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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方圆》


第一章 古寺静森森 签诗诡异

秋风萧瑟,冷气逼人,闽南名刹泉州开元寺开阔的庭院中,有一个人孤寂地徘徊着,开元寺的高僧悟通认识这个人,他叫杨飞飏,是泉州名宦之家谢敬熙府中的一位仆从,谢家府邸离开元寺只有不到半里的路程,杨飞飏常到开元寺游玩,不过,悟通和尚发xiàn

,今日杨飞飏的状态有点异常。

今日,杨飞飏的心情确实不像往常游开元寺时那么轻松,那么畅快,他感到纠结、郁闷,忧心忡忡。

今日,开元寺的一树一物,似乎也都跟他过不去,傍晚时分,庭院空荡荡,庭院两边的八棵数百年的大榕树,其茂盛枝叶显得特别沉重,给他予难以承shòu的压迫感;榕树下近十座唐、宋时期古经幢和舍利塔使周围显得特别寂寥、阴森;庭中一座三米多高的焚帛炉,炉盖上雕的狻猊,狰狞可怕,炉身所雕的幡龙、祥云、莲瓣、蔓草,杂沓凌乱;焚帛炉后有印度萃堵波方形石塔,塔上刻着萨锤太子舍身饲虎图案,令人恐惧。

之前,杨飞飏来到开元寺,对传说中桑树开莲花的故事非常兴趣,对檀樾主黄守恭捐地建寺的故事,十分赞赏;他很喜欢听关于开元寺大殿初成,忽然天降紫云的神奇传说;很欣赏大雄宝殿石柱上朱熹写的对联:“此地古称佛国,满街都是圣人”;很兴趣细看开元寺东西石塔上栩翎如生的石刻浮雕。

而此时,杨飞飏身处“佛国名传久,桑莲独擅声”的名刹中,却无心去品赏古寺的历史文物和佛教古迹,被烦闷而纠结心境萦绕着,杨飞飏有一个很强烈的想法,就是想去大雄宝殿抽一支签,卜问吉凶。

原本,杨飞飏对神佛只是半信半疑,虽然他常到开元寺,但从不抽签问卦,他属于比较自信达观的人,他确信功到自然成,时到花自开,没有必要带着太多疑惑,没有必要让神来掌控自己的命运。

可是,最近,他的主人谢敬熙府里出现的怪事和异常气氛让他真的想礼佛求签了,他想通过问卜来释疑,通过神的启示来安慰自己。

几天前,在一个月明星稀的夜晚,谢府像往常一样安静祥和,府中的人都各自安歇了,月光洒在府邸庭院的柏树上,光线时隐时现,柔和美丽。可是,就在丑时时分,突然有一条黑影飘闪至谢府主人书房傍边的一个居室,过了一会儿,黑影越过谢府高大的院墙,消失得无影无踪。

第二天早晨,谢府的人发xiàn

,谢敬熙老爷的书童不见了。

谢府的书童柳笛,是谢家乡下亲戚家的孩子,他家里比较贫穷,10来岁时到谢府走亲戚,这孩子聪明伶俐、勤快朴实,被谢府留下来帮做府里的杂务,日子久了,柳笛颇受谢府老爷谢敬熙的喜欢,便唤到他身边当书童,柳笛也习得了些字,后来也能听懂谢家公子文德议论诗文楹联。

对于书童柳笛突然从谢府失踪,杨飞飏很悲伤,很诧异,很无助,也很心痛,他与柳笛有相似的经lì



杨飞飏同柳笛一样,也是穷苦家的孩子,柳笛进谢府时,杨飞飏已经进谢府快五年了,杨飞飏家原是行船捕鱼的,有一次,他父母去海上捕鱼,遇上台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他后来就寄养在伯父家,他伯母养了很多鸡鸭,飞飏常去菜市上帮伯母卖鸡蛋鸭蛋,换些铜钱回家。

有一次,杨飞飏在菜市上卖鸡蛋时,遇上谢家公子文德在街市游玩,当时,有人正在摆摊猜谜写对子,谢公子挤进去看,不小心把杨飞飏装鸡蛋的篮子打翻了,谢公子是个善心人,他拿了不少银元给杨飞飏作赔偿,杨飞飏留下该得的银元,把多出来的还给谢公子,谢公子觉得他是个好孩子,而且年龄又相仿,便领他到谢府玩。

打那以后,杨飞飏多次到谢府去玩,他与谢公子相处得很有机缘,谢府管家在征得老爷同意后,让杨飞飏到谢府做些杂活,也陪谢公子玩,久而久之,杨飞飏成了谢公子的跟班,成了谢府的仆从,其实,在谢公子眼里,杨飞飏是他的好伙伴,也是他的门客。

后来,柳笛进府了,杨飞飏和柳笛经常在一起,也成了好朋友,数年时光过去,他和柳笛虽是异姓,却是兄弟情深。几天前,柳笛一夜之间突然消失,让飞飏十分痛心。

两天前,也就是在柳笛失踪后的第三天,杨飞飏壮起胆来,到谢老爷的书房去打听,寻问关于柳笛的消息,谢老爷对他说,已派人去找了,但杨飞飏能看得出,老爷说这话时心里并没有把握,而且一脸严肃,甚是忧虑,同时他还感受到,谢府的几个主要人物,皆是忧心忡忡,这无形中使谢府的气氛,异常严肃、紧张,杨飞飏能感受到,谢府一定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杨飞飏站在开元寺宽阔的庭院上回想着,这时,悟通高僧已走到他面前,杨飞飏说:“悟通大师好!”悟通关切地问:“到底出了何事?让杨施主如此悲沉,你以前从未有如此神色!老衲能帮你吗?阿弥陀佛!”

杨飞飏严肃认真地说:“大师,不瞒您说,近日有些烦闷,我想抽个签,您能亲自帮我解签吗?”

悟通高僧应道:“杨施主有求,老衲自当帮忙,请吧!”悟通领着杨飞飏朝大雄宝殿走去。

开元寺的大雄宝殿,亦称紫云大殿,传说建此大殿时,有紫云盖地,大殿上方有巨匾以魏碑字体写着“桑莲法界”四个大字,以此来记录建大殿前此地桑开白莲之说。

大雄宝殿还有“百柱殿”之雅称,据说,建大殿时原计划树一百根柱子,后来因为需yào

放置佛像,并腾出教徒朝拜的地方,便加长了珩梁,减少了立柱,最终用了86根柱子。立柱的样子有海棠花式柱、圆柱、方柱等,还有楞梭柱、蟠龙柱,殿后廊檐间有16角形的辉绿岩石柱,雕刻着古代印度和锡兰流传的古印度教大神克里希那的故事,令人称奇。

这座始建于唐朝垂拱二年(公元686年)的宝殿,面宽九间,进深六间,外观雄伟,巍峨壮观,大殿正中供奉着御赐佛像毗卢遮那佛,汉译“大日如来”,是佛教密宗的最高神抵;两旁有四尊大佛,依次为东方香积世界阿閦佛,南方欢喜世界宝生佛,西方极乐世界阿弥陀佛,北方莲花世界成就佛,这四尊佛像拱卫着中间的毗卢遮那佛,合称“五方佛”,亦称“五智如来”。五佛神容慈祥,法相庄严,双手分别作说法、施与、接引、禅定等相。

杨飞飏想,如此宏伟庄严的宝殿,有“五智如来”在上,去抽签应该是非常灵验的。

悟通领着他走进大殿,走向殿中,杨飞飏面向毗卢遮那佛,认真规范地行着拜佛礼,他先是站立于蒲团之前,双手平举当胸,轻轻合起双掌,五指合并向上,双眼下垂,目光注视合掌的指尖,凝心静气,排除妄念,祈求佛的保佑;接着,他跪于蒲团上,双掌按在蒲团前方,头点蒲团,接着,翻转手掌,掌心向上,头往下低,行头面接足礼;之后,虔诚合起双掌,双目注视中指指尖,站起身来,左手手指分别接触右手手指,犹如向佛供花,恭敬祥和;最后,以此姿势举手至眉心,意为虔诚供佛至顶。

杨飞飏如此规范地行着拜佛礼,这让悟通高僧意想不到,平常,杨飞飏洒脱不拘,而且有点儿调皮,现在却如此虔诚,这让悟通高僧非常满yì

,他的脸上露出了微笑。

杨飞飏拜佛后,走向抽签处,合掌鞠躬一拜,便摇动签筒,取起跃出的那支签,心中念着菩萨保佑,然后将签交给悟通高僧。

悟通口里念着阿弥陀佛!将签举起一看,是一首不常被抽到的签诗:

“秘书鸣枕引争纷,淅淅厉风入府门;

秋去冬来防祸患,如蚕守茧候明春。”

杨飞飏急切地问:“悟通大师,签诗如何?”

悟通严肃而神mì

地沉思了片刻,然后把签诗念了一遍给杨飞飏听,杨飞飏说:“后两句我能懂一些,而前两句就弄不懂了,特别是什么‘秘书鸣枕’,更是不知所云何事。”

悟通说:“签诗的首句是关键,此句实即源于一个古老的传说,系是大汉第一谋臣张良的故事。”

悟通对杨飞飏讲起了那个故事。原来,有一本在秦末流传的神mì

智典,曾在江湖上消失了很长时间,直到汉朝之后的某一个时期,突然有盗墓者在盗墓时,于幽深的古墓中,发xiàn

了一个玉枕,玉枕中藏有一本古书,翻开古书,上面写着一段奇怪的话:

“《素书》共一千三百三十六言,得书需持戒:‘不许传于不道不神不圣不贤之人,若非其人必受其殃,得人不传亦受其殃。’”

盗墓者惊奇地发xiàn

,原来这个古墓是大汉军师张良的墓,那本古书是张良藏于玉枕中伴其长眠于地下的。古书的‘秘戒’既苛刻又吓人,警告发xiàn

此书者,不能传给不道不神不圣不贤之人,否则会遭殃;而且,如果遇上合适的人而不传授此书,亦会遭殃。

原来,此书是秦末神mì

智者黄石公传授给张良的,张良认真研读此书,后来成了汉朝开国皇帝刘邦的军师,辅助刘邦打败项羽,统一了天下。

大史学家司马迁在《史记》里曾记载黄石公传授给张良《太公兵法》,而

根据宋朝著名宰相张商英考证,黄石公传授给张良的神mì

之书,其实就是《黄石公素书》。

大汉军师张良视《素书》为珍宝,爱不释手,临终时,将其放在玉枕中随葬了。该书后来因被盗墓者发xiàn

而重现江湖。

悟通高僧对杨飞飏说:“所谓‘秘书鸣枕’即是秘籍在玉枕中鸣叫了,将欲重现江湖。”

也就是说,杨飞飏抽到的签,指明有秘籍将重现江湖,并引起纷争,而“厉风入府门”,指的是秘籍重现江湖,将给某一豪门带来凶险,而要避此凶险,应在秋去冬来之际,谨防祸患,到了来春,便能转为吉祥,所以,要像桑蚕一样,化茧蛰伏,等待春天的到来。

悟通高僧解释说:“从签诗看,此非吉顺之签,有阻滞,忌冒进,应顺因缘而行动。若问求官,宜以和顺之法应之;若问命相,有凶险,有阴毒之人造灾,应谨防凶兆;若问事业,暂有名利之阻,于秋转冬之际,要谨防,应谋求各事渐通,待春来事亨,方能迎来吉祥。”

杨飞飏听完悟通高僧对签诗的解释,联想到很多事,他对签诗的理解,亦比之前了悟多了,但是,他依然有不少疑问,他问道:“大师,是什么样的‘秘书’会引起江湖纷争呢?是不是我家老爷府上将会有凶险?我该给老爷什么建议方能逢凶化吉呢?”

悟通高僧先是微笑不答,沉默片刻后,说:“事皆有缘,缘使事生,时机一到,该报必报。秘事有秘缘,佛佑善心,天机不可泄露!南无阿弥陀佛!”

杨飞飏知dào

,既然悟通说天机不可泄露,就不会说更多了,再问亦无结果,于是,他便谢过悟通高僧,走出了开元寺。

一路上,杨飞飏一直把所抽到的签诗与谢府近期出现奇怪状况联系起来思考,希望能对谢府可能再遇到的新情况能有所预料,他越想越多。

杨飞飏在谢府十多年了,他对谢家大体状况是比较了解的,对谢府中的人,也是比较知晓的。

杨飞飏听说,谢家祖上是非同寻常的名门望族,西晋末琅玡王司马睿率山东王、谢等大姓南渡进入建业时,谢氏是其中的大族之一,后来建业改名建康,东晋朝建立后,谢氏更是威名显赫的大族。

在著名的“淝水之战”中,宰相谢安率领着六弟谢石、二子谢琰、侄子谢玄等,以少胜多,取得了辉煌胜利,大败符坚,谢氏家族在那次战役中军功显赫,而杨飞飏的老爷谢敬熙,即是那次战役中东晋军队的前线总指挥谢玄将军的后裔,谢敬熙的父亲、祖父,亦是南京城威名显赫的人物。

谢敬熙后来奉旨入闽,在泉州为官,他现为福建按察使,驻守于泉州府,正三品官,在杨飞飏看来,谢敬熙老爷是个好官、好丈夫、好父亲,也是和蔼可亲的长辈。

而且,杨飞飏听到了泉州府官员对谢敬熙的描述,其评价是很高的:学识广博,涵养深厚,颇有儒者风范;见识深切,处事稳健,收放自如,努力维护家族荣誉。

杨飞飏心想:“像谢老爷这样的有学问、有能力、有责任的官员,一定不会是惹是生非的人,又怎么会遇上‘厉风入府门’呢?”

谢府的女主人、郭敬熙的夫人郭蕙芷,在杨飞飏的印象中,是天下少有的好太太,在杨飞飏的心里,郭夫人对他既有像母亲一样的细致、亲切,又有如奶奶一样的和蔼可亲,是一位值得爱戴和尊敬的高贵太太。

杨飞飏曾听郭夫人一位好姐妹谈过,郭蕙芷原是南京城的名将之女,当时嫁入谢家,是真zhèng

的门当户对,郭夫人贤惠达理、温顺和蔼,尽心于相夫教子,是一位典型的良母贤妻。

杨飞飏还听到过一种传说,说郭夫人承继家传,有奇妙的武功,可是,杨飞飏却从没有见过这位雅致温和的太太真的露过手。

谢府上下,对郭蕙芷都很敬重,她是维系谢家和睦顺祥的好夫人,这样一位温顺和蔼的贤惠女性,也绝不可能引来事端,她是一个好人,对坏事绝不沾手。

谢敬熙和郭蕙芷育有一子一女,公子叫谢文德,他虽贵为公子,却没有纨绔子弟的坏习气,在飞飏眼里,他是一位爱读书、好相处、善待人、很温和的“好哥们”,多年来,谢文德与杨飞飏虽是主仆关系,却以好友相待。谢文德的同窗好友对他的评价是:熟读诗书,潜心于儒家经典;勤奋好学,一心于科举事业。

在谢府女士的眼里,谢文德德才兼备,君子风度十足,只是对江湖社会知之不多,于处世应变稍显不足,他过于书生气,读书进入了角色,甚至有点儿痴。谢文德属于典型的书香门第中的文雅公子。

杨飞飏想,江湖“厉风”入府门,与谢公子是沾不上边的,他绝对不可能为谢府引来事端。

谢文德有个妹妹叫谢嘉瑶,在杨飞飏看来,他是天下少有的美人儿,几乎是很难从她身上找出不足之处,女人能长成像她这样子,一定是老天爷的特别优待。

谢文德夸他妹妹说:“我这位妹子,很是能让男士青睐的,她削肩细腰,长挑身材,蛋儿脸型,俊眼柔眉,顾盼神韵媚;她温柔含蓄,举止风韵足,让人观之可亲;她丹唇一启,楚楚动人,文采艺韵,使人见之忘俗。”

郭夫人夸她的女儿说:“我这乖女,倒也算是有点才,有点儿貌;略懂些儿琴棋书画,知dào

点儿温柔谦恭。更让我满yì

的是,她有点聪敏但从不张扬;她活泼开朗却不过于外露,她在各类人群中行事,我是很放心的!”

谢文德的同窗好友、年轻公子们对谢嘉瑶的评价是:柔美和善,与人极好相处;内涵丰富,常人难以猜透。

杨飞飏想:“像谢嘉瑶这样的美慧佳人,绝不可能为谢府引来“厉风”祸患。

那么,“厉风入府门”又是因为什么呢?

杨飞飏苦思冥想,他突然回忆起,谢府的管家曾在一次喝酒过后,对他谈过谢家在南京的一门亲戚和故交,即:姓王的一个望族,哥哥当过兵部右侍郎;弟弟当过礼部左侍郎。

南京王、谢是豪族,古诗云:“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这说的是,东晋时,都城的乌衣巷是望族居住的地方,而王、谢是居住在乌衣巷的大族,但后来一度衰落了,当年豪门屋檐下的燕子,也都飞进了普通百姓家里了。诗是如此描绘的,但是,望族毕竟是望族,在后世依然保留着一定的潜在优势,朝代更替了,但王、谢家族后来仍出现一些政要和名士。

据说,本朝王、谢两家,数代交好,属非常之知己,其关系非同一般,官场忙碌之余,两家也常常走动,王、谢两府中两三代人都是很熟悉很亲近的。

谢府管家向杨飞飏透露,南京王府现在的主人叫王立言,他原是礼部左侍郎,后还禄位于君,今赋闲在家,但依然是南京城很有影响的大人物,官场门路畅通,故交同僚不少,而且,在江湖上也是有些名头的,在武林中的地位,也非同不一般。

谢府管家曾告sù

杨飞飏说:“有一次,老爷高兴,就向我讲起京城王家的事,老爷说过,当今武林,有威震江湖的几大门派,比如,占据南京附近紫荆山的‘荆山派’;盘踞在苏皖交界蓝崖山上的‘崖山派’;同时占有泉州清远山和南京附近静远山的‘远山派’等等,这些门派对南京王府都不敢小觑。”

杨飞飏想寻思着:“谢家与王家是亲戚和故交,而王家谙熟官场、名震江湖,是不是王家在官场或江湖上惹上了什么大事,便波及谢家?才会有‘厉风入府门’之虑?”

杨飞飏想了很多,直到他走出了开元寺,他依然疑惑重重,他对签诗所述的内容,还是猜测不出到底预示着什么?

杨飞飏对谢府管家酒后言语的回忆,又让他联想到另一一件事,他曾意wài

地遇到一位神奇老人,对他谈起过谢家有神mì

的祖训,这位老人给了杨飞飏意wài

的惊喜。

在杨飞飏进谢府的第十个年头,有一日,谢飞飏又一次听人谈起了南少林。

据说,当年嵩山少林寺兴盛时,少林住持曾派僧人南下福建,在泉州兴建了少林分寺,于是,就有了南北少林,两寺遥相呼应,嵩山地处中原,泉州是东南名城,两处的少林禅寺皆很兴盛,使少林的名声更响了。

泉州少林寺位于城东边上,亦称“东禅寺”,该寺院规模宏大,僧人众多,它与祖庭嵩山少林寺一样,都是禅武同修,但有所不同的是,南少林僧人练武,是将北少林的功夫糅合进南方拳术中,创建了享誉武林的南少林拳。

杨飞飏决定到南少林寺去游观一回,他没有想到,他到南少林一游,便遇上了极好的机缘。

杨飞飏到了东禅寺附近,往前看去,只见六兽屋脊,简瓦红墙,院落规模宏大,院墙设有大山门,他进了山门,只见前面有一放生池,池背后是宽阔石埕,石埕后是寺院大门,入门有天王殿,殿后坐着弥勒佛,弥勒佛背后是伟佗菩萨,再往前走是大雄宝殿,两边是东罗汉堂和西罗汉堂,东西各有250位罗汉,东罗汉堂后面是观音殿;西罗汉堂后面是地藏殿,大雄宝殿居中,背后有藏经阁和念佛堂,主殿建筑群两边还设有厢房,似乎是斋堂和寮房。

杨飞飏见寺庙里香客众多,香火缭绕,大殿里有善男信女在虔诚拜佛;念佛堂里有僧人在诵经;藏经阁后面山上,有年轻僧人在练武……。

杨飞飏游观了寺院各处之后,便走出山门。

在离南少林不远处的路边,有一“清韵茶馆”,他有觉得有点累了,也有点渴了,便走进茶馆。

茶馆不大,有七、八张桌子,两三桌有人在喝茶,有一位店小二在忙碌着,茶馆右后方靠墙的地方,坐着一位老者,他容光焕发、气度非凡,特别是他的双眼,炯炯有神,这引起了飞飏的注意。

杨飞飏在一张空桌旁坐了下来,叫来茶水。

这时,有位顾客立起转身欲走,不小心绊到后面的椅子,差点摔倒,他撞到了店小二,店小二手里的茶壶脱手往下掉,坐在旁边的杨飞飏眼明手快,灵敏地一手接住茶壶,一手扶住店小二,及时消除了意wài

事故,而对这一切,坐在墙边的老者看得清清楚楚。

老者起身走过来,在杨飞飏旁边坐了下来,他让店小二换来一壶好茶,与杨飞飏一起品起茶来。

老者问:“年轻人,能问问你是从哪里来的吗?”

杨飞飏回答:“老先生好!我是本地谢府上的。”

老者说:“莫非是谢敬熙按察使府上的人?”

杨飞飏回答:“正是,老先生认识我家主人?”

老者说:“略知一二,你在府上是做什么的呢,方便说吗?”

杨飞飏作了简要的自我介shào

,老者听后微笑着,似是表示赞许。

原来,这位老者正是这家茶馆的馆主,他很健谈,杨飞飏和他谈得很投机,两人都很开心,之后,杨飞飏又多次去拜访这位老者,后来他才知dào

,这位老者气度非凡,并非一般的茶馆馆主。

老者叫许鸿海,原来是行船捕鱼的,后来染上了病,身体很虚弱,经友人引荐,他进了南少林,当了俗家弟子,拜少林寺海涛法师为师,并改名“海风清”,海涛法师不但把武功传授给他,还教授他读经文、学医书,练武之后,他不但身体变健壮了,涵养更深厚了,还懂得一些药学医理,把自己的病也治好了。后来,他就在南少林边上,开起了茶馆,为香客游客提供方便,表面上经营茶馆,实jì

上是在有意行善。

杨飞飏与海风清初次见面所表现出的机敏、善良,加上多次的友好交往,两人已很默契,而且,杨飞飏家原来也是行船的,他父母双亡引起海风清的同情,所以,海风清决定收杨飞飏为徒。

海风清让杨飞飏每月至少要有十次到南少林找他学武,而杨飞飏去了超过十次,师徒两人在少林寺的后山上练武,一年左右的时间,海风清便把一套“六合旋风拳”传授给杨飞飏。

海风清在收杨飞飏为徒前,有一特别要求:学拳的事不能告sù

外人,特别不能告sù

谢府的人。

杨飞飏隐隐约约地感到,师父海风清对谢府的很多事了然于胸,师徒两人在交往中,杨飞飏有时觉得,他师父对谢府的了解甚至比他还多,而当他向师父仔细询问谢府过去的状况时,他师父却常常是讳莫如深。

有一次,在南少林后山练武时,海风清对杨飞飏学武功招式学得很快表示非常满yì

,他让杨飞飏在一旁歇歇,他站好了马步,舞起双拳,然后张开手掌,使出猛狮抱球的姿势,只见他前面一块三尺见方的石块腾空而起,升至齐肩高处,而后,他师父双掌往下一沉,那石块轻轻落地,杨飞飏凝神静气地关注他师傅的精彩动作,这次,他领略到他师父的高超武功。

练武后,他师父还兴致勃勃让杨飞飏同他到茶馆,他们上了二楼,沏了一壶茶,师徒两人边品茶边谈话,这一次,他师父破例透露出谢府的一些事。

海风清对杨飞飏说:“你所看到的谢府,是儒雅恭谦的官宦人家,谢敬熙是颇有儒学风范的博学君子,其实,这只是你看到的一方面,谢敬熙来泉州任官之前,在江湖上的经lì

可是非同寻常,他原是武林中令人敬仰的人物;而且,谢家的历史也很不一般。”

海风清继xù

说:“谢敬熙在武学上师承有门,武功高强,能使一套精妙的剑术,但是,不知是什么原因,听说谢家前辈曾留下祖训,让子孙以学文为主,不准张扬武功,所以,你看到的谢家人,多是文质彬彬的,其实,也正因为此,我不让你向谢家透露你在向我学武。”

听了师父的话,杨飞飏忽然想起,有一次谢府书童柳笛悄悄地告sù

杨飞飏,说他看到了老爷拿出了一幅珍藏的墨宝,看来很久,柳笛悄悄瞧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修文思进取,隐武保泰安!”

杨飞飏一边走一边想,很快就回到谢府了,他把师父告sù

他的事,管理酒后说的事,柳笛看瞧见的谢老爷的墨宝对联等,串联起来反复思考,试图推想出谢府可能发生的事,但是,他越想谜团越多,越想越感到事态严峻,他隐约感受到,谢府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紧张气氛。

许多疑问找不到答案,连续几天,让杨飞飏寝食难安:

“为什么谢家祖训要求修文隐武?据师父说,谢老爷武功高强、剑术精妙,但为什么他从来都没有表现出他是武林英杰呢?”

“为什么我会抽到那支奇签?‘秘书’是指什么秘籍?它藏在哪里?悟通和尚对签的释解,为什么表现得那么神mì

?”

“谢、王两家是亲戚故交,又同朝为官,而且又都是武林中有影响的人物,但对于武功,为何王家不怕显露,而谢家则讳莫如深?此一差异背后,到底隐藏着什么秘密?”

开元寺抽到的签诗曰:“秘书鸣枕引争纷,淅淅厉风入府门……。”杨飞飏很是不安地想:“柳笛的奇怪失踪似乎表明谢府险象已发生,而谢、王两家又有如此密切的渊源关系,而且,王家与武林各门派又有令人费解的神mì

关系,那么,这是否意味着,江湖将由于‘秘书鸣枕’或其他什么原因,将出现剑拔弩张的局面?武林是否会因此而掀起血雨腥风?”

杨飞飏越想越是心慌胆颤,他为谢府,为谢老爷、郭夫人,为谢公子、谢小姐担心担忧,为未来可能出现的江湖险象捏了一把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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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一)

谢家府邸坐落在离泉州开元寺半里多远的东城区,谢府属于典型的“皇宫起”型建筑,据说,这种型式的建筑起于五代时,当时闽王王后的家乡地处海滨,房屋受风雨侵蚀,闽王特赐可按皇宫的建筑样式起造,于是便有了闽南的建筑风格:红砖外墙,石竖砖横;简瓦坡顶,龙脊燕尾;中轴对称布局,留有天井,开敞式厅堂等等,具有鲜明闽南建筑文化特色。

杨飞飏记得,刚进入谢府时,谢府管家谢易之为他介shào

过“皇宫起”建筑型式,他认为谢府就是典型的“皇宫起”建筑,还便念念有词地说:“红砖白石双坡曲,出砖入石燕尾脊,雕梁画栋皇宫式,开敞厅堂天井启”。

杨飞飏刚到谢府时感到十分惊讶,他从未见过如此宏阔堂皇的建筑。仗余高的外墙,墙内是一宽阔石板铺成的庭院,主建筑是五开间三落的大厝,左右还建有护厝,后面有个花园,非常气派。

闲时,杨飞飏常盯着大门周边及两边立面的墙上看,上面以石雕、砖雕、木雕、瓷雕和一种少见的艺雕技术雕刻着人物、山水、走兽、飞禽、花鸟、鱼虫等,雕刻精美,形象生动。

杨飞飏自跟随着谢公子以后,也渐渐识得些字,读了一些书,后来他才懂得,谢府是很有艺术韵味的,门窗有圆、拱、菱、方等各种样式,窗棂镌花刻鸟,装饰得华丽巧妙;门柱和厅壁上有书画点缀,篆隶行楷,各具韵味,山水人物,妙趣横生;各处匾额有书、卷、扇、菱等各种形式,古色古香。

在诸多匾额中,谢公子书房的匾额让他印象最为深刻,匾额上写着“惟精惟一”四个字,当时,谢公子向他解释说,这词语出于《书·大禹谟》:“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后来,杨飞飏才明白,这是讲君子为学修养要求,强调为学要细心专一;言行要符合不偏不倚的中正之道;处事要遵循中庸之道,择优势作互补。

谢府客厅墙上的匾额以庄重行书写着四个字:“厚德载物”,听谢老爷讲,这是来自于《易经》坤卦,其《大象》曰:“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也就是说,大地是最厚道,最有宽容之德的,人应以深厚的道德修养来善待人,善待万物。

谢敬熙书房里也有一块匾额,以草书写着“慎行怀远”四个字,杨飞飏想:“其实,这匾额上的四个字,说的就是谢老爷的处事风格”。

谢府的客厅、书房在主建筑的第一排,闽南称“一落”,此外,“一落”还设有议事室、会客室等。

谢敬熙和郭夫人住在“二落”,谢文德公子住“三落”。紧挨“三落”还专门盖了一座“碧玉楼”,当时杨飞飏对这楼的名字不太理解,谢小姐的丫鬟谢佳惠曾很得yì

地告sù

飞飏,楼的名字是源于古乐府《碧玉歌》:“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小惠还说,其实,现在看起来已名不副实,搂的主人谢嘉瑶是既高贵典雅,又品德优秀。

杨飞飏想:“这谢府本来是一座堂皇丽雅、仁德祥和的热闹府邸,现在却显得秋风瑟瑟,有一种怪诡的气氛,多事之秋,谢府接连发生了一件件不如意的事。

三年前,谢敬熙的老母亲去世,前几天谢家守孝期刚满,守孝期间,禁盛宴,止愉乐,不访友,不会客,不远游,不办节庆。

而让谢敬熙想不到的是,守孝期刚过,谢府突然接到驿丞送来函件,告知朝廷派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到泉州督监官船修造工程,沈太监将顺道访谢府。

谢敬熙感到很奇怪,此时沈德义为何要访谢府呢?他陷入了沉思:“我与沈太监素无来往,此次突然来访,并非礼节性拜访,多半是来者不善,这沈德义可不是一个省事的主。”

可是,谢敬熙知dào

,他又不能不隆重接待,虽说沈德义此次来访,非奉旨行事,但他是都知监掌印太监,常在皇帝出巡时前导警跸,为皇帝外出巡视进行清道开路、侍卫警戒,是皇帝身边的要人,沈德义虽属从三品,官品比谢敬熙低,但他时常伴君左右,权力很大,是不能怠慢的,更是不能得罪的。

三天后,谢府呈现出与三年来安静肃穆气氛全然不同的景象,府里人都忙碌着,庭院清洗得特别干净,客厅重新布置,“二落”客厅排上了八仙桌,吩咐厨师备好丰盛佳肴。

忙碌了一天后,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在泉州府府尹武修文和泉州船舶司主使柯俊楠等的陪同下,来访谢府,沈德义一行虽不敢肆意张扬,却也表现出派头十足,可能是因为沈德义为皇上前导警跸习惯了,造访谢府也是趾高气扬的。

谢敬熙率公子谢文德及谢府的一班人在府门外迎接,双方握手问候后,谢敬熙引贵宾进大门,入客厅,大家分宾主在紫檀木椅上就坐,谢公子礼貌地站立一旁候着。

谢敬熙让管家拿出精品铁观音招待,清新山泉水烧开后,冲入古雅的茶壶中,第一道水洗茶净杯,第二道水入壶稍浸片刻,而后三巡倒茶入杯,当一杯杯热茶被端到各人前面时,飘出了阵阵清香。

谢敬熙请沈公公优先品茶,沈德义礼貌地请府尹、主事、谢敬熙等一起品尝,茶水入口,果然润香纯甘,鲜爽生津,沈公公连赞好茶,其它贵宾也附和称妙。

沈公公说:“谢按察使驻督泉州府,躬亲力行于公务,政绩卓著,令人敬佩!丁忧期间奉礼持丧,仁德尽孝,令人敬仰!现守孝期已过,可节哀宽心,于政务上再成表率!”

众宾客也纷纷附声称赞,谢敬熙说:“承蒙沈公公和各位夸奖,实不敢当,谢某愚钝,还请各位大人不吝指点,多多关照!”

宾主品茶寒暄,互相关心,也互相夸赞;茶韵醇香,谈对轻松,气氛谐和,转眼间已到午宴时间。

谢敬熙对候在一旁的管家递了个眼色,然后起身请沈公公等至谢府“二落”客厅入席就宴。

沈公公坐贵宾首席,谢敬熙坐主人陪客首席,其他人依次入席。这时,沈公公让一位目光炯亮、气定神闲的壮汉坐他傍边,沈公公称他为李少监,众人心中有数,这一定是沈德义带来的贴身侍卫。

宴席非常隆重,先上一道白腹锦鸡汤,解渴暖胃;接着上闽南的特产土笋冻,之后是一人一碗鲍汁汤面,接下来是佛跳墙、大龙虾、竹筒梅花参等,而且,还专门用红腹锦鸡的蛋清蛋黄拌少量番薯粉,和着海蛎做成“海蛎煎”,让大家尝闽南美食。此外,还有几种绿色菜,后面还上了水果。

沈公公不喝酒,所以席上大家也都没有喝酒,大家喝了点红枣荔枝汁。

宴席后,回到“一落”客厅,歇息片刻后,沈公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谢过敬熙之后,喧宾夺主地让大家在客厅休息,他请谢敬熙陪他参观谢府,谢敬熙略为犹豫后说:“沈公公请!就先看看在下的书房吧?”

“谢大人真是爽快人,书房密室,邀敝人观赏,荣幸之至!”沈德义一边故作谦虚说着,一边喊上李少监一道走。

三人进了谢敬熙的书房,看到书房中“慎行怀远”的匾额,沈公公说:“谢大人真是谨慎行事而又志存高远!敬佩!”

“附庸风雅而已,沈公公何必究真!在下尽心公事,以报效朝廷,闲时玩赏书画,读经品诗,能自得其乐心意足矣!请公公别见笑!”谢敬熙道。

李少监立于书房门边,沈公公则在书案上仔细翻看,在书橱上四处瞧瞧,连书房的墙壁都恨不得瞧出个洞来。他刁尖的眼光射向书房各处,无疑是在探察着什么。

谢敬熙对他窃贼似的行为非常反感,对他肆无忌惮的四处翻看非常愤nù

,但表面上却表示谦恭,说:“公公对在下的书房如此兴趣,令在下感到十分荣幸!其实,此简陋书室,既无宋元名家真迹,亦无青铜古玩,只能让公公失望了!”

“何必谦虚,谢大人藏书丰富,涵养深厚,深不可测,在下敬仰!”沈德义道。

从书房出来后,谢敬熙引沈德义、李少监游观了会客室、议事室,然后穿过客厅的后门进入“二落”。

“二落”的天井院落,是一处宽敞、舒适空间,两边石板长几上有各种花木盆景,其中有月季、菊花、茶梅、月桂、文竹等,特别是有一株君子兰在秋季竟然开着美丽的花,足见主人很细心在养花。

“二落”客厅平时是谢文德的休闲活动场所,有时有贵客来也作为宴会厅,客厅两边各有两间房,分别是谢敬熙夫妇的卧室、贵宾休闲室、郭夫人的针绣房等,当然是不便游观的。

又走过一个庭院,进入“三落”客厅,这是谢文德的活动场所,他有时在这里与同窗好友谈诗论文;客厅两旁各有两间房,分别是谢文德的居室、书房、会客室,还有先生教他读四书五经的塾室。

沈德义、李少监与谢敬熙到书房很仔细地看了看,就出来了。

从“三落”客厅后门走出来,只见有一座紧靠着主建筑的华丽红砖小楼,这小楼尤为引人注目,在其他闽南大厝建筑中,这样的小楼是很少见的。

谢敬熙介shào

说:“这是小女谢嘉瑶三周岁时,她奶奶特意安排建造的,我母亲特别疼爱这位孙女,视为掌上明珠,特意要求建了这‘碧玉楼’作生日礼物送给她,楼下是书房、休闲室,楼上是卧室。小女好读书,喜丹青,爱针绣,书房里藏着经书、诗词以及她绘的画、写的字等。”

谢敬熙继xù

说:“小女年少时读书,读到了杜甫《丹青引赠曹将军霸》中的诗句:‘丹青不知老将至,富贵於我如浮云’,就常常吟诵着,她母亲笑她说,‘一个五岁女童竟自比老将曹霸!”

“果然是名门才女,聪慧得很!’”沈德义回应说。

其实,谢敬熙讲这轻松话题,是想引开沈德义的专注神情,让他别再像窃贼一样,东张西望;同时,也利用杜甫的诗,提示高德义,作为魏武王曹操的后人,唐朝时的左武卫将军曹霸,晚年也难免丢官流落四川,只有笔墨丹青,才能留下美名,沈德义当然也能悟出谢敬熙说这话的弦外之音:“别太执着于官场,玩玩丹青笔墨更有趣。”

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二)

走过“碧玉楼”,眼前是一处宽阔的花园,假山之后,是郁郁葱葱的花草树木,途中有小桥流水,多处设亭、台、榭、轩。

其中,一座亭子上有一横匾写着:“天高秋月明”,沈德义知dào

,这是谢灵运《出去郡》中的一句,诗中有“野旷沙岸净,天高秋月明。憩石挹飞泉,攀林搴落英”等,他对亭子上写的这一句印象特别深,只是,他的理解和谢灵运诗的原意完全不同,在他看来,“天高秋月明”说的是一个重yào

的道理:“权力越大掌控的范围越广”。

走过曲径通幽处,在翠竹的掩映下,有一座古朴的小楼,小楼正门上方挂着一匾,写着“逸韵”两字,对此,沈德义不甚理解了,他问谢敬熙出典何处,谢敬熙回答:“这来自于唐代诗人白居易赞谢家先人的一首诗。”

原来,这也与谢灵运有关,白居易对山水诗人谢灵运非常欣赏,写诗赞曰:

“谢公才廓落,与世不相遇。壮士郁不用,须有所泄处,泄为山水诗,逸韵谐奇趣。”

谢敬熙花园中的小楼,取名为“逸韵”,一是纪念谢灵运,二是传达一种超脱、妙趣的山水意蕴。

对此,沈德义当然是不感兴趣的,他兴趣的是小楼里面;他对小楼周边的翠竹鲜花一点也不兴趣,他兴趣的是进小楼里面去探秘。

谢敬熙对他的目的很清楚,这座小楼是他最想察看的,谢敬熙只好加快脚步引沈德义进入了小楼。

小楼有两层,一楼有一室一厅,室是休闲饮茶的地方,厅是作展示书画用的,中间设有一个很大的画案。

谢敬熙招呼沈德义坐下喝茶、歇息,沈德义婉言谢绝,他径直走向展厅,表面上他是在看四处的挂着的画,其实,他是窥探着四处的墙壁,试图从墙壁里看到了什么隔墙暗室。

谢敬熙对其行为极为反感,但又不好表露,只有沉默不语。

过了好一会,谢敬熙抑制住情绪说:“沈公公光临小楼,乃谢府之幸事,笔墨已备好,敬请能赐墨宝!”

沈德义心事不在笔墨上,他对谢敬熙说:“楼上是密室吧?能否让在下一观?写字的事莫急,待我想想。”

“理当请公公指导,有请!”谢敬熙客气地请沈德义上楼。

楼上设有一房一堂,一间是琴房,另一间是奉祀谢氏祖先的纪念堂。

琴房里除了有古琴外,还有箫、笛、管、埙和二胡等,此外,还有一些古琴谱,如唐代之《蔡氏五弄》《胡笳五弄》《大胡笳》《小胡笳》《别鹤》《白雪》,宋代之《潇湘水云》《秋鸿》《泛沧浪》《渔歌》《樵歌》《列子御风》《山居吟》等。

沈德义细看古乐器,皆拿起观之又观;对古琴谱,也仔细翻阅,似乎想从中看出什么秘密。

纪念堂里庄严肃穆,靠墙正中有东晋名相谢安的青铜塑像,两边墙上,有谢灵运的画像,有用各种书体写的他的诗词;还有谢灵运的祖父、东晋名将谢玄的画像,有谢奕、谢万、谢石、谢琰等画像,甚至还有东晋著名才女、“咏絮之才”谢道韫的画像,她是谢玄的妹妹,著名诗人。

沈德义走进纪念室,首先盯住的是谢安的塑像,他走进塑像,朝塑像鞠了一个躬,然后围着塑像转了半天,走到塑像背后,一边说:“此塑像雕得很传神,刻画出一代名相的宏大气度。”一边用手指轻轻地敲了敲铜像,似乎想从传出的声音中听出什么。

对沈德义如此无聊的行为,谢敬熙心里非常愤nù

,他强忍着怒火,平静地说:“谢谢沈公公夸赞,公公对谢氏先祖事迹也很熟悉?”

“东晋时,谢氏家族的地位无人能比,岂能不知!”沈德义说着,走向谢玄的画像,说:“一代名将,淝水之战的军事统帅,不仅兵家韬略非同寻常,想必武功修liàn

也达至高境界,他有武功传下吗?”

“公公不是看到了门外‘逸韵’的匾了吗?康乐公灵运是玄公的嫡孙,他已醉心于游历山水,痴迷于诗文,哪有什么武功传世。”

沈德义不语,之后又仔细看了其他的画像。

下楼后,沈德义说:“很荣幸地领略了谢氏祖上的丰功伟绩,颇有感触,写点想法吧!”

谢敬熙于画案上铺好宣纸,将砚里的墨研了研,说:“请沈公公赐墨宝!”

沈德义提笔写下了四个字:“泰山可依!”

谢敬熙看到沈德义写下这四个字,既感到诧异,也感到好笑。他想,是沈德义是不了解这四个字的真实含义,还是有什么特别的用意呢?

唐朝时,玄宗李隆基宠爱杨贵妃,她的族兄杨国忠被任命为宰相,朝中官吏纷纷投向杨国忠,当时,有人劝陕西进士张彖也去投靠他,张彖说:“杨国忠不是泰山,只是冰山,冰山终会溶化,没有必要去投靠他,我还不如到嵩山去隐居。”

谢敬熙想,沈德义可能从哪里听来了成语,只知dào

字面上意思,不了解‘泰山’实乃冰山的含义;或者,在沈德义眼里,杨国忠当宰相,有权力,就该投靠他;或者,沈德义在向他提示着什么。

谢敬熙笑了笑,连声感谢,他请沈德义和跟在身后的李少监到休闲室喝茶。

不知什么时候,杨飞飏已经到了休闲室,把茶杯都烫洗好了,谢敬熙介shào

说:“这位是侍候在犬子身边的杨飞飏,人挺伶俐的,我让他带来上品武夷茶,请沈公公品尝!”

飞飏沏好了茶,恭敬地把茶杯端到三人面前,请他们品茶,然后站立在一边候着,三巡茶后,沈公公说:“与谢大人难得一会,很有话想说,很想能与您单独谈谈!”

杨飞飏说声祝沈公公品茶快乐后起身出去了。沈德义向李少监递了个眼神,说:“谢府的花园妙趣无穷,李少监何不去仔细游观一番!”李少监谢过谢敬熙请茶,然后转身出门。

优雅洁净的茶室显得很轻松,杯中的武夷茶水依然很清香,但室内的气氛变得紧张了,沈德义一脸严肃,谢敬熙知dào

他要进入正题了。

沈德义说:“观览了楼上的纪念室,感触很深,想了很多,谢家祖上人才辈出,且建立了卓越功勋,但杂家注意到,谢氏之所以能建立卓著功业,是忠于朝廷,获得朝廷的全力支持,谢安、谢玄等,都是在尽心服wù

于朝廷才有伟大的军功和政绩的,显然,与朝廷合zuò

,是第一紧要的事。”

谢敬熙非常清楚沈太监的用意,他开始当说客了,便回应说:“谢沈公公的赞誉,谢氏一族以仁义忠孝为第一准则,报效朝廷乃臣子本分,理当鞠躬尽瘁!”

沈德义继xù

说:“杂家还发xiàn

,谢家祖先多是以军功建立卓越功勋的,征战于沙场,驰骋于刀光剑影之中,一定是武功修养极高的;谢家祖上,应该将至上的武功传承下来,也能让后辈为朝廷尽心尽lì

,建立更大功业!”

“公公说得是,祖上确实多是以军功成就事业的,但我辈不才,却未能在军功方面有所建树,有损祖先脸面,惭愧至极!”谢敬熙说道。

沈德义沉默了片刻后说:“谢家渊源久长,承传下来的资源自然不少,仅从谢府这建筑来看,有偌大的花园,还有书屋的藏书,琴房的古琴谱等,便不难看出家传丰富,家学渊博,谢大人如能与都知监紧密合zuò

,你我共同为朝廷分忧,协力共图伟业,定能立威扬名,大功高成,亦能富裕家庭,光宗耀祖!”

谢敬熙想了想,说:“感谢沈公公对谢府的赞赏,同时,对沈公公能如此诚挚相邀在下合zuò

,真是受宠若惊!在下本当惟命是从,积极配合,无奈在下除尽心于份内公务之外,只对谈文论诗、赏画听琴感兴趣。对于权势财富,自感已无力追求,如今只想能清静淡泊,悠悠哉哉,虽明知如此之举乃不思进取,但是能够自得其乐,亦是好事,只希望能安度晚年,无憾辞世。谢某自知不才,只求能如燕雀一样,清清闲闲哼几声,没能如沈公公,有鸿浩之志!至于家传丰富,更是无从谈起,谢府仅有旧书几捆,琴谱几册,旧画几张而已。”

沈德义说:“谢大人淡泊明志,倒也可敬,只是,如果一直醉心于诗文书画,恐将难成功业,如何告慰于谢氏的祖先呢?醉心诗文,不与有为之人合zuò

,将渐渐消沉;淡看功业,不思建功立业,不是枉活一世吗?这该深思!谢氏祖上,康乐公谢灵运是很好的一例,他才华横溢,但恃才傲物,屡次辞官,朝廷施恩,让其复职,他却不理政务,只知游山玩水,后来终于犯了事,被宋文帝下诏于广州行弃市刑,一代名门大才就此陨落,极为可惜!”

“康乐公所遇之政局,甚为复杂,是是非非,今人不必再作过多评说,在下只知dào

,康乐公毕竟是一代文豪,其山水诗文,万人敬赏,自有他的光彩!公公不必为之担忧抱憾!”谢敬熙针锋相对地说。

对沈德义当面贬损谢灵运,谢敬熙非常恼火,他立即反击,但碍于情面,他以礼貌的方式进行反击;而且,对于沈德义的威胁他也很清楚,沈德义的意思是:“如果你不与都知监合zuò

,当心落得个与谢灵运一样的下场。”

所以,谢敬熙绵里藏针地对沈德义说:“不必为之忧!”言下之意是:“已经告sù

你,我只想以诗文书画为乐,是不会与你合zuò

的;就算家有传宝,你也休想从我这里得到,你走你的路,我过我的桥,桥归桥,路归路,你就别费心了!”

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三)

杨飞飏离开“逸韵楼”之后,走在花园的曲径上,突然,后面传来脚步声,这脚步声坚实而又敏捷,杨飞飏能听出,此人内功深厚,不是一般的人物,他停住脚步,站在树边观察着,原来是跟沈德义来的谢府的李少监,此时的李少监并不像是在悠闲地游览谢府花园,他不赏花木,不观胜景,而是鬼头鬼脑地四处探察。

杨飞飏感到很奇怪,便在离他稍远处跟踪着他。

李少监走到亭子边,不看亭子上的匾额,他时而看看亭子周围地面,时而看看亭子顶上;他走到石桥旁边,不观赏桥下的潺潺流水,而是下到水沟里,窥视石桥下面;他走到花木茂密处,把树枝树叶分开来,探视树木深处;他走到围墙边,顺着墙走着,仔细观察各处墙壁。此后,他又探察了很多地方,然后才折回去。

杨飞飏在后面跟着,直到见李少监走近“逸韵搂”,他才走回客厅。

他心里疑惑,这位李少监到底在探察什么?沈太监此次造访谢府,到底安的是什么心?飞飏疑惑不解。

“逸韵搂”里的休闲室,谢敬熙为了冲淡紧张的气氛,借机换了一泡茶叶,对沈德义说:“公公难得一来谢府,在下当尽情款待,待在下换一泡刚采下不久的极品铁观音,请公公品赏!新茶更甘醇,公公一定会喜欢的!”

入闽已数年的谢敬熙,对闽南茶道已颇为熟悉,他向沈德义介shào

说:

“这是清香型的铁观音,产于高海拔的岩石基质土囊中,泡出来的茶水,翠绿色的,茶水清澈,香气馥郁,醇正甘鲜,入口回味持久。因为茶味清纯,只有闲心静气地品赏,方能品出微微带甜的醇香味,茶水在口里,清爽宜人。”

说着,谢敬熙轻轻用托茶杯的半圆叉子,以优雅的动作托一杯放到沈德义面前,请他品尝。

“其实,铁观音是一种温和柔美的茶,给人以很柔和清爽的感觉,此茶不烈,不冲,不强烈刺激人,长期品赏这甘醇的茶,也有助于养成温和待人的品性,喜欢柔和状态,不会喜欢激烈冲突状态。请沈公公常来,在下一定陪公公悠闲品茶,感受柔和甘醇的清香味,一起回味甘爽。”谢敬熙说着,话中有话。

沈德义能听得出谢敬熙这一席话的弦外之音,他知dào

,谢敬熙是在表示和善,暗示他虽不合zuò

,但也不会对抗,他以温和待人。

深德义心想,既然谢敬熙以搭好了台阶,此时只有顺势而下来才是妥当的,见李少监已经回来,沈德义便立起身,礼貌地感谢谢敬熙以好茶款待,他表示要回主楼客厅去。

在谢敬熙引领下,他们回到客厅,招呼了留在客厅里谈天说地、闲致品茶的府尹、主事等,大家再次向谢敬熙表示感谢!然后告辞走出谢府大门,谢敬熙率儿子谢文德等送到大门口。

在离开谢府的路上,沈德义回头重新审视着谢家大院,只见那花岗岩与红色砖块紧密契合的“出砖入石”墙壁,红白相间,其红色基调非常抢眼,极像坚固的都城宫墙,这似乎表现了谢氏家族难以战胜的坚实力量,沈德义至谢府此行,几乎一无所得,他的如意算盘,这回打空了;他的宏大计划,在谢府严重受挫,这让他感到心灰意冷,同时也使他狠狠地下决心报复谢敬熙!

沈太监离开谢府后的第三天,深夜,一条黑影轻轻地越过了谢府的高墙,从谢府“一落”的天井潜入屋内,在天井石柱后面,停留了一会儿,屋里很静,黑影屏住呼吸,仔细察听,确信没有被人发xiàn

,便朝客厅摸索过去,他在客厅紫檀椅子上静静地坐了一会儿,四周依然是一片寂静。

此时,他对屋里的结构布局已有大体了解,他走向客厅东边的第一间房,这一间似是会客室,门并没有关,他进门转了一圈,很快就出来了。

东边第二间,门虚掩着,他轻轻推开门,尽量避免发出声音,接着便潜进去,室内有一张长方形大茶几,周围有好多张椅子,这像是议事厅,他抽身出门。

黑影转过身,往客厅的西边摸去,靠厅一间,门上挂着锁,这引起了他的兴趣,他拿出铁针,轻轻打开锁,推开门,潜了进去,这是一间书房,他很高兴,他转身关上门,屏住呼吸,静听了一会儿,见一切如常,边点上蜡烛,迅速把烛芯弄短,烛光没有那么亮了。

只见室内四周,皆立着书橱,书橱上摆满着书;中间靠后有一书桌,上面有书数十册,还有笔筒、笔架、墨床、墨盒、笔洗、书镇、水丞、水勺、砚滴、砚匣、印盒、镇纸等,还有一只含着铜钱的大蟾蜍;墙上挂着“慎行怀远”的匾,东西书橱下边,各有两只近四尺高的粉彩瓷瓶,上面画着梅兰竹菊。

他观察得很仔细,也很快,稍稍思考后,走向书桌,抽屉都没上锁,他轻轻地地将抽屉一个个打开,里面是字画、扇子、青田石、寿山石、湖笔、徽墨、端砚等,有一抽屉装满了织有诗词的苏绣,还有一个抽屉装着戏文剧本。

看来,书桌上并没有他想找的物件。

他巡视了各个书橱,东面靠后的一个书橱显得更规整,书的装订更讲究,他翻开了那些木盒装的书,多是《十三经》、《四书集注》之类等,并没有什么特别,他又察看其它书橱,也都是一般的书籍。

他最后察看了四只花瓶,里面并没有藏什么物件,只有一个花瓶插了几枝孔雀翎。

他失望了,探察这书房,并没有什么收获,他吹灭了蜡烛,抽身出门,锁上门,走向靠西的最后一间房,房门开着,里面有床,看来是供宾客休息的,不会有什么重yào

物件的。

他从天井跃上屋顶,之后潜入“二落”,其中客厅东边第一间有呼吸声,显然是主人的卧房,他不敢贸然进去,转向其他房间,靠西边的一间,门上了锁,他轻轻打开门闯入,里面挂了很多丝绸、软缎、羊绒、棉绣线、麻线、真丝线、毛线等,这是一个针绣室,没有什么异样的物件,其中有个制作非常考究的楠木盒子,里面装着一些奇怪的针和纽扣,盒子堂皇精致,他见了非常喜爱,但为了避免行踪暴露,他没有将它带走。

他明白:俗话说“盗亦有道”,他也只偷要偷的物件。

在谢府“三落”,他也没有发xiàn

他想要的,他从天井跃上屋顶,离开了主楼,这时,他发xiàn

了紧靠主楼的一栋二层小楼,这是很特别的一座建筑物,其他地方很少见,他想:“我要寻找的物件没准就藏在这小楼里,待我想办法进去看看。”

他绕着小楼观察了一番,见二楼有阳台,正想跃上阳台,忽然间,从后面不远处的一个亭子里,跃出了一个人影,跃腾了几下,就到了他眼前,一句话不问,举起刀,漂浮不定地砍向他的右肩,他右臂一动,白银剑已将刀隔开,他见对方的刀漂闪而来,本以为力度不会大,想不到刀剑一接触,他虎口还是微微一震。

对方见他出剑、挡刀、隔开,一气呵成,出手极快,心里一颤,知dào

武功远高于自己。

忽然,对方顺势将刀飘向他左肩,凌厉劈下,这一劈既狠又快,他持剑一转,如银龙出海,将对方的刀震开,对方的刀划了个半圆,转而砍向他的左腿,奇险异常,他剑光一闪,封住对方刀路,其实,对方并没有真砍下,这是一虚招。

对方又将刀飘向他右腿,他举剑向右下方一划,如银蛇入潭,挡住了对方的刀,这时,对方后退了一步,似是被他的剑震退,但突然举刀如蛇一般左右飘动地刺向他胸口,刀虽飘着,但怪异凶险,他一个侧身,将对方刺进来刀砍开。

这一回合,对方是以刀为剑,凌厉无比,而他则是以剑为刀,威猛异常。这也让他看出,对方的刀法是江湖上传闻的“五行形意刀”,进攻时漂浮不定,柔中带刚,防守时方圆互补,稳准严密。

对方的刀被突然隔开,心里一怔,他乘机快速举剑,直刺对方喉咙,这一刺使对方惊愕万分,狼狈地横刀一挡,他则如飞影一般,奇速地闪到对方身后,用剑柄朝对方膊颈上一戳,使对方昏迷倒地。

原来,与他对打的这位刀客是谢家的护卫朱峰,他在家里七位兄弟中年纪最小,后来出外谋生,学得武艺,到谢府当护卫,谢府的人都称他为“朱七”。

近期,朱七负责夜里护卫谢嘉瑶小姐的小楼,在谢府,一般主楼不设护卫,因为谢敬熙老爷对主楼的安全似乎胸有成竹,而对谢小姐的“碧玉楼”,则是要重点护卫,这是谢家老太太生前所反复要求的,她下令,有侵犯小楼者,可出手追杀,因而,朱七见有人想跃上小楼阳台,便执刀冲来,不问一声,举刀便砍。

黑影见朱七倒地,他知此次谢府探秘已被发xiàn

,已经惊动了谢府主楼的人,他便向后花园奔去,想从花园后面翻墙出去,到了花园的一个桥上,突然,眼前站立着一位身体壮实、体态匀称的中年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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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四)

“何方神圣,私闯谢府,打昏护卫,这就想逃窜?你以为谢府是想来就来想去就去的地方吗?”壮汉说。

他盯着眼前这位壮汉站立的姿势,并听了他说话的语调,他知dào

此人武功修养非同一般,比刚才那位使刀的汉子强多了,或许武功并不在自己之下。

原来这位壮汉是谢府的护卫总统领,名叫高云天,是跟随谢敬熙多年的武士,他住在谢府主楼东边的护厝里,听后院有刀剑撞击声,他立kè

起身,飞奔至后花园,见一个黑影往后面窜去,他便飞跃至桥上,挡住了去路。

高云天问话,不速之客并不搭理,举剑直向他刺过来,其出剑之快,其身影之优雅敏捷,让高云天暗暗称赞。

听到身前嗖嗖声响,剑光已至前面,高云天急忙双手一动,从腰间拔出两柄青纲锏,一上一下几乎同时出手,上锏隔开疾刺过来的剑,下锏照准对方胸下猛戳过去,一隔一戳,如猛狮飞腾,点极准,势极猛,对方侧身避开戳来的锏,顺势将剑划了一个圆圈,对准两锏之间的空挡处,再一次刺向他正胸,如此快速地两次刺向同一部位,这是使锏者最难防卫的。

高云天心想,今天遇到高手了,他喊声“来得好!”,便以退为进,身子往后一闪,身体向下一沉,将两锏一架,以剪刀式奇招,叉开刺来的剑。

对方也乘机后退一步,突然,剑招突变,一把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高云天眼前只见一团滚动的闪光,疾而化作一颗流星射至胸前,高云天微微一怔,在同一瞬间,他将双锏舞成一个白光球体,如金龙吐珠,剑锏撞击,火光四溅,双方手里都感到微微一震。

高云天说:“好剑法,莫非这是江湖上传闻的‘东海游龙剑’?”

不速之客忍不住终于开口了:“算你还有些见识!”

高云天曾听说,南宋时,宋高宗赵构曾逃难海上,一位护驾的将军在海边听渔民讲了东海龙王的神话故事,于是,心有所悟,便创立了“东海游龙剑”,据说,其剑术灵活多变,神mì

莫测,集柔促刚,奇妙精锐,想不到在此遇上了。

那么,这位不速之客到底是何方神圣呢?

其实,这位夜闯谢府的“黑影”,来自于南京城附近的紫荆山,占据此山的武林门派称为“荆山派”,该派的掌门人叫方六合,他手下有六大弟子,六人都称他为义父,这些人刚进山入派时,方六合都喊他们“小鬼”,是疼爱他们的一种称呼,后来索性为他们取了新名,中间的字是排行,第三字都含有“鬼”字,六人分别叫:方一魁、方迩瑰、方山傀,方世魏,方舞魑,方遛魅。而潜入谢府的这位就是老二方迩瑰,在六大弟子中,方六合对这位老二是最为满yì

的,他处事得体,胆大心细,文武皆通,剑术精湛,颇有谋略,而且,长得文雅帅气,兄弟们都称他为“二郎神”,方掌门对这称呼也很满yì

,他很得yì

地说:“哈哈!他是二郎神,老子就是玉皇大帝了,好!好!”

方迩瑰以“游龙出水”一招击向高云天,被其舞动的双锏挡住了,他领略到了高云天锏术的厉害,心想:“好厉害的锏法,看来眼前这位是不好惹的,在人家地盘,我不能久留,万一被缠住了,一旦来了帮手,情况就不妙了,得尽快脱身。”

主意已定,他举起剑,使出一招“游龙戏珠”,摆出一副拼命的姿态,往对方直扑过去,手中的剑奇快无比,接连六剑刺向对方的不同的要害部位,高云天见他这般拼命姿态,以为他要以命相搏,稍一迟疑,六道剑光已将他围住,他急忙后退,匆忙舞动双锏遮挡,这时,方迩瑰如饿虎扑食一般,极快地刺出第七剑,看那气势,是直冲他的左眼而来,他急忙再后退一步,来个“黑熊举掌”,准bèi

以双锏挡住刺来的剑,想不到,对方这一招是虚招,剑至中途,忽又折回,人则如剑光一般,一闪便出了高墙,只留下了一句话:“壮士锏法奇俊,来日定当继xù

讨教!”

见对方闪出墙外,高云天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对手是否会用声东击西之策?他赶忙沿花园的围墙各处巡视,见四处依然平静,才往“碧玉楼”方向走去,到小楼旁,朱七已不见,他正惊愕着,管家谢易之从主楼后门走出,说:“朱七已被救回护厝,伤不重,人已醒了。”

高云天另外安排了护卫巡防谢府,就和管家一道回护厝歇息了。

第二天辰时,高云天、谢易之都到了谢府“一落”的议事室,谢敬熙已在那里,还有一位老者,高云天认出,他是谢府经常请的郎中林鹤轩。

见林鹤轩在场,高云天和谢易之,都露出疑惑神情,因为他们虽知林鹤轩与谢敬熙的关系非同一般,但在平时,他从来不会出席谢家的议事会的。

谢敬熙觉察到他们的疑惑表情,便解释说:“这位是林鹤轩老先生,你们都认识的,他是我的挚友,今天请他来,是为了一起商量一下如何应对谢府近期发生的事,都是自己人,大家畅所欲言!”

高云天觉得他必须自我检讨,他说:“在下向老爷谢罪!护府出现重大失误,朱七被打伤,责任全在鄙人身上,请老爷责罚!”说着,站立低头双手抱拳作揖,不敢抬头。

谢敬熙安慰说:“此事不能怪你,其实那人潜入谢府,我已知晓,他在主楼里到处游探,还潜入我书房和我太太的针绣室,四处察看,但并没有动什么物件,而且,对朱七也是手下留情,从他的行踪看,是在探察他想要的,不过,虽是窃贼行径,他还算有君子风度,没有毁物件,没有伤人命!”

高云天想:“老爷果真了得,原来他对潜入者行踪已了然于胸,难怪他吩咐主楼不必设护卫!”

管家谢易之说:“之前柳笛失踪,是谢府长期安定而未曾防备,此次窃贼潜入,游察四处,是颇为张狂的,看来,皆是来者不善,都有不可告人的的目,恐怕以后仍有不速之客会来,谢府应当更谨慎设防!而且,几天前沈公公的突然来访,也是颇为奇怪的,看来,问题不并不简单!”

谢敬熙深思片刻,说:“天要下雨,也无可奈何,别人来不来不是我等考lǜ

之事,谢府一直以仁德行事,我谢敬熙公务之余,读诗书,赏书画,玩古乐,从不惹是生非,只盼犬子文德能读书有成,博得功名,也就心满yì

足了。今谢府风云乍起,或许是江湖上忽有风声,传闻我谢家有宝物传世,而江湖有野心之辈,皆争着来探察了,谢家祖上,有过贤相名将,屡建卓越功勋,曾经腾达辉煌,而我辈业绩平平,江湖一有传闻,自然有人会来探个究竟,然我谢氏世代忠义,如先祖传下宝物,岂能让恶人掠去!”

老郎中林鹤轩拈着胡须说:“谢大人忠孝仁德,在下等自是敬佩至极,然管家说得是,谢府接连出怪事,此事非同小可,谢府当有应对之举!”

高云天说:“在下将增加护卫人手,主楼和后花园,多布置几处暗哨,深夜,在下亲自巡视!”

“增强巡视是非常必要,但并非关键之举,必须有更周全措施,再说,也不能闹得谢府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堂堂按察使府,搞得杯弓蛇影,必会惹人取笑。眼下之计,是应外松内紧,增添护卫,但要隐蔽。”谢敬熙严肃地说。

“谢大人说的很有道理,外松内紧非常重yào

!”林鹤轩赞同说。

谢敬熙继xù

说:“管家可交代下去,近期全府上下,要谨慎行事,更不能在外惹出是非,我也会留心府上各处,细心处事,林老先生平时一人独处,索性般过来,‘三落’有客房,先生住进来,也可多关照犬子,督促他在府内多读些经书诗文,少到外处去闲逛。”

“小的定按老爷的吩咐去办!”管家说。

林鹤轩说:“请大人放心,老朽今日即住进府里,请管家辛苦安排一下,老朽这里先谢过!”

“能有机会为老先生忙,是小的的福气,一定让先生满yì

!”管家说。

高云天平常只把林鹤轩视为郎中,没有过多去注意,谢老爷这一安排,让高云天意识到:“这位老者非是等闲之辈,定是位平素里不显山不露水的武功高手,谢老爷让他保护谢公子。”

“林老前辈进谢府,可是件大好事,晚辈等也能有机会向先生请教学习!”高云天说。

“不敢当,高大侠为人堂正爽朗,气度恢弘,侠肝义胆,老朽甚为敬佩!我等自当合力为谢大人效力,行善抗恶,为好人造福!”林鹤轩答话的口气非同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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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五)

谢敬熙听了,微微一笑,说:“感谢诸位的信任和支持!眼下谢府遇到难处,还仰仗诸位同心协力,以化解危难。适才谈及‘内紧’之事,还需有‘外松’之举,才比较完善。现在有几项事需办!”

高云天和谢易之同声说:“听老爷吩咐!”

谢敬熙说:“第一项,以答谢名义宴请同僚,家母仙逝,同僚甚为关心,三年守孝,自是不能会宾客,今三年已过,当答谢同僚。此举既能表示谢意,亦能在泉州府官场传出信号,谢府一切如常,依然是风光如初;此外,与泉州府官员搞好和睦关系,也能向江湖传出消息,我谢敬熙虽未能如先辈建立卓越功勋,然如今的谢府,依然在官场有些许的威望,想挑zhàn

谢府,还是需有些顾忌的。虽说江湖的事必须以江湖方式解决,不能以官方的力量来对抗,但谢府在官场多一些关系,自有其影响力,如果来自官方的人想对谢府施压,也得有所掂量。与此同时,我还会给京都的挚友和朝中的好友去信,共商对策。”

林老先生说:“此策甚妙,一举多得,定能有显著效果;可是,能否也邀请些社会贤达,来为谢府壮威?”

“此即是我要说的第二项,我计划于近日到清源书院去看看,借机邀请社会贤达至书院。”谢敬熙继xù

道:“清源书院是谢府捐资兴建的,我去书院既是客人,也是主人,对于山长和老师来说,我是贵宾;对于被邀请来的社会贤达,我也算是主人,因而,在书院与贤达们相会,其意义更大!再说,在谢府会同僚,不能请太多人,否则受邀官员会感到地位被降低,那样就达不到宴会预想的效果。”

在场三位都赞赏谢敬熙虑事周全,处事稳妥,表示按谢老爷吩咐去办。

高云天安排谢府护院的事去了。

谢易之吩咐下去,为林老先生安排好卧房,之后就忙着为谢老爷答谢宴会的事了。

申时时分,林鹤轩背着药箱,谢府跟去的人为他带了一些用品,一起回到谢府。

走进谢府“二落”,当他进了管家为他安排好的卧房时,只见里面有一位穿戴素雅的年轻书生,正坐在里面的楠木靠背椅上等着他。

“师父回来了,学生这边有礼了!”原来,谢文德听父亲的吩咐,早已在此等候了。

林鹤轩仔细看了看,眼前的这位谢公子,修长身材,略有些瘦,但不显虚弱,高贵淡雅的气质,柔美中显露出帅气;一袭白衣下,肌肤白净细腻,乌黑长发自然下垂,显出飘逸姿态;清秀五官,白中略带润红的脸,给人以俊俏的印象;一双清澈明亮的眼睛,露出了灵气,挺直的鼻梁,露出几分坚定;双唇红润,动中犹静,静中犹动,声音柔中带刚。

不过,他对林老先生讲的谦恭语,没能让人感到他成熟,反而让人感到他有些稚气。

林鹤轩很喜欢这位俊美的谢公子,赶忙说:“谢公子客气了,老朽何德何能,敢劳驾公子如此礼遇!”

谢公子请师父坐下后说:

“师父能屈居谢府,乃学生之万幸!此后学生可时时向师父讨教。听父亲说,师父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满腹经纶,学生能常随师父左右,定能大有收获,请师父时刻不吝赐教!”

林鹤轩见谢公子礼貌、好学,也聪明,就是书生气较重,如室内娇花,没有遇过风雨,便说:“谢大人所托,老夫自当尽心尽lì

,也望谢公子于学业上能全心全意!”

“谨遵师父教诲!”

其实,这位涉世尚浅的豪府公子,并不知dào

他父亲请林鹤轩来的真zhèng

用意,林鹤轩不仅是谢府常年聘请的老郎中,而且还是谢敬熙的莫逆之交,两人曾有过同甘苦共患难的经lì

,多年以前,两人曾在一座山中,在与江湖恶人的争斗中死里逃生,因此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在谢府,林鹤轩是最了解谢敬熙的,在泉州府,谢敬熙也是最知dào

林鹤轩的。

除医术之外,林鹤轩还是一位深藏不露的武林高手,他的“飘羽飞鹤拳”十分高超,难遇对手。其实,此次谢敬熙请林鹤轩住进谢府,最重yào

目的是保护谢文德,而教他读经习文的目的,还在其次。

不过,刚才仔细观察谢文德后,林鹤轩倒是有了新的想法,而且,这想法越来越强烈。

两天之后,谢敬熙到泉州府衙门去,与泉州府尹武修文商量谢府举办答谢宴的事,谢敬熙约武修文晌午一起就餐,谢敬熙已在温陵雅轩阁定了一席。

谢府一切平静。这天隅中时分,谢府的丫鬟谢佳惠按女主人郭蕙芷的吩咐,要上街去买些针线用品,她喊上扬飞飏同她一道去。

“小羊羔!夫人让我去买东西,陪我一道去吧!”仗着夫人和小姐对她得疼爱,小惠对杨飞飏总是趾高气扬的,扬飞飏也让着她,“小羊羔”这绰号也是她取的,开头杨飞飏很生气,后来也习惯了。小惠心直口快,他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好。

扬飞飏问了谢公子,这会儿刚好没什么事,就陪小惠出去了。

泉州府钟楼附近的街市非常繁华,他们直奔那里去。大理石铺成的街面上,铺子林立,街上的行人川流不息,行人的说话声,商贩的叫卖声混在一起,嘈杂热闹,小惠东看看西瞧瞧,唧唧喳喳,扬飞飏让她赶紧找店铺,恰好在不远处有一家针线铺,他们买了针线,正要往回走,只见离钟楼不远的地方,有很多人在那里围观,不知是在看着什么。

小惠很好事,执意要去看看,杨飞飏也只好顺着她,他们挤进去一看,原来是一位道士在为人算命。

扬飞飏仔细一看,只见一位老者,端坐在卜卦桌后,桌上放着一筒签,身后树着一面幡,头戴紫阳巾,身穿八卦道服,脸色红润,神态飘逸,特别是一双眼睛,射出犀利的光芒。他正在为人解八字命理,预测吉凶。

听围观的人说,这位道士是从江西龙虎山来的,相术高明,测得特别准,刚才已测过了一些人,大家都赞其神奇。

这时,一位衣衫褴褛、乱发遮脸的老乞丐,杵着一根旧拐杖,提着一个破布袋,一瘸一拐走过来,脸色蜡黄,两眼发呆。他往里面时,因为又脏又臭,众人都躲开。

那位道士一看,把乞丐喊了过去,盯着他看,那乞丐觉得很奇怪,也对着道士看。道士说:“这位施主,今年五十有三吧?八岁时父母双亡,十岁出家,二十有三时因凡心未了,还俗娶亲,一直无子嗣,五年前妻子病亡,自此一蹶不振,自暴自弃,沦为赌徒,输光家产,只好以乞讨度日,贫道说的不错吧?”

老乞丐非常惊讶:“我的事怎么这位老道怎么都准确无误地说出来了?”

老道士见他惊讶,话锋一转,对乞丐说:“施主近年来已戒赌施善,劫也已过,凶正转吉,祸将转福,好运将临!”

老乞丐听后极为高兴,连连作揖感谢!他略有所思,很尴尬地对老道士说:

“道长为我这老乞丐测了字,老乞丐十分感谢!可小老儿连一文钱也没有,不知如何答谢道长?”老乞丐说。

围观的众人都笑起来。

老道士说:“老道岂能要你的钱,只是你我有缘,因果自是天成,请你此后多做善事,自会有善报的!”

围观的众人对道士的测算暗暗称奇。小惠更是拍掌叫好,大加称赞,她想冲上前去让道士测算,扬飞飏急忙将她拦住,说:“休得造次,夫人在家正等针线,休得胡闹,快快回府!”小惠又闹腾了一会,才勉强跟杨飞飏回府。

回到谢府,小惠向郭夫人大讲了一通那道士神奇测算的事,说得绘声绘色。郭夫人最近正烦闷着,谢府近期发生了几件怪事,她心里很清楚,嘴上不说,心里郁闷苦恼,她对谢府的前景颇为担忧,听小惠一说,忽然兴趣起来。

郭夫人沉思片刻,让小惠传扬飞飏来见。

“夫人安福!小的给您问好了!”杨飞飏进来时说。

“飞飏,听说你们遇上了个相术高明的道人,你去向管家取八两银子,去请道士到府里来!”夫人说。

“小的这就去办!但小的斗胆建议,给那老道士五两银子就够了,要给八两那么多吗?”

“测算道士都讲八卦,测八字,给他个八两,自有其涵义,道士自然明白,这样,你一请,他就会来的。”对于杨飞飏爱动脑筋的习惯,郭夫人很欣赏,她向他作了解释。

“夫人高明,小的走了!”杨飞飏说完,走出门去。小惠大喊:“好!好!这下又可领略道士的测术高招了!好极了!”

一个多时辰后,扬飞飏回来说:“夫人在上,小的办事不力,那老道架子太大了,小的说尽了好话,他就是不来,还放话说,要他到府上来,至少得主人亲自去请,如主人忙,少说也得管家去请!小的只好回来回话了,还请夫人恕罪!”

郭夫人心想,有高道术者才敢摆架子,看来,这道士还真有点本事。她对杨飞飏说:“这不是你的错,是我疏忽了,大凡有真才实学的人,都需yào

尊重的!你传我的话,让谢管家去请!”

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六)

杨飞扬说:“遵命!小的传话去!”

两个时辰后,管家来报:“禀报夫人,小的已把道士请来,正在客厅候着!”

“好的!你先出去,好茶款待,我随后就到!”郭夫人说。

客厅那边,老道士正在到处巡视着,他四处察看,后来盯着挂在上方的“厚德载物”匾额琢磨着。

管家到客厅门口,见道士审视着匾额,他心里略有所思。

管家进客厅,与道士泡了几道茶,这时,后门外传来女士的优雅脚步声。

坐在紫檀木椅上的老道士把眼光转向客厅后门,他眼前一亮,一位娴静柔雅的贵夫人出现在他眼前。

道士两眼呆呆地望着,只见眼前的贵妇人身材窈窕,体态轻盈,举止端庄娴雅;洁净的绫罗衣裳下,仿佛能看到柔美浑圆的细削香肩、晳白润滑的玉臂和修长潤圆的玉腿;清秀圆润的鹅蛋型脸粉面含春,修长的细眉微微弯曲,乌黑清澈的眼睛发出柔光,甜美的酒窝若隐若现,柔软饱满的丹唇,媚姿柔韵,尤其那隐约隆起的酥胸,散发出成熟丰韵的有人魅力。

老道士看傻了,眼前在这位丰韵贵妇人,细腻柔滑、圆润娇美,溢出诱人韵味,他觉得口干了,心跳快了,一种特别的渴望油然而生,这是他遇到许多年轻女子时从没有过的感觉。

“玄机道长,这是谢府郭夫人!”管家谢易之说。

老道士在沉迷中突被唤醒,微微一惊,随后立即镇静地说:“贫道见过郭夫人,愿郭夫人福如东海!”

郭夫人入门时见老道很不礼貌地盯着她看,心里有些不悦,随后,听老道说祝hè词,她便礼貌地说:“道长屈尊到谢府,惊扰之处,请多多包涵!”

“有缘登门入谢府,乃贫道之荣幸!郭夫人有何吩咐,贫道自当尽心效力,请不必客气!”

管家谢易之擦了紫檀木椅,请郭夫人坐下,郭夫人让管家换过一泡茶,然后将谈话转入正题。

“闻道长上通天文下知地理,对太极五行了然于胸,精通六壬神课,熟知紫微斗数,熟批八字,准测未来,奴家平素敬神礼佛,也仰慕道学,自当多向道长请教!”郭夫人说。

老道士听了,倒吸一口冷气,心里想:“将门之女,豪门贵妇,果然非同寻常,对相术命理,如此内行,务必小心谨慎,以免露出破绽。现在先得为自己壮壮门面。”

“郭夫人博学睿智,贫道极为敬佩!贫道不才,少时曾拜学于张天师宗演门下,先师曾被元帝忽必烈封为‘嗣汉天师’,系敝教第三十六代天师,贫道虽学艺不精,但当尽心尽lì

,谨听郭夫人吩咐!”道士说。

“谢府祖上,也算是做成些许功业的,先辈当年,曾有过政绩军功,老爷入闽后于泉州府,尽忠于皇上,尽责于公务,善待同僚,仁德行事,今谢府上下,和谐和睦,奴家盼谢府将来,能更顺达昌荣,想向道长讨个吉利,问个来日的吉祥!”郭夫人道。

其实,在与郭夫人的对话中,老道士已经使出了算命术的第一招“审”,也就是观察审度,从郭夫人的言行中,他已经很清楚,这是一位非同寻常的豪门贵夫人,他想问的事是谢府未来的吉凶。

现在,他接着使出算命学的第二招“敲”,即敲打试探。

老道士说:“谢府先辈功勋卓著,令人敬仰!闻谢大人仁德谦恭,人缘极好,为官清正,尽责尽lì

,令人敬佩!谢府一直是风调雨顺,不知郭夫人是否遇到什么担忧之事?谢府有何不顺之处吗?”

郭夫人沉思片刻,轻声说:“老爷的事,奴家不甚知晓,而就谢府总体而言,还算是诸事顺利,只是在近期,奴家心里,有些莫明的烦闷,因此想请道长帮zhù

测算测算,讨些避害趋利的法子,备些化凶为吉的妙招,也好保佑谢府长时安泰,永久吉祥!”

老道士暗想:“谢府已险象环生,她说得滴水不露,而且又完满周全,真是个厉害的角色,其聪明才智,可谓巾帼不逊于须眉。”

想着,老道士又使出第三招“打”,即找准要害打击。他看出了郭夫人遇到眼前谢府出现怪事的忧虑,就由此处敲打进去。

“吉人自有天祥相!不过,恕贫道斗胆直言,适才进入贵府时,见谢府一切如常,静适安平,但却能感受到一种异样的紧敛严肃,似乎谢府遇上了什么事了,是遇贼遭盗,或是走失了什么人?”

见老道士如此一说,郭夫人心里一怔,暗暗想:“这老道果然厉害,他对谢府近期发生的事,也是颇为清楚的,说出的话表面上是关心问询,实jì

上是直指我心里的痛楚,看来是真有些本事的。”

“谢府上下百来口人,府上大事小事繁多乱杂,奴家忙于念经礼佛,读诗刺绣,很少过问府上杂事,对府上庞杂之事,不甚清楚。道长相术高明,算术精准,望能为谢府指明逢凶化吉之道、转祸为福之策,谢府定当重谢!”

老道士见火候已到,便顺势使出了第四招“千”和第五招“隆”,两招并用。所谓的“千”,就是借机掏出老千,在对方慌张退却并寻求救助时,妙出骗术;所谓的“隆”,就是赞赏、奉承,尽量讲些对方喜爱听的话。

老道上说:“郭夫人休要着急,贫道闻谢大人行善积德,于仕林中颇受赞誉,自是吉人天相;郭夫人温文尔雅,贤良淑德,蕙质兰心,端庄华贵,自是祥福之人,谢府男女主人,命相皆极好,只是,谢府的地理环境,建筑布局,景点设置,是否有阴阳气理不顺之处,或是有五行八卦气位不畅之象,烦请郭夫人能差人带贫道到谢府各处看看,以便能知晓局势,弄清情形,以紫微斗数之理,找寻破劫之法,使谢府能顺自然之气。”

郭夫人说:“此事容易,让管家务必仔细陪道长至各处勘察,奴家这里先谢了!”

“郭夫人不急,尚有一要事,还得向郭夫人询问,不知谢府存藏物品,是否有属怪诞不经、诡状殊形的,亦或有珍异奇宝,郭夫人需好好寻思回忆,如有奇物,恐原藏物之处简陋,冒犯奇物,需另设美奂堂皇之处,以珍藏奇物,方能协调阴阳,顺应自然,以图吉祥!”老道士关切地说,继xù

使出他的“千”术。

“多谢道长指点,然据奴家所知,谢府虽称望族名门,祖上所传物件,皆是书画琴谱、文房四宝、经书诗文之类,从未闻说有任何奇珍异宝,待奴家再问问吾家老爷,如知有奇物,定当按道长吩咐的去办!”

“如此甚好!那就请管家领路,去谢府四处看看!”老道士说。

郭夫人对老道士最后的问询有些疑惑:“这位老道,为何对谢府是否存有奇珍异宝如此关切呢?但她仔细想来,也是顺理,常闻道,宝物有灵气,如果奇宝随意存放,确实有违天道。”想到此,她也不再怀疑了。

在郭夫人与老道士谈话期间,谢府的护院总监高云天,一直在客厅外面守着,他听杨飞飏说起郭夫人请老道来谢府的事,就一直在暗中保护着郭夫人,毕竟谢府近期怪事频起,他不能大意。

此外,还有一位睿智谨慎的老者也在离客厅旁的谢敬熙书房里,静静地关注着客厅里的谈话,他就是老郎中林鹤轩。

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七)

听到客厅里老道问卦测算,林鹤轩觉得此人很不简单,算命术颇精,接连使出了“审”“敲”“打”“千”“隆”等算命术,这倒与中医方面扁鹊提出的“望”“闻”“问”“切”的“四诊法”似有相通之处,看来,行行有门道,或许,此类算命“五招”,亦能传于后世。

林鹤轩特别注意到:老道关注的话语中伴随着聪明的设问;礼貌的问话中带着狡黠的探询;悦耳的奉承中不仅含有刺探的用意,而且还藏着卑鄙龌龊的色心。

林鹤轩隐约感到,这位老道虽然颇通道术,但从内心修养来看并非真zhèng

道士,他来谢府,并非只是算命那么简单,或许与近期谢府发生的其它事类似,隐含着非同一般的险恶目的。

其实,正如林鹤轩所猜想的,这位老道,是“盗”而非“道”,他到谢府的真zhèng

目的,就是来探察谢府,是盗取情报而来的。

他的“道士”身份是假扮的,而所谓的“玄机子”名号也临时捏造的,他的真实身份是清远派掌门人贾天明身边的得力谋士。

他的真实姓名叫冯贞元,他自幼熟读诗书,是举人出身,博学多才,但他有个无法改变的劣根性,那就是好色,本来,他是准bèi

参加京城会试的,但在丁忧期间,却色心不改,跑青楼去**了,结果不仅丢尽脸面,被冯氏家族逐出家门,还失去了参加会试的资格。贾天明见他有些才学,心思缜密,就拉他加入了远山派,把他留身边当谋士,远山派的人都称他为“军师”。

远山派是武林中一大门派,占据着泉州附近的清远山和南京附近的静远山。掌门人贾天明收罗了不少人才,除军师冯贞元之外,还有书生慕容云、凶神凌风雷、笑面虎冷雪貂、傻子石算子,此外,贾天明还有一个养女,绰号“白飞燕”的梅傲霜,性格豪放,文武皆通,是个厉害的角色。

此次进谢府算命,正是奉贾天明之命,由冯贞元谋划出来的一个计策,此次下山,冯贞元和书生慕容云一起出动,经过事先侦查,他们已对谢府近况有所了解,并探知今日谢敬熙去衙门,晌午宴请府尹武修文,他们乘谢敬熙不在府里,由冯贞元扮老道士,而慕容云装老乞丐,演了一出神奇算命的戏,引诱小惠上当,进而让郭夫人兴趣,由此而入谢府,并利用算命之机,探察谢府,想查出他们想要的物件。

郭夫人虽聪明睿智,但礼佛心善,对这一阴谋,当然是无法识破的,不过,她也一直有戒备之心,并没有在与“道士”的交谈中透露出什么秘情,冯贞元也颇感失望。

此时,谢易之正领着“玄机子”在巡看谢府,他们走过了谢府“三落”,看看主楼各处,当出主楼后门,看到紧靠主楼的“碧玉楼”时,“玄机子”对“碧玉楼”尤其关注,他对管家说:“此楼很少见,有何特殊妙处?”

管家回答说:“此楼乃谢老爷之爱女谢小姐居住之所,老太太特意嘱咐为小姐建的,老太太在世时曾下令,此小楼绝不允许男士进入!”

其实,管家观察到“玄机子”对“碧玉楼”关注的神情,生怕他提出无理要求,便事先作个说明,礼貌地将他据之小楼门外,免生事端!

“谢小姐闺房重地,贫道自然不便探访,我等还是去别处看看!”

“玄机子”心想,即便是有奇物,亦不会藏于小姐之闺房中。”

管家又领“玄机子”巡看了谢府后花园各处,他们数次驻足于亭台榭轩观看。

“玄机子”暗想:“凭我的阅世慧眼,花园中的此类小建筑,是不可能藏奇物的,倒是后面的‘逸韵楼’才是探察的重点,好在已另有巧妙安排。”

管家又领着“玄机子”巡看了“逸韵楼”及花园各处,过后,他们回到了会客厅,郭夫人已在客厅等着。

“道长辛苦了,坐下品品茶,歇息一下!”郭夫人说。

“谢谢郭夫人关心,贫道自当尽心效力!”“玄机子”道。

随后,郭夫人静候着“玄机子”说话,“玄机子”说:“适才与管家至谢府各处揽胜,增长见识了,谢府偌大门庭,真是楼含日月之辉,景如文章之美,尤其是花园‘逸韵楼’二楼纪念堂,谢家先辈之辉光形象,让人印象深刻,谢府有贤相名将神位护佑,自然能顺五行、合阴阳;花园中的桥、台、亭、榭,亦是秀雅闲趣,自是顺风顺水,谐和祥瑞。贫道给谢府祝福,给郭夫人道喜了!”

“玄机子”继xù

说:“不过,恕贫道直言,有两项事需特别留意,一是主楼后‘碧玉楼’,建于此有些不妥,此为主楼东北方向,东属木,北属水,东北属土,土生金,金靠山岩来储存,主楼东北需空旷,背后应远靠山,方能五行流通,小楼把东北方向阻塞了,压地气,气不顺,所以,需增土,如能在主楼后门外,小楼前,建个园林小山,以理顺活气,也算是改善之法。”

郭夫人说:“谢道长指点,此事不难,随后即差人去办!还有一项呢?”

“玄机子”继xù

说:“二是在花园北边‘逸韵楼’二楼的琴房,贫道见藏有好多册甚是珍贵的古琴谱,可却较为随意存放在书橱里,与其它普通书籍混于一处,杂乱无章,古谱有灵气,需善待之,望能做些高贵木盒,以珍藏之。按紫微斗数,珍贵之物居福德宫,需有高贵居所,其斗数命理方能顺通!此外,郭夫人如发xiàn

贵府有其它珍贵奇物,也需换个高贵居所,顺理通气,以图吉祥吉利!”

“道长察事细微,道术精妙,如此细心指点,谢府非常感激!自当照道长吩咐去做!”郭夫人说。

此次入谢府,“玄机子”以他的机智善变,以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博得了郭夫人的信任和赞赏,赚得十六两银子,还享shòu

了一番眼福,欣赏了贵妇人的性感风韵,可谓是满载而归。

在“玄机子”于客厅讲风水命理的同一时候,谢府花园的“逸韵楼”潜入了一个神mì

的人物,他见门没有关,在门外听了听,发xiàn

里面有个仆人在收拾茶杯,便捷步窜入,劈掌望那仆人脖颈上一敲,仆人昏倒在座椅上。

神mì

人将外门关上,然后仔细察看一楼的画室,接着上二楼巡察了琴房各处,之后进入了纪念堂,正在察看室中的画时,仿佛听到了楼下有轻轻的脚步声。

原来,在老道人进谢府后,由于郭夫人在客厅与老道士谈话,为了保护郭夫人的安全,高云天一直立于客厅的后门外,高云天很警惕,他想,谢府处非常时期,小心无害处。

杨飞飏见对高云天在主楼一“落”的天井庭院护卫着,他担心花园及后面小楼的安全,便到花园各处去巡视,当他走近“逸韵楼”时,见外门是关着,他感到气氛异常,因为往常有宾客进谢府时,都有仆人在这小楼整理休闲室,洗刷茶杯,并开着门,准bèi

迎客,此时门却紧闭着。

他靠近小楼帖耳于门上听着,似乎二楼有声响,他便轻轻推开门,闪了进去,他见仆人倒在椅子上,觉得情况不妙,便轻手轻脚地走上楼梯,到了纪念堂门口,朝里一看,只见一位书生也正朝着他看。

“嘿,就醒过来了,挺有能耐的!”书生误以为是被打昏的人这么快就醒了。

杨飞飏问:“你是何人?偷偷潜入‘逸韵楼’,还出手打昏了谢府的人,胆子还真不小!”他一边问一边走进纪念室。

“参观一下,有何不可,这非是你这下人能管的事!”书生摇着着扇子,神态自落地说。

杨飞飏仔细一看,眼前这位书生穿了一件白色缎面长袍,腰间系着天青色的腰带,腰带左边垂挂着白绿相间的椭圆形玉佩,脚下穿一双皂白色的靴子,头上一字扎着月白色方巾束发,长发飘逸;端庄柔美的脸上,一对黑长的柳叶眉清秀俊美,眉宇间透出英气,眉毛下是灵动有神的一双眼睛;流畅的鼻梁下方,薄薄嘴唇两角微微上翘,指向两个若隐若现的小酒窝,曲线圆柔的下巴分明是淑女的脸上才有的,可却长在这个人的脸上。

书生修长的身材,细削的双肩,灵活细长的手指,让人感到随时可以飘跃起来。

“看似一位英姿潇洒的俊俏公子,怎么成了入室窃盗的梁上君子?”杨飞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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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八)

“想不到,谢府中的下人,骂起人来口气还挺大!我劝你还是知趣滚开,本少爷不跟你计较!”书生说。

“该滚开的是你这梁上君子,这里可是谢府!没有你说话的份。”杨飞飏说。

“我让你闭嘴!休得影响我办正事!”书生说着,一个箭步逼近杨飞飏,手上的扇子往杨飞飏的左脸横拍过来,杨飞飏侧过身,右掌急速劈过去,隔开了对方的手,书生的手被隔开,这出乎他意料。

书生以为在他眼前的人只是一位仆从,他出手只用了五分力度,没想到杨飞飏出掌如此之快,掌力如此雄浑,他暗暗称奇。

“谢府果然藏龙卧虎,一位仆役居然有如此功夫,本少爷真是小看你了!”

书生说着,眼神一亮,将手中的仪凤折钢扇潇洒一展,使出一招“白鹤展翅”,一把扇子忽左忽右,漂浮不定,既像快速扇动的翅膀,又像两把横劈过来的刀,直逼杨飞飏胸前劈过来。杨飞飏知dào

,这一扇可随时变化劈切的方向,或左肩,或右肩,或喉咙,刁怪奇险。

扬飞飏不敢马虎应对,他后退一步,站稳弓步,使出“六合旋风拳”的“御刀式”,舞动双拳,筑起气罩,以雄浑刚强的拳力抵御飘闪过来的扇光,随后低身跃步向前,左拳隔开对方执扇的右手,右拳朝对方正胸狠击过去,这一拳力度极大,如滚石下山。

“来得好!旋风拳露龙头了。”书生说着,如飞鹤一般飞身一跃,避开了杨飞飏猛击过来的拳,迅速举起扇子,朝杨飞飏的手臂直劈下来,扬飞扬快速收回右拳,以左拳朝对方腋下击去,书生以右掌来挡,杨飞扬虚晃一拳,身子跃起,右拳向对方左腮部直击过去,这一拳凌厉无比,书生收回左掌,以右手中的扇子朝前一挡,像筑起一道铁墙,此时,扇子下面,突然伸出一支大笔,望杨飞飏的喉咙刺来,扬飞飏大吃一惊,慌忙往后一跃,避开了笔尖。

杨飞飏万万没有想到,书生手里除扇子之外,还有一支大铁笔。

其实,这位书生正是与冯贞元一起下山的慕容云,两人谋划好了,由冯贞元假冒道士,进入谢府侦察,并引开谢府护卫的注意力,而由慕容云潜入花园后的小楼,探察楼中的秘密,因为据他们分析,从风水方位看,这小楼最为堂正祥瑞,必有宝贵物品藏于其中。或许,他们猜想的贵重物品可能就是纪念堂里谢安的雕像。

慕容云潇洒飘逸、英姿飒爽,白衣纶巾,粉脸俊美,让人专注于他飘闪的扇子,误以为他书生意气,不会使出奇险怪招,可他偏偏藏着珠玉戳铁笔,在关键时刻,他露出奇招,以笔为矛,以扇为盾,攻防并举,出其不意,再说,笔出险招也算是合情合理,他既然是书生,自然用笔是名正言顺的,虽然属使用暗器,但却让对手无话可说。

所以,对这一招杨飞飏根本就料想不到,其实,杨飞飏更料想不到,此前他和小惠在街上看到的那位挤进人群去算命的逢头垢脸的老乞丐,正是眼前这位英姿潇洒的书生所装扮的。

“小小仆役,竟然有如此娴熟的‘旋风拳’,能逼得本少爷露出妙笔,果然了得,看来,你并非仆人,究竟是什么人?”慕容云暗想:“他的‘旋风拳’显然是源于南少林,难道少林派高僧扮成仆役,来为谢府看家护院?”

杨飞飏回答说:“泉州城南少林高手比比皆是,在下只是一奴仆,有幸让高贵‘少爷’展示妙笔生辉绝招,也算是长了见识!”

杨飞飏得yì

地讽刺书生,说着,他使出一招“六合旋风拳”中的“出剑式”,只见他腾跃而起,左腿照准书生脸上横扫过去,并顺势翻身落地站稳,双掌即刻向前并推,掌力迅猛异常,两股巨大力量往书生胸前直压过去。

书生急忙使出“鹤歇峻岭”的奇招来应对,只见他身体下沉,仆步举扇,笔顶于扇后,扇为强盾,笔为支架,挡住杨飞飏的掌力。

在如此危急之际,书生能快速地下蹲、举扇、转笔,一气呵成,潇洒自如,让杨飞飏暗暗赞叹。当然,如果不是书生以如此迅速的奇招来应对,恐怕他的五脏已被杨飞飏震碎。

慕容云也没有意料到,这位仆役此时使出的扫腿、推掌只是“出剑式”的两个虚招,真zhèng

的绝招还在后面:杨飞飏快速收回双掌,左掌划了个圆圈,引开对方注意力,右手化掌为指,两指犹如利剑,直向对方喉咙刺去,快如闪电,这是“出剑式”真zhèng

绝招。

慕容云心里一怔,心想:“原来旋风拳并非只是拳,而是拳、掌、指多式并举,出人意料,确实厉害”,他面对着直刺而来的两指,急忙向后跃开,其动作轻如飞燕,飘然飞离仗余。在此前连防两招之后,遇到“出剑式”绝招,还能瞬刻向后腾飞,足见其轻功非常了得。

慕容云合起扇子,举起铁笔,舞动手中的笔和扇,左右上下,漂浮不定,忽慢忽快,像两把利剑,刺向杨飞飏全身各处,这就是慕容云扇笔合一的绝招之一“双鹤齐飞”。

杨飞飏刚刚险胜一招,想不到书生反击如此之快,且神奇怪异,似乎是使出看家本领放手一搏,他急忙抡起双拳护卫,可是,对方的笔和扇突然中途折回,只见飘起一道白影,向楼梯那边一闪,书生瞬间便不见了。

原来,慕容云见识到谢飞飏的“出剑式”后,感觉到这位仆役的武功与他在伯仲之间,短时间他难以取胜,便下定主意,快快离开,因而,他使出了“双鹤起飞”,可是又变通了一下,转实为虚,只使出了一半招式,便收回撤tuì

,这也让杨飞飏没有料到。

见书生撤离了,杨飞飏沉思片刻,他没有追去,心想,自己悄悄向师傅学会了“六合旋风拳”,但谢府的人并不知dào

,如果此时追出去,必然会遇到谢府的人,到时也就不好解释了。

杨飞飏朝刚才打斗纪念堂看了看,只见一切如常,他想:“这位书生虽偷潜入室,并与我大打了一场,但却是很有分寸的,并没有放开手脚把纪念堂搞乱,这也表明,他的武功非同一般。”

杨飞飏转身走几步,站在谢安的雕像前,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说:“谢丞相在上,小的给您行礼了,适才在您老的神位前打斗,实在是不得已,亦是小的护卫谢府之责任,如有冒犯之处,恳请谢丞相能多多包涵!”

杨飞飏下了楼,见刚才被打昏的仆人还没有醒,便伸出手指,点了他的穴道,仆人醒来后莫名其妙,杨飞飏也假装不知,就告辞了。

杨飞飏回到主楼,客厅里没有人,只听到谢老爷的书房里有人说话,杨飞飏见门没有关,就走过去。

第二章 豪府秋瑟瑟 怪事频生(九)

“老爷,您回来了,小的给您请安!”谢飞飏说。

“飞飏,快进来,我们正商量着事,你也来参加!”谢敬熙说。

原来,谢敬熙在温陵雅轩阁宴请泉州府府尹武修文后,又在那里与武修文谈了些泉州衙门的事,比较晚才回来,回来后,管家谢易之、高云天和林鹤轩都到了谢敬熙的书斋,向谢敬熙报gào

道士进谢府算命的事。

管家谢易之先开口说:“谢老爷,小的觉得,这位老道士此时进谢府来看风水有些蹊跷,为何正好老爷不在府上,他偏偏这时候来了?这也太巧了,而且,他的行为很可疑:这位老道士说是看风水命理的,但他却不注意观察谢府建筑物的坐向方位,反而特别留心府里的细微之处,四处察看,给人予贼头贼脑的感觉,尤其是他在与夫人的谈话中,表面上谈的是相命风水,实jì

上经常是拐弯抹角地问及谢家存藏珍品宝物之事,非常可疑!”

林鹤轩说:“不得不承认,老道士确实知晓阴阳五行、紫微斗数,其谈卦问相亦合乎道学常理,他对于道教的堪舆之术还是比较了解的,但是,老朽总觉得,这位老道士在其内心修养上,并非是真zhèng

道士,他的言行很做作,缺乏真zhèng

道士的那种风范,很像是江湖势利之徒在演戏,在其谈阴阳谈命理的话语中,仿佛隐藏着什么阴险目的,而且,他对郭夫人说话的言辞、口气,表现出一种奇怪的味道,完全不像是修养很好的道士的言辞,老朽觉得来者不善,谢府应当谨慎防备他!”

高云天说:“听老道讲话,倒也是挺礼貌客气的,一直在说夫人的好话,不过好话说得很过,小的以为他是想多得些银子才故yì

说奉承话的,难道有什么卑劣心思吗?他讲算命风水,讲得头头是道,小的没有完全听懂,觉得很高深,但是,有一种感觉,觉得他不是简单在算命,而是有一种很怪异的神态,让人不放心。”

谢敬熙说:“你们的质疑是有道理的,这老道在我不在谢府时,很蹊跷进谢府来,一定不是巧合,据我猜测,应该是经过周密谋划的,善者不来,来者不善,这位老道定非等闲之辈,他对谢府的人与事都很了解,知我不在府里,设局故yì

引飞飏、小惠关注,他很可能知dào

夫人对问卦有兴趣,所以借算命之名入谢府,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仔细探察谢府,这不是普通等闲之辈所能想出来的计策!”

杨飞飏听了,感到很懊悔,这老道士是他和小惠在街市上遇到的,然后小惠回来向郭夫人说,夫人才会让他去请的,所以,事情属杨飞飏引起的。

杨飞飏说:“十分抱歉,小的没有想到那老道士这么阴险,否则,就不会去请他,小的给谢府惹事了,请老爷责罚!”

“飞飏,别后悔了,这不是你的错,是对方太狡猾了,连夫人那么聪明的人都没能看清他的真面目,你当然也很难识别的,事情已经发生了,从中吸取教xùn

就是。”

杨飞飏说:“谢谢老爷原谅!小的还有一事禀报,适才小的见高总监守护在客厅后门庭院里,小的便去后花园巡看,当小的到了‘逸韵楼’,便遇到怪事了,小的进休闲室时,突然发xiàn

,整理茶具的小胡被人打昏了,躺靠在椅子上,好像是有人潜入,小的到二楼去察看,楼上没有遭到破坏,应该是潜入者后来走了!”

谢易之和高云天都感到诧异,高云天还感到有些惭愧,护卫好谢府是他的责任,他只顾着护卫前院,担心郭夫人的安全,忽略了花园里的“逸韵搂”了,有人闯人,他竟然不知dào

,他说:“小的失职了,只顾前院忽略了后花园,请老爷责罚!”

谢敬熙说:“眼下,大家确实要小心,多动脑筋,想来扰乱谢府的,都不是等闲之辈,有时敌人会用‘声东击西’等计策,咱们千万别上当。”

“谨听谢老爷吩咐,小的会调整好护卫,做好应该奸诈计策的准bèi

。”

林鹤轩沉思了片刻,说:“先是书童柳笛被失踪,后又有朱七被打昏,现在又有小胡被打昏在‘逸韵楼’,其间,有高德义莫名其妙地来访,又有老道士神mì

莫测地进谢府看风水,谢府频频出事端,大家确实要加倍小心!”

谢敬熙说:“谢府已经进入一个非常时期,大家务必小心!现在的谢府在江湖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眼里,就像是埋有宝藏的古堡,都想来探察,探察谢府的方式越来越多,而且,估计不会停止,敌人还会使出各种手段,软的,硬的,阴险的,毒辣的,都会有,大家要小心应对,不过,大家也不用太担心,谢府也不是软弱可欺的,谢府有能力有信心应对各种复杂局面。”

林鹤轩说:“谢大人放心,老朽将尽lì

支持您,您就按您的想法办,我们尽lì

把事情办好!”

高云天等也表示:“谨听谢老爷吩咐,护卫好谢府,万死不辞!”

谢敬熙看着杨飞飏,微笑着说:“放心吧,只要大家同心协力,没有什么应对不了的,此次,飞飏就做得很好,在云天忙于护卫前庭院时,他主动巡视花园,并有效地护卫‘逸韵楼’,做的好!老夫对你细心处事,处事得体,甚感欣慰!”

杨飞飏看着谢敬熙的笑容,心想:“也许谢老爷知dào

了我巧妙地赶走了那书生的事,否者,他怎会说‘有效护卫,处事得体’这样的话呢?”

“谢老爷夸奖,这是小的应该做的,能为老爷,为谢府出力,是最高兴的事!”

谢敬熙说:“谢府最近遇到的事,会一件件处理好,已经有了具体的应对策略,请大家放心。至于老道入府算命的事,虽是一桩令人疑惑的怪事,但暂时没有什么祸害,同时还提醒我们警惕,大家不用担心。眼下,谢府的总策略是以不变应万变,咱们按照自己的计划和节拍来做咱们的事,咱们越是清醒冷静,敌人越会慌乱,现在咱们先要做的头一件事是筹备答谢宴会。我已经与府尹大人商定好了,两天之后,谢府摆酒宴,请泉州府衙门的诸位大人,屈驾到谢府来,在一起饮一杯薄酒,所以,这酒宴务必要办好。”

林鹤轩说:“谢大人说得好,这酒宴必须办好,在这个时候,谢府举办这酒宴,不仅是会会泉州衙门的官员,吃吃喝喝,而是有重yào

意义,酒宴办好了,既可以表明谢府一切如常,并没有什么过不去的事,而且,也可以向外界传出消息,谢府依然是泉州的一大豪门,在政界依然是显赫的,那些想来谢府扰乱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

管家谢易之说:“请谢老爷吩咐,小的一定带领下人们,尽心尽lì

办好宴会。”

谢敬熙说:“谢管家,筹备宴会的一切具体事务,就由你负责,具体分工和安排,也由你决定,需yào

我帮你的,你就报来,我支持你!”

谢易之领命去了,大家也都从谢敬熙的书斋走出来,杨飞飏想:“近期谢府出现了一桩又一桩的怪事,在即将举行的宴会上,泉州府的大小官员绝大多数会来谢府,届时宾客众多、人事庞杂,谢府还会出现什么怪异之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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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举杯对饮 几多欢乐几多忧(一)

三年前,在春天将要过去的一天夜里,谢府传出了四声云板,随后哭声动地,谢敬熙的老母亲去世了。

谢老太太知书达理,温文尔雅,平素慈爱晚辈,和气对待仆从,怜贫惜贱,她的仙逝,让谢府上下十分悲痛。

在前一日,谢母身体已非常虚弱,自知大限已至,她先是把孙儿谢文德和孙女谢嘉瑶唤到跟前,牵着他们的手流着泪嘱咐了好一会儿,才依依不舍地让他们出去。之后,她喊来谢敬熙,很严肃地对他说:“儿啊!老母要去见你老父亲了,他已在那边呼唤我了,谢府的事就交给你了,咱谢府也算是世家名门,你可得多做些光宗耀祖的事,老母不能再扶衬着你了,现如今娘有几句要紧的话要对你说!”

谢老太太气喘嘘嘘地说着,谢敬熙含着泪说:“母亲大人别想太多了,好好休养身体,您会好起来的!”

老太太说:“头一件事是孙儿的事,你这做父亲的,应多用些心思来培养儿子,让我孙儿能于科举上成就功业,这也是谢家光耀门庭的大事;第二件事是关于孙女和我儿媳妇的,孙女是我最疼爱的,她是真zhèng

的蕙质兰心、聪慧贤淑,你一定得给找一个门当户对,能与她比翼双飞的优秀公子;你媳妇淑美贤良,是一位好媳妇,你可得好好待她!”

谢老太太感到很吃力,歇了口气又接着说:“第三件也是甚为重yào

之事,谢家祖先拜相封侯,功勋卓著,可到你父亲一辈,也仅是平常官宦,现如今谢家全靠你了,娘最为担忧之事,乃是谢家传下那一宝物,恐怕或早或迟会引来江湖纷争,江湖各势力势必会侵扰谢府,谢府或因此而招来祸害,老母已无法再照护你了,也无应对之策,你可得想个好法子,妥善处理好,你自小聪明正派,娘相信你能有办法化凶为吉的!儿啊,小心!”她握着谢敬熙的手,说完便闭上眼睛。

老太太八十有九仙逝,是吉命高寿,属有福之人,而且,皇恩浩荡,在老太太去世的第三天,谢府就迎来诰命抹金轴,朝廷封谢家老母为正三品太淑人。

谢府托人请钦天监阴阳司的人择了出丧时日,因老太太属名门淑人,择准停灵七七四十九日,三日后,谢府开送了讣闻。

停灵期间,谢府请了四十九位僧众念经超度,祈求早登极乐;请了四十九位道士设坛打醮,为逝者修福;还请了十二位年轻尼僧,在灵前默诵接引咒语,引魂灵入仙界。

得知讣闻,泉州府府尹武修文立即备了祭礼,亲自上谢府来上祭,在与谢敬熙商量后,武修文还请礼部尚书为谢家老太太写了墓志铭,府尹如此尽心尽lì

,谢敬熙非常感激!

泉州府衙门的各位官员,包括船舶司主使、副主使,泉州府同知、通判、及经lì

、知事、照磨等,也都纷纷备礼来谢府祭奠。

泉州府前任府尹王时鹏的夫人长期与谢老太太相处非常好,尽管也是近九十的高龄,她也亲自到谢府来祭奠老太太,对老太太的过世,她特别悲伤。

讣文发出去数天后,谢家的亲戚、故交南京王立言,专门派王公子备了重礼,到谢府来祭奠谢老太太。

泉州府的宿儒贤达也都纷纷到谢府来祭奠,泉州清源书院的山长蔡清元领着书院的副讲、管干、典谒等,到谢府来上祭,恭敬之极。

泉州开元寺的高僧悟通,因念谢老太太长期礼佛、施善的功德,特意到谢府来为谢老太太念了三天的经。

谢府府内,僧众、道士、尼僧忙着念经做佛事,打醮做法事;谢府外面庭院里,以闽南传统习俗,有杂技团、舞狮对、木偶戏在作表演。

棺木是谢老太太在生前就已备好的,是用上等楠木做的,老太太一直以这副好棺木而自豪。

其实,要不是朝廷有严密禁令,金丝楠只能归皇家使用,老太太不一直反对逾越礼制,否者,谢府完全有法子备一副金丝楠的棺木。

出殡那天,非常隆重,由十六个人请出谢老太太的铭旌,上面写着“诰封礼部左侍郎享福寿谢门王氏淑人之灵柩”等字样,谢敬熙的父亲原本官至礼部左侍郎。

棺木后面系着一条白布,两旁紧跟着用手牵着白布的谢老太太的亲人们,之后是谢府的故交友好、同僚乡亲等。

泉州府衙门要员悉数参与送葬,泉州各界的社会贤达,也都来了,特别是有一位谢家的故交,居住在泉州的安海侯也来送殡了,这让谢家很有面子。

送殡队列中,有人击鼓敲锣,有人撒“金银”冥币,有人放鞭炮;送葬队伍中,有僧众、道士近百人,后面还有高甲戏、南音表演等,真是热闹非凡。

中国人历来有“哀而不伤”的传统,许多地方在葬礼上,一边是为亲人作古而悲伤痛哭,哀悼逝者;另一方面也表演戏曲、杂技等,有比较热闹的气氛,或许这是让逝者放心地含笑九泉,让活着的人能继xù

快乐地生活。

谢家老太太出丧有那么多人来来祭奠、送葬,而随后的守孝三年,谢敬熙几乎是足不出府,也很少与同僚、朋友打过照面,他的心里一直存着感激之情。

现在,三年过去了,守孝期满了,谢府筹划着答谢盛宴,想请同僚们到谢府来,喝一杯薄酒,表示谢府的感激之情!

宴会开始筹备了,谢敬熙让林鹤轩到谢府“二落”的贵宾会客室,两人商量请客的名单。

谢敬熙说:“为了表示答谢之情,为了谢府的安定,此次办宴会,我拟请些一人,请林先生帮参详参详!首要之事是将安海侯请来,以这位侯爷身份来‘镇宅平安’,此外,我已请了泉州府府尹武学文、同知贾绍辉,泉州船舶司主使柯俊楠,副主使彭浩泽,还有泉州府的通判及经lì

、知事、照磨等,泉州府衙官宦大致皆请了,至于书院、寺庙、行会主事者等,下一次把他们请到清源书院去更适合!”

林鹤轩说:“对安海侯,大人应亲自到府上去请,说是三年前感谢侯爷对谢老太太去世的关心,三年来一守在家,未能出来拜访侯爷,此次约一些同僚到谢府,务必请侯爷来教导!侯爷好热闹,知是显摆之大场合,一定会来的。”

谢敬熙说:“林老先生说得很有道理,我即按您说的方式去请他!”

“还有,驻守泉州之水师副总兵郑志杰是否也请他来,上次住厦门的水师提督、总兵让他去开会,刚好没能来谢府上祭,如果此次不请他,恐生误解,以为谢府对他有不满之处。”林鹤轩说。

“您提醒得好,我怎么把这他忘了,是该请!此事紧要。”谢敬熙说。

林鹤轩继xù

说:“还有一项需重点关注的,请来的官员众多,人多庞杂,或许会有鱼目混珠现象出现,应防止居心叵测的人混进来,搅乱谢府宴会的欢乐气氛。”

谢敬熙说:“我也担心,如今有人正挖空心思想进入谢府,乘机混进来极有可能,不过,泉州府要员皆在谢府,想必不轨之徒也不敢在谢府造次!辛苦先生和高云天仔细做好安排,诸事会顺利的!”

“请谢大人放心,在下与高侠士会做个仔细护卫方案。”林鹤轩说。

“还有一事,此次泉州衙门要员大致都会来谢府,我想乘此机会把犬子介shào

给大家,好让他渐渐接触社会,届时,还请林老先生亮相与犬子一道在场面上周旋周旋,让犬子见识见识世面!”谢敬熙说。

“理当尽lì

,只是老朽以郎中身份陪公子似有不妥,能否说因公子的业师告假,老朽临时代理一阵,乘此热闹,也借机向各位官爷问安?”林鹤轩说。

“如此甚好,以林老先生才学修养,当犬子业师绰绰有余,能教授犬子,乃是他幸运!届时,我向同僚们介shào

林老先生。”

“老朽对公子很是欣赏,正想好好教他,到时再与谢老爷说说!”林鹤轩说着,露出机智的微笑,林鹤轩不仅想教谢文德经学,他还想教他武功,但此时不便明说。

转眼就到了谢府请客的那一天,一大清早,府上的人已经把谢府里里外外打扫得干干净净,谢府墙门内的庭院十分洁净。

庭院里布置得很好,有棕榈树、石榴树、枣树、雪松、雁来红、五色草等,还有紫藤盘角、蔷薇扶壁等,虽是秋天,却能给人予郁郁葱葱的感觉。

辰巳之际,泉州府府尹武修文就领着泉州府同知等一帮人来了,谢敬熙在主楼门外领着谢文德等迎接,一帮人问候寒暄后便走进谢府大门,走过了倒厅到了客厅,管家带着杨飞飏等已在客厅沏茶,谢敬熙招呼客人坐下。

各位官宦异口同声地表示:“谢大人太客气了,三年前谢母千古,理当祭奠,是必要的礼节,谢大人一直记念在心,令人感动!”

“老母辞世,蒙诸位关心,理当感谢!”谢敬熙说。

此时,外面有人来报:“侯爷已快到庭院大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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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举杯对饮 几多欢乐几多忧(二)

谢敬熙作揖暂时告别大家,匆忙赶了出去,直奔大门口去迎接。

“侯爷能屈驾光临谢府,乃是谢府之荣耀,快快请进!”谢敬熙说。

“哈哈!果然热闹得很,谢大人如此客气,老夫要是拒绝邀请,那就违背常理了!借贵府宝地,与诸位热闹热闹,也是一桩乐事!”安海侯爽朗地说道。

此时,客厅里诸位也急忙迎来出来,作揖向侯爷问好。

谢敬熙请侯爷走在前面,大家一起到了客厅。

侯爷在紫檀木椅的贵宾首位上坐了下来,谢敬熙亲自为侯爷泡了一杯极品铁观音,宾主品着香茶,畅快交谈,自是十分快乐。

泉州府的几位官场要员争着对侯爷说奉承话,并向侯爷介shào

自己的亲信,官场磁场的指针按权力的方向转动,答谢宴会还没有开始,在客厅喝茶时已弥漫着官场的气氛。

转眼午宴时辰就到了,谢敬熙请侯爷走在前面,众人一起到了“二落”的宴会厅。

宴席上的佳肴自然是异常丰富的,生猛海鲜,山珍野味,应有尽有。宴席上的第六道菜是精心制作加工的“佛跳墙”,这道著名的闽菜让贵宾们赞叹不已!

据说,“佛跳墙”原名“福寿全”,传说有一位秀才因见一道菜味香四溢,便吟诗曰:“坛启荤香飘四邻,佛闻弃禅跳墙来”,后来,人们便那到菜为“佛跳墙”,早先,这一道菜是以绍兴酒坛装鸡、鸭、羊肉、猪肚、鸽蛋及海产品等10多种原、辅料煨制而成,后来,这道菜又有所改进,以十八种主料、十二种辅料融合在一起,包括鸡鸭、羊肘、猪肚、蹄尖、蹄筋、火腿、鸡鸭肫,还有鱼唇、鱼翅、海参、鲍鱼、干贝、鱼高肚等;以及鸽蛋、香菇、笋尖、竹蛏等,三十多种原料与辅料分别加工调制后,分层装进坛中,层层独有美味,而层层融合后,再与纯酿米酒融为一体,用荷叶封坛口,以无烟炭火细细煨,其制作工艺十分讲究。

谢府的掌勺厨师几年前特意拜师学艺,学得了“佛跳墙”精妙做法,所以,此次谢府答谢宴,正是他大显身手的好时机。

宴席间,当“佛跳墙”上桌后,坛盖一掀,浓香飘向四周,众人都感到一种多味混一而又甘醇浓厚的特殊香味扑鼻而来,待把汤盛出来时,显纯亮的浓褐色,一入口,多味而不杂乱,浓厚而不腻;品尝坛中的食物,更是烂而不腐,香醇津美,回味无穷。

品赏“佛跳墙”时,就连吃遍天下美食的侯爷都连口称赞:“谢府厨师做的‘佛跳墙’就是不一般,真是够味,入口醇香,咬下去更爽!哈哈!”

宴席上,有美味佳肴,自然是不能缺好酒,菜上了五六道,六瓶茅台酒已剩下不到半瓶了,大家吃、喝都很尽性,不过,热闹的气氛下,依然离不开官场上的暗中较量;敬酒划拳,看是喝得很开心,其实,也少不了儿尔虞我诈、两面三刀。

宴会刚开始时,气氛比较和谐,宾主都彼此很客气,先是谢敬熙敬众人一杯,表示主人对宾客的欢迎,接着,谢敬熙单独敬了安海侯一杯,感谢他能屈尊光临谢府,随后,众人也纷纷举杯敬侯爷,对这热闹场景,安海侯感到非常高兴。

此后,就是众人举杯敬谢敬熙,感谢他的宴请!接下来,敬酒的秩序就更热闹了,也更杂乱了:想往上爬的,找上级拍马敬酒;性情中人,与知心好友举杯畅饮;平时有不满的,找看不惯的人借机发泄;酗酒成性的,三杯两盏下肚,已不知自己是谁;官阶高的没忘记撑着气派,但规矩已全乱了。

当然,酒宴上,依然有几种人是比较清醒的:一种是官场上的圆滑老手,比如在场的泉州府府尹武修文,他喝了酒,但没有喝多;他有点醉,但多半是装出来的,于是,该巴结的他巧妙地去巴结;该拉拢关系的,他找方式卖弄人情;该训斥下属时,他毫不留情地板起脸;该奉承拍马时,他卑躬屈膝摇着尾巴,露着笑脸,殷勤敬酒。

还有一种人是有有特殊使命的,一直保持清醒,比如,谢府的高云天和林鹤轩,他们一个是负责谢府的安全,不敢怠慢;一个是观照和保卫着谢家公子谢文德,不敢造次。

此外,还有一种人更清醒,他们是带着特殊目的来参加宴席的,他们想制造乱局,以便乱中取胜。

宴席中,最为辛苦的是主人谢敬熙,他不能不喝酒,但又不能喝太多,他必须周旋协调,忙个不停:在此处作出个礼让,到那边又要劝解;对这个人需yào

妥当地夸赞,对那个人又需yào

巧妙批评;奉承必须让人看不出痕迹,指责又得以轻松取笑的方式表达,真是不容易。

谢敬熙巧妙地周旋于众宾客之间,酒过了一巡又一巡,场面越来越热闹,大家喝得越来越高兴。

就在这兴头上,谢敬熙找准适当时机,举起了酒杯,对着众人说:“尊敬的侯爷,还有各位大人,请诸位安静一下,容许在下把犬子林文德,还有他的塾师林鹤轩先生介shào

给大家,让他们两好好敬大家一杯!”

谢敬熙之所以选择此时介shào

他们两人,而不是在宴会的开头,是有他的考lǜ

的,他不想让同僚们以为此次酒会是专门为谢文德亮相而举办的,同时,他也不想让儿子的亮相,冲淡侯爷的气派风头。

谢文德和林鹤轩举起了酒杯,谢文德说:“侯爷在上,还有各位大人,欢迎大家光临谢府,有幸在此敬各位大人一杯酒,是晚辈的幸运,也是我师父林先生很高兴的事,晚辈先饮这一杯,敬请各位大人开怀畅饮,快快乐乐!”

谢文德和林鹤轩很洒脱地喝下了杯中的酒。

众人一看,只见谢公子穿一件乳白长袍,英姿焕发,神态自若,其娴静幽雅的书生气度在一群人中特别显眼;而站在他身后的林鹤轩先生,涵养深厚,眼光锐利,气定神闲,这一少一老,一个是潇洒中带有书生稚气;一个是闲静中露出老到沉稳,两位都是仪表堂堂。

这时,泉州府同知贾绍辉流露出对谢公子的特别兴趣,他举起酒杯朝谢公子走过来,说:“谢府果然非同寻常,谢大人家里藏有如此一位英姿潇洒、意气风发的贵公子,一直未能谋面,今日有幸见识,在下要好好敬他一杯!”

谢文德一看,朝他走来的同知大人有一张隽美的脸,眼睛黑亮,鼻高唇薄,举止文雅,风度翩翩,有文人气质,但比一般文人要成熟干练。

谢文德说:“谢大人赏识,小生敬您一杯!”两人很愉快地干了一杯。

贾绍辉说:“见公子如此潇洒文雅,在下甚是喜欢,自离开京城后,忙于杂务,读经论文之事几乎全忘了,见到公子书生意气,很有倾心相慕之感,很想结识公子,一道讨论经书,品赏诗文,那一定是很快乐的事。”

原来,贾绍辉是探花出身,来泉州之前,他是翰林院编修,是个文人,他很喜欢与谢公子交往,看起来也是很有道理的。

宴会厅上其他人,以各种方式继xù

在品赏美味佳肴,猜拳行令,林鹤轩注意到贾绍辉在靠近谢文德,曾投去质疑的眼光,但后来林鹤轩想,这同知大人是谢敬熙的同僚,应该是知根知底的,而且,此人文质彬彬,他们两人交往,应该不会出现什么危险的,所以,林鹤轩就暂时不管他们了。

谢文德与贾绍辉喝了几杯酒,交谈了一会,他了解到贾绍辉是探花出身,又曾在翰林院供职过,而且知书达礼,所以也就很喜欢与他交往,酒过几巡之后,谢文德邀请贾绍辉到他的书房看看,书房安静,可以避开嘲杂气氛,专心谈文论诗。

贾绍辉对书房有那么多藏书非常兴趣,他来自江南一个小镇,是靠勤奋读书走上科举之路的,他很羡慕谢文德。

谢文德告sù

他:“小生之前喜欢读韩愈、柳宗元的文章,很仔细读,觉得很流畅,很有气势,最近,父亲要求我多读‘四书五经’,小生按顺序读下来,已读了《易经》《诗经》《尚书》,之后就将读《礼记》《春秋》,而后再读‘四书’。”

贾绍辉说:“或许可反过来,先读朱子之《四书章句集注》,对照读《大学》《中庸》《论语》《孟子》,而后再去读‘五经’,有朱子之注作引导,读来更便于理解,而且,本朝夫子们更重视朱子之书,如能更深入理解朱子,或许对于科考更有益。”

“而且,朱子之读书方法亦值得重视,他曾《观书有感》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暗徘徊,问渠哪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读书就是要找那‘源头活水’。”

“谢大人指点,小生按大人吩咐去做,之前,也有读过朱子之书,似乎更易于理解。”谢文德说。

“其实,朱子之书表面上易于理解,是因为他离本朝时间较近,其实,朱子之书,是渊源于孔子、荀子、孟子、韩愈等,又扬弃了佛学、玄学等,更博大精深,要理解透,也是不容易的。”贾绍辉说。

“是小生狂妄了,贾大人说的是,小生读书只知皮毛,还请大人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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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举杯对饮 几多欢乐几多忧(三)

贾绍辉说:“谢公子,你我很有缘分,以后咱两在一起,你就不必称‘大人’了,就叫我绍辉兄吧,那样更亲切!”

“小生结识大人亦觉得十分有缘,如大人允许,以后就称您为‘兄长’。”谢文德很高兴地说。

之后,他们在书房里,又谈了文章源流,从《周易》卦辞爻辞谈到了孔、孟文章,再说到魏晋“文之自觉”,又说到汉赋、元曲等,越谈越投机,谢文德十分高兴,大有相见恨晚之感。他让贾绍辉看了他在书房的珍贵藏书,还意犹未尽。

“绍辉兄,小弟带您到后面花园看看,那里的树木花草,小桥流水,亭台榭轩,匾额对联,还是有几分好玩的。”谢文德觉得能称他为“兄长”很舒心。

他们游览了花园,贾绍辉感到,毕竟是豪门之后,谢府花园确有相当的情趣,特别是看到亭子上的“天高秋月明”牌匾,沉思了良久。

谢文德又领他到了“逸韵搂”,贾绍辉一边欣赏着出典于白居易诗赞谢灵运的这一楼的名字,一边在心里暗暗高兴,涉世未深的谢家文雅公子,这么快就上了我的当。

在谢府宴会厅,泉州府的官员们活动花样很多,他们在谢敬熙的精心款待下,兴致非常高,此时,还在继xù

上菜,大家也继xù

喝酒。

侯爷在武修文的再三奉劝下,到了贵宾接待室喝茶,武修文让侯爷少喝点酒,保持贵体康安,其实,他是想借机与侯爷单独相处,乘机巴结这位门第高贵、很有权势的安海侯。

谢敬熙暂时在场面上忙,他就坐下来与泉州船舶司主使柯俊楠喝几盅,柯俊楠是造船方面的专家,也是因造船技术被提上主使官位的,他正直尽职,谢敬熙与他很谈得来,这会儿,谢敬熙觉得,与柯俊楠喝点酒,轻松地谈谈话,很愉快。

这时,有几位已经吃饱了也不想喝了,就去会客室玩麻将,而留下来的,酒兴更大了,继xù

猜拳行令,有时争得脸红耳赤,侯爷与府尹不在了,谢敬熙与柯俊楠在对饮,上司都各有各的事,他们更放肆了,喝酒也更来劲。

在猜拳的人中,船舶司副主使彭浩泽表现得特别抢眼,他连续找泉州府衙的通判、经lì

、知事、照磨等猜拳,还与其他下级官员每人喝了一杯,此外,还拉了在一旁侍候着的谢易之干了几杯,这时,他似乎有点醉了,又满满倒了一杯酒,摇摇晃晃地走到谢敬熙和柯俊楠面前,口齿不太清地说:“一个是今天宴会的主人,一个是在下的直接上司,在下如果没有来敬一杯,不就没了规矩,干!一醉方休!”

两人笑了笑,举起了酒杯说:“彭大人好酒量,干!”

彭浩泽摇晃着作了一个揖,转身就摇摇晃晃地走了,借着酒兴,他硬是拉着管家谢易之,让他带着去谢府看看,管家朝谢敬熙递了眼神,谢敬熙微微点头,于是,管家就领着这位船舶司副主使观览谢府各处去了。

管家彭浩泽先是去“一落”,客厅里有几个人在喝茶,会客室有人在玩麻将,书房里没有人,彭浩泽硬是进去观览了一会儿。

走回“二落”在贵宾会客室看到了府尹很恭敬地为侯爷沏茶,武修文见彭浩泽进来,脸上露出了滑头的微笑,说“彭大人喝尽性了吗?”

彭浩泽带着醉意说:“府尹大人如此自在地与侯爷独处品茶,真是妙极!能否赏一杯茶喝?”

侯爷说:“彭浩泽你喝醉了,快来喝杯茶,这是好茶!”其实,侯爷自己也有点醉了,要是平常,他不会直呼其名,为表示对下面官员的礼貌,会加上“大人”两字的。府尹见彭浩泽这样说话,有点难堪,也有点恼火,但仍装着笑脸。

彭浩泽站着喝了一杯茶,说:“管家大人,我们继xù

去看看,让府尹大人继xù

陪侯爷喝茶。”

他们又看了各处,并在谢文德的书房看了一会,再出主楼后门,到花园,谢小姐的住处自然是不能进的,他们转向花园的亭、榭去溜达,最后到了“逸韵搂”,在休闲室里,他们遇到了贾绍辉和谢文德在那里喝茶谈天。

彭浩泽说:“同知大人倒是会享shòu

,与谢公子在这里如此悠闲,两位书生,品茶论诗,挺是投缘啊!为何不再去干一杯?”

谢文德说:“彭大人喝得很尽性,快来同我们喝茶!”

“不打扰你们,让管家领我到楼上看看,谢府花园建筑非常雅致,咱得好好观赏一番。”彭浩泽说着,直往楼上去。

在二楼,他们看了琴室,又到了纪念室,彭浩泽对着谢安的塑像说:“原来这是谢老丞相,您老人家怎么这么严肃得独自呆在这里,没有去客厅喝一杯?来,我敬您一杯!干!”彭浩泽举起酒杯,向谢安塑像敬酒。

谢易之看了笑着,心想:“彭大人醉成这样,倒也好玩。”他怕彭浩泽弄坏了挂在墙上的画像,赶忙扶着彭浩泽下楼,告别了两位书生,就走出了小楼。

彭浩泽说:“管家大人,找个僻静的亭子,去吹吹风醒醒酒吧!”

两人在一个安静的亭子里坐下来,管家十分惊奇地发xiàn

,彭浩泽突然变得很清醒,他根本就没有醉。

彭浩泽严肃地对谢易之说:“谢谢管家能陪我参观谢府,果然是豪门府邸,管家在这里服wù

了几年了?”

“回大人的话,小的跟谢老爷已经二十多年了。”

“好!好!日久生情,与谢大人定是很有感情的”彭浩泽说。

“谢大人对小的非常好!服侍老爷也是小的的福气!”管家说。

“管家大人,如果我对谢管家更好,你也愿意为我服wù

吗?”彭浩泽露出了狰狞的微笑。

谢易之感到不解,见他那可怕的笑脸,心里忐忑不安,他用发颤的声音说:“小的不明白!”

“没关系,我来让你明白,我只想和管家交个朋友,还想送管家好多银子,只要你能为我通报些消息,谢府有什么大事,你及时让我知dào

就行了。”

谢易之很恼火,心想:“这不是叫我当间谍吗?这绝对不能干!”他对彭浩泽说:“谢府有规定,不能随便把消息外传,再说谢老爷对小的恩重如山,小的不好背着他做见不得人的事!”

彭浩泽说:“你的想法是对的,你也很忠心,值得赞赏!但是,你没有背着老爷做见不得人的事吗?”

谢易之想了想,心里很害pà

,脸色大变。

“谢管家,东城区刺桐三巷里翠竹楼非常不错,最近去那里享shòu

了吗?”彭浩泽抛出了刺向他软肋的话。

谢易之大惊失色,原来,他背着谢老爷,在刺桐三巷租了个叫“翠竹楼”的精致小房子,藏了一位叫“小翠”的女人,四五年来,那里是他谢易之销魂的地方,老婆不在身边,谢府又是讲礼仪的,谢老太太在的时候,更是家规极严,藏小的事是绝对不能让谢家知dào

的,他只能非常秘密地去私会小翠,此事无人知晓,但这可怕的彭大人是怎么会知晓呢?谢易之迷惑不解,他愣了半天,身子都快瘫倒了。

“谢管家不必担心,今天有缘领我参观,自今日起咱两就是好朋友了,理当为谢先生保密的,而且,此后,翠竹楼的房租你不用付了,我已经将它买下,就让谢先生做欢乐窝吧,仅当是朋友结识的见面礼!”

“此事不妥,此事不妥,老爷对我有大恩,我不能害他,您别逼我了,请放过我吧!”管家哀求说。

“其实,你放心,不是要你害老爷,说起来,我也是老爷属下,不会害他的,我们只是想与老爷合zuò

,为皇上分忧,与老爷共同建大功立伟业。”彭浩泽说。

谢易之心想:“他如此大口气,看来是来自官府的,没准与沈德义是一路的,他不是船舶司的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口气呢?”

“谢管家你仔细想想,你只是给我们一些消息,我们也不会害你老爷,你通些消息就能换好多银子,别人无从得知,何乐而不为?如果你舍不得把消息通报给我,那我只好把你的小翠带到谢府上去,让谢老爷认识一下,那时可不太好吧?”彭浩泽威胁说。

谢易之沉默不语,陷入了绝望。

“此次你带我四处游览谢府,我们也算是好朋友了,我是为你着想,要是换了别人来找你,事情可能更严重,不如你我商量好,达成默契,真诚合zuò

,我知dào

你是忠诚的人,我也很喜欢,如果你和我合zuò

,你还会有更大的好处,现在合zuò

,你就可以放心与小翠尽享云雨之情了,又不用付房租,这不是美事吗?”

谢易之知dào

彭浩泽背后一定有很大势力,是不能得罪的,谢易之感到自己已无路可走,只好先许偌他再说,于是,他沉默不语。

彭浩泽知dào

他动心了,便说:“谢管家放心吧,事情会越来越好,你守住口,别人不会知dào

,我自有办法与你联系,有什么困难,作为朋友,我会帮zhù

你的!这里有个小钻戒,仅当是结识你这位朋友,让你拿去送小翠!”说着,把钻戒塞到他手里。

管家推托了一下,拧不过他,只好收了,但心里非常难受。

“好了,别愁眉苦脸了,振作起来,我们回到客厅去,再去与那帮酒鬼切磋切磋!”

一路上,谢易之像泄了气的皮球,又像吃了毒药而找不到解药的人,无助、绝望。

第三章 举杯对饮 几多欢乐几多忧(四)

“逸韵搂”休闲室里,谢公子与贾绍辉越谈越默契,刚才参观二楼琴室和纪念室,他们谈起了古琴曲,谈到了周朝时,女歌手韩娥在去齐国的路上,至雍门时断了钱粮,她卖唱求食,其凄婉歌声“余音绕梁,三日不绝”,后来,有一位叫华元的人将一把琴命名为“绕梁”,献给楚庄王,楚庄王弹着“绕梁”古琴作乐,陶醉于琴乐声中,七日不上朝,后经王妃提醒,他才醒悟过来,觉得能再沉溺于琴曲了,必须上朝,于是,他将“绕梁”敲碎,从此,就再也没有那把古琴。

更让谢文德感兴趣的是,贾绍辉讲起了“绿绮”古琴的故事,据说,汉代著名文人司马相如,原本很贫穷,但他赋写得极好,他写了一篇“如玉赋”赠与梁王,梁王见该赋词藻瑰丽、气韵生动,非常高兴,便将自己珍藏的“绿绮”琴回赠给司马相如,琴内刻着铭文“桐梓合精”,司马相如得了那古琴如获至宝,有一次富豪卓王孙慕名设宴款待司马相如,请他用“绿绮”弹琴,司马相如知dào

他家里有才女卓文君,便弹起琴曲《凤求凰》,而卓文君早就听说过司马相如的卓越文才,听到琴声后知其琴意,同时也羡慕他的琴技,便心领神会,感到知音难遇,夜里,卓文君便从卓府私奔出来,悄悄与司马相如相会,成就了千古佳缘。

谢文德说:“小弟亦闻说东汉有‘焦尾’古琴之传奇,而且,至今有名士还珍藏有这把古琴。”

原来,东汉末,文学家、音乐家蔡邕因朝廷事变,在逃亡中“亡命江海、远迹吴会”,曾于火灾中救出一根梧桐木,此木声音异常清脆,他将该木制成一张七弦琴,弹奏起来琴声优雅,他见琴尾巴还留有焦痕,便取名为“焦尾”,蔡邕后来惨遭杀害,“焦尾”被收藏于皇家内库,三百多年后,齐明帝在位,特命人取出“焦尾”,让琴家王仲雄弹奏,王仲雄连弹五日,并即兴创作了《懊恼曲》献给明帝,后来齐亡后古琴便流落民间,不知由谁收藏着了。

当然,让谢文德和贾绍辉共同兴趣的是嵇康临刑前弹奏《广陵散》的故事。魏晋时期,曹氏与司马氏斗争激烈,嵇康娶魏长乐公主为妻,属于曹氏阵营的,当时司马氏正筹划篡权,大将军司马昭曾想拉拢名士嵇康,但嵇康没有答yīng

,整日与阮籍、山涛、向秀、刘伶、王戎、阮咸在一起,酣饮为乐,人称“竹林七贤”,司马昭手下大将钟会羡慕嵇康名气,想结交他,被嵇康婉言拒绝,便怀恨于心,找机会陷害嵇康,嵇康入狱,不久行刑,行刑当日,洛阳东市行三千名太学生请求赦免,被钟会拒绝,午时三刻将至,嵇康弹奏一曲《广陵散》,嵇康被斩时,琴声仍在回响着,但从此《广陵散》便失传了。

古琴曲的话题让谢文德这位文质彬彬、颇具才情的豪门公子非常激动,他感觉到眼前的贾绍辉就是他的知音,激动之中,他拉着贾绍辉的手说:“仁兄请随我来!”

贾绍辉跟着他,他们上了楼,走进纪念室,谢文德对着谢安的塑像鞠了一个躬,然后走到墙壁边,转动谢玄画像的檀香木画轴,这是,彭绍辉惊奇地发xiàn

,画像往旁边自动移开,壁中一扇门也自动开启,门后露出了一个洞口,原来,这里有个地下密室。

谢文德拉着贾绍辉的手,进入了地下秘室。

地下室内,摆有几个大书架,还有花梨木古书案、紫檀木家具和几把古色古香的琴,谢文德领着贾绍辉到香樟木书架前,打开一个黑檀木盒子,从里面拿出两本书。

谢文德说:“这才是珍贵的,楼上琴房里的曲谱,皆是摹写复制的,这才是原版!”

贾绍辉一看,大为惊叹!谢家居然藏有如此珍贵的古琴谱。

原来,在他眼前呈现的是唐初手写卷子谱《碣石调·幽兰》,这古琴谱相传为孔子所作,这是减字谱发明前的所能见到的最早保存于文字上的古琴谱,贾绍辉一翻,见里面记载着演奏手法,如左右手的指法、弦序、徽位等等,真是太珍贵了。

还有一册是《白石道人歌曲》中的《古怨》琴曲,这是宋代姜夔所作的词曲谱集之一,书中原收有祀神曲《越九歌》十首,词调令、慢、近、犯十七首,《古怨》是唯一留传下来的一首。

贾绍辉大饱眼福,非常激动,差点儿忘记了自己进谢府的特殊任务,他非常高兴地对谢文德说:“谢府果然是豪门望族,在此能见到如此珍贵的琴谱,是三生有幸,贤弟如此待老哥,十分感激!快把琴谱保存好,千万别损坏了,我瞧瞧别的书!”

贾绍辉扫视了各书架,突然瞥见另一书架上有一个非常古旧的奇怪木盒,他装着看别的书,乘谢文德不留意时打开了盒子,盒子上有很多灰尘,已经很久没有人动过了,只见里面放着一些凌乱的宣纸,上面书写着很多字,他拿出来看了看。

谢文德说:“仁兄别看那些了,那是当年重修谢氏族谱时留下的一些草稿,并非经史子书,没有什么好kàn

的!”,

贾绍辉做贼心虚,以为自己偷瞧手稿被发xiàn

,急忙掩盖说:“谢氏有非凡族史,令人敬仰,了解一下也是一件乐事。”

他随手翻阅着草稿,突然,眼前的草稿让贾绍辉的心激烈跳动,他从草稿中发xiàn

了一个天大的秘密。

那族谱的草稿上记载着:“裒公、鲲公后,尚公、奕公、据公、安公、万公、石公、铁公拜相封将,光耀门庭;再后,韶公早亡,朗公好文章,玄公、琰公皆为将领,四公以小名合称“封胡羯末”四才子,玄公负大任,以建武将军建北府兵,监江北诸军事,领锐师于淝水败秦军。玄公于练兵中遇一奇人,得一秘籍,但因战事繁忙,无暇照秘籍修liàn

,随即以奇木做一木盒,将秘籍藏于其中,设置秘符机关,传秘诀于后代,由琰公、玄公两门后裔各存一秘诀,秘诀一合,木盒方能打开,如强行开启,将毁秘籍……。”

贾绍辉正待往下看,谢文德已走过来,他拿过草稿,放入盒中,说:“仁兄别再看了,此草稿已存多年,气味不好,咱两上去吧,此为谢府密室,家父一般不让外人进入,小弟与兄长有缘,特请您来看古琴谱,耽搁久了,家父来找,实是不便!”

贾绍辉只好依依不舍地与谢文德离开地下密室,刚在楼下休闲室喝了一杯茶,谢文德的仆从杨飞飏就来喊话了:“贾大人安好,公子在上,老爷令小的来请二位过去,众人已不再喝酒了,不知贾大人是否还喝,等家大人示下。”

“十分感谢,在下已酒足饭饱,正与谢公子在谈论诗文,这就过去!”贾绍辉回答说。

三人很快到了主楼客厅,众人在那里喝茶,侯爷在爽朗地说话,众人附和笑着,彭浩泽见谢文德和贾绍辉回到客厅,便说:“两位书生意气风发,十分投缘,是怕我等酒气熏天吧?躲到哪里去谈诗论文了?两位雅士不削与我们这些俗人在一起吧?”

侯爷说:“你这洒脱的醉鬼,何止是他们两个想避开你,很多人也是怕躲之不及!哈哈!”

“侯爷说得对,还是谢管家聪明,他把在下引开了,好让大家清净!”彭浩泽说。

谢易之表面上说:“尽性就好,尽性就好!”但他因被彭浩泽逼得默认当汉奸,非常尴尬得苦笑着。

武修文陪谢敬熙送走了侯爷,又与谢敬熙回到客厅,此时,安海侯走了,武修文腰杆挺起来了,他举起茶杯说:“诸位同仁,今天承蒙谢大人邀请大家至谢府一聚,佳肴美酒,大家很尽兴,请诸位举起茶杯,这杯茶就代酒,谢谢谢大人及府上各位的盛情款待,泉州府有谢大人,增加了许多乐趣,大家干!”

谢敬熙和谢文德举起了茶杯,谢敬熙连声说:“武大人不必客气,有招待不周之处,还清诸位见谅!”

武修文最后说:“谢大人和府上各位今天忙了一天了,诸位告辞吧!祝各位快乐!”他是泉州府府尹,此时最有资格也最合适来讲这告辞的话的。其实,作为官场老手,武修文一直觉得,今天的谢府酒宴,有不寻常,如此用心办一场这样的宴会,并非只是答谢那么简单,但他实在又琢磨不出到底为了什么?此外,船舶司副主使彭浩泽今天也显得很奇怪,似醉非醉,关键时是清醒的,但有时又狂妄得难以理解,真是怪!武修文百思不得其解。

一场热闹欢乐答谢酒宴,就这么结束了,在美酒佳肴面前,众人频频举杯对饮,各有各的目的,各有各的心事,谁也搞不清楚,在宴会中,谁是真zhèng

地感到满yì

、欢乐?谁又是更多地体验到了忧郁、忧愁?

第四章 贤达会聚 亦是欢喜亦是愁(一)

坐落在清源山山麓的清源书院,是一座古老的书院,它背靠香炉峰,面向虎乳池,远望洛阳江,背后有叠叠而上的峰峦,近处有清静如镜的池水,远处江水碧波荡漾,书院四周林木郁郁葱葱,这真是一个读经论史、求索问道的好地方。

杨飞飏按谢敬熙的吩咐,预先到了书院,谢府明日将在书院设宴会,邀请社会贤达来书院会聚,昨日,管家谢易之已到书院来与蔡清元山长商议过,谢老爷处事谨慎,近日又特意让杨飞飏来书院,如果蔡清元有事交代,他可尽快回府向谢老爷禀报。

杨飞飏走进了书院的大门,见入门后是一个很大的广场,旁边竖着一块石碑,上面写着“悟知场”,或许,这正是学子们在这里散步思考、读经悟道的地方。

再往上走,是“棂星门”,此门的意思是说:有天上“文星”保佑,出入此门皆能有德有才。

进了棂星门,有一个大庭院,庭院两边,古柏参天、花木繁盛,顺着庭院往后走,有一个泮池,池上有状元桥,过了桥,再往前走就是礼圣门,入门又有一庭院,庭院后面是礼圣殿,这礼圣殿处于书院中轴线上,是整个书院的核心建筑,从礼圣殿旁边的门出去,能看到后面建于半山腰的逸园,园内有浩然亭等,再往上走,能到许多岩石上的很多摩崖石刻。

杨飞飏看到了有北宋大书法家米芾写的“第一山”,三个字苍劲峻拔、气势非凡。

还能看到宋真宗时右司谏钱熙写的《清源山》:

“巍峨堆压郡城阴,秀出天涯几万寻。翠影倒时吞半郭,岚半凝处滴疏林。”

杨飞飏想利用此机会游览书院各处,他回到礼圣殿,往西边走,过了一条走廊,只见有两栋庄严的建筑,前面是明德祠,后面朱子祠,两座祠前面皆有庭院,庭院旁边有很多高耸的柏树,显得肃穆清静。

从礼圣殿往东边走,过了一条走廊,有好几栋建筑前后整齐排列,有碑廊、讲堂、梅竹轩、文会堂、藏书阁等。

再往东,有一堵墙隔开,但墙上有个门通向东面,过门就是山长居室、师生斋舍、柴火房等。

书院建筑既规整统一,又风格多样,但其建筑精神的主旋律非常清楚,就是体现了儒家传统思想,讲究左尊右卑、左庙右学、前低后高。

从书院整体上看,大小庭院排列有序;亭台楼阁,错落有致;建筑周围,有松、柏、竹、桐等;建筑东西两边,皆建有宽阔的园林,园中花草树木,姿态各异;池、亭、桥、廊,相应成趣;碑额诗联,精彩点缀,显得古朴典雅,意味深远。

不难看出,整座书院包涵着祭祀行礼、躬行践履、悠游山林三大功能,而礼圣殿、讲堂和东西园林,分别是礼仪、治学和游息的主要场所。

杨飞飏记得,有一次谢公子曾对他讲过,古人的建筑追求的是两个基本原则,一是体现礼仪之道;二是要有自然之趣。

游览了整个清源书院,杨飞飏觉得它很典型地体现古人建筑的这两个原则,书院在建筑的布局和整体设计上,很讲究符合礼仪之道,显得庄严肃穆、端庄凝重、平和宁静,着力从空间布局上来体现儒家的道德境界;在园林景色的设置上,则着力追求天人合一,顺应自然,书院依山傍水,走进书院后,能感受到一种清新的绿意,特别是书院东西两边的园林,曲径通幽,步移景异,其亭台桥阁、花草树木,无不体现着丰富的自然意趣。

杨飞飏在书院里走了一圈,便去拜见书院山长,说明来意,当日夜里,山长让人安排他于憩斋休息。

深夜,宁静清源书院,突然有一个黑影潜入,他由西边围墙翻墙而入,穿过礼圣殿庭院,进入了治学区,然后躲在树荫底下观察着,他看准了藏书阁,见四周没有人,他便飞跃至藏书阁二楼,打开门锁,闪了进去。

藏书阁里书很多,他仔细看了看各个书橱,特别是重点翻阅有木盒装的书,他把二楼书橱上珍贵的书翻了个遍,但是找不到他想要的。

黑影又摸到楼下,四处寻找,但是依然没有找到目标,他感到非常失望,又回到了楼上,仔细又把珍贵的书翻了一遍,依然一无所获。

这时,他想:“我不能白来一趟,必须取几本珍贵的书作纪念,否者,也太晦气了。”于是,他在一个豪华书橱里取下了唐文宗刻石经《孝经》《论语》《尔雅》收入囊中,然后轻手轻脚走出藏书阁,飞身下楼,沿着进来原路出了清源书院。

书院是修学场所,平常在夜里只有巡夜的,在藏书楼和其他地方,都没有另设看护的,所以,黑衣人此次潜入,暂时没有被发xiàn



第二天清晨,书院依然平静如常,朝食过后不久,书院护门的来报:“按察使大人快到书院门口了!”

书院蔡清元山长领着副讲、管干、典谒以及杨飞飏到大门口去迎接,谢敬熙领着林鹤轩、谢文德、谢易之到了书院门口。

“欢迎谢大人、谢公子一行,谢大人能领谢公子等到书院来举办重yào

聚会,是清源书院的荣幸!”蔡清元说。

“蔡先生不必客气,谢府在书院举办聚会,还有劳书院各位先生忙碌!”谢敬熙说。

“小生给蔡师父请安了!”谢文德对着山长说,原来,谢文德之前经常来书院向蔡清元请教,蔡清元也算是他的师父。

蔡清元是理学名家,他继承朱熹的学说,在清源书院讲学著书,在闽南一带名气很大,在全国也有些影响,他所著的《周易释解》和《四书解说》是科举考试重yào

的参考书。

众人寒暄着进入书院,往治学区走,进碑廊,过讲堂,进入“梅竹轩”,说是“轩”,其实是一处很优雅宽敞的轩堂,常作为贵接待厅来用,轩堂内墙上挂着梅兰竹菊等画,其中有个匾额特别显眼,上面写着:“一节复一节,千枝攒万叶!”众所周知,这是来自于郑板桥《竹》的诗句。

梅竹轩十分典雅,它以透花半墙隔成五间,一间是茶室,一间是书画室,两间精致的教学斋,还有一个很大的客厅,宴会就设在客厅里。

蔡清元山长对谢敬熙说:“书院里一切皆已准bèi

妥当,只等众贤人光临了!”

谢文德和谢易之到了茶室,谢易之备好茶水,准bèi

迎宾,林鹤轩向谢文德说,“我到周围去转转,欣赏一下书院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第一位宾客到了,来的是泉州府教授江一鹤,他是府衙里负责掌管学校和教育的,他属七品官,谢敬熙请他来,他之所以这么早来,是因为他知dào

,今天来的官很多比他官阶高,而且还有名气很大的人物,在这种场合,他必须谦虚。

又有一位来了,人没有进门声音先进来了:“今日荣幸得很,能让谢老爷和山长请到这高雅的地方来,好得很!哈哈!”进来的是一位身材高大、性格爽朗的老者。

山长向大家介shào

说:“这位是书院附近泰峰村的金烨磊族长,金族长对书院一直是非常支持的,金族长快请坐!”

“金族长是豪爽人,一贯支持书院,非常感谢!”谢敬熙说。

“不用客气,我老金是个大老粗,能与你们这些官爷、大文人一道坐坐,荣幸得很!哈哈!”金烨磊说。

此时,又有人进来了,只见一位年轻人扶着一位长须老者,谢敬熙见了,迎了上去说:“庄老先生能来,太好了!见您身体依然如此康健,大家都太高兴!快请坐!”

这位庄老先生原是私塾老师,后来,他儿子中了状元,现正于京城任翰林院修撰,“父因子贵”,庄老先生如今在泉州城颇受大家尊重。

“谢大人真是客气,邀请大家来书院一聚,这是极好的事,也是极好的机会,老朽理当来凑个热闹。”老者说。

大家互相客气问好,这是杨飞飏已经把茶水端过来了,把一杯杯沏好的台湾高山茶放在每个人面前,请大家喝茶。

过了一会儿,又进来了几位,书院山长迎过去,说:“欢迎各位,快请坐!在下来介shào

,这位是泉州南音班班主吴俊驰,这位是泉州木偶戏班班主李文博,这位是花灯大师严伟祺,他制作的元宵花灯,可是泉州一绝,三位皆是艺术大师!”

谢敬熙站起来说:“欢迎各位,久闻其名,三位皆是泉州文化界的大明星,能来书院可是星光闪耀,快快请坐!”

吴俊驰说:“谢大人公务繁忙,还能拨出时间,请大家来书院聚会,在下感激不尽!”

众人坐下来,谈论文化,交流艺术,关心书院教学,谈天说地,气氛热烈。

“好热闹,各位贤达名师谈得如此高兴,晚辈来迟了!”这时进来了一位中年人,精神焕发,气度很不一般。

第四章 贤达会聚 亦是欢喜亦是愁(二)

谢敬熙站起来迎上去说:“欢迎丁社长光临!”他向各位介shào

说:“这是泉州商贾合社的丁弘辉社长,他是一位财神爷,经常施财支持书院,此次请丁社长来与大家一聚,各位也能沾点好财气!快请坐!”

“谢大人太客气了,如此赞扬晚辈,晚辈惭愧之极,支持书院乃应尽之义务,区区小事,何足挂齿!谢大人才是书院的大靠山,与您相比,晚辈无地自容!”

这时,林鹤轩回来了,谢敬熙向众人介shào

了林鹤轩,并喊来谢文德,说:“这是犬子文德,正拜林老先生为师,正在学‘四书五经’,请各位先生对犬子多指教!

谢文德作揖感谢,众人都说:“谢公子果然相貌堂堂,一表人才!”

之后,又纷纷来了艺文馆主事、印书馆馆长、私塾老师和书画社画家等。

宾客基本到齐,谢敬熙建议,大家先去礼圣殿和朱子祠行个礼,拜一拜,大家都表示赞同,于是,由山长蔡清元引路,到了礼圣殿和朱子祠,恭恭敬敬地行了跪拜礼,祈求泉州文业兴旺,人才辈出。

宾主又回到梅竹轩,品茶谈天,寒暄取乐,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近晌午了。

这时,杨飞飏进来对谢敬熙说:“老爷,宴会餐桌已经摆好了,是否开宴,只等老爷吩咐!”

谢敬熙说:“各位请上桌,在下与山长商量过,今日宴会上一套特别的菜肴,希望大家喜欢,在下特意请开元寺香积厨的大师傅来帮忙,精心做一席素菜,请大家来品尝!”

大家都说:“谢大爷想得周到,我们都喜欢!”

谢敬熙继xù

说:“书院乃清静文雅之地,今日,大家也体悟一下戒杀护生、大慈大悲的佛门境界,再说,素菜清爽素净,鲜嫩味美,制作考究,富含营养,且能健身疗疾,是极好的菜肴。”

南音班班主吴俊驰说:“太好了!谢大人德养深厚,心存慈悲,令人敬佩!如此新颖之举,令在下十分惊喜,此举使今日聚会更加令人难忘!”

泉州府教授江一鹤说:“谢大人常有创新之举,令在下十分敬佩,在书院典雅的梅竹轩,品尝清香素净的素菜,别有一番风味。”

商贾合社社长丁弘辉说:“的确很好!素菜以植物油、蔬菜、豆制品、面筋、竹笋、菌类、藻类和干鲜果品为原料来烹制,是清纯味美佳肴,比起眼下商界应酬时酒桌上的生猛海鲜,要好得多,谢大人出的真是妙招!”

众人请谢敬熙做首席,谢敬熙当然不肯,大家互相礼让了一会,最后由庄老先生坐首席,谢敬熙和山长分别坐主人席的首位和次位上,其他宾客也依次坐定。

菜肴开始上了,杨飞飏没有入席,他站在一边侍候着,他曾听开元寺悟通和尚介shào

过素菜,所以,对素菜有一些了解,今日先上的几道菜属于包卷类的,有素鸡、素酱肉、素肘子、素火腿等,这是“肉类”佳肴。大家仔细品着,感到确实真鸡、真肉一般的味道,而且更纯香。

接着上来的菜是卤煮类的,如素什锦、素香辣片、香菇面筋等;过了一会儿,又上了香炸类的,如素虾、素松肉、咯炸盒和素香椿鱼等。

因为是素食,大家没有喝酒,只是喝黑木耳露、桂圆汁和椰子汁等。

这时,杨飞飏向谢敬熙递了个眼色,端了一个金花玉叶护边大汤盆上来,他将汤盆搁在桌上,把盖一开,一股又纯又浓的香味扑向众人。

谢敬熙介shào

说:“这是素菜中有名的‘罗汉全斋’,据说是将索鸡、冬笋、冬菇、鲜蘑、熟栗、木耳、金针、白果、发菜、菜花、胡萝卜、豆腐、腐竹等放于砂锅中小火烩焖,出锅后盛于瓷盆,色彩斑斓,香味独特,请大家尝尝!”

大家纷纷品尝,果然口感香醇、浓而不腻。

南音班主吴俊驰尝得很兴奋,说:“真是天下美味,吃素以慈悲为怀,素食乃仁德之表现,孔子云:‘饭蔬食,饮水,曲肱而枕之,乐亦在其中矣’,美哉!善哉!”

宴会的气氛和谐欢乐,吴俊驰的话把这气氛推向了高潮。

梅竹轩里面,欢声笑语,但在梅竹轩前面不远处,却出现了奇怪的事。

书院碑廊前的庭院,突然出现了两位衣着破旧的“杂役”,一位在扫地,另一位在擦着廊柱,可是,这两人对擦扫心不在焉,他们关注的是碑廊后面的状况,他们见讲堂前面没有人,便放下扫把、擦布,鬼鬼祟祟地往后面走去。

这两个人的行为被书院里的一位老厨役看在眼里,这厨役这书院已经近十几年了,他见两个“杂役”很可疑,穿得太破烂了,而且是陌生的脸,两人鬼头鬼脑,怪怪的,一定不是好人。

过了一会儿,正当两位“杂役”走到了文会堂时,突然,有一位穿着夜行衣的蒙面人飞快地从藏经阁旁边飞闪出来,拦住了两位“杂役”,说:“两位怎么不打扫碑廊了?哪里弄来这破衣服装扮?书院杂役并没这么寒酸,露出你们真面目,留下姓名,早早离开!”

见来人速度奇怪地拦住他们,两位“杂役”一怔,随即镇静地说:“你休得多管闲事,别扰了爷们的正事,快快让开!”

“你们两人贼头贼脑,必定是不良之徒,此事我管定了!”蒙面人说。

其中一位显得比较年轻的“杂役”说:“三哥退后,让小弟来收拾这位爱管闲事的家伙!”说着,往前飞跃了一步,举起双手,每一手伸出两指,左手手指迅速朝蒙面人的右肩窝刺过去,蒙面人轻轻镇静自若举起右手,把他的左手隔开,“杂役”奇速地以右手指又朝对方左肩窝刺过去,蒙面人左手轻轻一拨,又把他的右手拨到一边,并极快地双掌一推,把逼得连退三步,“杂役”大吃一惊,心想:“此人功夫了得,掌力如此雄厚,不是好惹的!”

站在一旁的“三哥”见弟弟两招交锋便被逼退,也大惊失色,急忙举起双拳,腾空向前跃进,双拳怪异地朝蒙面人挥打过去,那“弟弟”也向前逼进,出指如剑,对准蒙面人心窝,指刺过去,兄弟两人一个势如螳螂弾跃,一个险如飞蜂欲蜇人,左右夹攻,动作灵敏而怪谲。

“来得好!兄弟人配合默契,螳螂拳、赤峰指,来势凌厉,果然不错!”蒙面人左手划了个圈,只见拳影闪闪,顺势一挥,拨开了那“三哥”的“螳螂拳”,右手由下往上一挥,如飞龙腾起,将那“小弟”的双手扫向半空中,兄弟两慌张调整姿势,力图站稳,还没等他俩明白过来,蒙面人舞动双拳,如飞轮一般,向他俩猛击过来,左手击向那“三哥”右肩,右手猛捶那“小弟”左臂,把两兄弟打出仗余,两人被吓得脸色苍白。

蒙面人讽刺说:“‘兄弟俩’看来情义深厚,配合默契,一个怪拳,一个利指,倒也有几分杀气,老哥我不取你俩性命,快快离开书院,往后别再来扰乱书院的清静了!”

两个“杂役”自知武功不如人,说了声:“后会有期!”便一溜烟逃离了书院。

梅竹轩内,大家品尝美味素菜,谈得正欢,刚才,远处有些动静,谢敬熙和林鹤轩都感觉到了,后来又恢复平静,两人交换一下眼色,林鹤轩微笑了一下,他们继xù

招呼宾客品尝美食。

这时,杨飞飏又端来了一道菜,他说:“老爷,刚刚做菜的师傅说,这是鸳鸯鱼丝,据说有不同的两种味,一种是浓香酸甜,另一种是清香醇爽,比对着品尝,味道更佳!”

过了一会儿,又接二连三地上了几道菜,分别是茄汁鱼片、清炖凤尾笋、三丝黄雀、八宝全鸭等。

众人一一品尝,大家感到很惊奇,以素料竟能做成如此美味的“鱼片”、“雀丝”、“鸭肉”美食,众人品得津津有味。

此时,南音班班主吴俊驰感叹说:“开元寺师傅能做出如此美味的素菜,表明寺院的高僧们于修行中更懂得品尝美味,素食清爽,平静安闲地过着悦神悦志的生活,而我等忙于世间杂务,整天忙于演出,维护着名誉,忙忙碌碌,一直是人在旅途,不知何时才能闲静,想起来也是可悲!”

花灯大师严伟祺回应说:“浮尘世间,凡人如元宵节的花灯一样,折腾了好久,也就在灯节上点亮了一会儿,有游人注意,还能精彩一下,游人不兴趣,也就自个儿油尽灯灭了!”

木偶戏班班主李文博也叹了口气说:“南塘后主李煜于《乌夜啼》写得最清楚:‘林花谢了春红,太匆匆,无奈朝来寒雨晚来风。胭脂泪,相留醉,几时重,自是人生长恨水长东。’人生常会有‘寂寞梧桐深渊锁清秋’之无奈和忧愁。”

第四章 贤达会聚 亦是欢喜亦是愁(三)

说着,大家突然变得有些伤感忧愁,谢敬熙想:“我忙碌于公务,维护着家族荣誉,践履着仁德忠孝,一直以行善为本,可是,烦事越来越多,难事怪事也找着我来了,想起来也不免忧愁,当然,在这种场合,我是不能流露出来的。”

于是,谢敬熙说:“各位艺术家,真是才情之人,触景生情,吟诗作赋,可是,今日品尝美食,也是一种快乐,也不必太忧愁,还要乐观看待未来!”

“说的是,晚辈认为,人活世上,当尽lì

而为,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活着就尽lì

去做些事,至于结果如何就听天由命!何必太悲观!”商贾合社丁社长说。

“今日品尝素食,很是尽兴,是美事一桩,谢大人请大家来聚一聚,也是为了共享欢乐,大家还是少些忧愁,多些乐观,乐观使人健康,大家应该快乐地享shòu

现在的好时光。”林鹤轩说。

吴俊驰对谢文德说:“其实,这只是有感而发,谢公子,你正是意气风发时期,正当建功立业,光耀祖宗,可千万别让我们的悲观情绪感染了,这位林先生鹤发童颜,涵养丰富,你跟着林先生学习,定能功业有成!”。

“谢谢前辈指教,小生一定好好听师傅的话,勤奋读书,努力向上!”

谢敬熙站起来说:“各位有缘相聚,也是幸事,大家该尽兴,如果宴会有不足之处,大家一定说出来,自当尽量做好!此外,犬子尚年轻不懂事,请各位贤人对他多多指教!”

“宴会告一段落,接下来大家休息一下,喝喝茶,然后请大家到书院各处参观,山长蔡清元先生将陪着大家参观,希望大家玩得高兴!”谢敬熙接着说。

蔡清元引着大家参观书院各处去了。这时,谢敬熙特别想见一个人,那是十多年前进入书院的一位老厨役,谢敬熙想好好地与这位老厨役聊聊。他对林鹤轩说:“林老先生与犬子到书院各处看看,在下想去关照一下已经进书院十多年的一位老厨役。”

林鹤轩说:“大人放心,老朽会仔细陪谢公子,陪他到书院各处认真看看。”

近二十年来,谢府一直在资助清源书院,书院的绝大部分经费是谢府出的,只有少部分是其他人出的,实jì

上,清源书院是谢家主办的,对此,泉州府的社会贤达人所共知。

谢敬熙喊上杨飞飏,让他陪着一起去书院的生活区,他们一会儿就走到了伙房,这时,一些厨役正在忙着整理刚才宴会残留的食物。

书院的伙房宽阔规整,管理得很好,很有秩序,储存、洗涤、烹饪的功能区明显分开,灶台很大,离水池的距离很近,可以看出,择菜、切菜、炒菜,以及放熟菜等都有各自适当的空间,特别是在烹饪大堂后面,还专门设了一个伙房主事处理事务的地方。

谢敬熙在杨飞飏的陪同下,进入伙房,走过伙房的烹饪大堂,直接进入后面的处事室。

“谢大人光临,非常欢迎,也没有先通知一下,让小老儿能到前面迎接!”

“老林,你好啊!这几年在书院忙坏了吧?我向你介shào

一下,这是常跟在犬子身边的杨飞飏,是很机灵的年轻人,我带他来认识你,以后有事方便联络;这是林松柏,是书院的老人了,也是我的好友。”谢敬熙为他们两人作了介shào



“老前辈好!晚辈这边有礼了,往后还得请老前辈多指教!”

“不用客气,愿为谢大人效劳,也愿与飞飏小兄弟多交流!”

“几年不见,您老人家倒是越发硬朗了,这让我非常高兴!”

杨飞飏仔细看看眼前这位老厨役,是个古稀之年的老人,似乎举止缓慢,行动没有那么自如了,但是,他脸色红润,两眼炯炯有神,站、坐姿势显得底盘非常稳。

杨飞飏心想:“老前辈神采奕奕,内在修养很高,一定不是一般的厨役,再说,谢老爷没有去陪那些明达贤人,专门来看望这位老厨役,是非同寻常之举,这老前辈一定是有不一般的来历的,而且,与谢老爷的关系非同一般。”

谢敬熙说:“飞飏,你不必陪我们了,你到外面去转转,看看大家游玩得好吗?一会儿再来接我,我们两位老哥们自个聊聊,老人的话题你们年轻人不一定感兴趣。”

“好的,小的听老爷吩咐,去外面逛逛,林老前辈保重!”杨飞飏很知趣,他猜想谢老爷与老前辈有知心话要谈,他告辞了。

“老林,今天忙坏了吧?我邀请各位贤达来此,是想见见这些名流,也让泉州各界知dào

,谢府守孝三年满了,又开始与社会各界交往,谢府一切如常!想来侵扰谢府,也得好好想想!”谢敬熙说。

“老朽知dào

谢兄的用意,其实,树欲静而风不止,连清源书院这里,已有不速之客光顾了,刚才老朽就打发走了两个人,谢兄还是小心谨慎为好!”林松柏说。

“刚才文会堂那边的动静,我也意识到了,来的是什么人呢?”

“一个使螳螂拳,一个使赤峰指,应该是崖山派周八卦的手下,还称什么‘三哥’、‘四弟’的,两人配合还挺默契的。”林松柏说。

“别管他们了,此次来书院,就是来与你谈谈,场面上说的是礼貌请客,其实,是想来看看你,也交流交流,你这里一切还正常吧?”

“谢兄放心,有老朽在此,一切会安全顺利,老夫守护此处,如有人想来扰乱,没有那么容易!”林松柏很有把握地说。

“最近风声很紧,谢府也开始不平静了,我必须照看谢府那边,此处就全仰仗林兄了!”谢敬熙作揖说。

“您忙您的事,书院这边您就放心吧!再说,谁也不会对小老儿的伙房感兴趣的,一切会安全顺利。”林松柏说。

谢敬熙告别了林松柏,走出了厨房,这时,杨飞飏已经在外面候着了。

书院山长蔡清元领着大家到书院各处参观,他们先是去看碑林,而后又到后山看摩崖石刻,接着,到了书院东西两边的园林游览。

吴俊驰赞叹说:“此处确实是读书的好地方,老夫突然想到,应该求谢大人和山长恩准,让我到这里来教书,与年轻学子一起谈论诗文,那是多么自在的事啊!”

山长说:“吴先生兴致高了,随感而发,是说笑话吧?您能放得下南音社吗?”

一行人边谈天,边四处看看,过了一会,他们到了藏书阁。清源书院的藏书阁藏书丰富,在泉州是颇有名气的,所以大家进到藏书楼,都很高兴,可以好好翻阅这里的藏书。

山长也一直以藏书阁而自豪,他喜欢这里丰富的藏书,书对他来说就像是知心朋友,他几乎每天都要到藏书楼来,这里翻翻,那里看看,瞅一眼书架上的书,他感到很舒心,很愉快。

因为经常来藏书阁,蔡清元对藏书阁里的书了如指掌,有什么变动他立kè

就能发xiàn



正当众人在翻阅各种图书时,蔡清元突然惊讶地发xiàn

,在那一贵重书架上,唐文宗刻石经《孝经》《论语》《尔雅》不见了,蔡清元想:“这三本书是清源书院藏书阁非常重yào

的珍藏图书,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山长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他思不得其解:“如果是一般窃贼,如何能知dào

这三本书的价值?偏偏就盗走了这三书,而且,为何不多盗几本呢?此外,如果是古书的内行窃贼,一定是专门来盗取珍藏书的,但为何不盗取比这本三书更珍贵的,比如汉时淮南王刘安召集宾客编写的《淮南鸿烈》,此书存放于同一书架,却没有被盗走,非常奇怪。”

一个多时辰后,宾客们从藏书阁出来,到了梅竹轩,与谢敬熙告别后就各自回去了。

这时,梅竹轩只剩下谢敬熙、谢文德、林鹤轩、山长蔡清元、管家谢易之和杨飞飏几个人,他们对今日在书院举办的聚会是满yì

的,谢敬熙也觉得达到了预期的效果。

蔡清元看了看大家,对谢敬熙说:“谢大人,有一件事,在下不得不向您汇报,藏书阁里唐文宗刻石经《孝经》《论语》《尔雅》突然不见了,应该是昨晚上丢失的,前日,在下还在藏书阁里还见到过,近日领众人去参观时发xiàn

此三书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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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贤达会聚 亦是欢喜亦是愁(四)

“就丢失了这三书吗?有没有丢别的物品?”谢敬熙说。

“就丢了此三书,没有别的,在下几乎每天去藏书阁,对那里的藏书非常熟悉,而且,很奇怪的是,同一书架上还有更珍贵的书,却没有被盗走。”山长说。

谢敬熙心想:“又是不速之客,此次来书院藏书阁的贼探,或许与到谢府去的那一位不同,达不到目的,就来个顺手牵羊,那么,他到底是谁呢?”

林鹤轩沉思着,谢文德说:“父亲在上,孩儿认为,父亲应该派官员去查查,书院丢了书,传出去很不好,且那三本书可是珍贵的书!”

谢敬熙说:“你专心读你的书,丢书的事自有山长和为父的去处理,没你的事!”

谢文德不敢说话了。

管家谢易之听了,脸色不太好kàn

,他突然想到“此事是否与船舶司的彭浩泽有关呢?”想到此,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前几日,他悄悄去会小翠,小翠交给他一封信,说:“老爷,这里有一封信,说是你朋友让他把信送到我这里的!”

谢易之很害pà

地打开信一看,上面写着:“谢兄,在谢府同游花园,甚是快乐,能结识贤兄,亦是缘分,小弟十分关心谢敬熙老爷,近期他可好?有什么好事,请务必告sù

小弟,近日有好消息,请写好信放在翠竹楼外面的木盒里,拜托了!彭小弟拜上!”

谢易之心里一颤:“可恶的彭浩泽,像鬼魂一样缠着我了,怎么办?如果不向他传递消息,他不知dào

会干出什么恶事,如果传递消息,太对不起老爷了!”

他犹豫了半天,心里很害pà

,最后还是写了封信:“谢老爷一切都好,两日后将于清源书院举办宴会,邀请社会贤达,想必是一件好事。易之启。”

他把信交给小翠,吩咐他将信放在门外的木盒里,朋友会来取,并吩咐他,此事千万要保密,见取信的人也不要打听,是关于买卖的事,保密要紧。

谢易之想,“书院丢书的是,一定与彭浩泽有关,刚传信息告sù

他老爷在书院请客的事,书院就出事了,可恶!”

“易之有什么建议吗?你那么严肃的在想着!”谢敬熙问。

“喔,没有,没有,小的在想书丢得很奇怪,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一切听老爷的!”谢易之慌张地说。

杨飞飏想:“会不会是与我在花园小楼交手的那位书生又来探察了?可是,那人又不像是会偷书的人!”

“山长请多留心,防止再丢书,至于调查的事,我会安排人去办,大家放心!”谢敬熙说。

回到了谢府,谢敬熙觉得还有几件事需办。他让郭夫人、谢小姐到“二落”的贵宾会客厅,严肃地对她们说:“近日一直忙着,没有时间和你们谈谈,最近谢府举办了两次宴会,一是在谢府邀请了泉州官场同僚,许多大人都应邀来了,颇为风光热闹;二是今日在清源书院邀请泉州贤达聚会,品尝素菜,大家非常高兴,扩大了谢府的影响,但是,不要只看到谢府的热闹风光,其实,你们也知dào

,谢府现在是多事之秋,出现了几件怪事,恐怕还会有事发生,所以,你们两位,需多加小心,没有事别轻易外出,有事得商量后安排好再出去,谨慎无坏事,文德跟着林鹤轩先生,不会有事,我就担心你们两位,务必小心!”

“听老爷安排,我们一定会小心的,老爷也要小心才是!”夫人郭蕙芷说。

“女儿自当谨慎,但谢府有这么多人,有高云天叔叔他们护卫着,有人想来捣乱,也得掂量掂量,谢府也不是好惹的,父亲不必太担忧!”谢嘉瑶说。

“就是你调皮,江湖复杂,俗话说‘小心行得万年船’,你千万别给爹惹事!”谢敬熙说。

“小女遵命!请谢大人放心!嘻嘻!”谢嘉瑶娇气地说。

接着,谢敬熙让人找杨飞飏,他让管家泡好了茶,他品着茶等着杨飞飏。

“老爷,您找小的吗?”杨飞飏进门后问。

“飞飏来了,快坐下了喝茶,我有事找你商量!”谢敬熙说,管家见老爷没有请他坐下,知dào

他们有事要谈,就告辞了先出去,他的心七上八下的。

“飞飏,你进谢府后,做了不少事,进步也挺大的,尽责尽lì

陪着文德,我对你很欣赏,我也知dào

你有些本事,而且人挺机灵的,如今谢府遇到了一些事,我想让你去办些重yào

的事!”

杨飞飏想:“老爷今日这么严肃、客气,定有什么大事。”他赶忙说:“请老爷吩咐,小的一定尽lì

去办好!”

谢敬熙思考片刻,压低声音说:“飞飏,文德与你虽说是主仆关系,但你是很懂事的孩子,老夫早就把你也当儿子看待,现在有一件事必须由信得过的人去办,老夫认为你是最合适的人选!”

杨飞飏说:“请老爷吩咐,小的竭尽全力也要把事情办好!请老爷放心!”

“上次谢府请衙门各位大人来谢府,不知你注意到没有,有两个人行为非常可疑,一个是泉州府同知贾绍辉,此人看似文质彬彬,但其实不简单,好像隐藏着什么,他那天老是缠着文德,表面上与文德意气相投,两人谈论诗文,他也亲近得太奇怪的,我怀疑他另有目的;另一位是船舶司副主使彭浩泽,你看他喝酒猜拳,醉醺醺的,胡言乱语,实jì

上,在关键问题上他十分清醒,显然是装醉的,而且,显得很张狂,是一位不一般的人,老夫总感觉他居心叵测。”谢敬熙说。

“老爷说得对,小的也觉得这两位行为看似正常,实jì

上是很反常,小的也是有疑问,就是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杨飞飏说。

“你说得对,这两人是反常,咱们必须知dào

他们的底细,如果他们有不可告人目的,我们才便于防备,所以,我想派你暗中去调查这两个人,看看他们是什么货色,不过,此是秘密且危险之事,你不能告sù

任何人,更不能告sù

文德,而且,特别要注意安全,狡猾之人是很难对付的,你需谨慎,好在你有‘本事’,且很机灵,相信你能做好此事的!”谢敬熙很信任杨飞飏。

杨飞飏想:“原来是如此重yào

的事,难怪老爷说话那么严肃,声音压得那么低,此事确实事关重大,老爷如此信任我,就是赴汤蹈火我也亦要完成此重任。他说:“老爷交代任务,小的一定完成好,请老爷放心,只是,我去办事,有时得借老爷的名义,去拜访相关的人,但我不会泄露任何秘密的,请老爷恩准!”

“好,我相信你,但一定要拿捏准,不能打草惊蛇,否者会把问题搞得更复杂。”谢敬熙说。

“老爷吩咐得是,小的一定考lǜ

周全,小心行事,把事情办好!”杨飞飏郑地有声地说。

“好!你去准bèi

吧,文德那边我会告sù

他,派你去给一些朋友送东西,要忙一阵子。”谢敬熙说。

杨飞飏得到谢敬熙的巨大信任,他非常高兴,也感到责任重大,他满怀信心得去迎接新的挑zhàn



第五章 着官服者 原来另有其主(一)

泉州府府尹武修文居住在泉州东城区鲤鱼巷的一栋古典式的红砖楼里,鲤鱼巷住着很多官员,这是官宦聚居之地,武修文居住的这栋红楼,愿是前朝的一位户部右侍郎住的,后来,侍郎升官了,楼房让给了别人,转了不知dào

多少人,现在成了武修文的住处。

杨飞飏进大门后向门卫通报了姓名,说是谢府老爷要他送物品给府尹大人,过了一会,有一位仆人出来把杨飞飏领进去,他进主楼门后,走过了小庭院,往右边,到了一个挂着“虚谷”匾额的书房,武修文已经迎了出来。

“武大人在上,小的给您行礼了!我家老爷谢敬熙令小的给您送了小礼物来,请大人笑纳!”杨飞飏说。

“谢大人如此客气,前几日才去府上参加宴会,今日又送礼品,在下怎么敢当!”武修文说着让杨飞飏坐下来。

杨飞飏说:“昨日老爷在书院请一些贤人去会聚,怕打扰武大人,没有请您去,昨日晌午宴吃的是素菜,大家都觉得味道很好,今天老爷特意让厨房大师傅又做了,让小的送到您府上来,请武大人品尝!”

原来,为了拜访府尹,杨飞飏特意去开元寺,请圆通师傅让香积厨师傅帮做了一份素菜,然后借送素菜名义进武府。“谢大人客气了,请代在下谢谢他!”武修文说。

“武大人此书房很有深意,“虚谷”二字小的不懂,能否请武大人教教小的?”杨飞飏找话题和武修文搭喧。

“你这年轻人观察还挺细致的,发xiàn

了门顶上的匾额了,‘虚谷’即是指虚怀若谷,《老子》曰:‘古之善为士者,微妙玄通,深不可识。夫唯不可识,故强为之容:豫兮若冬涉川,犹兮若畏四邻,俨兮其若客;涣兮若冰之将释,敦兮其若朴,旷兮其若谷。’又说:‘上善若谷’,三国时的王弼注释说:‘不德其德,无所怀也。’所以,后人常以‘虚怀若谷’来说明人之胸怀应如山谷那般,深而广,能广接纳,谦虚以待人与事。”武修文很自豪地搬弄他的学问。

“武大人太有学问了,小的听了如梦初醒,小的这做下人的也能‘虚谷’吗?”

“自然可以,孔子曰‘有教无类’,人人谁皆能学得谦虚!”武修文说。

“大人太渊博了,听说泉州府衙同知亦是有学问之人,小的也敬佩!”杨飞飏作揖说。

“对,贾绍辉是探花出身,曾是翰林院编修,从从六品提到同知正五品,也是有才学的,他对我倒是很尊重的!”武修文说。

“武大人太厉害了,像同知大人那么有学问的人也归您管辖,您一定更有学问,否则,他们会听您的吗?”杨飞飏奉承着说。

“倒不能这么说,老夫只是多些经lì

,多读几年书,他们年轻人还是尊重我的!”武修文自豪地说。

“那么,府尹大人对同知大人一定是非常熟悉的,他很厉害吗?”杨飞飏很聪明及时地切入主题。

“贾绍辉是翰林院出来的,当然有点书生气,但人还不错,挺支持我的,他兴趣学问,但办事挺认真,所以,我也挺关照他,他来时,我还帮zhù

了搞好了一套房,让他比较风光地进入官员们的居住区!”武修文说。

杨飞飏大喜,心想:“我刚要问,他倒挺凑巧地对我说了”,于是,他很高兴地问:“大人关怀属下,小的非常敬佩,同知大人住处在哪儿?很豪华吗?”

“房子倒是没有什么,只是能挤进这鲤鱼巷,算是很幸运了,这巷里,都是品位高的,五品的就他一个,就在巷尾的倒数第二栋,排列是居后了些,但鲤鱼巷不是谁都能进来的。”武修文说。

“大人说的是,您这房子占据最好的位置!”杨飞飏说。

“当然,这一栋是前朝户部右侍郎住过的,年代很久,不容易的!”武修文自豪地说。

“难怪小的一进来就觉得此楼非同寻常,大有来历,古色古香,幽静又堂皇,还是托谢老爷的福,刚好给大人送礼品,小的才能有机会进武大人这名府!”

“欢迎你常来玩!”武修文说。

“说起老爷,我得赶紧回去了,老爷可能还有事要令小的办,同时,也不能耽误武大人太多时间,该告辞了!”杨飞飏鞠了个躬,表现出依依难舍的样子,其实,他目的达到了,该走了。

“年轻人,你果然不一般,谢大人选中来办事的,果然有灵气,能与老夫谈得这么欢的年轻人不多,也是缘分!”现在,倒是武修文舍不得杨飞飏走了,与杨飞飏谈话特别轻松,不用装腔作势,可以放心自我夸耀,能很好地找到自高自傲的感觉!

看着杨飞飏走出门的背影,武修文还在想:“谢府果然不一般,一个仆役,能听懂我讲那么多关于‘虚谷’的话题,难得!难得!”

素菜快凉了,武修文意识到,该好好品尝美食了。

杨飞飏从武修文处得泉州府知同知贾绍辉的住处后,用了两天多时间小心地守在贾绍辉家附近监视着,第三天傍晚,贾绍辉穿着便服出了家门,杨飞飏远远地跟在后面。

贾绍辉坐上人力车,到了刺桐街“云鹤斋”前停下,他朝四周看了看,就进去了,这是个两层楼的酒肆,他上了二楼,进入“兰香阁”。

杨飞飏跟了上去,他给了店小二一两银子,对他说:“进去的人是我的朋友,他夫人怕他沾花惹草,让我关照一下,你送酒菜进去,我在外面关注,别说出来!”店小二非常高兴地拿走了银子,会意地点了点头。

杨飞飏轻轻戳开一个小孔,往里一看,只见贾绍辉在与一个脸上露着笑容但目光狰狞的人在说话。

“同知大人好久不见了,您给周掌门传来消息,说有极重yào

情报,掌门人特派我来会你,问个仔细,他很想尽快得到情报!”那目光狰狞的人说。

“有劳冷兄跑一趟了,掌门人在静远山上还好吧?”贾绍辉说。

“掌门人和兄弟们都好,就是很关注你这边的事,快说说,什么情报,你可得露底告sù

我,好回去向掌门人汇报!嘻嘻!”那人说。

“冷兄你别老是‘嘻嘻’笑着,你笑起来我心里发颤,难怪大家称你为‘笑面虎’,笑起来很吓人,你叫‘雪貂’倒是挺合适的,善于偷猎,让人恐怖!”贾绍辉说。

“你们文人老喜欢玩弄字眼,竟拿我的绰号、名字开刷我,我对你是很讲兄弟情义的,何时有过猎食你的想法?嘻嘻!”那目光狰狞的人说。

“谁落在你手里肯定是很惨的,我更不敢惹你!”贾绍辉说。

“兄弟们在山上总是有‘匪气’,你在衙门里倒是官派十足,更风光,我更得敬重你这位贾大人!嘻嘻!说正题吧。”那个唤冷雪貂的人说。

“这回很凑巧,我得到了惊人的消息,那天谢府宴请衙门的人,我去了,与谢家的公子很是投缘,我们谈得很投机,有相见恨晚之感,他是个好书生,但涉世不深,他带我看了他的书房和纪念堂等,让我大为惊奇的是,他背着谢大人,带我进入了他家的地下秘密书房,让我发xiàn

了重大秘密!”贾绍辉压低声音,神mì

地说。

杨飞飏大吃一惊,心想:“谢府有地下秘密书房,连我都不知dào

,居然被他发xiàn

了,真糟糕!”

“你猜我发xiàn

了什么?你想都想不到的!”说着,贾绍辉故yì

停下来吃菜、品酒,让冷雪貂干着急。

“快说,别给老冷卖关子了!”冷雪貂着急地说。

“我翻阅了书房很多书,在一个神mì

的木盒里,看到了谢家以往修族谱留下的草稿,无意中发xiàn

了天大的秘密!”贾绍辉想往下说,突然停下来,起身往外走,杨飞飏知dào

他怕门外有人听到,要出来张望,急忙躲进另一个包厢。

贾绍辉在包厢外见没有人,就回去关上门了,杨飞飏迅速靠近。

“族谱草稿上写着,谢家祖上自东晋的大将军谢玄那时起,就传下了一本秘籍,秘籍藏于一个特制的木盒,需有谢氏两门的人以两道秘诀合在一起才能打开,这是族谱草稿的内容,我默写下来了,请务必小心保存好,交给周掌门!”

杨飞飏听了,大惊失色,心想:“这位文质彬彬的官员,原来是如此阴险的间谍,以知书达理的假面具,骗得公子的充分信任,盗走了如此重yào

的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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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着官服者 原来另有其主(二)

“那么,那秘诀呢?”冷雪貂焦急地问。

“哪有秘诀,你想,谢氏两门传下的秘诀,怎么可能公开书写在族谱里呢?一定是各自保存着传下来。”贾绍辉精明地说。

“可惜了,看来,兄弟们又得大费周折了!”冷雪貂在如此重大消息面前,也很严肃了,不再“嘻嘻”笑着了。

“冷兄回去报知周掌门,让掌门人与冯贞元军师好好谋划,想办法查出秘诀,我也会与谢公子继xù

交流,争取得到新消息。”贾绍辉说。

“掌门人果然慧眼识珍宝,当初帮你升官,请你加入远山派,确实是英明之举,多了你这难得的人才,我老冷也越发佩服你了!嘻嘻!”冷雪貂说。

原来,贾绍辉进京赶考,曾得到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的资助,当时是因为两人同姓,也算有着宗亲关系,所以贾天明支持他。

后来,贾绍辉进了翰林院当了编修,贾天明觉得他是个聪明人,是可用之才,就买通京官,花了不少银子把他从从六品提到正五品,调任泉州同知,为了感恩,同时也惧怕贾天明的势力,后来贾绍辉便加入了远山派,披着同知官服,为贾天明探听各种消息,并利用官场权力,为远山派扩大势力运作着,当然,贾绍辉也从贾天明那里得到了丰厚的回报,过着一般官员所没有的奢侈生活。

杨飞飏想:“我在谢府十多年,还不知dào

如此秘密的事,他贾绍辉进谢府才半天功夫,就取得如此秘密的情报,此人真是厉害之极,披着文雅书生和同知官服两张皮,极具欺骗性,还好,谢老爷英明,派我来侦察,否者,后果不堪设想。”

“贾老弟,这是掌门人让我带给你的银子,掌门说你为远山派活动需yào

银子,你是有功之臣,来,老冷敬你一杯,干!”看他们停了话题,转入喝酒吃菜了,杨飞飏怕被发xiàn

,便离开了。

杨飞飏赶回谢府,在书房见到了谢敬熙,谢老爷正与林鹤轩在喝茶,他进去问安,脸上露出了兴奋的表情,但不说话,谢敬熙知dào

他有话要讲,就说:“飞扬回来了,事情有进展吗?林老先生是自己人,不用回避,有什么情况你讲吧!

杨飞飏非常激动地说:“老爷、林先生,小的探听到了极为重yào

的消息!”

“快坐下来,喝杯茶,慢慢说。”谢敬熙说。

“老爷,太可怕了,那同知贾绍辉是一条披着羊皮的狼,小的跟踪他到酒馆,他与‘远山派’的一个称作笑面虎冷雪貂的人会面,他上次来府里赴宴,与公子谈论诗文是假的,此人表面上知书达理、文雅飘逸,实jì

上阴险得很,他顾意博得公子欢心,公子太信任他了,领他到花园小楼的地下书房,在那里他看到了一个盒子里面的族谱草稿,知dào

什么秘籍和秘诀的事,还默写下来,交给那个笑面虎,这个穿着同知官服的人,原来是姓周的掌门人帮他提官的,并吸收他入伙,这是个坏透了的家伙!”杨飞飏激动着一口气说出来。

谢敬熙脸色严峻,林鹤轩也表现出惊讶的神情。

“文德涉世不深,没有江湖经验,居然被这阴险的人欺骗了,流出如此重yào

的消息,这也是我没有想到的!”谢敬熙有点犹豫地说。

“请大人恕罪,这是老朽的错,老朽以为他是同知,又文质彬彬,让公子与他交往不会有什么事的,这个人连老朽都骗过了,不能怪公子,请大人责罚在下!”林鹤轩很少称自己为“在下”,这次他觉得是失职了。

“事情已经发生,大家也不用自责了,连我都没有想到他居然是贾天明的人,文德那边,暂时别告sù

他,如果那姓贾的再来,还是像原来让文德和他交往,我们将计就计,我会给文德一些警告。看来,小楼下的书房,我得去整理一下,对族谱草稿,我也是疏忽了!”谢敬熙说。

“贾绍辉探知的秘密传到静远山上,贾天明势必将竭尽全力并不择手段地追寻秘籍,此人有很大的狼子野心,我们不得不防!”林鹤轩说。

“说得对,看来江湖又要起风浪了!”谢敬熙说。

“林老先生您继xù

关照文德,并支持云天留意府里各处;飞飏你继xù

去查查那位副主使彭浩泽,此人也非常可疑,而且更不一般,你千万要小心;我对府里各处重新布置一下,也联络各方好友,谨慎应对各种局势。”谢敬熙作了大致的分工。

第二天,杨飞飏到了泉州海滨,走进位于海滨东区的泉州船舶司,船舶司是朝廷设在泉州管理造船的府衙,府衙建筑物立于一座船型的底座上,屋顶竖着三面帆,是很像船的一座建筑物。

杨飞飏向门口的护卫说明了是谢府的,要来拜访船舶司主使大人,有一位护卫领他到了二楼主使大人的办公所在,办公室很大,分成前后两间,前面一间放了很多船的模型,里面一间是办公兼会客的地方。

杨飞飏走进里间,泉州船舶司主使柯俊楠站起来迎接。

杨飞飏说:“谢敬熙老爷令小的来拜访主使大人,有点小事想请主使大人帮忙!”

“来,请坐下说!”柯俊楠说。

在泉州府五品以上的官员中,柯俊楠与谢敬熙关系是最好的,是最谈得来的,谢敬熙官位虽比柯俊楠高,但一直很亲切、真诚地对待柯俊楠,所以,见谢府来人,柯俊楠很热情对待。

在杨飞飏看来,眼前这位五品官没有官架子,十分朴实,在他面前,杨飞飏觉得很轻松,他说:“柯大人办公务的地方与其他大人办公的有大大不同,有那么过船,太好玩了!”

“我是管造船的,与其他衙门当然不同,这里自然要有船的模型,否者如何管理造船呢?那些打仗的军人不是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吗?我们造船的,也要了解船方能造出好船来。”柯俊楠说。

“大人您真厉害,是大官又是造船专家,难怪您的这栋建筑,很像船,顶上又有帆,不像其他衙门建筑,实在有趣。”杨飞飏说。

“此楼确是有船的标识,表明我们是管理造船的,我们也算是与技术关系比较密切的衙门,造出好船才是最重yào

的!”柯俊楠说。

“您管理这么大的一个机构,远处靠港口,有那么多船正在造,肯定忙坏了,能忙得过来吗?”杨飞飏关心地说。

“下面还有一些管具体做事的事务处,如设计、建造、材料、船坞、港口和检验等,在上面,除我之外,还有一位副主使彭浩泽。”柯俊楠说。

“就是上次去谢府的那位很爱喝酒的大人吧?他可是很有意思的。”杨飞飏赶紧抓住主题。

“那天彭副主使有些醉了,他是负责后勤管理等事务的,不是负责造船技术的,他可以轻松些,我们这些管技术的,一般是不多喝酒的,如果做事不仔细,会出大事的。”柯俊楠说。

“你们两位大人这么忙,是否有时也需住在办公务的大楼里?”杨飞飏装着关心地问。

“我有时在这里,夜里有时要忙着处理些技术方面的事,彭大人比较轻松,他住在南俊巷靠东街的地方,那里是泉州的贵族区,他注重品味生活!他住的地方离这里很远,夜里极少留在这楼里。”

杨飞飏看得出,柯俊楠对彭浩泽有些不满yì



“这样,大人您就更辛苦了,很多事需您一个人去处理,真是敬佩您!”杨飞飏说,“看来您一定是很忙的,小的一高兴就问多了,请大人原谅!”

“没事的,交流一下也好,你很健谈,很好学,不错!谢大人交代你什么事呢?”柯俊楠问。

“没有什么大事,就是最近谢老爷要写书什么的,他想找您要一张泉州港的画图册,他要参看,他说您是这方面的专家,一定有这图的,请柯大人帮忙!”杨飞飏说明来意

“这是小事,我让人取来给你,你回去替我向你老爷问好!”柯俊楠说完,就让人去取泉州港画册了。

杨飞飏拿了画册,别过柯俊楠,高高兴兴地离开船舶司府衙,他的目的达到了,他已经大致知dào

了彭浩泽住的地方了。

之后的几天里,杨飞飏一直化妆成卖冰糖葫芦的小伙子,从申时起就在南俊巷靠东街的地方叫卖着,等待彭浩泽的踪影出现,到了第三天日落时分,他看到了彭浩泽在南俊巷出现了,他悄悄地跟在后面,看着他走进一栋豪华小楼。

第五章 着官服者 原来另有其主(三)

过了一个时辰,见楼里没有什么动静,杨飞飏越过围墙,潜入庭院,再跃上二楼,贴着窗户听着,很久都没有声音,他只好撤tuì



又过了一天,日落时分彭浩泽回来了,进家门近一个时辰后,又穿着便服出来了,他出了南俊巷,拐向东街,往前走去,杨飞飏跟在后面,走一段街,他进了一个茶馆,杨飞飏走到一个小巷子里,把冰糖葫芦扔掉,把衣服翻转过来,原来的破衣服变成了整洁的衣衫,他又粘上浓眉毛,并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头巾系在头发上,他很像一位有钱的绅士。

杨飞飏进了茶馆,看到了彭浩泽在靠墙边的一块桌子那边,他隔开两块桌子坐了下来,这位置可以明显地看到彭浩泽,他正与一个二十多的年轻人在喝茶,那年轻人瘦瘦的,脸上瘦得只剩下两只眼睛是大的,像是大眼睛的瘦猴子,这瘦猴看来对彭浩泽很敬畏,彭浩泽说话,他老是在点头,很顺从的样子,可惜,他们把谈话的声音压得非常低,杨飞飏根本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

杨飞飏只好一直观察着,过了一会,彭浩泽先出去了,那“瘦猴”还留在茶馆里,他只好先跟着出去,彭浩泽很狡猾,他坐上人力车后,走了一阵又故yì

让车夫调转车折回来,看看没有人跟踪,才继xù

往前走,这时杨飞飏已经离他比较远,要再跟踪他有很大难度。

这时,那“瘦猴”出来了,杨飞飏想:“我索性跟踪这‘瘦猴’,看看他往何处去,到底是什么人?”

“瘦猴”离开茶馆后往东街方向走,到了一个巷子,拐了进去,那边有个客栈,他进了客栈。

杨飞飏跟踪到了客栈,他稍等了会儿才进去,店老二迎出来问:“客官要住店吗?”

杨飞飏回答:“是的,有好客房吗?你带我去看看客房。”

店小二引他到二楼,去看客房,杨飞飏关上门,拿出了一两银子,对店小二说:“刚才进来的那位瘦瘦的,他什么时候来住的,想什么时候离开,你悄悄告sù

我,这两银子就是你的呢?如果他晚上不走,我也会住下,再向你要客房。”

店小二见他很说话非常果duàn

,害pà

了,说:“那位瘦子是昨天来的,好像是从京城来的,说是做买卖的,但不太像,他出门前让小的把马养好,他明天一早就要出门,这会正在房间里。”

“好!你别让他觉察到,帮我安排靠近他的一间住下,我也明天走!同时,租一匹马,我明早要用。”杨飞飏说着,又给了店小二二两银子。

杨飞飏进了店小二帮他安排的住房,就在那“瘦猴”住的斜对面,一夜没有什么动静,第二天一早,对面有动静了,杨飞飏靠门上一听,那“瘦猴”下楼了,他接着跟了下去。

“瘦猴”骑马往京城方向跑去,杨飞飏骑马跟着,到了一片树林,这里很僻静,杨飞飏骑马跑到前面拦住“瘦猴”,让他下马,“瘦猴”还想骑马跑,杨飞飏身子一腾,往“瘦猴”身上扑去,“瘦猴”被扑倒在地,杨飞飏一跃而起,那“瘦猴”也很快立起,双拳一轮,往杨飞飏脸上击过来。

杨飞飏举手一扫,把“瘦猴”的手扫开,并迅速蹲下,伸出右腿一扫,把“瘦猴”扫翻在地。

瘦猴”摔得很重,勉强爬起来坐在泥地上,很是狼狈。

杨飞飏说:“起来,再打?”

“瘦猴”说:“无缘无故,你拦着我,又打我,到底为啥?你说谁?”

杨飞飏追着“瘦猴”时是蒙着脸,对方看不清,很迷惑,杨飞飏说:“你不用知dào

我是谁,只要我知dào

你是谁就行了,你告sù

我去哪儿?干什么?”

“我不会说的,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说!”“瘦猴”很坚决地说。

“好,既然这样,我也不太想知dào

了,我让你选择:第一,你告sù

我你知dào

的,我给你三两银子作答谢,就当这事没有发生过,我也绝不会透露出见过你,你照样去办你的事,天知地知,我也不知了;第二,我把你的四肢废了,然后我去给彭浩泽送个信,说你把消息透露给我了,请他来这里接你回去!”杨飞飏非常严厉地说。

“瘦猴”听了脸色变得苍白,手在发抖,看来,杨飞飏猜对了,彭浩泽对“瘦猴”有巨大的威慑力,如果被他知dào

泄露了秘密,下场将极惨。

“我不和你磨蹭了,快决定,要不我要开始‘干活’了!”说着杨飞飏凶狠地举起来手,做要往下砍的姿势。

“我说,我说,……,但你一定要保守秘密!”“瘦猴”惊慌地说。

“当然,我像不守信用的人吗?”杨飞飏说。

“其实,你已经知dào

了,我是帮彭大人送信的,这是很秘密的信,内容我也不清楚,是送给京城都知监下的警跸司,交给李少监,我只是警跸司的一个小人物,负责送信,什么都不知dào

。”“瘦猴”颤抖着说。

“信呢?”杨飞飏威严地问。

“信不能给你,给你我就没有命了!”“瘦猴”抖得更厉害了。

“这样吧,我不拿你的信,我看看内容,你重新封上,就当此事没有发生!”杨飞飏说。

“这……,这……,会露陷的!”“瘦猴”说。

“快拿出来!”杨飞飏命令,只见“瘦猴”按住了胸口,杨飞飏从他胸口搜出了信,信中写着:

“请昊强兄转交沈公公,小弟彭浩泽按公公的指令探访了谢府各处,并夜探清源书院藏书阁,可惜尚未发xiàn

要找的秘密物件,事情没有办好,请李兄代请公公原谅!不过,小弟已在谢府阵营里安插了人,他将随时通报消息,或许会有成果,请公公静候佳音!浩泽拜上!”

杨飞飏心想:“原来彭浩泽披着船舶司副主使的外衣,实jì

上他是都知监的人,是太监沈德义的走狗,难怪那么阴险狡诈,而且,书院藏书阁的事也是他干的,可恶!还有在谢府安插了人,到底是谁了,此时非同小可。”

“最后问你一个问题,”杨飞飏对着“瘦猴”说:“你说的‘警跸司’是怎么回事?”

“我只听说这是归都知监掌印公公直接管辖的机构,平常是李少监在管,是一个秘密机构,他们招了一些武功高手,还经常在训liàn

,我只是个跑腿的,主要的事我是不清楚的!”“瘦猴”说。

杨飞飏把“瘦猴”扶起来,把信和银子给他,对他说:“你我见面的事,你我都保密,你照常向李少监汇报,把信给他,以后如来泉州,有事可以悄悄找我,我们认识了就是朋友,我不会害你的,把信藏好,快上马走吧!”

“瘦猴”说:“谢了,我走了,你可千万别走漏风声,否者,我就没命了!再见!”说完,他骑上马,一溜烟跑了。

杨飞飏迅速回到了谢府,谢敬熙不在书房,他往谢府“二落”走,在天井遇到高云天,飞飏说:“高统领好!谢老爷在哪儿了,他让我去办事我办完了,要告sù

他。”

“老爷与林老先生及公子在‘逸韵楼’休闲室,你去找他们吧!”高云天说。

“谢高统领,我去了!”杨飞飏说。

到了休闲室门口,杨飞飏说:“给老爷请安!问林老先生和公子好!”

谢敬熙说:“飞飏回来了,快进来,坐下喝茶!”

飞扬说:“谢谢!”他坐了下来,说:“老爷让我去取泉州港画图的事我‘办好了’,向老爷汇报。”接着,他看了看谢文德,不再说话了。

谢敬熙和林鹤轩心中有数,知dào

他有收获了,要汇报重yào

的事。

谢敬熙对谢文德说:“‘逸韵楼’这边已经整理好了,你记住我的话,以后做事多想想!你去客厅看看吧,我和林老先生、飞飏再谈谈一些杂事,你要多用时间读书,就别参与我们的杂事了。”

谢文德说:“听父亲吩咐,林师父、飞飏,我先告辞了!”

谢文德走后,他们关起小楼的门,谢敬熙笑着说:“看飞飏的表情,又有大收获了!”

杨飞飏说:“确实是大收获,大大的收获!原来彭浩泽是个很阴险的角色,他穿的副主使官服是作掩护的,其实,他是太监沈德义的人。”

杨飞飏把他如何去船舶司打听,如何跟踪彭浩泽,如何逼迫“瘦猴”说出实话,拿出信让他看,以及听到关于“警跸司”的消息等,一五一十地讲给谢敬熙和林鹤轩听。

第五章 着官服者 原来另有其主(四)

谢敬熙非常高兴,心想:“我选中飞飏去办这事选对了,这小鬼确实有一套,他发xiàn

了这么重yào

秘密,彭浩泽比我想象的背景更复杂,他给谢府带来的威胁很大。”

林鹤轩心想:“飞飏这小伙子不简单,能把事情办得这么漂亮,以前忽视他了,还是谢大人有眼光,选他去办这么重yào

的事。”

谢敬熙说:“飞飏做得非常好,你带来的消息极为重yào

,现在有几方面特别要注意:一是彭浩泽是个危险人物,背景不简单;二是都知监在下面秘密设警跸司,招武功高的人,此事非同小可,或许连朝廷对此也是很不清楚;三是谢府的间谍到底是谁?这些事都必须特别关注,须有应对策略,另外,这些方面,以及关于彭浩泽的事,仅限于咱们三个人知dào

,别走漏消息,要不然,我们将更被动,切记!”

林鹤轩沉思了一会后说:“谢大人说得对,彭浩泽确实是危险人物,他虽披着船舶司官服,实jì

上就是都知司的鹰犬,而且能悄无声息地探察书院藏书阁,可见武功不弱,又能惟妙惟肖地在筵席上装醉,十分了得,看来,我们先别与之正面交锋,权当还不知dào

他真实身份,哄着他,但暗中小心监视他,看他接下去还干什么事,他仗着太监沈德义,很狂妄,一定还会有行动的。”

谢敬熙说:“林老先生的法子好,就以此法对付他,不过,飞飏如再跟踪他,必须小心,此人很难对付!”

“老爷放心,小的一定加倍小心。”杨飞飏很认真地说。

“谢大人,老朽觉得,那警跸司非同寻常,它归属都知监,而都知监是为皇上出巡打前站、警跸四方的,沈太监很可能利用为皇上警跸四方的权力,设立这警跸司,明里是为皇上出巡做好护卫事务,暗地里却私自搜罗武林高手,组建秘密团队,沈德义居心叵测、野心极大,很可能利用其都知监掌印太监的身份,秘密组建对付江湖各派的特殊机构,而且,谢府很可能是他重点要对付的目标,对此严重事态,谢府不可不防!”林鹤轩表情凝重地说。

谢敬熙说:“我也正思考这事,林老先生分析得对,而且极可能远不止于此,沈德义想利用其在朝中的特殊地位和手中权力,以都知监的名头,拉拢武林高手,聚集江湖势力,既想号令江湖,又想掌控朝政,野心比天大,如果让他得逞,将既是朝廷的灾难,也是武林的浩劫,对此,我们是不能坐视不管的,他对谢府的侵犯,已经不只是谢府的事,我们必须团结武林豪杰,共同来应对他,不能让他的诡计得逞!”

“谢大人说得非常对,比老朽想得更远。还有,彭浩泽在谢府安插内奸的事也是很严重的事,如果谢府的一举一动,皆被监视,我等就十分被动,所以,此事由老朽来负责处理,一定得把这内奸揪出来!”林鹤轩自告奋勇地提出建议。

“很好,有林老先生亲自处理,我就放心了,不过,此事不得张扬,如果发xiàn

内奸,也不轻易指明,应商量对策,寻找最佳的应对办法!”谢敬熙说。

“谢大人说得是,如发xiàn

内奸,老朽立即向大人禀报!”林鹤轩说。

“对于彭浩泽所引起的诸多麻烦事,就按以上商量的办,飞飏继xù

谨慎地监视彭浩泽,不过,不暴露身份和保证安全是最为紧要的!”谢敬熙最后说。

他们三人最后沏了一壶新茶,轻松品茶,林鹤轩看着杨飞飏,露出了满yì

的微笑,他说:“飞飏,你辛苦一下,把这茶杯等收拾一下,老朽陪谢大人先到主楼去。”

杨飞飏说:“请林老先生放心,此类杂事自当由小的来做,一定将茶杯茶壶洗出个品位来!”

杨飞飏洗好了茶杯等,关好门,然后从花园花木掩映的曲径上慢慢往谢府主楼走,走到一翠竹陪衬的亭子边,忽然闻到后面吹来一阵冷风,杨飞飏感到此风异常,急转过身,只见一个蒙面人如风一般,飘闪至他面前,一声不吭便举起右拳,闪电般地朝他左肩击来,杨飞飏急忙往后一闪,快速抡起左掌,想挡住对方击来的拳,谁知对方那拳又闪了回去,左拳却快如闪电,朝他右肩猛打过来,杨飞飏右臂一动,双掌合璧,挡住了对方左拳,倏忽间,两掌一拳碰在一起,“嘭”的一声,杨飞飏双掌一颤,被逼退半步。

杨飞飏一怔:“此人出拳极快,拳力浑厚,今日遇到高手了。”他急忙挥动双拳,将“六合旋风拳”的“镇山式”使了出来,以守为攻,只见双拳滚动,刮起一团旋风,其“六合”风墙,如铁山稳固。

“好俊的‘六合旋风拳’,原来有南少林渊源。”蒙面人说着,便飘闪挪移脚步,身影一闪,已从杨飞飏身前闪至他右侧,待杨飞飏侧转过身躯、挥拳应对时,对方又闪至他左侧,杨飞飏只好又快转回来,他这一转是逆势,有些被动,正想稳住身躯,挥拳猛击对方,霎时,那人早已如电闪一般,飘至他身后。

杨飞飏只感到一阵凌厉的掌风朝左后肩逼来,他极快地转身出右拳,想挡住对方拍过来的掌,岂知对方拍出的右掌是虚,左掌后出先至,如魅影一般,掌心紧贴杨飞飏的右肩,一股雄厚精醇的力,击麻了他的右肩,他的右手几乎失去了知觉,杨飞飏正愕然,他的右手手臂,又被对方猛烈锤打了一下,酸痛无比,他已全然无力反击。

杨飞飏感到绝望,他想:“此人非同寻常,知dào

我的‘六合旋风拳’,并能在几招之内将我制服,这下我彻底玩完了,辜负了谢老爷的信任!”

“哈哈!不错,果然有些功底,老朽喜欢!”蒙面人把遮于脸上的黑布摘下,露出了一张温润亲和的脸。

杨飞飏一看,惊愕万分,原来是谢府的郎中林老先生。

原来,这几天,林鹤轩发xiàn

杨飞飏很聪明,处事稳妥,而且,也发觉杨飞飏有武功修为,他想试探他一下,故yì

留下他洗茶杯,待他行至花园亭子边,便突然出手攻击,逼杨飞飏露出武功套路。

“林老先生,怎么是您?恕晚辈失礼,居然与您动起手来了,失敬!失敬!”杨飞飏很歉意地说。

“你没有失礼,是老朽唐突了,老朽早就知dào

你有些功底,想试试你,果然不错!”林鹤轩满yì

地说。

“林老先生请恕罪,晚辈瞒住了学武的事,不过,并非晚辈故yì

隐瞒,因为师父嘱咐,一定不能透露学武的事,晚辈不敢违背师命!小的在谢老爷面前,也一直心里不安,因为谢老爷待小的如亲生父亲一样,此事对他隐瞒,心里难受!”杨飞飏恐惶地说。

“好!好!严遵师命,是个好徒弟!”林鹤轩满yì

地夸赞他,“你是对的,老爷不会怪你,其实,谢大人是何等睿智的人,你会武功的事,他早就看出来了,你在‘逸韵楼’曾与来探的人交过手,他已经猜到了,他知dào

,你不说起学武的事,自有你的理由,你放开心,不用担忧。”

“是吗?这可太好了!其实,您可以告sù

老爷,说小的是因为一次去南少林游览时,因偶然机会,被一位老者收为徒弟,学了‘六合旋风拳’,只是比较倡促,加上小的愚钝,没有学精,不过,小的不能说出师父的名字,请林老先生和谢老爷原谅!”

“好!你放心吧,老朽转告谢大人,还有,现在谢府风云乍起,很可能还会遇到更凶险的事,你的责任也更大,经过这一阵的相处,老朽很喜欢你,老朽有几招拳脚,想传授给你,不知你可有兴趣?”林鹤轩很严肃地说。

“太好了!感谢林老先生的青睐,小的给您磕头了!”杨飞飏说着跪下磕了一个响头,但他一直没有叫“师父”。

杨飞飏解释说:“林老先生想收小的为徒,这是天大的好事,是小的做梦都没有想到的喜事,不过,请林老先生容我禀报我师父,如果他老人家赞同了,小的即刻拜您为师父。”

林鹤轩想:“这飞扬有情有义,恪守师命,不忘师恩,是个好苗子,值得花精力好好培养他。”他对杨飞飏说:“你说得对,理当尊重你师父的,你去禀报你师父,想必他会同意的,‘六合旋风拳’这一门武艺,一定与南少林海涛法师有关,这一门历来雍容大度,不会有门户之见,等你禀报后,回来再叫我师父!”

“小的谨遵‘师’命,哎,小的谨遵林老先生之命!”杨飞飏心里很想拜林鹤轩为师,便脱口喊了“师”,又觉得错了,该忙改过。林鹤轩笑了,说:“迟早能喊我为师父的,你别急,快找机会去禀报你师父吧!”

杨飞飏非常高兴,他早对林鹤轩非常敬仰了,能拜他为师,是天大的好事。

他们两人在亭子边打斗和谈话时,有一个人一直站在远处观看着,这时,这个人高兴地微笑着离开了。

第五章 着官服者 原来另有其主(五)

原来,当他们打斗时,高云天听到了花园的动静,他急忙奔到花园,远远看到有一个蒙面人在和杨飞飏交手,但他看出,这蒙面人武功极高,但并没有狠下杀手,只是在试探飞飏的武功,他便没有上前去支援,继xù

在远处观望着,等他看到蒙面人是林老先生时,很满yì

地想:“果然与我原先推断的一样,林老先生武功极高,难怪谢老爷对他十分尊重。”

后来,高云天听到林老先生愿意收杨飞飏为徒,他更高兴了,谢府有更多强手,全府就更安全了,他也可以轻松些。

自从杨飞飏在“逸韵楼”休闲室听谢敬熙和林鹤轩安排好应对措施后,他不敢怠慢,又经常到彭浩泽住处附近去监视,有一天,遇到了很大的危险。

一天傍晚,彭浩泽穿着便服走出家门,杨飞飏在远处跟踪着他,彭浩泽走得很快,后来在一间古董店外停了下来,四处看看,见没有人跟踪,就进店里去了,杨飞飏怕被发觉,就不敢跟进去。

他想:“如果他出来,又得很远跟着,不如化妆一下,找机会进去看看,也能跟得更近。”于是,他沾上浓眉,将外衣翻过来穿上,系上头巾,正伺机进店,只见彭浩泽从店里出来了,他急忙往旁边走开。杨飞飏担心,这瞬间的慌张动作或许让彭浩泽感觉到了。

彭浩泽似乎并没觉察,他继xù

往前走,杨飞飏远远地跟在后面,彭浩泽往东街西段走去,然后拐进了一条巷,进了一座关帝庙,飏飞扬悄悄跟了过去,在庙外静听着,庙里没有什么动静,他正想悄悄潜入庙里,突然后面有脚步声。

“哪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蛋,竟敢跟踪你大爷?”突然,彭浩泽已出现在他后面近一仗远的地方的榕树下。

“关帝庙就你能来,为何爷就不能来呢?你为何如此狂妄,胡乱断言是大爷在跟你?”杨飞飏摆足气派,与他针锋相对。

“你这混蛋从古玩店一直跟踪大爷到此,你以为大爷不知dào

吗?”彭浩泽厉声说。

“你算老几,值得本大爷跟踪吗?笑话!”飏飞飏故yì

要激怒他。

“混蛋,你还敢轻视本大爷,看大爷也怎么收拾你!”彭浩泽有些恼火了,说着,便如饿虎扑食一般,直扑过来,双手成锐利鹰爪,左爪朝杨飞飏右臂爪来,其势狞厉凶残,杨飞飏快速挥动左拳,将对方手臂隔开,右拳正欲击向对方胸部,对方来了个“啄目挖珠”,右爪向两眼抓来,阴毒无比,杨飞飏急忙后跃一大步,站稳后立即飞腿朝对方小腹踢去……。

杨飞飏不想让彭浩泽看出他的武功路数,故yì

用腿来攻击,他出腿的动作非常快。

彭浩泽侧身躲过,立即使出一招“雄鹰展翅”,展开双臂,腾跃而起,以轻功保持身体在空中高度,两脚轮番踢向杨飞飏的脸……。

杨飞飏右腿一蹲,左腿一扫,快速转动半圈,降低高度,避开对方的脚,同时闪向对方背后,出拳朝对方腰部猛击过去……。

彭浩泽的轻功着实了得,空中转身,并向后一腾,双手变爪为掌,左掌挡住击来的拳,右掌平举,戳向杨飞飏喉咙……。

杨飞飏被逼得往后急退,这时,他灵机一动,眼睛瞪着彭浩泽身后,大声喊道:“冷雪貂!你这笑面虎,快出手!还露什么笑脸,老子顶不住了!”

彭浩泽见对方连名带姓加绰号一起叫,而且此时他确实很被动,便信以为真真,以为是在喊帮手,急忙侧转过身,往后望去,杨飞飏乘他转身之机,一溜烟消失了。

彭浩泽见背后没有人,心知上当,赶紧又转过身来,已不见对手身影,周围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了,他四处搜寻,不见任何踪迹,心想:“这次真的栽了,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不仅被跟踪,还被耍了,怎么会遇上这样的混蛋!”他感到很沮丧。

杨飞飏化了妆,装气派,隐藏武功路数,又巧妙耍了彭浩泽一下,彭浩泽一定是如云里雾里一般,他万万没有想到,方才这位对手,是谢府宴会那天端菜上桌的那位仆役。

杨飞飏回到谢府,将与彭浩泽较量的事从头至尾地向谢敬熙和林鹤轩说了,两位前辈都夸他很机智,应对得很好,不仅‘金蝉脱壳’之计用得好,还来了个‘移花接木’,把彭浩泽的注意力引向冷雪貂,让这位警跸司的暗探,好好地去探一回。

次日禺中,杨飞飏心情很好,他决定去见他师父,他到了涂门街的“津和堂”,买了通心乌鳗、珊瑚大虾、一品白鲳、油香石鳞等几道菜,并买了一坛好酒,让店小二包装好,他带到了南少林前面的“清韵茶馆”,今日他要与他师父海风清好好喝几盅。

“海师父,徒儿看您来了!”还没有进茶馆,杨飞飏见师傅坐在后面的茶桌旁,便打招呼了。

“好!好!没有多久就变得成熟了不少,看来有出息了!”海风清很高兴地说。

“徒儿从‘津和堂’买了些菜,想孝敬师父,同时也敬师父几杯酒!”杨飞飏很快乐地说。

“喔,看来心情不错,那就上楼吧!”海风清愉快地说。

菜非常不错,酒也很香,杨飞飏对师父很真诚,海风清非常高兴。杨飞飏知dào

,近几年来,海师父经常要喝几盅,既能健身亦能图个快乐。

“师父在上,徒儿给您磕头了!”杨飞飏行跪拜礼,然后,他端起酒杯说:“师父!徒儿敬您一杯!”

海风清说:“你别那么严肃正经好吗?还是像以前一样嘻嘻哈哈,更自然更有趣。”

师徒两人快乐地喝着酒,几杯酒入口,话盒子也就打开了。

师父说:“近期谢府挺热闹,又是府中宴请官员,又是书院会聚贤达,好一番风光景象!”他略为沉思,接着对徒弟说:“你也很忙碌吧?”

徒弟说:“是很忙,但忙得太有意思了,师父,您知dào

徒儿此次尝试了您教我的武功,和武林的人过招了,一个是潜入谢府的书生,使一把扇子和一支笔;一个是很阴险的人,用的是像鹰爪一样的掌式,很狞厉,不过,这两个人徒儿没有斗胜他们的把握!”在师父面前,徒弟说到此,觉得很惭愧。

师父说:“如果为师的没有猜错,这两人可不一般,以前,为师的听师父海涛法师说过一些江湖的事,这几年在茶馆也听到了各种消息,为师大致能猜出,你此次是遇到了高手了。”

徒弟说:“师父,他们到底是什么人?快说说!”

第五章 着官服者 原来另有其主(六)

师父说:“你说的那个使扇和笔的书生,很可能是来自远山派的一位高手,远山派在占据有泉州的清远山,而主要是盘踞在南京的静远山,掌门人叫贾天明,此人也曾在南少林修liàn

过武功,后来出去独创天下了,他野心非常大,有称霸武林之心,他手下有一位军师,叫冯贞元,颇有谋略,据说很好色,还有五位高手,人称‘远山五虎将’,排在第一的是绰号‘书生’的慕容云,他使的是仪凤折钢扇和状元笔,你在谢府遇到的很可能就是他,他的武功很可能在你之上。”

徒弟说:“应该就是他,文质彬彬的,他的扇子很厉害,笔是藏着的,后来才突然使出来,让人意料不及,他的轻功也不错,看来,徒儿还真遇上高手了。”

师父继xù

说:“‘远山五虎将’排在第二位的是绰号‘凶神’的凌风雷,他的绝招是雷风掌;排在第三的是绰号‘笑面虎’的冷雪貂,他使的是索命镖。”

徒弟接上话说:“对了,师父,此人徒儿也遇到过,不过,没有同他交过手,有一次徒儿跟踪一个人,他正是和这笑面虎冷雪貂在酒店私下会面的。”

师父说:“喔,看来你正越来越多地在接触江湖上的人,这也是很好的历练,不过,千万要小心,这些人都不是省油的灯。‘远山五虎将’的后两位一位是绰号为‘傻子’的石算子,据说,这个人很有意思,他有点傻里傻气的,小的时候,贾天明想让他学算盘,看能否变得聪明些,结果,他没有变得聪明,却迷上了算盘,算盘珠子一向,他就兴奋了,于是,贾天明索性为他特制了一把很大的铁算盘,算盘成了他的兵器;最后一位是绰号‘白飞燕’的梅傲霜,这是个女将,听说她长得很好kàn

,性格爽朗,轻功很好,使的是一条飘带,而飘带两头系着锐镖,飘带很柔软,镖很刚利,刚柔结合,招数很有特色,虽然她在‘五将’中排在最后,但据说她的武功在五人中仅次于‘书生’慕容云。”

徒弟很感兴趣地说:“还有这样的女人,长得好kàn

,性格爽朗,使这样的奇怪有好kàn

的兵器,倒是挺有意思的!”

“听说她心地也比较善良,有时敢违抗贾天明的命令,拒绝杀戮,而贾天明很疼她,不会责怪她,可能她从小在静远山长大,贾天明把她当女儿看待,所以,她敢撒娇顶撞掌门人。”师父补充说。

徒弟说:“听师父一说,徒儿觉得这远山派是不可小视的,有很大野心的掌门人,有军师,有五将,是很难对付的。”

师父说:“所以,你们要小心,贾天明已经在通过各种办法冒犯谢府了,可能有其阴险的目的。”

“冒犯谢府的,已经不止远山派了,还有刚才说的那个耍‘鹰爪’的,他叫彭浩泽,有朝中掌权太监作后盾,可能更可怕!”徒弟敬了师父一杯酒,继xù

说着。

师父说:“是的,听说现朝中内廷都知监的掌印太监原来也曾有江湖经lì

,有怪异的武功,他利用为皇帝出巡安全护卫的权力,私设秘密机构,一直在收罗武林高手,不仅要加强在朝中的权力,而且想掌控江湖,这是很可怕的势力,你说的耍‘鹰爪’的,很可能是传说在内廷高手中,有一种‘九阴鹰爪拳’的狠毒武功,你这次与之交手,能顺利离开,算是幸运的。”

“原来如此,难怪看到那彭浩泽使招,狞厉阴毒,非常可怕,看来,徒儿还需好好修liàn

武功!”徒弟说。

师徒两人品尝着海鲜美味,你一杯我一杯地喝着好酒,杨飞飏还有一项非常重yào

的心事一直不敢说,这时他装着胆子说:

“师父!徒儿原来只是个十分不起眼的仆役,原本与师父素不相识,师父能收小的为徒,教小的武功,此是恩大于天的事,因为师父教的本事,徒儿在谢颇得谢老爷的信任,徒儿比以前过得更快乐了,让小徒连敬您三杯,感谢教育之恩!”

杨飞飏说着,站起来鞠了个躬,然后举起酒杯说:“师父!徒儿先干为敬!”

“好!好!好!好徒弟现在有出息了,干!”海风清非常高兴地说。

“师父!徒儿还有一件事,一直没敢说出口,现在想说出来,斗胆请求师父,如果师父不允许,权当小徒没有说,师父永远是我的第一大恩人!”杨飞飏说。

“好徒儿,你就放心说吧,是什么大事呢?”海风清问道。

“前几日,谢老爷和府上的老郎中林鹤轩先生商量事,让徒儿参加了,两位前辈对徒儿办事非常满yì

,事后,那林老先生蒙面突袭徒儿,徒儿措手不及,露出了武功招数,想不到,林老先生是个武功高手,他知dào

徒儿使的是‘六合旋风拳’,并十分赞赏海涛法师,林老先生很喜欢对徒儿,他向教徒儿几招武功,徒儿不敢答yīng

,说必须请示师父,师父同意了,徒儿才敢向他学,他说海涛师爷一门雍容大度,该会同意的,徒儿没有向他说起师父的名字,他赞赏徒儿恪守师命,非常高兴,他让徒儿来请示师父!”

“哈哈哈!林鹤轩这玩岐黄的老家伙,看中了我的徒弟了,好!好!徒儿,你遇上好运了,他可不轻易收徒的,看上你是你的福气,当然要跟他好好学,师父我当然是同意的,高兴还来不及了,林鹤轩武功很高,他的‘飘羽飞鹤拳’难遇对手,其实,他说的海涛法师,是你的师爷,我的师父,林鹤轩认识你师爷,当然知dào

你的武功路数了,来,师父敬你一杯,预先庆祝你又拜师的好事!干!”海风清非常快乐地说。

杨飞飏也非常高兴,同时,他觉得师父太伟大了,心胸如此宽广,如此豁达爽朗,让他从内心深处折服。

“徒儿谨遵师命,一定好好向林老先生学!不过,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您为何称林老先生为‘玩岐黄的老家伙’?”杨飞飏不解地问。

“喔,你没有学过医书,不知dào

难怪,‘岐黄’是指药典,又泛指医术,传说《黄帝内经》是由古时黄帝和他的大臣岐伯编写的,这岐伯医术高明,后人就用‘岐黄’来指中医之术,林鹤轩不但武功很高,也很喜欢玩医术,所以我才那么称他。”

“徒儿明白了,原来您和林老先生都是懂医术的,小的非常敬佩!再敬师父一杯!”杨飞飏恭敬地说。

师徒两人在好菜好酒好心情中享shòu

了一个美美的晌午时光,这就是人生的乐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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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一)

杨飞飏今日特别高兴,他与他师父在香源茶馆的快乐谈话使他充满信心,浑身似乎有使不完的劲,坐在人力车上,从茶馆到谢府的路上他感受到,泉州城更可爱了,处处阳光明媚。

回到谢府,他带着几分酒意,迫不及待地找林鹤轩,林鹤轩正在谢府“三落”塾室与谢文德讲解《四书》,杨飞飏等不得了,站在门口问:“谢公子,林老先生,能打扰一下吗?”

林鹤轩说:“谢公子,休息一会儿吧,飞飏,你进来!”

谢文德关切地问:“飞飏今日什么遇到什么好事,容光焕发的?”

杨飞飏迟疑了片刻后回答说:“谢公子,不好意思,去少林寺那边玩,与一位老先生喝酒了,现在脸很红吧?有一点点醉,冒犯公子了!”

“说哪儿去了,你很少喝酒的,醉一回何妨,谈得挺高兴吧?看你乐得那样。”谢文德说。

“是的,挺开心的!”他看了看林鹤轩,有点神mì

地说:“小的向那老先生问了些问题,那老先生给了小的很满yì

的答案!”杨飞飏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笑容。

杨飞飏回答说:“有关武功的,医术的,比如,小的知dào

‘岐黄’是指医典、医术等,以后请林老先生多教教小的,小的一定竭尽全力学。”说着,对林鹤轩坐落个揖,并神mì

地笑着。

林鹤轩也笑着说:“飞飏很有出息了,现在都学到了我的医术领域了,很有长进!以后老朽会认真教你”

谢文德说:“飞飏很好学,有些方面懂得比我多了,该赞扬!师父也该多教他。”

林鹤轩很高兴地说:“老朽说的没有错吧?雍容大度的,能给出满yì

的答案,那老人很豁达吧?”

“林老先生说的非常对,那老先生心胸宽广,还知dào

很多,给小的讲了一些武林的事。”

谢文德说:“原来师父也知dào

与飞飏喝酒谈话的老人?”

“老朽只是与老人的师父有一面之交,知其师亦有助于知师之徒,谢公子,飞飏好学,向你学了些文章之事,亦向别人学了不少,你现在认真学好“四书五经”,往后,也多学点别的,届时,为师的也教你多学点别的!”林鹤轩富有深意地说。

“愿听师父指教,徒儿一定认真学习!”谢文德说。

谢文德不知dào

林鹤轩与杨飞飏对话的真zhèng

涵义,其实,他们在对话中,已经确认了两人的师徒关系,谢文德也还没有明白,林鹤轩说的教他学“别的”,也是有深意的。

日暮时分,谢敬熙让人把林鹤轩、高云天、谢易之、杨飞飏、朱峰叫到了谢府“二落“的贵宾会客室,他有重大的行动要商量实施。

一巡茶后,谢敬熙说:“今日召集大家来,是有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要与大家商量,谢府面临的局势,大家心中都有数,老夫就不多说了,前一阵谢府请客、聚会,有了一些影响,也遇到了一些新的问题,现在江湖有些门派已经公然侵扰谢府了,谢府如果一再忍让已不是好办法,与其被动迎战,不如合理地进行主动出击,人在江湖,软弱即会被欺负,既然避不开,就主动应战,方能抢占先机,也给对方些许颜色瞧瞧,别以为谢府是好欺负的,也让江湖认识到,谢府是有力量保护自己安全,维护正义的,大家的意见呢?!“

高云天说:“老爷说得很对,就该主动出击,人家都侵犯到府里来了,是可忍孰不可忍,要狠狠出击,让那帮混蛋瞧瞧,咱们不是好惹的!只要谢老爷一声令下,我高云天一定冲在最前头!”

林鹤轩说:“现在确实需主动出击了,否者,侵扰谢府的那些门派会更猖狂,别让他们肆无忌惮,而且,谢府主动出击,也有助于召唤正义力量,树江湖正气,以得道来引来多助,如此方能更主动,不过,出击要谋划好,要选准攻击的点,要出击得让江湖正义力量称快!”

谢易之想了想说:“老爷说得是,不能太软弱了,要给对方颜色看看,要不,会老来欺负咱们,但是,也要谨慎些,一干就要干得好!”他心里想,彭浩泽老来欺负,谢府强dà

了,或许就不敢对自己太过分。

杨飞飏说:“小的随时听老爷吩咐,令小的冲向哪里,小的将义无反顾地往前冲!”

朱七说:“老爷下命令吧!小的这条命是老爷给的,杀他个痛快,免得那帮龟孙子又到小姐的小楼来捣乱!”他上次在小楼被打昏,还耿耿于怀。

谢敬熙喝了一口茶,严肃地说:“自柳笛失踪后,老夫一直心里不安,偌大的谢府,书童失踪,竟然没有什么举动,老夫对得起柳笛吗?对得起大家吗?柳笛的事没有一个结果,老夫怎么向你们交代,怎么再面对着你们这些一直跟着老夫好兄弟们?所以,老夫采取了行动,先让朱七去探查,现在有消息了。”

高云天爽朗,急性子,急忙问:“在哪?我高云天去救他!”

谢敬熙继xù

说:“老夫让朱七去找了几位江湖的人帮zhù

探查,现在已经得知,柳笛是被崖山派的人绑架去的,这崖山派是现今江湖上很张狂的一个门派,其掌门人是周八卦,据说他特别迷信于八卦,逢大事必卜个卦,问个吉凶,他原名是周翼,后来便被称为‘周八卦’,此人野心很大,一直想当江湖霸主,而且,他善于经营,利用他的势力,在南京城中置了不少产业,开青楼,设酒肆,置赌坊,占码头,敛聚钱财,又以钱财来收拢江湖人士。”谢敬熙稍微停顿,喝了一杯茶。

林鹤轩补充说:“是的,据说,周八卦在京城坊间很有势力,他欺行霸市,收取保护费,很多买卖人都怕他,他控zhì

着一些黑恶势力,非常可恶!”

谢敬熙说:“林老先生说得对,京城坊间,他是颇有势力的,他是个无恶不作的霸主,现在他盘踞在苏皖交界的蓝崖山上,据说,当年他把山上寺庙的僧人都杀了,抢占了寺庙作他的巢穴,江湖人士,一般是不侵扰寺庙的,他却既迷信八卦,又杀僧人抢寺庙,坏事干绝。”

高云天说:“这猪狗不如的、天杀的混蛋,应该得报应的,他不会有好下场!”

谢敬熙说:“周八卦坏事干绝,却把抢过来的寺庙扩建了,取名为‘顺天神殿’,因为蓝崖山东西有谷,南北有峰,所以,他任命了四位武功高强的手下为“护使”,即东谷护使岳仲斌、西谷护使林仲泽、南峰护使石仲烨、北峰护使陆仲崁,这四人或是从小就跟着他的,或是他吸收来,都成结义兄弟,皆是他的心腹,岳仲斌使的是盘龙腿,林仲泽使的是黑熊掌,石仲烨使的是螳螂拳,陆仲崁使的是赤蜂指,石、陆二人在那天书院聚会时曾潜入书院要探察,被老夫的好友赶出去了。”

林鹤轩微微一笑,其他人有点惊讶,他们不知dào

谢老爷的这位武功高强的老友是谁,可也不便打听,谢易之心里一颤,而其他人更有信心了,谢老爷身边的高手不少。

谢敬熙继xù

说:“周八卦之所以猖狂,自有他的能力,他的武功非同一般,据说他向一位奇人学得‘虎豹水火拳’,刚柔并举,冷热兼备,很难对付,当然,他狂妄自大,脾气火爆,虽然也很狡猾,但经不起激怒,怒火一上来,就会乱了分寸,这种人自有他的弱点。而且,崖山派与周天明的远山派,和高德义的都知监势力相比较,在实力上还是较弱的,所以,经谋划,老夫决定拿崖山派下手,救出谢府书童柳笛。”

高云天说:“好,老爷吩咐吧!算上我高云天,冲到周混蛋的老穴去!”

“云天的豪气给大家更有信心!”谢敬熙说:“但是,你担负着护卫谢府的重任,我们任何行动,均需以谢府安全为前提,如果谢府出事,其恶果是难以想象的,大本营安全,才会有强的战斗力。此次救柳笛,只能智取,不能硬拼;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谢敬熙让大家品茶,而后严肃地说:“老夫决定由林鹤轩老先生、杨飞飏、朱七三人来执行此项任务,林老先生机智、稳重,飞飏机灵、勇敢,朱七对蓝崖山已经有些了解,三人是很好的组合,一定要商量好智取的仔细计划,并预先做好应对突发事态的办法,务必成功,计划不能破釜沉舟,必须有回旋余地,一旦你们不成功,可由我或其他好友去做,总之,一定要成功!”

林鹤轩掷地有声得说:“请谢大人放心,老朽考lǜ

过了,崖山派有弱点,我们击向他们的软肋,一定会成功的,老朽心中已有数!”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二)

高云天已知dào

林鹤轩是顶级高手,且飞飏的武功也不弱,两人都是很机智灵活的,他们两人的组合,加上熟悉蓝崖山的朱七,比自己要强多了,所以他赞同。

杨飞飏很高兴地说:“跟着林老先生,小的信心百倍,没有不胜之理,小的一切听林老先生吩咐!”

“小的也全听林老先生的!”

“此事由林老先生具体谋划和主持,辛苦诸位了!”谢敬熙说。

在第二天二更,林鹤轩等三人已到了崖山派山寨外面,他们商定,由朱七领杨飞飏潜入山寨去侦察,林鹤轩在外面接应和预防突变。

在谢府,朱七已介shào

了蓝崖山上的大致情况,此前,朱七曾在谢老爷好友所派的朋友的带领下,装扮成崖山派的手下,送粮食上山,对山上有所了解。

蓝崖山上,主峰下面的一快平地,正中是原来的寺庙,主建筑已扩建,成为顺天神殿,是崖山派的议事厅,一及他和他“四大护使”居住的馆舍,顺天神殿后面有另一建筑,是库房。

顺天神殿左右按传统的左龙右虎,左尊右卑的格局设置,左后边建有一座老君庙,该是周八卦求神卜卦的庙,左前房建有崖山派一般弟子居住的房舍和伙房等;右后边有一放杂物的屋子,右前方设置了牢房,再前面就是茅房。

朱七领着杨飞飏潜入,绕过了茅房,在暗处朝牢房观察,借助星光,可以看出牢房前有两个人守着,还有有个前后巡视着,牢房有四个门,可能分成四间,牢房后面三丈远的地方有一堵墙,近一仗高。

他们又到了后面,看见库房前有两个守护着。

过了会儿,他们又摸到了顺天神殿的左后方,仔细观察着那老君庙,庙前有个人守着,前面的房舍则渐渐安静下来了,灯也灭了。

他们往前走,房舍没有没有人守护,伙房前也没有人,伙房旁有一小房子放着柴禾。

离伙房越六丈远的地方是南面正大门,有六个人守护着。

杨飞飏和朱七按原路返回,又仔细看了一遍。

林鹤轩见他俩顺利回来了,很高兴,让他们坐树底下,大家商量出击的计划。

杨飞飏向林鹤轩仔细讲了里面的建筑布局和护卫人员状况,他建议要声动击西,分散对方的护卫力量。

林鹤轩想了想说:“咱们连续来他两个‘声东击西’,朱七去放火烧老君庙,周八卦迷信,那庙是他卜卦的地方,着火了将激怒他,他必会乱了方寸,然后由飞飏去袭击库房的守卫,故yì

闹出声响,让对方以为是抢库房,引诱那些护使追出来,估计四护使不会都出来,与他们交手时不能被缠住,引诱他们追,然后尽快离开,务必注意安全”

杨飞飏和朱七都说听明白了。

林鹤轩继xù

说:“老朽从南门正面攻击,引其他人来救援,然后尽快撤离,再迅速绕回右边,越墙去救柳笛,这样一来,周八卦和他的‘四大护使’一定会摸不着头脑,如进入云里雾里一般。”

杨飞飏和朱七连声赞说:“林老先生太英明了,一定会成功的!”

林鹤轩说:“此次出击,最关键乃是要顺利撤离,不能恋战,一旦被缠住,后果不堪设想,跑得快是最重yào

的,确记!朱七放火后,迅速撤至半山腰的柏树林里等着,飞扬扰乱库房后也快速撤至柏树林,如果出现意wài

,老朽也会撤离,还有,就是不能暴露身份,最好不要露出武功路数,救人如果不成,让对方以为是来抢库房的,这样就不会把麻烦引向谢府,而且,才能第二次施救,如果没有问题就行动吧,已快三更了,他们该熟睡了。”

三人合手一握,开始行动。

周八卦正搂着他的三姨太睡得正香,突然,他的亲信来报:“掌门人,大事不好了,老君庙着火了!”

“混蛋,一定是哪个龟孙子没有把香火弄好,让火烧起来的,快传令救火,混蛋,不吉利了,灾祸要来了!快救火,烧了老君像,老子剥了你们的皮!”周八卦匆忙着好衣服,赶到议事厅。

原来,朱七潜至老君庙前,击昏了护卫,然后从伙房那边搬来了柴禾,堆在老君庙的木门上,点火烧门。

老君庙前房舍里的崖山派弟子们在睡梦中被惊醒,匆忙起来救火,但火已往庙里烧去。

“四大护使”中,西谷护使林仲泽今晚负责巡视,他急忙赶到老君庙指挥救火,其他的三名护使则匆忙赶到议事厅,周八卦愤nù

地吼叫:“怎么回事?你们都是吃闲饭的吗?怎么偏偏烧老君庙,难道想惹来灾难吗?”

东谷护使岳仲斌是大弟子,且素来比较有智谋,他想了想,对周八卦说:“掌门人不要发火,老君庙历来守护很谨慎,此火烧得蹊跷,已有兄弟们在救火,仲泽弟已赶过去,弟子也已派人去查了,您先冷静,待查清原由再说!”

周八卦怒气稍减,说:“火烧老君庙不吉利,得赶紧灭了火!”

他话音刚落,忽然有弟子匆忙来报:“报掌门人,不得了了,有蒙面人打昏了库房的守护,正在抢库房,请掌门人定夺!”

北峰护使陆仲崁和周八卦一样是火爆脾气,说:“借了豹子胆,敢上蓝崖山来抢库房,找死!我去将他擒来!”说完,转身出门,冲向顺天神殿后面。

杨飞飏潜至神殿后面,脚步一动,闪至一位护卫身边,一拳打昏了他,他故yì

停顿了一会儿,让另一个守卫大喊,待有其他人赶过来,他挥拳打开了库房的门,这时已赶来了三位崖山派弟子,正围着他打,他故yì

与他们玩着。

“你们都闪开,我来收拾这混球!”陆仲崁大声吼着。

星光微弱,有些昏暗,杨飞飏见一位大汉站在离他仗余处,他故yì

大喊:“小的们,我来收拾这喊混球的混球,你们冲击库房,找紧要的物品搬,回去大大有赏!”说完,一个箭步,冲至陆仲崁前面,飞腿朝他的腹部踢去,陆仲崁身体往侧一闪,举起双手,耍出了“赤峰指”中的“钩戈式”,试图待杨飞飏脚踢过来,便狠刺他的大腿,他哪里想到,杨飞飏踢腿是假,出拳才是真,左右拳盘旋击进,朝陆仲崁右肩左肩击去,陆仲崁急忙变指为掌,举起双掌,挡住杨飞飏的双拳,嘭彭两声,拳掌对击,杨飞飏的拳攻势而来,势头很猛,力度加大,而陆仲崁硬功夫不浅,掌力雄厚,双方都感到对方一股猛力的冲击,均后腿一步。

杨飞扬索性往后退跃两步,站在那里,嬉皮笑脸地说:“来!来!老子等你先出手,如打不赢我,库房的物品归老子的了!”

陆仲崁气得展开了“赤峰指”的绝招“啄目式”,飞身直逼过来,想直刺杨飞飏的双眼,哪里想到,杨飞飏动作更快,他往旁边一闪,抓住了一位崖山派弟子,往前一送,可怜这无辜弟子,双眼活生生被他的师兄刺得鲜血淋漓。

这完全出乎陆仲崁的意料,陆仲崁一怔,又歉意,又恼怒,双目横争,青筋暴跳,杨飞飏奇快地又抓住一位崖山派弟子,往陆仲崁前面送来,然后飞身后跃,已在一仗之外,他站立脚步,笑嘻嘻地逗着陆仲崁玩:“来!来!跟老子打,怎么能自己打自己的人呢?这打的是哪一门的招式?哈哈!”

陆仲崁简直被气爆了,他大呼一声,朝杨飞飏猛扑过来,杨飞飏一闪身,跃出了围墙,那陆仲崁哪里敢罢休,也纵身一跃,出来围墙,但已不见蒙面人身影,他大骂:“这驴不踢、猪不踩的混球,出来和爷再斗,怎的就跑你姥姥那里吃奶去了,给爷滚出来!”围墙外周围静悄悄,只有他自己粗鲁的声音。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三)

周八卦和岳仲斌及南峰护使石仲烨还在议事厅,这时,林仲泽派人来报:“报掌门人,老君庙的火势已被控zhì

,老君像没有被烧着,林师兄请掌门人放心!”

周八卦松了一口气,说:“没烧着就好,快灭火,烧了老君像,老子烤了你们的**蛋!”

周八卦刚说完,又有人非常慌张地来报:“报掌门人,有大麻烦了,南门有蒙面人打进来了,守门的挡不住了!”

周八卦气得跳起来,大喊:“哪里的混蛋,胆子也太大了,老子去把他捉来剥皮!”说着就欲冲出去,被岳仲斌拦住了。

岳仲斌说:“掌门人别急,还不用您出手,今夜的事十分奇怪,老君庙起火,库房受扰,南门有人侵犯,如果是敌对门派来攻,主角迟早会现身的,等他出现,掌门人再出手,现在是守护神殿的财宝室最重yào

,也许来犯者是声东击西,动用了不少人,提防他们抢财宝,还是由仲烨老弟去南门,弟子去财宝室巡视,掌门人守在议事厅指挥全局。”

石仲烨说:“弟子去了!”他历来话不多,说走就走。

“好吧!有新情况快来报!”说着,他向旁边的侍卫喊:“给老子弄茶来,渴死了!”侍卫应声而去。

石仲烨赶至南门,只见地上已躺着几位兄弟,有一蒙面人正在与赶来的其他弟子打斗,此人轻功不错,腿功更好,接连踢倒了几位兄弟,身影灵活,出腿奇快。

石仲烨喊了一声:“何方神圣?放过兄弟们,朝我来!”说着已逼到蒙面人前面,他抡起“螳螂拳”,狞厉出双拳,一前一后,朝对方双肩击去,出手奇快,蒙面人正对付着多名崖山弟子,迟疑了片刻,差点被打着,可是他轻功很好,身体一侧,躲过了石仲烨的拳,随即腾空跃起,左脚划了个半弧形,踢向石仲烨的胸,其动作十分优美,石仲烨正欲用双拳来挡,只见对方伸出一半的腿极快地收回,右脚如剑一办直射过来,踢向他的喉咙,这一踢是在前一踢的掩盖下进行的,隐蔽性很强,石仲烨一怔,心想:“如被踢着,即刻封喉,立即气绝。”他急忙往后快速一跃,来了个“铁墙迎风”,硬是以双拳去挡对方踢来的脚掌,这是硬碰硬的招数,只听“嘭”的一声,拳脚相击,石仲烨稳如泰山,而对方被他的拳一击,急忙收回腿,腾空一转,非常优美地轻轻落在地上。

石仲烨想:“对方脚力一般,可轻功很好,被他双拳猛力一档,在后退时亦能以如此优美的姿势落地,也是非同一般!”

其实,与石仲烨交手的是林鹤轩,他并没有使出本门功夫,故yì

以腿功来迷惑对方,且在踢腿时只用了三分力度,他故yì

夸赞对方说:“壮士拳力雄浑,出招奇速,老夫不与你对打了,有本事追我而来吧!”说完,身体一飘,已到了两丈之外。

石仲烨想:“凭他的轻功,我是很难追上的,还是守护住南门要紧。”他吩咐下面的兄弟把受伤的弟兄抬进去医治,自己守在南门巡视。

林鹤轩以最快的速度绕到顺天神殿右侧,跃墙而入,迅速闯向牢房后,先击昏巡视的护卫,又窜至牢房前,以左掌击昏一位护卫,右手卡住另一护卫的脖子,严厉地问:“前不久抓来的一位年轻人,关在那一间?别出声,快带我去,否者,你立即毙命!”

护卫点点头,领他至第二间,他会拳一击,门便开了,将护卫推进门内,那门卫用手一指,见书童奄奄一息地被捆在木桩上,他手掌一砍,把护卫砍昏倒地,随后以掌力击断捆绑书童粗绳,背起书童,出牢门,越过围墙,消失在昏暗的夜色中。

正往半山腰走,只见杨飞飏从树丛后走了出来,轻声问:“师父得手了?柳笛还好吗?由徒弟来背他吧?”他心里已经非常高兴地把林鹤轩当师父了,见只有他们两人,就不由自主地喊出了“师父”,林鹤轩也很高兴,说:“好徒弟,干得漂亮,还预先来接应师父!书童很好,只是被打得比较严重,咱们快去柏树林!”

到了柏树林,朱七正焦急等着,见林鹤轩背着人和杨飞飏过来,知dào

得手了,便迎来过来,很高兴地说:“成功了,林老先生真棒!”他们穿过柏树林,顺利下了山。

老君庙的火灭了,伤员被抬到了左侧房舍医治,其实,都只是被打昏,被打死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被陆仲崁戳穿了眼睛的小师弟。

“四大护使”都回到了议事厅,周八卦见他们都回来了,知dào

事情解决了,他品着茶,摆出很坦然的样子。

陆仲崁气还没有消,依然在骂:“驴不踢、猪不踩的混球,别让爷再遇到!”

岳仲斌已先到了议事厅,他问:“仲崁老弟,怎么样呢?”

“库房没有损失,只是那个混球逃了,小弟不会饶过他的,他使阴招,那小师弟作挡箭牌,结果小弟误伤了师弟!”陆仲崁依然一肚子气。

林仲泽回来了,说“老君庙的火扑灭了,也让兄弟们大致整理好了,房舍那边在医治受伤的弟兄,还好,没有大碍,只是昏迷,多数都醒了,看来,来犯者并没有下狠招!”

石仲烨最后回到议事厅,他说:“蒙面人被赶跑了,此人轻功极好,善腿功,但内力一般。”

周八卦说:“从哪个茅坑里窜出来的混蛋,敢到老子蓝崖山来撒野?老子不会就此罢休的!”

岳仲斌思考了一会,说:“此事很蹊跷,来了不少人,三点攻击,到底想干什么?库房东西也不易搬下山,烧老君庙对他们没有好处,攻南门的蒙面人武功也不太强,此事让人想不明白!”

这时,有一位弟子匆匆忙忙跑进来,穿着气说:“掌门人,不好了,牢房的守卫都被打昏了,第二间的那混小子不见了!”

岳仲斌听了,一拍脑门,悔恨地说:“我怎么那么笨,竟然没有想到牢房,原来左、北、南三面攻击,其真zhèng

目的正是右边,是牢房,三面弄出声响,其实真zhèng

进攻的是安静的右边,了不得,看来书童的主人确实是不会对付的,手下有能人!哎!”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四)

“原来是谢敬熙那老混蛋,竟敢这么明目张胆地到蓝崖山来抢人,老子咽不下去这口气,你等着瞧!”周八卦大吼着。

陆仲崁更气:“驴不踢、猪不踩的混球,你奶奶生你爹没有屁眼,爷定要捣你老巢,害得我师弟两眼瞎了、人死了,我定要到你家,操你娘的**!”

岳仲斌说:“好了,仲崁老弟,别骂了,其实,人家做事还是有分寸的,我们先去人家府里绑了人,人家此次来,只是救人,而且,没有打死弟兄们,从江湖道义看,他们是有理的,下面要从长计议,找准攻击方向,可别胡乱攻杀,谢府也是不好对付的!他们敢深入虎穴,亦能来去自如,是有两下子的。”

周八卦说:“管他娘的江湖道义,冒犯我周八卦,就没有好果子吃,如果就这样算了,老子在江湖上还怎么混?!”

岳仲斌知dào

掌门人正在气头上,知dào

此时说没有用,也就不坑声了。

石仲烨说:“掌门大哥,反正没有大损失,别救走的那小子,也不知实情,没有用了,您就别生气了,天快亮了,也睡不了了,不如喝喝酒,消消气,小弟敬您!”石仲烨平时话少,但一旦说出来,均能抓住要领,周八卦能听他劝。

“对,对!以后再跟谢敬熙那老杂种算账,别让他烦我,拿酒来,大哥和四位老弟一醉方休!”

一场丢脸的打斗,反而给蓝崖山的五位兄弟,带来了一次狂饮豪醉,烦恼不在了,只留下挥之不去的报复心理。

谢敬熙见林鹤轩等顺利地将柳笛救回来,非常高兴,他让林鹤轩再辛苦一下,帮柳笛医治,同时,让林鹤轩通知杨飞飏和朱七,明天在贵宾会客室请他们喝酒。

第二天,谢府贵宾会客室很是热闹,好菜好酒都上来了,谢敬熙倒满一杯酒举起来,说:“今日老夫特别高兴,你们三位深入蓝崖山虎穴,去来自如,成功地救回了柳笛,让老夫一直不安的心今日放宽了,来我敬你们一杯,干!”

“谢老爷!”杨飞飏、朱七同时说。

谢敬熙又倒了一杯酒,对林鹤轩说:“我特别要再敬林老先生一杯,您周密筹划,指挥得当,出手不凡,为谢府做成一件漂亮的事,来,咱们哥两干一杯!”

林鹤轩与谢敬熙碰了杯,一饮而尽,谦虚地说:“蒙谢大人夸奖,老朽惭愧!其实,是这两位小辈干得漂亮,朱七事先摸准了蓝崖山上的情况,并率先潜入放火,安全撤至会面的地点;飞飏大张旗鼓地侵扰敌方库房,在不露自家武功路数的打斗中,还能巧破陆仲崁‘赤峰指’绝招,并迅速来接应老朽,这孩子真是聪明,哈哈!共祝此次成功,老朽敬大家一杯!”

“可惜柳笛这孩子还没能起来,不能来一起喝酒,不过,他已无大碍,在蓝崖山牢房,他面对崖山派那些虎狼弟子的毒打,不吭一声,年纪虽轻,却是一条硬汉子,谢大人有福,下面兄弟赤胆忠心!再敬谢大人一杯!”林鹤轩有点兴奋地说着,他今日亦很高兴,深入蓝崖山,解救柳笛,完全按他谋划的进程完成了,事随心愿,同时,他发xiàn

,杨飞飏这位他新收的徒弟,聪明机智,在武功并不比对方强的情况下,能不用本门功夫,耍弄对方,干得漂亮,他对这位徒弟很欣赏!

杨飞飏倒了一杯酒站起来,恭敬地对林鹤轩说:“此次跟林老先生深入蓝崖山,非常敬服您的智谋方略,从中学了不少,而且,得到您的悉心指导,您其实犹如小的的师父,请允许小的叫声师父,敬师父一杯!”他朝林鹤轩鞠了一躬,起身与林鹤轩碰杯,一饮而尽。

“哈哈!好!你们两位挺有缘的,老夫建议,林老先生不如索性就收飞扬为徒,亦是一桩美事!”谢敬熙积极建议。

“也罢,既然谢大人发话了,老朽同意,就当飞扬的师父!”林鹤轩很乐意地说。

“飞飏,快跪下拜师!”谢敬熙说。

杨飞飏非常高兴,说声“谢老爷成全”,就朝林鹤轩恭敬跪下,连磕了三个响头,说:“徒弟给师父请安!”

林鹤轩满yì

地说:“起来吧,快坐下,喝酒!”

谢敬熙说:“飞扬,你再敬你师父两杯酒,老夫有话说!”

杨飞飏连敬了他师父两杯酒,听谢老爷说话。

谢敬熙对林鹤轩说:“老夫还有建议,飞扬敬您两杯酒,您必须当他两个师父,一个教武功,另一个教医术,我看这孩子很聪明,一定两样均能学好!哈哈!林老先生舍得都传授给他吗?”

“好,谢大人开口了,老朽自当执行,教,两样都教!”林鹤轩也非常高兴,他还没有想到这一层,还是谢敬熙棋高一着。

“谢老爷!谢……谢师父!”飞扬飏太兴奋了,激动得话都说不太清。

“朱七,老夫也敬你一杯,没有你预先的周密侦察,解救柳笛不会这么顺利的,你可是立了两个头功,一次是侦察,另一次是放火,干!”谢敬熙说。

“该小的敬老爷才是,您对朱七那么好,其实也是对小的们好!小的能在谢府做事,已是万幸,自当勇往直前!”朱七见谢老爷特意敬他酒,且那样夸他,他心里美滋滋的。

一阵频繁地敬酒之后,他们停酒吃菜,并寒暄起来,话题;轻松了许多,过来一会儿,谢敬熙对朱七说:“你去把高云天和管家找来喝几杯!”朱七遵命去了。

谢敬熙朝林鹤轩看了一眼,林鹤轩会意地微微一笑。

“给老爷请安!”谢易之进来后说。

“开庆功会不能少了我高云天,得给你们好好敬一杯!”

“云天,易之,快坐下,刚才他们在总结解救柳笛的经验,没有请你们来喝酒,现在他们说完了,来,我们三个两喝干一杯!”谢敬熙说。

谢易之倒满了一杯酒,说:“奴才敬老爷!”

高云天说:“老爷找准了出击准确方向,成功救回柳笛,云天太高兴了,敬老爷!干!”

谢易之又倒了一杯,举起酒杯对林鹤轩说:“敬林老先生一杯!”

林鹤轩说:“老朽也敬管家,干!”

高云天又倒了满满一杯,对林鹤轩说:“小的敬林老先生一杯,您老人家率队,马到成功,真令人高兴,来,干!”

“老朽也当敬高壮士,我等出去,你在谢府总督守卫,也辛苦了,干!”

两人爽朗地一饮而尽。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五)

杨飞飏拉着朱七,说:“我们俩敬高总监和管家一杯,”说着,倒满一杯,举杯对着高、谢两人说:“小的敬高总管和管家,干!”

高、谢也举起酒杯,高云天说:“你们两位年轻人,此次干得好!我敬你们,干!”

酒又过了几巡,谢敬熙转而表现出严肃的深情,他说:“根据老夫的判断,此次出击蓝崖山,深入虎穴,打了个漂亮战,一定把周八卦气得暴跳如雷,特别是烧了他的老君庙,他是不能容忍的,此人粗暴狂妄,报复心极强,我们得有应对策略,他为了面子,也为来宣泄报复心,一定会到谢府来寻事的!”

高云天说:“就让他来吧,咱们就来个瓮中抓鳖,让他有来无回,此次在他的老巢被打痛了,他还敢来吗?”

林鹤轩说:“老朽也正考lǜ

这事,老朽的估计和谢大人一样,他一定会来,而且,很可能以类似的方式来报复,比如,来放火烧谢府的紧要地方,老朽想,花园后‘逸韵楼’的纪念室,最为紧要,我们少他的老君庙,那是他卜卦的庙,是他认为最神圣的地方,而在他看来,谢府最神圣的地方是哪?当然是祀奉着谢安丞相塑像和其他先贤画像的纪念室,所以,此地要特别护卫,老夫建议,高壮士武艺高强,最近亲自护卫纪念室,不过,老朽的建议妥否,还请谢大人示下!”

“林老先生说得很对,周八卦报复心强,你刺他痛处,他定会找你的痛处袭来,我他同意林老先生的推断,云天你就费心亲自护卫纪念室,并让朱七在‘逸韵楼’巡视,有危机情况方便互相通报,林老先生和飞飏多关心“碧玉楼”和‘三落’犬子的住处及书房,‘一落’‘二落’有我在,只需易之帮我巡视,及时通报状况,就没有问题了!”

谢敬熙继xù

说:“易之通告下去,谢府上下,内进外松,小心处事,务必注意安全!同时,我会让好友派人探察崖山派的动向,以利我们防备,大家谨慎,但不要担心!”

“谢大人放心,我们再仔细谋划一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能直捣崖山派巢穴,还怕他们来冒犯谢府吗?大家轻松起来,喝酒吃菜!一起敬谢大人一杯,敌人来犯,谢府依然会旗开得胜的,大家举杯!”林鹤轩说。

大家很高兴地吃菜喝酒,在轻松的气氛中结束这庆功酒宴。

林鹤轩非常高兴地当起了杨飞扬的师父,一天,他把杨飞飏叫到了谢府后花园“逸韵楼”休闲室,开始了他的授徒计划。

林鹤轩问:“飞飏,你想向师父学写些什么呢?”

杨飞飏回答说:“徒弟当然是听师父的,师父教什么,徒弟就学什么!”

“通常是这样的,可是,你想过吗?我是你师父,不是你的老爷,你在师父面前,和在谢老爷面前不一样,好徒弟不是完全听师父的,而是主动让师父来教,这样教起来才有新鲜的,学起来才起劲,学也是在创新,好的徒弟,甚至能逼师父去创新!”林鹤轩语重心长地说。

“这倒是新鲜,徒弟从来没有听说过,师父的教法就跟别人不同,也是新!”杨飞飏说。

“哈哈!悟地倒挺快的,一般说,学武的第一步,是学心正,就是知dào

学武不是为了干坏事,而是为了制止坏人干坏事,所以,师父本来应该向你灌输一套‘匡扶正义’‘不能倚强凌弱’等大道理,但是,这一段时间的相处,师父已发觉你心地善良,颇为懂事,就不必向你讲大道理了,你只需记住:‘不武乃是至武,无拳方是至拳’,也即是说,当你学会了武功,是为了不用武功,只有丝毫都不想显摆武功,你的武功才是达到了武学的高境界;拳法很多,很深,只有你学到了不用去再记住使什么招式,不用想什么招数才能打败敌人,你的拳术才能任其自然,如行云流水一般。”

杨飞飏说:“徒弟一定记住‘不武乃是至武,无拳方是至拳’!”

林鹤轩说:“师父要教你的拳法称‘飘羽飞鹤拳’。”林鹤轩双手向上作揖继xù

说:“是一位道学修养高深的老者传给我的,师父将把这拳法传给你,但要学会这套拳法,并非一朝一夕能够做到的,所以你不能急于求成,这一套拳法,需yào

有硬功夫的底子,同时懂一些医理,还要熟记一些拳诀,必须打好这些基础,才能学好。”

“那么,师父,该先学哪些好呢?硬功、医理或是拳诀?”杨飞飏急切地问道。

“硬功你已经有些少林底子,只需日常坚持练马步站桩、弓步压腿,隔日小腿绑沙袋慢跑两里路,耐心用心去做,会把基础打得更好,至于拳诀心法,现在学还太早,师父将先教你医理,熟知医理,对你学拳将大有帮zhù

,况且,谢大人也想让你懂谢医理,其实,医术之理通武功之道。”

“徒弟也觉得医术很神奇,医道深妙,对医术很是兴趣,一定听师父的,好好学!”杨飞飏说。

林鹤轩继xù

说:“医理之气学,与武功之理有相通之处,人化涵天地精气,即所谓的‘人与天地相参,与日月同辉’,这即是天人合一,练武亦讲究天人合一,所谓的武功修养,其实亦是在修养人体内之精气。”

林鹤轩喝了一口茶,继xù

说:“医理中的阴阳学说,与武功亦是相通的,阴阳交感,相依互存,相异互动,对立转化,武功亦是让阴阳互依互动达到最佳状态,静聚气量而蓄力,动引能量而发力,阴阳越是协调,武功修养越高,反之,阴阳严重失调了,即是走火入魔。”

杨飞飏说:“师父,这太玄乎了,徒弟一时还难以明白!”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六)

林鹤轩说:“师父先给你说个大概,以后再渐渐为你解释和理论。还有,医理中的五行学说,亦是与武功相通的,金、木、水、火、土五种元素,相克相生,邻相克,间相生,前克后,后克再后,其于互动中制化、胜复,武功亦是如此,有的一招使出紧跟着另一招,浑然一体;有的一招专克另一招,战无不胜,而常说的武功阵法,实jì

上是多为习武者按五行之法协调而互动,所以组阵后,功力倍增等。”

“师父,您说的简直是天书天理,徒弟尚他不太明白,但感觉这道理很顺畅。”杨飞飏大胆说。

“还有,医理的藏象之说,亦能用之于武学,藏指五脏六腑,象是人的外表征象,体内有病必现于外之征象,征象异常,脏腑比失常,人就需医治;与此相通,如武功高深,脸色必温润晶亮,而走火入魔,脸上必色泽失调。”

林鹤轩品了口茶,说:“你学医理通了,自然也有助于让拳术更通。还有,医术中的望、闻、问、切‘四诊’之法,亦能借来观察习武之人,认知对手的功力等,比如,师父早已察出你有少林武功功底,就是从你的言行之‘征象”,通过类似于望、闻、问、切的方法知晓的。”

“师父是火眼金睛,徒弟自然原形毕露,以后师父一定要教徒弟这‘四诊’之法了!”杨飞飏很兴趣地说。

“所以,你必须先学医理,知dào

些医理,大大有助于学武功,你先读读这本《淮南鸿烈》中的《天文训》《本经训》《原道训》《时则训》等篇,以后再去读《黄帝内经》,此书较为易懂,而《黄帝内经》更深奥!”林鹤轩说完,把书交给杨飞飏。

杨飞飏接过书,行跪拜礼,谢师父。之后,杨飞飏在师父的指导下,边学医理,边练硬功,进入他学习‘飘羽飞鹤拳’的第一阶段。

已经过去了十日,周八卦对谢府的人袭击蓝崖山还耿耿于怀,很难消除掉那报复心理,周八卦属于那种对施恩行为记不牢,而对于仇恨却永远忘不掉的人。他必须找谢敬熙报仇,要不然,他太没有面子了,不报仇,也咽不下那口怨气。

日禺时分,他让贴身侍卫去叫“四大护使”到议事厅议事。

陆仲崁是急性子,他先到,边走进议事厅边大声说:“掌门人大哥,还不找那谢府的混球算账吗?他们骑到我们头上拉屎,您就这样忍了吗?”

周八卦说:“你别急,今天正是要商量这事!”

接着,岳仲斌、林仲泽、石仲烨也都到了议事厅。

“给掌门人请安!”他们三人一起说道。

“今日请各位老弟来,就是商量如何给谢府那些混蛋一些颜色看看,他们敢跑来我蓝崖山扰乱,又他妈的溜得很快,这也太损蓝崖山的面子了,这面子必须得争回来,要不,老子在江湖上就没得混了!”

“大哥说得对,捣到谢府的**老巢去,也给他撕下面子!”陆仲崁依然有怨气。

“大哥,此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咱们去侵扰谢府,没有什么实jì

好处,还引起谢府更警惕,而且与谢府结仇更深,人家来山上是救人,江湖上说得过去,咱们如果去扰乱,是无理取闹,在江湖上有损崖山派声誉,还有,谢敬熙穿着官服,他不愿与咱们正面交锋,所以派人悄悄上山救人,且又手下留情,他们是想息事宁人,从此次对救人行动的谋划到来者的武功,其实都表现谢府有能人,其实力不在蓝崖山之下,如果去侵扰谢府,不合理亦无益处,小弟的建议是:以后再说。”岳仲斌诚恳地说。

“还以后再说,我说二哥,你怎么长别人志气还为别人说话了,你不敢去我自己去,我一定要去他娘的房里操他娘的**!”陆仲崁粗鲁地大叫。

“二哥说得也有点道理,去谢府捣乱,咱们没有什么好处,没有好处还是暂时不干!”石仲烨说道。

林仲泽不吭声,他预料到,兄弟们很难劝说周八卦,他知dào

掌门人一定会坚持搞报复的,他太了解他的这位掌门大哥了。

“你们别争了,别闹了,此事听我的,仲斌老弟历来做出沉稳,有头脑,他刚才说的没有错,在理,可是,我周八卦打从当掌门以来,何时受过这样的窝囊气,如果此事在江湖上传开,崖山派还怎么在江湖立足,京城的那些见钱眼开的龟孙子,那些认强势而顺从的王八羔子,还会拜倒在我周八卦脚下吗?捣他个谢府,不只是鸟他谢敬熙老混蛋玩着,其实也是在江湖扬威立名,崖山派的旗,只能往高竖,不能倒,更不能矮下来,所以,就该他妈的干他一下。!”

岳仲斌知dào

再劝也没有用了,就建议说:“既然掌门人决定了,弟子当然必须遵从,但弟子有几点建议,请掌门人笑纳,第一,对谢府出击,千万不能恋战,点到为止,谢府是有高手的,如果被缠住后果不堪设想;第二,仲崁老弟是一定会去的,谁不让他去,他会和谁拼命,但是,千万不能意气用事,生气归生气,打斗时千万要冷静,弟子向掌门人建议,仲烨老弟处事冷静,最好让他陪着仲崁老弟去,有个照应更安全。”

“说得好,仲崁这小子性格像我,暴躁得很,仲烨冷静,是该和他去,别气昏了把命给打进去了,那划不来!”周八卦说,“我看此事由仲泽领头,仲烨、仲崁一起去,详细的你们自己商量,我的要求是,搞他热闹点,但你们三人一定要给我活着回来,还得陪老子过以后的好日子!”

三人异口同声说:“听掌门人的,一定活着回来,过好日子!”

随后,周八卦领着“四大护使”到了老君庙,摆上了丰盛的祭拜礼品,恭恭敬敬跪拜,连磕了三个响头,周八卦对着老君像说:“太上老君在上,弟子给您磕头了,最近,您老人家受扰了,有谢府那天杀的谢敬熙,派人来蓝崖山,扰乱了您的安静,弟子请求您宽恕,弟子已决定惩罚谢府,为您出气,请老君大神仙多多保佑!”

周八卦说着,恭敬地卜了一卦,见是个吉卦,他非常高兴,对林仲泽说:“你们去安排行动吧!让谢敬熙那老杂种尝尝我崖山派的厉害!”

这一阵子,谢府一直静安如常,谢文德读他的“四书五经”,杨飞飏学医理、练硬功,高云天和朱七护卫“逸韵楼”及周围,林鹤轩一边教谢公子读经典,指点他的徒弟,一边照看着“碧玉楼”和谢公子的住处,谢敬熙一直在忙着,大家知dào

他在忙大事,但亦不清楚他具体在忙什么。

一天早晨,有巡视花园的护卫突然惊叫一声:“太可怕了,怎……怎么会这样?”他忽然发xiàn

,谢府花园的亭子、水榭、石桥上都吊着死猫,少说也有十几只,小护卫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多的死猫,他被吓得浑身发抖,不由得大叫起来。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七)

“太吓人了,这是怎么搞的,太恐怖!”又有一个小护卫在小桥边大喊。他看到了桥底下的池沟边,接连有好几只死狗。

谢府花园里,“死猫挂亭、榭,死狗弃池边”,确是很可怕,原来这里亭台阁榭,小桥流水,花木掩映,优雅闲适,现在却笼罩着一种恐怖气氛。

朱七正在“逸韵楼”门口,听到喊声急忙赶过来,看到多处有死猫、死狗,也觉得有点可怕,赶紧到“逸韵楼”去向高云天报gào



高云天虽然是急性子的壮士,但也善于动脑筋,此时,他感到事情蹊跷,他不敢离开“逸韵楼”,怕是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他让朱七到主楼报gào

谢老爷。

朱七走到“碧玉楼”旁遇到了杨飞飏,讲了花园里多处有死猫死狗的事,杨飞飏说:“你先别打扰老爷,先去公子书房向林老先生报gào

,他会有办法处理的!”

朱七到谢公子书房向林鹤轩报gào

,林鹤轩说:“别大惊小怪,有人来捣乱,你先去通知管家,让他派人将死猫死狗先清理干净,其他的我来处理。”朱七领命去了。

林鹤轩对谢公子说:“此是小事,你专门读书,我去处理一下就来。”谢公子说:“师父你去办你的事吧,徒弟专心读书就是!”

林鹤轩到了谢敬熙书房,进门后对谢敬熙说:“谢大人,蓝崖山开始行动了,他们使了个下流招数,昨夜悄悄潜入花园,在亭、谢、水池各处,放了很多死猫死狗,这一定是周八卦干的,他认为这会给谢府带来晦气。”

谢敬熙说:“喔,也就他这种品味低下的人才会做出此种下流的事,不过,这或许只是个开头,谢府需周密谨防,有效应对他的其他招数。”

“谢大人说得对,他不会就此罢休的,来者不善,善者不来,既然来了,一定还会有大动作!”林鹤轩说。

“通知大家,按那天的防卫计划分工负责,咱们以不变应万变,他们惹不出什么大麻烦,另,让管家去安慰下面的护卫、仆役们,说是小毛贼给谢府捣乱,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事,此外,林老先生您和高云天要特别留心,凭我的直觉,他们的目标是这两栋小楼。”谢敬熙很有把握地说。

“好的,老朽的推测与大人差不多,就等他们来吧,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林鹤轩很有信心地说。

这天晚上,一切平静,没有任何异常。

第二天早晨,谢府主楼大门的护卫开门后发xiàn

,大木门门扇上一把飞刀插着一封信,护卫看到后忙拿着那信向管家报gào

,谢易之把那信拿给了谢敬熙,谢敬熙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

“谢大人礼鉴:此前谢府书院隆重会客,惜仅有素食,知谢府缺鲜肉美味,特献‘虎狼’佳料,以添美食。闻大人窃人库房未遂,甚感可惜,今送礼于府上,敬请笑纳!谢府家大业大,人丁兴旺,自当照顾周全,吾等亦颇为关心!礼物不全,往后自当持续呈上。今冒昧致书,以求教诲。请善自保重,至所盼祷!难忘者谨启。”

谢敬熙发xiàn

:“此信非周八卦所写,他写不出此类信函,一定是他手下写的,平心而论,此信还有些水平,骂得挺有技巧,所谓的‘礼鉴’,一般是送给居丧者的,显然是在诅咒,把死猫死狗当‘虎狼佳料’,并与素食联系起来,也挺聪明,并与‘自当照顾’‘持续呈上’进行威胁,也很机智,看来,周八卦手下,还是有个把人才的。”

“哈哈!还写得不错,只是这威胁信对谢府没有用,易之你让府上的人最近小心些就是,不必惊慌!”谢敬熙继xù

说。

谢易之近日心情很坏,他的心快被两种矛盾的心理撕裂了,一方面是觉得非常对不起谢敬熙,特别是柳笛被救回后,他感觉谢老爷对属下非常好,而他自己是谢府的老人了,竟然干着危害谢府的事,天会不容他的;另一方面,他既不愿意让谢老爷知dào

他当内奸的事,更不愿意离开或害了小翠,同时他也害pà

被彭浩泽折磨,他越想越觉得无路可走了。

四天前,谢易之按往常的办事习惯,去米店为谢府订米,可是在米店里幽灵般的走出一个人,悄悄告sù

他:“谢管家好!你的好友彭先生要向你传话,他等你给他最近的消息,务必在明天前按老方式给他消息,他说会答谢你的!务必!”那人说完,又幽灵般的消失了。

谢易之心里挣扎着,但还是有气没力地按那人说的办,只是,此次他更小心了,他出谢府后,绕了几圈,假装到花木看花,见没有人跟踪,又到裁缝铺悄悄换上了带着的另一套衣服,然后才去找小翠,他把崖山派可能来报复谢府的消息传了出去,然后胆战心惊地再到裁缝店,换回衣服,最后回到谢府。

其实,林鹤轩自那次知dào

有内奸后,他专门派了人,监视谢府外出的人员,谢易之这一次外出,也有人跟着,看到去花店,一位是常务的事,没有感到奇怪,再看到他进了裁缝店,因为他去做衣服,等了很久没有出来,以为是在量身订衣,他等了很久,见没有出来,一直等到谢易之后来出来了,他跟踪他回谢府,没有发xiàn

异常,其实是谢易之化妆得好,出而又进裁缝店,他没有发xiàn



谢易之心里已经很慌乱了,加上这两天谢府出现了死猫死狗和威胁信,他心里更难受,一直郁郁不安。

谢府收到威胁信后的第二天晚上,又有大事发生了。那晚三更时分,谢府主楼外的庭院里突然有声响,谢易之带人出来看,发xiàn

守卫在庭院里的一名护卫被打昏了,庭院里珍贵的花木皆被砍死了,谢易之让仆役守着,他急忙去向谢老爷报gào



过了一会儿,有一条黑影从谢府花园的围墙跃入,在花园亭子上观察了一会,见四周静悄悄,便绕着“碧玉楼”探了一圈,这时,立在柏树下的杨飞飏看得很清楚,他要看看,这黑影到底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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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八)

黑影故yì

靠近“碧玉楼”,朝门上看了看,他知dào

,附近一定有人,他就想引埋伏的人现身,可是,他靠近门这一看,并没有引出人来。

其实,他的这一举动,杨飞飏看得清清楚楚,这黑影不像是要撬门入室的样子,只是在侦察或试探,杨飞扬就等着他露出真相。

黑影离开“碧玉楼”的门,一跃上了二楼,这时,杨飞飏不敢怠慢,一旦真的侵入谢小姐住处的楼上,后果不堪设想,他几步飞跃,也上了二楼。

“来访谢府,何必鬼鬼祟祟,现身就是了!”杨飞飏说。

那黑影闻有人也跃上了楼,一方面是高兴,终于让隐藏的人现身了,一方面是担心,来者是否武功高于自己,谢府藏龙卧虎,人在别人屋檐下,可不是好玩的,一不小心,就可能被擒。他急忙转身,说:“花园是供人玩的,我也就是来玩一玩,你何必三更时分还出来迎接!”

黑影感觉到,跟他跃上楼的人是有涵养的,没有直接出手攻击,而且,从招式和腾跃动作来看,此人的武功与自己不相上下,所以,他不称“老子”,也不称“在下”,直接称“我”,以便让对方觉得没有很大敌意,同时他以调侃的口气说话,其实这是缓兵之计,只要能多拖住一会儿,他的兄弟们成功可能性就更大。

杨飞飏说:“夜晚杜绝游览,你还是回去吧!我不为难你,有机会咱们相遇时再‘交流’!”

“可是,既然来拜访了,我总得问个好!”黑影说着,举手亮出双掌,一前一后,飞轮般地朝杨飞飏轮劈过来,杨飞飏见他身姿厚实,掌势狞厉,不敢怠慢,随即扎稳步伐,使出了“六合旋风拳”的“镇山式”,以铁风幕墙来抵挡对方的进攻,他想以硬碰硬的对击,发出巨大声响,向在谢府“三落”护卫的林师父传送消息,只要林师父一来,师徒两人一联手,定能擒住这不速之客。

当杨飞飏站稳、舞拳时,黑影已经感觉到对方掌力浑厚,以静制动,一旦硬拼,稍有受伤,一旦方援兵一到,而自己消耗了体力,影响轻功的发挥,是要吃亏的,到时,要及时撤离就不容易了。

黑影这么一想,双掌没有使老便已迅速收回,调侃地说:“初次拜访,如伤了你,也不太礼貌,咱两有缘,还是以后再切磋吧!”说完,身子一飘,已站立于围墙上,他朝着杨飞飏作了揖,留下了一声“后会有期”,便消失在夜幕中。

杨飞飏能感受到,此人轻功在自己之上,想追到他已不可能,就让他走了。

其实,在主楼的林鹤轩已感受到主楼后面有动静,他很快赶出来,见杨飞飏在“碧玉楼”前巡视着,便问:“遇到非常情况了?”

杨飞飏说:“师父,不要紧的,来人被徒弟逼退了!”师徒两人正说着,嗖嗖两声,有两把飞刀飞过来,插在“碧玉楼”的门上。

师徒两人一边关注着墙外那边,一边走到门前一看,只见飞刀插着两张字条,还没有等杨飞飏看字条,林鹤轩说:“好徒弟,你别看了,迅速赶至‘逸韵楼’,援助高壮士,敌人的目标在那里!这里有为师的守护着!”

“徒弟遵命!师父保重!”杨飞飏也有所悟,迅速往花园后赶去。

原来,侵扰“碧玉楼”的是崖山派的西谷护使林仲泽,此人头脑清楚,擅长“黑熊掌”,并能使飞刀,他负责以扰乱“碧玉楼”来作掩护,此前,谢府大门庭院的护卫就是他击昏的,花木也是他砍死的,之后,他又潜至“碧玉楼”,故yì

围着小楼了绕了一圈,并靠近门,装着要撬锁,想引出隐藏的人,以便实施好声动击西的计划,可是对方现身太迟,处事稳重,他不敢久留,便越墙而出,但他又觉得拖住敌人的时间太短,所以,他又射出两把飞刀,带着信,想让对方去看,以扰乱对方,可是,他遇到了对手,林鹤轩是何等机智的人,他的举动被识破了。

就在林仲泽潜至“碧玉楼”同时,崖山派的南峰护使石仲烨和北峰护使陆仲崁也从花园后的围墙潜入,这时,守护在“逸韵楼”门内的高云天已经听到动静,朱七也刚好进门喝了一杯茶,高云天对朱七说:“有人越墙而入了,你假装跑到主楼那边去支援,走到半路再悄悄折回,一是让地方误以为你离开此去支援了,二是你回来时,我守在‘逸韵楼’楼上,如果有人进楼,你从外面攻进来,我上面攻下来,上下夹击!”

“听高总监吩咐,小的走了!”他放低声音说。

石仲烨、陆仲崁正潜伏在树丛里观察,见有人往主楼那边赶去了,以为是他们的师兄虚调虎离山之计奏效了,他们俩便轻声轻气地走到了“逸韵楼”前面,只见大门紧闭,他们轻轻撬开了门,潜了进去。

埋伏在楼上的杨飞飏已听到动静,他屏住呼吸,对方轻轻上了楼,似乎还带着火油等。

“逸韵楼”外,朱七和杨飞飏也已赶来,原来朱七假装去救援,走了一段路便遇上了杨飞飏来救援,他们悄悄地快速地赶到“逸韵楼”,只见门开着,朱七悄悄说:“有情况,刚才小的是关住门的,一定有人进去了,高总监在楼上,咱们上下合击!”

杨飞飏说:“太好了!瓮中捉鳖!”

“哪里来的狂徒,竟敢夜闯谢府禁地!”说着,高云天手执双锏,威风凛凛地站在二楼的楼梯口,居上临下,严厉责问!

石仲烨、陆仲崁大吃一惊,扔了手里的物品,准bèi

迎敌。

高云天这会儿不客气了,他使出“阴阳蛟龙锏”的“双龙取水”,舞动双锏,盛气凌人地往楼梯下压下来,石仲烨、陆仲崁见来势十分凶猛,匆忙退到楼下,一个使出“螳螂拳”的“破鞭式”;一个使出“赤蜂指”的“啄双目”,一守一功,让高云天不敢贸然逼近。

高云天早有准bèi

,且居高临下,势如劈竹;石仲烨、陆仲崁配合密切,攻防并举,双方过了几招,多是互相试探,谁也不敢贸然使出绝招,生怕进攻过头而后退无路。

“高总监,贼人被我等围住了,您快打出来,我们攻进去,活捉这两个混蛋!”杨飞飏很聪明,他不称自己和朱七是“小的”,怕被敌人看轻。

石仲烨、陆仲崁两人大惊失色,原来他们的计划已被识破,正张着网等他们,两人随即背靠背,一个对付楼上打下来的,一个对付门外打进去的。此刻,他们两人虽然处于被动,但两人配合十分默契,且此时已是拿出拼命招式,“螳螂拳”使得十分狞厉,“赤蜂指”怪异阴辣,让高云天、杨飞飏等很难逼近,这时,头脑清楚的石仲烨已发xiàn

门外的两个人武功较弱,他喊:“陆弟,往门外冲!”两人联手,两拳、两指犹如百千刀剑一般,朝杨飞飏和朱七又击又刺地逼过来,朱七武功较弱,被陆仲崁凶狠的“赤蜂指”刺到了右肩,随即手中的刀脱落,瘫倒下去,杨飞飏一人抵挡两个人,非常被动,慌张中往旁边一闪,这一闪无意中露出了空挡,两人乘机冲出门外。

陆仲崁暴跳如雷,正想重新攻进门去,石仲烨拖住他的右臂,命令说:“快走!”高云天正往下冲击,但刚好遇到朱七挣扎着站起来,进攻的路线被挡住了,石、陆两人借机向墙外腾飞而去。

再要追已来不及了,高云天叫朱七坐在休闲室,让杨飞飏守在门外,他回到楼梯上,仔细查看来犯者所带的物品,他发xiàn

,是火油和棉布,果然是想来烧纪念堂的。

石仲烨、陆仲崁慌慌张张逃至谢府围墙外面,见后面没有人追来,稍稍歇了口气,这时,有一个蒙面人乘其不备,从谢府外面攻击过来,速度极快,一逼近两人,便使出双手利爪,专往陆仲崁的眼睛戳去,石仲烨没有反应过来,陆仲崁急忙变指为掌去抵挡,只见来人中途把利爪收回,以奇快的速度,一爪往陆仲崁喉咙抓来,陆仲崁举掌去挡,来人的另一爪已抓到了他的左臂,只见鲜血淋漓,手臂立kè

渐渐变紫黑,正当石仲烨要过来援助他师弟时,那人已飞闪而去。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九)

朱七其实伤得不轻,肩上的疼痛正往腰部延伸,已站立不住了,杨飞飏对高云天说:“高总监,您守卫在这里,小的去请林老先生来帮朱七医治!”

高云天说:“快去吧!这里有我守着,你放心!”杨飞飏走了。

高云天对朱七说:“你能坚持得住吗?”

“没事的,就是站不起来,走不动了,歇一会儿可能就好了!”朱七说。

“你歇会儿,我把这火油、棉布等移至外面,免得着火了!”高云天说。

“高总监,您忙您的去吧!别管小的了。”朱七说。

高云天把火油和棉布移到了外面,当他回到“逸韵楼”休闲室时,眼前的一幕让他触目惊心。

只见朱七被打断了双手双脚,浑身颤抖,十分痛苦,已是半昏迷状态。高云天见此情景,十分后悔,他不该放下朱七到门外去的,敌人如此阴险凶残,居然还敢潜回来这么残酷地折磨朱七,太没有人性了。

过了一会儿,杨飞飏和林鹤轩到了,他们看到朱七的惨状,心里十分难受,高云天狠狠地捶打自己的胸部,非常后悔地说:“都怪我,不该离开他去将火油移至门外的,都是我的罪过!”

林鹤轩说:“高壮士别再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他察看了朱七的伤势后说:“此事很蹊跷,不像是蓝崖山的人干的,他们既然被打退了,没有必要再冒险回来,即使真的回来了,也会索性一拳把朱七打死,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在此折磨朱七。”

杨飞飏也寻思着:“刚才的两个人,一个头脑冷静,一个很粗暴,不像是会如此残忍折磨人的人。”

林鹤轩拿出银针,先在朱七的关键穴位扎了几针,减少他的痛苦,并尽lì

疏通他的经脉。然后对高云天说:“高壮士你快背着他到主楼,我尽快帮他医治,治得及时,还有可能治好他!”又对杨飞飏说:“飞飏,你留守在这里,要小心,防备敌人再来个侵犯!”

杨飞飏说:“徒弟听从吩咐,您们放心吧!快去医治朱七!”

石仲烨扶着受伤的陆仲崁迅速撤离至外面,与林仲泽会合,见陆仲崁受了伤,急忙迎了上来,关切地问:“怎么?伤得厉害吗?”

石仲烨简单说了一下刚才的状况说:“仲崁弟伤得不轻,似乎是中毒了,手臂变成紫黑色了!”

林仲泽说:“快走,去找个郎中先处理一下,再撤回山上!”

周八卦在山上焦急地等着林仲泽等人的消息,忽然有弟子来报:“林护使他们回来了!”

周八卦急忙走出议事厅来迎接,只见林、石两人扶着陆仲崁,他心里一沉,知dào

陆仲崁受伤了。

这时,巡山的岳仲斌也回到了议事厅,他看了陆仲崁的伤势,感觉到伤得很严重,虽然林仲泽告sù

他在泉州已让郎中医治了,但并没有根治,经过了路途劳累,伤势又严重了,他让人赶紧去取“金银雷公丹”来,这是崖山派独门去毒药,是以金银花、雷公藤、荔枝蒂和甘草等数十种解毒草及一些豆类提取物精炼而成,这药方是岳仲斌花重金从一位宫廷老御医那里买来的。

林仲泽跪在周八卦面前说:“弟子筹划不周,事情没有办成,还让仲崁弟受伤了,请掌门人责罚!”

周八卦说:“先治好仲崁的伤势再说,先不罚你了!都是那谢敬熙老混蛋,看来与崖山派的梁子是结定了,居然用如此狠毒的招数来对付仲崁弟,是可忍孰不可忍!老子不会放过谢府的!”

石仲烨说:“此事不能全怪仲泽哥,其实,我们当时已经撤出谢府了,正在外面稍作歇息,是有人从谢府外面突袭的,而且,突袭者轻功很好,出招毒辣,与谢府的高手们不像是一个路数的,不像是谢府下的毒招!”

岳仲斌说:“在江湖上,从来都没有听说过谢府的高手使毒的,此次甚为蹊跷,请掌门人仔细摸清情况再说,千万不要中了别人的挑拨离间之计!”

周八卦说:“大家先休息吧,仲斌负责把仲崁的伤治好,其他事容大哥考lǜ

后再说!”

林仲泽说:“谢掌门人宽恕!”大家离开了议事厅,岳仲斌忽然意识到,有一股神mì

的力量正在挑动崖山派和谢府的矛盾。

谢府成功地抵御了崖山派的报复,只是朱七受了重伤,虽然在林鹤轩的精心医治下,可能不会有大碍,但想要恢复,还得有些时日,而且,朱七受重伤,有很大的悬疑,此事背后很可能隐藏着很大的阴谋,谢敬熙和林鹤轩都觉得必须更小心应对。

事态暂时平息,第二天,林鹤轩在谢公子的书房为谢文德讲解《大学》,讲到了“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他强调说:“欲达至善境界,需从知开始!所以,《大学》特别阐述:‘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学会‘知’十分重yào

,‘知’是定、静、安、虑、得的基础,通常说,无知不以明事理,也是强调‘知’的重yào

性。”

林鹤轩继xù

说:“‘知’还关系到能否治国平天下的大道理,所以,《大学》又强调:‘古之欲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欲治其国者,先齐其家;欲齐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诚其意;欲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知’有很多方式,也有不同的水平,要达到‘知’的最高水平,必须彻底地认清事物的道理,不能雾里看花,也不能满足于一知半解。”

谢文德说:“听师父的讲解,徒弟对‘知’的涵义和意义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以后一定更认真地去‘知’!”

林鹤轩继xù

说:“朱子非常重视《大学》,正是因为《大学》非常强调‘格物’与‘致知’的紧要关系:‘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身修,身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自天子以至于庶人,壹是皆以修身为本。’从孔圣人,至孟子,再至朱子,皆是十分重视通过‘格物’而‘致知’的修养之道,此亦是君子齐家、治国平天下的最基本功夫。”

“原来,透彻地人知事务,不只是为了多了点学识,而且是关系到能否担当起治国平天下的重大责任,师父,此亦是所谓的‘君子风度’吧?”谢文德似乎悟出了点儒家的道理,所以他急着插话请教他师父。

“说得对,‘格物致知’关系到人所追求的最高境界!”林鹤轩回答说。

师徒两人又讨论了《大学》关于“所谓平天下在治其国者,上老老而民兴孝,上长长而民兴弟……”等去道理,谢文德感到今天学到了很多,同时,此时他也感到有点累了。

谢文德沉思了片刻,对林鹤轩说:“最近师父确实太辛苦了,您这么费心地教小徒,而且又为谢府忙了很多的事,其实,徒弟心里很清楚,父亲是担心影响学业,所以很多事情不让徒弟知dào

,其实,师父您和谢府的其他人在忙着很多事,徒弟也心里有些数,让徒弟两耳不闻窗外事,徒弟确实很难做到,在书房读着书,徒弟也一直在挂心着父亲、师父和飞飏他们,有时非常烦闷,很难专心读下去,或许徒弟的修养还不到家。”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十)

“你有此种心态,亦是常情,同时也说明你很聪明,对很多事情是心里有数的,这没有什么错,但是,每个人任务不同,责任不同,现在你的任务是读书,离殿试的时间越来越近了,你必须能放下其他的事,专心于学业上。!”

“师父说的是,但有时一直读书,确是非常烦闷的,最近有一个事,能否请师父向父亲请求,让徒弟放松一回,有几位同窗好友,明日想在“鸿远楼”聚会,大家都很久没有见了,徒弟想乘此散散心,解除烦闷,以便更专心读书,请师父帮个忙!”谢文德说。

“好吧,我去向你父亲说说,他应该会同意的,你也是为了更专心读书,况且,同窗情谊,亦是该珍惜的。”林鹤轩说。

谢文德作揖说:“谢师父!”

林鹤轩向谢敬熙一说,谢敬熙同意了谢文德的请求,只是强调了务必注意安全,第二天,由林鹤轩陪着,谢文德非常高兴地到了“鸿远楼”。

这是一家豪华酒肆,在二楼的“腾云阁”,已经有三位同窗先到了,谢文德走到门口,便愉快地说:“浩然、文强、宏辉,好久不见了,你们还好吗?”

“文德来了,太好了,大家以为你今日会缺席,能来大家特别高兴!”浩然说。这浩然姓林,是谢文德最好的同窗,身高体型差不多,性格也很相近,林浩然家里不宽裕,谢文德经常资助他,但有好几次浩然都拒绝了,他属于穷而志坚的那类人。

林鹤轩也进来了,谢文德向他的同窗介shào

说:“这位是小生的师父林老先生,他是博学鸿儒,跟林师父学习,小生收益匪浅!”

“林老先生好,晚生这边有礼了!”谢文德的同时异口同声说。

林鹤轩说:“各位公子好,你们在此尽情玩,老夫在隔壁‘醉云阁’喝茶,不打扰你们年轻人,大家尽兴!”说着,林鹤轩到了隔壁一间。

接着,又有两位同窗也到了。

同窗好友久不见,聚在一起有很多话说,他们互相问候,他们关注时尚话题,议论当下传闻,接着又谈诗论文,交流读经心得,谈得兴高采烈,个个意气风发。

谈了一会,这几位处于青春时期的同窗好友,便将话题转到了风度、仪表、装束上面。

谢文德穿着白色缎面长袍,腰系天青色腰带,腰挂淡黄香囊,系着金丝带麒麟型玉佩,头上淡蓝色方巾束发,脚穿皂白色靴子,洁净优雅,加上今日心情特别好,更是显得英姿焕发。众人都夸他是潇洒倜傥的美男子。

林浩然穿着亚麻淡蓝长袍,腰系深蓝色腰带,头上系着月白头巾,长发垂肩,两眼炯炯有神,脚穿墨绿色靴子,稳重有致,仙风道骨中脱出成熟俊男的特有气度,众人大家均赞他涵养丰富,有大家风度。

其他各位,也都受到评价,突然,宏辉出来个主意,说不如,让文德与浩然两人换了头巾、腰带、衣服试试,一定能另见出特有的风韵,大家都鼓掌赞同。

林浩然有些迟疑,谢文德则非常高兴,他说:“妙!妙!我从未有这样的装束,换一换一定是非常好的!”说着便解了衣服。

众人也把林浩然的衣服解了,两人衣服一换,确实是皆另有一种气度。

谢文德十分高兴,感觉到似乎去掉了很多束缚,举止轻松自如,心情特别愉快,众人也都说好!

宏辉说:“一个是赛嵇康,风姿特秀,英俊潇洒;一个是比曹植骨秀神清,气宇轩昂!”众人都鼓掌。

林浩然觉得自己变得更精神更有风采了,谢文德说:“不如就这么换了,也让我体验成熟俊男的风韵!”

众人都拍手称赞,林浩然说:“不行!不行!我不适合着豪富风范!”

谢文德说:“留个纪念,珍藏同窗情谊,培养新颖的风度,甚好!甚好!”

众人笑声盈盈,气氛热烈,突然,二楼的另一头传来了打骂声,而且,越来越吵闹激烈。

林鹤轩走出“醉云阁”,敲敲“腾云阁”的门,宏辉打开门,林鹤轩朝里一看,穿着谢文德衣服的人不是谢文德,心里一怔,只见大家在笑着,冷静一看,原来谢文德穿着别人的衣服,林鹤轩笑了笑,说:“你们年轻玩得挺高兴,让老朽羡慕了,忍不住过来看看!”

谢文德依然在兴奋中,他说:“师父,您看看徒弟穿这衣服好kàn

吗?”

林浩然说:“林老先生,您别听他胡闹了,那是晚生的衣服,他硬是要换着穿,寻找什么新颖风度,让您见笑了!”

“挺好,挺好!两人都有了崭新的样子,年轻人就得有创新的想法,老夫赞同!不如就这样换了,老觉得,我着徒弟穿上着衣服,稳重又潇洒!”林鹤轩知dào

,他这徒弟很善良,故yì

想把这好衣服送给他的同窗,他也很赞同。

众人热烈鼓掌,谢文德太高兴了,师父在同窗面前给了他很大的面子,他觉得,天底下是他师父最了解他的。林浩然很尊重长辈,见林老先生这么说,他也不好说出反对意见。

这时,二楼那边吵闹更凶了,林鹤轩说:“作为文德的师父,今日能和诸位年轻人一起,十分高兴,似乎老朽也不那么老了!以后请诸位到谢府去玩,师父自作主张地表示:文德一定非常欢迎的!大家注意到了吗?二楼那边非常不安静了,是不是咱们今天就到此为止,改天,你们一起到谢府,我这老朽请客!”

此时,众人听到,那边确实在打架了,都同意林老先生的建议。

林鹤轩领着五位年轻人,很谨慎地下了楼。

林鹤轩叫了几辆人力车,纷纷把他们送走,林浩然不走,他想和谢文德换回衣服,于是,三人一人一辆人力车,往一个方面走。

林鹤轩让载着自己的人力车紧跟着载谢文德的那一辆,两人顺利到达谢府。

谢文德站在门口,等着林浩然来,可是,一直没有来,一个多时辰过去了,他依然没有到。林鹤轩说:“他可能同意你换衣服建议了,只是同窗都在,不好意思,这会儿可能回去了。”

谢文德一想,觉得很有道理,也就与师父一起到了书房。

林鹤轩说:“刚才在‘腾云楼’,二楼的吵闹有点蹊跷,‘腾云楼’以安平为第一要务,绝不会允许吵闹持续那么久的,一定是另有奇怪的事,所以老朽建议你们早点结束聚会!”

谢文德说:“徒弟明白师父的用心,您考lǜ

周全,徒弟很赞同您的建议!不过,徒弟一直担心浩然,他是很认真的人,既然表示要跟我们来,就一定会来,他一贯是信守若言的,可是他没有来,这令人担忧!”

“公子别担忧了,兴许是他累了,或者怕你累了,想以后再和你议衣服的事,提前回家了。”

正说着,有仆役惊慌失色地来报:“公子,林老先生,大事不好了,有一个穿着公子衣服的人,被打昏在东街口的戏台上,在他身上还发xiàn

了一封送给谢府的信。”

第六章 入虎穴者 亦能来去自如(十一)

林鹤轩接过信一看,只见上面写着:“谢府台鉴:有幸遇贵府公子,见他太兴奋,须让他歇息片刻,在戏台上听听戏。在下等关心贵公子,非为树敌而来,实为修好而至。近期,有人故yì

挑起崖山派与谢府之间矛盾,请谢府顾大局,别再与崖山派为敌。贵公子听听戏即能康复,此为回礼之举,请勿怪罪!如谢府与人为善,吾亦以善待人!敬启者:来日有缘人。”

林鹤轩想:“真是阴差阳错,谢公子行善事,把很好衣服换予同窗林浩然穿,而崖山派的人则误将浩然当成文德,竟将他打昏后放于戏台上,以此为‘回礼’,如此作恶之人,却说为是友好之举。还好,林浩然只是被打昏,没有大碍,否者,善良的谢公子因换衣服而害了林浩然,将悔恨一生。由此看来,崖山派还是有能人的,安排得很周密,报复得很有分寸,只可惜这‘能人’错把穿着文德衣服的浩然,当成了真的文德了。”

谢文德问:“师父,到底怎么回事了?”

林鹤轩说:“有人把你的同窗好友林浩然当成了你了,因为你们换了衣服,结果浩然替你被打昏,被人放在戏台上,可以肯定的是,浩然没有大碍,只暂时被打昏,可能这会儿已经醒了。公子你放心吧,浩然是安全的!”

“徒弟去看看浩然!”谢文德说着就要走出书房,林鹤轩说:“公子你还是留在谢府,老朽替你去看浩然,并帮他治伤,你放心吧!”

谢文德觉得也有道理,如果自己再去看浩然,林老先生又得分心保护自己,就不能专心为浩然疗伤了。所以他说:“那就有劳师父了!”

原来,崖山派掌门周八卦对谢府的报复心理一直没有消除,他觉得不报复没有面子,在江湖上立不起来,于是,此次他令东谷护使岳仲斌和西谷护使林仲泽两员大将出马,伺机绑架谢公子,岳仲斌再三劝阻,周八卦就是不听,后来林仲泽提出了个折中方案,表示愿意与岳仲斌下山绑架谢公子,但建议绑架后将他打昏,但不要带到山上,把他丢在公共场所,这既不会引起与谢府更激烈的冲突,亦能给谢府颜色看看,在江湖上竖起崖山派的威望。周八卦后来同意了。

岳仲斌和林仲泽在“腾云楼”筹划绑架行动,故yì

在二楼引起争吵,想伺机绑架谢公子,结果却错绑了林浩然,其实,因为绑架太轻松了,加上被绑的人不太像豪门公子,岳仲斌已经发xiàn

绑错了人,但他们将错就错,故yì

装作不知,这样就不会丢面子,亦同样能收到效果,岳仲斌就给谢府留下了那一封信,他告sù

林仲泽,绑错人的事不要告sù

掌门人,免得他又要继xù

实施报复,暂时与谢府和平相处,对崖山派有利。

林鹤轩去看林浩然,他已经醒了,稍作医治后,他送林浩然到住处,代谢文德向他表示慰问,然后他回到谢府,向谢敬熙报gào

“腾云楼”的事及林浩然被错绑的事。

林鹤轩说:“崖山派绑架谢公子是为了挽回面子,幸喜绑错了,谢公子没有受到惊吓,从绑架者留下的信来看,他们也想暂时平息与谢府的冲突,只是说了件奇怪的事,认为有人故yì

挑拨崖山派与谢府的矛盾。”

谢敬熙说:“绑架犬子的计划很歹毒,本来是不能饶过他们的,但既然是绑错了,谢府也暂时放过崖山派,以后再找周八卦算账,至于说‘挑拨’的事,林老先生是怎么看的?”

林鹤轩说:“上次朱七被打断四肢,很是蹊跷,如果是崖山派干的,他们在留下的信里应该会说出来作为威胁的,可是他们没提起这事,如果如此歹毒折磨人的事是崖山派干的,那么他们怎么会又表示要和解呢?据老朽推断,这很可能是险恶用心的人毒打朱七,想嫁祸给崖山派,并极有可能也打伤了崖山派的人,以嫁祸给谢府,所以崖山派才会说到‘挑拨’的事。”

“林老先生分析得对,崖山派虽然很可恶,但是他们是敢作敢为的,对自己干过的事很少会隐瞒的,打朱七的人非常歹毒,不像是崖山派的作风,我总觉得,很像是高德义等阉人的手法,你我必须小心!”谢敬熙联想到朱七的惨状,非常气愤,所以直接称高德义为“阉人”。

谢敬熙说:“林老先生,还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事,得与您好好商量,近期谢府遇到这么多的事,虽然说咱们应对得很好,也算是在与敌方的较量中处于优势地位,但是,接下去谢府的一个非常重yào

的任务是保证犬子能顺利参加殿试,‘修文思进取’是谢家的祖训,必须尽可能让犬子在科举上取得成功,但是,谢府现在的杂乱局势让他很难安心读书,所以,必须换个环境,保证犬子能专心读书。”

林鹤轩说:“请大人示下,老朽理当竭尽全力帮zhù

公子!”

“请林老先生参谋参谋,我有一个大计划,想领着犬子、贱内、小女到南京城王家去住一段时间,您知晓,王家是谢家的故交,又是亲戚,让犬子到那里去,可以让他避开谢府的嘲杂环境,专心读书,以便明年顺利参加殿试;此外,谢府主要家庭成员到了南京,亦能传出消息,谢家并没有什么紧要物件藏在谢府,否者就不会全家离开此地,此可化解江湖恶势力对谢府的威胁,也算是放出一些淡化矛盾的烟幕吧;还有,时下江湖风云乍起,仅靠谢府的力量很难维护江湖正义,谢府必须与南京王家等联起手来,才能真zhèng

与江湖恶势力展开较量,为武林义举承担起责任,我等去王家,也能方便于筹划应对方案。”谢敬熙语重心长地说。

林鹤轩说:“谢大人考lǜ

得很周全,老朽完全赞同,只是您有公务在身,能离开泉州府去南京吗?”

谢敬熙说:“我已经托吏部好友向上方报gào

,同时亦向刑部及福建巡抚作了请示,理由是以走亲访友为名目,实jì

是去办重yào

公务,我想,有朝中好友帮忙,自能顺利获准,请林老先生放心!”

“还有,人员上怎么安排呢?谁去南京,谁留在谢府呢?”林鹤轩问。

“让高云天、谢易之留在泉州谢府,一个护卫总监,一个管家,谢府安全由云天负责,府里事务由易之负责,应该是没有问题的;您和杨飞飏随我到南京,其实,我是将谢府的大本营转移至南京王家,与王家合力,准bèi

应对未来更复杂的局势。”谢敬熙胸有成竹地说。

“谢大人深谋远虑,计划周详,老朽十分佩服,就听您的安排,我们共同为武林做些好事!”

其实,谢敬熙和林鹤轩心里都明白,江湖波澜起,武林不平静,他们将面临更严峻的挑zhàn



第一章 笛声悠扬 惹得佳人春心动(一)

南京城有许多繁华商业街区,如三山街、明瓦廊等。也有许多与佛教密切相关的胜地,如香火缭绕的大香炉;又如云光法师设坛讲经感动上苍而落花如雨,于是有雨花台;再如因达摩折苇渡江的传说而形成的长芦寺、达摩洞等。

还有一些颇具浪漫情谊的地方,如“长干里”,在南京城,好友送别常常送至“长干”,然后折一根柳枝相赠,表达依依难舍的心情,“长干”成了友情的象征,如李白便有诗曰:“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再如,还有一个地方叫“邀笛步”,东晋时,著名乐手桓伊酷爱音乐,是吹笛名家,一日王徽之从那儿经过,泊舟于清溪中,邀桓伊共同吹奏《三调》,吹奏完曲子,王徽之一言不发,默默离去,沉浸于音乐境界中,此即是“停艇听笛”故事,他们一同弹奏的曲子其实就是《梅花三弄》。

南京城昼夜最繁华的地方是夫子庙附近的秦淮河两岸,这里有许多酒肆、客栈,有茶馆、面馆,有金银铺、当铺,有书画斋,还有绸缎庄、胭脂水粉店等,当然,还有青楼,其中,有一家很有名的青楼唤作“杏芳阁”。

这是一家占据着闹市要地的富丽堂皇青楼,在京城繁华街市这么宝贵的地段开这样的青楼,没有相当势力和关系网是很难做到的。

这青楼的斜对面,有一处较开阔的地方,今日,有一位穿着破衣服,邋里邋遢的老人在乞讨,在他面前,放着一块大碗,让围观者和行人投铜钱,令人感到奇怪的是,这老人并不向人说乞讨的话,而是只管吹着他的笛子,而令人惊奇的是他的笛子吹得非同寻常的好。

只听笛音响起后,那一缕乐声像从遥远的山谷里慢慢地传出来的,然后渐渐地飘近你,突然,又扬长而去,进入了云端,缓慢地在一朵又一朵的云中盘旋,接着,飞往远处,声音愈来愈细腻,愈来愈柔和,紧接着,那清而又润的声音,犹如从天上传来,越来越清脆悦耳,过会儿又变得玉润珠圆,继而又柔如细丝,忽然,声音戛然而止,但是,仍让人感到余音缭绕着。

从老人笛子所传出的美妙声音,与他那邋里邋遢的样子太不相称了,旁边的人感到很惊奇,不少人往摆在他面前碗里扔下铜钱,他放下笛子,举手作揖感谢。

“吹得好,真可谓是天籁之声!请再来一曲!”

此时,有位很有风度的老者扔了几个铜钱到碗里,对那吹笛者提出来要求。

吹笛者潇洒地举起笛子,笛声又响起,只听到一种凄凉悲闷的声音飘向空中,听着他的笛声,眼前仿佛浮现出各种景象,时而如在深谷中徘徊,时而如在噩梦中挣扎;刚刚被笼罩在乌云里面,继而又掉到了深渊中,一会儿是狂风扑面而来,一会儿又是厉风冷透了心……。

这时,夫子庙前,有一男两女三位年轻人正漫步走着,他们穿得洁净高雅,一看就知dào

是门第高贵的人,其中一位绝色佳人,可说是顾盼神飞、灵秀天成,她走在街上,正专注地在倾听着不远处传来的笛声,她听得越来越入神,同时也表现越来越感到惊奇。

原来,这位绝色佳人发xiàn

,在这嘲杂的街市,竟然有如此美妙的笛声传来,这可不是一般的笛声,而是在吹着东晋桓伊的笛曲《梅花落》,吹笛者以“下声弄、高弄、游弄”的技法有意在表演着高超的吹笛妙招,笛声起先是表现离愁别绪的怨闷情感,接着又表现了梅花凌霜傲寒、高洁不屈的节操和精神。

这位绝色佳人明白,吹得者前面吹的是桓伊原创笛曲《梅花落》,而后面吹的是已经修改成琴箫合谱的《梅花三弄》,可贵的是,他竟然能仅以笛子来吹出这么复杂的乐曲,而且吹得那么好。

这位绝色美女拉其他两位,加快脚步往前走,她要去看看,到底是什么人,能吹出如此美妙的笛声。

只见笛声传出之处,围着不少人,她们挤进去一看,眼前的景况让她万分吃惊:吹笛子的竟然是一位老乞丐,她简直不相信自己的眼睛,可拿着笛子的明明是一位邋里邋遢的老人。

笛声停止了,她走过去,仔细一看,虽然那老人头发很乱,衣服很破,但他的脸却依稀保留着英俊模样,他的眼睛很亮。她拿出了一两银子,往碗里一放,引起了周围一片掌声。

吹笛的老人破例站起来,作了一个恭敬的揖,眼睛盯着佳人,连声说:“谢谢!谢谢!”那声音浑厚爽朗,有一种特别的魅力。

这时,同她一起来的那位男的年轻人说:“走吧!这么多人围观,乱糟糟的!”并对旁边的另一位年轻女子说:“好妹妹,拉她走吧!到贡院那边去看看!”那“妹妹”只好硬把那佳人拉着走了,佳人依依不舍地看着老乞丐,脸上露出惊奇的神情。

那佳人扔下了一两银子,让围观的人更多了,这引起了斜对面那“杏芳阁”护卫的

注意,他们把老乞丐吹笛的事报gào

给了他们的主子。

一会儿,从“杏芳阁”闯出了一位威风凛凛的大汉,推开了围观的人,对那老乞丐说:“你这肮脏臭烂的老乞丐,快收摊滚蛋,别在这里影响‘杏芳阁’的生意,快走!”

可是,那老乞丐收起碗里的银子、铜钱,但并没有理那大汉,他拿起笛子又要吹起来,那大汉看了,肺都被气炸了,他吼叫着:“你这驴不踢、猪不踩的老杂种叫花子,你想找死吗?”他边吼着边把那老乞丐拽了起来,然后照着那人的脸一巴掌打过去,那人挣扎着往后退,躲开了他打过来的手掌。

大汉气急败坏地冲过去,按住老乞丐,劈头盖脸地乱打一通,打得那人鼻孔流血了,那人抹去了鼻孔口的血,一步一个脚印地离开了。

第一章 笛声悠扬 惹得佳人春心动(二)

原来,打乞丐的人是崖山派的北峰护使陆仲崁,他前一阵在侵袭谢府时,不知被谁下毒了,幸亏用了崖山派的独门解毒药,才捡回了一条命,他熬了很长时间,现在身子骨基本恢复了,又可以张扬了,刚才,他威风凛凛地地打了老乞丐并把他赶走,他感到很得yì

,心里想:“在秦淮河岸边,老子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一个老乞丐,还敢不听老子的话!”

这次他与南峰护使石仲烨一道到京城来办重yào

的事,石仲烨出去办事了,他便跑到“杏芳阁”来,打走了老乞丐,他更兴奋,更张狂,心里有一股子冲动,不发泄不行了,他想:“老子今天要好好乐一乐,熬了这么久了,不快乐一下,太委屈自己了,反正这‘杏芳阁’是崖山派开的,近水楼台先得月,不赶紧乐乐,更待何时?”

陆仲崁马上把老鸨喊来,说:“野菊花,大爷很久没有来了,快去帮爷找一位最水灵的妞来侍候,让爷满yì

,重重有赏!”

老鸨恭恭敬敬地说:“陆爷能来玩,是‘杏芳阁’的福气,菊花一定帮您挑一位水灵灵的美女,您就等着享shòu

吧!”老鸨说着,赶紧去找姑娘了。

过来一会儿,老鸨来说:“陆爷,快到‘沁芳斋’去吧,那里有水灵的紅倌在等你了!”

陆仲崁飞快地到了“沁芳斋”,只见里面淡红绣帘,大红罗帐,桌上点燃着龙凤烛,走进门能闻到一缕玫瑰香味,酒菜已摆好了,桌子边坐着一位美女,陆仲崁急急忙忙走过去,在她旁边坐了下来。

他盯着那美女看,只见那樱桃般红润、晶莹的双唇微张着,露出白洁的小牙齿,嘴角边两个浅浅的小酒窝,小巧、润圆下巴特别迷人。

那美女倒上了两杯酒说:“野妈妈让水鹃好好陪陪陆爷,小女先敬您一杯酒!”她娇滴滴地说着,举起酒杯。

“好!好!今天爷高兴,喝上一杯,干!”陆仲崁酒还没有下肚,已开始兴奋了。

他们喝了几杯酒,打趣了一番,菜也顾不得吃了,陆仲崁如痴如醉地看着美女,他忍不住举起手,抚摸着水鹃那圆润的双肩,接着,抚摸她的背部、腰部、臀部……,陆仲崁感到她身上到处都是柔软的,那纤细的腰肢,小巧而浑圆的臀部,惹得他气喘吁吁,他全身灼热,呼吸急促,再也忍不住了,把脸靠过去,张开双唇,疯狂地朝水鹃的双唇上贴上去……,水鹃非常主动地配合着,把滚烫的舌伸进他嘴里,陆仲崁感到一股热流由舌尖、嘴唇通向全身。

陆仲崁如饥似渴,伸手将水鹃的绸衫解开,左手搂住她的肩,右手伸到她胸前,他感觉到两团绵绵软软的洁白圆球发烫着,两颗挺挺红润的小樱桃似乎在颤抖着。陆仲崁越发狂了,拼命揉擦着,之后弯腰把脸扑上去,不停地吸吮……,水鹃急促呻吟着,陆仲崁把她抱到了罗帐里面……。

四更时分,陆仲崁在红罗帐与水鹃两人裸抱着睡得正香,忽然他仿佛听到了搁酒杯的声音,他急忙掀开罗帐一看,只见一位英俊韵致的年轻男子气定神闲地坐在桌子旁,美滋滋地在喝酒品菜,他盯着罗帐里的陆仲崁微微一笑。

陆仲崁急忙取衣服来穿,正穿了一半,那年轻男子一个箭步跃过来,左掌往熟睡着的水鹃脖子上轻轻一砍,右手把陆仲崁连人带衣服从床上揪到地板上,陆仲崁双手被衣服缠住,一时无法使出赤峰指,只能躺在地上用双脚乱踢。

那年轻男子避开他的双腿,快速闪到他头顶后面,用衣服把他的双手捆得紧紧的,见陆仲崁还在乱踢乱蹬,那年轻男子站稳了姿势,举起双掌,行云流水般地舞动手掌,连珠炮般地击打在他的双腿上,只听噼里啪啦的响声,陆仲崁感到双腿时而如火烤,时而如针刺,霎时,他双脚麻痛,便失去了知觉。可怜的陆仲崁赤裸着下体,躺在“沁芳斋”的地板上,陪着全身赤裸全身躺在床上的水鹃。

那年轻男子走出门,把门虚掩上,他下楼时,野菊花还在等着招呼客人,她看着这位英气逼人的年轻男子从楼上悠闲地走下来,感到非常奇怪,她感到到这个人很陌生,从来都没有见过。

“酒很香,菜也不错!你们‘陆爷’觉得他昨天做错事了,道歉请客,美酒加美女,他可能喝醉了,快去看看吧!”年轻人一说,朝“杏芳阁”门口扬长而去。

老鸨野菊花急忙上楼到“沁芳斋”去,她推门一看惊呆了:陆仲崁赤裸着下身,直挺挺地躺在地板上,而床上的水鹃,也赤裸着昏过去了,只用被子遮住了下体。

第二天,此事在秦淮河两岸传开了,成了街谈巷议的热门话题,石仲烨正在崖山派开的“亿魁客栈”找不到陆仲崁,听到这一消息,他惊呆了,他知dào

,陆仲崁又惹麻烦了。

杨飞飏陪着谢敬熙、郭蕙芷、谢文德、谢嘉瑶和他的师父林鹤轩一行人到了南京,当他走近王家府邸时,他感到,坐落于秦淮西段镇淮桥附近的王府,比泉州谢老爷家府邸更宽大,更气派。

在三间兽头大门前,王公子延昌和王府的管家王瑾瑜已在那里候着迎接,王公子对谢敬熙说:“欢迎!欢迎!舅舅、舅妈,家父刚好有事出去了,吩咐小甥在此迎接,请大家快进门去!”

原来,谢敬熙的姑姑是嫁给王公子的叔公的,所以,谢公子称谢敬熙和郭蕙芷为舅舅、舅妈。

杨飞飏与大家一道从左门走进,他发xiàn

,进门后是一个大庭院,他们走过了庭院,眼前又有三个门,中间是仪门,两边还各有一个角门,他们从左边的角门进,进门后是个院子,院子后面,是一个大厅。王公子请大家在大厅里的红木靠背椅上坐下,他让王管家快去沏茶。

第一章 笛声悠扬 惹得佳人春心动(三)

杨飞飏站于旁,管家沏茶时,他走到大厅后面,从旁边的门朝后一看,只见后面还一个大院子,大院的两边,前面各有鹿角耳房,后面还各有厢房,大院的正后方是五间大正房,在正房后面的两边,似乎还有其他院落。

杨飞飏想:“王府真是太大了,原来以为谢府已经够大的,想不到这王家府邸,比谢府要大好几倍。”

这时,王延昌的父亲王立言回来了,他走到大厅门口,便以爽朗的声音大声说:“欢迎!欢迎!谢老弟、弟媳及各位,老夫十分歉意!恰好遇要事,未能候迎各位,真是抱歉!”

“谢兄,有一阵子不见了,您越发硬朗康健了,小弟想您啊!”谢敬熙迎上非常高兴地说。

“是的,谢老弟,我也很想念你们,这一下好了,到了府里,可天天在一起了,甚好!甚好!”王立言回答谢敬熙后,对着谢文德和谢嘉瑶说:“文德贤侄,越来越英姿焕发了!嘉瑶侄女,你现今不仅如花似玉,而且还多了高雅气质,大美女啊!”看得出,王立言对谢家的公子、小姐非常疼爱!

谢敬熙指着林鹤轩和杨飞飏说:“小弟给您介shào

介shào

,这位是犬子的师父林鹤轩老先生;这位是一直跟随着犬子的好后生杨飞飏,也是谢府的得力帮手!”

“欢迎!林老先生鹤发童颜、神采奕奕,令晚辈羡慕!这后生眉清目秀,机灵得很,好!好!”王立言由衷地赞扬他们。

大家品着茶,互相关心、问候,又寒暄了一会儿,心情很愉快,王立言更是侃侃而谈,爽朗洒脱,杨飞飏感到,这王老爷有一种特有的宏阔气度,心里不禁暗暗敬服。

管家王瑾瑜走过来说:“按老爷吩咐,东西两个独立的房舍都清扫干净了,等老爷和谢大人安排!”

“谢老弟,府里后院东西两边各有一独立的房舍,有门与府里连通,东边房舍庭院比西边的更大些,此外,主楼群也有空着的房和厅,由老弟选择、安排!”王立言很真诚地说。

杨飞飏一听,心想:“王府真大,还有那么多庭院空着,真是豪族旺庭。”

谢敬熙客气地说:“一切听王兄安排!”

“东边独立房舍有门直接通向外面街区,更方便,也更独立,要不,就暂时去东边,如果谢老弟和公子、小姐有时要到主楼区来住,也都备好了,随时进来,主楼内外两个庭院皆备着,由谢老弟随时安排,这样更妥,哈哈,到了府里,住是小事一桩了,别费心于此了!”王立言为他们作了决定。

谢敬熙说:“王兄如此周到安排,小弟感激不尽!”

林鹤轩也说:“让王大人费心了,老朽也十分感激!”

大家又喝茶寒暄了一会儿,然后由王公子和王瑾瑜领着谢敬熙他们,走过了**院,由东边后角的一个门,进入一个小院,这小院只是作过道用的,前面有一个门,门顶上方写着“静怡阁”,入门后是一个大庭院,西南角上有翠竹,东南角上有门通向外面,庭院两边各有厢房。

王公子领大家到庭院北面的大厅里坐下,杨飞飏发xiàn

在对面翠竹和通向外面的门中间,有一个倒厅,上面有石凳、石桌,很有休闲意趣。

王公子介shào

说:“庭院左右各有三间厢房,这厅后面是个小院,小院两边有两个小厢房,以前一边是用作书房,另一边是用作小会客厅,小院后边是三间正房,如果这‘静怡阁’太挤了,请舅舅和表哥、表妹到主楼区去住!”

谢敬熙说:“挺好的,不挤,有这么个大庭院,能住得很舒适的,好外甥,回去告sù

你父亲,舅舅很满yì

了!”

王公子和王管家离开后,谢敬熙让林鹤轩和杨飞飏住前面的右厢房,左厢房让王公子专门用作读书的地方,谢敬熙一家住后面的三间正房,右边小厢房让郭夫人作针绣室,左边作谢敬熙的书房兼小会客室,而大厅当然用来作会客和议事厅。

杨飞飏到“静怡阁”四处看了看,他原以为所谓的独立庭院是带着庭院的几间房子,想不到,这其实是一栋三正房八厢房,两厅两院的一座综合体建筑,比以前他所见到的乡下大财主的房子要大多了。

杨飞飏进入王府后,兼作谢府的管家,因而和王府管家王瑾瑜经常接触,和他渐渐熟悉了,王管家也是比较开朗外向的,他给杨飞飏介shào

王家的大致情况。

王管家说:“王家是南京的望族名宦,王立言老爷原为礼部左侍郎,是正三品官,后还禄位于君,今暂时赋闲在家,原来王府还有一位大老爷,是王立言老爷的大哥王厚德,曾任兵部右侍郎,也是正三品,可惜,他三年前去世了。”

杨飞飏说:“王府真是不得了,又有礼部左侍郎,又有兵部右侍郎,文官武官都有,难怪府邸这么大,听人说,宰相管家相当于三品官,您在这么大的王府当管家,少说也相当于‘五品官’!”

“哈哈!杨小弟真会说笑,我王瑾瑜是打小在王府长大的,只是个奴才,尽奴才本分,干干杂事而已,哪像什么官啊!”王瑾瑜很高兴地说,他与杨飞飏很投缘,现今已称他为“老弟”。

其实,王管家刚才所介shào

的,杨飞飏在谢府已经听说过,而王管家下面所说的,才是他更感兴趣的。

王瑾瑜说:“大老爷去世了,王老爷虽然现如今赋闲在家,但或许将升为更大的官,王家在南京有很大势头,京城官场有很多要员与王家关系密切,王家的故交同僚遍布各衙门,还有,王老爷虽任文官之职,但他武艺高强,在武林中的地位,也是响当当的,据说江湖各派,对他都不敢小视,他与大老爷一道,被称为是‘南京王氏双雄’!哈哈,托王府之福,小的到官场去办事,到街面上去添置物件,也还是走得开道的!”

杨飞飏能看得出,王瑾瑜在谢府当管家,很自豪很快乐。

“小的太羡慕管家大哥了,往后,小的得跟你多学学,争取也能混出模样来!”杨飞飏谦虚地对王瑾瑜说。

“老弟说哪里去,王谢两家,数代交好,是故交知己,又是亲戚密友,谢家在朝中和江湖上的威望,不逊于王家,老弟你是谢大人器重的好后生,愚兄也得仰仗于你!现如今,你我能携手共事,实在是快活!快活!”

其实,不仅杨飞飏和王瑾瑜成了很默契的好朋友,而且,谢家的公子谢文德、小姐谢嘉瑶,也与王家的公子王延昌、小姐王芝华,也渐渐变得更熟悉了,成了非常投缘的亲密朋友,他们一道吃饭,一道游玩,一道谈诗论文,一道谈说年轻人兴趣的话题,双方的父母,也都看在眼里,喜在心里。

谢公子、谢小姐进入王府一个月后的一天,年纪最小最好玩的王芝华,建议他们四人上街面上去玩玩,大家都觉得很好,都赞成,去请示父母时,谢敬熙说:“你们一起玩得好我很高兴,本来应当支持你们,但是,明春,文德要参加考试,时间很紧了,他必须专心于‘四书’经典,此为头等大事,能否让文德留下来读书,你们三位去玩,好吗?”

谢文德说:“谨遵父亲教诲!儿子不去玩了,留下专心读书,请弟妹三位去玩吧!”

王芝华略有不悦,但也不敢多说,王延昌说:“文德哥你放心专心读书吧!我领两位妹妹出去玩!”谢敬熙满yì

地微微一笑。

他们三人到了街上,先到三山街看铺行,到玄武湖、莫愁湖游玩,后来登鸡鸣山进鸡鸣寺礼佛,晌午,他们在“鹤鸣搂”品赏美食,之后,他们到夫子庙去游览。

当他们一行三人正走出夫子庙时,不远处传来美妙的笛声,也就出现了上面所说的那一幕。原来,那位追着笛声去的美丽佳人,即是谢府的千金小姐谢嘉瑶,她琴棋书画皆通,尤其喜欢音律,琴弹的特别好,她十分欣赏那老乞丐吹的笛声,所以,她非常大方地送给他一两银子。

回到谢府后,谢嘉瑶对那位老乞丐的印象一直难以抹去,那高山流水般的美妙笛声,一直在她耳边缭绕。

第二天,王芝华特意到“静怡阁”谢嘉瑶的房里,谢嘉瑶发xiàn

她一脸喜色,就问:“什么喜事,看把你乐得满脸春光。”

王芝华说:“嘻嘻!谢姐,想告sù

你一件顶好玩顶好玩的事,你想听吗?”

谢嘉瑶故yì

逗着她说:“我才不想听呢,顶好玩的事关我什么事?你还是自己留着乐吧!”

王芝华说:“此事一定是你特别特别想听的事,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要说快说,别在那里卖弄关子了!”谢嘉瑶被她说得也感兴趣了。

王芝华自个儿也忍不住了,她迫不及待地讲起了她刚从外面听到的重yào

消息:

第一章 笛声悠扬 惹得佳人春心动(四)

“首先是个坏消息,你知dào

吗?昨日咱三人游了贡院回来后,你撒手丢银子的那地方又发生了事,对面那‘杏芳阁’里的一位坏蛋看围观吹笛子的人太多了,或是嫉妒,或是嫌吵闹,就冲出来,把那个吹笛子的老乞丐痛打了一顿,打得他鼻肿脸青,鼻孔直流血,可那老乞丐不讨饶,也不还手,不慌张也不逃脱,只是擦擦脸上的血,很坦然地离开了,谢姐,你会同情他吗?”

“仗势欺人,那坏蛋真该死!人家靠美妙笛声吸引很多人,关他什么事?”谢嘉瑶愤愤不平地说。

“姐姐别急,别担心,后面还有好消息呢!听说那坏蛋那天夜里,正在青楼里的什么斋干坏事时,被一个武功高强的侠士,捆起来,狠狠地揍了一顿,硬是被揍得昏死过去,更好玩的是,听说别人进去发xiàn

他时,他正……正……。”她本来想说正躺地板上赤裸着下身丢丑,但她还是不敢说出来。

“正……正什么?你也有不敢说的?”谢嘉瑶故yì

问。

王芝华脸红了一下,贴在谢嘉瑶的耳边说:“正躺在地板上赤裸着下身,太丢丑了。”

谢嘉瑶脸上也泛起了一团红晕,轻轻地拧了一下王芝华的手臂说:“你还好意思说出口!羞。”

“还有呢,姐,你想都想不到,那位揍坏蛋的侠士,没有逃走,竟然若无其事、大摇大摆地走下了楼,嘴里还说着‘就很香,菜也不错’什么的,说是那坏蛋干错了事,向他表示道歉,而后,扬长而去。”王芝华很赞赏地说。

“活该那坏蛋遭报应,那侠士做得很好!”谢嘉瑶也赞扬说。

“姐,奇妙的事还在后头呢,有人听那‘杏芳阁’的人说,揍那坏蛋的侠士,其实是一位潇洒倜傥的年轻俊男,他走出‘杏芳阁’的洒脱身影,让很多人直盯着看!”王芝华绘声绘色地描述着。

“真有那么神乎的男子吗?你太夸张了吧?你这张小嘴,会把绸布说得飞上了天,变成了彩云。”谢嘉瑶笑着说。

“姐,还真是神了,你道那年轻俊男是谁?他不是别人,正是那吹着笛子的‘老乞丐’,据说,他是化了妆,装成丑八怪乞丐,在为一些孤儿吹笛募集银子!”

谢嘉瑶心里一颤,心想:“居然有这等事,难怪他那张脸有英俊潇洒的影子,他的眼光是那么晶亮有神;难怪他能吹出那么美妙的笛声;难怪他能那么高超地以笛子来吹《梅花三弄》,看来,是一位不寻常的人,可惜当时没有细心地看看他。”想到这里,她心里一热,脸上微微发烫。

“姐姐,你别发呆了,你那银子给得很值,你给的可是武功高强、笛子吹得好,而且是英俊潇洒的美男子,姐姐的眼光也太敏锐了,难道你已感觉到,那‘老乞丐’是个美男子?!”

谢嘉瑶心里微微一震,脸上发热,有些慌张地说:“你瞎说什么,姐姐我能未卜先知吗?”

王芝华今日的一席话,让谢嘉瑶再也无法从印象中,抹去“老乞丐”那明亮有神的眼光和那高山流水般的优雅笛声。

谢敬熙举家移至南京,住进王府的事,引起了江湖各派的关注,一方面,一些门派原来筹划着探谢府、寻秘籍,现在计划均被打乱了,他们想,既然谢敬熙一家到了南京,是不是就意味着谢府根本就没有藏着秘籍,否者,谢敬熙怎么舍得离开谢府呢?他们必须搞清楚是怎么回事,以便相应地改变计划;另一方面,一些了解谢、王两家密切关系的人,马上就联想到,或许谢家秘籍的秘密,是与王家有关系的,他们感到,谢、王两家一联手,就更难对付了,必须采取新的策略,所以,这回不只是谢府,王府也被一些居心叵测的人盯上了。现如今,江湖各派,都将主要注意力,投向了王家府邸。

占据着南京城附近紫荆山的“荆山派”,自从“二郎神”方迩瑰密探谢府被谢府的护卫统领高云天击退后,掌门人方六合一直想找到更好的方式,派人再次探察谢府,想不到这回谢府竟全家移居至南京王府了,他得知此消息后,便让人叫他的六“小鬼”方一魁、方迩瑰、方山傀、方世魏、方舞魑、方遛魅到他的“正中大殿”商量。

这位荆山派的掌门人,名称“方六合”,其实这有不只一层的含义。他原来叫方圆满,因为他的独门武功“六合阴阳掌”在武林有相当的名气,有人觉得“六合”也是最大的“圆满”,于是,便索性唤他为“方六合”,这一称呼就传开了,后来,他的“方圆满”的名字几乎连他自己都忘记了。

此外,他占据紫荆山以后,大兴土木,在山上建立多栋的殿、阁、楼、馆,请风水先生来为他所建的建筑物取名,那风水先生分析了他的名字,建议把山上最大的建筑称为“正中大殿”。

当时,方六合问风水先生:“为何要叫‘正中大殿’呢?你可得给老子说个明白!”

风水先生说:“掌门人大名称‘方六合’,而‘六合’指的是上下和东西南北四方,泛指整个天下,而您这大殿居于紫荆山上最显要的位置,也即是居于‘正中’,如果掌门人将来掌控整个天下,那么,您的这居于山上显要位置的大殿,不就是占据着天下的‘正中’位置吗?所以,老夫建议这大殿取名为‘正中大殿’!”

“好!太好了!你这瞧风水的人不仅懂得顺风顺水,还懂得顺老子的心愿,他娘的,太好了,老子就坐镇在‘正中大殿’,指挥我的六大‘小鬼’,征服天下,哈哈,爽!一魁,快取银子,好好赏这‘老风水’!”

结果,那风水先生因这伶牙俐齿的奉承,得到了一百两银子。

后来,那风水先生又建议把“正中大殿”周围的六“阁”,按一、二、三、四、五、六的谐音,分别称为“方一阁”“方迩阁”“方山阁”“方世阁”“方舞阁”“方遛阁”,分别让魁、瑰、傀、魏、魑、魅六“小鬼”居住。

还有一楼、两馆、四洞,分别称为“昭阳搂”、“映月馆”、“观星馆”以及“青龙洞”“白虎洞”“朱雀洞”、“玄武洞”。

方大掌门人非常高兴,自建殿筑搂和取名以后,他雄心勃勃,一直梦想着掌控天下,确实也付出了很多辛苦,渐渐地使他的荆山派势力越来越大。

上一次,于江湖中闻说谢府藏有秘籍,方六合耿耿于怀,很想尽快得到秘籍,他派其得力弟子,“二鬼”方迩瑰潜入谢府,想不到竟一无所获,此次听说谢敬熙到了南京王府,他又蠢蠢欲动,想派人去探个虚实。

可是,方大掌门看看他手下的六大“小鬼”,一时还找不到合适的下山。

老大方一魁成熟稳重,心很细,一直在帮他料理门派中各种杂事,管理着钱粮,担任着大总管的角色,但他胆子特别小,冲锋陷阵、潜伏探秘,是十分不合适的;老二方迩瑰,在六大弟子中,是方六合最为满yì

的,他胆大心细,文武皆通,剑术精湛,颇有谋略,是文雅帅气的“二郎神”,但他上一次出山失败了,此次如果再失败,他给弟子们不好交代,而且,他不愿意处置方迩瑰,所以他此次不想指派方迩瑰下山。

老三方山傀为人太阴毒,每次下山,都常干很多太缺德的事,惹江湖愤nù

,给方六合脸上抹黑,而且,真的探得了什么秘籍,方六合怀疑,这老三是否会把秘籍交给他这位掌门人。

老四方世魏,性子太急,脾气太爆,让他独立办事,只能捅出窟窿,期望他把事做圆满,没门。

老五方舞魑和老六方遛魅,两人形影不离,必须一起出动,但这两个“小鬼”天不怕地不怕,只有打斗的经验,没有江湖的经验,下山去只会打斗,根本不知dào

探秘是怎么回事。

方大掌门觉得,虽有了“正中大殿”,并有“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洞护卫,但要掌控天下还是不容易,眼下,想派一个人下山去探察,都找不到合适的。

方六合想了一会儿,忽然,他想起了一个人,如果这个人愿意下山,或许能将此事办成。

紫荆山“映月馆”后面的一块山地上,柏树挺立,翠竹掩映,野藤挂于岩崖上,枯草在院墙边堆积,一群还不到十岁的孩子正在追一个年轻人,那年轻人身手矫健、风度翩翩,他头上戴着藤条绿叶,正在往前跑,跑跑停停,故yì

让孩子们既快追上,但又追不上,他一会儿绕过山石,一会儿跃上岩石,一会儿躲进竹林,一会儿又从花木丛中钻了出来。

孩子们追着,喊着,叫着,笑着,欢呼雀跃,谁也想不到,令人惧怕的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的老巢,竟然会有这么多活泼可爱的小孩子,竟然会有如此多天真无邪的欢声笑语。

第一章 笛声悠扬 惹得佳人春心动(五)

方六合与方迩瑰正朝着“映月馆”后这块山地走来,当他们走进着山地的竹林下,一个带着藤叶帽,脸上画着老虎斑纹的人跑到前面,对着方六合拌鬼脸,方六合一怔,正待发脾气,那人将藤叶帽摘了下来,弯腰合掌恭恭敬敬连连作揖,以低沉浑厚声音说:“徒儿给掌门人义父师父请安!不知掌门人大驾光临,徒儿有失远迎,请多包涵!”

方迩瑰笑弯了腰,断断续续地说:“这……北游老弟永……永远都长不大,都是掌门人您宠惯他的!”

“你这调皮的小驹子,整天只会捣蛋,让你带着孩儿们练功,你不但当了‘孩儿王’,竟扮成‘虎大王’了,为父的真的拿你没招!哈哈哈!”方六合被那“孩儿王”逗乐了,十分高兴地说。

原来,方六合虽然如凶神一般,杀人不眨眼,但他也有他的善心,长久以来,他一直坚持把流浪的孤儿收留到山上,给他们吃好,给他们穿好,当然,也培养他们练武功,他看到孩子跑着跳着,他就快乐,就哈哈大笑,他杀了很多人,但从不杀孩子,如果看谁杀了孩子,他会竭尽全力去宰了那个人。

他眼前这位“孩儿王”原来也是个孤儿,是方六合把他带上山来照顾的。在方六合眼里,这孩子特别聪明,学什么都特别快,也特别有忠孝之心,山上的兄弟,遇到什么灾难或痛苦的事,他嘴上不说,但总是照顾最勤的。

这“孩儿王”的聪慧让很多人羡慕和赞扬,前几年,他负责与山下的一位郎中联络,那位郎中是博学多才的,渐渐的,他喜欢上了这“孩儿王”,他教这“孩儿王”识字读书,这“孩儿王”学得很快,过来没多久,师徒两人居然对起了对联,联手写了诗,这让那位郎中高兴极了,连夸他是好徒弟。

郎中有一位好友,是吹笛的高手,据说他有两把笛子是祖传的,他还从祖上继承了一些笛曲,郎中带“孩儿王”去听那吹笛高手吹曲子,几次之后,“孩儿王”竟能模仿他用口哨吹出那些曲子,那吹笛人十分惊奇,便教“孩儿王”吹笛子,“孩儿王”学得非常快,虽然没有正式拜那吹笛人为师,但那吹笛人已将他视为自己的弟子,看着“孩儿王”把他教的笛曲吹得那么美妙,他便把其中的一把祖传的吹笛送给了“孩儿王”。

学笛曲的事发生后,那郎中高兴极了,有一次,他对方六合说:“方大掌门人,您真是慧眼识珍珠,您收养的这位义子,可是六合之内罕见的奇才!他向老夫学了诗文,竟然还在很短时间,向我的好友学会了高超的吹笛技巧,真是不可思议!”

乐得方六合连声大笑:“哈哈哈!这小驹子就是调皮,他耍出那些捣蛋的怪招,那才叫奇才!”

但是,这“孩儿王”也有让方六合很不顺心的方面,他拧得很,他认定的事谁也别想让他改变主意,他不愿意陪着六“小鬼”去山外与人对阵杀伐,他更不愿意参和那些搞阴谋耍诡计的事。有一次,方六合让他陪老四方世魏去杀一个仇人,方六合想,老四莽撞,有他这机灵的陪着,更有取胜的把握,但他硬是不听命令,方六合罚他在思过室里跪了几天,他就是不认错,搞得方六合没招,后来,在方迩瑰的劝说下,他才勉强到方六合面前,表示以后将功赎罪,他说没有犯错误,但违反命令是罪,所以要赎罪,搞得方六合哭笑不得,但是,方六合确实是打心眼里喜欢这孩子,他有三个长处是其他弟子所没有的,一是非常聪明,二是十分忠诚,三是熟知诗文。

后来,方六合因为太喜欢这孩子了,就破例把自己的独门武功“六合阴阳掌”传授给了他,他学得很快,已经掌握七成的功力。

方六合把独门武功传给他,并要求他专门负责训liàn

孩子们的武功,真zhèng

当起了“孩儿王”,想不到他特别喜欢做这事,整天和孩子们在一起,他教孩子教得十分快乐,孩子们和他在一起,也感到非常快乐,在他居住的“映月馆”周围,天天能传出喊声、笑声,方六合本来也就喜欢孩子,他听到孩子们的喊声、笑声,他也很快乐地说:“这小驹子,把紫荆山都搞成了快乐园了!”

今日,方六合和方迩瑰想劝他下山,去探探有关秘籍的事。

方六合说:“小驹子,你玩得够开心了,有一件事你的师兄们不合适做,或做不了,义父想让你去做!……”

方六合正要继xù

说下去,方迩瑰拦过去说:“好师弟,你很久没有下山了吧?整天跟着些小孩子一起玩,也会玩腻吧?想不想到南京城去逛逛?”

“是想去逛逛,那可是京城,一定非常好玩的,二师兄,你别绕圈子了,师父已经说了,是要小弟去办事的,不是去玩的,到底什么事?”“小驹子”问道。

“反正一不是去打斗,二不是去抢劫,三不是去复仇,你会帮师父去做吗?”方迩瑰比他师父更知dào

怎么说服他这位小师弟。

“好啊!但有一个小小的条件,请师父、二师兄答yīng

,必须是我一个人自己去!”“小驹子”说。

“好!好!为师的答yīng

你的条件,哈哈!”方六合很高兴地说。

“其实,此事很适合你去做,现在江湖上传说谢府藏着秘籍,师父怕被江湖上那些恶棍或狠毒的人抢走了,所以想让你去看看,上次二师兄我去谢府探察过,但没有收获,这事你知dào

的,如今,谢敬熙一家移居南京王府家居住,你到南京去,想办法进王府去探探虚实,争取能得到有用的消息,不过,谢家、王家现在合住一起,两家都有高手,你必须注意安全,发挥你聪明机智,只能智取,不能硬拼!”方迩瑰语重心长地对“小驹子”说。

第一章 笛声悠扬 惹得佳人春心动(六)

“师父、二师兄,请放心吧!我想去看看,那声名显赫的王家府邸,到底是藏着什么名堂?”“小驹子”说,其实,他正想一个人下山去玩玩,他喜欢独立独行,自由自在。

“太好了,此事就这么定了,不过,你这匹‘小驹子’可得给我安安全全蹦着跳着回来!”方六合关心地说。

方迩瑰说:“拿出你萧北游的聪明劲,打一个出奇制胜的漂亮仗,给师父看看!”

原来,这被唤作“小驹子”“孩儿王”的年轻人叫萧北游,他三岁失去了父母,成了孤儿,只知dào

自己姓萧,其他什么都不知dào

了,方六合把他带到山上,长到六七岁时,因为他长得白润,动作矫捷,而且很顽皮,有人就唤他为“白鼬”,后来,有个道士到山上来,看他很有洒脱气质,就建议他把“白鼬”改为“北游”,还解释说,庄子讲鲲鹏游北冥,乘云气,御飞龙,游乎四海之外,这即是“逍遥游”,你姓“萧”,称为“萧北游”非常好。

方六合听了道士的解释,他也很赞成,说:“听人说,那‘白鼬’是大老鼠,长尾巴,放臭屁,不好,还听老道的,叫‘北游’好,像鲲鹏游得逍遥,乘云御龙,多气派!好!好!”

从那一天起,就没有再叫他“白鼬”了,倒是不少人叫他“孩儿王”,而他师父则老是唤他为“小驹子”,而他的真名是颇为气派的“萧北游”。

萧北游这一次很听话地领了掌门人的将令,很快下山,到了南京城,他在城里四处逛了逛,然后他到了秦淮西段镇淮桥附近的一片豪华的居住区,这里是皇亲国戚、豪门高官、文臣武将的住宅区,豪府一座又一座,墙高门阔,路宽巷深,豪华马车,绚丽大轿进进出出,他亲眼看到了高官名宦们的奢侈生活。

但是,就在离镇淮桥不远的地方,有一处破庙,一群小乞丐正围着一位奄奄一息的老乞丐在哭着,萧北游走了过去,那老乞丐向他招招手,他靠近老乞丐蹲下来,只听那老乞丐气喘吁吁、断断续续地对他说:“我……我不……不行了,你行……行个好,帮这……这些孤……孤儿弄点吃的!”说完就断气了。

萧北游拿出他带来的银子,请人买了一副普通棺材,埋了那老乞丐,又为那些小乞丐一人买了一碗面,他不能把银子都花光了,还得留些银子,才能争取办好师父交代的事,他看着那些小乞丐,心里难受地离开了。

他到了秦淮河边,往热闹的地方走,见有人在那里唱歌乞讨,他心里灵机一动,寻思着:“不如我也化妆成老乞丐,讨些钱给那些小乞丐们!”,于是,他回到破庙,化妆好了,然后又到了秦淮河南岸,找到了一处宽阔处,在那里吹起了笛子。

吹了几首曲子,效果非常好,很多人围观,也有些人开始往他摆着的碗里扔铜板,接着,他吹了那吹笛高手传给他的曲子,竟然有一位如花似玉的佳人扔下了一两银子,他盯着那佳人看,只见她举止高贵,气质典雅,给他留下难忘的印象。

其实,那扔给他一两银子的俏佳人就是谢府的千金谢嘉瑶,后来她也知dào

了萧北游“杏芳阁”行侠惩恶的事。

萧北游在“杏芳阁”狠狠地揍了那仗势欺人的恶棍后,他自己有点后悔,原来在山上,他是最讨厌他的师兄们下山去打斗的,可是想不到,他刚下山到南京的第一天,自己也就狠狠地揍了人,揍得他昏倒在地,想起这,他叹了口气。

可是,他想起了镇淮桥附近的一座又一座豪府,想起了那高官名宦的奢侈生活,再想起那死去的老乞丐和那群小乞丐,他心里愤愤不平,于是,他的想法就不一样了:“那小子被揍活该,我有什么错?打就打了,揍他就揍了,我有什么后悔的?该出手时还得出手,眼见不平就出手,打他个痛快淋漓,那才过瘾!”

第二章 琴声婉转 唤来侠士觅知音(一)

萧北游为自己找到了打斗的合理理由,他心情好多了,不过,他这次是向师父许诺出来干正事的,既然答yīng

师父、师兄了,就等于是领了将令,如果一点事也没有做成,那就太丢人了,他寻思着:“如何才能进王府去探察呢?”他决定先到王府周围去观察观察,摸摸情况再说。

走到半路上,看见有一些黄包车夫在旁边候客,他忽然有了主意。

萧北游找了几个黄包车夫问了些状况,过了一会儿,他用二两银子买了一辆新车和一套车夫的衣服。

过了不久,萧北游以一个很像样的黄包车夫的形象出现在王府周围,他在那里观察了两天,这时,从王府右角门走出了一位穿戴整齐、自信心十足的老者,看那派头不是下层仆役,可看那气度,又不像是大人、老爷,他赶忙迎上去,很诚恳很迫切地问:“老爷要坐车吗?”

老者问:“以前没有见到过你,才到这边候客的吗?”

萧北游回答:“以前小的都在夫子庙那边候客,听同伴说,这里很多豪门大院,都是大人、老爷住着,遇到好人,给的车费多,于是就来了,老爷!小的刚到此地,给个照顾吧,坐小的的车,第一次,您可以少给点钱!”

“好小子,你倒还挺会说话,挺会拉客的,好吧,也算是有缘,遇到你了,最近我心情好,你就拉我办几件事,我不会亏待你的!”老者说。

“谢老爷!遇到您,小的像过节一般,刚来就有生意,小的心情也好了!”萧北游附和地说。

“哈哈,你小子反应倒挺机灵,和我一道心情好了,不错!”老者说。

“老爷,您往哪里走?”萧北游问。

“先到城西南柳叶街‘嘉美染坊’去,再到定淮门外的‘江龙船厂’,然后转到三山街的‘宝堂金铺’,最后到秦淮河边乌衣巷前的‘来宾楼’,今天要跑的路比较多,你小子别太快了,会累坏的!”老者关心地说。

“谢谢老爷关心,能拉着老爷走那么多地方,是小的的福气,心情好就不累了,高兴还来不及!”萧北游说。

“好!好!年轻人有劲头,乐呵呵做事,乐呵呵挣钱,好后生!”老者夸萧北游说。

“老爷!小的感到您很亲切,像是小的的亲人长辈一般,能否斗胆请问您两个小问题?”萧北游请求说。

“好吧!你小子还挺好事的,想知dào

什么?”老者说。

“第一是您能不能告sù

小的你的遵命大名,小的觉得认识您是好运气,知dào

您的大名,可能带来更大的福运!”萧北游说。

“哈哈!这有什么难,老夫叫‘王瑾瑜’,‘瑾瑜’是一种美玉,家父为我取这名字,是想让我能有美德贤才,结果,老夫没有什么才,德吗,倒是有一点,老夫知dào

,做人要诚恳!”原来,老者是王府的管家王瑾瑜,他向萧北游摆弄他的学识了。

“王瑾瑜老爷,你真是有德有才,知dào

那么多,还对小的这么好,是能人,亦是好人!”萧北游夸赞他说。

“你小子挺会奉承人的,你不是还有一个问题吗?”王瑾瑜问。

“对了,刚才您说今日要去那么多地方,什么坊啊,厂啊,铺啊,楼啊,这些都是您府上开办的吗?有这么大的生意,太吓人了,您掌管一大堆事,多威风!”萧北游开始打听王府的事了。

王瑾瑜说:“‘江龙船厂’和‘宝堂金铺’是王府开办的,而到‘嘉美染坊’和‘来宾楼’是去收租金,王府的产业多着呢!”他很自豪地说。

“王府有这么多的产业,那得用多少银子来置办?难怪王府的门那么豪华,有三间兽头大门,有看不完的一大片房屋,王家是大富豪吗?”萧北游说。

“说起王府,南京城有谁人不知晓,也就你小子不知dào

了,王家祖上可是东晋朝的开朝宰相王导,王家祖上与东晋的另一宰相谢玄的家族,合称‘王谢’,当时在乌衣巷有一大片府邸,是当时的健康城里最大的两个望族,王家在本朝也有大官,大爷、二爷分别当过兵部右侍郎和礼部左侍郎,家旺业大,当然置了很多产业。”王瑾瑜自豪地说。

“从东晋朝至如今,一直是望族,一定很有多做官的,也一定传下了很多的财富宝贝,王老爷在这样的豪门大府里,那得见过多少银两,多少财宝?”萧北游刺探着说。

“王家历代都是好官,都反对搜刮民财,是堂堂正正得财富的,倒是与史上的那些大贪官不一样,所以,王府在官场,在社会上是颇有美誉的。”王瑾瑜说。

“能认识王老爷是天助小的,小的也跟着长见识,小的听您讲王府的事,就像是在讲天上的事,太让人惊讶了!”萧北游说。

“你小子,嘴巴很甜,很会说好听的话,对了,你小子叫什么呢?”王瑾瑜问。

萧北游想了想,说:“回老爷,小的叫‘萧三’,排行第三,家里老大、老二早年就去世了,有一次,小的对老父说,既然老大、老二都不在了,儿子就叫‘萧一’吧?被老父骂了一通,他说:‘你这混小子,老大、老二不在了,你要思念他们,怎么能占了他们的名字呢?’小的后来想,还是不叫‘萧一’好,如果叫‘萧一’,没准就跟老大去了,还是叫‘萧三’吧,多活几年要紧!”

“哈哈哈!萧三你这小子,你也太调皮了,哪有这样想‘篡位’的?你这脑袋瓜想到哪儿去了?”王瑾瑜乐坏了。

“柳叶街到了,前面不远就是‘嘉美染坊’,到那儿,你停下等我,我办完事就出来,咱们路上再继xù

说!”王瑾瑜吩咐说。

萧北游又拉着王瑾瑜到了定淮门外的“江龙船厂”、三山街的“宝堂金铺”和秦淮河边乌衣巷前的“来宾楼”,王瑾瑜顺利地办完了事。

在回王府的路上,王瑾瑜说:“萧三,你这小子聪明、机灵,也勤快,特别是会说人爱听的话,是个好后生,老夫挺喜欢你的。”

第二章 琴声婉转 唤来侠士觅知音(二)

萧北游说:“如果能跟王老爷经常在一起,小的也会懂更多,也会进步的,认识您,是小的很大的福气!”

“这样吧,明日还有一桩事,老夫要带谢府的一个后生去聚宝门附近的杏花村,要去购买一些盆栽花木,你明日早食之时在王府大门口等老夫,不过,老夫得告sù

你,明天有谢府一位后生一起,你小子就不要再叫我‘老爷’了,你就干脆叫我‘老王’吧,老夫叫你‘小萧’,这样更亲切,咱两有缘!”王瑾瑜和萧北游在一起,过了一把当“老爷”的隐,可是,如果有杨飞飏在,再让人家叫“老爷”似乎就不妥了。

“好的,‘老爷’,小的就当‘小萧’了,嘻嘻!”萧北游说。

“你又忘了,叫‘老王’才对!”王瑾瑜强调说。

“不是那人后生还没有来吗?让小的再叫‘老爷’,对了,小的还有一事相求,请您老帮忙!”萧北游请求说。

“什么事?你说!”王瑾瑜问。

“小的没有见过世面,更没有见过像王府这么豪华的大府邸,您能否找机会带小的进去看一眼,小的也长长大见识,能进这么大的府邸,死也可以瞑目了!”萧北游说。

“你这‘小萧’,说得那么严重,进王府有何难?明日我们去买花木,你刚好可以帮忙,就进府帮搬弄花木吧,老夫领你看看王府!”王瑾瑜很爽快地答yīng

了。

萧北游说:“谢天谢地!您老是个福星,小的和您一起,大长见识了!”

王瑾瑜下了车,想拿铜板给萧北游,萧北游说:“先别拿钱给小的,明日不是还要来吗?明日再给!王老爷,再会!”萧北游拉着车,很快地跑了,王瑾瑜望着他的背影,微笑赞许。

在王瑾瑜出来办事遇到“小萧”的前两天,王府的女主人陈静茹让人把王瑾瑜叫去,她对王瑾瑜说:“王管家,当时谢家说要来咱府里时,咱们匆匆忙忙,那‘静怡阁’的花木或荒废或秋冬之际开不了了,都来不及更换,谢大人他们住进去了,或许会觉得空空荡荡的,谢家几位可皆是熟知诗书,谙熟书画的,你亲自去挑选一些花木,摆到‘静怡阁’的庭院里去,也别去告sù

谢大人和郭夫人了,否者,他们可能会拒绝,你多年管府里的事,大致也知dào

花木的好坏,买一些高贵的,吉祥的,好kàn

的,把庭院布置得漂亮些,此事你一定亲自去办,或者叫谢家那位机灵的,姓杨的后生同你一道去,府里的其他下人去办,我不放心!”

王府女主人陈静茹很少亲自过问花木的事,这次她特意关心此事,王管家无论如何都必须办好。本来,王瑾瑜对“静怡阁”是熟悉的,但他还是特意再到那边前**院仔细看了看,他必须心中有数,知dào

该买什么花木。

杨飞飏在厢房里,看到王瑾瑜过来了,急忙走出来,问:“王大哥,今日有空过来,快到厅里喝茶!”

王瑾瑜说:“好,老夫正要找你,边喝茶边说!”

他们到了客厅,杨飞飏沏了茶,王瑾瑜品了一口茶说:“有个事想请杨老弟和老夫一道去办,是好事,但你得先保密。”

杨飞飏见他说得很神mì

,但又很高兴,知dào

是好事,就说:“放心吧!一定保密,是什么事,请大哥说!”

“老夫听陈夫人的吩咐,过两天要到杏花村那边去买花木,你陪我去吧,花木是要放在‘静怡阁’里这两个庭院的,你更知dào

谢家的人喜欢怎么样的花木,不过,夫人怕谢老爷拒绝,所以别告sù

他们,你必须保密,可别害我!”王瑾瑜说,

杨飞飏笑笑说:“好,我保密,我陪你去,放心吧!”

这时,**院左面厢房传来了王芝华的笑声,王瑾瑜问:“王小姐在笑什么呢?她常是那样开开朗朗的笑,年轻,很活泼。”

“刚才,谢小姐和王小姐谈得正欢,谢小姐提起弹琴的事,王小姐听了,就跑回主楼去,叫人把一架琴搬来了,谢小姐和谢老爷商量后,决定把琴放在左厢房,那里现在谢老爷用作书房,老爷说,就放里面,小姐弹琴时他还有会客厅可以用,你看,正摆琴,王小姐高兴,笑声传出来了。”杨飞飏说。

“谢小姐多才多艺,恬静典雅,是一位杰出美女!”王瑾瑜赞扬说。

“谢小姐琴弹得非常好,她能弹很多古琴曲,谢老爷老夸她弹得好!”杨飞飏说。

“杨老弟,你忙吧,老夫过去了,到时要去买花木,我喊你!”王瑾瑜压低声音说。

这时,后面左厢房已传来琴声,时而轻灵清越,时而沉着浑厚,时而缓慢,时而激越,琴韵袅袅,连不太懂琴的杨飞飏都被吸引住了。

早食时分,萧北游已在王府大门口候着,过了一会,王瑾瑜领着一个年轻人从右角门走出来,王瑾瑜一见到萧北游便喊:“小萧,你早已来此候着?”

萧北游很热情地回答:“早来了,哪能误老王您的事!”

“来,老夫向你介shào

,这位是谢府的杨飞飏,谢府的很多事是他管着!”

“杨先生好!小的萧三给您请安了!”萧北游举手作揖。

“别叫我杨先生了,你我年纪差不多,你就叫我杨大哥吧,那样更顺耳!”杨飞飏一边回应着,一边想:“这人与王瑾瑜很熟悉,一定是他经常在顾的黄包车夫。”

但是,杨飞飏朝萧北游仔细一看,他发xiàn

:“这萧三虽然头发有限乱,衣服破旧,但两眼炯炯有神,脸色红润,脸上还隐约显出一种帅气,而且,身体硬朗,脚步稳健,看起来不像个黄包车夫。”

王瑾瑜和杨飞飏两人坐上车,萧北游说:“老王,去杏花村那里吧?”

“是的,走吧!”王瑾瑜说。

“好咧,老王、杨大哥,坐稳了!走咧!”萧北游有模有样地像车夫一样叫着。

杨飞飏想:“老王和他那么熟悉,连今天去哪儿他都知dào

,且拉车,叫喊,那么地道,没准是我多疑了,也许此人拉车很久了,练成了壮实的身体,看起来像练武功的,而且,他那眼神,露出的是一种坦诚和率直,不像是坏人。”想到此,杨飞飏倒是对他印象好了。

杨飞飏问:“萧老弟是拉车这一行当的好手了,干得挺欢的!”

“是的,小弟没有什么别的本事,就拉个车,挣几个铜板,糊糊口,度度日,父母不管我了,官员管不着,老天懒得管,咱也图个自在,痛快!”萧北游爽朗地说,他当然是假车夫,但他真的是喜欢独立独行,所以说得很真。

杨飞飏被感染了,说:“杨老弟,看着你拉车的洒脱样,听你说话的那种豪气,大哥很羡慕,说得好:图个自在,痛快!”

“杨大哥,小弟是小人物自得其乐,自个儿图自在,您是有大用之人,该小弟羡慕您才是!”萧北游说。

“哈哈,老夫倒是觉得,你们两位性格上挺像的,都是率真洒脱的人,碰到一起,亦是有缘!”王瑾瑜说。

“是的,很有缘,杨小弟不像是在拉车,倒是在玩着车,玩着生活,在游戏人生,难得!难得!”杨飞飏很欣赏地说。

其实,像萧北游这样的人,不只在拉车,他在当“孩儿王”时,在吹笛子时,甚至在狠揍陆仲崁时,都是一样的有那种潇洒劲,就像杨飞飏说的,是“游戏人生”。

萧北游也受杨飞飏的真诚所感动,他几乎也忘了自己是来探察的,反而更像是来寻找好朋友的。

“这里是杏花村了,拐弯就是花木铺子,慢点!”王瑾瑜以提醒的声音打断了杨飞飏和萧北游的思路。

“张老儿,有什么好的盆景花木,快带我们去看!”看得出,王瑾瑜与这花木铺子的人很熟。

“欢迎!王管家可是很久没有来了,化木有很多,现在是秋天,比较好kàn

的有文竹、金橘、桂花、山茶花、月季花、万寿菊、茉莉花,木槿花、玫红紫薇、四季兰等等,您自个儿看看!那边还有一些很好kàn

的树桩盆景!如果是想要春天开的花,那就更多了!”花木铺的张老儿说。

王瑾瑜和张老儿叫来了一位花匠师傅,商量一会儿,然后,由王瑾瑜拍板,买了一些很好kàn

的花木,让张老儿派人装好了随后送王府。

事情办妥了,萧北游拉着王瑾瑜和杨飞飏,一路快乐谈话着回到来王府门前,王瑾瑜对杨飞飏说:“花木盆景一会就送来,杨老弟你进府后就到‘静怡阁’去打开那边的外门,让他们先搬进去,张老儿是诚信的人,王家是他近十年的客户,一定会送好的来!”

王瑾瑜对萧北游说:“小萧你随老朽进去,一会儿你可得帮帮忙,搬搬花木,杨老弟刚来,不能让他太辛苦来,小萧你就多买点气力!”

第二章 琴声婉转 唤来侠士觅知音(三)

“老王,您说哪里去,小的理当帮您和杨大哥把事做好,请您和杨大哥放心,一定帮您把你花木布置得妥妥当当的!”萧北游很高兴地说。

“萧老弟,好好帮王管家把事做好,等你忙完了,一会儿,大哥请你喝茶!相遇有缘,难得能相聚!”杨飞飏说。

“杨大哥,小弟太荣幸了,先谢过杨大哥,一会儿忙完,请您赏杯茶喝!”萧北游更高兴了。

在王瑾瑜带领下,杨飞飏和萧北游走进王府。

从右边的大门进王府后,是个大庭院,然后又从右门进去,杨飞飏走得快些,他先去开“静怡阁”通向府外的门。

王管家说:“老夫让你来见识一下王府的宏阔,从大门进来后,刚才见到的是仪门,两边有角门,这里是最里面的庭院。”

萧北游看到了偌大的院子,有花木,有盆景,有假山,有匾额,在仪门顶上方有一块匾,写着“翠韵”两字,这很可能是因为后院有很多竹子,与匾额相应,门柱上的对联是“门对千竿竹,喜读万卷书”。

萧北游曾听师父说过:“有位才子解缙,曾有“门对千竿竹,家藏万卷书”的对联,后来又聪明而调皮地加上一字,改成“门对千竿竹短,家藏万卷书长”,再后来,又加上一个字,变成了“门对千竿竹短无,家藏万卷书长有。”

萧北游寻思着:“此姓解的,还真是才华横溢的人,能如此巧妙地连续改对联。”

王瑾瑜继xù

说:“这庭院两边的厢房,各有三间,而庭院后面是大厅,大厅后面是一精致小园,再后面,是五间正房。更难得的是,精致小园左右各有一个门,一个门通向左,一个门通向右,左边是王老爷和夫人住的,右边是王公子和王小姐住的。”

“从进门到此处,各庭院两边,都有厢房,是用来作为会客、弹琴、沏茶、读书的。”王瑾瑜向萧北游介shào

说。

“王老爷对诗文非常兴趣,但他与一般文官不一样,他率直豪爽,对下人很好,府上的人对他非常尊敬。”王瑾瑜说。

萧北游想:“从庭院的布置来看,这王府确实是很有品味的,主人应该是真诚豪爽的。”

王瑾瑜压低声音对萧北游说:“不过,自从谢老爷一家住进王府后,王府周围,有时会有一奇怪的人走动,很奇怪的,好像有人在督看着王府,让人感到不可思议。”

王瑾瑜正说着,忽然,从后院的左边传来婉转的琴声,开头,那琴声节奏缓慢,声音低沉,如泣如诉,表现出一种忧伤沉闷的情绪;接着,琴声开始起变化,抑扬顿挫,时而铿锵有力,高入云霄,时而玉润珠圆,滋润柔美,似乎倾诉着无限感概,有沉思,有怨叹,亦有渴望和梦想;后来,琴声变得清澈如泉水,彻底扫去那沉闷郁悒的情绪,给人以清静明朗、悠远旷达的感觉。萧北游完全被拉进那悠扬的琴声中,沉浸在美妙的琴声中。

“往这门进去,很快就到‘静怡阁’了。”王瑾瑜说,萧北游发xiàn

,他们离琴声越来越近了。

这时,飏飞飏和那些送花木来的人,已经在搬花木了,萧北游赶紧跑过去,帮着搬,他们把金橘、桂花、木槿花、山茶花、月季花等放在前面的大庭院,把文竹、万寿菊、茉莉花、玫红紫薇、四季兰等搬到里面的小庭院,他们摆好花木,正在评论着,突然,从左边的厢房里,跑出了王芝华,她说:“太好了,搬来这么多花,太美了!”说着,又跑进厢房,把谢嘉瑶拉了出来,说:“姐姐,你看看,这么多美丽的花!”

萧北游一眼望去,只见一位身材曼妙、清雅绝俗的年轻佳人被拉了出来,他乌黑秀发飘拂着,细长柳眉下,一双流盼妩媚的眼睛,秀挺琼鼻,端庄雅致,粉腮细润,樱桃般丹唇,嘴角两边挂着美丽的小酒窝,椭圆型的脸,如玉般晶莹。

萧北游大吃一惊,他发xiàn

,这位温雅绰约的年轻女子,正是那天在秦淮河边送给他一两银子的俏佳人,他不由自主地呆呆看着。

谢嘉瑶看了一下庭院里的人,她发xiàn

有一位衣着破旧,肩上搭着一条布巾的年轻男子,正呆呆地看着她,她很奇怪地感觉到,那张英俊的脸,那一双很有神采的眼睛,似乎在哪儿见到过,所以,她也多看了一眼,两人眼光相遇,似乎都被对方的眼光一击,都不好意思地把眼光移开。

杨飞飏问:“谢小姐,您刚才弹琴弾的是什么曲子,那么婉转、优雅,让小的们都忘记了欣赏花,只顾听您的琴声了!”

王芝华插话说:“小杨,你不懂了吧?谢姐姐刚才弾的可是古琴曲,据说是孔夫子创作的!”

“是吗?谢小姐真是弹琴的天才,弾得如此优美,让小的们听了如醉如痴,是什么曲子呢?”杨飞飏问。

谢嘉瑶丹唇一启,传出了莺声燕语般的声音:“这曲子称《碣石调·幽兰》,据说是保存zài

文字谱上的最早琴曲,这琴曲起先是缓慢深沉,继而是激昂与细柔对比,后来是清澈明朗,是极有韵味的一首曲子。”

萧北游听了,心中非常佩服:“这位温雅绰约的美女对于古曲的了解远远胜于我,她弾的琴又如此的婉转美妙,我的笛声也未必能胜于她的琴声,如能有机会与她琴笛合奏,那是多么美好的事!”

这时,杨飞飏请王瑾瑜和萧北游到客厅喝茶,他们品着茶,寒暄着,但萧北游满脑子想的是那美丽女子和她的琴声,他不好意思再走出去看着她,但两耳一直朝庭院那边竖着。

谢嘉瑶和王芝华在欣赏着刚摆好的花,王芝华向谢嘉瑶问关于花的各种问题,谢嘉瑶自己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今日特别喜欢讲。

她频频传出银铃般的声音:“人们常说有十大名花,它们各有特点,兰花称为‘王者之香’,兰蕙幽香,令人神往,有的称它为‘花中君子’,它花姿优美、叶态脱俗、幽香四溢、高贵典雅,给人以洁美秀雅感觉,富有宁静淡然的韵味。”

第二章 琴声婉转 唤来侠士觅知音(四)

王芝华说:“姐姐你太厉害了,我也喜欢闻兰花的香味,但我说不出为什么好。”

谢嘉瑶继xù

说:“梅花被誉为‘花中之魁’,它秀雅不凡,冰心玉质,它立迎冬风傲寒霜,在寒气逼人的日子里,送来馥郁芳香,象征着不屈不挠、自强不息的坚贞气节。菊花和梅花有些相像,它恬然自处、淡泊清华,表现着傲然不屈的高尚品格。”

王芝华说:“我更喜欢梅花迎寒飘香的特点,这是其它的花无法比的。”

谢嘉瑶继xù

说:“牡丹花雍容华贵、富丽堂皇,素有‘国色天香’之美誉,它的纯净美艳,常被比拟为爱情的象征!”说着,她脸上微微一红,觉得自己不该把“爱情”两个字说出来。

王芝华见她脸红,调皮地说:“我看姐姐倒有点像牡丹花的姿态,是不是心中藏着什么秘密?”

“你瞎闹什么,你再调皮,我不说了!”谢嘉瑶说。

“好姐姐,你再说吧!求你了!”

“月季花四季盛开,娇而不媚,有人说它有牡丹的华贵,有荷花的清洁,有兰蕙的秀致,亦有梅菊的傲骨,代表着执着顽强对美好愿望的追求。荷花亦称水芙蓉,它‘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端庄美丽,娇艳而不失清纯,雍容大度却不哗众取宠,清香中透出谦柔,柔美里带着刚直,它所散发出的幽幽清香,在淤水中显得尤其可贵。”

“姐姐,你真是大才女,以后一定得多多教我,你太博学太有才了,小妹太佩服你了!”

王芝华的大声叫喊让品茶的人听到了,萧北游一直在听着,听着谢嘉瑶对花的精彩评论,心里涌起了一股热浪,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你喊叫什么,别让人笑了,快别瞎说了,要不,我要回琴房了!”谢嘉瑶说。

“好姐姐,你再说吧,我特喜欢听!”王芝华说。

“还有杜鹃花,它被誉为是‘花中西施’,繁花似锦,给点阳光,它便红遍山岗,仿佛在尽情歌颂顽强的生命力;而茶花在冬春之际开红、粉、白花,花朵宛如牡丹,所以亦被誉为是‘花中娇客’,它迎春怒放,盛开时如火如荼,灿如彩霞。”

谢嘉瑶自己也感到奇怪,她今日不知怎的,喜欢讲,不想就此停下来!

见谢嘉瑶略为迟疑,王芝华急忙说:“姐姐,还有呢?快讲!”

“说到花的香味,该首赞桂花,他幽香沁人,金秋十月,飘香送爽,是吉祥如意的象征,更有攀折月宫桂花的说法,比喻殿试高中;还有水仙花,被誉为‘凌波仙子’,它姿态优美,花朵多而雅,清幽高洁,花香宜人,给人以高洁超俗之感,在寒冬时节,给人予绿意温馨。”

“姐姐,我觉得水仙花的身材特别美,苗条轻盈,娇贵柔美。”王芝华说。

谢嘉瑶与王芝华站在四季兰前面,谢嘉瑶说:

“花是很多的,各有各的姿态、香味、性格和象征性,看你是喜欢什么呢?在众多的花中,我最喜欢的还是兰花,它叶秀花香,香气浓而不烈,姿态美但不显摆英华,端庄高贵,百看不厌。而在兰花中,我尤其喜欢寒兰,它们叶姿碧绿清秀、优雅潇洒,它们花色丰富,有黄、绿、紫红、深紫等色,不管是什么颜色,皆能给人以洁净无瑕之感,特别是它们的叶子,很细长,很清秀,特别可爱!相比之下,春兰似乎过于高贵;而蕙兰一茎多花似乎又不够珍贵;建兰健壮挺拔、叶绿花繁,多季能开花,但柔美、高贵略显不足;墨兰叶片剑形,深绿色,花瓣短宽,有紫褐色的脉,但缺少雅致轻盈的感觉,所以,在春兰、蕙兰、建兰、寒兰、墨兰五类兰花中,我特别偏爱寒兰。”

王芝华时不时地赞扬,客厅里,杨飞飏这时也听得非常专注,萧北游听得沉浸在一种惊奇和快乐的感受中。

王瑾瑜想:“我的妈,谢小姐对各种花是如此熟悉,今日买这些花,不知合适吗?我老王千万别给王老爷丢脸了!”

萧北游呆了一会儿,王瑾瑜换了一杯茶送到他前面,说:“小萧,重新沏的茶,你尝尝!”

萧北游一愣,赶紧说:“谢谢老王,今天真的太高兴了!”他说着,回想了一遍谢嘉瑶给他的种种印象,她那银铃般的声音,那顾盼含韵的眼睛,特别是她弾出的美妙琴声,让他悄悄在心里激动万分。萧北游靠近杨飞飏,悄悄对他说:“杨大哥,刚才那谢小姐弾的琴特别好听,我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您能否去请谢小姐再弾一曲?小弟求您了,当然,不能说是小弟请求的!”

“小姐!”杨飞飏走出大厅,对着谢嘉瑶说:“小的这边喝茶的所有人,很欣赏您刚才对花的评点,但是更佩服小姐弾的琴,大家一致要求,恳求小姐再弾一曲,让小的等这些粗人,也能听一回高雅的琴曲!”

谢嘉瑶微笑着,但有点犹豫,不过,她内心似乎也很想再弾一曲,但不好意思太积极主动了。

“姐姐,快去再弾一首,给他们这些人好好见识见识!”王芝华催促地说。

谢嘉瑶往客厅那边望了望,然后走进琴房。

过了一会儿,琴房里传出了悠扬的琴声,一会儿轻灵清越,一会儿沉稳浑厚,一会儿舒缓凝重,一会儿激越昂扬,萧北游能感觉到,谢嘉瑶注、猱、揉、吟指法并用,琴声抑扬顿挫、余韵袅袅,琴声时而扑面而来,时而飘游远去;时而在耳边缭绕,时而如直上云霄。

萧北游很清楚,这会儿她在弹奏的是著名的古琴曲《高山》《流水》,他天真地想:“或许她正是为我弾的,否者,为什么我会有如此奇妙的感觉,这是从未有过的奇怪感受,这或许正是人们说的情切切意绵绵……。”他知dào

她不可能是专门为他弾的,但他情不自禁地那么想,那么假设。

第二章 琴声婉转 唤来侠士觅知音(五)

“那个久远的年代,伯牙以极高的琴技,表现着他时而志在高山,时而志在流水的心境,而钟子期则听出了‘峨峨兮若泰山’‘洋洋兮若江河’的意境,可惜后来钟子期去世了,伯牙感概在世上再也没有知音了,于是,便破琴绝弦,再也不弾了。”萧北游想:“我两次遇到她,皆是因古曲而有缘,一次是我吹笛曲,她赏了银子;另一次是她弾琴曲,我如醉如痴欣赏,难道我和她,亦能如伯牙、子期,高山流水,已成知音?”

琴声停了,杨飞飏代表大家去向谢嘉瑶表示感谢!而萧北游的脑海里,琴声依然余音缭绕。

谢嘉瑶所弹出的婉转美妙的琴声,让萧北游没有心情去想什么探察秘籍的事了,他觉得,这会儿再想着探察王府,是对《高山》《流水》琴声的亵渎,也是对那谢小姐的极大的不尊重。

这时,王瑾瑜走过来,拿了一两银子给要他,萧北游再三拒收,但王瑾瑜和杨飞飏一再要求他收,他才收下,他作揖表示感谢!

萧北游走出了王府,谢嘉瑶那清雅绝俗的身影和流盼妩媚的眼睛,一直在他脑海中展现;谢小姐弾出的那婉转美妙的琴声,一直缠绕着他,让他沉浸在其中。

布置花木的人都走了,谢嘉瑶还有心事,她也平静不下来,她叫来杨飞飏,问:“飞飏,你们到哪儿去买的花?”

杨飞飏回答说:“回小姐的话,小的与王管家到聚宝门附近杏花村的花铺买来的,不知dào

对那些花,谢小姐满yì

吗?”

谢嘉瑶说:“挺好的,那些搬花的人都是花铺的人吗?难道他们也懂琴曲?”

杨飞飏回答说:“那两个杂工是花铺的,而那个肩上搭着布巾的人是位拉黄包车的,他叫萧三,他虽然是拉车的,但为人很洒脱,他说出了‘拉车是官员管不着,老天懒得管,咱图个自在,痛快’的话,小的觉得他拉车拉得挺潇洒的,有点像是在游戏人生,挺有意思的!对了,其实,刚才请求小姐再弾琴,实jì

上是他让小的求您弾的,他说从来没有听过这么好听的琴曲,想再听一听。”

谢嘉瑶心里微微一震,说:“他是个拉车的,能懂琴曲吗?”

“小姐,您弹琴的时候,他全神贯注地听着您弾,好像他特别喜欢听,小的觉得他能懂点琴,这萧三聪明、爽朗,小的觉得和他很谈得来,所以刚才才满足他,求您再弾一曲。”

“是吗?不知他听懂了吗?……”谢嘉瑶寻思着。

从王府出来后,接连几天,萧北游都到谢府附近去候着,表面上是在等着拉客,实jì

上,他是在观察王府,虽说他是因为奉掌门人指令而到王府来探察的,其实,他内心却是期望着能在王府周围遇到那位谢小姐。

这时,只见王瑾瑜从王府大门走了出来,他赶忙迎上去,说:“老王,今天又要到哪里去呢?”

王瑾瑜说:“小萧,你又在这里候着了,好,我要到乌衣巷前的‘来宾楼’去订一桌宴席,明日王老爷要请客,你拉着我过去吧!”

“好的,老王您请坐好,走咧!”萧北游喊着,拉车越来越像样了,他问王瑾瑜:“王府那么显赫门第,一定是经常请客吧?”

“现在请客少一些了,以前经常有客人来,有尊贵的客人来,王府会在府里摆宴席请客,而一般的客人或者熟悉的人,常常是在酒肆请的,这样不会让府里忙乎乎的!”王瑾瑜回答说。

“这么说,明日请的客人是一般客人?”萧北游问。

“明日王老爷同谢老爷一起,要请直隶州几位衙门官员,还有静安寺的住持和聚绿园主事!”王瑾瑜说。

“王府广聚人缘,请了官员,还请了高僧、园林的人,小的第一次听说。”

“小萧你不知dào

,王府不只是一座大院,其实,坐落于聚宝门内西南隅的聚绿园也是王家所建的,据说那时,皇上规定功臣之家不允许在府邸周围造园,于是,园林都建在其它地方,王家在聚宝门内西南隅那边建园;而坐落于聚宝山上静安寺,也是主要由王家出资兴建的寺庙。”王瑾瑜很自豪地说。

“又有园林,又有寺庙,真的是够气派的豪门!”萧北游说。

“聚绿园和静安寺在是由王老爷上一辈兴建的,几十年来,聚绿园一直是聚会、休闲的重yào

场所,而静安寺是王府诵经礼佛的重yào

地方,王府大爷、二爷对这两个地方非常重视,在十年前这两个地方还整修过。”王瑾瑜介shào

说。

“老王,这两个地方也是归您管事吧?您可是很有厉害的大管家!”萧北游说。

“这次你猜错了,静安寺的住持和聚绿园的主事,都是王老爷亲自安排的,老夫对寺里、园里的事不甚清楚,寺院历来比较神mì

,而园林又悠闲清静,都是与老夫无缘,老夫不喜欢神mì

的地方,也经受不了清闲,还是在府里忙些事,快活!”王瑾瑜说。

不知为什么,萧北游对王瑾瑜所说的‘寺院历来比较神mì

,而园林又悠闲清静’这一说法特别注意,他想:“难道这神mì

的静安寺和休闲的聚绿园,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吗?”

王瑾瑜到“来宾楼”办好了事,萧北游把他送回王府,在回王府的路上,萧北游忍不住向王瑾瑜打听:“老王,前几日在王府弾琴的那位小姐可是多才多艺,小的从来没有听过那么好听的琴声,那位小姐是什么人,那么厉害?”

“她是谢府的千金谢嘉瑶,她可是一位既俊俏雅美,又琴棋书画皆通的杰出女性,你也算幸运,恰好遇上了她评花弹琴,见识一下豪门佳丽!”

萧北游感到有些遗憾,因为他今日未能遇到谢小姐,但是,他也算有新的收获,一是了解到关于王府的静安寺和聚绿园的事,二是知dào

了那位俏佳人的名字叫谢嘉瑶。

第三章 绿园聚会 谋定御敌方略(一)

破晓时分,杨飞飏在王府的一位老仆人洪巨澜的带领下,来到了处于聚宝门内西南隅的聚绿园,这是王府一处非常重yào

的园林,王府的人称它为“绿园”,这是由王立言的先辈建立起来的一座私家花园,这也是城南一处很有名的园林,园内有山有岭,有溪有池,古松翠柏,郁郁葱葱,花木掩映,翠绿欲滴。

洪巨澜告sù

杨飞飏说:“‘绿园’内的建筑物有‘一楼、两阁、三院、四馆、六斋、八轩、九榭、十八亭’,是一座宽阔宏大的园林。”

杨飞飏与洪巨澜走进“绿园”大门,只见眼前有一座怪石嶙峋的假山,山上古藤盘绕,藤枝下垂,给人以一种处身于荒野大山之感,假山正面中间,有一块平面大石,上面刻着“聚绿园”三个挺拔俊美的行书。

假山两边各有一条路,左边是一条大路,右边是一条小路,大路绕过一个半圈后通向园内深处,小路曲曲折折向里面延伸,路面由鹅卵石铺成,路两边绿树掩映,显得幽深寂静。

假山背后,是一个很大的水池,水池上面有一座桥,桥上每隔四、五丈便有亭子,方便行人坐于亭上歇歇脚,或看看池中景色。

他们顺着大路往前走,能看见很远处是园中的主山,山两边有峻岭延伸,半山腰一处有楼房,一座主楼两座附楼,这楼房左边更高的山坡上有一阁,称为“归云阁”,旁边是一片茂盛杉木林;右边稍低点的山坡上亦有一阁,称为“凝翠阁”,周围翠竹繁茂。

他们继xù

往前走,在路边左上方小山坡上有一个座“绿绮轩”,路的右边不远处,有一条小溪,溪水是从园背后的山岭上流下来的,小溪旁多处设有亭子,小溪流向一园中的一个水池,水池边有每隔仗余便有柳树,在水池上面有榭,榭上有匾额写着“梦海”两字,或许启发人立于榭上,望池梦海。

他们再往前走,只见路边有一条石板铺成的小路,通向一处优雅的房舍,围墙上的大门上方,写着“馨怡斋”,围墙边有矮树绿草,围墙上爬满青藤,这是一处闲适雅静的居所。

在“馨怡斋”后面较远山岭的下面坡上,有一处房舍,称“梅香院”,周围山坡上有很多梅花树;与“梅香院”基本对称的另一边的山坡上,也有一处房舍,称“听竹馆”,馆的周围有一处竹林。

杨飞飏和洪巨澜一路走着一路看,又见到了“凝翠阁”“绮梦馆”“怡和院”“清韵斋”“紫竹轩”等等,每一座建筑物,皆由花木相伴,草木葱茏,颇有自然意趣。

又走了一段路,他们靠近了园中的主楼群前面,主楼称“怡月楼”,它建在主峰下半山腰的一处宽阔地上,由一栋主楼和两栋附楼组成,在主楼两边各五丈远余的地方各设有一阁,一个是“栖云阁”,另一个是“听雨阁”。

主楼前有宽阔空地,空地周边挺立着松树、柏树、樟树、翠竹等,空地后面是围墙,正面围墙有三个门,进门后是大庭院,庭院周围绿树成荫。

他们登上“怡月楼”二楼,站在二楼的大阳台上,可以看到园内各处景色,楼后面左右山坡上,有阁、轩、院、斋,往楼前面看去,溪水池水各处,有亭、台、轩、榭点缀,园中各处,花木掩映,怡红快绿。

杨飞飏发xiàn

,“聚绿园”确实是一个绿树成荫、花艳柳绿、溪水潺潺、亭轩雅静的休闲好去处,立于桥、谢上观流水,坐在亭台上歇一歇,靠在翠竹边听听风声,住进“馨怡斋”读读书,望高山峻岭,赏梅、兰、竹、菊,在园中悠悠哉哉游一游,轻松自由玩一玩,这是那么恬静闲适的游乐体验,豪门大户人家,确实是很懂得休闲享shòu

的。

看到杨飞飏非常高兴地看着园中各处景色,洪巨澜对他说:“感觉怎样?‘聚绿园’好玩吧?”

杨飞飏回答说:“洪大叔,这确实是一个令人赏心悦目的悠闲乐园,小的从来没有看过这么大、这么闲趣的花园!”

洪巨澜说:“小杨,你看到的只是风和日丽时的‘聚绿园’,它确实是适静悠闲,但是,当风雨欲来、风云乍起时,‘聚绿园’就完全是另外一种样子!”

杨飞飏问:“风雨中的景色,是另外一种好kàn

的景色,也是很美的!”

洪巨澜露出了神mì

的微笑,说:“你理解错了,我说的‘另一种样子’,是你想象不到的紧张激烈、惊心动魄的状态,平静闲适只是‘聚绿园’所表现出来的友好和善的一面,其实,它还有另一张面孔!”

“喔,还有什么样的面孔,难道令人恐怖的一面吗?”杨飞飏不解地问。

“对于坏人来讲,‘聚绿园’确实能令他们恐怖。你不了解‘聚绿园’,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花木葱茏只是你看到的表面现象,其实,‘聚绿园’隐藏着巨大的力量,隐蔽着巨大的杀机。”洪巨澜说。

“真的吗?洪大叔是开玩笑吧?这么优美雅致的园林,怎么会有杀机呢?”杨飞飏问。

“小杨,反正你是来参加会议的,是谢敬熙老爷欣赏的好后生,也是准许知dào

内情的,我不妨给你先说说,别看这个花园平时平静悠闲,其实,它隐藏着天大的秘密,当武林不平静时,当江湖风云变幻时,当江湖上恶势力构成威胁时,这‘聚绿园’就变成了‘聚力园’,这里成了王厚德、王立言、谢敬熙老爷们运筹帷幄、指挥战斗的大本营,可惜的是,王厚德老爷前几年去世了。”

洪巨澜停顿了一会儿,看得出他对王厚德老爷很思念,他想起王老爷依然有点悲伤。

杨飞飏心想:“洪巨澜这位外表很不起眼的老人,看来并不简单,他对王府和谢老爷如此机密的事,了解得这么清楚,而且与王厚德老爷的关系非同寻常,平时,他在王府,敲更巡夜,四处走走,帮着做一些杂事,其实,他这个人正如他的名字一样,不一般,看来也是王府里的重yào

人物。”

第三章 绿园聚会 谋定御敌方略(二)

杨飞飏想着,仔细看看身边的洪巨澜,只见他两眼黑亮,呼吸均匀,腰实脚稳,声音钟气十足,显然内力深厚,扬飞飏平时不太注意,没能看出这位洪大叔的功夫,看来,王府是藏龙卧虎。

杨飞飏问:“洪大叔,您跟王厚德老爷很熟悉吧?看得出您很思念他!”

“是的,我年轻的时候就开始跟谁王厚德老爷了,他待我如亲兄弟一般,早年打仗,也是我陪着他上战场的,老爷是有军功的,后来就到兵部当任职了,他离职时,老爷也想帮我在军中谋个职,我硬是不肯,和他回到王府,我在王府陪着他,也做些杂事,这样更快乐,想不到他那么快就辞世了,可惜!”洪巨澜悲伤地说。

“洪大叔别再悲伤了,他有您这样忠诚的伙伴,在那边会保佑王府和您的!”杨飞飏说。

“其实,王厚德老爷为王府留下了强dà

的力量,你知dào

吗?就在这‘聚绿园’,一直保留着一支很有战斗力的队伍,当时是王厚德老爷亲自训liàn

的,后来是王立言老爷接手管理。”

“您说这里还有一支强dà

的队伍,小的怎么没有看到呢?”杨飞飏很惊奇地问。

“是的,平时,园中那些看门的,浇花的,扫地的,倒茶的,在伙房忙着的,其实多数是武功不错的,其中,有‘绿园八杰’,都是王厚德、王立言两位老爷亲手培养的,他们是‘八卦高手’,连他们的名字也是按照八卦的含义而取的,分别换作王乾天、王坤地、王兑泽、王离火、王震雷、王巽风、王坎水、王艮山,还有一位更强的高手,就是王立言老爷的小舅子,姓陈名归藏,他是夫人陈静茹的亲弟弟,他现在是‘聚绿园’的主事,负责管理这座花园,平时,陈归藏和‘绿园八杰’是花园的管理者或杂役,遇到江湖纷争时,这九个人既可以独立作战,亦可以组成‘九宫八卦阵’,是敌人很难攻破的阵法。”洪巨澜介shào

说。

杨飞飏感到太惊讶了,他想:“如此闲静雅适的花园,竟然隐藏着这么一支队伍,而且,平时沉默寡言的洪大叔,讲起花园的秘密,是如此畅谈,看来,我了解的事真是太少了,往后,必须更细心才是。”

“太厉害了,这真是出乎小的的意料,难怪您说,花园的闲静,只是友善的一面,它其实是隐蔽着很大的杀伤力。谢老爷也一直非常自信,原来他有王老爷这么重yào

的亲密兄弟!”杨飞飏很激动地说。

“王、谢两家是世交,是兄弟,是挚友,几辈子都是肩并肩作战的,是生死与共的战友,你是谢老爷信任的人,当然也是可算是我的好侄子,所以,我才会向你讲王府绝密的事。”

“洪叔叔,请受侄子一拜,谢谢洪叔的信任!”杨飞飏非常高兴,向洪巨澜行跪拜礼,他感到,洪巨澜是军人出身,很豪爽,他讲武林的事,也常常用军队的语言,如“肩并肩作战”、“生死与共”等,能认这样的前辈作叔叔,是非常高兴的事。

“‘聚绿园’所隐藏的秘密还不止这些,一会儿你就会看到,花园深处,还隐藏着一个宽大而又坚固的地宫,这是王府的顶级秘密,只有今天来聚会的人,才有资格知dào

。”洪巨澜压低声音说。

这时,从后面传来了很响亮的声音:“洪大哥已经来了,小弟失迎了,小弟去绿园各处布置了一下,来迟了,十分歉意!”

“哈哈,陈老弟,来,我介shào

一下,这位是谢敬熙老爷很欣赏的后生,叫杨飞飏。”洪巨澜指着杨飞飏说;接着,他又指着上楼来的人说:“这位是‘聚绿园’当家人陈归藏,也是府里陈夫人的亲弟弟,小杨,你就叫他陈大哥吧!”

“有幸见到陈大哥,是小的的荣幸,请受小的一拜!”杨飞飏说着,就要行跪拜礼,被陈归藏拦住了:“别客气,飞飏老弟!听谢老爷说起过你,他可是很赞赏你的,能和你一起做事,我也非常高兴!”

洪巨澜对陈归藏说:“老哥刚才已经给小杨介shào

了‘聚绿园’的大致情况,他对你的‘八卦高手’可是非常惊讶!”

“不敢当,是王老爷和王二爷英明,也是谢老爷指导有方,同时也是您洪大哥一直罩着,‘聚绿园’的兄弟们才能有长进!”陈归藏谦虚地说。

杨飞飏发xiàn

,这位陈大哥是个很会办事的人,语言谦虚、周到,可语气中表现出自信、果duàn

,看来,王府的人才很多。

“洪大哥,杨老弟,进屋去喝茶吧!筹备聚会的事我已经大致做好了,一会我们再去看看,先歇一歇,聊一聊。”陈归藏说。

三人进二楼客厅,品茶、寒暄了一会儿,陈归藏领着洪巨澜和杨飞飏下楼走出了“怡月楼”,出庭院后,走过了一条石板铺成的路,路两边碧草如茵、花木繁盛,然后顺着山石凿出来石梯上山,穿过一片竹林,只见一座农舍出现在眼前,这农舍称为“怡农院”。

“怡农院”前,在一个竹栅栏内,有稻田、瓜架,有水井、水桶,还有锄头、镰刀等,从围墙门进去,庭院上有用杉木做的桌子、椅子,内墙上还挂着斗笠、棕衣等,主建筑是三门两层的,中间的门略大一些,门柱上有一副对联,写着:“户庭无尘杂,虚室有余闲;久在樊笼里,复得返自然。”横批是“守拙归田园”。杨飞飏曾听谢公子讲过陶渊明的《归园田居》,这对联和横批,似乎都来自于《归园田居》。

进了大门,是一个会客厅,竹桌、竹椅,还有树根雕成的茶壶、茶杯,古朴自然,厅的墙上有个匾,以行书写着“话桑麻”,这是来自于孟浩然《过故人庄》的诗句:“绿树村边合,青山郭外斜。开轩面场圃,把酒话桑麻。”

杨飞飏心想:“这到非常合适,看绿树览青山之后,在这里“把酒话桑麻”,倒是别有一番风趣。

第三章 绿园聚会 谋定御敌方略(三)

陈归藏说:“先去看看聚会场所,等会儿再上来喝茶。”

杨飞飏想:“为何不在园中的主楼‘怡月楼’的二楼大厅开会,反而跑到这‘怡农院’来开呢?真是奇怪!”但他不好意思问为什么。

陈归藏领着洪巨澜、杨飞飏从客厅后门出去,走过了一个走廊,再拐进一间房子,只见房子周边靠墙放着书架和盆景架,盆景有黑松、锦松、罗汉松、五针松、海棠、翠竹、梅花、银杏、金柳、石榴、樱桃等,书架上有不少书,靠在后墙的书架放着一些带木盒的书,而房子中间是一张大的画案,上面有一幅还没有绘好的梅、兰画。

陈归藏走到后面的书架前,搬开了一个厚厚装书的木盒,里面露出一个把手,他抓住把手轻轻一拧,忽然,后面书架分成三部分,中间部分往后一开,露出了一个朝下的楼梯。

杨飞飏发xiàn

,原来这书架后面即是进入地宫的秘密的门。

他们由楼梯进入了地宫,杨飞飏发xiàn

,楼梯口是个护卫室,过了护卫室才能打开铁门,进门正中间是个大厅,能容下百余人;厅的左边是议事厅,右边是一个茶室,再进去还有十多间。

陈归藏说:“到里面看看再来喝茶,这里有不同功能的房间,这一间是练功指导室,主要是指导训liàn

者看书记口诀理解套路的;这一间是练功房,有普通房的三间大,方便对打、群斗等;这一间是练功设备室,有铜人、木轮、树桩、沙袋等等;这一间是库房,放着刀剑戈锏等兵器;这一间是静修室,练内气,有特别的通气管道通向外面的密林处;这一间是师傅休息室;这一间是女士练功房,男士拒绝进入;这一间是餐室,封闭训liàn

时不准出去,就在这里用餐;那边还有更衣室、茅房等等。”

杨飞飏大为惊奇:“这地宫简直是个武功大训liàn

场,应有尽有,想不到在素朴拙陋的‘怡农院’下面,竟然藏有这么大的一个练武场,真是不可思议!”

“洪大哥、杨老弟,特别要向二位说明的是:这里有两条秘密通道:打开这个门,往前走是通向后山‘梦竹轩’旁边的灌木林里;按一下这块砖,转一下里面的把手,墙上的门自动开,从这里通向‘漱玉’的‘飞虹桥’下,非常隐蔽。”陈归藏指着一个门和一块砖说。

杨飞飏觉得这地宫藏着很多玄妙,必须好好向陈大哥学习、掌握,杨飞飏说:“陈大哥,这也太妙了,设计得非常周到,双重保险,妙!”

陈归藏继xù

说:“王老爷和谢老爷要求,遇到危险时刻,你们两位要负责当好向导,在关键时候,务必引导大家安全撤离,所以,一定要记住这两个秘密通道!”

杨飞飏说:“瑾听大哥吩咐!”洪巨澜也说:“放心吧!一定会当好向导!”

他们三人往回走,回到了大厅右边的茶室,陈归藏说:“过会儿参加聚会的人也该到了,会议就在对面的议事厅开,这是个极为重yào

的会议,参加会议的人是秘密来的,我已经安排‘绿园八杰’做好警戒。会场等我已经布置好了,就等他们来,来,喝茶!”

他们喝着茶,边谈着“绿园”,谈着地宫,对杨飞飏问的问题,陈归藏都作了仔细回答。

过了一会儿,护卫室响起了一长两短的轻细铃声,陈归藏说:“王老爷和谢老爷来了!”他说着,急忙跑到护卫室等候着,洪巨澜和杨飞飏也跟过去,准bèi

迎接。

果然,王立言和谢敬熙走下了楼梯,“欢迎两位老爷!”陈归藏恭敬作揖说。

洪巨澜和杨飞飏异口同声说:“给两位老爷请安!”说着,他们两人也恭敬地作揖。

“哈哈,你们三位变得很熟悉、默契了,好,很好!”王立言说。

“巨澜兄弟,陈主事,你们好!飞飏没有做什么不妥的事吧?”谢敬熙说。

“飞飏侄子天资聪明,谦虚机敏,很好!”洪巨澜说,谢敬熙听洪巨澜叫飞飏“侄子”,很满yì

,心里想:“飞飏果然是个好后生,这么快就和洪兄弟友好默契了。”

“两位老爷,一切都准bèi

妥当,就等着大家来,请二位老爷先到茶室喝茶!”陈归藏说,王立言曾交代过陈归藏,有其他人在场时,不能叫他“姐夫”。

他们几位正在喝茶,谈论会议筹备状况,这时,护卫室的铃又响了,陈归藏去迎接,进来了两个人,一个是谢府的郎中林鹤轩,一个是穿着朴素的老者,他容光焕发、气宇轩昂。

杨飞飏急忙迎上去,很高兴很亲切地说:“师父您来了,徒弟给您行礼了!”他鞠了一躬,并举手作揖。其他人也站起来欢迎。

“谢大人,按您的吩咐,老朽把松柏兄弟接来了!问王大人和各位好!”林鹤轩说。

杨飞飏对那老者仔细一看,感到很意wài

,原来,这老者竟是清源书院的厨役。杨飞飏没有想到,一位伙房的伙计,能来参加这样高规格的聚会,看来,这老者也是不一般人物。

“我给大家介shào

一下,这位是林松柏,是我的好兄弟,他名为清源书院的厨役,实jì

上是秘密负责护卫书院的,王立言大哥也和他很熟悉!”谢敬熙说。

“松柏兄,好久不见了,你越来越精神焕发了!”王立言说。

“王大人、谢大人好!感谢两位大人邀请老夫来参加聚会,问各位好!王老爷客气地夸我‘精神焕发’,其实哪有那么好的事,还是这些年轻人意气风发!”他说着,轻轻拍拍杨飞飏的肩膀。

“林伯伯,小的就这么称呼您好吗?在书院,没有向您问好,在这里补一个礼,祝您身体更健康!”说着,恭敬作揖。

“松柏兄、林老先生,这位是‘聚绿园’的主事陈归藏。”王立言指着陈归藏说,接着,他又对大家说:“归藏他们已经把准bèi

聚会的事都妥了,大家到议事厅去吧,我们在那儿开会,请!”

众人到了议事厅,杨飞飏比较年轻,他没有坐下来,而是负责烧水倒茶,忙着为大家服wù



议事厅里,王立言主持会议,他说:“请大家到此处来,一是让大家互相认识,以便培养更亲切友好的情谊,二是有一大事要与各位商量,现在武林又热闹了,江湖风云又起,我们必须积极应战,才不至于陷入被动,既然遇到风云,躲是躲不过的,必须迎上去,痛痛快快战风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此前,我和谢老弟及林老先生有交换过意见,有了个初步想法,具体的,请谢老弟向大家说,我是大老粗,他比较有智谋,大家鼓掌,请他说!”说着,带头鼓掌,众人也热烈鼓掌。

“大家好!王大哥老是喜欢夸我,然后让我卖力干,这是帅才统领大局的方法,我只好领将令!”谢敬熙说,王立言哈哈大笑,大家也跟着笑起来。

谢敬熙继xù

说:“眼下确实如王大哥所说,‘武林又热闹了,江湖风云又起’,林老先生等就知dào

,我等来王府前,在泉州谢府已经感受到‘风云’了,江湖上有用心险恶的人已开始到谢府闹动静,我等通过一定渠道作些探问,了解到江湖传言,谢府藏有极为宝贵的武功秘籍,于是,有人窥视着,有人来探察,有人下黑手绑人,有披着狼皮装羊叫,看来是肆意要夺谢家的武功秘籍。谢家有武功秘籍吗?我可以坦率地告sù

大家,谢家有秘籍,但不是像江湖所传言的武功秘籍,其实,这秘籍并非只属于谢家,从简单方面说,这秘籍是属于王家与谢家共有的,是王、谢两家前辈留下的瑰宝,从大的方面说,这秘籍是属于世上的正义力量的,当前,王、谢两家的首要任务是不能让秘籍落入恶人手中,秘籍有非常大的用处,但要发挥其功用,需有适当的条件,而我们尚不具备这条件,所以,首先是要保存好!”

陈归藏露出了惊讶的神色,其他人很平静,似乎早知dào

有秘籍的事,杨飞飏寻思:“果然有秘籍,这是我第一次听老爷确定谢家藏有秘籍,但还是不明白,为何说是谢、王两家共有的呢?”

谢敬熙继xù

说:“抢夺秘籍这当然是江湖上一些恶人很想做到的事,但是,这实jì

上是个借口,江湖各派现在已发展至水火不能相容的地步,各派皆有自己的目的,各派皆要争夺最大的利益,纷争早已开始,决战有可能会发生。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一直在培养武士,其属下有‘六大弟子’,号称‘六小鬼’,他在紫荆山上建了一座‘正中大殿’,认为是居于上下和东西南北的‘六合’之正中央,梦想着掌控天下,野心很大。”

王立言说:“方六合这狂妄的家伙,做梦倒是挺卖劲的,想掌控天下,他有那个能耐吗?笑话!”

第三章 绿园聚会 谋定御敌方略(四)

谢敬熙继xù

说:“方六合倒还不是一个难对付的人,相对而言,崖山派的掌门人周八卦还更麻烦一些,他手下有‘四大护使’,同时也是他的结拜兄弟,其中排在第一位的那个东谷护使岳仲斌,有勇有谋,是个很有能耐的人,而且,周八卦长期在京城经营产业,有客栈、酒肆、赌坊、青楼等,与一些官员勾结,欺行霸市,搜刮横财,积累了不少财富,他一直想增强在武林的势力,以武林强力来威胁官员,聚积更多财富,这是比较难缠的人。”

林鹤轩补充说:“周八卦搜刮横财,积累财富,但他欺行霸市也引起了商界很多人的愤nù

、敌视,同时,他强力压制官员,也得罪了当官的,这都是他的弱点。”

“林老先生说得对,要看到对手的弱点,一旦对阵就往对方的痛处打,这样获胜的可能性更大。其实,方六合和周八卦虽武功高强、凶恶、老到,但均属于比较鲁莽的人,比较容易露出弱点,江湖中还有一人更难对付,他就是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他成长于南少林,但不归心于佛,野心极大,后来离开少林,另立一派,他不但武功高强,而且极有心机,他以武林正派自居,很有欺骗性,又秘密与政坛要人勾结,有很强的权力欲,一直想一统江湖,独霸武林,是个非常可怕的人物。”

通常话语不多的洪巨澜这时插话说:“此人是个相当危险的人,他名为正派贤人,还经常假意行善,实jì

上是恶毒阴险,不择手段的人,他向官场要权力,在武林想称霸,而且,很有笼络能人,他手下有一些能干的人,他是需yào

认真对付的!”

谢敬熙说:“巨澜兄弟说得对,贾天明很会笼络人,他身边有个军师冯贞元,是个狠毒谋士,还有书生慕容云、凶神凌风雷、笑面虎冷雪貂、傻子石算子等,皆是武功不弱,据说还有个轻功很好的女将,人称白飞燕梅傲霜,所以,远山派是强硬难缠对手,如真的较量起来,大家一定要小心对对。”

“贾天明此人确实是个危险人物,必须对他专门分析,看他有什么短处;还有那个军师,很阴毒,但他是个好色鬼,这是他的致命弱点;另外,那个笑面虎冷雪貂,是个很阴险的人,但他自私、贪财,贾天明不是很信任他;至于那个傻子石算子,确实是傻乎乎的人,但据说他天生神力;相比之下,倒是书生慕容云、白飞燕梅傲霜属于比较正派的武功高手,与军师、笑面虎完全不同。”林鹤轩分析说,显然他对远山派相当了解。

“林老先生分析得好,对远山派,是要更深入了解,将来很可能是强硬对手,根据我猜测,与远山派较量不可避免。不过,与远山派还算属公开的交锋,贾天明仍以明招出手为主,让我担忧的是,还有一可怕力量是使阴招的,这既是太监高德义掌管的都知监,高德义是掌印太监,又是皇上身边的人,权力很大,他常为皇帝出巡警跸开道,根据消息,他以护卫皇上安全出巡的名誉,秘密组建“警跸司”,自己亲兼指挥使,此司实为特务机构。高德义是四品官,他的手下也多有官职,如都知监少监李昊强,是从四品,据说他还兼警跸司副指挥使,主持日常事务;还表面为泉州船舶司副主使彭浩泽,据说亦是警跸司副指挥使之一,从五品,此类人皆是武功怪诡,心狠手辣,是最难对付的恶棍!”

谢敬熙很少骂人的,说到高德义等,他很厌恶他们,所以破例骂他们“恶棍”。

“说到可怕对手,这才是最可怕的,高德义那帮阉人,是一帮歹毒的家伙,从来皆是使阴招、怪招、狠招,让人防不胜防,是最难对付的变态狂!”王立言愤nù

地说。

谢敬熙说:“这帮恶棍还不只是使阴招,而且有天大野心,高德义背靠皇帝,下压官员,打着护卫皇帝招牌,秘密搞特务勾当,拉拢武林高手,试图掌控武林,并用武林力量,威胁朝中文武官员,进而独揽朝政,甚至想控zhì

皇帝,满足其狼子野心,如果让他得逞,将天下大乱,武林遭殃,生灵涂炭,后果不堪设想,所以,以维护武林正义,保护天下苍生来说,高德义必须铲除的恶敌,除恶务尽,责无旁贷!”

大家都说:“对,除恶务尽,责无旁贷!”

杨飞飏想起了他跟踪彭浩泽发xiàn

其狠毒行为的事,很愤慨,补充说:“小的跟踪过那彭浩泽,发xiàn

他不择手段干坏事,非常可恶!该杀!“

林鹤轩也说:“彭浩泽手段毒辣,他乘崖山派侵扰谢府时,一边打断了谢府朱七小兄弟的四肢,一边又蒙面袭击崖山派的陆仲崁,在他身上施毒,嫁祸于人,想挑起崖山派与谢府的仇恨,极为阴险毒辣!“

陈归藏愤nù

地说:“像彭浩泽这样的人,落在我们手里,绝不让他便宜地死,应让他生不如死!绿园的兄弟们都作好了准bèi

,听王老爷、谢老爷的吩咐,随时准bèi

宰这帮恶棍!”

谢敬熙说:“我与王大哥、林老先生议过,提出几条建议,和大家商量:第一,把高德义的都知监作为首要敌人,集中力量对付这一死敌,绝不妥协,更不忍让!但是,他们有朝廷背景,必须与之智斗,尽量不与正面公开冲突,千万不能让其抓住把柄,要有策略地与之斗,所以,对付这帮恶棍,大家务必听王大哥统一指挥,不可私自行动;第二,对远山派,咱们也是不妥协的,但要谋定而后动,暂时不与之正面冲突,估计贾天明也是聪明人,他暂时也不愿意与咱们正面冲突,他只会暗地里尽lì

来夺秘籍,不会公开挑zhàn

王大哥和我,咱们也来个假礼节,真迎敌,场面上对他笑笑,实地里跟他较量,等时机成熟,再来找他对阵;第三,对于崖山派和荆山派,可以暂时礼让,在实力上,这两派没有实力单独与咱们对阵,他们也不敢太过分,周八卦手下的岳仲斌,很有头脑,他的主意很大程度上能影响周周八卦,岳是聪明人,他很清楚,不能与咱们真的较量,当然,万一遇到意wài

的事,先让让他们,以后随时可以找他们算账;至于方六合,虽然他杀伐决断,但讲义气,还有点善心,现在咱们把他当合zuò

对象,争取能暂时合力,大家看看此建议行吗?”

第三章 绿园聚会 谋定御敌方略(五)

众人都表示赞同,林鹤轩说:“武林上的较量,要分清各个时期的主要任务,看清不同时机的敌友关系,能团结的力量尽量团结,有强dà

的同盟力量,才能打败强敌,谢大人说的把方六合zuò

为合zuò

对象,老夫非常赞成!“

林松柏说:“王大人和谢大人的这一套应对方案很好,分清主要敌人、中间力量和争取对象,这能避免四面出击而树敌过多,这是在知己知彼基础上的谋划,是确实可行的方案,老朽还有个建议,最好找机会,创造条件,让都知监、警跸司的沈德义和远山派贾天明这两个野心都极大的人先斗一斗,他们都想官场争权,都想在武林争当霸主,都争强好胜,矛盾一定是不可调和的,争取为他们加些油,让他们激烈地斗起来,让这两个阴谋家和权利欲极强的人先斗斗,咱们先看看热闹!”

林鹤轩说:“此计甚妙,松柏兄弟是真个大智者!充分利用敌人之间的矛盾和弱点,这是获胜的十分重yào

的措施。”

陈归藏说:“林老说得好,野心大的人历来容不下比他强的对手,沈德义和贾天明都有大野心,也都实力比较强,让他们强碰强斗一斗,这是很好玩的事!”

王立言说:“好!妙!林兄这一建议是个妙招,让沈德义这老使阴招的阉人来对付伪君子野心家贾天明,这真是一出好kàn

的戏!”

谢敬熙说:“我赞成,此事我和林老先生来安排!大家看看还有什么好建议吗?”

杨飞飏说:“各位大人、前辈在上,小的斗胆说点想法,小的曾经跟踪过泉州船舶司副主使彭浩则和泉州府同知贾绍辉,但是,他们的身份是作掩护的,实jì

上,他们分别是都知监和远山派的间谍,所以,对这两股力量,要防他们的间谍活动,小的如说得不对,请各位前辈指正!”

林鹤轩说:“飞飏的建议很好,都知监和远山派确实惯于使阴招,会搞间谍活动,如果争斗更激烈,他们的间谍活动将更猖獗,所以,此事不得不防!”

谢敬熙说:“都知监和远山派的间谍问题确实应该引起重视,王大哥,我建议让林老先生多费心来负责反间谍工作,他在这方面很有智慧。”

王立言说:“很好,那就拜托林老先生了!”

“两位大人既然信任老夫,老夫定当尽lì

!”林鹤轩表态说。

谢敬熙总结说:“现在大家意见比较统一,这是很好的事,下面谈谈分工的事,根据王大哥的安排,由王大哥和我负责大事情的决策,而重大事情由王大哥最后拍板。同时,王大哥负责排兵布阵,率兵正面迎敌;而我负责护卫秘籍,应对敌人阴谋,争取联合同盟,施计分化敌人,收集消息等;林鹤轩老先生协助我进行谋划,同时指挥反间谍活动;巨澜兄协助王大哥排兵布阵;松柏兄仍回清源书院,护卫书院,并随时准bèi

配合,有情况我会让飞飏去通知您;归藏老弟负责指挥绿园兄弟们做好迎战准bèi

;飞飏负责联络,并收集消息。各位须必各司其职,各负其责,务必听从王大哥统一号令!”

众人说:“务必听从王大哥统一号令,听谢老爷吩咐!”

林松柏说:“刚才没有来得及说,老朽补充一点,先前,老朽得到一个消息,我想还是说出来,请两位大人商量应对措施,上月,老朽通过特殊途径得知,江湖上沉寂很久的‘天竹教’新近又开始行动了,这是一个神mì

教派,教主叫何紫寒,她绰号是‘天仙子’,江湖上流传,她曾经是宫中的妃子,因宫廷斗争失败而逃到江湖上,建立了‘天竹教’教派,隐居在神mì

的‘紫藤谷’,至今,很少人知dào

这‘紫藤谷’具体在什么地方,她手下有左右两位护法武功高强,左护法叫分傲蕾,绰号“虞美人”,右护法叫傲珊,绰号“郁金香”,该教的教徒皆是大多数是年轻女子,她们武功怪异,特别可拍的是,她们都是使毒的高手,大家不难看出,从教派名字至主要人物的绰号,皆是以毒花命名的,可见她们是醉心于毒药,据说,此教现如今已重现江湖,不久前她们绑架了一处朝廷行宫的总管,还毒死了一位护卫行宫的将领,不过,‘天竹教’重现江湖的真zhèng

目的到底是为什么,还不是很清楚,请两位老爷关注!”

谢敬熙说:“林兄说得对,此前,我亦得到‘天竹教’重现江湖消息,但因为还了解不详细,所以今天没有提出来,林兄说了,我做些补充,听说此次‘天竹教’重出江湖,其首要目标恰恰是为了对付都知监,听说当年何紫寒在宫中,就是被都知监掌印太监所害才失去宠幸地位的,现在,都知监势力越来越大,‘天仙子’看不惯,旧仇新恨集在一起,让何紫寒重出江湖,当然,这一消息还不能确定,我现在担忧的是,为了对付都知监,‘天竹教’是否会对秘籍感兴趣,我正派人联系江湖挚友,请朋友继xù

帮忙打听,要知dào

得更具体,到时再作应对措施,大家亦应注意,对‘天竹教’还是要小心的!”

聚会结束了,在走出“聚绿园”时,杨飞飏想:“今日到‘绿园’聚会,真是大张见识了,有好几位武功高强的前辈莅会,特别是林松柏伯伯,表面身份是厨役,实jì

确实武功高手,出乎人的意料,此外,‘绿园’表面上是十分悠闲适意的园林,但却有潜伏着一支能征善战的队伍,而且还蕴藏着这么大的一个地宫,是战时指挥中心;现在,又冒出了个‘天竹教’,而且是以毒花来作绰号,武功怪异,又都是使毒高手,看来,江湖上的事是神mì

莫测,只有多观测、多学习、多琢磨才能了解更多,现在令人担心的是,‘天竹教’教此时重现江湖,是否意味着江湖争斗将更激烈?难道江湖上真的要面临着血雨腥风?”

第四章 古寺烧香 礼佛保佑平安(一)

南京城南的聚宝山,山下有榕树、水杉、雪松等,葱郁婆娑,气派端庄;山上有青松、银杏、秀竹、翠柏等,枝繁叶茂、蓊蓊郁郁,给人以静默雅适之感,站在聚宝山上,朝北望去,南京城的繁华景象尽收眼底,想必唐时的金陵城内,应该是灯红酒绿,城郊亦有酒肆、客栈,而各处山上,寺庙林立,所以,当时的诗人杜牧站在聚宝山上,登高眺望,能挥毫写下了著名的《江南春绝句》:“千里莺啼绿映红,水村山郭酒旗风。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静安寺坐落在聚宝山的一片青松翠柏之中,夜幕降临了,聚宝山上如轻雾弥漫,青松翠柏的身影开始模糊,寂静的静安寺显得更幽深神mì

,只有古寺通往山下的路,依稀露着它蜿蜒的姿态,在静安寺旁边的山岗上,有一蒙面人坐卧在岩石边朝古寺观察着,他耐心观察了两个时辰,至定昏时,他轻声轻气地走下山岗,悄悄地潜入静安寺内,古寺周围一片静寂,只有寺的正殿传来很轻的木鱼声,过了一会,木鱼声也停了,蒙面人轻巧地飞越过照壁,进入古寺门口的大庭院,他靠在菩提树下,静静地朝四处观察,只见庭院内空无一人,他沿着墙边往前走,前面有三个门,他从右边的门闪进去。

这里是大雄宝殿前面的“天王殿”,中间台上坐着挺着大肚子乐呵呵的弥勒菩萨,蒙面人很喜欢着笑嘻嘻的佛,对着他也扮了个调皮的笑脸,弥勒佛前面的两边各立着两个威风凛凛的武将,他们就是代表着地、水、火、风的四大天王,弥勒佛后面,立着一位穿着金甲的威严将军,他就是护法武士韦陀菩萨,弥勒总是笑迎来客,韦陀却是双手按在金刚杵上,严肃地望着大雄宝殿前的院庭,蒙面人想:“这里前后门开着,显然不会藏着什么秘密物件。”

蒙面人出了“天王殿”后门,顺着院墙往里面走,他走进了右边的罗汉堂,这里有九个罗汉,这表明左边还有一罗汉堂,才组成“十八罗汉”,接着香火的微光,蒙面人依稀可以看到,罗汉们对着他露出了很奇怪的表情,四处静静的,他有点怵,心里想:“别那么怪模怪样看着我,我只是来看看,不干坏事的,别跟我过不去!”

蒙面人出了罗汉堂,在大雄宝殿门边的窗上往里看,里面只有菩萨,没有人,他轻轻地潜入大殿。

大殿的佛龛正中是释迦牟尼像,佛像后面有“背光”:祥云飘卷;佛像上面有“宝盖”,即圆形伞盖,据说它的寓意是“佛行即行,佛住即住”。

佛像前有“幡门”,即方形大幔帐,上面绣着飞天、莲花或珍禽等,“幡门”前当空悬挂“常明灯”,“常明灯”下面,前面立着长香案,后面立着方供台。

长香案摆着“五具足”,即一个香炉、两个花瓶、两只烛台;方供台摆着“六供具”,即花、涂香、水、烧香、饭食、灯明,分别表示布施、持戒、忍辱、精进、禅定、智慧“六度”。

在“常明灯”灯光中,佛主释迦牟尼似乎盯着蒙面人看,蒙面人心里有点慌,赶忙点了三根香,恭恭敬敬地跪在莲花垫上,合掌拜了三拜,心中念道:“阿弥陀佛,佛主保佑,弟子只是来参观参观,绝不侵扰佛寺,与佛有关的物品,弟子绝不会动它们,请佛主放心!”他心里想:“如真有秘籍,也与佛无关,便是可以动动的。”

深夜,在蒙面人看来,大殿里的释迦牟尼,并不慈祥,而是非常威严,也许,蒙面人心里有些愧疚,他又四处看了看,不好意思翻动物件,心想:“此大殿白日有很多香客,有宝物亦不会藏于此。”

蒙面人出了大殿,绕向后面,只见有一“三圣殿”,殿里供奉着三尊菩萨,中间是阿弥陀佛,两边是大势至菩萨和观世音菩萨,这里比大雄宝殿的布置简单一些,他看了一下,就出来了。

蒙面人走到后面,是藏经阁与禅堂,禅堂是僧人坐禅修行的地方,他怕里面有人,轻轻走过去从窗上望里一看,里面没有人,也没有什么藏物品的桌柜等,他不想进去了,于是,便返回,靠着藏经阁的门仔细听听,里面没有任何动静,他轻轻推门,门是虚掩着,他推开门,闪了进去,让他感到奇怪的是,藏经阁正中书案上点着烛,他迷惑不解:“为何深夜还点着烛,藏书的地方不是怕火吗?难道藏书阁也需yào

有‘常明灯’?”

他四处看看,只见有一位和尚正端坐在一个莲花台上,双手合掌,正在坐禅修行,他吓了一跳,心想:“这回栽了,被逮住了!”他不知dào

说什么好,他愣住了,盯着和尚看,只见那和尚坐着一动不动,仔细一听,也没有呼吸声。

他恍然大悟,原来这是一座塑像,可能是用来鼓励僧人读书修行的,他走过去,朝着那“塑像”跪了下来,拜了一拜,用轻轻的声音说:“高僧大师在上,弟子这边有礼了,刚才向佛主拜了三拜,就给您拜一拜吧,这样才合礼仪,弟子深夜游览贵寺,打扰您修行了,请多原谅!您天天在此藏经阁,想必是非常博学的,就保佑弟子也能博学多才,弟子将感激不尽!此次弟子来此,实是奉掌门人之令,不得已而为之,不过,弟子向您保证,绝不冒犯贵寺,不会动寺里的物件的,此次即来,弟子就浏览阁里的藏书,请您高抬贵手,给个方便!”蒙面人跪拜后,便四处翻阅书橱上的经书,经书很多,他只好翻阅那些包装很好的书和那些很古旧的书,他看见有一本经书用特别精致的樟木盒藏着,便拿出来看,只见书名是《沙门不敬王者论》,慧远著,书中有五篇文章,即“在家”“出家”“求宗不顺化”“体极不兼应”“形尽神不灭”,文章认为沙门能不行世俗之礼,应超脱世外;出家的人能遁避尘世以追求高远志向,其精神可达幽深境界,因而脱离尘俗是非常人道的。

第四章 古寺烧香 礼佛保佑平安(二)

蒙面人想:“这倒是挺有道理的!”他寻思着:“古寺藏经阁这么纯净的地方,一定是不会藏什么秘籍来玷污佛的清静之地,我还是别再找了。”他想着,就走到那“塑像”前,又鞠了一躬,很诚恳地说:“高僧大师,弟子不影响您坐禅修行了,就此告辞了,往后再来认真读经,您老保重,就此别过!”他说完,走出藏经阁,轻轻地把门关上。

蒙面人再往后面走,想看看那里还有什么,只见后山右边有好多座石塔,他走上去,正要看看塔上写着什么,忽然,从他身后传来清晰又浑厚的声音:“施主深夜来访,为何不留下喝杯清茶,就这么匆匆离去呢?”

蒙面人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借助微弱的光,他依稀能看到,一位魁梧奇伟的僧人很稳健地站立在离他仗余远的石阶上。

他楞了一下,随后镇静地说:“师傅客气了,弟子深夜进贵寺,打扰了,得罪之处,请多包涵!”说着,合掌致礼。

“哈哈,为何此时不称老衲为‘高僧大师’呢?”那僧人笑着说。

蒙面人惊讶不已,刚才他在藏经阁里称那“塑像”为“高僧大师”,难道此人刚才听到了?

蒙面人想了想说:“大师请谅,刚才未经允许,私自闯入藏经阁翻书,实在是冒犯,请多多见谅!弟子觉得那‘沙门不敬王者论’说得很有道理,避尘世以求高远,弟子很欣赏!”蒙面人想转移目标,和那僧人论起佛理了。

“施主只拜了老衲一拜,未免少了吧?不过,念你一翻经书便能取出慧远大师著作,并略有所悟,老衲就不和你计较了,但你与弥勒菩萨嬉皮笑脸,私闯大雄宝殿,入罗汉堂不拜,进‘三圣殿’不礼佛,不能就此了了吧?”那僧人有板有眼地说。

蒙面人一听,大惊失色,心想:“这位大师十分了得,我一入寺他就知dào

了,从‘天王殿’至藏经阁,他一直监视着我,我竟然毫无所知,而且,坐在藏经阁的莲台上当‘塑像’,居然能丝毫不动,屏住呼吸那么长时间,看来是内功修养极佳,轻功很好的大师!”

“弟子十分惭愧,冒犯大师了,请大师务必原谅!弟子给您行礼了!”说着,鞠躬合掌行礼。

“没有那么简单,未经同意,私闯静安寺,就得吃我一拳,看拳!”那僧人有点喜欢这蒙面人,他私自闯入,但并未扰乱寺庙,而且非常有礼貌,并读经即有所悟,实为不错的年轻人,他想试试蒙面人的功力,故yì

刺激他,便出拳迅速打过去。

蒙面人没想到他突然出手,情急之下,后退一步,抡起双掌,来了个“狂风卷浪”,两掌催出一股强劲的旋风,朝那僧人卷去,那僧人赞道:“很俊的掌法,老衲迎受了!”说着,便侧身一闪,避过强风,飞身而起,顺势如飞鹤展翅,继而如老鹰扑食,双拳轮番朝蒙面人击过来,蒙面人一怔,急忙纵身一跃,后退五尺,站稳后,掌法突变,时而一左一右,时而一上一下,如满天飞雪般地向那僧人袭去,快接近那僧人时,突然左掌立起,刚劲威猛地朝他右腮拍去,右掌平举,如飞剑一般朝他左肩窝刺去……。

那僧人说:“好一招‘矛盾并进’,阴阳两掌六合齐攻,你这‘六合阴阳掌’是从哪里学来的?”说着,他往后腾出一仗,随即如猛虎上山,往前跃过来,明显的要正面与蒙面人拳掌对击,蒙面人听他说出‘六合阴阳掌’,心里一惊,不敢与他正面对击,正寻思着,突然,那僧人收住攻势,以凌波微步,飘闪至蒙面人左侧,以鹰爪掌式,左手猛抓蒙面人左臂,顺势往前一送,蒙面人身体被迫往前倾斜,失去重心,那僧人右掌轻轻朝蒙面人后背一拍,蒙面人一个踉跄,向前倒去,那僧人往前飞跃一步,将蒙面人扶住,笑着说:“年轻施主,‘六合阴阳掌’打的很巧妙,但你火候不到,且心地善良,不够狞厉,所以,输给老衲了!”

蒙面人急忙作揖惭愧地说:“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在大师面前班门弄斧,真是该死!谢大师手下留情,弟子对大师的高深武功,极为佩服,请受弟子一拜!”他说着,便连拜三拜。

“哈哈!快起来,刚才藏经阁一拜,此处三拜,已是四拜,足了,你是方六合门下吧?方六合那莽夫,竟有你这样懂礼貌有灵气的徒弟,难得!”那僧人说道。

“原来大师知dào

师父,您是高人,但轻视我师父,似有不妥,弟子很难接受,我师父可是豪爽之人,亦是颇有善心之人!”蒙面人不悦地说。

“你说得有道理,老衲不该在徒弟面天称其师父为‘莽夫’,向你道歉!”那僧人说。

“弟子不敢让您道歉,只是表示我的看法,今夜弟子私闯贵寺,还请大师原谅!”蒙面人说。

“你虽是私闯古寺,但行为并无不妥,且对经书似有兴趣,以后欢迎再来,有机会老衲教你读经!”那僧人面露喜色。

“谢大师,能于私闯入寺时巧遇大师,实为弟子的福运,定当多多向大师请教!不知能否请教大师的尊姓大名?”

“当然可以,但老衲有两点要求,一是你别向你师父说遇到老衲了,二是你告sù

你师父,建议他别再派人来探察静安寺,佛门净地,并未藏有什么不祥之物。”那僧人说。

蒙面人想:“他说的也有道理”,便回答说:“弟子听从大师吩咐!”

那僧人说:“老衲已出家多年,姓名就不说了,现法号为‘修德’,那么,你叫什么呢?”

“弟子回修德大师,弟子名叫‘萧北游’,大师可唤小人为‘小萧’,弟子还有个小名为‘孩儿王’,因弟子喜欢和孩子们在一起;而弟子的师父又常叫弟子为‘小驹子’!”

第四章 古寺烧香 礼佛保佑平安(三)

原来蒙面人是萧北游,他听王府管家王瑾瑜说起静安寺的事,便只身夜探静安寺,想不到遇上修德大师,这也是缘分,他因为高兴,把自己真名、小名都说了,说后觉得不好意思,脸有点儿红。

“哈哈,‘小驹子’,不错,看来,你师父还挺喜欢你的,他该喜欢的,你很聪明,能收你这样的徒弟,也算是……你师父的一大本事!”修德本来想说“也算是方六合这莽夫还有点本事”,突然想起了徒弟不喜欢人家贬他的师父,便急忙改口。

“修德师父,遇到您是弟子的福分,本想多向你请教的,但已是四更时分,不打扰您了,弟子告辞,让您好好去休息,往后一定再拜访,向您学佛经!”萧北游说。

“好,好!‘小驹子’,你路上小心,就此别过,哈哈!”

绿园聚会过了两天,朝食之后,王立言、谢敬熙带着陈静茹、郭蕙芷、王延昌、谢文德、谢嘉瑶、王芝华,还有杨飞飏,到了静安寺,王、谢两家人选择这一日到静安寺烧香礼佛,杨飞飏当侍从。

修德高僧在寺门外迎接,“欢迎王大人、谢大人两家,今日静安寺可是逢荜生辉,快请入寺!”

“哈哈,懿德兄,我们又见面了,寺里忙吗?”王立言问,原来,修德是王立言哥哥王厚德的结义兄弟,他姓张名懿德,所以,王立言一直称他为“懿德兄”。

“修德大师,很久不见了,小弟很想念您,今日终于能见面了,甚是高兴!”谢敬熙快乐地说。

“老僧没有什么忙的,还是两位大人忙,今天能抽空来寺里,有幸又见面了,是非常高兴的事!”

王延昌说:“晚辈向修德大师问好,这位是大哥谢文德,这位是小妹谢嘉瑶,这位是晚辈的小妹妹王芝华,祝您福慧自在、功德圆满!”

其他人也都顺口祝福。

修德领大家走过了天王殿,到右侧的客厅,喝了茶,然后大家洗了手,修德说:“王大人、谢大人,您们从天王殿那里开始烧香,我去大雄宝殿安排一下,在那里等您们!”

王、谢两人说:“好,您先去忙吧!”

王、谢两家人在四大天王殿,弥勒佛像前,韦陀菩萨像前以及罗汉堂等处都烧了香,然后进入大雄宝殿,两家人在释迦牟尼像前恭恭敬敬点香、跪拜。

王立言和谢敬熙各点了三根香,恭恭敬敬地三拜释迦牟尼,祈求保佑王府、谢府及各位好汉平安吉祥!

谢文德点香跪拜,心中祈求着:“大慈大悲的释迦牟尼,弟子谢文德祈求佛主保佑弟子能于明年殿试一举成功,以报答父母养育之恩,光耀谢家门庭,届时当隆重礼佛,将静安寺修得更好!阿弥陀佛!”

修德也点了香以佛门隆重的礼佛仪式,为王、谢两府及好汉们念经祈福,祈求佛主保佑平安!

后来,王、谢两家人又到“三圣殿”等处去烧香。

杨飞飏跟在他们后面,也于各处烧香拜佛,从“三圣殿”出来后,谢敬熙对杨飞飏说:“飞飏,你护着他们到寺庙各处去游览,我和王大哥同修德大师到禅房去说说话,有事就到大殿后左边门外后山上找我们,我们在修德大师的禅房里。”

“听老爷吩咐,放心吧,小的这就陪陈夫人、郭夫人及公子、小姐们去游览。”杨飞飏恭敬地说。

修德领着王立言、谢敬熙穿过了大雄宝殿后面的左边门,这里是僧人们的生活区,有僧舍、斋堂、香积厨等,他们往后面走,上了山坡,上面有一栋精致的禅房,这里既是修德的禅房,亦可视为是贵宾接待室。

“二位大人,快请坐!”修德指着铺着金黄色坐垫的红木靠背椅说。

王、谢两人坐下后,修德忙着沏茶。

品了几杯碧螺春香茶后,王立言问:“最近寺里还平静吗?”

修德说:“开始不平静了,前天夜里,来了一位方六合的徒弟,他来探察了寺庙各处,不过,此人是位聪明、礼貌和正派的人,而且学得了‘六合阴阳掌’,老僧觉得他还懂诗书,并兴趣佛经,很不像是方六合的徒弟,感觉他与老僧很有缘,老僧开导他,他接受了,答yīng

回去劝方六合,不再来打扰佛门清净,估计他能做到!”

“修德大师真是高人,半夜功夫,降服了荆山派的一位能人,小弟佩服!”谢敬熙很高兴地说。

“喔,还有这样的好事,懿德兄的文武功夫都越发老到了,小弟非常高兴!”王立言赞赏说。

“两位大人还有什么吩咐?老僧一定配合好!”修德说。

“两天前招呼了王、谢两府的一些人在‘绿园’聚会,考lǜ

到您的特殊情况,没有请您去,请谢老弟向您传达,会上的决定亦是他宣bù

的。”

谢敬熙对修德传达了会议的基本内容,修德说:“很好的策略,老僧完全同意,只是,对那‘天竹教’确实亦应留心,如果她们也觊觎着秘籍,这一派不好对付!”

“修德大师说得对,小弟正安排人去探察,摸清情况后再商议应对办法。”谢敬熙说。

这时,杨飞飏来了,谢敬熙让他进禅房,问:“是不是有什么事吗?

“没有什么重yào

事,两位夫人和公子、小姐游览好了,说在刚才的客堂等两位老爷!”杨飞飏说。

“小杨,你坐下,喝茶!”王立言说。

修德和王立言、谢敬熙又谈了一如何应对的事,杨飞飏听着,觉得他们三人的称呼有点奇怪,修德称王老爷、谢老爷为“大人”,而王老爷称修德为“懿德兄”,谢老爷又称修德为“大师”,他被搞糊涂了。

原来,修德,即张懿德,曾是王厚德的部下,曾经与王厚德上过战场,后来还当王厚德的副将,而且在武功上又拜师同一处,两人结拜为兄弟,再后来,张懿德在朝中的一位堂哥,因介入皇子间的矛盾,受牵连被处死,张懿德也被罢官,他便出家,进入了静安寺,王立言和谢敬熙对张懿德一直很尊重,所以,才有上面的奇怪称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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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古寺烧香 礼佛保佑平安(四)

王立言对修德说:“现如今整个武林已处风雨欲来之际,各门派心怀鬼胎的人势必铤而走险,远山派、警跸司、崖山派等都会盯上王府、谢府各处,咱们务必要小心防备,静安寺是一处重yào

场所,特别是‘福德宫’就请懿德兄多费心,务必看好!”

“请王大人放心,老衲专心护卫静安寺,一定保证‘福德宫’安全!”修德很有信心地说道。

“修德大师,江湖纷争现又进入了一个关键时期,各派主要人物已摩拳擦掌,当今武林已剑拔弩张,几个门派中的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手段残忍、招数恶毒,咱们对敌人的力量要有足够的估计,对敌人来犯要有足够的警惕,千万不能轻敌,务必小心,您如果需yào

我们配合的,请派人到王府来找他,他负责联络。”谢敬熙指着杨飞飏说,“他叫杨飞飏,从小在谢府做事,是一位好后生,他比较机灵,曾成功地跟踪警跸司和远山派的间谍,现在王兄和我让他负责传达消息!”

“两位大人说得是,敌人手段残忍,非常狡猾,务必要小心防备,不过,请两位大人放心,‘福德宫’十分隐蔽,里面机关重重,要过几道神mì

的机关方能进入里面的密室,防卫措施非常完善,要破除机关进入密室是非常难的,而且,里面每时每刻都有人护卫,老衲也天天巡视,应该不会有大问题的,请放心!当然,如需yào

支持,老僧派人去找这小飞飏,请他传达给您们!”

杨飞飏暗暗寻思:“‘聚绿园’的‘怡农院’下面,有个那么大的练武地宫,而这静安寺看似烧香礼佛的场所,刚才听两位老爷和修德大师的对话,似乎在某处也有一个地宫,这地宫该就是‘福德宫’了,而且,从他们谈话中可以感受到,这‘福德宫’更不简单,处于更隐蔽处,而且有神mì

机关,护卫也更严密,看来,王府在各处的花园、寺庙等等所隐藏的秘密,是我杨飞飏很难猜想到的,江湖各派,可能都藏有很多的秘密。”

“修德大师,您在静安寺是否有培养几位助手呢?如果您有时离开寺院,有人负责看护静安寺吗?”谢敬熙关心地问。

“老衲有两位师弟,一位称静空,另一位称静修,静空头脑灵活能处理一应急的事;静修朴实、实在,做事认真,只是他们两的武功还只是一般,老衲自己会仔细小心的,谢大人放心!”修德说。

谢敬熙一直有一种感觉,觉得修德有些轻敌,所以他继xù

说:“修德大师,小弟当然完全信任您,您武功高强,很有智慧,是王大哥非常信任的人,小弟说一些想法也是给修德大师参考,小弟想,敌人如果进入静安寺,一定不会以硬拼的方式来,一定是搞阴谋、用计策进来,所以,千万不能中了敌人的毒计,来者不善,那些阴险毒辣的人是很难对付的,所以,务必要警惕!”

“谢谢谢大人指点,老衲事先会做些安排,务必做好防备。”修德说。

“静安寺一直是王府礼佛敬神的重yào

场所,这在京城是众所皆知的,今天谢、王两家人来此烧香礼佛,首先当然是祈求神佛保佑平安,此外,也是向外面传出消息,谢府、王府诸事顺利,静安寺平静祥和,一切顺利!相反,如果静安寺有什么不平静,也很快会向外面传出消息,王府遇到难事了,所以,从这方面看,静安寺‘福德宫’的安全关系大局,懿德兄一定要辛苦一些,好好护卫。”王立言语重心长地对修德说。

“王大人说得好,静安寺自建寺以来,还没用遇到过什么难事,一直是平静祥和,是佛门圣地,一定不能出什么事,老衲定当竭尽全力护卫好!”修德再一次表态说。

过了一会,修德陪王立言、谢敬熙和杨飞飏到了客堂,陈夫人、郭夫人及和公子、小姐们已在那里等候。

见修德大师来了,陈静茹说:“懿德兄长辛苦了,把静安寺看护得这么好,真是功德无量!”

“陈夫人客气了,老衲在这寺庙,理当尽lì

的!”修德说。

谢文德说:“寺院建置地非常好,可惜近期小侄我忙着读书备考,否者,在这里跟着修德大师学习佛学,那该多好!”

“谢公子,等你殿试高中了再来静安寺,那时意义更大了,现在专心读孔子、孟子、朱子的书更要紧!”修德知dào

谢敬熙对谢文德的期望,所以他帮着劝说。

各位又寒暄了一阵,至晌午时分,修德执意要留大家在静安寺品赏素餐,并很客气地说已经交代香积厨作了准bèi



王立言看了他夫人陈静茹一眼,陈静茹轻轻摇摇头,王立言对谢敬熙说:“谢老弟,咱们两家子人多,今日还是不打扰懿德兄了,过一阵咱两来陪懿德兄吃斋饭!”

王立言转过脸对修德说:“谢谢懿德兄的美意,您的盛情小弟等从心里领了,只是贱内和郭夫人她们不太习惯于在外面吃饭,小弟和谢老弟近期事务繁多,犬子要读书备考,看来,就此谢过,您保重!”

杨飞飏陪着王立言、谢敬熙两家人走出了静安寺,一路上,他寻思着:“江湖风声越来越紧,此次,王、谢两位老爷虽说是来静安寺烧香礼佛的,但是不难看得,他们也是来交代修德大师警惕护卫静安寺,看好‘福德宫’的,从谢老爷对修德大师的谈话中,能感觉到,他对修德大师的态度有些担心,修德似乎有些轻敌态度,那么,修德大师此前曾制服了荆山派的一位能人,谢老爷为什么还不放心呢?难道还有更厉害的人来探察?是远山派的人还是警跸司的人?而且,看谢老爷对静安寺安全状况的担心态度,这‘福德宫’一定是十分重yào

的,否者,有修德大师这样武功高强的人护卫,谢老爷为何还会如此担心?想来,‘福德宫’一定隐藏着天大的秘密,而武林中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定是千方百计想来探察地宫,盗取什么秘密,显然,修德大师将面临着一个十分复杂和危险的局面。”

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一)

王立言、谢敬熙两家到静安寺烧香礼佛后的第三天,修德正在大雄宝殿巡视着,这时,有一位小和尚兴高采烈地跑过来,报gào

说:“师父,弟子有好事禀报,有一位女施主,说要捐大笔银子给静安寺,请您去门口,她有问题要请教!嘻嘻,那施主特别美!”小和尚说着,脸红了,知dào

说错话了,不好意思地地下头。

“有施主对本寺捐赠是好事,但你心浮气躁,哪像是出家人,出家人修行当绝尘去欲,静心悟佛,心归涅槃,怎能像你这样?明日罚你抄写经文,快随老僧去迎接施主!”修德见小和尚凡心未了,狠狠地教xùn

他。

修德走到寺庙门口,只见那里停着一顶堂皇艳丽的轿子,轿子旁站立着一位妙龄女子,她外披一件紫红色敞口纱衣,身穿一件米色长棉衣,棉衣上以桃红丝线秀出一朵朵含苞待放的梅花,用桔红丝线秀出劲拔梅枝;腰系一根紫红色腰带,从腰带上垂下一条黄色丝线,系着绿色翡翠玉佩;这腰部的巧妙装束,越发衬托出女子的窈窕身段;她的整体衣着,给人以华贵而不失雅致,堂皇而蕴涵清雅的感觉。她头上的细发乌黑发亮,盘成繁而不杂的发式,显得丰富而端庄;姜红与金色相间的丝带系在头发上,红色翡翠玉簪子插在发髫上,显得华丽高贵;额前细长的刘海整齐洁雅,刘海下面,两片柳叶眉,略描香墨黑;柳叶眉下,妩媚而雅致的丹凤眼隐隐流露出迷人秋波,圆润的腮颊粉着淡淡胭脂,白里透红,媚而不娇;一张樱桃小嘴,丹唇未启韵已在;椭圆形的脸,发送着含蓄而又性感的魅力;长领遮掩隐而微露的粉颈尤为迷人,让人想入非非。

修德大师呆看了一下,急忙恢复镇静,他心想:“如此美丽女子,确实很少见,难怪老衲的年轻弟子,赞施主太美了,老衲修行十几年,见了也忍不住心里涌起一阵暖流,何况是小和尚!”

修德迎上去轻声地说:“静安寺恭迎女施主光临!老衲迟迎为歉,请女施主入寺!”修德此时没有与萧北游对阵时的那种气派了,他说话的语气倒很像是修行尚浅的女尼。

那女施主微微鞠躬说:“小女子打扰大师了,本当早来焚香礼佛,只因忙于为家父治病,延至今日才来,走近贵寺一看,果然非同凡响,贵寺堂皇而雅静,香客繁多而秩序井然,好一处敬佛修德之圣地!”

修德微微一笑,谦虚而又自豪地回答:“女施主谬赞了,蒙四方香客对本寺的青睐,静安寺一直是香火缭绕,佛光灿亮,今日女施主光临,更使让本寺佛光辉耀,请到客堂一坐!请!”

女施主转身对身边的侍女说:“姐姐要进寺去,你领着轿子回府里,等晌午时分再来接姐姐!”然后,她转过身,虔诚地对修德高僧说:“让大师费心了,大师吩咐到客堂,小女子恭敬不如从命!”

修德领着女施主到了客堂,他礼貌地说:“女施主,请坐!先喝一杯醇香碧螺春,歇息片刻,再去礼佛!”

那女施主说:“突然来打扰大师,有些唐突,小女子自个儿介shào

一下,免得太陌生了,小女子叫赵雅蕊,乃京城赵皓轩员外之女,赵家祖上亦曾是皇族,只可惜从汴州至杭州,一步步走向衰落,时至今日,已无高贵可言,还好,从祖父辈留下了些薄产,至父辈尚能度日,谁能想到,祸从天降,数月前家父得了重病,不久就辞世了,家父留下遗嘱,令小女子务必捐银三百两,让静安寺作为香火钱,小女子岂敢违背家父遗愿,料理好家父丧事,便赶到静安寺寺来打扰大师了,祈请大师能多多关照,顺吾父遗愿,帮zhù

小女子办好此事!”

“令高堂慈悲为怀,诚信礼佛,要慷慨捐赠,乃是大善大德之举,老衲自当尽lì

协助办好捐赠事宜!请女施主放心!善哉!善哉!”修德高僧喜在心里,乐在脸上,他很诚恳地说。

赵雅蕊表情严肃地说:“小女子有个请求,恳请大师恩准!为告慰家父在天之灵,小女子希望能在大师教导下,在静安寺来念经几日,祈求福德!小女子读过圣贤书,知仁义为上,忠孝为本,理当念经礼佛,为家父祈福!”

修德想了想说:“女施主诚心礼佛,老僧自当全力支持,只是本寺皆是男僧,无一女僧,女施主若留下念经,恐有不便!请施主原谅!”

“大师误会了,小女子并非要留在静安寺,只是想白日花些时光,到寺里来念经礼佛,夜晚回府里去,不会给贵寺添麻烦的!请大师恩准!”赵雅蕊以强求的语气说。

“喔,老衲误解了,原来女施主不住寺里,白日来念经,如此甚好,老衲自当竭力支持女施主,随时恭候光临!”修德很高兴地说。

“大师一言为定,明日小女子即来静安寺,如为大师带来不便,敬请原谅!”说着,赵雅蕊取出一张银票交给修德高僧,说:“谢谢大师,此是三百两的银票,请大师收好,另,烦请大师能领着小女子到寺里各处,点香礼拜菩萨,阿弥陀佛!”

修德接过银票,虔诚地说:“阿弥陀佛!愿佛主保佑施主!老衲代表静安寺向女施主致谢了!老衲这就陪女施主去烧香礼佛!”修德自己觉得,不知为什么,他也很喜欢多陪陪这位女施主,不是为银票,而是为一种说不是的感觉。

修德领着赵雅蕊四处去点香,从“四大天王”、弥勒菩萨、韦陀菩萨至十八罗汉,至大雄宝殿的释迦牟尼,再到“三圣殿”的阿弥陀佛、大势至菩萨和观世音菩萨,寺里几乎所有佛像,他们都恭恭敬敬的烧香跪拜,十分虔诚。修德感到,赵雅蕊女施主诚心礼佛,显然她早已对佛心有所悟,这时,在修德眼里,赵雅蕊更美了,不只是外貌,还有心灵!

在大雄宝殿,修德还特意为赵雅蕊女施主念经礼佛,以前,他只为王厚德大人以及其他三品以上的高官念经,这回为女施主念经,是破例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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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二)

当修德与赵雅蕊两人在寺院各处行走时,香客们都盯着他们看,一位是高贵绚丽的大美女,一位是老沉持重的大和尚,两人在古寺里成了一道奇妙的风景线。

修德还领着赵雅蕊到后山的塔林去烧香,离开塔林走下山时,修德心想:“时间过得真快,佛主、菩萨都拜过了,女施主就要走了,不知为何,老衲有点舍不得,多年没有这样的感觉了!”

正想着,修德突然有了主意,对赵雅蕊说:“女施主,你不是明日即要来读经了吗?老衲先请你去看看藏经阁,里面藏着很多佛经,你一定会喜欢的!”他想以这种方式,留赵雅蕊在寺庙多呆一会儿。

“太好了,小女子正想着请求大师带我去藏经阁看看,想不到大师先提出建议了,真是心有灵犀,善哉,走吧,请!”其实,赵雅蕊最兴趣的就是藏经阁,一听修德要领他去,心里特别高兴,心中暗暗想:“谢谢主动配合,这正是我最想要去的地方!”

“女施主如此靓……高贵的人,在藏书阁里一定会显得更杰出,书阁的雅致环境,将衬托女施主更高贵典雅!”修德本想说“施主如此靓丽……”,但随即意识到自己不冷静了,急忙改口,但“靓”字已经说出,他觉有点不好意思,他不敢正视赵雅蕊。

赵雅蕊仔细观察着藏经阁里的布置,只见有近三十多个书橱,存放着很多经书,其中,有两个书橱上的经书,包装特别讲究,她走到那两个书橱前,问说:“大师,为何此两橱经书,显得特别珍贵?是更重yào

的经书吗?”

修德说:“这些书要么是年代比较久远的书,要么是内容比较重yào

的经书,所以,用樟木、橡木书盒珍藏起来,一是为了保护好经书,二是表示对这些书的敬重!”

“藏经阁里藏的全是经书吗?是否也有尘间学界的子书、史书或别的?”赵雅蕊问。

“绝大多数是经书,也有少量的史书,至于历朝的子书,非常少!”修德回答。

“大师,小女子能取出来看看吗?”赵雅蕊礼貌地问。

“当然可以,请女施主随便看!”修德回答说。

赵雅蕊取出了一个显得很旧的木盒,打开一看,是《无量寿经》,她翻看了一下,放回去,又拿出了一盒,是《阿弥陀经》,接着又看了几盒,也都是佛经。他又走到另一几个书橱看了看,问修德说:“经书如此之多,能看得完吗?”

修德回答:“读经多少,不是最重yào

的,重yào

的在于修行悟道,心诚所致,佛境澄明,诚心礼佛,佛在心中,念经亦是修行,修行在于归心于佛!”

“大师说得对,诚心礼佛方是最重yào

的!小女子以后得多向大师请教!”赵雅蕊心有所悟地说。她一边与修德对话,一边观看着藏经阁四处,心想:“藏经阁是很多僧人都能进来的地方,这些书橱上,一定不会藏有秘籍的,是否还有什么机关、密室呢?”

赵雅蕊说:“让大师一直这样陪着站着,心有不安,您就坐在那椅子上歇着,小女子自己看看!”

“好的,女施主请便,老僧去叫徒弟沏茶,让女施也歇会儿品品茶!”说着,他走出了藏经阁。

赵雅蕊乘修德出去,急忙四处察看,她想找找看,是否有什么密室,他仔细观察了各书橱和每一堵墙,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可疑之处,凭她的探察经验,如果藏有机密,是很难逃过她的眼睛的。

“女施主,请来喝杯茶吧!这是黄山毛峰,清香甘醇,请来一品!”修德进门后说。

赵雅蕊走到桌子边,接过修德递过来的茶杯,感激地说:“给大师添麻烦了,还特意去沏来好茶,十分感谢!”

两人在藏经阁,一边品着茶,一边谈着读经念经的事,转眼快到晌午了,赵雅蕊起身告辞,修德说:“午餐时间快到了,女施主不妨留下来,在弊寺香积厨品赏素餐,亦是一种修行,不知女施主是否赏光?”

“感谢大师的邀请,但小女子已对府里说好了,晌午必须回去,大师的心意,小女子在心里领了,以后再打扰大师吧,今日告辞了,谢谢!”赵雅蕊心想:“欲速则不达,不能太积极了,欲擒必须故纵,事情得慢慢办,才能办好。”

赵雅蕊走后,修德回到他的禅房,他冷静地细细思量今日女施主赵雅蕊来寺里捐赠的事,他一方面想:“这赵雅蕊来得蹊跷,为什么这个时候来呢?事先没有提捐赠的事,第一次到静安寺就捐了五百两,有点奇怪,难道她另有目的?会不会又是一个探秘者?难道又是江湖某一派又派人‘光临’古寺了?”另一方面,他又想:“这赵雅蕊穿着高贵,言行举止得体高雅,知书达理,且从她的站立姿势来看,轻盈优雅,不像是练武功的人,没有江湖人的那种姿态、气势,也许是我多心了,可能她真的是奉父命来捐赠的,看她礼佛的那种虔诚样子,对佛是有所悟的,这是江湖人装不出来的,古寺寂寥,能有这样一位优雅美丽的女施主来念念经,也是不错的,何况,她是带着五百两银子来的,就先不怀疑她了,教教她念经再说,假使她别有用心,发xiàn

后再对付她也不迟。”

修德想清楚了,就靠在椅子上想歇会儿,但他眼前总是浮现着赵雅蕊那妩媚优雅的形象,他的心很难静下来。

第二天,朝食之后,赵雅蕊又来到了静安寺,早有小和尚在寺门外候着,他见赵雅蕊来了,便迎上去说:“女施主,弟子奉大师之命,在此恭候女施主,大师请您到客堂去,他在那里等您,请随我来!”

“谢谢小师傅,请!”赵雅蕊说。

“欢迎女施主,请进!”修德已在客堂里等着赵雅蕊,他热情地说。

“又打扰大师了,请多原谅!”赵雅蕊客气地说。

“请坐,喝杯茶吧!”修德说:“女施主今日到寺里来,是想开始念经了吗?”

“听从大师吩咐,小女子对该如何念经不懂,请大师多指教!”赵雅蕊说。

“在静安寺,在重yào

时日或有重yào

事时,僧人在大雄宝殿隆重举行念经仪式,平常,僧人们是在藏经阁后面的禅堂念经,而赵施主是女士,在禅堂不方便,老衲想,女施主还是单独在一处念经好,所以,老僧把藏经阁重新布置,腾出一处,让女施主就藏经阁念经,每日上午,老僧让寺里僧人不准进藏经阁,让女施主专心念经,你看可否?”修德说出了他的建议。

“小女子给寺里添麻烦了,实在过意不去,就听大师安排,小女子谢谢了!”赵雅蕊说。

“不知女施主想在寺里念经几日?”修德问。

“小女子打算在寺里念七日经,不知方便吗?听大师吩咐!”赵雅蕊说出了她的想法。

“好!这七日,每日上午你在藏经阁念经,老衲一会儿带你过去,向你讲念经方法,希望对女施主有帮zhù

!”

修德领着赵雅蕊到了藏经阁,赵雅蕊发xiàn

,左边腾出了一块地方,安排了桌子,放着经书,下面地板上,有个金黄色的莲垫,显得清洁静雅。

“女施主请坐,念经需知dào

一些方法,老僧向你讲讲,如果女施主已经知dào

,就当是老僧多啰嗦!”修德说。

“小女子对念经不懂,请大师指教!”赵雅蕊说。

“这是《大悲咒》《心经》《礼佛大忏悔文》,请女施主看看!”修德把三本经文交给赵雅蕊,然后接着说:“一般是每人每天念《大悲咒》三至七遍;念《心经》七遍,《心经》只在白天念诵;念《礼佛大忏悔文》三至七遍。如果你是为父亲念经,可以每日念《大悲咒》七遍、《心经》七遍、《礼佛大忏悔文》七遍,念经前,可是说‘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我父亲xxx(你父亲的名字)……(说你期望保佑的内容)’。”

“小女子记住了,多谢大师指教!”

修德继xù

介shào

说:“念经最要紧的是心诚,只有诚恳、至诚,才有效果,即所谓‘心诚则灵’,念经时眼睛最好是三分开,七分闭,似见非见,这样才能既不感到吃力,亦不会受周围干扰。念经时主要是以‘意’来念,念出的声音是次要的,最好既念出声,但又要听不见,即念出自己心声。假如你念经时用念珠会分神,那就不用念珠;假如你用念珠更能集中精神,那就用念珠,主要是心要诚,意要专。”

“谨听大师教诲!小女子一定认真学,念好经!”赵雅蕊诚恳地说

修德继xù

说:“诚心念经,最好的方法就是都摄六根,也就是说眼、耳、鼻、舌、身、意都用意念封起来,让心里仅有净念,心无妄念,这是‘六根清净’,只有一心不乱,才能与佛三昧。”

“原来这才是‘六根清净’,小女子长见识了,多谢大师教导!”赵雅蕊高兴地说。

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三)

“你大体已经知dào

了,念经需yào

安静,你就开始吧,老僧出去了,你在此处专心念经,不会有人来打扰的,祝女施主功德有成!”修德说完,离开藏经阁。

藏经阁只留下赵雅蕊一个人,她想:“佛门净地,高僧说了那么多,还把经文给我了,我如果一经不念,那也太过分了,还是念念经,以谢高僧诚意,亦请菩萨保佑!。”她选择了《心经》,因为刚才她听说,《心经》是白天念的。

赵雅蕊跪在莲垫上,开始念经,她想:“保佑什么呢?亲生父亲已经去世很久了,义父还健健康康、威风凛凛,还是保佑我自己吧!”于是,她念道:“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我李淑兰顺利完成掌门人交代的任务,同时也请原谅我化名进入静安寺,弟子一定尊重佛门规矩,不会破坏寺庙,亦不会轻易杀人,各行有各行的规矩,我只是按本行规矩而行,如有冒犯之处,敬请菩萨原谅,祈求佛主保佑!”说完,她按高僧说的,念《心经》。

她很想诚心念经,但不知为何,就是无法做到“六根清净”,心里老是有种种杂念,一会想山上的事,一会儿想下一步该怎么办,一会儿想高僧是个很慈悲的老者,欺骗他心里不安,一会儿又想,如果此次下山,事情没有办好,回到山上,无脸面见师兄们……。

邻居晌午,修德来了,“赵雅蕊”听到声音,拿起《礼佛大忏悔文》装着还在念经。

“女施主很虔诚,可以歇会儿了,念经时感觉到清静了吗?”修德关切地问。

“大师回来了,小女子学着念,但有时还是不能集中精神,还有杂念,还需大师多指教!”“赵雅蕊”汇报说。

“诚心念经、心无妄念不是一下子就能做到的,女施主心地善良,礼佛虔诚,老僧相信,你一定能够做到的!”

“谢大师信任,小女子要告辞了,已给让大师添了不少麻烦,您也该吃斋饭了,小女子明天再来打扰!”“赵雅蕊”说。

“快晌午了,留下吃素餐吧,回去会饿了!”修德很想留下“赵雅蕊”吃饭。

“不打扰大师了,已经说好了要回去的,谢谢!再见!”

晌午过后,静安寺依然香客不少,这时,走进了一位农妇装束的香客,她的腿略有点瘸,走路不太方便,但她很虔诚,寺内各处佛像,她都去烧香,有时走不动了,就坐在阶梯上歇会儿,当她走到大雄宝殿阶梯时,不小心摔倒了,一时爬不起来,站在殿外的一个小和尚急忙走下阶梯将她扶起来,她气喘嘘地说:“谢……谢小师……师傅!”

小和尚说:“女施主,小心一些,您很虔诚,您坐一下,我去倒杯水给您喝。”

“谢……谢!”那农妇喘着气说。

小和尚把水给农妇说:“您喝水,歇会儿再去烧香!”

农妇说:“菩萨保佑!静安寺师傅们都是好人!老身来烧香拜佛,为儿子消除病灾,希望他早日健康,老身许愿要来烧三天香,今天是第一天,遇到小师傅善心,相信我儿子会康复的!阿弥陀佛!”

“女施主,许愿了,您就来烧香,看您非常虔诚,以后来寺里,有需yào

帮忙的就找小僧,您以后要小心,别再摔倒了!”小和尚说。

“谢谢!请小师傅帮忙,扶老身起来,老身这就进大殿烧香!”农妇请求说。

小和尚扶农妇到了大殿里,那农妇在释迦牟尼塑像前虔诚烧香,恭恭敬敬跪拜,然后慢慢走出大殿。

其实,刚才修德也在大雄宝殿里,他看到小和尚扶着一位农妇进来,微微一笑,对小和尚的举动表示满yì

,而对修德的微笑,那农妇看在眼里,心想:“高僧果然善心,静安寺真有大慈悲!”

知dào

修德在大殿里,那农妇出来大殿后,就坐在旁边的石板上歇着,过了一会,修德出来了,他往大殿后面走,穿过左边的门,朝山坡上他的禅房走去。

奇怪的是,农妇保留一定距离,跟在修德后面,当修德上山坡时,农妇不瘸了,加快脚步往前跟着,修德进了禅房,那农妇轻轻往前腾跃过去,如仙鹤展翅前飞,她轻轻地落在修德禅房旁边,落地几乎无声,然后轻轻地走进禅房,靠在墙上静听着。

有两天的午后、夜里,那农妇一直保留一定距离,跟踪着修德,今天已是第三天夜里人定时分,修德从禅房出来,往大雄宝殿方向走,之后,他进了大雄宝殿,点了三根香,跪拜佛主,口中念念有词,然后,走出大殿,往后山走,他走进塔园,坐在边的岩石上朝下面的石阶看了看,确信没有人,他便走进一个高高的石塔边,拿出一把钥匙,转动瑞兽浮雕貔貅下面的一个石球,里面露出一个钥匙孔,修德把钥匙插进去,一转动,石塔上露出一个门洞,修德进了门洞,石门随即关上。

这一切,被跟踪过来隐藏在岩石后面的农妇借着微弱的星光,看清楚了,她继xù

隐藏在岩石后面,观察着石塔,等着修德出来,等了一个多时辰,修德从塔里出来了,他回到了禅房,喝了一杯茶,然后就寝了。

原来,这位农妇就是“赵雅蕊”所装扮的,而“赵雅蕊”的真实名字是李淑兰,她上午以“赵雅蕊”的身份虔诚地在藏经阁念经,午后和夜里以“农妇”的身份一边烧香,一边跟踪着修德高僧,这样,修德的大多数行踪都被李淑兰监视了,修德这样的武林高手,在自己当住持的寺庙里,竟然被年轻的李淑兰监视了,而他却还在耐心地教着“赵雅蕊”念经,还在从心里欣赏和喜欢这位优雅美丽的女施主。

当然,论武功,李淑兰绝不是修德的对手,然而,在侦探、化妆术、暗器上,修德一定会败在李淑兰手里,这李淑兰并非等闲之辈。她的父亲是江湖上名气很大的“百变神探”李一鹤。

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四)

可惜的是,当年李一鹤在一次探察行动中,被崖山派掌门人周八卦的结义兄弟侯天宝误杀了,李淑兰的母亲为了给丈夫报仇,在侯天宝请她吃饭道歉时,把毒药放进菜肴,与侯天宝同归于尽,留下八岁的女儿李淑兰,李淑兰从小学侦探术、学化妆术,练轻功,练暗器,从他父亲李一鹤那里学得了不少本事。

母亲死后,李淑兰成了孤儿,周八卦见李淑兰年纪虽小,但已很有本事,想培养她以后为己用,而且,李一鹤曾对周八卦有恩,所以,周八卦便以报答恩人为名,将李淑兰收为义女,在蓝崖山上培养她,周八卦向江湖标榜侠义,他认孤儿李淑兰为义女,是报答她父亲的恩情,李淑兰也误以为真,对周八卦很尊敬。

李淑兰因为父亲死于刀剑,母亲死于毒药,她一直不喜欢江湖的杀戮,在崖山派的四大护使中,她只对南峰护使石仲烨印象好些,她很少与她的这四位师叔们下山去杀伐,她像隐居在蓝崖山一样,在江湖上很少人知dào

,而在山上,因为她聪明、礼貌、美丽,而且轻功好、暗器很厉害,探术出色,颇得掌门人周八卦和东谷护使岳仲斌的疼爱,她在崖山派是大家都不敢惹的“女公主”,在崖山派中威信很高。

崖山派前几次探察秘籍失利,加上鲁莽的北峰护使陆仲崁两次负伤,使岳仲斌感到必须改变探察方式,他向周八卦建议,让李淑兰出山。

周八卦找到李淑兰,对她说:“小兰子,你在山上玩腻了吧?想不想下山去?”

李淑兰说:“义父,您有什么事交代就交代吧!别绕圈子了,只要不是让女儿去杀人,请义父吩咐,女儿定当尽lì

做好!”

“哈哈哈!小兰子就是聪明,义父瞒不过你,义父想让你去一座寺庙去捐款,然后进寺庙探探那里的情况,不但不是杀人伤人的事,而是大大的善举,是烧香礼佛的事,你去吗?”

“好吧!既然义父吩咐了,女儿哪敢不尽lì

,您交代吧!”兰淑兰觉得去捐款,顺便探察,烧香拜佛,也蛮好玩的,高兴地同意了。

“你到城南聚宝山的静安寺去,以捐款为名,进入寺内念经,探察寺里的状况,义父怀疑,静安寺里藏有宝贵的秘籍,这探察是你的特长,你一定能做好的,但你千万要注意安全,静安寺是王府的寺庙,寺里一定有高手,你一定要小心!别让义父担心!”

“义父放心吧,女儿知深浅,不会有事的,女儿想问,您给女儿多少银子去捐呢?”李淑兰问。

“义父想,就捐一百两银子吧!这可是白给静安寺的,捐多了太亏了!”周八卦虽然在江湖上以银子多著称的,但是,他是个吝啬鬼,要拿他的银子就像要割他的肉。

“嗯,那么,女儿请问义父,你要探察的那本秘籍,值多少银子?”李淑兰机智地问。

“那秘籍可是无价之宝,哪能以银子来计算的!”周八卦说。

“义父,您太会做生意了,以区区一百两银子,想换来无价之宝,这利润太丰厚了,太值了,可是,您听说过吗?投入多一些,赚的可能性就大一些,您是想让女儿去探察一下,然后无果而返,还是想让女儿成功探到秘籍的线索呢?”李淑兰问。

“当然是探到越多线索越好,无果而返不是白费力qì

又赔了银子!……”周八卦忽然悟到了什么,想了想说:“不对,小兰子,你是在套义父,哈哈哈!太聪明了,拐弯抹角向你义父要银子了,而且要得让为父的不得不给,还给得高兴,真有你的!哈哈!好,你说说你的想法!”周八卦非常高兴,更喜欢他这聪明的义女了。

“义父,静安寺是王府建的,王府是豪门,女儿去捐银子总得有点排场,人家才会重视你,银子少了,人家根本看不上眼,会重视你吗?就是进了寺庙,也得不到支持,还不如一般香客进寺,给义父省些银子;而银子太多,人家会感到奇怪,必然会想,咱是不是别有用心,如果那样,就被盯上了,就不方便探察了,所以,女儿建议义父给三百两银子,不多,也不少!”李淑兰分析后说。

“哈哈哈!我的小兰子,真有你的,太有道理了,加了二百两,虽然义父心痛,但你让义父无法拒绝,好!就三百两!不过,再说一次,你务必要小心,宁肯三百两银子血本无归,小兰子你必须安全回到山上,你可是比那秘籍更珍贵!”周八卦这回破例放出银子,李淑兰心里清楚,在他义父心里,现在是秘籍天下第一重yào

,而她就是夺秘密的最佳工具。

李淑兰下山,精彩地演出了捐银子的戏,把江湖老手修德给耍了,李淑兰已成功地探知了石塔地宫门的秘密,她下一步就是筹划着如何进地宫。

至此,周八卦花了三百两银子,已经是大大获利了,而李淑兰还将为他赚得更多,她正谋划着一个更大胆、更直接的计划,把手伸向地宫。对此,武林高手、江湖老手张懿德毫无所知,他今夜例行查看了地宫,安然无恙。这几天,他每天上午还应约教导着“赵雅蕊”念经,并在心里越来越对这位“女施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午后至夜里,修德警惕地在寺庙巡视,一切正常,平平静静,今夜,他睡得很香。

“赵雅蕊”到静安寺藏经阁念经已经第四天了,她已经熟记了经文,不用看着经文就能念《大悲咒》《心经》《礼佛大忏悔文》,在修德看来,她越来越减少杂念了,越来越能够诚心念经,越来越接近“六根清净”了,他打心眼里高兴,心想:“佛法无边,连这样美丽的女施主,也与佛有缘,心有般若!”

晌午时分,“赵雅蕊”念经完毕,与修德大师告辞,正走出藏经阁,她对修德有些不忍心,这位有德高僧对她这么好,而她却在欺骗他,所以,走出藏经阁几步路远时,她又转头去看看藏经阁,有点同情蒙在鼓里的修德,因为转头向后,没有看着前面,这时,她突然与一个人撞在一起,她差点摔倒,还好与她相撞的那人把她扶着,她冷静下来一看,只见站在眼前的是一位英气逼人的年轻公子,正对着她微笑着。

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五)

“这位高贵小姐,小生不小心撞上您了,请多包涵!请多原谅!给您赔礼了!”那公子非常客气连声道歉,说得“赵雅蕊”不好意思,因为实jì

上是她撞了他而不是他撞她。

“赵雅蕊”微微脸红说:“这位公子不用客气,是小女子没有注意看路,给公子添麻烦了,歉意!”

“小姐没有伤着吧?走两步看看,别是脚伤了!”那公子很关心地问。

“赵雅蕊”不知为何,很听话地走了三步,说:“小女子没有伤着什么,请公子放心!”她乘回答的机会抬起头朝那公子仔细看去。

那公子身材欣长而不显瘦,穿一件淡蓝色缎面长袍,腰间系了天蓝色带,腰带垂挂着白绿相间的玉佩,脚下穿一双皂棕色靴子,头上一字扎着白色方巾束发,长发飘逸;俊美的脸上,清秀的柳叶眉特具韵味,眉宇间透出英气,眉毛下一双眼睛露出精光;雅致的鼻梁与英俊的眉特别相配,灵动的薄唇让异性看了想入非非,若隐若现的两个小酒窝,似乎一直给人以善良的微笑,润滑下巴显得庄重而柔美。

“赵雅蕊”看着,不由自主地露出了柔美的眼光,眼前这位公子的脸相,似乎是她内心一直在寻找的那种有棱有角而又俊美优雅的脸,乌黑的眼光有两道特别有魅力的摄人光芒,薄唇虽紧抿着,但依然露出性感的风韵。

“赵雅蕊”的心震颤着,暖暖的,此时,她把刚才还在默念的《礼佛大忏悔文》已忘到九霄云外了,公子关切她是否受伤的话一直在脑海里浮现,自从父母亲过世以后,还没有人这么关切地对她说过话,何况是一位初次谋面的年轻男子,这太让她激动了。

那公子看着眼前的妙龄女子,只见她披着紫红纱衣,穿着米色棉衣,身段窈窕,举止庄重典雅,两片柳叶眉很美,灵动的双眼蕴含情韵,脸色润红,丹唇有韵,很有魅力。

“这么典雅高贵的小姐从藏经阁里走出来,让小生有点意wài

,本来,从藏经阁里走出来的该是一位小和尚才对,小姐到阁里是否是去借经书?能告sù

小生吗?”那公子轻声地问,显得很亲近。

“小女子不是去借经书的,是因为家父刚去世,小女子到寺里来,是为他老人家念经七天,为他祈福,修德大师正教我念经!”“赵雅蕊”说。

“应该的,小姐很孝顺,能看出你是知书达理的高贵小姐,有这份孝心,你父亲在天有灵,也会保佑你的!其实,小生也是许过愿,要连续三日来静安寺烧香,今日刚烧完香,顺便看看寺里的对联等,不知小姐来静安寺,念的是什么经?能告sù

小生吗?”那公子问。

“小女子原来也不懂礼佛的事,是修德大师教小女子念《大悲咒》《心经》《礼佛大忏悔文》,小女子就照办了。”“赵雅蕊”回答说。

“在小生看来,你现在念的此三种经文,是一般施主念的经,是许愿和祈求保佑平安的,其实,烧香礼佛重yào

的在于心诚,心诚则做任何事都能去妄念,即所谓‘挑水砍柴,亦在悟道’,小生倒是更喜欢禅宗六祖慧能大师的《坛经》,慧能提出‘顿悟成佛’的悟道方式,主张佛在心中,‘心即真如’,‘一切般若知,皆从自性而生,不从外入’,人心皆自有佛性,‘即心即佛’,只要人心诚,注重去悟,便能‘明心见性’,所以,是否念经就不是那么重yào

了。”

那公子侃侃而谈地讲起《坛经》,他讲“禅宗”时像个佛学大师,好像对佛学悟得很深,“赵雅蕊”虽然不能全听懂他讲的“心即真如”、“明心见性”等,但她觉得对这种悟道方式更喜欢,她心里非常佩服眼前这位俊美潇洒的公子。

这时,有一位小和尚走过来,见“赵雅蕊”和一位公子站着讲话,便说:“女施主,怎么站在这里讲话,不妨去客堂那里坐坐,小僧帮两位施主沏一杯茶,站在这里会累的!”小和尚知dào

“赵雅蕊”捐银子的事,她是贵客,自然对她须更礼貌。

“赵雅蕊”迟疑了片刻,初次见面,就与年轻公子去喝茶,她有点不好意思,但是,她又不愿意马上离开他,脚步迈不开。

那公子见她没有拒绝,便诚恳地说:“既然小师傅诚意邀请,不妨去客堂喝杯茶,小生还想与小姐谈谈佛经的事,听听小姐的看法,请吧!”

“两位施主,请这边走!”小和尚在前面领路,“赵雅蕊”不由自主地迈开脚步,跟在小和尚和那公子后面。

在客堂喝一杯茶后,那公子说:“谢谢小师傅,你和这位女施主很熟悉吗?”

“女施主是本寺的贵客,小僧当然认识的,公子和女施主也很熟悉吧?”小和尚问。

“托静安寺的福,有缘于贵寺与这位小姐相遇,已成知音,当然也就熟悉了,得谢谢小师傅的好茶!”那公子礼貌地说。

“赵雅蕊”听到那公子说“已成知音,当然也就熟悉了”,心里甜甜的,脸微微发红,为避开这一话题,她问:“这位公子,您不是还讲解经书吗?请在讲讲!”

“其实,佛经是很有意思的,不能以枯燥方式去读,也不能以枯燥方式去念,比如,《坛经》中记载着据说是慧能大师一首著名的偈:‘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所表达的意思是一切皆空,但从中可以看出是一首很好的诗,其诗意即是禅意,说的是‘心即真如’,主张念佛应以顿悟方式‘明心见性’,这不是很有趣吗?”那公子精彩地说。

“公子于佛经很博学,‘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谢谢指教了!”“赵雅蕊”很佩服这位公子。

那公子继xù

说:“谢谢小姐夸赞!其实,经既可以用来念,以求菩萨保佑;同时,经亦可以用来读,将经作为与孔孟之典籍、老庄之名著同等重yào

的书来读,那么,佛经亦是大有学问的,小生只是一知半解,在小姐面前班门弄斧,请小姐不要见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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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六)

“公子谦虚了,小女子讲的是实话,我还未曾听过这样的‘高论’,实在是见识匪浅!”“赵雅蕊”已经不像刚才那么有怯意了,脸也不红了,她镇静地说道。

“小生只是觉得,与小姐相遇很有缘,并且知dào

你在念经,有知音之感,所以就大胆信口开河,往后,希望能有机会与小姐继xù

探讨经书的事!”那公子说。

“还请公子多多指教,小女子很喜欢听公子讲经,你讲的与大师讲的有不一样的新意,挺有意思的,小女子十分佩服!只是,晌午已过,府里的人还在寺门外等着,小女子该告辞了,相遇是缘,祝公子万福!”

“赵雅蕊”突然想到:“修德高僧或许会到客堂来,让他看到我与一位公子这么‘有缘’地谈话,或许会寻根问底,那时,就不好应付了,还是先告辞为好,虽然我心里有点舍不得。”

“小姐请!小生送你出寺去,希望有缘还能相会,到时,咱们再谈谈经书!”那公子带着有些惋惜的表情说。

“谢谢公子!”“赵雅蕊”说完,出了寺门,坐上轿子,与公子招招手,走了。那公子望着渐渐远去的豪华轿子,依依难舍。

告别英俊的公子后,李淑兰回到客栈,她浮想联翩,一颗驿动的心难以平静,她甚至想:“我不再扮‘赵雅蕊’和‘农妇’了,我就以李淑兰的真实身份,真真诚诚地与那公子谈论佛经,那才畅快,像这样遮遮掩掩装扮,让人憋气,让人烦闷,让人失去了自我,真难受!”可是,她转念一想:“如果以李淑兰的身份出现,怎么面对修德,怎么解释谁是‘赵雅蕊’?再者,如果任务没有完成,怎么面对义父,在师叔们面前,怎么抬起头?”

昨夜,李淑兰还有别的收获,他成功地探知了石塔的秘密,非常高兴,面对着武功高强、颇有江湖阅历的修德高僧,李淑兰完全处于主动状态,可是,遇到了这讨厌的英俊公子,她变得无所适从,变得急躁烦闷,她心里暗暗骂道:“该死的公子,干吗偏偏撞上了我?走路为何不看清路,见到我为何不避开,真是可恶!”

伴随着半是郁闷半是甜蜜的心情,李淑兰突然有个绝妙的想法冒出来,她想:“那公子不是说他要连续三日来静安寺烧香吗?我今日和明日晌午后,继xù

扮‘农妇’,到寺里跟踪他,看他能否认出我?看他做些什么事?这一定是非常有趣的!”她这么一想,心情好了很多。

晌午过后,李淑兰穿着很旧的农妇衣服,头发乱乱的,脸有点黑,右腿有点瘸,艰难地走着,她很辛苦地在“四大天王”、弥勒菩萨、韦陀菩萨等各处点香,她“累”了,就坐在庭院的石凳上歇歇脚,仔细地观察着各处,找寻着那公子,可惜的是,她一直没有看见他。

她在大雄宝殿烧香后,又走到后面的“三圣殿”,在那里点香,跪拜阿弥陀佛、大势至菩萨和观世音菩萨,这时,门口传来了熟悉的声音,她心里一颤,想:“他果然来了,这会要好好kàn

看,他在干什么?”

只见那公子正站在“三圣殿”外面,与一位朴实的老人在谈论着“三圣殿”,他说:“殿里在中间站立的是阿弥陀佛,他被称为是光中极尊,佛中之杰,他手持金色莲花台,接引众生,他因地修行,因而称‘法藏’,曾发四十八大愿,如,众生中如有于生命临终时念南无阿弥陀佛十声,甚至念一声者,他将亲自引之登极乐世界!在左边站立的乃是阿弥陀佛的左胁侍观世音菩萨,她手持净瓶杨枝,寻声救苦,有求必应,大慈大悲;在右边站立的是大势至菩萨,他发愿将念佛的众生接引到极乐世界,大势至菩萨威力广大,走一步大地便有六种震动,但不害众生,只吓恶魔。”

那朴实的老人说:“公子你知dào

得真多,老夫见识了!”

那公子继xù

说:“观世音历来被众生认为是有求必应的大慈大悲代表,有对联写她:‘宝瓶翠柳,挥洒甘露驱邪魔;大士婆心,苦口良药度众生’,横批是‘慈航倒驾’,也就是说,众生修行之目的,即是要出离三界,脱离苦海,至极乐净土,已求得解脱,而观世音本已渡过苦海,却又回到尘世,为的是救渡苦难之人,使更多人能脱离苦海。”

李淑兰听着,心里很激动,她想:“原来这公子,不只是对我讲经论佛,他对着朴实的老人,依然是非常耐心地讲解,看来,是个以慈悲为怀的人,很有善心,善哉!善哉!”

过了一会儿,那书生与老人等往后山走去,李淑兰跟在后面,他们正走至离塔园石板阶梯还有丈余远的地方,突然,在阶梯上面,有一个已爬到上面的小孩脚踩滑了,眼看就要从高高的阶梯上摔下来,只见那公子身子往前飘飞而上,稳稳地地接住那个小孩,轻轻地把他放在地上,其动作潇洒飘逸,周围的人都喊好!

李淑兰对这一切看在眼里,他心想:“这公子不简单,他的那一飘飞动作,显然是轻功相当好的,此人武功不弱;他看那小孩要摔倒了,立即就行动,这表现了他的善良之心,真是个难得的好男人。”李淑兰心跳加快了,她想了很多,这时,她的脸有点发烫,如果不是把脸化妆得有点脏和黑,那么,她的脸一定是红红的。

“赵雅蕊”到藏经阁念经已经是第六日了,此日,她照例虔诚地念完经,晌午就回到客栈,晌午过后,她没有再化妆成“农妇”到静安寺。

夜里二更时分,李淑兰穿上夜行衣,涂黑了脸,悄悄地潜入静安寺,她施展轻功,跃至修德禅房后山的岩石旁,静静地听着禅房里的动静,修德还没有回来,她便在埋伏在岩石后面,静静候着。

快到三更,后山静悄悄的,修德回来了,他朝着禅房走过来,步伐矫健,气定神闲,能看出武功很高,进了禅房后,他点亮了烛。

李淑兰轻轻靠近修德禅房,静听着。

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七)

修德夜晚有喝禅茶的习惯,一旦闲下来,他对于喝禅茶,还是非常讲究的:他点上香,合掌礼佛,面壁调息,这就叫“达摩面壁”;然后,他用陶制烧水壶裝上水,放在碳炉上烧,这称为“丹霞烧佛”;接着,他把茶叶放在有把手的茶壶里,待水开了,将水冲入茶壶中,第一道茶倒出来洗杯子,这称为“法轮常转”;再用开水烫茶壶,这称为“香汤浴佛”;之后,泡茶,把茶倒到杯子里,细心闻茶香,这称为“五气朝元”;紧接着是品茶,称为“随波逐浪”,还有就是回味茶香,称为“圆通妙觉”,细细回味茶香,品出禅茶妙道,达到大彻大悟境界。

修德慢条斯理地按禅茶的程序喝着茶,那种自得其乐的快乐境界令人羡慕,而李淑兰则很着急地在禅房后面候着,观察着,直到快过三更,修德才躺下睡了。

李淑兰轻轻走到前面的窗户前,在上面轻轻戳出一个孔,拿出小竹管,放进特制的“针”,朝修德脖子上吹去,这“针”称为“锁魂针”,是李一鹤传下来的独门暗器,很是奇妙,针尖沾着麻醉药,“针”如露在空气中,过了一会儿便自己化了。李淑兰吹过去的“针”刺在修德的脖子上,修德被麻醉了。

李淑兰在修德身上,找到了开石塔门的钥匙,然后飞快地跑到塔园,找到那高高石塔,转动瑞兽浮雕貔貅下面的石球,把钥匙插进孔,一转动,石门立即开了,露出一个门洞,她轻轻走下石阶梯,石梯下面是一个过道,过道往前有一个门,门顶上方刻着“福德宫”三个字,门没有关,里面有烛光。

李淑兰靠在门边,静听着,没有声音,她往里一瞅,见有两个和尚坐在里面,李淑兰以极快的速度朝那两个和尚吹去“锁魂针”,那两个和尚被麻醉了。

李淑兰仔细观察着“福德宫”第一间房的各处,凭她的经验,这一间是供护卫守护用的,没有什么机关,再进去,又有一个门,门没有关,但门里面空荡荡的,只有墙上有烛光,她能感觉到,有一种神mì

的杀气,她观察了房子四周,地板上是用青、白两色大理石方形石板铺成的,一共有九块方石,她仔细一看,知dào

是个九宫八卦图,她想起了“八卦口诀”:

“乾三连、坤六断、震仰盂、艮覆碗、离中虚、坎中满、兑上缺、巽下断。”

李淑兰想,一般的规律是,坤位“六断”、艮位“覆碗”、兑位“上缺”、巽位“下断”,这四个位置是虚位,一定是设有会翻滚或下塌的石板;而中间的石板和另外四块石板,是不会翻滚的,是通道,能从上面走过去,但这只是推论,她不敢冒然踩上去,她从衣衫中取出一条绸带,站稳姿势,运功朝坎位击打过去,只见那坎位石板往旁边缩进去,露出一个洞,随后又立kè

伸出来,恢复原样,她想:“好险,还好没有往上面踩,否者就陷入洞里了。”

她挥动绸带,往兑位上一击,却是原封不动,她想:“原来这地板的设置用的是虚、实换位,以虚为实;以实为虚,坤位、艮位、兑位、巽位实jì

上并不是翻板,而是通道。”她小心翼翼地踩上去,果然是通道,她顺利地走了过去。

前面又是一个房间,奇怪的是下面不是地板,而是一个水池,中间有一条木板铺成的通道,她朝水池上面两边墙壁仔细观察,只见左右墙上各有两垂直向下的槽,她想:“这些槽一定是机关,因为它们正对着那木板通道,很可能是触动什么开关,便有箭或什么射出来。”

李淑兰细看那木板通道,由红黄蓝绿四种颜色按不同组合方式组成八种不同图案,这八种不同图案排列在通道上,每隔三尺就有重复的图案,她突然想起了诸葛武侯的“八阵图”,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门,而绿色表示生机,蓝色表示天空,所以在图案中,虽然由四种颜色组成,但有的图案绿色的面积大,有的图案蓝色的面积大,这绿色大的应该是“生门”,而蓝色大的是“开门”,她故yì

用绸带击打那红色面极大的,突然,从两边墙上的两条槽里,先是飞出了大链球,轮番从通道上方锤打过去,接着又射出了十几支箭,射向通道,确实是机关。

她又用绸带击打那绿色面积大的图案,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她想:“我的观察和推论是对的,那绿色、蓝色面积大的图案正是可以走过去的通道。”他踩着绿色大的图案走了进去。

过来木板通道,前面两扇兽头门紧闭着,她朝门两边观察,只见左边有个瑞兽浮雕貔貅,下面有石球,她试着转动下面的石球,只听吱呀一声,两扇门自动打开,她借助背后照进来的烛光一看,发xiàn

是个密室,密室正面靠墙有一条长桌,长桌下面是空空的柜子,桌面两边有烛子,她拿出火石,点亮了烛,只见上桌上有一座威风凛凛的将军雕像,雕像底座上写着:“车骑将军谢玄像”。

李淑兰寻思着:“王府静安寺的地宫,为何供奉着谢玄将军的像呢?难道这与谢氏有什么关系?”她仔细观察那塑像,轻轻地敲敲,是实心雕像的,里面显然不能藏着什么。

密室左右两边靠墙的地方,各有两张用橡木做的四方扶手椅,椅子很干净,说明一直有人打扫。

她仔细观察了密室各处,没有发xiàn

有密道、暗墙等什么隐秘的地方,更没有什么图书和秘籍,只是,桌子上方墙上有一幅很大的画,画面很奇怪。

这是一幅用各种原色珍贵木板镶嵌而成的“山水画”,但画中山水花木并没有一般山水画那样的悠远气韵,倒更像是一幅地形图,她心里忽然一亮,心想:“此画很可能真的是一张地形图,如果是一幅普通的画,完全没有必要在如此神mì

的地宫里,此画一定包涵着神mì

的含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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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八)

李淑兰反复仔细地看着墙上的画,只见在那画中,云雾飘绕的崇山峻岭之下,有一处林木葱茏的山坡,在苍松翠柏掩映下,有一座书院,周围幽静神mì

,那书院图像显然是非常用心镶嵌的,显得古朴典雅;而在画面的另一边,高山之下有一块平地,平地上有一座古墓,古墓前面有一条溪水,再往前视野宽阔,在远处有一山坳,不难看出,作画人画的是一块风水宝地上的一座古墓,古墓周围,幽静非常,有一种神mì

感。

李淑兰细细地看着画中的书院和古墓,似乎书院和古墓画面的构图、线条表现着什么符号,但她一直还看不清是什么符号,她一时看不出是什么符号,便把构图和线条的形象默记在心里。

李淑兰又详细的察看了密室各处,确信没有什么其他的秘密物件,她便走出密室,转动门边的石球,把密室的门关上,然后快速走出地宫,把塔门关上。

李淑兰知dào

,地宫下面的那两位和尚,两个时辰后便会醒过来,他们或许会以为是困了,睡着了。

她飞快跑到修德的禅房,把地宫钥匙挂在修德身上,她知dào

,修德过一会儿就会苏醒过来,她必须赶紧离开,出了禅房,她把门关上,暗暗在心里对修德说:“请大师原谅!李淑兰欺骗了您,并把您麻醉了,非常抱歉!或许,往后有机会当面向您道歉,您是一位有大德的高僧,李淑兰十分佩服您!明日上午再见!”

第二日,李淑兰以“赵雅蕊”的身份照样到藏经阁念经,修德依然来教指导她念经,修德看起来有些疲倦,但他似乎没有发xiàn

昨晚被人麻醉了,他认为静安寺一切如常。

“赵雅蕊”今日念经尤其诚恳,她换了祈求词,心里说:“请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保佑李淑兰平安,请原谅小女子欺骗大师,麻醉大师,此事是不得已而为之,请菩萨不要降罪给小女子,今日小女子多念几遍经文,祈求保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

晌午时分,“赵雅蕊”走出藏经阁时,突然眼前一亮,那俊美潇洒的公子正站在外面等着她。

“美丽的小姐,你好!又念经礼佛了,悟了佛道了吗?”公子问。

“公子好!您不是说来这烧香三天吗?三天已过,您怎么还在静安寺?”“赵雅蕊”问。

“小生回府后一直想着与小姐讨论佛经的事,觉得非常有趣,留下很深的印象,小姐来静安寺七日念经快结束了,今日如果不来见见小姐,不知何日才能相见,所以,特意来等小姐,相遇有缘,相谈默契,还是来再见一见,才不会留下遗憾!”

“承蒙公子还记住论佛经的事,小女子十分感激!公子多才多艺,学识渊博,令人敬仰,有缘与公子相遇,小女子也很高兴!”“赵雅蕊”本来想说“承蒙公子挂念……”,但不好意思说出口,就说他“多才多艺”,她心里想:“其实我又见了你,你并不知dào

,我知dào

你不仅深通禅经,还轻功非同一般,你才学武艺双全,我心里是知dào

的。”

“小姐今日似乎特别高兴,遇到什么好事了吗?能否给小生讲讲?”公子问。

“赵雅蕊”成功潜入“福德宫”,看到了神mì

的山水图,而且修德没有发觉她的行动,她心里轻松,且刚才她诚恳念经,所以心情很好,脸上浮现出愉快的表情,这种表情被那公子看出来了,但是,她当然不能告sù

他这高兴的原因,于是,她说:“念经越来越有趣了,心更诚了,心更静了,妄念更少了,自然也就愉快了!”

“很好,你诚心念经,心诚则灵,大慈大悲的菩萨会保护你!”公子说。

“大慈大悲的菩萨更会保护你!你忙着传播‘宝瓶翠柳,挥洒甘露驱邪魔;大士婆心,苦口良药度众生’,今日还能如‘慈航倒驾’,又到静安寺来看小女子,更是善心!”“赵雅蕊”说着,露出了神mì

的笑。

“喔,原来小生在‘三圣殿’前赏联时你也在那儿,可是你怎么不打招呼呢?而现在又来取笑我,真是有一点点的坏!”公子真赞假骂地说。

“公子在众多香客面前是一颗耀眼的星,您潇洒地立于‘三圣殿’前,谈佛解联,慷慨陈词,神采非凡,小女子怎敢打扰!”她半是夸赞半是讽刺地说。

“哈,能让小姐感到‘神采非凡’,小生是莫大的荣幸!不过,有点不公平,小生特意来看你,而你见到了小生却连一声招呼都不打,不够朋友!你该罚!”公子说。

“那时,您谈佛解联,讲得非常好,小女子确实不想打断您的讲话,觉得还是在旁边静静听着更好,多长些见识,比客套寒暄更有收获!”“赵雅蕊”辩解的理由很充足。

“你让小生少了一次见到你的机会,还是该罚,这样吧,就罚你晌午和小生一道去吃饭,让小生有机会请你这位美女一次,也让你我能多一些时间来谈天说地,请你一定赏脸!”

“赵雅蕊”犹豫了,她不太好意思同这位英姿飒爽的年轻男子单独在一起吃饭,毕竟他们才第二次见面,但是,她从心里又不愿意拒绝他而失去与他在一起的机会,她不知如何是好?。

公子见她有些犹豫,感觉到她内心还是同意一起吃饭的,所以,便积极地说:“小姐,请,门口已有轿子在等了!”其实公子早就安排好了,他今天一定要请这位小姐一起吃饭。

“赵雅蕊”实在舍不得拒绝他的邀请,不想失去和他再呆在一起的机会,便很听话地跟着那公子走出了门口,她让她府里的轿子先回去,之后,她进了公子叫来的轿子,公子骑马在前面走,她坐轿子在后面跟着,一会儿,他们到了京城著名的酒肆“栖云轩”。

位于南京城南聚宝门附近的“栖云轩”是一间老字号酒肆,户牖上高悬翠帘幕,轩窗上横着碧阑干,雕檐画栋,富丽堂皇,公子领着“赵雅蕊”到酒肆门口,便有店小二迎出来,热情地说:“公子、小姐请进!”

进门后,店小二很非常礼貌地引两位上了二楼,进了“清芷阁”包厢,包厢里的陈设布置给人以清新雅致的感觉,与大堂的富丽格调全然不同;原木纹样桌椅,返璞归真;墙上挂着梅兰竹菊竖匾,透出自然之韵;前窗向街,窗下有一片空地,能停轿停车;后窗面池,池边杨柳依依,景致清雅。

“赵雅蕊”对这“清芷阁”非常满yì

,其清新自然格调使她心情非常舒畅,她想:“这公子果然挺有高雅情趣的,懂得选择这一处好地方,闹中取静,穿越过华丽大堂,进入很有自然之趣的包厢,有一个特别的韵味。”

“小姐请坐,小生选这清雅的包厢,不知小姐满yì

吗?小生想,刚从静安寺出来,去那豪华的包厢不合适,还是这木竹情调,似乎更妥,希望小姐喜欢!”公子解释说。

“让公子费心了,小女子非常喜欢,这里很雅静,是个好地方!”“赵雅蕊”说。

“小生先点了几道清适醇和的菜,没有点生猛类的菜,也不知小姐喜欢吃什么?一会你再加点别的菜!”公子说。

“不用客气,公子请便,清醇的菜好,与这里清雅景致更协调!”“赵雅蕊”。

公子先烫了茶杯,倒了一杯茶送到“赵雅蕊”面前,说:“先喝一杯茶,请!你还来静安寺念经吗?看你念经很有收获,心情挺好的,小生挺羡慕的!”

“明日再去,念完七日,看看修德大师有什么建议,再作决定,念经也是长见识,蛮好的!”“赵雅蕊”回答说。

“读经念经其实是很大一门学问,钻研进去,特别有意思,小生非常兴趣,不过,小生也不敢太投入了,不然,有一天真归心于佛,不是要去当和尚了吗?人间万象,只是皓首穷经,少看了很多人世精彩,亦是可惜,你说对吗?”公子说。

“嘻嘻,您这样潇洒、倜傥的公子,怎会去当和尚呢?如果要等你这样的人当和尚,寺庙早就关门了,小女子认为,不是人世精彩,而是您为人世添精彩!”“赵雅蕊”说着,脸微微红,心想:“我一个年轻年女,与人家谈什么和尚话题,实在不妥。”

“哈哈,你太抬举小生了,小生有那么风流,有那么精彩吗?只不过兴趣方面多一些,而责任的压力少一些,任性自在,逍遥而为,只图个快乐!”公子说。

“人活在世,是该逍遥自在,别顾忌太多,能活得愉快是最重yào

的。”“赵雅蕊”赞同地说。

“菜肴该是快来了,这‘栖云轩’做的菜很能代表苏菜的特色,苏菜特别重视炖、焖、蒸、炒,对于调汤特讲究,炖汤力争保持原汁,风味清鲜,浓而不腻,淡而不薄,鸡、鸭入汤,要做到酥松脱骨而不失其形,滑嫩爽脆而不失其味。如金陵板鸭、蟹粉狮子头、黄泥煨鸡、金陵丸子等,都是很有名苏菜。”公子介shào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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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九)

“想不到您还是个美食家,对苏菜讲得头头是道,小女子佩服!”“赵雅蕊”赞道。

这时,菜送上来了,有金香饼、鸡汤煮干粉、金陵扇贝、芙蓉鲫鱼、菊叶玉版、炖苏核等。

“来,小姐请尝尝,这芙蓉鲫鱼挺有特色的,要乘热吃,才能吃出真味。”公子为小姐夹了一快鱼肉。

“谢谢!别客气了,小女子自己来,点了不少的菜,您多吃点,食物能让男士撑出帅气!”“赵雅蕊”说。

“说得有道理,小生多吃点,你也样样品尝一下,各有美味,不错的,对了,有好菜,是不是也来点好酒呢?略为喝点酒,似乎更有情趣!”公子问。

“赵雅蕊”想:“在山上,义父和叔叔们喝酒时,我也是常常陪着喝点,现在扮成个高贵女子,束手束脚的,现在不妨也陪他喝一点,放开点,在酒肆里吃饭,不用装得那么知书达理。”她没有说话。

公子知dào

她默许了,便让小二拿来了绍兴女儿红,两人互敬了几杯,“赵雅蕊”脸上微微发烫,脸色更红润了,公子眼睛直盯着她的脸看,看得有点呆了,“赵雅蕊”低下头说:“你不赶快喝酒,一直盯着人家看什么?”

公子也有点不好意思,说:“你刚才谈到‘食物来能让男士撑出帅气’,小生觉得,酒能让女士更美!你这时太美了,虽不能说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但也让小生眼睛发呆了,来,小生再敬你一杯,庆祝咱们有缘相会,如意快乐!”

“你真是胡乱比喻,难道小女子会像杨贵妃那样红颜薄命吗?你该罚酒!”“赵雅蕊”喝了几杯酒,渐渐露出李淑兰的真本色了,在这很有趣的公子面前,她讲话越来越大胆。

“白居易写杨玉环的诗,确实是绝妙的诗,写得那么长,那么美,那么深情,特别是后面几句,写出那种极为深情而又万般无奈的情调,真的是千古绝句!”说着,那公子用清晰而又浑厚的声音念道:

“临别殷勤重寄词,词中有誓两心知。七月七日长生殿,夜半无人私语时。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李淑兰也跟着他一起念:

“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

两人深情地互看了一下,带着甜蜜的微笑,李淑兰心跳加快了;那公子眼光柔和深切地直盯着她看。

李淑兰在小的时候,她父亲就叫他了解很多宫廷、贵族的知识,当时,她父亲李一鹤是为了让她继承“百变神探”家传绝技,需yào

有很多背景知识,而李淑兰更兴趣的是诗词,所以,她对诗词了解不少。

“为什么很多杰出才女都是红颜薄命呢?杨玉环能歌善舞,懂音律,通诗词,长得又那么美,嫁给了君王,可下场是如此可悲;李清照是词坛上最杰出的才女,但经lì

和处境是非常悲惨,这是不是很不公平?来,为才女们干杯!”想起史上的那些才女,李淑兰感到很惋惜,想到了自己过去的经lì

,心里有些悲伤,她主动敬酒。

“她们是过去的才女,而你是现在的才女,不一样,你一定会过得很好的,来,小生祝你越来越美,前景灿烂!干!”公子说。

乘着酒兴,李淑兰越来越大胆洒脱了,她问:“公子,能问您叫什么名字吗?一道喝了这么多酒,我还不知dào

您的尊姓大名,这多可惜!”李淑兰此时不自称“小女子”了,而直接称“我”。

公子非常高兴,本想告sù

他真名,但想了想,还是暂时不说为好,于是,他把真名反过来读,取了个谐音名字,说:“小生姓云,名榕木,也就是一根顶上云端的大木头,那么,小姐的尊姓大名也应告sù

小生吧?好让小生记住你!”

李淑兰本想把真名告sù

他,但觉得还是不急着说真名好,免得挨义父的骂,她想告sù

他自己叫赵雅兰,但是,“赵雅兰”这名字先前是用来欺骗寺庙里的人的,她不想用这名字来欺骗公子,于是,便说:“小女子姓李,名鹤兰。”她把她父亲名字中的“鹤”字和自己名字中的“兰”字合起来,意思是说:“一鹤的女儿淑兰”,这就不算是欺骗他。

“好!小生非常高兴,现在,云榕木公子隆重地敬李鹤兰一杯酒,祝鹤兰小姐更美丽、更快乐!干!”云榕木说。

“嘻嘻!您还挺风趣的,这样喝酒特别有意思,来,干!”李淑兰想:“被你这样一敬酒,我自己都搞不清楚是叫什么了,下山几天,我一会儿叫‘赵雅蕊’,一会儿是个‘农妇’,一会儿又是‘李鹤兰’,一会儿又当回自己,叫‘李淑兰’,真是妙极!”

李淑兰略有点醉,她的洒脱气质更掩盖不住了,她说:“您是云公子,我是‘鹤兰’,咱两这么喝酒,如闲‘云’野‘鹤’般的自由自在,真是爽快!”

云榕木发xiàn

,喝了几杯酒,原本温文尔雅,诗书韵味很浓的高贵小姐李鹤兰,此刻却有一种逍遥奔放的气质,真是太可爱了,他心中一股暖流涌上来,心想:“这是一位有着很丰富内涵的美丽小姐,能与她在一起,是多么快乐的事!”

“妙极!‘云鹤’逍遥,来,我这一片飘遥的‘云’,追上仙‘鹤’了,咱两再干一杯!干!”云公子风趣地说。

“好的,‘鹤妹’敬‘云哥’一杯,干!”李淑兰真醉了,她露出了山上的那种江湖侠气。

云榕木听了,很激动,感觉到她的心离自己越来越近了,以“哥妹”相称了,他帮她盛了菜,关心地说:“‘鹤妹’,吃点‘炖苏核’,喝了酒后,品着炖汤,别有一番风味!”

“谢谢‘云哥’,您也吃吧!别只顾着妹子了,多吃点,撑出您的帅气!”李淑兰风趣地说。

乘着酒兴上来,李淑兰突然有个想法:“他的轻功不错,我得试试他,看他武功的其它方面到底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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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神秘女杰 侦探古寺识奇画(十)

李淑兰把云榕木的酒杯拿过来,满满倒了一杯酒,说:“小妹帮‘云哥’倒满一杯,您可得满满地干了!请!”

“请”字一出口,她以酒杯作暗器,用手轻轻一甩,那杯子急速地朝云榕木面前飞去,云公子先是一怔,立即用右手轻轻一抓,微笑着将酒杯稳稳接住,杯中的酒一点也没有溢出。

“想不到‘鹤妹’有这么好的功夫,大哥这杯干了!”云榕木很高兴地说。

李淑兰也很高兴,看来,和她意料的一样,云公子的功夫很好,她更喜欢眼前这位英俊洒脱的公子了。

“原以为您只是轻功很好,看来,手上的功夫也很好!”李淑兰微笑地说。

“‘鹤妹’怎么知dào

我会轻功呢?”云榕木不解地问。

“静安寺塔园前石阶,飞身救孩童,如云龙腾飞,潇洒飘逸,没有轻功能做的到吗?”李淑兰回答说。

“好呀,好一个可怕的‘鹤妹’,原来你一直在跟踪大哥,罚你一杯酒!”云榕木非常高兴说。

“谁跟踪你?碰巧遇上了,因偶然当了一回看你表演功夫的观众,这还不好吗?您多了一位崇拜者,您该多喝一杯才是!干!”李淑兰心里甜甜地说。

两个人品尝美食,互敬了好几杯酒,李淑兰这是很醉了,有生以来,她从未这么高兴过,她呆呆看着眼前这位俊美公子,他飘逸洒脱,博学多才,处事得体,善于体贴人,有一种难以抗拒的魅力,她感觉自己遇上了一位难得的知己,很想和他说说心里话。

在半醒半醉的状态中,李淑兰觉得,应该把自己知dào

的秘密与这位可爱的公子分享,她说:“‘云哥’,您再隆重地敬小妹一杯,‘鹤妹’我告sù

您一个天大的秘密,一定会让您大吃一惊的,不过,您听完后必须保守秘密,对谁也不能讲,您必须保证!”

“‘云哥’以名誉向‘鹤妹’保证,一定守口如瓶,严守秘密!”云榕木严肃地说。

李淑兰将椅子往云榕木旁边挪,靠近他,轻声说:“静安寺蕴藏着天大的秘密,有一次我要去找修德大师,偶然发xiàn

,他在后山塔园神mì

地东张西望,后来,他在一个大的石塔旁,在瑞兽浮雕貔貅下面,找到了一个石球,转动石球,门就开了,能进入一个地宫,多……多有趣!”李淑兰似乎更醉了。

“‘鹤妹’,这非常有趣,还有呢?修德大师进地宫了吗?太有趣了,快说!”云榕木大感意wài

,心想:“我探察了静安寺好几天,没有发xiàn

任何线索,而‘鹤妹’竟然能发xiàn

如此重yào

的秘密,而这会儿,她竟然把秘密告sù

了我,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何止是修德进地宫了,小妹我也进地宫了,我看到他进去又出来,隔了两日,夜晚,我也进去了,地宫叫‘福德宫’,有机关,特有趣,还是‘八卦诀’的反义,虚位为实,实位为虚,合是开,开是合,弄错了会掉进地洞;再进去,又是机关,秘密是诸葛亮八阵图,大绿、大蓝是生门、开门,可惜的是,地宫没有什么,只有一张并不好kàn

的画,画……画上……,”半醉半醒的李淑兰说到此,有些清醒,意识到讲到关键点,她不想把画上的书院、古墓的图案说出来,于是,她掩盖说:“画上……上全是木板贴的,不是绘的,不好kàn

。我四处找了,只有一张长桌,桌上有个谢玄将军像,两边各有两张椅子,并没有发xiàn

什么金银财宝,太可惜了!”

云榕木心想:“不知地宫还有其他密室吗?但我不能多问,多问了必然引起她的怀疑,需用话来引她说。”于是,他说:“‘鹤妹’很厉害,你自个儿进地宫,不害pà

吗?”

“有什么好怕的,地宫建的像上面的房子一样的,最里面那一间还有烛,点亮了就像客厅一样,并不可怕,可是,为什么没有藏财宝呢?奇……奇怪!”李淑兰醉意朦胧地说。

“你没有认真找,怎会知dào

没有财宝呢?”云榕木用话在套她的话。

“绝……绝对没有,我仔细看了四处,包括墙上各处,并没有看到暗室,一定没有财宝,绝……绝对没有!”李淑兰回答说。

云榕木想:“‘鹤妹’真是醉了,我不能再问她了,不能让她太累了,必须让她歇会儿!”云榕木真的爱上了李淑兰了,此刻,他觉得眼前的“鹤妹”比地宫什么宝物要重yào

得多,他说:“‘鹤妹’你别再讲了,喝口汤,歇一歇,你累了!来,喝!”他舀了汤,她主动靠近他,他喂她喝了汤,两人很是甜蜜温馨。

过来一会儿,李淑兰比刚才清醒了,讲话也不再吞吞吐吐,但她觉得口干舌涩,要来了热开水喝,她对云榕木说:“大哥,小妹有点醉了,刚才所说的您一定要保密,今日小妹乘酒兴有点放肆,请大哥不要见笑!”

“小妹今天更可爱,原来是温文尔雅,知书达理,但有些做作,现在是逍遥飘逸,任性自为,气度非凡,大哥觉得你更美了,更让人喜欢,真的!”云榕木真诚地说。

“谢谢大哥赞赏,小妹没有您说的那么好,今日能与您如此畅快饮酒,让小妹非常愉快!希望还有机会与大哥饮酒,从今以后,大哥可别忘了小妹,要记住咱们刚才说的‘闲云野鹤’那般的潇洒超脱,记住今日的愉快!”李淑兰非常激动,含着泪深情地说。

“说心里话,大哥非常喜欢你,想忘都忘不了,一定会永远把你藏在心里,此生难忘!”云榕木受她感染,差点儿也留下泪。

“大哥哥,小妹恨不得与您一直在一起,但出来很久了,府里的人会挂念的,况且,今日非常高兴,有点喝多了,小妹该向大哥告辞了,小妹会想你的!”李淑兰依依难舍地说。

“好吧!小妹确实喝多了点,你去往哪儿去,告sù

大哥,大哥送你去!”云榕木关切地问。

“好吧,您让他们送我到秦淮河边的‘祥云搂’吧,到那儿歇会儿,府上的人会来接我的,谢谢大哥!请一定记住小妹!咱们走吧!”李淑兰说。

李淑兰坐在轿里,云榕木骑着马跟在后面,他依依难舍地送她,一路上,云榕木一直想着可爱的“鹤妹”,他几乎忘记了静安寺地宫的事,他心里明白:“我已经深深的爱上了这位‘鹤妹’,而且,我能感觉到,‘鹤妹’也已经爱上我!”今日,云榕木感到非常快乐和幸福。

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一)

贾天明经过了十几年用心经营,使远山派成了江湖的一大派,远山派占据了泉州的清远山和坐落于南京城附近的静远山,贾天明一方面广泛收罗人才,另一方面用各种手段与官府勾结,培植了强dà

的势力,形成了一股江湖各派都不敢小视的重yào

力量。

贾天明八岁进入泉州南少林,拜少林高僧为师,他勤奋好学,刻苦学艺,练就了一身高强的少林武功;他勤读佛经,并广泛涉猎儒家、道家、兵家、纵横家、法家等各家各派,也算是个博学多才的人物,年轻时,他是颇受南少林高僧青睐的小和尚,但是,贾天明读经礼佛只是表面现象,在他内心深处,并不归心于佛,他把读经、练武作为手段,其目的是为了实现为他的巨大野心,他有巨大的权力欲,想在政坛有重大影响;同时,他更想称霸武林,成为武林盟主,他立志于一统江湖,独霸武林。

二十五岁时,贾天明离开了南少林,到了泉州清远山上,与一群绿林好汉在一起,他通过收买地方官员,建立起官场保护扇,然后,他指使清远山的“好汉们”抢劫勒索泉州城内外的富商、大户,积累起雄厚的财富,接着他冠冕堂皇地协助官府,支持地方望族、大姓修祠堂、办学府、修桥铺路、办慈善堂等,博得了好名声。

之后,贾天明把他的“成功”经验搬到了京城,秘密与政坛要人勾结,以银子来操纵官场权力,同时收笼各类人才,他不仅建立了强dà

的社会关系网,而且也建立了一支有强dà

战斗力,能高效运作的队伍,后来,他收编了京城附近静远山上的一支绿林力量,创立了“远山派”,他自任掌门人,成功地完成了他创立武林门派、建立门派基地、组建强力队伍的基本目标,为他实现一统江湖、独霸武林的梦想创造基本条件。

静远山是一座美丽的山,晚秋时节,静远山秋意浓浓,恍然已到了初冬,夜幕降临得很早,周围黑森森的山峰错落而列,峰峦连绵起伏,像一片黑色的波涛,有的山峰险峻陡峭,有的山峰曲线柔和,有的山峰磅礴雄伟,有的山峰亭亭玉立,往远处望去,一轮橙黄明净的深秋月亮,低垂圆满,硕大清新,给人以圆满如意的感觉;夜幕中,在另一边,视野尽处,起伏连绵的峰峦披着晚霞,渐渐转暗的余霞边,群峰的剪影犹如一幅淡淡的水墨画,给人以诸多的遐想。

贾天明经常在夜幕降临时,看着初升的月亮,看着即将消失的晚霞,看着水墨画般的崇山峻岭,他独自徜徉在月色里,思考他的宏伟蓝图,他常为晚霞的消失而感叹,在月光的流泻中感受光的韵律,岁月的流逝是很快的,而他宏图大业却进展得很慢,岁月无情,时不我待,他必须加快脚步,他必须不畏艰险,不惧凶恶,在喧嚣杂乱中理出头绪,在错综复杂的社会关系网中找到前进的路。

然而,贾天明虽然信心很大,但眼前的现实却不能让他满yì

,不久前,他从特殊的渠道获知了谢敬熙的豪府中藏有武功秘籍的消息,他积极采取了应对措施。

对贾天明他来说,抢得秘籍至关重yào

,如能拥有秘籍,他便能大大提高自己的武功,顺利实施独霸武林的计划,并借助于在武林的霸主地位,胁迫各级官员为他做事,由此,他身居武林,便能遥控政坛,从而掌控武林和官场,实现他一统江湖和社会的远大目标。

谢府武功秘籍的消息传出后,贾天明果duàn

地派出了远山派最得力的两名干将下山,想一举成功地夺得秘籍,但事情的进展并不顺利,他的“军师”、远山派中头脑最好用的冯贞元,花了很大气力,成功地装扮成相命道士,顺利地进入谢府,探察谢府各处,但却一无所获;他的爱将、文武双全的“书生”慕容云,在“军师”冯贞元的掩护下,潜入谢府花园后面的“逸韵楼”,却遭遇到武功高强、聪明机智的对手阻拦,无功而返,这让贾天明很揪心,万一武功秘籍被其他门派事先夺去,那么,这将为他实施独霸武林的计划带来巨大阻力,他一统江湖的目标有可能推迟实现,甚至实现不了,这是他绝对不能接受的!

最近,江湖又传来消息,说谢敬熙一家举家移入前礼部左侍郎王立言府中去住,王、谢两家关系十分密切,这是否意味着谢家的武功秘籍并没有藏在泉州谢府?否者,谢敬熙一家为何舍得离开谢府,住到王府去呢?

后来,贾天明又通过另外渠道,探知王府捐资兴建的“静安寺”神mì

可疑,王立言和谢敬熙两家曾到寺庙去烧香礼佛,贾天明和“军师”冯贞元经过分析,怀疑“静安寺”隐藏着巨大机密,很有可能秘籍就藏在这座古寺里,贾天明决定派人潜入“静安寺”,探察秘籍。

冯贞元主动请缨,说上次下山没有完成任务,此处要带罪立功,他建议由他和“书生”慕容云再次下山,到“静安寺”去探察,慕容云也说上次事情没有办成,愿意跟冯贞元到古寺去,贾天明很高兴地批准他们的建议。

于是,“军师”冯贞元化妆成小货商,“书生”慕容云化妆成富豪家公子,两人进入了“静安寺”,冯贞元在暗中秘密察看寺庙各处,慕容云以香客的身份,以烧香礼佛为名,公开在寺里观察。

后来,慕容云在藏经阁门口意wài

地撞上了化名“赵雅蕊”的李淑兰,于是,就有了与“李鹤兰”在“栖云轩”品菜喝酒,大谈“闲云野鹤”的经lì

,慕容云把自己的名字顺序反过来,化名“云榕木”,当然,他也不知dào

,其实“李鹤兰”也是个化名,她真实的名字是“李淑兰”,虽然两个人互相不知dào

对方真名,但却已深深地爱上了对方,正是因为亲密的爱,加上醉意,使“李鹤兰”把地宫的秘密悄悄地告sù

“云榕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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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二)

送走了“李鹤兰”,慕容云带着矛盾的心情回到他住的客栈,冯贞元已经买好了酒菜,正在客栈里等着他。

“慕容老弟,回来了,来,今日有点烦闷,老哥正等着你,陪我喝几盅,快请坐!”冯贞元的脸上露出了狡黠的笑。

慕容云感到很奇怪,还不到傍晚,冯贞元怎么就摆上了酒菜了,他警惕地问:“冯军师今日如何有这份雅兴,想到请小弟喝酒?”

“今日想与你喝几盅,一是为我自己解闷,二是祝hè慕容老弟巧遇艳福,老弟很幸运,也很浪漫,遇上了美丽香艳的高贵小姐,难道这还不该庆祝吗?”冯贞元笑着说。

慕容云终于明白了,原来,他在寺里的活动在冯贞元的监督之中,这“军师”狡猾得很,他平静地说:“冯军师过奖了,小弟只不过为了完成掌门人的任务,找一个更方便方式来探察‘静安寺’的状况,哪有什么艳福?”

“你都与她相约共赴‘栖云轩’了,老弟你的脸上还是红彤彤的,美酒佳人,岂能说不是艳福?”冯贞元追问着。

“冯军师太抬举小弟了,小弟岂敢因情误事,那位女香客是京城富商的女儿,她的父亲是‘静安寺’住持修德高僧的故交,她父亲去世后,留下遗嘱,让她捐银子给古寺,修德高僧指导她念经,小弟在偶然状况下遇到她,故yì

与她多来往,想从中刺探消息,果然,功夫不费有心人,终于获得了重yào

的消息。”慕容云故yì

卖关子地说,他要把冯贞元的注意力从“李鹤兰”的身上引开。

“喔,你快说说,探到了什么重yào

消息?”冯贞元急切地问。

慕容云拿起南京咸水鸭慢慢地啃着,倒了一杯酒,对冯贞元说:“来,小弟敬军师一杯,干!”他故yì

吊冯贞元的胃口。

“好,大哥也敬你,干!”冯贞元说:“酒干了,你说吧!”

其实,慕容云喝酒吃菜,没有马上说,是因为他心里有些矛盾,是否讲出“李鹤兰”说的秘密呢?慕容云寻思着:“如果照实说了,有可能‘李鹤兰’会有麻烦,冯贞元和贾天明都不是省油的灯,一个阴险,一个狡猾,而且,眼前的这位‘军师’是有名的好色之徒,没准‘鹤妹’会遭受他的蹂躏,这是绝对不行的;但如果不说,万一贾天明知dào

了,后果不堪设想,而且,作为远山派的得力弟子,我知dào

消息不说,也对不起掌门人和山上的兄弟,我应该找个巧妙的折中办法。”

“说来很巧,有一天傍晚时分,小弟藏在藏经阁外面隐蔽处观察着,修德送那位小姐出来,然后又送她出寺门,小弟在后面悄悄跟着,那小姐走后,修德返回,这时香客很少了,小弟远远地跟着修德,怕被发xiàn

,修德回到他的禅房,过了一会儿,夜幕已降临,他走出禅房,往后山走,小弟继xù

跟着,他走到塔园上面,坐在岩石上朝后面看着,确信没有人跟着,他便走到了一座大石塔旁边,于是,奇怪的现象出现了。”慕容云停住不说了,他吃盐水鸭,品着酒。

“老弟你怎么到关键处就不说了,来,敬你一杯,然后快说!”冯贞元急切地催着。

“冯军师您得让小弟吃一口菜,喝一杯酒,小弟讲累了,品品酒解解乏!”慕容云笑着说。

“好!好!再干一杯,请!”冯贞元只好顺着他。

慕容云压低声音说:“小弟施展轻功,潜至前面,仔细一看,你道看见了什么?只见那修德高僧站在高石塔旁,在一个浮雕貔貅下面,转动一块圆石,然后他拿出特殊钥匙,插进一转,石塔便开了一扇门,修德消失了,门也关上了,小弟在那里等了很久,后来,那门又开了,修德从里面出来,门又关上了,修德又回到了禅房,小弟知dào

了这秘密,不敢停留,怕被发xiàn

,那修德一定是武功极高的,小弟还是赶紧撤比较安全!”

“太好了,这可是个天大的秘密,看来,咱兄弟俩此番下山,有大收获了!”冯贞元非常高兴地说。

“来,我们为这意wài

的发xiàn

干杯!小弟敬您!干!”慕容云继xù

说,“冯军师,您知dào

小弟处事一贯谨慎,为了探知修德是否知dào

自己被跟踪,小弟找了个借口,请那小姐去吃饭,喝了几杯后装醉,向她询问:修德是否在第二日继xù

指导她念经,有忙别的事吗?情绪怎样?等等,小弟想,如果修德发xiàn

了自己被跟踪,那么,他第二天可能就顾不得指导那小姐念经了,通过了解,知dào

了第二天一切正常,这表明修德没有发觉小弟跟踪他,这就安全了,咱们可以比较放心地想办法探察石塔的秘密,您说是吗?”

“慕容老弟,你考lǜ

得太周到了,连大哥我都无法想得这么周全,佩服,来,再敬你一杯!”冯贞元真心地赞赏他。

慕容云想了想说:“还有一点需yào

注意,那小姐的父亲与修德是故交,关系很好,接下来你我都不能再与那小姐接触了,否者,一旦咱们对石塔采取行动,修德一定会怀疑咱们,到时一查,有可能将王、谢两家的矛头引向远山派,此事务必重视!”其实,慕容云是怕这老色鬼对“李鹤兰”下手。

“对,老弟考lǜ

得很周到,大哥赞成!”冯贞元说,“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办?慕容老弟有什么想法吗?”

“小弟也在考lǜ

此问题,小弟准bèi

进那石塔去探察,但是,小弟无法拿到修德的钥匙,打不开那石塔的门,这需yào

冯军师帮zhù

,假如军师能在小弟去石塔的同时,在寺里其它地方弄出大声响,吸引修德注意,保证他不会去后山塔园,那么,小弟便用火药炸开那石塔的门,潜进去探查,有可能会成功!”慕容云讲出他的想法。

冯贞元沉思了一会儿,紧接着说:“慕容小弟请放心,大哥有办法让修德和所有香客无暇顾及后山塔园,确保你行动安全!”他说着,露出了凶险的眼光。

慕容云有点担心地问:“冯军师有什么良方妙策?能说来听听吗?

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三)

“届时,你我商定好时间,大哥便在禅堂那边点燃火药,让其着火,禅堂离藏经阁很近,修德一定会赶来指挥救火,而与此同时,你在塔园炸石塔的门,禅堂的声音将掩盖你那边的声音,你便可以潜入石塔,你看行吗?”冯贞元说。

慕容云沉思片刻后说:“此计甚好!不过,最好不要伤及禅堂中的和尚或外面的香客,否者,动作太大,修德可能会派人去王府找救兵,届时,你我要脱身就有困难了!”慕容云深知这军师很残忍,他不想造成无辜伤害。

“慕容老弟说得对,是要掌握好分寸,你放心吧!大哥知dào

怎么办!你记住,要在同一时刻点燃火药,这是安全的关键,咱们明日夜里行动。”冯贞元说。

“一切听大哥安排,大哥好智谋,此计一定能成功的,来,小弟敬您一杯!干!”慕容云说。

两人非常高兴,不再谈计划的事,专心吃菜品酒了,慕容云高兴是因为他利用自己的机智,成功地让“李鹤兰”避开这危险的局势,特别是摆脱这老色鬼的魔掌;而冯贞元高兴,是因为在设想点火药烧禅房的同时,他还有两个更毒辣的阴招,其中有个阴招让他想起来内心欲火燃烧。

第二日哺时时分,静安寺一切如常,香客依然不少,修德在寺里各处巡视着,香客们露出了笑容,寺里各处,香火缭绕,他看了非常高兴,菩萨有灵,保佑善男信女平安吉祥;佛主大慈大悲,佛光普照,僧众功德圆满。

可是,让修德没有想到,一件件危险的事,正向静安寺逼近。

刚到日落,京城钱员外的姨太太在静安寺烧完香,坐着豪华的轿子离开古寺,往城里去。

这钱员外是位大富商,开米铺,卖鱼肉,设酒肆,生意做得很大,他家里有一妻二妾,其中,三姨太叫杨婉仪,长得花容月貌、软玉温香,又非常虔诚,她经常向钱员外要银子,到静安寺来烧香捐赠,所以,静安寺也一直将她视为是尊贵香客,今日烧完香,修德让一位高僧送她到寺门口,钱府的人用轿子把她抬走了。

轿子走至一处街角拐弯处,突然,有四位蒙面人冲出来,打昏了抬轿子的仆人,掀开轿子门帘,用一团布塞住三姨太的嘴,用一黑布袋将杨婉仪套住,有一人将她抱上马,随后,四匹马一溜烟离开了。

在离静安寺不远的一处隐蔽的房子里,远山派军师冯贞元独自一人坐在客厅喝茶,悠闲的外表下,其实内心有点着急,他正等待着什么,过了一会儿,有一位壮汉进来报gào

说:“冯先生,事情办妥了,人就在隔壁房里,交给您处置了,另外两件事一件已安排兄弟去做,另一件由小的马上亲自去办,请冯先生放心,小的先告退了!”那壮汉说。

冯贞元高兴地说:“好!蓝衣社的弟兄果然办事利索,这么短的时间就把事办妥了,吴分堂主,回去请转告贾总堂主,表达我的谢意,这里有些银子,让兄弟们喝酒去!”

“谢谢冯先生,小的回去一定转告贾大哥,谢谢您了!”吴分堂主拿着银子走了。

冯贞元这位老色鬼露出笑脸,走进隔壁房间,床上有一个人,被袋子套住,捆得紧紧的,他走过去,解开绳子,取下袋子,只见一位如花似玉的少妇出现在他面前。

“别害pà

,听我说,我请你来,是有好事和你商量,我帮你取下嘴里的布,你不要叫喊,此处非常偏僻,你再大声喊也不会有人听见,只要我们好好说话,我是不会伤害你的!”说着,他取下了布。

“你是谁?为……为何绑架我?”那美丽少妇声音颤抖地问。

“我一直非常仰慕你的美貌,一直想认识你,今日终于有机会,也算是有缘相会,这里已经为你准bèi

了酒菜,你吃点菜,喝点酒,咱们慢慢说,好吗?”冯贞元以和善的口气说。

“求您了,放我回去吧!我没有得罪您,请您行行好,让我回家吧!”那少妇哀求说。

“我一定会放你回去的,只要你听我的话,一切都会好的,别害pà

,喝杯酒!”冯贞元倒了一杯酒,用命令的口气说。

那少妇看着他狰狞严肃的表情,很害pà

,只好听他的话,把酒喝了。

“非常好!这就对了,要懂得享shòu

,喝点酒,镇静一下,一切会好的,你好好听我的话,我会对你很好的!”冯贞元说。

“您就放我回去吧!求您了,我给你跪下!”那少妇恳求说。

“不,不,你不能跪下,我哪里舍得让你跪呢?其实,我知dào

你是钱员外的三姨太,你叫杨婉仪,钱员外虽然也挺宠你的,但是除你之外,他还有一妻一妾,而且,在‘暗香阁’还养有两个青楼女子,我仰慕你很久了,我相信,我比你家老钱更喜欢你,你明白吗?”冯贞元色眯眯地说。

“不!不!你不能这样,绝对不行,请你放我走,求你了!”杨婉仪非常生气,也非常害pà

,她不称“您”了,而是叫“你”。

冯贞元欲火燃烧起来了,他顾不得酒菜了,靠着杨婉仪坐下来,伸手想搂住她的细腰,激动地说:“婉仪宝贝,让我抱抱,别怕!”

杨婉仪挣扎着推开他,非常无奈地哀求说:“求你了,让我离开吧!你不能这样!”说着,眼泪流下来了。

冯贞元哪里忍得住,他浑身发热,急切地往她身边靠,伸手又要拥bào

她:“你就接受吧,我会让你非常刺激的,你会很爽的!”

杨婉仪疯狂挣扎,冯贞元无法抱住,他露出可怕的表情,威胁说:“你要是从我,我会让你爽快无比,还会对你很好,会安全地让人把你送回钱府,没有人会知dào

这事;如果你不从我,我就让刚才那四个大汉把你衣服扒光,蒙住脸,将你放在钱府大门口,你选择吧!”

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四)

杨婉仪绝望地傻傻看着他,没有表情,不再说话……。

冯贞元轻轻地靠过去,拥bào

她,她不挣扎了,冯贞元拨弄着她的头发,只见她秀发飘逸,把白润的脸衬托得更加柔美;他轻轻地揉捏她的耳朵,那耳朵娇嫩温香,她因害pà

而颤抖着;他抚摸她的脖子,那脖子柔滑温嫩,向他传递着温存热度;他盯着她的脸细细看,用手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腮部,那腮部肤如凝脂,柔如润玉;他心跳加快,口开始干了,他把脸往她的脸贴过去,滚烫的唇贴在她软玉般温香的唇上,她的唇由凉开始变热,他将舌往她嘴里送,她没有阻挡,但也没有迎合……。

冯贞元心跳得快要爆zhà

了,他急促地解开她的衣服,用手从她的脖子往下摸,渐渐接触到她浑圆柔润的胸部上,她呼吸急促起来,他轻轻地捏着她的丰满Ru房的顶峰,她抱住他,伸出舌舔他的舌,两人的喘气声互相呼应着,嘴贴得越来越紧,疯狂互舔着……。

杨婉仪轻轻推开他,带着害羞而渴望的表情盯着他看,他把眼光转向她丰满Ru房,那曲线分明、丰腴白嫩的Ru房,顶处是含苞待放的桃蕊,粉红鲜润,冯贞元情不自禁地弯下腰,将嘴靠上去,紧紧地吸,然后又细细地舔,杨婉仪气喘吁吁,挺起胸,积极迎合着,她的手紧紧地抓住冯贞元的耳朵,让乳峰尽情感受着他的唇舌传递给她的强烈刺激,她感觉双乳各有一股暖流流传至全身,浑身暖绵绵的,下身的敏感处,开始湿润……。

冯贞元已经无法再克制了,他渴望着疯狂发泄,他熟练而快速地剥去她所有衣服,把她抱起,然后平放在床上,她顺从着,渴望着……,盯着他看,他望着他白皙如玉的双腿、冰清玉洁的手臂和丰腴白嫩的Ru房,疯狂地扑上去,压着她……。

杨婉仪的呻吟声越来越急促……,随后她发出了激爽的喊叫!

冯贞元大汗淋漓地坐起来,赞叹说:“婉仪宝贝,你太棒了,我就是喜欢你这样性感激越的丰腴少妇,太爽了,比那娇嫩无知的少女刺激多了,能感觉到,你也非常爽吧,亲爱的宝贝!你定会难忘今日艳遇,做梦都会想我!”

杨婉仪尴尬害羞地微微一笑,说:“你是个大混蛋,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你该死!”

“好!好!我该死,咱两刚才都爽死了,别骂我了,快起来,我帮你穿衣衫,然后吃点菜,你刚才叫得很响,也该饿了!”冯贞元关心地说。

“都是你这个混蛋害的,我恨死你了!”杨婉仪半是娇婖半是愤nù

地说。

冯贞元装了些菜让她吃,吃完,他又拿出了一个玉簪送给她,说:“婉仪宝贝,这簪子送给你,作个纪念,请记住我,别忘了咱两的爽遇!”

“谁要你这混蛋的物件,你把我害惨了,可恶!”杨婉仪说着,把冯贞元的手推开,冯贞元把簪子放进她的衣袖里,她没有拒绝了,随后,冯贞元叫来一辆黄包车,让他把她送到钱府。

钱府为三姨太抬轿子的仆人莫名其妙地被打昏了,醒过来后发xiàn

三姨太不见了,他们大吃一惊,他们急忙跑回钱府报gào

,钱员外最喜欢这个三姨太,听说她被绑架了,大惊失色,急忙跑到静安寺,他找到了修德,说:“修德大师,贱内来静安寺捐银子、烧香,出寺门就被绑架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修德说:“您的三姨太烧香后,老僧还吩咐静修高僧送她至寺门口,没有听说出事,怎么会被绑架呢?您别急,请到客堂喝茶,慢慢说!”

“贱内被绑架了,还能慢慢说吗?她一直很虔诚,很诚心地来贵寺烧香礼佛,就这么失踪了,贵寺是否应该帮zhù

寻找?!”钱员外生气地说。

“自然是要帮忙的,到客堂说吧,请府里抬轿子施主说说您三姨太失踪的状况,再商量怎么找,好吗?”修德诚恳地说。

这时,很多香客围过来,议论纷纷:“富豪家的三姨太,来寺里烧香,怎么会被绑架了,这静安寺到底怎么呢?”

钱员外的脾气越来越大,修德一时说服不了他,双方难堪地僵持着。

转眼已至定昏,钱员外还在发牢骚,此时,有一位小和尚十分慌张地跑过来,站在修德面前,想报gào

什么,但不敢说出口,修德镇静地问:“什么事,你说?”

“师父,您的禅房亮着灯,我去看了,……”那小和尚支支吾吾不敢说。

“快说,你平时很机灵,今日怎么结巴了?说!”修德有点急了,催促他。

小和尚脸涨得通红,很胆怯地说:“师父禅房床上,躺……躺着一位比……比丘尼!”

修德听后脸色突变,心想:“这是怎么回事?这可是关系到老僧名誉的大事,是谁在坑害老僧呢?”

旁边的香客听了,大吃一惊,议论说:“静安寺到底怎么呢?住持大师床上躺着小尼姑,真是让人匪夷所思,太荒唐了!”

修德对钱员外说:“钱施主先和这位小僧到客堂喝茶,老僧有点事先去处理了,阿弥陀佛!”修德说着,转身便走。

“难怪我的三姨太来寺里烧香会被绑架,原来高僧房里藏着小尼姑,真是可恶,这静安寺太不安全了,太荒唐了,大家说,菩萨是这样保佑信徒的吗?”

静安寺大雄宝殿前的庭院里,此时乱套了,议论声、指责声、叫骂声乱成一片,很多香客不能理解,不少香客指责着和尚们,旁边几个小和尚不知所措,吓坏了,呆呆着不知怎么办?

子时刚到,只听大雄宝殿后面传来“啪啪啪”的连续响声,过了一会儿,有人跑出来大喊:“藏经阁后面的禅堂起火了,快去救火,别让火烧到藏经阁了,快!”

和尚们和许多香客都往大雄宝殿后面跑,赶过去救火。

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五)

修德赶到禅房,见那比丘尼被人点穴了,昏倒在他的床上,他口中念着:“阿弥陀佛,罪过,罪过!”然后为她点穴,救醒她,那比丘尼醒来后,突然发xiàn

自己躺在床上,旁边站着一位老和尚,她大惊失色,修德叫她起来,她吓得弯腰抱胸,在床上缩成一团,任凭修德怎么说,她都不起来。

这时,有一位小和尚极为慌张地跑过来,报gào

修德说:“师父,大事不好了,禅堂爆zhà

起火了,快烧到藏经阁了!”

修德顾不了比丘尼了,他急忙跑向禅堂,禅堂外面有很多僧人、香客在救火,他着急地对静空和静修两位高僧说:“静修师弟你组织僧人快去提水,加快救火速度;静空师弟你带人将香客劝开,避免他们被烧伤。”

救火延续了近两个时辰,火势终于被控zhì

住了,禅堂被烧去一角,这一角的柱子、窗户都被烧焦了,墙角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大洞,还好,火势没有蔓延至藏经阁,阁里的经书安然无恙。

又过了一会儿,火势被扑灭了,修德让静空高僧代替他在现场指挥,他跑回禅房去,禅房里的比丘尼不见了,修德一脸愕然。

慕容云换上夜行衣,蒙着脸,于亥时赶至塔园,隐藏在岩石后面,过了一会,寺院大雄宝殿前庭传来了吵闹声,吵声越来越激烈,子时时分,只听大雄宝殿后面传来了三声爆zhà

声,然后有人喊救火,嘲杂声乱成一片。

慕容云在第一声爆zhà

声传出后,迅速点燃火药,“啪”的一声响,石塔钥匙孔周围露出一个洞,他推开门,进入地宫,地宫里两位和尚听到爆zhà

声,从里面走出来,慕容云身子一跃,一个箭步朝两位和尚扑过去,左掌一砍,一位和尚昏倒在地;另一个和尚一愣,慕容云右拳一击,那和尚应声倒地。

慕容云按“李鹤兰”说的方法,找准地砖的坤位、艮位、兑位、巽位走过去,然后,又找准绿色块和蓝色块较大的木砖走过去,顺利地木道“八阵图”的“生门”和“开门”通过,前面是密室的门,他见门边有个浮雕貔貅,下面有石球,他转动石球,门开了,他走进去,桌上的烛,他点亮烛,只见密室里有一张长桌,四张椅子,他四处察看,没有密道或暗室,他看到墙上的画,但看不出什么秘密,这是一张用各种珍贵木板镶嵌成的画,或许木料珍贵、工艺复杂,所以显得很宝贵,于是,这张木板画就被地宫主人放在这密室了,他又仔细看桌子下面的柜子,是空的,并没有藏着什么秘密物品,他仔细看看桌上的雕像,是东晋谢玄将军的塑像,他对仔细察看了雕像,没有发xiàn

什么秘密。

慕容云对历史上的一些杰出将军非常钦佩,他知dào

这谢玄将军曾创立了东晋朝的精锐部队“北府兵”,在“淝水之战”中是晋军的先锋都督,他领军击败前秦军队后,被封为冠军将军,加领徐州刺史,慕容云十分敬佩这位东晋名将,他想:“今日无故打扰这位‘将军’了,我必须拜一拜,请求这位将军原谅!”他恭恭敬敬地跪在谢玄的塑像前,磕头拜了三拜。

突然,“淅沥”一声响,从桌下柜子的上方掉下了一个小木盒,他一怔,急忙拿过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张图,图上面画着松、柏、竹、梅,有清溪水池、高山峻岭,还有搂、阁、轩、斋等,似乎是一个大园林,很像是一张仔细的地形图。

原来,谢玄雕像前面地板上有机关,只有虔诚在雕像前跪拜,才能启动机关,取到木盒中的图纸。

慕容云不敢仔细看图纸,他必须尽快离开,否者,如果修德等识破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一旦带人封锁了地宫的门,他就很难脱身了。

慕容云把木盒放在桌上,再一次恭恭敬敬地跪拜谢玄,真诚地说:“感激谢将军赐图,此图小生暂时借用,有机会一定奉还,如有不当之处,敬请将军原谅!”他拿着图,很快地离开了地宫。

冯贞元送走了杨婉仪,心里还一直很激动,他依然在回想着与杨婉仪风月情事,依然沉浸在与年轻少妇激情纵欲的回味中,他带着无比爽快的心情,扮作小商人,急急忙忙赶到静安寺。

他混入香客中,暗中观察寺里的状况,带着极为狂喜的心态欣赏着自己精心导演的“悲剧”,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完全按照的的计划在进行着,钱员外很快跑到静安寺来大闹,找修德要个说法;小尼姑如期躺在修德的床上,大大地扰乱了修德的思路,这让静安寺在香客面前丢尽了面子;禅堂按时爆zhà

起火,将静安寺里的和尚、香客都引向了禅堂前面,挤在那里,或救火,或围观。

冯贞元为自己的妙计而得yì

万分,他今日占有了杨婉仪丰腴白嫩的身体,还刺激得她春心荡漾,同时又让修德焦头烂额、狼狈不堪,而且,他刚才轻松品着茶、很爽地抱着美女,现在却是混在香客中,轻松愉快地看着热闹。

冯贞元想:“我必须重谢蓝衣社,特别是吴分堂主,这几件事他办得太漂亮了,今日真是太高兴了!”原来,那小尼姑也是冯贞元交代吴分堂主悄悄地绑到修德房里去的,而点火药炸禅堂,也是他指使吴分堂主干的,加上绑架杨婉仪,冯贞元三箭齐发,以非常阴毒的计策,搞得修德和尚一头雾水。

静安寺禅堂的火终于被灭了,比丘尼也不见了,钱员外见寺里着火,乱成一团,他带着他的仆人也走了,他决定自己派人去找失踪的三姨太,而当他回到钱府时,却惊喜地发xiàn

,他的三姨太已经回到府里,据他三姨太说,是被抢劫了,身上的金银财宝都被抢光了,幸好没有被打伤,他的三姨太对着他哭着闹着,说一定要帮她买更多的金银首饰,钱员外当然很愿意,美人能安全回府,自当多买些金银细软给她压惊。

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六)

修德松了一口气,接二连三的烦事暂时平息了,他有气无力地回到禅房,沏了一杯茶,端起来喝,他没有心思再行禅茶仪式了,他一边喝着茶,一边回想着今日发生的一切,心想:“这也太奇怪了,钱员外三姨太为何会被绑架?比丘尼怎么会躺在我禅房的床上?禅堂为何会突然起火?而且,这三件事是一件接着一件发生的,而且,其矛头皆是对着我,为什么?”他深思着,突然,他大叫一声:“不好!这是个声东击西之计,引开我的注意力,目标一定是‘福德宫’,大事不好,老衲中计了!”

修德一刻也不敢停留,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至塔园,走近大石塔一看,果然不出他所料,出大事了,石塔门被火药炸开,已经有人进去过,他急忙进入地宫,只见守地宫的两位和尚被打昏在地,他救醒他们,追问说:“到底怎么回事?”

“师父,弟子听到一响声,正要出去看看,有个蒙面人闯进来,轻功极快,还没等弟子出手,弟子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其中一位和尚回答说。

修德急忙进入密室,他仔细看看室内,没有什么变化,墙上那幅关键的画,依然整齐挂着,蒙面人似乎没有动过室内的物件,修德让两位和尚到石塔门口去守着,他又仔细地检查了一遍,他跪在谢玄将军雕像前磕了三个响头,却没有什么动静,他大吃一惊,朝柜子里面的上方一看,机关已开,木盒不知去向,他像泄了气的皮球,有气无力地坐在四方椅上,不知dào

该怎么办?他觉得这次他对不起王府了。

其实,修德高僧姓张名懿德,是王立言哥哥王厚德的结义兄弟,他武功高强,一直是王府的重yào

干将,王厚德在世时,把静安寺交给他管理,就是对他的巨大信任,相信他有能力保护地宫的秘密,修德也多次向王立德保证,他一定会守好“福德宫”的,可是,现在修德没有守好地宫,把秘密图纸丢了,他无法向王立言交代。

修德想:“我怎么这么糊涂,怎会没有想到这是敌人的声东击西之计呢?看来,侵入地宫者极为阴险,他正是利用那比丘尼来扰乱我的思路,可恶!现在图丢了,自己是没有能力找回的,必须赶紧向王、谢两位大人报gào

。”

修德让静修明日秘密找人把地宫的门修好,并务必保持警惕,看好静安寺,他自己坐上黄包车,连夜往王府赶去。

深夜,王府的会客厅里,修德非常惭愧地对王立言、谢敬熙说:“王大人、谢大人,老僧该死,辜负了两位大人的重托,更对不起王厚德大哥的信任,‘福德宫’没能守好,被人侵入了,愿受两位大人处罚!”

王立言有些不悦,谢敬熙则和气地说:“修德大师不用自责,您把静安寺的情况仔细说说,特别是敌人侵入地宫的状况,好好说说,咱们再商量对策。”

修德把静安寺发生的三个事件仔细地说了,并把塔门被炸,地宫两和尚被打昏,图纸丢失的状况详细地说了,然后,非常懊悔地说:“老僧上了敌人的当了,慌乱中失去警惕,良成此大错,实在对不起!”

王立言听后,不再生气了,他想:“这也难怪懿德兄,敌人太狡猾了,换成我,也是会上当的,他说:“懿德兄,不怪你,敌人太狡猾了,非同一般,用此一系列的阴毒计划,确是很难防备的。”

谢敬熙说:“敌人用这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的连环计,非常毒辣,您不用懊悔,幸好地宫墙上的图没有丢失,总算是不幸中万幸,这或许表明,敌人并没有看出图画中的秘密,这是好事!令我不解的是,能使出这么毒辣计划的人,为何会把墙上的图画留下来呢?仅从那画的文物价值来看,这画也会被拿走的,这很奇怪;此外,藏秘图的机关是非常隐秘的,能取走密图,唯一的办法是跪拜先祖谢玄将军,但会使这毒辣计划的人,怎么会轻易向别人下跪呢?”

“确实让人想不通,难道他使出阴毒计划后,害pà

被谢玄将军惩罚,所以跪拜?”王立言说。

“有这种可能性,但他为什么不把墙上的画也盗走呢?非常奇怪!”谢敬熙说。

修德气愤地说:“老僧最恨的是把那比丘尼放在我禅房的床上,这是对老僧是最大的侮辱,老僧一定要查明此事,绝对不会放过干这一件事的恶棍,佛主在上,老僧一定惩罚这恶人!”

“这表明来者不善,此人极有心计,他绑架钱氏那三姨太,是让钱氏来找你闹,接着又绑来比丘尼,是想激怒你,然后又点火药烧禅堂,是把僧众皆吸引到禅堂,他深知你在杂乱和愤nù

中,一定会只顾救火,保护藏经阁,不会去顾及塔园,这是一个筹划得十分周到的计策,这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出来的,我想到了一个人,极有可能是他做的。”谢敬熙推论说。

王立言着急地问:“你说的是谁?难道是都知监的爪牙彭浩泽?”

“不,彭浩泽还没有这样的头脑,况且,沈德义的人可能会对付武林中的人,但不会绑架富商家不会武功的姨太,因为这种事一旦败露,对太监名声的消极影响太大,沈德义何等精明,不可能做这样的傻事,静安寺的这几起事件,一定与都知监无关,如果我没有猜错,应该是远山派的狗头军师冯贞元所做的,此人精于搞阴谋诡计,而且非常好色,绑姨钱氏的三姨太、捆绑比丘尼到修德兄床上,只有冯贞元干得出来,一定是他干的!”谢敬熙越想越认定是“军师”干的。

“谢老弟分析得很有道理,只有这样心理龌龊的人,才会干出这种荒唐恶毒的事,那么,这就意味着秘图已经落入了远山派的人手中?”王立言说。

“应该是的,所以,咱们应考lǜ

好积极应对的策略,远山派拿到了图,一定会误认为那是藏秘籍的地形图,因为他们不知dào

那张图是‘聚绿园’的设计图,他们会根据那张图寻找地点,最终一定会找到‘聚绿园’,这样,他们对园中的地形、建筑状况都将了如指掌,这将威胁到咱们以‘聚绿园’为最终防守基地的计划,所幸的是,园中的地宫是后来建的,并没有画在那张图纸上。”谢敬熙分析说。

“这是好事,当他们发xiàn

图是‘聚绿园’的地形图时,一定以为完全掌握了园中结构,但对地宫却一无所知,这有利于咱们出奇制胜!”王立言说。

“王大人说得是,可以在‘奇’字上做文章!”修德心情好些了,开始参与讨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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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七)

谢敬熙沉思了一会儿,说:“那阴毒的‘军师’使出‘声东击西’之计,咱们不如也来个将计就计,回敬他一个‘诱敌深入’,二位大哥想想,那张图已落入远山派的人手中,他们得到图纸,一定会对图中所绘制的关于‘聚绿园’的地形、建筑结构非常关注,对于图中的信息,一定是如获至宝,如果将来发生了激烈对抗,他们一定会以那张图绘制的地形来制定进攻‘绿园’的计划,可是,他们对地宫却一无所知,那么,咱们可以把图的信息作诱饵,引敌人来进攻,然后来个里应外合,围攻敌人,咱们可以将奇兵埋伏在地宫,作为内应的力量,而在‘绿园’外面埋伏进攻力量,到时,咱们把敌人诱进‘绿园’内,然后内外夹击,敌人一定意料不及,这样,咱们一定能占有巨大优势,能打败敌人。这是也王大哥您们带过兵的人很熟悉的计策!”

“太好了,转被动为主动,利用丢失的图纸来引诱地方上当,很妙,谢大人,您真是有孔明的智慧!”修德高兴地说。

“很好,‘聚绿园’一贯采用的是防守战法,现在就调整为‘诱敌深入’,主动进攻,而且,是在咱们熟悉的地盘上进攻,这非常好,贾天明野心太大,咱们与他迟早会有决定胜负的一战,能引诱他来,再关门打狗,这很好,这总比去进攻静远山更有获胜把握,谢老弟确实常有妙策!”王立言也很高兴地说。

“王大哥,那小弟就按此想法传达您的命令,让归藏贤弟指挥‘绿园八杰’调整部署,做好花园‘困兽’的准bèi

,您看行吗?”谢敬熙很尊重王立言。

“行,就这么定!辛苦谢老弟了,你去安排。”王立言说。

“还有一件事,两位大哥想想,‘福德宫’墙上的那张画是否该转移出来呢?地宫已被发xiàn

,或许他们会悟到这画的价值,又来盗,这将给修德大师带来更大压力!”谢敬熙说。

“老僧建议留在地宫,老僧已让静修明日请人秘密修塔门,一定会守护好的,再也不会出现差错了,请两位大人放心!”修德说。

“那张画是一定要守护好的,这是王、谢两家共同传下的秘画,一定要继xù

传下去,否者,我们这一辈上了天堂,后辈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我还在庆幸此次地宫被窃,那画没有被盗,如果继xù

将那画存放在地宫里,似乎不妥,因为那里其实等于向江湖公开了,其他各派也会来盗抢的,要护卫好它需花很大力qì

。”王立言说。

“小弟建议将画移至‘绿园’地宫去,可以在‘绿园’地宫修建一密室,存放这画,毕竟那地宫现在还秘密的,而且,守护的人多,转移过去后,修德大师也能经常到那边,‘绿园’多了大师这位高手,遇到战事,能集中兵力,寺庙这边可以相对放松,扬长避短,该是比较有利的。”谢敬熙之所以特意肯定修德是高手,是因为他怕修德误会,以为把画搬出“福德宫”是认为他没有能力保护好,谢敬熙考lǜ

得很周到。

“这样做也有道理,好,老僧同意,往后老僧就经常到‘绿园’去协助陈归藏做好护卫的事,防止恶人来侵扰,如果那‘狗头军师’再来,老僧必当除恶务尽。”本来,高僧是不能讲“狗头”的,但想起那军师,修德依然很气愤,所以他将出家之前扁人的话也翻出来说了。

“好,就把密画转移至‘绿园’地宫,这两日,勤苦谢老弟亲自安排好‘绿园’改建密室的事,懿德兄务必保证转移前秘画的安全,秘画移至新密室后,我请洪巨澜兄弟也常到‘绿园’帮zhù

巡视,增强‘绿园’的力量!”王立言说。

“小弟马上会安排人去做的,其实,坏事变成好事,虽然图纸被盗,但经过这样一调整,‘绿园’成了更稳固、更安全的基地,有修德大师和巨澜兄弟的加入,归藏老弟可以腾出手来,更好地发挥‘绿园八杰’的力量,‘绿园’将万无一失,很好!”谢敬熙也感到非常满yì



慕容云成功地从“福德宫”得到了秘图,可是,他高兴不起来,一是因为心里总觉得他欺骗和利用了“李鹤兰”,他曾向“鹤妹”保证不把秘密告sù

别人,但对这诺言并没有遵守;二是因为他似乎对不起地宫里的“谢玄将军”,是“谢玄将军”把图赐给他的,但这图很可能会被利用来干不光彩的事。

慕容云回到居住的客栈,在那里闷闷不乐地独自喝茶,他又想起了他的“鹤妹”,想起了与她在“栖云轩”品酒谈心的事,那是多么快乐情景,他不知dào

何时才能再与她见面?

过了一会儿,冯贞元回来了,他兴高采烈,印堂发亮,表露出非常少见的快乐和得yì



“慕容老弟,你已经回来了,看来是成功了,快说说!”冯贞元刚进门就急忙说。

“冯军师也非常成功吧?看你的表情,比去赴王母娘娘的宴会,娶了玉帝的女儿还高兴!”慕容云慢条斯理地说。

“哈哈,被你说中了,大哥我真的去会了一位比玉帝的女儿还性感的美女,哈哈,那美妙的温存接触,那激荡的风月春情,让大哥比神仙还快乐!”谈到了女人,冯贞元兴奋异常,他忍不住,迫不及待地想对慕容云讲他的风流情事,几乎忘记了探地宫的事。

“冯军师不是去禅堂放火吗?难道遇上了天上降临的‘火凤凰’?”慕容云迷惑不解地问。

“放火还需yào

大哥亲自去做吗?大哥是去拥bào

那火辣辣的风騒美女!”冯贞元十分得yì

地说。

“喔,又有新艳遇了?说来听听!”慕容云很讨厌“军师”的这种好色行为,但他还不想说探地宫的事,所以故yì

引开他,让他说艳遇的事。

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八)

冯贞元得yì

非凡地大侃起来:“与慕容弟谋划好后,大哥我便去巧作安排,我找到了京城蓝衣社的总堂堂主贾旋风,他与掌门人是同宗,掌门人曾让我帮过他,贾旋风派了他得力的分堂主吴得幸归我调遣,于是,大哥便利用吴得幸的力量,下了三步绝妙的棋:绑架了钱员外的三姨太;捆绑小尼姑放修德床上;点火药烧禅堂。”冯贞元大谈他的“三步棋”,最后他眉飞色舞地说:“那三姨太杨婉仪丰腴白嫩、春心荡漾,是世间少有的绝妙尤物,真是太棒了,以后要搞就搞这样娇嫩成熟的少妇,美妙无比!”冯贞元说着,又流露出馋涎欲滴的表情。

慕容云听了,感到极其厌恶,他很严肃地说:“‘军师’,您这样做太过头了,人家小尼姑视贞节为性命,和尚以戒色为修养的根本,您却把尼姑绑到和尚的床上,太离谱了;而且,您绑了人家的姨太太,转移寺庙和尚的注意力就行了,竟然还胁迫着诱奸了她,太欺人了,此类事干多了,您不怕折寿吗?况且,行事如果引起太多众怒,对咱们远山派也不利,‘军师’,以后您还是节制点好!”慕容云强压住怒火。

“慕容弟,不能说是大哥强奸她,那三姨太后来做得多爽,表现得多么风骚,你没有亲自体验不知dào

,我相信她还会想着我!哈哈!”冯贞元得yì

地说。

慕容云心里说:“不可救药的老色鬼,总有一天你会遭报应的!”他对冯贞元说:“咱们还是回山吧!回去向掌门人汇报!”

两人回到静远山,早有弟子向贾天明传去消息,贾天明亲自到山门前来迎接,他很高兴地说:“‘军师’、慕容老弟,辛苦了,快到‘齐乾楼’,我已让人在‘颐华阁’准bèi

好了酒菜,为两位洗尘。”

“谢谢掌门人,一回山就有酒喝,您太好了!”冯贞元高兴地说。

“谢谢掌门人,这是弟子该做的事,大哥太客气了!”慕容云感激地说。

他们进入了“颐华阁”,梅傲霜已经在那里等着,她指挥远山派几位小弟子把酒菜准bèi

好,静候“军师”和大师兄回来。

“冯军师、大师兄,您们回来了,太好了,快请坐!”梅傲霜很高兴地说。

贾天明也说:“来,坐,今日我陪你们多喝几杯,一醉方休!”

贾天明举起酒杯,先敬他们两位,为他们洗尘,两人回敬了掌门人,表示感谢,他们吃着菜,喝着酒,寒暄了几句,冯贞元说:“此次与慕容老弟下山,比上次探察谢府,做得好多了,上次扮老道士,太憋气了,这次我可是扮作小货商,只憋气了一会儿,后来就潇洒多了;慕容老弟更潇洒了,他扮成富家公子,在寺庙里烧香、摆阔,还大肆展露他的佛学知识,连豪门小姐都被他的潇洒英姿和博学多才迷住了,哈哈!”

“‘军师’,您别讽刺小弟了,您才真zhèng

是多才多智,频出绝招,匪夷所思,不但把事情做‘绝’,还不忘本‘色’,乘机捞了一把!”慕容云拦住了“军师”的话,不让他说自己与”李鹤兰”的事,同时在赞扬“军师”的时候,巧妙地讽刺他。

“哈哈,我确实是美美地捞了一把,太爽了,遇上好机遇,不乘机享shòu

一下也说不过去,那可是很久没有遇到的妙事,哈哈!”他很想大讲他的风月情事,但看到了梅傲霜在场,他不便谈起,只好以得yì

的笑声来代替,暂时把那精彩艳遇藏在心里。

聪明的梅傲霜知dào

,老色鬼“军师”一定又是去糟蹋女人了,所以,她不理他,她关心慕容云,她问:“大师兄,快说说您是怎么潇洒的,怎么让富家小姐着迷的?”

“有什么好说的,师兄只是扮个富家公子,利用烧香的机会探察那‘静安寺’,当时,恰巧遇上了寺庙住持修德高僧一位故交的女儿,便和她交流,以讨论念经为借口,向她打听寺庙的状况,哪有什么迷住她的事,别听‘军师’瞎说。”慕容云心里一直想着“李鹤兰”,但他在这里不愿多说她,他觉得亏欠了她。

“看你们这么高兴,一定是有大收获的,来,我敬你们一杯,然后你们说说此次探察的收获,干!”贾天明急着知dào

结果。

“慕容老弟为了赶紧回山向掌门人报gào

,都没有向我细说他的大收获,就由他向掌门人报gào

吧!”其实,是冯贞元在客栈大吹他诱奸那三姨太的事,顾不得问慕容云,当然对此他不好意思向掌门人提起。

慕容云说:“此次探‘静安寺’是冯军师用声东击西之计掩护我,我才能顺利地进入了寺庙后山塔园的地宫,冯军师立首功,我只不过是顺手牵羊,得到了一件非常重yào

的物件,掌门人,此次可是有多收获!”他故yì

暂时不下去,举起酒杯说:“掌门人,小弟敬您一杯,您运气好,看样子是宝物找您来了,远山派撞上好运了!来,大家一起干!”

“大师兄太棒了,关键时候就卖关子,让我们着急,老是这样!哼!”梅傲霜朝慕容云扮了个鬼脸。

贾天明非常高兴,他知dào

,慕容云是他最欣赏的,他从来都不会夸张的,此次一定是大有收获,而且,定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他迫不及待地问:“慕容老弟,你快说说吧,别让小梅子很着急,让我也急着想知dào

。”

其实,贾天明着急是很有道理的,这么长时间了,一直再探察谢府的秘籍,但一无所获,这可是关系到他雄霸江湖的大计,自然迫切想知dào



慕容云说:“掌门人,小师妹,此次咱们太幸运了,小弟潜入静安寺的地宫,识破了里面八卦石地板和孔明八卦阵木通道,顺利通过惊险机关,施展轻功,飞跃进入密室,在密室里四处仔细探查,终于发xiàn

了一座雕像下面柜子里密藏的一个珍贵木盒,我亟不可待地打开一看,您道里面藏着什么?哎呦,讲得太快了,好渴,小师妹,帮我倒一杯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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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潇洒书生 探察地宫获宝图(九)

慕容云继xù

说:“小师妹倒的水真好喝,喝了好爽,待我继xù

说:原来木盒里藏着一张秘图,小弟拿出秘图一看,是一张地形图,小弟见了,十分高兴,但不敢细看,生怕那修德回来后,领兵到地宫来查,到时要离开就麻烦了,于是,乘敌兵到来前,急忙离开地宫,快速撤出寺庙。”

“大师兄,您太机智了,要是师妹我,一定会先细细看那张图才甘心,看来,还得多想您学习关键时刻要冷静!”

“掌门人,小弟虽然没有仔细看图,但根据小弟猜测,这极有可能是指示寻找秘籍的地形图,可能因为秘籍太珍贵,谢、王两家不敢在他们的府里或重yào

的场所直接藏着秘籍,而是先在一处藏着寻找秘籍的地形图,而后在另一个更隐蔽的地方藏着武功秘籍,这样一来,秘籍与地形图分开,等于是为保护秘籍多设了一道关卡,更安全了!”

“慕容老弟,你的分析很有道理,快看看,到底是怎么样的密图?”贾天明着急地说。

“掌门人您请看,就是这个盒子!”慕容云说着,拿出了那珍贵的木盒。

梅傲霜大叫:“大师兄,您太厉害了,真能沉住气,一直带着木盒,到掌门人面前才拿出来,想必‘军师’也没有看到吧?终于找到了关于秘籍的线索了,真棒!”

冯贞元惊讶地说:“什么?慕容老弟,你太深沉了,得到如此珍贵的宝物,竟然让我一无所知,你可真会保守秘密!”

贾天明激动得涨红脸,他非常高兴地说:“慕容老弟,你这次可是立了天大的功劳!哈哈哈!快打开看!”

慕容云打开盒子,贾天明迫不及待地拿出秘图,打开一看,是一张非常清楚的地形图,图中非常清楚地标明了地形、道路、树木、建筑物等等,就连每一处栽着什么树,育着什么花,各处的楼、阁、馆、斋、轩、亭,尽皆标得清清楚楚。

贾天明仔细看了看说:“太好了,此次冯军师和你为远山派做出很大的贡献,这既是机缘巧合,又是功夫不负有心人,我早就知dào

,由你们两位头脑灵敏的人下山,一定能有大收获的!”

“要说机智,还是冯军师厉害,他使的调虎离山‘三步棋’,把老江湖修德高僧弄得狼狈不堪,无所适从,真是厉害,只是,在小弟看来,那几招也太毒了些,比如,‘军师’把小尼姑绑去放在修德的床上,这对出家人来说,打击太大了!”慕容云说出了他的看法。

梅傲霜听了,对修德非常反感,心里想:“这老色鬼出招太损了,将来一定会遭天打雷轰的!”

贾天明听了,哈哈大笑说:“冯军师,这样的怪招只有你能使得出来,不过,办大事有时得不拘小节,如果没有用这样的招数,或许很难把那修德住持搞懵,所以这也不能怪你。”

慕容云说:“说心里话,那修德高僧真是个好人,他做了不少好事,而且,武功高强,可能是因为真zhèng

修养深入,倒是应对不了江湖的复杂局势了,否者,凭他在战场和武林经验,小弟和冯军师,也很难在他那里轻松得手,谢敬熙和王立言用人,以‘稳’和‘忠’为主,这既是优点,亦是缺点,有时,这样的缺点会带来很被动的处境。”慕容云有感而发,其实,他非常敬重修德大师。

贾天明说:“咱们不谈修德了,还是关注密图要紧,接下来,咱们要仔细研究此图,然后再制定下一步的行动计划,有了这张图,咱们就抢占了先机,取得秘籍的可能性就更大了。”

冯贞元说:“掌门人说得是,研究密图非常重yào

,了解密图的仔细地形,下一次下山,便能胸有成竹,这是十分有利的。”

贾天明说:“密图在手,有一事我不得不对你们说说,此次‘军师’和慕容老弟对取得秘图的事要严格保密,务必要避免让江湖上其他门派知dào

,否者,各门派总有人居心叵测,一旦知dào

咱们有密图,将会引来麻烦,你们一定要注意,得此图的事暂时限于咱们四个人知dào

,这是命令!”

贾天明说完,便把秘图先收了起来。慕容云很了解贾天明,他下此命令其实是另有考lǜ

,他不想让阴险的笑面虎冷雪貂知dào

,如果此人知dào

秘籍,不知dào

会干出什么事,贾天明一直对冷雪貂有提防之心,当然,贾天明也不想让傻子石算子知dào

,傻乎乎的石算子一旦知dào

远山派得到了密图,一定会到处乱说的。

“掌门人说得对,越保密越好,江湖上的人窥视着秘籍,如果知dào

咱们有秘图,远山派或许会引火烧身!”冯贞元附和说。

“一切遵从掌门人的指令!”慕容云说。

“小梅子,你一定要锁住你的嘴,别漏出去了,这是命令!”贾天明强调说。

“是,义父掌门人,弟子得令!”梅傲霜又是调皮又是严肃地说。

慕容云寻思着:“掌门人和‘军师’一定会非常仔细地研究此密图,不知此图是指向何处?他们两人围绕着此密图,不知又要谋划出什么可怕的阴谋?如果江湖上因为这一张图而掀起血雨腥风,那么,我就太对不起‘谢玄将军’了,我是跪拜他才得此密图的,这等于是‘谢将军’赐我密图,同时,如果此密图引来江湖灾难,我更对不起‘鹤妹’,要不是她告sù

我地宫的秘密,我不可能那么顺利找到密图,凭掌门人和冯军师的为人,他们得到密图,一定会千方百计获得秘籍,而秘籍如果在他们手里,极有可能被用来干不仁义的事!”想到此,慕容云感到对“李鹤兰”有深深的亏欠。

慕容云感概:“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时不得不欺骗自己的亲爱的,处此杂乱之世,要纯真地坚持真挚的爱情,真的好难!”

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一)

化妆成富豪家小姐的“赵雅蕊”进入了静安寺,并成功地潜入“福德宫”,发xiàn

了那张秘画,她还读出秘画中书院和古墓的符号,李淑兰体验着成功的快乐,而让她更快乐、更为激动的是她遇到了俊美潇洒、博学多才的“云榕木”,她的这位“云哥”让她动了真情,有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感觉。

在“栖云轩”品酒谈天的过程中,她的“云哥”那飘逸的姿态,那才华横溢的谈吐,让她倾心爱慕,她发xiàn

自己已经深深地爱上了他,这是李淑兰此次下山的最大收获,也是让她心里久久不能平静的甜蜜而兴奋的回忆,她心里甜滋滋的,英姿焕发地回到了蓝崖山。

崖山派掌门人周八卦自从李淑兰独自下山后,他一直挂念着她,他对李淑兰的多年培养,加上李淑兰的聪明机敏,娇气调皮而又礼貌懂事,使他打心眼里疼爱这位“小兰子”,刚才,有弟子来报gào

:“李师姐回来了!”,这让周八卦非常高兴,他亲自到山门口迎接。

“哈哈哈!小兰子终于回来了,让大家好想念你啊!快进门,到议事厅去歇一歇,你岳师叔一会儿也会到议事厅!”周八卦高兴地说。

“嘻嘻,今日小女架子挺大的,惊动了义父大驾,您亲自出门来接,女儿太高兴了!”李淑兰容光焕发。

“你看,又调皮了,自从你下山后,为父的一直担心着,听说你回来了,非常高兴,当然要出来迎接宝贝女儿,否者,你又会说为父的不疼爱你了。”

“这说明父女情深,女儿有优点是自己学来的;女儿有缺点,都是义父宠坏的,所以,无论如何,义父都必须疼爱女儿!嘻嘻!”

“好!好!现在为父的更疼爱你了,虽然对你下山,为父的一直挂念,但我也相信,凭我的小兰子的聪明和本事,一定不会出差错的,一定能将事情办好!”周八卦夸她说。

“女儿明白,义父开始在侦察女儿的‘侦察’结果了,您才是最聪明的!”李淑兰故yì

单刀直入地点出他义父的意图。

“哈哈!为父的拿你没有办法,什么事都瞒不了你!”周八卦很高兴地说,他确实欣赏小兰子的聪明机敏。

“有其父必有其女,父亲聪明,女儿总不能愚蠢,否者,不是大大丢了父亲的脸!”李淑兰又是自夸,又是夸她义父。

“父女两人说得这么高兴,笑个不停,小兰,快进来,把高兴的事说给叔叔听,让叔叔也分享快乐!”岳仲斌高兴地说。

周八卦和李淑兰进议事厅坐了下来,周八卦着急地问:“快给为父的和你岳叔讲讲你下山后的情况!”

“父亲大人,您怎么这么着急,女儿很辛苦的,得先请岳叔帮我倒一杯茶,让我喝口茶再慢慢道来!嘻嘻!”李淑兰知dào

她义父很着急,她则故yì

慢悠悠的。

“好,好!仲斌,听到没有,快倒茶,大功臣回来了,耍架子了。”周八卦说。

“有请大功臣侄女喝茶!润润嗓子,慢慢道来!”岳仲斌附和地说。

李淑兰拿起了茶杯,想起了山上的师叔、师兄弟都称她为女公主,便说:“本公主以茶代酒祝hè周掌门和岳大师叔,上天赐福给崖山派了,此次小女子奉命下山,可有大收获了!”

“哈哈哈!仲斌,你看,她连正经事都不用正经法儿说,改不了她顽皮的劲!”周八卦非常高兴,他不只是看到李淑兰调皮感到高兴,而是听到了“大有收获了”而大为高兴。

李淑兰转为严肃,她说:“淑兰此次下山,可说是一路顺风,全程顺利,先是化妆成豪门高贵小姐,还自己取了个好听的名字叫‘赵雅蕊’,谎称祖上与南宋皇帝是有渊源的,拿出大架子来唬唬人,而后,把义父给的银子甩手一撒,送给了静安寺的住持修德高僧,于是,淑兰成了高贵的香客,狠狠地过了一把当高贵小姐的瘾,而后,又扮成瘸腿的农妇,进入寺庙,跟踪修德高僧,探得一个天大的秘密!……不行,淑兰口渴了,来,大家喝茶!”她又卖关子了。

“哈哈哈!顽皮的天才,天才忘不了顽皮,又故yì

不说了,真有你的!”周八卦非常满yì

地说。

“来,岳叔敬你一杯茶,你真是周大哥的好女儿,真是太杰出了,叔叔在这方面大大不如你!”岳仲斌真的很欣赏李淑兰。

“岳叔,您别夸了,淑兰会骄傲的!淑兰有点小聪明,也是向叔叔学的。”李淑兰谦虚地说。

“有道理,山上的兄弟,就数你岳叔最聪明,有其叔必有其侄女!哈哈!”周八卦故yì

用刚才李淑兰的口气说话,他只有和小兰子在一起,才是感到最轻松有趣的。

李淑兰继xù

说:“淑兰跟踪修德高僧时,发xiàn

静安寺有一个地宫,而且知dào

进入地宫方法,那可是意wài

的一个大惊喜,淑兰心里想‘下山前向义父讨的大笔银子,这一次生意不会亏本了,’心里非常高兴。”

李淑兰细细地讲了她如何跟着修德学念经,如何用射针醉倒修德,如何潜入地宫,如何破机关,如何进入密室的整个过程,讲得异常精彩。

周八卦听得高兴地忘了发出“哈哈”的声音了,岳仲斌从心里赞赏眼前这位美丽聪明的小侄女。

岳仲斌想:“原来大家只知dào

她聪明机敏,但万万没有想到,她不仅十分聪明,而且胆大心细,处事十分有条理,用计用得天衣无缝,竟然能轻松地把江湖经验老到的修德高僧玩得团团转,真是匪夷所思。”

李淑兰继xù

说:“地宫的桌子上有一座东晋谢玄将军的塑像,淑兰搞不清为什么王府的地宫,会供奉着谢将军的像,岳叔,您得找找答案,帮zhù

解开这个谜;另外,真zhèng

更有价值的是淑兰发xiàn

了一张十分奇怪的木板画,淑兰看了好一会儿,后来才悟出了其中隐藏着一些秘密。等等,让淑兰再喝一口茶!”

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二)

“哈哈,又来了,说到关键的话题,小兰子的口就渴了!”周八卦高兴地说。

“这是一张很大的画,用十分珍贵的各种木料镶嵌而成,但又不像是山水画,可是,画中有崇山峻岭,有树木花草,有神mì

感很强的迷雾,淑兰突然发xiàn

,在云雾缭绕下,在树木掩映中,有两处虽不明显但却很奇怪的建筑物,一处是一座书院,另一处是一座古墓,淑兰发xiàn

,镶嵌成书院、古墓的那些木条图案,好像是什么符号,只是淑兰还一时解不开符号的秘密,当然,淑兰已经将它们记下来,到时和义父、岳叔一起来破解它们,淑兰想,不管符号是什么,这一定是一张隐蔽的地形图,或许是在指明:书院和古墓是两处埋藏着宝物的建筑,否者,为什么要把此画藏在机关重重的密室里呢?而且,淑兰仔细找了密室各处,并没有其他密道或物件了,那画就是密室的关键物品,可惜的是,那画太大了,为了安全离开,不能把它搬出来。”李淑兰详细说着。

“小兰子分析得非常有道理,那张画是秘密,书院和古墓很有名堂。”周八卦说。

“小兰子,你休息一会儿,把关于书院、古墓的木条图案画出来,咱们好好研究,看它们是什么符号,然后再作下一步计划,你这次下山可是为掌门人立了大功,你是老在掌门人面前调皮撒娇的小公主,想不到一旦出手,就胜过我和你的其他几位叔叔,叔叔们下山无功而返,而你则满载而归,可喜可贺!”

“对!小兰子巾帼不让须眉!不愧是我的好女儿!”周八卦得yì

地说。

“岳叔,淑兰告sù

您此次下山成功的最大秘密,您想听吗?想听就敬‘小公主’一杯茶!”李淑兰神mì

地说。

“好!我这‘老聪明人’这回要虚心地向聪明小公主领教了!请喝茶!”岳仲斌拿不准她想说什么。

“这个秘密其实很简单,那就是……,不行,渴了,容我再喝一杯茶,”她停顿了片刻,神mì

一笑,接着说:“是周大掌门人、淑兰的义父慷慨解囊,拿出了一大把银子给本公主去花!嘻嘻!”

“哈哈哈哈!……”周八卦笑得指着李淑兰说不出话;岳仲斌也笑着说:“在理!在理!也就是说:掌门人的银子就是进入秘密地宫的一把万能钥匙!说得太精确了,银子是万能的。掌门人培养了一位娇气的小公主,不仅在静安寺耍了一位经验丰富的武林高手,还在蓝崖山的议事厅,为掌门人和岳叔这样的老江湖,讲解江湖的真zhèng

秘诀,妙!妙!”

周八卦对李淑兰竖起了大拇指,赞说:“小兰子,你真是顽皮得很有道理,娇气得十分可爱!”

第二天,李淑兰把那幅神mì

画上的书院和古墓的图案画了出来,与岳仲斌一起分析,岳仲斌仔细看了一会儿,说:“会不会是什么字呢?”

李淑兰这时却走神了,她想着那幅画,想起画中书院、古墓边的树木花草,突然联想到“栖云轩”酒肆“清芷阁”中的梅兰竹菊竖匾,联想到她与“云哥”脉脉温情、互敬美酒的情景,心里涌出了一股暖流,岳仲斌的问话打断了她甜蜜的回想。

李淑兰一怔,粉脸泛红,她掩盖说:“岳叔,淑兰在回忆着那幅画,总觉得书院和古墓图案的镶嵌法有点奇怪,很像是符号,有三种可能,一种是您所说的字;另一种就是某种特殊标志;还有一种是字加标志,咱们再仔细瞧瞧!”

两人又仔细看了半天,岳仲斌看着书院、古墓图案,联想着谢府、王府的有关事,他说:“谢府在泉州倒是有一座清源书院,上次你三叔仲烨和四叔仲崁去探过,但遇到了高手的阻拦,便撤回了!”

李淑兰突然恍然大悟地说:“对了,岳叔你看,这书院图案,描绘着山上有一条水流,由细变粗,流向书院,书院在泉州,朱熹曾在泉州书院讲过学,他有诗句曰‘问渠哪得清如洗,为有源头活水来’,泉水从山上流向书院,明显地就是“清源”,一定不会错的!”

“对,很有道理,小兰子,你太聪明了,不愧为侦探高手!”岳仲斌真心的赞许她。

“但是,那古墓的图案又是指示着什么呢?”李淑兰一边思考一边说。

“这古墓图形很符合好风水墓地的条件,背山面水,左边不远处有峻岭,如青龙;右边不远处有山丘,如白虎;前有朱雀塑像;后有玄武塑像,前庭很宽阔,后山叠叠升高,但是,看不出什么特殊符号。”岳仲斌说。

“岳叔,经你这么一提醒,淑兰觉得有点眉目了,青龙、白虎、朱雀、玄武代表着东、西、南、北,同时又表示五行中的金、木、水、火,以及五色中的青、白、朱、黑,中间是土,黄色,表示正陵墓安葬的地方。”

李淑兰继xù

说:“此外,还有一种含义,道教认为天上有‘三垣’,即上垣太殿,中垣紫微,下垣天市,紫微居中,所以帝王宫殿称‘紫微宫’,而“天市”是街市,在‘三垣’外面,其东西南北分别由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护神守卫着,这或许可以这样解释:南京被称为虎踞龙盘之地,青龙、白虎意味着是南京城,也就是说古墓就在南京城;而朱雀、玄武分别代表南北方向,如皇宫北门为‘玄武门’,而南门为‘朱雀门’,而且,玄武在道教中指的是‘玄武真君’,这有可能用来表明道教名山,而‘朱雀’指朝南方向,还有,岳叔,您注意看看,那墓堆背上的龟壳纹理,是不是很像一个‘坤’子?而从八卦方位来看,‘坤’指的是西南面,总起来,这是否意味着:古墓就在南京某一道教名山西南面朝街市的地方?”李淑兰很兴奋地解释说,她自信她的分析很有道理。

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三)

岳仲斌高高竖起大拇指,很吃惊地说:“小兰,岳叔太赞赏你了,你是怎么想到的?居然能以如此开阔的思路来看这古墓图案,并能将龟壳纹理与八卦方位联系起来,岳叔相信你的分析是很有道理的,到时就先按这种解释来寻找。小兰子,岳叔突然发xiàn

,你此刻一点都不像小公主了,倒像是一位修养高深的风水道学大师父!”

“岳叔,您太过分了,把淑兰变成了老道姑了,您这样一说,有可能让我嫁不出去,而且还要出家当道姑,您太过分了,到时真的让淑兰嫁不出去,非找您算账不可!”李淑然说着,脸微微一红,心想:“淑兰才不会嫁不出去,‘云哥’已在等着我。”

“哈哈!叔叔舍不得你出嫁,其实,你果真嫁不出去才好,你义父已经为你准bèi

了一大落嫁妆,你嫁不出去,叔叔们正好分你的嫁妆,太好了!”岳仲斌故yì

逗她说。

“岳叔,您真是太坏了,存心让淑兰成为老姑娘,淑兰满头白发,孤独终老,您才高兴是吗?”李淑兰装着生气说。

“千万别白发孤老,说真实的,叔叔想让你早点嫁出去好,叔叔们还等着出席喜宴,等着吃喜糖已经等不得了,你快找个如意郎君,快快拜堂成亲,那才在理!哈哈!”岳仲斌说。

李淑兰的脸一下子变得红彤彤的,她心里想:“要是有一天,和‘云哥’拜堂成亲,夫妻互拜,喝交杯酒,那该多美啊!”

“岳叔,您一会儿初一,一会儿十五;一会儿要淑兰孤独终老,一会儿要赶着淑兰快点嫁出去,反正皆是存着坏心眼,叔叔是个存放过了期的鸡蛋……坏了心!”说到让她物色如意郎君,李淑兰心里甜甜的,却故yì

骂岳仲斌。

“好好,叔叔是坏蛋,或许年纪大了,不了解你们年轻人的心思了,你自己做主吧,但别忘了,有了心爱的‘情郎’,要悄悄地先告sù

岳叔,好吗?”岳仲斌认真地说。

“淑兰才不找什么‘郎’,让你等喜宴等白了头才好!”李淑兰知dào

自己是在讲反话,“云郎”都有了,还能不找吗?

“好好,说真经的,你就是要急着找郎君,也要先把秘画中书院、古寺的秘图符先向掌门人汇报后,你再抽空去找,好吗?现在先去找掌门人吧!”岳仲斌改变话题说。

“嗯,办正事要紧!走!”李淑兰说。

周八卦听了他们两人解释解读秘符的秘密,非常高兴,深思了一会儿后说:“我想,咱们还是先去探察一下清源书院,毕竟对那里有些了解,而后再去探察古墓的事,你们说呢?”

岳仲斌说:“小弟也是这么想的,清源书院在泉州,而谢敬熙已到了京城王府,或许,现在清源书院会放松警惕,而且,防卫很可能比较薄弱,正是探察的好机会!”

“对,咱们最好早点行动,如果让别人也知dào

了这秘密,到时要探得秘籍就会有更多对手,那时,取得秘籍将更困难,所以,得快点行动。”周八卦说。

岳仲斌说:“掌门人,您是否已经有了计划?”

周八卦回答说:“我本来想再让仲烨、仲崁再一次出动,他们两人曾去过那书院,比较熟悉,但是,仲崁几次出动,都惹来了祸,看来是不宜再出动,仲烨一人去我也不放心,仲斌老弟,你能不能辛苦一趟,领着仲烨去,可能更好些!”周八卦对别人都是强硬地下命令,只有对岳仲斌,他用商量的口气。

“掌门人,小弟心里已下决心,此次一定要去探个清楚,机会难得,但是,如果小弟与仲烨去,似有不妥,仲烨通常都是与仲崁一起出动的,如果让仲烨和我去,仲崁一定会有看法的,最近他心情一直不好,他性子急,心里有气,到时怕又惹事,还不如让小弟自己去,应该是能办好的!”岳仲斌说。

“怎么啦?义父和岳叔都忘了,这里还有一位最熟悉情况的‘女将’,要说‘知己知彼’,该数得上淑兰吧?”李淑兰说。

周八卦说:“小兰子,不行,你刚回来,再去会累的!”

李淑兰说:“淑兰坚决请求与岳叔一起去,淑兰与岳叔一起研究过秘图,了解情况,如果我和岳叔一起去,配合更默契,一定能把事情办得更好的!‘本公主’郑重请求掌门人批准!”李淑兰有理有据地提出要求。

周八卦心里非常高兴,嘴上却说:“小兰子,让你出去一趟,为父的已经非常担心了,再让你去,为父的会寝食难安的,再说,你刚下山回来,还很累,必须休息几天再说。”

“怎么会累的,义父您忘了,此前去静安寺,女儿可是当高贵小姐享福的,哪会累呢?淑兰与岳叔一起去是再合适不过了,岳叔,快帮淑兰说话,求掌门人批准!”李淑兰先把岳仲斌拉过来,让他不好反对。

“掌门人说得对,你该休息几天才是,一直下山会很累的,是的,没错,你刚进静安寺时事当高贵小姐,可是,你也扮着瘸腿农妇对吗?那可是非常累的,不过,从我的角度看,当然喜欢小公主这‘智多星’能在旁边帮我出谋划策,关键时候,有好计策胜过几员大将,胜算会更大!”岳仲斌喜欢李淑兰在身边,这位小公主真的有两下子,在谋略上,她比老三石仲烨强多了,再说,他心里清楚,掌门人其实是想让李淑兰下山的,所以,他在表态中来了个模棱两可。

“嘻嘻!岳叔赞成了,他喜欢我同他一起下山,义父,赞成与反对的票数二比一,您可不能像以前的老皇帝,搞独裁,您就批准吧!”李淑兰高兴地说。

“拿你这小兰子没有办法,不过,你下山后,一切必须听你岳叔的,不能调皮,而且千万要小心,安全是第一!”周八卦着实喜欢这位小兰子。

意见统一了,岳仲斌和李淑兰准bèi

下山,他们没有想到,此次下山,竟陷入了一场非常可怕的危险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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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四)

在泉州钟楼附近热闹街市上的刺桐客栈,岳仲斌和李淑兰正谋划着如何进清源书院进行探察,岳仲斌说:“上次你三叔、四叔进过清源书院,他们是装扮成扫地杂役进入的,结果遇到了一位蒙面的武功高手,被阻拦了,此次,咱们应想个好办法进去。”

“淑兰感到,岳叔已经有了好主意,说说看,是什么好计策?”李淑兰敏感地说。

“我在想,敌人在暗处,而咱们在明处,如盲目进入,很容易暴露的,看来得用调虎离山之计,声动击西,由岳叔去引出敌人,你潜伏着观察,岳叔会故yì

暴露,引敌人现身,你一旦听到我这边有动静,你便乘机潜入书院,进行侦察,但千万要注意,此次来,只是摸清情况,如发xiàn

什么秘密之处,你一定不能进入,待进一步筹划后再说,切记,不能贸然行事,否者会非常危险的!”岳仲斌严肃地说。

“淑兰听从岳叔安排,淑兰想,咱们要找准佯攻的地方和真zhèng

要探察的地方,才能使行动更有效,岳叔有什么想法呢?”李淑兰说。

“书院楼馆房舍不少,但仔细想一想,常人一般会把藏书楼作为是藏秘籍的地方,但谢敬熙是何等人物,他一定不会按常人思维去做的,所以,秘密不会藏在藏书楼,但藏书阁又会是对方注意防卫的地方,岳叔就从这里下手,引出敌人,和他较量,然后引敌人追赶,为你潜入创造条件。”岳仲斌分析说。

“岳叔说得对,但是,淑兰探察什么地方呢?”李淑兰问。

“问得好?岳叔也正思考这问题,我想,在书院的建筑物中,讲堂、文会堂等经常有教师、学子出入,是不会藏秘籍的;碑廊、会客厅的,人来人往,也是不方便藏秘籍;礼圣殿居正中,是建筑主体,太显眼,山长居室太突出,此两处如果藏秘籍,别人很容易想到,一般也不会藏;师生斋舍住了不少人,也是不会藏的,藏秘籍可能性最大的是明德祠,以及朱祠,此两处有人来往,但不是很多,是藏秘籍的好地方,而且这样的地方方便于设机关、密室,你就到这两处去探察,下山前我找老三、老四了解过,这两个地方不远处就是围墙,围墙有门通向外面的一个园林,你就先隐藏在那里观察。”岳仲斌很有把握地分析说。

“岳叔分析得很有道理,淑兰赞同您的看法,咱们就按着计划行动,那么,还需有撤tuì

会合的地方,再有就是行动时间,请岳叔安排!”李淑兰说。

“两个时辰内你无论是否得手,都必须撤出,然后到左边园林的后山上,敌人不会想到咱们往后山撤,我把敌人引向西南方向,然后再绕到东北方向后山上与你会合,切记,千万不能拖延,要准时撤出!咱们今夜亥时到书院左边园林,子时开始分头行动!”岳仲斌说。

“好的,淑兰听从岳叔命令!”李淑兰在办正事时十分严肃。

“现在你回房去休息,要出发时岳叔叫你,尽量休息好!再会!”

亥时,岳仲斌和李淑兰到了书院左园林,岳仲斌让李淑兰在园林假山后埋伏着,他绕到右边,从墙上跃入书院。他绕过了师生斋舍,然后贴着礼圣殿背后的墙往左边轻轻走,快到藏书阁时,他隐蔽在墙边暗处中静静倾听着,见藏书阁周围没有什么动静,便往前走,故yì

围着藏书阁绕了一周,而后飞跃上二楼,撬开门闪了进去,他站在门内注意着外面,楼下静悄悄的,他拿了几本书,故yì

弄出响声,然后走出来,把其中一门书丢在门口,带着两本书一跃而下了楼,他又从讲堂后面走,这时,他突然发xiàn

,在他前面,有一位厨役模样的人站在他前面丈远处的地方。

“这位年轻人来借书怎么不打一声招呼,喝一杯茶再走,深夜里这么来去匆匆,不妥吧?”那位厨役对岳忠斌说,岳仲斌长得白净匀称,颇有风度,所以那人见了,称他为“年轻人”。

岳仲斌虽然知dào

一定会有人出来追他,但让他没有意料的是一位老厨役,而且,此人声音清亮厚实,一定是武功很好的,他一怔,客气地说:“正因为深夜借书,怕打扰了,所以没有打招呼,请见谅!”

“阁下‘借’的可不是贵重的书,为何不问问管理藏书阁的人呢?既然来了,‘借’些贵重的书更好!”那厨役说。

“谢谢老先生,您想推荐的书该不是菜谱吧?晚生不喜欢那么贵重的!”岳仲斌知dào

他并非普通的厨役,所以故yì

说起做菜的话题。

“藏书阁的书是不能丢失的,你还是把书留下,道个歉,走吧!”那厨役严肃地说。

“还是老先生自己来取吧!如您能取走,下回晚生就来捐书!”岳仲斌把书从右手换到左手,准bèi

迎战,并有意引他进攻。

忽然,那厨役几个箭步已逼到岳仲斌前面,其速度之快让岳仲斌始料未及,他右手一动,划了一个弧圈,朝岳仲斌的左肩直击过来,其动作异常飘逸,但拳力精纯,一股强风向岳仲斌扑面而来,岳仲斌急忙后退一步,稳住姿势,举起右掌,想挡住对方击过来的拳,只见对方右手突然变拳为掌,往后快速收缩,便朝他左手腕处拍过来,岳仲斌知dào

,一旦被拍着,手中的书即刻脱落,自己也就算输了。

岳仲斌急忙改变站立姿势,左脚实,右脚虚,使出他“盘龙腿”中的“青龙飞爪”,右腿奇速无比地朝对方右手腕横扫过去,那厨役喊了一声“来得好”,右手迅速一收,侧过身,双掌以抱球状朝岳仲斌右腿合拢而来,岳仲斌明白,右腿若被对方双掌抱住,顺势一拉或一推,他都将失去重心,必然倒地。

岳仲斌不敢大意,右腿扫至一半,收回来而快速立地,在地上轻轻一点,身体腾空而起,随即飞起左腿,先曲后直,使出一招“飞龙在天”,朝对方正胸猛踢过去,其势狞厉非常,如箭一般直插过去。

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五)

厨役更是了得,他使出“河洛无极拳”中的“六十四式旋风拳”,双拳忽上忽下,忽左忽右,拳拳连绵不绝,犹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有一团球型气浪,绵密浑厚,向岳仲斌猛扑过去,岳仲斌脚未落地,便被气浪推出仗余,一个踉跄,几乎站不稳,手上的书也掉落到地上了。

岳仲斌心里明白:“这位老者最多只用了七成功力,如果他将十成功力都用出来,自己可能就成残废了。”岳仲斌恭恭敬敬地作揖说:“谢谢前辈手下留情,晚生不知天高地厚,冒犯前辈了,请原谅!”

原来,这厨役就是清源书院的林松柏,他很少使出“河洛无极拳”,今天,岳仲斌的“盘龙腿”使得很突然,逼得他只好使出擅长的武功,见岳仲斌很有礼貌,他笑着说:“年轻人,书可以还给老夫了吧?”

“惭愧,晚生到藏书阁看看,顺手拿了两本出来,是故yì

拿出来的,其实,不是真要拿走,请前辈收回去,非常歉意!”岳仲斌非常礼貌地说。

“哈哈,年轻人,看你是个面善的人,老夫给你提点建议,你的‘盘龙腿’使的不错,招数熟练,灵动潇洒,但其内气实力稍有不足,有机会练练‘金刚拳’,以养成更雄厚的内气,你的‘盘龙腿’威力将更大,回去吧,告sù

你们掌门人,书院乃安静之地,别再来打扰了!”

“谢谢前辈指教,晚生给您行礼了,祝您健康快乐,寿比南山!”岳仲斌给林松柏认真作了一个揖,然后,他辞别林松柏,出了书院。

先前岳仲斌与林松柏较量时,李淑兰听到打斗声音,她以为岳仲斌已经成功地引开了敌人,便越过围墙,潜入了朱祠,在朱祠里四处仔仔细细察看了,不见任何可能藏秘籍的地方,她便出了朱祠,转向后面的明德祠,她进入祠内,只见祠里寂静万分,有些可怕,她先是细看门内两边及四周墙边各处,没有发xiàn

什么,当她正朝后面大塑像走去时,突然一声怪叫,从塑像背后闪出一个黑影。

“啊……!你是什么?!”李淑兰大叫一声,毕竟她是年轻小姐,在乌黑寂静的朱词里,叫声和怪影的突然出现,使她十分恐惶,她忘了自己该积极防卫,那黑影朝她扑下来,她急忙向后一跃,正想转身跑出门外,忽然右肩一麻,随后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

岳仲斌告别了林松柏后,快速赶到书院左边的园林,他心里想:“我必须以最快速度通知小兰,赶紧撤离,书院里有武功高强的武林前辈,不要再探察了!”到了园林假山后,没有发xiàn

小兰,他估计小兰已经进入朱祠或明德祠了,他急忙跃墙而入,跑进朱祠,里面没有动静;他又进了明德祠,依然没有动静,处处不见李淑兰的踪影,他心想:“坏了,会不会她又潜入其它地方了?”

林松柏把书拿回藏书阁,在门口地上发xiàn

了一本书,他感到奇怪,那年轻悄悄潜入藏书阁,为何要故yì

把书丢在这里了,略一思索,他突然悟到:“这是个声东击西之计!”他急忙到书院各处巡视,刚走过了礼圣殿,只见前方明德祠门口,有两个黑影架着一个人,以很快的速度越墙而出,他赶了过去,跟着越过围墙,只见围墙外面已经不见人的踪影,四周静悄悄的。

林松柏回到书院里,刚走到明德祠门口,便听到里面有动静,他隐藏在外面观察着,只见刚才的年轻人从里面出来,他迎上去说:“年轻人,你怎么又回来了,是以声东击西之计欺骗老夫吧?”

“晚生怎敢欺骗前辈,是因为同来的一位同伴不见了,玩生来找他,她先前是来这两座祠堂里看看的,可现在找不到了,奇怪!”他对林松柏说实话,他觉得林松柏是个好人。

“你别找了,找不到了,你的那位同伴被两个人绑架了,那两人轻功不错,但脚法怪异,似是一种阴毒的武功,你还是赶紧去找吧!小心些,那两人不好对付!”林松柏感到眼前这年轻人不错,便提醒他。

“谢谢前辈,晚生能遇到前辈,也是一种福分,改天一定来真诚求教!就此别过!”他向林松柏作揖后,迅速地离开了书院。

在朝廷中,都知监是内廷机构,但却兼管着外部事务,都知监没有司礼监地位显赫,但它负责着皇帝出巡时警跸四方,权力不小,加上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在皇帝面前善于奉承拍马,这使得都知监在内廷中的地位日益升高,而沈德义的野心也随之越来越大,这位从三品的太监有强dà

的欲望,他不仅想凌驾于文武官员之上,在政坛上称王;而且还梦想着能掌控武林全局,在江湖上称霸。

为此,沈德义利用其为皇帝警跸四方的特殊权力,奏准皇帝,恩准他在都知监下面设立了“警跸司”,这是类似于锦衣卫的机构。

沈德义亲自兼任警跸司指挥使,下设三位副指挥使,目前两位是正五品;一位从五品;还有四位镇抚,皆是从五品;此外还有八所千户,皆是六品。

警跸司坐落于京城内靠近皇宫的一处隐蔽的街巷里。

警跸司的奉差关防是“钦差警跸四方官校关防”,名头很大,专门为皇帝出巡而警跸四方的,试想,皇帝的安全是第一重yào

的,谁敢威胁到皇帝出巡的安全呢?也就说,沈德义可以以威胁皇帝安全为名,将官员或民众进行逮捕、审讯,所以,警跸司实jì

上具有了皇帝赋予的巡察缉捕之权。

警跸司下面,设有镇抚司,从事侦察、逮捕、审问等活动,而且,可以越过吏部、刑部、都察院等,直接将人缉捕,投入邢狱,所以,警跸司有特殊的权力,可以对官员进行“密缉”,自己也有权力断案,权力超常,是特权机构。

虽有如此大的特殊权力,但沈德义还不满足,他利用警跸司,广泛收罗江湖武功高手,明里是为皇上出巡做好护卫事务,暗地里却是组建专门对付江湖各派的特殊机构。

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六)

沈德以做梦都想着能权倾朝野,并能掌控武林。

一方面,沈德义利用其“密缉”特权和掌控刑狱的权力,陷害对手,诬杀忠良,坑害大臣,他利用各种惨不忍睹的酷刑,实行逼供,据说,警跸司的刑狱有十八套常用刑具,如夹棍、脑箍、拦马棍、钉指等等,刑狱里有一些令人不寒而栗的残暴酷刑,能把人折腾得死去活来,生不如死。

譬如,其中有一种酷刑叫“刷洗”:把受刑人的衣服脱光,然后按在铁床上,用滚烫的开水浇在犯人身上,紧接着,趁着皮肤还热,用钉满铁钉的铁刷子在烫过的肌体部位用力刷洗,直至刷得露出白骨,据说,管刑的鹰爪,常常把受刑人“刷洗”至死。

沈德义野心非常大,上次,他至泉州督办造船事务,曾到谢府问访,其目的是收买谢敬熙,他盯着了谢家的武功秘籍,但谢敬熙柔中带刚的抵制,让沈德义无法得逞,此后,他依然一直盯着谢府不放,他下令警跸司,实施监视谢敬熙的行动方案。

谢家暂时移居南京王府之后,沈德义让他的得力手下、都知监少监李昊强,加紧监视王立言的府邸,李昊强属正五品,他主持警跸司的常务工作,他积极执行沈德义的指示,一方面,他派人在监视着谢、王的行踪,特别是监视他们与江湖上各派的来往,另一方面,他利用镇抚司在各处驻守或潜伏的特务,打探有关谢府、王府的各种消息,按沈德义的说法,这就叫做“摸准情况,伺机出击,下手要狠,获利要大”!

几天前,负责南京城事务的镇抚孙伟涛,探知了有人深入到静安寺,成功地探察了寺里的地宫,再后来,他又探听到,进入地宫的是崖山派的一位女侠,于是,孙伟涛急忙将此消息报gào

给李昊强,李昊强布置了对崖山派的暗中监视,当岳仲斌和李淑兰从蓝崖山上下来时,便有镇抚司的人悄悄跟踪,岳仲斌和李淑兰到了泉州,李昊强派了一位叫李明杰的镇抚至泉州,配合潜伏在泉州船舶司的警跸司副指挥使彭浩泽,全面监视他们的行动。

本来,按照彭浩泽的计划,是想坐享其成,也就是所谓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彭浩泽想利用岳仲斌和李淑兰到清源书院探察的机会,等他们探出成果之后,再从中进行抢夺。

可是,意wài

情况出现了,岳仲斌和李淑兰在探察清源书院时,出现了特殊状况,岳仲斌遇到了一位厨役打扮的武林高手,结果被制服了,这时,“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计划流产了,彭浩泽怕失去线索,便临时改变了计划。

彭浩泽对李明杰说:“既然是崖山派的这位年轻小姐进入地宫,探得了秘密,那么,她应该是最清楚地宫机密的,不能让她跑会蓝崖山,否者,就不好办了,不如将她绑了,回到警跸司再慢慢问她。”

李明杰赞同彭浩泽的计划,于是,他们埋伏在清源书院的明德祠,出其不意地袭击了李淑兰,李明杰扮成黑衣鬼,吓唬李淑兰,彭浩泽以“九阴鹰爪拳”乘李淑兰不备,击中了她的右肩膀,掌中带毒,所以李淑兰一下子就失去知觉。

彭浩泽一贯以阴招闯江湖,在明德祠,黑暗中突现鬼影,使李淑兰大为惊吓,彭浩泽乘机使出毒手,李淑兰当然无法抵挡,如果是公开较量,凭李树立的暗器功夫,彭、李两人要绑架李淑兰,还不一定有胜算。

李淑兰被绑到了警跸司,彭浩泽负责审讯,他先帮她解了毒,然后押着她“参观”刑讯室里十八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刑具,想给李淑兰一个下马威,但是,他并没有将她关在刑狱里,而是关在刑狱旁边的一个审讯室,这审讯室里一般不用刑具,而是以心理战来进行威胁或感化。

彭浩泽很自信,他想:“对付这样一个涉世不深年轻的小姐,我根本不用动刑具,一定有办法让这位小姐归顺警跸司,而且,这是一位艳丽聪明的女侠,动刑具去摧残她,犹如毁坏了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蕊,太可惜了,不如感化她,让她投降,也投入自己的怀抱,我在江湖上见识很多,但好从来没有遇上这么聪慧、润美的小姐。”

“李小姐,你的情况我是知dào

的,此次用这种办法请你来,也是迫不得已,请你别生气,既来之则安之,你如果积极配合,听我的话,我保证你的前途会比在蓝崖山上更光明!”彭浩泽说。

李淑兰刚被绑架时是有些恐惧,当她被带去‘参观’各种刑具时,她感到非常厌恶,但是,现在她已经不害pà

了,听到彭浩泽的第一句劝说,她已经有了巧妙对付他的计策。

李淑兰说:“他们叫你彭副指挥使,官挺大的,您这么大的官,以这么隆重的形式将我‘请’来,实在是我的万幸,在此感谢彭大人了!”李淑兰讽刺地说。

“不用客气,以这样方式‘请’你来,你是有点委屈,但是,有道是‘不打不相识’,开头用的方式可能不礼貌,但现在我对你不是很礼貌了吗?况且,我是将你引向一条更宽阔的大道,是为你好!”

“多谢彭大人美意,你这个大官,还挺温和礼貌的,小女子看来是遇上好运了。”李淑兰顺水推舟地说。

“李小姐,你不妨想一想,蓝崖山有什么好,那里是匪窝,凭你的能力和才华,在那种匪窝里是很委屈的,如果你能跟着我,我向你保证有三个好处:第一,让你立即当上所千户,带着关防出去外面办事,别人都要敬你三分,不敢惹你,这是多好的事;第二,每月你能领到一笔不少的银子,你要买好衣衫,吃山珍海味,那便是很轻松的事;第三,我做你的后台,在警跸司,你可以指挥一队人,令行禁止,这是多威风的事,这该有多好!”彭浩泽以为,对这样没有江湖经验的年轻小姐,利诱是心理进攻的最好武器。

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七)

“彭大人说得对,拿着关防,吃官饭,指派一帮人,这确实是很威风气派的,像彭大人就很神气!我也是挺羡慕的,不过,我不知dào

,彭大人是真对我好,还是假对我好,该不会是只让我过了几天的官瘾,但过了一阵,又把我的官帽摘了,没准还投进刑狱去,对此,我是有点担心的,所以,我现在还不能答yīng

你,必须看彭大人的实jì

行动,谁能保证彭大人不是在哄我呢?”李淑兰假装以年轻小姐的天真和直率说出了她的担心。

“李小姐,你也太没有自信了,你是一个很有能力的人,你比别人更有本事和能力帮我做事,我有什么理由不重用你呢?我重用你,你帮我把事做好了,你我就能升官,亦能发财,这有什么不好?”彭浩泽说。

“我听懂了,彭大人的意思是,因为我有能力,所以你想帮我当上官,也就是说,我能当官与我说出所掌握的秘密无关,我不用透露秘密,也能跟着你当官,对吗?”李淑兰抓住彭浩泽的弱点,单刀直入地进行攻击。

“李小姐你真是太聪明了,我说话中露出一点点破绽,你便大肆攻击,真是灵敏聪慧的小姐,不过,你仔细想想,其实,你探察的成果拿出来与我共享,也是你有能力的证明,你掌握的机密越多,证明你能力越强,这并不矛盾,所以,我很想知dào

你能力究竟有多大?”彭浩泽解释说。

“有道理,你要是答yīng

让我当个官,我当然应该先提供个见面礼,俗话说‘无功不受禄’,我要是不说出些秘密,不就白白地赚了个官位,这是使不得的。”李淑兰装成是一位非常正直的人。

“好!好!果然是一位女中豪杰,很有君子风度,我没有看错你!”

“都是彭大人会说话,您开的条件太优惠了,说得我真的很想当官了!”

“那就太好了!我保证,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一定能让你步步高升,享shòu

荣华富贵!”

“那好吧,彭大人,你可得说话算数,你是男人,又是当官的,可不能欺负年轻女士!”李淑兰逗他说。

“你这么美丽、聪明、能干,我怎么舍得欺负你了?疼你都还来不及!再怎么说,我也是副指挥使,当然知dào

信守诺言的重yào

性。”“好吧!你靠近点,我先告sù

你一些秘密,来!”李淑兰假装对彭浩泽很亲近。

彭浩泽心里甜滋滋地靠了过去,李淑兰压低声音说:“请你记好,我要开始说一些秘密了,但一旦说了,你就得帮我办好当官的事,如果不办,我以后就什么也不说了,一言为定,行吗?”李淑兰装着要和他来真的了。

“行!太行了!你快说吧!本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彭浩泽着急地问。

李淑兰想:“我可以告sù

他静安寺地宫在石塔上门的位置,这看起来是极为重yào

的秘密,但现在其实已经不是秘密了,因为地宫里那两位被我麻醉的和尚,醒过来后一定会觉得奇怪,自己为什么睡着了?而凭修德高僧的江湖经验,他一定能推断出有人进了地宫,他一定会以更强的阵容来守护地宫,甚至会及时将塑像和那幅画转移,我说出来的秘密,其实已经一文不值了!”

“彭大人,我悄悄告sù

您,但您一定不能让崖山派知dào

,否者,我就会招来杀身之祸,不但官当不成了,连命也丢了,这就划不来了!”李淑兰以假作真。

李淑兰往彭浩泽靠近,轻声轻气地说:“彭大人:静安寺地宫的门,就设在后山塔园里最大的石塔上,在石塔靠山一面,有一只浮雕貔貅,貔貅下面,有一个石圆球,把那个圆球转一转,便会露出一个钥匙孔,我是靠偷来钥匙进了地宫的,那钥匙很重yào

,也很坚固,说明没有钥匙是很难开打门的,据说,石塔上的钥匙孔,是个大机密,那钥匙孔每三十天换一次,每次要用不同的钥匙才能打开,上次我进地宫,钥匙的有效使用时间只剩三天,所以,我没有留下钥匙,而是悄悄把钥匙又还回去,当然也是不想让和尚们知dào

我进入地宫,所以,找新的钥匙,得彭大人自己想办法了!我说的这些,算是大秘密吧?能换到官位吗?”

李淑兰故作神mì

地说道,她心想:“让你这个可恶的副指挥使,为找钥匙去多转几个圈吧!”

彭浩泽听了,非常激动,心想:“我的心理战成功了,这小丫头归顺了,并且对我很亲切,看来有戏,不久后将成为我的‘怀中之物’;而且,这个秘密太重yào

了,都知监和警跸司,用了那么多的人,探察了这么久,一直是一无所获,竟然让我找到了突pò

口,高大人一定会奖励我的。”

彭浩泽急忙对李淑兰说:“你说的当然是大秘密,只要你好好跟着我,一定能当好官的,我非常欣赏你,你是个天资聪明、姿态优美、温润可爱的武林天使,本使能遇上你,也是缘分,太棒了!我让他们帮你安排个好住处,你先好好休息,明日,我请你赏佳肴,品美酒!哈哈!”

“谢谢彭大人,不过,千万记得保守秘密,此对我来说,是天大的事!”她故yì

以这样的话语来提升她说出的“秘密”的价值。

岳仲斌知dào

李淑兰被绑架后,大惊失色,这一下惹上大麻烦了,他无法向掌门人交代。他后悔不该让李淑兰单独行动,他也万万没有想到,有其他阴险门派会到清源书院来绑架李淑兰,他仔细回想,突然意识到,这绑架一定与静安寺的地宫有关,李淑兰是成功进入地宫探察的人,绑架她一定是为了了解静安寺地宫的秘密。

那么,为什么绑架者会知dào

他和李淑兰来清源书院呢?会不会是清源书院的人呢?难道是那厨役装束的老前辈抓住了李淑兰,然后又故yì

说是被人绑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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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八)

岳仲斌想:“不太可能是那位老前辈绑架李淑兰,如果那位老前辈要绑架李淑兰,为何不在此前打败我时把我抓住呢?再说,老前辈还指示我提高武功,绝对不是个阴险的人!”

岳仲斌想起那老前辈说的,绑架李淑兰的使的是一种阴毒的武功,他想:“谢府和王府的人基本可以排除;荆山派方六合手下,倒是有一个叫方山傀的,为人非常阴毒,干了不少缺德的事,引起江湖的愤nù

,但是,荆山派得到消息不可能这么快,方六合也不太可能派人到清源书院来抓人;远山派的贾天明手下,有一位军师冯贞元,很是狡猾,此等计划他是做得出来的,此外,还有一位笑面虎冷雪貂,也是非常阴毒的,难道是他们两个人?不过,听说那冷雪貂一贯单独行动,而据那老前辈说,绑架李淑兰的是两个人,这也是有疑问。”

岳仲斌决定自己去调查,务必要弄清是谁绑架了李淑兰,然后再考lǜ

如何营救,他回到他们先前住的刺桐客栈,向客栈小二打听,他了解到,就在他们住进刺桐客栈的同一天,有两个人也住进去,而且就住在他们的斜对面。

小二说:“那两人是商人打扮,但是,在小的看来,他们不是商人,倒很像是官家,因为他们表情非常高傲,盛气凌人的,稍有不顺心,便要骂人,商人一般不会这样的,还有,他们上二楼时,小的提着开水,跟在后面,距离四五个阶梯,只听其中一位比较年轻的叫那年老的为……使,小的心里还嘀咕着,还不如叫‘狗屎’,因为小的刚刚被凶了一顿,很恼火!”

岳仲斌听着那小二说,心想:“这客栈小二还观察得挺细致,可能是天天在面对顾客,所以辨别人还挺有一套。”他送给那小一串铜钱,那小二鞠躬答谢。

岳忠斌到了二楼客房,突然感到,客房里空荡荡的,他感到从没有过的孤独,虽然李淑兰和他一人住一房,但她经常跑到他的客房来,和他商量行动计划,她聪明机智、活泼可爱,特别是经常能说出一些出人意料的俏皮话,让人觉得很有乐趣,现在,客房里只剩下自己一个人,他感到很悲伤。

岳仲斌静静地坐在靠椅上,回忆着那前辈和刚才小二的描述,他恍然大悟,举起手,狠击自己的腿,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那么笨,早该想到是他们!”

岳仲斌已经知dào

了是谁绑架了李淑兰,他想:“一定是沈德义那阉人手下的人干的,我早就听说,沈德义手下,有几位得力干将,练的是‘九阴鹰爪拳’,阴毒怪异,掌法刁毒,而且,出掌常常带毒,是很可怕的阴险武功,那老前辈从绑架者走路的脚法上看出阴毒,说明绑架者一定是练了很久的阴毒武功才会显露出来的,一般的阴招是不会暴露脚法阴毒的,而且,那小二说和他们同一天住进来的两个人,商人打扮,但却像是官家,盛气凌人,这很像是警跸司的人,他们持强凌辱惯了,当然老是凶人,那小二说听到了‘……使’,一定是指挥使或副指挥使出动了。”

岳仲斌继xù

想:“只有警跸司借助于下属侦探网络,才能这么快地知dào

是李淑兰进入了静安寺的地宫,也才有可能那么快地知dào

我和小兰到了泉州,并跟踪着,也住进了刺桐客栈,这帮阉人爪牙,真是难对付,我必须加倍小心!”

现在,摆在岳仲斌面前的有两条路,一条是立kè

回蓝崖山,向周掌门人报gào

;一条是摸进警跸司,探知李淑兰的情况,然后再设法营救。岳仲斌选择了第二条路,因为他想,现在回山,很难向掌门人交代,而且,回山报gào

后,还是要下山来探知李淑兰的情况,到时小兰子可能被折磨了,警跸司那帮混蛋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必须现在就去探探,尽快想办法营救。

第二日傍晚时分,岳仲斌到了警跸司周围,他隐蔽在旁边的房顶上观察着警跸司门口,只见进出门检查很严格,必须验看腰牌才能进去,他等到天完全黑了,便潜伏在不远处的巷口,这时,有一个警跸司的百户,从门口出来,正要去办什么事,他悄悄跟在后面,跟至无人的弄堂里,他飞身一跃,闪至那人身后,举掌往他脖颈一劈,那人瘫倒在地,岳仲斌拿了他的腰牌,剥了他的衣服,换在自己身上,整了整,发xiàn

自己更像是警跸司的人。

岳仲斌大摇大摆地走进警跸司大门,门边护卫朝他看了看,问:“你怎么这么面生,什么时候来的?”

“你小子忘了吗?前几天和孙镇抚过来时,还看到你,你小子看着镇抚,就忘了大哥了?”说着,把腰牌朝他一晃。

岳仲斌知dào

,负责京城的镇抚叫孙伟涛,他便拿出姓孙的来作掩护。

“对不起,是小弟粗心了,没有留意,改天请大哥喝酒!”那护卫没有底气了。

“要喝酒也是当大哥的请,你才赚着几两银子,不留着娶个小妞,要一直当光棍吗?”岳仲斌又是骂又是关心。

“还是大哥懂得关心小弟,谢了!”那护卫很高兴地说。

“对了,我问你,先前副指挥使绑了一个女要犯,带回来了吗?”岳仲斌突然问。

“昨日寅时时分,彭副指挥使带回了一位女人,她似乎是昏迷着,那女人很漂亮,不知大哥指的是她吗?”那护卫回答说。

“嗯,你小子看女人倒是挺仔细的,我进去了,改天大哥请你喝酒,你必须多敬我几杯!”岳仲斌拍拍那护卫的肩膀说。

“大哥走好!”护卫彬彬有礼地对岳仲斌说。

岳仲斌很警惕地在警跸司里四处探察,警跸司里气氛很严肃,人遇到人很少打招呼,这倒是对他有好处,他到处看了看,对里面的大致结构有些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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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九)

进门后有警卫室,往前走是一个大院,右边是千户所办公的好几间房子;左边是镇抚司办公场所;正中是一栋两层楼房子,楼下是会客室、议事厅等,楼上应该是指挥使和副指挥使办公的地方;穿过楼下左边的门,可以进入后院,后院前半部有两排房子,前一排是档案库、消息处、内务处,第二排房子前面围墙,围墙门前有人守卫,走过去一看,似乎是几套住房、一间值勤室和几间审讯室。

后院后半部用高墙围起来,大门口有四人站岗,大门紧闭着,显然,这是刑狱无疑。

岳仲斌头脑中翻转着整个警跸司的结构图,推论着李淑兰有可能关押的地方,思考着如何才能知dào

她被关在哪里?用什么方法才能就她出来?

这时,他看到有一位总旗拿着一份资料走过去,他突然有了主意。岳仲斌绕到前面,在消息处门口朝里看,见有一人刚进去,正在问管理人员要关于东城街市的资料,那管理人员登记后,便把资料给那个要资料的人;岳仲斌等那人出来,便走进去,把腰牌递上去,问管理人员要聚宝山周围山上寺庙的资料,那管理人员说:“只有关于聚宝山山上几所寺庙的资料,其他的没有。”

岳仲斌想:“这已经不错了,看来,警跸司收集的资料挺多的。”他说:“好吧,就那聚宝山寺庙的资料!”

岳仲斌拿着资料,又到了后院,他朝第二排房子走去,拿着资料朝那护卫晃了一晃,并拿出腰牌一亮,说:“彭副指挥使传出口信要这资料,他在哪里?”

“不清楚,你到中间那值勤室问问!”那护卫说。

“谢谢兄弟了,我去问问!”岳仲斌说。

岳忠斌在值班室门口看了看,里面只有值班的,他走进去,拿资料晃了晃,问:“彭副指挥使传出口信要这资料,他在哪?”

值班员靠近他,低声地说:“兄弟,你去送资料不要太莽撞,彭副使这几天带回了一位聪明美妙的年轻女子,似乎是想招收她入警跸司,当他的手下,据我观察,彭副使对她很好,似乎是看上了,这几天他脾气也出奇的好,这回儿正在右边第二间客房,他在与她谈心,或者在‘那个’,你可得小心,别坏了人家好事,哈哈!”

岳仲斌想:“这混蛋是个好事之徒,不过倒是告sù

我一个重yào

的信息!”他问那值班员:“兄弟,有这等事吗?彭副使一直眼光很高的,咋会那么快就看上了,这位小姐是什么来历?”

“据说是一位女侠,来自一个什么山上,起先还是绑来的,后来据说是立了大功,这女子漂亮、聪明、性感,被彭副使看上了,正要收为手下,你说会是差的女人吗?”那值班员说。

岳仲斌听了之后,心想:“这位女的一定是李淑兰,要不,彭浩泽不会一直亲自过问的,但是,才不到整天功夫,李淑兰是不可能透露秘密的,再说,没有听值班员说起用刑的事,李淑兰怎么可能轻易加入警跸司呢?一定是聪明的小兰用计暂时把这‘彭耗子屎’耍了!”岳仲斌很想骂彭浩泽,他突然想起了客栈小二说的“……屎”,他觉得,称彭浩泽副指挥使为“彭耗子屎”挺适合。

岳仲斌轻轻地走到右边第二间,靠在门上听着,里面声音不清楚,但能听出李淑兰就在里面,岳仲斌很高兴,他想:“这聪明的小兰真有办法,很自如地在警跸司的客房里与狡猾的‘彭耗子屎’谈话,我必须想办法救他出来。”

岳仲斌离开后院,跑到前面的消息收集处与那值班员寒暄,然后思考着救李淑兰的办法。

岳仲斌想:“首先必须把‘彭耗子屎’引开,同时让后院的人除了刑狱里的人外,都把注意力集中到前院来,然后才可能潜至后院救李淑兰。”

岳仲斌想了想,决定用“调虎离山”之计,巧妙地来个“声前击后”,力争救出李淑兰。

傍晚时分,档案室的值班员好没有弄清怎么回事,一条黑影闪至前面,他便什么也不知dào

了,黑影把值班员拉到门外,在档案室里放qì

了火,火势升腾得很快,浓烟从门窗冒出,随即有人大喊:“不好了,档案室失火了,快救火!”

前院乱成一团,二楼一位穿着副指挥使衣衫的人冲到了楼下,指挥从四处围来的人救火,消息传到后院,后院除了护卫,其他人也赶到前院参加救火。

值班室的那位“好事之徒”不敢怠慢,急忙赶至右边第二间,敲门向彭浩泽报gào

,彭浩泽说:“你在这里陪李小姐,保护她的安全,我回来之前,不准离开,我到前面看看!”其实,彭浩泽是让这位值班员看守着李淑兰,对此,李淑兰非常清楚。

岳仲斌隐蔽在所千户办公的一间空房门边,察看着前面着火档案室的门口,他等着“彭耗子屎”赶过来。

彭浩泽走出门后,李淑兰沏了杯茶请留在客房里的那值班员喝茶。

“谢谢李小姐,您太客气了,让您这么美丽的小姐请茶,真是三生万幸!”那值班员盯着李淑兰的嫩脸和丰胸,谗言欲滴地看着。

只见李淑兰一只玉手往发髻上一摸,说时迟,霎时快,嗖的一声,一道细光射向了那值班员的右肩窝,值班员嘭的一声直挺挺躺在地上,李淑兰以十分熟练的手法脱下值班员的衣服,穿在自己身上,取出他的腰牌,把门轻轻一推,身影一闪,消失得无影无踪。

几乎与档案室着火同时,一位蒙面人身影潇洒一飘,跃上了后院刑狱的墙上,立即又进入了刑狱,他取出火药,在刑狱的右边牢房前,点燃火药,轰的一声,爆zhà

起火了,刑狱随后乱成一团,有人立即打开大门,冲到外面去报gào

,那蒙面人跟着闪出了刑狱大门,他飞快伸出一件利器,唰唰唰唰四下,四位护卫尚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嘭嘭嘭彭倒在地上,他跑至前面一排房子,扑至护卫面前,举掌一劈,把护卫劈倒,立即快速跑至右边第二间,推门一看,有一个人倒在地上,房里没有其他人,那黑影一片茫然,不知如何是好?为了安全,他无奈地赶紧撤离。

隐蔽在所千户办公室门边的岳仲斌,终于看到“彭耗子屎”赶过来了,他闪出门,穿过混乱的人群,潜至后院,赶至第二排房子,只见站岗的护卫倒在地上,他快速跑至右边第二间,门开着,里面倒着一个人,李淑兰不见了。

岳仲斌想:“怎么回事,是李淑兰被‘彭耗子屎’转移了,还是李淑兰处理了房里的人,成功地逃脱了?我想,第二种可能性更大,要不然如何解释这门边和房里两个倒地的人呢?小兰,厉害,看来,警跸司是关不住你的!”他心里非常高兴,随即迅速地撤离了警跸司。

李淑兰穿着警跸司值班员的服装,乘乱潜至前院,穿过混乱的人群,她往所千户办公区走过去,乘人不注意,绕至屋后,身影十分飘逸地飞跃出至围墙上,然后消失在夜幕中。

黑影在后院第二排右边第二间找不到人后,快速从右边的围墙飞出,他往胡同口走去,这时,只见前面有一位轻功很不错的人,穿着警跸司的服装,正走向胡同口,他感到很奇怪:“为何里面乱成一团,而这位却在从胡同撤离呢?”

第一章 入虎穴 英雄救美(十)

黑影提身轻盈一跃,飘至前面,在那人后面轻轻落地,仔细看看那人的身影,感到这身影非常熟悉,雅致俊逸,颇有韵味,他心里一阵惊喜:“会不会是她?!”

李淑兰已经感觉到,身后有人跟来,她假装不知,放慢脚步,突然快速一转身,手往发髻一摸,玉手一曲,正要发出暗器,只见眼前的黑衣人已把面罩摘了下来。

李淑兰一怔,心里激动万分,她差一点喊出声音,随后呆呆望着对方,黑衣人似乎早已认出她,正甜蜜地对着她笑。

李淑兰再也克制不住,经lì

了明德祠的恐惧,“参观”十八种刑具的厌恶,彭浩泽的引诱,她太想有一个有人能倾诉,有一处安静的地方歇歇,有一个刚强坚实的肩膀能靠一靠,而这,竟出现在她面前,她什么也顾不得了,张开双臂,扑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他,一股暖流涌向她全身。

“‘鹤妹’,咱们又见面了!”只听到那亲切、带着特有磁性的声音在轻轻叫着她。

李淑兰把头往他肩上移开,脸对着他脸看着,这是她千想万盼的那一张充满魅力的俊朗的脸,此时,她是世上最幸福的人。

“‘云哥’,怎么会是您呢?我做一百个梦也不会想到,您会在这里出现!”她含着泪,内心激情澎湃,却以十分细柔的声音说。

“‘鹤妹’有难,‘云哥’能不来吗?只是想不到,你竟然自己逃离了狼窝!”

李淑兰又再一次紧紧地拥bào

他,两人沉默着,只有两颗心,砰砰地跳着,两股热浪互相融会在一起,浓浓的温情让他们陶醉在无比幸福快乐中。

两人紧紧地拥bào

好一会儿,“云哥”说:“咱们必须尽快撤离,里面火被朴灭后,彭浩泽发xiàn

你不逃离了,一定会带人来追,否者,他无法向沈德义交代,‘鹤妹’,快走!”

他们两人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了,走到了离警跸司很远的地方,“云哥”领“鹤妹”进了一家精致的茶馆,进了二楼的一间包厢。

送茶来的小二一走,两人独处于包厢中,“云哥”内心涌起一阵激荡,他克制不住了,扑过去,紧紧地抱住“鹤妹”,在她温润的脸上深情地狂吻,“鹤妹”满脸发烫,一股暖流由脸上涌向全身,她感受浑身汹涌的热浪,陶醉于无比快乐的体验中。

他们坐下来,喝了一杯茶,“云哥”问:“‘鹤妹’,在那可怕的狼窝里,没有受到什么侵害吧?”

“没有,对付那帮人,小妹还是有些办法的,‘云哥’放心,一切安好!您能来,让小妹太激动了,对了,说说看,您为何知dào

小妹被绑进了警跸司呢?”“鹤妹”关切地问着。

“说来话长,与你离别后,‘云哥’没有一天不想你,一直在猜想你离开后不知在做什么?咱们还能见面吗?忽然有一天,我的一位大哥通过一些渠道得知,坐落于泉州的清源书院,发生了一些事,警跸司从那里绑架了一位美丽聪明的年轻女子,还说是与什么地宫探秘有关,不知dào

为什么,‘云哥’马上就联想到你,因为你知dào

地宫的事,一直担心着,可是,清源书院离南京城很远,‘鹤妹’不太可能到那里去,但依然放不下心,我便托京城的朋友暗中探察警跸司绑架的事,朋友传来消息,确认绑架的事是真的,而且,他们所描述的被绑架的小姐与你的状况很相似,差别只在于那小姐不是富商之女,而是蓝崖山上的人。”“云哥”带着一种复杂的心情说。

“鹤妹”沉默了一会儿,那幸福快乐的表情突然不见了,脸上浮现出忧郁的神情,她伤感地说:“‘云哥’,请您原谅!是小妹欺骗了您,小妹确实是蓝崖山的人,小妹的真名不叫‘李鹤兰’,而是叫‘李淑兰’,当时怕您知dào

我是蓝崖山的,便把我父亲名字中的‘鹤’字和我名字中的‘兰’字合起来,称‘李鹤兰’,其实,我父亲就是‘李一鹤’,父母在我八岁时就去世了,后来我一直在蓝崖山,掌门人周八卦收我为义女,上次去静安寺,就是他派我下山专门去探察地宫的,我也欺骗了修德高僧,并从他那里盗得了钥匙,真的进入了地宫,那时,探察地宫是我下山头等重yào

的事,我也真的办成了,但是,自从遇到‘云哥’后,与您在一起变成了头等重yào

的事,我为欺骗修德大师一直很内疚,更为欺骗您而痛苦万分,几次想说出真话,向您讲出我真的名字,但因害pà

失去您,一直不敢开口,现在好了,您也知dào

了,我也说了,‘云哥’如果生我的气,您可以离开我,我不会怪你的!”李淑兰边说边流眼泪,说完,已是泣不成声。

“云哥”举起手体贴地拍拍李淑兰的肩膀说:“‘鹤妹’,别哭,别伤心,你听我说,其实,咱两上次在‘栖云轩’喝酒时,你飞递酒杯时,我已经对你的身份有疑问了,知dào

你一定不是什么豪门小姐,一定是武林中女杰,但我没有问,我确信,总有一天你自己会告sù

我的,所以,你说出真名,我并不感到特别惊奇,以后,我依然叫你‘鹤妹’,其实,取这名字,不算是骗我,而是很真诚的,把你父亲的名字加上你的名字,不是对我更尊重吗?现在,‘鹤妹’成了我对你专有的称呼,这不是非常好吗?至于说你来自蓝崖山,虽然我不是很喜欢崖山派的人,但你是你,他们是他们,我也不会计较,我喜欢的是你,是‘鹤妹’!”

“再说,你还不知dào

,其实,我也要请你原谅,我也欺骗了你,我告sù

你的名字也是假的,我的真名叫‘慕容云’,我把名字反过来,谐音念,告sù

你我叫‘云榕木’,可以说是你逼出来的,当时你问我的名字,我便随意编了个名告sù

你,不过,‘云哥’倒是不错,挺合适的,此外,我也不是豪门公子,我是清远山的人,也是有武林背景的,对此,我也欺骗了‘鹤妹’,也该请你原谅!”慕容云解释说。

李淑兰止住了眼泪了,她深情地说:“我不管你是哪个山的,是哪个门派的,我就要您对我好,永远关心体贴我,与我终生不离不弃,与我永远厮守在一起;你要永不变心,一直是最爱我的‘云哥’!”

“请放心,我的‘鹤妹’,我会永远和你在一起,不离不弃!这也是我期望的,当然,咱们可能会遇到很大困难,崖山派和远山派两派的掌门人,可能都不会同意咱们在一起,‘鹤妹’一定要做好心理准bèi

,他们对咱们的相爱,特是对咱们结合一起,一定会反对的,而且,会是激烈反对,咱们一定要坚持,永远相爱,坚贞不渝!”

第三卷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一)

警跸司里,刑狱内和档案室两处的火终于被扑灭了,众人松了一口气,彭浩泽突然想起,后院客房的李淑兰不知怎样了?他急忙赶至后院,只见护卫被打昏在地,进了右边第二间,值班员直挺挺躺在地上,李淑兰已不见踪影,彭浩泽自己狠狠地打了一下脑门,心想:“我中计了,原来火烧档案室是调虎离山之计,李淑兰一定是被远山派救走了,可恶!出现这败局,我如何向李昊强和沈德义交代呢?”彭浩泽身上直冒冷汗。

过了一会儿,主持警跸司事务的副指挥使李昊强气急败坏地召集大家开会,警跸司主要人物都到场了,会场里鸦雀无声,大家胆战心惊。

李昊强愤nù

地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们谁能给我说清楚?”会场内,谁也不敢吭声。

李昊强威严地问:“黄副指挥使,你能给我一些解释吗?!”

李昊强之所以先问黄副指挥使,是因为副指挥使黄圣杰,在警跸司的地位仅次于李昊强,警跸司的内务工作由他主管,这是个滑头又阴险的人物,他的“荒冢销魂掌”十分阴毒厉害,警跸司的人对他很畏惧。

“回李少监,警跸司内档案室和刑狱几乎同时着火,这一定不是偶然的,必定是有人预先计划好了才放火的,卑职已派人察看了,档案室是有人穿着本司百户的服装直接闯入,把管理员打昏后扔到外面。然后在里面放火;刑狱那边是有人打昏了四名护卫,闯进去放火的,看样子来的不止是一个人。”

李昊强问:“那么,这伙人进入警跸司放火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烧档案?是为了劫刑狱?档案是被烧了一些,但刑狱的犯人都在,并没有被劫走?为什么?”

“卑职也想不通,为什么有这么大胆的人敢来警跸司放火、劫狱?而又没有劫走狱中的犯人,很快就溜了?后来,卑职听说,彭副指挥使抓来了一位重yào

的女犯人。但并没有关在狱中。放火的人是否与此女犯人有关,卑职就不清楚了。”黄圣杰很狡猾地把皮球踢给了彭浩泽。

李昊强阴森森地把脸转向彭浩泽问:“彭副指挥使,到底怎么回事?你能说说吗?”

彭浩泽脸色转变青,冒着冷汗。说:“卑职该死。卑职是抓来了远山派的李淑兰。卑职以心战之术已经让李淑兰同意加入警跸司,并让她说出了藏宝地宫的秘密,卑职想审问她后向少监大人汇报。没想到档案室和刑狱都起火,卑职怕有什么更大的事发生,便赶到前面庭院来指挥救火,都是我大意,李淑兰被救走了,这是在下失职,请大人责罚!”

“就这么简单吗?你说得倒挺轻松!”只听从两丈以外传来阴森刺耳的责问声。这时,有人喊:“沈公公到!”

沈德义阴沉严肃地走进来,李昊强急忙起身让坐,恭恭敬敬地说:“沈公公请坐,在下正在查问着火的事!”

沈德义理都不理李昊强,他坐下后,一声不吭,用一对鹰眼对着众人扫了一遍,令人毛骨悚然。

“你们倒是挺有能耐的,让人家进入老窝来两处放火,还让放火的人轻轻松松逃走,并把非常重yào

的人犯给救走了,养你们这帮饭桶有什么用?此事一旦传出去,你们让都知监、警跸司的人的脸往哪里搁?都知监在京城里怎么立足?,警跸司在江湖上还怎么混?杂家怎么保护皇上的安全?此事如何向皇上交代?你们说!!”

李昊强、黄圣杰、彭浩泽等纷纷跪下来。

李昊强胆战心惊地说:“在下严重失职,请沈公公责罚,任凭沈公公处置!”

“你们先起来吧,李少监,你说,是怎么起火的呢?”沈德义以慢条斯理、又阴又尖的声音说。

三人都不敢起来,李昊强说:“在下在楼上处理事,忽然听到楼下的人喊档案室着火了,便跑下来,火势已经很大,在下赶忙指挥众人救火,可是一时无法将火扑灭。”

“档案室的人在哪儿?”沈德义威严地问!

“管档案的人被闯进去的人打昏了,现在已经就醒,快传来!”李昊强转过头,让人把档案室管理员叫来。

管理员战战兢兢地走到前面跪下,说:“沈……沈大人在……上,小的见一位百户进来,刚要喊话,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后来小的被救醒,火已经扑灭了,在下失职,请公公处……罚!”

“起来吧,身上受伤了吗?有医治了吗?”沈德义关心地问。

“小的只是脖颈被击打,现已好多了,谢谢沈公公!”档案管理员很感激,沈德义没有处罚他。

“看来那放火的人还对你手下留情了,没大伤就好,你回去吧!”沈德义说。

“谢公公,小的告退了。”管理员转身向右前方走去,走了近一丈远,突然,沈德义右手一举,立掌往前一推,一股狞厉阴毒的掌力如魅影般扑向管理员后背,管理员极为恐怖地痉挛一下,连一声都吭不出来,便扑通俯倒于地,一动也不动了。

众人惊悚万分,气都不敢喘,彭浩泽更是大汗淋漓,心快蹦出来了。

“敌人手下留情,杂家对严重失职者是不会留情的,你就好好休息吧!”沈德义的声音非常恐怖。

“李少监,杂家知dào

你最近很辛苦,再处罚你似乎也没有道理,你的失误暂且计着,三个月内,你必须改变警跸司的被动局面,否者,你也该好好休息!起来吧,别老跪着,会累的!”沈德义声色俱厉地说。

“谢谢沈公公绕过在下,在下一定戴罪立功,万死不辞!”李昊强脸色苍白,起身站在后面,不敢坐下。

“黄副指挥使,你的内务管得不错啊!‘客人’来去自如,你没有请他们喝一杯茶吗?”沈德义说。

“在下罪该万死!任凭沈公公处罚,再重的处罚在下也是罪有应得!”黄圣杰说。

“念你这几年还算是尽责尽lì

,暂且给你计个账,再有类似的事发生,也就别怪杂家不讲情面了!起来吧!”沈德义说。

“彭副指挥使,你这次收获挺大的,把崖山派周八卦的掌上明珠李淑兰给抓来了,算是抱得美人归,是不是想把她当姨太太养着呢?”沈德义讽刺着说。

彭浩泽吓得话都说不清了:“沈……沈公公请处置在下吧!在下太……太大意,没能识破崖山派的调虎离山奸计,酿成大错,让敌人把那狡猾女人救走了,万死不足予报答沈公公恩情,待在下把地宫藏图秘密告sù

公公后,便接受惩罚!”

“这么说,你有功也有过,你说杂家该如何处置你呢?这倒让杂家难办了!”沈德义沉思着。

突然,彭浩泽起身往旁边一跃,从一位千户手里拿过一把剑,往自己腿上一刺,顿时鲜血淋漓。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点将彭大人送去包扎,难道要让杂家损失一员大将吗?”沈德义冲着李昊强等喊着,他喜欢彭浩泽这样的自我处罚方式,这对于他树威严效果很好,所以,他又装好人,赶忙叫人救治彭浩泽。

李昊强对彭浩泽的行动也比较满yì

,这能让着火风波尽快过去;而黄圣杰却不满yì

,他一直嫉妒彭浩泽,彭浩泽的官品比他低,但因为得到沈德义欣赏,也当上了警跸司副指挥使,这次,他本来以为彭浩泽会被降至镇抚,但他没有想到彭浩泽会以自刺的方式来保住官位。

沈德义心想:“杀了一人警告,彭浩泽自我惩罚,教xùn

的效果差不多了,适可而止。”他说:“大家都回去吧,都给我好好想想,怎么才能不当饭桶,到警跸司不是来混饭吃的!李少监留下!”

等大家走出会议厅,门卫把门关上,沈德义以温和的声音说:“昊强,你别老站着了,坐下吧!现在只有咱们两个了,你说说看,你对此次着火怎么看?”

李昊强说声谢后坐下来,他沉思了一会儿后说:“在下觉得,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行动,用的是声东击西的计策,放火引开大家,其目的就是为了救走彭副指挥使抓来的李淑兰,在下猜想,这一定是崖山派周八卦派人干的,他也太大胆了,敢到太岁爷头上来动土,绝对不能放过他。”

“你说得对,是崖山派的人来救那小丫头,这没有错,但是你想想,为什么几乎在同时既在前院档案室放火,又在后院的刑狱放火呢?刑狱离关那小丫头的地方很近,在那儿放火不是更不利于营救吗?”沈德义果然比李昊强老到,他想着更深一层。

“沈公公说得有道理,要救那李淑兰,只在前院放火更有利,为何在后院也放火呢?难道是说两处放火的不是一伙人?在下愚钝,竟没有想到这一层。”李昊强说着,他很佩服沈德义。

“前院放火的一定是来救那小丫头的,后院刑狱放火的或许是另一伙人,他们想把刑狱搞乱,乘乱从刑狱里救出什么人,而当前院再喊救火时,或许误以为前院的人已经知dào

后院出事了,正赶过去救火,他们以为救援的人更多了,怕吃亏,就撤tuì

了,放qì

营救计划,所以,你必须好好查查,刑狱里关着的人中最近有什么异常,是否有与外面勾结的,此事非常重yào

,千万不能让刑狱再乱起来了,否者,你我都无法想皇上交代!”(未完待续……)

PS:从第三卷开始,情节的展开更多向,故事更有趣;人物登场更频繁,让读者对人物更熟悉……。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二)

“谨遵公公教诲!在下一定仔细去查!”李昊强信誓旦旦地说。

这时,外面有敲门声,护卫在外面喊着:“报gào

指挥使,彭副指挥使从医治所回来了,请求面见沈公公!”

李昊强不敢说话,沈德义说:“请他进来吧!”

彭浩泽包扎好了伤口,赶忙过来求见沈德义,他一瘸一瘸地走进会议厅,在沈德义面前跪下,说:“请沈公公处置!”

“彭副指挥使,快起来吧,别让腿上的伤再裂开,你何必这么自残,杂家对你要求严,是为了你好,先前破格提升你为副指挥使,别人都看着,能不对你要求严吗?再说,你此次是有功劳的,虽说让那小丫头跑了,但将功抵过,杂家是不会责罚你的,李少监,快扶他起来。”沈德义说。

“谢谢沈公公!在下为谢公公不罚之恩,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彭浩泽感恩地说。

沈德义问:“彭副指挥使,你把怎么抓远山派那小丫头的情况说说,不是还有什么好消息吗?”

“回沈公公的话,在下通过线人探知,那李淑兰,不,那小丫头挺有能耐的,她化妆进静安寺,探知了寺里的地宫,并从修德住持那里盗了钥匙,进入地宫,据说探得什么秘密,在下知dào

情况后,向李少监作了报gào

,之后,在下便带着镇抚孙伟涛跟踪她,她一定是探知了与清源书院有关的消息,她和崖山派的另一位男的到了泉州清源书院。不过,那位男的在书院被一位高手制服了,在下根据当时情况,临时改变计划,索性把李淑兰抓回警跸司,因为再跟踪已没有意义,秘密就藏在脑袋里,抓回来慢慢审问,在下已逼她说出了进静安寺地宫的方法,正想威胁她加入警跸司。想不到竟让人把她救走了。都是在下的罪过,请公公原谅!”彭浩泽仔细地说着。

“你从她那里问到了什么秘密?”沈德义着急地说。

彭浩泽靠近沈德义,轻声对他说了李淑兰所说的如何进地宫的秘密,沈德义听了。露出了微笑。说:“彭副指挥使。你立功了,下一步你和李少监好好商量,考lǜ

一个探察静安寺的计划。既然那小丫头进入了地宫,那地宫里一定有秘密,都知监是不允许有秘密让别人抢先知dào

的。”

“谨听沈公公吩咐!”彭浩泽、李昊强同声说。

“还有,此次警跸司着火,让都知监大大地丢了面子,这面子咱们必须抢回来,否者,让杂家在官场上和江湖上还怎么立足呢?彭副指挥使,你派人去查查,如果确实是周八卦那龟孙子来捣乱的,咱们就狠狠地‘回敬’他,让他知dào

,警跸司不是好惹的,没有挨过揍,他不知dào

疼。”

“请沈公公放心,在下马上派人去查,一定查个水落石出。”彭浩泽恭敬地说。

“李少监,你派人去查查,京城里哪些酒肆、青楼、赌坊是周八卦那龟孙子开设的,你和彭副指挥使考lǜ

一个计划,咱们给那龟孙子搞些热闹动作,让他尝尝警跸司的厉害。”沈德义说完,奸笑着。

“谨听沈公公吩咐,在下与彭副使一定仔细谋划,找准周八卦的痛处往里刺!”李昊强说。

“好!你们分头去办吧,能否挽回都知监的面子,能否让警跸司在江湖上立起威严,就全靠你们了,此次如果再办不好,杂家就很难在皇上面前为你们说话了!”

李昊强和彭浩泽同时跪下说:“请沈公公放心,在下豁出性命也要把事情办妥!”

南京城秦淮河两岸昼夜繁华,夫子庙附近街市上,有许多酒肆、客栈,有茶馆、面馆,有金银铺、当铺,有书画斋、古董店,还有绸缎庄、胭脂水粉店等等,当然,还有一些著名的青楼,比如,“杏芳阁”就是远近闻名大青楼,它占据着闹市的重yào

地段,楼面堂皇气派,华丽张扬,正门两边墙上,挂着一些广而告之的条幅,写着“云雨之乡春梦圆”、“莺巢燕垒浴春露”、“风月逍遥乐”、“翠帏销魂爽”等。

定昏时分,夫子庙街市上不少店面已关门歇业,而“杏芳阁”则迎来一日里最热闹的时光,阁内这时特别热闹,客人陆续进阁来,有年轻风流的,有老态龙钟的,有掌柜、店主,有官员、富商,有公子、少爷,有文人、骚客,进“杏芳阁”的客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就是属于比较富裕阶层的。

“杏芳阁”门边护卫严肃站立,侍者忙着送茶招呼,鸨母更是忙得不亦乐乎,涂脂抹粉的窑姐们一群又一群轮番出现,招呼声、嚷叫声、调笑声、奏乐声此起彼伏,混乱嘲杂,整个大厅,繁华而杂乱。

这时,从“杏芳阁”大门走进了一位装束华丽的豪富公子,后面跟随着四位侍从,老鸨一看,感觉有大单生意来了,急忙迎上去,奉承阿谀地欢迎说:“哟,来了这么一位英俊潇洒的高贵公子,以前好像没有见过,此次光临‘杏芳阁’,让阁里祥光四射,欢迎!欢迎!快快请坐,春花,快倒好茶来,让这位公子先品品茶,慢慢挑选小姐!公子您找对地方了,‘杏芳阁’靓丽鲜艳的娇女们多的是,一定能让您挑个称心如意的美艳姑娘!”

“老鸨,你依然那么风骚,据说十年前,你曾是‘梦春楼’里艳压群芳的头牌春姐‘野菊花’,现在还是花枝招展、风韵无比,是不是养了个小白脸滋润着?”英俊公子问着,四位侍从开怀大笑。

“看你说的,老姐已经是昨日黄花了,哪还有什么花枝、风韵?,只能给公子穿针引线,帮您多找些乐子,公子想要怎么样的姑娘呢?”

英俊公子说:“今儿不用找别的姑娘了,你就拿出十年前的本事,轮流陪我们兄弟五人乐一乐吧?兄弟们,你们说好不好?!”

“好,太好了!我们就想睡这风韵犹存、经验丰富的老婊子,只有你‘野菊花’够野,够味!”四个随从齐声叫好。

鸨母听了,心里十分愤nù

,但仍面带笑容地说:“公子真爱开玩笑,老姐已经是老态龙钟了,有什么好乐的呢?我替您找一位娇滴美艳的吧?潇洒公子要配上美人,那才合拍!”

“兄弟们都看上你了,你依然风骚美韵的,胸部很挺挺的,满满的;腰细细的,腿长长的;臀部很性感,一点也不老态,更不龙钟,‘野菊花’依然这么野艳,把你的衣服扒光了让大家看看,保证很多男的都会围过来想要的……!兄弟们,你们说对不对呢?”英俊公子说。

“太对了,扒光吧,要不,我们来帮忙,让公子先乐一乐!”四位侍从喊着。

鸨母气炸了,她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停了一会儿才说:“公子,看您也是身份高贵的,怎么跟老娘开这样的玩笑了?来青楼,就该好好玩玩年轻美丽的姑娘,现在正是美好时光,老娘帮你找一个吧?别在这里叫嚷着白费光阴!”

鸨母知dào

这一帮人喜欢找茬,但她还是忍住了,依然礼貌地说着,这时,很多人围过来观看。

“好啊,暂时不玩你也行,那么,你这里有什么让我们满yì

的姑娘呢?快找出了看看!”英俊公子说。

老鸨心中高兴,心想:“终于平息了,我得找几个厉害的,来对付这个混蛋!”她喊:“快传春风、夏蕊、秋菊、寒梅,来陪这位公子先喝一杯茶!”

老鸨对英俊公子说:“这可是‘杏芳阁’的‘四大名花’,公子您有福气,刚好今日她们都有空,让您好好挑个满yì

的,保你一夜乐销魂!”

“春”“夏”“秋”“冬”四“花魁”是“杏芳阁”的著名美女,她们站在俊俏公子面前,英俊公子能看出,她们果然很美艳:有的粉面含春娇滴滴;有的丹唇微启甜蜜蜜;有的丰胸半露春光泄;有的细腰长腿显风骚,确实颇为诱人。

“公子,怎么样?很美吧?她们年轻又很懂风月,陪您整夜风流!”老鸨得yì

地说。

“好啊,果然是美女,搞得本公子心里痒痒的,兄弟们,你们说这四位美不美?骚不骚?”英俊公子说。

“很美,很骚,果然是美人胚子!”侍从们喊道。

“好,既然你们觉得又美又骚,那这四位美女就送给四位兄弟了,准bèi

享shòu

吧!”英俊公子说。

“春”“夏”“秋”“冬”四“花魁”听了,脸上表情非常难看。

四位侍从中的一位领头的说:“谢谢公子赏赐,兄弟们太满yì

了,不过,得等公子选好一位,兄弟们才敢乐!”

“对啊,本公子忘了,我也得选一位,‘野菊花’,叫一位更美的来吧!”英俊公子说。

老鸨心里非常生气,说:“公子,本阁楼最美的都在这里了,没有更好kàn

的了!”

“不会吧,我们听说还有一位非常非常美的小妞,兄弟们,她叫什么来着?”英俊公子故yì

问。(未完待续……)

PS:将人们关注的一些社会热点问题融入武侠小说中进行描述和分析,也是一种探索,争取让武侠小说更具深蕴。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三)

英俊公子知dào

,“杏芳阁”有一个美女叫水鹃,是陆仲崁的小情人,而他的几位侍从也知dào

,所以,侍从们大声喊:“叫水鹃,纤细腰肢,小巧而浑圆臀部,浑身软绵绵的水鹃小姐!”

“对,对,叫水鹃,今日,本公子是冲着水鹃来的,听说水鹃小姐在这里很红,本公子特意来尝尝鲜艳!”英俊公子说。

鸨母听了脸色突变,她想:“自从上次‘杏芳阁’后台老板陆仲崁来玩了水鹃后,水鹃就成了陆爷独占的小姐,谁还敢让她陪别人呢?别人又谁还敢玩水鹃呢?现在,这混蛋公子倒专门来点名找水鹃,看来,这公子的来头非同一般,今日的事情不简单。”

“对!好!公子和水鹃一定是前生有缘,今生有份,是翡翠帏中的销魂鸳鸯,是云雨床上的玄宗贵妃!”侍从故yì

大声吆喝。

这时,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野菊花”朝旁边的人递了个眼色,过了一会儿,从后院出来了四个护卫。

“野菊花”见打手来了,心里有底气了,严厉地说:“公子还是请回吧!水鹃姑娘现在已经不陪客了,这‘春’‘夏’‘秋’‘冬’四‘花魁’也不想陪你的四位兄弟,你们去另一处享乐吧!”

“哇哈!‘杏芳阁’的婊子不陪客了,‘野菊花’抖出野性了,果然是秦淮河边第一青楼,确实有些威风,本公子有钱玩不了婊子了。天下有这等事吗?”英俊公子气愤地说。

“公子,请您离开吧!‘杏芳阁’要做生意了,请公子不要在这里吵闹!请!”

从“杏芳阁”后院来的四位护卫中,有两位走过来拉英俊公子,另外两个人盯着随公子来的四位侍从看着。

英俊公子说:“兄弟们,把四位讨厌鬼请走,别影响本公子看美女!”

只见四位侍从两位跃向前,两人跃向后,几乎是在同时,挥拳出击。打了四位护卫的耳光。而后狠狠地几拳,把他们击倒在地,接着,分别拉起他们。往大厅后面甩过去。“杏芳阁”四位护卫。被甩到墙边,一声也吭不出。

“野菊花”大惊失色,她从来也没有遇到这样的事。“杏芳阁”是崖山派的开的,又是陆仲崁主管的,从来只有欺负别人,哪有被别人欺负的道理。

“兄弟们,‘野菊花’叫来打手,咱们陪她玩玩,来,把他的衣服扒了,让‘杏芳阁’的客人们欣赏一下当年‘梦春楼’艳压群芳的头牌春姐的性感丰胸!”

可怜的“野菊花”,当年是花五十两银子还看不到的酥胸稥峰,此刻被五个大汉扒光了上身,在众多客人面前,裸露着两个丰满的乳房。

英俊公子品着茶,欣赏着“野菊花”丰满酥胸,五个大汉得yì

非凡地哈哈大笑,突然,有人喊着:“陆爷来了!”

喊声刚落,陆仲崁飞跃而至,双指如闪电一般,朝其中一侍从左胸狠狠一戳,那侍从立即昏倒在地,其他三位侍从一惊,急忙后退,快速排定掎角之势,对阵陆仲崁,英俊公子依然品着茶,冷静观战。

只见三位侍从轮番出拳,分别朝陆仲崁的胸部、左肩窝、右后颈击去,陆仲崁舞动“赤蜂指”,以一招“毒蜂展翅”,左右手锐指轮番猛刺,刺中两位侍从的腋下,只见那两位侍从,一位左臂不能动,一位右臂不能抬,只得迅速后退,随即迷醉倒地,只剩一位侍从,满脸惊愕,后退三步。

英俊公子放下茶杯,悠闲立起,前进三步,慢悠悠地说:“陆老四的‘赤蜂指’果然有两下子,护卫窑子倒也合适,打伤我三名侍从,本当找你算账,不过,只要你把水鹃抱过来送给本公子,你就可以走出去!”

陆仲崁被气得脸色铁青,只打他出道以来,还从没有受过这等耻辱,他把自己的牙齿咬地吱吱作响,挥动双手,身影腾空而起,左手两指直插对方喉咙,右手两指虚晃一下,直刺对方双眼,动作狞厉无比……。

英俊公子有意激怒陆仲崁,只是没有想到,被激怒的陆仲崁,出手更快,出指更狠,英俊公子大吃一惊,见对方双手手指轮番刺来,要阻挡已经来不及,急忙快速向后退开。

陆仲崁手指没有刺中对方,但他双脚着地后又快速跃起,飞起左腿,朝英俊公子的脸部横扫过去,对方举起双掌,挡住他的左腿,随即抬起左腿,试图击陆仲崁右腿,陆仲崁甚是了得,左腿迅速回收,右腿踢出,双方左右腿猛击在一起,只听“啪”的一声,两人各被弾退半仗。

英俊公子继xù

想激怒陆仲崁,他阴阳怪气地说:“陆老四,你男子汉大豆腐,何必为一个女人和本公子翻脸,你快快把水鹃送来,让‘野菊花’开一间豪华包厢,让我与水鹃云雨一番,你喝喝茶,消消气,让我尝尝水鹃的鲜艳后,咱们再打不迟!”

陆仲崁被气得大气喘个不停,他使出“赤蜂指”中的“断刺撒蜜”,决计与对方同归于尽,英俊公子大惊失色,想不到他会如此拼命,迅速将站在一边的侍从抓过来,挡住陆仲崁的毒指,可怜的侍从,喉咙被毒指刺如,比他的三位兄弟更早毙命。

正当英俊公子惊魂未定之际,门口传来喊声:“都住手,京城重地,如此厮杀,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来人声音狞厉,压住了全场的吵闹声。

只见一位穿着“飞鱼服”官服的人,威风凛凛地站在英俊公子面前,胸前的莽蛇动物,添上了鱼鳍鱼尾,显示一种威严。

陆仲崁一见,以为是有官员来帮他了,自觉胜券在握,怒气也消了不少,随即说:“快把他绑起来,无故来此捣乱,骚扰‘杏芳阁’,请大人务必将他严惩!”

“来人,把打斗的这两位混球,还有老鸨,都给绑了,京城要地,秦淮河边,如此重yào

的地方,岂能任其无法无天。”穿“飞鱼服”的官员命令说。

“大人您搞错了,是他来捣乱,您怎能胡乱抓人呢?”陆仲崁指着英俊公子说。

“大胆狂徒,你们在这里大打出手,还敢大声呼喊,锁起来,送警跸司法办!”穿“飞鱼服”的官员愤nù

地说。

英俊公子露出了冷笑的表情,说:“老子与陆老四一同去刑狱,但最好能让水鹃来陪老子睡觉!”

陆仲崁气得话都说不出来。

“野菊花”急忙说:“官爷,您可知dào

‘杏芳阁’是谁开办的吗?你可得仔细点,‘杏芳阁’的大老板是崖山派周八卦掌门人,还请官爷先放过

陆爷,过后自然有您的好处,请问官爷是哪一位?”

“来啊,将‘杏芳阁’的人都赶出去,这里封锁了,由警跸司暂时管制,一个时辰内没有出去的,格杀勿论!”穿“飞鱼服”的人说。

陆仲崁大声喊着:“你这混蛋,竟敢查封‘杏芳阁’,你是什么东西,找死吗?”

“陆仲崁,封的就是你,你老老实实跟我到警跸司受审,如果态度好,我饶你一条性命,如果还这么狂妄,你的小命就完了!”穿“飞鱼服”的人说。

“你混蛋,你等着,老子一定会找你算账的,有本事报出姓名?”陆仲崁气愤地说。

“‘杏芳阁’的人听着:陆仲崁等在京城公开打斗,威胁京城安全,现在查封,并将陆仲崁和这位打斗的公子以及管理不力的‘野菊花’带到警跸司审问,你们回去报gào

,我是警跸司副指挥使彭浩泽,奉命执行安全法规,职责所在,如有冒犯,请周八卦掌门人原谅!”原来,这穿“飞鱼服”的就是警跸司的彭浩泽。

陆仲崁被抓走了,一路被逼着走,一路大喊大骂,他所得到的回应是一顿顿痛打。

差不多在同一个时候,崖山派旗下的“亿魁客栈”以及“好运来赌坊”等六家酒肆、赌坊等,皆因打斗违反安全法规被查封了。

“亿魁客栈”的掌柜李山迅速到了蓝崖山,把客栈等被封的消息报gào

给周八卦,周八卦被气得暴跳如雷,心想:“十几年来,崖山派与朝廷相安无事,京城中不少高官还从我这里拿走了很多的银子,现在官方居然封了我在京城的产业,这也他娘的太不仗义了,不给他们颜色看看,我还有面子在官场路面,在江湖立足吗?”

这时,“杏芳阁”的护卫统领气喘吁吁到议事厅报gào

:“报掌门人,大事不好了,‘杏芳阁’被查封了,陆爷和‘野菊花’被抓到官府了,来人自称是警跸司副指挥使彭浩泽,他还说:‘职责所在,如有冒犯,请周八卦掌门人原谅!’”

“他娘的,好你个沈德义,欺负到老子头上了,指使你警跸司什么狗屁的指挥使封我的店,老子在京城开店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此时动手难道没有想到后果吗?”周八卦气愤地说。(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描述江湖门派与官场强力部门的斗智斗勇,斗“关系网”,斗“权钱交yì

”,或许故事将更有趣!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四)

岳仲斌说:“对方动作很大,看来此事很复杂,掌门人,先别急,好好想想再行动,当前局势非同一般,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匆忙做决定可能会造成酿成大错,带来更大麻烦,冷静考lǜ

好再说。”

“沈德义那没有鸟蛋的混球,咱们怕他什么?叫上弟兄们,到警跸司去找他们算账,不放了仲崁,老子跟他们没有完!”周八卦火气还没有消减。

“掌门人,消消气,您想想,此事来得太过分了,但应该是有原因的,小弟想,这是因为小兰子被警跸司绑架了,而小弟我独闯警跸司,烧了档案室,救出来小兰子,这给沈德义太没有面子了,堂堂都知监属下的强力机构,在京城不可一世,竟然让咱们烧了档案室,轻松地救出人,沈德义还有面子在江湖上混吗?此次,咱们崖山派威望大大提升了,但是对于沈德义来讲是栽了一个大跟斗,他能忍得下这口气吗?他能不想报复吗?”岳仲斌劝周八卦说。

“义父,岳叔说得对,沈德义一定是气炸了,他何时让人深入到他的警跸司去显过威风,如果他的皇帝主子知dào

了,他就很难交代,所以,他必然要报复,要挽回面子,据女儿分析,沈德义是不敢对陆叔怎样的,他现在还不敢真的与崖山派真zhèng

较量,这对他实现狼子野心不利,您不用急,好好想想对策。”聪明的李淑兰对周八卦说。

“小兰子说的有道理,岳老弟。此次你倒是为崖山派挣来很大威望,真他娘的过瘾,当今武林中,除了天竹教敢公然与都知监过不去,没有哪个门派敢公然挑zhàn

警跸司,你深入虎穴,救出小兰子,江湖上得对咱崖山派刮目相看了,哈哈,真过瘾!”周八卦的气渐渐消了。他夸起岳仲斌来。

“掌门人。现在的重yào

问题是赶紧想办法救出陆弟,并尽快解除京城那几间店面的封禁,否则,咱们的威望不仅会很快失去。而且江湖上也会轻视咱们。其消极影响很大。”岳仲斌说。

“岳叔说得对。现在是关键时期,崖山派此次是否能适当采取进退措施,这关系到咱们往后的发展大局。务必要仔细筹划,拿出最有效的方案。”李淑兰说。

“他娘的,不如再潜入警跸司,把老四救出来,再给他们一些颜色看看!”周八卦说。

“掌门人,此法不妥,今非昔比了,警跸司也有能人,沈德义十分狡猾的,小弟当时潜入警跸司,是乘其不备,现在,他们很可能掌张网等着咱们,凭咱们的力量,要到警跸司去与他们正面较量,胜算不多,况且,即使咱们暂时获胜,警跸司附近的京城防卫力量,能眼睁睁看着朝廷机构被入侵吗?到那时,咱们要面对的便是朝廷的京城护卫力量,必败无疑。”岳仲斌分析说。

“义父,你想想,咱们如果与警跸司正面交锋,有诸多不利,一是很可能会害了陆叔,毕竟他在人家手里,随时可能被加害;二是逼沈德义下狠手与咱们对敌,如果这样,咱们和都知监将两败俱伤,他们伤了,或许能把沈德义换个‘高德义’什么的来执掌都知监和警跸司,而咱们会大伤元气,对崖山派来说,得不偿失。”李淑兰说。

“你们说的有道理,我就是咽不下这口气,沈德义那没有鸟蛋的混球,为何偏偏跟咱们过不去?反正不能就这么忍气吞声,得让他们瞧瞧咱们的厉害,你们说说该怎么办?”周八卦说。

岳仲斌想了想说:“小弟建议,以软硬兼施的办法来对付沈德义,让他知dào

咱们的综合实力,软的办法是,走官场通道,多花些银子,买通能制约沈德义的高官,对沈德义施压,让他撤除对咱们就几个店的封禁,并放回陆弟,十几年来,朝中高官,有相当一些人是从掌门人手里拿银子的,如今是关键时候,再花些银子、财宝,小弟相信能打通上面的通道,一定会有效果的;硬的办法是,虽然咱们不与都知监、警跸司正面冲突,但并不等于咱们不找他们算账,但这账要算得精,要算得准,要找到他们的痛楚扎进去,让他们痛得要命,但又不敢喊出来,这才有真zhèng

的效果。”

“有这么好的事吗?银子我可以花,关键时刻,该花银子就得花,用银子和财宝把那帮狗屁高官的官帽砸个稀巴烂,他娘的,虽有点舍不得,但银子不去不来,也只好砸出去了,可是,老弟说的刺痛他们又让他们不敢叫喊,指的是什么?我倒还没有搞清楚。”周八卦问说。

李淑兰插话说:“岳叔,让叔兰猜猜看,您是否想找警跸司的帮凶下手?据淑兰分析,此次咱们京城的多家店出事,皆事先有人来捣乱,没有这么巧的事,那些来捣乱的人,一定是警跸司指使的,这帮人应该不是警跸司的人,否者,一定暴露,沈德义的毒计将暴光,但这帮人一定与警跸司关系十分密切,一定是长期被警跸司罩着的黑帮组织,那么,咱们就找这些人下手,狠狠地揍他们,打得他们乱喊乱叫,但他们一定不敢说是警跸司指使的,警跸司也会感到很痛,但不敢吭声,否者,等于承认他们设计陷害咱崖山派,这样出手就叫‘打疯狗给它的主子看’,到时,沈德义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同时,咱们也以此来警告警跸司,崖山派不是好惹的,此次只是打疯狗,如果逼急了,崖山派可能连疯狗的主子也不会放过的,这次,咱们要抓住沈德义还不想与咱们正面较量的时机,给他颜色看看,不过,小女向义父建议,狠狠地揍他们,但别出人命,这叫有理有节,掌握好分寸,目的是救回陆叔,撤去对店面的封禁,有这样的效果,咱崖山派在江湖上已经是威望大增了。”

“我的天啊,小兰子,你简直是个女谋略家,叔叔想的不仅被你全猜中了,而且,想的比我还周到,掌门人,您是怎么培养小兰子的,她再长大些,在下就可以退休了,有她出谋划策,您一定能立于不败之地!”岳仲斌对李淑兰非常欣赏。

“哈哈哈!小兰子,你实在太可爱了,调皮起来,像个十来岁的小姑娘,可用智用谋倒很像个老到的军师,你那小脑袋瓜,到底是怎么长的?满脑子的智慧。”周八卦十分满yì

地说。

“掌门人,小弟建议由仲泽弟与我一道下山去调查,看看警跸司的那些帮凶、爪牙到底是什么人?查清了我们回山,再商量对策,请掌门人批准!”岳仲斌说。

“好,你们去好好查查,我让人去疏通官方渠道,‘官道’修通了,你帮我去朝中撒银子,先这样分工,你和小兰子的建议很好,好好实施,一定会有效果的!”周八卦很有信心地说。

“义父,小女有个建议,不用让林叔下山了,小女和岳叔下山最合适了,在侦查方面,小女是有长处的,再说,小女与岳叔配合多次,已经非常默契了,一定会做得更好。”李淑兰请求说。

“不行,你刚刚被警跸司绑架,已经很累了,需yào

好好休息,再说,你下山时为父的一直担心,再下山万一遇到什么不测,为父心里会很不安的。”周八卦越来越疼爱李淑兰了,此次是真的舍不得她下山。

“义父别担心,此次只是去侦查,查明情况后我们会回山报gào

的,又不是去与警跸司正面交锋,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您放心吧!岳叔也一定喜欢我陪他去的,对吗?岳叔?”李淑兰说。

“掌门人,小兰子说得有道理,她在侦查面确实很有一套,她下山,可能会更快侦查出警跸司的那些帮凶,如果掌门人舍得让她下山,我保证此次一定不会让她受伤害,我完完整整把她带回来。”岳仲斌说。

“既然你们都这么说,就让她去,但你们两个一定安全回来,宁肯没有查到线索,也要保证安全;你们俩去侦查,我让仲泽老弟帮我跑官场的通道,这样也快一些,就这么定,小兰子下山要听你岳叔的,一定不能调皮,江湖险恶,可不是闹着玩的。”周八卦亲切地嘱咐李淑兰说。

第二天,岳仲斌与李淑兰带着“亿魁客栈”的掌柜李山下了山,李淑兰对李山说:“李掌柜,您负责经营亿魁客栈多年,一定认识其他客栈的老板吧?咱们找一个与您交往好的客栈老板,秘密住进他的客栈,然后咱们再开始侦查,岳叔,您说这样行吗?“

“好,听小兰子的,李山,就这样安排,客栈老板应该比较熟悉社会上的情况,从他那里咱们能多问更多消息。”岳仲斌说。

李淑兰心里想:“通过各种途径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好好地想出一个整治警跸司那些帮凶妙招,让那帮平时张横跋扈的歹徒们尝尝厉害,这回一定得与岳叔唱一出好戏给掌门人看看!”(未完待续……)

PS: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疯狂报复崖山派,而崖山派的周八卦当然也不是好惹的,他积极反击;崖山派岳仲斌、李淑兰很有智慧,抓住了沈德义警跸司的弱点进攻,官有官的权势、威严,但官也有其致命弱点,江湖门派与官斗,重yào

的是要击中其“命门”!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五)

岳仲斌三人下山后的两三日,他们三个人有时去酒肆,有时去赌场,而岳仲斌和李山还去过几个青楼,一直在查找线索,有一天,他们三人进了一家酒肆,在一张空桌子旁坐下来,李山找来掌柜,介shào

说:“谢掌柜,这是我的两位朋友,你叫来酒菜,咱们一起喝几杯。”

“两位客官好,欢迎光临!请稍等,我这就去安排酒菜。”谢掌柜说。

过了一会,酒菜上桌了,四个人在一起喝酒,李山压低声音问:“最近,贵店有什么新消息吗?你不是经常能讲些趣味的事,是否有人在议论‘亿魁客栈’的事?”

谢掌柜说:“咱俩是好朋友,我不得不说,‘亿魁客栈’被封的事,还真的引来议论纷纷,都说在你们客栈有人大打出手,结果被封了,很巧的事,昨天,有一位大汉和几位朋友来喝酒,喝多了那大汉吹起牛来,说是他和他的哥儿们去闹‘杏芳阁’,闹得很过瘾,我想,‘杏芳阁’好像也是你们开的,是不是‘亿魁客栈’也是他们闹的呢?”

岳仲斌问:“你还记得那大汉是怎样长相吗?能否再找到他?”

“那大汉好像姓牛,同他来的人都称他为‘黑牛哥’,长得很壮,似乎会一些拳脚功夫,性格直爽,没有喝酒时话不多,喝多了则爱吹牛,最近常来这里喝酒,或许还会来,具体是什么人,我还真不知dào

。”谢掌柜说。

岳仲斌说:“谢掌柜。来我敬你一杯,我让李山老弟在这里帮你的忙,当然,你不用给他薪酬,等那人来了,你告sù

李山,好吗?”

“放心吧,李山和我是好朋友,当然该帮忙,那壮汉来了我一定告sù

他。来我敬大家一杯酒!”谢掌柜说。

过了三天。谢掌柜发xiàn

那壮汉又来了,他向李山使了个眼色,李山会意,在招呼客人坐下后。李山把谢掌柜叫到后面。告sù

他:“今天我来请这壮汉。你找个借口,安排一下,我去叫岳大哥。一会儿就来。”

李山走后,谢掌柜走到壮汉前面,说:“牛老板,今日又来了,您成为我店的常客了,这样吧,今天我有几位兄弟要来,您已成了我们的尊贵客人来了,今日我来请客,咱们到楼上包厢,您和你的这几位兄弟就与我和我的兄弟一起喝几杯,不知牛老板肯赏脸吗?主要是想和您成为好朋友,以后好常来捧场。”

“谢掌柜太客气了,遇到了就是朋友,当然会常来捧场的,我的这几位兄弟也是豪爽的人,很高兴与谢老板的朋友一起喝酒,让您破费了。”壮汉说。

在二楼包厢,壮汉和他的三位兄弟刚坐定,谢掌柜便引着李山和岳仲斌进来,他介shào

说:“牛老板,这是我的兄弟,岳先生和李老弟,这是牛老板,咱们一起喝几杯,今天我来请客,大家要酒要菜尽管点来,要尽兴!”

“牛老板,听说您很豪爽,岳某很高兴能认识您和您的兄弟们,咱们今天好好喝几盅,不醉不休!”岳仲斌说。

“太好了,您是谢掌柜的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好好喝酒,多一个朋友多一条路,这是很快乐的事。”

酒菜上来后,他们互敬了好几杯酒,壮汉问:“能问问岳先生在那里高就吗?认识一下也是朋友缘分。”

“在下叫岳武,做点古董、丝绸的小生意,这位叫李峰,原来开了家小客栈,现在在帮在下做生意,还请牛老板多多关照!”岳忠斌说。

“我原来叫牛黑魁,后来兄弟们都叫我‘黑牛哥’,岳先生,您以后就叫我黑牛吧,别叫我牛老板了,这三位是我的兄弟,张二楞,孙福气,白杆子,来,大家干一杯,干!”黑牛说。

“哈哈,黑牛兄弟十分豪爽,我喜欢交这样的朋友,您也叫我岳武吧,更亲切,不过,我虽称‘武’却是不会武功的,据我看,黑牛兄弟倒很像是武功高强的?”岳仲斌试探着问。

“是啊,黑牛哥武功高强,十几个人一起上,都不是他的对手,兄弟们都认为他的武功胜过戏里说的岳家军里的牛皋,平时罩着兄弟们,可义气呢!”张二愣吹嘘说。

“来,我敬黑牛兄弟三杯,我虽然不会武功,但平生最佩服义气的武林好汉,能和黑牛兄弟一起喝酒,是快乐的事,干!”岳仲斌也装出豪爽姿态。

“黑牛哥,各位兄弟,李峰也敬您们三杯,能与武林大哥一起喝酒,是荣幸的事,干!”李山也敬酒。

“哈哈,痛快,岳兄,李老弟,我们都应该敬谢掌柜一杯,没有他的介shào

,咱们就无缘相识了,谢掌柜,干!”黑牛说。

“等等,我觉得,黑牛哥要先罚三杯,您和林大哥都已经称兄道弟了,却把我这个老朋友当外人,还叫‘谢掌柜’,大家说该不该罚?”谢掌柜说。

“是该罚,这样对谢老弟不公平,来,我也该罚,干!”岳仲斌说。

一轮又一轮的敬酒,让黑牛飘飘然了,他带着醉意说:“和岳兄喝酒就是痛快,在京城酒肆、青楼、街市,我牛黑魁也是能玩得转的,但今日我特佩服岳兄,他虽然是做大生意的,但更像是武林兄弟,非常豪爽,一起喝酒,痛快!来,咱俩再喝一杯!”

岳仲斌乘机问:“看来,黑牛兄弟是场面上的大人物,很有威名吧?以后靠黑牛兄弟多罩着!”

“黑牛哥当然名头很大,谁敢不卖帐?前些日子,他领着人大闹著名青楼,连青楼的大老板都怕他,还有谁不服呢?我等跟着黑牛哥,也是大有面子!”孙福气憋不住了,大吹起来。

“是吗?什么样的著名青楼?黑牛兄弟什么时候带我们去玩玩,我来请客!”岳忠斌问。

“‘杏芳阁’知dào

吗?那可是秦淮河两岸最有名的窑子,咱们不是也闹它个底朝天,只是,现在被封了,玩不了了,以后再带岳兄去玩,有的是机会,那窑子里的老鸨,敢得罪我们,哪里会有她好果子吃,先把窑子封了再说。”黑牛有九分醉了,牛吹得越来越大。

“黑牛大哥,看来您是秦淮河边的大人物,连‘杏芳阁’那么有名窑子的人都怕您,您可是大有来头的,小弟实在佩服!敬您一杯,干!”李山说。

“那天,由我大哥盛凌‘公子’带着人,进了‘杏芳阁’,那老鸨‘野菊花’不知天高地厚,装腔作势,气坏了兄弟们,被兄弟们扒光了上衣,露出白白丰胸,红红的乳峰,那可真是痛快!岳兄,您没有看到,那白皙的嫩胸,真他妈的性感,哈哈!她也不想想,得罪了咱龙虎帮,还有好果子吃吗?连他们老大都‘入册’(入狱)了。”黑牛有十分的醉意了,大吹特吹。

“呵呵,黑牛哥,您当时干吗不把那‘野菊花’干了?那是多爽的事,没有干真可惜!来,‘野菊花’的野味干一杯!”白杆子来劲了,乘酒兴色态十足。

岳仲斌心里清楚了:“原来,黑牛这混球是龙虎帮的,龙虎帮一直与官府有勾结,原来,他们是搭上了警跸司了,难怪那么张扬,不知领头的那位盛凌‘公子’是谁?”

“黑牛兄弟,盛凌‘公子’是谁呢?他是黑牛哥的大哥,一定是非常厉害的?”岳仲斌追问。

“那是本帮的副帮主,他武功高强,是黑牛哥的结义兄弟,当然是厉害得不得了!”急性子的张二楞抢先吹牛说。

“小弟非常佩服,今日认识了秦淮河边的大人物了,黑牛哥,各位大哥,来,再敬你们一杯,干!”李山说。

岳仲斌朝谢掌柜递了个眼色,谢掌柜会意,他对黑牛说:“黑牛哥,今日特别高兴,我有此机会让黑牛哥和兄弟们这样尽兴,既是缘分也是福分,我再敬大家一杯,黑牛哥也有点醉了,我本当送您们回去,但店里有事,我离不开,就让李峰老弟替我送您回去,咱们找时间再聚一聚,今日非常痛快!”

黑牛听了谢掌柜说的话,甩了甩头,说:“今日尽兴,真有点醉了,喝完这杯,就告别吧,兄弟们也……也醉了,岳兄,咱俩握……握个手,以后再聚!”

大家皆站起来说:“干!”谢掌柜说:“黄包车已经在门外候着,李峰大哥,您替我送送黑牛哥他们!”

原来,岳仲斌与李山商量好了,酒后,由李山代谢掌柜送客,其实是跟踪黑牛哥,以便找到他们的巢穴。

岳仲斌心里想:“只要能找到黑牛的住处,然后好好监视、跟踪他,并通过他找到那位盛凌‘公子’,并对龙虎帮的行动规律了解清楚,到时,找准机会对盛凌等下手,成功的可能性一定很大,那时,才能解气。”

也活该盛凌‘公子’和黑牛他们倒霉,遇到了岳仲斌和李淑兰这样足智多谋的江湖高手,后来他们所遭遇到的,是他们一辈子都难忘的倒霉和狼狈相。(未完待续……)

PS:江湖门派的较量,有时不得不以黑吃黑,以牙还牙,以毒攻毒,在一些江湖人士看来,局势所迫,不得已而为之,岳仲斌和李淑兰,为了给警跸司颜色看看,盯上了龙虎帮……。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六)

南京被称为是虎踞龙盘之城,南京城的一个大帮会,取名为“龙虎帮”就是想在黑社会上称霸京城,龙虎帮经过几十年的发展,如今与蓝衣社成了京城的两大帮会之一,蓝衣社与远山派勾结,而龙虎帮与警跸司勾结,在京城黑社会中,颇有些势力。

龙虎帮的总堂设在聚宝门后一里远处的一栋旧式豪宅里,这豪宅原是前朝一位户部右侍郎的房子,那侍郎告老还乡后,豪宅被龙虎帮原先的帮主花重金购买了,后来就一直成为龙虎帮的总堂所在地。

龙虎帮除了总堂之外,还在三山街附近,在夫子庙后面,在雨花台不远处,在聚宝门一带设有四个分堂,分别叫“青龙堂”、“黑龙堂”、“赤虎堂”、“白虎堂”,黑牛属于聚宝门“白虎堂”,是该堂的一员干将,他与总堂副帮主、绰号“公子”的盛凌是结义兄弟,他性格耿直,虽在帮中资格很老,但一直未能升任为分堂主,不过,因为资格老,他在“白虎堂”中很有威望,连分堂主也惧他三分。

不久前,“白虎堂”在扰乱崖山派的酒肆、客栈、青楼、赌坊中,为帮里立了大功,今日,总堂副帮主盛凌将代表总堂来犒劳“白虎堂”的兄弟们,黑牛哥特别高兴,一早,他便安排弟兄们打扫好分堂内外,准bèi

欢迎总堂副帮主。

早食过后,盛凌带着其他三位分堂堂主到了“白虎堂”,黑牛和“白虎堂”堂主到门口迎接。随后,在“白虎堂”大厅办起了酒会,盛凌代表总堂宣bù

奖励“白虎堂”四百两银子,其他三位分堂主都表示祝hè,之后,宴会开始,众人大口吃菜,大肆喝酒,猜拳行令,尽兴尽欢。多数人都喝醉了。

黑牛今日不敢喝醉。他还要陪着他的结义兄弟盛凌继xù

玩。盛凌这时很清醒,在这种大场合,他是从来都不会喝醉的,今日这场合。他职务最高。更应该清醒。三个时辰过去,“白虎堂”堂主宣bù

宴会结束,可以自由活动。想喝酒的继xù

喝;想去歇息的,可以回住处;想赌钱的今日放开,大家可以赌,刚好赏银不少。

“白虎堂”大厅由分堂副堂主主持,黑牛哥和分堂堂主带上了三位武功较好的兄弟,五人陪着盛凌,出了“白虎堂”,他们要去乐一乐,黑牛知dào

,大场合盛凌不会喝醉,但需yào

有小场合让他继xù

乐,只有在第二场酒宴后,盛凌躺在美女的怀抱中,才会爽爽乐乐地醉。

离聚宝门不远处,有一个著名的青楼,叫“畅春园”,黑牛领着大家到了那青楼,在门口,早有一位娇滴滴的美女迎接,她说:“黑哥,您终于来了,让我等了好久,一直想着您们这些贵客,快请进吧!最好的包厢为您们留着,快进去乐吧!”

“黑牛老弟,这位美女是你的相好的吧?这么甜蜜,娇滴滴的话语,让我们都动心了!”盛凌说。

“忘了介shào

了,大哥,这是春花,陪我两年了,烛光下,她是很美妙的,一会儿让她敬您酒!”黑牛说。

“讨厌!黑哥,您在贵宾面前瞎说,不害臊吗?”春花撒娇地说。

“大哥面前怕什么,一会儿,帮大哥找一位最靓最娇的,找不到,你必须亲自陪他,哈哈!”黑牛哥说。

“好讨厌,还没有进入‘畅春园’就要把我送人了,大哥,您可要为我做主,好好管管您这位坏弟弟!”春花卖乖地说。

春花与黑牛、盛凌边打情骂俏的,边带着众人进了“畅春园”,走到二楼贵宾包厢‘沐春馆’,只闻包厢内飘出缕缕清香,黑牛似乎没有感觉到,而盛凌已经闻到了,感觉到此处不失优雅。

春花说:“各位大哥,请坐,刚才略为布置一下,如果大哥不满yì

,再作安排!”

盛凌仔细一看,只见桌上有一束兰花,旁边有几盘小菜,一瓶珍藏的女儿红,四双筷子是象牙的,酒杯是名贵古木的,窗帘已经放下,窗旁边的案几上点上了鸳鸯烛,烛光柔和,情调优雅。

分堂主看着眼前的情景,明白了,这是专门为盛凌和黑牛准bèi

的,他知趣地说:“盛大哥,黑哥,我带这三位小子到隔壁,我们想猜拳,你们俩在这玩,小的们先告辞!”

“春花,帮我四位老弟安排美女了吗?好酒好菜送过去,让他们尽兴尽欢!”黑牛哥交代说。

“早就安排好了,放心吧,隔壁的‘含春馆’酒菜已备好,四位大哥一进去,妈妈就会找美女来。”春花说。

分堂主走后,春花拉着盛凌坐下,她说:“你这小弟,我的黑哥,关键时就不懂事了,都是您罩着,他是半个主人,也不懂得请您坐下,只顾自己了。”

“我的小弟知dào

有你招呼,他何必忙,他这是聪明,他再忙也不如你做得好,这就叫聪明的懒人,呵呵!”盛凌说。

“大哥,您太偏心了,小女子忙了半天,倒是没有功劳,黑哥不吭一声,倒是得到了表扬,这世界还是公平的吗?您可真会做大哥!”春花说着,轻轻地吻了盛凌的腮部,又朝他甜甜的一笑。

“这就对了,好好陪我大哥,拿出你的真本事,哈哈!”黑牛调侃说。

“讨厌,大哥表扬你,小女给他一点点感谢,吻他一下,也是为你好,还说风凉话!”春花娇滴滴地说。

“别啰嗦好吗?去找个顶级美女来陪大哥,这才是你的真本事!”黑牛哥命令着说。

“早就安排好了,你现在才想起对大哥好,迟了!”春花说。

春花的三声掌声后,进来了一个年轻美女,只见她粉面含春、丹唇微启,美眉下面灵动的眼睛特别迷人,她悄悄瞥了盛凌一眼,秋波速递,风情万分。

盛凌的眼神与美女相遇,浑身发热,直盯着美女看,其他人似乎都不在了。

“大哥,发傻了吗?要喝什么酒?”黑牛故yì

大声喊。

“牛老弟,你也太过分了,春花从进门时就陪着你,我好不容易遇到美女,看了一眼,你就嫉妒了,大声喊什么?春花,替我揍他!”盛凌说。

“太好了,大哥,我替您出气!”说着,举起拳头,朝黑牛的肩膀、臀部频频打着。

“嘻嘻,太好玩了,打是疼,骂是爱,大哥,您上当了,春花正想撒娇,您给她机会,她捡了大便宜!”美女说。

“梅妍,好啊,刚刚帮你找了个聪明的帅哥,你谢也不谢一下,就取笑姐姐了,知dào

大哥喜欢你了,就肆无忌惮了,等大哥走了,姐姐好好收拾你!”春花说。

“哈哈,美女聪明,一个比一个厉害,春花,你别管了梅妍小姐了,你要是舍得就好好地揍我小弟一顿,再凶凶地骂他,揍得越厉害,骂得越凶,表明爱得越深!”盛凌说。

梅妍热烈鼓掌,说:“揍得好,再来几下一定要!”

“全乱套了,爱女人还被打,做媒人反被欺,这‘畅春园’还有道理吗?”黑牛说。

“黑牛哥,还有这位风度翩翩的帅哥,打扰一下,大姐让他们送来三盘大菜,让您们配酒,如果不满yì

,再另外叫别的来菜。”进来的老鸨说。

“把女儿红开了,先敬我大哥和他的亲爱的梅妍一杯,他们的心里头开始发热了,给他们俩加加热!”黑牛说。

菜上了桌,梅妍很快帮盛凌夹了菜,送到他嘴边,盛凌非常满yì

地吃了。

“漂亮的女人特别可恨,刚刚认识了大哥,就当是情哥哥喂起来了,完全不顾黑哥和姐姐了,真是见了帅哥忘了好朋友!”

四人互敬了几杯酒,黑牛抱着春花狂吻着。

梅妍低着头,假装不敢看,盛凌忍不住了,弄弄梅妍的头发,他见梅妍羞答答的,更起劲了,搂住她,吻吻她前额,捏捏她耳朵,随后,抱紧她狂吻起来,左手搂住她的腰,右手伸向她的丰胸……,两人气喘嘘嘘的。

黑牛哥拉着春花,走出了“浴春馆”,里面只留下了盛凌和梅妍在热吻……。

三个时辰后,黑牛领着分堂主和几位兄弟,回到“浴春馆”,敲敲门,盛凌说:“进来!”

黑哥等进门一看,盛凌和梅妍在品着茶。

“祝大哥遇上了美女,尽兴快乐!甜甜蜜蜜,恩恩爱爱!”分堂主领着三位兄弟齐声说。

“这帮臭小子,懂得讽刺大哥了,等我回去和你们算账,快进来坐下,我知dào

这是黑牛搞的鬼,大哥敬你们一杯,干!”盛凌说。

“大哥,分堂主敬您,是理所当然的,怎么又骂起我来了?”黑牛说。

酒酒菜菜,男男女女,又喝了一阵,这时,有一位身材窈窕、姿态高雅的小姐走进来说:“黑大哥,妈妈说,那边的贵宾包房‘望春馆’空间更大,那里已经预备好了燕窝、鱼翅等,请黑牛哥和大哥等去品尝,这里酒气太浓,该换个地方,体验美食,妈妈还说……。”来的美女不敢说下去。

黑牛说:“你鸨母还说什么,快说!”(未完待续……)

PS:古代黑社会也是江湖一角,自然也有很多恩恩怨怨,警跸司利用黑社会,官与“黑”勾结,形成可怕恶势力,崖山派则要整治黑势力。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七)

进来的美女害羞地着说:“妈妈说,等吃了夜宵,想……再亲,想干什么再继xù

!”

“大哥,这看来是位新来的小姐,你们亲啊,干啊,她害羞不敢说了,走,我们到‘望春馆’去,醒醒酒,一会儿您和梅妍再继xù

‘忙事’!”黑牛说。

盛凌对黑牛说:“没想到,你小子在这里还很玩得开,招待这么周到,老鸨还备了燕窝、鱼翅,想得很周到,今日玩得真痛快!走吧,既然老鸨诚心,过去品尝美食,一会儿再玩!”

盛凌在“白虎堂”时是很清醒的,而到了这里,遇到了梅妍,失去理智了,他没有想到,此次他遇上了大麻烦了。

望春馆里,名贵的菜已经放在桌上,黑牛、盛凌、分堂主和另外三人,在春花、梅妍的陪同下,围着桌子一边品尝着美味佳肴,一边打情骂俏,那甜蜜的话语,欢乐的气氛,让盛凌觉得很爽,他心中暗暗赞许黑牛会办事,同时也一直回味着刚才与梅妍的云雨之情,盛凌是个猎艳高手,而梅妍是个善于挑逗的风情艳女,两人遇到一块,自是烈火干材。

盛凌正想着品赏燕窝、鱼翅后,再去云雨一番,突然,闯进了七八位蒙面人,盛凌知dào

大事不好,急忙站起来,展开架势,问:“你们是什么人?要干吗?”

春花、梅妍吓得大叫,其他几位也快速站起来。

“不准叫,再叫就杀了你们!”其中一位身材魁梧的人声如洪钟。严厉命令,春花和梅妍不敢叫了。

黑牛举起右手,出拳往那大汉胸部猛击过去,只见那大汉舞起双拳,左拳变掌,挡住黑牛击过去的拳,右拳猛击黑牛的左肩,黑牛平常对付的都是街头的恶棍、流氓,自然是信心十足,可是。此次他遇到了高手了。他的右拳与对方的掌撞击在一起,感到滚烫灼热,右手臂顿时就像伸进了油锅一般,疼痛难忍;他已无力出手挡住对方的右拳。左肩被击中。他感到左肩冰冷刺骨。立kè

蔓延至左胸背,犹如掉进冰窟中,这一冷一热。让黑牛无法承shòu,痛得差点昏阙过去。

分堂主见黑牛失手,也举起双拳朝站在他对面的人击打过去,只见对方举起双手,一手高一手低,摆出螳螂拳姿势,左手拨开分堂主击过来的拳,右拳直向他的下巴猛击过去,分堂主岂能是对方的对手,先是一个踉跄,继而下巴被重重挨了一拳,两眼直冒金星,丝毫无还手之力。

盛凌深知此次遇到强敌了,但在手下面前,也只好硬着头皮,站好姿势,举掌防卫,此时,分堂主带来的另外三人也已被制服,盛凌是孤立无援了,他已经猜到,来人是崖山派的,刚才拳打黑牛的人使的是“虎豹水火拳”,是周八卦亲自下山了;而打败分堂主的,用的是“螳螂拳”,应该是崖山派的南峰护使石仲烨,这回他是栽了,他想:“与其束手就擒,不如和他们拼了,打败了也有面子。”

盛凌舞动双掌,朝使“螳螂拳”的人横劈过去,可是他刚刚出掌,突然见刚才领他们过来的那位姿态高雅的小姐微微一笑,手轻轻一动,盛凌双手一麻,便举在空中不动了。

原来,这姿态高雅的小姐是李淑兰装扮的,他见义父、三师叔都出手了,她也不甘落后,再说她非常气愤警跸司绑架了她,这回她必须出出气,于是,朝盛凌射去了麻醉针。

周八卦下令,用麻袋把盛凌、黑牛等五人堵上嘴,捆绑了装进麻袋,扛走了。

蓝崖山下的一处破房子里,装在麻袋里的盛凌、黑牛等六个人,被乱拳一阵猛打,喊又喊出不出,躲也无处躲,皆被打得遍体鳞伤、奄奄一息。

黑牛在麻袋里,已经快昏阙了,这时,突然没有拳头打过来,他略松了一口气,过了一会儿,外面的声音没有了,他在麻袋里挣扎着,忽然,他感到麻袋口有点松,便用脚拼命蹬,终于蹬开了,他钻了出来,见其他的麻袋都没有松口,便喊:“盛大哥,您在哪个麻袋?”其中有个麻袋动了一下,发出声音,黑牛挣扎着爬过去,用牙齿咬开了麻袋的绳子,救出了盛凌,之后,又救出了其他人。

盛凌、黑牛带着分堂堂主和其他三个人狼狈不堪地逃窜回去,向总堂主和警跸司报gào

去了。

蓝崖山上,周八卦在议事厅大办宴席,作为掌门人,经lì

了多少事,可他从来也没有像今日这么高兴,狠狠地整了龙虎帮一阵,疏通了官场,被封禁的酒肆、客栈、青楼、赌坊,皆解禁了,陆仲崁被放回来了,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周八卦说:“各位兄弟们,今日真他娘的过瘾,那么多的事,都摆平了,受了很久的气,皆消了,真爽!来,我敬所有兄弟们一杯,干!”

“祝掌门人威武雄壮,旗开得胜!”崖山派的弟子齐声喊着!

这时,调皮的人出来了:“各位叔叔,兄弟们,淑兰觉得我义父不公平,他敬所有的兄弟们,把他的乖女儿忘记了,今日是特殊日子,作为掌门人的乖女儿,今天不乖了,淑兰建议,大家为我鸣不平,罚周大掌门人一杯,大家说好不好?”李淑兰说。

掌声一片,都齐声说:“该罚!”

周八卦笑地喘不过气来,听了一会儿说:“反了,反了!无法无天了,小兰子号令她的几位叔叔,还联合兄弟们,跟她的老子过不去了,我周八卦打败了警跸司,晃倒了龙虎帮,却输给小兰子,只怪我在她小时候,太宠爱她了,好,我罚一杯!”

“今日,女儿暂时代理掌门人职务,主持酒宴,如果淑兰支持得不好,岳叔会帮我的,现在,‘本掌门人’隆重地敬陆叔一杯,近期来,陆叔最用力,所承shòu的苦最多,淑兰建议,所有的兄弟敬陆叔一杯,干!”李淑兰潇洒地说。

陆仲崁顿时泪流下来,他说:“小兰子,总算陆叔没有白疼你,陆叔自己知dào

,我是急性子,在四位兄弟里,我是最莽撞的,我为掌门大哥惹了很多麻烦,在这样的场合,掌门人不骂我,小兰子和所有的人还敬我的酒,我实在惭愧,我喝三杯,第一杯是感谢掌门大哥不责罚我,第二杯是感谢小兰子没有忘记陆叔,第三杯是向所有的兄弟道歉,老是我惹麻烦,干!”陆仲崁非常激动,他跪了下来,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周八卦又高兴又激动,急忙起身扶起陆仲崁,说:“老四,都是兄弟,你跪下干吗?大喜的日子,尽情喝酒,我还不知dào

你鲁莽吗?可是,你义气、忠诚,这才是最好的,小兰子今日替我做‘掌门人’,也是佩服你忠诚,才敬你的,没有人怪你,放开喝!“

“来,本‘掌门人’发出第二号令:为义父和陆叔的兄弟情深干杯!”李淑兰说。

岳仲斌想:“这小兰子真是了不得,在这么多人面前,她举止得当,话语适度,周旋有余,顾全大局,而且又潇洒自如,连我都不得不佩服她!”

“大家安静一下,让我说几句,小兰子刚才拿我当后台,她一直在前台精彩亮相,我想,她快忘了我这后台了,容我暂时从后台走到前台,敬掌门人和兄弟们一杯,侄女除外!”岳仲斌说。

“哈哈哈,一物降一物,一人管一人,小兰子也只有仲斌能管得住她,这会她知dào

厉害了,别人是罚喝酒,她是被罚不能喝酒,来,兄弟们干一杯,我的乖女儿不能喝!哈哈哈!”周八卦高兴地说。

“太委屈了,岳叔是大坏蛋,本想靠他做后台,想不到他从后台杀出来,存心给淑兰难堪,从此后,跟你没完!”李淑兰说着,先是笑了一下,接着装着大声哭起来,哭得似乎很伤心。

岳仲斌说:“大家看看,以后小兰子出嫁就是这么哭的,大家先喝一杯喜酒,等着小兰子嫁人,哈哈!”岳仲斌笑声还没有停,只觉得耳朵辣辣地痛,原来,李淑兰狠狠地揪了岳仲斌的耳朵。

陆仲崁现在很自信了,他说:“我建议,罚仲斌大哥一杯,他被小兰子揪住耳朵还不知dào

,太迟钝了,罚酒!”

众人大喊:“罚酒!”

周八卦从来也没有这么高兴过,他举起岳仲斌的酒杯,说:“我替仲斌喝一杯,要不然太不公平,他被小兰子揪了耳朵,耳朵还痛着,又罚他的酒,这太吃亏了!”

过了一会儿,蓝崖山上的所有人分开敬酒赌酒了,猜拳行令,热闹非凡,尽欢尽乐,这时林仲泽说:“让我说几句,此次我奉掌门人指令走进官场,我不得不佩服掌门人,本来我只是个普通一员,可作为掌门人的代理人,所到之处,受到热心款待,还取得了重大收获,我按照掌门人说的办,你道我找到了谁?你们不知dào

吧,我通过人找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把这位‘大佛’请出来,去镇住阉人沈德义,让他乖乖地把咱的酒肆等解禁了。”

林仲泽说完,大家非常高兴,都争着敬他,林仲泽哪里能与那么多人干杯,他喝了十几杯,便迷迷糊糊了,在迷糊中,他忽然回想起此前走入官场去周旋的事。(未完待续……)

PS:江湖复杂,仗势欺人会受报应,盛凌、黑牛在青楼尽情玩乐,可突然被抓去狠揍一通,仗着势前景不妙。

第二章 为报复 大动干戈(八)

此前,岳仲斌和小兰子下山后,周八卦便派林仲泽去疏通官场,林仲泽下山后按周八卦列的名单,分别去找各部门官员,多年来,周八卦一直在联络着朝中官员,他送出的银子不少,现在该派上用场了。

林仲泽到户部、礼部、工部,找了周八卦的“好友”,传去周八卦的口信,感谢他们多年来对崖山派的关照,同时又送上了财宝,请他们为崖山派说话,通过朝中官员,为解禁崖山派的酒肆、客栈、赌坊等说情,给沈德义造成一些压力。

下山的第三天,林仲泽找到了一条重yào

的途径,他拜访了京城禁卫军五军营的中军统领周德纲,周德纲是周八卦的一位族中侄子,他之所以能升任中军统领,皆是因为周八卦为他花银子,找关系,否者,他还是一个下级军官。

林仲泽知dào

,现今周德纲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莲英的亲信将领。林仲泽到了中军营帐中,拜会了周德纲,递上了周八卦的亲笔信,对周德纲说:“周将军,周掌门人本来要亲自来拜访您,但因最近崖山派的事比较多,不能来,让在下替他来拜访您,掌门人让在下为您送了两件好玩的古物,让将军玩玩。”

林仲泽说着,把两件商朝的青铜器交给周德纲,周德纲说:“周叔也太客气了,本该做侄子的去山上拜访他才对,林护使,你也不用客气,咱们是老熟人了。还带什么物件来,有空来坐坐,聊聊,就很高兴了。”说着,他把青铜器接过去,放进了桌柜里。

林仲泽说:“将军统领中军,威大权重,责任在身,一定是非常忙的,能接见在下已经是很感激了。理当感谢将军!”

“林护使。其实,在看周叔的信之前,我已经知dào

了一些情况,知dào

你的来意。都知监沈公公受到皇上的信任。比较威风。有些事是做得让人较难接受,周叔让人到警跸司去放火,把人劫了出来。沈公公是极爱面子的人,对此,他能善罢甘休吗?就是你我,也会想争一口气的,你说对吗?”周德纲其实对警跸司和崖山派的矛盾很清楚,他反问林仲泽。

“周将军说得很有道理,事情闹开了,确实有麻烦,其实掌门人也不想与沈公公正面冲突,只是警跸司绑架了掌门人的义女,他能不救吗?如果不救,他这掌门人在兄弟们面前还有威信吗?现在,警跸司封了崖山派在京城的产业,事情闹大了,必须互相让让,搭个台阶让沈公公能有面子下来,掌门人想到了周将军,知dào

您一定有办法的,如果处理得好,让两家化解冲突,也是好事,所以,务必请周将军帮忙!”林仲泽说明了厉害关系。

“林护使的意思我很清楚,周叔的事,我岂有不帮之理?我已经想好了一个办法,应该能办成的,我和司礼监的张公公还算能说得上话,我去求求他,让他去说服沈公公,毕竟在内廷,司礼监还是比都知监更有分量,张公公的话,想必沈公公还是得听的。”周德纲虽是军中统领,但并不鲁莽,他很有政治眼光,这或许也是周八卦在他身上花银子的原因。

“周将军说得是,凭您和张公公的交情,张公公一定会支持的,您执掌中军,张公公一定非常欣赏您的,有您去说,一定很办成。”林仲泽说。

周德纲压低声音说:“现在刚好是好时机,张公公对沈公公建立警跸司很不满,沈公公肆意扩大自己的势力,表现出对司礼监不尊重,张公公正想找到机会,教xùn

一下沈公公,听说此次查封你们的酒肆等,是警跸司暗中派人去捣乱的,我会给张公公建议,说要派人去查,查查到底是谁在怂恿人扰乱酒肆、客栈等?是谁真的在威胁京城治安?如果查出了警跸司暗中操纵?这是有罪的,这也是沈公公的软肋,所以,如果张公公愿意帮忙,事情一定能成,关键是咱们必须说服张公公。”周德纲这到着,停了一下。

林仲泽明白他的意思,他说:“请周将军务必帮忙,周掌门人一直把您看成是最有前途的好侄子,他念念不忘在仕途上为您出力,您升迁了,也是周氏一族的荣光,对于张公公,咱们理当感谢他的,掌门人让我带来了商代的两件珍贵玉器,请您转交给张公公,请他务必帮帮崖山派,以后需yào

本派出力的,自当竭尽全力。”林仲泽把玉器交给了周德纲。

“林护使,你就放心吧,刚才已经说了,现在是好时机,事情应该能成的,你回去转诉掌门人,作为侄子,我一定会尽lì

的,请他放心,我明日就去求张公公,让他说服沈公公,让你们的酒肆、客栈、青楼、赌坊恢复营业,这其实也是在保持京城繁华,如果京城不安定,都知监也有责任,沈公公也不敢做得太过分,给他面子,他应该知趣的,请林护使放心!”

“太感谢了,我回去一定转告掌门人,事情办成后,掌门人一定会亲自来谢您,到时,请周将军能抽空与掌门人喝一杯酒,大家聚聚!”林仲泽很高兴地说。

四天之后,警跸司派人到了崖山派原来经营的“杏芳阁”青楼、“亿魁客栈”、“好运来赌坊”和其他被封的酒肆,很威风地卖人情,说是沈公公念这几处经营场所是初犯,每一处罚一百两银子,以后不许在聚众斗殴,罚完银子后就解禁了,“杏芳阁”、“好运来赌坊”等重新营业,又过了一天,陆仲崁和“野菊花”等也被放了出来。

警跸司将罚来的六百两银子留下三百两,而将另外三百两银子奖励给“龙虎帮”,用以安慰他们,作为盛凌、黑牛等被装在麻袋里挨揍的一种补偿,“龙虎帮”的盛凌、黑牛等耿耿于怀,他们被毒打一顿,伤筋动骨,还大丢面子,结果是有气没有地方发泄,只得了一些银子,但也没有办法,只好暂时忍气吞声,待有机会再报复。(未完待续……)

PS:古代,江湖官场历来是错综复杂地交织在一起,各门派、势力都有自己的路,而利益交yì

,势力组合等会产生出各种结果,周八卦有周八卦的路,不是软骨头,沈德义也不是一口能吃下去的……。

第三章 古寺地宫 密图藏玄机(一)

沈德义知dào

,警跸司与崖山派的较量没有输赢,而且是两败俱伤,崖山派的青楼、酒肆等被封了一阵子,两个人被抓到警跸司,还被罚了银子,有损面子;但是,警跸司档案室、刑狱被纵火,抓来的要犯被人轻松地救出,没有面子,下面“龙虎帮”的人被打得很惨,仅能让他感到安慰只有两个收获,一是司礼监张公公来求他,欠了他一次人情,二是从李淑兰嘴里知dào

了静安寺地宫的秘密。

沈德义寻思着:“不能再纠缠于与崖山派的矛盾了,必须继xù

实施探察秘籍的计划,这才是重yào

的,既然知dào

了静安寺地宫的秘密,就该尽快派人去探查,不能让人捷足先登。”

沈德义到了警跸司,让李少监叫来了彭浩泽和孙伟涛。

“彭副指挥使,身体都恢复了吗?此次惩罚崖山派,虽说其结果没有设想的好,但也给周八卦狠狠的教xùn

,让他以后对警跸司尊重点,现在,咱们不能费太多心思对付他了,还是办正事,上次你立了功,探知了有关静安寺地宫的事,应该抓住机会积极去探察。”沈德义说。

“谢谢沈公公关心,在下身体已经好了,一切听从公公的吩咐!”彭浩泽说。

“上次逃跑的小女子不是告sù

你关于静安寺地宫的事吗?此事你最清楚,你带着孙伟涛去探察静安寺,一定要想尽办法进入地宫,探查里面的秘密。此事十分重yào

,如果需yào

什么支持的,就让李少监帮你们办,你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明日就出发!”

“是,明日出发,一定把事办好!”彭浩泽和孙伟涛同时说。

自上次李淑兰、慕容云探察静安寺的地宫后,静安寺一直比较平静,香客正常来烧香礼佛。地宫也没有再出什么事。修德住持一直关注着地宫,但并没有人来扰乱,他每天到庭院看看,到大雄宝殿观一观。例行礼佛仪式。有时也到后面亭林走走。修德高僧遵守“过午不食”的规矩,在夜晚,修德高僧有喝禅茶的习惯。白天忙完寺里的事后,他回到禅房,慢条斯理地按禅茶的程序喝着茶,除非是遇到危急的事,否者,每个夜晚,修德都很快乐地享shòu

这品禅茶的仪式,他非常认真地按照茶道的规程来品茶,乐在其中。

静安寺香火很旺,每日烧香礼佛的人络绎不绝,寺庙的一切很正常,当然,修德住持一直不敢放松警惕。

今日,来了两位富商装束的人,他们很虔诚,从天王殿开始,各处都点了香火,恭敬礼佛,修德在大雄宝殿里看到他们走近了大殿门口,便迎了出来,说:“欢迎两位施主,是头一次来吧?快请,进大殿吧!”

“谢谢大师出迎,请问您是?”年纪稍大的富商问。

“老衲是本寺住持修德,祝二位福祥!”修德说,自那次静安寺地宫被入侵后,他很仔细地留意来人,经常迎接陌生香客,以便好好观察。

“谢谢住持,我俩是第二次来贵寺了,五年前曾来礼佛过,当时许愿,如能生意兴旺,必来拜佛还愿,三年来佛主保佑,生意顺利,特来烧香礼佛,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不成敬意,奉给贵寺添些香火!”富商说。

“谢谢施主,祝施主生意兴旺通四海!”修德说。

“修德住持,我俩有个请求,如果方便,恳请大师能派寺里一位师傅,领我俩到各处烧香,也介shào

一下,贵寺名声远扬,上次来了,未能细看,此次很想好好游观,到寺里各处拜拜佛,不想漏掉任何一处,恳请住持帮忙!”富商诚恳请求。

“施主放心,老衲让静空师弟引您们到寺里各处看看,施主如此虔诚,老衲敬佩!”修德说后,让小和尚叫来了静空,让他带两位施主游观各处。

在静空的引领下,两位客商到了罗汉堂、藏经阁、三圣殿等各处游观,并烧香礼佛,最后,静空领两人到了后山的塔林。

而就在他们三人在四处参观时,后面不远处总有神mì

的人在跟踪的。

两位富商对塔林看得非常仔细,在几座大的佛塔前都烧了香,那年纪大的富商对静修说:“师傅,听人说这些塔里沉睡的都是一些高僧,都是曾经是活生生的人,与殿里的那些佛像不一样,在下一直有个想法,不一定是对的,总觉得,塔里沉睡的这些高僧,与我们活着的人更亲切,所以,我经常很认真烧香礼敬他们,他们一定会保佑我们的!”

“阿弥陀佛!人在此岸的混混尘世,佛在彼岸的清静世界,无论是圆寂的僧人或是佛,皆已达解脱境界,不生不灭,功德圆满,业障灭尽,处涅槃境界,施主诚心礼佛,需静心修性,不必区分僧、佛,心中有佛,方能体验恒常、快乐、自在、清净的心境,万事皆空,佛在心中。”静修回答说。

“谢谢高僧指点,在下不懂佛理,真是出丑了,惭愧,惭愧!”富商说。

“施主诚恳真心,只有真心方能静,虔诚是能得到佛主保佑的!”静空说。

“师傅,这些塔为何有高有低呢?请高僧介shào

介shào

!”富商问着,走到了最高的一座塔前仔细地观看着,他看到了瑞兽浮雕貔貅下面的一个石球,他知dào

,地宫的钥匙孔就在这石球下面。

富商问的问题对于静空来说,是个不太好回答的问题,既然是一切皆空,但大小和尚不同,圆寂后却“住”在不同的塔里面。

静空只好回答说:“时空流转,人与事各有各的缘,塔大塔小,亦是缘定,心中有佛,石皆非石,塔亦非塔,清静心境,方是最重yào

的。”

两位富商观察石塔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们告别了修德和静空,离开了静安寺。

那神mì

跟踪的他随后也离开了静安寺。

两天后的日禺时分,京城的一位员外,到了静安寺,礼佛之后,到了客堂,他请小和尚去请修德住持来,说有事与修德商量。

不一会儿,修德到了,员外恭敬地站起来说:“打扰大师了,在下有一事请大师帮忙,还请大师无论如何必须支持!”员外诚恳的说。

“施主有事请说,能帮的老衲一定帮忙,请施主不用客气!”修德说。

员外说:“家父辞世,明日是头七,家父临终前有遗愿,吩咐一定请修德大师去念几个时辰的经,这是三十两银子,给寺里添香火,大师务必帮忙,拜托了!”员外说着就要行跪拜礼。

修德急忙扶起员外说:“施主不要客气,既然令尊有遗愿,老衲就答yīng

去贵府念三个时辰的经,请放心!”

“谢谢修德住持!这太好了!明晚日落时分让府里轿子来接您!告辞了!”员外很高兴地说。

第二天晚上,修德交代了静空和静修两位高僧看好寺庙后,便准时上了员外府派来的轿子,往员外府中去,为员外辞世的父亲念经。

修德出门后,那两位富商又到了静安寺,他们依然是到寺庙里各处烧香礼佛,一直到定昏时分,寺庙里香客基本都散去了,和尚们也多数休息了,两个富商便潜入了修德的禅房,在里面详细搜索,他们想找到一把特殊的钥匙,但是,并没有找到,于是,他们走出了禅房,赶到了塔林。

这时,从塔林后面传来了一声音:“两位富商不好好做生意,这两天在静安寺鬼鬼祟祟,到处侦探,深夜潜入住持禅房,现在又到了塔林,到底想干什么?从实招来,否者,你们要回去就难了!”

两位富商大吃一惊,回头一看,只见丈余外站着一位黑衣蒙面人,那年纪大的富商想:“原来这人自我们入寺后就一直在跟踪,我们竟然没有觉察,看来,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你是谁,竟敢跟踪我们,快快说出名字,知趣的快离开,别多管闲事!”年纪大的富商说。

蒙面人说:“看来,沈公公没有好好地教育你们,竟然这么没有礼貌!”

原来,两位富商是警跸司的彭浩泽和孙伟涛装扮的,这时被蒙面人识破了身份,心里一怔:“他是谁,知dào

我们的身份,而我们对他一无所知,这就被动了。”

“既然知dào

我们的身份,你就别多管闲事了,请离开吧,不要影响我们办正事!”彭浩泽说。

“是彭副指挥使吧?怎么还是这么火急火燎的,你还没有告sù

我来这里做什么,我为什么要离开呢?”蒙面人说。

彭浩泽又是一怔:“他如何会知dào

我的名字呢?奇怪!他到底是谁?他很可能是王、谢留在这里护卫静安寺的,是修德的助手,静安寺力量薄弱,所以他故作声势,索性尽快出手!”他喊:“孙镇抚,动手!”

彭浩泽和孙伟涛两人合力出击,一个举起双手,迅速变掌为爪,狞厉往蒙面人两肩抓去;一个举起右腿,朝蒙面人胸前踢去,两人配合默契,出招毒辣,眼看蒙面人即要吃亏。(未完待续……)

PS:佛门虽是清净之地,但历来江湖上多事的人,总是不能让佛寺清静,有时,古寺里也是刀光剑影……。

第三章 古寺地宫 密图藏玄机 (二)

只见蒙面人向后轻轻一跃,右手一动,一把扇子已展开,他用扇子挡住了彭浩泽的双爪;左手一拨便把孙伟涛的右腿拨开,蒙面人的动作飘逸潇洒。

彭浩泽见对方化解了这一招,他便向空中跃起,使出了“飞鹰扑食”绝招,舞动双爪,朝蒙面人脖子、眼睛抓去;孙伟涛也积极配合,其“连环腿”轮番出击,逼得蒙面人后退好几步,彭浩泽右手手爪已快接近门面人的眼睛,蒙面人正要使出新招应对,突然,不远处传来一声女人的清脆声音:

“彭大人,何必出手这么狠!这里可是佛门清静之地,痛下杀手不好,且住手!”

彭浩泽从传来的声音一听,知dào

对方武功极高,而且口气非常自信,他心里一惊,便将双手停住,问:“你是什么人?也要管闲事吗?”

“你闯入佛门静地,不问青红皂白,便使出‘九阴鹰爪掌’的绝杀之招,我能不管吗?你快说出你和沈德义那混蛋的阴谋,否者,让你生不如死!”两位身材窈窕雅致的蒙面女子走过来,其中一位领头的气质高贵,姿态典雅,可是从她嘴里传出来的声音非常严厉。

彭浩泽大吃一惊,寻思着:“这女人非同寻常,似乎对沈公公和都知监非常了解,而且口气很大,对沈公公不屑一顾,一定是很难缠的人。”

“两位美女,既然知dào

沈公公和都知监,不妨露出真面目。大家互相认识一下,何必伤了双方的和气!也让本人见识一下!”彭浩泽说。

“彭浩泽,就凭你有什么资格想‘见识一下’,还是乖乖说出你来静安寺的目的吧,说清楚了还有可能放你们走,如果有谎言,你们俩就等着沈德义那混蛋来收尸吧!”

彭浩泽有点怕了,不知如何是好?在对方的威慑下,他只好说出些真话:

“告sù

你又何妨?我们两人此次来静安寺,有两个目的。一是听说静安寺有一个很有特点的地宫。想参观一下,长些见识;二是传达沈公公的建议,请王立言和谢敬熙两位大人能与都知监合zuò

,为朝廷多出力。为民众多办些好事!”

“彭浩泽。亏你还敢用这么冠冕堂皇的口气。沈德义那混蛋能代表朝廷吗?王大人和谢大人皆是堂堂正正的忠臣,一定不会与你们都知监同流合污的,沈德义那混蛋的算盘打错了!”那高贵典雅的蒙面女子说。

彭浩泽想:“这女人口气很大。老是出言不逊,或许是故yì

装得强势,不如试探她一下。”彭浩泽突然变得严厉而大胆,对孙伟涛说:“孙镇抚,别听她们废话了,出手!教xùn

她们一下,让她们知dào

都知监的厉害!”

彭浩泽和孙伟涛展开姿势,正要出手,只听“嗦嗦”两声,彭浩泽与孙伟涛像两座石雕一般,定格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彭浩泽后悔莫及,不该低估这两位女子,他心想:“今天一直预感不好,果然栽了,现在只好先保命要紧,他恭敬地请求:“请美女饶命,小的只是奉命行事,不得已而为之,请美女手下留情,下次再也不敢冒犯了!”

“哈哈哈,你以为我会绕过你吗?”蒙面人摘下脸上布巾说。

彭浩泽借助星光一看,只见站在他眼前的典雅高贵的女子不但身材窈窕,而且还有一张十分美丽的脸,两片柳叶眉,很有韵致,乌黑的眼睛闪着亮光,圆润的腮颊丰韵雅致,一张得体的小嘴十分迷人,彭浩泽仔细一看,大惊失色,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浑身颤抖地说:“请娘娘饶命,小的混账,不知天高地厚,冒犯了娘娘,罪该万死!”

原来,这位被彭浩泽称为“娘娘”的典雅高贵的女子即是曾经当过王妃,现为天竹教教主的何紫寒,刚才她玉手轻轻一动,射出了两支绣花针,彭浩泽和孙伟涛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了,此时对于彭浩泽的请求,她根本就不理睬,她朝在站在一旁的蒙面人说:“请慕容公子现身吧,不用遮住脸了,紫寒向你问好!”

藏在旁边人是远山派的书生慕容云,自从彭浩泽和孙伟涛进入静安寺后,慕容云就一直跟踪着他们,此次他再次进入静安寺,本想找机会再进入‘福德宫’,去看看密室墙上的那张图,碰巧遇上了化妆成富商的彭浩泽和孙伟涛,他便跟踪着他们,他必须阻拦警跸司这两人进地宫,所以,他与彭浩泽和孙海涛斗打起来了。

慕容云大惑不解:“眼前这位被彭浩泽称‘娘娘’的人自称‘紫寒’,而称我为‘慕容公子’,显然对我是了解的,可我对她却一无所知,必须先打听一下。”他摘下面巾,很客气地说:“慕容云这边有礼了,谢谢女侠出手相救,不知女侠是何方高人?方便请问吗?”

“慕容公子不必客气,你是有情有义的侠士,当然应该出手相救,之前你的所作所为表现出很有情义,你不顾一切,潜身深入警跸司虎穴,救出了你的‘鹤妹’,让彭浩泽很很难堪,他本来对你的‘鹤妹’谗言欲滴,因你救出了她,让彭浩泽在沈德义那混蛋面前不得不自我惩罚,看来,李淑兰遇上你这位‘云哥’倒还是真的不错!”何紫寒赞扬慕容云说。

慕容云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大为惊奇,他心里细思着:“我和‘鹤妹’的事,这位高贵女子竟能了解得这么多,真是不得了;而且,她竟是口口声声喊沈德义为混蛋,真是让人解气。”

慕容云非常佩服她,他恭恭敬敬作揖说:“谢谢这位高贵姐姐的赞扬,小弟和李淑兰有缘相遇,一见钟情。她落入警跸司那帮恶棍之手,小弟哪有不救之理,如果不敢去营救,怎么对得起对淑兰呢?心爱的女子有难,如果逃之夭夭,还算个男子汉吗?”

何紫寒鼓掌说:“慕容云,你是个好男子,李淑兰也是个好姑娘,你们既然有缘有情,你一定要疼爱她、呵护他。你要是欺负她。对她负心,你知dào

我不会饶你的,明白吗?”

“姐姐放心!慕容云来此世上,自当认认真真、堂堂正正活一回。我爱淑兰。淑兰爱我。我们一定会永生相爱的,我一定会保护她的,会努力永远让她幸福!十分感谢姐姐的关心!”慕容云又作揖说。

“慕容云。现在,警跸司这位副指挥使彭浩泽,还有镇抚孙伟涛交给你处理,彭浩泽想霸占李淑兰,你看着办!”

慕容云听了非常高兴,他说:“谢谢姐姐,让我来处置警跸司这两位坏蛋,看他们还敢仗着沈德义权势到处倚强凌弱吗?”说着,他潇洒地展开手中的扇子,以扇为刀,往彭浩泽的脖子劈过去。

彭浩泽闭上眼,等着慕容云的扇子劈过来,心想:“此次在劫难逃,此生就此了结了!也罢,一了百了!”

只见慕容云又将劈出去的扇子收回,一个优雅的动作,将扇子合起来,他转过身,朝何紫寒认真作了一揖,请求说:“紫寒姐姐,小弟向您请求,暂时放了彭浩泽吧,虽然此前他作恶多端,本不该饶他,但念他做缺德事多数是不由自主的,是在沈德义的授意和威逼下所干的,所以,暂且饶他这一回,下次如果他没有悔过,定杀不赦!”

“嘻嘻,李淑兰果然没有看错,慕容公子不但有情有义、武艺高强,而且还极有善心,在江湖纷争局势下的,很多人自私自利,也有很多人明哲保身,你能不记前仇,饶恕彭浩泽,确实难得,好,就按你的意思办,此次且绕过他!不过,他要是不悔改,下次我让他生不如死”何紫寒说。

其实,何紫寒是何等人物,她虽然很喜欢慕容云这位有情有义、英姿潇洒的年轻人,但她哪里会轻易听慕容云的呢?放过彭浩泽,其实正是她计划中的步奏。

原来,何紫寒不仅武功高强,所用毒招非常神奇,而且,她还很擅长于情报活动,她在朝廷,在江湖上安插有不少眼线,对政坛、武林的事了解很多,他最近探知关于各门派正关注王府花园静安寺的事,并且得知彭浩泽等要探察静安寺,她便筹划好了,亲自到静安寺来对付彭浩泽。

何紫寒在走出“紫藤谷”之前,当她说到要亲自出谷来对付彭浩泽时,她的左护法傲蕾和右护法傲珊都曾好言劝相,劝她不要亲自出谷,她们两位愿意替她出谷对付彭浩泽,但何紫寒自有有她的计策,此次她必须亲行。

何紫寒心里仔细盘算着:“此次彭浩泽带人去静安寺,一定意料不到‘天竹教’会出手,这是给警跸司教xùn

的好机会,彭浩泽是沈德义所器重的警跸司副指挥使,我亲自现身到静安寺,抓住彭浩泽,这等于放出消息:‘天竹教’正式与沈德义宣战,让沈德义惶惶不可终日;再者,抓到彭浩泽等人后,我不杀他们,把他们放回去,这将给沈德义那混蛋一个难题,沈德义生性多疑,见彭浩泽等人被放回,一定会怀疑的,如此一来,沈德义要杀他们也不好,因为怕手下会因此感到寒心;要重用他们又不敢,因为生怕彭浩泽等真的已叛变,按沈德义的思路,‘天竹教’绝对不会放过警跸司镇抚以上的官员的,而我偏偏就放了彭浩泽等,让沈德义感到奇怪,沈德义将会因此而左右为难。此外,‘天竹教’一出手就抓住了警跸司的副指挥使,而且还把人放回去,这可以在江湖上大大提高‘天竹教’的威望和声势。”

何紫寒故yì

让慕容云来处置彭浩泽等,也是有她的想法的,她想试探一下这位年轻人到底是不是真像所听到的那么好,她要证明一下,这慕容云是不是如人们常议论那么善良,据她的猜测,慕容云可能会轻罚彭浩泽,不会杀他,但她没有想到,慕容云不但没有罚彭浩泽,还为他求情,这让何紫寒很满yì

,慕容云比他想象的还要善良,况且,放走彭浩泽等本来就是她计划中的事。

彭浩泽万万没有想到,与都知监沈公公有解不开的仇的“天竹教”教主何紫寒此次竟然听慕容云的建议,会放过他,此时,彭浩泽虽全身不能动,但嘴巴能动,他感到捡回了一条命,大声喊:“谢谢娘娘的不杀之恩,感激慕容公子帮zhù

求情,在下下次再也不敢做坏事了,给娘娘磕头谢恩!感谢慕容公子的帮忙!”其实,他当然无法磕头,因为他不能动,但他心里确实真的很想磕头谢恩。

何紫涵走过去,伸出玉手,轻轻地在彭浩泽和孙伟涛脖两人各自的颈下的穴位上拔出了银针,彭浩泽和孙海涛便全身能动了,两人急忙跪下来,向何紫寒磕头,连声感谢,发誓悔改。

何紫寒说:“看在慕容公子替你们求情的份上,暂且饶了你们两人性命,回去告sù

沈德义,要改过积德,如果一直干坏事,将死无葬身之地。还有,往后你们俩不许再欺软凌弱,不能再助纣为劣,为虎作伥,否者,我让你们俩生不如死,明白吗?”

“是,谢谢娘娘不杀之恩,小的定当听从吩咐,谨遵教诲!”彭浩泽恭恭敬敬地说。

慕容云说:“你们俩听好了,一定得谨遵何主教懿旨,不得面前一套背后一套,否者,我以后再也不为你们求情了,还有,我告sù

你们,回去就编个故事告sù

沈德义,说是中了我的计被我打昏了,后来醒了,迷迷糊糊听到何娘娘的话,赶紧回去报gào

,这样编故事能保住你们俩的命。”

“嘻嘻,慕容公子真是聪明,我倒没有想到,沈德义是个阴险毒辣的人,如果知dào

我把彭浩泽两人放回去,他还会让你们活着吗?还是慕容公子想得周到,了解沈德义那疯子,编个故事给他。彭浩泽,你们俩还不赶紧谢谢慕容公子!”何紫寒命令道。(未完待续……)

PS:“天竹教”的教主出场了,在以后的章节里,还会有关于“天竹教”教主何紫寒的精彩故事,请大家关注,也请大家提建议!

第三章 古寺地宫 密图藏玄机 (三)

“谢谢慕容公子关照,以后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彭浩泽感激地说。

“慕容公子,请记住我的话:要真诚对待李淑兰,她是位好姑娘,你要好好和她长期相伴,如果你像一些坏男人那样朝三暮四,容易变心,我可饶不了你,明白吗?”何紫寒严厉地说。

“谢谢姐姐,小弟谨遵懿旨,有紫寒姐姐的关心和赞赏,小弟和淑兰一定能永远亲密相依,请姐姐放心!但是,小弟斗胆向紫寒姐姐提个请求,请紫寒姐姐务必答yīng

!”慕容云请求说。

“呵呵,你还得寸进尺了,姐姐我赞赏你,你顺杆爬了,竟然还有请求,好吧,你且说说看!”何紫寒说。

“小弟是这么想的,慕容云既然称您为姐姐,而您又已答yīng

当我的姐姐,那么,当姐姐是不是应该关心弟弟?所以,不久的将来,如果我这当弟弟的和淑兰办喜事,能否请求姐姐送一点点礼物作为纪念?”慕容云故yì

装得很胆小地请求说。

“哈哈!你这个慕容云,有点风趣,绕了这么大一个弯,本教主以为你要提出什么惊人的要求,竟是为了请求我为你们的婚礼送个礼物,这个很容易,既然你认我为姐姐,就是我的弟弟,李淑兰就是我的弟媳,你们办喜事,我自然是要送礼的,不用你求,礼物也会有的,如果当姐姐的在你这当弟弟的结婚时没有送礼,天竹教的姐妹们也会说我小气的!嘻嘻!放心吧!慕容云!”何紫寒很高兴地说着。她越来越欣赏慕容云这个年轻人。

“慕容云这里先谢了,在小弟和淑兰的婚礼上,一定和淑兰敬您好多杯酒,让您一醉方休,您那么飘逸的姿态,酒能助人潇洒,您一定是非常非常美的!”慕容云边夸赞她边撒娇地说。

“很好,到时姐姐一定会喝你们的喜酒,分享喜气,喜洋洋。快乐乐!姐姐还要让‘天竹教’的姐妹们闹李淑兰的洞房。哈哈!”何紫寒快乐地说。

“那可太好了,有您参加婚礼,小弟和淑兰可是太幸运了,那可是大大提高婚礼的规格。淑兰这只‘丑小鸭’也变成了‘天鹅’了。我沾光了。说定了,您一定来喝喜酒,先谢了!”慕容云说。

“好弟弟。放心吧!从现在起,你可以做你的新郎梦了,不过,姐姐必须走了,这里就交给你,好好教xùn

彭浩泽这两位不知趣的家伙,再见了!”何紫寒说完,领着她的随从飘然而去,那姿态飘逸潇洒,十分迷人。

慕容云见何紫寒已飘然离开了静安寺,他转身对呆呆立在一边的彭浩泽和孙海涛说:“彭大人、孙大人,你们听到了吗?何教主暂时放过你们,但她说话是算数的,你们一定要按她说的去做,不要再为虎作伥了,沈德义非常坏,你们不值得为他卖命,你们好自为之吧!我也告辞了。”说完,他纵身一跃,身子一飘,越过了静安寺的围墙,消失在夜空中。

彭浩泽和孙伟涛两人皆松了一口气,今日死里逃生,真是万幸,但是,彭浩泽冷静下来一想,又愁绪满腹,他想:“我要是就这样回到警跸司,探察地宫没有成果,两手空空地回去,还要传达何紫寒的警告,并且是被打败后回去的,到时,如何向沈德义交代呢?就这样回去,恐怕会死无完尸,怎么办?”彭浩泽想起这些,倒吸了一口冷气,他想:“不能就这样回去,还得想想办法,必须做出些事,能让沈德义有些满yì

!”

“彭大人,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孙伟涛像泄了气的皮球,无精打采地问。

彭浩泽想了想说:“看来,咱们必须豁出去,要不然回去也会没命,现在何紫寒和慕容云都走了,咱们按原计划去探地宫,如能进入地宫,算是有些成效,回去还能免死,否者,回去必死无疑!”

决心下了,彭浩泽和孙伟涛立马就动手,孙伟涛到了离修德禅房不远处的僧舍附近,彭浩泽赶到了后山的塔林。

一会儿,僧舍旁边响起了火药爆zhà

声,僧舍着火,吓得和尚们急忙逃出僧舍救火,乱成一团。而几乎在同一时间,塔林大石塔上也响起了爆zhà

声,原来,彭浩泽找到了大石塔瑞兽浮雕貔貅石球,商量好与孙伟涛同时引爆zhà

药,乘和尚们忙乱的时候,分散他们的注意力,混淆爆zhà

声,炸开石塔的石门。

很快,孙伟涛也到了塔林,两个人打开了石塔的门,进入了地宫,地宫点着蜡烛,但没有护卫,他们感到门内那一间房有一股神mì

杀气。

只见房子四周地板上用青、白两色大理石的方形石板铺成,一共有九块方石,似乎是九宫八卦图,他们不知dào

如何破解机关,彭浩泽对孙伟涛命令说:“快去抓一个人来,快!”孙伟涛应声而去。

过了一会,一个可怜的小和尚被打昏了抓进地宫,彭浩泽从孙伟涛腰间拔出了剑,举起剑,残忍地把昏迷的小和尚砍成两截,他运足功力,把其中半截尸体往门内八卦图地板上扔去,只见地板上翻滚了一下,那半截尸体掉了下去。

彭浩泽已经看清,在地板上的石块图案中,坤位、艮位、兑位、巽位是通道,乾位、震位、离位、坎位是翻板,两人踩准了方位,通过了通道,进到里面,而进门又有一室,里面是个大水池,中间有一条木板铺成的通道,两边墙壁上各有两条垂直向下的槽,这显然机关,木板通道由红、黄、蓝、绿四种颜色按不同组合方式组成八种不同图案,通道由不同图案排列着,这似乎是“八阵图”,彭浩泽破解不了机关,他把另外半截尸体向通道上一扔,只见两边墙上,先是抛出了两个大链球,接着是射出了十多支箭,彭浩泽看清了图案,原来是诸葛亮的八阵图,通道上图案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门,而绿色和蓝色面积大的分别是“生门”和“开门”,是可以走的通道。

彭浩泽和孙伟涛走过了通道,进入密室,只见密室里有四把藤椅,一张长桌,墙上有一个石雕匾额,写着“福德宫”三个大字,他们对密室各处仔细探查,没有发xiàn

什么,彭浩泽敲敲匾额,发xiàn

里面是空的,他一掌击破了柜子,拿起一块木板,移过来一把藤椅,站了上去,把木板放在匾额上,用拳运功一击,把匾额击碎,里面露出了一个花岗岩石球,富商将石球转了几下,只见被打破的柜子后面墙上,露出了一个暗室的门,他们举着烛,进了暗室,只见里面桌子上放着一个紫檀木盒,他打开木盒一看,里面有一张密图,两人一看,是一张神mì

的地形图,他们大为惊喜。

密图到手了,为了怕修德回来后赶到地宫,彭浩泽和孙伟涛迅速离开了地宫,他们撤出了静安寺,高高兴兴地回去向他们主子报gào

,心里想:“这下能保住性命了。”

彭浩泽和孙伟涛刚离开静安寺不久,员外府的轿子就把修德送回到静安寺,修德一下轿,静空便慌慌张张跑到寺门口来迎接,他脸色苍白地报gào

说:“住持师兄,大事不好了,僧舍那边爆zhà

起火了,弟子们救火救了几个时辰,好不容易才把火扑灭,还好没有烧着人。”

修德一听到着火,马上联想到地宫,他心想:“该死,又是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地宫一定又被入侵了。”

修德进寺后,没有赶到僧舍那边,而是赶到了塔林,只见大石塔的门被炸开,修德进了地宫,走进里面,见第二室通道上有半截小和尚尸体,惨不忍睹,他看感到十分悲伤,默念说:“阿弥陀佛,佛主保佑小徒弟!”

修德进了密室,只见暗室已被打开,木盒被已被盗,图纸也不见了。

见此情景,修德心里暗暗佩服谢敬熙大人,是他提出了将计就计的妙招,他知dào

敌人一定还会来探地宫,于是,便把地宫的密室重新布置了一下,转移走了车骑将军谢玄的雕像,取走了原来挂在墙上的真zhèng

的地形图,换了一个匾额挂在墙上,故yì

设置了一个暗室,在匾额后面安装了开关,把一张经过周密设计而绘成的假画装在珍贵木盒里,放在暗室里面的桌上,引诱敌人上钩,故yì

为敌人留下一些线索,迷惑敌人往错误方向探去。

修德看着暗室被盗的状况,心里想:“好险,如果不是谢大人睿智,此次我又中了敌人的调虎离山之计了,显然,敌人一定是暗中操纵那位员外来寺里捐款,然后请我去员外府念经,乘我不在寺里,侵入地宫,真是太可怕了!”

彭浩泽和孙伟涛很高兴,以为他们的调虎离山、声东击西之计获得成功,顺利地从地宫的密室盗走了珍贵的密图,可是,他们哪里知dào

,他们所盗走的“密图”其实是假的,他们正中了谢敬熙的将计就计之计,后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的情节在推进,大年三十和初一也不会停,应该有朋友在关心着情节的发展,在这里,在马年到来的新春时刻,问读者们好!网友们好!特别是祝关心《江湖方圆》的朋友们马年马到成功,新春新增喜气!

第四章 绿园巧遇 侠女动真情(一)

此前,慕容云从李淑兰那里得知了静安寺地宫的秘密后,成功地从地宫得到了一张密图,当时,贾天明为了保守秘密,他严令知dào

密图的慕容云、冯贞元、梅傲霜三人不准将消息外传,更不想让冷雪貂等知dào

,不得不承认,贾天明是一位有气魄有韬略,胆大心细的掌门人。

慕容云和梅傲霜曾仔细研究过那张图,在那张密图中,画着松、柏、竹、梅,标有搂、阁、轩、斋,图中有高山峻岭,有清溪水池等,显然是一个很大的园林,后来,他们又经过了多次细看和分析,终于发xiàn

,密图所画的园林即是王府兴建的私家园林——“聚绿园”。

上次军师冯贞元和书生慕容云探古寺地宫,冯贞元因为好色,诱奸了钱员外的三姨太,虽说为慕容云侦探地宫起了很大的掩护作用,但他的好色亦让贾天明有点担心,此次他想派人去探察“聚绿园”,他知dào

此园是王府的关键场所,他担心如果再派冯贞元去,怕他到时又把持不住,惹出了大麻烦,所以,他这次留冯贞元在山上帮zhù

他出谋划策,令慕容云和梅傲霜下山去探察“聚绿园”。

第二天,慕容云领着梅傲霜到“聚绿园”附近,他们在那里找了家客栈,住了下来,在客栈里,他们仔细商量着如何探察王府的大园林。

慕容云说:“小师妹,此次下山,咱们要探的是‘聚绿园’。亦称为‘绿园’,它是王府的一处豪园,虽然它表面上看是一座休闲雅致的大园林,但是,作为王府的重地,一定不只是一处休闲的园林,其中必然隐藏着诸多秘密,据我猜测,‘绿园’中一定有机关,有武功高手驻守。所以。咱们不能太大意,最重yào

的是要注意安全,王立言和谢敬熙合力,不是好惹的。你我一定要加倍谨慎!”

“一定记住大师兄的话。探察行动非同寻常。小妹自有分寸的,请大师兄放心!”梅傲霜对慕容云非常尊重,她甚至非常崇拜他。在远山派的几位师兄中,慕容云给梅傲霜的印象最好。

“小师妹很聪明,你说说,咱们应该如何去探‘绿园’呢?”慕容云征求她的意见。

梅傲霜问:“您上次去探察谢府,有人认出您吗?如果有,要特别小心,谢府的人也有可能在‘绿园’中,很可能会认出您,我想,咱们最好化装一下,白天化妆成游客到园中到处游览,从上次您拿回来的图中,我们对‘绿园’的地形和建筑是大致清楚的,咱们借着游览的机会,实地去看看,回来再作商量,您说呢?”

“有道理,上次我探谢府时,在谢府后花园的小楼上是遇到了一位仆役,但很奇怪,那仆役武功挺高的,而且,还挺机灵,他处事很有分寸,我从谢府花园后的小楼撤出,他并没有追赶,看来他头脑很冷静,当时我想,谢府连仆役都有这么高的武功,真是藏龙卧虎,不可小觑!”慕容云说。

“真有那么玄吗?该不是化妆的吧?仆役能哪能是您的对手?”梅傲霜有点不相信。

“那仆役是突然赶过来的,没有事先准bèi

,不可能化妆,而他的武功不一般,他能非常熟练地使出南少林的‘六合旋风拳’,江湖上传说,南少林的一位高僧海涛法师擅长这种武功,可那位仆役很年轻,眉目清秀,不是老者,不是高僧,能有不错的少林武功,我当时怕被他缠住,便找机会撤tuì

。”慕容云说。

“看来,王府、谢府确实不一般,难怪掌门人将他们列为主要对手,听您这么一说,小妹倒想找机会好好会会那位奇怪的‘仆役’!”梅傲霜说。

“你的建议很好,咱们先化妆成游客,王府、谢府对官场比较熟悉,咱们化妆成官员容易被看出破绽,还是就化妆成富商吧,就化妆成经商的兄妹俩,免得露陷,这样更方便到‘绿园’游览,你说呢?”

“好,您本来就是我的‘大哥哥’,咱们化妆成兄妹,我这当妹妹的一定会扮得很出色的,您放心!”梅傲霜说。

“好,就这么定了,白天,咱们就扮成富商兄妹游览‘绿园’,夜里,咱们穿上夜行衣,到‘绿园’探察,当然,夜里深入‘绿园’一定要保持适当距离,分头进行探察,重点是仔细观察隐蔽的地方,看看能否探出一些秘密!”慕容云说出了他的想法。

“很好,小妹听大师兄的,您放心,凭小妹的轻功,他们如发xiàn

我,也不一定能追得上!”梅傲霜自信地说。

“明日行动,今晚睡前,我们再把那地形图回忆一下,记住方位、地形、建筑,万一出现意wài

,方便撤出,到时,就回到这客栈。”慕容云交代说。

第二天禺中时分,慕容云和梅傲霜扮成富商模样,进了“绿园”。

梅傲霜非常高兴,她以前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大的园林,园中的山峰峻岭、树木花草、亭台楼阁、小桥流水等等,让梅傲霜感到很幽静恬适,她几乎忘记了自己带着探察任务来的,她进“绿园”后,完全进入了游览者的角色。

慕容云看着梅傲霜在浏览园林景色所表现出来的愉快表情,他自己心情也很愉快,他想:“小师妹在‘绿园’中的这种快乐姿态,有些像淑兰在‘栖云轩’酒肆的‘清芷阁’中的那种样子,当时,淑兰看到了‘清芷阁’墙上挂着的梅、兰、竹、菊竖匾,也表现出非常愉快的神情,或许,聪慧善良的女性,都是喜欢清雅恬适的景致的,可是,眼前是小师妹梅傲霜,而不是我的‘鹤妹’,不知dào

淑兰这时在哪里?她在做什么?也不知什么时候我才能再见到她?”

梅傲霜见慕容云陷入一种很奇怪的沉思中,便问:“大师兄,怎么呢?您在想什么?”

“喔,没什么,我在想,如果没有江湖的这些杂事缠身,如果咱们现在不用搞什么探察,要是此次来‘绿园’,纯粹是来游览景观的,那该多好!这里的景色真的很美很迷人!”慕容云说,其实,他心里是在想:“如果没有江湖纷争,不用卷入江湖的是非中,我便能自由自在地带淑兰到这‘绿园’来游览,一定比当时在‘清芷阁’更自在快乐!”

“大师兄,其实,刚才一进园来,我便被这里的景色吸引住了,如果没有您这么一说,我还真忘了咱们是带有探察任务的!不如咱们真的先作为游客好好游览一番,暂时不管什么探察了,等会儿再说。”梅傲霜靠近慕容云,压低声音说。

慕容云和梅傲霜暂时带着闲适的心情,在“绿园”里各处游览着,慕容云发xiàn

,这座园林的构建非常讲究,既有北方园林的宏大气魄,又颇具江南园林的雅致和妙趣,进园时设置一座假山,欲露先藏,很有江南园林的那种含蓄妙趣,但是,走过假山,眼前一片宏阔景观,远处又有山峰峻岭,给人予一种崇高的感觉,颇有北方园林的壮美风格;在建筑设计上,园中的大型建筑如楼、堂、阁、馆等显得堂正气派,华丽庄重,而亭、台、斋、榭等,却建造得很精致,有些甚至是小巧玲珑,于细致中见美妙,很耐人寻味;水流从远处的高山落下,形成壮观瀑布,水流下山后则渐渐变成了几条溪水,缠绵柔美,溪水上有小桥,岸边有柳树,组成一种非常清雅的境界,给人予恬适静柔的感觉,流水桥边,花前柳下,成了很易引起人们动情的地方。

梅傲霜也一直沉浸在“绿园”的优美的景色中,慕容云见他的小师妹在优美的风景中显得很柔美,他想:“小师妹正处于含苞待放的初春年华,见到这样的美景,心里的感触一定很多,如果遇到如意郎君,很容易春心萌动的!”

可惜的是,慕容云没能长时间陶醉在对美景的欣赏中,责任心和完成任务的迫切感让他不得不以探察者的眼光来看待园中的一切,这时,他注意到,园中的一些园丁花匠,穿的很像是农夫的衣衫,但不难看出,他们并不是普通的园丁,而是具有相当的武功修养的武林人士,他们个个身板很好,肌肉发达,腰实脚稳,

显然是经过长期的武功训liàn

的。

慕容云和梅傲霜一直往园中着走,当他们走到园中的大水池边时,他们发xiàn

了池边的一个很静雅的亭子,他们亭子边的石板上坐了下来,坐在这里,是观察园中溪水景色的最佳场所,往远处望去,水流如滚动的雪团,奔腾而下,接着,汇聚成宽阔的水潭,潭里的水经过曲桥下的圆洞流出,形成溪水,溪面时宽时窄,水流时缓时急,溪流时直时弯,一直流到了眼前这个大水池,而整条溪上,间隔一段便建有石桥,岸边有各式各样的亭子,亭子边有柳树,柳树的不远处有花草,这是漫步休闲的极好地方。(未完待续……)

PS:常言道“侠骨柔情”,杰出的武侠英雄,并非只能打打杀杀,他们的内心往往更丰富,武功要能修养到高的境界,也需yào

有激情、深情、真情,侠士有爱不随意表露,而一旦“缘来”,常更真格地动真情,侠士美女在美丽的园林中,更容易动真情,古时说:“落难公子中状元,私定终身后花园”,就是因为花园很美,容易让人动情,所以,劝年轻朋友们,与朋友约会,到花园比较靠谱,成功将概率高!——祝大家马年马到成功!

第四章 绿园巧遇 侠女动真情(二)

梅傲霜欣赏着眼前的景色,她想:“同样有山,有水,有树木花草,这里的景致与静远山上的景观很不一样,静远山上的树木花草,野味很浓,山峰更险峭,山石更乱更怪,似乎隐藏着张狂和杀气;而这‘绿园’里的山水,有一种很温和亲近的感觉。

梅傲霜想:“我和大师兄在一起,在‘绿园’这种地方非常合适,假如与军师冯贞元、凶神凌风雷、笑面虎冷雪貂或者傻子石算子在这种地方,就十分不合适了,他们只配在静远山上那种狂野的景色中,山上的环境才适合他们的那种狂野的心性。”

走过了几座亭、台、榭、轩,他们靠近了一处建筑,称为“馨怡斋”,周围有矮树绿草,围墙上爬满青藤,还点缀着绿叶,这让梅傲霜非常感兴趣,她喜欢这种自然清静的环境;在“馨怡斋”后面,还有一处建筑,称为“梅香院”,周围有很多梅花树,梅花树的傲骨,更能衬托出此处景观的高贵,梅傲霜看到这样的景观非常高兴,她的名字‘梅傲霜’就是从梅花的赞词中来的,她特喜欢梅花,一见到“梅香院”,她心中的喜悦难以形容,她真的很想搬到这里来住;再往前的不远处,还有一处建筑,称为“听竹馆”,只见馆舍周围翠竹挺拔,洁净高雅,这也让梅傲霜赞叹不已。

梅傲霜看着眼前的景色,心里想:“这里的青藤、绿草、红梅、翠竹所构成的景观,是多么优雅美丽。难道这里还隐藏着什么秘密吗?如此美丽优雅的景色中,还会隐藏着什么秘密吗?为什么掌门人非要令我和大师兄来这里探察?”

慕容云领着梅傲霜,一路边走边看,他们又仔细看了“凝翠阁”“绮梦馆”“怡和院”“清韵斋”“紫竹轩”等等,在观看这几处建筑时,慕容云的心态有些改变了,不太留心美景了,而是注意观察,看看每一座建筑物,在草木葱茏、景致优美后面。是否有可能隐藏着什么秘密。在这颇有自然意趣的环境中,慕容云实在是找不出有什么藏秘的地方。

他们又走了一段路,到了靠近了园中主楼群的地方。

慕容云压低声音对梅傲霜说:“小师妹,你注意观察。前面就是花园的主楼群。这里是咱们探察的重点。要是有秘密,隐藏在这里可能性是最大的,在那张地形图上。这里也是最复杂的,需特别留意!”

“大师兄说的是,主建筑都是精心设计建造的,藏秘的可能性极大,这里是探察的重点。”梅傲霜赞同说。

梅傲霜往前看去,只见前面有一栋高楼,上面写着“怡月楼”,

“怡月楼”占据着主峰下面半山腰的一处宽阔地,旁边,还有两栋附楼,而且,在两边不远处还个设有一座楼阁护卫着,左边是“栖云阁”,右边是“听雨阁”。

“怡月楼”周围的松树、柏树、樟树、翠竹等,衬托出建筑物的威严和肃穆。

他们进了“怡月楼”前面的庭院,院中周边花木掩映,怡红快绿,让人更深切地体会到“聚绿园”的意趣。

“怡月楼”主楼群是不让游客进去的,看着楼前的松、柏、樟、竹,看着“怡月楼”的三个大门,不知dào

里面究竟是怎样的?梅傲霜感到,楼里面有一种神mì

感,而要探知里面到底怎样,只有等到夜晚才能想办法办到了。

其实,慕容云与梅傲霜在“绿园”的游览和观察的举动,早已被巡视在园中的杨飞飏和陈归藏注意到了。

自从上次绿园聚会后,杨飞飏就在王府和“绿园”两边跑,他有时在王府向林鹤轩学武功,林鹤轩非常认真地把“飘羽飞鹤拳”传授给杨飞飏,杨飞飏有南少林的武功功底,人又聪明,他学得很快,已经掌握了“飘羽飞鹤拳”的七成的功力;他有时到“绿园”,协助陈归藏守护和巡视园内各处,他在“绿园”也知dào

更多布防状况,与“绿园八杰”也渐渐熟悉。

杨飞飏和陈归藏很注意观察到“绿园”来游览的客人,在江湖纷争又起的特殊时期,他们非常警惕,慕容云和梅傲霜在“绿园”里游览了很长时间,观察得很细,这引起了杨飞飏、陈归藏的注意,他们觉得这两人不像是一般的游客。

谢敬熙曾对杨飞飏和陈归藏有过交代,当前护卫“绿园”要采取“外松内紧”的策略,而重点护卫的地方是“怡农院”下的地宫,这是王府、谢府的战时指挥中心,是绝对不允许暴露的,同时,还要摆出护卫“怡月楼”主楼群的架势,造成主楼群是护卫重点的假象。

至于园内其它地方,当然也必须巡视,但不必用太大的气力去较真,谢敬熙很清楚,先前“绿园”的地形图已经泄露,一定会有人来探察“绿园”的,他强调对“绿园”的护卫要适度,让对手觉得很在乎“绿园”的安全,但不必与对手硬拼,不要暴露真zhèng

的实力,特别是陈归藏和“绿园八杰”的“九宫八卦阵”绝对不能暴露。

当然,遇到可疑的人,可以由杨飞飏和陈归藏出手,给来犯者适当的打击,给敌人造成严密护卫“绿园”的假象。

对于慕容云和梅傲霜在“绿园”中游览所表现出来的可疑现象,杨飞飏和陈归藏已经感觉到,“绿园”的平静就要被打破了,江湖的风云将刮进“绿园”,他们必须做好了应对准bèi



夜幕降临,慕容云和梅傲霜换上了夜行衣,他们商量好了,由慕容云探察“怡月楼”主楼,而梅傲霜探察主楼左边不远的“栖云阁”,两人保持一定的距离,又能互相呼应。

慕容云潜进主楼庭院里,他藏在松树下面观察着,庭院里没有人,四周一片寂静,他跃上了“怡月楼”二楼的阳台,听了听,知里面没有动静,便撬门进去,进门是会客厅,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会客厅没有人,但却有两杯热茶放在茶几上,显然,刚才这里有人,他心里一惊,感觉情况不好,或许已经被发xiàn

了,他急忙闪出会客厅,到过道上,会客厅旁边一室没有人,他潜了进去,这是个书画陈列室,墙上挂了不少的画,他躲在里面静听着,好一会儿,二楼没有动静。

慕容云很诧异:“是刚才有人在此会客,刚刚离开?或是有人故yì

放了两杯茶‘招待’我?或者是有人去搬救兵了?他一时很难搞清楚。”

慕容云想,既然进来了,索性到四处看看,如遇到人,再撤tuì

也不迟,他走出陈列室,回到过道上,他轻轻往前走,注意观察二楼的结构布局,只见二楼过道南北各有一厅四室,刚才他是从南边阳台的门进来的,南厅是会客室,隔一个过道便是北面的厅,北厅是用作会议室的,南面四室除了书画陈列室外,还有珍贵盆景陈列室、休息室、值班室,北面的四室,其中一室在中间有一个大画案,上面放着一座“绿园”的全景雕塑,另外三室分别是管理室、书房和贵宾室。

慕容云看来一会儿,二楼依然一点动静都没有,他想:“或许刚才有人在这里接待人,现在走了,否者,为何能让我这么自由地‘参观’呢?我索性找重yào

地方,认真瞧瞧。”

慕容云想了想,他觉得最值得看的是书房,于是,他进了书房,书房后墙有一个圆形窗,他走进窗看了看,窗外上面设有遮雨的窗沿,但也遮住了月光,他借助于窗户透进来的月色余光,四处看了看,只见有好几个书橱,但每个书橱放的书不多,其中一个书橱放了一些装帖较好的书,他拿起一个木盒,打开一看,里面是晋代嵇含编撰的《南方草木状》,这是一本最早的植物志书,他又拿起另一本精致装帖的书,一看,是北宋李诚所著的《营造法式》,他知dào

,李城是北宋后期的一位负责管理大型建筑工程的官员,他主持过不少大型的建筑工程,他的书是建筑学方面的名著。慕容云又看了其它书,多数是花草、建筑、书画、游历方面的书。

慕容云细心观察了书橱,又仔细查看书房四周的墙壁,他试图找出机关和暗室,可惜,在书房里,他并没有发xiàn

任何可疑之处,直觉告sù

他,书房没有神mì

感,也不可能藏有神mì

物件。

慕容云又到盆景室陈列室、管理室和放着“绿园”全景雕塑的那一室察看了,也没有发xiàn

什么可疑之处,接着,他上了三楼,三楼有一个很大阳台和一厅两室,站在阳台上可以看到“绿园”的大部分景色,阳台北面是一个大厅,用来作贵宾接待室,里面布置得很豪华,有六张橡木雕花椅,一张雕花大茶几,靠墙根有两只大花瓶,东西墙上挂有山水画,北面墙上挂有一个匾额,上面写着“怡月陶然”。

大厅两边各有一室,左边一室是主人用来处理事务的办公场所;右边一室是用作休闲场所,里面有休息的床和摇椅等。(未完待续……)

PS:中国园林有自然之趣,是建筑艺术的典型之一,把武侠、武功、武林故事以及侠士和美女的爱情,放在优美雅致的园林中来讲述,或许更有趣,而且,闲适雅致的园林,还隐藏着秘密地宫,继xù

读《江湖方圆》,故事将更有趣……。

第四章 绿园巧遇 侠女动真情(三)

慕容云先后走进一厅两室,仔细看了看,找不到任何隐藏秘密的地方,他心里想:“要是藏有秘密,也不可能没有护卫人员守着,更不可能让我如此自由地参观游览。”

慕容云从楼梯走下来,到了一楼,一楼有一个宽敞的大厅,厅中间有喝茶的地方,靠墙周围用一些盆景花木点缀着;一楼还有两室,一室放着一些修整花木的工具,另一室用作园林花匠们临时歇息的地方。

从“怡月楼”的二楼到三楼再到一楼,慕容云没有发xiàn

任何秘密,他知dào

,此次探察“怡月楼”,不会有什么收获了,于是,他轻轻打开一楼左边的大门,走了出来,到了庭院,他感到庭院里的空气特别清新舒爽,他深深呼吸了一下,感到轻松畅快,他正要走出庭院的大门,突然,从他在背后传来浑厚的声音:“这位贵客,那么仔细地参观了‘怡月楼’,茶已经备好了,为何不喝一杯?歇歇再走也不迟。”

慕容云回头一看,只见一位身材匀称的中年男子站在离他丈余远的地方,慕容云心里想:“看来,这中年男子早就知dào

我进了‘怡月楼’,应该是他故yì

沏了两杯茶放在茶几上,其实是在提醒我,他已经知dào

我进门了,同时,他还故yì

让我观察了三层楼各处,等我到了门口才喊住我,看来,他应该是没有恶意的。”

慕容云装着怀有敌意说:“这是个花园,供参观的。本人想来就来,想去就去,还用和你打招呼吗?劝你别多管闲事,否者你会吃亏的!”

“是吗?你是何方神圣?这么不礼貌,我请你喝茶,你反而盛气凌人了,你可知dào

,现在你是客人,而我是主人,未经主人允许。私闯‘怡月楼’。这本来就该好好道歉,你反而出口伤人,是何道理?”中年男子说。

慕容云想试试对方的武功,便继xù

刺激他。说:“只要是本人想做的。所做的就是合理的。还需和你讲什么道理吗?”

中年男子想:“此人行事谨慎,察看了整座‘怡月楼’,没有任何破坏活动。都是很细心观看,不像是性情暴躁的人,其行为与口气差别太大,有点奇怪,待我试试他。”中年男子说:“不和你理论了,对你这样不讲道理的人只能用拳头来说话,看拳!”说着,便舞动双拳,腾身向前,直逼慕容云身前,出拳便打,左拳对准慕容云右肩,右拳扫向慕容云的左太阳穴,拳势凶猛。

慕容云见对方快速出拳,说声:“来得好!”腾身飘后一步,右手一动,“哗”的一声,仪凤折钢扇已展开,他舞动扇子,先挡住对方的左拳,紧接着又拨开了对方的右拳,他挥扇的动作很是飘逸,而运到扇子上的力度也非常大。

中年男子心里暗暗高兴:“此人很有功底,且动作潇洒,待我再陪他玩玩。”他将双拳收回,站立好姿势,举起双拳,前后左右划了几个神mì

的圈,只听拳风呼呼作响,他双拳往前一送,一股浑厚怪异的拳风向慕容云直逼过去。

慕容云见了对方使出的拳式,有点诧异,心想:“此人武功有点怪,不能大意,看来,其武功是有神mì

来路的。”他挥动钢扇,以“御风化雨”的招式来应对对方的拳风,只见他舞动扇子,左右上下煽动,将滚卷而来的拳风拨向四周,随后纵身向前一跃,逼近中年男子,钢扇一合,以扇为剑,使出“梅花飞雪”招式,刺向对方上身各处,一把钢扇,犹如多把飞剑,漂闪不定而又狞厉凶险,扇尖顿时已逼近对方两眉之间。

中年男子没有想到他能如此之快地将拳风化解,心里一怔,急忙后退一步,迅速使出“河洛九宫拳”中的“震宫雄风”,用上八成功力,左拳由右向左横扫过去,隔开对方的钢扇,右拳乘势直朝对方鼻梁猛击过去。

慕容云暗暗惊叹:“对方竟然能在我的扇尖逼近眉间时,以如此迅速而刚猛的拳力拨开钢扇,并于瞬间变被动为主动,威胁我的眉心穴,果然了不得。”他喊了一声“好拳法”,身体往后一仰,右腿快速朝对方腹部踢去,身如飞燕,腿如长戈,身姿飘逸,俊美潇洒。

中年男子心知自己由于出拳凶猛,腹部已暴露,他不敢怠慢,急忙收回右拳,双拳变掌,合掌挡住对方踢过来的腿,只听“嘭”的一声,腿与掌抨击在一起,双方都不得不退后一步。

慕容云说:“壮士拳力雄厚,掌势威严,果然好功夫,在下佩服,此时该对你刚才热茶招待说声感谢!”他已经意识到:“其实,这位壮士并不是有意与我恶斗,他出招很有分寸,只有在应急时才使出雄厚功力,他似乎是在试探我的武功。”

中年男子说:“贵客动作潇洒,钢扇狞厉,轻功俊秀,令人敬佩!”他想:“这位英姿俊美的客人不像是个恶人,一定是奉命来探‘绿园’的,他先前说话很不礼貌,但似乎是在故yì

激我,此时变得礼貌了,我没有必要与他结怨,不妨也卖个人情,对他礼貌一些。”

“在下夜探‘怡月楼’,有些唐突,而壮士早已知晓在下已进入楼内,但却让我自由探访了三层楼房的各处,而后在庭院才拦住我,能问这是为什么吗?”慕容云问。

“‘绿园’本来就是欢迎游客来游玩的,‘怡月楼’也是向游客开放的,贵客在夜里不请自来,自有其原因,我尽主人之谊,沏两杯茶欢迎你,也是应该的,可是贵客不辞而别,似乎不妥,所以,便想请贵客留下姓名,于是,在庭院打一声招呼,这也是应该的,你说呢?”中年男子回答说。

“哈哈,壮士多礼了,在下复姓慕容,感激不尽,往后一定再来品茶,在下能否问问壮士贵姓,刚才所用的武功,一定是大有来路的,不知是什么功夫”慕容云觉得对方是真诚爽快的,便直接打听。

“在下姓陈,年轻时跟师父学过‘河洛九宫拳’,不过,我只是学了些皮毛,让贵客见笑了,哈哈!你的钢扇用得非常好,非常潇洒,我很羡慕!”

“原来壮士的拳法是来自悬空古寺,在下佩服,有机会,咱们再切磋武艺,‘怡月楼’优雅闲适,非常好,以后一定找机会真zhèng

以游客的身份来好好游览,现在,在下先告辞了,陈壮士,相见有缘,来日再会!”慕容云说完,腾飞而起,越过了围墙,飘然而去。

中年男子笑了一笑,心想:“江湖上侠士也不少,并不都是恶棍,敌对阵营中,亦有令人心仪的侠客!”想着,他走进了“怡月楼”。

此前,当慕容云潜入“怡月楼”的时候,梅傲霜穿着夜行衣,到了离主楼不远的“栖云阁”外面,她潜伏在柏树下观察着,周围一片寂静,她性格真率,但处事谨慎,对太安静的环境她依然不放心,她围着“栖云阁”绕了一圈,仔细地察看四周状况,她确信没有人,才慢慢靠近“栖云阁”,她贴在门上听着,见里面没有动静,便跃上二楼的围廊,潜入阁楼里面。

“栖云阁”有三层,底楼有五间,中间一间设门墙,是一个厅堂;其它四间只设围栏,半敞开着,里面靠着围栏设有长凳,以供游客坐下歇息观景,二楼、三楼皆是六方型亭楼,在围廊上走动,可以六面观景。

梅傲霜在二楼阁楼内,看到了一座老子雕像,老子是道家的创始人,他的哲学观中有两个基本要点影响非常大,一是主张无为而治,以柔克刚,以退为进,或者叫守柔弱胜刚强;二是主张顺应自然,在他看来,世上万事,只有顺其自然,才是符合道的,所以,老子超脱达观。

这个阁楼之所以取名为“栖云阁”,或许就是在阐释老子的哲学精神。

梅傲霜仔细看了阁楼里各处,四处干净清静,木柱白墙,地板上铺的是花岗岩,中间的老子像是用白大理石雕刻的,雕像是实心的,雕像下面是个木的底座,底座也是个柜子,柜子里面空空的;阁顶上设有藻井,上面雕着祥云花纹,看不出有藏物件的地方。阁楼是六方形的,三面是墙,另外三面设有门,平时,游客也可以自有进出,这第二层也不是隐蔽的地方,显然,“栖云阁”并不是藏珍贵或秘密物件的好地方,它只是供客人游览时歇脚观景的好场所。

梅傲霜登上三楼,其布局结构与二楼一样,只是阁楼内三面墙边各有一张长的靠背椅,阁楼中间有一座很大的松石盆景,盆景做得巧夺天工,很有自然之趣,这与二楼的老子像非常协调,梅傲霜想:“这样三门敞开的宽阔的楼阁,不可是是藏秘密物件的地方,看来,阁楼很通畅,不适宜藏物件。”(未完待续……)

PS:有深蕴的武侠小说不仅该让读者看着激烈争斗很过瘾,看着各种武功较量很爽,还应该在情节、环境、武功套路、取名方式等等各方面有耐人寻味的深意,让读者感到很耐想,所以,武侠小说有时像诗,也有含蓄的韵味,细看,能品出新意。

第四章 绿园巧遇 侠女动真情(四)

之前,夜幕降临,梅傲霜和慕容云刚要进“绿园”探察时,他们曾商量过,慕容云探“怡月楼”,而梅傲霜探“栖云阁”,之所以没有去探“听雨阁”,是因为他们觉得,“听雨阁”的名字中有“雨”,如果要藏秘籍,也不会藏在称为“雨”的楼阁里,而“栖云”给人以神mì

感,或许更值得探察,而当梅傲霜探完“栖云阁”后,她失望了,探察“栖云阁”不可能有什么收获,梅傲霜有些失意地走出了“栖云阁”。

梅傲霜想:“我探察此处没有收获,不如去‘怡月楼’看看,看大师兄探察的情况如何?”她想着,便往“怡月楼”走,这时,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黑影,梅傲霜一惊,问:“什么人?鬼鬼祟祟,快出来!”

只见一个蒙面人从树丛里走了出来,梅傲霜在问话时,自己忘了是来探察的,她性格爽朗,竟忘了自己是在悄悄做事,她反而感到别人在干见不得人的事,而当蒙面人听到是女子的声音时,便走了出来,他想看看,眼前这位女子到底是什么人?

“这位美女不仅身材长得很好,而且声音很好听,深夜里,你不在家陪你先生或者你父亲,跑到这花园干什么呢?”蒙面人问。

梅傲霜听得出对方声音钟气很足,步伐稳健,行动快捷,武功不弱,她说:“你蒙着脸,偷偷摸摸,是来干什么坏事吧?还敢乱说,如不从实招来。一会儿有你的好果子吃!”梅傲霜站在主人的位置上发话了。

“是吗?我恰好喜欢吃好果子,这位小姐有什么‘好果子’吗?能掏出来让我尝尝倒是很不错的!哈哈!”蒙面人说。

梅傲霜很敏锐,她已意识到对方在取笑她,他的脸微微发烫,非常生气,说:“看你的身姿,也是一位侠士,竟然说出这样无耻的话语,真是可恶,看镖!”梅傲霜右手往腰间一摸。往前一送。“紫云飘带镖”便向蒙面人飞去,镖如飞剑,快如闪电,蒙面人没有想到。这美女会突然出手。他大惊失色。美女出手也太快了,而且,她的兵器不是刀剑。而是飞镖,能杀伤的距离远,又不好防,所以,他不敢怠慢,急忙向后跃退丈余,躲过对方的镖。

“美女动作好敏捷,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你怎么这么快就出手了?真是好无道理!”蒙面人说着,他敏捷地拔出剑,剑锋指向梅傲霜说:“咱们别打了,这么美丽的小姐,我舍不得与你动手,你走吧!”

梅傲霜一听,心想:“此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对我太轻视了,而且语气中露出轻薄邪念,很可恶。她舞起“紫云飘带镖”,双手一动,两把纲镖如银龙出海,腾云驾雾,直向蒙面人飞扑过去,镖尖对着蒙面人的双肩窝。

要知dào

,梅傲霜的“紫云飘带镖”是一种特殊的兵器,一条两米多长的飘带,用纯钢细链连接起来,再用牛筋、丝绸编织在一起,飘带两头系着两把锋利的飞镖,使起来漂浮不定、神出鬼没,让对方防不胜防。

蒙面人见点点闪闪的飞镖迎面扑来,不敢小视,急忙挥舞起手中的剑,只见长剑如游龙卷浪,波涛汹涌,一股雄厚的剑风,挡住了美女飞射而来的飘带镖;蒙面人随即收回利剑,继而举剑朝对方右肩窝直刺过去,剑光闪去,已逼近对方右肩。

梅傲霜大吃一惊,她既没有想到对方的剑风能挡住她飞射过去的两把镖,亦没有想到他能立即转守为攻,没有料到利剑能快速地逼近自己最被动的右肩,好在梅傲霜轻功极好,她身子腾起,轻轻向后一跃,已退后丈余,站稳姿势后,她立即送出飘闪的镖,试图将对方的长剑卷过来,哪知对方长剑刺至中途,见她向后飞跃,立马收回长剑,变攻为守。

蒙面人和梅傲霜你攻我守,你进我退;你进攻中稍有迟疑,我便快速出击;你防守中不够积极,我便猛追猛打;你“紫云飘带镖”神出鬼没,我“东海游龙剑”神机难测,两人你一招我一招又斗了好几个回合……。

此时,不远处有一个人藏在竹林后面,正观看着梅傲霜和蒙面人较量,他看着两人过招,也不得不暗暗赞许,只见那年轻小姐姿态十分优美,出招动作非常优雅,她使出的飘带飞镖时而上下左右飞动,飘闪不定,十分神奇;时而又如射出的利箭,直刺对方,狞厉凶险。他所看到的年轻小姐的飘带镖,时而怪异如魅影,时而柔美如彩带,他想:“如此美女的女子用上这样的兵器,真是太优雅了,哪里像是在使兵器,简直如敦煌的飞天在舞动着飘带翩翩起舞!”

而那蒙面人步伐稳健,出招刚强有力,那精妙的剑术出神入化,人剑合一,动作很稳健,但又表现出洒脱气势;攻防转换快,在周密防守中能随时转入狞厉的进攻,看他那舞剑击剑的姿态,简直如雄姿英发、壮美潇洒的舞蹈,极具刚强气韵。

十几个回合过去,蒙面人越战越勇,剑法越来越玄妙,剑光愈来愈逼近梅傲霜,能看得出,蒙面人此时在对招中已开始占据上风,但他似乎有意在减少使出的功力;梅傲霜开始有些被动,呼吸略为加快了,她的飘带镖虽然玄妙怪异,但在雄厚剑风的抵挡下,无法刺到对方,而对方防守之后很快转入进攻,出剑越来越快,梅傲霜完全是靠着奇妙的轻功,躲闪得快,才不至于受伤,但如果照这样打斗下去,梅傲霜必败无疑。

对这局势,隐身在竹林里的人已经很清楚地看出来,他想:“这美丽女子的轻功很好,飘带镖很玄妙,姿态十分优美,是很可爱的女侠,可惜她的武功修养不如蒙面人那么刚强,再打下去必然会败下阵,还不如我来支持她一下,好好地陪他们玩玩,看看这两人到底是什么来路,竟敢在‘绿园’动镖动剑的。”

“美女,顶住,本帅哥来帮你了!”说着,一个潇洒的飞跃,他已出现在蒙面人前面,他举起双拳,左拳朝蒙面人握剑的右手击去,右拳向后收紧,做好进攻的准bèi



蒙面人大吃一惊,他只听到一声喊叫,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是谁喊出的声音,就已见到前面站立着一位年轻人,年轻人刚立定,便飞快击出左拳,而且是击向最不易防守的部位击打过来,蒙面人想:“此人是谁?出拳极快,并很善于抓住要害,不是好对付的人物,不可轻敌。”他想着,向后跃退一步,迅速收回长剑,继而立即使出“东海游龙剑”的“游龙戏珠”绝招,只见他长剑一出,剑如水中游龙,一剑似乎变成了很多剑,多把游剑飘闪击出,剑光闪闪,直朝年轻人上半身各处刺射过去。

年轻人也大吃一惊,如此玄妙的剑法他以前从没有见过,情急之下,他使出了“六合旋风拳”的“雄风鼓浪”式,只见他稳稳地后退一步,调整姿势,站好弓步,旋转地舞动双拳,很快地以双拳筑起一个气罩,以其雄浑刚强的拳力抵御飘射而来的游剑,其动作刚强稳健,护卫周全,使对方的剑失去了进攻的效力。

蒙面人寻思着:“这就奇了,眼前这位年轻人,看似嘻嘻哈哈,但此次出拳显然是功夫深厚的南少林拳,他怎么会有如此高的功力呢?”

年轻人顺利地抵御了蒙面人的游剑,他感觉轻松了许多,但是,他为了试探出蒙面人的功力,他没有停下来,只见他快速使出了“六合旋风拳”的“六合龙拳”,迅速收回舞动的双拳,双手一前一后,乘对方惊异瞬间,左拳击向对方右肩窝,右拳击向对方的鼻梁,蒙面人刚刚站稳,想不到肩窝、鼻梁立即受到威胁,他还在想着如何破对方的南少林拳,却已经又处于危险之中,蒙面人不敢怠慢,急忙使出“东海游龙剑”的“深海玄光”招式,只见他剑招突变,一把剑化为四把剑,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一剑化为四剑时,飘闪不定,从四个方位疾射向对方身上四处要害穴位;四剑合而为一时,剑光如流星,直朝年轻人胸前的膻中穴射去,年轻人微微一怔,随即镇静下来,他想:“对方果然厉害,在危急之下,还能使出如此俊俏的剑法,当时师父曾说过,江湖上有‘东海游龙剑’,转换极快,一瞬间能由攻转防,由防转功,眼前的蒙面人所使的很可能就是这种剑术了,待我假装失败,引美女来救!”

先前,站在一旁的梅傲霜也被自称“帅哥”的年轻人的突然闯入而吓了一跳,她愣住了,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直到她看到了年轻人与蒙面人在激烈对打,才想起了刚才年轻说的:“美女,顶住,本帅哥来帮你了!”(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经常是以侠为主,以武为辅,其实,具体将起故事来要复杂得多,武者以侠为主要精神,侠士以高超武功为技能训liàn

的目标,而武、侠经常又与权力争夺,地位的争抢,以及复仇、报恩、爱情、友谊等纠缠在一起,演绎着变化多端的武林世界,这或许就是武侠小说的魅力所在,何况,其中还表现着作者对人生问题的深切思考,就更值得看了!

第四章 绿园巧遇 侠女动真情(五)

梅傲霜此时的心情很复杂,一方面,她很生气,她想:“这年轻人很讨厌,刚开始路面,便称自己为‘帅哥’,恬不知耻,而且,大喊大叫要是来帮我的,这不就是太轻视我了吗?出言不逊,还显摆自己,看轻别人,很讨厌!真是岂有此理!”梅傲霜历来性格爽朗,自信好强,她很讨厌人家看轻她;但是,另一方面,刚才与蒙面人对打时已处于被动,这位年轻人能出手相助,让她心里又暗暗高兴:“这讨厌的‘帅哥’动作洒脱,武功不弱,出招敏捷,能无缘无故来帮我,可见他很有同情心,是挺好的一个男子。”

梅傲霜矛盾的心态让她不知dào

是否该出手帮zhù

年轻人,所以,当年轻人与蒙面人对打时,她呆住了,只知dào

看着他们两人打,不知dào

该不该帮年轻人。

这时,年轻人大喊:“太厉害了,原来是‘东海游龙剑’,我哪里能挡得住,喂,美女,你太没有情义了,我过来帮你,现在我打败了,你竟然在一旁看着,哪有如此对待帮zhù

你的朋友的,快出手,我招架不住了,快,救救我!”

梅傲霜被他的喊声提醒,中断了沉思,她想:“他说得也对,明明刚才是过来帮我的,现在他处于弱势,我自然该帮他,否者,也太不讲仁义了。”他想着,立即跃身向前,双手一挥,两把飞镖同时射向蒙面人,蒙面人正在迟疑:“眼前这位年轻人并没有被我打败。他并没有处于被动之中,为何就大喊救命呢?”他沉思着,手上的动作也放慢了,此时,只见梅傲霜又射来两把飞镖,他心里一惊,急忙挥起长剑,运上更强的内力,用剑管拨开射来的飞镖。

年轻人见了,非常高兴。心想:“美女果然有情有义。求她帮zhù

,她立即就出手了,待我再逗逗她。”他故yì

说:“太好了,小姐人很美。手中的飘带飞镖也很美。你射飞镖的动作更美。你的心灵一定也很美的,你及时出手帮我,这才没有辜负本帅哥刚才救你的情义!妙极!咱们美女帅哥携手并肩。一定大获全胜天!”

梅傲霜听了,非常生气,她想:“这混小子也太狂了,刚刚出手救他,他竟然顺着竹竿往上爬了,不但肉麻地吹捧我,还大言不惭地夸自己,嘴里乱说,其实是在肆意取笑我,待我给他一点颜色看看!”

“我看你还敢贫嘴?看镖!”梅傲霜说着,突然将飞镖射向年轻人,

年轻人似乎早就意料她会有这样的举动,他身子轻盈地向左边一闪,躲过了射过来的飞镖,但他装得大惊失色,喊着:“不得了,美女太过分了,我刚才才帮zhù

你,你怎么突然就攻击我,错了,你要射的是蒙面人,乱套了!”

“射的就是你,谁叫你自以为是,嘴里乱说!”梅傲霜暗笑着说。

蒙面人刚才感受到美女和年轻人联起手来向自己攻击,觉得有点难以招架了,突然,美女又转而攻击年轻人了,他感到很奇怪,也感到轻松了很多。他决定乘机试试年轻人的功力,随机舞起长剑,配合着梅傲霜的飞镖,朝年轻人的右肩窝刺去。

年轻人一怔,心想:“这美女太可爱了,故yì

激她一下,她竟然真的帮zhù

起蒙面人了,看来也是很爽朗的人,他们两人联手,其攻势将更厉害,务必小心,对了,自从在泉州谢府拜林鹤轩为师后,我一直在跟林师父学习拳法,特别是到了京城王府后,林师父非常认真地教我,现在不如使出林师父教的‘飘羽飞鹤拳’来试试!”

年轻人见长剑、飞镖几乎同时向自己击来,他身体轻轻一飘已在丈余之外,随即轻轻落地,站稳了姿势后,他潇洒地地举起双手,轻盈地划了几个圆圈,左手优雅地由左向右一拨,将蒙面人的长剑拨开;右手轻松地划了个半圆,只见年轻女子射来的两把飞镖已被隔至两旁。

蒙面人看了,大吃一惊,心想:“这位年轻人可不得了,刚才使的是南少林拳,刚劲有力,浑厚稳重,现在却拳法大变,变得出拳如飞鹤,轻巧如飞燕,而且,其力度远不亚于刚才使的南少林拳,这就奇了怪了!”

梅傲霜也大为赞叹:“他刚才一人独斗蒙面人,已经处于弱势,为何我加进来围攻他,他反而轻松优雅地化解了剑和飞镖?而且动作是如此飘逸,出招是如此潇洒,姿态是如此优美,力度又是如此强劲,看来,这位年轻人的武功非同寻常,他有少林拳的雄浑刚强,又有白鹤拳的灵动轻盈,太英俊了!”她暗暗想着,脸上微微发热。

年轻人想:“师父教的‘飘羽飞鹤拳’果然了得,我尝试了一招‘飞鹤展翅’便能有如此奇妙的功力,竟能轻松地化解蒙面人刺过来长剑和年轻美女飞射过来的飘带镖,太好了,使上这‘飘羽飞鹤拳’真是过瘾,过后,还得更认真地跟师父好好学!”他心里非常高兴。

蒙面人楞了一下,不得不赞扬年轻人的奇妙武功,他想:“现在美女正站在我这一边一起围攻年轻人,但这美女的立场变化不定,如果等会儿她又转而支持年轻人,而年轻人的武功又不在我之下,假如他们俩人合力来攻,我要脱身就非常困难了,必须尽快抓住机会撤离。”想着,他使出了“东海游龙剑”中的“亢龙有悔”招式,举起长剑,身体向前一跃,“唰!唰!唰!”接连刺出三剑,分别刺向年轻人的印堂穴和两肩锁骨下的云门穴,剑招狞厉,出剑极快。

年轻人正回味着自己“飘羽飞鹤拳”妙招,想不到蒙面人会如此快速地使出拼杀的绝招,他急忙后退一步,站好姿势,挥起左拳防卫,正想使出右拳拨开对方刺来的剑,可是,对方的最后一剑使至中途,便又很快折回。

蒙面人乘年轻后退一步时,把剑收回,身子轻轻一跃,已在一丈之外,蒙面人笑着对年轻人说:“年轻人,拳法很俊,老哥不与你斗了,你们两位帅哥美女自己玩玩吧!老哥有些年纪了,不便当你们的蜡烛,你们俩好好比试比试,要是能‘比试’出缘分来,别忘了请我这个牵红线人喝喜酒,哈哈,记住了,我姓陆,就此别过了!”说完,往远去飞闪而去。

原来,这蒙面人是荆山派的老二方迩瑰,他奉掌门人方六合之命,到“聚绿园”来探察,正要探视“栖云阁”时,恰巧遇到了梅傲霜,他原以为梅傲霜是“绿园”中的人,见她是个女的,想与他较量一下,以便将园中的人引来,而后他好到主楼去探察,他想不到半路又杀出了一个年轻人,而且,年轻人的武功很奇妙,他感到此次要继xù

探察已不容易,只好先撤了,他觉得,这美女和年轻人都是正派的武林侠士,而且两人很可爱,他故yì

提示他们互相注意对方,并留下了自己的姓,他想,幸喜以后还会遇到,到时,将更好说话。

之前在紫荆山上,方迩瑰劝萧北游从紫荆山上下来,探察王府虚实,萧北游探知王府有静安寺和“聚绿园”两处重yào

场所,萧北游已经探过了静安寺,所以,此次,掌门人便让他下山来探察“绿园”,方迩瑰想不到,在“绿园”会遇到这年轻高手,他只好先撤了。

梅傲霜刚才见蒙面人很快又出手,三剑直刺年轻人,她见蒙面人出剑很快,剑法凶险,正为年轻人担心,同时她也正犹豫着,不知dào

该帮谁,后来,她见蒙面人报了自己的姓,很快撤离了,这时,现场变成了她在独斗年轻人,她知dào

自己不是年轻人的对手,但没有办法,总不能认输,只好硬着头皮再与年轻人斗,她舞动双手,持飘带镖向年轻人射去,梅傲霜是很好强的人,她不能因为姓陆的撤离了,她向年轻人求和,特别士在如此潇洒英俊的年轻人面前,她更必须留住面子,必须表现出傲气和体现骨气。

年轻人见姓陆的撤离了,他也不去追,他不想与来园中的人死打硬拼,刚才,他听到了姓陆的说:“你们两位帅哥美女自己玩吧!”他觉得有点意思,他想:“眼前这位美女有些可爱,兵器奇妙,轻功很好,动作优雅,倒是可以陪她好好玩玩!”想着,他使出了三成功力,有意让着美女,他想称此机会,演练一下“飘羽飞鹤拳”。

梅傲霜朝年轻人将射去双镖,年轻人使出“白鹤点水”招式,身子轻轻飘起,先抬起左腿,将对方射来的一把飞镖踢开,随即身子一转,顺势抬起右腿,又把另一把飞镖踢开,他起身,抬腿,踢腿,转身,再踢腿,几个动作一气呵成,身影敏捷,飘逸潇洒,其姿态十分优美,梅傲霜看着他破解飞去双镖的优美动作,看得发呆了。(未完待续……)

PS:相爱不仅是有缘,而且也是有原因的,侠士美女相遇,要擦出爱情的火花,是需yào

撞击到心灵的深处,梅傲霜感觉到,遇到了杨飞飏,心被“撞”了一下……。

第四章 绿园巧遇 侠女动真情(六)

年轻人在踢开梅傲霜的飞镖时,逗着她说:“美女,先前我曾支持你,我是你的朋友,你怎么反而以友为敌呢?现在,你缠住我这朋友不放,反而放走了敌人,这到底是为什么?真是奇怪!”

梅傲霜虽然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听到他说“缠着……不放”,认为是在取笑她,心里有些不悦,随即展开轻功,向年轻人逼进,使出“飞天散花”招式,将两把飞镖上下左右频频射出,只见她手中的飞镖如颗颗流星,向年轻人身上各处射去,年轻人的身前星光闪闪,有些危险,因为梅傲霜轻功很好,已逼近年轻人,飞镖射出的点又很多,确实很难防卫,稍不留心,年轻人就可能被飞镖射中。

年轻人喊了一声:“来得好,咱们两位是美女帅哥,自己好好玩玩!”说着,他使出了南少林的“六合御风”招式,站稳弓步,舞动双拳,以稳健的拳风,筑起一顶拳力钢罩,以静制动,以刚御柔,只见射来的飞镖只在他面前盘旋,根本无法靠近他。

梅傲霜听到他说“美女帅哥自己好好玩玩”很讨厌,但是,一见他使出的武功,心里赞叹万分:“这混小子真是不得了,他刚才的拳法如飞鹤般的轻盈敏捷,现在却突然变得如岩石般的稳固刚强,这使的是哪门子的怪异功夫,刚柔变幻如此之快,看来是很难对付的,我必须想办法脱身,否者。再斗下去,我会在他面前出丑的。”

年轻人想:“这美女很可爱,率真、坚强,但个性有点倔,自尊心很强,我不能给她太难堪了,否者,她会感到伤心委屈的,待我逗逗她。”想着,他后退一步。故yì

装成功力不足。难再坚守,买了一个破绽,让对方的飞镖射进来,他一个踉跄。飞镖从他右肩擦了过去。

“好险!喂。美女。咱们不是帅哥美女玩一玩吗?你怎么来真的,差点把我射伤了,如果真射伤了。你会舍不得的!”年轻人装出了狼狈相,但嘴里却不饶人。

“你这坏小子,打斗就打斗,你贫什么嘴,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来,再贫嘴,我把你的狗牙射掉,看你还能贫嘴吗?”梅傲霜明知自己伤不到他,但也要说说威胁的话出出气,壮壮自己的气势。

恰好在这时,慕容云已经赶来,他见梅傲霜在与一位年轻人在较量,他藏在竹林里看着,他发xiàn

这年轻人武功非常高,是故yì

让着梅傲霜,他心想:“看来,年轻人没有恶意,两人的打斗像是在闹着玩,而且还时不时有些打情骂俏的话语。”

“美女,你怎么出口骂人了?我觉得,从你嘴里说出‘狗嘴’这样的粗话,与你如此优雅的身姿很不协调,你不如叫一声‘哥哥’,请我让一让,我便不和你打了,请你喝茶,好吗?美女?”年轻人调皮地说。

“想得美,你不如叫声‘姑姑’,请求饶命,我便告辞,以后再来看看你这乖‘侄子’!”梅傲霜针锋相对地说。

两人一边过招,一边在互相挖苦,其实,表面上是在互相挖苦,互相对骂,而实jì

上那些对骂的话语中,明显地含有打情骂俏的味儿。

慕容云仔细看看那年轻人,他觉得有点面熟,这时,年轻人刚好使出了“六合旋风拳”中的“双掌合璧”,他看准时机,巧妙地抡起双掌,夹住了梅傲霜射过来的左手飞镖,梅傲霜一怔,急忙将右手飞镖朝对方的眉间快速射去,年轻人大叫:“不得了,我的印堂穴要中镖了,美女痛下杀手了!”他急忙放开双手,弯腰向后,乘势一个翻滚,一个漂亮的后空翻,后退五尺,优雅地避开了梅傲霜射过来的镖。

慕容云见他使出了“六合旋风拳”,突然想起,眼前这位年轻人原来是之前他在谢府后花园“逸韵楼”遇到的那位小仆役,慕容云想:“这位年轻仆役,才过来不长的时间,他的武功又长进了,功力越是雄厚了,而动作比以前更敏捷,看来,他的武功在小师妹之上,不能让小师妹再和他斗下去了,否者,如果一会儿‘绿园’的人听到动静,有其他人赶来,就会有麻烦。”想着,他从竹林里走出来,说:“小仆役,咱们又见面了,近来可好?一个男子汉,怎么缠住一个女士不放,这有失风度吧?”

年轻人一直专心在逗着美女玩,他没有注意到竹林里有人在观看,这时突然有人走出来,并对他说话,他一怔,朝慕容云看看,只见一位富商装束的人站在他面前,那张脸有些熟悉,他问:“你是谁?好像在哪里见过,你为何出现在‘绿园’呢?”

“你健忘了,之前,我拜访过谢府的‘逸韵楼’,咱们不是交流过武功吗?”慕容云说。

年轻人突然想起,原来此人即是当时侵入“逸韵楼”的那位潇洒公子,他说:“想起来了,原来你就是那位使钢扇又悄悄使状元笔的公子,怎么,私探谢府小楼还不够,现在又来私探王府花园了吗?”

“花园是供人玩的,我们来玩玩,也该是允许的吧?不瞒你说,我刚才已经到过‘怡月楼’,并在那里见过楼的主人了,刚才已经向主人告辞了,现在,也向你告别吧,这是我在小师妹,我们就此别过,以后再见!”慕容云说。

年轻人想:“谢老爷的命令是不要与敌人死打硬拼,既然这公子礼貌说话,也不便再与他们较量,何况,真打下去,我一人要对付他们两人,也不一定有胜算,只可惜不能再与这位可爱的美女再玩玩。”他想着,问:“公子既然这么客气,我也不便再留你们,以后有机会再见,不过,我能问问你和你这位小师妹的高贵姓名?”

“你干吗不先报上名呢?为何要我们先说,你就会贫嘴!”梅傲霜调皮地说,她感到,她自己心里已经留住了眼前这位年轻人。

“好吧,相见有缘,我行走江湖,从不掩盖姓名,我姓杨,名飞飏,最近来王府的‘绿园’玩,公子用扇和笔,美女用飘带镖,你们两位使兵器倒都是很潇洒飘逸的,‘小杂役’愿意认识你们这两位朋友,请问贵姓?”

慕容云一直对杨飞飏的印象不错,而且,这已经是第二次见面了,于是,他也就说出了他们的名字:“我是慕容云,这位小师妹姓梅,名傲霜,也愿意把杨兄弟等朋友,有缘认识很高兴!”

“原来这位美女就是赫赫有名的‘白飞燕’梅傲霜,佩服!我曾听师父说过,静远山上有个女侠叫梅傲霜,轻功极好,人称‘白飞燕’,今日果然见到了,幸会,刚才咱俩‘比斗’时,不知你是‘白飞燕’,说了些玩笑的话,得罪之处,请梅小姐多多原谅!”杨飞飏很认真地说。

梅傲霜听了,感到很不习惯,这人怎么变得这么认真,同时,听他说到“说了些玩笑话”,她联想起他刚才口口声声说‘咱们帅哥美女’等,心里热热的,脸上发烫,她羞羞答答地回应说:“你刚才那么讨厌地贫嘴,现在怎么变得这么礼貌呢?在我师兄面前演戏吧?”

“哈哈,你们两个人倒是变得很熟悉了,当着我的面,竟然是对话中话中有话,别把我当傻子好吗?看来,你们两个有些缘分,以后找机会再交流,好在都记住了对方的名字了,哈哈!”慕容云在竹林里已经看出他们两个有点意思,这时索性点明,他想:“眼前这位年轻人模样、品德、武功都不错,如果真与小师妹有缘,兴许是天作之合,我把事情点明,看着他们的缘分了!”

“慕容师兄,你瞎说什么,你坏透了……!”梅傲霜脸红红的,不知如何再说下去。

杨飞飏对梅傲霜印象非常好,但刚才一直是逗着她玩,没有往相爱方面想,经慕容云点破,他也有点感觉,一时,思路拐不过弯,不知说什么好,只好随机应变地说:“谢谢慕容大哥的关心,有缘人缘到自然能圆满,知情人情真终究会相聚,希望能有机会看到‘飞燕回归’!”

梅傲霜地下头,不知如何言语,这个开朗调皮的年轻美女,此时变得异常的文静,慕容云已经感觉到,他的小师妹已经对杨飞飏动真情,不能再耽搁了,不然,再呆下去他的小师妹更不想走了,他说:“你们俩还会有机会再见的,飞飏老弟,就此别过,小师妹,咱们走吧!”

慕容云领着他的小师妹走了,当梅傲霜离开杨飞飏时,她回头来,一直看着杨飞飏,杨飞飏也默默地看着她,当梅傲霜的身影渐渐地在夜空中消失后,杨飞飏想:“我早就听海风清师父说过,远山派‘书生’慕容云和‘白飞燕’梅傲霜是贾天明手下武功比较高的,而且,这一男一女两位侠客,是远山派中比较善良的侠士,没想到今日竟在‘绿园’里遇上他们两位,而且,这梅傲霜确实非常可爱,她给我留下的美好印象,很可能这一辈子也很难磨灭了,最好能有机会再见识她那飘逸的轻功,再会会她的那飞闪灵动的飘带镖!”(未完待续……)

PS:无情未必真豪杰,杨飞飏遇到了梅傲霜,也动心了,两个敌对阵营的年轻人,不知如何维护他们之间的情感关系?要看情节的发展了,你有好建议吗?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一)

都知监衙门里,掌印太监沈德义正在自己豪华的处事场所安静地坐着,他叫小太监沏上了一杯好茶,自得其乐地品尝着淡浓香的茶水,今日,他很快地处理完杂事,静下来深思着,对于上一次与崖山派周八卦的较量结果,他很不满yì

,一直耿耿于怀,虽说从整体上看,警跸司在那次较量中占了上风,警跸司曾查封了崖山派的几间酒肆、客栈、青楼、赌坊,还抓了陆仲崁、“野菊花”等,狠狠地给了崖山派一个下马威,逼得周八卦不得不四处找关系,求助于高官,请求警跸司对他们的店铺解禁,要求放出陆仲崁等,最后,还崖山派还赔上了不少的银子,店铺才能重新开张,被抓的人才放出来,在那一次较量中,崖山派在京城,可谓是大丢了面子。

但是,沈德义心里很清楚,其实,他并没有完胜,他想:“警跸司在上次较量中,表面上是占了上风,但是,谈不上取得胜利,周八卦用了两招,又准又狠地刺向我的软肋,第一招是通过不寻常的关系找到了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莲英,对我进行威胁施压,让我不得不解禁崖山派的店铺,不得不放出了陆仲崁等,那张莲英见我这两年在皇上面前更能说得上话,特别是见近两年警跸司发展得有声有色,他正想方设法抑制我,这次被他抓到了把柄,只好向他做出妥协,我只能先忍下这口气,待我羽毛丰满了。再找他算账;第二招是非常聪明地用上了‘打狗给人看’的计策,崖山派找到了当时帮警跸司到店铺里去捣乱的龙虎帮的人,狠狠地揍了他们一顿,他们明明知dào

是警跸司授意龙虎帮干的事,又抓住了警跸司不敢公开出面干预的弱点,明目张胆地抓了龙虎帮的干将盛凌、黑牛等,痛打一番,痛打他们,这明明是打给我看的,是在向我挑zhàn

!令人担忧的是。崖山派有能人。能想出这些绝招,确实是很难对付,想必周八卦那莽夫是想不出这样精妙狠准的计策来,这些妙招。让我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实在可恨。对崖山派,我已经忍了一阵了,现在。该想想办法,腾出手来,狠狠地整治一下周八卦,给他一些颜色瞧瞧,否者,他一直不把都知监和我放在眼里。”

沈德义津津有味地品了一下茶,慢悠悠地对身边的一位叫穆锦囊的小太监说:“小袋了,传话到警跸司,让李昊强、黄圣杰尽快到我这里来,不得有误!”

“是,孩儿这就传令去!”穆锦囊说。

穆锦囊是沈德义从小养大的干儿子,因为他小的时候喜欢动脑筋,经常耍些小聪明,显得很可爱,有人想讨好沈德义,便称他这干儿子为“锦囊”,他的这干儿子姓穆,沈德义索性为他取名为穆锦囊,沈德义还亲自传授给穆锦囊武功,穆锦囊善于动脑筋,学武功学得很快,他现在已是都知监里排名前列的武功高手,他经常伴随在沈德义身边,一边学习,一边做沈德义的护卫,在穆锦囊成长过程中,沈德义怕他骄傲,有一次,沈德义对穆锦囊说:“你不要以为你满脑袋有锦囊妙计,其实,你的脑袋只是个‘小袋子’。”穆锦囊说:“是,孩儿只是小袋子!”沈德义哈哈大笑,此后,沈德义就一直称穆锦囊为“小袋子”。

沈德义让“小袋子”去传令李昊强和黄圣杰来都知监,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前一阵,沈德义把很多事情交给彭浩泽去做,因为他认为彭浩泽还是比较能办事的,而且也比较忠诚的,但是,最近彭浩泽办了几件事,都是功过各半,惹得警跸司里有一些人很有意见,特别是最近一次,彭浩泽和孙伟涛探察静安寺,拿回了蜜图,虽然功劳不小,但却被慕容云打昏了,还遭遇了天竹教的何紫寒,被何紫寒教xùn

了一通,差点被杀了,沈德义认为这是给都知监丢大脸了,而且,他感觉到彭浩泽没有完全说出真话,他有可能是被何紫寒打败的,但沈德义又不便查明,他怕黄圣杰等人会说他用人不当,再说,彭浩泽屡次出击,也有些累了,必须给他时间歇一歇,近期,有事就派别人去做。所以,沈德义便叫来了李昊强和黄圣杰,此次,他想派黄圣杰去办事,办好了当然好,办不好,黄圣杰下次就不敢再发牢骚。

沈德义回过神来,他让小太监换上了一泡茶,这回他不让小太监帮他泡茶,而是自个儿往茶壶里冲水,他看着滚烫的开水冲进壶里,心里沉思着:“滚烫的开水没有冲进去,茶叶就不会张开,茶的味道也就出不来,现在江湖上,还是太平静了,各门派就像还没有张开的茶叶,味道出不来,应该加些‘滚烫开水’,让江湖热闹起来,武林闹腾出一些‘味道’来。”

沈德义边思考着边品着茶,一个时辰后,外面传来“小袋子”的声音:“义父,李昊强和黄圣杰两位大人到了,在外面求觐见!”

沈德义慢悠悠地说:“让他们进来吧!”

“拜见沈公公,祝沈公公福体康安!”李昊强和黄圣杰同时跪拜着说。

“起来吧!坐下喝茶!”沈德义慢吞吞地说。

“谢谢沈公公!”李昊强、黄圣杰说。

“这茶不错的,是我亲自泡的,品品看,浓香够韵,回味无穷,来,品尝一下!”沈德义越关心他的手下,他的手下越害pà

,多年来,李昊强等不怕沈德义骂,倒是非常怕他关心,关心之后,经常没有好事。

“谢谢沈公公赏茶,我等荣幸!”李昊强、黄圣杰说。

“今日叫你们两位来,是想问问你们,对上次咱们与崖山派的较量是怎么看的?昊强,你先说说!”沈德义问。

“崖山派周八卦不自量力,竟敢与沈公公斗,他是自讨苦吃,警跸司封闭了他的青楼、赌坊、客栈等,给他一个狠狠的下马威,这是很好的,也算是给崖山派一些教xùn

,让周八卦不敢太放肆!”李昊强很自信地说。

“黄副指挥使,你的看法呢?”沈德义带着狡黠的眼光问。

“回公公的话,在下认为,此次与崖山派较量,虽然是给了周八卦一些教xùn

,也算是给崖山派严厉警告,但咱们也应该意识到,崖山派阵营里有能人,不能太轻视他们,这次他们到朝中找了不少人,据说有一些级别不低的官为他们说情,给警跸司造成了不良的影响,同时,崖山派还很猖狂地毒打了‘龙虎帮’的人,其实是变换招式在向沈公公示威,这表明他们还是不那么好对付的,这是在下想到的,在沈公公面前,在下不敢隐瞒,想到什么就说什么,不当之处,请沈公公教正!”黄圣杰说。

“不错,黄副指挥使,你头脑还比较冷静,凡事要看两面,不能只看到有利的方面,也要想想是否有不利的方面,周八卦能派人在朝中四处活动,又敢明目张胆地痛打‘龙虎帮’的人,这说明,崖山派并没有服输,虽然他们的店铺被关闭了,被罚了款,表面上是没有面子,但他们能找到司礼监的张公公来说情,使杂家不得不下令撤掉对他们店铺的禁令,不得不放人,这其实是咱们丢了面子。你们想想,咱们与崖山派这么一折腾,内廷、外朝中咱们的敌对阵营,一定暗中在取笑咱们,他们甚至会轻视咱们,这对于我们以后的发展,是大大不利的,所以,对于崖山派,很难容忍下去,必须让他们尝尝厉害,为咱们挽回损失。你们说,对付崖山派,有什么好办法吗?”沈德义问。

“沈公公,在下认为,不如暗中派高手侵入蓝崖山,把那个李淑兰小娘儿再绑来,逼问她说出探知的秘密,并借此来激怒周八卦,让他干出荒唐的事,然后再找个师出有名的口实,公开进剿蓝崖山,把周八卦给灭了,以免除后患。”李昊强摸不准沈德义这时的真zhèng

想法,他提出比较极端的建议,想讨好沈德义。

“喔嚯,昊强很有胆魄,准bèi

跟周八卦硬拼了,按你说法,你说说咱们现在要用多少兵力去进攻蓝崖山呢?如何保证进山后取得全胜?你了解蓝崖山吗?周八卦在那里盘踞了那么多年,他能不断壮大阵营,自有他的成功之处,咱们如果深入蓝崖山重地,需yào

有多少兵力才能有全胜的把握?”沈德义追问说。

李昊强不敢吭声了,黄圣杰见李昊强没有招了,认为表现的机会来了,于是,他对沈德义说:“沈公公,在下倒有个想法,其实咱们用不着自己去打蓝崖山,可以采用‘煽风点火’的计策,借力打力,挑动别的门派去打崖山派,而咱们轻轻松松地闲坐一处,隔岸观火,这不是很好吗?”

“喔,听起来不错,你说说看,怎么‘煽风点火’?怎么‘隔岸观火’?”沈德义很感兴趣地问。(未完待续……)

PS:恶势力不择手段,所以在与善的力量的斗争中,经常初期能占有优势,但恶有恶报,失道者寡助,最终恶势力会失败,江湖故事经常是这样设想的,但现实中就复杂了……!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二)

“当前江湖局势看似平静,实jì

上风云已起,激烈的冲突即将爆fā

,崖山派在江湖上的实力不算是最强的,相比之下,贾天明的远山派实力更强,咱们不如想些办法,引诱崖山派与远山派争斗,让他们在激烈的较量中双方耗损力量,到时,咱们再分别收拾他们,现在,先给他们扇扇风,点点火,让他们去斗,而咱们隔岸先观火看热闹,这不是挺好的吗?”黄圣杰说出了他的毒计。

“黄副指挥使,不错,杂家知dào

你善于动脑筋,但是,没有料到你能把当前的江湖局势看得这么清楚,而且能想到这样的计策,不错!听你的口气,你已经有更具体的想法了,你的想法很好,就按你计划的去做,杂家给你的计策加上一条,那就是想办法让方六合的荆山派也参合进来,同远山派一起对付崖山派,这回,就是狠狠地整治周八卦,让他喝上一大壶,让他喝个够!嘻嘻!”沈德义奸笑着。

“沈公公英明,在下自叹不如,荆山派一加进来,那可就更热闹了,到时是三方激战,最好是三败俱伤,这样,咱们隔岸观火才会看得更过瘾。”黄圣杰吹捧说。

李昊强不甘落后,也赶紧拍马说:“沈公公此计非常妙,一旦江湖上这三派结成恩怨,他们之间的打斗就很难停止,到时,咱们可以腾出力量来对付谢府、王府,如能乘机取得秘籍,到时沈公公便能掌控江湖大局!”

沈德义严肃地命令:“李副指挥使、黄副指挥使。此计就交给你们去实施,行动代号就叫‘三把火’,行动计划的筹划和具体实施由黄副指挥使负责,后勤支持和调兵支援由李副指挥使负责,两位务必同心协力,竭尽全力办好此事,杂家只有两个要求,一是要严守秘密,实施离间计,最重yào

的是保密。否者。将引火烧身,行动的实施由黄副指挥使亲自物色去办,李副指挥使全力支持;二是要干出效果,一定要让崖山、远山、荆山三个门派都卷进斗杀中。特别是要让周八卦吃大亏。其它具体事项。你们两位商量着办,我只等着看结果!此事就这么定了,来。杂家敬你们一杯茶,祝你们成功,杂家先说明,此事办成功了有大奖励,而搞砸了休怪我不讲情面!来,喝茶!”

“谨遵沈公公教诲,在下定当竭尽全力,只能成功,不许失败!”李昊强、黄圣杰非常严肃地喝了茶,铿锵有力地表决心。

“之所以把你们叫到都知监,而不是杂家去警跸司同你们谈,是因为此事十分重yào

,关系到警跸司未来的发展大业,你们务必把事情办好!好了,不多说了,你们去办吧!杂家等着为你们庆功!”沈德义有板有眼地严厉说着。

位于京城三山街附近的“好运来赌坊”自不久前开禁以来,生意越来越兴旺,街市上传言:“‘好运来’背后势力强dà

,被官府禁闭了又很快就能重新开张,有大背景,进‘好运来’赌能赌来好运!”

今日,“好运来赌坊”大厅里非常热闹,各种各样好赌的人都有,有富商、官员、帮会的人、职业赌徒、做小生意的,等等,里面喊叫声、叫骂声、欢乐声、摇骰声、赞叹声等此起彼伏,嘈嘈杂杂,赌厅里所有赌桌旁几乎都围满了人,仔细一看,这赌坊的赌式花样很多,有“樗蒲”“塞戏”“弹棋”“围棋”“牌九”“马吊”“骰宝”等等,可谓是丰富多彩,满足各种爱好的赌徒的需yào

,赌厅里的热闹场景表明,这里是生意非常旺的大赌坊。

众所周知,赌博并不是什么好事,赌博经常会害得人走投无路,但是,自古以来,赌博却一直未能被禁止,很多参加赌博的人也知dào

,嗜赌成性的人,极有可能带来严重的后果,有的赌光了家产,有的债台高筑,有的妻离子散,有的家破人亡,但是,很多人就是戒不了赌,自古以来,就有很多警告人不可嗜赌的说法,比如,古时有一位赌徒的老父,为了劝告他嗜赌的儿子,特意写了一首赌诗:“贝者是人不是人,只为今贝起祸根,有朝一日分贝了,到头成为贝戎人。”儿子看后莫名其妙,不知诗里说的是什么,当父亲的只好为他点破其意:“贝者为‘赌’,今贝为‘贪’,分贝为‘贫’,贝戎为‘贼’,就是说,一旦沾上了赌,如果嗜赌成性,没有钱赌的时候就会去贪;贪来了又去赌,必然走向贫困;而贫困没有钱赌,就会去盗窃,最终走向不归路。”据说,老父亲的敦敦教诲没有能让那位嗜赌的儿子觉悟,最后,他的儿子因盗窃被官府捉捕入狱了。

因赌博而倾家荡产的人不少,但进入赌坊的人依然很多,今日的“好运来赌坊”大厅里,人头攒动,各个台桌旁的人都玩得很起劲,在中间近墙的一张骰宝台上,围着一大群人,从那里传出来的叫喊声特别响亮,人们注意到,围着骰宝台的人正以掷骰论点数来赌输赢,他们用的是三枚骰子和一个骰盅,所用的那一套骰具非常精致,骰盅和骰盘皆是用楠木做的,看起来很高贵。

看得出,他们是在赌大小,按规则,三枚骰子加起来,4点至10点为小;而11点至17点为大。若押小开小,押小者可获一倍彩金,而押大者则输,赌注便归庄家;相反,若押大开大,押大者可获一倍彩金,而押小者则输,赌注归庄家;若庄家摇出全骰(即三枚骰子现出一样的点数),赌徒无论押大押小皆输,庄家通吃。

这时,从赌坊门口走进了两个人,一眼看上去,是他们穿的是富商装束,一位英俊儒雅,神态飘逸,很像是一位书生刚刚进入商界的;另一位虎背熊腰,络腮胡子,声音洪亮,神态不像商人,倒像是个打手。

两位进门后便发xiàn

中间近墙的那一桌叫得最为响亮,店小二刚要去迎接进来的两位,被站在一旁的一位管事的拦住了,他自己迎上去,说:“两位客官,里面请!看两位气质非凡,衣着考究,定是做大生意,您们到这里来玩是正确的选择,‘好运来’将给您们带来好运,在下姓刘,是值班掌柜,两位是新开一桌,还是自选赌桌呢?”值班经理叫刘福贵,他经常注意观察着进“好运来”的人,感觉是重yào

的客人,他便亲自迎接。

“刘掌柜太客气了,你把这三百两银子帮我们去换筹码来,我们到最热闹的那一桌看看!”书生模样的人说。

刘福贵引他们到了中间近墙的骰宝台旁,向在围在桌旁赌骰子的人介shào

说:“这两位是新来的客官,大家关照一下,抓紧机会,您们好好玩几把,祝大家好运!”

过了一会儿,刘福贵就把筹码换来了,他把筹码交给“书生”,“书生”让同来的“壮汉”收了筹码,他们俩站在骰宝台旁看了一会儿,这时,骰盅里的骰子已经摇好了,摆在前面,众人正在压筹码,最少的压的是面值一两银子的筹码,最多压的是十两面值的筹码,只见那“书生”一声不吭地把十两面值的筹码压在“六”上,众人朝他看了看,他一来就压十两,自然会引起关注。

摇骰盅的人说:“开了,好运来!”开出来的数字是“十二”,压“小”没有压着,输了,这次压的只有两人赢,多数人都输了。

骰盅又被摇出来了,“书生”微笑了一下,

把十五两银子面值的筹码压在“八”上,大家都为他紧张,开盅的人用响亮的声音喊着:“开了,好运来!……哈哈,是‘十六’!”庄家又赢了,这时,“书生”依然面带微笑,而同他来的那位“壮汉”已是满脸怒气。

“来了,快压上,会带来好运的,请压上!”摇盅的人高兴地喊着。

“书生”拿出了五十两的筹码,依然压在“八“上,众人盯着他看,“壮汉”握紧了拳头,只见摇盅人一开,出现的数字是“十七”,“书生”又输了。

摇盅的人笑得更爽朗了,他又摇好了骰盅,摆在众人面前,这时,大家都看着“书生”,书生把六十两筹码压在“九”上,这时,众人都不跟他了,纷纷往“十”以上的数字压筹码,摇盅人打开骰盅,显示的数字是“十二”,庄家又赢了,多数人也赢了,“书生”却又输了。

“壮汉”用力将拳头击打在骰宝台,“书生”依然脸上挂着微笑,他对摇盅的人说:“把骰子让拿出来我看看,我与它们亲密一下,才会‘好运来’!”

摇盅的人不好拒绝,把骰盅和骰子一起拿给“书生”看,“书生”拿着骰子,双手一合,口中念念有词,然后把骰子骰盅还给摇盅的,摇盅的用潇洒的动作摇了好多下,以清脆的声音喊:“快来压,好运这回来了!”(未完待续……)

PS:沈太监手下的特务们开始策划离间计,他们想挑起门派的冲突,搅乱江湖,好浑水摸鱼,其目的是想掌控武林大局,弄权于朝廷,而现在他们毒施的奸计,还是很可怕的!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三)

“书生”把剩余的一百六十五两面值的筹码全都压在“六”上,其他人有的跟着“书生”压,有的往“十”以上的数字压,这回,摇盅人把盅一开,大家惊呆了,开出来的数字是“六”!

“壮汉”大叫:“好!好!真他妈的猪八戒也来保佑了,真过瘾!”他叫着,用劲地朝“书生”肩上捶了一拳,继xù

叫:“老弟,你太行了,哈哈,发财了!”

摇盅的人呆呆地看着,那几位跟着“书生”压的,笑开了怀,而压在大数字上的,却垂头丧气。

“书生”大有收获,一百六十五两翻倍得彩,赚了不少,他们又赌了好多局,有输有赢,站在一旁的赌徒中,有敏锐的人发xiàn

,“书生”一旦压上面值较小的筹码,便都输了,而一旦他压上面值大的筹码,特别是压上两百两以上的筹码时,很多时候都赢了,这时,“书生”手里的筹码面值已经有八百两了。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摇盅的人有点胆怯了,他朝站在后面的人看了一眼,那人递过来一个眼神,摇盅的人提起声音,响亮地喊着:“快来压,好运来啦!”

众人看着“书生”,他拿出了七百两的筹码,压在了“六”上,这时,几乎所有的人都跟着他压,突然,“书生”说:“等等,不压‘六’了,改一下!”他把筹码全部搬到了“十六”上,其中。跟赌的人中,有近六成的人跟着他压上“十六”。

摇盅的人脸色苍白,敏锐的赌徒看到摇盅人的表情,心里头已暗中在庆祝胜利了,骰盅一开,出来的数字恰好是“十六”。

“壮汉”一看,激动万分,他举起右拳,奋力往自己的膝盖上打,大叫:“天蓬元帅保佑。哈哈哈。发财了,真他妈的好运!”

“书生”说:“凌老弟,今日在‘好运来’遇到好运了,见好就收。走。咱们不赌了。拿筹码换银子去,回去庆祝胜利,今晚咱们可以请兄弟们喝个痛快。大家一醉方休!”

“好极了,慕容大哥,咱们回去,哈哈哈!晚上敬你三十杯!真过瘾,哈哈哈!”“壮士”得yì

非凡。

“喂,两位客官,你们高兴得早了点吧?‘好运来’是正规、公平的赌坊,岂能容忍作弊,赌坊不欺客,更不允许进来的来客耍手段,做手脚,你们以作弊的方式便能这么轻轻松松地将银子拿走吗?天下有这么便宜的事吗?”值班掌柜刘福贵与先前迎接客人时完全不一样了,他换了一副面孔,他恶狠狠地说。

“喔,这是谁在乱叫,叫一声就够了,接连狂吠着干吗?你说说,为什么我们赢了银子就不能带走?你开的是黑赌坊吗?这里是京城,就算有时能容忍赌坊欺客,但也不能这么露骨地抢银子吧?”“书生”说。

“你他妈的,老子赢了银子,银子当然就是老子的,老子想拿走就拿走,关你什么屁事?”“壮士”非常气愤地说。

这时,在刘福贵身后站立的四个大汉往前走进了一步,他们身材魁梧,怒目横视,一声不吭地瞪着“书生”和“壮士”看着。

“先把银子放下,本掌柜自然有道理让你心服口服,如果不放下银子,你们休想立着走出大门!”刘福贵威胁说。

“壮汉”听了,满脸青筋暴跳,立马想冲过去揍刘福贵,被“书生”拦住了,“书生”说:“我倒想听听,你有什么道理?赢了钱不能拿走,这就是‘好运来’的道理吗?我知dào

,强盗说经常说‘大爷抢你的财宝还需yào

道理吗?’难道刘掌柜认为‘银子只能进来不能出去’这就是‘好运来’的道理?”“书生”反问道。

“别耍嘴皮了,难道我们不知dào

,你赌了几手后,从摇盅人那里拿了骰盅,耍了手段,而后便压小注假装输,压大注赢银子,明显在骰子上做了手脚,还敢狡辩?”刘福贵很有把握地说。

“哈哈,敢开赌坊,赌技却不如人,输了银子便说别人作弊,竟还敢大言不惭地称‘本掌柜’,在我看来,你当赌坊的看门狗都不称职,滚一边去吧!别挡本公子的路!”“公子”故yì

说出攻击性话语来激怒刘福贵。

站在刘福贵身后的一位黑脸大汉圆目睁得大大的,冲过来,举起右拳,朝“公子”的腮部击打过来,“公子”笑了一声,说:“开始动手了,来吧!”说着,他轻松地举起左手,将手掌迎上去,硬是接住了黑脸大汉击打过来的拳,接着五指一收,紧紧抓住大汉的拳头,手臂顺势往下一转,“嘣”的一声,大汉还没有明白过来,便被摔倒在地。

刘福贵和其他三位大汉见“书生”轻轻一出手便将大汉摔倒在地,都大吃一惊,刘福贵一时无语,其他三位大汉立即围攻过去,两位出拳,一位踢腿,同时进攻“书生”,出拳的击向“书生”的双肩窝,踢腿的踢向“书生”的腹部,刚才被摔倒的大汉也急忙爬起来,从后面朝“书生”腰部袭击过去,只见被四面围攻的“书生”轻松飞跃而起,使出一招连环腿,右踢中了出拳的两位大汉的胸部,左腿踢中了踢腿的大汉的腿部,几乎在同时,一巴掌打在刚爬起来的那位大汉的脸上。

只见围攻“书生”的四位大汉,两位被踢得向后跌了三步,一位抓住自己受伤的腿动都不能动,另一位则捂住脸坐在地上,垂头丧气,四位大汉皆是狼狈不堪。

这时,与“书生”一起来的“壮士”向前跃进一步,抓住刘福贵,双手把他举在空中,正想狠狠地把他摔在地上,突然,大门方向传来一声愤nù

的声音:“哪来的混蛋?敢在‘好运来’撒野,你们他娘的不想活了吗?”

只见说话的人一个箭步,已跃至“壮士”面前,快速出拳,朝“壮士”的脸上恶狠狠地击打过去,“壮士”急忙丢下刘福贵,举起双手,竖起手掌,往前一挡,挡住了对方击过来的拳,只听“嘭”的一声,双方皆向后退了一步。

原来,进来的人是崖山派的北峰护使陆仲崁,当“书生”在赌局中开始大赢银子时,刘福贵感到他赢得很奇怪,看来是来者不善,他便派人到“杏芳阁”向陆仲崁报gào

,陆仲崁听了觉得刘福贵没有出息,太小心了,哪里会有人敢来“好运来”捣乱,不过,陆仲崁还是到了“好运来”,他想教xùn

一下刘福贵,叫他不要太谨小慎微,但是,他万万没有想到,他所看到的情况比刘福贵向他报gào

时所预测的要严重得多。

陆仲崁见赌坊四位护卫被打得狼狈不堪,刘福贵差点被横摔在地上,他感到,今日进“好运来”的这两位不是好对付的,他强压住怒火,提醒自己:“千万不要像以前那样鲁莽,必须小心应对,否者,又会吃亏的!”前几次,陆仲崁因鲁莽被打伤,现在他有长进了,懂得提醒自己了。

“书生”见陆仲崁来了,非常高兴,心想:“鱼终于上钩了!”他见陆仲崁正与“壮士”在较量,便站在一边,轻松吹着口哨,悠闲看着热闹,“书生”傲慢的行为刺激了陆仲崁,使陆仲崁忍不住,开始生气。

“壮士”对陆仲崁说:“你看到四位傻大个的狼狈相了吗?你看到了‘刘脏鬼’(刘掌柜)差点被摔死了吗?你最好知趣让开,让老子自自在在地把银子带回去,一千五百两银子,我们能痛痛快快大吃大喝好几顿,你们赌坊要是没有钱,可以向老子借,怎么能耍无赖出手抢呢?”

“少废话,看拳!”陆仲崁听到一千五百两银子,心里非常气愤,他想:“你们两个混蛋从赌场抢走这么多银子,还肆意来挖苦我,刘福贵太无能了,让他管理‘好运来’,他却让人抢走了这么多银子,还被人取笑,真是可气!”他忍不住了,开拳便打。

“来吧!老子正等着你,来,有招尽管使出来,难道老子还怕你不成?”“壮汉”回应着,满脸凶相,他抡起双拳,左拳在前右拳在后,摆好应对架势,等待对方来攻。

陆仲崁双手各伸出双指,将全身的功力运到两手的指尖上,飞跃向前,逼近对方,左右手轮番攻击,动作飞快,攻势狞厉,他的手指像两把漂浮不定的利剑,时而刺向对方的左右肩窝;时而刺向对方的左眼和右眼;时而试图锁住对方的喉管;时而又弓步欺身向前,双手四指并举,刺向对方的腹部,陆仲崁使的是“赤蜂指”中的“饿蜂采花”,步步紧逼,招招凶狠。

“壮士”见来势凶猛,他使出了“雷风掌”中的“惊天风雷”,只见他变拳为掌,舞动双掌,卷起一股掌风,接着双掌立起,猛力向前推去,他想用强劲的掌风来挡住对方刺过来的“赤蜂指”,可惜的是,“壮士”的这一招“惊天风雷”并非是货真价实的“雷风掌”,他的招数是冒牌的,他只能模仿“雷风掌”的虚架子,使不出“雷风掌”的真功夫,所以,他舞动双掌所激起的掌风虚弱单薄,根本挡不住陆仲崁的“赤峰指”,他感觉到陆仲崁双手手指已朝自己的腹部逼近,他大吃一惊,急忙来个左闪身,撤步向后,避开了对方毒辣的手指。(未完待续……)

PS:江湖如赌场,赌场中有江湖,武侠故事讲江湖恩怨,不妨也讲些赌场轶事,竞争社会,很多事情是在“赌”,于是,明知赌博不好,但赌场总是无法消失……。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四)

陆仲崁已经感觉到对方的掌风劲道不足,他哈哈大笑说:“原来是花架子,摆弄得很耐看,但双掌却像娘们的手,软绵绵的,亏你还长了个大脑袋,白长了络腮胡子,舞起掌来却像是没有屌蛋的太监,快来受死吧!”

陆仲崁说着,举起右手,如飞蛇一般地将手指刺向对方的喉咙,这回他单指直入,不再遮掩,他深信对方已无法挡住自己的“赤蜂指”。

“壮士”非常气愤,他大叫一声:“你这个天杀的混蛋,老子让你一招,你还以为是软弱可欺,让你尝尝老子的厉害!”说着,他暗暗运起“荒冢销魂掌”的功力,而以“雷风掌”的招式使出来,他像刚才一样舞起双掌,而后立掌朝陆仲崁刺过来的手指迎过去,陆仲崁没有想到他敢以掌来迎指,心里一惊,收手已来不及,这时他的手指与对方的掌心撞在一起,他手指一阵辣麻麻地痛,整个身子被逼退一大步;那“壮士”的右掌心也一阵疼痛,身子也后退了半步。

陆仲看大吃一惊,心想:“同样一种‘雷风掌’的招式,为什么前后功力相差这么大呢?难道这驴不踢、猪不踩的混蛋刚才真的是在让我吗?看来,这‘雷风掌’很厉害,还是小心点为好!”他说:“这才像个男人,不像刚才软绵绵的,有长进!”

“壮士”说:“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敢显摆什么‘赤蜂指’。给你师父大丢脸了,在俺看来,你还是躲到蜂窝里去喝蜜吧,别侮辱了师门,你让出道来,我们带着银子就走,俺不想和你打了,与你武功这么差的人打,俺的武功水准会降低的,让开吧!俺饶了你!”

“书生”一听。知dào

“壮士”是在提醒他:找机会撤离。

陆仲崁一听。被气得脸上青筋暴跳,他平生最怕别人说他武功水准低,也最怕别人说他侮辱师门,而这两样都被“壮士”说到了。他听到这些。忍无可忍。快速使出“赤蜂指”中的“毒刺蜇人”,这是一招拼命的招式,只见他拉开双手架势。挥动着手臂,将浑身的功力运送到手指上,以一个饿狼扑食的姿势朝“壮士”直逼过去,其势凶猛怪异,非常可拍。

“壮士”看到他使出如此凶猛的招式,知dào

非常厉害,这不是花架子,而是正儿八经的上乘“赤蜂指”功夫,他不敢怠慢,朝“书生”使了一个眼色,他自己运功准bèi

着,见陆仲崁扑过来,他利用轻功向后腾飞,陆仲崁手指刺过来时,他已在一丈之外。

“壮士”刚才用的是“销魂掌”的轻功招式,为了掩盖这一轻功招式,他落地后故yì

又使了一招“雷风掌”的“春雷回响”,他变掌为拳,舞动双拳朝立足未定的陆仲崁猛捶过去,此时,“书生”突然亮出一把钢扇,从陆仲崁身后朝他的脖颈劈砍过来,这一招出乎陆仲崁的意料,此时的陆仲崁完全陷入了被动状态,他因为刚才太气愤,出手太猛,落地后姿势还没有调整好,还不能立即转守为攻,而且,前有“壮士”反守为攻,攻势迅猛;后有“书生”突然出招,招数狞厉,他要同时出招应对前后两人攻击,已经来不及了,剩下的只有一招,避开攻击,迅速离开被打击的点,他举起左右手,虚晃了一招,快速侧身往左边跃开。

奇怪的是,“壮士”和“书生”并没有攻进来,他们出招至半途便迅速收回,“壮士”挡住了站在一旁的四位护卫,“书生”提着银子,挥动着钢扇赶开众人,两人飞快地闯出了“好运来赌坊”,一会儿就在街市中消失了。

陆仲崁看了,非常气愤,大喊:“快追!”但是,没有人敢追出去,这时,刘福贵走过来,恭敬地说:“陆爷,别紧追了,小的派一个人悄悄跟着他们,看看他们是撤到哪里去?探知他们的落脚点后,咱们再找他们算账不迟!”

“好!就按你说的办,一定要盯紧那两个混蛋,跟丢了当心本大爷把你的脑袋拧下来!”陆仲崁凶狠地说。

“请陆爷放心,小的这就去办!”刘福贵点头哈腰地说。

刘福贵从赌坊里派出了两个机灵的伙计,远远地跟踪着“壮士”和“书生”,刚刚跟到离“好运来赌坊”不远,两个伙计发xiàn

,“壮士”和“书生”离开了赌坊不远,便放慢了脚步,他们自由自在地朝前走,根本就不怕有赌坊的人追来,其中一位跟踪的伙计想:“这两人根本就不惧怕‘好运来赌坊’的人,他们对陆爷大打出手,肆无忌惮地抢走了银两,还旁若无人地在街市上大摇大摆地走着,看来,一定是武功高强,跟踪他们务必小心,别把命给搭上了。”

两位伙计远远地跟踪了好一会儿,心里怕怕的,后来,“壮士”和“书生”走到了秦淮河边乌衣巷旁的一座客栈,伙计朝客栈门楼上面看看,那客栈名叫“明事楼”,只见“书生”和“壮士”走进了客栈,他们与客栈入门处候客的店小二很熟悉,能见到他们很亲切地打着招呼,似乎与后面柜台上的也在自如地交谈着。

两位伙计不敢跟进去,他们怕被发xiàn

,更怕暴露自己后被抓去狠狠地痛打一顿,他们猜想,这“明事楼”一定是“壮士”和“书生”的据点,跟踪至此,他们不敢进去了,只好迅速撤回“好运来赌坊”,向刘福贵报gào

,刘福贵得到消息后,也急忙向陆仲崁报gào



第二日,陆仲崁派人调查了乌衣巷旁的“明事楼”客栈,调查结果让陆仲崁了解到,原来“明事楼”客栈的后台老板是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陆仲崁想:“昨日来‘好运来赌坊’捣乱的那两位混蛋,一定与远山派有关,否者,不敢那么大胆,敢到赌坊来骗钱,这太可恶了!我一定要查清楚。”

陆仲崁寻思着如何才能挽回“好运来赌坊”的名誉,他想:“本来可以回山去问问大哥岳仲斌,他对江湖各门派是比较熟悉的,但是,我要是问他,他又会问我出什么事了,而我在自己开设的赌坊被人打败,还丢了一千多两银子,这太丢人了,还是等我想办法解决好此事,再上山去向掌门人报gào

。”

于是,陆仲崁又派人去调查了远山派的有关情况,他发xiàn

,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手下,有一位颇有谋略的军师叫冯贞元,还有“远山五虎将”,个个武艺高强,而“五虎将”排在最前面的是绰号“书生”的慕容云,使的兵器是一把钢扇和一支状元笔;排在第二位的是绰号“凶神”的凌风雷,擅长的武功是“雷风掌”,另外三位是:“笑面虎”冷雪貂,擅长“索命镖”;“傻子”石算子,用的兵器是很奇怪的钢“算盘”,还有“白飞燕”梅傲霜,擅长“飘带镖”。

陆仲崁回忆着昨日与“壮士”和“书生”打斗的情景,他恍然大悟,他自己拍了一下脑门,自言自语地说:“我怎么就没有发xiàn

,那混蛋‘壮士’长得一副凶相,使的是‘雷风掌’的武功,他不就是‘远山五虎’中的‘二虎’凌风雷吗?而那英俊的‘书生’显然就是‘大虎’慕容云无疑,原来是远山派的人到‘好运来赌坊’来捣乱了,这其实是在挑zhàn

崖山派,这是不能容忍的,一定得想办法讨回公道,挽回名誉。”

陆仲崁回想着昨日被‘凌风雷’和‘慕容云’打败的经过,越想越气,刘福贵见他脸色又不好kàn

了,便恭恭敬敬地沏着茶,请陆仲崁品品龙井茶,消消气,陆仲崁心里也明白,必须强压住怒火,不能再把事情搞砸了,否者,又会惹麻烦,可是,他想来想去,就是不知dào

该怎么办?这时,刘福贵对他说:“陆爷,既然知dào

那‘明事楼’客栈是他们的老巢,不如明日小的带一名兄弟化妆去住店,花些银子,仔细探明里面的情况,然后回来向陆爷报gào

,再作打算,您看行吗?”

“好,你小子倒还有想法,这主意不错,你小子看起来胆小如鼠,竟然主动请求去侦察,有点勇气,不错,看来对我是忠心耿耿的,我支持你,你从柜台上支些银子去花,给老子探清楚,不过,你小子必须活着回来,不要花了银子又赔上性命,那可不划算,知dào

吗?”陆仲崁说。

“谢谢陆爷的支持和关心,小的一定办好,一定活着回来,我还想继xù

为陆爷沏茶,还不舍得死,以后还要跟着陆爷享福!”刘福贵说。

“好吧,你选一个机灵的同伴同你一起去,尽lì

把事办好,到时,我重重有赏!”陆仲崁说。

刘福贵化妆成一个富商,带着赌坊的一个姓李的伙计,扮成主仆两人到“明事楼”客栈,刘福贵一进门,便高傲地对客栈的店小二说:“叫你们掌柜的来,我有事问问!”(未完待续……)

PS:都知监太监沈德义很阴险,实施了离间计,试图挑起江湖各门派的争斗,他从中渔翁得利,这演绎出复杂的局势,可是,沈太监的如意算盘能打得准吗?江湖各派是如何回应的?《江湖方圆》的故事将更精彩!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五)

这时,从柜台后面走出一个中年胖子,问:“客官,有什么需yào

帮忙的吗?”

“你是这里的掌柜吗?”刘福贵问。

“在下钱进宝,暂时负责管理‘明事楼’,客官有什么事,尽管说!”钱进宝说。

“帮我找一间上房,卧室和会客室要分开,最好是坐北朝南的,另外,听说你们客栈还设有酒肆,菜做得好吗?”刘福贵问。

“‘明事楼’在秦淮河一带是一块响当当的牌子,本客栈客房多,装饰豪华,服侍周全,并配套设有华丽酒肆,美食佳肴齐全,好酒好菜随时提供,您只要住上本客栈,一定会满yì

的!我这就帮您定一间上房。”钱进宝说。

“好,我们住进后,夕食时分,你便叫酒肆送几样好菜至客房来,我们要喝点小酒!”刘福贵想:“要乘此机会享shòu

一下贵宾的气派,同时,也让对方放松警惕,这有利于侦察。”

“好的,客官请上二楼,在下带你们到客房看看!”钱进宝说。

刘福贵对钱掌柜安排的客房很满yì

,他说:“客房不错,就住这儿吧!我叫刘文彬,这是小李,你等会儿让酒肆送几道好茶和一瓶好酒来,我要在会客室招待‘客人’”。

钱进宝应声去了,他心里想:“这个生意人也太直爽了,一下了就自报姓名,我怀疑,这种直性子能把生意做好吗?他多半是从父辈那里继承了财产,出手阔气!”

其实。让钱进宝产生这样的误解,正是刘福贵想要的效果,他在赌坊磨练了多年,很知dào

如何掩盖自己的真面目。

夕食时分,酒和菜送来了,摆在会客室里,送菜的伙计要走时,刘福贵让他叫一位机灵的侍者来服wù



刘福贵让他的伙计小李坐下,主仆两人倒上两杯酒,喝着好酒。品尝着美食。这时,一位侍者敲门,刘福贵让他进来,侍者问:“客官。有什么需yào

服wù

的吗?”

刘福贵说:“别急着服wù

。你长得挺机灵的。叫什么呢?”

“小的叫吴三,请客官吩咐!”侍者说。

“别那么客气,你放松一些。我已经向你们掌柜刘福贵说了,让你来,没有别的事,就是坐下来陪我们喝酒,我们刚到京城,对这里的很多事不了解,想请你介shào

一下,你能向我们讲讲吗?”刘福贵说。

“客官要我坐下来喝酒,这不好吧,侍者是不能同客人一起喝酒的,我站着吧,您想知dào

什么请问!”吴三说。

“叫你坐你就坐,一会儿,如果你讲得好,这一两银子就赏给你,快,坐下来喝酒!”刘福贵拿出一两银子放桌上,拉着吴三坐下来。

“好吧,我敬两位客官一杯酒,请一起干,祝两位客官生意兴旺!”吴三说。

“喔,不错,挺懂礼貌的,果真是个机灵小伙子,来,干!”刘福贵表扬他说。

“客官第一次来‘明事楼’住店吗?”吴三问。

“是的,来,吴三,我再敬你一杯,你边喝边讲讲关于‘明事楼’的事!我们对这客栈不了解,据说它在秦淮河属于是很有名的客栈?”刘福贵问。

吴三品出是好酒,连续喝了三杯,酒一下肚,话盒子打开了,他说:“‘明事楼’很有影响,常有官宦人家、富豪商客、京城名人、江湖首领等来这里住店,‘明事楼’的名称也是有讲究的,它的第一层意思是‘明事理’,意思是说,住进客栈的人都是明了事理的人,是懂道理的,这其实客栈表示对客人的尊重;第二层意思是表示,这‘明事楼’是远山派在京城开的一个客栈,远山派的掌门人是贾天明,所以,客栈名字的头一个字就是‘明’,这也是向江湖亮牌,表明此客栈是有来头的,当然,这些小的也只是听来的,不一定准确,供客官参考!”

“远山派的人常到自己开设的这间客栈来吗?是谁在负责管理这客栈呢?吴三,你很聪明,一定也是受重用?”刘福贵问。

“远山派的人来得不多,有时,那慕容云去别的地方办事有时会来住一两夜,小的很少看到其他人,目前,钱进宝在当掌柜,他是直接受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指挥的,据说他颇受掌门人信任,客栈里的人都很怕他。”吴三靠近刘福贵,压低声音说:“别看钱掌柜平时对客人恭恭敬敬的,表面上看来大大咧咧的,但是,他其实是个很有心计,很会耍手段的人,小的听说,连秦淮河一带的黑帮头子对钱进宝都要敬服三分!”

“是吗?吴三,你倒是非常机灵的,钱掌柜本该重用你才是,来,我再敬你一杯,你是个很明事理的人,也是很爽快的,能对我讲这些真心话,我认你当朋友,干!”刘福贵与吴三干完酒,又从怀里取出一两银子,连同桌上的一两,一起拿着放在吴三手里,说:“吴三兄弟,这二两银子你拿去平时买点酒与兄弟们喝,相识有缘,也算我不成敬意!我今日与你一起喝酒,非常高兴!”

“哪里能花大哥您的银子,不妥吧,您还是拿回去,无功不受禄!”吴三推脱着。

“不就二两银子吗?你不拿走,就是看不起我,不把我当朋友,把银子收起来吧,咱们再喝酒!”刘福贵说着,他们又干了几杯酒,这会儿,吴三有点醉了,刘福贵抓住机会问:“吴三兄弟,近几日‘明事楼’是否有远山派的什么大人物来了?你很机灵,应该是对客栈的情况最清楚。”

“小弟没有发xiàn

客栈里有什么大活动,钱进宝也和平常一样,没有接待什么重用人物,不过,昨日听一位伙计说过,好像他看见了慕容云和一位黑大汉来过客栈,据我猜测,那黑大汉应该是绰号为‘凶神’的凌风雷,但是,很奇怪,平时山上有人来,钱进宝都会主持欢迎酒会的,好好地同他们喝几杯的,这次怎么不见动静呢?弄不清了,此次有点奇怪!”吴三疑惑地说。

刘福贵猜想:“这就对了,慕容云和凌风雷一定是下山了,而且还来过‘明事楼’,钱掌柜之所以没有搞欢迎酒会,是因为此次远山派这‘两虎’下山,不为别的,就是专门到‘好运来赌坊’来捣乱的,所以,‘明事楼’对他们的到来不便声张,诚心为他们保密,而那钱进宝装得跟没事一样,其实一定是秘密接待了慕容云和凌风雷,远山派做事很诡秘,而且,钱胖子又是表面随和内里精明的人,自然是很懂得保密的!”

“吴三兄弟,‘明事楼’平时接待了很多贵客,你们客栈经常高朋满座,你在客栈里应该是了解很多社会上、江湖上的事吧?”刘福贵问。

“刘大哥,您说对了,客栈里经常来很多贵客,也带来了各种消息,其实,我告sù

您一个秘密,请大哥不要对别人说,平常,我们除了招待客人外,还有一个重yào

任务,就是从客人嘴里打听各种消息,然后把打听到的消息告sù

钱掌柜,当然,大哥您对我很好,我是不会把您的情况告sù

钱掌柜的,我会为您保密,钱胖子对我不是很信任,我也不会死心塌地听他的!”吴三有真醉了,胆子更大了,敢于表白对“钱胖子”的不满了。

刘福贵继xù

问:“钱胖子喜欢收集消息对吗?来,大哥再敬你一杯,慢慢说,干!”

“他当然喜欢打探消息,我告sù

您,他本来就是打探消息的,远山派开这个客栈,其实招客人来住主要不是为了赚银子,而是为了打探消息,不仅客栈里的伙计向客人打探消息,而且,钱进宝还经常从外面的一帮人那里收集消息,远山派有一帮人隐瞒着真实身份,潜伏在官场、帮会、商号、酒肆、青楼等地方做事,专门收集消息,他们经常把搜集到的消息交给钱胖子,而钱胖子将消息汇聚后,定期把消息告sù

山上的贾天明,这……这些都是我从伙计们那里打听到的,这是机密,您……您可不能说出去,会有危险的,懂吗?”

吴三越来越醉了,刘福贵听到吴三说的这些情况,大吃一惊,他寻思着:“原来,这‘明事楼’并不是为了‘明事理’,而是为了‘弄明事情’,是专门用来收集消息的,‘明事楼’表面上是客栈,其实是远山派设在京城的一个情报机构,看来,贾天明是个很有野心的人,而表面上看起来大大咧咧的钱进宝,看上去好像很谦恭,其实,是极其危险的情报头子。”

刘福贵越想越觉得远山派很可怕,在赌坊混了十几年,刘福贵养成了善于往坏处想的习惯,他想:“远山派让慕容云和凌风雷到‘好运来赌坊’来捣乱,很可能这只是远山派开始挑zhàn

崖山派的一个小序幕,接下来很可能将发生更可怕的事,我必须尽快把在‘明事楼’探知的情况告sù

陆仲崁,让他通知崖山派掌门人周八卦,否者,会误大事的。”(未完待续……)

PS:中国古代很早就很重视间谍了,《孙子兵法》以“用间篇”作为结尾,兵家把间谍工作作为取胜的重yào

因素之一,当然,武侠故事也应该讲到间谍,才会更有趣,《江湖方圆》中,各门派都很重视“情报工作”,只不过,有的以毒辣阴谋,用阴毒的间谍,有的以谋略,用智者,有些区别,“线人”在武林争斗中,也是有精彩故事的。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六)

刘福贵让伙计小李留在“明事楼”继xù

观察,他回到了赌坊,他把侦察的情况向陆仲崁作了汇报,陆仲崁很惊奇,也很高兴,夸他做得好,陆仲崁想了想说:“咱们必须想办法捣毁远山派这个消息收集中心,同时,最好把那个姓钱的混蛋绑过来,他一定知dào

非常多的情况,必须让这情报头子的脑袋为我所用!”

“陆爷,此事可要小心,如果我们擅自行动,出了差错援助的,会危险的,而且,您一旦去动‘明事楼’,就意味着与远山派正式宣战,这可是大事,是不是先向掌门人报gào

再说?”刘福贵头脑比较冷静,表示不同看法。

“如果上山报gào

,万一掌门人还要派人来核查,就误过时间了,到时,远山派很可能又变出了新花样,这对咱们是大大不利的,这样吧,你派个得力的人去静远山上,请我三哥石仲烨下山,说我自己呆在这儿很闷,务必请他来陪我喝几杯酒,让他一定要来陪我;等三哥来了后,咱们化妆进‘明事楼’,到时想办法把‘明事楼’毁了,把姓钱的绑了,让他们不知dào

是谁干的。”陆仲崁经过了几次挫折,这回能动脑筋想事了。

刘福贵说:“陆爷您要考lǜ

清楚,小的先派人去请石爷下山来,到时咱们筹划好了再干!”

两个时辰后,刘福贵又回到“明事楼”,钱进宝迎出来关心地说:“刘客官,回来了?出去会客商了吗?”

“拜访了几位老商户。既然来了,总得带着礼品看看朋友,礼尚往来,朋友才更友好亲密,钱掌柜,你说对吗?”刘福贵说。

“对,刘客官很重朋友意气,人缘一定很好,您这样豪爽的人与人做生意,一定是生意兴旺通四海的。一定会发大财的。您往后更发达了,别忘了常来‘明事楼’喝喝酒,和老朋友玩玩,对了。您昨天喝酒时还请了本客栈的伙计。小伙计能与您这大富商一起喝酒。他太幸运了,我替他感谢您!”

刘福贵知dào

,钱进宝是在试探。他一定怀疑吴三喝醉了说出了秘密,于是,刘福贵说:“做生意的,和谁喝酒都一样,只要高兴,你那位手下不错,挺机灵的,也很好客,不过,他有一点不好,不留情面,把我和小李都灌醉了,他自己却没有醉,搞得我昨夜不知dào

是何时回客房的?不知dào

是怎么走的?不知dào

是何时睡着的?喝得非常过瘾,那‘洋河大曲’真好,甘醇浓香,有机会咱俩也好好喝喝!”

“好的,应该喝,如有机会与刘客官喝喝酒,也能沾沾您的福气,没准,在下也能多赚些银两,哈哈!刘客官您好好休息,以后找机会咱们一起喝个一醉方休!”钱进宝听了刘福贵说的话,他觉得:“这刘客官是个率直的人,喝酒一定很豪爽,昨晚一定是他比吴三更先醉,看来,吴三并没有透露什么机密,我可以放心了!”

过了一日,陆仲崁、石仲烨也化妆成富商住进了“明事楼”,同样也要了一套上等客房,而且,就在刘福贵的斜对面,刘福贵一直扮演着一位好客直爽的人,他装得很快就与新住进来的“客商”陆仲崁、石仲烨一下子混熟了。

临近夕食时,刘福贵让小李告sù

钱进宝,说:“钱掌柜,我家主人刘文斌晚上要请新来的两位客商,请您帮在‘明事楼’的酒肆订一间豪华包厢,夕食后即备好酒菜,他们要好好喝几杯酒,同时,请您派两位能干的伙计来侍候,如有美女,也找三位来陪着喝酒,拜托了!”

“刘客官真是豪爽,好客!请你转告你家主人,在下一定准bèi

好,好酒好菜好伙计,好包厢好美女,一切都为他准bèi

最好的,让你家主人和那两位新来的客商尽情享shòu

美宴,享shòu

快乐!”钱进宝说着,他想:“这姓刘的一定是个浪荡的富家子弟,挥金如土,刚遇到新住进来的,还不熟悉,就请客了,有点意思!”

过了不久,酒宴开始了,“刘文斌”坐主人席,陆仲崁和石仲烨坐贵宾席,小李和陆仲崁带来的另外两个人陪着,大家在杯子里倒满酒,“刘文斌”先敬酒表示欢迎,陆仲崁、石仲烨回敬表示感谢,他们又互敬了几回,这时,钱进宝走了进来,让伙计那来一个杯子,倒满酒,举起杯,说:“欢迎各位客官光临‘明事楼’,借用刘客官的酒敬大家一杯,祝hè刘客官和两位新来的客官生意兴旺,事业旺盛,招财进宝!干!”

“刘文斌”说:“这位是客栈的掌柜,他刚才祝hè时说到‘招财进宝’,他姓钱,名字就叫‘进宝’,哈哈,和咱们生意人很有缘,又是‘钱’,又是‘进宝’,很吉利的,来大家敬他一杯!”刘福贵其实在提示陆仲崁:“这就是钱进宝,请记住,咱们要绑的就是他!”

陆仲崁说:“钱掌柜,幸会!您的名字好记,我记住了,来,敬您酒,干!”

钱进宝走了,在场的还有两位伙计和三位小姐不是“好运来”的人,这时,刘福贵开始装醉,他一边搂着小姐,一边向大家敬酒,还时不时在小姐脸上亲一口;陆仲崁看了,心里痒痒的,他倒满酒想继xù

喝,坐在旁边的石仲烨从他手里拿过酒杯,说:“我替我四弟敬大家一杯,他最近不能喝那么多酒,来,干!”

坐在石仲烨旁边的小姐娇滴滴地说:“你看,这位大哥多好,那么会关心他的弟弟,真是让人敬佩,来,小菊我敬您一杯!”说着,把手搭在石仲烨的肩膀上,石仲烨微笑了一下,与她干了一杯。

陆仲崁明白,今日是来办事的,石仲烨不让他喝酒,是怕他喝酒了,误了事,刘福贵看在眼里,心里也明白,两个时辰过去了,一会儿就要行动,刘福贵继xù

装醉,紧紧抱住身边的小姐,他还一直在敬酒,过来一会儿,他朝陆仲崁递了个眼色,然后对一位伙计说:“年轻人,你到楼下,再让他们加两道菜,一道盐水鸭,一道是清汤火方,要快点,我要用这汤喂这位美丽的小姐喝!哈哈!”

“好的,客官,小的这就去办!”伙计走了。

刘福贵对着陆仲崁会意地一笑,他们很默契地以表情交流着。

刘福贵、陆仲崁等又和身边的小姐闹了一番,灌了小姐几杯酒,只有石仲烨比较被动,他反而被他身边的小菊劝了几杯酒下肚,好在石仲烨的酒量比较大。

过来一会儿,盐水鸭被送上来了,接着,清汤火方也被送上桌了。

刘福贵看了陆仲崁一下,然后,他站起来,拉着他身边的小姐,想灌她酒,大家都笑着看着他,此时,陆仲崁的手轻轻一扬,刘福贵看在眼里,别人都没有看到。

刘福贵拉着小姐说:“好,喝了好几杯了,你很厉害,也很漂亮,让我再抱抱,我就喂你喝汤,来,乖乖!”大家见了,都笑着鼓掌。

刘福贵歪歪斜斜地走向餐桌,拿起汤勺,口里念叨着:“我来喂美女喝汤!”

突然,刘福贵大喊:“太可怕了,这是什么?太吓人了,想害死我吗?”众人朝他手里的勺看过去,只见勺子里面有一只死蝎子。

几位小姐一看,大叫起来,身上毛孔都扩张了,两位伙计看了,吓得快昏过去,这是他们的大过错,陆仲崁看了,把手中的杯子往地上一摔,抓住一名伙计,严厉地问:“到底是谁想害死我们,你说!快说!”

石仲烨也说:“太不像话了,用这样卑鄙的手段来害客人,这是什么客栈,简直比黑店还黑!”

刘福贵装大醉被吓醒,他抓住另一位伙计问:“这到底怎么回事?你端菜上来没有看到吗?是你搞的鬼还是厨役搞的鬼?或者是你的掌柜的指使你干的?快说!”

这时,三位小姐已被眼前的情景吓得不敢吭声,石仲烨对被刘福贵抓住的那位伙计说:“钱掌柜在哪里?你带我们去找他,就不关你的事了,我们去跟他理论,快,前面引路,否者,你会吃大亏的!”

伙计吓得发抖,说:“不,不是我搞的,只是端菜出来我没有注意看,跟我没有关系,我带你们去找钱掌柜,他在三楼最后面,我带你们去!”

石仲烨对另一位伙计说:“你留在这里,看住这三位小姐,一个时辰内,我们没有回来,你们不许走,明白吗?”石仲烨不想让他们把消息传出去。

“好!听客官吩咐,我们在这里候着!”伙计说。

石仲烨、陆仲崁和刘福贵押着端菜的伙计去找钱进宝。

在三楼最靠里面的一间房的门口,伙计敲敲门,说:“钱掌柜,小的是小林子,有紧要的事向您报gào

!”

“这么晚了,还报gào

什么,等等,马上就来!”里面传出钱进宝的声音。

陆仲崁让伙计又敲了一下门,而后,举起掌,往伙计脖颈上一敲,伙计立即昏过去,陆仲崁扶着他,让他轻轻倒地。(未完待续……)

PS:自古酒场是非不多,社会场面上是这样,江湖上也是这样,有人酒场清醒,有人酒场醉了,在醉与非醉间,有很多故事可讲。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七)

钱进宝打开门,他还没有弄清前面是什么人,石仲烨手臂快速一动,使出“螳螂拳”往钱进宝的太阳穴轻轻一捶,钱进宝在稀里糊涂中被击昏了。平常,钱进宝口袋里皆是放着铜板,有时手里也抓着铜板,他把铜板当兵器,是使铜板的高手,而且,武功不弱,今夜,他在睡梦中被叫醒,而且叫他的人是他所信任的小林子,所以,一点都没有防备就被击昏了。

刘福贵打开了早准bèi

好的麻袋,把钱进宝装了进去,双手一拽,放肩上扛着,他说:“石爷、陆爷,我想别砸‘明事楼’了,那样动静太大,把钱胖子抓回去好好审问,他的脑袋里一定很多情报,这更合算!走吧!”

陆仲崁说:“咽不下在‘好运来’被捣乱的那口气,很想把这里砸烂,才能出口气!”

见陆仲崁犹豫着,石仲烨劝他说:“老四,走吧,别惹出大动静了,抓了钱胖子,已经捅了远山派的蚂蜂窝,冷静点,快回去!”

陆仲崁想:“前一阵我老是捅了篓子,现在就听三哥的。”他说:“好吧,回去,走!”

陆仲崁等三人把钱进宝抓到了崖山派经营的青楼“杏芳阁”,这“杏芳阁”地下一层,设有三间类似于牢房的禁闭室,平时是用来关刚进来的妓女的,刚入青楼的妓女不听话,就被关在这里,教xùn

好了才放出去接客。

钱胖子今日倒了大霉了,平时是远山派设在京城的情报机构的头子。生杀权力很大,威风凛凛,这回却被绑到了关妓女的禁闭室里。

钱胖子被绑在一个大靠背椅上,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女人往他脸上泼了一盆水,钱胖子醒了,他朝周围看了看,发xiàn

是一个十分陌生的地方,而站在他眼前的是一位粗壮丑陋的女人,他有点惊慌了,问:“这是什么地方?你们是谁?为何把我绑住?”

“啪!啪!啪!”钱胖子的脸上挨了三巴掌。他脸上痛得热辣辣的。只听那粗壮的女人说:“老娘还没有问你,你问题倒是挺多,还没有轮到你问的时候!”

“哈哈,钱进宝。想不到平时你在客栈里对客人毕恭毕敬的。其实。你的靠山很大,职位也非同寻常,藏得很深。真是难为你了!”陆仲崁说。

“这位爷,您说的我不明白,我只是个管理客栈的,哪有您说的那么重yào

!”

“钱进宝,已经到了这里了,你最好老老实实把知dào

的都说出来,兴许我还会饶你一条性命;如果不说,想死都没有那么好死的!”陆仲崁说。

“在下知dào

的,您可能都知dào

了,您可能是误会了,抓错人了!”钱进宝说。

“龙舌兰,招待他一下,他很不乖!”陆仲崁冷冷地说。

“好的,主人,看我的!”原来,粗壮的女人叫龙舌兰,她又狠狠地打了钱胖子三个耳光,然后,把钱胖子的耳朵扯长了,拿出一把绣花针,一边笑着一边把钱胖子的耳垂刺穿,说:“老娘帮你弄个带耳坠的孔来!”

钱胖子痛得哇哇直叫,说:“别扎了,你这坏女人,好残忍,没人要的臭婆娘,你不会有好报的!”钱胖子耳垂上的血还在流着。

龙舌兰听到他的骂声,气得咬牙切齿,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对准钱胖子的喉管,正要刺进去,陆仲崁急忙喊:“且慢!先留着他性命,别让他这么快死!”

陆仲崁走近钱进宝,说:“钱掌柜,你是个很聪明的人,我们已经知dào

你的底细,你还是把知dào

的都说出来吧,你如果说得详细,让我有收获,我会替你保密的,让你安全回去,如果不说,龙舌兰有很多办法让你生不如死,想想吧!”

钱进宝一声不吭,死扛着。

陆仲崁说:“这样吧,我问你说,这样,你就不算是出卖贾天明了,我的第一个问题是:前两日,慕容云和凌风雷是否来过‘明事楼’?他们此次下山是干什么来的?”

钱胖子想:“他为何问慕容云和凌风雷是否来过‘明事楼’呢?他们两位已经很久没有来‘明事楼’了,何况,慕容云和凌风雷很少走在一块的,很可能是这些人误会了,不如向他们说明,免得那疯女人又来刑罚我。”他对陆仲崁说:“大爷,你误会了吧?很久没有见到慕容云了,更没有见到凌风雷,在下哪里会知dào

他们在干什么?你可能抓错人了!把在下放了吧!”

“呵呵,你还嘴硬,前两日,有人看见慕容云和凌风雷进了‘明事楼’,你是掌柜的,你们远山派的要人来客栈,你能不知dào

吗?还不想说吗?”

“我的大爷,‘明事楼’最近真的没有重yào

人物来,更没有见到您说的慕容云和凌风雷,您一定是搞错了,您总不能让我无中生有吧?”钱胖子很委曲地说。

“看来,你不愧是贾天明信任的,嘴挺硬的,看来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啊,好好招待!”陆仲崁想:“这钱胖子一定是为了掩盖慕容云等干坏事,为他们下山隐瞒着,不给他点颜色看看,他是不会坦白的。”

龙舌兰正要动手,这时,一直坐在一旁观看的一位娇美的女子说:“主人,让‘牵牛花’来‘招待’他!”

钱胖子听到叫牵牛花的美女说要“招待”他,他浑身起鸡皮疙瘩,非常害pà

,他想:“刚才那疯女人‘招待’了一下,差点儿把我的耳朵给弄没了,这女人更娇艳,很可能手段更毒辣,再‘招待’一下,我就完了!”

只见牵牛花拿了一个茶杯倒了一杯茶,摇摆着走进钱胖子,把茶杯拿到他嘴边,娇声娇气地说:“钱大掌柜,喝一杯茶吧,潤潤嗓子,想起来时好慢慢说,别渴了!”

钱胖子胆战心惊地喝了一口茶,很诧异地看着牵牛花。

牵牛花很温柔地轻轻帮钱胖子擦去耳朵上的血,然后又很温馨地在他的脸上吻了一下,之后拍拍他的腮部,她看着钱胖子,钱胖子直冒冷汗,她温柔地把钱胖子的衣服解开,钱胖子大叫:“你想干什么?别折磨我!”

只见牵牛花找准钱胖子身上最怕痒的穴位,很熟练地挠他的痒,钱胖子浑身发痒,痒得大笑大喊:“嘻嘻,呵呵,哈哈哈,痒死我了,哈哈,别挠了,快停下,救命!嘻嘻嘻,我……受……不了了!”

牵牛花停了一下,说:“钱大掌柜,哀家对你好吗?够享shòu

了吧?”

钱胖子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求你了,别挠我了,你这坏女人,还真有一手,搞得我痒死了!”

牵牛花举起细柔的手指,摆好了再挠痒的姿势,说:“还想要吗?还有更让你过瘾的招,你想要,哀家就让你更满足,而如果你听主人的话,都说了,哀家晚上好好陪你,和你云雨一番如何?嘻嘻!”

“别挠痒了,我受不了,我说,我说!”钱胖子实在受不了那穿心的痛痒,他想:“不如编些故事告sù

他们,免得再受苦。”他说:“大爷,在下坦白,在下是从静远山下来的,掌门人贾天明派我来管理‘明事楼’,招待四方客人,其实是为了打探消息,收集情报,我让客栈里的伙计通过各种方式向客人打探,发xiàn

有价值的消息,便派人报gào

给掌门人,如果是特别重yào

的消息,我便亲自上山,向贾天明报gào

,我做的就是这些事,没有害人,不知dào

大爷是来自哪里的?我并没有与大爷为敌,为何要绑架在下呢?”

“先说说慕容云和凌风雷最近的动向吧!别转移话题!说!”陆仲崁命令说。

“我的大爷,最近真的没有见到慕容云和凌风雷,我不知dào

他们在干什么,山上的事,只有掌门人才能全知dào

,其他人经常不知dào

另外的人在做什么,我真的不知dào

!”钱胖子争辩说。

陆仲崁想:“这钱胖子一定知dào

慕容云等捣乱‘好运来赌坊’的事,没准他也是参与筹划的,他怕说出慕容云等,会连累到他,所以死扛着不说,真是可恶!必须好好教xùn

他。”想着,他下令:“龙舌兰该你了,再让钱胖子享shòu

享shòu

!”

“好的,主人,您请坐!看看好戏!”龙舌兰说完,朝钱胖子走过来,钱胖子浑身发抖,她抓起钱胖子的双脚,把他的双脚捆在木凳上,然后,取下头上的簪子,把簪尖放在在石地板上磨得更尖,然后沾上油,找准钱胖子脚底下的穴位,一处一处地扎,钱胖子双脚不能动,脚底被扎得痛楚穿心,歇斯底里大喊大叫。而龙舌兰却扎得越来越过瘾,她哈哈大笑,很享shòu

钱胖子的痛苦声。

钱胖子气喘吁吁地说:“疯女人,别扎了,我说,我说!”钱胖子想:“罢了,他们想知dào

什么我就说什么,免得受这疯女人的折磨,实在受不了!”他问:“大爷,别折磨我了,你想知dào

什么,问吧,我知dào

的都说!”(未完待续……)

PS:剧情更复杂了,不多说,还是让读者自己看,更真实!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八)

“好!这就对了,钱掌柜变得更聪明了,我问你:慕容云和凌风雷到过‘明事楼’?你见过他们了吗?”陆仲崁问。

钱胖子怕再被疯女人折磨,开始撒谎:“是的,前几日他们来过,他们不让客栈里的伙计知dào

,此次是秘密行动,说是掌门人亲自授命的机密事,只有我见过他们,特别安排的秘密贵宾室住。”

“什么机密事,是侦察?还是抓人?是针对谁?”陆仲崁严厉地问。

“具体事他们不让我知dào

,远山派是有规矩的,不该知dào

是不能问的,我只知dào

他们要对付的是强敌,要干的是机密事,是事先筹划好的,好像还带着不少银子,他们还让我备些银两,有可能还需yào

用,可是,第二天,他们很高兴回来了,没有再向我要银子,就走了,之前,我要招待他们,慕容云说,他们是秘密行动,招待的事留着以后再补,等我起床要送他们时,他们已经走了,其它的我就不知dào

了!”钱胖子编了一套,想引开逼问的人去想,他自己免得再受折磨。

陆仲崁想:“这就对了,拿银子来‘好运来’赌,如果第一次失败,还会再去取银子来,一直到作弊成功骗了不少银子才满足,而他们竟然第一次就成功了,真是太欺人太甚,‘好运来’从来都没有受过这样的窝囊气,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你还知趣,说出一些实话。这样就对了,早这样说,耳朵和脚底就不会受罪,我再问你:你最近还收集到什么情报,快告sù

我!”陆仲崁很高兴,他终于能干出成功的事了,他继xù

问道。

“大爷,我只是客栈掌柜,从客人中打听一些消息,都是一般的消息。没有什么有价值的。”钱胖子敷衍着说。

“想再挠挠痒吗?牵牛花。和钱掌柜再亲密亲密!”陆仲崁威胁说。

“好的,主人放心,我来,亲爱的钱掌柜。哀家喜欢你!”牵牛花说着。走进钱胖子。钱胖子急忙说:“别。别,美女,我怕你。我说,我说!”

钱胖子这回说了些实话:“在下除了当客栈掌柜,还兼着联络一群收集情报的人,他们分别在一些zf衙门、商业行会、黑帮团伙、大型酒肆等里面做事,他们探听到重yào

消息,会把情报写在棉布上,派人送到‘明事楼’的柜上来,然后我整理完,向山上报gào

,可是,这一群人都不是我安排的,他们有的归军师冯贞元管,有的归笑面虎冷雪貂管,人是他们派的,情报由我来汇集,我就知dào

这些,其它不知dào

了!”

“好吧,暂时相信你,我再问你:你最近收集的情报中,有什么重yào

的,说说,如果再隐瞒,我让龙舌兰和牵牛花一起陪你玩玩!”陆仲崁恶狠狠地说。

“别,别,我说,我说一些我认为重yào

的,看看大爷您有用吗?比如,最近江湖上各派都在争着要抢泉州谢敬熙府上藏的武功秘籍,而谢敬熙已经来到京城的王府居住,不久前,崖山派的侠女李淑兰到王府捐建的静安寺,侦探了地宫,据说她探得了秘密地形图,一些门派,都想从她身上探知地形图的消息,她很危险;再比如,内廷都知监属下警跸司最近和崖山派较上劲了,警跸司封闭了崖山派在京城的青楼、赌场等一些产业,还抓了他们的人;而崖山派也不甘示弱,动用了官方通道,竟能请出司礼监的掌印太监为他们说话,让警跸司撤了禁令,放了人,听说,都知监的沈公公正谋划着找新方式来报复崖山派;再有,荆山派也派人探察了王立言的府邸以及王府建造的‘聚绿园’和静安寺,他们是否有收获就不知dào

了!大爷,在下所知dào

的重yào

的就这些,请您放过我吧!”钱胖子抖出一些情报,想换回自由,他知dào

,其实刚才他所说的都是旧情报了。

陆仲崁朝牵牛花使了个眼色,牵牛花会意,她扭着腰,走近钱胖子,以很温柔地动作,为钱胖子解开了身上、手上绑着的绳子,并吻吻他两腮,钱胖子对着牵牛花傻笑着,连声说:“谢谢!谢谢!还是美女心肠好!善……善……”

钱胖子话还没有说完,只见牵牛花运足气力,右手抓住钱胖子的左手,抬起左脚,右手一甩,左脚往钱胖子臀部狠狠一踢,可怜的钱胖子被踢向空中,甩了一个跟斗,重重地甩跌在地板上,牵牛花把一只脚踏在他胸部上,问:“还知dào

什么,快说,否者,哀家拧断你的脖子!”

“姑……姑奶奶,我……我都说了,你还这么狠,疼死我了,你知dào

,胖子摔下去很惨的,不像你苗条,你拧下我的脑袋我也没有什么可说的了,请便吧!”钱胖子有些绝望了,他不能再说了,否者,贾天明,特别是那凶狠毒辣的冷雪貂,是不会放过他的。

“好吧,牵牛花,别弄他了,你陪他去喝一杯,他毕竟对我们有点贡献,把他交给你了,看好他!”陆仲崁命令道。

“明事楼”里,大家找不到钱掌柜,昨晚那些客人也都不见了,伙计醒来后,见钱进宝的卧室里空空的,大吃一惊,赶紧报gào

大堂主管;三位小姐大惊一场后,冷静下来,都找着留在包厢里伙计要陪客的银子,伙计抱住头,凭她们大骂,他哪里有银子给她们,他自己的命还不知dào

能否保住吗?

大堂主管派人到处找钱进宝,一整日皆没有消息,他感到大事不好,急忙跑到静远山上,向贾天明报gào



静远山议事厅里,“明事楼”大堂主管向贾天明、冯贞元和慕容云报gào

说:“掌门人和各位大哥,钱掌柜的失踪很蹊跷,这一阵子,客栈里怪怪的,前几日,来了两位客人,商人装束,但很奇怪,他们两人在姿态和气质上与慕容大哥和凌风雷大哥很相像,我在大堂,还差点认错人,这两位住了一夜,就走了;后来,来了一位富商,说是姓刘,叫文彬,看起来像个富家的后代,性格豪爽,挥金如土,他还请了客栈里的伙计,与伙计豪饮,结果被伙计灌醉了,过了一日,又来了两位富商,住在姓刘的斜对面,很快他们就混熟了,那姓刘了在楼下酒肆订了豪华包厢,点了很多好菜,要了好酒,与新来的富商豪饮起来,还叫了三位小姐陪酒。据当日服侍的伙计回忆,喝过几巡酒后,那姓刘的有点醉了,又加了盐水鸭和清汤火方两道菜,可是,那汤里不知怎么回事,有一只毒蝎子,他们便闹起来了,喊着去找钱掌柜问清楚,后来,那些人由伙计引着去钱掌柜卧室,之后,那些富商都不见了,钱掌柜也失踪了,小的赶紧来报gào

!”

贾天明听后,看了看军师冯贞元,冯贞元会意,他说:“如果按大堂主管所说的,那么,钱掌柜的失踪并不蹊跷,而是有人计划好了,乔装住进‘明事楼’,故yì

造成菜里有蝎子,然后让伙计带路,到卧室绑架了钱掌柜,在我看来,那姓刘的和后来住进的两位富商,应该是一伙的,他们搞了个喝酒的大场面,还叫来陪酒小姐,其实是掩人耳目,目的就是绑架,这说明,有某一路人已经知dào

了‘明事楼’是咱们的情报中心,绑了钱掌柜很可能是为了情报,看来,来者不善!”

“军师的分析很有道理,‘明事楼’出现的事不合常理,那个姓刘的作为生意人,太豪爽了,而且与后来住进的两个人熟悉太快了,钱进宝失踪后,这些客商都不见了,这明显的是为绑架来的,可是这也做得太蹩脚了,要是军师你,不会做得这么差吧?”贾天明对着冯贞元说。

“掌门人说笑了,我哪有那么大的能耐,再说,用自己人绑自己人作比喻,也不好比,不过,掌门人看出了绑架者的破绽,倒是好事,既然他们有破绽,咱们要查起来可能会容易些。”冯贞元说。

“掌门人和军师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么,到底是谁来绑架呢?首先,这一伙人是事先有准bèi

的,但又策划得不够好;其次,他们绑了钱掌柜,很可能是对情报感兴趣;再次,他们将钱掌柜绑到哪里去了?刚才,小弟我冒出了一个想法,会不会又是警跸司那帮混蛋干的?但是,经掌门人一说,好像又不是他们干的,要是他们干的,会做得更隐蔽,到底是谁会盯上了钱掌柜呢?”慕容云略有所思地说着。

“大家想想,会不会是这样的,正是警跸司的人干的,但是,他们故yì

干得比较马虎,是故yì

耍的花招,他们太了解咱们了,故yì

混淆是非,让咱们搞不清,以便转移视线,警跸司那些混蛋很阴险,这样的事他们干得出来!”军师冯贞元总有怪的想法。(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继xù

精彩故事!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九)

“有这可能,不过,咱们不能就此下判断,这样吧,冯军师,你马上派人下山找咱们潜伏的线人,让他们务必在明日夕食前探清楚钱掌柜被抓到什么地方,钱掌柜长期负责收集情报,他脑子里很多重yào

消息,对咱们山上的情况也非常了解,不能让他长期落在敌人手里,必须尽快救出来;慕容老弟,你去向风雷说说,你们俩做好准bèi

,一旦冯军师探听到消息,你们立即下山去营救,人手如不够,可以从山脚下的‘明礼阁’调集人手,你们行动吧!”贾天明命令道。

冯贞元、慕容云同声说:“谨遵掌门人号令。”

都知监下属特务机构警跸司副指挥使李昊强的处事室出现了少有的现象,几个人在里面开怀大笑,而笑得最得yì

的是警跸司的另一位副指挥使黄圣杰,他对李昊强说:“在下不得不佩服沈公公的高超智谋,这一回咱们已成功地下好了第一步棋,而且是很关键的一步,这已经为崖山派与远山派的打斗点起了火把,但还必须把火烧得更旺些!”

李昊强问:“你们在‘好运来赌坊’没有露陷吧?他们都以为你们是远山派的慕容云和凌风雷?没有人看出你们的真面目吧?”

“你问他,这位龙虎帮的副帮主盛凌公子本来有潇洒飘逸的个性,他扮演慕容云简直是像极了,恐怕慕容云看了,都会分不清谁是真的;而我是很认真化过妆的,很像。我把凌风雷那莽夫的样子活脱脱地表现出来了,

那时,连我自己都忘了我是黄圣杰,哈哈!”

“黄副指挥使确实表演得非常出色,赌坊里的人一定对这鲁莽的‘凌风雷’印象深刻!而且,赌坊里的人根本想不到,那个摇骰盅的人被黄副指挥使威吓和收买了,他帮zhù

我们赢了一千多两银子,让那个陆仲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真是过瘾!”盛凌补充说。

“李少监。我已经探知。‘好运来赌坊’的陆仲崁和刘福贵等已经上当,他们深信是慕容云和凌风雷到赌坊去撒野,而且,他们已经实施了报复行动。他化妆成富商住进了远山派的‘明事楼’客栈。深夜时把客栈的钱掌柜绑架了。据说,他们把钱掌柜绑到了‘杏芳阁’,对此。咱们要派人盯紧,找机会再加一把火!”黄圣杰很自信地说。

“很好,第一步棋开始有效果了,黄副指挥使,下一步你准bèi

怎么办?筹划好了吗?”李昊强问。

“接下来的第二步棋,应该是让‘崖山派的人’去捣乱远山派的产业,既然崖山派的赌坊被‘远山派的人’捣乱了,那么,按理说,‘有来无往非礼也’,自然应该让‘崖山派的人’给远山派一些颜色看看,绑架钱掌柜是崖山派的人的自觉行动,而且只是个序幕,下面,咱们必须帮帮崖山派,扮演他们的人,演一出好戏,找一家远山派的经营场所,砸烂它,这样,两边就很难容忍了,两派打起来就更热闹了。”黄圣杰说。

“很好,黄副指挥使把计划做得很有秩序,具体细节我就不管了,你按计划去做,但提醒你注意两点:第一,千万不能暴露身份,否者,不仅将引火烧身,而且将严重败坏警跸司的声誉;第二,一定要找准时机,刺到对方痛处,才会有明显效果,第一步棋你们初步取得了成功,我会尽快向沈公公报gào

,你们放心去做吧!接着,务必下好这第二步棋,等第二步棋有些效果,再下第三步棋,如果能下好第三步棋,把荆山派也再拉进去一起斗,那时,江湖就真zhèng

热闹起来了,哈哈!”

“请李少监转告沈公公,黄圣杰等一定会谨遵沈公公的旨意,下好‘三步棋’,为警跸司掌控武林大局作一些贡献!”

静远山上,远山派的议事厅里,军师冯贞元正在向贾天明报gào

,他说:“掌门人,昨日派到山下的人回来了,侦察过程很简单,咱们‘明事楼’里有一位机灵的伙计,发xiàn

那三位富商深夜离开了客栈,还扛着一个麻袋,他边悄悄地跟在后面,三位富商坐着黄包车绕了几条街,最后,进了崖山派经营的青楼‘杏芳阁’,另外途径上的侦查都没有发xiàn

其它线索,这说明,钱掌柜极有可能是被关押在‘杏芳阁’,在下想,如果真的是崖山派的人绑了钱掌柜,关在‘杏芳阁’是有道理的,那里有护卫,里面比较复杂,也比较吵闹,关一个人很难被发xiàn

,而且,崖山派经营‘杏芳阁’很多年了,里面一定设有秘密场所,外人不易发xiàn

,如果把钱掌柜关在秘室里,是很隐蔽的,据我推断,十有八九钱掌柜就被关在‘杏芳阁’。”

“我就想不清,周八卦那小子为什么要与咱们远山派过不去呢?他没有理由敢向我挑zhàn

,表面上看,周八卦有些鲁莽,其实他是一个很精明的人,他用正常的脑袋瓜想,不应该现在挑zhàn

咱们,那么,为什么他们敢绑架钱进宝呢?”贾天明说。

“掌门人,有没有这种可能,就是周八卦不知dào

这件事,是他的手下背着他擅自干的,比如,或许是钱掌柜私下里得罪了崖山派的人,而周八卦的手下根本就不知dào

钱掌柜是咱们的情报收集人,他们误打误撞把钱掌柜绑了,想敲诈他一些银子?”冯贞元总有些怪的想法。

“你说的这种可能性也存zài

,不过,好在绑架钱进宝的人似乎不是行家,留下了不少破绽,这样来推论,正像你说的,钱进宝极有可能被关在‘杏芳阁’,对了,是否有可能是外人实施绑架,然后绑至‘杏芳阁’藏着,比如,要银子的绑匪,也就是说,有可能不是崖山派的人干的,而是绑匪偶然找上了钱进宝?但不管怎样,‘杏芳阁’留下了最后的线索,你去叫慕容云和凌风雷来,商量一下搭救钱胖子。”

“好的,这就去叫!”冯贞元去叫人了。

过了一会儿,凌风雷先来了,他一进来便问:“掌门大哥,有什么好事要老弟去办吗?”

“风雷,先坐下,等慕容老弟来了一起说说!”贾天明说。

“掌门人,听军师说,山下有消息来了,定了抢救计划了吗?”慕容云进议事厅后,坐下来,喝了一口茶后直奔主题。

“大家喝口茶,我来安排,军师派人打探到消息,‘明事楼’的钱掌柜被绑架,极有可能被关在崖山派经营的青楼‘杏芳阁’里,钱进宝长期为咱们收集情报,他了解的消息很多,很重yào

,不能长期落在敌人手里,不管钱进宝是被崖山派的人绑了,或是被其他什么人绑了,都要尽lì

把他救出来,万一救不出来,也不能让他为敌人提供情报,必须让他成为远山派的英烈而不是叛徒,大家明白吗?”

凌风雷说:“明白,让他为远山派死,而不是背叛远山派而活着。”

“我决定,派慕容云和凌风雷去救钱进宝,搭救行动从侦查‘杏芳阁’开始,不管钱胖子被关在什么地方,不管是什么人,是哪一门派抓了钱进宝,一定要把他救回,实在无法救回,就让他成英烈,因为钱胖子脑子里有很多重yào

消息,此事关系重大,定要做好!搭救行动由慕容云负责,凌风雷协助,如果人手不够,我已通知静远山脚下‘明礼阁’的掌柜林明毅,慕容云可以从那里调兵,你们尽lì

尽快去办,如果实在有困难,我会派军师下山协助,此事很重yào

,务必做好!

慕容云和凌风雷领命,他们出来议事厅后,凌风雷说:“太好了,我在山上憋了很久了,掌门人终于派我下山办事了,慕容大哥,咱们怎么干?直接杀进那妓院里去救人吗?”

“二弟,你听我说,救人与拼杀不一样,不能只图杀个痛快,最重yào

的是把人救出来,是否打败敌人还在其次,此次你一定要听我安排,只有筹划好了,按计划去办,才能办成,才能立大功,也才会赢得痛快,你会听我的吗?”慕容云问。

“当然会听你的,俺知dào

,如果不是跟着你,掌门人是不会让我下山的,他知dào

别人的话我不一定听,但你的话我一定会听的,呵呵,大哥,听你安排!”凌风雷说。

“咱们要略为化妆一下,装成客人进入青楼‘杏芳阁’,在那里把情况了解清楚,然后再商量怎么动手,这回,你可以在青楼里多看看美艳女了,但是,不准喝酒,你可以抱女人,你抱女人不会误事,但你喝酒经常误事,你必须答yīng

不喝酒,我才带你去,你才有机会看美女,如果你不听我的,不禁酒,那我只能自己去了,你答yīng

吗?”慕容云对凌风雷提出要求。

“听你的,不喝酒,坚决不喝,只抱美女,能抱美女就很痛快了,行,一定听慕容大哥的,我保证!”凌风雷信誓旦旦。(未完待续……)

PS:江湖争斗,经常是不择手段,十分凶险,更有时掌门人会丢车保帅,明智的人必须把深水看清,然后谋定而后动,慕容云是很有智谋的侠士,他做事比较冷静,成功率很高!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十)

“杏芳阁”解禁以来,生意一直很好,“野菊花”又当老鸨了,她依然在“杏芳阁”里忙个不停,前日,陆仲崁不知为什么,心情高兴,赏了“野菊花”二两银子,她虽然有不少银子,不在乎这二两银子,但他很在乎陆仲崁对她的奖赏,她很清楚,崖山派在京城的产业,主要由陆仲崁在打理,她能得到陆仲崁的赏识,在“杏芳阁”里地位就非常稳固。

陆仲崁为人率直,不贪财,周八卦很放心地把管理青楼、赌坊、客栈等的权力交给了陆仲崁,其实,如果论能力,岳仲斌、林仲泽、石仲烨的能力都比陆仲崁强,但岳仲斌、林仲泽经常要协助周八卦处理江湖上的事,而石仲烨不喜欢说话,不适宜管青楼、赌坊等,这样,管理“杏芳阁”等的职责就落在陆仲崁身上了,而陆仲崁也喜欢管青楼和赌坊等,在这些地方,他随时能找到耍威风的神气感觉,似乎生活过得更有意思。

日落时分,“野菊花”正在“杏芳阁”忙乎着,这时,进来了各位客人,一位年轻人像是富豪子弟,一位壮实的中年人像是码头帮派的小头目,“野菊花”能看得出,这两位是花大钱的主,她赶紧迎了上去,说:“欢迎!欢迎!二位是头一次来‘杏芳阁’吧?你们算是来对了,这里可是秦淮河边最好玩的青楼了,这里的年轻女子都很美艳,两位一定能够称心如意的。先喝杯茶,再慢慢说!”

“老美女,你说这里年轻美艳的女子很多,是真的吗?能叫来看看吗?我就喜欢看美女,哈哈!”凌风雷说。

“老二,你先听我说好吗?一会儿会有美女的,你先安静听着!老鸨,找一套豪华隐蔽的包厢,我们哥俩先喝一杯酒,一个时辰后。再找两位美艳的小姐来陪。酒菜要好,少不了你的银子,一定安排好!”年轻人说。

“好的,两位客官就到二楼的‘春梦斋’吧。那是非常豪华的套房。有会客室。有餐室,有琴房,当然。还有体验云雨之情的温馨卧房,只不过,花银子要多些!”“野菊花”说完,看着年轻人。

年轻人说:“银子少不了你的,这是三两银子,先给你,快去准bèi

酒菜吧!”

“来啊,小秋月,你去通知下面,快点备好酒菜送到‘春梦斋’,我引这两位客官先过去,快去!”“野菊花”收了银子,知dào

眼前这两位是贵客,她亲自引路。

“春梦斋”果然不错,豪华、隐蔽、安静,这是年轻人喜欢的房间,他对“野菊花”说:“谢谢鸨母,这里挺好,我们很满yì

,菜来之前,请你让一位伙计先送一壶茶来,我们哥俩先喝喝茶,你去忙吧!”

“好的,来一壶好茶,请客官等着,马上来!”“野菊花”高兴地喊着。

过了一会儿,一位年轻伙计把一壶茶送来了,他进门后,年轻人把门关上,对送茶的伙计说:“小伙记,你也喝一杯吧!你来这里多久了?在这里干得满yì

吗?”

“谢谢客官,我来这里三年了,做事方面还凑合吧,谢谢你的茶!”送茶的伙计说。

年轻人拿出了一串铜钱,递到送茶的伙计面前说:“你辛苦送茶,这是给你的,我问你,你认识‘杏芳阁’的护卫头领吗?他是哪里人?我上次遇到过他,有一面之交,今日来这里,倒忘了他的名字了,你认识他吗?”

“‘杏芳阁’有两个护卫头领,昼夜轮班,一个叫‘大头王’,他自己喜欢人家这么叫他;另一个叫‘余大魁’,余大魁是浙江金华人,大头王’是哪里人就不知dào

了,客官想找的是哪一位?”送酒的伙计说。

“对,想起来了,是余大魁,你去替我传话,对余大魁说,有一位金华的老乡,上次和他见面过,请他来喝一杯,酒菜已点好了,你让他来这里找我,一定要把话传到,我挺想见他的,去吧!”年轻人说。

“喂,你什么时候认识余大魁的?狐朋狗友还不少,本来是咱们哥俩自己喝酒多好,又叫什么‘余大鬼’来,多此一举!”和年轻人一起来的壮汉发啰嗦了。

“你发什么啰嗦,我根本就不认识他,咱们是在办事,不是真的来喝花酒的,明白吗?”年轻人说。

“不明白!”壮汉回答。

年轻人说:“靠过来,我告sù

你!”壮汉靠近年轻人,年轻人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壮汉一听,说:“原来是这样,好!好!一会儿看我的,太过瘾了!好!”

这时酒菜上来了,年轻人倒了两杯酒,递一杯给壮汉,他自己举起另一杯酒,说:“二弟,我敬你一杯酒,不过,你仅能喝这一杯,等事情办成了,会山上时我让你喝个够,来,干!”

“行,我也敬大哥,干!只可惜只有一杯,挠得我心里痒痒的,这一杯好好喝!”壮汉很不甘愿。

过了一会儿,有人敲门,年轻人朝壮汉递了个眼色,壮汉点头会意,年轻人打开门,看着来人,他迎了上去,说:“哎呀,余大魁,咱们终于又见面了!快进来,坐,一起喝几杯!”

余大魁盯住年轻人仔细看着,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这位年轻人,他愣住了。

“你傻看什么,还想不起来吗?快坐下,如果你真忘了,我告sù

你!”年轻人说。

见余大魁坐下了,年轻人说:“来,我先敬你喝一杯,干!”余大魁只好拿起酒杯,和他一起干了一杯。

年轻人说:“大魁兄,你对我没有印象,这就对了,咱俩是现在才认识的,我有事想请教你,请你不要拒绝,这样对你有好处!”

凌风雷站了起来,一脸凶相,拦在门口,随时想出手。

余大魁说:“你们也太大胆了,这里可是‘杏芳阁’,楼下有十几名护卫,都是我的手下,只要我喊一声,你们两位别想走出去!”

年轻人举起一个酒杯,手一甩,酒杯飞到了壮汉手里,壮汉五指一收紧,杯子成碎片,年轻人说:“大魁兄,咱们边喝酒边谈,敬你,干!其实,我的问题很简单,‘杏芳阁’是不是有关押人的地方?前两日是否抓进了一个人?现在关在哪里?只要回答我,咱们可以作为朋友,否者,我这兄弟是不会客气的!”

“我是‘杏芳阁’的人,你的这些问题我不能回答,回答就是背叛,况且,我要是透露了消息,老板是不会饶过我的!”余大魁说着,正想站起来,他本想出手先制服眼前的年轻人,再威胁旁边的壮汉,他想不到,年轻人出手比他更快。

余大魁还来不及站起,年轻人右臂一动,一把钢扇已点中了余大魁双肩下的关键穴位,余大魁双手不能动了。他正要大叫,年轻人说:“大魁兄,稍安勿躁,别大叫,你知dào

吗?刚才喝下去的酒,其实参进了‘断肠丸’,如果你大叫,药性发挥将更快,没有服解药,等不到明晨,你肠子就会烂,那真是不可想象的痛苦!你还是说吧,我马上给你解药,咱们继xù

喝酒,等成是朋友!“

余大魁看看年轻人,看看站在一旁的壮汉,自己两手不能动,而且,年轻人说的可能是真的,他已经喝进了毒药,想摆脱他们两人已不可能,不如先告sù

他们,再作打算,于是,他说:“要我告sù

你也可以,但我有两个要求,一是你不能透露是我说的,就当是你自己找到的;二是只要你们不胡乱杀人,我可以带你们到关押那个人的地下室,你们只救人,别杀人,因为在这里护卫的都是我兄弟。”

“我答yīng

你,我们也不想给‘杏芳阁’添麻烦,只是想救出被你的老板抓来的人,你要是能配合,那是最好的,双方都尽量不死人。你带我们到关人地方的门口,你便离开,等我们把人救出去,我会给你解药,你放心!”年轻人高兴地说。

“好,一言为定,从你的眼睛里,我看出你说话是算数的,相信你会给解药的,不会骗我,咱们走!”余大魁说。

余大魁领着他们下了楼,然后从后门出去,绕过主楼,他们到了副楼的一个矮房边,余大魁朝一扇门轻轻地敲了三下,门开了,里面有两个守卫,他指着年轻人和壮汉说:“上面派人来巡查,我带他们去看看,你们守卫好,别出事了!”

“好的,余头领,您请!”其中一护卫说。

他们走约走了两丈远的距离,下楼梯,这里是个小型地宫,至少有四间房,余大魁说:“被抓的那位姓钱的关在最里面一间,我先出去,我说是你们在里面等老板,等会看你们的了,记住,不能杀我的人,我在刚才喝酒的地方等你的解药,你们快去!”

年轻人和壮汉小心地往里面走,走到了最后一间门口,有两个护卫护守着,年轻人说:“余大魁头领让我把这个交给你们!”说着,他往袖子里拿物件,两位护卫等着,只见年轻人手一伸出,一把钢扇立即出击,扇子挥了两下,两个护卫都被打昏了,他们开了门,进入房间,只见钱进宝还在熟睡着,壮汉看来非常恼火,走过去,狠狠地朝钱胖子的臀部上打了一拳,钱胖子大吃一惊,立马醒来,莫名其妙地看着眼前的人,他正想大叫,仔细一看,原来是他非常熟悉的人。(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推进情节,在警跸司的人的挑拨下,崖山派与远山派的矛盾越来越大,江湖争斗更激烈,远山派能识破警跸司的奸计吗?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十一)

他压低声音说:“我的天,我没有做梦吧?您是凌风雷二爷,您是慕容云大爷!太好了,我知dào

掌门人一定会派人来救我的,果然如此!”

“别啰嗦了,快走!”慕容云说。

他们赶紧撤出,上楼梯后到了门口,护卫正要盘问,慕容云扇子一挥,把他们打昏,立即撤出。

不巧的是,陆仲崁刚刚去楼上的包厢喝酒泡小姐,他喝了酒,心里高兴,正带着两位护卫,领着一位漂亮的小姐,想把这小姐送到地下室,让她陪钱胖子睡,想用美人计让钱胖子说出更多情报,这时,他们正迎面向慕容云、凌风雷他们走过来。

双方都登大眼睛看着对方,陆仲崁尚未完全喝醉,在这半醉的状态中,他的眼、耳特别灵敏,他已经看出,前面三人中有一人就是钱胖子,他仔细再看,另外两人的身姿很像是慕容云和凌风雷,这几日,陆仲崁的脑海里一直有慕容云和凌风雷的影子,这时对上号了,他打喊一声:“拦住他们,他们是来抢人的,别让他们走脱!”说着,立即使出“赤蜂指”中的“怒蜂蛰敌”,两手手指直对钱胖子刺过来,陆仲崁想:“只要我先抓住或打伤了钱胖子,敌人必然会出手救,大家将搅在一起,‘杏芳阁’的众多护卫就会围过来,到时,对方要走脱就困难了!”

钱胖子见了,大惊失色,急忙往后退。凌风雷舞动“雷风掌”,鼓起一股强劲的掌风,挡住了陆仲崁刺过来的手指,慕容云也急忙使出钢扇,朝陆仲崁的脖子劈过去,陆仲崁只好退后一步,避过慕容云的钢扇,陆仲崁大喊:“护卫们上,抓住那个胖子,谁抓到了他重重有赏!”

两位护卫往前冲。挥拳向钱胖子打过去。凌风雷看了,急忙挥动双掌,挡住了两位护卫击来的拳,两位护卫被凌风雷的手掌一挡。被震得后退了三步。手臂酸痛。

陆仲崁与慕容云斗在一起。陆仲崁频繁使出“赤蜂指”,变换着招式向慕容云进攻,慕容云则挥动钢扇。拿出了绝招,步步紧逼陆仲崁,两人斗得不分上下,钱胖子两腿发软,一直往后退。

慕容云一边与陆仲崁打斗,一边寻思着:“如果再这样缠斗下去,我们会吃亏的,我虽然轻功不错,随时可以撤离,但是,我要带着钱进宝这么胖的人一起逃走,是不可能的,二弟凌风雷凭他的好武功自己脱身没有问题,但是,钱胖子怎么办呢?如果不尽快决断,过一会儿‘杏芳阁’的援兵一到,很可能连我和凌风雷都难以脱身,该怎么办呢?”

这时,在后院休息的护卫头领“大头王”听到主楼后面有动静,便带着十几名护卫赶过来,陆仲崁见援兵来了,非常兴奋,他命令说:“‘大头王’,带领兄弟们冲过去,抓住那胖子,快!”

“大头王”听到陆仲崁的命令,迅速和众护卫一起往前冲,挥拳的挥拳,使棍的使棍,乱哄哄地向钱胖子冲过去,凌风雷跳出来,挡住“大头王”和护卫们,大喊:“来得好!过来,尝尝俺老凌‘雷风掌’的厉害!”说着,他使出‘雷鸣电闪’妙招,双掌互击,发出了巨大响声,震得众人心里发颤,他随即挥动双掌,闪电般地逼近人群,“啪!啪!啪!”几声,拍在“大头王”率领的几位护卫脸上,有三位当场倒地,“大头王”一怔,但冷静下来,看到自己这边人多,便鼓起勇气,舞动手中的刀,砍向凌风雷,并大声喊:“兄弟们一起上,几位和我对付这凌疯子,另外的人去抓那死胖子,他们人少,快上!”

凌风雷越打越起劲,他舞动双掌,一掌往“大头王”拿刀的手臂砍去,“大头王”手臂一麻,手中的刀掉在地上;另一掌往冲在前面的一名护卫的脖子看去,只见那护卫一声不吭地倒在地上。

这时,石仲烨、刘福贵也赶来了,刘福贵指挥护卫紧追钱胖子不放,石仲烨援助“大头王”围攻凌风雷,双方打得不可开交。

慕容云一见石仲烨等加入战斗,心想:“情况不妙,现在已是敌强我弱,必须赶紧撤离,否者,再纠缠下去,很可能就难以脱身!”他想着,右手持钢扇急速连劈三招,紧紧逼向陆仲崁,左手突然取出状元笔,出其不意地刺向陆仲崁的喉管,陆仲崁大吃一惊,狼狈地飞身后退,慕容云乘机飞身一跃,靠近凌风雷,对凌风雷轻声说:“三招之内,伺机撤离,不要管钱胖子了,现在无法救他,先撤了再说!”凌风雷点头会意。

石仲烨使出“螳螂拳”,左右拳变化快速,出招很怪,紧紧逼着凌风雷打,此时,“大头王”捡起了刀,使出浑身力qì

,挥刀砍向凌风雷的右臂,出招很凶狠,面对着石仲烨的“螳螂拳”怪招和“大头王”凶狠的砍刀,凌风雷很不习惯,一边应招一边向后撤tuì



刘福贵见对方败退,指挥着十来个护卫,往前冲,贴近钱胖子,连拉带扯地把钱胖子拉过来,慕容云和凌风雷分别被陆仲崁、石仲烨等缠住,无法救钱胖子。

此时,慕容云对凌风雷说:“二弟,别管了钱胖子,情况危急,先撤!”说着,右手挥动钢扇,来了一招“扇风点火”,只见他舞动钢扇,“哗,哗,哗”连劈带刺,扇边利峰直逼陆仲崁上身各处,紧接着钢扇一合,以扇为剑,飘闪不定地朝陆仲崁的紫宫、玉堂、膻中、中庭等几个要害穴位刺去;同时,他的左手握紧状元笔,来了一招“笔走龙蛇”,盘旋着钢笔,朝陆仲崁的神厥、关元、中极三个穴位刺去,陆仲崁一见,大惊四色,他一时没有无法应对慕容云钢扇连钢笔的连环进攻,他虽退得很快,但眼看已经躲闪不及……。

站在陆仲崁旁边的石仲烨早已看出慕容云挥扇的同时,突然刺出钢笔,他知dào

陆仲崁很难应对,急忙撇下凌风雷,使出“螳螂拳”中的“螳螂扑蝉”招式,从侧面双拳击向慕容云的双臂,慕容云挥臂躲开,没有能刺伤陆仲崁,陆仲崁刚才吓出了一身冷汗,因石仲烨来救,松了一口气。

凌风雷见石仲烨去救援陆仲崁,他乘势攻入敌阵,挥起右腿,把“大头王”踢出了半丈远,“大头王”跌在地上,一时爬不起来,紧接着,凌风雷逼近刘福贵,使出“风雷掌”中的“春雷混元掌”,把双掌舞得像滚轮一般,只听“咔!咔!咔!咔!”四声,拉着钱胖子手脚的四位护卫,皆被砍断脖子,死于非命,凌风雷左手抓起钱胖子的衣领,右手举向空中,恶狠狠地朝钱胖子的天灵盖一掌击下,只见钱胖子脑盖破裂,脑浆喷出,软绵绵地倒下了。

原来,正当石仲烨转去救援陆仲崁时,凌风雷想起了临下山时掌门人的交代:“如救不出钱进宝,就让他当英烈!”凌风雷觉得,只有这次机会了,为了远山派的大业,只能杀了钱胖子,让他当英烈。

众人见凌风雷突然杀了钱胖子,而且杀得那么凶狠,都一时怔住了,慕容云感到很难受,他想:“这时为什么?为何干要杀他呢?先撤走后还有机会再回来救他,老二凌风雷和老三冷雪貂一样,很凶狠,杀自己人一点也不心软,冷酷无情!”

陆仲崁和石仲烨烨看呆了,他们没有料到,凌风雷会那么凶狠地当着众人的面,杀了钱胖子,站着原地,呆看着,这时,凌风雷大喊一声:“慕容大哥,快撤!”随即身子一跃,跳出了打斗圈,再一跃,已闪至主楼墙后。

慕容云对着站在他前面不远的陆仲崁说:“陆老四,回去当好你的北峰护使吧!别再来扰乱远山派了,本公子现在不和你斗了,有机会再来领教,就此别过!”说完,一个潇洒优雅的飞跃,身子已在两丈之外,他的轻功极好,陆仲崁岂能追得上。

陆仲崁看着躺在地上的一具具尸体,非常气愤,他想:“对方只来了慕容云和凌风雷两个人,却能在我的地盘打死了钱胖子还有五位护卫,打伤了‘大头王’,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慕容云从“杏芳阁”撤离出来,他追上了凌风雷,对他说:“二弟先走,到‘明礼阁’等我,我去办一件小事就来!”

慕容云又悄悄潜回“杏芳阁”,他避开众人,上了二楼,走到“春梦斋”,果真,余大魁一个人在里面喝酒,慕容云走进去,说:“大魁兄弟,谢谢你的帮忙,我回来是想告sù

你,我们根本没有在酒里下毒,你放心,你不会有事的,另外,随便告sù

你,出现了意wài

,你的老板陆仲崁突然冒出来,引起激烈冲突,钱胖子死了,而你手下的护卫也死了五人,这算是扯平了,向你表示歉意,有机会我们再见,告辞!”(未完待续……)

PS:侠士要有狭义,有武功,而狭义中的善心是非常重yào

的,江湖狭义,最重yào

的是对普通人要有善心,民众欣赏侠士,也是因为他有狭义,有武功,有善心,所以,“侠”中亦有平等观念!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十二)

警跸司大院,在主楼二楼的副指挥使处事室里,黄圣杰今日特别高兴,他让侍卫叫了几盘菜,吃着菜,品着酒,哼着小曲,满脸笑容,他感到自己很了不起,他刚一出手就非常顺利,事情比他预料的要好,他想:“我比彭浩泽强多了,彭浩泽最近连连失手,沈公公已经不重用他了,他只好歇着,而让我一出手,就能成功,算是沈公公有眼光,我一定能要让沈公公更重视我!”

昨日,彭浩泽派去“杏芳阁”暗中观察的人回来报gào

,远山派的慕容云和凌风雷袭击了“杏芳阁”,本来是打算救出“明事楼”客栈的掌柜钱进宝,后来,遇到陆仲崁等人的阻击,没能救出人,凌风雷亲手打死了钱掌柜,并打死了“杏芳阁”的五位护卫,伤了护卫头领“大头王”。

黄圣杰得到报gào

,非常高兴,他想:“远山派果然出手了,而‘杏芳阁’还死了好几个人,这太好了,双方都动手了,梁子结下了,真zhèng

的热闹了,我的第一步棋下得非常成功,收到了很大的成效,而且,根据我的推断,‘杏芳阁’死了好几个人,陆仲崁一定不会就此罢休,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的,这无形中为我下第二步棋提供了很好的条件,太好了。”

这时,门外侍卫进来报gào

:“黄副指挥使,龙虎帮副帮主盛凌已到,等着见您!”

“快请他进来,我正等着他。”黄圣杰说。

“黄副指挥使。恭喜你,你的计划太好了,远山派与崖山派正式交锋了,还死了人,咱们真的有好戏看了。”盛凌一进来就吹捧黄圣杰。

“情况不错,比咱们设想的还好,刚才我已经向李少监作了报gào

,他非常满yì

,会很快向沈公公报gào

,这次咱们争取立大功!还有一个好消息。先告sù

你。我与李少监商量好了,此次‘三把火’计划如果实施顺利,你将立大功,我已向李少监建议。招收你进入警跸司。先任卫所千户。下一步再晋升为镇抚,李少监已将你加入警跸司的事报gào

给沈公公,等着批准!”黄圣杰说。

盛凌听了。感到意wài

的惊喜,他想:“没想到还能进警跸司,这太好了,多年来,我一直在黑帮里混,虽然混得不错,有时也挺威风,但在官场、江湖上,还是被很多人看不起,如能当上千户,就是个小官了,而且警跸司的人权力挺大,能进入这门槛,是个大喜事,看来,这黄副指挥使比较讲义气,跟着他干,他会罩着我。”心里高兴,他急忙对黄圣杰行了跪拜礼,连声说:“谢谢黄副指挥使的栽培,在下盛凌,愿听从黄副指挥使驱使,赴汤蹈火,万死不辞!”

“行了,盛凌,不会让你去死的,更不可能‘万死’,你心里很清楚,这‘三把火’虽是沈公公主持制定的计划,但实jì

上负责组织实施的就是我和你,咱们如果不努力做好,万一出了差错,挨骂挨打也是我和你,所以,咱们是没有退路了,只能进,不能退,幸好,到目前为止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咱们可以下第二步棋了!”黄圣杰说。

“全听黄副指挥使吩咐,在下一定努力做好,做什么,您交代吧!”盛凌说。

“我有个新的想法,‘杏芳阁’刚刚被远山派的凌风雷打死了五个人,陆仲崁一定被气得咬牙切齿,咱们乘他正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时候,引诱他上当,让他带人去攻打远山派的客栈,等他去攻打时,咱们在添烧一把火,让他们打得更热闹!”黄圣杰说出他的设想。

“愿听黄副使驱使,具体我该做什么呢?请您吩咐,在下一定做好!”盛凌问。

黄圣杰轻声地说:“你过来,我告sù

你!”他伸出头,靠近盛凌的耳边,轻声地说了他的具体计策。盛凌听了,说:“太好了,只有黄副使能想出如此绝妙的计策,在下佩服,在下一定会办好的,您就等着看热闹吧!”

黄圣杰很兴奋,一直忙于与盛凌商量着事,忘了请盛凌吃菜和酒了,这时,他交代好了事,心情更轻松了,举起酒杯对盛凌说:“来,本副使敬你一杯,预祝你尽快进入警跸司,同时也预祝咱们的第二步棋下得更成功!干!”

“谢谢黄副使,还是在下敬您比较合适,干杯!”盛凌谦虚地说。

黄圣杰和盛凌吃着菜,品着酒,谈着他们的计划,展望着美好的前程,两个人的关系更密切了,黄圣杰很有心眼,他拉拢盛凌,是借助于他在龙虎榜的地位,以及他对于地盘和社会人情的熟悉,有盛凌的协助,很多事情他不用自己去做,盛凌可以指挥龙虎帮的人去做,而且,盛凌是黄圣杰拉拢来的,黄圣杰又把他拉进警跸司,自然,他便成了黄圣杰的嫡系。

盛凌也愿意由黄圣杰驱使,背靠警跸司,他能拉大旗作虎皮,他在龙虎帮里会更有威信,而且,一旦进了警跸司,他脚踏两只船,权力将更大,何况,黄圣杰有头脑,讲义气,关心手下,为他干事值。

盛凌最后敬了黄圣杰一杯酒,就告辞了,他要去做准bèi

,必须完成好黄圣杰交代给他的一项危险而重yào

的任务。

“杏芳阁”二楼的“春禧堂”里,刘福贵陪着陆仲崁喝着酒,这一阵子,陆仲崁不让刘福贵回到‘好运来赌坊’,让他陪着他,赌坊交代别人暂时负责,刘福贵也乘机放开心情好好玩玩,今日晌午开始,陆仲崁就喊他到“春禧堂”来,他进来时,酒菜已经准bèi

好,还有两个美艳的女子,刘福贵知dào

,陆仲崁喊他来,少不了好菜、好酒和艳女,当然,他还经常被陆仲崁当成出气筒。

“两位美女,你们一起敬陆爷一杯,他把我灌醉了,你们还不帮我灌他,快,一起敬他!”刘福贵挑动小姐敬陆仲崁喝酒。

“好啊,有刘掌柜吩咐,小女等自然应该多敬陆爷几杯,来,陆爷,干!”一位陪酒的小姐举起酒杯敬酒。

“等等,小骚货,先亲一下再喝,男人敬酒直接干,小姐敬酒还得加上亲一口,这才够味!”陆仲崁说。

“好,亲一口,喝一个,干!”陪酒小姐响亮地在陆仲崁的脸上亲了一口,举起酒杯和他干了。

“我也要,亲一口,干一杯!”另一位陪酒小姐也同样表演了一出。刘福贵拼命鼓掌,大声叫好!

正当他们玩得很起劲,突然,“野菊花”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见陆仲崁挽着小姐喝酒,便说:“哎哟,陆爷,如此怜香惜玉啊!边亲边喝着,多浪漫,菊花打扰一下!”说完,他靠在陆仲崁的耳边说了几句话。

陆仲崁说:“好!太好了,让他进来!如果是真的,陆爷我一定重重赏他!”

“野菊花出去后领了一个人进来,这人浓眉毛,眼睛很有神,小胡子,脸上有个疤,他进来后朝个人看了看,盯住陆仲崁说:“这位是陆爷吧?小的马晓波给您请安!”他说着,弯腰作了一揖。

“陆爷,这是菊花给您说的人,你们聊,我告辞了!”“野菊花”很知趣,少参和能避免惹事。

“马晓波,听说你是钱胖子的表弟,这是真的吗?”陆仲崁问。

“陆爷在上,小的原来是‘明事楼’客栈的一个伙计,钱进宝是表哥,也是他介shào

我进客栈的,这几年,表哥为远山派做了很多事,我们客栈里伙计们也为远山派打听到很多消息,可是,远山派的人太冷酷无情了,那凌风雷本来也常来找我表哥,我表哥都是很好地招待他,他们俩也算是很熟悉的同伴,凌风雷竟然亲手打碎了我表哥的脑壳,他太狠了,我一定要为表哥报仇!”“马晓波”说着哭了起来。

“那个混蛋凌风雷,确实是太不道义了,是个冷血杀手,钱胖子是他们的人,他怎能下得了手?你真想为你表哥报仇吗?”陆仲崁说。

“是的,陆爷,小的一定要为表哥报仇,请求陆爷帮我!”“马晓波”求情说。

“你想怎么报仇呢?有想法吗?”陆仲崁问。

马晓波看了看旁边的刘福贵和两位小姐,没有说下去。

陆仲崁见了,说:“你们两位小妞先出去,一会儿再叫你们来,出去!”

小姐出去了,陆仲崁说:“这是刘掌柜,是我的人,你放心说吧!”

“陆爷,不是小的跟您过不去,是因为近期事态复杂,不得不提防,您江湖世面见多了,而小的没有见识,当然该警惕!请陆爷原谅!”马晓波又来个欲擒故纵。”

刘福贵看着马晓波有些怀疑,便说:“陆爷,报仇的事是不是稍晚些,考lǜ

一下再说,当前,咱们不知对方状况,轻易报仇,有风险!”

“我也知dào

要警惕,但是,咱们不能不帮马晓波的表哥深仇吧?钱胖子虽然不是咱们的人,但是,他也是供出了不少消息,远山派不是人,杀了钱胖子,如果咱们不帮马晓波,以后,很可人别人也不会帮咱们。”陆仲崁真诚地说。(未完待续……)

PS:有一位常写武侠评论的专家对我说:“老弟,想不到你点击率不高的《江湖方圆》,作了一些探索,还是有人懂的,搜一下百度,盗版页面要看好几页,仅就盗版来讲,你也算是成功!”听到此,我大吃一惊,之后,是无语。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十三)

马晓波想:“这陆仲崁虽然鲁莽,却也是个坦率的豪杰,但是,作为来自社会场面的人,我佩服你的侠义,而作为即将进入警跸司的人,我盛凌只能按计行事了,陆仲崁,对不住了!”

“这三年,我表哥经常让小的帮他做事,我知dào

远山派在静远山南麓,有一个客栈,称‘明礼阁’,其实是情报传递中心,‘明礼阁’的掌柜叫林明毅,是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的小舅子,他带领了一帮年轻人在那山脚下一边招待客人,一边传递情报和练武功,听说贾天明很喜欢他这小舅子,传授给他‘乾坤混元拳’,只不过,林明毅刚学不久,贾天明最擅长的武功是‘乾坤混元棍’,而‘乾坤混元拳’也是他的拿手好戏,也是很厉害的武功,我听说,昨日慕容云和凌风雷曾在‘明礼阁’住了一夜,今日已上了静远山,现在‘明礼阁’只剩下林明毅和那些年轻人了,小的愿意为陆爷带路,在深夜里,乘林明毅不备,悄悄地袭击‘明礼阁’,杀了贾天明这个小舅子,让贾天明心痛,为我表哥报仇,远山派不仁,我也就不同他们讲义了,这是好机会,陆爷也能借此为‘杏芳阁’死去的弟兄报仇!”马晓波很动情地说。

这时,刘福贵想了想插话说:“陆爷,马晓波的建议值得考lǜ

,近期,远山派捣乱了咱们的赌坊,咋骗了一千多两银子,还打死了‘杏芳阁’的五名护卫。伤了‘大头王’,而咱们抓来了一个钱胖子又被凌风雷打死了,在近期的较量中,咱们很不合算,也丢了面子,马晓波熟悉那‘明礼阁’情况,这对于咱们实施袭击是十分有利的,听马晓波一说,在下认为,可以干。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也出出气,但是,咱们不一定要公开亮着崖山派的牌,可以乔装一下。让对方不知dào

是什么人干的。而且。最好留着贾天明的那个小舅子的命,贾天明很器重此人,如果咱们把他杀了。结仇就大了,此次袭击来不及向周掌门人报gào

,如果因为袭击结下大仇,事情就不好办了,咱们可以把那林明毅那小子痛打一顿,把客栈的伙计也揍一揍,把他们赶出客栈,然后放火烧了‘明礼阁’,给他们颜色看看!”

“他妈的,干!老子就狠狠地干他贾天明一下,把他的鸟小舅子的手打断,看他还耍什么‘乾坤混元拳’,我会劝三哥同我们一起去,干好了这事,也能告慰于‘杏芳阁’死去的兄弟们!刘福贵,把那两个艳妞再叫来,晚上好好乐乐,明晚咱们行动!”

“好的,在下这就去叫,让陆爷好好乐一乐!在下也放松放松!”刘福贵应声去叫人了,他心里也担心着,去袭击远山派的‘明礼阁’不知能否顺利?

静远山南麓是一个美丽的地方,这里绿树成荫,草地翠绿,山脚下有一条河,河边有一条路通向京城的道路,远山派在这条通道边上,建了一家客栈,军师冯贞元建议将客栈取名为“明礼阁”,这刚好与京城繁华街道的“明事楼”成对应,同时,“明礼”也表示远山派尊道明礼,与其他山寨上的“响马子”不一样,贾天明听了很高兴,他一直在扮演着讲仁义的大侠角色,所以,对冯贞元的建议很满yì



两天前,凌风雷到了“明礼阁”,好像是办事不怎么顺利,一到客栈就要来了酒喝,过了一会儿,慕容云也来了,当时,林明毅对慕容云说:“慕容叔,刚才凌叔来了,他在二楼包厢里喝着闷酒,您们去办事不顺利吧?”

“他还喝着闷酒,我比他感到更闷!走,咱们也去,你陪我喝几杯!”慕容云说。

“凌叔,我们也来陪你喝!”林明毅进来包厢对凌风雷说。

慕容云不与凌风雷打招呼,找个座位坐下,倒了杯酒,拿起来向林明毅晃了一下,喝了起来,凌风雷说:“大哥,您也不要生我的气,其实,我心里也难受,可是当时没有办法,掌门人已下令,如果救不了钱掌柜,就让他当英烈,小弟我也只是按掌门人的命令办,也是迫不得已的,钱胖子与我的关系也不错,我也舍不得杀他,杀了他我心里也一直非常难受!您就原谅我吧!”

慕容云其实并不完全怪凌风雷杀了钱胖子,也不是专门厌恶凌风雷,他从贾天明下令杀钱胖子开始,就非常厌恶江湖的无情杀戮,他对这种不仅杀仇人,杀对手,杀陌生人,同时也杀自己人的无情杀戮非常厌恶,他非常留恋与李淑兰在一起的情景,那种真诚的交流,坦率的谈话,亲密的情缘,相依相惜的心灵互动,是多么轻松和甜蜜,他非常渴望能再一次与她在“栖云轩”里品赏佳肴,互敬美酒,在那种一半酒醉、一半情醉的境界中体验爱情的美妙,在那种境界里,能让人忘记杀戮,忘记江湖的烦恼。

“二弟,我心里不好受不是完全因为你,虽然对你杀了钱胖子我有看法,我认为还可以试着再去救他,但你也是奉命行事,从江湖规则上看你并没有错,我只是对江湖上的这种无情的杀戮,一直不适应,一直很反感,仔细一想,下令杀了钱胖子,也不是掌门人的错,江湖险恶,从远山派的重大利益出发,他的决定也没有错,我只是接受不了,你也别怪我,来,咱们三人一起喝一杯!”慕容云的话有一种很忧郁的沧桑感,凌风雷没有感觉出来,而林明毅感觉到了,他喝完酒,也叹了一口气。

第二日,林明毅送走了慕容云和凌风雷,慕容云的表情依然很沉闷,而凌风雷却已经是高高兴兴了,他们上静远山向贾天明复命去了。

又过了一天,林明毅依然像往常一样,管理着客栈,指挥年轻人招待来客,在凌晨和晚上,除值班的外,他们都到客栈后面练武功,这一群年轻人生龙活虎,学武进步很快。

夕食时分,除了客栈大堂值日的外,他们在一起就餐,还喝了几杯酒,餐后,大家轻松歇着,日暮时分,他们继xù

到后山练武功,亥时,他们都回到宿舍就寝,子夜时分,林明毅刚睡着,突然被一阵吵闹声惊醒,只见一伙人闯进他的寝室,他一跃而起,见有一位身体强壮的人朝自己逼近,他不敢怠慢,急忙使出“乾坤混元拳”,舞起双拳,朝对方击打过去,对方双手伸出手指,巧妙地避开他的双拳,找准他上身的各处重yào

穴位,刺过来,林明毅退后一步,左手挥拳朝对方的手臂横扫过去,力度很大,右手举拳,用足了力qì

,朝对方的鼻梁直击过去,这一拳运出了“乾坤混元拳”的六成功力,对方情急之下,举起双掌来挡,双方掌和拳一碰,“嘭”的一声,林明毅右拳有些麻,身子一震,差点站不稳,对方一定也是双掌疼痛,他的身子也被逼退了一大步。

门外有一个人喊:“陆爷,卧房里太窄小,腾不开手脚,您撤到外面再整治他!”喊叫的人是刘福贵,他觉得,在里面一对一,陆爷要打赢不容易,出来后,陆仲崁有帮手,更主动。

“是啊!这位前辈,您到底是为何冲倒我卧房来打架了,不如到大厅上比一比,这里地方太小了,显示不出你的高招,您看怎样?”林明毅说。

陆仲崁刚才情急中接了林明毅一拳,感觉到他拳力迅猛,功力醇厚,这时听他叫“前辈”,觉得这年轻人功力很俊,礼貌待人,倒也对他有几分好感好,听他要求到大厅比斗,他觉得不答yīng

不合理,于是,他说:“好!本大爷在打厅等你,你穿好衣服出来,到时,把你打趴下我告sù

你打你的原由,快点出来!”

几乎与陆仲崁闯进林明毅卧房的同时,石仲烨带着“杏芳阁”的十几名护卫,把“明礼阁”后面的宿舍围了起来,石仲烨一脚踢开门,冲了进去,只见走廊里有三个门,他分别推开门看了看,第三间睡着近十个人,他闯进去,举掌砍在两个已经醒过来正要起身的人的肩颈上,两人昏倒在床上,另外几个朦朦胧胧刚醒,便被石仲烨点了穴道,一动也不动了。

石仲烨把围在外面的护卫喊进去,令他们把昏倒的和被点穴的年轻人都捆绑了,栓绑在一起,“明礼阁”的年轻人没有机会使出拳脚,在半梦半醒中便被打昏了,被点穴了,被捆绑得结结实实,扔在床上。

石仲烨动手很快,他历来比较善心,他必须在陆仲崁来之前,把这些年轻人打昏或点穴,让他们昏迷,否者,陆仲崁来了,为了泄恨,一定会把他们打断手或打断腿的,石仲烨打昏他们,是为了保护他们。石仲烨令跟来的护卫把门关好,他们便赶到“明礼阁”支援陆仲崁。(未完待续……)

PS:武林纷争,自然离不开争斗、杀伐,但一味地杀戮,并不是英雄豪杰的豪迈壮举。真zhèng

的侠士,是需有仁德善心的,所以,武功好还需武德好,慕容云对于凌风雷杀了钱胖子非常反感,其实是对江湖杀戮的无声抗议,真zhèng

的侠士,并不好杀!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十四)

“明礼阁”二楼大厅里,陆仲崁正与林明毅对打着,林明毅频频使出“乾坤混元拳”,拳力法刚强威武,招招具有威胁力,可惜他刚学此拳法不久,缺少深厚的功底,而且,招与招之间的转换不够熟练,威胁力未能转换为杀伤力;相反,陆仲崁的“赤蜂指”却使得十分老到,他避开林明毅进攻的锋头,抓住林明毅变招之间不连贯弱点迅速进攻,林明毅在陆仲崁狞厉的攻势面前,露出的破绽越来越多。

为了改变被动局面,林明毅使出了“乾坤混元拳”中的“乾坤移位”招式,只见他飞身而起,左手划了个弧圈,将全身气力集中于拳上,朝对方的前额猛击过去,陆仲崁见他的左拳来势凶猛,不敢轻敌,双手变指为掌,想挡住对方猛击过来的拳,可是,林明毅左拳并没有攻进来,他跃在空中,身体轻盈地一翻转,左手回缩成防卫姿势,右手快速出拳,直击对方腹部,此时,陆仲崁双手已平举于胸前,试图防卫他的左拳,其腹部已露出,他没有想到林明毅能快速收左拳出右拳,朝腹部攻来,感到非常难防卫。

林明毅见对方防备已经来不及,他快速减轻拳上力度,变拳为掌,只在对方的腹部轻轻地拍打了一下,他不想伤害对方,只想告sù

对方,已经是礼让了。

当对方右拳朝陆仲崁击来时,他大吃一惊,心想:“我这一下完了!”但他没想到对方只是轻轻在腹部拍打了一下。陆仲崁吓出了一身冷汗。心里感到惭愧,为了挽回面子,他后退一步,举起双手,以凶猛的“赤蜂指”朝对方刺去,左指刺向对方的眼睛,右指刺向对方的喉咙,林明毅迅速站好姿势,右手举掌,挡住对方的左手指。左手举掌。正想挡住对方的右手指,可是,让林明毅万万没有想到的是,他左手肩关节突然一麻。左手臂已不听使唤。眼睁睁地看着对方的右手指向自己的喉咙刺来。陆仲崁见对方把左手举在空中,没有来挡,他想收手。但因出手凶猛,已经收不住手,他的手指刺了过去,插进了林明毅的喉咙,林明毅想说话,已经说不出来了,陆仲崁大惊失色,收回手指,林明毅“嘭”的一声,倒在地上。

在场所有观战的人都惊呆了,刚才两人在打斗中,虽然招式狞厉、凶猛,但内行人都看得出,两人都不想伤害对方,特别是林明毅刚刚才非常漂亮地礼让了一招,而瞬间后,则林明毅死在了陆仲崁的指尖上。

其实,陆仲崁根本就不想杀死林明毅,这不仅因为林明毅刚刚放过了他,而且还因为陆仲崁对林明毅印象很好,认为他是个学武的好材料,他心地善良,礼貌懂事,聪明机敏。陆仲崁感到意wài

和惋惜:“可惜了,这年轻人竟死在我的手上,他已经举起左手,为什么不挡住我的右指呢?”

“明礼阁”的人见林明毅倒在地上,都围过来,说:“林掌柜,您怎么呢?”

刘福贵情不自禁地喊:“陆爷,您下手重了,不是说好了吗?别伤他的性命!”刘福贵想:“这一下麻烦了,崖山派从此与远山派结下冤仇了,在下去一场决战恐怕在所难免,崖山派从此面临着巨大的危险!”

这时,石仲烨也赶过来了,他见陆仲崁呆呆站在客厅中间,又见一个年轻人倒在地上,喉咙流出了鲜血,他明白了,是陆仲崁杀死了林明毅,他心里想:“该死,都怪我没有阻止四弟这次行动,他又惹祸了,对于崖山派来说,这可是惹上大祸了!此事非同小可,必须赶紧上蓝崖山,向掌门人周八卦报gào

!”

慕容云和凌风雷回到静远山之前,贾天明已经得到了报gào

,他已知dào

慕容云和凌风雷深入“杏芳阁”,实施拯救钱进宝的行动,本来,慕容云的计划很好,但意wài

遇到了陆仲崁,拯救行动失败,还好,凌风雷果duàn

出手,杀死了钱胖子,这能避免出现贾天明所担忧的远山派的不利状况,所以,在贾天明看来,他们两位这次下山,是完成了任务,贾天明得知他们回来,便在议事厅等着他们,欢迎他们回山。

“进来,快坐下喝杯茶,两位老弟,辛苦了,我已经听说了,你们筹划得不错,可惜因为意wài

,不得已改变计划,我也为钱进宝的死感到可惜,我已派人给他家里送了银子,你们也算是完成了任务,听说慕容老弟有点悲伤,现在也别多想了,来,一起喝茶!”贾天明说。

“谢谢掌门人,我们此次没有做好,掌门人没有责罚,还欢迎我们,我们也知足了!”慕容云说。

“是的,我们没能做好,要不然,也不用牺牲钱掌柜,请掌门人原谅!谢谢掌门人的茶!”凌风雷也附和说。

“你们都别歉意了,事情已经过去,钱进宝已经走了,别再想这件事了,咱们还有事必须商量,你们说说,这次崖山派为何会如此大胆,敢明目张胆向远山派挑zhàn

?”贾天明问。

“小弟认为,现在周八卦势力加强了,自以为是了,上一次,崖山派与都知监较量,经过努力,赌坊等开禁了,抓去的人也放回了,他们争回了面子,很可能认为他们斗赢了都知监,自以为很有势力了,开始目中无人,所以,才敢潜入‘明事楼’,绑走了钱掌柜,周八卦狂妄自大,这是在自掘坟墓!”凌风雷说。

“掌门人,小弟觉得,此事很蹊跷,凌老弟说的虽然有点道理,但是,咱们应看到,周八卦虽鲁莽,但在大事情上并不糊涂,而且,他的手下岳仲斌是很有头脑的,按理,他们刚与警跸司有过矛盾,这时候是不会贸然与咱们公开争斗的,但为什么敢绑架钱掌柜呢?据我猜想,很可能是陆仲崁那个莽撞的家伙背着周八卦,自作主张,干了绑架的事,至于他为什么绑架钱掌柜,我还是想不清,按理说,陆仲崁这样莽撞的人,不一定知dào

钱掌柜收集情报的秘密,为什么要绑驾他呢?”慕容云分析说。

“你说得对,周八卦能不断壮大,可见他是个精明人,这时候,他应该是不愿意与咱们正面冲突的,如果他下令抓了钱掌柜,不就等于与咱们公开宣战,这不太可能!”贾天明说。

“掌门人,还有一事,小弟现在有点担忧,就是我们此次潜入‘杏芳阁’,凌老弟不得已杀了对方的五名护卫,这涉及多条人命,根据我对陆仲崁的了解,他对此事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此人很鲁莽,但对其部下是很关心的,咱们杀了他的五位部下,他一定会想办法报复,就是不知dào

他会怎样报复,咱们得有应对措施!”慕容云建议说。

“怕他什么?他的武功就那个水平,他来了,我来对付他,让他来得了回不去!”凌风雷说。

“凌老弟,他不会攻到静远山来的,你知dào

他会怎么报复吗?还是慕容老弟说得对,必须有防备,预防他瞎搞!”贾天明说。

“掌门人,小弟和凌老弟回来路上,曾在南山麓的‘明礼阁’住了一夜,当时心里比较乱,没有想好,回来后我一直担心,他们会不会来袭击‘明礼阁’呢?不知dào

钱掌柜被抓后,是否被逼着说出什么内容,如果陆仲崁知dào

‘明礼阁’也是情报站,他很有可能会突袭‘明礼阁’,所以,我担心林明毅侄子会有危险!”慕容云说。

“你的担忧有道理,不过,陆仲崁如要袭击‘明礼阁’,也需先来到南山麓来查看,他不了解情况,是不敢贸然到静远山下来搞袭击的,所以,至少也得过两天才能来,明天我就派冷雪貂老弟去帮明毅,你放心!”贾天明心有成竹地说。

“小弟建议,冷老弟下山时,如果陆仲崁没有来袭击‘明礼阁’,您索性让冷老弟去京城启动潜伏的线人,调查一下崖山派的真zhèng

动向,知彼知己,以便制定应对策略!”慕容云建议说。

“好,你这建议好,明天我会给冷雪貂老弟交代好,这样,你们也累了,先回去休息,有事明日再商量!”贾天明说。

慕容云睡了一会儿,后来一直睡不着,他想了想这几日下山遇到的事,总是解不开一个结,那就是陆仲崁为何会绑架钱掌柜?还有,他想起了凌风雷冷酷无情地打碎了钱进宝的天灵盖,越想越伤心,也非常郁闷,他厌恶江湖险恶,这让他更想念与李淑兰在一起的那种无忧无虑、亲密相爱的日子,他睡不着,索性起身,走到外面,在月光下散步。

慕容云一边漫步一边思考着,突然,从树林里飘来一个敏捷而优雅的黑衣人,黑衣人一边飘向他,一边摇摇手并用手盖着嘴,示意他不要声张,黑衣人落在他面前,他仔细一看,是一位很雅致的美女。

慕容云轻声问:“你是谁?为何到静远山来?”(未完待续……)

PS:江湖险恶,人心叵测,行走江湖,务必要能识破下套、做局、无间道、厚黑学等,君子害人之心无可有,但防人之心不可无,侠士更该有防人之心。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十五)

“慕容公子,我是天竹教的傲珊,奉教主何紫寒之命,送一封信给慕容公子,教主说:‘请公子好好kàn

看这封信,谨慎行事!’我要回去奉命了,请公子保重!”傲珊说。

“傲珊妹子,谢谢你送信来,回去代我向何姐问好,说慕容小弟经常想念她,祝她愉快!”慕容云说。

“好的,我一定转告你的话,其实,她也经常挂念你,你们姐弟俩还真有情义,哈哈,我告辞了,慕容公子,以后再见!”傲珊说完,身子一闪,飘走了,瞬时消失在夜空中,慕容云能看出,傲珊的轻功非常好。

慕容云回到卧房里,拿出何紫寒的信,仔细看着,只见信中写道:

“慕容贤弟惠鉴:谨启者,

静安寺别后,久未再见,时在念中,贤弟可好?近闻一事,关系重大,细思之,当告之于贤弟为妥:警跸司居心叵测,意欲挑起远山与崖山之矛盾,沈阉臣派人乔装贤弟与凌风雷,扰乱崖山派赌坊,崖山派陆仲崁派人跟踪乔装者,知乔装者进‘明事楼’,陆氏为报复,绑了钱掌柜,而贤弟等为救钱氏,潜入青楼,‘凶神’杀了钱氏及青楼之护卫多人,此举正中警跸司所设之毒计,今警跸司又鼓动陆氏,将袭击远山派某一客栈,请弟谨慎防卫,勿上沈阉臣之毒计,特此知之!

临书仓卒,不尽欲言。即颂

时祺!

姐何紫寒谨启。”

慕容云心想:“江湖都认为何紫寒教主擅长使毒,冷漠无情。手段毒辣,其实,何姐是个有情有义的杰出女杰,她嫉恶如仇,心地善良,她能特意派人给我送信,令我十分感激!原来,是沈德义那阉人恶毒地派人冒充我与凌风雷,扰乱了赌坊,难怪陆仲崁会绑了‘明事楼’钱胖子。而我与凌风雷进‘杏芳阁’救人。特别是凌风雷杀人,正中了警跸司的奸计,眼下,陆仲崁正要袭击远山派的客栈。很可能是要袭击‘明礼阁’。必须尽快安排应急措施。否者,情况将非常严重!”

慕容云想了想,他决定马上去向贾天明报gào

。刚出门时又想:“我如何向掌门人说呢?如果说是天主教教主派人来向我传递消息,我又如何解释与何教主的关系呢?如果说我认何教主为姐姐,贾天明会怎么想?他能容忍我做天主教教主的弟弟吗?而如果不说出消息的来源,又如何说明所得到的消息的真实性呢?而且,掌门人已经作了安排,明日将派冷雪貂去帮zhù

林明毅,我此时干预此事,是否会引起误解?真是难办!看来,只能先派一个人下山,通知林明毅,让他警惕,提醒他们,有人可能会袭击‘明礼阁’!”想好了,他出门找了一位亲信,让他即刻下山,通知林明毅。

第二日,冷雪貂正要下山,突然,慕容云派去的亲信和‘明礼阁’的一位年轻人慌慌张张地上山来,他们赶到议事厅,一进门,便上气不接下气地向贾天明和慕容云等报gào

说:“大……大事不好了,昨日夜里,林明毅掌柜被人杀了,其他兄弟也多数被打昏了,今晨才苏醒过来,出大事了,请掌门人和慕容大哥定夺!”

慕容云一怔,心想:“果然出事了,我派人通知还是完一步,事情严重了!”

贾天明一听,如五雷轰顶,他眼冒金光,差一点昏倒了,心里一震:“我最喜欢我这小舅子,他聪明懂事,学武的资质好,正想培养他为接班人,想不到,派他去‘明礼阁’历练竟是害了他,我如何向他姐姐交代呢?是谁杀了明毅,远山派此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

慕容云急忙扶住贾天明,说:“掌门人,请冷静,别太悲伤了,先把事情弄清楚再说!”

刚要走出门的冷雪貂见山下来人了,又回到议事厅,他赶忙为贾天明倒了一杯开水,让他喝了,贾天明冷静一下,问来报gào

的年轻人说:“你们知dào

是谁杀了明毅吗?”

“回掌门人,来的人都穿着夜行衣,分两路突袭‘明礼阁’,一群人乘大伙睡着时闯进宿舍,将兄弟们或打昏了,或点了穴,但没有杀死人;另一群人闯进‘明礼阁’二楼,突袭了林掌柜的住处,后来与林掌柜在二楼大厅打斗,开始,两人旗鼓相当,似乎两人对打时并没有想要致对方于死地,可是,几招过后,突然林掌柜举起手不动了,被对方的手指刺进了喉部,就没有救了,好像那人刺中了林掌柜时也非常惊讶,他似乎也没有想到会出人命,后来,那帮人很快就撤走了,兄弟们三个时辰后,也都苏醒了,只有林掌柜一个人气绝了,小的们该死,没有保护好林掌柜!”

“哎!这帮混蛋,是专门瞧准了明毅来的,我绝对饶不了他们,一定要灭了他们全家,为明毅报仇!”贾天明非常痛苦,气愤地说。

“掌门人,明毅的仇,兄弟们一定会为他报的,但您冷静想想,这事好像没有这么简单,突袭‘明礼阁’的人如果是专门冲着明毅贤侄来的,那么,为什么对方会让他从卧房里走到大厅上再杀他呢?而且,为什么对方杀了明毅后会感到很惊讶呢?而且,对方完全可以杀了‘明礼阁’的其他兄弟,可是只是把他们打昏,这表明,对方并不想痛下杀手,所以,敌人突袭‘明礼阁’的事非常复杂。小弟想,如果是崖山派的人干的,这等于是与远山派正式宣战,周八卦有那么大的胆量吗?如果不是崖山派,又是谁呢?而且,仔细想想,崖山派陆仲崁绑架钱掌柜,也是有疑问的,此前,钱掌柜并没有与崖山派过不去,是不是有什么误会。甚至是否有人对崖山派做了什么,嫁祸于咱们,激怒了陆仲崁,他才绑架钱掌柜报复,这些疑问必须搞清楚,否者,有可能把问题复杂化,甚至影响远山派事业的发展,请掌门人冷静三思!”慕容云不敢说出何紫寒送来消息,但他含蓄地说出了疑问。

贾天明冷静下来后。深思着。作为文武皆通的精明掌门人,当他稍微镇静后,便清醒地判断事态,他想:“慕容老弟说的很有道理。按常理分析。从‘明事楼’至‘明礼阁’远山派的挫折。于理解释不清,侵犯远山派客栈如果是崖山派所为,除非是周八卦疯了。否者,他绝不可能这么干的,事情确实很蹊跷,需仔细调查清楚!”

于是,贾天明说:“慕容弟说的对,是我被气昏了,刚才不冷静,近期于远山派有关的事,确实有很多疑点,必须仔细弄清楚,而后再采取行动,事关重大,丝毫马虎不得!”

“掌门人,小弟也觉得疑点不少,比如,袭击‘明事楼’楼的人怎么对‘明事楼’的情况如此熟悉?慕容大哥、凌二哥刚离开那里,便有人来袭击,如果提早一二日,两位大哥在,明毅侄子就不会有事了,此外,明毅侄子不幸遇难,也是有疑问的,他与来袭击的高手,已经从卧房打斗到了大厅,一直是不分上下,怎么会突然举手不动了,小弟怀疑,是有人放暗器,伤了明毅侄子,与他对打的人见他没能应招,也非常惊奇,表明也是意料之外的,一定有疑问,建议掌门人派人调查清楚!”冷雪貂仔细分析说。

“小弟还有个猜想,因没有证据,一直不敢说出来,据小弟对陆仲崁的了解,此人虽然莽撞,但有一个特点,别人不冒犯他,他绝对不会冒犯人,他是属于那种喜欢表现气派,并一点亏也吃不了的人,他主动绑架钱掌柜,一定是有人先冒犯了他,而据我了解,之前咱们‘明事楼’并没有人去惹怒陆仲崁,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冒充远山派,冒犯了陆仲崁,从而嫁祸于咱们,目的是挑起崖山派与远山派的争斗,以便渔翁得利,咱们必须警惕,当心上当!”慕容云变通方式地传递了何紫寒信中的意思。

“两位老弟说的很有道理,看来,此事需好好调查,这样吧,慕容老弟再辛苦一下,你带着‘小梅子’下山去调查,把此事弄清楚,之前,你们两位合zuò

,皆是成功的,你们再合zuò

一次,找出背后的黑手,咱们再制定应敌方案!”贾天明吩咐说。

“谨遵掌门人吩咐,小弟过会儿就去找‘小梅子’说,她一定会很高兴的!我俩一定完成好掌门人交给的任务!”慕容云说。

“好,你想‘小梅子’传达我的命令,但是,你们俩一定要注意安全,还是那句话,宁肯没有打听到消息,也要安全回到山上,你要保护好‘小梅子’!”贾天明严肃地说。

“是,一定保护好‘小梅子’!”慕容云严肃表态。

慕容云心里想:“静远山的所有人中,没有人比我更了解此事件的真相了,事情已清楚,此事的幕后黑手是警跸司,而警跸司是最难缠的对手,我也知dào

,此次下山风险很大,但作为远山派的一员,能不去迎接挑zhàn

吗?还好,傲霜侄女与我一起下山,也能帮着出谋划策,我也更有信心,当然,她与我下山,也必须更小心,有保护她的责任,回想之前,“鹤妹”曾被警跸司绑架过,就算是为她复仇,也要与警跸司斗一斗,何况,从江湖道义来讲,沈德义那阉臣,是江湖的祸害,而且,天主教的何姐,早就把沈德义作为头号敌人,我为何姐姐,也要与警跸司斗,于公于私,都得帮zhù

江湖正义之士,打败沈德义那混蛋!”(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除了谈武论侠,还需讲好智慧故事,武林各门派的较量不仅斗勇更是是斗智,《江湖方圆》尝试演绎智谋故事。

第五章 毒施奸计 挑起门派起纷争(十六)

王立言府邸,近期比较平静,静安寺地宫被人侵入,也是意料之中的事;“聚绿园”那一日夜里,来了几位“贵客”,也属正常的,陈归藏和扬飞飏已妥当地应付了,况且,在他们的印象中,慕容云、梅傲霜也属于正派的武林侠士,一切都比较顺利。

谢敬熙、王立言继xù

联络着江湖的正派人士,积极做好应对更大风波的准bèi

,杨飞飏跟着林鹤轩学武功,他的“飘羽飞鹤拳”有了明显长进,林鹤轩非常满yì



近期,从江湖各处传来的消息,让谢敬熙和林鹤轩感受到,虽然王府、谢府相对是平静的,但江湖各派已是山雨欲来风满楼,他们清楚,不能太乐观地看待江湖局势,还是须抓住着平静的时机,积极做好准bèi

,能想象得到,江湖各门派也在积极地行动着。

早食之后,谢敬熙让人叫林鹤轩到他的书房,林鹤轩猜测到,谢敬熙要采取更积极的行动了。

“林老先生,请坐,喝一杯茶!”谢敬熙招呼说。

“谢大人好!刚才,在下从谢公子那里来,他最近读书进步很快,年轻人一旦专注于学习,对经典的把握很快,让人高兴!”林鹤轩说。

“让林老先生费心了,您辛苦了,要教一文一武两个门生,还要帮我筹划和实施很多计策,我常常很过意不去!”谢敬熙说。

“这是应该的,谢大人不必客气。两位学生都很好,在下很喜欢他们,你就放心吧!还有什么事,您尽管说,在下自当认真办好!”林鹤轩知dào

,谢敬熙又有重yào

的事要吩咐他去做。

“哈哈,林老先生果然与我是知己,我的想法您已经大体能猜到了,最近,江湖上很不平静。沈德义又出手了。而且,此次用心十分险恶,他令警跸司的人恶毒地使出了连环的反间计,一方面是用心险恶地对崖山派进行报复。想借刀杀人。整死周八卦;另一方面是挑动崖山派与远山派等的矛盾。他却从中渔翁得利,沈德义派人装扮成远山派的慕容云、凌风雷,扰乱崖山派赌坊。引诱崖山派的人绑架了远山派客栈的掌柜,使远山派不得不到‘杏芳阁’青楼去救人,而救人不顺,远山派杀了人,出人命了,之后,警跸司的人又挑动崖山派的人突袭了远山派的客栈,也出了人命,双方结下仇恨了。面对江湖的这一局势,我想,咱们应该做点什么,不能让沈德义的阴谋顺利得逞。”谢敬熙分析说。

“在下也听到了一些消息,也在思考着该如何应对,确实不能让警跸司的阴谋得逞!谢大人是不是有应对计划呢?”林鹤轩说。

“我有个想法,想与您商量,看看如何做好?您知dào

的,原来咱们的计划是让远山派去对付警跸司,而现在远山派如果先与崖山派斗起来,警跸司在江湖上的实力便无形中增强,这是咱们最不愿意看到的,我想,咱们应该找个好办法,把警跸司的阴谋告sù

远山派的贾天明,让贾天明去与警跸司斗,因此,我想起了泉州府同知贾绍辉,他是贾天明的密探,咱们该好好地让这位密探表演一下,让他来替咱们传递消息,同时也让他为远山派立功。”谢敬熙说出了他的计划。

“谢大人英明,这真是一条妙计,但不知该如何实施?有方案了吗?”林鹤轩问。

“我是这样想的,自从咱们离开泉州后,一直很少与泉州府的同僚们沟通,现在,也该与他们交流一下,我想让您替我去泉州走一趟,代我去会会泉州府府尹武修文,顺便也看看同知贾绍辉和泉州船舶司主使柯俊楠,您带一些京城的特产去看他们,名义上是去替我向他们说说我近期的情况,问好他们,实jì

上,你用适当的方式,把警跸司挑动崖山派和远山派矛盾的毒计向贾绍辉透露,他听到这消息,一定会如获至宝,很快就会向贾天明报gào

,让他立大功,而咱们就等着看热闹,贾天明的小舅子在‘明礼阁’被打死了,他很疼爱这小舅子,贾天明一定不会饶过警跸司的,让他们斗一斗,让警跸司去会会贾天明这一强硬的对手,必然会有好戏看的。”

“谢大人这一计划很好,在下听从吩咐,一定办好此事,在下会拜他们三人后,会请武修文和贾绍辉去喝酒,当时,多喝点酒,就当是喝醉了把我打听到的江湖的事说给他们听,这消息的来源自然也就与谢大人没有关系了,当贾绍辉把消息传给贾天明后,贾天明一定会派人去调查,当真相水落石出后,他岂能放过沈德义,谢大人这一计,真可谓是四两拨千斤!”林鹤轩说。

“林老先生,辛苦您了,我等您的好消息!事办妥后,快点回来,江湖上还有很多事等着咱们去应对,我离不开你帮着筹划!”谢敬熙说。

三日后,林鹤轩先去拜会了泉州船舶司主使柯俊楠,传达了谢敬熙给柯俊楠的真诚问候,并介shào

了谢敬熙的近况,之后,林鹤轩拜会了泉州府府尹武修文和同知贾绍辉,他说谢敬熙交代他务必要请他们就餐,并说已经在泉州的“刺桐酒肆”订好了一席。

第二日,武修文、贾绍辉应约准时于午时到“刺桐酒肆”,林鹤轩已经在里面等着,他走了出来,说:“两位大人,欢迎,请进!”林鹤轩领他们到了“祥云阁”包厢。

酒菜上桌后,林鹤轩为他们两位倒了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他举起酒杯对武修文和贾绍辉说:“两位大人,在下替谢敬熙大人敬您们一杯酒,感谢两位大人在谢大人暂离泉州期间,帮他料理政务。谢大人问候两位大人,祝两位大人政事顺通,仕途顺畅!干!”

“谢谢!谢大人远在京城,还关心着我们,非常感谢!来,林老先生,我们也敬您一杯,感谢您替谢大人盛情安排这酒宴,干!”武修文客气地说。

三个人吃着菜,喝着酒。寒暄了好一会儿。林鹤轩频频敬酒,他似乎有点醉意了,贾绍辉看着他,说:“林老先生学识渊博、医术高明。是谢大人的挚友。此次京城之行。您与谢大人都很忙碌吧?”

“在下只是教教谢公子读书,谢大人忙他的公务,具体忙些什么。在下也不便过问,不过,在教书之余,在下也有时与王立言老爷府上的管家等有些交流,也了解到江湖的一些事,在下不是江湖中人,但对江湖的事还是很兴趣的,在下研究医理,深知人体经脉、气理,虽不会武功,但对武林人士的高超武功还是挺羡慕的,所以,有时也喜欢打听江湖的事,最近,在下打听到了武林的一些秘密的事,两位大人是谢大人的同僚,又是好友,如果兴趣,在下可以讲讲,就当是酒桌上的有趣话题!”林鹤轩看来有点醉了,口里的话多了。

武修文说:“很好,林老先生能讲些京城武林的事,我们也是长见识,当然喜欢听。”

贾绍辉着急着说:“林老先生,您快讲,是武林的什么秘密事呢?”

“前日,在下与王府上的一位重yào

人物喝酒,他喝了些酒,悄悄告sù

我说,武林出大事了,在下很兴趣,急忙问他是什么事,他说,很秘密的事,如果告sù

我,要我保密,武大人和贾大人不是外人,在下也就不保密了,咱们今日喝酒喝得很高兴,我就告sù

你们,原来,他说的是:最近,内廷都知监属下的警跸司有一个秘密计划,他们派人化妆成远山派的人,扰乱崖山派的赌坊等,又引诱崖山派的人袭击远山派的客栈,还绑了人,杀死了人,两派现在已结了仇,正拉开架势,有可能会大打一场,如果两派真的打起来,这可是武林的大事,江湖上恐怕又会血雨腥风,令人担忧!”林鹤轩带着醉意,说出了秘密。

武修文谨慎地说:“林老先生,此事只能在咱们老朋友面前说,在其它场合,还是不说为好,没有必要去惹都知监,那是咱们得罪不起的!”

贾绍辉听了,大吃一惊,心里想:“这可是极为重yào

的情报,必须尽快向贾天明报gào

,否者,远山派将带来重大损失!”他对林鹤轩说:“林老先生听到的可是真切的,武林真的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吗?”

“这还会有假吗?京城王府自有其消息来源,他们探听得很清楚,远山派与崖山派的争斗已经开始了,江湖起大波澜已免不了。”林鹤轩说。

“林老先生精通医术,了解江湖,令人敬佩,我敬再您一杯酒!”贾绍辉非常高兴林鹤轩给他带来这么重yào

的消息。

武修文态度则不一样,他不愿意涉及太多江湖的事,更不愿意得罪沈德义,所以,他不想与林鹤轩再交流了,怕他又讲起什么江湖的事,他说:“林老先生,您从京城来泉州,一路辛苦,又忙着来看我们,也累了,今日又了不少酒,咱们就到此吧,您好回去休息,谢谢您的美好宴席!”

贾绍辉也急着去送消息,所以,他也告别了,林鹤轩已经达到目的,他送走了他们,到了谢府,向谢府管家谢易之和谢府护卫总统领高云天传达了谢敬熙的交代,近期,谢府还是比较平静的,高云天将谢府护卫得很好,谢易之见林鹤轩回来,有点心神不定,不过,最近彭浩泽也顾不得他了,没有再来找谢易之的麻烦,谢易之总算能比较宽心一些。

从“刺桐酒肆”出来后,贾绍辉送走了武修文,他不敢耽误,急忙赶到了泉州清远山,让远山派的人尽快把消息送到静远山,两天后,贾天明就得

到了贾绍辉传送的关于警跸司离间计的消息。

贾天明感到,贾绍辉送来的这个消息太重yào

了,让他看到了当前复杂局势背后的可怕苗头,他很清楚,远山派与警跸司,迟早会有一场激烈的较量,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要开始较量。(未完待续……)

PS: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力图提升权力,掌控武林,使用奸计挑起江湖各门派的争斗,他想从中得利,可是他树敌太多,各门派正采取各种方式来对付他,《江湖方圆》随着情节的展开,故事更精彩了!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一)

贾天明独自坐在远山派议事厅里,品着茶,思考着贾绍辉送来的消息,他基本相信,这消息是真的,根据他对沈德义的了解,近期远山派与崖山派所发生争斗,一定是警跸司的人在暗中挑拨,沈德义是阴险毒辣、有仇必报的阉宦,他对于上一回合在与崖山派的较量中没能获胜一直耿耿于怀,而他又不愿意再轻易自己动手,于是,最好的办法就是使用“反间计”,鼓动别人去对付崖山派,显然,远山派此次成了他用来对付崖山派的首选离间对象,这也就不难解释崖山派的陆仲崁为何会连续出手袭击远山派的客栈了。

贾天明筹谋着对付沈德义的策略,他想:“从大局势来看,现在还不是正面与警跸司公开冲突的时候,远山派还有很多事必须先做好,包括夺取谢府的武功秘籍,况且,对于沈德义在远山派和崖山派之间所使的离间计,也只是有消息而没有证据,如果与沈德义撕开脸,也没有责问他的充足理由,但是,如果对警跸司的毒施奸计听之任之,没有任何反击,那么,就显得远山派太软弱了,远山派的威信在江湖各门派的面前,就大大降低,所以,远山派必须采取适当行动来应对!”

贾天明想了想,令人去叫来了‘笑面虎’冷雪貂。

过了一会儿,冷雪貂来到了议事厅,贾天明招呼说:“雪貂老弟,来。坐下来,咱们边喝茶边谈!”

“谢谢掌门大哥,小弟先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冷雪貂说。

“雪貂老弟,前一阵子,我让军师、慕容云、凌风雷等下山去办了几件事,但事情都办得不太顺,目前,远山派显得有些被动,特别是‘明事楼’、‘明礼阁’都遭到袭击。钱胖子死了。林明毅也意wài

被杀,山下的两个客栈都没有掌柜,‘明礼阁’那边,我会让傲霜经常去照看。指挥在那里的年轻人一边经营客栈一边练武功。而‘明事楼’在城区。在收集消息方面非常重yào

,现在找不到合适的人去当掌柜,我想。现在该轮到雪貂老弟登场了,你去当‘明事楼’的掌柜,管好收集消息的事,而且,咱们在各处的一些线人,你是熟悉的,你去做这个事,非常合适;此外,你还有一个任务,就是好好谋划一下,替我干几件漂亮的事,惩罚都知监属下的警跸司,给沈德义那阉人一点颜色看看,我相信你有这个能力,一定能干好的,至于怎么干,完全由你去筹划和实施,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不要公开亮明是远山派去干的,警跸司的人现在使奸计,挑动崖山派与咱们远山派的矛盾,如果不给沈德义颜色看看,那就显得咱们太无能了,当然,我现在还不想与沈德义正面冲突,如何做得好,你把握好分寸,行动花费所需的银两,你可以从‘明事楼’柜台上取,我已经交代好了!”贾天明仔细交代冷雪貂,授权让他去做。

冷雪貂听了非常高兴,他感到贾天明开始重用他了,之前,他经常是被亮在一边的,这一下冷雪貂有权力了,他觉得机会来了,这次可以好好显显身手,他说:“谢谢掌门大哥的信任,小弟一定管理好‘明礼阁’,至于对付沈德义,惩罚警跸司的事,待小弟想好了计策,向掌门大哥报gào

后,便去实施,小弟一定能干好几件漂亮的事,为远山派出气,请掌门大哥放心!”

“好!你明日便下山去,我等你的好消息!”贾天明说。

冷雪貂下山后,采取一系列措施整治了“明事楼”,他任命了两位新助手,宣bù

了“明事楼”新的规定和相应的赏罚措施,同时,他召集了潜伏在各地方的一些线人开会,之后,他特别安排了几位得力的线人专门去探察都知监和警跸司近期的具体状况,冷雪貂有个习惯,出手前总要先摸清楚对方,他深知,有备无患,出手时才能稳、准、狠!

冷雪貂通过线人的调查和自己的探察,印证了贾天明所说的,崖山派与远山派近期的矛盾确实是警跸司的人在暗中挑拨,冷雪貂还了解到,警跸司内部的几位副指挥使有矛盾和冲突,同时,他也知dào

,江湖上与沈德义和警跸司矛盾最激烈的是天竹教,还有,崖山派与警跸司的也一直在暗斗着,此外,在内廷,司礼监与都知监的潜在冲突也越来越厉害……。

冷雪貂白天在“明礼阁”高效率地忙着事,夜里,他把客栈的事务交给他的助手,他自己有时到酒肆喝酒了解各种消息,有时跑到青楼,喝着酒,搂着艳女,思考着他的计策。

几日后,冷雪貂的计策渐渐清晰,他筹划着使出一套连环招数,一方面让沈德义尝尝他的厉害,另一方面,也让贾天明通过他所干的漂亮的事,看出他的能力,他要通过此次行动,让贾天明更重视他。

又过了一日,冷雪貂开始实施计划,他利用以前与朝中官员的关系,找到内廷的一位的姓李的官员,这位官员是贾天明通过关系帮他升官的,他请这位官员帮着找来了一位太监,这位太监叫马瑞光,他进宫已经很多年,能力也很强,与大多数太监的关系也不错,本来有机会从尚宝监的少监升为该监的掌印太监,可是,他得罪了沈德义,沈德义在皇帝面前肆意诋毁马瑞光,使马瑞光失去了升迁的机会,自此,马瑞光对沈德义有刻骨的恨,这马瑞光正是冷雪貂要找的理想合zuò

对象。

冷雪雕带了三件珍贵的玉器,在那位姓李的官员引导下,拜会了马瑞光,马瑞光很尊重这位官员,所以,对冷雪貂也挺客气的,冷雪貂与马瑞光一见面便说:“早就想拜会马公公,一直没有机会,今日托李大人的福,能有拜见马公公,真是幸运,周掌门人让在下带了三件小物件,请公公笑纳!”

“贾大掌门人也太客气了,大家都熟人,心里是相知的,就不需yào

这些礼数了,杂家对你们远山派侠士,还是知dào

了解的,‘远山五虎将’可是江湖闻名,你是很有智慧的‘老三’冷侠士,有缘相见,也是幸事,你就不必客气了,李大人一直夸你,杂家也想见见你!”马瑞光说。

“马公公是内廷里老资格的中贵,备受尊重,李大人一直夸您有深谋远略,在您面前,在下怎敢配称有智慧呢?,不瞒您说,此次拜见马公公,在下就是来请教的!”冷雪貂说。

“冷大侠不用谦虚,你我皆是明白人,咱们实话直说!”马瑞光说。

“我看,你们两位就不用那么啰嗦客套了,直奔主题吧,别绕了很多圈子,白费口舌!”姓李的官员插话说。

“对,冷大侠,有什么妙计,尽管说出来,就咱们三人,都是自己人,不要有什么顾忌!”马瑞光说。

“好,既然两位大人都这么说,我就不行客套了,直奔主题谈,贾天明掌门人让在下传达他的话,他说:‘沈德义太猖狂了,他利用执掌都知监的权力,培植自己的势力,野心太大了,他建立警跸司,实jì

上是招揽江湖高手,一方面想利用警跸司控zhì

江湖各门派,试图称霸武林;另一方面,他又借助江湖的力量来加强他在朝中的势力,进而试图掌控朝廷大局,最近,沈德义一直跟远山派过不去,用奸计挑拨江湖各派的矛盾,特别是派人冒充远山派的人去袭击崖山派,沈德义使出挑拨离间毒计,就是想搅乱江湖,让江湖各派互相厮杀,而却他从中得利,等各派在互相争斗中削弱力量,他便出来称霸江湖,所以,必须想办法制止沈德义恶劣行径,不能让他的野心得逞!’掌门人让在下进内廷来,就是想向马公公表示,远山派愿意尽lì

阻止沈德义,不让他实现野心,该如何做?务必请马公公不吝施教!”冷雪貂说。

“沈德义的野心确实很大,贾掌门人看得很透彻,而要阻止他实现野心,首先要做的事,就是要防备他的邪毒阴谋,沈德义的手段十分毒辣,不是一般人能想得到的,你们也感觉到了,他现在使出了‘离间计’,挑动崖山派与远山派斗,这就是很毒的计,估计,他还有更毒的计策,他针对的是整个武林,其他门派他也不会放过,所以,你们要找到确凿证据,揭穿他挑拨离间的阴谋,让各门派看清他的真面目,只有让武林各派都知dào

他的阴谋,才能使他陷入被动!”马公公说。

“太好了,马公公深有韬略,这一反‘离间计’的妙策是专门克沈德义德毒计的妙方,在下一定努力去做好!”冷雪貂说。

“冷大侠,马公公把你当成自己人,毫不隐晦地给你指出妙招,你太幸运了,一定要好好考lǜ

马公公的妙策,筹划好具体方案,要干就必须干好,出招一定要准,要狠,要有实jì

效果!”姓李的官员说。(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努力将武侠故事、文化意蕴、官场谋略、侦察探秘等各种要素结合在一起,讲述精彩的新武侠故事,希望读者喜欢!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

马瑞光继xù

说:“此外,要有效对付沈德义,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毒攻毒,也对他使出‘离间计’,你们想想,沈德义现在最需yào

提防,也是最害pà

的对手是谁呢?是你们远山派吗?不是!是崖山派吗?更不是;是谢府和王府吗?至少当前也不是;至于天竹派,它确实是沈德义的死敌,但眼前还不是他最害pà

的对手,他现在最害pà

的对手其实是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张莲英!沈德义的都知监在内廷的势力不断扩大,特别是他建立了警跸司,已经形成对司礼监在内廷权威性的挑zhàn

,这让张莲英不能容忍,但鉴于皇上对沈德义的器重,张莲英不便公开出手整治沈德义,但他是不会容忍都知监的势力继xù

扩大的,对此,沈德义心里很清楚,所以,张莲英是当前对他威胁最大的对手,试想,如果张公公与沈德义矛盾加剧了,沈德义能好过吗?冷大侠是聪明人,应该很明白的,涉及张公公的事,杂家不便说太多,你心里该是知dào

的!”马瑞光说。

“太好了,马公公十分英明,含蓄地指出了妙计,在下心里明白,咱们可在内廷、外廷,通过各种方式,传出消息,把都知监不断扩大势力,警跸司离间江湖各派,试图掌控江湖的野心透露给内外廷官员,并特别传播出都知监试图架空司礼监的消息,这消息一旦在朝中传播,一定会触及司礼监张公公的敏感之处,而不管张公公是否采取措施。沈德义都会很难受的,他会更提防和害pà

他的最大对手张莲英,所以,马公公提示的妙计,是点中了沈德义最难受的穴位!”冷雪貂说。

“哈哈!冷大侠谬赞了,杂家只是个失败者,哪有什么妙策,冷大侠自有妙招,杂家不多说了,哈哈!”马瑞光说。

“老夫觉得。你们两位此次出手要隐秘。而消息传播面又要广,冷大侠要做好此事也非易事,你去好好干吧!我们静观奇效!”姓李的官员说。

自打入宫以来,沈德义没有见到这么奇怪的状况。当他陪皇帝走出金銮殿时。朝中文臣武将。不是看着皇帝,而是很奇怪地看着他,沈德义疑惑不解。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心里有点慌。

其实,沈德义昨日去了警跸司,他不知dào

,朝中昨日出现异常情况!无论是内廷的宦臣,还是外廷的文官武将,大家都听到这样的传闻:“内廷的都知监正挑zhàn

司礼监的权威性,沈公公在内廷的地位在上升,将来一定对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莲英构成威胁;沈公公能量很大,他正伸手干预江湖上的事,据说,他派人冒充远山派的人,袭击了崖山派,挑动江湖门派的争斗,沈公公正利用警跸司想掌控武林局势,他的志向很大!”

张莲英也听到了这一消息,对此,他想:“几年来,沈德义一方面在皇上面前争得信任,让皇上对他更器重,另一方面,他利用警跸司扩充自己的势力,并试图拉拢武林高手,下一步他一定会利用其势力来提升自己在朝中的影响力,这一状况如继xù

发展,势必对司礼监产生威胁,此次内外廷传播这样的消息,很奇怪,不知dào

是谁传播的,但很明显,此消息让我难堪,让我在朝中威信大降,很可能皇上也会对我有看法。”

张莲英刚刚在想这些问题,有一个小太监来传旨,让他去见皇上,张莲英急忙去觐见皇上,皇上把他训斥了一通,皇上可能以为关于张德义的消息是他授意传播的,所以,皇上劝他对高德义要有兼容心,两人要配合好,皇上还赞扬高德义是诚诚恳恳在为朝廷办事,不要猜疑他。

张莲英受到了训斥,心里十分委曲,他想:“显然,现在皇帝更宠信沈德义了,我吃亏大了,明明是沈德义那混蛋在远山派与崖山派之间搞‘离间计’,而皇上不但不训斥他,反而转而来训斥我,这该不会是皇上开始不信任我了?”张莲英决定积极出手来应对沈德义的猖狂进攻。

沈德义回到他在宫内的处事室里,“小袋子”见他回来,很着急地想向他报gào

什么,但又不敢说,沈德义感到很奇怪,着急地问:“‘小袋子’,是想说什么?为何不说呢?”

“小袋子”支支吾吾地说:“孩儿……孩儿不敢说,义父……。”

“快说,无论什么情况,你必须先说出来,我知dào

情况才能想办法解决,快说!”沈德义很着急。

“义父,昨日您去警跸司,宫中和朝廷都在传着消息,说你扩充势力,拉拢江湖力量,对司礼监张公公构成威胁,很多人都知dào

了!”“小袋子”把消息的内容详细地告sù

了沈德义,沈德义感到事态非常严重,他想:“这无疑直接激发了张莲英与我的矛盾,以后张莲英一定会对我采取行动的,而且,皇上对此事也会有看法。是谁传播的消息呢?是张莲英吗?应该不是,如果他传播这消息,皇上对他也会有看法,一定不是他,那么,又是谁呢?难道是崖山派?不对,崖山派似乎使不出这样的手段;会不会是远山派?这很有可能,崖山派掌门人贾天明、军师冯贞元,还有‘笑面虎’冷雪貂,都是擅长于搞阴谋诡计的,他们手段毒辣,这样的毒招,他们是使得出来的,看来,不能小看他们!”

又过了一日,皇上传旨让沈德义去见驾,沈德义觐见皇上时被训斥了一顿,皇上让他不要与张莲英闹矛盾,要尊重他,要和他配合好,两人应该同心同德好好为朝廷做事,但是,沈德义注意到,皇上并没有提到他利用警跸司拉拢江湖力量的事,也没有说他在内廷扩大自己的势力,沈德义很高兴地认为,皇帝还是信任他的。

为了减少此次消息传播带来的不利影响,沈德义采取了一系列的措施,首先,他找到了内廷各司的掌印太监,向他们送礼,作了一些解释,特别是他屈身拜访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张莲英,他向张莲英表明,都知监永远是跟随司礼监的,他建立警跸司完全是为了皇上出巡的安全,别无他意,并说明,现在传播的消息是有人在挑拨离间,是故yì

挑起司礼监与都知监的矛盾,所以,不能上当,沈德义还跪拜了张莲英,起誓永远追随他,绝无二心。

张莲英当然不会轻易相信沈德义向他的表白,但是,张莲英挽回了面子,出了一口气,看到沈德义跪着的那种谦卑的样子,他很高兴,他对沈德义说了几句冷嘲热讽的警告话。

此外,沈德义还求见了太后和几位受皇上宠爱的妃子,向她们送珍贵礼物,并作解释,说是有居心险恶的人在散布谣言,沈德义还拜访了朝中几位重yào

大臣和将军,甜言蜜语奉承他们,向他们作辩解和说明,说明是有人用心险恶,想挑拨离间他和张公公的关系,请大臣和将军们不要听信谣言。

其实,把都知监威胁司礼监等消息传播到内廷和外廷的,正是“笑面虎”冷雪貂一手策划的。

冷雪貂拜访马瑞光之后,便忙着实施他的“离间计”,他装扮成富商,进入赌坊,结识了几位官员,买通他们,让他们帮着传播消息;他装扮成豪门公子,到了绸缎庄,认识了几位官太太,送他们首饰,陪她们打“马吊”,故yì

赌输给她们银子,与她们混熟了,让她们帮着传播消息;他在夜了潜入内宫,抓了两个小太监,威胁他们,要他们在内宫传消息,否者就杀他们;他还到青楼、酒肆,请一些官员喝酒、玩妓女,买通他们,让他们帮着传播消息,他连连出招,通过多种途径,让消息在内廷、外廷广泛传播,给沈德义造成了很大的麻烦。

传播消息,离间沈德义与张莲英这一招使完之后,冷雪貂马上又使了第二招,他的这一招,是往沈德义心里最痛处扎去。

在都知监的所有太监中,沈德义最喜欢穆锦囊,也就是绰号“小袋子”的年轻太监,沈德义在“小袋子”很小的时候就收他为义子,“小袋子”从小爱动脑筋,他聪明、机灵,而且,他有学武的天赋,沈德义一直在教他武功,他也学得很快,三年前,“小袋子”就一直跟在沈德义身边,成了他的侍卫,沈德义是阉人,自然没有后,他把“小袋子”看成是他的亲儿子一般,更因为长期相伴左右,他特别喜欢“小袋子”,对他可谓是倾注了感情的。

“小袋子”也非常喜欢沈德义这个义父兼师父,把他当成是亲生父亲一般,“小袋子”爱沈公公,负责帮他传达命令,同时,也护卫着他,沈德义对“小袋子”的处事方式比较满yì

,他已经习惯于通过他去传达命令,也离不开他相伴在身边。(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有众多人物,演绎着复杂情节,作者努力让各个不同人物有不同的出场方式,有不同的成长过程,细看,能品出故事的有趣性!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

就在内外廷消息风波的五天后,沈德义让“小袋子”传一道命令到警跸司,“小袋子”很快地走出沈德义的处事室,赶往警跸司,当他到了离警跸司不远的地方,他正往前走时,突然,在离他两丈远的地方,出现了一位长得很妖艳的年轻女子,正朝他的方向走来,“小袋子”被她的妖艳姿态迷住,一直盯着她看,那年轻女子也时而悄悄看他一眼,随而害羞地把脸转开,这娇滴滴地一看一转脸,更显得娇艳风情,“小袋子”是净身时已经懂得男女之情了,虽然他一直跟太监们在一起,但他内心里还是很喜欢女性的,特别是漂亮的女性,眼前年轻女子的娇滴滴的姿态,把“小袋子”惹得心里痒痒的,当年轻女子走到她身边时,他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他正想与那女子打招呼,还没有等他说出口,只见那年轻女子手一扬,“小袋子”感到脖子一麻,整个人便迷迷糊糊,晕乎乎的,他先是坚持着往前走,接着是挣扎着往前走,“小袋子”武功深厚,才能撑到了警跸司大门附近,他在离警跸司大门近两丈的地方倒下了,昏迷了,警跸司的人见了,认出了他,大惊失色,急忙把他背进警跸司。

李昊强、黄圣杰、彭浩泽等得知“小袋子”在警跸司大门口昏倒了,被背进警跸司还昏迷不醒,都很惊恐,他们知dào

,“小袋子”是沈德义的心头肉,这回“小袋子”要是有什么意wài

。他们是无法向沈德义交代的,还不知dào

到时沈德义会怎么处置他们。他们必须尽快把“小袋子”救活。

李昊强等忙了大半天,还是没能把“小袋子”就醒,李昊强不敢怠慢,急忙派人向沈德义报gào

,沈德义一得知,十分担忧和恐慌,他担心“小袋子”无药可救,急忙带了御医赶到了警跸司,御医替“小袋子”做诊断。发xiàn

他是中毒了。沈德义在“小袋子”的脖子上发xiàn

了一根细细的针,沈德义让御医赶紧医治,御医把脉,看眼睛。瞧针眼。他对沈德义说:“从他脉象、呼吸和心跳来看。还不是非常严重,应是能治好的,请沈公公放心!”御医精心用药医治。

两个时辰后。“小袋子”醒过来了,御医松了一口气,沈德义、李昊强和黄圣杰等非常高兴,“小袋子”喝了水,服了药,歇了一会儿,便能说话了,沈德义问:“‘小袋子’,义父问你,你慢慢说,不要急,是谁把毒针射向你的?你还记得吗?”

“在警跸司大门口不远处,孩儿遇到一位很漂亮的年轻女子迎面走过来,在她快靠近孩儿时,见她手一扬,孩儿脖子一麻便迷迷糊糊了,后来便什么也不知dào

了。”“小袋子”回忆说。

沈德义一听,心中有数了,他想:“用毒针袭击‘小袋子’的漂亮女子一定是天竹教的人,天竹教教主何紫寒与我有旧冤新仇,一直视我为死敌,这回想杀‘小袋子’,也是冲着我来的,何紫寒这变态女人知dào

我最疼爱‘小袋子’,想杀了他刺痛我的心,其用心十分险恶,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想着,沈德义很阴沉地说了一句话:“请记住,这一定天竹教的人干的,‘小袋子’,义父一定替你出气,天竹教不能留!”

其实,在警跸司大门口以毒针袭击“小袋子”的并不是天竹教的人,而是远山派的‘笑面虎’冷雪貂,他从宫中小太监的口中得知,沈德义最疼爱他的义子“小袋子”,冷雪貂想:“在朝中传播消息,能从名誉上捧杀沈德义,加剧他与张莲英的矛盾,而且,还得再出一招,来刺痛沈德义的心,既然沈德义那么疼爱‘小袋子’,我便对‘小袋子’下手,让沈德义心里不好受,从心理上打击这阉人,看他还能猖狂吗?”

于是,冷雪貂几次潜入宫中,在远处屋顶上悄悄监视沈德义的处事室,了解“小袋子”的活动规律,他观察到,“小袋子”隔一两日,便会到警跸司传达命令,于是,他化妆成年轻女子,带上假面具,潜伏在警跸司门口不远处,等着“小袋子”,等“小袋子”往警跸司走去时,故yì

让他看到是一个年轻女子,用毒针射伤他。

冷雪貂很清楚,天竹教与警跸司长期以来是水火不容的,他故yì

用毒针,就是要让沈德义认为是天竹教的人使的毒,他在针头上涂上了用少量的曼陀罗花和水仙花的毒汁,他不想毒死“小袋子”,而是让御医救活“小袋子”,让沈德义十分伤心而又不死心,慢慢从心理上折磨沈德义。冷雪貂擅长使“索命镖”,他也是很善于在兵器上喂毒的高手,只是,他这次不对“小袋子”“索命”,留住“小袋子”的命,是要让沈德义担心、害pà

,并让沈德义去想:到底是谁在报复或威胁、警告?

果然,沈德义在慌乱、担忧和气愤心态下,中了冷雪貂的计,误以为是天竹教的人对“小袋子”下的毒手。

这一阵,沈德义被搞得焦头烂额,先是朝中传播他挑zhàn

张莲英的消息,继而是“小袋子”中了毒针,他隐隐约约感到,江湖的一些门派,正联手起来对付他,可是,又一时难以判断,到底是谁暗中与他较量,他很郁闷。其实,让沈德义没有料到的是,警跸司将发生更麻烦的事,使他大伤脑筋,大失所望。

冷雪貂针对沈德义又使出了第三招,这是一招更阴毒的“离间计”。

沈德义众多手下中,有三位是最得力的干将,第一位是李昊强,他是都知监的少监兼警跸司副指挥使,主持警跸司的日常工作;第二位是黄圣杰,任警跸司副指挥使,长期以来主管警跸司的内务,而近期被沈德义授权,专门负责实施挑拨崖山派和远山派矛盾的“离间计”,这等于是从主管内勤调来负责外部事务;第三位是彭浩泽,警跸司负责外务的副指挥使,此前颇得沈德义信任,频频负责对外出击,但在几件大事上是功半过半,眼下处于办休息状态。

警跸司的这三位副指挥使貌合神离,三人之间,互相不合、猜疑,暗中较量,彼此算计,表面上携手合zuò

,实jì

上暗中对抗,这当然也是沈德义为了掌控警跸司大局而有意安排的制衡之局,但却使警跸司领导层一直存zài

着潜在的矛盾。

冷雪貂指挥着远山派在京城的部分线人,他的消息是比较灵通的,对于警跸司三位副指挥使貌合神离、暗中较劲的状况很是了解,他从这状况中发xiàn

了可以做一个离间警跸司领导层的局。

冷雪貂了解到,最近黄圣杰主管对外事务,极力要求把龙虎榜的副帮主盛凌吸收进警跸司,并赋予盛凌相当的权利,指使他去做了不少的事,盛凌也勤勤恳恳地为黄圣杰办事,同时,他对黄圣杰吸取他进警跸司非常高兴,冷雪貂敏锐地发xiàn

,这里有局可做。

两日来,冷雪貂装扮成外地来京城做生产的富商,一直与龙虎帮的人混在一起,以请求保护的名义,请龙虎帮的人喝酒,赌钱,逛青楼,他鼓动龙虎帮分堂的一些人大肆吹捧盛凌,并暗中透露盛凌将加入警跸司的消息,他秘密收买了两位在龙虎帮中有影响的人物,让他们在帮中大肆散布吹捧黄圣杰和盛凌的消息。

比如,冷雪貂让他们散布说:“龙虎帮正与警跸司合zuò

,盛凌被黄圣杰副指挥使所器重,将进入警跸司成为黄副使的得力助手!”“黄副使深通谋略,旗开得胜,为警跸司建奇功,沈公公重用他主管对外事务,将为警跸司带来大辉煌!”“沈公公重用黄副使是英明之举,黄副使能重用龙虎帮的能人,将壮大警跸司的力量,警跸司的大业发展将更快!”等等。

警跸司耳目众多,龙虎帮中传播的消息很快就警跸司的人知dào

了,有人把这消息报gào

给负责京城事务的镇抚的孙伟涛,孙伟涛对警跸司领导层的复杂关系自然是心中有数的,他得到报gào

后感觉此事关系重大,很快就把消息报gào

给主持警跸司日常工作的李昊强,李昊强听到了龙虎帮中所传播的消息,极为愤nù

,他强压住怒火,让孙伟涛先去休息。

孙伟涛一走,李昊强狠狠地举起拳朝桌子上敲下去,咬牙切齿地说:“黄圣杰这狂妄、阴险的家伙,沈公公刚让你出外办事,事还没有办成,你这小人就开始目中无人、狂妄自大了,而且竟然用散布舆论的方式来提高自己的声望,并通过拉拢龙虎帮的人来扩大自己的势力,表功要权,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这让我如何主持警跸司的日常工作呢?看来,这小人早就盯上了我现在坐的位置了,可恶!”(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将武侠故事放在广泛的背景上来讲述,在故事中可以看到关于豪府、园林、书院、寺庙、古墓、山寨、青楼、酒肆、赌坊、客栈等等的细致描写,很有场景性,融合着境地与文化要素的描绘,能给人以历史知识和人文习俗的熏陶和启示。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四)

龙虎帮中传播的消息也被沈德义的暗探报gào

给了沈德义,沈德义得知消息后非常恼火,他想:“这个黄圣杰也太狂妄了,杂家刚刚派给你去做一件事试试看,事情还没有办好,你竟然按捺不住了,到处散布消息,想请功领赏,并借机培植自己的嫡系,事未办成,就自以为了不得了,开始不把李少监和彭浩泽看在眼里了,可以料到,你往后一旦有了实力,一定是连我也瞧不起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必须把你的嚣张气焰压下去!”

沈德义一肚子气,他大声把“小袋子”叫进来,令他快去把黄圣杰找来。

两日来,黄圣杰在警跸司觉得有点奇怪,很多人都不太和他讲话,很多人用奇怪的表情看着他,似乎都在躲避着他,盛凌执行任务后也一直没有来,不知情况怎样?黄圣杰在警跸司没有了解到什么新情况,只是感觉到,警跸司的奇怪气氛不知dào

意味着什么?是不是警跸司又出了什么事?他正琢磨着,突然,“小袋子”来传达命令,让他尽快去找沈德义。

黄圣杰带着忐忑不安的心情到了都知监衙门。

“黄副指挥使,最近你很忙,也很得yì

,你干的事很‘漂亮’,连杂家都不得不佩服你了,了不得啊!”沈德义冷嗖嗖地说。

每次听到沈德义这样的口气,黄圣杰都倒吸一口冷气,心里颤着,他急忙说:“沈公公。在下哪敢有什么得yì

,您吩咐在下去做的事还没有办好,在下一直担心着,就算有点小小的成功,也都是在沈公公的英明筹划和高明指挥才能取得的,在下只是奉命行事。”

“嘻嘻,在杂家面前很能装出谦虚的样子,可是,你在我背后,又是另外一套。你以为你做的事杂家就一无所知吗?亏你还是警跸司的副指挥使。警跸司最擅长的就是收集消息,杂家的消息是最灵通的,你做的那点事,能瞒得过杂家吗?”沈德义说。

“沈公公。在下都是按照您的安排去做的。您布置的任务。在下分成三步棋来下,第一步棋是造成远山派扰乱、挑zhàn

崖山派;第二步棋是让崖山派去侵犯远山派,现在前两步棋已经下了。初有成效,崖山派与远山派已开战,双方都死了人,他们互相仇视,崖山派五死一伤,而远山派损失也很大,贾天明的小舅子死了,双方结的仇大了,这是咱们喜欢看到的,下一步棋,在下将按您的指示,把荆山派的方六合引进来参与斗杀,难道在下做的有错吗?”黄圣杰胆战心惊地解释说。

“哈哈,你别绕开话题,我问的是你这两日做了什么?杂家很信任你,而你却开始狂妄了,搞起小动作了,难道你还想瞒我,你能瞒得住吗?你这几日做的事警跸司大多数人都知dào

了,难道杂家还会不知dào

?你最好自己说出来,杂家就当你是无知,初犯错误,可以考lǜ

原谅你,你快说罢!”沈德义威严地说。

“沈公公,除了按您的计划办事,在下没有做什么,真的没有,请您明断,在下没有做对不起您和警跸司的事,真的没有!”黄圣杰跪下,很坚决地说。

“小袋子”听了非常恼火,觉得黄圣杰太过分了,那么多人知dào

他鼓动龙虎帮的人为他邀功领赏,他竟然还想瞒沈公公,他忍不住了,愤nù

地插话说:“你鼓动龙虎帮的人为你散布消息,你培植自己的势力,还敢瞒着义父,你太坏了!”

黄圣杰听了,莫名其妙,他说:“锦囊弟,你说什么?在下哪敢瞒着沈公公,在下从来没有对龙虎帮的人说过什么,至于想吸收盛凌进警跸司,也是按规程上报给李少监的,在下一心为着警跸司,惟沈公公之命是从,从来不敢有私心,请公公想想,在下如果有私心,会大张旗鼓地到处乱说吗?”黄圣杰很委屈地说。

沈德义想了一想,意识到自己刚才因气愤而不太冷静,他感到黄圣杰说的也有道理,他没有必要到处去说,他想扩大权力,时机也还没有到,但是,沈德义不愿意承认自己判断失误,同时他对黄圣杰依然有疑心,于是,他索性把下面报来的关于黄圣杰散布消息的书信直接给黄圣杰看。

黄圣杰一看书信,大惊失色,大喊冤枉,他想了想说:“公公,一定是有人陷害在下,见在下刚办好一两件事,故yì

传假消息,想离间在下与沈公公的关系,这是居心叵测的诡计,请公公明断!”

“你真的没有做,那为何警跸司和龙虎帮很多人都认为是你散布的消息呢?这是为何?”沈德义一边追问黄圣杰,一边思考着。

黄圣杰想:“难怪这两日在警跸司,感到怪怪的,很多人不与我打招呼,原来是传播着这消息,是谁干的,真是可恶!难道是他?是李昊强,他怕我立大功,受沈公公重用,夺取他的位置,他嫉妒了,故yì

传播着消息,陷害我,一定是他干的!”

黄圣杰说:“沈公公,您想想,在下传播这样的消息有什么好处?果真那样,不是得罪很多人吗?不是得不偿失吗?在下怀疑是有人嫉妒我,故yì

传出消息来陷害我,把我压下去,以免受到威胁!”

沈德义想:“他说的也有可能,是谁在散布消息呢?是彭浩泽?他不被重用,嫉妒黄圣杰,在背后搞鬼,想重新得到重用?或者是李昊强,想保住位置,继xù

主持警跸司工作,因而设计损害黄圣杰,压住他,怕他立大功,是他吗?”沈德义还拿不准是谁干的。他说:“黄副指挥使,如果不是你干的,你尽管放心,杂家不会冤枉你的。但是,你也别随便怀疑别人,对你近期做成的事,警跸司的人都很高兴,也都夸你能干,不会嫉妒的,也不会陷害你的,传播消息的事我一定会弄清楚,你不要与同僚们闹矛盾,杂家自有判断。你继xù

下好你说的‘第三步棋’。有功,自会奖赏你;有过,也会处罚你的,来。坐下。别生气。”

沈德义让“小袋子”沏了茶。他帮黄圣杰倒了一杯茶,安慰他说:“来,喝茶。你按计划行事,龙虎帮的那个盛凌申请进警跸司的事我批准了,就让他跟你一起干吧,把你的‘三步棋’下好,这关系着警跸司的发展大局,务必要做好!”

“谢谢沈公公的信任,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下好‘三步棋’,让江湖更热闹,让周八卦、贾天明和方六合好好地混战一番,沈公公就等着看戏吧!”

此时,黄圣杰心里宽松了很多,他能感觉到,沈德义基本消除对他的怀疑。黄圣杰认定,此事是李昊强干的,他暗暗下决心,一定好好想办法,对付李昊强,他心里想:“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从此,咱们就开战了,你等着!”

黄圣杰告别沈德义离开了,沈德义一直在想:“此事是彭浩泽干的还是李昊强干的呢?看来,三位副指挥使都不是省油的灯,之前,我故yì

让他们三人有些矛盾,便于控zhì

,想不到会造成这么大的内耗,事情难办了!”

警跸司领导层矛盾的激化,这正是冷雪貂所期望的,他的第三招取得了很好的效果。冷雪貂连续做了几个局,把沈德义搞得焦头烂额,沈德义感到,最近虽然黄圣杰依计而行,初见成效,但是,他所遇到的种种困境,让他很疲惫,很郁闷,他隐隐约约感受到,他与江湖各派的较量正式开始了,他将面临着更复更大的挑zhàn



黄圣杰回到了警跸司,他思考着,自个儿冷冷一笑,心里盘算着:“李昊强啊,你对我使阴招,从此我再也不会诚心待你了,不过,眼下你在高位,暂时我会屈就的,不与你公开斗,让你暂时再当爷,我暂时当孙子,但是,你等着看,总有你失意落魄的时候!”

黄圣杰心里盘算好了,他回到警跸司,马上主动去拜访李昊强,李昊强的侍卫进去传达后,李昊强故yì

让他在门口等了好一会儿,耍了威风后才让他进去。

“拜见李少监,在下是特来请罪的!”黄圣杰很谦恭地作揖说。

“不敢,黄副指挥使现在是大功臣,我无才无功,如何承shòu得起!请便吧!”李昊强傲慢地说。

“请求李少监不要误解在下,在下刚才沈公公那里来,公公刚才把在下狠狠地骂了一通,

在下可能做事不周,受批评是应该的,在下确实不该对李少监不敬,是在下没有约束好盛凌,让他在龙虎帮乱说,其实,在下没有什么功劳,更不敢不听李少监的指令,都是龙虎帮的那些小混蛋,为了显耀自己,漫无边际地乱吹牛,造成误解,请李少监明断,在下如有不对此处,敬请李少见当面责罚,在下毫无怨言!”黄圣杰说。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我没有资格责罚你,你好自为之吧,我受沈公公委托,只是暂时管理警跸司,希望警跸司大业能成,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只求你以后别跟我过不去,我李昊强一直是对得起你的,如果把事闹大了,沈公公也是不会轻饶的,好好想想吧,我有急事要做,你回去休息吧!”李昊强下了逐客令。

黄圣杰被气得够呛,他想:“对我使了阴招,还装算,好像是我对不起他,真是高手!”他强压住怒火,装笑脸说:“请李少监宽恕,在下告辞了,您别太忙了,要注意休息!”

黄圣杰想:“暂时让你狂,现在跟你斗还不是时候,我必须先下好‘第三步棋’,有了功绩,有了权力,慢慢再与你斗不迟!”(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把在武侠故事时,结合道家、儒家、科举、中医、风水、博弈、赏花等各种各样的知识来讲,在感受精彩武侠故事的同时,也能从中到丰富的文化等方面的知识启示。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五)

警跸司里,还有一个人耿耿于怀,他就是彭浩泽,他的亲信把龙虎帮的消息报gào

给他,他一看,气得咬牙切齿,心里想:“黄圣杰,算你狠,你刚刚有机会代替我办外部事务,但你只做了半件事,就狂妄自大、目中无人了,你吹捧你自己也就罢了,为何还含沙射影地攻击我,之前,我经lì

了多少冒险,做了多少重yào

的事,探察谢敬熙府邸,潜伏于泉州船舶司,探秘王府的静安寺等等,哪一件事不是冒巨大风险的,这是你能干得来的吗?现今,你如池水里的朽木,刚刚浮上来就以为可以飞到天上了,你想挤掉我,真是笑话,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得逞的!你以为我不清楚吗?其实,在警跸司里,你是我的真zhèng

对手,虽然我也讨厌李昊强,但李昊强还有点道义的,而你这阴险毒辣的家伙是不讲道义的,你不要以为现在神气了,就可以肆不忌惮了,其实,沈公公也只是让你充当马前卒,你刚过河就想横冲直撞,会有你‘好受’的时候,沈公公的心思难道你不懂,他之所以让你去折腾几下,是因为你够狠,能给周八卦带来麻烦,你以为他会一直器重你吗?自己好好想想吧,一旦你做事有差错,事情败露了,你必是替死鬼,从这个角度看,沈公公不让我去惹周八卦,是在保护我,就实jì

能力,我不会输给你,你够狠毒,这方面我不如你,你该知dào

。深通谋略的沈公公会看不透你吗?他其实最相信的还是李昊强,你别做黄粱梦了,我等你看你的下场!”

自从进警跸司后,彭浩泽很少能有机会这么闲着,所以,这次警跸司传播的消息对他的被刺激还是比较厉害的,他能有功夫来想如何对付黄圣杰,他琢磨着消息的内容,想了很多,冷静下来后。他越想越放心。他能清晰地感受到,此次沈公公是在把黄圣杰当抢使,让他去远山派的捅马蜂窝,而远山派岂是好惹的。在彭浩泽看来。黄圣杰正在往十分危险的境地迈进。相反。这会儿,彭浩泽觉得自己闲着更好,幸许。一阵风波过后,沈公公将重新重用他,指派他去完成重yào

的任务,想到这些,彭浩泽心里轻松了很多,他的脸上露出了得yì

的微笑。

与彭浩泽想的不一样,黄圣杰从李昊强那里出来后,他并没有感觉到危险的来临,他心里很高兴,此前,他在都知监衙门里的成功地表演获得了沈公公的同情,沈公公不但没有处罚他,反而采纳了他的建议,批准盛凌进入警跸司,而且让盛凌归他指挥,在黄圣杰看来,只是挨沈公公的骂不要紧,他不但没有被降职,反而更受到信任了,沈公公让他继xù

实施他的“离间计”。

黄圣杰抑制不住自己的高兴心情,干事的欲望更强了,他立即派亲信去通知盛凌,让盛凌到常去的一个酒肆,黄圣杰有一种强烈的想尽快把大事办好的欲望,他急着见到盛凌,告sù

他好消息,指挥他去办重yào

的事。

当然,黄圣杰的高兴心情并没有使他得yì

忘形,他依然是冷静的,他知dào

,这时候,是不能让盛凌到警跸司来的,否者,一定会让李昊强和彭浩泽加强敌意,他悄悄约盛凌到酒肆,既方便于商秘密计划,又能避免因张扬而继xù

惹怒李昊强。

两个时辰后,黄圣杰到了“雨花轩”酒肆,他叫来了酒菜,等着龙虎帮的副帮主盛凌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盛凌来了,见黄圣杰已在包厢里,他一进去便高兴地说:“黄副指挥使,今日小的又有口福了,您安排到这么好的地方款待小的,小的真幸运,来之前,小的还以为您要请什么重yào

人物,只是让小的来挤个位置,作陪作陪,想不到,只有您和我,令人激动!“

“哈哈,从来没有见你这么啰嗦,你今日是怎么啦?在警跸司被训斥贯了,不适应在酒肆里吃酒了吗?别啰嗦,快请坐!”

“小的一激动,就话多了,您是知dào

的!”盛凌说。

“先别激动,让你真zhèng

激动的事还在后面,来,咱们边喝酒边谈,今日让你来喝酒,是三件事要对你说,一件是喜事,一件是大事,还有一件烦事,你先喝三杯,然后我仔细告sù

你!”黄圣杰卖关子地说。

“小的先敬黄副使一杯,然后再喝三杯!”盛凌很豪爽地一连喝了四杯。

黄圣杰说:“先说喜事,我要恭喜你,沈公公已经比准你进警跸司,并特令你归我指挥,你我以后要长期合zuò

了,这是大好事,祝hè你!干一杯!”

“太好了,小的十分感谢黄副使,从此后一定紧跟着您,粉身碎骨,在所不辞,永远听您指挥!”他说着,恭敬地下跪作揖。

“快起来,咱们已经是同僚了,别再那么客气,我再说‘一件大事’,这大事就是,咱们已经成功地下了两步‘好棋’,现在条件已经成熟,是下第三步棋的时候了,咱们要忙大事了!”黄圣杰严肃地说。

“一切听从黄副使的吩咐,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盛凌说。

“你别着急,我先说‘一件烦事’,咱们再商量办大事的对策,不知你听说过吗?这几天,你们龙虎帮一直在传播着我居功自傲,目中无人,想取代李少监的消息,这让沈公公非常恼火,好在沈公公英明,断定散布消息的不是我,也不是你,否者,你和我就有大麻烦了,可是,小麻烦是少不了的,李少监和彭副指挥使一定会认为散布消息的是我和你,他们一定对咱们非常恼火,以后你我与李少监和彭副使的隔阂将会加深,这是个麻烦事,你以后必须小心,尽量顺从着他们,别再惹怒他们。”黄圣杰说。

“黄副使,传播什么消息的事小的一点也不知dào

,小的从来没有在龙虎帮透露过关于您的任何消息,也从来没有对人说过什么夸张的话,您了解小的的性格,小的属于谦虚谨慎的,从来不敢大吹大擂,您应该信任小的!”盛凌胆战心惊地说。

“你放心,沈公公既然在这时候比准你进入警跸司,这表明他是器重你的,而我更信任你的,现在你必须做些事,以消除此次传播消息的消极影响,你回去后,请你们帮主下一道令,禁止再传播有关警跸司的消息,同时,让他不要追查传播消息的人,因为传播消息的幕后指使很有可能是警跸司的要人,现在先不要去惹他,等咱们把大事办好了,再来想办法应对;此外,你尽量少去警跸司,如果去了,对李少监和彭副使要比以前更谦恭,不能表示不满,事情才好办。”黄圣杰交代说。

“小的全听黄副使安排,一定很淡定很谦恭的,请您放心!”盛凌说。

“眼下,咱们要办的最重yào

的事是下好第三步棋,沈公公正瞪大眼睛在看着我和你,咱们只能成功,不能失败,一旦误事了,你我都玩完了,切记!”黄圣杰非常严厉地说。

“小的理当为黄副使把事干好,赴汤蹈火,在所不辞!”盛凌说。

“其实,对于如何下好第三步棋,我已经有了计划,咱们认真按计划行事,一定能把事干得很漂亮。”说着,黄圣杰把盛凌拉近他,细声地在他的耳边说了他的计划,盛凌听到黄圣杰说的计划,先是表现出有些惊恐,继而脸上露出了微笑,他相信,此计一定会成功!

紫荆山上,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最近又喜又优,喜的是最近江湖上传来种种争斗的消息,先是闻说警跸司与崖山派争斗得很激烈,后来又听说崖山派与远山派也拉开了架势,开始打斗,并且双方都出了人命,而他执掌的荆山派近期很平静,没有出现什么意wài

的事,这是可喜现象;忧的是,他几次派人下山想探察谢敬熙秘藏的武功秘籍,但一直没有明显的收获,虽说萧北游探知了王府的静安寺和“聚绿园”两出重yào

场所,这两处场所很可能与珍藏秘籍有关,但是,不久前方迩瑰下山去探察“聚绿园”,却意wài

地遇到了一位神mì

侠女和一位武功高强的年轻侠士,未能进入实质性的探察就撤回来了,依然是毫无收获,方六合一时也无计可施,前日,他又派他最疼爱的养子萧北游下山去,让他再去京城王府那里探察,希望能寻找到新的线索,萧北游下山几次,也改变了原来一直在荆山上当“孩儿王”的兴趣,变得乐于下山去了。

萧北游临走前把管理孩子们的事托付给成熟稳重、处事谨慎的方一魁,请他帮着照看孩子们。萧北游认为,在他的六位叔叔中,把照看孩子们的事托付给一叔方一魁是最为放心的,他的其他的几位叔叔都不适合。(未完待续……)

PS:古代官场尔虚我咋,官员之间,隔阂一旦形成,就很难消除矛盾,暗中争斗也就不可避免,武侠小说将官场的“厚黑学”和武林智者的智慧谋略结合起来,讲斗智的故事,读者应该会喜欢的。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六)

在萧北游看来,他的二叔方迩瑰胆大心细、文武皆通,但他太忙了,他辅助着掌门人处理荆山派的种种重yào

事务,根本就没有闲工夫来看好孩子们;他的三叔方山傀为人阴险,不愿遵守道德准则,萧北游根本就不敢把照看孩子们的事交给他;他的四叔方世魏太暴躁,五叔方舞魑、六叔方遛魅只喜欢打斗,与孩子们相处不来,更不用说要照看孩子们了,只有由方一魁来照顾孩子们,萧北游才能放心地下山。

紫荆山“正中大殿”周围的“六阁”,即“方一阁”“方迩阁”“方山阁”“方世阁”“方舞阁”“方遛阁”,分别由方六合的六大弟子,即魁、瑰、傀、魏、魑、魅“荆山六鬼”居住,“六阁”外围,还建有“昭阳搂”“映月馆”“观星馆”以及“青龙洞”“白虎洞”“朱雀洞”“玄武洞”等,而“映月馆”是由方六合非常喜欢的养子萧北游居住的,在“映月馆”后面建有一个“乐趣园”,专门让方六合从山下收留来的孤儿们居住,方六合喜欢收留孤儿,而萧北游特别喜欢和孩子们一起玩乐,所以,“乐趣园”也成了紫荆山上的一处重yào

的场所,平时由“孩儿王”萧北游照看孩子们,带着他们玩,“乐趣园”也是紫荆山经常传出快乐欢笑的地方。

“乐趣园”周围一块空地上,柏树挺立,翠竹掩映,岩崖上野藤缠绕,院墙边枯草绊着藤条。这天然的环境,特别适合小孩们玩。

这时,“乐趣园”外空地上,孩子们互相追逐着,喊着,叫着,笑着,唱着,欢呼雀跃,如果不了解紫荆山的人。一定不会想到。令人惧怕的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的老巢,竟然会有这么一处让活泼可爱的小孩子尽情展露天真无邪的童趣,尽情发出欢声笑语的好地方。

萧北游下山后,方一魁陪着方六合到“映月馆”后的“乐趣园”。方六合看着孩子们在尽兴玩耍。他也喜逐颜开。哈哈大笑,心想:“‘小驹子’太棒了,不愧是‘孩儿王’。他把孩儿们带得这么好!一魁,‘小驹子’不在时,你可要好好照看孩儿们,一定要让他们继xù

这么天真、快乐、可爱!”

“掌门人请放心,虽然小弟在与孩子们玩的方面不如调皮捣蛋的‘小驹子’,小弟也扮不了‘孩儿王’,但是,小弟会诚心、细心地对待孩子们,让他们感到温暖、安全、快乐!”方一魁说。

方一魁很清楚,掌门人方六合是最喜欢孩子的,他虽然对付敌人是毫不留情的,是凶神一个,杀敌不眨眼,甚至也杀过无辜的人,但是,他长久以来一直坚持把流浪的孤儿收留到山上,给他们吃好,给他们穿好,培养他们练武功,他看到孩子们嬉戏着,他就快乐,看到孩子们调皮捣蛋,他就哈哈大笑,他杀了很多人,但从不杀孩子,对于杀孩子的人,他是绝对不能饶过的,压会竭尽全力把伤害孩子们的人宰了。

方一魁说:“掌门大哥,您先去忙吧,小弟去安排一下,让侍者、守卫和值班的人好好照顾孩子们,别让孩子们以为‘孩儿王’不在了,他们就没有人管了,这时候更需yào

细心照看他们!”

“你能想得这么周到,我就放心了,我知dào

你是很细心的人,而且,心地好,看来,‘孩儿王’建议由你来照看孩子们,还是很对的,你去安排,我走了,有什么要求就说,为了孩子们,我舍得花钱!”方六合说。

“乐趣园”有三个护卫,早晚各一人值班,夜里多了一个人巡视,此外,还有两个老妈子负责照顾孩子们,两个侍者负责打杂,一个厨役负责做饭,平常,孩子们都能得到很好地照顾。

方一魁进了“乐趣园”,走到四处看看,他对老妈子作了仔细的交代,要求侍者用心把事干好,他特别对值班的人特别强调要小心护卫,在特夜里,要警惕细致地巡视,要做到万无一失。

方一魁对老妈子和侍者说:“你们看到了吗?刚才掌门人亲自来了,现在北游侄子下山去了,由我来负责管理‘乐趣园’,你们要更细心地照顾好孩子们,不要让孩子们以为北游下山了就没有人管他们了,现在他不在山上,大家更要让‘乐趣园’的孩子们过得更好,你们要细心照料孩子们,照顾好了,我会奖励你们,否者,我会处罚你们!”

“乐趣园”的老妈子、护卫和侍者们历来对方一魁的印象很好,知dào

这位方老大做事一贯很细心,为人也比较善良,而且,方一魁在山上负责管后勤,以前有时也会来“乐趣园”来看孩子们,时而还会给他们一些奖励,所以,他们很需尊重他,他们很愿意按方一魁交代的去做,方一魁心里也清楚,他们一定会很用心地看好孩子们的,孩子们一定会快乐的,方一魁安排好了就放心地回他的“方一阁”去休息了。

深夜,“乐趣园”里的孩子们都睡熟了,老妈子、侍者也睡得很沉了,“乐趣园”静悄悄的,大门内有一个护卫在值班,大门外有一个护卫在巡视。不远处,还有其他荆山派的弟子在巡夜,一个时辰前,“老六”方遛魅刚领着巡夜的护卫从这里巡视过去,这一阵子,江湖起风波,每夜都由“荆山六鬼”之一领着护卫巡视紫荆山,今晚是方遛魅负责领队巡视。

“乐趣园”在白天是非常热闹的,孩子们嬉戏着、打闹着,经常传出笑声、叫声,有时也传出小孩子不满yì

发出的哭声;夜里,这里静静的,很可能是紫荆山上最安静的地方。

今夜,与往常一样的,坐在大门内值班的护卫因为无聊,时而会打瞌睡,而在大门外巡视的护卫则一直很清醒,他要围着“乐趣园”巡视,不敢马虎,他走了几圈,与往常一样,没有遇到什么事,心情比较轻松。

这时,“乐趣园”后山的树林里突然闪出两个黑衣人,他们迅速地跑到“乐趣园”墙边,潜伏着,等着巡夜的护卫走过来,等护卫走到靠近他们时,有一位黑衣人忽然闯出来,护卫一愣,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黑影举手往他颈脖处一击,他便一声不吭地昏倒在地。

两个黑衣人潜到“乐趣园”大门边,其中一个黑衣人把一块小石头往大门前一扔,地上发出响声,大门内的护卫瞌睡被惊醒,他听到响声,走出大门,想找外面巡视的护卫,刚走出门,脖颈上被击打了一下,昏倒了。

两个黑衣人潜入“乐趣园”内,摸索到孩子们的卧室,悄悄走到床边,点了四个孩子的穴位,把这四个孩子分别装入两个麻袋,两个黑衣人各提着一个麻袋,走出大门,消失在夜幕中。

紫荆山下,南京郊区的一个小客栈,清晨,门还没有开,便有人来敲门,店小二把门打开,只见有两位客商领着四个孩子来住店,其中有位客商说:“店小二,开一间大的房间,我们六人要住在一起,小孩子不敢自己住,请给个方便!”

“你们怎么这么早,要去哪里呢?准bèi

住几日?”店小二问。

“我们是乡下的,想进京城去赴朋友的喜宴,但京城太大了,不知dào

怎么走,就住几个时辰,会有朋友来接的,孩子们需yào

休息一下!”客商说。

店小二带他们到了客房,是一间大房,有三张床,两位客商领孩子进客房后便把门关起来,一个客商对孩子们说:“孩子们,不用害pà

,刚才已经给你们说了,是方掌门人让我们俩带你们去京城里玩的,山上那么多的孩子就选出你们四人进城去玩,你们应该高兴,京城很好玩的,过一会儿,就有叔叔会抬轿子来接咱们,到了城里,会买好吃的给你们吃,买好玩的给你们玩,现在你们乖乖地躺在床上休息!”

其中一个比较大胆的孩子问:“萧大哥哥也到京城了,我们进城能见到他吗?他会来陪我们玩吗?”

客商听了想了一想,说:“你们的萧大哥哥一定会来陪你们玩的,他就在咱们要去的那位朋友那里,到了那里,他自然会拿好吃的给你们吃,陪你们出去玩,你们一定会玩得很高兴的,快睡吧!”

孩子们躺在床上,但是他们瞪着眼睛看,对两位客商感到很陌生,他们睡不着。

两位客商尽lì

做出友善动作和表情,想让孩子们消除害pà

心理,让他们能快乐起来,孩子们也真的放松了很多。

两个时辰后,店小二来敲门,门开后,店小二站在门口说:“客官,接您们的人来了,就是这位!”

来的人是两位客商很熟悉的人,他们互相点了点头,互相会意,之后,三个人领着四个孩子出来客房,走出客栈的门,上了一顶大轿子,来接的人骑马在前面领路,他们往城区进发。(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讲故事并不只是讲打打杀杀,还要讲侠义,讲妙趣的武功,讲各种有趣的人物,讲曲折的情节,特别是要讲智谋、谋略,“斗勇”只是武侠小说的一方面,“斗智”才是更有趣的,《江湖方圆》在讲武侠故事时,融进了精彩的谋略故事,希望读者希望玩味其中的“智斗”。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七)

秦淮河边“杏芳阁”青楼依然是生意兴旺,官员、富豪、帮会老大等很多人经常来玩,“杏芳阁”里虽然烟花女子不少,但也常出现重yào

客人来时却找不到美女陪的状况,所以,“杏芳阁”老鸨“野菊花”一直忙忙碌碌的,她要欢迎熟悉的客人,又要应付难缠的新客,要为客人安排陪酒陪睡的青楼女子。

有时,“野菊花”会因为客人来得很多而感到很高兴,但是,有时她也会因为找不到适合的小姐陪客人而犯愁,“野菊花”感到,要让来青楼的各种各样的人满yì

,是非常难办到的事,尤其是一些无理取闹的难缠客人,特别难应付,她为此常常感到烦恼、气愤。

几十年来,“野菊花”一直在青楼混,原先她是自己当烟花女子,后来,她成了鸨母,指挥着数十名青楼妓女,她常常感叹:“青楼的饭是最不好吃的,风月场中,实在是不好混!”

可是,“野菊花”深知,自从她踏进了这一行后就再也没有退路了,现在更是只能一条路走到黑了,她要去做别的事已不熟悉,而在风月场中,她如不算是如鱼得水,至少也是非常擅长的,而且,她的老板也不允许她离开。

其实,“野菊花”在“杏芳阁”场面上的这些应酬、陪客、吵闹、挨骂、折腾等等,都只是显露在外面的一些活动,更可怕的是,在“杏芳阁”还有一项十分隐蔽和让她想起来胆颤的情色交yì

。是见不得人的肮脏行当,而这一项交yì

,是由“野菊花”具体在负责的。

长期以来,“杏芳阁”就把这一项交yì

当成是青楼的重头戏,“杏芳阁”与一些另类心理倾向的官员、富豪、贵太太等一直保持着密切的关系,背地里在搞一项非常交yì

,满足他们的怪异要求,从中也赚取很多的银子。

起初,“野菊花”刚接触这一项交yì

时很厌恶,也很害pà

。几次想逃开。但久而久之,她也就习以为常了,并积极地参与其中,后来她把这项业务做得有声有色。从而也使得她在“杏芳阁”的“一鸨”地位不可取代。她成了远山派负责管理“杏芳阁”的陆仲崁的很得力和信任的老鸨。陆仲崁通过她做的事,敛聚了大笔银子、珠宝,她是“杏芳阁”长期以来地位最稳固的第一老鸨。

原来。“杏芳阁”一直在悄悄收拢一些男女儿童,把他们养起来,并对他们进行精心培训,包括威吓他们,对他们进行心理改造和特殊技能训liàn

等,然后,让他们去做特殊的服wù



京城的一些心理倾向异常的官员、富商、贵太太,到青楼玩成年男女玩已经玩腻了,已经没有兴趣了,他们心理欲望已经起了大变化;或者,一些人本来心理欲望就很异常,他们喜欢玩年纪小的儿童、少年,所以,“杏芳阁”专门培训16岁以下的儿童少年男女,提供给他们做宠幸玩弄的“可人儿”,而那些欲望特殊的官员、富商、贵太太们越玩越上瘾了,因为是非常隐秘的交yì

,他们愿意付出很多银子,有的甚至舍得用珍宝来换取玩乐,久而久之,提供“可人儿”的情色服wù

成了“杏芳楼”大量赚取银子、珠宝的一项重yào

的业务。

这一项业务由陆仲崁亲自掌管,秘密进行,很可能连崖山派的掌门人周八卦对这项业务也都不是很清楚,陆仲崁指挥着“野菊花”和一位绰号“莲藕杆”的年轻老鸨负责具体业务,她们秘密指派专门的人,在京城及郊外收拢孤儿,有时也从人贩子手里买来儿童,然后由专门的培训人员,把她们培养成“可人儿”,再让他们为另类心理欲望的上层要员服wù

,把他们作为玩物使那些要员们能满足奇异的情色需yào

,这是很可怕的一项交yì

,但却是能换来花花银子的重yào

业务。

其实,起初在从事这一项业务时,“野菊花”曾受到过强烈的刺激,有一次,很巧,她的一位多年未见的老相好来到“杏芳阁”,“野菊花”与他以前曾有近十年的时间是经常约会的,曾有过刻骨铭心的爱恋,那记忆中的云雨浓情,她很难忘记,好不容易又见面了,“野菊花”非常高兴,心中唤起一强烈的欲望,很想和他重温旧情,但是,不管“野菊花”如何表现得温情脉脉,如何尽情地挑逗和诱惑,他一直是冷若冰霜,毫无兴趣,“野菊花”以为自己老了,他不感兴趣了,她离开后,故yì

指使了一位如花似玉、娇媚艳丽的年轻女子去陪他,但他依然毫无兴趣,表情木呐,“野菊花”搞不清他到底是为什么?

后来,“野菊花”伤心地走了,不理他了,而他却找到了“莲藕杆”,他告sù

“莲藕杆”说,他听亲密的朋友悄悄介shào

,知dào

“杏芳阁”有特别项目服wù

,他说他对“杏芳阁”的情况是很清楚的,也知dào

那项秘密服wù

,非常想体验这项服wù

的,请“莲藕杆”帮忙。

“莲藕杆”因为他提到的那位“朋友”是“杏芳阁”重点要款待好的客人,而“莲藕杆”又不想失去这位客户,她看在这客户的面子上,就帮“野菊花”的老相好的找来了一位12岁的小男孩,让他们单独去一个隐蔽的包厢。

事后,“莲藕杆”悄悄对“野菊花”说:“大姐,你怎么那么傻,还对那混蛋那么深情,还依依难舍地想着他,还含情脉脉地想陪他,他已经是心理变了样的恶心的阴阳人了,他让我帮他找年纪很小的,我把那‘可人儿’带去后,他眼睛都发亮了,再也不木呐了,他迫不及待地带那‘可人儿’进包厢,我很气愤,便贴在门缝听着,仅仅一会儿,他便呼吸急促,一阵轻细的衣服响声之后,他弄得那‘可人儿’惊叫,他自己也大喊大叫,什么‘心肝宝贝’啊,‘亲爱的’啊,‘太爽’啊,叫个不停,气喘吁吁的,那‘可人儿’说:‘您汗流太多了,身上湿湿的,我怕!’……,大姐,你说,这样的混蛋值得你对他留着恋情吗?”

“野菊花”听了,气得快晕倒了,她对“莲藕杆”大喊:“别说了!那混蛋,畜生,天杀的,不会有好下场的!”她联想起,以前她和他在热烈高潮时,也是一直“心肝宝贝”等等这么叫的,而现在,他对她冷若冰霜,却对那非常恶心的‘可人儿’这么叫,她受不了,被气得歇斯底里朝“莲藕杆”大喊,“莲藕杆”知dào

她大姐心里太伤痛,急忙扶着“野菊花”去休息,让她喝了水,过了好一会儿,“野菊花”才慢慢恢复了平静。

“野菊花”很讨厌那些心理欲望异样的高层人士,讨厌那些在她看来是变态的喜欢玩‘可人儿’的高官、富豪、贵太太,但是她无可奈何,对于这项业务,她虽不愿意,但却不得不去做,她一直具体负责着这项业务,直到现在,依然在费心思在干着。

昨日,通过特殊途径传来消息,有两位客商要送来四个孩子,原来,像此类小交yì

皆是由“莲藕杆”负责去做的,而此次陆仲崁却指定要“野菊花”亲自去办,说这是一种重yào

的新业务。

晌午,一顶轿子停在“杏芳阁”的后门外,“野菊花”出门迎接,她把两位客商和四个孩子领到了副楼的一个隐蔽房间,“野菊花”开始与客商谈交yì

,虽是买卖双方,但却谈得很融洽,并没有讨价还价。

一位客商自我介shào

说:“你好!我姓陶,你就叫我陶老四吧,这位兄弟姓傅,人称‘傅大胆’,你是鼎鼎大名的‘野菊花’吧?有幸见面,请多关照!你让人把孩子们先带去吃些好吃的,咱们具体再谈!”

“野菊花”知dào

,他不想当着孩子的面谈交yì

的事,她说:“陶先生客气了,能有幸与您相识,菊花很高兴,这位傅先生一表人才,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与他的名字不太相称,菊花有缘相遇,也是幸事,菊花先领这几位可爱的孩子出去,您们稍等!”

“野菊花”领孩子出去,过来一会儿就回来了,她说:“陶先生,咱们虽初次见面,但感觉很有缘分,您就直接说吧,菊花该怎样让先生满yì

?”

“其实,事情非常简单,我家老爷让我把四位孩子带来,一不要向贵阁要任何银两,二不需yào

贵阁负任何责任,只是请你能指派人对好好调教这几位孩子,过些时日,我再来看看,如果调教好了,我老家爷就会来玩,到时,老爷会付给你们不少银子,而如果我家老爷因为有事一直没能来玩,那么,这几位孩子就送给‘杏芳阁’,我们分文不取,当然,此事系绝密的事,我不便透露我家老爷的姓名,以后你也不要问,请你包涵!”(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虽然讲的是古代的故事,但是,也应该涉及到具有“现代性”的社会心理问题,使故事更具有深度,也启示人们思考现代的种种社会问题,这或许能让现代的读者更兴趣。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八)

“野菊花”盘算了一下,心想:“这是一项稳赚不赔的好买卖,从交yì

的角度看,是很好的事,难怪陆爷说是‘新业务’,我在风月场上折腾了近三十年了,还从没有遇到过这样的好事,看来,这特殊的服wù

项目,真是添银得金的好营生!”

“野菊花”寻思着,她说:“陶先生放心,您来之前,陆爷已有吩咐,自当尽lì

满足你家老爷的要求,一切皆按照您说的办,菊花一定选最好的人调教他们,两个月后,陶先生再来,到时,您便可以去请您的老爷来‘杏芳阁’玩个快活,菊花保证会让他体验极乐境界,让他如醉如痴、乐不思蜀!”

陶先生说:“我代表我家老爷向你表示感谢!如果以后老爷玩得满yì

了,不仅会给贵阁可观的银子,而且也一定会奖励你的,到时,你也不会感到白白辛苦,会有大收获的,请你多花些心思,好好调教那几个孩子,另外,之前我们曾对孩子们说是从某一地方把他们带来的,主要是为了吓唬他们,让他们听话,其实,他们很小的时候就被人贩子买了,你就不用介yì

,只管调教他们,对陆爷,你也说是我们从人贩子手中买的,请你多关照,这是一只珍贵玉镯,是我家老爷让我送给你的,你自己收着,多费心了!”

“谢谢!请转告你家老爷,请他放心,一定将孩子调教得特别可爱!包他满yì

!”“野菊花”接过玉镯,非常高兴地说。

“我和傅老弟还有点事要办。咱们就此告别了,两月后再见,看到你依然风姿卓著、韵味非凡,要不是有事,我都舍不得走了,哈哈!”陶先生挑逗她说。

“陶先生何必取笑菊花,咱们还有见面的机会,您和傅先生请走好!”“野菊花”听到陶老四夸她,虽然知dào

是奉承,但心里也感到甜甜的。她觉得这个男人挺机敏的。倒也有几分魅力。

紫荆山上,破晓时分,“乐趣园”里的一名侍者按往常的习惯起床了,他习惯于进孩子门卧房。巡看睡在床上的孩子们。看看有几个孩子尿床。等清晨他们起床后,便于准bèi

好换的衣服换,今日。当他走进孩子们卧室时,他仔细一看,少了四个孩子,他有些着急,心想:“昨夜临睡前,所有的孩子都在床上,怎么天刚蒙蒙亮,怎么就少了四个,这四个小子到哪里去了呢?该不会跑到后山去玩吧?”

侍者想去后山找找,他走到门口,只见门内一个护卫和门外一个护卫皆昏睡昏在地上,他想:“这两个人也太大胆了,值班时竟然都沉睡了,难怪没有看到孩子们出去。”他抓住门内的一个护卫的手一拉,喊:“快起来,你还敢睡,孩子们丢了!”任侍者怎么拉动他,护卫就是不醒,他又用力地朝门外的护卫肩膀上锤打一拳,喊着他起来,护卫依然不行,侍者很吃惊,仔细看了他们两人,发xiàn

都昏倒了,侍者急忙回到“乐趣园”内把所有人都喊过来,他们把两位昏倒的护抬到屋里的床上,一个昨夜没有值班的后卫急忙去向方一魁报gào



方一魁听到报gào

,大惊失色,他让护卫赶紧去向掌门人方六合报gào

,他自己急急忙忙先跑到“乐趣园”。

方一魁发xiàn

,昨夜值班的两位护卫是被人打昏的,他赶忙点了两位护卫的穴位,把他们弄醒,一位老妈子急忙倒了开水给他们喝。

两位护卫渐渐恢复过来,方一魁问:“打昏你们的是什么人?孩子哪里去了?”

守门外的护卫说:“方大爷,小的刚巡视到墙角,突然前面出现了一个黑衣人,小的任不妨脖颈被击打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dào

了!”

守门内的护卫说:“小的听到门外有响声,刚走出门,突然被击打了一下,便昏倒了。”

“你们看到孩子出去了吗?”方一魁着急地问。

“孩子们都在屋里,没有出去,我们一直守着,后来昏迷了就不知dào

了。”守门内的护卫说。

方一魁心想:“看来,打昏这两位护卫是为了进屋里去绑架孩子,可是,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到紫荆山上来绑架四位孤儿呢?”

这时,方六合赶来了,他一进“乐趣园”便着急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孩子找到了吗?”

“掌门大哥,事情严重,昨日深夜,两位护卫被打昏了,四个孩子不见了!”方一魁说。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方六合抓住一位护卫的衣领,大声嚎叫:“你们是怎么护卫的?为什么把孩子丢了?为什么?!”他恶狠狠地用力打了那护卫的耳光,护卫昏倒在地,一位侍者赶紧把护卫扶着离开。

方一魁说:“掌门大哥,您请冷静冷静,此事很奇怪,您想想,到底是什么人如此费尽心思,冒着很大的风险到紫荆山上来绑架四个孩子呢?”

“是哪个混蛋敢这么胆大包天,敢到老子这儿来绑架孩子,老子一定要剥他的皮!谁知dào

这混蛋是什么目的?有本事冲着老子来,干吗跟孩子们过不去,混蛋!”方六合气得暴跳如雷,哪里冷静得下来。

此时,方迩瑰也赶来了,他见掌门人气得大喊大叫,知dào

事情比较严重,他走近方一魁,问:“大哥,到底怎么回事?”

“两个守护‘乐趣园’的护卫被打昏,四个孩子不见了!”方一魁说。

方迩瑰想了想说:“掌门人,您别生气了,此事不简单,无缘无故上紫荆山来,打昏了护卫,但又留下他们的性命,却绑走了四个孩子,这一定隐藏着什么阴谋!”

“紫荆山的这些孩子们上山前都是孤儿,按理绑架他们没有意义。他们都与父母失散很久了,也不会是他们的父母来解救,那为何要绑架呢?确实很蹊跷,咱们是要警惕!都怪我没有管好,昨晚要是我守在这里,可能就不会出现这事了!”方一魁懊悔地说。

“大哥别这么想,一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您怎么会知dào

他们昨夜会来呢?怎么会想到有人来绑架几个孤儿,现在咱们要想想,该怎么办?”方迩瑰说。

“他娘的。对这些混蛋。还能怎么样?仔细查,用心找,一定要找到孩子,把他们就回来!一定要找到绑架孩子的混蛋。抓回来。老子亲自剥他们的皮!”方六合依然很气愤。

方迩瑰想:“有人花那么大的劲上山来帮几个孩子。一定不是为了这几个孩子,很可能与当前江湖风云乍起有关,上山来的人或许对荆山派很了解。他们知dào

掌门人特别喜欢孩子,或者知dào

萧北游侄子特别疼爱孩子们,他们一定是冲着掌门人,或者冲着北游侄子来的,难道他们与掌门人或北游侄子有仇?”

“掌门人,小弟想,会不会是有人与您有仇,或者是与北游侄子有仇,知dào

你们两位特别疼爱孩子们,他们绑架孩子是为了报复您或北游侄子?您别着急,绑架者一定还没有伤害孩子,如果他们要伤害孩子一定是在‘乐趣园’杀害孩子,让您特别痛心,现在不见孩子,只是可以推论孩子暂时还是安全的,待小弟下山去查清楚,到时再作应对措施!方迩瑰对方六合说。

“二弟,我不同意你下山,北游侄子下山时把‘乐趣园’交给我,孩子们是由我看管的,才过了一夜就丢失了四位孩子,我无法向北游侄子交代,我该负责任,此次查绑架者该由我去做,我一定要找到他们,要把他们抓来交给掌门人处置,要把四位孩子安全救回来!”方一魁坚持道。

“大哥,您经常在山上,很少下山,协助掌门人才是您擅长的,查绑架者的事还是由小弟替您办,您放心,小弟一定会办好的!”方迩瑰说。

“不,这次我一定要下山,虽然我比较少下山,但你知dào

,我也是能办事的,我的‘两仪玄幻刀’也不是好惹的,你放心,你了解我,我处事比较细心,而且,你也知dào

,一定认定了,我是不会放qì

的,二弟你就别争了,掌门人会同意我下山的!”方一魁很执着地说。

方六合想了想对方迩瑰说:“迩瑰,看来你得让你大哥下山了,你别看他平常性格很温和,但是,他像一头执着耕耘的黄牛,认定了你是拉不回来的,让他下山去查,他很细心,不会有什么危险,只是,他下山前,你和他筹划筹划,该如何做才好,你们拿出个好主意!”

“谢谢掌门人,小弟一定会办好的,请您放心!”方一魁高兴地说。

方迩瑰想了一下说:“好吧,大哥要小心,此事不简单,安全第一,小弟想,要是北游侄子在山上就好了,让他陪你一起去,两个人一起,会做得更好!”

“二弟,还是我自己去吧,北游弟如果回来,您也不要让他下山来找我,我一定要查清楚,救回孩子,把他们交给北游侄子,否者,我无法向他交代,此事请您支持我!”方一瑰很坚决地说。

方迩瑰想:“大哥认定的事一贯很坚决,劝也没有用,只好先让他去查查再说,过些时间再想办法帮他,绑架孩子的事背后有阴谋,大哥下山不是那么容易查清楚的。”

“好,就这么定,一魁先去查,但务必要小心,那些混蛋能潜到山上来绑架孩子,也不是一般人物,你一定要安全回来,我在山上缺不了你,今日你们俩商量商量,明日一魁下山。”(未完待续……)

PS:武侠虽是古典小说样式,但也需有现代感,李安拍了《断背山》,英国传媒某高管有“恋童”事件,请允许齐云山闲人在武侠故事中,谈点现代情爱话题,希望读者能理解,并讨论!其实,在三大武侠名家(梁羽生、金庸、古龙)也是力求探索新颖话题的,特别是古龙,在其武侠小说中,话题已经非常具有“现代性”!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九)

在“荆山五鬼”中,方一魁一直在山上协助方六合掌管后勤,是比较少下山,江湖上很少人见过他,通常不会有人认识他,但他还是稍微装扮一下,以一个做粮食买卖普通商人的身份下山,他是管后勤的,对粮食很熟悉,以这样的身份下山去活动,是很适合的。

方一魁下山后,到过很多酒肆、客栈查问,他与酒肆的掌柜谈卖粮的事,绕着圈子,打听有没有见过人带四个孩子到他们那儿就餐;他与客栈的客人、掌柜、店小二侃谈,大感慨粮食生意难做,打听别的生意是否好做,问掌柜客栈的生意好吗?当然,也非常巧妙地打听是否有人带着四个孩子来住店?

下山后第三日黄昏,方一魁到了南京郊区的一个小客栈,这小客栈所处位置比较偏僻,人来往不是很多,方一魁有一种感觉,觉得这样的小客栈很适合于不想让人知dào

的客人来住店,他决定在这里住一宿,了解一下最近住店的客人。

“店小二,生意很好吗?有干净的客房吗?”方一魁问。

“这位客官,瞧您说的,按您的意思,好像本客栈皆是不干净的客房,您要住怎么样的客房呢?”店小二伶牙俐齿地反问他。

“哈哈,这位小二口齿伶俐的,我是说,帮我找一间舒适的客房,晚上我在这里住!”方一魁说。

“好吧,给您一件上等房。您就住一宿吗?”店小二说。

“先住一宿,我是做生意的,住一宿,如果明日生意谈好了,就走了,谈不好,或许会继xù

住!”方一魁说。

“那您还是住一夜吧,小的总不能为了让你住店而期望您生意谈不好!”店小二说。

“哈哈,你这鬼精灵,挺有意思的。这样吧。一会儿带我到客房,你去帮我弄些酒菜来,你如果不忙,就到房里陪我喝几杯。你很机灵。我喜欢和你说话。到时,我会赏你银元。”方一魁说。

“客官您很大方,小的忙完事来陪您。但是,就陪您吃点菜,喝杯茶水吧,小的还要招呼其他客官,酒是不能喝的,看您一个人,陪您说说话,让您热闹些!”店小二说。

“好吧,你带我去客房,然后你去帮我弄来酒菜!”方一魁催促说。

方一魁在客房了独吃独饮了一会儿,店小二来敲门了,方一魁让他进来,请他吃菜,店小二先是吃菜喝水,后来,在方一魁再三催劝下,他也喝了三四杯酒,酒一下肚,他话更多了。

方一魁问:“你们这客栈平时都来些什么人住呢?都像我这样的生意人吗?”

店小二回答说:“生意人来住店的不少,但也有小官员,有乡下人要到京城找事做的,有走亲访友路过住一宿的等等。”

“老顾客多吗?像我们做粮食生意的,多数是找老顾客,客栈也一样吗?”方一魁问。

“老顾客占有四成,但有时也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客人,客栈的业务其实很难说的,我们能做的就是对顾客服wù

好些,尽量争取有一些回头客来住店。”店小二说。

“看来你还挺在行的,老板该让你当掌柜,对了,你说来些什么意想不到的客人呢?”方一魁问。

“比如,前两天来了乡下两位顾客,领着四位孩子要去城里赴朋友喜宴,但小的觉得很奇怪,两位大男人领着孩子,没有女士在一起,这不太合常理,而且,住店几个时辰后,竟然有两顶大的轿子来接他们进城,那两位顾客不像是乡下人,来的轿子又挺气派的,在小的看来,这两位顾客就是我意想不到!”店小二显耀他观察客人的本事。

方一魁一听,大感兴趣,他想:“这两位‘顾客’一定就是绑架孩子的人,想不到我这么容易就找到线索了,太好了!”他问:“你观察很仔细,那两位顾客是什么模样,你怎么知dào

他们不是乡下人呢?”

“他们那种模样,很像是官员或帮会的,说话很果duàn

,处事很有经验,是很有见识的人,而乡下人完全不是那样的,而且,那些孩子也不像是乡下来的,乡下孩子要么没有见过世面,很胆小,要么不知天高地厚,很调皮,而他们带来的孩子,虽然也有点害pà

,但能感觉到是见过些世面的,很像是城里的孩子。”店小二见方一魁请问他,很高兴,自己又喝了一杯酒,大侃起来。

“你挺有一套的,观察人很有办法,来,我敬你一杯酒,干!”方一魁说。

“谢谢!这一杯喝了就不能再喝了,还要去服wù

顾客!”店小二意识到自己喝得有点多了。

“好,你随意,不喝也行,你说的很有意思,你再说说,那两位顾客和孩子们后来去哪儿了?”方一魁很专注地问。

“有一个很气派的人来带他们走了,这人骑马在前面走,顾客和孩子们坐轿子跟在后面,往城里去了,不知dào

去哪儿了。”店小二回答说,过了一会儿,店小二感谢方一魁请他喝酒,便告辞了。

方一魁在小客栈住了一宿,第二天,他早早地从小客栈出来,往京城方向走,他一路走,一路打听路边的店铺,问是否有人看见一个骑马的和两顶大轿子,可能是因为那轿子比较大,容易记住,路上一些小店铺的人对他说见过,是往城里去了,方一魁一路打听,终于知dào

那两位带着孩子的“顾客”的大致去向:他们最后去了秦淮河边的“杏芳阁”青楼。

方一魁想不清楚,那两个人为何会带着四个孩子进入青楼?为了了解清楚,他进入“杏芳阁”,要了一个包厢,选了一个老练的、喜欢说话的青楼女子,和她一起喝酒,他一边装着与她打情骂俏,一边向她打听关于关于“杏芳阁”的具体情况,可是,问了半天,就是问不出有什么关于孩子的状况。

方一魁在“杏芳阁”又装着醉意,与伙计、护卫等闲侃,依然问不出什么他所兴趣的关于孩子的消息,后来,他看见一位似乎是“杏芳阁”常客的醉汉,他邀请他继xù

喝酒,从这位醉汉嘴里他得知,“杏芳阁”是崖山派开的青楼,具体负责管理的是周八卦手下四大结义兄弟中的老四陆仲崁,而这青楼里有一位很有名的老鸨叫“野菊花”,很善于与客人周旋,帮客人选风尘女子。

方一魁装着要妓女陪,他让醉汉把“野菊花”叫来,他装醉与“野菊花”闲扯,有意打听各种消息,但他不敢直接问关于孩子的事,他知dào

,如果孩子是被“杏芳阁”的人绑架的,一旦向“野菊花”打听,她很有可能向幕后的人汇报,到时很可能会把孩子转移走。

在与“野菊花”的闲扯中,方一魁感觉到,这“杏芳阁”做色情生意很久了,在京城是数一数二的著名青楼,而且,这青楼有一种神mì

色彩,“野菊花”在谈话中经常藏着掖着,让方一魁感到很神mì



“野菊花”是风月场中经验丰富的老鸨,她在与方一魁的谈话中,已经感觉到,眼前这位“醉醺醺”的客人,不是一般的嫖客,他问话太多了,一定另有目的。

而方一魁也意识到了,他为了掩盖自己的目的,让“野菊花”叫来两位妓女,让她们陪着方一魁和那醉汉喝酒,醉汉非常高兴,把方一魁当成知心朋友,两人继xù

喝酒,醉汉更醉了。

方一魁问醉汉:“好兄弟,你经常来‘杏芳阁’吧?看你对这里很熟悉,在这里什么最好玩?”

“兄弟,告sù

您,我经常来,有时找几位朋友来赌点银子玩,更多的时候是来喝酒,找小姐玩玩,可是,现在这里的小姐都变坏了,我经常喝醉,有时她们不喜欢陪我,叫了也不来;有时见我醉了就跑了,让我很生气,我也是付银子的,干吗不陪我呢?有一次,我为此类事还跟‘野菊花’吵起来了,有几个混蛋还要打我,后来我找了道上的一个大哥来同他们老板说,他们才对我好一些,今天能与您一起喝酒,我非常高兴,您让这小姐今天别跑了!”醉汉说。

“兄弟,你放心,我让她们别走,你继xù

喝,好好和她们玩,一定要尽兴!”方一魁说着,他给了两位小姐比较多的银子,对两位小姐说:“今日不准事先跑了,我可是有办法让你们老板管教你们的,服wù

好些,来这位小姐,亲亲我这位兄弟!”

坐在醉汉身边的小姐笑了笑,用力地亲了醉汉的嘴,坐在方一魁身边的小姐见方一魁很大方,也在他脸上很有挑逗性地长吻着。

方一魁回想着刚才与“野菊花”的谈话,他想:“这‘杏芳阁’非同一般,场面很复杂,水很深,绑架孩子的事极有可能是幕后的什么人干的,但是,为何要绑架孩子,确实很难弄清楚,我如果继xù

在这里调查下去,很可能会暴露自己的真实目的,还是先回紫荆山比较妥当,我把现在探查到的情况与掌门人和二弟商量后再说。”

方一魁付了银子,让那两位妓女继xù

陪着醉汉,他告别了醉汉后便离开了“杏芳阁”。(未完待续……)

PS:历来风月场中,都是非常复杂的,武侠故事当然也离不开这复杂的场景,在这种场景中能演绎出精彩的故事,社会是个大舞台,古代青楼,是这舞台中很重yào

的场景,好人坏人、侠士恶棍,经常在这场所中公开或暗中较量!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

方一魁回到了紫荆山,这时萧北游也已回到山上。

萧北游回山时听说了“乐趣园”有四位孩子被绑架了,他十分难受,也极为气愤,他恨不得马上下山去,找到那些绑架孩子的坏蛋,杀了他们,救回孩子们!

方一魁上山前,方六合、方迩瑰、萧北游在议事厅商量着。

方掌门很疼爱萧北游,一直喊他的小名“小驹子”,看到“小驹子”这么难受,他自己便顾不得生气了,冷静地安慰他说:“‘小驹子’,你也不要太难受了,你大叔已经下山去探查了,你知道,他是很少下山的,他此次执意要下山去探查,是因为他觉得对不起你,你大叔处事细心,一定会有收获的,之所以让他下山,我深知,他为人谨慎,处事很细心,绝对不会有危险的,你就念你大哥的一片诚心,别再生气了,之前你二叔说过,绑架孩子的人既然没有在山上伤害孩子们,就说明绑架者暂时不会伤害孩子们,现在孩子们应该是安全的!”

“义父,您放心,您说的这些状况,二叔已经告诉我了,我知道孩子们暂时没有事,但是,你也知道,为何有人会到紫荆山上来绑架四位孩子呢?不是因为孩子们得罪了他们,也不是咱们丢了四个孩子这么简单的事,二叔分析得好,绑架孩子这事件背后一定有很险恶的阴谋!大叔下山,不会有什么事的,紫荆山上。没有人比他更细心了,凭他的细心、稳重、武艺高强,一定不会有差错,也极有可能查到一些线索,现在我想的是:那些坏蛋为何冒那么大的风险,闯到紫荆山上来绑架孩子?是为了什么目的?”萧北游说。

“北游侄子很有远见,绑架孩子们的事并不那么简单,我很赞同他的分析,咱们必须往远处看,必须往大处想想。如今。江湖风云乍起,武林已不像以前那么平静了,各门派相安无事的局面被打破了,咱们必须警惕。绑架孩子的事。其危害性不只在绑架本身。而是在于绑架孩子这件事背后的险恶阴谋,现在也只有等大哥探查回来后再商量应对的办法说。”方迩瑰分析说。

“掌门人,方大爷已经回来。已到大门口,请问掌门人,是否让他进议事厅来吗?”远山派的一位大门护卫进来报告说。

“你是傻瓜吗?我们在议事厅商量大事,就是等待一魁回来,你赶紧叫他来议事厅!”方六合着急地说。

萧北游听了便走出议事厅,到门口去迎接方一魁,方一魁见萧北游出来迎接他,他觉得非常对不起萧北游这位小侄子,他说:“北游侄子,大叔对不起你,你刚刚下山去了一夜,我便丢了四位可爱的孩子,我实在无脸见你!哎!”

“大叔,您快别这么说,您知道,侄子我一贯很调皮,之所以一听到您回山,侄子便赶紧出来迎接,就是因为怕您丢了孩子太难受了,其实,丢孩子的事不是您的过错!一定是另有原因的。”萧北游非常诚恳地说,他很尊重方一魁,知道这位大叔叔心地善良。

方一魁和萧北游一起走进了议事厅,方一魁跪下说:“掌门大哥,小弟能力有限,没能把孩子们救回来,请掌门人责罚!不过,小弟已经探清,绑架孩子的事极有可能是崖山派的人干的,应该是周八卦手下的陆仲崁指使人干的。小弟顺路查探过去,发现孩子们是被绑到了崖山派经营的青楼‘杏芳阁’的,小弟潜进‘杏芳阁’探查过,但是暂时还没有探听到关于孩子们的消息。‘杏芳阁’里面非常复杂,能感觉到‘水很深’,小弟一个人不敢贸然行动,这不是因为小弟怕死,而是怕一旦我轻举妄动,便会害了孩子们,救出孩子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我没有贸然施救,而是回来向掌门人汇报!”

头脑十分灵活的萧北游一听他的大叔叔方一魁说的情况,他突然联想到以前的一件事,他心里一颤,不由自主地在心里暗暗叫苦,他想:“麻烦大了,这很可能是陆仲崁对我的报复,孩子们被绑架,都是我的过错!”

萧北游对方一魁说:“大叔,您一点责任也没有,山上孩子们被绑架,极有可能是侄子的责任,与您无关。”

于是,萧北游当着掌门人和方一魁、方迩瑰的面,仔细地讲起他初次独自下山时的一段经历,他当时准备侦探王立言府邸,在离豪富居住区不远的地方发现了一群小乞丐围着一位快断气的老乞丐,老乞丐临终前请萧北游帮小乞丐们弄一些吃的,萧北游答应了,他化妆成老乞丐,在秦淮河畔繁华的街头,吹笛子化缘,后来,被“杏芳阁”的陆仲崁当街毒打,夜里,他潜入“杏芳阁”,把正在泡妓女的陆仲崁赤裸裸地从床上拉下来,狠狠地揍了一顿。

萧北游说:“或许是陆仲崁后来知道了在‘杏芳阁’揍他的是我,他为了报复我,极有可能来山上绑架孩子们,他知道我特别喜欢孩子,存心让我难受!”

方迩瑰听了萧北游的回忆,心里想:“北游侄子的分析很有道理,绑架孩子是为报复!但愿那陆仲崁不要折磨孩子们!”

方六合说:“‘小驹子’,

你当时干的好,为了帮小乞丐们弄吃的,能屈身扮老乞丐去为他们化缘,真是功德无量,为父没有看错你,你善恶分明,为父的为你骄傲!而且,你独闯‘杏芳阁’,狠狠地揍了陆仲崁那混蛋,是大义凛然之举,那混蛋该揍,为父的支持你,加入真的是那混为了报复而到山上来绑架孩子们,本掌门人当你的后盾,一定要杀了陆仲崁,把孩子们救回来,即便是与周八卦那老混蛋拼个他死我活,也在所不惜,荆山派难道怕崖山派吗?”

方迩瑰说:“掌门人,陆仲崁为报复绑架孩子,这很有可能,但也是北游侄子猜想的一种可能性,还没有证据证明确实是陆仲崁干的,小弟建议还探察清楚再行动,小弟与陆仲崁打过交道,小弟愿意下山去把事情调查清楚!“

“二叔,您别下山了,还是由侄儿去探察吧,四个孩子被绑架了,侄儿留在山上心里不踏实,请义父批准‘小驹子’下山!此次孩儿一定要下山!”萧北游坚决请求道。

方六合知道劝阻他是无效的,批准萧北游下山,并再三要求他要注意安全,方迩瑰仔细地对他介绍了陆仲崁的情况,并给他提出了一些好建议。

第二日,萧北游下山了,他又去了方一魁调查过的那个小客栈了解了情况,之后,他打扮成豪门公子,大摇大摆地进了“杏芳阁”。

萧北游走进“杏芳阁”大门时,“野菊花”刚好在大堂,她看到一位潇洒风流的俊美公子走进门,眼睛更亮了,她想:“这么俊美的富家公子,要是我在年轻时,一定会想方设法捕捉住他的心,让他常常来‘杏芳阁’陪我。”

“哟,来了这么潇洒的一位公子,快过来先喝杯茶,大姐一定帮您找一位靓丽娇艳的小姐来陪您!”“野菊花”娇声娇气地说。

“好啊!大姐丰韵依然,想必眼光也是一流的,一定能选一位高品位的美女来陪本公子,可惜以前没有遇到你,否者,本公子对你一定也会动心的,哈哈!”萧北游说。

“看您年纪轻轻的,这么会说话,大姐我已是落日黄花,是残花败柳了,哪有丰韵可言,经你这么一说,我会悲伤的,来,公子,请喝茶!”“野菊花”说。

“大姐不用伤感,就你现在的丰韵,那些年轻的小姐也未必能胜过你,你姿态依然很优美,关键的部位依然非常性感,男人看了还是会想入非非的。”萧北游夸她说。

“别消遣我了,我帮您找一位让您更想入非非的,来啊,叫杏春小姐来,今日她艳福不浅,让她来陪这位英俊的公子,嘻嘻,俊男美女,干柴热火,一定是风情无限!”“野菊花”喊着。

杏春小姐来了,萧北游一看,果然是醇美娇柔,蕴含着春情,那微启的丹唇,有一种诱惑力,那裹掩不住的丰满胸部,散发出一种特有的欲情,萧北游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心里想:“青楼里确实有优美娇嫩的女子,只可惜落入这种地方,任男人糟蹋了!”

“嘻嘻,公子被迷住了,杏春,快陪他上楼去,你们到‘暖春斋’吧,那里很优雅,你们好好玩!”“野菊花”说着,露出了娇艳的笑容。

“谢谢大姐,请叫酒菜来,本公子要和这位杏春小姐好好喝几杯!”萧北游高兴地说。

杏春娇气地看了萧北游一眼,满意地微微一笑,她见了眼前这位英俊的帅哥,也有些动心了,她忍不住又看了他几眼,对着“野菊花”怯怯地笑。(未完待续。。)

PS:都说是性爱与情爱不同,情爱与爱情不同,即便是古代青楼女子,也许对性爱已经淡漠,但很多对爱情依然是执着的,人之种种情,只能体验,不好言明!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一)

“暖春斋”里,萧北游与杏春小姐频频喝酒,几杯酒后,杏春小姐脸上红红的,焕发出迷人的春光,萧北游一边与她喝酒,一边打听关于“杏芳阁”的事,杏春小姐一边介shào

“杏芳阁”,一边为萧北游倒酒,敬他喝酒,她时时盯着他看,并渐渐移动身子,靠近萧北游,萧北游顺势搂着她的腰,脸靠着她的脸,亲密喝酒,他帮她夹菜,表现出非常体贴,杏春小姐乘着酒兴,忍不住了,在他的脸上深情地亲了一下,然后对着他甜笑着,那姿态、神情确实让萧北游有些动心了。

萧北游想了一下说:“杏春小姐,你很可爱,与你喝酒是很快乐的事,你出去喊他们再加一道汤来,咱们再喝几盅,到时再抱你,会更妙的,对吗?”

杏春小姐起身出门了,萧北游在她的酒杯了放了少量的蒙汗药,然后等她进来。

杏春小姐进来后,抱住他,吻他的嘴,他能感觉到,杏春心里浴火已烧得很旺,他让她坐好,举起酒杯与她喝了交杯酒,杏春喝下酒,过来一会便沉睡了。

这时,已近子时,萧北游潜出“暖春斋”,从主楼后门出去,穿上夜行衣,戴上脸罩,他避开了巡视的护卫,仔细探察“杏芳阁”各处,

萧北游心里想:“主楼除了顶层管理人员处事的地方外,都是烟花女子陪客的包厢,这一栋楼人来人往,不可能藏有什么秘密。可疑的地方应该是后面的三栋副楼。”

萧北游朝后院各处看了看,他见一栋副楼有一个铁门,门口有人护卫,他感觉铁门内应该是重yào

场所,他决定闯进去看看,他潜到那副楼墙边,乘那护卫转身往另一边走的时候,突然靠近他,用掌劈了他的脖颈,护卫昏倒了。他打开铁门。见门内没有人,便把护卫拖进门内,他看了看,不远处是通向地下室的一个入口。他靠着墙轻轻往前走。从入口处走进地下室。下面有好几间房,他靠近墙仔细听着,里面没有声音。他一间间探查过去,三间是空房,另一间有桌椅,像是处事室,还有一间是牢房,最后一间是刑审室,只是现在整个地下室没有人。

萧北游想:“这‘杏芳阁’确实不是一般的青楼,在地下室设牢房和刑审室,一定是干了不少坏事,看来,我必须小心些,先出去,如果被堵在着地下室,就很难逃出去。”

萧北游迅速撤出,他在门口看了看被打昏的护卫,他知dào

,他刚才用力不重,天亮前护卫就会醒过来,他走出门外,关上铁门,顺着墙往另一栋副楼走去。

另外两栋副楼门前都没有护卫,他跃上一栋副楼的二楼,悄悄查看各个房间,里面睡着十几位男人,应该是管理人员或护卫人员,他很快出来,又探看了另一栋副楼,其中两个房间里面睡着一些年轻女子,这些女子没有去主楼接待客人,应该是刚收拢进来的,还没有培训好的青楼女子;他又看了另一个房间,堆放着一些柜子,没有人。

萧北游查看了副楼各处,并没有发xiàn

孩子,他失望了,他猜想,陆仲崁一定是把孩子们转移到其他地方了。

三个时辰过去,萧北游靠着墙往主楼走去,突然,他听到主楼墙角上有轻轻的响声,他停住脚步,屏住呼吸,借着星光看去,只见有一个黑影正从顶楼下来,其动作轻盈,他能看得出,这黑影轻功很好,他想:“原来还有人在探查‘杏芳阁’,看他的身影,不是紫荆山上的几位叔叔,到底还有谁也来探查呢?今夜,看似静悄悄,其实,‘杏芳阁’后院,并不平静,看来,‘杏芳阁’是个是非之地,我得看看,这黑影往哪里去?”

黑影从二楼的窗户进入了主楼,他想:“原来此人和我一样,也是以客人的身份在包厢里玩,半夜出来探查,真是有意思。”

萧北游听听,四周已没有动静,他脱下夜行衣,解下脸罩,潜入主楼,走进了“暖春斋”,杏春小姐还在熟睡着,他自个儿又喝了几杯酒,然后靠着杏春小姐,装着醉了睡下。

黎明时分,杏春小姐醒了,她推推萧北游,轻声问对他说:“快醒醒,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咱们两个都喝醉睡着了?”

萧北游装着睡得很沉,让她推了好几下才‘睡意朦朦’地醒过来。

杏春小姐看看他,看看她自己,见两人皆传衣着整齐的,她撒娇一笑,问:“你这个醉鬼,你什么事都没有干吗?”

萧北游揉揉眼睛,看看她,说:“是啊,太可惜了,浪费了一夜的宝贵时间,竟然什么事也没有干,让你失去了很爽很快活的机会,这酒太凶了,是你故yì

把我灌醉的吧?不想让我爽你吗?小坏蛋!”

“你冤枉人,我也睡着了,刚醒的,怎么是我灌你酒,是你灌醉我,活该你白在这呆了一夜,没能碰我,其实,我……我先前喝酒时也……也挺想要的!该死的酒,现在头还疼着,也没了兴趣。”杏春小姐娇滴滴地对他说。

“哈哈,我也累了,看来,让你逃过这一次,下次一定要把你折腾个够,让你忘不了我!”萧北游故yì

和他打情骂俏。

“讨厌!下次我不陪你了,嘻嘻,你自个想得挺美!这会儿,你再睡吧,我去梳洗一下,等你醒了我再来陪你!”杏春撒娇着关心着他。

萧北游在“暖春斋”睡到了近晌午,他起来后整了整衣服,走出“暖春斋”,走到一楼,“野菊花”见他下楼,笑嘻嘻地说:“这位英俊公子,你美美地和杏春玩了一夜,都舍不得出来吧?果然如我先前所猜到的,美女帅哥,干柴热火,很满yì

吧?”

“哈哈哈,菊花大姐熟知风情,猜得很好,也想得很美,其实,听你说话,已经很快乐了,不用杏春小姐陪也行!”萧北游说。

与“野菊花”聊了一会儿,喝了几杯茶,萧北游正要上楼梯,刚走到楼梯口,只见从楼梯上走下一个人,这人步伐矫健,腰实腿稳,看得出是个武功很高的人,他正下楼梯,而萧北游正上楼梯,两人照面时互相盯了一眼,他们似乎彼此都对对方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萧北游到了楼上还转过身来,看着他的身影,他觉得这个人仿佛在哪里见过,他想了想,突然感觉到,这个人很像是昨夜顺着“杏芳阁”主楼墙角下来的那个人。

萧北游走进了“暖春斋”,他坐下来想了一想,又出来了,他想看看,刚才那个人回到楼上是进哪个包厢?过了一会儿,那人上楼了,萧北游见了进了走廊那边的“春梦斋”。

杏春小姐叫人送来了午餐,萧北游一边吃着午餐,一边想着:“刚才看到的那个人非同寻常,他武功很高,夜里上楼顶探察,破晓前回到包厢,行动很神mì

,很可能他和我一样,是来探查‘杏芳阁’的,不知他是那个门派的?来这里探查是什么目的?从他的行踪看,很可能也是针对陆仲崁和崖山派来的,看来,我与他应该有共同立场,说不定能谈得默契,甚至能合zuò

,我不妨请他来坐坐,或者一起喝几杯酒,好好聊聊。”

萧北游想好了,他对杏春小姐说:“你去走廊那一头的‘春梦斋’,对那里的先生说,我与他在楼梯上一遇,觉得很有缘,请来过来坐坐,一起喝几杯酒,请他务必赏光!”

萧北游的判断是准确的,进“春梦斋”的那位男士真的答yīng

到“暖春斋”来,杏春小姐回来传话说:“那位先生说,楼梯上相遇,也算是有缘,他愿意来拜访大哥,他说,有缘相聚,自当痛饮为快!他谢谢大哥的邀请!”

“哈哈哈,我遇到的一定是一位洒脱的兄弟,痛快!杏春小姐,怎么遇到你就非常高兴,只差昨夜……,美中不足!”

“讨厌,都怪你,怎么反而怪我?嘻嘻,就要让你想着,期待着,梦想着,得不到更想,这样我才高兴!”杏春小姐打情骂俏地说。

“我想,咱俩别再斗嘴了,还是先吃些菜肴,享享口福,然后休息一下,积蓄些精力,一会儿好陪那位先生喝酒,今夜也能有劲让你……!”萧北游看了杏春一下,故yì

不把话讲完。

日沉时份,“暖春斋”外面有人敲门,杏春小姐听到敲门声,赶紧吻一下萧北游的嘴,娇气一笑,而后去开门。

“先生快请进!大哥等您好久了,您怎么这时才过来?我们都盼着您快点来!”杏春小姐欢迎从“春梦斋”来的先生。

杏春小姐请那先生进门后,萧北游对他仔细一看,只见他虽是富商的装束,但举止姿态透出一种潇洒公子的韵致,他的那张脸,白润俊美;他的眼神、嘴角,有掩不住的文雅和灵动,是一位文质彬彬的美男子;他内敛的武功修养与外表的俊美融合在一起,让人感到是一种刚毅与雅致的巧妙结合,萧北游对他印象很好,他想:“难得遇上这么英俊的朋友,得好好和他谈谈。”(未完待续……)

PS:自古以来,风月场中,是非多多,但这是非不一定只是男女之间的感情纠葛和矛盾,有时,是折射着社会的各种矛盾,武侠小说也该描述这些问题。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二)

英俊商客走进包厢后说:“谢谢邀请!这位兄弟,咱俩在楼梯一见,很有缘分,想必你的感觉和我一样,都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应,隐约感到咱俩还会见面的机会,想不到这么快就能聚在一起了,真是太好了!”

“大哥,您太不像话了,自己进门了也不请我进去,让小妹一直在外面等吗?”跟在英俊客商后面的小姐发牢骚说。

“雪春,别装娇气了,快进来,这位英俊的先生进来了,难道你还不跟进来吗?难道还要他牵你的手才进来,别贫嘴了,进来吧!”杏春小姐与这唤作“雪春”的小姐很熟悉,她高兴地调侃道。

“暖春斋”喧闹了一下,两位帅哥两位美女都坐好了,萧北游仔细看看进来的先生,他觉得这位先生比自己年纪会大一些,于是,他客气地说:“这位大哥,今日能在此与您聚在一起,真是非常有缘,小弟先敬您一杯!”

英俊客商说:“哈哈,仔细看,你确实比我年轻,既然你叫我‘大哥’,我就认你为小弟,来,咱们今日尽情喝酒,尽情玩!”

杏春小姐插话说:“今日小妹和雪春姐妹俩能遇上你们这么帅的两位大哥,真是前生修来的福气,不瞒你们说,小妹见你们两位这么英俊、潇洒,还没有喝酒就开始动心了,今日感到特别快乐!来,小妹和雪春一起敬你们两位帅哥!干!”杏春小姐拉了雪春一下,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这位优雅美丽的小姐嘴很甜,我刚进来,你就说这么动听的话,而且,还乘机夸了你的这位情郎,真是机灵得很,好兄弟,你昨夜与这娇艳的小姐一定是风情无限吧?哈哈!”英俊客商说。

“看大哥说的,杏春小姐确实不错,昨夜……昨夜自然是有好事做。心中有数。哈哈,来,咱们四个人一起喝酒,干!”萧北游想:“昨夜我有我的事做。大哥你哪里知dào

。我让杏春小姐沉睡了大半夜。而你上楼顶的事,我心中有数。”

雪春看着杏春,狡黠窃笑着。杏春捶打了雪春一下,露出得yì

的笑容。

一阵快节奏地互相敬酒之后,萧北游觉得该放慢喝酒的速度了,他能感觉到,英俊客商也想放慢喝酒的节奏,他们似乎心有灵犀,于是,都暂时放下酒杯,闲谈着。

杏春小姐很敏锐,她看两位帅哥一下,知dào

他们暂时不想喝酒了,她机灵地说:“两位大哥,小妹已经醉了,去倒水来喝,你们继xù

!”她知dào

,男人要谈男人的事了,她想借机避开了一会儿。

“大哥,您以前常来‘杏芳阁’吗?”萧北游问。

英俊客商想了想说:“兄弟,实话对你说,我到过这里两次,但能快乐喝酒的就是这一次,今日,能和兄弟一起喝酒真的非常高兴。”

英俊客商想:“此前我也来过,喝过酒,绑过人,厮杀过,但现在我还不能把事情告sù

他,等以后再说。”

“很巧,小弟也来过这里两次,但真zhèng

快乐喝酒也是今日,与大哥喝酒很爽,上次因为别的事,来过这里,不过,小弟只是自饮了两杯就走了。”萧北游想起上次进“杏芳阁”的情景,当时,他进入‘杏芳阁’是为了教xùn

陆仲崁,他潜前进包厢,看着陆仲崁与他的小妞赤裸着躺在床上,他坐在酒桌旁独自饮了两杯酒,之后,他把赤身裸体的陆仲崁从床上拖下来,狠狠地揍了他一顿。

英俊客商说:“还真是巧,你也是来过两次,看来,咱俩都不是酒徒,更不是风月场上的老手,来,好兄弟,大哥再敬你一杯!”他心里想:“眼前这位潇洒睿智的公子,是个正派的好兄弟!”

萧北游举杯与英俊客商碰了杯,两人一饮而尽,萧北游看了看英俊客商,认真地说:“小弟觉得,与大哥有很多相似的地方,我想,大哥来‘杏芳阁’也不光是为了玩,一定还有别的事要办,咱们应该有类似的想

法,大哥您说是吗?”

英俊客商见萧北游突然认真起来,而且他能听得出,萧北游话中有话,便说:“好兄弟,咱们兄弟俩想得可以是一样的,颇有同感!”

“小妹我来了,两位大哥,我帮你们倒杯水吧,你们喝杯水,歇一歇再继xù

喝酒,而且,这位英俊大哥,你杯喝水,消除口里的酒味,一会儿好让雪春亲亲你,嘻嘻!”杏春小姐走进来,一边倒水一边调侃着。

萧北游笑了一下,说:“杏春小姐,昨日,我还觉得你很含蓄很温顺,今日变了样了,露出真面目了,现在你变得调皮,变得很坏,也变得很会挑逗了。”

英俊客商笑了笑,说:“兄弟,你遇到杏春小姐真有艳福,她很有灵气,也很懂风情,你们俩共享云雨风情时,一定是很爽的,哈哈!”

“这英俊大哥很坏,他是当大哥的,哪有这么取笑他的小弟的吗?雪春,今晚,你一定要好好整治他!”杏春高兴地说。

英俊客商寻思着:“刚才这位小弟显然是暗示我要谈什么重yào

的事,而却被这喜欢挑逗的杏春时打岔了,没能再继xù

谈,我得想办法让两位小姐出去,以便听听他想谈什么事!”

英俊客商说:“两位美女,来我敬你们一杯,今日我和小弟有你们两位陪着,很快乐,你们也看到了,我们俩个人很有兄弟情,我想和我这位兄弟单独谈谈兄弟之间的情谊,干了这一杯,你们姐妹两=俩出去外面逛逛,等一会儿你们再回来,当时咱们好好喝酒,好好亲热,好吗?”

“好啊,你们男人有男人的事,你们兄弟有兄弟之情,我们姐妹俩也想去说说姐妹的话,雪春,咱们出去玩玩,让他们享shòu

男人的情谊,嘻嘻!”杏春说完,与雪春出去了。

“哈哈,大哥好敏锐,小弟正想让他们出去,您到先出招了,咱俩很默契,妙!”萧北游说。

“贤弟,我觉得刚才你好想有什么话要说,说真的,我感觉我们兄弟俩同心相应,而且,也都是比较爽快的人,有什么话你直说,大哥喜欢听!”英俊客商说。

“好,痛快,小弟就直说了,小弟一直在猜想大哥来‘杏芳阁’的目的,如果猜小弟错了,请大哥不要怪小弟鲁莽,不瞒您说,小弟昨日深夜,见一个黑影从‘杏芳阁’主楼的墙角上下来,看那身姿,小弟觉得那个人就是您,于是,小弟猜,您来‘杏芳阁’不是为了喝酒玩乐的,而是为了探察这里的什么秘密,多半是为了探察与崖山派或这里的老板陆仲崁有关的什么事,能看得出,大哥武功很棒,轻功很俊,而且,举止非常潇洒,一定是武林中人,不是一般的富商,不知小弟猜对了吗?”萧北游坦率说出他的猜想。

“哈哈,贤弟,你不仅机敏睿智,而且非常爽快,你猜得很对,大哥确实不是来这里喝酒玩小姐的,而是来探察的,昨夜大哥确实上顶楼去探查了,其实,你靠在墙边我也感觉墙边,在楼梯上碰到你,我已经隐约感到,昨夜相遇了,所以,你让杏春小姐去请我来喝酒,我心里已经有几分明白,你是想和我谈谈,你很可能想到,咱们进‘杏芳阁’目的相似,很能谈得来,果然如此,只是想不到你这么直爽地把问题挑开了,爽快!”英俊客商高兴地说。

萧北游听了,心里想:“这位大哥真是爽快人,这么快就坦言相告了,他是一位很值得亲密交往的好兄弟,我也该直言相告。”

萧北游:“大哥比小弟更敏锐,小弟昨夜靠在墙边,一动不动,大哥敏捷下墙之际,竟然能知dào

我在那里,佩服!其实,小弟进‘杏芳阁’也不是来玩乐的,不瞒大哥说,我的养父收养了一群孤儿,而我原来也是一名孤儿,我很关心孩子们,最近,有人绑架了四位孤儿,初步了解到,那四位孤儿是被绑架到‘杏芳阁’来的,于是,兄弟便进‘杏芳阁’来,是想探察这里,想把孤儿们救出去,可是昨夜我探察了后院的三栋副楼,就是没有发xiàn

有孩子,现在正发愁,不知该怎么办?”

英俊客商想:“原来这小弟是来‘杏芳阁’救孩子的,难道陆仲崁会指使人绑架孤儿吗?在我印象中,陆仲崁虽然鲁莽凶恶,但也算是一个爽直坦诚的武林中人,像绑架孤儿这样的事陆仲崁应该是不会干的,绑架孩子的背后,极有可能隐藏着更复杂的问题。”

英俊客商对萧北游说:“贤弟别着急,按理,‘杏芳阁’是不该绑架孤儿的,此事可能另有蹊跷,咱们必须仔细查清楚,其实,我来探察‘杏芳阁’,也是想查清问题的,前不久,‘杏芳阁’的老板陆仲崁率人袭击了我们老板开的两家客栈,绑架了一家客栈的掌柜,还杀死了另一家客栈的掌柜,问题是,长期以来,我们老板开的客栈从来都没有得罪过‘杏芳阁’的人,也没有与‘杏芳阁’有过什么新仇旧恨,按理说,陆仲崁是不该对客栈下此狠手的,所以,我觉得此事有疑点,进‘杏芳阁’,就是想把问题搞清楚。”(未完待续……)

PS:江湖上门派不同,但各派中经常既有好人,亦有坏人,而不同阵营之间,坏人经常会互相利用,狼狈为奸,而好人却为了维护道义携手合zuò

,心灵息息相通,于是,演绎了诸多复杂的故事,这,也许就是武林故事的精彩之处。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三)

萧北游听了,心想:“‘杏芳阁’的人绑架和杀害他们客栈的掌柜,又绑架了荆山派的孩子们,这是陆仲崁指使人干的吗?如果是他指使的,到底是为了什么?如果不是他指使的,那又是谁指使的呢?看来,‘杏芳阁’谜团重重,或许可以与这位大哥联手,仔细查查,弄清谜团。”

萧北游说:“大哥,小弟有个建议,提出来请大哥定夺,大哥武功高强,见识深远,能否请大哥领着小弟,联手来探察‘杏芳阁’,搞清楚陆仲崁那混蛋到底是要干什么?探清他为什么要绑架和杀害您们客栈的掌柜,同时也请大哥帮zhù

小弟救出那四个孩子,不知大哥肯帮小弟吗?”

“贤弟的建议很好,其实,大哥也知dào

,你很有胆识,武功也很好,而且为了孩子们能冒险来此探察,是狭义之举,令人敬佩,能有缘认识贤弟弟,并有机会合zuò

,这是非常好的,大哥当然同意,你我联起手来,力量更强了,何乐而不为?来,咱们兄弟俩干一杯,兄弟联手,共同对付陆仲崁!”英俊客商说。

萧北游非常高兴,他心里很敬佩这位大哥的潇洒性格和坦诚态度,也非常喜欢他英俊飘逸的姿态,他感到,能与他合zuò

是人生一快事,他问:“大哥,小弟能与您合zuò

,是十分快乐的事,小弟已经知dào

大哥是武林中人,能否请大哥告sù

小弟,你贵姓。知dào

大哥姓什么,小弟叫起来也更亲切!”

英俊客商思忖了一下,说:“小弟复姓慕容,你就叫我慕容大哥吧,大哥只想在武林中为维护正义干点力所能及的事,大哥知dào

,贤弟也是狭义之士,咱们共同努力,做些好事,我怎么称呼贤弟呢?”

原来。这位英俊客商其实是远山派的“书生”慕容云。近期,远山派接连出事,“明事楼”被偷袭,掌柜钱进宝被凌风雷杀了;“明礼阁”被攻击。掌柜林明毅意wài

被杀。远山派与崖山派之间产生了很大的仇恨。已是水火不容,这一切似乎都与“杏芳阁”的老板陆仲崁有关,但是。慕容云一直认为陆仲崁没有理由这么猖狂地接连对远山派的两个客栈进行袭击,而且还杀了远山派掌门人疼爱的小舅子林明毅,这不合常理,慕容云一直认为有很大的疑点,背后或许有阴谋,后来,朝廷中传出了关于警跸司使离间计的消息,慕容云决定好好查一查,解开谜团,于是,他进入了“杏芳阁”,在此遇到了萧北游。

萧北游听他说出了姓慕容,很高兴,但他没有说明名字,他想:“大哥没有说出名字,可能有他不方便之处,等交往深入了,他自然会告sù

我的,我以诚待之,自然会有好的结局。”于是,他说:“小弟姓萧名北游,是个小人物,但也想能像大哥那样当个武林侠士,请大哥以后多多指教小弟!”萧北游说。

“贤弟,大哥面前,不要客气,你我兄弟联手合zuò

,不说什么指教,咱们商量着办,我想,昨夜咱们都出手了,今晚咱们歇一歇,放松地与两位小姐喝酒,免得引起怀疑,这两位小姐,特别是你的那位杏春,如果怀疑,一定会告sù

那‘野菊花’的,咱们明日再行动。”慕容云说。

“好,听大哥的,我去叫那两位小姐来,咱们尽兴喝酒,好好放松!”萧北游觉得慕容云说的很有道理。

萧北游和慕容云把心上的事暂时放下,他们专心和两位小姐喝酒,和她们打情骂俏。两位小姐与两位帅哥喝着酒,调着情,她们春心荡漾,快把持不住了,她们拉着他们,时而在他们两个的脸上、嘴上吻着。

在亲热的气氛中,萧北游能感觉到,杏春小姐浴火烧得很旺,他看到她几次暗中提示让慕容云和雪春回到他们自己的包厢,但萧北游装作不明白,她又提示雪春,但雪春看来比较柔顺,她不敢说出来。

对杏春小姐的举动,慕容云也已经看到了,但他装没有看到,依然与萧北游和两位小姐频频喝酒,并与萧北游互相会意:让两位小姐醉个够!

子夜之后,杏春和雪春再也熬不住了,过量的酒下肚,把她们的情感欲望慢慢淡化了,再后来,这两位风尘女子都睡着了。

萧北游与慕容云又喝来一会儿,谈了一些江湖上的事,然后就睡了,这一夜,他们不是不能干什么,而是他们两位侠士都是正派君子,他们不想与两位美女干那风月之事。

第二日朝食之后,他们告别了两位美女,离开了“杏芳阁”,临走前,两位美女依依不舍,杏春一直感到非常可惜:“该死的英俊公子,昨夜又喝醉了,又是什么事也没有干!”

慕容云与萧北游告别了两位小姐,离开了“杏芳阁”,到了另一间小客栈住,他们商定,今夜,再一次探察“杏芳阁”。

亥时之后,萧北游和慕容云到了“杏芳阁”后墙外面,他们换上了夜行衣,慕容云说:“贤弟,我知dào

‘杏芳阁’后院副楼有一处地下室,里面有牢房和刑审室,你跟在我后面,咱们翻墙进去,去探查那地下室,看看陆仲崁他们是否把孩子们关在里面?”

“大哥,您说的是副楼有个铁门的地方吗?进门后有个通道,然后从一个入口进地下室?”萧北游问。

“对,贤弟怎么知dào

?”慕容云问道。

“大哥,昨夜小弟查看了后院,见那铁门前有人把守,知dào

是重yào

场所,于是,小弟打晕了护卫,潜入地下室,可是,那地下室没有人,连牢房和刑审室都是空的!”萧北游说。

“原来贤弟已经进过地下室,里面果真没有人吗?你仔细查看了?”慕容云问。

“确实没有人,小弟从地下室里面的空气中能感受到,至少近十日没有人进去过,不会错的。”萧北游回答说。

“好,我们进后院,你跟着我,我带你去见一个人!”慕容云说。

慕容云轻盈地越过高墙,萧北游也随之跃了过去,慕容云领着萧北游到了“杏芳阁”主楼后面,他们潜伏在墙边观察着,待巡夜的护卫过去后,慕容云指着主楼的墙角说:“顺着墙角上到顶楼,然后从旁边的窗户进去,贤弟能上去吗?”

萧北游看来看墙角,点点头说:“行!”

慕容云手脚贴着墙,跃腾了几下就上去了,他靠着窗听着,里面没有动静,他打开窗潜了进去,回头靠在窗前向萧北游招手,萧北游也很敏捷地跃了几下,便上去了,他也进入窗内,慕容云朝着他竖起大拇指,意思是说:“轻功很好!”

慕容云轻声对萧北游说:“这间房是‘杏芳阁’一个叫‘余大魁’的护卫头领的居室,我已经了解到,他今晚负责巡夜至丑时,咱们在这儿等着他,我与他有一面之交,等他回来,我们问问他,看他是否肯告sù

我们一些消息?”

萧北游想:“慕容大哥不愧为江湖侠士,见识广,人缘好,连这‘杏芳阁’都有他的朋友,真是厉害!”

一个时辰过去,门外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接着,一位魁梧的大汉开门进来,他正要点亮蜡烛,慕容云轻声说:“余大侠,慕容深夜来访,请别声张,冒昧打扰了!”

余大魁先是一怔,接着他似乎是熟悉慕容云的声音,轻声问说:“慕容大侠怎么突然在深夜闯进我的居室?我还以为是谁,吓了一跳,请坐吧!”

“给你介shào

一下,这是我的好兄弟萧侠士,我带他来拜访你,有问题想向你请教。”慕容云轻声说。

“慕容大侠,您该不会又像上次那样带着你的那位手段狠毒的同伴来‘杏芳阁’杀人吧?”余大魁表情冷冷地说。

“余大侠,你误会了,我再也不会和那位凶恶的同伴来了,我也非常厌恶他,今夜来拜访你,只是向你了解情况,绝无恶意,况且,你知dào

我的为人。”慕容云说。

“慕容大侠为人有情有义,但您我毕竟属于不同阵营,我也不能背叛老板来帮zhù

你,所以,您要了解情况,我不一定能让您满yì

!”方大魁说。

“余大侠,你听我说,我向你了解情况,很可能不仅对我有好处,而且,也可能对你的老板有很大的帮zhù

,反正是为了维护江湖道义,一定不会影响你的侠义之士的名誉的。”慕容云说。

“您请说吧!你到底想了解什么?”方大魁虽然牢骚着,但他还是愿意帮慕容云的。

“现在江湖风云变幻,门派之间互相猜疑,而居心险恶的人从中挑拨离间,江湖各门派的恶斗已经开始,你知dào

的,陆仲崁带人袭击了‘明事楼’和‘明礼阁’,害死了客栈的掌柜,门派之间方产生了仇恨,我想问你:陆仲崁为什么要这么干呢?你作为‘杏芳阁’的护卫头领,是不是知dào

一些有关的事呢?还有,这位兄弟照看的四位孤儿,据说突然被陆仲崁绑架到‘杏芳阁’,你是否知dào

这件事,如果知dào

,能否告sù

我们一些具体情况?慕容请求方大侠一定把所知的情况告sù

我们!”慕容云说。(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是侠为主,武为辅,狭义之道是武林的英雄豪杰极力要维护的,而武林的恶棍就是破坏狭义之道,所以,武林英雄一定是狭义英雄,武功再高,如果没有侠气,就不能称为英雄,慕容云和萧北游偶遇而称为好兄弟,他们都是狭义之士,干的是维护江湖道义的事,以后,他们还将做出更多的事。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四)

余大魁想了想说:“慕容大侠,陆老板之所以带人袭击了‘明事楼’和‘明礼阁’,不应该来问我,而应该问您自己!据我了解,陆老板之所以极为愤nù

地带人袭击了那两座客栈,是因为您和那位姓凌的恶棍事先捣乱了我们老板开的‘好运来赌坊’,你们出老千,骗走了银子,还打闹赌坊,陆老板是火爆脾气的,他能任得下这口气吗?自然是要报复的,您竟然还好意思来问我,原以为您是通情达理的,想不到竟如此骄横无礼!我无话可说!”余大魁越说越气。

慕容云听了感到非常冤枉,他终于明白了,是有人冒充他和凌风雷捣乱赌坊,才惹得陆仲崁挑起了这一轮争斗的。

慕容云说:“余大侠,你听我说,我和姓凌的从来没有去过‘好运来赌坊’,更不用说去那里出老千骗钱了,你们陆老板上当了,是有人冒充我和姓凌的,其目的就是为了激怒你的老板,并引诱他袭击‘明事楼’等,是借刀杀人,使的是离间计,其实,陆仲崁上当了,我们也上当了,余大侠,你想想,我是那种到赌坊去出老千骗银子的人吗?!我们都被人耍了,被人害了!”

余大魁听慕容云这么一说,也有所悟,他陷入寻思:“说的也有道理,慕容大侠不像是到赌坊骗钱的人,他上次在被围攻的过程中,还特意潜进来告sù

我解药的事,而且。在上次‘杏芳阁’冲突中,他没有杀一人,还为我的护卫弟兄们的死表示歉意,是个有情有义的人,看来,果真是有人使奸计,引诱陆老板去袭击客栈,引发冲突,这是恶人设的局,陆老板上当了。”

余大魁说:“慕容大侠果真没有去过‘好运来赌坊’?难道真的是恶人使的离间计?”

“你这么聪明的人还能不明白吗?现在。你必须把你知dào

的都告sù

我们。这对你和你老板都有好处,否者,咱们都会更深地陷入别人设好的局套中,到时后果非常严重!”慕容云说。

余大魁会想一下。说:“当时。赌坊的人来报gào

。说你和姓凌的打闹赌坊,骗了银子,然后大摇大摆地回到了‘明事楼’。陆老板派赌坊掌柜刘福贵和一个伙计,潜入‘明事楼’探查,得知客栈是你们开的,后来,陆老板也乔装住店进去,乘机绑了钱胖子,把他绑到了‘杏芳阁’的地下牢房,再后来的事你已经知dào

了。”

“看来,有人事先计划好了,是很阴险的离间计,你们老板太鲁莽了,一步步被套到计谋里去,从绑架钱胖子起,就犯了大错了,不幸的是,我们也被套进去了,结果引发了大争斗,余大侠,你明日一定要把中了别人离间计的事告sù

陆仲崁,你不要说是我告sù

你的,就说是在外面听别人喝醉时听到的,让他去查清楚,我也会仔细调查此事!”慕容云说。

萧北游一直在仔细地听着慕容云和余大魁的谈话,他聪明灵敏,已经对整个事情有大致的了解,他想:“原来慕容大哥来‘杏芳阁’查的就是他们争斗的真zhèng

原因,那么,绑架荆山上四个孩子的事,会不会也是别人设的一个局呢?”

萧北游想到这,急忙问:“余大侠,您有没有听说‘杏芳阁’有人绑来了四个孩子的事?”

“没有听说陆老板派人绑架过孩子,他这个人虽然鲁莽,脾气不好,但也是正直的人,应该不会下手绑孩子的,我只是听说,‘杏芳阁’有一种特别的服wù

项目,是训liàn

一些孩子服侍一些心理欲望特殊的高层人士,但这一项目只有陆老板、‘野菊花’和‘莲藕杆’少数几个人知dào

,服wù

过程也是非常隐秘的,我们都没有亲眼见过,再说,对此类事我非常厌恶,懒得去打听。”余大魁说。

慕容云大吃一惊,心想:“原来‘杏芳阁’还有这样一项见不得光的肮脏营生,一些高层人士穷奢极欲,心态畸型变化了,而陆仲崁这样一个江湖人士,竟然乘机赚这样肮脏的银子,可恶!”

萧北游听了非常气愤,心里想:“这些高层人士、青楼老板真是无恶不作,利用孩子们来满足变态欲望,赚取银子,老天怎么会绕过他们呢?荆山上的四位孩子,会不会被他们绑来欺凌、奴役呢?”他越想越担心,问:“余大侠,您听说‘杏芳阁’最近有人带进了孩子吗?请您务必告sù

我!”

“通常,我每隔一天就负责领班巡视‘杏芳阁’,没有听说最近有孩子进来,再说,陆老板和‘野菊花’好像没有把孩子们放在‘杏芳阁’,他们可能把孩子的训liàn

、安置放在别处,我一点都不清楚,我也看不惯这样的丑事,如果知dào

情况,我一定会告sù

你们的!”余大魁说。

慕容云知dào

,余大魁讲的是实话,他也就知dào

这一些了,再问也没有用,他对余大魁说:“谢谢余大侠,你告sù

我们这些消息,是办了件大好事,我们必须告辞了,我们来你这儿的事,你别让别人知dào

,否者,传到陆仲崁那里,他不会放过你的,我们以后再见,有你这样的朋友,慕容很高兴!”

慕容云朝萧北游使了个眼色,两个人向余大魁作了一揖,走近窗口,看看下面没有人,便顺着墙角跃了下去。

回到客栈,慕容云对萧北游说:“贤弟,你不要着急,看来,孩子们很可能真的被绑到这里来过,但后来可能又转移了,但是,我怀疑不是陆仲崁他们去绑架的,极有可能是别有用心的人干的,根据我的推测,是都知监太监沈德义指使警跸司的人干的,绑架孩子很可能与冒充我去赌坊一样,是警跸司的人的离间计,他们很可能很了解你,知dào

你和你老板对孩子们很好,想通过绑架孩子来激怒你们,并嫁祸给陆仲崁,引发你们和陆仲崁的冲突,正像制造赌坊事件,引发我们与‘杏芳阁’的冲突一样,如果我猜测的是对的,那么,足见沈德义那些阉人,连续使用离间计,是经过周密谋划的,非常可怕,咱们兄弟俩应该联起手来,破他们的离间计,想办法整治他们,救出孩子们,维护江湖正义!”

萧北游说:“好,小弟听大哥的,您有什么好计策吗?咱们兄弟俩联手干!”

“明日夜里,咱们也设个局,想办法让陆仲崁带他主要打手离开‘杏芳阁’,而咱们潜进‘杏芳阁’,把‘野菊花’绑了,逼问她孩子们的下落,然后再想办法搭救,贤弟说行吗?”

“好,此计甚妙,小弟想,赌坊不是先前出过事吗?明日傍晚,我装扮成赌坊的伙计,到‘杏芳阁’报信,说赌坊掌柜让我来报信,又有人捣乱赌坊了,请陆仲崁一定要过去,陆仲崁是急性子,一定会带人去的,他走后,咱们就绑那老鸨!”萧北游建议说。

“妙计,就这么办,明日夜里,咱们依计而行,演一出好戏!”

第二日傍晚,陆仲崁叫了酒菜,正在“杏芳阁”的“沁芳斋”与水鹃小姐一边吃着喝着,一边打情骂俏,近期,“杏芳阁”和赌坊、酒肆、客栈等都生意很好,一切顺利,他很满yì

,他以为最近挑zhàn

远山派,在江湖提高威望,他管理的在京城的产业也生意更兴旺了。

陆仲崁喝了几杯酒,开始兴奋了,他搂住水鹃,深吻她的嘴,而后迫不及待地解开他的衣服,抚摸她丰满白润的乳房,吻他的乳峰,他的疯狂举动让水鹃浑身发热,敏感部位渴望接触,陆仲崁也浴火热烧,很想发泄……。

突然,包厢外有人敲门,敲门声破坏了陆仲崁的热烈心情,他气坏了,朝门外大喊:“哪个混蛋,谁让你敲门的,找死吗?”

“野菊花”在外面喊:“陆爷,对不起,破坏了您的好事了,可是事情紧急,不得不向您报gào

,您快开门,‘好运来赌坊’那边的人来求救了,有人来捣乱赌坊!”

陆仲崁气势汹汹地打开门,也不管水鹃衣服还没有理好,他逼问“野菊花”:“你说什么?赌坊怎么样呢?”

“野菊花”重复说:“赌坊有人来报gào

,有人捣乱,请您务必带人过去,事情可能比较严重,您快去吧!”

陆仲崁刚才还得yì

洋洋,为他的几个店生活红火而高兴,这一下成就感没有了,美好的想法泡汤了,心理反差太大,他暴跳如雷,让“野菊花”下去召集人,他要领着去“好运来赌坊”,之前赌坊的事件让陆仲崁有些担心,如果再出事,无法想周八卦掌门人交代。

经过了多次遭遇,陆仲崁变得很细心,他开始注意考lǜ

往后的事,知dào

考lǜ

他的掌门人会责问他。从陆仲崁的表现,能知dào

“吃一盏堑长一智”的道理。(未完待续……)(未完待续……)

PS:一个大神说:“点击率很低,有原因!”我问:“什么原因?”回答:“情节太复杂,人物太多,热得太慢,构思太复杂,谋略太多,现在的年轻人,快节奏,谁会跟你想那么多的问题,退回十年,你的这部武侠,该属一流的!”我说:“谢谢!能得到大神的夸奖,点击率虽低,也非常高兴!注意休息,别码太多!”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五)

陆仲崁急匆匆地赶到“来运来赌坊”,他没等门口的护卫招呼,便直冲进去,可是,呈现在他眼前的情景是,赌坊大堂里,秩序井然,人气很旺,生意很好。

刘福贵见陆仲崁突然来了,急忙走过去迎接:“陆爷,您怎么有空过来?您来得好快,小的都来不及出门去迎接您!”

“赌坊出了什么事?你匆忙派人去让我带人来了,这会儿还这么闲着无事一般,这到底怎么回事?”陆仲崁大声问。

“陆爷,您请看看,这里一切正常,生意很好,小的没有派人去请您来,不知是怎么回事!”刘福贵也感到莫名其妙。

陆仲崁把“野菊花”说的话重复了一遍,说:“你没有派人求救,那就奇怪了!”

“陆爷,请您放心,这里生意好得不得了,您先坐下来喝杯茶,咱们慢慢说,可能是有人把消息误传给‘野菊花’了,赌坊经营非常顺利,没有任何麻烦事,请您不用担心!”刘福贵说着,掩饰不住得yì

之情,他让人沏了好茶来,恭恭敬敬地帮陆仲崁倒了一杯,请他品茶。

此前,萧北游潜伏在“杏芳阁”对面的街巷里,见陆仲崁带人匆匆忙忙赶出去,他便走到了“杏芳阁”后面,越墙进入后院,与事先潜进去的慕容云会合。

他们扮成一般富商的模样,从后门进入“杏芳搂”主楼,这时。陆仲崁刚带人出去,“野菊花”等还处于忙乱中,他们乘乱上了二楼,进入了陆仲崁常用的豪华包厢“沁芳斋”,“杏芳阁”的人都知dào

,“沁芳斋”是一个特殊的包厢,经常是陆仲崁留着自己用,偶尔也用来招待特别重yào

的贵宾。

其实,萧北游曾光顾过“沁芳斋”,当时他在这里当着水鹃小姐的面。狠狠揍了陆仲崁。

萧北游与慕容云进入“沁芳斋”后。萧北游打开门,探出头,对外面的伙计喊:“小子,快去楼下叫‘野菊花’来。陆爷走前有交代。让她快来。有要事相商!快去!”伙计知dào

,来“沁芳斋”都是要人,他没有敢问什么。急忙去叫“野菊花”。

萧北游与慕容云不想让“野菊花”认出真面目,他们穿上了夜行衣,带上脸罩,等着。

“野菊花”听到伙计的传话,有点疑惑,她不知dào

谁在“沁芳斋”,但她知dào

陆仲崁经常在“沁芳斋”会重yào

宾客,不敢怠慢,急忙赶到“沁芳斋”,她敲敲门,门一打开,她便被萧北游拽了进去。

“‘野菊花’,不准叫,坐下!”萧北游命令道。

“野菊花”还没有明白是怎么回事,便被萧北游按在座位上,她一看,包厢里有两个蒙面人,气势汹汹的,她问:“两位爷,有话好好说,您们是谁?找菊花为何事?”

慕容云说:“‘野菊花’,你的陆爷已经带人去赌坊了,‘杏芳阁’武功好的人都出去了,没有人能来救你,你要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如果喊叫一声或者耍滑头,我们就把你绑走,交给我的那帮比你们陆爷还鲁莽的兄弟们,到时,你或被毁容,或被奸杀,我就不知dào

了!”

“大爷,菊花在‘杏芳阁’只是个跑腿的,不知dào

什么重yào

的事,菊花在这风月场上,是可怜的烟花女子,请大爷怜悯,饶过小女子吧!”“野菊花”知dào

,对付江湖中的人不能硬碰硬,只能软磨,她装出一副可怜相。

“‘野菊花’,我们知dào

,你的经lì

是不容易,但你的陆爷干了不少缺德事,这些年,你也不少参与其中,你干了什么,我们心中有数,只要你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题,我们不会伤害你,到时,就当我们没有来过,会让你一切如常!明白吗?”慕容云说。

“好吧,大爷想知dào

什么,请问,菊花知dào

的,尽量告sù

您!”“野菊花”知dào

再耍滑头是没有用的,眼前两位爷来“杏芳阁”是预先计划好的,他们把陆爷调离“杏芳阁”,其目的就是要对付她。

“野菊花”想:“最近‘杏芳阁’里是非多,也不知dào

又是什么人来侵扰了,我必须小心应付,搞不好会丢了性命,在这风月场上,本来以为最难对付的讨厌的男人,不到,还会卷进了江湖是非,真倒霉!”

“我问你,之前陆仲崁带人去袭击‘明事楼’客栈,跟你说过什么了吗?你知dào

些什么?”慕容云问。

“野菊花”想:“袭击‘明事楼’的事已经过去,对方上次已经带人来救人,而且杀了‘杏芳阁’的几名护卫,难道他们又来了?但是,这两位爷好像跟原来来的人不一样,当时那两人是直接杀进来的,而这两位爷是化妆进来的,心机更多,看来,我必须说些情况,否者应付不过去。”

“陆爷袭击‘明事楼’我并没有参与筹划或行动,那全是赌坊刘福贵的主意,事后,他们把钱胖子绑来‘杏芳阁’地下室,菊花才知dào

些情况,陆爷曾说过,是什么姓慕容的和姓凌的去捣乱了赌坊,为了争回面子,陆爷采取报复行动,原先,陆爷想把钱胖子打一顿就放回去,不想把事情闹大,后来,那钱胖子怕挨打,便供出了他是探子头领,知dào

很多情况,请求陆爷不要伤害他,陆爷知dào

后,反而不放他走了,把他留着,还给他银子,让菊花找了美艳的小姐去服侍那钱胖子,其实,在有人来救钱胖子时,他已经脚踏两只船了,还与陆爷喝酒,没想到,后来他被来救的人打死了,陆爷为这事还生气,说是丢了一颗有用的脑袋,菊花就知dào

那么多,其它的事就不清楚了。”“野菊花”心里清楚,钱胖子已经死了,说出实话没有关系。

慕容云想:“原来钱胖子已经背叛了,这该死的软骨头,死了活该,当时,我还为他的死而感到惋惜,我还好心地为他鸣不平,为他的死难受了好几日,看来,掌门人下令杀了他,是有点道理的。”

“还有,后来陆仲崁又袭击了静远山南麓的‘明礼阁’,此事你知dào

吗?”慕容云继xù

问“野菊花”。

“野菊花”想了想说:“陆爷带人去‘明礼阁’的事,菊花知dào

不多,只知dào

事先有一个‘明事楼’的老伙计来报信,他称是钱胖子的表弟,叫马晓波,一直是钱胖子的助手,他得知钱胖子被自己的人所杀,为了替钱胖子报仇,就背叛原来的主人,到陆爷这里来通报消息,说是姓慕容的和姓凌的刚离开‘明礼阁’,那里只有他们老板的小舅子在当掌柜,他给陆爷带路,去袭击了‘明礼阁’,陆爷说,他原先只是想狠狠地把那位小舅子揍一顿,争个面子就够了,可是,后来好像那小舅子突然举手不防卫,意wài

被陆爷打死了,陆爷回来后,还为这事后悔和犯愁,他还夸那小舅子是个武功很好的年轻人,死了可惜,他说搞不清怎么会打死他了,他喝了很多酒,似乎很内疚。菊花就知dào

这么多了。”

慕容云听了,寻思着:“陆仲崁袭击‘明礼阁’确实有很多疑问,‘明事楼’的那几个老伙计我都熟悉,并没有叫马晓波的,也没有听说钱胖子有外甥在‘明事楼’当伙计,那‘马晓波’是怎么冒出来的?为为什么会对‘明礼阁’情况那么清楚?又那么主动地带路去袭击?这一定有问题,还有,陆仲崁并没有想杀害掌门人的小舅子林明毅,按说,林明毅的武功不在陆仲崁之下,而且陆仲崁已有意不杀他,势必手下留情,林明毅怎么会突然被陆仲崁杀死了?一定有问题,是不是有人暗中下毒手?这些问题必须搞清楚,说不定又是警跸司的阴谋!”

“‘野菊花’,你说的这些,还算是实话,我最后再问你一件事,你务必如实说出来,如果隐瞒什么,我一定把你带走,你说说,最近‘杏芳阁’里是谁派人去抓来了四个孩子?”慕容云严厉地问。

“野菊花”一愣,她想:“‘杏芳阁’从来没有绑架过孩子,那些孩子多数是买来的,或者是收拢来的孤儿,不过,几天前确实有孩子进来,难道他问的是那四个孩子?可是,‘杏芳阁’有关孩子的特殊服wù

是特别要保密的项目,绝对不能透露的,不能说!”

“‘杏芳阁’从来都没有绑架过孩子,这一点我可以保证,绝对没有!”“野菊花”斩钉截铁地说。

“你还是坦白说吧!其实,我们都清楚,特殊光顾‘杏芳阁’的高层人士,干的是什么?难道我们不知dào

你们搞的那些见不得光的事,现在是想让你说说,坦白说了我们会放过你!”慕容云说。

“真的没有抓过任何孩子,陆爷虽然是急性子,而且也很凶,可是,他从来都不赞成欺负女人和孩子,真的!”“野菊花”坚持说。(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也应当反映一些社会心理问题,或许,这也能更有现实意义,更精彩!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六)

萧北游有点着急了,他一脸严肃地逼近“野菊花”,一声不吭地盯着“野菊花”看,“野菊花”有点慌了,她说:“我说的是真话,没有绑架孩子,可是,‘杏芳阁’确……确实有孩子,但不是绑架来的!”说了这话,“野菊花”感到很无助,她想:“我知dào

这方面的事不能说,但看眼前的情景,我能不说吗?”

这时,萧北游开口了:“菊花老鸨,你还遮遮掩掩,要我替你说吗?陆仲崁亲自掌管,由你主要管理,‘莲藕杆’具体办的事你会不清楚吗?!”

“野菊花”听了,几乎瘫倒,他想:“老天爷,我怎么办?为有恋童爱好的那些高贵的混蛋提供服wù

,这事我能说吗?而眼前这两位大爷知dào

了很多,能允许我不说吗?我是走投无路了,真他娘的倒霉!”

“野菊花”不知dào

怎么办,只好装可怜地说:“你们知dào

的,‘杏芳阁’有让孩子们陪一些大人物‘玩’的服wù

,但我只是被指定来帮管理的,我也是迫不得已,老板要做,我能阻挡吗?我也是很难受,不愿做这样的事,感到非常恶心!但是,确实没有绑架过孩子!”

萧北游说:“你不用再绕圈子了,我问你:前几日有人带四个孩子进‘杏芳阁’吗?”

“有……有,是有四个孩子进来,只是,是一位叫‘陶老四’和一位叫‘傅大胆’的带来的,他们说。是他们老爷买来的孩子,寄在‘杏芳阁’照看和培养,等孩子们懂得服wù

了,他们老爷会来和孩子‘玩’,到时他们会给‘杏芳阁’很多的银子,还说,如果他们老爷一直没有来‘玩’,那么,孩子就送给‘杏芳阁’,分文不取!”“野菊花”说。

慕容云想:“看来。绑架孩子的不是‘杏芳阁’的人。如果是‘杏芳阁’的人,‘野菊花’是负责孩子服wù

项目的,她是一定会知dào

的,绑架孩子的事很蹊跷。必须好好查查!

萧北游继xù

追问“野菊花”:“那四个孩子现在在哪儿?快告sù

我!”

“在……在。我也不清楚。……。”“野菊花”战战兢兢地说,她心里很害pà

,她是不能说的。如果说了被陆仲崁知dào

,陆仲崁不会饶过她,不死也会受严惩。

“大哥,别听她的,把她绑回去再慢慢问她!”萧北游说着,装出要动手的样子。

“野菊花”害pà

了,她急忙说:“我知dào

一些,只是,这些事都是陆爷交代我办的,我不得不按照他吩咐的办,我也是不得已,不能怪我,其实,‘杏芳阁’在后街不远处设有一处让孩子们居住的地方,前几日进来的几个孩子,也是在那里住,他们很健康、活泼,一直在学琴棋书画,只是他们见不到原来的熟人,心里闷闷不乐的,这位爷,我是女人,难道我不知dào

该疼爱孩子吗?但是没有办法,我也尽量做些好事,比如,我要求负责照看孩子们的老妈子,一定要把孩子照顾好,否者,我会处罚她们。”

“‘野菊花’,你心地不坏,我们不一定带你走,更不想让你被处罚,我有个想法,我们准bèi

去救孩子,想让你帮忙,如果你帮我们,我们会保护你,替你保密,你就装成不知dào

救孩子的事,只需你领我们到孩子居住的地方附近,你不用领我们进去,我们自己去救孩子,但是,你事先要悄悄把那四个孩子放在比较容易救的地方,

比如放在靠近入门处,然后你离开那里,我们救了孩子,事情就与你无关了,你一定得配合,救了四个孩子出火坑,你也是积德,否者,你参与干了不少肮脏的事,你会遭天谴的!”萧北游说。

“这位爷,不行,我那样做,如果那个陶老四带他的老爷来了,找不到孩子,陆爷会杀了我的,不行,我不能那样帮你,请您放过我吧!”“野菊花”胆战心惊地说。

“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你要是不帮我们,现在就把你绑走,交给我们的那帮兄弟们,够你受的,你不仅活不了,而且,会非常难受地死去;再说,既然陆仲崁没有绑架孩子,就说明极有可能是别人绑架了孩子而嫁祸给他,如果是这样,你说那陶老四和傅大胆还敢来看孩子吗?而如果他们没有来看孩子,久而久之,陆仲崁还会关注这几个孩子吗?”萧北游说。

“还有,‘野菊花’,假如你不帮我们,我们也能救出那四个孩子,但是,我们去救孩子时,是不会饶过那些‘照顾’孩子的人,包括‘莲藕杆’和那里的护卫、老妈子,因为你们干了缺德事,而且,你也活不了,只不过,你要陪我的兄弟们玩个够后才能去地狱里同‘莲藕杆’等相见,你可以多活几日,只是,这几日过的,未必比在地狱里好!”慕容云也严厉发话。

“两位大爷,如果我帮你们,你们会守信用替我保守秘密吗?会不会我帮您们后,您们就杀了我?”“野菊花”担忧地问。

“你想想,如果我们是不守信用的坏人,我们会来救孩子吗?再说,你帮了我们,我们有必要杀你吗?留着你你也不敢把救孩子的事透露出去,何必杀你?其实,我们救了孩子,陆仲崁没有地方去查,而且,他本来干的就是见不得光的丑事,他也不敢声张,实话告sù

你,我们能轻易地就把陆仲崁调离‘杏芳阁’,把你绑来,别说随时可以杀你,就是想杀陆仲崁也是轻而易举的事,只要你帮我们,一定让你一切如常!”慕容云说。

“野菊花”想了一会,说:“好吧,我帮您们的忙,明日夜里,我在‘杏芳阁’后院墙外等您们,领您们去,到了那里,我事先会让‘莲藕杆’领八个孩子在西厢房训liàn

,其他的房里的人那时都睡了,那八个孩子中有你要的四个孩子,您们一定认得他们,你们就领走他们,只求你们别伤害‘莲藕杆’和其他人,这样,陆爷也就不一定会发觉,请您们高抬贵手,放过他们,他们也是被逼的,很可怜的!”

“我们答yīng

你,如果他们没有阻挡我们,我们绝不伤害一个人,不过,你以后也少帮陆仲崁干这缺德事,当心遭报应!”慕容云说。

“就这么定了,如果你耍滑头,到时连你和陆仲崁一道杀了!”萧北游故yì

威胁她。

“放心吧,其实,作为女人,我也疼爱那些孩子,能救一个是一个,明晚等您们,我一定守信!”“野菊花”心想:“这两个人表面看起来很凶,但不难看出他们心地善良,这一次我就帮他们,也算是做件好事,如果被陆爷发xiàn

了,大不了就是死,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其实,陆仲崁对我也只是利用,何必对他忠诚!”

“一言为定,子时,我们在‘杏芳阁’后院墙外等你!”萧北游说。

第二日子时,离“杏芳阁”一里多远的一座老式庭院里,有一栋主屋两栋厢房,主屋和东厢房已经静悄悄,里面的人早睡了,只有西厢房还亮着灯,里面,有一群孩子分两桌正在玩“麻雀牌”,孩子们玩得很高兴,“莲藕杆”看着孩子们玩得高兴,她平常那张习惯于板着的脸此时也难得地露出了微笑,她时而跑至这一桌看看,时而跑到这一桌指点着,忙得很起劲。

表面上看,‘莲藕杆’是个“女汉子”,整天凶巴巴地板着脸,打起孩子来,如凶神恶煞,与男人打架更是凶恶残忍,但是,与孩子们相处久了,她从内心里还是很喜欢孩子的,其他成人人不在时,她也会有时露出笑容。

为了训liàn

孩子们熬夜,“野菊花”有时会让“莲藕杆”让孩子们训liàn

到深夜,有时是写字绘画,有时是下棋,有时打“麻雀牌”,由“莲藕杆”负责训liàn



今夜,“莲藕杆”又负责训liàn

孩子们,西厢房里,孩子们玩得很快乐,“莲藕杆”的心情也不错,她的一颗寂寞的心只有在打男人时才体验到一种快感,只有在看着孩子们笑时才能感到一点点快乐。

这时,外面突然有人敲门,“莲藕杆”以为是老妈子送来茶水,她走到门边,打开门,突然,从两位黑衣人闯进门,一个黑衣人严厉地对“莲藕杆”说:“往后退,靠墙边去,快!”

“莲藕杆”一声不吭,快速举起右手,挥拳朝说话的黑衣人脸部击去,黑衣人一怔,退后一步,他左手举掌挡住了“莲藕杆”的拳,右手出拳击向“莲藕杆”的左肩,“莲藕杆”侧身避过,飞起右腿,踢向黑衣人的下腹,黑衣人轻盈跃起,“唰”的一声,展开一把钢扇,快速向“莲藕杆”的脖子切过去,“莲藕杆”弯腰向后一仰,避开了钢扇,抬起左腿一扫,想扫开黑衣人举扇的手,黑衣人迅速合起扇子,变扇为短棍,朝“莲藕杆”踢过来的腿一敲,“莲藕杆”腿上一阵疼痛,几乎站立不稳。(未完待续……)

PS:有朋友对我说:“武侠小说,我还是喜欢读那些有韵味,耐想的,对于那些短平快的,我不欣赏!”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七)

站在后面的黑衣人快速欺身一跃,逼近“莲藕杆”,抓住她的双臂,往后一扭,“莲藕杆”立即被制住了,她恶狠狠地瞪着眼前着黑衣人,一言不发。

抓住“莲藕杆”的黑衣人把她推给持扇的黑衣人,说:“大哥,这凶女人交给您,我来救孩子!”

持扇的黑衣人抓紧“莲藕杆”,对她说:“你是‘莲藕杆’吧?别挣扎了,我们不会伤害你,我们只想救出几位孩子,你就当成不知dào

,别说出去,我们让你活着!”

“莲藕杆”依然一声不吭,他想:“眼前这两位黑衣人武功很高,我不是他们的对手,再反抗也没有用,先保住命再说,而且,他们是来救孩子的,孩子们离开这里或许更好些。”于是,她不反抗了。

玩“麻雀牌”的孩子们停下手中的牌,呆呆地看着黑衣人与“莲藕杆”打斗,有的是因害pà

不敢吭声,有的是反应不过来,傻看着,见“莲藕杆”被抓住了,有两个孩子哭了,黑衣人走过去,说:“别哭,我们不会打你们的,我们是和这位‘莲藕’阿姨在闹着玩!”他解下脸罩,拉着其中的一位孩子说:“小猴子,我是萧大哥哥,来接你们回去的,别怕!”

原来,进西厢房的两位黑衣人一位是萧北游,另一位是慕容云,萧北游一解下脸罩,“小猴子”和另外三个孩子便靠近他,喊:“萧大哥哥。你终于来了,我们知dào

你一定会来接我们的,太好了!”萧北游搂着四个孩子,高兴地差点流下眼泪,“莲藕杆”看着眼前的情景,板着的脸慢慢松开了。

慕容云对“莲藕杆”说:“‘莲藕杆’,我放开你,希望你不要反抗,你去照顾其他四个孩子,我们带这四个孩子走。今天的事你也不要说出去。久了没有人会来查的,听话!”慕容云放开她。

“莲藕杆”看到萧北游与四个孩子的亲密样子,她也不想反抗了,他走过去。带着其他四位孩子。以配合的眼神看着慕容云。

萧北游对“小猴子”和其他三位孩子说:“萧大哥哥这就带你们走。你们不要吭声,静静地跟着我们走,听到了吗?”

“好。大哥哥,我们不说话!”“小猴子”回答说。

萧北游领着四个孩子走出去,慕容云看着“莲藕杆”,等萧北游他们走出门后,他对“莲藕杆”说:“谢谢你的配合,我们走了,记住我说的话,你当不知dào

,陆仲崁不一定会发xiàn

的,再见!”他也走出门。

慕容云出门后站在院子里,等萧北游他们走远了,他举起手,朝躺在地上的两位护卫的后背轻轻地击打了两下,纵身一跃,飘逸地飞出了院子,刚才进来时,慕容云打昏了两位护卫,这时,他弄醒两位护卫,护卫们站起来,莫名其妙,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

小客栈里,慕容云买来了盐水鸭等很多佳肴,萧北游看着“小猴子”和其他三个孩子狼吞虎咽地吃着,他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微笑。

慕容云说:“这些孩子多可爱,要不是贤弟把他们救出来,还不知dào

会经lì

什么可怕的奴役,人生,有时经过一次事件便会改变了命运,贤弟的侠义之心令人敬佩!”

“都是大哥帮的忙,这几个孩子要感恩的是大哥,来,‘小猴子’,你们四个跪下来,好好谢谢这位慕容叔叔!”四个孩子放下手里的盐水鸭,对慕容云行跪拜礼。

慕容云扶起了孩子,他对萧北游说:“贤弟,咱们兄弟联手能做很多事,能救出孩子,我也非常高兴,你带孩子们回去见你老板,他一定在等着,很着急,免得他担心,如果你愿意,就再来和大哥联手,一起去探探警跸司,很多疑问都与警跸司有关,绑架这几个孩子,很可能也是警跸司的人干的,其目的是嫁祸陆仲崁,让你和陆仲崁斗起来,他们居心叵测,咱们必须查清楚,不能让警跸司搅乱江湖,危害武林!”

“大哥请放心,我送孩子回去后马上就来,您在这客栈等我,对于绑架孩子的人,小弟是不会放过他们的,何况,这还涉及江湖的大事,小弟岂能不管!”萧北游说。

“之前,警跸司我潜进去过,里面的布局我知dào

一些,你带孩子回去时,我会去问朋友,了解一些情况,然后好好想想,咱们怎么进去探察?怎么对付沈德义那阉人?那些混蛋也是不好惹的,咱们必须好好筹划,咱们才能稳超胜券。”慕容云说。

“好,就这么说定了,大哥,来,咱们陪着孩子们一起吃,孩子救出来了,小弟非常高兴,本当好好陪大哥喝酒,可是,小弟急着把孩子带回去,只好回来时再陪大哥喝酒!”萧北游说。

萧北游回到了紫荆山,山上一片欢呼,方六合非常高兴,他把四个孩子都轮流抱了一下,笑呵呵的。

方一魁走进萧北游,用力朝他肩上打了一下,紧接着,亲热地拥bào

萧北游,他说:“好侄儿,我这回可放心了,你干得好!”

方迩瑰站在一边乐呵呵笑着,他想:“北游侄子,好样的,你的大胆、心细和智谋,让叔叔很欣赏你!”

萧北游也非常高兴,他以“小驹子”的身份又调皮起来,他说:“大家静一静,让‘小驹子’说两句,首先,感谢一魁大叔的仔细侦察,为救孩子们提供了难得的好条件,然后,谢谢我自己,敢于独立下山,救回了孩子们,再次,……就不感谢掌门人义父了,反正‘小驹子’的全部功劳也是他的功劳,同时还是他的荣耀,大家就用不谢他了!”

“哈哈哈!好你个‘小驹子’,没大没小的,表扬自己,还要取消你义父,看我怎么揍你!”方六合非常高兴地说。

突然,“小猴子”跑出来,大喊:“不要打萧大哥哥,他刚接我们回来,很累的!”

全场所有的人都哄堂大笑。

方六合抱起“小猴子”亲了一下,然后牵着他的手,打了萧北游一下,说:“你们看看,‘小猴子’与北游很亲秘,站在‘小驹子’一边,把我亮在一边了,哈哈哈!”紫荆山上,从来也没有这么欢乐过。

欢乐地热闹过一阵之后,大家都走了,方六合让萧北游、方一魁和方迩瑰到议事厅,他还有事要和他们商量,其实,萧北游也正要向掌门人汇报侦查到的新情况。

议事厅里,茶水已经准bèi

好了,看来,方六合事先有安排。大家喝了一杯茶后,方六合说:“‘小猴子’等已经救回来了,你们对这事怎么看?”

“还是北游贤侄有办法,独自下山,竟能顺利把孩子们救回来,真是棋高一着!”方一魁赞扬说。

“一魁叔,您别夸小侄了,如果不是您事先下山去沿路察看,并潜入‘杏芳阁’侦察,小侄怎么可能探查出孩子们被抓到哪儿了,一魁叔是头功,小侄只是运气好!”萧北游说。

“北游贤侄确实是成熟多了,凭他的聪明、机智和细心,以及善于用巧招,现在可谓是能在江湖上横刀立马,独挡一面了,‘小驹子’没有辜负掌门人的多年培养,现在能驰骋江湖了,这是荆山派的大好事。”方迩瑰说。

“哈哈,‘小驹子’确实不错,能干,我觉得,再叫他‘小驹子’已经不合适了,他已经成为一名智勇双全的武林侠士了,好!”方六合高兴地说。

“您们都别谬赞了,小侄心中有数,能办成一件事,都是您们在背后支持,加上小侄碰上了好运气,不值得夸的,现在还是谈正事要紧,小侄在救孩子的过程中,发xiàn

了一个很大的疑问,绑架孩子们的不一定是崖山派的陆仲崁,很可能另有其人,而且,背后一定有大阴谋。原先,小侄以为陆仲崁是为了报复小侄才绑架孩子的,但是,‘杏芳阁’看管孩子的‘野菊花’反复强调,陆仲崁没有指示人绑架孩子,是两个不熟悉的人把孩子送去的,据小侄猜测,这两个人可能用的是假名,他们的目的是把孩子绑到‘杏芳阁’,让咱们以为是陆仲崁干的,想从中挑起崖山派与荆山派的矛盾,而这居心叵测的人,极有可能是都知监太监沈德义手下的人,此前,有人说他们用离间计挑起崖山派与远山派的争斗,现在,其矛头对准咱们了,小侄把孩子们送回来后,准bèi

再下山去把这问题探查清楚,请掌门人比准!”萧北游分析说。

方迩瑰说:“我赞同北游侄子的看法,只有沈德义掌控的警跸司才会使出这种阴谋,沈德义一直想掌控武林,离间江湖各门派是他的一步狠毒的棋,一旦江湖各派被他分化了,互相争斗,他便可以各个击破,咱们不能上当,我赞同北游侄子把问题弄清楚,然后再采取对策,只是,警跸司那帮人阴险毒辣,贤侄如果真要下山,务必要小心!”(未完待续……)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八)

“北游,你刚刚顺利救回孩子,真还要下山吗?义父得提醒你,事情办顺利了,常常会大意,容易忽视风险,沈德义阉人那帮人不像陆仲崁,你必须小心,如果有危险,就尽快撤回山来,别冒险,以后荆山派还需yào

你办很多大事,务必小心!”方六合知dào

,萧北游和方一魁一样,一旦认定了的事就很难阻止他,所以,也不阻拦了。

“请掌门人和二叔放心,小侄知dào

深浅,明日小侄就下山,一定得把疑问

搞清楚,把问题弄个水落石出!”萧北游很有信心。

慕容云刚刚回到小客栈,萧北游已经在客栈的客房里了,萧北游一见慕容云回来,便站起来说:“大哥没有休息,又出去忙了吗?”

“呵呵,贤弟这么快就回来了,你带孩子走后,我去找了几位好友,打听警跸司的近况,想摸清楚警陛司的情况咱们再去探查,这样会更主动。”其实,慕容云是去找他熟悉的几位远山派的线人,他们潜伏在京城的一些单位,慕容云通过他们了解、调查警跸司。

萧北游问:“大哥有什么收获吗?警跸司是否有什么新动向?”

“警陛司的状况与咱们先前推测的差不多,陆仲崁之所以袭击‘明事楼’‘明礼阁’两家客栈,确实是有人挑动的,是居心叵测,但具体是谁冒充我和姓凌的,还没有搞清楚,此前。朝中内外庭都在传关于警跸司的人挑起江湖各派矛盾的事,这一定不是空穴来风,值得重视的是,据说警跸司内部三位副指挥使之间明争暗斗,内部矛盾重重,这是咱们潜进去探查的好机会。”慕容云说。

“好,警跸司内部越乱越好,咱们可以乘乱潜进去探察,他们乱了,咱们更有机会探知更多消息。咱们就来个乱中取胜。”萧北游说。

“进警陛司之前。还是先了解清楚,有备无患,细心些不会吃亏!”慕容云说。

“大哥说得对,小弟也想。警跸司非同寻常。一定要事前把情况了解清楚。小弟建议,先去绑一个警跸司里知dào

情况的人,把事情问清楚。然后咱们在谋划如何进去探查!”

慕容云说:“嗯,这计划可行,之前,我去过警跸司,那里监备森严,不是一般人能进去的,想进去探查更不容易,还好,现在他们有点内乱,咱们有机可乘,还是如你说的,咱们先去绑一个知情者来问问再说,知情况会更有把握!”

“好,听大哥的,您先歇歇,明晚咱们行动好吗?一定要把事情办成!”

第二日傍晚,慕容云领着萧北游到了警陛司附近,他们围着警陛司的外墙绕了一圈,而后,他们潜伏在警陛司的大门不远处观察着,这时,警陛司门口人来人往,但都不是他们感兴趣的对象,有两三人成群的,有看起来是新角色,他们感兴趣的是独立行动而又知dào

内情的,过来一会儿,一位看起来是千户官朝大门走去,慕容云向萧北游使了一个眼色,萧北游会意。

慕容云潜伏在墙边,萧北游走过去,问那千户说:“你是警陛司的千户官吗?我是从司礼监来的,有点小事想问你一下,请千户官跟我过来。”

千户听说是司礼监的,不敢怠慢,便跟他过去,千户心想:“司礼监可是比都知监更厉害,连沈公公都不得不尊重他们,我跟他们谈谈,如果混熟了,没准还有好处。”

萧北游领着千户走到靠近慕容云潜伏的墙边,慕容云突然闪出来,还没等那千户明白过来,他便举掌朝千户脖颈上一击,把千户打昏,萧北游左手把千户的手拉到自己肩膀上,右手搂住千户的腰,就像是扶住一位喝醉的人。

慕容云和萧北游把千户扶住走到警陛司后面街巷里,然后进了一个旧庙里,慕容云把千户捆紧,把一块破布团塞进他嘴里,接着弄醒他。

萧北游说:“老实点,否者,有你好受的!”

慕容云说:“你别作声,我们不会伤害你,没有人知dào

你被带到这里,如果是听话,我们一会儿就放你走,就当事情没有发生,我们只是想想你问几个问题!”

千户知dào

今日倒霉了,遇到的是两位高手,只好点点头,向慕容云示意:“我不会乱喊的,你放开我!”

慕容云把塞在他嘴里的破布取下来,对他说:“你如果听话,我们就放开你,不绑你,但必须问答问题。”

“好汉,我不喊,我把知dào

的告sù

你们,你想知dào

什么?”千户说。

“最近警陛司的李昊强、黄圣杰、彭浩泽在干什么?你是千户,应该知dào

的!”慕容云问。

“小的官职低,大的事情小的是不知dào

的,李少监在沈公公不在时,负责管总的事,但他在干什么小的不清楚,只知dào

最近彭副指挥使好像不被重用了,呆在司里好像没有什么事做,而原来管后勤事务的黄副指挥使被沈公公指派去办一件神mì

的事,有人说是在与江湖上的人较量,具体是干什么,小的不知dào

。”千户说。

“黄圣杰干的事其他几位副指挥使知dào

吗?”慕容云问。

“好像不知dào

,是沈公公直接指定的任务,彭副使应该是不知dào

的,李少监可能知dào

一些,不过,黄副使最近经常与龙虎帮的副帮主盛宁在一起,很可能是盛宁帮着黄副使去干的事,具体是什么事,小的真的不知dào

,请好汉饶过我吧!”千户说。

萧北游问:“黄圣杰没有动用警陛司的人去干那件事吗?据你猜,他去干什么事?”

“黄副使要调警陛司的人去做事,必须通过李少监,但似乎他们两个不太能合得来,也许他不想让李少监知dào

,所以,他都是与盛宁去办的,很神mì

,大家都不知dào

他们在干什么?前一阵,有人传播,黄副使在使什么‘离间计’,好像是在整治江湖上的人,不知dào

是真是假?还传说黄副使势力更大了,有可能取代李少监的位置,消息一传播,据说引发了李少监、彭副使与黄圣杰更大的矛盾,他们当官的事,其实我就知dào

这么过,您把我放了吧!”千户说。

“龙虎帮的盛宁经常来警陛司找黄圣杰吗?最近有来吗?”萧北游继xù

问道。

“前一阵子好像是常来的,但是,自从那消息传播后,他就没有来了,不知dào

为什么?那盛宁应该是经常去龙虎帮总坛,他有黄副使作靠山,据说在龙虎帮里地位更高了,势力也更强了,其它小的真的不知dào

,放小的走吧!”千户的手还被绑着,但脚是灵活的,他跪在地上请求道。

慕容云说:“我们可以放你走,但是,你不能告sù

任何人今天我们向你打听的事,否者,一旦沈德义知dào

你告sù

我们这些,你的命就难保了,明白吗?”

“小的明白,小的什么也不知dào

,没有见过您们,把话都烂在肚子里。”千户说。

“另外,我们很可能还会找你,但不会伤害你的,有机会你必须好好配合我们,如果你不配合,乱说,那么,我会把你被我们带来这件事告sù

沈德义,到时,你一定会倒霉的,对此,你心里应该很明白,沈德义的手段是很残忍的,你好自为之,记住我的话,你走吧!”慕容云说。

见那千户走远了,慕容云对萧北游说:“千户说的该是实话,再问也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了,这样把他放回去,你不敢透露实情,而且,我想之后潜进警陛司,一旦遇到什么特殊情况,没准可以用得上他,从他言行上看,这个千户不坏,是比较老实的,或许还能帮些忙。”

“他确实是比较老实的,稍一吓唬他,他便都说出来了,小弟也不想为难他,大哥放他走是对的,如果我们把他杀了,那咱们不就向沈德义那样,滥杀无辜了吗?”萧北游说。

“贤弟很善心,大哥听了高兴,那么,下一步该怎么干?贤弟有什么好主意吗?”慕容云问道。

“大哥,其实,刚才在审问千户时,小的想到,咱们可以把那个帮着黄圣杰干坏事的盛宁抓来问问,他一定是很了解黄圣杰的老底,没准,他还参与黄圣杰的阴谋,如果能从他口里问出话来,咱们应该能知dào

很多情况,没准先前的种种疑问,也能得到解答。”萧北游建议说。

“这是个好主意,但是,绑架龙虎帮的盛宁,必须秘密进行,咱们必须让他不知dào

是谁绑的,一是让他感到很神mì

,他会更害pà

,听说司礼监正与沈德义掌管的都知监矛盾很大,咱们让他以为是司礼监绑的,他一定会害pà

,或许就不敢声张;二是避免惹怒龙虎帮,他们耳目众多,如果知dào

是咱们绑他们的副帮主,之后传到警陛司那里,咱们下一步的行动就困难了。”慕容云说。

“妙,就按大哥说的办,咱们想办法找到盛宁,把他绑来问问!”萧北游高兴地说。(未完待续……)

PS:慕容云和萧北游两位侠士一联手,能演出什么好戏呢?能给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沉重一击吗?请看后面的故事。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十九)

龙虎帮副帮主盛宁这一阵子春风得yì

,他在龙虎帮中的地位提高了,现在,龙虎帮帮主非常信任他,因为他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靠山——黄圣杰,有了黄副指挥使作盛宁的后盾,龙虎帮就有了一个强硬的官方靠山,龙虎帮在各种帮会中的地位也有很大提高,所以,龙虎帮帮主也更器重盛宁了,而盛宁还有更高兴的事,他已秘密加入了警跸司,而且是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亲自批准的,不过,关于加入警跸司的事,他一直隐瞒着,不敢告sù

龙虎帮帮主,他知dào

,如果让帮主知dào

了,一定会担心,怕帮主地位受到威胁,如果他与帮主之间产生隔阂,到时,盛宁在帮中的地位能不能保住就难说了。

傍晚,龙虎帮开完了堂会,盛宁悄悄向他的结义兄弟牛黑魁递了个眼色,牛黑魁会意。盛宁在龙虎帮中,一直是扮演着儒雅的形象,在帮会的众多莽撞、凶狠的汉子中,他颇为独特,他是个文雅公子,但这只是表面现象,盛宁其实是很风流好色的,他经常让牛黑魁带他去青楼玩妓女,当然,龙虎帮的其他人都不知dào

盛宁如此好色,只有牛黑魁最了解他。

“黑牛,今日陪大哥是好好玩,找一处档次高好玩的地方,大哥多花些银子,咱们找几位高级艳妞玩玩,你大哥我最近心情特别好!今日请你去玩玩!”盛宁说。

“那当然好,小弟已经感觉到了。大哥最近满脸春风,心里一定非常高兴,大哥想玩,小弟一定好好陪你去玩。”牛黑魁说。

“好,咱们去玩,你带路,咱们今晚玩个尽兴。”盛宁说。

牛黑魁领着盛宁到了一个高级青楼,叫“望春楼”,本来,盛宁也想去“杏芳阁”。但他想到近期他和黄圣杰在江湖各门派惹起了很大麻烦。最近,“杏芳阁”的是非很多,如果进去玩,怕遇到麻烦。所以。他让牛黑魁带他到了“望春楼”。

盛宁和牛黑魁没有想到。自从他们出了龙虎帮总堂的大门后,就一直有两个人在不远处跟着他们,只是。凭他们两个的武功,还没有能力发xiàn

后面跟踪的人。

牛黑魁领着盛宁进入“望春楼”大门,大堂的老鸨急忙迎出来,笑嘻嘻地说:“黑牛哥,您怎么这么久不来了,小妹们都很想您,今天终于把您盼来了!”

“哈哈,‘春露’鸨母的嘴一直是这么甜,虽然是夸张话,但黑牛喜欢听,来,这是我大哥,今日你一定要选最亮丽的小姐来陪我大哥,一定得让他满yì

,让他尽兴,他满yì

了,我会赏你银子的,快,开个豪华包厢,选艳妞来!”牛黑魁说。

盛宁微笑着,跟着牛黑魁走向包厢。

包厢很豪华,不一会儿,酒菜来了,盛宁和牛黑魁喝着酒,等着美女。

“春露”鸨母对牛黑魁很了解,他一旦说要赏银子,就是要叫两位小姐陪,于是,她叫来了四位很艳丽的小姐,她们刚进包厢,盛宁便盯着她们看,牛黑魁知dào

,盛宁对进来的小姐很满yì



几杯酒下肚,两个谗言欲滴的男人与四个很擅长卖弄风情的女人马上就擦出了火花,牛黑魁一手搂住一个艳女,手不停地抚摸她们身上丰满之处;盛宁被两个艳女频频吻着脸、嘴,他心里欲火开始燃起,疯狂地抱着一个小姐亲嘴,另一个小姐则粗鲁地玩捏着盛宁敏感的……,盛宁浑身热得如火烧一般。

两男四女在包厢里一边喝酒一边调情着,到了后来,牛黑魁忍不住了,他疯狂地剥开一个小姐的衣服,抚摸她的乳房,另一位小姐自己玩着胸部,看着牛黑魁和那位小姐笑着……。

盛宁看牛黑魁的粗野举动,他也忍不住了,他把一位小姐的衣服脱了,吻她丰满的顶峰,惹得那小姐直喘气,另一位小姐帮盛宁解开了衣服,吻他敏感的……。

六个人就相六只野兽,在酒气薰薰的包厢里疯狂纵欲,乱喊乱叫,盛宁想:“有地位的男人,真他妈的快活,一定要乘机乘势获得更大权势,才能搞更多的美女!”

牛黑魁可是没有想那么多,他按住两个艳女,像一头猛狮,使那两位风情女子大叫个不停……。

包厢里欲火燃烧的两男四女,经lì

了狂风暴雨之后,都累了,饿了,他们一边继xù

谈着风月情话,一边品尝着佳肴美味,男的因疯狂发泄而心满yì

足,女的体验了热辣的刺激之后,想着等会儿的银子,心里甜滋滋的。

子时,盛宁和牛黑魁都有点困了,分别躺在艳女的大腿上,昏昏欲睡,这时,突然闯进了两位蒙面黑衣人,小姐一见,有的惊叫起来,牛黑魁见了,推开小姐,正想站起来,可是,他虽力qì

大,但武功不高,还没有等他站起来,有一位黑衣人快速闪至他身边,一拳朝他太阳穴上一击,牛黑魁感到眼冒金星,随即栽倒在地。

黑衣人又将牛黑魁身边的两位小姐打昏。

盛宁武功比较好,他一见蒙面人进来,一跃而起,摆好了对付的架势,就在一位黑衣人击打牛黑魁的同时,另一位黑衣人已跃至盛宁前面,他挥起左拳朝盛宁的右肩击去,盛宁举左掌来迎,对方的拳重重地击打在他掌上,他只觉手掌一阵麻痛,急忙把掌收回,对方抡起右拳,朝他左肩击来,盛宁刚才用掌去硬挡已吃了亏,他不敢再用右掌去接,急忙侧过身,想避开对方击来的左拳,哪知对方拳并没有击来,拳挥至半空又收了回去,他乘盛宁侧身显得被动时,闪至他身后,抓住他的双臂,往上一提,盛宁被迫弯腰低头,而刚才击打牛黑魁的黑衣人赶过来,朝盛宁的腘窝一踢,盛宁跪倒在地。

盛宁身边的两位小姐,吓得浑身颤抖,衣服也顾不得穿了,她们呆呆看着眼前盛宁被打的情景。

踢盛宁的黑衣人说:“别吭声,别挣扎,或许会饶你性命,听话!”

提着盛宁胳膊的黑衣人说:“盛宁公子,只要你配合,不出声,不反抗,我可以放开你,你坐下来,咱们聊聊!”

盛宁知dào

,他遇到了两位高手了,再挣扎也没有用,先保住命要紧,于是,他便用力点头表示同意。

黑衣人放开盛宁的胳膊,让他坐下,同时,命令两位小姐说:“两位美女,乖乖坐好,不准说话,只要你们吭一声,我这位兄弟立马让你们一声也吭不出来,明白吗?”

两位小姐点点头,很害pà

地坐好。

刚才抓盛宁的黑衣人说:“盛宁公子,你是聪明人,本官想对付的是沈德义和李昊强,而不是你,你还不够格,所以,你要是听话,我没有必要杀你,如果你不配合,老子杀你就像捏死一只蚂蚁,懂吗?”

盛宁刚才领教过他的高超武功,这时又听他这么说,心里想:“这两人颇有来头,不是好对付的,先听他们的,随机应变。”他说:“在下不敢冒犯大人,一定配合好!”

这时,牛黑魁动了一下,醒了,还没有等他看清楚眼前情景,站立着的黑衣人朝他脖颈上击打一下,又把他打昏了,盛宁身边两位小姐一看,颤抖了一下,脸色吓得苍白。

黑衣人走过去,站在盛宁和两位小姐身后,监视着他们。

刚才抓盛宁胳膊的人在盛宁对面坐下来,倒了一杯酒递到盛宁面前,他自己倒了一杯,说:“来,盛宁公子,我们干一杯!”

“好……好,干……一杯,在下敬大人。”盛宁很不自在地说。

“盛公子,本官知dào

,你最近与黄圣杰走得很近,沈德义也在利用你,他们一定许诺给你很多好处,但是,你应该知dào

,都知监的人的本性,他们对待手下,可以利用时对你不错,但一定你有差错,处置你的手段是极其残忍的,这些你心里应该清楚。”坐在盛宁对面的黑衣人说。

盛宁想:“警跸司的几位头领,确实是心狠手辣的,他们对自己的人也是痛下杀手,我曾经听说过,沈德义已经杀了不少于五个的自己手下。”想到这,盛宁刚才在搞美女的那种自豪快乐的心情没有了,代之而来的是一种恐惧,他浑身冒出冷汗。

黑衣人继xù

说:“盛公子是帮会的人,没有必要卷进高层的角逐中,我们知dào

,你本来并不坏,是被黄圣杰拉进警跸司的,你干的那些事,也是他指使的,我现在问你,你一定要老实回答,如果耍花招,我对付你的办法多的是:要么直接把你杀了,省得再折腾;要么我们去告sù

沈德义,说你已经背叛了他,让他来处置你;要么说你勾结黄圣杰,想控zhì

龙虎帮,取帮主而代之,把你交给龙虎帮帮主来处置你!当然,你如果坦诚回答我的问题,就当今日的事没有发生过,你可以一切如常,我们专心去对付沈德义。”

盛宁听了,暗暗叫苦,心想:“他对我的事情太了解了,看来是逃不过这一劫了,不告sù

他必死无疑,但要是告sù

他,万一被沈德义或黄圣杰知dào

了,也难逃厄运,老天爷,我该怎么办?”(未完待续……)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

盛宁处于两难境界,他沉思着,一声不吭,确实不知该怎么办?

“盛公子,你是怕你说出来,被黄圣杰知dào

了,不会饶过你,对吗?我可以负责任地告sù

你,不用担心,你老老实实说出你知dào

的,今日的事就当没有发生,这里的人也不敢说出去,没有其他人会知dào

,再说,都知监和警跸司厄运快到了,沈德义和黄圣杰要应付的人和事多着,他们顾不得你这个小人物,只要你好好陪合我们,我们还会暗中保护你,明白吗?”黑衣人似乎猜透了盛宁的心思,很有针对性地说。

盛宁隐约能感觉到,眼前这两位黑衣人背景非同寻常,背后的势力很大,而且对警跸司的事了如指掌,看来,不说是不行了,必须先过他们这一关,到时再说,他安慰自己:“大丈夫能屈能伸,先听黑衣人问什么再说!”

黑衣人见盛宁表情有点变化,便问:“黄圣杰许诺你什么?你为什么要三番五次和他去干那些坏事?”

盛宁被他冷不妨一问,急忙问答说:“黄副使势力很大,手段毒辣,在下能不听他的吗?他拉着在下一起去做事,在下无法拒绝,而且,他给我银子,还请李少监帮我申请加入警跸司,沈公公也批准了,所以,在下便一步步被拉进去了,不是在下自己要干的。”盛宁说出实话,但他尽lì

辨明自己是被动接受的,他没有意思到。他被黑衣人套出话了。

“冒充姓慕容的和姓凌的去大闹‘好来运赌坊’是你干的还是黄圣杰指使你干的?”黑衣人继xù

套他的话,紧逼着追问。

“不,不是我想干的,是黄副使拉着我去干的,他认为我姿态颇像慕容云,令我冒充他,而他自己化妆成凌风雷,故yì

闹赌坊,就是有意激怒陆仲崁,从而让他去找远山派斗。我武功差。也怕冒充慕容云露陷了,但他逼我,我也是迫不得已才干的。”盛宁在黑衣人的逼问下,忘了谦虚地称“在下”了。直接称“我”。他完全被套进去了。承认自己参与捣乱赌坊。

两位黑衣人心里暗笑,一位觉得他竟然敢冒充慕容,就他拿德行。能像吗?另一位差点笑出声来,心想:“他真是鲁班面前耍弄斧头。”

“好,还算你老实,我再问你:袭击‘明事楼’和‘明礼阁’你参与了吗?快说!”黑衣人严厉逼问。

“没有,我没有参与,黄副使也没有参与,那都是陆仲崁带着人干的,只是……只是,在陆仲崁袭击‘明礼阁’前,是黄圣杰逼着我谎称是钱胖子的表弟,还编了个假名叫马晓波,谎称为钱胖子报仇,引陆仲崁去‘明礼阁’,可是,我一到那里,就撤离了,后来发生的事我就不清楚了,听黄圣杰说,他也去了‘明礼阁’,不知他去干什么,他没有告sù

我,只是事后他非常高兴,大说大功告成了。干这些事,我都是迫不得已,请大人饶过我!”盛宁说。

“你说话还算老实,先饶过你,我再问你:绑架四个孩子到‘杏芳阁’,你扮演什么角色?”黑衣人问。

盛宁想:“我的天,他什么都知dào

,看来,不说实话是不行了,如果说谎,很可能立马被杀,只好先太坦白,小命能否保住,听天由命吧!”于是,他回答说:“是黄圣杰硬拉着我干的,当时,我极力反对对孩子下手,他说:‘又不是令你去杀孩子,只是把他们转移一个地方,或许他们往后会更好。’我只好答yīng

了,后来孩子怎么样?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杏芳阁’接受孩子的‘野菊花’,似乎对孩子不错,应该不会害他们的。”

站在盛宁后面的黑衣人听说他参与绑架孩子,顿时一脸怒气,举起手掌,想狠狠揍他,坐着的黑衣人一见,急忙示意说:“贤弟先别发怒,让他都把事情说清楚!”

黑衣人继xù

追问盛宁:“黄圣杰为什么要绑架孩子?你说!”

“绑架孩子们是黄圣杰计划的一部分,事前,他与沈公公谋划好了,要用一个接一个的离间计划来引诱江湖各派的争斗,先是闹赌坊,激怒陆仲崁,引诱他袭击‘明事楼’,接着是引陆仲崁袭击‘明礼阁’,再来就是绑架孩子到‘杏芳阁’,想让孩子们的养主以为是陆仲崁干的,黄圣杰管这叫‘三步棋’,就是想搞乱江湖,让警跸司乘火打劫,而他可以立功升官,他想抢李少监的宝座,我是被他逼得,我无罪,请大人一定要饶我!”盛宁说。

坐在盛宁面前的黑衣人想:“果然是个大阴谋,沈德义够狠毒的,他目的是以离间的阴谋来引发江湖各派激烈厮杀,而他渔翁得利;黄圣杰也是个狡猾的家伙,他找陆仲崁这个率直鲁莽的人下手,也算是找得很准,还好,绑架孩子的阴谋没有得逞,否者,事情就闹大了,江湖的局面很难收拾。”

站在盛宁后面的黑衣人想:“原来绑架孩子们是一个大阴谋的一部分,幸好孩子们被救出来了,否者,引发大的争斗,后果不堪设想,沈德义这阉人太阴险了,难怪天竹教的何紫寒教主与他势不两立,沈德义和黄圣杰不能留,否者,江湖无宁日。”

“盛公子,你对他们的阴谋这么清楚,难道你就没有想到,你只是沈德义他们整个阴谋局势中的一颗小棋子,他们把你推到最前沿,事情败露了,把责任都推给你,罪都是你的;而事情办成了,极有可能会杀你灭口,掩盖事情的真相,你会死得很惨,死后还要被江湖各派视为是仇敌,那可真的是死无葬身之地,按沈德义的一贯作风。利用完你,便残忍杀害你,他是做得出来的,而你还在做着进警跸司升官发财的梦!盛公子,醒醒吧!”坐在盛宁对面的黑衣人指出了要害。

盛宁听着,吓出了一身冷汗,他想:“之前事情办得太顺了,只想权势、官位,真的忘了这十分凶险的结果,太可怕了!”

站着的黑衣人说:“你还执迷不悟。不配合我们。你会死得很惨!”

“我配合,两位大人,您们可得救救我,我愿意为您们办事。听大人吩咐!”盛宁说。

坐在盛宁身边的两位小姐之前一直吓得不敢说话。这时。见他们谈妥了,略微放松了些,站立在她们后面的黑衣人也坐下了。他对小姐说:“还傻看着干吗?快倒酒,让盛公子喝一杯!”

两位小姐突然意识到她们是陪酒的,倒了三杯酒放在三个男人面前,颤抖地说:“请三位客官喝酒,请!”

坐在盛宁对面的黑衣人说:“来,盛公子,你喝一杯酒,放松放松,咱们慢慢谈!”他又对两位小姐说:“你们也倒上酒,敬盛公子,但是,本官提醒你们,今晚的事,出了这个包厢就都忘了,出去什么也不能说,否者,我这位兄弟会把你们卸成八块,扔在‘望春楼’大门口,明白吗?”

“记住了吗?其实,你们也明白,如果你们乱说,就是我不杀你们,盛公子也会让你们死无全尸的,明白吗?!”另一位黑衣人严厉地说。

“小女不敢说,都忘了,都忘了,盛……盛公子,请……请喝酒!”其中一位小姐颤颤抖抖地说。

威严的黑衣人这时变得温和了,他对盛宁说:“盛公子,现在你真心愿意配合了吗?”

“愿意!愿意!经您们一指明,我真的明白了,沈德义和黄圣杰他们比帮会的人还狠,还坏,跟着他们是不会有好结果的,在下愿意听大人吩咐!”盛宁又知dào

谦虚地称“在下”了。

“好!如果你愿意配合,我有个想法,看你是否愿意配合做好?大哥,我有个想法,说出来,您看可行吗?让盛公子找个理由去约黄圣杰出来,装着向他汇报事情,向他探听警跸司下一步的计划,这样,咱们对他们的阴谋就更了解了,下一步也好筹划应对计划,这是好机会,行吗?”变得温和的黑衣人建议说。

坐在盛宁对面的黑衣人想了想说:“好,这个想法不错,但是,盛公子必须保持原来的样子,不能让黄圣杰看出来,否者,他会有危险,盛公子,你行吗?”

盛宁想了想,说:“既然说听大人吩咐,就一定得听大人的,您们决定好了,在下就去干,在龙虎帮这么多年,藏点心里的事在下还是有办法的,在帮里,在下一直是个‘文雅’的形象,要不然,帮里的兄弟也不会给我个外号叫‘公子’,可是,他们没有想到,其实我是个爱玩青楼女子的人,哈哈!”盛宁有点不好意思,但他说的是实话。

两位小姐也放松了,也偷偷地笑起来。

“好!既然盛公子有信心,愿意配合,咱们就执行这计划,盛公子,你就传消息给黄圣杰,说你有关于‘杏芳阁’孩子的事要汇报,他现在一定很关心所谓的第三步棋的事,会见你的,你约他到警跸司前面隔一条街的‘明春楼’酒肆,请他吃饭,感谢他介shào

你进警跸司,他一定会去的,到时就看你的,尽量打听清楚,他们下一步要干什么?小心,别露出破绽!”盛宁对面的黑衣人说。

“盛公子,你这位同僚和他身边的两位小姐只是被打昏了,一会儿就会醒,你得想个办法,别让他们知dào

咱们合zuò

的事,你们两位小姐也要配合,记住,别瞎说,否者,就让你们的鸨母在门口收你们的残尸,明白吗?”温和的黑衣人又严厉起来。

“盛公子,余下的事就交给你,我们要告辞了,记住你许诺的,希望你不是欺骗我们,否者,你就真的没救了!请你好自为之!来,敬你一杯,请信守诺言!”坐在盛宁对面的人与盛宁碰杯,拉起遮住口的脸罩,把酒喝了。(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的新探索,不仅仅在于写新的题材,而是在于包括题材、故事、情节发展、叙述方式、文化信息、人物塑造等方面都敢作新的尝试,当然,这或许不是一下子能为读者所接受。而且,正因为是探索,也需yào

读者提出更多新的建议,网络小说可以在读者与作者的互动中提高质量,讲好更精彩的故事。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一)

“明月楼”是一家中型的酒肆,它坐落在警跸司前面隔一条街的地方,这一街区不算很热闹,但有几家酒肆、客栈和绸缎庄,是中等阶层人士常来光顾的地方。

夕食时分,盛宁到了“明月楼”,他走进去看看,觉得在这酒肆宴请黄圣杰非常合适,以盛宁的身份,在这里请客很妥当,如果在太豪华的酒肆请客,会显得摆阔,他不能让黄圣杰感到他自以为了不起了;而如果在太低档的小饭馆请客,是对客人的不尊重,何况他请的是警跸司的副指挥使,又是着力在‘提拔’他的有‘恩’之人。

酒肆的掌柜热情地出来迎接盛宁,很礼貌地把他迎进去,他让掌柜带着在酒肆里各处看看,他选择了一个较隐蔽的包厢订下来,然后,坐在里面喝着茶等着。

半个时辰过去,外面传来了掌柜欢迎客人的声音,盛宁走出去,看到是黄圣杰来了,盛宁恭敬地把他迎进包厢。

“盛宁老弟,看来你心情不错,知dào

请我了,沈公公批准你进警跸司看来让我也沾光了,能有机会喝你请的酒,挺好!”黄圣杰一坐下来就高兴地说。

“黄副使说什么话,在下早该请您了,只是您老是照顾在下,不让在下费银子,在此小酒肆请您,您能屈尊来此,在下真是太高兴了!”盛宁谦恭地说。

“之前请你吃饭,是因为咱们办公事,理当由我来请。你为警跸司做事,我当然必须呵护你,要不,还叫上司吗?其实,这酒肆挺好,很安静。”黄圣杰说。

“谢谢黄副使,您是好上司,能在您手下做事真好!在下一定竭尽全力为黄副使做事!”盛宁说。

“咱们一起努力,你好好干,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咱们现在事情有些起色了。认真做好,前景一定不错。”黄圣杰说。

“一定全心全意听黄副使吩咐,不知下一步您还有什么安排?”盛宁很高兴,这么快有机会切入打探正题。

“你先说说。最近有什么情况?‘杏芳阁’那四个小孩怎样呢?”黄圣杰问。

“在下通过秘密渠道打听到。‘杏芳阁’把新进去的一些孩子送到专门的地方培训。应该是顺利的,还有,我帮里的一位兄弟打听到。荆山派的人正在到处打听孩子,他们一定会找到‘杏芳阁’的,看来,您的计策正在生效!”盛宁讨好他说。

“咱们的谋划是不错,但愿能尽快奏效,让江湖各派之间的打斗更热闹,到时,你的功劳就更大了!”黄圣杰说。

盛宁暗暗想:“我还不清楚吗?我的‘功劳’就是当挡箭牌或替死鬼,现在,我心里很清楚!”但是,他一点没有表露出来,他继xù

恭敬地说:“谢谢黄副使的栽培,在下感恩不尽!”

这时,酒肆的伙计送来酒菜了,他把酒菜放在桌上,看看黄圣杰和盛宁,很礼貌地说:“两位客官,您们请,本酒肆的酒菜不错,你们好好品尝,小的就在门外不远处,客官如果需yào

什么,就出来喊一声,小的一定‘配合’好!小的先退下了。”伙计离开时有意巧妙地碰了盛宁的肘关节,盛宁感到奇怪,他想了想,突然感觉到,这伙计在说“配合”时,声音有些熟悉,他突然想起,这人的声音非常像在“望春楼”时站在他后面的那位黑衣人。

盛宁一边为黄圣杰倒酒,一边想:“厉害,黑衣人也来了,并提示自己要‘配合’,这酒楼是他们建议选择的,原来,建议我到这里请黄圣杰是暗藏玄机的,他们果然是高人。”

“来,黄副使,在下敬您一杯,感谢您百忙中腾出时间与在下吃饭,同时也谢谢您在沈公公面前举荐在下,干!”盛宁一饮而尽。

伙计出门离开后又悄悄地回到包厢门口,站着听他们谈话,他轻功很好,就是黄圣杰这样的武功高手,也没能发觉。

“盛宁老弟,你就不用客气,你知dào

的,最近警跸司李少监和彭浩泽对我有些看法,我不方便让你去那里谈话,咱们在这里挺好,喝酒品菜,谈谈事情,交流交流,还是蛮好的,在这儿,我很高兴!来,我也敬你一杯,没有你的大力协助,‘三步棋’是很难下好的,为你我的成功合zuò

干杯!”黄圣杰心情挺好。

“都是黄副使计策高明,指挥有方,在下只是跑跑腿,只要不会误您的大事,在下就很高兴了,不知接下去有什么事,您尽管吩咐,在下理当尽lì

!”盛宁又回到了探问他下一步计划的话题上来。

伙计在外面听着,心里想:“盛公子还行,镇静自若,对话巧妙,还是有点见识的,这与他先前在‘望春楼’时的狼狈相完全不同,看来,这回真有信心对付黄圣杰了。”

黄圣杰接着说:“咱们第三步棋已经下了,现在就等着起效果,看看那四个孩子的主人会不会找陆仲崁去要人,最能是能去报复,希望他们两边斗起来;警跸司那边,咱们暂时对李、彭两位副使忍让一阵,把沈公公交代的事办好,接下去,你会被重用的,现在,咱们低调一些,别去惹怒他们,在沈公公那里才比较好说话。”

“在下听黄副使的,在龙虎帮里,在下也会很低调的,放心!下好了‘三步棋’,沈公公和您又有高明的计策了吧?该怎么做,请黄副使吩咐,在下一定努力做好!”盛宁继xù

打探他们下一步计划。

黄圣杰想了想说:“观察‘杏芳阁’的动静,看看四个孩子主人如何行动再说,如果咱们第三步棋没能掀起什么波澜,那只好再替陆仲崁给四个孩子的主人来些刺激,让他们找陆仲崁算账去,总之,就是要让他们双方热闹地斗起来!”

伙计在外面一听,心里很恼火,心想:“狠毒的黄圣杰,原来还有阴谋,如果没有及时知晓,看来是很难防备的,这个天杀的混蛋,狠招还不少!”

“黄副使运筹帷幄,在下自叹不如,那么,对崖山派与远山派,还有新的妙招吗?”盛宁机智地问。

“双方的争斗已经开始,而且双方都已经出了人命,陆仲崁的手下死了好几个,而贾天明的小舅子也死于非命,冤仇已结下,打斗一定不会停止的,适当时机,咱们再往火上加些油,他们的争斗将更激烈,对此,你的功劳不小,哈哈!”黄圣杰说。

“在下哪里称得上功劳,都是黄副使亲自指挥和实施的,在下只是跑跑腿,没有直接参与,对了,黄副使,听说‘明礼阁’的掌柜林明毅,也就是贾天明的小舅子武功很强,那陆仲崁的武功一定是更强了,否者,他怎么能够杀了林明毅呢?下次遇到他得小心些!”盛宁故yì

问。

“哈哈,陆仲崁那个莽夫是有点武功,但也不是高手,他幸许还比不上那个林明毅,袭击‘明礼阁’时,他赚了便宜了,白白得了美名,江湖上一定都认为他是杀了林明毅,哈哈,当时自有玄机,以后你或许能知dào

的,哈哈!”黄圣杰神mì

地笑着说。

盛宁能感觉到:“杀死林明毅的不一定是陆仲崁,这阴险的黄圣杰一定知dào

林明毅是真的怎么死的。”

伙计在外面听了也有类似的想法:“林明毅的死一定与黄圣杰有关。”

盛宁知dào

黄圣杰现在不会说出真相,便附和说:“原来陆仲崁徒有其名,有黄副使在,我们都不会怕他的,您的武功才是一流的,在下有您罩着,自然是没有危险的,不过,在下以后也得好好还练,提高功力。”

黄圣杰端起酒杯自己饮了一杯说:“江湖好汉,当然需yào

武功高强,但最重yào

的是要能动脑子,谋定而后动,这样才能四两拨千斤,你想想,这次咱们用了很小的力qì

,就让江湖两大门派开始自相残杀,假定没有用计,你我武功再高,能敌两大门派的人吗?所以,在谋略方面,沈公公真是个高手!”黄圣杰喝了几杯酒后,话多了,口气大了,开始居高临下说教了,但他说的也有相当的真实性。

“沈公公深谋远略,决胜于千里之外,黄副使足智多谋,文武全才,在下

跟着您们一定是前途远大,不知黄副使还有什么大的谋划,在下很想听听,学习学习,来,在下隆重敬黄副使一杯,请黄副使赐教!”盛宁见黄圣杰口气大了,索性吹捧他,试探他的计划。

“不瞒你说,沈公公的计策,我黄圣杰大致能猜测到,他上次的谋划,主要是对付崖山派、远山派和荆山派,让三派斗起来,对他的谋划咱们化为‘三步棋’来下,据我猜测,等这三派斗起来,他一定会腾出手来,要么是对付天竹教的那个怪癖娘们何紫寒,要么是用心对付谢敬熙和王立言,或者同时对付两派,沈公公志在掌控整个武林,接下去一定是好戏连台,你要好好干,届时,我的地位提高了,我一定会把你弄上重yào

位置,前程似锦,哈哈,来,干一杯!”黄圣杰越说越兴奋,越喝气魄越大,野心和沈德义一样,也在膨胀。(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发展到现在,或许往两方面伸展,一是要“畅快”的,什么仙侠、玄幻等,故事中主人翁想怎么厉害就怎么厉害,非常痛快;二是情节设计更复杂,人物更丰富,同时融进文化底蕴、侦探元素、谋略战略等要素,《江湖方圆》尝试后一方面,虽然眼前读者不理想,但是,相信有底蕴!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二)

靠在门外听的伙计大吃一惊,心想:“原来,沈德义和黄圣杰近期的一系列行动,并不是简单地针对哪一派,更不是简单的报复行动,而是他们称霸武林的整个阴谋的一部分,没有想到,四个孩子被绑架竟然也是这大阴谋的一部分,可恶,这帮阉党不除,武林无宁日!”

盛宁听了,倒吸了一口冷气,心想:“我这个小人物,被黄圣杰拉进局中,无意中成了一个阴谋大局中的一个冲在最前面的小卒了,太可怕了,沈德义等是皇帝身边的宠臣,而我只是龙虎帮中不显眼的副帮主,他们与武林那么多门派拉开较量局势,等到了关键时刻,我便是替死鬼,不仅会死无葬身之地,而且会害了龙虎帮,幸亏两位黑衣人提醒,否者,死了,骨头还不够让各派侠士来砸成碎片,可怕,太可怕了!”

盛宁寻思着,越想越怕,一言不发。

黄圣杰以为他没有遇过大世面,害pà

,所以,他说:“盛宁老弟,吃惊了吧?这么雄伟的计划,你想不到吧?!”

盛宁被他一问,顿时从深思中醒来,急忙说:“在……在下万万没有想到,沈公公和黄副使的计划是如此宏大,有些害pà

,在下只是一个小人物,怎能胜任什么重yào

角色呢?不行,在下没有这个能力!”

“哈哈,有道是‘事在人为’,谁也不是娘胎里出来就是大人物,成就是干出来的。有我呢,你怕什么,你现在不是已经在参与干大事了吗?你行,你一定行,好好干!来,咱们为功业大成干杯!”黄圣杰气势如虹,举杯一饮而尽。

盛宁知dào

对黄圣杰的计划已经探听得差不多了,他怕问得太多会引起黄圣杰的疑心,便请黄圣杰吃菜,之后又喝了几杯酒。黄圣杰自己也意识到有些醉了。于是,他让盛宁去叫伙计送热茶来。

盛宁会意,他站起来,走出包厢门。见那伙计在走廊不远处。便喊:“伙计。送茶来!”

那伙计朝他竖起了大拇指,意思是说:“你很棒,很有一套。探听的计划成功!”

盛宁朝伙计笑了笑,作了一揖,便回到包厢。

过了一会儿,伙计端茶进来,倒了两杯茶放在黄圣杰和盛宁面前,说:“两位客官,本酒肆的酒菜不错吧?望客官能尽兴!请喝茶!”

“不错,此处挺好,来,小伙计,你也喝一杯!”黄圣杰高兴了,亲自为伙计倒了一杯,让他喝。

“客官,小的服侍客人时不能喝酒的,还是您自个喝吧!”伙计说。

“喝,没有关系,你掌柜的来了,我为你说话,赞你服侍得好,他会赏你的,喝!”黄圣杰下了命令,他让伙计喝,伙计岂能不喝。

“谢谢!小弟就喝了,嘻嘻,看来,小的‘配合’得好,客官满yì

了,嘻嘻!”伙计故yì

说出了盛宁能听出特殊意思的话,把酒喝了。

“满yì

了,都很满yì

,你再敬我这位小弟一杯,我会更满yì

!敬他!”黄圣杰命令道。

“好,喝一杯也是喝,喝两杯也是喝,小弟敬这位客官一杯,来,为‘配合’好您们,干杯!看来,今晚非常完满!客官,让小弟再敬您们两位一杯吧?俗语说,‘无三不成礼’,小的再敬一杯就三杯了,更礼貌,更完满!”伙计说。

三人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非常完满。

酒后,他们又喝了一会儿茶,然后一起走出包厢。

盛宁谦恭地送走了黄圣杰,“明月楼”的掌柜轻声告sù

他,刚才的银子有人已经付了,另一边的包厢里有人请他去坐坐。

盛宁在掌柜的引领下到了那包厢,他进门一看,刚才的伙计在里面,在他旁边,还坐这一位穿着四品官服的文质彬彬官员。

伙计客气地对盛宁说:“盛公子,坐下喝茶,你干得很出色,表演得很好,问话也很机智,看来,你在这种场合,还真是个人才,很好!”

盛宁知dào

他是那位黑衣人,急忙说:“大人谬赞了,在下只是长期在帮会活动,用些现成的经验,能为大人办点事,是幸运的,而且,感谢您们救了在下,否者,后果不堪设想,对了,还有,今晚的酒菜该是由在下花银子了,是不是两位大人帮在下付了银子?”

“这是小事,你不用担心,这位掌柜是我们的好朋友,今日他请客,你要是像今日这样积极配合,本官还会奖励你更多,听我小弟说,你今晚的表现非常出色,我也非常高兴!”穿着官服的人说。

“这是在下应该做的,在下向您们汇报刚才从黄圣杰那里探听到的消息,原来他们……。”盛宁正要详细汇报,穿官服的人对他说:“盛公子,你不用说了,刚才你与黄圣杰的对话,我们已经知dào

了,你干得很好,来,喝茶!”

盛宁大吃一惊,心想:“原来这两位一直在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真是高手,幸好我是非常真心地为他们办事,否则就玩完了!”

盛宁哪里会想到,其实,化妆成伙计的是荆山派的年轻侠士萧北游,而穿着官服的正是远山派的‘书生’慕容云,此前,在“望春楼”里,两位黑衣人也是他们俩扮演的,而这一家“明月楼”是远山派资助开办的,所有的事情都是慕容云和萧北游谋划好的。

慕容云和萧北游的配合非常默契,演了一出出精彩的戏,连谙熟江湖门道的龙虎帮副帮主盛宁都没能看出破绽,慕容云、萧北游在他眼里是扮演成“黑衣人”的“官爷”,盛宁根本想不到,他们其实是武林侠士。

慕容云和萧北游之所以要扮演成官员,他是有目的的,是经过心思熟虑的,他们知dào

,盛宁长期依赖警跸司,如果他们不举出更响亮的牌子、更有实力的名号,盛宁是不会轻易动摇的,他们故yì

隐隐约约地冒充是司礼监的人,让盛宁去猜,他一定会觉得,来头非常大,不屈服不行,何况,在盛宁看来,只有内廷的高官,才有可能有那样的气派,也才能对沈德义和警跸司的近期行动了如指掌了,而且,两位“官爷”真心实意地想解救盛宁。

盛宁对两位“官员”很有感激之心,之前,他跟着黄圣杰干了不少坏事,而两位“官爷”居然能放过他,不予追究,还很照顾他,他请黄圣杰,“官爷”还替他掏了银子。

更让盛宁彻底佩服的是,他与黄圣杰的对话,他们竟然一清二楚,真是神通广大。

直到现在,大家在品茶时,盛宁依然认为,眼前这两位“官爷”,一定是司礼监的人无疑,他感到,他不但规避了危险,而且还提升了靠山的档次,毕竟,司礼监比都知监厉害,盛宁心里甜滋滋的。

慕容云对盛宁说:“盛公子,你做得很好,为江湖和官方做了很有意义的事,但是,黄圣杰和沈德义等非常狡猾,你一定要加倍小心,还好,现在黄圣杰依然很信任你,你一定要继xù

演好戏,让他继xù

信任你,他让你干什么,你继xù

干,除了让你去杀人,其他的事你就照他说的去办,以免引起怀疑,如果你事先知dào

他想干什么,你就悄悄来这里,把消息告sù

这酒肆的掌柜,他是我们的好朋友,明白吗?”

“好,听大人吩咐,在下一定照办,黄圣杰一定还会找我去做事的,我会好好打听。”盛宁说。

“好,一言为定,咱们继xù

合zuò

!我们会帮你的!这是二十两银子,有时你可能用得着,你先回去,在这里逗留久了,万一黄圣杰知dào

了,你会有危险的,再见!”慕容云说。

盛宁走后,酒肆的掌柜换了一壶茶就出去了,包厢里只剩下慕容云和萧北游,他们相视着会心一笑,这一笑很有深意,他们让盛宁相信,他们是官府的人,并成功地收服了他,这值得开心笑一笑;再者,慕容云和萧北游都认为,他们能称为兄弟,结为知己,非常高兴,他们都是潇洒的侠士,意气相投,能携手共闯江湖,抗拒恶势力,维护武林正义,是最为可乐的事,虽然他们都知dào

,他们是来自于不同门派,但作为真zhèng

的侠士,他们把友情和狭义看得比门派纷争更重yào

,能情投意合,值得开心一笑。

慕容云说:“贤弟,一起喝一杯茶,现在事情基本清楚了,近期江湖的一系列是非,都是沈德义和黄圣杰他们暗中使奸计搞起来的,他们心狠手辣,惯用毒计,是不好对付的,同时,也是江湖各派的大祸害,必须想办法粉碎他们的阴谋。”

“想不到,闹赌坊,袭击酒肆,绑架孩子,竟会是沈德义和黄圣杰这帮阉党实施他们大阴谋的一些步骤,这太可怕了,亏他们还是内廷的重yào

官员,可恶至极,一定要动员武林的力量,把他们除掉。”萧北游说。

“贤弟有什么好主意吗?你说说看!”慕容云说。(未完待续……)

PS:江湖上,有时兄弟友情比上下级的关系更值得珍惜,狭义之气比门派归属更重yào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三)

“小弟觉得,黄圣杰已经把他们的毒辣计划基本说出来了,咱们不一定再进警跸司去探察,进去比较危险,而且可能会打草惊蛇,再说,即使进去了,也不一定能探知更多信息,从黄圣杰说出来的情况看,这次他们的‘离间计’是由沈德义谋划的,由黄圣杰负责实施,李昊强和彭浩泽知dào

不会更多,也无法插手,咱们再进警跸司意义不大,大哥您说呢?”萧北游说。

“有道理,咱们暂时不进警跸司了,但是,只凭咱们兄弟俩的力量,还无法与警跸司对抗,咱们必须联合江湖各派的力量,沈德义和黄圣杰使了‘离间计’,江湖各派还不清楚,如果咱们把这消息传播给江湖各派,那么,沈德义便成为江湖各派的死对头,那时,沈德义掌控的都知监和警跸司在江湖上将会非常孤立,成了众矢之的,然后,我还有一个妙计,可以让江湖各派暂时拧成一股绳,共同对付警跸司!”慕容云说。

萧北游问:“大哥有什么好计策呢?说说看!”

穆慕容云靠近萧北游,在他耳边说了他的计划,萧北游高兴地说:“太妙了,大哥真是足智多谋!”

京城南面一处靠近郊区的普通居民住宅区,是比较杂乱吵闹的,这里的不少住户经常更换,长期住这里的人并不多,一些人进来住,当生活改善了,地位提高了,他们就搬走了;而另一些外地人想在京城发展的又搬进来了。人换了一拨又一拨,互相熟悉的人就少了,人们之间的交流也很少,互相帮zhù

的更少,于是,各家顾自己,公共场所没有人管,许多地方堆着杂物、垃圾,没有人清扫,脏脏的。有一定社会地位的人是不愿意到这里来的。

住宅区的东边有一座破庙。年旧失修,庙里的供的神几乎被人忘了,香火极少,但神的威严还是起作用的。没有人敢拆掉这座庙。它依然屹立着。被老鼠、蜘蛛、蟑螂等用来作殿堂。

原本,很多庙是没有设后门的,而这一座庙不知什么时候却被人开设了一个后门。从后门进去,里面是一个院子,院子里杂草丛生,藤满墙,苔满地,过了院子是一座破旧的老屋,老屋的木门有很多裂缝,进门后屋里有些杂乱,几张旧椅子、旧桌子随意摆放着,很像是偶尔来的乞丐在这里住的地方。

老屋后面还有一个门,进门后是另一间房,这房里却大不一样,摆设井井有条,四处干干净净,里面的家具都是珍贵的木料做的,其精雅华丽不亚于高官府邸的物件。

房里,楠木雕花大靠背椅上坐着一位穿着破衣服的乞丐模样的老者,他刚从外面回来,正沏好茶在品着。

这时,他听到了前面破庙里有响声,他再仔细听听,脚步声是朝破庙的后院走来的,这引起了他的警惕,他赶忙走出里屋,关上们,到前面的老屋,坐在破旧的椅子上,像是在那里歇着。

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位书生模样的人,他朝坐在椅子上的乞丐笑了笑,说:“柳先生挺悠闲,这会儿有空在此歇着?”

老者听了,一怔,随后立即平静地说:“你找谁呢?老夫不姓柳,好多年没有人叫我名字了,连我自己都忘了姓什么了,记得没有人叫过我柳先生!”

“哈哈,先生在京城,如果不算是智者第一,至少也是第二,怎么会连自己的姓都忘了?别人是大隐隐于市,而您是大隐隐于贫民区的破庙后,比古时的大智者还聪明百倍,能这么快就找到您,晚辈也是有备而来的,您就别摆迷魂阵了!”书生说。

“谢谢慕容大侠谬赞了,看来,对你这样智勇双全,消息灵通,处事谨慎的人,迷魂阵是没有用的,戒备森严的警跸司你都能来去自如,我这破庙破屋岂能挡得住你呢?你说吧,找老夫有什么事?”老者说。

原来,来的人正是远山派‘书生’慕容云,他听到老者说他能在警跸司来去自如,心里也暗暗吃惊,心想:“这柳先生果然厉害,他一眼就能认出我来,而且,我以为只有‘鹤妹’知dào

我进过警跸司,想不到他竟然也知dào

,难怪江湖上给他取了个绰号叫‘事事通’”

确实,这老者可不是一般的人物,而是名闻江湖的消息大王柳百叶,他是收集消息的第一高手,无论是武林、官场、帮会或是商界,几乎没有什么事可以瞒住他的,他以卖消息为营生,也以拥有最及时最丰富的消息而成为在江湖上闻名遐迩的大人物。

柳百叶绰号“事事通”,他这收集消息、经营消息的营生是师传的,他的这一门派称“无非派”,传到他这一代已经是第五代了。据说,在他祖师爷那里就立下一条规矩:只准知晓事理,但绝不过问是非。所以,对于“无非派”来说,只管收集消息,不管是与非,别人升官发财也好,别人杀人放火也罢,“无非派”感兴趣的是知晓事情,但从不去管别人是对或错,是是或非,他们只卖情报,不管是非。

“无非派”因为卖情报曾经帮过武林中不少要人,得到了丰厚的回报和一次又一次的报恩,当然,他们也因卖情报而害惨了江湖上的一些大人物,于是,因想复仇而追杀“无非派”的,也有不少人,现在,想取柳百叶人头的依然有好几位高手,只是,柳百叶继承了他的前辈的两项绝招,一项是轻功非常好,“无非派”的历代掌门人都是轻功高手,在武林好汉中,他们的轻功是数一数二的;另一项是化妆易容术,“无非派”的人可以非常熟练快速地化妆成各种各样的人出入于各种场所,一般人是很难分辨出真假的,这两项绝招既是他们收集消息不可缺少的看家本事,同时也是他们防身自救的保命要术。

江湖各派从“无非派”手里买走了不少的重yào

的消息,所以,当有的仇人想杀柳百叶时,也经常有报恩的人来救他,因为柳百叶曾卖重yào

消息给他们,救了他们的命。柳百叶不问是非,既被江湖上一些人视为是十分讨厌的大恶人,也被一些人认为是难得的大好人,柳百叶时而如在刀光剑影中游走,时而又像是江湖上最不能缺少的人物。

此前,江湖上传播着谢敬熙藏有武功秘籍,这也是从柳百叶这里传出去的,柳百叶曾买通谢氏族姓中一位参与编修族谱的人,那人从谢氏族谱中发xiàn

了谢家藏有祖传武功秘籍的秘密,在一次喝多了酒的时候,无意中透露了这个秘密,消息传到柳百叶的耳朵里,他千方百计地找到那个人,花了五两银子,让那个人把谢氏族谱中有关武功秘籍的那些部分抄录下来,于是,柳百叶有了谢家藏有武功秘籍的消息,他转手把消息卖给了江湖上多个门派的掌门人,获得了好几千两的银子,引发了江湖各派都争着探察谢府,想获得武功秘籍,这引发江湖掀起了阵阵风云。

见柳百叶默认了,慕容云说:“柳先生果然眼光十分敏锐,晚辈刚进来,您便能看出晚辈是慕容云,佩服,既然有缘相识了,难道前辈就在这杂乱的地方招待晚辈吗?这好像略显寒酸,您可是江湖的一大高人,谁不知dào

您富超豪门。”

“哈哈,老夫看来也瞒不过慕容大侠,好吧,随我来吧,你也是武林的正派侠士,颇有义气,老夫也用不着向你隐瞒,后面是老夫处事的场所。”柳百叶说着,带慕容云进了后室。

慕容云走进一看,见屋里都是名贵家具,摆设豪华,与外面的脏乱场所形成巨大的反差,他虽见识广泛,依然感到非常惊讶,心想:“谁都不会想到,在这贫民区的破庙后面隐藏着如此豪华的一处场所,柳百叶果然非同寻常。”

“请坐,老夫刚回来,才沏了一壶茶,来,喝一杯!”柳百叶为慕容云倒了一杯茶,接着说:“慕容大侠,你是无事不登门的,说吧,想向老夫打听什么?只要老夫知dào

的,一定告sù

你!”

慕容云想:“他刚从外面回来,难怪他装扮成乞丐一般,他的化妆术是一流的。

“哈哈,柳先生,您一直习惯于把消息卖给登门来访的人,怎么没有想到,会有人登门来向您卖消息呢?这回柳大智者失算了!”慕容云笑着说。

“老夫真的失算了?难道你是来卖消息的?不会吧,老夫打理这一行几十年了,还没有遇到过有谁来我这里卖消息,我都是到各处去买消息的,有本事来老夫这里的,都是为了买重yào

消息的。”柳百叶有点惊讶。

“哈哈,江湖广阔,‘事事通’未必是万事皆通,这回,晚辈比您事先知dào

一件江湖的重大事件,您一定是非常兴趣的,晚辈开始介入您这一行了,您相信吗?”慕容云故yì

说。

“堂堂的远山派文武双全的大侠,怎会屑于倒卖消息呢,你说笑了,快说,找老夫啥事?”柳百叶着急地问。(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中的故事,主要讲“武功”,讲“侠义”,但常常也离不开情报战,情报在各种争斗和战争中,所起的作用非常大,早在《孙子兵法》中就谈到了“用间”了,《江湖方圆》中有个情报大王叫柳百叶,绰号“事事通”,他出场了,有兴趣的读者看看,并提建议!http:///book/3051739.aspx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四)

“知dào

最近崖山派与远山派的争斗吗?知dào

两派为什么斗起来吗?知dào

他们斗已到什么程度了吗?”慕容云明知柳百叶对这些很清楚,但他还是故yì

问,想由此而引入正题。

“当然知dào

,连这种事都不知,老夫还能称是‘事事通’吗?崖山派陆仲崁袭击了你们两个客栈,双方都死了人,打斗架势摆开了,这是很多人都知dào

的,老夫向你说这些,是因为这已经是不值钱的消息,老夫不向你收费,可是,不像你想象的,背后还有原因。”柳百叶说着,意思是说,要知dào

下面的内容,必须付银子。

“晚辈也有些消息告sù

您,也是不收费,整个事件其实是沈德义策划的,施的是‘离间计’,可是,您知dào

沈德义‘离间计’的具体内容和实施状况吗?”慕容云问。

“不错,慕容大侠果然消息灵通,但是,你不可能那么快知dào

具体情况,别逗着老夫玩了。”柳百叶说。

“晚辈确实知dào

,这是两天前晚辈亲自调查时所了解到的,晚辈对整个事件一目了然,今日,晚辈比您这位‘事事通’更‘通’了,哈哈!”慕容云故yì

掉他的胃口。

“是吗?果真如此,请快说!老夫听着。”柳百叶非常感兴趣,他知dào

,这是有很高价值的消息。

“柳前辈,咱们还没有谈价钱,晚辈能向您说吗?这可是事关江湖大事的大消息,价值连城。还是先谈谈价格吧!”慕容云说。

柳百叶想:“奇了怪了,从来都是我在卖消息,向别人要大价钱,现在怎么变成了慕容在向我要大价钱了,看来,老夫有点落伍了,不过,这可是大消息,如果是真的,可以把这消息卖给很多武林中和官场上的大人物。能换来非常可观的银子。还是听他说说,要怎么买?”

“慕容大侠,如果你说的是真的大消息,你想卖多少银子?你必须留些给老夫一些赚头。你不是干这一行的。就少收点银子。别把老夫的行当给破坏了。”柳百叶说。

“我刚刚知dào

的这大消息可是牵涉到很大的范围,事关整个江湖的兴衰大局,晚辈虽是外行。但晚辈知dào

,您是内行,这消息您可以卖好多好多的银子,当然,您是长辈,晚辈不能向您收太多,就拿出五百两银子吧,本来至少要八百两,但晚辈初次闯到您这一行当,总该便宜些与您交yì

,总该尊重您。”慕容云说。

“你这年轻人,还说尊重前辈,这样狮子大开口,是在坑老夫,你要知dào

,你是在班门弄斧,竟敢胡乱喊价,念你有本事找到老夫这里来,也算是厉害人物,就当结交你这位朋友,老夫就给你五十两!”柳百叶很会砍价。

“不行,前辈,您也太欺负人了,这么重yào

的消息,您就给五十两,您以为晚辈是来要饭的吗?还不如您把穿着的这套衣服皆给晚辈去乞讨,或许还能要到更多。这样,晚辈再让一步,四百两,晚辈先说出一部分消息,您要是觉得不值钱,晚辈便卖给江湖各派的人了,您可别后悔!”慕容云抓住了柳百叶的要害,柳百叶最怕的就是绕过他,直接去与各派掌门人交yì



“慕容大侠,你年轻气盛,心太急了,老夫劝你别那么急,你先说说,咱们再商量,如果值钱,老夫不会只给你五十两的,说吧!”柳百叶有些妥协了。

其实,慕容云不是为了多得银子,他知dào

,喊的价钱越高,柳百叶就越会把消息卖得更起劲,消息的传播范围也将更广,他是在刺激柳百叶,让他觉得这消息十分重yào



慕容云继xù

说:“崖山派与远山派的矛盾都是警跸司的人使用‘离间计’挑起的,陆仲崁是被警跸司的副指挥使黄圣杰骗了,激怒之下袭击了远山派的两家客栈,而黄圣洁和手下冒充我和凌风雷去捣乱‘好运来酒坊’,是挑起整个事件的开始步骤,这些您也大致知dào

,但后面就更复杂了……,消息更有价值了,都是您不知dào

的,柳先生,怎样?同意出四百两了吗?”

“慕容大侠,老夫相信你是掌握着有价值的新消息,但是,你也知dào

,传播这样消息风险很大,事情涉及警跸司,沈德义不是好惹的,老夫如果买了你的消息,传播出去后如果被沈德义知dào

,老夫就有生命危险,是否该与你交yì

,老夫也还在考lǜ

。”柳百叶说。

“柳先生,你们‘无非派’历来所恪守的信条是‘不问是非’,所以,消息涉及到谁,就不必去管他了,有大消息,您不做,能对得起你们的历代掌门人吗?晚辈相信,您是一定会做这事的,这样罢,前辈一直对慕容很关心,才能在晚辈一进来时便能认出我,晚辈就以三百两银子把消息卖给您,你是这一行的老大,晚辈就少收点银子,仅当是对柳前辈的尊重。”慕容云知dào

,柳百叶一遇到特别重yào

的消息是不会放过的,他一定会将它买到手,所以,慕容云对他讲“无非派”的原则,并以降价表示诚意,让柳百叶更想做了。

“慕容大侠,老夫知dào

,你是个好后生,你说的话也是真诚的,对敝派也颇为了解,但是,我有一个要求,你一定不能违背,否者,就是破坏行规,你把此消息卖给老夫,就不能再与任何人交yì

了,也不能再告sù

任何人,包括你们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否者,有另一条途径传播同样消息,老夫既无法做生意,而且也很难承担责任,如果有多条传播消息的途径,到时,受消息影响的人都来找老夫算账,老夫承担不起,如果你能遵守‘不再传播’这一规则,老夫便与你交yì

,但是,价钱得再降一些,老夫给你二百两,你既然尊老夫为前辈,这一次就听我的,好吗?”柳百叶要求说。

慕容云想了想说:“这么重yào

的消息,才卖二百两,太便宜了,不过,既然柳前辈说到这个份上,要是晚辈不答yīng

,是对长辈的不敬,传出去还以为慕容不懂江湖规矩,好吧,遇到您,晚辈服了,就按您说的办,到现在,晚辈没有把消息告sù

除您之外的任何人,以后也不会,您放心吧。”

慕容云和柳百叶双方把价钱谈妥了,慕容云把沈德义、黄圣杰如何策划“离间计”,黄圣杰如何实施,陆仲崁如何袭击两个客栈,崖山派与远山派如何打斗,如何出人命,黄圣杰如何到紫荆山绑架孩子送到“杏芳阁”等等,都仔细地告sù

了柳百叶,也就是说,慕容云把审问盛宁时听到的,以及萧北游听到的黄圣杰所说的,全都告sù

了柳百叶,当然,慕容云没有说出盛宁和萧北游的名字,只是强调所说的内容都是自己亲自打听到的,是百分百的事实。

柳百叶听了,非常激动,他深知这一重大消息的巨大价值,他这次可以乘机大赚一把,同时,这一消息一旦传播出去,将掀起江湖的大波澜,作为“无非派”的掌门人,他要做的这一件事,将在武林留下明显印记,他对得起“无非派”的历代掌门人。

慕容云想:“其实,我并不在乎能赚多少银子,而只是在乎这消息传播的广泛性,同柳百叶谈价钱只是为了激发他去积极传播,看来,我找到柳百叶来传播这消息还是很对的,他是‘消息大王’,是这一行的老大,由他去传播这消息,效果一定是最好的,这一次,沈德义、黄圣杰该够受了,我和萧老弟就等着看热闹!”

柳百叶很高兴地把银子给了慕容云,对慕容云说:“慕容大侠,记住你刚才的承诺,所以,出了这个门,有两件事你要彻底保密:第一,刚才你说的消息,你出门后就要忘掉,不能再传播;第二,到我这里来的事要保密,也不能向其他人说起我这地方,你知dào

,老夫此后要冒很大风险,切记!”

“柳前辈放心,慕容知dào

规矩,您就放心赚您的大钱吧!晚辈告辞了。”慕容云想:“柳百叶确实是非常小心的,这也是他保命的必要招数,我当然要为他保密。”其实,这次慕容云要找到柳百叶也很不容易,他是通过远山派在京城的好几个线人才打听到他的,得知他经常在近南郊的一个破庙出没后,慕容云便到破庙附近守了好久,才发xiàn

一个奇怪的乞丐进破庙,他跟在后面,见他从破庙里消失了,就猜想他就是柳百叶,于是,慕容云跟进去,见他坐在里面,便诈问他,他果然默认了。

这次,慕容云能顺利地找到柳百叶,对他实施对付警跸司的计划非常重yào

,这是他与萧北游商量的计划的一个重yào

步骤,萧北游向他建议,对付警跸司那帮人,要找江湖上各种有大本事的人一起合zuò

,才能有胜算,而在传播消息方面,柳百叶绰号“事事通”,无疑最适合于传播大消息,慕容云暗暗高兴,萧老弟很有见识。(未完待续……)

PS:武林的角逐,江湖上各派的较量,离不开情报战,于是,消息、情报自然就具有重yào

价值,有人也利用消息来获取银子,但是风险也很大,“无非派”以买卖消息为业,是“消息大王”,这也是很有故事的,《江湖方圆》以后还将继xù

讲这方面的故事。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五)

慕容云回到了“明月楼”,掌柜把他迎进去,萧北游在里面等他,慕容云向萧北游讲了见柳百叶的经过,萧北游大赞慕容云高明、机智。

慕容云说:“咱们要信守承诺,柳百叶绰号‘事事通’,他的消息非常灵通,如果咱们再把消息传给其他人,他很快就会知dào

的,这样会打击他传播消息的积极性,所以,为了让他更积极传播消息,咱们就尊重他,不传播给其他人了,我相信,他能把消息传播得很广,包括传播给贤弟的老板,现在,咱们就等着看热闹,然后实施我告sù

你的第二步计划。”

“大哥说得对,江湖讲信义,既然答yīng

柳先生了,当然必须遵守,大哥放心,小弟不会再传播这消息了。”萧北游说。

“贤弟,大哥还有个想法,提出来,请小弟一起参详。”慕容云说。

萧北游说:“大哥一直是处事果duàn

的,是什么大事,还要小弟参详?”

慕容云说:“此事关系重大,还是提出来与贤弟商量比较好,大哥曾与天竹教教主何紫寒有一面之交,大哥想找她谈谈,天竹教消息灵通,她一定知dào

近期所发生的事,大哥想把她作为合zuò

对象,因为她是最恨沈德义的,据小弟了解,天竹教很少跟江湖上的其他门派过不去,只重点对付都知监,有天竹教的配合,咱们能把事情办得更好,只是,天竹教在江湖上也受到了非议,因为她们擅长施毒。江湖各派有点惧怕她们,也有点讨厌她们,而一些自称正统门派的人更是不想与她们搅在一起,大哥拿不定主意,这次是否与天竹教联手,如果与她们联手,在江湖上是否给咱们带来不良影响?”

萧北游想都没有想便回答说:“天竹教是有令人惧怕和讨厌的一方面,但是,据说她们这一教派皆是由女子组成,施毒或许是她们不得不选择的手段。她们要对付江湖上和官场上穷凶极恶的一些男人。自然需有制胜之道,而擅长施毒正是她们自我保护的绝招,这在小弟看来是无可非议的,正如您所说的。她们在江湖上没有干什么坏事。她们执意跟都知监过不去。可能是有原因的,何况,都知监的那些人。大多数是大坏蛋,现在,沈德义、黄圣杰已经是咱们与天竹教的共同敌人,与天主教联手,小弟觉得没有什么不好,小弟想,不要管江湖上的人怎么看,咱们做的事只要是有利于维护江湖正义,就大胆干,管别人怎么说,大哥,您说对吗?”

“好,贤弟说得好,为了对付沈德义,为了维护江湖正义,咱们就与天竹教联手,让天竹教使出更多绝招,使都知监、警跸司的那些混蛋尝尝何紫寒教主的厉害,沈德义无恶不作,让他的人尝尝毒招,也是他们恶有恶报的结果。”慕容云说。

天竹教是个神mì

的门派,江湖上的人很少知dào

它到底在哪儿,慕容云虽然称天竹教教主何紫寒为姐姐,但是,他也不知dào

天竹教的总坛到底设于何处,慕容云也无法直接找到她们,他只好通过远山派在京城的线人放出消息,说慕容云想找天竹派的人,慕容云心理有数,天竹教消息途径不少,一定能知dào

他传出的信息。

几天之后,何紫寒果然派人到“明月楼”来找慕容云,来的人是天竹教的右护法傲珊,慕容云认识她,她是天竹教的顶尖高手之一,是何紫寒的得力助手。

“慕容大侠,很久不见了,何教主让我问你好!”傲珊刚进了酒肆,一眼就认出了慕容云,她说:“慕容大侠,你倒是挺聪明的,懂得利用你们远山派的线人传信息,教主赞扬说,她这位弟弟十分聪明,想找她很快就能找到的!果然如此,看来,我姐姐对你太了解了!”

“理所当然,什么叫姐弟呢,一定是很默契的,其实,我该叫你‘珊妹’,可以吗?上次见面后,我一直想念何姐姐和你!”慕容云说。

“是吗?我也对你印象很深,现在江湖上,能像你这样武功高强,轻功极好,长得又帅,既文雅又聪明的,还真是很少见,所以,我……我也一直想念你!”傲珊激动地说。

“妹妹想哥哥,哥哥当然很高兴!”慕容云能感觉到,傲珊对待他,神情有些特别,他怕她一旦真的动心了,有些麻烦,因为他爱的是崖山派的李淑兰,他对傲珊只好强调是兄妹之情。



大哥近来还在江湖上潇洒闯荡吗?现在的江湖与之前大不一样了,你可要小心,姐姐让我传达她的关心,叫你行走江湖,要加倍小心!我也不想让你有什么闪失,不过,感觉你比以前成熟多了,更有大将风度了,看了高兴!”傲珊说着,脸微微有点红。、

慕容云一边把傲珊引进一个包厢,一边对她说:“谢谢何姐和珊妹的关心,我会注意的,这次请你来,是有一件大事,想让你传达给何姐姐,你是姐姐身边很贴心的人,我可以对你直说。”慕容云说。

“大哥尽管说,小妹一定传达给姐姐,我相信,只要是你想做的事,姐姐一定会支持的,你说吧!”傲珊说。

“江湖上风云乍起,最近出了很多事,想必你们已经知dào

了,江湖上各派现在关系非常微妙,有可能演化成混乱争斗,我也知dào

,何姐姐对都知监的沈德义是非常愤nù

的,警跸司是天竹教的死敌,而现在,沈德义等胆子太大了,正在挑zhàn

整个武林,沈德义指使警跸司的人,使用‘离间计’,挑起崖山派与远山派的争斗,并试图再挑起崖山派与荆山派的斗争,他们居心叵测,我们已经识破了他们的阴谋诡计,现在,江湖上不同门派的几位好兄弟、好朋友,想联手动员武林中的侠义之士,携起手来对方警跸司,我当然就想起了何姐姐,你回去告sù

她,做好准bèi

,等我们联络好江湖上的一些门派,到时,一起出手,与沈德义和他的那些爪牙们狠狠地斗一斗,粉碎他们称霸武林的阴谋!”慕容云说。

“太好了,何姐姐知dào

了,一定会很高兴的,请大哥放心,我一定转告,不过,你与江湖上的一些门派的人联络,必须多加小心,江湖凶险,有一些人是人面兽心,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你可不能轻易相信人,万事多考lǜ

考lǜ

,这样,我们才会放心!”傲珊关心地说。

“放心吧,我心中有数,我们去联络江湖各派的侠士,都会仔细考lǜ

的,我们所提出的建议,皆是对我们所联络的人有利的,他们没有必要跟我们过不去,当前的局势下,他们知dào

,主要敌人是警跸司,我们有办法让他们自觉自愿地与警跸司较量,从眼前的情景看,我们和他们有共同目标,不会有危险的,再是,你知dào

大哥我是会动脑筋的,没有那么好欺负!到时,有什么消息,我会用同样的途径通知你们,请何姐姐做好准bèi

!对了,我还有个请求,能否在时机成熟时,带我到天竹教那里去做客?你替我向何姐姐请求,看能否找机会带我去看看,好吗?”慕容云说。

傲珊想了想,说:“天竹教总坛,还没有男士进去过,不知何姐会让你进去吗?还好,你是她义弟,或许是可以进去的,我当然也喜欢哥哥去,真有机会的话,小妹会带你到各处去玩玩,如果没有人带,你是很难在里面走动的,我会传达你的要求,你等着吧!”

“那太好了,如果能到你们那神mì

的地方,我是三生有幸,我在想,那里一定是非常美的,你们那么多美女在里面,山水景色一定也非常美,这样才相称,到时,我可以大饱眼福,欣赏美女、美景,哈哈!”慕容云说。

“别不正经了,你又不是好色的人,再说,好色的人是绝对进不了天竹教总坛的,你也别把我们总坛想得太美了,其实,有很多地方在外人看来是非常可怕的,到时,你别被吓破胆了,嘻嘻!”傲珊说。?

“有你陪着,我怕什么,再说,我姐姐是教主,难道还会吓唬她的弟弟吗?她舍不得害我的,你也会保护我的,哈哈!”慕容云说。

“你就会贫嘴,到时,小妹会故yì

让你体验体验那里的厉害,你别被吓哭了,嘻嘻!”傲珊说。

“你不是称我为‘大侠’吗?大侠有那么胆小的吗?大哥知dào

你武功奇妙,施毒的本事非同寻常,但大哥也是练武之人,要吓坏我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别调皮了,我已经叫了饭菜,大哥请你吃饭,一会儿你再回去,好吗?”慕容云说。

“本来,天竹教是不允许在外头随便吃饭的,但是,既然大哥要请小妹,小妹就留下来,到时教主如果怪罪下来,我就说是你不让我走的,而我是代表教主赴宴的,嘻嘻,有你当保护伞,她要骂,也先骂你!”傲珊不想离开慕容云,她对慕容云已经慢慢有些意思,依依难舍,天竹教远离男人的观念在她遇到慕容云时,就渐渐被冲淡了。

过了一会儿,饭菜来了,慕容云很关心地为傲珊夹菜、舀汤,表现出大侠士细腻的关心和体贴,傲珊心理甜滋滋的,她在“明月楼”的包厢里,美美地吃了一餐,饭后,她和慕容云又喝了一会儿茶,傍晚时分,傲珊才依依难舍地告别了慕容云。(未完待续……)

PS:神mì

的“天竹教”将慢慢演绎出精彩的故事,《江湖方圆》把这一教派作为很有意思的故事来讲,希望读者关注、喜欢。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六)

京城近南郊居民区,破庙后面的房子里,柳百叶脱掉乞丐服,换上了华丽的衣裳,他品着极品龙井茶,心情非常好,他从慕容云买来了重大消息后,觉得价钱非常合算,他凭着这重大消息,可以大大赚一把,而且,他能进一步确立相互上“消息大王”的稳固地位。

但是,柳百叶心里非常清楚,他必须尽快把消息卖出去,否者,这消息将很快贬值。他盘算着如何卖,卖给谁,才能换来更多的银子。

柳百叶决定立即行动,他知dào

都知监耳目众多,他必须赶在沈德义他们了解情况前,尽快把消息传播到江湖上各大门派,这样,消息所发挥的效果才会最好,价钱也可以卖的比较高。

柳百叶说干就干,他开始行动起来,他充分发挥他的高超轻功和绝妙化妆易容术的看家本领,游走于江湖各门派之间,推销他获得的重大消息。

柳百叶相信慕容云是讲信用的侠士,但是他也担忧慕容云回到静远山后会无意中漏出消息,所以,他出动的第一站选择远山派,他必须赶在慕容云回山前把消息卖给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

静远山上,贾天明正要到山上四处去巡视,他经常抽出时间,不定期地突然巡查山上各处,督促各处负责人管理好山上事务,在他看来,突然性的巡查有利于提高自己的威严。

傍晚,贾天明正往走后山走去。突然有亲信护卫来报,说:“掌门人,有一位老和尚,说是姓柳,他说是您的故交,刚才在山门外求见,可是,过了一会儿就转眼又不见了!”

“山门那边有四个护卫守着,还有两个护卫在巡视,竟然在眼皮底下让一个和尚就这么消失了。他们是干什么吃的?”贾天明问。

“听说。他们正要商量着进来向您报gào

,几个护卫转身靠在一起谈话着,那个和尚就不见了!”护卫说。

贾天明寻思着:“一个老和尚,又是故交。是姓柳的。他会是谁呢?”突然。他想起:“江湖姓柳的最有名望的当是“事事通”柳百叶,难道是他吗?可是,他并不是老和尚。难道他化妆着来了?”

贾天明决定不再去巡视后山了,他往议事厅走,他一进议事厅的门,往里一看,只见里面楠木椅子上端正地坐着一位老和尚,他见贾天明进来,便起身说:“贾大掌门人,老夫未经允许,私闯议事厅,请您谅解!但是,老夫在山门外已经通报了,不算冒犯,哈哈!”

“果然是您,柳先生,化妆得真好,比我当年在南少林朝夕相处的那些师父们还更像大和尚,真有你的,凭您的轻功和易容术,静远山的山门、高墙岂能挡得住您?”贾天明说。

“贾大掌门人谬赞了,就老夫这三脚猫的功夫,岂敢在您面前班门弄斧,谁不知dào

您是当今武林的一大高手,只因咱俩是很熟悉的人,老夫才敢私自闯进您的议事厅,否者,擅闯静远山,我这条老命还能保得住吗?”柳百叶说。

“柳先生,您一向是忙得很,无事是不会登上静远山的,来我议事厅,一定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sù

我吧?”贾天明问。

“哈哈,都说当今武林,在各派的掌门人中,贾大掌门人是最有智慧的,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老夫岂能瞒得过您,此次登山拜访,确实是为您带来了重大消息,不过,这消息可能引起您的悲伤,希望您先有心理准bèi

,老夫才敢说出来。”柳百叶故yì

用刺激性话题来挑起贾天明的注意。

“柳先生说吧,天明在江湖上经lì

多了,不会那么软弱的,您尽管直说!”贾天明镇定地说。

“好吧,‘明礼阁’发生的事件,您一定还有深刻印象,您的小舅子,英姿飒爽的林明毅,可惜过早地去世了,只是,他的被害很奇怪的,您一定也有疑问吧?”柳百叶故yì

问。

“明毅的死确是很蹊跷,静远山的人都不相信是陆仲崁杀的那么简单,难道柳先生知dào

他被害的真zhèng

原因吗?难道您知dào

真zhèng

的凶手?”贾天明很感兴趣地问。

“对您小舅子的去世,老夫所知dào

的至少有八成是事实,及基本上能解答您的疑问,而且,对崖山派与远山派争斗的起因,老夫亦能说出很具体的经过,贾大掌门一定是想知dào

吧?”柳百叶问。

“柳先生对天明是了解的,您之前也帮过我,我是不会亏待柳先生的,您尽管说,不用担心,天明在江湖经lì

几十年,也知dào

重大消息的价钱,一定会重重得感谢柳先生的。”贾天明知dào

柳百叶想的是银子的事,他主动先说出来。

“贾大掌门人果然很有气魄,是个爽快人,老夫就直接告sù

您,不绕圈子了,严格说,杀害您的小舅子的真zhèng

凶手并不是陆仲崁,而是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的手下,极有可能是警跸司的副指挥使黄圣杰,当陆仲崁袭击‘明礼阁’时,黄圣杰也潜伏到了那里,事后,他曾对他的手下说:‘陆仲崁是白白得了好名声,凭他的武功,哪里杀得了林明毅?是他捡了便宜。’可见,黄圣杰对您的小舅子的被害是知dào

真实内情的,这只有一种可能,是他或他指使的人先暗中使暗器,伤害了林明毅,让林明毅无法挡住陆仲崁的‘赤蜂指’,陆仲崁无意中杀害了林明毅,据‘杏芳阁’的‘野菊花’回忆,陆仲崁杀了林明毅后,很郁闷,也很悲伤,还喝酒消愁,感叹林明毅是快学武的好材料,他不该误杀他的,这也说明,陆仲崁并不想杀林明毅,而且,他的武功不如林明毅。他们两个人从林明毅的卧室斗到外面,显然是都不想伤害对方,林明毅怎么会突然被杀呢?背后一定有人搞鬼,而这搞鬼的人一定是黄圣杰!”柳百叶分析说。

“警跸司这些天杀的混蛋,阴险毒辣,我们一直在怀疑明毅被陆仲崁所杀的真实性,果然是警跸司的人暗中下的毒手,他们是想利用借刀杀人之计来挑起远山派与崖山派的矛盾,太阴毒了,我绝不会绕过他们的!”贾天明气愤地说。

“贾大掌门人说得对。这全是警跸司的阴谋。而且,他们还派人冒充您的爱将慕容云和凌风雷去大闹‘好运来赌坊’,激怒陆仲崁,嫁祸于远山派;还指使手下冒充钱进宝的表弟马晓波。引领陆仲崁袭击‘明礼阁’;此后。还派人到紫荆山上去绑架方六合最喜欢的四个孩子。把他们绑到‘杏芳阁’,试图引起荆山派与崖山派的矛盾等等。”柳百叶向贾天明详细地说了他从慕容云那里听来的所有消息的细节,当然。他隐瞒了是向慕容云买的情报。

贾天明历来就有称霸武林的雄心,他听完柳百叶讲完沈德义的“离间计”以及黄圣杰实施的一系列阴谋举动后,非常吃惊,此前,虽然他也听到冷雪貂来汇报过,知dào

是警跸司的人在搞鬼,但并不知dào

是他们有如此周全的大阴谋,他想:“沈德义这阉人阴毒险恶,奸诈无比,而黄圣杰心狠手辣,无恶不作,如果不是我派冷雪貂等下山探察,特别是如果不是今日柳百叶及时来卖情报,那么,一旦被沈德义的大阴谋得逞,远山派极有可能与崖山派发生激战,必然两败俱伤,中了沈德义的奸计,如果是那样,后果不堪设想,我多年谋划的宏伟大业将付之东流,太可怕了!”

“柳先生,谢谢您及时来向天明传播这十分重yào

的消息,我会好好谢您!我让他们准bèi

酒菜,今日咱们两位好久不见的好朋友一起喝几杯,我必须敬您一杯酒,以表示天明的感激之情!您的消息让我及时了解武林的局势,特别是让我知dào

如何为林明毅报仇,请柳先生不要拒绝!”贾天明真心地想请柳百叶,他想:“这个柳百叶不愧为‘消息大王’,对近期发生的事件了解得这么仔细,比远山派的那么多线人知dào

得更多,这个人是我实施掌控武林宏伟计划所不可缺少的人物,我必须与他搞好关系,好好利用他来帮我搞情报。”

“谢谢贾大掌门,既然您说到这个份上,老夫要是拒绝,也太不近情理了,不过,老夫还有重yào

的事要办,请贾大掌门快一点,老夫陪掌门人喝两盅便告辞。”柳百叶还急着要去卖情报,他不能在静远山上呆太久。

贾天明急令身边护卫快去喊酒菜来。

贾天明说:“柳先生,您这消息非常重yào

,天明知dào

,像这样的消息如无价之宝,您我是好朋友,我就给您三百两银子,让您去买酒、买茶,银子虽少,但表示我的谢意,您看行吗?”

柳百叶想:“看他得到消息那高兴的样子,本该向他要更多银子,但是,贾天明是个大客户,要太多了会引起他反感,就收三百两吧,这已经赚了一百两了,再说,这消息其实是远山派的慕容云探来的,对远山派的掌门人,也不能卖得太狠。”

柳百叶对贾天明说:“贾大掌门人何必客气,您是武林中最有名望的掌门人,老夫行走江湖,还需得到您处处罩着,老夫怎敢向您谈银子的事,你想给多少就给多少,咱们是好朋友,老夫探来的消息,只要能对您有帮zhù

,老夫就很高兴了!”

贾天明微微一笑,说:“就这么定了,以后还要合zuò

,到时天明自当重谢柳先生!”贾天明让身边护卫去取银子来。

酒菜送来了,贾天明与柳百叶很高兴地互敬着酒,贾天明有意与柳百叶拉近关系,柳百叶也非常高兴与这位武林重yào

人物、豪爽的大客户套近乎,双方都需yào

对方,酒局上自然也就非常热情,本来,他们两人可以喝个一酒方休的,但柳百叶觉得他的消息时间性非常强,他必须乘贾天明把消息传出去前,尽快把消息再卖给下一家,所以,他不敢久留,拿了银子后便客气地告辞了。(未完待续……)

PS:如何把“情报战”和“情报学”融入武侠小说中,这是很值得探索和尝试的,《江湖方圆》作了些努力,想讲好“情报战”的故事,希望读者喜欢!http:///book/3051739.aspx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七)

蓝崖山上,崖山派掌门人周八卦最近很烦闷,他屡次派人下山到谢府、王府探查秘籍,皆是没有大的收获;山下又频频传来不利的消息,“杏芳阁”死了好几个人,而负责在京城打理产业的陆仲崁却不上山来报gào

,有消息传他袭击了远山派的两个客栈,还打死了人,但他却一直没有正式汇报,不知dào

具体情况如何?周八卦很生气,但是,他就是想让陆仲崁自己上山来报gào

情况。

周八卦心里烦闷,只好天天到老君庙,摆上了丰盛的祭拜礼品,恭恭敬敬跪拜,而且,每一次拜,他都非常真诚地连磕三个响头,周八卦对着老君像说:“太上老君在上,弟子给您磕头了,最近,崖山派遇到了不少事,请太上老君一定要保佑崖山派平安,陆仲崁弟子不懂事,如有什么做得不对的地方,请老君大神仙宽恕他,并多多保佑崖山派众弟子!”

周八卦想问问眼前崖山派的局势如何,他恭敬地卜了一卦,还好他卜到的是个由危专安的卦,他心里才比较放心,他想:“看来崖山派或有神仙或贵人相助,能逢凶化吉,我也不必那么担忧了!”

周八卦刚从老君庙里走出来,守山门的弟子跑来报gào

:“掌门人,有一个老道士求见,他说是认识掌门人,是您的老朋友,他姓柳,您是否见他呢?”

周八卦想:“姓柳的老道士到底是谁呢?我没有这个印象,不过。刚才在老君庙问卦,是由危转安,而恰巧这老道士来访,他会不会是吉人呢?”周八卦对弟子说:“传他进来吧,我在会客厅等他。”

周八卦在客厅里,让弟子沏好茶,他喝着茶等着,不一会儿,那弟子引来了一个老道士,他一进门便说:“周掌门。好久不见了。把老夫忘了吗?”

“您是……?我还真想不起来了,请问您是?”周八卦问。

“老夫是‘事事通’柳百叶,穿上了道服,您看不出来了吧?两年前。咱们谈得很投机。忘了吗?”柳百叶说。

“哈哈。原来是‘消息大王’,您化妆得太像了,我还以为是哪个道教高山上下来的老道士。没想到您是‘柳大王’,哈哈!”周八卦有点惊讶。

周八卦心想:“柳百叶一贯是无事不登门的,今日登上蓝崖山,一定是来兜售他的消息的,而且,这消息多半是对崖山派有利,难道他真的是来帮崖山派转危为安的吉人吗?”

周八卦问:“‘柳大王’,此次上山,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周八卦直奔主题。

“哈哈,周掌门果然是急性子,寒暄了半天,您还没有请老夫喝茶,就问起消息了,老夫登山上来,又和您这老朋友说了好多话,有点渴了!”柳百叶故yì

卖关子,暂时不说。

“对,对,遇到老朋友,只顾说话,都忘了请您喝茶了,来,请,先以茶代酒,敬您一杯!”周八卦礼貌地说。

“好,老夫也敬你!”柳百叶喝了茶,之后,他说:“周掌门最近一定很关心山下陆仲崁大侠的事吧?您一定对他有些担心?对吗?”

周八卦想:“果然是‘事事通’,连我的心思他都能知dào

,且听他说说,他一定了解不少仲崁的情况。”想着,他对柳百叶说:“您说得对,仲崁直率,嫉恶如仇,最近折腾出一些事,我确实很担心,可是,他又没有上山来报gào

,估计事情还不是很严重,‘柳大王’一定了解不少情况,快告sù

我,定会好好谢您的。”

“老夫此次上山登门拜访,确实是有备而来的,有好消息,陆大侠并没有真zhèng

惹大祸;也有危险的消息,如果处理不妥,很可能会酿成大祸,掌门人一定想知dào

吧?”关键时,柳百叶又在吊周八卦的胃口了。

“‘柳大王’的消息都是很有分量的消息,我当然是想尽快知dào

的,您说,老夫该给您多少银子,你直接说,我不能亏待您。”周八卦知dào

他在暗示银子的事了。

“老夫这消息非常详细,对周掌门的决策将起很重yào

作用,对陆大侠来说,他将能澄清一些不实的误解。因为这些消息太重yào

了,老夫上山时,一直在想,周掌门在京城的产业很多,是大富豪,老夫该多向您要些银子的,但是,老朋友相见面,我心软了,不好意思向您多要了,本来别人要这消息,至少也得花上三百两银子,老夫就收您二百两,因为这消息太有价值了,老夫全都告sù

您,如果您觉得没有价值,可以少给银子,我相信你一定会很愿意给的,毕竟周掌门是大财主,哈哈!”柳百叶说。

“‘柳大王’,你我是好朋友,我怎么好意思等您把消息讲出来再讨价还价呢?这样吧,我喜欢吉利的数字,就给您一百六十两,崖山派以后还要靠您传来消息,以后再多多感谢您,这两年事情多,花去了不少银子,你知dào

的,此前,京城的店还被关了一阵子,此次给的少,就当是您对我的支持,好吗?来,再敬您一杯茶,您慢慢说!”

“哈哈,听人说周掌门非常精明,果然如此,好吧,老夫支持您!我相信,有我这消息,崖山派一定能更顺利发展!”柳百叶说。

“托您吉言,希望崖山派能越来越顺利!您说吧!”周八卦急着问。

“其实,老夫相信,您也已经知dào

一些情况,近期崖山派与远山派发生的冲突,是由警跸司的人挑起的,陆仲崁大侠只是被骗了,被利用了,警跸司的副指挥使黄圣洁和一位属下扮演成远山派的慕容云和凌风雷,大闹‘好运来赌坊’。赌坊的掌柜刘福贵和在场的人都以为真的是慕容云和凌风雷,于是,刘福贵派人跟踪了他们两人,发xiàn

他们进了‘明事楼’,刘福贵先住进去进行侦察,后来陆大侠也进去了,陆大侠和刘福贵在深夜绑架了掌柜钱进宝,由此而引发了崖山派与远山派的矛盾,可见,陆大侠只是缺少警惕。被利用了。并不是他故yì

引起事端的。”柳百叶说。

“警跸司那帮混蛋,上次关闭了我的青楼、赌坊等,被我斗败了,我还以为他们暂时不敢来惹麻烦了。想不到他们用此奸计来报复。太可恶了。仲崁是直性子,哪里能识破他们的奸计!”周八卦说。

“后来,远山派以为是陆大侠无故袭击‘明事楼’和绑架了钱胖子。于是,由慕容云和凌风雷潜入‘杏芳阁’救人,没想到半夜遇到了陆大侠,双方斗起来,‘杏芳阁’几个护卫被打死了,而钱胖子却被他的上司凌风雷打死了,此后,警跸司的人又派人冒充是钱胖子的表弟,鼓动陆大侠去袭击‘明礼阁’,陆大侠因手下护卫刚被打死,正一肚子怒气,那个谎称钱胖子的‘表弟’的人带着陆大侠和石仲烨大侠,袭击了‘明礼阁’,据说,陆大侠当时只想教xùn

一下‘明礼阁’的人,并没有想出人命,可是,交战中,陆大侠杀了林明毅,他是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的小舅子,是个武功高强的年轻人,陆大侠杀死林明毅后,很后悔和伤心,他并不想这么做。”柳百叶说。

“仲崁很鲁莽,这一下惹祸了,听说贾天明很疼爱他的这位小舅子,仲崁杀了他,贾天明一定会与崖山派永远记仇的,他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看来,我也会有麻烦!”周八卦有些担心。

“周掌门,您别急,其实,林明毅的死并不能全怪陆大侠,甚至可以说,该负主要责任的不是陆大侠,为什么呢?因为是有人乘陆大侠与林明毅打斗正激烈时,暗中下了毒手,很可能是用暗器射中了林明毅,使他突然无法防卫,陆大侠收不住,便误杀了林明毅,而下毒手的这个人,就是警跸司的副指挥使黄圣杰或他的手下,因为当陆大侠去袭击‘明礼阁’时,黄圣杰也潜到那里,事后,他还对别人说:‘陆仲崁白赚了便宜,大家都以为是他杀了林明毅,他哪里有那本事!’可见,黄圣杰知dào

暗中下毒手的事!”柳百叶继xù

说。

“警跸司这帮可恶的混蛋,用此毒计来陷害仲崁,借刀杀人,嫁祸于人,挑起远山派对崖山派的大仇恨,想让贾天明置仲崁与我于死地,真是阴险无比,要不是‘柳大王’您查到这个事实,我和仲崁还蒙在鼓里,一定会跟远山派斗起来的,好险!真的非常感谢您!”周八卦听了很激动。

“警跸司的阴谋远不止于此,他们还进一步想挑起崖山派与荆山派的矛盾,用的依然是借刀杀人的离间之计,黄圣杰和他属下,潜到紫荆山上,绑架了方六合最喜欢的四个孩子,可怕的是,他们一路留下踪迹,然后把孩子绑到了‘杏芳阁’,陆大侠不明真相,让‘野菊花’收了孩子,这就造成了一个可怕的假象,好像是陆大侠绑架了孩子,而当荆山派的人下山查时,所发xiàn

的踪迹将是引向‘杏芳阁’,当然也就会认为是荆山派的人实施的绑架,如果双方的误会加深,后果是非常可怕的,荆山派一定会找陆大侠复仇,甚至会找您来讨回公道,到那时,江湖就乱套了,而当崖山派、远山派、荆山派斗得不可开交时,警跸司则坐山观虎斗,等您们斗得各派具伤时,他们便出来轻松地收拾您们,试想想,结果会如何?”柳百叶分析说。(未完待续……)

PS:柳百叶作为“消息大王”穿梭于各大门派之间卖情报,这是很好赚的,但风险也很大,他卖的情报,戳穿了沈德义太监的特务机构的大阴谋,柳百叶这位绰号”事事通“的情报老手,会引来杀身之祸吗?请有兴趣的读者期待,故事将更精彩!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八)

周八卦听了,心里冷飕飕,他感到非常可怕,如果中了警跸司的毒计,崖山派就十分危险了,他说:“太可怕了,沈德义那阉人带出来的这帮混蛋,阴险毒辣,无恶不作,他们想搅乱的是整个江湖,他们要对付的是武林各派的掌门人,这太阴毒了,‘柳大王’,江湖各派应该感谢您!我更要替仲崁好好谢您!是您救了他,否者,一旦贾天明和方六合同时来攻,仲崁还能保住命吗?”

“周掌门放心,远山派的周天明大概已经知dào

了一些事实,眼下,他是不会来攻击崖山派的,荆山派的方六合也很快会知dào

绑架孩子的事实真相,估计他也不会来攻击崖山派,陆大侠是安全的,现在,您最好把真相也告sù

陆大侠,免得他再错误判断情势,再次中警跸司的人的毒计。对付警跸司,您们要加倍小心,这是我的建议,老夫要说得就这些了,不知能让您满yì

吗?”柳百叶知dào

周八卦对消息是满yì

的,故yì

问,实jì

上是在要银子。

“很好,您说的很有价值,我这就让他们取银子给您,谢谢您!给您一百二十两银子,请不要嫌少,以后多合zuò

,还会有重谢的!咱俩很久没有见面了,今日您就留下来,咱们一起喝几杯,好吗?”周八卦说。

“谢谢周掌门,喝酒的事就留着以后吧,我必须告辞了,还有急事要做,请周掌门保重,后会有期!”柳百叶取了银子。向周周八卦告辞,下了蓝崖山。

紫荆山上,掌门人方六合最近半是高兴半是忧,高兴的是“小驹子”很快就把四个可爱的孩子救回山,他虽然看起来还是“孩儿王”,但是,一年多来他下山磨练后,进步飞快,已经逐渐成熟了,他处事得当。非常机智。现在,方六合对他下山去办事,已经很放心了!

可是,方六合还有感到忧愁的事。探察谢府秘籍的事没有进展。尽管他先后派出文武兼备的方迩瑰和聪明机智的萧北游下山探察。可是一直没有进展,还好,据山下传来的消息。秘籍的事在江湖上还是玄乎,没有人得到秘籍,看来,探察秘籍的事只好慢慢来;此外,他还有小忧愁,“小驹子‘救回孩子后,又下山了,几天过去,一直没有消息,不知dào

会有危险吗?最近,方六合对萧北游更疼爱了,认为他是紫荆山上最有培养前途的人才,在方六合看来,山上的所有人中,除了方迩瑰,就是“小驹子”兼备两个条件:既可以信任,又能够把事情办得很好。几天不见“小驹子”,方六合有点想他,担心他,毕竟,他这样一个年轻人,面对的是崖山派和警跸司,稍有不慎,就会有危险的!

但是,方六合也知dào

,担忧是没有用的,“小驹子”一贯独来独往,就是想找他,也一时找不到,方六合只好相信萧北游有能力应对各种困境,方六合想:“他只身深入虎穴,便能救出孩子,现在他自己一个人,方便多了,自由多了,有什么不能应付的呢?”

这时,荆山派的守门弟子来报:“掌门人,外面有人求见,是个脏兮兮的老乞丐,小的想赶他走,他大声说,他是您的故交,不能赶他走!掌门人,能让他来见您吗?”



“你这混小子,交代你的事都忘了,越是老人、女人和小孩,越是不能怠慢,你为何不让‘老乞丐’进来?难道整个紫荆山,还怕一个老乞丐来捣乱,你们老是不开窍,快去请进来!”方六合说。

“方大掌门人果然能敬老怜女、爱幼助弱,真zhèng

的侠气,老夫亲耳听到了,佩服之至,仅就这一点,方大掌门人就是江湖上一等一的豪杰!”刚迈进荆山派会客厅,刘百叶便大声嚷着。

方六合大吃一惊:“是什么人,到了会客厅门口,我竟然一点都没有觉察,此人非同寻常。”他想着,仔细一想,这声音好像很熟悉,但是他想不出是谁?

“六合老弟,我是老柳,‘事事通’,才一年没有见,六合兄竟然把我忘了,太过分了!”柳百叶说。

“好你个‘老柳’,装扮成这个样子,谁不知dào

你多年来卖消息,富裕得很,竟然扮成这样的老乞丐,我还以为你是来化缘的。”方六合说。

“还真是来化缘的,因为在方老弟面前,我从来都不敢谈价钱的,都是你资助弱小群体,看着给银子!”柳百叶说。

“哈哈,你这个狡猾的家伙,你越是不说价钱,我越是吃亏,每次你走以后,我想一想,又亏了,又让你大赚了一把!你老是欺负小弟,很过分!”方六合说。

“反正你方六合很富裕,多给老柳一些银子也是正常的,咱们互通有无,任何时候,我一旦得到重yào

消息,首先想到的就是你!”柳百叶说。

“这倒是真的,如果不是这样,小弟还要认你这个大哥干吗?你说,此次上山来,有什么重yào

消息?”方六合问。

长期以来,方六合一直得到柳百叶在消息方面的重yào

支持,在江湖各派中,无论是远山派、崖山派,还是警跸司、天竹教,想比之下,荆山派在消息来源方面是最薄弱的,为了及时了解江湖状况,方六合需yào

柳百叶的大力支持;而柳百叶也需yào

长期与方六合合zuò

,方六合很豪爽,只要柳百叶为他带来消息,不管这消息是否已经卖过,方六合都会给银子,而且,方六合干了很多好事让柳百叶赞服的,比如,柳百叶没有孩子,特别喜欢孩子,而方六合经常把孤儿收留到山上,给他们好吃好穿,培养他们,这是善举,令柳百叶极为赞赏,柳百叶甚至想:“等我培养好了传承人,我就退休,让后把挣到一半银子拿给方六合,让他培养孩子。”

“难道没有新消息就不能上紫荆山上来找你喝酒吗?”柳百叶故yì

暂时不说消息,吊方六合的胃口。

“你这‘事事通’,通到我心里了,明明知dào

我着急,你还借口说是没有消息,你以为你骗得了小弟吗?笑话,快说!”方六合有点急了。

“好,不逗老弟了,说正经的,你最近一定心情不错,孩子们被救回来了,你的义子很有出息,他集聪明机智和武功胆识于一体,要是我有这样的义子,我也会非常高兴的,看你想起他,乐滋滋的。”柳百叶说。

“哈哈哈,狡猾的家伙,你又‘通’到我心里了,你说得很对,我很喜欢北游,只是,这几天我也有些担心,你知dào

我担心什么吗?”方六合问。

“我猜,你是担忧很久没有回山的宝贝义子吧?我告sù

你,他非常安全,并且在干着维护江湖道义的正事,你就放心吧!萧北游在你面前还是个‘小驹子’,其实,他在江湖上已经成为一匹千里马了,我羡慕你,能有这样杰出的儿子!”柳百叶说。

“哈哈哈,经你这么一说,我放心了,你快说说,还有什么新消息?”方六合知dào

他还有更重yào

的消息要说,便追问柳百叶。

“此次我带来的消息不算是新的,但是很具体,很重yào

!你知dào

到紫荆山上来绑架四个小孩的是谁吗?你可能会怀疑是崖山派的陆仲崁干的,或他指使手下人干的,可是,这是错误的,其实,到山上来绑架四个孩子的是别有用心的人,他们故yì

上山来绑架孩子,把孩子们绑到‘杏芳阁’去,就是想嫁祸于陆仲崁,试图引起你和陆仲崁的矛盾,进而挑起荆山派与崖山派的仇恨,可是,事实是,绑架四个孩子到‘杏芳阁’的,是警跸司的副指挥使黄圣杰和他的下属,此前,方一魁大侠已经追查到‘杏芳阁’,而你的义子萧北游对误传陆仲崁绑架孩子的说法已经开始怀疑,他是个非常聪明的侠士,很快,他也会得出和我一样的结论:这都是警跸司的‘离间计’,其目的是让你这个威风凛凛的方大掌门人去与崖山派的掌门人周八卦大斗一场,而当你们中计后,崖山派与荆山派一定是两派俱伤,那时,沈德义和黄圣杰就能坐收渔翁之利。”柳百叶仔细分析说。

其实,关于警跸司的黄副使绑架孩子的事,是萧北游和慕容云探查来的,是他们把消息卖给了柳百叶的,慕容云与萧北游信守承诺,没有把消息传给其他人,包括方六合等,他们是真zhèng

的侠士,答yīng

了的事,就践行诺言,所以,现在连方六合也还不知dào

绑架孩子的事情真相,这使得柳百叶依然有卖情报的机会。

柳百叶是‘无非派’的掌门人,他历来只关心消息的重yào

性,不关心消息内容的是非问题,但是,柳百叶不是冷血动物,他依然是有些善心的,他了解到,是萧北游和慕容云联手探来的消息,而萧北游是方六合的义子,柳百叶不好意思从方六合这里拿太多银子,虽说他不问是非,但还是不喜欢干亏心事的,柳百叶虽是个卖情报的,但内心之处还是有道义的。(未完待续……)

PS:江湖各派,各有各的习惯和准则,柳百叶卖情报,只关心情报的重yào

性和时效性,他不关心情报内容的是与非,情报是助人的还是害人的,他不管,只管卖,但是,作为江湖上的人,他也必须遵守江湖上的基本规范,江湖侠义,还是不能违背的,他也是有善心的。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二十九)

方六合听了柳百叶的话,大吃一惊,原来绑架孩子的事如此复杂,牵涉到整个武林的安危,如果荆山派、远山派和崖山派争斗起来,必然无力对付警跸司,而警跸司的实力不断争强,到时,称霸江湖的很可能是阴险毒辣、无恶不作的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警跸司便可以掌控整个武林。

方六合想到此,便说:“谢谢柳大哥,你可帮了大忙了,让武林各门派避免了一场因中了奸计而引发的严重冲突,你这是做了一件维护武林正义的了不起的大事,同时,你也替荆山派找到了绑架四个孩子的真zhèng

凶犯,我方六合历来对于侵犯孩子的混蛋,是不会放过的,黄圣杰从此就成了荆山派的敌人,如不杀了他,我方六合在江湖上就白混了!”

“方老弟明白就好,警跸司就是想搅乱武林,想乘乱打劫,以便渔翁得利,他们上山绑架孩子,就是引你上钩,你千万不能误以为是陆仲崁干的,冤有头,债有主,是黄圣杰犯下的罪恶,他就得受惩罚,不过,我建议,你先别急着找黄圣杰算账,他干了很多坏事,一定会遭报应的,恶人自有恶报,沈德义和黄圣杰都不会有好下场的,不如静观时局,等适当的机会再下手。”柳百叶说。

“柳大哥说得有道理,我倒要看看,警跸司的人,特别是黄圣杰,对江湖各门派使奸计,他们同时与各派为敌。一定有人会站出来收拾他们的,等机会以来,我便积极加入,杀他个痛快!”方六合说。

“好,老弟就该这么干,既然沈德义、黄圣杰等得罪了江湖各派,你就联合一些门派,与警跸司斗,这样更有胜算,你能这样想。老哥就放心了。我也该告辞了,你多保重!”柳百叶说。

“这么急着走,咱哥俩很久没有见面了,你不留下来和小弟好好谈谈。一道喝几杯酒吗?”方六合说。

“我还有急事要处理。必须下山了。以后再会,老哥会想你的!”柳百叶说。

方六合让随从的弟子取了一百五十两银子送给柳百叶,说:“大哥四处打探消息。一定是要花不少银子,这些银子你带走,银子虽不多,但表示小弟的谢意,多保重!”

“谢谢老弟诚意,告辞了!”柳百叶取了银子,心想:“方掌门果然是爽快的人,不像周八卦,还砍了价,才付了一百二十两,与方六合相比,周八卦是个吝啬鬼。”柳百叶高高兴兴地离开了紫荆山,他还有一处必须去,他要尽快把消息再换来几百两银子。

坐落于南京秦淮河西段镇淮桥附近的王家府邸,近期比较平静,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警跸司忙于对付江湖各派,而且眼下他们内部各个副指挥使之间,矛盾有些激化,暂时无暇顾及王、谢两家,探察秘籍的事也暂时没有新的行动;江湖各派由于误会,有些摩擦和争斗,也暂时没有再派人来王府等处探察秘籍,王府暂时没有不速之客来打扰。

王立言、谢敬熙、林鹤轩等在豪华的王家府邸里,有时会会一些来访的衙门官员,有时也走出府门去会会一些武林的侠士,他们按照原先定好的战略计划,积极为可能出现的江湖大争斗作准bèi

,一切都比较顺利。

林鹤轩除配合谢敬熙谋划计策、收集消息外,他还教着一文一武两个徒弟,杨飞飏向他学习“飘羽飞鹤拳”,进步神速,已经学了快八成的功力了,林鹤轩越来越喜欢这个徒弟,他不仅学武功学得很快,而且,在学习中医医术方面也进步很快,已初步掌握了经脉理论,对于杨飞飏的进步,林鹤轩感到由衷的高兴。

谢敬熙的儿子谢文德向林鹤轩学习儒家经典,他近期对于朱熹的《四书五经》的理解越来越深入,对于“理学”的把握也愈来愈通透了,看着谢文德学问有大长进,林鹤轩心里乐滋滋的,他预感到,谢文德参加科举,一定能取得好成绩,林鹤轩设想着,等谢文德科举考试之后,再教他学习武功,晚年,能有杨飞飏和谢文德这两个好徒弟,林鹤轩心里也很满足。

今日,王立言不在府里,他入朝去拜访一位高官,谢敬熙正和林鹤轩在王府东北角“静怡阁”的会客室里喝着茶,谈着事,这时,王府的管家王瑾瑜来报,说大门外有一位老者求见王老爷和谢老爷。

谢敬熙问:“王管家,来的是个怎么样的人呢?以前来过王府吗?”

王瑾瑜回答说:“小的没有见过,那老者自称姓柳,精神矍铄,看起来不是一般的人。”

“请他进来吧!”谢敬熙说。

过了一会儿,王瑾瑜领着一位穿着整齐的老者进来,谢敬熙仔细一看,这老者既不像官员,也不像是武林侠士,有点像商人,但又有点象文人,谢敬熙虽见识广泛,但一时还猜不出他是做什么的。

谢敬熙礼貌地说:“老先生请坐!”

老者说:“谢谢!您是谢大人吧?老夫冒昧进王府来,是想拜访王大人和谢大人,王大人不在吗?老夫与王大人多年前曾见过一面,王大人从老夫这里打听一些消息,我们两人那一次谈得挺欢,也算是朋友了!”

林鹤轩仔细看着老者,他听到说王立言曾向这老者打听过消息,突然想到:“凭王大人在官场的门路和在江湖上的威望,消息来源是很广泛的,他竟然要向这位老者打听消息,这老者非同寻常,而这老者姓柳,江湖上盛传有一个绰号‘事事通’的‘消息大王’叫柳百叶,难道这老者就是他?”

林鹤轩想到此,问老者说:“如果我猜的不错,您就是‘事事通’柳百叶先生吧?”

“哈哈,猜对了,老夫就是柳百叶,以前有见过王大人,可惜没有见过谢大人和您,老夫看你鹤发童颜,神采飞扬,之前

曾听江湖上的人说,谢大人身边有一位的医术高明的老中医林老先生,我猜想,您就是吧?”柳百叶说。

“哈哈,两位可谓真是心有灵犀,没有见过面,都能猜到对方了,看来,相遇有缘,柳先生,久闻大名,快请坐!王老爷有事出府去了,没能欢迎柳先生,只好由我来代为欢迎您!”谢敬熙说。

“谢大人不必客气,老夫知dào

,您和王老爷关系十分密切,能见到您和见到王大人一样的,而且,还也有幸见到这位林老先生,您们两位对江湖上的事非常熟悉,如果我没有猜错,就是王大人在,他也会让您们两位来一起谈的,对吗?”柳百叶说。

“柳先生果然‘事事通’,对王大人和我们两都很了解,这样也好,像是多次见过面的好朋友,能有更多共同语言,柳先生此次进王府来,一定是有指教的,请您多赐教!”谢敬熙说。

“谢大人这么说,折煞老夫了,在您和林老先生面前,老夫岂敢谈‘赐教’,您们两位都是大智者,老夫只是一个收集消息的人,怎敢在二位面前班门弄斧,只是,老夫深知王大人、谢大人和林老先生一直在维护武林正义,正气凛然,老夫探听到一些消息,自然必须来向王大人、谢大人和林老先生报gào

,希望我带来的消息对于维护武林的正义也是有益的!”柳百叶谦虚地说。

“柳先生是名闻江湖的‘消息大王’,您的消息是最灵通的,能及时来告sù

我们,真是太好了,我代表王大人谢谢您!”谢敬熙说。

“想必谢大人和林老先生对最近江湖上的事一定知之不少,老夫也就不详细说了,只讲最重yào

的方面,第一,陆仲崁与远山派的打斗是由警跸司的人的‘离间计’挑起的,警跸司副指挥使黄圣杰和一位下属扮演成慕容云和凌风雷,大闹崖山派的赌坊,触怒陆仲崁,使陆仲崁愤nù

之下绑架了钱进宝,后来黄圣杰又派人冒充钱进宝的表弟,引陆仲崁去袭击‘明礼阁’,黄圣杰或他的手下还阴险地潜至‘明礼阁’,乘陆仲崁与贾天明的小舅子林明毅打斗时,用暗器伤了林明毅,使林明毅无法防备陆仲崁的凌厉进攻,致使陆仲崁杀了林明毅,黄圣杰等正是想利用此来引发崖山派与远山派的大争斗,之后,黄圣杰又与他的下属潜至紫荆山,绑架了方六合所喜欢的四个孩子,将他们绑到‘杏芳阁’,造成陆仲崁绑架孩子的假象,想以此来引发荆山派与崖山派的争斗。这一切‘离间计’,皆是由沈德义策划,黄圣杰负责实施的,他们试图搅乱江湖,引起江湖各派的激烈冲突,以便坐收渔翁之利,这是很阴毒的大阴谋,所以,老夫必须把这些事尽快告sù

你们,以便采取应对措施。”柳百叶知dào

王、谢两家也是消息很灵通的,他不必详细说,只需讲其要点。

“柳先生不愧为‘消息大王,知dào

得如此之细,有了柳先生的这些消息,武林各派就能够揭穿沈德义和黄圣杰的阴谋,就能避免中他们的毒计,就能及时准bèi

防备措施,这太有用了,柳先生很了不起,我们对您带来消息非常感谢!”谢敬熙说。(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虽是虚构的,但虚构也该有其合理的逻辑,人物的性格发展需合理,情节发展须有道理,故事中讲到的事件、谋略、武打、爱情、习俗等,必须有其说得通的根据,现在有些网络小说,想怎么讲就怎么讲,想多厉害就有多厉害,想怎么变化就怎么变化,也太虚了,虽然看起来可能是轻松的,但缺乏文化底蕴,读过就没有味道了。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

柳百叶继xù

说:“第二,在警跸司内部,由于最近沈德义重用黄圣杰,将他从主持内勤调到掌管外务的位置上,让他取代彭浩泽对外出击,而黄圣杰处事比较张扬,野心也比较大,因此,他得罪了李昊强和彭浩泽,李昊强、黄圣杰和彭浩泽三个副指挥之间原来潜伏着的矛盾显露出来了,黄圣杰与李、彭两人矛盾尖锐化,这使沈德义感到很难办,三个副指挥使之间,有不和之处,沈德义便于控zhì

,而如果他们之间的矛盾太尖锐,就很难一致对外,沈德义感到很棘手,此时,如果江湖各派能携起手来,合力对付都知监和警跸司,那么,沈德义必然会内外交困,险象环生,他的实力将受到大大削弱,他利用警跸司来掌控江湖的野心就很难实现,谢大人和林老先生都是智慧超群的人,老夫知dào

什么就说什么,想到什么就谈什么,不必有所保留,老夫的建议如果不妥,请谢大人和林老先生千万别见怪!”

林鹤轩看看谢敬熙,说:“柳先生消息十分灵通,见解非常深刻,您的建议对江湖上各门派真是太及时,太好了,谢大人一定会重谢您的,王大人和谢大人有您这样的朋友,真是太幸运了,希望柳先生能常来王府,我们非常需yào

与您这位‘消息大王’多多合zuò

!”

谢敬熙很清楚林鹤轩在给他的暗示,他能明白,柳百叶是卖情报的,当然是很看重银子的。他也知dào

,林鹤轩是在提示他,将来还用得着这位“事事通”,该多给他一些银子。

于是,谢敬熙对柳百叶说:“柳先生虽是收集和提供消息的,但您很有江湖道义,王大人和我都会将您当成是好朋友,以后有什么消息,您可得尽快传给我们,林老先生非常欣赏您收集消息的独门绝技。提醒我要好好谢您!今日王老爷不在府中。我就替他做主,给您二百两银子,希望能有助于您收集消息,银子虽不多。但真诚表达我们的谢意。以后十分欢迎柳先生再来。届时,王大人一定还会重谢您的!”

“谢大人太客气了,大家都在为维护江湖正义做着应该做的事。讲银子就有失情义了,只要王大人、谢大人和林老先生认可我这个‘事事通’,老夫自当尽lì

,一定努力协助王大人、谢大人匡扶正义,造福武林!”

柳百叶知dào

银子快到手了,他非常高兴,谢敬熙给的银子比他想要的还多,伴随着高兴的心境,柳百叶以慷慨陈词来表达他的谢意。

告别了谢敬熙和林鹤轩,柳百叶走出了王府,他匆匆赶回居民区,躲进了破庙后面的房子里,他心里很清楚,都知见耳目众多,警跸司很快就会得知,是他把黄圣杰搞“离间计”的消息传播给江湖各派,根据沈德义处事的一贯方式,警跸司很快就会派人来追杀他,危险很快就会冲着他来。

柳百叶心想:“我做完这一大单,必须潜伏一段时间,暂时不在江湖上走动,我必须像蛇一样,冬眠一阵子,让警跸司的人找不到我,这是必要的自我保护的措施,是必不可少的生存之道。”

京城街巷里,远山派出资设立的“明月楼”里,慕容云和萧北游正关注着江湖的新动态,他们从远山派在京城的线人得知,柳百叶已经把消息传播给江湖各门派,事情正如慕容云所料定的,由柳百叶去传播消息,会很快捷地把消息传给江湖各门派的掌门人,事实果真如此。

萧北游说:“慕容大哥,您让柳百叶去传播消息,是一着妙棋,他在传播消息后面,确实有绝招,这么短时间,江湖各派掌门人都知dào

警跸司搞‘离间计’的阴谋了,警跸司现在已是四面楚歌,沈德义和黄圣杰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他们本来想离间各门派,搅乱武林,而后坐收渔利,想不到他们反而成了江湖各派的仇敌,太好了,这就是名副其实的‘自作自受’。”

慕容云说:“贤弟,上次我对你说的计划,现在已是实施的好时机了,你我分头行动,通过各种途径,说服各派掌门人,搞一个联合对付警跸司的武林联盟,我已草拟了一份联盟书,争取能让各派掌门人在上面签字,共同对付沈德义和黄圣杰,此事如果能办成,对于维护江湖正义将意义重大。”

“太好了,武林中人,就该这么做,沈德义已成为众矢之的,机会难得,咱们必须抓住时机,尽快做成此事,荆山派和王府、谢府由小弟负责去联络,而远山派、崖山派可能大哥更有办法。”萧北游说,他想:“荆山派好办,只要我向义父建议,是会被采纳的,而王府、谢府,我与王瑾瑜管家和杨飞飏侠士有一面之交,可以通过他们去联络,说不定,还可以乘机见见谢府的小姐谢嘉瑶,好久没有见到她了,很想念她。”

“很好,贤弟去联络荆山派和王、谢两府,远山派由我直接去联络,没有问题;崖山派我会通过一个朋友去说,应该也能成功;而天竹教那边,我事先已经与天主教的右护法傲珊谈过,让她把建议传达给何紫寒教主,傲珊是何紫寒的得力助手,事情应该能办妥的。”

慕容云想:“崖山派的陆仲崁虽然与我交过手,有矛盾,但是,我可以通过‘鹤妹’李淑兰去说服他的义父周八卦,事情一定能办成,而且,我可以有机会见见‘鹤妹’,很久没有见面了,特别想她!”

“大哥,就按您说的办,今日咱们好好喝几杯,预祝联盟成功,明日开始行动,咱们一定要把这事办成,让沈德义尝尝江湖侠士的厉害,也为被绑架的四个四个孩子报仇,好好地惩罚黄圣杰,我倒要看看,面对着江湖各派的合理进击,沈德义是如何抵挡的?”萧北游说。

“好,晚上咱兄弟两好好喝几杯,预祝联盟成功!”慕容云高兴地说。

萧北游带着高兴的心情回到了紫荆山,方六合走出会客厅迎接他,笑着说:“‘千里马’回来了,看到你回来,我们都很高兴!”

“义父掌门人,您说什么,‘小驹子’听不懂,看来,您心情很好,遇到什么好事了?”萧北游问。

“你下山后,不知dào

你情况如何,为父的一直担心,刚好昨日那‘事事通’柳百叶上山来了,他说你很好,不用担心,还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小驹子’了,是‘千里马’了,为父的觉得有道理,所以,叫你为‘千里马’,看来,在山下表现得不错,连柳百叶都夸你了。”方六合说。

萧北游心里想:“柳百叶一定是把消息都告sù

了掌门人,并在掌门人面前讲了不少我的好话,所以,掌门人心情特别好,这样,我可以对掌门人讲那些消息了,不算是违背与柳百叶的约定。”

“自然是表现不错的,他们该看看我是谁的儿子?有义父作后盾,当然就自信多了,表现也更好了,再说,下山也要为掌门人撑门面,不能表现太差,否者,弟子不就给荆山派丢脸了!”萧北游说。

“哈哈,依然那么调皮,而且更会狡辩了,你说说看,你探查到什么消息了?这回,为父的可能知dào

得比你多了。”方六合说。

萧北游把他与慕容云探查到的消息的要点向方六合说了,只是,他没有说是与慕容云一起探查,也没有说把消息卖给柳百叶。

方六合听了,觉得萧北游很了不起,他所探听到的竟然与柳百叶传来的消息差不多,心里想:“‘小驹子’长大了,事情干得这么漂亮,真是难得。”他说:“‘小驹子’,你果然很有能耐,竟能查出绑架孩子们的真zhèng

凶手,那个柳百叶是专门收集消息的,也没有比你强多少,当然,咱们知dào

事情的真相是最重yào

的,如果不是柳百叶和你几时探知消息,为父的差一点中了警跸司那帮混蛋的毒计,一旦与崖山派斗起来,后果将很严重,以后,咱们找机会对付警跸司,他们才是真zhèng

的恶人。”

萧北游知dào

了方六合的想法,他抓住机会说:“义父,您说得对,警跸司那帮人才是真zhèng

的恶人,他们竟然把孩子们当成牺牲品,用来耍阴谋诡计,目的就是挑起武林各派的争斗,咱们应该反其道而行之,联合江湖各派,一起来对付警跸司,义父与江湖各派的掌门人没有什么仇恨,正好和他们联络起来,合力对付恶人,这样胜算更大。”

“你说得很有道理,如果咱们荆山派独自对付警跸司,是很难取胜的,警跸司那帮人不仅武功怪异,而且一个个心狠手辣,是很难对付的,咱们必须联合一些门派,一起与警跸司斗,才能有胜算,‘小驹子’,你有什么好想法吗?”方六合问。(未完待续……)

PS:有人很客气地说:“齐云山闲人先生,您干吗把《江湖方圆》写得那么复杂,太复杂了年轻人不喜欢看的,现在讲的是短平快,您描述那么多的园林、古墓、书院、赌坊、青楼、客栈、酒肆、寺庙、花圃、绸缎庄,出场人物有百余人,六大门派,六条线索,把读者搞晕了,谁还费那么多的心思去读,太费事了!”作为作者,我一时真的无语!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一)

“如果掌门人有意联合一些门派,现在倒有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小驹子’此次下山,偶然遇到了远山派的慕容云,有过接触后,‘小驹子’觉得他是个侠士,没有坏心眼,很有正义感,就同他谈起来,他有一个建议,想劝说各派的掌门人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警跸司,他想已经回去了,要劝说贾天明与江湖各门派联手,他也请我向您建议,站出来联络江湖侠士,合力与警跸司斗,不知掌门人是否有这个想法?”萧北游说。

方六合想了想,说:“之前听武林中人议论,远山派的慕容云与贾天明手下的其他人不同,他属于比较正派的人,据说,远山派的‘军师’冯贞元、‘凶神’凌风雷和‘笑面虎’冷雪貂这三个人心狠手辣,而慕容云与他们大不一样,他称得上是一个侠肝义胆的人,如果与他联手,我是赞成的,但是,贾天明那个家伙,心思是很难猜透的,江湖上的人说他野心很大,如果与他联手,我还是有些担忧,因为看不准他真zhèng

想干什么,这事还得商量一下,我让人去找你二叔来,咱们一起商量。”

方六合让他的侍卫去传方迩瑰来会客厅。

萧北游说:“掌门人不用担心,咱们只是答yīng

慕容云,与他们联手,又不向贾天明许诺什么,如果他们与警跸司斗,咱们就与他们一起出力,仅仅在这一方面与他们合zuò

,在某种意义上。咱们也是在借助远山派的力量来惩罚警跸司的人,这是为四个被绑架孩子出气的好方式,咱们不会有什么损失的。”

过来一会儿,方迩瑰来了,他一进会客厅,便说:“‘小驹子’回来了,听说你在山下干得不错,掌门人昨日还在夸你!”

“谢谢二叔,‘小驹子’能干好那么一点点事,是因为有掌门人作后盾。也是与二叔的培养是分不开的。您一直是我非常敬佩的叔叔。”萧北游说。

“你这‘小驹子’,越来越会说奉承话了,不像以前那么调皮了,此次下山带来了什么好消息呢?”方迩瑰问。

“‘小驹子’所探听的消息。刚才已经向掌门人汇报了。消息的主要内容掌门人已经知dào

了。我所了解的或许不会比那个上山来的柳百叶知dào

的多,只是,刚才正在向掌门人汇报一个新情况。‘小驹子’此次在山下,巧遇远山派的慕容云,他想联络江湖各派,合力对付警跸司,‘小驹子’觉得他的这一想法很好,掌门人想请二叔来一起商量,看看是否应该和他们联手?”萧北游对方迩瑰说。

方迩瑰问:“掌门大哥的对此事是怎么看的?”

方六合说:“慕容云还算是个侠士,同他合zuò

是可以的,但是,贾天明很狡猾,吃不准是否该和他合zuò

!”

方迩瑰说:“掌门大哥说得对,那个慕容云有狭义之气,是可以相信的人,但周天明确实是琢磨不透的人,与他打交道要特别小心,但是,这次警跸司的人冒充远山派的人去扰乱崖山派的赌坊,而且,因为警跸司的人使诈,使陆仲崁失手杀了贾天明的小舅子,贾天明对警跸司一定是非常气愤的,此时,他正需yào

有人与他联手来对付警跸司,如果咱们现在与他合zuò

,他应该是诚心的,当然,以后是否会变化,就很难说了。”

“‘小驹子’觉得,现在应该与他们合zuò

,借助他们的力量来狠狠地教xùn

警跸司,警跸司刚刚嫁祸于远山派,贾天明一定很想对付警跸司,而且,他也一直把警跸司看成是很大的威胁,正想需有合zuò

的力量来一起来对付警跸司,这是咱们与他合zuò

的好时机,这时,他不敢耍阴谋,他是个聪明人,不会在与警跸司争斗的时候又失信于合zuò

力量的,所以,‘小驹子’建议答yīng

慕容云的要求,与他们合zuò

。”萧北游分析说。

“掌门大哥,小弟同意北游贤侄的建议,不过,最好能让贾天明亲口表示同意合zuò

,或者让他写个凭证,这样能保证他不敢轻易变卦!”方迩瑰说。

“二叔想得很周到,‘小驹子’正要说这个事,上山来前,小侄与慕容云商量过,他想出了一个主意,草拟了一份‘联盟书’,小侄和他有相同的看法,不仅荆山派与远山派要联合起来,而且,还要把崖山派、王府、谢府也拉进来,四个门派一起合力,对付警跸司,慕容云想通过各种途径,请各派掌门人在‘联盟书’上签字,作为合zuò

的证据。”萧北游说。

“‘联盟书’你看过吗?是什么内容?”方迩瑰问。

“‘小驹子’已经把‘联盟书’带来了,其实,内容并不复杂,主要是说:“鉴于近期警跸司使用‘离间计’,嫁祸于人,搅乱江湖,危害武林,武林中正义之士为了维护江湖正义,保证各门派安定、祥和,以下门派愿意放下以前的误解、隔阂、仇恨,不计前嫌,携起手来,一起合力,制止警跸司恶毒计划的实施,阻止警跸司的恶劣行径,江湖各门派之间,不自相争斗,共同对付警跸司,各派掌门人一旦签字,就一定不违背上述诺言,遵守盟约!”

萧北游说了‘联盟书’的主要内容,把‘联盟书’交给方迩瑰看,方迩瑰看完又给了方六合看。

方六合看完“联盟书”,问方迩瑰说:“迩瑰,你觉得这份‘联盟书’如何?你有什么好建议?”

“掌门大哥,这‘联盟书’其实是强调两个意思,第一是各派联起手来,对付警跸司,制止他们阴毒计划;第二,如果同意,掌门人必须在此联盟书上签字,而一旦签字,就必须遵守。小弟觉得,慕容云很聪明,他所拟的条款各派掌门人都会接受的,而且,如果不接受,就有有意放任警跸司为所欲为的嫌疑,也就等于不愿与江湖各派站在一起,有意偏袒警跸司,现在警跸司离间江湖各派,正与江湖各派为敌,小弟想,没有哪一派的掌门人愿意被误解,所以,据小弟推测,各派掌门人都会在这‘联盟书’上签字,签了并没有什么害处,无非是得罪警跸司,其实,是否得罪警跸司已经不重yào

了,你不得罪他们,他们照样来坑害你,他们的目标是掌控整个武林,谁要是怕他们,他们更把你当成软弱来欺负,小弟建议掌门人签字。”

“迩瑰,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能软弱、忍让,要站出来与他们斗,既然你们两位都赞成在‘联盟书’上签字,我也同意,荆山派不能让江湖各派视咱们为软弱的,我也正想与警跸司抖一抖,出一口气,如果各派都会签字,那还怕警跸司吗?如果各派掌门人真能都签字,‘小驹子’和慕容云就干成了一件大事了,哈哈,‘小驹子’越来越像一匹‘千里马’了!”方六合高兴地说道。

萧北游想:“二叔很有见识,一下子就看到了问题的关键,我倒是还没有看到各派掌门人不签会有纵容警跸司的这一层意思,看来,姜还是老的辣,以后要多跟二叔学。

方六合代表荆山派在“联盟书”上签了字,并要求萧北游尽快联络慕容云,了解各门派掌门人签字的情况,同时,要求他观察各门派的新动向。

萧北游在紫荆山上住了一夜,与方迩瑰谈得很欢,第二日,他又下山了。

慕容云在“明月楼”与萧北游分开后,他很快回到了静远山,贾天明见他回来很高兴,让他回住处去休息一会儿,并对他说:“傍晚来议事厅,我让他们准bèi

好酒菜,咱们边吃边谈!”

日落时分,慕容云到了议事厅,这时,贾天明和‘军师’冯贞元已经在议事厅等他了。

慕容云进门后说:“掌门人、军师,小弟来晚了,实在歉意!”

“慕容老弟一直在山下忙碌着,我们等你一下也是应该的,快坐!”冯贞元说。

“慕容,在山下还好吧?这一次你辛苦了!”贾天明说。

“谢谢掌门大哥,一切顺利!小弟为远山派多忙些事是应该的!”慕容云回答说,他发xiàn

,掌门人没有像以前急着问他从山下带来什么消息,他感觉到,掌门人已经从柳百叶那里知dào

了重yào

消息了,所以不着急。

“慕容老弟胆大心细,每次都是把事情办得很漂亮的,此次一定也是收获很大!”冯贞元说。

“小弟只是尽lì

而为,还好,有一些收获!”他见酒菜已经摆在桌上了,便主动帮掌门人和军师倒了酒,说:“来,小弟先敬掌门人和军师一杯酒,再向你们汇报山下打听的消息,干杯!”

“好,干一杯,你有收获,我就更高兴了,干!”贾天明说。

一边吃菜喝酒,一边畅谈着,慕容云说:“此次下山我得到的消息中,有三条消息是最重yào

的,一是知dào

了谁是杀害明毅老弟的真zhèng

凶手;二是得知是谁冒充小弟和风雷去大闹崖山派的赌坊的,三是知dào

了有人绑架了方六合喜欢的孩子,嫁祸于崖山派。”(未完待续……)

PS:江湖的大事,有时不一定是由那些有钱有势的掌门人干成的,其实,平凡的侠义之士也能干成大事,武林世界,讲的是“侠”之“义”,“义”字藏心头,走的路就会越来越宽广。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

慕容云仔细地对贾天明和冯贞元讲了他所探听到的消息,只是,他没有透露是和萧北游一起去探听的,慕容云很清楚,如果掌门人知dào

他与荆山派的人交往太密切,一定会不高兴的。

贾天明一边听着,一边感到惊讶,他心想:“慕容老弟越来越成熟老练了,他所探知的消息,竟然与‘消息大王’柳百叶所探知的差不多,他越来越能干了!”贾天明哪里知dào

,其实柳百叶的消息正是慕容云卖给他的。

冯贞元也很惊讶,他想:“慕容越发了不得了,如此具体的消息,他竟然也能探查得到,如果让我去查,还不一定能打探得这么清楚,看来,掌门人以后将更信任和重视他。”

贾天明说:“慕容弟所探知的这三条消息非常重yào

,让我知dào

该怎么为明毅报仇,同时,也让我进一步看清了沈德义的阴毒险恶和巨大野心,他现在是想挑动咱们远山派和荆山派一起去与崖山派大斗一场,打斗之后,崖山派实力将被大大削弱,而荆山派也会有较大的损失,到那时,沈德义就会重点对付咱们远山派,他的最终目的是想控zhì

整个武林,把武林的力量变成他朝中争权夺利的工具,他的疯狂野心是非常可怕的。”

“掌门人,您不必太担忧,沈德义的野心很难得逞

,现在他的阴谋败露了,警跸司的人成了崖山派、荆山派和咱们的敌人,而且。听说那神mì

的天竹教也是沈德义的死对头,这样,沈德义在江湖上就非常孤立了,他机关算尽,反而把自己推向困境,掌门人,要对付沈德义,现在是个好时机!”冯贞元说。

“军师,你可别小看沈德义,他有皇上为他撑腰。他亲手设立的警跸司集中了一些武功不弱的人。三个副指挥使武功怪异,警跸司的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沈德义和他的养子穆锦囊更是武功相当高,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当然。军师说得对。现在沈德义四面树敌,确实是对付他的好时机,这样的时机是不容易等到的。只是,单凭咱们远山派,如与沈德义他们公开较量,要取胜还是有相当难度的,必须想好计策,不过,既然警跸司的人欺负到咱们头上了,如果咱们不出手,在江湖上就直不起腰杆了!”贾天明分析说。

“掌门人,您说得太对了,一方面,咱们不能低估沈德义的实力,沈德义执掌都知监这么多年,后来又设立了警跸司,收罗江湖高手,而且,他们管用阴谋,心狠手辣,必须警惕;但另一面,咱们又必须出手,而且,正像军师所说的,现在是出手的好时机,如何对付沈德义,小弟也一直在思考,回山时,小弟倒是想到了一个方案,想说出来,让掌门人和军师指教!”慕容云说。

“慕容贤弟,你快说,你一直是有好点子的,办法一定不错,说说看!”贾天明催促他说。

“对,慕容弟经常有怪招的,快说说看,是什么好方案?”冯贞元也很感兴趣。

萧北游说:“小弟想,警跸司不是试图离间各派吗?他们想乘各派互相争斗,等江湖各派几败俱伤时,他们便坐收渔翁之利,而现在阴谋败露,四面受敌,咱们不如来个反其道而行之,他们离间各派,咱们就联合各派,一起对付沈德义,现在各门派对警跸司很气愤,有合zuò

的很大可能性,如果掌门人能站出来主张联盟,很多人极有可能会呼应,江湖各派如能联盟起来,合力对付警跸司,胜算是很大的!”

冯贞元说:“慕容弟的建议倒是一个好办法,掌门人如果能站出来号召和联络各派,等于在一定程度上扮演着武林盟主角色,而现在各派都对警跸司很恼火,会愿意合zuò

的,这是掌门人在江湖上提高声望的好机会;如果能在掌门人呼吁下,各派实现联盟,合力对付警跸司,把警跸司的势力打下去,掌门人就少了一个劲敌,远山派在江湖上的地位就能提升,远山派的实力能增强,到那时,再来筹划下一步一统江湖的计划。”

贾天明仔细地思考着萧北游和冯贞元说的话,他寻思着:“他们两位说的都有道理,但两人的心思不一样,慕容是为远山派着想,也是为整个武林的安定考lǜ

,他有兼容之心,坦率大度,他很少考lǜ

自己;而‘军师’却盘算得比较多,他好像看出了我称雄武林的意图,有意奉承我,鼓动我站出来发号施令,同时,他似乎还看出我打败警跸司后,会进一步兼并各门派,很可能他也想顺势得以执掌大权,‘军师’的心思很多,心术不正,要注意防范他。”

贾天明说:“两位说的是有道理的,但是,如果咱们站出来呼喊,就等于领头与沈德义正面开战,这样,等于公开挑zhàn

朝廷的内廷机构都知监,如果把警跸司打惨了,等于是直接对皇帝的护卫不对下手,皇帝一定会派人来找麻烦的,最好的办法是,咱们暗中组织和联络江湖各门派,但不抛头露面,秘密与各派合zuò

,让警跸司不知dào

谁在牵头,造成各派都自觉自愿地与警跸司斗,这样,咱们不会被当成‘出头鸟’,不用承担主要责任,这对于远山派才是最保险的。”

慕容云说:“其实,小弟也想到了这一点,沈德义毕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警跸司是皇帝批准设立的护卫机构,不能由掌门人出面来领头与他们斗,小弟在回山时倒是想到了一个办法,不要由掌门人亲自出面,可以由小弟来负责联络各派,最好能找到各派中的重yào

弟子,让他们去说服掌门人同意合zuò

,如果各派掌门人同意合zuò

,可以签订一个‘联盟书’,只要各派的掌门人都签字,警跸司就寡不敌众,兴许,沈德义也不敢让各派联盟对付他的事让皇帝知dào

,因为这等于告sù

皇帝,是沈德义得罪了整个武林,你说,皇帝能不对他恼火吗?掌门人,军师,您们看看,我的这办法可行吗?”

贾天明想了想,说:“好!这个办法可以试试,你先去联络,如果各派同意了,咱们就与他们一起签约,这是很有好处的,是对江湖各派联盟合zuò

的一种预演,意义重大。”贾天明心中暗暗想:“这是我对一统江湖的尝试!”

冯贞元说:“慕容老弟去联系各派倒是要小心,要警惕警跸司的人,如果他们知dào

你在联络各派,可能会对你下毒手,而且,你也要留心各派的人,江湖险恶,人心隔肚皮,当心他们算计你。”其实,冯贞元是不乐意让慕容云去联络各派的,他妒忌慕容云,怕他干得太好了,在远山派中的地位就会提高,就更受到掌门人的器重,在地位上就会超过他,所以,他讲了一些危险,想打击慕容云的积极性。

“军师请放心,小弟心中有数,其实,小弟已经在做准bèi

了,掌门人,回山前,我草拟了一份‘联盟书’,请您看看,这一份‘联盟书’是从维护江湖正义,保护武林的安定出发写的,而且说出了警跸司的阴谋,小弟想,各家掌门人看了这份‘军师’,不好不签,如果不签,别人会以为他们暗中纵容警跸死的人作恶,据小弟推断,他们都会签的。”慕容云说。

慕容云把“联盟书”给贾天明看,贾天明看完给了冯贞元看。

贾天明说:“慕容老弟很聪明,利用各派掌门人的攀比心理,造成一种情势,谁也不愿意被看成是偏袒警跸司,这很好,你去办,我同意签字,只是,不能说是代表我去做的,可以说是你动员我签字的,这样发动联盟对付警跸司的就等于是江湖的侠士们自发联络的,沈德义再猖狂,也不敢公然与整个武林较量,好好干,把这是办成,如需银子或什么支持的,随时可以派人对我说。”

冯贞元听了到贾天明的话,一言不发,他心里发闷,对慕容云更嫉妒了。

慕容云说:“掌门人,您不用挂心,情势已形成,一定能成功的,这回事远山派发展的好时机,您一定要准bèi

好,冯军师很有见地,他一定会有妙招助阵,山上有您们两位,远山派以智取胜一定没有问题,不用拼实力。”

“慕容弟过奖了,你是文武兼备,发挥会更好,只要掌门人有英明决策,远山派一定能如日中天!”冯贞元说。

“哈哈哈!有您们两位,我贾天明何愁大事不成,高兴,来,咱们连干三杯,预祝联盟成功!”贾天明非常高兴地举起酒杯,频频与他们两人干杯。

第二天,慕容云下山时,贾天明还送他到门口,慕容云知dào

,掌门人破例送他,是强调他此次下山,任务重大,务必要做好。慕容云很有信心,他很快乐地下山了,心里想:“很快就可以见到‘鹤妹’,太好了……。”(未完待续……)

PS:武林英豪,至少有三个特点:正义之心,先人后己;拥有绝招,御敌制胜;侠骨柔情,有同情心,《江湖方圆》的萧北游、慕容云就是这样的英豪。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三)

萧北游告别了他义父和二叔,下了紫荆山,他很快就到了京城,他在客栈稍作休息后便到了秦淮河西段镇淮桥附近的一片豪华的居住区,这里居住着皇亲国戚、豪门高官、文臣武将,豪府一座又一座,墙高门阔,路宽巷深,马车豪华,即使在平时,也常常有绚丽大轿进进出出。

萧北游很快就走到了王府的三间兽头大门前,他走到右边门,对门边护卫说:“你好!能否请你去向王谨瑜管家说说?就说有个萧三的老朋友来拜访他,谢谢!”

护卫仔细看看萧北游,只见他英俊潇洒,谦虚礼貌,穿着高档服饰,既像是员外郎,又像是富家公子,于是,护卫不敢马虎,客气地说:“贵客请稍等,在下就去报gào

,很快就回来迎接您!”

萧北游等着,过了一会儿,王瑾瑜管家出来了,他还没有走到大门口,便起声喊道:“好你个潇三,这么久都不来看老王,把我忘了吗?”

王瑾瑜走到门口,并没有看到黄包车师傅萧三,他问护卫:“那萧三来过吗?难道他又走了?”

萧北游盯着王瑾瑜看,说:“老王管家,您不认得小萧了吗?”

王瑾瑜一看,眼前的年轻人穿戴豪华,一脸英俊之气,一点也没有原来黄包车夫的样子,王瑾瑜想:“这是萧三吗?不会是我糊涂了吧?”

“王管家,他说他就是萧三。说要见您,难道您不认识他?他是冒充的吗?”护卫问。

“他就是萧三,怎么会是冒充的呢?只是,他大变样了,变得阔气多了,原来他是黄包车夫,现在,他像车夫吗?”王瑾瑜问。

“不像,在小看看来,他像个有钱的员外公子。或者像有学问的富豪公子。”护卫说。

“老王。您别一直要把我永远当车夫看了,很多人是会进步的,我也会,我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有点进步了。咱们很久没有见了。难道您不请我进王府去喝杯茶吗?等进去后,小萧再告sù

您我是怎么变化的,好吗?”萧北游说。

“哈哈。我被你的‘华丽转身’惊呆了,乱了分寸,都忘了请你进府了,来,快请进!”王瑾瑜客气地说。

护卫看着王管家和这位潇洒的年轻人的那亲热劲头,一时也搞不清楚他们是什么关系。

萧北游跟着王瑾瑜从王府的右边大门进去,之后,他们又穿过了两道门,才到了庭院后面的会客厅,王瑾瑜请他坐下,让王府的家丁沏好了茶,家丁倒了两杯茶放在萧北游和王瑾瑜面前,王瑾瑜说:“小萧,快请喝茶!你这小子可大有出息了,我为你大有进步感到很高兴,快跟我说说,咱两分开后你去干什么呢?”

萧北游喝了一口茶,说:“当时,承蒙老王的关照,小萧一直在镇淮桥附近拉黄包车,也赚了一些小钱,勉强可以度日,后来,在拉车过程中认识了一些人,久而久之,就和一些生意人有了交往,他们觉得小萧还比较勤快,能够信任,而且还知dào

小萧有个绝活,能把笛子吹得很好,于是,有一个做绸缎生意的老板就叫小萧不要再拉黄包车了,他说,他和他二弟收留了一些孩子,让小萧去教那些孩子吹笛子,顺便也帮着照顾那些孩子,陪他们玩,他答yīng

每月给小萧的银子比拉车时赚的多两倍,小萧就跟他去了,前一阵子,小萧一直跟孩子们在一起,后来,老板生意做得越来越大,忙不过来了,需yào

帮手,他让小萧帮帮他,负责联络一些客户,结一些账款,有时也陪一些客商吃饭喝酒,之后,小萧就很像一个商人了,所以,也就穿戴整齐一些,这样,出去会客商,会更受尊重,对吗?大哥?”

萧北游面对着善良的王瑾瑜,他不忍心全骗他,但眼下又不能全说实话,只好说些实话,也编些故事,他说他笛子吹得很好是真的,经常陪着孩子玩也是真的,但他帮着商人做事却是编造出来的,当然,他也曾帮过方六合下山在绸缎庄收过银子,所以,萧北游自己觉得,他内心里并没有欺骗王瑾瑜。

“萧老弟,老哥从第一次遇到你时,就知dào

你这小子一定会有出息的,你很机灵,很勤快,做事周全,而且能说会道,还颇有侠气,当时我就想,你一定会有出头之日的,果然,现在把黄包车甩了,穿得整齐华丽,大模大样地走进生意场了,真不错,来,老哥以茶当酒,祝hè你!”王瑾瑜说。

“老王管家,谢谢您!如果不是您当时关照小萧,经常叫小萧拉车载您去办事,小萧也不会有那么大信心坚持在镇淮桥这一带拉车,也不会遇到那个做绸缎生意的老板,所以,必须好好感谢您!对了,那杨飞飏大哥现在怎么样呢?他还好吗?小萧经常想起他。”萧北游问,他心里想着,或许可以通过杨飞飏去动员王立言、谢敬熙参与联盟,一起对付警跸司。

“飞飏现在也大有出息了,他已是为谢老爷很器重的人,而且,据说他正在向林鹤轩老先生学武功,他是快好材料,聪明、好学、懂事、灵活,和你一样,一定会有大出息的,飞飏有时会去‘绿园’走走看看,而更多的时候是替谢老爷办事,今日好像是在后院的‘静怡阁’里,我吩咐人去找他来,你们两也很久没有见了,好好聊聊!”王瑾瑜说。

萧北游急忙说:“老王,小萧有个想法,能不能让您领我进‘静怡阁’去见杨大哥,以前小萧曾送花木进去过,那里的庭院很有意思,不如再进去看看,在原来的那个会客厅和杨大哥喝一杯茶,这才更有意义,您说是吗?”萧北游早就想好了要进“静怡阁”,而他在那里见杨飞飏只是他此次来的目的之一,其实,他心里更想见的是谢府的千金小姐谢嘉瑶,如果万一见不到她,至少争取再听听她弹琴。

“小萧,你这想法很好,原来你去过‘静怡阁’,对那里有好印象,故地重游,倍感亲切,这我能理解,好吧,随我来,我带你到后面庭院里去见飞飏!”王瑾瑜站起了往里走,萧北游很高兴地跟在后面,他心里开始激动,期待着能见到谢嘉瑶。

“飞飏,快出来看看,谁来了?”王瑾瑜刚进了“静怡阁”便喊起来,“快出来欢迎,你的萧三小弟来了,看看你还能认出他吗?”

庭院周围各间房子里的人都听到了,杨飞飏听了,从会客厅走出来,他见王瑾瑜领着一位姿态优雅、穿戴整齐华丽的年轻男子走进来,一时还认不出来,他走过去仔细一看,终于从萧北游的眼神和姿态上认出来了,他说:“哈哈,不得了,萧三老弟,你大大变样了,要不是事先王管家有过提示,我还真认不出来是你,瞧你这华丽的装束,一定是不再拉黄包车了,现在变得阔气了,说说看,你是怎么变阔气的?”

“哪有变阔气?只是我现在是帮人在打理生意上的事,由于交往上的需yào

,才不得已穿得整齐一些,其实,小弟还是跟原来拉黄包车时一样,依然是您的穷小弟,而您依然是我的大哥,王管家却像是我的叔叔一样,今日经常高兴,能再到王府来,能再见到您们两位,这让我快乐无比!”萧北游说。

“我也很高兴,你现在有大长进了,当哥哥的应该祝hè你!你打理的生意现在一定很好吧?”杨飞飏问。

“生意是老板的,他做得不错,一直在发展,所以才要我帮他的忙,本来,我是被叫去教他收留的一群孩子吹笛子的,也陪着孩子们玩,后来他生意上需yào

帮手,我才去学做生意的,也只是会会客户,结一些账款等,不过,和老板相处久了,就成了好朋友一样,经常谈心,他对我还不错,经常和我讲知心话,挺好的。”萧北游说。

“萧老弟性情豪爽,为人正派,聪明机智,一定是人缘很好的,不过,你不拉黄包车以后就一直和生意人在交往吗?可是,刚才听你说,你是去教小孩子吹笛子的,这么说,你吹笛子一定吹得非常好,否则,他们怎么会请你去教笛子呢?看来,你是很懂音乐的?”杨飞飏突然问,他想起了前一次萧北游特别喜欢听谢小姐弹琴的事。

“还算不错吧,小弟的吹笛技巧一位在笛曲方面有极高造诣的师父传授给我的,我是他的关门弟子,师父在临终前,把非常宝贵的玉笛子和珍贵的笛子曲谱都留传给我了,所以,我在吹笛子方面,也称得上是高水平的,从师父辞世直到现在,我还没有遇到过真zhèng

的对手,或许以后才会遇到,不过,在弹琴方面,大哥谢府上的谢小姐,可是比我强多了,领我非常敬佩……。”萧北游说着,深深地想着谢嘉瑶,他沉浸在深爱与深思中,一时说不出话。(未完待续……)

PS:无情未必真英雄,深情亦能是豪杰,萧北游与慕容云都是敢爱敢动真情的侠士,他们为了爱情敢于超越门派,在他们身上,爱与行侠仗义是统一的,爱得真;他为维护江湖道义不遗余力,是真英豪,不像一些人把爱情当手段,为的是争权争地位;而另外一些人表面上大喊着维护正义,其实暗地里是试图称霸武林,掌控江湖。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四)

“想不到,萧老弟竟然是吹笛方面的顶尖高手,当时认识你时,只知dào

你是个非常出色的黄包车夫,但是,我绝没有想到,你对于音乐竟是如此精通,是笛曲名师的关门弟子,一个黄包车夫竟然是音乐方面的高人,这是我做梦都想不到的,可是,现在一想,其实,你并没有刻意隐藏,当时,你一进王府,听到了谢小姐弹琴,便听得非常投入,后来,还非要我去请谢小姐再弹一次,现在看来,你和谢小姐一样,都是音乐方面的高人,哈哈,我知dào

,在古曲表演方面,你和谢小姐能算得上是真zhèng

的知音!”杨飞飏笑着说。

杨飞飏的话像是一束火苗,点燃了萧北游深藏着的爱情火花,萧北游心中的激情顿时燃烧起来,他心里猛地一振,不由自主地想:“连杨大哥都看出了我和嘉瑶小姐是知音,不知dào

嘉瑶会不会想到这一点?从前两次相遇时她表现出来的神情来看,她一定有与我同样的想法,都已经把对方当成知心,可是,已经分别了好一阵子,嘉瑶现在还会是这么想吗?她还会记得我吗?还愿意再为我再弹一曲吗?”

“飞飏哥,来了什么重yào

人物呢?你和王管家都这么高兴?”王家小姐王芝华性格豪爽,有男士的那种洒脱,她虽是妙龄女子,却很少避开客人,刚才听王管家说什么“萧三”小弟来了,她便好奇地到了会客厅,他想看看。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杨飞飏站起来,说:“王小姐,快坐下同我们一起喝茶,这位是我先前认的小弟萧三,他上次曾帮咱们送花、摆花,你该见过他的,不过,原来他是拉黄包车的,现在他发达了,做起生意了。你看。穿得华丽得体,更英俊潇洒了。”

“王小姐好!萧三冒昧进入贵府,请王小姐见谅!上次潇三来摆花,对这庭院留下深刻印象。对杨大哥一直很想念着。所以特意来看看。而且,上次还听到厢房里传出的优雅琴声,也是让我很难忘记的!”萧北游谦虚而又深情地说。

“嘻嘻。原来你就是上次那个把一条白布巾搁在肩上的黄包车夫,现在怎么变成了一位富家公子呢?像是变戏法一样,如果不是飞飏哥提示了,我还真认不出你来,你现在好帅,嘻嘻,你认飞飏哥是大哥,我称飞飏为哥,那么,我也可以叫你‘哥’了,对吗?”王芝华口无遮拦,想说什么就说什么。

“哈哈,好!好!如果你这位豪门千金,能称我为‘哥’,萧三自然是十分高兴,而且还有点受宠若惊,‘哥’必须谢谢你,让萧三有机会认了这么一个靓丽潇洒的好妹子。”萧北游说。

王芝华见萧北游很潇洒,她仔细地看着他说话,她突然觉得,萧北游这张十分英俊的脸她曾在哪里见过,是一张颇为熟悉的脸,但是,她就是想不起来,不知在那儿见过,她好奇地问:“我是不是还在哪儿见过你?我一定不是只在这庭院里见过你,之前在别处,我一定是见过你的,你这一张英俊的脸,并不陌生。”

萧北游想了想,他突然想起,他是在秦淮河边扮乞丐吹笛子时见过她,当时,她是陪着谢嘉瑶来送给他银子的,但是,现在,他不能说出来故,他对她说:“你可能是记错了,一定是上次来的时候你见过我,误以为以前见过,当时,我是一个很不起眼的黄包车夫,你对我的记忆一定是很模糊的。”

杨飞飏说:“他上次来的时候,非常喜欢听谢小姐弹出的琴声,特意让我请谢小姐再弹一曲,我是通过你去向谢小姐传达的,可能是当时又见他一次,以为是在别处见到过,对吗?”

“不对,以前一定见过他,而且不是在这里,只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没准,我是和谢小姐一起见过他的,你们先喝茶,我回去问问谢小姐,看看她是否想得起来?”王芝华说完,转身就走了。

进了谢嘉瑶的住处,王芝华对谢嘉瑶说:“奇怪了,刚才在会客厅里,飞飏大哥陪着一位据说是他不久前认的小弟在喝茶,他上次曾来这里摆花过,原来是个黄包车夫,当时他肩上搁白布巾,我印象很深,只是,今日穿得很华丽地体,看他那一张英俊的脸,我觉得以前曾在哪里见过,他的眼睛炯炯有神,嘴角带着微笑,那样子我是不会忘记的,可是,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上次来这里时,非常喜欢听你弹琴,还特意让飞飏哥请你再弹一次,你记得吗?”

谢嘉瑶一听,心里一振,差一点就说不出话,她太激动了,心里很紧张地想:“原来是他来了,终于等到他了,看来,他也一直挂念着,才会又赶来了!”

谢嘉瑶不敢说出她见过他,她说:“我哪里会记得像你这么清楚,还说见到了人家英俊的脸,你也不害羞,再说,一个黄包车夫,我哪里会记住他什么事呢?是你在胡思乱想。”

“他现在可不是黄包车夫了,听说他在做生意了,他穿得很华丽,姿态优雅,英俊潇洒,很像是豪富名门的文雅公子,是一位让女子很容易动心的年轻帅哥,你自己去看看吧!”王芝华笑着说。

“你又异想天开了,又胡说八道了,我在你们府上是客人,我怎么能随便出去见一个年轻男子呢?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想见谁就见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吗?你真无药可救,怎么不知到害羞?”其实,谢嘉瑶心里非常想出去看看他,但是,她根本找不到能说得出口的理由,怎么能随便出去呢?

王芝华似乎已看出她的心思,她说:“嘻嘻,你不要骗我了,其实,你很想去看看他,但是你不敢,你也不能那么做,这样吧,我来帮你,但是,你答yīng

事成之后,你一定要送给我一条你亲自绣的绣花丝手帕,我送你一个妙计,教你怎么做,行吗?”

“送你一条绣花手帕是小事,我答yīng

,但是,谁稀罕你出什么鬼主意呢?你这个不知dào

害羞的调皮小姑娘,还能有什么好主意吗?”其实,谢嘉瑶心里很想知dào

,王芝华到底有什么妙主意?!

“你听着,我这个主意一定是很管用的,你用心听着:请你立即到叔父的书房里,弹奏你的琴曲,当琴声传出去之后,他一定会再一次被你吸引住,他以前那么喜欢听你弹琴,现在一听到你的琴曲,还能不注意吗?还会舍得走吗?然后,等你弹完了,我去让飞飏哥请他对你弹奏的琴声进行评价,我悄悄探察他对你的印象,这一定是很妙的,这一次,我就委曲一回,当你们两个帅哥美女的‘信使’,事后,你一定要好好谢我,好不好?”王芝华虽然直率,但她非常聪明,有时确实能想出一些好主意来。

谢嘉瑶以沉默的微笑表示同意,王芝华很开心,她这一次终于能在谢嘉瑶面前,显示她的聪明才智了。

王芝华拉着谢嘉瑶进了谢敬熙的书房,那里摆有一架古琴,谢嘉瑶带着着急的心情调好了琴弦,激动地弹起了琴,马上,优雅婉转的琴声从书房里飘出去,那琴声开头是节奏缓慢,声韵低沉,如泣如诉,给人以沉闷忧郁的感觉;接着,琴声一变,变得抑扬顿挫,铿锵有力,高入云霄;继而,琴声又变得玉润珠圆,滋润柔美,传递出悠远的感概和轻轻的怨叹;后来,琴声变得清如泉水,去掉了沉闷郁悒的情绪,给人以清静明朗、悠扬旷达的感受。

会客厅里,萧北游一听到悠扬的琴声,他的心立即随着琴声震颤,他感到,这是多么熟悉的琴声,彻底地揪住了他的心,他兴奋非常,心里想:“果然是她,一定是她,没有人能弹出这一种琴声,没有人会在我特别期望听的时候弹出这种琴声来,这是真zhèng

的心有灵犀,我和她,在优雅的琴声中心灵相通了!”

这时,萧北游突然想起,上次也是在这里,谢嘉瑶传出了莺声燕语般的声音:“这曲子称《碣石调.幽兰》,据说是保存zài

文字谱上的最早琴曲,这琴曲起先是缓慢深沉,继而是激昂与细柔对比,后来是清澈明朗,是极有韵味的一首曲子。”

萧北游心里明白:“她一定是故yì

又弹起这一首《碣石调.幽兰》,是想让我回想起之前的情景,忆念着当时的甜蜜心情,记住那挥之不去的爱恋……。”

琴声略停了一会儿,接着又传出来了,萧北游仔细一听,这时弹的是著名的古琴曲《高山》《流水》,情切切意绵绵的琴声在萧北游的耳边缭绕着,他几乎忘记了旁边还有杨飞飏和王管家,他的心跟着琴声起伏,完全沉浸在时而舒缓凝重,时而轻灵清越,时而沉稳浑厚,时而激越昂扬美妙琴声中,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谢嘉瑶是以注、猱、揉、吟多种指法并用在弹奏着,那抑扬顿挫、余韵袅袅的琴声在萧北游的心灵各处弥漫着,他因亢奋而全身发热,因专注而旁若无人。(未完待续……)

PS:名门璧人,英俊侠士,悠扬古琴声,爱很自然地产生了,《江湖方圆》将精彩地讲述萧北游与谢嘉瑶动人的爱情故事……。http:///book/3051739.aspx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四)

陶醉在美妙琴声里的萧北游此时心里甜蜜蜜的,他能清晰地感觉到,这会儿,谢嘉瑶特意又弹奏了《高山》《流水》,是有意的,是在表示思念,是在表达兴奋,是在悄悄地向他表白,是在寻求他心灵上的呼唤,是在大胆地向他流露出真切的情感。

萧北游情不自禁沉浸在浓浓情感的旋律中,他陷入了深思:“从她那优雅趣妙的琴声,我能深切地体验到,我和她,已是情切切意绵绵,这种甜蜜美妙的感觉,是漫漫人生中极难遇到的,此生,我如能与她惜惜相依、终生相伴,便是最大的快乐和幸福!”

萧北游完全被优雅的琴声揪住了心,他如痴如醉,杨飞飏看着他,感到很惊讶,同时也很羡慕他,他能看得出,萧北游通过几次的琴声之缘,已经渐渐地爱上了谢嘉瑶,他正陷入甜蜜的爱恋中。

“萧老弟,你完全沉浸在优雅美妙的琴声中,完全被谢小姐的琴声迷住了,很甜蜜幸福吧?这会儿,你耳边只有琴声,心里只有谢小姐,完全忘记在你身边还有我们了,真是妙极了,原来,萧老弟也是性情中人,在琴声中真的动心了……!”

杨飞飏突然联想到他在“绿园”巧遇“白飞燕”梅傲霜的情景,她那好强、率真的性格,那优雅的轻功,那优美的飘带镖,曾给他留下了难以忘记的印象,当时,他对她也开始动心了,这时。他能理解“萧三”,爱虽然需yào

理由,但更多的是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王瑾瑜看着“萧三”如醉如痴的状态,他脸上露出了微笑,心里感到非常愉快,他认为,年轻人爱情的产生,是值得赞美的事,他很欣赏“萧三”。

谢敬熙的书房里,王芝华静静地看着谢嘉瑶弹着琴。她也完全被她弹出的美妙琴声吸引了。平时十分活跃的调皮小姐,这是也陶醉了,安静了,她十分佩服和欣赏谢嘉瑶。自从谢嘉瑶进了王府后。她渐渐地把谢嘉瑶当成她的亲密的姐姐和崇拜的偶像。

谢嘉瑶弹完琴。王芝华还静静地回味着,直到谢嘉瑶对她微微一笑,她才从琴声的境界中觉醒过来。她突然想到什么,起身对谢嘉瑶说:“姐姐,我去外面会客厅替你探一探,看他们是怎么评价你弹奏的琴声的,尤其是要看看,那位英俊潇洒的萧公子,他对你的琴声有什么反应?”

谢嘉瑶脸上微微一红,她说:“你别太调皮了,到那边去可不能口无遮拦地胡乱言语,要有豪门佳丽的分寸。”

“放心吧!我知dào

该怎么说,我这个兼任的‘爱情信使’会很称职的,不会给你丢脸的,你就等着好消息吧!”王芝华信心十足地说。

王芝华满脸笑容地走到会客厅,杨飞飏正看着“萧三”笑着,王芝华说:“飞飏哥,你们在笑什么?你们几位男士,听到了我姐姐的琴声了吗?陶醉了吗?”

“谢小姐的琴声太优美了,连我这个粗人听了都很感动了,这里有非常懂音乐的人,更是如醉如痴了,谢小姐琴声一传出来,有人就忘了我和王管家存zài

了,彻底呆了,哈哈,你自己问他吧!”杨飞飏带着神mì

的笑,说道。

萧北游捶了一下杨飞飏的肩,说:“杨大哥,你别胡言乱语了,谢小姐的琴声确实是太优美的,直接弹到我们心里去了,听了当然会陶醉的,美妙的音乐,很容易让人激动的,很幸运,这次进王府,又能听到谢小姐的琴声!”

“嘻嘻!萧三哥,这次你可得感谢我,是小妹特意请谢小姐弹琴的,而且,小妹是专门让她为你弹的,我想,要不是专门为你弹,也不会弹得如此投入,也不会弹得如此美妙,怎样?美人的美妙琴声,彻底让你醉了吧?《高山》《流水》情意绵绵,爱意切切,公子遇佳人,找到知音了吧?”王芝华因为高兴,说出了一连串从她嘴里很少能听到的优雅的话。

王芝华的话说到了萧北游的心里去了,萧北游听了俊美的脸上泛起了一团红晕,浑身发热,平时伶牙俐齿的潇洒公子,这会儿一时语塞了,停顿了一会儿,才说:“谢谢芝华妹妹,又让萧三再一次又欣赏美妙琴声的机会,每次进你们王府,都是非常愉快的,能在这优雅的庭院中,感受这无比优雅的琴声,是人生一大乐趣,谢谢!”

杨飞飏看着“萧三”微笑着,心里想:“被爱情之箭射中的人,变得迟钝了,反应慢了,人也客气了,没有那么洒脱了,不再像以前那么妙语连珠了,情感的事,真怪!”

王瑾瑜说:“芝华小姐,你今日做了一件大好事,安排了一场精彩的表演,让这庭院里弥漫着优雅的琴声,让大家充满了快乐,而你自己也变得很优雅了,说出了那么多美妙的话,老夫听了非常高兴。”

王芝华说:“谢谢王伯伯的夸赞,我也是受到了谢姐姐的感染,她弹琴的时候,心里是甜甜蜜蜜的,弹出了那么美妙的琴声,如果我再大大咧咧的,那就太不像话了,这回,我可是当‘信使’的,要来看看,萧三哥是否被琴声打动了?如果被打动了,该怎么向我姐姐表示报答呢?”

萧北游被她一问,一时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他快乐地微笑着,心里在寻找着妥当回答的话语。

这时,杨飞飏突然想到:“萧老弟不是笛曲名师的关门弟子吗?他不是继承了他师父高超的吹笛子技巧吗?何不吹出他的名曲,以作为对谢嘉瑶小姐琴声的回应,也是表达一种默契,没准还能传出知音。”于是,他高兴地说:“萧老弟,我倒有个好主意,你不是一个吹笛高手吗?既然谢小姐弹出了无比美妙的琴声,那么,你就代表咱们男士,吹一首绝妙的笛曲,会会谢小姐,让她听听你的笛声,看看是否能听出知音,哈哈!”

“太妙了,原来萧三哥能吹笛子,快,表演一曲,你也让我姐姐尝尝你的厉害,这简直是太有趣了,快,我们为你鼓掌!”王芝华欢呼雀跃地说。

萧北游笑着,还有点犹豫,王瑾瑜说:“小萧,他们都这么建议,你就吹笛子吧,老夫也想听听,我还不知dào

你这个黄包车夫,竟然是吹笛高手,快,表演一下,这也能证明俺老王眼光不错,认识你这个了不得的年轻人。”

萧北游不好意思拒绝了,他拿出了他师父传给他的玉笛,靠在唇边,调整好姿势,以潇洒的动作吹起来。

笛声响起,开头是细细柔柔的声音,犹如一缕轻轻地声音从遥远的山谷中慢慢飘出来,接着,声音越来越悠扬,似乎飘到你身边,继而,又扬长而去,飘向云端,缓慢地在云中盘旋,接着,声音愈来愈远,柔和细腻,让你感觉到好随着声音飘向远方;突然,笛声突变,声音如从天而降,清脆悦耳,扑面而来,之后,声音又变得玉润珠圆,继而柔如细丝,末了,声音戛然而止,只是,此时无声胜有声,在场的人都感到,“萧三”弹出的笛声,依然在他们耳边余音缭绕着。

杨飞飏和王瑾瑜完全被笛声揪住了心,陶醉在笛声中,王芝华满脸惊愕,她想不到这位正经穿着破旧衣衫,肩上披着一条白布巾的年轻人,能吹出如此美妙的笛声,这与原先那种土气邋遢的样子太不相称了。

看着眼前的“萧三”,王芝华突然眼睛一亮,想起她和谢嘉瑶在秦淮河边遇到的那位吹着笛子的老乞丐,她恍然大悟:“怪不得他这张英俊的脸那么熟悉,原来,他就是那位吹笛子的‘老乞丐’,真是太妙了,他还有过在‘杏芳阁’惩治恶人陆仲崁的故事,嘻嘻,姐姐一直想找他,想不到,得来全不费工夫,他竟然在这里出现了,真是太好了!”

萧北游笛声一停,王芝华突然大喊一声:“嘻嘻!原来是你,‘老乞丐’,这一下我姐姐找到你了,太棒了,你们等着,我去告sù

姐姐!”王芝华莫名其妙地跑了,她的一句没头没尾的话和她的突然举动,把杨飞飏和王瑾瑜搞得稀里糊涂,让他们感到莫名其妙。

只有萧北游心里清楚,王芝华认出他了,他有点后悔,不该吹笛了,这一下暴露了他在秦淮河边扮演老乞丐的秘密了。

留在谢敬熙书房里的谢嘉瑶,在王芝华出去后不久,突然,会客厅那边出来了抑扬顿挫的美妙笛声,她心里一振,这由缓慢深沉继而变得昂扬振奋的笛声是多么熟悉,她心里非常清楚,是‘他’在吹着笛子,这不是一般的笛曲,这是由东晋桓伊的著名笛曲《梅花落》改成的《梅花三弄》,能以“下声弄、高弄、游弄”的吹笛技法吹出琴箫合奏曲,只能是‘他’。(未完待续……)

PS:自己看了上面的文字,我突然觉得,不要说太多,其实,相爱的人,比别人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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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六)

谢嘉瑶太激动了,她感到浑身震颤,兴奋地不能自已,她心里明白:“‘他’是在用笛声来回应我的琴声,‘他’是在利用笛声在心中呼唤我,‘他’是在向我表达深切的情感,只有我和‘他’才是真zhèng

的知音。”

这时,王芝华突然气喘吁吁地跑进书房,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姐……姐,告……告sù

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老乞丐’找到了,他就在客厅里,他就是‘萧三’,你听出笛子声了吗?他在秦淮河边,吹的也是这首曲子,你的‘如意郎君’现身了!”

谢嘉瑶心里很清楚王芝华说的是什么,其实,谢嘉瑶早就知dào

,“萧三”就是那‘老乞丐’,上次他来摆花时,她已经认出他了,只是她从来都不对王芝华说起,这是她心中的秘密,谢嘉瑶故yì

装成不知dào

,她说:“你冒冒失失地说什么‘老乞丐’,是谁呢?萧三怎么变成‘老乞丐’了,你到底想说什么?”

“姐姐,我被你气死了,你难道还不明白,刚才吹笛子的萧三就是你在秦淮河边送给他一两银子的那个潇洒的‘老乞丐’,其实,他不是‘老乞丐’,是一位深通音律,笛子吹得非常好,而且勇于杨善惩恶的潇洒公子,是你心中一直在寻找的人,而这个人就在书房外面的客厅里,明白了吗?”王芝华着急地说。

“你越说越离谱了,他是来找你飞飏哥的。是飞飏的义弟,是一位陌生的男子,怎么就成了我心里在找的人?真是不知dào

害羞!”谢嘉瑶说着,脸上都涨红了,她自己知dào

,她对王芝华说的是谎话。

王芝华拉着谢嘉瑶,说:“走,出去看看他,你别装蒜了,难道小妹没有看出你的心思吗?还硬装着。你心里那一点秘密。能瞒得过我吗?”

谢嘉瑶无法拒绝王芝华的建议,她也不想拒绝她,不由自主地就跟着她走出了书房。

“萧三哥,小妹把弹琴大师请出来了。让你这位笛子大师会会‘知音’。见到她。难道你不想说点什么吗?嘻嘻!”王芝华拉着谢嘉瑶,一到了会客厅便大声对“萧三”说,她的话让在场的几个人都不知dào

该怎么回应。

萧北游与谢嘉瑶对看了一眼。两人不约而同地很快把头低下来,杨飞飏与王瑾瑜看着他们两人的表情,互相对视了一下,会心一笑。

王芝华对“萧三”说:“关键时刻,变傻了吗?快同我姐姐说说话,你不是一直很潇洒的吗?不是经常妙语连珠,这会儿怎么沉默不语了?”

萧北游也脸红了,支支吾吾地说:“有……有幸能两次在王府听……听到谢小姐美妙的琴声,真是三生有幸,‘萧三’原来是拉黄包车的,偶然得到了一位笛曲师父的教导,略懂笛曲,在音乐上还请谢小姐多多指教!”

杨飞飏听了,心想:“洒脱自如、气度非凡的英俊公子,现在在谢小姐面前,怎么突然变得口齿不清了,而且文绉绉的,满口礼貌词语,哈哈,爱情使人胆怯。”

谢嘉瑶满脸红晕,她以柔和又礼貌的声音说:“萧侠士,你潇洒行走江湖,很有气度,音乐造诣十分精深,能以一把笛子吹出琴笛合奏曲《梅花三弄》,小女子哪敢说‘指教’你,该向你好好学习才是,你一来这庭院,飞飏和芝华妹妹都非常高兴,你给这院子带来了快乐,王管家也会很喜欢你来,以后常来这里玩,我们也能向你多学习!”谢嘉瑶说着,害羞地低下头,她很勇敢地说出了“以后常来这里玩”,话说出口,她觉得当着这么多人,很不好意思,

“对,对,萧三哥,你要经常来,我姐姐也非常喜欢你来的,嘻嘻!”王芝华说。

王瑾瑜和杨飞飏都笑了,谢嘉瑶更害羞了,萧北游心里很甜蜜,他没有想到谢嘉瑶这么大胆,能邀请他常来,他激动地说:“杨飞飏是我的好大哥,王管家也很关心我,我很喜欢来这里,而且,还能听到谢小姐美妙的琴声,是很快乐的事!如果调皮可爱的芝华妹妹欢迎我来,我一定会经常来的。”

“我当然是非常欢迎的,关键是我姐姐更欢迎,萧三哥,说定了,你经常来,下次你和我姐姐合奏一曲,让我们来感受音乐上的‘知音’境界,好吗?”王芝华说。

“芝华妹,你老是口无遮拦,又乱说了,一点也不像名门闺秀。”谢嘉瑶说。

“姐姐,小妹真心诚意当‘信使’,你本该要感谢我的,怎么反而责怪我,我也不在乎,你不谢我,反正有人会谢我的,对吗?萧三哥?”王芝华说。

“芝华妹,‘萧三’哥当然会谢你的,因为你让谢小姐弹琴,我们才能欣赏到美妙的琴声,你功劳很大,哥哥很感激你!”萧北游说。

“芝华妹,你很热心,其实,他们心里都很感激你的,你这个‘信使’当得好,我支持你!”杨飞飏说。

谢嘉瑶觉得,如果再继xù

留在这会客厅里,王芝华不知还会闹出什么来,不能再呆下去了,必须走了,再呆下去,会很不好意思的,她说:“王管家、飞飏,还有萧侠士,你们继xù

喝茶,小女子先告退了,以后……以后再见!”

王芝华陪着谢嘉瑶走了,萧北游依依难舍地目送她们离开,心里既高兴又惋惜,高兴的是,他已经感觉到了谢嘉瑶表示喜欢她的含蓄表白,惋惜的是,她这么快就走了。

杨飞飏说:“萧老弟,人家已经有表示了,你可得用劲追,如此才、貌、学识、修养皆如此出众的的高雅小姐,世间难找,你遇上好运了,拿出你的本事来,勇敢追!”

“谢谢杨大哥,小弟知dào

该怎么做的,不过,现在咱们还是换别的话题吧,别让老王见笑了,小弟此次进王府来,还有一件事要和您们两位商量。”萧北游说。

王瑾瑜问:“刚才谢小姐说你‘潇洒行走江湖,很有气度’,看来,她比我们更了解你,难道你真的在江湖上办大事?说说看,什么事?”

“萧老弟确实气度不一般,一定是能办大事的人!”杨飞飏赞同说。

“老王,杨大哥,不瞒您们,此次登门王府,‘萧三’还真有关于江湖的大事要与两位商量,现在的江湖局势,您们也有相当的了解,江湖风云突起,前不久,江湖上的一些门派起纷争,据说,崖山派与远山派斗起来了,已经出人命了,而有人探知,这其实是宫廷里的太监沈德义和他掌控的机构警跸司的人搞的鬼,他们用‘离间计’挑起各派矛盾,想引发各门派激烈争斗,他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用心非常险恶,我现在的老板,其实也是江湖上的正派人士,他与江湖上的门派有些交往,是很有正义感的,前几日,他遇到了远山派的慕容云,这慕容云也是一个狭义之士,他探知警跸司的阴谋,感到事情非常严重,如果让沈德义的诡计得逞,江湖将有一场浩劫,等武林各派互相争斗,各派俱有损失时,沈德义就会乘机出来掌控武林,所以,为了江湖安定,慕容云想阻止警跸司阴谋的实施,他发起一项活动,想联络江湖各派,联盟起来,一起对付警跸司,劝说江湖的正义之士,停止争斗,携起手来,共同与警跸司斗,为维护江湖正义做一些事。”萧北游说。

“这是好事,沈德义那个老太监,非常阴险,上次去过泉州谢老爷府上,阴阳怪气的,我能感觉到他野心很大,他想劝说谢老爷与警跸司合zuò

,谢老爷婉言谢绝了,此后,他一直暗中与谢老爷斗,还派人潜进谢府,探察谢府的秘密,警跸司的人惯于搞阴谋诡计,他们迟早会为武林带来祸害,那慕容云还挺有见识,挺有胆略,能站出来联络各派,这可以说是江湖上的壮举,值得赞扬和支持。”杨飞飏说。

“小萧也是有侠士风范的,你是想支持慕容云办这一件大事吗?”王瑾瑜问。

“是的,我觉得,维护江湖正义是大家应该一起做的事,这次,我老板听说我与王管家、杨大哥很熟悉,就建议我来找您们谈谈,看看能不能也出力支持,比如,能否联络一下王大人、谢大人,看看他们能否也加入联盟,一起维护江湖正义,你们两位是王大人、谢大人信任的人,去对两位大人说说看,或许他们会赞同的。”萧北游建议说。

“你做的事是大好事,我自当帮忙的,我会去找我师父林鹤轩,先与他商量,然后请他去和谢老爷说,或许他们会支持的,毕竟他们都是很有正义感的,正像你说的,维护江湖正义的事,是大家必须一起做的。”杨飞飏是个侠士,他知dào

慕容云在做的事很有意义,自然尽lì

支持,所以,他很有信心地说。(未完待续……)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七)

“杨大哥,小弟之所以很积极参与此事,还因为听到一件令人气愤的事,听说警跸司的人为了挑起崖山派与荆山派的冲突,竟然将荆山派收养起来的几个孤儿绑架了,把他们放到青楼去,想把这些无辜的孩子们变成一些变态官员和贪婪的富太太们玩弄的人,他们干的事天理难容,小弟是苦出身的人,特别同情孤儿,对警跸司的人这种恶劣行径,是不能不管的,必须让他们付出代价!”

“萧老弟,我非常赞同你的看法,对警跸司的人干的坏事不能放任不管,必须联合起来,与他们斗。沈德义那个老太监,非常阴险,上次他和李昊强到过泉州谢老爷府上,我们都知dào

他们到谢府没有安好心,那沈德义阴阳怪气的,他野心很大,一直在拉拢官场和江湖上有本事的人,他想劝说谢老爷与他合zuò

,谢老爷对沈德义的为人很清楚,当然是谢绝了他,此后,沈德义便怀恨在心,把谢老爷视为仇敌,一直暗中与谢老爷较劲,他曾派人潜进谢府,试图探察谢府的秘密,沈德义手下,皆是些惯于搞阴谋诡计的混蛋,他们挖空心思设毒计,干的都是危害武林的事,如果任凭他们肆意妄为,江湖将会有一场浩劫,由此来看,慕容云敢于站出来联络各派,对付警跸司,是挺有见识,挺有胆略的,联盟各派,共同抗拒警跸司,这在江湖上是一种壮举,值得赞扬和支持。”杨飞飏说。

“飞飏。你说的很有道理,老夫也是赞同的,但是,要让王老爷、谢老爷参与联盟,是有些难处的,你们也要考lǜ

到,王老爷和谢老爷毕竟是官场上的人,他们做事和江湖上的人会有些不同,他们须遵循官场上的一些规则,不能完全按照江湖的规则办。你们也知dào

。沈德义现在是都知监的掌印太监。虽然他干了很多坏事,其狼子野心也为江湖人所厌恶,但是,他毕竟是皇帝身边的红人。是负责皇帝出巡警卫事务的。在朝中也有他的势力。王老爷和谢老爷现在不便公开与沈德义翻脸,据老夫猜测,两位老爷一定会支持慕容云和你的倡议。但是,他们是不会公开向江湖表态,官场有官场的规则,与沈德义的较量,现在还需暗中进行,小萧,你能理解吗?”王瑾瑜说。

“很有道理,老王您毕竟跟着王老爷多年,比较了解官场,不能不考lǜ

到特殊情况,王大人和谢大人为官多年,自当按官场的基本规则办事,我们这些晚辈的,岂能给他们添麻烦,只要他们暗中支持江湖联盟,赞同对付警跸司计划,就已经非常好了,有他们两位大人的暗中支持,联盟的力量会更大!”萧北游说。

“萧老弟你放心,我了解两位老爷,他们既是好官员,又是武林中的大侠,深知江湖风云,也执着地维护江湖正义,他们一定会支持的,当然,他们支持的方式和武林各派的掌门人所做的可能不一样,但所起的作用或许更大,我在想,或许他们会委托我师父来参与谋划联盟的事!”杨飞飏说。

“林鹤轩老先生文武双全,是个大才,他或许会有更好办法支持联盟,飞飏可以带着小萧找他谈谈,如果谢老爷也能参与谋划,那就更好了,我也会对王老爷说说这件事,看他的意见如何,好吗?”王瑾瑜说。

“王管家的这一意见很好,过一会儿,谢老爷和我师父就会回来,我们找他们谈谈!”杨飞飏说。

谢敬熙和林鹤轩今日到了乌衣巷去拜会一位礼部的退休官员,了解朝中的一些事,临近晌午,他们回到了王府,杨飞飏见他们回来了,急忙走出会客厅去迎接。

“谢老爷,林师父,您们回来了,我们正在喝茶,坐下喝杯茶歇歇吧?”杨飞飏说。

谢敬熙和林鹤轩进会客厅,坐了下来,王管家赶紧沏新茶,林鹤轩看着萧北游,见他气度不一般,他问杨飞飏:“这位年轻侠士是谁?飞飏,你不介shào

一下吗?”

“对了,忙着迎接谢老爷和师父,都忘了介shào

了,这位是‘萧三’,是徒儿的结义兄弟,他原来是拉黄包车的,现在做生意了,他也是个侠士,很有狭义之气,徒儿与他很谈得来。”杨飞飏对林鹤轩说。

谢敬熙看着眼前这个年轻人,脸相俊美,气度不凡,腰实腿稳,透出一种英武之气,他能看得出,这是一位武功不弱、颇有正气的年轻人,他有点喜欢他。

萧北游端起茶,对谢敬熙和林鹤轩说:“谢大人、林老先生,小得承蒙王管家和杨大哥的关照,能有机会进王府见到两位前辈,非常高兴,现在以茶代酒,敬两位前辈一杯茶,希望以后能得到两位前辈更多教导!”

“好,飞飏很有眼光,认你这么一位弟弟,能看出你是一位颇有侠气的好后生,以后可以常到这里来,和飞飏多交流,林老先生也会喜欢你的,就不用客气说什么‘教导’了,看你的个性,也是不喜欢说奉承话的。”谢敬熙说。

林鹤轩会意,他知dào

谢敬熙是想让他以后多关照这位年轻人,他也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一表人才,值得培养,他说:“飞飏是我的徒弟,既然你是飞飏结义兄弟,当然可以多多和我交流,欢迎常来。”

“谢老爷,师父,萧三弟不仅英俊潇洒,而且,他在音乐方面很有造诣,他能吹出极好的笛曲,刚才,谢小姐在书房里弹琴,萧三弟在客厅里吹笛子,他们美妙的音乐声,让我们都陶醉了,真是太妙了!”杨飞飏说。

林鹤轩听了他们的介shào

,他仔细看看萧北游,心里想:“这位年轻人英俊潇洒,颇有气度,不是一般的人,黄包车夫,做生意的人等,一定不是他真zhèng

的身份,他一定还有来头,当然,飞飏说他是一位侠士,应该是真的,他看上去是一位颇有正气的年轻人。”

这时,王瑾瑜说:“谢老爷、林老先生,你们刚好回来,萧三正好有一件事要和您们商量,刚才他对飞扬说了,让飞飏仔细对您们说吧。”

杨飞飏说:“萧三弟此次进王府,带来了一个非常重yào

的建议,他的老板与远山派的慕容云都是武林义士,慕容云根据当前江湖局势,他想联络江湖各派,结成联盟,一起对付沈德义和警跸司,想请王老爷、谢老爷能给予支持!”

谢敬熙听了,没有说话,林鹤轩看了看谢敬熙后,转头对萧北游说:“我对慕容云有些了解,他倒是一个正派的人,警跸司正在搅乱江湖,他提出这个建议,当然是一件好事,武林中的正派人士,都会支持的,但是,以王老爷、谢老爷的身份,是不能公开表态的,这样吧,萧侠士,你有什么具体建议,我和你,还有飞扬,三个人一起商量,之后,再报gào

王老爷、谢老爷批准,好吗?”

谢敬熙说:“萧侠士,你放心,林老先生会支持你的!”

萧北游见谢敬熙这么表态,非常高兴,他恭敬地说:“感谢谢大人和林老先生,有您们的支持,联盟的事一定会更顺利的,具体情况小的仔细向林老先生报gào

,请他多多指点!”

午餐后,林鹤轩与杨飞飏、萧北游商量好了一个方案,他们建议由王府“聚绿园”的总管、王立言的小舅子陈归藏出面,参与联络联盟的事,这个方案也得到了王立言、谢敬熙的批准,萧北游高高兴兴地带着这个方案离开了王府,这一次进王府,他的收获很大,他和慕容云的联盟计划得到了王立言和谢敬熙的支持,而且,此次他能与谢嘉瑶美妙相会,并得到她很温暖的暗示,这都是非常值得高兴的事。

晚霞渐渐消失了,夜幕开始降临,蓝崖山上越来越安静了,除了护卫在巡视着,大多数人都入室休息了。最近,山下事情不少,而山上相对平静,崖山派的东谷护使岳仲斌、西谷护使林仲泽一直在山上,南峰护使石仲烨下山帮zhù

陆仲崁袭击“明事楼”和“明礼阁”后,不久也回到了山上,只有北峰护使陆仲崁留在“杏芳阁”,继xù

管理着崖山派在京城的产业。

在蓝崖山的建筑群中,周八卦住在主楼后院,而四位护使则分别住在附楼的四个小庭院里,主楼后院的后面,还有一个独立的小庭院,是周八卦的养女、女侠客李淑兰住的地方。

入夜星光下的蓝崖山建筑群,静默、朦胧,像画中的蓬莱仙境,壮观,但是很幽雅,南门门口,有四个护卫在巡视,主楼群也有流动的护卫,只有四周的围墙边,不见人影。

这时,有一个黑影十分敏捷地越过了东边的高墙,潜入围墙内,“黑影”轻轻地靠近东边附楼,这时,一位护卫走过了,“黑影”藏在墙角,护卫刚走近墙角,“黑影”突然闪出,快速用手卡住护卫的脖子,用很轻的声音严厉地对护卫说:“我是来找人的,不会伤害你,只问你几个问题,我放开手,你轻声说话,如果你叫喊,我会让你立即毙命,明白吗?”(未完待续……)

PS:江湖犹如社会,人缘非常重yào

,不一定强权、强势就能够号令江湖,其实,关键是人心,得人心才能受拥戴,哪怕不是显赫人物,哪怕是地位并不突出的侠士,他们的主张也能得到拥护,武林只有正义在。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八)

听到“黑影”威严的话,护卫很惧怕,他点头表示听话,“黑影”放开了卡在他脖子上的手,问:“周掌门和几位护使都在山上吗?他们住在什么地方?他们住处门口有护卫吗?轻声回答!”

“周掌门住主楼后院,其他四位护使各住在附楼的四个院子里,只有陆爷不在山上,其他三位护使都在,主楼和附楼周围有流动护卫。”护卫回答道。

“还有,李淑兰女侠住在哪里?她的住处外面有护卫吗?”“黑影”威严地逼问道。

“李淑兰侠女是周掌门的养女,掌门人很疼爱她,特意在紧靠主楼后院的地方专门建了一个庭院让她居住,那庭院有一个门通向主楼后院,但夜里是关着的,另外还有一个门在东北面,通外面,她平时由这个门出入,夜晚,这门外有一个护卫,小的只知dào

这些,您放了我吧?”护卫胆子小,对他的逼问,认真回答。

“黑影”说:“委屈你了,我只能把你打昏,两个时辰后就会醒过来,你就当成什么也不知dào

,这对你有好处。”护卫还来不及回答,脖颈上被击了一下,立即昏倒了。

“黑影”绕到主楼群东北角,潜在墙边一看,星光下,他依稀能看到一座紧挨着主楼的小庭院,门口有一位护卫在走动,他潜过去,乘护卫转身朝另一边时,闪山来击昏了护卫,他轻捷地越过院墙,进入小庭院。庭院里有各种花木,靠主楼院墙,有一座二层小楼,他走到小楼门前,轻轻敲门,两次敲门声传进去后,里面传出了清脆声音:“是谁?夜深人静的,非要这时来吵闹吗?”

“黑影”一听,心里一振,他听到门内传出的声音正是他期盼已久的亲切声音。他非常激动。急忙轻声回应:“‘鹤妹’,是我,是‘云哥’,我看你来了。快开门!”原来。潜进来的“黑影”就是远山派的侠士慕容云。他称门里面的人为“鹤妹”,称自己为“云哥”,当时。在“栖云轩”酒肆里的“清芷阁”包厢里,慕容云和李淑兰品着菜,喝着酒,浓情相会,他们以“鹤妹”“云哥”亲密相称,这称呼只有他们两个人知dào

,是传达爱情的密码。

李淑兰一听,紧张得差点说不出话来,她感到太意wài

了,她没有想到,夜深人静时,在她自己的住处门口,竟能听到她天天想念的“云哥”在叫她“鹤妹”,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切地问:“‘云哥’,真是你吗?”

“是我,‘鹤妹’,我找你来了,快开门!”慕容云亲切地说。

李淑兰听到了非常熟悉、亲切的声音,认定是她的“云哥”无疑,打快速打开门,让慕容云进去。

他们两人激动地互相看着对方,静静的,没有说话,接着,紧紧地拥bào

在一起,他们拥bào

了好一会儿,李淑兰在慕容云的肩上捶打着,娇声说道:“你好讨厌!离开这么久了,现在才来看我,让我好想,好想!”

慕容云把她抱得更紧,两人身上涌起了热流,互相感染,他们静静地享shòu

着久别重逢后狂热爱恋的甜蜜感受。

一阵久久的拥bào

后,慕容云把手移到李淑兰双肩上,把她往前轻轻一推,仔细地看着她的脸,兴奋地、呆呆地看着,此刻,慕容云心里感到无比幸福。

李淑兰亲切地说:“‘云哥’,我想你一定会找我的,只是,没有想到你会到蓝崖山上来找我,没有想到竟会在夜深人静时突然出现,没有想到在我的‘飘云小筑’门口,你会突然现身,这简直太奇妙了,离别这么长久的时间,我是多么想你!”她的脸因激动而热烫烫的。

“我也非常想你,几次到京城办事,四处打听你,但一直没有你的消息,我想,一定是你很少下山了,我也无法找到你,两日前,我心里涌起了一种冲动,特别想见你,不想等待了,于是,我决定上山,到你的住处来找你,太好了,终于又见到你了!”慕容云深情地说。

“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怎么知dào

我住在这小庭院呢?你真有办法,漆黑的夜晚,你能摸到我门口,真是个机灵鬼!”李淑兰娇气地说。

“这回,我对不起你们崖山派的兄弟了,刚才,我抓住了一位护卫,问他你的住处,把他暂时打昏了,你门口的护卫,也被我打昏了,两个时辰后,他们才能醒来,这会儿,我们要抓紧享shòu

这美好的时光,等他们快醒时,我就必须走,否则,万一他们醒来后去向周掌门报gào

,如果有人找到你这里,你就说不清了,‘鹤妹’,明日,你也下山吧,我们再到‘栖云轩’相聚,我们再一次在‘清芷阁’品菜喝酒,快快乐乐呆在一起,还有,最近我正在干一件大事,这件事关乎江湖大局,想请你参谋参谋,‘云哥’离不开你,明日,你无论如何一定要下山,我在老地方等你。”慕容云激动地请求她。

“好吧,我也很想和你在一起,明日,我向掌门人要求下山,我有很好的理由,近期,陆仲崁叔叔在山下惹出不少事,我以探听的理由请求下山,只要我坚决要求,掌门人会同意的,可是,你在做什么大事?会不会有危险呢?听你一说在办大事,我心里非常担心,你可别惹来大麻烦,我不想让你遇到什么不测,明白吗?”李淑兰挂心地说。

“我要做的大事非常重yào

,涉及的事比较复杂,一时说不清,明日傍晚,我在‘栖云轩’等你,见面后,我仔细告sù

你,一定来,我等着你!”慕容云说。

“飘云小筑”优雅的新客厅里,李淑兰和慕容云紧紧依偎在一起,他们谈了很多亲密的话,情切切,意绵绵,甜甜蜜蜜,难舍难分,临别前,慕容云又紧紧地抱住李淑兰,再一次带给她以热烫烫的感觉,李淑兰感到无比幸福。

一个多时辰后,慕容云依依难舍地离开了“飘云小筑”,暂时告别了他狂热爱恋着的“鹤妹”,带着期盼明日傍晚尽快到来的心情,下了蓝崖山。

第二日,慕容云感到,时间过得特别慢,熬了很久,他才盼到傍晚来临,他早早到了“栖云轩”,订下了“清芷阁”包厢,在里面着急地等着,他想起上一次,李淑兰是多么喜欢这“清芷阁”,这包厢里自然清新的格调,与他的“鹤妹”是多么协调。

日落时分,包厢外传来声音,果然,酒肆的掌柜领着李淑兰来了,慕容云一看,高兴万分,他谢了掌柜,把李淑兰迎进包厢,很体贴请让她坐下。

李淑兰一进了“清芷阁”,心情特别好,他喜欢这个富有自然情趣的包厢,喜欢这燃起她初恋情感的清雅景致,喜欢在这里回想着她与“云哥”的甜蜜体验,喜欢回忆着那略伴些酒意的热辣辣的爱,今日,她和他又在这里相聚了。

慕容云为她夹菜,为她倒了一杯甘醇的女儿红,他们品着美味的苏菜,一杯又一杯地品着美酒,从对面坐着互相敬酒,再到靠得紧紧地喝着交杯酒,又到紧紧依偎在一起,互相喂着菜,喂着酒,那种温馨、甜蜜感觉,那种情深深意绵绵的爱,让这两位热恋中的年轻人几乎忘记了外面世界的存zài

,在他们此时的感觉中,“清芷阁”外面什么都不存zài

了。

“清芷阁”内,情意浓浓,温情脉脉,慕容云和李淑兰的两张烫红红的脸紧紧贴在一起,两个人身上的暖流,互相烤烫着对方,两颗心,似乎同一频率在跳动,他们忘记了江湖的纷争,超越了门派的隔阂,鄙视俗世的势利,体验着纯情的爱,此时,在他们眼前,一切是多么的美好、快乐和幸福。

在频频举杯中,他们一次次表达着爱,体验着狂热的情感交融,倾听着互相之间表白爱情的山盟海誓!

这时,满脸红扑扑的李淑兰突然有一种担忧,她想起了在“飘云小筑”,慕容云曾经说正在干一件大事,她不能不担心,于是,她问他:“‘云哥’,你到底在做什么大事?我很担心,你快说说,免得让我的心一直悬着!”

慕容云说:“你不必担心,我做事情,都是经过周全考lǜ

的,不会有大的危险,再说,你我都是武林中人,只要是为了维护武林正义而做的事,又何必担忧和害pà

呢?此次我要做的事,是有助于保护江湖各派安定的大事,我自己觉得,办这事是‘大义之举’!”

“既然是武林中的大事,自然是必须办的,可是,在江湖中,事情越大,牵涉越多,涉及的面越广,危险性常常也越大,咱们必须尽量想办法,掌握主动,化险为夷,以尽可能小的代价去争取尽量好的结果,你们男人,经常会遇到大事而豪气冲天,激情澎拜,结果是忘记了警惕性,没能谨慎应对,很可能由此而惹上大麻烦,这不能不让我为你担心!”原本娇嫩可爱的李淑兰,此时像个大姐姐,关怀着慕容云。(未完待续……)

PS:江湖纷争,犹如战国时代,此分彼合,此起彼落,或因利益,或因友情,或为权力,或为利益,或为维护正义,或为真诚待人,只有其想合想分的对象,于是,江湖如政坛,如战场,充满玄机,蕴含着谋略,演绎着斗智斗勇的精彩戏剧,这也是《江湖方圆》所要展示的重yào

方面,聪明的读者,只能悟出玄妙!

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三十九)

听着李淑兰关心体贴的话,慕容云心里甜滋滋的,他接着说:“‘鹤妹’,你应该已经知dào

了,近期,你们崖山派与远山派等发生多起争斗,成为当前江湖上引人关注的事件,很多人以为是由于你陆叔鲁莽引起的,其实,事情的发生不能全怪你陆叔,其实是沈德义和警跸司的那些人在背后搞的鬼,他们利用你陆叔性情耿直的特点,指示人冒充远山派的人,大闹酒坊,以‘离间计’引诱你陆叔去袭击远山派客栈,甚至绑架荆山派收养的孩子们,嫁祸于你陆叔,试图挑起荆山派与崖山派的争斗,为搅乱武林,挑起各门派争斗,警跸司的人无恶不作,干的都是危害江湖的事,而我做的事,就是要联络各派,携起手来,共同对付沈德义和警跸司!”

李淑兰说:“‘云哥’,你发起联络各派,这等于是领头挑起与警跸司的正面较量,这是非常危险的,我曾被警跸司的副指挥使彭浩泽绑架,进过警跸司,深知他们的阴险、毒辣、不择手段,你这么做等于是冲在最前头,引来警跸司的毒箭,你要躲都很难躲开,你想化险为夷都很困难,这怎么能让我不担心呢?”

“‘云哥’,你说的有些道理,我这么做当然是要冒一定风险的,现在,彭浩泽暂时被被沈德义亮在一边,另一个副指挥使受重用,这个人叫黄圣杰,他比彭浩泽更坏,他接手后。积极实施沈德义的阴谋,使出了一连串的毒招,包括绑架孩子,用暗器伤人,而后嫁祸于其他人,比如,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的小舅子林明毅被你陆叔失手杀害,其实,正是黄圣杰或他的手下事先用暗器伤了林明毅所造成的,因为这件事。你陆叔被远山派视为是大仇人。沈德义和黄圣杰等。就是借助于连环的‘离间计’,引发江湖各派起冲突,等到各派因互相打斗而元气大伤时,他们便会乘机出手对付各门派。他们想要的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效果。他们的最后目的是要掌控整个武林,这是十分阴毒的计划。我所要做的事,就是要粉碎沈德义的阴谋。阻止警跸司为所欲为,联络江湖各派,停止互相之间的争斗,携起手来,一致对付警跸司,你说,咱们所要做的这件事是不是大义之举呢?”

“‘云哥’,我佩服你的胆识,赞赏你的义举,也欣赏你的智谋,我也知dào

你必须这么做,而且,我也愿意追随你,跟着一起做,可是,沈德义毒如蛇蝎,不择手段,警跸司的人武功怪异,阴毒无比,他们一旦知dào

是你首先站出来联络各门派的,一定不会放过你的,一定会对你下毒手,对此,我极为担心,所以,你一定要加倍小心,要处处防备他们的毒招,你万一有什么危险,就大事做不成了,同时,我也不想活了!你必须向我保证,首先考lǜ

自己的安全,活着,才能做更多大事!”李淑兰十分担忧地说。

“‘鹤妹’,你别太悲观了,我这次是与一位好兄弟一起发起此事的,他是荆山派的年轻侠士萧北游,现在他已去联络荆山派和王府、谢府,而我已经获得了远山派贾天明掌门的支持,并已联络了江湖上的神mì

门派天竹教,该教教主何紫寒历来对沈德义恨之入骨,她一定会支持各派联盟的,现在,咱们要尽lì

争取得到你们崖山派掌门人周八卦的支持,从近期的形势看,警跸司一直与崖山派过不去,多次陷害你陆叔,估计周掌门会支持联盟的,如果各派联盟能成功,沈德义的阴谋将彻底破产,警跸司将四面楚歌,到了那时,他们必须应对各门派的合力进攻,一定是应接不暇的,他们也就没有功夫来对我使毒招了,所以,你不用担心,联盟计划一定能成功!事情一定会顺利的,我一定会是很安全的!”慕容云分析说。

李淑兰心里暗暗佩服她的“云哥”,他睿智、大度,富有正义感,这样的男人能够成为她的最爱,而且,他又那么地爱她,真是太幸运,太幸福了!

对于慕容云的分析,李淑兰能够理解,她无法对他进行反驳,他说的很有道理,但是,她依然很担心他的安危,她与警跸司的人打过交道,而且,她擅长于侦探,属江湖上消息最灵通的人之一,她很了解警跸司的人,他们是有仇必报的,现在慕容云做的这一件事,很快就会被沈德义知dào

,警跸司将会一直把慕容云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慕容云将一直处于危险之中,但是,慕容云所做的事是江湖的大事,是正义之举,是一个胸怀坦荡的大侠士必须做的,李淑兰没有理由反对,而且,她还毫不犹疑地跟着他去做,而眼下,慕容云最需yào

支持的事,就是要得到崖山派掌门人的支持,所以,李淑兰决定尽快回山,劝说周掌门加入联盟。

李淑兰说:“亲爱的,我想再一次提醒你,与警跸司那帮人斗,务必万分小心,要保证自己安全才能把大事做成!这件大事是你必须做的,我无条件支持你的,明日,我便回山,尽lì

说服我义父加入联盟,我想,他会同意的,他对警跸司一直是恨之入骨,请你放心,崖山派加入联盟的事,我负责办好!”

“谢谢‘鹤妹’的大力支持!只要能得到周掌门的支持,那就太好了,崖山派如声明加入联盟,咱们便是成功了一大半,‘鹤妹’,来,让咱们举起酒杯,再共饮一杯,预祝大事成功!也祝我们相濡以沫、终生相依、永远相爱!干!”慕容云非常激动搂着李淑兰,两人同时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萧北游从王立言府邸出来后的第二天,杨飞飏陪他到了“聚绿园”,一进园林,萧北游就发xiàn

,这“绿园”既恬静清雅又宏阔气派,它以南方园林的精巧雅致的风格为主,但又兼有北方园林的大气,园中的山水、树木、建筑、路桥等,设置得非常巧妙,构成了极具自然之趣的美丽景观。

萧北游对园中的景色赞叹不已,他心里想:“要是能有机会陪着嘉瑶在这园中一边漫步一边赏景,或者她弹琴我吹笛,那是多么美妙的情景,但愿这机会能早点到来!”

很快,杨飞飏和萧北游就走到了“聚绿园”的园中主楼“怡月楼”前,“园主”陈归藏走到门口迎接,他把杨飞飏和萧北游引到“怡月楼”二楼的会客厅,沏上好茶,热情地接待他们。

陈归藏与萧北游一见如故,他对萧北游的言行举止很是赞赏,他很喜欢萧北游的潇洒姿态,很欣赏萧北游的豁达气度。

杨飞飏向陈归藏传达了王大人和谢大人的指令,两位大人要求陈归藏全力支持萧北游,帮zhù

他做好联盟的事。

杨飞飏对陈归藏介shào

了萧北游和慕容云正在做的联盟大事,陈归藏听了非常高兴,他对警跸司历来非常反感,早就想与他们斗一斗,现在机会来了,陈归藏跃跃欲试。

已经有很长时间了,陈归藏一直在“绿园”里平静地呆着,几乎没有机会到外面活动,而陈归藏是一个好动的豪气侠士,他有点受不了,他很想出去外面动一动,很想走出“绿园”去干一些痛快的事,现在,王立言和谢敬熙两位大人命令他支持萧北游,做好促成各派联盟的大事,这让陈归藏非常高兴,他很想干一番事业,这次,他终于能参与干大事了,他感到浑身是劲。

陈归藏频频为杨飞飏和萧北游倒茶,三个人在会客厅里一边品着茶,一边商量着联盟的大事。

三巡茶后,杨飞飏谈了他的看法:“在此次联盟中,各派最好能发挥自己的优势,使出最擅长招数,这样才能给警跸司予最大的打击,从王府、谢府这边的优势看,我认为有两个方面工作可以重点去做:第一,王府、谢府在官场上有一定的影响力,咱们可以好好借助于一优势,联络朝中能说得上话的正派官员,给他们传播消息,让他们认清沈德义的真面目,劝说他们远离都知监,这样,沈德义在朝中就会孤立无援,当然,如果能秘密联络到朝中一些高官,劝说他们暗中反对沈德义,形成对沈德义的制约力量,那是最好的;第二,江湖上善良的侠义之士对王府、谢府还是比较信任的,咱们可以积极与江湖上的好汉进行联络,及时交换消息,增进友情,互相配合好,江湖上的绿林好汉,只要是心里有善念的,咱们都可以与他们联络,争取能与之携起手来,一起对付警跸司。比如,荆山派的方六合,据说是颇有善心的,咱们可以加强与他联络,如果能多团结一些江湖好汉,对付警跸司的力量就更大了。”(未完待续……)

PS:战局拉开了,谁胜谁负呢?江湖门派的分与合,常有很大变数,慕容云和萧北游的联盟计划能真zhèng

成功吗?请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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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联手出击 揭开恶人假面具(四十)

“现在,联络各门派的工作进展比较顺利,远山派、荆山派加入联盟已经没有问题,崖山派的加入估计问题也不大,崖山派与沈德义有过多次较量,此次黄圣杰又嫁祸于陆仲崁,周八卦一定会积极地参与联盟的;天竹教历来独往独来,何紫寒可能不会在联盟书上签字,但是,她们一直在对抗沈德义,已经是对付警跸司的一支重yào

的力量了,王大人、谢大人不便公开表态,但有林鹤轩老先生出谋划策,有陈归藏大哥的鼎力支持,大事一定能成!”萧北游说起这些,很有大将风度,让杨飞飏从心里佩服。

“萧老弟放心,我陈归藏虽然不算是有大本事的人,但是,我所认定的事,一定会全力做好,我跟随王大人多年,与王府中洪巨澜叔关系很好,对武林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一定尽lì

支持你,而且,如果需yào

,我还能号令‘绿园八杰’支持你,对付恶人,大家理当全力以赴,虽然两位大人不便公开表态,但他们实jì

上已经尽lì

在支持你,你就放心吧,事情一定能办成!”陈归藏豪爽地表态。

“陈大哥气概轩昂,大义凛然,令小弟非常感动,难怪两位大人派您负责支持我们做联盟的事,原来您早就有抗击警跸司的想法,此次联盟活动,有您的参与真是太好了。”萧北游说。

“归藏大哥是王大人非常信任的人,他豪爽大气。但处事时胆大心细,王大人和谢大人让他掌管着‘聚绿园’,就是深知归藏大哥是个有大本事的人,有他的支持,联盟计划一定会更顺利!”杨飞飏说。

萧北游与陈归藏、杨飞飏把大事商定好后,又喝了一会儿,寒暄些好兄弟之间的事,之后,他高高兴兴地向他们告别了。

萧北游心情很愉快,之前王府之行。他收获很大。而在“绿园”与陈归藏之会,也取得很好效果,原先他与慕容云所商定的任务,他非常出色地完成了。联盟计划的实施。越来越顺利。

慕容云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栖云轩”酒肆。到了“明月楼”客栈,这一客栈在这一阵子成为慕容云和萧北游筹划和实施“联盟计划”的运作中心,近十天过去。慕容云似乎对这客栈很好的感觉,他也不知dào

,为什么在这里他能想到干这么一件大事,更没有想到,偶然认识的萧北游,竟然是这么侠肝义胆,这么睿智能干的好兄弟,而且,他又乘次机会,上蓝崖山看了李淑兰,请来到“栖云轩”甜蜜一会,这间客栈似乎给他带来了非常好的运气和很大的快乐。

临近晌午,萧北游也回到了“明月楼”,他到了客房,见慕容云已经在里面,他十分高兴,两个好兄弟三、四日没有见面,似乎已经隔了很久,此时一见,倍感亲切。

“慕容大哥,你回来了,看你脸上的快乐表情,小弟能猜出,事情办得非常顺利,对吗?”萧北游微笑着问。

慕容云想:“快乐的事还更多,但我咱们不能说出与淑兰的秘密。”他说:“贤弟,你也不错,满脸笑容,意气风发,心里透出一种难以掩饰的快乐,事情也一定顺利,对吗?”

萧北游想:“大哥果然眼光敏锐,嘉瑶的琴声,她的暗暗表示,她与我的美妙相会,我一直还感觉甜甜蜜蜜的,心中的喜,不必不觉表露了,被他看出来了,但是,我还不能说。”他说:“确实比较顺利,荆山派方掌门人同意签联盟,王立言、谢敬熙两位大人因为身处官场,不便直接表态,但暗中支持,并指定他们的高级智囊林鹤轩老先生参谋,指令‘聚绿园’的主管陈归藏直接出面支持,还有谢大人所器重的年轻人,林老先生的徒弟杨飞飏侠士也参加进来了,需yào

的话,陈归藏还会请王府的神mì

高手洪巨澜加入,很好的,大哥的联盟战略一定能够成功!”

“贾天明掌门人也同意联盟了,崖山派那边,周八卦所疼爱的养女,武功、侦探本事都很好的女侠李淑兰,已经回山上去说服周掌门了,崖山派还有一个头脑非常清楚、文武双全的人物、东谷护使岳仲斌,估计也会劝说周掌门加盟,事情该是顺利的!”慕容云说。

三天后,慕容云又迎来了两件喜事,第一件喜事是:掌门人贾天明已签好了联盟合约,指派派“白飞燕”梅傲霜带合约下山。

梅傲霜很快到了“明月楼”,他见到慕容云非常高兴,虽然梅傲霜与慕容云不是亲兄妹,但是,他们之间有有纯厚的兄妹之情,梅傲霜很崇拜慕容云,把慕容云认作是最知心的大哥;而慕容云很疼爱梅傲霜,处处呵护这个小妹妹。

梅傲霜在掌柜的引领下到了慕容云的临时住所,她一进门就说:“慕容哥,你太棒了,你干的是一件大好事,掌门人对你现在做的事非常满yì

,他当着很多人的面,赞扬你的胆略和策略,号令山上的兄弟们要向你学习。”

“哈哈,‘小梅子’,什么时候学得一进门就奉承大哥了,你原来可不是这种性格,大哥做的只是一件必须做的事,值得那么赞扬吗?”

“小妹说的是实话,这次,掌门人真的一直在夸你,而且,山上的兄弟们听了掌门人对你的赞扬,都非常高兴,大家很敬佩你,当然,有一个人心里特别不高兴,他就是冯军师,我看,他是嫉妒你,怕你干好了,得到掌门人的更大信任,在地位上超过他,其实,他应该有自知之明,难道掌门人不知dào

他是什么人吗?他是典型的好色、好权的贪婪者,掌门人能信任他吗?连我都不信任他,掌门人赞扬你。他有什么资格不高兴?!”

“哈哈,小梅子,今日是怎么啦?怎么对‘军师’有这么多意见,妙语连珠地数落他的不是,你平时很少指责人的,‘军师’也一直对你很好,你何必对他有这么多看法,大家同是在为掌门人做事,少一些隔阂,多一些理解。别让掌门人操心。对吗?”慕容云说。

“放心吧,大哥你了解我,我不是不懂事的,对冯军师我早有看法。只是没有说出来。现在。也只对你说,在别人面前,我是不会说的。只是对他的行为,我感到很讨厌,忍不住才对你说说。”梅傲霜说。

“大哥知dào

你聪明敏锐,对很多事情,自然是心中有数的,‘军师’是个很敏感的人,你以后还是少议论他,别与他产生矛盾,大家在一起做事,还是和睦一些比较好。”慕容云说。

“放心吧,我不会与他计较的,他的本性就是那样,我懒得理他,做好我的事就行了,不说他了,说正事吧,掌门人让我把这合约交给你,他说,你手中有了这合约,江湖各派看了,知dào

远山派已经站出来反对警跸司了,这有利于你推进联盟计划,掌门人说,你放手去做,他做你的后盾,务必要把这次的大事办成。”梅傲霜很认真地传达了贾天明的指示。

“哈哈,看来,掌门人很了解你这‘小梅子’,知dào

你平时虽嘻嘻哈哈,其实,办起正事来,很有女将的风度,他把这么重yào

合约交给你来传递,说明他很信任你,知dào

你冷静机智,有正义感,有侠义之气,将来,一定能堪当大任的。”慕容云说。

“小妹哪有你说的那么好?小妹想的很简单,做事情只求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对得起江湖好友,只要能为维护武林正义做些事,就很高兴了,别的就不多想了,小妹觉得,你这次要干的事,非常棒,小妹一定全力支持你,跟着你干,希望能助你一臂之力。”梅傲霜说。

“好!,有‘小梅子’的支持,大哥做这件大事就更有劲了,也更有信心了,我们一起把事情办好!”

慕容云迎来的第二件喜事是:李淑兰托她父亲的一位老朋友给慕容云送了一封信,表示她回山劝说周八卦的事办得非常成功。

李淑兰在信中说:周掌门担心李淑兰的安全,不让她下山来,她只好让一位亲信,把信交给她父亲原来的一位老搭档,请他把信交给慕容云,她说,周掌门十分赞赏慕容的正义之举,对联盟计划十分赞同,慕容云的计划,也是周掌门想做的事,他将尽其所能,号令整个崖山派,全力支持慕容的大义之举,倾其所有力量,与警跸司血战到底。

在信的末尾,李淑兰表示对慕容云无比想念,她一定会再找机会,下山来与他相会,帮zhù

他办好大事,并特意叮咛,请慕容云无比注意自己的安全,他的生命也是属于她的,别忘了,他们还要享shòu

未来更多的爱。

联盟计划已经基本获得江湖各门派的赞成,崖山派、远山派、荆山派已经签订了合约,王府、谢府虽然没有在合约上签字,但指定陈归藏出面,支持联盟,天竹教虽然还没有传来消息,但何紫寒教主本来就是抗击沈德义的女英豪,自然也就是联盟的重yào

力量,现在,关键是看各门派如何把计划付诸实施,如何拿出实jì

行动来抗击警跸司。

慕容云仔细对各门派作了分析,他估计,崖山派一定会全力来抗击警跸司的,因为好长的一段时间内,警跸司一直与崖山派过不去,使用各种手段来侵扰崖山派,周八卦一定无法容忍,他一定会站出来与警跸司斗的;荆山派也会用实jì

的力量来对付警跸司,有萧北游的有力动员,加上方六合是个有善心的人,签了合约一定会真出力的,而且,他最不能原谅的是欺凌孤儿,他不会放过黄圣杰的;王府、谢府是武林正派力量的代表,历来以维护武林正义为己任,林鹤轩颇有谋略,陈归藏大义凛然,他们是抗击警跸司的可以信赖的重yào

力量;天竹教很有些绝招,将会给警跸司措手不及的一些攻击,武林中的这些力量,联合起来一起对付警跸司,警跸司将陷入空前的困境。

现在,让慕容云担心的有两个问题,第一个问题是:对于自己的上司、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慕容云是最拿不准的,他深知贾天明雄心巨大,深谋远虑,极有心机,他虽然签订了联盟合约,但是不是会真的采取实jì

行动来攻击警跸司,还是很难判断,面对着复杂局势,贾天明极有可能为了自己的长远利益,表面一套背后一套,临时变卦,剑走偏锋,他兼有枭雄的胆略和狐狸的狡猾,甚至还具与沈德义类似的阴毒,慕容云想起他,心里总是有些寒意。

第二个问题是:消息十分灵通的都知监很快就会知dào

联盟计划,沈德义诡计多端、不择手段的阴毒太监,他有皇帝撑腰,手握重权,掌控着实力,他手下的那一帮人也是阴险毒辣的,又有很强的武功,他们一定不会坐以待毙的,面对着各派力量的联合进攻,他们将采取什么样的恶毒计划来应对呢?他们是否还会有更可怕的奇招怪法对付江湖各门派呢?

慕容云感到,江湖将面临着一场你死我活的惨烈厮杀,武林将掀起一场血雨腥风的可拍恶战。

慕容云在为联盟计划获得初步成功而高兴的同时,也陷入了深深忧虑中,他为江湖即将出现的凶险局势而深切担忧着。(未完待续……)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一)

内廷都知监的楼房里,今日来往的人增加了,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的处事室,将召开一个特别重yào

的会议,往常时日,沈德义召集警跸司的人开会,都是他到警跸司去,在警跸司的会议室召开的,这次他一反常态,特意下令,令警跸司中层以上的官员来到都知监总部,在他的处事室里开会。

这异常的命令,让李昊强、黄圣杰、彭浩泽等警跸司要员们忐忑不安,心一直悬着,他们深知沈德义阴毒凶忍,多次亲眼目睹他亲手残忍地杀害自己的手下,今日的异常命令,让李昊强等带着恐惧的心理,走向沈德义的处事室。

警跸司的人到了都知监大楼,沈德义的养子穆锦囊站在门口迎接,他说:“欢迎三位副指挥使和各位同僚,快请进,沈大人在里面等着你们!”

“谢谢‘小袋子’,辛苦你了,在这里迎接我们,很高兴,你最近很忙吧?”李昊强有代表大家慰问“小袋子”的意思。

“最近是有些忙,发生了大事了,一会儿开会你们就知dào

了。”穆锦囊靠近李昊强,轻声地对他说:“沈公公遇到一些难处了!”

李昊强等很不安地走进了沈德义的处事室,沈德义乐呵呵地热情欢迎大家坐下,他的快乐神态让他们的心悬得更高。

警跸司的人都知dào

,当沈德义对着大家一脸严肃,甚至威严震怒时,那就表示事情并不严重。麻烦一会儿就会过去;而当沈德义乐呵呵,客客气气时,事情就非常严重了,大家都会感到很恐惧,会是胆战心惊地候着,不知dào

谁会倒霉,会大祸临头,会被沈德义拿来作泄恨的牺牲品。

大家坐定,在表面很轻松的气氛中,一巡茶水后。大家静静地、紧张地等着沈德义说出正题。今天的会议主题,连主持警跸司日常工作的李昊强都不知dào

,或许只有“小袋子”略知一二,而黄圣杰更是显得特别紧张。来都知监之前。他已经得到一些消息。他为实施“离间计”而下的“三步棋”,头两步走得非常顺利,后来就越来越不顺利了。他和沈德义密谋的计划似乎已经泄露,并很可能已酿成大麻烦。

深德义微笑着说:“大家还没有一起到都知监来过,今日特意请大家来,当然是有原因的,但是,请大家不要紧张,此次会议不是指责过失,更不是追究失责,也不会处罚任何人!”

李昊强、黄圣杰和彭浩泽等听了沈德义的开场白,都松了一口气,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了,室内原来似乎凝固着的气氛,也轻松了许多。

这时,沈德义的表情由轻松转为严肃,他郑重其事地说:“请大家过来,是想地告sù

大家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都知监和警跸司正面临着十分严峻的形势,根据这两日传来的消息,江湖上的几个门派,正加紧联络,试图结成联盟,拉帮结派地来跟咱们过不去,如果他们的联盟真的搞成了,咱们有可能陷入四面楚歌的险境中,到那时,咱们要对付的就不是一、二个门派的人,而是结成一群的多个门派,眼下,麻烦已经很大了,形势危急,大家应该清醒,如果大家不振作起来,我们将大祸临头!”

“沈公公,您也不必太担忧,警跸司也不是好欺负的,毕竟您是皇上钦命的掌印大人,警跸司是堂堂正正的朝廷机构,您有一群能征善战的下属,江湖上那些帮派,表面上是‘联盟’,实jì

上,他们背地里是谁也不服谁,暗中勾心斗角,甚至互相拆台,他们不可能真的能连成一体的,我们相信,沈公公对付这帮人一定是有办法的,我们都听您的,只要你一声令下,我们都将毫不犹疑地往前冲!”李昊强带头表态说。

黄圣杰也急忙表态说:“沈公公,李副指挥使说得很对,您放心,江湖各派互不信任,尔虞我诈,本质上是一盘散沙,咱们要警惕他们,但不要太担忧,有您掌舵,在下一定会与李副指挥使、黄副指挥使以及各位同僚,亲密无间地团结在一起,听您号令,随时准bèi

痛击敌人!”黄圣杰知dào

,前一阵,传闻他和李昊强、黄圣杰有矛盾,沈德义很担心不能配合好,所以,黄圣杰特别强调他们三人会紧密团结,大敌当前,黄圣杰知dào

,必须给沈德义吃宽心丸。

“在下非常赞同黄副指挥使的看法,有沈大人的英明指挥,有李副指挥使和黄副指挥使在前面领着,在下和同僚们一起,一定能挡住敌人的进攻,维护警跸司的尊严,绝不允许那些杂乱的帮派,损害沈大人的名誉,冒犯都知监的权威!”彭浩泽也表态说。

三个副指挥使的表态让沈德义很满yì

,他知dào

,在这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关键时刻,为了增强dà

家的信心和力量,为了让大家齐心、团结,他现在不能指责过失,不能追问责任,只能鼓动、鼓励、表扬、奖励,这才能收到鼓动人心和加强团结的效果,他对三个副指挥使含蓄地承诺亲密团结表示欣慰,他说:“昊强、圣杰和浩泽三位是警跸司的顶梁柱,杂家需yào

你们支撑着警跸司这一座大厦,如果你们三人紧密携起手来,就等于顶梁的构架稳固了,还怕敌人来进攻吗?”

“沈公公放心,在下一定无条件听从沈公公的调遣,与彭副使紧密携手,协助李副使,领着同僚们抵御强敌,捍卫沈公公的大业!”黄圣杰说。

“咱们都是在为皇上做事,咱们要捍卫的是皇上的大业,所以,为了报答皇上隆恩,大敌当前,以前如果有什么误会、隔阂或争执,现在都应全部抛弃,不再记恨,不记再仇,大家精诚团结,一致对外,生死与共,共同御敌,试想,如果警跸司遭遇什么不测,我们大家还会有好前途吗?这,难道大家不明白?”

“谨遵沈公公教诲!”三位副指挥使同时说。

“好了,你们明白就好,现在,大家要面对现实,造成这样的艰难局面,你们有责任,我也有责任,但是,今天不是追问责任的时候,江湖局势太复杂,情势瞬息万变,谁都不可能不犯错误,当务之急,是要同心协力,采取积极的应对措施,尽快摆脱困境,克敌制胜,所以各位要以积极的心态,以切实行动,以敢拼敢冲的锐气,痛击敌人!”沈德义此次没有责骂人,而是一味地为大家鼓劲,来开会的警跸司要员们感觉到,这次沈公公变得温和许多,变得不那么可怕,而是很可敬了。

参加会议的人被他鼓动起来了,也对他很尊敬,齐声喊道:“听沈公公号令,同心协力,克敌制胜!”

沈德义继xù

说:“大家士气高昂,我非常高兴,现在,我宣bù

几条决定:第一,授权李昊强副指挥使担任抗击联盟的总指挥,他的所有指令就是我的指令,任何人必须执行,违者定斩不饶;第二,由黄圣杰副指挥使制订反击方案,报李昊强副使批准,黄副使负责指挥具体实施,并把执行情况及时反馈给李副使;第三,由彭浩泽副指挥使负责组建和指挥‘消息小组’,探知敌情,收集消息,并尽可能破坏和扰乱敌人的消息传播,打好情报战;第四,任命穆锦囊组建和指挥护卫队,保护都知监和警跸司总部的安全,务必御敌于外,不得有任何闪失。你们四人务必尽责尽lì

,勇于担当,不得有误,我要求你们每隔两日向我报gào

一次,以便根据新情况作出及时的应变措施。以上命令至今日起即是都知监和警跸司的铁律,违者。你们四位有权立即将之斩首,听明白了吗?”

李昊强带头喊:“听明白了,发誓遵守铁律,听从沈公公命令,勇往直前,绝不后退!”其他人重复喊了一遍。

会议开的很成功,三个时辰不到就很快结束了,“小袋子”先到了门口,送大家走,沈德义把李昊强留了下来,沈德义的处事室里,只剩下他们两人,沈德义温和亲切地对李昊强说:“昊强,这回,我彻底放权给你了,你拥有生杀大权,一定要大胆干,有你在前面指挥,杂家很放心,我估计,黄圣杰这一次一定会听你的话,最近他把事情搞砸了,我不想处理他,就是想让他乖乖听你指挥;还有,彭浩泽也一定会听你的,他被我故yì

闲搁了一阵,知dào

被闲搁是很难受的,他正想出来一展身手,他会听你指挥的,还有,他们两位都很聪明,知dào

危难时期,应当生死与共,再说,他两也很明白,你我败了,他们也就走到头了,谁会原谅他们?大家现在是同在一条船上,必须携手共进,没有其他选择。昊强,好好干,咱们一定能化险为夷的,再说,我还有我的绝招,难道还真的怕江湖的那些乌合之众不成?!”(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中,反面人物不是笨蛋,他们也是聪明人,他们有谋略,有手段,有绝招,有胆识,这才会演绎出更精彩的故事……。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二)

李昊强感动地说:“十分感谢沈公公的信任,在下没有大本事,但是,对沈公公绝对是赤胆忠心的,长期以来,在下对沈公公唯命是从,从不三心两意,在下知dào

,只有誓死紧跟沈公公,才会有前途!在下深信,沈公公武艺超群,智谋非凡,您一定能掌控大局,击退各门派的进攻;有您掌舵,警跸司就不会迷失方向,在您的引领下,只要警跸司的人能携手共进、任劳任怨、勇猛进击,何惧敌人联合来犯?何愁大业不成?在下一定永远追随沈公公,至死不渝!”李昊强非常激动,他对沈德义行跪拜礼,眼里含着泪珠。

“昊强,我一直是很信任你的,所以也一直把警跸司的日常事务交给你来管理,大敌当前,你更要竭尽全力把事办好,回去后,你要督促黄圣杰赶快拟定好应敌方案;催促彭浩泽尽快把‘消息小组’组建起来,而我会督促‘小袋子’尽快组成护卫队,只有这些事尽快办好,应对敌人进攻,才能有取胜的把握。”沈德义向李昊强布置眼下的任务。

“谨遵沈公公指令,在下一定及时督促黄、彭两位副主使尽快把事情办好,您放心吧!他们两位能力是很强的,有沈公公的英明领导,警跸司的实力一定能充分显示出来,那些乌合之众,想撼动警跸司比登天还难。”李昊强很有信心地说。

“昊强,你有信心。这很好,但是,也不能小看江湖各门派,他们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当前,在江湖各门派中,有三个门派特别尤其要重视:一个是崖山派,前些时日,咱们与崖山派一直有摩擦,警跸司曾封了他们的赌坊、青楼、酒肆、客栈。抓捕了陆仲崁和‘野菊花’。这次黄圣杰等装扮成远山派的人到‘好运来赌坊’去大闹过,引发了崖山派与远山派的争斗,据我估计,黄圣杰等嫁祸于人的计策已经被识破了。周八卦一定已知dào

了实情。他一定对警跸司恨之入骨。现在各派搞联盟,这是周八卦对咱们报复的好时机,他一定会对警跸司狠狠下手的。你们务必要加倍小心地提防崖山派。”

李昊强说:“沈公公分析得很有道理,在江湖各派中,周八卦与咱们的冲突已经公开化,各派联盟对他来说是报复咱们的最佳时机,他一定疯狂出手的,不过,请您放心,我会提醒黄副使,对崖山派重点防备。”

沈德义继xù

说:“还有另一个可怕的门派是天竹教,天竹教教主何紫寒,原来是宫中的妃子,她逃出宫中后,简直是疯了,一直对我怀恨在心,十分仇视都知监,把警跸司的人视为是天下第一仇敌,这个疯女人不知dào

从哪里学到了高超怪异武功和精深的使毒本事,是个可怕的对手,而且,她手下的那帮女魔们,武功也很怪,擅长使毒,她们的袭击方式,防不胜防,是十分棘手的,现在,天竹教有可能利用崖山派等来冒犯警跸司时,乘机下手,何紫寒那个疯女人颇有智谋,你们一定要对她加倍小心!”

“这倒真的是很可怕的对手,本来在下以为,警跸司在使怪招、毒招方面,江湖上无人能胜出,现在看来,天竹教的手段更可怕,不过,沈公公也不必为此太忧虑了,再怎么说,天竹教的那帮变态女教徒,也只是女人,自古江湖中,女人从来没有完全胜过男人的,在下一定要把他们打败,这帮女魔,在下一定要找机会灭了她们,变态女人!”李昊强很气恨地说。

沈德义听了李昊强的说的话,脸色大变,脸上露出阴森的表情,李昊强没有注意到,沈德义最讨厌的是比较男人和女人,最忌讳人家讲变态的男的或变态女的,因为他是太监,是半女不女的,是被人们看成性变态的,李昊强的话大大刺激了他,他本来想拍桌子大发火,但他还是强忍住了,他知dào

非常时期,自己一定不能失态,否则,头脑一旦无法冷静,就可能酿成大的败局。

沈德义轻轻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他接着说:“杂家之所以让‘小袋子’组建护卫队,主要也是为了防备使用怪招、毒招的可怕对手,特别是天竹教的那帮魔女,防备她们用恶毒手段来攻击,是非常必要的,如果都知监、警跸司的几位领头的或者武功高的有什么闪失,势必打乱,接着是大败,所以,现在组建护卫队,必不可少的。”

刚才,李昊强见沈德义突然脸色一变,他很害pà

,回想一下,悟到了原因,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很后悔自己谈起的男女比较的话题,同时也庆幸沈德义后来没有责怪他,他急忙把话题向前引开,他问:“沈公公不是说有三个门派要特别注意吗?或有哪个门派?”

沈德义回答说;“还有一个很可怕的敌人,就是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此人出身南少林,武功很高,而且,他深通谋略,熟读经典,经常阴谋与阳谋并用,场面上,他经常以正派武林的领袖人物自居,背地里却惯用阴谋诡计,不守底线;表面上他很讲义气,暗地里却奸诈无比。贾天明一直觊觎武林盟主的地位,可怕的是,他善于笼络人心,经常装大善人,他通过修庙宇,建祠堂,资助读书人等,获得很好的口碑;他贿赂朝中官员,与一些大臣关系密切,在朝中积累了一定的人脉,甚至还以银子去疏通关系,帮一些人升了官;在江湖上,他长期用心拉拢武功高手,试图培植势力,以作为远山派的后备力量。贾天明是一个很可怕的对手,对他要特别小心,他是咱们掌控武林的巨大阻力,迟早必须把他除掉。”

这一次,李昊强感到:“这一次沈公公如此坦诚地对我讲江湖各派的利害关系,很真心地和我沟通,这在以前是从来没有过的,沈公公对我非常信任,是副厂长真诚地把我作为他的重yào

助手的,我太感激他了!”

沈德义对李昊真诚和善的态度,让李昊强非常激动,他决心誓死跟随沈德义,即使有粉身碎骨,也矢志不移。

黄圣杰从都知监大楼回到警跸司住所后,他主动找到彭浩泽,很诚恳地对彭浩泽说:“浩泽老弟,今日特意来找你坐坐,是想向你表示,在这关键时期,咱们要互相支持,以前老哥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请你原谅!从今以后,老哥一定真诚把你当好兄弟看待,与你携手共进,荣辱与共。说心里话,前一阵你暂时休息时,沈公公让我出去折腾了一下,我自以为能力不低,一定能干成一些事的,当时有些狂妄自大,确实正经对你有些轻视,以为你以前干得不好,只有换成我才能干好,其实,你以前已经干得很好了,现在,我惹了大麻烦了,此次警跸司危机,与我做事不够周密有很大的关系,我给都知监和警跸司带来很大的危险,罪在不赦!”黄圣杰很伤感地说。

彭浩泽被他的真诚所感动,安慰他说:“黄大哥,您不能这么责怪自己,虽说形成危难局势不能说与你没有关系,但不能说是由你造成的,你那几步棋,其实下得很好,但江湖复杂,各种力量互相牵制,或许可以说,连沈公公在制订计划时,也没有料到各门派会有联盟的可能性,一定是有人在搞联络,将各派呼喊到一块儿,咱们一定要查一查,你别再自责了,乐观起来,往前看!”

黄圣杰说:“谢谢彭老弟的安慰,其实,上午在去都知监的路上,老哥以为自己此生已到尽头,沈公公是不会饶过我的,我捅了那么大的篓子,能留个全尸就不错了,还能有活命吗?想不到,沈公公对我连一句指责的话都没有,老哥此次是捡回了一条命,你说,我要是不感恩,还是人吗?以后,我一定全心全意力支持沈公公,同时,也真心实意地把你当好兄弟看,绝对不会像以前那样,心胸狭窄地对待彭老弟,更不会与你暗中争斗,老哥想你保证!”

“谢谢黄大哥真诚对我,我从此以后也会把您当亲大哥一样看待,信任您,敬重您,协助您,请黄大哥放心!”

“贤弟,你想,我惹来了那么大的麻烦,形势危急,而沈公公依然信任我,让我拟定应敌方案,这一次我如果再搞砸了,项上这颗人头,怕是要落地了,所以,我在回来的路上,一直想着,决定来找你谈谈,求你一定要帮zhù

老哥,你今儿是管‘消息小组’的,最好能及时把探听到的消息告sù

老哥,只有及时了解各门派的消息,才能制订好应敌方案,请务必支持!当然,如果你在探察消息过程中,需yào

老哥帮忙,尽管说,老哥一定竭尽全力支持你!”(未完待续……)

PS:武林各派的掌门人、头领、盟主等,要指挥、号令一帮人,也是不容易的,也涉及到人事管理的很多奥妙,很值得关注。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三)

黄圣杰的一番话着实让彭浩泽有些感动,长期以来,彭浩泽与黄圣杰一直有很大隔阂,常常暗中较量,而当彭浩泽被闲搁时,黄圣杰更是趾高气扬,十分轻视彭浩泽,这让彭浩泽非常恼火,现在,黄圣杰惹出大麻烦了,他明白了与江湖各派的较量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以前彭浩泽出去办事,经常是一半功劳一半过失,现在黄圣杰觉得,这已经很不容易了,黄圣杰今日主动拜访彭浩泽,请求支持,这等于是主动向彭浩泽低头认错,诚意想消除两人之间的矛盾,这让彭浩泽原来的敌意化解了不少,他对黄圣杰不再那么仇视了。

彭浩泽知dào

,现在大敌当前,一定要精诚团结,否则,大家都要完蛋,所以,他也很诚心地对黄圣杰说:“黄大哥,您对小弟这么说,让小弟诚惶诚恐的,以前大哥对小弟严格要求,是很对的,小弟确实也做过一些错事,虽然您当时对我的态度是有点让我接受不了,但是,你本意也是为我好,内心是为警跸司好,我冷静一想,就没有怪你了,您放心,以前的事都翻过去了,现在,沈公公让我组建‘消息小组’,其目的也是为了对付江湖上联盟的各派,是为了警跸司的安全,而你是负责拟定御敌方案的,并且是负责指挥反击行动的,小弟当然应该全力支持您,搜集消息是为了什么?还不就是为了警跸司能打好对联盟起来的各派的反击战,而您是在第一线指挥官。是最需yào

了解消息的,小弟自然是应该把消息尽快送给您的,请黄大哥放心,于公于私,小弟都应该全力支持您,您就不用担忧了!”

黄圣杰听了彭浩泽的表态,非常高兴,他没有想到能与彭浩泽这么快就冰释前嫌了,他很激动,紧紧地拉住彭浩泽的手说:“谢谢!彭老弟果然是豪爽人。如此坦诚对待老哥。我向你保证,自今日起,你我就是兄弟了,咱们携起手来。跟各门派狠狠地干一干。以报答沈公公的恩情!”

“好!大哥在上。让小弟行个礼!”彭浩泽说着,就要行跪拜礼,被黄圣杰拦住了。黄圣杰说:“咱们兄弟两不必如此客套,心里有兄弟真情就行了,那些繁琐礼节就免了,只要咱们兄弟俩紧密配合好,警跸司就不会有什么危险,沈公公的大业,就一定能够实现。”

“小袋子”送走了李昊强,回到沈德义的处事室,沈德义督促他尽快把护卫队组建起来,“小袋子”领命,着手去办了。

沈德义之所以决定要组建护卫队,是因为他感觉到他自己和警跸司的几位头头有很大的危险,上次“小袋子”被毒针射中,差一点丧命,这次江湖各派联合来攻,天竹教和其他门派中,搞偷袭、使暗器的人大有人在,必须小心防备,不能让敌人潜到总部来使阴招,特别是要防范敌人潜进来毒杀高层人员,也就是说,要防备敌人的“砍头行动”。

在沈德义看来,“小袋子”如能顺利地把护卫队组建起来,都知监就有双重的防卫机制:护卫队在明处巡视,是公开性的布防;而沈德义还设有隐蔽性布防,有一支“黑衣侍卫”潜伏在暗处,对都知监进行秘密护防。

“黑衣侍卫”有八个人,分两班,日夜秘密护卫着都知监,他们都是由沈德义亲自挑选和训liàn

出来的武功高手,对沈德义绝对忠诚,这一支秘密护卫队伍,只有沈德义和穆锦囊知dào

,连李昊强都不知dào

,现在,沈德义感到比以前任何时候都危险,他感到只有“黑衣侍卫”的防卫是不够的,所以,他决定组建新的护卫队。

“小袋子”负责组建护卫队的具体事宜,他从两个单位挑选护卫队的后备人员,一个是都知监,其中武功比较强的小太监都被他选出来了;另一个是警跸司,其中武功比较强的人也被选中了。“小袋子”把选中的人带到警跸司的一个秘密训liàn

场,对他们进行集中训liàn

,沈德义专门请来了一位绰号“草药师”的人对他们进行专门训liàn

,“小袋子”只知dào

担任训liàn

教官的称为“草药师”,至于这人的真实姓名和其他情况,他一点也不清楚。

一周的训liàn

之后,开始进行竞赛选拔,通过竞赛进行淘汰,“草药师”从参加训liàn

的人中选拔出三分之一人数,即十六个人,组成护卫队,其他没有被选中的人先回原处,他们还将经常被召回来,参加不定期的训liàn



这一次,为组建护卫队,沈德义是花了大本钱了,他放权让“小袋子”在两个单位挑选人,这是从来没有过得,他想让这支新组建的护卫队成为防卫都知监和警跸司的一支劲旅。

本来,“小袋子”以为自己武功高强,他义父让他来组建护卫队,一定是由他来负责训liàn

这支队伍的,可是,沈德义却没有让“小袋子”来负责训liàn

,而是“另请高明”,找来了一位“草药师”,“小袋子”对此心里很不服气,他觉得,让一位挖草药的来训liàn

一直护卫队伍,怎么可能训liàn

好呢?

可是,经过接触了解,经过对训liàn

的观察,“小袋子”发xiàn

,“草药师”的表现非同寻常,他的本事、能力令“小袋子”赞叹不已,这位“草药师”不仅精通草药,熟悉医理,而且还是一位武功高手,在练兵布阵方面,很有一套,他高超的武功,他独特的训liàn

方法,让“小袋子”不得不服。

此外,这次沈德义突然请“草药师”来训liàn

护卫队的事,让“小袋子”对他的义父感到深不可测,他想:“义父做事真是神mì

莫测,他与‘草药师’这样的武功高手关系如此密切,而我竟然一点也不知晓,说不定,他还藏有很多秘密,义父在内廷任职多年,任都知监掌印太监也有六年了,他位高权重,而且手段很高明,他一定还留有不少的‘暗招’‘绝招’,看来,江湖各派想与都知监、警跸司较量,真是太不自量力了,义父一定有办法对付他们。”

“小袋子”领略了“草药师”的真本事后,就对“草药师”非常敬佩和尊敬,他经常跟着“草药师”,向他虚心请教,“草药师”也细心地对“小袋子”进行观察,“草药师”发xiàn

,“小袋子”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他观察问题细致,学习能力非常强,身体素质很好,动作十分灵敏,是一块学武的好材料。

之后有一天,“草药师”对沈德义说:“老中官,老夫有个请求,务必请您答yīng

!”

“哈哈,奇怪了,长期以来,你是最无所求的,经常以天为被,以地为床,终日与山水、草药为伴,今日怎么突然有要求了?好,你说说看,你到底有什么要求?”沈德义迷惑不解地说。

“老夫在与‘小袋子’的接触中发xiàn

,他很可能是一个学武奇才,老夫已经到了这把年纪,别的皆无所求了,只是,平生所学的武功,总不能就这样丢弃吧?所以,斗胆向老中官请求,让‘小袋子’当老夫的徒弟,我把我的全部武功传授给他,老夫保证,‘小袋子’如能虚心向我学习,他一定能成为当今武林的顶尖高手之一,也能助你成就大业!”

沈德义沉思了好一会儿之后说:“‘小袋子’天资聪明,体质很好,他已经是我的徒弟,我已把我的‘九阴碎心掌’的六成功力传授给他,按常理,我是不会允许我的徒弟再去当别人的徒弟,可是,谁让你是‘草药师’呢?你我有三十多年的交情,现在你是我最亲密的朋友,你提出要求,我能不答yīng

吗?况且,现在你已别无所求,如果连收徒弟这件事我都不答yīng

,你一定死也不会瞑目的。‘小袋子’既是我的徒弟,也是我的干儿子,现在,我就让他当你的徒弟,让你这个老家伙在晚年能有一个好徒弟,但是,我也有个要求,你在教‘小袋子’武功的同时,务必要教他孝顺之理和尊师之道,否则,你培养出一个顶尖高手,对朝廷,对武林都未必是好事,老家伙,你说对不对?”

“老中官,你放心,作为师父,我自然是既要教‘武’,又要教‘德’,你也知dào

,我教的武功离不开德性,如果心中没有道德本性,是无法达到高境界的,你的干儿子跟我学武后,一定会变得越来越优秀,一定会对你更加孝顺,这一点我可以保证!”“草药师”说。

沈德义说:“好吧,‘小袋子’就暂时交给你!但是,你不能悟了训liàn

护卫队的事,‘小袋子’不能悟了正事,你一边继xù

训liàn

护卫队,一边教‘小袋子’学武,咱们商定的事务不能受影响,学武的事,你们师徒两人自己安排,老家伙,你可别只顾教徒弟,忘了训liàn

护卫队,知dào

吗?”

“老中官,你放心吧,护卫队中那些年轻人,也是很优秀的,老夫也乐意训liàn

他们,不会耽误你的事,你忙你的吧!”“草药师”高兴地说。

此后几年,“小袋子”一直跟着“草药师”学武功,他进步飞快,武功造诣越来越高,后来,穆锦囊成了武林各派高手很难对付的一个人物。(未完待续……)

PS:武林高手,经常是很神mì

,很怪的,因为这样才能更有好故事!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四)

京城聚宝门后一里远的地方,有一栋旧式豪宅,是龙虎帮总堂所在地,前朝一位户部右侍郎曾在这里居住过,当年龙虎帮帮主买下这房子设立了总堂,是为了显示龙虎帮的大实力和大气派。

在京城诸多帮会中,龙虎帮是一个很大的帮会,它和蓝衣社是京城中实力最强的两个帮会,龙虎帮除了在这“侍郎府”设有总堂外,还在三山街附近、夫子庙后面、雨花台不远处和聚宝门一带设有“青龙堂”“黑龙堂”“赤虎堂”“白虎堂”四个分堂。

今日上午,龙虎帮帮主、副帮主、四个分堂堂主等都到总堂开会,会议结束后,盛宁副帮主和另外一位副帮主都出去办事了,四位分堂堂主都回到各自的分堂所在地区,总堂里只剩下龙虎帮帮主林大元和他一位侍从,此外,围墙的门外有两个护卫,楼房门口也有两个护卫。

帮主林大元悠闲地坐在会客厅的靠背椅上喝着茶,上午的会议开得非常成功,他向帮里各位兄弟宣bù

了一个重yào

消息,龙虎帮又在京城重yào

的街市置办了两家客栈,客栈所处的位置来往的人很多,客栈刚开业几日,收入已经很客观了,几个分堂主比任何时候都更尊重他,佩服林大元帮主雄才大略、经营有道。

其实,林大元是利用龙虎帮的势力,派人挤压原来客栈的老板,而后半是抢半是买的把客栈盘下来,使之成为龙虎帮的产业。他的这一做法引起了一些商家的愤nù

,纷纷评论说:“龙虎帮虽然是帮会,但以前拿保护费,还经常能替商家说话,向官府争一些权利,现在的龙虎帮不仅盘剥商家,还开始抢商家的业产了,龙虎帮完全变了,成了彻头彻尾的黑帮。”

在上午召开的会上,盛宁副帮主对帮主林大元的做法提出了含蓄的批评。他认为。龙虎帮扩大产业是对的,但是,在置办新产业时,最好遵循比较公平合理的商界规则。如果买卖不公平。容易引起怨恨。龙虎帮的成功发展,离不开与商家的长期友好相处。

盛宁还强调说:“近期江湖各门派纷争加剧,各门派的冲突将越来越严重。弟兄们到外面办事,一定要多加小心,不要惹出什么事,特别不要介入各派的争斗,否则,会带来巨大的危险。”

林大元对盛宁的话不太以为然,他认为盛宁是在含蓄地批评他新置客栈是“惹事”,所以,他对盛宁很反感,同时,他还觉得盛宁太谨小慎微了,在他看来,龙虎帮经lì

过改朝换代,从前朝一直沿袭到本朝,自有其顽强的生存能力,只有其旺盛的生命力;龙虎帮总堂一直能在这“侍郎府”里安然无恙地驻扎着,这已是龙虎帮强dà

实力的一种象征;龙虎帮人员众多,帮中弟兄情义深重,社会关系网络很大很稳固,很少有人敢来惹龙虎帮。

当然,林大元的想法也有一定的道理,长期以来,龙虎帮与官府、各种团体还有富商等建立了紧密的关系,林大元和几位分堂主都是拉关系的高手,他们上与官府勾结,贿赂官员,寻求其保护,或借其权势压人,在街市形成霸主地位;下与豪门、富商结盟,联手做生意,搞垄断,抬高价格,牟取暴利。

龙虎帮在京城的几片大的区域,拉起了一张很大的关系网,势力很大,一般的小帮派和普通商家,皆是非常惧怕龙虎帮的,龙虎帮的人在街市上行走,常常是耀武扬威的,在他们眼里,谁也不敢得罪他们。

林大元坐在靠背椅上,沾沾自喜地回想着龙虎帮的光辉业绩,心里乐呵呵的,他越想心情越好,一边品着碧螺春极品茶水,一边嘴里还哼着小曲。

林大元身边的侍卫很清楚,他们的林帮主一旦高兴就哼起小曲,但是,谁也不知dào

林大元哼的是什么曲,只知dào

林大元一旦哼曲就非常快乐,其实,曲子不就是要给人乐的吗?或许,林大元深知哼曲的真zhèng

妙趣。

林大元一支曲子还没有哼完,突然,门外传来了激烈的打斗声,他感到奇怪和愤nù

,自从他接手帮主后,“侍郎府”门口还没有人敢打斗过,还没有人敢在龙虎帮总堂的门口耍威风,现在,竟然出现这样的事,这使林大元十分恼火,他想:“是哪些混蛋有那么大的胆,敢在总堂的大门口大吵大闹,真是不要命了吗?”

“小林子,你出去看看,把闹事的混蛋抓进来,再闹,本帮主一定要宰了他们!”林大元对他身边姓林的侍卫说。

过了一会儿,出现在他眼前的情景让林大元十分惊恐,“小林子”满身伤痕、跌跌撞撞地跑进来说:“禀报帮主,大事不好了,内外两重门的四个护卫,都被打翻在地,爬不起来了,小的与对方刚一交手,就被打倒了,还被狠狠地揍了一顿,浑身疼痛,这回咱遇到强敌了,帮主,您可千万要小心!”

林大元看着他的贴身侍卫“小林子”被打得伤痕累累,听着“小林子”断断续续说出的可怕的话,他气得浑身发抖,他从未受过这么大的凌辱,从未受过这么大的窝囊气,这一回,让人家打到龙虎帮总堂的大门口了,把帮主的侍卫打得连话都快说不出了,他愧对龙虎帮的前辈帮主,愧对祖师爷,这一次,如果不誓死一搏,林大元觉得,他再也没有脸面活在世上了。

这时,从门口走进了六个人,走在前面的两个人显然是领头的,他们都气宇轩昂、威风凛凛的,不同的是,一个脸相和善,一个静默威严,在两个人后面,还有四个人,他们扛着两个扎了口的麻袋,麻袋里面似乎装着人或动物,一直在动着,林大元看了,有一种不祥之感。

那个脸相祥和的人对林大元说:“林帮主,崖山派西谷护使林仲泽和南峰护使石仲烨特来拜访,想向帮主讨个说法!”

林大元一听他们是崖山派的,知dào

这是江湖上很不好惹的一个门派,之前,盛宁副帮主和牛黑魁等人曾被他们抓去揍了一顿,后来,龙虎帮一直找不到理由报复,现在他们又来了,很难对付;可是,他心里又想:“崖山派侵犯到总堂来了,把四个护卫打翻在地,还把我的侍卫‘小林子’打得遍体鳞伤,作为掌门人,我如果不站出来与他们斗一斗,我在帮中还能有什么威信吗?我在江湖上还能立得住足吗?”

考lǜ

好了,林大元挥起双拳,跃出会客厅,直冲走在前面的脸相和善的人击打过去,口里喊着:“崖山派也欺人太甚了,犯我总堂,伤我兄弟,不和你们一拼,本帮主如何能对得起帮中的兄弟呢?”

一见林大元从里面飞跃而来,石仲烨已知对方要出手了,他飞快地闯到林仲泽前面,挥起双拳,亮出了螳螂拳中的“铁锯御敌”招式,只见他侧身避过林大元击过来的右拳,快速变拳为爪,其利爪如铁锯,朝对方的手臂狠刮而下,林大元只觉得手臂剧痛,急忙收回右手,退后一步,并迅速站稳脚步,挥起左拳,以更快速凌厉的拳法向石仲烨胸部檀中穴击去……。

这时,石仲烨刚侧过身用爪袭击对方,已来不及再侧身了,眼看对方的拳重重地向自己的怀中击来,他急忙举起双掌,准bèi

以双掌来挡住对方的拳,他没有想到,林大元左拳只是虚假出招,拳至半途,立即收回,纵身跃起,左腿一扫,拨开了对方双掌,右腿迅速跟上,朝石仲烨的左肩踢去,石仲烨没有想到对方能那么快就变招了,他的左肩被踢中,踉跄后退,左臂发麻无力。

不过,左肩受伤的石仲烨也还了得,他见对方瞬时间两腿连环出击,知dào

他落地后必然站立不稳,他随即左腿迅速下蹲,等对方双脚一落地,便用右腿横扫过去,只听“噗通”一声,林大元摔倒在地,石仲烨跃至他身旁,举起右拳,对准林大元两眉之间的印堂穴,作好击打姿势,他大声对林大元喊:“还继xù

打吗?”

林大元躺在地上,无力反击,印堂穴暴露在对方的拳头之下,而且,对方使的是刁狠的“螳螂拳”,此时,林大元无奈之下,只好唉声叹气地说:“不……不打了,技不如人,要杀要剐任你处置!”

这时,林仲泽走了过去,说:“仲烨弟,放开他吧,让林帮主起来说话!”

林大元有气无力地想站起来,但感到很吃力,林仲泽拉了他一把,林大元站好后对林仲泽说:“你们到底想干什么?为何无故打到龙虎帮的总堂来了?”

林仲泽转身向后,对后面扛麻袋四个人说:“把他们放出来吧!”

这时,麻袋里的人动得更厉害了,那四个人解开了麻袋,两个麻袋各钻出了一个人,林大元一看,是龙虎帮‘黑虎堂’分堂的两位副堂主,两个人从麻袋里钻出来,一见到林大元,一言不敢发,低头不语。(未完待续……)

PS:江湖各门派联盟后,崖山派第一个开始进击,他们选择的攻击点很妙,其他门派又是用什么方式来攻击警跸司呢?请关心一下《江湖方圆》的情节推进……。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五)

林仲泽说:“林帮主,长期以来,崖山派一直与龙虎帮不仅仅井水不犯河水,而且还算是友好相处的,可是,这两年来,林帮主可是不怎么友好啊,之前,你属下的‘白虎堂’,在警跸司的人指使下,派人捣乱崖山派的酒肆、客栈、青楼、赌坊等,破坏了双方互不相犯、友好相处的老规则,这次,你属下‘黑虎堂’的这两个人,又与警跸司的人一起,潜入‘杏芳阁’搞侦察,喝醉之后,还毒打青楼里的女子,差点要了两个小姐的性命,这表明,你们龙虎帮还继xù

在与警跸司勾结,暗中在干着危害崖山派的事,所以,我们今日来,是想向林帮主讨个说法,你们为什么要这么干?为什么要与崖山派过不去?难道真想与崖山派拼个你死我活吗?”

林大元被问得不知dào

如何回答才好,发火吗?刚刚被人家打败,已没有底气;退让吗?堂堂的龙虎帮帮主,好像做不出来;谈判吗?手中又没有有利的筹码,实在不好办,他只好吱唔着说:“上一次,你们崖山派已经够狠的了,把我的人抓去,装在麻袋里打得伤痕累累才放回来,你也不能再指责我了,再说,本帮也是迫于无奈才帮着警跸司做事的,你说,沈德义、黄圣杰和彭浩泽等,是好惹的吗?他们要与本帮合zuò

,本帮能不干吗?不过,自上次盛宁副帮主等被你们绑架后,我已经让他们停止与警跸司的合zuò

。‘黑虎堂’派人去‘杏芳阁’的事我确实不知dào

!”

林大元转过头,责问刚才从口袋里放出来的两个分堂副堂主说:“你们两个混蛋,快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不说实话老子剐了你们的皮肉!”

其中一位副分堂主说:“我们‘黑虎堂’分堂堂主与警跸司的高官一直有密切交往,他接到警跸司一位姓彭的副指挥使的指令,需yào

派两个人配合警跸司的人到崖山派的‘杏芳阁’去潜伏下来,等到晚上四处侦察,分堂主觉得此事很重yào

,便派我们两位陪着警跸司的两个人化妆成富商,订了豪华包厢。叫来了两个漂亮小姐。在里面玩,想不到,后来警跸司的一个人喝醉了,当着大家的面。逼着其中一个小姐脱光衣服。要与她做‘那件事’。那小姐坚决不干,他又逼另一小姐,另一位小姐也不干。他非常生气,又喝了很多酒,然后把俩位小姐的嘴堵住,毒打她们,警跸司的另一人一直在旁边笑着,喊好,我们两个也不敢劝阻,当时,就当是看热闹,再后来,这两位侠士和一位姓陆的侠士进来了,就把我们打昏了,装进了麻袋,等我们钻出来,已经到了总堂了。”

林大元冲过去,朝两个分堂副堂主脸上打了好几下耳光,愤nù

地说:“你们两个畜生,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不去干好事,倒学会了欺负女人,看我怎么处置你们!”他骂完,转头对林仲泽说:“林大侠,这事我确实不知dào

,是‘黑虎堂’分堂主背着我私下做主干的事,也是警跸司的人逼着干的,本帮主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们,请您高台贵手,就饶了他们吧!“

“这两位分堂副堂主,是被‘黑虎堂’堂主指派的,我可以绕过他们,但是,你是龙虎帮的帮主,上一次‘白虎堂’勾结警跸司干了很多坏事,这次是‘黑虎堂’与警跸司的人一起,打了崖山派青楼的女子,差一点把人打死,你作为帮主,能不负责任吗?我们能饶过你吗?”林仲泽威严地说。

“可是,这次我真的不知dào

,是他们背着我干的,这样吧,我一定撤了‘黑虎堂’堂主的职务,按帮规处置,剁去他一只手,算是给您的交代!”林大元准bèi

牺牲自己的部下来保全自己。

“林大元,你不要再推卸责任了,就算青楼的事你不知dào

,那么,前几天,你利用龙虎帮的势力,屡次派人装扮成地痞,扰乱两个正直商家的客栈,使他们的客栈没法再开下去,然后,你就以低的离谱的价格,去收购了那两家客栈,你这不就是在抢劫吗?这件事已经引起了商界的愤nù

,是一件很缺德的事,你能说,这不是你亲自派人干的吗?”林仲泽说。

“我……我,并没有强迫他们,是……是他们自己要卖的,他们卖我们买,是自愿做的生意。”林大元辩解说。

“好,既然你这么说,今日,咱们也来‘自愿’做一笔生意,我买下龙虎帮,一两银子买总堂,另外各一两银子买分堂,这样总共是五两银子,一会儿我就让我的仲烨弟把银子给你,如果你不卖,也行,那我只好让我这仲烨弟把你卸成五块,装在麻袋里,丢到长江上去喂鱼!”林仲泽威胁他说。

“别这样,林大侠,龙虎帮在江湖上延续这么数百年,不能在我的手里毁了,还有,我也还不想死,请您原谅,你再提提别的要求,我尽量答yīng

您!”林大元哀求地说。

“我提出来你都会答yīng

吗?说话算数,否则,我就让我的仲烨弟动手了。”林仲泽问。

“好,您说,您说,我尽量答yīng

!”林大元心里很不安地说。

“好,你听好了,我有三个要求:第一,你写下保证书,代表龙虎帮发誓不再与警跸司相互勾结,不再为他们做事,以后多为正派人做好事,不勾结官府欺压普通商家;第二,龙虎帮副帮主勾结警跸司干了很多坏事,特别是冒名远山派的人大闹赌坊,还搞‘离间计’,是不能饶恕的,你把他交给我们来处置;第三,你立即把前几日抢买来的两家客栈归还给原来的主人,以后不得再去欺压他们。这三件事你一定要答yīng

,一定要做好,否则,我就不客气了,如果你不听话,我立即和我仲烨弟联手,灭了龙虎帮的总堂,过几天,在派人把各分堂也灭了,从此,京城就再也不会有龙虎帮了!”林仲泽知dào

林大元是个不敢担当责任,一味是明哲保身的家伙,林仲泽故yì

威胁他。

“林大侠,我听你的话,第一条和第三条我完全答yīng

,立即就办,但是,第二条就很难办了,盛宁武功好,能力强,社会关系很多,他不会听我的,我没有办法把他叫给你们,再说,我如果把一个副帮主交给帮外的人处置,我还如何向帮里的兄弟交代呢?我这帮主还当得成吗?”林大元几乎是哭丧着脸说。

林仲泽想了想说:“你说的兴许也有些道理,好吧,为了维护你的江湖地位,我就把条件降低一些,你保证不支持盛宁,我们会想办法处置他的,他干了坏事,必须付出代价!”

“好吧,我答yīng

,不支持他,同时,那两条,我就立即会办好,以后,崖山派如需yào

我做什么,尽管吩咐,尽管吩咐,来,‘小林子’,快去沏茶来,请两位大侠和四位朋友喝茶!”林大元心情放松地说,他想:“龙虎帮终于保住了,我帮主的地位也终于能保住了!”

“小林子”很不情愿地去沏茶了。

陆仲崁感到今日太爽了,他压抑了很久的气,终于可以发泄了。

“杏芳阁”的地下审讯室里,自从钱胖子离开后,一直再没有人进来过,今日,又进来了两位“贵宾”。

昨晚,“杏芳阁”的一间豪华包厢里,出现了毒打陪客小姐的事,“野菊花”派人查问,包厢里喝醉的人,竟然挺胸昂首地自报,他是警跸司的人,陆仲崁带人冲了进去,把里面的四个人抓了,逼问之下,他们交代,他们中,两个人是警跸司的,另外两个是龙虎帮“黑虎堂”的,是奉警跸司副指挥使彭浩泽的命令,潜伏到“杏芳阁”来侦察的。

昨日,恰好林仲泽和石仲烨下山来办事了,陆仲崁对他们说起了抓了四个人的事,林仲泽非常高兴,他说:“太好了,这四个人来的正是时候,崖山派迎来好时机了!”

陆仲崁不明白问:“二哥,抓了这四个人,到底是什么好事,你快说,小弟搞不明白!”

“这四个人来‘杏芳阁’侦察,是自投罗网,他们两个是警跸司的,两个是龙虎帮的,这非常好,咱们就拿这四个人下手,掀开向警跸司开战的序幕,仲崁弟,警跸司这两个人就交给你了,你带到地下室去好好‘款待’他们,你想怎么干都行,只是,不能把他们弄死,你必须留他们一口气,然后,派人把他们送到离警跸司不远的大街上,让警跸司知dào

,他们再不能像以前那么威风了!”

“太好了,太棒了,二哥,干这样出气的事我喜欢,好,就把他们交给我,我一定让他们尝到最‘爽’的体验,让警跸司的人知dào

,他们也有这样的好‘待遇’!”陆仲崁非常高兴地说。

“另外两个人是龙虎帮的人,轻点动手,让他们知dào

点厉害就行,你们带下去,一会儿送他们回来,我和仲烨弟带着他们两个去会会龙虎帮的帮主,这回可太巧了,这两个家伙自己撞上门来,让我们能顺利对付龙虎帮帮主林大元。”

后来,也就有了林仲泽、石仲烨带人闯进龙虎帮总堂的那一幕。(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情节的立体展开是一个不容易处理好的问题,一方面要让读者有耐心跟着你看下去,另一方面又要有足够的魅力让读者喜欢,这是一个两难问题,但是,只要是你用心写,只要读者是内行的,一定能读懂你!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六)

陆仲崁看着被绑在木柱上的两个警跸司的人冷笑着,他说:“你们警跸司的人上次把老子抓进去,把老子像囚徒一样关着,最近又屡次陷害我,不是我跟你们俩过不去,我必须让沈德义和彭仲泽等混蛋们看看,欺负人、陷害人会有什么报应,与崖山派为敌会有什么下场,我不会杀了你们,但是,你们必须用你们最痛苦的承shòu来向沈德义他们传达信息,警跸司干了很多坏事,现在开始遭报应了!”

两个被绑在柱子上的人一个是太监,另一个不是太监,陆仲崁让人堵住他们的嘴,然后,令人残酷地在那个太监的背上剐下了“阉人下场”四个字,同时,还在他的两个大腿上,一边刻下半个“阴”子,一边刻下半个“阳”子,陆仲崁有一次听到一个青楼女子说太监是“不阴不阳”的人,这回,他用在了警跸司这太监的腿上了,被剐的太监痛苦万分,但是又喊不出声,浑身颤抖,脸上露出了绝望的表情。

另一个不是太监的人更惨,陆仲崁残忍地令人把他的生殖器剪去了一截,然后撒上一种药粉,这个遭受惩罚的人承shòu着身体和心灵的双重痛苦,他脸色苍白,泪流满脸,十分痛苦地喘着气,浑身冷汗直流,那惨状连陆仲崁一个手下看了都吓得发抖。

陆仲崁在地下审讯室残酷地刑罚了那两个人后,马上派人用麻袋装上他们,捆住麻袋口。然后将他们送到了离警跸司不到半里远的地方,丢在大街上。

陆仲崁心里感到非常舒畅,他大大出了一口气,他想象着沈德义看到这两个人后的无比痛苦和愤nù

的样子,他心里十分快乐。

崖山派对警跸司的攻击,就这样开始了,这也是江湖各派联盟对付警跸司的第一次行动,这一次行动直接对警跸司的人下狠手,这也拉开了江湖残酷厮杀的可怕战幕。

黄圣杰接下了沈德义新安排的新任务后,他去找彭浩泽。想借助彭浩泽打开消息通道。黄圣杰告别彭浩泽后。回到了他的处事室,他自己一个人坐在靠背椅上,沏上一泡好茶,一边品着茶。一边静静地思考着。

他分析了眼前的形势。回想他对江湖各派所了解的一些情况。重新理了理警跸司内部的关系,思考着眼前的重yào

任务,他决定成立一个专门小组来负责制订和实施反击计划。他叫来了警跸司负责南京城事务的镇抚孙伟涛,让孙伟涛来当他的副手,此外,他从警跸司的六品千户里挑选了四个人,组成“六人反击小组”,他这回没敢那么自行其是了,他把成立专门小组的计划报给李昊强副指挥使,请他批准。

“六人反击小组”的方案很快得到了李昊强的批准,黄圣杰任组长,孙伟涛任副组长,四位六品千户当组员,这四人都是精明能干的,是黄圣杰精心挑选出来的。

黄圣杰仔细分析了当前江湖各派的情况,他觉得,当前最难缠、最不容易对付的门派是远山派,他觉得不能被动地等待彭浩泽给他送来消息,他自己也须收集消息,他决定派人去探探远山派的近期情况。

在四位千户中,有一位叫李三山,他沉稳、含蓄,处事老练,另一个叫张绿水,他机灵、敏锐,善于发xiàn

新情况,黄圣杰觉得,他们两人比较适合做搭档出去探察,如果他们两人能密切配合,一定能探听到很有用的消息。

黄圣杰把李三山和张绿水叫到他的处事室,给他们布置去探察远山派的任务,他对他们说:“远山派是当今江湖势力比较强的门派,占有泉州的清远山和南京附近的静远山,远山派有好几个高手,是很难对付的敌人,但他们又是警跸司不得不对付的人,所以,及时了解他们是非常重yào

的,你们此次去探察,主要是探知远山派近期活动情况,仔细去探听,看看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如果能够探知他们下一步的行动计划,那是最好不过了,当然,对远山派的探察也是非常危险的,你们务必要小心,为了警跸司的大业,你们只好冒险去完成这一项重yào

任务,如果任务完成得好,我一定请求沈公公给你们奖励。”

“请黄副使放心,我们一定会很小心的,再说,我们俩这一次去探察远山派是有优势的,以前,我们俩都没有与远山派的人接触过,他们对我们一点也不熟悉,他们在明处,我们在暗处,这对我们的探察是有利的,具体还有什么要求,请黄副使尽管吩咐!”李三山说。

“据本副使之前探知的情况,远山派在京城的繁华街市设立了一个客栈,称为‘明事楼’,这个客栈表面上是供旅客来住的店,但在实jì

上,它是一个收集消息的情报站,当时是一个叫钱胖子的人当客栈掌柜,而这钱胖子其实是情报头子,后来钱胖子死了,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派了一个人了兼任掌柜,这个人叫冷雪貂,绰号‘笑面虎’,这家伙武功怪异、阴险毒辣、冷酷无情,当然,他也有一个弱点,他目中无人,与远山派的其他人长期合不来,他做事经常是独往独来,你们这次的任务是装扮成做生意的客商,住进‘明事楼’,探听里面的情况,监视进出‘明事楼’的人,我听说三山兄弟以前是做绸缎生意的,这一次,你们就扮成绸缎商,三山当掌柜,绿水当帮手,你们夜里住在里面,白天就装着是去与客户谈生意,在‘明事楼’对面找一处隐蔽处监视进出客栈的人。当然,你们务必要加倍小心,不能露出马脚,否则,那个‘笑面虎’是不会让你们活着回来的,这次探察,有很大的危险性,但是,如能探到消息,所起的作用也非常大,但不管怎样,本副使希望你们两位一定要活着回来,我还等着重yào

你们,明白吗?”黄圣杰很耐心地对李三山和张绿水说。

李三山和张绿水接了黄圣杰的命令,心里很高兴,他们感到,一到“六人反击小组”,立kè

就被黄副使重用了,他们很有信心地领命去了。

“明事楼”坐落在秦淮河边乌衣巷旁边,是南京繁华街市中牌子很响亮的一家客栈。

钱胖子死后,冷雪貂接手管理这家客栈,经过他的整顿,“明事楼”大有起色,在营业方面,经济效益大大提高;在收集消息方面,做得更出色,同时,“明事楼”成了冷雪貂的一个指挥中心,他指挥着远山派潜伏在京城各处的不少线人,探察官场和江湖各门派的具体情况。

上一次,冷雪貂在“明事楼”成功地实施了“连环计”,连续用三个毒招对付沈德义,搞得沈德义疲于奔命,焦头烂额。他使沈德义感到,在玩阴招方面遇上了极厉害的对手了。

冷雪貂接手管理“明事楼”后,一方面,他指挥潜伏在各处线人探察更多消息,另一方面,他把“明事楼”作为秘密基地,悄悄培养自己的亲信,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

冷雪貂是个十分阴险的人,他一贯精心地打着自己的小算盘,贾天明放手让他管理“明事楼”,他便抓住机会扩大自己的势力范围,积累钱财,对于掌门人贾天明,他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

有一日的午后,两个客商走进“明事楼”,他们穿戴华贵,举止得体,客栈伙计恭敬地把他们迎至柜台前,两位客商订了一间豪华客房,预交了一些银子,说明要在客栈里住好几日。

通过几次寒暄,客栈的伙计得知,住进来的两位客商做绸缎生意的,掌柜的姓李,名得宝,他的帮手姓张,名三楞。

李得宝和张三楞夜里住在客栈,白天便跑到外面去了,客栈的伙计都以为他们白天是去外面找客户做生意,对他们没有特别留意。

有一日傍晚,冷雪貂从外面回来,在客栈的大堂遇到了李得宝和张三楞,他仔细观察眼前的这两个人,他发xiàn

,两位客商虽是商人装束,但似乎有官员的姿态,其行为举止不太像是做生意的,这引起了冷雪貂的警惕。

冷雪貂有意地与李得宝聊了起来,他装着很关心两位客商的生意状况,冷雪貂问了一些情况,李得宝有意卖弄他对绸缎生意的老练经验,夸夸其谈地说了一大堆绸缎的各样品种、价格行情、进货途径、销售途径等,在冷雪貂看来,李得宝的谈话方式很异常,一般来说,商家是不会轻易讲出货途径和销售状况的,因为商家都非常重视商业机密,如果轻易地把商业机密透露,在市场竞争中,常常会处于不利的地位,而李得宝却把绸缎生意的几乎所有情况都抖露讲出来了,从李得宝的谈话中,确实能看出他是绸缎生意的内行人,但是,为什么这样一位经验丰富的商人,竟然会对商业机密毫无保留呢?这更引起了冷雪貂的疑心。

冷雪貂觉得,李得宝和张三楞的商人身份很值得怀疑,于是,他暗中派人监视李得宝和张三楞。(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并非只讲那些打打杀杀的事,“武斗”虽然重yào

,但有时“智斗”更有趣;江湖各派的较量,“斗智”比“斗勇”更有意义。武林的故事,不仅仅是武功、阵法、打斗绝招,其实,还有更让读者觉得十分有趣的谋略大比拼。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七)

晚上,李得宝和张三楞在客栈里,很频繁地找客人和伙计谈天,似乎非常兴趣打听各种消息,这与一般商人相比,是很反常的,通常,来住店的商人,白天如果出去谈生意,晚上回来后,要么是感到累了,很快到客房里休息;要么和同伴或熟悉客户、朋友去喝酒,以消除疲劳,可是,李得宝和张三楞却大不一样,他们接二连三地找陌生的人、闲聊谈天,好像与人谈话是他们的主要事务,而生意上的事倒是次要的。

第二日早食之后,李得宝和张三楞又出了客栈,冷雪貂派暗中人跟踪着他们,跟踪者发xiàn

,李、张两人并没有去找客户谈绸缎生意,也没有去会朋友,而是鬼鬼祟祟地走到“明事楼”对面,他们进了一个茶馆,在二楼靠窗的桌子边坐了下来,喊来了茶水,一边喝茶,一边盯着窗外看,跟踪者注意到,李德宝和张三楞靠近的那个窗户,正好能监视到“明事楼”的大门口,原来,他们两人是在观察着出入“明事楼”的人。

跟踪者回到“明事楼”,向冷雪貂作了仔细汇报,冷雪貂微微一笑,对跟踪者说:“你去忙别的事吧,这两个人你不用管了。”

冷雪貂已经猜测到,李得宝和张三楞住进“明事楼”是别有用心的,他们的生意人身份是假冒的,他们住进“明事楼”是为了打探消息,他们真的身份是侦探。

冷雪貂决定将计就计,他想想了一下。决定用一个妙计来引诱李得宝和张三楞上当,然后拿他们开刀,为掌门人贾天明献上一份礼,同时也表明他管理“明事楼”卓有成效。

傍晚,李得宝、张三楞回到了客栈,他们在客栈大堂遇到了一老一少两个人,老的已有六十多岁,但身体很硬朗;少的只有十七、八岁,年轻活泼,他们似乎对客栈很熟悉。

李得宝和张三楞发xiàn

。一老一少住的客房刚好在斜对面。进客房后一会儿,一老一少就出去了,张三楞有意跟在他们后面,想看看他们是出去干什么。只见两人进了“明事楼”对面的一家酒肆。张三楞把发xiàn

的情况回来向李得宝说明。李得宝决定领着张三楞也到对面的酒肆。

进入酒肆后,李得宝和张三楞发xiàn

,那一老一少在酒肆的普通大间里的一张桌子那边。两人叫了菜,正在喝点小酒。李得宝让张三楞去订一间上等包间,他自己走过去,对一老一少说:“这么巧,两位在这里喝酒,这位老大爷和年轻人不就是在‘明事楼’不就是住在我们对面吗?在这里又能相遇到,真是有缘,老大爷,如果您不嫌弃,不妨带着这位年轻人到我们订的包间,今日我请两位,咱们边吃边聊聊,也让晚辈的敬老大爷一杯酒,希望能赏脸!”

老大爷说:“客观,这怎么好意思呢?你们看起来是做大生意的,我们只是做一些杂务的,怎么敢让你们请客呢?不妥,不妥。”

李得宝说:“出门在外,有缘相遇,是很高兴的事,咱们都住在‘明事楼’,而且是住在对面,也算是邻居了,一起吃饭,喝点酒,谈谈天,不是很愉快的事吗?何必客气,老大爷,走,进我们订的包间吧,大家借此吃饭的机会聚聚,一定是很快乐的。”

老大爷身边的年轻人说:“‘老贾头’,咱们就过去吧,反正这位客官这么客气,一起会会,也是挺好的,嘻嘻,客官,那就让您破费了。”年轻人拉着老大爷跟着李得宝到了包间。

张三楞已经在包间里面,他起身迎接,请老大爷和年轻人坐下,李得宝作了自我介shào

,同时也介shào

了张三楞。

老大爷说:“谢谢两位客官,真的不好意思,让你们破费请客了,我姓贾,因为年龄大了,年轻人们都称为‘老贾头’,我也觉得这叫法虽然有点怪,但知dào

年轻人对我这么叫是很亲切的,所以,也很高兴,这位是我的小帮手,余小宝,我们是从清远山来的,是到城里来买些粮食,我这老头子带着一帮年轻人干些厨房的事,能与两位大客官一起吃饭,非常快乐!”

李得宝心里想:“原来这两位是清远山的,难怪他们与‘明事楼’里的伙计们那么熟悉,原来都是远山派的,太好了,这一下可以借机探听消息。”

张三楞一听“老贾头”和余小宝是静远山的人,很兴奋地问:“太好了,原来你们是远山……。”“远山派”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被李得宝拦住了,李得宝不想让张三楞说出来,因为他怕张三楞太着急了,引起“老贾头”他们的怀疑。

李得宝拦过去说:“三楞,快给贾老大爷和小宝倒上酒,咱们敬他们一杯。”张三楞已经悟到了李得宝的意思,不再说话了,举起酒杯与李得宝敬酒,“老贾头”他们也回敬了酒。

几番互敬酒,几次寒暄之后,气氛也来越融合、热闹,随后,李得宝和张三楞轮番向“老贾头”敬酒,他们知dào

,这“老头”资格老,在静远山上一定是呆了很长时间了,一定对远山派的情况非常了解,所以,他们们的目标是把“老贾头”灌醉,然后向他打听远山派近期的情况。

“老贾头”真的有点醉了,而余小宝忙着品菜,有时也看看他们敬酒的热闹举动,但他似乎不太在意李得宝和张三楞频频向“老贾头”敬酒。

李得宝问:“贾老大爷,看您这样子,在静远山上是老资格的人了,年轻人一定非常尊重您,您对静远山一定是最熟悉的,对吗?”

“哈哈,不是我这老头子吹牛,我是从清远山跟着掌门人到了静远山的,当然可以说是老资格的,虽然我只是个管厨房的,但是,对静远山,有谁会比多更清楚呢?年轻人当然应该尊重我,他们有什么不清楚的,都会来请问我‘老贾头’,山上的一草一木,一楼一阁,什么人什么时候上山,‘老贾头’都心中有数,哈哈!”“老贾头”很自豪地说。

“‘老贾头’很了不得,他是静远山的‘万事通’,可厉害,高兴起来,他就会对我们讲静远山的故事,对于静远山的;情况,他真的说得上是如数家珍,来,‘老贾头’,小的敬您一杯!”余小宝喜欢人家夸“老贾头”,这样,他跟着“老贾头”似乎也能有些自豪。

张三楞问:“贾老大爷,您最近在山上,一定很忙吧?有道是‘民以食为天’,吃饭是最重yào

的,您管的是厨房,大要不饿肚子,可都要靠您,您最近忙些什么呢?”

“现在可忙着,远山派最近有大事要做,掌门人让我要多做些好吃的,让兄弟们吃好了,这样干大事就更有劲,掌门人最近联络着江湖上的一些门派,要做一件特大的事,你说,我能不支持他吗?管厨房干的虽是杂活,但是,如果弟兄们肚子如果饿着,能干成大事吗?‘老贾头’没有本事去参加厮杀,但是,‘老贾头’可以多杀些牛羊鸡鸭,让兄弟们顿顿吃得爽,就会更有力qì

厮杀,哈哈!”“老贾头”得yì

的说。

“说得太对了,您的兄弟们能大口吃肉,自然也就干劲十足,所以,您的功劳是很大的!”李得宝说着,靠近“老贾头”举起酒杯,轻声地说:“老前辈,在下敬您一杯,您说远山派最近在干一件大事,您一定是很清楚的,您是静远山的‘百事通’,对事情最了解,到底是什么大事呢?”

“我当然知dào

,掌门人最近了联络各门派正要……,”“老贾头”看着李得宝,说:“这事是机密,不能说的,掌门人下令保守机密。”他靠近李得宝轻声说:“我要是说了,小宝回去报gào

,我会并处置的,不能说,不能说!”

“前辈,在下非常佩服您,也很想跟您学学,多了解一些情况,您是‘万事通’,就告sù

我一些重yào

消息,也让在下当个‘十事通’如何?这样吧,一会儿,让小宝先回去,您对在下讲讲,在下拿出五两银子,拜拜您当师傅,好吗?”李得宝轻声说。

“如果我告sù

你,你得多敬我几杯酒,而且,一定要保密,你是做生意的,告sù

你关系不大,但是,绝对告sù

官府,你能保证吗?”“老贾头”说。

“在下绝对保证不对官府说,您放心,那有徒弟不听师傅的话的,我敬小宝三本酒,您想办法让他先回去,等他走了,我拿出银子,行拜师礼,好吗?”李得宝悄悄地对“老贾头”说。

李得宝敬完了余小宝三杯酒,“老贾头”想了想,对余小宝说:“小宝,你不要喝太多了,你先回去,把咱们明日要买的粮食种类算一算,该花多少银子,我喝多了,算不了了,你算好了明日起床后我看看,去吧,我陪两位客官再喝几杯,今日很有兴致,你快去吧,听话!”

余小宝有点太愿意,他还没有吃过瘾,张三楞看了,举起酒杯说:“小宝,来,我敬你一杯,喝完这一杯,你稍等一下,我去让店小二弄一只盐水鸭来,你带回去,忙完贾大爷交代的任务,你慢慢在客房里品鸭肉!”

余小宝高兴了,说:“感谢客官,太好了,我回去吃鸭肉,等着‘老贾头’,不过,您们要让他早点回去!”(未完待续……)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八)

李得宝说:“小宝,你就放心吧,这里离‘明事楼”很近,你不用担心,我们一定会安全地把贾大爷回去的!”

余小宝拿着盐水鸭高兴地走了;李得宝和张三楞也非常高兴,他们觉得,机会来了,可以好好地探问“老贾头”关于近期远山派的秘密了;“老贾头”也很高兴,他感到,计划顺利在进行着……。

李得宝目送余小宝走出门,而后转过头,对“老贾头”:“贾老大爷,你真有办法,您一下令,小宝就走了,现在,您方便说话了。”

“是,这一下咱们能比较放心说话了,好吧,我就暂且当你师傅,对你讲些远山派的事。”“老贾头”说。

李得宝装模作样地行了拜师礼,说:“在下给师傅行礼了,这些银子是在下孝敬师傅的,请收下,‘小徒’以后还会孝敬师傅的!”

“不好意思,又是让你请客,又是拿你‘礼物’,如果我再不对你说些情况,也是太过分了,其实,事情非常简单,最近我听说,江湖局势混乱,你们做生意的可能不知dào

,据说,现在武林各派已经闹翻了天,具体到底怎么闹法,我太不清楚,但是,我知dào

我们的掌门人正在干一件大事,很大的事,这么多年,我一直在管着厨房的事,以前,不管遇到什么争斗,他从来都没有亲自到厨房来交代过事,这次,他却亲自到厨房来,叮咛着要我这一阵子要加几个菜。要把菜做好,我能感到,掌门人现在正在干的是一件非同寻常的事!”“老贾头”说着,又故yì

不说是什么事。

敏锐而急性子的张三楞着急地问:“是什么不同寻常的事呢?贾老大爷您是远山派的‘万事通’,一定会知dào

的,是什么样的事呢?”

“掌门人和江湖上各派正在谋划着对付一个十分厉害的门派!”“老贾头”继xù

卖他的关子。

“是吗,什么门派?”张三楞急着想知dào



“据说,这是远山派了不得的一帮强敌,他们既是官方的又是武林的,听说非常可怕。他们的头头是掌什么印的大官。他们的门派好像叫什么‘禁闭司’,他们个个武艺高强,心狠手辣,其实。我也太不懂。只知dào

掌门人和‘军师’等正在谋划着非常重yào

的计划。好像是要求江湖各门派各出一招,以连环的招数来对付‘禁闭司’!”“老贾头”装着似懂非懂地说。

“到底是哪些门派呢?他们用的是什么招?您说!”张三楞着急地问。

“我只是个厨役,真的不懂。只听‘军师’说什么‘天竹派’的也要出绝招!”“老贾头”说。

李得宝听了“老贾头”说的话,感到事情非常严重,这一次,连“天竹教”也加入联盟了,警跸司所面临的敌人非同小可,真的是处于十分危险的境地。

李得宝问“老贾头”:“师傅,您说说,他们有什么绝招呢?您想想,比如,远山派会出什么绝招?”

“我听掌门人说过要用的绝招,但是,我不能说,掌门人下令对此要保密,如果我说了,脑袋会搬家的!”“老贾头”又再卖关子。

李得宝寻思着:“这老头装傻,其实是又想要银子了。”他也继xù

装傻着把他当成师傅,说:“师傅,您是远山派的‘万事通’,您不是要把我教成‘十事通’吗?您就悄悄对徒弟说,徒弟会再拿五两银子来孝敬您的!而且,徒弟保证不说出去!”

“好吧!虽然我明白你说拜我为师是闹着玩的,但是,你叫了好几声‘师傅’,我也该告sù

你有价值的消息了,我听说,远山派这几日正筹划着要抓住黄圣杰,如果抓不到他,就抓几位他的亲信,我们的掌门人要把黄圣杰或者他的亲信抓来当祭品,祭奠掌门人的小舅子林明毅,据说,是黄圣杰暗中使暗器,伤了林明毅,才会造成崖山派陆仲崁误害林明毅的事,黄圣杰罪在不赦,远山派与‘禁闭司’宣战,就是要从杀黄圣杰或他的亲信开始的。”“老贾头”很有自信地说。

李得宝和张三楞听了,不由自主地打了寒颤,他们正是黄圣杰的得力部下,当然也就是亲信,远山派要抓住黄圣杰很不容易,现在真好把他们抓去当祭品。

李得宝让自己冷静下来,说:“师傅,您听说他们要怎样抓黄圣杰或他的亲信了吗?”

“老贾头”说:“掌门人和‘军师’的秘密计划我倒是知dào

的,他们已经探知,这几日‘禁闭司’正派出两个探子来对远山派进行探察,他们要抓的就是这两个人,据说,已经张开了网,要把这两个人‘网’住,计划很周密,看来,他们是跑不掉的!”

李得宝和张三楞听了,大惊失色,他们感到眼下的处境十分危险,这一家酒肆离远山派经营的“明事楼”很近,而且,他们又是住在“明事楼”,这里是远山派的势力范围,很容易出事的,李得宝想:“必须尽快撤离,不能再耽搁下去了,否则,我和三楞是很难脱身的,事不宜迟,三十计走为上策,快溜。”他对张三楞使了一个眼色,张三楞会意,他们准bèi

走了。

这时,余小宝突然走进来,他说:“‘老贾头’,您怎么还在磨蹭,到时候了,您应该行动了!”

“老贾头”会意,他知dào

,外面已经布置好了,可以抓捕李得宝和张三楞了。

张三楞见余小宝突然进来,说话有点怪,他预感到情况不妙,急忙对李得宝说:“李掌柜,咱们告辞吧,贾老大爷已经对您说了不少了,咱们别再为难他了。走吧!”

李得宝听了张三楞的提示,决定走了,他对“老贾头”说:“师傅,咱们就此告别,后会有期!”

“老贾头”突然变得一脸严肃,一点醉意也没有了,他说:“老夫还真的有资格当你师傅,可是,你根本就不配当我的徒弟,你也太笨了。已经落入了网中。你们还能走得了吗?明白告sù

你吧,我是贾云,不是什么‘老贾头’;他也不是什么‘余小宝’,而是余晖。我们两个都是远山派‘笑面虎’冷雪貂属下的侦探。冷爷专门派我们来诱捕你们两个傻瓜。冷爷在‘明事楼’发xiàn

你们两位是警跸司的探子后,就设了妙计,要抓你们去当祭品。这回也算你们倒霉,自投罗网,撞在我们手上了,其实这也不是你们的错,而是黄圣杰太毒了,为了教xùn

他,只好牺牲你们两位了,束手就擒吧!来人,把他们抓起来!”

贾云预先与冷雪貂商量好,只要见余晖来了,就表明援兵已到,可以抓捕李得宝和张三楞了,可是在这时,贾云连喊了几声,援兵并没有进来,他有点慌了,其实,贾云哪里会想到,这其实是冷雪貂的一个恶毒的计策,贾云和张三楞稀里糊涂地被冷雪貂当成牺牲品。

李得宝一听贾云说出的一席话,惊恐万分,知dào

上当了,感觉末日到了,可是,对方的援兵并没有出现,他急忙对张三楞喊:“还不动手,杀了这两个混蛋,快!”

张三楞听了贾云的话,被吓傻了,这时听到李得宝的喊声,立即醒悟,他扑向余晖,挥起左手,使出“鹰钩爪”,插向余晖的双眼,余晖一见,大惊失色,急忙侧身闪过。

张三楞见余晖侧身躲过,立即收回左手,伸出右手,五指成利爪,插向余晖的后颈,余晖的武功根本不是张三楞的对手,他见张三楞的右手成爪插过来,想躲闪,但已经来不及了,可怜的余晖,只感到后颈一阵激烈疼痛,就噗通倒地,立即气绝。

贾云见没有救兵进来正惊慌之际,李得宝已经跃身逼近他,他挥舞双拳,朝李得宝击去,李得宝双掌来迎,两人的拳掌撞击在一起,贾云不是对手,双拳发麻,身子被逼退了两步,这时他见余晖被张三楞的鹰爪刺死,心中一慌,行动迟缓,李得宝快速逼近他,举起右掌,朝他的天灵盖一掌劈下,可怜的贾云,脑浆喷出,一命呜呼。

李得宝以“毒砂掌”击毙了李德宝后,急忙叫张三楞快撤,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冷雪貂带着四个手下,冲进了包间,他严厉地说:“果然是黄圣杰那混蛋的手下,出手这么凶残,如果把你们两个当祭品,看来是‘亏待’你们,必须先把你们挖眼剁手,取出五脏,才算是‘对得起’你们!兄弟们,快上,把这两个恶毒的混蛋绑了!”

冷雪貂的四个手下一起出手,两个对付李得宝,两个对付张三楞。

李得宝舞起“毒砂掌”,两掌对四拳,他掌如旋风,把对方两人逼得只能被动应招,眼看着两人的拳越来越使不上劲,他朝武功较弱的一个逼过去,举起右掌,以掌为刀,砍向对方的脖子,冷血貂见手下处境很危险,他立即飞身一跃,右手一挥,一把“索命镖”飞射出去,刺在李得宝的右手腕上,李得宝右手一阵楚痛,心里一怔,被后面逼过来的人一拳击中太阳穴,而被他逼退的人也乘机飞起右腿,踢中了他的小腹,他头晕眩,腹部疼痛,已无力抵抗,被围攻他的两个人按倒在地。(未完待续……)

PS:江湖上,恶人的最可怕之处在于没有道德底线,需yào

的时候,他们连自己的人也可以作为牺牲品,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冷雪貂就是这样的人,在他的毒计中,自己的得力手下,也是必须牺牲的筹码,为的是实现他的恶毒计划。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九)

与此同时,张三楞也被冷雪貂带来的另外两个人缠住,两人一人用拳,一人用腿,拳、腿轮番向张三楞夹攻,可是,这两人的武功不如张三楞,张三楞频频用他“鹰钩爪”攻击他们两人,三人开始时打得难分难解,渐渐的,张三楞处于上风,这时,冷雪貂不想浪费时间,他左手一挥,一把“索命镖”飞射过去,刺向张三楞的右腿,张三楞右腿一阵疼痛,瘸着腿被动应招,过了一会儿,他实在顶不住了,就被围攻他的两个人一拳击打在右胸上,一腿踢在小腹上,他疼得弯下腰,没有等他恢复,那两个人逼过去,紧紧地把他抓住。

冷雪貂命令他的四个手下把那两人绑了,很快就把他们抓回“明事楼”。

冷雪貂连夜派人审问了李得宝和张三楞,李得宝和张三楞本来以为是警跸司出来的,能耐得住刑罚,起初他们两人死扛着,什么也不说,到后来,几次酷刑后,张三楞顶不住了,他知dào

很难再瞒下去,只好全招了。

原来,李得宝就是李三山化妆改名的;而张三楞就是张绿水化妆改名的,他们两人按黄圣杰的指令,化妆潜入“明事楼”,本想好好探察远山派的近期情况,没有想到,会在“明事楼”客栈里彻底栽了。

此次黄圣杰派李三山和张绿水到“明事楼”探察,真是大大失算了,黄圣杰太轻敌了,他低估冷雪貂这个十分厉害的对手。贸然派两个侦察经验不足的手下去潜伏,怎么可能获胜,“明事楼”可是危机四伏的消息中心,黄圣杰简直是送羊入虎口,可怜的李三山和张绿水,因为经验不足,屡屡在“明事楼”的言行张扬,这岂能瞒得住老奸巨猾的冷雪貂。

那一日,冷雪貂发xiàn

“李得宝”和“张三楞”的疑点后,立即派人跟踪他们。当他们以假商人身份被识破后。冷雪貂便设毒计引诱他们暴露真实身份。

阴毒的冷雪貂,存心想把事情弄得更大,本来,当“李得宝”和“张三楞”的身份暴露后。冷雪貂完全可以把他们立即抓起来。可是。冷雪貂故yì

暂时不抓他们,他还有更阴险的目的。

冷雪貂派贾云和余晖到“明事楼”对面喝酒,其目的是去引诱“李得宝”和“张三楞”暴露真实意图。可是,冷雪貂的阴险在于,他对贾云说,如果余晖第二次再出现时在酒肆,就意味着援兵已到,可以放心抓“李得宝”和“张三楞”了,可是,当贾云向“李得宝”和“张三楞”表明自己真实身份,大喊要抓捕他们时,阴险的冷雪貂却不出手,故yì

让“李得宝”和“张三楞”处于极危险的境地,这样,冷雪貂就可以让死贾云和余晖牺牲,以便更有利于实现他的野心。

冷雪貂的心思很毒辣:他让李三山和张绿水杀死了贾云和余晖,然后再把他们抓住,这样冷雪貂就等于抓住了两个杀害远山派侦探的凶手,他的功劳就更大了。

而且,冷雪貂已经盘算好了:利用贾云和余晖被警跸司的人杀死,便可以激怒贾天明,无形中逼贾天明真心与警跸司开战,而一旦远山派与警跸司正式开战,不仅贾天明没有时间和精力来提防冷血貂,冷血貂可以乘机扩充自己的势力;而且,冷血貂可以突出功劳更受贾天明的重用;还有,冷雪貂之所以建议把李三山和张绿水当祭品,用来祭奠贾天明所疼爱的小舅子林明毅,还有一个效果,就是以此来激怒沈德义,冷雪貂知dào

,一旦警跸司的人被当作祭品,沈德义岂能不与贾天明结下刻骨仇恨,而当沈德义与贾天明势不两立,斗得你死我活时,正是冷雪貂开怀大笑的时候,因为他可以坐山观虎斗,并暗中伺机扩展实力。

野心巨大的冷雪貂,精心筹划,他的目标是想取代贾天明,成为远山派的首领,所以,他这次正是借警跸司的力量来削弱贾天明,为自己掌控远山派下一盘毒棋,在这棋局中,贾云和余晖只是两个随时可以放qì

的小卒子,可怜的贾云和余晖,忠心耿耿、鞍前马后地跟着冷雪貂,结果稀里糊涂地当了可怕阴谋家的无谓牺牲品。

抓住李三山和张绿水后,冷雪貂迅速派人到静远山向贾天明报gào

,冷雪貂让上山的人带去了一封信,他在信中说:“掌门人,属下抓到的这两个人是黄圣杰的亲信,应该杀了他们为林明毅侄子报仇雪恨,林明毅一直是属下非常喜欢的一个好后生,他被黄圣杰害死,属下一直感到非常痛心,现在刚好可以把这两个人用来当祭品,举行祭奠仪式,告慰明毅侄子英灵!这才能让整个远山派为明毅侄子大大地出一口气!恭请掌门人一定准许!”

贾天明收到冷雪貂的报gào

后,他觉得对这事情没有把握,他找来慕容云商量,此时,慕容云刚回到山上不久。

之前,慕容云成功地促成各派同意结成联盟,一起对付警跸司,联盟的事已经基本办妥,他便向萧北游告别,刚刚到了静远山上。

慕容云筹划联盟计划的最低目的是把警跸司的气焰打下去;中间目的是把警跸司基本废掉;最高目的是此后各门派和平相处,不再厮杀,让民众过安平的日子。

所以,当贾天明传唤慕容云,让他快到会客厅,有事要商量时,他自然是心中有数,他听了贾天明的介shào

,说出了冷雪貂的建议,慕容云想了想,说:“掌门人,现在大敌当前,雪貂弟抓了警跸司的人,是有功劳的,他的建议最好采纳,人是他抓的,他要为明毅侄子报仇,这很好,您就顺他的意,也是对他的激励和奖赏,让他为远山派多出力;此外,雪貂弟抓的这两个人是黄圣杰的亲信,咱们还没有办法抓到黄圣杰,就将他这两个亲信杀了,用来祭奠明毅侄子的英魂,虽这对李三山和张绿水来说,有些残酷,但他们也是杀死远山派两个人的凶手,他们该死,用来当祭品,刚好可以给黄圣杰一个下马威,同时还有一个好处,就是向江湖各派表明,远山派已经与警跸司正式开战,咱们起个表率作用,这样,其他门派也不好不出力,杀了这两个人,沈德义和黄圣杰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因为黄圣杰害了明毅侄子,这两个又杀了远山派的兄弟,杀人偿命,天经地义,即使是沈德义就这事公开与您对峙,他也无话可说!”

贾天明听了,很高兴,他说:“慕容老弟,你的脑子越来越好用了,能想得如此周到,连我都不一定能做到,如此周全计划,当然应该实施,就按你说的办,只好委屈这两个倒霉鬼了,我在想,其实,不只是把这两个人当成是祭奠明毅英灵的祭品,而且,还可以用他们来祭旗,预祝远山派在与警跸司的战斗中能旗开得胜!”

“掌门大哥英明,这一回,警跸司将面临四面楚歌!”慕容云夸赞说。

“就这么定了,慕容弟,你派人告sù

雪貂,表扬他在与警跸司的开始较量时就立了头功,说我完全采纳他的建议,让他选择适当时日,到南山麓明毅陵墓前,举行祭奠仪式,由他主持,请管理‘明礼阁’的‘小梅子’帮zhù

筹备,到时,你和我一起去参加祭奠。”

慕容云非常高兴地说:“谨遵掌门人号令,小弟这就派人去办,您的这一决定很英明,接下去,警跸司一定是有好果子吃的,一旦警跸司彻底栽了,远山派的大业一定能成功!”

慕容云心里想:“一旦掌门人把警跸司的那两人作为祭品杀了,掌门人就没有退路了,一定会被逼与警跸司永远斗下去,因为沈德义如果得知自己的部下被人当成祭品,他还能咽下那口气吗?而当远山派与警跸司持续激烈争斗,各门派一定会涌过来一起对付警跸司,这样的局势一旦形成,联盟的计划也就胜利在望了。”

三天之后,在静远山南山麓,“明礼阁”非常热闹,远山派的要员都到了,冷雪貂特别威风,他站在林明毅墓前,主持祭奠仪式,大家都等着看如果呈上祭品。

这时,“明礼阁”的护卫把李三山和张绿水押上来,按下他们的头,这时有一个人特别快乐,他就是石算子,他绰号“傻子”,是“远山五虎将”之一,今日,由他来负责行刑。

“取”祭品的时间马上就到,慕容云有善心,他拿来了两块红布,披在李三山和张绿水头上,之后,他沉默无语地走开了。

石算子狞笑着走过去,用力举起他的“铁算盘”,朝下一砍,只见李三山和张绿水的头颅立即掉在地上。

冷雪貂把两颗头颅轻轻地放在祭台上,之后,他宣bù

祭奠开始。(未完待续……)

PS:细心的读者一定会发xiàn

:《江湖方圆》进入了激烈较量时,各门派纷纷出招对付警跸司,而且,各派都非常聪明,皆是考lǜ

好了再出手,更厉害的是,局中有局,可怕的冷雪貂,正盘算着利用江湖最大的两个霸主——掌印太监沈德义、出身于南少林的江湖野心家贾天明,想达到他的目的。显然,武林复杂非常,而越是复杂越能让读者感觉到意味深长!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

先是贾天明含泪讲话,深情祭奠他的小舅子林明毅,并发誓一定要抓到黄圣杰,为林明毅报血海深仇。

紧接着,慕容云作为“远山五虎将”的大哥,带着远山派兄弟们三鞠躬,祭奠林明毅。

这时,大家注意到,“白飞燕”梅傲霜哭了,哭得很伤心,她比林明毅大两岁,曾几何时,他们姐弟俩还经常一起在静远山上玩,玩得非常高兴,而现在,林明毅已经躺在地下了,再也见不到了,梅傲霜很伤心。

这时,大家又注意到,梅傲霜的哭声引起了另外一个人更痛心,她是贾天明的夫人林芳莲,她听到梅傲霜悲伤的哭声,更忍不住了,面对着她弟弟的墓,她哭得昏倒了。

祭奠仪式结束后,贾天明、慕容云等回到静远山上;梅傲霜留在了南山麓“明礼阁”,而冷雪貂等回到了“明事楼”。

远山派把警跸司的人当祭品祭奠林明毅的事很快传到江湖上,江湖各派确信,贾天明这回是真的狠下心来,要与警跸司大干一场了,于是,崖山派的掌门人周八卦、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等也下了决心,要真刀真枪与警跸司干,萧北游在紫荆山上听到这个消息,心里十分高兴,他猜想,贾天明之所以能明确地站出来与警跸司斗,这一定是他的结义大哥慕容云的使的妙计,虽然拿活生生的人来当祭品,这很残酷,但毕竟促使了各派的联盟真zhèng

形成。只是,萧北游没有想到,主张搞祭奠仪式的其实是冷雪貂,而慕容云只是说服贾天明采纳冷雪貂的建议。

京城秦淮西段镇淮桥附近的王府里,谢敬熙和林鹤轩打听到远山派杀人祭奠的消息后,他们令陈归藏和杨飞飏开始实施在朝中孤立和挤压沈德义的计划。

本来,谢敬熙和林鹤轩对于贾天明是否真心实意与警跸司开战,还是有所怀疑的,他们认为,贾天明为人太阴沉奸诈了。常常是明里一套暗里一套。而贾天明把警跸司的人当祭品,这让谢敬熙和林鹤轩相信,贾天明真的对警跸司动手了,杀活人来祭奠死人。这是恐怖的大举动。贾天明在与警跸司的较量中迈出了这一步。就没有退路了,他与沈德义已经成为死对头。

陈归藏和杨飞飏接令后,着手准bèi

实施在朝中孤立和挤压沈德义的计划。他们确信,计划一旦实施,将给沈德义、都知监带来很大的打击。

沈德义在都知监的处事室里得知警跸司的两个人被远山派当作祭品用来祭奠的事,气得咬牙切齿,他发誓要为警跸的人复仇,他暗暗下决心,一定活捉贾天明,把他抓来进行车裂。

黄圣杰在警跸司里听到了他的部下李三山和张绿水被贾天明他们残酷杀害,当作祭品祭奠林明毅的事,他既很害pà

也非常痛心,他怕以后远山派还会来找他报仇,会把他置于死地;他感到痛心是因为他过分轻敌而贸然行动,这才害死了李三山和张绿水。

此外,黄圣杰还感到有一些沮丧,他倡导建立的“六人反击小组”刚刚组建起来就因为他的过失而死了两个人,他的反击计划还没订好就损兵折将了,对此,他很难向沈德义和李昊强交代。

警跸司里,李昊强和警跸司的大小官员和兵卒们都十分气愤,他们认为,远山派的人比警跸司的人更凶狠,远山派惨不忍睹地折磨和杀害他们的同僚,这仇一定要报的,他们发誓要以更残忍的手段来对付远山派的人。

与警跸司的人的感受完全相反,冷雪貂回到“明事楼”后,体验到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心情,他决定好好地回味这一种难得的快乐,他让助手沏了一壶好茶,送到了他的掌柜处事室,他坐在靠背椅上,轻轻松松地品着茶,他洋洋得yì

地享shòu

着计划成功实现所带来的愉快心境。

冷雪貂心里非常得yì

,他认为,这次抓警跸司副指挥使黄圣杰的亲信来当祭品,这是只有他冷雪貂才能想得出来的妙计,他识破了警跸司的潜伏探察伎俩,抓了警跸司的人当祭品,立了大功,往后很可能得到贾天明更大器重;他利用祭奠仪式,悄无声息地使沈德义与贾天明结下深仇大恨,这实jì

上是他的‘借刀杀人’之计的成功推行,他正是要充分利用沈德义与贾天明之间的矛盾,借助都知监、警跸司的力量来制约和削弱贾天明的力量,这一次抓警跸司的人作文章,只是他整个抢班夺权的计划的一个序曲。

冷雪貂越想越觉得自己很了不起,他心里想:“远山派的狗屁‘军师’冯贞元经常以智者自居,其实,他的那一点小聪明,岂能与我冷雪貂的智谋相比,真zhèng

的大智者是我,我才是远山派最有智慧的谋略家!”

黄圣杰从沈德义那里接下制订反击计划的任务后,一开始时还是很有信心的,但是,他刚行动起来就出师不利了,他派出了两个还算是得力的手下去探察,可是消息还没有探到,就被远山派的人杀了,成了祭品。

黄圣杰很愤nù

,同时也感到害pà

,他一时不敢再贸然派人出去行动了,今日,他只好亲自出马,带着孙伟涛出去行动,他们到了警跸司的线人潜伏的地方找潜伏的线人打听新的情况,黄圣杰所打听到的消息让不容他乐观,如今,江湖各派的联盟已经基本形成,警跸司将受到江湖各门派的围攻。

此前,崖山派抓住了警跸司潜入“杏芳阁”的两个人,在其中一个人的背上、腿上残忍地刺上侮辱性的字眼,同时,又把另一个人的生殖器剪下了一截,在黄圣杰看来。这是极其恶毒地对沈公公等进行谩骂和侮辱。

以前,崖山派也有过与警跸司的多次争斗,但都没有干得像这一次这么过分和残忍,现在联盟已初步形成,崖山派更加肆无惧惮了;眼下,远山派又诱捕了警跸司的人,把他们杀了当祭品,这表明联盟的各派已开始对警跸司展开攻击,黄圣杰感到压力非常大。

日落之后,事情办得差不多了。黄圣杰和孙伟涛坐上黄包车。往回走,他们要回到警跸司总部,可是,当他们走到离警跸司将近一里远的一个偏僻街巷时。突然从前方巷口闪出两个人。拦住了他们的去路:一个瘦长身材。脸色蜡黄,眼光阴毒,似乎没有带兵器;另一个身材魁梧。脸色黑黑的,手上提着两把大斧头。

黄圣杰知dào

,这一瘦一壮两个人的突然出现,显然是专门来对付他和孙伟涛的。

那魁梧大汉喊道:“哪个混蛋是黄圣杰,快快出来受死,如果不站出来,等老子杀红了脸,就把你们两个全都碎尸万段,快站出来!”

“你有什么能耐,竟敢在这里乱喊乱叫,老爷我就是黄圣杰,想取我性命,你有这本事吗?!”黄圣杰在警跸司里也是高手之一,他看看对方只有两个人,这里离警跸司很近,两个人想打败他和孙伟涛还没有那么容易。所以,他报出了姓名。

“好,老子找的就是你!”他说着,身子一跃,扑到黄圣杰的面前,挥动两把大铁斧,轮番向黄圣杰砍去,他一边挥动大铁斧用力砍,一边喊着:“混蛋,你快把脖子伸出来,让老子砍了,这样死得更痛快!”

黄圣杰不敢怠慢,快速移动身子,左飘右闪,避开对方的斧头,他使出“荒冢销魂掌”,伺机袭击对方的要害,但是,魁梧大汉力qì

很大,每一斧砍来都非常凶恶,黄圣杰的销魂掌很难击打到对方身上,他无法用掌来砍、插对方身上的关键穴位;当然,魁梧大汉力qì

虽大,但他的脚步没有黄圣杰灵活轻盈,而且他拿的大铁斧很沉重,如果继xù

这样周旋下去,他自己的体力将渐渐下降,到时很可能无法避开黄圣杰的袭击。

这时,孙伟涛看到黄圣杰一时无法制服魁梧大汉,而那个瘦黄的人还没有逼到前面,他想助黄圣杰一臂之力,于是,他快速举起右拳,朝魁梧大汉的后肩击去,对方闪过避开,孙伟涛又随即举起左拳正想朝魁梧大汉的腋下击去,可是,手臂一阵麻痛,左拳已无法击出。

原来,那瘦黄的人见孙伟涛帮zhù

黄圣杰,他随即射出飞镖,刺向孙伟涛的手臂,孙伟涛没有防备,一下子就被射中了。

黄圣杰见站在远处的瘦黄的人发暗器,而孙伟涛手臂受伤了,他有些担心,急忙逼近魁梧大汉,利用自己动作更快的优势缠住他,这样,瘦黄的人无法放暗器射他,他对孙伟涛说:“对方轻功差一些,咱们找机会向后撤,注意防备对方暗器!”

孙伟涛会意,按住受伤的手臂,躲在他们两个打架的人后面,往后撤。

这时,黄圣杰见魁梧大汉体力有些不支,脚下步伐迟缓,他快速移动脚步,左掌狞厉地往对方右肩窝刺去,对方急忙避开,黄圣杰飞快地又使出右掌,直刺对方的膻中穴,魁梧大汉躲闪不及,被黄圣杰的销魂掌刺中,他胸前一阵麻木,几乎站立不稳,不远处那瘦黄的人见此情景,急忙发出两把飞镖,掩护魁梧大汉撤tuì



黄圣杰见对方暂时无力进攻,决定先撤离,他拉着孙伟涛往后撤,可是,刚走几步,背后的巷子口冲出了两个如鬼魅一般的人,一个脸容丑陋,凸眼鹰鼻;一个脸相瘦如骷髅,非常恐怖,两个人一个提着仿大腿骨做成的白钢三节棍,一个提着仿骷髅头做成的青铁链锤,拦着了黄圣杰和孙伟涛。(未完待续……)

PS:江湖各派开始开始通过各种方式进攻都知监下设的特务机构警跸司,江湖重大争斗开始了,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该如何应对呢?一贯阴险毒辣的沈德义难道会一味退让吗?请读者关心《江湖方圆》继xù

的故事。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一)

黄圣杰看到两个鬼魅一样、又丑又怪的人,持着怪异的兵器拦着他们的退路,他知dào

这一次遇到难缠的对手了,他想:“这两个鬼魅般的人一定是刚才堵在前面的那两个人的同伙,看来,今日这帮人是有备而来的,他们想要我和孙伟涛的命,千万要小心,务必尽快找机会逃离险境。”

黄圣杰正考lǜ

着,那“凸眼鹰鼻”和“瘦如骷髅”两人凶狠狠地向黄圣杰和孙伟涛逼进,一个舞起仿大腿骨的白钢三节棍,一个抛出仿骷髅头的青铁链锤,气势汹汹地向黄圣杰和孙伟涛围攻过来,这两个鬼魅般的人耍兵器的动作十分熟练和狞厉,而他们所使用的兵器令人恐怖,与这样的人对阵,即使是武功高手,心里也会有几分胆颤的。

孙伟涛武功较弱,而且他的手臂已经受伤,他看到两个鬼魅般的怪人一起攻击过来,心里很怵,看着他们的狰狞面目,孙伟涛能感觉到,他们是杀人不眨眼的恶煞凶神,一旦被他们抓住,一定会被剁成肉泥的。

孙伟涛一边想着一边急忙往旁边躲闪,避开两位凶神攻击过来的兵器。

黄圣杰见事情比较严峻,他立即挥起双掌,使出“荒冢销魂掌”中的“鬼附魂缠”招式,漂移不定地游离在“凸眼鹰鼻”和“瘦如骷髅”两人周围,他时而躲闪而过,时而突进进击;时而双掌左右拨开,化解对方攻来的兵器。时而以掌为刀,以掌为剑,一会儿朝前劈下,一会儿朝前方刺去。

“瘦如骷髅”见黄圣杰如迷魂魅影般时隐时现、漂浮不定,他感到很奇怪,他说:“六弟,你发xiàn

没有,这人好奇怪,如魅影一般,捉摸不定。咱们兄弟俩称‘魑魅’。而这人怎么比咱俩更是神出鬼没,他跟咱兄弟俩倒是有几分相像!”

“凸眼鹰鼻”一边把白钢三节棍旋风般使开,一边回答说:“五哥,这人使的是‘荒冢销魂掌’。据说这是警跸司的绝活之一。加上他的轻功不错。所以,他围着咱们漂浮不定、神出鬼没,你要小心。他的双掌有毒,千万别让他击中关键穴位,否则,就动弹不得了。”

黄圣杰很清楚地听到了两个人的对话,他一边继xù

与对方巧妙周旋,一边想:“这两人称‘魑魅’,而且一个叫五哥,一个喊六弟,显然他们分别排行第五和第六,早就听江湖上传说,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手下有‘六小鬼’,分别取名为魁、瑰、傀、魏、魑、魅,而第五、第六合称‘魑魅’,想必这两个人就是方舞魑和方遛魅,那么,之前在前面堵住去路的两个人很可能就是方山傀和方世魏,好家伙,‘荆山六小鬼’来了‘四鬼’,为的就是对付我和孙伟涛,荆山派以这样的阵容来对付我们,可谓是‘盛情款待’了,来者不善,务必要小心!”

黄圣杰一次又一次机敏灵活地躲开对方三节棍和链锤的攻击,并屡次欺身闪进,伺机进攻,对方也攻防严密,步步紧逼,双方打得难分难解,神出鬼没的掌法和狞厉凶煞的兵器,在对阵中显得扑朔迷离,孙伟涛在一旁看得眼花缭乱,胆颤心惊。

这时,黄圣杰说:“原来是荆山派的‘两小鬼’方舞魑和方遛魅,你们两人的兵器很怪,又使得很好,只是你们的轻功差了一些,否者,我一定早被你们打败了,不过,我有一事不明,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你们何必那么‘隆重’地出动‘四小鬼’来追杀我呢?这是为什么?”

方舞魑说:“你啰啰嗦嗦干什么,把脖子伸出来,让俺用链锤一砸,痛痛快快地死,少些痛苦,否则,一会儿你被抓住,会被碎尸万段的!”

方遛魅说:“掌门人令我们来取你的人头,自有其道理,你干的坏事太多了,可能都忘了,你作恶多端,连孩子们都不放过,带人到紫荆山上,把孩子绑了送到青楼,干的是罪大恶极的事,今日理当受死,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黄圣杰明白了,原来上紫荆山绑架孩子的事已经败露,他们是来报此仇的,他想:“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是最恨别人欺凌孩子的,这次遇到‘四小鬼’,情况危急,我和孙伟涛必须尽快撤离,否则,一会儿方山傀和方世魏追过来,前后夹攻,就难以逃脱了。”

方舞魑、方遛魅尽管轻功不强,但他们的攻势非常凶猛,一直步步紧逼着黄圣杰,既不让他有近身进攻的机会也不让他有逃脱的空间,如果再这样被缠住,将很难脱身。

黄圣杰突然感到,方舞魑有点傻头傻脑,性子很急,他决定以好话进行迷惑他说:“方舞魑也算是江湖上的一个大英雄,你与你的六弟合称‘魑魅二雄’,今日你们两位英雄持着最上乘的兵器,合起来围攻我这个赤手空拳的老头,如果传出去,难道不怕江湖上讥笑你们吗?”

方舞魑听了,觉得这话有点道理,他想:“我和六弟拿着都是独门的兵器,两人联手,很少打过败仗,而且,今日围攻他的,除了我们两人,还有三哥、四哥,这有点不公平,以多欺少,不合江湖道义,还是让让他。”他想着,拿着链锤站立不动,黄圣杰见他中计,立即欺身贴近方舞魑,举起双掌,往他两个肩窝啪啪两下,用力劈下,方舞魑双肩麻痛,双手软绵绵,已无法再举起链锤。

方遛魅见他五弟被毒掌打伤,心里担心,动作稍有迟疑,黄圣杰飞快地欺身靠近他,双掌如两把利剑,朝他的双眼刺去,方遛魅感到对方的双掌如利剑向自己的眼睛刺过来,十分可怕,一旦双眼被刺中,立即会眼瞎,他急忙举起三节棍,舞出防卫架势。想挡住对方的双掌,他没想到,对方双掌击至中途,突然收回,转而飞起右腿,猛踢过来,方遛魅想变动三节棍招式来防卫,可是已来不及,他的腹部被重重地踢中了,他感到激烈疼痛,已经无力再进攻了。

黄圣杰飞身一跃,跳至孙伟涛身边,拉起他,飞快地逃离现场。

这时,方山傀刚刚赶过来,见黄圣杰和孙伟涛跑了,立即射出飞镖,黄圣杰还来不及逃出巷口,左肩中了一镖,他忍住疼痛,不敢停留,拉着孙伟涛飞快地从方山傀的视线中消失了。

方山傀见方舞魑和方遛魅被“荒冢销魂掌”击中,知dào

他们已中了毒,他不敢再追赶黄圣杰,回身去救起他的五弟和六弟。

本来,方山傀谋划得很好,他事先做了侦察,他发xiàn

黄圣杰经常从一条街巷出去,于是,当他看见黄圣杰和孙伟涛今日从那条街巷出去后,知dào

他们一定会从那街巷回来,所以,方山傀领着他的三位小弟那街巷的偏僻处设伏,想把黄圣杰和孙伟涛抓住,或者把他们揍个死去活来,可是,他没有想到,伏击不但没有成功,而且他们四人中,只有他站在远处发飞镖,侥幸能安然无恙,而方世魏、方舞魑和方遛魅三位小弟,都被黄圣杰的“荒冢销魂掌”击中,现在身上伤口还带着毒,他必须赶紧去找郎中医治,否则,他们的性命堪忧。

三日前,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得知各派已经开始对警跸司动手,他为了维护荆山派的名誉,觉得在联盟的行动中不能落后,于是,他决定出手攻击警跸司,他选择警跸司副指挥使黄圣杰作为首先攻击的对象,因为之前黄圣杰曾带人到紫荆山上绑架过孩子,这让方六合一直耿耿于怀,非要报仇不可,这次各门派联盟,刚好给方六合找黄圣杰算账的机会。

方六合觉得,既然要出手,下手就要狠;既然想出击,就要有取胜把握,因而,他令颇有智谋的方山傀领着世魏、舞魑、遛魅三位小弟下山,人多力量大,准bèi

以四人的力量来对付黄圣杰一人,这样比较有取胜的把握。

方山傀领着小弟们下山后,侦察好了伏击地点,但是,这次黄圣杰不是一个人,而是与孙伟涛在一起,打起来不是四比一,而是四人比二,方山傀有些立功心切,他觉得他们是突袭,四比二也是可以获胜的。

所以,方山傀决定按计划进行,他们按时在那偏僻街巷设下埋伏,可惜他低估了黄圣杰的能力,行动失败了,还被打伤了三人,更要命的是,方山傀自己没有受伤,而三位弟弟都受伤了,方山傀知dào

,如果没有医治好三位弟弟,他无法向掌门人交代。

还好,这一次他们受伤,只有方世魏的伤重了点,其他两位伤得不重,似乎是黄圣杰故yì

手下留情,方舞魑和方遛魅伤口上的毒不是很严重,方山傀带着三位弟弟找到一位熟悉的郎中,他的五弟、六弟伤很快就被治好了,他的是弟的伤隔了一夜,也痊愈了。(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作为中国现代文学的一种重yào

表现形式,虽说已经有些“过时”,但是,如果对武侠小说的表现形式作些更新,除了讲狭义,说武功,谈阵法之外,再融入文化意蕴、探秘故事、官场哲理、现代心理、热门话题等,武侠小说还是会有很多读者喜爱的,如果说,以前的武侠小说读起来要“过瘾”,那么,现在的武侠小说除了读起来要“畅快”外,还必须令读者“耐想”,必须有立体感,这样,武侠小说也就有了新的生命力。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二)

方舞魑的伤被郎中医治好之后,他回忆起当时被黄圣杰打伤的经过,他很后悔自己太不小心了,轻信黄圣杰,以为武林中人都是讲义气的,结果他被黄圣杰耍了,方舞魑虽然很凶恶,但他有江湖义气,这一次的经lì

让方舞魑明白了一个道理:“像黄圣杰这样阴险的家伙,是不会按武林正常准则行事的,他正是看准我年轻没有江湖经验,抓住我傻傻地恪守江湖道义的弱点,以花言巧语迷惑我,然后搞突然袭击,用他的毒掌打伤我,才能得以逃脱的,下一回再遇到他,我一定不会再让他逃脱的。”这一次经lì

让方舞魑看清了警跸司的人的阴险面目。

其实,一段时间以来,警跸司在江湖上四面受敌,这也让黄圣杰有些醒悟,他觉得以前他对武林中人下手太狠了,这才会引起江湖各派的仇视,这次他为了逃脱,用计欺骗了有狭义之气的方舞魑,他心里有些不安,所以,他在对方舞魑和方遛魅下手时,与以往痛下杀手不同,有意对他们手下留情。

方山傀领着他的弟弟们回到紫荆山,方六合听了他们的报gào

后非常恼火,他认为,此次突袭失败大大丢了荆山派的面子,方六合恼火地骂了几句,方山傀一言不发,不敢争辩,这时,老二方迩瑰站出来说话了,他心平气和地为四位下山的弟弟说情。

方迩瑰对方六合说:“掌门人,您就不要再责怪四位老弟了。其实,他们能在离警跸司总部不远的地方伏击黄圣杰,这已经是成功的举动,这一次突袭,一定是让黄圣杰吓出一身冷汗,在警跸司总部不远遭突袭,黄圣杰以后走到哪里都会胆战心惊的,所以,弟弟们袭击行动,可以看成是给警跸司一次严厉的警告。这是不会给荆山派丢脸的。这又不是在紫荆山,在警跸司的家门口让黄圣杰跑了,还是说得过去的,如果在紫荆山上让他跑了。那咱们才是丢脸。四位弟弟虽然没能打伤黄圣杰。但他们也算是去虎口拔牙,这在江湖上的影响也该是正面的,别再骂他们了!”

方六合笑了。他说:“你们看看,我在骂你们,是对你们的严厉要求,可我成了坏人了,你们二哥为你们说好话,他当好人了,他不仅帮你们求情,还帮你们请功,他是大好人,也罢,我也不当坏人了,不再骂你们,权当是功过互相抵消,虽然你们的行动失败了,但也向武林各派表明,荆山派已经开始对警跸司动手,我们没有违背联盟宣言,当然,通过这一次失败,你们要长记性,以后你们一定要小心对付警跸司的人,他们的阴险毒辣不是按常理所能够理解的,大家将失败引以为戒。”

大家同时说:“谨遵掌门人教诲!”

方六合感到,不管怎么说,荆山派已正式向警跸司开战,在联盟问题上,荆山派积极出手,还有三员大将受了伤,江湖各派不能说荆山派对联盟行动不出力,谁也不能轻视荆山派。

江湖各门派巧妙地采取各种行动攻击警跸司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王立言府邸,林鹤轩把消息汇总起来,向谢敬熙作了汇报,谢敬熙看了比较满yì

,他心里宽松了很多,虽然说各派除了乘机复仇,就是试探试地进行攻击,但毕竟当前江湖局势的发展比他预想的要好一些,居心险恶想插手武林、掌控江湖的沈德义开始受报应,他的麻烦大了,他已暂时无暇顾及王府、谢府,而江湖各派忙着对付警跸司,也暂时不可能腾出更多精力探察谢府秘籍,王府、谢府可以暂时宽松,当务之急,他和林鹤轩是要做一些事,让江湖上联盟各派知dào

王府、谢府也在以实jì

行动支持联盟。

在王府东北角的“静怡阁”里,谢敬熙在他的临时会客厅里,与林鹤轩商量着事,林鹤轩对谢敬熙说:“谢大人,从最近江湖上传来的消息看,情况不错,慕容云果然有些本事,他发起的联盟计划有些眉目了,远山派、崖山派、荆山派都已经有所行动,而且,对警跸司下手都比较狠,沈德义和李昊强等最近一定是很不好受的,王大人和您原先制订的联合武林正派人士,对付江湖恶棍的计划正在顺利实施,此次,慕容云无意中帮咱们把这计划往前推进,后生可畏,往后咱们可不能低估年轻侠士的能量。”

“林老先生说得对,武林中,不乏有远见卓识、文武兼备的年轻豪杰,慕容云和萧北游就是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干得不错,虽然他们不是咱们的人,但却与咱们一样,是在努力做些有益于武林安定的事,他们所做的,比我原先估计的还要出色,现在,咱们也该让王府、谢府的年轻人积极出手了,我估计,江湖各派的掌门人都睁大眼睛在盯着咱们,关注咱们下一步的行动,林老先生,您该安排一下,让归藏和飞飏按计划行事,在朝中暗暗点火,烤烤沈德义,他现在已是热锅上的蚂蚁,咱们再往灶里舔些柴火,看沈德义怎么熬过去?”谢敬熙微笑着说。

“太好了,老朽也觉得现在正是咱们出手的好时机,我这就去安排,请谢大人放心,有您和王大人作后盾,归藏和飞飏一定能干得很出色的,这两个年轻人,也是很有能力的,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林鹤轩很有把握地说。

“您告sù

归藏和飞飏,在朝中活动,要注意掌握分寸,政坛不是江湖,讲的是含蓄运作,是借力发挥,出手要稳和准,要注意掌握出手的力度和分寸,不能锋芒毕露,让对方抓住把柄,飞飏脑子很灵,他做事我比较放心,归藏性子较急,是否能掌握分寸,我有些担心,您一定要好好指导他,这事就拜托您了。”谢敬熙客气地说。

“放心吧,归藏虽是率直的侠士,但他的江湖经验丰富,之前他还跟过王府洪巨澜大侠,后来又一直带领着‘绿园八杰’,他已是能独挡一面的大侠,关键时他是不会出差错的,他和飞飏按计划去办事,一定能干得很漂亮,您就不用费心了。”林鹤轩虽然是十分谨慎的人,但他对两位年轻人的行动很有信心。

谢敬熙听了林鹤轩的话,也比较放心了,他之所以如此重视陈归藏和杨飞飏的这次行动,是因为他想乘王府、谢府比较轻松时,去做一件很重yào

的事,他对林鹤轩说:“林老先生,眼下的局势对王府、谢府很有利,咱们现在处于暂时轻松的状态,我想乘此机会出远门去办一件事,这里就靠王老爷和您坐镇指挥了,你们务必要掌控好大局,眼下最重yào

的是推动各派联盟更紧密地团结和协作,如能乘此机会削弱警跸司,就是为武林做了件大好事。”

谢敬熙说着,放低声音,靠在林鹤轩的耳边,对他说出了他要去做的事,林鹤轩听了,点点头,说:“谢大人,您放心去忙你的,这里的事我担当着,有大事我会及时向王大人请示,不会出差错的。”

在王府的私家园林“聚绿园”里,杨飞飏进了会客厅,他向陈归藏的传达了谢敬熙和林鹤轩的指令,这次,陈归藏和杨飞飏要完成一项非常重yào

的任务,就是借助王府、谢府在政坛的影响力,拜访朝中的一些官员,暗中传播关于沈德义用奸计插手武林事务,陷害武林侠士的消息,他们想借助一些官员的力量,在朝中孤立和挤压沈德义,让沈德义陷入更大的困境。

陈归藏按王立言的吩咐,带着礼品,拜会了朝中王府的故交和好友,特别是以前与王厚德交情很好的几位将军和握有重yào

兵权的武官。

王立言的哥哥王厚德曾领兵征战多年,后来又曾任兵部右侍郎,他原来的同瞭或部下有一些已经身居朝廷军事衙门的要职,王厚德出身名门望族,他为人豪爽,诚恳待人,当时,他在军队中很多人很尊重他,把他视为是可以推心置腹的知心朋友,陈归藏正是要借助王厚德的影响力,去拜会一个军事机构的要人。

朝廷设有五军都督府,分前、后、左、右、中五军,陈归藏到过‘前军’,拜访了右都督,之后又到过‘左军’拜访过都督通知,他还到过‘中军’拜访过都督佥事。紧接着,他又到了兵部,拜访过兵部右侍郎;在京卫指挥使司中,他拜访了一位指挥使和一位指挥同知。

陈归藏这次可是见了大世面,他走访了多个军事衙门,开头在拜访一、二品大员时,有些害pà

,后来再见到高官,也就习以为常了,在拜访这些军事衙门的高官时,他以其爽朗实诚的态度给他们留下了深刻印象,他与这些高级军事官员的谈话也很有分寸,对于一些与王府关系密切的军官,他直接说明来意,说是为了避免江湖出现乱局,建议对都知监插手江湖的不妥行为进行制止,以维护安定局面;对一些与王府有交往,但关系不是很密切的军官,他巧妙地借助于谈其他事情时,“顺便”谈到现在江湖上听到传闻,说是警跸司的人在离间江湖各门派,使武林中人非常气愤;而对于那些原来是王厚德的部下,能谈得比较深入的军官,陈归藏请他们在适当的时候,能帮帮忙,参与制止沈德义坑害武林侠士的恶劣行为,不少军官本来对都知监本来印象就不好,很愿意帮zhù

王府在朝中活动,以维护武林安定。(未完待续……)

PS:武林常常与政坛有各种复杂关系,江湖与官场交织一起,演绎着很多故事,读者会喜欢的。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三)

陈归藏在拜访从三品以上的官员时,都不敢停留太久,他身份低不便与高官多谈,而且那些高官中也有不少人表现出很忙的样子,他也不便多打扰,最后,陈归藏到了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佥事李德群的府中,指挥佥事是正四品,陈归藏觉得和他比较好说话,而且,此人曾是王厚德的老部下,对王府的人非常尊重。

“欢迎!快进来,时间过得很快,小陈现在长成威风凛凛的侠士了,请坐!”李德群把陈归藏迎进客厅,很亲切地对他说:“几年前,我到‘聚绿园’去拜访过王立言大人,那时你还是一个年轻小伙子,现在你像个有经验的将领了,很好,你现在还在‘聚绿园’吗?”

“谢谢李将军夸赞,小的现在负责管理‘聚绿园’,感谢李将军还记着我这个‘小陈’,今日来拜访您,希望不会给您带来不便!”陈归藏恭敬地说。

“我哪里算什么将军,你倒是进步很快,升任‘聚绿园’主事了,你性格豪爽、为人诚恳,又是王大人的妻弟,让你管理王府的园林是最合适的,很好,我也很想念王大人,他还好吗?”李德群关心地问。

“李大人执掌京卫指挥使司的相当一些精兵,在小的眼里,您就是将军,王大人很好,他让小的替他向您表示问候!此次冒昧拜访将军,本以为像您这样统领京城精兵的要员一定是高高在上的,想不到您这么平易近人。让小的见了感到很亲切,能与您见面,小的太高兴了!往后还请李将军多多指教,小的虽然无缘进入朝廷军队中,但对带兵的将军一直是非常敬佩的,也很仰慕李将军!”陈归藏说的虽很像是奉承话,但其实也是他的心里话。

“哈哈,我觉得你有点像军人,颇有豪气,我也很喜欢与你这样的年轻人交往。咱们一定能率真相处。爽快交谈,这也是很痛快的事,想当年,王厚德大人在世时。他可是一个正气凛然的大将。我们这些当部下的非常敬佩他。王府处事正派,敢于维护正义,令朝中很多官员很是敬重。你在王府得到王大人的关心和培养,还受到洪巨澜老将军的影响,也是颇有正气的。”李德群说。

“李将军别再夸我了,小的承蒙各位大人的关心和培养,自知该努力上进,可以,小的一直感到自己没很大的长进,如您再夸,让小的更是无地自容了,能有机会到您府上来拜访,已经是一件幸事,岂敢自以为是。”陈归藏谦虚地说。

“不错,你豪爽而不骄傲,是个好后生,难怪王立言大人把重yào

的事交给你办,看来,他识人是很准的,你说说,这次王大人让你来找我,有什么重yào

的事要我来做吗?”李德群直接问陈归藏的来意。

“李将军果然十分爽快,小的还敢说出来拜访您的目的,你倒是先问了,不瞒您说,王大人还真有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想请您帮忙,您知dào

的,王厚德、王立言两位老爷,虽说是朝中要员,但他们在武林中也一直被认为是正义的大侠,王府一直在维护江湖正义,最近,江湖上出现一些大事,江湖各派的争斗已经开始,很多门派弄不清为了什么?后来,武林中有人发xiàn

,是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搞的鬼,他指使其属下机构警跸司的人,在江湖一些门派中使用‘反间计’,绑架人,谋害人,而后嫁祸于人,警跸司的人一心想搞乱江湖,让各派互相残杀,而后他们坐收渔利,您说,这事是不是事关武林的大事?”陈归藏直言事实。

“内廷那些人,整日不干正事,只想着算计别人,非常可恶,到处插手,岂能让他们得逞!”李德群说。

“所以,王立言老爷交代,不能让沈德义的阴谋得逞,否则,江湖将大乱,会有很多人死于江湖的厮杀中,而且,江湖各派如果陷入混战,民众也会受遭殃,社会也将不安定,国将不泰,民将不安,皇上也会大伤脑筋的,因而,王立言老爷让小的来拜访朝中的一些好友,特别是有影响的军事衙门的统领,如有机会,不妨联络一下挚友,传传消息,给沈德义一些压力,孤立他,让他不敢太猖狂,如果他能有所收手,武林才会安定,朝廷也才能保持国泰民安的局面。”陈归藏自己都没有想到,他在李德群面前,讲得头头是道,不像是侠士,倒像是“军师”。

“沈德义不是个男人,不会按常理办事的,他竟搞些阴险毒辣的事,在朝中,很多将军对他已经非常厌恶,他在都知监下面搞了个警跸司,实jì

上是私设特务机构,是为他谋取权力服wù

的,在他之前,都知监警跸司有任务时,经常会会调动京卫指挥使司的兵将去执行,自沈德义掌印都知监后,他就自建机构,收拢一些武林高手,培植自己的力量,并极尽奉承之能事,取得皇上的信任,皇帝成了他的坚强靠山,现在很多人敢怒不敢言,他越发猖狂了,竟然张狂地插手武林,离间江湖各派,真是恶贯满盈,你放心,也请你转告王大人,我一定会联络一些将领,找机会抵制沈德义的行动,不让他为所欲为,其实,军事衙门不少人也对他非常反感,现在他惹怒了江湖上各门派,我们就有理由暗中抵制他,就是皇上知dào

了,也不好再继xù

袒护他了,总之,王大人交代的事,我一定会全力去办,何况,我本来对沈德义就非常讨厌,理当尽lì

想办法好好都对付他,此事我一定支持!”李德群非常爽快地答yīng

了陈归藏的请求。

“太感谢了,小的回去一定转告王大人,说您很赞赏他的建议,全力支持他!有李将军这样正气凛然的将领主持正义,是民众的幸事,也是朝廷的福气,小的替王大人再次感谢您!”

陈归藏非常高兴,他拜访朝中各军事衙门的将领,取得了圆满成功,而且在与李德群的谈话中,他似乎是找到了知音,他很告别了李德群,心情轻松愉快地走出了李府,回到“聚绿园”。

在陈归藏拜访军事衙门将领的同时,杨飞飏也走访了一些重yào

衙门的高官。

杨飞飏首先到现任的礼部左侍郎府中,拜访了礼部左侍郎谢嘉德,王立言原为礼部左侍郎,谢嘉德原来是王立言的下属,在王立言要离任时,他向皇上推荐了谢嘉德,所以,谢嘉德一直对王立言很感恩,此次杨飞飏到谢府来拜访,他非常欢迎。

谢嘉德与王立言有些相像,原来也是武官出身,后来调到礼部清吏司任仪制郎中,属正五品,王立言离任前,举荐他升至正三品,任礼部左侍郎,这可是连跳两级,谢嘉德当然一直感恩王立言,其实,王立言也很欣赏谢嘉德,他是一位爽朗的军事统领,一直是实话实说,当年是因为他爽直,得罪了一些上司,皇帝甚至他的性格,有意保护她,把他从武将的位置上调任文官,在礼部任左侍郎,其实,如果不是王立言极力推荐,他是无法连升两级的。

俗语说:本性难移!谢嘉德虽然在礼部就职,但他很难改去在军队的那种习惯,一直保留着武官的风范,而且,与王立言很像,谢嘉德也是武功高强,颇有侠士风度,此外,谢嘉德还是谢敬熙的同族侄子,对此,谢敬熙有过吩咐,杨飞飏很明白,今日,杨飞飏是以王立言和谢敬熙两位大人的名义来拜访谢嘉德的,所以,进入了谢府,自然是很受欢迎的。

“谢大人,小的冒昧来访,给您添麻烦了,王立言大人和谢敬熙大人问您好!”杨飞飏一进入谢府的会客厅,急忙恭敬地说。

“哈哈哈,何必这么客气,你是王大人和谢大人信任的人,到了我这里,就像是在王大人府邸和谢大人府邸一样,不必拘束,我一直是很讨厌客套的,咱们不必有那么多礼数,爽快交往,痛快交流,想说什么就说什么,没有必要拐弯抹角,我是直性子,喜欢听直来直去的话!”谢嘉德非常爽快地说。

“太好了,小的也讨厌虚假礼仪,不喜欢遮遮掩掩,见到了谢大人就像是见到我亲叔叔一样,很亲切,也很投缘,而且,小的虽未曾见过谢大人的面,可是,却有一种神交已久的感觉,只知dào

实话实说,小的不懂讲客气话,如有言语冒犯,请谢大人,勿以见怪,就权当是小的年轻不懂事,胡乱言语!”杨飞飏觉得这位礼部左侍郎不像是管礼部的,倒像是一位带兵的将军,杨飞飏受谢嘉德豪爽之气的感染,不由自主地把侠义之气彻底地表露出来,谢嘉德还没有请坐,他自己就很豪爽地坐下来了。

谢嘉德看着他站、坐的动作,眼睛一亮,问:“小伙子,你不错啊,站立时是挺拔姿势,坐时如铜钟罩地,十分稳健,你原来是武功底子非常好的,难道你有少林武功的底子?”(未完待续……)

PS:有人说:“现在的武侠小说很少人看了。”也有人说:“四大名著过时了,现在该是《金瓶梅》登场了!”在阅读短平快的时代,或许这种观点是正确的,但是,历史上,唐诗之后是青睐宋词,谁知会不会“玄幻”、“超越”之后又会让人珍惜武侠小说呢?!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四)

“谢大人,您的眼光太厉害了,就凭小的的站、坐姿势,您便能看出小的的武功底子,这太不可思议了,您一定是武林中的大英豪,在您面前,小的是无法隐藏任何秘密了,而且,在您这样武林前辈面前,小的要是再不说实话,那可是大大不敬,不敢瞒您,小的年轻时蒙泉州南少林一位俗家高僧的抬爱,收为徒弟,练过几年的“六合旋风拳”,当时练功时,师父要求十分严格,要求一板一眼地练好一招一式,所以,现在经常会不由自主地摆出练武时的姿势,刚才小的一坐,便被谢大人一眼就看穿了,小的十分敬佩您的眼光,想必,谢大人一定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杨飞飏恭敬地问。

“哈哈,有缘,真是有缘,你原来是来自于南少林海涛法师门下,当年,海涛法师到嵩山少林寺参加法会时,曾与我的师父有过一段很投缘的交往,我年轻时曾在嵩山少林寺习武,拜法源为师,也见过海涛法师,万万没有想到,在这里能遇到你这样一位南少林的人,而且继承了海涛法师的‘六合旋风拳’,真是巧啊!小侠士,你叫什么?你我很投缘,我喜欢你,哈哈!”谢嘉德非常高兴地说。

“小的姓杨,名飞飏,小的能认识您也是非常高兴的,感谢谢大人的关心,小的来谢府拜访您,能让您这么高兴,小的也就很满足了,不过。小的要告sù

谢大人,小的并不是海涛法师的弟子,而是海涛法师弟子的弟子,小的的师父海风清才是海涛法师的弟子,不能把辈分弄错了,否则,小的便是大逆不道了!”

“对,对,你还很年轻,应该是更晚一辈的。我也听说过你师父。他也是很不错的,还懂中草药,你也学到他的这一本事吗?”谢嘉德问。

“小的不才,从海风清那里是学了些中草药医理。但小的没有好好学。只是一知半解。当时,小的兴趣的是武功,比较用心学‘六合旋风拳’。不过,小的不敢瞒谢大人,后来,经海风清师父的同意,小的后来又拜了一位师父,他是谢敬熙大人的挚友、谢府的郎中林鹤轩,小的正在跟他学‘飘羽飞鹤拳’,而且,这回林鹤轩师父还很认真地教我中医学理,现在我有兴趣了,当然,小的还学艺不精,尚未掌握真谛,请谢大人别见笑。”杨飞飏觉得,眼前这位谢大人是少林高手,又是十分豪爽之人,不能瞒他,杨飞飏便把自己学武学中医的事都如实对他说了,杨飞飏非常喜欢与谢嘉德这样豪爽的人交往。

“哈哈,你小子可不得了,有海风清高僧传授‘六合旋风拳’,还有林鹤轩老先生传授‘飘羽飞鹤拳’,而且,他们两位还都教你中医,你真是幸运之至,谁能有你这样的福分呢?对那林鹤轩老先生,我也有些了解,他与我堂叔谢敬熙是莫逆之交,他是难得的武林高手,而且医术高明,你能有这么两位高人作你的师父,难怪我堂叔让你来找我,原来,你也是谢府中武功非同寻常的人,更是我堂叔非常信任的人,好,很好,从今天起,你就当我是你叔叔,有空你就来我这里聊,我会与你交流少林武功,咱们把南北少林的武功琢磨琢磨,或许还能悟出些新花样,哈哈,太有缘了。”谢嘉德把杨飞飏视为是有缘深交的人。

“谢叔在上,请受小侄一拜,今日能有幸遇到谢叔,也是小侄的福分,小侄斗胆请求,还谢叔往后多教教小侄少林武功,小侄当感激不尽!”杨飞飏见谢嘉德要认他为侄子,太兴奋了,他恭恭敬敬地对谢嘉德行了跪拜礼,连磕了三个响头。

“你跪着干什么?不是说好了吗?不必客套,快起来,和你交流少林武功,是应该的,也是我很乐意做的事,你前面已经有两位武林前辈做师父,我岂敢当你师父,也不敢说是教你武功,只能说是互相切磋武艺,你起来,坐着说话!”谢嘉德把杨飞飏牵起来,让他坐在红木椅上。

“来人啊,沏一壶好茶来,我要与飞飏小侄一边喝茶一边畅快谈谈!”谢嘉德大声喊道。

谢府中的仆人沏好了茶送上来,杨飞飏站起,恭敬地帮谢嘉德倒了一杯茶,递到他前面,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举起茶杯,恭敬地敬谢嘉德喝茶。

谢嘉德说:“切磋武功的事咱们以后再谈,现在你说说,王大人、谢大人让你来找我,有什么重yào

的事要我做吗?请直说!”

“谢叔,您先别急,王大人交代我拿一件物件给谢大人作个纪念,这是一把古剑,虽不是宝物,但也有些年代了,王大人说很久没有来看您了,托小侄带这把剑来,他说您和他都是爱剑之人,见了剑比见任何物品都高兴,请您收下!”杨飞飏说着,恭敬地递上了古剑。

“王大人太客气了,不过,他说得对,王大人和我都爱剑如命,剑到手上,便爱不释手,我拿王大人的礼物虽有点惭愧,但却之也不恭,何况,他了解我,见到了剑,哪里舍得再让再你拿回去呢?哈哈,我就收了,请你转告他,十分感谢!现在你说,咱们该干什么大事?”谢嘉德很快乐地说。

“事情是这样的,当前武林风云突起,各门派纷争越来越厉害,特别是远山派和崖山派已经开始争斗了,可是,后来江湖中有人发xiàn

,他们两个门派都中了别人的‘离间计’才斗起来的,双方都被人家陷害了,而陷害他们的人就是内廷鼎鼎大名的掌印太监沈德义,他指使警跸司的人设计陷害两个门派的人,嫁祸于人,其目的是要引起江湖各派混乱争斗,他好从中坐收渔利,如果沈德义的阴谋得逞,武林将会有一场浩劫,您知dào

,王大人、谢大人在武林中也很有正义感的大侠,他们一贯坚持维护武林正义,现在沈德义的阴谋暴露,江湖各门派正联盟起来对付沈德义,正展开与警跸司的较量,王大人和谢大人曾是政坛上的高官,不便公然站出来支持各门派,但是,他们不能看着各门派与警跸司展开较量时而袖手旁观,所以,他们交代侄子,到朝中找一些挚友、友好,联络一下,有机会传播些消息,或采取一些行动,孤立和抵制沈德义,别让他太猖狂了,这其实也是为了维护江湖安定,为了皇帝的天下能国泰民安。”杨飞飏认真地说。

“这些阉党,越来越不像话了,沈德义善于奉承拍马,博得皇帝欢心,他设立了警跸司这个特务机构,拉拢武林中人,抢去了京卫指挥使司的一些权力,也想抢夺礼部的一些权力,现在竟然想插手武林,掌控江湖,这野心也太大了,可惜,皇上没有看清他的真面目,还在做他的后盾,武林正派人士如果不站出来阻止沈德义的恶行,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任沈德义肆意妄为,将来他很可能会运用武林的力量来扩大自己在朝中的权力,阉人狠毒,不可饶恕,王大人、谢大人做得对,我理所当然应该全力支持,你放心,回去请转告两位大人,我一定会说服礼部尚书,联络一些旧部友好,尽lì

阻止沈德义,有机会,我还会争取一些内阁要员的支持,让皇帝知dào

沈德义的狼子野心,咱们都是练武出身的,维护武林正义是咱们应尽的责任,你干得好,能及时向我通报情况,咱们联手,好好对付沈德义,以后,有什么新情况,你尽管到谢府找我,现在你已经是我的贤侄,就是王大人、谢大人没有发话,你也随时可以来找我,咱们经常交流,商量对策,同仇敌忾,好好治治那些阉党。”谢嘉德慷慨陈词,显示出大侠士的正义之气。

杨飞飏高兴万分,他没有想到,他进谢府是为了来说服谢嘉德大人,但不用他多说,谢大人在对付沈德义的问题上,非常积极,很有信心。杨飞飏想,无论政坛还是武林,正义之士还是不少的,沈德义的狼子野心,必定无法得逞。

杨飞飏告别了谢嘉德,高高兴兴地走出了谢府,临行前,谢嘉德再三吩咐,要他经常到谢府,一起切磋少林武功,杨飞飏心里乐滋滋的,他似乎又有了一位北少林的师父。

出了谢府,杨飞飏回到王府,他带上一些礼品,又到一些重yào

衙门官员的府邸去拜访一些要员。

杨飞飏到了户部去拜访了一位左侍郎;到吏部去拜访文选清吏司的郎中;到工部去拜访营缮清吏司的郎中;到兵部拜访了一位员外郎;到都察院去拜访了一位佥都御史,还到内廷司礼监去拜访了一位随堂太监,这些官员都与谢敬熙家关系密切,或是谢府的故交,或曾是谢家前辈的部下,或是谢敬熙的挚友。

杨飞飏根据不同的人以不同的方式或明或暗地向他们传达了王府、谢府的建议,含蓄地请他们在朝中传播关于沈德义离间武林各门派,嫁祸于人,挑起武林争斗,力图掌控江湖的消息,对几位与谢敬熙关系特别好的,可以说实话的,就请他们在朝中联络官员,抵制沈德义的恶行,造成孤立他的官场气氛。(未完待续……)

PS:官场有官场的规则和潜规则,江湖有江湖的方方圆圆,但官场和江湖经常是错综复杂地交织着,这也演绎出更多武侠小说的精彩故事,认识官场,讲述江湖,或许能给读者一些启发。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五)

杨飞飏回到王府向他的师父林鹤轩作了汇报,林鹤轩与他对此次拜访官员进行了分析,得出的结论是,此次拜访是很成功的,此次拜访过的官员中,至少有七成以上的官员表示要积极支持谢府的主张;有三成以上的官员,如礼部左侍郎谢嘉德等,立场鲜明地站在王府、谢府一边,表示要采取有效措施,合力对付沈德义,维护武林正义,保证社会安定。

杨飞飏非常高兴,他又办成了一件大事,第二日,他跑到了“聚绿园”,与陈归藏交流拜访高官的经验和体会,当杨飞飏听到陈归藏拜访各位将领都很顺利后,他非常高兴,祝hè陈归藏交往活动获得成功。

杨飞飏对陈归藏说:“陈大哥,此次咱们两个人闯了好几个大衙门,见过不少高官,他们都对咱们很客气,很支持,这表明王府、谢府在政坛依然有巨大影响力,我感到很高兴,王大人、谢大人没有亲自出动,咱们俩能把事情办得这么顺利,说明两位大人在朝中为官很受人尊敬,看来,不管政界还是武林,侠义之士令人敬佩,正义的力量才是真zhèng

得人心的,沈德义、李昊强、黄圣杰等,搞阴谋,耍诡计,用阴招,到头来还是自讨苦吃,他们会遭报应,受惩罚,自作自受的,这一回,江湖力量从外面围攻警跸司,朝中的一些文武高官从里面挤压都知监,我看沈德义即使有三头六臂,也是很难摆脱这危险的困境。他的下场一定是非常可悲的!”

陈归藏很赞同杨飞飏的看法,他听了杨飞飏的分析,心里想:“飞飏越来越成熟了,不仅武功进步飞快,而且,见识也与日俱增,甚至比我看得更远,比我看得更透,他真是一位很有见识的好兄弟!”

杨飞飏暂时告别陈归藏,他到了“绿园”的后山的一处空地上。演练他从林鹤轩那里学来的“飘羽飞鹤拳”。此次拜访官员过程中,他在谢府受到了谢嘉德的赞扬,这使他对练好武功更有信心了,他觉得自己已经不再是谢府打杂、跟班的仆役。而是一名逐渐成熟起来的武林侠士。

当前。江湖各门派掌门人虽然在联盟问题上都各有各的想法。都各自在盘算着如何行动才能对自己更有利,但毕竟都各派都采取行动了,远山派贾天明杀了警跸司的人作祭品。这给江湖各派联手对付警跸司有了更大的决心,各派为了维护联盟信誉,也纷纷出手,于是,眼下各派也几乎都把主要精力放在对付警跸司上,其它方面要办的事基本上都暂时放下,比如,各派似乎都暂时停止对于谢府秘籍的探察。

面对突发而来的危机,沈德义和警跸司的要员们忙于应对各门派接二连三的攻击,有些慌乱,有些难以招架,有些束手无策,之前,沈德义似乎没有遇到过像现在这样难以对付的局面。

远山派的祭奠仪式让警跸司的人难堪、痛心、愤nù

,无地自容;崖山派对龙虎帮的威胁、逼迫,使警跸司的人感到很没有面子,很掉架子;崖山派抓了警跸司的人刺上侮辱性字眼,更是使沈德义和都知监的太监们气得咬牙切齿,他们觉得受到了天大的凌辱,忍不可忍,恨不得把周八卦等碎尸万段;荆山派在警跸司总部不远处对黄圣杰的伏击,使警跸司的人感到威胁很大,警跸司的人,心里慌慌的,担心出门遭遇不测。

这一阵子,都知监和警跸司,好像处处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遭遇到前所未有的被动困境,以前,都知监的人是威风凛凛、耀武扬威的;警跸司的人是目空一切,肆无忌惮的,现在,好像哪一个门派的人都敢来欺负他们,李昊强感到有点缩手无策了,他的手下更是人心惶惶。

沈德义面对着眼前的局势,他意识到,这种状况不能继xù

下去,江湖各派的联盟已经初步形成,对警跸司的攻击行动也已经开始,如果让各门派的攻击频频得手,那将会不断地助长敌人的嚣张气焰,也会造成警跸司军心涣散,信心彻底垮掉,战斗力完全丧失,一旦这种局面出现,想再挽救就来不及,也没有办法,如果让这种状况继xù

下去,警跸司将全线崩溃。

沈德义尽lì

让自己平静下来,尽量让自己振作起来,他知dào

,他是掌舵的,绝对不能消沉,不能退却,不能垮下去,否者,警跸司就彻底完了。

沈德义沉静地思考着,他回想以前所采用的策略和方案,觉得他自己犯了一个很的错误,他过高地估计自己的力量,低估了江湖各派的力量,于是,在警跸司内部,形成一种轻敌情绪,不重视敌人,领导层内部自己斗起来,没有办法一致对外;而在对付敌人方面,无所顾忌,四面出击,不分轻重缓急,大打出手,树敌太多;在使用“离间计”时,太草率,隐秘性不够,结果让敌人发xiàn

了,抓住了把柄,合力来攻击,酿成严重的后果。

沈德义想:“江湖各派联盟之所以能够形成,在相当程度上是由于警跸司的鲁莽行动造成的,如果警跸司没有四面出击,如果离间各派的计策没有暴露,如果能对各派进行分而制之,分清不同的敌人,各个击破,就不会促成各派联盟了,四面出击,造成四面树敌的局面,双方的状况发生了很大变化,原来是我强敌弱,现在变成了敌众我寡;原来是我主动敌人被动,现在变成了我被动敌人主动,警跸司丧失了进攻的主动权,陷入了被动挨打的困境,现在,务必要尽快找出一个突pò

口,逐渐摆脱被动挨打的局面,只有看准敌人的弱点,伺机反击,才能振奋人心,提高战斗力!”

沈德义一个人独自在他的处事室,思考了近两个时辰,最后他决定,改变过去四面出击的方略,寻找突pò

口,他让“小袋子”找来彭浩泽,他觉得彭浩泽比李昊强头脑更灵活,比黄圣杰更没有私心,在这危机的关口上,他是最可以重yào

的人。

一个多时辰后,彭浩泽来了,沈德义让他坐下,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浩泽,眼下的局势你已经很清楚了,我不必多说了,都知监和警跸司到了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如果咱们不能尽快扭转局面,尽快转危为安,那么,你我的下场会是很惨的,所以,我叫你来,是好好商量一下,该采取什么好计策,之前犯了大错误,主要责任在我,咱们就不说过去的事了,要着眼下一步,该怎么办?你有什么好的建议吗?”

“沈公公,造成这样的被动局面,在下是非常痛心的,警跸司的几个负责的,都有责任,本来沈公公的计谋是很好的,但咱们对敌人的厉害之处估计不足,而且,在执行您的计策的过程中,大家都有些盲目和草率,攻击点太多,实施计策时不够小心,暴露了,引来众多敌人,况且,咱们也没有想到,各派能互相不记仇恨,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联盟起来,联手来对付咱们,这是最要命的,这几日,在下一直在想一个问题:到底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能在各门派之间牵线联络,搭桥联通,说服各派掌门人不计前嫌,合力来对付咱们?一定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之后,才能想办法瓦解各派的联盟。”彭浩泽感到,眼前的沈德义对他很信任,他大胆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你分析得很有道理,我刚才也在思考,咱们的错误在于四面出击,计谋败露,敌人的优势在于消除分歧,联起手来进击,所以,你说得对,要找出主张和发起各派联盟的人,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然后想办法拆开各门派的联盟。这样吧,你带几个人,暗中去调查,到底是谁在联盟活动中唱主角,一定要把他找出来,都知监和警跸司要集中力量先对付这个人,拿他作为突pò

口,争取能尽快转被动为主动,挽救警跸司!”沈德义以平等、信任的口气,真诚地对彭浩泽说。

彭浩泽站起来,合起双手作揖说:“沈公公如此信任在下,在下赴汤蹈火也要把事情办好,我过一会儿就去找李明杰,他还是有能力的,脑子好用,有他作助手,比较有把握,然后再选两位机灵的人,联络几个线人,暗中查查到底是谁在搞鬼,请您向李副指挥使打个招呼,这当口,在下不想让他误会,以为在下是越权擅自行动,在下知dào

,警跸司已经面临巨大的危险,只有尽快找到突pò

口,才能走出困境,在下与李明杰一定完成沈公公交代的任务,誓死为沈公公效劳!”

“浩泽,你和李明杰等出去探查,务必要小心,现在与之前大不一样了,江湖各派非常猖狂,他们把我们的人当祭品,抓我们的人去刺字,大肆凌辱都知监的公公们,他们已经疯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前几日,李副指挥使差一点被他们杀了,所以,你们一点轻敌的情绪都不能有,一旦遇到危险,宁肯先撤离,保证安全最要紧,你想想,如果你和李明杰现在遭到什么不测,那警跸司的士气和信心就会彻底垮掉,因而,你们的安全,已经不仅仅是威胁到你们的性命,而且还关系到警跸司的生死存亡,务必要小心再小心,只能成功,不能玉碎,明白吗?”(未完待续……)

PS:与朋友们谈起,觉得有些读者喜欢穿越的,喜欢玄幻的,但也有一些读者对武侠小说依然很有兴趣,读武侠小说,耐想,能回味,也是很过瘾的。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六)

彭浩泽和镇抚李明杰商量后,他们立即采取行动,很隐秘地对江湖各派的状况进行侦查,他们要尽快找出发起和联络各门派搞联盟的人,彭浩泽得到了沈德义的批准,动用了都知监隐藏在一些机构的线人,从他们那里获取消息,他和李明杰又进行分工,由李明杰负责侦察荆山派和王府、谢府的情况;由彭浩泽负责侦察远山派和崖山派的情况,彭浩泽还利用自己的一些私人途径,探察江湖上其他门派的情况。

经过两日的探察,彭浩泽和李明杰发xiàn

了一条线索,当时,在各门派之间穿梭,与各派掌门人接触的是绰号“事事通”的柳百叶,彭浩泽当然知dào

,柳百叶是“无非派”的掌门人,是名闻江湖的消息大王,是收集消息的第一高手,武林也罢,官场也罢,帮会也罢,商界也罢,只要发生了什么大事,很少能瞒得过他的,他以探察和倒卖消息为营生,在他手里,拥有最及时最丰富的消息,所以,江湖上的人也不太愿意跟他过不去。柳百叶不问消息的是非,只重视消息的有效性,所以,“无是非”地经营消息成了“无非派”历代掌门人的绝活。

彭浩泽知dào

这情况后,似乎有些明白了,柳百叶接触江湖各派的掌门人,是把某种重yào

消息卖给他们,同时也起着联络各派的作用,但是,“无非派”历代掌门人只管贩卖消息,从来不会介入各派的争斗中。他们一贯独往独来,不轻易与其他门派深入合zuò

,这就说明,是有人故yì

把情报给了柳百叶,让他去卖给各派掌门人,从而也很巧妙地利用他来传递情报,无形中为鼓动联盟进行联络,显然,这个在背后利用柳百叶的人是个非常厉害的人物,他深知“无非派”的习惯。巧妙地借助柳百叶来传递消息。让柳百叶有意无意地为他建立联盟传达给各派掌门人消息,这是非常聪明的招数。

彭浩泽通过都知监的线人,通过他秘密派出去的探子,在江湖上探察柳百叶经常出没的地方。极力寻找“无非派”的这位掌门人。他甚至还放出消息。说有极为重yào

的消息要卖给“无非派”,可是,一直找不到柳百叶。关于柳百叶近期的活动状况了无音信,似乎柳百叶在近一个月的时间里突然消失了,“无非派”的其他弟子好像也都停止活动了,这些原来最善于收集消息的人,现在却销声匿迹了,关于他们的情况一点消息也没有。

李明杰对彭浩杰说:“彭副使,其实您找不到柳百叶并没有什么奇怪,他一定是已经知dào

此次把消息卖给各派掌门人事态非常严重,危险性极大,所以,他和他的弟子们都停止了活动,这也恰恰证明,他卖的消息和他所做的联络会带来严重的后果,也就是说,柳百叶已经预感到事情非常严重,柳百叶才会让他弟子藏起来了,他知dào

,此次出售消息会给各派掌门人,将会给警跸司带来巨大的威胁,他害pà

警跸司找他算账,所以早就溜了,隐藏起来了,现在要找到他是极为困难的,关键时懂得尽快躲藏,一定是‘无非派’的自我防备的绝招之一,也是他们保命的重yào

措施,现在,要探知柳百叶的情况很难了,咱们只好改变思路,好好探察一下,一个月前,是谁与柳百叶接触,从与他接触的人中找出把消息传给柳百叶的人,或许,通过这一方式,咱们能够发xiàn

,谁是发起这次各派联盟的重yào

人物。”

彭浩泽觉得李明杰说的很有道理,他说:“看来也只能这样了,传令下去,调查与柳百叶接触的人。

第二日,都知监的一个线人报来消息,在柳百叶去找各派掌门人的前一天,有一个老乞丐曾经在京城南郊的一处普通居民区出现,他很像柳百叶,而在同一个区域,有一位英俊的年轻侠士也几乎同时在那里出现过,或许他们有过接触。

彭浩泽突然想起,有一次沈德义曾令他去找都知监的这位线人,去向柳百叶买过情报,想必,这位线人对柳百叶比较熟悉,能从他化妆的身影中认出他来。

彭浩泽让李明杰去好好调查一下,当时去南郊的英俊侠士到底是谁?

其实,在京城南郊普通居民区,一旦有英俊侠士在那里出现,一定是很显眼的,李明杰让人去调查,在那个时候,有什么英俊的侠士去过那里?调查的消息来了后,经过了一必要的排查,他们发xiàn

,去南郊居民区的英俊年轻人还一度与另外一位潇洒的年轻人在一起,他们有一段时间住在京城的一处街巷里的“明月楼”客栈。

为了到客栈把事情了解清楚,李明杰化妆成一位富家公子,在傍晚住进了“明月楼”,在夜晚和第二天上午,李明杰一直在暗中调查一个月前到这客栈住过的两位年轻潇洒的公子,但是,客栈的掌柜和店小二都说没有见过什么潇洒公子,他们告sù

李明杰,到店中来住或来喝酒的人,多半是生意做得很好的商人。

“明月楼”的人守口如瓶,彭浩泽只好派人去调查了“明月楼”,彭浩泽突然发xiàn

,这“明月楼”是有很强背景的,它是远山派在京城街巷暗中开办的一家酒肆兼客栈。

彭浩泽想了想,他终于明白,为什么李明杰去客栈打听时一无所获,掌柜的和店小二都说没有见过什么潇洒公子,这没有什么奇怪,因为酒肆里的人都是远山派的弟子,在这种情况下,客栈里的人怎么可能透露真实情况,由此,彭浩泽很自信地推断出,那位英俊的公子就是远山派的“书生”慕容云。

彭浩泽想:“慕容云是贾天明非常信任的人,是‘远山五虎将’中的老大,同时,这个人不张扬,颇有侠义之气,平时没有与其他门派接下什么梁子,而且,他文武皆通,很有江湖道义,他这样的身份既能代表贾天明说话,又能与各派接触,他一定在各派联络中起重yào

的作用,各派联盟的挑起,一定与他有非常重yào

的关系,极有可能,他就是联盟的发起人之一。”

彭浩泽把这想法对李明杰说了,李明杰表示赞同,认为他分析得很有道理,李明杰说:“慕容云一定是联盟行动中的一个重yào

角色,可是,还有一个角色没有调查清楚,他就是那位年轻潇洒的人,他到底是谁呢?”

“远山派里面,除了慕容云,似乎没有另外潇洒的年轻人了,‘远山五虎将’中的凌风雷、冷雪貂、石算子都是怪物一般的人,此外,还有一个是女的,叫梅傲霜,难道是她化妆成男的?不对,在远山派自己开的客栈,梅傲霜没有必要女扮男装,如果这些人都不是那位潇洒的年轻人,还有谁呢,是远山派的‘军师’冯贞元吗?不可能,冯贞元虽有点书生的样子,冯贞元是一个阴险的人,他怎么可笑表现出潇洒,所以,咱们确实很难查出跟慕容云在一起的是谁?”彭浩泽分析说。

之后,彭浩泽又派人去继xù

调查,后来他得到消息,慕容云还和一位潇洒的年轻人同时在崖山派的青楼“杏芳阁”出现过,而且,“杏芳阁”里有人听说过,有两位化妆成商人的年轻侠士潜进“杏芳阁”,逼问老鸨“野菊花”关于陆爷绑架孩子的事。

听到这一消息,彭浩泽联想到,黄圣杰曾经带人到紫荆山上绑架孩子,为的是嫁祸给陆仲崁,那么,来探听陆仲崁绑架孩子的事的一定是荆山派的人。

彭浩泽想:“荆山派方六合的六大弟子人称‘六小鬼’,六人中只有方迩瑰比较潇洒,但他比慕容云年纪大,看起来不像年轻人;老大方一魁老沉持重,潇洒不起来,其他人像四个像魔鬼,一点也不潇洒,那个潇洒的年轻人到底是什么呢?”

彭浩泽一时想不起来,这时,李明杰见他陷入深思,问:“想起那个年轻人是谁了吗?”

“荆山派里面,好像没有这样一个人,方迩瑰有点像,但不能说他是年轻人,而方迩瑰之外的人,更是称不上什么潇洒,那么,这个潇洒的年轻人,到底是谁呢?”彭浩泽一边说着,一边还在思考。

李明杰说:“听说方六合还有一个养子,其个性有些特别,这个‘养子’明白,绝不与一些小人同流合污。”

彭浩泽自己拍了一下手,说:“对了,一定是他,方六合有有个从小收养的儿子,姓萧,为人独立独行,很有侠气,不喜欢和‘六小鬼’混在一起,而且据说,这个人文武兼备的人是方六合很疼爱的义子,他是既潇洒又年轻,一定是他,是他下山来寻找孩子的,他和方六合一样,很喜欢孩子。”(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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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七)

李明杰有些疑问,他说:“可是,那位潇洒的年轻人如果是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的义子,那么,怎么会和远山派的慕容云混在一起呢?据说两人还曾一起到‘杏芳阁’去逼问鸨母‘野菊花’关于陆仲崁绑架孩子的事,两个门派的人能这么合心吗?”

“问得好,本来,江湖上不同门派的人确实很难那么合心地合zuò

做事,但是,你要明白,慕容云和那个姓萧的这两个人与别人不同,他们两个人有很多相似之处,都比较年轻,都颇有侠气,都很有有个性,都自以为做大事是为维护江湖正义,而且,两人又都比较英俊潇洒,还有,他们下山来,都是来调查当时发生的事件的,慕容云是调查远山派的‘明事楼’‘明礼阁’出事的真zhèng

原因;姓萧的是调查孩子被绑架的事,而你也知dào

,这些事其实都是黄副使干的,如果他们探听出事情的真zhèng

缘由,知dào

是警跸司在使‘离间计’,以他们两人的性格以及他们自己所认为的‘正义感’,他们两个人联起手来一起做事,很合心地去调查事件的真相,是没有什么奇怪的。”彭浩泽说。

“彭副使说的很有道理,极有可能是这两个不同门派的人先联起手来,之后各派才会有更多的联络,这两个人很有可能就是各派联盟的最先发起者,他们先让远山派和荆山派联起手来,而后,再联络其他门派。没错,策划此次联盟的一定是他们!”李明杰像是发xiàn

了什么秘密,很高兴地说。

“咱们分析得很有道理,你想想,凭慕容云的江湖经验和他的才识,他一定是很了解‘事事通’柳百叶的,他也有办法找到柳百叶,并且,假如他和姓萧的真的联起手来,极可能能探擦出黄副使干的那些事。他们极有可能抱着共同的目的。联合打探,并把打听到的消息告sù

了柳百叶,利用柳百叶来向各门派掌门人传播消息,这两个人合力合谋。是很可怕的。一个鬼点子多。一个考lǜ

周到,如果咱们猜的没有错,他们就是这次联盟的发起人和最早的实施者。也就是说,他们目前是咱们警跸司最可怕的敌人,也是咱们必须先对付的难缠对手,李镇抚,咱们必须赶紧向沈公公汇报。”彭浩泽说。

沈德义听到了彭浩泽和李明杰的汇报,同意他们的看法,他决定把追杀慕容云和姓萧的作为反击各派联盟的突pò

口。

沈德义让他的随身小太监到警跸司,向李昊强传达重yào

命令:“动员警跸司的所有力量,不惜一切代价,追杀远山派的慕容云和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那位姓萧的义子!”

警跸司的“追杀令”很快就被远山派潜伏在京城的线人知dào

了,贾天明也很快得到了“追杀令”的内容,他派人把“白飞燕”梅傲霜快速召回山上,令他连夜下山,找到慕容云,把警跸司对他发出“追杀令”的消息告sù

了他。

慕容云早就有防备,他知dào

,他发起各派联盟的事很快会被警跸司知dào

的,而按照沈德义有仇必报的性格,迟早会派人来追杀他的,只是,慕容云没有想到,警跸司会专门为他和萧北游下了“追杀令”。

慕容云感觉到,他这一阵一直住在“明月楼”的情况很可能已经被警跸司的人探知了,他必须尽快转移,于是,他派人把警跸司下“追杀令”的消息传给萧北游,之后,他很快收拾好行李,告别了“明月楼”的掌柜,搬到了一处很隐秘的地方,继xù

催促联盟的各方,积极采取行动对付警跸司。

萧北游在紫荆山上,很快得到了慕容云传来的消息,知dào

警跸司要对他痛下杀手了,与此同时,方六合也通过特殊的途径,知dào

了警跸司对萧北游下“追杀令”的事。

原来,方六合在京城的某一机构,隐藏着一个很厉害的线人,他昨日探听到两条非常重yào

的消息,今日一早,立即派人把一封信送到紫荆山,交给方六合,信中说了两个重yào

消息:“沈德义命令警跸司向慕容云和萧北游下了‘追杀令’,萧北游有很大危险;客居在王立言府邸的谢敬熙,昨日离开了王府,往北方去了,据说是要去山西恒山的悬空寺,具体目的不清楚。”

其实,方六合虽然最近在忙于对付警跸司,想报复黄圣杰,让他为绑架孩子的事付出代价,但是,方六合心中依然念念不忘探察谢府秘籍的事,他心中很清楚,在当前武林中,荆山派的力量与远山派等相比,是处于比较弱势的,他必须尽快找到秘籍,提高自己的武功,这样才能在江湖上立于不败之地。

上次,方六合几次派方迩瑰、萧北游下山去探察秘籍的事,都没能取得实质性进展,对此,他心里很不甘愿,他决心继xù

派人去探察。

今日,收到了线人送来的重yào

的信,他把信中的两条信息放在一起考lǜ

,他想:“‘小驹子’这次干了一件大事,但也捅下来一个大篓子,现在他处于非常危险的境地,警跸司的人心狠手辣,知dào

他参与发起围攻警跸司的联盟行动,警跸司是不会放过他的,我一直把‘小驹子’当成亲生儿子一样看待,这孩子聪明机智,学文学武都很有悟性,好好培养,将来一定能协助我管好荆山派,不能让他有任何闪失,现在各派正围攻警跸司,在这关键时刻,‘小驹子’在山上一定是呆不住的,但如果他下山去,会有很大危险,恰好,谢敬熙现在去悬空寺,不如让‘小驹子’去暗中跟踪谢敬熙,谢敬熙在这时候突然去那古寺,一定有秘密目的,让‘小驹子’去探察,没准能发xiàn

什么秘密,而且,也正好能把‘小驹子’支开,到悬空寺去,避开各派与警跸司激战的危险境地,这样‘小驹子’才会比较安全。”

方六合虽然表面上是一个直率甚至有点鲁莽的人,但他沉下心来想一些事,还是能想出一些道道的,他考lǜ

好了支开萧北游的计划后,便让侍卫去把萧北游找来。

萧北游进了会客厅,问方六合:“义父,什么事情让您这么急匆匆地把孩儿找来,有对付警跸司的重yào

任务吗?”

“‘小驹子’,你现在满脑子是对付警跸司的事,你知dào

,警跸司已经对你和慕容云下了‘追杀令’,警跸司那帮混蛋是十分恶毒的,他们要杀动手一定是凶恶之极、不择手段的,你现在非常危险,为父的不能看着你出事,将来,我老了,还想靠你来孝敬为我的,靠你撑起荆山派的大梁,你绝对不能出事!”方六合说。

“义父历来都是豪气冲天的,今日怎么这么胆小了?警跸司那些疯狗们发了一道‘追杀令’就让您这么担心?有必要吗?‘小驹子’想,现在各门派已经采取行动进攻警跸司,那些疯狗们正自顾不暇,哪会有力量来追杀‘小驹子’,您就放心吧!孩儿遇到什么事,自己有办法处理,请您不必担心!”萧北游很有豪气地说。

“你年轻,不知dào

警跸司的厉害,他们是心狠手辣的,你这次与慕容云发起各派联盟,大大地刺痛了沈德义,他一定把你和慕容云视为是必须先要除掉的大敌,他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的处境十分危险,不能太乐观了,更不能轻视那帮混蛋,他们出手很阴毒的,你一定要听为父的话!”方六合说。

“好吧,‘小驹子’听您的话,您说怎么办呢?”萧北游觉得方六合还有重yào

的话要说。

“现在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任务,为父的想派你去做,一方面是让你去完成这一重yào

任务,另一方面是让你暂时离开各派与警跸司较量的危险境地,这是目前唯一的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我告sù

你,原来住在王府的谢敬熙,昨日正向北方去,据说他是去悬空寺,我想,谢敬熙在此时突然到悬空寺去,一定是带着秘密目的的,你去跟踪他,看看他去那里做什么?而且,你离开京城一阵子,到悬空寺去,这也有助于保护你自己的安全。”方六合说。

萧北游听了,很不愿意按方六合说的去做,首先,他不愿意跟踪谢敬熙,谢敬熙是官场的正派人士,也是武林中的侠义之士,同时,他的女儿谢嘉瑶是自己所爱的人,谢敬熙是他未来的岳父,他不愿意也不好去跟踪他;其次,现在正是各门派对付警跸司的关键时刻,在这种时刻,萧北游作为各派联盟的发起人之一,怎么好意思离开呢?而且,如果被别人知dào

他是害pà

警跸司的追杀才溜之大吉的,江湖上的人一定会讥笑他的,所以,萧北游说:“义父,现在是对付警跸司的关健时刻,这时,孩儿怎么能够离开呢?会被他人取笑的,请义父收回成命,允许孩儿下山到京城去,继xù

参与与警跸司的战斗。”(未完待续……)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八)

方六合感到萧北游很有责任心,现在正一心一意想着如何对付警跸司,这本来是很好的,但是,当前,警跸司正在追杀他,他这样一味地想与警跸司争斗的心理,就变得非常危险了,如果让他下山到京城去,面临着重重追杀,他一不小心,很可能连性命都难保了,所以,方六合感到应该让萧北游离开京城,暂时避开危险之地,到悬空寺去。

方六合想了想,严厉地对萧北游说:“此次命令没有商量余地,我是以荆山派掌门人的身份下的命令,不能更改,你是在紫荆山上长大的,知dào

掌门人一旦下了命令,就要无条件执行,你准bèi

一下,明日北上,到悬空寺去完成你的重yào

任务!”

萧北游见方六合下了死命令,知dào

已经无法改变,虽然他心里十分不愿意,但也只好执行命令了,方六合既是荆山派的掌门人,又是萧北游的义父和师父,对萧北游来说,方六合既有掌门人的权威,又有养育之恩和教育之情,他的命令,萧北游是不能不听的。

萧北游向方六合表示坚决执行命令,第二日,他带着闷闷不乐的心情离开了紫荆山,他先到了“明月楼”,本想找到慕容云,告sù

他师父命令他离开的事,并向他表示歉意,说明自己在抗击警跸司的关键时刻,很不愿意离开慕容云,却师命难违,他不得不离开。

可是,萧北游在“明月楼”并没有找到慕容云。他已经离开了客栈,连客栈的掌柜也不知dào

他到哪里去了,萧北游只好留下一封信,让掌柜的务必交给慕容云。

离开了“明月楼”,萧北游不敢在京城多停留,因为他相信方六合一定会令荆山派的线人监视他的行动,同时,警跸司的“追杀令”确实也是不可小视的,反正他必须按照命令离开,他也就没有必要继xù

在京城停留。没有必要冒大的风险。

萧北游果duàn

地离开了京城。踏上了去山西大同恒山的路,他想尽快到达悬空寺,一方面,他想乘此机会看看恒山的风景。散散心。放松一下自己;另一方面。他也看看谢敬熙到底去悬空寺做什么?他心里很清楚,像谢敬熙这样的重yào

人物,是不会无缘无故跑到悬空寺去兜风的。在这江湖风云突变的关键时刻,他离开京城王府,特意到了悬空寺,一定是有其特殊目的的,萧北游对谢敬熙的古寺之行很好奇,他虽然不一定听方六合的话,探察与秘籍有关的秘密,但他也确实很又兴趣知dào

,谢敬熙到悬空寺到底是为了什么?

两日前,谢敬熙就带着谢嘉瑶,离开了王府,上了去山西恒山的路。

谢敬熙选择在此时离开王府外出,是经过周密考lǜ

的,在他看来,眼下,江湖各门派正竭尽全力对付警跸司,而警跸司的人也正把所有的精力和行动都用来化解江湖各派的攻击所带来的危机上,在这种状况下,无论是江湖各派还是警跸司,都暂时无暇顾及探察谢府秘籍的事,王府、谢府暂时比较安全,气氛也比较轻松,这是一个好机会,让谢敬熙能抽出时间北上恒山,访问古寺。

恒山悬空寺是谢敬熙年轻时经受过曲折,也得到过大收获的一处难忘的境地,谢敬熙很早就想重访恒山故地,只是一直抽不出适当时间,现在终于有机会了,他重访恒山悬空寺,除了想通过故地重游,好好回忆一下当年的风尘岁月之外,还有一件十分重yào

的事,要到悬空寺找一位重yào

人物办,办这件要事的时间不能再拖了,万一拖久了,一旦那位重yào

人物仙逝了,大事就难办成了。

谢敬熙此次北上重访古寺,只带上他可爱的女儿谢嘉瑶,谢嘉瑶很少出门,这次谢敬熙特意带上她,是想让她见见世面,也是为了让她认识一下谢敬熙的师辈们,让她感受老前辈们的武功见识和风采。

其实,此次重访悬空寺,谢敬熙也只有带上谢嘉瑶是合适的,谢敬熙的夫人郭蕙芷不想出远门;林鹤轩需yào

留在王府替谢敬熙处理江湖上的事务,杨飞飏正与陈归藏一起,参与各派联盟对付警跸司的行动,他们都抽不出时间跟着谢敬熙到恒山访古寺;谢文德一直忙于诵读四书五经,研习程朱理学,准bèi

科举考试,自然也是没有时间跟随他父亲访问古寺的。

谢敬熙让王府的管家王瑾瑜找来一辆马车,他与谢嘉瑶一起坐着马车,出京城,入安徽,过河南,进了山西境内,几日后,他们到了北岳恒山的金龙峡下,这里距离大同市有一百三十里,在金龙峡西侧翠屏峰的半崖峭壁上,就是著名的悬空古寺。

到了悬空寺,谢敬熙对这一座古寺很熟悉,很亲切,他知dào

,这是一座年代久远的古寺,它始建于北魏太和十五年,后来,历代都对悬空寺均有所修缮。

当时,当谢敬熙第一次到古寺来时,寺里的高僧曾告sù

他,悬空寺的建造是秉承天师遗志的,北魏太平真君九年,天师道长寇谦之得道升天前,曾留下遗训:“一定要建一座空中寺院,创造‘上延霄客,下绝嚣浮’的景致,让修行的人于寺中能与神仙共语,能弃绝尘世的烦恼与污浊。”

那高僧告sù

谢敬熙,天师道长寇谦之仙逝后的四十三年间,他的弟子们为了实现师父的遗训,多方筹集银两,细心选择建寺地址,精心设计,建成了悬空寺这一奇妙的建筑物。

每次见到悬空寺,谢敬熙都很感概,他非常佩服当时那些建造寺庙的人,他们太有眼光了,懂得选上这么一处绝妙的地方来建造寺庙,寺庙上方的石崖顶峰有突出部分,它好像一把伞,使古寺免受雨水冲刷,山下洪水泛滥时,也免于被淹没,建造悬空寺的地方,是山崖峭壁的一个凹入处,在它的两边有突出来的山崖,能有效地阻挡强风吹袭,缓解风势,而且,在它的东边,有天峰岭能在一日中的大部分时间遮挡住太阳,使悬空寺年平均日照时间仅为二时辰左右,悬空寺建造在这样的地方,能有效避免风侵、日晒和大雨侵蚀,使整个寺庙尽量少受到损害。

还有,悬空寺建造时,寺庙距地面高约60米,最高处离地面有90米,它以半插飞梁为底基,巧借岩石作依托,梁柱上下结合为一体,廊栏左右紧紧相扣相连,使一座巍峨峻拔的木质框架结构的古寺,巍然屹立在悬崖峭壁中间,这是古建筑的奇迹。

悬空寺依崖壁凹凸紧依峭壁,依山势而建,自然延伸,凌空而构,临谷而立,层叠错落有致,变化微妙而有韵,其形体组合和空间排列多样统一,井然有序。

谢敬熙喜欢站在半山腰仰望悬空寺,看着悬空寺立于峭壁间,面朝恒山,背倚翠屏,上顶危岩,下临深谷,廊贴石壁,楼阁悬空,能体味到古人奇妙建筑的巨大魅力。

远望悬空寺,它像一幅玲珑剔透巨大浮雕,镶嵌在万仞的高崖峭壁间;当人们慢慢靠近悬空寺后,就会发xiàn

,它像是临时栖息于峭壁上空中建筑,大有凌空欲飞之势;当人们登上悬空寺时,便能体验攀悬梯,跨飞栈,步曲廊,穿石窟,钻天窗,走屋脊的各种感觉,悬空寺的路径,曲折多变,忽上忽下,忽左忽右,巧妙回旋,韵味无穷。

谢敬熙记得,第一次进悬空寺,他很仔细地对寺内进行观察,他数了里面的殿和阁,发xiàn

共有四十间,有寺院、禅房、佛堂、三佛殿、太乙殿、关帝庙和钟楼、鼓楼,还有珈蓝殿、送子观音殿、地藏王菩萨殿、千手观音殿、释迦殿、雷音殿、三官殿、纯阳宫、栈道、三教殿、五佛殿等;寺内的各类佛像,包括铜像、铁像、石像、泥塑像等,有八十多尊。

悬空寺下面的岩石上,刻着“壮观”两个气派雄伟的大字,是唐代大诗人李白的墨宝,后来,还有诗人赞悬空寺曰:“

飞阁丹崖上,白云几度封,蜃楼疑海上,鸟到没云中。”

令谢敬熙最为难忘的是,悬空寺在寺庙宗教内容的表现上大大超出了常人的智慧,悬空寺又名“玄空寺”,或许,它玄就玄在表现了“三教合流”的思想。

据说,南朝时著名医学家、道学家陶弘景一生跨宋、齐、梁三代,有“山中宰相”之誉,他最先提出了“三教合流”的看法,他探索儒教、道教、佛教在互相交流、互相影响中融会的可能性,而在悬空寺的最高处,建有一间“三教殿”,殿内同时供奉孔子、老子和释迦牟尼的塑像,他们神态各异,殿内正中端坐着佛主释迦牟尼,显得慈和安祥;左边是儒家创始人孔子的雕像,微笑谦恭;右边是道教教主老子的雕像,清静豁达,三位“教主”似乎是在友好气氛中平和地在对话。(未完待续……)

PS:谢敬熙乘着江湖各派与敬跸司激烈争斗的时机,带上他的爱女谢嘉瑶,北上重访恒山悬空寺,在古寺里,他将办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而荆山派的年轻侠士萧北游也到了悬空寺,他们将在悬空寺演绎出什么样的精彩故事呢?《江湖方圆》下面情节的展开,读者应该会兴趣的!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十九)

悬空寺三位“教主”同处一殿的景象,在其它地方的寺庙里是极为少见的,这是悬空寺在表现宗教内容方面最大的一个特点。

谢敬熙曾认真考察过悬空寺留下的金代两块碑文,从碑文的记载中他得出一个结论:在金代以前,悬空寺还是单一的佛陀世界,那时的大殿里很可能只供奉着释迦摩尼,而从金代开始,悬空寺便开始表现三教合流的内容,从碑文中可以看到,在金代已经开始同时颂扬三教的创始人,认为他们通过各自的经lì

,以各自不同的方式,创造了伟大的业绩,

谢嘉瑶比较少出远门,这次她跟着她父亲到恒山悬空寺,让她大开眼界,她跟在他父亲后面,非常专注地观察悬空寺整体景象,她被这一座绝妙建筑的景观惊呆了,她感到,这一座古寺的选址之险,建筑之奇,结构之巧,所表现的宗教内容之怪,在其他地方是非常难看到的,这可谓是世上一绝。

谢嘉瑶仔细欣赏悬空寺,她对古寺奇妙景观惊叹不已,这座古寺能把陡峭悬崖作为建筑地址,能利用岩石插梁撑起殿阁,能在悬空中筑成数十间殿堂,能让释迦摩尼、孔夫子和老子和平地共处于一个殿堂中,侃侃而谈,这些大胆而精妙的设计和制作,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古寺的险奇、精巧、宏伟、自然、古朴等特点,让她十分敬佩古代建筑师,他欣赏着悬空寺这座奇妙的木结构建筑。一直非常激动,她不想说话,只想一直静静地欣赏着这一古建筑艺术精品。

走到了悬空寺的山门口,谢敬熙对谢嘉瑶说:“好女儿,见你看着这古寺,一言不语的,是什么感受呢?”

“父亲,谢谢您这次带女儿出来,这古寺太精妙了,太美了。女儿看了感到很震撼。古人怎会想出如此绝妙的建筑方法?地势极险,建筑极奇,结构极巧,设计极妙。能见到这样的古寺不仅是大开眼界。而且是一种引人入胜的审美享shòu

。女儿从那盘旋起伏、忽上忽下的奇妙走廊,仿佛听到了节奏旋律非常优美的古曲,从那一座连接一座的殿堂、阁楼。仿佛读出了宋词的深切韵味,太好了!”谢嘉瑶非常高兴地说。

“我的好女儿,你很有艺术眼光,老爸也觉得这古寺非常奇妙,但是,就是没能像你联想到什么古曲、古词,看来,才气是不容易学到的,而是要靠一种天才的悟性,好女儿,你很有才气,为父的为你感到骄傲!”谢敬熙也很高兴地说。

“父亲,看你说的,哪有父亲这样夸自己的女儿的?这古寺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其奇妙精巧是让人想象不到的,女儿发xiàn

,越是认真地欣赏这古寺,越能从古寺悟出更多的道理,比如,仔细看着古寺,能悟出建筑技巧、设计艺术、美的韵味、自然之趣等等。”谢嘉瑶似乎想了很多。

“好女儿,你能从古寺中悟出这么多道理,表明你非常聪明,看来,这几年你读书,学曲,吟诗,赏词,阅读经典,是大有长进的,你善于触类旁通,也能很敏锐地观察,于观物中悟出道理,这很好,古人说‘读万卷书,行万里路’,只是在书室里读书还不够,必须多走多看,多游多悟,才能真zhèng

地增加学识,从悬空寺中,可以学到很多知识!”谢敬熙说。

“父亲,您说得很有道理,游历有时比读书更能长见识,咱们再往上走吧,上去看看那些殿、阁!”谢嘉瑶说。

“好吧,继xù

攀登,风光在险峰,咱们到高峰上去。”谢敬熙说着,领着谢嘉瑶往上攀登,他们参观了寺院、佛堂、三佛殿、太乙殿、关帝庙,而后,他们在钟楼和鼓楼旁的石凳上歇息了一会儿,接着又观看了珈蓝殿、送子观音殿、地藏王菩萨殿、千手观音殿、释迦殿、雷音殿、三官殿、纯阳宫等,稍作休息后,他们走过惊险的栈道,到了“三教殿”,对“三教殿”所表现的“三教合流”的内容赞叹不已。

参观了各处殿阁后,谢嘉瑶跟着谢敬熙往回走,在走下一个个楼梯时,她不时望着下面的深谷,脑子里一直回味着在刚才看到的一副楹联:“蕴毕昂之精,霞蔚云蒸,万丈光芒连北极;作华夷之限,龙盘虎踞,千秋保障镇边陲。”

父女两人从参观上面殿阁下来,走进了禅房,谢敬熙让谢嘉瑶在禅房门口等着,他自己进禅房,谢敬熙多年没有来了,他不知dào

他的师叔寂静高僧现在在哪儿?他想到禅房里问问静修的僧人,问个清楚,好去拜访他的师叔。

寂静高僧是悬空寺资格很老大和尚,他的师兄是寂空法师,这寂空法师就是谢敬熙的师父。

五年前,寂空法师已圆寂了,当时,谢敬熙不在他身边,对此,谢敬熙一直感到非常遗憾,他师父圆寂之际,他未能守在师父身边,寂空法师非常疼爱谢敬熙,把他当成是最好的徒弟。

在寂空法师圆寂一年后,谢敬熙才从寂静高僧寄来的信中得之师父圆寂的消息,寂静高僧在信中告sù

谢敬熙,说寂空法师圆寂前有交代,让谢敬熙在他师父圆寂的五年后到悬空寺来找寂静,他师父仙逝前有一个遗嘱留寂静,必须转告谢敬熙,因为遗嘱的内容关系到谢家传承下来的一个秘密。

谢敬熙从禅房出来,他已经问到了静寂高僧的住处,他一边领着谢嘉瑶往下走,一边回忆着关于他师父寂空的事。

原来,寂空法师原来姓林,名飞翔,出家之前,他曾是一员武将,与谢敬熙的亲叔叔谢仁禄曾同在兵部任职,他们俩是共同经lì

过边关战事的生死兄弟,战事暂时停下来时,林飞翔已经厌倦了残酷的战争,也很厌恶政坛高官的倾轧,他辞掉了兵部的官职,遁入空门,当了和尚。

寂空法师原先是在京城一个寺庙出家的,但京城依然常有人去找他,于是,他到了悬空寺,专心在那里静修。

寂空到悬空寺的四年后,谢敬熙的父亲谢仁裕任南京左佥都御史时,因犯言直谏,触怒了皇帝,被贬入狱,谢家受牵连,谢敬熙面临巨大的危险,谢仁裕的弟弟把当时才十岁的谢敬熙悄悄送到悬空寺,作为俗家弟子拜寂空法师为师父,其实,是有意托寂空照顾和保护。(未完待续……)

PS:江湖传闻谢府藏有武功秘籍,于是引来怪事重重,风云乍起,江湖各派纷纷介入,争夺秘籍,或为独霸武林,勾结官府;或为欺行霸市,搜刮民财;或为巩固山寨,扩大实力;或为培植势力,觊觎朝权;或为泄恨复仇,铤而走险;或为维护正义,行善抗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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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二十)

谢敬熙在悬空寺期间,因他父亲入狱受株连而被罢官的叔父谢仁禄,有时会悄悄来看谢敬熙,而更多的时候,谢敬熙是由寂空法师来照顾和培养的,当时,寂空法师费了很多心神,冒着很大的凤险来保护和培养谢敬熙,因为谢家在朝中的敌对势力不止一次地派杀手到悬空寺来,探察谢敬熙的下落,想杀害谢敬熙,他们想通过杀了谢仁裕的儿子,从心灵上彻底打垮谢仁裕。

谢敬熙本来是豪门公子,名将之后,而在悬空寺里,却过着躲躲藏藏的日子,他剃光了头,与寺里的小和尚一起,白天念经、扫地、礼佛,并与寺里的小和尚们一起练武,晚上,在寂空法师的教导下,学习儒家经典、道家学说和兵学名著,同时还由寂空法师单独指导练习武功。

寂空大师能文能武,是个有政坛经验和战场经lì

而后遁入空门的大和尚,他不仅深谙佛学经典,而且还对儒家、道家、法家和纵横家等各家各派的学说有相当的了解,是个很博学的法师,同时,他还是武林的顶尖高手,他在嵩山少林寺学过武功,在武当拜过师父,在战场上,他以少林、武当所学的武功,显过神威,他辞官隐于悬空寺后,努力融合少林、武当武学的特点,独创了“双山卧虎飞龙拳”。

在寂空法师看来,嵩山和武当山是武学的两座高山,他着力把少林刚柔合一的拳法和武当凌厉多变的拳术融为一体,把少林棍和武当剑结合起来。所以,他的“双山卧虎飞龙拳”既有少林拳柔中带刚、内功外技合而为一特点,又有武当拳的凌厉和多变、攻防并举的特征,同时,既能赤手使拳,又能巧妙地将棍作剑使,把剑当棍舞,是一套很精妙的拳术。

寂空大师一边不断地完善他所创立的拳法,一边教谢敬熙习武,在练武中提高拳法。在教学中完善拳术。谢敬熙在悬空寺近十年,跟着寂空大师练习“双山卧虎飞龙拳”,得到了寂空大师的真传。

在谢敬熙进古寺六年后的一日傍晚,他到古寺下面的山谷里练拳。突然。有三个黑衣人从山背后窜出来。举着剑,围住他,想取他性命。谢敬熙舞起“双山卧虎飞龙拳”,一人对付三个不速之客,六个回合之后,三个黑衣人皆死于他的拳下,谢敬熙大吃一惊,他本来并没有想取他们的性命,他并不知dào

他师父教他的这一套武功威力有如此之大,他对着三个黑衣人出拳时,还是有所保留的,没想到出拳后他们都毙命了。

谢敬熙回到山崖古寺里,跪在菩萨雕像前,合掌默念着经文,久久没有起来,他向佛主忏悔,请佛主原谅他出手太重,使三个人丧命。

后来,他师父寂空大师来了,问了他几次,到底为什么一直跪着,他一言不语,继xù

默念着经文,在他师父的再三追问下,他才把刚才在山谷里发生的事对师父说了,请师父责罚他。

寂空法师对他说:“好徒儿,你别自责了,这不是你的错,你不是故yì

要杀生的,是师父没有告sù

你所学拳法的威力,况且,黑衣人是先要杀害你的,你出手属于自卫,对于恶人,不必因杀生而忏悔,‘吾佛行善亦除恶,除恶亦是行善’,你不必再痛心了,如果你放了那三个黑衣人,或许他们还会去杀害其他人。”

听师父一说,谢敬熙心情轻松了许多,他有所觉悟,他寻思着:“能不杀生尽量不杀生,但遇到恶人,杀了他们或许是在保护善者,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有因有果,因果相依,愿佛主保佑。”

谢敬熙拳毙三个黑衣人之后的第三日,朝廷的一位将领带兵到悬空寺来搜查,说是官兵在查乱党时有三人被害,他们要来搜查凶手,还好,在官兵进寺之前,寂空让他的师弟寂静带着谢敬熙事先到山谷中的隐蔽的洞里躲起来,官兵没能找到他,在寺庙里折腾了一阵就撤兵了。

后来,古寺里的一些高僧,知dào

了谢敬熙的经lì

后,都很关心他,有的特别认真地教他读经书,有的教他学拳术,有的教他诵佛偈,有的教他绘佛画,谢敬熙在古寺里,向高僧们学了很多本领,悟了很多佛理,了解了不少佛教艺术,他也成了寺庙里高僧们很喜欢的小和尚。

时间过得飞快,九年多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朝廷中老皇帝死了,换来个新皇帝,原来老皇帝身边骄横跋扈的奸臣被罢官入狱,谢敬熙的父亲谢仁裕和他的叔叔谢仁禄之前的事被新皇帝判为冤案,他们俩官复原职,可惜,由谢仁裕在狱中受过严重折磨,身体被弄坏了,出狱不到一年,便去世了。

谢敬熙的父亲去世后,他的叔叔谢仁禄由户部郎中跃为户部右侍郎,朝中的同僚念及谢敬熙父亲的忠勇直诚,奏请皇帝批准,任命谢敬熙为都察院都事,享正七品官员待遇。

谢敬熙依依难舍地告别了他的师父寂空法师和他的师叔寂静高僧,结束了他近十年的寺庙生涯。

谢敬熙学识渊博,为官清正,处事勤勉,涵养深厚,人缘很好,屡次升迁,

后来,他奉旨入闽,任福建按察使,驻守泉州府,属正三品官。

寂空圆寂那时,寂静听从他师兄仙逝前的吩咐,没有通知谢敬熙,在两年后,他才告sù

谢敬熙,要求他在他师父仙逝五年后到悬空寺,此次谢敬熙带着谢嘉瑶重访悬空寺,是听从的师叔的召唤。

谢敬熙故地重游,他感到,对悬空寺的山崖、深谷、殿堂、楼阁、走廊、佛像、山石、林木等,依然是那么熟悉,可是。他师父寂空法师已经仙逝了,他再也见不到他的恩师了,现在,他只想尽快见他的师叔寂静,向他了解师父圆寂前的状况。

翠屏峰半山腰,进山门后,走向后院,那里有一栋僧舍,寂静就住在僧舍的一间幽静的禅房里。

谢敬熙敲敲门,说:“师叔。小熙子来拜访您了!”

“进来吧。小熙子,没想到你今日会来,还以为你年底才会来的。”寂静高僧说。

谢敬熙领着谢嘉瑶进入寂静的禅房,他说:“师叔在上。让小徒和小徒的女儿给您行礼了!”说着。谢敬熙领着他女儿向寂静师叔行跪拜礼。

“呵呵。当年的小和尚,现在已成为朝廷大员了,时光过得真快。你很像你父亲的风格,不过,你比你父亲要灵敏一些,他是率直敢言,而你虽也率直却知dào

适当言语!”寂静说。

“想不到,以前师叔那么严厉,现在竟然表扬我这个小徒弟了,真是让小徒太高兴了!”谢敬熙说。

“今日你带着你的女儿,师叔总得给你面子,哪有在你的女儿面前给你难堪的?”寂静高僧说。

“嘻嘻,父亲,您看看,您的师叔对您有多好,给您很大的面子,这才是最可爱的师叔!这也表明,父亲您当年在悬空寺,您的师父、师叔有多喜欢您!”谢嘉瑶插话说。

“那是当然,师父、师叔对我有多好,你是不知dào

,当年,为父的在这悬空寺,虽是受过很多挫折,但有师父、师叔们的关怀,也是过得非常快乐的!”谢敬熙说。

“哈哈,小熙子,看来,你这个好女儿,非常聪明,能说这样的动听的话,足见是非常敏锐的!”寂静高僧说。

“师叔,您不知dào

,您和我师父教我的那些学问,都无形中传给我女儿了,她不仅懂得许多经典,还能琴棋书画皆通,其聪敏好学,在年轻一代中算是姣姣者,哈哈,请师叔允许小徒为女儿说几句骄傲的话!”谢敬熙说。

“说实话的,我师兄把全身心都在呵护和陪养你,他他、一边边创造拳法,一边把拳法教给你,他把‘双山卧虎飞龙拳’全都传给你,他之所以这么做,是因为他看好你有三方面优势:第一,你是正派名门之后,一直很有正气;第二,你是他的生死兄弟的大哥的儿子,他能不关照吗?第三,你自幼聪敏,很有善心,很有悟性,学文学武都很快,这让他觉得你是难得的好徒弟。”寂静大师说。

“小徒太感激师父和师叔了,小徒当时遇到那么大的挫折,是师父和师叔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来全力保护小徒,小徒才有活命的机会,当时,整个寺庙受到官兵的盘查,是师叔把小徒带到山谷里的秘洞里藏起来,才能幸免于难,此生此世,永远难忘!”谢敬熙非常真诚地说。

“我师兄对你那么好,除了上面说的原因外,还有一个十分重yào

的原因,当时是不能说的,现在可以说了,其实,你父亲和你叔叔,在你们家遭受挫折时,把一个十分隐秘的事委托给师兄,你们谢氏家族是名门望族,之前几代,封侯拜相,将帅辈出,可以,后来就遇到非常大的挫折,你父亲属名将之后,祖辈留下了十分重yào

的秘籍,而且,你们家族的在遭受劫难后,有一些族规,让你父亲和你叔父不得不遵守,在当时的局势下,他们担心被罢官后很可能就性命堪忧,或许没有机会把家族的秘事传达下去了,于是,您父亲和你叔叔就委托你师父,等待适当时机,把家族的秘事告sù

你,但是,后来,你师父圆寂了,未能把秘事告sù

你。”

听你师父说过,必须等到条件成熟时才告sù

你,现在,老衲也终于能够放松了,师兄交代的事,很快就能完成了,此次,你带着你女儿来访古寺,这是令人非常高兴的事,老衲请你在这里多住几日,在你离开前,我会把一切都告sù

你,你一定会感到非常惊奇的!”寂静高僧说。(未完待续……)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二十一)

谢敬熙说:“让师叔费心了,师父和您为了谢家的事耗费了很多的心思和精力,小徒和女儿代表谢氏家族对您们表示万分感谢!”谢敬熙拉着他的女儿谢嘉瑶一起跪下,给静寂高僧行礼。

“小熙子,何必客气,谢氏家族为官清正,并一直维护江湖正义,你师父和我自当全力支持谢家的,现在你又来到悬空寺,而且还领着你女儿来,这很好,你是故地重游,你女儿可是头一回来,你领他到禅房周围看看,老衲让徒弟去客房帮你们准bèi

歇息的地方,吃斋饭,你们好住下来学习!”寂静高僧说。

“太感谢了,其实,故地重游,小徒也想在悬空寺中住两日,好好kàn

看这里的景色,忆想当年的经lì

,不过,一会儿能否请求师叔先领小徒去拜拜师父的墓塔,没有去看看恩师的墓塔,小徒也没有心思游览!”谢敬熙请求说。

“好!好!看来,小熙子没有变化,依然是我师兄的好弟子,你们俩在此等一会儿,我去去就来,你师父的墓塔在西面半山腰,离这儿不远。”寂静高僧说。

没过多久,寂静高僧回来后,他领着谢敬熙和谢嘉瑶到了悬空寺塔林,在寂空墓塔前,寂静先祭拜他师兄,他默念经文,之后,谢敬熙恭恭敬敬地对着他师父墓塔行礼,跪拜念经,仔仔细细地行祭礼,谢嘉瑶跟着跪拜。

谢嘉瑶看着他父亲祭拜着,她注意到。他父亲眼睛里含着泪花,平常,她很少看到他父亲流泪,此次跪拜寂空法师时,她父亲流泪了,这让她感到,她父亲与寂空法师有很深的感情。原来,谢嘉瑶认为佛门冷静、超脱,应该是很少情感的,但是。这次到了悬空寺。她发xiàn

,师叔和她父亲,其实都是情感很深厚的,只是表现方式不同而已。

寂静对他师兄亦是感情很深。在谢敬熙和谢嘉瑶跪拜后。他又拜了一下。然后,依依难舍地领着谢敬熙和谢嘉瑶离开了寂空法师墓塔,离开了塔林。

一行人很快就到了悬空寺的斋堂。斋饭已经准bèi

好,寂静高僧说:“小熙子,你们也饿了,徒弟把斋饭备好了,你们随便用斋吧,有缘再来斋堂吃斋饭,亦是机缘,好好带着你女儿尝尝这里的斋饭,老衲要在隔壁另一斋堂于徒弟们一起用斋,需行吃斋仪式,一会儿老衲再来找你们。”

谢敬熙看着眼前的斋饭,回忆起他当年进悬空寺第一次吃斋饭的情景,他心情很复杂,当时,领他来寺里的叔父走了,而他父亲入狱后是什么状况,他无法得知,这让他感到十分难受,而寂空师父的关心,让他有一种安全感,他觉得在悬空寺,至少能比较清静,不会再遭受到谢家敌对势力的陷害,从那以后的近十年时间内,他在这古寺里,与师父、师叔,与师兄、师弟,一日日在斋堂里吃着斋饭,斋堂素菜的清纯,让他体验一种特殊的心境,他感到,用斋也是一种特有的静修方式,这是在寺庙所体验不到的。

谢敬熙想:“吃了近十年的斋饭,没有白吃,正因为我有了年轻时近十年的寺庙经lì

,才会有那么大的收获,师父交给我上乘的武功,传给我‘双山卧虎飞龙拳’,还教给我佛学、道家、儒家或兵家等学识,而更重yào

的是,我当时在寺庙里,能够在身心修养方面达到相当的境界,这是最大的收获。”

谢敬熙越想越多,他甚至很奇怪地感到,他‘庆幸’自己遭受挫折,他想:“有时,年轻时有挫折未必是坏事,父亲当时并突然被罢官入狱,虽然给家族,给叔父,给我带来了困境和灾难,但是,如果没有遇到那次的意wài

变故,我就不可能进悬空寺来,也不可能遇到师父,更不可能当他的徒弟而练成‘双山卧虎飞龙拳’,那近十年的时间,我在古寺里苦读各种经典,包括佛、道、儒、兵等各方面的名著,如果没有因大的挫折而入古寺,我根本就谈不上对经典的了解;还有,没有遇到挫折,就没有那么长时间吃斋饭,念佛经,静心休养的机会,于是,也不可能有身心修养方面的造诣,所以,老子说的‘祸兮福之所倚’是很有道理的,我特别要感谢师父、师叔,教给我那么多!“

斋饭后,寂静高僧来了,谢嘉瑶对他说:“师叔爷,我父亲带着我来悬空寺,让您多费事了,太感谢您了!”谢嘉瑶恭敬地说。

“名门才女果然是温文尔雅,谦恭礼貌,老衲一见你进了禅堂,便知dào

你是的学识修养很不错的才女,有你们谢家家风潜移默化地熏陶,有你父亲的培养教育,你又是个聪慧女子,涵养学问自然是很好的,尽管那时你父亲只是表扬你在琴棋书画方面的才能,其实,你学识方面,也是该是很不错的。”寂静高僧说。

“师叔爷,您这么一说,让我这个晚辈小女无地自容了,听我父亲说过,师父爷和师叔爷都是文武修养极高的得道高僧,其实,在古寺外,要达到您和寂空法师的境界,几乎是不可能的,古寺的静,佛学对涅槃境界的追求,应该是很有利于学识和武功修养的,清静的古寺,是提高学识和不断促使武功精进的好地方,不知这样的看法对吗?”谢嘉瑶说。

“不错,你这么年轻,又没有接触过佛学,能有这样的看法,说明你对佛学有一些感悟,是不是你父亲在家里向你讲过佛学呢?”寂静高僧说。

“师叔,说实话的,在家讲佛学的机会很少,杂事一忙,既没有时间和气氛,也没有心境讲佛学,请师叔责罚,但是,在讲其它事时有时会自然谈到,或许,小徒在悬空寺近十年所得到的静修工夫,潜移默化地影响了小徒的女儿,使她对佛学有天生的悟性。”谢敬熙说。

“嗯,我明白了,你又在赞扬你女儿了,原来,你把女儿带来见老衲,是为了在我面前赞扬她,也是为了让我来表扬她,你女儿让你非常自豪。”寂静高僧说。

“师叔,小徒绝对没有这样的想法,只是,小徒十分疼爱女儿,为她多说点好听的话,是做父亲的一种自然心理。”谢敬熙尴尬地辩解说。

“看你急的,老衲只是说着玩,你回到了悬空寺,又变得老实古板了,佛学讲实诚,但也讲智缘,老衲说几句笑语,亦是与你投缘,你何必如此慌张?”寂静高僧说。

“嘻嘻,师叔爷说得太对了,我父亲在家里也是实在刻板的,师叔爷太了解我父亲了,他只有在与江湖侠士在一起时才是机智活跃的,在官场,在家里都是很刻板的,给人以木讷的印象。”谢嘉瑶说。

“好女儿,别胡说,你怎么能在你师叔爷面前攻击你的老爸呢?这像什么话?”谢敬熙说。

“聪明才女,很会挑好时机在父亲面前撒娇,这样吧,你也不用撒娇了,你父亲很疼爱你的,这次你到悬空寺来,要乘此机会多学一些知识和技艺,明日,我和你父亲在我禅房里好好谈谈,我把师兄交代的事告sù

你父亲,你就到这古寺的一些殿堂、楼阁里仔细看看,不同的殿、阁里都有一些佛教艺术珍品,如果你仔细琢磨这些艺术品,对你提高欣赏和创造琴曲、书法、绘画的能力,应该是有帮zhù

的,有人说,悬空寺是一处艺术宝库,这是有些道理的,你就在这艺术宝库里好好探探‘宝’,也就是说,我和你在禅房里谈正事,你到各个殿、阁自由自在地欣赏艺术,轻松漫游,这样好吗?”寂静高僧对谢嘉瑶说。

谢嘉瑶很高兴地说:“这太好了,晚辈小女最喜欢欣赏艺术品了,悬空寺包括建筑艺术、雕刻艺术、绘画艺术和音乐艺术等,是别的地方所看不到的,一定是非常有价值的艺术宝库,晚辈小女一定听师叔爷的话,好好探‘宝’。”

夜里,小和尚领着谢敬熙和谢嘉瑶到了客房,已经备好了两间非常干净舒适的房间,谢敬熙和谢嘉瑶分别进入房间休息。

谢敬熙躺在床上,很难入眠,他回想着自己进悬空寺前后的经lì

,越想越多,越想心情越复杂。

当年,谢敬熙的父亲谢仁裕犯言直谏,被突然被下狱后,谢家一夜之间犹如飞来横祸,谢敬熙家的处境完全不同了,原来,谢家府邸经常是车来人往的,而出事后,很少有官员问津了;谢家的近亲都不到牵连,谢嘉的直系亲戚,也受到影响,有的被罢官,有的被降职,谢氏在政坛的地位,一落千丈,处于被欺凌的地位。

与此相反,谢家在朝中的敌对势力,却是猖狂至极,他们不但乘机排斥和陷害谢家的近亲亲友和亲戚,而且还乘机对谢氏的门生旧属进行逼迫和清除;更可恶的是,敌对势力三番五次地派出杀手要杀害谢敬熙,他们想斩草除根。

躺在悬空寺客堂的床上,谢敬熙想起,他在进悬空寺前,已经有两次被追杀的经lì

。(未完待续……)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二十二)

有一次,因为他父亲出了事,他叔父和家里其他人都在忙着,谢敬熙心里感到很难受,也很孤独和无助,他自己走出家门,到了离谢府不远的一个府邸中去找一位小同窗,想和小同窗说说话,刚走到一个街巷口,就有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他后面,当他进入一条街巷时,突然,从前面街巷口窜出一个人,拦住了他的去路,而后面跟踪的人也向他紧逼过来,两人一前一后,围住他,前后夹攻,那两人拔出利器,逼近谢敬熙,想杀害他,谢敬熙感到必死无疑了,他心里正感到绝望时,突然,有一个黑影冲过来,闪至前后两个围攻他的人身边,举起一把短剑,一抹一刺,那两人立即倒地,那黑影拉着谢敬熙,把他送到谢府大门前,让他快进谢府,谢敬熙安全回到家里。

后来,谢敬熙才知dào

,救他出险境的人是他的叔父谢仁禄的在兵部的一位好兄弟,其实,谢仁禄已知dào

当时谢敬熙非常危险,谢家在朝中的敌对势力正想杀害他,谢仁禄在那一段时间,一直让那位兵部的好兄弟潜伏在谢府门口,暗中保护着谢府的人,谢敬熙一走出门,那位兵部的人见有人想对谢敬熙下手,他便从埋伏的地方冲出来,杀了那两个围攻谢敬熙的人,谢敬熙躲过一劫。

还有一次,在深夜,谢敬熙已经在房里歇息,听到门外有很轻的脚步声,他想。如果是谢府中的人,不可能以那么轻的脚步走路,他想,一定是有坏人要来杀他了,他不敢再呆在床上,立即下了床,把被子盖好,装成床上有人的样子,他轻轻地躲在门后面,突然有一条黑影轻轻地潜入门。摸黑走到床边。举起剑,朝床上的被子刺去,谢敬熙非常害pà

,但没有办法。他急忙轻轻地走出门。朝外面跑去。出卧室门后大喊:“快来人,有刺客!”他一边说,一边朝他叔父住的地方跑去。他卧室里的杀手听到喊声,知dào

上当了,床上没有人,急忙追出来,但这时杀手已经追不上谢敬熙了,杀手只好越过围墙,逃走了。

谢敬熙两次差一点被杀害,这让他叔父非常担心,谢仁裕被抓入狱,冤情一时很难平反,敌对势力十分凶恶,如果谢敬熙被害,谢仁禄觉得将永远对不起他大哥,所以,他作出了一定果duàn

的决定,把谢敬熙悄悄地送到悬空寺,请他原来的好兄弟,出家在悬空寺的寂空法师帮zhù

照顾和培养谢敬熙,于是,谢敬熙才有了在悬空寺的近十年经lì



谢敬熙这时躺在悬空寺客房的床上,想着往事,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他此生特别要感谢他的叔父谢仁禄,没有他的保护,他很可能被杀害了;他也特别要感谢他的师父寂空法师和他的师叔寂静高僧,没有他们的关心、照顾、冒险相救和精心培养,谢敬熙不可能安全成长,更不可能在官场有大的成就和在武林中有那么大的影响力。

与谢敬熙一样,谢嘉瑶在客房里,也是难以入眠,她今日听到她父亲与寂静高僧的对话,能隐隐约约感到,她父亲曾有一段非常危险的经lì

,当年,他父亲在寺庙里的经lì

是很不平凡的,他父亲的学识、涵养和武功,都是在这悬空寺里学成的,原来,谢府和悬空寺竟然有这么深的一段因缘,难怪此次他父亲会带她来拜访寂静高僧。

从她父亲和寂静高僧的对话中,她还能感到,谢府隐藏着很大的秘密,难怪前一段时间,接二连三地有人私闯谢府,一定是来探察秘密的,而谢府的秘密竟由她的爷爷交代给寂空法师保存下来,后来寂空法师临终前又把秘密交代给寂静高僧保存。

到了悬空寺,谢嘉瑶突然感到,关于谢家的事,她不知dào

的事还很多,她为她父亲感到担忧,因为作为谢氏家族秘密的传人,他在江湖争斗的漩涡之中,承担着家族传承秘密的重yào

责任;同时,她也为她父亲感到自豪,他父亲一直以侠义之气,维护着江湖和武林的正义,她从心里敬佩她父亲,暗暗庆幸,她有一位非常伟大的父亲。

第二日,寂静高僧亲自送谢嘉瑶到禅房后面的景区中,他让谢嘉瑶从参观景区开始,而后上廊梯,去看上面的殿堂和阁楼,谢嘉瑶非常高兴,她对寂静高僧周全的引导表示感谢,并向寂静高僧暂时告别。

谢嘉瑶心情很好,她有半日的时间可以自由自在地活动,她可以欣赏佛教建筑、雕塑、绘画、书法,还可以仔细看看古寺的对联,感受“三教合流”特别寺庙的文化意蕴等。

其实,谢敬熙非常了解他的女儿,他知dào

此次带她来,是有非常重yào

的意义的,古寺的艺术宝库和丰富文化内涵,能让谢嘉瑶这样博学多才的年轻人学到很多方面,感受丰富的艺术韵味;此外,家族的事,师父、师叔的恩情,古寺的价值,谢敬熙以前的经lì

,也应该让长大了的谢嘉瑶有所了解。

此外,谢敬熙还有另一个想法,他的儿子谢文德正备考科举,他不能让儿子介入到太多的家族事务中,这次让谢嘉瑶知dào

一些家族往事后,有时也能让她参与忙些谢府的重yào

事情,他知dào

,他的女儿博学多才,处事非常稳重,他还想到,他女儿正爱恋着那个萧三,让他女儿了解一些江湖的事,能让她更快成熟,在与萧三的恋爱中,也能有更准确的判断力,何况,萧三的正义侠气或许对谢府担当武林责任能起着积极的作用。

其实,当萧北游第二次以“萧三”的身份进王府时,谢敬熙和林鹤轩已知dào

“萧三”就是荆山派的萧北游,当时,萧北游正与慕容云筹划着各门派联盟的事,谢敬熙对萧北游与慕容云的举动非常赞赏,他就认定慕容云和萧北游都是很有正义感的武林侠士,所以,当他知dào

谢嘉瑶与萧北游正在相爱时,他不仅并没有反对,而且从心里是赞许的。

林鹤轩也知dào

了谢嘉瑶和萧北游正相爱着,因为他的徒弟杨飞飏经常在他面前讲起萧北游和谢嘉瑶两人有趣的事,特别是讲起他们两人弹琴、吹笛的事,林鹤轩甚至对谢敬熙说过,谢嘉瑶与萧北游是天生的一对。

有了上面的这些原因,谢敬熙觉得此次带谢嘉瑶到悬空寺是很对的,他女儿到悬空寺来,可以长很多见识。

谢敬熙正想着他女儿的事,寂静高僧进来了,他对谢敬熙说:“老衲已把你女儿带到后面的风景区,让她从景区开始往上走,去观看殿、阁中的各类艺术作品,而咱们可以谈你们谢家的正事了。”

在寂静高僧的禅房里,禅茶的香味慢慢飘起来。

谢敬熙在寂静高僧面前,仔细地沏着禅茶,他恭敬地倒了一杯茶,端到寂静高僧面前,然后他举起茶杯,敬寂静高僧喝茶,他说:“十几年过去了,师父也已圆寂五年多,想当年,师叔您和我师父,也曾在我师父的禅房里品着禅茶,当年喝禅茶的情景依然历历在目,但师父已经不在禅房了,此景此情,让小徒特别想念师父,师叔,小徒与您一起敬我师父一杯茶,祝他在极乐世界中快快乐乐!”

“好,来,咱们一起敬你师父,我师兄一杯好茶!让他快快乐乐”寂静高僧说。

“小熙子,你师父当年圆寂时,师叔我之所以没有让你来悬空寺,其实这不仅是师父的意思,而且也是你父亲的意愿,为什么呢?因为在你父亲蒙冤入狱时,你叔父带着你父亲的亲笔信到了悬空寺,找到了我师兄,你叔父对我师兄说,看完信后,立即把信烧掉。后来我才知dào

信的内容,原来,你父亲有一项谢氏家族传承下来的重yào

秘密,交给我师兄保存,此外,你父亲还特别交代,要保护你的安全,并在适当时机把你们家族的秘密传给你。”寂静高僧说。

“感谢师父和师叔,您们为了谢家的事,操太多的心了,不知师叔为什么在我师父圆寂时不通知小徒来守塔祭拜呢?”谢敬熙问。

“我师兄有政坛的经lì

,深知官场险恶,他还多次上过战场,知dào

杀戮的可怕,所以,后来他处事十分谨慎,在他圆寂前,他特别吩咐我,在他圆寂后,一定不能在那时让你到悬空寺来,我师兄认为,你们家族的秘密太重yào

了,江湖上和政坛上有不少人一直关注着你们家族的秘密,如果你师父圆寂时你立kè

来寺里,一定会有很多人跟踪你到悬空寺,想从你身上探察秘密,在那种情景下,你就会有很大危险,朝中有一些人知dào

你师父与你们谢家关系很密切,一定会有人关注你师父圆寂的事,为了避免引来危险,我师兄要求我,等他圆寂五年后再让你来悬空寺,现在,五年时间已经过去,别人不一定会再关注你来悬空寺的事了,这样,我把我师兄交代下来的秘密传给你,就会更安全。”寂静高僧说。(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将通过悬空古寺,演绎关于秘籍的秘密,叙述神奇武功的传承,表现侠士璧人的动人爱情故事,希望读者会兴趣。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二十三)

谢敬熙恍然大悟,他想:“原来,在师父圆寂后五年才让我来悬空寺,是为了保护我安全,也是为了保存好谢家传承下来的秘密,师父真是用心良苦,为了谢氏家族的事,师父竭尽全力,直至临终前还挂念着保护谢府的秘密,并精心作了安排,可见,师父不仅十分真诚的人,而且也是十分机智的人。”

寂静高僧继xù

说:“在五年后的今日,你顺利重访悬空寺,能在这里与老衲谈话,此时,老衲可以宽心了,真好!”

“小徒代表谢府,对师父、师叔为保护谢府的秘密费这么多心神表示万分感谢!不过,小徒觉得,您和我师父,费了那么多的精力,冒了那么大的风险来保护谢府的秘密,谢府的秘密真有那么重yào

吗?值得您们如此用心?”谢敬熙说:“小徒对于您和我师父为谢府所付出的辛苦于心不忍,十分过意不去。”

“当然是值得的,非常值得,从小处看,我们师兄弟两人保护你们谢府的秘密,是因为我们与谢家,与你父亲和叔父有几十年的真诚友情,而且,出家人不说诳语,既然向你父亲和你叔父许诺过,就一定要把他们交代的事做好,岂能半途而废?而从大处讲,你们谢家的秘籍,从一传下来后,就已经不只是你们谢家的传承宝物了,而是关系到江湖正义能否得到顺利维护的宝贵秘籍,你们谢氏家族从魏晋时就一代代把这秘籍的秘密传承下来,如果只是关系你们谢家的事。像你父亲那样的性格,他是不会惊动悬空寺的法师来保护秘籍的,你父亲之所以让你叔父到悬空寺来,请我师兄代为保存秘籍的秘密,一是因为当时你父亲和你叔父都处于极为危险的境地,有可能没有办法把你们家族的秘密传承下去,而你当时还非常年轻,还没有能力承担起继承秘籍的重任;二是因为这秘密太重yào

了,它涉及到江湖、武林安定的大事,事关重大。你父亲只好请寺庙高僧来保存秘籍的秘密。而悬空寺在武林,在政界地位特殊,在佛教、道教和儒教三界皆有很大影响,你们谢家在朝中的敌对势力。不敢到悬空寺来惹是非。所以。你父亲把保护秘籍秘密的事委托给我师兄,那是最合适的。”寂静高僧说。

“师叔,小徒明白了。其实,从江湖、武林的观点来看,不仅是谢氏家族几代人在保护着这秘籍的秘密,而且,师父、您,甚至武林中的侠义之士,都在保护着秘籍,生怕秘籍落入江湖或政坛上的恶人之手,生怕给武林带来大的灾难,小徒的理解对吗?”谢敬熙说。

“很对,正是这个意思,因为谢家秘籍是从你们祖上谢玄将军那里就传下来的,在江湖上,它一直是一个大秘密,这个秘密是绝对不能让恶人知dào

的;在武林中,它是秘传很久的武功秘籍,秘籍中所记载的是一种上乘武功的练法,是武林中人极想得到的武功宝典,它对于武林的影响力,是难以估量的。”寂静高僧渐渐地谈到了正题了。

“小徒知dào

谢氏家族所传下秘籍的重yào

性,只是没能从对于整个武林的意义去理解,所以,总觉得谢家对不起我师父和您,您们费了那么多精力去为谢家保护秘密,对您们非常歉意,经师叔这么说,小徒才知dào

传承秘籍其实是一种重大的责任,请师叔放心,小徒一定会用整个生命去担当起这责任!”谢敬熙很认真地说。

“这也正是我要对你说的,我师兄委托外把谢氏的秘密传给你,不仅仅是让你知dào

秘籍,能练好上乘武功,更不是让你有了上乘武功好在江湖上显耀,而是让你掌握上乘武功,并传承下去,为的是保护江湖的安定,维护武林的正义,以有利于民众安居乐业,这一点一定要永远记住!”寂静高僧很严肃地说。

寂静高僧说完,他领着谢敬熙到禅房隔壁的禅堂里,他表情严肃,用左手拿起六根香,把香点燃,待香上的火烧旺,他把三根香给了谢敬熙,自己留下三根,而后,他领着谢敬熙,对着案几上方的佛像,左手在上,右手在下握住香,举香过头顶作揖,作揖后,把香插在铜香炉里。之后,他领着谢敬熙皆双膝跪在蒲团上,双手合什,手下呈空状,先是举手过头顶,接着,双手向下,移至至嘴前停顿,心中许愿,继而,把双手向下移至心口前,默念着经文,然后摊开双掌,掌心向上,曲身拜倒,三拜之后,两人站立起来,双手合什默念着。

礼佛仪式结束后,寂静高僧坐在蒲团上,他让谢敬熙跪在蒲团上,寂静高僧严肃地说:“谢敬熙,你认真听着,现在,寂静正式把寂空师兄圆寂前传下的话转告于你,你务必牢牢记住,并谨遵你父亲和你师父的教导,不能有误!”

谢敬熙说:“作为谢氏的后辈,作为悬空寺的弟子,谢敬熙一定谨遵前辈和师父的教导!不敢有丝毫失误,请师叔放心!”

寂静高僧说:“老衲首先要说的是,谢氏家族的秘密如此重yào

,你父亲当然不可能把获得秘籍的直接方式告sù

我师兄,更不可能把秘籍的内容直接对我师兄说,老衲从师兄那里所得知的是几条非常重yào

的消息,是如何获得秘籍的方法、途径,以及有关使用秘籍的说明和规则,但有了这些消息,你就能更靠近秘籍。”

谢敬熙说:“小徒已从叔父那里得知了一些关于取得秘籍的途径,谢氏珍藏秘籍也是分几个地方的,谢家一直在保护着秘籍珍藏地点,甚至也搞一些假象,以更有效的措施来防止秘籍被恶人取去,此前,在泉州谢府,在京城王府,已经有几次为保护秘籍而与恶人进行争斗,王立言老爷和修德住持等也为保护秘籍花费了很多的精力,甚至冒着很大的风险,正像师叔您说的,武林中很多正义侠士都在为保护秘籍出大力,秘籍其实是属于武林的整个正义群体的。”

寂静高僧说:“你能这样想,非常好,这就表明,你是有资格继承这一秘籍的,也是能够用秘籍来维护江湖正义的,你父亲和你师父他们在极乐世界,对你深明大义一定是非常满yì

的,老衲把师兄传下的秘密转告给你,也是可以放心的!”

说着,寂静高僧走到禅堂门口,朝门外看了看,确保门外没有人,他回到屋里,又端坐在蒲团上,一字一拍地严肃对谢敬熙说:“谢氏自谢玄将军始,便一代又一代地传下一个秘密,这个秘密的第一个内容是:要取得谢氏家族的秘籍需yào

有两个关键物件,而这两个关键物件分别珍藏在两处:一处是一个书院,谢氏家族一直安排有忠诚的武林高手保护着书院,老衲相信,这珍藏物件的书院以及保护物件的武林高手,你一定已经知dào

了;另一处是一座古墓,对于这古墓,谢氏家族或王氏家族也一直安排有武林高手看护着,至于古墓在什么地方,你师父和我也都不清楚,谢氏家族应该有什么启示让你知dào

的,需yào

你自己去寻找。”

“小徒明白,小徒已有些线索,家母辞世时,曾有提示,您放心,小徒大体已经知dào

古墓所在之处。”谢敬熙说。

“你不必把古墓的地址说出来,那是你们祖上传下的秘密,古墓的真zhèng

位置,只有你们谢家和王立言家的传人,才有资格知dào

,其实,你已经知dào

,在王府私家寺庙静安寺的地宫里,有一幅十分珍贵的木板画,其实是一张指示图,它指示着珍藏关键物件的地址,也就是指向书院和古墓,这木板画也一定要保护好。”寂静高僧吩咐说。

“师叔放心,前一阵,曾有厉害的人物骗过修德住持,突pò

护卫力量,闯入静安寺的地宫,所庆幸的是,闯入者误以为地宫中的一张‘聚绿园’地形图是寻找秘籍的指示图,闯入者盗走了那张地形图,却没有拿走那张真zhèng

珍贵的木板画,小徒与王立言老爷商量后,已经安全地把木板画转移到一处更安全的地方了。”谢敬熙说。

“木板画还安全在你那儿,这就好,画中的指示图如果泄露出去,就会有人找到书院和古墓,秘籍的安全就会受到威胁,你务必要小心护卫,但你应该注意到,你刚才说的闯入者,虽然没有拿走木板画,但也有可能看懂画中的秘密,把消息已经带走了,你还是要特别留心书院和古墓,谨慎防卫,以防不测。”寂静高僧毕竟是武林中的老者,是寺庙中的智者,他所考lǜ

的比谢敬熙更为周全。

“谢师叔指点,小徒回去后,务必重新安排对书院和古墓的护卫,务必竭尽全力保护好秘籍的安全,请师叔放心。”谢敬熙恭敬地说。(未完待续……)

PS:政坛高官、武林大侠谢敬熙带着才貌双全的女儿谢嘉瑶,在江湖激烈争斗的关键时刻重访恒山悬空寺,原来是为了探知他父亲委托寂空法师传下的关于谢氏秘籍的秘密,那么,寂空法师圆寂前传给他的师弟寂静高僧的秘密到底是什么内容呢?《江湖方圆》将继xù

演绎精彩的故事,希望有耐心的读者,能对故事情节的发展感兴趣。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二十四)

这时,寂静高僧脸上的表情更严肃了,他有板有眼地说:“现在老衲把最重yào

的消息告sù

你,你务必要牢牢记住:‘第一,如果你能在书院和古墓里拿到两个物件后,那么,打开这两个物件的密匙分别是按九宫八卦图和河洛图设计的密码,密码的组合规则与你们谢氏家族的遗训有关,据你叔父说,这遗训已经交给你保管了。”

“师叔说得对,父亲去世后不久,叔父已经把谢氏家族的遗训交由小徒保存了,作为谢氏家族的后人,小徒一定谨遵遗训!”谢敬熙说。

寂静高僧继xù

说:“第二,取出秘籍,如果要了解秘籍的内容,必须有两个条件,即谢氏子孙有人中殿试三甲,同时,边疆有战事或者江湖、政界恶势力对武林安全有大的威胁,有这两个前提条件,你们谢氏、王氏子孙方能使用秘籍,如果这两个条件不具备,你们谢氏、王氏子孙擅自使用秘籍,那就是不忠不孝之人,将视为是被家族除名。”

“请师叔放心,小徒一定等这两个条件具备,才能使用秘籍,如果在小徒有生之年没有遇到这两个条件,小徒也一定会要求下一代遵守这一训导,其实,要求具备这两个条件再使用秘籍,与谢氏家族的遗训是有十分密切的关系的,尽忠尽孝是男儿本色,小徒一定谨遵家族遗训!”谢敬熙说。

寂静高僧继xù

说:“第三,拿到秘籍后。要注意到,秘籍有双重内容,第一层写的是一部兵书,阐述的是有关派兵布阵的奇妙阵法,这一部兵书由武将或已有武学功底的人来研习;第二层写的才是一套武功练法,而要练此武功的人,必须既有深厚的武功底子,又有儒、道、佛经学的基本修养,二者如缺其一,练此武功。必将走火入魔。最后或疯或傻或毙命!”

谢敬熙心想:“看来这秘籍中的武功非同寻常,同时要有武学基础和经学修养,要文武兼备方能练此武功,这在以前还没有听说过。通常。练武都是边学边练。有些武功在学、练之前,甚至要求去除原来学的其他武功,而这武功却要求有武功的基础。想必,这是一套很能兼容其他武功的上乘功法。”

寂静高僧提高声调对谢敬熙说:“现在,老衲已把师兄传下来的秘密告sù

你了,你已经是谢氏秘密的传承人,你务必要切记上面我对你说的,不得违背你祖先的教导,不得违背你们谢氏家族的遗训,否则,谢家、王家在武林的好友们将对你群起而攻之,直至取消你作为秘籍传承人的资格,老衲以你父亲、你师父的名义,要求你务必要尽到作为秘籍传承人的责任,不得有误!”

谢敬熙听后,恭恭敬敬地朝寂静高僧连磕三个响头,十分严肃地起誓说:“父亲、师父在天有灵,儿子、徒弟谢敬熙发誓,一定不违背您们的要求和教导,一定不违背谢氏家族的遗训,请师叔放心,谢敬熙一定严格遵守父亲、师父、师叔所要求的各项规定,绝不违背,如若违背,必遭天谴!”

寂静高僧把跪在蒲团上的谢敬熙牵起来,说:“小熙子,你不用发誓了,你的经lì

,你在悬空寺的表现,你在政坛及江湖中的所作所为,大家都看到了,师叔对你很信任,现在,有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还需请你注意,之前这事你可能有所忽略,那就是你儿子谢文德参加科举考试的事,你一直忙于政坛和武林的事,而对儿子科举考试的事关心不够,其实,你应该在这方面多用心,你想想,只有他能中殿试三甲,谢氏子孙才有条件打开秘籍,从当前江湖各派势力的状况看,要维护武林正义是很不容易的,你要带领江湖正派力量来保持武林安定,仅靠你现在的武功是无法实现的,你必须发挥出秘籍上武功的新力量,才能维护武林正义,以此看来,你儿子科举考试的事就变得非常重yào

了,回去后,在你儿子身上要多费些精力,以你的博学,你一定能把你儿子培养得很好的。”

“谢谢师叔指点,小徒确实对儿子的事关心不够,现在,是林鹤轩老先生在教谢文德读儒学经典,研习《四书五经》,而小徒真的很少关心他,师叔批评得很对,回去后,小徒一定会亲自教儿子读经典。”谢敬熙说。

“那林鹤轩,老衲也曾听说过,他是一个多学多才的老者,但是,老衲从传来的消息得知,你还让他协助你处理很多江湖上事务,这样,他也就没有那么多精力来教你儿子读书了,按老衲的想法,你和林鹤轩两人应该定时间轮流教你儿子,让他为参加科举做好充分准bèi

,其实,你儿子科举考试的事已经不仅是他的事,也不仅是你们谢家的事,而是事关武林的大事,务必要加倍重视。”寂静高僧说。

“还有,你那个女儿非常聪慧,是很有见识的才女,你要好好培养她,兴许,她将来能协助你处理好很多江湖事务,据老衲观察,她还会一种很奇妙的武功,她是能文能武的年轻女性,再历练一下,是能担当大任的。”寂静高僧继xù

说。

“是吗?她真会武功?这就奇怪了,小徒是他父亲,竟然不知dào

她会武功,师叔,您的眼光太厉害了,能看出她有功夫,小徒真的不知dào

她是什么时候学的武功,在谢府,她是从来都没有露过手,她会武功,却一直瞒着自己的父亲,她太过分了。”谢敬熙很惊讶地说。

“你也别怪她,据老衲猜想,你女儿的武功,该是某一位师太教给她的,她没有向你说她学过武功,很可能是她的师父要她保守秘密,总有一天,她会把武功露出来的,你还是暂时别问,让她在适当时候自己告sù

你,她是非常聪慧的女子,做事很有分寸的,老衲阅人不少,像她这样的女子,还是很少看到的,将来一定是武林中的杰出女侠。”寂静高僧说。

“师叔,您也太谬赞她了吧?小小女子,只是知dào

些琴棋书画的事,如果真懂武功,也一定是一知半解,值得师叔如此夸她吗?”谢敬熙听到寂静高僧夸赞谢嘉瑶,心里非常高兴,但他还是要表示谦虚,在他师叔面前,不能表现出太得yì

了。

“老衲看人不会错的,你以后会知dào

的,老衲如果说多了,就等于是泄露天机了,你一定会看到你女儿的成就,缘到功自成。”寂静高僧说得有点神mì

,谢敬熙也不便再多问。

“正经事都谈完了,小熙子,咱们到禅房去,轻松品品禅茶,刚才向你转告我师兄交代的秘密,让你感到责任重大,你一直绷紧了脑筋,心里压力一定不小,现在,该轻松一下了。”寂静高僧说着,领谢敬熙到了禅房。

数巡茶过后,谢敬熙心情变得轻松很多,他与寂静高僧有说有笑,两人一起回忆着以前谢敬熙在悬空寺练武读经的事,谈得很高兴,谢敬熙一直在回想年轻时在寺庙的经lì

,他很思念他师父,也很怀念过去在寺里与师兄弟们一起的日子。

谢敬熙问:“师叔,原来和小徒一起练武的那些师兄弟们现在还在悬空寺吗?能否带小徒去看看他们?”

“许多年过去,你的那些师兄弟们也都各随缘而行了,有的已还俗去做别的事,有的去了别的寺庙,有的到了江湖上,剩下了只有四位了,明日,我领你去看他们,他们见你回来,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寂静高僧说。

谢敬熙想起他当年在一起的师兄弟们,又联想到他叔父送他到悬空寺来的情景,那时,他感到非常无助,从一个豪府的少爷突然变成一个小和尚,他当时心情非常难受,后来,经过他师父一段时间的培养和教导,他才慢慢适应寺庙里的生活,接着便开始学经典,练武功,到了后来,在他要离开悬空寺时,他已经很清楚地认识到,在寺院近十年经lì

,其实是把他塑造成一个内涵更丰富的人,使他成为更有用的人。

谢敬熙想:“此次能在悬空寺见到师叔,得到了父亲委托师父传下的秘密,让我对谢氏家族秘籍的事知dào

得更多,也感到责任更重大,师叔刚才让我更注意培养文德,这其实是在提示我创造条件,早点开启秘籍,以秘籍里的武功来维护江湖正义,眼下的江湖,争斗激烈,复杂多变,结果很难料想,虽说江湖各派现在正合力攻击警跸司,但能否战败警跸司还很难说,而各门派都有自己的策略,即使警跸司的力量暂时被削弱了,各门派也不可能就此而相安无事,像远山派的贾天明那样野心极大的人,是不会让江湖安宁的,或许,打败了警跸司,他就会转身来对付江湖上的其他门派,所以,师叔说得对,要维护武林正义不容易,凭现在谢府、王府的力量,靠现在我的武功,要保持江湖安定非常困难,没有实力就没有说话的权力,也没有维护正义的力量,显然,要维护武林正义,必须启用秘籍,我不得不佩服师叔,他想的比我更周到,他的眼光比我看得更全面、更远,看来,江湖中出现的种种事情,师叔都是心中有数的,虽说他长期隐于古寺中,一直在念经修行,但是,对武林中的大事,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这样的隐者才是真zhèng

的大智者。”(未完待续……)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二十五)

寂静高僧把谢氏家族的秘密转告谢敬熙后,他心里轻松了很多,自从他师兄圆寂后,有五年时间了,他一直挂心着传达秘密的事,现在,他终于把这事办好了,他可以告慰他师兄了。

五年来,寂静高僧一次又一次地默念着他师兄传下的秘密,今日,这秘密已经传出去了,但他还是不由自主地又默念了一遍,起初,当他师兄第一次把秘密传告他时,对于谢氏祖先传下的关于打开秘籍的两个前提条件,他一直感到迷惑不解,他想:“这很奇怪,谢氏家族为什么要求有子孙殿试中三甲,并有边关战事起或江湖等出现大乱时才允许打开秘籍呢?他们所要求的这两个条件似乎与武功秘籍没有什么关系,何必多此一举?”

后来,他想起了他师兄曾告sù

过他,谢氏家族在历史上有不少人是当将军的,但当文官的人相对要少得多,而且,在武将中,有受过很大挫折的,或许,正是这些原因,促成了谢氏的祖先特别重视子孙在科举考试中夺魁,他们期望能有更多子孙在朝中当文官,这样,武官、文官能够在朝中互相照应,以保持谢氏家族在政坛上长盛不衰,而且,当谢氏子孙得到秘籍后练起武功,必然就有武功非常高的人,如果没有文官的照应,武功高超的人一旦惹出大是非,谢氏家族将会遭受很大的挫折。

至于为什么会要求只有在边关有战事或者江湖出现大乱时才能打开秘籍?后来,寂静高僧也猜出了一些原因。他认为,这很可能是因为在大动荡时,上乘的武功在匡扶正义方面能发挥重yào

功能,而在和平时期,有上乘的武功有时反而会惹上大麻烦,平安时期,高超的武功不容易用在维护武林正义事业上,可见,谢氏祖先在传承秘籍上所作的安排是很有道理的。

谢敬熙陪着寂静高僧在一起喝了好一会儿茶,他感觉到他师叔有点累了。他说:“师叔。您已经忙了好一阵了,您在这禅房里休息一会儿,小徒自己到门外去转转,小徒想静静地看看悬空寺的景致。”谢敬熙得到了谢氏家族的秘密。他的脑子有些乱。他很想独自静静地在古寺的栈道上走走。

谢敬熙很喜欢一个人在悬空寺的栈道和木梯上走着。他觉得,在栈道和木梯上走着,能体验从峭壁上往下看的那种居高临下的感觉。眼界更开阔了;同时,在上面走着,还能欣赏着那高低连接、曲折迂回、错落有致的栈道景色,那种奇妙的感觉是在别处无法体验到的。

同样是走在古寺的栈道上,当年谢敬熙还是个不太懂事的少年,如今,他已经成了中年人,他现在承担着家族的重托,担当着维护武林正义的责任,他感到肩上的担子比以往沉重了很多。

此次悬空寺之行,谢敬熙心里既高兴又担忧,他因得知了谢氏家族传下的秘密而高兴,同时,也为自己承担着重大责任感到担忧,他担忧着谢文德明年参加科举考试不知能否顺利夺魁;他挂心着他离开王府到悬空寺来,不知林鹤轩、陈归藏和杨飞飏能否处理好与江湖各派合力对付警跸司的关系;他担心着各门派在联盟对付警跸司时,不知能否拿出诚意,是否会用实力出击;他挂念着书院、古墓中珍藏的宝贵物件是否能护卫好,等等。

谢敬熙在悬空寺的古栈道上,一边走着一边沉思着,看着栈道下的峭壁,他突然感到,来悬空寺之前,他是太乐观了,其实,谢府、王府所面临的局势还是比较严峻的,不容乐观,眼下谢府在江湖中的处境,就像是站在这栈道的木梯上,前后虽有通道,但上面是陡峭的山崖,下面是百丈深渊,必须师父谨慎地往前走,才能走到上面宽阔的殿堂。

谢敬熙走出禅房后,寂静高僧就靠在椅子上打瞌睡了,他既有点困心情也比较放松,所以一会儿就睡得很香,他做了一个梦。

静寂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他突然发觉,他师兄寂空法师乐呵呵地走进他的禅房,寂空心情舒畅地坐下来,沏着茶,品味着清香茶水,很满yì

地看着静寂。

寂空帮寂静倒了一杯茶,说:“好师弟,来,师兄敬你一杯茶,你辛苦了,现在终于把谢氏的秘密传递给他们家族的后代了,你我师兄弟也可以宽心了,让你等待了五年,现在终于把事情办好了,难为你了!”

“师兄您怎能这么说?您交代的事,师弟无论遇到难处,也一定要办好的,现在谢敬熙已经掌握了谢氏传下的秘密,您可以放心了!”寂静说。

这时,寂静突然发xiàn

,谢敬熙的父亲谢仁裕也来了,他微笑地对寂空和寂静说:“两位大师,您们为谢家花费了不少心血,办成了一件大事,我代表谢氏家族感谢您们!此外,我还请求寂静大师能对我儿敬熙多多帮zhù

和指点,助他做好维护武林正义的大事。”

寂静急忙说:“谢施主不必客气,帮zhù

‘小熙子’是老衲应尽的义务,您的弟弟谢仁禄和我师兄寂空法师早就有交代了,请您放心,其实,悬空寺的高僧们,都一直在支持‘小熙子’。”

谢仁裕说:“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两位大师是否有时间?我想请二位大师跟我去看看谢氏家族传下来的宝贵物件,也算是以此方式来答谢两位大师对谢家的鼎力支持。”

“真的有机会看到谢氏的宝物吗?师兄,咱们跟谢施主去看看吧,谢施主盛情难却,去看看也是长见识,走吧!”寂静说。

寂空说:“既然谢施主有此诚意,咱们就跟他走吧,看看珍贵宝物也是挺好的事。”

“太好好,请两位大师跟着我,咱们走吧!”谢仁裕说完,身子一摇,飘了起来,他轻飘飘地从禅房的门飘飞出去,寂静看了,有点吃惊,接着,他师兄寂空也跟着飘了出去,寂静只好也学着谢仁裕,摇摇身子,好不容易让自己也飘起来,跟着飘飞出去,寂静感到很新奇,飘在空中的感觉真好。

谢仁裕飘飞在前,寂空跟在后面,寂静用力追赶,寂静感到身边云雾缭绕,往下看,他隐约能看到朦朦胧胧山水、房屋、树木,他们像是踩着筋斗云,遨游在空中。(未完待续……)

PS:谢氏家族的秘籍开始露出端倪,下面会引来更多的纷争吗?

第一章 重访古寺 忆当年风尘岁月(二十六)

寂静正体味着遨游云端的乐趣,可是,当他向前看时,只见他师兄和谢仁裕已经飘飞在更前面了,他急忙追赶过去,飘至师兄的身后,他们在在空中又飘了一会儿,很快就飘到了一座大山的上空。

谢仁裕回头看看两位大师,见他们已赶上了,他便轻轻地往下降,寂空、寂静也跟着慢慢降下,他们降到了一处山腰的平地上,寂静脚一落地,便抬头一往前看,只见前方有一所很大的书院,他觉得这一所书院有一些熟悉,似乎在哪一张图上见过。

谢仁裕领着寂空和寂静,向书院的棂星门走去,令寂静感到惊奇的是,当他们靠近门时,门便自动开了,他们走进门,只见前面有一个庭院,走过庭院,便靠近礼圣门,谢仁裕靠近那门,门自动开了,他们走过了礼圣门,继xù

往里面走去,很快,他们就进入了礼圣殿,寂静知dào

,很多书院都建有孔圣殿,而有些地方的孔圣殿称为文庙。

进入礼圣殿后,寂静发xiàn

,里面的香案上有三处点燃着烛光,柔和的光线使殿内显得温馨肃穆,谢仁裕走至香案前,朝孔圣人塑像拜了三拜,他第三拜刚结束,只见塑像右后方的墙上突然自动开启出一个门,谢仁裕领着寂空、寂静走进去,寂静发xiàn

,原来这是通向地宫的门,他们顺着梯子进入地宫,奇怪的是,地宫里却飘着云雾,这云雾与晴天时蓝天上的云雾大大不同。这云雾给你的不是晴朗的感觉,而是有一种神mì

的气氛。

谢仁裕走近一间密室,他举起右手,在门上划了三下,又对着门敲了两下,门便自动开了,寂空、寂静跟谢仁裕走进密室,密室紧靠后墙的地方放着一张香案,香案上摆着一座塑像,谢仁裕对着塑像行了跪拜礼。这时。香案中间挡板自动开启,露出了一个抽屉,里面放着一个珍贵的木盒,谢仁裕轻轻打开木盒。拿出了一个神mì

物件。对寂空和寂静说:“这是打开秘籍的物件之一。有了这个物件,与藏在古墓里的另一个物件契合在一处,就可以打开机关。而秘籍自然也就重现江湖了,请两位大师好好kàn

看这珍贵的物件!”

寂静心里很高兴,他有一种满足感,他觉得,这开启秘籍的秘钥流传数百年,今日他终于可以亲眼看到了,他睁大眼睛,很专注地朝谢仁裕手中拿着的物件望去,想看清开启秘籍的秘钥到底是什么?可是,谢敬熙突然感到,眼睛前有一层云雾,飘飘荡荡,使他无法看清物件到底是什么,让他能感受到的,只是那物件漂浮不定,朦朦胧胧,他一会儿是方的,一会儿却变成了圆的;一会儿离寂静很近,一会儿又离寂静很远。

寂静站在原处已无法看清楚那宝物,他只好努力往前面靠近,他近距离地盯着那物件看,依然是无法看清它到底是什么。

经过几回地折腾,寂静再已无法保持静心状态了,他急得直冒汗。

谢仁裕说:“数百年传下的物件,你们看清楚了吧?”寂空说:“果然很宝贵!”

寂静听到他师兄对物件说的赞扬话,他更想看清那物件,于是,寂静努力往前挤,尽量靠近那物件,但是,寂静依然无法看清那物件到底是什么。

这时,谢仁裕已把物件轻轻放进木盒中,关上木盒,放回原处,之后,他领着两位高僧走出了密室。

当谢仁裕带领着两位大师走到地宫通道的中央时,谢仁裕对寂空和寂静说:“请两位大师闭上眼睛,跟着我,心随身动,去除杂念,顺势而行。”

寂空和寂静按照谢仁裕说的话做,把眼睛闭上,突然,寂静感到,身子轻飘飘地飞起来,一直往前移动,这时,他听到谢仁裕说:“请两位大师睁开眼睛,跟着我往前!”

寂静睁开眼睛,只见谢仁裕在前面,寂空紧跟着,寂静也急忙跟上,他发xiàn

,他们周围不远处,有各种各样的云彩飘在空中,洁净轻盈,十分美丽。

过了一会儿,他们到了一座林木繁茂的大山上空,停顿片刻后,便慢慢往下降,降到了一座古墓前。

寂静发觉,这古墓很大,古墓两边有青龙、白虎两座护山,墓的后方有玄武雕像,前面很远处有一朦胧的山,山凹正对着古墓,古墓前有条小溪,小溪边有两个柏树,正好是长在古墓前方的左右两边,很像是墓前的望柱。

谢仁裕对着古墓行了跪拜礼,寂空、寂静也双掌合什,念着经文,谢仁裕朝古墓磕了三个响头,只听吱的一声,古墓左后方突然打开了一个门,谢仁裕领着寂空和寂静走进门,原来这门通向古墓地宫,他们进地宫,里面虽点亮着烛光,但依然显得朦胧神mì

,给人以阴森的感觉。

谢仁裕领着寂空、寂静走进地宫的大厅,对着大厅的一个将军像行跪拜礼,寂静举头望去,想看清那将军像是谁,但怎么也看不清,谢仁裕转动了香案上的铜香炉,只见将军像的台基前突然露出一个大口,谢仁裕从里面拿出一个珍贵的木盒,他打开木盒,从里面取出一个物件,把物件拿到寂空和寂静前面,让他们仔细看。

寂静睁大眼睛,努力想把物件看清,就是看不清,他感到眼睛很不舒服,但还是尽lì

想看清,他觉得,机会难得,加上谢仁裕这么诚心,专门带着他和他的师兄来看这宝贵物件,如果没有不清,这也太可惜了,而且也辜负了谢仁裕的一片好心。

可惜,不管寂静怎么努力,就是看不清,这时,他只好问他师兄:“师兄,您看清楚了吗?到底是什么物件?”

寂空对他微微一笑,一言不发。寂静太想知dào

是什么物件了,他厚着脸皮,问谢仁裕说:“谢施主,您拿着的到底是什么物件?”

谢仁裕对他也是一直微笑着,一句话也没有说。

寂静感到很失望,心里也很不好受,他想:“此次谢施主是专门带我和师兄来看开启秘籍的两个珍贵物件的,谢施主和师兄都看到了,而我却什么也没有看见,这太可惜了,这到底是为什么?

突然,寂静发xiàn

,他的师兄和谢仁裕都不见了,地宫的厅堂上,烛光显得特别神mì

,寂静独自一人站在厅的中央,他有点慌张了,也有些失落感,心里想:“谢施主不够真诚,为何带我来却不带我回去?他把师兄带回去了,却把我一个人落在这阴森森的地方,我怎么办呢?”

寂静正犯愁着,大厅里忽然出现一尊朦胧的大佛,他对寂静说:“寂静弟子,你根底较浅,尚无缘见宝物,这时,谢施主正领着你师兄去看谢氏家族藏秘籍的地点,你缘分未到,无缘跟着去,只好等待来日,日后谢敬熙施主将把秘籍取出,那时,你便能观看了,你先回去吧!”

那大佛说完,把寂静一推,寂静飘了起来,飘出古墓地宫,飘在空中,突然,脚下踩的筋斗云消失了,他跌了下去,重重地摔在峭壁上,他感到头很疼。

寂静高僧瞌睡了好一会儿,他的头从椅子靠背上滑下来,撞在傍边另一张椅子上,头有点痛,疼痛让他清醒得更快,他发觉,原来自己刚才做了一场个梦,其实,谢仁裕已经去世,怎么可能来禅房呢?师兄寂空已经圆寂五年多,更不可能来禅房,寂静明白了,在梦中,他摔在峭壁上,其实是头从椅子上滑下,被轻轻撞了一下,他一阵苦笑,自言自语地说:“一切随缘,看来,老僧不一定有缘看到谢氏的秘籍了!”(未完待续……)

PS:不知dào

和尚做梦是怎样的,因为小说的作者没有当过和尚,但是,在《江湖方圆》中,作者必须请寂静高僧做一个梦,也不知dào

这个梦读者是否会满yì



第二章 又遇知音 知此生真情难却(一)

谢敬熙本来对谢嘉瑶自个儿在悬空寺四处观览还是有些担心的,但是,当他听寂静高僧说谢嘉瑶会一种奇妙的武功后,他有些放心了,他明白为什么寂静高僧领着谢嘉瑶出去后,会让谢嘉瑶独自去游览,寂静高僧一定是相信,谢嘉瑶完全有自我保护的能力,况且,谢敬熙觉得,有寂静高僧在悬空寺,谢嘉瑶是不会有什么危险的,所以,谢敬熙并没有去找他的女儿,他在古寺栈道上走了一会儿后就回禅房去了,他想在寂静高僧歇息一会儿后,陪他师叔下几盘棋,他知dào

,寂静高僧很喜欢下象棋,多年离别之后,陪陪师叔下下棋,是很有意义的。

谢嘉瑶在悬空寺,心情特别高兴,寂静高僧和他父亲有事商量,她刚好可以独自一个人好好地游览悬空寺,作为博学多才、艺术感觉很好的年轻女子,谢嘉瑶对于悬空寺非常兴趣,她对古人巧夺天工的建筑艺术非常惊叹,她心里感激他父亲能带她来游览这奇妙的古寺。

她特意走到山门外,由下向上欣赏着悬空寺,她感到,悬空寺第一个显著的特点是“险”,悬空寺的“险”是其他古寺建筑很难比拟的,整个寺院峭立在凹岩之中,寺院上面是峭壁伸出来的突峰罩住,给人以岩石压顶之感,下面是陡峭岩壁,距离谷底有数丈,整个寺庙一半嵌在石壁中,一半悬在半空中,寺院底座靠插入岩石深处的飞梁扛住。而协助支撑的是立在山崖上一些数丈长的木柱,仰望看悬空寺,见一根根木质立柱顶着一座大寺院,惊险万分。

谢嘉瑶想着刚才自己还站立在上面的栈道上,她心里有些后怕,但她心中更多的是暗暗赞叹,赞叹古寺的设计师和建筑师们,很有胆魄,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将古寺建在这陡峭的岩壁上。令人十分敬佩。

进入山门后。谢嘉瑶攀悬梯,跨飞栈,穿石窟,钻天窗。走屋脊。步曲廊。时而走在紧依于山崖的飞栈上,时而爬行在陡峭的木梯上,整条通道迂回曲折。层叠错落,十分惊险,她感到,这通向各个殿堂和阁楼的木道太奇妙了,这无疑是悬空寺的另一个显著特点:“奇”。

当然,谢嘉瑶感到,悬空寺最耐人寻味的特点无疑是在一个“妙”字,妙就妙在它于最高处建了个“三教殿”,她想到先前她和他父亲观览“三教殿”时,所看到的佛、道、儒三家的祖师同居一室的妙境,她想,悬空寺保存完好,没有遭到破坏,或许与这“三教合流”的表现内容有关,悬空寺供奉的三位“教主”能庇护各派的弟子,各派看到了和谐友善的机缘,也就不会破坏寺院了,这种教派和谐殿堂的建设,确实是非常妙的。

谢嘉瑶注意到,这座悬在半空中的寺庙,结构很完整,南北各有一座三檐歇山顶,高耸挺立,对峙呼应;六座殿阁,交叉迎接,从低向高,三层叠起;殿阁之间,或以惊险栈道相连,或以高低错落的木梯相接,殿、阁紧贴峭壁,雄伟气派;栈、梯曲折迂回,参差有致,在布局上,有实有虚,虚实相忖,整个寺院的建筑,错综复杂但并不零乱,交叉交错而不失严谨。

谢嘉瑶感到,走在栈道上,脚下很虚很险,能满足人的冒险猎奇心理;而走进殿阁中,却能体验一种肃穆和安详的感觉,这种虚与实,险与安心理感觉的巧妙对比,能给游人以更大的满足感。

谢嘉瑶在悬空寺的殿阁中看到了数十尊雕和塑像,有石雕、泥雕、铜雕、铁雕等等,如“三圣殿”的观音、文殊、普贤菩萨,体态丰盈,神态典雅,和蔼可亲,非常感人;再如“三官殿”里的天官、地官、水官塑像,形象逼真,颇有特色,而在这三尊塑像后面,有木雕的牡丹,犹如在露水中绽放,自然鲜美,栩栩如生。

走进殿阁,谢嘉瑶发xiàn

,悬空寺的木结构建筑在具体构造很有特色,建筑师着意在追求更丰富的构造风格,比如,在屋檐构造上有单檐、重檐、三层檐;在结梁方式上有抬梁结构、平顶结构、斗拱结构等;在屋顶形式设计上,有正脊、垂脊、戗脊、贫脊等,在木结构建筑中能使用的,悬空寺的殿、阁中几乎都体现到了。

还有,谢嘉瑶注意到,悬空寺在洞窟与建筑的结合上也是非常巧妙的,殿堂紧贴石窟,石窟中有楼阁,殿连着窟,窟藏着阁,半壁殿阁半壁窟,半壁窟中立着楼与阁,这是其他地方的寺院所没有的,这是悬空寺建筑的独特风格。

悬空寺在木建筑具体部件上有很多精彩的雕刻,谢嘉瑶注意到,在栈道围栏、殿墙、门上、窗下等地方都有栩栩如生的雕刻,有两处雕着腾飞的龙和展翅的凤,相互对应,形象逼真,呼之欲出,耐人寻味。

谢嘉瑶仿佛置身于一座艺术宝库中,她津津有味地游览着,被古寺各种各样具体艺术精品所吸引着,她陶醉在无比快乐的艺术欣赏中,那微妙的审美愉快让她对古寺的各处流连忘返,不知不觉,她已在古寺的殿阁中呆了很久,她回味了刚才的游览,很有感触,心中充满了艺术情思,感到自己正沉浸在很美的境界中。

或许,有一个称汪承爵的人写的一首诗,很能体现谢嘉瑶此时想表达的对于悬空寺的感想:

刻石成香地,凭虚结构工。

梵宫依碧献,栈阁俯丹枫。

涛壮磁窑雨,僧寒谷口风。

跻攀真不易,遥望意无穷。

愉快的游观虽意犹未尽,但谢嘉瑶觉得该往回走了,她怕他父亲担心,她快乐轻松地沿着栈道、木梯走下山。她心里想着,到了寂静师叔爷的禅房,她一定要好好地对寂静高僧和她父亲谈谈她游观的感想,与他们分享审美乐趣。

她走着走着,当她走到地藏王菩萨殿前的走廊时,突然感到有一丝心颤,仿佛在她周围有一种杀气,她警惕起来,专注地留意身前身后,突然。从地藏王菩萨殿闯出了三个蒙面人。围着她,其中有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以阴冷的口气说:“谢小姐,看你游玩得非常高兴,在‘三圣殿’‘三教殿’比较热闹。不便打扰你。这儿清静。我们恭候着你,请你跟我们走一趟,我们有事要与你父亲商量。只有把你带走,你父亲才会和我们好好说话,你是个很有艺术气质的才女,我们不想伤害你,请你不要拒绝,请吧!”

谢嘉瑶听那大汉洪亮而深沉的声音,知dào

他是武功高强的中年男子,说出的话很有威胁力,她想了想,说:“三位侠士为何要找小女子的麻烦呢?家父一贯以仁义行事,想必之前没有得罪三位侠士吧?三位堂堂男子,欺负一位小女子,不怕江湖笑人士笑话你们吗?”

“哈哈哈,果然是豪门女杰,在这种危险处境下,竟还能如此镇静,还能说话这样有江湖侠气的话,我等并非与你过不去,只是要向你父亲了解一些事,只有委屈你一下,你父亲才会告sù

我们,对你这样美丽的豪门千金,我们也是很欣赏的,舍不得伤害你,只要你听话,我保证,事成之后,一定安然放你回来,好吗?”那大汉以礼貌的口气威胁说。

“听口气,你也是侠义之士,你一定知dào

,百事孝为先,小女子岂能为了自己的安全而给家父带来麻烦,你的要求,小女子怕是很难答yīng

,恕我冒昧,不能跟你走!”谢嘉瑶严肃镇静地说。

“总堂主,别听她啰嗦了,我们绑了她!”另外一个蒙面人说。

那大汉没有说话,表示默许,谢嘉瑶前后的两个黑衣人知dào

他们的“总堂主”已允许行动,他们前后夹击,朝谢嘉瑶逼近。

只见谢嘉瑶双手一动,一条天蚕雪丝飘带已在手中,她将飘带轻轻一甩动,人已轻盈地飘在空中,那两个黑衣人正扑过去,差一点就撞在一起,谢嘉瑶飘然落在那两人身后,她微微一笑,说:“三位大侠,你们请回吧,小女子是不会跟你们走的,也不想与你们恶斗,咱们和平摆手,就当是一次偶遇,尚可视为是朋友。”

“美妙的轻功,优雅的飘带,轻盈的身段,像个飞天神女,果然厉害,想不到,如此恬美雅致的美丽小姐,竟然有不赖的武功,可是,我既然话已出口,岂能更改,兄弟们,上,抓住她。”那被称为“总堂主”的大汉命令道。

两个黑衣人各舞动着双拳,又向谢嘉瑶围攻过去,谢嘉瑶左右手频繁甩动天蚕雪丝飘带,抵挡两个黑衣人的进攻,黑衣人一边用拳掌拨开飘带,一边向她步步紧逼,谢嘉瑶身子跃起,右手抓着飘带划了一个弧圈,将飘带的一头抛过去,绑住一个黑衣人的腰,她把飘带用力一甩,那被绑住的黑衣人被甩出丈远,噗通一声,重重地甩在地上,另一个黑衣人一楞,站立原地不敢再向前,谢嘉瑶左手抓着飘带向前一弹,飘带的另一头犹如一把白扇子,重重地拍打在站着的黑衣人脸上,他感到脸上火辣辣地痛,急忙后退两步。

“总堂主”一见两个属下皆被谢嘉瑶的飘带击败,大为吃惊,他心中惊叹着:“果然是将门之女,看似优雅柔弱,却有高超的武功,看来,我不能再轻视她了,如果我不认真对待,万一被她打败了,我还有什么脸面在江湖上混下去,今日非抓住她不可!”(未完待续……)

PS:一直隐藏着不露招的谢府才貌双全的美女谢嘉瑶,终于出手迎敌,露出武功了,在悬空寺里,她还将演绎着精彩的故事,她会再一次遇到她的知音萧北游吗?他们的爱情的结局如何呢?请读者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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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又遇知音 知此生真情难却(二)

“谢小姐的飘带果然耍得不错,有几分功力,不过,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伤害你,对你这样娇美优雅的女子,我确实是舍不得下手的,我请你走,只是为了和你父亲商量事情,你跟我们走,我们跟你父亲的事才比较好商量,并没有个人什么恩怨,这是江湖上的事,我也是迫不得已。”“总堂主”说。

“看得出,你也是江湖上有身份的大侠,听你属下称你为‘总堂主’,说明你也是统领一大帮人领头人,你觉得以抓一位年轻女子的办法来威胁她的父亲,这做的是光彩的事吗?难道不怕武林中人讥笑你?”谢嘉瑶说。

“总堂主”听了觉得她说的也有道理,可是,他已经向人许诺了,箭在弦上,不可不发,他只好出手了。

“谢小姐不愿跟我走,我只好得罪了。”说着,“总堂主”挥动双掌,朝谢嘉瑶飞扑过去,他使的是“黑熊金刚掌”,双掌力度很大,浑厚刚猛,凶恶狞厉,当他向谢嘉瑶冲过去时,他双掌轮番推进,两股强风,朝谢嘉瑶左右肩扑压过去。

谢嘉瑶感到劲风扑面而来,她急忙飞跃而起,往后退去,她乘势转了一圈,并借着身子转圈积蓄的力度,把天蚕雪丝飘带的两头轮番向“总堂主”飞击过去,她想以飘带两头来击中对方的双臂,阻止对方掌力正常发挥。

“总堂主”似乎已知dào

她的用意,他停住脚步。站好姿势,竖起双掌,运足功力,朝谢嘉瑶飞击过来的飘带推去,“黑熊金刚掌”的力度很大,把谢嘉瑶的飘带击退,他一步步向她逼过去。

谢嘉瑶改变飘带的进攻方向,她使出“玉女飞丝剑”的“天女散花”绝招,只见她舞起飘带,天蚕雪丝飘带的两头化为一朵又一朵的彩花。朝“总堂主”身上各处飞击过去。刚才她甩出的飘带是飞击他的两臂之处,对方相对来说比较容易防卫,现在攻击点很多,特别是重点攻击头和脚。“总堂主”舞动着双掌。左遮右拦。上挡下推,有些防不住,他急忙往后一跃。退出半丈之外,跳出谢嘉瑶飘带的飞击范围。

“总堂主”站稳双脚,运起全身功力,舞动双掌,使出“黑熊金刚掌”的“金刚罗盘”招式,双掌划圈,步步向前,其掌力鼓起一股圈形旋风,向谢嘉瑶压过去,谢嘉瑶“天女散花”多点飞击的飘带遇到强劲的旋风,无法向前,她有点怯意了,她急忙改用“飞线穿针”招式,运足力度,以飘带的一头朝对方圆形掌风的中间直刺而入,想用以点破面的方式,击穿对方的圆形旋风。

“总堂主”喊一声“来得好”,快速收住双掌,不再舞动,改用双掌合璧的方式应对谢嘉瑶的“飞线穿针”,他左右掌迎着对方的飘带伸出,双掌一合,把对方飞刺过来的飘带一头紧紧夹住,顺势一抓,把对方的飘带抓在手里。

谢嘉瑶运足功力,想把飘带收回,但她的功力显然不如对方,如果继xù

与对方对扯飘带,绝没有胜算把握,她急中生智,索性向前迈进三步,左手与对方对拉飘带,右手一甩,用飘带的另一头朝对方的面部猛刺过去。

谢嘉瑶的飘带称为“玉女飞丝剑”,之所以称为“剑”,是因为在关键时刻,飞丝飘带可当作剑来使,既可以用来劈,有可以用来刺,此时,飘带的一头,犹如一把利剑,朝“总堂主”的两眉之间刺过去,速度飞快。

“总堂主”双手正抓住飘带的一头,他没有想到,对方竟敢反守为攻,在被动情况下竟能向前逼近,并出其不意地以飘带为剑刺向他的印堂穴,他大吃一惊,急忙撒手丢掉飘带,向后飞跃,舞起双掌,把刺过来的飘带挡住。

谢嘉瑶乘机收回飘带,也往后退了两步,她知dào

自己的功力不如对方,如果再打下去,没有胜算,但她知dào

此时不能露出怯意,于是,她故作镇静地说:“大侠士,看来你要请我走还是不容易的,咱们就当是不打不相识,彼此停手吧,你回去向你的合zuò

者说,很难抓到小女子,我也说打不过你就跑了,这既顾及你的面子,又让你回去好交代,咱们各走各的,和平分手,互相留些友情,你看行吗?”

“总堂主”犹豫了一下,说:“不行,你还是得跟我走,不过,我可以向你保证,就当我是请你去做客,不管我们向你父亲问的事,他答不答yīng

,我都会安全放你回来,绝不会对你有丝毫伤害,请吧!”

“谢‘总堂主”的邀请,不过,还是以后有机会再去做客吧,现在小女子要走了,有机会再见!”谢嘉瑶说。

这时,刚才被谢嘉瑶用飘带摔倒、击伤的另外两个黑衣人听她说要走,他们怕回去后受“总堂主”责罚,便一起向谢嘉瑶围攻过来,大喊:“‘总堂主”,不能放她走,咱们三人一起围攻,把她绑回去,大家一起上!”说着,两个人同时挥动着拳,向谢嘉瑶击打过去。

“总堂主”有点犹豫,他觉得,三个男子汉围攻一个武功并不比自己强的年轻女子,有点丢脸,但是,他又想到已经向人保证过要抓到谢小姐,如果放qì

了,将来就很难在江湖立足,因而,他不管名誉受损了,江湖地位更重yào

,他说:“好,一起出手,你们从她身后攻击,我从正面进攻,她很难分身护卫前后的,快!”说着,他使出“黑熊金刚掌”中的“刚掌扑鱼”招式,飞身跃起,舞起双掌,以雄厚的掌力向谢嘉瑶扑去。

谢嘉瑶本来在功力上就不如“总堂主”,她刚才是机智巧妙避轻就重应对。才能暂时保持不败的,这时,她正舞动着飘带对付另外两个黑衣人,一时腾不出手来对付“总堂主”凶猛的“刚掌扑鱼”招式,眼看着自己将被对方的双掌劈中,她灵机一动,飘带一甩,身子飘起,越过两个武功较弱的黑衣人,跳到他们的身后。

两个黑衣人一楞。急忙转身。他们怕遭到谢嘉瑶的袭击,“总堂主”双掌正击出,但他一看,站在前面的是他的两个下属。急忙收住双掌。他差一点就把双掌劈在自己人的身上。

两个黑衣人分开距离。从左右两个方向又朝谢嘉瑶围攻过去,他们留出了中间通道,让“总堂主”进攻。这时,三人成扇形,朝谢嘉瑶围攻过去,四拳两掌,接二连三地朝谢嘉瑶击打过去,谢嘉瑶使出浑身解数,舞动天蚕雪丝飘带,左遮右挡,她最怕的是飘带再被“总堂主”抓住,所以他只重点以飘带来飞击两个武功较弱的黑衣人,但这却给“总堂主”以更快速进攻的机会。

“总堂主”步步紧逼,谢嘉瑶步步后退,她甩起飘带,迅速用飘带的两头飞击两个武功较弱的黑衣人的脸,把他们逼退,而后,她飞出飘带,像两把利剑,刺向“总堂主”的脸和脚,她在前一次的攻击中已经发xiàn

,对方的弱点在于很难同时防卫头部和双脚,这一招果然有效,暂时逼得对方很难再往前进攻。

可是,后面的两个黑衣人是难缠的家伙,他们一见谢嘉瑶的飘带正专门对着“总堂主”,便又挥动双拳,从谢嘉瑶背后围攻过来,一个想击打她的腰,另一个想击打她的颈部,谢嘉瑶已经感到,背后有拳风靠近,她急忙转身,甩动飘带,快速地用飘带的两头,分别缠住两个黑衣人的脖子,两个黑衣人没有想到她能那么快又用飘带来对付他们,没有防备,一下了脖子就被缠住了。

谢嘉瑶并没有真想使出绝杀的招式,她不想要他们的命,只想把他们摔倒,但是,“总堂主”看到两位属下的脖子被缠住了,感到情况十分危险,如果谢小姐一用力,两个属下的脖子就会扯断,为了救属下,他急忙飞身跃起,使出“黑熊金刚掌”中的“利掌掏心”绝招,伸出右手,变掌为爪,五爪闪电般地向谢嘉瑶的胸前抓去,这一抓极其凶猛,谢嘉瑶的飘带正缠住两个黑衣人的脖子,无法用来防备“总堂主”的利爪,情况十分危急,她情急之下,丢掉飘带,飞身向后跃退,暂时躲过了对方的利爪,可是,这时,她手中已经没有飘带,她赤手空拳显然是无力再应对三人的进攻的,她有些绝望了,心里想:“看来,今日必是束手就擒了,这将给父亲带来大的麻烦,太遗憾了!”

突然,从不远处传来一声中气很足严肃喊声:“住手!真不要脸,三个大男人围攻一个年轻女子,不但不害臊,竟然还使出毒杀手绝招,真是无耻之极!”

“总堂主”一听,急忙收住右手,合上五指,他本来也不想伤害谢小姐,但情急之下,为了救他的两位属下,不得不应急出狠招,其实,他的这一招“利掌掏心”也是很少使用的,因为这招太凶狠毒辣了,这时,他觉得传来的喊声说得有道理,他有点不好意思,就收手了。

谢嘉瑶听到传来的声音,心里一震,他心中十分欢喜,她觉得这声音非常熟悉,她里想:“难道是他?他竟然在我最危急的时刻出现了,他到这里来干什么呢?难道真的是上天巧做安排,让我在危机之际有缘遇上他?果真是他吗?”(未完待续……)

PS:“英雄救美”经常是武侠小说中常用的话题,就像武侠小说缺不了英雄与美女的爱情故事一样,关键是要救得合理,救得有道理,救美的方式要有特色,要符合人物成长经lì

的发展逻辑,要展示出人物的独特个性,《江湖方圆》将以特殊的方式讲“英雄救美”的故事,希望读者会喜欢!http:///book/3051739.aspx

第二章 又遇知音 知此生真情难却(三)

正当众人停手之际,一位潇洒飘逸的年轻侠士已出现在大家眼前,“总堂主”一看,知dào

此人轻功不错,而且,从他刚才喊出来的声音也能听出,他的武功不弱。

年轻侠士对着谢嘉瑶轻声说:“谢小姐,请你退后歇着,让我来会会这三位恬不知耻的江湖混混,看看他们有什么能耐?”

两位武功较弱的黑衣人根底浅,看不出年轻侠士的武功,他们欺他年轻,不惧他,听了他说出的刺耳话语,很愤nù

,为了在“总堂主”面前表现一番,他们挥动双拳,一起朝年轻侠士击打过去,年轻侠士说:“很好,你们倒先动手了,刚才三人围攻一个年轻女子,现在两人与我对阵,变谦虚了,为何不三人一起上呢?”

“总堂主”心里很知dào

,他的两个属下根本就不是这年轻侠士的对手,但他一是被侠士的话说得不好意思马上出手,二是为了看看这年轻侠士的拳法,以便出手时能更主动,于是,他站在一旁观战。

两个黑衣人向年轻侠士逼近,一人想击打他的右边太阳穴,一人想击打他的腹部,一上一下,这本来是不太好防卫的,但是,年轻侠士并没有马上出手,他微微一笑,显然是把两个黑衣人不当一回事。

当两个黑衣人挥拳击过来时,年轻侠士身子一飘,轻松闪过,两个黑衣人一下子扑空了,差一点就撞在一起。他们重新站稳后,互相看了看,有些尴尬,但他们不愿认输,又挥拳向年轻侠士攻击,年轻侠士泰然立定,当两人挥拳至他前面时,他轻松举起双掌,一掌挡住一个黑衣人的右拳,一掌托起一个黑衣人的左手腕。原来两个黑衣人一个用右手出击。攻他的胸前;一个惯用左手,攻的是他的下巴,这一上一下的配合,本来是攻击力比较强的。但是。由于他们的功力太差。在年轻侠士面前,根本就像是花拳绣腿,起不了任何作用。

两个黑衣人一个右拳被挡住。一个左手腕被托住,顿时,一个个感到右拳头火辣辣的烫,像被烧焦了一般;一个感到手腕冰冷刺骨,像是被埋在冰窟里一样,他们一个喊“好烫”,一个喊“好冷”,两人刚才出击的那只手都不能动了,他们站在一边傻傻地看着年轻侠士。

“总堂主”一看,觉得事情不妙,他不知dào

年轻侠士用的是什么怪异武功,轻松一出手,便把他的两个属下制服了,打得他们乱喊着“烫”、“冷”,他不敢轻敌,心里想:“今日倒霉了,遇到强敌了,看来事情非常不妙,如果不乘其不备尽快出手,等这位年轻人调整好状态再与他较量,就没有胜算的把握。”

“总堂主”想着,身子跃起,突然挥起双拳,飞快地使出“利掌掏心”绝招,快速逼近年轻侠士,左掌用虚招,以虚假动作威胁对方的右臂,右掌用实招,凶狠地朝对方的胸部抓去,这一招出手极快,异常凶猛狠毒。

年轻侠士没有想到对方出手这么快,他原以为这个魁梧大汉似乎还有点侠气,不会冒然出手,至少也该说一两句话再出手,可是,没有想到,他竟不由分说,搞突然袭击,出手快,招数狠,还好,年轻侠士刚才已经看到他使过“利掌掏心”招式,对这一招的套路有些了解,临急之下,年轻侠士举起右掌,装着要与对方硬拼的姿态,以掌来正面迎击对方的掌,似乎是想破釜沉舟,拼个你死我活。

“总堂主”见过刚才年轻侠士一掌击败他的属下的情景,他知dào

对方的掌非常厉害、怪异,便有些胆怯,他心里迟疑了一下,击打的速度有些放慢,掌力也有所减弱,当他的右掌击至对方胸前时,对方已将掌收回,轻松侧身躲过。

年轻侠士先前见他对谢小姐使出夺命的狠毒招数已经很恼火,现在,见他又一声不吭地使出狠招,他非常愤nù

,只见他在侧身避过对方击来的掌之后,立即闪到对方身后,乘对方还来不及转身,他快速挥起双掌,使出“六合阴阳掌”的“冰火玄掌”,用足全身功力,朝对方背后双肩下击打过去,同时,抬起右腿朝对方的臀部用力猛踢过去。

“总堂主”先是感到双肩下被重重地打中,左肩立即冷得发抖,右肩却烫如被烙,一冷一热,双肩都痛得几乎没有知觉了,他正想后退,屁股上又挨了对方一脚,他不由自主地向前扑去,噗通一声,整个人贴在地上,脸擦在地上,差一点晕过去。

两个黑衣人见他们的“总堂主”狗吃屎式地趴在地上,既想过去扶起他,又怕过去后再被年轻侠士的掌击中,他们站在那里犹豫不决。

年轻侠士一看,笑着说:“怎么,现在害pà

了吗?刚才你们围攻年轻女子的时候还穷凶极恶的,现在变成狗熊了?快过去扶起你们老大吧,对于救人的人,我是不会下手的,快过去,如果救迟了,你们老大就没命了!”

两个黑衣人胆怯怯地跑过去,将“总堂主”扶起,他们看着他,见他的双肩已经瘫了,脸上满是血,“总堂主”用手指着下山的路,示意两个属下快撤!

原来,这三个想绑架谢嘉瑶的黑衣人是京城蓝衣社的人,领头的叫贾旋风,是蓝衣社总堂堂主,他在蓝衣社中是武功最强的,本来,他也是不想上悬空寺来跟踪谢敬熙和谢嘉瑶的,他知dào

,谢府的人武功高强,是没有那么容易对付的,但是,他没有办法,他欠了人家的大人情,压力之下,他只好上悬空寺。

原本,贾旋风等上古寺,也只是想跟踪谢敬熙,探察消息,但是,刚好遇到谢嘉瑶独自出游,他们觉得机会来了,临时决定把谢嘉瑶绑架回去,而后以此作要挟,派人来向谢敬熙探问关于秘籍的事,他们这一招使的是黑帮处事的惯用方式,以为这是达到目的的好办法,他们没有想到,谢嘉瑶并不是较弱的年轻女子,而是一位轻功武功都不错的杰出女侠,他们更没有想到,会还遇到武功极高的年轻侠士,结果,他们彻底地栽了,栽得很惨。

贾旋风之所以上悬空寺来跟踪谢敬熙,并不是他自己想得到谢府秘籍,他有自知之明,凭他的能力,他是无缘得到谢府的秘籍的,他之所以不得已上悬空寺,是因为远山派的贾天明强令他上古寺来跟踪谢敬熙的。

贾天明对贾旋风有大恩,贾旋风之所以能当上蓝衣社总堂堂主,皆是由于贾天明在暗中筹划和操纵;蓝衣社在京城帮派中之所以能与龙虎帮平起平坐,稳坐头两把交椅,也是贾天明在罩着;蓝衣社在官场上的很多关系,也是贾天明帮着牵的线,贾天明是贾旋风同宗远房的堂叔,贾天明的交代,他能不老老实实去办吗?

这一次,远山派的人正在集中力量对付警跸司,当贾天明从线人那里得知谢敬熙上悬空寺时,他觉得谢敬熙在此时上悬空寺,一定有重yào

目的,或许是与谢府秘籍有关,可以,贾天明此时派不出适当人选来跟踪谢敬熙,他便派人把贾旋风请上静远山。

在静远山上,贾天明很客气地招待贾旋风,接着对他说有十分重yào

的事要委托他去做,贾旋风很清楚,一旦贾天明客气了,就没有好事了,他问是什么任务,贾天明把情况作了简单介shào

,然后要求贾旋风,一定要亲自上悬空寺跟踪谢敬熙,他不允许家旋风派蓝衣社的其他人上悬空寺,他对贾旋风说,只有贾旋风的高超武功才足以胜任跟踪谢敬熙探秘秘籍消息这项特殊任务,对于这样的死命令,贾旋风是不能不执行的,长期以来,蓝衣社实jì

上已经成了远山派的一个外围组织,远山派掌门人的命令就是圣旨,非执行不可。

这一阵子,贾天明虽然集中心思在对付沈德义,但是,他一直没有放松对王府和谢敬熙的监视,在他心目中,谢氏秘籍是极为重yào

的,是他在通向武林盟主的道路上必须得到的一件宝物,他时时刻刻在关注着。

此次贾天明派贾旋风到悬空寺跟踪谢敬熙,是经过周密盘算的,他觉得,派贾旋风出马,一方面可以弥补远山派此时无法派出合适人选的缺陷,另一方面又能起一种隐蔽和掩护的作用,如果他派远山派的人去跟踪谢敬熙,万一被谢敬熙发xiàn

了,就会被江湖各派指责为破坏联盟协议,而这对于他以后一统江湖的大业是有消极影响的。

本来,贾天明算得很精,他认为让贾旋风出动,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可是,这一次他失算了,贾旋风不仅没有能探知到谢氏秘籍的任何消息,而且他还被谢嘉瑶发xiàn

了,并被年轻侠士给打大瘫了,其结果适得其反。(未完待续……)

PS:有道是“无巧不成书”,武侠小说的创作,当然是离不开作者的“巧”安排,比如帅哥恰好遇到好机会救美女,能充分展示自己的本事和真诚的爱,但是,“巧”要巧得合理,“巧”得有道理,即所谓的“出乎意料之外,却在其理之中”,“偶然”的事,要有必然出现的一些缘由,让读者信服,如果太随心所欲地乱“巧”一通,在读者看来,就是太假了。

第二章 又遇知音 知此生真情难却(四)

年轻侠士看着三位黑衣人狼狈逃窜的样子,心里很快乐,他感到,这一次他干了一件非常漂亮的事,精彩地扮演了“英雄救美”的主角,他有缘遇到了他日思夜想特想遇到的谢小姐,他救了这个世界上他最应该救的可爱女子。

现在想来,年轻侠士对谢小姐刚才所遇到的危险有些后怕,他庆幸在她最危险的时候,他能及时赶到,并成功地救了她,他想,这种机缘,或许就是上天的巧妙安排,让他与谢小姐能再一次相遇,他能在悬空寺这样的险境中,有机会解救她脱离险境。

从年轻侠士露面到他打败三个黑衣人,谢嘉瑶一直在注意听他说出的每一句话,她对他说话的声音是那么的熟悉,她也一直在关注他那一张英俊而菱角分明的脸,她感到这是一张非常亲切的脸。

谢嘉瑶一边听着他的声音,看着他的脸,一边回想着以前遇到他时的情景,回忆着以前那些时候捉迷藏式的情感刺探与碰撞,他甜蜜地想着,深情地感受着,她激动得脸上发烫,心砰砰直跳。

让谢嘉瑶更高兴的是,她今日所看到的他,比以往遇到他更潇洒,更帅!

以前,她看到他时,他的装束要么是破旧拖沓的,要么是华丽得很是做作,而今日,他穿着侠士的服装,英俊飘逸,自然洒脱,简直太帅了!还有,以前只知dào

他有武功,今日才亲眼看到了。他的武功是那么高强、奇妙,他的动作是那么潇洒自如,他在与三个黑衣人打斗时,他的身影轻盈飘逸,他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这是一位多么英俊潇洒的侠士,是一个多么值得深爱的男人,她太爱他了。

谢嘉瑶心里甜滋滋地想着,浑身发热,脸上发烫。她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可是,他心里又迫切期待着他能快点过来对她说话,她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dào

。一会儿他过来说话时。她该如何对他开口。

萧北游给慕容云留下了一封信后,他便离开了京城,他不得不执行他义父、掌门人方六合的命令。他想:“既然不得不执行掌门人的命令,还不如早点离开京城,也能乘此机会到恒山胜景去散散心。”

原先,萧北游是想尽快赶到悬空寺的,但是,他后来想到,如果太早到了悬空寺,一旦一下子遇到了谢敬熙,就不知dào

该如何说了,他心里有些矛盾,一方面他必须听他义父的话,去悬空寺探察,看看谢敬熙到底是去做什么?是不是去做什么有关谢氏秘籍的事?另一方面,他又非常敬重谢敬熙,他不想像窃贼一样,盗取关于他的消息。

为了缓解自己心中的矛盾,萧北游决定推迟一日到悬空寺,他想先到恒山其他地方游览,给谢敬熙留一些时间,让他办他该办的事,之后,萧北游再到悬空寺去,到时,无论是否能够探察到谢敬熙在悬空寺做什么,他对他的义父好交代,对自己的内心,也能有些宽慰。

以前,萧北游在与武林中的一些侠士接触过程中,多次听到对恒山的夸赞,他一直对恒山很敬仰和兴趣,他知dào

,恒山是一座东跨河北,西联雁门关,绵延长达五百里的又高又长的名山,据说,恒山有大小山峰一百零八座,其主峰天峰岭,挺拔险峻,被誉为是北国的万山之宗。

中国历来有“五岳”之说,萧北游曾听人说过,五岳被概括为:“泰山如坐,华山如立,恒山如行,衡山如飞,嵩山如卧”,这“坐”“立”“行”“飞”“卧”五个字分别形象地概括了五座宗教文化名山的不同特色。

“恒山如行”精彩描绘出恒山群峰起伏、动感十足的显著特征。

据说,“恒山”这名称是有出典之处的,它是源于《易经》的一些说法,恒山的先天卦象是坤,坤为土;恒山之后天卦象为坎,坎为水,水土乃养蓄万物的生命之源,是恒久不变的;而且,从方位上看,恒山处于北,北方阴终阳始,其道恒久,所以,这座又长又高的大山就称为是“恒山”。此外,恒山既称为“北岳”,又称为是“玄岳”,或许,这与古代风水学中的“东青龙,西白虎,南朱雀,北玄武”的说法是有密切关系的。

恒山是道教名山,在道教三十六洞中,恒山属第五洞,据说,茅山祖师大茅真君曾入恒山,在那里修道;据传说,八仙之中,年龄最大的仙,即倒骑毛驴的张果老,亦曾在恒山隐居潜修过。

在恒山,有关道教和神仙传说的建筑古迹不少,其中位于恒山天峰岭南坡半山腰上的北岳庙就是典型的道教建筑之一,北岳庙又称为“恒宗殿”“贞元殿”“元灵殿”等,其名称颇具道教文化的色彩。

萧北游到了北岳殿,他发xiàn

,这座立于天峰岭山坡上的殿宇依山面谷,险峻壮观,它北面紧倚峭岩绝壁,南面临着深深山谷,坐立于山坡而远望群山,背景雄伟,眼界开阔,是很有气派的一座道教建筑。

游人要上北岳殿,需从山坡下往上走,最好是一边走一边观览,立于前面的是崇灵门,这是一座单檐歇山式大门,入门后是一道石板阶梯,这石阶梯共有一百零三级,据说,此石阶梯本来应有一百零八级,以上应三十六天罡,下镇七十二地煞,又符合道教上、中、下三十六洞天之说,同时,也合恒山一百零八峰之数,但是,因为与恒山相连的五台山是佛教圣地,处于礼貌,北岳殿前的台阶特意减去了五级,以表示道教与佛教的相容与和睦。

走到台阶的最上面,可以近望大殿上的“贞元之殿”四个大字,大殿正门两侧有对联。上联写着:“恒岳万古障中原惟我圣朝归马牧羊教化己隆三百载”;下联是“文昌六星联北斗是真人才雕龙绣虎光芒雄射九重天”。

进入北岳庙内,有一座北岳大帝塑像,他头戴天平冠,身披朱绫袍,端然而坐,形象逼真,甚为气派;在北岳大帝雕像两旁,恭立四位文官雕像和四大元帅雕像。出了正殿,还能看到,东西两侧都建有耳房。还有藏经楼和钟鼓楼等。

恒山除了道教建筑古迹外。还有一些神仙建筑古迹,特别是会仙府最为著名,它位于北岳庙西北方面高山处会仙崖石壁之下,它是恒山上最高的一组建筑。这会仙府属于恒山的十八景之一。称为“仙府醉月”。

萧北游知dào

。民间把会仙府称为是“集仙洞”,是传说中众神仙的会聚之地,“集仙洞”中供奉有三十多位神仙。上至玉皇大帝,下至北斗魁星,众仙聚集,各个神仙的雕像神态各异,栩栩如生。

进入“集仙洞”中,萧北游能感到,由于会聚在这里的神仙很多,所以似乎凝聚着浓浓的仙气,或许是浓厚的仙气吸引着民间大众,这会仙府人气很旺,香火很盛,来此求神问签的人络绎不绝。

萧北游走出会仙府后,仔细看看周围的峭壁,上面刻有宋、辽、金、元、明各朝留下的很多摩崖刻石,比如,西壁上刻有“天地大观”四个大字;东壁上刻有“昆仑首脉”等字。会仙府的庭院中,有两棵古松树,并肩而立,因年代久远,长得伟岸挺拔,被称为是“兄弟松”,相传,这两棵古松的树荫下,正是神仙聚会的地方,据说,当年每逢天气热时,张果老、汉钟离、吕洞宾、铁拐李、兰采和、曹国舅、韩相子、何仙姑八位大仙等,便在这凉爽的松树下聚会。

萧北游走出会仙府大院时,回头一看,峭壁下,古庙、古松、古老的摩崖石刻、神mì

的庭院组成一种雅致的仙境,再加上那久远的传说,让他感到,很有仙气,有时,人需yào

神仙传说,人间虽然丰富多彩,但也缺不了传说中各种各样的大仙,尘世中人,总不免有不如意、不满足、不顺利的时候,需yào

有一些精神依赖和情感寄托,期待着神仙能够帮忙,于是,古老的神仙传说,一代代流传下来,一直活在人们的心里,人们通过想象,通过古庙建筑和雕塑艺术等,表现神仙,让人们构想神仙的魔力,相信他们能佑护大众,化凶为吉,成就人间好事。

在会仙府东侧的玉皇殿前门柱上,萧北游看到了一副对联,或许,这对联正好描绘出他游览会仙府时的心情:

“观云海听松涛何等清闲,

阅黄卷闻钟鼓一生自在。”

萧北游告别了会仙府,途中,他没有再去恒山别的地方游览,他直接到了悬空寺,他不想像个侦探一般地在悬空寺鬼鬼祟祟地侦察,所以,他让自己作为真zhèng

的游客,从南门往上面游览,他想:“我先让自己好好体验轻松气氛,好好地在悬空寺游一游,感受栈道的惊险,体验曲折木梯的奇趣,观赏殿阁里的雕像,欣赏古代建筑艺术的美,看看此处的钟鼓楼与别处有什么不同,等我游览一遍悬空寺后,再去干探察的事,或许会更好。”

萧北游进山门,走栈道,登木梯,进殿阁,他一直往高处游览,当他走到地藏王菩萨殿不远处时,突然,他听到菩萨殿前传来了一声浑厚的声音:“……谢小姐的飘带果然耍得不错,有几分功力,不过,你还是乖乖跟我走吧,我保证不伤害你。”

萧北游心里一惊,他的感觉顿时变得更敏锐,思维也更敏捷,他想:“难道她在这里?难道谢敬熙带着女儿上古寺来了?难道她遇这时已遇到了危险?难道这么巧让我在此处遇到她?”(未完待续……)

PS:有人说女人是感情的动物,确实,女性在热恋时,动情很深。才貌双全、文武全才的豪府璧人谢嘉瑶在悬空寺遇上了之前已经爱着的潇洒侠士萧北游,她心里甜滋滋地想着,浑身发热,脸上发烫,她低着头,不敢再看他,可是,他心里又迫切期待着他能快点过来对她说话,她的心跳得很快,她不知dào

,一会儿他过来说话时,她该如何对他开口。http:///book/3051739.aspx

第二章 又遇知音 知此生真情难却(五)

萧北游加快脚步,走近菩萨殿,站在隐蔽处往前看去,他所看到的情景让他既激动又担心,他屏住呼吸,静观着,看着事态的发展。

萧北游看到谢嘉瑶,非常激动,他太高兴了,自从他前离开王立言府邸后,他一直在想着她,此次在悬空寺,他能够再次遇到她,他感到他们两真的很有缘分;同时,他也为他担心,他看到了两个黑衣人围攻她,但一下子便被她用飘带甩倒了,接着,又看到一个魁梧的大汉在与她对打,他感到,大汉略已占上风,她是靠着巧妙应对,才暂时保持不败的。

萧北游看着谢嘉瑶舞着天蚕雪丝飘带对付黑衣人,那姿态是那么优美,那动作是那么轻盈,他能看出,她的轻功、武功都很不错,他非常惊奇。

此前,萧北游只知dào

她的琴弹得非常好,她对花非常熟悉,她的才识十分出众,但他没有想到,她竟然在武功修养方面也是相当出色的,他感到,这样文武双全、才学兼备的佳人,确实是不多见的,他庆幸自己能有缘多次遇到她,庆幸自己能与她心心相惜,情意相通,他太高兴了,他感到,这一次遇到她,他更爱她了。

让萧北游没有想到的是,三个黑衣人竟然联起手来一起围攻谢嘉瑶,特别是那位魁梧大汉,竟然使出了狠毒的招式,想致她于死地,这使萧北游感到很愤nù

,本来。为了完成他义父安排的探察任务,萧北游是不方便在此出手的,但在这时,他所爱的谢嘉瑶遇到了极为危险的处境,他不出手是不行的。

萧北游及时现身,喝住魁梧大汉,并在打斗中把三个黑衣人打败,使得他们狼狈逃窜。

黑衣人逃走后,萧北游深情地看着谢嘉瑶,只见她既激动、高兴。又腼腆、害羞。萧北游看了,也感到有点不好意思,他走过去,靠近谢嘉瑶。轻声说:“谢小姐。你受惊了。那三个讨厌的家伙逃走了,你还好吧?”

轻轻的声音,亲切的语调。深情关心的口气,让谢嘉瑶听了感到无比温暖,她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很深情地看了他一眼,立即又低下头,过来一会儿才说:“你怎么也到了悬空寺?幸好有你及时出手相助,否则,我就要吃亏了,谢谢你!”

萧北游对她的问话不好回答,对她的感谢,他又不想接受,他觉得,帮zhù

她保护她是应尽的责任,用不着她感谢,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冒再大的风险都是值得的,何况,并没有费很大的功夫就把黑衣人赶跑了。

萧北游亲切地说:“能再遇到你,真好!我没有想到,你也到了悬空寺,真是太巧了,好一阵没有见面了,我一直记着你!”

“是啊,此地此景,能再与你见面,真是缘分,在这悬空寺,一定是菩萨保佑,让你我又能相见,看你今日的装束,比以前好kàn

多了,原来老乞丐的邋遢,黄包车夫的破旧,富商的华丽,都不适合你,今日这侠士的服装,才适合你的本色,看起来潇洒多了!”她又看了他一眼,低下头,羞答答地说。

“本来我就是这样穿戴的,前几次你见到的,穿的都是‘戏服’,是在演戏,很对不起,当时不便对你说明实情,以后会告sù

你原因的。”萧北游真诚地说。

“其实我早就知dào

,一个老乞丐怎么可能用笛子吹出《梅花三弄》,你以为人家是傻瓜吗?”谢嘉瑶娇气地说。

“当时我穿那样的衣服,也是有特殊原因的,为了把事办好,有时也得演演戏,可是,我知dào

我不是好演员,演得再卖力,也是瞒不过你的!你当时那么大方地给我这个‘老乞丐’一两银子,我已经知dào

,我的‘戏’演砸了,但我非常高兴,因为从那时起,我就忘不了你了!”萧北游说。

“看你说的,偶遇一面,看了一眼,就记得那么牢吗?如果是像你说的那样,就表明你这‘老乞丐’不正经

,不专心讨银子,反而注意盯着人家看,你还好意思说。”谢嘉瑶继xù

撒娇。

“不是‘老乞丐’盯着‘人家’看,而是‘人家’太显眼了,太靓丽了,冲击着‘老乞丐’昏花的眼睛,‘老乞丐’能不记住吗?萧北游调皮地说。

“哪有这样说人家的!果真像你说的,我便成了妖精了,会使妖法了,其实,在当时,是音乐让咱们靠近了,彼此留下深刻印象。”谢嘉瑶说。

“是啊,感谢古人的乐谱,让咱们心意想通!你很懂得听笛声,而我也能听懂一些琴声,优雅美妙的音乐声,拉近了你和我,真好!”萧北游说。

“是的,你的笛子吹得太好了,笛声让一个‘老乞丐’也变得有模有样,不让人讨厌,吹出美妙的笛声,使‘老乞丐’显得好kàn

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一个邋遢的‘老乞丐’,一个粗俗的‘黄包车夫’,今日竟让我看到那么高超的武功,那么潇洒飘逸的动作,你藏得很深,是个好演员,不知dào

还有多少事,对我演着戏,瞒着我?”谢嘉瑶说。

“其实,你别说我了,你比我藏得更深,一个弹琴赏花、绘画作诗的娇恬女子,竟能使出那么绝妙的飘带武功,这是我万万没有想到的,要说演戏,你演得比我更好!”萧北游表面上是怪她,实jì

上是很开心地在赞扬她。

“我平时不表露出武功,那是尊奉师命,师父教我‘玉女飞丝剑’时就有交代,非到关键时刻,不能使出这一套武功,连我父亲都还不知dào

我会这一套武功,这能说是对你演戏吗?你是强词夺理!”谢嘉瑶辩解说。

“好了,谢小姐,咱们不要争辩了,是我对不起你,一直瞒着你,向你道歉!适当时候,我会把我所有演的‘戏’都向你坦白交代,让你完完全全了解我,对别人,可能有时候还会演演戏,对你,以后绝对不会再演戏了,以后你看到的一定是一个绝对真实的‘我’!”萧北游郑重许偌。

谢嘉瑶害羞地看了看他,大胆说:“这儿就咱们两个人在,你就叫我‘嘉瑶’吧,听你叫‘谢小姐’,让人感到很陌生,其实,我感觉咱们已经很熟悉了,别再那么客气,好吗?”

萧北游听她一说,感到亲切、激动、兴奋,她的话是那么亲近,那么甜蜜,让他高兴得一时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他静静地、深情地看着她,过了一会儿,才说:“嗯,嘉瑶!只有咱们两人在这儿,真好!你看看,虽然后面这‘地藏王菩萨殿’常让人联想到在地狱救度众生时的恐怖景象,但现在这里的情景,却是那么轻松、亲切和甜蜜,有你在,所有的景致都变得更美了!”

“别夸我了,我该怎么称呼你呢?我知dào

你真名一定不是叫‘萧三’,能告sù

我吗?”谢嘉瑶问。

“对了,因为太高兴和激动了,我竟忘了,刚才还想要告sù

你我的真名,这会儿忘了说了,我的真名叫‘萧北游’,你就叫我‘北游’,好吗?”萧北游说。

“有人在时,我还是叫你‘萧三’吧,当咱们自己在一块时,我就叫你‘北游哥’,你可别忘了我!”谢嘉瑶说着,脸涨得通红。

萧北游正想亲切地叫一声“嘉瑶妹”,突然,不远处传来了僧人的声音:“阿弥陀佛,善哉!善哉!年轻人心意相通,话语默契,是相互有缘,可喜,可贺!”

谢嘉瑶转过头一看,只见寂静高僧和她父亲正朝着她和萧北游走过来,谢嘉瑶听寂静高僧一说,他感到,刚才她和萧北游的甜蜜对话,或许已经被寂静高僧和她父亲听到了,他害羞极了,恨不得往地里有个洞,她能赶紧钻下去。

原来,谢敬熙回到寂静高僧禅房里陪着他师叔下了几盘象棋后,他感到,他女儿独自出去游览已经很久了,这时还没有回来,他有点担心,于是,他对寂静高僧说:“师叔,嘉瑶这孩子,定是玩出兴头了,忘了回来了,真是个调皮的女孩,小徒去看看,您在这儿再歇息一会儿。”

寂静高僧也意识到,谢嘉瑶确实出去很久了,不应该到现在还没有回来,他也有点担心了,于是,他对谢敬熙说:“你说得对,你宝贝女儿出去很长时间了,也该回来了,走,咱们一起去看看。”

寂静高僧与谢敬熙一起,往悬空寺上面的殿阁走去,当他们走到了珈蓝殿时,前面传来了打斗声,谢敬熙警觉起来,心里很担心,他加快了脚步,寂静高僧仔细听了听,对谢敬熙说:“别担心,不是你女儿在与人打斗,前面在打斗的是三个男人,嘉瑶不会有事的。”

谢敬熙很佩服他师叔寂静高僧,隔这么远,他竟能能听出前面打斗着的人数和性别,这听音辨人的功夫,令谢敬熙自叹不如。(未完待续……)

PS:在讲述激烈的武功较量时,及时插进侠士佳人甜甜蜜蜜的爱情故事,很有对比性地渲染气氛,这或许是讲述武侠故事的好办法,让读者更兴趣。

第二章 又遇知音 知此生真情难却(六)

听了寂静高僧说的话,谢敬熙心里轻轻地松了一口气,两人加快脚步往前赶,很快就到了地藏菩萨殿附近,他们依着墙边看了看,见到谢嘉瑶站立在一旁,很轻松的表情,真的放心了。

寂静高僧和谢敬仔细一看,有两个黑衣人受伤了,一个魁梧的黑衣人正在凶狠地进攻一位年轻潇洒的侠士,那年轻侠士等对方攻进来时,迅速躲过,紧接着,年轻侠士巧妙地从背后出手,只用了一招,便把那魁梧大汉打瘫了,魁梧大汉只能知趣地领着他的属下逃之夭夭。

谢敬熙仔细看看那年轻侠士,他感到仿佛在哪里见过,他回想了一下,很快就记起来了,这年轻侠士到过王府,他就是那个萧三。

寂静高僧正要走出去,谢敬熙拉着他,示意他稍等一会儿,先看看再出去。

于是,一位做父亲的,一位是师叔爷,听到了谢嘉瑶和年轻侠士十分亲密、深情的对话。

寂静高僧朝谢敬熙微微一笑,谢敬熙也露出了微笑和满yì

的表情。

两人看谢嘉瑶和萧北游谈得差不多了,寂静高僧忍不住了,他走出去,连声说:“善哉!善哉!”要知dào

,寂静高僧既是一个修养很高的大师,又是一个风趣幽默的大和尚。

其实,当“萧三第二次去王立言府邸时,谢敬熙已经意识到,他的女儿与“萧三”已经互相很有好觉,只是。他没有想到,他们两个年轻人的感情进展快速,竟然相爱那么深。

谢敬熙是个开明的父亲,他相信他女儿的眼光,他深知“萧三”这个年轻侠士非常不错,举止适度,处事稳妥,而且,他又亲眼看到“萧三”在对付那个魁梧黑衣人所表现出来的高超武功,心里非常高兴。他在心底里已经默许了“萧三”与他女子默契的爱恋。

只是。他也有点担心,他已经从“萧三”在击打那位魁梧黑衣人时看出,“萧三”的来历非同寻常,这一次谢嘉遇险。“萧三”使出了“六合阴阳掌”。这可是武林的顶级拳法之一。

以前。谢敬熙知dào

,在当今武林中,能使出这“六合阴阳掌”的只有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以此看来,“萧三”一定是方六合“六合阴阳掌”的嫡传弟子。

对此,谢敬熙有些担心,他的女儿谢嘉瑶与荆山派掌门人的嫡传弟子相爱,这会不会有什么麻烦呢?

谢嘉瑶已经感觉到,她父亲和寂静高僧已经走到前面,她非常害羞,低着头,不敢抬起来,不敢说话。

寂静高僧注意到谢嘉瑶的害羞状态,他故yì

说:“嘉瑶,别害羞了,现在你应该感到非常幸福才对!”

谢嘉瑶依然脸红红的,他抬起头,对寂静高僧说:“师叔爷,在您的地盘,徒孙女遇到危险了,三黑衣人试图绑架徒孙女,要不是这位萧大哥出手相救,危险就大了。”

寂静高僧故yì

说:“是吗?有这等事,他们是什么人,有这么大的胆,敢跑到悬空寺来绑架可爱的徒孙女,这还得了,他们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敢到这里来耍威风,徒孙女,你没有受到伤害吧?”

“师叔爷请放心,有萧大哥的保护,没有出什么事,那三个黑衣人不知dào

是什么来路,他们想绑架您的徒孙女,威胁我父亲,这也太过分了。”谢嘉瑶说。

谢敬熙听了谢嘉瑶的话,心里寻思着:“本以为江湖上的人这一阵子正忙着,无暇顾及谢氏秘籍的事,想不到,还是有人跟着来了,看来,关心谢氏秘籍的人,是不会空闲着的,他们不会轻易放qì

,只是不知dào

,此次跟到悬空寺的人会是谁?”

寂静高僧对谢嘉瑶说:“你不用害pà

,他们到底是谁,你父亲自然会查出来的,你完全可以放松心情。”

寂静高僧转过头对萧北游说:“年轻人,武功不错,多亏你出手保护了嘉瑶,否则,要是她在悬空寺被绑架了,老衲的责任就大了,会很对不起她父亲的。”

这时,谢敬熙对萧北游说:“谢谢你保护我女儿,你是‘萧三’吧,咱们有缘,又见面了,你干得不错,既保护了我女儿,又对那三个黑衣人手下留情,凭你的武功,又在愤nù

的心情下,要取他们性命,易如反掌,你是个宅心仁厚的年轻侠士,我和寂静高僧都很欣赏你。”

谢敬熙如此赞扬萧北游,其实是表示,他已经默许谢嘉瑶与萧北游真诚相爱。

寂静高僧也连声说:“善哉,善哉,仁者只有善报,有缘之人,缘到好事自然成,年轻侠士未来前程远大,可喜!可贺!”

萧北游对寂静高僧和谢敬熙连连作揖,谦虚地说:“蒙两位前辈的谬赞,小的无地自容,小的只能理解为是前辈对晚辈的激励和期待,小的自当加倍努力,更虚心地听从前辈的教导!”

谢嘉瑶这时不那么害羞了,他对萧北游说:“萧大哥,这是我父亲的师叔寂静高僧,也是我的师叔爷,他是悬空寺有名的得道大师,你以后有机会须多多请师叔爷指教。”

“拜见寂静大师,晚辈恳请大师不吝赐教!”萧北游对寂静高僧行跪拜礼,诚恳地说。

“哈哈,这位萧侠士天资聪明,相貌堂堂,丰姿英俊,宅心仁厚,自有得道大师与你有师徒之缘,不需老衲多费心,嘉瑶,你就放心吧,你的这位萧大哥很有武学机缘,将来必定会是武林中的大豪杰,咱们都不必为他操心。”

谢敬熙听寂静高僧一说,他对“萧三”更喜欢了,他知dào

,寂静高僧从来不说诳语,而且也不轻易赞扬人,对于未来之事,寂静高僧的预测一向是很准确的,所以,有寂静高僧这么一说,谢敬熙非常放心了,他想:“我女儿果然眼光独到,看中了这位萧侠士,连寂静师叔对他都有这么高的评价,未来的前景一定是很好的,嘉瑶能遇上这样的人,我也放心了。”

谢敬熙想着,说:“寂静师叔,在此处遇到萧侠士,也是一种机缘,不如让他与咱们一起,去您的禅房坐坐,品品你的禅茶,咱们大家好好叙叙,这也一件很愉快的事,我女儿一定会很感激你的!”

谢嘉瑶听了,脸又红了,她说:“父亲,瞧你说的,您有这样取笑自己的女儿的吗?看来,有师叔爷护着您,您也变得有些‘坏’了,在师叔爷面前肆无忌惮了。”其实,谢嘉瑶听他父亲说“我女儿一定会很感激你的”,心里甜滋滋的,她知dào

,他父亲对于她与萧北游相爱已经从心里赞许了。

“哈哈,你的建议很好,老衲倒忘了尽地主之谊了,我要是不把萧侠士多留一会儿,怕是有人会有意见,往后,恐怕就有人不叫我‘师叔爷’了,她心里一定会说,寂静老和尚糊涂了!”寂静高僧对谢敬熙说。

萧北游听到寂静高僧的话,心里非常高兴,露出了满yì

的微笑。

谢嘉瑶听了,脸上发烫,她娇气地说:“今日是怎么呢?父亲取笑小女还不够,连师叔爷也欺负徒孙女了,都乱套了,明显的是存心取笑小女子!”其实,谢嘉要心里感到甜甜蜜蜜的。

寂静领着大家一路有说有笑地往禅房走去,萧北游表面上也是高高兴兴的,但是,他在内心之处却感到很郁闷,他不知dào

该如何向谢敬熙和谢嘉瑶说明来悬空寺的目的。

自从谢嘉瑶在地藏菩萨殿前面被围攻之后,菩萨殿前所发生的事都一直被悠闲地走在不远处的一位神mì

的人留意着,其实,连萧北游隐蔽在墙边,也被这个神mì

的人注意到了,萧北游现身后所做的一切,更是引起了这个神mì

的人的兴趣,当萧北游跟着寂静高僧往寂静的禅房走时,这个神mì

的人也跟着他们往禅房那边走。

寂静高僧一行人很快就到了禅房,寂静高僧请大家坐下,他拿出茶具,烧开了水,正要沏茶,萧北游起身说:“大师,让晚辈来沏茶吧,您歇着!”

寂静高僧对萧北游说:“你是贵客,初次到悬空寺,老衲自当亲自沏茶让你品尝,要是让你这位贵客来沏茶,怕是有人会有意见了,会在心里说我这个‘师叔爷’太不像话了,你请坐!”

谢敬熙听了寂静高僧的话,微微笑着;谢嘉瑶低下头,一言不发;萧北游尴尬地露出微笑,心里乐着。

寂静高僧把一杯杯香茶放到各人前面,举起茶杯说:“请,这是今年的碧螺春,清醇甜美,细细品之,能回味无穷,大家品品看!”

谢敬熙说:“有翠屏峰下的好泉水,有新鲜的碧螺春,有寂静师叔高超的沏茶妙法,还有禅房这幽静的环境,一定能品出极美的茶香的。”说着,他饮了一口,细细品着,连声叫好。

寂静高僧说:“唐朝灵一有一首《与元居士青山潭饮茶》,写道:‘野泉烟火白云间,坐饮香茶爱此山;岩下维舟不忍去,清溪流水暮潺潺。’咱们现在不是在野外泉水边品茶,看不到烟火白云,但在此简陋的禅房中饮一口清茶,也希望萧侠士也能‘坐饮香茶爱此山’,有‘岩下维舟不忍去’之感,哈哈!”(未完待续……)

第二章 又遇知音 知此生真情难却(七)

谢嘉瑶羞答答地看了萧北游一眼,露出甜蜜的微笑,萧北游会意,他们很明白,寂静高僧之所以吟诵古人的赞茶诗,而后又了含蓄的解释,是说给他们两位听的,谢嘉瑶心里感到甜滋滋的。

谢敬熙微笑地看着寂静师叔,也乐在心中,但他没有说话。

萧北游起身为寂静高僧和谢敬熙各倒了一杯茶,恭敬地说:“借寂静大师的茶,晚辈敬您们两位前辈一杯茶,祝你们身体康健,永远快快乐乐!”

寂静高僧拦住萧北游说:“等等,你这样把嘉瑶亮在一边不好吧,不如你们两位年轻人一起敬你们的这位谢长辈和我这个老和尚,咱四个人一起举杯,饮一杯完美的茶,这样才能更完满。”

谢嘉瑶也举起茶杯,说:“好,小女子与萧大哥一起祝福我父亲安康幸福!祝福师叔爷寿比南山,永远乐呵呵!”谢嘉瑶因为太高兴了,忘记害羞了,她的胆子大了,主动与萧北游一起敬茶。

如此亲切、和谐的气氛让萧北游体验到从没有过的温暖和幸福,他很激动,感到很幸福,但是,这十分和谐的气氛也使他藏在心里的矛盾更激烈了,他不知dào

该怎么办?他陷入了两难的境界:是听义父的话,继xù

探察谢敬熙到悬空寺的目的呢?还是索性对他眼前这位未来的岳父大人讲明自己来悬空寺的真相?萧北游感到非常难办,此时。他心中的矛盾心理无形中表露在脸上,露出了忧虑的神情。

谢嘉瑶敏锐地发xiàn

了萧北游脸上的忧虑神情,她关切地轻声问道:“萧大哥,你怎么呢?心里不舒服吗?”

“怎么会呢?寂静大师这么客气地对待我,我非常高兴,怎么会感到不舒服呢?”他心里想:“她是那么关心我,我心里有些矛盾,竟被她一下子看出来了,如果我继xù

探察他父亲来古寺的目的,也太对不住她了。再说。谢敬熙大人是一位武林大豪杰,他一直在维护武林正义,谢氏的秘籍在他手里,对于江湖的安定将更有意义。而义父想得到秘籍。更多的是为了维护荆山派的利益。相比之下,谢大人拥有秘籍更有利于武林的大义大业,所以。我不能再像窃贼一样跟踪谢大人了,索性把事情都讲明了,我不喜欢做那鬼鬼祟祟的事,讲出来更痛快!”

萧北游心里作出了决定,于是,他走到谢敬熙面前,跪下说:“请谢大人饶恕,小的对不起您!其实,小的此次上悬空寺来,是奉我师父方六合之命,到悬空寺来跟踪您的,是在干着不光彩的事,我感到很丢人,这不是一个武林侠士该干的事,而您和寂静大师却对小的这么好,小的太惭愧了,小的也很对不起嘉瑶小姐,小的知dào

她喜欢我,而我也喜欢她,但小的却一直在瞒着她,这种行为是不可饶恕的,现在,小的终于明白了,武林侠士,做事要光明磊落,不能干着偷偷摸摸的事,虽说小做的事是尊奉师命,但毕竟这样做事有违江湖道义,请谢大人和寂静高僧责罚!”萧北游跪着连磕三个响头后,一直跪着,等待处罚。

谢嘉瑶惊呆了,感到非常意wài

,也感到很气愤,一时说不出话来。

寂静高僧说:“善哉!善哉!萧侠士果然是颇有正义感的男子汉,在大义面前,没有含糊,竟敢于违背师命,把这事情都讲明了,可喜!可贺!”

谢敬熙牵起萧北游,说:“快起来,我不会责怪你的,你是奉师父之命来悬空寺做事的,江湖中人,尊师命是最基本的侠义,何况,方六合掌门人不仅是你的师父,而且还是你的养父,他让你做的事,你当然必须做的,我怎么能怪你呢?我知dào

你心里也很矛盾,在尊师敬父和维护江湖道义两个方面,不知该如何选择,这也是你一直还没有真zhèng

跟踪我的原因,其实,我心里也一直存zài

疑惑,像你这样一位有才识、武功不错的年轻人,怎么可能是黄包车夫呢?也不会是一般的富,你上一次来王府,找我和林鹤轩老先生,向我们建议参与慕容云筹划的各派联盟的事,我已经猜出几分,你是个了不起的年轻侠士,今日,我和寂静师叔看到了你使出的拳法是‘六合阴阳掌’,我心里已经明白,你一定是方掌门人的嫡传弟子,如果我没有猜错,你不叫‘萧三’,而是叫‘萧北游’,对吗?”

“谢大人果然眼光锐利,看来,小的什么都瞒不过您,你什么都知dào

了,小的确实叫‘萧北游’,原来是个孤儿,是方六合掌门人把我收留到紫荆山的,小的是从小在紫荆山上长大的,也是方掌门人一直在照顾着小的,对小的进行精心培养,并把他的‘六合阴阳掌’传授给小的,本来,这个时候,小的是不愿意上悬空寺来的,在京城,慕容云侠士正联络着各门派与警跸司激烈较量,小的也是此次联盟的发起人之一,本该留在京城,与慕容云大哥并肩作战的,可是,义父执意要小的离开京城,他下了死命令,一定要小的到悬空寺来跟踪谢大人,令小的探察关于谢氏秘籍的事,小的不能抗拒掌门人的命令,只好上古寺来了,当然,小的也知dào

,义父让小的到悬空寺来,还有一个目的,就是为了小的的安全,他已打听到,敬跸司已下了绝杀令,集中各种力量,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掉慕容云大哥和小的,义父也是一番好意,让小的离开京城,躲开险地。”萧北游一吐为快,把什么都说了。

谢嘉瑶听说敬跸司下绝杀令要杀萧北游,她心里非常担心,刚才对萧北游一直瞒着她所引起的怒气也消了几分,她说:“幸好你到悬空寺来,有寂静师叔爷保护着,才更安全,警跸司那帮人可是穷凶极恶,杀人不眨眼的大坏蛋!”

谢敬熙心里很高兴,他见萧北游把什么都说清楚了,知dào

他是一个光明磊落的年轻侠士,心中有大义,是很可以信任的好后生,他亲切地说:“北游,你把事情都说清楚了,这就好了,心里别难受,你能明白大义,这就非常好,你和慕容大侠做了一件对江湖非常有意义的事,江湖上的狭义之士一定会感激你们的,现在,你和慕容大侠千万要小心,沈德义很可能把猎杀你和慕容大侠当成是警跸司反击各派联盟的突pò

口,情况很严重,你们处于非常危险的处境中,从这一点面看,你义父让你来跟踪我,也是对的,他很疼爱你,想出这妙计来也是为了保护你,我也不会怪他的,再说,他想取得秘籍也是为了荆山派事业的发展,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其实,王府、谢府一直想与荆山派联起手来,共同对付江湖上的恶势力,维护武林正义,你义父一直在收留和保护孤儿,做了很多善事,也是有正义感的大侠,我们是不会对他有敌意的。”

“谢谢谢大人,您能理解和宽容小的的义父,是名符其实的大豪杰,是正义大侠,小的对您十分敬佩!”萧北游说。

谢嘉瑶听着他父亲与萧北游的对话,心里十分高兴,她不再对萧北游生气了,反而更爱萧北游了,她觉得他很有正义感,为人心胸坦荡,同时对他的义父很有孝敬之心,她感到,萧北游是一个非常值得她深深去爱的好男人。

“萧侠士心地善良,有情有义,值得赞扬,看得出,谢大人是很欣赏你的,老衲真诚地请你喝茶,看来是请对了,现在的问题是,你回去怎么向你义父交代?方掌门人性情耿直,对荆山派的弟子要求极严,你把他命令你来跟踪谢大人的事对谢大人说了,这等于是背叛了师门,他如果知dào

了必定会非常生气的,他很可能不会饶过你,你回到紫荆山该怎么办呢?老衲有个建议,你不如在悬空寺上多呆一阵子,回去之后,就对你义父说,你探知了谢大人与老衲有几次密谈,但密谈的内容不清楚,只知dào

密谈很可能与谢氏秘籍有关,这样一来,你义父就不会那么生气了。”寂静高僧很欣赏萧北游,他积极地为他出主意。

“寂静大师您不必担心,小的回去后,会真诚坦荡地对义父说明情况,至于义父怎么对待小的,小的都能接受,小的是他培养大的,是他最信任和喜欢的弟子,自当唯师命是从,无论师父怎样处置小的,他老人家都是对的,江湖中人,自当敢于担当责任,岂能为了自己所做的事而逃避处罚?”萧北游很有豪气地说。

谢敬熙听他很豪气地说这一席话,对这位年轻人更欣赏了,他为她女儿高兴,能爱上这样一位真zhèng

的侠士。

萧北游、谢敬熙、寂静高僧和谢嘉瑶在禅房里对话的时候,先前地藏菩萨殿附近那个神mì

的人这时就在禅房外面,他的听力功夫非常好,能隔墙听语,谢敬熙等在禅房里的对话,他都听到了,他对萧北游的印象越来越好,特别是萧北游后面所说的一席豪言壮语,让他很满yì

,他意识到,他与这位年轻侠士很有缘分。(未完待续……)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一)

萧北游感到他必须告别寂静大师和谢敬熙、谢嘉瑶了,虽然他心里很舍不得离开谢嘉瑶,但是,他知dào

,谢敬熙和寂静大师还有重yào

事情要商量,他不便和他们继xù

呆在一起,他很恭敬地对寂静大师和谢敬熙再次行了跪拜礼,向他们正式告别,谢敬熙把他牵起来,对他说:“北游,听我师叔的话,你在悬空寺多留几日,回去比较好向你义父交代,还有,你过几日再回京城也比较安全,现在警跸司那帮人正在追杀你,你还是小心为好!”

萧北游说:“谢大人,您放心,小的想自己到悬空寺各处看看,乘此机会游览这个著名的古寺,您和寂静大师就不用担心了,小的知dào

该如何应对,自然会警惕的,警跸司的人想要杀小的,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小的自有办法对付他们,您和寂静大师保重,小的告辞了。”

谢嘉瑶依依难舍地往着萧北游,一时讲不不出话来,萧北游能清楚看出她舍不得让他离开的神情。

“嘉瑶,你一定要小心,不要再自己出去游览了,你就与你父亲和寂静大师一起,坏人的坏招层出不穷,防不胜防,务必要警惕,我先走了,咱们一定还会有机会见面的,你千万要保重,别让我担心!”萧北游很亲切、关心地对谢嘉瑶说。

“萧大哥,你现在处境非常危险,千万千万要小心,我们很担心你,听我师叔爷的话。过一阵才回京城去,别到京城去冒险了,你务必要保护好自己!”谢嘉瑶很关心地对萧北游说。

萧北游很舍不得地走出了寂静大师的禅房,他往悬空寺上面的殿阁走去,他先前已经把他来悬空寺的目的对谢敬熙说清楚了,这时,他的心情非常轻松,他想好好地游览古寺,细细看看悬空寺的各处景致。

萧北游走在栈道、木梯上,向上面走去。他仔细观览着一座座殿阁。当他走到“三教殿”时,他对“三教殿”的特殊设置感到很惊奇。

“三教殿里”,儒、道、佛三位教主同处于一室,这让萧北游非常感兴趣。年轻时候。萧北游曾跟一位老郎中学识字。学写诗。学习写对联,当时,他听老郎中讲过儒、道、佛的一些常识。他知dào

,儒家主张仁学,讲仁义,重视忠孝;道家讲顺应自然,强调以柔克刚,道教主张清静无为、仙道贵生、无量度人等;而佛教则讲普度众生、心无杂念、慈悲为怀等等,三教的基本主张是很不一样的,各派见仁见智,可是,在此殿中,三位教主能和谐共处,真是很奇妙。

萧北游想:“三教的教义、主张各不相同,而民间信仰者们建造了这一‘三教殿’,一定是表现了信徒们对于和平、和谐的期望,这种和谐的观念对于武林各派该如何平等相处是很有启发性的,释迦摩尼、孔子、老子三位‘教主’能那么友好地共处于一座殿堂中,那么,武林的不同门派就更应该摈弃纷争,避免冲突,宽容相处,维护江湖安定。

可是,萧北游也知dào

,和谐的愿望是美好的,但是,在当前的现实江湖中,纷争依然很大,冲突越来越激烈,如果有沈德义样的人在,他们称霸武林、掌控江湖的野心是不会放qì

的,他们想争夺权力,抢夺利益,必然会采取阴险、恶毒的行动,武林是不会安定的。

当前,为了削弱警跸司的力量,为了阻止沈德义等搞乱武林和祸害江湖,各门派正结成联盟,一起对付警跸司,但是,沈德义和警跸司的人是不会甘愿被削弱的,他们一定会疯狂反扑,现在,萧北游知dào

,警跸司正在追杀他和慕容云,这是对他和慕容云的考验,他们不仅不能让警跸司的人阴谋得逞,而且,还必须想办法变被动为主动,避开警跸司的人的攻杀,积极反击,把警跸司的嚣张气焰打下去。

萧北游一边想着,一边从悬空寺的“三教殿”往回走,他走在栈道上,看着深谷,思考着当前江湖的局势。

这时,他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钟楼边,悬空寺的钟楼与上面的殿、阁相比,显得体积要小一些,但颇有特色,钟楼更突出、显眼,更敞亮,它屹立于木架之上,下面是深谷,显得更惊险,钟楼里的一口铜钟,古色斑斑,显然它的年代已经很久远,从这古铜钟,能感受到悬空寺历史悠远。

萧北游走进钟楼,仔细看看里面,木柱、木墙、木地板,很古旧,但是被打扫得非常干净,让人有一种佛门净地,一尘不染的感觉,当萧北游返身走出钟楼时,迎面走过来一位瘦瘦的白发老者,萧北游差一点撞上他,萧北游急忙飞身后退,避开那位白发老者。

白发老者面无表情地看着萧北游,他手上拿着一块很旧的布,显然,刚才他正在擦洗钟楼的木墙,萧北游仔细看着眼前的老者,只见他一身的装束很奇怪,他的衣服既有几分像僧服,又有几分像道服;他头上留着头发,但是很短的短发,如果从远处看,他很像是光着头,但如果在近处看,他却与通常僧人的头发不一样;他脸上的皱纹很多,但并并不显得苍老;他表情木讷,但两眼炯炯有神;他举止缓慢,似乎体质很弱,但他不驼背,他昂头挺胸,看得出,他年轻时也是很有风度的;他脚上穿的鞋已经很破旧了,但是这鞋很适合他的脚,上看去干干净净。

白发老者与萧北游照面之后,他一声不吭地往前走了,显然,他对萧北游视而不见,对萧北游不在意,不理会,萧北游因为刚才差一点撞到他,便对白发老者说了一声“对不起”,白发老者对萧北游的话听而不闻。头也不回地继xù

往前走。

萧北游看着白发老者渐渐远去的身影,有些失落感,他很想再说点什么,但是又不知dào

说什么好,于是,他没有再说话,继xù

观看着栈道周围的景色。

过了一会儿,萧北游突然看到,走在前面的白发老者在下木楼梯时,摔了下去。萧北游大吃一惊。急忙飞跃过去,快速跑到木梯下面,把白发老者轻轻扶起来,萧北游一看。感到很惊奇。白发老者从二十几层很陡的木梯摔下来。竟然全身一点损伤都没有,萧北游把他扶起后,他依然一句话不说。他挣开萧北游扶他的手,自己坐在木梯台阶上歇着,气定神闲,旁落无人。

萧北游关心地问:“老先生,您从那么高的梯顶上摔下来,有没有摔伤哪儿了?”

白发老者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责问萧北游说:“年轻人,难道你很想让我这个老头摔伤才好吗?”

“怎么会呢?晚辈是担心您,怕你摔着了,您没有摔着才是最好的,看来,您老身体还是很硬朗的,晚辈见您依然那么矫健,心里是很高兴的。”萧北游解释说。

“年轻人,别用这种挖苦的方式来取笑我这个老头,我要是硬朗,会摔下来吗?我要是还矫健,还需坐在这里歇着吗?你不如就直说我这个老头已经老了,一点也不顶用了,直说就是,何必拐弯抹角讽刺我?”白发老人说。

萧北游想:“这位白发老者性格有些怪,他先是一声不吭,不问不答,现在却把好话当成坏话,把关心他看成是讽刺他,他故yì

在我的话里挑刺,有些不好侍候,不过,他已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不能与他计较,再说,如果我不理会他,一会儿他起身在往下走,万一再摔倒了,就很危险了。”

想着,萧北游耐心地说:“老先生,您能站起来吗?让晚辈扶着您往下走吧!这样会更安全。”

“你是说我这个老头站不起了吗?难道没有你扶着我,我这个老头就走不了了?你也太小瞧人了,年轻人,你也会变老的,不要看不起老人,要懂得尊敬老人,懂吗?”白发老人有些生气地说。

萧北游想:“看来,他跟我犟上了,这就难办了,不管我怎么说,他都有责怪我的理由,看来我是惹上麻烦了。”萧北游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办,他站在白发老人身边,静静地看着他。

白发老者也静静坐在木梯台阶上,他两眼看着下面的山谷,既不理会萧北游,也没有想站起来继xù

走的意思,真的把萧北游难住了。

萧北游想了想,他决定把他背下山,他想:“这位白发老者刚才手里拿着一块布,他一定是在擦钟楼的木墙,他应该是悬空寺的人,我把他背下去,交给寺院里的僧人,这样他就安全了。”

于是,萧北游对白发老者说:“老前辈,晚辈能在这里遇上您,也是一种缘分,就让晚辈一次机会孝敬您,把您背下山去,有幸遇到你,晚辈是非常高兴的,能背您下山去,也是一种荣幸。”

萧北游一边说着,一边很快地把白发老者背起来,他怕自己动作慢了,白发老者会拒绝,而一旦拒绝又难办了,萧北游快速果duàn

地背起白发老者,不让他有拒绝的机会。

让萧北游感到意wài

的是,白发老者并没有反对他背,反而乐呵呵让他背着,过来一会儿,萧北游感到很奇怪,背上瘦瘦的老者,变得越来越沉重,萧北游发挥出功力,背着老者继xù

往下走,可是,背上的白发老者太沉重了,萧北游背得有很费力,他喘着气,脚步越来越迈不开了,到了一个木梯前,萧北游感到,他已经没有力qì

背着老者走下木梯,萧北游怕万一脚步不稳,一旦摔倒了,极有可能会使白发老者摔伤,到时就麻烦了,他不得不把老者放下来,以惊奇的眼光看着老者,心中迷惑不解:“这么瘦的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在我的背上,为什么会那么沉重呢?”(未完待续……)

PS:神奇的古建筑胜景悬空寺里,发生了一件件奇事、怪事,荆山派的年轻侠士萧北游又将遇到什么怪人怪事呢?请继xù

阅读《江湖方圆》下面的章节!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三)

白发老者从萧北游背上下来后,坐在木梯前面,一声不吭,一动不动,双眼看着山谷,不理会萧北游。

萧北游感到,眼前这位白发老者既怪癖又神mì

,不是一位普通的老者,说不定他是一位非同寻常的人,他想:“这白发老者能在我的背上变得越来越重,根本不像是一位瘦弱的老人,一定是有什么特殊功力的,我该怎么对待帮才好他?”他寻思着,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办?

白发老者见萧北游犹豫着,有些犯难,他慢吞吞地开口说:“年轻人,刚才你背我这个老头时,我倒是感到很舒服,这样吧,你想要扶我下山去,也是可以的,但是,我有一个条件,你必须满足我的要求,我就跟你下山,告sù

你吧,我是这一座古寺的敲钟人,今日傍晚,我必须到上面钟楼准时敲钟,现在你扶我下去,之后你到古寺各处玩玩,临近傍晚时,你必须把我背到钟楼,你是年轻人,背我这个老头子上来,应该是没有问题吧?”

萧北游想:“他明明是在故yì

给我出难题,刚才背着他往下走,他都那么沉,要背他往上走,一定是更困难的,但是,如果我不答yīng

他,他一直与我耗着不走,也是很麻烦的,不如先答yīng

他,临近傍晚时再来找他,扶着他上山,如果到时他硬要我背,就背他一会儿停一会儿再背,也是对这白发老者的尊重。”萧北游一贯对老人和小孩们很好,他是不会丢下这位老人不管的。

“老先生。就按您说的做,晚辈扶您下去,临近傍晚时,晚辈一定再背您上来,听您敲钟,好吗?”萧北游说。

“好!好!这才是好后生,咱们走吧!”白发老人说着,利索地站立起来,他伸出手,提示萧北游搀扶他。萧北游扶着他一步步走下栈道、木梯。

很快。他们就到了古寺的僧舍区,白发老人第一次说出了感谢的话:“年轻人,老头子谢谢你了,我就住在这里。你在临近傍晚时。一定要来这里等我。背我到钟楼去,到时我敲钟给你听,我这个老头子在这古寺敲钟有三十年多了。能把钟敲出很好听的声音来,你傍晚来当听众,我等你。”

“放心吧,前辈,晚辈一定会来背您的,一言为定!”萧北游很爽快地答yīng

了。

萧北游走出古寺的大门,在山谷下往上看,仰望着悬空寺惊险的景观,他对古人设计和建造悬空寺的高超技术非常惊叹,对这座巧夺天工的建筑精品充满了敬佩之心。

临近傍晚,萧北游如约到了古寺的僧舍区附近,可是,他等了好一会儿,白发老者一直没有出现,萧北游有些失望,心里想:“这老前辈难道不来了吗?他会不会是故yì

在耍我?我要不要继xù

等他?”他想了想,决定继xù

等他,他想:“如果我就这样走了,等一会儿白发老者果真按约定来了,他见不到我,等于是我失信了,这样不太好,还是继xù

等吧!”

又过了好久,白发老者终于急匆匆地赶来了,他说:“年轻人,你在已经在这里等好久了吧?咱们快点,很快就到敲钟时间了,快背我上去,不要误过了敲钟时间,快!”

萧北游不好再说什么,他迅速背起白发老者,快步往山上走去,他感到很奇怪,这时他背上的白发老者变得很轻,萧北游背着他快步如飞地走栈道,上木梯,离钟楼越来越近了,突然,他背上的白发老者变得越来越重。

萧北游几乎承shòu不了了,他艰难地迈着步伐,心里想:“一定是这神mì

的老者故yì

在刁难给我,已经快到钟楼了,一定要坚持下去!”萧北游使出了全身的功力,把所有的功力和耐力都尽量发挥出来,终于非常艰难地走到了钟楼前面,他正要把白发老者放下来,突然,他背上的白发老者不见了,而钟楼里面的铜钟已经响起了,铜钟传出了恢弘而悠扬的声音。

萧北游细细听着钟声,他发xiàn

敲钟人的功力非同寻常,不仅敲钟的功力十分深厚,而且,他把力度控zhì

得非常好,时而强而有力,时而轻而有度,时而传出壮美的声音,时而传说优美的声音,节奏感非常好,在峭壁下,深谷中,这悠扬的钟声回荡着,给人以很深的感触。

过了好一会儿,钟声停了,但声音的余韵依然缭绕着,白发老者笑呵呵地从钟楼里走出来,他对萧北游说:“年轻人,听了钟声后感觉怎么样?老头子敲出的钟声还不错吧?能听到这样的钟声,你刚才背我上来没有感到吃亏吧?”

萧北游感到,站在他眼前的这位头发苍白、身体瘦弱的老者是一位武功极高的武林前辈,这时,他赶忙恭敬地作揖说:“请饶恕晚辈先前的不敬,晚辈有眼不识泰山,之前没能看出您高超的武功,实在是见识很低,眼光很拙,敬请前辈高人不要见笑,小的刚才对您非常失敬,请多多原谅!”

白发老者满yì

地微笑着,他高兴地说:“萧侠士年纪轻轻,武学根底不错,且能尊敬老者,心地善良,悟性也不懒,甚好!甚好!”

萧北游感到很不好意思,他说:“晚辈承shòu不起前辈的谬赞,先前看不出前辈的高超武功,已是惭愧至极,岂敢接受前辈的赞语,晚辈真诚请前辈见谅,并望前辈能多多指教!”

“很好!萧侠士,不瞒你说,在你进山门时,老朽就已在留意你了,老朽见你步伐稳健,脸相俊朗,举止洒脱,颇有侠士风度,对你印象很好,后来,你隐身在地藏菩萨殿旁边的墙后,观察着那三个黑衣人围攻谢小姐,再后来,你现身了,出手制服了三个黑衣人,并手下留情,没有杀害那个‘总堂主’,之后,你与谢小姐的亲密对话,与谢敬熙和寂静的谈话,老朽都知dào

了,甚至包括在寂静禅房里你与谢敬熙等三人的谈话,我也都听到了,你是一个很不错的年轻人,虽然说你师父方六合不算是一个杰出的大侠,但是,他能培养出你这样的年轻人,也算是不错了,方六合有些善心,这个优点你继承下来了,而且,你学他的‘六合阴阳掌’也学得颇有些道道,只是功力还差一些,这‘六合阴阳掌’凶狠有余而灵动不足,但你向他学了这掌法,也算是打下了武功的根底,也可说是有收获的,但是,你的师父方六合已经不能再教给你什么更高的武功了,而你一位很有武学天赋的年轻人,有些太可惜了!”

萧北游听白发老人一说,非常惊叹,他想:“这位白发老前辈武功之高,是我完全没有想到的,他暗中一直跟着我,仔细观察着,不仅我没有觉察到,就连武功高强的寂静高僧和谢敬熙大人也没有察觉到,何况,他对于我师父和师父的拳法非常了解,并能很轻松地说出‘六合阴阳掌’的优缺点,真是不得了,一位貌不惊人、身体瘦弱的老者,一位日常在擦扫钟楼,在固定时辰敲着钟的老人,一位几十年来隐秘在古寺的老先生,竟然会有如此高深的武学见识,有让你想象不到的高超武功,这太令人惊讶了!”

萧北游对他非常敬佩,他不由自主地跪下来,双手作揖,恭恭敬敬地说:“前辈高人,请受晚辈萧北游一拜,此次能在悬空寺遇到您,真是三生有幸,聆听前辈的教诲,受益匪浅,十分感谢前辈能指点迷津,晚辈自当更虚心学习!”

“萧侠士不必客气,其实,老朽此前有些行为,也是对不住你的,为了测试你的善心、耐心和诚信之心,老朽故yì

对你时而不理不睬,时而讥讽指责,还想办法刁难你,有意让你背着老朽,并运功测试你的基本功力,让你承shòu了不小的压力,老朽也该对你说一声‘对不住’,不过,现在好了,咱们两位互相更了解了,或许可以有往年之交的友情,这就挺好的。”白发老者高兴地说。

“您是前辈高人,晚辈只是一个见识浅陋、武功浅弱的毛头小子,岂敢与前辈谈什么‘往年之交’的情份,前辈如能抽空多多对晚辈进行指教,晚辈已是荣幸之至!”萧北游说。

“咱们老少两人非常有缘分,你恰好在此时到了悬空寺来,而老朽在悬空寺敲钟已三十多年,现在已过了古稀之年,此时正想认真结识一位品德、素质都好的年轻人,作为忘年之交,把平生所掌握的学识和武功通过他流传在世,而你正是老朽所看重的年轻人,不知萧侠士是否有意跟着老朽学习?”白发老者问。

萧北游犹豫了一下,他有些顾虑,他想:“听这白发老前辈的口气,他是想收我为徒弟,他事先已很用心,很真心地对我进行了多项测试和考验,他已明确表示,他已过古稀之年,想收一位弟子,这是在收关门弟子,如果不不同意,这太伤了这位白发老前辈的心了,但是……。”(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中,古庙、古寺中貌不惊人的隐者,有时是武功奇高的,因为他们能很专心、很有恒心地演练武功,武功常能达到非常高的境界,金庸成功地塑造了扫地僧,而在《江湖方圆》中,有一个神mì

的敲钟僧……。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三)

萧北游觉得还是不能跟白发老者学武功,未经师父同意,私改门庭,另拜师父,这是武林很忌讳的事,他不能对不起他师父方六合。

当然,萧北游也想继xù

跟武林高手学习武功,他感到如果能继承白发老者的学识和武功,就可以为维护武林正义多做一些事,此次他巧遇这位白发老者,应该说是相当幸运的,如果放qì

了向他学习的机会,也太可惜了。

萧北游感到进退两难,但他仔细一想,觉得还是暂时不能拜白发老者为师父,侠士的义气使他恪守师门之道,他想:“我此次到悬空寺来,是奉师命来为荆山派做事的,刚才,我已经把跟踪谢大人的事向谢大人等公开讲明了,这其实已经严重违反师门禁令,如果接下来再背着师父在悬空寺另拜师父,那就又一次违反师门禁令,罪责就更大了,作为荆山派的弟子,作为方六合的义子和徒弟,我不能做得太过分了,拜师的事,看来暂时不能答yīng

,但是,白发老前辈已经下定决心要收我为徒,他是非常诚心的。我该如何婉拒他呢?该怎么说才不伤他的心呢?”

白发老者看到萧北游犹豫不决,知dào

他有难处,他想:“萧侠士远离紫荆山到悬空寺来,他师父此时不在他身边,他不方便向师父请示,未经师父允许,凭他的个性,是不会再拜师学武艺的。”

想到这一点,白发老者很有针对性地说:“萧侠士。你所担忧的原因我这个老头子能猜到几分,你是一个有情有义的年轻人,你心地善良,重诚信,尊师道,你是不会背着你师父再另入新师门的,对此,难道老头子能不知dào

呢?”

“谢谢老先生的理解,晚辈很想跟您学武武,但是。没有师父的同意。晚辈怎能自己决定再拜师学武呢?,晚辈暂时不能拜您为师,请您老人家多多原谅!”萧北游真诚地说。

“我这个老头子想收你为徒,确实让你左右为难。不过。请你放心。我是不会强行要求你当我的徒弟的,我有一个好办法,按着这个办法做。你师父如果知dào

了,他也是不会反对的,现在,我不正式收你为徒,只把你当成我的忘年之交,你我一老一少,一起切磋武功,在交流武艺的过程中,我把所掌握的武功教给你,你是在交流中学习,不是在向师父学习,我也不是在教徒弟,而是在与年轻人研习武艺,咱们互教互学,你看这样行吗?”

萧北游想了想,觉得这办法是可行的,他想:“武林中人,经常通过比武,通过实jì

的打斗来提高武功水平,我通过交流向武林前辈学习武功,这也是名正言顺的事。”他说:“前辈的办法好,但是,这太委屈前辈了,您实jì

上是作为师父在教徒弟学武,但却不能享shòu

‘师父’的荣誉,太不合理了,小的太对不起您了!”

“其实,咱们都应该大处着眼来看学武的事,你已经知dào

,当前武林纷争不断,冲突不断升级,急需有大仁大义的侠士站出来维护江湖正义,都知监的沈德义和远山派的贾天明等,都是野心很大的武林高手,他们一直想掌控武林,称霸江湖,以便揽权夺利,当前的武林局势令人担忧,据我分析,当今武林各派的掌门人,包括你的师父方六合,崖山派的掌门人周八卦,天竹教的教主何紫寒,以及谢府的谢敬熙、王府的王立言等,在武功和智谋上,与沈德义、贾天明等野心家比拼起来,还没有胜算的把握,眼下,虽然各门派暂时联盟,但是,这种联盟是非常松散的,据我推测,联盟维持不了很长时间,很快会出现分化的,所以,现在需yào

有你这样的年轻人,多学习,多历练,掌握好更高强的武功,掌握更多的学识,才能团结江湖上的正义力量,战胜那些心术不正的江湖野心家,制止恶势力膨胀,在这个意义上,你是任重道远,在当前局势下,我也不计较什么师父不师父了,你不必计较门派的狭隘规范了,咱们好好交流,让你把武功和学识尽快提高,这才是最重yào

的事。”白发老者语重心长地分析给萧北游听。

萧北游仔细听着白发老者说的话,他觉得很有道理,他说:“前辈高瞻远瞩,对当今武林的事了如指掌,令晚辈十分折服,您说的很对,为了武林的正义大业,不必让门派的规范束缚住,晚辈赞同前辈的看法。”

白发老者继xù

说:“其实,你师父性情耿直,虽然有些莽撞和固执,但他是一位很有善心的人,而且,他也是武林中有正义感的掌门人,只要你把所学的武功用来维护武林正义,他对你重新拜师学艺,只会一时气愤,过后还是会为你而自豪的,我这个老头子敢保证,等你干一番有益于武林正义的大事业后,你师父不但不会不认你这个弟子,而且还会到处对人说:‘萧北游那臭小子是我方六合的徒弟!’哈哈,萧侠士,你就放心吧,你跟好好学习,我暂时不称你为‘徒弟’就是,你就当我的‘萧老弟’,这样行吗?”

“前辈如果以‘老弟’称呼小的,那是折杀小的,小的如何承shòu得起,您是德高望重的师爷一辈的武林大豪杰,小的岂敢把您当‘大哥’看待,但是,小的如果称您为‘爷爷’,您看起来又没有那么老,所以,小的想,在禀报小的的师父之前,就称呼您为‘老伯’,小的如能作为您的‘小侄’,已经是非常荣幸了!”萧北游说。

“如此甚好!反正老夫也已经够‘老’了,当‘老伯’比较合适,哈哈,一言为定,不过,在老夫心里,你是我的‘好徒弟’,我也希望,在你内心,对我也有‘师父’的印象,这样,有师徒的观念,你学武时也会更用心!”白发老者其实很想让萧北游把他当师父。

“前辈如此诚心地对待晚辈,晚辈心中有数,您在小的心中,早就是‘师父’了,晚辈十分尊敬您,您就放心吧!”萧北游终于说出“师父”两个字。

白发老者听了,高兴极了,他说:“甚好!甚好!果然是‘好徒弟’,哈哈哈!老夫已过古稀之年,此时能遇上你这个年轻人,真是好极了!”

萧北游认真、严肃地跪在白发老者面前,连拜了三拜,恭敬地说:“‘老伯’在上,请受‘小侄’一拜,以后,请‘老伯’多多指教,‘小侄’自当虚心尽lì

学习,如有不恭不敬,如果不勤奋不尽lì

,‘小侄’愿受上天惩罚!”

“好‘侄子’,快起来,‘老伯’不喜欢听什么自我诅咒的誓言,相信你一定会学得很好的。”白发老者非常信任萧北游。

此后的一段时间,萧北游与白发老者同住在僧舍里,每日陪着他敲钟,经常跟着他到山谷里练武,虚心勤奋地接受白发老者的教导。

白发老者教授武功的方法与别的武学大师不同,他教授萧北游的第一项内容是从讲述他的自己的复杂经lì

开始的。

原来,白发老者原名叫陆海峰,他很年轻时就经lì

过朝廷更替的战事,后因军功进入京卫指挥使司,当过中层军官,统领过一队禁卫军护卫过朝中的要害部门,后来,他被调至锦衣卫,提升为指挥佥事,成为从三品武官,锦衣卫权力很大,他这位从三品武官,是朝中很多大员所惧怕的人物。

陆海峰算是官运亨通,升迁比较快,但是,他是一位很有正义感的官员,他平日从不奉承拍马,做事凭着良心,在朝中很多官员日益腐败时,他依然是正气凛然,他看不起揽权的官员,鄙视朝中的贪官,他敬佩正直的官员,同情因坚持原则而被降职或陷害的好官。

有一次,朝中一位右都御史谏告一位大贪官,但大贪官很有势力,鼓动一群官员联合起来诬告右都御史,结果,右都御史被皇帝下旨拘捕入狱,让锦衣卫执行,陆海峰负责带人去逮捕右都御史,可是,在他执行任务前,朝中一位很正直的高官来找他,让他想办法暂时保护住右都御史,正直高官想奏请皇帝,免除那右都御史的死刑。

在腐朽的朝廷,经常是‘正’难压‘邪’,那位正直高官不但没有能使右都御史免除死刑,他自己反而也被贬职了,陆海峰因推迟逮捕右都御史,成了抗旨的罪犯,被捕入狱,被判了“监后斩”。

还好,刑狱的副典狱长是从锦衣卫调过去的,他与陆海峰是肝胆兄弟,他与陆海峰演了一出假自杀的戏,悄悄地把陆海峰救出,让他逃生,从此,陆海峰成了“活死人”,表面上,陆海峰已经自杀身亡,而逃出去的陆海峰后来改名为“施涛声”,这新名字的含义是“死里逃生”。(未完待续……)

PS:《红楼梦》里讲香菱学诗,讲得很具体,讲了林黛玉等如何仔细教香菱学,是很妙趣的故事,而在一些武侠小说中,讲到学武,经常是含糊一说就了事了,金庸写令狐冲向风清扬学剑,写得也比较好,值得学习,《江湖方圆》讲述萧北游学“北冥逍遥剑”,想讲好学武的故事,希望读者喜欢!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四)

施涛声此后流落到过很多地方,他起初是到寺庙里打杂,为了怕暴露身份,也是怕连累将他救出的那位肝胆兄弟,他在一个寺庙打杂了一阵子,就离开了,到了另一个寺庙,或另一个道观,他经常改换栖身地点,改变做事方式,他当过扫地僧,做过道观的厨子,当过守塔墓的僧人,做过寺庙山门护卫;他进入过少林寺,到过武当山;他跟着一些武功高强的高僧或道长学过武功,他所到之处,一直以低微的身份出现,不愿意升迁,不要任何职务,保持非常低调的生活状态,最后,他到了悬空寺,一直在这座古寺里当敲钟人,他一年又一年默默无闻地敲着那一口铜钟,没有人真zhèng

了解他的经lì

,也几乎没有人知dào

他会高超的武功。

在施涛声看来,悬空寺是最适合他长期呆下去的好地方,这座古寺非常特别,曾经是佛教的寺庙,又曾经是一座道院,有些时候,这座古寺既是寺庙又是道院,古寺里建有“三教殿”,佛、道、儒教主和平共处,是一座兼容性非常强的古寺,他喜欢在这座古寺里长期呆着,因为他做过僧人,也当过道士,他也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是僧人还是道士,他对佛学、道家、道教,甚至儒学等都有兴趣,都花了很多精力深入研究过。

施涛声深入研究过佛学,精心钻研过道家和道教,还涉猎过不少儒家的经典,在学识、学问上。他可以说是佛、道、儒皆通,但他从不张扬,也很少与人交流切磋,他精通各家学说,只是在脑海里玩味,他一直在自我“修养”着学问。

在武功方面,他在少林寺学过棍法,在武当山学过剑术,在悬空寺,他把有关佛、道、儒的学识运用于武学中。他把在少林、武当所学到的功夫融合起来。创立了“北冥逍遥剑”,这是一套融化少林棍法和武当剑法于一体的新剑术,他把道家无为而无所不为的哲理奥秘融化于剑术之中,把庄周的逍遥游思想化入武功中。着力探索武学的新境界。

在悬空寺三十多年。施涛声对他所创立的新剑术不断演练、琢磨、改进、完善。并将他的新剑术与他所知dào

的各种武功套路进行比较研究,对于别人的武功套路,他从中吸其所长。取长补短,努力让“北冥逍遥剑”不断完善,他的新剑法已经达到了很高的境界。

施涛声也非常重视通过实战来检验和提高剑术,有过几次,他蒙上脸,穿上黑衣服,潜入几座名山、险寨,神mì

地出现在一些武林高手面前,与他们较量,结果,对手皆败在他的剑下。

被他打败的人皆是江湖中很有名望的人物,他们被施涛声打败了,但却不敢在江湖上声张,因为他们怕名誉受损,他们对这个神mì

人物的惧怕只能藏在心里,从来都不敢说出去;施涛声则把比武取胜当成是一场练剑的方式,从来都不对外说,所以,至今江湖上还没有人知dào

有“北冥逍遥剑”这一套奇妙的剑法。

两年前,施涛声突然感到,他已经过了古稀之年,他相信人寿虽由天定,但毕竟人已老矣,不可能活到一百岁,他怕哪一日他突然归西了,他的“北冥逍遥剑”就失传了,所以,两年来,他一直在精心物色可以培养的年轻人,这一次,他巧遇萧北游,经过细心的观察和严格考验,他觉得,这个年轻侠士就是他要找的人,他非常高兴,可以好好地教他学识与剑术了,施涛声对自己能在有生之年收了个好徒弟感到很满yì

,他收徒弟授剑术的愿望可以实现了,他感到心有所愿,便能如愿以偿,这是最高兴的事。

施涛声认真而仔细地对萧北游讲述了他的复杂经lì

以及他创立剑术的经过,萧北游听得聚精会神,施涛声曲折复杂和艰辛危险的经lì

让萧北游感到他是一位非同寻常的人物;施涛声执着地追求武学创新,积极探索新剑术的精神让萧北游十分敬佩。

听了施涛声讲他亲历的故事,萧北游深深地感到,这位“老伯”对自己太信任了,他把从来没有对任何人讲过的事全都对萧北游讲了,萧北游非常感激、非常激动,他寻思着:“‘老伯’把我当成最亲、最疼爱的唯一徒弟来看待,他想把他一生所学传授给我,现在,对我的培养和教导成为他头等重yào

的事,以此看来,我更应该敬重他,他比我原来的师父对我的培养更专心,方六合师父现在几乎把所有的精力都用在扩大荆山派的势力上,而‘老伯’却把最主要的精力用在教导我方面,我心里应当把施涛声先生当成是我的大恩师。”

萧北游说:“想不到您有如此复杂的经lì

,对于学问和武功又是修养那么高,‘小侄’太敬佩您了,以后,小侄在心里一定会把您当成我的恩师的,在小侄的心里,你是‘陆师父’,当然,现在,恕小侄无礼,平时只能称您为‘施伯伯’,小侄很明白,‘施伯伯’对小侄这么如此重视,是对小侄有很大的期望,期望小侄能学有大成,能为维护武林正义办些大事,小侄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一定竭尽全力跟您学,无论是学问还是剑术,只要是您教的,小侄一定努力、刻苦、认真地学好,小侄保证,不会让您失望!”

施涛声教萧北游的第二项内容是儒、道、佛各家的学说。

施涛声对萧北游说:“小侄,你跟了你师父方六合练了多年的武功,老伯问你:什么是‘武功’?什么是‘武学’,二者是有什么区别吗?对这几个问题,你是怎么理解的?”

萧北游练过武功,听说过武学,但他从来没有对武功和武学有过仔细的思考,他想了想,还是不知dào

该如何说,只好如实说不懂了,他说:“老伯,小侄还真的不明白,小侄只知dào

跟着师父学武功,他指导,而我按他所指导的方式去练,对于武功和武学,没有认真想过。”

“其实,武林中很多人和你一样的,都是只知dào

练武,没有注意到关于‘武学’的事,其实,如果只知dào

练武功,没有在武学修养上下功夫,一般来说,所练的武功也很难达到高的境界,老朽与现在的一些门派的掌门人交过手,虽然他们都认为自己有很高的武功,其实,他们中的多数人,只是练武练到了较高的层次,是对武功套路熟悉了,自然,耍起他们所学的武功比较熟练,但是,他们还没有达到武功的高境界,武功要进入高境界,必须有武学修养。”施涛声说。

“小侄还没有听懂,到底什么是‘武学修养’呢?”萧北游问。

“武学修养简单地说就是对武功要有学问方面的素养;之所以讲‘武学’,是因为武功中有很深的学问,是有‘学’可问的,所以,如果仅仅是练武,没有在练武过程中悟出学理,没有将武学的道理结合到练武中,那么,所练的武功一般只是停留在武功的技艺上,是拳腿功夫,很难达到武功的高境界,相反,如果能以武学的道理来指导练武,武功就可能到达很高的境界,因而,高超的武功,往往与武学修养有关。”施涛声说。

“施伯伯是说,有武功方面的学问,更有助于练成高超的武功,懂武学更能练好武功,对吗”萧北游问。

对,就是这个意思,所以,我在教你练武功之前,要先教你一些学识、学问,这对于你提高武功境界是完全必要的。”

“施伯伯要教的什么学问呢?小侄也不知dào

以前是否有听说过,如果有所了解,学起来就会快些。”萧北游说。

施涛声说:“在古时,在先秦时,有很多学派,各派的思想不一样,他们各自有自己的思想主张,并经常交流和争论,当时有儒家、道家、法家、墨家、阴阳家、纵横家、名家等等,后来,在魏晋以后,影响最大的学派是三家:儒家、道家和佛家,这三家的主张各不相同,但又互相补充,研究他们的思想主张,成了大学问。”施涛声说。

“这儒家、道家和佛家,有些什么主张呢?他们的主张与武学有关吗?”萧北游问。

“儒家比较重视伦常规范,重点讲的是‘仁义’,也就是主张人人心中要有仁的观念,在儒家看来,如果人人都能把伦常规范学透了,变成了自己心中的自觉规范,那么,就能达到一种至善的境界,达到了那样的境界,怎么行事都不会违反规范,所以,儒家把伦理修养看得非常重yào

,提出了‘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的伦理政治主张,首先是个人的伦理修养要好,

只有个人修养好,才能使家庭和睦,才能治理国家和平定天下;儒家强调责任心,为了推行善的主张,必须尽lì

去做,所以,儒家的创始人孔子说‘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这表现出很强的责任心,人活着必须尽责任去做,做不到也要去做,这是一种执着精神,当然,也有一种悲怆感。”施涛声说。(未完待续……)

PS:神mì

隐者施涛声对萧北游讲起了武功与武学的关系,他教萧北游学武有他的特殊方式,他把学问当成是提高武功的必要手段,萧北游能成顶级高手吗?请读者继xù

关心《江湖方圆》!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五)

萧北游略有所悟地说:“施伯伯,您说的这种执着精神很像是武林豪杰勇往直前的精神,武林中真zhèng

的豪杰,为维护正义总是能面对艰难险阻而百折不回地往前冲,他们心里有正义追求,从不轻易放qì

;他们不畏惧强敌,所以敢奋不顾身地往前冲杀;他们豪气冲天,有时甚至明知往前冲必败无疑,但依然勇敢地出拳、拔刀、亮剑,敢于奋勇向前,虽败犹荣,这是一种令敌胆寒的英雄气概。

“你说得很对,儒家所倡导的积极进取精神,很像武林侠士的勇猛精神,儒家有‘仁者无dí

’‘君子以自强不息’等说法,说的是伦理修养很高的人,心中有很高的追求,从不会轻易放qì

,遇到任何危险都能百折不回,能执着地去实现自己所追求的目标,同理,武学修养高的人也有强dà

的内在力量,内力更刚强,这有利于将武功能量发挥到最佳状态,显然,仔细研究儒家的理论主张,学武之人能从中得到很多重yào

启示,比如,学武之人从中能体悟到,武学修养对于提高武功意义重大,练武之人的内在修养有利于提高击打的功力。”施涛声对萧北游细心讲道。

“看来,儒家虽然强调的是伦理方面的修养,但是,他们对修养的看法对于练武之人如何修liàn

内功,还是有重yào

的启示的。”萧北游说。

“练武之人确实能从儒家理论中得到启示,儒家的重yào

代表人物孟子曾说过:‘我善要吾浩然之气’。他强调的虽然是内在伦理素质的提高,但是,对于学武的人来说,也可以看成是强调练武之人要修liàn

内在之气,不要停留在仅仅是练武功招式之上,内气强才能更有功力。”施涛声结合武学细心地对萧北游讲儒学。

“儒家理论真的很有意思,以前,小侄对什么门派啊学说啊并没有重视,根本没有想到深奥的理论学说会与武功有什么关联,现在听您一说。小侄才知dào

。古人的学说竟然与武学有那么密切的关系。”萧北游说着,停下想了一想,接着说:“施伯伯,儒家之外。您不是说还有道家和佛家的学说吗?那么。其他的这些学说。是不是也与武学,与练武之人有密切的关系呢?”萧北游问。

施涛声说:“就学说的特点来看,老朽本人对道家的学说更喜欢。道家所坚持的一个基本原则就是顺应自然,也就是说,他们强调顺着自然规律去做,不要进行过多的人为干预,道家的代表人物围绕着顺其自然这一核心观点,说出了各种精彩的话语,比如‘返璞归真’‘法天贵真’‘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天下莫柔弱于水,而攻坚强者莫之能胜,以其无以易之’‘希言自然。故飘风不终朝,骤雨不终日’等,所有这些话语,所强调的主要的都是回归本真状态,归于自然,柔弱胜刚强,主张尊重自然本性,不要扭曲事物的本来面目,在道家看来,人与自然原本是统一的,人要与万物平等相待,让各种事物自然而然地自由发展。”

萧北游说:“对这种顺其自然的观点,小侄也非常喜欢,依小侄看,所谓的‘顺其自然’,指的是做任何事都必须尽量让它自然而然发展,不要去强行改变它,自然发展就是一种顺势,从武功来看,就是要顺势而行,不要逆势而动,顺势,可以四两拨千斤,借势发挥,便能势如破竹,您说,小侄这么理解,是不是有道理?”

“不错,道家坚持的第一个原则就是顺应自然,在此原则下,道家还提出了一系列很妙的处事方法,比如‘以柔克刚’,柔如水,刚如石,水滴石穿,柔弱有它的灵活性、延绵性,它自有妙法来攻克刚强的事物;再如,‘以退为进’,适当时机,退才能留有余地,才能重新积蓄力量,如果一味进攻,一旦力竭,将没有退路,必受大挫折;再如‘知其雄,守其雌,为天下溪’,就是说,深知什么是雄强,却甘愿安守着雌柔地位,那么,它将成为天下所归依的溪涧,这强调的是要低调、谦虚,不要好强,不要锋芒毕露,只有虚怀若谷,才能兼容天下万物。”施涛声继xù

说着。

“听起来很有道理,很像是在讲武功的应招方式,以退求进,以守为攻,这很值得注意。”萧北游说。

“道家这些处事哲理,既是‘顺应自然’这一观点的具体展开,也是道家所说的‘无为而无所不为’观点的具体表述,这些方法,实jì

上也可以看成是如何‘顺势’而行,不是‘逆势’而动,这些观点,其实与武学道理是相通的,对于学武的来说,道家的这些哲理,大大有助于练武的人悟到更深的武功奥秘。”施涛声说。

萧北游说:“施伯伯刚才所讲的道家哲理,听起来确实是很神妙,也很有道理,小侄知dào

,在江湖上,武林高手过招,如果采用以硬碰硬的方式,经常是要吃亏的;明智的高手,常能出奇制胜,或以退为进,或借力反击,或乘势反攻,或突然袭击,这就是‘顺势’而行;古代兵法讲‘兵形象水’,水势居高而临下,顺山形高低而奔流,这非常形象地对军队乘‘势’出击进行释解,据小侄的理解,水是最善于顺势而流动的,它是顺其自然最典型的表现方式之一,道家讲‘上善若水’可能也是这个原因,所以,小侄猜想,施伯伯您反复讲道家的这些哲理,一定是想告sù

小侄,武功运行也是要顺势而行,在练武、比武过程中,要知dào

该如何顺势而行,该如何无为而为,也才能克敌制胜,立于不败之地,对吗?”萧北游对施涛声谈了他的心得体会。

“你很有悟性,说得很对,人生在世,学会顺势而行非常重yào

,这不仅是武学的道理,也是人的生存原则,是一种自然而然的道理,所以,道家关于顺应自然的基本原则,实jì

上也是人生哲理,是人在世上要生存和发展必须遵循的基本原则之一。”施涛声说。

“小侄对这么深奥的人生哲理还是不太懂,只能从武功方面去理解,小侄知dào

,练习武功,顺其自然非常重yào

,武功为什么要经常演练呢?因为武功招式演练到一定程度,便熟能生巧,便能对招式得心应手,使起招式来,其动作便能如行云流水一般,如果面对敌方的进攻,便能应对自如,能根据对垒中情势的变化,进退有度,虚实结合,攻守并用,顺势而行,这自然更有取胜的把握。”萧北游说。

施涛声感到,萧北游确实悟性很好,对于道家的思想观点,萧北游能从武学和武功的角度去思考和理解,从中悟出具体的道理,这善于触类旁通的思维方式,对于学武是非常重yào

的,施涛声觉得,他应该对萧北游细细讲讲道家理论的具体例子。

施涛声说:“萧小侄,道家还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论述你必须知dào

,老子在《道德经》中说:‘致虚极,守静笃,万物并作,吾以观复。’强调追求‘虚’的境界要彻底,守住‘静’的心境要明确,面对万物蓬勃生长,要能看其出归之于本然的道理。老子对于修养的看法,是与他所主张的顺应自然的观点密切联系在一起的,他强调修养过程中的虚静合一,‘虚’了就能有‘空’,而有‘空’才能‘明’,能明了事理;‘静’了才能‘清’,而‘清’了才不会有偏见,才能‘观’得更明白,事物的变化发展,归根到底是回归本然状态,是归于本真,所以,修养的目的是彻底地追求虚与静,是修养成一种能悟到自然之道的觉悟方式。”

萧北游问:“施伯伯,您连续说了什么‘虚’啊‘静’啊,什么‘空’啊‘明’啊,什么‘清’啊‘观’啊,又是什么‘本然’‘本真’等等,小侄听得糊里糊涂的,没能弄明白,您讲得太玄妙了,把我搞懵了,请您讲得具体、浅显一些吗?”

“简而言之,人修养时要养成一种虚怀若谷的心境,心境宽广才能把事理看得更清楚;同时,也要养成一种平和清静的心态,只有保持清静心态,才能静观事物,悟出真zhèng

的道理,这‘虚’与‘静’也是一种体悟自然而然之道的认知方式;其实,这种追求‘虚’‘静’的修养方式对于武学修养是很有启发的,练武之人特别需yào

有这种‘虚’的心境和‘静’的心态,只有保持虚与静,才能摈除杂念,专心致志地运气出招;只有用心专一,内气才能凝聚,而气聚才会有更强的内力,内力强,武功自然也就更高强,所以,虚静之心是练武功最根本的心境和心态。”施涛声解释说。

萧北游说:“小侄明白,有虚静心境,才不会胡思乱想,才能聚精会神,把全部心思放在练武功上,这样,没有乱七八糟的想法的干扰,练武时,使出任何招式都是用心的,专心的,心力一致,使出的招式自然能量也更大了,简单地说,心情要放宽,心态要平静,这样练功时才能用心专一,武功的提高才会更快!”(未完待续……)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六)

萧北游说:“小侄明白,有虚静心境,才不会胡思乱想,才能聚精会神,把全部心思放在练武功上,这样,能避免乱七八糟的想法干扰,练武功时,使出任何招式都是用心的,专心的,而心力一致,所使出的招式自然能量也更大了,简单地说,心情要放宽,心态要平静,这样练功时才能用心专一,只有用心专一,武功的提高才会更快,对吗?”

“甚好,你悟得很快,已知dào

虚静的重yào

性,所以,你一定要注意培养虚静心境,这对于练武功是非常有益处的,当然,道家不仅仅在虚静修养上有重yào

见解,而且,在方法论方面,也有相当精彩的见解,对于武功攻防方法具有重yào

启示,比如,老子说:‘反者道之动,弱者道之用。’从武功方法论方面看,这强调了很重yào

的两个方面,一是充分重视事物转化的规律,在与敌方对阵、较量的过程中,要创造一些条件,促成事物的转化,变被动为主动,比如老子说:‘将欲歙之,必固张之;将欲弱之,必固强之;将欲废之,必固兴之;将欲取之,必固与之。’说的是:想要收敛它,必先扩张它,想要削弱它,必先加强它,想要废去它,必先抬举它,想要夺取它,必先给予它。这是一种以退为进的巧妙攻击方式,这其实也是与‘柔弱胜刚强’的方法是相通的,老子一贯主张‘贵柔守雌’的车略,他说:‘弱之胜强。柔之胜刚,天下莫不知,天下莫能行。’又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在他看来,最柔弱的事物总是能控zhì

刚强事物的,柔弱的事物柔软坚韧、含蓄深沉,其实表面上是‘柔’实jì

上是更‘刚’,这就是通常说的‘棉里藏针’‘棉里裹铁’等,先是极柔弱然后极刚强。”施涛声分析说。

萧北游说:“小侄觉得道家这一套方法很有道理,武功高强的人交手对阵。常是后发制人。讲究‘示之以虚、开之以利’,强调顺势借力,巧妙利用‘四两拨千斤’的原则,这也就是以柔克刚的方法吧?也就是您说的‘将欲弱之。必固强之’的方法吧?武功高手。都不会与人拼死力。而是以巧取胜、出奇制胜,他们往往不与对方硬拼,而是先忍耐。等对方气短力竭,再发起攻击,后发制人,制敌于死地。”

“很对,萧小侄,你一定要好好琢磨这一方法,巧妙地将这一方法运用于武功和剑术中,其实,老朽要教你的这一套剑术,也是取名于道家的学说的,道家有一个重yào

的代表人物叫庄子,他写了一篇文章叫《逍遥游》,讲北冥有一条鱼,称为‘鲲’,后来大到了几千里,变为一只大鸟,称为‘鹏’,它背长达数千里,当它展翅高飞时,翅膀犹如天边的云,这‘鲲鹏’逍遥遨游,遵循宇宙规律,顺应各种气的变化,能游于无穷无尽的境域,它不需依赖什么,不必有所依待,他自由自在,非常逍遥,老朽把新创的剑术称为‘北冥逍遥剑’,就是根据庄子所描述的这种逍遥境界来取名的。”施涛声说。

“原来施伯伯的‘北冥逍遥剑’是受道家的影响而创立的,真是太玄妙了,不知dào

小侄能学会吗?”萧北游说。

“你悟性好,只要认真了解道家的思想,自然会有所悟的,学起剑术来,就会掌握得更快!其实,庄子讲的虽然是鲲鹏的故事,他所比喻的是人,是‘至人’

‘神人’

‘圣人’,那修养境界很高的‘至人’超越了‘知己’状态,已达到忘我的‘无己’境界;那内在精神已经超脱功利之心的‘神人’,

已达到‘无功’境界;那思想修养已超越了提高学养的阶段,成为‘圣人’了,他已不需yào

什么名誉和地位了。”施涛声解释说。

“您是说,那鲲鹏的自由逍遥状态,是用来比喻‘至人’‘神人’‘圣人’的,他们修养已到达了极高境界,不用考lǜ

到自己了,不用计较什么功利了,也不需yào

任何名誉了,果真能如此超脱,那可真的是神乎其神了,这太好了!”萧北游对这种逍遥境界非常兴趣。

“萧小侄,你的理解很对,庄子所描述的就是这种‘逍遥游’的自由状态,其实,据老朽猜想,你的名字一定也是与庄子的学说有关,你姓‘萧’,谐音有‘逍遥’之意,而你的名叫‘北游’,合起来看,就是逍遥地游于北冥,这不就是暗喻着‘鲲鹏’吗?所以,你遇到老朽,有机会学这‘北冥逍遥剑’,其实是非常有缘的,哈哈,这真是太好了!”施涛声非常高兴地说。

“这,这……,这听起来还真有那么个意思,小侄与施伯伯还真是有缘,小侄向您学‘北冥逍遥剑’还真有点冥冥中已经安排好的事,真是奇妙!”萧北游又激动又惊奇地说。

“其实,庄子所讲的鲲鹏‘逍遥游’故事,是以寓言的形式来讲述道家的根本主张,他所追求的是对现实、功利、名誉等的完全超越,是不想有所待,不想被物所束缚,他追求的境界是一切顺乎自然,诸事顺其自然,自由逍遥。这种顺其自然,自由逍遥的追求,也正是老朽创立‘北冥逍遥剑’所努力的目标,往后,你我一起努力,进一步发展和完善这一套剑术。”施涛声说。

“施伯伯,小侄武功根底很浅,能有机会向您学习您新创的剑术已经是非常荣幸了,哪有资格与一起您完善‘北冥逍遥剑’呢?小侄只是竭尽全力,认真向您学习,争取能学好剑术。”萧北游说。

“萧小侄,老朽还想告sù

你,要领悟‘北冥逍遥剑’的真zhèng

妙处。除了要懂得道家的基本思想之外,还要对佛学有一定的了解,特别是对佛学中的禅宗,必须有所了悟。”施涛声说。

“施伯伯,小侄对佛学与佛教可是一窍不通,从来没有接触过,师父没有对小的讲起过,之前教小的诗词的老郎中和教小的笛曲的老先生也没有对小的谈起过佛教,对佛学方面的知识,小的真是一无所知。听说佛学是最难懂的。小的不一定能够悟得了。”

“你悟性好,而要了解佛学最重yào

的是要善于对佛理的悟,我相信,你一定能较快地对佛学有所了解的。佛学是从西土传入中国的。在佛教史上。禅宗的出现标志着佛学已明显中国化了,而唐朝初期,有一位佛学大师‘惠能’的出现。他将中国禅宗推向成熟阶段,他被称为禅宗六祖,他讲授佛法的言论被记录下来,编成一本书叫《坛经》,这本书是中国佛学思想史上的最重yào

典籍之一;《坛经》被尊称为是禅宗的“宗经”,在古代中国僧人所编撰的佛学著作中,只有《坛经》是唯一一部被称为“经”的典籍,此书是了解禅宗必不可少的佛学经典。”施涛声开始对萧北游讲禅宗,根据他创立“北冥逍遥剑”的经验,他认为了悟禅宗佛理对于练好“北冥逍遥剑”是非常必要的。

“施伯伯,佛教已经是很难懂了,这《坛经》是经典,一定更难懂,小侄这样一个对佛学一无所知的愣小子,能读懂它吗?”萧北游对于学好佛学信心不是很足。

“你先听老朽给你讲一些禅宗的基本道理,以后你再去认真读《坛经》,不急,慢慢读,渐渐悟,一旦有所了悟,你一定会很兴趣的,禅理很妙,很有魅力。”施涛声说。

“听您讲老子的道学理论,已经感到很玄乎了,小侄听说禅宗更玄奥,它怎么会有魅力呢?”萧北游不太明白。

“人对于事物,只要有兴趣,潜心进去好好专研,便能发xiàn

其中有很多玄妙之理值得不断去弄清,于是,这些事物就会显得很有魅力,比如象棋,比如诗词,比如你所喜欢的笛曲、武功等等,同样的,你一旦对禅宗有所兴趣,它就会显示出魅力。”施涛声回答说。

“小侄略有些懂了,魅力其实是来源于自己的兴趣,对吗?”萧北游问。

施涛声说:“大致可以这么说,当然,你所兴趣的必须是内容丰富的,这样,对你才会有大的吸引力,它所显示的魅力也会大,比如,《坛经》就是很有魅力的一部佛学典籍,它隐藏着惠能禅学思想的秘密,它是南禅禅学的理论宝库。佛教讲因缘,称为‘缘起论’,而在《坛经》中,惠能所阐述的是‘真如缘起论’,他对‘因缘’有自己的理解,他的佛学理论富有创造性。”

“施伯伯,您一讲小侄就糊涂了,什么是‘因缘’,什么是‘缘起论’,什么是‘真如缘起论’,小侄一点也不懂,被您搞懵了,太难懂了!”萧北游说。

“佛教认为世间的一切事物都是互相联系、依存、转化的,万事万物互为条件,这就是‘因缘’;至于‘缘起论’,讲的是对事物产生原因的看法,‘缘’是指事物生发的根本原因,‘起’是事物的起点,是‘缘’展开的基本功能;事物之间都有因缘关系,因果相关联,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其因,果为因生,因为果之缘;“缘起论’是佛教理论的基点,‘因缘’问题是佛教理论的核心论题,佛教各种理论皆是由‘缘起论”而展开的,在佛教各派理论中,有‘自性缘起论’‘真如缘起论’‘法界缘起论’‘业感缘起论’‘中道缘起论’等等,对事物‘缘起’的不同解说决定了佛学各派的理论走向,六祖慧能所主张的是‘真如缘起论’。”

施涛声仔细对萧北游讲佛教的“缘起论”。

萧北游还是听不太明白,施涛声讲“因缘”“缘起”“因果”“真如”“自性”“法界”“业感”等等,萧北游感到十分抽象、晦涩,他很难理解,他只要抓住一个他认为是重yào

的问题来问:“施伯伯,您说那惠能是主张‘真如缘起论’的,那么,这‘真如’到底是指什么?难道,这‘真如’也与武功、武学也有密切关系?”(未完待续……)

PS:中国古代武功的玄妙之处在于与传统文化有密切的关系,与儒、道、佛理论是有密切关联的,《江湖方圆》试图做些描述,讲武功的文化韵味,希望读者不会因“抽象”而感到难读,希望能引起读者的兴趣!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七)

施涛声说:“‘真如’是梵文意译,它的意思是真zhèng

如实,指的是一种常住不变的存zài

,也可以说是一种离开现实、超越一切的永恒理念本体,世界上的一切都是由它派生出来的;而所谓的‘真如缘起’,指的是以‘真如’为‘缘’,生‘起’世间和出世间的一切,惠能在《坛经.定慧品》中说:‘真如即是念之体,念即是真如之用。’此即是说,‘真如’是本体,而意念是‘真如’之功用,有‘真如’为‘缘’,才能生‘起’世界上的一切,在禅宗六祖惠能看来,世间万物的本性就是‘真’,而万物的形相就是‘假’,‘假’就是‘虚妄’。”

“这是不是说,心中的理念才是真实的,才是根本性的,而形形色色的事物都是虚妄的,是假象,只有在心中念佛,忘记所有事物,才能悟到真实存zài

?”萧北游问。

“很好,你已经对惠能的‘真如’观有一定的了解,禅宗确实是把世界上真存的事物看成是虚妄的,而将心中的‘佛’看作是最真实的,据说,惠能临终前说了一首《真假动静偈》,描述他对于‘真’与‘假’的看法:

‘一切无有真,不以见于真。

若见于真者,是见尽非真。

若能自有真,离假即心真。

自心不离假,无真何处真?



这首偈的意思是说:世间的一切事物都不是真实的,不要将假的当作真的;如果认为看到的东西都是真的。那么你的认识就不是真的;如果你能反求诸己,在自己心中知dào

真性,你就能离开世间一切的假形假相,那你就有真心;而如果你的心里一直不离开假相的,那么,到何处才能找到真的呢?”施涛声解释说。

“施伯伯,惠能对‘真’与‘假’的看法很奇怪,本来,咱们眼前看清楚的事物,才是真的。现实的。而心中想的事物却有可能是假的,有可能是遐想出来的,可是,惠能却是真的假的搞反了。真的倒成了假的。而有可能是假的。却变成了真的,这是怎么回事?”萧北游问。

“其实,惠能在偈中所说的‘真’指的就是‘真如’。这‘真如’是万物的本性,是众生的本性,是人的本性,他说‘性本无生无灭’,而事物只是假相,‘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万物有生有灭,所以是虚妄的,是不真实的。惠能有一句名言说:‘于自性中万法皆现。’这是‘真如缘起论’很典型的观点,其中所说的‘自性’是指真实的本有体性,也就是‘真如’;而其中所说的‘万法’是指包括主体和客体在内的整个世界,是宇宙万有,这一句话的意思是说:宇宙一切都是由‘真如’派生出来的。”施涛声分析说。

“世界的一切是从‘真如’派生出来的,那么,‘真如’又是从哪里来的呢?小侄不明白了,施伯伯,请您仔细说说!”萧北游说。

“六祖惠能认为,以前佛教对‘本体’的解释很烦琐,他想改变这种状态,他直接把‘本体’看成是源于人心,把人心中的‘真如’看成是世界的本原;在慧能看来,‘成佛’是向内心去求佛,是于‘自性’求真,也就是说,‘证真如’不在于遥远的彼岸世界,而在当下的现实世界之中,在于人的自我意识,在于人人能自觉自悟。”施涛声说。

“您说的‘证真如’就是指‘成佛’吧?‘成佛’不必靠念很久的经,也不必靠佛教师父的教导,主要靠的是自我觉悟,这倒是很有意思的。”萧北游说。

施涛声说:“正是,‘成佛’靠的是自觉自悟,惠能反复说明这种以自悟“证真如”的观点,比如,他说:‘万法尽在自心,何不从自心中顿见真如本性?

’‘汝今当信佛知见者,只汝自心,更无别佛。’‘菩提只向心觅,何劳向外求玄?听说依此修行,西方只在目前。’‘一切般若知,皆从自性而生,不从外入。’‘真如即是念之体,念即是真如之用。……真如自性起念,六根虽有见闻觉知,不染万境,而真性常自在。’等等。”

施涛声继xù

说:“在惠能看来,‘心’就是‘佛’,‘心体’就是‘真如’,而且,‘心’要区别‘心体’(‘念之体’)和它的作用(‘见闻觉知’等),慧能就这样把‘真如’本体看成直接是源于人心的;‘证真如’或‘成佛’不再是追求超现实的‘佛智’、‘佛性’,而是自我觉悟,了彻‘自心’。由此看来,‘般若’从‘自行’生,‘菩提’向自心觅,佛国乐土与人的自心是合一的,人没有必要到遥远的彼岸世界去领悟‘真如’,只须通过自我觉悟去顿见‘真如本性’,‘万法尽在自心’。”

萧北游听了,似乎比先前明白了很多,他对这种自我觉悟、“万法尽在自心”的观点很兴趣,他说:“仔细一想,这惠能劝人信佛的方法还真有点特别,佛不在天界,竟然是在自己心中,从自己心中去找菩萨,靠自我觉悟而‘成佛’,这真的很有意思,小侄感到,惠能的看法,真有点您说的魅力了。”

“惠能的这一观点,实jì

上是反对在人的‘自心’之外去构设一个本体,在他看来,‘自心’之外再无本体,正是人的‘自心’,也只有人的‘自心’,才是真如佛性的存zài

,才是万物的本原,‘自性’‘自心’‘本心’之中自有真如佛性。”施涛声继xù

说道。

“太好了,这样一来,念佛就简单多了,只需自个儿想,自己觉悟,不必去念经,不必到远处去取经,在自己心里了悟佛性就行了,这是简单可行的事,人人都可以自觉悟佛。”萧北游高兴地说。

“你终于能领悟了,惠能正是说,佛就在心中,不用从外面去求佛性,平常状况,凡人是因为被妄念遮盖住心中的佛性,因而没有悟到‘真如’,一旦去掉妄念,内外皆明彻,一念了悟,便可顿见‘真如本性’。”施涛声说。

其实,施涛声是经过了多年对佛学的研究才渐渐对佛学有所知晓的,在了解佛学各种流派后,施涛声对禅宗特别感兴趣,他通过深入对《坛经》等禅宗文献的研究后,施涛声认识到,传统佛教所讲的“佛性缘起论”重点在于阐述佛性随缘而生万法,所强调的是“佛性”存zài

于彼岸世界,必须超越此岸尘世,才能去求得“真如”,而惠能的“真如缘起论”所讲的则是“人心”与“真如”的关系,在他看来,“人心”即是“真如”,惠能所关注的不是彼岸的“佛性”,而是每一个活生生的人的心境,惠能确信“佛性”即在“自心”之中,“人心”本有“真如”,只要能自我觉悟,就能悟到“佛性”,惠能正是在“心即真如”的理论基点上展开他的禅宗佛学理论的。

经过多年的思考和领悟,施涛声感到,惠能的“心即真如”的观点,对于武学是具有重yào

的启发意义的,如果能把这种观点融化入武功和剑术中,是一定能够把武功、剑术提高到一个更高的层次的。

两日来,施涛声一直在对萧北游讲佛学,讲禅宗。

让施涛声感到高兴的是,萧北游对禅宗理论悟得很快,并能够及时将其与武功结合起来进行思考,施涛声心里赞叹道:“萧北游真是个好徒弟,是学‘北冥逍遥剑’独一无二的最佳人选!”

施涛声正想着,萧北游说:“惠能的这种一念了悟,顿时见‘真如本性’的看法太好了,小侄朦朦胧胧感到,这一看法对于学习和演练武功将会有很重yào

的启示,只是,小侄对此一时还说不清楚,施伯伯,您能对小侄说说吗?”

“禅宗的理论太玄妙了,惠能的佛学思想更是神mì

深奥,几日时间,老朽是很难对你讲清楚的,而惠能禅宗理论对于武学的启示,如果仅仅从学理上去说,也是说不到要紧之处的,你必须通过多读《坛经》,并通过反复地在练武中去渐渐了悟,才能真zhèng

地将禅宗思想更好地融化入武功中,这就像禅宗理论所强调的,贵在自觉自悟。”施涛声说。

“施伯伯说得好,佛性需自悟,武功也要自觉自悟,‘真如’在‘心中’,武功的真谛也在心中,小侄突然感到,您真是一位非常了不起的‘师父’,您教‘徒弟’的方法与众不同,不是直接教给‘徒弟’武功招式,而是先从儒家、道家、禅宗的学说、理论教起,不是对‘徒弟’一招一式地手把手地教武功,而是启发‘徒弟’自己去学习、思考、领悟,鼓励自觉自悟,这是非常有效的一种教武功的方式,现在,小侄能更能理解人们所说的‘师父引进门,修行靠自身’的话的重yào

涵义了,仔细想想,会越来越感到惠能所主张的‘自觉自悟’太深刻了!”萧北游很有感触地说。(未完待续……)

PS:佛学与武功有很多渊源,武侠小说中,很多涉及到佛学与武功的故事,但都比较简略,或比较浅显,《江湖方圆》试图把佛学特别是禅宗对于武学、武功的影响谈得细致一些,谈出点道理来,欢迎读者一起议论。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八)

施涛声说:“你说得对,学武功,学习儒家、道家和佛家的学说,主要还是靠你自己,老朽只是引导而已,要学好,完全是靠你能‘自觉自悟’,此次老朽只是对你讲各学派的一些最基本观点,以后你还要仔细去读读儒、道、佛三家的经典著作,比如精心地阅读《论语》《孟子》《道德经》《庄子》《坛经》《五灯会元》等,继xù

深入地去领悟各家学说的思想真谛,这对于你提高文化素养和武学修养都是很有意义的,现在,对你所介shào

各派学说就告一段落了,老朽要转入对你进行武功训liàn

,开始教你练‘北冥逍遥剑’的基本功夫。”

“施伯伯,太好了,其实,这几日跟着您学各家的学说,虽然已经有兴趣了,但是,小侄还是感到学武功更有意思,练武功更过瘾,不满您说,小侄觉得最有魅力的还是武功和音乐,这能让小侄着迷,所以,您要教小侄武功,这让小侄太高兴了!”萧北游说。

“你可不能这样想,这学说、音乐、武功,其实都是有相通之处的,不能把它们分隔开来,你不能孤立地去思考问题,以为学武功时可以把道家、禅宗等放在一边不去关注了,此前,你不是还一直在思考着道家、禅宗的观点对武功的启发吗?接下去练武功时,你也要随时把所得到的启发用于武功的练习中,还有,你喜欢的笛曲,也是与武功有密切关系的。笛曲的节奏、旋律,笛声的抑扬顿挫,对于练武的人也是有重yào

启发的,如果你能把武功的招式使得自在自如,招式一使出来如行云流水,那么,你也能感到到武功练起来也仿佛会有节奏和旋律的。”施涛声说。

“谢谢施伯伯指点,小侄一听到您说要教‘北冥逍遥剑’,一时太兴奋、太激动了,就把学说、音乐等搁到一边了。没有再去想它们和武功的相通之处。施伯伯批评得对,小侄以后一定更注意琢磨如何把学说、音乐等融入武功中,很多事都是联系在一起的,要善于触类旁通。对吗?”萧北游说。

“练武之人有两类。一类是只知dào

在武功的招式中学武功。他们把武功的招式练得非常熟练,也尽量提高所练的武功中蕴含的功力,可以说。这类人中也有人把自己所学的武功练得炉火纯青,但是,他们顶多只能称为是‘武林好汉’;还有一类人,他们在练武功过程中,善于把武功之外的积极因素融入武功中,把学问、学识、经验、启发、感悟等及时地用来指导武功修liàn

,他们不仅仅是在练武功招式,而且,更是将武学修养运用于武功练习中,严格说,他们不是在‘练武功’,而是在‘悟武功’,在练武过程中,他们能悟出武功的灵性,能创造出新的招式,能不断提高武功的境界,这一类人才能称之‘武林高手’,此前,老朽之所以先教你学各派的学说,不是只让你了解一些观点,而是在培养你的武学修养,启发你善于在练武中去‘悟’,只有懂得不断去‘悟武功’,才不会把修liàn

武功只看成是在演练击打招数,练武上乘方式,是从更高境界上去把握武功,是深入地领悟武功的真谛。”施涛声说。

“小侄非常惭愧,没能理解施伯伯的用心,原来您之所以反复讲禅宗,就是为了让小侄在练武时要懂得‘自觉自悟’,懂得以武学来指导武功,小侄以后在练武功时,一定时刻记住您的话。”萧北游说。

“这就对了,从明日起,你我就走出僧舍,到山上去,咱们从基本功开始练,从现在起,你必须把之前跟你师父方六合学的‘六合阴阳掌’暂时都忘了,不去想它,不去用它的招式,把你自己当成是没有学过任何武功招式的人,从头学起,你把‘六合阴阳掌’忘得越干净,你学新的武功就能学得越好,俗语说‘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有所失才能更有所得,学武要专一,专一才能精深,当然,等你真zhèng

学会了‘北冥逍遥剑’,你再去演练‘六合阴阳掌’,那时,你不但能把‘六合阴阳掌’重新‘拣’回来,而且,你使出这一套掌法时,功力将会更强。”施涛声说。

“小侄一定听施伯伯的话,把以前学的都忘了,专心致志地更您学‘北冥逍遥剑’,请您放心!”萧北游说。

第二日早晨,施涛声领着萧北游到了悬空寺后面的山上,施涛声平时看起来是一位瘦弱的老者,但是,当他到山上时,他健步如飞,萧北游虽然轻功还算是不错的,可是,当他把功力都发挥出来时,还是跟不上施涛声,萧北游心里暗暗赞叹:“施伯伯一点都不像是已过了古稀之年的人,他在山路上行走,迅猛如豹,真是不可思议!”

转眼间,施涛声已到了山腰上的一处宽阔地,此地是一处废墟,原来有一座建筑物,现在已经倒塌了,地上有杂乱地堆着一些旧砖头、旧石板、旧木梁等。

施涛声在废墟处等着萧北游,过了好一会儿,萧北游才气喘吁吁地赶到,他喘着气说:“施伯伯,您真是太厉害了,小侄尽lì

追赶您,就是追不上,小侄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您让小侄背的时候会越来越重,原来是您武功非常高,小侄打心眼里叹服您!”

“你修liàn

武功还没有到火候,等你将来把武功练好了,一定能超过老朽的,现在老朽要从最简单笨拙的方式开始教你练,你往地上看看,这古建筑遗迹留下了石板、木梁等,我想让你从搬这石板开始练起,将来你是要拿剑的,剑是轻巧的,但是你要先练习搬这石板,将来。你拿剑时便会觉得如持着一缕丝线一般。”施涛声开始教萧北游练功。

“小侄一定按着施伯伯的吩咐做,认认真真练武功,绝不马虎,绝不偷懒!”萧北游严肃地说。

“你用三日的时间练着搬动这石板,你当时背我的时候,老朽已经大致知dào

了你的基本功力,接下去,在第一日,你要把这石板搬到一丈远的地方放下,然后再把它搬回原处。一直练着。直到搬不动了才停;第二日,你要把石板搬到两丈远的地方,第三日你要搬至四丈远处,依然是摆过去后再搬回远处;之后。你用三日的时间来举这木梁。先是抬起来。这对你来说非常容易,接着要举着它舞动,再接下去。你要能轻松地将这木梁舞出风来,舞得越熟练越好;再接下去的三日,你要舞铁棍,再舞木棍,虽然这棍子的重量越来越轻,但是,你舞动的速度必须越来越快,再下去,就舞铁枪,枪身比剑长,枪头和剑一样锋利,等你能把铁枪舞好了,就可以开始拿剑了练剑术了,从石板到利剑,体积越来越小,重量越来越轻,到时,你舞起剑来,就能非常灵活。”施涛声教导说。

“施伯伯,您的这训liàn

方法看似很笨拙,但却是一种顺序渐‘退’巧妙方法,所练的兵器越来越轻,但却是从打好基础开始的,由练搬石板到练剑,这真是很有意思的练法,小侄一定按您说的认真练习。”萧北游说。

“其实,你悟性很好,老朽一说,你就清楚了,现在,开始练吧,老朽也要练功养身了,你按老朽说的,好好去搬石板吧!”施涛声很信任萧北游,他知dào

,萧北游用不着他监督,萧北游自己一定会严格认真训liàn

的。

九日来,萧北游一直严格地按照施涛声指导的方法训liàn

,每次都是练得精疲力尽才肯罢手,到了第十日,施涛声拿出了一把剑,交给萧北游,萧北游仔细看看那把剑,他感到很惊奇,普通的剑都是扁平的,剑身两面锋利,而施涛声交给他的剑,其剑身却是三角形的,三面锋利,既是剑又很像是锏,是一把造型独特的宝剑。

萧北游拿到了剑,非常高兴,他说:“谢谢施伯伯,将如此宝贵的剑借给小侄练剑术。”

“老朽不是把这把剑借给你,而是将这一把剑送给你,从此以后,这一把剑就一直跟着你,让你用这一把剑来发挥出‘北冥逍遥剑’的巨大威力。”施涛声说。

“小侄到底是哪里修来的福分,能有幸得到施伯伯如此青睐,不过,小侄拿着这把宝剑,心里诚惶诚恐的,不知dào

能否练好‘北冥逍遥剑’,您对小侄的期望太大了,小侄有些担心,万一小侄没有能力练好您创立的这一套剑术,势必将辜负了您的期望,那可就犯了大罪了!”萧北游说。

“对自己要有信心,老朽之所以选中你为‘徒弟’,是知dào

你一定行的,有我这位好‘师父’在,你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凭你的武功底子,凭你悟性和机智,老朽相信,你一定能练好‘北冥逍遥剑’的,而且,老朽还很有信心,能预感到你定能够超过我的,你务必要有战无不胜的雄心壮志,你应该像北冥中逍遥游的鲲鹏一样,展翅翱翔。”施涛声说。

萧北游说:“好,‘师父’,小的跟定您了,立誓把‘北冥逍遥剑’练好,不达目的,决不罢休!”萧北游见施涛声如此器重他,他非常激动,不由自主地喊了一声“师父”。

施涛声微微笑着,他听到萧北游叫他“师父”,心里美滋滋的,他非常欣赏他眼前的这位好徒弟,他感到,老年有高徒,是人生的一大快事。(未完待续……)

PS:学习武功是有方法的,武侠小说中,经常讲到学武的事,可是,对于师父具体是怎么教徒弟练武的,一些武侠小说常常写得比较含糊,《江湖方圆》试图讲讲比较具体的学习武功的方法,希望所讲的故事能让读者喜欢。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九)

萧北游按施涛声的吩咐从搬石板到舞铁枪,认真严谨地一路练下来,他练得很顺利,进步很快,顺利地得到了施涛声送的“三锋青钢剑”,施涛声除了让他搬、举、舞动各种兵器外,还要求他每日好至少四次从山脚下登到数百米高的山顶,督促萧北游练习脚力,训liàn

耐力,萧北游所训liàn

的次数都是比施涛声所要求还要多,施涛声对萧北游认真的训liàn

非常满yì



十日之后的一个早晨,施涛声让萧北游提着一个帆布大袋子上山,袋子很沉,到了山上,施涛声让萧北游打开袋子,原来,袋子里装的是各种各样形状各异、长短不一的利剑。

萧北游问:“施伯伯,您让小侄带这么多剑上山来,是为了什么?是想让小侄用这么多的剑来练功吗?”

“不是让你来练各种剑,而是老朽用各种剑来演练给你看,首先,你要仔细观看老朽演练,留心观察,找出各种剑的惯用招式和攻防特点,记在心里,然后,以你手中的‘三锋青钢剑’来与老朽对阵,老朽将用各种不同的剑来攻击你,你要认真防卫,并悟出各种有效的防卫方式,当然,如果你能在防卫伺机进攻,那是最好的。”施涛声说。

萧北游认真看着,施涛声拿起了一把长剑,熟练地舞起剑,那剑忽高忽低,忽左忽右,时而仿佛向对方劈头砍下,时而如对准对方当胸直刺;时而如白龙腾空,时而如飞箭直射。一把长剑神出鬼没,萧北游看得眼花缭乱,一时看不清施涛声所舞动的长剑的招数,他所看到的只是那长剑的攻击范围很大,而且能很快地变换所刺击的方向,那长剑可以从刺向脸突然转为刺向脚,转换攻击方向很快速,当然,长剑比较笨重,想要快速舞动长剑。需yào

很好的功力。否则,其速度是很难快起来的。

萧北游有些疑惑地看着,施涛声知dào

他一时看不清长剑舞出的招式,他特意以慢一拍的速度举着长剑又舞动了一遍。萧北游细心观察着。他悟到。舞长剑一定要舞出气派,一定要发挥其攻击范围广的特点,而防卫长剑要近身出击。让长剑发挥不出优势,才有可能取胜,。

施涛声放下长剑,从袋子了拿出了两把短剑,他左右手各拿着一把短剑,演练起来,只见他挥动双臂,手中两把短剑如雪花飘动,时而弧形转动,切、砍兼用,时而直线前刺,咄咄逼人;左右手两剑,能挡能刺,能虚晃一剑,隐蔽进击,又能双剑并出,多点进攻;有时还能以剑当镖,顺手投射,出其不意地远距离进攻对方。

萧北游非常仔细地看着施涛声舞动着两把短剑,他悟到,双短剑的优势在于攻防兼备,变化的方式多,进攻的点也比较多,但短剑的弱点是比较难远距离攻击,要充分发挥短剑的灵活优势,必须尽可能近身攻击;而要防卫短剑的进攻,最有效的方式是与对方保持一定距离,使对方的短剑无法近身,让对方处于被动中。

施涛声又从袋子里分别取出宽身剑、中长剑、双刃齿形剑、子母剑、鸳鸯剑、叉锋剑、菱形剑等等,分别舞动各种招式,演练给萧北游看,萧北游认真观察,仔细琢磨,他反复问自己:“不同的剑的攻击优势在哪里呢?针对不同的剑,如何防备、应对和进攻才能取胜呢?对于不同的剑,以什么样的攻防招数才是最有效的攻击方法?”

看着施涛声舞着各种各样的剑,萧北游感到他的眼睛看得很累了,他对各种剑招式的记忆也有点混乱了,但是,他看到施涛声舞完各种剑停下来时,却一点都不累,他呼吸均匀,神色自若,悠然自得。萧北游看着他的‘施伯伯’,心中十分敬服,他赞叹他的‘施伯伯’武功修养十分深厚。

施涛声问:“萧侄子,老朽已经把各种剑都演练了一遍,你看清楚了吗?能从中悟出不同的剑的惯用招式和显著特点吗?是否想出了防卫各种剑的招数和进攻的方式?”

“施伯伯,您舞的剑太多了,舞得太快了,小侄一直是非常认真地观察着,但还是看得不太清楚,脑子有点乱,一时还是没能看清各种剑的不同招式和特点,只是有一些感悟,比如,长剑攻击范围广,但不利于近身搏击;短剑的攻击点多,但很难远距离攻击;子母剑长短配合,能近攻亦能远击,但两剑在力度、招式上不平衡,也容易暴露出防卫上的弱点;相对而言,鸳鸯剑在攻防兼备、力度平衡、招式均衡等方面是比较理想的,但是,因太均衡了,在进攻上容易显得四平八稳,没有攻击特色,对方容易防卫,所以,各种剑常常是既有长处亦有短处,其优势之处往往也隐藏着很大弱点,各种剑都是兵器,很难说怎样的剑才具有优越性,关键在于要使得熟练,要使出特色,要练成绝招。”萧北游谈着他看完施涛声演练剑后的体会和感想。

“老朽刚才在短时间内演练了近十种剑,其中有些剑在演练时还兼用了两种套路,所以,刚才展现在你面前的剑法招式很不少,你要把这些招式都记住是不太可能的,你刚才看了演练,能悟出一些道理,已经不错了,你现在再静静地回想一下刚才看到的情景,能回想到多少是多少,以后再遇到,可能就有印象了,同时,这也有助于你领悟各种剑的不同招式和特点。”施涛声说。

萧北游听施涛声的话,站在那里静静地回忆着刚才看所看到的练剑情景,他这么一回想,突然感到,各种剑所采用的招式是有规律的,皆是根据剑的数量(单剑或双剑)、长短、重量来设计其攻防招式的,长剑以远距离进攻为主;短剑以近距离搏击为长;双剑能攻防兼备,能虚实结合;特殊形状的剑常常有特殊的招式,往往有一、两招式致命绝招。

同时,萧北游还想:“无论什么样的剑,在实战中,都离不开发挥剑的基本特点,剑不同于刀,刀以砍为主,辅之以切、劈、割、刺等,而剑却是以刺、抹为主,辅之以砍、劈、击等;剑与锏不同,锏以击打为主,辅之以捅、劈、击,剑的重量相对轻一些,在击打上比不了锏的优势,但它使起来能更灵活多变;剑与棍亦是有较大区别,棍以敲打为主,辅之以捅、劈、翘等,棍没有剑的锋利性,所以要求更强的力度,剑可以发挥出锐利锋芒的优势,剑锋所致,饮血戮杀,显得更凶险。”

萧北游说:“施伯伯,小侄看您演练各种剑,最大的领悟是剑不同于刀、锏、棍、鞭等,它双刃一尖,锐利锋芒,更易于灵活多变地进攻,或许拿起来也更容易得心应手。”

“每一种兵器都有其优势,也有其弱点,关键是要能充分发挥其优势,避免其弱点显露,剑比棍锋利,比锏轻巧,比刀多刃,比钢鞭更能锋芒逼人,善用剑说到底是用特定的功力和招式,充分发挥出剑的优势和特点,以其所长,攻敌所短,克敌制胜。”施涛声说。

“施伯伯演练各种剑,确实对小侄启发非常大,以前,小侄从来都没有看过那么多种类的剑,更没有仔细思考过剑与刀、棍、锏等的区别,也没有能深入地寻思剑的优势和特点,您的精彩演练,让小侄大开眼界,此后小侄一定会留心观察各种兵器的优势,掌握其特点,此次您演练剑,让小侄对剑更亲切了,更喜欢剑这一灵活锋利的兵器,同时,小侄现在太爱您送的这把宝贵的‘三锋青钢剑’了,十分感谢施伯伯对小侄的关爱和信任!”萧北游说。

这时,施涛声突然拿起了鸳鸯剑,双手举着剑,喊道:“看剑!”他没等萧北游反应过来,便出其不意地朝萧北游的双肩刺过来,萧北游没有想到施涛声会在与他对话时突然出手攻击,他一愣,但立即后退一步,身子下沉,弓步立定,将“三锋青钢剑”竖于对方刺进来的两剑之间,以剑当锏,左右敲打,拨开对方的双剑。

施涛声喊一声“防得好!”随后把鸳鸯剑双剑顺势划了半个圆圈,直逼萧北游当胸刺来,萧北游原以为对方刚刚以双剑直刺的招式进攻,不会重复再用类似的进攻方式了,想不到,对方依然举剑直刺,他一时有些慌张,想再以剑当锏来防卫,但是,他举剑姿势过高,已经无法抵挡,他被迫往左边就地一滚,狼狈地避开了对方的刺杀,待他站立起来时,对方的左剑已经向他的腰部劈过来,他急忙用剑隔开对方劈来的剑,但对方这一剑只是掩护进攻虚招,这一剑虽被隔开了,但对方的右剑瞬间已逼近他的喉咙,萧北游只好认输了。(未完待续……)

PS:武功的传授方式,一直是武侠小说喜欢讲的故事,但是,很多武侠小说讲学武功讲得要么太玄,要么太简单,《江湖方圆》试图更精彩具体地讲好一个神mì

的武林豪杰对一个年轻侠士传授逍遥剑术的故事,师父亦僧亦道,神mì

莫测,暂时不称“师父”;徒弟英俊潇洒、聪明机智,但暂时不做“徒弟”,师父传授武功的方式很特别,徒弟学习剑术的方式也善于“悟”,请读者有兴趣来关心一下!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十)

施涛声说:“比武过招,千万不能想当然,而应根据双方过招的实jì

变化状况来采取应对措施,你以为老朽刚刚以举剑直刺的招式进攻,下一招不会再用直招式了,实jì

上,我照样用直刺招式,这是你意料不到的,而且,你先前防卫时低身站成弓步,身体已无法再低,而我把双剑放低直刺,你根本就无法防备,所以,我用的虽然是旧招,却能起到很好的效果。”

“施伯伯说得对,小侄确实以为你不会重复用直刺招式,自以为然,结果陷入别动,非常惭愧。”萧北游说。

“还好,你能急中生智,灵机一动,就地翻滚,虽然动作显得比较狼狈,但也算是避过了我的剑,只是,你往左翻滚时没有注意观察,被我的左剑虚招骗过,自然也就来不及防卫右剑的进攻了。高手对打,使出一招必须考lǜ

到下一招,不能只是被动地见招拆招,更不能一味地躲闪,防的时候就要想办法转入进攻,攻的时候不能过猛,要为防留下余地,攻防都应有及时转换的准bèi

,如果你一直后退,特别是以就地翻滚的办法来躲避,你就很难转守为攻了,虽是退却但已陷入困境,要反败为胜,已经不可能。”施涛声分析说。

“施伯伯的剑法神出鬼没,小侄一开始就已经陷入被动,情急之中,只能胡乱应招,全是被动的应付,已经来不及考lǜ

下一招了,当小侄不得已就地翻滚时。败局已定,小侄真是惭愧至极,请您原谅!”萧北游说。

“其实,也不能对你太苛求,老朽是突然袭击,你能对鸳鸯剑应对几招,也算是很有武功灵性的,你现在对剑不熟悉,失败不用惭愧,接下去。老朽会再以不同的剑来对你进行攻击。你现在还没有学‘北冥逍遥剑’,你就按你的方式来防卫,你在防卫中务必认真观察我用不同剑的不同进攻方式,你尽你所能积极防卫。通过攻防训liàn

。你一定能更好地了解各种剑的攻防招式。这对于以后学习‘北冥逍遥剑’是很有益处的。”施涛声说完,举起了一把怪异的宽身短剑,向萧北游进攻。

萧北游一看。那把剑只有两尺长,最宽处却有三寸半,剑尖很锋利,剑身两边锋刃处各有两个缺口,像是两颗利牙,萧北游看了到这把剑,突然联想到张着大嘴的凶猛鲨鱼,感到很可怕。

施涛声举着怪异宽身剑,以狞厉凶猛的动作忽左忽右地向萧北游攻击过来,萧北游以静制动,他握紧“三锋青钢剑”站立观察着,想看清对方真zhèng

的攻击方向,只见对方举着怪剑朝着萧北游的眉心直刺过来,萧北游很镇静地举起剑,也直刺对方眉心,萧北游知dào

他的剑比对方的剑长,互相对刺一定是对方吃亏的。

可是,萧北游没有想到,对方刺过来的这一招是假的,剑到中途,突然改变方向,转攻为守,对方把直剑变成横剑,拨开了萧北游的剑,对方意料之外的举动,使得萧北游感到一愣,对方乘势腾跃而起,飞起一脚,直接踢向萧北游的腹部,之前萧北游的剑已被拨开,身体正前倾,想要防备已经来不及,临急之下,他顺势一蹲,暂时避开对方踢过来的脚,但已经迟了,显得很狼狈,不过,此次萧北游学得聪明了,他在蹲下时很注意观察对方,见对方腾身而起,落地时一定不能立即再攻击,他乘势将剑横扫过去,砍向对方刚立定的脚。

施涛声是个高手,他已意料到萧北游会使出用剑砍他脚的方式,他立即以剑点地,双脚腾在空中,让萧北游的剑扫在他的剑上,两剑碰击一起,火花四射。

施涛声的宽剑承载着身体的重量,显得稳重而坚实,萧北游持剑砍去,碰上对方的剑,感到持剑的手虎口一振,手中的剑差点儿脱落。

萧北游急忙站立起来,想调整好站立姿势再继xù

防卫,可是,当萧北游尚未出手时,施涛声握剑的手快速往剑柄一按,那怪异的剑尖突然弹射而出,一支镖针直接射向萧北游的喉管,镖近喉咙,立即停住了,萧北游对此奇招万万没有想到,他大惊失色,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哈哈,你终于还是吃亏了,没有想到老朽会用此奇招吧?”施涛声说。

“小侄确实没有想到您会出此奇招,如果不是与您在比武中,而是在实jì

的对打中,小侄恐怕已经一命呜呼了,您这一招真是太怪了,怪得离谱,小侄做梦也不会想到,你的剑中还隐藏着飞镖,真是不可想象!”萧北游说。

“听你口气,老朽感觉你似乎有点不服气,是的,老朽这一招是违背常理,甚至也可以说使得有些不光彩,但是,你没有注意到,先前老朽先曾对你说过,怪异的兵器往往藏有绝招,可惜,当你看到我手中这把怪异剑时,没有想到其中有奇招,你也没有想到我会突袭你,其实,江湖中人,在激烈的较量中,如果遇到险境,是不会放着奇招不用的。”施涛声解释说。

“小侄惭愧,一直想着与施伯伯比武是没有风险的,可是,没有想到您会以如此奇招来突袭,小侄一直没有把小侄与您的比武看成是实战,而现在小侄知dào

,应该把训liàn

当作实战来看才是正确的,先前小侄的想法是错误的,其实,战场上的对决,是不会留着奇招不用的,所以,对于对手的奇袭,早就应该考lǜ

到。”萧北游诚恳地说。

“孙子兵法云:‘以正合,以奇胜’,出奇制胜是争斗中的绝招,对于可能出现的奇招突袭,任何时候都不能不防备,剑中藏镖,这只是隐藏式兵器的一种,岂能不防备呢?”施涛声说。

“施伯伯提醒得对,任何情况下,都要防备敌人的奇袭或突袭,武功对决,局势瞬时变化,务必处处留心。”萧北游说。

“你能明白就好,咱们继xù

演练。”施涛声说着,他又拿起了其他的剑,他分别用各种剑来进攻萧北游,逼萧北游防卫,两人演练了好一阵子,萧北游对各种剑的进攻招数和防卫方式更了解了。

又过了一日,施涛声开始对萧北游讲解“北冥逍遥剑”的剑法,他说:“这把‘三锋青钢剑’比起其他剑来,也是有特色的,它其实是融‘剑’‘锏’‘棍’三者为一体,通常,剑是双刃的,而这把剑的剑身有三角形边锋,有三刃;三角边锋的剑比扁形的双刃剑更结实,可以作为锏来用;而且,这把剑比一般的剑略长,有时可以当棍来使用,所以,你使这把剑,可以使出剑、锏、棍三种招式,招数更多,对敌人的威胁更大。”

“太好了,小侄一看这剑就感到很奇怪,它既像剑又像锏,甚至仔细看还有点‘四不像’,原来,经您这么一说,它实jì

上有多种功能,这样的兵器用起来更有意思了,小侄对它越来越喜欢了!”萧北游高兴地说。

“练‘北冥逍遥剑’需有内外两方面的功力修养,内功练气,气盈才能力强,这即是通常说的练‘内力’,这也是传统剑派‘气宗’所主张的练剑方法;此外,还需外练剑法,也就是练好用剑的各种套路、招式、剑术,这也是传统剑派‘剑宗’所强调的练剑方式,只有掌握熟练的剑法,才能把内气充分发挥出来,并以独特的方式克敌制胜,所以,内功练气,外功练剑法,内外结合,才能发挥出‘北冥逍遥剑’的真zhèng

威力。”施涛声开始对萧北游传说逍遥剑的功法。

“小侄一定铭记施伯伯的教导,竭尽全力,内外兼练,绝不辜负您的培养和期望!”萧北游说。

“‘北冥逍遥剑’共有三套基本剑法,十八招式,一套是‘逍遥剑’,充分发挥利剑的刺、抹、砍、劈、切等剑术功能,以游龙戏水、灵动多变的剑法,应对敌方的攻防,让敌方防不胜防,这一套剑法是起名于庄子的‘逍遥游’;另一套是‘无相锏’,取名于庄子的名言‘相与于无相与,相为于无相为’,意即相连结于无连结之中,相有为于无为之中,旨在发挥出锏的敲、打、击、砍、插等锏术优势,以若即若离玄妙招数,以看似无为却更有为的招式来进攻敌方,攻敌不备;还有一套是‘无涯棍’,取名于庄子的‘吾生也有涯,而知也无涯’,意在表明,学识有限而棍法无边,只要用心去悟,棍法、剑术可以变化无穷,除了发挥棍的打、敲、捅、击、扫、戳等特点外,还应组合各种棍术的攻防招式,于各法中悟出无法绝招,以无法之术来应对敌方的有法之招,与敌对阵,将胜券在握。”施涛声仔细对萧北游进行讲解。

“施伯伯,原来‘北冥逍遥剑’有这么神妙的三种剑法,其实这亦是剑、锏、棍三位一体的武功套路,据小侄理解,这刚好能充分发挥出‘三锋青钢剑’的种种威力,真是太妙了,小侄知dào

了,之前您为何先教小的学儒、道、佛三家的学说,原来,这您这剑术与古代哲理有十分密切的关系,剑法的取名,皆是来源于庄子的名言,虽然小侄现在感到深奥,还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但是,小侄已经感觉到这些剑法很有魅力,学起来一定是极有意思的。”萧北游颇有所悟地说。

施涛声继xù

说:“此外,三种套路还各包含有六种招式,比如,‘逍遥剑’中有‘行云水’‘蝶圆梦’等……,以后结合实jì

练剑,再仔细对你说!”(未完待续……)

PS:仔细的武功教授方法,希望大家有兴趣!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十一)

“先前对你说的‘内功练气,外功练招式’,实jì

是强调要内外兼练;武功讲内外合一,形神兼备,‘形’是指练武过程中手脚眼脸身步等形体活动形式,也包括剑法的套路、招式,‘神’是指练武中内在的心志活动,即心中的精神、意念,俗语说‘内练精气神,外练筋骨皮’,这是形象地描绘了内外兼练的练武要诀,练功时就是要意、气、骨、力内外兼修,武功套路实jì

上就是把内在的精气神和外部的形体动作、武功招式紧密统一起来,以意行气,以气运身,以身体各种动作与兵器契合,展示各种招式。显然,形意相连,意气合一,心动形随,气动成势,这是练武的基本要求,练武之人常说‘手眼身法步,精神气力功’,这也是强调武功要内外兼修。当然,意为本,气为用;神为本,形为用,‘以心行气,以气运身’,心起着统领气的作用,所以说‘在意不在气’。”施涛声对萧北游仔细地讲了练武中内外兼修的基本道理。

“施伯伯讲了内外兼修、意气合一的道理,小侄对您所说的有些领悟,您是在强调用好意念,练好内气是最关键的,在意与气中,意更重yào

;在形与神中,神更要紧;在内气与招式中,内气更为关键,所以,学武以调心练意为根本,但是,小侄不知dào

该如何‘练意’?”萧北游问。

“武功是由气力而来的,而气力由意念统领的。要做到‘意到气到’,必须对掌控意念的能力进行训liàn

,养心意,修心性,练意念,渐渐掌握‘合一意而统之’的功夫,做到意到气到,气到功力到。练意最主要的是训liàn

精神专注,心神专一,能很快将心意专注于一点上。意念能控zhì

调息。能引领气力,能指挥形体,能统领拳势动作,所以。调心练意成了学武功最为关键的步骤。”施涛声解释说。

萧北游问:“施伯伯。小侄还是不太明白。这‘合一意而统之’的功夫该怎么练呢?”

“内气的修liàn

要靠‘练意’,意到气才能到,而‘练意’的基本方式是心理调节。通过调适气息,调整神情,调整心态等实现意念对身心的控zhì

,一方面是排除杂念,身心放松,动中求静,让身心处于恬静中,《黄帝内经?素问》说:‘恬淡虚无,真气从之,精神内守,病安从来’,这说的是虽健身医理,但与‘练意’之道也是相通的;另一方面,是要全神贯注,静中有动,专注于调整内气,让心志活动更有序,对内气的运行能有效统领。所以,‘练意’就是要巧妙地处理好心意动与静关系,调整好心境松与紧的关系,激发内气,做到意到气到。”施涛声继xù

讲解。

“小侄有些懂了,‘练意’是调息、放松、专注、行气,并通过激发内气来增强功力,小侄理解得对吗?”萧北游说。

“对的,你说的是‘练意’的基本过程,要知dào

,调息在练内气的过程中非常重yào

,只有通过调息对气进行吐故纳新,才能使体内的气更有生机与活力,医学名家孙思邈说过:‘凡吐者,去故气,亦名死气;纳者,取新气,亦名生气。’有这‘新气’或‘生气’才能使内气活跃、充盈,才能气随意动,气盈而功力增强。”施涛声说。

“‘练意’对于提高统领气的功夫如此重yào

,那么,是否有‘练意’的有效方法?比如,是否有什么特定的方法,练起来更快,效果更好?”萧北游问。

“你说的这‘练意’方法,其实就是武林中各派一直都在探索的‘内功心法’,武林中各门派,如果拥有成熟的有独特风格的武功,那么,一般来说,都会有独特的‘内功心法’,历史上,少林、武当、华山、峨眉、青城等著名的武功派别,皆有自己富有特色的‘内功心法’,这‘内功心法’常常是修liàn

武功最关键的秘诀,通常,各门派都是把自己的‘内功心法’视为最大的秘密,常常是门派的掌门人才有权知晓,因为有了某一门派的‘内功心法’就有可能练成该门派最上乘的武功,护卫‘内功心法’也就成了掌门人最重yào

的职责。”施涛声说。

“原来‘练意’的方法就是‘内功心法’,武林中,一直在为争夺各种‘内功心法’拼杀着,据小侄的理解,人们常说的武功秘籍,很可能所记载的也是‘内功心法’,因为在武功中,意比气重yào

,内气比招式重yào

,招式比一般的拳脚硬功重yào

,有了神妙的‘内功心法’,就可能练成神奇的武功。”萧北游说。

“是这个理,神奇的武功也好,高超的武功也好,顶级的武功也好,一般是用来表明某一种武功在江湖上能显示出独一无二的超强功力,能以其武功傲视群雄,而要做到这一点,拥有这武功的人,一定是有神奇的‘内功心法’的。咱们不讨论别人的武功心法了,接下去,老朽要正式教给你‘北冥逍遥剑’,自然,也要把这一套剑法的内功心法教给你,没有内功心法,你就无法修liàn

内力。之前让你搬石板,让你舞铁枪,让你爬坡登山,只是练你的外在硬功夫;而对你讲‘逍遥剑’‘无相锏’‘无涯棍’三种套路,也只是让你先了解‘北冥逍遥剑’的基本招数,即使你知晓这些套路,也只是掌握一些虚招式,只有真zhèng

接触‘北冥逍遥剑’的内功心法,才是真zhèng

地在学这一套剑法,所以,老朽接下去所说的,你务必要牢记在心。”施涛声严肃地说。

“小侄一定牢记施伯伯的教导,立誓铭记‘北冥逍遥剑’的内功心法!”萧北游说。

“请你记住,‘北冥逍遥剑’的内功心法强调三个特点:一是‘松’,放松心情,宽心随意,不为外物所累,不为欲念所缚,以宽宽松松心意去训liàn

‘一意统之’意念功夫;二是‘静’,去除杂念,平心静气,于动中求静,于静中容纳更充盈的气,在静心修liàn

中使意更有效地御气;三是‘顺’,意念之动,顺其自然,意要顺着有序的方式运行,使行顺势,势顺气,气顺念,念顺意,意之所至,能得心应手,意之所驱,如行云流水,而意动如逆序,必不顺而滞,气亦不顺不充盈,气必逆冲其意,练功时便会意不顺畅而走火入魔。”施涛声仔细解说“北冥逍遥剑”的“三字诀”。

萧北游听着,默记在心,他说:“请施伯伯放心,小侄一定记住这‘松’‘静’‘顺’三字诀,认认真真地‘练意’,练好内功气力。”

“这三字诀只是让你注意练内功的心理特点,至于该如何具体‘练意’?该如何系统地按内功心法来训liàn

内力?老朽自然有更具体的办法,二十年来,老朽通过对少林棍法、武当剑法等的领悟,又反复研究老庄的学说,并借鉴各种古剑谱,通过反复地实jì

演练,不断改进,总结出一套‘北冥逍遥剑’的内功心法,老朽将其称为‘坐忘心诀’,它是根据庄子的修养学说来取名的,庄子在《大宗师》里,假托孔子与颜回的对话来谈‘坐忘’,颜回说自己已达到‘坐忘’境界,孔子吃惊地问什么是‘坐忘’?颜回说:‘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知,同于大通,此谓坐忘。’此说的是不知四肢形体,放qì

耳聪目明,分离身形,去掉智慧,与大通之道相同和,便能达到‘坐忘’境界。”施涛声说。

萧北游问:“难道您所总结的内功心法与庄子的‘坐忘’说法有关系?”

施涛声回答说:“确实是有关系的,庄子所强调的是‘离形去知,同于大通’,说的是:世间离不开实形之物,有种种物欲,人离不开对物的需求,但是不能有贪欲之心,不能受物欲所束缚,要摒弃物欲,才能使心态平静泰然,更轻松,更自在,心念和同于自然之道;尘世中人,生来受各种影响,甚至受到诱惑,也受到教育,于是,有了各种各样的‘知’,而这些‘知’或许是偏见,或许是假学问,或许是蒙蔽人的假道学,这些‘知’,这些知识,多数是违背自然之道的,必须‘去知’,才能去除主观偏见,解除心结,放松精神,保持内心的安适与虚静,使自己的心境与自然之气得到统一,自如顺意。庄子这‘离形去知,同于大通’的观点对于武功中的‘练意’是富有启发的,练武功是调心练意,就是要去除欲望,平心静气地练意练气;也要去除偏见,清除先入之见,虚虚静静地修liàn

‘意气’,所以,‘练意’亦需‘坐忘’,正如庄子在《让王》篇中所说的:‘养志者忘形,养形者忘利,致道者忘心。’练武之人,就是要忘掉对名利的追求,忘掉自身形体的存zài

,忘掉一切妄念杂想,专心致志地修liàn

内功。在某种意义上,‘坐忘’就是追求逍遥游境界,不受任何束缚,自由自在任‘意’翱翔,这也是‘北冥逍遥剑’剑法所追求的境界。”(未完待续……)

PS:中国武学博大精深,历来富有深厚的文化韵味,所以,武侠小说讲些武学理论,也是必要的,希望读者能喜欢!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十二)

“原来施伯伯将‘北冥逍遥剑’的内功心法取名为‘坐忘心诀’是有深刻用意的,是将庄子‘离形去知,同于大通’的思想运用于武学中,是强调在调心练意过程中要‘忘形’‘忘利’‘忘心’,达到逍遥心境,同时,小侄明白了,您之所以把您所创的剑法称为‘北冥逍遥剑’,其实也是受庄子的逍遥思想的启示。”萧北游说。

“哈哈,好侄子,看来,你的悟性越来越好了,已经能悟出老朽这一套剑法的紧要之所在了,现在,老朽把‘坐忘心诀’送给你,你一定要仔细认真地按照上面所说的方法,顺序渐进地修liàn

,有不解之处可随时来问我,当然,有进步不能骄傲,练好这一套心法,你的内力将会有很大的提高,但不能因此而狂妄自大,等你将内力修liàn

到一定程度,老朽还得教你‘北冥逍遥剑’的三大剑法套路,十八招式,你需yào

学的还很多,务必要保持谦虚态度。”

“请施伯伯放心,小侄不会骄傲的,一定虚心学习!认真接受您的教导!”萧北游说。

“你在练‘坐忘心诀’时特别要留心意守丹田的方式方法,‘意守’是摄心归一,专注于一处;‘丹田’是指人体的下丹田,即脐下的关元穴,意守丹田就是‘凝神入气穴’;‘意守’时,呼吸吐纳要均匀,精神活动不涣散,要自然放松,心平气和,身心协调。意气合一。刚学‘意守’时,可逐步放松,心意渐渐集中,使杂念逐步减少,达到气沉丹田,聚意入静;进入‘意守’时,用意要适度,如果意守过强,便会精神紧张,招致头脑胀痛。如果意守太弱。不能真zhèng

排除杂念,达不到以意运气的效果,所以,‘意守’既不能勉强死守。也不能守不到位。要自然而守。轻松入静。当然,除了意守丹田之外,内功心法的其他方面也是很重yào

的。只有靠你自己在修liàn

中好好去悟了。”施涛声仔细对萧北游讲解“坐忘心诀”中意守丹田的修liàn

方法,说完,他把一本书交给了萧北游,萧北游朝封面上一看,上面写着“北冥逍遥剑坐忘心诀”。

萧北游知dào

施涛声的这一本《坐忘心诀》的重yào

分量,他接过书,双手紧抱着,跪在地上,连拜三拜,对施涛声表示感谢。

“你在这山上好好阅读这《坐忘心诀》,认真琢磨,按着上面的心法认真修liàn

,老朽先回去了,你一个人在此比较安静,你用心悟,用心练吧!”施涛声说完,回僧舍去了。

萧北游坐在岩石上,翻开《坐忘心诀》,他带着激动的心情阅读里面的文字,只见上面写着:“……两眼平视,脚立同肩宽,膝微曲,腰挺直,平心静气,一心内守,均匀呼吸,驱念守中,以意统之,守一存真,摄心归一,抱元专守,以意领气,意到气到,贯通真气,充盈全体;吐纳随意行,刚柔任意运,神主六脉,气通三关,气运生动……。”

《坐忘心诀》对“北冥逍遥剑”的内功心法写得很详细,萧北游悟性很好,他很快看懂了上面所描述的内功心法,他按照上面所描述的认真进行修liàn



悬空寺后面山上,空气新鲜,清静舒适,萧北游照着《坐忘心诀》所写的练功心法,一丝不苟地连续练了六日,除了深夜丑时至卯时四个时辰休息之外,只有饿的时候他停下来吃饭,其他时间,他都用来修liàn

内功,六日之后,萧北游发xiàn

自己的功力大增,他已能够比较顺利地以意领气,意到气到;原来双手举不起来的石块,现在单手便可将其举起;原来用近一个时辰才能从山脚下登到山顶,现在用不到半个时辰便能登至山顶;原来双手才能搬动的石板,现在单手抓着可以舞动起来,萧北游心情很高兴,他尝试着各种施展内功的方法,以内功驱动外力,做出了一系列连他自己都感到惊奇的动作。

不过,萧北游不敢骄傲,他牢记着他施伯伯的话,一直要保持虚心态度,他一遍又一遍地反复演练《坐忘心诀》,在修liàn

中他发xiàn

,他还不能得心应手地做到以意领气,尚不能自由自在地做到守一存真,他知dào

,他对于“坐忘心法”还领悟得不够深,运用还不能自如,对功法的修liàn

尚未能达到高的境界,所以,功夫的发挥还做不到自然而然。

第七日辰时,萧北游正在山上练功,施涛声来了,他问萧北游:“贤侄,这几日练了‘坐忘心诀’,练得怎样?有什么体会?”

“谢谢施伯伯!您的这套‘坐忘心诀’真是太神奇了,小侄练了六日,内力大增,很多以前做不到的事,现在可以做到了,小侄感到很惊奇,不过,小侄也觉得,还不能很自如地做到以意领气,意到气到;以气运力,还不能做到自然而然,所以,还得请施伯伯多多指教。”萧北游说。

“你的表现还不错,发xiàn

自己功力大增之后,没有骄傲,没有自以为是,没有张扬,这就很好,至于你所说的尚不能自如地做到以意领气,意到气到,那是因为你这几日一直严格地按照老朽给你的内心功法很规范地练功,其实,对于内功心法,你既要注意其对修liàn

的要求,但也不能完全受它的束缚;既要遵守所规定的练法,又要灵活地对心法进行领悟,古人言:‘无法而法,乃为至法’,遵法而不受法约束,知心法后不把心法当成死法,顺法而不为法所制约,这样,才能得心应手,便视法为无法,顺其自然地以意御气,以气运力,只有如此,才是正确的练功之道。”施涛声对萧北游进一步进行指导。

“谢谢施伯伯,您是说,小侄很规范地照着心法练功,但现在已经掌握了一些功力了,就不能太拘泥于心法的规范了,要灵活地去领悟心法,才能更自如地以意领气,也就是说,学心法要注意能‘无法而法’,对吗?”萧北游问。

“不错,遵法而入门,顺法而创新,这才能把内功心法发挥得更好,这几日,你非常用心地按照心法在练功,但你没有注意去意会老朽上次对你讲的修liàn

‘坐忘心法’的三个特点,即‘松’‘静’‘顺’三字诀,现在你把这三字诀的内容再默念一遍,不再拘泥于心法,然后再把‘坐忘’内功练练,你一定会有新收获的。”施涛声说。

萧北游按照施涛声所说的,认真演练‘坐忘’内功,现在行意更自如了,运气更顺了,以意领气更自然了,功力的发挥更顺畅了,他现在行意运气,有一种自然而然的畅通之感,他觉得练功时更得心应手,以意御气更自在自如了。

萧北游愉快地跑到施涛声前面,兴奋地对他说:“施伯伯,您的办法真灵,现在小侄练起‘坐忘’内功,要顺畅、自如多了,真是太好了!”

“之前,你是很规矩的按心法所说的练内功,现在,你也只是按照老朽所说的在演练内功,之前是恪守规范,现在是顺着规范,接下去,你在练‘坐忘’内功时,要渐渐跳出老朽给你的一些条框,自在演练,自由发挥,自然而然,任其发展,这才能达到‘无法而法乃为至法’的境界,最终,你才能超越老朽,将‘北冥逍遥剑’发挥至更高的境界。”施涛声说。

“施伯伯是武林奇侠,是江湖的顶级高手,小侄能从您这儿学到一些武功、剑术,已经是三生有幸了,岂敢奢望能超过您,您这么一说,是折煞小侄了!”萧北游说。

“老朽所说的这话不是客气之词,而是真心的话,武林人才辈出,年轻一代只有超过老一辈,武功才能不断发展和更新,如果你将来在‘北冥逍遥剑’上未能超过老朽,就表明老朽不够资格当‘师父’,徒弟超过了师父,才能说明师父是合格的,你超越了老朽,才是老朽真zhèng

引为自豪的成就。”施涛声真诚地说。

“小侄听施伯伯的,认真去悟,不受束缚,顺法而悟无法之道,尽lì

把‘北冥逍遥剑’练好,不过,这一套剑法是施伯伯首创的,后辈们再如何发挥,也只是学习和补充,您永远是‘北冥逍遥剑’的第一高手。”萧北游说。

“谁是这一套剑法的第一高手,咱们就不议论了,将来自会知晓的,接下去,老朽要具体教你学‘北冥逍遥剑’的套路和招式,老朽将一招招仔细演练给你看,并讲明要领,你要结合你所掌握的‘坐忘心诀”来练各种招式,此前,你练‘坐忘’内功时,是把功力灌注在手眼身步上,现在,你要将其灌注于剑招上,只有意与气合一,内力与外招统一,内功与剑术一体化,你手中的‘三锋青钢剑’才能发挥出真zhèng

地威力。”施涛声说。

“小侄先谢谢施伯伯的精心教导,您上次说‘北冥逍遥剑’包括‘逍遥剑’‘无相锏’‘无涯棍’三大套路,具体包括‘行云水’‘蝶圆梦’等各种招式,不知施伯伯先教小侄练什么招式?”萧北游听到施涛声要教他练逍遥剑的招式,非常兴奋,他急切问道。

“还是按顺序来吧,先教你‘逍遥剑’的各种招式,从‘行云水’这一招开始……。”施涛声回答说。(未完待续……)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十三)

“‘逍遥剑’的最大特点是不受固定剑法的约束,自由灵动,随机应变,‘逍遥剑’的剑招不是固定的,而是根据对手的兵器特点、功力状况和攻防招式,相应地采取应对招式,比如‘行云水’这一招,就是强调舞剑时剑招应如行于云端,如飘于水上,自由逍遥,敌方进攻时,你可以主动退,以退为进,而后抓住敌方进攻时所显露的弱点,顺势进行攻击,退而再进,能借势发挥,攻击力更强,出手更顺畅,而且,由退转为进,由防转为攻,一气呵成,你的剑招便能如行云流水一般。”施涛声一边解说着,一边把一支木棍当剑来使,他舞着木棍,进退自如,步伐十分敏捷,手上的木棍,时而向后退缩,隐而待发,时而向前急刺,快如飞箭;时而划半弧改变进攻方向,时而虚出招掩护更厉害的真招……。

施涛声手中的木棍,左右上下,自如飘闪,虚虚实实,攻防兼备;他的身影轻盈飘逸,时而迅速闪退,退而待攻;时而飞腾而起,快速扑进,其动作十分潇洒,让人联想到蛟龙戏水,飞龙腾云。

萧北游模仿着施涛声的动作,舞着“三锋青钢剑”跟着学招式,他发xiàn

,施涛声的动作潇洒自如,而他自己的动作却未能顺利连贯,前后动作总是不能顺畅转换,他所使出的招式破绽频现,萧北游对自己感到很不满yì



施涛声看着萧北游舞剑的不连贯动作,对他说:“不能一个动作一个动作跟我学。你要把我舞剑的整个过程默记在心,然后按你想的舞出招式来,不必拘泥于每一招都要像,关键是要假想对手的攻防动作,然后巧妙进行应对,舞剑时注意退缩时要留有余地,攻击时要快速果duàn

,动作之间的转换要圆润、顺畅。”施涛声说着,把“行云水”的招式又演练了一遍,萧北游非常留心地看着。把他所演练的整套动作尽可能默记在心。

之后。萧北游按照施涛声指点的方法演练起“行云水”招式,果然,舞剑的动作比刚才流畅多了。

施涛声说:“‘逍遥剑’套路的所有招式都是要以‘坐忘’内功来充分发挥出剑的优势,剑被称为是兵器之祖。早在商代剑已产生。汉代后铜剑渐被钢铁剑替代。并趋于定型,剑能近身搏击,方便携带。是方便防身的利器,所以,历代帝王公侯,皆以佩宝剑来昭显神采,文士侠客也常常以持利剑为荣耀,仗剑能立身立国,行侠仗义,有高超的剑术,便能纵横沙场,驰骋于江湖,除暴安良,潇洒地行走于人世间,可见,剑是高贵的兵器,你现在开始练‘逍遥剑’,务必要珍惜手中的宝剑,珍惜你开始学的这一套剑法。”

“小侄之前也听方六合师父说过,剑是古代的四大兵器之一,武林中人,有人甚至称它为‘百兵之君’,在古老的战场上,剑是最常用兵器之一,通常,剑有两刃一尖,使用起来灵活多变,遇到尖锐的能轻巧避开,遇到到撞击力强的能快速回避,剑能刺、劈、抹,又能敲、戳、砍,使剑的身法可以很灵活,能飞身直前,又能后退待攻,能迂回逼近,又能弧形闪攻等等,剑确实是很值得喜爱的一种兵器。”萧北游性格豪爽,一说到剑,便滔滔不绝地说开了,说了一连串的话后,他感到这是在施涛声面前班门弄斧,就停住不说了。

施涛声说:“难得你对剑的了解还不少,用剑要能取胜,当然与用好剑是有关系的,但是,更重yào

的还是要有奇妙的剑术,不同剑术有不同的剑路体势,比如‘行剑’行进流畅,挥洒自如,行多停少;‘工剑’整齐端正,一招一式,堂正威武;‘绵剑’柔软和缓,缠绵不断,以柔克刚;‘醉剑’似醉非醉,姿醉剑不醉,似缓实为疾,每一种剑术都有它的特色,很难说哪一种剑术更有优势,关键是内功修养要强,对招式的掌握要熟练,内功外力要一体化,眼、身、步、剑要呼应自如,只有这样,才能充分发挥出剑术的优势。”

“施伯伯,您教小侄的这一套‘逍遥剑’是属于哪一种剑术呢?小侄刚才看您演练‘行云水’招式,好像跟您刚才讲的几种剑术都不一样,是一种全新的剑术吗?”萧北游问。

“‘逍遥剑’在神韵上有点像‘醉剑’,但不像‘醉剑’有那么浓的‘醉意’,‘逍遥剑’比‘工剑’灵活,比‘行剑’柔和,比‘绵剑’刚健,所以,‘逍遥剑’快中有慢,柔中带刚,缓中能急,静时寓动;‘逍遥剑’强调灵活用剑招,熟知剑招但不为剑招所束;得心应手时,剑招已是非剑招,无剑法才是至高之剑法。”施涛声说。

“小侄略有些明白,‘逍遥剑’是您独创的新剑术,它所追求的就是您之前对小侄说的‘无法而法,乃为至法’,不受具体剑招的束缚,心中有招但不用具体的招,而是随心所欲出奇招。”萧北游说。

“你说得对,其实,不只是有招不用具体招,不只是以有招为无招,而且,‘北冥逍遥剑’强调用剑的最佳方法是把‘三锋青钢剑’既当剑使又不仅仅当剑使,而是将它又当锏、棍、刀、鞭等来使,在打斗中,‘逍遥剑’‘无相锏’‘无涯棍’等既能单独使出,又能混合使用,如此一来,三套路十八招有招亦非招,如能得心应手使起来,便能变化无穷,神出鬼没,剑既是锏,又是棍,还能是别的兵器,‘三锋青钢剑’一使,是剑又非剑,剑光所向,神mì

莫测,防不胜防,剑qì

一出,尽是内力外显,威力无比。你还要记住,剑是兵器,但高明的剑侠是不轻易杀人的,用剑与用兵同,皆在于不战而屈人之兵,除非迫不得已,决不能轻易杀人,利剑一亮,重在震慑敌人,不在取人性命。”施涛声严肃认真地对萧北游说。

“小侄谨遵施伯伯的教导,绝不轻易杀人,绝不滥杀无辜,珍惜宝剑的尊贵荣耀!”萧北游坚定地说。

施涛声说:“‘逍遥剑’‘无相锏’‘无涯棍’三大套路变化无穷,你必须‘自觉自悟’,方才,老朽只是教了你‘逍遥剑’中的‘行云水’,除了这一招之外,还有‘蝶圆梦’‘鱼之乐’‘游刃余’‘乘云气’‘御飞龙’等,每一招的招式、风格、特点都很不一样,但都要求顺其自然去发挥,不一定刻板地按照原有招式的程序去使剑。”

施涛声说着,把“蝶圆梦”等五种招式仔细地演练给萧北游看,萧北游认真默记着,之后,他反复演练这五种招式,他越演练感到越自如,到后来,他能悟出这五种招式与“行云水”一样,都是在追求一种逍遥的剑术境界,而各个招式又不一样,有的比较柔和,有的比较凌厉,有的气派威严,有的奇异险僻,不熟悉这一套剑法的人,还以为用的是不同套路的剑术。

施涛声说:“这是‘逍遥剑’的六个招式,你好好演练,一定要练到熟知招式但不必有意用招式的境界,才能得心应手地用此剑术;此外,还有‘无相锏’的六个招式,分别是‘龙无相’‘虎无相’‘豹无相’‘凤无相’‘鹰无相’和‘鹤无相’;‘无涯棍’的六招式是‘般若棍’‘混元棍’‘形意棍’‘潜龙棍’‘五行棍’‘七星棍’等,等你把‘逍遥剑’练得比较熟练了,老朽再教你练这‘无相锏’和‘无涯棍’,如果一下子教你太多招式,你即使能记住,练起来也容易搞混,还是顺序渐进地学比较好。”

“施伯伯说得是,你刚才演练了‘逍遥剑’的五个招式,小侄虽然默记了,但练起来还是有时会搞乱,比如‘蝶圆梦’与‘鱼之乐’两个招式中有些剑招类似,有时会弄错,只要把它练熟了,体悟其不同之处,才能练好,小侄一定一步步认真学,请施伯伯放心。”萧北游说。

施涛声继xù

说:“‘逍遥剑’六招式其实分别包含着刺剑、抱剑、抹剑、挑剑、砍剑、劈剑等为主的各种剑招,各招皆有特色,各有妙处,你只有在实战中才能真zhèng

悟到其神妙之处,所以,千万不能急于求成,你要学会‘北冥逍遥剑’不是几日几月的事,而是数年甚至一、二十年的事,而且,务必要注意,练剑要勤,但用剑要懂得隐忍,不轻易出剑,不轻易伤人,更不能轻易杀人,江湖有正气,剑也有‘正气’,用剑杀无辜,剑术很难达到最高境界。唐朝刘长川写了一首颂宝剑的诗,老朽念给你听,你也欣赏一下:‘宝剑不可得,相逢几许难。今朝一度见,赤色照人寒。匣里星文动,环边月影残。自然神鬼伏,无事莫空弹。’”(未完待续……)

PS:剑在古代兵器中是比较尊贵的,武侠小说学潇洒侠士用剑,更有趣,而萧北游遇到了施涛声,两人逍遥际会,练起了“北冥逍遥剑”……。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十四)

接下来的几日,萧北游每日都到山上,反复演练“逍遥剑”,他先是默记六种招式,而后把它们练得很熟悉;接下去便尽量忘记招式,顺其自然地演练;再下去,他尽可能将“坐忘”内功运用到“逍遥剑”的剑术上,他练得越来越顺,越来越能体悟到“此时无招胜有招”,越来越觉动内外功力更能顺利贯通,越来越感到自己的功力一直在提高。

正当萧北游把“逍遥剑”练得比较顺畅时,施涛声上山来了,他问萧北游:“练得怎么样?对‘逍遥剑’的六招式有些了解了吧?是不是感觉到比较得心应手了呢?”

“施伯伯,小侄觉得有些进步了,使起剑术来顺手了,能忘掉一些招式了,内力也能发挥出来了,只是还未能达到自然而然的境界,请伯伯不要责罚!”

“哈哈,你以为你的老伯就一味迂腐的吗?你能开始实招顺手,能忘掉几招,就很好了,说明你悟性好,练得非常认真,本来,老朽还以为要等半月后才教你心的剑术,现在看来,可以提前了,因为一个是你练‘北冥逍遥剑’提高很快,另一个是你的好兄弟慕容云在京城现在非常费力,你早点学好,也能早点去支持他,他可是武林很杰出的侠士!”施涛声说。

“谢谢施伯伯,只有您最知dào

小的的心思了,其实,虽然小侄对您的剑术极为迷恋,极为兴趣。很想跟您多学半载一年,可是,小侄最挂心的就是慕容大哥在京城攻击警跸司的状况,没有想到,小侄心里想的,您全都猜到了!”萧北游说。

“老朽如果是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要是不知dào

你这么为武林正义侠士担心,老朽也不会收你为‘徒弟’!其实,你是不了解谢敬熙大人,他对你。对慕容云。对江湖上眼前的事,也是了如指掌!”施涛声说。

“施伯伯,小侄这一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两个人,一个是师父方六合。另一个是谢大人。因为不知dào

该如何处理才是好的。其实,也是跟您有缘,要不是小的的师父为了保护我令小的来悬空寺。要不是谢大人那么有正气,要不是谢大人那么宽容,小侄也一定没有缘分遇到您,也就没有机会学‘北冥逍遥剑’,说实在的,小的的师父和谢大人都不是武林中的坏人,他们都是好人,但是,为何我就不能让他们交流起来,合力对付坏蛋呢?”萧北游问。

“哈哈哈,你现在倒是真的说实话了,就人品来讲,你师父方六合是不错的人,但从江湖视野,就武林的大义来讲,谢大人比你师父眼界要宽,做事更有长远的积极意义,其实,谢大人从来都没有把你师父视为是坏人,一直是把他当作能很好交流、合zuò

的武林盟友。”施涛声说。

“真的吗?施伯伯,你这么一说,小侄放心了很多,小侄还不知dào

回去该如何向师父交代,经您分析,其实,小的的师父也是侠义之士?”萧北游说。

“当然,方六合虽然鲁莽,也有过滥杀无辜的经lì

,可是,他对妇女、孩子历来都是非常尊重的,这在当今武林是绝无仅有的,你有今天的成就也是方六合培养你的结果,往后,不管方大掌门人对你怎样,你都应该毫无条件对他尊重,你可以对老朽耍横的,但绝不可以对方六合肆无惧惮,他是你养父、师父、掌门人,将来江湖上的事也是告他发挥重大作用的,你要不是方六合的徒弟,比如,你是沈德义、贾天明等的徒弟,老朽是绝对不会传给你‘北冥逍遥剑’的!”施涛声严肃地说。

“谢谢施伯伯,听您这么一说,小侄太感动了,小侄以为您对小的的师父很有看法,想不到,您对他其实是很肯定的,小的替师父谢谢您!其实,您和方六合师父皆是小徒的好师傅,真的!”萧北游终于说出了真心话。

“好了,咱们不议论你师父的是非了,他是个侠士,也是个好人,不过,现在他还不会从全局上为武林着想,他主要是为荆山派着想,所以,此次你回去,会被你师父责怪的,因为你把自己上悬空寺的任务对谢大人说了,你方师父是暂时不会原谅你的,情况会比较严重,你要有心理准bèi

,不过,你师父很快就会明白的,他一直很疼爱你,不会永远对你不满的,一旦他明白你做的是对的,他会更器重你,放心!”施涛声说。

“谢谢施伯伯,您对江湖的情况了解得真多,小侄听您的,您说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萧北游说。

“老朽的想法是,本来计划慢慢教你学‘逍遥剑’‘无相锏’‘无涯棍’,但是,现在看来要改变计划了,老朽决定尽快把三套剑的套路皆教给你,你先学习、默记,以后再慢慢练,渐渐悟,因为武林的状况有变化,慕容云处于比较被动的状态,贾天明明修栈道暗度陈仓,不是真心支持慕容云,情况比较严重,老朽必须尽快让你下山到京城,支持慕容云,抵御警跸司,武林才会有安定可言。”施涛声说。

“小侄明白您的意思,但不知dào

小侄能在较短的时间学会整个‘北冥逍遥剑’吗?说实在的,对‘逍遥剑’小侄有一些理解,但对于‘无相锏’‘无涯剑’小侄还没有把握练好!”萧北游诚恳地说。

“你已经有了‘逍遥剑’的基本功力和所熟悉的招式,要再学习另外两种武功套路已经是比较轻松的,像你这么机敏的人,应该知dào

触类旁通、举一反三,‘逍遥剑’剑术称为是‘剑’,当然是非常有道理的,老朽传给你的‘三锋青钢剑’之所以叫剑,就是因为用这一兵器使剑术,是最超的,毕竟,你手中的这一把兵器,更像剑,虽然它看起来也向锏,像棍,但是,其实质也是剑,‘无相锏’‘无涯棍’虽有‘锏’和‘棍’的说法,但是,其实jì

招数还是剑,称呼上是说‘无相锏’‘无涯剑’,其实,根子在于剑,在于心中的理念,剑非是剑,剑能代表多种兵器,所以,当你已经比较了解‘逍遥剑’时,老朽想尽快把‘无相锏’和‘无涯剑’教给您,剑亦是锏,亦是棍,如果你认真去悟,你也能悟出逍遥剑’与‘无相锏’‘无涯剑’等其实是相通的,老朽继xù

教下去,就能事半功倍!”施涛声非常认真地说。

接下来的几日,萧北游一直跟施涛声学“无相锏”“无涯棍”的招式,因为有“逍遥剑”作参考,萧北游学起来更得心应手了。

在施涛声的悉心指导下,萧北游把“无相锏”和“无涯棍”的招式学得很快。

萧北游说:“施伯伯,这‘无相锏’的‘龙无相’‘虎无相’‘豹无相’‘凤无相’‘鹰无相’和‘鹤无相’六招式,以刚健凶猛为主,力求以气压群雄的优势取胜,其中,只有‘凤无相’‘鹤无相’是柔中带刚的,其它的都是非常气派的;在‘无涯棍’的‘般若棍’‘混元棍’‘形意棍’‘潜龙棍’‘五行棍’‘七星棍’等六招都是很深奥,有佛学意韵的‘般若棍’;有延续很久的‘混元棍’‘形意棍’‘五行棍’;还有道教韵味的‘七星棍’;更有潜而不露的‘潜龙棍’,与少林传统剑法相比,套路更多,刚柔结合更丰富,与‘无相锏’相比,实在是更值得琢磨的。”

“甚好,甚好!老朽没有想到,才过了一些日子,你便能悟出和讲出这样一些想法,非常难得,这说明,老朽认准你这个‘徒弟’是极为正确的,善哉,善哉!”施涛声非常满yì

地说。

“小侄班门弄斧,请施伯伯不要见怪,小侄是因为心急,想让您快点教小的,所以,有些信口开河了,请老伯原谅!”萧北游说。

施涛声和萧北游对话了一阵,施涛声非常满yì

,他决定尽快把‘北冥逍遥剑’的基本招式先教给萧北游。

“施伯伯现在就教你演练,你一定要按照先前老朽教你‘逍遥剑’的方法来练,好好体悟,你一定能练好的,下面,你注意看,老朽把两种套路都演练给你看,你务必要记牢,一旦你没有记好,要过了一段时间才有机会、气氛和良好的教育方式了,明白吗?”施涛声说。

萧北游按照施涛声所教的方法练了十来天,他自己觉得,对于“无相锏”“无涯棍”有些熟悉了,他反复演练,一次比一次更熟练,一日比一日更有内外统一、一气呵成的感觉。

萧北游演练新的剑术练得非常高兴,他自信心更强,雄心更大,使起“无相锏”和“无涯棍”更得心应手时,突然,一个黑衣蒙面人持着一支树枝,身影极快,攻击极快,以树枝对着萧北游手中的“三锋青钢剑”发起了快速攻击,萧北游一愣,处于十分被动的险境。(未完待续……)

PS:道家有哲理观点称“无法而法乃为至法”,武侠小说中,高明的剑客,也能“此时无招胜有招”,请看逍遥客的“北冥逍遥剑”,希望读者喜欢!http:///book/3051739.aspx

第三章 神秘隐者 传授逍遥剑术(十五)

黑衣人蒙面人动作太快,攻击太突然,萧北游一愣,一时不知该如何应付,不过,由于他先前练“逍遥剑”已有些熟练,他很快地使出了“御飞龙”的招式来应对,快速地挡住了对方刺过来的树枝,可是,萧北游还不能很熟练地把内力很快地运到剑上,对方持的虽是树枝,但力度很大,萧北游被击得往后一退,又处于被动,对方乘机把树枝一甩,转攻萧北游的脖颈处,萧北游一惊,使出了“蝶圆梦”的招式,舞起“三锋青钢剑”,这时,他的内功发挥得比较好了,利剑划出了一个扇形,一股强劲的剑风挡住了对方的树枝,使对方的树枝无法靠近他的颈部。

黑衣蒙面人喊了一声“好俊的剑术”,树枝向下,朝萧北游的膝盖刺来,萧北游举剑顺势往下一砍,想砍断对方的树枝,可是,对方刺出的是虚招,只见对方树枝快速向上一转,劈向萧北游右臂,这一劈一旦劈到手臂,萧北游如果手臂没有被劈断,宝剑也将从手中脱落,对方的这一招攻得确实巧妙。

萧北游不敢大意,他快速后退,同时用剑敏捷地在对方的树枝上一点,使出了“乘云气”奇招,身体飞跃而起,向对方扑去,剑尖对准对方两眉之间的印堂穴刺去,这一招使得很奇妙,身影轻快,借力腾起,出剑很准,威胁很大。

黑衣蒙面人说一声:“来得妙!”上身往后倾斜,他把手中的树枝一甩。刚才,树枝像剑,坚硬锋利,此时,树枝却像一条软鞭,又软又韧,甩打在萧北游的剑上,把剑打得斜歪到一边,萧北游怕剑刺空而站不稳,急忙把剑收回。

正当萧北游举剑要使出“游刃余”的绝招时。刚才一直一声不吭的黑衣蒙面人突然说话了:“萧侠士。你的剑法刚柔合一,剑术精妙,有武当剑的快捷灵巧,又有少林棍的刚健威武。难得!难得!老僧与你再较量下去恐怕很难获胜。不与你比试了。说说话吧!”

萧北游一听,立kè

也停住了手中的剑,他仔细端看着眼前的黑衣蒙面人。客气地说:“原来是前辈高僧在测试晚辈,晚辈不知情,刚才失礼了,请高僧原谅!”

“哈,你这年轻人倒还不错,挺礼貌,挺客气的,很好,你这么年轻,能有如此高的剑术,值得赞赏,只是,剑招虽妙,但功力的发挥尚不顺畅,内功的运用还不太自如,练剑的时间不长吧?”黑衣人问。

“前辈眼光敏锐,能看出晚辈刚学剑不久,令晚辈佩服,前辈能以一支树枝,打得晚辈招招被动,足见前辈武功高强,还望前辈能多多指教!”萧北游说。

“年轻人别太谦虚,你要是把这一套剑术练熟练了,老僧一定不是你的对手,看来,你的师父武功极高,老僧岂敢指教,只是,相遇有缘,老僧就提几点建议,你的内气提运还不顺畅,或许是之前所学的另一种武功正影响你新学的内功的发挥,你要彻底忘记过去所学的,全神关注地练现在学的内功,最好到悬空寺去,找你熟悉的高僧推荐佛经,好好读读,可能有助于你内气的顺畅;还有,你的内气与剑招还不能一气呵成,在内外功力的衔接上存zài

缝隙,以后再练剑术时,不要太留意剑招的花样,要把心思集中在御气于剑招上,以意领气,以气运力,把内力运用至剑上,这样出招才能更顺畅,剑招也才会更有功力,剑术不是摆弄招式,而是以意御剑,招招有气势,顺势而发力。”黑衣人说。

“谢谢前辈的指教,晚辈以后采纳您的建议,认真练剑!”萧北游一边说一边向黑衣人作揖。

“哈哈,老僧的建议仅供参考,你还是按你师父教你办法好好练剑,‘北冥逍遥剑’在你的手里一定能发挥得很好的,这也是武林的幸事!”黑衣人说。

萧北游听了黑衣人的话,感到有些奇怪,他想:“在悬空寺,似乎没有人知dào

施伯伯创立‘北冥逍遥剑’,更没有人知dào

施伯伯把这一套剑法教给我,这位黑衣蒙面人怎么会知dào

我使的剑法是‘北冥逍遥剑’呢?”

萧北游想着,他问:“能问前辈的尊姓大名吗?您的指教晚辈要铭记在心,知dào

您的姓名,能经常在心里谢你!”

“老僧乃云中闲游之人,已很久不留意自己的姓名了,你也不必知dào

了,好好地跟你师父学剑吧,武林中还有不少的大事等着你去做,你专心练功练剑,你能在悬空寺上学到此剑法,也是机缘,老僧能遇到你,也是缘分,事事皆有缘,往后武林中很多事也会与你有缘,你就好自为之吧,老僧告辞了!”黑衣蒙面人说完,哼着萧北游听不懂的梵呗,悠悠哉哉地走了。

过了一日,施涛声上山来了,萧北游对他说起了遇到黑衣蒙面人指导他练剑的事,施涛声微微一笑,说:“很好,有高僧来关心指导你,这是好事,你就照他说的练,他对你指出的可真的是关键点,看来,你还真有福气,以后你的剑术的提高将越来越快。”

萧北游问:“您认识他吗?他是悬空寺的高僧吗?”

“他既然不让你知dào

他的名字,你也就不要知dào

了,他说得对,事事有缘,有缘自会有因,他教你一定有他的原因,专心练你的剑吧。”施涛声说。

萧北游知dào

,施涛声一定知dào

这高僧是谁,可是既然他不说,自有不说的道理,他也就不便再问了。

施涛声对萧北游说:“老朽再把‘无相锏’和‘无涯棍’再演练一遍,你好好kàn

着,这是老朽最后一次教你了,以后就靠你自己去悟。自己去练了,明日,你就可以离开老朽,山下很需yào

你,最后,老朽告sù

你四句剑术心法,你务必要牢牢记住!”他靠在萧北游耳边告sù

了他心法,之后,施涛声把两套剑法又仔细地演练了一遍。

萧北游默记住剑法,也演练了一遍。接着。他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对施涛声说:“施伯伯师父,您对小侄的大恩大德。小侄永远铭记。一定听您的话。为维护江湖正义,把‘北冥逍遥剑’练好,用好。绝不辜负您的期望!”

施涛声听到他叫了一声“施伯伯师父”,他很高兴,同时也很理解萧北游,知dào

他心里已经认师父了,只是,还不好意思直接叫师父,于是,便含含糊糊地叫了一声,施涛声对萧北游微微一笑,便一声不说地走了。

萧北游看着施涛声走下山,他又对他远远地行了跪拜礼。

萧北游此次在悬空寺上,经lì

了不少,他寻思着:“我马上要离开悬空寺了,上次从寂静高僧的禅房里离开后,又在山上呆了十几日,要是不去向寂静高僧和谢大人说一声再下山,那就太不礼貌了。”

萧北游回到了悬空寺寂静高僧的禅房,寂静高僧见他回来,微微对他一笑,谢敬熙说:“萧侠士,你还没有下山去?游玩得好吗?”谢嘉瑶见萧北游回到寂静高僧的禅房激动得一时说不出话,过了一会才说:“萧大哥,你又回来了,太好了,不下山了吧?决定跟我们在一起了吗?”谢嘉瑶嘴上这么问,但他心里明白,萧北游一直在挂心着慕容云联盟各派的事,他是不会留在山上的。

“寂静大师、谢大人、嘉瑶,北游是来告别的,下山前,必须再来对两位前辈再表示感谢!晚辈有幸能在悬空寺里得到了两位前辈的关心和指教,非常幸运,当然,北游也想来看看嘉瑶,北游要走了,你一定要保重!”萧北游依依难舍地说。

“不能不走吗?再留几日吧!”谢嘉瑶说。

“京城里有事的,不能再耽搁了,必须尽快下山,咱们一定还有机会见面的!”萧北游说。

谢敬熙说:“十几日在悬空寺游览,人更精神了,举止也更洒脱了,很好!萧侠士,你此次下山务必要小心,江湖纷争越来越激烈了,局势非常复杂,有时情况不是咱们所看到的,一定要警惕,此外,你用掌用剑前,一定要分清善恶,不要轻易出手,记住你是正义侠士,不能只想到自己是武功高强的人,明白吗?”

萧北游见谢敬熙话中有话,他心里有几分明白,说:“谢大人,您放心,晚辈一定会记住您的话,心中永远有正义感,不会滥杀无辜的,晚辈明白,行侠仗义才是侠士的本分,晚辈告辞了!”

寂静高僧说:“萧侠士,请稍等,你要下山了,老衲没有什么相赠的,就把这一本慧远大师摘编的《大智论》赠与你,你好好读一读,或许对你有用!”

萧北游接过经书,说:“谢谢寂静大师,晚辈一定认真阅读,告辞了!”

谢嘉瑶看着萧北游走出门,眼泪流下来了,她声音哽咽地说:“行走江湖,千万小心!”

寂静高僧见萧北游走后,他说:“嘉瑶,你就放心吧!你的萧大哥已经不是一般的侠士了,他已经是当今武林中的高手了,不会有事的,哈哈!”

谢敬熙说:“师叔,您穿黑衣,蒙着脸,去测试他看来还是有收获的,您要胜他也不易了吧?”

谢嘉瑶听不太明白,问:“您们在说什么?说的是萧北哥吗?”

寂静高僧说:“你的萧大哥非常幸运,遇上了一位武林前辈了,学到了十分奇妙的剑术,这说明你看上他是很有眼光的,可喜可贺!”

谢敬熙听了,脸上露出了满yì

的微笑。(未完待续……)

PS:萧北游学成了“北冥逍遥剑”,他下山后与慕容云会在一起吗?会与警跸司大战吗?请继xù

关心《江湖方圆》!

第四章 将门之女 巧遇英俊居士(一)

悬空寺的禅房里,谢敬熙对寂静高僧说:“师叔,徒儿没有想到您会亲自出手对北游进行指导,北游这个好小子也太幸运了,之前得到那很喜欢孩子的方六合的培养,学到了‘六合阴阳掌’,徒儿原本也想找适当机会教他提高武功,想不到,他到了悬空寺,竟能遇到那神mì

的敲钟人,而这位平时咱们都没有留意的隐者竟能有如此奇妙的武功,而且,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位神mì

的武功高手竟会把他的‘北冥逍遥剑’教传授给北游,北游真的是很有学武的天资和机缘。”

谢嘉瑶听了,急忙插话说:“父亲,您说的是真的吗?萧大哥向一位武功非常高的神mì

前辈学得了神奇剑术?”

寂静高僧插话说:“当然是真的,你的萧大哥确实学到了一种神奇的剑术,称‘北冥逍遥剑’,是一位隐居在悬空寺的神mì

敲钟人教他的,要不是他教你萧大哥剑术,连老衲都不知dào

这位看起来又老有瘦的敲钟人,竟然有那么神奇高强的剑术,当时,你萧大哥学剑时,老衲恰好要去看看你萧大哥是否已经下山,正好遇上,那敲钟人正在对你萧大哥讲剑术,老衲在远处恰好听到了,才知dào

你萧大哥学剑的事,其实,老衲向他们走去时,那敲钟人已经觉察到了,他是故yì

不回避我,继xù

对你萧大哥讲他的剑法,老衲才有机会听到的,或许。这回那敲钟人收了一位理想的徒弟,非常高兴,不怕别人知dào

他有高超的武功了,你该知dào

,你的萧大哥很有学武的机缘,此次所学的剑术可不是一般的剑术,老衲曾化妆去试探过你萧大哥,老衲持着树枝,以熟练武功,故yì

攻击你萧大哥。对打之后老衲发xiàn

。你萧大哥那剑术非同寻常,要不是他还练得不熟练,老衲就输定了!”

“太好了,萧大哥能学到这么好的剑术。说明师叔爷的悬空寺真是幸运之地。父亲上这古寺。与师叔爷办好了重yào

事情;萧大哥来了,讲出了真心话,得到了父亲的谅解。近日,又得到了师叔爷你这位不轻易出手的顶级高手的指点,还得到神mì

高手所传授的‘北冥逍遥剑’,这是多好的事!相比之下,最亏的就是小女子了,本来不想让父亲知dào

小女子会武功,免得他担心,可是,一到古寺来就暴露了,亏大了!”谢嘉瑶说。

“哈哈,名门才女,知书达理,懂音律,学识博,还善于赏花,而且又貌若天仙,现在再加上武功高强,太出众了,难怪获得萧侠士如此的钟爱,此外,嘉瑶侄孙女还很会谈恋爱,你真是世上不多见的才貌双全的奇女子!与北游确实是天生的一对!”寂静高僧说着,脸上露出了很妙的笑容。

“师叔爷,您太过分了,又取笑小女了了,哼,过分!”谢嘉瑶撒娇地说。

“好女儿,你能否说说,你是从哪儿学到这么妙的‘玉女飞丝剑’的呢?这种高妙的飞丝武功一定是与峨眉山有关的,不是一般人能够学到的,你瞒了为父的这么久了,能说说你的师父是谁吗?”谢敬熙问。

“父亲,女儿并非故yì

瞒您,不说出来是有原因的,女儿学这一武功是一次偶然机会,现在真的还不能说是在哪儿学的,更不能说是跟谁学的,因为在小女学武功之前,师父特别要求,不能把学武的事轻易告sù

别人,包括不能告sù

父亲、母亲,要说出师父的名字,需yào

有一个条件……”谢嘉瑶说。

“什么条件?你说,为父的来帮zhù

你创造这条件,你说,需yào

我做什么?”谢敬熙问。

“父亲,不能说!……不能说的!”谢嘉瑶害羞地说。

寂静高僧听了,脸上露出了微笑。

谢敬熙这一次很固执,他很少这样固执过,因为他非常关心他亲爱的女儿,所以,这一次他非常固执地要谢嘉瑶说出来,他追问道:“怎么连这‘条件’也不能说,除非是你师父要你保密的顶级机密,否则,为父的要求你现在就说!”

父命难违,谢嘉瑶没有办法,她只好支支吾吾地说:“师父说,要等到……等到俺……俺婚礼之后才能说出教俺武功的师父是谁!”谢嘉瑶说完,脸上红红的。

“哈哈哈,看来,有人快当岳父大人了,快帮zhù

你的宝贝女儿创造条件吧!妙哉!妙哉!”寂静高僧说。

“这……这,怎会是这样呢?你的师父也太奇怪了,竟然对徒弟提出这样的要求,真是难以理解!”谢敬熙说。

“亏你还在官场、在武林中有那么多经lì

,而且又是快当岳父的人了,你却不懂得,峨眉就是峨眉,能跟悬空寺、少林寺、武当山一样吗?比丘尼有她们的习惯,大德尼也有她们特有的奇招,你也曾正正经经当过居士,难道对此一点也不懂?”寂静高说。

谢嘉瑶非常聪明,听了寂静高僧的话,他忍不住笑了,但她在他父亲面前,又不敢大笑,她知dào

寂静高僧是故yì

取笑他父亲,她看看她父亲,有点不好意思,止住了笑。

“好好,师叔,小徒不说了,您现在怎么站在小徒的女儿一边,故yì

取笑小徒,这不太好吧?”谢敬熙觉得,只有跟他师叔在一起时才是最轻松的,他师叔风趣幽默,聪慧大度,在他面前,可以非常自由地言语。

“父亲,您这回可是错了,师叔公是在指教你,因为你不了解女士,更不了解女儿的师父,您逼女儿不得不说出害羞的话,师叔爷当然要站在女儿这一边!嘻嘻!”谢嘉瑶俏皮地说。

寂静高僧、谢静熙和谢嘉瑶轻松愉快地谈笑着,过了一日。谢敬熙对寂静高僧说:“师叔,小徒也不能呆在悬空寺太久,京城里,江湖各派已经争斗得非常热闹了,虽说王府、谢府有王立言大哥、林鹤轩老先生和杨飞飏、陈归藏等在积极应对着,但是,小徒没有下山,心也一直悬着,所以,小徒向师叔请求。明日小徒领着女儿嘉瑶到悬空寺各处再看看。后日就告别您下山。”

寂静高僧严肃地说:“你说得对,山下现在的形势很难预测,江湖各派暂时是联盟起来了,但是。各派各有各的盘算。并不是真zhèng

齐心合力。而警跸司现在却是暂时停止了分歧和内斗,比任何时候都要团结,他们的矛头正对着慕容云。而贾天明野心很大,心思很多,阴险狡诈,他并没有真zhèng

全力支持慕容云,本来,慕容云是远山派的第一侠士,是贾天明手下最得力的能文能武杰出干将,贾天明最应该信任和支持的就是他,可是,贾天明盘算的是他当武林霸主的所谓‘大事’,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甚至有可能会用牺牲慕容云来换取,最可怕的是,为了达到他的目的,他很可能会悄悄地与都知监的沈德义联手,反过来与江湖各派为敌,敬熙,对贾天明这个人,你可不得不防!”

谢嘉瑶很敏锐,她插话说:“贾天明名义上是这次各派联盟的发起人,他是远山派的掌门人,如果连他也背叛了联盟,慕容侠士就非常危险了,而且,连萧大哥也会有危险的,这可怎么办?”

“师叔的担心是很有道理的,您的提醒也是非常重yào

的,但是,据小徒猜测,贾天明暂时还不敢公开举起反联盟的旗帜,他已经在联盟宣言上签了字,如果江湖各派知dào

他违背了协议去与沈德义合zuò

,那么,他在江湖中几十年来费尽心思竖起来的仁义、侠义的形象,就全废弃了,所以,即便是他想与沈德义联手,眼下也只能是悄悄地进行,绝不敢明目张胆地去做;再说,王府、谢府早就知dào

他的野心,已有应对措施;崖山派的周八卦粗中有细,他早就提防着贾天明,不会轻易上他的当;荆山派有北游,聪明睿智,现在掌握了‘北冥逍遥剑’,他不会让贾天明肆意妄为的,只要北游一到京城与慕容侠士会合,这两位年轻人的能量是非常大的,师叔,您就放心吧!武林中大部分的人还是正派的,贾天明、沈德义没有那么容易得逞,而且,这两个人也是各有野心,各怀鬼胎,他们是不会真心联手的!”谢敬熙说。

“你说的这些,老衲也是知dào

的,老衲因为很欣赏北游和慕容云,眼下警跸司的人正在竭尽全力追杀他们,老衲是为他们担心,所以才提醒你,如果你和王大人、林鹤轩郎中能好好筹划,与慕容云、北游联起手来,是可以维护武林安定的。”寂静高僧说。

“师叔爷,您放心吧!小女子相信我父亲,相信萧大哥和慕容大侠,如果需yào

,还有小女子也会尽lì

的,您就安心地享shòu

您的闲适幽静生活吧,晚辈们已经成长起来,武林正义一定能够维护的,您不用担心!”谢嘉瑶说。

“哈哈哈,老衲最喜欢听这样的话,还是嘉瑶侄孙女对我最关心,老衲很高兴,明日你们父女俩就好好游玩吧,后日,老衲送你们下山去!”寂静高僧很高兴地说。

第二天,谢敬熙难得悠闲地领着他的宝贝女人,在悬空寺非常轻松地游览着,这一次,谢敬熙的心情轻松了很多,他上悬空寺来与寂静高僧会面的事非常完满,对于谢氏秘籍的事,他已经知dào

了启用的关键步骤,此外,又意wài

得到了萧北游坦诚的陈述,知dào

了萧北游与谢嘉瑶十分想爱,而北游竟然能意wài

地学到了“北冥逍遥剑”的奇妙剑术,谢敬熙太高兴了,他可以与他女儿自由自在地在悬空寺轻轻松松一游的游。

谢敬熙与谢嘉瑶朝着悬空寺的大小殿堂游去,当他们走到“送子观音殿”时,谢敬熙不由自主地回想起他年轻时的一件甜蜜浪漫的事,这一件事是他终生难忘的。(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中,常有神mì

的扫地僧,貌不惊人,言不压众,隐而不露,却是武功的顶尖高手,《江湖方圆》有一位更神mì

的“敲钟僧”,精通儒道禅,并能将之结合于剑术中,希望读者对这位“敲钟僧”也会是很兴趣!http:///book/3051739.aspx

第四章 将门之女 巧遇英俊居士(二)

当年,谢敬熙的父亲谢仁裕犯言直谏,被朝中奸臣陷害,被捕下狱,谢家灾难临头,谢家府邸渐渐无人问津了,谢氏在政坛的地位,一落千丈,谢家朝中的敌对势力三番五次地派杀手想杀害谢敬熙,谢敬熙有两次差一点被杀害,谢敬熙的叔父谢仁禄没有办法,只好把谢敬熙送到了悬空寺,请寂静高僧的师兄寂空法师帮zhù

照顾和培养,此后,谢敬熙在悬空寺整整呆了近十年,他成了悬空寺的居士,后来,新皇帝登基了,他父亲和叔父都官复原职,谢仁裕出狱不到一年便去世了,他叔父升任为户部右侍郎,朝中正派官员奏请皇帝,让谢敬熙到朝中任职,谢敬熙被他叔父从悬空寺接出去,进入都察院任都事,成了正七品官员。

谢敬熙在朝中刚任官的那时候,谢仁禄为了让谢敬熙结识官场朋友,经常领着他去拜访谢家官场的好友,有一次,谢仁禄领着他到一个将军府上,去拜访了一位郭将军,这郭将军与谢仁禄曾经在朝中共事过,当然他们彼此之间也是比较熟悉的。

当谢敬熙跟着他的叔父到了郭府时,让谢敬熙没有想到的是,郭将军是他所认识的,而且,他没有想到,他在郭府还能遇到了一直倾情思念的一位雅美贤惠的年轻女子。

在谢敬熙告别他的师父寂空法师和他的师叔寂静高僧离开悬空寺的前两年,谢敬熙遇到了两位在他心里一直忘不了的人。

有一日。谢敬熙的师父寂空法师把谢敬熙叫去,告sù

他:“徒儿,今日师父让你办一件事,你一定要办好,京城来了一位德高望重的将军,带着他女儿来悬空寺礼佛,一会儿师父陪他们到客堂喝完禅茶,你就领他们到悬空寺四处参观,此事你一定要办好,不能怠慢。这两位施主可是特意到悬空寺来的。你一定要陪好他们!”

谢敬熙心里想:“师父从来都对于大官、将军都是与一般施主同等看待的,今日是怎么了,为何对这两位如此特别看待呢?”其实,他的师父没有告sù

他。来的这位将军是谢敬熙叔父的好朋友。也是资助悬空寺的要人。

“师父。放心吧,小徒一定会好好地陪着他们到寺院各处游览,把他们当贵宾看待。绝不会误事的。”谢敬熙说。

“好,好,这样就好,你回去歇歇,一会儿再来!”寂空法师让谢敬熙暂且离开,因为他有些话要对进寺里来的将军说,而这些话暂时不让谢敬熙知dào



谢敬熙觉得他师父今日有些神mì

,但也不便问,他心里有几分不快,不过,师命难违,他只好回到了禅房。

一个时辰过后,有位小和尚来传达寂空法师的话,让谢敬熙去陪将军游览。

谢敬熙到了寺院的客堂,进门后,寂空法师对那位将军说:“这是老衲的徒弟敬熙,由他陪您和您女儿到寺里各处游览,老衲有事,就失陪了。”

“哈哈,好!敬熙穿着僧服,依然是很英俊的,有你陪着我们参观,一定会很快乐的,哈哈!”将军说。

“能有机会陪将军游览,是小的的荣幸,希望您此次来悬空寺能游得愉快!”谢敬熙说。

“既然你叫我将军没有称我为施主,那也就表明你可以不按寺院的习惯称呼,这样吧,你不用叫我将军了,我姓郭,名松涛,你就叫我郭叔吧,这样更亲近谢,说话方便,好吗?”郭松涛说。

谢敬熙朝将军一看,只见他身体壮实,一身豪气,知dào

他是一位豪爽的人,他也就不再客气了,说:“既然将军有此要求,小的就听您吩咐,称您为‘郭叔’,能有缘遇上您这样一身豪气的叔叔,也是非常荣幸的!”

谢敬熙心里想:“多叔父带我进悬空寺,拜寂空法师为师,但我只是个居士,还不是真zhèng

的出家人,叫郭将军为‘郭叔’,也是允许的,何况这位郭叔很豪爽的性格,是很好相处的,能与他一起,也是快乐的。”

“好,敬熙,这位是我的女儿‘郭蕙芷’,认识一下,一会你陪我们去游览,她有什么不懂的可能会问你,她可是很喜欢问这问那的,你可得多向她介shào

各处景致,让她见识见识。”郭松涛说。

谢敬熙朝郭蕙芷一看,只见她身材苗条,蛋儿型脸上,柔和眉下有一双很亮的眼睛,顾盼间妩媚动人,丹唇未启,神韵已露,此时,她温柔沉默,但能想象到,她举止间,必是雅韵很足,她对着谢敬熙微微一笑,用温柔而清脆的声音说:“给你添麻烦了,还有劳你多多指点,多讲讲悬空寺的趣事,不过,你别听我父亲乱说,小女子可不是瞎咋呼的人,只是能来这著名古寺,非常高兴!”

郭蕙芷说着,悄悄抬头看看谢敬熙,只见他虽然穿着一件普通僧服,但不难看出,他的脸端庄俊美,浓眉下眼睛很亮,眉宇间露出英气,鼻梁流畅有韵,嘴唇不薄不厚,两个酒窝若隐若现,下巴曲线柔中带刚,身材适中,举止潇洒,在他身上透露出一种逼人的英俊气概。

郭蕙芷的心里一颤,感到谢敬熙的英俊气概让她心动,她急忙低下头,不再说话。

谢敬熙看她低下头,突然意识到他自己也盯着郭蕙芷看,他也觉得不好意思,一时不知dào

该说什么,他心里想:“我穿着僧服,虽是居士,此时也是在寺院里修行的,这样盯着一个年轻美貌的女施主看,太不该了。”

郭松涛说:“女儿撒娇了,对父亲有意见了,我可是在表扬你,想让敬熙多对你讲些悬空寺的故事,你还不领情,哈哈!”

谢敬熙缓和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说:“小的有幸能陪着你们游览,自然尽自己所能让你们游得高兴,小的知dào

什么就会讲什么,但只怕小的才疏学浅,会让郭叔和郭小姐见笑的。”

“你不用瞒我,刚才,寂空法师已经对我说了,你这几年在悬空寺学了不少学问,掌握了很多知识,有才有识,已是很有学识的年轻人,你就把你的学识露一露,把我女儿的骄傲气压一压,她才不会在我面前趾高气扬的,哈哈!”郭松涛笑着说。

谢敬熙听出了郭松涛话里的含义,他想:“这郭叔是个豪爽的人,但也是很有睿智的,他说这话既是在表扬我,又是要测试我,同时,也是在表扬他的女儿,真是话中有话。”

谢敬熙说:“郭叔您别吓唬小的了,在您和郭小姐面前,小的岂敢谈什么学识,师父一定是想让您来考验小的,师父是存心让小的出丑,小的都不知dào

该怎么办?”

郭蕙芷听着谢敬熙说话,她寻思着:“这位英俊的居士不仅气质高雅,举止潇洒,而且还敏锐的,在与父亲的对话中表现着谦虚,又表露出他在他师父是很受器重的,同时还很会装傻。”他对谢敬熙说:“你别谦虚了,此次有了两位远道而来的观众,你还不乘机表演一下,让我们父女两领教你的学识,看看你的才华,否者,等我们走了,你就少了重yào

观众了,所以,你别装不懂了。”

郭蕙芷觉得,似乎与谢敬熙很熟悉,对他讲话,她用不着客气礼貌,心理想的,能很随意地讲出来,并且还不由自主地跟他开启玩笑。

郭松涛觉得,他女儿今日与往常有些不一样,往常对人都是非常客气礼貌的,今日怎么变得风趣了,刚刚与谢敬熙见面,就说出逗趣的话了,他感到,这两位年轻人很有话说的。

谢敬熙听了郭蕙芷说的话,心里很高兴,他感到,郭蕙芷好像离他很近,说话中,有想逗乐的意思,这让他心里感到暖暖的。他对郭蕙芷说:“在下听从郭小姐的吩咐,一定乘此机会,竭尽全力,拿出所学的本事,壮起胆来,隆重登台,认真‘表演’,不怕出丑,请郭小姐多多指教!”

“哈哈,你们两位年轻人,刚见了面,就在老夫面前‘表演’起来了,大讲风趣话,互相逗乐,有趣,有趣!”郭松涛说。

谢敬熙有点不好意思,一时不知如何说话,不知dào

该怎样回应郭松涛的话,只好静静的,以微笑做回应,让郭蕙芷去回答。

郭蕙芷说:“亲爱的父亲大人,你又乱说话了,是您这位‘敬熙小侄’在‘表演’,您的女儿可没有在表演,女儿只是想利用此机会,多向您的‘小侄’请教,您能明白吗?”

“好好,你多请教,咱们走吧,到四处看看,敬熙小侄,拿出你的本事来表演吧,有个年轻女观众正等着欣赏!”

谢敬熙领着郭松涛和郭蕙芷,沿着上山的栈道、木梯往上走,谢敬熙一路讲解,郭松涛边听着谢敬熙讲悬空寺的故事,一边留心看着两个年轻的对话和交流,他感觉到,他女儿对谢敬熙心里已经有些喜欢。(未完待续……)

第四章 将门之女 巧遇英俊居士(三)

当时,谢敬熙讲到这里时,郭蕙芷插话问:“三教的理论追求是很不一样的,三位教主同在一处,难道就不争论,不对对方主张表示异议吗?”

谢敬熙回答说:“三位教主的雕像友好地同处一室,不是为了表现他们的思想主张完全一致,而恰恰是表现了他们能容许对方坚持自己的观点,他们三位不是神态不一样吗?这就表示,他们各有主张,各有自己的观点,也就是说,儒教可以有儒学主张,道教可以有道学追求,佛教可以有佛学的观点,可以有异议,有争论,有批评,但是,这一教派在理论不必要取代另一教,不能只允许自己教派的理论存zài

,而要把别的教派的理论压下去,各派的理论、学说是在互相交流、争论、批评中发展的,而且是在互相吸取对方的思想营养,才能更好得更新理论体系,有争论争鸣,教派的理论才更强的生命力,‘三教殿’的重yào

意义,就是表现这种教派理论的兼容性。”

郭蕙芷说:“你说得挺有道理,也挺有意思的,看来,做学问,重yào

不只是‘问学’,不是接受更多的知识,而是‘学问’,即学会问,提出问题,提出质疑,接受新观点,更新旧学识,你谈三教共存,对人很有启发,讲得挺好的,‘表演’很精彩!”

谢敬熙接着说:“悬空寺有了‘三教殿’就使这个古寺一直保持着对于道、佛的兼容性,这古寺曾是佛寺。又曾是道观,现在僧人、道士皆能在寺里静修,同时,僧、道们也不排斥儒学,据敬熙了解,寺里一些高僧也经常在读孔孟和朱熹的儒家经典,有一位师叔曾说:‘学儒有有助于悟佛’,还有一个师伯说:‘佛、道、儒的兼容性,犹如武学各派,需yào

在交流中互进。武林各派也是互相吸取对方的武功才能不断创新提高的。少林、武当的武功也是一直在吸取对方的长处而发展的。’小的觉得,师叔、师伯说的很有道理。”

“哈哈!他们说得对,武林中各派都在互相吸收对方的武功,有时甚至是在打斗对阵中互相吸取其长处的。这就像你说的。不同观点。有争论才有理论的发展,看来,敬熙侄子在悬空寺学了不少知识。真的让郭叔刮目相看,你的才学真的很了不得,你说的有些郭叔都弄不太懂,真有你的!”郭松涛赞扬说。

“郭叔千万别这么说,小侄信口开河,随意搬弄学来的学识,也不知dào

是对时错,先前郭小姐要求在下尽lì

‘表演’,小侄也只好照办了,请别见怪!”

郭蕙芷很欣赏谢敬熙对于不同理论兼容户进的观点,所以,游“三教殿”时,谢敬熙给她留下了很深刻的印象,此外,当他们在观览“送子观音殿”时,谢敬熙所讲的精彩故事,更是让郭蕙芷永远难忘。

走进“送子观音殿”,谢敬熙指着观音雕像介shào

说:“在中国,观音的形象几乎集中了女性的所有优点:美丽、典雅、温柔、善良、聪慧、兼容,观音总是温文尔雅的,但她却是法力无边,她以一种柔性的力量,让众人敬重、敬仰,让女士们崇拜,也让男士们赞叹不已!”

郭蕙芷插话说:“是的,女士本来就比男士好,她们温柔善良,富有同情心和兼容心,整天想的是对父母好,对子女关怀,对家里人关心;而男的却整天想着掌握权力,称霸武林,掌控江湖,忙着干他们所谓的‘大事业’,好像女士们命定只能作陪衬,只能为男士作牺牲、贡献;男人很好斗,经常凶巴巴的;女人却常常很温柔,心平气和的,细心贤惠,观音代表女性,是真zhèng

的伟大。”

谢敬熙没有想到郭蕙芷突然插进来大谈女性的优秀特点,他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说才好。

郭松涛听了,大笑说:“好女儿,你说了一通对男士的批评,主要是针对你父亲的吧,因为你父亲经常大喊大叫,‘凶巴巴’,对吗?其实,你看看,男士也不一定是凶巴巴的,敬熙侄子也是个男士,他并没有凶,他耐心、优雅地给你讲故事,你发这样的牢骚不公平吧?”

谢敬熙说:“郭小姐讲的也是有些道理的,男士一般有雄心或野心比较大,容易莽撞,少了女性的那种温柔娴静,所以,有了观音的形象,人们更会觉得她才是更令人敬仰的,其实,观音形象是中国人塑造的一个伟大的女神,观音在进入中国前原来并不是女性形象,在印度佛教中,观音是男性形象,在敦煌的一些壁画中,有的观音脸上还有胡须;在《华严经》中,对观音的描绘用的威武、气派等词汇。有人考证,大约是在南北朝时,观音的形象才变为男性形象,小侄听一位师伯说过,《楞严经》曾记载着:‘观世音尊者白佛言:若有女子好学出家,我于彼前见比丘尼身,女王身,国王夫人身,命妇身,大家童女身,而为说法。’这表明,观音能以不同性别、不同身份来向不同的人说法,曾有人分析说,观音之所以由男性变为女性,是方便对女士们说法,有佛经说观音能三十六变,在很多佛寺里,观音雕像有很多手很多眼睛,这是用来表现观音的千手千眼,这是说明她能以非常多的变相来说法,而且,法力无边,能很及时地普度众生。”

郭蕙芷认真地听着谢敬熙解说,她对他越来越欣赏,她心里想:“以前,我也在有关佛学的书中读到过观音由男至女性别形象的转变,但没能像他了解这么多,他能将此与观音千手千眼、法力无边等说法联在一起,他知dào

挺多的,很有学识。”

不过,郭蕙芷虽然心里佩服他,但她却故yì

要问些难题来挑zhàn

他,她说:“敬熙,你说女性形象的观音是中国人塑造成的,那么,在你眼里,观音这位令许许多多人敬仰的女神难道就不是神?她难道就不值得崇拜和信仰吗?你是在寺院里静修的,你对观音的看法是不是与佛门的信仰观不太符合呢?”

谢敬熙听了,感觉到郭蕙芷很聪明很敏锐,她不问则已,一旦提问题,皆是提很尖锐的,他想了想,回答说:“寺院静修的人,岂能不在心里礼佛,岂能事情对佛的信仰,但信佛有很多种方式,这与对佛的不同有关,有人把佛看成是在彼岸世界某处活动着的神;有人把佛理解为寄托在寺庙佛像身上的神mì

法力,而在南禅看来,佛就在心中,人人心中有佛,尘世中人,平时之所以没能悟出心中之佛,是因为权利观念使人心被妄念遮盖,所以,有妄念即是俗人,而一旦去除妄念,便能悟到心中之佛,便能自性清净,体验涅槃境界,这就是顿悟成佛,以此来看,寺庙中的佛像只是人们去除心中妄念的一个途径,拜佛也是为了悟心中之佛,佛在心中,清静法身佛,真如在本心。”

郭松涛说:“敬熙小侄,你佛学知识渊博,但这也讲得太玄了,让郭叔听糊涂了,你能不能讲得浅显一些,听起来才更有趣。”

“父亲,敬熙讲的是禅学佛理,自然是比较深奥的,特别是南禅,主张顿悟成佛,有些佛理只能用心悟,不能用语言的说明,您这回知dào

寂空法师为什么让您的‘敬熙小侄’来陪咱们游览了吧?”郭蕙芷靠近他父亲,轻声说:“据小女的猜测,法师是想让敬熙一边陪咱们游览,一边对咱们讲佛教学理,同时让您看看,敬熙是不是真的懂很多佛理,您说对吗?”

郭松涛虽是个率直豪爽的武将,但他也是很敏锐的,他之所以对谢敬熙说听不懂他讲的深奥禅学,是因为他发xiàn

,他的女儿越来越喜欢谢敬熙了,他听出了郭蕙芷已经亲切地以“敬熙”来称呼他的“小侄”了,他虽然在佛学方面的学识不能与谢敬熙比,但也能听懂一些,为了让他女儿与谢敬熙有更多的交流,让他们两有更多默契的对话,郭松涛有些懂却装全不懂。

对他女儿问的问题,郭松涛轻声对郭蕙芷说:“你说得对,敬熙小侄确实是对佛学很渊博,看来,寂空法师对他很欣赏。”郭松涛把声音提高说:“女儿,你也很不错,为父的没有想到,在佛学方面,你竟能与敬熙小侄有这么默契的对话,这真是太好了,为父的此次带你来悬空寺,看来是非常正确的,哈哈!”

郭蕙芷觉得她与父亲轻声说话对谢敬熙不礼貌,她心怕他有想法,她转过头对着谢敬熙,以半带调侃的口气对谢敬熙说:“‘佛学大师’,小女子还想请教你,为什么这座观音殿称为‘送子观音殿’呢?”

郭松涛听了,心里笑着,他想:“果然被我说中了,女儿喜欢问这问那,专门挑难题来问。”(未完待续……)

PS:将门淑女郭蕙芷,当着她父亲郭松涛将军的面,在佛寺里与英俊居士谢敬熙大谈佛学,却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他们能结出爱情的果实吗?希望读者能兴趣《江湖方圆》里这样的有趣故事!http:///book/3051739.aspx

第四章 将门之女 巧遇英俊居士(四)

谢敬熙说:“观音又称为‘观世音’,其意是指‘即时观其音,皆得解脱’,‘观世音’是梵文的意译,又译作‘光世音’‘观自在’等,据说,唐初,为了避唐太宗李世民的讳,略去了‘世’字,称‘观音’,但不管称‘观音’‘观世音’或其它,皆是为了说明这位女菩萨一心为普度众生大慈大悲,她法力无边,无所不能,但是,或许正是因为她是亲切善良、慈悲为怀的女菩萨,使民众更感到亲切,于是,民众有苦难都期望她来拯救,而传宗接代是普通民众最关心的大事,没有子嗣是被认为是最大的苦难,自然,那些迫切想要有儿子的人,也就祈求观音能给他们送来子嗣,观音法力无边,无所不能,但民间觉得最重yào

的还是她能给迫切想要子嗣的人‘送子’,因而,很多观音殿就被称为‘送子观音殿’。在普通民众看来,观音能救苦救难,而给人‘送子’就是她最大的慈悲,很多信佛的民众甚至在家中供奉着观音神像,主要也是为了祈子,‘观音送子’的说法在民间是家喻户晓的。”

郭松涛听了,连声说:“妙,妙!解释得很详细,敬熙小侄,看来你对种神,对民间传说知dào

不少,很有学识,郭叔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

郭蕙芷心里也非常佩服谢敬熙,听到他把“送子观音”的故事讲得那么仔细,她为谢敬熙有如此广博的知识感到高兴。她心里感到很甜蜜,不过,她不让自己心情表露出来,而是故yì

说:“你讲的‘观音送子’的故事,说的都是众所周知的民间传说,不算是高招,嘻嘻。”

谢敬熙看着郭蕙芷,发xiàn

她脸上有点红了,谢敬熙能感觉到,他与郭蕙芷在心理上的距离越来越靠近了。

郭松涛对于两个年轻人的亲密交流看在眼里。乐在心里。他对谢敬熙的印象越来越好,他也很相信他女儿的眼光,深信她看中谢敬熙是不会错的。

走出“送子观音殿”时,谢敬熙说:“其实。佛教建筑。寺庙里的佛像。甚至包括经书等,都只是用来领悟心中之佛所借助的途径,佛就在心中。去掉妄念,心即清净,真如自现。”

“敬熙,你以南禅观点来解读佛理,能看得出,你对禅宗颇有领悟,但是,你对儒、道也了解很多,小女子能感觉到,你礼佛是诚心的,但是,你并不是真zhèng

的出家人,在你看来,礼佛、信佛与出家,到底是什么关系呢?”郭蕙芷问。

“佛在心中,心诚则灵,在家或是出家,念经或是拜佛,从悟佛来看,其实都是相同的,都在与能去掉虚妄杂念,求得清净,顿悟成佛。”谢敬熙说。

郭蕙芷看了看谢敬熙,很快又低下头,她羞答答地问:“听寂空法师说,你在悬空寺已经好多年了,你也学到了不少知识,算是学有所成了,难道你想在寺院里一直呆下去吗?难道不想走出寺院到外面去看看?”

“当年,敬熙进入悬空寺,是我叔父安排的,现在,敬熙一直在跟着师父学武功,努力掌握各种学识,往后敬熙是继xù

留在寺院,或是走出寺院,去做别的事,必须听叔父的,也必须听从师父的安排,事事皆有因缘,未来的路该怎么走,自然也是有因有缘的,就随缘吧。”谢敬熙敏锐地感觉到郭蕙芷对他特别关心,他知dào

,眼前这位将门淑女心里已经有了他,但是,他很清醒,他自己现在还是居士,是在寺院里静修的,他不便对郭蕙芷的问题作出明确回答,何况,郭松涛将军就在面前,他必须慎重,心里有甜蜜的话,但是不便说出口。

郭松涛插话说:“好女儿,敬熙小侄的叔父和他的师父自然会关心他的前程的,你就放心吧,据我猜想,敬熙小侄的前景远大,或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意料不到的好事发生,哈哈!”郭松涛已经从朝中听到一些信息,谢家很快就会在政坛上重新崛起,他知dào

,谢敬熙不久就会走出寺院,很可能也会出入政坛,他的前途一定是不错的。

郭蕙芷对谢敬熙说:“在悬空寺,你跟你师父学武功,研读佛、道、儒等各种学说,是能学到很多知识,但是,你要是能回到京城,也是能有一番作为的,要是你能回京城,那该多好!”郭蕙芷大胆地讲出了她的心里话,她感到自己脸上发烫。

谢敬熙听了郭蕙芷的这一句话,心里非常激动,他能听得出他话中的亲切心声,“送子观音殿”外,郭蕙芷说这一句话时的害羞表情,让谢敬熙永远难忘。

“父亲,你发什么呆呢?怎么一直不说话?”谢嘉摇的一声问话打断了谢敬熙的甜蜜回忆,谢敬熙这才意识到,他这会儿正领着他女儿走近“送子观音殿”。

谢敬熙急忙回答他女儿说:“父亲想起了年轻时的一件往事,一件难忘的事,想得太专注了,所以发呆。”说着,他领着谢嘉瑶走进“送子观音殿”内,他指着观音雕像对谢嘉瑶说:“当年,我年轻的时候,曾在这悬空寺里为两位寺院的重yào

客人当过讲解员,到了这‘送子观音殿’时,讲了不少有关观音的故事,很受贵客欢迎,你有没有听说过,观音形象被认为是集中了女性的所有优点:美丽、典雅、温柔、善良、聪慧、兼容……,当年,你父亲就是这样为客人讲解的。”

“观音形象美丽端庄,温和恬雅,她有千手千眼,法力无边,据说,民间大众都希望她能大发慈悲,为没有子嗣的人‘送子’,类似的说法在民间流传得很广,父亲当年讲这方面的故事。一定是讲得很精彩的。”谢嘉瑶说。

“那时,你父亲在悬空寺里得到了师父的悉心教导,学了很多知识,很想能找机会表现一番,而且,那时我年轻气盛,有一种想表演的欲望,于是,在那两位贵客面前,夸夸其谈。滔滔不竭地讲了很多。没想到,两位贵客对我的讲解很感兴趣,对我越来越喜欢,后来就发生了非常有趣的事。”谢敬熙说。

“父亲。您的口才一直是很好的。当年。在您师父的教导下,学识渊博,您讲起故事来。一定是非常潇洒的,女儿深信,当时您与那两位贵客一定是谈得非常投缘,对吗?”谢嘉瑶问。

“哈哈,确实是谈得很投缘,从佛寺到佛像,从佛学理论到民间传说,从谈佛论道一直到后来说出了心里话,谈得越来越亲切,非常有趣!”谢敬熙说。

“那两位贵客是您原来就认识的吗?为什么能谈得那么好?”谢嘉瑶问。

“原来不认识,他们是我师父的好友,但后来就认识了,而且变成了非常亲切的人。”

“他们是谁呢?与您那么亲切,之前怎么没有听您说起过?”谢嘉瑶继xù

追问。

“是京城的一位将军和他的宝贝女儿,现在可以告sù

你了,后来,这两位贵客就成了你的外公和你的母亲!”谢敬熙说。

“什么?!原来您所说的‘贵客’就是我的外公和我的母亲?嘻嘻,女儿明白了,当时,您滔滔不竭地为两位‘贵客’当讲解员,用心表演,充分表现你才华横溢的学识,就是为了博得我母亲的喜欢,您是在悬空寺与母亲认识的?您们也够浪漫的,在寺院里,当着外公的面,一边游览,进佛殿,讲佛学,一边在培养感情,这也真够‘有趣’的,难怪刚才你走近‘送子观音殿’时,一直在发呆,一定是想起了您和我母亲的浪漫经lì

,嘻嘻!在女儿面前一贯严肃的父亲,原来在我母亲面前,还是很浪漫深情的!”谢嘉瑶说着,露出了调皮的笑容。

“没有像你想象得那么浪漫,当时,你外公对我的印象非常好,而你母亲也非常欣赏我的才学,我能感觉到她在心中暗暗地喜欢我,而且,我也对她印象很好,对她也开始动真情,但是,我们都不敢表露出来,因为悬空寺毕竟是佛寺,而且有你外公在,我和你母亲,岂敢放肆?当时,只是彼此有很好印象,彼此心中能感觉到对方很亲切,有很多心里话想说,至于我与你母亲把互相爱着对方的情感大胆地表露出来,那是后来的事了!”谢敬熙谈起了年轻时浪漫的事,似乎忘记了站在面前听他讲话的是她女儿,继xù

讲他的浪漫故事。

“后来怎样呢?难道我母亲又到悬空寺来找你了?或者您跑出了悬空寺,追我母亲了?难道你们避开您的师父,避开我外公,悄悄地跑到浪漫的地方去表露真情?”谢嘉瑶追问着。

“没有的事,当时我们的情感交流是很含蓄的,彼此之间只敢用眼神交流,只是说出一些互相关心的话,哪能像你们现在的年轻人,听一首笛子曲,弹出一首古曲,就满脸通红地说起悄悄话,就找机会表达互相喜爱的情感,哈哈!”谢敬熙故yì

把话题一转,说起她女儿与萧北游的事,逗着他女儿。

“父亲大人,你太过分了,刚才谈的是您和我母亲的浪漫情缘,您怎么突然转移话题,取笑起女儿来了,不行,你必须言归正传,继xù

讲您们的浪漫故事,女儿还想听,很爱听!”谢嘉瑶说。

“好吧,今日是出来游览的,心情轻松,就顺着你的意,继xù

讲讲,不过,后来所发生的事已经不是在这悬空寺了,那时,我已经离开了悬空寺,回到了京城,在都察院当一个小官,有一日,我的叔父,也就是你的叔祖父,带我到去一座豪富,去拜访一位将军,到了那里,我意wài

地发xiàn

,所遇到的人正是我朝思暮想的人,在那豪富里,真zhèng

浪漫故事发生了……。”(未完待续……)

PS:历来比较严肃、严厉的谢敬熙,在游览悬空寺时,对他女儿谢嘉瑶讲起了他年轻时的浪漫爱情故事,这是很有趣的……。

第四章 将门之女 巧遇英俊居士(五)

郭府在京城是着名豪府之一,同时也可以称得上是名将之家,郭家三代人都有人当过将军。

谢家的将军们曾在朝廷各种重yào

的军事机构中任过职,朝廷的军事机构分掌管中央军的五军都督府、掌管京城护卫部队的京卫指挥使司、掌管一省军队的都指挥使司,以及省以下的府卫、州千户所、县百户所等。郭家祖辈,曾在军都督府、都指挥使司两个中央和地方的最重yào

的军事部门任重yào

军事长官。

现在,主持郭府的是郭松涛,他现任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属正三品,他是掌控京城警卫部队的最大军事长官。

郭松涛的伯父郭丰裕曾任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属正二品武官,这是护卫京城的军队的高级将领;郭松涛的叔祖父郭俊杰曾任都指挥使司指挥同知,属从二品武官,是省一级军事机构的副统帅。

与他叔祖父和伯父的官职相比,郭松涛的官职在品级上相对比较低,只是正三品,但是,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是军中非常重yào

的职位,郭松涛任指挥使,掌管着京城的警卫部队,负责护卫京城,保卫宫廷外围的安全,这是非常重yào

的职位,在关键的地方掌管着关键的军队,其权力是很大的。

因为郭松涛在军中位置显赫,所以,朝中不少高官经常要拉拢他,他在朝中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力的,在军界。在政坛,他还是颇受尊重的。

至于谢府,更是名将辈出,只是,到了谢仁裕、谢仁禄这一代,开头也有人在军中担任要职,后来,基本上都转到文官部门任职了。

谢仁裕受迫害之前任都察院左佥都御史,属正四品官;谢仁禄原来在兵部任职过,后来任户部郎中。谢仁裕的冤案平反后。谢仁禄越级升任为户部右侍郎,

这或许是朝廷对谢仁裕蒙受不白之冤的一种补偿。

谢府与郭府历来交情比较深厚,两家来往比较密切,谢仁禄在兵部任职时就与在军中任职的郭松涛的关系很好。郭松涛一直把谢仁禄等成知己。尊重他像尊重哥哥一样。

谢府与郭府的这种密切关系。谢仁禄很想长期巩固下去,于是,他领着谢敬熙拜访郭府。

谢仁裕冤案平反后不久。谢敬熙告别了他的师父寂空法师和他的师叔寂静高僧,结束了他近十年的寺庙生涯,谢敬熙回到京城,任都察院佥事,三个月后的一日,谢仁禄带着谢敬熙到郭府。

谢仁禄的目的很明确,他想为郭松涛引荐谢敬熙,请郭松涛有机会介shào

谢敬熙认识一些军界的将领,将来,谢敬熙在官场上,也能有更的人照应,谢仁禄是在为谢敬熙铺设更宽广的官场上的路。

谢仁禄和谢敬熙到了郭府,门口的护卫把他们引进大门,他们又走过了一道门,进入一个大庭院,只见郭松涛已经从客厅里走出来迎接。

“谢大人,欢迎你们!快请,请到会客厅喝茶,好久不见,您能来郭府真是太好了,哈哈!”郭松涛说。

“郭将军,今日冒昧来访,如有打扰,请多包涵。”谢仁禄说。

“谢大人,咱两不用客气,末将已等候谢大人多时了,对于您的来访,末将是非常高兴的!”

这时,谢敬熙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抬头仔细一看,前面迎过来的原来是在悬空寺上带着女儿游览的郭将军。

谢敬熙见到郭将军非常高兴,迎过去激动地说:“郭叔,原来是您!太好了,小侄没有想到,叔父领着我访郭府,要见的就是您,这真是太好了!”

“敬熙小侄,两年多不见了,你好吗?今日你同你叔父来能郭府,我非常高兴,上次在悬空寺,咱们谈得很投缘,不瞒你说,从悬空寺下来后,我经常会想起你,想起你精彩的讲解,哈哈!”郭松涛说。

谢仁禄听了,转过头对谢敬熙说:“敬熙,看来你在悬空寺表现不错,能让郭将军那么亲切地称你为侄子,能给郭将军留下那么深刻的印象,说明你这小子还是有点出息的,但是,不要因为被夸了你就骄傲了,往后,要多想郭将军学习!”

“侄儿瑾听叔叔教诲!一定虚心向郭将军学习!”谢敬熙说。

“敬熙小侄,你别再称我‘将军’了,那样很别扭,还是叫我‘郭叔’吧,这样显得更亲切,以后咱们是同朝为官,自然要多多交流,互相请教,为朝廷办更多的事。”郭松涛知dào

谢敬熙说话的意思,所以,郭松涛强调要多多交流,其实是表示,在政坛上,请郭松涛会关照谢敬熙的。

郭松涛请谢仁禄和谢敬熙到了客厅,品了几杯茶后,郭松涛对谢仁禄说:“谢大人,您荣升为户部右侍郎,是不后更忙了?在户部管事一定比原来在兵部更忙吧?”

“户部确实比兵部忙多了,户部管的是田赋、关税、厘金、俸饷等,办的事很杂,却又关系到朝廷财税和官民生计,管此类事能轻松吗?经常会遇到与其他部门的人争执的事,在户部干事很头痛,不像原来在兵部,大家合zuò

比较痛快,特别是咱们这些老兵在一起,特别好相处,特别爽快!”谢仁禄也曾任过军事长官,在兵部也任过职,他与郭松涛都有军人的豪爽性格。

“您说得对,老兵在一起就是爽,说话干脆,办事果duàn

,即便是有时惹急了,互相骂一两句也依然是很畅快的事!”郭松涛说。

“郭将军,您统领着京城警卫部队,那可极为重yào

的差使,肩上的担子很沉吧?”谢仁禄问。

“您也清楚,朝中的权力斗争错综复杂。自然也会牵扯到京卫指挥使司,末将经常会遇到很烦人的事,有时,末将要被夹在三方之间,两方是朝中对立的派系,还有一方,就是皇上,本来以为,只要奉旨行事就行了,可是。遇到具体的事。事情并不那么简单,令人头痛!不说了,来喝茶。”郭松涛说。

谢敬熙听了,他寻思着:“原来。朝中的权力斗争如此复杂。连负责统领京城卫队的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也不得不被卷入权力斗争,看来,朝廷腐败真的是很严重了。”

谢仁禄说:“历来朝中的斗争都是很复杂的。现在,新皇帝刚登基不久,希望能对朝中的乱象以重拳来整治,否者,腐败如果继xù

恶化,天下长治久安就非常困难了,安定的局面就难以保住。”

“末将一直不喜欢仪论朝中政事,那帮权贵、文臣,还有后宫太监,明争暗斗,尔虞我诈,搞得乌烟瘴气,懒得管他们的事,咱们还是喝茶谈天更痛快。”

“来,敬熙小侄,咱两喝一杯茶!”说着,他举起茶杯对着谢敬熙停顿了一下,而后很有礼貌地把茶喝了,他靠近谢敬熙,轻声说:“这一杯是替我那喜欢‘问这问那’的女儿敬你的,一会儿,我让她来见你,她知dào

你来郭府,一定会很高兴的。”

谢敬熙听了,心里怦怦直跳,他非常激动,郭将军亲自关心他和郭小姐见面的事,这是他意料不到的,让他心里非常感激。其实,从进郭府见到郭将军那时起,谢敬熙就一直在想着郭蕙芷,想能在郭府尽快见到她,可是,他叔父和郭将军正谈得很欢,他不好意思问关于郭蕙芷的事,这一下好了,他很快就可以见郭蕙芷,想到此,令谢敬熙非常兴奋。

“谢谢郭叔,小侄也敬您一杯!”谢敬熙敬了郭松涛一杯茶,随后,又敬了谢仁禄一杯,谢敬熙这时的心情比任何时候都好,他想:“之前我没有想到,郭将军与叔父的关系这么密切,现在,我知dào

了,这太好了,有了叔父与郭将军这一层关系,我就可以经常见到郭蕙芷了。”

“谢大人,您可能还不知dào

,两年前,末将带着女儿到悬空寺游览,是你这位贤侄奉他师父之命,陪这我们游览,为我们讲解悬空寺的故事的,当时他是悬空寺的英俊居士,学识广博,口才很好,而且,正好遇上了我那位喜欢提问题的调皮女儿,那时,敬熙小侄的讲解才华得到充分展示,表现得很好,连我那位自以为博学多才的女儿也很佩服和欣赏他,她回郭府后,还多次提到敬熙小侄。”郭松涛对谢仁禄说。

谢仁禄想:“郭将军对我讲他女儿很佩服和欣赏敬熙这样的话,而且,还特别提到他女儿回家后多次提到敬熙,这显然是向我表明:他有意让他女儿与敬熙能走得更近。”

谢仁禄说:“敬熙在悬空寺在他师父的教导下是学了一些知识,但是,还谈不上学识广博,郭将军,您是疼爱敬熙才赞他,过奖了,我倒是听说,郭府的千金小姐郭蕙芷才是真zhèng

的博学才女,而且很有见识,如果敬熙能与她多交流,多找些机会向她学习,一定会进步更快的!”

郭松涛听了,自然心里很清楚,谢仁禄也是赞成谢敬熙和郭蕙芷能走到一起的,郭松涛哈哈大笑,举起茶杯说:“来,喝茶,让他们年轻人多交流,他们有进步咱们是最高兴的!”

谢敬熙听了他叔父与郭将军的对话,心里已经有些明白,他知dào

两位前辈是想撮合他与郭蕙芷的亲密关系,他心里感到甜滋滋的,谢敬熙说:“郭叔,小侄知dào

,您对小侄说的赞语是对小侄的鼓励,小侄以后一定会听我叔父的话,多向您请教,也找机会多向郭小姐学习。”

“你能明白这道理就好,郭将军掌管着京卫指挥使司,德高望重,颇受朝廷大臣和军队将领的敬重,你自然是必须多多向他请教的;郭蕙芷小姐聪慧机敏,学识渊博,郭将军说她很欣赏你的才华,其实是对你的鞭策,你千万不能自以为是,不能骄傲,要虚心向郭小姐学习,勤学方能上进。”谢仁裕说。

“哈哈,谢大人,您就不必对敬熙小侄要求太多,他非常懂事的,末将有个建议:您陪我去书房下几盘棋,咱们两个老兵很久没有在棋盘上厮杀了,来几盘如何?此外,我让人去叫我女儿来,让她陪敬熙小侄到郭府四处转转,当时,敬熙小侄在悬空寺为我们讲解,今日,也该让蕙芷陪着敬熙小侄游览,向他介shào

郭府,这也算是一种礼尚往来。”

“郭将军的建议正合我意,哈哈,您一提到下棋,我心里就痒痒的,很想跟您在棋盘上厮杀,咱们两个老兵玩咱们的,守着楚河汉界两边,好好较量一番!敬熙在郭小姐带领下,有机会好好欣赏郭府的风光景象,一定是非常愉快的!”谢仁裕说。

谢敬熙听了心里非常高兴,他暗暗佩服两位前辈的开明和敏锐,感谢两位前辈能关心他和郭蕙芷的事,很快,谢敬熙就可以再见到郭蕙芷了。(未完待续……)

PS:当谢敬熙还是悬空寺的居士时,将门淑女郭蕙芷与他相遇相识后,心中就有了他,现在,谢敬熙到了郭府,又将遇上郭蕙芷,他们两人的爱情之花能结成丰硕果实吗?请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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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将门之女 巧遇英俊居士(六)

一阵寒暄之后,郭松涛对谢敬熙说:“敬熙小侄,你在这里等一下,郭叔已经让人去找蕙芷,一会儿她就会过来,你们一起到郭府各处看看,我陪你叔叔去玩牌了,一会儿再见。”郭松涛说完,与谢仁禄一起到郭松涛书房玩牌去了。

这时,郭府的一个丫环跑过来,她很奇怪地盯着谢敬熙仔细看,她说:“你就是从那个寺院里跑出来,后来当了都察院小官员的谢公子吗?看起来还挺英俊的,难怪我家小姐对你印象很好!”

“喂,你是谁呢?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这样看一个男士呢?你也太调皮了?”谢敬熙说。

“怎么呢?夸你英俊,你尾巴就翘起来了,亏你还是一位公子,竟一见面就说女士调皮,这太过分了?”郭府的丫环说。

“好好,不说你调皮了,换一种说法:女士在上,谢敬熙这边有礼了,请问你是谁?你家小姐在哪儿呢?”谢敬熙逗着丫环说。

“嘻嘻,你就是谢敬熙公子,你还挺会装模作样,挺有趣的,告sù

你吧,我是郭府的丫环,是郭蕙芷小姐身边的侍女郭小玲,郭小姐让我先来转告你,她马上就到,让你先喝杯茶,等等她,我说完了,走了,你等着吧。”郭小玲说完,风风火火地走了。

谢敬熙想:“蕙芷小姐温文尔雅,聪慧礼貌,她身边的这位侍女怎么性急、冒失,而且没有礼貌。对宾客大声叫着‘你’,不懂得称‘您’,这有点让人费解。”

过了一会儿,郭蕙芷小姐来了,她看着谢敬熙,甜蜜地微笑着,谢敬熙说:“蕙芷,你还好吗?敬熙没有想到这么快就能再见到你,我太高兴了!”

“小女子也没有想到你会在我们郭府出现,我还以为你会继xù

在悬空寺当你的居士。继xù

静修佛法。你一见到我,还能叫出我的名字,说明还没有忘记我,这真好。来。再喝两杯茶。然后我带你到郭府各处看看,父亲说了,你在悬空寺陪我们游览。你来到郭府,我必须陪你游览,郭府虽然不大,但有一个后花园挺好的,我可以带你去看看。”郭蕙芷说。

“蕙芷,你父亲太客气了,多次讲过礼尚往来的话,其实,在悬空寺上能遇到你和你父亲,能为你们介shào

悬空寺,是我的幸运,也是很快乐的事,难得咱们那时能有缘相会,现在就不用讲客气话了,今日能在郭府见到你,真是太高兴了。”谢敬熙说。

“父亲请你们来郭府,事先没有对我说,是刚才才派人对我说的,我听说你来郭府,都不敢相信,还以为是做梦,你能来,让我太高兴了,刚才母亲找我去,有点事,我怕你等久了,先叫小玲过来对你说说,小玲是个冒失鬼,但她是心肠非常好的丫头,她对你一定是不礼貌了?”郭蕙芷说。

“哈哈,她是个爽直的人,心直口快,挺好的,她说她一夸我英俊,我就翘尾巴了,她还说你对我印象很好,我想知dào

,这是真的吗?”谢敬熙故yì

问。

“小玲说你翘尾巴,你果然很自我为是,你自己想得倒挺美的,谁会对你印象好?”郭蕙芷说。

“蕙芷,今日能进郭府见到你,要感谢你的父亲,据我猜测,一定是你父亲有意让我叔父带我来拜访郭府的,来之前,我叔父也没有说要拜访的就是郭将军,我刚一进来,见到了郭将军,很惊奇,急忙上去向他问好!”谢敬熙说。

“我相信,你在悬空寺与我们在一起游览的事,我父亲一定是都告sù

了你叔父了,所以,他们两位前辈才会借口一起去下棋,这么快离开了,让我陪你到郭府各处游玩,你看出来了吗?他们一定是有意安排的,父亲很清楚,我是从来不陪客人游玩的。”郭蕙芷说着,她很害羞,脸又红了。

“我也感觉到了,但这很好,能让我单独与你在一起,我喜欢!”谢敬熙真心说。

“你也不害羞,就这么直接说出来,不难堪吗?看来,你一肚子坏水,是早有预谋!”郭蕙芷说。

“不是一肚子坏水,而是一颗热情滚烫的心;不是早有预谋,而是早就对你很喜欢了,在悬空寺的‘送子观音殿’与你对话后,我的心里就忘不了你了,你下山后,我一直在想你,幸好,叔父从悬空寺里把我接回京城,在都察院当了个小官,才有机会再见到你,这或许是天意,让咱们两能够又在一起,真是要感谢老天爷。”谢敬熙说。

“说你早有预谋,果然是真的,悬空寺刚见一面,就‘喜欢’了,你还好意思说出口,那时,你当着我父亲的面,已经表现出对我很深情的表情,其实,父亲已经看出来了,回来一直问我,让我说说对你的印象,我说你有歪才,有些小聪明,也很善于吹牛,有些学识,但喜欢抖露,是个讨厌的家伙!”

“哈哈,你父亲一定会说:‘好女儿,我知dào

了,你说的都是反话,他不是讨厌吧?而是很可爱!对吗?’我真的能想象到,你父亲一定是真的这么说的。”

“你真的很讨厌,你太鬼了,还真被你猜出来了,父亲挺赞赏你的,说你是个很有出息的年轻人。”郭蕙芷说。

“敬熙知dào

,你父亲对我的印象是比较好的,他也已经感觉到咱们两相互之间的印象很好,他对我的期望很大,我猜想,我之所以能回到京城在都察院任职,很可能你父亲在朝中也出过力,虽然我叔父没有说,但我能感觉到,叔父与你父亲关系非常好,我刚去任职不久,叔父便带我来拜访你父亲,由此我猜想你父亲一定是帮过我的忙的。而且,他还特意让你来陪我游览郭府,说明你父亲喜欢让你和我走得更近,不难猜出,我叔父的看法也同你父亲一样。”谢敬熙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郭蕙芷听了谢敬熙的一席话,脸又羞红了,她说:“你自己想得美,谁想要跟你走得更近?你是异想天开,自作聪明,我才不想靠近你!”郭蕙芷心里非常高兴。但她故yì

责怪谢敬熙。撒起娇来。

“好好,你不要走近我,让我走近你,好吗?其实。我心里早就很贴近你了。你知dào

吗?刚才进郭府时。一眼看到你父亲,我不知dào

有多高兴,我即刻就想起你。想尽快见到你,你父亲可能猜到了我的心思,他悄悄对我说,一会儿就让你来陪我游览,我当时太激动了,但又不敢表露,我觉得,我太喜欢你了!”谢敬熙坦诚地说出了他心中的想法。

“你真讨厌,老说着,存心让我难堪,别说了,小女子明白,其实,你知dào

的,我……我也喜欢你!”郭蕙芷说出了最后一句话,急忙低下头。

他们谈了好一会儿,谢敬熙心想:“我一直在这里与蕙芷亲密谈话,这不太好,郭将军是让蕙芷来带我去游览郭府的,如果呆在这里太久,不太不合适,必须去走走,否者,郭将军回来,见我俩一直在这会客厅,就不妥了。”

于是,谢敬熙对郭蕙芷说:“蕙芷,你带我去到处转转吧,咱们一直在这里谈话,你父亲一回来如果见咱们还没有去游玩,不太好,咱们走吧!”

郭蕙芷觉得谢敬熙说得有道理,她听他的,带着他离开了郭府的会客厅。

郭蕙芷带着谢敬熙观看了郭府会客厅前的花木盆景;参观了书画室的绘画书法;参看了陈列室里珍贵的古木家具和古玩玉艺,后来,她带他到了郭府后花园。

这花园不是很大,郭府的人称之为“凝翠小园”,据说,当时朝廷明令禁止京城的王公大臣在府邸建大型花园,也许是因为这一原因,郭府后面所建的花园规模并不大,而且,名字里称“小园”。

“凝翠小园”虽然小,但其园区布局显得很大气,建筑物的设置也很气派,山岩不是很高大,但显得很险峻,花木的布置以流畅清新为主要风格,园中的亭、台、楼、阁虽然不多,但其坐落的位置安排得很恰当,让人感到疏密有道,呼应自然,意味深远,风格上比较气派,但周围环境又显得很温馨。

郭蕙芷领着谢敬熙四处看着,她对谢敬熙说:“父亲虽然是个带兵的,性格非常豪爽,但他粗中有细,他对于园林花木是很讲究,也是很喜欢的,听府里的管家说过,这‘凝翠小园’在我出生前不久重新修整过,而在其设计过程中,园中的建筑、山水、花木、路径等,皆是由父亲亲自审定的,平日,他有空闲时经常到园中来游玩,他在园中闲游时的神情,与他在他的部下面前所表现出的神情完全不一样,他很像一个秀才,专注地品味着园中的花草树木,非常有趣。”

郭蕙芷指着园中一个亭子上的匾额说:“这‘相见语依’是父亲亲自题写的,这四个字来源于唐诗人王维的《渭川田家》,原诗云:‘斜阳照墟落,穷巷牛羊归。野老念牧童,倚杖候荆扉。雉雊麦苗秀,蚕眠桑叶稀。田夫荷锄至,相见语依依。即此羡闲逸,怅然吟式微。’”

郭蕙芷感慨地说:“父亲虽说是个将军,但他很讨厌战争杀戮,同时对于官场尔虞我诈的争斗也非常反感,他经常表露出归隐之心,喜欢读王维、陶渊明等人的作品,所以,这小花园也成了他非常喜欢来游玩的地方。”

“郭将军豁达大度、气宇轩昂,没想到他竟然对于园林和诗歌的感受如此细心,喜欢田园诗的清新平静,这真是非常难得,有这样一位父亲,你一定是非常幸福的!”经郭蕙芷一说,谢敬熙确实非常欣赏郭将军,同时也联想到自己的父亲刚刚平反昭雪就去世了,心里有些伤感。

“说实话,我自小喜欢诗词书画,这也是受父亲影响的,在我眼里,父亲很像是一个喜欢诗词、园艺的文人,一点也不像是战场征战、杀伐果duàn

的将军,他有很像艺术家,有非常可爱的一面。”郭蕙芷说。

“其实,在悬空寺上,我已经感受到了,你父亲不仅是一员威风凛凛的将军,而且也是很有才学的,他听我讲解佛学故事时,其实心里是很了然的,但他为了鼓励我,故yì

说听不懂,故yì

与我逗趣,是一个非常可爱的长辈,说实话的,遇到你父亲,让我更喜欢你了,有其父必有其女,你一定也是非常好的,”谢敬熙说。

“你太讨厌了,又开始贫嘴了,难道你现在还不知dào

我好不好?只是因为见了我父亲,才推想我是很好的,既然你拿不准,你还大言不惭地说喜欢我,你真是个大坏蛋!”郭蕙芷装着生气地对谢敬熙说。

“好了,我道歉,我只是想表达我对你父亲文武全才的敬佩,可能表达不准确,请蕙芷小姐原谅!我心里清很楚,你是非常好的,灵敏聪慧、学识渊博、美丽优雅、真诚又深情,简直是找不出一点儿的缺点,活脱脱全是优点,我太喜欢你了!”谢敬熙说。

“你真是滑头,又是道歉又是奉承,还挺善变的,那么,你觉得你以后会一直对我很好吗?还有,你叔父真的已经与我父亲有过商量,他们是有意让咱们在一起的,这是真的吗?”郭蕙芷很关切地问。

“我对你的喜欢,是发自内心的,是坚定不移的,我一定会永远对你好的,我相信,对此你也能感觉到,我会对你好的,就像你也会永远会对我好一样;至于说我叔父和你父亲,我深信他们已经有过商量,这一次咱们能见面,我认为也是他们两位前辈故yì

安排的,否者,怎会让你单独陪我游览呢?”谢敬熙回答说。

郭蕙芷说:“好吧,念你说的话很悦耳,你的表态是真心的,你的表现不错,小女子就不跟你计较了,当你是真诚的,咱们走吧,我带你去参观一处秘密场所,是一个很少人知dào

的地方……。”(未完待续……)

PS:想不到,一直是堂正严肃的谢敬熙在年轻的时候也是非常浪漫的,而她的太太郭蕙芷年轻的时候也是灵敏聪慧、学识渊博、美丽优雅的,后来,却更多地表现出贤惠,年轻时,郭蕙芷在游览郭府花园后,要领谢敬熙去参观什么神mì

场所呢?请读者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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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将门之女 巧遇英俊居士(七)

郭蕙芷领着谢敬熙到了郭府花园边的一栋雅致的小楼,她对谢敬熙说:“这栋房子只有我父母、弟弟来过,别人都没有来过,今日我要让你看一个秘密,你一定会惊奇的!”

“真的吗?敬熙在悬空寺那么多年,现在能让我感到惊奇的已经不多了,你真的能让我惊奇吗?除非……除非你决定明日就……就嫁给我!”谢敬熙壮胆开玩笑说。

“你真是太讨厌了,你等着,看我等会儿怎么治你!!”郭蕙芷不习惯他开这么重的玩笑,所以她严厉地说要治他。

“好,本相公等着,娘子,你快拿出绝招吧!”谢敬熙说。

为了教xùn

一下谢敬熙,郭蕙芷故yì

改变口气:“敬熙,快进来,这是我的小楼,我在这里读书、绘画、写字,非常轻松,二楼是我的卧室,你不便上去,跟我走,到隔壁,你一定会惊奇的!”

“嗯,我喜欢惊奇的!”说着,谢敬熙跟郭蕙芷到书画室隔壁一室,谢敬熙刚进门,突然,郭蕙芷喊:“看剑!”

谢敬熙只听到嗖的一声,一件暗器飞快射来,谢敬熙吓了一跳,急忙来个急闪身,躲过了暗器,几乎同时,他急转身,举拳飞快地向郭蕙芷击去。

郭蕙芷一个美丽的飞跃动作,腾飞上空,乘谢敬熙轻敌之际,双手一撒,一张丝网向谢敬熙罩去,谢敬熙万万没有想到,郭蕙芷的武功轻功这么好。而且,所用的暗器现在还不知dào

是什么,他太惊奇了,正在琢磨之际,丝网已到,谢敬熙被牢牢地罩在里面。

郭蕙芷随手一会,两粒暗器朝谢敬熙的关键穴位射去,谢敬熙被射中,手脚不能动,只有嘴巴还能说话。

“谢公子。都察院的谢大人。小女子献丑了,早就跟你说过,要让你感到惊奇,这一下你惊奇了吗?”郭蕙芷自豪地说。

“蕙芷。你让我太惊奇了。不可想象。你竟然有如此高的绝招,前后射暗器,中间来张网。三次突然,我怎能防得住呢?佩服!”谢敬熙说。

“其实,你我都很清楚,你是败在大意,败在轻视我,否者,按你的武功,你轻易就可以打败我!”郭蕙芷真心表白。

“你说得对,但也不太对,我不是轻视你,而是疼爱你,你说,我怎么舍得对你出手呢?要不别人,我还会轻敌吗?”谢敬熙深情地说。

“讨厌,老这么说,心里知dào

就行了,别老是唠叨。”郭蕙芷害羞地说。

“蕙芷,我还不明白,你的兵器很奇怪,现在我还不明白你的奇招,能悄悄告sù

我吗?”谢敬熙真诚地请问。

“好吧,就告sù

你,但你要为我保密,我这一套武功,只有我师父和我父亲知dào

,你是第三个人知dào

的,我这一套武功是顶级的淑女武功,用的是女士常用的三样普通用品:丝线、扣子和玉针,先前我对你射过去的是玉针,是虚晃一枪;接着,我乘你大意之际,撒出丝网把你罩住;其实,这时你已经败了,为了让你欣赏我的武功,我故yì

又射出两粒扣子,击中你的要穴,你只好就乖乖听话了!”

“这一下你还敢贫嘴吗?还敢胡乱言语吗?快道歉,快求饶,快投降!”郭蕙芷非常高兴地说。

“娘子,本相公服输了,投降了,请郭大小姐手下留情,情意绵绵,情真意切,情愿与我走在一起,情谊深远——耍不得让我求饶!”谢敬熙故yì

调侃说。

“你……你太坏了,好!让我整治你!看你还怎么调皮!”说着,郭蕙芷又射出了一粒纽扣,打中谢敬熙的哑穴,谢敬熙说不出话了。

郭蕙芷哼着歌,微笑着说:“谢公子,你累了,请你休息一下,小女子失陪了,再见,小女子有急事要办,或许没有那么快回来,你自己照顾自己,多多保重!”说完,她从小楼的边门走出去。

谢敬熙这一下够受了,被丝网牢牢罩住,全身不能动,话也将不出来了,只好干等着。

过来好一会儿,郭蕙芷回来了,她说:“谢公子,你这样练轻功最好,不动弹,不说话,专心至志,收效一定是非常好的,对吗?”

“注意眼睛,小女子练暗器了。”郭蕙芷大声喊道。

谢敬熙心想:“看她温文尔雅的,狠起来也是不好惹的。”正想着,身上的穴位被纽扣击中,浑身能松动了。

原来,郭蕙芷舍不得让谢敬熙受苦太久了,用射出纽扣为他解开穴位。

谢敬熙松了一口气,心里想:“我错怪她了,其实她是舍不得一直把我困住的,果然帮我解穴了,很快也就会把丝网解开。”

“你向我说一声求饶,我便放开你!”郭蕙芷说。

谢敬熙想了想说:“小居士向郭府千金求饶,请高抬贵手,放了静修的人吧,善哉,善哉!”

郭蕙芷忍不住笑了,她走过去,朝谢敬熙的肩上用力地捶打两拳,收起丝网,放开谢敬熙。

“真乖,小居士一求饶,郭小姐便大发善心了,其实,小居士求饶,但帅哥谢敬熙并没有求饶,现在我已经不是小居士,是郭小姐的心上人!”谢敬熙一被放出来,又调侃了。

郭蕙芷知dào

,这回放虎归山了,再与谢敬熙较量,一定是输的,她以温和亲密的口气说:“敬熙,别闹了,父亲和你叔父很快就会回来,咱们出去吧,回到客厅品茶,好吗?”

谢敬熙冷静一想,觉得郭小姐说得很有道理,是该回到客厅了,他说:“你说得很对,咱们走吧,去好好品茶!”

“对了,我突然想到该问问你,你那么绝妙的武功和特殊的暗器,是谁教你的呢?我在猜测,一定是一位武学修养非常高的比丘尼前辈吧?你能告sù

我吗?”

“告sù

你当然可以,但必须等以后我请示师父同意后才行,师父不让我告sù

别人,我父亲至今也还不知dào

我的师父是谁?等你……等你……等咱们走到一起再说吧!”郭蕙芷大胆说,但依然是羞得脸红红的。(未完待续……)

PS:郭蕙芷的奇异武功是向谁学的呢?谢敬熙一直在想着,很想弄清楚。

第四章 将门之女 巧遇英俊居士(八)

谢敬熙和郭蕙芷回到了会客厅,谢仁禄和郭松涛已经在那里品茶了,郭松涛问:“你们两位年轻人游玩得好吗?我们两个老兵棋盘上较量,玩得挺高兴的,可惜的是这一次我输给谢大人了。”

“郭叔一定是故yì

礼让我叔父,刚才小侄和郭小姐去郭府‘凝翠小园’游览,那园中的景致既气派又优雅,听郭小姐说,园中的亭台楼阁、花草树木布局、设计,皆是由郭叔亲自审定的,原来,小侄以为郭叔是一位威风凛凛的将军,精通兵法,善于领兵作战,可是,小侄没有想到郭叔对于园林艺术也那么内行,小侄想,郭叔对艺术那么在行,对象棋一定也是很内行的,想必是棋艺高超,你一定是故yì

让礼让我叔叔,否则,我叔叔很难赢您!”谢敬熙说。

“谢大人,听到了吗?敬熙小侄相信我的棋艺比你高,刚才是让您的,下次再较量,我一定会赢你的!”郭松涛听到了赞扬的话,毫不客气,自信自己会赢谢仁禄。

“父亲,您也太不谦虚了,人家尊重您,故yì

夸赞您,您就顺杆爬上去了,难道您就不怕谢伯伯笑话你吗?”郭蕙芷说。

谢仁禄说:“郭将军的棋艺确实是胜我一筹,今日他不知dào

在想什么,不是很用心在下棋,我侥幸赢了两盘,以往,我们两个老兵在棋盘上一较量,我输的多赢的少,今日能够赢他,我是很高兴。哈哈!”

“谢伯伯,看来您们两位是棋逢敌手,难分胜负,在棋盘上,势均力敌才更有趣,以后您可要常来与我父亲比拼,把他比下去,让他知dào

您的厉害,把他的傲气压下去,免得他经常自吹自己棋艺好。”郭蕙芷说。

“蕙芷小姐。你父亲不是自吹。他的棋艺确实很好,他精通古代兵法,对于历代阵法颇有研究,而且又深通艺术真趣。他把兵法韬略和艺术意趣融入棋理中。同他下棋。要赢他还真是不易的,兵法与棋法有相通之处,我不太懂兵法。在棋艺韬略上自然是略逊一筹,今日能赢,只是侥幸而已。”谢仁禄说。

谢敬熙想:“原来郭叔不但会带兵,精通兵法,而且还熟悉阵法,又很懂艺术,这真是难得,看来,他是一位深通文韬武略的将军,我叔叔有这样一位好朋友,真是太好了,难怪蕙芷也是文武全才,真的是有其父必有其女,女儿继承了她父亲的很多优点,此次叔叔能带我来郭府,是很好的机会,让我能更了解他们父女俩,真好。”

“敬熙侄子,刚才蕙芷陪你去游玩,她的表现还好吗?是不是又喜欢问这问那?是否对你不客气呢?”郭松涛问。

“郭叔,她表现很好,此次领着小侄去郭府四处游览,倒是没有提什么问题,只是,她……她……讲解得不多,没有把她的才华充分表现出来,有些美中不足,敬熙觉得没能看到她的精彩‘表演’,有点遗憾。”谢敬熙本来想说“她突发暗器算计我”,可是,他突然想到郭蕙芷有高超武功属于保密的,他就改口说她表演不够。

郭蕙芷感觉到谢敬熙要说出刚才展示武功的真相,她很担心,后来,见他改口了,很满yì

,给他一个撒娇的表情,会心地笑了。

谢仁禄说:“看来你们两位年轻人玩得不错,蕙芷小姐,要谢谢你,你专门花时间陪着敬熙游玩,敬熙能有机会参观郭府优雅气派的花园,一定是长了不少见识。”

“谢伯伯,您太客气了,您们来郭府,我们自然应该周全招待的,您和我父亲到‘楚河汉界’两边比高低了,留下敬熙一个人,自然应该有人陪他游览,否则,他一定会嘀咕着:在悬空寺他陪我们,到了郭府,我不理他,他会感到郁闷的,所以,我还是陪陪他,让他愉快。”郭蕙芷说。

“谢大人,让蕙芷陪着敬熙小侄去游览是应该的,您就别客气了,你们以后要常来郭府,我们两个老兵下棋比输赢,而敬熙和蕙芷多交流,互相学习,这也是很好的事!”郭松涛说。

“对,对!你们年轻人要多学习,你们两位都有些学识,能多交流,取长补短,是最好的,蕙芷小姐多才多艺,敬熙虽然在悬空寺得到了寂空法师的精心教育,但书画才艺方面还是不如蕙芷小姐,你要多向她学习,就向我也经常向郭将军学习一样的。”谢仁禄说。

“谢伯伯,您太客气了,其实,敬熙在佛学方面,还有道学、儒学,很多是侄女不懂的,我更要多向他学,在悬空寺,我父亲一直夸敬熙,其实侄女明白,父亲是在提示我要谦虚,多向敬熙学!”郭蕙芷说。

“哈哈!这倒新鲜了,很少听我女儿赞扬人的,也很少看到她这么谦虚,谢大人,你侄儿还真有办法,让她服了,既然这样,就让敬熙经常来教教她!”郭松涛很高兴地说。

谢仁禄听了,知dào

郭松涛话中的意思,高兴地笑了,郭蕙芷听了有些不好意思,谢敬熙连声说不敢。

他们四个人又很亲切地聊了好一会儿,郭松涛让府里的人安排了午宴,谢仁禄和谢敬熙在郭府高高兴兴地吃完午饭后才告别回谢府。

后来,谢仁禄又多次领着谢敬熙到郭府,再后来,由谢仁禄原来在兵部的一位同僚做媒,到郭府去提亲,两个月之后,郭蕙芷成了谢敬熙的太太。

郭蕙芷进入谢府后,变得越来越温和贤惠,而且,或许由于受谢敬熙研读佛学的影响,她对佛学也越来越兴趣,渐渐地笃信佛教,喜欢礼佛求平安,有了儿女后,郭蕙芷相夫教子。温存善良、优雅娴静,成了一位温文尔雅的好太太、好母亲。

悬空寺“送子观音殿”外面静静的,这时游人很少了,谢敬熙一边甜蜜地回忆着,一边对他女儿谢嘉瑶讲他在郭府里的浪漫故事,谢嘉瑶惊奇万分,之前,在谢府,谢敬熙严肃庄重、不苟言笑,在谢嘉瑶眼里。谢敬熙是一位严肃得有些刻板的威严父亲。可是,这一次他讲起年轻时候与郭蕙芷的甜蜜故事,却是活跃、风趣、深情、浪漫的,谢嘉瑶感到。她父亲原来还有深情、浪漫、风趣、倜傥的一面。她几乎认不得他了。

谢嘉瑶笑着说:“父亲。您年轻时不仅非常浪漫,而且追求爱情是非常大胆果duàn

的,与谢府中的您可是大不一样。我哥哥要是听您讲这些浪漫故事,他一定不敢认您了,嘻嘻!您和我母亲都变化太大了,母亲年轻时也那么深情、勇敢,个性那么鲜明,而现在却变得端庄典雅、温和娴静,女儿在您们身边这么多年,竟然没有看出您们有如此浪漫的一面,这让女儿感到太惊奇了。”

“人的性格都是很丰富的,因为工作、环境、年龄、经lì

等的不同,会表露出不同的方面,你父母亲在悬空寺相遇、在郭府见面时还很年轻,当然是比较深情浪漫的,现在年纪大了,哪能还像原来那样,你们现在不是比我们当时更浪漫吗?你听父亲讲过去的这些故事,是否会想到你那位吹笛曲的‘萧大哥’?是否会想到在‘地藏王菩萨殿’前一位潇洒英俊的年轻侠士‘英雄救美’的事呢?”谢敬熙转移话题,对他女儿逗趣说。

“父亲,现在您说的是您和我母亲当年的浪漫深情的故事,您怎么把话题转移到‘萧大哥’身上了?您们当年的爱情故事更好听,您再继xù

讲吧!女儿喜欢听,您放心,回去女儿保证不会告sù

我母亲的!”谢嘉瑶说。

“刚才是触景生情,泛起一些回忆,现在已经讲完了,你们以后的故事会更精彩的。嘉瑶,咱们出来很久了,回去吧,寂静高僧一定在等咱们回去,你还是准bèi

好,以后演绎你们的精彩故事吧,我们老了,没有年轻时的浪漫了。”谢敬熙说。

父女俩回到了禅房,寂静高僧正等着他们,知dào

他们快回来了,一见他们回来,寂静高僧说:“两位这么高兴,游玩得很愉快吧?敬熙故地重游,一定有很多美好的回忆,悬空寺是佛门圣地,也是很浪漫的地方,哈哈!”

谢嘉瑶心里想:“寂静师叔爷真厉害,他一定是猜到了父亲在这悬空寺会回忆起以前与我母亲的浪漫故事,看他那笑容,心里跟明镜是的,什么也瞒不了他。”

谢敬熙说:“师叔敏锐,小徒的心思全被您猜透了,刚才在对我女儿讲过去有趣的事,原来在谢府,小徒一直是很严肃的,今日让女儿知dào

,他父亲也是有浪漫风趣的方面。”

“应该讲,乘现在在这古寺你还比较轻松,下山后你就没有这样的心情了,老衲知dào

,你现在已归心似箭,山下的事正等着你去忙,今晚再一聚,明日你就要走了,对吗?”寂静高僧说。

“师叔说得对,小徒确实该回去了,到悬空寺已经把事情办好了,谢谢师叔为谢府所做的一切,本来,小徒该在寺里多陪陪您,可是,京城那边,武林风云令人担忧,慕容侠士不知dào

怎样了?北游下山后会遇到什么状况呢?沈德义又会出什么毒招呢?林老先生和杨飞飏、陈归藏能应对复杂局势吗?这都让小徒很挂心,王立言大人一定盼着小徒能早点回去,小徒也只好向师叔告别了,”谢敬熙说。

“你担当着武林重任,自然该尽快去做正事,老衲在这古寺呆贯了,自由又自在,你就放心下山吧,我随缘而安,把师兄交代的事办好了,心里很放松,不需yào

你留下来陪我,一切会好的。”寂静高僧虽然说得很释然,但谢敬熙能看得出,他流露出依依难舍的心情。

谢嘉瑶说:“师叔爷,我们舍不得离开您,很想留下来陪您,多向您学习,但却不得不离开,想起来挺难受的,真舍不得离开悬空寺。”

“嘉瑶,快陪你父亲回去吧,王立言大人正等着你们,你母亲也等着你们,江湖侠士们也需yào

你父亲回去,武林的事更重yào

,老衲已备好了斋饭,晚上再聚一聚,明日你们回去忙大事!”寂静高僧说。(未完待续……)

PS:“人的性格都是很丰富的,因为工作、环境、年龄、经lì

等的不同,会表露出不同的方面……”谢敬熙平时严肃庄重、不苟言笑,而当他讲起年轻时候与郭蕙芷的甜蜜故事,却是活跃、风趣、深情、浪漫的,谢嘉瑶感到,她父亲原来还有深情、浪漫、风趣、倜傥的一面。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一)

京城里,江湖各派联盟与警跸司的较量越来越复杂化,由于沈德义恩威并施,特别是由于他使出了假仁假义的恩宠方式,警跸司的很多人信以为真,信任沈德义,变得空前团结。

警跸司常务副指挥使李昊强命令另外两个副指挥使黄少杰和彭浩泽执行沈德义的命令,尽快实施“反击计划”,李昊强知dào

:这个计划的第一步就是采取行动对慕容云和萧北游进行追杀。

李昊强不一定会明白,但沈德义心里很清楚,慕容云和萧北游是江湖各派联盟的最早发起人,又是现在各派主要的联络人,而且在江湖各派纷争不断的情况下,他们也是当前联盟最重yào

的组织者,只要把慕容云和萧北游这两个人杀了,江湖各派的联盟就有可能土崩瓦解,即便联盟没有瓦解,至少也会变得非常松散,到了那时,警跸司便可以对他们进行各个击破。

从李昊强到警跸司的一般人员心里都很清楚,执行对慕容云和萧北游的“追杀令”,是眼下警跸司的头等大事,何况,警跸司的三位副指挥使都因为慕容云之前所设的妙计而遭受过很大挫折,他们一直想对慕容云进行报复。

警跸司的人在仔细的侦察中没有发xiàn

萧北游的踪影,他们都不明白萧北游在这争斗的关键时刻为什么会消失了,他也担心萧北游在实施着什么新的策略,其实。萧北游是尊奉他师父方六合的命令,到了悬空寺去游览了,在京城当然没有他的踪影。

警跸司的人见萧北游不在,就集中力量对付慕容云,他们认为,先把慕容云干掉,等到找到萧北游时再对付他。

李昊强让黄圣杰负责指挥具体的追杀行动,黄圣杰把警跸司几乎所有精干的人都组织起来,发布死命令,一定要找到慕容云。谁杀了慕容云。将官生一级,赏银一百两。

其实,慕容云在警跸司传出“追杀令”之前,已经意料到警跸司的人一定会对他进行报复。只是他没有想到会对他发“追杀令”。当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派“白飞燕”梅傲霜下山把“追杀令”内容转告慕容云时。慕容云并没有感到太惊奇,他早有准bèi



从发起各派联盟的那一天起,慕容云就一直在考lǜ

着如何应对沈德义对他的报复。

慕容云得到了梅傲霜传来“追杀令”的内容后。他积极采取防备措施,首先,他派人把警跸司“追杀令”的消息传给萧北游,然后,他果duàn

地从他原来住的远山派在京城的秘密据点“明月楼”里撤离。

此前,“明月楼”一直是慕容云筹划联盟活动时的临时处事场所,眼下,他意识到“明月楼”已经有危险了,因为他在此已经呆了很长时间,警跸司的人一定会有所觉察,必须尽快转移才安全。

慕容云没有转移到远山派在京城的其他据点去住,因为他知dào

,沈德义掌控的都知监和警跸司在京城有很多眼线,一定会对远山派的各处据点进行监视,他如果住在远山派的据点,行动将受到监控,很难只有活动,慕容云托了官场一位私交极好的朋友,找到了一处秘密场所,这一场所只有他的这位朋友知dào



慕容云的朋友领着慕容云到了该场所,慕容云发xiàn

,这是一处很隐蔽的场所,一座旧平房,坐落在一条小街的一个胡同里,外面有围墙,围墙里有个小庭院,庭院中有两棵不大的树和六盆花,大门边的墙已经有些破旧,但是,走进去一看,里面却是整洁华贵的,这栋平房有两厅五室,是比较宽敞的房子,里面家具齐全,慕容云觉得,住在里比住在“明月楼”要舒坦多了。

慕容云看房子里面那么整洁,他知dào

这房子刚刚被整理过,一定是他的朋友在慕容云来之前特意叫人重新布置过,看起来很干净、舒适。

慕容云虽然没有告sù

他的朋友来住这里的真zhèng

原因,但他的朋友心里很明白,他知dào

,慕容云如果不是为了隐蔽,是不会叫他帮忙的,他与慕容云心照不宣。

慕容云的朋友领着慕容云在房子里四处看,他对慕容云轻声说:“慕容兄,您跟我来,我带你去看房子的一个很特别的地方。”

慕容云跟着他走进东边靠后的一室,这是一间书房,书架上藏书不多,但排列很得体,让人感到很有书香气息,他的朋友走近一个书架,把一本厚厚的书轻轻一移动,书架自动往旁边移开,露出了一个密室,密室里有个楼梯通向地下。

慕容云的朋友说:“从这里出去可以通向后面的一座古庙,在那一头,打开挡板便能出去了,这对于你该是有用的,这栋房子原来的主人是一个富商,他怕抢劫,也怕得罪了官员,在捐银子建了后面的寺庙后,特意开了这个地下通道,以防万一。”

听他朋友一说,慕容云很高兴,他说:“好兄弟,你还真有心,特意找了这样一栋房子,看来,只有你这样的知心朋友才能想得如此周全,这太好了,谢谢!”

慕容云送走了他的朋友,在这隐蔽的房子里住了下来,他继xù

联络着江湖各派,与警跸司继xù

较量。

警跸司的总部大楼里,李昊强端坐在靠背椅上深思着,李昊强感到,警跸司与江湖各派联盟对阵以来,他的部下是败多胜少,他的心情非常郁闷,本来是威风凛凛的警跸司,突然变得四面楚歌,陷入很严重的被动状态,现在,江湖各派都敢来进犯警跸司,而且,李昊强感到,他的顶头上司沈德义似乎也没有以前的那种威风和自信了,怪招妙招也越来越少了,有一种一筹莫展的样子,此外,李昊强意识到,“追杀令”已经发出了快三个月,依然不见慕容云和萧北游的影子,他对此感到非常烦闷。

当然,李昊强感到也有一些值得高兴的事,警跸司上下现在比之前任何时候都要团结,大家心很齐,特别是黄圣杰和彭浩泽,现在很尊重他,很愿意配合他把事做好,不像以前,老是暗地里与他较劲,李昊强想到这一点,心里很高兴,他主持警跸司工作多年以来,只有现在才能说是真zhèng

在“主持”,以前,对于他下的命令,黄圣杰和彭浩泽都是大打折扣地执行,有时甚至根本就不执行,李昊强的话不管用。

李昊强想:“现在沈公公真zhèng

地把一些权力放给我,我手下的人也比较愿意执行我的命令,如果我没有干出一点成绩,沈公公是不会原谅我的,特别是追杀慕容云和萧北游的事,如果没有干好,我就再也主持不了警跸司的工作了,黄、彭两位副主使也不会继xù

听我的,所以,现在务必把这事干好,否则,我这个‘抗击联盟的总指挥’也就该下台了。”

还好,李昊强的运气好算不错,两日后,彭浩泽指挥的“消息小组”从一个线人那里得到了消息,已探知到慕容云的踪迹,彭浩泽把这一消息告sù

了李昊强,李昊强非常高兴,立即采取措施。

李昊强命令彭浩泽,务必要派人跟踪、监视好慕容云,不得有丝毫闪失,一旦查清了他的住处,立即出动,不惜一切代价,一定要杀了他。

彭浩泽领命而去,他布置他的属下迅速出动,跟踪慕容云。

原来,警跸司的线人曾在四日前看到过慕容云进出过“明月楼”,他们以为,慕容云一定还会回到“明月楼”,其实,在警跸司的人发xiàn

的第二日,慕容云已经从那里半走了,警跸司的人一直监控这“明月楼”的大门,他们不知dào

,“明月楼”后面还有一个秘密的门,慕容云早就从那里走了。

彭浩泽以为这一下可以很快抓住慕容云,可是,他没有想到,从警跸司的线人得知消息到彭浩泽作出决策已经过去了四天,慕容云早已在那个平房里舒适地住着了,他是非常敏锐的人,会一直住在“明月楼”等着警跸司的人去抓吗?

后来,彭浩泽的手下仔细地报gào

了侦探到慕容云踪迹的具体状况,精明的彭浩泽听了之后,已经意识到这一次很可能会扑空,慕容云不会那么傻的,一直呆在那个客栈里受警跸司的人监督,他一定是转移了。

彭浩泽立即派警跸司的人化妆成客人到“明月楼”里去住,他们在“明月楼”里仔细侦查,一直没有发xiàn

慕容云的踪影。

慕容云让他的朋友离开那隐秘平房后去“明月楼”看看,他的朋友到了“明月楼”发xiàn

大门外已经有人在监视着,里面也有几个鬼鬼祟祟的人,他不得不佩服慕容云对事情的准确判断,如果慕容云没有从“明月楼”里撤离,就很危险了。

当然,慕容云不敢大意,他想:“都知监、警跸司的探子非常厉害,我如果不警惕,很可能真的会死在警跸司“追杀令”之下,必须小心防范。”

慕容云对现在所住的平房进行了仔细地观察,之后,他在平房的关键地方设置了一些机关,只要有人闯进来,他立即就会知dào

的。(未完待续……)

PS:朝廷的特务机构“警跸司”对慕容云等下了“追杀令”,慕容云巧妙地与之周旋,他会有危险吗?请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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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二)

彭浩泽派人在“明月楼”监视、探查了好几日,但一直不见慕容云的踪迹,警跸司的人还化装成旅客住进“明月楼”,他回来向彭浩泽报gào

说:“据客栈的小二说:‘之前有一位英俊潇洒的年轻人在客栈里住了一段时间,到现在客房还没有退,可是已过好几日,那英俊潇洒的年轻人还没有回来住。’在下认为,那店小二所说的年轻人极可能就是慕容云,这说明慕容云已经不在‘明月楼’,但也有可能再回来。”

彭浩泽下令留下两人继xù

监视“明月楼”,一旦有消息立kè

报gào

;此外,他命令其他的人继xù

撒开情报网,动员都知监、警跸司隐身在各处的线人探查慕容云的行踪,同时,花大价钱,向社会帮派购买关于慕容云的消息,警跸司的人如果探知了慕容云的行踪也能得到奖励。

彭浩泽严厉地要求手下,务必要尽快找到慕容云,如果半月内没有找到慕容云的任何踪迹,参与行动的人千户以上的皆官降一级;谁能找到慕容云住处,官升一级;谁能杀了慕容云,官升两级。

罚赏命令下达后,警跸司的人追查慕容云的行动加快了很多,他们知dào

,彭浩泽的命令是沈德义授权的,如果不卖力,真的被降级就太亏了,所以,大家都很卖劲地进行追查。

有一日,一位警跸司的线人在一条比较隐蔽的小街道上发xiàn

了一位潇洒的年轻人,他看上去很像画像上的慕容云。他发xiàn

潇洒的年轻人走进了一条胡同里,他小心翼翼地在远处跟踪着,后来他看见那位年轻人进了一栋旧的平房里。

警跸司的线人想:“听说慕容云的身手十分了得,为了保命,我不能跟到平房里去探查,否者,万一被他发xiàn

了,不仅赏银拿不到,而且连命都会丢的,看来。我最好的选择还是先回去报gào

。假如慕容云真的住在这里,如果他出去了,也是会再回来的,只要我们在在周围坚持监视。就一定能找到他。”

这线人回到了警跸司。把发xiàn

慕容云踪迹的事报gào

给镇抚李明杰。李明杰向彭浩泽作了汇报,彭浩泽令李明杰带领几个人去对那胡同里的平房进行日夜监视,而且。监控的距离要远,行动要特别小心,不能让被监视的人发xiàn



李明杰立即带人跟着线人到了胡同里,他们十分小心地在远处对那栋平房及通进来的各个路口进行监视,傍晚,有一位潇洒的年轻人进了胡同,走向那平房,李明杰悄悄潜到比较近的地方察看,他发xiàn

,这位年轻人正是慕容云,李明杰心里十分高兴。

李明杰对他的手下命令说:“你们几个留下来,对那栋平房进行严密监视,千万要小心,不能暴露目标,如果慕容云出来了,不要惊动他,随他去,只要你们没有被发xiàn

,他还会回来的,你们只管监视,不能动手抓他,你们抓不住他,如果你们轻易动手,你们的小命就难保了,切记!”

李明杰很快地跑回警跸司向彭浩泽报gào

,彭浩泽决定围攻那栋平房,抓捕慕容云,他向李昊强作了请示,李昊强这一阵子心里一直挂心着找不到慕容云,听了彭浩泽的抓捕计划,他心里非常高兴,立即批准了他的计划,并派了一位新露面的人支持彭浩泽。

李昊强对彭浩泽说:“彭副使,这位是沈公公特意派来的王宏魁兄弟,他是专门来支持咱们反击江湖各派联盟的,他原来在都知监经常跟着沈公公,是一位武功高强的大侠,他使的‘混元三节棍’威力无比,是一位武功高手,他来警跸司任指挥同知,此次你要抓捕慕容云,我让他支持你,助你一臂之力,以确保抓捕成功。”

李昊强想:“彭浩泽的武功与慕容云相比略差一些,单靠他和李明杰,恐怕难以抓住慕容云,而王宏魁同他们一起去,抓捕慕容云就比较有把握;此外,让王宏魁跟着他们去,遇到什么不顺利的事,可以直接让他向沈公公汇报,这王宏魁名义上是来支持我的,实jì

上是来对我进行监督的,有他直通后台报gào

,而彭浩泽在前台扛着,万一有什么闪失,我就不用承担主要责任了。”

彭浩泽对王宏魁说:“谢谢王同知的大力支持!您是沈公公身边的人,见多识广,望以后能多多指教!”彭浩泽虽是副指挥使,在职务上比王宏魁高,但是,王宏魁是正五品,彭浩泽只是从五品,级别比较低,而且,王宏魁又是沈德义特意派来的,所以,彭浩泽不敢向他摆官架子,而是客气地称王宏魁为“您”,请他多指教。

王宏魁说:“彭副使,您不必客气,沈公公让在下来警跸司,是听李副使和您指挥的,现在李副使让在下跟着您,在下一定听您的命令,大伙儿都是为了警跸司的事业,咱们都不必客气!”

彭浩泽听了很高兴,他想:“王宏魁武功高强,级别又比较高,我很担心他不服我的指挥,现在可以放心了,他是个爽快的人,看起来是比较容易相处的,不像李昊强,本事不大,但经常为自己先盘算好利益,很难诚心相处。”

彭浩泽说:“太好了,王同知,咱们同心协力,多做一些事,一起为沈公公的大事业而努力奋进!”

李昊强说:“彭副使,你们行动吧,抓紧时间,希望两位这一次能成功地抓获慕容云。”

彭浩泽领着王宏魁、李明杰还有三个千户,共二十多人,向李明杰的手下正在监视的胡同里的平房赶去。

到了平房周围,监视的人向李明杰报gào

说:“李镇抚,一切顺利。那位潇洒的年轻人一直在平房里,没有出来,估计不会再出来了,刚才小的小心翼翼地摸到平房外面探察,没有听到里面有什么动静,只是里面似乎还有灯光亮着。”

李明杰说:“你这小子挺大胆,让你小心监视,你却贸然靠近去探察,难道不怕被发xiàn

吗?当心你的狗命!”

“李镇抚,您放心。小的以前是‘梁上君子’。抹黑探察是小的的强项,小的脚步非常轻盈,是不会被发xiàn

的,小的不敢拿自己这条小命当赌注。没有把握小的是不会干的。那个潇洒的年轻人。一定在平房里,没有出来,您们尽管按计划行事。”

彭浩泽一听。夸赞说:“李镇抚,你手下还有这样能干的兄弟,不错,事情办妥后,别忘了奖励他。”

李明杰说:“这是彭副指挥使,他表扬你了,你小子挺幸运的,还不赶紧谢谢彭大人!”

说自己曾是“梁上君子”的人赶忙跪下来感谢彭浩泽,彭浩泽说:“一会儿我们围攻那平房,你在前面带路,一旦听到平房里有什么动静,立即轻声告sù

我,不得有误,如果你这一次干好了,事成之后,我会提拔你的,听好了吗?”

“小的听从彭大人吩咐,一定带好路,请您放心!”自称曾是“梁上君子”的人说。

慕容云日间到了远山派的一个秘密联络处,他约见联络人,把自己当前的处境、各派与警跸司较量的状况通过他向贾天明汇报,同时,他要联络人转告贾天明,请求掌门人加强对警跸司的进攻,以便进一步激励各派围攻警跸司的斗志。

傍晚,慕容云回到了胡同里的平房,在回来的路上,当他走进小街道时,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他朝周围仔细观察,没有发xiàn

什么特别情况,他便走进平房,平房里一切如常,他看了看事先在平房紧要处设置的机关,依然是候机待发,可见没有人入侵过。

慕容云吃完晚饭后,拿着一本书,坐在书房的靠背椅上轻松翻阅着,他忙碌了一整日,回到屋里,他喜欢在书房翻阅书,以此来消除他的疲劳心理,慕容云觉得随意翻阅一本书,是一种放松心情的极佳方式。

子夜时分,慕容云刚要歇息,突然,他感觉到平房周围的气氛有些异样,这引起他的警惕,他凝神静气,仔细聆听和观察着,他觉察到,有人正向平房靠近,他熄灭了灯,泡好了一杯茶,坐在客厅里一边喝茶一边观察着。

过了一会儿,慕容云意识到有人翻墙进入了庭院,他觉得,翻墙进来的只有一个人,脚步很轻,很有翻墙的技巧,但轻功不是很高,这人从墙上落至庭院里时脚步很轻,但是,他从外面地上跃上墙头时,落在墙头时脚步却比较重,慕容云很清楚,不速之客进入庭院了。

慕容云很冷静,一边品着茶一边继xù

留心观察着,这时,他感觉到庭院的大门被轻轻地打开了,有一帮人从大门外走进来,听脚步声,进来的人至少有六个人,而且,其中有三位武功是比较高的。

慕容云想:“一位翻墙技巧高的人先进庭院,打开围墙的门,然后让其他六个人从大门进来,很有秩序,这表明指挥这次侵犯平房计划的人是一位精明仔细的人。”

对于如何应对来犯者,慕容云是胸有成竹的,他已经布置好了机关等着,一旦突pò

最后的机关,他还有一条非常安全的通道可以顺利地撤tuì



慕容云继xù

喝着茶,观察着,模糊的星光下,慕容云坐在客厅里能依稀看到外面天井里的状况。

这时,一个黑衣人从屋顶上朝天井里跃下来,可是,当他脚一着地时却踩到了地板上的一些豆类的东西,他轻功差,控zhì

不住脚,滑到在地,看样子,他非常慌张,站起来后四处察看,见周围没有任何动静,他便朝天井南面的门走去,打开这个门便能通向外面的庭院。

黑衣人打开大门,外面的六个人走进大门,这时,从大门顶上突然砸下了四只沙袋,有三个人轻功较高,在沙袋落下前就跃开了,而另外三个人功夫弱,被压在沙袋下,一个被当场压死,一个被压断了腿,还有一个被压得昏死过去了。

从天井跃进来的人黑衣人走在前面,比较幸运,没有被压到,但也吓出了一身冷汗,他十分恐慌地看着眼前的又有死又有伤的混乱情景。(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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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三)

李明杰也吓了一跳,他急忙跃到旁边,差一点被沙袋砸到,他气喘吁吁地喊:“好险!有危险机关,小心!”

彭浩泽和王宏魁武功较高,早就跃出了危险区域,彭浩泽想:“这里果真是慕容云藏身的地方,他已知dào

自己被追杀,才会设置这些机关,此人很厉害,务必要小心应对。”

王宏魁说:“咱们跟踪的人或许已被发xiàn

,否者慕容云怎能这么快设好机关呢?大家要小心行事,说不定还有更危险的机关。”

彭浩泽命令说:“‘梁上君子’,你到外面去找两个兄弟把这受伤的人救出去,要小心行事。”

自称曾是“梁上君子”的人应声而去,彭浩泽与王宏魁、李明杰继xù

前进,搜索各处,王宏魁自信自己武功比较高,走到前面,他很警惕地察看大厅各处,见没有人,又到了大厅旁边的会客室里,他发xiàn

客厅的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他小心地靠近茶几,摸摸放在上面的茶壶,里面的水还有点热,他更警觉了,他说:“彭副使,茶壶还是热的,慕容云还没有走远,大家要警惕,仔细搜索!”

彭浩泽和李明杰跟在后面,彭浩泽说:“王同知放心,也自己也要留意。”他们小心翼翼地继xù

探查,搜索每一间房,但依然不见慕容云的踪影,李明杰说:“茶还热着,怎么会没有人呢?搜搜看,看看里面是否还有门可以逃走。”

几个房间里都没有人影。

王宏魁又回到了大厅。仔细察看大厅里各处,他突然喊:“这里有一个后门,你们快来看看。”

彭浩泽和李明杰赶了过来,只见大厅西北角有一扇关着的门,很隐蔽,如果没有仔细看,是看不出来的,李明杰也看到了,他冲到那门边,小心地打开了那扇门。他怕有危险。门一打开便迅速退后两步步,观察着,见没有什么动静,他又走到门边。朝门里看去。原来这个门并没有通向房子外面。而是通向一个密室,李明杰小心往密室里看,昏暗的光线下。他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里面有桌椅,他起步走进密室,突然,脚一踩到地板,地板立即翻滚,李明杰大叫一声,身子往下沉……。

这时,王宏魁快速伸手抓住了李明杰的手,把他拉上来,李明杰吓得浑身冷汗直冒。他往脚下一看,下面是个一丈多深的地窖,地窖底部竖着锋利的竹剑,如果不是王宏魁把他拉住,他一旦掉下去,必然会被十几根竹剑刺穿,他的小命就早没了。

其实,王宏魁发xiàn

大厅里的门后,他感到这门有些奇怪,封得很紧,不像是经常被打开过的,如果是刚才慕容云是从这里逃走的,应该会留下迹象,可是,门四周的缝里却是填满灰尘。

王宏魁很警惕,他正想着如何打开这门才比较安全,这时,李明杰赶到他前面,打开了门,他后退之后见里面没有动静,很快走入密室,王宏魁一直提防着,听李明杰一喊,王宏魁立即伸出手抓住他。

彭浩泽说:“明杰,你太鲁莽了,咱们刚才已经两次碰到机关,你这么快贸然闯进密室,如果不是王同知警惕性强、武功高强,快速抓住你的手,你掉下去就没救了,以后千万要小心。”

王宏魁说:“敌人都是在关键的通道设机关,咱们继xù

搜查,但遇到关键通道务必要小心。”说着,他走在前面,仔细向前搜索。

他们又仔细搜索了平房里面各处,并没有发xiàn

任何踪影,彭浩泽想了想说:“走,再到书房去,看看里面有什么线索。”

他们再一次进入书房,仔细察看书房各处,只有一些书和文具,没有什么特殊的。

彭浩泽仔细察看书桌上的书、纸、笔、砚、墨等,都是通常用的,没有异样;他走近书架,翻阅了书架上的一些书,这时,突然从上面掉下来一个木盒,差一点砸在彭浩泽头上,他飞身一跃,躲开了木盒。

李明杰听到响声,以为又碰到了机关,一个箭步冲出书房,镇静下来一看,发xiàn

只是掉下一个木盒,他看看彭浩泽和王宏魁,有点尴尬。

彭浩泽十分小心地打开木盒,只见里面放着一封信,信上写着:“谢谢警跸司各位大人来访!本该热情欢迎,可是,你们不通告一声,却像梁上君子一样,深夜越墙而入,更奇怪的是,先进来的那位手脚麻利的仁兄,从天井进入时,在下就在天井旁边,他私闯民宅,与主人碰了个照面,竟然不打一声招呼,如此不礼貌,主人亦无心情招待客人,你们来访不礼貌,在下也只好告辞了,恕在下不陪,以后再会!屋里的物件,请替保管好!另,如有人在入门处被沙袋砸中,可能是临时昏阙,十二小时内如及时抢救,性命无忧,在下善心,不想杀人,也敬请几位大人,多多慈悲为怀!慕容云敬启。”

彭浩泽看了信后,笑了一笑说:“这慕容云真的是文武双全,颇有智谋,他自信自己武功不弱,如果要抓住他,一定是几个人一起来的,所以,他还客气地说‘警跸司各位大人’,说什么‘恕在下不陪’,要逃命了还没有忘记来点幽默,真是个很冷静的家伙,王同知,咱们白忙了,看样子,他是在‘梁上君子’从天井进去摔倒时从天井逃出去的,‘梁上君子’虽手脚轻快,但武功弱,没有能发xiàn

慕容云跑了,这都是我指挥失误,要是有人与‘梁上君子’一同上屋顶,慕容云可能就跑不脱了,可惜了!”

“彭副使,你也不要自责,这不是你的责任,那慕容云能精心设置各种机关。这表明他对于咱们来抓捕他早就有防备,此人智勇双全,轻功看来也是不错的,这里是他的地盘,要抓住他本来就有难处,此次虽然未能抓到他,但至少让咱们对他有更多的了解,他是跑不掉的,放心吧。”王宏魁安慰彭浩泽说。

李明杰问:“两位大人,现在咱们怎么办?是撤离还是继xù

搜查?”他一时没了主意。但又想表示自己的积极态度。提了个没有新意的问题。

“王同知,您有什么好建议?”刚才王宏魁安慰彭浩泽,彭浩泽很高兴,尊重王宏魁的意见。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慕容云已经逃走。而且。他早已做好了逃走的准bèi

,更厉害的是,他已经推断出咱们会派人从天井进去开门。他在天井下面的地板上撒了红豆,目的是让掉下去的人摔倒,而如果进去的人不会摔倒,他便能知dào

进去的人武功高强,他可能还有其他的应对办法,此人能把事情推断得很准,他知dào

彭副使会到书房去查阅书,临逃走时还留下了一个装信的木盒,在信中得yì

地告sù

你他顺利逃走了,安排得如此有条理,走得这么冷静自如,恐怕,以后想抓住他还是得颇费些周折,我认为应该马上撤离,屋里已经搜遍了,没有任何踪迹,再呆在这里已经没有意义了,咱们回去商量抓捕他的新方案。”王宏魁建议说。

彭浩泽说:“好,就按照王同知的建议办,大家撤离,回去研究抓捕慕容云的新策略,我就不相信,慕容云能逃出警跸司人的手掌。”

其实,慕容云并没有从天井离开,当王宏魁与彭浩泽等在搜查客厅时,他轻松自如地从书房里密室暗道通过古庙撤离了,撤出去后,他又绕回到那栋平房的围墙前面的不远处,在那里隐藏着,认真观察,过了不久,他看到彭浩泽等走出围墙大门,并命令隐藏在围墙周围的人也一起撤离。

慕容云知dào

,彭浩泽这一次实施捕杀行动无功而返,他是不会甘心的,慕容云还将面临着更艰苦、更危险的考验。

之前,当慕容云的朋友领他到平房来时,他觉得这平房很隐蔽,他本想在这里多呆一段时间,那朋友走后,慕容云仔细察看了平房里各处,除了那朋友说的书房里的暗道外,慕容云还发xiàn

了平房里还有其他机关,在大门入口处上面藏有沙袋;大厅后墙有一个暗室,暗室地板翻板,下面的地窖放着一些竹剑,他看到了机关很高兴,对几处机关作了新的布置,他想以这几个机关作为防卫措施,以防万一。

让慕容云没有想到的是,他出去办事时被跟踪了,警跸司的人很快发xiàn

了他藏身的这个平房,追踪而来,慕容云感到有些可惜,刚住了几日平房很快就被发xiàn

,由于他的大意,浪费了一个很好的藏身场所。

彭浩泽等人从平房撤离后,慕容云望着前面的平房,有些依依难舍之情,他仔细看着那平房,突然,他脑海里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既然彭浩泽等已经到这平房里来搜查过了,也知dào

我是从这里逃走的,那么,他对这里就不会再重视了,而且,从书房密室里通向古庙的暗道没有被他们发xiàn

,如果我再回到这平房来住,彭浩泽等一定是不会想到的,再说,即使遇到了危险,我依然可以从书房密室的暗道逃出来,这太妙了!”

慕容云为自己能想到如此的妙招而高兴,他心情很好,等警跸司的人完全撤离后,他到小街道的一个盐水鸭店买了一只盐水鸭,折回古庙,从暗道里又回到了平房里面,此时已经是下半夜,但慕容云一点也没有睡意,他想品尝着盐水鸭,庆祝应对警跸司捕杀的初步胜利。(未完待续……)

PS:有智谋的侠士总能应对复杂的局势,面对着警跸司特务机关的追杀,智勇双全的慕容云将与敌人展开激烈的较量,但他更喜欢的是以智取胜,他能成功吗?请读者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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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四)

彭浩泽和王宏魁等回到警跸司把追捕慕容云的经过向李昊强作了汇报,李昊强正为探知了慕容云的行踪而高兴着,此时见彭浩泽把事情搞砸了,很想冲着他大发一通火,可是,他冷静一想,觉得冲彭浩泽发再大的火也没有用,慕容云已经跑了,追杀行动又得重新开始,下一步还要靠彭浩泽继xù

指挥抓捕慕容云所的行动,何况,这一次是王宏魁同他一起去的,如果骂彭浩泽,也等于是在指责王宏魁,王宏魁是沈德义派来的,俗话说打狗还要看主人,李昊强不想得罪沈德义,当然也就要给王宏魁留足面子,于是,他不发火了,他说:“慕容云非常狡猾,如果咱们第一次主动就能把他抓住,那他就不是慕容云了,你们能把他赶出老巢,可以说已获得初步成功,咱们再想办法继xù

追捕他。”

王宏魁说:“李副指挥使说的很有道理,慕容云确实是个很厉害的角色,他轻功很好,又善于设局,很有智谋,他住进那平房时就为逃走事先做好了准bèi

,彭副使这一次是尽lì

了,看来,慕容云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咱们还必须好好谋划。”

彭浩泽说:“李副指挥使,在下认为,咱们之前的办法继xù

用,广泛撒出情报网,继xù

探查慕容云的下落,据在下推断,慕容云在那栋隐蔽的平房里住了不久便被咱们发xiàn

,他转移之后,一定会吸取失败的教xùn

。找一处更加隐蔽的地方作住所,咱们想要找到他,难度更大了,必须有查找他的新办法。”

“彭副使,对慕容云的追捕行动还是由你具体指挥,王同知会继xù

帮zhù

你,我赞同你的想法,充分利用咱们的侦查力量,先要摸清他的状况,才能实施对他的追捕计划。慕容云虽然很狡猾。但他总是要有地方住的,把都知监、警跸司的线人和帮会中咱们能调动的人都调动起来,把网撒出去,一定能查到慕容云的住处的。我就不相信。慕容云能逃得掉?”李昊强说。

“不过。大家也要意识到,现在咱们处境艰难,一方面。慕容云很有智谋,这一次咱们打草惊蛇,让他更警惕,他一定会隐藏得更深,要找到他更困难;另一方面,咱们又必须尽快找到他,沈公公要求务必快杀了慕容云和萧北游,咱们不能动用那么多人一直跟慕容云耗着,万一江湖各派加紧进攻,咱们就难以应付了,所以,必须尽快把慕容云处理掉,如果拖太久了,麻烦将越来越大,本来,沈公公的用意是把杀掉慕容云和萧北游作为抗击江湖各派联盟的突pò

口,可是,萧北游长时间不在在江湖上露面,突然消失了,连你去哪里了都不知dào

,如何杀他呢?慕容云刚刚被发xiàn

,又让他逃脱了,如何杀掉他,现在还没有把握,如果长时间没有办法灭掉这两个人,事情将变得非常严重:抗击各派联盟的突pò

口没有突pò

,白白耗损了很多时间和力量,敌人将更有信心,抱团的力量更大,而咱们这边将军心涣散,士气低落,所以,尽快杀掉慕容云和萧北游不仅是完成一项追杀任务,而且还关系到警跸司反击江湖各派联盟的成败,现在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希望大家一定要同心协力,奋勇向前!”王宏魁分析说。

“王同知说得非常好,形势严峻,时间紧迫,任务很重,咱们没有时间再等待了,必须尽快行动,我决定,立即督促各部门的线人迅速出动,尽最快的速度找到慕容云,然后,根据所查到的有关他的情况作出相应对策,李明杰,你传令下去,快速行动,务必在三日内探查到慕容云的消息,吩咐下去,对怠慢者一定惩罚,发xiàn

慕容云者将得重奖!本副使有信心杀掉慕容云和萧北游,现在有王同知来助阵,咱们更有把握了,大家一定要鼓足干劲,一起努力,尽快把慕容云和萧北游干掉。”彭浩泽很有信心地说。

都知监、警跸司的线人全体出动,四处查找慕容云,可是,事情毫无进展,这让彭浩泽非常失望,一百多人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到处探查,却没有见到慕容云的任何踪影,彭浩泽坐在他处事室的靠背椅上,像泄了气的皮球,浑身没有力qì

,他面对着当前的状况,已无计可施。

彭浩泽思考了很久,实在想不到新招,他只能使出老招数——召开会议,让大家来提建议,他期望着会上能有人提出妙招。

会议刚开始时,彭浩泽鼓起勇气主持会议,他自己没有劲,但不得不硬撑着为大家鼓劲,他说:“查找慕容云的行动正在推进,虽然还没有找到他,但搜查的范围在缩小,应该能很快找到他,不过,咱们不能被动等待着,所以,现在找大家来,是想请大家提出建议,议议看,有什么好办法能尽快杀掉慕容云?在座的各位都是很有见识的人,我相信人人都是有好建议的,大家说说看!”

会议一开始,李明杰就烦躁不安,表露出非常担忧的神情,一直到彭浩泽讲完了主持的话,他依然心情没有改变。

王宏魁想了想,对彭浩泽说:“彭副使,现在的情况很严重,照此下去,不会有大的进展,恐怕再过一个月也仍然无法找到慕容云,咱们不能再欺骗自己了,之前的招式已经不灵验了,撒网的计划失败了,咱们必须有新思路,考lǜ

新策略,用新的办法来查找慕容云。”

李明杰依然烦躁着,他听了王宏魁的发言,觉得他讲的是废话,于是,他插话说:“您说换一种新思路,考lǜ

新策略,此前,咱们一直追查着慕容云,难道您是想让慕容云乖乖地走出来找你吗?这怎么可能?”

负责南京事务的镇抚孙伟涛今日也被彭浩泽叫来参加会议,他说:“想让慕容云自己出来露脸,这简直是异想天开,怎么可能!”

彭浩泽突然想到:“王同知提出新思路,李明杰谈到让慕容云自己出来,这倒是新的想法,慕容云当然不会自己跑出来,但是,或许可以想办法让他出来。”他说:“这也不一定是异想天开,他不会自己露脸,但是咱们可以想办法把他引出来,你们说,什么事情能把慕容云吸引出来呢?”

王宏魁想了想,说:“大家说得好,咱们不能只想着追查慕容云,必须换一种方式,反其道而行之,不追着他,而是让他自己露脸,比如,如果咱们手里有一个他必须救的人,凭他的侠义之气,他一定会露面的,可惜现在萧北游没有踪影,否者,咱们抓住了萧北游,凭他与萧北游的亲密友情,他一定会出来救人的;再如,有什么重yào

的情报对他有巨大吸引力的,为了得到情报,他也会出来,总之,引力要足够大,能把他引出来。”

彭浩泽听了大家的发言,他心里有了一个很好的想法,他说:“慕容云是远山派的重yào

干将,他是依靠着贾天明的势力才能组织起江湖各派的联盟的,这说明他少不了与远山派的人联系,换一个角度来看,远山派的人如果有重yào

的事要与慕容云联系,那么,他一定不会拒绝的,咱们可以从这方面想想办法,来一个以假乱真,好浑水摸鱼。”

“好办法,派人冒充远山派的人,装成是贾天明派来的,要向慕容云传达指令,在这种情况下,慕容云是一定会出来联系的,只要咱们能探知远山派交流情报的方式,就有办法设计引慕容云出来,我建议派人化妆住进远山派经营的客栈,探知他们交流消息的途径,或者摸清远山派在京城的联络据点,抓一个他们的联络人来审问,摸清他们的交流方式,然后咱们再来商量以假乱真、引蛇出洞的计策,彭副使,你下令吧,此计可行!”王宏魁建议说。

“太好了,就按王同知说的办,孙镇抚,你对京城地界很熟悉,你负责派人进入远山派的联络据点进行侦察,或者绑一个远山派的情报人员,以便审问他,两日内你必须完成这一任务;李镇抚,你通过手下的线人去调查,看看慕容云与什么人交情最好,是否有什么人是他最在乎的人,如果以假乱真交流情报的计策不可行,咱们就绑架他最在乎的人,引他来救,调查的事你也必须在两日内完成;王同知,麻烦您制定一个计策,设计好交流情报的地点,考lǜ

好如何抓捕才不会再让他逃脱,想好派什么人才能制服慕容云等等,大家依计而行,不得有误!此外,今日开会的内容务必要严格保密,大家走出这议事室后,不能向任何人透露这方面的消息,对泄密者,一定严惩!”彭浩泽这时心情好了很多,他下命令时显得很有气派。

彭浩泽把会议的内容向李昊强作了汇报,同时也是向他表明,抓捕慕容云的计划并没有停顿,而是在积极进行着,李昊强很赞赏彭浩泽等人的计策,支持他们实施计策,警跸司的人展开了对慕容云的新一轮的追杀,而且,这次花样更新,用心更毒,慕容云将面临着更大的危险。(未完待续……)

PS:俗语说:“明抢易躲,暗箭难防”,慕容云能轻松自在地避开警跸司特务机构的追杀,但是,警跸司的人使出了诱惑的计策,慕容云该如何应对呢?请读者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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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五)

秦淮河边乌衣巷旁的“明事楼”是远山派在京城开设的一家豪华客栈,同时,它也是远山派的一个秘密据点。

“明事楼”换了掌柜以后发生了很大的变化,表面上仍是远山派的消息据点,实jì

上已经成了新任掌柜冷雪貂的秘密基地。

“明事楼”的前任掌柜钱胖子因警跸司的离间计被崖山派的陆仲崁抓走,慕容云和凌风雷潜入“杏芳阁”想救出钱胖子,因意wài

冲突,钱胖子死在了凌风雷的掌下。

“明事楼”作为收集消息的重yào

据点,其起地位非常重yào

,贾天明经过周密考lǜ

,派“笑面虎”冷雪貂当掌柜,冷雪貂执掌“明事楼”后,着力整顿,管理更规范,运作更高效,其面貌焕然一新。

冷雪貂掌管“明事楼”不久,便对警跸司的实施了很巧妙的离间计,使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受到了沉重的打击,他对警跸司的成功打击获得了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的赞赏,从那时开始,冷雪貂便牢牢地掌控着“明事楼”。

慕容云和萧北游策划了江湖各派联盟抗击警跸司的重大策略,这策略虽然获得了贾天明的支持,但却引起了冷雪貂的嫉妒,冷雪貂担心联盟抗击行动的成功将使慕容云在静远山上的地位迅速上升,到时慕容云将得到贾天明的更大更信任,而这对冷雪貂来说就是一种威胁。

冷雪貂心里想:“现在的远山派,慕容云、冯贞元和我三个人在贾天明心目中的地位同等重yào

。三个人都得到他的信任,三人在远山派中的排名不相上下,同时,三个人谁都没能挤上远山派‘老二’的位置,而如果此次联盟反击警跸司的行动获得成功,那么,慕容云的地位将上升,很可能抢占了远山派的第二把交椅,这将对我将来夺取掌门人的位置带来巨大障碍,这是不能容忍的。”

冷雪貂心里有了这样的私心和野心。他便采取行动暗中阻碍慕容云发起的联盟活动。对于江湖各派反击警跸司的行动,冷雪貂表面上吆喝着参与,实jì

上却是想法子在阻拦。

贾天明曾对冷雪貂下过命令,令他伺机采取行动打击警跸司。冷雪貂表面上遵从贾天明的命令。表示他之前在对警跸司施离间计时已与警跸司势不两立。此次一定会狠狠打击警跸司,实jì

上,他对贾天明阳奉阴违。根本就没有执行贾天明的命令,他不仅没有采取行动来打击警跸司,而且还扣下了不少有关警跸司新动向的新情报,他故yì

制造消息传播的障碍,想使远山派对警跸司的状况一无所知,这实jì

上是背着远山派,在帮警跸司的忙,当然,冷雪貂这么干不是为了警跸司,而完全是为了他自己。

冷雪貂是个野心家,此次各派围攻警跸司时他按兵不动,并暗中搞鬼,阻碍远山派的进击计划,与其说是在破坏慕容云的行动策略,不如说是在损坏贾天明的事业,冷雪貂一直打着自己的小算盘,他所做的事从来都不是为了远山派,而是为了扩展他自己的势力,他巴不得慕容云在这次联盟行动中失败,他的地位才能上升,他恨不得尽快让贾天明与沈德义在争斗中同归于尽,他才能渔翁得利,乘机崛起。

当然,从眼前的形势看,冷雪貂对江湖各派与警跸司的大较量,他虽然暗中搞鬼,阻拦行动,但心里还是感到很高兴地,他知dào

,他可以乘江湖混乱之际,乘机扩展自己的势力。

冷雪貂掌控“明事楼”后,加紧步伐实施他的夺权计划,他把远山派在京城的消息网络渐渐转变为自己的情报网;他把“明事楼”变成了他扩展自家势力的秘密基地;他利用“明事楼”掌柜身份和远山派情报头子的特殊地位,竭力扩展队伍,招揽人才,潜伏力量。

当然,冷雪貂干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从表面上看,“明事楼”一直在正常营业,一直在热情地迎接宾客富商,也一直被贾天明视为是远山派掌控的收集消息的据点,冷雪貂扩展势力和夺权行动十分隐蔽,不仅贾天明没有识破他的阴谋,就连远山派的军师、老奸巨猾的冯贞元也没有觉察到冷雪貂在搞鬼。

在外人看来,“明事楼”一直是平静的、安全的,住店的客人一直很多,生意很好;在冷雪貂看来,“明事楼”顺风顺水,一切都按照他的周密计划顺利在推进,他对于自己事业的进展十分满yì



可是,有一日,“明事楼”发生了一件冷雪貂意料不到的事,这一件事打乱了冷雪貂扩展势力的计划。

一日傍晚,“明事楼”迎来了三位客商,他们进入大堂后询问了客房状况,与客栈掌柜助理林一鸣寒暄了一阵之后,便开了两间豪华客房,在里面住了下来。

三位客商让林一鸣帮他们订了酒菜,入夜后,他们在客房里喝酒,一个时辰之后,他们让客栈的伙计把林一鸣叫去。

林一鸣走进客房,问:“三位客官,对酒菜还满yì

吗?这可是本客栈的师傅精心做的好菜,希望您们吃得满yì

,喝得尽兴!”

其中一位客商说:“菜很好,酒也不错,就是喝得不怎么尽兴,想请你这位掌柜助理陪我们喝几盅,那才会尽兴!”

林一鸣看看这位客商,知dào

他有一点醉了,他说:“您们三位好友一起,开怀畅饮,一定是能够尽兴的,在下还要招呼客人,不能喝酒,请客官谅解!”

一位年纪较大的客商说:“林助理,现在已是入夜时分,来住店的宾客少了,你也不用忙了,我这位小弟今夜想畅饮,请你坐下来喝几盅。不会误你的事的,咱们有缘能相遇,也是缘分,往后,我们会常来住你的客栈,请林助理不要推辞。”

林一鸣看看三位客商,知dào

他们是跑生意的富有商人,不好怠慢他们,他想:“看样子这三位是很好客的富商,他们很热情。已经把话说到了这个份上。如果我不陪他们喝几杯,一旦那位喝醉的人闹起来,便会影响客栈里的其他顾客,那就费事了。再说。夜渐渐深了。宾客少了,不用太忙,就陪他们喝几杯吧!”他想着。说:“三位客官如此热情,要是在下不领情,就大不敬了,只是空着手来让您们请客,有些不好意思。”

“林大助理,你还客气什么,你能陪我们喝酒,就很高兴了,来,咱们干一盅!”有些醉的客商高兴地说。

“在下敬三位客官一杯,祝您们生意兴旺,诸事顺利,快快乐乐!”林一鸣客气地说。

客房里四个人一同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年纪较大的客商问:“林助理,能看出你是精明能干的,你经常在大堂招呼客人,热情好客,能说会道,看你那老练的劲头,一定是‘明事楼’里老资格的人了,你进这客栈一定好久了吧?”

林一鸣看看问话的客商,感觉他是随口在问话,不像是在探问,于是,他回答说:“在下进这客栈已经十几年了,从小伙计干起,一直干到现在,因为在客栈里做事的时间比较长,新掌柜来了后,便让在下当他的助理,经常在大堂招呼客人,尽量为客人提供一些方便,这不算是什么本事。”

“经验也是本事,做事久了就老练了,客栈这行业,有经验是很重yào

的,能看得出,你对各种客人的习性很了解,很善于与客人周旋,能把客人招呼得很高兴,这是大本事,你们掌柜的让你当助理,这是非常正确的,人缘好,生意也就好,比如,你现在陪我们喝几盅,我们就感到很高兴,以后住店,肯定是会到你客栈来的,有你陪着喝酒,我这位小弟非常高兴,来,我代表我们三人,敬你三杯!”年纪较大的客商说。

“谢谢,干!您太客气了,在下能看得出,您是生意场上的行家,您不是经营客栈的,竟能把客栈的事说得头头是道,令在下佩服,有缘与您相遇,在下也非常高兴,能否问问您,是做什么生意的吗?”林一鸣问道,他想:“我虽然每日都在招呼客人,但我不只是招呼客人的人,我还有任务,要观察了解客人,收集相关的消息,既然你们请我喝酒,不如顺便从你们这里了解一些消息。”

“林助理谬赞了,我只是跑跑生意,挣点银子,哪敢称什么行家,平常,主要是为一些官家提供一些绸缎、貂皮等,我们本钱不大,只能挣点银两糊糊口,在商场上瞎混而已。”年纪较大的客商说着,他想:“本来是来调查他的,他反而想调查我们了,看来,这林助理是有些心眼的,必须小心应付。”

“能与官家做生意,这是很好的,一定是稳赚不赔,这表明您们三位是很有办法的,是我所说的‘行家’,在下佩服!来,咱们干一杯!”林一鸣说。

“你在客栈时间长,遇到的客人多,经验丰富,见识很广,那才是真zhèng

的行家,这客栈,除了掌柜之外,都是你在打理吧?”年纪较大的客商问。

“除了在下之外,还有另外一位助理,不过,他主要是联络客栈外的事务,日常客栈里的事都是在下在打理,以后您们要经常来,在下会为您们提供豪华房间,收低位价钱,咱们可以再喝酒,来,再干一杯!”林一鸣似乎酒量不大,喝了几杯,有些飘飘然了。

“谢谢林助理把我们当贵客,你这客栈位置很好,豪华洁净,你又热情好客,很善于招呼客人,我猜想,来这里住的贵客一定很不少,我是外行人,冒昧问:你们对进客栈的贵客也分有不同等级吗?”年纪较大的客商问。

“当然,同事贵客,身份不同,有的高官,有的是富商,有的是帮会头领,有的是武林首领,还有我们山上来的头儿,自然是大不一样的,对于不同的贵客,有不同的招待方式,虽然说所有的贵客都是喜欢得到尊重,招待他们都必须投其所好,但具体招待起来,还是不一样的,高官喜欢吹捧,喜爱特殊礼物;富商喜欢交际,想得到生意场上的消息;帮会的人需yào

人缘,很大是讲义气的;武林中人讲侠义,欣赏武功高强的;至于我们山上来的,喜欢的是新的消息!”林一鸣酒气上来,大吹特吹。

年纪较大的客商看着林一鸣的醉样,心里想:“远山派的消息据点也不怎么样,作为掌柜助理,警惕性这么差,喝了几杯加药的小酒,就醉成这样,把秘密都说出来了,真有意思,不过,从他刚才的醉话中不难看出,此人经常接待静远山上下来的人,对远山派的接头方式应该是很熟悉的,下半夜,索性把他绑回去,严加审问,在他脑子里,一定有很多彭大人想要的消息。”

年纪较大的人对另外两个人使了眼色,那两人会意,他们又连续敬了林一鸣好几杯酒,林一鸣嘟嘟噜噜,连话都讲不清了,又过了一会儿,他倒下睡着了。

丑时刚过,客栈里的人都睡熟了,三个人把林一鸣装进麻袋,悄悄地绑走了。

事情很凑巧,今夜,“明事楼”的掌柜冷雪貂恰好出去约会他的女人了,他不在客栈里,否者,凭这三个人的武功和经验,要绑走林一鸣是不太可能的。

林一鸣醉梦中被当头一盆冷水浇醒了,他稀里糊涂地大喊:“这是干什么,怎么这么冷?”他被绑到了警跸司的牢房里,捆在木桩上,他睁开眼睛一看,站在他眼前的人,正是刚才同他一起喝酒的人,他莫名其妙,不知dào

他们是什么身份,不知dào

这是什么地方,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被绑架,也不知dào

会死还是会活,林一鸣一点酒意都没有了,他感到恐怖、绝望。(未完待续……)

PS:间谍行为一直是武侠故事中的重yào

组成部分,门派对决中常常通过间谍手段来获取情报,暗杀对方,使用反间计等,如果说比武是“斗勇”,那么,间谍用计常常是“斗智”的重yào

方式,警跸司、冷雪貂、慕容云,三方将进行智谋较量,谁会取胜呢?请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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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六)

“你们为什么绑我?刚才我不是好好地陪你们喝酒吗?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难道让我陪你们喝酒就是为了绑架我?”林一鸣问。

“林大掌柜,你以为酒是那么好喝的吗?亏你还白白在客栈干了那么多年,还自称对各类客人非常了解,难道不知dào

陌生客人的酒不能随便喝吗?不过,你现在倒有点小聪明了,知dào

请你喝酒就是为了绑架你,没错,我们就是为了绑你才请你喝酒的,还在酒里下了点药,让你快点醉,乘你稀里糊涂睡着时把你捆到这里来,我告sù

你,且念是曾有缘在一起喝过酒,现在还不想对你动刑,只要你把我们想知dào

的说出来,我们就会把你安全送回去,权当是什么事也没有发生。”年纪较大的人说。

“你们是什么人呢?为何偏偏找上我,我只是个在客栈大堂招呼客人的小助理,根本不知dào

什么秘密呢?你们一定是搞错了,错把我当成别人了!”林一鸣心存侥幸地说。

“你是什么人,我们很了解,冷雪貂执掌‘明事楼’后,那么重视你,让你当他的助手,难道我们会对你不了解吗?难道我们还会不知dào

你干了什么?至于我们是谁?如果你想活着回去,最好是不知dào

为好!如果你知dào

我们是谁,我们是不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里的,再说,如果你活着回去,被冷雪貂知dào

了你被谁绑架了,凭冷雪貂的残忍本性。他会放过你吗?你只会死得更惨!”年纪较大的人说。

“可是,我只知dào

一些客人的情况,其它的事我什么也不知dào

,你们想让我说什么呢?我根本就不懂,你们到底想知dào

什么?”林一鸣有些怕了,他小心翼翼地问。

“头,别听他的废话了,不拿几样刑具在他身上试试,他是不会说实话的,你回去歇一会儿。让在下来对付他!”在‘明事楼’客房里喝醉的年轻人说。

“林助理。我最后再问你几句,如果你不说,我只好把你交给他了,到时候。你就会大受皮肉之苦。这里有十八种刑具。在这些刑具面前,还没有人能挺过去,多数人都是尝试过三、四种。便坦白了,你还是早点说挨着刑最后还是说了,注意听,我问你:在远山派‘明事楼’这个消息据点,你到底是担任什么职务?”年纪较大的人严厉地问。

林一鸣想:“怎么这么倒霉,客栈里那么多人,偏偏是绑架了我,我现在是处境凶险,不说不行,说了也是死路一条。如果我不说,会在这里被折磨至死;如果我说了,一旦被冷掌柜知dào

了,也必死无疑,怎么办呢?我得坚持一下,或许他们还不知dào

我的真实身份,跟他们磨一磨。”

林一鸣想着,他说:“三位爷,小的只是给冷掌柜当小助理,负责每日在客栈招呼客人,尽量服wù

得让客人们满yì

,小的哪会知dào

你们想了解的事呢?”

年纪较大的人下令:“他不想说,只好让他尝尝厉害,动手!”

“好的,头,包管让他满yì

!”那年轻人拿过一根比筷子还要粗一点的锐利钢针,冷笑着走近林一鸣,他二话不说,举起钢针,对着林一鸣的左大腿猛扎下去。

林一鸣还来不及求饶,钢针已经刺进了他的大腿,他痛得歇斯底里地大叫一声,差一点昏死过去,他喘气不停地说:“你们太狠了,我什么也不知dào

,别折磨我!”

年轻人见他还是不说,一手举起钢针,另一手以手指拉出他手臂上的皮肉,用钢针猛刺进去。

林一鸣痛得大叫,年轻人抓住钢针往外扯,林一鸣痛得死去活力,年轻人问:“你说不说?不说就把你手臂上的肉一块块扯一块下来!”

林一鸣感觉到手臂上的皮肉将被撕掉,他实在忍不住这钻到心里的疼痛,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我说,别扯了,我说!”

“你早说实话,就能免除这皮肉之苦,你何必呢?快说!”年纪比较大的人说。

“‘明事楼’实jì

上是个情报站,冷掌柜总负责,他实jì

上是情报站主使,小的名誉上是掌柜助理,实jì

上是情报站副主使,负责收集各处隐藏着的线人送来的消息,小的将收集到的消息汇集一起后,交给冷掌柜,让他对情报进行筛选,之后由我派人把消息送到山上,其实,很多情报的内容小的是不知dào

的,别人送来消息后小的原封不动地交给冷掌柜,小的知dào

得很少,你们何必抓我呢?要抓你们就抓……。”林一鸣扛不住了,开口说了,他想说让他们去抓冷雪貂,但不敢说出来。

“好,很好!你终于说出点有用的了,那么,我再问你:静远山上如果有事,是怎么跟你们联络的?你们情报站里要通知隐藏的线人又是如何做到的?快说说。”年纪较大的人继xù

追问。

“静远山上是由专门的人到客栈里来传达命令的,如果专门传达命令的人不能来,会派新的人来,但第一次来联络的人必须与我们对暗语,暗语每年十二月每月不一样,只有对上了暗语,加上答对了我们对他的询问,我们会接受他传达的命令;而我们要联络隐藏在各处的线人,有时是专门派他上线去传达指令,有时却是靠线人定期来客栈里接受指令,通常,每一位线人每月都必须有两次主动来联络客栈,以获取指令或情报,如果违背了联络的规定,轻则扣经费,重着被抓回去审问,小的只知dào

这些,您们就放了我吧!”林一鸣哀求说。

“你们的线人来客栈,如果遇到他所不认识的人,比如你不在,来的人遇到了客栈他不认识的伙计。双方如何联络呢?”年纪较大的人问。

“每个线人都有个令牌,而且,如果临急要传递情报,如果遇到的不是他的上线,也是要对暗语的,线人的暗语初一至十四用一种,十五以后用另一种,比山上来人所对的暗语要简单些,对上暗语后便可以传递情报了。”林一鸣感到似乎没有威胁了,他越说越起劲。仿佛他成了情报老手在介shào

经验。

“很好。现在,我们放开你,你老老实实把山上来跟你们联系的暗语和线人与你们客栈联络的暗语都写出来,然后再讲讲你们不同情报站之间的联络方式。只要你老老实实仔细把这些说清楚。我们就不会伤害你。会安全送你回去,明白吗?”年纪较大的人说。

“好吧,小的会配合好的。一定仔细说清楚,反正已经说这么多了,再隐瞒也没有意义,只是要求您们不要杀我,您们放我回去,我什么也不会说的,就当此事没有发生,如果您们杀了我,冷掌柜找不到我,他一定会怀疑我泄密,会更换联络暗语的;还有,对我被绑架的事,求您们千万别泄露出去,否者,我回去会被冷掌柜碎尸万段的,求您们了!”林一鸣诚恳地哀求道。

年轻人把林一鸣解开了绳子,年纪较大的人让他坐下,对他说:“你放心,只要你把联络暗语都写出来,把情报站之间联络方式说清楚,我们就不会杀你,一定会把你腿上、手上的伤治好,把你安安全全送回去,此事我们不说,你也不说,就当此事根本就没有发生过,来,你喝一杯水,放心把暗语写出来吧!”

林一鸣心里想:“已经上了贼船,只好跟下去了,索性全都对他们说了,希望他们会保密,这样我还会有活命,看来,他们是想利用暗语,应该会保密的,否者,如果杀了我或泄露了我被绑的消息,暗语就会被更换,他们绑架我就没有什么用了,如果泄密,他们将竹篮打水一场空。”想到这些,林一鸣心里宽松多了,他积极配合,把两套暗语都仔细写出来,把远山派各个情报处之间的联络方式也都说了。

三天之后,林一鸣被蒙住眼睛,装在麻袋里,在深夜,被扔在了“明事楼”不远处的小街巷里,当他从麻袋里爬出来,走回到客栈时,天已快亮了,林一鸣谎称是出去订购客栈里要用的物品时被抢劫了,银子也被抢走了,劫匪离开后,他挣扎着走到医馆,包扎歇息后才回到客栈。

当然,对于林一鸣的这一套说法,冷雪貂并没有完全相信,对林一鸣出去这么长时间,又受伤回来,心存很大疑问。

林一鸣也很清楚,冷雪貂是十分阴险狡猾的人,他是不会轻易相信别人的,他一定还会调查核实。

警跸司的地下牢狱里,孙伟涛心里非常高兴,此次他带领着两位年轻助手化装成客商潜入“明事楼”,第一日夜里,他们便非常顺利地绑架了“明事楼”的掌柜助理林一鸣,没有费多少功夫,就让林一鸣开口说出了他们想要的消息,此次孙伟涛奉彭浩泽之命探察远山派情报部门的联络方式和联络暗号,孙伟涛干得成功,任务完成得非常出色。

在放走林一鸣前,孙伟涛的助手曾问他为何不干脆把林一鸣杀了,孙伟涛重复林一鸣所说的不能杀他的理由,孙伟涛还补充说:“冷雪貂执掌的情报站有很大的能耐,不是好惹的,听说之前冷雪貂曾弄出了一些让沈公公非常头疼的事,现在,咱们不要把冷雪貂惹急了,到时他如果再折腾出什么大事,咱们可担当不起,此次咱们已顺利得到了想要的消息,就把林一鸣安全放回去比较好,现在江湖上的事情越来越复杂,做事不要太过分了,要留有余地。”

警跸司这几日运气不错,除了孙伟涛探察“明事楼”获得成功之外,李明杰负责探察“明月楼”也干得很漂亮。

两日前,李明杰买通了一位青楼的艳丽女子,唆使她去“明月楼”向一位老伙计探听消息,那青楼女子干得很不错,她用了两个晚上的时间,温情脉脉地陪着那位老伙计,她使出风骚绝技,露出云雨浓情,让那位老伙计感到淫乐销魂,她把他搞得魂飞魄散,深夜,她在激情云雨后,又对他灌了一瓶酒,她温存撒娇地询问他,他便把“明月楼”的联络方式都吐露出来了。

李明杰把得到的消息带回来,告sù

了彭浩泽,彭浩泽将所得到的消息与孙伟涛所探知的消息一一进行对照,他确信所得到的消息都是真的。

彭浩泽心理非常高兴,他心里想:“我已经掌握了远山派情报部门的联络方式和联络暗语,下一步,我可以与王宏魁谋划好,巧妙地设一个局,引诱慕容云来上套,这回,再也不用费尽心思追查慕容云了,让他自己自觉地跑来进套中来吧!”彭浩泽想着,洋洋得yì

。(未完待续……)

PS:设局设套常是谋略较量中的重yào

表现方式,面对着都知监属下特别机构所设的毒局,慕容云会上当吗?请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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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七)

进展工作的顺利进行让彭浩泽乐观地认为此次慕容云是很难防备的;他所担忧的是:如果此次引诱计划再失败,将再一次打草惊蛇,短期内要抓住慕容云就非常困难了,一旦这种情况出现,彭浩泽将无法得到沈德义的原谅,他只能辞去警跸司副指挥使的职务,所以,此次设局诱捕慕容云是彭浩泽的关键行动,只能成功不能失败。

眼下,他要与王宏魁好好商量,一起谋划如何诱骗慕容云。

彭浩泽心里既感到高兴又颇为担忧,他高兴的是:设局引诱慕容云上当的准bèi

工作进展顺利

彭浩泽把孙伟涛和李明杰探查来的消息汇集起来后,他连夜派人把王宏魁请到他的处事室

彭浩泽说:“王同知,我按照上次筹划的计划,派孙镇抚和李镇抚去远山派的两个客栈探知消息,现在他们已经把相关消息送回来了,咱们可以筹划下一步的计划了,咱们必须充分利用所探听到的消息,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必须让慕容云能充分相信,他才会乖乖上当。”

“慕容云智勇双全,很有智谋,不是那么容易受骗上当的,咱们千万不能轻敌,咱们最好是能站在他的角度来想想,他会警惕什么?他会质疑什么?只有让慕容云意想不到,他才不会怀疑,咱们才有可能成功,咱们此次设局可以说是关键一战,如果没有成功,你和我都无法向上面交代,警跸司也将很难推进下一步的行动。”王宏魁说。

“王同知说得对。其实,仔细一想,我也感到压力非常大,咱们这么多人联手对付慕容云,竟然让他一次又次逃脱,这是很丢人的事,沈公公虽然没有责怪咱们,但他心里一定也是很不痛快的,如果这一次咱们再没有把慕容云抓住或杀了,那么。警跸司在江湖上的威信将一落千丈。你我都无脸见沈公公,所以,一定要筹划周密,计划详细。环环相扣。做到万无一失。”彭浩泽说。

“近期。我一直在思考,用什么办法能让慕容云从隐藏的地方现身呢?他最挂心的人咱们一时还不知dào

,还没有办法抓到他必须舍命来救的人。抓人来逼他现身,此计不成;还有一计,就是假冒贾天明对他下命令,但是,慕容云与贾天明互相非常了解,而且,慕容云这个人特别聪明,他一定会识破咱们假传命令的虚招,此计也不成,现在,孙镇抚和李镇抚探知了远山派京城情报机关的联络方式和暗语,这是天赐良机,咱们可以借此设一个妙局,把多种消息途径联合起来考lǜ

,设一个周全的计划,把静远山、‘明事楼’‘明月楼’以及其他消息途径所能利用的消息都利用起来,谋划好一个妙局,利用多条途径传播假消息,让这消息真的一样,慕容云一定会通过多种途径来核实消息,刚好可以骗过他,只要咱们安排周全,慕容云是识破不了的。”王宏魁说。

“王同知说得很对,咱们此次行动非同小可,所要对付的人是非常机智的人,所要做的事不能有丝毫差错,所以,咱们对每一个环节都必须做得毫无破绽,对每一步骤都必须设计得天衣无缝,否则,计划一旦被识破,便会打草惊蛇,到时就无可挽回了。”彭浩泽说。

“彭副使,我有个设想,提出来让你看看是否可行,咱们可以派人冒充是从静远山上下来传播消息的,消息可以同时向远山派在京城的几处联络点传去,消息的内容不能说是贾天明下指令,而是称崖山派有重yào

人物要与慕容云面谈,咱们已经掌握了他们的联络方式和联络暗语,以此可以向远山派的各个联络点传达消息,如果咱们筹划得好,静远山的各个联络站点一定会相信的,他们无法识破,这个消息的内容很正常,他们不会怀疑的。”王宏魁说。

“慕容云听到这消息会主动现身吗?他可是非常小心的人,不会轻易出现的。”彭浩泽说。

“慕容云当然不会那么快现身,上面说的只是计划的第一部分,接下去,咱们通过联络站传达崖山派的人想与慕容云会面的地点,地点可选在离远山派的情报站距离比较近的地方,他们才会放心;之后,由咱们的人冒充崖山派的人去与慕容云见面,这能让慕容云信以为真,有‘崖山派的人’真zhèng

出现,慕容云一定会很想会谈的,到时,让咱们的人把会谈地点围住,抓住有利时机,把慕容云绑了,这应该是比较可行的办法。”王宏魁提出了他的设想。

“王同知,您为何设想冒充崖山派的人呢?冒充其他门派的人不行吗?”彭浩泽问。

“从心理需求方面看,慕容云当前最关心的大事是各派联盟更紧密,所以,只要是关系到联盟的事,他一定是最兴趣的,也是他觉得最需yào

参与的。在各门派中,崖山派是最有可能与慕容云会谈的,在此次联盟中,崖山派的态度是比较积极的,慕容云对周八卦攻击警跸司是冲在前面的,说崖山派想与慕容云会谈,这是很有道理,很可信的,而且,只有崖山派需yào

当面与慕容云谈,其他各派要么不用再会谈,要么还不到会谈的时候,比如,远山派当然不用谈了,因为慕容云可以直接向贾天明汇报;再如,荆山派有萧北游直接参与联盟活动,不需yào

慕容云再去联络;又如,王、谢两府据说是由萧北游在联络,慕容云应该不会再插手;至于说天竹教,她们经常是独往独来的,一定不会主动提出要与慕容云会谈,由此可见,眼下只有崖山派最有可能派人与慕容云会谈,基于这些原因,咱们就来个‘无中生有’:声称崖山派要找慕容云会谈,这也是投慕容云之所好;接着,再来个‘偷梁换柱’:冒充崖山派的人要与慕容云会谈,以便能‘引蛇出洞’:把慕容云引到会谈地点,最后来个‘关门捉贼’:安排足够的力量,务必将慕容云抓捕,这一回,他是跑不了的!”王宏魁很有信心地说。

“王同知,您的想法非常好,我也正往这方面想,可是没有您想的具体,你的想法太好了,原则上就按您说的办,但是,咱们必须再把各个细节谋划好,并先对选定的人员预先进行演练,做到万无一失,请王同知能帮zhù

本副使训liàn

此次要参与行动的人。”

王宏魁的建议得到了彭浩泽的赞同和批准,同时,彭浩泽也把王宏魁拉来,对行动组的人员进行预先训liàn

,两个人配合得很好。

彭浩泽把需yào

注意到的细节都梳理了一遍,请王宏魁提出建议和补充,他们对所有环节都考lǜ

到了,确信不会出现差错,才开始付之实施。

彭浩泽心里想:“此次诱捕慕容云的计划周全、仔细,各个环节都预先有实施的具体方案,遇到情况又有预备方案,慕容云这次在劫难逃了,他一定会束手就擒的。”(未完待续……)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八)

自从慕容云从“明月楼”里搬出来之后,“明月楼”里要平静多了,

虽然远山派隐藏在各处的线人依然定期把情报送到“明月楼”,但是,这属于日常的工作,“明月楼”最近并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慕容云曾多次化妆成官员或富商来过“明月楼”,他必须及时从搜集到的情报中了解近期江湖各门派的新动向,同时,他还必须随时留心,是否有从静远山上传来的贾天明的新指令。

可是,慕容云冒着被跟踪的危险到过“明月楼”几次,皆没有获得什么重yào

的消息。

又过了五、六日,“明月楼”依然平平静静,只有通常的客人来住店,“明月楼”只扮演着一般客栈的角色,它作为情报站的功能,似乎暂时不起作用了。

“明月楼”非常平静,平静得让人觉得很奇怪,慕容云又到“明月楼”去过一次,他感受到客栈里的特别气氛,没有进去,他想继xù

观察,等危险气氛排除后再进入,他对警跸司的手段很了解,他知dào

,彭浩泽他们是不会放qì

对“明月楼”的监视的,几次险境中脱离之后,慕容云比之前更小心警惕了,他心里很清楚,此时他不能落入警跸司的人手中,否者,对江湖各派的联盟行动将是重大的打击,警跸司正发出“追杀令”想猎杀他,必须让“追杀令”实施无效,这样才能打击李昊强、黄圣杰和彭浩泽等人的嚣张气焰。

慕容云十分警惕,一旦感觉到“明月楼”有异常。他便离开了,绝不冒险进去,他必须保证绝对安全,才会进一步行动。

又过了两日,“明月楼”打破了平静状态,傍晚,有一个近四十岁的魁梧男子走进客栈大门,这人声称是从静远山上下来的,可是,“明月楼”里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他。他是一张很陌生的面孔。大堂里的人都用质疑的眼光看着他。

“您是邱韶华掌柜吧?您没有见过在下,但在下听静远山上的很多人说到过您,您是咱们远山派在山下掌管楼阁的三大掌柜之一,在下一直对您十分敬佩!”来人说。

“明月楼”的掌柜邱韶华见他一下子便能叫出自己的名字感到有些惊奇。邱韶华与原来“明事楼”的掌柜钱胖子不一样。钱胖子比较高调。到处张扬,客栈行业很多人认识他,而邱韶华比较低调。他放手让他的助手经营客栈,他把主要心神用在收集情报上,他很少在公众场所露面,很少人认识他,只有“明月楼”里他的几位助手、远山派的重yào

人物以及远山派在山下开设的客栈里的几位掌柜能同时把他的姓名和职务说出来。

邱韶华想:“此人对‘明月楼’是比较熟悉的,对我似乎也比较了解,但他是陌生人,还不能相信他是从静远山上来的,待我再试试他。”想着,他问:“你刚从静远山上下来,怎么称呼你呢?山上还好吗?掌门人和几位大爷都在忙什么?兄弟我挺挂心上山的事,你给说说!”

“在下叫陶维隼,原来跟着冷雪貂三爷,冷三爷下山到‘明事楼’任掌柜后,他没有带人下山,在下也就另外安排,当时慕容大爷在山上,他让在下跟着梅大侠,后来,在下便往返于静远山和‘明理阁’之间传递消息,眼下,山上都忙开了,掌门人一定是在忙十分重yào

的事,只有他身边的几个侍卫帮着他,其他人都不知dào

他在忙什么;凌风雷二爷正准bèi

下山,估计是联盟行动进入了关键时候,需yào

增加新力量;傻子哥石算子刚刚在闹着要跟凌二爷下山,掌门人不同意,让他多练练功,聚集身上力量,马上会重用他,傻子哥笑了,留在山上不吵闹了;慕容大爷很久没有上山了,经常听到掌门人在念叨着他,担心他的安危;梅大侠在在下出来前,她把‘明理阁’的事交给她助手,就奉掌门人命令赶往静远山了,估计山上还有更重yào

的事需yào

她帮忙,所以,此次她没有亲自来交代邱掌柜,派在下来向你们传达重yào

消息!”陶维隼对静远山上的情况很熟悉,他如数家珍地对邱韶华说着。

邱韶华听了心里想:“这姓陶的对山上的情况非常熟悉,对慕容云等各位大爷的近期动向也很了解,而且,梅傲霜一直负责从山上传指令下来,她匆忙离开‘明理阁’上山去,一定是掌门人亲自下令的,别的人还没有人敢对她下命令,她忙着上山,派人来向我传递消息,这看来也是很合理的,陶维隼刚从静远山下来,该是不会错的,我且让他说说传达什么消息再说。”

邱韶华想了想,觉得刚才对陶维隼有点不客气,他急忙补充说:“陶兄弟,这也是掌门人规定的询问方式,请你别见怪,其实,凭你能在初次见到我就能喊出我的名字,我已经相信你了,因为我的名字知dào

的人不多,就算是不打不相识,请陶兄弟多多见谅!”

陶维隼说:“陶掌柜,你何必客气,你我都是为了贾掌门人的大事业,你能严格按要求来考察新露面的人,这才是正确的,近期,江湖是非多,特别是咱们几家客栈,处于漩涡中,更要加倍小心,你严格执行掌门人的指令,做得很有好,很有必要,在下岂能怪你?!”

“我也在想,眼下静远山上,人手紧缺,慕容大哥忙着联盟的事,凌二哥二哥又要下山,冷三哥忙着掌管‘明事楼’,也腾不出手,过几天,山上的主将就只剩下掌门人、傻子哥、梅大侠了,情势严峻,务必小心!”邱韶华说。

“您说得对,山上的人手缺了,实在派不出您认识的人来送消息了,所以,只好在下来传递消息,本来,该由梅大侠亲自把消息送给你,可是,情况紧急,我只好替他传递信息了。”陶维隼说。

邱韶华想:“陶维隼一定是在拖时间,看看能否免去测试暗语的程序,可是,我职责所在,测试暗语这一步是不能免的。”

邱韶华思忖着:“陶维隼各方面的水平比较高,又是危机时雪中送炭,本来不该为难他的,但是,他越是强,越值得考验,我倒要好好测试他,让他听了一定会失望的。(未完待续……)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九)

邱韶华说:“尽快传达消息才是最重yào

的,我就不和你多说闲话了,你第一次以传达消息的身份到‘明事楼’,想必掌门人或梅大侠已经告sù

你了,新人接手,必须经过核对暗语,所以,我必须按照规定的程序来做,请你谅解!”

“邱掌柜不必客气,自然应该按规定的程序办。”陶维隼说。

“陶兄下山来,是‘上托’或‘翻天卯’?”邱韶华问道,他的意思是说:“你是当眼线的,或是想以假的来顶替真的?”

“不是‘排琴’不上门,是‘递线眼’的,绝非‘钩子’。”陶维隼答道,意思是说:“不是兄弟不登门,是报信的,绝不是外人。”

“看来,你是‘大将’,不是‘空子’”邱韶华说,意思是:“你是有能力的人,不是不懂江湖事理的人。”

“在下是‘放笼’来的,是‘瓢把子’的‘花舌子’。”陶维隼很快地回答道,意思是说:“我是来报信的,是首领所指派的联络人。”

“你是‘相家’?”邱韶华问,陶维隼回答:“靠‘上排琴’罩着!”问语的意思是说:“你是内行人?”所回答的意思是:“靠大哥关照”。

问:“干过‘把点’?”答:“想当‘鹰爪’。”问的意思是“干过侦探吗?”回答的意思是:“很想做侦探”。

邱韶华说:“你是‘攒儿亮’!”,意思是说“你是很明白江湖事理的”

陶维隼答:“我是‘半开眼’。”意思是说“我对江湖事理只是一知半解。”

邱韶华连续以远山派的江湖暗语对陶维隼进行询问。陶维隼回答得比较流利,邱韶华放心了,他确信陶维隼是远山派的人,他说:“看来,梅大侠或冷三爷已经对你培训过,你对远山派的暗语已比较熟练,我也不必再询问你了,相信你是自己人,现在你可以说了,此次下山。你所传达的是什么重yào

消息呢?”

陶维隼说:“在下到‘明理阁’之后。确实受过梅大侠的培训,但是,培训的时间不长,所以我真的还属于‘半开眼’。往后。还得请邱掌柜多多指教。您是这一行的‘好吧哒’(老手),在下只是刚入门的,因为下山来的时间比较急。在下受训的时间短,有不妥之处,请邱掌柜指出,现在,在下能得到您的信任,非常高兴,此次下山,所要传达的消息非常重yào

,梅大侠再三交代在下,务必要尽快把消息传给您,她在静远山上等着您的回复,此次所传递的消息是:‘崖山派准bèi

派一位重yào

人物与慕容大哥面谈,商定如果加强对警跸司进攻的大事,崖山派五日之内等待回复,如果超过五日,便另定时间!’因为崖山派的人最近找不到慕容大爷,他们只好把消息传给梅大侠,此次会谈关系重大,梅大侠已经请示过掌门人,掌门人让梅大侠尽快把消息传给您,让您通知慕容大爷,于是,在下便奉命下山来了!”

邱韶华说:“此消息确实非常重yào

,咱们务必抓紧办好,那么,通知慕容大爷之后怎么办呢?梅大侠有交代吗?”

“请邱掌柜与慕容大爷见面后,与他约定好同崖山派的人会谈的时间和地点,然后,请您把他们约好的内容告sù

在下,在下把消息尽快送回静远山,让山上的人通知崖山派,梅大侠还交代,会谈之事关系重yào

,这涉及到远山派和崖山派参与会谈的人的安全,关系到江湖各派联盟打击警跸司的大事,务必要保密,如果泄露出去,在下这颗人头定会落地。”陶维隼说。

“事情确实比较紧急,眼下,慕容大爷已经不在‘明月楼’了,说实在的,我也不知dào

他现在在哪儿,要联系上他,恐怕要华些时间,当然,既然你说的消息如此重yào

,我尽lì

通过特殊途径给慕容大爷发去信号,让他尽快找到我,但愿两日内能联系上他!”邱韶华说。

“邱掌柜,请您尽lì

抓紧时间,此为掌门人亲自过问的大事,耽误不得,梅大侠正着急地等着回信,她好尽快向崖山派回复,在下心里也很急!”陶维隼说。

“陶兄,你放心吧,我会尽快联络上慕容大爷,你就放心在‘明月楼’住下,等一两日,我一有消息,立马就告sù

你,你在‘明月楼’静候佳音,我让一位助手陪着你,今晚,让我的助手陪你好好喝几杯,只是我不能陪了,我要去忙事。”邱韶华说。

“一切听邱掌柜的安排,在下在‘明月楼’等着,您必须尽快给在下消息,在下才能赶回去复命,梅大侠多次强调此次慕容大爷与崖山派的人会谈的重yào

性,认为这是慕容大爷联络各门派围攻警跸司的极好机遇,一定要促成,如果您和在下把这事搞砸了,咱们都没法交代。”陶维隼严肃地说。

邱韶华说:“请陶兄放心,掌门人过问的大事,又有梅大侠的指令,邱韶华岂敢耽误,不会误事的,楼上已经安排好了豪华客房,你上去歇会儿,一会儿我的助手会来陪你去喝酒。”

陶维隼上楼去客房,邱韶华立即行动起来,他让人在客栈大门两侧的上方挂上了红灯笼,同时,在门边挂上一个竖匾,上面写着:“五日内贵宾客房优惠,只收七成房价,并送茶点!”

其实,邱韶华这是在向慕容云传达暗语,他事先与慕容云商定过,最近慕容云不方便到“明月楼”来,一旦有急事,邱韶华会挂出红灯笼,表示有急事要见慕容云,如果再写明“只收七成房价”,意思是只剩三日必须见到他,如果再写上“送茶点”。意思是说挂上灯笼后,邱韶华每日傍晚会到“明月楼”不远处约定的茶楼等慕容云。

“明月楼”红灯笼挂出的第一日傍晚,邱韶华在约定的茶楼里等了很久,没有见到慕容云来,他心里很着急,他想:“如果三日内慕容云没有时间来观察‘明月楼’,就不知dào

客栈门口挂着红灯笼,自然也就不会去约定的茶楼,如果继xù

耽搁下去,就会误事的。”

还好。事情没有像邱韶华想象的那么糟。第二日傍晚,邱韶华刚到茶楼不久,有一位道士走过来,问他说:“请问道友。此处空着。贫道能否在此就坐?”

邱韶华心里想:“我有重yào

事在等人。哪里冒出了一个道士,想占此座位,岂有此理!”他正要拦住道士。不让他坐下,突然,他觉得这道士声音很熟悉,他仔细一看,原来,眼前这位年轻道士是慕容云装扮的,他想笑出声来,被慕容云用手势止住了。

邱韶华急忙改口说:“道长请坐,有缘同桌,是件好事,请!”

“谢谢道友,您常到这茶楼饮茶吗?贫道常来此,之前未曾见到您!”慕容云慢条斯理地说。

“今日有幸遇到道长,已是幸事,之前未曾见面,已不重yào

了。”邱韶华故yì

按道家的意味说话。

慕容云压低声音问:“是什么急事?动用红灯笼了和写上茶点了?”

“事情紧急,山上有派人来传达指令了,事关您眼下忙着的大事!”邱韶华把与陶维隼见面的过程和梅傲霜所传达的指令简要地说了一下。

慕容云问:“来人可信吗?在这关口上,万事需小心!”

“在下仔细盘问过,严格按考核程序,他原是冷爷的人,后来跟梅大侠了,是梅大侠派他下山的,他传达的消息是掌门人过问过的,在下确信他是咱们的人,虽然他是新手,但是挺能干的,是很可信的,此事重yào

,在下不得不动用红灯笼,请您来商量。”邱韶华说。

可惜的是,邱韶华在介shào

陶维隼时,没有提到说他在冷雪貂下山后,是慕容云推荐他去跟梅傲霜,否则,陶维隼就露陷了,做事一直很谨慎的邱韶华也有考lǜ

不周的时候。

“此事崖山派派人来会谈,倒是极有可能的,最近我隐藏着,他们找不到我,把消息传给傲霜,也是可信的,邱掌柜是非常谨慎的人,你考察过的,一定不会错的。”慕容云说。

“慕容大爷,您决定与崖山派的人见面吗?如果想见面,在哪里?什么时间?”邱韶华问。

“崖山派的人一定想在中间地带见面的,如果请他们到静远山,凭周八卦傲气的习惯,一定不会来,他会以为咱们在摆架子,而如果去蓝崖山,他们会以为在家门口,提的条件会比较高,我看还是在京城见面吧,最好是在‘明月楼’附近,方便你们照应,你如果能找一家合适的酒肆,那是最好的!”慕容云说。

“慕容大爷决定了,在下里当尽lì

办成,在这茶楼不远处,有一家称‘观云楼’的酒肆,掌柜的跟在下关系很好,这是京城的一位富商开办的,地点也比较隐蔽,不知能行吗?”邱韶华说。

“我相信邱掌柜的眼光,你说行就行,而且,‘明月楼’就在附件,你们随时可以支援,我看行,时间就定在三日后傍晚,到时,你先到里面去踩点,没有特殊情况就来这茶楼通知我,但不能让崖山派的人等太久,就这么定了,你让那姓陶的尽快通知傲霜,并请傲霜向掌门人报gào

,会谈之后,我会把会谈的内容通过你向静远山报gào

。”慕容云果duàn

地说。

“一切听从慕容大爷的安排,在下马上回去把消息传达给陶维隼,让他尽快上山去报gào

,会谈地点的事,请您放心,在下事先会察看清楚,不会误事的!”邱韶华说。

“好,就这么定,你回去吧,红灯笼过三日再取下来,免得挂的时间太短,引起别人怀疑,你要特别小心,警跸司的人一定每日都有人在监视着‘明月楼’,咱们马上要办大事,不能让他们看出破绽。”慕容云警惕地说。

事情似乎进展得非常顺利,可以,慕容云和邱韶华没有想到,他们正一步步地走进一个非常可怕的陷阱。(未完待续……)

PS:帮会暗语、陷阱、阴谋……,武侠小说如果溶进更多的谋略较量,或许会更有趣!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十)

邱韶华很高兴地回到了“明月楼”。

“明月楼”的一个豪华客房里,陶维隼着急地等着邱韶华回来传达消息,邱韶华的助手让客栈的伙计送来了酒菜,他陪着陶维隼喝酒,他一次次敬陶维隼喝酒,陶维隼心里着急着,觉的有些烦闷,喝了不少酒,后来,他感到有了些醉意就不敢再喝了,他心里清楚,此次进“明月楼”有非常重yào

的任务,他是否能成功地让慕容云答yīng

会谈,并探知会谈的地点和时间,这太重yào

了,此举牵涉到整个大局势,他命令自己不能再喝酒了。

邱韶华的助手继xù

在劝酒,但陶维隼推托说已经太醉了,一定不能再喝了,一个十分用心地劝喝酒,另一个一直在婉言拒绝,双方正僵持着,邱韶华进来了。

邱韶华坐下后说:“陶兄,我这位助手这么诚心地劝你喝酒,你就给个他个面子,让他再敬你一杯!”

陶维隼见邱韶华回来,着急地问:“邱掌柜回来了,太好了,你得到慕容大爷的消息了吗?”

邱韶华微笑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他说:“我已带来重yào

消息,正想告sù

你,不过,你老是拒绝我的助手敬你的酒,现在你必须陪我喝三杯,我才会告sù

你,行吗?”

陶维隼看着他,想从邱韶华脸上看出是否得到好消息,但是,邱韶华表情严肃,根本就看不出他是否与慕容云商定过,他急于想知dào

。说:“既然邱掌柜这么说了,在下岂有不陪您喝之理,来,在下敬您三杯!”

两人举起酒杯,连干了三杯,陶维隼放下酒杯,看着邱韶华,邱韶华明白,他正等着他兑现刚才说的话。

邱韶华装得很失望,说:“陶兄。很可惜。慕容大爷不同意与崖山派的人会谈!”

陶维隼觉得自己被耍弄了,脸色一变,不说话了。

邱韶华见陶维隼有些生气了,哈哈大笑。陶维隼被他的笑声搞懵了。

邱掌柜说:“陶兄。我是逗你玩的。事情进展非常顺利。我已经与慕容大侠商量好了,你要的消息我都带来了。”

“好你个邱掌柜,您竟然故yì

骗我。罚你一杯酒,喝!”陶维隼听了非常高兴。

邱韶华端起酒杯,喝了一杯酒,表情严肃地说:“这封信你带回山去,路上决不能闪失,你务必要亲手将此信交给梅大侠,信中已写好了慕容大侠邀请崖山派的人来会谈的时间和地点,明日一早你就回山,此事要绝对保密,只准你、我、梅大侠和掌门人知dào

。”

陶维隼恭敬地说:“谨遵邱掌柜吩咐,在下一定严格按您说的办!”

“我会事先把会谈的地点准bèi

好,到时,请你带会谈的人来,不能换没有见过面的人带他来,事关重大,请你向梅大侠仔细汇报。”邱韶华说。

“梅大侠一定会非常高兴的,她一直关心着慕容大爷,挂心他正在办的大事,请您放心,在下一定仔细汇报。”

“好了,现在事情办妥了,可以放松了,咱们吃菜喝酒,现在你可以多喝几杯了吧?”邱韶华说。

陶维隼感觉自己已经有点醉了,如果再喝下去一定会误事的,他说:“邱掌柜,您就饶了我吧,在下酒量本来就小,刚才这位兄弟已经劝我喝了很多,要是再喝,在下会大醉的,明日回山的事比天还大,在下要是喝醉了,把事情搞砸了,下次不仅喝酒的嘴巴没了,而且,这颗脑袋也会搬家的,确实不能再喝了,为了感谢您的热情款待,在下再倒一点点酒,敬您喝,并预祝慕容大侠会谈的事能成功!”

邱韶华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明日他送信的事太重yào

了,不能有丝毫闪失,他没有再敬陶维隼喝酒,邱韶华自己喝了几杯酒,陶维隼品着菜,过了一会儿,邱韶华和他的助手就告辞了,陶维隼带着快乐的心情进入了梦乡。

会谈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坐落“明月楼”不远处一条街巷里的“观云楼”,今日的气氛比往常严肃紧张,邱韶华午后就到了这里,他同酒肆的掌柜忙乎了好一会儿,安排好了一间豪华的包厢,等着会谈的人的到来。

酒肆照常营业,只是,里面伙计今日比往常要警惕得多,显然,掌柜已事先作了安排,值日的伙计比通常多。

邱韶华向酒肆的掌柜了解了住店客人的情况,觉得一切都很正常,他放心了,他带来了两位武功较好的人,扮成酒肆的伙计,负责服wù

用来作会谈室的豪华包厢,邱韶华心里明白,他必须保证慕容云的绝对安全。

其实,进“观云楼”之前,邱韶华已经带着一位助手暗中察看了“观云楼”周围的状况,他们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现象,他觉得会谈可以如期进行。

日暮时分,陶维隼到了“观云楼”,酒肆的伙计得知他是找邱韶华的,非常客气地把他迎进去,有人通知了邱韶华,他急忙出来迎接,他发xiàn

只有陶维隼一个人来,感到奇怪,有些担心地对陶维隼说:“陶兄,把你盼来了,欢迎!”他靠近陶维隼,轻声问:“怎么只有你一个人来,崖山派的人呢?”

陶维隼轻声回答:“崖山派的人就在附近的客栈,他还不肯露面,他表示必须确信慕容大爷已经来这里,他才肯来。”

“时辰快到了,你应该劝崖山派的人先来的,慕容大爷已经在附近了,我去通知他,他很快就到,你快去通知崖山派的人,说慕容大爷已经到了,请他快来!”邱韶华说。

“会谈安排在哪里呢?您先带在下去看看,在下去请崖山派的人。才能讲清楚,有劳您了!”陶维隼说。

邱韶华感到他说的有道理,他便领着他去看准bèi

好的豪华包厢,陶维隼看了以后,觉得安排得很妥当,他便去请崖山派的人。

邱韶华吩咐两位“伙计”留心看好包厢及周围状况,他走出了“观云楼”,为了避开人跟踪,他故yì

绕了一个圈,才进了茶楼。

慕容云已经在茶楼等着。他装扮成一位中年富商。坐在上次与邱韶华喝茶的位置上,邱韶华看了,心中会意,他走过去。说:“钱掌柜。让您久等了。敝人有点小事耽搁了,迟到了,十分歉意!”

慕容云示意他坐下。轻声问:“对方来了吗?是否都安排好了?”

“对方已在附近,来的人不简单,先让陶维隼来探路,他呆在附近的客栈,在下已经让陶维隼去请了,很快就到,咱们过去吧!”邱韶华说。

“酒肆及周围的情况怎样?有异常吗?”慕容云问。

“在下对内内外外已经作了仔细观察,没有发xiàn

异常,请您放心吧!”邱韶华回答说。

“先前,我也在周围走了一圈,一切如常,看来没有什么异常情况,走吧,你先进去,我马上就来。”慕容云说。

邱韶华很快就进了“观云楼”,见陶维隼在酒肆门内等着,邱韶华问:“你把崖山派的人请来了吗?”

“他在附近,慕容大爷来了吗?”陶维隼问。

“马上就到,咱们先进去吧!”邱韶华说。

邱韶华领着陶维隼进了豪华包厢,他惊奇地发xiàn

,慕容云已经在包厢里面了,陶维隼敏锐地发xiàn

了邱韶华的惊奇表情,他知dào

在包厢里面坐着的一定就是慕容云。

其实,在邱韶华刚离开茶楼时,慕容云已抄近路先到了“观云楼”。

进入豪华包厢后,邱韶华和陶维隼坐了下来,慕容云一直盯着陶维隼看,陶维隼心里有点怵,急忙避开了慕容云的眼光。

邱韶华介shào

说:“这是陶维隼,上次是他下山来传达梅大侠的指令的,今日也是他把崖山派的人带来的;这是慕容大爷,他已经到了,你赶紧去请崖山派的客人吧!”

“慕容大爷在上,请受小的一拜!”陶维隼对慕容云行了跪拜礼,行礼后他站起来说:“梅大侠让小的问您好!请您抽空回山上,她说掌门人和弟兄们都非常想念您!”

“哈哈,陶兄弟别客气,你快去办正事吧!回山的事过后再说。”慕容云说。

“听慕容大爷的吩咐,小的这就去请客人。”陶维隼说着,转身走出包厢。

“邱掌柜,包厢外的两位伙计是咱们的人吗?”慕容云轻声问。

“是的,是在下带来的,方便照应。”邱韶华说。

“请他们小心,你告sù

他们,如果我说‘换上酒来’,就表明有警跸司的人出现,让他们立即回‘明月楼’报信,带人来助阵。”慕容云说。

“好的,在下立即去办。”邱韶华说着,出了包厢交代任务去了。

过来一会儿,邱韶华领着陶维隼和一位壮实的中年人进来,邱韶华对那位中年人说:“快请坐!”

陶维隼介shào

说:“这位是鼎鼎大名的崖山派南峰护使石仲烨,他已经来了好一会儿,是在附近的客栈歇着。”

邱韶华介shào

说:“这位是远山派的慕容云,我们都称为慕容大爷,他也早来了,正等着崖山派贵客。”

“欢迎,欢迎!久闻石大侠大名,今日有幸相见,真是太好了,邱掌柜,快泡上好茶招待贵客!”慕容云仔细看着‘石仲烨’,客气地说。

“在下已经准bèi

好了极品碧螺春,这就泡上!请两位大侠稍等。”邱韶华说。

“慕容云大侠早已名闻江湖,令武林侠士们非常敬佩,仲烨不才,能在此与慕容大侠相聚,实在是三生有幸!”“石仲烨”客气地说。

邱韶华把茶分别递到“石仲烨”和慕容云面前,恭敬地说:“两位大侠请喝茶!”

陶维隼看看“石仲烨”,似乎是在请示进退,他不知dào

该留在包厢里还是该退出去。

邱韶华见了,说:“陶兄,咱们到另一个包厢去聊聊吧,这里让两位大侠谈正事!”

“石仲烨”对陶维隼递了个眼色,陶维隼跟着邱韶华出去了。

豪华包厢里只剩下慕容云和“石仲烨”,顿时,气氛有些紧张,慕容云一直观察着“石仲烨”,“石仲烨”一时不知dào

说什么好,两个人都紧张地思忖着,心里都在揣摩着对方。(未完待续……)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十一)

走进“观云楼”酒肆,慕容云还觉得一切都很正常,酒肆照常营业,客人依然有进出,可是,当他在包厢里看到陶维隼和“石仲烨”进来时,他感到有一种异样的气氛,他仔细盯着陶维隼看,他有一种很生疏的感觉,仔细看去,陶维隼一点也不像是静远山上的人。

慕容云在静远山上已经呆了很长时间,在贾天明之下,慕容云是地位最高的,几位重yào

的人物称他为大哥,而远山派大多数弟子则叫他为“慕容大爷”,他常年与静远山上的人相处,能感觉到静远山上的人有一个特殊的气息,可是,他在陶维隼身上感觉不到这种气息,而且,他还隐隐约约地感觉到,在陶维隼身上,隐藏着一种低层官员的派头,虽然陶维隼表面上装得很谦虚。

有了这一感觉,慕容云顿时警惕起来,他觉得此事很蹊跷,这一次,极有可能是邱掌柜被骗了,慕容云感到,必须加倍小心。

慕容云接过“石仲烨”的话,说:“石大侠谬赞了,慕容哪有什么名气,只不过常年在江湖上闯荡,做了些常人视为是出格的事,臭名传开了,您是崖山派堂堂的南峰护使,周掌门的得力助手,才是真zhèng

的大侠,能有缘与您相见,是见快乐的事,来,请喝茶!”慕容云尽量把存疑的心思深藏着,表现出真诚、客气。

“武林中都夸您文武全才,智谋过人!石某在蓝涯山上听说。警跸司出动了一大帮人,都没能损您一根毫毛,您是真zhèng

的武林豪杰,令我非常敬佩!”“石仲烨”说。

“石大侠如此赞誉,让慕容无地自容,警跸司下了‘追杀令’,慕容现在是无处藏身,狼狈得狠!”慕容云说。

“您发起江湖各派联盟,使警跸司陷入了极大的危机,他们当然视您为头号敌人。警跸司的人追您越紧。越说明您对他们的威胁很大,这也表明您对江湖各派的贡献很大,当然,您的处境也越来越危险了。慕容大侠千万要小心!”“石仲烨说。

“谢谢石大侠的夸赞和提醒。慕容一定会加倍小心的。警跸司的人想置我于死地,也没有那么容易,再说。有崖山派等的鼎力相助,有周掌门和您的大力支持,警跸司已经不可能像之前那样为所欲为了,其实,现在他们比咱们更紧张。”

慕容云听“石仲烨”头头是道地说着话,他突然想到:“在崖山派的‘四大护使’中,东谷护使岳仲斌文武双全,最有智谋;西谷护使林仲泽老沉持重,是很能办事的人;北峰护使陆仲崁直率鲁莽,经常在京城管理崖山派的产业,而南峰护使石仲烨是个坦诚的人,他沉默寡言,处事稳妥,可是,眼前这个‘石仲烨’则表现出能说会道,他真的是石仲烨吗?这有点奇怪!”

慕容云还联想到:“刚才‘石仲烨’走进包厢的那种神态,隐约有一种大官的姿态,按理,坦诚少话的石仲烨,不应该有这种姿态,难道这‘石仲烨’是冒牌的,难道他和那位陶维隼是一伙的,都是都知监或警跸司的人妆扮的?”

慕容云想到这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寻思着:“如果这两位都是冒名的,是警跸司的人,那么,他们一定是经过了长时间的准bèi

,他一定是在搞一个很可怕的阴谋,看来,邱掌柜早就中了他们的计了,‘观云楼’周围,说不定已经埋伏了很多警跸司的杀手,我必须尽快想办法应对。”

慕容云一边思考着,一边把自己惊讶的神情隐藏着,他装着对“石仲烨”毫无怀疑,继xù

说:“警跸司的人现在面临着江湖各派的围攻,他们四面受敌,一定是尽lì

在寻找突pò

口,想转被动为主动,此时,石大侠约慕容会谈,正是好时机,如果周掌门、石大侠和崖山派的其他大侠能与远山派紧密联手,那么,警跸司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不知石大侠此次来京城,有什么好建议?”

“周掌门派石某来,一是看看慕容大侠有什么新的计策?看看江湖其他门派接下去将采取什么行动?二是想与慕容大侠商定好时间,周掌门想采取一次大行动,他想知dào

慕容大侠什么时候有大动作,最好能在同一时间动手,这能给警跸司以更沉重的打击,岳仲斌大哥对此也非常重视。”

“石仲烨”在言谈中说出了岳仲斌,他想让慕容云相信:他确实是石仲烨,可是,他没有想到,这让慕容云找到了一个盘问他的突pò

口。

慕容云乘机追问说:“石大侠,慕容对崖山派‘四大护使’闻名已久,知dào

您们都是真豪杰,听说岳仲斌大侠文武双全,林仲泽大侠能力极强,陆仲崁大侠豪气冲天,而您是侠肝义胆,以前,皆是由岳大侠或林大侠出面来联络各派的,此次想必是这两位大侠非常忙,无暇下山来与慕容会谈,让慕容有机会与您这位豪爽的大侠相聚,这也是很难得的。”

“石仲烨”知dào

慕容云话中有话,他说:“慕容大侠说得对,在对外联络方面,石某的能力和经验都远远不如岳大哥、林二哥,此次石某是滥竽充数,不得已而为之,岳大哥与掌门人正在制订一个大的计划,没有空下山来,林二哥已经到京城来了,他忙着去官场做一件很重yào

的事,仲崁弟在忙着管理那几间小店,实在没有人手了,掌门人便派石某来与慕容大侠见面,石某虽不称职,但是按掌门人的指令办,请慕容大侠多多谅解!”“石仲烨”很巧妙地作了解释。

“说哪里话,能与石大侠见面,是一件幸运的事,也是一件很快乐的事。不瞒您说,慕容虽有书生的穷酸气,但内心却是非常敬佩侠肝义胆的豪杰的,您的坦诚豪爽,江湖上很多人在传颂,此次慕容能与您会谈,心情是非常舒畅的。”

慕容云听“石仲烨”说话,越是感觉到眼前这个人一点也不“寡言”,但是,他不能表露出来。他在与对方对话时。表现出已深信不疑地把对方当成是坦诚豪爽的陆仲烨,他故yì

装着是在与他讲知心话。

慕容云巧妙的隐藏让“石仲烨”感到慕容云对他越来越相信了,开始讲知心话了,而“石仲烨则想乘此机会从慕容云口中探知更多的消息和计划。特别是想知dào

。江湖各派下一步想对警跸司干什么?远山派下一步对警跸司有什么大动作?

“石仲烨”说:“慕容大侠。您是联盟的发起人,对于与警跸司的较量,您一定是有全盘的计划。不知下一步您有什么妙策,如果能把计划告sù

我们透,崖山派也比较好配合,石某下山前,周掌门特别交代,让石某一定要问问您,崖山派如何配合您的大计划?”

慕容云想:“眼前这个人不简单,如果他真是警跸司的人,他此次与我见面的目的,不只是为了引我出来杀了我,而且还想探知江湖各派联盟进攻警跸司的计划,特别是想从我口中探问远山派的攻敌计策,我一定不能上当,先敷衍他,并反问他,看看他对崖山派的计划了解多少?”

慕容云想着,说:“江湖各派第一阶段对警跸司的攻击计划已接近尾声,现在各派想必皆是在筹划新的行动,最近,因警跸司的人紧紧地追杀我,慕容狼狈不堪,不得不隐藏起来,也无从得知各派现在的消息,不知dào

各派到底要采取什么行动?您倒可以对慕容说说,周掌门有什么新的计划呢?”

“石仲烨”想了想说:“上次掌门人令石某和仲崁弟等抓了警跸司的人,对他们重重地进行惩罚,这是对警跸司的警告,这一次,掌门人想对付警跸司里职务更高的人,岳大哥和掌门人正在商量,筹划着制订一个大的计划,掌门人派石某到此,就是为了听听慕容大侠的建议,以便联合行动。”

慕容云想:“呵,还以为我是好忽悠的,看来,这位果真是冒牌货,对崖山派就知dào

这么一点点,这还怎么同我会谈呢?谈到正题,这‘石仲烨’还真的沉默寡言了,说不出什么名堂了,因为他一说就会露陷。”

慕容云装着赞同他的看法,说:“太好了,周掌门很有气魄,也很真心想积极配合江湖各派对付警跸司的行动,这非常难得,有他做决策,加上岳仲斌大侠的谋略,一定会有令人惊奇的大行动的,眼下,荆山派和王府、谢府将采取什么行动,慕容确实不知,但是,远山派的下一步计划,慕容倒是很清楚的,远山派进攻都知监和警跸司的计划,是在贾天明掌门人主持下,由慕容具体制定的,之前,远山派已经采取了一些大行动,特别是抓住了化妆进‘明事楼’侦察的李三山和张绿水,把这两位警跸司的人当祭品,祭奠掌门人的小舅子林明毅,这给警跸司以沉重的打击,关于下一步行动,我们已经制定了一个计划,想倡议江湖各派在大致相同的时间,分别采取大行动,共同进击警跸司,同时,我们还拟好了一份新的倡议书,想让江湖各派的首领看看,若有新的建议,便商量着修改;如果同意,便在上面签字执行。”

慕容云的话引起了“石仲烨”的极大兴趣,他想:“我一定要问探知各派将采取什么行动,一定要拿到那份倡议书。”

其实,慕容云正是想投其所好,将计就计,他知dào

“石仲烨”很想知dào

各派下一步的计划,很想探知远山派的具体部署,所以,他突然想到了一个非常巧妙摆脱敌人的应对计划,他尽量把对方的胃口吊起来,让他想得到更多,这样,慕容云就暂时没有危险了,之后,他再想办法脱身,他知dào

,他现在的处境极为危险。

陶维隼随同邱韶华离开了豪华包厢,离开了“石仲烨”和慕容云,他们到了另一个包厢,酒肆的掌柜摆上了酒菜,想让他们两位一边喝酒一边谈,陶维隼坚决不喝,他说是他带崖山派的石仲烨来的,如果喝酒了,一旦出事,十个脑袋也不够砍。

邱掌柜也不好再劝了,他自己也不敢多喝,只是倒了一杯酒,慢慢品着,他陪陶维隼吃了一会儿菜,陶维隼对他说:“邱掌柜,石仲烨在里面与慕容云会谈,在下想到酒肆周围看看,既是逛逛街市,也是看看是否有什么情况。”

邱韶华说:“你放心吧,我亲自到周围探察过,没有任何异常,你就放松地出去逛逛,这附近虽不是繁华的闹市,却也是很有特色的,你去吧,快点回来,我等你!”

陶维隼出了酒肆,走到了一条街巷口,用手一招,立马有一个黄包车夫跑过来,陶维隼命令他说:“传令下去,按计划做好准bèi

,同时,通知下去,没有王同知的命令,谁也不可动手,违者立斩!”

显然,这黄包车夫是一个传达命令的人装扮的,他接受了陶维隼的指令,到周围几条街巷的一些建筑物里传令去了。

之后,这“黄包车夫”又到了一家布店,向一个头领汇报,这头领得到汇报后,非常高兴,他说:“太好了,你继xù

拉你的车,到老地方等着,一有消息,立kè

传过来!”黄包车夫得令去了。

这头领一身富商打扮,他走出布店,到附近几条街巷仔细巡视了一一番,他必须保证万无一失,此次计划,关系到他的未来前途,甚至关系到他的性命。

邱韶华一个人在包厢里品着茶,看着眼前摆着的酒,他忍不住,喝了几杯,他感到他这次成功地安排了慕容云与崖山派的人会谈,干得很漂亮,自己非常高兴,他感到,如果会谈能成功,慕容云一定会更器重他,贾天明掌门人也会对他更重视,没准还能捞到一个更好的职务,想到此,他洋洋得yì

,品着小酒,等待着会谈的成功。

邱韶华万万没有想到,他中了一个非常可怕的圈套,作为“明月楼”的掌柜,情报站的头领,他这一次太大意了,或者说对手太厉害了,使他对一步步逼近的阴谋诡计毫无觉察,正当他吃着好菜,品着小酒,春风得yì

时,“观云楼”的周围,已布下了一张很大的网,正等待时机,要把慕容云和邱韶华等一网打尽。(未完待续……)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十二)

“观云楼”的豪华包厢里,“石仲烨”一边品着茶,一边寻思着,他心里非常高兴,本来,他只想让慕容云来与他见面,慕容云来了,他就达到了目的,可是,与慕容云见面之后,他意wài

地发xiàn

,慕容云了解了很多江湖各派联盟的下一步计划,特别是远山派还拟定了一份倡议书,他已打定主意,务必要得到慕容云手里的倡议书。

放下茶杯后,“石仲烨”说:“慕容大侠不愧为联盟行动的发起人,您一直在筹划着联盟的大事,而远山派贾天明掌门人更是志向远大,原来是他在主持着联盟行动的大局,依石某看,由您们两位联手制订的倡议书,一定是一份进攻警跸司的战略计划,江湖各派有远山派领头,一定能取得胜利的,周八卦掌门人也诚心想与远山派好好合zuò

,不知您们制订的倡议书是什么内容,如果需yào

崖山派帮做什么,您尽管说,石某一定劝掌门人尽量做到。”

慕容云听了“石仲烨”说的话,他心里很清楚,“石仲烨”的胃口已经被吊起来了,他迫不及待地想知dào

倡议书的内容,慕容云说:“贾掌门说,远山派上次对警跸司采取的行动都只是小打小闹,现在要干就要干大票的,所以,我们商量以后,就筹划了一个计划,包括两部分内容,头一部分叫‘擒王计’,第二部分叫‘离间计’,倡议书就是要以此计划来与江湖各派掌门人秘密商议,尽量获得各派掌门人的支持。一起实施计划。”

“石仲烨”听了,更急于想知dào

了倡议书的具体内容,他感到此次与慕容云会面,将会有意wài

的大收获,他着急地问:“慕容大侠,您说的‘擒王计’和‘离间计’到底是什么具体计划呢?如能悄悄透露给石某,石某也好回山去向周掌门汇报。”

慕容云想了想说:“本来这是绝密的计划,是不能透露的,但您是周八卦掌门人身边的得力助手,又是特意来与我会谈的。如果不让你知dào

计划的具体内容。您一定会说慕容不诚意,看来,慕容不说也不行了。俗话说‘擒贼先擒王’,这‘擒王计’其实就是找机会、想法子深入虎穴。对都知监的最高头领下手。只要让这大头领日子不好过。整个警跸司就会全乱了;至于‘离间计’,是想办法从敌人的内部下手,用巧妙的计策离间敌人。引发敌人内讧,现在,警跸司内部虽然表面上看还比较合力,但是,在暗地里,他们各位头头皆心怀鬼胎,各有各的私心,都想着揽权敛财,只要用计谋挑动他们,他们一定会自己打起来的。贾掌门和我的计划,就是要联络各派掌门人,把上面说的这‘两计’实施好,我们的计划很具体,已经筹划好了实施的途径,谋划好想借助的力量,甚至还找好了配合我们的内应,因为计划太重yào

了,慕容来之前怕不安全,不敢把倡议书带在身上,其实,如果早知dào

与石大侠的会谈这么顺利,慕容就会把倡议书带来,也能让石大侠看看,以方便您回山去向周掌门汇报。”

“石仲烨”一直聚精会神地听着慕容云介shào

计划,听到说倡议书非常详细,他更想得到它了,他着急地问:“慕容大侠,您难道是把倡议书搁在静远山上没带来吗?如果这样,各派掌门人如何看到内容呢?”

慕容云知dào

对方慢慢上钩了,他回答说:“石大侠误解我的话了,我是说我把倡议书放在‘明月楼’了,密藏在一个地方,别人不知dào

,很安全的,只有我才能取得到。”

“石仲烨”沉思了一会儿,说:“能不能把那倡议书取来,让石某仔细看看?如果能了解计划的详细内容,石某回山后也好与掌门人商量对策,以配合远山派的计划。”

慕容云故yì

表现出有些为难,他看了看“石仲烨”,说:“今日咱俩见面,最重yào

的事就是成功进行会谈,而双方要谈好,就必须诚心,要是慕容不让您看倡议书,您一定会对我不信任,恐怕下面就很难谈了,所以,让您看倡议书是必须的,这样吧,让陶维隼和邱掌柜陪我到‘明月楼’去取,邱掌柜对这里的地盘很熟悉,而陶维隼跟着去也有个照应,这样我带着倡议书就比较安全,您就在此等一会儿,我很快就回来!”

“石仲烨”想:“慕容云说的应该是真话,他期待着会谈成功,自然必须去取倡议书,再说,有陶维隼跟着他到‘明月楼’,比较保险,再说,此时‘明月楼’和‘观云楼’周围都埋伏了我们的人,慕容云想溜走也非常困难的,就让他回去拿。”他说:“慕容大侠不愧是侠义之士,真诚待人,能与您会谈,真是一件快乐的事,您快去拿倡议书,石某等着您。”

慕容云说:“石大侠不必客气,您大老远从蓝崖山上跑来,就是为了会谈成功,慕容跑这么短短的路程去取一份文件,更是应该的,岂能拒绝石大侠的要求,您好好歇会儿,品品茶,等着我。”

慕容云说完,走出包厢,对包厢外的伙计说:“走,带我去找邱掌柜和陶维隼,有事要办。”他同一个伙计离开了豪华包厢,他们走了几步远后,慕容云悄悄对伙计说:“‘换上酒来’,你快回客栈准bèi

,快!”那伙计领命,快速离开了。

这时,陶维隼已经回到包厢,正陪着邱韶华品着菜肴,慕容云走进来说:“你们两位挺舒服的,在此吃菜品酒,不过,你们必须先停一停,石大侠要求我回‘明月楼’取一份重yào

文件,需yào

你们两位陪我一同回去,走吧!”

陶维隼想:“慕容云要离开了,这可是大事。但是我并没有理由拦着他,再说,一定是‘石仲烨’让他去取文件的,否者,‘石仲烨’早就已跟出来了,我且跟着他去‘明月楼’再说。”

邱韶华说:“走吧,我领你们去,咱们走近路,快去快回,别让石大侠久等了。”

慕容云、陶维隼跟着邱韶华走出“观云楼”。刚一走到街巷上。慕容云就感觉到气氛很异常,街巷上的行人少了,周围的店很少有人出入。

邱韶华已有些酒意,他兴高采烈地高谈阔论。反复说预祝慕容云和“石仲烨”会谈成功。

陶维隼观察着周围。一切正常。他知dào

,好几间店里都埋伏着他们的人,只要王同知一声令下。便可杀出;而如果王同知没有下令,谁也不敢冒然行动。

三个人各想各的,沿着街巷,朝“明月楼”走去。

走着,走着,他们离“明月楼”越来越近了,陶维隼乘慕容云没有注意,悄悄给一个黄包车夫递了一个眼色,那黄包车夫会意,很快拉着车走了。

陶维隼使眼色时心里有些紧张,他急忙调整一下心绪,装镇静地看了看慕容云,他突然从慕容云脸上发觉一种令他害pà

的表情,在“观云楼”豪华包厢里,慕容云显得轻松、愉快、兴奋,而此时,慕容云却是一脸严肃,并隐约露出一股杀气。

慕容云三人很快就到了“明月楼”门口,陶维隼朝四周看了看,他看到了不远处有他们的人在窥视着,本来,他应该是很放心的,但是,当他一看到慕容云脸上的表情时就心里发怵,此时,他一想到要陪着慕容云进“明月楼”,心里就更发慌了,他想:“情况不妙,似乎慕容云已经觉察到什么,他脸上露出了杀气,我不能跟他们进‘明月楼’,在这十分微妙的时刻,我一旦不小心,就会白白地把性命搭进去。”

陶维隼想到此,他急忙对慕容云说:“慕容大侠,您快进去拿文件吧,小的就不进客栈了,您要取的是机密文件,小的进去不合适,小的就在门口等您,咱们要快点回‘观云楼’,别让石大侠等太久了。”

慕容云看着他,说:“也好,你在外面等着,我们取了文件,很快就出来,如果让石大侠等久了就不礼貌了,邱掌柜,咱们快进去吧!”

陶维隼见慕容云和邱掌柜走进客栈,他在门口呆不住了,他越想越感到慕容云已经发觉了他们的秘密,他不敢在客栈的门口等着了,他感到,如果在这里等着,一旦阻碍到慕容云的行动,就会把命赔进去,陶维隼想到这,立即溜走了。

慕容云一进“明月楼”,见刚才那位伙计已经在里面了,伙计见慕容云进来,立即走向前问:“慕容大爷,小的已经按您的意思报gào

掌柜助手了,他已在作安排,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慕容云来不及回答伙计的问话,他一脸严肃地转过头对邱韶华说:“邱掌柜,你只顾喝酒,脑袋都快搬家了还毫无觉察,咱们中了圈套了!‘石仲烨’是冒名的,陶维隼极可能也是假的,你还蒙在鼓里,快醒醒吧!我问你,客栈里有警跸司的人吗?”

邱韶华一听,脸色大变,被慕容云一问,他怔住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楼上有两个,在下一直派人监视着他们。”

“你立即派人把他们绑了,堵上嘴,不能让他们出去传播消息,快!”慕容云命令道。

邱掌柜领命,匆匆忙忙跑楼上去了。

慕容云这时才转过身,对刚才的伙计说:“这位伙计,你现在是副掌柜了,你快把咱们的人安排好,分批尽快撤离,警跸司的人很快就会冲进‘明月楼’,他们心狠手辣,找不到我,或许会血洗‘明月楼’,快去传达命令!”慕容云威严地说。

“慕容大爷,小的多年来一直跟着邱掌柜,小的知dào

,后面有一条暗道可以通向外面,小的带您去,您领大家先走,小的帮邱掌柜办完事,随后就出去,快请!”刚被任命的副掌柜说。

“太好了,这样就更方便撤离,我这里有一封信,是我事先准bèi

好的,没想到还真能用上,你把这封信放在警跸司被绑的人身上,你去向邱掌柜传达我的命令,不要杀警跸司那两个人,留着他们去报信,我要让他们知dào

,想抓住慕容云,是痴心妄想!”慕容云说。

副掌柜接过慕容云手中的条子,笑了笑说:“跟着慕容大爷干,真是太爽了!”他说着,很快跑上楼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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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十三)

陶维隼担心有危险,从“明月楼”门口溜走,他不敢回到“观云楼”,他害pà

放qì

对慕容云的跟踪被“石仲烨”知dào

了,会被严重处罚的,他跑到前头街巷的布店里,向埋伏在里面的头领报gào



陶维隼心里很清楚,他绝对不能如实地说出放qì

对慕容云的跟踪,否者,头领也不会饶过他的。

陶维隼必须为他自己突然开溜编造一个理由,他需yào

向头领解释好为什么不再跟踪慕容云而跑到布店了,他心里非常清楚,此次出动不少人专门对付慕容云,如果是因为他放qì

跟踪慕容云而让慕容云跑了,他的性命也就很难保了。

经苦苦思索,陶维隼想到了一个勉强的理由,他向头领报gào

说:“大事不好了,慕容云很可能要逃跑!”

“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快说清楚!”头领着急地问。

“本来,慕容云已进入‘观云楼’,在与‘石仲烨’谈话,被咱们的人严密监视了,可是,他后来说要回‘明月楼’取一份重yào

文件,‘石仲烨’同意他回去取文件,在下跟了过去,他说要到楼上去取文件,他让邱掌柜陪着在下在楼下等他,他自己上楼去取文件,在下没有听他的话,跟了上去,慕容云进客房去了,在下守在外面等着他,可是,他进去很久了还没有出来,在下让邱掌柜敲门,想进去看,里面没有人回应,结果……。”陶维隼正说着。被头领拦住了。

“到底是怎么样?你太啰嗦了,能不能说简要的?急死人了!”头领等不得了,非常着急地问。

“邱掌柜进门一看,慕容云不见了,在下和邱掌柜急忙跑到下楼,却有伙计跑来说:‘慕容大爷在客房里等你们!’在下感到很惊奇,进去一看,慕容云果然在楼下的一间客房里,在下疑问:慕容云是怎么下楼的?取好文件他为什么不赶紧去继xù

与‘石仲烨’会谈呢?一定有问题,在下注意观察他的表情。只见他一脸严肃。有着急和担忧的表情,在下猜想,他一定是发xiàn

疑点了,在下怕他逃跑了。特意让邱掌柜拿来了几盘小菜和一瓶酒。让他陪着慕容云喝酒。暂时稳住他,而在下借口要去通知‘石仲烨’延长会谈时间,命令咱们的人好好盯住。便快速跑回来向您报gào

了!”

陶维隼忐忑不安地编造了一通谎话,向头领报gào

,他想以此来掩盖自己因害pà

危险而开溜的事实,他把谎话说完,很害pà

地等待着头领的反应。

“你做得对,及时跑回来报gào

,咱们快过去,他一定是发xiàn

什么,不想再回‘观云楼’会谈了,很可能想逃跑,幸好,‘明月楼’已经被咱们的人包围住,咱们快过去,攻进去,一定要抓住他,快走!”听陶维隼报gào

,头领果duàn

地下命令。

陶维隼松了一口气,他的头领相信了他编的谎话,这样他就能免受责罚,他见头领下令要进攻,他假意阻拦说:“咱们现在就行动,这合适吗?王同知有令,没有他下令,谁也不能冒然行动,咱们是不是再等等看?”

“你脑袋能不能灵活点,现在情况异常,慕容云要逃,情况紧急,如果不快速进攻,时间一延误,就会让他跑了,到时就全搞砸了,快行动!出事情我来负责,快!”头领严厉地下命令。

他们快速赶到“明月楼”,只见他们的人还在四周监视着,“明月楼”里面显得一遍安静。

头领向一个监视的人招手,那人跑过来,他问:“发xiàn

什么异常;情况了吗?”

“没有,一切正常,他们还在里面!”监视的人回答。

陶维隼说:“看样子慕容云和邱掌柜还在里面喝酒,一切正常,幸好咱们及时赶到,这一下他跑不了了!”

头领对身边一个助手说:“你去通知另外几条街巷的人快赶过来,我们先攻进去,你带人快来支援!”

他对监视的人说:“你们守住围墙周围,不能让任何人逃脱!”

头领领着从布店那边过来的人,快速地冲进“明月楼”。

有两个人冲在前面,陶维隼紧跟着往里面冲,他心里想:“我必须冲在头领前面,一旦找不到慕容云,也能将功折罪。”

头领和其他人紧跟着也向里面冲。

陶维隼以为,“明月楼”里的人一定会出来阻挡,以便让慕容云逃跑,可是,出乎他意料,没有任何人出来阻挡。

陶维隼跟着前面两人勇敢地冲进客栈的大堂,里面静悄悄的,不见一个人,陶维隼感到不妙,要么是人都跑了,要么是有埋伏,他一时没了主意,呆立在那里。

头领进来了,他问:“人呢?”没有人回答,他紧接着大声喊道:“快去搜!一定要把人找出来!”

陶维隼发xiàn

“明月楼”里没有人,心中暗暗叫苦,他想:“慕容云和邱掌柜明明是进来了,而外面四周一直有人监视着,里面也有两个人监视,怎么一个人都没有了?难道慕容云真的跑了?果真慕容云跑了,至少邱掌柜也该在,怎么不见人影,这太可怕了!”他感到大事不好,这时也顾不得危险了,他一个箭步冲到楼梯,快速跑上二楼,楼上也是静悄悄的,他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这里不是“明月楼”?

陶维隼领带着冲上楼来的人,对一间间客房进行检查,突然,在一间客房里发xiàn

了两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人,他们的嘴被布团塞住,一声不能吭,只能用眼睛哀求着快点把他们放开。

陶维隼仔细一看,被绑的人是他们自己的人,在其中一个人的身上放着一封信。他让人把被绑的人解开,他拿起那封信,正准bèi

打开信看,这时,头领也带人冲上来了。

陶维隼把信递给头领,说:“这是在被绑的人身上发xiàn

的信,请头领过目!”

头领把信打开,他一看,里面写着:

“警跸司各位指挥使:欢迎光临‘明月楼’!此时客栈里一定宾客众多,可是。你们太不礼貌。先是派人数日围住客栈,紧又未经允许,硬闯客栈,我等就不奉陪了。此两人已藏客栈多日。图谋不轨。今且饶其性命,只捆住不伤不杀,不管哪位指挥使带人光临。请能放过客栈伙计,别伤两两家和气。慕容大爷已识破诡计,令在下替他而来,已‘会谈’过,请转告与在下会谈之人,念他演技太差,此次不取他性命,让他有机会再练练,来日再会!想抓慕容大爷,是痴心妄想,先抓住在下试试?慕容大爷有言让在下转告:‘大战在即,正忙于备战,无暇接待各位,请多包涵!’——远山派一小人物敬启。”

头领一看气得一句话讲不出来,此时,“石仲烨”从“观云楼”赶过来了,他气势汹汹地走近陶维隼,陶维隼吓得低头一声不敢吭。

陶维隼身边有几个人认识“石仲烨”,他们一起作揖说:“拜见王同知!”

原来,这位冒充崖山派的“石仲烨”与慕容云会谈的人就是原都知监的同知王宏魁,他被沈德义派到警跸司后,此次对慕容云实施“引蛇出洞”计划是他亲自主持亲自出动的一次大行动,可惜,行动彻底失败了,他还没有意识到,是他自己在慕容云面前“表演”露陷了,才导致整个计划的失败,他刚才还在“观云楼”里傻等着,以为慕容云还会把倡议书拿给他看,要不是监视的人去向他报gào

,说进攻已经开始了,他还蒙在鼓里。

王宏魁进“明月楼”后发xiàn

,他的“引蛇出洞”计划已经完全失败了,这时他再也无法像平常那样压制住怒火,他气急败坏地从头领手里抢过那封远山派的人留下的信,眼里露出凶光,他看完心中内容,气得脸色发青,他转过身,抓住陶维隼,大声嚎叫:“孙伟涛,你这个混蛋是怎么联络的?你联络的人是慕容云吗?你一直跟着回来,现在人在哪儿了?!慕容云逃到哪里了?!”

原来,“陶维隼”就是警跸司的镇抚孙伟涛,他把名字倒过来,以其谐音取了个名字,此前,他自信与“明月楼”的邱掌柜的接触,以及后来与慕容云的见面,都是干得很漂亮的,他自己觉得,他扮演远山派传播消息的人演得天衣无缝,他此次训liàn

了好几日,本来是想立大功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孙伟涛被王宏魁责问,他一句话也答不出来,也不敢答,他一声不吭地任凭王宏魁责问,他在心里想:“没有办法了,我已经尽lì

了,有此结果,无话可说,就任其宰割吧!”

王宏魁见孙伟涛一句话也不说,他大发雷霆,伸手一个巴掌,狠狠地往孙伟涛的脸上打过去,孙伟涛被打翻在地,嘴角流出了鲜血。

王宏魁打了孙伟涛,胸中的气还没有出够,他转身对刚才的头领说:“彭浩泽,还有你,你为什么违抗我的命令,背着我冒然下令进攻呢?没准慕容云就是因为你贸然进攻发xiàn

危险才突然逃走的,你该负什么责任?”

原来,此次隐藏在街巷布店里负责指挥的头领是警跸司的副指挥使彭浩泽,他攻进“明月楼”见里面的人都跑了,他心里暗暗叫苦,认为此次又搞砸了,他正想着如何逃避责任,被王宏魁一问,心里更难受了,他在心里也在责怪王宏魁,他想:“本来想让别人去扮演慕容云,你非要亲自出动,你能扮得像吗?本来慕容云已经进了‘观音楼’,你不下令捕杀他,竟还让他回‘明月楼’,难道这失败的责任要我来负?”

彭浩泽越想越气,他差一点就爆fā

出怒火,他吸了一口气,强压住怒火,对王宏魁恭敬地说:“王同知请别生气,伤了身体不好,此次失败,皆是在下安排不周,指挥时太鲁莽,责任全在在下,请王同知回去后再责罚在下,现在慕容云逃了,接下去该怎么办,请王同知作指示!”

彭浩泽谦恭的态度和在理的话语让王宏魁消了不少的气,他想了想,觉得自己也有较大失误,把责任全推给彭浩泽和孙伟涛不公平,他看了看大家,以平静的口气说:“彭副使,刚才我也是在起头上,此时也不能全怪你和孙镇抚,我也有大的失误,咱们就不互相责怪了,现在由你来指挥,最好把这‘明月楼’仔细搜查,另外,把这两个被绑过的人带回去好好盘问,回去好好总结此次失败的教xùn

,并商量下一步如何对付这个难缠的慕容云!”

彭浩泽说:“谨遵王同知的指令!来,弟兄们,把这客栈给我仔细搜,看看里面有什么名堂,快行动!”

大家都开始行动,孙伟涛爬起来,也要去搜,王宏魁伸手把他牵起来,说:“孙镇抚,刚才我在起头上,不该对你下此重手,请原谅!”

“王同知对在下的责罚是对的,此次在下有重大失误,被邱掌柜那混蛋骗了,应该负责任的,王同知一掌把我打醒了,也让我心里好受些!”孙伟涛说。

彭浩泽说:“孙镇抚,你我都有大的失误,王同知生气也是可以理解的,他对咱们已经很宽容了,有责罚才能吸取教xùn

,你心里被难受了,你把这两个人带回去,好好问他们当时的情景,咱们必须对慕容云有更多的了解。”

警跸司的人对“明月楼”楼上楼下各处进行了仔细搜索,可惜,他们没有能发xiàn

秘藏在二楼墙中夹层里的通向外面的暗道口。

此次警跸司“引蛇出洞”计划的实施,准bèi

了十几日,动用了几十个人,出动了包括王宏魁、彭浩泽、孙伟涛等重yào

人物,却一无所获,还被捆住两个人,被一封留下的信大肆奚落一通;而远山派的人毫发无损,慕容云又一次在警跸司的人的眼皮底下,逍遥地离开了。(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现在说讲述的故事情节只是前面的部分,因情节发展立体多样,人物众多,以后的故事还很长,有趣的情节将会更多,建议大家多看些章节,才能更清楚所讲述的精彩故事!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十四)

慕容云和“明月楼”的一些人从暗道顺利地逃出来,邱韶华和副掌柜随后也出来了。

邱韶华站在慕容云面前,他感到惭愧、懊悔,心里十分难受,他这次上了警跸司的人的当,竟毫无觉察,要不是慕容云敏锐、机智,加上他丰富的江湖经验,识破了孙伟涛、王宏魁的假把戏,慕容云将大难临头,远山派将损失惨重。

邱韶华跪在慕容云面前,请求他责罚,慕容云把他拉起来,说:“你是太大意了,太轻敌了,被敌人设局套住了,还沾沾自喜,当然,这也不能全怪你,警跸司那帮人太狡猾了,他们一定是事先对远山派进行调查,并从咱们的人口中套知了暗语,他们瞒过了你这个情报老手,也差一点就瞒过了我,还好,最后他们的阴谋被识破了,咱们能从他们的包围圈中顺利撤离,算是很庆幸的。现在,你带着‘明月楼’的这帮兄弟们上静远山去,你转告梅大侠,让她查一查,是谁泄露了暗语,并请她主持,尽快更换暗语,你到山上,就听候掌门人的处罚吧,你先去找梅大侠,她会为你求情的,去吧!”

“谢谢慕容大爷!小的这就带人上山,您多保重!”邱韶华说。

慕容云等邱韶华他们走了后,他绕道悄悄地走到偏僻街区的那座古庙,从古庙的暗道里进入了小街的平房。

自从上次这平房被警跸司的人袭击之后,慕容云反而经常住在这里。他相信‘灯下黑’的道理,据他推测,警跸司的人已袭击过这里,是不会再到这平房来探察,果然,慕容云在这里住得很安全。

慕容云回到平房后,他感觉有些累了,他坐在靠背椅上,很想好好地睡一下,但是。他睡不着。他回想着今日的情景,觉得这是一次非常重yào

的教xùn

,要不是他对化妆成石仲烨的人进行仔细观察,发xiàn

了他的疑点。差一点就落入敌人设好的局。这一次他陷入了极为危险的境地中。

慕容云想:“警跸司的人中。确实有厉害人物,他们之前一个劲地追杀我,一无所获。现在,他们改变方式了,找不到我便用计把我引出来,这明显的是一个‘引蛇出洞’的毒计,此次,他们所设的局还是很有水平的,他们事先作了充分准bèi

,狡猾地利用邱韶华轻敌的弱点,冒充崖山派的人把我引入局中,他们差一点就成功了,想起了来非常可怕!”

慕容云想:“我也要改变方式,不能一直被动地隐藏、撤离,要变被动为主动,积极出击,这一次警跸司花了不少时间,动用了不少人马,却没有能抓住我,他们一无所获,回去一汇报,沈德义一定大为恼火,彭浩泽等一定压力很大,他们一定很想找到我,我必须好好利用他们这种心态。”

寻思了一会儿,慕容云心中已经有一个计划,他想:“警跸司的人这一次对我搞了个‘引蛇出洞’的诡计,我要以牙还牙,也给他们来个‘调虎离山’之计。”

慕容云心中有了主意,感到比较轻松了,他靠在椅子上睡着了。

彭浩泽和王宏魁、孙魏涛等回到了警跸司。

孙伟涛胆战心惊的,他在“明月楼”放qì

了对慕容云的跟踪,溜了,对此他一直非常担心,怕王同知拿他问罪。

彭浩泽心里也怕怕的,他这一次在围攻慕容云时擅自下令进攻,他怕因此而得罪王宏魁,同时,在名誉上,此次行动是由他具体指挥的,动用了很多人马却一无所获,他心里忐忑不安的,怕沈德义会处罚他。

王宏魁回到警跸司后冷静一想,非常懊悔,这次为慕容云所设的局本来是非常巧妙的,但最后还是让慕容云跑了,他很后悔没有在慕容云进入“观云楼”时就抓住他,正是因为让慕容云回“明月楼”,他才有机会逃脱。

王宏魁觉得此次失败的主要责任改由他自己来负,他感到,两次兴师动众地想抓住慕容云,皆没有结果,现在士气很低落,他决定请示沈德义,此次行动失败,他准bèi

把责任都担了,不追究任何人,以免使士气进一步低落。

主持警跸司日常的李昊强副指挥使召集大家开会,他必须把这次失败的情况向沈德义汇报。

会上,彭浩泽作了检讨,表示会承担失败的责任;孙魏涛没有说话,他不知dào

该怎么说,如果表示承担责任,怕真的被追究;如果不检讨自己失误,能通得过吗?

王宏魁说:“大家都不用多说了,李副使,此次抓捕慕容云的计划失败,主要责任在于我,我会想沈公公报gào

的,彭副使和孙镇抚虽有过失,但没有大错,就不用懊悔了,李副使也不要追究他们的责任了,大家还是同心协力,继xù

追捕慕容云。”

王宏魁不甘愿这一次失败,为了换回面子,他决定从幕后走到台前,亲自指挥追捕慕容云的下一步行动。

李昊强见警跸司最近的行动屡屡受挫,他正想避开麻烦,对于王宏魁表示要亲自指挥,他当然是很支持的,成功了,李昊强也有功劳;失败了,由王宏魁去承担主要责任。

其实,王宏魁也没有什么新招,他命令彭浩泽动员所有的力量,尽lì

追查慕容云的下落,他不相信慕容云会没有任何踪迹。

三日后,彭浩泽手下的一个线人来报,在“明事楼”附近发xiàn

了疑似慕容云的踪迹,王宏魁亲自仔细问那个线人,觉得他说的很可信,他随即命令彭浩泽派孙镇抚带人去守在“明事楼”周围监视。

过了不久,彭浩泽的另一个手下来报,曾见过慕容云带着另外一个人在深夜到“杏芳阁”,彭浩泽立即把消息汇报给王宏魁,他说:“慕容云很可能真的进入过‘杏芳阁’,‘杏芳阁’是崖山派开办的,慕容云知dào

咱们刚刚大忙了一阵,不会马上严格探察,所以,他乘此机会冒险去‘杏芳阁’找崖山派的人,商量联手对付咱们的事,这是极有可能的。”

“彭副使的分析很有道理,慕容云智勇双全,他很有胆识,完全有可能冒风险去崖山派办的那间青楼,彭副使,就辛苦你带几位手下去‘杏芳阁’,外面必须派人四周监视,而你带着一两位兄弟化妆进那青楼,了解情况,看看慕容云是否去过,还会不会去,但你们千万不要动手,只需探听情况。”王宏魁说。

“放心吧,在下这就带人去‘杏芳阁’!王同知,在下走了之后,您如遇到新情况,不要独自出去,派手下去办就行了,注意安全!”彭浩泽对王宏魁有点不放心,当心他独自出去乱闯,一旦出事,他负不起责任。

彭浩泽带人走了之后,王宏魁突然感到有些孤单,此时,警跸司里面,只有李明杰和几位千户,他们带着一些兵,此外就是李昊强,李昊强的资格比较老,王宏魁不好直接指挥他,王宏魁还知dào

,李昊强没有彭浩泽的那种冲劲,缺乏工作热忱,不敢冒险,王宏魁觉得,他留在警跸司看家倒是挺合适的。

本来黄圣杰也是一个比较能干的副指挥使,是可以委托他去做些事的,可惜最近他另有任务,沈德义派他去办另外一件事了。

这时,又有一个线人来找彭浩泽,彭浩泽已经出去了,王宏魁盘问了来汇报的线人,知dào

他是彭浩泽的人,就问他来汇报什么?

“您真的是王同知吗?小的失敬了,小的是来向彭大人汇报重yào

消息的,我们发xiàn

了关于慕容云的重yào

线索,因为时间很紧,小的就匆匆赶来了。”线人说。

“到底是什么重yào

消息,你快说!”王宏魁着急地问。

“小的探听到了准确的消息,今日傍晚,崖山派的岳仲斌要与慕容云在崖山派开办的‘亿魁客栈’秘密会谈,这是一位兄弟收买了‘亿魁客栈’的伙计所得到的消息,他们俩人秘密会谈的事今日上午才定下来的,得知消息后,小的急忙来报gào

。”线人说。

王宏魁突然想:“原来刚才两次传来消息,一次说慕容云在‘明事楼’周围出现,一次说慕容云与人进来‘杏芳阁’,原来这两次消息都是烟幕弹,慕容云将去‘亿魁客栈’与岳仲斌会谈,这才是他真zhèng

的踪迹,看来,慕容云真的很有智谋,这次使的是‘声东击西’,‘亿魁客栈’才是他的真zhèng

去处。”

王宏魁想了想,对身边的人说:“你快去叫李明杰来,快!马上有行动。”

刚才回来汇报的线人问:“王同知,小的该干什么?”

“你立即去‘明事楼’周围,向孙镇抚传达我的命令,让他带人到‘亿魁客栈’,要重yào

任务!”王宏魁严肃地说,紧接着,他对身边一个助手说:“你快到‘杏芳阁’去,传达我的命令,让他带人尽快赶到‘亿魁客栈’,悄悄对他说,要抓捕慕容云。”王宏魁说。

其实,王宏魁三次得到消息,及时调兵遣将,多面出击,这正是慕容云所想要的结果。(未完待续……)

PS:《江湖方圆》的情节发展是多元并进的,留心的读者一定能看出其中的妙处,但愿读者会因为书中的“立体感”而感到更有趣!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十五)

王宏魁按排好了人去传达命令,这时,李明杰来了,王宏魁带着李明杰和几位千户等共二十多人,往“亿魁客栈”赶过去。

王宏魁相信,江湖各派与警跸司的较量进入关键时期,在这敏感时期,慕容云极有可能与江湖各派的重yào

人物会面,此前,彭浩泽也是考lǜ

到这个状况而针对慕容云设计了“引蛇出洞”计划的,以此观之,慕容云要与岳仲斌会谈的事应该是可信的,王宏魁决定赌一把,相信慕容云会去“亿魁客栈”,他把警跸司能出动的几支队伍都集中到“亿魁客栈”,他想乘此机会,把慕容云抓住,再也不能让他跑了。

日落时分,“亿魁客栈”与往常一样,平静安详,客人进进出出,没有表现出任何异常状况。

王宏魁带着李明杰等先到了“亿魁客栈”附近,他命令李明杰带着手下埋伏在客栈四周,他还派人到前面路口,去等候彭浩泽和孙伟涛等,王宏魁怕彭浩泽和孙镇抚匆忙赶来,不知真相,会惊动敌人,打乱抓捕慕容云的计划。

王宏魁调兵遣将,安排得很周全,他很有信心,相信此次他一定能用这一张撒开的大网,把慕容云网住,而且,或许还可以把崖山派的岳仲斌抓住。

可是,王宏魁万万没有想到,他正在打的如意算盘,并没有像他所想的那么如意,他十分自信的行动,实jì

上已经中了慕容云的“调虎离山”之计。

其实。前面三次线人传给警跸司的消息,皆是慕容云精心安排的,他抓住彭浩泽、王宏魁等迫切想抓住他的着急心里,连续指使“线人”到警跸司传达消息,使王宏魁不得不相信线人所传的消息是真的,自作聪明的王宏魁经过分析,认为前两次传来的消息是为了掩盖第三次传来的消息的真实性,他确实第三次传来的消息才是真实的,“亿魁客栈”才是慕容云真zhèng

要去的地方。

正当王宏魁、彭浩泽、孙伟涛、李明杰等警跸司的要员和骨干力量都赶往“亿魁客栈”时,慕容云却干出了一件令警跸司我有的人都没有想到的事。

王宏魁带人走了以后。警跸司总部大楼变得冷冷清清。留守的副指挥使李昊强走出他的处事室,到大院里和几个处事室察看了一番,他感到此时警跸司总部大楼里,人员不多了。零零散散的。而且。无论是站岗的还是坐在处事室里的,都显得懒懒洋洋,他很担心。一旦遇到突发的事,他们是否有战斗力?

李昊强找来几位千户,对他们下达命令:“命令你们的手下,提起精神,站好岗位,做好战斗准bèi

!王同知、彭副使他们带着人在外面忙碌着,咱们这些留在总部大楼里的人,更要提起干劲,尽责尽lì

!”

几位千户领命去了,过了一会儿,大院等处站岗的人,果然都提起了精神,李昊强看着,满yì

地笑了笑,他放心地回到了他的处事室。

定昏时,星光昏淡,警跸司后院西边墙外,一遍寂静,有一个黑衣蒙面人靠在墙边仔细地倾听着墙内的动静,他感觉墙内没有什么异常声音,他便越过高墙,进入了警跸司后院,后院刑狱前面有一排处事室,门前有两个人站岗,黑衣人悄悄潜过去,隐藏在墙边,他朝站岗的人的东面扔了一块小石头,站岗的人转身向东走过去看,黑衣人从墙边闪出,追上站岗的人,举起手掌,连击两掌,一掌对准一个人,两个站岗的人昏倒在地。

黑衣人潜进一间没有人值班的处事室,里面有桌椅和一些文件资料,他把桌椅叠在一块,将文件资料放在桌椅上,他拿出早已准bèi

好的泡过油的纱线,把纱线拉直,一端连着桌椅上的文件资料,一端拉至门口,他点燃纱线。

见纱线已燃起来,黑衣人走向后面的刑狱,他突然飞快地冲到刑狱门口两个站岗的人面前,站岗的人见有人突然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一怔,黑衣人挥手点了他们的穴道,两个站岗的人昏倒了。

黑衣人从他们身上搜出了大门的钥匙,打开大门,他把昏倒的一个站岗的人举起来,往刑狱里面抛去,大喊:“有人来袭击刑狱了,快跑!不跑就来不及了!”

过了一会儿,见前面处事室火光已经冒出来,他用另一种声音大喊:“不好了,着火了,快逃,不逃没有命了!”

此时,刑狱里、处事办公区以及整个后院乱成一团,刑狱里传来了打斗声,犯人与守监的人打起来了。

听到喊声,警跸司大楼前院有一些人在两位千户的指挥下,急忙往后院赶,想尽快救火。

李昊强听到后院传来杂乱的声音,又见有房屋着火了,他大吃一惊,急忙冲出处事室,往楼下跑,他心里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一定是有人要劫狱,放火是为了制造混乱,这是声东击西之计,来劫狱的人一定事先探知了彭副使等已经出去执行任务,警跸司总部人员稀少,乘机来劫狱。”之前,也有人以声东击西之计侵扰警跸司总部,救走了崖山派的李淑兰,这一次李昊强一听到动静,就想到了上次吃的亏。

当李昊强等都赶到后院时,黑衣人乘乱潜到前院,他走向楼梯,见楼梯口有一位站岗的,他走进他,举掌把他击倒,抓起被击昏的人,上了二楼,黑衣人之前已有一次潜入这里过,他知dào

前院二楼是几位副指挥使处事的地方,他想把被击昏的人放在李昊强的处事室里,以此来羞辱李昊强这位主持警跸司日常工作的副指挥使。

可是,当黑衣人靠近李昊强处事室门口时,突然,从旁边冲出了四个大汉,他们皆是一身灰衣装束,严肃凶狠,动作敏捷,配合得很协协调。

黑衣人能感觉到,他遇到了难缠的对手了,他放下被打昏的人,故yì

用沙哑的声音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何不去救火?李副使已经下去了,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他想以这样的问话来让对方以为是自己人。

但是,四个灰衣人根本不搭理他,他们一声不吭,步步向黑衣人逼来,黑衣人不想与他们纠缠,他退至楼梯口,准bèi

下楼,灰衣人继xù

逼过来,其中两个拔出剑,另外两个拔出刀,他们刀、剑并举,朝黑衣人又是刺,又是砍,黑衣人一边防卫,一边观察着楼梯,他听到楼梯口下面有人正往上走,他不敢走楼梯下去,怕被前后夹攻,堵在楼梯上,他展开轻功,从二楼阳台上一跃,轻轻落至地面。

四个灰衣人见他已跃至地面,他们也跟着跳到地面,黑衣人没有想到,四个灰衣人的轻功也很不错,他不敢轻敌,后退了两步,摆好架势,等待灰衣人来进攻,四个灰衣人举起刀剑,向黑衣人紧逼过去,黑衣人不敢马虎,右手一动,一把扇子已举在手里,他举着扇子,时开时合,展开扇,挡住敌人的兵器;合起扇,向对手的要害处刺去。

四个灰衣人围着黑衣人轮番攻击,出手越来越凶狠,配合得越来越紧密协调,但是,他们就是无法靠近黑衣人,更无法对他构成威胁,双方争斗很激烈,黑衣人凭着自己奇高的轻功,在四个灰衣人之间飘走飞闪,或攻或防,时而低身攻击敌方的下盘;时而跃至空中,攻击敌人的脖颈,他身姿轻盈,潇洒飘逸,扇招奇妙,渐渐的,灰衣人在打斗中处于下风。

黑衣人对眼前的局势心里有数,他想:“我不能再与这四人纠缠下去,一旦后院的人回来,我将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到时要脱身就非常困难了,我必须尽快撤离。”

想着,黑衣人右手举扇频频向举剑的灰衣人攻去,左手一动,突然亮出一支金钢大笔,他出其不意地持笔朝握刀的两个灰衣人刺去,握刀的灰衣人没有想到他左手还会有兵器,而且是一把奇怪的大笔,惊愕之下,他们一个左肩被刺伤,一个右肩被击中,两人急忙往后退了几步。

黑衣人打退了握刀的人,立即改变了力量的对比,他转过身,右手举起扇,以扇作斧,向其中举剑的一人的脖子砍去;左手握笔,以笔当剑,向另一个举剑的人的心窝刺去,两人见黑衣人攻势十分凌厉,直逼要害攻来,大惊失色,恐慌地往后剧退。

黑衣人乘四人惊慌后退、心神不定之际,把笔、扇一收,纵身一跃,飘至丈余之外,他转过身,对着四位灰衣人大声喊道:“四位好汉武功不错,今日有缘相遇,非常快乐!快去后院告sù

李昊强,警跸司的人不是一直想抓慕容云吗?今日慕容云特意来访,本想取他性命,念四位好汉用心护卫,暂且饶他一命,劝快快撤去对慕容云的‘追杀令’,否者,下一次就不客气了!”(未完待续……)

第五章 飘逸侠士 遭追杀以智取胜(十六)

原来,慕容云为了以牙还牙地对付警跸司,他很有针对性地对警跸司的人使了“调虎离山”之计,他收买了彭浩泽手下的两位线人,同时还指派了远山派的一位线人,指令他们分三次给警跸司传播关于慕容云行踪的消息。

前面两次由彭浩泽原来的手下到警跸司传播消息,而接受消息是彭浩泽,他当然相信自己的人所传的消息是真实的,所以,王宏魁下令他安排人去监视慕容云,他答yīng

了,他指派孙镇抚带人去监视“明事楼”,他自己带人去监视“杏芳阁”;第三次传播消息是由远山派的人装扮的,这时,彭浩泽已经带人去执行任务了,当时,前面两次来传播消息的皆是彭浩泽的线人,这次又有人来传播消息,王宏魁也以为他是彭浩泽的人,所以,他对传来的消息认为是可以相信的。

王宏魁以为,这一次所传来的消息,才真zhèng

是慕容云的行踪,王宏魁自己带着人到“亿魁客栈”,他认为前两次所传来的消息是慕容云在放烟幕,是为了掩盖真zhèng

的目的地“亿魁客栈”,王宏魁分析之后,他命令前面孙伟涛带领的人和彭浩泽带领的人也赶到“亿魁客栈”周围。

此次,警跸司几乎是倾巢出动,警跸司的另一位副主使黄圣杰早出去执行任务了,两个时辰前,彭浩泽、孙伟涛、王宏魁,还有李明杰等也都带人出动了,如此一来。警跸司总部大楼就只剩下李昊强和几位千户等在留守着,警跸司总部,很少这么空虚过。

慕容云乘此机会,潜入警跸司总部,点火烧处事室,打昏站岗的护卫,搞乱刑狱,在警跸司总部大楼里制造大混乱。

当前院的人几乎都赶到后院去时,慕容云潜到前院,在楼梯口击昏了一个人。他本想把被打昏的人放到李昊强的处事室里。以此来警告和羞辱李昊强,但是,他没有想到,在李昊强处事室门口遇到了四个大汉。这四人是沈德义的义子穆锦囊派来护卫李昊强的。穆锦囊外号“小袋子”。江湖各派联盟对付警跸司刚开始,沈德义便派他组建新的护卫队,这护卫对是专门用来保护都知监和警跸司的高层人物的。

李昊强是都知监的少监。是警跸司主持日常工作的副指挥使,“小袋子”指派了六个护卫来保护李昊强。

今日,当后院混乱时,有两位护卫跟着李昊强下楼到后院去了,余下四位留在前院二楼李昊强处事室外面,当慕容云要冲进李昊强的处事室时,意wài

地遭遇四位护卫的围攻,这是慕容云潜入警跸司之前所没有想到的,这意wài

变故使慕容云很被动,进不了处事室里去,而且,四位护卫武功高强,一直缠住慕容云打,慕容云为了尽快挣脱四位护卫的纠缠,他先是使出“仪凤折钢扇”的招数,后来,又使出了“状元笔”绝招,这才打退四位护卫,安全地离开警跸司总部。

慕容云处事十分谨慎,他遇到意wài

或特殊情况时,善于审时度势,随机应变,他在警跸司大院里遇到四位护卫,处境很危险,他不敢恋战,立即放qì

了进入处事室警告李昊强的计划,使出绝招,击退四位大汉,并潇洒地离开了,如果没有临时改变计划,将会陷入危险境地。

在警跸司的人到处追捕慕容云的险恶形势下,慕容云再一次深入虎穴,独闯警跸司总部,大闹警跸司,虽然他未能按计划警告和吓唬李昊强,但是,他在警跸司总部的大院里公开亮明自己的身份,报出了姓名,并当着警跸司人的面,飘逸洒脱地离开了,这给警跸司的人所带来的心理打击是很大的。

穆锦囊派到警跸司的四个护卫被慕容云打退后,他们正想重新围攻慕容云,但慕容云已经冲出去好远了,他们知dào

,慕容云的轻功非常好,他们根本无法追上他,也只好放qì

了。

这时,前院的火已经被扑灭,后院刑狱里的争斗也被平息了,李昊强听到报gào

,说前院有人被他的护卫围住,李昊强急忙赶到前院,他见四个护卫被打退,入侵的人已经逃走了,他非常气愤。

其中一个护卫向李昊强报gào

说:“李少监,来的人自称是慕容云,他刚才打昏了楼梯口站岗的人,正想进入您的处事室,被我们围攻,我们与他对打,一直打到楼下,后来,他使出了怪招,乘我们惊讶时,他逃走了。慕容云非常狂妄,临走时他还留下话,要求您撤掉对他的‘追杀令’,否者,他就……就不饶过您!”

李昊强听了护卫的报gào

,他倒吸了一口冷气,他庆幸自己当时没有在处事室里,否者,其后果不堪设想,如果他被慕容云绑架了,性命就难保了,就是慕容云会饶过他,沈德义也是不会饶他的。

同时,李昊强也感到事态非常严重,他想:“我是留守警跸司总部的最高负责人,王宏魁、黄圣杰、彭浩泽、孙伟涛、李明杰等都已领兵外出执行任务了,警跸司总部只剩下我带人看管着,就在此时,慕容云明目张胆地闯进来,并潇洒地逃离了,之前,警跸司的人是在外面四处追捕慕容云,但一无所获;现在,慕容云自己跑到进警跸司总部来,而我却没有能力把他抓住,又一次让他逃脱了,这是我的重大失职,沈公公一定不会饶过我的。”李昊强越想越害pà



两个多时辰过去了,王宏魁指挥着三路人马还一直埋伏在“亿魁客栈”周围,客栈内一切如常,客栈外没有异常的人来,彭浩泽有些担心,他想:“王宏魁后来所得到的消息会不会是假的呢?他会不会判断失误,怎么没有见慕容云的踪影?”但是。彭浩泽不敢把想法说出来,他不想得罪王宏魁,之前屡次出错,他说话的底气不足,他决定让王宏魁全力主持这次行动,一旦有失误,自己也能减轻责任。

过了一会儿,警跸司的一个人匆匆忙忙赶来,他走进彭浩泽,悄悄地对他说:“彭副指挥使。大事不好了。警跸司总部遭袭击了,慕容云独创进去,放火、伤人,制造混乱。都知监来的四位护卫没有能打败他。被他逃脱了!”

彭浩泽听了。大惊失色,脸色顿时变得苍白,他心里想:“完了。又上了慕容云的当了,之前频频传来的消息或许是他放的烟幕,他的真zhèng

目的是‘调虎离山’,让警跸司的主要力量离开总部,而他好乘虚而入,王同知令三队人马都赶到这里,我一直有些担心,果然,慕容云袭击总部了!这一次行动又失败了,而且,败得更惨!”

彭浩泽不敢隐瞒这消息,他急忙跑到王宏魁身边,战战兢兢地对他说:“王同知,出大事了,咱们又上当了,慕容云乘咱们把人都带出来时,突然袭击了警跸司总部,大闹警跸司,并顺利地逃脱了。”

王宏魁一听,涨红了脸,他想:“慕容云太狡猾了,原来,前面我获得的消息都是假的,这其实是慕容云使的诡计,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攻的是我们防备的薄弱环节,我怎么就没有想到他会用此诡计,真是太糟糕了,我第一次走到前台直接指挥,行动就失败了,这无法向沈公公交代,慕容云这混蛋,我不会放过你的!”

王宏魁调整了一下心态,强压住怒火,对彭浩泽说:“彭副使,事情已经发生了,咱们要冷静,你赶紧带人回警跸司总部,看看那里损失有多大,此次失误,主要责任在我,我去向沈公公请罪,并请求指示,你先回去,想办法鼓舞士气,我去请示后,很快会赶回警跸司,关键时刻,咱们都不能慌乱!”

彭浩泽得令,领着三路人马,心灰意冷地回到了警跸司总部。

警跸总部内,李昊强见王宏魁没有回来,心里非常担心,他把彭浩泽叫到他的处事室,对他说:“彭副使,王同知怎么没有回来呢?这次咱们又失败了,上了慕容云那小子的当了,我的责任也很大,那小子独自闯进来,我却让他逃脱了,这实在说不过去,慕容云太狡猾了,在前院放火,在后院打开刑狱大门,制造混乱,声东击西,我们都被他骗了。”

“李少监您别自责,咱们都低估了慕容云的胆识,没有想到他竟敢一人独创警跸司总部,说起来我的责任也很大,那几位到警跸司传达消息的是我的手下,很可能是被收买了,他们传达的是假消息,更可恶的是,这一次引诱咱们上当,慕容云是经过精心策划的,他抓住了咱们的弱点,利用咱们急于想抓住他的心态,搞假消息,让王同知信以为真,他把人马都调到‘亿魁客栈’,这正中了慕容云的‘调虎离山’之计。”彭浩泽说。

“王同知去哪儿了?他没有事吧?”李昊强关切地问。

“没事,他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就不要慌乱,他说他要去找沈公公汇报、请罪,他还说这次行动主要责任在于他,他说请示后很快就会回到警跸司。李少监,您就放心吧,王同知是一个勇于承担责任的人,他会提咱们说话的的。”彭浩泽知dào

李昊强的心思,有意用话安慰他。

第二日,王宏魁从都知监回到警跸司大楼,王宏魁的腿一瘸一瘸地走进来,他的后面,跟着都知监新任的护卫队统领穆锦囊,见到他们俩进门,彭浩泽等均感到很惊讶,彭浩泽问:“王同知,您的腿怎么呢?摔伤了吗?不要紧吧?”

王同知让彭浩泽通知千户以上的人到会议室开会。

会议很简单,彭浩泽主持,穆锦囊宣bù

了沈德义的命令,命令大意是说:“警跸司捕杀慕容云屡屡未果,此次王宏魁亲自指挥,有重大失误,让慕容云袭击了总部,警跸司的名誉受到巨大影响,王宏魁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念他自我悔悟,自伤其腿,不再惩罚他,但是,暂时停止他指挥警跸司全局的权力,他在警跸司的一起行动,听李昊强、彭浩泽指挥!警跸司其他人在此次行动中也有失误,但是,接受王宏魁的建议,暂时不予追究责任,警跸司全体人员,一定要以王宏魁为戒,避免再出现失误!”

李昊强、彭浩泽等都敬佩王宏魁敢于承担责任,懂得保护自己的部下,他们觉得,跟着他干,还是有奔头的。(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一)

天高云淡,微风习习,晴朗的天空让萧北游感到心情很舒畅。

本来,萧北游离开悬空寺后,他心情很复杂,在他心里有对他新拜的“师父”、悬空寺的敲钟人施涛声的感激之情,施涛声把“北冥逍遥剑”传授給他,这是天大的恩情;在他内心深处,还藏着对寂静高僧和谢敬熙大人的敬佩和感谢之情,他们对他非常宽容,真诚地关心他;在他心底里,也有着对他的师父、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的深深歉意,他泄露了方六合交代给他的秘密任务,萧北游不愿意偷偷摸摸地跟踪谢敬熙,只好坦诚地把秘密告sù

了谢敬熙;当然,在萧北游心灵深处,还有对谢嘉瑶的强烈思念,他一离开谢嘉瑶,便开始想她,离开她越远,想得越强烈,他很舍不得离开她,但武林的正义事业,侠士的责任,让他又不得不暂时离开她……。

多种心情混合在一起,让萧北游在回京城的路上,心中一直感到很烦杂,他心情很不舒畅,现在,快到京城了,他想他很快就可以与慕容云在一起,一起对付警跸司,晴朗的天空让萧北游感到心情舒畅许多。

萧北游到了京城,他先到了“明月楼”附近,这里曾经是他跟慕容云在一起策划江湖各派联盟对付警跸司的地方,他想他或许在这里能找到慕容云。

萧北游知dào

警跸司已对他下了“追杀令”,他很谨慎。到了靠近“明月楼”的街巷附近,他不敢露面,而是藏在墙后面观察着,他仔细朝周围看,发xiàn

“明月楼”周围有可疑的人在监视着,从外面看去,“明月楼”大门紧闭,里面静悄悄的,似乎已经没有人了,他感觉到“明月楼”已经发生过重大变故。慕容云已经不在这里了。

“‘明月楼’周围监视的人一定是警跸司的人。看来,这里已经遭到警跸司的人的攻击,现在,‘明月楼’这个联络点已经被破坏了。我必须先离开。可以通过别的途径寻找慕容大哥。”萧北游想。

此前。当慕容云和邱韶华等从“明月楼”撤离后,警跸司的人冲进“明月楼”却发xiàn

里面空无一人,他们四处搜索。依然不见远山派的人的踪影,彭浩泽非常愤nù

,他命令留下四个人监视“明月楼”,在他看来,“明月楼”是一个非常重yào

的联络点,远山派的人不会就此放qì

的,或许还会有人来此进行联络,如果通过监视“明月楼”能抓住来联络的人,通过他们,或许能找到慕容云,所以,警跸司的人一直在监视着“明月楼”。

萧北游又看到了一个在监视“明月楼”的人走过去,这时,他突然有了想法,他不露声色地隐藏在墙边等待着,过了一会儿,一个人慢吞吞走过来,他边走边东张西望,萧北游知dào

,他也是正在监视“明月楼”的人,是警跸司的暗探。

萧北游等那暗探走近,他飞快跃过去,逼近那人,挥手在他身上的关键穴位点了两下,他立在那里,腰不能动,口不能说话,萧北游把他提到一条隐蔽的小巷里,放下他。

萧北游非常严厉地对那暗探说:“你可要小心,一旦让老子不满yì

,你就活到头了,我点了你的哑穴,现在要帮你解开,你说话一定要小声,一旦不听话乱喊,老子立即让你毙命,如果你好好回答老子所问的问题,老子可以放你走,你就当此事没有发生,明白吗?”

那暗探点点头,萧北游解开了他的哑穴,暗探求饶说:“这位大侠,您武功太高了,小的不敢乱来,一定按您说的办,请大侠饶命!”

“我问你,你们为什么在这里监视,前面的客栈怎么呢?”萧北游问。

“回大侠,前面的客栈叫‘明月楼’,表面上是客栈,实jì

上是远山派的一处情报据点,现在已被查封,小的等四位是警跸司的人,是负责在这里监视情报站的,等着抓来联络的人。”暗探说。

“你们怎么知dào

那是情报站呢?”萧北游问。

“大侠您不知dào

,两日前,这‘明月楼’里来了一位极为重yào

的人物,他叫慕容云,眼下,他是我们正在追杀的头号罪犯,我们头领派人冒充远山派的人,得知慕容云会到这里来,事先派了近百人在这周围埋伏,把‘明月楼’团团围住,本以为慕容云这次插翅难飞了,可是,当我们冲进客栈时却发xiàn

,里面一个人也没有,里面所有人都突然消失了,我们在里面搜索了好久,一无所获,于是,一大堆人马都撤回去了,只留下我们四个人在这里监视着,大侠,小的说得都是说话,请求您放了小的吧,感激不尽,感激不尽!”暗探说。

“你有没有听说过你们头领还有什么新招?撤回去的人马在干什么呢?”萧北游继xù

追问。

“小的只是个小小暗探,头领们要干什么事,小的哪里会知dào

呢?不过,昨日来查岗的小头领说,有消息说慕容云在‘亿魁客栈’,而就在警跸司的大队人马去那里埋伏,要抓慕容云时,慕容云却一人独闯警跸司总部,大闹警跸司,原来,他使的是‘调虎离山’之计,听说,警跸司新来的王同知因为中了慕容云的计,在沈公公的面前自己刺伤了大腿,自我惩罚以谢罪,他承担了全部责任,请求免去警跸司其他头领的罪责。”暗探说。

萧北游听了心里非常高兴,他想:“慕容大哥干得太漂亮了,单独一人与警跸司的近百人周旋,在警跸司对他下‘追杀令’的危险时刻,他竟能出其不意地独闯警跸司总部,深入虎穴,袭击警跸司巢穴。真是太棒了!”

“看来,你小子只知dào

一些已发生的事,将要发生的事你是不会知dào

的,好吧,老子可以放你走,但是,你在此遇到老子的事千万不能说出去,如果说出去,彭浩泽等是不会饶过你的,我也不会让你再活着。离开后你照常干你的事。什么也别说,明白吗?”萧北游严肃地说。

“小的不说,小的绝对不会说,事情根本就没有发生。您放心吧。小弟会闭嘴的!谢谢大侠的不杀大恩。小的给您磕头了!”暗探说着,连磕了三个响头,然后站起来。他一边看着萧北游,一边抬腿走开,先是很慢走着,见萧北游没有阻拦,立即飞快跑了。

萧北游看着“明月楼”,寻思了一会儿,也走了,他必须寻找新的途径,尽快联系上慕容云。

萧北游冷静地想了想,他感到,眼下有两件重yào

的事他必须办:一件是尽快联络上慕容云,了解眼前江湖各派与警跸司较量的具体情况;第二件是是他必须回到紫荆山上,把上悬空寺的经过向他师父汇报,特别是要坦诚向他师父解释清楚泄密的事,他必须主动请求他师父对他进行处罚。

一边在街巷上走着,一边思考,萧北游突然想到了一个重yào

的去处,他决定去“明事楼”试试看,看能否联络上慕容云。

之前,萧北游曾听慕容云说过,如果“明月楼”有事,可以到“明事楼”去看看,那里也是远山派在京城设的情报站。

因“明月楼”出现变故,让萧北游对“明事楼”也有些担心,为安全起见,

他化妆成黄包车夫,租了一辆黄包车,到“明事楼”周围拉车。

萧北游对“明事楼”周围进行了仔细观察,他发xiàn

一切正常,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可疑之处,晚上,萧北游又去“明事楼”附近,他对大门口的情况进行观察,也是一切正常。

第二日,萧北游化妆成富商,进入“明事楼”,大堂里掌柜的助手热情接待他,萧北游住进了一间豪华客房,傍晚,他找到大堂的掌柜助手,对他说:“托你一件重yào

的事,你替我去请你们掌柜,请他到我住的客房,你就对你们掌柜这么说:‘远山派的书生有一位结义兄弟求见掌柜的,请务必赏光!’我在这客房等着,你去请吧。”

掌柜助手很诚恳地答yīng

,去请掌柜了;萧北游在客房里等着,他相信,“明事楼”的掌柜一定会来见他的。

过了一会儿,进来了一个中年人,他脸色阴沉,眼光锐利,似笑非笑,他的步伐时而沉稳,时而漂浮,轻功不错,但功夫怪异。

“快请坐!您就是‘明事楼’的掌柜冷大侠吧?打扰您了,在下萧北游,是慕容云的结义兄弟,今日冒昧来贵店,给您添麻烦了!”萧北游知dào

现任“明事楼”的掌柜是“远山五虎”之一的冷雪貂,他只有亮出真实身份,冷雪貂才会相信他,他也才能探知慕容云的下落。

“原来是萧大侠,久仰,久仰!你现在可是江湖上声名显赫的大侠士,你和慕容兄弟筹划了一件大好事,让都知监的沈德义四面受敌,狼狈不堪,名誉扫地,你们干得很好,萧大侠年轻有为,令冷某佩服!”冷雪貂很客气地说。

之前,冷雪貂早已听说慕容云携手萧北游成功策划江湖各派联盟对付警跸司的事,今日遇到萧北游,让他很担心,他想:“萧北游虽然年轻,却是个厉害角色,对他不可小视,他自称是慕容云的结义兄弟,如果以后这两个人搞到一块,对我抢夺远山派掌门人的位置将是巨大的威胁,必须想办法让他与慕容云分开,或者先把萧北游整垮,让他在江湖上抬不起头,才能消除他们对我的威胁。”

“冷掌柜说客气话了,如此对在下谬赞,实在不敢承shòu,在下只是在慕容大哥的指挥下做了些杂事,只是为武林尽一点小小的责任,岂敢与冷大侠相比,在下听说过,冷大侠曾妙计巧斗沈德义,令人叹服!”萧北游说。

冷雪貂听了,心想:“这萧北游不仅机智敏锐、武功高强,而且还对武林状况很了解,这是个不好对付的年轻人。”想着,他说:“那只是过去做的几件小事,比不上你和慕容兄弟正在干的大事,还是年轻人有气魄,敢作敢为!”

“冷大侠,‘明月楼’被封禁了,想必您已经知dào

了,还好,慕容大哥很有谋略,不但没有被他们抓住,反而一人独创警跸司总部,做得太好了,可是,‘明月楼’现在已经被监视,里面的人都撤离了,在下无法联系到慕容大哥,所以,特意来找冷大侠帮忙,望能尽快帮我联系上慕容大哥,在下这里先谢了!”萧北游请求说。

冷雪貂暗暗想:“无事不登三宝殿,原来他来‘明事楼’为的是联系慕容云,姓萧的,你既然来找我了,我岂能轻易放过你,都怪你已成为慕容云最得力的助手,为了我的宏大事业,不得不把你先整垮,不能让你在江湖上顺利成功,否者,对我的威胁太大了,你就自认倒霉吧!”

冷雪貂心里想着,嘴上却说:“萧侠士放心,慕容兄弟既是你的结义兄弟,也是我的最好的兄弟,我自然应该尽lì

帮你联系上他,只是,近期他行动隐秘,我也暂时不知dào

他在哪儿,但我会想办法通过别的途径联络上他,我一定会帮你的忙的,你以后可以常到‘明事楼’来,把你的情况告sù

我,我如果知dào

慕容兄弟的联络方式,也好转告给他!”

“谢谢冷大侠,您真是个热心人,凭您的能力和在远山派里的显赫地位,您一定能联络上慕容大哥的!”

萧北游对冷雪貂心存感激,觉得他与慕容云是好兄弟,自然也是一个不错的人,是可以信任的,求他帮zhù

,一定能把事办成,可是,萧北游没有想到,此次来“明事楼”找冷雪貂,让惯于搞阴谋的冷雪貂有可乘之机,萧北游因此而陷入了极为麻烦的困境中。(未完待续……)

PS:一个慕容云已经让太监沈德义控zhì

下的特务机构警跸司的人头疼不已,现在又加上一个有胆识、有智谋、武功非常高的萧北游,都知监、警跸司能对付得了吗?请热心的读者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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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

其实,在此之前,“笑面虎”冷雪貂已通过他的特殊情报途径,获知关于萧北游近期的消息,他已知dào

萧北游上悬空寺的事,他了解到萧北游为了保护谢敬熙的女儿,英雄救美,把打蓝衣社总堂堂主贾旋风打瘫了。

冷雪貂很清楚,贾旋风与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有宗亲关系,是贾天明一直在保护的人,贾旋风也一直唯贾天明之命是从,蓝衣社也可算是远山派的一个分支机构,此次萧北游在悬空寺伤了贾旋风,不仅有损远山派的脸面,而且破坏了贾天明探察谢府秘籍的计划,萧北游已经得罪了贾天明,冷雪貂知dào

,贾天明表面上宽容大度,实jì

上是有仇必报的心胸狭窄的人,冷雪貂心里盘算着抓住萧北游得罪贾天明这事来做文章,他执意想整垮萧北游,削弱慕容云的力量。

此外,冷雪貂还了解到,萧北游上悬空寺是奉方六合的指令去的,其主要目的是跟踪谢敬熙,探察秘籍,但是,萧北游却救了谢敬熙的女儿,并与谢敬熙非常友好地在交往,萧北游这种行为实jì

上是违背了师命,如果让方六合知dào

了萧北游的这些行为,他一定会认为萧北游认敌为友,是严重违背了荆山派的条规,是必须受重处罚的,冷雪貂认为以此下手来整治萧北游,可以置萧北游于死地。

有了这些打算,冷雪貂一方面继xù

与萧北游敷衍着,对于萧北游急于想联络上慕容云的事。他一直推托着,说是一时找不到慕容云,请萧北游要耐心等待,他的目的是把萧北游稳住,让他经常到“明事楼”,不让他那么快地回到紫荆山;另一方面,冷雪貂秘密派人扮演远山派的人到静远山,散布关于萧北游伤害贾旋风的事,引发远山派的人的愤慨,给贾天明以压力。以无形力量逼迫贾天明惩罚萧北游。为贾旋风报仇。此外,冷雪貂还派人装扮成荆山派的人,潜入紫荆山,散布关于萧北游违背师命。泄漏荆山派秘密的消息。并传播消息。说萧北游已经投靠了谢敬熙,与谢敬熙女儿秘密约会,认为萧北游无视山寨条规。大逆不道。

在此期间,萧北游又多次到“明事楼”,冷雪貂每次遇到他,皆是热情款待,亲切地称他为“萧老弟”,陪他喝酒、闲聊,交流感情,表达对警跸司的气愤情绪,冷雪貂的这些行为,让萧北游感到,冷雪貂看起来虽有些阴沉,但他实质上也是个豪爽义气的人。

萧北游觉得他与冷雪貂谈得非常投机,交流、配合很默契,可是,让萧北游不能满足的是,两人每一次相遇,冷雪貂都没有关于慕容云的确切消息,冷雪貂只是一次又一次地表示,他已经通过线人传出去消息,慕容云一得到消息就会主动来联系的,但是,萧北游对冷雪貂是否真的能联络上慕容云,已不抱太大希望。

冷雪貂在萧北游面前笑呵呵的,友好热情,可是,在背地里,他却干着阴险毒辣的勾当,萧北游对他的阴谋诡计毫无觉察,对他所实施的迫害萧北游的阴毒计划,毫不知晓。萧北游一直被蒙在鼓里,他根本就没有意识到,冷雪貂正在设计一个又一个非常可怕的局,千方百计想把萧北游套入局中。

萧北游通过“明事楼”掌柜冷雪貂这一条途径联络不上慕容云,他决定不再依靠冷雪貂,他派了一个亲信到静远山下的“明理阁”,传去秘密消息,让传信的人务必把消息传给梅傲霜,他相信,梅傲霜与慕容云的关系素来非常好,她一定有办法联系上慕容云的。

消息传出去之后,萧北游知dào

,没有那么快会有反馈的消息,他决定暂时离开京城,先回一趟紫荆山,他必须快点回去向他师父请罪,否者,他师父方六合会更生气的。

第二日,萧北游回到了紫荆山。

以前,萧北游一进入山门,便有很多兄弟围过来,热情地迎接他,与他取闹,众兄弟之间,显得友好亲密,其乐融融,可是,这一次他走进山门,很多人却像陌生人一样看着他,没有人对他打招呼,有的人甚至有意避开他,害pà

与他交流对话,他感到很奇怪,他感到紫荆山上已经发生了大事情,而且,事情很可能与自己有关。

萧北游往会客厅走去,在会客厅门口,他遇到了方六合的大弟子方一魁,萧北游正要跟他打招呼,方一魁把他拉住,轻声对他说:“‘小驹子’,你干的好事,掌门人大为恼火,正生你的气,你要当心,见到掌门人,千万别与他争执,他说什么你都先认了,只管承认错误,等他气消了再说,明白吗?”

“一魁大哥,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山上的兄弟们见到小弟表情都怪怪的,大家对小弟都不理睬,这是为什么?”萧北游问。

“你还敢问我,现在山上几乎所有兄弟,都知dào

你违抗师命,泄漏机密,为了女色,投靠谢府,无视山寨法规,连师父的话都不听了,真是大逆不道!掌门人知dào

了你的事,已经气得快昏过去了,你还装算,你以为我不知dào

吗?”方一魁气愤地说。

萧北游听了,感到非常惊讶,他思忖着:“这也太奇怪了,我刚回到山上,还来不及向掌门人汇报,还没有向师父罪,到底是谁把我在悬空寺上的情况传播到紫荆山上的呢?而且,传播这消息的人又故yì

夸大其词,添枝加叶,故yì

渲染,这是为什么?故yì

如此夸大、渲染,而且又特意在我上山前传播消息,传播的范围又如此之广,这除了是阴谋诡计之外,还能是什么?看来,这传播消息的人一定是居心叵测,一定有其阴险的目的!”

萧北游想着,他对方一魁说:“一魁大哥,事情并不像你所说的那样,小弟就是再大胆,也不敢无视山寨法规;小弟就是再坏,也绝不会背叛师父去投靠别人的,一定是有人故yì

歪曲事实,肆意渲染,散布假消息,想陷害小弟,传播这消息的人一定有阴谋,在掌门人和您面前,北游一直是您们看着成长的‘小驹子’,您是了解的,请一魁大哥一定要相信小弟,把事实弄清楚!”

“事实一定会搞清楚的,其实,你的迩瑰二哥也一直不相信你会背叛荆山派,一直不相信你会违背山规,为了女色而投靠他人,可是,掌门人相信,他相信我刚才对你说的都是事实,他确信你已投靠了谢府,与谢府的千金小姐好上了;相信你背叛师门,不听他的话了,他非常生气,正要派人去把你抓回来!好了,现在你回山了,你自己小心去向掌门人解释吧,但愿掌门人所认定的‘事实’不是真的是事实!”方一魁一向处事稳重,但他胆子比较小,他一直很关心萧北游,但他不敢在掌门人面前为萧北游辩解,他所敢做的只是到会客厅门口等萧北游,事先把消息透漏给萧北游,让萧北游见掌门人时心里有所准bèi

,在方一魁心里,他也不相信萧北游会背叛荆山派。

“一魁大哥,您放心吧!是师父把‘小驹子’培养大的,也是师父亲自教‘小驹子’练武功的,师父的恩情比天大,‘小驹子’会把所有的事都如实对师父说清楚,‘小驹子’相信,师父一定会理解的!再说,是‘小驹子’做错的,‘小驹子’一定会承担罪责的,就是师父不责怪‘小驹子’,‘小驹子’也会自我惩罚的,事实就是事实,该承担的小弟会承担,‘小驹子’不会让师父为难的,没有什么可担心的!”萧北游很真诚地袒露自己的心声。

方一魁心里很喜欢萧北游,对他的为人和能力很欣赏,听了萧北游的话,他心里也宽慰了好多,他希望掌门人先前说的是气话,不会真的对萧北游进行处罚。

紫荆山上的会客厅里,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还在生气,他已经连续摔了几个茶杯,刚才还把茶壶也摔了,他暴跳如雷地大声喊叫:“这王八羔子真是反了,老子养了他十几年,把独门武功都教给他,现在好了,他长大了,不认养父了;翅膀硬了,不认师父了,为了谢府的一个女娃子,竟然违背了师父的指令,背叛了荆山派,这个混蛋,老子不会绕过他的!”

看来,方六合这回是真的生气了,他已经骂了很久,一直没有消气,他越骂越生气,越骂越凶,刚才,他一向器重的二徒弟方迩瑰来劝,也毫无作用。

方六合的四位贴身侍卫从来没有见过主人这么生气过,他们见他生气生得几乎疯狂了,他们陪着他站在会客厅里,也没有什么办法能有效地劝他,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主人生气,希望他能自己消气,恢复常态。

这时,一个侍卫突然发xiàn

萧北游走进会客厅,他大惊失色,心里想:“这一下遭了,掌门人正在气头上,气的就是你萧北游,掌门人都快气疯了,而你萧北游竟在这个时候进来,这不是火上浇油吗?要出大事了,掌门人一定不会饶你的!”(未完待续……)

PS:侠士遇恶人,经常受陷害,而恶人阴谋设局又常常为侠士创造了逆境,逆境中,侠士得到锻炼,提高了能力,获得了机遇,有了意wài

的收获,这,常常是武侠小说的精彩故事。欢迎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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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

萧北游走进会客厅,他一声不吭地走向方六合,“噗通”一声,跪在方六合面前,他看看方六合后,便低头不语,一直跪着。

方六合正破口大骂,突然,见萧北游进来了,方六合的脸上顿时青筋暴跳,他见萧北游跪在他面前,他怒目横视着萧北游,随即抬起一脚,朝萧北游的胸部猛踢过去,面对着师父踢过来的脚,萧北游没有用武功来低档,他甘愿挨养父的这一脚,他愿意承shòu师父的惩罚,萧北游被方六合踢出一丈多远。

其实,凭着萧北游在悬空寺上向敲钟人施涛声所学的“坐忘心诀”,只要他稍一运功,便能轻易挡住方六合踢来的脚,如果他运功来对付方六合,方六合的脚没有被折断,至少也会骨折,可是,萧北游宁肯挨他师父重重的一踢,也不会对他师父出手的。

自从萧北游向施涛声学得“北冥逍遥剑”后,他在武功上已是今非昔比,要是动起手来,方六合已经不是他的对手,可是,面对着有着天大恩情的养父、师父,萧北游怎么能运功来抵挡他踢过来的脚呢?他怎么能对抗他的师父?萧北游宁愿被踢死,也不会与方六合对抗的。

方六合见萧北游被他踢出一丈多远,他知dào

萧北游没有运功抵挡,其实,方六合知dào

,只要萧北游用他教的“六合阴阳掌”,就能挡住他踢过去的脚,但萧北游宁肯被踢成重伤。也不运功抵挡,方六合对萧北游的这一举动,还是比较满yì

的。

方六合踢出这一脚是运足了功力的,他知dào

,萧北游的胸部已被踢成重伤,方六合没有想到萧北游竟然不用武功护卫,他对萧北游受重伤有些心疼,但他更多的是宽慰,他想:“好小子,你虽然倔強。虽然经常敢抗命。但毕竟还是我的徒弟,还是有良心的;你虽然干出了荒唐事,但依然是荆山派好弟子,骨子里没有变!”方六合想到此。胸中怒气消了不少。

可是。方六合并没有想要放过萧北游。他也不能放过萧北游,方六合想:“国有国法,山有山规。‘小驹子’违背师父的命令,泄漏机密,未经师父允许,私自与谢府密切交往;没有向师父禀明,私下与谢氏女子密会,这些举动,属于大逆不道,如果不对他进行处罚,荆山派的法规,还会有人遵守吗?如果不对他进行处治,作为掌门人,我有威信对山上的兄弟们发号施令吗?掌门人的威信是建立在公平公正之上的,‘小驹子’是我培养大的,是我的徒弟,如果此次放过他,我这个掌门人就是徇私枉法,往后,如何统领荆山派?”

其实,作为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不想饶过萧北游,这除了要维护山规、严明法纪的考lǜ

之外,还有一个非常重yào

的原因,正是这个原因使方六合决定对萧北游进行重重处罚,当然,对于这个原因,紫荆山上萧北游的几位大哥都不明白,萧北游也不知dào

,只有方迩瑰能猜出他师父方六合的心思。

在萧北游上山之前,方六合已经听到了关于萧北游的消息,他大为恼火,当时,方迩瑰曾对方六合进行劝解,但是,方六合心中的怒气一直未能消除,方迩瑰的劝解根本没有用,后来,经过仔细观察,敏锐的方迩瑰发xiàn

,方六合发怒只是在表面上,他并没有大动肝火;他脸上虽表现出怒气冲冲,他的内心却是清醒冷静的。方迩瑰终于明白,掌门人发火是暂时的,他怒气是故yì

加大的,掌门人在内心深处还是相信萧北游的,当然,对于萧北游违抗命令,泄漏机密,自作主张,私会女子等严重过错,方六合zuò

为掌门人是不能不追究的,方六合此次如果不重重处罚萧北游,是不能服众的。

方六合踢了萧北游,他明知萧北游已受重伤,但他就是不理睬他,他还继xù

在发火,此时,萧北游十分费力地爬起来,跌跌撞撞地走到方六合面前,又跪了下去,方六合十分严厉地问:“你这小混蛋,快说,你为什么要违抗师命?为何要背叛荆山派?难道是为了那位姓谢的女子?”

萧北游已受重伤,讲话已不自如,他挣扎着说:“恩……恩师在上,小徒上悬空寺,虽没有按照师父的吩咐去办事,但事出有因,依然是为荆山派好,并没有背叛师门,也永远不会背叛师门!请师父一定要相信徒儿,小徒违背师父命令,愿受处罚,但如果认为小徒背叛荆山派,另投他派,小徒是绝不能接受的。”

萧北游很费力地把在悬空寺上的经lì

认真地向方六合报gào

,只是,他略去了向敲钟人施涛声学“北冥逍遥剑”的经过,萧北游断断续续地把事情说完,他等待着方六合处罚。

方六合依旧表现出怒不可遏,他大喊:“小混蛋,你还敢辩解,来人,把这背叛师门的小混蛋推出斩了,免得让他败坏了荆山派的名声!”

方六合的四位贴身侍卫在会客厅里站立着,面面相觑,他们都不想执行掌门人的命令,他们知dào

,掌门人历来是最疼爱萧北游的,他们认为,掌门人是不会真zhèng

想杀萧北游的。

方六合见没有人执行命令,他大发雷霆,嚎叫道:“快把他推出去斩了,谁敢违抗命令,也一同推出去斩了!”

方六合身边的两位侍卫只好走向萧北游,很不愿意地把他架起来,往会客厅门口走去。

这时,会客厅门口已经汇聚了很多人,方六合的“六大弟子”都在外头了,

老大方一魁早已在那里,从萧北游进会客厅开始,他就一直在为萧北游担心;老二方迩瑰也来了,他很欣赏萧北游的才华。很喜欢他,他想来看看掌门人是如何处罚萧北游的;老三方山傀也到了,不过,他不是因担心萧北游而来的,而是来看热闹的,他想看看萧北游是如何受处罚的,方山傀为人阴毒,心胸狭窄,萧北游一直对他很反感,经常对他不理不睬。这使方山傀非常恼火。他对萧北游才华和胆识,也一直心存妒忌,特别是方六合把“六合阴阳掌”传授给萧北游后,他更是怀恨在心。恨不得萧北游早点出事。

老四方世魏刚刚听到消息就冲过来了。他听到掌门人下令要处斩萧北游。心里十分着急,当方六合的侍卫把萧北游拉出会客厅时,方世魏怒睁双眼。他提起两把大斧头,冲过去,想要把侍卫杀了。

方世魏一直把萧北游看成是他最要好的兄弟和朋友,平日,萧北游对方世魏非常关心,萧北游很有耐心,又很风趣,与性子急的方世魏很能合得来,方世魏岂能让侍卫杀了萧北游呢?

当方世魏举着斧头冲过去要杀方六合的侍卫时,老五方舞魑急忙追上去,拦住老四,避免他违抗掌门人命令,闯出大祸;老六方遛魅也赶忙赶过去,拦住侍卫,说:“且慢动手,待我等众兄弟为‘小驹子’求情,你们先照顾好‘小驹子’!”

方遛魅说着,先跪下,大声喊道:“各位哥哥,各位兄弟,大伙儿跟我一道跪下,求掌门人绕过‘小驹子’!”

会客厅门口,方一魁、方山傀、方舞魑、方遛魅以及陆续赶来的荆山派的其他兄弟,全都跪下了,方世魏把手上的两把斧头一扔,跑到会客厅大门的入门处,跪在那里,他大声喊:“求掌门人饶过萧北游!”

全场的人跟着方世魏喊:“求掌门人饶过萧北游!”

会客厅外跪着一大片人,替萧北游求饶的声音很大,方六合在会客厅里坐不住了,他缓缓地走出会客厅,两眼扫视着前面跪着的人,他看到有那么多人为萧北游求情,心里也被感动了,他心想:“‘小驹子’果然不错,有这么多人关心着他,虽然他有时很混,但他是很够情义的,老夫没有白养他!”

这时,方六合注意到,会客厅门口,只有一个人没有跪下为萧北游求情,这个人就是紫荆山上的重yào

人物方迩瑰,方六合看了,没有理会方迩瑰,他十分严厉地说:“萧北游违抗师命,背叛师门,理当处斩,不可饶恕!”

方六合话一出口,全场一片静默,此时,方迩瑰缓慢地走到方六合面前,噗地一声跪在方世魏后面,他有板有眼地向方六合请求:“掌门师父在上,北游弟违抗师命,理当重罚,但他罪不至死,请求掌门人念他平时尊敬师长,爱hù

孩子,真诚对待山上兄弟,做人有情有义,就宽恕他吧!方迩瑰请求掌门人对萧北游从轻处罚!”

会客厅大门外跪着的人也都跟着大声喊道:“请求掌门人对萧北游从轻处罚!”

方六合看看方迩瑰,心里想:“在六大弟子中,还是你最聪明,最了解我,你很会选择时机,此时出来请求,非常妥当!”

方六合再一次看看面前跪着的人,他向前走出一步,把跪在最前面的方世魏拉起来,他说:“既然你们都为北游求情,老夫也不能犯众意,我答yīng

迩瑰的请求,对北游从轻发落,但是,他死罪可逃,活罪难免,本掌门人宣bù

:先医治好萧北游身上的伤,然后把他逐出山门,没有掌门人的允许,他永远不能回紫荆山!”

急性子的方世魏还要说话,方迩瑰急忙把他拦住,方迩瑰带头喊道:“谢谢掌门人的宽恕,弟子一定遵守山规,为振兴荆山派大业赴汤蹈火,誓死报效掌门人!”

其他所有人也跟着喊:“谢谢掌门人宽恕!……

为振兴荆山派大业赴汤蹈火,誓死报效掌门人!”(未完待续……)

PS:有时候狠心也是一种关心,师父对于徒弟的培养,有时要把他推出去,让他去经lì

,去经受考验,去闯过艰险,这样他才会成长得更快,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自有他培养徒弟的办法……。敬请读者朋友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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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

众人见掌门人命令已下,连直率鲁莽的方世魏也不敢再替萧北游求情了,而颇有谋略的方迩瑰则已表示接受掌门人的命令,在此情况下,大家也不敢再说什么了,他们站起来,纷纷离开。

方世魏站起来后,对方迩瑰说:“二哥,我还想为北游弟求情,您为何阻拦我?掌门人怎么能把北游弟逐出山门呢?以这样的方式处罚北游弟,太重了!”

“四弟,你不明白,掌门人这一次是铁了心要把‘小驹子’赶下山的,不管你再怎样求情,掌门人也不会改变决定的,如果你拧着硬求,你也会陪着挨几十下军棍,而且也会让掌门人很为难,你何必那么做?”方迩瑰说。

方世魏听了,似懂非懂,他只好听方迩瑰的,不再向掌门人求情了,他感到很难受,此后,萧北游不能留在山上陪他玩乐了。

众人散了后,方六合独自一人回到会客厅,他闷闷不乐地坐在靠背椅上,心里很难受,其实,对萧北游这样的处置,他在内心也是很难受的,紫荆山上,没有谁比他更疼爱萧北游了,把萧北游赶下山,方六合很心痛,想起往常萧北游在紫荆山上与孩子们嬉戏着、闹着、玩着,曾经给方六合带来了多少快乐,而今,萧北游很快就要下山了,很长时间见不到他了,方六合心里酸酸的,他强忍住眼泪。

这时,方一魁走进来了。他在方六合对面坐下来,默默地看着方六合,脸上的表情既像是责怪,又像是怜惜,方六合问:“一魁,你心里一定在责怪我,怪我不该把‘小驹子’逐出山门,我知dào

,你是很疼爱‘小驹子’的,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掌门师父。弟子理解你。你下令驱逐‘小驹子’,山上的很多人都是反对的,你看看世魏,要不是迩瑰拦住。他会冲着您犯浑了。其实。弟子知dào

,您的心里比谁都更难受!‘小驹子’这次确实是太冒失了,怎能泄露您的密令呢?怎能跟谢敬熙靠得那么亲近?怎能背着您跟谢敬熙的女儿搞亲密关系呢?您是荆山派的掌门人。又是他的师父,他犯了这么严重的错误,您如果不处治他,以后远山派的弟子们,谁会听您的号令呢?弟子赞同您对‘小驹子’的处治!”方一魁是个非常实在的人,他知dào

掌门人此时心里难受,他诚恳地说出了一席话,想让方六合心里好受些。

“你能理解我所做的决定,我很高兴,其实,我也不愿意把‘小驹子’赶下山,但是,山规比天大,作为掌门人,我是不得已而为之。”方六合说着,他想:“一魁是个实在人,充满同情心,但他没有迩魁的智慧,只有迩瑰才知dào

我把北游逐出山门的真zhèng

用意,一魁是想不到的。”

“掌门师父,其实,‘小驹子’虽然经常犯浑,但他还是非常善良、忠诚的,在他内心深处,您是他最大的恩人,是他最崇敬的师父,是他最亲切的父亲!你看到了吗?您用力踢他,他根本就不运功护卫,他甘愿挨你重踢,他是最敬重师父的,弟子想,很多人有可能背叛您,唯独北游弟是绝对不会背叛您的,掌门师父,您让北游下山一段时间,也算是对他进行教xùn

,以后还是让他回来吧!弟子舍不得他离开。”方一魁非常真诚地向方六合请求。

方六合看着方一魁,语重心长地对他说:“一魁,你心里挂念的,你心里担心的,你心里期望的,我是知dào

的,但是,山规如国法,都是不能违背的,规定就是规定,它是铁律,不能因为亲情、友情、同情等就借口破坏山规,否者,荆山派就会变成一盘散沙,如果那样,荆山派就无法在江湖上立足,你的心思我知dào

,别想太多,大事皆有定数,放心吧!”

老五方舞魑和老六方遛魅将萧北游搀扶着,回到了萧北游日常住的“映月馆”,萧北游伤得很重,胸部很疼痛,可是,他感到,被他师父一踢,心里轻松了很多,毕竟,他觉得他对不起他师父,只要师父高兴,怎么样都可以。

方舞魑说:“北游弟,你到底做了什么,让师父生这么大的气?”

“说来话长,以后小弟告sù

您,但是,您和遛魅哥一定要相信小弟,小弟绝不会背叛师父,绝不会背叛荆山派!”萧北游说。

方遛魅说:“你不要说话了,放心养病,其实,从一魁大哥到我,全都相信你,你怎么可能被判师父?在我看来,掌门人也只是在起头上,才会说把你赶走的,其实,他比谁都舍不得你走,你好好把身体养好,来日方长,你永远是我们的好兄弟!”

萧北游听了方遛魅讲的话,他非常高兴,他想:“平常六阁说话很少,此时,为了安慰我,他竟说得头头是道,真的是太好了!”萧北游想着,微微一笑,说:“六哥,难得你说这么多好听的话,小弟太高兴了,一切都会好的,小弟下山后,您们不要惹师父生气,听师父的话,好好做事,小弟会在山下尽lì

支持掌门人,尽lì

振兴荆山派的大事业。”

三日后,萧北游的伤基本痊愈了,他委托方一魁,代为向众兄弟告别,特别是请方一魁,一定要尽lì

协助掌门人。

方世魏送萧北游到山寨大门口,他拉着萧北游的手说:“北游弟,你下山去散散心也好,你想上山来就上山来,掌门人如果不欢迎你,我来陪你,没有什么大不了的,下山后,别忘了兄弟们!”说着,方世魏留下了眼泪。

萧北游走出山门,心里有些悲伤,他想:“都怪我,让师父这么为难,他其实也是舍不得我走的,但作为掌门人,他不得不把我逐出山门,山规不可不遵,都是我的过错,不得不离开师父了。”

他想着,突然,有一双有力的手拉住他,声音很真诚地说:“‘小驹子’,不要悲观,振作起来,其实,你所做的事都没有错,掌门人也是理解你的,之所以把你赶出山门,不仅是为了维护山规的严肃性,而且是为了让你成长得更快!掌门人对你的培养,是煞费苦心的,你一定要理解他。”

萧北游抬头一看,感到非常高兴,原来,拉住他的手的是他最敬重的二哥方迩瑰,萧北游见到方迩瑰在山寨大门口送他,他太激动了,刚才所有的烦恼都没有了,他说:“谢谢二哥,其实,小弟对师父的决定非常能够理解,他无时无刻都在关心和陪养小弟,可是,小弟给师父惹出这么大的麻烦,真是该死!”

“千万别要死要活的,其实,掌门人这样‘处罚’你,是为了磨练你,他太了解你了,他知dào

,眼下紫荆山上的年轻人中,你是最为出息的,他是在用特殊方式陪养你!”方迩瑰对萧北游说出了真相。

“谢谢二哥,透露实情,其实,小弟也一直在思考,为何掌门人此次会这么坚决呢?原来,他表面上狠心,其实对小弟最关心,二哥的指点太重yào

了,要不,小弟下山后会睡不着的!”萧北游非常高兴地说。

“北游弟,你要下山了,二哥不能送你下山,但我送十六个字给你,希望你能参考这十六个字办事,你一定要记住:‘携手慕容,配合谢府,暗助荆山,防范阴谋!’”方迩瑰严肃地说。

萧北游朝方迩瑰跪下说:“谢二哥指点迷津,‘小驹子’一定谨遵您的教导,谨慎行事,联合可以联合的所有力量,击败阴谋家!”

方迩瑰让身边的随从倒了两杯酒,深情地对萧北游说:“一路保重,你如果遇到难题,可以通过慕容云给我传达消息,二哥一定会去帮zhù

你的!来,这一杯酒,算是二哥敬你的,干!”

萧北游拿起杯子,一饮而尽,他还从方迩瑰随从手里把一坛酒拿过来,高仰着头,张开嘴,潇洒地把酒倒进嘴里,说:“小弟借您的一坛酒,真心敬您!”

萧北游到完酒,高举起手,把酒坛往地下一摔,大声喊道:“同二哥喝酒,真是痛快!”

萧北游喝完酒,对方迩瑰作了一揖,转过身,头也不会就往山下走。

方迩瑰看着萧北游下山的背影,他心里想:“我不得不佩服师父方六合的眼光,将来紫荆山上,能撑得住荆山派旗帜的一定是北游弟!”

萧北游知dào

,方迩瑰一直站立着,目送着他下山,但是,萧北游没有回过身,也没有说话,他想:“我一旦转身去告别方迩瑰二哥,就会舍不得离开紫荆山的!”

方迩瑰仔细看着萧北游走下山的姿态,他惊奇地发xiàn

,“小驹子”的武功有非同寻常的提高,调皮可爱的“小驹子”如今已经变成为武林的大侠士。

方迩瑰看着萧北游远去的背影,他露出了满yì

的微笑。(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

萧北游有方迩瑰在紫荆山山寨大门口送他,并带来了酒,使萧北游能在离别前痛痛快快地喝一壶酒,萧北游感到非常快活,他一边走一边寻思着:“像我这样的孤儿,能有今日的处境已经是相当幸运了,我的师父、师兄们对我都非常好,此次我犯错误被逐出山门,二哥送我到山寨门口,还留给我知dào

行动的十六个字;四哥是个硬汉,但此次他却流着眼泪为我送别,并有违师命地请我随时回到山上,他会欢迎我;大哥在我进会客厅前,再三嘱咐我要听掌门人的话,其实是在提醒我和保护我;五哥、六哥在我受重伤时,仔细扶着我回到到住处,细心照顾我;掌门人虽然下令把我逐出山门,但正像二哥所提示的,掌门人其实是以狠心的方式更用心地在关心我;山上的很多兄弟,为了替我求情,长时间跪在掌门人面前,请求掌门人宽恕我……,人生在世,能遇到这么多真诚关心我的人,我还有何求?能有这么多真诚的兄弟、朋友,我已经很满足了!”

“而且,就连荆山派之外的人,也都对我非常好,京城王府的管家王瑾瑜对我非常关心;谢府的杨飞扬与我如兄弟一般;远山派的慕容云与我已是结义兄弟;悬空寺上的寂静高僧对我也很关心,敲钟人施涛声硬是要当我的‘师父’,把绝世武功传给我;还有谢敬熙大人对我也非常好,在我少年时代。还有教我诗文的老郎中,教我笛子的老乐师等,当然,更有谢府才貌双全的谢嘉瑶小姐,对我爱得那么深,人生在世,还求什么呢?我萧北游能有如此经lì

,已经是上天对我的极大关照了!”萧北游想到这些,心里非常舒畅,走起路来也更快了。

没过多久。萧北游就已经到了京城郊外。他寻思着:“进了京城,我该先去哪儿呢?现在,警跸司正对慕容大哥和我实施‘追杀令’,虽然他们还不知dào

我回京城了。但他们很快就会知dào

的。已经有人把我的消息传到紫荆山上了。京城也很快会知dào

,不如我暂时不进京城,先去打听关于慕容大哥的消息。我必须先联络上慕容云,进城后才能与他密切配合,继xù

与警跸司较量。”

萧北游决定先到静远山下的“明理阁”,这是远山派设在山脚下的一个联络中心,上次他曾派人向“明理阁”传递消息,他希望现在已联络上远山派的女侠梅傲霜了,希望能通过梅大侠能探听到慕容云的下落,他想:“现在‘明理阁’的人兴许已经得到消息了。”

坐落在静远山下的“明理阁”,原来的掌门人是林明毅,因陆仲崁中了警跸司的人的计,误杀了林明毅,“明理阁”由梅傲霜接任掌门人,梅傲霜对“明理阁”里的所有伙计都很关心,大家很敬重她,而且,大家都知dào

,梅傲霜是贾天明最疼爱的干女儿,由梅傲霜来管理“明理阁”,还有谁敢不听她的话呢?

梅傲霜管理“明理阁”,可谓是得心应手,顺风顺水,她把整个客栈管理得有声有色,使“明理阁”成为贾天明非常满yì

的一个情报中心。

萧北游走进“明理阁”,对大堂里管事的人说:“掌柜的,请帮开一间客房!”

此时,梅傲霜上静远山还没有回来。“明理阁”由掌柜助手林一鸣在负责,他刚好在大堂,他说:“客官,您是第一次来‘明理阁’吧?看起来比较面生,请问您要的是普通客房还是豪华客房呢?是否需yào

带会客室?请客官言明,在下一定为客官找最合适的!”

萧北游说:“谢了,我确实是第一次来贵阁,不过,我知dào

现在贵阁的掌柜是梅傲霜大侠,想必她不在,是您在管事吧?请你帮我安排一间豪华客房,对了,怎么称呼你呢?”

“在下叫林一鸣,是梅掌柜的助手,这位客官,您怎么会认识我们掌柜的呢?您是不是梅大侠的朋友?”林一鸣说。

“不瞒你说,我不仅知dào

梅大侠,我对远山派还是有一些了解的,这‘明理阁’是远山派设在山脚下的一个联络中心,原来的掌柜是贾掌门人的小舅子,可惜被崖山派的人杀了,后来由梅傲霜女侠来接任,对吗?”

“看来,您对‘明理阁’还是很了解的,竟会知dào

这里是远山派的联络中心,看来,您对远山派还是比较了解的。”林一鸣说。

“关于远山派,我只略知一二,我知dào

远山派的‘五虎将’,知dào

‘书生’‘凶神’‘笑面虎’‘傻子’‘白飞燕’,还知dào

冷雪貂正管理着‘明事楼’,也知dào

梅大侠是一位女中豪杰,她使的飘带镖可是很厉害的,这会儿,她应该是在静远山上吧?”萧北游为了取得林一鸣的信任,故yì

让林一鸣知dào

他对远山派很熟悉

林一鸣听了萧北游说的话,有些惊讶,他觉得站在他眼前的这个年轻人对远山派的情况非常了解,他看了看萧北游,问:“您是谁?怎么对‘明理阁’和远山派这么了解呢?能否让在下认识一下?”

“我姓萧,名北游,对远山派知dào

得不多,不过,我与慕容云大侠非常熟悉,是十分要好的朋友,正是他让我联系你们的,八日前,我已经派人到‘明理阁’向你们传达消息,想请梅大侠帮我联络慕容大侠,可是,已过去好几日了,一直没有消息,是你们没有收到我的消息,还是因为梅大侠没有回来,消息无法传达,不管怎样,我必须尽快联络上慕容大侠,我有十分重yào

的事要尽快与他商量,不知dào

你能否帮个忙,尽快与慕容大侠联络?”萧北游问。

“原来您就是萧北游,萧大侠,久仰!久仰!早就听慕容大爷说起过您,您与慕容大爷一起,策划了联盟对付警跸司的大行动,现在您已经名震武林的年轻豪杰,能在‘明理阁’遇到您,正是幸运!您上次传来的消息我们已经收到了,我们也在当日派人把消息传给梅大侠,可是,梅大侠还没有传来消息,现在是非常时期,慕容大爷的行踪是隐蔽的,我们也没有办法联系上他,只有梅大侠才能找到他,请您再等一等,梅大侠应该很快会有消息传来的!”林一鸣说。

“好吧,那就谢谢你了,一旦有消息,请能尽快告sù

我。”萧北游说。

萧北游在“明理阁”住了三日,林一铭一日两次来给他传达消息,就是一直没有等到梅傲霜的回音,萧北游感到这样老在客栈里等下去也不是好办法,他决定先进城去看看。

可是,萧北游一时拿不定注意,该去哪儿?他想:“警跸司现在追杀得很猖狂,京城到处都有危险,该到哪里去才有可能联络上慕容云呢?”

萧北游想到了“明事楼”,这是远山派在京城设的一个联络中心,几日前,他曾经去过,在那里遇到了“笑面虎”冷雪貂,他知dào

冷雪貂是“远山五虎“之一,应该与慕容云的关系不错,或许通过他可以联络上慕容云。

可是,在“明事楼”里住了几日,一直没能探听到慕容云的消息,冷雪貂对萧北游招待得很热情,很周到,但是,每此萧北游问到关于慕容云的消息,他总是说还没有联络上,萧北游感觉到冷雪貂有点怪,一旦涉及到关于慕容云的事,冷雪貂就好像是在敷衍,说话显得很空洞,而且,冷雪貂表现得异常热情,热情得太过分了,很像是故yì

在演戏。

萧北游一边走出“明理阁”,一边回想着在“明事楼”与冷雪貂在一起的经过,突然,他深有所悟:“我终于想清楚了,原来这冷雪貂一直在对我演戏,在‘明事楼’不回答我关于慕容云的问题,一直以无关紧要的话在敷衍我,实jì

是不愿意让我联络上慕容云;而在客栈里对我的招待异常热情,这都是故yì

装出来的,目的是把我稳在‘明事楼’,实jì

上,冷雪貂是不想让我那么快上紫荆山,他好乘机捣鬼,所以,如果我没有猜错,在紫荆山上利用传播坏消息来诋毁和陷害我的一定是冷雪貂,这个人太刁毒了,表面上笑嘻嘻的,而暗地里却使阴毒的计策害人。”

萧北游想着,非常气愤,他觉得与冷雪貂无冤无仇,冷雪貂没有必要诋毁和陷害他,不过,想来想去,萧北游还是认为,一定是冷雪貂使毒计在害他,他想:“进‘明事楼’时,我刚刚从悬空寺下来,只有冷雪貂知dào

我在京城,京城里和紫荆山上,没有其他人知dào

我已经从悬空寺回来了,而就在我住进‘明事楼’的时候,紫荆山上就传开了关于我背叛师门、密会女子的消息,这消息传播的时间也太巧了,恰恰是在我见到冷雪貂的时候,如果不是冷雪貂派人传播的,那还会是谁呢?可是,我实在弄不明白,冷雪貂到底为什么要陷害我?他如此阴险地对待我,究竟是为了什么?”(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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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六)

萧北游越想越觉得冷雪貂明里一套背地里一套,阴险毒辣,一定在背后干了不少阴毒的事,萧北游决定再去“明事楼”看看,不过,他这一次不想再与冷雪貂直接见面,而是要以隐秘的方式进入“明事楼”,萧北游认为,冷雪貂在“明事楼”一定有大阴谋,他可以借助进入“明事楼”的机会,探查冷雪貂的阴谋,同时,“明事楼”又是远山派很重yào

的一个情报中心,萧北游可以利用探察“明事楼”的时机,在那里留心

观察,没准还能探知到关于慕容云的消息。

第二日,萧北游化妆成黄包车夫,到“明事楼”周围拉车,他四处留心观察,他很快就发xiàn

“明事楼”前不远处有可疑的人在监视着,萧北游推想,这一定是警跸司的人在此监视,他们监视的目标一定是慕容云。

除了有可疑的人在监视之外,“明事楼”与往常一样,客来人往,来此住店的人不少,萧北游发xiàn

一个富商模样的人走进“明事楼”,萧北游跟在他后头观察着,他注意保持一定距离,以免被怀疑,那富商模样的人走进客栈后,找大堂的伙计订了客房,而后他就去客房了,过了不久,富商模样的人又走出来,他似乎要出去拜会客商,萧北游灵机一动,他觉得可以抓住这富商模样的人,问问客栈里的情况。

富商模样的人走到一条小街的街巷口,萧北游拉着黄包车挡住了他的去路。面对微笑地盯住他看,那富商模样的人说:“你这车夫,你拦住我干什么?我又不坐黄包车,快让开,别挡住我的路,否者我就不客气了!”

“这位客商,你别发火,看上去,你是个很有经验的商人,怎么会火气这么大呢?俗话说:‘和气生财’。咱们不如心平气和地谈谈。我想和你做笔生意,不知你有兴趣吗?顺便问问,怎么称呼你呢?”萧北游坐在黄包车上,翘着脚。慢悠悠地说。

“你是一个黄包车夫。能同我做什么生意呢?我又不搭你的车。咱两没有什么好谈的,我也没有必要把我的名字告sù

你!”富商模样的人高傲地说。

“好啊,看来。你这一次要赔大本了,我虽然是一个拉黄包车的,但是,我现在有两笔生意,想请你考lǜ

考lǜ

:第一笔生意是,我把你杀了,然后把这辆黄包车送给你作陪葬,我把你的尸体连同这黄包车推到秦淮河里,就当是意wài

出事了,你搭上一条命,我搭上了一辆车,公平交yì

;还有另一笔生意,你老老实实听我的话,把你的这一身豪贵的衣裳租给我,我给你五两银子,这也是公平交yì

,不过,我还要加上一个条件:你五日内不能再到‘明事楼’去住了,你拿着银子,就回家去,好好陪你的太太,你放心,‘明事楼’客房的费用,我会帮你结清的,不知dào

你想选择哪一笔生意?”萧北游一边说着,一边下了车,他伸手右手,轻轻地抓住车把,把整个黄包车提起来。

“好说,好说,咱们还是谈生意吧,您也不要发火,我……我还是选择与您做第二笔生意,这衣裳就送给您了,银子我也不要了,你去客栈里绑我结清客房费就行,这……这才是公平交yì

,我听你的话,回家去,在这里遇到您这位好汉,也算是有缘分,这衣裳归你了!”富商模样的人边说着边把衣裳脱了,交给萧北游,转身就想溜走。

萧北游拦住他,拿出了五两银子交给他,说:“做生意是要讲诚信的,既然我答yīng

给你五两银子,当然不能变卦,你把银子拿走,但是,你一定不能再去‘明事楼’,否者,我就让你在河里陪着我的黄包车,记住了吗?”

富商模样的人战战兢兢地从萧北游手里接过银子,很胆怯地说:“记住了,我听好汉的,不再去‘明事楼’了,完成了这一笔生意,我马上就回家去!”

萧北游看着富商模样的人很“知趣”地离开了,他很快把华贵的衣裳换上,随后,他从黄包车里拿出了化妆用品,他化妆成富商模样的人,把黄包车拉到一隐蔽处藏了起来,很快就回到了“明事楼”。

萧北游走进“明事楼”,大堂里的人热情地迎过来说:“客官,您这么快就回来了,想必是生意做得很顺手吧?”

“谢谢!托你的福,生意是谈成了,但是,也是很麻烦的,谈生意搞得我精疲力倦,现在我头昏脑涨,把刚才你给我的客房号都忘了,麻烦你再带我去客房,一会儿,你让人送酒菜到客房,我要喝点酒,解解乏,然后好好睡觉。”萧北游说。

大堂的伙计见是刚才订房的人,就领他去客房了,紧接着,送来了酒菜。

萧北游很高兴,才成功地冒充富商,住进了“明事楼”,这一步进行得非常顺利,他本想抓住那位富商模样的人,问问客栈的情况,后来灵机一动,想到了穿上他的衣服,化妆进入“明事楼”,果然,他很轻松地进入客栈,现在舒舒服服地坐在豪华的客房里,品着酒,吃着菜。

萧北游一边喝着酒,一边盘算着如何实施探察行动,他必须想办法到“明事楼”各处察看,最好能找到冷雪貂的处事室,才有可能探知他的阴谋。

萧北游提起酒杯,想了想,突然有了主意,他决定天黑以后行动。

入夜,“明事楼”的里,客人们大都入睡了,萧北游换上夜行衣,轻轻地走出客房,靠近大堂悄悄一看,只见大堂里只有一位伙计在值班,他走回来,在他住的客房斜对面的一间空客房里弄出了很大响声,值班的伙计急忙跑过来。进入那间客房去,萧北游乘机迅速地走出了客房,从边门走出去。

上一次,萧北游住在“明事楼”时已经对这客栈有比较仔细的观察,他发xiàn

,进入大门的第一栋楼房是客房,除了大堂有伙计在值班,没有其他管理的人在此处处事,后面有三栋楼,一栋也是客房。是比较普通的客人住的;一栋是客栈的管理人员和护卫人员住的。另外一栋比较小,似乎是高层管理人员处事室和住处,白天,还有一个护卫守着。萧北游猜想。冷雪貂一定是在这小楼里。

萧北游轻轻走近小楼。夜里,没有护卫,他潜入门。前面几间房里静悄悄的,只有最后一间房里,还亮着灯,有人在里面轻声讲话,门没有关,房里的人似乎很自信,相信没有人敢到这里来探听他们讲话。

萧北游悄悄地靠近那间房,他本来轻功就不错,在悬空寺上再经敲钟人施涛声精心训liàn

,他的轻功已经达到了很高境界,他走近房间,里面的人根本就觉察不到。

“冷掌柜,请您放心,今日住店的人,小的已经仔细查看了,没有可疑的,三位是老顾客,是帮会的,两位是客商,都是普通商人,还有三位是附近城市来的小官员,没有什么大见识,一定没有警跸司的人,更没有慕容云妆扮的,小的在‘明事楼’干了这么多年了,观看客人是不会出差错的。”一位中年人在说话。

“魏助理,你可要仔细,现在是关键时期,如果让咱们的对手或其他门派重yào

人物住进来,而你没有发xiàn

,到时,你知dào

我会怎么处置你,要小心护着你脖子上吃饭的家伙,明白吗?”另一个中年人以阴森的口气说。

萧北游听出后面讲话的这中年人就是冷雪貂,而前面讲话的那个人很可能是他的助理。

萧北游很高兴,这么快就探到了冷雪貂的处事室,他继xù

听着。

“冷掌柜,这么长时间了,小的都是看得很准的,不会错的,如果警跸司的人化妆进来,不管他们扮成什么人,都是有一种趾高气扬的姿态,而各门派的重yào

人物,一般都是有较强的武功,从他们的姿态中也能看出有武功修养,至于慕容云,他到过这客栈几十次了,不管他是如何装扮的,他的姿态,小的非常熟悉,所以,您要求我关注的人,都是逃不出小的的眼睛的,只是,小的有一点不明白,为什么冷掌柜既要小的盯住警跸司的人,又要小的盯住门派的人和慕容云呢?为什么您不跟各门派的人直接讲明,特别是慕容云,你们是好兄弟,他并不知dào

您现在对他的态度,您直接与他当面说,他是不会怀疑的,小的瞎说了,不知对还是错?”“助理”说。

“魏助理,在‘明事楼’的所有人中,我把你当成最可以培养的,也最相信你,才会让你知dào

我的真zhèng

想法,你不要表现得太聪明了,有时候,聪明人会害了自己的,以后,该让你知dào

的,我自然会告sù

你;不该知dào

的,你千万不要打听,知dào

太多了你会有危险的,现在,江湖局势非常复杂,各门派正与警跸司激烈较量,而慕容云和萧北游在其中起很关键的作用,他们是挑起联盟的重yào

人物,江湖各派依靠他们联络和领头,而警跸司对他们下了‘追杀令’,咱们要司机而动,支持谁?削弱谁?联合谁?与谁斗?都要仔细考lǜ

好,萧北游前不久到客栈里来时,我很热情招待他,而在同时我也用计送给他一些‘大好处’,他现在正在体验着,估计他暂时不会有精力在江湖上折腾了;至于慕容云,他是我的‘好兄弟’,自然我要更仔细地对待他,我要让我的这位‘好兄弟’为我做更多的事,而最后,他必须替我挡住最危险的箭,对他,还是要费很多的心思的,这是绝密计划,以后你才会明白,现在,你略为知dào

就行了,绝对不能泄密,明白吗?”冷雪貂严厉地说。

萧北游听了,大吃一惊,心里想:“这冷雪貂太歹毒了,他与慕容云同是‘远山五虎将’,是结义兄弟,慕容云一直对冷雪貂不错,而冷雪貂则把慕容云当成利用的工具,并想把他当成挡箭牌,这太可怕了,不知dào

冷血貂在搞什么阴谋?为什么要这么阴毒地对待慕容大哥?”(未完待续……)

PS:有人全力维护江湖正义;有人竭力争夺武林霸权;有人乘火打劫;有人背后搞阴谋诡计;有人为朋友两肋插刀;有人却把兄弟当牺牲的工具……,这就是江湖,复杂,所以故事就能更精彩!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七)

萧北游很想冲进去,杀了冷雪貂,凭萧北游现在的高超武功,这是很容易做到的事,可是,他没有这么做,他还想留住冷雪貂这条狗命,他想搞清楚:冷雪貂为何要如此冷酷无情地对待慕容大哥?他想弄明白:冷雪貂还会用什么诡计来陷害慕容大哥?

所以,萧北游克制住自己,他没有采取行动,当他意识到冷雪貂和魏助理的谈话快结束了,萧北游迅速从小楼房撤离,他乘大堂的伙计打瞌睡的时候,很快回到了客房。

萧北游在客房里坐下,又喝了几杯酒,他乘着酒兴,努力思考,他想筹划一个计划,好好对付冷雪貂。

慕容云分析了当前的局势,他很冷静地寻思着:“江湖各派同警跸司的较量已进入关键时期,现在正是需yào

联盟的各派团结一致的时候,而冷雪貂虽然是远山派的人,却与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不同一条心,他不仅没有站在远山派的立场上支持江湖联盟,而且想利用警跸司和江湖各派激烈争斗的时候,渔翁得利,得到自己的目的,冷雪貂把慕容云当做工具和牺牲品,背着贾天明干自己的事,这是一个搞阴谋的人,这个人太可恶了,他不仅不顾兄弟情义,而且设毒计害自己的结义兄弟,我一定不能让他的阴谋得逞。眼下,最重yào

的事是要尽快联络上慕容大哥,只有联络上慕容大哥,才能联合江湖上的更多力量来对付警跸司,同时。也才能把冷雪貂的阴谋告知慕容大哥,让慕容大哥早有防备,以免中了冷雪貂的诡计,所以,现在我还不能离开‘明事楼’,必须留下来,想办法联络上慕容大哥。”

萧北游两次进入“明事楼”,对客栈里的人比较了解,表面上看,客栈里的人对冷雪貂惟命是从。而在实jì

上。客栈里的服wù

人员,甚至包括大多数管理人员,与冷雪貂并不同心,他们只是怕冷雪貂。而不是在心里敬服他。冷雪貂为人太刁毒。听从他调遣是迫不得已的,萧北游发xiàn

,在客栈里。或许,死心塌地跟着冷雪貂的可能只有魏助理,其他人,对冷雪貂并不满yì

,他们敢怒不敢言。

萧北游发xiàn

这一情况,他决定继xù

留在“明事楼”,冒险实施一个计划:策反冷雪貂的手下,暗中建立一条传达消息的通道。

萧北游住在客栈里,有意找客栈里的伙计了解情况,但他非常小心,开头,只是谈他做生意的事,不谈别的,他有时还会请伙计出去喝茶,在与客栈伙计的交往中,他注意观察,寻找那些在心里对冷雪貂反感的人,特别是寻找对冷雪貂有仇视心理的人。

萧北游在客栈里的活动自然会引起冷雪貂的注意,冷雪貂派魏助理监视萧北游,萧北游对他们的举动心中有数,他想:“我不能一直处在被监视的被动处境中,我必须积极反击,不如主动地去找冷雪貂,让对我彻底放心。”

萧北游对自己很有信心,他相信自己的易容技术,能瞒过冷雪貂;他相信自己内在功力,能装成喝酒很醉,但却是清醒的。

第二日傍晚,萧北游让魏助理拿来了酒菜,他独自喝酒喝了一会儿,之后,他把魏助理叫来,装着有醉意,一定要魏助理陪他喝酒,经‘富商’再三邀请,魏助理决定陪他喝几杯,想乘机试探他,看看他是什么人。

两人喝了不少酒,魏助理发xiàn

,他眼前的富商真的喝醉了,醉得语无伦次地老吹他生意做得好,突然,萧北游拉住魏助理,支支吾吾地说:“你是掌柜的助……助手,我怎么没有见到你们掌柜的?像我这么重yào

的客人,你们掌柜的应该来同我喝一杯的,酒逢知己千杯少,能碰杯喝酒,我就会经常来住店的,有酒缘才有人缘,麻烦你去请你们掌柜的来,我与他斗酒,如果我输了,客房费……费加倍,如果他输了,就收半价,快去,我等……等着他!”

魏助理看着萧北游的醉态,心里想:“看他醉成这样,还敢想要我去请掌柜的,冷掌柜会理你这个酒鬼吗?”想着,他对萧北游说:“您酒量这么大,掌柜的哪里敢跟您斗酒,您是海量,不过,你是做生意的,又经常喝这么多的酒,会不会被客商欺骗呢?”

“您太外行了,应该先做朋友,再做生意;应该先碰杯喝酒,再谈价钱,生意伙伴喝了酒,就是好朋友了,怎么会欺骗呢?我骗你了吗?我做了那么多的丝绸生意,从来都没有骗过人,你去叫掌柜的来,我不会骗他的,我会很低价地把丝绸卖给他,你们可以做很多被子,新的,客人更喜欢来住店,生……生意会更好,哈哈!”

魏助理见这位醉醺醺的富商又一次要请掌柜的来,他心里突然有了想法:“我不如真的把冷掌柜请来,他不是一直让我监视这位富商吗?现在乘这富商醉了,他自己亲自考察,省得以后我还要监视富商。”

“你等着,我去帮你请掌柜的来,他来了,你要与斗酒还是要卖给他丝绸,你自己看着办,你边喝边等,我马上就来。”魏助理说完,去叫冷雪貂了。

冷雪貂经魏助理的劝说,真的来了,他也想利用这机会好好地考察这位富商。

进入客房后,冷雪貂仔细看着眼前的富商,他见富商满脸通红,眼睛有点直了,手一直拿着酒杯。

魏助理对富商说:“客官,您不是要见我们掌柜吗?他来了,你是要与他斗酒,还是要卖给他丝绸?您自己对他说。”

“哈哈,尊贵的掌……掌柜大人终于来了,像我这样的重yào

客人,你应该来同我喝几杯的,有酒缘才有人缘,先做朋友,再做生意;先碰杯喝酒,再谈价钱。来,我敬掌柜的一杯,先喝酒,丝绸的价钱,等一会儿再谈,来,不喝不是朋友,不一醉方休,就不够……够朋友,干!”萧北游装着很醉,直接对着冷雪貂表演起来,他想看看,冷雪貂能否认出他就是萧北游。

魏助理插话说:“他刚才也一直在讲这几句话,特别喜欢讲‘先做朋友,再做生意;先碰杯喝酒,再谈价钱’。”

冷雪貂看着富商,心里想:“眼前这个富商真的醉了,从他的言行姿态看,是个喝醉的人,装是装不了那么真的,不过,我还是要再试试他,既然他是做丝绸生意的,我倒要问问他丝绸的事,看看他对丝绸是不是内行。”

冷雪貂举起酒杯,对富商说:“好吧,来,咱们干一杯,你是本客栈的重yào

客人,我敬你一杯,先喝酒,再谈丝绸价钱。”

“哈哈,太好了,干!喝了酒就……就是朋友了,丝绸的价钱好……好说,您是买着去做被子的吗?数量一定不少吧?”富商问。

“是,要很多,你卖的是什么丝绸呢?是哪里产的丝绸?价钱怎样?能对我说说吗?”冷雪貂问。

“您喝一杯,我慢……慢告sù

你,丝绸有绫类、罗类、缎类、绉类、绢类、绒类等,每一类下面还分很多小类,比如,我的三姨太最喜欢的是缎类,也就是通常说的‘缎子’,要织成缎子需yào

有很复杂很高超的技术,缎子的表面常绚丽多彩,缎子的种类也很多,有花软缎、素软缎、织锦缎、古香缎等,我的三姨太的旗袍就是用花软缎和织锦缎等做的,您要做被子,可以用古香缎,这古香缎质地柔软,平滑光亮,纹路精细,色彩丰富,华丽高贵,一定很多人喜欢的,您要很多,价钱就好说,反正您能赚回来的,有好被子,很多人来住店,赚得会更快!”萧北游曾经和方一魁几次下山采购过丝绸,他对丝绸还是有相当的了解的,他继xù

在冷雪貂面前表演。

“你的三姨太很有眼光,很懂得选优质的丝绸料子,她穿旗袍一定是非常好kàn

的,那么,那些花软缎、织锦缎是用哪里产的丝绸做的呢?”冷雪貂问。

“丝绸产地很多,在浙江、江苏、四川、山东、广西等地都有,而浙江湖州、苏州南部的盛泽,以及四川南充等地产的丝绸,是我最感兴趣的,因为它们最有名,我的三姨太喜欢的是盛泽的丝绸,我建议您用湖州的,也是非常好的,好吗?如果同意,咱们干一杯!”萧北游继xù

展示他的丝绸知识。

冷雪貂听了,心想:“这家伙对丝绸确实很熟悉,如果再问,他还会滔滔不绝地讲很多的,而且,他讲起丝绸的事好像语气顺畅了很多,不再结结巴巴了,头脑也比刚才清楚了,只有经常思考这方面问题,谈到这方面才能够把醉意压下去,看来,他真的是搞丝绸生意的。”

“买丝绸做被子的事,等你酒醒了再与魏助理具体谈吧,我喝了几杯,有点头昏了,想回去休息了,让魏助理陪你再喝几杯,我先告辞了!”冷雪貂不想再与富商纠缠下去了,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不是冒牌的。

冷雪貂拉了一下魏助理的衣角,转头就走,魏助理跟着走出客房,走了六七步,冷雪貂轻声对魏助理说:“你再陪他喝两杯,就让他自己去喝吧,看样子他真是做丝绸生意的,看来,你的眼光不错,我相信你,你长期的客栈经lì

,让你很有经验,你对他的看法是对的,从现在开始,我相信你的观察力,对这家伙就不用再监视了,倒是可以通过他来探知生意场上的消息,让他为我所用,明白吗?”(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八)

魏助理送走了冷雪貂,回到富商住的客房,他本想再陪富商喝几杯让他醉个痛快,自己也能快点回去休息,可是,当他走进客房时,他惊奇地发xiàn

,刚才还在侃侃而谈的富商这时已经睡着了,睡得非常香,还打着呼噜,魏助理看此情景,转身走出客房,他心里想:“冷掌柜也太谨小慎微了,一直怀疑这富商,能喝得醉成这样子的人,能是危险人物吗?还好,我刚才让冷掌柜亲自来考察,冷掌柜没话说,终于相信我的观察力了,像这样的醉鬼,还需yào

监视吗?”

魏助理一边想着,一边得yì

地笑了。

其实,魏助理进客房时,萧北游并没有睡着,他是装睡,装着打呼噜。

萧北游用他的内功,能很好地进行自我控zhì

,能装醉装得非常像,也能装睡似乎睡得很沉,魏助理被他瞒过了,冷雪貂也未能识破他以假乱真之计。

魏助理走了,萧北游顿时感到很轻松,今夜,他非常成功地骗过了冷雪貂和魏助理,获得了很大成功,现在,萧北游不但对冷雪貂的险恶用心有了一定的了解,而且,还成功地装扮成一个富商,通过冷雪貂的探查,使冷雪貂相信他只是一个普通客商,萧北游能做到这一点,对于他实施在“明事楼”建立消息通道的计划,是非常有利的。

过来一会儿,萧北游就睡着了,他很放松地睡到了天亮,早晨,当他醒来时。他感到很舒坦,此时。他对于在紫荆山上被逐出山门的痛苦经lì

,有了新的看法。他在心里想着:“师父把我逐出山门,我也不要再感到难受了,只要诚心做事,只要行事正派,只要能为维护武林安定做些事,我是什么门派的人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必须铭记‘武林正义’四个字,虽然师父把我赶下山,但是。师父是个开明的人,对于我做的事,他一定心中有数的,我相信,他最终一定能理解我的,当然,不管我以后还会经lì

什么,我永远是荆山派的人,是方六合培养的侠士。只要能继xù

为维护武林正义做事,对我来说,什么名誉、地位、权力、职位等,都不重yào

了。我做我喜欢做的事,顺应自然,自得其乐。”

阳光照进来了。暖暖的气息让萧北游感动很愉快,虽然他被逐出紫荆山。现在住的不是清雅舒适的“映月馆”,不是安静清洁的悬空寺禅房。也不是与慕容云曾相伴住过的“明月楼”,但是,他感觉到很安全,很有信心。

萧北游认为,他能以此为活动基地,继xù

做他该做的事,他决心尽快联络上慕容云。

白日,萧北游到外面去探查一些新情况,装着是去找客户谈生意,晚上,他经常请“明事楼”的管理人员或伙计去喝酒或喝茶,他想好好了解客栈里的人,他必须物色一两个有能力,而且对冷雪貂特别不满的人,他可以培养他们成为自己的人。

经过几日的接触,萧北游看准了一个叫焦玉星的,萧北游觉得,焦玉星是比较符合条件的。焦玉星为人有义气,也比较机灵,是有潜质的,而且,他对冷雪貂的所作所为一直看不惯,他之所以一直呆在“明事楼”,是因为他相信冷雪貂不可能在这客栈里呆太久,有一次,焦玉星当着其他伙计的面与冷雪貂斗嘴,公然顶撞冷雪貂,把冷雪貂气得暴跳如雷,冷雪貂令魏助理把焦玉星捆了,狠狠地打了他二十大板,并把他从助理的位置上拉下来,变成一般伙计。

几次一起喝酒之后,有一日,萧北游约了焦玉星去喝茶,寒暄之后,萧北游试探说:“玉星兄弟,冷掌柜来‘明事楼’之前,你已经在客栈当助理了,现在却变成一个伙计,你很有耐心,一直还坚持在这里做,这是图什么呢?就没有想找机会另外发展?”

“尤兄,您是最关心我的,我也就不对您说假话了,我认为冷雪貂在这里是干不长的,他这个人阴险狡诈,心狠手辣,您想想,掌门人贾天明能让这样的人长期掌管这重yào

岗位吗?我之所以不离开‘明事楼’,就是等待着他滚蛋的那一日,我想,这一日很快就会到来。”焦玉星坦诚地说,萧北游曾向他介shào

说自己叫“尤贝筱”,两人很谈得来,焦玉星便称萧北游为“尤兄”。

“玉星兄弟,你胆子还挺大的,而且很有眼光,竟能考lǜ

到大的局势,将来一定很有出息的,看来,你很相信你们远山派的掌门人,我也相信,你不会看错的!”萧北游说。

“掌门人可不是一般人物,他文武皆通,很有韬略,我来‘明事楼’之前在静远山上呆过,对他有些了解,如果他不是有本事的人,像慕容大爷那样有文韬武略的杰出人才,怎么可能赤胆忠心地跟着他?”焦玉星说。

“看来,玉星兄弟不但很敬重贾天明,而且,对‘书生’慕容云也很敬佩,慕容云是不是比冷掌柜为人更好?”萧北游故yì

问。

“那是当然,冷雪貂如何能与慕容大爷比,慕容大爷能文能武,正义凛然,而且胸中很有韬略,对山上的兄弟很友好很亲切,我们都非常敬佩他,这一次,听说他发起了对朝中太监管的特务机构的挑zhàn

,这就更令人敬佩了,他是有雄才大略的!”焦玉星以崇敬的口气说。

“看来,远山派的这位‘书生’是个了不得的人,听你这么一说,连我都很敬佩他,对了,你知dào

不知dào

,这一次与慕容云发起联盟对付警跸司的是一位叫萧北游的侠士,听说他与慕容云是结义兄弟。”萧北游把话题引到自己身上。

“小弟也听说了,他们两位合zuò

得很好,据说那个特务机构已对慕容大爷和萧北游侠士下了‘追杀令’。这更说明他们两个人很厉害,让那些阉人害pà

了。”焦玉星说。

萧北游想:“机会来了。看来他对萧北游的印象很好,不如对他亮出底牌。他极有可能会愿意与萧北游接触。”

想着,萧北游对焦玉星说:“说来很巧,我恰好与那萧北游有一面之交,我曾与他做过生意,我佩服他的侠义之气,把一批丝绸以很优惠的价格卖给他,我们两人也成了很谈得来的好朋友,如果玉星兄弟有兴趣,我可以约他来。与你见见面,你们可以一起喝酒谈天!”

“这是真的吗?那就太好了,能与慕容大爷成为结义兄弟的一定是令人敬佩的,如果能与他见面,与他一起喝几杯酒,那就太好了,您去约他,小弟非常愿意同他见面,说不定。他还能在慕容大爷面前,替我说几句好话,哈哈!”焦玉星很高兴地说。

“我约他来,这不是难事。你就放心吧,而且,我相信。他对你这样讲义气的好兄弟一定也是欣赏的,我尽快约他。让他和你好好谈谈,就这么说定了。来,喝茶,遇到能谈得来的朋友,总是高兴的。”

过了两日,萧北游告sù

焦玉星,他已经约好了萧北游,请焦玉星在傍晚到对面不远处的一家酒肆等他,酒肆的包厢已经订好了,到时焦玉星直接去就行。

萧北游还对焦玉星说:“玉星兄弟,有点可惜,我临时有一笔大生意要谈,就不能陪你一起去了,我已经同萧北游说好了,请他一定要在那间酒肆里与你见面,不见不散!”

傍晚,焦玉星从“明事楼”走出来,他故yì

绕了两条街巷才到约定的酒肆,他很灵敏,他知dào

现在萧北游正被追杀,而冷雪貂很阴险,他怕冷雪貂派人跟踪他,他不想让冷雪貂知dào

他与萧北游见面,避免让萧北游遇到危险。

焦玉星走进约定的酒肆,他走进订好的包厢,这时,他突然发xiàn

,包厢里已坐着一位英俊的年轻人,那年轻人见焦玉星进包厢,便站起来,热情地说:“你是尤掌柜的介shào

的焦玉星兄弟吧?快请坐,我是萧北游。”

这次,萧北游不再以“尤贝筱”的身份出现,他对焦玉星推托说“尤贝筱”去谈生意了,萧北游以真实身份出现,当然“尤贝筱”就不可能出现,萧北游没有分身术。

焦玉星没有想到,萧北游早已在包厢里等着他,他既歉意又高兴,急忙双掌一合,作揖说:“久闻萧大侠大名,今日能见到您,真是太高兴了,在下迟到了,实在歉意!”

“玉星兄弟不必客气,你没有迟到,只是萧某习惯于提前到场,免得让朋友等待,你也是如约到来,能有机会见面,是好事,请先喝杯茶,酒菜马上就到。”萧北说。

“萧大侠,在下听江湖上的人说,您与慕容大爷发起了对太监特务机构的围攻,如此大的行动,现在正成功进行着,这太令人敬佩了,在下没有想到,能有机会见到您这样的大侠,要不是尤掌柜介shào

,在下可不敢有这样的奢想,能与您坐在一起喝茶,真是太高兴了。”焦玉星激动地说。

“玉星兄弟,你不要客气,你是尤掌柜的好朋友,自然也就是我的好朋友,以后就别见外,你不用称我为‘萧大侠’,我可能比你年龄小,你就称我为‘北游弟’,我称你为‘玉星兄’,这样更好,尤掌柜对我说起过你,你现在在‘明事楼’有些委屈,我也听武林中的朋友说过,‘笑面虎’冷雪貂心术不正,很有野心,手段阴毒,想必说的没有错,尤掌柜还说你是一个讲义气的好兄弟,咱们见面后,一定能成知心朋友的,不知玉星兄接下去有什么打算?”萧北游真诚地说。

“萧老弟,不瞒您说,我曾想过向掌门人请求回静远山,可是,观察了冷雪貂的行为后,我决定不走了,我要留在‘明事楼’,我确信冷雪貂在这里呆的时间不会长,他太阴毒了,掌门人一定不会让他一直掌管着‘明事楼’。”焦玉星见萧北游很豪爽,不让称“萧大侠”,他便真诚地称他为“萧老弟”,坦诚对他说话。

“既然这样,小弟倒有个建议,玉星兄知dào

,小弟已经与慕容大哥结拜,而且,我们两人正联络江湖各门派与警跸司较量,其实,我们也正缺人手,如果玉星兄愿意,可以帮zhù

我们做事,小弟会去向慕容大哥说明,让你成为我们的人,现在,你继xù

呆在‘明事楼’,但暗中却是帮我们做事,等条件成熟了,慕容大哥一定会重用你的,现在,你再去物色一位好兄弟,以‘明事楼’作为秘密联络点,收集各方面消息,我会请尤掌柜帮忙,暗中为我们传送消息,你把收集到的消息交给他,他会很快交给我,而我会把消息内容及时告sù

慕容大哥,不用多久,你一定能成为慕容大哥手下的得力情报官的。”萧北游直接对焦玉星说出了他的计划,不过,他对焦玉星还是有些顾虑的,他心里想:“焦玉星很灵敏,而且有经验,不知他是否会同意秘密当我和慕容大哥的情报员?”(未完待续……)

PS:新的武侠故事离不开情报战,萧北游想策反对手的情报人员,建立新的情报通道,他能成功吗?请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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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九)

焦玉星听到萧北游热情邀请他参与慕容云和萧北游的行动,作为他们的情报人员,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是真的,这让他太兴奋了,他想:“真有这样的机会吗?只要我同意,便立即能与慕容云和萧北游两位大侠合zuò

,这真是太棒了,这是做梦都想不到的大好事!”

焦玉星急忙对萧北游说:“玉星非常愿意与你们一起干!能与你和慕容大爷合zuò

,真是太高兴了,一切都听你的,‘明事楼’里有一位我的好兄弟,他很有正义感,虽然他平时沉默寡言,但是他做事非常仔细,是个很能干的人,他对冷雪貂也非常不满,如果萧老弟同意,你说个时间,我把他带来见你,如果能让他加入,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到时,你可以给他布置任务,今日有幸见到萧老弟,真是太好了,玉星竟能有机会加入你们,跟你们一起与江湖的恶棍斗,这是我一直渴望做的事。”

“太好了,看来你很愿意加入我们,我代表慕容大哥欢迎你,你回到‘明事楼’,就可以开始做事,一是要注意保密和安全,二是要留心打探各方面情况,包括对冷雪貂的行为进行细心,不过,冷雪貂不是一般人,他武功刁毒,而且惯于搞阴谋,江湖经验丰富,是很不好对付的,你千万不能让他觉察到你背着他在搞情报,否者,他不绝对不会放过你的。”萧北游严肃地提醒焦玉星。

“放心吧,我在‘明事楼’这么多年。也不是白混的,我心中有数,有办法对付冷雪貂,我相信我有能力把你交代的事办好,你和慕容大爷就等着消息吧!”焦玉星很有信心地说。

这时,酒菜来了,萧北游想:“今日与焦玉星见面非常顺利,还没有喝一杯酒,就已经把事情谈好了,现在。可以放松喝酒品菜了。”

萧北游与焦玉星一边继xù

交谈。一边互相敬酒,他快乐地在酒肆里畅谈了两个多时辰。

萧北游筹划的新计划成功地迈开了第一步,他把焦玉星吸纳为秘密情报员,“明事楼”成了他的活动基地。他可以暂时在这里住着。他在“明事楼”的活动已比较自在。他的富商的身份已被客栈里人肯定了,他与客栈里的不少伙计已经比较熟悉。

魏助理一点也不怀疑他的富商身份了,他有好几次到客房来。陪萧北游喝几杯酒,也向萧北游打听一些生意场上的情况。

白日,萧北游经常外出,他努力寻找新的途径,想办法联络上慕容云,他还借助于荆山派的线人秘密到四处打听消息,在“明事楼”的人看来,萧北游是出去会客商,谈生意,连警跸司派到客栈门口来监视的人,也把萧北游当成是常住在“明事楼”的老顾客,是一个生意做得很大的商人,没有人能看出,他其实就是被追杀的萧北游。

两日后,焦玉星带了他上次提到的的细心、寡言的好兄弟,要求见萧北游,萧北游以“尤贝筱”的身份在茶馆里与他们见面,萧北游对焦玉星说:“玉星兄弟,萧侠士远出做事,他交代我与你的朋友见见面,咱们先谈谈,他相信你推荐的朋友一定是可以信任的。”

焦玉星因为“尤贝筱”上次为他约萧北游见面,心里一直存感激之情,所以,他对“尤贝筱”非常对信任,三个人在茶馆谈了一个多时辰,焦玉星带来的朋友处事很稳重,人很诚实,他叫姜山峰,他表示很愿意跟着萧大侠做事,同时也很高兴与“尤贝筱”合zuò



“尤贝筱”一边请焦玉星和姜山峰喝茶,一边对焦玉星说:“萧侠士建议,这位山峰兄弟以后就跟着你做事,由你来安排工作,他建议你们现在着重做两件事:第一,悄悄监视冷雪貂,看看他在搞什么阴谋,但你们一定要小心,这是相当危险的任务,绝对不能轻敌;第二,对‘明事楼’门口警跸司派来的鬼鬼祟祟的人进行反监视,如果可能,也可以对他们进行跟踪,看看他们是由谁指派来的,当然,做这事也是要十分小心。这两件事具体该怎么做,由你们自己商量,最关键的是要注意安全,我等待你们的消息,一旦你们传来消息,我一定尽快传给萧侠士,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们一杯,预祝你们旗开得胜!”

焦玉星和姜山峰接受了任务,表示尽lì

做好,“尤贝筱”拿出了十两银子递给焦玉星,说:“探察和跟踪有时需yào

花银子,萧侠士让我拿给你们几辆银子,以备急用,当然,如果不够用,可以随时向我要,重yào

的是要把事办好。”

焦玉星推脱了几下,最后把银子接过去了,姜山峰看了,脸上也表现出满yì

的神情。

他们喝茶谈事,时而严肃,时而很轻松,一个多时辰很快就过去了,他们分开走,先后回到了“明事楼”。

萧北游很高兴,他回到了客房,思考着下一步的行动。

又过了一日,萧北游突然接到了荆山派的线人传来的消息,说“明理阁”已经通过荆山派的人传来了梅傲霜的消息,消息说:“梅傲霜已经联络上慕容云,过两日,梅傲霜就会从静远山回到‘明理阁’,为了保密,梅傲霜不想把如何联络上慕容云的方式透露,请萧北游辛苦一下,亲自到‘明理阁’去找梅傲霜打听消息。”

萧北游得知这一消息,心里非常高兴,他想:“我的推测没有错,梅傲霜与慕容大哥关系很好,她又是‘明理阁’的掌柜,也是在搞情报的,她一定知dào

与慕容大哥的联络方式,果真让我猜到了,这太好了,两日后我去‘明理阁’,找梅傲霜谈,只要能联络上慕容大哥,很多事情就好办多了,我必须把离开他之后所经lì

的,所做的事,以及想要做的事都告sù

慕容大哥,他一定会有更好的主意!”(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

焦玉星、姜山峰回到了“明事楼”,回到他们的住处,他们都非常高兴,焦玉星带着酒意,想象着新的前景,心里乐着;姜山峰也比较满yì

,他觉得跟着萧北游和慕容云是有奔头的,与焦玉星相比,他比较冷静,回到“明事楼”刚走进大门时,他注意观察了一下,发xiàn

魏助理正在大堂,带着质疑的眼光看着他们回来。

姜山峰回住处后想了想,又特意走到大堂,对魏助理说:“你还没有休息?都这么晚了,让伙计们去值班,你别那么卖力了。”

“姜兄,看来今晚你和焦兄兴致很高,到哪儿去喝酒了?这么晚才回来,刚才焦兄脸红红的?一定是喝得很高兴?”魏助理带着微笑问。

“最近客栈里一切顺利,杂事比较少,焦兄弟感到无所事事,要我陪他去喝酒,他喝多了,你也知dào

他比较喜欢喝酒,不尽兴他是不会停杯的,找机会,你也和我们去喝几杯,如果冷掌柜有空,肯赏脸,也请他一起来干几杯,不要一直忙着工作不放松。”姜山峰说。

“最近客栈里确实比较顺利,自从冷掌柜执掌‘明事楼’以来,整治客栈,出台新贵,很有条理,做了几件漂亮事,咱们当部下的也觉得更顺利了,焦兄偶尔想喝几杯就让他喝吧,有你陪他,我们也比较放心,他会喝醉,你是不会喝多的,能把他送回来,姜兄一贯处事谨慎。值得赞赏。”魏助理说。

“魏兄弟,深夜了,客人都休息了,我就不称你为‘魏助理’了,叫兄弟更亲切,其实,你、我还有焦兄,都是‘明事楼’的老员工了,这么多年的友情,大家都该好好相处。遇到点什么事。自然该互相帮忙的,遇到难处相互帮忙那才是好兄弟,就是焦兄喝得醉瘫了,我也得把他背回来!”姜山峰表现得很真诚。但他话中有话。意思是提示魏助理也不要忘了友情。

“好了。别说那么多了,快去休息吧,你老姜一直是对兄弟们很好。客栈里的人都知dào

,我也一直很尊重你,我先回去睡了。”魏助理说。

魏助理对姜山峰说完就回住处去了,姜山峰看大堂里只有一个值班的伙计,他对伙计说:“刚才酒喝得不够,闹心,睡不着了,我想到门口散散步,你陪我去走走如何?”

值班的伙计听了很高兴,魏助理走了,他一个人半夜值班,很无聊,有这老姜同他一起到门口散散步,就不会太无聊,他说:“太好了,陪姜大哥散散步,是挺好的,您请!”

其实,姜山峰让值班伙计陪他散步是经过仔细考lǜ

的,他知dào

这位伙计是魏助理的亲信,经常把客栈里的事向魏助理汇报,姜山峰让他陪着散步,是想让他为自己深夜走出“明事楼”大门见证一下,表明自己没有干什么秘密的事。

其实,姜山峰到门外散步只是借口,他的真zhèng

目的是到‘明事楼’周围,看看深夜警跸司的那几个来监视的人在干什么。

值班的伙计散步很悠闲,而姜山峰却很费心思,他一方面要应付值班伙计唠唠叨叨地对他说话,另一方面又要留心观察不远处监视着客栈的那几个鬼鬼祟祟的人。

之前,姜山峰对警跸司派来这里监视的人已有过多次照面,今晚,他拉着值班伙计,有意走过去,靠近他们,他对监视的人说:“这三位兄弟,夜深人静了还在这溜达,你们是不是跟我一样,睡不着了?要不要到客栈喝喝茶,聊一聊?”

姜山峰知dào

他们有任务在身,是不能进客栈的,所以他故yì

邀请他们。

“你们客房休息,都出来溜达了,我们闲着没事,更想逛逛,外面空气好,喝茶的事就免了,以后有机会的。”其实,警跸司派他们来这里监视,已经有很长时间了,客栈周围没有出现什么异常,慕容云更是连影子都没有,他们每日每夜在这里,感到无聊、烦闷,他们知dào

“明事楼”里的人不是傻瓜,不会不知dào

他们是来监视的,也姜山峰明白,彼此都知dào

对方在干什么,心中都有数,只是嘴上不说出来,明说了对上面不好交代。

先前在茶馆里,“尤贝筱”让他和焦玉星对警跸司派来监视的人进行反监视,姜山峰现在算是开始行动了,他想用软的方法来对付这些监视“明事楼”的人,他有意地主动接触他们,想在他们中找找看,是不是有比较讲义气的,姜山峰想跟他套套近乎,聊聊趣事,有机会阅去喝喝茶,乘机打探一些消息,这是很好的探知情况的途径,据姜山峰观察,这几个人在这里监视,感到很烦闷,对他们的上司已经开始不满了。

“你们说得是,外面空气确实比较好,刚才我陪一位兄弟去喝酒,他醉了,而我却喝得不够,心里烦闷,睡不着了,出来散散心,这位小兄弟陪我,他也觉得出来走走挺好的。”姜山峰说。

“你们客栈客人挺多的,掌柜的很会经营,有些客人是经常见到的,一定是你们的老顾客吧?而且,其中有些是富商,他们过得很潇洒自在,到客栈来住,有银子花,家里的夫人又管不着,喝喝酒,泡泡妞,这日子过得真爽快,跟这些手里揣着大把银子的人相比,咱们是很寒酸的,人比人,气死人,你们常与他们接触,也有机会沾点光吧?也有机会去喝酒玩乐吗?”监视的人说。

“姜大哥他们是老资格的,事不多,有时能陪客人喝喝酒,我们这些年轻的,比较忙,很少有机会乐的。”值班伙计插话说。

“以后,咱们约个时间。一起去喝酒,咱们自己掏钱,也不一定要让那些富商请客,有好兄弟一起喝酒,一般的菜肴也能让我们喝得痛快,就怕你们一直忙着,连喝酒的时间都没有,其实,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人生苦短。今夜有酒今夜乐。天塌下来,有头头们盯住,咱们打杂的,那么卖力图什么?!”姜山峰说。

听了姜山峰说的话。监视的人似乎心有感触。沉默着。脸上表现出忧郁。

大家寒暄了好一会儿,姜山峰觉得已经达到了目的,他与值班伙计与他们告别。回到了客栈,今晚,他与监视的人谈些无关紧要的话,是借机观察和了解他们,以后再采取行动,值班的伙计当然没有想到,他正在执行秘密任务。

与监视者寒暄之后,姜山峰回到了住处,这时,他感觉到有点累了,今晚的收获不小,他很高兴,安心地睡觉了。

回到“明事楼”时,酒气往上涌,焦玉星感到真的有些醉了,但是,他并没有糊涂,心里依然是清醒的,走进大堂时,他也注意到魏助理在观察他,他故yì

装醉,他很明白,一个酩酊大醉的人,很容易让别人放松警惕,他就是要醉给魏助理看。

回到住处,心情一放松,焦玉星感到困了,他美美地睡了一觉,子时后,焦玉星酒退了,醒了过来,他回想今晚的事,很兴奋,没有睡意,他索性走出住处,本来,他想到大堂去,找值班的伙计聊聊,可是,他却偶然发xiàn

了特殊情况。

他发xiàn

他住的这栋楼的门外院子里有脚步声,夜深人静,这脚步声的突然出现让他觉得很奇怪,他寻思着:“这么晚了,是谁还在院子里走着,是在干什么呢?”

焦玉星屏住气,聆听着,他发xiàn

,脚步声是朝他住的这栋楼走来的,他退回住房里,继xù

关注着,听到了有两个人进门。

听脚步声,进来的人有些陌生,焦玉星他继xù

留意着,他能听得出进来的两个人是往冷雪貂住的方向走的,他轻轻走出住处,保持一定距离跟在后面,只见那两人走进了冷雪貂的处事室。

焦玉星想:“这子夜时分,这两个神mì

的人来找冷雪貂干什么?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是不是与冷雪貂在干什么阴谋呢?”

他悄悄走到靠近冷雪貂处事室的地方悄悄听着。

冷雪貂一贯很自信,他一直认为自己武功高强,深通谋略,对“明事楼”的掌控非常到位,所以,他在处事室里办事、谈话时,从来都是不关门的。

这时,焦玉星注意到,从里面传出了声音:“冷爷,按您的吩咐,我们分两路出去探查,现在两路探查人员都回来了,可惜只打听到一些一般消息,没有特别重大的,到静远山和‘明理阁’的人回来说,静远山上近期没有什么大动作,只是贾天明掌门人把梅傲霜叫到山上去了,他们似乎在商量什么大事,或者贾天明在向梅傲霜布置什么新任务,具体情况不清楚,梅傲霜已经下山,估计明日便会回到‘明理阁’;慕容云已经好久没有上了,但他每隔一段时间就派人到山上报gào

消息;到崖山派的青楼、赌馆、酒肆、客栈等去探查的人回来说,没有什么特殊情况,陆仲崁似乎暂时在偃旗息鼓,崖山派的其他人也没有什么大的动作,周八卦掌门人好像是在观望,他想看看远山派会有什么动作,另外,崖山派有一个线人被咱们收买了,据他说,不久前,慕容云从‘明月楼’撤离,并潜入警跸司总部,大闹警跸司,而后潇洒地离开了,警跸司的人一直没有能找到他,现在也没有人知dào

他在哪儿,更不知dào

他下一步会干什么。还有一个重yào

的消息,只是有待于证实,听说天竹教的教主何紫寒最近要向警跸司采取行动,都知监的掌印太监沈德义对此非常担心,这是从宫里传出来的消息。”

焦玉星听到这些,大吃一惊,心想:“冷雪貂真是个阴险毒辣的家伙,原来他不仅指挥‘明事楼’的人马在活动,而且还秘密地指使另一帮人在四处探查,这帮人称他为‘冷爷’,似乎是他亲自培养的秘密探子,这帮人现在正在探查崖山派和远山派,探查崖山派还说得过去,而探查远山派就太离谱了,贾天明掌门人是冷雪貂的直接上司,冷雪貂竟然在背后捣鬼,这太过分了;此外,他对慕容云的探查更是十分荒唐,慕容云是冷雪貂的结义兄弟,现在警跸司到处在找他,而冷雪貂竟也在探查他,冷雪貂竟会干出这种事,不知dào

他在耍什么阴谋?”

此时,冷雪貂的处事室里又传出音声:“你们干得不错,这次带回来消息虽然看起来很一般,但仔细分析,是能从中得到一些重yào

结论的,看来,江湖各派与警跸司的较量,暂时处于不那么激烈的时候,但双方都在探察对方,或许激烈的较量很快会到来,慕容云倒是很会隐藏的,连掌门人可能都暂时不知dào

他在哪儿,他是个很有办法的人,我们一定要知dào

他在干什么,我这里有两个锦囊,里面我写着你们下一步的任务,你们拿回去再打开,仔细看,按里面说的做,千万别误事,否者,一定按规定处置,决不轻饶!”冷雪貂以非常严厉的口气说。

焦玉星感到他们的谈话快结束了,他不敢在门外多停留,很快就轻轻地走会住处,他想:“冷雪貂的锦囊里很可能有关于探查慕容大爷的任务,冷雪貂这条毒蛇,或许会在慕容大爷的背后下黑手,慕容大爷非常危险,今晚偶然探听到的事必须尽快告sù

萧北游。”

冷雪貂秘密在外面组建一支探子队伍的事让焦玉星心里很不安,他感到他在“明事楼”干了这么多年,算是很有经验的,但对于冷雪貂私下了培养了一帮人竟然毫不知晓,他害pà

自己与萧北游合zuò

的事被冷雪貂觉察了,那后果不堪设想;同时,他也很替慕容云和萧北游担心,他两位大侠低估了冷雪貂的力量,对他的阴谋诡计没有有效的防备。

本来,焦玉星觉得自己在“明事楼”干了多年,对于打探消息是非常内行的,他有信心有办法对付冷雪貂,可是,今晚偶然遇到的事让他怀疑自己的能力,他心里非常担忧,不知dào

自己悄悄与冷雪貂斗,是否有取胜的把握?(未完待续……)

PS:江湖复杂,敌中有我,我中有敌;门派中有门派,朋友有时变成敌人;表面上是兄弟,有时却是更危险的对手,复杂的局势、状况演绎着更精彩的故事。请大家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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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一)

第二早晨,焦玉星匆忙赶到主楼房,走到“尤贝筱”住的客房门口,敲了敲门,房里没有回应,他又敲了一下,依然没有回应,他转身走到大堂,问值班伙计:“见过那位姓尤的客商出去了吗?”

伙计回答:“是那位在这住了很长时间,做丝绸生意的客商吗?小的不知dào

他姓什么?如果您问的是他,他一大早就出去了。”

“是他,做丝绸生意的大掌柜,他出去时对你说什么了吗?”焦玉星着急地问。

“小的见他那么早就出去,还特意问他那么早要去忙什么,他说要出远门去会一位客户,他还说可能两日后才能回来,他吩咐小的,要把这两日不能回来的情况告sù

魏助理,估计,尤掌柜是有很急的生意要谈吧。”伙计说。

焦玉星心里急了,他想:“‘尤贝筱’走了,这一下遭了,昨晚没有过来告sù

他,要误大事了,等他两日后回来,不知慕容大爷会出事吗?”

本来,焦玉星是想尽快把昨夜听到的事告sù

“尤贝筱”,让他提醒萧北游和慕容云,冷雪貂非常阴险,正秘密指使一帮探子在对他们进行探查,劝他们千万要小心,可是,现在联络不上“尤贝筱”了,焦玉星非常着急,他不知dào

该怎么办。

焦玉星找到了姜山峰,对他讲了昨晚听到的消息,并对他说:“姜兄,‘尤贝筱’远出去谈生意了,现在找不到他。探听到的消息无法传给萧北游,你有好办法吗?”

姜山峰对焦玉星说:“你要冷静,你已经知dào

冷雪貂非常阴险,你还这么着急,这很容易被他觉察到的,你现在需yào

的是镇静,保持像平常一样的,依我看,冷雪貂现在主要心思是用在‘明事楼’之外,他对尤兄。对你、我目前还是放心的。只要你保持镇静,更小心谨慎,是不会出事的,再说。他在外面要探查到慕容大爷的行踪。也不是那么容易的。警跸司的人已经探查了那么久,不是对慕容大爷的行踪还一无所知吗?难道冷雪貂指挥的那几个探子,会比警跸司的人更厉害?你就放心吧。别那么着急!”

焦玉星听了姜山峰耐心的劝说,心里宽松了很多,他觉得姜山峰说得很有道理,现在要冷静,冷静才把事做好,也才更安全,他对姜山峰说:“你的分析是对的,冷雪貂现在关注的主要是客栈外面的事,据我所听到的消息,他一方面在关注着静远山上的贾掌门以及潜伏在京城的慕容大爷,想知dào

他们现在在干什么;另一方面,他关注的是崖山派在京城的青楼、赌馆、客栈等,他想探查崖山派和其他派别在做什么,显然,他现在最想知dào

的依然是各门派和警跸司的争斗状况,他的目的是乘火打劫,称江湖各派与警跸司激烈争斗时,坐收渔利。”

“既然你对冷雪貂想的,对他的目的很了解,你就不用着急,现在他也不喜欢‘明事楼’乱起来,如果没有证据,他是不会对咱们动手的,这客栈如果乱了,贾掌门人有可能会再派别人来,那时,冷雪貂就非常被动了,冷雪貂现在还没有能力另立山头,他还需yào

暂时稳定客栈,也需yào

咱们这些老职员维护暂时安定,你刚才说他在外面另外组建了一支探子队伍,如果这是真的,那么,他更需yào

把那支队伍训liàn

好了,才有精力、力量和时间回过头重新整顿‘明事楼’,所以,现在他需yào

客栈安定,就是觉察到咱们行动异常,他也暂时不会对咱们动手,你就放心吧。”姜山峰平时话很少,而一旦谈到关键话题,他能说出很多。

焦玉星听了姜山峰的分析,心里很佩服,他觉得姜山峰考lǜ

问题比自己更周到,他说:“你想的比我深,就听你的,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还继xù

跟踪和监视冷雪貂吗?”

“我想,咱们暂时不要去监视冷雪貂了,等尤兄回来后商量商量再说,说不定,他把情况向萧北游说了,会有好办法的,眼下咱们暂时不要去招惹冷雪貂,保持与他相安无事,这样他也才不会觉察到咱们与萧大侠、慕容大爷的关系,咱们不惹他,他就不会把注意力放在咱们身上,咱们可以先做别的事,比如,咱们先把主要精力用来探察客栈门口的那几个监视的,昨夜,我已经在门口与他们寒暄过,通过与他们谈话,以及对他们神情的观察,我发xiàn

,这些人也不完全是警跸司的死硬分子,他们对他们的上司心里似乎也很不满,咱们可以想办法拉拢他们,与他交朋友,给他们一些好处,从他们那里探消息,这也是完成萧北游大侠交给咱们的任务。”姜山峰说。

“好吧,就这么干!对付门口监视的人,就以你为主,我来配合你,晚上咱们开始行动。”焦玉星性情比较急,昨晚遇到的意料之外的新情况,使他乱了分寸,他一时头脑昏昏沉沉的,他决定由姜山峰来领头,他跟着干。

傍晚,姜山峰走出“明事楼”,找到了在外面监视的人,他邀请他们一起去喝茶或喝酒,那些人谢绝了,他们说晚上他们不喜欢去喝酒,如果在白日,他们的人中,如果有兴趣的,可以陪着去喝几杯。

后来姜山峰弄明白了,他们负责监视,虽然长时间没有监视到什么情况,但在夜里还是不能离开监视岗位的,在白日,他们可以轮流,可以有几个人悄悄走开,出去喝喝酒。

姜山峰满足了他们的要求,在第二日请他们去喝酒,他也叫上了焦玉星,说这是他的好兄弟,很想与他们认识,监视的人中来了两个人,一个像是领头的。另一个比较年轻,姜山峰能看得出,这年轻的监视行动已经很讨厌了。

几轮敬酒之后,那位年轻人就有点醉了,他说了一大堆不满的话,姜山峰注意到,那领头的并没有反驳和阻止他,这表明,领头的对年轻人的看法是赞同的。

焦玉星在会客时表明地很文静,他一边跟着姜山峰敬酒。一边留心观察着。他感到那领头的有些话要说,但还没有说出来,他抓住各个时机,频频敬那领头的喝酒。

姜山峰看出了焦玉星的用意。也敬了领头的几杯。两个人轮番敬酒。让领头的真有点醉了,姜山峰说:“不知这位兄弟怎么称呼,一看你喝酒的风格。就知dào

你是一位非常豪爽的人,我喜欢和你喝酒,这样,我自己喝一杯酒,自我介shào

,我姓姜名山峰,我想认识你这位兄弟,希望你也能姓名告sù

我,大家再爽快地多喝几杯!”

“刚才忘了自报姓名了,我自罚一杯,我姓江,不是你的那个‘姜’,而是江湖的‘江’,名叫‘河水’,这是非常好记的,‘江河水’流到海,海纳百川,本来,我喝酒应该是‘海量’的,可是,好像喝了不多,就有点醉了,来,姜山峰兄弟,咱们再干一杯,你是‘姜’,我是‘江’,是同音的,你是‘山峰’,我是‘河水’,你高高在上,我敬你!干!”江河水说。

姜山峰感到这江河水有点醉了,但说话很有趣,略有醉意,却能讲出很意思的话,思维有点迟钝,但还说话还没有支支吾吾的。

焦玉星喝的酒比较多,他想了想,决定装醉乘机探问江河水,他举起酒杯,支支吾吾地对江河水和带来的年轻人说:“我也有点醉了,但是今晚能与两位一起喝酒,太高兴了,我……我也不是‘海量’,但我想敬二位三杯,三杯才是礼貌,我先干!”焦玉星连续端起酒杯,连喝三杯。

年轻人说:“我大哥有点醉了,我替他喝,我来喝六杯,感谢这位大哥敬酒的诚意!”

江河水拦住年轻人,说:“这位兄弟很诚意,我怎能让你替了,你喝你的,我喝我的,咱们一起连干三杯,表示诚意!”

焦玉星说:“感谢两位的真诚,这样喝酒太痛快了,二位如此豪爽,如此肝胆,不知你们整日忙着什么,如果有时间,咱们以后经常聚在一起,喝酒谈天,酒逢知己,喝起来多爽快。”

江河水说:“我这个人很直率,不喜欢藏着掖着,既然喝酒喝痛快了,不如说出心里话,其实,咱们不要故yì

藏掖了,我知dào

姜兄和这位大哥是远山派的弟子,你们也知dào

我们是什么人,我们在你们客栈周围,老这么晃悠着,你们自然是知dào

我们在监视客栈,今晚在这包厢里,乘酒兴都说白了,这才真的是爽快,不过,咱们四人,走出这包厢,就全都忘了,好吧?”

“江兄为人爽快,在下佩服,我叫焦玉星,非常乐意交江兄这位豪爽的朋友,你说的非常对,喝酒见真情,咱们今日就谈个痛快,交心交底,真诚坦言,您尽管说,我和姜兄保证,走出这个门,就全都忘了,来,江兄,我再敬你一杯。”焦玉星努力表现出豪气冲天的样子。

江河水拿起酒杯一饮而尽,他说:“说白了,你们是远山派在京城的线人,‘明事楼’是远山派设在京城的情报站,几个月来,我们每日在你们客栈周围巡视,岂能不知dào

你们是干什么人,当然,你们不是傻子,能不知dào

我们是干什么的吗?今晚,这么多杯酒下肚,我也不藏掖了,我们是警跸司彭副使派来的,任务是监视你们客栈,主要目的是探察你们远山派的大侠慕容云的行踪,可是,我就是不理解,慕容云有那么傻吗?他能不知dào

我们在监视吗?既然他会知dào

,那么,他还会来客栈吗?我感到很奇怪,上面的头们,为何用这么笨的办法来探察慕容云?既然派我们来这里那么久,都一无所获,为什么还把我们留在这里呢?好像把我们派来了,就忘了我们存zài

了,而我们整日傻傻地在这晃悠着,不知dào

在干吗,这不是很荒唐吗?其实,你们的上司也同样不可理喻,这‘明事楼’早先已被崖山派的陆仲崁侦查过,原来的掌柜钱胖子被‘陆仲崁’绑到‘杏芳阁’,后来死了,打那以后,江湖上、官场上谁不知dào

这是远山派的情报站,你们还能在这里收集、传送情报吗?连慕容云都不会到这里来了,这情报站还有什么用处呢?我想,你们现在是没‘情’可报,或者有‘情’难报,‘情’是小情,报也白报,总之,你们和我们一样,都被上司当成‘鸡肋’,丢了可惜,而留着也没有什么用,我们是白忙,瞎忙,傻忙着;你们是假摆设,空架子,瞎折腾,也就是说,咱们都是在傻干白干,所以,还不如一起喝酒痛快,来,四个人一起干一杯,就像焦兄刚才说的,今日喝得真是痛快,痛快极了!干!”

焦玉星端起酒杯,满满干了一杯,他想:“今晚是怎么了?我这个平时最喜欢咋咋呼呼的人,今晚讲话特别少,而江河水平常一定是个沉默寡言的人,今晚却滔滔不绝地讲了很多,而且是十分真诚和潇洒地袒露真情,今晚在一起的,到底是对手还是兄弟,是敌人还是朋友呢?我们到底是在侦察,还是在诚心诚意地交朋友?”

焦玉星头有点昏了,他弄不清楚了,他甚至不知dào

,自己到底是醉了,还是不够聪明,面对着今晚的酒局,他被搞懵了。

姜山峰非常高兴,他想:“今晚喝酒效果太好了,遇到了一位非常豪爽的人,这江河水是可以作为好朋友来交往的,虽然他只是讲出了一些大家已心中有数的事,但是,在这样的场合,面对着对手,能如此坦诚地讲出真话,这是非常难得的,以后,应该多与他交往,互相多交流消息。”(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二)

两日前,萧北游曾秘密接到荆山派线人传来消息,让他去“明理阁”会梅傲霜,梅傲霜有关系慕容云的消息,今日一早,萧北游出发了,往静远山山麓赶去。

当萧北游走至城郊时,他发xiàn

,有人在后面跟踪他,他佯装没有觉察到,继xù

往前走,走到了一座古庙前,他转过古庙墙角,立即以轻功快速绕回去。

在后面跟踪他的人一直跟到古庙墙角,却发xiàn

人不见了。

跟踪的人四处观察,继xù

往前走。

其实,此时萧北游已经在跟踪者身后,萧北游的轻功非同一般,他跟踪一个人是很难被发xiàn

的,这跟踪的人现在成了被跟踪者。

跟踪的人四处找不到他,他有些着急了,又折回来,在古庙周围探视着。

突然,萧北游一个箭步跃过去,抓住跟踪者,轻轻一提,把他提进古庙,用力一摔,把他摔倒在地。

萧北游厉声问道:“为什么跟踪我?你是什么人?谁指使你来跟踪我的?”

本来,这跟踪萧北游的人武功不弱,他以为对付一个富商是很容易的,可是,他哪里会想到,他岂能是萧北游的对手,他被摔在地上,狼狈不堪,愣愣地看着萧北游,心里想:“这是哪里像是做生意的掌柜,分明是武林中的顶级高手,我在跟踪他,可是一转眼,我还弄不清是怎么回事,就变成被他跟踪了,我没有听到身后任何响声。就莫名其妙地把提进庙里,摔倒在地,天啊,遇到样的高手,看来是没招了。”

“请好汉手下留情,小的见您一身华贵打扮,认定您是个富商,身上银子一定不少,于是,心存贪念。想在人烟稀少之处。拦路抢劫,没想到遇到您这样的高手,冒犯神威,小的还未曾下手。就被您制服了。请好汉饶过小的这一回。下次就是老天爷借小的一百个胆,也不敢再冒犯您了。”跟踪的人说。

“你还敢说谎话,我本来是想饶过你的。你不说实话,那就别怪我下手太狠了,我先把你的双臂从肩膀上卸下来,再来问你的话!”说着,他举起双手,作出即刻要出狠招的样子。

跟踪的人急忙爬起了跪着,十分惧怕地请求说:“好汉别动手,小的说实话!”

萧北游停住手,严肃地盯住他,等着他说实话。

“小的知dào

您是尤贝筱,尤掌柜,从您走出‘明事楼’开始,小的就在远处跟踪着,因怕被您发xiàn

,小的一直不敢靠近您,到了城郊,小的便跟紧了,小的以为凭小的的武功,在这人少的地方可以轻易制服您,在人少的地方不会惹麻烦,等我制服您,问清您是要去什么之后,我便回去报gào

了,小的也不想一直跟踪您,可是,小的做梦也没有想到,您这位大生意人,竟然有如此高超的武功,是小的该死,得罪您了,请尤掌柜,不,请尤大爷放过小的,别把小的双臂卸了,没有双臂,小的就成废人了,小的向您磕头了!”说着,他连磕三个响头。

“别说废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为何要跟踪我?快说,如果你说实话,让我满yì

,我便让你的双臂留着。”萧北游说。

“是,是,我说实话,可是,小的如果说出实话,回去性命就难保了,请尤大爷饶过小的,原谅小的冒犯,别逼小的说,求您了!”跟踪的人说着,流露出绝望的神情。

“你不说,那好办,你不用等你回去就会丧命,我把你的脑袋卸下来,省得你还要赶回去!”萧北游右手一举,一股掌风直压过去,他作出要砍下的姿势。

跟踪的人吓坏了,大喊:“小的说实话,请尤大爷饶命!”

萧北游把手放下,等着他说话。

“遇到您,算是载了,就对您说实话吧,横竖是死,说了回去再死,也不怨,其实,我是冷雪貂掌柜手下的暗探,是冷掌柜亲自派我来跟踪您的,冷掌柜发xiàn

您行为有些神mì

,之前,您走出客栈时,曾有人跟踪您,发xiàn

你与神mì

的人接触,冷掌柜认定您不是一般的商人,一定还有别的身份,所以,他令我在客栈外面负责监视您,您这次出门特别早,我便跟踪您,其实我也不想一直跟着您,只想找个偏僻处,制服您,问出个究竟,便回去复命了,没想到,我还没有出手就被被您制服了,现在已说出了实话,您就饶过我吧!”跟踪的人可能觉得命难保,就豁出去了,说话时不自称“小的”,而是称“我”。

“你说的是实话吗?你说你是冷雪貂的手下,你叫什么?为何我在‘明事楼’没有见过你呢?你是不是还在说假话?到底是谁派你来的?说清楚!”萧北游严厉地追问。

“在尤大爷您这样的武林高手面前,小的不敢说假话,小的确实是冷掌柜的手下,小的叫俞昭明,其实,您对冷掌柜还不了解,他掌管‘明事楼’楼后,除了控zhì

了客栈原班人马之外,还从潜伏在别处的人中挑选了一帮人,训liàn

成得力的密探,负责进行跟踪和打探,而这一支密探队伍,一直秘密藏在别处,‘明事楼’的人,只有魏助理知dào

有一帮人,别的人对此一无所知,小的就是密探之一,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如果冷掌柜知dào

小的把秘密的事对您说了,小的一定会没命的,请求您不要把小的向您坦白的事告sù

冷掌柜,求您了!”俞昭明说完,又连续向“尤贝筱”磕头,他希望还有活命的机会,诚恳请求。

“好吧,念你说话还算诚实,就暂且饶你性命,不过,我还要问两个问题,如果你的回答让我满yì

,我会为你保密,而且会教你回去怎么说,你便能保住性命,你注意听着:冷雪貂训liàn

你们这些暗探,是想探查什么事?最近,你们这些暗探都干了什么?你好好想想,仔细说。”萧北游觉得他交代的事很重yào

,想借此机会多了解暗探的行动。

“具体的事小的也不清楚,每个暗探都是单独行动的,只有两个协助冷雪貂指挥的人知dào

得多一些,小的只知dào

自己干的,不久前,小的被派去崖山派在京城开办的青楼、赌馆等探查,主要是想打听崖山派近期的行动,同时也探听远山派慕容云的行踪,可是,打听到的消息很少,只是意wài

得知,有一个称为‘天竹教’的门派,最近可能对都知监的太监发动攻击,小的探知的只有这些,至于其他的密探是去干什么,小的知dào

得很少,只听说冷掌柜还派人去静远山以及山脚下的一个客栈去探查,小的知dào

的都全说了,请尤大爷一定要放过小的。”俞昭明如实交代。

“看来,你的心不坏,我相信你说的是实话,其实,你该该用脑子想想,你难道看不出,冷雪貂是个阴险毒辣的家伙,他手段残忍,很有野心,不讲友情,不顾江湖道义,你们跟着他干的皆是坏事,你该醒悟了,否者,沿着路在走下去,一定是死路一条,今日遇到我,也算是你的造化,我饶你性命,并为你保密,不过,你回去要对冷雪貂说,你跟踪我,一直跟到城郊,见我约了一位很像是富商的人,在酒肆喝酒后又去了青楼,这样说,他会相信你,你就能保命,明白吗?以后,冷雪貂手下的暗探如果有什么行动,你要悄悄告sù

我,我会有银子奖励你,你心里应该清楚,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我们干的事与冷雪貂干的事是有本质区别的,我们想为维护武林正义做些事,而冷雪貂是在搞阴谋,是在害人,你到底该跟着谁干?你自己做主,不对你多说了,你去郊外逛逛再回去,免得冷雪貂怀疑,我还会回‘明事楼’的,到时,你可以暗中联络我,明白吗?”萧北游以亲和的口气对俞昭明说。

“谢谢尤大爷,您说的我能明白,您是大侠士,我会听您的!”俞昭明说。

“你去吧!好自为之!”萧北游说。

俞昭明恭恭敬敬地向萧北游作了一揖,转身走了,萧北游望着他的背影,觉得他情绪不错。

萧北游想:“或许,这一次制服了一个跟踪的人,说服了冷雪貂暗中培养的暗探,将来会有大用处,我收伏了俞昭明,等于是在冷雪貂的眼皮底下,埋伏着一个随时可发挥作用的线人。

当然,萧北游一边朝静远山走去,也一边为“明事楼”里的焦玉星和姜山峰担心,萧北游以为,他们两人还不知dào

冷雪貂秘密隐藏着一帮暗探,而萧北游此前曾对他们下达任务,要跟踪冷雪貂,查清他在干什么,还要探查警跸司派到客栈周围监视的人的具体情况,如果他们的行动不谨慎,极有可能会被冷雪貂的暗探发觉,到时,他们就非常危险了,如果他们被抓去,将影响萧北游在“明事楼”的整体计划,萧北游计划着以“明事楼”为基点,一方面查明冷雪貂的阴谋,另一方面联络慕容云,继xù

策划对付警跸司的方略。(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三)

坐落于静远山山麓的“明理阁”,是远山派为方便过往客人在山脚下开设的客栈,也是远山派在山下设的情报中心之一,而且,这里还是远山派年轻弟子的训liàn

基地。

原来,这“明理阁”由贾天明的小舅子林明毅当掌柜,后来,有一次,警跸司的人使用离间计挑动崖山派的陆仲崁袭击“明理阁”,当陆仲崁与林明毅激烈对打时,警跸司的人在暗处放暗器,林明毅中暗器后被陆仲崁意wài

杀害,“明理阁”失去了掌柜,贾天明为了继xù

发挥“明理阁”的重yào

作用,便派了他最喜爱的干女儿梅傲霜到“明理阁”任掌柜,之后,梅傲霜一直掌管着“明理阁”,她年轻有活力,又是掌门人所器重和喜欢的女侠,“明理阁”的人都对她很尊重,她也很有本事,不仅把“明理阁”管理得井井有条,而且,还使“明理阁”在收集和交流情报方面所发挥的作用更显著了。

昨日,梅傲霜从静远山上下来,她带来了贾天明的新指令,贾天明要求梅傲霜指挥“明理阁”的人,尽lì

打探王府、谢府近期的行动,同时,也要查清荆山派的萧北游近期在做什么。

两日前,当贾天明在他的会客室里对梅傲霜下达命令时,梅傲霜感到很奇怪,她对贾天明所传达的指令心存疑惑,她想:“现在江湖各派正合力对付警跸司,慕容叔为了联络各派,为策划对付警跸司的战略。付出了巨大的代价,现在他正处于被追杀中,掌门人为何不认真探查警跸司的行动,想办法对付他们,以帮zhù

慕容叔获得成功,反而把‘明理阁’重yào

的情报力量用来探查王府、谢府,而王立言、谢敬熙是正义侠士,他们一直在支持慕容叔,为何要调查他们呢?而且,更奇怪的是。萧北游侠士是慕容叔的结义兄弟和亲密的合zuò

者。他们两位是最早的联盟行动的发起人,掌门人为什么要探查萧侠士呢?掌门人心里到底在谋划什么呢?我真是搞不懂。”

此次贾天明所下的指令中要探察的人,包括王立言、谢敬熙、萧北游等,皆是梅傲霜从心底里敬佩的侠义之士。所以。梅傲霜对贾天明此次的指令。心里有抵触情绪,掌门人的指令她必须执行,但是。在内心深处,她是很不愿意执行这奇怪的命令的。

想着这些,梅傲霜心里感到郁闷,她不知dào

该以什么态度来对待掌门人的指令,特别是她已经约了萧北游到“明理楼”来,她感到左右为难,她很犯愁:“我不知dào

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萧北游,我是支持萧北游呢?还是暗中探查他?是把他作为慕容叔的结义兄弟,尽lì

支持他?或者是把他看成调查对象,按照掌门人说的,仔细对他进行探查?这是很难做出选择的。”

梅傲霜原本是很调皮、任性和好强的,而她掌管“明理阁”之后,经过许多磨炼,她变得成熟多了,她聪明机敏、敢作敢为,现在又学会了遇事审慎、深思熟虑,这种谋定而后动的好习惯竟然是梅大侠所习惯做的,显然,她已经是一位能独挡一面的指挥官了,面对着眼前的难题,梅傲霜决定好好想想再作决定。

这时,门卫进来报gào

:“梅掌柜,有一位自称是姓萧的侠士求见,他说是您和慕容大爷的好朋友,特来求见!”

梅傲霜一听,她知dào

萧北游来了,心里很高兴,她很想见见这位名闻江湖的萧大侠,她对门卫说:“快请萧大侠进来!”

“梅大侠,久闻大名,今日终于见到你了,萧北游冒昧来见,不知是否会给梅大侠添麻烦?”萧北游一见梅傲霜,便客气地说。

梅傲霜朝萧北游一看,只见一位非常英俊的年轻男子,穿着一身很华丽的衣裳,正彬彬有礼地对她说话,梅傲霜觉得他穿得很不协调,眼前这个人与她印象中的萧北游似乎大不一样。

江湖上有关萧北游的传闻,使梅傲霜对萧北游有一个印象:英俊潇洒,胆识过人,头脑机灵,很有善心。可是,梅傲霜见到的萧北游却是穿得这么豪华,似乎是很爱打扮又不会打扮的人,这让梅傲霜有点反感,眼前的萧北游与她期望看到的萧北游太不一样了。

想着,梅傲霜盯着萧北游看,她流露出不太愉快的表情,她没有及时回答萧北游的礼貌问话,一直盯着他看。

萧北游感到奇怪:“这美女梅大侠,怎么如此傻傻地看着我呢?这太不可思议了!”

“萧大侠也太客气了,到‘明理楼’来,用不着说客气话,更用不着穿这么华丽的衣裳,这里又不是展示厅,您请坐!”梅傲霜是个直爽的人,她心里想的,一定要说出来才痛快。

萧北游听了,感到不妙,他想:“梅大侠话中有话,她似乎对我的穿着十分不满,说话中带着讽刺,有点不对。”

萧北游看看自己穿的衣服,突然,他明白了,他知dào

梅傲霜是不喜欢他这样的装束,这不想是侠士的装束,知dào

原因后,萧北游说:“梅大侠误会了,哈哈,萧北游不是故yì

穿成这样的,我也非常讨厌这样的衣服,无奈,来之前,北游化妆成富商住进你们冷爷掌管的‘明事楼’,那时,我是客人不是侠士,不得不穿成这样,穿着这惺惺作态的华丽服装,只是为了表明我这富商口袋里银子不少,这是在演戏,没有想到,来不及卸妆,让梅大侠看我的‘戏’,让你见笑了,哈哈!”

“嘻嘻!原来如此,傲霜还以为萧大侠特别爱打扮,而又不善于打扮,结果穿戴得怪模怪样,让人有点讨厌,原来萧大侠是化妆着当潜伏人员,傲霜对您误解了,实在不好意思,多有得罪!不过,这服装掩盖了您的潇洒气度,我们感到可惜,所以,傲霜判断失误,也是情有可原,您就原谅傲霜吧!”梅傲霜高兴地说。

“梅大侠谬赞了,北游乃穷孩子出身,无知,冒失,调皮,自以为是,能健康成长到现在,皆是由于师父、师叔和兄弟们的关照,北游能顺利发展,已经非常幸运了,哪敢期望有什么‘潇洒气度’,要说潇洒,你的师叔、我的大哥慕容云,那才真zhèng

是风流倜傥、英俊潇洒的大侠士!”萧北游说。

梅傲霜听了萧北游说的话,她想:“萧北游是真zhèng

的侠士,他真诚,豪爽,不拘小节,很有义气,慕容叔眼光敏锐,能选中萧北游这样的结义兄弟,真是太好了!”

“萧大侠,今日您能来‘明理阁’,侄女太高兴了,很早就想能见到您了,只是您忙着,慕容叔也忙着,侄女我也忙着,所以一直没有机会,现在好了,能见到您了,真zhèng

知dào

你是大侠,和慕容叔有很多相似之处,只是,面对您这样的大侠,本该很尊重您,可是,刚才一见到您,就胡乱说一通,非常抱歉,您也知dào

,侄女是直性子,讨厌两虚作假,嘻嘻,侄女还以为你喜欢装扮,侄女便冒失冲着您发牢骚了!”梅傲霜说。

梅傲霜从心眼里开始佩服萧北游,她在说话中,自称“侄女”。

萧北游听了,他想:“梅大侠果然是女中豪杰,性格爽朗,想说就说,就是一般男儿也是比不上的,听说她与飞飏老弟有些缘分,这太好了!”

萧北游想着,他说:“梅大侠,你不能在我面前称‘侄女’,我大不了你多少,这样的称呼,我不自在,虽然说我与慕容大哥是结义兄弟,我知dào

你的用意,但是,你还是称我‘萧大哥’或‘萧侠士’更亲切!”

梅傲霜听了,一时也搞不清楚,不知dào

该怎么称呼萧北游。

“嘻嘻!好,傲霜现在就称您为‘萧大哥’,而以后想叫您什么就叫什么,好吗?不过,要是慕容叔同咱们一起,傲霜还是称您为‘北游叔’好,要不,慕容叔该不高兴了,她会以为是辈分被降了!”梅傲霜调皮地说。

“哈哈哈!一个很久没有调皮,今日又调皮了;一个几乎不懂得谦虚的,今日也谦虚了;一个几乎让人忘记,今日竟然被两个重yào

的人物想起了,一个是梅大侠,另一个是萧大侠,如今皆是武林响当当的人物,今日太高兴了!”一个神mì

的人突然发出声音。

萧北游一听,很惊讶,他想:“我的功夫算是不错的,但是,有人在旁边听着我们讲话,我竟然没有觉察到,这到底是什么人?”

萧北游仔细回想刚才听到的声音,他仔细一想,高兴得不得了,他激动地说:“哈哈,您终于来了,太好了,今日是好日子,您能来,自然是带来好运气!”

梅傲霜听了也非常高兴,她兴奋地说:“谁说我调皮,是北游叔作假!哈哈!”

倒茶的侍卫被搞得莫名奇妙,他想:“梅掌柜和萧大侠今日咋的?怎么胡言乱语,还有,刚才传来的声音到底是谁说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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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四)

“慕容叔,快现身吧!侄女知dào

是您来了!快出来,太想见您了!”梅傲霜十分高兴地说。

“慕容大哥,出来吧!真是没有想到,在这里能见到您,真是太棒了!”萧北游几乎同时与梅傲霜喊出来。

只见一个人影飘过来,慕容云已站在梅傲霜前面,他对梅傲霜说:“娇气调皮的‘小梅子’现在已经成长为掌管情报中心的掌柜了,看来,你进步非常快大,慕容叔祝hè你!”

“慕容叔,您真坏,这么久了,都不来看看侄女,让我们好想您!”梅傲霜说。

“北游兄弟,咱们终于又见面了,真是太好了,大哥非常想你!”慕容云说着靠过去,紧紧地拥bào

萧北游,萧北游也紧紧抱住慕容云,他激动地说:“大哥,小弟找了您好久,现在终于见面了,太高兴了!”

两人分开拥bào

后,还一直握着对方的手,慕容云说:“本来没有打算来‘明理阁’,警跸司的人追的很紧,而且,我还有很多急事要做,可是后来一想,决定还是来一趟,一是来看看傲霜侄女,看看她现在长成的漂亮样,二是来见见北游兄弟,好久没有见面了,太想能会会面,再说,咱们三人也得好好合计合计,应该商定新的行动方略,要新的招来对付警跸司的人。”

“慕容叔,您和北游叔坐下来说吧,您别老握着北游叔的手了,看您们那么亲密。侄女会妒嫉的,快坐下来,边喝茶边说。”梅傲霜说。

“哈哈,‘梅大掌柜’说得对,北游兄弟,坐下来,慢慢商量,让这位美女掌柜请咱们喝茶!”慕容云逗着梅傲霜说。

“哈哈,对,有梅掌柜在。咱们还怕没有好的招待吗?咱们坐下。仔细谈!”萧北游赞同说。

“两位叔叔长时间不见,能抽空到小店来会聚,本掌柜自然应该隆重招待,先喝好茶。一会儿还有好酒!”梅傲霜笑着说。

“今日在‘明理阁’。是该好好地与北游兄弟喝个痛快。咱们这么长时间没有一起喝酒了,不喝不成,再说。前一阵子,慕容被警跸司那帮人追杀,东隐西藏,左冲右突,过不上安定日子,没能吃一餐轻松的饭,哪能像现在在好侄女这快地盘上,快乐地品茶喝酒,还将美美地享shòu

美酒佳肴,这是多好的事。”慕容云高兴地说。

“来,小弟敬大哥,敬梅掌柜喝茶!今日‘明理阁’相会,是非常畅快的事!”萧北游快乐地说。

“您们在这里,就放心品茶、喝酒、谈事,想必警跸司那帮恶棍还没有那么大胆量,敢到‘明理阁’来捣乱,您们完全可以把行动的大本营放在这里,侄女当您们的护卫,保证万无一失!”梅傲霜很有气派地说。

“哈哈,‘小梅子’现在已经是威风凛凛的大将了,有你镇守‘明理阁’,我们当然放心,北游兄弟,听到了吗?这女中豪杰要保护咱们,咱们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慕容云笑着说。

“当然放心,北游在‘明事楼’听到了很多对梅掌柜的赞誉,‘明事楼’里老资格的人,皆称梅掌柜为梅大侠,梅掌柜,你可是威名远扬啊!”萧北游说。

“北游叔,您别跟着慕容叔逗侄女了,他老是喜欢取笑侄女,是个‘很坏’的叔叔。”梅傲霜娇气地说。

“对了,北游兄弟,你不是到悬空寺去了吗?怎么又进了‘明事楼’,难道你不怕警跸司那帮人追杀你吗?”慕容云关心地问。

“说来话长,小弟进‘明事楼’,起先是为了找您,而后是发xiàn

了‘明事楼’有疑点,想住进去查一查;再后来,在里面发xiàn

了一些本不该有的秘密,小弟便想把问题弄个水落石出。”萧北游见梅傲霜在场,他不方便把冷雪貂搞阴谋的事仔细说出来。

“是吗?‘明事楼’不是由雪貂老弟在掌管吗?他是个精明刁钻的人,怎能允许客栈里有什么秘密存zài

呢?难道是警跸司的顶级高手潜进去了?”慕容云不解地问。

萧北游看看梅傲霜,欲言又止,他停顿片刻之后说:“事情并没有像您想的那么简单,冷雪貂是个难以捉摸的人。”

“他是个阴险刁毒的人,我最看不惯他,他是不是在搞什么阴谋?北游叔,您尽管说,侄女是最讨厌他的,他干了什么坏事,您不用隐瞒,尽管说,侄女和慕容叔都不会怪您的!”梅傲霜聪明敏锐、心直口快,见萧北游欲言又止,她索性表态。

“好吧,慕容大哥是我最好的兄弟,而傲霜就像是我的好妹妹,我就直说了,本来,你们远山派的事我本不便插嘴,但是,事关联盟大局,不说是不行的,冷雪貂十分可怕,他正在实施一个很狠毒的计划,如果他的计划真的搞成了,不仅对江湖各派是个祸害,而且,对远山派也是一个极大的威胁!”萧北游神情严肃地说。

慕容云听了,大吃一惊,急忙问:“这老二,到底在干什么?有那么可怕吗?北游兄弟,你尽管说,如果他干的是违背江湖正义的事,我是不会护着他的!”

“小弟从悬空寺回来后,为了尽快找到您,急着找到能联络到您的人,想来想去,考lǜ

到冷雪貂在掌管‘明事楼’,他是您的兄弟,应该能联系到您,于是,小弟就去找他,他非常热情,好酒好菜招待,并表示马上发出联络信号,尽快联络您,让我安心等着,小弟非常高兴,住在客栈,等待好消息,可是,等了好几天,冷雪貂对我说,应该很快会有消息的,让我安心在客栈住着,一有消息就告sù

我。可是,好几日过去,他的回答还是一样的,小弟等不得了,因为急于向我义父说明上悬空寺的情况,小弟就到了紫荆山,但是,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紫荆山上到处传播着我为了一个女人,背叛荆山派。违抗师父命令。贪图色情,忘恩负义的恶行,结果,山上的兄弟们都不理我。师父要处死我。后来。我虽然没有北处死,但被逐出山门,我想了想。小弟从悬空寺回来,只有去过‘明事楼’,知dào

我的身份的只有冷雪貂,连我师父和慕容大哥您也不知dào

我回到京城,为什么我还没有上紫荆山,山上就传遍谣言呢?我怀疑这事是冷雪貂干的,他骗我说要联系慕容大哥,是为了把我稳在客栈,而他派人到紫荆山上散布谣言。”萧北游陈述了当时的实情。

“这‘笑面虎’太可恶了,净干些缺德的事!”梅傲霜非常气愤。

慕容云听了,久久不说话,萧北游感到他心里很痛苦,他不愿意相信冷雪貂会这么干,但他又十分相信萧北游的话。

“小弟北驱逐下山,没有地方去,当时灵机一动,索性装扮成黄包车夫去‘明事楼’外面侦察,刚好发xiàn

一位富商去订客房,于是,小弟抓住了那位富商,给了他银子,让他回家,我装扮称那富商,住进了客栈,冷雪貂先是怀疑我,还亲自考察我,他当然发xiàn

不了,于是,我就成了长期住在客栈的富商,我也花了不少银子,与客栈里的人混熟了,让我想不到的是,冷雪貂依然怀疑我,在我离开客栈时,他派人跟踪我,我抓住了跟踪的人,逼问他,他坦白说是冷雪貂指使的,可是,在客栈我从来没有看到这个人,逼问下,他告sù

我,冷雪貂背着贾天明掌门人,秘密组建了一支暗探队伍,而他是其中之一,他还说,他之前去探察过崖山派的青楼等,还有人到静远山上和‘明理阁’这里来探察过,而暗探的重yào

人物之一就是探听慕容大哥的行踪,你们说,冷雪貂是不是非常可怕呢?”萧北游继xù

说。

“‘笑面虎’该死,连慕容叔也跟踪监视,并秘密组建暗探,按山规,这是死罪!”梅傲霜听了气坏了。

“掌门人一直不信任他,没有想到他走得这么远,天作恶,犹可恕;人作恶,不可饶,冷雪貂快走到头了,掌门人是不会饶过他的!他的脑子是很好用的,怎么就这么糊涂,野心这么大,这么狂妄,就他的能力,他能同时斗得过江湖各派吗?能斗得过掌门人吗?不自量力,下场将是很可悲的!”慕容云感慨地说。

“大哥,您还是要小心,据小弟分析,您是冷雪貂想实现他的野心必须首先除掉的第一个重yào

人物,因为他要想跟那么多人斗,一定是想篡夺远山派的最高权力,而现在他还不敢直接挑zhàn

贾掌门,所以,必须除掉您,因为您是远山派的第二号人物,大哥务必要小心!”萧北游担心地说。

“慕容叔,千万小心,北游叔的分析很有道理,冷雪貂狡诈奸恶,不折手段,无恶不作,他是绝不会讲兄弟情面的,而您很讲义气,如果不小心,会吃大亏的!”梅傲霜着急地说。

“放心吧!冷雪貂想害我,没有那么容易,我对他非常了解,自然有办法对付他,不必担心,现在,我倒是担心北游兄弟如果再到‘明事楼’去,会有危险,冷雪貂已经怀疑你,他有几十年做情报的经验,一定会发xiàn

你的,到时,你在客栈将非常危险!”慕容云为萧北游着想。

“大哥放心,就凭冷雪貂的功夫和他的那一点点狡猾,岂能在小弟这里占不到便宜?!不瞒大哥和梅掌柜,北游已经策反了他的两个手下,并驯服了他培养的一个暗探,正在他的老窝埋下火种,时间一到,会把他的屁股烧焦的!”萧北游说到这,突然想起梅傲霜在场,说粗话不好意思,急忙补充说:“会在他的后院起火的!”

“慕容叔别大意,冷雪貂阴险毒辣,阴招特多,他的阴毒之计,有时是咱们想不到的,咱们在明处,他在暗处,不知dào

他正在搞什么阴谋诡计?”(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五)

“好侄女,你别担心,警跸司那么多恶棍都拿我没有办法,凭冷雪貂那么拙劣的几招,他能耐我何?咱们不要把他看得过高了,当然,咱们也不要轻视他搞阴谋的能力,现在江湖各派正与警跸司较量,如果他从中搅局,其危害性将是很大的,咱们必须想办法制止他,不要让他把局势搅乱了。”慕容云说。

“慕容叔,您只管忙您的事,让侄女来对付冷雪貂,侄女一定要把冷血貂搞阴谋的事调查清楚,然后向掌门人报gào

,让掌门人来处置他,侄女想,冷雪貂现在已严重违背了远山派的山规,他忘恩负义的真面目已经显露,掌门人一定不会饶恕他的。”梅傲霜说。

慕容云想了想,对梅傲霜说:“你一定要小心,冷雪貂心里很阴暗,他有极强的报复心理,你去掌门人那里告他的状,等于是直接摧毁他的野心,是在刺他心中最痛之处,他对你一定会有刻骨仇恨的,他会用十分狠毒的招数来报复你,你必须有应对的准bèi

;此外,还有一事要提醒你,北游兄弟来‘明理阁’揭露冷雪貂搞阴谋的事,你最好不要告sù

掌门人,你如果真要去山上说,可以说是从‘明事楼’那里探知的,冷雪貂有不轨行为,好侄女,你该清楚,掌门人很不喜欢咱们与其他门派的人交往太密切,在掌门人面前,你尽量少提到北游兄弟,明白吗?”

梅傲霜想:“还是慕容叔对掌门人的了解更深入,考lǜ

也更周全。我怎么就没有注意到,掌门人其实是很反感远山派的人与其他门派的人过往太密切的,难道正是因为萧大侠与慕容叔成结义兄弟,又共同发起了进攻警跸司的联盟,掌门人就对萧大侠很反感吗?难道掌门人对我下达探查萧大侠的命令,是因为接受不了萧大侠与慕容叔的密切配合?其实,萧大侠和慕容叔都是很好的人,都是侠义之士,他们两位紧密团结,对维护武林正义不是非常有利吗?掌门人为什么要反对?”梅傲霜仔细想着。他说:“慕容叔放心。侄女现在懂事多了,虽然侄女十分敬重掌门人,但有关江湖正义的大事,侄女是不会马虎的。侄女知dào

该怎么做。会把握好分寸的。”

梅傲霜能感受到。慕容云与萧北游是肝胆兄弟,两人关系十分要好,他们现在联手在做的事是维护江湖正义的仁义之举。也是武林善举,因此,梅傲霜想:“萧大侠尽lì

在支持慕容叔,他的行为光明磊落,不像冷雪貂那样,净是在搞阴谋,对萧大侠这么一位正义凛然的武林豪杰,我是没有不要对他进行监视的,也不会把萧大侠的行动都向掌门人报gào

,萧大侠和慕容叔为对付警跸司殚精竭力,如果我在后面搞什么小动作,不就辜负了兄弟们称我为‘梅大侠’,侠士行为,该是光明磊落的!”

“慕容大哥,您尽管去忙对付警跸司的事,冷雪貂由小弟来对付他,小弟已经策反了他身边的人,等待咱们把事情商量好了,小弟便回到‘明事楼’,小弟一定会把他的阴谋探查清楚,不让他把阴谋搞成,特别是要尽lì

阻止他暗中对您使阴招。”萧北游说。

“其实,说心里话,我是不愿意与冷雪貂正面较量,毕竟我与他曾经是好兄弟,虽然现在他完全变了,为实现野心着了魔了,但是,我还不愿意对他下手,所以,如何对付冷雪貂,还请北游兄弟多费些心思。另外,如果你真要再回‘明事楼’,务必要处处小心,冷雪貂的毒计阴招,有时是难以防备的,何况,他已经对你有所觉察,当心他对你下狠招。”慕容云提醒说。

“您不必担心,对付冷雪貂,小弟还是有办法的,不瞒您说,小弟此次上悬空寺,在武功和学识上得到了高人指点,长进不少,有小弟防着冷雪貂,他翻不出什么跟斗!您可以专心考lǜ

如何对付警跸司。”萧北游充满自信。

“北游兄弟,你是很幸运的人,上了一趟悬空寺,便有高人对你进行指点,这真是太好了,你武功、学识都有大进,我就放心了!现在江湖局势有些微妙,江湖各派与警跸司的较量,处于胶着状态,最近,我很犯愁。”慕容云脸上表现出担忧的神情。

“小弟去了悬空寺,对眼前的局势很不了解,江湖各派对警跸司的进攻没有进展吗?”萧北游问。

“北游兄弟,你也知dào

,联盟行动开始时,江湖各派联盟拉开了进攻警跸司的大架势,令人兴奋;紧接着,崖山派、远山派、荆山派,还有王府、谢府等,采取了一系列的有力行动,逼得警跸司的人节节败退,狼狈不堪;可是,各派轰轰烈烈地实施几次攻击之后,联盟行动就变得有些迟缓了,心不齐了,行动也变味了,有的只是象征性地在攻击;有的则停止了攻击,在观望着;有的洋装攻击,实jì

上根本没有与敌人交手;有的索性坐山观虎斗,想乘机获利,联盟行动近期没有实质性的进展。现在,与其说是在各派在围攻警跸司,不如说是各派在互相观望,谁也不敢退出进攻的阵容,但多数人是不愿意冲在前面的,进攻不给力,等于是在退却,如果这种状况继xù

延续,联盟阵营将会瓦解,后果不堪设想,所以,咱们必须尽快想办法,扭转这种被动的局面。”慕容云说。

“大哥,您一定也注意到了,警跸司的人非常狡猾,他们知dào

您和小弟在联盟行动中是最积极的,同时也起着联络和组织作用,所以,他们集中力量来对付咱们,对咱们下‘追杀令’,派出了一路又一路人马来追杀,而小弟在关键时期却不能与您一起战斗,被师父派去悬空寺了,如此一来,京城就只有您一人是真zhèng

用心在与警跸司斗的,奇怪的是,当警跸司的人集中力量对付您时,各派却没有乘机发起更强的攻击,似乎只有您在与警跸司的人单打独斗了,警跸司人多势大,您被围攻,被追杀,当然也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谋划新的策略,没能很好地联络和组织其他门派的人加强进攻态势,本来是敌人遭受围攻,应接不暇,处于被动状态,现在,他们的进攻态势反而有所加强,这是很不妙的,眼下,咱们必须想办法尽快动员各派力量,抓住敌人的薄弱环节,加强进攻,牵制敌人的力量,以改变被动局面。”萧北游分析说。

梅傲霜听了,心里想:“现在各门派最重yào

的行动是对付警跸司的人,为何贾掌门没有谈到攻击警跸司的事呢?他关注的是探察王府、谢府,是监视萧大侠,这是为什么?难道是他不够用心,把次要任务当成了主要任务了?”

梅傲霜想上静远山,说服贾天明,请求他加强对警跸司的进攻,帮zhù

扭转被动局势,他说:“慕容叔、北游叔,侄女想上静远山,请求贾掌门立kè

派出得力的人,加快进攻警跸司,不知这对您们是否有帮zhù

?”

“好侄女,你难道忘了,掌门人做事皆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有全局观念,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如果你去向他提出进攻警跸司的建议,这等于是轻视他的智谋,甚至让他以为是你在对他指手画脚,他不一定会接受你的建议,而且,你要以什么理由去劝说他呢?如果你说是我的建议,他会要求我自己去当面对他说;如果你说是探知我遭警跸司的人围攻,请求他派人帮忙,他会说你消息不灵通,因为我已经从警跸司的围攻中突围了,其实,眼前这些状况,掌门人应该是心中有数的,他会有他安排,如果你去说了,他反而会不高兴。所以,你还是不去对他建议为好。”慕容云说。

“梅掌柜,你好好掌控这‘明理阁’吧,不要去打扰贾掌门人了,只要你能留意收集各方面消息,并及时派人把重yào

消息传给我们,这就是对我们很大的帮zhù

,如果梅掌柜赞成,我们可以把‘明理阁’作为慕容大哥和北游等的联络站,

如此一来,大家要互相照应和统一行动就有了联络中心,这是非常重yào

的,所以,你就不必去忙别的了,你只需坐镇‘明理阁’,管理好情报中心,从情报方面支持我们,这就是对我们很大的帮zhù

!”萧北游说。

“北游兄弟说得对,我们非常需yào

‘明理阁’的支持,你管理好这里,帮zhù

我们收集、输送情报,我们就能很好地对付警跸司,有好侄女掌管情报站,我们消息就能时时畅通!”慕容云说。

“两位叔叔的说法不对,您们的立场完全错了,不是‘我’支持‘你们’,而是‘咱们’该一起做什么,打败警跸司是大家的共同目标,您们不能把侄女看成是外人,只有外人才是来‘帮zhù

’的,而自己人做的是自己的事,是应该的,从现在起,‘明理阁’也归您们指挥,需yào

做什么,您们下命令,侄女无条件执行!”梅傲霜说。

“哈哈,梅掌柜好厉害,抓住了我们说话时用词不当,乘机进攻,将了慕容大哥一军,好吧,北游赞同你的说法,‘咱们’的事一起做,,‘咱们’的事业一起去完成!”萧北游笑着说。(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六)

萧北游心里想:“梅傲霜很有侠义之气,是个说话郑地有声的女侠,‘明理阁’一定能成为支持联盟的情报站,如果再把‘明事楼’的焦玉星、姜山峰以及俞昭明好好培养,暗中在那里建另一个情报站,那么,联盟的情报渠道就能比较畅通,这对于进攻警跸司是非常有利的。”

萧北游继xù

对梅傲霜说:“梅掌柜,‘明理阁’把情报工作搞好了,加上北游在‘明事楼’策反的人在那边搞情报,这样咱们的消息途径就很通畅,慕容大哥要对付警跸司就能更顺利,这是非常重yào

的事。”

“北游叔,您能不能不要叫‘梅掌柜”,侄女听起来好像很疏远的感觉,如果你不称我为‘侄女’,就直接叫‘傲霜’,这样听起来更顺耳,傲霜听到顺耳的称呼,打理客栈会更有兴致,您说是吗?”梅傲霜说。

“好!北游答yīng

你,就叫你‘傲霜侄女’,慕容大哥曾说你很调皮,看来,你的调皮劲依然还在,你是个很有趣的女侠,难怪在‘聚绿园’里,有人遇到你便‘帅哥美女’说个不停,分别时依依难舍,那帅哥盼着‘飞燕回归’,哈哈!”萧北游说着,脸上露出神mì

表情。

“北游叔,您瞎说什么,别在慕容叔面前胡言乱语,否者,等会儿就不给您好酒喝!”梅傲霜知dào

萧北游已经知dào

了她与杨飞飏在“绿园”巧遇,惺惺相惜的事。她怕他说个不停,让她在慕容云面前很尴尬,所以急忙警告他。

“傲霜侄女,北游突然想起来,以前,你不是称慕容大哥为大师兄吗?在‘绿园’,你和我的飞飏老弟在你的大师兄面前,可是表演得非常精彩,但是,北游不理解。似乎当时你称慕容大哥为‘大师兄’。现在怎么称他为‘慕容叔’,这是为何?”

梅傲霜见萧北游继xù

说她和杨飞飏在“绿园”巧遇的事,既怕他说个不停,又喜欢他说。她心里矛盾着。后来。听萧北游自己转移话题,她心里也放松了,回答说:“北游叔您不清楚。远山派的事,还真有点复杂,在‘远山五虎’中,傲霜和石算子是贾掌门人的义女和义子,而慕容叔、凌风雷、冷雪貂被掌门人认作结义兄弟,傲霜的义父称慕容叔为义弟,当然,他就是傲霜的叔叔,不过,慕容叔等曾受过掌门人在武功等方面的指教,所以他们有时称贾掌门为师父,而掌门人既是傲霜的义父又是傲霜的师父,从这方面看,慕容云当然是傲霜的大师兄,之前,傲霜没有江湖经验,但总是想让自己成熟起来,所以,傲霜就称慕容云为‘大师兄’,傲霜就是他的‘小师妹’,如果当时傲霜称他为‘慕容叔’,傲霜就是‘小侄女’,那样,傲霜就显得太幼稚了,我才不干,但是,现在我傲霜更愿意是‘小侄女’,因为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成熟,这就是您想知dào

的原因。”

“北游兄弟,您别费心听她一套一套的说法,我这个小师妹脑子里总有怪想法,反正她想叫我什么,我都应了,这省事!可是,我也替他担忧,不知dào

她将来怎么称呼你的那位好兄弟杨飞飏,是叫‘飞飏哥’,还是叫‘飞飏叔’?这可是个麻烦事!”慕容云故yì

逗着梅傲霜。

“大师兄没有当叔叔的样子,竟是拿小师妹来取笑,是个很坏的师兄,北游叔,您可别跟他搀和到一块,您要护着侄女,否者,您的那位好兄弟会对您生气的!”梅傲霜大胆说,脸有点红了。

“哈哈哈!明白,明白,北游当然会护着未来的好弟媳!”萧北游大笑地说。

“女大十八变,心变得更快,还没有跟着杨飞飏,就把他拉来作伴,一起对付大师兄了,北游兄弟,你说,作为大师兄的,遇到这种情况,心里能不感到失落吗?”慕容云笑着说。

“妙哉,玄哉!情况太复杂,北游对其中玄妙,一时无法了悟!”萧北游说。

慕容云想了想说:“经你们这么一说,我倒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咱们为何不把杨飞飏请到咱们阵营来呢?你们想想看,他早就是北游的好兄弟,他侠肝义胆,听说他原来已得南少林高僧传授‘流合旋风拳’,后来又继承了林鹤轩老先生的‘飘羽飞鹤拳’,而且,还有极有可能是我未来的‘妹夫’,也就是说,他从很多方面看,他很像是自己人,如果能请他跟咱们一起来攻击警跸司,共谋大事,一定是非常好的。”

“太好了,大师兄这个想法太好了,如果你们三位能联起手来,那将是武林中的强dà

力量,更是侠义之士的大联盟,傲霜据双手赞成!”梅傲霜欢呼雀跃地说。

萧北游对梅傲霜说:“好,既然傲霜妹子那么积极赞成,我当然也是赞成的,飞飏是北游的好兄弟,现在北游还是叫你‘傲霜妹子’合适,叫‘傲霜侄女’不就等于说飞飏兄弟欺负小姑娘,等好事办成了,北游便改口称你为‘弟妹’!”

“萧大侠也跟大师兄学得过分了,又来取笑傲霜,现在大师兄在谈正事,不和您计较,等以后再找你算账。”

萧北游对慕容云说:“飞飏兄弟很有侠义之气,武功高强,他对您敬慕已久,如果慕容大哥请他一起行动,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而且,据小弟猜测,谢敬熙大人和林鹤轩老先生也会赞成的,他们知dào

咱们在做的是维护因江湖正义的事,小弟觉得此事能成。”

“眼下,咱们最紧要的事情是联络和催促各派加紧对警跸司的进攻,不能让进攻警跸司的热度降温,否者,再要组织联盟就很难了,只有加紧进攻,扭转有些疲软的局势,才能变被动为主动。北游兄弟,你回‘明事楼’把事情办妥之后,抽时间到谢府去,联络上杨飞飏,同他好好商量,想个好计策,最好能请杨飞飏带些人,尽快找机会进攻警跸司,对于其他门派,咱们也商量一下,怎么鼓动他们一起加紧进攻?”慕容云说。

“请大哥放心,联络飞飏兄弟是顺理成章的事,甚至小弟还可以直接联络谢大人,此次在悬空寺上,谢大人已经表态,他将尽lì

支持慕容大哥办成大事。谢大人说:‘慕容侠士属年轻人,但他比我们这老辈的更有眼光、更有气魄,他敢于站出来挑zhàn

警跸司,江湖正义之士都会支持他的!’”萧北游说。

“萧大哥是一员福将,到了一趟悬空寺,不仅得到了名师指点,还得到了谢敬熙大人的器重,并为大师兄争取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真是了不得,傲霜想,杨大哥一定也是会全力支持您们的!“梅傲霜说,她的脸又红了。

“慕容大哥,有人已经保证:‘杨大哥一定会全力支持的!’小弟也表态:‘飞飏兄弟一定会支持的!’”萧北游对梅傲霜一笑,幽默地说。

“哈哈哈!慕容云绝对放心了,有了一位‘妹夫’支持,再加上北游兄弟未来岳父的支持,我慕容云还怕什么?”慕容云非常高兴地说。

萧北游指着慕容云笑着,一时说不出话,他没有想到,慕容云突然取趣他。

“好好好!北游哥只要搬来‘泰山’,何愁联盟不取胜,傲霜还听说,有一位使‘玉女飞丝剑’的才貌双全、文武全才的侠女也会来支持萧大哥的,而且,如果谢府一出动,王府也会出动,北游哥引来的可是武林了不起的力量,我大师兄还有什么可怕的呢?”机灵、调皮的梅傲霜终于找到了取笑萧北游的机会,她半是严肃半是幽默地说。

慕容云惊讶地发xiàn

,在静远山那么多年,还没有见过他的小师妹像今日这么高兴过,望着梅傲霜兴高采烈的神情,慕容云开心地笑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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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七)

萧北游明白,机灵的梅傲霜已经知dào

了他和谢嘉瑶的爱情故事,她故yì

以他未来的岳父谢敬熙和他的亲密女友谢嘉瑶来逗着他。

萧北游说:“傲霜妹子虽然是故yì

在取笑北游,但所说的也又几分道理,自从在悬空寺与谢大人接触之后,北游觉得谢大人是很有正义感的,他一定会支持飞飏兄弟配合咱们行动的,至于说谢嘉瑶小姐,如果需yào

,她也会挺身而出的,联盟事业,确实需yào

得到谢府和王府的支持。”

“很好,北游兄弟,你就负责联络杨飞飏,联络谢府,此外,我觉得还有一件事你必须帮着做,这件事做好了,能使一个门派加快对警跸司的进攻,而这件事只有你来做最合适。”慕容云说。

“小弟有这么大的能耐吗?到底需yào

小弟做什么?涉及的是哪一个门派?”

“我指的是荆山派,只有你亲自说服方六合大侠,才会有效果。”慕容云回答说。

“大师兄,你难道忘了,北游大哥已经被方掌门驱逐出山门了,您再让他去紫荆山劝说方掌门,这不合适吧?”梅傲霜插话表达她的不同看法。

“大哥,小弟已经严重冒犯了掌门人,您再让小弟到紫荆山去说服掌门人,这确实很不合适。”萧北游说。

“谁说让你去紫荆山呢?据我分析,你义父方大侠是不得已才把你轰下山的,第一。因为你确实犯了山规,违背掌门人的指令,你把方大侠让你跟踪谢敬熙的事告sù

了谢大人,这是严重违反方六合的命令,他能不处置你吗?第二,方大侠一定已知dào

了你在悬空寺遇名师指点的事,他把你赶下山,或许是有意让你独闯江湖,以便尽快得到磨炼,为了让你将来能独当一面。方大侠故yì

把你推至困境中。其实。你师父心里是很喜欢你,很欣赏你的,在内心深处,他对你一直是非常疼爱。所以。我想请你修书一封。劝你义父抓紧时机,进击警跸司,你可以告sù

他。其他门派也很快会积极进击。我相信,方掌门把你轰下山,心里也不是滋味,你去信认错并问他好,他心里也会高兴的,只要你在信中陈述好加紧进攻警跸司的理由,他一定会很快采取行动的。”慕容云分析说。

“北游大哥,您就听大师兄的话,修书一封吧,傲霜想,方掌门一直对您那么好,此次把您赶下山,他心里一定是非常难受的,您写信给他,也能帮他消除不愉快的心情,您写好了,傲霜亲自去一趟紫荆山,把信交给方掌门。”梅傲霜说。

“小师妹去倒是挺合适的,她在江湖上颇有侠女美名,而方大侠也很重江湖道义,他对女子、孩子特别有慈爱之心,小师妹去,能唤起方大侠的怜爱之心,他会更想北游的,那时,他看了你的信,一定会接受你的问好和建议的,我赞成小师妹去送信。”慕容云说。

“既然你们两位都赞成北游这么做,北游就写封信,借此机会问候义父好,说实在的,下了紫荆山后,北游一直很想义父,一想到被逐出山门,北游心里就非常难受。”萧北游说着,流露出悲伤神情。

“北游兄弟,振作起来,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义父是有意要磨炼你,才把你赶下山的,他是一个了不起的师父。”慕容云说。

“北游大哥,您放心,到了紫荆山上,傲霜一定会替您向方掌门问好的,他收到您的信,也是一定会很高兴的。”梅傲霜说。

慕容云说:“北游兄弟如果能把谢府、荆山派动员起来,就好办了,我也会想办法让远山派和崖山派也迅速发起进攻,我会派得力的人上静远山,向贾掌门汇报近期的计划,并请求他采取行动;崖山派那边,我想先找到陆仲崁,让他去约岳仲斌出来,我要当面与岳仲斌谈谈,岳仲斌有智谋,有大局观念,在崖山派中威信很高,崖山派掌门人周八卦比较信任他,如果能说服他,崖山派发起进击该是没有问题的,何况,在几个门派中,崖山派与警跸司的仇恨是最大的。”

“大哥要找陆仲崁,必须去崖山派的青楼、酒肆或赌馆等地方找,而这些地方人员混杂,很可能有警跸司的探子混在其中,您一定要小心,警跸司的人正到处找您,务必小心,防止意wài

!”萧北游说。

“放心,对警跸司那些人,我已经了解他们的跟踪特点,他们的高手出来,都会带着一帮人,而一般的密探,即使是发xiàn

了我,他们也没能对我怎么样,只要不进入他们的陷阱就没有危险,在崖山派的地盘,警跸司的人是不好设陷阱的。”慕容云说。

“大师兄,要不小师妹陪您去吧,在那人多事杂的地方,万一出现意wài

,也能有个照应,好吗?”梅傲霜说。

“掌门人令你镇守‘明理阁’,你怎能擅自离开呢?再说,你必须守在这里,为我们传递情报,这也是十分重yào

的任务,你必须留守‘明理阁’,不能随意出动,明白吗?”慕容云说。

“您们都四面出击,驰骋风云,就是不带傲霜去,把傲霜留在这里困守着,太无聊了,真没劲!”梅傲霜有点生气了。

“哈哈,很久没有看到你耍脾气了,现在倒让我看到了,你现在是镇守一方的大将了,岂能任性而为,我们走了后,你快上紫荆山,回来后好好镇守在‘明理阁’,如果北游兄弟能在‘明事楼’建起秘密联络站,就请北游兄弟派人到这里来取情报,我也会在‘明事楼’不远处选一个茶馆,定期与北游兄弟会面,小师妹。你肩上的任务很重,务必要完成好,不过,你、我与北游兄弟还有接下去与杨飞飏侠士联手的事,暂时不要告sù

贾掌门,等事情办好了,咱们商量好,一起向掌门人汇报,好吗?”慕容云说。

“反正拗不过您,只好听您的。傲霜明日就上紫荆山。北游大哥,您还有什么话要傲霜传给方掌门吗?”梅傲霜说。

“北游会写在信里的,你代问个好就行!”萧北游想着写信的事,心里有些郁闷。不愿意多说话。

“咱们好好准bèi

。明日分头行动!”慕容云说。

俞昭明奉命跟踪“尤贝筱”。想不到走到古庙时反而被跟踪,被制服,他感到遇到了顶级高手。脑袋能保住已是非常幸运,他决定按“尤贝筱”吩咐的去做,夜晚,他回到“明事楼”,悄悄地走进小楼房,找冷雪貂汇报。

俞昭明心里反复命令自己要壮起胆来,他朝冷雪貂看去,见冷雪貂一双阴森森的眼睛,他不敢与之对视,他避开冷雪貂的眼光,壮起胆来,说:“冷掌柜,小的回来汇报,此次跟踪行动很成功,尤贝筱朝城郊走去,小的怕被发xiàn

,远远地跟着他,他去过一个丝绸店,在里面呆了近一个时辰,出来后他继xù

往城郊走,小的小心谨慎地跟着,过了不久,他到了一家酒肆,他进去后向伙计问几句话,这时,外面来了一位穿着华丽的商人,尤贝筱很热情地迎了出来,显然,他们两人是老熟人了,尤贝筱把那商人领进酒肆,伙计引他们去了一个豪华包厢,小的跟进了酒肆,靠着一张桌子坐下,要了三盘菜,一边吃一边监视着那个豪华包厢,两个多时辰后,他们喝得脸红红的走出来了,走出酒肆后,他们又到了不远处的一家青楼,小弟大胆跟了进去,看他们每人牵着一位青楼女子进雅间了,小的等了两个时辰,不见他们出来,小的想,这尤贝筱一定是请他的富商客户到青楼来消遣艳女,再跟踪他们也意义不大,于是就回来了。”

俞昭明越编越有劲,越编胆子越大,他口若悬河地说了一大通,这倒让冷雪貂比较相信他,冷血貂一直观察着俞昭明,他起先发xiàn

俞昭明很害pà

看着他的眼睛,但后来,他发xiàn

俞昭明在向他汇报时很镇静,说得头头是道,他觉得,俞昭明说的是实话。

但是,冷雪貂并没有完全相信俞昭明,他慢条斯理地对他进行盘问:“昭明,在你们这一支探察队伍里,你是比较能干的,此次派你去,也是因为你办事精明,让你跟踪尤掌柜,你跟去了,可是,你为什么不把他去的酒肆和青楼的名字记住吗?知dào

了他们去的酒楼等,往后要再追查,不就更方便了吗?”

俞昭明听了,吓了一跳,他知dào

,冷雪貂是在试探他,如果他是胡编的,就说不出酒肆和青楼的名字,幸好,俞昭明早就知dào

冷雪貂的厉害,他在回来的路上已经到过一家酒肆和一家青楼,在里面消费过,所以,他理直气壮地对冷雪貂说:“冷掌柜,您平时指教我们时,就强调要细心谨慎,小的岂敢误事,小的已经记住了他们去的地方,那酒肆叫‘望江楼’,那青楼叫‘春梦轩’,这两家规模都不大,但好像里面还挺华丽的,小的没有多带银子,不敢在里面长时间呆着,只好回来了。”

“哈哈,你小子不是说再跟踪他们没有用才回来的吗?而现在却说是口袋里没有银子才回来的,看来,后面说的才是实话吧?好吧,就当你是完成任务了,你去找孙助理领三两银子,就算是本掌柜对你的奖励,以后好好干!”冷雪貂说。

“谢谢冷掌柜!小的一定绝对服从冷掌柜的指挥,好好干!”俞昭明心里甜滋滋地从冷雪貂的处事室里走出来,他心里想:“尤掌柜教我编的故事还真管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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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八)

俞昭明走后,冷雪貂想:“这小子挺精明的,但他是不敢在我面前说假话的,他所说的跟踪尤贝筱的情况应该是真的,可是,想到尤贝筱这个人老是让我觉得不踏实,这个商人也表现得‘太商人’了,他做事做得太周全了,总让人感到他并非是一个普通的人,可是,虽屡次对他进行探察、跟踪,就是没有发xiàn

他有什么不妥,但是,直觉告sù

我,他一定不是一个普通商人,至少,他除了商人身份外,一定还有另一种什么身份,他手里有很多银子花,他和‘明事楼’里很多人都混熟了,这难道真的是为了拓展生意途径?但让人感到奇怪的是,一些跟生意不搭边的人和事,他也愿意花银子去参和,他多次请一些与生意没有关系的人吃饭,这不像是生意人所为,尤贝筱这个人让总是让人感到神mì

莫测,对他,还是需yào

细心进行观察。”

冷雪貂组建暗探队伍以来,消息来源增加了,最近,他的暗探们为他带来了不少新消息,他整理了一下,比较重yào

的有:“最近,崖山派从青楼‘杏芳阁’里派出了侦探,去打探察警跸司的近况,他们似乎有加紧进攻警跸司的动向;在官场和武林皆是身份显赫的谢敬熙已经从悬空寺回到京城,继xù

住在王立言的府邸,江湖上一些门派对他的悬空寺之行非常关注,传言他此次悬空寺之行是与谢氏传下的秘籍有关,谢氏秘籍的传言又在江湖中掀起波澜;荆山派掌门人方六合此次大发雷霆。把他最疼爱的义子逐出山门,据说是他的这位义子违抗师命,泄露了机密;

沉寂了很久的‘天竹教’,如今又要行动了,据说,该教教主何紫寒正筹划着对都知监或警跸司采取行动,何紫寒是当今江湖中最可怕的女人之一,她不出手则已,她一旦出手,使的皆是非同寻常的招数;警跸司动员很多力量在查找慕容云。想置之死地而后快。可是,他们一直见不到慕容云的踪影;梅傲霜已经离开静远山,回到了她所掌管的‘明理阁’,奇怪的是。梅傲霜一回到客栈。随即有几位武功高强的神mì

人物进出‘明理阁’。”

对于最后这一条消息。冷雪貂特别在意,他寻思着:“为何梅傲霜一回到‘明理阁’,就有神mì

人物在那里出现。这神mì

人物又是武功高强,他们到底是谁?难道是贾天明下山了,到了‘明理阁’?或者是贾天明派‘凶神’凌风雷到了客栈?或者是江湖上其他门派的高手到了‘明理阁’?此事必须引起警惕,会不会是贾天明对我的秘密行动已经有所觉察,他正指令梅傲霜在组织和联络什么人,准bèi

对我采取行动?如果是这样,那情况就太严重了!”

冷雪貂想到这里,心里倒吸了一口冷气,他虽然野心很大,一直很狂妄,但是,当他想到与贾天明较量时,心里很怵惧,他知dào

贾天明特别信任梅傲霜,如果要采取什么重yào

行动,一定是会重用梅傲霜的,盯住“明理阁”可能是弄清真实情况的捷径,他想:“现在情况不明,不知该采取什么样对策,在弄清真实情况之前,我必须先派得力暗探对‘明理阁’进行严密监视,如果贾天明在静远山上要采取什么重yào

行动,或者是梅傲霜在‘明理阁’要执行什么重yào

任务,那么,就一定会有重yào

的消息传入或传出‘明理阁’,我可以通过严密监视‘明理阁’来探知贾天明的真实行动,同时也探清梅傲霜到底在‘明理阁’里干什么?”

在这种时候,冷雪貂特别明显地感觉到,远山派的贾天明才是他最可怕的对手。

冷雪貂对暗探们传来的各种消息进行认真地思考,谋定之后,他立即采取行动,首先,他派了一位担任助理的暗探负责带人去监视“明理阁”,并对他下了死命令:“一旦探知什么情况,立即派人回来报gào

,不得延误;而如果在监视的时候万一被抓住了,就宁肯自己消失,也绝对不能说出是谁指派的,否者,就将你们全家抓来陪葬!”

其次,冷雪貂派了一位很精明的暗探化妆住进“明事楼”,负责暗中监视客栈里的管理人员。

冷雪貂认为,既然梅傲霜掌管的“明理阁”有神mì

的人出入,那么,“明事楼”就必须特别小心地防备内部的人,“明事楼”决不能出现内奸,如果“明事楼”里有人将冷雪貂的秘密行动报gào

给贾天明,那后果就不堪设想。

此外,冷雪貂对其他门派也派去了暗探,此次冷雪貂对谢敬熙非常重视,他特别派了另一个担任助理职务的暗探伺机潜入王府,以探察谢敬熙的动向,冷雪貂对谢氏的武功秘籍也关注已久,他想尽快得知谢敬熙从悬空寺回到王府后有什么新动向,在冷雪貂看来,他想在武林中抢占重yào

席位,必须想办法把谢氏的秘籍弄到手。

三日后,化妆潜入“明事楼”的暗探跑到冷雪貂的处事室,他向冷雪貂汇报:“冷掌柜,经过数日探察,小的发xiàn

客栈里的焦玉星与常在客栈周围逛着的人不止一次地一起出去喝酒,而周围逛着的这些人极可能是警跸司派来监视的,焦玉星为何劲常与警跸司的人在一起呢?他的行为有些可疑,请掌门人定夺!”

“好,你干得不错,有警惕性,你去把管你们的助理叫来,我有事找他,我会让他奖励你的,快去吧!”冷雪貂说。

过了一会儿,助理来了,冷雪貂令他亲自去调查和跟踪焦玉星,把情况查清楚。过了一日,助理来报gào

说,他已发xiàn

一些可疑情况。

助理对冷雪貂说:“小的在调查中发xiàn

,焦玉星有好几次与住在客栈的富商尤贝筱去茶馆喝茶,去酒肆喝酒,他们交往次数不少,后来,姜山峰也和他们一起去喝酒,奇怪的是,焦玉星和姜山峰还与客栈周围逛着的两人去喝过酒,焦玉星喝得很醉才回来,小的怀疑,焦玉星、姜山峰以及尤贝筱,是不是与警跸司的人有什么瓜葛呢?客栈里的人从来都不会与警跸司的人交往,更不会一起出去喝酒,焦玉星的行为太可疑了,小的知dào

的只有这些情况。”

“很好,你这次调查很重yào

,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你继xù

监视焦玉星和姜山峰,我倒要看看,他们到底想干什么?至于那个尤贝筱,你就不用管了,我会另外安排人去调查他,你好好干,以后还会有更重yào

的事需yào

你去办,此次算你一功!你先下去吧!”冷雪貂说。

助理走后,冷雪貂仔细寻思着:“奇怪,焦玉星、姜山峰怎么会跟警跸司的人搞到一起去呢?他们两人关系很要好,但两人的性格却大不一样,像姜山峰这样稳重、谨慎的人,是绝对不会暗中投靠警跸司的,但是,他们为什么要与警跸司的人接触呢?他们到底在干什么?还有那个尤贝筱,神神mì

秘,他到底在其中扮演什么角色?难道他只是喜欢交际,花银子找人来作伴喝喝酒?有这么简单吗?或者,他会不会是警跸司派来的暗探?难道他是为了探知情报装成富商,潜入‘明事楼’?看来,疑点多,问题复杂,必须仔细查清楚,现在,我还不能动焦玉星和姜山峰,我让他们继xù

活动,如果他们背后真的有人指使,我要让他们自己现身!”

冷雪貂决定把焦玉星和姜山峰作为鱼饵,他放开长线让他们折腾,等着大鱼来上钩,而只有大鱼入网了,他收网才更有意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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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十九)

“明事楼”里表面上一切如常,客人照常来住店,管理人员按部就班,客栈里平静祥和,但是,在内里,各种行动在秘密进行着,焦玉星和姜山峰暂时放qì

了对冷雪貂的监视,但他们正在积极地探察警跸司的人的动向,焦玉星之前得知冷雪貂派人想监视慕容云的消息,正等着尤掌柜回来,以便把这消息告sù

;冷雪貂暗探队伍的助理接受命令以后,继xù

监视着焦玉星和姜山峰,他想尽快探知焦玉星和姜山峰的秘密行动,以立更大的功;俞昭明回客栈后按尤掌柜吩咐,向冷雪貂编造了一个故事,冷雪貂相信了,他被抓的事不仅没有被发xiàn

,而且还得到奖励,俞昭明决定跟着尤掌柜干,他感到,无论是武功还是智谋,尤掌柜都比冷雪貂略胜一筹,他在“明事楼”里,秘密对冷雪貂的暗探队进行探察,他想探知暗探们的新动向,等尤掌柜回来,他可以向尤掌柜报gào



“明事楼”里,各种秘密行动在暗中进行着,诸多的暗探、线人汇聚一起,局面很复杂,就在这时,萧北游依旧以“尤贝筱”的富商身份回到了“明事楼”。

“尤贝筱”一回到客栈,就故yì

表现出非常高调,他四处张扬,表明自己回来了,他与客栈里照面的伙计寒暄之后,便找到魏助理,送了他一些外出时买回来的礼物,并对他说:“魏助理,有劳您去对冷掌柜说说,我外出去谈生意。好几日没有在客栈了,很想念冷掌柜,想约他一起就餐,请他这一两日一定赏脸!”

这种代请掌柜的事是魏助理最喜欢干的事,客人请冷掌柜,他可以作陪,酒桌上,他可以乘机巴结冷雪貂,同时又有美酒佳肴享shòu

,而且。掏钱埋单的是客人。他分文不花,稳赚不赔,得到的全是好事。

魏助理很快去请冷雪貂,冷雪貂对“尤贝筱”一直存质疑之心。正想再一次对他进行探察。所以。很爽快就答yīng

了。

酒宴设在“明事楼”的餐馆,“尤贝筱”让魏助理从外面叫来了几道名菜,包括炖苏核、金陵圆子、生炒甲鱼、金陵扇贝、芙蓉鲫鱼、菊花青鱼等。冷雪貂看了摆上桌的名菜,脸上露出了微笑。

“尤贝筱”谦虚地说:“冷掌柜,在下自作主张,请魏助理帮忙,到外面叫来几道菜来,这并非看不起‘明事楼’的师傅,而是因为在此客栈用餐次数太多了,很想换一下口味,请冷掌柜谅解!”

“哈哈,尤掌柜,你们生意人嘴巴老是抹着油,明明知dào

本掌柜喜欢品尝名菜,你还故yì

在这里谦虚一番,真人面前不说客套话,现在,美酒佳肴都上桌了,为何还要说客气话呢?不如咱们开始举起酒杯,动起筷子吧!”冷雪貂为了麻痹“尤贝筱”,有意装得很干脆很豪爽。

“好,来,动筷子,冷掌柜、魏助理,尝尝这炖苏核,这么有特色的菜在下是非常喜欢的,你们也先吃点,润润肠胃,慰劳肚子,然后再喝酒,这才不伤身体。”“尤贝筱”一边说着,以便分别为冷雪貂和魏助理将菜夹到碗里。

魏助理说:“尤掌柜太客气了,我自己来吧,有你这样的客商,我们也多享口福了!”

“有机会住进‘明事楼’,遇到冷掌柜和魏助理,这也是缘分,自从住进‘明事楼’,在下生意就很顺利,不瞒你们说,此次出去会客商,又谈下了两笔大生意,住在‘明事楼’,真的有好运气,在下生意发达了,自然该答谢两位,你们能赏脸来与在下喝几杯酒,令在下非常高兴,来,在下敬两位一杯酒,干!”“尤贝筱”表现得非常真诚,他很客气地敬酒。

“谢谢尤掌柜!来,干一杯!说实话,有时候我一想,感到人与人比真是没得比,尤掌柜你过得这么洒脱、快乐,生意做得得心应手,兜里的银子一日比一日多,轻松又自在,想请谁吃饭就请,想喝酒就喝个痛快,这日子过得太爽快了,与你相比,我们要忙的烦事可多了,要忙客栈的杂务,要担心经营状况,要管一帮子人,要礼貌待客,周全服wù

,有时,还会受气,我们遇到的多是麻烦的事,而你每日都过得很快乐,真羡慕你,来,我敬你一杯,今晚借你的酒,畅饮一番,也分享你的快乐!干!”冷雪貂抓住机会赞扬“尤贝筱”,他想以甜言蜜语来夸“尤贝筱”,让“尤贝筱”在忘乎所以的快乐中消除戒心。

“冷掌柜过奖了,您是远山派的一员大将,如今受掌门人重用,镇守‘明事楼’,常听您的部下夸你谋略过人、武功高超,您是远山派掌门人最器重的虎将,您指挥着一大帮人,您在武林中也是很有名气的,而在下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生意人,岂敢与冷大侠相比,在下如能生意顺通,经常有几杯小酒喝,就已经满足了,不像冷掌柜胸有大气,志存高远,令人敬佩!”“尤贝筱”将计就计,他也夸赞冷雪貂,他想以夸赞的话语来试探冷雪貂,看看冷雪貂在喝酒后是否会流露出他的野心。

“经营客栈不易,要管着一大帮人,不像你做买卖的,一个人出去,谈好了生意,让人把货送过去,银子就来了,对了,这次尤掌柜到哪儿去谈生意了?才几日功夫,又订下了两大笔生意,尤掌柜可真是生意兴旺,财源通达!”冷雪貂狡黠地问。

“尤贝筱”知dào

冷雪貂是在试探,“尤贝筱”想起了因跟踪而被制服的俞昭明,他想:“俞昭明一定已回客栈,并已经向冷雪貂做了汇报,估计他是编故事给冷雪貂听,所以冷雪貂放心来赴宴,我必须说得跟俞昭明一样,才不会引起冷雪貂的怀疑。”

于是,“尤贝筱”说:“生意要看机遇,碰上机遇了,便得心应手,此次出去,在下会见了一位客商,约他在城郊的一个叫‘望江楼’的典雅的酒肆里喝酒谈天,后来,又乘酒意带他去了一个叫‘春梦轩’的青楼,在那里玩了一夜,第二日,在下约那客商到茶馆里喝茶,轻松谈生意,就一会儿功夫,生意便谈成了,在下撞上机遇了,来,冷掌柜,住您的客栈,生意越来越好,在下连敬你们两位三杯,干!”

冷雪貂听了,觉得“尤贝筱”的回答太合理了,没有任何破绽,但这样的“太完美”反而使人觉得他很可疑,冷雪貂已经有些醉意了,但他依然觉得这个“尤贝筱”一定有问题,当然,冷雪貂目前还找不到证据来证明“尤贝筱”有问题。

酒宴在欢乐、融洽的气氛中结束了,魏助理美美地吃了一顿,喝酒喝得非常快乐,他听到了“尤贝筱”与冷雪貂轻松的谈话,知dào

尤掌柜根本就没有什么问题;他看到冷雪貂轻松友好的表情,觉得冷雪貂对“尤贝筱”在酒桌上的表现还是满yì

的,他想:“这或许是冷掌柜对尤贝筱的又一次探查,但探查的结果与上一次是一样的,尤掌柜是一个大商人,一个热情、豪爽的大商人,冷掌柜这一回该对他完全放心了!”

萧北游想:“冷雪貂果然是个厉害的角色,要不是事先考lǜ

到他会盘问俞昭明,这一次被他一问是会露陷的,冷雪貂能在举杯敬酒、品菜谈天中巧妙地提出尖锐的问题,这是非常厉害的招数,幸好我有准bèi

,能顺利地应付过去了。”

冷雪貂看着眼前的“尤贝筱”,心里想:“你是个厉害角色,行事谨慎而又表现得很洒脱,心思缜密却给人以热情肝胆的印象,处处安排得很完满,事事办理得合情合理,让人很难看出破绽,但是,我就是不相信你只是个商人,我一定要想出一个好计策,逼你原形毕露!”(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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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

姜山峰找到了焦玉星,悄悄告sù

他:“焦兄,情况不妙,咱们被跟踪了,你上次不是说冷雪貂还秘密组建了一帮暗探吗?这次跟踪咱们的人很可能就是那些暗探,幸好,咱们没有对冷雪貂进行跟踪,否者,如果被他发xiàn

,将性命难保。”

“这几日,我也觉得周围的气氛怪怪的,只是,我没有发xiàn

有人跟踪,可能是我比较迟钝,你发xiàn

有人跟踪了,那么,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咱们对警跸司的人的探察还继xù

吗?”焦玉星问。

“我想,探察还是暂时停止吧,但是,与警跸司在客栈周围监视的人的接触不能停止,必须继xù

与他们来往,咱们要让别人觉得,是因为无聊才去找他们喝酒的,他们只是喝酒的伙伴,你想,如果咱们立即停止跟他们的交往,那不就等于告sù

别人,咱们与他们做了见不得人的事吗?酒还是要继xù

喝的,因为咱们根本就不知dào

他们是警跸司的人,对吗?”姜山峰说。

“你说得对,咱们不能一见风吹草动就不打自招,继xù

同他们一起喝酒,因为很无聊,找几位朋友喝酒,这是合情合理的,咱们只是找酒伴,当然不会去调查他们是什么身份。”焦玉星说。

“就是这个意思,咱们装作对暗探的跟踪毫不知晓,以静制动,他们探察他们的,咱们继xù

喝咱们的酒,只要不让他们抓住把柄,他们也不敢对咱们怎么样。”姜山峰说。

焦玉星说:“好。咱们就用以静制动的办法来对付这些跟踪的人,此外,还有一件急事,就是必须尽快去见尤掌柜,把上次探知的暗探调查慕容云的消息告sù

他,让他尽快转告萧北游和慕容云,可是,我有些担心,如果咱们与尤掌柜会面,暗探会不会怀疑咱们与尤掌柜在秘密合zuò

呢?咱们到底见不见他呢?”

“现在是敏感时期。单独去见尤掌柜可能会引起怀疑。咱们可以请魏助理一起去,大家和尤掌柜一道喝茶,这样,咱们行动公开化。让魏助理去向冷雪貂报gào

。反正他不知dào

咱们在干什么。当然,你必须找机会把事先写好的信悄悄递给尤掌柜,最好还写上以后的联络方式。”姜山峰建议说。

“好。就这么办,明日我去找魏助理,就说要答谢上次尤掌柜请客,请尤掌柜喝茶,特邀魏助理也一起喝茶,请他务必赏脸。”焦玉星说。

第二日,焦玉星和姜山峰果然拉上了魏助理,一同到茶馆去,他们很愉快地同尤掌柜一起喝茶,在品茶过程中,焦玉星乘魏助理没有注意,把一封信悄悄塞给“尤掌柜”,“尤掌柜”会意,把信收了,事情进展得非常顺利。

“尤贝筱”看到了信,很吃惊,心想:“冷雪貂真是不可救药,他不仅派人到紫荆山去散布谣言,陷害我,而且,还背着贾天明私自组建了暗探队伍,并派暗探到各派探察,特别是试图查探慕容大哥的行踪,这是包藏祸心,大逆不道,如果让贾天明发xiàn

了,他一定会被重重处置的,眼下,我必须尽快把这消息传给慕容大哥,让他心里有防备。”

魏助理果然把焦玉星和姜山峰请“尤贝筱”喝茶的事向冷雪貂作了汇报,魏助理认为焦玉星、姜山峰请喝茶的事只是礼节性的答谢活动,是很正常的来往,而冷雪貂则不这样认为,他说:“据我猜测,这并非像你所说的是礼节性的答谢,而是精心安排的联络行动,你用你的脑子好好想想,如果是正常的礼节性答谢,他们为什么特意叫上你一起去呢?他们这是有意让你在现场,向你表明他们所进行的是公开活动,而不是什么秘密行动,实jì

上,这不就等于是欲盖弥彰吗?如果我猜的没有错,他们一定是与尤贝筱在商量什么事,或是传递什么消息,而你被他们当猴子耍了,被拉去当证人,你还蒙在鼓里,该清醒了!”

魏助理听了,脑子一下懵了,一时说不出话,他没有想到事情这么复杂,不过,尽管冷雪貂作了很有把握的推论,但是,魏助理还是不相信焦玉星、姜山峰和尤掌柜在搞什么秘密活动,他觉得,冷雪貂是小题大作,草木皆兵。

当然,面对着冷雪貂,魏助理不敢说出他的想法,不敢说出对冷雪貂的反对意见,他调整一下情绪,恭敬地说:“谨听冷掌柜指教,在下以后一定警惕,避免上当!”

魏助理走后,冷雪貂沉思着,他对“尤贝筱”的怀疑越来越重了,他想:“这个尤掌柜处处做得很完满,而他做得这么完满就更可疑,此次为何他一回来,焦玉星和姜山峰便找上他?他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交yì

呢?”

冷雪貂派去跟踪尤掌柜的暗探并没有发xiàn

尤掌柜有什么异常行为,可是,冷雪貂总是对“尤贝筱”放心不下,他决定导演一出戏,专门演给“尤贝筱”看,试一试他,看看他到底是什么人?

两日后的傍晚,魏助理来找“尤贝筱”,客客气气地对他说:“尤掌柜,您住进‘明事楼’,生意更兴旺了,也为本客栈作了不少的宣传,现如今住进客栈的富商越来越多了,这与您的影响是有关系的,冷掌柜觉得应该感谢您,因此,晚上,他决定在客栈的餐馆略备薄宴,邀您一起喝几杯酒,请您务必出席!”

“尤贝筱”听魏助理一说,他感到奇怪,心里想:“冷雪貂很少请住店的客人一起吃饭、喝酒,今晚为何隆重地为我设酒宴?他到底想干什么?会不会是对我的秘密行动有所觉察,想摆个鸿门宴?不过,从魏助理的表情中,看不出有什么恶意。他是很诚意地来请我赴宴的,他这么热情邀请,要是我拒绝了,那就不礼貌了,我先去看看再说,到时随机应变。”

想着,“尤贝筱”说:“冷掌柜太客气了,客栈里的事那么多,他够忙的,还特意邀请我这住店的人喝酒。在下非常感激!冷掌柜如此客气。在下要是拒绝了,就太不识抬举了,再说,在下是喜欢热闹的人。特别喜欢交朋友。好友聚宴。对在下有巨大的诱惑,冷掌柜请客,在下真是太高兴了。能与冷掌柜和魏助理一起喝酒,是一件十分快乐的事,在下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了!”

“太好了,尤掌柜答yīng

了,我这就回去向冷掌柜复命,过一会儿,在客栈餐馆的‘梅香阁’见,不见不散!”魏助理高兴地说。

晚上,酒宴气氛非常好,冷雪貂兴头很高,他不仅让魏助理频频敬“尤贝筱”喝酒,而且,他自己也多次敬酒,借着酒兴,冷雪貂一反原来严肃冷峻的常态,海阔天空地乱侃一通,谈酒店生意,谈朋友情谊,谈女人,谈银子等等,连魏助理都觉得,冷雪貂很少这样口若悬河地说个不停。

“尤贝筱”发xiàn

,冷雪貂今晚与往常太不一样了,他变得很健谈,很风趣,很有朋友情谊,“尤贝筱”提醒自己:“冷雪貂今晚一反常态,太奇怪了,要当心他在搞什么阴谋诡计!”

魏助理喝酒喝得非常高兴,他心里想:“冷掌柜终于弄明白了,相信尤掌柜是个有本事的商人了,不再怀疑他了,其实,他早该相信我的话,白白折腾了那么久,像今晚这样多好,饮酒品菜,聊得多痛快!”

冷雪貂对“尤贝筱”说:“尤掌柜,有时雪貂仔细一想,觉得替贾大掌门人管理这客栈太费力了,昼夜忙着,杂事不断,太没有意思了,太郁闷了,雪貂不如向贾掌门提出辞职,然后跟着尤掌柜做生意去,怀里揣着银子,无拘无束,不用管人,也不被人管,自由自在,这该多好!”

“冷掌柜说笑了,您是远山派的重yào

人物,天将降大任于您,贾天命掌门人怎么可能让您辞职,您也不可能放qì

这掌柜高位,您属下那么多人仰仗着您,您舍得放下他们吗?生意的事是在下这种人干的,您不合适,您不会改行来做生意,您不屑于做生意,您也不懂得做生意,依在下看来,您还是好好地当这‘明事楼’的掌柜吧!没准,过不了多久,因为您干得太出色了,贾掌门会把您调回山上去,把您提升上去,放一把更高的交椅让您坐上去,哈哈,来,冷掌柜,预祝您高升,干杯!”“尤贝筱”也跟着夸夸其谈起来,他装成酒醉前很兴奋,半是实话半是试探地对冷雪貂说。

冷雪貂喝了几杯酒,有些兴奋,他今晚请客其实是设立一个阴险的局,这个局连魏助理都不知dào

,本来,冷雪貂该非常冷静的,但听到尤掌柜说到天将降大任于他的话,这说到他心里去了,他非常高兴,与尤掌柜连喝了三杯酒。

冷雪貂的酒量很大,他是不容易喝醉的,何况,心思缜密、克制力很强的他,在关键场合是不会让酒来冲醉他的头脑的,他的内心一直是保持冷静。

两个时辰过去了,冷雪貂觉得序幕已经过去,正剧就要开始了,他微微一笑,举起酒杯,说:“来,咱们三人一起喝一杯,今晚喝得很痛快,为快乐干杯!”

“尤贝筱”观察到冷雪貂举杯时的表情,他敏锐地发xiàn

,冷雪貂的微笑很阴森、可怕,根本就不是快乐的笑,他感到,冷雪貂今晚一定有阴谋,必须小心防备。

这时,餐馆的伙计急急忙忙地走进来,向魏助理招招手,魏助理走过去,那伙计神情严肃地对魏助理轻声说:“来了一位自称是‘林助理’的人,他说有紧要事要见冷掌柜,可是,小的从来也没有见过这位‘林助理’,不知是否让他进来?”

魏助理知dào

,这“林助理”是冷雪貂指挥暗探的得力助手,如果不是十分紧要的事,冷掌柜在招待客人时,他是不会来求见的,所以,魏助理对伙计说:“这林助理一直在跑外勤,你没有见过他,他一定有非常重yào

的事,快去叫他进来吧!”

伙计领命出去了,不一会儿,进来了一个中年人,“尤贝筱”一眼望去,他觉得进来的人目光炯炯,腰板结实,下盘很稳,不难看出,此人的武功不弱。

“各位打扰了,冷掌柜,在下有非常紧要的事要报gào

,不得已破坏了您们的快乐气氛,请原谅!”林助理合手作揖说。

冷雪貂对“尤贝筱”说:“雪貂失陪片刻,请尤掌柜多品品菜,雪貂出去处理一下杂事,很快就回。”说着,他一脸严肃地站起来,朝林助理走去。

他们走出“梅香阁”,“尤贝筱”眼光跟着冷雪貂,见他出去了,他聚精会神地倾听着外面的动静。

“尤贝筱”凭他高超的内功,自然能够毫不费力地听到雅间外面的声音,他对冷雪貂与林助理的轻声对话听得很清楚。

冷雪貂声音严厉地问:“什么急事?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报gào

冷掌柜,客栈里发生大事了,您一直在等的人来了!”紧接着,林助理压低声音对冷雪貂说出了来客栈的关键人物的名字。

“尤贝筱”听到了,他大吃一惊,心想:“果真是他来了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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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精彩的故事,而且在精彩故事背后要有深厚的文化意蕴,这样,读起来才有“味”,才能让读者从中感受到更浓的“味道”。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一)

“尤贝筱”继xù

集中精神听着,外面说话的声音很轻很细,但他依然能听得很清楚。

冷雪貂继xù

问:“他什么时候来的?他对你说什么了吗?”

“他是一个时辰之前来的,他现在在小楼房里,正在您的处事室等您,他说他带来了重大机密,一定要当面对您说,请您尽快过去一下。”林助理说。

“好吧,你等一下,我去叫魏助理一起过去,也要向尤掌柜解释一下,请他稍等一会儿,我们三个人到小楼房去见他,听他说说机密的事,对你和魏助理不需yào

保密,咱们好好了解一下,他到底带来什么重大机密,然后,结合当前的实jì

情况,抓紧时间好好商量,争取能尽快谋划出一个计划,我还得回来陪尤掌柜喝几杯酒。”冷雪貂小声说道。

冷雪貂返身走进“梅香阁”,他对“尤贝筱”说:“尤掌柜,不好意思,有件急事,我必须和魏助理去处理一下,你自己留在这儿继xù

品菜喝酒,我们去一会儿,很快就回来,我还想和你比比酒,今晚咱们不醉不归!”

“冷掌柜太客气了,您有重yào

的事,赶紧去办,岂能因为同在下喝酒而误了您的要事,冷掌柜请便,在下等您回来就是。”“尤贝筱”客气地说。

冷雪貂和魏助理走后,“尤贝筱”警惕地寻思着:“来的人难道真的是慕容大哥?慕容大哥果真已经在冷雪貂的处事室里了吗?如果他真的来了,是为什么而来?是为了对付冷雪貂。阻止冷雪貂阴险计划的实施吗?或是为了拯救冷雪貂,说服他悬崖勒马?难道慕容大哥还想以兄弟之情来感化冷雪貂?不,这绝对不可能,慕容大哥亲口对我说过,他不愿意与冷雪貂当面较量,他已经对冷雪貂失去信心,他对冷雪貂非常了解,知dào

冷雪貂心里有很大的野心,他所认定的一定会顽固走下去,是死不改悔的!况且。慕容大哥在离开‘明理阁’前。已经决定去‘杏芳阁’等地方找陆仲崁,他想约岳仲斌谈一谈,如此重yào

的决定慕容大哥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这个时候。他怎么可能到‘明事楼’来?而且。即使他真的来了。凭他的高超武功和过人的智谋,进入‘明事楼’后,他便可以直接找到冷雪貂。何需去冷雪貂的处事室等着,何必让那个林助理来传话?由此推断,慕容大哥绝对不可能到‘明事楼’来,此刻,冷雪貂的处事室里根本就没有慕容大哥,这一定是冷雪貂在耍花招,是他在演戏设局,他想以阴谋诡计来达到什么目的,只是,我还没有弄清楚,他挖空心思设了这个局,到底是为了什么?”

“尤贝筱”一时还想不清楚冷雪貂设局的根本目的,他感到很奇怪,冷雪貂为什么要动用好几个人来精心安设了一个局,明目张胆地编假话,谎称慕容云已到了‘明事楼’?冷雪貂故yì

演这样一出戏,到底是为了什么?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尤贝筱”继xù

思考着:“难道他对我真实身份已有所觉察,抓住我迫切想见到慕容大哥的心理,故yì

导演了一出慕容大哥已到‘明事楼’的戏,引诱我暴露真实身份?说实在话,如果不是在‘明理阁’我已见过慕容大哥,刚才突然听说慕容大哥已到‘明事楼’,我一定会显露出惊讶的神情的,我极有可能会在冷雪貂面前露出破绽,不得不认为,冷雪貂这一招够狠毒,原来,他导演这一出戏,其主要目的是逼我现身。”

了解到冷雪貂的诡计,“尤贝筱”决定以不变来应万变,他装成什么也不知dào

,保持这娴静的心态,继xù

舒适地坐在“梅香阁”里品菜饮酒,他不去管冷雪貂和他的部下在折腾什么,反正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他冷雪貂精心导演的戏不作出任何反应,任凭冷雪貂他们把戏演得多热闹,他视而不见,他想看看,冷雪貂还能使出什么阴招?

魏助理稀里糊涂地跟着冷雪貂和林助理走到了小楼房,当他走近冷雪貂的处事室时,他往里一看,里面有一个人,穿戴讲究,姿态上略显洒脱样子,他正要问冷雪貂打听这人是谁,冷雪貂却拦住了他的话。

冷雪貂严肃地对林助理说:“你进处事室里,依计而行,等着‘鱼’来上钩,你们一定要小心,注意听我的指令,我和魏助理就在隔壁房间,一旦奸细中计入网,我号令一下,所有的人一起动手,一定要将他抓获!”

魏助理听了,更是一头雾水,对于冷雪貂和林助理的谈话,他感到莫名其妙,搞不清他们到底在干什么,此时,他有些气愤,心里想:“看这阵势,是在搞一次大行动,可是,为何把我蒙在鼓里呢?毕竟我多少也算是这客栈的助理,事事皆瞒着我,把我当摆设,这太不信任人了,既然如此,还拉着我来干吗?!”想到这些,魏助理闷闷不乐,一声不吭。

冷雪貂已看到了魏助理的郁闷表情,他知dào

魏助理心中皆是不满的情绪,他对微笑了一下,把魏助理拉进隔壁的一间房间,轻声对他说:“魏助理,你别闹情绪,这次行动没有事先告sù

你,是有原因的,这并不是对你不信任,而是怕计划泄密。”

“可是,你们一直忙着实施计划,而在下对计划却一无所知,您又把在下拉来,在下真的无所适从!”魏助理以不满的口气说。

“你别误会,不是对你有看法,而是为了计划的顺利实施,此次我们使的是‘诱敌上钩’之计,首先必须迷惑敌人,演好戏,让敌人信以为真,只有这样,计划才有可能成功,可是。我知dào

你为人真诚,心地善良,喜怒易行于色,如果事先将计划告sù

你,怕你在关键时刻因表情流露而被敌人发觉,如果出现这情况,咱们就前功尽弃了。”冷雪貂轻声对魏助理说。

“在下明白了,您依然对尤掌柜不信任,此次是以‘诱敌上钩’之计来引诱他上钩,也就是说。此次请客是你事先计划好的。你让在下去约尤掌柜来一起喝酒,这是您诱敌之计的第一步;而刚才林助理来找您说有急事要报gào

,也是您故yì

安排好的,是您为设局所下的第二步棋。现在。局已设好。网已经张开,就等着尤掌柜来上钩,他一落网。您就大功告成了,而在下只是您拉来的一位忠实看戏的观众,对吗?”魏助理不愉快地问。

“你理解错了,不是只让你来当观众的,其实,你早已参加行动了,尤贝筱必须由你去请,戏才会演得真实,在这意义上,你已经建了头功,之所以不敢事先告sù

你,也是为了让你在与尤掌柜一起喝酒时能表现得更轻松,免得因出现差错而把局搅乱了。”冷雪貂解释说。

“可是,冷掌柜,您就那么有把握,就断定尤贝筱一定会来上钩?在下对此还是不太明白!”魏助理说。

“你仔细想想,尤贝筱进入‘明事楼’以来,事事都办得太完满了,他为人处世太漂亮了,而正因为他做得如此完美,才更让人感到奇怪;你再想想,他大把大把花银子,三番五次请人喝茶、喝酒,与客栈里的很多人混得很熟悉,他主动请客的次数和人数都太多了,而被他请过的人中,多数是跟生意完全不搭边的,他为什么要请这些人呢?难道只是为了请请客,过过瘾?这样的请客方式非常不符合商人的习惯,总所周知,商人都是非常注重投资收益的,如果尤贝筱真的是成功的富商,那他一定是一个非常精明的商人,而非常精明的商人会一次次请客而不讲究任何效益吗?总之,尤贝筱在‘明事楼’大发善心,频频请客,不计成本,不问收益,这不就很值得怀疑吗?”冷雪貂分析给魏助理说。

“经您这么一说,还真有点道理,从商人唯利是图的角度看,尤贝筱三番五次请客一定是另有目的,但是,您如何知dào

您设的局他一定会上钩呢?”魏助理抓住所关心的问题,继xù

问。

“现在江湖上分成两大派,一派是以沈德义为头头的都知监、警跸司的人,另一派是江湖各派的联盟,包括远山派、崖山派、荆山派、王府和谢府等,而在两派较量的关键时刻,慕容云是最紧要的人物,他不仅是联盟行动的发起人和联络者,而且,现在他还是警跸司正在全力追杀的人,你想想看,如果慕容云回到‘明事楼’,而‘明事楼’里正潜伏着间谍,那么,这将会出现什么情况呢?”冷雪貂说。

“如果像您设想的那样,‘明事楼’里潜伏着间谍,那就要看这间谍是什么人,如果他是与慕容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他当然也就不会去关心慕容云;而如果他是警跸司的人,那么,他一定会很着急地想知dào

慕容云是否真的已到了‘明事楼’,如果确认慕容云真在客栈,他便能回去报gào

领赏。”魏助理说。

“你的理解基本是对的,但是,你应该想到,如果已有间谍长时间潜入‘明事楼’,那么,这个间谍一定不会是对慕容云无动于衷的人,因为这样的间谍要么是警跸司的人,要么是联盟的人,不会是与慕容云没有任何关系的人。”冷雪貂说。

“说来也是,眼下,如果不关注慕容云,不关心警跸司与各派联盟的较量,那么,这间谍潜入‘明事楼’干什么?”魏助理插话说。

“这回你终于明白了,如果这间谍是警跸司的人,听到了关于慕容云来客栈的事,他一定会到小楼来看个真切,以保证回去报gào

不会不会出差错;而如果这间谍是联盟的人,那么,他一定很急于想联络上慕容云,打听各派眼下的行动,寻问下一步的行动方案,如此以来,他也会到这小楼来见慕容云的,所以,无论他属于哪一派,经不起这大‘鱼饵’的诱惑,一定会上钩的,咱们就等着,估计很快就可以收网。”冷雪貂肯定地说。

魏助理嘴上附和说:“冷掌柜太高明了,设了如此巧妙的局,让敌人防不胜防,他一定会中计的,在下此次长见识了!”可是,他心里却想着:“你认定了尤掌柜是间谍,但如果他根本就不是间谍呢?我认为他只是个很会做生意的商人,他既不是警跸司的人也不是联盟的人,他对你导演的戏根本就看不懂,他对你放的‘鱼饵’视而不见,他怎么可能中你设的局呢?我看你和你的‘林助理’是白忙乎,是瞎折腾,你自作聪明,到头来只会让部下看你的笑话。”

说来也怪,此刻的魏助理很不希望“尤贝筱”上当,他心中默默求神,保佑“尤贝筱”不要落入冷雪貂设的圈套中,他相信“尤贝筱”是大商人而不是大间谍,他现在最想看到的是:冷雪貂抛出了诱饵,但根本就没有鱼来咬钩。

魏助理仿佛看到了冷雪貂非常尴尬的失败结局,而他却在得yì

扬扬地在暗笑着。

冷雪貂心里比较自信,他相信自己的观察没有错,他相信自己的推论一定是正确的,他确信尤贝筱一定有问题;他很有把握地猜想,“尤贝筱”一定是某一方的间谍,至少也是商人兼间谍身份,他精心设了这个局,就是等着他陷进局中,当然,在“尤贝筱”真的上钩之前,冷雪貂也有一点担心,他担心万一自己的判断失误,那么,其后果将是非常可笑的,他会很狼狈。

林助理按冷掌柜的吩咐藏在冷雪貂的处事室里,他与一位装扮成慕容云模样的暗探假装悄悄在说话,他们心里很紧张,等着敌人上钩;他们也非常警惕,随时准bèi

应对敌人的攻击。

这时,楼房的走廊里响起了轻轻的脚步声,有人悄悄地走进来了,林助理顿时警觉起来,但他继xù

装着与那化妆的暗探在轻声讲话,他们等待着冷掌柜一声令下,便立即动手抓人。

冷雪貂在隔壁房间早就听到外面传来的脚步声,他很得yì

地拉拉魏助理的衣角,一方面是提醒他警惕,让他做好准bèi

;另一方面是向他显摆:“果真如我所料,敌人上钩了!”

“明事楼”小楼房走廊里,一个黑衣人向冷雪貂的处事室悄悄走过去,靠近近门边时,他贴在墙上偷听着,这时,冷雪貂带着魏助理从隔壁房冲出来,他严厉地喊道:“把这间谍绑了,别让他跑了!”

霎时,林助理和另一暗探从处事室冲出来;埋伏在走廊另一头的四个暗探也冲了出来,一起朝黑衣人围攻过去。

林助理扑过去,想把黑衣人按倒在地,但黑衣人挥拳挡住他的拳,两人对打起来,林助理身边的暗探也围过去,挥拳击向黑衣人的胸部,三个人扭打在一块儿。

冷雪貂本想出手,但见三人混战在一起,他无法出手,他便对身后的暗探命令道:“你们冲过去,活捉他,千万别伤他性命!”

暗探们立即冲过去,有的击打对方头部,有的挡住对方的手,有的扯对方的腿,硬是把黑衣人按倒在地,林助理扯下了黑衣人遮在脸上的布,冷雪貂一看,大吃一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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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二)

冷雪貂见几位手下很快就把黑衣人按倒在地,他心里疑惑:“此人武功水平一般,竟敢潜伏到‘明事楼’,到底是哪一派的人?”

当林助理把遮在黑衣人脸上的布拉下来之后,冷雪貂一看,这张脸太熟悉了,原来这黑衣人不是别人,而是“明事楼”里的焦玉星。

冷雪貂见是焦玉星,他又是吃惊又是气愤,心里想:“我精心设计了这么好的一个局,抓到的不是一个大间谍,却是你这个混蛋,你为何要闯到这局里来呢?真是晦气,气死我了!”

焦玉星被摘下脸上的布后,他看见冷雪貂正恶狠狠地盯着他看,他朝着冷雪貂得yì

地笑着。

冷雪貂明白,这个被抓住的“混蛋”嘲笑的正是他,他不由地怒火中烧,他右手一扬,亮出“索命镖”,很想一镖结束了焦玉星的性命,但他随即冷静一想,提醒自己说:“别冲动,留着焦玉星的命还有用,必须追问出他背后的人。”冷雪貂停住右手,左手一挥,狠狠地一掌击过去,把焦玉星打得鼻青脸肿,愤nù

地喊道:“把他带下去,关起来!”

魏助理看抓到的人是焦玉星,心理也感到很奇怪,心想:“为什么会是他?此人虽对冷掌柜有些不满,但也不至于当上间谍,难道他真被警跸司的人收买了?”不过,魏助理在感到惊奇的同时,心里却是幸灾若祸,他想:“冷雪貂。这次你出丑了,你不是很有信心地认为来上钩的是条大鱼吗?你不是迫切期待着等着尤掌柜落入你设的局吗?你煞费苦心地布下一张大网,等着尤贝筱上钩,可是,你网到的却是你自己的部下,这不是非常可笑的事吗?”

想到这些,魏助理心里暗暗得yì

,他故yì

对冷雪貂说:“冷掌柜,您别生气,反正‘间谍’抓到了。您的计划成功了。明日再审问他,现在,尤掌柜还在‘梅香阁’等着您喝酒,不如再去喝几杯。消消气!”

冷雪貂听魏助理一说。狠狠地看了魏助理一眼。心里想:“你这混蛋,见我没有抓到尤贝筱,就故yì

取笑我。看你这得yì

的样子,真是小人得志,现在还有很多事要办,暂时让你得yì

,以后再收拾你。”他强忍住怒气,以平和的口气说:“你说得对,尤掌柜还在等着咱们喝酒,咱们不能失信,说好了要回去陪他喝酒,就得信守诺言,否者,这一席酒宴就白请了,走,喝酒去!”

冷雪貂笑呵呵地走进“梅香阁”,对独自在里面品酒的“尤贝筱”说:“尤掌柜,让您久等了,不得已去处理一件小事,真是怠慢你了,请原谅!管理客栈杂事多,很烦人的,好在很快就处理好了,咱们可以痛痛快快喝酒了,魏助理,快倒上酒,咱俩各自罚一杯,然后再一起敬尤掌柜一杯。”

“尤贝筱”谦虚地说:“冷掌柜说哪里话?是在下影响您办理要事了,冷掌柜和魏助理有那么多重yào

的事办,还特意安排时间来与在下喝酒,在下真是受宠若惊、感激不尽!由此观之,是在下怠慢了您们了,现在好了,既然事已办妥好,咱们可以开怀畅饮了,事情已经处理好了,冷掌柜也该放松一下,别老是那么忙着,这么大的客栈,事情是忙不完的,还是喝酒更痛快,来,干!”

“尤贝筱”心里想:“冷雪貂回来了,这说明先前所说的慕容云已回到‘明事楼’的事纯属子虚乌有,看来,刚才我用‘以静制动’的办法对付冷雪貂,是完全正确的,这次,冷雪貂又瞎忙乎了!慕容大哥行为习惯和行动计划我是很清楚的,想借助慕容大哥的影响力来编造谎言引我上当,这真是太可笑了,我与慕容大哥的默契,是冷雪貂永远无法明白的,冷雪貂笨拙的谎言,岂能慢得了我!”

魏助理坐在酒桌旁,心情非常复杂,回想刚才的情景,他有得yì

之处,他心里还在取笑冷雪貂,对冷雪貂刚才出的丑,心里感到高兴;面对“尤贝筱”,他有些尴尬,他为人比较老实,觉得这一次把“尤贝萧”叫来喝酒,让冷雪貂暗中算计他,这有点对不起“尤贝筱”;想起焦玉星,他有些担忧,“明事楼”里出现焦玉星这样的内奸,冷雪貂一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一贯心狠手辣,说不定他此次会利用焦玉星做文章,乘机对“明事楼”进行大清查。

这复杂的心态使魏助理感到很沉闷,此时,他根本没有好心情喝酒,他自己不想喝,也不想敬别人喝酒,他很被动地在那里陪着,很少说话。

相比之下,冷雪貂的心情转换非常快,他是有名的“笑面虎”,擅长于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回到“梅香阁”后,他对“尤贝筱”非常热情,频频敬酒,对“尤贝筱”一直说好话,此刻,他俨然成了“尤贝筱”很好的朋友了。

“尤贝筱”和冷雪貂互敬了几轮酒之后,冷雪貂佯装喝得有点醉了,他支吾着说:“尤掌柜,我认真一想,发xiàn

你更像是‘明事楼’的掌柜,你住进了这客栈还不到二十日,客栈里很多人就跟你很熟悉了,他们都喜欢和你一起喝茶、喝酒,连我也喜欢和你一起喝酒,眼下,客栈里很多人都很听你的话,或者说,他们是很听你兜里的银子的话,现在你说话比我这个‘掌柜’要管用多了,哈哈,我建议你不要再捣腾什么生意了,索性留下来帮我管理‘明事楼’,有你帮我,我就轻松多了,你可以物色几个人当你的助手,比如,你经常和谁在一起喝酒?这客栈里跟你关系最好的是谁?你告sù

我,我来提拔他们!哈哈!”

“尤贝筱”听冷雪貂突然说出这样的话,他感到有点意wài

。他知dào

冷雪貂是在装醉,他说的绝对不是醉话,但是,他一下子还摸不准冷雪貂说这一通话的真zhèng

用意,所以,他一时无法回答,他想:“冷雪貂阴险狡诈,在这种场合,喝再多的酒,他也不会讲真心话的。他说这些话表面上是对我与他的部下混得很熟表示嫉妒。但实jì

上很可能是在试探我,在探查这客栈里,是谁和我的关系最好,说不定。他想处置在他看来是不可信任的人。如果他真的是在嫉妒我。他是不会讲出来的,我不能上他的当,不能说出经常和谁来往的人。否者,很可能会害了他们。”

想到这些,“尤贝筱”故yì

装成很得yì

,他笑着说:“冷掌柜,您说得太对了,不是在下厉害,也不是您的部下佩服我,而是银子厉害,这年头,银子排第一,老天爷只能排第二,您最多只能排第三,在下的位置还排不上第四,您的那些忠心耿耿的部下,怎么可能听在下的话呢?他们听的是银子的话,银子是老大,他们都听银子的!在下请客,只是图个快乐,在下特别喜欢使银子的那种感觉,一大把的银子使出去,那是非常过瘾的!银子使出去,就有人来陪在下喝酒,而喝酒是一件多么快活的事,不瞒你说,在下最喜欢与朋友热闹喝酒的感觉,您要是问在下,谁跟谁最熟悉,跟我最好?您猜在下怎么回答呢?我会说,是‘明事楼’的冷大掌柜和魏助理跟我是最要好的,为什么呢?因为在下与这两位在一起喝酒是最快乐的,在一起,能体验到最快乐的心情,您是这算不算是最要好的朋友呢?”

“当然是,要不是最要好的朋友,我会一直陪着你喝酒吗?我知dào

你尤掌柜财大气粗,有的是银子,是使银子让人来陪你喝酒,你是天下最牛的!”冷雪貂附和他说。

“冷掌柜,请您停一停,让我来说,您说的不对,在下不是最牛的,今晚您才是最牛的,因为这酒宴是您使了银子才能举办得成,银子是您使的,您是老大,比老天还大,来,魏助理,咱俩一起举杯,隆重地敬老大一杯酒!”“尤贝筱”索性也装着有点醉,他似醉非醉地与冷雪貂大谈酒和银子。

魏助理很勉强地举起酒杯,喝了一杯酒,他看着冷雪貂与“尤贝筱”乱吹乱侃,东拉西扯,他自叹不如,他不喜欢这样不着边际地乱侃,更不想费心去琢磨他们说的到底是什么名堂,对他们俩的对话,魏助理感到似懂非懂,他弄不清楚,在他们的对话中,到底说的是歪理还是藏着玄机?

“哈哈哈!尤掌柜说得好,银子是老大,老天爷是老二,这话太精辟了,依我看,银子之下,根本就没有什么老三老四,所有的人全都是银子的仆役,当你很看重银子时,不是你在使银子,而是银子在‘使’你!哈哈,咱们还是不要管银子了,喝酒吧,喝醉了,那才更爽!”冷雪貂说。

冷雪貂此时不想再对“尤贝筱”进行试探了,他觉得“尤贝筱”是个十分厉害的人物,此时再试探也探不出什么结果,还不如暂时放开对他的探察,痛痛快快地同他多喝几杯,真zhèng

体验一下酒醉的乐趣。

此刻,冷雪貂心里冒出了一个非常清晰的念头:“酒是好东西,喝醉了就不用费心了!”

“冷掌柜,您说得太好了,‘喝醉了,那才更爽!’喝醉了胆子就更大了,俗语说:‘胆大包天’,依在下看来,冷掌柜这会儿的胆子,比天还大,有胆量就能担当大任,古人言:‘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冷掌柜酒量大,一定也是前途远大,您一定是大富大贵之人,来,在下再敬您一杯!”“尤贝筱”装着喝醉,以胡乱言语来奉承冷雪貂,同时,也故yì

提示,对冷雪貂的野心已有所觉察。

酒宴很完满地结束了,冷雪貂放开心情喝酒,喝得非常痛快;“尤贝筱”以静制动,破解了冷雪貂设的局,他心情很好,也喝得很高兴,只有魏助理心里依然是闷闷不乐的,酒没有能让他从忧心忡忡中解脱出来,反而更加重了他的担忧,走出“梅香阁”后,他还一直在想着:“焦玉星被抓后,会不会牵涉到姜山峰呢?而如果姜山峰也被抓去,会不会又牵涉到别的人?冷雪貂是否会对‘明事楼’的人进行彻底的清查呢?”

酒喝了不少,魏助理的心里冒出来的念头皆是担忧的,不吉利的,他有一种感觉:“明事楼”即将发生可怕的事!(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三)

自从焦玉星在茶馆里把一封信巧妙地递给“尤贝筱”后,他一直很想当面与“尤贝筱”谈谈,他心里一直想着:“我一定要把我所探听到的关于冷雪貂的阴毒行为仔细告sù

尤掌柜,让他转告萧北游和慕容云,这才能让我放心。”

心里有这想法,他一直在寻找机会,想悄悄与“尤贝筱”见面,就在冷雪貂于“梅香阁”摆“鸿门宴”请“尤贝筱”的那天晚上,焦玉星恰好在找“尤贝筱”,他打听到“尤贝筱”去了“梅香阁”,他跟到了“梅香阁”,可是,他发xiàn

“尤贝筱”到“梅香阁”是赴宴的,而请客的是冷雪貂,他吓了一跳,不敢在那里多停留,他赶紧溜客栈,走到街巷上,走了一会儿,他发觉后面有人在跟踪,焦玉星对这街巷周围非常熟悉,他绕过了一条胡同,摆脱了跟踪的人。

焦玉星此时心情轻松了很多,自信心增强了,他想:“我不如返回‘梅香阁’,悄悄去看看,冷雪貂摆下宴席请尤掌柜到底是为了什么?”他回到客栈,换上黑衣,蒙上脸,埋伏在‘梅香阁’旁边,监视着里面。

一个多时辰过后,突然有人来找魏助理,焦玉星潜伏在不远处,悄悄听着,他突然听到了来报gào

的人说慕容云已经到了“明事楼”的小楼房里。

这意wài

听到的消息让焦玉星太兴奋了,他壮起胆,悄悄地跟在冷雪貂、魏助理等后面,跟到了小楼房。他听见冷雪貂的处事室里有人在轻声说话,便悄悄走过去,想探看里面是谁,是不是慕容云正的回来了,这时,室内外都有人冲过来,他被抓住了。

焦玉星根本不知dào

冷雪貂设了一个局在等着人自投罗网,他误打误撞,阴差阳错地投入了冷雪貂布的网中,而冷雪貂原以为来的人是“尤贝筱”。结果。心里正得yì

,他没有想到,抓到的人竟是焦玉星。

焦玉星被抓后,客栈里有人将消息传给姜山峰。姜山峰正好在找焦玉星。他听到焦玉星被抓的消息。心里很难受,也很紧张,他很清楚。即使焦玉星在被拷问时没有说出他,冷雪貂也马上会来抓他的,而且,他感到,焦玉星被抓对尤掌柜也是巨大的威胁,万一焦玉星经不住酷刑,就会把尤掌柜供出来,尤掌柜将性命难保。

姜山峰想到这些,他觉得不能再迟疑了,必须立kè

行动,他此时顾不得是否有人跟踪了,他潜伏在“尤贝筱”住的客房附近,等着“尤贝筱”回来。

子时时分,姜山峰见客房周围没有人,他悄悄走近客房,敲了敲门,“尤贝筱”打开了门,他见是姜山峰来了,急忙把他迎进客房。

“这么晚了,姜兄弟一定是有急事?”“尤贝筱”担心地问。

“尤掌柜,大事不好了,焦玉星被冷雪貂抓起来了,咱们秘密联络的事极有可能暴露!”姜山峰说。

“焦兄是如何被抓的呢?”“尤贝筱”问。

“他中了冷雪貂设的局,跟踪至小楼房,被冷雪貂和埋伏在那里的暗探抓住了。”姜山峰回答说。

“糟糕了,他代替我去中局了,本来,冷雪貂张网以待的是我,没有想到焦兄却撞入网中,这就非常麻烦了,咱们在‘明事楼’秘密建联络站的计划恐怕很难实现了,姜兄弟,你必须赶紧撤离,一刻也不能耽搁,否者,冷雪貂抓到你,会要你的命!”“尤贝筱”着急地说。

“尤掌柜,您也也必须马上撤离,不能继xù

住在‘明事楼’了,在下担心,万一焦兄被酷刑扛不住了,他就会泄露您的身份,冷雪貂也不会放过您的,你也快走吧!”姜山峰担心地说。

“我现在不能走,焦兄是按我的吩咐才去监视冷雪貂的,他此时被抓了,我岂能放下他不管自己溜走了,我必须把他救出来!姜兄弟,你对‘明事楼’很熟悉,你知dào

焦兄被抓后会被关押在什么地方吗?”“尤贝筱”问。

“尤掌柜,您千万别冲动,单凭义气行事是不行的,冷雪貂是‘远山五虎’之一,武功高强,他的‘索命镖’非常厉害,而且,他是个很阴险的人,惯于使毒计,您是一个做生意的,想在‘明事楼’这险恶的环境中救出焦兄,简直是比登天还难,在下建议,咱们还是先从客栈撤离,再从长计议,这更为妥当!”姜山峰为人稳重,他不想让“尤贝筱”去送命。

“姜兄弟不必为我担心,做生意只是我的副业,我也是略懂些拳脚功夫的,冷雪貂的‘索命镖’未必能胜得了我,你快告sù

我,焦兄被关在什么地方?乘现在冷雪貂还没有防备,我必须尽快去搭救他!”“尤贝筱”说。

“好吧!既然尤掌柜如此义气,在此危险时刻不想撤离,决计想搭救焦兄,在下与焦兄如结义兄弟,岂有救他之理,咱们一起去救他!‘明事楼’后院的那栋较高的楼房下面有个地下室,焦兄很可能被关在里面,走,在下带您去!”姜山峰被“尤贝筱”的义气所感动,也很有信心地想救出焦玉星。

他们悄悄走出客栈主楼的后门,进入后院,贴在墙边,走到了那栋有地下室的楼房后面,这楼房左墙旁有护卫在巡视着,姜山峰走过去对他们说:“冷掌柜有令,要连夜提审逆贼焦玉星,林助理有要事正与冷掌柜相商,没有空来,由我来提人,请打开门!”

其实,姜山峰还拿不准焦玉星是否被关在这地下室里,他假传命令来要求护卫开门,是在探察虚实。

“您有冷掌柜发的令牌吗?林助理有交代,焦玉星是要犯。除非有冷掌柜的令牌,或者是林助理亲自来,否者,任何人都不许进入这地下室,违者格杀勿论!”护卫说。

“事情紧急,难道你不认识我吗,我在‘明事楼’十几年,冷掌柜很信任我,难道你们敢不听话?!”姜山峰威严地问。

“恕在下无礼,我们只能听令行事。冷掌柜令我们只听林助理的。在下只能执行,您没有令牌就一定不能进去,烦请您去取令牌来,铁令如山。我们也是没有办法!”护卫严肃地说。

“好小子。你们好大的胆子。这简直是造反,给我滚开!”姜山峰伸手一推,本想把护卫推到一边。可是,那护卫举起拳,挡住了姜山峰的手。

姜山峰挥起右拳朝对方的左肩击打过去,护卫竖起双掌,挡住了姜山峰的拳,姜山峰的拳头像是打在墙上,拳头双疼,身体被震退了两步。

姜山峰想:“碰上硬茬了,这小护卫武功不简单,本来,在‘明事楼’里我的武功也不算是差的,这冷雪貂到哪里去找来这些人,还真有两下子,这一下难办了,救不了焦兄了。”

姜山峰正想着,只见“尤贝筱”一个箭步闪至两位护卫身前,左手挥手隔开了与姜山峰对打的护卫的双掌,右手顺势往护卫的脖颈处一击,护卫立即昏倒在地。

另一位护卫看来,拔出剑来,举剑朝“尤贝筱”的前胸直刺过去,“尤贝筱”身子轻轻一侧,挥起右手,手指一闪,护卫的剑瞬时便被“尤贝筱”的食指和中指夹住。

姜山峰看了“尤贝筱”制服两个护卫的快捷动作,他又惊又喜,惊的是“尤贝筱”深藏不露,竟然有如此高强的武功,出乎意料;喜的是,凭“尤贝筱”这高超的武功,救焦玉星有望了!

“尤贝筱”十分威严地对被夹住剑的护卫说:“我问你答,答案让我满yì

,便饶你性命,否者,你立kè

会死在你自己的剑下,明白吗?”

“大侠饶命!您请问,小的一定如实禀报!”护卫胆战心惊地说。

“是!是!他被关在里面,进门后第三间,里面还有一人位兄弟看护着!”护卫回答说。

“地下室内外就你们三人护卫吗?还有人会来巡视吗?多久巡视一次?”“尤贝筱”很有经验地问。

“林助理一个时辰前来过,估计要到下半夜才会再来,这里就我们三个人了,请大侠放心!我们不反抗了,您就绕了小的吧!小的愿意带您们进去救人!”护卫求饶说。

“好!你带路,如果能劝说里面的那位护卫不反抗,我便绕了你们,快带路!”“尤贝筱”命令道。

护卫打开门,领“尤贝筱”和姜山峰进入地下室,走进第三间,护卫喊:“张玉弓,冷掌柜派人来提逆贼,快打开门!”

“夜半三更的,又折腾了,累死人了!”张玉弓一边发牢骚,一边打开门。

“这是姜助理,林助理忙着,冷掌柜派他来提人,掌柜的要连夜审问这逆贼,你把人交给他吧!”引路的护卫说。

“可是,李木拐,你也知dào

,要有令牌才能把犯人提走,如不见令牌便放人,兄弟我的命会丢的,请姜助理亮出令牌让在下一瞧!”张玉弓说。

此时,只见“尤贝筱”走过去,挥手卡住张玉弓的脖子,说:“你再啰嗦,我就把你的脖子扭断,放不放人?”

“不能放,放了我会没命的!不放!”张玉弓坚强地说。

“尤贝筱”挥手一击,把张玉弓击倒在地,他对李木拐说:“我只是把他击昏了,一会儿就醒,你把门口那位倒在地上的护卫也拉进来,他也会醒的,你出去外面继xù

站岗,两个时辰后你再去报gào

,说你也被击昏,刚醒,按我说的办,如若不然,我把人救出后,便来取你们三位的性命,记住了吗?”“尤贝筱”严厉地说。

“记住了,大侠放心,小的继xù

站岗,谢谢大侠饶命!不过,小的斗胆想请问大侠的尊姓大名?”李木拐问。

“好吧,念你为我们引路,我就告sù

你,我是‘萧北游’,你也可以告sù

冷雪貂,说是我救走了焦玉星的,下一次再来,就不是来救人的,而是来杀阴谋家的!”“尤贝筱”帅气地说。

姜山峰听了,有点糊涂了,他想:“这武功高强的尤掌柜到底是‘尤贝筱’还是‘萧北游’?他一直是个很有钱的大商人,一直叫‘尤贝筱’,可现在又自称是‘萧北游’,这把我搞糊涂了!他到底是谁?”

“尤贝筱”知dào

他的心思,对他轻松地一笑!

“谢谢尤兄弟、姜小弟,玉星以为这回落在冷雪貂手里,必死无疑,想不到还能与两位兄弟见面,太好了!”焦玉星被救出来,他非常高兴。

“焦兄,你不知dào

,尤掌柜可是特意留下,一定要救你出去才敢撤离,他说:“‘焦兄是听我的吩咐才去跟踪冷雪貂的,他被抓走了,我能就此溜了吗?’他竭尽全力救你,还有,尤掌柜有惊人的武功,看守你的几位护卫,与他过手不到两招,皆被制服了!”

焦玉星也糊涂了,眼前这位“尤掌柜”真的是做生意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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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四)

“尤贝筱”领着焦玉星和姜山峰顺利地从“明事楼”撤离。

走在街巷上,焦玉星和姜山峰有相同的想法,他们对“尤贝筱”有那么高超的武功感到很惊讶,而当“尤贝筱”在“明事楼”后楼的地下室里对护卫李木拐说他是“萧北游”时,他们就感到更惊讶了,他们心中有一个强烈的疑问:“‘尤贝筱’真的是‘萧北游’吗?”

焦玉星刚刚被救出来,此时他不敢多问,而姜山峰却忍不住了,他靠近“尤贝筱”,轻声问:“尤掌柜,您能否告sù

我们,您到底是‘尤贝筱’还是‘萧北游’呢?跟您交往这么密切,还不知dào

您到底是谁?这让人心里很不是滋味。”

“哈哈,我知dào

两位兄弟心里最近一直有此疑问,那我现在就告sù

你们,我既是‘尤贝筱’亦是‘萧北游’,‘尤贝筱’就是‘萧北游’,你们把‘萧北游’倒过来念念,不就是‘尤贝筱’吗?其实,我有对不起两位兄弟之处,为了在‘明事楼’潜伏,同时也因为怕被冷雪貂发xiàn

,我一直瞒着你们,事实上,我就是萧北游,我化名为‘尤贝筱’住进客栈,其目的是探察‘明事楼’的虚实,查清冷雪貂的阴谋,上次我帮焦兄联络上萧北游,并与焦兄见面,其实,‘尤贝筱’和‘萧北游’就是我一个人,对此我一直没有向两位讲明,一直瞒着,实在抱歉!不过,我之所以没有向你们亮明身份。是怕你们把不住嘴,把真实情况泄露了,如果被冷雪貂知dào

了我的真实身份,潜伏计划就无法进行了,所以,我一直没有说出真实身份,请两位兄弟原谅!”

“原来你真的是萧北游,难怪你有那么高超的武功,没有费什么气力便把在下救出来了,谢谢萧大侠!”焦玉星兴奋地说。

“焦兄。别这么客气。还是像以前一样互相称呼更亲切,你们依然称我为弟,我依然称你们为兄!”萧北游真诚说。

“这样很好,焦兄。你就听萧兄弟的。依然以兄弟相称。这样更能体现兄弟之情,其实,能有缘与北游以兄弟相称。这是咱们的荣幸!”姜山峰说。

“对,这真是太荣幸了,能与萧兄弟结识,我坐了一会儿的牢房,也是很值得的,为了救我,萧兄弟露出了真本事,否者,现在我和姜老弟还不知dào

您就是‘萧北游’!哈哈!”焦玉星高兴地说。

“对了,萧兄弟,你有这么高超的武功,为何不直接去找冷雪貂算账,反而要离开‘明事楼’呢?留着冷雪貂,以后他还不知dào

会干出什么坏事来!”姜山峰说。

“本来我也想过直接去找冷雪貂算账,以阻止他的阴谋,但是,冷雪貂现在是由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指派来管理‘明事楼’的,眼下正是各派联盟对付警跸司的关键时刻,如果咱们进入‘明事楼’对冷雪貂发动攻击,这等于是直接冒犯了贾天明,毕竟冷雪貂是他的部下,我想,慕容大哥早也已知dào

了冷雪貂干的一些坏事,他之所以不愿意直接来对付冷雪貂,也是因为碍着贾天明的面子。现在,如果我贸然攻击冷雪貂,很可能会影响到远山派和荆山派的关系,远山派的人或许会以为方掌门故yì

把我赶下山,是让我去对付冷雪貂,而一旦远山派与荆山派产生矛盾,各派联盟就会出现裂缝,联盟活动就将名存实亡,所以,现在暂时不能轻易对冷雪貂动手。”萧北游分析道。

“萧兄弟确实比我们看得远,你说的很有道理,俗语说‘打狗还要看主人’,贾掌门一贯非常注重维护远山派的尊严,他宁肯自己清理门户,也绝对不允许其他门派的人来杀他的部下,眼下,咱们确实不能对冷雪貂下手,不过,咱们可以把冷雪貂的恶行传播到江湖上,让贾掌门知dào

冷雪貂的阴谋,或许,贾掌门知dào

冷雪貂的不轨行为,他会亲自处置冷雪貂的。”姜山峰说。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眼下咱们居无定所,别匆忙出击,最要紧的是先找个地方先安顿下来,然后再计划该如何行动,两位兄弟在客栈做事这么多年,是否能找一处适当的地方作为咱们临时安顿的场所呢?”萧北游问。

焦玉星说:“那些有名的客栈咱们是不能去了,那些地方很可能有冷雪貂的眼线,此次咱们从‘明事楼’撤离,冷雪貂一定气得暴跳如雷,他这个人报复心极强,他一定会派出他的暗探来探查咱们,咱们务必小心!”

“中、大型客栈肯定是不能去住了,萧兄弟现在是警跸司正在追杀的人,即使冷雪貂的人没有来找,警跸司的人也一定是在查找的,为安全起见,咱们必须找一处隐蔽场所,越少人知dào

越好。”姜山峰一边说着一边在沉思。

“或许,咱们可以到不显眼的街巷里去找一家小客栈,这就比较隐蔽,不容易把发xiàn

,两位兄弟知dào

哪里有比较适当的小客栈吗?”萧北游问。

姜山峰突然拍了一下自己脑壳说:“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表叔有一栋小楼房,就在小街巷里面,上个月他让我帮着小楼房租出去,我还没有帮他办好,现在刚好可以把这小楼房作为咱们的住处,那地方很隐蔽,咱们不用找小客栈了,走,我带你们去看看!”

姜山峰领着萧北游和焦玉星走到一条比较隐蔽的小街巷里,找到小楼房。

萧北游一看,这是一栋两层的小楼房,门前有一个小庭院,庭院里的花木修剪得很整齐,庭院的围墙上有门,门外就是一条小街巷,这里相对比较安静,而从不远处的一条小胡同穿过去。就可走到一条比较繁华的大街上,可以说,小楼房所处的位置很不错,闹中取静,比较隐蔽,但并不偏僻,很快就能走到闹市。

萧北游围着小楼房走了一圈,他对周围环境作了仔细观察,对这小楼房他还是比较满yì

的,他对姜山峰说:“不错。是个好地方。很隐蔽,但又有很方便的通道可以通向大街巷,而且,这楼房不大不小。恰好适合咱们住。姜兄。咱们就住这里了,该付给你表叔多少银子,你看着办。别让他吃亏了!”

“这是小事,二位兄弟不用费心了,银子的事我来处理,只要能跟着萧兄弟做大事,花一点银子算什么,咱们进去吧!”姜山峰说。

进入小楼房,他们发xiàn

里面已被打扫得很干净,他们略为整理一下,就能很舒适地住下了,萧北游决定让大家好好歇一歇,明日再来筹划下一步该怎么行动。

“明事楼”里,冷雪貂喝了酒后睡得很沉,寅时时分,他在睡梦中被林助理叫醒了,林助理很慌张地对冷雪貂说:“冷掌柜,大事不妙了,焦玉星逆贼被人从地下室里救走了!”

冷雪貂刚刚醒过来,此时还迷迷糊糊的,他对林助理说的话听得不是很清楚,他对林助理喊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焦玉星被救走了!”林助理大声回答。

冷雪貂听了,火冒三丈,他举起手,在林助理的脸上狠狠地煽了一耳光,大骂:“你们这帮蠢货,是怎么关押的?一大帮经过训liàn

的暗探,看不住一个武功平平的焦玉星。”

“请冷掌柜原谅!不过,那焦玉星不是自己逃走的,而是被武林高手救走的,来救他的还不只一个人,咱们三个护卫没有任何反抗就被制服了。”林助理说。

“什么武林高手?来救焦玉星这混蛋的到底是谁?”冷雪貂大声问道。

“护卫李木拐报gào

说,他们三个护卫还来不及与对方过招就被打昏了,他是最先被打倒的,也比较早醒过来,他朦朦胧胧听到焦玉星在说:‘谢谢萧大侠和姜兄弟搭救之恩,能跟着萧大侠做事,在下感到非常荣幸!’这话中明显提到了来救焦玉星的人的姓。”林助理说。

“什么?来救人的姓萧?难道他是萧北游?这小子潜进‘明事楼’了?”冷雪貂像是在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对林助理说。

“在下认为,冷掌柜的推测是对的,领头来救人的就是萧北游,而同他一道去救的那个姓‘姜’的,应该就是焦玉星的好朋友姜山峰,而萧北游与姜山峰两人能一起去救人,这表明他们很早就已认识,这就意味着什么呢?这至少意味着萧北游不是今晚才进‘明事楼’来的,而是事先已经与姜山峰、焦玉星有过联络,焦、姜两人很可能已经被萧北游收买了,他们早就是内奸。”林助理分析说。

冷雪貂听了,气得脸色苍白,他想:“这两个吃里扒外的混蛋,竟然背着我偷偷地投靠了萧北游,而我竟然毫不知觉,老子本以为已经彻底地掌控了‘明事楼’,没想到‘明事楼’里早就有内奸,我非找到这两个混蛋不可,我一定要抓到他们,剥他们的皮!”

“冷掌柜,难道萧北游上次住进客栈时就已经收买了焦玉星和姜山峰?可是,上次似乎没有看到萧北游与焦玉星、姜山峰有过接触,他是怎么引诱他们叛变的呢?”林助理说。

冷雪貂快速思考着,突然,他脑子里突然闪出一个念头,他呆了片刻,忽然以非常可怕的神情对林助理嚎叫:“你快去看看,那个尤贝筱还在客房里吗?快去!”

林助理一时没有搞明白是怎么一回事,但他不敢多问,立kè

朝“尤贝筱”住的客房跑去,到了客房门前,他敲了敲门,没有人应;再敲了一次,还是没有人应,他挥掌一击,把门打开,进去一看,里面空空如也,根本就没有“尤贝筱”的踪影。

林助理急忙跑回冷雪貂的住处,向冷雪貂报gào

,他很害pà

地说:“冷掌柜,在下无能,到了尤掌柜住的客房里去查看,但客房里不见一人,那尤贝筱已不知去向!”

冷雪貂听了,已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他双眼怒睁,脸上表情非常可怕,疯狂地抓起桌上的笔砚,恶狠狠地摔在地上,他嚎叫道:“这天杀的、狡猾的大混蛋,老子被你耍了,你耍得我好惨!”

林助理看到冷雪貂恼羞成怒的样子,听到冷雪貂所骂出的气愤话,他心里似乎有点明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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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五)

冷雪貂得知“明事楼”里已不见“尤贝筱”的踪影,他终于悟到了:“那个大肆挥霍银子、频频与客栈里的人喝茶、喝酒的富商‘尤贝筱’,原来就是荆山派的小混蛋萧北游,他化妆住进‘明事楼’,连我都未能识破他的真面目,他的易容术实在太高明了,这小混蛋在我的‘明事楼’里四处活动,引诱客栈的人,探听我的计划,实在太可恶了,他一定会把我的计划告sù

慕容云的,他现在对我是个可怕的威胁,情况很严重,必须尽快想办法除掉他,如果让这小混蛋继xù

折腾下去,我的宏伟大业将无法实现!”

冷雪貂决定立即采取行动,他对林助理说:“你快去把魏助理找来,不要让他再睡了,情况紧急,让他即刻来,有要事商量,快去!”

“是,在下立即把魏助理找来!”林助理领命,转身走了。

很快,魏助理来了,他睡意犹在,一边打哈欠一边支吾着说:“冷掌柜,还没有天亮,这么早把在下找来有什么急事?”

“天都快塌下来了,你还睡,你知dào

吗?你一直认为是好商人的那个‘尤贝筱’,根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他就是荆山派的小混蛋萧北游,咱们都被他骗了,被他耍了,他化妆成富商住进客栈,明目张胆地大肆活动,策反了焦玉星和姜山峰,现在又把焦玉星救走了,把姜山峰也带走了,情况非常严重。萧北游对‘明事楼’的事知dào

太多了,对我的计划也了解不少,他现在已经成为咱们很大的威胁,如果咱们不尽快把他除掉,之前咱们所做的一切,都将被他毁掉。”冷雪貂恶狠狠地说。

“您说什么?尤掌柜就是萧北游,这太可怕了,他怎么伪装得那么好?把我们都骗了,这个大坏蛋,太可恨了!在下还以为他是个好使银子的富商。原来他使银子是为了收买人心!可是。冷掌柜,他带着焦玉星和姜山峰逃走了,咱们一时找不到他,不好办。即使找到他。‘明事楼’里的兄弟们也不是他的对手。除非是您亲自出手,否者,兄弟们拿他也是没有办法。想杀他,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魏助理被冷雪貂的话惊醒了,他很清醒地分析说。

“魏助理说得不错,萧北游那小子武功非常好,恐怕咱们的兄弟们不是他的对手,必须想个好办法来对付他!”林助理说。

“谁要你们对他动手,凭你们这三脚猫的功夫,连萧北游那小混蛋的鞋都摸不到,还想杀他?我不需yào

你们动手,我自然有办法对付他,现在,你们所要做的事是去探查,尽快找到萧北游和焦玉星、姜山峰,你们一定要探知他们现在住处,不要惊动他,派人看住,我自有人马来收拾他,明白吗?”冷雪貂说。

林助理心里想:“你说得神神mì

秘,我们岂能明白?”但他嘴里不敢说不明白,只能说:“冷掌柜,您就直接安排任务吧,我们听您的!”

“你们听好了,林助理,你把别的事情暂时都放下,带领你的人,到各处客栈、酒肆等去仔细探查萧北游,一定要探知他现在住在哪儿,一旦探知,便派人跟住他,不能让他溜了;魏助理,你现在有两项任务,一是要安抚客栈里的职员们,告sù

他们,焦玉星、姜山峰是叛徒,绝不会绕过他们,但他们俩做错事他们要受惩罚,不关别人的事,‘明事楼’对大家是信任的,不会无故追究任何人;二是要依靠‘明事楼’的老职员,打探焦玉星和姜山峰的消息,一定要查到他们现在住在哪儿,以便把他们抓回来,你可以向大家保证,如果能提供关于焦、姜两人的消息,将会得到重赏。”冷雪貂吩咐说。

“在下遵命,这就去办!”林、魏两位助理几乎是在同时,积极回应冷雪貂的命令。

萧北游和焦玉星、姜山峰住在小街巷的小楼房里挺舒适的,原先他们在“明事楼”里,一直忙着,要么是搞探察,要么是反探察,精神都绷紧了,现在在小楼房住了一夜,他们感到特别轻松,他们美美地享shòu

了一个晚上的充足睡眠,今晨起来,精神特别饱满。

萧北游说:“要感谢姜兄找了这么一处好地方,住起来真是舒适,大家休息好了,该做些事了,你们两位在客栈干了很多年了,对各处客栈应该是比较熟悉的,现在可以利用你们的优势,到各个客栈去探听关于警跸司最近的动态,也了解一下江湖各派现在在干什么,多知dào

些现在的情况,咱们的行动会更主动。”

“萧兄弟说得对,现在要多了解情况,知而后行,才不是莽撞。”姜山峰说。

“萧兄弟你放心吧,我们对很多客栈很熟悉,我们会去收集消息的!”焦玉星自信地说。

“我相信你们在打听消息方面有优势,但是,你们去探察查时务必要小心谨慎,我估计冷雪貂一定也派人在探查你们,这一次你们丢开他,他一定气得吹胡子瞪眼,他是不会轻易放过你们的。”萧北游提醒道。

“听萧兄弟的吩咐,我们两个一起出去,遇到事情也有个照应,我们先去找以前认识的好友帮着打听消息,一定会小心行事的,请你放心!”姜山峰说,他有点担心焦玉星性子急会惹出事来,他想照看着他。

“好,小心行事,不用着急,你们特别要注意,在进出这附近街巷时,一定要注意察看,当心有人跟踪,此处很适合zuò

为咱们的活动场所,千万不能刚住进来就暴露了。”萧北游提醒道。

“放心吧!我们在‘明事楼’搞情报也搞了好多年了,毕竟有些经验,不会那么容易暴露的,一定能够把事情办好!”焦玉星很有信心地说。

“总之你们要小心行事,我就不跟你们一起去了,我必须去一个地方,把咱们在‘明事楼’暴露的事告sù

梅傲霜女侠,让她转告慕容大哥,我担心万一他们来‘明事楼’联络我,被冷雪貂发xiàn

了,他们会被算计的,冷雪貂是一个很阴险的人,对他咱们不得不有所防备。”萧北游说。

“你忙你的,我们两个等会儿就出去,先到崖山派开的一个赌坊去找一位老朋友,他那里可能会有一些消息,你也要加倍小心,现在是警跸司的人和冷雪貂的人都在追查你!”姜山峰对萧北游说。

“大家都要小心!现在分头行动,回来再见!”萧北游说。

萧北游告别了焦、姜两位,他往静远山麓去了,他去“明理阁”找梅傲霜,他觉得必须把眼下的情况以及之前打听到的关于冷雪貂的阴谋告sù

她,让她尽快转告慕容云,他担心慕容云这个很有侠义之气的大哥对冷雪貂的警惕性不够,他要提醒慕容云,对冷雪貂这样的人是不能有怜悯之心的。

焦玉星和姜山峰化妆了一下,然后很警惕地走出小楼房,他们小心地一路前行,走到了三山街附近的

“好运来赌坊”,这是崖山派在京城开办的一家很有名的赌坊。

“好运来”赌坊里人来人往,有些杂乱,经过化妆的焦玉星和姜山峰很果duàn

地走进赌坊,他们一进门,马上有伙计上来迎接,姜山峰对伙计说,他们是来找人的,伙计问找的是谁,姜山峰告sù

他要找的人的名字,伙计马上变得很客气地说:“原来您们找的是闫大哥,小的带您们去,这边请!”

姜山峰和焦玉星跟着伙计走到后面的一间管理室,伙计对一位中年人说了几句,那中年人马上迎出来,看着他们,看了好一会儿才认出他们,他说:“焦兄弟,姜兄弟,你们怎么装扮成这模样,我都差点认不出来了,是什么风把你们吹来的,好久不见了,我还以为你们忙着发财,把我这个好兄弟给忘了!哈哈!”

“发财的该是你,升任掌柜了吧?还好,没有忘记把我们忘了,很久不见,你还能认出我们来,据说你升职了,我们总得来祝hè祝hè,而且,也挺想你的,必须来看看你!”焦玉星说。

“快请坐,我只升了个小小掌柜,还是副的,有什么值得庆贺的呢?‘好运来’里,像我这样的‘副掌柜’有好几位,很一般的职位,对了,听说你们‘明事楼’换了一位非常能干的掌柜,两位兄弟应该也升迁了吧?”闫副掌柜说。

“哪有什么升迁,倒大霉了,我们遇到了很麻烦的??。”焦玉星正要说下去,姜山峰拉了一下他的衣角,他看了看正在沏茶的伙计,提示焦玉星小心说话。

闫副掌柜看到了他们的动作,明白他们的意思,他对沏茶的伙计说:“你先出去吧,这两位是我的好兄弟,我来沏茶。”

伙计出去后,闫副掌柜小声地问姜山峰:“姜兄弟,出了什么事了,说话这么小心?”(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六)

姜山峰说:“闫兄,出大事情了,你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就不瞒你了,我们被逼从‘明事楼’逃出来,新来的掌柜冷雪貂阴险毒辣,尽干些不义之事,焦兄偶然听到了他在筹划阴险计策,被他抓住了,他们正准bèi

对焦兄进行酷刑,我把他救了,我们俩就逃了出来,现在来拜访闫兄,还请多多关照,我们来这里的事请不要声张,那冷雪貂可能派人在追查我们。”

“有这等事?那个姓冷的也太毒辣了,怎么能拿你们两位老资格的职员下手呢?不过,事已至此,你们离开了‘明事楼’也未必就不是好事,你们放心,到了我这里,兄弟我是不会让你们吃亏的!”闫副掌柜很义气地说。

“这回,我们主要是来看看你,我们已经找到了一处临时住处,在居住方面,你不必费心,虽然我们现在落难了,还是有人帮zhù

我们的,实话告sù

你,现在,有一位大侠士指定了一位朋友在关照我们,你不用替我们担心,我们的处境还不是太遭,或许过一阵子便会越来越好。”姜山峰说。

“闫兄,你当这副掌柜的,一定是整天很忙吧?赌坊的事务又特别多,你还正是能干!”焦玉星插话说。

“我的名字叫‘经砺’,就是久经砥砺的意思,或许,本来就是劳碌的命,在这里干了这么过年了,已经习惯了。”闫经砺说。

“闫兄是个热心肠的人,热于助人。朋友多,上下关系处理得好,自然是要多忙碌的,这其实是好人缘的表现,好人有好报,该高兴才是!其实,焦兄虽性子急,但他也是个热心人,他性格爽直,做事风风火火。这一次。有大侠士帮我们也是欣赏他这种率直诚真的性格。”姜山峰说。

闫经砺心里想:“焦、姜两位兄弟今日有些神mì

,他们化妆来此‘好运来’赌坊,说话跟往常不一样,说是被逼逃离‘明事楼’。现在又说是有一位大侠士在关照他们。这位到底大侠士是谁呢?为什么要关照他们?他们来这里来似乎又不仅仅是为了来看我。他来这里是为了什么?”

想着,闫经砺说:“两位为人我还不知dào

吗?你们都是好兄弟,焦兄性格豪爽。真诚待人;姜兄做事很细心,常为朋友着想,别人不一定了解你们,我是最了解的,你们做的事一定是符合道义的事,否者,你说的那位大侠也不会关照你们,吉人自有天佑,行仁义者必有好报,关照你们的那位大侠,一定是也是行人仗义之豪杰!”

“这大侠士你一定也听说过,他就是远山派的慕容大爷,以前,慕容大爷常到‘明事楼’来,我们跟他有多多次接触,知dào

他是侠义之士,常很乐意为他做事,跟他比较熟悉,这一次我们在客栈处事了,他指派一位朋友来关照我们,你应该也知dào

,慕容云侠肝义胆,我们觉得跟着他会有前途的,就跟着他的这位朋友在做事了。”姜山峰说。

“你们的选择是对的,慕容云是令人敬佩的大侠士,对他我还是有一些了解的,之前,有一次警跸司的人冒充慕容大侠来‘好运来’赌坊闹事,抢走了赌坊里的银子,当时我就觉得很奇怪,凭慕容大侠的侠义之气,怎么可能会来赌坊抢银子呢?可是,事发的当时,我们那位陆仲崁大爷做事非常急,他一怒之下,便带人去‘明事楼’,把钱进宝掌柜抓来了,惹出了一大堆的事,后来才发xiàn

,是上当了,是慕容云查明了真相,他告sù

崖山派,赌坊里的闹剧其实是警跸司的人所使的离间计,慕容云后来发起了江湖各派对警跸司的进攻,干得很漂亮,这样的大侠士,我是很敬佩他的。”闫经砺一说起慕容云,便表现出了对慕容云的敬仰之情。

“我们知dào

闫兄也是一位侠义之士,所以,此次来访,一是来看看你,告sù

你我们已离开‘明事楼’;二是来求你帮忙的,我们想,既然慕容大爷有情有义,在我们落难时,指定人来关照我们,我们就该做点事以报答他,你是我们的好兄弟,我们就不客气了,来请你帮忙。”姜山峰说。

“兄弟之间,不用客气,你们想为慕容大侠办事,一定也是侠义之举,其实,我也很愿意为慕容大侠做些事,需yào

我做什么,尽管说,兄弟我一定尽lì

办好!来,先喝一杯茶,慢慢说。”闫副掌柜很真诚地说。

“果然是好兄弟,如此真诚相待,这太好了,来,借你的茶,敬你一杯,先感谢了!”姜山峰说。

“闫兄,实话对你说,我来找你,是想探听一些消息,以便为慕容大爷提供情报!”焦玉星插话说。

“‘好运来’赌坊是一处特殊场所,这里经常汇集着京城各种各样的人,是京城各行业有头有脸的人常来会聚的地方,同时,也是各种消息的聚集之地,我们想让你留心一下,看看现在是否有关于警跸司行动的消息,同时,也想了解江湖各派现在正在干什么,如果你知dào

一些消息,不妨告sù

我们,我们把消息搜集起来,以便转告慕容大爷。”姜山峰说。

“哈哈,说来真是巧,这回你们找对人了,此时来找也非常及时,看来,前两日,陆爷来了,他让‘好运来’的掌柜帮他搜集消息,我刚好被掌柜的找去当帮手,所以,我们刚很用心地收集到一些消息,我可以把我知dào

的都告sù

你们,此次,你们还真的运气不错!”闫经砺高兴地说。

“这太好了,闫兄,你真行!遇到你,我们立即有好运气了,你快说说,你收集到了什么消息?”焦玉星很兴奋地问。

“陆爷之所以来‘好运来’搜集情报,是奉周八卦掌门人之命,听说是周掌门要求崖山派在京城的酒肆、客栈、赌坊、青楼和商行务必要小心,防止警跸司的人指使帮会的人来捣乱,眼下,蓝崖山急需了解警跸司和各门派当前的活动状况,据我猜测,周掌门可能是要采取重大行动,行动前,他需yào

了解各派的行动状态。”闫经砺说。

“看来,周八卦掌门人还在积极筹划对付警跸司的战斗计划,他并没有像外界舆论的那样停下来观望,这太好了!”姜山峰说。

“崖山派以前一直受警跸司的气,曾被逼关了赌坊、青楼、酒肆等,陆爷和‘杏芳阁’的鸨母还被他们抓去过,与警跸司的矛盾很大,此次有各门派支持,有机会攻击警跸司,周掌门怎么可能停手观望呢?放心吧,根据传来的消息,周掌门正谋划着大的行动。这是关于崖山派的消息,本来是不该透露的,但咱们是好兄弟,而且你们是为了帮慕容大侠,我当然必须说,让慕容大侠知dào

这消息,对于他联络各派或许也是有好处的。”闫经砺说。

“谢谢闫兄,你很有气度,知dào

该从大局考lǜ

,这是很难得的义士壮举,我见到慕容大爷,一定对他说你的善义之举,来,敬你一杯茶,你慢慢说!”姜山峰感激地说。

闫经砺喝了一口茶,继xù

说:“慕容云是真zhèng

的大侠,他挑起联络各派进攻警跸司这一重担,这是非常不容易的,他为坚持做这一件大事,引来警跸司的人对他的追杀,几次追杀失败之后,据说,警跸司现在物色了一些特殊训liàn

的侦探,包括从都知监的护卫队中抽调来的人,正在加强对慕容大侠的侦查,慕容大侠现在的处境更危险了。此外,有消息说,警跸司已经探听到荆山派的萧北游从悬空寺回到京城,听说萧北游被他义父方六合赶出了荆山派,正流落在京城,警跸司知dào

这一状况后,派出了侦探,四处在查找萧北游,想杀了他。”

“如此说来,现在慕容大爷和萧大侠都有危险,他们的处境很险恶,真担心,他们不知dào

能否化险为夷?”焦玉星担心地说。

“这一次警跸司是狗急跳墙,疯狂得很,他们的追杀比以前的行动更凶狠了,据说,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下了死命令,强令警跸司的头头,一定要查到慕容云和萧北游的下落,一定要杀了他们,沈德义严令,至少要提慕容云或萧北游的一颗人头去见他,如果警跸司的头头们做不到,他将先撤李昊强常务副指挥使的职务,并免去他都知监少监的官衔,强压之下,警跸司的头头们一定是穷凶极恶的,如果慕容大侠和萧大侠把他们发xiàn

,他们一定会以极为残忍的手段来对付他们。”闫经砺担心地说。

“闫兄,你知dào

警跸司这狗娘养的使出什么具体的奸计吗?他们派了哪一位混蛋头领来执行奸计?”焦玉星着急地问。

“警跸司的那几位副指挥使,都是很残忍的恶人,而最阴毒残暴的,当属一位叫黄圣杰的副指挥使,如果由他来带领那一帮经过特殊训liàn

的侦探,将是最难对付的,我真为慕容云和萧北游两位大侠担心!”闫经砺担忧地说。(未完待续……)

PS:有些小说是要细细地品味才能悟出其中的深意的,这就叫读起来“够味”,当然,也有人喜欢一看就觉得很过瘾的,而且最好是不用动脑筋的,看着感觉快乐就行,何必费心??。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七)

姜山峰听了闫经砺说话中所表现出的担忧,他很感动,他说:“闫兄侠骨柔情,话语中表现出真诚的友情,本来,一位长期在赌坊工作的人,一定见过不少人生大起大落的事,应该是心肠很硬,不易动心的,而你却很有同情心,这真是很难得,不过,咱们也不要过多地为慕容大爷和萧大侠担忧,他们两位是武林豪杰,多少大风大浪都经lì

过了,警跸司那帮恶人恐怕还没有能力能使他们陷入困境,最终获胜的一定是他们两位大侠。”

“说得也是,冷雪貂最阴险了,都斗不过萧北游大侠,黄圣杰再厉害,又能怎样?邪不胜正,奸恶之人再狡猾,他们毕竟是不仁不义之徒,上苍是不会保佑他们的,越是阴险狡诈,败得越惨!”焦玉星说。

“焦兄,我觉得你是很厉害的,在这赌坊里,你平常都忙着应付那些来参赌的客人,怎么能探知到那么多具体的消息呢?我看这‘好运来’赌坊比我们原来那情报中心还更有消息来源,这次找你来打听消息,还真的是收获很大。”姜山峰说。

“没错,闫兄,你太厉害了,怎么知dào

这么多消息呢?以前没有来找你要消息,真的亏大了,哈哈!”焦玉星忍不住也插话赞叹。

“其实,在‘好运来’做事,确有其得天独厚的条件,来这里参赌的,有高官,有帮会头领,有江湖好汉。有商界富豪,还有皇亲国戚,甚至还有老鸨、青楼艳女等等,他们或赢了银子,或输了银子,不少人在赌博之后,都会叫上酒菜,开怀大饮,经常喝得醉熏熏的,到了那状态。嘴上就缺了把门的了。只要引入他们感兴趣的话题,再表示亲近地一打听,他们就滔滔不绝地谈开了,这让我们很容易收集到消息。或许。在这赌坊要探听消息。比在客栈要容易得多,比如,刚才所说的关于都知监、警跸司的那些消息。就是内宫的一位喜欢来这里赌的老太监在喝酒兴奋时说出来的,他经常似醉似醒,口无遮拦,不过,说完之后,他知dào

要求我替他保密,所以,我不便对你们出他的姓名。”闫经砺话中还留了点神mì

,他的表情很自豪。

“闫兄在此任掌柜,拥有获取消息的得天独厚条件,令我等羡慕,其实,你不像是忙于与赌徒们周旋的人,倒更像是情报中心的总管,你一定还有不少消息,你再说说?”姜山峰怕他走题,赶紧又把谈话引向正题。

“刚才谈到警跸司,其实还没有说完,听说那位副指挥使黄圣杰,向李昊强献上了一条毒计,极力主张派警跸司的人化妆成黑帮的人,偷袭静远山麓的‘明理阁’,他认为慕容云一定是藏在‘明理阁’,偷袭‘明理阁’就可以抓到慕容云。不过,据说黄圣杰所献的毒计遭到了另一副指挥使彭浩泽的反对,在彭浩泽看来,袭击‘明理阁’风险太大了,这等于是捅了远山派的马蜂窝,一旦被贾天明查明是警跸司的人干的,他一定会倾巢出动,全力与警跸司拼杀,李昊强犹疑不决,不知dào

该听那位副指挥使的,后来情况到底怎样,我没有打听消息了。”闫经砺说。

姜山峰听了这消息,他心里暗暗吃惊,他想:“‘明理阁’现在是梅大侠在掌管,而且今日北游兄弟也已去‘明理阁’,如果警跸司真的偷袭‘明理阁’,他们完全没有防备,萧兄弟和梅大侠非常危险,现在我又无法通知他们,该怎么办呢?”

“警跸司那姓黄的副使也太阴毒了,化妆搞偷袭,这小人惯用的伎俩,万一他们袭击成功,‘明理阁’就危险了,你说他们真会那么干吗?”焦玉星着急地问。

“那个老太监说得很真实,应该不会错的,黄圣杰贯于使阴招,他提出那样的毒计是完全可能的,不过,从当前的局势看,警跸司的头头们人不一定敢那么干,‘明理阁’就在静远山脚下,是由贾天明最疼爱的干女儿梅傲霜在掌管,偷袭‘明理阁’,这等于是在贾天明掌门人这太岁头上动土,这是逼贾天明与警跸司死拼,眼下,警跸司正处于被围攻的困境中,他们会有胆量与贾天明死拼吗?所以,那个传出这消息的太监认为,警跸司现在是不敢突袭‘明理阁’的。”闫经砺分析说。

“闫兄,时隔三日,当刮目相看,你现在变得很厉害了,见识如此深刻,分析起局势来,头头是道,兄弟我非常佩服!”姜山峰说。

“姜兄,你谬赞了,你以为这是想出来的道道吗?我只不过是听了那位太监说的,在加上另外的人分析,我将之拼凑起来,胡乱说一通,这等于是把道听途说的各种消息捏在一块,按你们需yào

的,‘卖弄’给你们听,见识浅陋之人,佯装博学而已,哈哈!”闫副掌柜开心地说。

“反正我觉得你的分析很有道理,警跸司眼下应该不敢袭击‘明理阁’,他们毕竟是内廷机构,还有很多招数,用不着现在就跟远山派生死相拼,‘明理阁’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姜山峰表面上是在对闫经砺说话,实jì

上他是在安慰自己,他很担心萧北游和梅傲霜在“明理阁”处事,有了这些分析,他不再那么担心了。

“我看警跸司那帮混蛋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一旦远山派与他们死磕,别的门派乘机加强攻击,李昊强将吃不了兜着走,不用为‘明理阁’太担心,远山派是当前江湖上的一大派,是快硬骨头,李昊强还没有磨好牙,他还不敢肯这一块硬骨头!”焦玉星肯定地说。

姜山峰帮闫经砺倒了一杯茶,说:“闫兄,喝一杯茶,慢慢说,你还有什么重yào

消息,再说说,让兄弟们分享分享!”

闫经砺举起茶杯,把茶喝了,他想了想说:“江湖上传闻,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把他的义子萧北游赶下山之后,有些悲伤,没有劲头再参与围攻警跸司了,他正偃旗息鼓,静观事态发展,其实,这传闻是假的,方六合根本就不是在消极观望,而是在积极准bèi

着新一轮的进攻,据说,方六合一直盯着警跸司的副指挥使彭浩泽不放,彭浩泽曾带人潜入紫荆山,绑架了方六合特别喜爱的孩子,那些孩子被绑架,心里受到伤害,方六合发过毒誓,一定要抓住彭浩泽,重重地处置他,让他为伤害孩子付出代价。说实话,我是支持方六合的,彭浩泽这混球连孩子都不放过,他活该让方六合抓去处置。听说现在方六合正与最得力的弟子方迩瑰筹划,准bèi

设计抓捕彭浩泽,看来,警跸司要应对这么多门派的进攻,还真是很吃力的。”

姜山峰想:“闫兄还真行,荆山派现在有什么新动向,连北游兄弟都不是很清楚,而他却知dào

不少,他收集消息确实还真有一套。”

想着,姜山峰说:“闫兄,说来惭愧,我和焦兄来自远山派,但对远山派近期的状况却很不了解,兴许,你对远山派有新的消息?”

“不瞒你们说,在所有收集到的关于各门派的消息中,有关远山派的消息是最奇怪的,本来,江湖上的人都认为,远山派是当今武林中的一大派,慕容大侠是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最倚重的助手,是‘远山五虎’中文武双全的豪杰,慕容大侠发起各派联合对付警跸司,贾天明应该是全力支持他的,可是,表面上看贾天明是向警跸司宣战了,但是,远山派对警跸司的攻击,甚至还不如崖山派积极,之前有采取一些行动,但眼下却看不出有积极进攻警跸司的迹象,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贾天明是按兵不动,只让慕容大侠一个人在山下与警跸司的人周旋,贾天明真是让人琢磨不透,为什么不派人下山支持慕容大侠呢?江湖上有小道消息称,贾天明是把主要精力放在探察谢府秘籍上,据说,这一次谢敬熙去悬空寺,贾天明悄悄地派人跟到悬空寺,想绑架谢敬熙的女儿谢嘉瑶,要挟谢敬熙交出秘籍,正当跟踪的人正要绑架谢嘉瑶时,但有侠士或高僧救了谢嘉瑶,打伤了贾天明派去跟踪的人,谢敬熙回到京城后,贾天明又在筹划着加紧探查秘籍的事。当然,这些消息只是传闻,还有待遇核实,焦兄,姜兄,你们两位是贾天明的老部下了,你们对贾掌门应该比较了解,他到底是怎么样的人呢?他会为夺得谢府秘籍而放qì

对慕容大侠大义之举的支持吗?”闫副掌柜严肃地问道。

姜山峰想:“贾掌门胸有大志,目光远大,武功高强,颇有韬略,他对属下很关心,是当今武林中一位响当当的人物,他不像是一个行径不光彩的人,但是,贾掌门对武功的追求十分执着,为了提高自己的武功,他无所顾忌,他一直想当武林的第一高手,由此看来,说他忙于夺取谢府秘籍,忽略了对慕容大爷的支持,这也是完全可能的,至于说贾天明到底是怎么样的人,我真的还是看不准,武林雄主,争武功,抢霸位,有行侠仗义的,也有不择手段的;有搞阴谋诡计的,也有着力维护江湖正义的,谁知dào

贾天明心里,想的是什么?”(未完待续……)

PS:网络小说如果能借鉴古典小说的一些表现手法,将使小说更有韵味,但有可能变得没有那么流畅,而流畅是网络小说的基本要求之一,这是一个不太好处理的问题,请朋友们多提建议。http:///book/3051739.aspx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八)

闫经砺问及“贾天明到底是怎样的人”这一问题,使姜山峰陷入了沉思,他越想越觉得贾天明像一团迷雾,很神mì

很深沉,根本就看不清楚,所以,他一时无法回答闫经砺所提出的问题。

焦玉星倒是回答得很快,他说:“贾掌门一直在想着早日坐上天下武林排在第一位的那把交椅,所以,他竭尽全力关注谢府秘籍,这这并不奇怪,我相信他不仅仅对谢府秘籍很感兴趣,而且他对这一秘籍,定是势在必得!”焦玉星率直地说。

姜山峰对闫经砺笑了一下,仿佛在说:“焦兄所说的,也是我的看法。”

闫经砺意识到焦、姜两人皆来自山派,不便对贾天明议论太多,于是,他缓和的口气说:“其实,在当今江湖各门派中,也不只是贾天明一个人盯上了谢府秘籍,有的人所采用的方法更阴险,听说都知监的沈德义早就亲自到过谢府,他以威胁带利诱的方法,逼谢敬熙加盟警跸司,目的也是为了得到谢府秘籍,谢敬熙绝不是软骨头,他怎么可能向沈德义妥协呢?沈德义达不到目的,从那时起,他就对谢敬熙怀恨在心,以后,沈德义和谢敬熙恐怕还会有一场大的较量;此外,荆山派的方六合,还有其他门派的人,也曾多次采取行动,探察谢府、王府,也都是为了探知谢府秘籍,各派对谢府秘籍的争夺,早已激烈地展开了,据江湖人士分析。争夺谢府秘籍,也是引发警跸司和各派矛盾的重yào

原因之一,将来,谢府这秘籍还不知会给江湖带来什么大的风波。”

“闫兄的眼光非常敏锐,眼界也比较开阔,你很不像是赌场里工作的人,倒更像是一个大门派的军师,你很有智谋,听你分析问题,真是长见识!”姜山峰说。

“你别瞎夸了。我自己几斤几两。难道我还不清楚吗?我之所以能说出江湖的一些道道,只不过是听多了,耳熟了,嘴里也就有料说了。因而对谢府秘籍的事。知dào

得比你们多一些。”闫经砺得yì

地说。

焦玉星见他们一个夸别人。另一个自夸,他有点不服气,他率直地说:“争夺谢府秘籍的事。也没有那么玄乎,只要看准了社会和江湖上的那些头面人物心中的名堂,也就不难理解了,高官要员们争夺权力;帮会大佬们抢占地盘;商家巨富们千方百计赚取银子;而武林中各派掌门人却争着比拼武功高强,秘籍常常隐藏着武功的秘诀,据说谢府秘籍是一本记载着顶级武功的传世奇书,各门各派的要人们听到如此重yào

的秘籍,自然是馋涎欲滴的,他们争抢不断,志在必得,武林各派为争夺谢府秘籍,暗中早已展开较量,往后,武林各派会为争抢此秘籍,恐怕还会而付出更大的代价!”焦玉星说。

“是的,秘籍是宝物,而夺宝之争往往是非常可怕的,但愿这谢府秘籍最终是落入有大仁大义的豪杰之手,否者,江湖上很可能还会有一场大浩劫!”姜山峰感概地说。

“姜兄弟忧天忧事的神情又表现出来了,你别那么忧愁,武林自有正义在,咱们还是乐观一点好,天塌了有高人顶住,这会儿,咱们不如品品茶,谈谈天,图个自得其乐更好!”焦玉星说。

“对,咱们喝品茶,别想那么多了,反正江湖上的大事,有各派掌门人考lǜ

,咱们是武林中的小人物,还是关注眼下的事,品品茶,喝喝酒,谈谈天,这才是快乐的事!哈哈,我倒想起来了,该叫酒菜来了,两位兄弟稍等,我去去就来,今日咱们三个好兄弟又聚在一起了,要好好地多喝几杯酒,一定要喝个痛快!”闫经砺热情地说。

焦玉星听了,心里非常高兴,他想:“今日来‘好运来’赌坊,打听到不少消息,可以放松喝几杯酒了。”

姜山峰想了想,说:“闫兄,我看酒就免了吧,咱们一起吃一餐饭就行了,赌坊里事务多,你忙得很,我们还是早点回去,免得给你添乱。”

“说哪里话,这么久没有见面了,如果不在我这里喝几杯酒,那还算什么好兄弟?你别客气了,不喝酒,焦兄也是不会答yīng

的。”闫经砺说。

见闫经砺这么热情,姜山峰也不好再拒绝,他不再言语,表示赞同,焦玉星说:“闫兄如此客气,咱们就留下喝几杯,少喝几杯就是,别扫他的兴!”

其实,姜山峰不是拒绝闫经砺请他们喝酒,而是有些担心,他怕焦玉星喝醉了,姜山峰知dào

,焦玉星一旦喝上劲,就克制不住了,到那时,不是他在喝酒,而是酒在指挥他喝,他酒兴一上来,会喝个不停,姜山峰担心焦玉星酒醉后会闹出什么事。

“到我这里来,自然该好好喝几杯,姜兄,你也不要为焦兄担心,如果喝多了,就在这里歇着,我会照顾好他的,你今日也放开喝几杯,刚从‘明事楼’出来,遇到一些新问题,心里可能会有点烦闷,不如痛痛快快喝几杯酒,放松一下,有什么事明日再办!”闫经砺对姜山峰说。

“好吧!既然闫兄弟如此热情,我要是拒绝了,就不近人情了,今晚咱们就好好喝酒,焦兄,你也放开喝,只要你喝酒后不再出去,在闫兄弟这里,喝再多酒也不要紧。”姜山峰说。

酒菜很快就上来了,闫经砺倒了三杯酒,先端给焦玉星一杯,再端给姜山峰一杯,他举起酒杯,对焦、姜两位说:“今日又能与焦兄、姜兄聚在一起,非常高兴,咱们三人虽然因为门派的关系,怕上面的大爷有看法,不方便焚香拜把子,其实。咱们三人已契若金兰,来,两位大哥举起酒杯,小弟敬您们一杯!”

“闫兄弟说得太好了,在我心中,山峰早已是我的亲密贤弟,对经砺我也早就以兄弟看待,今日咱们三人酒杯一碰,就算是义结金兰、生死相依了,干一杯。表示庆祝!”焦玉星真诚豪爽地碰了姜、闫两人的杯子。一饮而尽。

“说得好,干!”姜山峰也豪爽地喝了。

三位好兄弟频频互相敬酒,焦玉星酒兴上来了,他说:“咱们三兄弟还真是有缘。闫老弟是个能人。交际广泛。消息灵通,处事圆顺,是江湖好手;姜贤弟待人真诚。处事谨慎,考lǜ

问题很周到,能拿得准,做得稳,善于掌控局势;而我是个炮筒子,直来直去,想说就说,想干就干,最恨阴险狡诈的小人,咱们义结金兰,互相照顾,可算是天作之合!真是痛快,来,喝酒!”

“哈哈,焦大哥的性格,小弟是最喜欢的,与您这样实诚豪爽的人作为兄弟,是最快乐的!闫老弟人也很真诚,而且乐于助人,又很有能力助人,能与你成金兰兄弟,不用担忧什么,很多事做起来要轻松多了,真好!来,咱们再喝一杯!”姜山峰今日心情特别好,喝酒比以前积极多了。

“两位兄弟老喜欢夸我,其实,小弟这种人看似事事皆通,实乃大事不通;表面上对人情世故样样皆懂,但每逢关键问题,却经常束手无策,实为无用之人,只能在这赌坊里,与客人周旋,马马虎虎混一混,得过且过,反正大事自有头面人物去干,我就忙点小事,混一口饭吃,这也挺快乐的,来,两位大哥,再干一杯!”闫经砺谦虚地说。

“闫老弟也太谦虚了,你虽只是‘好运来’的副掌柜,但我能看得出,你其实在这赌坊里,是占据着各种事务运转的核心位置,‘好运来’没有你,能运转得这么顺吗?对此,你们的陆仲崁大爷也一定是看得很清楚的,你刚才的话过分谦虚了,要罚酒一杯!”姜山峰说。

“对,罚酒一杯,好兄弟面前不必过谦,你罚一杯,我陪你喝,干!”焦玉星举起酒杯,豪爽地干了。

“好吧!既然两位大哥能看得起小弟,把小弟当成‘能人’,那小弟就喝三杯,权当自己也是一个能干的人,干!”

三位好兄弟一轮轮互相敬酒,焦玉星喝得最多,已经开始迷糊了,但他还是不愿意停下手中酒杯;姜山峰酒量小一些,喝得有点难受了,他显得很困,眼睛一直在大战,快睁不开了;闫经砺知dào

他们两人都喝得差不多了,也不再敬酒了,他帮他们舀了汤,劝他们多喝汤,醒醒酒。

姜山峰提起精神对焦玉星说:“焦兄,你也别喝了,你喝得最多,已经大占便宜了,这么好的酒,多数都装到你肚子里去了,咱俩先去休息吧,让闫兄弟去招待一下客人,此时来赌坊的客人很多。”

闫经砺知dào

姜山峰喝得有些难受了,他说:“姜兄,小弟带你到隔壁去休息一些,你今晚非常豪爽,喝了不少酒,今晚的表现不亚于焦兄,很够兄弟义气。”

焦玉星见闫经砺在劝他们休息了,他还想喝几杯,急忙说:“姜贤弟稍等,我与闫老弟再干三杯,然后咱们一起去休息。”说着,他倒了酒,与闫经砺频频干杯。

闫经砺也怕焦玉星喝太多了,就劝焦玉星别喝太多,他带着他们两位到了隔壁的卧室室,请他们好好休息。

焦玉星一边走着一边叽里咕噜地说:“今晚喝得太……太痛快了,姜老弟今晚表现最好,哈哈,原来你很有酒量,往常都肯喝,今日喝得痛快,你也露出真面目了,哈哈,痛快!”

进了卧室,姜山峰就撑不住了,他感到头很晕,躺到在床上一下子就睡着了。

焦玉星躺在床上,却睡不着,他老想着隔壁桌上酒杯里的酒,很想再喝,但他又好意思再过去喝,他在床上躺着,翻腾了不停,过了好一会儿才睡着。

他们两人的习惯刚好相反,姜山峰是喝多了就困,就想睡,一睡就睡得很沉;而焦玉星却相反,他一喝醉就兴奋,喝得越醉越睡不着,醉得越厉害越是不想躺着。

两个时辰后,焦玉星醒了,此时他已经很醉了,过量的酒对他刺激很大,他从床上爬起来,很迷糊了,他已经弄清楚自己这会儿是在哪儿了,他看看周围,见姜山峰躺在旁边床上沉睡着,他以为是在他们现在住的小楼房里。

焦玉星想:“怎么就姜兄一个人在睡着?北游兄弟到哪儿去了呢?他不会是乘我们睡着了他独自出去吧?不行,我得出去看看,别让他遇上危险,警跸司的人正在追杀他!”

此时,焦玉星已把来“好运来”赌坊的事以及闫经砺请客的事全都忘了,他走到姜山峰的床边,用力推推他,说:“姜兄,你别睡了,快起来,北游兄弟独自出去了,咱俩必须出去看看,别让他在外面独自乱闯,会有危险的!”

姜山峰醉得厉害,睡得太沉了,凭姜山峰如何摇动,他都不知dào

了,焦玉星很无奈,感叹说:“姜兄睡得太好了,算了,不吵醒你了,我自己出去看看,反正你也很胆小,不如我自个儿去找北游兄弟!”

焦玉星晃悠悠地走出卧室,摸到了隔壁,他一看,是一个处事室,他走到中间,发xiàn

桌上还有酒菜,他很惊奇,也很高兴,他想:“这真不错,酒菜都准bèi

好了,还是北游兄弟了解我,知dào

我喜欢喝几杯,原来他是忙着准bèi

酒菜,等着我们睡醒了好喝几杯,他不知dào

又干吗了,我先喝两杯再说。”

焦玉星又喝了好几杯,他见萧北游还没有来,有点担心,他想:“不能只顾喝酒,我得出去看看,别是北游兄弟走失了,会有危险的。”

焦玉星摇摇晃晃地走出门,他一看,大为惊奇,只见大厅里异常热闹,有很多人围在桌子旁赌银子,他四处逛着,边逛边看,看到一张桌边人比较少,他靠上去,看庄家在摇骰子,他摸摸自己身上,发xiàn

还有三两银子,他拿出来,往桌上一搁,盯住庄家看,等着开骰盅。

这时,焦玉星根本没有注意到,在隔壁的赌桌旁,有一个人鬼头鬼脑的人,正以奇怪的眼神,紧紧地盯住焦玉星脸上看。(未完待续……)

PS:有一个朋友有建议托我来说,这建议可能对起点有些不尊重,但感觉是实话,我就直说了:起点很杰出,可是穿越太多,此前感觉不错,而今已成炒剩饭,金庸的小说是好,可是谁依附上金庸,起点便另眼看待,这已经成为起点的??,朋友喜欢起点来点全新的探索!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二十九)

闫经砺送焦玉星和姜山峰去休息后,他赶到大厅上去招呼客人,他留下酒菜,想忙一阵再回来喝两杯。

在大厅里,他与客人们周旋了两个时辰,他遇到一位很熟悉的贵客,这贵客刚好有事要离开赌坊,他很客气地陪着他走出了“好运来”赌坊。

恰好在闫经砺离开赌坊时,焦玉星醉熏熏地走到了大厅,他走开赌桌前,掏出银子压在赌桌上,这时隔壁赌桌旁的一个人已经认出他来了。

这个人就是冷雪貂的得力手下,负责指挥暗探的林助理,当焦玉星走到赌坊大厅时,林助理刚好带着两位暗探在“好运来”赌坊里探察,焦玉星摇摇晃晃走出来时,林助理已经认出他的,他跟在焦玉星后面,当焦玉星在一张赌桌旁停下来压上银子时,林助理站在隔壁桌子旁监视着焦玉星。

林助理意wài

地发xiàn

焦玉星在“好运来”赌坊,他非常高兴,心里想:“好啊,焦玉星,你这叛徒原来躲在这里,这一回你终于让我逮住了,不过,我还不想抓你,我必须通过你查出萧北游和姜山峰.”

赌桌上,焦玉星的运气不错,他赢了不少银子,这时,闫经砺回来了,他在大厅里巡视着,与熟悉的客人打招呼,突然,他发xiàn

焦玉星正醉熏熏地在赌银子,他吓了一跳,心想:“焦兄不是去休息了吗?怎么又跑出来赌银子了?姜兄曾交代说要为他们保密,而焦兄却在此大肆张扬地赌银子。这种场所是很容易暴露的。”他想着,急忙走过去,拉着焦玉星,对他说:“焦兄,你喝多了,你已经很累了,今晚别玩骰子了,快回去休息,走,我带你回卧室去。”

焦玉星看着闫经砺。他愣愣地说:“哈哈。你不是闫兄弟吗?你怎么到这里来了?你也来这赌坊玩一把吗?见到你真高兴,要不要咱们一起去玩?”他已经忘记了怎么到“好运来”赌坊的事,以为这赌坊大厅就在他住的小楼房旁边。

“咱们走吧,姜大哥还在里面等着你。快进去。好好休息一下!”闫经砺把焦玉星拉走了。

林助理悄悄跟在后面。他看见他们走进里屋,不敢再跟进去,怕被发xiàn

了。他守在大厅里,紧紧盯住里屋通向大厅的门,小心监视着。

林助理一直监视到清晨,焦玉星还是没有出来,林助理觉得他一时不会出来了,他令两位手下留下来继xù

监视,并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监视住焦玉星,绝对不能让他溜了。

林助理向他的手下吩咐后,急忙跑回“明事楼”,他向冷雪貂报gào

说:“冷掌柜,在下发xiàn

焦玉星了,他躲到崖山派开设的‘好运来’赌坊里,里面好像有人关照着他,据在下推测,既然焦玉星在那家赌坊里,那么,他的好友姜山峰和那个化名‘尤贝筱’的萧北游极有可能也在那里,在下安排好两位兄弟在那里小心监视,我先回来向您报gào

,看看您有什么指示?”

“这太好了,终于发xiàn

焦玉星的踪迹了,你快回去,一定要把焦玉星死死盯住,千万不能让他溜走!你不要惊动他,只管跟着他就行了,我想,焦玉星一定会与萧北游见面的,一旦发xiàn

萧北游立即派人回来报gào

,我有办法对付萧北游!切记,不要惊动焦玉星,关键是跟着他,利用他来探知萧北游的下落,如果发xiàn

萧北游,你也不能动手,你和你的那几个手下,都不是萧北游的对手,你一动手,不仅抓不了他,而且你还会赔上性命,你的根本任务是探知萧北有的住所,而后尽快回来报gào

!”冷雪貂严肃地说。

“放心吧,在下一定按您的命令行事,绝不会误事的。”林助理说。

“好吧,你快去吧,千万要小心!”冷雪貂说。

林助理赶到了“好运来”赌坊,他的手下向他报gào

说不见焦玉星出来,林助理说:“我们分开来,仔细监视,但千万不要暴露,冷掌柜要求一定要把焦玉星监视好,跟踪他是为了顺藤摸瓜,找到萧北游。”

第二日,焦玉星和姜山峰告别了闫经砺,离开“好运来”赌坊,他们一路上很小心,故yì

绕了几条街才走近小街巷,他们在小街巷巷口观察了一会儿,见没有人跟踪,便走进小楼房。

其实,自从焦玉星和蒋山峰离开赌坊后,林助理带着两个手下就在远处悄悄地跟着,焦、姜两人没有发xiàn

他们在跟踪。

林助理发xiàn

焦、姜两人走进了小街巷深处的小楼房,他命令两位手下小心监视着,他跑回去报gào



冷雪貂得知了消息,非常高兴,他令林助理回去继xù

监视,他强调要特别注意是否萧北游也出入那栋小楼房,一有情况立即回来报gào



林助理回到小街巷,他命令他的手下,务必要小心监视,千万不能暴露。

过了一日,林助理果然发xiàn

“尤贝筱”从小楼房里出来,他怕暴露,急忙隐藏起来。

“尤贝筱”走了,林助理远远跟在后面,跟了一会儿,“尤贝筱”突然不见了,林助理没有办法,只好回到小街巷,他命令手下继xù

小心监视着,他又回去报gào



冷雪貂听到他的报gào

,很生气,说:“你怎么那么不小心?让他溜了,这个人一定是萧北游,这太可惜了。”

林助理说:“冷掌柜别生气,依在下看,小街巷里的那一栋小楼房一定是萧北游他们现在的住处,在下相信在我们在监视和跟踪时并没有被他们发xiàn

,所以,萧北游一定还会回到那栋小楼房里的,在下再去监视,一旦他回来,我就守在那里。派一位兄弟回来向您报gào

,到时,您就可以采取行动了。”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你一定要小心,一定不能让他们发xiàn

,否者就前功尽弃了。”冷雪貂说。

林助理领命走了。

冷雪貂想:“我必须先做好准bèi

,事先筹划好对付萧北游的计划,一有消息,就立kè

行动。”

冷雪貂立即找来魏助理。靠近他。在他的耳边说:“我上次让你联络的人,现在可以联络了,注意保密,你赶快去!”

“在下遵命。这一下好了。正像你所意料的。很快就有好戏看了!”魏助理高兴地说。

萧北游刚走出小楼房,就感觉后面有人在跟踪,他想:“刚刚住进小楼房。怎么这么快就有人跟踪了?是谁嗅觉这么灵,就跟来了?难道是姜兄弟的亲戚透露了消息?应该不会,他的亲戚是不会害姜兄弟的,回去我得问问,他们两位昨晚去赌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被跟踪到了这里?”

焦玉星和蒋山峰回到小楼房,姜山峰有些不高兴,对焦玉星不理不睬,焦玉星知dào

自己错了,他说:“姜老弟,你就原谅我吧!我也不是故yì

的跑大赌坊大厅的,昨晚半夜醒来,我就不知不觉得走到了大厅,身上还有三两银子,就赌了一下,不过,很快就被闫兄弟带回卧室了,你就别生气了,看你生气的表情,我心里非常难受!”

“你是老江湖了,竟不知轻重,现在是非常时期,你喝得那么醉,还在赌坊大厅里大肆招摇,这是很容易暴露的,如果不是闫兄弟很快把你拉回来,你很可能就暴露了,赌场大厅有那么多人,没准就有正在找咱们的人,你一旦被人认出你来,不仅咱们两个会栽了,而且,还会影响到萧兄弟,这有多危险,你难道不知dào

?”姜山峰生气地说。

“我也很后悔,不该半夜跑到大厅的,但是,那时我已经稀里糊涂了,是怎么跑到大厅我都不知dào

了,你别生气,我以后不喝那么多酒了。”焦玉星说。

“你喝酒的坏毛病真的该改改了,原先输出在‘明事楼’,你喝醉了不要紧,有伙计会拉你回卧室,醉了关系不大,可是,现在咱们是改换门庭,跟着萧北游、慕容云两位大侠了,是与警跸司在较量,而且,咱们已经得罪了冷雪貂,咱们时时会处在危险中,这种时候,能随便喝醉吗?有时,咱们一不小心,脑袋会搬家的!”蒋山峰耐心地说。

“姜贤弟,你别生气了,以后我一定少喝酒,这一次喝醉让你那么担心,我心里也非常难受,以后一定改,一定!”焦玉星信誓旦旦地说。

“闫兄弟是很好的人,而且很能干,此次咱们去找他,他把那么多重yào

的消息告sù

咱们,这是很可能是看在咱们为慕容大爷做事的份上,他也恨警跸司的人,所以对咱们很支持,他是崖山派的人,本来也是要守山规的,是不能把这么重yào

的消息告sù

咱们的,他这样做,如果被周八卦知dào

了,他会受处罚的。而你倒好,半夜三更,醉熏熏地到大厅去赌银子,万一有人知dào

咱们去‘好运来’赌坊是为了探察消息,这不就等于害了闫兄弟吗?”姜山峰说。

焦玉星听了,低下头,心里很难受。

“两位兄长在说什么,好像有些不愉快?你们昨晚忙了一夜,现在还不想睡吗?”萧北游对焦玉星和姜山峰说。

“萧兄弟回来了,太好了,我只是在提醒焦兄,让他以后少喝酒,没有什么事,正在等你回来,想向你报gào

在‘好运来’赌坊打听到的消息。”姜山峰说。

“‘好运来’经常聚集各种各样的人,消息来源多,你们一定打听到不少消息吧?”萧北游问。

姜山峰把他们打听到的消息都对萧北游说了,萧北游听了,寻思了好一会儿,他说:“这些消息很重yào

,现在我担心的是慕容大哥,贾天明的态度很神mì

,如果他在对付警跸司的问题上不坚决,不支持慕容大哥,那事情将非常严重,江湖各派都在看着远山派,贾天明如果不带头进攻警跸司,慕容大哥在江湖各派面前讲话就没有威信了,咱们必须把你们打听到的这些消息尽快转告给慕容大哥。”

“你说得对,贾天明这人很神mì

,现在还看不清他是否是全力支持慕容大爷,如果他也持观望的态度,那么联盟行动将很难进行下去,这令人担心!”姜山峰说。

“贾天明也太不够意思了,慕容大爷在远山派中是最杰出的人物,他为贾天明做了多少事,可是贾天明让他在非常危险的前方打拼,而他自己在后方却不支持,这掌门人也当得太不像话了!”焦玉星生气地说。

“好了,咱们不要议论远山派的掌门人了,大家想想办法,看看该如何支持慕容大哥,另外,有件重yào

的事必须告sù

你们,今日我离开这小楼房后,刚走出小街巷,就有人跟踪我,虽然跟踪的人被我很快摆脱了,但是,他们有可能已经发xiàn

了这小楼房是咱们的住处,这里已经有危险了,不知到为什么这么快就有人来跟踪了,咱们必须警惕,如果再发xiàn

有人跟踪,咱们就必须转移!”萧北游说。

姜山峰想:“有可能焦兄在‘好运来’大厅赌银子,已经被人认出来了,很可能我们回来时已经被跟踪,而这跟踪的人,极有可能就是冷雪貂派出来的暗探,这小楼房确实已经很危险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

姜山峰已经意识到,他和焦玉星从“好运来”赌坊回来时已经被跟踪,他对萧北游说:“北游兄弟,我们两个可能已经暴露,在回来的路上已被跟踪,这里现在已不安全,如果我没有猜错,跟踪你的人和跟踪我们的人是一伙人,极有可能是冷雪貂派来的人,咱们还是转移到别处比较安全。”

萧北游说:“咱们先看看,如果咱们刚来就一下子就转移,等于告sù

跟踪的人我们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再说,如果来跟踪的是冷雪貂的人,他们武功不强,一时还不敢对咱们动手,再观察一下,弄清具体情况再说。”

“没有那么可怕的,冷雪貂手下那一帮人,果真来了,咱们就跟他们直接较量,凭萧兄弟的武功,还怕收拾不了他们吗?先前把我抓到监狱里,这仇我正想报。”焦玉星说。

“冷雪貂很阴险,他之所以还没有动手,不是因为怕咱们,他极有可能是在等机会,或者是在搞什么阴谋,咱们可不能大意!”姜山峰说。

“先稳住,注意观察,现在先不撤离,不过,要做好准bèi

,决定撤的时候就能立即撤。”萧北游说。

“好,我去小楼房外头观察一下,焦兄你在家准bèi

一下,萧兄弟刚回来,你该好好休息一下,没准咱们会遇上来找麻烦的人,到时还要对付他们。”姜山峰说。

“好的,姜兄去外头看看。但必须小心,一旦发xiàn

情况,立即回来,你们两位可以先从后面撤离,我留下来应付。”萧北游说。

“不行,现在还不知dào

是什么人在跟踪,万一是警跸司的人,你留下来会有危险的,要走就一起走,我们绝不会让你单独留下的。”焦玉星说。

“好了。咱们不争论了。姜兄,你先出去探察一下再说,焦兄,你把家里整理一下。如果撤走。绝不能落下什么物品。别给跟踪的人留下线索。”萧北游说。

姜山峰到了小楼房外面,他找到不远处的一家面馆,在那里一边吃着面。一边仔细观察四周,观察了好一会儿,果然,他发xiàn

有人在离小楼房不远的地方探头探脑的,看那探头的人,像是江湖上的人,不像警跸司的人,这印证了他的猜测,这些跟踪的人应该是冷雪貂派来的。

姜山峰回到小楼房,他把探察的情况对萧北游说了,萧北游说:“如果像你所推测的,他们是冷雪貂派来的,那么,咱们可以暂时不撤离,再等等看,让冷雪貂把招数耍出来,咱们才能看清楚他到底想干什么!”

“好吧,听你的,不过,咱们还是要小心,冷雪貂非常阴险,他不出招,我心里一直感到担心,这个人太狠毒了,我怕他会使出咱们想不到的毒招来,咱们一定要注意提防。”姜山峰说。

“对,一定要小心谨慎,不过,你也别太担心了,冷雪貂的力量不够,他要想抓住咱们是不可能的,咱们看他出什么招,到时再来拆招,我是想让冷雪貂多跳一跳,让他的阴谋展露出来。”萧北游说。

深夜,萧北游、焦玉星和姜山峰都躺在床上休息了,焦玉星已经在打呼噜了;姜山峰还没有睡着,他在推想冷雪貂到底会使出什么招数;萧北游在考lǜ

着下一步怎么办,突然,萧北游听到了院子里有响声,他集中精神地听着,隐约听到屋顶上也有轻轻的脚步声,萧北游突然感到这小楼房已经被围住了,来的人一定不少,有的已进入庭院,有的已经上了屋顶,那么,要出去的通道也一定被封锁了,情况很严重。

萧北游起身快捷地走到姜山峰房里,轻声对他说:“姜兄,快起来,有人把这小楼围住了,去把焦兄叫醒,小声点。”

姜山峰把焦玉星叫来了,萧北游示意他们坐下,他说:“你们可能没有听到,而我听到了,院子里和屋顶上都有轻轻的声响,这里可能已经被围了,很快就会攻进来,这次来的人行动迅速,而且人数不少,逼得很紧,不像是冷雪貂的人,倒很像是警跸司的人,你们两位在我卧室里等我,我去抓一个来审问,再决定如何应对。”

姜山峰正要劝他别去,萧北游身子一闪,已经上楼了。

萧北游轻轻打开二楼的门,轻身一跃,上了屋顶,他蹲在那里观察,只见两条人影正向他这边移动,萧北游等他们靠近,他突然跃过去,挥手击过去,只听“噗”“噗”两声,两人被击昏了倒在地上,他提着一人,回到小楼房里。

焦玉星和姜山峰听到响声,警惕地走出来察看,见萧北游已抓回了一人,他们都非常佩服萧北游的武功。

萧北游拍打了一下抓来的人,他醒了,但说不出话,萧北游说:“我可以把你的穴道全都解开,但是你不能喊,要轻声回答我的问题,否者,我就把你的脖子砍断,明白吗?”

被抓来的人连连点头,萧北游又朝他拍打了一下,他能讲话了,轻声说:“侠士好武功,请求您别杀了小的!”

“你们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快说!”萧北游严厉地问。

“回侠士的话,小的是警跸司的人,是黄圣杰副指挥使带我们来的!”被抓来的人是个新手,他害pà

了,急忙回答说。

“你们来这里的目的是什么?”萧北游继xù

问。

“上面命令说是来抓萧北游的,黄副使说萧北游很厉害,所以由黄副使亲自带队,还有一位叫王宏魁的,是从都知监来的指挥同知,他也来了,还有很多兄弟,我都全说了,请侠士不要伤害小的。”被抓来的人磕头求饶。

“你回答我的问题,答好了,我就放你走,你们是怎么知dào

萧北游在这里的?”萧北游继xù

问。

“具体情况小的不知dào

,只听说是有人给彭浩泽副送来消息的,本来彭副使要带队来,但黄副使极力向李昊强副指挥使请求,李副使就同意了,因为怕打不过萧北游,所以又请王同知一道来,小的只知dào

这些了,请侠士高抬贵手,放小的走吧!”被抓来的人又请求道。

姜山峰想:“萧兄弟果然猜得不错,来的是警跸司的人,但是,他们是怎么知dào

我们住在这小楼房的呢?”

萧北游想:“这就怪了,我们住进这小楼房才二、三日,警跸司的人怎么那么快就知dào

了?明明跟踪的人是冷雪貂的人,怎么来围攻的却是警跸司的人?”

萧北游继xù

问那被抓来的人:“你还知dào

什么?快说!”

“小的把所有知dào

的都说了,没有了,放小的走吧!”被抓来的人再一次请求。

“我不会要你的命的,不过,你还是在这里休息一下再走!”萧北游说完,手一挥,在被抓来的人的脖颈处一击,他昏倒在地。

“萧兄弟,咱们杀出去吧,和警跸司的人拼了,你对付那个姓王的什么狗屁同知,我和姜兄弟一起对付那姓黄的混蛋,先制服此两人,其他的就好办了!”焦玉星兴奋地说。

“焦兄,不能硬拼,此事有蹊跷,萧兄弟,你想想,跟踪咱们的人来自‘明事楼’,而现在围住着小楼房的却是警跸司的人,那么,这会不会是冷雪貂这个恶人悄悄地与警跸司的人联手,一起来围攻咱们?如果果真如此,咱们就处于弱势,是不能硬拼的!”姜山峰说。

“冷雪貂还不敢明目张胆与警跸司联手,不过,他这人很阴毒,有可能他觉得与咱们直接较量没有胜算的把握,所以,他悄悄向彭浩泽送去消息,把我们住的地方向警跸司透露,他想以借刀杀人之计来杀了咱们,这样的事,冷雪貂是干得出来的!”萧北游说。

这时,一楼的大门着火了,显然,门外的人在用火烧大门,萧北游想:“警跸司的人想以火烧门,门破后他们便会硬攻进来。”

萧北游想了想,他对焦、姜两人说:“你们跟我上楼,我们从屋顶上撤离,我在前面开路,你们紧跟后面,遇到敌人,决不能恋战,否者,他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走!”

萧北游说完,便跃上二楼,焦玉星和姜山峰也跟了上去,屋顶上,那个被打昏的人还没有醒来,也没有人再上屋顶,萧北游走到屋顶边缘,往四处墙下一看,四面都有人在巡视,他注意到,后墙一面只有两人巡视,他对焦、姜两人说:“我带你们从北墙下去,落地后你们迅速撤离,到‘明事楼’前面的小酒肆等我,我挡住他们,等你们走了后,我也会迅速撤离。”

萧北游说完,左手抱住焦玉星的腰,右手抱住姜山峰的腰,身子轻轻一腾,顺着墙飞走而下。

下面在巡视的两个人突然看到从上面飞下了一群人,他们大吃一惊,急忙闪到一边。

萧北游和焦、姜三人一落地,萧北游喊:“你们快走!”

巡视的两人大喊:“有人逃出来了,快来人,在后墙外,快来支援!”说着,两人一个举着刀,一人举着剑,朝萧北游围攻过来。

萧北游从背上拔下“三锋青钢剑”,他没有把剑拔出鞘,举着带鞘的剑左右轻轻各一拨,把对方的刀、剑隔开,他顺势用剑鞘鞘尖戳了两下,那两人被击退丈余,右臂发麻,手皆举不起来。

这时,萧北游听到有人以中气很足的声音说:“好剑法,萧大侠果然名不虚传,可是,今日你恐怕是走不了,如果知趣,就放下手中的剑,跟我走!”(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一)

萧北游知dào

,这喊话的人武功不弱,他回应说:“你是何人?口气倒不小,一开口就说我走不了了,还要我放下手中的剑,那得看你有没有本事让我手中的剑听话,想让我跟你走,其实也不难,你跪下,恭敬地对我行一礼即可!”

萧北游说着,他注意到,刚从墙角闪出来的是一个体格壮实的中年人,他听了萧北游说的话,有点生气,他语气严厉地说:“你刚被你师父赶下山,便学得没礼貌了,在长辈面前,如此放肆,这里不是紫荆山,这里也不是悬空寺,没那么自在了,你已经被重重包围了,如果你识相,就弃剑投降,本大爷念你年纪轻轻学得些功夫,就破例替你向沈公公求求情,放你一条生路。”

“哈哈,原来是沈德义那老太监的爪牙,听你说话的口气,有些狗仗人势样子,想必也是穿官服的,有些来头,你不是黄圣杰,你这张脸没有他的阴相,如果我没有猜错,你就是那个跟在老太监身边摇尾巴的‘纸灰桶汁’王宏魁,‘纸’烧成了‘灰’,没用了;马‘桶’里的液‘汁’很臭的,都知监那里混不好,跑到警跸司来张扬了,听说你的‘混元三节棍’耍得不错,怎么就败给我的慕容大哥呢?落得现在要跟在黄圣杰屁股后面转,有些可怜!”萧北游巧妙地拿他的官职“指挥同知”来取笑,又揭他败给慕容云的短处,故yì

想激怒他。

王宏魁听到萧北游说出他的名字。吃了一惊,心想:“这小子从来没有见过我,怎么会知dào

我的名字呢?”继而,王宏魁听出了萧北游在取笑他,而且把他说得十分难听,他真的气坏了,他大喊喊道:“你这小混蛋,本大爷客客气气对你,你竟然如此可恶地对本大爷进行谩骂、讥笑,方六合那老匹夫把你小混蛋赶出山门。本大爷今日就替他清理门户了。吃我一掌!”

王宏魁说着,纵身一跃,逼近萧北游,举起右掌。劈向萧北游的左腮。萧北游纵身后跃一步。若无其事地把‘三锋青钢剑’搁在背后,他轻松地对着王宏魁微笑着。

萧北游见王宏魁没有用三节棍,他也不用剑。他刚才激怒王宏魁,现在则故yì

表现出轻蔑的样子,继xù

刺激王宏魁。萧北游知dào

,只有把王宏魁激怒了,才能逼他快速使出绝招,而看清他的招数,才能尽快打败他,好尽快脱身,他想:“敌众我寡,不能恋战,只有速战速决,才能安全脱身。”

果然,王宏魁见萧北游表现出很轻视他的样子,气得咬牙切齿,拔出他的“混元三节棍”,使出“恶魔棍”奇招,握紧三节棍的一头,向萧北游猛甩过去,那三节棍变成一支长棍,以凌厉之势,直击萧北游的脖颈而去。

萧北游见他这一招很是凶险,他不敢马虎,迅速使出“六合阴阳掌”的“六阳旋风掌”,后退一步,快速舞起双掌,舞起一阵雄风,把对方直击过来的长棍挡住,相持片刻之后,王宏魁三节棍最前面一节开始摆动,已经守不稳,显然,“恶魔棍”招式已被破解。

王宏魁快速把“混元三节棍”收回,使出“幽灵棍”怪招,只见他的三节棍迷幻般地向前击去,时而如雪花飘闪,时而如乱箭并发,神mì

莫测。

萧北游急忙收回“六阳旋风掌”,立即变招,积极应对王宏魁怪棍的攻击。

萧北游敏锐地感觉到,刚才王宏魁的“恶魔棍”刚强凶猛,凌厉直击,只是单路进攻,而现在的“幽灵棍”却是变化多端,神mì

难辨,如果再以“六阳旋风掌”去应对,是极难挡得住其快捷多变的招数的速。

萧北游冷静地吸了一口气,运足气力,使出“六合阴阳掌”中的“八卦飞龙掌”,想以“飞龙”的灵动来应对“幽灵”的飘闪,可惜,还是晚了一步,王宏魁三节棍的棍尖已逼近萧北游的右肩,他只好迅速以弯腰后仰,避过对方的棍尖。

王宏魁看到了萧北游有些狼狈,他很得yì

地说:“萧侠士,敬礼要弯腰才恭敬,你怎么如此不礼貌,竟然以后仰来行礼,方六合没有教你礼数吗?哈哈!”

王宏魁一得yì

,误过了连续攻击的时间,高手对决,往往就差那么一瞬间,只见萧北游立即亮出“三锋青钢剑”,运起施涛声所授的“坐忘心诀”,以“北冥逍遥剑”的“行云水”妙招,绕过王宏魁的“混元三节棍”,直刺他的右肩??。

萧北游剑不出鞘,只以剑鞘末端向王宏魁的右臂刺去,王宏魁右肩被刺中,右臂发麻,但伤势不严重,如果不是萧北游故yì

剑不出鞘,经这“三锋青钢剑”一刺,王宏魁的右臂就彻底被废了。

王宏魁右臂受伤,大惊失色,他根本没有想到,萧北游在被“幽灵棍”逼得很被动时,竟能以那么快速的动作,完成了拔剑、出剑、击剑的一系列动作,他能迅速改变受攻击时被动后仰的困境,转危为安,以剑鞘末端巧妙出击,很有分寸地刺伤了王宏魁的右肩,此时,王宏魁的右臂已经不能动了,如果萧北游继xù

出剑,王宏魁的性命就难保了。

王宏魁注意到,萧北游此时并没有以轻蔑的态度来对待王宏魁,他反而以很客气的口气对王宏魁说:“王前辈,北游知dào

您心地不坏,为人也比较爽直,只是,你长时间跟着沈太监,学坏了,是非不分,四处干坏事,此次,就念您上次在围攻慕容大哥时,还守着起码的江湖规矩,我不伤害您,咱们权当是切磋武艺,比试一番,晚辈冒犯了,希望王前辈以后能多行善事,对得起自己的良心,别再与沈德义同流合污了;沈德义作恶多端,你别再充当他的打手了,好自为之,晚辈告辞了!”

王宏魁此时才悟到:“先前萧北游对他进行讥讽、谩骂,并不是他没有修养,也不是他刁钻促狭,其实,他是在故yì

激怒我,是在想尽快探知我的武功套路,这萧北游很有智谋,他看是在信口雌黄,其实是在以‘激将法’来对付我。”

王宏魁看着萧北游远去的背影,他既气愤、无奈,又感激、佩服,心里想:“像萧北游这样的年轻人,功夫如此了得,年纪轻轻的,就练就了如此厉害的剑术,就是沈公公来了,也不一定能奈何得了他,他的那神mì

莫测的剑术,世上罕见!”

就在这时,黄圣杰领着警跸司的很多人赶来了,他一见王宏魁已受伤,急忙关切地问:“王同知,您受伤了?不要紧吧?”

王宏魁摇摇头说:“后生可畏,萧北游从屋顶上飞跃下来,还掩护了两个人逃走,我追过来与他过招,激烈对阵了几个回合,他以方六合传授给他的‘六合阴阳掌’与我对抗,我对方六合的这一掌法还是有些了解的,我先以刚强凌厉的‘恶魔棍’迷惑他,紧接地以‘幽灵棍’想把他击倒,我以为以此两招便可以破解‘六合阴阳掌’,当时,萧北有已经抵挡不了我的进击,可是,在被动之下,他竟能使出一种十分神mì

的玄妙剑术,说实话,我还没有看清楚他使的是什么剑术,我的肩膀就受伤了,如果不是萧北游剑未出鞘,我的这一条胳膊就废了,可怕!可怕!”

王宏魁非常失望地低头不语。

黄圣杰和在场的其他警跸司的人,一时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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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二)

大家沉默了一会儿,黄圣杰对王宏魁说:“王同知,您也别太在意了,虽然这一次咱们没有抓住萧北游,但把他从这老巢赶走了,他现在已如惊弓之鸟,而且,他刚被方六合赶出山门,紫荆山他是回不去了,他现在已是无处藏身,咱们抓紧探查,一定能再找到他的,这一次的失误,主要责任在我,没有及时下令对小楼房发起攻击,还有,我没有多派些人到北墙后面去守着,让萧北游有钻空子的机会,回去之后,我会主动向李副使请罪的,您就放心吧,赶紧去治伤,好好休息。”

黄圣杰一边说着,一边让手下扶着王宏魁去疗伤,他自己却带着一大帮人冲进小街巷里的小楼房,他们冲进门后,发xiàn

大厅里空无一人,紧接着,他们仔细检查了几间卧室,突然,他们在其中一个卧室里发xiàn

了一位被打昏的警跸司的人。

黄圣杰又命令其他人仔细探查各处,都不见任何踪影,也没有留下任何重yào

物件。

黄圣杰仔细观察了各处,见整个屋里整齐干净,这表明萧北游和焦玉星等已事先做好了撤离的准bèi

,他们一点也不慌张,看看屋里的摆设,他们根本不像是逃跑,而更像是事先准bèi

好的主动撤离。

黄圣杰命令身边的人把刚下那位被打昏的人弄醒,那人一醒来,看到站在他前面的是黄副指挥使,他吓了一跳,急忙跪在地上说:“请黄副指挥使饶命。小的失职了,没有能挡住敌人!”

“你是怎么被抓到这房里来的?如实道来!”黄圣杰威严地问。

“小的与一位兄弟在屋顶上监视,突然有一位年轻人从二楼飞跃上来,我们两位围攻过去,刚俞对方过了一招,我们便被打昏了,后来就什么都不知dào

了,小的醒来时,就见到黄副指挥使在站在小的的面前了!”被打昏的人说。

“就这么简单,萧北游他们没有审问你吗?你要是说谎。我绝不轻饶你!”黄圣杰严厉地说。

“小的不知dào

。或许他们想审问我,可我一直昏迷着,他们可能怕你们攻进来,急忙跑了。小的说的是实话。请黄副指挥使饶命!”被打昏的人胆战心惊地说。

黄圣杰半信半疑。但他决定回去再问这手下,他下令留下三个人仔细在搜查这小楼房,他带着其他人离开了小楼房。撤回警跸司总部。

此次没能抓住萧北游,等于白白浪费了彭浩泽得来的情报,黄圣杰觉得很难交代,从小街巷到警跸司总部,他一路上一直盘算着如何向李昊强汇报。

小楼房外面的街巷上,冷雪貂的得力助手林助理一直潜伏在巷子里观察着,他看到黄圣杰带着人走了,可是,他并没有发xiàn

他们把萧北游带走,而且,从警跸司的人那萎靡不振的神态上,他能看出,他们并没有杀了萧北游和焦玉星、姜山峰,而是让他们跑掉了。

林助理心里想:“冷掌柜这次是怎么了,干吗不自己带人来围攻萧北游他们?让警跸司的这帮人来围攻小楼房,结果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一个人也没有抓到,白白浪费了一次好机会,真是太可惜了!”

林助理了解到这些状况,他不敢继xù

呆在小街巷监视,他急忙跑回“明事楼”,直奔冷雪貂的处事室,他向冷雪貂报gào

说:“冷掌柜,情况不妙,去围攻小楼房的那帮人走了,他们没有得手,既没有抓到人,也没有把人杀了,他们显得很狼狈,灰溜溜地撤离了!”

“什么?让萧北游跑了?这帮蠢货,把如此确切的消息通报给他们,他们竟然让萧北游跑了,连焦玉星、姜山峰也跑了吗?”冷雪貂气急败坏地问。

“在下一直守在小楼房外面仔细观察,没有见到他们抓到什么人,而且,从从他们撤离时有气无力的失望表情看,他们此次围攻小楼房是一无所获,一定是让萧北游他们全跑了。”林助理回答说。

“这帮蠢货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他们没有能把人抓住,这给咱们造成了很大的麻烦,萧北游对咱们的计划了解太多了,他又是个很难缠的家伙,这一次没有能抓住他,以后要抓到他就更难了,而且,凭萧北游这家伙的聪明头脑,他一定会推想到是咱们为那帮蠢货提供消息,此事相当棘手,如果萧北游把这一情况散布出去,那么,武林中人一定会认为咱们在悄悄地为敌手做事,他们会把咱们看成是各派联盟的内奸,由此而引发江湖中人对咱们的巨大不满。”冷雪貂分析说。

“确实有些麻烦,现在江湖各派处于攻退犹疑不定时,处于观望立场的多,如果他们以咱们此次行动为借口,推迟或停止进攻,那么,咱们就成了替罪羊,到时麻烦就大了。”林助理说。

“事情全被那帮蠢货搞砸了,咱们这一次‘借刀杀人’之计不仅没有成功,很可能会带来了非常不利的困境,说不定还会使咱们陷入危机,这都是我考lǜ

不周惹来的大麻烦!不该让那帮蠢货去干的!”冷雪貂很遗憾地说。

“冷掌柜,事已至此,你也不要太担忧,咱们要赶紧想办法,尽快采取应对措施,如果咱们此次秘密行动被传播开了,万一让贾天明掌门人知dào

,他一定会怀疑和咱们的,说不定还会对咱们采取制约措施。”林助理说。

“静远山上,我早已有所防备,我已事先派人上山,我吩咐上山的人说:‘一旦没有听到萧北游被抓或被杀的消息,你就代表我向贾掌门报gào

,说萧北游曾来要求我带人去攻击警跸司,而我没有得到贾掌门的命令。当然也就不会派人进攻警跸司,对此,萧北游非常不满,他便咬一口,污蔑我与警跸司秘密来往,萧北游想以搞坏我的名声来发泄他的愤nù

。’我想,掌门人听了我派上山的人的报gào

后,他一定会相信我而不是相信萧北游在江湖上所散布的消息,你说对吗?”冷雪貂带着得yì

的冷笑说。

“冷掌柜,您这一招实在太妙了。掌门人对您的计划一无所知。他对您还是很信任的,他当然会相信您,怎么会相信外面的传闻呢?您这未雨绸缪的策略真是令人佩服!”林助理奉承说。

“不过,咱们只是派人上山去报gào

还不够。还必须对警跸司采取一些行动。以向江湖上表明咱们并没有跟警跸司相勾结。这样,即使萧北游传出有关咱们与警跸司来往的消息,别人也不会相信。我想。现在咱们必须使一招‘三箭齐发’,把事情搞复杂化,把水搞浑,咱们才不会被动,第一,你派几个人到一些关键场所去传播消息,就说‘明事楼’的焦玉星和姜山峰与警跸司派来监视‘明事楼’的人经常到酒肆去喝酒,他们经不起诱惑,被警跸司的彭浩泽副指挥使收买了,现在已经离开‘明事楼’,很可能在为警跸司四处打探消息;第二,今夜你秘密派几个人,化妆一下,故yì

喝一些酒,在夜深人静时,从外头朝‘明事楼’走来,把客栈门口警跸司那几位监视的人狠狠地揍一顿,千万不能说是什么人干的,让各方面去猜测,彭浩泽一定不会想到,咱们刚刚把消息传给他,此时又无缘无故打他的人;而对其他一些门派的掌门人,咱们可以说我们狠狠地打了警跸司的人,给他们颜色看看,同时,也是以实jì

行动支持各派联盟;第三,我再派一个人上静远山,向贾掌门报gào

,说是焦玉星、姜山峰秘密与警跸司的暗探联络,当他们正与警跸司的人在喝酒勾结时,我派人连他们和警跸司的人一起狠狠地揍一顿,可惜让焦玉星和姜山峰跑了,这样,如果焦玉星和姜山峰出现在江湖上,远山派的人会把他们当成叛徒来对待。”冷雪貂仔细地对林助理布置了应对计划。

“冷掌柜,在下被您的绝妙计划折服了!您真不愧为谋略家,如此绝妙的‘三箭齐发’连环计,不知dào

是如何想出来的?这真是太棒了,有了这连环计,就能比较顺利地把刚才说的困境和危机破解了,这太好了,在下这就去办!”林助理很兴奋地说。

萧北游以“北冥逍遥剑”打败了王宏魁,但他不敢恋战,他心里很清楚,黄圣杰立即就会带人赶到,如果不赶快走,一旦被他们缠住,要撤离就非常困难。

萧北游对王宏魁的印象还不是很坏,所以,他以尊重的口气,对王宏魁讲了几句客气话,立即就撤离了。

对于今夜遇的事件,萧北游感到又吃惊又庆幸,他吃惊的是:刚刚住进这小楼房才几日,马上就有敌人摸了个正着,而且极有可能是冷雪貂向警跸司报的信息,他想:“冷雪貂这个人太可怕了,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择手段,他不怕被贾天明发xiàn

,也不怕江湖各派的谴责,竟然与警跸司的人联手来对付我们,他敢用这一手来对付我们,也一定敢用这一手来对付慕容大哥,而慕容大哥在心里还认为冷雪貂曾和他是兄弟,对冷雪貂没有提防之心,这就非常危险,必须尽快提醒慕容大哥,提防冷雪貂使毒计。”

萧北游庆幸的是:这一次顺利地从险境中撤离了,他想:“这一次警跸司动用了那么多人,而且连王宏魁这样地位不低的都知监高手也出动了,但竟然没能把我和焦兄、萧兄抓住,我们很成功地撤离了困境,这是很庆幸的!而且,此次成功撤离也是对警跸司的一个心理打击,他们兴师动众,却一无所获,此事传到江湖上,对于提升各派战胜警跸司的信心,是有积极意义的。”

不过,在庆幸成功撤离之后,萧北游此时的心情也陷入了忧虑之中,他回想了一下,从悬空寺下来之后,他就一直是居无定所,先是被方掌门人赶下山,离开了他居住十多年的“映月馆”,这一次,他很难再回紫荆山了;后来,他以富商的身份潜入“明事楼”,本想以那里为基地,陪合萧北游与警跸司较量,可是,很快就暴露了真实身份,把冷雪貂发xiàn

了,不得已从那里撤出来;再后来,刚刚找到一处幽静隐蔽的小楼房,居住在那里很舒适,可是,很快又被发xiàn

了,还引来了警跸司的人的围攻,差一点就撤不出来,现在,虽然从那小楼房顺利撤出来了,但是,又处于居无定所的艰难困境中了,萧北游想:“现在我和焦兄、姜兄可谓是无处藏身、无家可归,成了江湖的流浪汉了,下一步该怎么办呢?到哪里才能找到一处合适的住所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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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三)

静远山上,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这一阵子一直不顺心,在他所关注的两件大事情上,都未能如他所愿,事态的发展与他所设想的相差太远大。

本来,贾天明意wài

得到了消息,知dào

谢敬熙秘密前往悬空寺,他猜想谢敬熙去悬空寺一定与谢府秘籍有关,因为谢府与悬空寺有很密切的关系,从谢敬熙的父亲、伯父一直到谢敬熙,都与悬空寺的高僧有紧密的联系,谢敬熙还曾在悬空寺修liàn

过,拜寂空高僧为师,在江湖各派围攻警跸司的关键时期,谢敬熙带着他的女儿突然上了悬空寺,这一定是有十分紧要的事要办,而谢府最重yào

的事莫过于秘籍的事,所以,贾天明认定谢敬熙的悬空寺之行非同寻常,势必有关谢府秘籍。

贾天明得到消息后,立即派人传令给蓝衣社总堂堂主贾旋风,令他带领几个得力的人跟综谢敬熙父女到悬空寺,务必要探知谢敬熙在悬空寺到底干了什么重yào

的事。

贾旋风跟踪到了悬空寺,在寺庙里好几日,一直无法靠近谢敬熙,他知dào

,谢敬熙和悬空寺的寂静高僧都是武功极高的人,如果跟他们跟得太近了,一旦被发xiàn

,就无法脱身,正在贾旋风处于无计可施之际,他突然发xiàn

谢敬熙的女儿谢嘉瑶独自在游览悬空寺,他突发奇想,决定绑架谢嘉瑶,以便从谢嘉瑶口中探知谢敬熙悬空寺之行的真zhèng

目的,可是。他没有想到,谢嘉瑶的武功奇高,并没有那么容易对付;他更没有想到,在绑架谢嘉瑶时会遇到年轻侠士萧北游,萧北游打败、打伤了贾旋风和他的手下,救了谢嘉瑶。

贾旋风从悬空寺下来后,急忙跑到静远山,向贾天明报gào

,为了推卸自己的责任,贾旋风夸大其词地对贾天明大讲萧北游的不是。说他十分蔑视贾天明。不仅把谢嘉瑶救走,而且还大放阕词,说贾天明以阴险下流的手段争夺谢府秘籍,属江湖中的小人行径。

贾天明听了贾旋风的报gào

。非常愤nù

。因为他派贾旋风到悬空寺去跟踪谢敬熙。不仅在探知秘籍方面一无所获,而且,他还被萧北游辱骂了一番。并暴露了自己争夺谢府秘籍的阴谋。

之后,贾天明一想到谢府秘籍的事,心中便激起对萧北游的极大愤nù

,他认为,萧北游打伤了贾旋风是对远山派的挑zhàn

,而萧北游在贾旋风面前对他的大肆辱骂,揭露他的阴谋,是不可饶恕的!

夺取谢府秘籍是贾天明为夺得武林盟主地位必须采取的重yào

行动,是他决不能放qì

的目标。

贾天明认为,只有拥有谢府秘籍,他才能炼成武林中的顶级武功,届时,他才能力压群雄,顺利成为武林霸主,而如果谢府秘籍落在别门派的掌门人手里,他要成为武林盟主,就会有巨大的障碍。

贾天明觉得,这一阵子,在夺取谢府秘籍的事情上,进展十分不顺,他必须重新谋划,想出更好的办法来夺取秘籍。

前几日,他召回了梅傲霜,对她下命令,让她派人去探知谢府、王府的最新动向,他想多了解谢敬熙和王立言最近都在干什么,然后再来制订夺取谢府秘籍的新方案。

此外,还有一件更头痛的事令贾天明寝食难安,江湖各派在进攻警跸司时出现了让贾天明很不愿意看到的新动向。

本来,慕容云在江湖上挑起了对警跸司的进攻,这在贾天明看来是一件大好事,慕容云是“远山五虎“之一,是贾天明最得力的助手,慕容云发起这一次江湖联盟,这等于是向武林暗示,是贾天明在背后暗中支持慕容云,也是贾天明在坐镇指挥着联盟大事,贾天明把这一次江湖各派联盟围攻警跸司看成是他统领江湖各派,夺取武林盟主地位的一次预演。

贾天明起初心里是非常高兴的,他暗暗赞扬慕容云,在江湖上为他干了一件很漂亮、很有意义的大事。

同时,贾天明还考lǜ

到,万一江湖各派联盟大事搞砸了,比如各派因各个掌门人的不同盘算和各自的不同利益而导致联盟失败,或者各派联盟在与警跸司的争斗中落败,那么,对贾天明来说也不完全是坏事,他可以因各门派与警跸司在激烈争斗中两败俱伤而坐收渔利,必要时,他可以把慕容云推出来承担所有责任,及时抛出“丢车保帅”之计,而后,他这“老帅”可以堂而皇之地走到前台来收拾残局。

所以,慕容云刚刚发起江湖各派联盟进攻警跸司时,贾天明很高兴,他觉得各派联盟无论是胜或是败,他皆能稳操胜券,渔翁得利,他心里暗暗得yì



可是,事情的发展并非如贾天明所设想的那样,江湖各派联盟既没有因各自的盘算、利益而破裂,也没有那么同心协力地向警跸司发起猛烈进攻,各派都在进行一些攻击,但都不是很卖力,多数是在时而观望时而攻击,联盟没有垮,但是也没有取得重大胜利。

对此,贾天明很担心,他怕各派对警跸司进攻不力,这将会给武林各派掌门人一个印象,都以为他贾天明没有能力指挥联盟各派,这使他在名誉上受损,这对于他将来兼并各派、称霸武林是很不利的。

而且,让贾天明感到特别担心的是,如果各派继xù

攻击不力,就势必逼迫慕容云和萧北游加强与各派的联络,再加上他们两人现在已经成为警跸司下“追杀令”追杀的人,这使慕容云和萧北游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很大,在武林中的名声很响亮,同时也将使慕容云和萧北游配合得更好,团结得更紧密,友情更深厚。合力更强。

贾天明还注意到,萧北游与谢敬熙的联络在加强,关系越来越密切,萧北游在悬空寺上可以抗师命而放qì

对谢敬熙的跟踪,并在关键时刻打败了贾旋风,救了谢嘉瑶,足见萧北游对谢敬熙是非常敬重的,而且,听说萧北游与谢嘉瑶正互相爱恋着对方,如果他们恋爱成功而结成夫妻。那么。萧北游就成为谢敬熙的女婿。

贾天明想到这些,他倒吸一口冷气,他隐隐约约感到,慕容云与萧北游。与谢敬熙正在形成一种十分密切的联盟与合zuò

。他们都有武林的正义之气。武功都很强,在江湖上的名声很好,而且皆是文武全才。他们之间有别人所不具备的亲密、友好合zuò

的基础。

贾天明极为担心,他寻思着:“如果慕容云与萧北游继xù

联络各派攻击警跸司,那么,他们两人的关系将更加密切,而经由萧北游的介shào

、牵线、撮合,慕容云迟早会成为谢敬熙的真挚好友和合zuò

伙伴,甚至成为领导联盟的核心,届时,慕容云将渐渐地远离我,更紧密地同萧北游、谢敬熙走在一起,而一旦这种情况出现,我将失去了一员大将,并损坏了远山派的名誉。”

贾天明越想越是心里发怵,他感到,一旦慕容云与萧北游联手,依靠谢敬熙、王立言的势力,将形成一股新的力量,那将是江湖中最强的力量,也是武林中最有影响力的强dà

势力,届时,警跸司可能会在与之较量中落败,而沈德义如果失败,他在朝中的势力将会失去,到了那个时候,江湖中的各派势力将会转向对谢敬熙、王立言、慕容云和萧北游依顺,谢敬熙、慕容云等在武林中将没有对手,如果他们再从谢府秘籍中得到练功的秘诀,那么,远山派将无法与之对抗。

这一系列的推想,使贾天明非常忧虑,他诚惶诚恐,他暗暗下决心,决不能让这样的局势出现。

几日来,贾天明一直冥思苦想着破解眼前困境的对策,他想:“要破解远山派可能出现的败局,萧北游是个关键,眼下,萧北游是个核心人物,他不仅武功非常高,而且智谋非凡,更重yào

的是,他在慕容云与谢敬熙之间起着密切联络的中介作用,在这一股新势力的形成中,萧北游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如果让这很善于折腾的小混蛋再折腾下去,一旦这一股新势力真的形成,那么,我的宏伟大业将永远无望实现,我绝对不允许这种状况出现。”

为了摆脱可能出现的败局,贾天明决定拿萧北游开刀,此时,贾天明对萧北游已恨得瞋目切齿,他想:“萧北游你这个小混蛋,我不会让你羽毛丰满起来的,现在乘你被方六合那老鬼把你赶出山门之际,我不允许你在江湖上折腾了,你在悬空寺上伤了贾旋风,刚好给了我一个很好的借口,我可以名正言顺地派出我的人找你算账,这样,别人也不会说我破坏联盟,活该你倒霉,谁让你瞎折腾,谁让你敢辱骂我,谁让你威胁到我大业的实现,虽说对你这样文武兼备的年轻豪杰,又是慕容云的好兄弟,我有点舍不得,但也没有办法,必须把你清理掉!”

贾天明下了清理萧北游之后,他决定派他的“军师”冯贞元和“凶神”凌风雷去执行他的命令。

冯贞元诡计多,阴险毒辣;凌风雷行事不择手段,冷酷凶残,贾天明认为,由这两个人联手,足可以置萧北游于死地。

贾天明很了解他的这两位手下,冯贞元一直对慕容云和萧北游发起各派联盟非常不满,因为这让慕容云很风光,在远山派的地位迅速超越他冯贞元,派他去清理萧北游,冯贞元会认为可以削弱联盟的力量,这对他有好处;而凌风雷上次在“杏芳阁”青楼冷酷地杀害了自己的同事、“明事楼”的掌柜钱胖子,远山派的人议论纷纷,对他很有看法,这次让他去执行清理萧北游的任务,冷风雷会以为掌门人又信任他了,他一定会极力去完成的,何况,冷风雷本来就是一个嗜杀成性的家伙,让他去杀人,而且是杀江湖上如此有影响的人物,他是最有兴致的。

萧北游眼下正居无定所,而且又处于警跸司的追捕之中,而如今又将遭到冯贞元如此阴险的人和凌风雷这样凶残的人的暗中算计和冷酷追杀,萧北游不知不觉之中,正面临着极大的危险。

贾天明清理萧北游的狠毒决定,对于萧北游来说,真可谓是祸从天降。

江湖险恶,人心难测,一直在坚持和忙碌着联络、组织江湖各派围攻警跸司的慕容云万万不会想到,他的掌门人贾天明竟然会在这围攻警跸司的关键时刻,对他的结义兄弟、正竭尽权力配合他与警跸司激烈较量的萧北游下追杀的命令;一直在坚持联络各门派、积极推进联盟大业发展,执着于维护江湖正义的萧北游更没有想到,江湖中最有影响力的远山派的掌门人,竟会在对付警跸司的紧要关头,暗中派人要把他清理掉。

大祸临头,萧北游将如何应对呢?他是否能从险恶的困境中转危为安、化险为夷吗?(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四)

萧北游从小街巷的小楼房撤离后,很谨慎地赶到了“明事楼”前面不远出的一家小酒肆,之前,他曾以“尤贝筱”的身份与焦玉星、姜山峰在这一酒肆相聚过,他相信,姜山峰是一个处事谨慎的人,他一定会同焦玉星安全到达酒肆等他的。

果然,进入小酒肆后,焦玉星和姜山峰已经在酒肆大厅靠窗户边的桌子旁等他了。

萧北游走过去说:“焦掌柜,让您在此处久等了,您和您的姜兄弟怎么在这大厅呢?兄弟我没有事先安排好,怠慢了,请多原谅!”

“尤掌柜不必客气,在大厅也不错,今日咱们不谈生意,只是喝酒,高兴就好!”姜山峰回应说。

“伙计,叫你们掌柜的来,换一间包厢,要豪华的,怎么能怠慢我这两位好兄弟呢?这里有些寒酸,还是去包厢好!”“尤贝筱”高声说。

“客官,请您们过来,不必大声喊了,在下是掌柜,姓邱,立kè

就帮您们换一间包厢,请您放心,一定是好包厢,您不必再大声说话了!”邱掌柜说。

“哈哈哈!毕竟是掌柜的,办事很周到,好,立即带我们去,我们已经很想喝酒了!”“尤贝筱”走近邱掌柜,轻声地对他说。

其实,萧北游意识到,这小酒肆可能也会有冷雪貂的人在监视,但是,他估计,冷雪貂的那些得力暗探已经都赶到小楼房了,如果有人在这里监视。也一定是新手,是不会认识焦玉星和姜山峰的,萧北游故yì

大喊大叫,就是想,如果有监视的人在,他这样大肆招摇,反而会让监视的人放松警惕,以为他们是这里的常客。

焦玉星不知dào

萧北游的用意,他见萧北游一进酒肆就大喊大叫,很担心他会暴露。他正想上去阻止萧北游。却被姜山峰拉住了。

“焦兄,你难道不清楚,萧兄弟是在演戏吗?”姜山峰轻声对焦玉星说。

焦玉星听了,一时没能悟出是怎么回事。他愣愣地看着姜山峰。用眼神向姜山峰求答案。

“萧兄弟故yì

大喊大叫。是让这里的人以为他是这里的常客,而不是躲藏到这里来的人,这就叫‘欲藏故露’。反其道而行之,这样反而更安全了,你说对不对?”姜山峰悄悄地对焦玉星说。

“原来如此,我明白了,你们的怪招比我想象的多。”焦玉星也轻声说。

萧北游领着焦玉星、姜山峰到了包厢,酒菜很快上来了,萧北游请他们先吃菜,他倒了两杯酒,分别给焦玉星和姜山峰各递去一杯,他自己也倒一杯,他端起酒杯,说:“焦兄、姜兄,来,咱们一起喝一杯酒,庆祝咱们成功从小楼房撤离!”

“好,一起喝一杯,这一次如果不是萧兄弟武功高强,咱们就撤不出来了,真是好险!”姜山峰说。

“两位兄弟,都怪我上次去赌坊喝醉了,暴露了行踪,让冷雪貂手下的暗探跟踪到小楼房,否者,小楼房是不会暴露的,咱们还可以在那里舒适地住着,我真该死,酒醉误事,我自罚一杯酒!”焦玉星后悔地说。

“焦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别再难受了,咱们要往前看,关键是接下去咱们怎么办?两位大哥,你们说说看,有什么好办法吗?”萧北游说。

姜山峰想了想说:“萧兄弟,我有个建议,现在小楼房是回不去了,咱们没有住所,我认为,你不如到王立言府邸找谢敬熙大人,听说你与他比较熟悉,王府是大户大院,你去那里暂时住一阵子挺好的,我和焦兄再回到‘好运来’赌坊去住几日,然后我们会去找其他合适的客栈作临时住所,我们可以利用在客栈住的机会,继xù

探察消息,如果有重yào

的消息,我们会去王府找你。你住在王府,也比较方便与谢府的人联络,而如果你继xù

同我们在一起,有时要分心关照我们,会浪费时间的,我们在客栈干了多年了,对京城的不少客栈很熟悉,我们能活动开来的,你完全可以放心!”

“姜老弟说得对,你别管我们了,你跟我们在一起会受连累的,也会影响你办大事,我和姜老弟有办法继xù

探察消息,你就放心去王府吧,听姜老弟说,那个姓谢的大人对你很不错,你就去找他,住进王府挺好的!”焦玉星生怕自己喝醉又惹出麻烦,他赞同姜山峰的建议。

“两位大哥说哪里话,怎能说你们连累我呢?我们在一起,能互相配合、互相照应,这一阵子,你们探知了不少重yào

消息,还让我认识到冷雪貂的真面目,并了解到他对慕容大哥的阴谋,你们所做的事很有意义,为了我,你们得罪了冷雪貂,被迫离开‘明事楼’,变得居无定所,还受到追杀,小弟岂能丢下你们自己去王府呢?”萧北游说。

“萧兄弟,我考lǜ

的不是谁连累谁的事,而是认为咱们分兵两路,消息来源会更多,办事的效率也会更高,你去王府找谢敬熙大人,可以尽快联络王府、谢府,商量继xù

进攻警跸司的事,而我们发挥我们的优势,多跑几个客栈、酒肆,多探听一些消息,又能分开冷雪貂的注意力,这是很好的事!”姜山峰说。

“姜兄的建议很有道理,萧兄弟,你就放心去王府,你办你的事,我们做我们的事,兵分两路,齐头并进,效率更高!客栈方面我们很熟悉,我们不会让冷雪貂发xiàn

的,你放心吧!”焦玉星怕萧北游担心他们,他再一次强调他们在客栈方面的优势。

萧北游想了想,说:“既然两位大哥执意要兵分两路,那么,咱们就分开一阵子。分头把事办好,咱们七日后的这个时候再到这里来见面,如果万一不能来,要事先悄悄留下信给邱掌柜,你们以‘江掌柜’的名义留信,我以‘游掌柜’的名义留信,你们去各处客栈探察一定要小心,冷雪貂一定是四处派人在寻找你们,如果被他找到,他是不会手下留情的;我去荆山派的一处联络站看看。然后再去王府联络谢大人和我的一位好兄弟杨飞飏。我不会住在王府,但会加紧与他们联络。”

“萧兄弟千万要小心,警跸司的人一直在追杀你,而现在冷雪貂也在想方设法害你。紫荆山你回不去了。住所没有了。你正处于险境中,不能大意,虽然说以你的武功。一般的高手是无法战胜你的,但是,怕就怕敌人用阴谋诡计,俗语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一个人独立行动,要加倍小心警惕!”姜山峰说。

“你们放心吧,我会小心的,你们探察消息也很危险,如果意识到有危险,宁肯放qì

探察,也不要冒险,安全第一。”萧北游说。

他们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又谈了一些惜别的话,一个多时辰后,他们走出小酒肆,各自行动。

静远山上,“凶神”凌风雷得到贾天明的命令后,心情很高兴,他兴奋地赶到会客厅,“军师”冯贞元正在那里等他。

“风雷老弟,快请坐!”冯贞元见凌风雷走进来,赶忙打招呼。

“冯军师,风雷来迟了,让您久等,请谅!”凌风雷说。

“不必那么客气,此次掌门人让咱们两个合zuò

办事,真是一件快乐的事,咱们应该更密切地互相配合,不必客套了。”冯贞元说。

“是的,很长时间没有与冯军师合zuò

了,这一次掌门人派了这么重yào

的活让咱们一起干,真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冯军师足智多谋,还得靠您多多指点!”凌风雷说。

“风雷老弟也是很有智谋的,而且,你武功高强,你的‘雷风掌’令人闻风丧胆,如果没有老弟的武功罩着,贞元只是一介无用儒生,怎敢去惹那个武功很厉害的萧北游呢?所以,此次掌门人指派咱们去完成任务,还得仰仗风雷老弟多多出力。”冯贞元说。

冯贞元知dào

凌风雷一贯居功自傲,他喜欢听奉承话,对他多说几句好话,下面的合zuò

就好办多了。

“虽然风雷有些功夫,但是,萧北游那小子得了方六合‘六合阴阳掌’的真传,而且还听说他能使一种很神mì

的剑术,可不是好对付的,还得依靠冯军师运筹帷幄,想出好计策来对付他,能看得出,掌门人对萧北游已恨入骨髓,非除掉他不可,此次他派您和我一起下山去对付这么一个年轻人,也是少有的举动,咱们两个如果对付不了这个年轻人,就没有脸回静远山了,在江湖上也将大大丢脸,所以,冯军师,咱们是势在必得。”凌风雷说。

凌风雷是一个很凶残的人,但是,他并不是一个没有头脑的莽夫,他是能想一些问题的,冯贞元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当然,冯贞元同时也感到,凌风雷只知dào

贾天明恨萧北游恨得要命,但他并不知dào

贾天明恨萧北游的真zhèng

原因。

作为深通韬略的远山派军师,冯贞元对贾天明是比较了解的,虽然他和凌风雷一样,也觉得此次派他们两人下山去清理萧北游是贾天明的非常之举,但是,冯贞元认为,贾天明并不是那种受情绪支配而做出决定的人,他所采取的行动都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他对萧北游是非常气愤,但并不仅仅是因为气愤就要除掉萧北游,眼下武林的局势,使贾天明必须除掉萧北游,这是他实现武林霸主梦想的一个必要的步骤。

冯贞元看着凌风雷,心里想:“贾天明的心思岂是你凌风雷所能猜透的,他脑子里所盘算的,再让你想三天三夜你也想不到。贾天明之所以要除掉萧北游,主要原因不是因为萧北游可恨,而是因为贾天明对越来越做大做强的慕容云进行抑制。慕容云发起联盟行动,干得有声有色,在江湖上的影响力日益增大,萧北游是慕容云极好的搭档和十分得力的助手,而且萧北游又与谢敬熙关系很密切,贾天明是担心慕容云和萧北游如果继xù

如此密合zuò

下去,这两个侠士将会成为武林中备受赞扬的豪杰,而一旦慕容云通过萧北游与谢敬熙搭上关系,慕容云、萧北游、谢敬熙、王立言等就极有可能走到一起,因为他们在处理江湖事务方面有相同的立场,他们很有可能形成新的联盟,甚至结成武林中的新团体,到那时,他们就成了贾天明最强有力的对手,这是贾天明所不能容许的,所以,除掉萧北游既能削弱慕容云,同时也杜绝了慕容云与谢敬熙联系的通道,把慕容云控zhì

在能够有效制约的范围内,只有这样,贾天明才能睡好觉。”

在冯贞元看来,凌风雷没有资格知dào

贾天明的这些隐秘计划,在谋略方面,凌风雷不在他值得与之对话的层次上;在为人方面,凌风雷是不可以交心的人,所以,冯贞元内心一笑,说:“风雷老弟的看法很对,此次掌门人对咱俩下此命令,确实是势在必得,萧北游在悬空寺上打伤了掌门人的族弟、蓝衣社总堂堂主贾旋风,这大大伤害了远山派的面子,也是对掌门人的直接挑zhàn

,掌门人岂能容他,萧北游年轻狂妄,在联盟各派合zuò

期间,跟主持联盟的贾掌门过不去,如果不除掉他,掌门人在江湖上还能有威信吗?”

“掌门人英明,干掉萧北游这浑小子,可以给江湖上敢对远山派不敬的人一次警告,同时也能削弱荆山派方六合的实力,为将来咱们吃掉荆山派做准bèi

,这是一举两得的好事,只是,风雷有些担心,慕容大哥与萧北游那浑小子关系极好,如果咱们灭了这小子,对慕容大哥该如何交代呢?”凌风雷说。

“哈哈,风雷老弟历来办事雷厉风行,此次为何变得顾虑多了?看来,老弟的心思更缜密了,其实,你别想太多,咱们是执行掌门人的命令,灭了萧北游,掌门人自会有道理跟慕容兄弟说,到时,没准掌门人会下更大气力支持慕容兄弟,远山派如能支持慕容兄弟把警跸司彻底打败,这才是慕容兄弟最关心的大事。”冯贞元说。

冯贞元看着凌风雷,他心里想:“慕容云历来对我有看法,此次行动,我不能让他以为是我的主意,我不能站到前台去指挥追杀,我只用计,不用力!你凌风雷不是喜欢杀人吗?萧北游这么重yào

的人物,当然该由你去杀,你能从杀他的行动中体验到极大乐趣!其实,你是不会想到的,此次杀害萧北游的计划,没准正是贾天明把你和我推到前台当替罪羊的一个计策,你凌风雷更凶狠,你就冲在前面吧,我只是一介儒生,不善冲杀,躲在后面更安全。”(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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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五)

萧北游在离开焦玉星和蒋山峰前,一再叮嘱他们千万要注意安全,然后,他向他们告别,走出了小酒肆。

萧北游找到了荆山派设在京城的一个秘密联络站,这个联络站只有方六合、萧北游和梅傲霜三个人知dào

,是方六合亲自授意设立的联络站。

萧北游曾多次到过这个联络站,负责管联络站的人姓周名一鸣,是个年轻人,跟萧北游的关系非常好。

联络站坐落在一条热闹街巷后面的胡同里,萧北游走到胡同口,他看看周围没有人,就走入胡同,走近联络站。

萧北游站在联络站门口轻轻敲门,周一鸣出来开门,他意wài

发xiàn

,站在他面前竟是萧北游,他非常高兴,说:“萧大哥,怎么是你呢?很久不见了,没有想到你会来,这真是太好了,小周可想你了!快请进来!”

“你这家伙,现在变得嘴巴很甜了,说话听起来顺耳,看来有点长进,更能混了,这一阵子好吗?想必现在干得很顺心了吧?”萧北游问。

“小弟在此所做的工作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四处探听消息,然后向方掌门或梅姐报gào

,工作是越来越顺手了,不久前梅姐来过,她还表扬我呢,哈哈!”周一鸣高兴地说。

“当时,我就跟方师父说过,你这家伙很机灵,很适合于在联络站工作,现在你果然干得顺手了,不错!”萧北游说。

“对了。萧大哥,在紫荆山上,方掌门是最疼爱你的,他怎么会让你离开紫荆山呢?这太不可思议了,我们都不理解,也接受不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周一鸣很关心地问。

萧北游听到周一鸣问起他被方六合赶出山门的事,他心里有些难受,他想了想说:“掌门人是对的,我犯了不可原谅的错误。掌门人把我赶下山。是为了严正山规,他必须那样做,他做得对,正因为义父非常喜欢我。他才必须那么做。否者。他如何管理好荆山派?如果掌门人的义子犯了大错不处置,兄弟们会服气吗?”

“你说的也有道理,可是。小弟就是无法接受,你是在紫荆山上长大的,你是方掌门的义子,又是他最喜爱的弟子,你得到了他的武功真传,你也是慕容叔等非常喜欢的侄儿,掌门人怎么能够让你离开荆山派呢?小弟就是想不通。”周一鸣说。

“掌门人自有掌门人的处事法则,我犯了大错,理应受到惩罚,这不能怪掌门人,不过,听了你刚才说的话,我还是很感动的,你这家伙还挺有义气的,为我想那么多,是个好兄弟,其实,不管我在不在荆山派,咱们都是好兄弟;不管走到哪儿,方掌门永远都是我的义父,在我心里,我永远都是荆山派的人。”萧北游说。

“你说得太好了,其实,入门派只是个仪式,只有在内心认同门派宗旨,那才是最紧要的,萧大哥,你是最重情义的,对此,掌门人心里应该是很清楚的,虽然他让你离开了紫荆山,但在他的心里,你依然是他的义子,依然是荆山派的弟子,谁也无法让你离真zhèng

开,你永远是我的好大哥!”周一鸣动情地说。

“是的,咱们永远是好兄弟,兄弟之情一旦认定,就是一生一世的事,当然要永远珍惜的!”萧北游说。

“对了,萧大哥此次来联络站,是不是有什么事需yào

小弟做?”周一鸣问。

“此次来找你,还真是有事要你帮忙,现在有一件急事需yào

办,我仔细考lǜ了,只有找你帮忙是稳妥的,不满你说,我现在是居无定所,而且,警跸司的人一直在追杀我,几日前,我又得罪了远山派的冷雪貂,他也在想方设法要置我于死地,所以,你必须帮我找一处隐蔽的房子,让我作为临时的住所,而且,房子需是在隐蔽的地方,才比较安全,这个忙你应该能帮吧?”萧北游说。

“萧大哥,要我帮忙的就这么一件事吗?小弟还以为是什么紧要大事,如果只是这事,那是很容易解决的,现在就可以解决,你想想,你何必让小弟到别处去找房子,这里不就是很好的地方吗?这个联络站很隐蔽,很少人知dào

这地方,住在这里很安全,你就在这里住,咱们兄弟俩可以作伴,这是再好不过了!”周一鸣很高兴地建议。

“这不行,我不能住在这里,你难道忘了,我已被掌门人赶出山门,已经不是荆山派的人了,我怎么能够住在荆山派的秘密联络站呢?如果让掌门人知dào

你让我住进来,你就会被处置,我现在是派外之人,不能混入这联络站;而且,我现在处境非常危险,警跸司、冷雪貂等,都想要我的命,我要是住在这里,没准那一天你也会有生命危险,我绝对不能连累你,你这建议不行,你必须帮我另外找一处住所,如果你帮不了这个忙,我就自己去想办法。”萧北游严肃地说。

“好了,你别急,我听你的话就是,你不住在这儿也行,我帮你找另外一处房子,这也不是什么难事,你说说看,还有什么具体要求吗?”周一鸣问。

“我的要求很简单,隐蔽,安静,方便出入,主要是考lǜ

到保密问题,最好只有你知dào

这房子是我的住处,明白吗?”萧北游说。

周一鸣想了想说:“倒是有一处房子挺合适,只是,不知你是否在意,房子的主人刚在一个月前去世,他生前是我的忘年之交,他的亲人都在外地,他儿子让我替他管理这一栋房子,房子挺好,就是怕你会认为不太吉利。”

“哈哈,这有什么不吉利,谁能够永远活着呢?每个人都会有辞世的那一天。死者是值得尊敬的,这有什么可怕的,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在破庙里住过,在坟地里呆过,早就什么都不怕了,现在还会怕什么不吉利吗?就住你说的这房子,不用另外再找了,今晚咱们住一块,好好聊聊。明日。就到那房子里去住。”萧北游说。

“好吧,我忘了,你现在已是闻名江湖的萧大侠了,自然是什么都不怕的。晚上咱们好好聊聊。明日小弟就带你过去。那房子处在很隐蔽的地方,很安静,并且。要走到热闹的街上很方便,可谓是闹中取静,应该很适合你居住。”周一鸣说。

第二日,周一鸣领着萧北游到了那一栋隐蔽的房子里,萧北游看了那房子,确实很满yì



萧北游又有了一处比较舒适的住所,他可以比较宽心地去做他该着的大事了。

冯贞元和凌风雷奉命下了静远山,他们很快地赶到京城。

他们没有住进“明事楼”,因为冯贞元、凌风雷跟“明事楼”的掌柜冷雪貂一直合不来,他们也就不想住进远山派的这一联络中心。

冯贞元带着凌风雷,找到了蓝衣社秦淮分堂的堂主吴得幸。

之前,冯贞元在探察静安寺时,曾让吴得幸帮过忙,冯贞元记忆犹新,当时,吴得幸帮他把一位员外的三姨太抓到秘密场所,让他能有机会与那三姨太体验云雨之乐。

吴得幸事先已得到冯贞元等要来的消息,他在门口迎接。

“冯军师、凌大侠,欢迎!欢迎!两位高人能光临敝堂,真是让秦淮分堂蓬荜生辉,快快请进!”吴得幸恭敬地说。

“哈哈,吴堂主,你现在学得很文雅礼貌了,出口皆是客套话,还真令人刮目相看。”冯贞元说。

“冯军师见笑了,都是向文人学来的,就会这么几句,装装样子,瞎胡闹,冯军师别取笑在下了!”吴得幸说。

“听冯军师说,吴堂主是一位很有侠义之气的好汉,今日一见,才知dào

你还是一位精明能干的舵把子,风雷有幸与你相见,还得感谢冯军师的引见。”凌风雷说。

“凌大侠名闻江湖,能与您相见是在下的荣幸,该感谢冯军师给在下机会,见识您这位大豪杰。”吴得幸客气地说。

“好了,都是自己人,你们两位不要那么客气了,坐下来,品品吴堂主备好的茶,一边喝茶一边谈。”冯贞元说。

“请坐,在下先敬冯军师和凌大侠一杯茶,有什么需yào

在下办的事,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尽lì

干好!”吴得幸说。

“眼下有一件事,请吴堂主帮忙,你帮我们准bèi

一处住所,最好是隐蔽安静的,我们要住一段时间,而且,这一处住所必须保密,就限于你和你这两位兄弟知dào

,最好不要让其他人知dào

。”冯贞元看着吴得幸和他的两位助手说。

“没问题,这事好办,分堂不远处就有一栋房子,原来是老堂主住的,老堂主辞世后,就空着看护起来,是很幽静的一栋房子,分堂的弟兄们地位低,都不能住进那一栋房子,冯军师和凌大侠是大人物,又是蓝衣社的贵客,住进那房子正合适,一会儿在下就带您们去看看。”吴得幸说。

“这太好了,能得到吴堂主的大力支持,我们办事一定会很顺利的,到时,我们会向贾掌门报gào

,说是得到了吴堂主的全力支持,掌门人心里也会感谢你的。”冯军师说。

“不敢当,能为远山派做事,是在下应该干的,哪敢惊动贾掌门,两位需yào

在下做什么,吩咐就是。”吴得幸说。

“等安顿下来之后再仔细说,以后还有事需yào

你帮忙,当然,我们会很好地答谢你的,总不能让兄弟们白忙,我们会拿出一些银子,让兄弟们去喝酒!你们蓝衣社地盘熟,门路多,人缘好,我们需yào

托你们去查一个人,如能查到,自然会有重谢!现在,先喝茶,要查的人到底是什么人,等我们住下来后再告sù

你。”冯贞元故作神mì

地说。

吴得幸心里想:“远山派出动了冯贞元和凌风雷这两位要人下山,这么客气地求我帮查一个人,那么这个人一定是一个非同寻常的人物,这个人到底是什么人呢?”(未完待续……)

PS:谢谢一些年轻而很有才华的作者还谦虚地说向我学习,其实,他们的文笔,他们的才情,令人惊叹,赞扬他们!江山代有才人出,特别赞扬年轻的读者,才华横溢!我写得很慢,也写得很认真,希望年轻读者、作者能多多交流,我自信能写一些金庸前辈没有机会发挥好的具体情节,努力,朋友们就会赞赏,至于是否称大神,已经是以后的事了!http:///book/3051739.aspx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六)

蓝衣社秦淮分堂堂主吴得幸觉得,每次与远山派“军师”冯贞元合zuò

都免不了有新的担忧,对于冯贞元这位“老朋友”,吴得幸与他在一起总是感到心里不踏实,这一次,冯贞元带着“凶神”凌风雷来,让吴得幸感到心里更不踏实了,他知dào

冯贞元和凌风雷一起到蓝衣社秦淮分堂来,他们要求他办的事一定是很不寻常的,他们要他查的人物一定是江湖上不一般的人物。

吴得幸不知dào

这一次与冯贞元的合zuò

是福还是祸,他心里没有底,他想:“如果我用心去帮冯贞元做事,很有可能会被他当成挡箭牌,危险时刻把我抛出去;而如果我不用心去办他所交代的事,一旦事情搞砸了,我就必须承担责任,这是左右为难的事,事情没有办好,责任全都得由我来承担,冯贞元是从来都不会替别人承担责任的。”

吴得幸是帮会中的活跃分子,他长期与各种各样的人打交道,这练就了他很善于观察人的本领,他知dào

冯贞元这个人阴险狡诈,把别人都看成是手段,从来考lǜ

的只是他自己。吴得幸认为,冯贞元不但不讲义气,而且还处处算计别人,与他不同,慕容云是一位光明磊落的侠士,更值得信任,也更好合zuò



吴得幸与慕容云接触不多,但他觉得,与慕容云交往、合zuò

可以很放心地去做商量好的事,心里踏实;而与冯贞元合zuò

,总是担心会出什么事。心里总是不踏实。

安排冯贞元和凌风雷在老房子住下后,吴得幸对两位助手下了死命令,他说:“只有我们三位知dào

冯、凌两位住在这里,你们绝对不能把他们住在此的消息透露出去,连最好的兄弟也不能说,他们是来做秘密的事的,咱们一定要替他们保密,别惹麻烦!”

两位助手说:“请堂主放心,我们不会说出去的,一切听您的吩咐!”

“如果冯、凌两位要你们去做事。凡是服wù

生活起居的事。你们不用跟我说,可以直接去做;但是,如果是涉及到帮外的事务,特别是涉及到江湖各派的事。你们一定要经我同意才能去做。现在江湖情势复杂。咱们决不能稀里糊涂做招来祸害的事,遇事要想好了再做,不能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别人设的局中。”吴得幸对两位手下说。

一位助手说:“堂主请放心。我们明白,如果冯军师和凌大侠需yào

我们在生活方面的一些服wù

,我们尽lì

去做好,而其他涉及江湖门派的事,我们不能听冯、凌两位的,他们如果要求我们做什么事,一定要请示堂主后再去做。”

第二日,吴得幸到了老房子,他关心冯贞元和凌风雷是否住得舒适,冯贞元和凌风雷表示感谢,一阵寒暄之后,冯贞元说:“现在咱们要开始行动了,该如何行动,风雷兄弟有好的建议吗?”

“冯军师,你胸有韬略,你来安排吧,风雷听您的,吴堂主对这里的地盘很熟悉,请他多帮帮咱们的忙!”凌风雷说。

“吴堂主,我和凌大侠此次下山,只有一个目标,就是除掉被方六合赶出山门的萧北游,想必你已知dào

,萧北游在悬空寺上打伤了你们蓝衣社的总堂堂主贾旋风,而你们的总堂主是贾天明掌门人的族弟,萧北游打伤贾总堂主是对蓝衣社的直接挑zhàn

,也是大伤远山派的脸面,贾天明掌门人对萧北游的恶意挑衅忍无可忍,决定为贾总堂主报仇,除掉萧北游!现在,贾总堂主受了伤,无法出来参与对付萧北游的行动,而你是蓝衣社里最精明能干的分堂主,贾掌门人很器重你,请你能帮我们,一起做好这件事。”冯贞元说。

吴得幸听了,心中暗暗叫苦,他想:“果然如我猜想的,这是一件十分难办的事,萧北游是何等人物,连武功高强的贾总堂主都被打伤了,要我这个武功平平的分堂主去对付萧北游,怎么可能有胜算?我必须问清楚,到底要我具体做些什么?”

吴得幸说:“冯军师、凌大侠,贾总堂主被打伤,此仇不报,在下等自然该努力为总堂主报仇,但是,听说那萧北游武功高强,不知dào

冯军师要用什么办法来对付他?具体要求我们秦淮分堂做什么?请冯军师示下!”

冯贞元知dào

吴得幸心里有些担心和害pà

,他说:“吴堂主,你放心,不是让你去与萧北游直接对阵,你的任务是利用你地盘熟、人缘广、门路多的优势,探知现在萧北游到底在哪儿,最好能探知他的具体住处,你探知情况后,不要动手,不能惊动他,你尽快把消息告sù

我们,至于怎么进攻?由谁去杀他?这你就不用管了,也就是说,你负责探听消息,由我们来动手,明白吗?”

吴得幸听了,心里宽松了一些,他想:“这还好一些,不用与萧北游直接较量,只是探听消息,这就不会有那么大的危险,蓝衣社的兄弟们分布广,要查出萧北游住在哪儿?这应该不难。”想着,他说:“冯军师、凌大侠,您们放心,要是让我们去与萧北游正面打斗,我们很难胜任,而要我们去打探关于他住处的消息,我们是比较有把握的,我们一定尽lì

办好,蓝衣社还是有一些消息来源的,冯军师交给我们这一任务,我们一定努力完成!”

“好!吴堂主,今日你们就开始行动,希望尽快得到你们的好消息,你去布置吧,需yào

什么支持,你尽管说,我会尽lì

满足你,不过,要记住,别说是我们吩咐你去做的,注意保密。”冯贞元说。

吴得幸领令走了,冯贞元想了想,对凌风雷说:“风雷兄弟。为了把事情尽快办成,咱们俩分开行动吧,你按你的路数走,我去找几位线人,督促他们去打听情况,咱们不能完全靠吴得幸他们,万一他们没有打探到消息,咱们就完成不了任务了,你说呢?”

“冯军师说得好,不能全靠他们。咱们也必须行动。就按你说的,你我兵分两路,我去一些青楼、赌坊,找几个老朋友打听打听。

我至少两日会回来一次。把打听的消息告sù

您!”凌风雷说。

“好。就这么办,一旦有消息,尽快回来商量对策。下山前我已经请掌门人预先准bèi

好人马,如果发xiàn

了萧北游的下落,立kè

请他们派人马来支援。”冯贞元说。

冷雪貂把萧北游等人的住址悄悄传給警跸司的人,他本想用“借刀杀人”之计除掉萧北游等,但他没有想到警跸司的人没能抓到萧北游,又让萧北游等跑掉了,对此,冷雪貂很气愤,连续几日,他在他的得力手下面前,一直大骂警跸司的人是蠢货,为了洗刷自己“通敌”的罪名,他使出了“恶人先告状”的计策,他一边派人到一些酒肆、客栈等散布关于焦玉星、姜山峰背叛“明事楼”,投靠警跸司的消息,一边派人上静远山,向贾天明报gào

,诬告焦玉星和姜山峰暗中投靠警跸司干着吃里扒外的勾当。

贾天明得到报gào

后,派人到“明事楼”安慰冷雪貂,他让人告sù

冷雪貂,江湖混杂,“明事楼”出现一两个贪财的人背叛远山派,也属正常的事,贾天明让冷雪貂继xù

把“明事楼”管理好,并注意收集有关各门派近期动向的消息,一有重yào

消息就派人到静远山上去报gào



冷雪貂得到了贾天明的安慰,心里很高兴,他觉得他混淆黑白的计策瞒过了贾天明,这能让远山派的人消除对他暗中与警跸司的人联络的怀疑,他把“通敌”的罪名推到焦玉星和姜山峰头上。

其实,贾天明熟读史书,深通韬略,谙熟江湖道行,冷雪貂所使出的阴招,岂能欺骗得了他,对于冷雪貂的阴谋,贾天明早已心中有数,他之所以留冷雪貂继xù

管理“明事楼”,是想用他来制衡慕容云,他要防备慕容云在远山派的实力增长太快,有了制衡就好控zhì

,同时,贾天明眼下必须把精力用在夺取谢府秘籍的大事上,他还腾不出手来了对付冷雪貂,他有意让冷雪貂继xù

搞阴谋,等着冷雪貂的阴谋诡计暴露得更明显,到时再来收拾他,到了那时,远山派的人都会赞赏他的行动的。

贾天明的城府之深是冷雪貂所无法明白的,冷雪貂的狂热野心使他不能冷静,他自己的计策自鸣得yì

,并继xù

实施他的计策,他要把局势搞混乱,以便掩盖他与警跸司的彭浩泽秘密联络的不可告人的恶劣行为。

一天深夜,警跸司在“明事楼”监视的人突然遭到了一伙黑衣蒙面人的痛打,有两位被打断了腿,还有两位被打得鼻青脸肿。

被大伤的人搞不清打他们的人来自什么门派,他们派人回去向彭浩泽报gào

,彭浩泽认为是萧北游刚在小楼房被围攻,逃出后为了泄愤,带人袭击了这些监视“明事楼”的人。

王宏魁提出了不同看法,他认为像萧北游那样的侠士是不会干出这种偷鸡摸狗的事的,如果萧北游想报复,完全有能力亮出身份来打警跸司的人,根本就不用穿黑衣蒙住脸。

黄圣杰认为是冷雪貂派人化妆干的,因为冷雪貂对警跸司得到了他的信息却没能抓住萧北游很恼火,所以他派人化妆来打警跸司的人出气,同时,他用打警跸司的人的方式来向远山派的人掩盖他暗中联络警跸司的阴险行为。

彭浩泽对黄圣杰的看法半信半疑,他想:“冷雪貂刚刚把消息暗中传给我,而现在却无缘无故派人打了我的人,这可能吗?不过,冷雪貂阴险狡诈,不择手段,以后与他打交道时我要千万小心!”

警跸司监视“明事楼”的人莫名奇妙地被打断了腿,被打伤了脸,并一时无法弄清楚是被谁打的,而冷雪貂却在“明事楼”豪华包厢里摆下了酒宴,表彰林助理和暗探们把事情干得很漂亮。

冷雪貂因为没有能抓住萧北游、焦玉星和姜山峰一直怒火中烧,郁闷得很,而这一次,他感到自己“三箭齐发”的妙计实施得非常成功,他多少有了些宽慰,心情也有所好转,他暗暗下决心,下一步要专心对付萧北游,不置萧北游于死地,他绝不甘心。(未完待续……)

PS:江湖险恶,险恶的江湖中自然会有为了夺取武林霸主地位,为了争夺更大权力而无恶不作、不择手段的人,而正是这些阴险的人给了有侠义之气的大侠们带来很大难题,于是,故事就更精彩了,欢迎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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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七)

蓝衣社秦淮分堂原堂主住过的老房子幽静雅致,冯贞元和凌风雷住在里面感到很舒适,可是,他们不能长时间呆在这房子里逍遥,他们必须行动,尽快查明萧北游到底在哪儿。

冯贞元有意让凌风雷单独去行动,因为他知dào

凌风雷是有一些途径的,同时,他也不想让凌风雷一直跟他在一起,有些事他必须自己去做,不能让凌风雷知晓。

凌风雷也想单独行动,他可以借此下山的机会,去会会他的老情人,并通过他的老情人探知一些消息。

凌风雷告别冯贞元,走出老房子,他先找到了一家酒肆,走进去,点了菜,叫来酒,美酒佳肴,自得其乐地享shòu

一番,酒足饭饱之后,他找到一家成衣铺子,在里面买了件豪华衣裳,他粘上胡子,他装扮成帮会的舵把子,赶到繁华街区,他找到“杏芳阁”青楼,大摇大摆地走进去。

凌风雷打听了一下,果然“杏芳阁”里有一位绰号“报春花”的青楼女子,他很高兴,找到了很久没有见到的老情人了。

这“报春花”原来是在一家叫“怡香楼”的妓院里陪客的,有一次凌风雷到“怡稥楼”去寻欢作乐时遇到了“报春花”,两人一见投缘,一次艳遇之后,凌风雷便忘不了这个青楼艳女,“报春花”也对凌风雷印象很深,后来,他们又多次在一起,狂热交欢,情切切意绵绵。彼此难忘对方。

几个月之后,“报春花”被一位好姐妹介shào

到了“杏芳阁”,“杏芳阁”是更高档的青楼,接待的客人层次更高,艳女们挣的银子也更多,“报春花”没有忘记凌风雷,在她离开“怡香楼”时,特意留了口信,交代她的好姐妹,如果凌风雷来找她。就让他到“杏芳阁”。“报春花”这一举动,当然也是为了向她的姐妹们显示,他身份提高了,能进入“杏芳阁”了。

凌风雷果然到了“杏芳阁”来找“报春花”。“报春花”见了凌风雷。喜出望外。她很得yì

地牵着凌风雷的手,走进他接客的包厢,一进入包厢。“报春花”便抱紧凌风雷亲个不停,凌风雷也很兴奋,搂住“报春花”,狂吻她的热唇,一阵拥bào

和抚摸之后,凌风雷欲火燃烧,迫不及待地把“报春花“抱到床上,疯狂行乐。

两人玩累了后,都下了床,坐到桌子前,“报春花”沏了茶,请凌风雷喝,凌风雷搂着她的腰,一起亲密地品着茶。

“报春花”说:“你这讨厌鬼,那么长时间不露脸,现在怎么突然又出现了,此次不只是来看我的吧?又有事要我帮你做?”

“我的春花宝贝就是聪明,什么事都瞒不住你,我还真有事要请你帮忙,你是我最亲密的亲爱的,你又这么能干,我有要紧事不找你还找谁呢?”凌风雷笑着说。

“讨厌鬼,你一旦有事要人家帮忙,那臭臭的嘴就变得很甜了,有什么要紧事?你说吧!”“报春花”问道。

“你认识青楼里很多好姐妹,消息来源多,我想让你帮我查一个人,查清这个人,对我非常重yào

,你一定要帮忙!好好发挥你的优势,这其实也是证明你很办法,很能干,对吗,宝贝?”凌风雷说。

“你自己不是神通广大吗?找一个人还需yào

小女子帮忙,你是不是又在拿我穷开心,真讨厌!”“报春花”说。

“我的途径走不通了,没招了,这才来找你这能干的宝贝帮忙,你可以利用你那么多好姐妹的关系去帮我查,这个人不好找,他叫萧北游,是一个武功很好的年轻人,他在一个山上重重地打伤了我的一位好兄弟,我们必须找到他,让他道歉,否者,我们就大丢面子,江湖上的朋友都会看不起我们的。”凌风雷说。

“你们这帮臭男人,总是热衷于比面子,比强势,比武力,找到这个萧北游,你们是不是要把他狠狠揍一顿,为你那位被打伤的朋友报仇?其实,老话说得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就别那么喜欢报复,一味地想报复,有时会遇上麻烦的!”“报春花”关心地说。

“此次与往常不同,是我们掌柜亲自下命令,一定要找到他的,此事我必须办好,所以,你一定要认真帮我打听,看看这萧北游现在经常在哪里活动?他住在哪儿?你让你那些姐妹们悄悄帮我打听,我会好好感谢她们的,我也会更疼你的,你快点去查查,两日后我再来找你,希望你能给我带来好消息。”凌风雷说。

“好吧,你这讨厌鬼,每次你让春花做事,春花都不知dào

怎么拒绝你,春花帮你办就是了,你别再唠叨了,咱们这么久没有见面了,好好喝喝茶,轻轻松松谈谈话,别再想那些烦事了。”“报春花”说着,贴紧凌风雷的唇热吻,堵住了凌风雷的嘴,不让他再说话。

凌风雷搂着“报春花”,继xù

喝茶谈天,他们一会儿拥bào

亲吻,一会儿打情骂俏,继而又揉摸调情,激情上来了,他们又狂热地行了一番风月之事,凌风雷心满yì

足,他这才告别“报春花”,离开“杏芳阁”。

凌风雷走出老房子不久,冯贞元也离开了老房子,他找到了潜伏在一家店铺的远山派的一位线人,那线人见是冯贞元来了,非常恭敬地倒茶请他喝,冯贞元让那线人坐下来,冯贞元在线人的耳边说了一番话,那线人连连点头,很快,线人走出店铺,冯贞元自个儿在店铺里喝茶,过了好一会儿,那线人回来了,他拿来了一套九条布缝成的僧衣,冯贞元发xiàn

这线人很会办事。因为线人拿来的是一件高僧出门时穿的礼服,而不是由五条布缝成的打扫时穿的“五衣”。

冯贞元换上僧衣,他对那线人说:“我交代你去探查的事一定要认真办好,两日后我再来,希望能听到你的好消息!”

线人说:“请冯军师放心,在下一定尽lì

去办,冯军师交代的事,在下岂敢怠慢!”

冯贞元告别了线人,走出店铺,他穿着僧衣。自己看了看。还很像一个有德高僧,他穿着这僧衣,想起了将要去做的事,连他自己都觉得很荒唐。他自己笑了笑。心想:“我这个老色鬼。穿着得道高僧的礼服,要去勾引很有名望的钱员外的三姨太,这么绝妙的行动。也只有我冯贞元能做得出来!”

不管是忙着还是闲着,在冯贞元心里,找有魅力的女人来及时行乐都是他最重yào

的事,闲的时候,他可以长时间依偎在女人的怀里,把所有的事都抛到脑后,尽情享乐;而在忙着办理重yào

的事时,他也会忙中偷闲,寻找机会去找女人取乐。

此次从静远山上下来,冯贞元找到吴得幸,他立kè

联想到上次与慕容云探察静安寺时,吴得幸曾为他绑了钱员外的三姨太来让他行乐的事,冯贞元一想就忍不住了,他回忆起当时与那三姨太的狂热情事,心中欲火燃烧,他决定这次一定要再找到那三姨太,再一次体验床笫之欢的狂热。

冯贞元顾了一顶轿子,到了钱员外府邸门口,他对门口的仆人说:“烦请施主去府里通报一声,说是静安寺有老僧求见钱员外的三夫人,要答谢三夫人对古寺的施舍!”

员外府的仆人知dào

,钱员外的三姨太很诚心,经常到静安寺去烧香和施舍银子,他见一位很有修养的高僧亲自登门拜访,不敢怠慢,急忙进去通报,过了一会儿,三姨太急忙赶出来。

平时,静安寺的高僧是请都请不来的,今日有高僧亲自来访,这让三姨太很有面子,她非常高兴,走到门口,三姨太一见来访的高僧有些面熟,但她已记不起眼前的高僧是什么法号了,她说:“感谢大师亲自登门来访,小女子十分荣幸,请到府里一坐,喝一杯清茶!”

“女施主不必客气,老衲有一件要紧事向施主通报,说完就走,不必进贵府了!”冯贞元合掌谦恭地说。

“大师有什么要紧事,请说!”三姨太客气地说。

“女施主善心礼佛,长年对静安寺礼敬有加,捐给静安寺不少银两,为了答谢女施主的慷慨施舍,住持高僧决定专门主持一次开光典礼,请女施主能随老衲到寺里,参加典礼,此次开光,不需施主再添施舍,是专为答谢而举办的仪式,请女施主务必到场!”冯贞元说。

“感谢大师特意来请,小女子万分荣幸,请大师在此稍候,小女子去换一身衣裳,很快就出来!”三姨太得知专门有答谢的开光仪式,她非常高兴,她很乐意随高僧去静安寺。

过了来一会儿,三姨太出来了,她叫来了一顶轿子,坐上轿,跟在“高僧”轿子的后面,往静安寺走去。

在靠近静安寺不远处,“高僧”的轿子停了了,“高僧”走下轿子,让三姨太把轿子也停下,他对三姨太说:“老衲乘轿已是好不应该了,现在已临近静安寺,如老衲再乘轿子,就对佛太不敬了,不如女施主也下轿,随老衲一同走路到寺里,以表示对寺里佛主的礼敬,女施主可以让贵府的轿子先回去,仪式结束后,老衲会派轿子送女施主回府,不知女施主意下如何?”

“大师说的是,礼佛要诚心,离古寺很近了,咱们不必再乘轿了,听您的吩咐,让轿子先回府,开光仪式结束后,再叫来轿子也不迟,再次感谢大师特意请小女子到贵寺参加典礼,让您费心了!”三姨太说。

两顶轿子都走了,路上只剩下“高僧”和三姨太,三姨太说:“小女子见大师似乎有些脸熟,但已想不起大师的法号了,能否问问大师的法号?”

“哈哈,本大师的法号称作‘难忘’,难忘与婉仪宝贝的一往情深,你仔细看看,我这张脸,你一定是很熟悉很难忘的,你难道忘了我这个‘大混蛋’了吗?你难道忘了你曾说我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吗?你难道忘了咱们激情之后,我情意绵绵地送给你一支玉簪子做纪念?婉仪宝贝,那一次之后,我是百倍思念你,我寝食难安,一直想着你,所以,今日大胆到钱府门口来找你,婉仪宝贝,见到我很高兴吧?你千万别大喊,咱们一起走!”

杨婉仪听了“高僧”说的话,她大为吃惊,再仔细看看站在她眼前的“高僧”,她认出来了,这是一张曾经令她十分恐惧的脸,她看着这张脸,被吓得魂不附体,懵了了一下,她终于明白了:“本以为来钱府门口接我的是一位令人敬仰的得道佛学大师,原来却是当时在路上绑架了我,把我弄到一栋古房子里去诱奸的大色狼,这个天杀的饿狼,又缠着我了!”

杨婉仪看着冯贞元的色眯眯的眼睛,她差一点气昏过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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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八)

杨婉仪气愤地对冯贞元说:“你这个饿狼,你真是色胆包天,你竟敢冒充静安寺的大师明目张胆地到钱府门口把我骗来,我知dào

够胆量,你不怕钱府的人把你杀了,但是,这样如此冒犯寺庙的神佛,难道就不怕佛主对你进行惩罚吗?”

“婉仪宝贝,我是因为想你而来的,是因为爱你才这样做的,为爱情而冒险,我这样的举动连佛主都会感动的,我怎么会受惩罚呢?想当时咱们是多么狂热,这说明咱们是深情相爱的,我相信,你也是很想我的,钱员外给不了你快乐,而我能给你很大的快乐,我爱你,所以才会冒险来找你,你心里应该明白的,婉仪,快跟我走!”冯贞元深情地说。

“你这个色狼,本来我好好的,是堂堂正正的钱府三夫人,是你绑了我,勾引我,玷污了我,把我的生活彻底搞乱了,现在,我的心情刚平静,你又来缠着我,你是个天杀的混蛋,我不跟你走,我要回钱府!”杨婉仪说着,低着头,脚步并没有动。

冯贞元知dào

她的心情是矛盾的,他能看得出,在她的内心深处,有很舍不得离开他的强烈念头。

冯贞元走进她,搂着她的腰,推着她走,她口中喊着:“放开我,我要回去!”可是,她的脚步却不由自主地跟着他往前走。

一个看起来很有修养的“老和尚”,搂着一个穿着华丽衣裳的年轻太太,在路上走着。旁边的路人都用十分惊讶的眼光看着他们。

杨婉仪混混沌沌地被冯贞元搂着走,她被带到一栋古房子里,杨婉仪认出了她上次她被绑架,也是到了这一栋古房子。

冯贞元推着他进入一间卧室,杨婉仪想起来了,他们上一次曾经在这卧室里狂热地紧抱在一起,杨婉仪看到了卧室里的那一张床,她再看看搂着她的冯贞元,突然,有一种强烈冲动从内心涌起。她害羞地低下头。

冯贞元让她坐下。殷勤地倒茶给她喝,甜蜜地说:“婉仪宝贝,这一下好了,咱们单独在一起。没有人打扰。我们可以好好体验快乐。我太想你了!”他轻轻拨拨她的头发,温柔地摸摸她的脸,感觉她脸上发烫。

她说:“你好讨厌。又把我弄到这里来,这让我回去该怎么说呢?恨死你了!”

“宝贝,你放心吧,钱府以为你去寺庙了,他们不会知dào

的,我会让轿子送你回去,现在咱们好好体验深情,我太想你了!”说着,冯贞元抱紧她,她浑身软绵绵地让他抱,他用唇贴紧她的唇,狂吻着,她迎合着。

冯贞元浑身发热,他抚摸着她身上的敏感之处,她呻吟着,体验着快乐,他迫不及待地解开她的衣服,她喘着气,顺从着。

一阵狂热的叫喊,他们忘记了世界上的一切,全身似乎漂浮在云雾中,杨婉仪浑身酥软,冯贞元大汗淋漓。

杨婉仪满yì

地说:“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饿狼!恨死你!”

冷雪貂这两日心情很不好,他冲着林助理等打发脾气,好几日过去了,林助理手下的暗探一直未能找到萧北游和焦玉星、姜山峰,他的“三箭齐发”计策虽然一时能掩盖他暗中联络警跸司的事,但他心里很清楚,只要萧北游还活在世上,冷雪貂的整个阴谋都会暴露,到时,一旦慕容云与贾天明联手,冷雪貂不仅将前功尽弃,而且,他还将性命难保,他了解贾天明,一旦知dào

他的大阴谋,是绝不会让他活着的。

冷雪貂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以平静的口气对林助理说:“刚才心情急,对你们的指责过分了,不过,也难怪我发脾气,林助理,你说咱们组建暗探队伍已经有一段时间了,先前你们也做了几件漂亮的事,可是,怎么在探查萧北游的问题上就一直毫无进展呢?你们也清楚,要是没能除掉萧北游,他就会破坏咱们的宏伟大计,这是绝对不允许的!”

“冷掌柜,我们理解您的心情,知dào

你心里急,可是,萧北游不是一般的人物,警跸司出动了那么多的人,都有能抓住他,这说明他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这种人在江湖上行走,一定有他非同寻常的本领,咱们暂时没有探查到他的行踪,也是情理中的事,如果一查便能查到他,那他还是萧北游吗?请冷掌柜别急,咱们再想想办法。”林助理说。

“你的分析也有道理,看来,对付萧北游不能用通常的办法,咱们必须想出奇招,萧北游武功高强、足智多谋,但是,他难道他就没有弱点吗?”冷雪貂说。

在场的林助理的一个手下说:“萧北游为人豪爽,特别守信用、讲义气,这是他的优点,但也是他的弱点,守信用的人往往承诺必兑现,讲义气的人常常喜欢助弱护幼,如果咱们能找到他必须出手保护的人,他一定会现身的。”

“你这小子姓什么,还有些见识,你这一提醒很有价值。”冷雪貂说。

“在下姓雷,叫震天,弟兄们都叫我雷震子,小的是您从一般线人提拔上来的,后来就一直跟着林助理。”雷震子说。

“好,从现在起,你配合林助理,你们专门去探查,一定要查出萧北游最关心的人是谁?咱们对付不了萧北游,难道还对付不了萧北游关心的人吗?!”

经过了三日的调查,林助理和雷震子探查到了一些消息,他们回到冷雪貂的处事室,林助理报gào

说:“冷掌柜,经过我们的努力探查,得到了一些消息,这些消息对于冷掌柜对付萧北游应该是有用的,据了解,萧北游原来最关心的人是紫荆山上的一群孤儿。是由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亲自安排收留到紫荆山上的,这些孤儿上山后,一直由萧北游照看着,萧北游与他们有很深的感情;除此之外,萧北游最关心的人是方六合,萧北游原来是一个孤儿,是方六合把他收留上山并把他抚养成人,而且还认他为义子,传授给他武功,所以。尽管现在萧北游被驱逐出荆山派。但萧北游依然对方六合感情非常深,把方六合看成是他的父亲;还有,萧北游与谢敬熙的女儿谢嘉瑶有过多次交往,特别是在悬空寺上。萧北游救了谢嘉瑶。两人互相爱恋。已经是很亲密的恋人,目前,谢嘉瑶是萧北游最关心的人。”

“很好。你们两位干得好,难得你们探查到如此重yào

的消息,这些消息如果用得好,对于咱们对付萧北游会有很大价值,咱们要好好分析利用!”冷雪貂说。

“冷掌柜,在这三类萧北游所关心的人中,方六合是动不得的,眼下江湖各派正在搞联盟,如果咱们对方六合动手,如果被贾天明掌门人或江湖上的其他掌门人知dào

了,就会认为咱们暗中勾结警跸司,再说,方六合是荆山派的掌门人,他手下有六大弟子,江湖上的人称他们为‘六小鬼’,他们个个武功高强,特别是方迩瑰,文韬武略,人称‘二郎神’,更是非同寻常,实在是不好对付的,眼下,咱们还是不能惹方六合。”林助理说。

“有道理,要对付方六合并不比对付萧北游容易,再说,现在确实不是时候,不能惹他。”冷雪貂对林助理的看法表示赞同。

“紫荆山上的孤儿也不能动,听说方六合平生有一个很大的特点,就是容不得别人欺负小孩和弱女子,方六合对紫荆山上的孤儿非常疼爱,把他们看成是自己的亲子女,当时,警跸司的人曾上山绑架了几个孤儿,想嫁祸给崖山派的陆仲崁,事情败露之后,那几个孤儿被萧北游和慕容云救回紫荆山,但是,从此以后,方六合就与警跸司的人结下了刻骨的仇恨,与他们势不两立,对于此次江湖联盟,方六合的态度之所以比较积极,据说也是与那一次紫荆山上的孤儿被绑架有关,如果咱们动了那些孤儿,等于直接与方六合宣战,付出的代价将会很大,不值得。”雷震子说。

“哈哈,你这好小子,还真有些见识,你分析得有道理,其实,现在我是不会用伤害孩子的办法来对付敌手的,咱们现在的力量还比较弱,如果用上这样的办法,传到江湖上,武林中人便会群起而攻击咱们的,这样的代价现在咱们付不起,不能干。”冷雪貂说。

“这就只剩下一条途径了,那就是在谢敬熙的女儿谢嘉瑶的身上想办法,现在,谢嘉瑶是萧北游最爱的人,也是萧北游的软肋,拿谢嘉瑶来做文章,这一定有戏!”林助理说。

“可是,谢嘉瑶是谢敬熙的宝贝女儿,咱们如果对谢嘉瑶动手,这不等于是直接对谢府发起挑zhàn

吗?谢府无论在官场或是在武林,都是很有势力的,而且,谢敬熙与王立言关系十分亲密,谢府、王府中高手不少,咱们惹得起吗?对谢嘉瑶动手,这可不是好办法。”雷震子担心地说。

“好小子,这回你的脑子倒是缺了根弦了,谁让你对谢嘉瑶动手,谢嘉瑶一直在谢府里面,你能对她动得了手吗?谢府藏龙卧虎,就是咱们的人全都攻进谢府,也很难打败他们,咱们何必去太岁头上动土,咱们不必对谢嘉瑶动手,而只需对她进行严密监视,你想想看,如果萧北游非常爱谢嘉瑶,那么他一定会忍不住想见她,只要咱们盯住谢府不放,时刻注意谢嘉瑶的动向,就极有可能发xiàn

萧北游的行踪,而且,听说谢敬熙也很喜欢萧北游,以我猜测,现在萧北游一直被追踪,他极有可能去找谢敬熙,而如果他去找谢敬熙,当然也会去看谢嘉瑶,所以,盯住谢嘉瑶,一定是不会错的!”冷雪貂说。

“冷掌柜果然棋高一筹,不对谢嘉瑶动手,而是监视她,通过监视她来等着萧北游露面,这个妙计是不是叫‘守株待兔’?”雷震子问。

“雷震子,你搞错了,这不叫‘守株待兔’,而是叫‘张网以待’,‘守株待兔’是死守一处,多半是等不到兔子的,而这一次,咱们是把谢嘉瑶看成是鱼饵,在她旁边张开一张网,就等着萧北游撞到网里来!”林助理说。

“好,你们两人回去好好想想,想出一个监视谢嘉瑶的计策,明日来向我报gào

,如果你们想的计策可行,我立即批准,你们就马上行动。”冷雪貂说。

雷震子想:“冷掌柜这一招果然比较厉害,萧北游是真情豪爽的侠士,他这样的人一动感情就一定是一往情深的,他既然爱上了谢嘉瑶,就一定是对她非常好的,他一定会去看谢嘉瑶,所以,萧北游极有可能中了冷掌柜的计策。”(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三十九)

冯贞元再一次顺利地勾引了钱员外的三姨太杨婉仪,与杨婉玉在那古房子再一次狂热体验风月情事,他的性欲望得到了极大满足,他带着非常快乐的心情回到了吴得幸为他和凌风雷安排的老房子里。

冯贞元历来都很善于“忙里偷闲”,这是他不务正业的一个坏习惯,而他自己却认为这是他的特殊本事,冯贞元一贯认为:“劳心者治人,而劳力者治于人,我善用脑子,自然能够让能用力qì

的人去多干事,所以,我就应该比别人有更多的享shòu

。”

这一次,他用了一个妙计,把杨婉仪诱骗出来,快乐地云雨一番,他认为这是聪明人该有的享乐,因为此前他已有聪明之举,现在他可以坐享其成。

在诱骗钱员外的三姨太之前,冯贞元已经作了已巧妙的布置,他鼓动凌风雷独自去探查;他命令蓝衣社秦淮分堂堂主吴得幸通过蓝衣社的网络,探知萧北游的下落;他指使潜伏在一个店铺里的远山派线人,通过远山派的情报途径,探察萧北游的行踪,有了三路人马在前头搞侦查,冯贞元就可以放心地与杨婉仪体验风月情事了,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在老房子里轻松品茶,回味他与三姨太美妙的云雨之情,等待着三人马所探查到的消息。

“劳力者”在前面折腾,而冯贞元自己认为是很高明的“劳心者”,自然,他有资格坐享其成。他就在老房子里等待消息。冯贞元品着茶,回想着杨婉仪的“美味”,突然,他想起了唐时兵部侍郎韩偓的两句描写艳女的诗句:“扑粉更添香体滑,解衣唯见下裳红。”他不由得会心一笑。

凌风雷与“报春花”亲密话别之后,他走出了“杏芳阁”青楼,性欲得到满足后,他对烟花女子已经不感兴趣,此时他最兴趣的是赌银子,所以。他没有回老房子。而是去了“好运来”赌坊。

凌风雷在赌坊里赌了一夜,他的手气不错,赢了一些银子,拂晓时。他在赌坊里吃了点心。然后开了一间房。在里面睡觉,一直睡到下午。

傍晚,凌风雷喊了一位在赌坊里认识的朋友。一起到赌坊对面的酒肆喝酒,他们喝得很尽兴之后,又回到赌坊,又是一夜豪赌,凌风雷很幸运,他又赌赢了。

凌风雷心里想:“赌坊里的人常说‘沾了婊子,不输会死’,我刚刚玩了‘报春花’,在赌坊里又连续两晚都赢钱,难道我要死了吗?不对,一定不会,‘报春花’不是一般的婊子,她是非凡的尤物,自然是为我带来好运气,明日去找她,她一定会给我带来好消息的!”

凌风雷吃过点心之后,回到他开的房里,美美地睡了一大觉,第二日午后,他到了“杏芳阁”,“报春花”已经准bèi

好了好茶在等着他.

“春花宝贝,你在等我吗?”凌风雷一进包厢便亲切地问。

“前日说好了,你会来,你虽然很讨厌,但是一贯是守信用,我知dào

你一定会来,所以,特意沏上好茶,等着你这讨厌鬼!”“报春花”说。

“哈哈,总算你有点良心,我还没有到,你就开始想我了,看来,之前对你的体贴还是值得的,我当然也会对你好,你注意,猜猜看,我带为你带来了什么?”凌风雷说着,右手五指握紧,让她猜。

“报春花”眼睛一亮,想了想,高兴地喊道:“一定是一支发簪!”

“不对,再猜!”凌风雷说。

“是一对耳坠子?”“报春花”说。

“也不对,再猜!”凌风雷说。

“是一锭银子吧?你快张开手指,讨厌,明知我很想知dào

,却故yì

让我猜,张开!”“报春花”说。

“哈哈,你没有猜到,这是一个豪华钻戒,我可是花了三十六两银子才买来的,昨晚好运气,赢了银子,就买这好东西送给你,喜欢吗?”凌风雷说。

“太喜欢了,你对我真好,当时一遇到你,我就知dào

你是重情义的人,一定会疼我的,果然没有错,嘻嘻,真好kàn

的钻戒!”“报春花”看完钻戒,用力抱住凌风雷,狂吻不停。

“好了,坐下来,我有话问你!”凌风雷说。

“什么话,你说吧!”“报春花”坐下,一直看着钻戒。

“我让你办的事办得怎样呢?有消息吗?”凌风雷说。

“喔,我见到钻戒太高兴了,一高兴就忘了,姐妹们从嫖客那里得到一些有关萧北游的消息,据她们说,萧北游前一阵子曾化妆成富商住进‘明事楼’,好像是为了侦察‘明事楼’里的什么秘密,后来,他的化妆被识破了,他便撤离了那客栈,接着就秘密地居住在一条小街巷的小楼房里,可是不知dào

怎么回事,刚住进小楼房几日,很快又暴露了,听说朝廷的一位大太监派了警跸司的头头,出动了大队人马,大肆围攻那小楼房,可是,那萧北游痛打了警跸司的一位高官,轻松潇洒地撤离了,你说,萧北游有多帅!”

凌风雷心里想:“萧北游到了‘明事楼’,这是很重yào

的事,为何冷雪貂不向贾掌门报gào

呢?萧北游为何要化妆进‘明事楼’,难道他想探查冷雪貂什么事?还有,警跸司的人怎么那么快就知dào

萧北游的新住处,又为何派那么多人去围攻还没有能抓住他?这些问题很蹊跷,看来,萧北游所涉及到的名堂还真不少!”

见凌风雷没有说话,“报春花”以为她说萧北游很帅他生气了,“报春花”赶紧说:“你不要生气吧,我不是说萧北游比你帅,而是说萧北游太厉害了。打败了朝廷的人马!”

“你误解了,我是在想问题,没有生气,是在想问题,不是在乎你说谁帅,你没有打听到萧北游的行踪,也不要紧,只要你抓紧时间帮我打听,我相信你一定有办法的,你不是已经打听到不少萧北游的情况了吗?这些消息很重yào

。你很能干。我很高兴,不会生气,你继xù

打听,来。这是十两银子。你拿去犒劳你那些姐妹们。”凌风雷说。

不是故yì

不打听萧北游现在的去处。实在是姐妹们没有打听到,她们一有消息,一定会来告sù

我的。你喝杯茶,不要急好吗?”

“你真好,我替姐妹们谢谢你,她们一定还会再有消息的,我敬你喝茶!”“报春花”说。

“好的,春花宝贝,喝完这一杯茶,咱们好好亲热,两夜不见,又非常想你了!”凌风雷说着,放下了酒杯,搂住了“报春花”狂吻起来,两人的欲火又烧起来了。

吴得幸本来以为冯贞元此次来秦淮分堂,是想让秦淮分堂的人替他去对付什么人,他知dào

冯贞元惯于用“借刀杀人”之计,后来,见冯贞元给他的命令只是探知消息,他的心里宽松了很多。

当然,吴得幸也知dào

,冯贞元要查的这个人是个非同寻常的人物,江湖上早有传闻,这个萧北游曾与慕容云发起江湖各门派联盟对付警跸司,敢做这种大事的人岂会是简单人物,而且,这个萧北游在悬空寺上还打伤了贾总堂主和他带去的两位兄弟,其武功自然是非同一般,所以,探查关于他的消息,依然是有危险的。

蓝衣社之所以能在众帮会中的地位独占鳌头,皆是因为长时间依靠着远山派,贾总堂主是贾天明的族弟,这一层关系使蓝衣社实jì

上成为远山派的一个分支组织,现在,远山派的“军师”冯贞元和“凶神”凌风雷一起到蓝衣社秦淮分社来要求探查萧北游,这是无法拒绝的任务,办好这一件事是吴得幸不可推卸的责任。

吴得幸把两位助手找来,对他们说:“冯军师和凌大侠的话你们都听到了,查清萧北游现在的行踪是咱们必须干好的事,此事不干不行,不干好也不行,而且,还不能向外面透露是远山派指示咱们干的,你们说,有什么好办法?”

“堂主,是咱们分堂自己干,还是请其他分堂和咱们一起干呢?”一位助手问。

“你那榆木脑袋,竟是问一些废话,冯军师他们直接找到咱们,自然是希望咱们相信咱们能干好,也是不想让其他的分堂涉及,如果咱们请别的分堂来帮忙,不仅功劳要分给他们,而且,一旦把事情搞砸了,是咱们私自把秘密行动暴露了,到时可是罪上加罪,砍你的榆木脑袋还不够,连我的脑袋也会搬家!”吴得幸气愤地说。

“吴堂主,在下有个主意,咱们不如暗中在咱们分堂找几位得力的兄弟,分头去找咱们地盘上较大型的妓院、赌坊、酒肆、客栈的掌柜和帮会的头头们,给他们暗示,要提高保护费了,他们一定会求情要求减免,咱们就要求他们帮忙探查消息,以此来减免,这样他们一定会尽lì

去帮咱们办的!”另一位助手说。

“这办法不错,但是,咱们以什么名义提高保护费了,无故多收银子会得罪很多人的,到时,传到总堂主和其他分堂主那里,咱们就不好办了,这事得仔细考lǜ

。”吴得幸便思考着边说。

“吴堂主,这事在下已经想好了,咱们可以以扩充人马,要为总堂主报仇的名义去办,您想想,远山派不让咱们举他们的旗帜办事,咱们扛着为效忠总堂主的名义来办,总堂主是被萧北游打伤的,咱们以此名义来探查萧北游,不就名正言顺了吗?”助手回答说。(未完待续……)

PS:一位朋友说:“好好写,如果坚持下去,你这部小说很可能能拍成电视剧。我说,你别逗了,潜力签约,还能有戏?”朋友说:“眼下穿越的故事很多,上榜的小说,金庸笔下的人物同人太多了,或许,很快就有喜欢耐想的,情节复杂的,全新的人物形象的,有谋略的,帅男美女的,出场人物百名以上的??!!“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

吴得幸听了他的助手提出的建议,他觉得很有道理,便接受了建议,他在秦淮分堂里挑选了六位得力的兄弟,由他的两位助手各带领三位,分别到青楼、赌坊、酒肆、客栈和帮会总部等去实施探查计划,临行前,吴得幸对他们仔细作了说明,他特别强调:“咱们为了给贾总堂主报仇,一定要想办法请掌柜们和帮会的头头们帮我们查到萧北游的行踪,此事非常重yào

,请大家尽lì

办好!”

两位助手领着人走了,吴得幸自己也出动了,他也找了一位酒肆的掌柜,向他打听消息。

酒肆的掌柜对他说:“吴堂主,在下很愿意帮您的忙,但是,你说的这萧北游在下也听说过,他可是个不一般的人物,前不久,听说警跸司出动了不少人马,到一个小街巷去围攻他,也没能把他抓住,现在,警跸司的人也一定是一直在找他,您想想,警跸司有那么多的线人,他们都找不到萧北游,我们要找到他,难度将是非常大的。”

“赵掌柜,在酒肆这一行,你是老资格的,你非常了解酒肆的经营规则,酒肆与消息是不可分的,你了解很多客人,知dào

很多消息,你的客源才会越来越多,所以,请你帮忙打听不是没有道理的,就是因为你有办法,我才来找你,如果不是有难度,也就用不着找你了。”吴得幸说。

“好吧,您总是那么会说话。你亲自来要求我帮忙,我能不忙吗?不过,我不敢保证会有确切的消息。”赵掌柜说。

“你的门路多,只要你尽lì

帮我的忙,我相信,一定能把事情办好的!我告辞了,等你的好消息。”吴得幸说。

吴得幸的助手带着人四处找人打听,其中有位助手找到了一位小黑帮头头了解情况时得到了一个消息,说是在一处闹中取静的街巷胡同里,不久前一位住在里面的老头死了。本来。这位黑帮头头很想占了那个地方,可是,近期却住进了一位潇洒的年轻人,这人很少与人交往。这黑帮小头头见新不进来的人相貌堂堂。不敢独自去向他打听情况。正准bèi

找几位同伙一起去找那年轻人。

吴得幸的助手得到了这一消息,赶忙让那位黑帮小头头带他到那里去监视,他们在那里守了一整日。果然,在傍晚见一位潇洒的年轻人走进了胡同,他们不敢跟得太近,等那位年轻人进了一栋房子,他们才靠近,他们记住了那栋房子,吴得幸不认识萧北游,但凭他的江湖经验,他觉得这位年轻人极为可能就是萧北游,他交代那位黑帮头头派人监视住,但他吩咐一定不能惊动那年轻人,如果年轻人出去了,也不要跟踪,就等着他回来。

吴得幸回到了秦淮分堂堂部,在那里等待着其他人的消息,他决定明日才去向冯贞元报gào

,他想,如果报gào

太迅速了冯贞元会以为事情很容易办。

远山派潜伏在一间店铺的线人突遇冯贞元的来访,他按冯贞元的命令,为冯贞元弄来了一套僧衣,他不知dào

冯贞元要这样一套僧衣干什么,他也不敢问,他一定不会想到,冯贞元那着那一套僧衣不是去搞侦查,而是去诱骗钱员外的三姨太。

冯贞元还要求潜伏在店铺的线人查清楚一个年轻的武功高手,叫萧北游,这人原来是荆山派的,后来被驱逐出山了,冯贞元要他查清楚萧北游现在的行踪。

线人一直很敬重冯贞元,他觉得冯贞元特别有韬略,所以,冯贞元交代的事他很卖力地去办,他找到了几位客栈、赌坊的人和两位街巷上专为人打听消息的人帮zhù

打听,并许诺他们如有消息,将有可观的赏金。

两日后,有一位街巷上打探消息的人来向他报gào

说,萧北游不久前刚在一处街巷里被警跸司的人围攻,可是,他成功突围了,没有被抓住,现在不知dào

在哪儿。

这打探消息的人对线人说:“萧北游此前所住的地方是在街巷里的小楼房,这说明他不敢在客栈住,现在警跸司的人一定也在探查他,所以,他极有可能继xù

在小街巷里面的房子住,要重点查这样一些地方。”

线人觉得他说得有道理,给他一两银子,让他继xù

探查,打探消息的街头混混拿着银子走了。

第二日,打探消息的人来找线人,说他发xiàn

了一处街巷的胡同里,原来住得人死了,可是,前几日住进了一位潇洒的年轻人,这年轻人行踪诡秘,从来都不和人打招呼,独来独往。

打探消息的人认为这人极有可能就是线人要找的人,他还信誓旦旦地保证,认为他的观察是很准的,他向线人要银子,线人跟他到了那街巷上,他们注意观察那地方,打探消息的人带着线人走进胡同,悄悄地指着一栋房子说:“那年轻人就住在这里面。”

此时,线人感觉到,周围似乎有人在监视着,他警惕起来,拉着打探的人走了。

老房子里,冯贞元品着茶,他感到,该有人来报gào

消息了。

凌风雷先回来,他一进门就说:“冯军师已经回来了,一定有好消息了?”

冯贞元说:“该有人来报gào

消息了,你呢?一定也探知了重yào

的消息,看你精神状态很好。”

“是打听到一些消息,据说,那萧北游曾化妆潜入‘明事楼’,想打听冷兄弟的什么秘密,可是此事冷兄弟为何不报gào

掌门人呢?后来,萧北游被冷兄发xiàn

了,便撤离了‘明事楼’,可是,当萧北游在一处小街巷的小楼房住的时候,却很快就被警跸司的人知dào

了,他们出动了很多人去围攻萧北游,结果还是被他逃脱了,听说警跸司的一位重yào

人物还被萧北游打伤了,可惜,现在萧北游在何处,一时还未能打听到。”凌风雷说。

“凌兄弟,你打听到的这些消息虽然不是最新的,但是也很重yào

,这让我们知dào

了萧北游此前的行踪,这有助于对他行动规律的推测,此外,萧北游完全可以直接以他的身份住进‘明事楼’,他是慕容兄弟的好朋友,冷兄弟该接待他的,为何他要化妆住进去呢?而冷兄弟为何不把萧北游潜进‘明事楼’的事向掌门人汇报呢?如果咱们早知dào

此事,不是更有利于探查萧北游的行踪吗?”冯贞元知dào

凌风雷历来与冷雪貂不和,他表示赞同凌风雷的疑问,让他加强对冷雪貂的怀疑。

此时,吴得幸回来了,他一进门便说:“冯军师、凌大侠,您们住这里感觉还好吧?”

他不知dào

冯贞元和凌风雷也出去办事了,以为他们一直住在里面,等着蓝衣社的人探来消息。

“吴堂主,十分感谢你!这地方太好了,这里优雅、安静、舒适,我们在这品茶,都不想动了,太舒服了,来,你也喝一杯茶!”冯贞元说。

“吴堂主,你一定是打听到重yào

消息了吧?”凌风雷很着急,很直接地问。

吴得幸喝了一杯茶,他把茶杯轻轻放下,慢条斯理地说:“是打听到一条重yào

消息,十有八九就是萧北游的住处。”

冯、凌两人一听,立即专注地听着他继xù

讲,吴得幸继xù

说:“据一位小帮会的头头侦查,在一条闹中取静的街巷里有一条胡同,胡同里有很少房子,其中的一栋房子原来住着一位老头,几日前那老头死了,这小帮会头头本想抢占这一栋房子,可是,几日前却住进了一位潇洒的年轻人,这人行踪诡秘,独来独往,从不与邻居打招呼,小帮会头头见他相貌堂堂,很有威严,不敢去找他抢房子,正想过几日招呼他的一帮小弟一起去抢那房子,刚好在下去打听,他把这事告sù

在下,在下和他去那胡同里观察了那一栋房子,依在下的经验,那房子真的很适合于现在的萧北游居住,在下让那小帮会头头监视着,在下赶忙回来向您们报gào

。”

冯贞元、凌风雷听了,觉得他说的很有道理,同时也佩服蓝衣社却是有很好的消息途径,冯贞元说:“太好了,按你说的情况,那地方还真的极有可能是现在萧北游住的地方,吴堂主,看来你要辛苦一下,你和你的助手必须亲自去监视那地方,小帮会头头靠不住,你去我们比较放心,不能惊动他,如果你能见到住在里面的人出来,凭你的丰富阅历,你应该能判断出那个人是不是萧北游的。”

“冯军师不必客气,在下理应尽lì

,那会什么辛苦,我这就去,您们等我的好消息!”吴得幸说。

这时,吴得幸的一位助手进来报gào

说:“有一位来自一间店铺的人说,冯军师让他来报gào

情况,他知dào

冯军师在这里,要求进来!”

“快请他进来,他是我安排的线人,前日我令他去探查的,没准有消息了。”冯贞元说。

线人走进来,他说:“凌大侠也在这里,小的拜见您!”

“不用客气了,你快说,有什么消息吗?”凌风雷说。

线人看看站在旁边的吴得幸,问:“这位是???”

冯贞元说:“你说吧,这是蓝衣社秦淮分堂的堂主,自己人,你快说!”

冯贞元、凌风雷和吴得幸都没有想到,线人所探知的消息与那位小帮会头头所说的竟是一样的。

冯贞元想:“萧北游没准还真的是住在那地方,否者,他们所探查的怎么那么巧呢?”(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一)

此时,吴得幸正要往外走,冯贞元喊住他,说:“吴堂主,你等等,看来,你暂时不要亲自去那胡同监视了,还是让你助手去吧,你有更重yào

的任务。”

“什么重yào

任务,请冯军师吩咐!”吴得幸说。

“凌兄弟,吴堂主,你们想想看,我这位小兄弟所打探的消息和吴堂主探来的消息是一样的,这说明消息的可信度极高,我赞同吴堂主的看法,萧北游现在很有可能就住在那一条胡同的房子里,可是,咱们对萧北游都不熟悉,我建议吴堂主到蓝衣社总堂去走一趟,你去对贾总堂主说,我们发xiàn

了萧北游的踪迹,请他辛苦一下,一定要跟你过来,你陪贾总堂主去那胡同观察,看看住在里面的那位潇洒的年轻人是不是萧北游,如果他真是萧北游,咱们便可以采取行动,你们看这样行吗?”冯贞元说。

“这样好,免得搞错了,会白费力qì

,而且还可能惊动萧北游,吴堂主,贾总堂主知dào

你要为他报仇,他也一定会高兴的,你去吧!”凌风雷赞同说。

“好的,在下马上就去,冯军师英明,贾总堂主与萧北游交过手,一定能认出他,请贾总堂主来辨认是好办法,避免打草惊蛇,在下告辞了,立即去完成任务。”吴得幸说。

第二日,吴得幸回来了老房子,他很兴奋地说:“冯军师,凌大侠,在下给你们带来了好消息:住在胡同里那房子的年轻人果然是萧北游!”

“你肯定吗?”凌风雷问。

“这消息确定吗?”冯贞元问。

“在下同总堂的一位弟兄扶着贾旋风总堂主到了那街巷。悄悄地埋伏在胡同口,埋伏了快一整日,果然,在傍晚时,从胡同里那房子走出一个潇洒的年轻人,步伐坚稳,气度不凡,贾总堂主一看,兴奋地压低声音说:‘没错,你们看。走出来的就是萧北游。这小子的姿态特殊,气度恢弘,不会错的,就是他!’我们一看。那年轻人确实有不一般的姿态。在下相信贾总堂主说的一定没有错。他认出萧北游了,在下同那兄弟送贾总堂主回去,就立kè

来报gào

了。”吴得幸兴高采烈地说。

“太好了。终于发xiàn

他的住处,吴堂主,你很能干,同时也感谢你们贾总堂主,我相信,贾掌门人一定会嘉奖你们的!现在,你立kè

回到那胡同,把其他人换回,由你和你的助手亲自监视,务必看好那栋房子,千万别惊动萧北游,如果他回来再出去,你们也要忍住,不可冒然行动,不能让他觉察到你们在监视,可以让他自由出入,他要找一处好的藏身之处不容易,你们不能惊动他,他一定会再回到那房子里去的,务必小心,你快去吧!”冯贞元说。

“好的,在下马上去!”吴得幸走了。

“太棒了,知dào

萧北游的老巢就好办了,冯军师,风雷该做什么呢?”凌风雷问。

“风雷兄弟,你立kè

派人回静远山,向贾掌门报gào

,请贾掌门派人马到蓝衣社秦淮分堂堂部来,接着,你到分堂堂部去,山上来的兄弟一到,你便悄悄带他们赶到那街巷胡同的周围埋伏好,准bèi

好,等待进攻,请注意隐蔽;我去找一位线人联络,让他去找冷雪貂兄弟,请他也派人到那胡同,一起围攻萧北游,咱们看看,冷兄弟到底是什么态度?他与萧北游之间到底有什么关系和矛盾,咱们利用这机会探察他的底细,凌兄弟,你看这样做妥当吗?”冯贞元说。

“冯军师运筹帷幄,想以一箭双雕之计来探探冷兄弟,这很好,都是山上的兄弟,要知根知底才好,不能另搞一套,你这一探察是非常必要的,兄弟我非常赞成,我现在就派人上山,一会儿吴得幸的助手来了,您让他到分堂去,他得给我们带路,告辞了!”凌风雷说完,返身走了。

大家都走了,老房子里乘下冯贞元,他此时的心情也很激动,探知了萧北游的住处,这为他立大功提供了很大的机会,他提醒自己务必要好好珍惜这次机会,把萧北游清理掉,一定不能出差错。

冯贞元想:“除掉萧北游对我来说是一举两得的大好事,第一,我可以借此机会立大功,让贾天明更欣赏我的能力,使他更信任我,由此我在远山派的地位将有提升的机会;第二,除掉萧北游可以大大削弱慕容云的力量,而没有萧北游的协助,慕容云联盟对付警跸司的大事将很难办成,如此一来,慕容云等于是瞎折腾了一阵,还得罪了有朝中背景的江湖劲敌沈德义、李昊强、彭浩泽等,而且,联盟行动一旦失败,贾天明将把一切责任都推到慕容云身上,慕容云不仅在江湖上的地位将大大下降,而且在远山派中居第一的位置也将动摇,到时,我的地位就可以稳步上升了,慕容云将失去与我竞争的资格。”

冯贞元越想越激动,但是,他头脑没有发热,他清楚地知dào

,现在的萧北游已不是一般的武林年轻侠士,而是一位武功极高、智谋超群的大侠,上次警跸司出动了很多人马,也没有能抓住或除掉他,这表明萧北游这个人是很难对付的。

冯贞元想:“萧北游是个十分难缠的对手,眼下,靠凌风雷领着从静远山上下来的兄弟和吴得幸带领的秦淮分堂的人,恐怕还很难制萧北游于死地;而冷雪貂的人是很难信任的,我暗中通知他派人支持,但是,他与萧北游到底是什么关系?他是否会全力支持还很难说,如果他有什么把柄被萧北游抓在手里,这倒有可能使他想乘此机会来灭了萧北游,但这只是猜测。对于冷雪貂,什么时候都不可信任他,冷雪貂的人靠不住,而对付萧北游的力量又不足,该怎么办呢?”

冯贞元一边品着茶,一边深思着,突然,他冒出了一个奇妙的念头,他想:“上一次冷雪貂让萧北游从‘明事楼’跑了,而几日后。萧北游的住处便被警跸司的人发xiàn

了。警跸司派重兵围攻他,警跸司消息为何这么灵通,这有一种可能,就是冷雪貂暗中把消息透露给警跸司的人。想以借刀杀人之计来除掉萧北游。按冷雪貂的为人。他极有可能干出那种事,现在,我也来使个‘借刀杀人’之计。而且,我再加上一个‘嫁祸于人’之策,两策并用,一定能起到绝妙的效果。”

冯贞元自我得yì

地笑了笑,品品茶,继xù

想他的妙策:“我暗中把萧北游的住处透露给警跸司的人,警跸司的人一定会派人来抓捕萧北游,警跸司的人再加上凌风雷、吴得幸所带的两支人马,或许还有冷雪貂带的人,对付萧北游就有把握了,即使不能抓住他,至少也可以当场灭了他,就算冷雪貂不出力,前面三支人马也有取胜的把握;同时,我把向警跸司透露消息的事说成是冷雪貂干的,他上次似乎已经干了一次,当然也会干第二次的,这样,江湖上的人都会对他嗤之以鼻的,在各派联盟时,冷雪貂吃里扒外,私通警跸司,贾天明对他也会有提防,这是妙计,我就这样做。”

冯贞元立即行动,他走出老房子,找到了他信任的两位远山派的线人,让他们秘密地分别去通知冷雪貂和警跸司的彭浩泽,通知冷雪貂,冯贞元让那个线人以冯贞元的名义去说,并说是帮zhù

“冷兄弟”清除隐患;而通知彭浩泽,冯贞元以冒充冷雪貂的名义去说,说的是“上次未能除掉萧,十分可惜,此次不可再失误!”

一切安排停当,冯贞元回到老房子,悠悠哉哉品着茶,等待吴得幸的助理来报gào

情况,本来,在这种诸事已布置妥当,别人在他的指挥下都去干事的时候,冯贞元常常会“忙中偷闲”,跑去找女人艳遇,发泄他的色欲,可是,他感到这一次对付萧北游是一次特别重yào

的行动,这关系到他未来的前程,所以,冯贞元还是强压下自己的冲动,镇守在老房子里,他觉得他必须坚持坐镇指挥,以保证此次行动完全成功。

冷雪貂接到了冯贞元送来的消息,他寻思着:“这‘狗头军师’这一次怎么这么好心,特意为我送来消息,难道他不再像以前那样一直想功劳独占吗?而且,还说到为我‘清除隐患’,难道这老色鬼猜到了我怕萧北游暴露我的策略?此外,冷雪貂传来的这消息是真的吗?我派人侦探了好久,都未能查到萧北游的行踪,难道冷雪貂在静远山上能知dào

得比我还快?或者他是故yì

传假消息,引诱我上当?”

冷雪貂想着,许多问题都没有答案,他一时不知dào

该怎么办,他频繁喝茶,努力理清思路,想出应对的妙招,他想:“这‘狗头军师’长时间负责管理远山派在京城的线人,他的鬼点子又特别多,他查到萧北游的消息是很有可能的,他特意告sù

我,或许是因为他自己的力量不足以对付萧北游,或者贾天明不同意他除掉萧北游,他想借我的手来除掉萧北游,这‘狗头军师’历来对慕容云很不服气,他除掉萧北游,等于除去慕容云的得力助手,这样,在竞争中他就能胜于慕容云,一定是这原因,我且带着人去看看,如果能出手我便出手;而如果情况不妙,我便撤回,我不能失去机会,也不能上当,到时见机行事。”

过了两夜和一个白日,凌风雷带着静远山下来的人;吴得幸带着他的秦淮分堂的弟兄们;警跸司的李昊强亲自出马,带着黄圣杰、彭浩泽等;冷雪貂带着他的暗探们,都悄悄地赶到了那街巷里的胡同周围,胡同周围的那一片街区,今日看似平静如常,实jì

上已经充满了杀机。(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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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二)

京城的三山街是十分热闹的大街,早在南唐时,这里就是御街通道,到南宋时,依然保持御街的地位,本朝开国皇帝下令在京城设立诸多街市,三山街

是最繁华的,这里有近百间店铺,这里的街坊廊是人们交yì

的最重yào

场所,三山街有各种各样的坊廊,如绸缎廊、毡货廊、书铺廊、裱画廊等等,商业很发达,而且,在三山街附近还有很发达的玩乐场所,客栈、酒肆、青楼、赌坊也不少,在娱乐方面,三山街仅次于秦淮河夫子庙周围娱乐区,三山街是一处非常热闹的场所。

在三山街后面的一条街道上,有一些小客栈,小酒肆,还有花店、古玩店等等,也算是比较热闹的。

这条街上有好几个胡同,有一个胡同比较小,胡同里没有小店铺,只有一些住房,其中有一栋住房特别隐蔽,从外表看很不起眼,一般从胡同中走过去的人都不会留意这一栋房子。

这一栋房子占据的地方真可谓是闹中取静,走出胡同,便是一条人来人往的街道,穿过一个大胡同,便是三山街,在这么热闹的地方,一两个人的出入是不容易引起注意的;而房子外表,非常普通,很不显眼,而且房子又隐藏在胡同深处,非常安静。

自从周一鸣领萧北游到这栋房子来之后,萧北游在这里一直住得非常舒适,他出入了几回,也非常方便,拐过胡同。在热闹街上的川流不息人群中,他来去自由,人们不会注意到他。

虽然周一鸣曾告sù

萧北游,说这一栋房子的主人不久前才去世,他担心萧北游会认为住进这房子不吉利,但萧北游对此一点都不在乎,他认为老人在房子里去世,是再正常不过了,这才是吉房。

萧北游在这房子里住,他感到非常合意。这里隐蔽、安静、舒适。而且出入十分方便,他住得很舒服,办事效率也高了,同时。他也越来越感到此处非常安全。

今日上午。萧北游刚刚去荆山派在京城设的秘密联络站找过周一鸣。他请周一鸣替他去办一件事,他让周一鸣把一封信送到静远山下的“明理阁”,交给“明理阁”的掌柜梅傲霜。萧北游在信中说明了他近期的状况以及他所了解到的消息,并请梅傲霜务必把信的内容尽快转告慕容云。

自从萧北游与慕容云、梅傲霜在“明理阁”会聚之后,梅傲霜便成了萧北游与慕容云的暗中联络人,“明理阁”成了慕容云与萧北游传递消息的一个极佳联络站。

周一鸣是萧北游的亲信,萧北游把他当小弟弟看待,虽然萧北游已经被荆山派掌门人逐出山门,但周一鸣一直还把萧北游视为是掌门人的义子,是大哥,萧北游交代他做的事,他都会尽lì

去办好。

萧北游很放心,周一鸣一定会把信送到“明理阁”的。

从荆山派的秘密联络站回来,萧北游走到街道上,他并没有发xiàn

什么异常,街上依然是人来人往,很是热闹,他放心地走近胡同,他突然感到身后有一种逼压的气氛,他停住脚步,转身往回走,又走到街道上,他看看周围,并没有异常的人,他走进一间古玩店,买了一幅画,又往胡同走,这时,刚才的奇怪气氛没有了,他自己笑了,觉得是太警惕了,刚才是错觉。

回到了房子里,已是傍晚时分,他拿出午前没有吃完的叉烤鸭,倒了一碗酒,吃着烤鸭,品着酒,在幽静的房子里享shòu

着忙完事务后的闲适和轻松。

其实,此时的胡同前面的街道上虽然依然是人来人往,而胡同周围的气氛已经越来越紧张了。

警跸司的人一直在探查慕容云和萧北游的行踪,但一直没有进展,突然,警跸司副指挥使彭浩泽得到了一条秘密送来的消息,送消息的人自称是一位冷大侠交代他送的,消息里有关于萧北游当前住处的详细地址,彭浩泽怕往上报gào

报错了,他派得力的人到了那街巷的胡同观察,确实发xiàn

了一位很有气度的年轻侠士模样的人,彭浩泽立即向主持常务工作的副指挥使李昊强汇报。

李昊强请彭浩泽把另一位副指挥使黄圣杰找来,三人一起商量,他们都感到消息非常具体,一定是真的,他们觉得机会难道,必须尽快行动。

他们都认为,上次围攻萧北游没有成功,这一次再不能失误了,否者,他们无法向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交代。

黄圣杰上次主动请缨,带队围攻萧北游,结果失败了,这一次他不敢说话了,这次是否能抓住萧北游关系重大,彭浩泽也不敢冒然带队出动,他鼓动李昊强亲自带队,黄圣杰也赞同。

李昊强几次都留守在警跸司总部,此次不好推脱了,他答yīng

亲自带队,但是,他要求黄、彭两位副指挥使也要随同前往,三人同时出动,共担责任。

他们这次没有去请从都知监下来的指挥同知王宏魁,因为上一次王同知被萧北游打伤了,估计这一次是不会去了,再说,警跸司的主要人物全部出动,万一总部出现什么意wài

,他们都无法向沈德义交代。

李昊强把留守总部的任务交给负责京城事务的镇抚孙海涛,让他等他们出动后去向王同知汇报,说事情紧急,来不及请王同知带队出动了,请王同知监护孙海涛留守。

安排妥当之后,李昊强带着黄、彭两位副指挥使及几十名武功较高的千户等向三山街后面的街道进发。

几个时辰后,李昊强率领的人马到了三山街附近,彭浩泽建议分成三组,由李昊强带着一对人马埋伏在街道的周围。作为外围伏击圈;黄圣杰带领一组围住街道北面胡同口;彭浩泽带领一组围住南面胡同口,时机一到,从北南两边往里进攻,万一北、难两组人被突pò

,李昊强立即指挥外围伏击的队伍围攻上去。

李昊强同意彭浩泽的建议,他最怕的是冲头阵,能都在后面他心里的负担不会那么重;黄圣杰也赞同彭浩泽的建议,他想利用这一次机会立功,以洗刷上一次没有能抓住萧北游留下的耻辱。

三位副指挥使立即分头行动,他们带着本组的人员按指定的地点埋伏。行动非常隐蔽。警跸司的人都经过严格的训liàn

,他们在街道的行动,普通行人根本看不出来。

胡同里的房子现在已处于铁桶般的围困之中,萧北游的处境非常危险。

凌风雷在蓝衣社秦淮分堂的堂部终于等来了从静远山上下来的人马。此次下山的人马由一位叫马福堂的人带领。他原来曾是凌风雷的助手。后来负责指挥守卫静远山南大门的护卫队伍,他与凌风雷能配合得比较默契。

凌风雷见是马福堂,他很高兴。说:“福堂老弟,没有想到贾掌门会派你下山,这真是太好了,咱们一起干!”他心里想:“贾掌门用人还真有一套,知dào

由马福堂带队,我用起着对人马更顺手,当头领的果然棋高一筹。”

马福堂说:“凌大哥,能下山与听您指挥太好了,很久没有下山了,小弟我手里痒痒的,这一次终于有机会跟着你动动手脚,真痛快!”

“还是掌门人英明,知dào

咱俩能配合要,特意让你带人下山,掌门人有什么吩咐吗?”凌风雷问。

马福堂靠在凌风雷的耳边轻声说:“贾掌门命令,此次出动围攻萧北游全体人员必须穿上黑衣再行动,不能暴露是远山派的人做的,掌门人不想让江湖各派,特别是荆山派认为是远山派首开各门派的内斗,掌门人让小弟告sù

您,此事您一定要做好,如果泄露秘密,您有功劳也要处罚!”

凌风雷想:“掌门人除了不想让江湖各派议论纷纷,其实还有一个目的,就是怕慕容云知dào

了,会对掌门人生气,能有这样的心思,是贾天明的高明之处。”他想着,对马福堂说:“掌门人想得周到,风雷一定谨遵掌门人号令。”

此时,吴得幸的助手来了,他让手下的兄弟带马福堂的手下去歇息、就餐,而他叫来了酒菜,陪着凌风雷和马福堂一边吃饭喝酒,一边商量进攻方案。

吴得幸的助手介shào

了那街道、胡同及那一栋的情况,凌风雷注意听着。

马福堂建议两面夹攻,由凌风雷和他各带一支队伍,分别从南、北两个胡同口往里压。

吴得幸的助手说:“还有我们秦淮分堂的弟兄,吴堂主说了,我们分堂的弟兄们也归凌大侠和冯军师指挥!”

凌风雷说:“很好,行动计划就按马老弟说的,人员的分工做些改变,马老弟带来的人马不用分成两队,就一队,由马老弟带领,你们由南面的胡同口往里攻;我与吴堂主和吴堂主这位好助手及分堂的兄弟们组成一队,从北面往胡同里压,到时,无论那一对发xiàn

了咱们要对付的人,立即发信号,大家一起攻进去,有这么多人,加上秦淮分堂的弟兄们对那一片街区很熟悉,不怕逮不住那混蛋。”

“凌大侠英明,这计划很好,这样我们分堂的弟兄们也可以立功了!等远山派的弟兄们吃完饭,小的立即带您们去。”吴得幸的助手高兴地说,在凌风雷和马福堂的鼓动下,他忘记了吴得幸的交代:涉及各派的事务要先向吴得幸汇报,不能盲目往前冲。

冷风雷想:“这回萧北游这小子是在劫难逃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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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三)

冷雪貂得到消息后,带着人往那街道的胡同那边赶,他一路走着一路想:“如果消息是真的,我该怎么办呢?消息如果是真的,冯贞元一定会带人去围攻的,到时,他带人进攻胡同的一头,我就带人攻击另一头,以形成合围之势,而如果他怕死按兵不动,想让我冲在前头,我是不会干的,萧北游可不是好惹的。对了,加入他按兵不动,我就换上夜行衣,悄悄潜到萧北游住的那栋房子,放一把火,如果没有把萧北游烧死,至少也可以把他逼出来,而萧北游一旦现身,冯贞元就不得不出手了,否则,他回到静远山就无法向贾天明交代,看来,我就这么办!”

冷雪貂带着人,两个时辰后便赶到了那街道,他命令他手下暗探隐蔽好,悄悄往前靠,冷雪貂突然感受到,此时街道上的气氛已经与往常不同,空气中似乎弥漫着紧张气息,他隐约感到,已经有人埋伏在周围的,他推想,埋伏在周围的人极可能是冯贞元带来的人。

仔细观察了一阵子之后,冷雪貂决定暂时不行动,他让手下暗探隐蔽好,先静观其变,必须有万无一失的把握才能往里面冲,他等着,希望冯贞元带人先行动。

可是,冷雪貂又等了好一会儿,依然没有发xiàn

什么动静,他静静地继xù

观察着。

警跸司的人比较早行动,他们最先赶到那街道上,李昊强下令按计划行事。他请黄圣杰带着一组人马先走,到街道北面胡同口设伏,他吩咐黄圣杰务必仔细观察,如果久不见动静,要派人进去悄悄探查,看看房子里是否有人;接着,李昊强让彭浩泽带领一组到南面胡同口去埋伏,他对彭浩泽说:“你是最有经验的,如果行动之前拿不准,你要先潜进去观察。如果发xiàn

萧北游在里面。立即发出信号,你和黄圣杰两组一起压上去,我们在外围伏击的也一起扑上去,一定要把萧北游逮住。”

彭浩泽说:“李少监放心。这回我豁出去了。一定要抓住萧北游。如果抓不住,也要把他灭了!”

入夜后,街道上的行人越来越少。胡同里更是很少人走动,周围显得静静的,可是,警跸司设伏在各处的人,心情却是非常紧张的,他们既担心又害pà

,他们担心这一次如果再一次让萧北游逃掉了,回去又要挨骂;同时,他们每个人也很害pà

,每个人心里都有类似的想法:“一旦我遇上萧北游,那就太倒霉了,哪有办法打赢他,王宏魁同知武功那么强,都被萧北游打伤了,谁还能打得过萧北游?”

黄圣杰带人到了北面胡同口,隐蔽着,他等了一会儿,有点急了,他决定亲自去打探看看,他说:“你们在此等着,我进胡同去看看,一旦我喊出进攻命令,你们便往里冲!”

黄圣杰的一位助手拦住他,说:“黄副使,您不能亲自进去,您要守在这里指挥兄弟们进攻,由在下替您去探察!”说着,没有等黄圣杰同意,他便起身往胡同里摸去。

彭浩泽带人到了南面胡同口,他让大家隐蔽好,注意观察,不能冒然行动,他强调,必须有他的命令才能往里面冲。

彭浩泽想:“黄圣杰虽然善于动脑筋,但他是个急性子,他一定会派人先进去探察的,先看看他那边的情况再说,萧北游是个很难对付的人,如果不是一起行动,单凭我这一边攻进去,会有很大危险的。”他命令他的手下耐心等着。

一个时辰后,凌风雷带着静远山的人和蓝衣社秦淮分堂的人也到了,凌风雷看看街道四周,只有很少的行人在走动,街道上比往常安静了许多,他命令他带来的人隐蔽好,不能冒然行动先,他自己往街道上走去,他想亲自探察一下,对周围环境的判断才能准确。

凌风雷有个特点,他平时与人说话时性子很急,往往直来直去,喜欢以简短干脆的话语对人说话,可是,当他要做重yào

的事情时,他却是十分细心的,一定要谋定而后动。

冷风雷一边走着,一边仔细观察,他感到今晚这街道气氛很异常,似乎处处露出了杀气,他心里咯噔一下,突然想到:“这会不会是萧北游故yì

挖的陷阱,为何气氛如此奇怪?或者是警跸司的设的局,难道他们是想通过诱敌深入的设伏来对付我们?情况太异常了,不能再往前了!”

冯贞元通知冷雪貂带人来,冷风雷是知dào

的,但冯贞元悄悄地把消息传给警跸司的彭浩泽,对此,凌风雷一点也不知dào

,而此时他没有看到冷雪貂带人来,但街巷里却是气氛异常,这让行动前习惯于谨慎考lǜ

的凌风雷不得不担忧,他再一次命令他的手下,暂时这原处潜伏好,不能往前行动,等事情更明朗再往里冲。

凌风雷想了想,对吴得幸的助手说:“你辛苦一下,快去找到早就在这里监视的吴堂主,让他尽快悄悄到这里来,我必须向他了解一些情况,快去!”

黄圣杰一直在等着进去探察的人尽快出来报gào

,但等了好一会儿,依然不见人影,他心里很着急,不知该怎么办。

还好,过一会儿,派进去探察的人出来了,黄圣杰把他拉到身边,轻声问:“你进去探察,发xiàn

了什么,见到人了吗?”

探察回来的人回答说:“报gào

黄副使,小的进胡同后潜到那栋房子墙边,仔细听看着听着,发xiàn

屋里有灯光,有动静,一定有人,但是,不知dào

里面是什么样的人。”

“确定有人吗?”黄圣杰再一次问。

探察回来的人说:“一定有人,有灯光,有动静!”

黄圣杰决定领着他这一组人悄悄进入胡同,渐渐逼近那一栋房子,到时伺机行动。

彭浩泽领着他的人潜伏着,已经有好一会儿了,但他不见黄圣杰那边有行动,他觉得不能再这样等下去了,他决定亲自潜进胡同里去看看,他必须对情况有比较实jì

的了解,一边决定如何行动。

彭浩泽的轻功不错,他悄悄进入胡同,蹑手蹑脚地走近那栋房子,突然,轻身一跃,上了那栋房子的屋顶,他展开轻功,在屋顶飘行,他轻轻靠近那房子的天井,往里仔细一瞧,看到了里面一间屋里射出了灯光,但是,他看不到里面的人。

彭浩泽本想跃入天井,到屋里去探查,但他仔细一想,还是不敢进入,他想:“如果屋里真的是萧北游,他内功修养很高,一定能觉察到我的进入,而一旦与他交上手,我不仅会输给他,而且还惊动他,让他又有机会逃走,我还是快点撤离!”

彭浩泽从屋顶跃下来,从胡同里正想往回撤,他发xiàn

胡同那一头有人正小心地往里走,他仔细一看,隐约能看到黄圣杰带人已经进入胡同,他急忙加快脚步,回到了他手下潜伏的地方。

“黄圣杰已经行动了,我怎么办呢?立即带人跟进去,还是再等等?黄圣杰没有发信号,说明他也还没有把握,我还是让他先去冲冲看,一有信号,立即冲进去,现在,我还是耐心等着。”彭浩泽想。

凌风雷带人从北面胡同口进入后,冷风雷带着蓝衣社秦淮分堂的人正潜伏在街道周围,他突然发xiàn

有人影进入胡同,他命令蓝衣社的人隐蔽好,他带着一个人往里走,他必须弄清楚,这伙进胡同的人到底是谁。

凌风雷想:“这一伙人会不会是来支持萧北游的?难道他们是荆山派的人?或是慕容云派来的人?看来,事情复杂化了,今晚来光顾这胡同的,不只是警跸司的人,还有别的什么人,还不知会演变出什么难以意料的局势来,必须小心行事。”

黄圣杰正带人往胡同深处走去,这时,有一位手下突然跑到他身边,悄悄对他说:“黄副使,不好了,咱们后面有人,正悄悄跟着咱们。”

黄圣杰一听,十分吃惊,他回头仔细一看,感觉到后面确实有人,他想:“怎么回事?彭副使在南面的胡同口埋伏,在我身后,不应该再有人了,难道是我们上当了,是萧北游设了全套,引我们进入他的伏击圈,然后他便前后夹攻?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可怕了!”想到此,黄圣杰立即下令:“停止前进,原地隐蔽!”

萧北游在安静的房子里舒适地品着叉烤鸭,喝着酒,有了些酒意后,他不敢再喝了,他把烤鸭吃完,正当他准bèi

去休息时,他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萧北游感到,今晚胡同里有些奇怪,之前正常走动人特别少,后来又好像有走路脚步特别轻的人,气氛不对;同时,没有刮风,为何能隐约感到屋顶上有风吹动,情况不对。

萧北游又仔细感觉了一会儿,他确信今晚气氛异常,周围的环境大不一样,他想:“难道我是颠簸流离的命?刚刚搬到这里才几日,正庆幸周一鸣能帮我找到这么好的地方,现在是不是又暴露了?警跸司的人又来围攻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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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四)

萧北游感觉他所住的地方气氛不对,他走到天井,轻轻一跃,上了屋顶,他走到屋顶边缘,伏在那里仔细往下看,他看到了胡同北段面有一队人马,行动方式很整齐,个个站立坚稳,显然是经过统一训liàn

的,这一队人马一定是警跸司的人。

萧北游想:“警跸司这帮人,鼻子还真的很灵,我刚搬到这里才多久,这么快就被他们闻到味了,真是令人难以置信!按警跸司那几个头头的行动规律,他们出动的应该不只是这一队人马,何况,上一次我被围住了后顺利撤离,他们这一次一定来之不善,应该有更周密的围攻计划,胡同南面及这一栋房子周围,一定还有人马埋伏着!”

屏住呼吸,静静观察,萧北游转头朝胡同南面看去,他感受到前面十分寂静,不见一人踪影,气氛很凝紧,他能猜测出,前方一定有重兵埋伏。

萧北游伏在屋顶,一动不动,继xù

观察着,他把头从南面再转向北面,此时,他奇怪地发xiàn

,在警跸司的人马后面,还隐隐约约能看到一队人马,站在前面的一人身姿硬朗,下盘很稳,武功应高是比较高的,而其他的人却属于普通的,只会耍耍拳脚的人,这伙人行动较为杂乱,连武林中一些门派的弟子都不如,很像是帮会的或街头地痞们。

“怪了,这一帮‘杂牌军’跟在后面干什么?这小胡同怎么会引来这么多的人马?难道都是冲着我来的?”萧北游想。

胡同北段的前后两队人马暂时都潜伏不动,但似乎他们互相已发xiàn

了对方。

萧北游想:“这两队人马不是一起来的。他们互相不认识,彼此有猜疑,所以皆按兵不动,都在观察对方,互相有提防,这倒是好机会,我必须好好地利用他们现在互相猜疑的心态,引他们斗一斗,搞出热闹来。”

想着,萧北游返身走向天井边。轻轻跳下去。在房子里取了一件夜行衣穿上,蒙上脸,而后又跃上屋顶,他跃过几栋房子的屋顶。走到靠近“杂牌军”的地方。突然。他轻盈地跃到胡同里,沿着墙边,急速往前面警跸司的人群冲过去。他运起内功,故yì

以一种杂乱无章的拳法,拳打脚踢,接连打倒、踢到了七八个人,人群里立即传出了痛苦的喊叫声。

这一突如其来的行动让胡同北段的两队人马都大吃一惊,他们都不知dào

怎么回事,突然传出了痛苦的叫喊声。

凌风雷关切地注视着前面,他见一名黑衣人突然冲进前面的队伍里,几招之后,便击倒了好几个人,他心里疑惑,不知前面的队伍是哪一方的人,也不知dào

冲进去击倒人的那位高手到底是谁,他想:“难道前面的人是萧北游的同伙,正埋伏着等我进入伏击圈?而这位高手是我们的人,他先冲入敌阵,提醒我注意?反正这位高手一定不是我的敌人,否者,他首先攻击的应该是我!”凌风雷想着,心里轻松了许多。

黄圣杰正带着人往前走时,发xiàn

后面有一伙人跟着,他警惕着停下来观察,突然,有一位黑衣人快速闯入,接连击倒了他的几位手下,他仔细一看,近处的这一位黑衣人的装束似乎与后面那一伙人的领头的是一样的,他认定这位闯进来的高手与后面那一队人马是同伙,他大声命令:“围住这混蛋,并往胡同后面攻去,这家伙跟后面的那帮人是同伙,杀!”

黄圣杰的手下一听到命令,目标明确了,心情振奋起来,他们中的一些合力围攻“黑衣人”,步步紧逼,而另外一些些人则冲到后面,逼近了凌风雷的队伍。

萧北游故yì

装成寡不敌众,他渐渐往后退,引诱警跸司的人靠近后面的队伍,他有意让前后两队人马靠得更近,打起来更热闹。

凌风雷见前面的队伍转身朝自己的队伍冲过来,他想:“这一伙人果然是萧北游的同伙,原来他们守在这胡同里是为了伏击我,幸好这位黑衣人扰乱了他们的计划,否者,后果不堪设想,眼下,我们不能被动挨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要杀就杀一场,反正胡同南面还有马福堂老弟带领的远山派的队伍,一旦听到喊杀声,他们一定会冲进来支援的!”想着,他喊道:“弟兄们,冲过去,杀了这帮家伙,马老弟的人马很快就到,咱们前后夹攻,一定能宰了他们,冲!”

凌风雷很久没有出手了,这位“凶神”早就想杀人,他已经憋了很久了,此时,他舞起“雷风掌”,冲入敌阵,呼呼呼几声,击倒了警跸司的几个人,跟在后面的秦淮分堂的人见凌大侠如此神勇,都勇气倍增,一起杀过去。

警跸司的人训liàn

有数,秦淮分堂的人一攻进去便被打倒几个,此时,黄圣杰也急忙赶到队伍前面,直接抵挡凌风雷等的进攻,他运足功力,看准冲进了的人,快捷出掌,啪啪两下,立即击倒两位秦淮分堂的人,两人一倒地立即毙命。

黄圣杰的“荒冢销魂掌”阴毒怪异,十分可怕,帮会的人岂能是他的对手,一碰到他的掌,立即死于非命。

“凶神”凌风雷一看,有些胆怯,但此时已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如果畏缩不前,会死得更快,再说,他看到对方如此残忍,举手便开杀戒,他已经怒火中烧。

凌风雷有一个特点,他一旦发火,他的武功便增加了几成,火气越大武功越强,此时,他毫不犹豫地冲到黄圣杰前面,舞起他的“雷风掌”,使出“恶闷雷”招式,一声不吭地举起双掌向黄圣杰的腹中直插过去。

黄圣杰刚才已经看到凌风雷舞掌击倒过几个人,他心里有准bèi

。提防着凌风雷,看到凌风雷舞起掌,他立即使出了“荒冢销魂掌”的“棺盖掌”,马步一立,竖起双掌,力图挡住凌风雷插过来的双掌,他没有想到,凌风雷的掌虽然出击的速度看起来不快,但力量非常大,四掌相撞。黄圣杰被击退了一步。手掌发麻。

凌风雷的手掌一接触到对方的手掌,也大吃一惊,他感到手掌上有一种冷飕飕的酸痛,他知dào

对方的掌上有毒。还好。凌风雷的“雷风掌”刚劲威猛。一般的毒掌是伤不了他的。

两人硬碰硬地过了一招,都感到对方是劲敌,都不敢立即再冒然进击。彼此看着对方,思考着进攻的方式。

此时,黄圣杰见对方有些怯意,他乘机进击,他不再犹豫,使出“荒冢销魂掌”的“骷髅掌”,只见他脸部表情狰狞恐怖,双掌五指张开,身子一跃,腾飞至凌风雷身前,左手五指猛扑向凌风雷的双眼,右手五指,向凌风雷的喉管抓去。

凌风雷一看,心里一颤,他虽绰号“凶神”,有时会以杀人来取乐,但他从来没有见到过这么恐怖的招式,他心里一阵慌乱,不过,此时他不敢迟疑,他知dào

稍不留神,眼睛就会瞎,喉管会把掐断。

凌风雷急忙后退一步,使出“雷风掌”中的“猛霹雳”招式,只见他纵身跃起,双掌紧握成拳,以十分迅猛的动作,双拳凶猛地朝对方的双手手腕击去。

黄圣杰招数已出,想换招已经来不及,而他出手用的是双手五指,手腕非常关键,一旦被对方击中,手臂很可能就废了,他不敢马虎,急忙弯腰低下身,一个后仰,降低双臂的高度,躲过对方击打过来的拳,几乎在同时,他右掌压在地上,转成侧身,左腿顺势一扫,想把对方双脚扫倒。

凌风雷见他右掌着地,心里已有准bèi

,他双拳没有击中,双脚一点地后,立即腾飞而起,避开了对方扫过来的腿,很快地便安然立在地上。

萧北游故yì

示弱,边打边退,退入凌风雷带领的秦淮分堂的兵卒中,他时而往前靠,打倒冲过来的一两个警跸司的人;时而往后退,让秦淮分堂的人暴露在前头,让他们抵挡警跸司的人。

黄圣杰出手便毒杀了秦淮分堂的两个人,萧北游在旁边已经看出了他使的是毒掌,萧北游想:“此人招数十分阴毒,惯于善于用掌,所使的这种毒掌如果不是‘九阴碎心掌’便是‘荒冢销魂掌’,前一种掌法是沈德义的绝招,后一种掌法是黄圣杰的绝招,而沈德义是不会带着人冲头阵的,可见,眼前这个人一定是警跸司的副指挥使黄圣杰,今日他带人冲在前面,可见,后面还有官位更高的人在压阵,我不能轻易出手,否者暴露了要撤离就有难度了,对方有备而来,一定把是这一片街区包围了。”

萧北游看黄圣杰下手那么狠毒,本想出手好好地教xùn

他,但仔细一想,萧北游还是忍住了,他没有出手,他知dào

眼下最重yào

的任务是想办法撤离。

凌风雷拦住了黄圣杰,以“雷风掌”勇斗黄圣杰的“荒冢销魂掌”,萧北游看了已心中有数,他曾经听慕容云介shào

过“远山五虎”,其中,“凶神”凌风雷用的是“雷风掌”,刚猛凶恶,力度大,气度非凡,其招数如迅雷疾电,是远山派的高手之一,也算是武林一强手。萧北游知dào

,眼前与黄圣杰在斗的这位一定是远山派的凌风雷。

看着黄圣杰与凌风雷在激烈较量,萧北游一时并没有想很多,他一直在注意观察两个人的武功招数,可是,看了一会儿之后,他突然想起一个让他感到奇怪的问题,他想:“警跸司的人来追杀我是很自然的事,他们一直在挖空心思要找到我,要置我于死地而后快,可是,让我不能理解的是,凌风雷是远山派的人,他怎么也带人来了,显然,凌风雷所带的人不是来支持我的,难道他们也来追杀我?而且,凌风雷带领的人显然不知dào

前面是警跸司的人,这说明这两帮人事先并没有互相联络过,也不知dào

对方是谁,他们来此不是来打击对方的,又不是来结成同伙的,而且,正是由于我的挑动,他们才打起来,这就奇怪了,难道有什么人在幕后策划指挥,既让警跸司的人来追杀我,又鼓动远山派的人一起来对我进行围攻?如果我的猜想是对的,那么,此人是谁?为何有这么大的量能,既能换来警跸司的大队人马,又能让远山派的人也来围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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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五)

彭浩泽正等待着胡同那一边黄圣杰的消息,突然那边传来喊杀声,虽然没有听到黄圣杰发出信号,但彭浩杰能感觉到,是警跸司的人在与人打杀,可是,他仔细一听,与黄圣杰他们交手的好像不只是一个人,而是不少人,这让彭浩泽感到很奇怪,

彭浩泽想:“听声音是黄副使带领的人在对付一群人,奇怪,对方是谁?难道是萧北游有帮手?或者,会不会是萧北游和慕容云设了圈套,引诱我们上当,而黄副使恰好中了他们设的局?”

彭浩泽想到此,心里感到很不安,他觉得不能再迟疑了,必须马上行动!他想:“万一黄副使真的中局了,而我没有及时去支援,一旦他出事,那责任就太大了。”他想着,立即喊道:“黄副使已经动手,弟兄们,冲过去,支持黄副使!”

众人跟着彭浩泽冲进胡同,他们很快就赶到胡同北段,在那里,黄圣杰带着他的人正与另一队人马在厮杀着,打斗十分激烈,双方都有人倒下了。

彭浩泽的手下已经有人冲进去,支持黄圣杰的人,他们大打出手,对方是蓝衣社秦淮分堂的人,本来就挡不住黄圣杰的人的进攻,此时,再加上彭浩泽带来的人,他们就更抵挡不住了,局势开始变化,凌风雷的人开始败退,但凌风雷却越战越勇,他避开与黄圣杰直接对阵,专门找他的手下动手,才一会儿功夫。他又击倒了好几个人。

马福堂带着远山派的人穿着夜行衣埋伏在胡同南面巷口外围,此时,他们突然听到前面有动静,接着,胡同里传来了喊杀声,马福堂以为胡同北面他的凌大哥已经出手了,他立即带人杀进胡同。

不一会儿功夫,马福堂带领的人便冲到胡同里,他看见前面凌风雷和吴堂主的助手带领的秦淮分堂的人正在被一伙人前后夹攻,他大吃一惊。以为他们中了萧北游设的圈套。他不敢怠慢,急忙命令他的手下,从后面攻击,支援凌风雷。

彭浩泽正领着人追杀凌风雷的人。此时。后面来了一队人马。从背后攻击他们,他一边分兵挡住后面的人,一边仔细观察眼前的混战场面。

彭浩泽观察了一会儿。他发xiàn

前面对方的一队人马武功很弱,组织松散,像是街头地痞,而从后面攻击来的人马却组织有序,武功较高,较难对付,他看着他们都穿着夜行衣,很难看出他们是什么来路。

彭浩泽转头看看前面对方的人马,他看领头的人所用的掌法,似乎是远山派的凌风雷的“雷风掌”,上一次,彭浩泽曾领着一个手下冒充慕容云和凌风雷,大闹崖山派的“好运来”赌坊,所以,他对凌风雷的掌法比较熟悉,此时,他看到眼前这武功高强的人接连伤了黄圣杰的几位手下,而且,在与黄圣杰的打斗中势均力敌,他猜想到此人一定是冷风雷。

彭浩泽想:“凌风雷为什么会在这里?而且,很奇怪,他为什么要穿夜行衣呢?如果他是慕容云带来支持萧北游的,他为何要穿夜行衣呢?他完全可以亮明是远山派的身份,再说,慕容云如果要让他来支持,慕容云自己一定会到场的,这说明,凌风雷带的人不是来支持萧北游的,那么,他是否会是来围攻萧北游的呢?”

带着疑惑,彭浩泽继xù

观察着周围,他发xiàn

,在凌风雷身后不远,也有一个人穿着夜行衣,他看似战斗力不强,但他的身材、气度、脚法、手法、身体的敏捷度等,却极像是一个武功高手,他一会儿打赢,一会儿又被打退。

彭浩泽仔细观察,他发xiàn

此人打胜很轻松,而打败却是装出来的,彭浩泽看着他的身法、掌法,自己都觉得没有把握打胜他,这时,他脑子里闪出一个念头:“这个人会不会是萧北游?”

周围一片混战,此时,场内只有两个人一直保持清醒,一个是彭浩泽,另一个是萧北游。

萧北游一直想着如何顺利撤离,但刚才双方的打斗还没有进入胶着状态,他怕一走便会引起警惕,万一他一撤,暴露了,双方不打了,事情就难办了;后来,双方打斗激烈了,他正想走,突然又从胡同南面冲进了一队人马,他看出是警跸司的人,如果此时他撤离,就很容易被看出来,过了一会儿,后面又有一队人马冲进来,攻击警跸司的人,萧北游觉得,这一下更热闹了,他索性留下继xù

装作积极参战,他想让这几方的人马混战更激烈,他好抽身撤离。

彭浩泽眼睛一亮,他看出了在凌风雷身后穿着夜行衣的人极像是萧北游,他决定试一试,他挥起他的“九阴鹰爪拳”,连续击倒了好几位秦淮分堂的人,很快闯到前面,他对凌风雷说:“大侠,请住手,听我一言!”

凌风雷看到一个人迅速冲到他前面,用的掌法与刚才攻击他的人的掌法很像,都是阴毒掌法,而且,此人的掌法更威猛狞厉,他吓了一跳,正想出招进击,却见对方没有出手,他只听到对方说有话要说。

“有话快说,有屁就放!”凌风雷不耐烦地说。

“大家听我说,你们都搞错了,咱们不要自己打自己的人了,此人就是萧北游,大家上了他的当了,想杀萧北游的跟我上!”彭浩泽豁出去了,他虽然没有十成把握,但也有八成保证,他不怕搞错,冒险出招,他用手指指着站在凌风雷身后不远处的萧北游,大声喊道。

萧北游一听,楞了一下,他刚才看到彭浩泽使出“九阴鹰爪拳”,已经猜出他是彭浩泽,但是。他没有想到彭浩泽这么快就认出他,并在场面如此混乱的情况下,会立即跳出来指出他的真实身份。

萧北游此时发xiàn

,现场的所有人听到了彭浩泽的喊声,突然都停止混战,皆是惊愕地看着他,他知dào

胡同里面积狭窄,很难施展身手,对方的人很多,高手也不少。他不敢怠慢。急忙身子一跃,上了屋顶。

众人见萧北游没有辩解,一跃上了屋顶,都认定彭浩泽所说的话是真的。都停住拳脚。不再打斗了。他们看着彭浩泽,等着他指挥。

彭浩泽说:“武功强的随我上,其他的兄弟们围住这一条街的各个巷口。不能让萧北游跑了!”

凌风雷第一个冲上屋顶,紧追萧北游;随后,黄圣杰、彭浩泽也跟着跃上屋顶,马福堂武功略差,但为了表示他也是武功高强的人,也跟着跃上屋顶。

吴得幸的助手对这一带街区很熟悉,他指挥着秦淮分堂的人带着其他人分头去把守各个巷口,此时,几支队伍空前团结。

凌风雷紧追着萧北游,他说:“萧北游,听说你这小子武功还不错,为何不停下来与老子比个高低?搞阴谋一露陷撒腿就跑,这算什么好汉?”

萧北游想:“后面几位高手也会围上来,如果不教xùn

这个人给他们看看,他们不知dào

我的厉害,一定会肆无忌惮,一会儿都围攻上来缠住我,就有麻烦了!”想着,他停住脚步,站立着,对凌风雷说:“刚才见过大侠使出‘雷风掌’,还不错,有几分力度,也有几分气势,萧北游还真的想领教一下,你就放马过来吧!”

“不错,江湖上的人夸你是条好汉,看来,还真有几分像,没有缩头就跑,能有勇气站着不逃走,果然有几分胆识!”凌风雷赞扬说。

萧北游站立在那里,曲臂合于胸前,等着凌风雷的进攻。

凌风雷刚才是凭着人多,壮胆说出大话,现在见萧北游傲慢地站立着,等待他进攻,他心里还真有点害pà

,但是,大话已经说出,后面黄圣杰、彭浩泽等也已经上了屋顶,他不动手会让别人以为他是只会讲大话的胆小鬼,这时也只好出手了。

凌风雷舞起“雷风掌”,使出了“震天雷”招式,此招是凌风雷“雷风掌”中最凶猛的招式,此招以声助威,力度极大,在静远山上,除了贾天明,没有人能使出比这一招更有力量的招式。

只听凌风雷大喊一声,声如洪雷,他的左手五指合成掌,右手五指握成拳,一个箭步,左手手掌朝萧北游的右肩窝云门穴直插过去。

萧北游见凌风雷来势凶猛,他冷静地使出“六合阴阳掌”,以“六阳旋风掌”的招式来抵挡凌风雷的攻击,只见萧北游调整好站立姿势,舞起双掌,鼓起一阵雄风,试图把凌风雷猛插过来的左掌挡住。

凌风雷见萧北游的掌风迅猛刚强,他急忙把左手缩回一个掌位,划了一个圆圈,化解开对方猛扑过来的掌风,而后继xù

猛插过去。

之前,萧北游使出“六合阴阳掌”所对付的都是武功不如凌风雷的人,这一次,他遇到的凌风雷可是个武功高强的人。

萧北游见凌风雷破解了他的“六阳旋风掌”招式,他略为一惊,心里赞叹凌风雷武功确实不弱,他急忙使出“冰火玄掌”,以左右掌接连来击打凌风雷的左手。

凌风雷没有想到萧北游出手招式的转换那么快,旧招刚收回,新招即又使出,他的左手被萧北游的左、右两手连击两下,凌风雷感到自己的手从手腕到肘关节一阵冰冷刺骨一阵灸热难忍。

凌风雷强忍住左手臂上的冷热双重剧痛,他挥起右拳,以巨大的力量,向萧北游的胸部猛击过去。

萧北游以“冰火玄掌”打伤了凌风雷的左手,他本以为凌风雷一定收招后撤,他也不想置凌风雷于死地,可是,他没有想到,凌风雷中了他的“冰火玄掌”,竟然还能立即挥起右拳,朝他的胸部击打过来。

其实,凌风雷使左掌挥右拳是“震天雷”招式的一套组合动作,并不是临时发挥的,对此,萧北游并没有能意料到。

萧北游突然面对凌风雷猛击过来的右拳,大吃一惊,他一时无法再以“六合阴阳掌”来应招,只好急速向后跃退一大步;他脚步刚立定,立即随手从后背拔出“三锋青钢剑”,运起“坐忘心诀”,使出“北冥逍遥剑”的“行云水”妙招,飘至凌风雷身旁,用剑朝凌风雷的右肩轻轻一点,凌风雷右肩剧痛,忍耐不住,身子立马摔倒在地。

萧北游由“六合阴阳掌”到“北冥逍遥剑”的转换太快,凌风雷还没有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已经被打倒在地了。

跟着跃上屋顶的黄圣杰、彭浩泽等,先是看到凌风雷与萧北游势均力敌,后来,凌风雷的“震天雷”招式还差点儿击中萧北游的胸部,可是,转瞬之间,凌风雷却被打倒在地,黄圣杰和彭浩泽只看到萧北游急速出剑,根本就不明白萧北游使出的是什么剑招,他们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剑术,站在那里发愣。

萧北游说:“还有谁想过来比试吗?请过来!难道你们的胆子都比老鼠小了?”

黄圣杰想:“今日是领命来抓萧北游的,现在萧北游就站在面前,如果还没有与他交手就撤tuì

,一旦被沈公公知dào

了,我回去性命也难保,可是,萧北游的武功、剑术非同一般,十分神奇,我要是上去找他拼斗,必死无疑,不行,不能单打独斗,必须一起上,缠住他,等着李昊强副使的援兵到来,人多力量大,争取把他抓住。”

黄圣杰想到此,他对彭浩泽说:“彭副使,萧北游太厉害了,咱们必须一起上,用车轮战术缠住他,等待李少监的援兵到来!”

彭浩泽说:“黄副使说得有理,咱们一起上,我就不相信咱们两个以‘九阴鹰爪拳’和‘荒冢销魂掌’两种极阴的掌法默契配合,难道就对付不了萧北游?他虽然得了方六合‘六合阴阳掌’的真传,又能使出一种神奇的剑法,但是,他一人总不可能同时使出‘掌’和‘剑’两种武功招数吧?而且,他只有一个人,再打下去也还是一个人,而咱们只要把他缠住,咱们的人会越来越多,街区上的合围也会越来越紧固,到时,他就在劫难逃了!黄副使,听你的,动手!”

黄圣杰和彭浩泽同时喊:“杀了萧北游,大家一起上!”他们向萧北游猛扑过去。

马福堂见了刚才的激烈打斗,他自知根本不是萧北游的对手,但见凌风雷被重重打伤了,而此时站在前面的两位高手都冲上去了,为了给凌风雷报仇,他也舞起蝴蝶双刀,跟着冲上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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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六)

萧北游此时不敢轻敌,警跸司的人拳法阴毒,与江湖上的其他拳法大不一样,他曾听他师父方六合说过,沈德义的“九阴碎心掌”在武林可称一绝,十分阴毒残忍,黄圣杰的“荒冢销魂掌”与彭浩泽的“九阴鹰爪拳”虽然远远不及沈德义的拳法,但是,这两人联手,让萧北游不得不警惕。

心里有此谨慎的想法,萧北游却不表露出来,他故yì

装成狂妄自大,他说:“本大侠原以为今日遇终于到强劲对手,却想不到所遇到的依然是饭桶,令人遗憾,像这样不堪一击的三流拳手,竟然敢公然向本大侠挑zhàn

,这回趴在地上,该知dào

羞耻了吧?”萧北游说这话时,故yì

看着躺在地上的凌风雷。

凌风雷爬不起来,听了萧北游挖苦他的话,既羞耻难堪又十分气愤,但他已无可奈何,只好强忍住怒气。

此时,黄圣杰和彭浩泽已经冲到萧北游前面,萧北游为了争取更大的主动,他决定以退为进,诱敌深入,他向后退了两步。此时,他并没有用“三锋青钢剑”对付黄圣杰和彭浩泽的攻击,他以退两步的方式让黄、彭扑空,而后,他在原地站立不动,表情高傲,其实,萧北游是稳身立定,在运行他的“坐忘心诀”,他必须运足内力,等待着黄圣杰和彭浩泽新一轮的进攻。

黄圣杰被萧北游高傲的态度激怒了,他还没有等彭浩泽出手。就抢先往前进击,本来,他们两人配合很默契,皆是同时进同时退,如此一来,对手必须以一敌二,功力等于减少了一半。

彭浩泽看到黄圣杰独自抢先进击,知dào

情况不妙,他怕黄圣杰吃亏,匆匆忙忙勉强地跟着黄圣杰出手。

萧北游在悬空寺上经lì

过系统修liàn

。他得到了“敲钟人”施涛声“北冥逍遥剑”的真传。他内力精妙,他的眼光是何等敏锐,对对阵的瞬间,他发xiàn

黄圣杰冒进抢先。而彭浩泽被动跟进。勉强出手。必有破绽,萧北游避开黄圣杰“荒冢销魂掌”的阴毒掌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拔剑,出剑,以剑为锏,使出“无相锏”中的“龙无相”招式,朝彭浩泽右肩一击,彭浩泽立即右臂麻木。

其实,萧北游的“三锋青钢剑”同时可以作为剑、锏、棍三种兵器来使用,而每一种兵器皆有好几种招式,这一招“龙无相”是剑作锏用的极为厉害的一招。

彭浩泽根本没有想到,萧北游的剑可以当锏用,更不会想到,萧北游由静到动的转换是如此之快,“无相锏”一出动,便能神出鬼没地准确击中他的右肩。

黄圣杰一看,被气得青筋暴跳,他发疯似地使出“荒冢销魂掌”的“断魂掌”,拼出同归于尽的恶煞招式,疯狂地向萧北游猛扑过去。

萧北游感到一股阴森怪异的冷风扑面而来,他不敢马虎,舞起“三锋青钢剑”,以剑当棍,使出“无涯棍”中的“形意棍”,守心意,扩外形,把一把剑舞得像一根少林棍一般,棍风雄浑,力度刚强,有效地挡住了黄圣杰的“断魂掌”。

黄圣杰不但没有能伤到萧北游,他自己还被萧北游的棍风震出了半丈余远。

马福堂冲到半途,再不敢向前,他双腿发抖,站立不稳,差一点瘫倒,萧北游对着他大喊一声,举剑向他猛刺过去,马福堂闭上眼睛,等待阎罗王的召唤。

过了一会儿,马福堂从昏昏沉沉中醒觉过来,他发xiàn

,自己并没被萧北游刺死,可是,他的裤子已湿了一大片,他胆颤心惊地朝萧北游站立的地方看去,萧北游早已不见踪影。

此前,冷雪貂一直隐蔽着,观察着胡同里的状况,已过了好一会儿,依然不见动静,他决定自己先行动,他登上胡同口房子的屋顶,正想越过一栋栋房子的屋顶,往前去找到萧北游住的房子,他想在那里放火,在他看来,如果没烧着萧北游,至少可以把他逼出来,可是,他刚登上屋顶,胡同里已经传出了喊杀声,他悄悄往前赶去,靠近喊杀声传出的地方,他从屋顶上朝下一看,胡同北段已是一片混战,他感到很奇怪,胡同里竟有四队人马,而他所认识的只有凌风雷和马福堂。

冷雪貂仔细四处观察,他不见冯贞元的踪影,他想:“冯贞元传消息让我来支援,帮zhù

抓住萧北游,可是,他自己却没有来,只有凌风雷和马福堂来了,还有一对人马,看那领头的所使的掌法,很像是警跸司的人,如果他们真是警跸司的人,那么,到底是谁给他们的消息呢?我没有通知他们,难道是冯贞元传给他们消息,冯贞元也在勾结警跸司的人?”

冷雪貂感到当今的江湖,比他想象的还要复杂,他决定潜伏着看,决不冒然出手,后来,他看到了一幕又一幕打斗,终于,萧北游现身了,原来他穿着与凌风雷同样的夜行衣,挑动远山派的人与警跸司的人混战。

他看到萧北游跃上屋顶,别的高手也都跟上去了,他急忙隐蔽在暗处,继xù

观察着,他见到凌风雷单挑萧北游,被击倒在地;他又看到警跸司的两个高手,围攻萧北游,后来也被打伤了,而在远山派中武功也算不弱的马福堂,更是被萧北游吓得尿了裤子。

冷雪貂对萧北游的神奇剑法十分惊愕,他庆幸自己在“明事楼”没有与萧北游直接交手,惊恐之下,他此时不敢现身了,他怕被萧北游发xiàn

,他悄悄溜回街巷口,带着他的暗探们迅速撤回了“明事楼”。

一路上走着,冷雪貂一路想,萧北游的高超武功和神奇剑术给他以很大的震撼,他开始怀疑自己的宏达计划不知能否实现。要除掉萧北游实在太难了,而如果没有除掉萧北游,慕容云将一直有一位十分强dà

的助手,冷雪貂想抢占远山派头把交椅的计划必将落空。

刚才所看到的萧北游与各位高手较量的一幕幕让冷雪貂的心情非常不好,此时,他感到十分郁闷。

李昊强得到手下来报,说发xiàn

了萧北游,并说黄副使和彭副使正在那胡同的屋顶上围攻萧北游,李昊强听到此消息,急忙带着人马赶过来。冲进胡同。他让手下围住那栋房子,他跃上屋顶,他立稳一看,眼前的情景让他不敢相信。也让他有些悲愤。映入李昊强眼里的景况很凄惨:彭浩泽被打伤了右肩。右臂看上去使不能动了,一定是全麻木了,而黄圣杰脸色铁青。不知dào

是受伤或是被气的,他正扶着彭浩泽,狼狈地往下撤。

在黄圣杰和彭浩泽旁边,还有一位穿着夜行衣的人搀扶着另一位也是穿着夜行衣的人,他不知dào

这两个人就是远山派的马福堂和凌风雷,他们也正凄惨地往下撤。

李昊强关心地问彭浩泽:“伤得厉害吗?我赶来晚了!”

彭浩泽歉意地说:“李少监,在下无能,这一次又让萧北游跑了,此人现在的武功非同寻常,恐怕咱们都不是他的对手,这一次,要不是他手下留情,在下和黄副使,可能都一命呜呼了!在下武艺不精,惭愧至极!”

“彭副使,别内疚,你的伤没有大碍就好,别的事咱们以后再从长计议,不过,我倒是要提醒你,回去以后,刚才那种感激萧北游手下留情的话绝对不能再说,刚才你说的,也只能限于咱们三人知dào

,否者,一旦让沈公公知晓了,后果会是怎么样,你们该是知dào

的。”李昊强提醒说。

“明白了,谢谢李少监的提醒和关照,在下一定注意!”彭浩泽说。

“浩泽老弟,此次失利主要责任在我,要不是我不冷静冒然单独出击,要是一直与你同步进攻,萧北游一定没有那么容易得胜,我低估了他的武功水准,害得你受伤了,请浩泽老弟原谅!”黄圣杰歉意地说。

“说那里话,黄兄胆识过人,勇猛进击,只怪小弟没有能及时跟上,被萧北游抓了空子,不过,咱们都没有责任,那萧北游不知dào

从哪里学来的剑术,确实是太神奇了!”彭浩泽说。

“胜败乃兵家常是,咱们回去好好谋划,从头再来,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彭副使你放宽心情,专心养伤!”李昊强说。

“李少监,有一事倒是非常奇怪,起先在下带人冲进胡同,而一伙人跟在我们后面,由于萧北游化妆挑动,我们与这伙人打斗起来了,据在下观察,领头的人是远山派的凌风雷,在下想,远山派的人为何也来攻击萧北游呢?本来,他们与萧北游该是互相支持的,为何也来围攻他?后来,竟然与咱们联起手来,奇怪!”黄圣杰说。

“黄兄说得是,此事在下也有疑问,也在寻思着,为何慕容云所在的门派的人,竟然来攻击他的最得力助手萧北游,很奇怪,但至少咱们可以得到一个结论,虽然咱们没有能抓住萧北游,但是,这一次行动至少让咱们发xiàn

了江湖各门派已经在产生内讧,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未必是真心支持慕容云和萧北游,慕容云的后山,靠不稳了!”彭浩泽分析说。

“彭副使分析得很有道理,此次咱们虽然行动失利,但收获却是很大的,发xiàn

了江湖各派联盟的一个很大弱点,这也可以看成是胜利果实。”李昊强说。

“李少监,在下有一个建议,不知当说不当说,对于这一次失利,得有个比较说得过去的说法,您回去也好向上面报gào

。……”彭浩泽说。

“有什么想法你尽管说,我和黄副使都会支持你的,也知dào

该怎样为咱们三个着想,你放心说吧!”李昊强知dào

他的顾虑,鼓励他说出建议。

“此次在下与黄兄与萧北游较量,虽然是失利了,但是,之前有远山派的人从那胡同口前后突袭咱们,使咱们没有能及时和全力对付萧北游,给他有喘息的机会,这种状况,能否解释为是远山派的人也有暗中支持萧北游之意,假如那些穿夜行衣的人中,有人有这样的举动,而且他们事先有准bèi

,咱们警跸司的人当然就很难同时对付远山派的大队人马和武功高强的萧北游,所以,此次失利,也算是在情理之中。”彭浩泽想了个推脱责任的好办法,他把这建议对李、黄两人直说。

“浩泽兄弟说得好,如果不是远山派的人在我后面捣鬼,在下早就冲进萧北游住的房子了,在当时的情况下,如果能把萧北游围在房子里面,咱们有这么多的人,何愁抓不住他?”黄圣杰说。

李昊强想了想,说:“你们的想法很有道理,就按你们的建议向上报gào

,不过,对这一说法,咱们三人一定要同一意见,这样才有说服力,沈公公也才会相信,请二位回去务必要注意统一口径!”

李昊强心情轻松了许多,有了这一说法,他这一次亲自指挥的行动,也算是有失亦有得,失是有原因的,得,却是令人欣喜的消息。

萧北游依仗他的“三锋青钢剑”和“北冥逍遥剑”的神妙剑术,打伤了“远山五虎”之一、武功高强的凌风雷,也打败和打伤了警跸司的高手黄圣杰和彭浩泽,他心里暗暗感激他的“师父”施涛声,他想:“如果没有这位可敬的古怪敲钟人‘师父’在悬空寺后山上的精心对我进行训liàn

,如果没有他把‘坐忘心法’和‘北冥逍遥剑’的剑术传授给我,如果没有他把‘三锋青钢剑’送给我,我绝对不可能破解凌风雷的‘雷风掌’,也无法战胜黄胜杰和彭浩泽的阴毒掌法,萧北游在内心更敬佩他的‘施师父’,同时,他也为自己的剑术在实战中不断提高而高兴!”

萧北游故yì

把凌风雷的助手,那位本来已被吓得够呛的穿夜行衣的人再狠狠地吓了一下,他觉得很好玩,也很解气,之后,他轻轻松松地从屋顶撤离,这一次围攻他的人更多了,而萧北游又顺利而潇洒地撤离了。

可是,当萧北游走出了街巷,混在三山街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时,他也感到有些郁闷,他又失去了住处,现在,他不知dào

该往哪里去。(未完待续……)

PS:写《江湖方圆》写得是很用心的,期望读者朋友们多多支持!多多提建议!谢谢!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七)

之前,萧北游离开“明理阁”时,曾答yīng

慕容云,他负责到王府去动员谢敬熙,请谢敬熙能让王府、谢府的人加紧对警跸司的进攻,从那以后,萧北游对这一件事一直挂在心上,本来,他想等建立起一个相对稳固的活动站点后,再到王府去找谢敬熙、杨飞飏他们,可是,他未能成功地建立起站点,又一次次失去住所,现在他又居无定所了,此时,萧北游确实不知该去哪里好。

夜已深,但三山街上走动的人依然不少,他看着来来往往的人,心里很感慨:“人生在世,其实也如过客一般,几十年时间,转瞬即逝,又何必计较太多,活着能干几件有意义的事也就够了;要是遇到意wài

,不幸死亡,那也没有什么了不得的,横竖是会死的,多活少活最多也是几十年的事,其实也不要考lǜ

太久远了,我先去王府找谢敬熙大人,把答yīng

慕容大哥要做的事先完成再说。”

萧北游决定到王立言府邸去,先找到杨飞飏、谢敬熙,商量好加快进攻警跸司的事,往后的事,等从王府出来后再考lǜ



萧北游想尽快到王府去,还有一个重yào

的原因,谢府的人现在借居在王府,谢嘉瑶就住在王府内东北角的一个院落里,萧北游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谢嘉瑶了,他心里一直在想着她,这一次到王府,就可以去好好kàn

看她。

对于坐落于秦淮西段镇淮桥附近的王府,萧北游已经很熟悉了。他多次来过王府,头一次,他化妆成黄包车夫,跟王府的管家王瑾瑜拉上关系,并帮zhù

王瑾瑜送花进入王府,在与王管家的交往中,萧北游认识了谢府的杨飞飏,与杨飞飏结成了兄弟般的友情,在王府,萧北游第一次听到了谢嘉瑶的琴声。当时。他已经深深地爱上了谢嘉瑶。

这一次,萧北游又来到了王府大门口,此时,王府兽头大门前已经有门卫在守卫。萧北游走上前去。对门卫说:“这位兄弟。能否帮我向王谨瑜管家或谢府的杨飞飏通报一下,就说好友萧北游来访!”

门卫说:“您找的是王管家和杨飞飏大哥吗?好,请您稍等。小的进去通报,很快就出来!”

“谢谢!”萧北游说。

过了一会儿,王谨瑜与杨飞飏一起出来迎接萧北游,王谨瑜说:“好你个‘萧三’,这么久了都不来看看我这个王老头,你这好小子现在不拉黄包车了,就忘了老主顾了吗?”

当时,萧北游曾化名“萧三”,装成拉黄包车的到王府附近拉车,目的是想进王府探察,王谨瑜经常雇佣他,对他的印象很好,后来两人成了好朋友,这一次再见面,王谨瑜故yì

又叫他“萧三”,还故yì

提起他拉车的事。

“萧兄弟,太好了,你终于又出现了,你怎么不来看我呢?兄弟我好想你!”杨飞飏见到了萧北游也非常高兴,他与萧北游紧紧握手。

“王管家,杨大哥,北游也很想您们!两位很好吧?”萧北游说。

“当然好,就是事情比较忙,但忙的时候也会常常想起你这个聪明有趣的‘萧三’,咱们快进门吧,进去再说,恐怕还有人比我和飞飏老弟更想你!”王谨瑜早就知dào

萧北游与谢嘉瑶相恋的事,他故yì

提起萧北游感兴趣的话题。

“王管家说得好,我们想你,而有人更想你,你却不抽空来看看特别想你的人,人家可能是想你想得快受不了,我能听得出,她在琴声里表现出特别深切的思念!”杨飞飏说。

“谢谢两位大哥的关心,说实话,北游很早就想来王府了,但皆是因为被这样那样的事缠住了,抽不出身,一直拖至现在,北游对王府当然是很思念的。”萧北游说。

“萧兄弟,你思念的不是王府,而是住在王府里的谢府的佳人,当然,你忙的都不是一般的事,而是大事,江湖上对你的传闻很多,你现在已经不是当时的‘萧三’了,不是黄包车夫了,你已经成了名闻江湖的大侠,一时不能来看谢府的佳人,也是可以理解的,这才是有出息的大侠!我们都很赞赏你!”杨飞飏说。

“北游老弟现在真的是很了不得,连王立言老爷都常问起你的事,据我猜想,一定是谢敬熙老爷常在王老爷面前提起你,所以,王老爷也很关心你了。”王谨瑜说。

“北游何德何能,能让王老爷、谢大人如此关心,真是幸运,不过,北游感到很惭愧,事情并没有办好,以后,北游一定为武林多做些事,才不会辜负两位大人的爱戴!”萧北游说。

他们三个走进王府大门,一路上继xù

高兴地寒暄着,又穿过了好几道门,最后到了王府东北角的“静怡阁”。

萧北游跟着王瑾瑜、杨飞飏走进庭院,他对这里非常熟悉,庭院西南角上的翠竹更绿了,东南角上通向外面的门现在关着,萧北游还记得,第一次来“静怡阁”,是帮着王管家把花和盆景送来,为的是布置好这个庭院。

当时,就在萧北游与王瑾瑜、杨飞飏在庭院中的客厅喝茶时,王府的千金王芝华拉着谢嘉瑶走出书房,在庭院里评点各种花,对十大名花的评论十分有趣,让萧北游永远都忘不了。

王谨瑜领着杨飞杨和萧北游到了客厅,他请萧北游坐下,杨飞飏赶忙烧水烫茶壶,准bèi

沏茶。

萧北游一进入“静怡阁”就非常高兴,他想起了上一次就是在这里喝茶时听到了谢嘉瑶弹出的优雅美妙的琴声,此时,萧北游的心情特别好,他靠近王谨瑜,在他的耳边轻声地说:“谢谢‘王老爷’关照,‘萧三’能进王府。非常感谢您!”

王瑾瑜听了,微微一笑,轻声对萧北游说:“你别再胡闹了,瑾瑜只是王府的一个管家,怎能称‘老爷’,这‘老爷’的称号,也就是你‘萧三’上一次给我瞎封的,千万不能再叫,否者会闹出笑话的!”在王府,王谨瑜是不能称为“老爷”的。萧北游故yì

对他开玩笑。同时也是为了向王谨瑜表示他一直很感激当时王瑾瑜的关照。

杨飞飏听到了他们俩的对话,他说:“原来王管家还在‘萧三’面前当过‘老爷’,我觉得,王管家虽然在出身上称不上‘老爷’。但是。就凭您那么多年一直跟着王大人。是王府的元老级人物,小弟和萧兄弟称您为‘老爷’也是合适的,只是不在王大人、谢大人的面前叫就是。您别担心,也别谦虚!”

“好了,就此打住,你们两位年轻人别再挖苦我了,像我这样的人一辈子也当不上老爷,不过,在你和飞飏面前,我倒是可以称是‘老大爷’,你们尊重我也是应该的,当然,飞飏老弟一直把我当兄长看待,你们两位像兄弟一样,所以,我更喜欢你们称我为‘王大哥’,这样,我显得更年轻,哈哈!”王谨瑜高兴地说。

“对,对!王管家,其实,论资格和年龄,您是我们的叔叔辈的,可是,您还显得很年轻,又与我们特别谈得来,特别开朗有活力,称您为‘大哥’更亲切!我们喜欢和您在一起闲聊,非常快乐,这一次进王府,北游也是特别想您,是来看您的!”萧北游说。

“萧兄弟说的很有道理,还是称您为‘王大哥’好,不过,萧兄弟进王府是不是首先来看您的,飞飏倒有点怀疑,他首先要看的应该是我们谢府的佳人吧?”杨飞杨知dào

萧北游非常想谢嘉瑶,他故yì

开萧北游的玩笑。

“杨大哥,你说错了,小弟进王府,首先要看的当然王大哥,在王府的人中,小弟是最先认识王大哥的,如果没再王大哥带小弟进王府,小弟就没有机会听到优美的听琴声,所以,理当先看看王大哥,至于嘉瑶,在小弟想见的人中,她只能排在第三位,第二位就是你——谢府的年轻大侠杨飞飏!”萧北游说。

“萧兄弟话不由衷,明明是对我们谢府的佳人朝思暮想,却很客气地说是想王大哥和我,好吧,此类事就不跟你计较了,只要你能记得起我们就好了,虽然我们没有像谢小姐那么想你,但是,也是挺挂念你的!”杨飞飏说。

“北游老弟,追美女要积极,要加快脚步,据我所知,谢老爷也一直在念着你,这表明他已经赞成你和谢小姐相爱,默认了你们能喜结良缘,王老爷也知dào

了你们的事,只要你勇敢追,找机会大胆求婚,便能大功告成,你和谢小姐的婚姻大事一旦定下来,什么时候要举行婚礼,就告sù

我和飞飏一声,典礼所有的事情,由我们两个来操办,保证办得风风光光的!”王谨瑜是王府的管家,他觉得,像婚礼这样的大事,由他来负责筹办是最合适的。

“好了,两位大哥,别再给小弟难堪了,小弟与嘉瑶是很相爱,但是,现在还不是谈婚论嫁的时候,眼下正是江湖各派合力进攻警跸司的关键时期,北游怎能只顾个人的婚事呢?如果小弟现在沉溺于个人的情感中,不就成了不明事理的人,果真如此,嘉瑶也是不会继xù

爱我的,您们别再聊此类话题了,好久不见,咱们还是多谈些兄弟间的亲密友好的话语。”萧北游说。

杨飞飏说:“咱们别只顾说话,忘了喝茶,来,大家也都渴了,一起喝一杯茶!”

萧北游拿起茶杯,一饮而尽,他很礼貌地为王瑾瑜和杨飞飏又各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举起茶杯,说:“两位大哥,小弟以茶代酒,敬您们一杯,能这么轻松愉快地在一起,真是人生乐事!”

萧北游和王瑾瑜、杨飞飏一边喝着茶,一边寒暄着,当他把茶杯放到茶几上后,又忽然联想起他第一次进“静怡阁”时的情景,他不由自主地看看客厅前后的庭院。

“静怡阁”有前后两个庭院,前面的庭院里左右各有三间厢房,他还记得杨飞飏曾告sù

他,林鹤轩老先生和杨飞飏分别住在右厢房的两间房里;谢文德公子把左厢房的一室作为专心读书之处,另外两室是谢敬熙用来作书房和小会客厅的。

后面的庭院北面靠墙是三间正房,中间一房是谢敬熙和他的夫人郭蕙芷卧房,左边一间是郭蕙芷的针线房,右边一间是谢嘉瑶的闺房。

萧北游还听说过,谢嘉瑶经常到前院的左厢房谢敬熙的书房里去,里面放着一架古琴,谢嘉瑶经常在那里弹琴。

萧北游想到了琴声,想到了谢嘉瑶,并想到了他在悬空寺遇到了她,并把她从蓝衣社总堂堂主贾旋风等人手里就出来的事。

想到此,萧北游心里笑着:“这也算是我亲身经lì

的英雄救美的奇遇!”

萧北游联想起很多与谢嘉瑶亲切甜蜜的事,他有点走神了,呆呆看着前面的庭院。

杨飞飏看出来了,他举起手在萧北游面前一晃,想试探一下,他走神走得有多远。

“别闹了,杨大哥,请喝茶,北游联想到很多事,但是,还没有变成呆子,你别逗小弟了,小弟想起了第一次帮王大哥搬盆花进了这庭院,大家忙着不知鲜花、盆景,而后我求杨大哥专门去请嘉瑶弹一首琴曲,我们大家一起欣赏着,当时的情景让人难忘!”萧北游说。

“庭院里的美丽鲜花,美丽的自然景色,当然让萧兄弟很容易联想起优雅美妙的琴声,从而也更想念评花和弹琴的佳人,要不是萧兄弟内功修养十分精湛,心理上动静调节很是自如,否着,想得如此深入,一定是呆若木鸡了,哈哈!”杨飞飏说。

“飞飏老弟,你不要再说他了,萧兄弟有大美事,咱们才能有美酒喝,应该预祝他早日成就姻缘才对!”王谨瑜说。(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八)

萧北游到了王府,王府中有一些人很快就知dào

了。

门卫刚刚向王谨瑜报gào

萧北游求见,王谨瑜听了很高兴,他出门前就派人去向谢敬熙报gào

萧北游来的消息。

王瑾瑜想:“谢大人已经默认萧北游与谢嘉瑶的恋爱关系,在谢大人心里,萧北游已是他未来的女婿,尽快让谢大人知dào

萧北游来了,谢大人一定会很高兴的。”

当王谨瑜和杨飞飏把萧北游迎进王府时,已经有人把萧北游来王府的消息告sù

了王立言的女儿王芝华,王芝华听了高兴极了,她想:“太好了,萧大哥来了,嘉瑶姐就能见到她了,这可是天大的好消息。”

王芝华是个聪明、开朗、率直的美丽小姐,她知dào

萧北游到王府来了,她的心情就平静不下来了,她觉得必须尽快把这好消息告sù

谢嘉瑶。

王芝华很快跑到了“静怡阁”来找谢嘉瑶,到了谢嘉瑶的闺房门口,她便大声地喊:“嘉瑶姐,有一件天大的好事发生了,你想不想听小妹说?”

谢嘉瑶稳步优雅地走到门口来迎接王芝华,她说:“你怎么总是这样冒冒失失的,还没有走进我屋里,就在外面大声喊叫了,快进屋,有事慢慢说。”

“你不知dào

,这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小妹我知dào

了很激动,当然忍不住就喊了,这可全都是为了你!”王芝华说。

“你越说我越是不明白了,为何说全是为了我呢?”谢嘉瑶问。

“小妹不说了。你自个儿猜去吧!反正你不急,我干吗要急呢?这会儿小妹不想说了,你慢慢等着吧!”王芝华调皮地说。

“刚才在门口你还心急火燎的,现在进我屋了,你反而不想说了,这又是为何?”谢嘉瑶问。

“当然,要是我说了,姐姐能给小妹一点点奖励,小妹为了得到奖品,兴许会忍不住会说出来的。”王芝华得yì

地说。

“好吧。你不说就算了。反正我也不知dào

你要说什么,所以,也就不会挂心,我陪你好好喝茶。喝满yì

了你就回去!”谢嘉瑶故yì

逗着王芝华说。

“姐姐。小妹真服了你了。明明你已经知dào

小妹要说的是很重yào

的事,可是你就是不着急,一直是心平气和的。你真能沉得住气,你是故yì

气我的吧?我不理你了!”王芝华装着生气。

谢嘉瑶很喜欢王府这位率直而又机敏的表妹,自从谢家搬到王府来住之后,王芝华就成了谢嘉瑶的好朋友,她们俩亲如姐妹,几乎是每日都会见面,每日都有在一起玩乐,谢嘉瑶见王芝华装着生气,便对她说:“好了,我的好妹妹,你不要生气了,其实,姐姐是很喜欢你给我带来新消息的,期待新消息心情是很急的,姐姐很想听你说,你要的‘奖品’我早已准bèi

好了,你看,这是什么?”

“玉雕剑!好姐姐,你真是太好了,你怎么知dào

我喜欢这样的精致小剑呢?快给我!”王芝华看着谢嘉瑶手里拿着的珍贵的玉雕小剑,兴奋得不得了。

“好妹妹,姐姐没有说这一把玉剑要送给你!”谢嘉瑶故yì

逗着王芝华说。

“姐姐耍懒,你拿出这玉雕剑不是给我是要给谁?”王芝华有点生气地说。

“不是说要给你,而是说当奖品奖励你,你还没有把好消息告sù

我,我为何要把玉剑奖励你呢?”谢嘉瑶笑着说。

“嘻嘻,小妹倒真的忘了,还没有告sù

你天大的好消息,妹妹喜欢这奖品,经不起诱惑,也只好说出好消息了:我的准姐夫萧大哥已经到了王府了,难道姐姐不想见他吗?听了这天大的好消息,姐姐难道不激动吗?”王芝华说完,立即抢走谢嘉瑶手上的玉雕剑。

谢嘉瑶听了非常激动,这消息来得太突然了,她听了不由得脸红了,幸好王芝华一直在看着她非常喜欢的玉雕剑,没有发xiàn

谢嘉瑶羞红的脸,否者,她又会取笑谢嘉瑶。

“北游为什么这个时候来王府呢?他要么是有重yào

的事要找爹爹谈,要么是遇到很大的麻烦了,否者,在江湖各派围攻警跸司的关键时刻,他是没有空来看我的,他突然来王府,这让我有些担心!”谢嘉瑶心里想。

“好妹妹,你别再玩玉剑了,你快说说,北游是什么时候进王府的?他的精神状态还好吗?”谢嘉瑶关切地问。

“好姐姐,放心吧,你的‘北游哥’很好,精神饱满,帅气十足,你也知dào

,他现在已是名闻江湖、挤压群雄的武林大侠,你还用得着为他担心吗?你难道不会想一想,如果不是我的‘准姐夫’神采飞扬、意气风发,小妹也会为姐姐担心他的,现在还能这么轻松地欣赏这玉雕剑吗?”王芝华伶俐地说。

“芝华妹,姐姐怎么说你才好呢?你一会儿傻得可爱,在门口大喊大叫,一会儿又如鬼精灵一般,聪明得让姐姐差点都不认识你了,真是让人费解,不过,听你说北游进王府时的状态,我就放心了,他该没有什么不顺心的事。”谢嘉瑶说。

“姐姐,北游大哥来王府,这是非常好的机会,你一定要好好抓住机会,把终身大事给定了,据小妹了解,谢敬熙叔叔经常提起北游大哥,这表明他已经把萧大哥当成他的未来好女婿了,我爹爹有时也会问起关于萧大哥的事,这表明谢叔叔和我爹也已经商量过了,就等着你坐上花轿了!嘻嘻!”王芝华说。

“北游刚进你们王府,姐姐还没有见到他,你就在这里竟说那些不谱的话,姐姐还不知dào

他这一次来王府是做什么,也不知dào

江湖上又发生什么重大的事了,你老是喜欢胡言乱语,其实,好男人都是以事业为主,在他们的心目中,爱情婚姻只能排在第二位。”谢嘉瑶说。

“姐姐你放心吧,你的亲爱的一到王府大门口,就有王管家和飞飏哥去迎接他了,据说他们一起进门时有说有笑,好兄弟见面,高兴得不得了,假如萧大哥有什么不顺心的事,那么,他就不会有那么好的心情笑逐颜开了!”王芝华说。

“嘻嘻,现在你又变成鬼精灵了,你说的很有道理,经你这么一说,我心情轻松了很多,看来,貌似调皮捣蛋的好妹妹,其实是很有智慧,颇有谋略的杰出女侠,姐姐自叹不如!”谢嘉瑶说。

“姐姐,你想什么时候见他,告sù

妹妹,我来安排!”王芝华十分认真地说。

“等他办完正事再说,据我估计,他这一次来,除了看看王管家和飞扬兄弟外,更重yào

的一定是要见见我爹爹,他此次进王府,一定是代表慕容大侠来的,有重yào

的事要和我爹爹商量,咱们先不打扰他,等他正事办完了,咱们才去见他,再说,如果事情顺利,我爹爹也会让他来见我的!”谢嘉瑶说至此,脸又红了。

“姐姐放心吧,小妹知dào

姐姐很想萧大哥,如果你想见他,至少有三条途:一是我去让王管家和飞飏哥带他来见你;二是小妹直接去找萧大哥,让他来见你;三是我去对谢叔叔说,请他叫萧大哥来见你!你选一种途径,小妹去帮你联络,只要你说一声,小妹马上去办!”王芝华很有保证地说。

“好妹妹,谢谢你!看来,你还真为我想了不是办法,真是难得的好妹妹,不过,姐姐不想表现出太积极了,姐姐要等他主动来见我,你还是先稳住,不要冒然行动,好吗?”谢嘉瑶说;

“小妹就不懂了,既然你爱他,他爱你,为何自己不积极主动,要让他积极主动呢?有了真爱就豁出去了,那才是很爽快的爱情!”王芝华说。

“我的调皮可爱的小妹妹,你还年轻,你没有体验过恋爱经lì

,你哪里能懂什么叫爱情,什么叫真爱,总之,你先别胡乱行动,别让他们笑话咱们两个好姐,如果我让你去办,你才能行动。”谢嘉瑶说。

“好吧,本来小妹得了你这把玉雕剑,是想好好报答姐姐,帮你做一些事,让你尽快见到萧大哥,既然你有你的想法,我就听你的,暂时不管你们,如果你需yào

我帮忙,只要吩咐一声,小妹很快就会把萧大哥叫来见你,小妹的目标是,尽快能让我的‘准姐夫’变成真的姐夫。”王芝华说。

“放心吧,好妹妹,一切都会顺利的,事情需yào

一步步做,你别太急,最后你一定会满yì

的,到时,我让他感谢你!”谢嘉瑶说。

谢嘉瑶和王芝华两位好姐妹又谈了很多话,到后来,当王芝华要告别时,谢嘉瑶悄悄对王芝华说:“好妹妹,千万为姐姐保密,不要在王府里四处说,姐姐和北游的事,王府里也只有几个人知dào

,只要你为姐姐保密,姐姐还会有奖品给你的!”

王芝华答yīng

了谢嘉瑶的要求,告别走了。

望着王芝华的背影,谢嘉瑶心里想:“我该怎么见北游哥才好?他来王府到底是专门来看我的吗?”(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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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四十九)

谢敬熙得知萧北游已经到了王府,他很高兴,在悬空寺与萧北游相遇之后,他对这个年轻人已经很喜欢了,谢敬熙在他身上看到了自己年轻时的某种影子,尽管两人出身有很大的不同,谢敬熙出生于名门望族家中,而萧北游很小时就是孤儿,但谢敬熙觉得,萧北游在气质、风度和追求等方面很像他年轻的时候。

谢敬熙叫人传话给杨飞飏,让杨飞飏带萧北游到王府的会客厅去拜访王立言大人,并说他也会去会客厅。

王瑾瑜领着杨飞飏、萧北游到了王府的会客厅,王立言已经在会客厅了,王瑾瑜指着萧北游向王立言介shào

说:“这位就是年轻的侠士萧北游!”

“欢迎!欢迎!好个俊朗的年轻人,你的名字现在在江湖中很响,老夫早就听说过你了,今日一见,果然是英俊潇洒,好,谢老弟和他的宝贝女儿果然很有眼光,哈哈!来,萧侠士,快请坐!”王立言高兴地说。

“晚辈萧北游拜见德高望重的王大人,能有机会进王府,能有机会拜见王大人,真是晚辈的荣幸!至于王大人的赞语,晚辈不敢承shòu,晚辈只是作为武林中一成员,觉得该做点维护武林正义的事,并没有什么能力!初次见面,给王大人请安了!”萧北游说着,恭恭敬敬地作了一揖。

“谢谢!不过,你不必这么客气,据老夫观察,你本性上该是不喜欢客套的。拿出你的潇洒气质,任性而为,不用拘束,老夫不喜欢繁琐的客套,哈哈!”王立言说。

萧北游能感受到王立言大人的爽朗性格,他一见面就对王大人印象非常好,从长相到言行举止,王大人皆表现出一种正义凛然的气度。

萧北游说:“王大人身上有一股凛然正气,晚辈见了很仰慕,表现出客套。被您看出来了。其实,晚辈很不喜欢客套的,当然,晚辈头一次见王大人这样德高望重的长辈。总不能太无礼了。自然也应该说句礼貌的话才是。”

“哈哈。好!能实话实说就好,老夫喜欢心里明亮的人,欣赏有正义感的人。萧侠士在江湖上的所作所为令人赞叹,王府随时都欢迎你来,何况,王府里住着的好几个人跟你已经很熟悉了,小杨,瑾瑜,谢大人,特别是嘉瑶侄女,都跟你关系很好,你可以经常来玩,如果你把老夫也当成好朋友,老夫也是很高兴的。”王立言爽朗地说。

杨飞飏沏好了茶,递给每人一杯,他插话说:“萧小弟,王大人如此器重你,你该感到非常荣幸!”

“谢谢王大人的青睐,晚辈生性率直,特别喜欢跟爽朗正气的人在一起,遇到王大人,有一种相见恨晚之感觉,您是长辈,刚才晚辈不敢把这种感觉说出来,怕您以为晚辈太狂妄了,现在好了,可以实话实说了,晚辈期望与王大人能成‘知音’!”萧北游激动地说。

“哈哈哈!你这话让人听了感到畅快,世间人,能有共同喜好,能心灵相通,能有正气,有共同的语言,就不用管什么辈分了,古有‘忘年交’之说,史上讲知音难觅,老夫与你如能成‘知音’,也是快乐的事,哈哈!”王立言说。

“王大人,什么事这么高兴,在门口都能听到您的笑声了?”此时,谢敬熙进入会客厅,他听到笑声,问王立言,在谢敬熙后面,是老中医和高级智囊人物林鹤轩。

王瑾瑜见他们进来,说:“谢大人、林老先生好!”

杨飞飏也说:“谢老爷好!师父好!”

萧北游恭敬地作揖说:“给谢大人、林老先生请安!”

“老夫与萧侠士谈得很痛快,所以发出了笑声,谢老弟,你的宝贝女儿眼光很敏锐,看中了萧侠士,真是不错!”王立言笑着说。

萧北游听了有些尴尬,低头不语。

谢敬熙说:“王大人正气凛然,武林中人人敬仰,但在晚辈面前,您却是如此可亲,对晚辈们如此关心,北游能遇到您,真是荣幸;他与您谈话不久,便能得您的青睐,他真是幸运!您这种关心年轻人的态度,令小弟十分敬佩!”

“王大人的磊落正义风范有一种震撼人的气度,对此,晚辈不仅十分敬仰,而且还有一种很想与您成为知心朋友的冲动,虽然这种想法有点不礼貌,但却真是心里所想的,所以,遇到王大人,正如谢大人所说的,是非常幸运的。”萧北游说。

“刚才老夫已经讲了,古时就有‘忘年交’,咱们虽不是同辈,但依然能成为很好的朋友,这也不算是不礼貌,咱们不是说好了,不讲客套!”王立言说。

林鹤轩插话说:“萧侠士真是一位很有才识又很有福气的年轻人,你走到哪儿都受到青睐,我早就听说你在紫荆山上得到方六合掌门人的器重;我还听说在悬空寺上,你不仅得到寂空高僧的关心,还得到了施涛声大师的悉心指导;你遇到了谢大人,他也对你非常欣赏!现在,你刚遇到王大人,就得到了他如此的疼爱和器重,真是有福之人。而且,我还听说,谢府才貌双全的嘉瑶小姐对你更是心仪已久,萧侠士,有这么多好事,你该感到非常快乐,连我这个老郎中都非常羡慕你!”

“林老先生谬赞了,晚辈没有什么本事,只是一直比较幸运,得到了大家的关心,各位前辈对北游的关心和呵护,晚辈铭记在心,一定多做些维护江湖正义的事,以报答各位前辈的大恩。”萧北游说。

“萧侠士,你此次进入王府,除了看看老朋友、亲密朋友之外,应该还有什么重yào

的事要办吧?此时。王大人、谢大人都在,你不妨说说,如需yào

什么帮忙,你尽管说,想必两位大人一定会支持你的!”林鹤轩说。

“林老先生智谋超人,什么事都瞒不过您,晚辈来王府确实有十分重yào

的事要与王大人、谢大人和林老先生商量,因为晚辈刚到这里,还不好说出口,却被林老先生看出来了。”萧北游说。

“北游。有什么事你就说吧。只要符合江湖道义,能做得到,王大人一定会支持的!”谢敬熙说。

“从悬空寺回来后,晚辈曾去过一趟‘明理阁’。本来是去见梅傲霜的。想通过她给慕容大哥传递情报。可是,在那里晚辈意wài

地见到了慕容大哥,原来梅傲霜告sù

慕容大哥晚辈要去。慕容大哥特意到‘明理阁’与晚辈会面,我们就眼下江湖各派对付警跸司的事进行讨论,都感到,眼前的形势不容乐观,江湖上一些门派表面上是在攻击警跸司,实jì

上是在观望,他们并没有想真zhèng

使出真气力,而且,许多门派有自己的小算盘,皆是从自家的利益考lǜ

,如果在哪些方面攻击警跸司对他们有利,他们就干,如果对他们不利的他们就不干。我们想,一旦这一状况被警跸司的头头了解到,他们一定会用分化瓦解的策略来对付江湖各门派联盟的,这是眼下最令人担忧的事!”萧北游分析说。

“北游,你和慕容大侠的分析很有道理,这是眼下江湖各门派的一个很大弱点,我还听说,不仅各门派之间貌合神离,而且,有些门派内部也已起了纷争,比如远山派的冷雪貂,他就有私心,对慕容大侠进攻警跸司的行动是明里假装支持,暗地里却竭力阻挠,还有,远山派的掌门人贾天明,似乎主要心思也不在进攻警跸司的行动上,他眼下最感兴趣的是我们谢府的秘籍,由此可见,你和慕容大侠的困难很大,担子非常重。”谢敬熙说。

“江湖上的这些掌门人,整天脖子上挂着算盘,时时为自己盘算,费尽心思争权夺利,整日梦想着独霸江湖,到头来,却常常被恶人利用,最终,权没有争到,利也没有夺成,反而连性命都丢了。”王立言说。

“江湖上的人各揣着心思,为自己的门派考lǜ

;武林中一些自认为是强者的人,醉心于争夺霸权,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长期以来,皆是如此,可是,眼下,咱们不能任凭各门派分裂的局势加剧,必须想办法进行阻止,否者,一旦继xù

分裂,对于警跸司的进攻,要想重整旗鼓就非常困难了,到时,萧侠士与慕容大侠之前所努力得到的一些成果,将会重新失去,针对眼下的形势,不知萧侠士和慕容大侠想出了什么好办法了吗?”林鹤轩说。

“林老先生,王大人、谢大人,晚辈和慕容大哥商量过,我们初步有了一些想法,我们建议再一次鼓动各门派采取行动,加大对警跸司的打击力度,由晚辈和慕容大哥分头找各门派的掌门人或带头人说明其厉害关系,督促他们采取行动,加快进攻,以加强进攻来鼓舞各派的士气;而后,我们想把原来签订的联盟协议进行具体化,转化为行动计划,最好各门派能有下一步的具体攻击计划,并对实施计划做出承诺,我们想以更清晰的计划来督促各派积极进攻。”萧北游认真严肃地说。

“这个办法是不错,但实行起来是有很大难度的,第一步一定要做好,如果第一步做成功了就有气势,就能让各门派更有取胜的信心,要继xù

实施第二步才有可能,不过,也只是‘可能’,有些门派会拿出计划并认真实施,但有些门派虽然也会拿出计划,但他们是不会认真实施的,到时候依然还会观望,这令人担心。”谢敬熙说。

“谢大人说得是,联盟毕竟是联盟,各门派掌门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也都有自己要忙的事,各门派对警跸司的态度也不一样,有的门派对于攻击警跸司比较积极,而有的门派只是迫于江湖压力,姑且答yīng

一起行动,但在实jì

行动中是不给力的,观望者永远都会有,所以,在来王府的路上,晚辈有一个新想法,一方面要再一次鼓动各门派掌门人继xù

采取攻击行动,另一方面,晚辈想在每一门派中物色一位有能力有正义感,并愿意与警跸司斗到底的人加入我们,同我们一起行动,慕容大哥和我如能团结这样一些人形成一个坚强的团体,那么,即使各派掌门人态度变化了,或者因为别的事耽搁了进攻行动,我们依然能保持强有力的攻击态势,不知此法是否妥当,是否可行?请各位前辈指教!”萧北游说。

“这个想法很好,如果你们能建立这样一个更紧密的‘联盟’团体,而且其成员又是由年轻有活力的人组成,那么,其活动能力一定是很强的,活动能量也是很大的,我认为这办法好。”谢敬熙说。

“谢大人说得好,你这一想法如能实施,就能有一个更紧密的联盟团体,行动步伐能更统一,活动能量也更大,依老郎中看来,这是可行的,就不知dào

萧侠士心中有人选了吗?”林鹤轩问。

“晚辈有初步的想法,这一新的联盟团体主要由慕容大侠和晚辈来联络,崖山派那边,晚辈想到了东谷护使岳仲斌,他文武全才,有长远的眼光,对警跸司的人很看不惯,颇有正气,他对慕容大哥很尊重,有惺惺相惜之心,如果慕容大哥请他加入,他应该会同意的;荆山派,我想到了方迩瑰叔,他胆大心细,颇有谋略,而且在重大问题上他能说服晚辈的师父支持,晚辈相信,由晚辈去动员迩瑰叔,他会同意加盟的;远山派的梅傲霜女侠已经加入我们了,她现在在悄悄地帮我们传递消息;慕容大哥还与天竹教的教主何紫寒关系很好,他称何教主为姐姐,何教主还曾派其右护法、绰号‘郁金香’的傲珊来与慕容大哥联络,晚辈想,如果我们请傲珊来加入,何教主应该也会同意,不知晚辈这样的想法是否妥当,还请王大人、谢大人和林老先生指教!”萧北游仔细地说出了他的想法。

谢敬熙听着萧北游说他的计划,心里非常高兴,谢敬熙想:“女儿果然眼光不错,看上了这萧北游,这年轻人不仅英俊潇洒、武功高强,而且颇有智慧,这么好的计划恐怕连我也不一定想得出来。”谢敬熙正要说赞扬的话,却被王立言抢先了。

“不错,这是一个大胆而又可行的计划,想好了就去做,做做看,有困难再克服,需yào

什么支持,你说,我和谢大人会支持你!”王立言也很欣赏萧北游,他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很有胆略,有大局观念,而且思路清晰,他善于抓住关节点,对武林各派也颇为了解,是个相当有能力的年轻人。

“萧侠士,你很聪明,本来你刚才就想向两位大人提要求了,可是你很善于等,没有说出来,现在,有王大人这几句话,你便能顺理成章地提出要求,不错,你思路清晰,而且懂得顺序渐进,值得赞扬,萧侠士,现在你可以把要求说出来,两位大人都等着,他们会支持你的!”林鹤轩笑着说。

“哈哈!林老先生太睿智了,晚辈真的啥都瞒不了您,说实话,本来晚辈就想请王大人、谢大人在人才上支持我们,但没有敢说出口,王大人刚才表态支持晚辈,晚辈太高兴了,觉得此时提出要求和建议,一定能得到赞同支持,而晚辈的这一想法,被林老先生完全看出来了,晚辈敬佩!”萧北游说。

“你说吧,需yào

我们如何支持你和慕容大侠?”谢敬熙问。(未完待续……)

PS:请读者们多关注,看进去,会有收获的,《江湖方圆》能给您多方面的启迪!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

萧北游说:“其实,晚辈的建议很简单,请王大人、谢大人让陈归藏和杨飞飏两位大哥经常能跟我们一起,参与进攻警跸司的行动,同时,如果可能的话,请林鹤轩老先生有时抽空帮我们出谋划策,进行智谋方面的支持,不知晚辈这样的建议是否妥当?”

杨飞飏觉得他应该支持一下萧北游,他说:“在下愿意支持慕容大侠和北游兄弟的正义行动!”

“对此,我没有什么意见,由谢大人全权决定!”王立言表态说。

“既然王大哥表示同意,我当然也很赞成,就按照你建议的,归藏和飞飏可以经常去支持你们行动,反正对付警跸司也是王府、谢府的重yào

目标,不过,林老先生比较忙,不一定能抽出很多时间帮zhù

你们,他既要协助我处理很多事务,又要花不少时间教育犬子读书,有时,他还要行医治病,所以,能否改变一下方式,如果你们有什么难题,就派人到王府来,当面向林老先生请教,这样能更快捷地与林老先生接触,你看行吗?”谢敬熙说。

“太好了,谢谢王大人、谢大人和林老先生,有您们的大力支持,进攻警跸司的行动一定能取得更大胜利,晚辈和慕容大哥一定竭尽全力,务必把进攻警跸司的大事办得更好!”萧北游连连作揖说。

“萧侠士,据老郎中猜测,你只是说出了建议,似乎还有‘请求’没有说出来。你的‘鼓动各门派掌门人继xù

采取攻击行动’的计划,一定也是包括王府、谢府,所以,你和慕容大侠一定是希望我们也参与这一计划,这是你来王府最想向王大人、谢大人提出的请求吧?”林鹤轩说。

“林老前辈确实是智慧超人,每次晚辈心里正在想的事,您已经知dào

了,真是不可思议,晚辈确实正想提出这一请求,而且。请求王府、谢府参与这一计划是晚辈向慕容大哥主动请缨要完成好的任务。请两位大人和林老先生务必支持!”萧北游说。

“对你这一请求,老郎中替两位大人答yīng

你,只是,王府、谢府与江湖上别的门派不同。两位大人是朝廷命官。是不能公然对朝廷的机构警跸司宣战的。这一点你应该也是清楚的,所以,王府、谢府参与进攻警跸司的方式必须与其他门派有所不同。要巧用计划,出奇制胜,老郎中相信,两位大人会赞同我的看法,一定会支持你,至于用什么方式支持,容我们商量好了再派人转告!”林鹤轩说。

“太感谢了,有林老先生精心谋划,王府、谢府一旦出手,一定能出奇制胜的,一定能刺中警跸司的痛处,晚辈听林老先生这么一说,回去便可以向慕容大哥报gào

了,王府、谢府是武林维护正义的中坚力量,晚辈能有缘结识两位大人,能有机会聆听林老先生的教诲,真是幸运之致!”萧北游激动地说。

“萧侠士,你怎么又客气了,你与谢老弟都快成一家人了,不必再说客套话,你和慕容大侠所做的是维护江湖正义的大事,支持和参与你们的行动,也是王府、谢府应尽的职责,你们放心去做,我们一定会支持你们,只要能把沈德义掌控的阉党铲除,就是武林侠义之士们的共同胜利!”王立言说。

“北游,王大人已经多次表态支持你了,你就放心吧,现在,王管家和飞飏先带你去休息,支持你的事,我们会商量好的,你此次来王府,也算是成功地完成任务了,明日,你就不要忙正事了,轻松地和王延昌公子、飞扬、芝华小姐及嘉瑶等几位年轻人好好玩玩,别在脑子里一直挂着对付攻警跸司的事了,王大人的府邸可是非常好的地方,你们年轻人明日尽情玩乐。”谢敬熙说。

“谢谢两位大人和林老先生为晚辈想得如此周到,晚辈能进王府,十分荣幸,有机会好好游玩,晚辈一定不会错过的,先告辞了!”萧北游跟着王瑾瑜、杨飞飏走出会客厅。

看着萧北游走出去的背影,林鹤轩对王立言和谢敬熙说:“萧北游这个年轻人的前途不可限量,他英俊潇洒,多才多艺;他机智灵活又处事稳重;特别是在武功修养方面已经达到很高境界,他不仅得到了方六合的掌法真传,而且还得到了悬空寺的敲钟怪僧施涛声的绝妙剑术,如今已是武林的一流高手;他侠肝义胆,讲道义重友情,对江湖各派又有较多的了解,他还与各派的年轻人很有交往;更重yào

的是,他很有韬略,深通进退之道,能如此全面发展的人,在当今武林是不多见的,以后萧侠士如果成了谢大人的佳婿,将是王府、谢府的大好事,在下预先祝hè两位大人!”林鹤轩说。

“这年轻人真的很不错,老夫初次见他,就对他的相貌风度很有好感,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喜欢他了,谢老弟,嘉瑶侄女的很有眼光,看上这么杰出的年轻人,大哥也祝hè你!”王立言说。

“现在谈女婿的事还为时尚早,不过,北游这年轻人确实很杰出,将来一定是武林中数一数二的人物,咱们应该多引导和支持他,帮zhù

他健康成长,以后,江湖大事还是要靠他们年轻人来办,有北游、慕容云、飞扬等维护江湖正义,咱们这些老一辈的才能轻松放手,所以,现在不能多夸他,不能让他骄傲,要多督促,多给些压力,他才会进步!”谢敬熙说。

“谢大人,你以这样的态度来对待萧北游,已不是一般对待年轻人的办法,而是明显把萧北游当佳婿来培养了,未来的岳父大人对萧侠士的关心真是无微不至,您还说什么‘为时尚早’。其实,关心准女婿已经付之于行动了,哈哈!”林鹤轩笑着说。

“哈哈哈,谢老弟难得有这么一次‘口是心非’!”王立言也笑着说。

这时,会客厅门口传来了王芝华的清脆声音:“爹爹,嘉瑶姐和我来了,您们正事商量好了吧?”

王芝华拉着谢嘉瑶冲进了会客厅。

“你这小调皮,你拉着你嘉瑶姐来这做什么呢?”王立言故yì

问。

“爹爹明知故问,当然是来找萧大哥的,耶。怎么不见萧大哥呢?难道他没有来会客厅?”王芝华没有看到萧北游。惊讶地问。

“向王伯伯、林老先生和爹爹问好!影响您们办正事了,这个好妹妹很激动,她非要拉着小女子来会客厅看看,真是不好意思!芝华。咱们回去吧。你看。你爹爹他们还在忙着正事。”谢嘉瑶礼貌得体地说。

原来,王芝华得知杨飞飏领着萧北游到会客厅拜访王立言,她急忙跑到谢嘉瑶的住处。对她说:“萧大哥去会客厅找我爹爹了,等他们把正事谈好了,咱们就进会客厅去看萧大哥,免得让姐姐老挂心着!”

谢嘉瑶说:“北游去见你爹爹,一定是谈正事,咱们别去打扰他们了。”

“过一会儿他们正事就谈完了,到时咱们再去,你不要担心,有我领着你,爹爹不会骂咱们的,再说,会客厅是人人能去的地方。”王芝华说。

一个半时辰之后,王芝华硬是拉着谢嘉瑶到了会客厅。

可惜,此时萧北游已经和王瑾瑜、杨飞飏离开了会客厅。

“芝华,你们来晚了,你要找的萧大哥刚刚走,王管家和飞飏领着他去休息了,不过,告sù

你一个好消息,王大人和谢大人已经要求你的萧大哥明日一日专门陪你,陪嘉瑶小姐,陪飞扬等年轻人专心游玩,你谢舅还特别要求你萧大哥明日不准办正事,专门玩乐!这一下你该高兴了吧?”林鹤轩说。

“太好了,谢谢林老先生告sù

芝华这个好消息,看来,爹爹和谢舅还是了解我们年轻人的,芝华代表嘉瑶姐谢谢两位‘大人’,明日能陪着萧大哥好好玩一日,嘉瑶姐,你该高兴了吧?”王芝华俏皮地说。

“你别瞎说了,三位长辈在,你别没大没小的,不能胡言乱语了,咱们还是走吧!”谢嘉瑶怕王芝华又说出她与萧北游甜蜜的事,赶忙警告她。

“小调皮,跟你嘉瑶姐回去好好准bèi

,明日好好玩,快去吧!”王立言说。

“王伯伯,林老先生,爹爹,我们告辞了!”谢嘉瑶说。

谢嘉瑶和王芝华走后,林鹤轩想了想,他说:“王大人、谢大人,还有个情况可能你们不是很清楚,现在萧北游其实是处于很困难的处境中,方六合因为他违背命令,把他逐出了山门,萧北游从紫荆山上下来后,化妆潜进‘明事楼’,可能是想探查冷雪貂的什么秘密,可是被冷雪雕发xiàn

了,他撤离出来,就没有处所;之后,他连续换了两个住处,皆被发xiàn

,警跸司的人两次皆派大队人马去围攻,他却都能在重重包围中顺利撤离,还打伤了围攻他的人,现在,萧北游是居无定所,而且,萧北游很有侠义之气,他又不愿意与慕容云呆一起,避免他们两同时被警跸司的人围攻,他怕与慕容云住一起会影响到慕容云,两位大人,您们说咱们是不是该想点办法帮他?”

“我还不知dào

他情况如此困难,咱们应该帮他,其实,他之所以被方六合逐出山门,全是因为他在悬空寺违背师命,不愿意追踪我,是我害了他,应该帮他,林老先生,你帮我想想办法,好好帮他!”谢敬熙说。

“其实,索性让他进王府来,跟杨飞飏住在一起,他们可以商量围攻警跸司的事,我是欢迎他来王府的!”王立言说。

“恐怕萧北游现在是不会住进王府的,萧北游是因为不愿意跟踪谢大人才违背紫荆山山规的,如果他住进了王府,就意味这跟谢大人在一起,那么,江湖上的人知dào

了便会对他有看法,有人可能会说:‘萧北游背叛师门,目的是追求名门佳丽,现在果然投入到豪门了!’萧北游是很聪明的人,他一定会想到这一类议论的,所以,眼下,他是绝对不会住进王府的。”林鹤轩分析说。

“林老先生考lǜ

问题果然更深一层,这一点我倒没有想到,按你这么一说,他还真的是不会住进来,只好另想办法了!”谢敬熙说。

“像这样有侠义之气的年轻人,咱们应该帮他,你们好好想办法,总有帮他的方式,林老先生,你辛苦一下,用心想出个好办法,需yào

我支持的,我一定会出力。”王立言说。(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一)

林鹤轩回到住处,刚好他的得yì

弟子杨飞飏来找他,林鹤轩对他讲起了萧北游眼下的艰难处境,同时,让杨飞飏也帮着想想,如何帮萧北游。

本来,杨飞飏见萧北游进王府时表现出非常乐观,他很高兴,他以为萧北游这一阵子诸顺利,没有想到萧北游的处境是如此艰难,作为萧北游的好兄弟,杨飞飏心里非常难过。

可是,杨飞飏想了好久也想不到帮zhù

萧北游的好办法,他决定去找谢嘉瑶,把萧北游眼下的处境告sù

他,同时,也请谢嘉瑶帮zhù

想想办法,他知dào

谢嘉瑶很有智慧,或许能想到什么好办法。

午后,杨飞飏找到了谢嘉瑶,他说:“谢小姐,上午你们到会客厅时我们已经离开了,你未能见到萧兄弟,真是可惜了,还好,明日你就可以见到萧大哥了,可以好好和他一起,谢大人要求萧北游明日与咱们几位年轻人一起玩,不得忙正事,专心游玩,这样,你就有比较长的时间和萧兄弟快乐地一起,对此,王小姐也是非常高兴的。”

“是吗?这表明北游来王府已经把正事基本办好了,这是好事,飞飏哥,你见过北游了,他还好吗?”谢嘉瑶关心地问。

“萧兄弟的正事基本办完了,王大人和你父亲,还有我师父,都非常支持他,萧兄弟提出的请求都基本上得到满足,他的建议也都被采纳了,而且。几位前辈对他提出的计划,也都表示积极支持,谢大人还表示,以后让王府的陈归藏大哥和我经常去与萧兄弟、慕容大侠配合,共同办大事。可以说,萧兄弟此行,顺利地完成了任务。”杨飞飏说。

“听你这么一说,北游一定是非常高兴的,明日他可以轻轻松松和咱们一起玩了!”谢嘉瑶高兴地说。

“是的,萧兄弟是表现出高兴的心情。可是。谢小姐,我是萧兄弟的大哥,我不得不如实告sù

你,眼下萧兄弟的处境非常艰难。刚才林鹤轩师父告sù

我。萧兄弟现在是居无定所。他转移过几个住处,皆被警跸司的人围攻,现在已经没有住处。可以说是处于颠簸流离中,作为他的兄弟,我心情很难受,所以,我忍不住了,就来告sù

你,我知dào

你想法多,请你也想想办法,帮帮萧兄弟!”杨飞飏很动情地说。

“怎么会这样?他一直是比较顺利的,现在怎么会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这等于连基本生活都无法保证,怎么干大事呢?他历来很乐观,所以,他进王府时你发xiàn

他很高兴,这不是装的,他就是那样的人,即使在困境中,他依然乐呵呵的,只是,现在是关键时期,咱们不能让他一直处在这困境中,必须想出帮他的好办法。”谢嘉瑶说。

“本来,王立言大人建议把他留在王府,可是我师父说他是不会留在王府的,因为江湖上对他会有看法。”杨飞飏说。

“他是不会留在王府的,爹爹和我在这里,他如果留在王府,江湖上对他的议论会很多,这一点他能想到,所以,他是不会留在王府住的。”谢嘉瑶说。

“王府他不愿意住,他自己又失去了住处,那么,还能有别的适合于他住的地方吗?哪怕是暂时让他住一阵子也好,先解决眼下的困境,过后再说!”杨飞飏说。

谢嘉瑶想了想,突然,她眼睛一亮,说:“我突然想到了一个好地方,只要飞飏哥帮我一起劝劝北游,他一定会去住的,而且,我觉得这地方现在很适合他居住。”

“你想到什么好地方呢?谢小姐真聪明,留我师父都没有想到,你竟然能想到,飞飏佩服!快说说,是什么好地方?”杨飞飏说。

“林老先生当然是更有韬略的,只是,他对我说的这地方不熟悉,才想不到,其实,本来我爹爹该想到的,只是,他心里头相信林老先生能把问题解决好,所以他没有多想,咱们也不用去求爹爹帮忙了,我们走捷径,我直接去求我母亲帮忙,一定能成!飞飏哥,我说的这个地方是母亲的娘家,即郭府,我想请我母亲回娘家去对我外公说,让北游住进郭府,跟我外公在一起,他们都是豪爽正气的男人,这一老一少一定能相处得很好的!”谢嘉瑶高兴地说。

“谢小姐,你这想法太妙了,别人没有想到萧兄弟会住到郭府去,郭老将军正气凛然,萧兄弟侠肝义胆,他们俩一定能相处得很好,这真是太好了,你母亲应该也会赞同和支持的。”杨飞飏说。

“我有办法让我母亲支持,做女儿的在母亲面前最好的招数就是撒娇,撒娇一次不行就来两次,只要坚持撒娇下去,母亲一定会同意的,嘻嘻!”谢嘉瑶说。

“天下岳母皆是疼爱女婿的,谢小姐或许用不着撒娇,你母亲也会支持,她见到萧兄弟如此英俊潇洒,并有文韬武略,他出于对未来女婿的关心,能不支持吗?”杨飞飏说。

“飞飏哥,我让北游住进郭府,还有一个想法,就是劝我外公把他的‘秘诀’教给北游,我外公经lì

过多场战事,他一位杰出的将军,他的布阵‘秘诀’是天下一绝,但是,我外公不轻易把‘秘诀’教给别人,必须是他认准的才能传授,我想,或许北游就是他在物色的合适人选,如果外公能把‘秘诀’教给北游,那就太好了。当然,这是我的秘密想法,你要替我保密,不能说出去。”谢嘉瑶神mì

地说。

“好一个谢氏女杰,还没有过门,就想把外公家的‘秘诀’‘搬’给未来的夫婿了,你真是很有远见,也是萧兄弟的好媳妇,哈哈!”杨飞飏故yì

逗着谢嘉瑶说。

“飞飏哥。你乱说什么,嘉瑶想让我外公传授给北游‘秘诀’,也是为武林的安定着想,我外公的布阵‘秘诀’不能失传,如能传给北游,这不就有益于维护武林正义吗?嘻嘻!”谢嘉瑶高兴地说。

“萧兄弟先是得了方六合掌门人所传授的‘六合阴阳掌’,后来又得到了悬空寺敲钟怪僧的‘北冥逍遥剑’真传;现在,如果能再得到郭老将军的布阵‘秘诀’,那他就成了武林顶级高手,说不定还能成为‘天下第一’。到了那时。谢小姐就是‘天下第一’的夫人,这也是够威风的了,哈哈!”杨飞飏说。

“好了,飞飏哥。你别再逗我了。谢谢你来告sù

我北游的情况。你回去吧,我这就去找我母亲,你要记得帮我劝北游。咱们一起劝他住到郭府去!”谢嘉瑶说。

谢嘉瑶送走杨飞飏后,她走进她母亲房,她对他母亲说:“母亲大人,您在忙什么?女儿想母亲了,想同母亲说说话!”

“母亲知dào

你有高兴的事了,我已经听说了,有潇洒英俊的人进王府来了,我猜,我女儿的心情一定是不平静了,想要对母亲谈谈心里话了,对不对?”郭蕙芷说。

“母亲,怎么连您也取笑女儿?不过,女儿还真有关于北游的消息要告sù

您,他进王府来是求王伯伯和我爹爹支持他的,听飞飏哥说,王伯伯和我爹爹对他非常支持,他所提的要求都得到满足,所提出的建议皆被采纳,事情办得很顺利!”谢嘉瑶说。

“是吗?这倒是挺好的,听你爹爹说过,北游这个年轻人非常聪明,是能干成一番事业的,他与慕容大侠一起做的都是正义的事,你爹爹和你王伯伯当然会支持他,是不是他忙着他的正事,还没有来看你,你心里等急了?”郭蕙芷问。

“不是心里等急了,是心里很担心,母亲,您知dào

吗?北游因在悬空寺违背师命,不愿意跟踪我爹爹,被他师父逐出山门,后来几经换住处,皆被敌方围攻,他现在是居无定所,无家可归了,女儿很担心他,如果他一直这样颠簸流离下去,即使没有遇到危险,也会把身体搞坏的,这该怎么办呢?”谢嘉瑶亲昵地摇动着她母亲的手臂说。

“他遇到这种情况,你父亲应该会帮他的,你不用担心,或许,他们会把他留在王府!”郭蕙芷说。

“他是不会愿意留在王府的,江湖上的人会议论他,王伯伯和爹爹让林老先生想办法帮zhù

他,可是,现在连林老先生也一时想不到好办法来,咱们得帮帮他!”谢嘉瑶说。

“咱们怎么帮他?难道你有主意了吗?说说看!”郭蕙芷说。

“女儿有个想法,需yào

母亲支持,或许这是现在能帮他的最好办法,母亲一定要帮女儿,好吗?”谢嘉瑶请求说。

“你说,你到底想到了什么好办法?需yào

母亲帮你做什么?”郭蕙芷问。

“女儿想让北游暂时住到我外公家去,外公退役在家,他是喜欢活动的老将军,一定也喜欢有年轻人做伴的,而且,北游的秉性与外公有相似之处,他们老少两人一定能相处得很好的,女儿恳请母亲回娘家先对我外公说说,然后咱们再带着北游过去,我父亲是一时没有想到,否者,他也一定会同意以这样的方式来帮北游的,母亲,您就答yīng

女儿吧!”谢嘉瑶恳求说。

郭蕙芷心里明白了,她觉得她女儿想的这办法还真是好办法,但是,她没有马上答yīng

,而是故yì

逗她女儿说:“我是很乐意帮我女儿,但是,我为什么要帮一个我不认识的萧侠士呢?我女儿跟他很熟悉,对他心仪已久,但是,对于这个年轻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为什么要帮他呢?除非女儿把他带来给我认识一下,我帮一个认识的人才是合情合理的。”

谢嘉瑶听到他母亲开头说的话,觉得她突然态度变了,有些担心,后来继xù

听下去,才明白母亲是在故yì

逗着她玩,同时,也是想着尽快见见这位未来的女婿,谢嘉瑶想到此,脸红了。

谢嘉瑶娇气地说:“好吧,女儿向母亲保证,明日让北游来见您,您这该高兴了吧?”

“当然高兴,母亲答yīng

你,只要能见到他,母亲一定帮你们,让他去你外公家住,陪你外公玩乐,等局势好转了,再让他出来做事,这一下你该满yì

了吧?”郭蕙芷说。

“谢谢亲爱的母亲,现在女儿发xiàn

,您是世界上最好的母亲!女儿太爱您了,北游一定会感激您的!”谢嘉瑶说。(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二)

第二日,王芝华早早起床,她让人把杨飞飏叫起来,请他去叫萧北游早点出来,她自己跑到谢嘉瑶住处,催促谢嘉瑶快点梳妆打扮。

杨飞飏先到了“静怡阁”的后庭院,他喊了一下王芝华,王芝华从谢嘉瑶房里出来,杨飞飏对她说:“王小姐,我想了一下,觉得你应该把你哥哥也叫来,谢文德少爷要参加科举考试,忙着读书,咱们不敢叫他,而你哥哥暂时不参加考试,咱们应该让他来才对,他有时也是很好玩的,我也喜欢和一起玩乐。”

“我哥是个迂腐的书呆子,我怕叫他来了不好玩,再说,他有点……我不想叫他来,他来了咱们可能会玩得不快乐!”王芝华本想说:“我哥心里喜欢嘉瑶姐,他来了会对萧大哥嫉妒的,他有点小心眼,来了不方便。”可是,他没有说出来。

“可是,如果你没有请你哥来,他迟早也会知dào

的,咱们年轻人在一起玩,而你没有通知他,他更会生气,飞飏明白你的意思,但不能把你哥放在一边,应该让他来参加活动,他渐渐地会适应的,只有在活动中才能互相理解,我建议让他他,我去叫他好吗?”杨飞飏说。

“好吧,你这么说也有道理,你去叫他吧,但愿这书呆子不会把咱们的聚会弄得不愉快!”王芝华说。

杨飞飏叫来了王立言的儿子王延昌,接着。他又同王延昌一起去叫萧北游,三个年轻男子一起到“静怡阁”的会客厅,这时,谢嘉瑶和王芝华也出来了。

王芝华拉着谢嘉瑶对萧北游说:“萧大哥,你很久没有见到我姐姐了吧,还不起身迎接?”

谢嘉瑶对王芝华轻声说:“你哥也在,你别再瞎说了,说话要注意分寸!”

萧北游热情地说:“谢小姐好!王公子好!萧大哥,王小姐,又见面了。今日有幸在王府与各位相聚。真是太幸运了!”

“萧侠士不必客气,你能来王府,大家都很高兴,飞飏兄弟经常提起你。说你是难得的侠义之士。今日咱们能快乐相聚。也是很有缘分。”王延昌礼貌地说。

“哥,你今日要放开心情好好玩,不要太夫子气了。年轻人要活跃一些,不要老谈着‘之、乎、者、也’,你要向你小妹学习,拿出气派来玩,这样我们才会高兴,哈哈!”王芝华说。

“你怎么说话的,难怪爹爹老叫你‘小调皮’,你确实是够调皮了,哪有当着客人的面叫你哥哥向你学习的,这也太不礼貌了!嘉瑶妹,我们都拿她没有办法,你要替我管管这个调皮的妹妹!”王延昌说。

“芝华妹妹是有点淘气,不过,她刚才让你活跃一些,其实是对你好,喜欢你保持活力,她很爱你才会那么说,现在她很懂事了,我管不了她了,有时,还得向她学习。”谢嘉瑶说。

“嘉瑶妹,连你也宠她,她以后越发飞扬跋扈了,照此下去,可是不得了!”王延昌说。

“王小姐很活跃,很聪明,我们大家都喜欢和她在一起游玩,有王小姐在,气氛都比较热烈,王公子,你就不要约束她了,就让她活泼表演,反正今日是咱们年轻人聚会,活跃一些更好。”萧北游说。

“好哥哥,你听到了吗?萧大哥和嘉瑶姐的意见一致,都在赞同小妹的建议,都主张创造活跃气氛,今日,你别想管教小姐了,嘻嘻!”王芝华说。

“听你们这么一说,我觉得有点不公平,王公子说的也是对的,他自己是知书达礼的人,他要谢小姐教他妹妹,也是对的,咱们别反对王公子了。这些话咱们不说了,今日大家都放开心情,好好玩,我自告奋勇,愿意当今日玩乐活动的司仪,你们如果赞同,都得听我安排。”杨飞飏说。

大家都表示赞同,其实,也只有杨飞飏当这个司仪最合适,萧北游和谢嘉瑶是一对恋人,王延昌和王芝华亲兄妹,杨飞飏相对独立,由他来安排活动项目,更合适。

杨飞飏说:“现在咱们在客厅沏茶,过一会儿去后面小花园里玩,午间的饭我已经请王管家安排好,他会派人送到小花园;午饭后,咱们去王大人的书画室,我已经向他借了书画室,咱们在那里绘画、写字,论经吟诗,大家快快乐乐玩一日。”

五位年轻人按杨飞飏的安排,快快乐乐玩着各个项目,他们品茶谈天,游园赏花;于柳下池边戏水观鱼,坐亭中石凳观览景色。

中午,他们在一个六角亭中,摆上美味佳肴,大家美餐了一顿,一边吃一边玩乐;一边说笑一边问与答,笑声不断,其乐融融。

在书画室里,他们比绘画,比书法,比下棋,有时也比吟诗作赋,比对经典的评论。

在书画诗文的比赛中,杨飞飏相对来说是处于弱势的,王延昌很渊博,但反应比较慢,算不上是最好的;王芝华机智敏锐,但她学识略差一些,只能说是中流水准;萧北游学识广博,幽默敏锐,经常得到大家赞扬;而谢嘉瑶更是才华横溢,机敏睿智,她的表现令人赞叹不已。

在整个玩乐活动中,王芝华多次想开萧北游与谢嘉瑶的玩笑,但由于王延昌在场,萧北游和谢嘉瑶比较谨慎,不敢面对王芝华的玩笑,都巧妙地避开了。

王延昌对谢嘉瑶与萧北游的亲密言行,他心中也有数,每当王芝华提到萧北游和谢嘉瑶的话题,王延昌就心里酸酸的,但是,王延昌心里想:“今日大家是来玩乐的,我不能表现出不满,否者,大家就玩不好了!”他心里不痛快,但也是与大家有说有笑。也算是有些度量的。

在花园里游玩的时候,谢嘉瑶乘别人不在旁边,她悄悄吩咐杨飞飏,玩乐活动结束后,请他领着王延昌、王芝华先走,她要带着萧北游去见她母亲。

游玩活动结束了,萧北游说:“谢谢各位,今日玩得非常高兴,谢谢王公子和王小姐提供这么好的地方,让大家能有此机会聚会。现在。北游要告辞了,也谢谢杨大哥,今日当活动的司仪当得很棒,大家玩得很好;谢小姐。在此次活动中。你的表现是最杰出的。北游不得不佩服!”

谢嘉瑶说:“好妹妹,你跟你哥走好,明日你再过来玩;飞飏哥。你的表现很杰出,很有组织才能,谢谢你!还有,萧大哥,你多保重!”

王芝华和王延昌走了,杨飞飏走近萧北游,轻声对他说:“你先别回去,谢小姐要带你去见她母亲,此次你与郭夫人见面非常重yào

,你一定得跟她去!”

萧北游愣了用一下,轻声对杨飞飏说:“杨大哥,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你跟谢家的人很熟悉,如果你能陪我去,我才会比较自在,如果我独自跟着嘉瑶去见她母亲,我会很不自在,会有些害pà

的。”萧北游说。

他们两人对话被谢嘉瑶听到了,她笑着对萧北游说:“亏你还是个‘大侠士’,一个大男人,为何如此胆小,难道你去见我母亲,她会吓坏了你不成?你真是太丢人了,飞飏哥,你就陪着这个‘胆小鬼’跟我走吧,你给他壮壮胆,咱们一起去见我母亲!”

“谢小姐,我……我跟你们一起去?这不妥吧,你们一个是去见未来的丈母娘,一个是去见母亲,我在场算什么人呢?这太尴尬了,飞飏还是不去比较好!”杨飞飏说。

“飞飏哥,你忘了吗?当时,是你代替他请嘉瑶弹古琴的,因为有古琴的声音,他才会记住我的,由此看来,我们两互相了解,你是有很大功劳的,我母亲一定会夸你和感谢你的,一起去,别再多说了!”谢嘉瑶说。

谢嘉瑶把萧北游和杨飞飏领进他父亲谢敬熙的书房里,她让他们等着,她说:“你们在此稍后,我去请我母亲来,在我父亲这书房比较宽敞,大家好好谈谈。”

过了一会儿,谢嘉瑶扶着她的母亲郭蕙芷来了,她们走进书房,萧北游和杨飞飏赶忙站起来迎接。

谢嘉瑶扶着她母亲坐下,谢嘉瑶对萧北游说:“这是我母亲郭蕙芷,告sù

你,我母亲是将门之女,也是很有才学的,你还不赶紧行礼问好!”

萧北游听了,正想下跪行礼,郭夫人看到了,她说:“飞飏,拉着萧侠士,请他不必行跪拜礼了,你们都坐下来,大家好好说话!”

杨飞飏按郭夫人的命令拉住萧北游,萧北游只好弯下腰,恭敬地作揖说:“江湖浪子北游向郭夫人问安!”

杨飞飏逗着萧北游说:“萧兄弟,你叫‘郭夫人’显得生疏了,还是叫‘伯母’更亲切!”

萧北游听了,急忙又说:“伯母好!萧北游给您请安了!”

谢嘉瑶看了,笑着说:“母亲,您看,他那个傻样,太可笑了,简直是‘傻呆了’,一点也不像是名闻江湖的侠士!”

“女儿,萧侠士是个实诚的年轻人,你不要再取笑他了,母亲能看得出,萧侠士表面上看是有些拘谨、不自在,但是,母亲能看得出,他英俊爽朗,骨子里有一种率直洒脱之气,是一个很真诚很有气质的年轻人,他很像是父亲年轻的时候,富有武林的正义之气,嘻嘻,我女儿还是很有眼光的!”郭蕙芷说。

谢嘉瑶听了,心里甜甜的,嘴里却说:“母亲,你别夸他了,在你面前,他像一只小兔子,胆怯怯的,可是,在其他场合,他狂妄得很,常常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你再夸他,他更不知dào

天高地厚了!”谢嘉瑶说。

“萧侠士,你和飞飏坐下喝茶,别老站着,咱们随便聊,不要太拘谨了,老身知dào

你是个实诚的孩子,在这里,你不用客气,自在一些,别把你的潇洒性格掩盖了。”郭蕙芷说。

“萧兄弟,郭夫人赞扬你了,这说明她是欣赏你的,你就表现得潇洒一些,不要那么胆怯,你已经获得了郭夫人的认可,你可以自在自为了,不管是怎么做,她老人家都会喜欢的,这就叫做‘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嘻嘻!”杨飞飏故yì

调皮地说。

“飞飏哥,你胡说什么,你再乱说我可饶不了你!口无遮掩,当心我以后找你算账!”谢嘉瑶警告说。

“哈哈,我宝贝女儿高兴装生气了,飞飏,你没有说错,我看着萧侠士,心里头高兴!”郭蕙芷说。

“母亲,你怎么也站在飞飏哥那边来取笑女儿了,女儿不理你了!”谢嘉瑶说。

此时,萧北游沏了茶,倒了一杯递到郭夫人面前,恭敬地说:“伯母,请您喝茶!”他又分别给杨飞飏和谢嘉瑶倒了一杯,轻声对谢嘉瑶说:“你也喝一杯茶吧,别指责飞飏大哥了,他可是有功劳的,咱们能彼此互相了解,还得感谢他!”

“萧兄弟说得好,如果没有我替萧兄弟请求你弹琴,你们俩就不会那么快有‘音乐情缘’,我是牵红线的人,在郭夫人面前,我这个牵红线的人如果这挨骂就没有道理了!”杨飞飏说。

“飞飏,你也是个好孩子,一直热心做好事,来,伯母与你喝一杯茶,谢你为他们两牵线创造认识的机会,以后,你如果看上什么好女子,就告sù

我,我一定帮你撮合!”郭夫人说。

“谢谢伯母,如果有那样的好事,小的一定会先告sù

您,现在,最重yào

的是要关心萧兄弟,他眼下有些难处!”杨飞飏说。

郭蕙芷知dào

杨飞飏话中有话,她知dào

先前嘉瑶来求她帮萧北游,嘉瑶一定与飞飏也商量过,飞飏也知dào

萧北游眼前的处境。

此时,郭蕙芷觉得应该转入正题了,郭蕙芷想:“如果我直接以长辈的身份提出要求,邀请萧北游住到郭府去,这个实诚而睿智的年轻人会答yīng

吗?”(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三)

“萧侠士,听说你此次来王府比较顺利地完成任务了,老身祝hè你!”郭蕙芷说。

“要感谢王大人、谢大人和林鹤轩老先生的大力支持,晚辈才能将事情办得这么顺利,同时,也要谢谢伯母的关心!”萧北游说。

“萧兄弟提了一些很好的建议,谢大人他们听了很高兴,很快就采纳了萧兄弟的建议,飞飏以后会经常与萧兄弟、慕容大侠一起,合zuò

共事,飞飏的师父林老先生对萧兄弟的建议很欣赏,夸他是很有智谋的侠士。”杨飞飏插话说。

“喔,能让林鹤轩老先生这样有谋略的老郎中夸说是‘有智谋’的侠士,还真是不容易,萧侠士,看来,你果真如他们所说的是文武双全,你来王府的事办好了,下一步你有什么打算呢?”郭蕙芷问。

“回伯母的话,先前晚辈一直跟王公子、王小姐、飞飏大哥和嘉瑶在王府里游玩,因为玩得太高兴了,还没有设想下一步该做的事,晚辈还得好好想一想,到时一定向伯母禀报!”萧北游觉得,眼前艰难处境,下一步该怎么办,确实还没有想好。

“萧侠士,你有没有发xiàn

,王立言大人是一位热情豪爽的人,据说他一见到你跟你很有话说,对你比较欣赏,他有可能会留你在王府呆一阵子,你会留下来吗?”郭夫人问。

“王大人是一位大侠士,热情豪爽。正义凛然,晚辈对他非常敬佩,如果能经常跟王大人在一起,向他多多学习,自然是很好的,但是,此次晚辈来王府,恐怕不便在王府长留,晚辈不敢瞒伯母,晚辈刚被师父逐出山门。如果晚辈住在王府。师父和紫荆山上的师叔们会认为晚辈很快就投到了谢大人的门下,这样的误解一旦产生,便是北游对师父的大大不敬,紫荆山上的兄弟们也会误以为北游是无情无义之人。所以。晚辈暂时不能留在王府。请伯母替晚辈向王大人说明,同时感谢他的关心,北游眼下实在不适合留在王府。”萧北游很真诚地说。

“哈哈。还是我宝贝女儿嘉瑶了解你,她早就对我说,你现在是不会留在王府的,果然,你的态度跟她所说的一样,看来,你们两个年轻人确实是心意想通,这是好事!值得夸赞!”郭蕙芷说。

“谢谢伯母的夸奖!嘉瑶一直对北游很关心,嘉瑶的聪慧想必与她有您这样开明睿智的母亲有密切的关系,不瞒您说,晚辈跟飞飏大哥来这之前,晚辈在心里悄悄想,这次要见的郭夫人,一定是一位观念正统、威严可敬、身份高贵的太太,可是,晚辈一见到你,觉得您跟晚辈所想象的有很大不同,您身份是高贵,这一点跟晚辈想的一样,但是,您很开明,并很随和,您跟年轻人没有什么隔阂,是年轻人喜欢接触的前辈;您给晚辈的印象并没有那种可怕的威严,而是一种可敬的睿智和亲切,说实话的,嘉瑶在很多方面很像您!”萧北游此时不胆怯了,他放开了,大胆跟郭蕙芷说话。

谢嘉瑶听了,心里一笑,她说:“母亲,您看看,他刚才来的时候还像小兔子一样,胆怯得很,现在,他的胆子变大了,敢在您面前夸夸其谈了,而且,还很会说好听的话,他的脑袋瓜儿倒转得还不慢!”

“北游只是对伯母讲出真实感觉,又不是故yì

说好话,北游不是也夸你得了伯母的‘真传’了吗?你该很顺心才是,怎么还取笑我呢?”萧北游说。

“哈哈,嘉瑶,你不要取笑萧侠士了,按常理,老人家都喜欢听好听的话,现在我也有点老了,所以,刚才萧侠士说的好听话,也不用管是实话或是夸张的话,反正我都喜欢听,再说,我并不迂腐,对年轻人的生活方式和一些想法,我还是能够理解和接受的,萧侠士对我的赞语,也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你们说是不是?”郭蕙芷高兴地说。

“郭夫人,您开明睿智,北游兄弟说的是真的,其实,谢小姐听到北游兄弟所说的话,心里头是很高兴的,她心中乐着,却故yì

装着取笑北游兄弟,其实,她心里甜甜的。”杨飞飏说。

“飞飏哥,你又胡说了,当心我以后处罚你!”谢嘉瑶口里说着气话,心里确实感到很甜蜜。

“你们年轻人有年轻人的心思,老身是无法完全理解的,但是,看你们在我面前这么活跃、快乐,我自然是非常高兴的,以后的日子是属于你们的,你们一定要好好过日子,过快活快乐的日子!”郭蕙芷说。

“放心吧,母亲,我们会珍惜生活的,有您作榜样,我们一定会用心创造美好生活!”谢嘉瑶说。

“萧侠士,你是个爽快的人,老身认真问你一句话,你一定要对老身说实话,听说你最近的处境有些艰难,到底是什么情况,能照实对老身说说吗?”郭慧芷关心地问。

“伯母,您不用担心,晚辈眼前虽然遇到了一些困难,但这不算什么,晚辈能解决好的,前一阵子,事情没有处理好,潜进一个客栈侦察,被发xiàn

了;搬了两处住所,也被发xiàn

,被围攻,这一阵子,只是暂时没有住处,晚辈很快就会解决好的,请您不用为晚辈担心,北游虽年轻没有经验,但是,北游得到了两位师父的精心教导,还是学了一点本事的,此外,还有一些好朋友把学识和经验教给北游,晚辈相信,用不了多久,北游会把困难问题解决的;北游一定能很快走出困境,腾出更多精力,好好帮zhù

慕容大哥将大事办成!”萧北游说。

“好,年轻人有信心有气魄,这是很可贵的品格。老身相信萧侠士一定会成功,不过,眼下你要解决困难问题,应该想一些更方便更妥当的办法,这样能更省事,效果会更好,嘉瑶有一个建议,不知你想不想听听?”郭蕙芷迅速转入正题。

“是吗?嘉瑶有建议我当然喜欢听,她得到伯母的‘真传’,也很睿智。一定有不错的建议。嘉瑶,你说说,你有什么妙策?”萧北游问。

“哪有什么妙策,只是认为你到了王府。现在又暂时没有找到新的住处。你又不想留在谢府。所以,我们认真考lǜ

了,你不如听我们的建议。暂时到我外公家去,也就是到郭府去玩一阵子,之后想去做什么再作打算,你觉得好吗?”谢嘉瑶说。

“嘉瑶,北游知dào

你了解北游现在的困境,是为了帮北游才想出这个办法的,你和伯母都是好心,想劝北游搬到郭府去住,北游非常感激,可是,眼下正是进攻警跸司的关键时期,慕容大哥一人在那里忙着,他长期受追杀,顶住很大的压力,北游怎么能够置身事外,躲到清闲的地方去玩呢,所以,现在你让我北游住进郭府,似乎不太妥当。”萧北游说。

“北游,你有没有想过,如果一直是居无定所,就等于没有一个安定的基地,那么,你要用心帮zhù

慕容大侠,也是不可能的,你只有自己先稳定下来,才会有精力和时间去更好地帮zhù

慕容大侠,建议你去我外公府中暂住,也是为了让你有一个稳定的住所,等于是让你有一个稳固的活动基地,这样,你才能专心做大事,这不但不会影响你帮慕容大侠,还能让你有更多的精力来帮他,你就接纳我们的建议吧!”谢嘉瑶请求说。

萧北游听了谢嘉瑶的话,有些动心,但还没有最终打定主意。

郭蕙芷见萧北游还有些犹豫,她说:“萧侠士,请你去老身的娘家,也不仅仅是让你去玩乐,其实,还有另外两个想法,一是我父亲年纪大了,喜欢有年轻人陪陪他,同年轻人在一起,他会比较开心,萧侠士性格豪爽,与我父亲性格相似,一定能与他相处得很好,老身也有意请萧侠士屈身到郭府,陪我父亲玩几日,希望你能认真考lǜ

;二是我父亲乃行伍出身,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将军,他经lì

过不少战事,他有实战经验,又熟读兵书,特别是深通排兵布阵之法,萧侠士如果愿意到郭府住一阵子,兴许有缘,能兴向我父亲学习兵法,切磋阵法,这对于日后你帮zhù

慕容大侠成就大事,也是有益处的,你说对吗?”

“萧兄弟,郭夫人很少开口求人的,她已开口请你去陪陪他父亲,而且,你可以有很好机会向郭老将军学习兵法,这是多好的事,你还犹豫什么,快答yīng

吧!”杨飞飏说。

萧北游听了郭夫人和杨飞飏说的话,知dào

他们非常诚恳,说的也很在理,他想:“我现在处境确实是很艰难,走出王府,我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又得去托人找新的住处,而住所没有定下来,就没有时间和精力帮zhù

慕容大哥;再说,伯母已经把话说到份上了,如果我不去郭府,也太没有礼貌了;何况,郭老将军深通阵法,或许,他老人家可以把排兵布阵的一些奇法妙招教给我,这可是极好的事,我还是答yīng

去郭府才是正理。”

想着,萧北游说:“伯母有吩咐,北游岂敢不照办,何况,晚辈一听说郭老将军是一位豪爽气派的大侠,就已经很向往了,再说,北游自幼喜爱武功、兵法,如能在郭老将军处学到一些兵法、阵法,那是晚辈最高兴的事,北游接受嘉瑶的建议,跟你们到郭府去,希望不会给郭老将军添麻烦!”

“这太好了,北游,你放心,外公那边,我会去说的,他是最疼爱嘉瑶的,我提什么要求他都会答yīng

的,对吗?母亲大人?”谢嘉瑶高兴地说。

“是啊,你外公原来是最疼爱我的,但自从有了你之后,他最疼爱的人就是你了,母亲再没有那个福分了,以后,恐怕最疼的人会是萧侠士了,我女儿也要在她外公的心目中让位了,哈哈!”郭蕙芷说。

“不可能,我外公永远是最疼爱嘉瑶的,北游最多只能是郭老将军的得yì

弟子!母亲,你放心吧,嘉瑶被外公疼爱的地位是谁也抢不走的。”谢嘉瑶俏皮地说。

“谢小姐,那还不是一样吗?郭老将军最疼爱你,也一定会非常疼爱他老人家的外孙女婿的;而如果你外公以后特别疼爱北游兄弟,其实很大程度上也是因为北游是你爱的人,是你的夫婿,他才会特别喜欢他,你完全没有必要和北游兄弟抢被疼爱的地位,你和北游,谁跟谁啊,还有彼此之分吗?”杨飞飏说。

“说得太对了,飞飏,你的看法很对,回头让嘉瑶奖励你,他必须好好感谢你,你说出这么好听的话,嘉瑶心里其实是感到很甜蜜的!”郭蕙芷高兴地说。

萧北游想:“伯母真是个开明有趣的高贵夫人,她与嘉瑶母女之间的关系是如此融洽,这令人羡慕,我为能爱上嘉瑶感到无比自豪!谢府一家,是非常和睦、开明、活跃、善良的一家,他们对我特别好,谢大人极力支持我,积极接纳我的建议,还令林老先生、陈归藏大侠和飞飏大哥与我合zuò

,帮zhù

我和慕容大哥;现在,他们知dào

我处境艰难,又想方设法动员我住进郭府,并愿意请郭老将军教我阵法,他们给予我的,可真是大恩大德,日后,我一定要好好孝敬谢府、郭府的前辈们,一定要报答他们的恩情!”

谢嘉瑶对杨飞飏笑了笑,说:“飞飏,感谢你今日陪北游来,你看,你来了我母亲有多高兴,今日一个劲地站在你那一边,你应该能感觉到我母亲很疼爱你,你快去找一个美丽女子,我母亲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我也会祝hè你,到时,我一定有好礼物送给你和未来的嫂子!”

杨飞飏听了谢嘉瑶的话,他眼前突然想起了在“聚绿园”里与梅傲霜逗笑逗乐的快乐情景,他发觉,自己已经爱上了梅傲霜了,对她的深刻印象,挥之不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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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四)

谢嘉瑶的母亲郭蕙芷是名将之女,她的父亲郭松涛曾任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是掌控京城警卫部队的最大军事长官,属正三品官,郭家连续三代有人任将军,可以称得上是名将之家,郭府在京城属著名豪府之一。

郭松涛的伯父郭丰裕曾任左军都督府都督佥事,属正二品武官,这是护卫京城的军队的高级将领;郭松涛的叔祖父郭俊杰曾任都指挥使司指挥同知,属从二品武官,是省一级军事机构的副统帅。

郭蕙芷在这样的名将之家长大,本来应该是将门虎女,可是,当她在悬空寺遇上了当时还是寺庙里的俗家弟子的谢敬熙时,她爱上了他,后来,她嫁到了谢家,当了谢敬熙的贤惠媳妇。

郭松涛掌管着京城的警卫部队,地位显赫,在朝中有相当的影响力,他性格豪爽,为人正派,不徇私情,有一些官员怕他,当然,也有一些朝中的权贵很恨他,他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钉,于是,有贪官污吏在皇帝那里献谗言,诬告郭松涛,郭松涛还没有到退休年龄就被皇帝下旨令其离职了。

郭蕙芷是郭松涛最疼爱的女儿,就是在郭蕙芷嫁到谢家之后,郭松涛仍然非常疼爱她,郭蕙芷回娘家,是郭松涛最高兴的事,如果郭蕙芷也把谢嘉瑶也带到郭府,让谢嘉瑶去看她的外公,郭松涛就更高兴了。

昨日,郭府的管家来向郭松涛报gào

。说郭蕙芷要带着她的女儿来看郭松涛,郭松涛太高兴了,他一大早就起床,令郭府的管家安排人把府里打扫得干干净净,准bèi

迎接他的女儿和外孙女。

日禺时分,郭蕙芷带着谢嘉瑶、萧北游到了郭府,郭松涛很高兴,听到他们来了,他赶紧到大门口来迎接。

“哈哈哈,我的好女儿。还有这淘气可爱的外孙女。终于来看我了,快进来!”郭松涛高兴地说。

“好外公,您想外孙女了吗?我和我母亲可是非常想您!”谢嘉瑶说。

“瞧,你来了。见到外公小嘴就很甜了。你和你妈一直忙着。早把你外公给忘了吧?还说得这么好听。”郭松涛说。

“外公,你说什么,我和我母亲不仅非常想您。而且还一直在想着如何让亲爱的外公能过得更快乐,外公,您看看,您的外孙女和您的女儿给您带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他要和您一块儿玩乐,他是个很有豪气很率直的年轻人,跟您很像,您可要教他一些经验,好吗,外公?”谢嘉瑶说。

“父亲,看您脸上光亮亮的,精神抖擞,身体很健康,我们很高兴,刚才您外孙女说了,我们领了一位年轻客人来见您,他叫萧北游,是您的外孙女的好朋友,他来陪您一道玩一阵子,您高兴吗?”郭蕙芷说。

“晚辈萧北游拜见郭老将军,给您请安了!”萧北游礼貌地作揖问好。

“等等,你说什么?这位年轻人就是萧北游?”郭松涛仔细端详着萧北游,问郭蕙芷:“他就是当前江湖上在议论的那位与慕容云一起发起与沈德义较量的萧侠士?”

谢嘉瑶抢过话题回答:“外公,您怎么一下就知dào

了?他就是萧北游侠士,特意来拜访您的,母亲让他来陪您谈武林侠义,您欢迎吗?”

“好个年轻人,敢跟沈德义叫板的,一定是侠肝义胆,老夫岂有不欢迎之礼?”郭松涛高兴地说。

“父亲,很久没有来看您,此次北游侠士恰好来王府,您的外孙女特意请他来拜访您,希望您能快乐!”郭蕙芷说。

“好女儿,今日我是三重快乐,你来看我,高兴!外孙女来看我,高兴!萧侠士来郭府,也高兴!”郭松涛说。

萧北游想:“郭老将军已是高寿,可是,他的思路非常清晰,而且很敏锐,很健谈,真是难得!”他想着,恭敬地说:“郭老将军,还没有见到您之前,晚辈以为您一定是一位十分威严的大将,晚辈还真有点胆怯,可是,一见到您,晚辈没有想到,您竟然是如此活跃、开朗、风趣、敏锐和很容易亲近的前辈,晚辈实在佩服,难怪,嘉瑶说您与年轻人很好相处,果然是真的!”

“好女儿,萧侠士刚才叫我外孙女什么,我怎么没有听清楚?”郭松涛笑着故yì

问。

“嘻嘻,萧侠士刚刚夸我父亲敏锐,我父亲就开始装迟钝了,假装听不见了,女儿,你自己说吧,萧侠士叫你什么?”郭蕙芷把话题推给谢嘉瑶。

“今日是怎么了?外公家的人都取笑嘉瑶,早知dào

,嘉瑶就以后再来,也不让北游侠士来!”谢嘉瑶害羞地说。

“亲爱的父亲,女儿告sù

您,嘉瑶叫萧侠士‘北游侠士’,其实,是在您这里,要是在王府,她只叫‘北游’;萧侠士叫您外孙女为‘嘉瑶’,听清了吗?嘻嘻!”郭蕙芷笑着说。

“老夫知dào

了,年轻人的事就是这么甜蜜,看来,刚才我感到的是三重快乐,现在还要再加上一项,就是为我外孙女与人家有很甜蜜的称呼而快乐!哈哈,好,我终于想明白了,为何要带萧侠士来见我呢,原来如此!”郭松涛乐呵呵地说。

“外公,别说了,您不能给您的外孙女难堪,快请客人坐下喝茶,别只顾着讲话,我们都渴了!”谢嘉瑶有意转移话题。

“对,对!老夫只顾说话,忘了该沏茶了,来人,快沏茶,招待萧侠士,让我我孙女的‘北游’品品好茶!”郭松涛说。

郭府的侍者正要上前沏茶,萧北游说:“这位小兄弟,让我来吧!”说着,萧北游恭恭敬敬地洗杯、放茶、烫茶、倒茶,第一杯给了郭松涛,第二杯给郭蕙芷,第三杯给谢嘉瑶,第四杯给自己。

萧北游举起茶杯,礼貌地说:“晚辈借郭府的茶,敬郭老将军喝一杯茶,谢谢郭老将军对晚辈的赞许,虽然听到赞语晚辈无地自容,但也增强了信心,以后,还望郭老将军能多多指教晚辈,督促晚辈进步,晚辈感激不尽!”

“哈哈哈!好,老夫喝下这一杯茶,以后咱们多交流,请你留在郭府多呆一些时间,咱们好好切磋!”郭松涛爽朗地说。

“这一杯茶敬伯母,谢谢你特意领着晚辈来拜访郭老将军,让晚辈大长见识,请!”萧北游说。

郭蕙芷满yì

地笑了笑,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这一杯茶就不说是敬了,嘉瑶,咱们一起再敬敬您外公,祝他健康长寿,永远潇洒!来,一起喝!”萧北游对谢嘉瑶说。

谢嘉瑶害羞地举起酒杯,说:“祝外公永远年轻!”

郭松涛非常满yì

地喝了茶,他说:“老夫已经让厨房准bèi

午膳了,今日萧侠士一定要好好陪老夫喝几杯,喝出潇洒的劲来,当然,如果有人舍不得让萧侠士喝多,事先提出来,老夫会酌情考lǜ

照顾萧侠士。”

谢嘉瑶微笑一下,没有说话。

郭蕙芷看看萧北游,她觉得萧北游内功精深,多喝几杯酒一定不会误事的,其实,郭松涛早已经看出来,萧北游的内功非常淳厚,正是他喜欢的好后生,他是想以喝酒的方式来测试萧北游。

萧北游没有考lǜ

很多,他只是想:“跟郭老将军这样豪气十足的大侠在一起,就必须实诚相待,真诚相陪,他请喝酒,该怎么喝就怎么喝,没有必要藏着掖着,能喝就痛快喝,喝醉了也痛快,率性而为,快意豪饮。”

谢嘉瑶听了,当然有些担心萧北游,但是,她外公请喝酒,她还能说什么呢?外公已经很喜欢萧北游了,她不能扫他们爷孙俩的兴。(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五)

郭府的膳厅里很热闹,郭松涛隆重地办宴席,请萧北游品菜喝酒,郭蕙芷、谢嘉瑶很高兴地陪伴着,郭松涛虽然年过七十,但他身体壮实,就像是一个中年人,他频频与萧北游喝酒,萧北游像是遇到了知己,也喝得很痛快。

萧北游感到,郭老将军是一个很风趣很好相处的人,在郭老将军面前,萧北游一点也不会感到拘束,他感到很自在,能够自由豪爽地喝酒,今日,在郭府喝酒,他体验到一种从没有过的畅快。

郭松涛喜欢跟年轻人在一起,特别是很喜欢和洒脱率真的年轻人在一起,他很喜欢萧北游的性格,他觉得,萧北游的性格比年轻时候的谢敬熙还要豪爽开朗,他看着萧北游,觉得他外孙女谢嘉瑶很有眼光,能看中这样一位潇洒英俊的年轻人。

萧北游一进郭府后,郭松涛就一直在暗中观察萧北游,注意他的活动姿态,他发xiàn

,萧北游内力深厚,武功很高,像他这种年龄的年轻人,能有这样的武功修养是非常难得的,他越是仔细注意观察萧北游,越是喜欢这个年轻人。

几巡酒过去,萧北游的兴头更大,他再一次举起酒杯,恭敬地对郭松涛说:“郭老将军,今日能有幸与您一起喝酒,实在太爽了,晚辈心里畅快无比,谢谢您的好酒,谢谢您的热情款待,今日能有机会与您畅饮,这将是晚辈终生难忘的事!来,晚辈再敬您一杯!”

“好。再干一杯!老夫也喝得很高兴!”郭松涛说。

“北游,你喝得有点醉了,别醉倒了,在我外公面前出丑了可不太好,你少喝点!”谢嘉瑶说。

“呵呵,现在只顾关心‘北游’了,忘记了关心外公了,外孙女长大了,心向着自己喜欢的人了,跟你母亲当年一个样。哈哈!”郭松涛逗乐地说。

“外公您说什么呢。嘉瑶只是怕北游在您面前出丑,才劝他喝酒的。”谢嘉瑶说。

“放心吧,今日陪你外公畅快喝酒,是因为高兴。北游是不会喝醉的。在你外公这么潇洒的老将军面前。北游岂能不放开喝酒呢,气氛好,多喝点也不会醉。其实,北游也应该敬伯母一杯,来,伯母,您也喝点酒,北游敬您,祝您越来越越优雅、美丽!”萧北游说。

“好,今日很高兴,我也喝一杯,想当年,我喝酒可是胜过‘谢大人’,也不会输给嘉瑶他外公,毕竟,我是将门虎女,也曾经有过潇洒的时候,嘻嘻,来,北游,干一杯!”郭蕙芷笑着说。

“哈哈哈,好,连我女儿也兴致很高了,索性我也和我外孙女喝一杯,让外孙女也练出点酒量来,以后,我外孙女也要陪着萧侠士喝酒的,现在,先演练一下,没准,外孙女的酒量或许能赶上她母亲,来,干!”郭松涛说。

热闹的场面,欢乐的气氛,使大家酒兴都上来了,郭松涛和萧北游越喝越有劲头,他们喝得非常快乐。

谢嘉瑶想:“外公每次喝酒以后都喜欢下棋,现在,不如让北游陪他下几盘棋,酒后有人陪他下棋,外公一定会很高兴的。”想着,谢嘉瑶说:“北游,你不是会下棋吗?不如乘着酒兴,壮壮胆,同我外公比比棋艺,看你能否比得过我外公,我外公的棋艺可是非同一般,你今日可以抓住机会,好好向学一学!”

“太好了,我看北游这孩子很机敏,棋艺一定也不错,现在,咱们不比酒了,比比棋艺如何?”郭松涛一听到谢嘉瑶提起下棋的事,他很兴奋,很想让萧北游陪他好好下几盘。

萧北游说:“有此学棋的好机会,晚辈当然要抓住,一定要跟郭老将军学一学,希望郭老将军不吝赐教!”

“好,外孙女,你领着北游到我书房去,把书房里那一张棋台搬过来,我和北游就在这膳厅比比棋艺,谁输一盘,就喝一杯酒,到时,如果北游输了,外孙女可不要舍不得让北游喝酒,你们快去搬棋台!”郭松涛乐呵呵地说。

郭蕙芷看着郭松涛高兴的样子,她听到她父亲现在不叫“萧侠士”了,而是改口称“北游”,她心里很高兴,她知dào

她父亲对萧北游的印象很好。

“好的,北游,咱们走,去搬棋台!”谢嘉瑶说。

萧北游跟谢嘉瑶到了郭松涛的书房,书房里面有很多书架,书架上有很多书籍,萧北游没有想到,一个将军,竟然藏有这么丰富的图书,他想:“郭老将军不只是一员虎将,而且,他还是很有学识的儒将,他既有‘武略’亦有‘文韬’,令人敬佩!”

书房入门不远处,有一张四尺见方的大棋台,是由一整块木料做成的,木料表面刻着象棋棋盘,棋盘上面放着一个木合,木合里面应该是放着棋子。

萧北游走过去,他想轻轻地把棋台搬起来,可是,他没有想到,这棋台非常沉重,萧北游一时无法将其搬动,谢嘉瑶站在旁边,微笑着看着他。

萧北游仔细一看,这棋台是用一种特殊木料做成的,这种木料他似乎认识。

萧北游曾听人说过,有一种珍贵木材叫“铁栗木”,属常绿乔木,木质坚硬沉重,木心显栗褐色,上有暗黑色条纹,径面有斑纹,髓线精细,这种木材干燥后不变形,抗腐性极强,据说,它产于广东、云南一带,是很珍贵的木材。

萧北游想,这棋台一定是用铁栗木做成的,才会那么沉重,他站好姿势,运起他的“坐忘心法”,以意运气,以气运力,将内功气力运到双手上,身体下蹲,双手一提,把棋台轻松提起。

“好。果然有两下子,这棋台在郭府,只有我外公能提得动,想不到你还有些气力,能把它提起来,走吧,你把它搬到膳厅,外公一定会很高兴的!”谢嘉瑶高兴地说,他心里更爱萧北游了。

“嘉瑶,你走前面带路。我跟在你后面。这叫‘妇唱夫随’,这才更有乐趣!”萧北游见没有人在旁边,故yì

对谢嘉游开玩笑。

“讨厌,用力在搬棋台。你还开玩笑。别搬丢了。砸坏了棋台可不得了。”谢嘉瑶心里甜甜的,嘴里却装着责怪萧北游。

“如果掉了会砸坏,那它就不是铁栗木。你外公也就不会用它来做棋台了,放心吧,这铁栗木棋台,硬如青钢。”萧北游说。

郭松涛、郭蕙芷看着萧北游跟在谢嘉瑶后面,轻松地搬着四尺见方的棋台往膳厅走来,心里暗暗称奇,郭松涛想:“我果然没有看错,这年轻人内力非同寻常,看他提着棋台的样子,似乎比我还要轻松!”

“嘉瑶,你就那样在前面轻松走着,也不帮北游拿着上面的棋合,你不怕他累坏吗?”郭蕙芷关心地说。

“女儿知dào

,我外公是在测试北游,女儿要是帮北游,外公会不高兴的,嘻嘻,现在让北游乘酒兴用点力qì

,让他累一点也没有什么,帮帮外公搬棋台,也是他应该做的事!”谢嘉瑶笑着对她母亲说。

“好机灵的外孙女,外公的计策都被你识破了,难怪你能看上北游,眼光果然不错,外公祝hè你,你找对人了!”郭松涛高兴地说。

棋台搬来了,郭蕙芷倒了一杯水,递给萧北游,萧北游表示感谢,很快乐地把水喝了。

郭松涛打开棋合,摆好棋,邀请萧北游开始下棋。

萧北游礼貌地请郭松涛先开局,郭松涛虽是执黑棋,但他没有拒绝先出手,他一上手便右炮架中,以“当头炮”开局,摆出进攻架势。

萧北游见是通常的开局方式,便跳出右马,看住中兵,并为出車腾出通道。

郭松涛随之出右马,接着出右车准bèi

从右路进攻。

萧北游把右炮拉至马旁边,随后把車移出,严阵以待。

郭松涛拱出马前卒,为马腾出进攻路线。

萧北游沉稳地跳出左边马,以双马看卒,继xù

防卫。

郭松涛也跳左马,接着将车前进一步,准bèi

从横路灵活用车。

萧北游知dào

,车是象棋中实力最强、攻击力最灵活的棋子,俗话说“一车十子寒”,车如果占据好的位置,可以控zhì

17个点,进可攻,退可守,开局之后,车如果与马、跑配合好,其攻击力非同寻常;而车在残局时,如果与卒配合,其杀伤力也是非常可怕的;车最怕的是摆错位置,搁在角落里,如果车被束缚在偏僻之处,其攻击力就无法发挥出来。

萧北游见郭松涛车进一步,如果没有防备好,一旦左边的车与右边的车、马、炮配合好,其威胁力将是很大的,他把左炮拉至边线的相位上,看住右边的马,同时让相照看着。

郭松涛见萧北游不慌不忙,稳扎稳打,马跑呼应,車路畅通,他也不敢冒然进攻,他把左炮架在中炮边上,加强进攻态势。

郭松涛看着萧北游步步为营,車、马、炮互为犄角之势,他笑着说:“你这个年轻人下起棋来,如此沉稳,倒很像是身经百战的将军,一点也不像是刚刚学会谈恋爱的好动的后生,看来,老夫想要快速抓住你的帅,还真有些难。”

“郭老将军一出手便攻势凌厉,威风十足,晚辈感到处处受到威胁,无法硬拼,也只能偃旗息鼓,小心防卫,尽可能调动所有兵马,护卫老帅,不能束手就擒,必须尽lì

挡住郭老将军的猛烈进攻,并伺机转被动为主动。”萧北游说。

“好,有想法,看来你还懂一些兵法,请你小心,老夫要进攻了!”郭松涛说着,跳马突进,出车助攻。

萧北游用马、炮抵挡,以車作后盾,双方你攻我防,你进我挡,郭松涛步步紧逼,极力想突pò

河界,突pò

对方防线;萧北游则积极调兵防卫,努力御敌于河岸对面。

棋盘上的较量,河界周围是战略要地,車、马、炮等棋子在河界附近可以发挥最大的威力,可以有效地控zhì

对方棋子的活动范围,一旦河界周围被对方的棋子占领了,要反攻难度就很大,如果防守被对方突pò

,九宫马上就处于危险之中。

郭松涛和萧北游都深谙此中道理,所以,他们都用心陈兵于河界边,抢占战略要地。

郭松涛知dào

,对方防守严密,不牺牲棋子是很难突pò

的,他出动马,踩掉对方的兵,以牺牲马来作为突pò

点。

萧北游被迫兑子,但是,兑子之后,对方便突pò

防线,中炮、边炮形成很大威胁,马在车的掩护下,越过河界,逼近九宫。

萧北游知dào

,如果继xù

一味地防守,将会越来越被动,对方围攻的兵力也将越来越强,眼下,必须守中有攻,以攻为守,此时,双方处于中局的拼杀中,炮的威力很大,必须抑制住对方的炮的进攻力量,才能解除困境。

郭松涛架好双炮,一横一纵,威胁对方九宫;萧北游以車突入地方阵地,试图以突袭逼使对方将兵力调回,可是,对方避开兑子,一个劲而地猛攻。

萧北游无法兑掉对方的进攻主力,九宫遇险,他急忙将車调回,想在九宫周围救险,可惜,为时已晚,郭松涛的车、马、炮已形成围攻九宫的强烈态势,萧北游的兵力被压在己方的角落里,互相挤压,无法发挥出有效的杀伤力,最后,老帅接连被将,走投无路,败局已定。

萧北游笑了笑说:“郭老将军棋艺高超,棋法老到,其迅猛的攻势实在让晚辈无力抵挡,现在,败局已定,北游情愿认输,甘愿罚酒一杯!”

“老夫冒险突进,情势十分危险,此局只是侥幸获胜,谈不上棋艺高超,咱们还是一起喝一杯酒,从头再来。”郭松涛说。

萧北游恭敬地与郭松涛碰杯喝酒,他放下酒杯后心里想:“象棋的开局之法有很多,接下去我是先手,我得想出一种很好的开局法,先占据优势,看看善于进攻的郭老将军是如何防守的,通常,善于攻的人不一定善于守,上一局,郭老将军以‘当头炮’抢占先机,下一局,我来个‘过宫炮’,威逼对方,看看郭老将军是如何应对的。”(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六)

郭松涛下棋的兴头刚上来,他对萧北游说:“北游,上一局老夫先手,侥幸赢你,这回该你先下了,请吧!”

“好吧,既然郭老将军礼让,晚辈就不客气了,刚才您以强攻开局,占了先机,这回晚辈向您学习,也来个开局强攻,‘炮二平六’,郭老将军请!”

萧北游将炮搬过中宫,在九宫角上架起,摆出进攻架势,同时为上马、出車让出通道,如此架炮有利于集中进攻火力于一处,为下一步的进攻作好准bèi



“不错,果然是进攻招式,这‘过宫炮’确实藏着进攻的杀机,不可小视,看来,老夫不得不细心防守了,先飞个象,等你进攻吧。”郭松涛飞象,以平和的口气说。

接着,萧北游跳马助攻,郭松涛车进一步,从横面防守;萧北游出車伺攻,郭松涛将车移至九宫边上……。

萧北游又进兵、架炮、进車,加强进攻气势;郭松涛进车、跳马、出车,积极防卫。

萧北游从左翼集结兵力,准bèi

猛烈进攻对方,郭松涛沉着应战,有效防卫,双方拉开了交锯战,争斗十分激烈,双方势均力敌,相持一阵子之后,萧北游想继xù

进攻,无奈兵力受阻,不得不与郭松涛接二连三兑子,双方都消耗了不少兵力。

此时,激烈的竞争态势因双方大规模消耗棋子而转为平稳对峙,最终,谁也没有足够的兵力战胜对方。只好握手言和。

郭松涛很高兴,他说:“北游,你果然不错,以‘过宫炮’的凌厉进攻,逼得老夫不得不与你大量兑子,最后也只好握手言欢了,哈哈,没有输赢,不用罚酒,咱们互敬一杯。”

“郭老将军在上一局进攻迅猛、气势如虹。而在这一局却稳扎稳打、防守严密。表现出久经沙场的老将在应对进攻时的冷静沉着,其气定神闲的娴静气度,令晚辈十分佩服,您在开局时表现出来的温和态度。自信地飞象应对‘过宫炮’。已经确定了稳固防守的基调。晚辈当时已经感觉到,无论是用奇袭突进的方式,或是以诱敌深入的计策。都未能改变您的防守策略,也动摇不了您的防守阵势,果然,中盘以后,晚辈无可奈何地被迫于您兑子,最终无法战胜您!”萧北游举杯敬郭松涛喝酒,以敬佩的语气对郭松涛说。

“看来,你对棋理还是了解不少,而且在实战中能守能攻,年轻人能有此象棋修养,确实不错,以‘过宫炮’开局,方便于集中兵力,攻势比较猛,但是,也有其弱点,如果走得不好,很容易使自己的棋子挤在一块,施展不开,自我耗损,从而陷入被动,而你却能走得很顺,保持进攻态势,值得赞扬。”郭松涛说。

“晚辈只是道听途说,学来简单的几种招数,匆忙之中,挪来用用,误打误撞,终归是进攻无门,靠兑子侥幸与郭老将军握手言和,想必是郭老将军有意礼让晚辈,以鼓励晚辈努力,晚辈对开局招法了解不多,只知dào

常见的几种,如‘当头炮’‘屏风马’‘仙人指路’等,之前,曾有一位老中医在治病之余喜欢下棋,北游从旁学了几招,有时自个儿也有琢磨,今日能有幸与郭老将军对弈,是学习棋理的极好机会。”萧北游说。

“象棋的开局的招法很多,除了你说的那几种外,还有‘飞象局’‘起马局’‘上仕局’‘边马局’‘巡河炮’‘龟背炮’‘仕角炮’‘过河炮’‘九尾鱼’等等,各种开局招法皆有其特点,有的以稳固防守开局,有的以迅猛进攻求胜,有的攻守兼备,灵活转换,有的寓攻于守,暗藏杀机,有的以攻为守,御敌于河界对岸,有的刻意缠住对方,一味求和,棋盘如战场,棋理通兵法,棋法如阵法,河界两边,看似平静,实jì

上是硝烟弥漫,战鼓如雷,对于棋盘上的厮杀,仔细寻思,能悟出很多用兵之道。”郭松涛说。

“衷心感谢郭老将军,晚辈明白,您执意与晚辈对弈,实jì

上是以下棋的方式在教晚辈用兵之道,数尺棋盘犹如广阔的战场,能运筹帷幄,方能御敌制胜,晚辈此后,一定认真学习棋法,认识棋理,尽lì

解悟棋中奥秘。”萧北游诚恳地说。

“棋盘上有战火风云,棋理异常深奥,确实是很值得深入钻研的,古人对棋法有不少总结,也留下了一些写棋理的书籍,仔细阅读,能有很大收获。”郭松涛说。

“郭老将军说得对,晚辈想起了,之前晚辈在悬空寺上,曾听师父说过北宋理学家程颢有一首《象戏》诗,写的是弈棋,但读起来能感觉到与用兵之道有密切关系,诗曰:

‘大都博奕皆戏剧,象戏翻能学用兵。

车马尚存周战法,偏裨兼备汉官名。

中军八面将军重,河外尖斜步卒轻。

却凭纹楸聊自笑,雄如刘项亦闲争。’”

郭松涛说:“这一首诗老夫也读过,说明当时学识渊博的人也很关注象棋,北宋时,象棋已经比较流行了。”

“郭老将军,对《像戏》诗中的个别词汇,晚辈不太明白,比如‘偏裨’,指的是什么呢?”萧北游问。

“‘偏裨’即是后来的象、士,有象棋专家研究过,北宋时,象棋已经流行只是,当时似乎还没有‘炮’,棋盘中间也还没有‘河界’,至南宋时,才有‘楚河汉界’。”郭松涛解释说。

“这么说,象棋也是不断有变化的逐步,现在的棋理如此奇妙,一定是集中了历史上不少的智慧。”萧北游说。

“是的,有下棋活动。就有人钻研棋法,有棋法就有人总结出棋理,同时,也有人将其记录下来,于是,也就有一些棋书,比如,北周武帝宇文邕就撰写《象经》一卷,再如,南宋时。有个叫刘克庄的人写了《象弈》诗。诗中强调‘棋虽曲艺,义颇精微,必专心然后有得,必合法然后能超’。刘克庄还总结出一套下棋的‘妙法’。比如:‘顺手炮。先要活车;列手炮,补士要牢;入角炮,急使车冲;当头炮。横车将路;破象局,中卒必进;解马局,车炮先行;巡河车,赶子有功;归心炮,破象得法;辘轳炮,抵敌最妙;重叠车,兑子偏宜。鸳鸯马,内顾保塞;蟹眼炮,两岸拦车;骑河车,禁子有力;两肋车,助卒过河。正补士,防车得照;背士将,忌炮来攻。’这些棋法,至今仍是下棋时很值得借鉴的妙招。”郭松涛仔细讲解着古代棋法。

“郭老将军,晚辈在悬空寺时,曾学过儒家经典,有时在寻思棋理时,晚辈有一个想法,觉得古棋中其实有儒家的君权至上观念,比如,棋盘上棋子的布局排列,是握有重权的将、帅居于中央,九宫内有象、士护卫,两边又有车、马保护,前有炮在防守,再前面是兵、卒列阵,这将、帅犹如君王。”萧北游说。

“哈哈,你这看法倒是很有意思,棋盘中的棋子,确实是分等级的,但老夫倒还没有想到与儒家的君王观念有关,看来,你的想法比老夫更多。”郭松涛说。

“晚辈是在郭老将军面前班门弄斧,郭老将军现在就像是北游的师父,在您面前,北游把胡乱的联想说出来,是为了向您请教!”萧北游谦虚地说。

“咱们现在已成知音,互相交流,你刚才所讲的老夫很喜欢听,你继xù

讲,咱们这样的谈话,才是真zhèng

的‘畅谈’!”郭松涛说。

“晚辈还感到,棋理中实jì

上是把兵学之道与王权的观念结合起来,寓意着君王掌控兵权的重yào

性。棋盘上,卒、兵列阵于最前面,直面强敌,这是古代兵卒戍守边疆,护卫边疆的象征。兵、卒只能进不能退,勇往直前,义无反顾,战斗生活十分艰辛,其生命价值低微,让人联想起‘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古时诗歌。两门对称的炮,架在棋盘的‘九宫’外围,隔河俯视敌方,移可攻,连可守,伺机轰打,隐藏着巨大威力。将、帅两边由八枚棋子护卫,车可纵横追杀,马跳日威胁面很广,士象双重护卫,在将、帅周围,形成攻守联盟的八骏态势。车马士象威风凛凛,将、帅的地位非常尊贵,这以将、帅为中心,于棋盘底部列成‘九’的格局,突出了将、帅的中心位置,其实是表现了君王至高无上的地位,同时,前方有戌边守关的五兵或五卒列阵护卫,形成第一道防线,兵、卒之后,有距将、帅仅五步之遥的炮作为第二道防线。棋盘上棋子的布局排列,不仅把古时的‘九五’观念发挥得淋漓尽致,而且表现了古代‘王权’至上,君王执掌兵权的政治理念。由此看来,棋理中也蕴含着政治道理,很值得琢磨。”萧北游越讲越兴奋,他觉得与郭松涛在一起谈起话来特别畅快,他讲起来就滔滔不绝了。

郭松涛听萧北游讲着有趣的棋理,他专注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年轻人,他觉得,这就是他要找的人,萧北游不仅武功奇高,而且他有学识有智慧,只有这样的年轻人才有能力有资格作为他布阵之法的传人。

郭松涛以赞赏的眼光看着萧北游,他心动了,他决定把他平生所学的布阵秘诀传授给萧北游。(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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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七)

谢嘉瑶一直在关注着萧北游与她外公的谈话,她注意到,郭松涛与萧北游下棋下得越来越投入了,他们的对话也越来越默契,对此,她感到很高兴,她看了看她母亲,甜蜜地对他母亲一笑。

郭蕙芷明白,她女儿对她父亲与萧北游的越来越友好亲近的关系感到很高兴。

郭蕙芷说:“女儿,你放心吧,北游与你外公相处得越来越好了,你刚才听到了,北游很懂棋理,他的一些见解甚至让你外公感到惊奇,他的见识已经得到了你外公的赞许,你尽可以放心,北游是当今武林难得的年轻豪杰,你外公虽然年纪大了,但他依然很敏锐,他一定能看出北游的杰出才能的。”

“母亲,女儿担心北游太率直,有时拧着,会顶撞我外公,还好,到目前为止,他对我外公还是很尊重的,他们两人有说有笑,关系很融洽,女儿感到高兴。”谢嘉瑶说。

“女儿,你以为北游那么傻吗?他只是在你面前才显得有些傻,在其他场合,他非常聪明,一点也不傻,你看,他多会讨你外公喜欢,他很有智慧。”郭蕙芷说。

“是他的性格与我外公很像,他们两个人很容易沟通,别看我外公有时像老顽童一样,其实,他思路清晰,观察敏锐,他一定能看到北游的优点的,刚才,我外公与北游下棋下得很兴奋,看来,我外公已经开始喜欢他了。”谢嘉瑶说。

“女儿。你一直沉迷在爱恋中,更多的是看到北游爱你的方面,其实,北游的能力,比你所知dào

的要高得多,北游从悬空寺下来之后,已经成为当今武林难得的高手,他智勇双全,处事稳妥,进退有度。得到赞扬时。他懂得谦虚;在长辈面前。他很有礼貌;不该管的事,他能一直保持沉默;能该表现的,他会毫不犹疑地展示出来,这些方面。跟你父亲年轻时很像。而且。北游比你父亲年轻时还很有豪气,所以,你外公一定会很喜欢他的。”郭蕙芷说。

“母亲说的。女儿能明白,其实,咱们一到郭府来,外公心里就有数了,他知dào

您是不会同女儿一起带着一位陌生男子到郭府来的,他在谈话中不是有时故yì

取笑女儿吗,他已经明白咱们的用意,他现在与北游下棋,绝不仅仅是下棋玩玩,而是一边下棋,一边在考察北游,没准,他已经在物色他的徒弟了,嘻嘻!”谢嘉瑶愉快地说。

“你外公很精明,他此次与北游下棋,当然不只是在玩棋,其实,下棋前他让北游去书房搬棋台,就开始在测试北游了,那棋台是铁栗木的,很沉,他故yì

让北游将它从书房搬到膳厅来,是有意测试北游的气力。现在,他是通过下棋来测试北游的智谋,同时也是在与北游讨论用兵之道,棋盘如战场,棋理中蕴含着兵法,借助于下棋,你外公与北游谈棋理,谈兵法,是在测试北游的学识和谋略,这一点,北游应该也是知晓的,北游的聪明之处在于,他敬重你外公,表现得很谦虚,很有礼貌,同时,又还能很巧妙地以请教的口气来说出他的新见解,这样的表达方式,你外公是很喜欢的,所以,从他们谈话的内容、口气和表情看,你外公已经把北游当做是知音棋友,你外公有丰富的战场经验和政坛经lì

,他的观察力是很强的,北游的本事,他不可能看不出来,他与北游谈话时那么兴奋,这表明你外公已经很欣赏北游,你来郭府之前与我谋划的事,一定能办成。”郭蕙芷仔细地分析给谢嘉瑶听。

谢嘉瑶听了非常高兴,她走到郭松涛与萧北游下棋的地方,对郭松涛说:“好外公,您可得手下留情,别把客人的棋子杀得片甲不留,要给人家留点面子才好。”

“你外公下棋从来都不弄虚作假,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外孙女来求也没有用,棋盘上对弈,必须拿出真功夫,不能敷衍,不过,你放心,北游的棋艺并不弱,你外公没有能力把他的棋子杀得片甲不留,刚才,他差点儿打败你外公,所以,你不会输得丢面子,别太心疼他了,棋盘上用兵,北游是有经验的,他能攻能守,胜而不骄,败而不馁,很有大将风度,遇到北游,你外公真的是棋逢对手了。”郭松涛笑着说。

“郭老将军与北游下棋,其实是在教北游棋法、棋理,北游像一个学生,而郭老将军像是教师,学生在教师面前,不存zài

有没有面子的事,北游能有机会向郭老将军学习,已经非常幸运了,北游与郭老将军下棋下得非常快乐,你不用担心。”萧北游知dào

,她担心北游下棋急了,会与她外公争执起来,所以北游特意说“你不用担心”。

萧北游与郭松涛又继xù

下了几盘棋,结果是萧北游胜了一局,平了一局,郭松涛棋艺略高,胜了三局。萧北游对这样的比试结果很满yì

,他感到这样的结果是最妥当的。

萧北游想:“我到郭府来,是做客的,客人不能不给主人面子,与郭老将军对弈,我不能盘盘都胜他,事实上,我也没有这个能力。当然,我也不能一盘不胜,如果盘盘皆输,郭老将军会认为遇到一个棋艺很差的对手,比试就没有趣味的,所以,三败一平一胜,这样的结果是最理想的。”

对弈五局之后,郭松涛很高兴地说:“北游,老夫没有想到你的棋艺这么好,老夫本以为可以连胜你三局,然后就去喝茶,边喝茶边对你讲棋法棋理,没有想到,老夫要胜你并非易事,而且,你还懂得不少棋理,并能将棋理与兵法,与儒学等联系起来考lǜ

。今日下棋下得很痛快,现在,老夫有点累了,你也该去休息一下了,一会儿,我让管家带你去住处休息,现在,你跟我外孙女去她母亲那里说说话,等着管家来。”

“谢谢郭老将军的周全安排,北游来郭府给您添麻烦了。实在深感歉意!”萧北游说。

“不用说客套话。老夫喜欢和你这样的年轻人谈天说地,明日咱们继xù

聊,老夫告辞了,再见!”郭松涛说完。转身走了。他依然保持着军人风范。行动迅速,雷厉风行。

第二日,谢嘉瑶把萧北游带到郭松涛书房。她说:“北游,我外公马上就来,你在这里等他,我先走了,我要陪母亲去看看郭府其他人,我不陪你了,你好好跟我外公说话,别太犟了!”

谢嘉瑶走了,过了一会儿,郭松涛来了,他一进书房便说:“北游,你已经来了,等很久了吗?”

“嘉瑶带晚辈刚来,她有事先走了,没有等很久,郭老将军请坐!”萧北游说。

郭松涛坐在橡木靠背椅上,说:“北游,老夫现在已把你当好朋友看待,也可以说咱俩已成忘年之交,你能否对老夫讲讲你以前的经lì

,这样老夫也能对你会有更多的了解。”

“当然可以,北游很小的时候就成孤儿,是荆山派的掌门人方六合将北游带到紫荆山上,把北游养大,并认北游为义子,把武功传授给北游,所以,北游一直把方掌门当成是再生之父。”萧北游说。

“老夫也听人传说过,方六合很喜欢孩子,他把不少孤儿救到山上,对孩子们进行培养、教育和训liàn

,看来,这不是传说,而是真实的。”郭松涛说。

“义父救了很多孤儿,北游长大后,有比较长的时间是在协助义父照看山上的孩子们,所以,北游有一个可笑的绰号叫‘孩儿王’,北游当时在山上,天天带着一大群孩子玩,过得非常快乐!”萧北游说。

“这倒是挺有趣的,方六合的山寨里,竟然有一个孩子们的乐园,这在别的山寨是绝对不可能有的,方六合在成名之前,也杀过不少人,而在对待孩子们的问题上,他倒是极有善心的。”郭松涛说。

“义父素来对女士和孩子都是菩萨心情,他最不能容忍的就是欺负女士和孩子,此次他积极支持慕容大侠进攻警跸司,一个很重yào

的原因就是因为警跸司的人曾经冒充崖山派的人到紫荆山上绑架了好几个孩子,这种欺负孩子的恶劣勾当让义父忍无可忍。”萧北游说。

“你义父这么疼爱孩子,你是他的义子,他该是非常喜欢你才对,而老夫却听说你被他逐出山门,离开了荆山派,这是为什么?”郭松涛问。

萧北游想了想说:“不瞒郭老将军,当时北游上悬空寺,是奉师父之命到悬空寺去跟踪谢敬熙大人的,可是,晚辈觉得谢大人是光明磊落的大侠士,晚辈不能对他搞偷偷摸摸的事,所以,晚辈违背了师命,不跟踪他,并将实情告sù

了谢大人,对此,义父当然是不能容忍的,他不能容许他的义子带头违抗师命,所以,北游就被逐出山门了。”

“还真难为你了,你既要讲江湖道义,行侠仗义,又要遵师命,孝敬义父,这让你陷入了艰难困境,最终,你还是选择了放qì

对谢大人的跟踪,这是很不容易的,看来,你内心之处还是把‘侠义’看得最重,这很难得。”郭松涛赞赏地说。

“晚辈当时在悬空寺上决定放qì

跟踪谢大人时,心情很痛苦,想到自己违背师命,是不可饶恕的,不过,后来遇到了很多事,晚辈觉得当时的选择是对的,所以,被义父逐出山门,也晚辈应该承shòu的惩罚,让晚辈没有想到的是,悬空寺上有个古怪的敲钟人一直在观察着晚辈,或许是因为他看出晚辈有侠义之心,所以,他想方设法要收北游为徒弟,北游当时没有征得方六合师父的同意,当然不敢私自再拜师,后来,虽然北游虽没有正式拜师,却在内心也已经把施涛声,也就是那个敲钟人当师父了,他送北游一把‘三锋青钢剑’,系统地对北游进行训liàn

,教北游独家的内功心法,还把‘北冥逍遥剑’的剑法传授给北游,所以,晚辈才能有现在的武功和剑术。”萧北游说。

郭松涛想:“悬空寺上的高僧寂空、寂静与老夫是比较熟悉的,我怎么从来都没有听说过施涛声的名字,悬空寺里很不起眼的敲钟老人,竟然是一位武功极高的剑术大师,而北游竟被他收为徒弟,这表那谢涛声看出了北游是学武的好材料。”

想着,郭松涛说:“你的那位施前辈,一定是看出了你的各方面条件非常适合于他选作徒弟,所以才会想方设法收你为徒,他眼光很敏锐,能发xiàn

你这这块学武的好材料,而你却得到了意wài

的收获!”

“现在回想起来,当施师父要收北游为徒时,北游对他不够礼貌,北游很后悔,当时太无知了。”萧北游说。

“你的施师父不会怪你的,他的武功和剑术已经到了很高的境界,他看中了你,只要你跟他学习剑术,他就非常高兴了,根本就不会计较你是否礼貌,能在悬空寺上隐藏得那么深,他的武功修养已是武林中的所谓‘高手’所不能及的,他岂会计较小事,北游,你非常幸运,能遇上你的施师父。”郭松涛说。

“离开悬空寺后,想起施师父,越来越感激他,当时在向他学内功心法和剑术时没有想那么多,后来才慢慢体会到,施师父对我的恩情太大了。”萧北游说。

郭松涛严肃地看着萧北有,他说:“紫荆山上,方六合掌门人教给你‘六合阴阳掌’;悬空寺上,神mì

的敲钟人施涛声传授给你‘北冥逍遥剑’,现在,你已经成了武林中一等一的高手,那么,老夫问你,你会不会觉得你先前所学的已经足够了?或者,你是否有想过,还有很多方面你必须继xù

学,有关这一类的问题,你是怎么想的呢?”(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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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八)

郭松涛关切地询问萧北游的经lì

,这让萧北游有些感动,以前,很少有人关心他的成长经lì

,他想起他的成长历程,在内心深处,非常感恩一个个培养、关心和帮zhù

过他的人,他觉得自己非常幸运,一路走来,得到不少贵人相助,他从一个连生存都困难的孤儿成长成为现在有些名气的武林侠士。

萧北游对郭松涛说:“郭老将军如此关心北游,让北游很感动,北游一路走到现在,很幸运地得到了几位前辈的培养和教导,长了一些见识,有了一些学识,掌握了一些武功和剑术,但是,晚辈学识依然肤浅,在悬空寺上,仅仅在匆匆忙忙的几天内学习了儒、道、禅的一些常识,施师父在北游离开悬空寺要求北游要多阅读一些经典,掌握更多学识;还有,北游虽略懂武功,从师父那里学到了掌法和剑术,但都还学得不精,比如,‘北冥逍遥剑’虽是剑,但可以作‘剑’‘棍’‘锏’使用,有数十种招式,施师父将这一套剑法传授给北游之后,北游只是在悬空寺上演练过几回,还来不及进行系统训liàn

,也没有在实战中进行验证和提高,此外,在内功心法和外部招式的衔接上,北游也还不熟练,所有这些,都是需yào

进一步提高的,所以,北游怎敢说自己所学的已经够用了。虽然北游略懂剑术,但剑术之外,还有刀、枪、戟、箭、锤等别的兵器,需yào

不断学习;武功之外。还有兵法、谋略等,也需yào

继xù

学习。在如,象棋之外,还有八卦、周易等的理术也需yào

学习,这些对于提高武功修养和认知兵法都是很有益的,学问之道是无止境的,武功也是永远学不完的,只有不断学习,才能不断地提高武功和学问的境界,比如。昨日北游就跟郭老将军学了不少棋艺和棋理。北游在下棋方面,就有了进步,这是很愉快的事。”

“哈哈哈,好。你说得好。看来。你能遇到施涛声等前辈高手,得到他们的武功和剑术真传,这并非偶然。你不仅在学习上很虚心,而且还对学习有自己的独立看法;你不仅很用心地在提高武功和剑术,而且还在其它很多方面,比如学问、兵法、谋略等也很兴趣,年轻人能有此广阔视野,能有此不断学习的想法,确实是很难得的,老夫一会支持你的。”郭松涛高兴地说。

“郭老将军棋艺高超,对棋理有许多精深看法,望此后能对北游多多指教,北游一定当好您的学生,虚心学习,尽lì

提高棋艺。”萧北游说。

“北游,老夫是很喜欢下棋,咱俩在一起比试棋艺也非常快乐,但是,你以为老夫的强项只是在棋艺上吗?你不会以为老夫只能下棋方面玩玩吧?难道你只想从老夫这里学到一些棋艺,而没有想要多学点别的吗?”郭松涛看着萧北游,连续反问他。

“郭老将军,晚辈绝不是只认为您仅擅长于棋艺,也不是仅想向您学习棋艺、棋理,晚辈只是拜师学艺上的想法与您的看法有所不同,晚辈当然知dào

,郭老将军不仅棋艺高超,而且还有丰富的战场经验和兵法学识,您的每一方面的本事、学识,都是北游很想学习的,可是,北游进郭府是来做客的,一个年轻的客人,总不能缠着一个老将军,死皮赖脸地要学这个学那个吧?技艺和学识的传授,传授者占有充分的主动权,而学徒则处于被动地位,所以,想做学徒,是不能强求师父传授的,要不然,惹怒了师父,是学不到本事的。”萧北游说。

“哈哈,徒弟不主动向师父学习,反而有道理,这是什么理论?年轻人对长辈表示礼貌是应该的,也是对的,但是,不能因为注重礼貌就不敢向长辈提出学习的要求,对于好学而想进步的年轻人,长辈们对他们一般都是喜欢的,现在,你对什么感兴趣,完全可以提出来,或许,老夫会很乐意当你的师父。”郭松涛说。

“太好了,其实,嘉瑶带北游来郭府,就是想让北游向您学习的,就是想让北游拜郭老将军为师,可是,郭老将军是德高望重的人,在军队和政坛都有很高威望,北游只是一个孤儿长大的,能有机会到郭府来与老将军下几盘棋,已经是非常快乐了,哪里敢奢望能当郭老将军的徒弟,所以,北游一直不敢向郭老将军提出来。”萧北游说。

“我外孙女和我女儿的心思,我心里非常清楚,老夫是年纪大了,但还没有痴呆,不至于连她们的用意都看不清吧?我女儿很久没有回娘家了,此次带着女儿和你来郭府,老夫当然看得出来,你就是老夫未来的外孙女婿,不然,她们俩怎会如此用心善待你呢?她们带你到郭府来,就是想让你向老夫学习,对此,老夫心里早就明白了,现在,你也不用讲礼貌了,你直说吧,你想向老夫学什么?”郭松涛问。

“郭老将军如此热情和坦率,北游就不客气了,北游早听说过,郭老将军曾是战场上叱诧风云的猛将,又是政坛上经验丰富的高官,您深通韬略,谙熟兵法,特别对于古今布阵之道最为精通,听说郭老将军经过多年的研究和总结,独创了一套奇妙阵法,北游不敢请求郭老将军传授给晚辈这奇妙的阵法,只是请求能拜郭老将军为师,学习一些布阵、破阵的基本要领,以便将来行走江湖,遇到争斗时,能略懂阵法,争取有更大取胜的把握,请郭老将军不要拒绝!”萧北游诚恳地作揖说。

“哈哈,这回不文绉绉表示礼貌,而是很直率地说出心里话,好,如此说话才痛快,老夫也实话告sù

你,从你把书房里的棋台搬到膳厅,并在下棋时对老夫讲了那些很有见识的棋理之后,老夫已经决定收你为徒弟了,老夫知dào

,我女儿和外孙女带你来,也是为了让老夫收你为徒,她们虽然还没有明说,但是,我已知dào

,她们是想让我把阵法教给你,既然咱们几个人想法一样,那么,就不再犹疑了,就这么定下来,你拜我为师,我把阵法教给你,老夫只有一个条件,就是你以后一定要对我的外孙女好,否者,老夫是不会绕过你的!”郭松涛说。

“师父在上,徒弟萧北游给您磕头了!”萧北游听郭松涛乐意收他为徒,他急忙行了跪拜礼,以徒弟的身份拜师父,此时他想:“在名义上,义父方六合已经把我逐出山门了,所以,我拜郭老将军为师的事,暂时不用请示义父,等以后再向他解释;施涛声师父主张武功传承上的兼容并收,他是不会反对我向新师父学本事的,他主张融汇各家,他创立‘北冥逍遥剑’也是融合道、禅、儒,吸收武当剑、少林棍等武功特色而创立的,而且,施涛声师父原来也是武官出身,他原名叫陆海峰,曾是锦衣卫指挥佥事,从三品武官,后来因为反贪官被迫害,才改名为施涛声潜躲在寺庙的,施师父如果知dào

北游拜郭老将军为师学习阵法,他一定会高兴的。”

“哈哈,好徒弟,快起来,不用行客套礼数,以后咱们师徒之间,言行就直率、干脆一些,这样更痛快,来,坐下,咱们今日轻松喝几杯茶,愉快地聊聊,明日,师父开始教你阵法!”郭松涛说。

“一切听师父吩咐,徒弟以这一杯茶代替酒,敬师父喝一杯,祝师父健康长寿,永远是乐呵呵的!”萧北游为郭松涛倒了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他举起茶杯敬他师父,他认为,拜师礼要敬师父酒,没有酒也要以茶代酒。

“亲爱的母亲,嘉瑶告sù

您一个好消息,我外公叫北游的称呼又有变化了,起先是叫‘萧侠士’,接着是叫‘北游侠士’,再后来是叫‘北游’,现在,您知dào

我外公叫北游什么吗?”谢嘉瑶很兴奋地问。

“母亲暂时还说不准,但母亲知dào

,你外公现在还不会称他为‘我的外孙女婿’,你就等着吧!”郭蕙芷故yì

逗着谢嘉瑶说。

“母亲,你又取笑女儿了,女儿告sù

您,我外公现在叫北游,口口声声都是亲切、愉快地叫‘徒弟’,据说,上午他们在书房,北游已经拜我外公为师了,您说,这是不是很好的消息?”谢嘉瑶高兴地说。

“果然如你所愿,他们俩真成师徒了,虽然我早就猜到会有这样的结果,但是,这比我想象的速度要快,这当然是很好的消息,难怪你心情那么激动,这一下你可以放心跟郭府的年轻人好好玩玩了,把你的北游交给你外公去教育,他们师徒两人,一定会能结成忘年之交的。”郭蕙芷说。

谢嘉瑶想:“这一下可好了,外公有了一个得yì

的徒弟,能快快乐乐地把他所创立的奇妙阵法传授给北游,而北游有了一个极好的师父,一个对布阵之法最谙熟的教师,他又遇到名师了。此前,北游已经拥有了‘六合阴阳掌’和‘北冥逍遥剑’,如果他再从外公那里学会了奇妙阵法,他在江湖中,将能为维护武林正义作出更大的贡献,这真是太好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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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五十九)

萧北游拜师的第二日,郭松涛让谢嘉瑶把萧北游带到了郭府的练功场,萧北游一看,这真是练武的好场所,左边有一个武器架,架上有各种兵器,包括刀、剑、枪、戟、锏、棍、矛、盾、斧、钺、鞭、锤、叉、戈等,右边有梅花木桩、沙袋、铁人、石墩、石锁等,郭府是将军府邸,设有练武场似乎是顺理成章的事,在其它府邸,萧北游从来没有看到有练武场。

萧北游想:“郭老将军果然在军界地位悬殊,在府中设练武场,这恐怕是要经皇帝批准的,郭老将军曾任京卫指挥使司指挥使,掌控京城警卫部队,地位特殊,或许因为有那种显耀职务,才能获准在府中设练武场。

谢嘉瑶说:“北游,你是侠士,我外公让我带你来这里看看,或许你会有兴趣,我外公年已七旬,可他老人家还是坚持每日到这里练功,所以他的身体很是硬朗。”

“你外公是叱诧风云的将军,乐观豪放,身体非常好,郭府有这样一个宽敞的练武场,倒是非常适合于你外公的性格,北游看了这练舞场也非常喜欢,年少时候,我要是能在这种环境中长大,没准功夫比现在还要好,至少,我会熟悉更多兵器的使用。”萧北游说着,走近兵器架,取下了一把剑,熟练地舞起来。

萧北游舞剑的姿态和动作很是飘逸、潇洒,他似乎是在表演而不是在练剑,他舞起剑来。一招连着接一招,剑光飘闪,如游龙戏水,剑招挥过,如行云流水一般。

谢嘉瑶站在旁边,看着萧北游舞剑,看呆了,她看着萧北游舞剑的身影,似乎看到的不是舞剑的动作,而是优美的舞姿。谢嘉瑶仿佛感受到了萧北游手中飞动的剑有一种优美的旋律。

“好剑法。身姿优雅飘逸,剑招如行云流水,好kàn

极了,北游的剑术果然玄妙奇俊。在剑术上。师父看来是该当徒弟了。哈哈!”此时,郭松涛来了,他很欣赏萧北游的剑术。

“好外公。您来了,您看到了,您的这位徒弟的剑术不赖吧?”谢嘉瑶问。

“他的剑术很玄妙,你也不想想,北游的剑术是悬空寺的神mì

高手施涛声大师传授的,在当今武林,恐怕很少有人在剑术上能比得上他,你外公活了一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看到过如此美妙的剑术。”郭松涛说。

萧北游见郭松涛来了,急忙停下手中的剑,恭敬地说:“给师父请安!请师父以后不能如此夸赞徒弟,否则,徒弟将无地自容,徒弟见兵器架上有如此多的兵器,一时冲动,拿起剑来,舞了几下,让师父见笑了!”

“你的剑术确实很妙,师父没有谬赞你,而是真心赞扬你,你想想,你师父施涛声独创‘北冥逍遥剑’不知悟了多少年才悟出来的,这是非常人剑术所能比的,刚才看你游龙戏水般的剑招,十分优美,老夫觉得看你舞剑是一种享shòu

。”郭松涛说。

“师父疼爱徒弟,所以以赞扬的话语来增强徒弟的信心,徒弟一定好好跟您学阵法。”萧北游有意转入正题。

“对你学习阵法,师父很有信心,你既然能领悟‘北冥逍遥剑’的真谛,就表明你的悟性很强,当然也一定能领悟老夫教给的阵法的,只要你用心学,师父相信你一定能学得很好!”郭松涛说。

“那就请师父开始教徒弟吧,徒弟心里已经急了,想早点了解布阵、破阵的奥秘。”萧北游说。

“外孙女,我听你父亲说过,你并不是只会刺绣和琴棋书画,你还会一种特殊的武功,使的是‘玉女飞丝剑’,既然你不仅能文,而且也能武,那么,从现在起,你就跟北游一道,向你外公学阵法,反正老夫教给北游的,北游也会悄悄告sù

你的,不如由外公直接教你,这样外公还多了一位女徒弟,哈哈。”郭松涛说。

“太好了,外公,你真好,外孙女更爱你了,师父在上,请让嘉瑶女弟子一拜!”谢嘉瑶说着,恭敬地弯腰作揖,向她“师父”行礼。

“好,徒弟行礼了,就要听师父的话了,嘉瑶弟子,你去帮为师的拿两把箭来,师父要开始传授阵法了。”郭松涛说。

“弟子领命,立即取两把箭来!”谢嘉瑶说着,跑到兵器架上,取了两支箭来,把箭交给郭松涛。

郭松涛拿着一支箭,把另一支放在旁边,他双手握住箭的两头,稍稍用力一折,手中的箭立即断为两节;郭松涛又把两节箭拿起来,用力一折,断成四节。

郭松涛拿起另一只箭,交给谢嘉瑶说:“你来,折断它!”

谢嘉瑶拿起箭,用力一折,也把箭折成两节。

郭松涛接过谢嘉瑶手中的两节箭,又把它们折成四节。

萧北游和谢嘉瑶看着郭松涛折箭,一时还不明白他的用意,此时,郭松涛说:“两位徒弟,你们看到了,拿着一支箭,很容易就能把它折断,两支箭要折断也不难,现在,师父手中有八节箭,如果将这八节整齐放在一起,组成一束箭,估计北游是能把这八支箭一起折断的,但是,如果由嘉瑶来折,可能就要费很大的力qì

,这表明,一支箭容易折断,而当好几支箭组成一体,就不那么容易折断了,显然,整体的力量是大于个体的。”

“外公,徒弟知dào

了,单兵作战不如组成阵势强,团队的力量比单个人的力量更大。”谢嘉瑶说。

“说得对,不过,你把称呼弄错了,你叫‘外公’,就该自称‘外孙女’;你自称‘徒弟’,就该礼貌地称郭老将军为‘师父’,胡乱称呼。把人都搞糊涂了。”萧北游故yì

取笑谢嘉瑶。

“哈哈,老夫的角色身份增加了,‘外公’成了‘师父’了,嘉瑶喜欢撒娇,就让她随便叫吧,你爱叫什么就叫什么,老夫都应,你想当外孙女也行,想当徒弟也好,随你的兴致!”郭松涛说。

“师父。徒弟也明白了。您是以箭来说明阵法的重yào

性,单兵难敌一阵,所以,布阵在战斗中就显得很重yào

。”萧北游说。

“很对。而且。你们还要注意到。八支箭和一支箭不同,但这只是因箭的数量不同而形成力量不同,这是简单的数量相加。在阵法中,组成阵势的成员之间,不是简单的数量相加,而是有质量上的提升,八人组成的阵势,其力量要大于八人合力作战,这就是一种整体效应,整体大于部分之和。”郭松涛说。

“弟子明白了,各部分如果配合、协调好,那么,它们组成整体所发挥出来的力量就不只是各部分力量的简单相加,优化组合起来的整体,力量更大,比如你们下棋,車、马、炮如果配合好,比一个个車、马、炮单独冲杀更有威胁,更可能把老帅将死,对吗,我的外公师父?”谢嘉瑶调皮地说。

“弟子也明白了,战场上,之所以要统一指挥、步调一致,就是因为士兵们按指令行动,能组成一个整体,是一个‘阵’,所以能克敌制胜;俗语常说‘众志成城’,也就是因为众人同心同德,形成一个步调一致的整体,所以能无往而不胜!”萧北游说。

“‘阵’有多种含义,通过某种规范、规则、誓言等的约束而形成步调一致的团体,团队行动时便能显示出‘阵势’,这是‘阵’的比较广的一种含义,有组织,成团队,就有‘阵势’,有时说‘输人数不能输阵势’,说的也是这方面的意思;‘阵’的还有一种确切的含义,指的是排兵布阵而形成的‘阵法’,具体的包括军队在战斗中部署兵力列成兵阵,以及武林中武士们的布阵。”郭松涛说。

“师父,在这两方面,您可都是高手,您是武林豪杰,当然知dào

侠士们如何布阵;您更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当然对军队排兵布阵很谙熟,有了这两方面的经验,使师父能融汇古今,推陈出新,独创奇妙阵法,师父,现在您已经大功告成,应该把您的绝招传授给您的两位徒弟了,嘻嘻!”谢嘉瑶又是调皮又是赞扬地对郭松涛说。

“你就是喜欢调皮,老夫有些实战经验,也读过一些兵法典籍,对排兵布阵很感兴趣,当然也就很用心研究兵法,所以比别人更了解布阵、破阵的道理,有一些新的想法,从现在开始,老夫会把我所知dào

的逐渐教给你们的,你就放心吧。”郭松涛说。

“师父说的两种‘阵法’,徒弟似乎有些知晓,排兵布阵历来是名将们在关键战役中常用的策略,比如,韩信在井陉之战中冒险巧用‘背水阵’,就是典型的以阵法取胜的例子,当时,韩信与张耳统兵数万越过太行山攻赵,赵王歇和赵军统帅成安君陈余集中二十万兵力于井陉口,占据有利地形,准bèi

与汉军决战,赵国谋臣李左车建议陈余派精兵三万,绕道偷袭汉军的辎重粮草,而赵军主力则于正面高筑营垒,拒险坚守,使韩信进退两难,陈余认为义师不使诈,不听谋臣李左车的建议。韩信率汉军在距井陉口三十里处扎营,半夜,他令两千轻骑每人手持一面旗帜,沿小路隐蔽行至赵军大营附近设伏,之后,韩信根据敌强我弱的形势,针对汉军士卒多数未经训liàn

的实jì

情况,果duàn

在绵蔓水东岸布下“背水阵”,翌日拂晓,韩信率军进攻井陉口,两军激战,汉军丢旗弃甲,佯装战败,撤至东岸边,陈余以为汉军已溃败,便指挥壁垒里的士兵冲出,全力追击汉军,此时,列队“背水阵”的汉军士卒后无退路,他们‘陷之死地而后生’,奋力拼杀,赵军背后,潜伏在赵军大营附近的汉军乘机杀入大营,把赵军旗帜换成汉军旗号,他们控zhì

大营后又从背后攻击陈余的大军,赵军向前无法攻破汉军的‘背水阵’,回头看到了赵军大营全插上汉军旗帜,想后退又遭到从大营攻出来的汉军的夹击,赵军大败,汉军乘胜追击,在郎北,汉军大败赵军,杀了陈余,

生俘赵王歇,在这一次战役中,韩信巧用“背水阵”,派奇兵突袭赵营,拔旗易帜,前后夹攻,奇正并用,大获全胜,成就了“背水阵”置之死地而后生的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师父,这就是布阵的威力吧?”

萧北游兴致勃勃地讲起古时战例。

“你说得对,‘背水阵’是历史上有名的战例,像这一类典型战例还有不少,以后你们要仔细进行研究,特别是那些以少胜多的战例,很值得分析总结。”郭松涛说。

谢嘉瑶插话说:“师父,传说中诸葛孔明的‘八卦阵’,是不是也是典型的阵法呢?”

“民间传说诸葛亮曾经在鱼腹江边垒石作八阵图,有人还说在那里看到了八八六十四堆垒石遗迹,不过,文献中所记述的诸葛亮八阵图,只是片言只语,无法演绎出八阵图的真实状况,传奇中说到诸葛亮点乱石成阵,按遁甲分成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说得很神mì

很奇妙,但是,据后人研究,八阵图并没有那么神mì

,有实战意义的八阵图应该是一种集团方阵,每个阵周围又有八个小阵,八阵中央由大将指挥,设金鼓旗帜及直属的兵马,组成中阵力量;而每个小阵皆设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等作代号,如此一来,中阵编组为十六小阵,整个大方阵共有六十四小阵,这与传说中鱼腹江垒石遗迹的八八六十四堆垒石的数量是相符合的。据行家分析,如果当时诸葛亮真的用八阵图,是发挥了蜀军弩兵的威力,以避免蜀军马队较弱的缺点,八阵图阵型稳固,方便于各方呼应,是防御性较强的阵法,但这种阵不利于快速进攻,能保证无大败,但也很难有大胜,是相对保守的阵法。”郭松涛分析说。

“‘八阵图’在历史上非常有名,它是不是诸葛亮创立的呢?别的军事家有用过‘八阵图’吗?徒弟有些不明白,请师父指教!”萧北游说。

“‘八阵图’有时也被称为‘八卦阵’或,‘八阵兵法图’,其实,在诸葛亮之前就有关于‘八阵图’的传说,据说,轩辕黄帝麾下有一名战将叫风后,他创立了‘八阵图’,古文献流下了《风后八阵图兵法图》,记载着九幅图,一幅为八阵正图,另外八幅是八个阵式图,分别为天覆阵、地载阵、风扬阵、云垂阵、龙飞阵、虎翼阵、鸟翔阵、蛇蟠阵。”郭松涛分析说。

“这是传下来的文献是真实的吗?如果是真实的,就说明‘八阵图’在很早的时候就有了,不是诸葛亮所创立的。”萧北游说。

“诸葛亮之前已经有‘八阵图’,这是可以肯定的,有人发xiàn

了唐朝军事家、常州刺史独孤及的《云岩官风后八阵图》碑,碑中详细记载了黄帝和风后研创《八阵图》的事迹,既然唐时就有碑如此记载,至少说明黄帝时将帅已经很重视阵法了,同时也说明,唐代就有人把‘八阵图’作为是黄帝时的名将风后创立的。”郭松涛继xù

说。

“古代兵书中,对于阵法的记载一定也不少,师父熟读历代兵学典籍,能否再给徒弟讲讲,还有什么流传下来的著名阵法吗?”(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六十)

“古代兵法书籍里所记载的阵法很多,比如,战国时的《孙膑兵法》在谈兵法的同时,还总结了春秋前的古阵法,列出了‘十阵’,即方阵、圆阵、疏阵、锥形阵、雁形阵、钩形阵、玄襄阵、水阵、火阵等,这说明早在春秋前,军队的人已经非常重视各种阵法,同时,这也表明,兵书里不仅强调列兵布阵,而且还将水、火等进攻方式融入布阵中,如此一来,阵法就有了新的内容。”郭松涛说。

“师父,依徒弟看来,阵法应该是兵法中非常重yào

的内容,兵法讲军事战略、讲实战战术,而阵法一方面涉及军事战略,另一方面也是战术活动,古时候,统兵御将的军事统帅对于阵法是非常重视的,在悬空寺上,北游曾听说古代兵书流传下来的不少,那么,兵书中的阵法内容一定不少,以后要学的一定很多。”萧北游说。

“中国古时的战事很多,所以,兵法特别发达,涌现过不少兵家的代表人物,春秋末有孙武、司马穰苴,战国时有孙膑、吴起、尉缭、魏无忌、白起等,汉初有张良、韩信等,历代流传下来的有名兵书也很不少,如《黄帝阴符经》《六韬》《三略》《孙子兵法》《司马法》、《孙膑兵法》、《吴子》、《尉缭子》、《将苑》、《百战奇略》、《唐太宗李卫公问对》等,都是军事家们很重视的,这些兵书大都谈到阵法,仔细阅读。能发xiàn

很多关于阵法的深刻论述,你们以后应该留心。”郭松涛说。

“师父,您说了那么多的人物,介shào

了那么多的兵书,要读到什么时候才能读完呢?您不是已经阅读了各种兵书典籍了吗?你就把您读的重yào

内容告sù

徒弟,徒弟就不用再读兵书了,专心听您讲,这就省事多了,对吗,师父?”谢嘉瑶故yì

对郭松涛提出过分的要求。

“你既然拜师想学艺。就得听师父的。哪能如此图省事,兵书必须自己去阅读,怎么能让别人来替你阅读呢?想学阵法,就必须自己去学。自己去思考。师父所能帮你的只是教你一些方法。给你一些提示,让你了解一些经验,如果你没有动脑筋。别人的阵法,你是不可能真zhèng

了解的,更不可能会运用。”郭松涛说。

“师父,嘉瑶刚才是故yì

说不想读书,其实,她是在跟您开玩笑,平时,她读书是比谁都勤奋的,一点也不懒,否者,她怎么会对各种花,对琴谱,对诗词,对经学等懂那么多呢?她对您介shào

那么多兵书心里是很高兴的,她一定会认真读的。”萧北游说。

“还是北游了解我,师父,我们都知dào

,您刚才对我们讲兵学,讲兵书,讲兵书中的阵法,是在l耐心地对我们进行教育,我们都明白,刚才,徒弟是故yì

说着玩的,师父指出的书籍,我们怎么敢不去认真阅读呢?我们很感兴趣,会用心读的,您就放心吧!”谢嘉瑶说。

“兵法典籍很多,一时是读不完的,虽然刚才嘉瑶是故yì

表示懒得读那么多,但她所说的也有点道理的,老夫毕竟是先读过一些兵书,老夫应该把读过的兵书的重yào

内容告sù

你们,让你们先了解古代兵法,以后要继xù

学习也方便多了,兵书中的阵法理论比较深奥,不一定那么好读,倒是民间的传说更容易懂,民间关于阵法的传说,也是值得重视的,虽说传说没有那么准确,但却是通俗易懂的,比如,有人用十个数字总结了一古代的阵法,很有趣,他们说的是:‘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天地三才阵,四门兜底阵,五虎群羊阵,六丁六甲阵,七星北斗阵,八门金锁阵,九字连环阵,十面埋伏阵’,有时,民间流传的战争事例、谋略故事、名将传说、斗阵趣事等,其实很有智慧的,也是值得关注的。”郭松涛说。

“师父说的是,民间传承下来的故事有的很精彩的,小时候就听到过一些古代的战争故事,如‘草船借箭’‘蒋干中计’‘围魏救赵’‘十面埋伏’‘四面楚歌’等,很有趣,长大了仔细寻思这些故事,才发xiàn

其中蕴含着战争的谋略和智慧。”萧北游说。

“讲女士的战争故事的也有很精彩的,比如‘木兰替父从军’‘平阳公主镇守娘子关’‘梁红玉擂鼓’‘穆桂英大破天门阵’等等,其故事的主角真可谓巾帼不让须眉,很值得赞赏的,嘉瑶非常佩服古代这些杰出的女将!”谢嘉瑶说。

“以后还会出现杰出女将的,比如,本朝将出现杰出的女将谢嘉瑶!”萧北游逗着谢嘉瑶说。

“在师父面前,你竟敢调皮捣蛋,太过份了!”谢嘉瑶说。

“如果你跟师父好好学习阵法,一旦遇到了战事了,你可以带兵出征,运用你学到的阵法来御敌制胜,你就有可能成为女将军,你是将门虎女的女儿,也是深通阵法的郭老将军的外孙女,当个女将军也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在北游看来,很有可能!”萧北游说。

“嘉瑶才不想当将军呢,在刀光剑影的战场上指手画脚,这不是嘉瑶所兴趣的,嘉瑶还是想呆在家里,写写诗,绘绘画,弹弹琴,读读书,陪着自己所喜欢的人好好过日子,把兵法、阵法等作为兴趣的智慧游戏来玩玩,也识悟些其中的道理,这不是挺好的吗?何必当女将军。”谢嘉瑶说。

“老夫明白了,你是想把将军使的兵法、阵法拿来玩,自己却不当将军,你有女将的心思,但却不想到战场上去厮杀,想小鸟依人地躲在所爱的人身边,过着甜蜜的日子,这倒也不失为女士的很好想法,老夫也无法反对你的主张,只能继xù

教你阵法,就让把阵法学会了,有兴趣时用来玩玩吧!”郭松涛说。

“师父,不瞒您说,北游对将帅的兵法、阵法也是感兴趣而已,北游真zhèng

关注的是您说的阵法的另一方面内容,即武林侠士的布阵,您能否谈谈这方面的阵法呢?”萧北游问。

“你现在已是江湖大侠,关注武林侠士布阵,这是合情合理的,对于将帅用的阵法,你可以用作参考,其实,武林侠士的阵法也是很丰富的,武林各派,几乎都有自己的独门阵法,每一门派的阵法往往是其他门派很难破解的,有的门派甚至把自己的独门阵法看成是维护该门派安全的镇派绝招。”郭松涛分析说。

“师父,您是说,各门派除了有独门的武功绝招之外,还有独门阵法,那么,这阵法是否也只是在门派内代代传承下来,并不断地进行提高?”萧北游问。

“是的,武林各门派的独门阵法和武功独门绝招是一样的,也在门派内代代传承,是密不外露的,各门派掌门人皆把阵法视为是看家本领,是独门秘诀,当然是不能让外人知dào

的。”郭松涛说

“师父能不能举个例子说说,让徒弟更容易知晓?”萧北游请求说。

“比如,武当派的张三丰除了有太极拳、太极剑绝招之外,还创立了‘真武七截阵’。据说,张三丰有一日在真武大帝神像前看到了一龟一蛇缠斗着,他心有所悟,便创立了‘真武七截阵’,他传授给他的七位弟子每人一套武功,这七人成了武当七侠,如果二人合力,可以攻守齐备,威力增强;如果三人配合,便能攻能守,其威力又增强一倍;如果四人协同,攻守的威力更大了,相当于八位高手;如果五人联手,则相当于十六位高手;如果六人联手,相当于三十二位高手;而如果七人连成一体,布阵御敌,则其威力非同寻常,相当于六十四位一流高手联手出击。武当派的这一套阵法后来成为武当派的镇派绝招。”郭松涛继xù

说。

“原来,武当作为武林一大门派,其镇派绝技除了太极拳、太极剑之外,还有这么一个‘真武七截阵’,如此说来,武功绝技和阵法绝招应该是互相呼应的,如果没有武当的武功绝学,也就不会有奇妙的‘真武七截阵’,徒弟的想法不知是否合理?”萧北游说。

“不只是武当派,据说恒山派也有绝妙阵法,恒山派的住处在恒山见性峰,绝大多数是女尼,其剑法以圆转为形,绵密见长,每一招剑法皆隐含阴柔之力,与人对敌时,十招中常有九招是守势,而隐藏着一招是用来乘虚突袭的。恒山派拥有奇妙的‘七人阵法’,七人组成剑阵,剑阵列成,隐而不发,七柄剑既能攻亦能守,七剑连环,绝无破绽可寻,其玄妙之处,在于以无招破有招,每一柄长剑剑尖,随时都可以指向对手一处要害,包括头、喉、胸、腹、腰、背、胁等,这一剑阵是很适合于女士防卫剑招的特点,很有特色。”郭松涛说。

“师父,您知dào

的可真多,连恒山派的剑阵您也了解,看样子,你对各种阵法的研究非常很周全,徒弟太佩服您了!”谢嘉瑶赞扬说。

“师父,您说各门派都有自己的独门阵法,那么,像少林寺这样的武林大派,是不是也有独门阵法呢,能否说给徒弟听听?”萧北游很想知dào

少林寺阵法的特点。(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六十一)

听到萧北游提起少林寺,郭松涛似乎眼睛更亮了,他对少林寺的拳术、棍术、阵法花过很多精力研究,努力想从少林武功中借鉴积极因素,面对着新收的徒弟问及少林寺,他当然是很想把自己所了解的好好地讲一讲。

郭松涛说:“咱们到那边的石凳上坐下来,在继xù

交流,外孙女站久了,累了吧?”

“是的,有点累了,北游作为徒弟,也不懂得关心师父,我外公也有点累了吧?外公,外孙女扶您过去。”谢嘉瑶说。

“听师父讲兵法、阵法,听得很专注,忘了请师父坐了,实在歉意!”萧北游说。

他们走到梅花桩后面的石凳边,萧北游清扫石凳,请他师父坐下。

郭松涛说:“北游刚才问起少林寺的阵法,少林寺最闻名的阵法是‘十八罗汉阵’,江湖上称之为‘十八铜人阵’,可能是因为组成‘十八罗汉阵’的都是武功高强的少林寺僧人,他们组成阵很难攻破,如铜墙铁壁,所以十八个罗汉就如铜人一般,‘十八铜人阵’闻名江湖,誉满天下,显然是武林中最重yào

的阵法之一。据说,少林寺设‘十八铜人阵’为了防止功夫修liàn

未成的少林弟子擅自下山,因为少林寺的弟子如果功夫没有练好,私自下山被武林中人击败了,会辱及少林声名,所以,设‘十八铜人阵’作为少林弟子下山的屏障,只有能打破‘十八铜人阵’。才是功夫精湛的,才有下山的资格。”

“这么说,少林寺的‘十八铜人阵’是为检测少林弟子的武功水准而设定的,为了培养合格弟子,少林寺可是花了很大血本,够讲究的了!”萧北游说。

“也有人说,少林寺是武林一大门派,树大招风,江湖上自然有一些自视武功高强的人对少林寺不服气,想上寺庙来寻是非。找少林高僧比试。少林寺设‘十八铜人阵’是为了护卫少林寺山门,作为抵挡江湖中故yì

上山找茬的人的一道屏障,否者,如果有人上山来挑zhàn

。高僧便要出来比试。寺里的大师们是没有那么多功夫应付的。如果能闯过‘十八铜人阵’,再出动高僧也不迟。还有一种说法,认为‘十八铜人阵’是检验少林弟子练功水平的一道门槛。少林弟子修liàn

武功到一定程度,如果觉得自己练得不错,可以挑zhàn

‘十八铜人阵’,如能破阵过关,便可以进入更高的层次学习武功绝技。其实,在老夫看来,少林寺设‘十八铜人阵’或许是同时具有上面所说的三种功能,只要能闯过少林‘十八铜人阵’绝不是泛泛之辈,一定是武功精湛的,想必,能成为‘十八铜人阵’的成员的,也一定是少林寺中武功比较高的,一般的少林弟子一定是以能成为‘十八铜人阵’的一员而自豪,能成‘铜人’当然是非同小可。”郭松涛说。

“能进入‘十八铜人阵’当然是很自豪的,而且,进入‘十八铜人阵’后,经常摆阵与人打斗,有更多实战训liàn

的机会,面对的又是各种各样的挑zhàn

者,自然武功水平提高也比较快,还有,既然‘十八铜人阵’对于少林寺很重yào

,组成此阵的人也一定更有机会得到武功更高的高僧的指点,于是,也就更有机会成为高手。”萧北游说。

“师父,组成‘十八铜人阵’的和尚是不是用的是同一种武功呢?”谢嘉瑶好奇地问。

“据老夫的理解,少林寺的僧人,使的都是少林功夫,从大的方面看,‘十八铜人阵’的僧人用的当然同是少林功夫,但是,少林功夫是一种统称,少林僧人所练的基本功、套路、技击术、外功、内功,皆统为少林功夫,少林功夫的套路据说有七百多种,为外界所熟知的经典功夫有小洪拳、大洪拳、罗汉拳、梅花拳等,每一套功法或者拳法,都是少林功夫的组成部分,都带有少林武功的特点。‘十八铜人阵’用的是罗汉拳,罗汉拳的动作和套路是根据佛教十八罗汉的动作特点演化而来的,十八罗汉是指佛教传说中十八位永住世间、护持正法的阿罗汉,他们都是释迦摩尼的弟子,十八罗汉十八样,连称呼都很有个性,比如欢喜罗汉、沉思罗汉、挖耳罗汉、长眉罗汉、降龙罗汉、伏虎罗汉等,所以,十八罗汉一位的拳法都各有特点,他们组成阵法后,不同拳法组合为一体,是很难攻破的,而且,据说罗汉皆是身心六根清净,无明烦恼已断,已了脱生死,证入涅槃,并能并能引众生向善,所以,能成为罗汉阵的僧人也一定是修养很高的,由他们组成阵,其阵法的强势可想而知。拳术讲究的是修liàn

手眼步法身的协调性,修养高的人能达到更高的协调性,即所谓的言行一致、身心合一,成罗汉者能心入涅槃,自然功夫也是很高的,而每一位罗汉皆有自己的熟练招式,招数很熟即成绝招,个个有绝招,自然组阵就非常强势,所以,‘十八铜人阵’就成了少林寺的镇寺阵法之一。”郭松涛讲起罗汉阵,兴致来了,讲了很仔细。

萧北游静静听着,他是武功高手,能悟得更透彻,从中受到了很大的启发。

谢嘉瑶也听得很入神,之前,她对于他父亲进悬空寺当俗家弟子不能理解,听她外公这么一说,她终于明白了她父亲为何能有那么高的武功了,同时,她也更明白在悬空寺里收北游为弟子的那位神mì

的敲钟人施涛生为何剑术那么高明。

谢嘉瑶想着,她问:“师父,罗汉拳那么厉害,除了跟罗汉们性格各异,招式不同,修养很好之外,是不是也与少林和尚们修liàn

《易筋经》的内功心法有关?少林《易筋经》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内功心法,徒弟听武林中人说起过。当时向师傅学习‘玉女飞丝剑’的时候也曾问过师傅,可是,师傅是大德尼,她对有关僧人的事避而不答,您能否对徒弟讲讲?”

“《易筋经》的名气太大了,武林中人都知dào

,可是,传说得很玄,有些说法是很夸张的,《易筋经》不可能已修liàn

就内功神乎其神。每个门派的武学有其优点。也有其弱点,不可能面面俱到,《易筋经》是武林的上乘武功心法,这没有错。但是。也有其局限性。修liàn

的条件,修liàn

的方式,都是有讲究的。只有僧人,甚至说只有少林寺的人能修liàn

得最好。”过松涛说。

“师父,这么说,《易筋经》仅仅适合于少林寺的武僧修liàn

,别人不适合?”萧北游问。

“也不不一定,《易筋经》是有来历的,相传,天竺和尚达摩禅师为传真经,毅然东行,一路扬经颂法,最后,因某种渊源落迹于少林寺,达摩禅师内功深厚,在少林寺面壁禅坐九年,以致石壁留下了他的身影,令寺中高僧十分惊叹,达摩汇集群僧,传播佛法,之后便留下两卷秘经,一卷是《洗髓经》,另一卷是《易筋经》,《洗髓经》侧重内修之法,传授给慧可大师,后来遗失,未能传留于世;《易筋经》侧重外修之法,存留于少林寺,流传至今。”郭松涛继xù

说。

“师父,这可以非常重yào

而又神mì

的武学典籍,难怪其名气如此之大,这《易筋经》的具体内容是什么呢?”萧北游关切地问。

“实话说,《易筋经》也没有那么神mì

,其实,它是讲的是一种以修养内在心力来健身强体的武术套路,以养心来强体,以修性来养气,从名称上看,‘易’之含义即变易、活动、更新,《易经》曰:‘生生之为易’,说的也就是不断生发和增强;‘筋’自然是指筋脉、肌肉、筋骨;‘经’意指方法、方式,因而,‘易筋经’实jì

上是指结合内心修养来活动筋骨,内修外练,强身健体,既能增强体质,亦能祛病延年,这是既普通又高深的气功功法。”郭松涛越讲越有兴致了。

“师父,您说得很玄,能不能讲得更具体点,比如,为何能‘易筋’?‘易筋’有什么好处?只有练武的人才能‘易筋’吗?”谢嘉瑶开始感兴趣了,她仔细问。

“刚才说《易筋经》讲究内修外练,有练武经验的人都知dào

,僧人内功以静坐参禅为主,但是,静坐久了就容易气血瘀滞,需yào

以外功来活动筋骨,这就需yào

外练,久而久之,由内而外的修liàn

方式就渐渐形成一种活动筋骨的修liàn

健身方式,俗语常说‘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练的这口‘气’就是‘气功’,练‘筋骨皮’外部形体,内外兼修,效果更显著,以武学来看,内功是身体内的心理修养,是以意念来激发生命潜能的一种修liàn

,内功修养到了能贯通内外,便能让身体的各个部分融会贯通,外到手眼步法身,内至情、意、神,皆能够融会贯通,久而久之,修liàn

《易筋经》便能打通经脉、疏通筋络,大大提高练武者的功力,让基本功、套路、技击、功夫各方面的功法融会贯通,对速度的感知更敏感,对敌方的进攻更能对应,对于提高武术境界更有效。”郭松涛越讲越入神,几乎到了忘我的境界。

萧北游听了,陷入深深的思考中,他觉得,过老将军所讲的与施涛生师父在悬空寺说的,有很多想通之处,至于如何相通,他一时还悟知不了,他只是有些朦胧的感觉:“难道‘道’‘佛’之间,也有想通之处?”。

谢嘉瑶惊奇地想:“本以为外公只是一员虎将,勇猛杀敌,深通兵法,有独创的奇妙阵法,想不到,眼前这位可爱的外公,竟然对于武学有如此渊博的学识,难怪,他挑徒弟那么苛刻,见到北游这样的文武全才,才肯传授阵法,以我想,他独创的阵法一定是不得了的高招,一定要让他传授给我和北游。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母亲让我带北游来郭府,原来是有如此大的收获,我不得不承认,我外公很伟大!”

萧北游看到了谢嘉瑶如此专注,也非常惊奇,他想:“她今日看郭老将军的眼神完全不一样了,调皮的神情没有了,敬佩和惊讶的神情多了,她一定是很有所悟。”(未完待续……)

PS:武侠小说总得讲一些武侠修liàn

的常识,《江湖方圆》特意讲一些武学历史资源和武功修liàn

的具体常识,虽然有些啰嗦,但读者如果仔细读读,还是有用的,这样的叙述有别于眼下的一些小说,想怎样就怎样,不用修liàn

,永远想老子天下第一。希望朋友们兴趣!http://www./Book/3051739.aspx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六十二)

谢嘉瑶说:“师父,您太博学了,徒弟原来以为您只是对兵法、阵法比较熟悉,没有想到您对于像少林寺这一的武学大派的武功也了解那么多,您研究了那么多的阵法,最后是得出了什么结论呢?”

“古代的阵法很多,刚才,咱们已经讨论了不少,老夫对各种阵法作了深入的研究,最后,老夫发xiàn

,无论是方阵、圆阵、雁形阵、八卦阵、罗汉阵,还是一字长蛇阵,二龙出水阵,七星北斗阵,十面埋伏阵等等,都有一个共同的规律,就是都暗含着太极、阴阳、五行和数字关系,可以借助于古代的河图洛书所揭示的五行八卦和术数关系的一些原则来破解,对各种阵法,只要用心地进行研究分析,大体都能找出阵法的优势和弱点,当时,老夫发xiàn

这一方法时,非常惊奇,对古人的智慧特别折服,之前并没有想到,河图洛书隐含着如此奇妙的方法。”郭松涛说。

“师父,您怎么越说越玄了,到底什么是河图洛书?以前只听人们提起过,徒弟这些可一点也不明白,您能仔细说说吗?”谢嘉瑶说。

萧北游说:“师父,您说的是《尚书》《论语》《易经》中说到的于黄河中出现的河图和由洛水中出现的洛书吗?这是古代流传下来的两幅神mì

图案,有人认为阴阳五行观念就是来源于河图洛书的,还有太极、八卦、周易、六甲以及风水观念等也可以溯源至河图洛书,记得施涛声师父在对弟子讲儒学和道学时。曾说到过《易?系辞上》有‘河出图,洛出书,圣人则之’的说法,很值得深入探研,想不到师父您对河图洛书有深入研究,这太好了,徒弟可以好好向您学习。”

“关于河图洛书的传说很多,据说,最初的河图洛书是指宝玉或奇石上的纹理,只有圣人能解其意。后来。河图是指刻在简牍或画在帛上的图形或文字,汉朝时,河图洛书成为谶纬之学的一部份,被认为是天神的言语。宋之前。河图洛书只有文字记述。五代末宋初,有一个著名的隐者叫陈抟,他融合了自汉至唐的九宫学说和五行生成论。创造了‘龙图易’,画了一张图称‘龙图’来表达,北宋时,刘牧将陈抟的‘龙图’分开为河图和洛书两种图式,将九宫图称为‘河图’,将五行生成图称为‘洛书’,南宋时朱熹的学生蔡元定认为刘牧搞错了,将其改变过来,将九宫图称之为‘洛书’而五行生成图称之为‘河图’,这即是以‘图十书九’代替‘图九书十’,此后,‘图十书九’称为南宋以后河图洛书的通用理论。”郭松涛说。

“还是太玄了,听得不太懂,什么是‘图十书九’和‘图九书十’呢?请师父说得更仔细一些,徒弟迟钝,不明白。”谢嘉瑶说。

“这就涉及到河图与洛书玄妙的术数关系和五行、八卦理数,所谓的‘图十书九’就是说,河图有十组数字组成图案,而洛书有九组数字组成图案。”

“师父,徒弟知dào

这图案非常复杂,不是那么容易理解的,如果您能详细说,北游和嘉瑶会更容易明白。”萧北游说。

“要仔细说只能用术数来谈了,河图是十组数字,它的总点数是五十五,其中一、三、五、七、九是天数,二、四、六、八、十是地数,天数累加是二十五,地数累加为三十,两数之和为五十五。河图中的天数是奇,是阳;地数是偶,是阴,阴阳相索。据古时河洛专家解释,河图中上、下、左、右、中五组数目分别与火、水、木、金、土五行密切联系,金、木、水、火、土这五种基本物质形态的生成与转换,甚至万物发育生成皆可以从这图上得到启示,由此,可定义这十个自然数中一、二、三、四、五为生数,六、七、八、九、十为成数,从而得出五行相生之理,天地生成之道。”郭松涛仔细解释。

“徒弟有些明白了,河图是十组数字,总点数是五十五,二十五加三十,单数与偶数对应,单数白点,偶数黑点,中间是五个白点和十个黑点,这看似简单的数字组合,其实是非常玄妙的,让人联想到乐谱。”谢嘉瑶说。

萧北游以惊奇的眼光看着谢嘉瑶,他想:“一个弹琴高手,竟然对数字这么敏感,并能将数字与乐谱联系起来,虽说嘉瑶对河图术数的玄妙还不是很理解,但能说出基本规则,已经是非常了不起了,能与她相爱真是幸福!”

萧北游说:“师父,您说的河图,嘉瑶已经有些理解,徒弟也知dào

这数字奇正相间,对应协调,相互相成,矛盾统一,实在是非常玄妙的,那么,那洛书是不是也是很玄妙呢,请师父指教?”

“洛书也有很玄妙的数理关系,在那么早的时候,能有如此的术数排列,令人非常惊奇,洛书中有术数的多重奇妙关系,比如,等和关系,九组数字,纵向、横向和对角线上的三数之和皆是相等的,其和皆为一十五;等差关系,洛书四边的三个数中,均有相邻两数之差为五,且各个数字均不重复,具体说,上边:四、九、二,即九减四等于五;下边:八、一、六,六减一等于五;左边四、三、八,即八减三等于五;右边二、七、六,即七减二等于五,显然这个特点与河图一样,反映出洛书与河图有着一定的内在联系。如果注意分析,便不难发xiàn

,通过中数五的纵向、横向或对角线上的三个数,术数五与其它两数之差是绝对值相等,纵向五减九等于五减一,或九减五等于五减一;横向五减三等于五减七,或五减三等于七减五;右对角线五减二等于五减八,或五减二等于八减五;左对角线五减四等于五减六,或五减四等于六减五。显然,在河图和洛书中,术数关系和对称性是最显著的特点,河图、洛书包含着基本的自然术数之间的“和”或“差”的算术及逻辑关系,而这些术数关系是每一个阵法都会涉及的,只要用心分析,便可知dào

其中奥妙。”郭松涛非常耐心地解释。

“师父,徒弟想起来了,施涛生师父曾念有两套口诀,一是‘一六共宗水,二七同道火、三八为朋木、四九为友金、五十共守土。’二是:‘载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五居中央。’原来这念的就是河图与洛书,真是太奇妙了!”萧北游激动地说。

“文献中还记载:‘益图、书之一六水也,二七火也,三八木也,四九金也,五十土也。在图则左旋而相生,在书则右转而相克也。’这不是异常玄妙吗?”

郭松涛补充说。

谢嘉瑶十分高兴地看到,师徒两人配合得非常默契,她想:“外公的博学与北游的敏锐是我最感惊奇,最赞赏的了,之前,我一点都不会想到,外公和北游知dào

那么多,谈得那么高兴,议论那么玄妙,性格那么相似,还是我母亲高明,带我和北游到郭府来!”

萧北游听着郭松涛的讲解,他对郭老将军更加敬佩了,他想:“我原以为施涛生师父是最博学了,我下山后,恐怕再很难有人继xù

教我武学、道学和禅理了,想不到,郭老将军对十分高深的河图洛书是如此熟知,徒弟能遇到郭老将军这样的新师父,施师父如果知dào

了,他一定会非常高兴的!”(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六十三)

听着郭松涛讲河图洛书,萧北游一直在思考着其中的术数变化趋势,思考河图洛书与阵法的关系,越想越是觉得河图洛书非常玄妙。

这时,郭松涛继xù

说:“河图洛书与五行、阴阳理论有十分密切的关系,比如,河图可以看成是五行生成图,可以看成是定五行先天之位,东方木,西方金,南方火,北方水,而土居中间。五行左旋而生,而土居中自旋,所以,河图五行相生,蕴含万物相生之理;土居中有德,所以,五行运行意味着先天有好生之德。从阴阳方面看,土为中为阴,四象在外为阳,此寓内外阴阳之理;木火相生为阳,金水相生为阴,此乃阴阳水火既济之理;五行中各有阴阳相交,生生不息,此乃阴阳互根同源之理;中土为静,外四象为动,乃阴阳动静之理。若将河图的方形化为圆形,木火为阳,金水为阴,阴土阳土各为黑白鱼眼,即成为太极图。此时水为太阴,火为太阳,木为少阳,金为少阴,即是太极四象。可见,河图中的阴阳之理,乃是易象向之源。”

“听师父分析,越是感到河图的玄妙,河图中的十组数字,其排列组合方式,蕴含着多重的阴阳相交相应的变化道理,同时又与五行的相生相克联系在一起,依此可观外物变化,观天象,察地形,而阵法可以看为是河图术数排列变化的一种典型形态,师父。徒弟这样理解,不知对吗?”萧北游心有所悟地说。

“说得对,正是这个理,咱们把河图与阵法的关系留在后面说,先看看洛书的奇妙之处,其实,洛书与太极图是相通的,洛书包含着古代阴阳鱼太极图,你们已经知dào

,洛书是‘戴九履一。左三右七。二四为肩,六八为足,以五居中,五方白圈皆阳数。四隅黑点为阴数’。也就是说。洛书南面由左至右是4、9、2三个数字,北面从左至右是8、1、6三个数字,东面从上到下是4、3、8三个数字。西门从上到下是2、7、6三个数字,而数字5居中,只要过2、6、4、8四隅的四个方位作一个圆,然后过2、7、5三个方位作半圆,再过8、3、5三个方位作半圆,两个半圆在中央点5相接,并在2、8两点与大圆相切,再在两个半圆的圆心画出阴、阳两点,这便构成了太极图,两条通过2、7、5、3、8五个方位点的曲线,将大圆分成两半,上半为阳,下半为阴,显而易见,洛书与太极图是相通的。”郭松涛分析说。

“真的很妙,洛书的九个数字,在适当的点位上画线,竟能画出太极图,这是术数与图像相通统一的很有趣的例子,师父,徒弟对您说的河图、洛书越来越感兴趣了。”谢嘉瑶说。

“从术数排列来看,洛书为九宫数,以一、三、七、九为奇数,为阳数;以二、四、六、八为偶数,为阴数。阳数为主,位居四正,代表天之气;阴数为辅,位居四隅,代表地之气;五居中,属土之气,为五行生数之祖,五位居中宫,寄旺四隅。有人认为,洛书九宫数是观取天象而得来的,仔细观察从北斗斗柄从中央临御四正四隅的星象,可以得到九宫数。实jì

上,洛书还蕴含着五行相生相克的道理,比如,九宫数向右行,即以阴克阳,乃逆克之理,中土克北方水,北方水克西方火,西方火克南方金,南方金克东方木,东方木克中央土,阴前阳后,阴静阳动,静以制动。”郭松涛说。

“师父,您先讲了河图,后来又讲了洛书,那么,河图和洛书是各自独立的图案,或者,河图和洛书有什么密切关系?”萧北游问。

“传说中,河图、洛书是单独出现的,当时,它们之间的关系非常密切,如果将两个图放在一起比较,不难发xiàn

,河图、洛书蕴含着紧密联系的术数关系,并与太极、阴阳、五行、八卦、六十四卦等也是互相通连的,它们之间的密切关系蕴含着很奇妙的道理。汉代以来,很多学者认为河图、洛书互为经纬,

河图为体,洛书为用;河图主常,洛书主变;河图重合,洛书重分;河图主方,洛书主圆,方圆相藏,阴阳相抱,相互为用,不可分割。朱熹、蔡元定认为:‘河图主全,故极于十;洛书主变,故极于九,河图以五生数统五成数而同处于方,盖揭其全以示人而道其常,数之体也。洛书以五奇数统四偶数而各居其所,盖主于阳以统阴而肇其变,数之用也。’而且,有河洛学专家还发xiàn

了河图、洛书的方圆之道。河图外方内圆,中间十黑点围住五白点;外四圈分布六黑点、八黑点和七白点、九白点,四个数字成方形,显然,圆中藏方,阴中有阳。而且,河图中间十围住五,是十五居中,这数字与洛书纵横皆十五的数字是一致的,这意味着河图能包裹洛书之术象。洛书的白点一、三、七、九与黑点二、四、六、八组成圆形,围住中间的白点五,这是动态的圆形图,洛书作为圆,与河图作为方,是相通呼应的,这不是非常有趣吗?”郭松涛说。

“师父,您把河图、洛书与天圆地方的方圆道理结合起来考lǜ

,这是非常有趣的,这可以展开很大的想象空间的,听师父刚才说的,徒弟有所知悟,河图、洛书将奇偶、阴阳、方圆等的交互关系以图案及术数的形式表现出来,河图作为五行生成图,是天方的体现,洛书作为九宫数图,是地圆的体现,河图具有洛书的本体因素,洛书运用了河图的一些妙处,二者是体中有用,用而有体,是方与圆的呼应、互动。在方圆与阴阳的关系上,一般来说,圆是阳的象征,代表积极、主动、进取的事物,如日、昼、刚、健、男、君、大、进、上、正等;方是阴的象征,代表消极、被动、退守的事物,如月、夜、柔、顺、女、臣、小、退、下、负等,河图、洛书中的黑白圆点组成的数字,在动与静,阳与阴,方与圆的呼应、对比、互动和变化中,表现、蕴含着事物的变化发展趋势,阵法的变化也应该与此有关吧?”萧北游说。

“师父、北游,嘉瑶刚刚对河图、洛书有了兴趣,你们又把河图洛书的术数变化和太极、阴阳等讲得太玄乎了,想进去实在太复杂了,也太令人头疼了,应该由浅入深,由简到繁地逐渐掌握,才不会那么头疼,当然,北游在悬空寺上跟施涛声高人学习过,现在听师父教授,比嘉瑶轻松多了。”谢嘉瑶说。

“北游是不错,他悟地很快,比嘉瑶确实学得快一些,但是,嘉瑶不要泄气,老夫在讲解时有时是快了一些,主要是为你们下一步的深入学习提出导引,像河图、洛书的术数变化规律和趋势,不是听老夫作一两次讲解就能掌握的,你们必须亲自去探索、认识和演练,才能渐渐悟到其中的道理,老夫研究了近十年才知dào

一些道理,如果你们在几个时辰内就能全弄清楚,那老夫不就显得太笨了,而你们也太聪明了,恐怕没有那么容易的事。”郭松涛说。

谢嘉瑶一直期待这她外公尽快把阵法秘诀传授给萧北游,可是,她外公和萧北游交谈的皆是河图、洛书的术数、哲理,并没有谈阵法秘诀方面的内容,谢嘉瑶心里有些着急,她期望着她外公尽快亮出底牌。(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六十四)

萧北游的心情和谢嘉瑶一样,也想急于知dào

郭松涛对阵法研究的结论,他说:“师父,您花了不少精力研究河图、洛书,是否得到了对于布阵、破阵的新结论?”

郭松涛说:“古代战事频繁,阵法在春秋战国时已经很成熟了,可以说,火枪出现前的整个冷兵器时代,阵法在战争中是很重yào

的,在当时也是很盛行的,到唐代,阵法已经很发达,唐朝名将李靖有关于阵法的深刻论述,宋代继承了唐代的阵法,《武经总要》记载了宋朝八阵,包括方阵、圆阵、牝阵、牡阵、冲方阵、罘置阵、车轮阵、雁形阵等,但是,宋朝的这些阵法都偏于保守,没有太多的创造,反而是没有宋朝八阵的两种阵法值得重视,一种叫‘弩阵’,一种叫‘叠阵’。”

“师父特意提到这两种阵法,它们的威力很大吗?”萧北游说。

“‘弩阵’充分发挥了脚蹬拉弦的‘蹶张弩’威力,列阵士兵从前至后分三列,第一排上弦,第二排上箭进弩,第三排瞄准射击,第三排射击后,通过两列之间的空隙,回到第一排身后上弦,第二排进弩之后,进入瞄准射击状态,如此循环反复,这能保持持续的射击密度。‘叠阵’是宋代四川吴氏兄弟创立,列阵时士兵分为三列,持长刀长枪者列于前,持弓者随其后,最后为神臂弩或踏蹬弩者。作战时,全队跪坐。当敌接近100步时,令一神臂弓手起立射之,测出距离,如距离合适,便弓箭齐发;当敌接近70步时,令一平射弓手起立射之,若箭入敌阵,则平射弓手的箭齐发;当敌至军前拒马,则由枪兵与之肉搏。这阵法发挥不同射程武器的威力,层层拦截防御。削弱敌骑兵机动进攻的能力。又有近身肉搏的持枪之兵作近处防卫。”郭松涛继xù

说。

“看来,‘弩阵’与‘叠阵’是在实战中总结出来的,只有符合实战的阵法才能有生命力。此外,这两种阵法也表明阵法与兵器有非常密切的关系。有的阵法是专门为了发挥兵器的威力而设定的。看来。阵不仅要发挥士兵的配合协调能力,还要考lǜ

到排阵如何发挥武器威力的问题。”萧北游说。

“阵法一定是与武器有关的,武当的‘七星阵’。少林的‘十三罗汉阵’等也是充分发挥了剑、棍等的特点,所以,在唐、宋时,阵法如何运用弓箭、长枪、战车等,是阵法创立者非常重视的问题。其实,布阵是为了最大地发挥战斗优势,阵法能以更优化的组合来战胜对手,而组合结构不同就形成不同阵法,于是,这就有了阵法的分类,传说中,古代阵法有很多类别。”郭松涛说。

“对,师父先前已讲过一些阵法,徒弟也曾听说过一些阵法,如鱼丽阵、鱼鳞阵、方圆阵、雁行阵、长蛇阵等等,徒弟还听施师父说过有天、地、风、云、龙、虎、鸟、蛇八阵,不知dào

师父对此这八阵是如何评价的?”萧北游问。

“你所说的这八阵,在唐时就很有名了,唐太宗李世民曾问他身边的大将李靖说:‘天、地、风、云、龙、虎、鸟、蛇,斯八阵何义也?’李靖回答:‘传之者误也。古人秘藏此法,故诡设八名尔。八阵本一也,分为八焉。若天、地者,本乎旗号;风、云者,本乎幡名;龙、虎、鸟、蛇者,本乎队伍之别。后世误传,诡设物象,何止八而已乎?’李靖认为八阵的说法是误传,八阵其实是一个阵,是因旗号、幡名或队别的不同而有不同称呼,阵法在本质上是一样的。”郭松涛说。

“依照师父的说法,如果要看清阵法的变化规律和看准阵法的基本特点,不能只注意阵法的名称,名称有时与阵法的实jì

内容是不同的,阵法名称有时是假象,阵法的真zhèng

名堂必须看清楚。师父,徒弟这样理解对吗?”萧北游说。

“说得好,咱们的目的就是要找出不同类型阵法的共同特点,然后借助于河图、洛书术数的变化规律和阴阳、五行的变化规则,找出阵法的优点和弱点,如此一来,无论是破阵还是创立阵法,都能胸有成竹,所以,对于各种阵法,要弄清楚阵中兵将的排列,了解攻防的布局,咱们如果能借助于河图、洛书术数变化规律的启示,来认识阵法的本质和特点,这不就有了奇妙的破阵方法了吗?”郭松涛说。

“师父,河图、洛书真有那么神奇吗?了解河图、洛书的术数变化,真的有破阵和立阵的新法子吗?徒弟很喜欢听您讲解。”谢嘉瑶问。

“河图、洛书当然不可能为咱们提供现成的破阵方法,但是,它们所蕴含的术数和阴阳五行的变化规律能给咱们破解阵法提供很好的启示,河图、洛书有多重意蕴,河图、洛书是数字图案,其数字组合有很奇妙的道理,深入探讨能给人予很好启示;河图、洛书的数字是以一组组黑白圆点来表示的,这是一种象数符号,他们的排列很有妙处,或许能悟出阵法道理;河图、洛书的数字和象数符号蕴含着十分复杂而又很有规律的变化趋势,这能让咱们从中借鉴破阵的方法;河图、洛书还与太极图、阴阳五行、六十四卦等有密切关系,对于推演事实的发展趋势,是能有很好启发的。”郭松涛说。

“师父,您先前讲的河图蕴含着五行变化及‘左旋相生右旋相克’的道理,您谈到河图中‘一六水也,二七火也,三八木也,四九金也,五十土也’,图中数字,左旋而相生,右旋而相克,而居中之五、十,是对应统一的,嘉瑶以前学剑时听师太讲过八卦的道理有,与您谈的道理很相似,或许,剑法、阵法也有很多相似之处。”谢嘉瑶说。

“师父,您在讲洛书时,徒弟也想到了一个重yào

问题,那就是洛书与古时的相术、堪舆术‘奇门遁甲’有非常密切的关系,‘奇门遁甲’就是利用洛书术数变化趋势和九宫八卦及五行的变化规则等,来堪舆地理,测算命相。”萧北游说。

谢嘉瑶问:“北游,连‘奇门遁甲’你也懂得吗?”

“‘奇门遁甲’讲‘三奇’,即乙(日)、丙(月)、丁(星);讲‘八门’,即休、生、伤、杜、景、惊、

死、开;讲‘六甲’,即甲子、甲戌、甲申、甲午、甲辰、甲寅;讲‘六仪’,即戊、己、庚、辛、壬、癸。按‘奇门遁甲’理论,“甲”在十干中是最尊贵的,它藏而不现,隐遁于六仪之下,‘奇门遁甲’讲隐遁原则,即甲子同六戊,甲戌同六己,甲申同六庚,甲午同六辛,甲辰同六壬,甲寅同六癸。如果把‘奇门遁甲’的这些理论与洛书术数和五行进行比较,就不难发xiàn

,洛书的五行变化与‘奇门遁甲’是相通:一白坎水休门、二黑坤土死门、三碧震木伤门、四绿巽木杜门、五黄寄中宫、六白干金开门、七赤兑金惊门、八白艮土生门、九紫离火景门。徒弟想,这奇门遁甲的‘八门’,是否也是与布阵、破阵有关?或者说,‘奇门遁甲’对阵法也有启发意义吗?”萧北游问。

“不少人认为,‘奇门遁甲’是来源于洛书,它与阵法确实有密切的关系,其实,古代不少阵法的创立者,本身就是深通‘奇门遁甲’的人,历史上,在帝王身边的人,包括军师、国师、钦天监等大臣,经常是通晓‘奇门遁甲’的,他们不仅为帝王出谋划策,而且,当遇到战事时,他们用兵法,也用‘奇门遁甲’创立阵法,‘奇门遁甲’在历史上有重yào

影响,这其实也说明洛书的影响力很大,因为据说‘奇门遁甲’从洛书那里借鉴了一些原理。”郭松涛说。

“传说中,历史上一些著名军事家、谋略家,对‘奇门遁甲’是非常精通的,比如姜太公、范蠡、张良、诸葛亮、刘伯温等,他们结合‘奇门遁甲’,谋划了军事、政治上的成功策略,‘奇门遁甲’先是结合洛书,后来又结合易经八卦,在星相历法、天文地理、

阴阳五行、三奇六仪、八门九星等方面有很大的影响,同时,对于古代政治家、军事家、堪舆学家、相术师等的影响很大,‘奇门遁甲’讲究把握时机,重视损益之道,注意趋利避害,这些,对预测理论的贡献是很大的,这对列兵布阵也很有启发。当然,‘奇门遁甲’的说法中,也有一些是牵强附会的,有些说得很神mì

很玄乎,有人漫无边际地夸大其作用,这些是应该丟弃的去掉的。”郭松涛继xù

说。

谢嘉瑶想:“看来,北游所知dào

的兵法、谋略、术数和‘奇门遁甲’等,还是比我要多得多,他们两个大男人越来越像忘年交了!”(未完待续……)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六十五)

谢嘉瑶听到郭松涛和萧北游讨论河图、洛书,她感到河图、洛书所蕴含的内容太丰富了,她也越来越对河图、洛书兴趣了,她隐约感到,这河图、洛书不仅涉及到太极八卦、阴阳五行,而且,在谢嘉瑶看来,河图、洛书还与剑术、乐理等有密切关系的,她想:“河图、洛书两幅古老、神mì

图案,隐藏着极为丰富的术数、文化内容,它们细看起来,就像是演绎古代智慧的两个魔方。”

谢嘉瑶问:“北游,听你与师父讨论,好像你对河图、洛书也知dào

不少,你是什么时候学到这些知识的呢?”

萧北游回答说;“北游在紫荆山上时,曾与山下的一位老郎中经常联络,那老郎中学识渊博,他教北游学诗词,也教北游阅读古代经典,也有时对北游讲起早期的文化观念,北游就是从老郎中那里学到一些河图、洛书知识的,此外,北游在悬空寺时,施师父曾教北游阅读古代经典,学习儒、道、释学说,那时也听到有关河图、洛书的知识,北游学的皆是零乱的知识,如果不是郭师父这一次进行引导,北游连这些零乱知识很快也会忘光的。”

“北游挺机灵的,对新知识很敏感,也有一些学识基础,对北游讲河图、洛书不会感到费力,他能很快接受,现在,关于河图、洛书的具体传说老夫就不多说了,跟你们谈谈老夫这些年探索河图、洛书的一些体会,老夫把体会到关于河图、洛书的意义归纳为三个方面。即揭示了事物的方位与秩序;表现了事物的象数与义理;展示了河洛图式的规则与通变。”郭松涛说。

“师父,您怎么又讲得很抽象、很难懂了,方位与秩序,象数与义理,规则与通变,这到底讲的是什么呢?”谢嘉问。

“老夫正想仔细说,你不要着急,老夫觉得,河图、洛书的一个重yào

意义是揭示了事物的方位与秩序。比如,在河图中。‘一与六共宗居北方。因天一生水,地六成之;二与七为朋居南方,因地二生炎,天七成之;三与八为友居东方。因天三生木。地八成之;四与九同道居西方。因地四生金,天九成之;五与十相守,居中央。因天五生土,地十成之。’这里,天地对应,特定数字在北南东西中排定方位,与水、火、木、金、土的五行变化相通了,这是方位与秩序统一的奇妙象数图;再看看洛书,九个数字排列于九宫格中,有学者说‘先须掌上排九宫,纵横十五在其中’,说的就是洛书中的十五个数字的排列方位很奇妙,各行、各列、各对角线相加之和皆是十五,显示了九宫结构秩序,即坎一宫,坤二宫,震三宫,巽四宫,中五宫,乾六宫,兑七宫,艮八宫,离九宫,共九宫,这奇门九宫格是方位与秩序统一的典型例子。”郭松涛分析说。

“河图、洛书中的术数排列确实方位明确秩序井然,但这对阵法有什么影响?”萧北游问。

“如果对河图、洛书数字排列的方位和秩序进行仔细分析,然后用以分析阵法,就不难发xiàn

,河图中术数排列方位和秩序,很像是防卫性阵法,以方形为本,努力保持稳固性,其内在动态也是为了使外围方形更稳固。与河图不同,洛书中数字排列的方位和秩序,很像是稳重求进的阵法,外圆内方,外动内静,内在的稳固性是为了使外部进攻性更强。如此一来,把河图与洛书结合起来,就是方圆结合,动静一体,而结合到阵法上看,便是稳固性与动态性统一,进攻与防卫统一,这是很值得思考的。”郭松涛说。

“师父很巧妙地把河图的1—10的天地阴阳数之和及五十五数点组成的数图与方位性阵法结合起来分析,令人耳目一新,仔细看河图,也一定能悟出很多,河图由内至外有四层,最内层中间有五个圆点,是1—10数字中居中的奇数,动态性很强;其外由十个圆点,分五、五上下两组围住五,是1—10数字中最大的偶数,成方形,十分稳固,这是第二层;第三层,从下向左顺行,有一、三、二、四圆点依次布于四面,是方形,表现稳固性;最外层,则由右向上向左逆行,有九、七、八、六个圆点依次排列四方,亦是方形,进一步表现其稳固性。洛书则重点表现外圆内方,也是很值得分析借鉴的。”萧北游说。

郭松涛继xù

说:“河图、洛书的第二个重yào

意义是表现了象数的展示蕴含着丰富的义理,河图、洛书以白圈与黑点来表现数字,这既是数亦是象,其图式排列是象数的表现形式,河图以象数来表现日月阴阳合历,女娲十二月历在外,伏羲十月太阳历在内,负阴而抱阳。具体地说,太阳在上午下午或春秋二分象征阴阳平衡,与月亮的上弦、下弦成双弦相象;中午或夏至阳光最明亮,与望月相象;夜间或冬至阳光隐没或日照时间少而寒冷,与晦月相象,所以,河图有一与六、二与七、三与八、四与九合,五与十合之说,这是以象数形式对日月阴阳合历进行描述。而在象数背后还有更深层的义理,意味着天地自然,男女社会,阴阳对应互动,五行相生相克,天地蕴育自然万物发展的生机,男女结合延繁人类后代,天地阴阳之谓道,万物生生之谓德;阴阳合,万物生;日月更替,生生为易。”

萧北游问:“师父此时讲的河图、洛书象数关系,主要是侧重从天文学方面看的,当然也讲到了天地阴阳,万物变化和人类延繁的道理,那么,从阵法方面看,有什么意义呢?”

“河图、洛书的象数表现了日月合历,同时,也与阵法有密切关系,白圈、黑点组成的象数,不仅让人看到了布阵中的术数问题,而且,不同的数字是有义理含义的,比如,河图中一至十的排列,洛书中一至九的排列,皆按照自然数的顺序,无重复数字,也未缺少数列中的某一基本数字,秩序井然,这蕴含着对合德有序的德政的期待,是对稳定的政治结构的诉求。还有,当图中的数字左旋或右旋后,随之变化的象数图式又有新的含义,这也是值得研究的。”郭松涛说。

“师父,河图、洛书的象数排列是有规律的,之所以有规律,这才使河图、洛书在古时成了秘图,那么,这秘图中的规则是咋来的呢?”萧北游说。

“传说中,河图、洛书是上天给人留下的典则,是人必须遵循的原则,当然,这上天赐人的说法是传说,事实上,河图、洛书该是古人观天察地的经验总结,是古人在现实生活中得出的经验教xùn

的规则化,既然是经验总结,当然就有借鉴的价值;既然是规则,就有遵守的必要,但是,经验必须随现实发展而更新,规则在现实发展过程中也是要变通的,所以,规则总是在不断通变,河图、洛书的发展过程揭示了规则与通变的奇妙关系。”郭松涛说。

“师父,这规则是指什么?通变也是什么意思呢?徒弟不太明白,您能否仔细说说?”萧北游问。

“河图、洛书象数图式所表述的规则是要遵循的,也是值得遵循的,但是,这并不等于说不能更新和通变,其实,古代圣人早已对河图、洛书作通变,传说伏羲据河图创造八卦,大禹据洛书创立《九畴》,这是河图、洛书的第一次通变;后来,有学者由河图、洛书演绎出八卦图、阴阳五行、奇门遁甲、风水相术等,是河图、洛书的再一次的通变;再后来,河图、洛书被应用于天文、地理、哲学、中医、心学、声律等方面,这是又一次的通变,往后,河图、洛书的术数演化规则,还将被进一步通变,如果河图、洛书能成功用于阵法,也是通变的一种成果。”郭松涛说。(未完待续……)

PS:预祝读者朋友们、作者朋友们中秋快乐!有空请多交流!

第六章 年轻豪杰 遇困境因祸得福(六十六)

第二日上午,谢嘉瑶和萧北游到了郭松涛的书房,谢嘉瑶高兴地对郭松涛说:“师父,告sù

您有一个好消息,徒弟昨晚在家跟我母亲一起,把您说的河图、洛书的圈、点数字图案认真地画出来,按您讲解的仔细地做了一些比较和研究,现在,徒弟对河图、洛书有了更清晰的了解了,也对您说的河图、洛书在方位与秩序,象数与义理,规则与通变方面给人的启示有些理解了。”

原来,昨日下午,萧北游、谢嘉瑶和郭松涛在郭府的练功场讨论河图、洛书之后,至傍晚,他们各自回去休息了,谢嘉瑶对河图、洛书越来越感兴趣了,她回到住处后,拉着她母亲和她一起画出河图、洛书,仔细看,认真讨论。

萧北游离开郭府的练功场后,他回到卧室,可是,他一直不能入眠,他回想着郭松涛对河图、洛书的讲解,他感觉到,河图、洛书所包含的丰富内容是他以前从来没有想到的,同时,他也感到,郭师父对河图、洛书的渊博知识也是他来郭府之前所没有料到的。

萧北游一直在思考着郭师父强调的河图、洛书三方面意义,他寻思着:“郭师父强调方位与秩序、象数与义理、规则与通变,这是很值得琢磨的,这该是郭师父研究河图、洛书的最重yào

心得,如果将这些与阵法联系起来考lǜ

,可以发xiàn

,阵法优劣的关键因素就是在于方位设置、象数排列和规则的通变,阵法非常讲究方位。列兵布阵就是要士兵排好方位,这才能稳于防卫,利于进攻;布阵是一个群体的协调行动,是一定数量的人数的按一定规则的巧妙排列,这属于象数关系,象数排列更适当,成员之间就更易协调,组合就更优化,进退就更灵活;同时,各种阵法都是有规则的。正是由于按不同的规则进行组合。阵法才有各自的特点,但是,规则是死的,而布阵的人是活的。所以。在布阵时。需yào

灵活应用规则,不同的人数、环境、气候、敌我力量对比等,规则的运用也有所不同。同一种阵法之所以会不断演变,也是因为灵活运用规则才推进阵法的演变的,这就是通变,郭师父真的非常聪敏,竟能想到从河图、洛书的象数变化趋势来吸取方法,创造新阵法,这一方法非常明智。”

谢嘉瑶说完,萧北游接着说:“嘉瑶很聪明,懂得回卧室把河图、洛书画出来,仔细观察和研究,北游没有想到这一妙招,结果,北游几乎一夜都在思考师父所讲的内容,因为内容太多了,徒弟一时消化不了,只好留着以后慢慢消化。”

郭松涛说:“你们都坐下来吧,今日让你们到书房来,而没有让你们去练功场,就是怕你们短时间学的内容太多了,一时接受不了,现在,在书房你们可以轻松地喝茶闲谈,不用像昨日那么严肃,其实,学习必须松弛结合,有时,轻松的气氛能使人提高学习效率,特别紧张之后的放松,能让人感到学起来更自由,松弛有道,才是快乐的学习方式。”郭松涛说。

“请师父放心,您眼前的这两位徒弟是很肯学习的,是不会怕辛苦的,嘉瑶现在对河图、洛书也很兴趣了,一定会认真学习的,而对于北游,嘉瑶知dào

,他能有机会跟师父您学习,他已经感到很幸运了,哪里会害pà

学习的辛苦,所以,请师父严格要求,嘉瑶与北游一定会认真、刻苦地学习。”谢嘉瑶说。

“今日咱们不讲河图、洛书了,请你们到书房来,只想做一件严肃认真的重yào

事情,之后,咱们便可以海阔天空地自由闲聊,轻轻松松聊你们感兴趣的话题,老夫不会再提什么严肃的要求。”郭松涛说。

“师父,您说的‘严肃认真的重yào

事情’到底是什么呢?师父为何讲得那么严肃?”谢嘉瑶说。

“在说出重yào

事情之前,老夫先问你,你来郭府的目的是什么?”郭松涛严肃地对谢嘉瑶说。

“当然是跟着我母亲来看看她的好父亲、嘉瑶的好外公!”谢嘉瑶说。

“还有别的目的吗?”郭松涛问。

“还有就是,我母亲领嘉瑶来看看已很久没有见的郭府的亲戚们。”谢嘉瑶说。

“就没有别的目的了?”郭松涛继xù

问。

“还有就是领北游来见见您,陪外公下下棋,聊聊天。”谢嘉瑶说。

“哈哈,就这么简单,难道就没有别的想法?”郭松涛笑着问。

“嘻嘻,外公,其实您心里早就知dào

嘉瑶和北游来郭府的目的,外孙女岂能瞒得过外公,您又何必再问呢,对吗,外公?”谢嘉瑶亲切地说。

萧北游听了谢嘉瑶和郭松涛的对话,他觉得,郭老将军是个十分豪爽的人,必须对他以诚相待,实话实说,绝对不能绕圈子。

萧北游说:“师父,嘉瑶和她母亲郭夫人都是好人,她们带北游来郭府,一方面是来看看您老人家,她们说很久没有见您了,特别想您;另一方面,她们是想带北游来郭府认识您,她们还想让北游在郭府住几日,陪着郭老将军下下棋,也跟着郭老将军学习兵法,说实话,北游由于抗击警跸司的人,被四处追赶;又因为违抗师命而被师父逐出山门,现在是居无定所,嘉瑶和郭夫人好心劝北游来郭府,就是想让北游有个临时住所,并找机会向郭老将军学阵法,嘉瑶还想让北游成为郭老将军奇妙阵法的传人,北游认为,能得到郭老将军在河图、洛书和阵法方面的指教就非常好了,是否能成为郭师父的徒弟,是否能成为郭师父的传人,还得看北游够不够格。还得看北游有没有这个运气,北游从心里不愿意给师父添麻烦!”

“哈哈,外孙女,你是出主意的人,刚才还在向外公撒娇,为何不直接讲出心里话呢?还是北游爽快,把你们进郭府的所有目的都说清楚了,老夫喜欢北游这样的年轻人,好,外孙女。你去请你母亲来。你外公有重yào

的事要交代给你们。”郭松涛说。

“好的,嘉瑶立即去请我母亲来!”谢嘉瑶说。

萧北游想:“郭老将军今日一会儿乐呵呵,一会儿又很严肃,还特意让嘉瑶去请她母亲来。不知他有什么重yào

的事?该不会是想提出嘉瑶和我定亲的事吧?细想应该是不会的。谢敬熙大人不在这里。郭老将军一定不会提定亲的事,不地道他想做什么。”

“父亲,您跟这两个孙辈的人在一起。玩得快乐吗?现在怎么想起叫女儿来凑热闹,一定是有什么好事吧?”郭蕙芷来了,他乐呵呵地对郭松涛说。

“我女儿是最聪明的,相信你已经知dào

我要做什么了,你父亲要做的事当然是大好事。”郭松涛说。

“外公,嘉瑶已经把母亲请来了,您有什么吩咐赶紧说,别让嘉瑶等着着急!”谢嘉瑶说。

“好吧,你们都坐下,北游,你快沏茶,我的宝贝女儿来了,她可是你未来的岳母,你该倒一杯茶敬敬她才是!”郭松涛笑着说。

谢嘉瑶听了,害羞地低着头说:“外公,您又取笑外孙女了!”

萧北游听了,急忙沏茶,倒了两杯茶分别敬郭松涛和郭蕙芷,他想了想,随后也给谢嘉瑶倒了一杯茶,自己也倒了一杯,他轻声对谢嘉瑶说:“嘉瑶,在你母亲面前,咱俩该一起敬敬你外公,以徒弟的身份恭恭敬敬地师父喝茶,感谢师父的栽培,来,举起茶杯。”

“徒弟以茶代酒,感谢师父的教导,请师父喝茶!”谢嘉瑶与萧北游同时举起茶杯,同时说。

三人喝完茶,郭松涛说:“北游,你坐下,别忙了,师父有话对你说!”

“是,请师父吩咐!”萧北游坐下后说。

郭蕙芷看了她父亲一眼,微微一笑,她高兴地转过脸,看着萧北游。

“嘉瑶,你帮外公倒上一杯茶!”郭松涛说。

谢嘉瑶恭敬地为郭松涛倒上一杯茶。

“北游,你端着这杯茶,跪在师父面前,敬师父一杯茶,师父有重yào

的事对你说!”郭松涛说。

“遵命,徒弟萧北游敬师父喝茶!”萧北游行跪拜礼,敬郭松涛喝茶。

“萧北游徒弟听令,师父郭松涛现在决定把多年研究而创立的‘河洛方圆阵法’正式传给你,希望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研习,认真演练,务必熟练掌握一折套阵法,不得有误!”郭松涛严肃地说。

“感谢师父的大恩大德!徒弟萧北游一定谨遵师父教诲!”萧北游恭敬地说。

“你起来,坐下,师父还有话对你说!”郭松涛说。

郭蕙芷微笑地看着萧北游,谢嘉瑶听了她外公说的话,她非常高兴,亲切地对郭松涛说:“好外公,您终于决定正式把您的阵法秘诀传授给北游了,这真是太好了,感谢好外公!”

“外孙女,你还没有跟北游定亲,就这么高兴地为她说话,替他感谢外公,如果外公没有看错,你和我的北游徒弟感情非常好,这是好事,外公听了心里高兴!”郭松涛说。

郭蕙芷说:“父亲,您别再逗着嘉瑶乐了,您把关键的话先对北游说吧,闲话等会儿再聊,女儿已经请郭府的管家备好中午宴席,让北游以这宴席来感谢他‘郭师父’对他的精心教导,宴席上,接着喝酒的机会,你们再好好聊。”

“还是女儿了解我,好吧,北游,你站起来,这是‘河洛方圆阵法’的示意图,这是‘河洛方圆阵法’的秘诀,你收好,这一套阵法由‘破阵法’与‘立阵法’两部分组成,‘破阵法’是借助于河图、洛书的原理,结合阴阳、五行、八卦,吸取古代兵法中的阵法精华研创而成的,破阵的要领在于找出对方阵法的弱点、短处,攻其所短,乘乱取胜;‘立阵法’是根据河图、洛书的方位、象数、规则的变化趋势,吸取古代阵法的优点,并将阴阳五行、八卦图、九宫图、奇门遁甲等方面的积极因素融汇于一体而创立的,无论是‘破阵法’还是‘立阵法’,都必须在实战中的进行检验,师父对这一套阵法的检验还做得很少,希望你能将这一套原为战场上的阵法改变成为武林中的阵法,并在实战中进行检验,师父相信,你一定能将此阵法发扬光大的。”郭松涛严肃地说。

“感谢师父传授‘河洛方圆阵法’,徒弟一定谨遵师师命,竭力把师父创立的阵法发扬光大!”萧北游说。

当日晚上,由郭蕙芷替萧北游主办谢师宴,隆重邀请郭松涛和郭府的所有人,萧北游在宴席上对郭松涛和郭府的人频频敬酒,谢嘉瑶陪着,郭松涛看着美丽聪慧的外孙女和未来的孙孙女婿、现在的得yì

弟子萧北游在宴席上的精彩表现,他非常满yì

,也非常快乐。

郭松涛对郭蕙芷说:“好女儿,你们进郭府,老父的表现如何?我可是完全按照你的心意办的,再说,北游这孩子,我确实非常喜欢他,你女儿的眼光很不错,这可以打着灯笼都难找的好后生!”

郭蕙芷说:“父亲的心意女儿明白,如果女儿对北游没有看准,怎敢让他跟嘉瑶进郭府呢?父亲您把‘河洛方圆阵法’传授给他,也是传对了人!”

宴席上,宾主心情都非常好,整个宴席自始至终非常热闹。

萧北游虽然喝得有点醉了,但他能清楚地感到,此次宴席办得非常成功。

宴席之后,萧北游在郭蕙芷和谢嘉瑶的劝说下,答yīng

留在郭府住一段时间,他也很想在郭府多住一阵子,继xù

向郭松涛学习河图、洛书和阵法。

可是,萧北游在郭府才住了两日,江湖上就有人传来消息,天竹教教主何紫寒派人奇袭了警跸司总部,江湖上联盟的各门派信心大增,此时,萧北游又面临着新的选择,否继xù

留在郭府,他必须重新考lǜ

。(未完待续……)

PS:中秋佳节,齐云山闲人祝朋友们事事圆满,快快乐乐!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一)

这一个季度,对于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来说,似乎过得特别慢,三个月的时间似乎比以往的一年时间过得还要慢,他遇到的皆是不顺心的事,皇上不像以前那么宠信他了,朝中的文武大臣似乎都在故yì

跟他过不去,将军们不买他的帐了,文官们有时还开公开跟他对着干,更让沈德义感到气愤的是,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莲英知dào

他在皇帝面前失宠了,便接二连三地故yì

找他的茬,这让沈德义忍无可忍。

更严重的是,沈德义的部下很不争气,沈德义交代他们去办的事没有一件办好,突pò

江湖联盟对警跸司围攻的计划毫无进展,对慕容云和萧北游的“追杀令”已经下了很长时间了,几个月来,警跸司几乎倾尽全力在追杀慕容云和萧北游,可是,几次围住慕容云,却皆是让他跑了;几次困住萧北游,最后还是让他逃脱了,让沈德义不能容忍的是,有一次竟然让慕容云闯进警跸司总部,进入李昊强的处事室,慕容云在警跸司耀武扬威后扬长而去。

沈德义知dào

,近期警跸司在追杀慕容云和萧北游方面的狼狈表现,一定已传到了江湖上,也传到朝中,所以,警跸司在江湖上的威望才会逐日下降,都知监在内庭,被大大轻视了。

沈德义一直想不通,“追杀令”已经发出很长时间,可是慕容云和萧北游却依然在江湖上逍遥自在,警跸司拿他们没有办法。

之前。为了加强警跸司的力量,沈德义甚至还派了他的得力助手王宏魁到警跸司督阵,王宏魁也曾亲自领兵到第一线追杀,可是,王宏魁不仅没能抓住萧北游,而且还被萧北游打伤了,不得不狼狈撤回,对此,沈德义感到丢尽了脸面。

警跸司士气低落,诸事不顺。李昊强不仅不怕被沈德义撤职查办。而且还多次跑到都知监,向沈德义叫苦求援,表示追杀慕容云和萧北游越来越困难,含蓄地表示他在执行“追杀令”方面已经无计可施。面对着眼前的局势。沈德义一时也拿不出没有高招。

沈德义想:“虽说眼下事情不顺。但警跸司的力量也不算太弱,在追杀慕容云和萧北游的这件事上,我不能再派高手去支援警跸司了。只能一方面鼓励警跸司的几个副指挥使,一方面给他们压力,责令李昊强一定要执行好‘追杀令’。”。

现在,能让沈德义感到欣慰的只剩下一件事,那就是眼下的局势还不算太坏,江湖各门派结成的联盟有松散的趋向,各门派对警跸司的围攻力度有所减弱。组成联盟的各门派各有自己的利益,各门派掌门人各有各的打算,而且,他们也都各有自己的要事忙着,对于警跸司的进攻没有那么用心、用力,这让警跸司稍有喘息和休整的机会。

沈德义对江湖各派的状况算是心中有数的,在他看来,此次各派联盟攻击警跸司,最积极最活跃的带头人物是慕容云和萧北游;各派中,最想打败警跸司,攻击最卖力的也是崖山派,崖山派掌门人周八卦吃过警跸司的大亏,他是不会放qì

这一次打败警跸司的机会的;紧随其后的是荆山派的方六合,警跸司曾派人上紫荆山,绑架了方六合最疼爱的几个孩子,这是方六合不能容忍的,方六合一定会乘此机会报复。

在沈德义看来,王府、谢府暂时还不可怕,王立言和谢敬熙都是朝廷命官,他们是不会公开站出来与警跸司对抗的,他们只能暗中支持联盟,暗地里给慕容云、萧北游一些支援,而且,谢府藏秘籍的消息已经泄露,江湖上很多人想抢夺这一秘籍,谢敬熙需用比较大的力量防备别人争夺谢氏秘籍,他是不会用很大力量来进攻警跸司的。

远山派是江湖的一大派别,远山派掌门人贾天明武功高强,深通韬略,野心也很大,他是一个可怕的人物,可是,在沈德义看来,贾天明是不会全身心投入到进攻警跸司的行动中的,他现在最重yào

的是扩大远山派的力量,提高自己的武功,所以,为保存实力,他不会与警跸司正面较量,为了提高自己的功夫,他正煞费苦心地想夺得谢府秘籍,长期以来,贾天明把夺取武林霸主地位看成是他的最重yào

目的,而其他的一切皆是他达到这一目的的手段,他不可能与警跸司全力厮杀。

江湖上还有一支力量使沈德义感到特别头痛,这一支力量就是神mì

的天竹教,这个擅长于使毒的教派一直是都知监的死对头,天竹教教主何紫寒是沈德义的仇敌,她一直想置沈德义于死地而后快,天竹教的人神出鬼没,防不胜防,她们使毒的手段千奇百怪,进攻方式常常让人意想不到。沈德义感到,这是他的对手中,最为难缠的一个恶毒的敌人。

当然,沈德义虽然遇到了困境,但他并没有放qì

,他想:“局势已经发展成这样,事情也已到了这个份上,再担心也是没有用的,惧怕会败得更惨,退却已经没有后路,只有继xù

往前冲,坚强地奋起反击,这或许还有出路,豁出去拼了,兴许还有获胜的机会,我必须振作起来,调动一切力量,应对联盟的进攻,瓦解敌方力量,争取变被动为主动。”

沈德义一想,心里镇静了许多,他决定立即采取行动。

沈德义让人叫来他的义子、绰号“小袋子的穆锦囊,令“小袋子”选派两位护卫队员去警跸司,这两位护卫队员带着沈德义的命令去警跸司传达,同时,到警跸司后就留在那里,归李昊强指挥。

这两位护卫队员是“小袋子”统领的护卫队中的干将,也是由穆锦囊的师父“草药师”亲自训liàn

出来的高手。其中一人叫白头豹,他在被选入护卫队之前就是都知监很有名的“无情杀手”,他不仅在执行任务时杀了不少江湖中人,而且,他还负责执行沈德义的命令,残杀了自己的同事,他冷酷无情,嗜血成性,很多人恨他,连警跸司的人都对他都恨得咬牙切齿。

两位护卫队员到了警跸司。白头豹把沈德义的亲笔信交给李昊强。李昊强仔细读了信,他从信中得知,沈德义命令他尽快执行好“追杀令”,一个月内至少要杀掉慕容云或萧北游其中一人。以振奋军心。不得有误;两位护卫是沈德义给李昊强派来的高手。直接归他指挥,警跸司的人,不管职务多高。如果违反李昊强的命令,李昊强有权让两位护卫当场把他们处死。

读信后,李昊强既高兴又担心,他高兴的是,沈公公这次给了他在警跸司的至高权力,他有权处死警跸司里的任何人,有了这权力,他便能令行禁止,谁都不敢不听他的;他担心的是,沈德义限定了执行“追杀令”的期限,如果不能在期限内杀掉慕容云或萧北游,一旦沈德义发狠起来,说不定他自己就会死在白头豹的刀下。

李昊强感到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只能豁出去干,他决定立即召开警跸司镇抚以上的头领会议。

开会时,李昊强让新来的两位护卫站在他身后,他非常严肃地宣读了沈德义的命令,此时,全场都沉默了。

过了一会儿,王宏魁站出来带头表态,他说:“王宏魁愿听李少监调遣,如有违令,任凭李少监处置!”

王宏魁是沈德义亲自派到警跸司的,他官至指挥同知,他一表态,黄圣杰、彭浩泽、孙伟涛等也都纷纷变态听从李昊强指挥。

白头豹和另一位护卫站在李昊强身后,满脸凶横地看着大家,仿佛随时要执行李昊强的处置命令。

彭浩泽心里非常讨厌白头豹这样的人,同时,他对于沈德义以严酷的手段来逼迫大家执行“追杀令”也有异议,但是,在这宣读沈德义命令的这种特殊场合,他不愿意说出自己的看法,他担心,一旦表示异议,说不定就成了李昊强杀鸡给猴子看的一颗棋子。

会上,李昊强没有什么新招,他强调按原来的分工各司其职,他请大家务必抓紧时间,尽快找到慕容云和萧北游,尽lì

追杀他们,务必在沈公公规定的时间内完成任务。

王宏魁和其他两位副指挥使都不愿意站出来讲话,只有从都知监刚来的白头豹站出来表态,他大声说:“你们一旦发xiàn

慕容云或萧北游,就赶快传回消息,我愿意带兵冲头阵,取下慕容云和萧北游的人头!”

李昊强对白头豹的言行表示赞赏。

彭浩泽听了白头豹说的话,他在心里暗笑,他想:“白头豹,你这‘无情杀手’,你只知dào

靠在沈德义身边拉大旗作虎皮,耀武扬威,残杀同事,你没有遇到高手,不知天高地厚,你以为慕容云、萧北游是凭你随意戮杀的小绵羊吗?你竟敢在这里胡言乱语,到时,你会死得很难看!”

李昊强见大家都不讲话,他只好令大家分头行动,之后,他宣bù

散会。

第二日,黄圣杰、彭浩泽等分头带人外外面去探察了,可是,他们没有找到任何有用的线索,他们也暂时不去向李昊强报gào



又过了一日,依然没有什么收获,李昊强见没有人来报gào

,他心里有些急了,他思考着如何对部下加大压力。

亥时,李昊强正思考着下一步的计划,准bèi

明日找王宏魁、彭浩泽来商量,同时也叫白头豹列席会议,这时,镇抚李明杰来请示明日去赌坊调查的事,李昊强让他顺道去对白头豹说一声,让他明日一早来会议厅。

李明杰领命走了,李昊强喝了一口水,放松一下,他正想离开处事室,此时,李明杰突然十分慌张地跑进来,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李……李少监,大事……不好了,新来的白头豹护卫被人毒死在卧室了,他死相十分可怕!”

李昊强听了,大惊失色,顿时脸色苍白,瘫倒在靠背椅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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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二)

李昊强得知白头豹被毒死在卧室的消息后,被吓坏了,他差一点晕过去,这突发事件给李昊强的打击太大了,他想:“白头豹是沈公公派来支援警跸司的高手,他来警跸司的时间才两日多,还没有开展工作便被人毒死在卧室里,这可怕的事件发生在警跸司总部,我这个主持日常工作的副指挥使不知dào

该如何向沈公公报gào

,我刚刚获得掌管警跸司的最高权力,怎么倒霉的事立马就跟着来了,真是太晦气了!”

李明杰慌慌张张跑来报gào

,见李昊强一听到消息便瘫倒在靠背椅上,他也被吓了一跳,他急忙靠上去,一手牵着李昊强的手,一手托着他的腰,把他扶正靠好,李明杰关心地问:“李少监,您没事吧,在下扶您到卧室去歇一会儿?”

“我无大碍,坐会儿就好了,咱们必须尽快去白头豹的卧室看看,一定要弄清楚他到底是怎么死的!”李昊强有气无力地说。

过了一会儿,李昊强和李明杰到了白头豹出事的卧室,此时,李昊强发xiàn

彭浩泽已经在卧室里面了。

彭浩泽他见李昊强来了,急忙走出卧室,向李昊强报gào

:“白头豹是中毒身亡的,中毒时间估计是在今日晚饭后,死前没有打斗的痕迹,临死时有过挣扎,在白头豹的尸体旁,有一支带三片竹叶的小竹枝,还有一条白布,上面写着:‘十九名冤死者向无情杀手索命,白头豹死有余辜!’”

李昊强听到彭浩泽说白头豹尸体旁有人留下竹叶。他心里一颤,直发怵,他想:“该来的终于来了,这一定是天竹教开始对警跸司下手了,警跸司防守如此严密,而对白头豹下毒的人竟能来无影去无踪,在人不知鬼不觉情况下轻松杀人,这个下毒的人的本事非同寻常,而且,白头豹到警跸司才两日多。杀手是如何知dào

他来了警跸司?还有。杀手对白头豹非常了解,准确地知dào

他已杀了十九个人,消息如此灵通,这可不是简单的人物。看来。这下毒的杀手非常可怕!”

李昊强想到这里。不由得暗暗吸了一口冷气,不过,他很快发xiàn

身边有好几个人。不得不尽快使自己平静下来,他问彭浩泽:“彭副使,对白头豹的死,你是怎么看的?”

“李大人,依在下的看法,给白头豹下毒药的,极有可能是天竹教的人,是她们杀了白头豹,并特意留下竹叶,这是故yì

在向咱们示威,在死者身旁放竹叶,这明显是告sù

咱们下毒的是天竹教的人,而且,施毒者能进出警跸司而没有被发觉,下毒的手段又十分高明,除了天竹教的人,恐怕没有人有能干出这样的事!”彭浩泽回答说。

“你说的和我想的一样,这事一定是天竹教的人干的,她们终于来了,彭副使,看来这回咱们要对付的是很难缠的对手,这帮狠毒的女人可不是好惹的,她们的毒招很可怕,你有什么妙招对付她们吗?”李昊强问。

“李大人,在下觉得现在还不能确定是天竹教的人干的,刚才咱们所说的只是猜测,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是天竹教的人干的,在下建议,先查清楚白头豹的真zhèng

死因再说,在这特殊时期,咱们不能凭分析就断定是天竹教的人干的,因为还有另一种可能性,那就是别的门派为了制造恐怖气氛,为了打击警跸司的士气,故yì

冒充天竹教的人干的,所以,咱们必须查清楚再说,请李大人命令下面的人先把白头豹的尸体抬到后院去,让郎中仔细检查,查出真实死因后咱们再进一步商量。”彭浩泽说。

李昊强接受来彭浩泽的建议,他令李明杰找人把尸体抬去后院检查,李明杰领令去办了。

李昊强让人找来卧室区的护卫盘问,他对一位护卫说:“我不是已下令让你们保护好白头豹了吗?难道你们离岗偷偷睡觉去了,有人闯进来你们为何没有看到?”

“报gào

李少监,白护卫说他自己能保护好自己,他不让我们保护他,原来我们有两人在他卧室外巡视,他把我们都赶走了,他说我们在那儿站岗丢他的脸,我们怕他生气,只好撤到外面巡视,后来,等他睡了我们到里面来巡视,发xiàn

白护卫卧室的门开着,我们站在门口叫了几声,里面没有应答,我们进卧室一看,才知dào

出事了,这时,恰好李镇抚来了,我们急忙把白护卫死的消息向他报gào

。”卧室区的护卫解释说。

“李大人,不能怪这几位护卫,白头豹护卫太轻敌了,您一定记得,前日开会时,他在您面前趾高气扬地大放厥词,好像只有他才对付得了慕容云和萧北游,别人都是饭桶,他太目中无人,在下当时就觉得,他过分自信甚至狂妄的心态会使他产生傲气情绪,同时会丧失警惕,一旦遇到强敌,这是非常危险的,你看,在下还来不及提醒他,他就出事了,这真是太遗憾了!”彭浩泽说。

“白头豹长期跟着沈公公,在都知监那边很多人都让他三分,他确实有些狂妄,处事太不小心了,这回他因丧失警惕而酿成恶果,咱们一定要以此为戒。”李昊强说。

彭浩泽心里想:“李昊强越来越狡猾了,他刚听到说白头豹不让人保护,他马上想到推卸责任,这恰好让李昊强找到一个理由来解释白头豹的死,是白头豹狂妄自大,固执己见,不让护卫保护才酿成大祸的,如此一来,李昊强就不要承担主要责任了,是白头豹自以为是,咎由自取。”

彭浩泽知dào

李昊强跟以前不一样了,以前的李昊强还是有些江湖义气的,现在的李昊强一门心思只想着更高官位。他要的是得到上司的提拔,根本就不想承担任何责任。

彭浩泽前几日看李昊强宣bù

沈德义命令的神气样,他非常反感,所以,现在他故yì

称呼李昊强为“李大人”,以前,他叫李昊强为“李副使”,那样的称呼心里感到更亲近。

彭浩泽附和地说:“李大人说得对,与江湖上的高手斗,一点也不能马虎。更不能心存侥幸。一定要警惕,如果自视过高,失去警惕性,就很容易出问题。”

他们正说着。这时。李明杰回来了。他说:“李少监,彭副使,郎中已对白头豹的尸体进行仔细检查。他有些发xiàn

,请两位大人过去,郎中要亲自向您们报gào

。”

李昊强等人跟着李明杰到了警跸司总部后院,他们走进一间医治室,郎中见李昊强进来,便指着白头豹的尸体说:“李少监,这人是中毒身亡的,在下对这具尸体作了仔细检查,发xiàn

他中的是一种植物的毒,似乎是南天竹的液汁,这液汁如果超量进入人体,便会极度兴奋,心跳加快,肌肉痉挛,呼吸急促,最后因心脏麻痹导致死亡,看他临死前的挣扎,表明他极度兴奋,在警跸司根本就找不到南天竹,他怎么会中这样的毒呢?”

李明杰拦住郎中的话,他说:“你只负责查出死因,说明结果,其它的事你就别管了,该你知dào

的,我们会告sù

你;不该你知dào

的,你就不要问了!”

“是,是,在下明白了,在下只是说出结论,此人是被人用南天竹的液汁毒死的,毒死的时间大概是在晚饭后一个时辰内,毒汁是被人用针管输进血管的,中毒前没有打斗,中毒后极度兴奋,之后心脏麻痹而死。”郎中又说了一遍他检查得出的结论。

彭浩泽考lǜ

到有些秘密是不能让很多人知dào

的,他觉得现在白头豹的死因已经很清楚了,必须换个地方商量对策,他说:“李大人,现在事实比较清楚了,咱们到您的处事室里去继xù

谈吧?”

李昊强会意,他说:“好,彭副使、李镇抚,咱们去处事室。”他转过身对郎中说:“你辛苦了,我们去商量些事,你对尸体再仔细查查,如果我们有不明白的事,还会来问你的,再见!”

李昊强的处事室里气氛有些紧张,李昊强、彭浩泽、李明杰三个人心里都很清楚,白头豹是天竹教的人毒死的,天竹教已经开始对警跸司下手了,白头豹的死这或许只是一场可怕的杀戮的开始,他们心里都感到心里发怵,处事室里气氛很沉闷。

李明杰先打破沉闷的气氛,他说:“看来,彭副使的推测是正确的,白头豹确实是被天竹教的人毒死的,她们留下竹叶就是在公然挑衅,留下摆布写着字,则是把白头豹当成罪大恶极的人,在她们看来,杀了白头豹是在惩办恶人。”

“她们的挑衅恐怕还不限于此,她们毒杀白头豹用的是南天竹的液汁,这也是在挑衅,公然宣称这是天竹教的人干的,据说,天竹教有一个规矩,她们只有对那些重yào

对手和十恶不赦的人才会用南天竹毒液来毒杀,白头豹在她们看来是十恶不赦的,但是,他还称不上是重yào

人物,那么,她们为何要用南天竹的毒液来毒死他呢?在下认为,她们是把白头豹看成是来自都知监的沈公公的代理人,是由上而下来监督警跸司的,在她们看来,他成来重yào

人物,用南天竹毒液毒死他,是表示对他的重视,毒杀他的目的,一是为了发出对咱们警跸司的警告,以打击咱们的士气,二是为了激怒沈公公,让沈公公知dào

,他的亲信随从一离开都知监就一命呜呼了,而且,她们选择在白头豹刚来警跸司两日就毒死他,这是表明她们对都知监和警跸司十分了解,她们随时都可以击中咱们的要害!”彭浩泽分析说。

“彭副使,天竹教的人如此用心地毒杀白头豹,一定是事先策划好的,这说明她们可能有一个计划,所以,毒杀白头一定不会是一次偶然行动,接下去,她们极有可能还会有一系列的行动,这对咱们是巨大威胁,咱们应该如何应对天竹教的进攻呢,彭副使和李镇抚有什么好建议吗?”李昊强问。

“白头豹也算是都知监的高手之一,他在卧室里,天竹教的人是如何靠近他的呢?她们怎么可能在白头豹没有反抗的情况下把毒液注入他体内,她们是怎么做到的?看来,要防备天竹教的这样神mì

的下毒杀手,是非常困难的,在下是想不到什么好办法了,彭副使足智多谋,看看他是否有什么应对的高招?”李明杰担心地说。(未完待续……)

PS:使毒经常是武侠小说中的一个重yào

话题,《神雕侠女》里有断肠草,赵敏有无色无味的毒药,《飞狐外传》有七星海棠,古龙的《萧十一郎》有七巧化骨散,等等,《江湖方圆》也写来一个天竹教,擅长使毒,是很有意思的教派,教主原来是宫廷中的贵妃……。请大家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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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三)

彭浩泽说:“李镇抚谬赞了,李大人高瞻远瞩,运筹帷幄,自然有大的筹划,咱们认真执行就是,在李大人面前,在下不敢言什么智谋,不过,对你刚才说的,我倒是要纠正一下,你对白头豹被毒杀的设想是错误的,天竹教的人一定不是靠近白头豹身边才输进毒液的,她们可以站在远处,乘白头豹不备,用手射出针管,或用嘴吹出针管,当针管刺入白头豹皮肤,毒液就起作用了,待白头豹死后,她们再把针管取走,你误以为她们是近身输液,那是不可能的,白头豹武功不弱,天竹教的一般人物是很难靠近他的。”彭浩泽分析说。

“彭副使见识果然更高明,在下佩服,在下没有想到她们可以用射针管的办法来下毒,经彭副使这么一说,在下认为,有必要让郎中仔细查查白头豹的全身皮肤,看看是否有针眼,彭副使,您觉得这样做有必要吗?如果有必要,在下这就去请郎中再仔细查一查。”李明杰说。

“你现在就去,让郎中再仔细查查,不要放过任何细小痕迹,咱们必须察看清楚,才能想到有效办法来防备。”李昊强说。

李明杰领令走了,彭浩泽也觉得很有必要再仔细查查,如果天竹教的人是用射毒针杀白头豹,以后就要好好防备她们这一招。

此时,李昊强见李明杰走了,处事室里只剩下他和彭浩泽两人,他想来想。决定放下架子,屈尊与彭浩泽套近乎,争取彭浩泽对他的支持。

李昊强站起来,走近彭昊泽,在靠近彭浩泽的椅子上坐下,他很亲切地对彭浩泽说:“浩泽兄弟,看来咱们遇上大的麻烦了,天竹教这帮妖女不是那么好对付的,连沈公公都有些惧怕她们,现在咱们该怎么办呢?你在警跸司里是对敌经验最丰富的。也是很有智谋和韬略的。这一次你可得帮帮我,要不然,我很难越过这一坎,眼下。关于白头豹的死。咱们该如何向沈公公报gào

呢?请浩泽兄弟指教!接下去。很可能天竹教还会有新的行动,她们还会再使出新的毒招,咱们该如何应对呢?请浩泽兄弟一定得为兄弟我出谋划策。否则,这一次难逃一劫来,警跸司也将大祸临头!”

彭浩泽急忙站起来,礼貌地弯腰合手作揖说:“李少监这么说真是折杀我也,您是上司,有什么任务尽管吩咐,在下一定努力完成,哪里敢称什么指教和支持,能得到李少监的信任已经是非常高兴了,再说,现在是关键时期,警跸司的人都捆绑在一起了,在下对时下的局势还是明白的,岂敢不合力奋进!有您领头,大家有劲往一处使,有力一道出,心合在一起,一定能突pò

困境获得胜利的!至于白头豹被毒死的事,李少监也不用太担心,沈公公早已知晓天竹教的厉害,如果非要报gào

不可,咱们就说白头豹来警跸司时,咱们对他的安全非常重视,特意增派人手在他的卧室外面站岗,尽lì

保护他,本来,安全措施还是比较周全的,可是,白头豹太自傲,爱面子,他认为受别人保护是很丢脸的事,把保护他的护卫人员都赶走了,他在卧室里不幸被突袭,死于天竹教的毒针之下,确实很遗憾!”

“浩泽兄弟果然高明,以此方式向沈公公报gào

,白头豹死在警跸司里也比较说得过去,沈公公得到报gào

,也不便过分追问咱们的责任,这太好了,来,请喝一杯茶,你继xù

说。”李昊强高兴地说。

彭浩泽喝了一杯茶,继xù

说:“在此非常时期,估计沈公公在白头豹的事情上是不会重罚咱们的,天竹教有多厉害,沈公公是最清楚的,再说,白头豹已经死了,为死人争取荣誉,这不是沈公公喜欢做的事,您就放心吧!”

“谢谢浩泽兄弟出此妙招,有你这一建议,我就不那么担心了,看来,白头豹的死形成的这一个坎咱们暂时可以越过去了,但如何应对天竹教的下一步进攻,你还得必须帮我出出主意!”李昊强说。

“您说的天竹教的下一步进攻,这是个很难应对的大难题,咱们需yào

用心思考,天竹教那帮女人,武功怪异,施毒手段十分高明,她们使出的怪招让人防不胜防,连沈公公对她们的奇招都感到很头痛,咱们现在更是束手无策,要对付她们,并非易事,靠咱们警跸司的人独自来与她们较量,是难有胜算的,在下建议向沈公公提出,警跸司与都知监连起手来,共同对付天竹教,这才有胜算,至于具体的应对办法,咱们还得再仔细想想。”彭浩泽说。

“浩泽果然是好兄弟,有你的支持,我心里就不怵了,忧虑减少了,信心也增强了,如果你能想出了好办法,请尽快告sù

我,你需yào

什么条件,尽管提出来,我一定支持你!”李昊强说。

“谢谢李少监!请您放心,咱们已在一条船上,在下一定会尽lì

的!”彭浩泽说。

彭浩泽告辞走出处事室,李昊强看着他走出门的身影,他突然感到自己很孤独,半年来,警跸司遇到的难事一件接着一件,他苦苦地支撑着,他属下两位副指挥使,表面上服从他的调遣,都表示在一艘船上,嘴里都说会好好团结合zuò

,可是,他们内心各有打算,心合不到一处,以前,李昊强以沈德义为靠山,还能稳当地坐在警跸司常务副指挥使的位置上,可是,现在沈德义的威信也一落千丈,都知监困难重重,警跸司接下去会怎样,李昊强自己心里也没有底,今日,突然发xiàn

天竹教的人毒死了白头豹,他更感到无计可施了,刚才,他只好放下架子,与彭浩泽称兄道弟,希望彭浩泽能帮他支撑住警跸司,彭浩泽一走出门,李昊强感到心里空荡荡的。

李昊强感到自己已经精疲力尽,他沏上一壶茶,倒出一杯杯茶喝着,他此刻想好好放松一下,不再想那些烦事了。

可是,他刚刚喝了两杯茶,正想再倒一杯,突然,警跸司的一位千户急急忙忙地跑来,这千户门都没有敲就冲进他的处事室,十分慌张地报gào

说:“李少监,有大的麻烦了,李镇抚到了医治室,刚才还在要求郎中仔细检查那尸体,过了一会儿,他突然变得满脸通红,浑身冒汗,狂躁不安,接着便呕吐不止,皮肤出现红斑,精神也开始错乱,太可怕了,在下离开医治室时,郎中给他喝了释du

药,李镇抚稍微安静一些,但神志仍然不清,郎中请您快过去!”

李昊强一听,如遇晴天霹雳,他刚想缓口气,麻烦事又来了,没有办法,李昊强只好拖着疲惫的身躯,跟着千户到来后院的医治室,他一进门就看到李明杰躺在治疗床上,神情怪异,表情十分痛苦,已经认不得人了。

郎中向李昊强报gào

说:“李少监,李镇抚也中毒了,他这次中的毒与白头豹所中的毒不一样,似乎是醉心花枯叶的毒再混上别的植物du

药,有可能是铃兰的花或叶子上的毒,这显然是故yì

配制的,这混合性的植物药,如果不知dào

解药,是无法解救的,好在药量似乎不多,李镇抚只是精神错乱,暂时还没有性命危险,可是,如果超过十二时辰,就很难说了。”

“你说是中了什么毒?醉心花?铃兰?这是什么花草,难道你这里没有草药可以医治吗?”李昊强恼火地说。

“这两种du

药是由植物提取的,混合一起,中了这种混合du

药是很难医治的,醉心花亦称山茄子,它还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叫曼陀罗,怪香的味,白色或紫色花,果实有刺,中毒后会头痛、狂躁、精神错乱,最后死亡;铃兰亦称山谷百合,植株不高,颜色多样,幽香雅致,花如倒挂小摇铃,果实艳丽,全株有毒,叶子的毒特别厉害,中毒后脸涨红,易发怒,有幻觉,恶心、呕吐,心跳加快,直至心力衰竭而昏迷、死亡,这非常难治,在下药房里没有治疗的药。”郎中为了表现他对du

药的熟悉,啰哩啰唆地说了一通。

李昊强听他罗里吧嗦地说来一通,非常生气,他训斥说:“本指挥使不是来听你讲药理的,我要的是你赶紧把李镇抚救活,你罗嗦一通有什么用,快救人!”

郎中本想以他的学识来博得表扬,想不到反而被训斥一通,他吓了一跳,奇怪的是,这一吓倒是吓出了他的记忆,他突然想起,先前在对白头豹进行检查时,他发xiàn

白头豹的衣服里有一个小布袋,因为匆忙想查看白头豹的身体,来不及看那小布袋,此时他突然回忆起来,他想:“下毒的人用药这么轻,显然是不想把人毒死,可是,没有解药又不好救,如此看来,或许那小布袋里面装的就是解药。”想到此,郎中非常兴奋,他急忙转身,想去取那小布袋,看看里面是否藏着解药。

突然,李昊强dà

喘一口气,变得脸色通红,浑身发抖,狂躁不安,紧接着开始呕吐,眼神也变得直直的,郎中看了,知dào

李昊强也中毒了,他急忙对站在一边的千户说:“大事不好,李少监也中毒了,快去请彭副使过来!”(未完待续……)

PS:武侠还是耐读的有意思,谢谢朋友们的鼓励!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四)

郎中见李昊强副指挥使也中毒了,他大吃一惊,急忙让站在李昊强身边的千户去叫彭浩泽。

过了一会儿,彭浩泽赶到了医治室,他见李昊强呕吐不止,两眼发呆,神志不清,他被吓坏了,这是彭浩泽所没有意料到的,他一时也不知dào

该怎么办,心里有些紧张。

郎中说:“彭副指挥使,李少监也中毒了,他中毒的症状与李镇抚状况差不多,只是稍微轻了些,现在没有生命危险,但如果一直没有解药,拖久了就很麻烦!”

“这是天竹教那帮恶女人下的毒,到哪里去找解药?咱们遇到大的麻烦了,郎中,你一定要想办法,用你的办法把李少监和李镇抚解毒,把他们医治好!”彭浩泽说。

“彭副使,请您等等,兴许有办法,在下刚才突然想起了在为白头豹护卫检查时发xiàn

的奇事,或许,咱们能找到解药!”郎中神mì

地说。

“大白天说梦话,你是不是被吓糊涂了?在这里哪里会有解药!”

郎中没有辩解,他沉默不语地走近一张桌子,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布袋,拿着小布袋在彭浩泽眼前晃了几下。

这时,郎中说:“这小袋子是装在白头豹护卫的衣服里的,在下在检查他的身体时发xiàn

的,在下怀疑是下毒的人留下的。”

“是用这个小袋子里的du

药毒死白头豹的吗?”彭浩泽问。

“不,在下怀疑是天竹教的人留下的解药!”郎中说。

“不可能!天竹教的人既然下了毒。怎么可能又留下解药,这是你自己想的吧?你快打开看看!”彭浩泽说。

郎中打开了小布袋,只见里面装着一个小药瓶和一条小布条,布条上写着:“白头豹罪不可赦,毒死他算是轻饶他,接触白头豹者,亦将中毒,但或许接触者罪不至死,所以,放解药在此。警告此次中毒者。此后不准滥杀无辜,不得为非作歹,否者,下次中毒。绝对无药可治!”

郎中看了。喜出望外地叫喊:“太好了。是解药,是天竹教的人留下的解药,李少监他们两位有救了。彭副使,您看!”

郎中把写着字的小布条给彭浩泽看,彭浩泽看了心里放松许多,他想了想,对郎中和站在一旁的千户说:“快让李少监和李镇抚服解药,另外,天竹教的人留下解药的事现在在场的人知dào

就行了,谁也不准传出去,否者,将重重处罚,解药的事你们务必要保密!”

郎中和千户表示接受他的命令。

彭浩泽想:“江湖上一直传天竹教阴毒邪恶,杀人不眨眼,可是,她们这一次却留下了解药,看来,她们并不像传说中那么阴毒无情,她们还是有同情心的,毒死白头豹是惩恶,而在白头豹身上涂上du

药,让接触的人中毒,又特意留下解药,这是警告。此事不能传出去,否者,江湖上的人会以为我们对天竹教许诺了什么,还有,如果沈公公知dào

天竹教的人留下了解药救了李少监和李镇抚,那么,李少监在沈公公面前将无法交代,甚至有生命危险,不能让此事传出去,等李少监醒了以后,我把真实情况告sù

他,看看他该如何应对。”

郎中让李昊强和李明杰服了解药,很快,李昊强和李明杰脸色渐渐转红,神志开始清醒,体力也渐渐恢复。

郎中高兴地叫道:“这解药太神奇了,她们是怎么配制出来的,去毒如此之快,真是药到毒除,真是太神奇了!”

彭浩泽瞪了郎中一眼,意思是说只知dào

解药神奇,忘了关心李少监了,他对李昊强说:“李少监,您感觉好些了吗?”

“好多了,刚才快死了,现在又活过来了,看来,命不该绝!”李昊强心情比较高兴,但说话还是没有气力。

“李镇抚,听说你中毒比李少监厉害,现在好些了吗?”彭浩泽对李明杰说。

“谢……谢彭副使的关……心,在下好多了!”李明杰说话还非常费力。

郎中说:“彭副使,您还是等会儿再与他们说话吧,让李少监他们好好休息一下!”

彭浩泽答yīng

了,告别李昊强和李明杰,暂时离开医治室。

走出医治室,彭浩泽想:“天竹教的人果然下毒手段十分高明,他们毒死了白头豹,知dào

有人会去察看白头豹是否已经死亡,检查他的脉搏,下毒的人事先在死者的脖颈和手腕上放了毒,让察看死者的人接触到du

药中毒,同时,下毒的人知dào

察看死者的人会去向负责人汇报,她们便利用接触传毒的让负责人也中毒,这是很厉害的一招。”

确实,当时李明杰匆匆忙忙跑去向李昊强报gào

,其实李明杰已经中毒了,当时,李昊强瘫在椅子上,李明杰把他扶起来,毒就传给了李昊强。

彭浩泽继xù

想:“天竹教的人的高明还表现在没有毒死从白头豹尸体染上毒的人,下毒的人特意留下解药,这至少有两种用意,一是表现江湖的侠义,从尸体上染上毒的人或许罪不至死,留下药可救活他们,这让人感到天竹教是很有善心的;第二,留下解药救人,或许是有意让警跸司的顶头上司,让沈公公等怀疑被救的人的忠诚,以此来激发警跸司与都知监的矛盾,看来,天竹教的人对沈公公太是了解了……。”

“彭副使,李少监好多了,他请您进去!”郎中的叫声打断了彭浩泽的思路。

“好,咱们进去吧!”彭浩泽说。

走进医治室,彭浩泽发xiàn

,李少监和李镇抚已经看不出中毒的状态,他们现在的状况让人想象不到。半个时辰前他们还是神志不清,现在却跟正常人差不多了,彭浩泽不得不佩服天竹教的人的解药神奇,他说:“李少监,你们好多了吧?”

“完全活过来了,你别担心了!现在只是有一点点头昏,其它都好了。”李昊强说。

“谢谢彭副使,基本上恢复了,算是死里逃生了。”李明杰说。

“浩泽,我刚才已经听郎中说了。是下毒的人留下了解药。这是为什么?”李昊强问。

彭浩泽想了想说:“依在下看来,或许是她们还有点善心,怕误毒了无辜的人;或许是更狠毒,以伪善之举来实施离间计。”

“彭副使说的很有道理。天竹教的人对我们下毒后又留下解药救活我们。如果沈公公知dào

了。他会怎么想的呢?他会相信天竹教的人发善心吗?”李明杰说。

李昊强听了彭浩泽和李明杰的分析,脸色突然变得很难看,他沉闷了一会儿才说:“看来。事情比咱们想象的更难办,天竹教的人太了解沈公公了,无论她们是有点善心,还是以表面善举来使坏,对于咱们来说,都是非常不妙的,必须找一个能解释得通的理由才行。”

“李少监,现在知dào

天竹教留下解药的只有咱们三个加上这位郎中和一位千户,在下已经严令郎中和那位千户无论如何也不能把解药的事传出去,至于下一步该怎么办,请李少监定夺!”彭浩泽说。

“很好,浩泽果然有智谋,先有防备,就不会那么备动,我现在一时也想不到什么妙招,你们说,咱们能不能对外说咱们接触了白头豹的尸体,被染上毒,但不是那么严重,服了解du

药就渐渐好了。”李昊强说。

“就说是吃了郎中给的药后不久就好了。”彭浩泽说。

“可是,这里有一个问题,为什么郎中接触白头豹的尸体最多,而他却不会中毒,这是为何?如果有人问郎中是否中毒,他该怎么说呢?”李明杰插话说。

“在下很怕染上毒,所以,在接近白头豹护卫前,在下事先服了防毒的药,身上各处也都擦了药,或许是因为事先肚子里和皮肤上都有防du

药,所以没有中毒。”郎中解释说。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但是,你对外不能说你没有中毒,就说你事先服了很多解du

药,所以中毒比较轻,比李少监、李镇抚康复得更快。”彭浩泽严肃地对郎中说。

“是,是!在下是中毒稍微轻些,痊愈得比较快!请彭副使放心,在下明白该怎么说。”郎中谨慎地说。

“这样最好,彭副使说的话你一定要记住,无论谁来问你,你都必须按照彭副使吩咐的说!务必记牢!”李昊强严厉地说。

“是,谨遵李少监教令!”郎中说。

“李少监,您如果能派几位比较得力的人出去追查潜入警跸司总部下毒的人,可能会更好,咱们也应该为沈公公争气,不能太丢人了!”彭浩泽含蓄地说。

“浩泽说得是,下毒的人太可恶了,不能让她们就这么溜了,一定要追查,如能逮住她们,一定把她们活活烧死!”李昊强会意地说。

李明杰听了心知肚明,他心里想:“彭副使果然高明,等贼走了以后大声吆喝几声,叫给沈公公听,这假戏将演得很精彩。”

郎中觉得不该管的事他不能管,否者,很可能会大祸临头,彭浩泽与李昊强对话时,郎中装听不懂,他忙着为李昊强和李明杰开药方,准bèi

给他们汤药,以清除体内du

药残余。

第二日,李昊强正准bèi

亲自到都知监去向沈德义汇报白头豹被毒死的事,他刚要出门,突然,沈德义派了都知监的一个人前来传达沈德义的命令。

李昊强心里一紧,很担心沈德义已经知dào

白头豹的死讯,派人来对他进行问责的,他胆颤心惊地引着都知监的人到了他的处事室。

都知监的很严肃地向李昊强传达命令。

李昊强听完命令内容,他被吓得魂不附体,浑身冒出冷汗,原来,天竹教的人也潜入了都知监,差一点要了都知监一位重yào

人物的命,这太可怕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五)

李昊强原以为沈德义是派人来责罚他的,他没有想到沈德义眼下自己也顾不得了,天竹教的人奇袭了警跸司之后,并没有就罢手,她们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都知监,继xù

下毒。

李昊强想:“都知监的防卫非常严密,沈德义身边有他亲自训liàn

的六大黑衣侍卫,还有穆锦囊掌管的近十名护卫,怎么会让天竹教的人潜进去却一点也没有觉察呢?”

据沈德义派来的都知监的人说,这一次天竹教的人到底有几个人进入都知监他们搞不清楚,她们潜入都知监后,到过好几处,只有沈德义的处事室防卫太严密她们不敢冒险进去。

都知监的人继xù

介shào

说,天竹教的人进入都知监后,并没有四处下毒,她们在好几处留下了竹叶标志,但并没有下毒,她们只是选择了对护卫的总头领、绰号“小袋子”的穆锦囊下手,那一天夜里,穆锦囊巡视了都知监各处的护卫状况,他刚刚回到他的住处,一进门,他就被迷魂香迷倒了,之后,他被捆绑在靠背椅上,灌进毒药,当他醒来时浑身一阵阵发痒,其痒难忍,痛苦不堪。

都知监的人告sù

李昊强,他和两位同事在卧室里听到了穆锦囊的惨叫声,他们急忙跑进穆锦囊卧室,只见穆锦囊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嘴里大喊他痒,他们把穆锦囊扶起来,他好了一些,但半个时辰后,他又奇痒难熬。继xù

大喊大叫,一直想躺到地板上,他们把穆锦囊扶着,不让他倒到地上,过了一会儿,他们找来了医官,医官检查之后认为,穆锦囊先前是被迷魂香迷倒的,那迷魂香是用闹洋花、茉莉花、醉仙桃花等加上烈酒浸泡而成的,好在穆锦囊吸的迷魂药不多。他很快就醒了。可是,灌进穆锦囊肚子里让他奇痒难熬的药到底是什么,医官查不出来,他们看着穆锦囊受着浑身奇痒的折磨。心里也非常难受。

此时。医官突然发xiàn

。在穆锦囊的靠背椅上有一个小布袋,他拿起来一看,里面有一个小药瓶。还有一条小布条,上面写着:“沈贼的干儿子助纣为虐,指挥护卫保护阉党首恶,本当处死,念他脑子有些痴呆,先让他尝尝浑身发痒的滋味,这小药瓶里的解药可治,如果这破‘小袋子’继xù

跟着沈贼作恶,下一次吃的便是浑身腐烂的药!”

医官看了小布条上的字,他手在发抖,他非常害pà

,他战战兢兢地说:“穆大人,这布条上的字是威胁您的,而这瓶子里的药是解药,现在要不要给您服下?”

“快,吃药!”穆锦囊浑身发痒,难以忍受,他听说有解药,急忙要求吃,此时他太难受了,也不怕瓶子里是毒药了。

医官让穆锦囊把解药吃了,只过了一会儿,穆锦囊便感到身上不痒了,他如释重负,坐在靠背椅上大喘着气。

都知监的人继xù

说,他们弄不明白,天竹教的人为何要留下解药,穆锦囊完全清醒之后听说是吃了天竹教的人留下的解药才止痒的,他有些后悔,他表示,这还不如让他死了算了,他认为被敌人的解药救活,很对不起他的干爹沈德义。

都知监的人轻声对李昊强说:“其实,我们都不敢把天竹教留下解药的事向沈公公报gào

,可是,穆锦囊自己却一五一十地向沈公公如实作了汇报,据说,沈公公听了沉默了很久,到后来才安慰穆锦囊说:‘你身体已无大碍是最重yào

的,来日方长,干爹一定会为你报仇的!’”

李昊强对都知监的人说:“谢谢你把这些情况告sù

我,看来,天竹教是非常难对付的,咱们务必要小心!”

“沈公公认为,天竹教奇袭了都知监,极有可能也会潜入警跸司来,沈公公请李少监务必要警惕!”都知监的人说。

此时,李昊强遇到了很大难题,他不知dào

是否该告sù

都知监的人实情,如果说说了实话,报gào

说白头豹被天竹教的人毒死了,以及说了他和李明杰中毒后服解药的事,沈德义知dào

了一定会对他和李明杰表示怀疑;但如果不说出实情,以后沈德义也会知dào

的,这就等于是欺骗了他,也是不可饶恕的。

李昊强想了想,他决定来个折中方案,模糊汇报,不讲清楚,他对都知监的人说:“沈公公的预料非常准确,天竹教的人已经潜入警跸司,下了毒,但目前的状况警跸司自己可以应付,请转告沈公公,让他放心,我们一定能抵御天主教的进攻。”

“果真让沈公公料到了,天竹教真的潜入了警跸司,您们一定要警惕,或许她们还会来。”都知监的人说。

“您提醒得好,是应该小心,那帮女人很不好对付,不过,你放心,我们会商量好应对方案,请你多留在警跸司几日,多多指导,咱们乘此机会好好喝几杯,多交流。”李昊强说。

“这恐怕不妥,我必须赶回去向沈公公复命,不能耽搁太久!”都知监的人说。

“这样吧,你留下来住一宿,咱们好好喝几杯,明日你回去复命!就这么定了。”李昊强说。

“既然李少监竭力挽留,我就留一夜,明日一定要走!”都知监的人说。

李昊强感到,他以这种方式来应付沈德义派来的人是最好的,这就暂时越过眼下的一个大坎。

天竹教潜入警跸司时,王宏魁刚好没有在警跸司总部,他去找几位好朋友交流,同时也想继xù

打探有关慕容云和萧北游的消息,天竹教潜入警跸司下毒的事他不知dào



王宏魁从都知监到警跸司后,他主持的几次行动都失利了,沈德义为了维护自己的威望。不得不取消了他在警跸司的监督权和指挥权,眼下,王宏魁连个跟班的都不如,警跸司近期的一些行动李昊强都没有让他参加,虽然李昊强等对他依然很尊重,但是,对他的指挥能力显然已经表示怀疑,王宏魁觉得他必须主动到都知监去向沈德义请罪,并表示愿意在警跸司当李昊强的副手,继xù

追杀慕容云和萧北游。他必须将功赎罪。才能重新振作起来并得到沈德义的重用。

入夜后,王宏魁心里沉闷,自个儿喝起酒来,他越喝越起劲。喝了有七八分醉意。他忍不住了。他觉得应该马上去都知监找沈德义谈谈,有此想法,王宏魁立即行动。他带着醉意往都知监走。

走近都知监门口,他突然看到了一条黑影从都知监里越过高墙飞跃出来。

王宏魁感到很奇怪,他想:“都知监防守严密,竟然有人能从里面跃出来,这黑影到底是什么人,他的轻功非常好,我必须跟着他,看看他是哪一路人。”

王宏魁有一个跟别人不一样的特点,他越是喝酒武功越能发挥得更好,他远远地跟在黑影后面,黑影轻功很好,起初,王宏魁跟不上,走了两个街区之后,黑影奔走的速度放慢了,王宏魁才渐渐能跟上。

一个多时辰后,黑影在躲在一颗树下,脱掉了夜行衣,摘下蒙脸布,王宏魁在远处也能看清楚,这黑影竟是个女人,这让他感到很惊奇。

王宏魁惊奇地发xiàn

,这黑影刚才还是威风凛凛的飞侠,此时解去了夜行衣,却是一位亭亭玉立的娴静女子。

王宏魁躲在墙边,看着树影底下的美妙年轻女子,他看呆了,他难以想象,如此娴静的女子,竟能轻松地进出都知监,他在心里暗暗佩服这美丽的女子,他决定跟着她,看看她是什么人。

年轻女子进入一条胡同,王宏魁继xù

悄悄跟着,他发xiàn

,年轻女子走进了一家小客栈,他不敢跟进去,他躲在隐蔽处监视着。

王宏魁喝了酒,酒兴足,没有睡意,他一直监视到第二日清晨,那年轻女子终于走出小客栈,王宏魁继xù

远远地跟着,她走过了几条街,往城外走。

在郊区的一个客栈门口,年轻女子坐上了马车,继xù

往郊外走。

王宏魁想雇马车跟踪他已经来不及,他瞧准了一个骑马的过路人,抢了他的马,骑马远远地跟踪着年轻女子,跟了好长时间,他跟到了一座山前,此时,他的酒退了,人清醒了,他感觉自己有点疲劳,不过,他不想放qì

,已经跟了这么长时间,必须继xù

跟踪,弄清楚她是谁。

这时,年轻女子走下马车,她登上山,王宏魁跟着他跟着上了山。

这时,王宏魁仔细看看眼前的这座山,这是一座很长的山的一个山峰,这山上的岩石大小不一,形状各异,岩石各种断层显得非常惊险,山体凹陷不平,上面的一座座山峰,巍峨雄奇,层峦迭嶂,峰林竞秀,怪石林立,有雄峰,有岩洞,有小平台,下面的深谷中有帘帘飞瀑,也有涓涓细流。

年轻女子登上了一处山峰,王宏魁悄悄跟上去,那女子转过了一块岩石,身影隐在岩石之后,他急忙跟上去,轻轻地跟到岩石边,岩石周围显得很静,他跟着绕过岩石,可是,岩石前面根本就没有路,那美丽的女子已不见踪影。

这是个陌生之地,王宏魁有点害pà

,他怕中了埋伏,他不敢继xù

往前跟去,他靠在岩石边,仔细观察着,可是,山峰下,岩石前,只有怪石、柏树,只能听到鸟叫声和潺潺流水声,不见任何人的踪影。

王宏魁想:“这太奇怪了,一个娴静温柔的美丽女子,能飞跃高墙,进出都知监如入无人之境;一个入年轻女子进入客栈旁若无人,处事十分冷静;一个娴静的女子坐着马车奔向高山,在岩石旁消失得无影无踪,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是什么人?”(未完待续……)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六)

王宏魁在岩石周围仔细寻找,就是找不到新的路口,显然,这里是一个死角,只有后退的道,没有前进的路,王宏魁只好往回走,他寻思着:“这太奇怪了,刚才我明明看到那年轻女子转到这岩石后面去了,这岩石后面怎么一个人影也没有,连出口都找不着,那年轻女子怎么消失了?我虽然喝了点酒,但醉意已经褪去,脑子还清醒着,并没有糊涂,怎么会找不着人呢?”

山岩上四处静悄悄的,不见人的踪影,王宏魁无可奈何,只好沿着原路返回,他走下山,到了上山前栓马的地方,可是,刚才的那匹马已经不见了,不知是挣脱缰绳跑了,还是把人牵走了,此时,王宏魁感到很失落,事情似乎越来越不顺了,他跟踪的年轻女子不见踪影,岩石后面连路都找不着;他放qì

了跟踪,想回去,却连马都找不着了,现在,他站在山脚下,进退两难,如果继xù

前进,跟踪的目标已经不见,向前走已经没有意义;而想回去又没有马骑,想来想去,他没有什么办法,只有迈开脚步,一步步往回走,他想:“但愿在路上能再遇到骑马的人,我再抢一匹马骑回去。”

可惜,王宏魁在路上没有再遇上骑马的人,他在路上折腾了很长时间,当他进入城区时,已经很疲惫了。

昨晚,他喝了酒,守在客栈外直到天亮,一夜没有合眼,今日。他跟踪了半日,用了很长时间才走回城区,他已经精疲力尽,而且,他把那年轻女子跟丢了,感到很不顺心,心里很烦闷,他想,现在他一定是一幅狼狈相,如此难看的姿态。他不敢去都知监了。他觉得去了会出丑。

傍晚,王宏魁非常疲惫地回到了警跸司,他一进门,一个千户就请他停下。对他说:“王同知。李少监从昨日开始就一直在找您。您回来了,还是到他处事室去看看,他不知找您有什么事。”

王宏魁答yīng

那千户。马上就去找李少监,他突然想起,离开警跸司时,他没有向李昊强打招呼,李昊强根本就不知dào

这两日他去哪儿了,他必须尽快去见李昊强,也许他有什么急事要商量。

王宏魁走近李昊强处事室,护卫进去通报,李昊强得知王宏魁来了,他走出来迎接,他请王宏魁进门坐下,对王宏魁说:“王同知,您终于回来了,这两日您不在,警跸司出事了,天竹教的人潜进警跸司来下毒了,从都知监刚来警跸司的白头豹被毒死了!”李昊强仔细地给王宏魁讲了警跸司被投毒的整个过程,最后,他对王宏魁说:“王同知,您上面有熟人,对都知监也比较了解,您是很好的上司,这一次可得帮在下想想办法,尽量能找一个妥当的说法向沈公公汇报,求沈公公原谅,不要因为白头豹在警跸司被毒死的事而重罚我们。”

李昊强讲到天竹教的人潜进警跸司来下毒,这让王宏魁联想到:“天竹教的人出动了,那么,我先前跟踪的那位年轻美丽的女子,轻功那么好,胆子那么大,敢于独闯都知监,她会不会就是天竹教的人?难道天竹教的人也潜入都知监去下毒了?”

“李少监,你说天竹教的人潜进警跸司来下毒,那么,你这两日是否有关于都知监的消息,天竹教的人会不会也潜入去都知监下毒呢?”王宏魁问。

“王同知,您为何对都知监那么担忧,难道您听到什么消息了?昨日,您是不是到了都知监了?”李昊强问。

“不瞒你说,前日,我去找一位老朋友聊一聊,昨日,我有些沉闷,喝了几杯酒,当时想去都知监找沈公公谈谈,可是,当我走到都知监附近时,突然遇上了一件怪事,戒备森严的都知监,竟然有一个黑影能从墙里面飞跃出来而没有被发觉,我觉得黑影很诡秘,便悄悄地在远处跟踪着黑影,一直跟到一个客栈附近,后来又跟到了郊外,跟着到了一座山上……。”王宏魁把他跟踪那年轻美丽女子的经过仔细地说给李昊强听。

最后,王宏魁说:“我怀疑这个被我跟踪的、从都知监墙内飞跃出来的年轻女子,极有可能就是天竹教的人,她潜入都知监很可能是去下毒,她年轻美貌,轻功很高,行动很神mì

,很像是天竹教的人的风格。”王宏魁说。

“王同知,您虽然让那美丽女子溜了,没能跟踪上她,但是,您此次可是得到了一个意wài

大收获,如果您的推测是对的,您跟踪的那年轻女子真的是天竹教的人,真的是潜入都知监去下毒的人,那么,您就立大功了,正像您所猜测的,都知监真的被人潜进去了,是天竹教的人,她用迷魂药迷倒了‘小袋子’,并把一种奇怪的药灌进他嘴里,使他感到奇痒无比,而且,下毒的人还留下了解药,留下了天竹教的竹叶标志,以此故yì

示威,又利用解药使离间之计,你跟踪的那美丽女子一定是进都知监下毒的人,是天竹教的高手。而且,根据您跟踪到那山上的情况来分析,您跟丢了那年轻女子的那座山上,极有可能藏着天竹教的巢穴,至少是一处活动基地,只有天竹教的人才会那么神mì

地消失在山岩之中,同时,只有很重yào

的场所才会怕人知晓,您在那岩石中找不到继xù

往前走的路,不见那年轻女子的踪影,这更是表明,那座山的那一处山岩,一定设有神mì

的机关,或是假山,或是暗道,一定有通向秘密场所的通道,您无意中遇到神mì

的黑影,您能警惕地紧跟那黑影,结果发xiàn

了这么重yào

的线索,这是很大的收获,依在下建议,您该把这一重yào

的线索尽快向沈公公报gào

。或许,沈公公会派人去搜查那山岩,会发xiàn

天竹教的巢穴。”李昊强分析说。

“李少监的分析和建议是对的,能够偶然发xiàn

这样一条线索很不容易,追踪下去或许会有很大的收获,就按你说的办,尽快向沈公公报gào

,不过,我认为应该以警跸司的名义向都知监报gào

,由咱俩一起作代表去向沈公公汇报。对山岩上天竹教踪迹的发xiàn

。不要说是我自己瞎摸瞎撞碰上的,而要说是你派我去探察时发xiàn

的,如此一来,才能顺理成章地以警跸司的名义建议沈公公派人追查。一旦追查后能发xiàn

天竹教的基地。甚至运气好一点能发xiàn

她们的巢穴。那警跸司就立功了,你的功劳也大了!”王宏魁说。

李昊强听了心里非常高兴,他想:“王同知真是一位好上司。也是一个很义气的人,他深知警跸司现在有难处,他有意把自己的功劳与大家分享,他是一位很值得长期相处、诚心交好的好人。”

李昊强坦诚地对王宏魁说:“不瞒您说,在下正在为白头豹被毒死该如何汇报的事而犯愁,现在,您发xiàn

了这条线索,对警跸司来说是帮了大忙,咱们可以尽快到都知监去,将这一线索向沈公公汇报,同时,也把白头豹被毒死的事向他汇报,沈公公因‘小袋子’被天竹教的人威胁,一定对天竹教加倍痛恨,正急于找天主教的人报复,现在咱们向他报gào

天竹教的踪迹,他一定是非常重视的,眼下,对天竹教进行报复比对白头豹的怀念更重yào

,咱们向他报gào

了这一线索,也算是将功赎罪,他应该是不会因白头豹在警跸司被毒死而重罚咱们。”

“李少监分析得很有道理,白头豹在都知监里也算是个高手,刚到警跸司还不到三日,便被毒杀了,这本可视为是你管理警跸司不力,让沈公公损失了一名勇士,可是,现在都知监也出了事,‘小袋子’被威胁,沈公公也不好对你责罚太重,加上咱们有这一条重yào

线索向他汇报,按常理,他是不会处罚你的,请放心吧!”王宏魁说。

其实,王宏魁也在为自己考lǜ

,他想:“自从我来警跸司之后,负责做的几件事都失利了,这一次遇上了天竹教的人,还是需yào

很谨慎,把发xiàn

天竹教踪迹的情况让李昊强去报gào

比较合适,他可以代表警跸司去向沈公公汇报,这就是公事而不是我的私事,至于针对这一新线索下一步该怎么办,应该由沈公公去定夺,如此一来,不管下一步是行动状况如何,上面的决策者是沈德义,他是要负责任的,警跸司这边有李昊强负责任,我只需分担一点责任,或者分享一点点功劳就行了,我不能再出现失误了,天竹教的那一帮妖女可不是好惹的,此次我第一次遇到天竹教的人,就发xiàn

她如此了得,年纪轻轻的一个妙龄女子,轻功很高,胆子很大,处事稳重,独自一人敢闯进都知监,而且专门找统领护卫队的‘小袋子’下毒,得手之后,竟能轻松自如地跃出高墙,逍遥离开。通过这位年轻奇女子,可以猜想,天竹教的人皆是不可小觑的,该怎么对付她们,还是由沈公公去筹划和决策吧,李昊强没有单独对付天竹教的能力,也负不起处事后的责任,我更不行。”

想到这些,王宏魁说:“李少监,看来咱们发xiàn

的线索还是很重yào

的,应该尽快向沈公公汇报,你看什么时候去汇报比较合适,宏魁按你的决定办,到时,你负责向沈公公报gào

,我陪着你去,需yào

什么补充,你吱一声,我一定积极配合。”

“依在下看,此事宜早不宜迟,咱们明日就进都知监去汇报,这样的行动,越快越好,这让沈公公能有更多时间去安排追查天竹教的秘密基地的事,王同知,您此次为警跸司带来了好运,在下对您义举表示由衷感谢!在下感觉您已经很疲劳了,心里过意不去,您早点回去休息,以便消除疲劳,恢复神情,咱们都养好精神,明日到都知监去汇报!”李昊强很关心王宏魁,他很真诚地说。

看着王宏魁走出处事室的背影,李昊强想:“感谢王同知意wài

地得到了这一条关于天竹教的线索,这帮我解决了很大的难题,但愿沈公公按此线索追查下去,能发xiàn

天竹教的巢穴,能有助于沈公公彻底摧毁整个天竹教!”

李昊强早就知dào

,沈公公一直对天竹教恨之入骨,此时,他隐隐约约感到,沈德义与天竹教教主何紫寒之间,将有一场你死我活的残酷厮杀。(未完待续……)

PS:使毒、解毒是武侠小说经常涉及的一个话题,《江湖方圆》尝试着讲一个新的施毒教派“天竹教”的故事,故事很有新意,请大家继xù

关注!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七)

大别山山脉向东南延伸,有一座较高的山峰称为天柱山,离天柱山不远处有另外一座没有名气的山峰,后来,有一奇女子来到这座山中来隐居,把这一座山取名为“翠竹山”。

天柱山与黄山、九华山、齐云山、琅琊山一道被列为安微境内的五大名山,天柱山名气很大,与之相比,翠竹山却是一座原本就没有名称的山峰,所以,在知名度上,翠竹山是远远比不上天柱山的;此外,就山形山貌而言,翠竹也比不上天柱山险峻挺拔,然而,从姿态和气质上看,翠竹山与天柱山却是非常相似的。

翠竹山山峰林立,层峦迭嶂,断崖陡峭,岩石怪异,山上奇石大小不一,相伴排列,坚定地屹立着;山腰上的洞深浅不同,错落有致,给人一种特殊的神mì

感。

翠竹山有很多山谷,深谷中有涓涓溪流,溪水清澈见底,溪水两边的岸上,苍松、翠柏和绿竹长得很茂密,各种树叶交织在一起,相映成趣,显示出大自然的勃勃生机。

翠竹山没有什么名气,所以也没有引起人们的兴趣,长期以来,翠竹山皆是人迹罕见,它是一座幽静的、充满天然之趣的山,是一处让人归隐山林的好去处。

对于这样一座山,天竹教右护法傲珊一直是非常喜欢的,闲时,她经常在翠竹山的各处游览,感受自然之趣,体验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愉悦心境。

傲珊觉得,她能从岩石、绿树、溪水、泉声、鸟语、花香等自然景物中真切地体验到自然的韵味。

有一次。傲珊想起了她师父对她讲的唐代诗人王维的诗句:“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傲珊觉得,王维所写山中意境,很像是写翠竹山的,傲珊喜欢翠竹山的深谷,喜欢描写山林景色的诗,喜欢隐居在山林中的人。

傲珊出身于一个卖艺人家庭,她很小的时候就跟着她叔父训liàn

拳脚,四处表演节目。靠卖艺来挣一些银两。有一次,他们到一个县城卖艺,得罪了当地的恶霸,那恶霸大肆凌辱她叔父。他叔父忍无可忍。动手打断了恶霸的手臂。这一下招徕了大的麻烦,她叔父被当地巡捕抓到刑狱里折磨而死,由她叔父召集起来的卖艺团体也散伙了。日子很难过下去了。

傲珊原来叫何小蕙,卖艺团体散伙后,她从此无依无靠,流落街头,有一次,她在街市上讨饭,被一伙豪绅子弟欺负,当时,天竹教教主何紫寒恰好路过那里,何紫寒看到一伙豪绅子弟在欺负一个新女孩,她非常生气,把那几个纨绔子弟打残了,救出了何小蕙,把她带到了翠竹山上,从那时起,何小蕙改名为傲珊,加入了天竹教,认何紫寒为干娘,跟着她练功学武,同时也研习施毒技巧,学习药理,傲珊练武的底子好,人很聪明,进步非常快,几年之后,她成了天竹教中的杰出人才,被天竹教教主何紫寒任命为“右护法”,成了天竹教赫赫有名的两大护法之一。

傲霜曾一次又一次地奉何紫寒教主的命令,走出翠竹山,到外面执行任务,她通常执行的任务主要包括三方面,第一是对天竹教的敌人下毒,或警告敌人,或毒杀恶人;第二是带领和训liàn

师妹们,带她们下山学习行走江湖的技能,熟悉社会;第三是收取或传送情报,比如,上一次傲珊把何教主的情报传给了慕容云。

在执行任务的过程中,傲霜几次遇到了慕容云,而慕容云与傲珊的干娘何紫寒的关系很密切,慕容云认傲珊为义姐,本来,傲珊对慕容云的印象就非常好,而有了慕容云与何教主的姐弟关系,她对慕容云就更感到亲切了,傲珊感到,她在翠竹山上经常想到慕容云,她很想再下山时能再遇上慕容云,而且,每次想起慕容云,傲珊总会感到脸上发热,心里有一种甜甜的滋味。

这一次,何紫寒教主派傲珊下山完成两项十分艰难的任务,临走前,何紫寒再三吩咐她务必要小心,宁可任务失败,也不能冒生命危险,可是,傲珊嘴上答yīng

,心里却下决心,宁可冒大的危险也要完成任务。

两项任务确实是非常艰难的,一项任务是潜入警跸司总部,毒死罪大恶极的白头豹,并对警跸司的人提出警告,何教主命令傲珊,可以公开亮出天竹教的牌子,教xùn

警跸司的人。

对于这一项任务,傲珊完成得非常好,她在进警跸司之前就很有把握了,她已经从天竹教的消息渠道中得知,近期警跸司被慕容云和萧北游折腾得够呛,从副指挥使到千户、百户等,都成了惊弓之鸟,只有新来的白头豹狂妄自大,她抓住了白头豹的弱点,潜入他的住处,毒死了他,并在他的尸体上涂上了特制的传染性du

药。

傲珊早就算计好了,她知dào

白头豹一旦中毒,一定有人来检查他的脉搏或脖颈,而检查的人发xiàn

白头豹死了,极可能会亲自去向警跸司的头头报gào

,一旦报gào

的人与头头接触,就可以把毒传给头头。

事情果然如傲霜所料,镇抚李明杰得知白头豹被毒杀的消息,急忙赶去查验,摸了白头豹的脉搏,证实白头豹真的死了,他赶忙跑去向李昊强报gào

,当李昊强瘫在椅子上时,他扶起了李昊强,两人都染上了du

药,发热,呕吐,神志不清。

傲珊故yì

在白头豹的身上放了一个小布袋,藏着解药和一条小布条,她不想让被染上药的人死去,因为被染上药的人可能罪不至死,她不想滥杀无辜;此外,她留下解药救了警跸司的要员,有意让都知监的人和警跸司的人的互相猜疑。这比直接杀了警跸司的人效果更好。

傲珊很轻松地完成了潜入警跸司下毒和发出警告的任务。

第二项任务难度比较大,何教主要求她潜入都知监,对沈德义的义子,负责掌管护卫队的穆锦囊下毒,让他尝尝天竹教独门du

药的厉害,但是,不能毒死他,要留下解药,让他充分体验痛苦之后又能痊愈,这既能让都知监的下层人员知dào

天竹教的仁义之举。又能使沈德义对穆锦囊反感。以达到分化都知监的效果。

傲珊按计划执行何紫寒的命令,她没有想到,进入都知监后,事情的进展比她设想的还要顺利。她先是用无色无味的迷药迷昏了围墙内的暗哨。她所使用的特制迷药能把人迷昏半个时辰。之后又恢复清醒,被迷的人很难觉察到自己被用过药。

接着,傲珊潜到都知监的几个地方察看。并有意留下了竹叶标志,她要让都知监的人发xiàn

到处有竹叶标志而感到恐惧,她也到过沈德义的处事室门外,但她没有潜进去,那里的防卫特别严密,她不想冒太大的风险。

之后,傲珊跃上屋顶,观察着穆锦囊住处的动静,过了一会儿,穆锦囊走出卧室,到了都知监的几处关键地方去巡视护卫状况,她在屋顶上远远跟着,一直等到他巡视完毕,回到了卧室。

傲珊等穆锦囊进去一会儿,她便用迷魂香迷倒了他,接着,潜进他卧室,把特制的“致痒药”灌进他嘴里,把装有解药和字条的小布袋放在他的座椅上,她闪出卧室,在远处的墙边观察着。

过了一会儿,穆锦囊大喊大叫,有人急忙赶来,走进了穆锦囊的卧室,傲珊知dào

事办成了,她从屋顶顺利地撤离了都知监。

出了都知监的高墙之后,傲珊没有想到,他竟会遇到跟踪她的人,在走过一条街的时候,傲珊就闻到了一股酒味跟着她来,她发xiàn

有人跟踪,而且,跟踪的人竟是一个醉鬼,她决定耍弄他一下。

傲珊赶到郊外,乘上马车,走了很远,到了山上,登上山岩,消失在岩石背后。

其实,那岩石后有一块假石,其实是个活动门,门后有一条地道,通向山下,她进入地道,到了山下,骑着跟踪她的人骑来的马走了,她计划好了,让跟踪她的醉鬼从山脚下慢慢走回去,以便醒醒酒。

傲珊把作弄酒鬼当成是意wài

收获,她骑着抢来的马,很高兴地回到了翠竹山。

傲珊走上了一处山坡,登上一块大岩石,然后进入岩石后面的一个洞,从洞中陡峭的石梯走下去,洞里很暗,石梯很狭窄,可是,走完石梯,出了洞口,眼前却是深谷中的一片开阔地,地上是很平的石板,是流水长时间流洗过而磨平的,左边翠竹掩映,右边有一条小溪,此地的景色十分优美,空气非常清新。

傲珊顺着小溪边往前走,走到了小溪水源的前头,她站在那里四处看了看,见山谷里没有其他的人,她便坐在小溪旁的一块很干净的石头上,把手伸进溪水里,水里有一块刻着鱼纹的石球,她将石球向右边一转,轰的一声,小溪对面石壁上的石门自动打开了,一个洞口出现在傲珊的面前,她涉过小溪,走进山洞,石门立即自动关上了。

这山洞称“滴水洞”,在“滴水洞”的入口处有一颗绿色植物,傲珊摘了一片树叶含在口中,然后才走过山洞,山洞顶部滴下来的水湿润了她的整个脸,她觉得冰凉爽快。

其实,从山洞顶部滴下来的水不是普通的泉水,而是一种浸泡过特殊植物毒根的毒水,要走过这个山洞,如果没有事前在嘴里含一片入口处的绿叶,被山洞顶部滴下的水淋到了,便会皮肤溃烂,如果三个时辰里没有服解药,全身就会溃烂,性命难保。

傲珊走出山洞,进入第二个山谷,这个山谷与前面的那个山谷完全不同,在前面的那个山谷,傲珊看到的是翠绿的竹子,清澈的流水和被流水磨平的石板,是幽静的景致,在那里所感觉到的是幽静和闲适,而在这个山谷,所看到的是令人毛骨悚然的一群群毒物,所感到的是恐怖,如果不了解进入山的秘诀,一旦误入山谷,或者强闯进山谷,必定会把命搭在谷里,整条峡谷分成三段不同形状的小山谷,每一个小山谷都有名字,胆子小的人听到了那小山谷的名字,都会感到恐惧,他们是绝对不敢走进山谷的,他们怕进入山谷后就再也出不来了。(未完待续……)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八)

一条长长的峡谷分成三段不同形状的小山谷,第一个小山谷称为“银蛇谷”,第二个小山谷称为“蝎子洞”,第三个小山谷称为“蜘蛛穴”,这是三个听到名称也会令人感到恐惧的山谷。

在“银蛇谷”中,有十几种毒蛇自由自在地在那里生活着,这些毒蛇中有眼镜蛇王、五步蛇、老鼠蛇、金环蛇,还有俗称“百步金钱豹”的圆斑蝰,谷中银环蛇最多,因而此谷便被称为“银蛇谷”。

大小不一的各种各样的毒蛇在山谷里活动,有的躲在山谷两边的岩石缝里,有的在岩石下面的地板石上爬行,这些毒蛇,一旦遇到有人侵扰,便会围过来对人进行攻击,那些皮肤颜色鲜艳,伸出舌头的大毒蛇,似乎随时准bèi

对人进行袭击,非常可怕。

在“蝎子洞”中,聚集着数千上万的蝎子,有脚钳子大而尾巴小的毒性较小的蝎子,也有脚钳子小尾巴大的毒性大的蝎子,脚钳子大的蝎子是靠钳子来捕食的,一般来讲毒性较小;而尾巴又粗又大的蝎子靠的是毒液来捕食,这是很可怕的毒蝎。

蝎子是令人恐惧的爬行小动物,它们特别喜欢在温暖黑暗的角落活动。蝎子常会在人不留意的时候突然发动袭击,虽然说绝大多数蝎子的毒素是不会立kè

使人毙命的,但是,被蝎子蜇到,会很痛,被毒蝎子蜇到,毒液会进入人的血液,疼痛难忍。开始是被咬处麻木,紧接着向身体其他部位扩散,直到人的神经被破坏,人会痉挛,中毒严重,心力衰竭,无药可救。

“蝎子洞”是个山谷,谷顶透空处是一条裂缝,透进谷中的光很少,谷内很阴暗。因为不透风。谷里也比较温暖,这正是蝎子很喜欢呆的地方。

平时,蝎子躲在谷里的岩石边角,温顺安静。可是。一旦有人走进谷里。蝎子便迅速行动起来,那些毒蝎子常会突然爬过来,靠近人。用毒尾巴蜇人。

胆子小的人走进“蝎子洞”,看到数千上万大小不一的蝎子在岩石边爬行,经常会被吓得尖叫起来,“蝎子洞”是峡谷中非常可怕的一段通道。

当然,还有比“蝎子洞”更可怕的,穿过“蝎子洞”便进入了“蜘蛛穴”,走进这里,更是令人毛骨悚然,蜘蛛长得很丑,给人的感觉是脏兮兮,黏糊糊的,许许多多大小蜘蛛聚在一起,非常可怕。

蜘蛛有很多种类,虽然说一般的蜘蛛毒性不大,被蜘蛛咬伤了只会有点痛,稍为发炎,涂上消毒的药就会痊愈,不会有生命危险,但是,有一些蜘蛛是有可怕的毒液的,穴居蜘蛛一般都有毒。

比如,有一种穴居狼蛛,也叫“红蜘蛛”,俗称“黑寡妇”,其毒性非常强,它有一对角质螫针,用以分泌毒液,毒液能刺激、损坏人的神经,它的毒液进入血管会很快引起炎症,进而使肌肉组织坏死,一旦被“黑寡妇”咬伤,是很难治愈的。

蜘蛛的毒性不一样,雌性蜘蛛的毒性比雄性蜘蛛的大,特别是雌性红蜘蛛,非常可怕,它受到惊动时会凶猛咬人,人一旦被咬伤,伤处立kè

红肿,疼痛难忍,毒性很快扩散,神经被麻醉,很难救治好。

“蜘蛛穴”是个黑暗的山谷,山谷两侧的石壁上有很多大小洞穴,洞穴里爬行着蜘蛛,走进“蜘蛛穴”,往两边石壁上一看,上百个洞穴里有数不尽的蜘蛛,非常可怕。

“蜘蛛穴”里的多数不是有很厉害的毒,但是,也有“黑寡妇”、狼蛛等带着很强毒液的毒蜘蛛,此外,还有一种巨型蜘蛛,它的两腿张开可达七、八寸长,这种巨型蜘蛛称为“捕鸟蛛”,它具有很强的攻击性,它的毒液毒性很强,它分泌出来的少量便能毒死像小山羊、小野牛这样的小动物。

其实,由“银蛇谷”、“蝎子洞”和“蜘蛛穴”所组成的长峡谷是一条长长通道,这里是进入下一个大山谷的必经之路,同时,这个长峡谷也是一个非常保险的防卫通道,十几种毒蛇,数千上万只蝎子,数不尽的蜘蛛,没有特殊的“通行证”,谁也无法通过这一条长峡谷,不知dào

通行的秘诀,那些毒蛇、毒蝎、毒蜘蛛是放过陌生人的,它们正严阵以待,蓄满毒液候着攻击对象。

傲珊走出“滴水洞”之前,靠近出口处左边墙壁上的一个隐蔽的小洞里取出一朵鲜艳的花,戴在胸前,这一朵花是特制的,它由多种鲜花组合而成,有有多种颜色组成,有各种特殊的香味,还会发出特殊的响声。

傲珊戴上这一朵花便能顺利地从“滴水洞”进入峡谷,当她走进“银蛇谷”时,谷中各种各样的蛇,感受到她进来,都迅速爬走,躲得远远的;当她走进“蝎子洞”时,蝎子感受到她来了,都吓得快速躲开了,一刻也不敢停留;他走进“蜘蛛穴”时,蜘蛛感觉她进来了,逃命一样地躲进了洞中,不敢露面,傲珊自由自在地通过了长峡谷。

谷中的毒蛇,洞中的蝎子,穴里的蜘蛛见到傲珊之所以会快速躲开,这并不是因为傲珊有什么制服毒蛇、蝎子和蜘蛛的魔力,而是因为傲珊胸前戴的鲜花是通过长峡谷的特殊“通行证”,这一朵鲜花是由多种香花组合而成的,是混合性的草药花,无论是毒蛇、毒蝎子,还是毒蜘蛛、毒蟾蜍等,只要嗅到了花中的药味,或是看到了药花的颜色,或是感受到花的颤动,它们便会以为是受到了威胁,会被吓得躲得远远的。

傲珊戴的这一种鲜花被取名为“护行花”,亦称“蛇蝎克星”,它是由一名老郎中发明的,这老郎中来历不凡,后来长期居住在深谷中,他研制了多年,才制成这样一种具有驱赶毒蛇、蝎子、蜘蛛的特殊功效的鲜花。

天竹教的人靠着这“护行花”自由出入长峡谷,如果天竹教邀请客人来访,她们便为客人戴上“护行花”,客人也就能顺利地穿过长峡谷。

傲珊经常出入长峡谷,戴上“护行花”是她经常做的事,傲珊经常穿过“银蛇谷”、“蝎子洞”和“蜘蛛穴”,说来也怪,虽然她胸前每次都戴着“护行花”,但是,后来她经过长峡谷时,那些毒蛇、蝎子、蜘蛛似乎都成了她熟悉的朋友,没有像以前躲得那么快了,它们似乎已经认识她,不慌不忙地慢慢离开,傲珊见到一大群的毒蛇、蝎子和蜘蛛,也感到不那么可怕了,有时,她觉得,长峡谷中有了它们,似乎路途中有了伙伴,行路时不会感到寂寞。

走出“蜘蛛穴”,也就穿过了长峡谷,傲珊迎来了一片明亮亮的开阔地,她感到眼前的景致清新、明亮、通透,与长峡谷中的境地完全不同。

傲珊非常喜欢这一片开阔地,每次从“蜘蛛穴”走出来,她都能感受到一种扑面而来的清新空气,有一种痛快淋漓的感受。

傲珊处身于一个十分宽阔的大山谷中,脚下是一块平地,有近百丈见方;前方的半山腰上有一块平面岩石,有十丈见方,上面有个亭子,周围长了许多柏树和翠竹,是乘凉休闲的好地方;在平地左边,有一条溪水,是山上的泉水流下而形成的,溪水潺潺,清澈见底;平地右边靠石壁的地方,有好几栋用杉木和绿竹搭建的房屋,还有亭、台;房屋后面,整齐排列着五个差不多大小的山洞。

这个大山谷坐落于峻峭的山岩下面,站在大山谷平地上往上看,三面是陡峭的石壁,任何人也没有办法从石壁登上去,这大山谷对外只有一条通道,那就是经过大峡谷,穿过“银蛇谷”、“蝎子洞”和“蜘蛛穴”,其他地方没有通向外面的路。

这个大山谷原是一片野生地,是没有人问津的地方,这大山谷本来没有名字,山谷里,只有小鸟、蝉虫、野兽等,从来不见人影,直到有一次,一位出身显赫而后又变得很落魄的美丽女人到此处游览,当她发xiàn

了这大山谷时,她喜欢上这大山谷,决定在这里隐居。

之后,美丽女人带着她的几个随从用杉木、竹子搭建了房屋、亭子等,对山谷中的环境进行修正,清扫平地和山洞,又种上了一些树,使大山谷更美丽了。

后来,美丽女人和一位随同她来的老郎中采集草药,研制毒药和解药,收集了蛇、蝎、蜘蛛和各种有毒的植物、动物等,之后,这美丽女人创立了一个新的教派,称为“天竹教”,她把这大山谷作为天竹教的总部基地,并将这大山谷取名为“葬情谷”。

这美丽女人之所以将这山谷取名为“葬情谷”,当然是有原因,因为她曾有过情切切意绵绵的甜蜜感情体验,后来又把这甜蜜情感断送了,经lì

过十分痛苦的心灵历程,还差一点断送了性命,所以,她情愿远离尘世,永远隐居在这“葬情谷”中,把之前的感情彻底埋葬,永远忘掉过去的痛苦经lì

。(未完待续……)

PS:最近因为不习惯于周末传上的书稿需较长时间审核,有时章节未能及时续上,请读者原谅!以后会安排好,感谢读者朋友对《江湖方圆》的关注!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九)

到大山谷来隐居的美丽女人就是傲珊的义母和她的师父何紫寒,“翠竹山”这一名称也是何紫寒进入此山后取的。

对于何紫寒过去的情感经lì

,傲珊本来一点也不清楚,后来,有一次傲珊与她的师姐傲蕾一起喝酒,她们喝得很兴奋,都有点醉了,傲蕾乘着酒兴,把师父的曲折经lì

告sù

了傲珊,傲珊才知dào

她师父之前曾经lì

过常人所没有经lì

过的跌宕起伏的生活,体验过普通人所没有体验过的大喜大悲的情感经lì



当傲珊知dào

了师父的曲折经lì

之后,她更能够理解她师父了,她那时才明白,为什么她师父将这大山谷取名为“葬情谷”。

在傲珊看来,她师父是不想停留在对过去的痛苦回忆里,是不想一直背着沉重的情感包袱,她想把过去的情感彻底埋葬,永远忘掉那不堪回首的惨痛经lì



可是,人的情感是非常复杂的,女人的情感尤为复杂,重情的女子通常是无法冷静地控zhì

自己的情感,往往明知不能做却不由自主地做了;常常明知是陷入情感漩涡,却心甘情愿地陷进去,情感就像一条魔绳,牵着女人走。

刚到“葬情谷”隐居头三个月,何紫寒在新的环境里体验着新的生活,她显得轻松、冷静和洒脱,一改原来一蹶不振的状态,常常笑容满面,随同她进山谷来的人都觉得她精神焕发,开朗愉悦。

可是。隐居一阵子子之后,何紫寒渐渐发生变化,她没有能真zhèng

丢弃过去的情感包袱,没有能彻底忘记过去的情感经lì

,一方面,她经常想去过去的曲折情感,使长期压在心头的仇恨变得越来越沉重,复仇的念头更强烈;另一方面,对于过去爱情经lì

的厌恶使她的内心情感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她隐居在深谷中。产生了一种奇异而深切的爱情。她爱得很奇怪,爱得很强烈,爱得令她周围的人难以理解。

有一次,傲珊心情不太好。她登上大山谷后面半山腰的大岩石。正想到大岩石上面的亭子上去坐一坐。突然,她发xiàn

了她师父奇异的爱的秘密,她被吓得浑身发颤。此时,她对她师父的奇异的爱情方式非常反感,她感到恶心,感到难受,但是,当她知dào

了她师父过去的痛苦情感经lì

后,又仔细关注她师父现在的情感生活,她发xiàn

,她师父是非常真情地投入新的爱恋中的,傲珊对她师父渐渐地表示同情,同时也开始接受她师父的新的爱恋方式,傲珊虽然不赞同她师父的奇异爱恋,但已表示出一些理解。

傲珊此次完成任务后回到“葬情谷”,唤起对往事的回忆,当她从走出“蜘蛛穴”走出来时,天竹教的几位年轻弟子见到她回来非常高兴,急忙迎过来打招呼,她们高兴的叫喊声打断了傲珊的回忆。

“傲珊师姐回来了,太好了,您出山谷的这些时日,师妹们非常想念您,现在见到您回来,我们太高兴了!”傲珊的一个师妹大声喊道。

此时,一位负责守护大山谷入口的护卫对站在她身边的另一位护卫说:“师姐,您守着,右护法回来了,小妹去向教主报gào

。”

过了一会儿,一位飘逸雅致的年轻女子走出木屋,朝长大山谷入口处这边走过来,傲珊看到了,非常高兴,她急忙朝木屋方向走去,一边走一边大声喊道:“师姐,小妹回来了,您和师父还好吗?出山谷的这几日,小妹太想您们了!”

从木屋那边走过来的飘逸女子就是傲珊的师姐、天竹教的左护法傲蕾,刚才,当她得到报gào

说傲珊安全回到“葬情谷”,她心里非常高兴,急忙出来迎接。

傲蕾见傲珊向她跑来,正对她说话,她也迎过去说:“好师妹,你终于回来了,你出山谷的这几日,姐姐也特别想你,你完全回来我太高兴了,刚才师父听说你回来了,她也非常高兴,从你出山谷那一日起,师父就一直在挂心你,每日都在念叨你,她说这次你要完成的任务非常艰巨,她担心你遇到大麻烦,现在好了,你活泼乱跳地回来了,我们都放心了!”

“谢谢师父和师姐的关心,其实,您们不用担心,傲珊知dào

如何进退,如果处境太危险,傲珊是会懂得尽快撤离的,在采取行动之前,傲珊已经对最坏的可能性作过估计,不会鲁莽行事的。”傲珊说。

“看来,傲珊妹子现在比原来成熟多了,不过,在师父眼里,你一直是个还没有长大小姑娘,虽然你每次出山谷都顺利完成任务,但她对于你每次出山谷,总是很挂心的,一直担心怕你出现意wài

,只有等你回到‘葬情谷’,她才完全放心,我知dào

,你现在很能干了,在出山谷独立行动方面,已比我强多了,不过,还是要小心谨慎。”

“师姐过奖了,小妹岂敢跟师姐比,您的各方面能力都远远胜过傲珊,只是师父舍不得让你出山谷,留着您帮她出谋划策,既然师姐没有空出山谷,小妹自然该常出山谷,多为教主出些力!”傲珊笑容满脸说着。

“你这捣蛋鬼,又乱说了,等会儿在师父面前,可别这样乱说!”傲蕾严肃地说。

“其实,小妹此处出山谷,之所以能顺利完成任务,主要是靠师父的高明筹划,当然,还有师姐的鼓励,傲珊在出山谷之前,心里已有很大把握,下山后,办起事情来当然就顺利多了,不瞒你说,师妹此次潜入警跸司和都知监,事情办得比预想的还要顺利,任务完成得很好,小妹可以自豪地告sù

师姐和师父,此次行动之后,天竹教在江湖上的名声将更加响亮!”傲珊很自豪地说。

傲蕾看着傲珊自豪和愉快的表情,她心里非常高兴。她拧了一下傲珊的脸,快乐地说:“刚才夸了你,你就得yì

了,一点也不谦虚!”

说着,傲蕾亲切地拉着傲珊的手,往木屋那边走去,很快,她们到了一栋大木屋门前,傲蕾对门口的护卫说了一声,她们走进木屋。随即通过木屋的后门走到靠近石壁的空地上。

几栋木建筑后面有一片空地。空地边缘上方,有一面峭壁,峭壁下方有五个并列的山洞,每个山洞相隔两丈多。位于中间的山洞比其它四个山洞大。这个山洞显得更重yào

。中间山洞门口有两人守卫着,傲蕾和傲珊走到山洞门口,傲蕾拿出令牌给护卫看。护卫客气地请她们进山洞。

傲蕾牵着傲珊的手走进洞里,她们走了五丈多远,到了一个大厅的门口,傲珊往里一看,她的师父何紫寒正端坐在处事大厅的教主宝座上,下面坐着七八位天竹教的中层头领,她们似乎是在开什么会。

何紫寒一见傲珊和傲蕾走进大厅,她赶忙从教主宝座上走下来,快步走到人群前面,迎接走进大厅的傲珊。

傲珊激动地说:“弟子傲珊回来了,特向教主请安!”

那端坐在大厅里的七八位女子都站起来,说:“傲珊师姐回来了,太好了!”

何紫寒握着傲珊的手高兴地说:“你安全回来了,这太好了,我们一直关心着你,现在好了,看你们两人脸上的愉快表情,表明你此次出山谷执行任务已经大功告成!”

“嘻嘻,师父眼光敏锐,弟子们是瞒不过您的,此次弟子出山谷办事,办得十分顺利,刚才,傲珊已对傲蕾师姐说过,此次办事比预想的还要顺利,本来,傲珊是做好准bèi

挑zhàn

险境的,但是,所预备的招数根本就没有用上,事情办得非常顺手,没有遇到任何险境。”傲珊说。

“看来,你出山谷之前,咱们所进行的谋划还是很有意义的,当时所制订避实就虚、攻其不备的策略,现在看来是非常正确的。咱们知dào

,都知监和警跸司都是魔窟,沈德义那魔头是很不好对付的,再加上他手下的那几位高手,他们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都知监和警跸司的人,都有蛇蝎之心,他们擅长使阴毒武功,是比地狱的魔鬼更可怕的恶魔,但是,这些恶魔们也不是没有软肋的,他们也有致命的弱点,其弱点之一是,都知监的人大多数是狂妄自大的,他们目中无人,自以为是,很容易犯轻敌的错误;其弱点之二是,警跸司的人原来也很狂妄,但从他们被慕容贤弟和萧侠士打败了几次后,他们学乖了,变得谨慎多了,甚至有点胆怯了,他们行为拘束,尽量避免正面冲突,一个个都不敢冲在前面,这是一种怯阵的毛病。”何紫寒分析说。

“师父对都知监和警跸司的情况了如指掌,深知他们的弱点,傲珊此次正是按照师父的吩咐去办事情的,之所以能取得成功,正是抓住了他们的弱点,出奇制胜。”傲珊说。

“师妹此次出山谷,旗开得胜,值得祝hè!好师妹,你说说,是怎样出色地完成任务的?”傲蕾问。

“出山谷前,师父吩咐傲珊,此次行动的目的是要有效地搅乱都知监和警跸司,让他们对天竹教的行动感到恐惧,傲珊按计划先潜入警跸司,毒死了刚被沈德义从都知监派到警跸司去督阵的杀人魔头白头豹,此人被认为是都知监的高手之一,其实,他只是一头只会杀人的笨猪,对这一头笨猪,傲珊毫无费力地就让他去见阎罗王了,而且,傲珊还借助于他的尸体,把毒传染给警跸司副指挥使李昊强和一个镇抚,当然,当时傲珊怕毒杀了无辜的人,特意留下解药,还留下了竹叶标志,让他们知dào

是天竹教的杰作;接着,傲珊闯入都知监,故yì

潜入许多地方,留下了竹叶标志,然后,用迷魂香迷昏了沈德义的干儿子,给他灌进‘致痒药’,并把解药留下。傲珊估计,都知监、警跸司现在一定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特别是警跸司,一定是弥漫着恐怖的气氛,他们担心着咱们还会潜进去下毒,他们处在一种长时间的担忧和恐惧中,一直受恐惧的煎熬!”傲珊说。

“师妹,李昊强、彭浩泽等警跸司的头头们遇到了你,也是够倒霉的,他们不久前刚被慕容侠士和萧侠士折腾得够呛,现在整个警跸司又被你搅得乱了套了,你让他们充满恐惧,傲珊妹子,你越来越能干了。”傲蕾说。

“其实,此次行动,也有令傲珊担忧之处,弟子必须向教主汇报!”傲珊突然想起了她跃出都知监高墙后被跟踪的事,她对何紫寒说:“师父,弟子在撤离都知监时发生了意wài

,当弟子跃出高墙时,偶然被一个喝酒的醉汉遇到了,他带着很浓的酒味,一直跟踪着弟子,弟子在走过一条街时闻到了酒味,是那个醉汉一直跟在后面,弟子担心他跟到翠竹山来,故yì

把他引到了离京城较近的一个无名山上,以前,弟子曾在那无名山发xiàn

了岩石下的一条通道,弟子把那醉鬼引上山后,便从那通道下了山,骑上那醉鬼留下的马,回来了,那醉鬼一定很狼狈,他要走很长的路才能回去。”

傲蕾听了,笑着说:“你倒是很会捉弄人,暗中抢了他的马,让他醉醺醺地慢慢走回去,这回够他受的了,累死他也好,谁叫他跟踪你!”

“事情恐怕不是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你们想想,如果他是一般的醉汉,他会费那么大的功夫一直跟踪你吗?他对你穷跟不舍,这表明那‘醉鬼’一定不是醉鬼,而是喝了不少酒的危险人物,依我看,他见你从都知监的高墙上跃出,一定是对你产生怀疑,所以才一直跟踪你,或许,这个人就是都知监或警跸司的人,他已经猜到了你的身份,跟着你是为了看清你回到什么地方,换句话说,他是想通过跟踪你探察咱们的秘密基地!”何紫寒分析说。

傲珊刚才还很高兴,听了师父的分析,她心情变得沉重了,她担心因为她的偶然失误,给天竹教引来灾祸。

傲蕾听了她师父的分析,也开始担心,她在心里暗暗祈求佛主保佑,保佑天竹教和师父、师妹能趋利避害,逢凶化吉!

当然,傲蕾也很善于安慰自己,她想:“每次遇到大家因快乐而得yì

时,她师父总能提醒大家在顺境中要警惕出现逆境;而当大家遇到困境而悲观消沉时,她总能为大家鼓劲,鼓励大家要相信前景是光辉的,这一次,傲珊妹子取得了很大成功,总的来说,前景一定是很好的!”(未完待续……)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十)

何紫寒从她的两位弟子的表情中看出了她们有些担心,她对她们安慰说:“你们不用担心,”刚才我说的话只是从可能出现的最坏状况去推测,实jì

情况应该是不会没有那么遭的,傲珊很机智,她把那跟踪的醉汉引到另外一个山峰,他要探察到这里几乎不可能的,最多,他只能猜测咱们可能在山中,至于在哪儿,他是很难搞清楚的。”

“师父,是弟子的失误,当时见他醉醺醺地跟踪着傲珊,傲珊当时只想故yì

捉弄他,把他引到那无名山上,没有想到这一行动反而弄巧成拙了,有可能让他联想到咱们是隐藏在山里的,当时,应该在都知监墙外的街道胡同里把他毒昏了,那就省事了,免得引来一些麻烦。”傲珊说。

“此次你出山谷,已经很好地完成了任务,你把那醉汉引向无名山,也不算是失误,你就别犯愁了,咱们不想这些了,你刚回山谷来,应该享shòu

快乐,没有什么可担忧的,就算那位跟踪你的醉汉是都知监的人,那也没有什么,这么多年来,都知监一直在找天竹教的总部基地,不是一直没有能找到吗?谅他一个醉鬼,醉了已经犯晕了,怎么可能找到咱们!”傲蕾安慰说。

“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咱们已经闯进都知监和警跸司的总部,沈德义现在心里一定很害pà

,他不敢轻易出击,即是将来哪一天,都知监的人探知咱们在翠竹山。他们想进攻‘葬情谷’,也是没有那么容易的,沈德义得掂量掂量,他如果进了山谷,他还能活着走出去吗?翠竹山稳如泰山,敢于来犯的敌人,休想活着回去!当然,既然惹怒了沈德义,咱们也必须有所防备,傲蕾。你传令下去。加派人手护卫各处入口,按战时方案增派暗哨,咱们闯入恶人的魔窟,咱们也得好好护住自己的窝。这才是明智的。好了。咱们不管都知监、警跸司了。传令下去,傍晚摆上宴席,为傲珊接风洗尘。好好庆祝一下。”何紫寒说。

宴会非常热闹,天竹教是个女人王国,众多女人会聚在一起,一有宴会,就热闹极了,一大群女人在一起享shòu

佳肴美酒,喝了酒之后,话语更多了,笑声更多了,气氛也更热烈了。

何紫寒在不同的场合有不同性格表现,在开会时,在布置任务时,在执行赏罚命令时,她是一个十分严厉的教主,她令行禁止,指令一出,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这让天竹教所有的弟子都很惧怕她;而在平时生活中,在宴会活动中,在与弟子谈心时,她显得温和、亲切,很是平易近人,是一个可亲可爱的大姐,在此次宴会上,无论是傲蕾、傲珊等老资格的头领,还是刚刚入教的年轻弟子,都随时可以和何紫寒开玩笑,甚至可以故yì

对她搞恶作剧,大家在宴会上没大没小,大家玩着、闹着,气氛十分轻松、热闹。

在天竹教里,很少有纷争,不存zài

着钩心斗角,教里的所有人显得很和谐,大家真心团结,和睦相处,这在江湖中是少见的。

何紫寒把天竹教管理得活跃而有序,生活在“葬情谷”的这一大群女人,与其说是一个教规十分严格的团体,不如说是在欢乐地生活在桃花源里的一群快乐女人。

今晚,傲珊是宴会的明星,平时,傲珊敬重教主,尊重师姐,关心师妹,是教里众姐妹的知心朋友,她以开朗、活跃、风趣、欢乐的方式与众姐妹相处,博得了众人的喜爱,这一次,她独自走出山谷,潜入魔窟,十分出色地完成了教主交给她的艰巨任务,当她胜利回归时,她得到了众人的赞扬。

宴会上,从天竹教教主到天主教的年轻弟子,一个个都走过来敬她喝酒,她尽情喝,快乐喝,喝得有点醉了。

此时,傲珊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进何紫寒,举起酒杯,高兴地说姐妹们请安静一下,让傲珊说几句,今晚,喝得太快乐了,现在,傲珊代表‘葬情谷’里的所有姐妹们,隆重地敬师父和傲蕾师姐一杯就,祝教主和右护法快快乐乐,祝天竹教事业兴旺,大家跟傲珊一起,举起手中酒杯,满满干上一杯,来,干!”

众弟子都举起酒杯,场面非常热闹,何紫寒和傲蕾互相对看了一下,相视一笑,也举起酒杯,在场所有的人一起干杯,气氛异常热烈。

“傲珊两日前出山谷,办成了两件非常漂亮的事,大大提高了天竹教在江湖上的影响力,她领着大家敬酒,我很高兴,已经干了,现在,本教主和左护法也一起敬大家一杯酒,祝大家愉快,祝hè天竹教的事业越来越发达!干!”何紫寒兴奋地说。

一片碰杯声之后,是欢呼声和欢笑声,傲珊非常喜欢这种场合,她开朗、活跃,她喜欢愉快的气氛,当然,傲珊并非是只知dào

嘻嘻哈哈的人,热闹的场合她很活跃,很潇洒,而在安静的场合,她很善于思考,在执行任务前,她会把事情考lǜ

得非常周到。

傲蕾非常喜欢她这一位师妹,在傲蕾看来,傲珊既开朗活泼,又善于动脑筋;傲珊在热闹的场合很喜欢闹着玩,但她会把分寸把握得很好,他能很巧妙地把开玩笑的话说得恰到好处。

今晚,在宴会上这么大的场合,傲珊乘着酒兴,出乎大家意料地站出来,代表众姐妹给教主和左护法敬酒,把热闹的气氛推想高潮,果然,正如她所料,何紫寒和傲蕾很高兴地接受了她敬酒,这等于是当着所有弟子的面,何紫寒公开承认了她与傲蕾的神mì

的亲密关系。

傲珊之所以敢这么敬酒,是因为她感觉到。今晚宴会上的欢乐气氛已经让何紫寒激动,她体验到了生活的快乐,傲珊敬酒,能使她和傲蕾更快乐。

宴会上,傲珊是最忙的,她一直在场面上活跃着,她一会儿走到这一边,一会儿走到那一处,跟一群又一群的师妹们喝酒,她和熟悉的姐妹握手、拥bào

、干杯。与年轻弟子谈笑。劝她们喝酒,对她们讲笑话,她所到之处,一片笑声。频频响起碰杯声。气氛十分热烈。

与傲珊不同。何紫寒坐在主桌位置上,很少走动,她要么是站起来接受弟子们的敬酒。要么是坐在座位上,静静地看着宴会各处的热闹情景。

傲蕾也没有四处走动,她只是有时离开主桌,到临近的两桌,与熟悉的人互敬几杯,之后,她又回到主桌,陪着何紫寒,一边谈笑一边喝着酒。

宴会很快就过了三个时辰,大家都吃饱了,很多人喝了酒,有一半人都有了醉意,此时,大家都有点累了。

傲蕾让几位没有喝酒的中层头领去替换护卫大山谷入口处的人,让她们回来吃饭,她传达教主的指令:“还想喝酒的人继xù

喝,想休息的可以离开宴会回住处去,尽兴喝酒,尽欢而散!”

此时,傲珊喝得醉了,她摇摇晃晃地回到主桌,支支吾吾地何教主说:“亲爱的师父,弟子傲珊喝醉了,现在特别感谢您的丰盛晚宴,感谢您拿出了美酒,弟子必须向师父告辞了,不然的话,弟子会醉倒在这里的,谢谢了!傲蕾师姐,小妹有一个请求,您陪小妹回卧室去,免得小妹半路上摔倒了,您送小妹回去后再来陪师父,好吗?小妹快走不动了!”

傲蕾看了看何紫寒,何紫寒点头同意,傲蕾扶着傲珊回到卧室,把她轻轻放在床上,傲珊脚一伸,便睡着了,傲蕾帮她盖上被子,她正要离开,突然,她听到傲珊说梦话,傲蕾停住脚步一听,只听傲珊模糊地说:“慕容大侠,小妹傲珊敬您一杯,共同庆祝胜利,嘻嘻,干!”

傲蕾听了,笑了,她想:“看来师妹对慕容侠士的印象非常好,梦里在想着他了,真好玩!”傲蕾离开了傲珊的卧室。

傲蕾回到宴会厅,此时宴会上的人已经很少了,傲蕾她陪着何紫寒,快乐地离开了。

第二日早晨,大多数天竹教的弟子都还在休息,傲蕾就起来了,她走到“葬情谷”各处,仔细巡视护卫状况,山谷各处,没有发xiàn

任何异常,傲蕾放心地回到了住处。

午饭后,何紫寒让傲蕾传下命令,召开重yào

会议,要求天主教的左右护法和四位专使参加会议,会议的主题是商量下一步应对都知监和警跸司的计划。

何紫寒在会议的开头说:“各位,咱们现在已经捅了沈德义那老贼的蚂蜂窝,依本教主对沈德义老贼的了解,这老贼生性报复心极强,对于傲珊此次潜入都知监、警跸司下毒,他一定是恨入骨髓,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进行报复,下一步咱们一定要有应对的计划,咱们如何对付这老贼,请大家畅所欲言,谈谈自己的看法!”

负责教育和训liàn

新弟子的训导使叶丝竹性格豪爽,历来比较自信,她说:“何教主,根据传来的情报,眼下江湖各门派特别是崖山派和荆山派都在进攻警跸司,警跸司遇到的麻烦不少,而警跸司正集中力量在追杀慕容大侠和萧大侠,他们既忙于抵挡江湖各派的进攻,又经常要出动兵力追杀两位大侠,他们已自顾不暇,哪里还有精力来暇顾及咱们,即使他们对傲珊姐的下毒行动恨得要命,他们也是暂时派不出兵力来对咱们进行报复,您也不必太担心了!”

“丝竹的想法太乐观了,沈德义那只阉狗有很强烈的复仇心理,而且他奸猾无比,惯用毒招,咱们不能不防,虽然说都知监和警跸司现在是内忧外患,沈阉狗看起来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他手下还是有几位可怕的高手的,咱们不能寄希望于江湖各派的进攻能使沈阉狗腾不出手,警跸司虽然现在现在的士气有些低落,但都知监的力量不可小视,俗语说‘大意失荆州’,有时稍有不慎便会酿成大祸,依傲蕾的看法,制订应对的计划是完全必要的。”傲蕾提出不同看法。

“傲蕾师姐说得对,咱们不能松懈,特别是不能因小小的胜利而被冲昏头脑,如果一两次下毒成功就忘乎所以,那是非常危险的,不要以为咱们有下毒的绝技就战无不胜了,沈德义那老贼长期染指江湖,是政坛的老滑头,他惯用怪招、毒招,他被激怒了有时会猖狂地痛下毒招,会找准咱们最意想不到的地方下手,如果咱们太大意了,会败得很惨的!”傲珊很有忧患意识,她特意强调沈德义的阴毒本性,提醒大家注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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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十一)

听了傲珊说的话,傲蕾也表示赞同,她说:“教主经常提醒大家,当我们处于顺境时,就特别要警惕出现逆境,依傲蕾的看法,咱们现在已直捣沈阉狗的老巢,就一定要加倍警惕,防止他们报复性的进攻,咱们在

‘攻’

和‘防’两方面都必须加强,一方面,对都知监和警跸司的攻击不仅不能停止,而且还要加强,只有不断对他们进行进攻才会使他们没有喘气的机会,才能使他们担心老巢继xù

被入侵而胆颤心惊,才能让他们疲于应付,让他们感到草木皆兵,这样,他们就必须留下足够的兵力护卫老巢,如此一来,他们就抽不出兵力来四处寻找咱们,孟子曰‘御人国门之外’,如果能让沈德义把主要兵力留在都知监和警跸司里,咱们总部也就会更安全;另一方面,防卫更不能松懈,翠竹山各处的进出通道皆要加强防守,增派力量强化防卫;增设暗哨,筑起第二道防线,同时,一些平常没有启动的机关,要尽快启,严防死守,防止敌人偷袭或强攻。”傲蕾仔细地说出她的分析和建议。

“左护法谈到护卫问题,昨日,您已经下令如战时一样,加强了对大山谷各个入口处的护卫,这实jì

已是在强化护卫措施,您说的加强对敌人的巢穴进行进攻,这是以攻为防,是积极的护卫措施,有这样的攻防兼备,应该是无大碍的,不过。在这关键时期,对于天竹教总部基地的安全护卫是十分重yào

的,有了布防还必须有巡防,此前,巡防的工作皆是由左护法亲自去做的,在下觉得,由右护法一人长期负责巡防工作,这对于左护法来说,太劳累了,她还有其它重yào

工作要做。如果教主和两位护法同意。在下愿意当右护法的助手,代替她负责日常的巡防工作,而让右护法对我们的防卫工作进行指导和监督,这样。她会比较轻松!”护卫使林书兰建议说。

“书兰的建议是合理的。傲珊认为这建议可以采纳。傲蕾师姐既要协助教主处理教内诸多事务,又要亲自负责日常的巡防,她太累了。可以把巡防的工作和安排防卫的工作都交给护卫使去做,傲蕾师姐只负责监督,这样一来,工作效率会大大提高。”傲珊对林书兰的建议表示赞同。

“好吧,既然你们都认为合理,以后日常的巡防工作就由林书兰负责,傲蕾必须对巡防进行监督,防卫不能出现纰漏,书兰毕竟缺乏经验,傲蕾多对她进行指导,等她有经验了你才放手,总部的安全比任何事情都重yào

,一点也马虎不得。”何紫寒批准了林书兰的建议。

“其实,联络工作也有类似的情况,在下也斗胆提出一个建议,以往天竹教的对外联络工作都是由右护法亲自去做的,傲珊师姐负责的事务太多了,她经常要独立地走出山谷去完成特殊任务,同时又要负责与山谷外面进行联络,她也是太累了,教主任命在下为联络使,在下就应该负起责任,多做一些联络方面的事,如果教主和两位护法同意,以后对外联络方面的工作就让碧蓉来做,傲珊师姐只需对在下进行指导和监督,如此一来,傲珊师姐就不会那么忙了。”联络专使白碧蓉乘机提出了她的建议。

“嘻嘻,碧蓉师妹今日胆子大了,要分走傲珊的权力了,好吧,如果教主同意,傲珊对你的建议表示赞成,现如今与沈德义那老贼大战的锣鼓已经敲响,以后战事一定会越来越多,如果碧蓉师妹能分担起对外联络工作,傲珊就可以腾出手来,多找机会给都知监和警跸司的人一些颜色看看,傲珊在独立执行任务方面还是有一些经验的,刚好可以好好发挥。”傲珊表示接受白碧蓉的建议。

何紫寒笑了笑说:“碧蓉现在长大了,变得成熟了,敢于提出建议,要承担责任了,这很好。而且,你很聪明,选择在此时乘机提出建议,是很好的时机,

本教主刚才批准书兰的建议,现在,也就不好反对你的建议了,既然傲珊也觉得让你来做联络工作合适,我只好批准了,一开始,你要多向傲珊学习,联络工作接触面广,需yào

对人缘关系的熟悉,你跟着傲珊谦虚、认真地学习,有一定经验后就可以放手去做。”

“看教主说的,碧蓉根本没有想到要‘乘机’提出要求,只是真心想分担傲珊师姐的工作,同时也是为了锻炼自己,没有想那么多的,不是特意找机会提要求的,碧蓉没有那么坏,请教主别误解!”白碧蓉委屈地说。

“碧蓉,难道你没有听出来,教主是在表扬你,你慌什么,没有人说你坏,是为你变得更成熟了表示高兴,你敢于主动提出要求,这是值得赞扬的。”傲蕾说。

“刚才议到起联络的事,引起傲珊的一些联想,傲珊有个建议,提出来请教主定夺:眼下,江湖各派正在围攻警跸司,而警跸司把慕容侠士和萧侠士视为最危险的敌人,对两位侠士发出了‘追杀令’,现在,江湖各派与警跸司正处于胶着状态,而咱们对江湖各派的进攻情况了解得不够仔细,傲珊想乘此机会带着碧蓉师妹出山谷去,找慕容侠士联络一下,以便从他那里了解眼下江湖各派与警跸司较量的具体状况,如果能邀请慕容侠士来‘葬情谷’一趟,那是最好的,教主可以与慕容侠士一起筹划联手攻击都知监和警跸司的大事,这样一来,就能避免天竹教和江湖各派各自为战的盲目局面,以便让各门派合力对付沈德义那老贼,傲珊听说过,上次教主认慕容侠士为义弟时,慕容侠士曾表示要来‘紫藤谷’做客。现在邀请他来正是好时机。”傲珊建议说。

“这太好了,碧蓉如能在傲珊师姐的带领下,出山谷去协助办好这样一件大事,也算是学习联络工作的一个很好的尝试,教主,您就批准吧!”白碧蓉听到说傲珊要领她出山谷,很激动地说。

傲蕾听到傲珊提出建议,要出山谷去邀请慕容侠士到“葬情谷”来做客,她想起了昨晚傲珊喝醉酒时梦里喊着慕容云的名字,她心里笑了。她忍不住对傲珊说:“傲珊师妹。你很想见到慕容侠士,那就请教主批准你的建议吧,没准,慕容侠士也很想到山谷里来看看你这位‘郁金香’。眼下。确实应该更具体了解江湖各派的进攻到底怎么样了。再说,天竹教如能通过慕容侠士与各门派紧密联手,对都知监的进攻将会效率更高。攻击力更强,这是很好的事,还有,傲蕾也很想见见师父的这一位义弟,看看他到底有多潇洒!”

傲珊听出了傲蕾话中有话,她狠狠地瞪了傲蕾一眼,心里想:“师姐很坏,她是怎么知dào

我很想见慕容侠士呢?”

何紫寒想了想之后说:“傲珊提的建议有些道理,但是,‘葬情谷’除了林御医之外,从来就没有男人进来过,慕容云是个文武全才的潇洒侠士,他到这‘女人国’来,不知是否合适,这么多女弟子见到他,是否会不方便呢?”

总务使李雪梅插话说:“教主多虑了,慕容侠士虽然多才多艺,人很潇洒,但您已经认他为义弟,他是您的贤弟,自然也就是天竹教自己的人了,教主的弟弟到大山谷来,是名正言顺的,没有什么不方便的,再说,慕容侠士来了,正好可以让他与林中和伯伯说说话,林伯一个大男人长期孤零零地处在一大群女人之中,阴气太盛,他的阳气都快没了,依在下看来,请慕容侠士进山谷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教主认了义弟,也得让我们认识一下这位潇洒的师叔,还有,傲珊、傲蕾师姐经常有机会出山谷去,现在碧蓉也要出山谷去,在下是管理教里的杂务的,一直在山谷里忙,也该让在下有机会看看外面进来的人,如果教主同意请慕容侠士进山谷,在下一定备好好酒好菜等待着招待这位潇洒的侠士!”

“嘻嘻,雪梅长期呆在‘葬情谷’,熬不住了,很想见外面的人了,那么强烈地表示要让慕容侠士进山谷来,依傲蕾看,你并不是在为林叔着想,不是为一个处在一群女人中的男人着想,而是在为一个处在一群女人中的女人着想,也就是为你自己着想!”傲蕾讽刺李雪梅说。

“好吧,既然你们都那么想见我那位潇洒的义弟,就邀请他进山谷来吧,傲珊和碧蓉好好准bèi

一下,两日后出山谷去找我义弟,不过,他的行踪很隐蔽,你们恐怕很难找到他,如果找不到,你们可以去静远山下的‘明理阁’找白飞燕梅傲珊打听,慕容义弟与梅傲霜师兄妹情深,她一定知dào

他的联络地址。此外,你们出山谷一定要加倍注意安全,如今警跸司正在追杀慕容义弟和萧侠士,你们与慕容义弟接触,很有可能会陷入危险之中,同时,也不能因为你们去找我义弟而暴露了他的住所,千万不能让警跸司的人有机可乘!”何紫寒吩咐说。

“请教主放心,傲珊如果能找到慕容侠士,凭着傲珊与慕容侠士的本事,再加上碧蓉妹子的协助,警跸司的人也不敢那我们怎么样,我们也不是那么容易对付我们的,傲珊一定把教主的义弟稳稳当当地接进‘葬情谷’,让雪梅师妹能有机会一睹慕容侠士的风采。”傲珊说。

傲珊说着,她心里想:“慕容侠士现在不知dào

怎么样,他这一阵子一直处于警跸司的人的追杀之中,该不会有什么危险吧?”

听到大家的对话,傲蕾心里想:“慕容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物,这么多女人对他感兴趣,傲珊师妹醉后在梦里喊着他;连不知慕容云是什么模样的雪梅师妹也很想见见他;师父来‘葬情谷’后就一直对男人表示反感,这一回则却破例认慕容云为义弟,并亲切地说‘我那位潇洒的义弟’,慕容云这男人真有那么大的魅力吗?”

大家的谈话让傲蕾胡思乱想,她感觉到,她师父何紫寒对慕容云特别好,对此,傲蕾越想越不愉快,她心里突然泛起一种酸酸的感觉。(未完待续……)

PS:古龙在他的武侠小说中,曾大胆地探索了一些现代情感、心理问题,《江湖方圆》也做一些尝试,请大家关注!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十二)

慕容云以调虎出山之计让警跸司的主力人马离开了警跸司总部,之后,他乘虚而入,潜入警跸司总部,放火烧房,打昏护卫,搞乱刑狱,大闹一番,并留下了自己的姓名,在警跸司四处追杀慕容云和萧北游的当口上,此次主动出击使警跸司的几位头头感到非常惊讶,彭浩泽在心里暗暗佩服慕容云的胆识和谋略,认为他巧用调虎离山之计调开主力,而且只身一人以非凡的胆识深入虎穴,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慕容云大闹警跸司之后,迅速撤离,他回到了他居住的平房,慕容云是通过小庙下面的地道进入平房的,小庙下面通往平房的这一条地道,对慕容云的隐蔽行动带来了很大的方便,进出通过这一地道,不容易被人发xiàn



慕容云深谙“灯下黑”的道理,这一栋平房其实已经被警跸司的人搜查过,慕容云在他们搜查之后又住到里面,警跸司的人根本没有想到,慕容云刚刚被他们从平房里赶出去,竟然还敢住进平房,这一阵子,慕容云住在这平房里非常安全。

之前,慕容云住在这平房是被警跸司的人发xiàn

,包围了这里,他不得不从地道里撤走,多次被围攻,慕容云觉得不能老是被动挨打,而应该主动出击,所以,此次他巧施妙计,突袭了警跸司总部,打得让李昊强等措手不及。

突袭警跸司总部之后,慕容云改变策略。暂时不再与警跸司正面较量,他谨慎、秘密地四处活动,打听江湖各派进攻警跸司的情况,可惜的是,打听所得到的消息让慕容云感到很不满yì



眼下,江湖各派对警跸司的攻击多数属于虚张声势,远山派本该起表率作用,积极进攻警跸司的,可是,贾天明近期几乎没有进攻的行动。不知是不想出力了还是在观望着;荆山派有找警跸司麻烦的意向。但行动很慢,没有有力的攻击行动;崖山派对于进攻警跸司本来是最积极的,但是,看到各派没有积极行动。他们也就有些犹豫了。生怕自己贸然进攻。会孤立无援,到时可能吃亏,所以。他们进攻了几次之后,也就只是在口头上大喊,并没有再用实力去进攻,整个联盟处于软弱无力的状态,如此下去,联盟很快就会松散。

慕容云很担忧地想:“如果这种萎靡不振的局势继xù

发展下去,那么,江湖各门派合力进攻警跸司的行动将名存实亡,联盟事业也将以失败而告终。”

还好,正当慕容云担忧之时,他得到了一条值得庆贺的好消息,他突然得到线人的报gào

,说天竹教的人潜入都知监和警跸司,在都知监里对沈德义的干儿子穆锦囊下了毒,在警跸司总部,毒杀了杀人恶魔白头豹,把沈德义掌控的两个魔窟都搅乱了。

这突如其来的好消息让慕容云非常高兴,他有些悲观的心情迅速得到改变,此刻,他感到信心倍增,他想:“我怎么忘记了天竹教这么一支对付警跸司的重yào

力量,她们是最让沈德义头痛的奇特的攻击者,在这个关键时刻,何紫寒义姐巧妙出手,对我是非常大的支持,这真是太好了。”

慕容云认为,根据他对何紫寒的了解,天竹教一旦出手,就一定不是偶而的小打小闹,而是一系列行动的开始,都知监和警跸司将面临着接二连三的可怕攻击,沈德义这回够受的了。

慕容云想:“天竹教的行动是对警跸司的重大打击,如果江湖上知dào

了天竹教潜入警跸司总部毒杀恶魔的事,将会增强各派对付警跸司的信心,我应该乘此机会催促江湖各门派加强对警跸司的进攻,乘势追击,以巩固联盟,推动联盟事业的发展。何姐是个女中豪杰,是武林中的大侠,虽然她掌控着江湖中非常可怕的惯于用毒的教派,但她和她的手下,一直是善恶分明,从来没有滥杀无辜,从来没有用毒杀害过善良的人,她们手中的毒,只是用来对付像沈德义这样的恶人,何姐是个有情有义,快意恩仇的女大侠,我应该尽快和她联络,最好能连起手来,共同打击沈德义为首的那一帮恶魔。”

慕容云想到这里,他决定想办法与天竹教的人联络上,找机会见何紫寒一面,共同筹划下一步的行动。

与慕容云小心翼翼地躲在胡同里的平房不一样,萧北游自从由郭蕙芷和谢嘉瑶带进郭府后,他在郭府过得越来越潇洒、快乐。

萧北游拜郭松涛为师,成了郭松涛的得yì

门生,同时,府里的人都知dào

,萧北游是郭松涛的未来外甥女婿,所以,郭府上下对萧北游很尊重,也都对他很好。

萧北游进郭府的第四天,郭蕙芷和谢嘉瑶告别了郭松涛和萧北游,回谢府去了,萧北游留在郭府,跟郭松涛学阵法。

郭松涛不仅跟着郭松涛学阵法,而且也跟着学古代兵法,并经常与郭松涛一边下棋,一边讨论历史上的著名战役。

郭松涛与萧北游师徒两人对古时的战役非常兴趣,一谈及这方面的话题就没完没了,他们仔细地对古代的重大战役进行讨论,总结战争双方的得失。

他们谈到了周武王与商纣王的“牧野之战”,这是以少胜多、以弱胜强、先发制人的车战著名战役,充分显示了武王在战前宣传、战略联盟、情报工作、武器准bèi

和排兵布阵方面的高明谋略。

他们谈到了白起与赵括的“长平之战”,秦军将领白起务实功利、不择手段,而赵军指挥官赵括只是精于纸上谈兵,赵括安照赵王急于求成的意图指挥军队,弃用老将廉颇稳固防御的战略,贸然进攻,白起佯败后退,诱敌离开阵地,进而将之分割包围,歼灭了赵军的主要力量,取得巨大胜利,白起是非常务实而深通兵略的名将,但他不守信用,残酷无情,其品德受到了后人的谴责,他铁血无情,十分残忍地坑杀了赵国四十万降兵。

他们谈到里西汉时的“漠北之战”,为了彻底打败匈奴,汉朝名将卫青和霍去病率十万大军,分两路穿越人迹罕见的荒漠地域,奇迹般地千里突袭匈奴主力所在地,以敌人最擅长的战法置敌人于死地,历来,匈奴铁骑在荒漠中所战披靡,战无不胜,而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汉军的年轻将领,挥师北西进,其铁骑穿越荒漠的速度比他们还快,使匈奴从此处于劣势。对于卫青、霍去病这种善于学习敌之优点为己用的战争方式,郭松涛和萧北游都很赞赏。

他们谈到了谢安与苻坚的“淝水之战”,这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以少胜多战例,由东晋谢安、谢玄等指挥的北府兵八万多人,而前秦苻融率领先锋队二十五万,苻坚率领的步兵六十万、骑兵二十七万,共有一百一十二万的大军,结果,前秦苻坚率领的军队被歼灭和逃散的加起来有七十多万,唯有鲜卑慕容垂部的三万人马保存着实力,谢安彻底打败了苻坚,苻坚统一南北的梦想彻底破灭。

郭松涛认为,“淝水之战”谢氏指挥的北府兵之所以能大获全胜,与前秦原晋将被俘后成前秦尚书的朱序的献策有很大关系,苻坚派朱序到谢石营寨劝降,他及时向谢石提出先发制人的建议有很大的关系,谢石身为声讨大都督,本想坚守不战,待敌疲惫再伺机反攻,听到朱序的建议后,他觉得很有道理,立即决定转守为攻,主动出击,这是正确的战略决策。

萧北游表示赞同,他认为:“抓住前秦军队还没有会齐的时机,先将其先锋部队击溃,这能挫敌之锐气,使敌人士气低落,兵包含着各个击破的战术内容,这对于以少敌多的军队来说,是很有利的,前秦前锋军梁成所率五万人被东晋大将刘牢之全歼于洛涧,这对于苻率领的军队的打击是很大的,队伍产生里畏晋心理,轻敌变成了畏敌。”

“前秦军队的惨败还有另一个关键的原因,那就是总指挥官苻坚好大喜功、

骄傲轻敌,他准bèi

不充分,以侥幸求胜的心理投入战斗,所以,苻坚求胜心切,被谢玄识破,他遣使要求秦军略向后撤,以便晋军渡河决战,苻坚天真地想乘晋军半渡时用骑兵冲杀,便下令队伍向后稍退,秦军一退便不可复止,朱序趁机在前秦队伍中大喊秦兵已败,致秦军大乱,晋军乘机抢渡淝水猛烈进攻,秦军溃败,风声鹤唳,自然也就打败里。”

郭松涛分析说。

此外,郭松涛与萧北游还谈起了“巨鹿之战”、“官渡之战”和“赤壁之战”等,谈的都是以少胜多的典型战例。

郭松涛说:“历史上的重大战役,以少胜多、以弱胜强的多,这就说明,战争中双方的较量决定胜负的不一定是兵力多少和实力强弱,而是指挥、战略、用兵、布阵等是否得当,将帅的用兵方略,指挥官的军事谋略,经常成了决定战胜胜败的关键。”

“徒弟明白了,其实,用兵关键在于布阵,这‘布阵’是广义的,包括准战、宣传、用将、时机、进退、攻防、用间等,如能得到优化组合,战胜获胜的可能性就更大了,在这个意义上,‘布阵’致胜的关键。”萧北游深有所悟地说。

“哈哈,老夫擅长于探研阵法,你这么说是故yì

给老夫面子,既然徒弟这么说,师父就接受你的看法,有广义的‘布阵’,包括用将、用兵、用谋和用财等,‘布阵’是有效地调动各种影响战争的因素。”郭松涛快乐地说。(未完待续……)

第一章 郁金香巧出奇招 搅乱魔窟(十三)

与郭松涛在郭府相处了数日之后,萧北游对他的这位新师父的印象越來越好,郭松涛开朗、好爽,是很好相处的一位老前辈;郭松涛有丰富的战争经验,熟读兵法,是很值得跟着他学习的老将军;郭松涛关心徒弟,胸怀宽广,是很值得敬重的好师父。

萧北游与郭松涛讨论阵法、兵法、战役,郭松涛爽朗、真诚,以和蔼可亲的态度与萧北游进行讨论,他很少拿出师父的架子来教xùn

徒弟,他以平易近人的方式对萧北游进行讲解,萧北游感到很亲切,他觉得,郭松涛教育徒弟的方法与方六合的方法完全不一样,也与施涛声的方法有很大的不同,萧北游觉得,跟着郭松涛学习更轻松更快乐。

萧北游以为,郭松涛是赫赫有名的将军,他在教育徒弟时一定是非常威严的,可是,让萧北游没有想到的是,郭松涛却很低调很温和,他像一个性情温和的老先生,而不像一个将军。

萧北游按照郭松涛的吩咐,阅读古代典籍如《老子》《墨子》《韩非子》《吕氏春秋》等,阅读古代兵书,如《孙子兵法》《司马法》《孙膑兵法》《吴子》《尉缭子》《唐太宗李卫公问对》等,从典籍和兵法中学阵法,体悟阵法的真谛,并与郭松涛传授给他的“河洛方圆阵法”进行比较学习,结合历史上的兵书来学习“河洛方圆阵法”,萧北游才发xiàn

。郭松涛传授给他的兵法蕴含着很神妙的内容,其中的布阵、破阵妙招是郭松涛在研究众多阵法之后独创的,萧北游越发感到他师父的兵学、阵法功底异常深厚。

萧北游想:“也许正是兵学、阵法方面深厚的学养使得本来率直、好爽的郭师父在平时显得异常温和,显得很有包容性,在师父身上,我所看得到的更多是博学老先生的温文尔雅,而很少看到久经沙场老将的那种凛凛威风。”

萧北游感到,他很庆幸能有机会拜郭松涛为师,他在内心之处非常感激郭蕙芷和谢嘉瑶引他来认识郭松涛,从郭松涛这里。萧北游学到了很多。而且,郭松涛所掌握的兵法学识以及所独创的“河洛方圆阵法”是江湖中人很少人能见的,也是武林中的大侠所不熟悉的,萧北游在跟着郭松涛学了一阵子阵法之后。他有一个很重yào

的想法。郭松涛教给他的阵法主要是适用于战争中。而涉及到武林中武功对决方面的阵法却很少,萧北游决心把他师父教给他的用于战争中的阵法推演到武功对决中,研究出一套适用于武林的“河洛方圆阵法”。

少林寺有“十八铜人阵”。武当有“真武七截阵”,恒山派有“七人阵法”等,武林中人对阵法也是很重视的,萧北游觉得,如果他能琢磨出一套适用于武林而不仅仅战场的“河洛方圆阵法”,那他对武林将作出很重yào

的贡献,对于维护武林正义也将是功德无量的。

萧北游担心郭松涛年纪大了,身体太劳累会受不了,他坚持要他师父中午休息一下,他表示对师父说午后再继xù

学习,午后,他比约定的时间更早地来到郭松涛的书房,他到了书房门口,往里一看,郭松涛已经在书房里面了,他急忙走进书房,很歉意地说:“弟子无礼,迟到了,请师父原谅!”

“不,这不能怪你,你已经比约定时间来得更早了,是师父我来得更早,不是你失约,今日师父得到一个重yào

的消息,我想,你应该是非常感兴趣的,所以,想着早把消息告sù

你,就提前来书房了。”郭松涛说。

“师父,是什么消息让您这么急着来书房想通知徒弟,真有这么重yào

吗?”萧北游问。

“这消息对你应该是很重yào

的,师父知dào

,你和慕容云发起了对警跸司的进攻,现在正是关键时候,上午师父得到一条消息,说是武林中的神mì

门派天竹教前两日突然对沈德义掌控的两个机关动手了,她们潜入都知监,对沈德义的干儿子绰号称‘小袋子’的人下了毒,但没有让他毙命;她们还潜入警跸司总部,毒死了一位杀人成性的高手叫白头豹,搞得警跸司一片慌乱,徒弟,你说这消息对你有用吗?”郭松涛说。

“这消息太重yào

了,师父说得对,现在正是各派对付警跸司的关键时期,据徒弟了解,对于合力攻击警跸司,江湖各派的态度正在起变化,像崖山派等与警跸司有解不开的结,他们仍然有继xù

打击警跸司的想法;而有些门派实jì

上只是停留在口头‘进攻’上,他们装腔作势地大喊几声,但并没有进攻的实jì

行动;有些门派只是在观望,等待局势更明朗,如果警跸司出现败局迹象,他们就会有积极的进攻行动,如果其他门派进攻不用力,他们也就一直观望着,引火烧身的事他们是不会干的,他们等待的是不用费很大力qì

而又能乘火打劫,保存和扩大势力是他们最重yào

的事,所以,有了天竹教的这一次行动,警跸司的实力将会有所减弱,这能使江湖各派中决心进攻的人更有信心,能使动摇的靠到联盟这边,也能使观望的能出点力,天竹教对沈德义的人下毒,将使都知监和警跸司的人感到恐惧,她们的行动,为得胜的天平往联盟各派这边倾斜增加了砝码,这能促进各门派战胜警跸司的信心,这是很重yào

的,慕容大哥听到这一消息,一定是非常高兴的,师父,谢谢您及时把这一消息告sù

徒弟!”萧北游恭敬地对郭松涛作了一揖。

“咱们师徒之间,不需yào

那么多礼数,消息对你有用,这就很好,说明师父还是对你有些了解的,从你刚才所说的话中。师父感到,你对联盟各派对付警跸司的事看得非常重,年轻人敢于担当起武林中的责任,这是非常好的,对于你和慕容侠士的主张和行动,老夫是很赞赏和支持的!”郭松涛说。

“谢谢师父!有您的支持,徒弟和慕容大哥就有更大的信心了!其实,您能收北游为徒,这也是对我们的大力支持。”萧北游说。

“但是,你和慕容侠士应该充分认识到。你们倡导而组成的联盟团体。实jì

上是没有很强的凝固力的,各派之间缺少共同利益,实jì

上是一盘散沙,这一点你们必须清楚;第二点。组成联盟的各派掌门人。各有各的想法。只有在维护各派利益的这一点上是相同的,其他方面,各个掌门人都打着自己的算盘。有的掌门人甚至明里一套暗里一套,并不是真zhèng

想与都知监为敌,你和慕容侠士活动了很久了,但真zhèng

站出来公然支持你们的掌门人极少,这不能不引起你们的深思。”郭松涛继xù

说。

“谢谢师父的提醒,我和慕容大哥一定会记住您的教导。”萧北游说。

郭松涛继xù

说:“第三,由于各门派在联盟初期对警跸司进行一些攻击,现在都知监和警跸司又遭到天竹教的奇袭,沈德义处于被动状态,似乎有些力不从心,但是,你们不能轻视沈德义,他掌控着都知监,这是内庭的重yào

机构,而警跸司是一个在皇帝出巡前进行探察,皇帝出巡时进行护卫的机构,这两个机构都有很大的权力,现在沈德义是以江湖的规则在与武林各派周旋,但将来他们如果真的陷入困境,沈德义有可能会揭开假面具,以保护皇帝的名义胡乱抓人,到时,与他对立将是很被动的,此外,他自己武功很高,他的‘九阴碎心掌’非常厉害,他还有几位手下,如他的干儿子穆锦囊,人有些傻呆,但武功很高;他的结义兄弟‘草药师’武功极高,李昊强、彭浩泽、黄圣杰等武功也不弱,你们还必须特别注意,沈德义和他的几位助手皆是狡诈阴毒之辈,他们满脑子坏水,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你们可要当心,不能因为他们暂时的被动就丧失警惕,千万不能太乐观了。”

“师父说得对,其实,徒弟在与警跸司的人的交手中已经感觉到,他们武功阴毒怪异,是很可怕的,之前,还听天竹教的人说过,沈德义的武功奇高,而且非常怪异,是很不好对付的,至于对于那个‘草药师’,北游倒是第一次听到,不知dào

他是什么来路?”萧北游说。

“这‘草药师’也是不好对付的,他原来是军队的医师,他武功奇高,而且很懂策略,善于训liàn

年轻杀手,听说,他不久前还收穆锦囊为徒弟,并帮zhù

沈德义训liàn

了一支护卫队,这一支队伍现在由穆锦囊统领,负责保卫都知监和警跸司的头头,这‘草药师’不争权,不图利,但重情义,知恩情,他现在是死心塌地地支持沈德义,也是一个难缠的对手,你们对他要留心。”郭松涛分析说。

萧北游说:“谢谢师父的指教,听您这么仔细的分析,徒弟方惊讶,你自由自在地闲居于郭府,下棋、读书,可是,您怎么会对眼下的江湖局势如此了解,这让徒弟很难理解,这是为什么?”

“老夫只是闲来无事,因为猎奇而关心一下江湖之事,刚才的意见,仅供你和慕容侠士参考,权当是闲聊时突发奇想后的意见。”

萧北游想:“师父今日为何对我讲那么多江湖的事呢?而且他说话的口气就是像是对我特意进行吩咐,难道他猜想到我要离开郭府去帮zhù

慕容大哥吗?”

从得知天竹教的人奇袭都知监和警跸司那时起,萧北游的心里就不平静了,他觉得江湖各派与警跸司的较量进入了一个十分关键的时期,现在,天竹教出手了,联盟的各派会更有信心,正是加强联络,催促各派加强进攻的好时机,他必须尽快去协助慕容云,所以,萧北游心里有离开郭府的想法,而这一点确实被郭松涛猜到了。

郭松涛说:“江湖争斗或许将越来越厉害,武林纷争的加剧看来是不可避免了,你和慕容侠士年轻而富有朝气,你们很有雄心也很有能力,武林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也是幸事,你跟老夫学阵法也学了一阵了,师父已经把‘河洛方圆阵法’传授给你了,你在以后的侠义行动中,也可以试试布阵、破阵,师父相信你会把这阵法发扬光大的!”

“师父,您今日讲话很奇怪,仿佛是最后在吩咐徒弟,这让徒弟感到很奇怪,这是为什么?”萧北游问。

“哈哈哈,北游好弟子,你心里其实已经明白了,还明知故问,郭府的范围虽然也不算小,但你的志向在武林,你叫‘北游’,该知dào

北冥大鹏的故事,你应该飞得更远,要有鲲鹏展翅高飞的大志向!”(未完待续……)

PS:一些很认真阅读有韵味小说的读者经常让我感动,他们有时还与作者积极交流,对作者启发很大,感谢这些热心的读者!

第二章 俏贵妃智斗阉官 遁入深谷(一)

今晚的欢乐宴会让何紫寒感到很高兴,她喝了几杯酒,回到住处后依然感到很兴奋,她一点也不觉得累,可是,不知dào

为了什么,此时,她不想热闹,只想着想一个人呆着,她没有让傲蕾陪她到住处,她想自己一个人独自在住处呆着。

何紫寒的住处是一个非常闲适静雅的地方,特别适合于一个人独自呆着,静静地思考问题。

她的住处不在木屋,而是在一个最里面的一个山洞,这山洞前面是一个小山谷,小山谷前面又是一个山洞,从这个山洞走出去,前面就是几栋木屋,木屋前是大山谷的平地。

这是一处罕见的天然佳境,由木屋后的一个山洞通向一个山谷,再进入一个山洞,何紫寒就住在这山洞里。从木屋后的山洞走进来,走了十丈远后,便豁然敞亮,进入一个小山谷,白天,阳光会照射进来;夜晚,月光或星光也经常会照进山谷,山谷便靠岩石的地方有一条小溪,潺潺流水从谷中穿过,这水来自于山上,是清澈透明的泉水,在进入何紫寒居住的山洞两边,一边在陡坡上长着一片挺拔的翠竹,另一边有一排柏树,柏树下面的泥土里,长着数十株天仙子。

这天仙子是特意被移植到这里的,天仙子亦称茛菪、野葛,它的茎蔓延细长,叶片是圆形的,花萼是管状钟形,花冠漏斗状,花显黄绿色,果实有很多柔毛。整株既朴实又美丽,当然,天仙子是有毒的。

何紫寒初到山谷中来时,有一次她和老郎中林平和到山上采药,他们在树底下的山坡上发xiàn

了天仙子,林平和细看这天仙子,赞扬它能蔓延生长,形状优雅,花色很美,只是。他对美丽的天仙子有毒感到可惜。

何紫寒听林中和一说。她反而对天仙子感兴趣了,她仔细地看着天仙子,见蔓延着的茎很素朴,而叶和花搭配得非常好。花的形状和颜色都非常好kàn

。她突然感到很喜欢这天仙子。后来,林中和回山谷后把何紫寒喜欢天仙子的事告sù

了傲蕾,傲蕾又告sù

了傲珊。之后,“葬情谷”里很多女弟子知dào

了教主喜欢天仙子的事。

有一次,一位新进山谷的年轻弟子很仔细地看着何紫寒,对何紫寒的美貌很惊讶,她感叹地说:“何教主真的很美,美若天仙!”

这话被何紫寒听到了,她对年轻弟子说:“岁月不饶人,人到中年,我已经变得憔悴丑陋了,很落魄流落到这山谷来,还能谈什么‘美如天仙’,别在你们这些年轻美丽的人面前取笑本教主了,我最多也只是像‘天仙子’而不是‘天仙’!”此后,何紫寒如“天仙子”的说法便传开了,渐渐的,“天仙子”成了何紫寒的绰号。

何紫寒接受了“天仙子”这个绰号,并越来越喜欢天仙子,她令傲蕾安排人把山上的天仙子移植到她居住的山洞门口的小山谷里,与翠竹、松柏相依相伴,使小山谷显得郁郁葱葱,生气盎然。

何紫寒住在山洞里,平时,她常常走出洞口,在小山谷里欣赏翠竹、柏树、天仙子,听泉水声,沐浴阳光或赏月,小山谷犹如仙境。

何紫寒居住的山洞,里面所摆设的家具不是木制的就是竹子做的,山洞靠后墙的地方摆着一张大床,是红木做的;靠前面,有一张摇椅,是橡木做的。

卧室外面是会亲密助手和品茶的地方,这里摆着一张桌子,几张椅子,全是用竹子做的,显得洁净高雅。

何紫寒居住的山洞,洁净优美,清新雅致,与她以前她所居住的富丽堂皇的高贵卧室完全不同。

何紫寒回到了住所后,虽然告别了宴会那喧闹的环境,但她的心情并没有平静下来,她的酒意还没有退去,依然很兴奋,她躺在摇椅上,轻轻地摇动着,此时,她的身体很舒适娴静,但她的思绪却是猛烈地在翻腾着,或许是因为酒兴,她想了很多,过去的经lì

一幕幕浮现在眼前,她不由得思潮汹涌,万千感概涌上心头。

何紫寒原名何芷菡,她的祖父、父亲皆是宫廷御医,她的祖父医术高明,救过老皇帝的一位兄长的命,很受老皇帝的器重,被钦命为太医院院使,是正五品官,他父亲也官至太医院院判,是四品官。

何芷菡从小就在医学环境中长大,她学过医理、药理,年轻时就有高明的医术,她立志当一名杰出的女郎中,可是,命运左右了她,她的医官梦未能如愿以偿,她似乎注定要经lì

过跌宕起伏的复杂生活。

在她十四岁那一年,她出乎意料地被列入宫廷选秀的候选女子名单,她被选中进入宫廷。

有一日,何芷菡被带到了御花园,跟她同去的有近百位年轻女子,她们六人一排,被皇太后亲自遴选,何芷菡运气不错,在这次遴选中,她成了被留牌子的十六个年轻女子之一,又过了几日,她又顺利通过了复选,被选中进入后宫,成了后妃的候选人,又经过“引阅”“复看”“记名”,在最后,她幸运地被“复记名”,荣幸地被皇帝亲自留了牌子,当时很多年轻女子梦寐以求的好事何芷菡很快就体验到了,她带着害pà

而又期待的心情“留宫住宿”。

何芷菡通向后宫的路很顺畅,在“留宫住宿”半年后,她成了妃子,颇得皇上恩宠,又过了一年,她晋升为贵妃,此时,后宫有皇后,而皇贵妃的位置空缺着,下面有四位贵妃,其中两位贵妃已经失去了竞争皇贵妃的资格,淑妃生了重病,卧床不起;惠妃失宠了,被放逐到洗衣房,以示惩罚;剩下有竞争资格的是德妃何芷菡和贤妃孙香岚,孙香岚被封为贤妃比何芷菡被封为德妃更早,她是何芷菡的“姐姐”,孙香岚有闭月羞花之貌,她娇艳、聪敏,而且深通人情世故,善于笼络人心,很懂得对皇后阿谀奉承,她以撒娇卖乖来取悦皇上,贤妃在后宫的表现非常出色,众人都认为她是晋升皇贵妃的不二人选。

可是,德妃的圆滑老到和做作的撒娇渐渐地让皇帝感到厌烦,皇帝到她寝宫中去的次数越来越少,相反,在她之后进来的德妃何芷菡却以其优雅、贤惠、宽仁的性格受到皇帝的恩宠,当贤妃经常抱着玉枕守着空房时,德妃的寝宫中却时常有皇帝的身影,过了一些时日,贤妃忍受不了了,她觉得,是德妃以其年轻美貌抢走了本该属于她的真龙天子,从此,孙香岚把德妃何芷菡视为是她的死敌。

贤妃孙香岚的家族背景非同寻常,他的祖父是跟老皇帝一起打天下的一位勇猛的将军,是开国将领,她的父亲曾任户部尚书,与内廷的各位掌印太监关系十分密切,贤妃被册封为贵妃后,靠着娘家的显赫势力,加上她聪明圆滑,在后宫可谓是如鱼得水,她几乎具备了在后宫争得皇贵妃宝座的所有条件,她当然不能容许何芷菡强占她本该得到的位置,所以,她开始定计策,拉关系,耍手段,一步步实施陷害德妃的计划。

表面上,孙香岚与何芷寒关系十分融洽,在众人面前,她把德妃当成是非常亲密的“妹妹”,不仅当着其他嫔妃的面为德妃说好话,甚至还当着皇帝的面对皇后说夸赞何芷菡的话,而且还时常亲自到德妃的寝宫来送礼物,后宫很多人都赞扬贤妃与德妃的亲密关系。

可是,背地里,孙香岚却一直在搞阴谋,耍诡计,她利用家族的力量在朝中为她说宣扬,并暗中挤压何芷菡的父亲,使何芷菡的父亲失去太医院院判的职位,使他失去接触皇帝及皇亲国戚的机会;她收买拉拢众嫔妃,使何芷菡在后宫中失去人缘;她大肆奖赏和贿赂掌印太监,让他们在皇帝面前为自己讲好话,并巧妙地贬损何芷菡;她寻找一切机会奉承和吹嘘皇后,博得皇后的欢心;她三番五次在皇帝面前为有权势的王公大臣讲好话,博得皇亲国戚和权臣们的赞许,在贵妃位置上能做的事,孙香岚都很漂亮地做了,在贵妃位置上不能做的事,她也悄悄地甚至不择手段地干了,她的目标就是把何芷菡从贵妃的位置上赶走,甚至想把她除掉。

可是,孙香岚也知dào

,皇上是不容易愚弄的,他正宠爱着何芷菡,孙香岚只能小心谨慎地采取行动,她深知物极必反的道理,她知dào

如果让皇帝知dào

了她在陷害何芷菡,不但她的一切努力将成泡影,而且,她将被打入后宫的洗衣房,甚至被投入狱中,而且她还可能因此而害了她的家族,孙香岚知dào

她不能急,她的计划必须慢慢实施。

然而,出乎孙香岚意料的大事发生了,皇后突然得到重病,她悄悄向太医打听,太医私下向她暗示,皇后这次所患的病很难医治,极有可能会命丧黄泉,这突发的事件这打乱了贤妃陷害德妃的计划,贤妃感到,眼下的情势已经不允许她缓慢地实施计划,她决定尽快采取行动。

此时,德妃依然认为贤妃是个很亲切很有宽容心的好“姐姐”,她一点也没有想到,贤妃正阴毒地在陷害她,她正处于十分可怕的险境中。(未完待续……)

第二章 俏贵妃智斗阉官 遁入深谷(二)

皇后的病越来越严重,皇太后、皇上接连下旨,令太医院御医务必要医好皇后,太医院十分着急,后宫也一片慌乱,此时,贤妃孙香岚想到皇后的病重,突然心生一计,她决定利用皇后病重这一机会设计寄祸于德妃何芷菡和他的父亲。

此前,孙香岚已经通过其家族在朝中的势力挤压何芷菡的父亲何俊仁,使何俊仁失去太医院院判的职务,何俊仁还是太医,但他刚被免职不久,现在没有为皇后治病的资格,孙香岚决定通过活动让何芷菡的父亲重新获得这资格。

孙香岚找到了司礼监的掌印太监张莲英,她装出十分担心皇后病情的样子,请张莲英向皇太后推荐何太医为皇后治病,因为何家几代人都是御医,医术高明,她认为何芷菡的父亲或许能将皇后的病治好,张莲英是个圆滑老到的内庭高官,他能得到掌印太监这个职务不容易,像推荐御医为皇后治病这样冒险的事他是不会插手的,他婉言谢绝了孙香岚的请求,对于这种敏感的事,贤妃孙香岚也不敢以贵妃的身份向张莲英下旨,怕自己做得太露骨了,暴露了自己的计谋。

通过张莲英去向太后建议的这一条路走不通,孙香岚选择了另一条路,她找到了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沈德义与孙香岚的父亲、户部尚书的孙剑鸣关系很密切,而且,孙香岚很多事情也是交给沈德义去办的,沈德义每一次为贤妃办事。都能得到她的奖赏,孙香岚和沈德义的关系也非同一般。

孙香岚着急地对沈德义说:“沈公公,皇后病得那么重,奴家急死了,昨晚奴家想到了一个救皇后的办法,你知dào

的,德妃的娘家几代是御医,她的父亲何俊仁医术很高明,上次是因处事不妥被免去院判职务,但他的医术在太医院如果不是属于首屈一指的也是数一数二的。沈公公一定要帮帮忙。去求求皇上或皇太后,让贤妃的父亲何太医给皇后治病,或许他可以把皇后的病治好,现在皇后已经病得很严重了。太医院的院使、院判们已束手无策。不能再耽误了。你一定要帮这个忙!”

沈德义阴笑地看着孙香岚,他心里想:“别人不知dào

你贤妃很有心计,难道我沈德义会不知dào

吗?你有这么善心想救皇后?皇后病逝了不是对你更有利吗?你是登上皇贵妃宝座的热门人选。皇后没了,你离皇后的位置就更近了,咱家才不会相信你是真心救皇后,你这个看似好心的建议一定有别的目的,如果你是真的担心皇后的病,你为什么不直接去求皇上呢?枕边语不是更有效吗?还有,德妃的父亲何俊仁之所以失去院判的职务,与你们孙家有很大关系,现在你却极力推荐何太医来为皇后治病,这一定是别有用心。”

想到这些,沈德义说:“贵妃娘娘的令旨奴才岂敢违抗,只是德妃的父亲刚被免去院判的职务不久,他是没有资格为皇后治病的,您的建议怕太医院的院使会反对,如果太医院把他推荐给皇上,皇上恐怕也是不会同意的,此事有些难办,奴才能怕无法完成贵妃娘娘交代的任务,如果事情办得不顺利,还请贵妃娘娘原谅!”

“救人要紧,皇上也知dào

何家是医学世家,在这危急之时,皇上应该会同意的,本宫知dào

,只要是沈公公要办的事,没有办不成的,人命关天,皇后危在旦夕,还请沈公公务必帮忙!”贤妃说着,把一颗珍珠递给贴身宫女,宫女把珍珠交给沈德义,贤妃让沈德义办事,每次都有重赏,这几乎已成惯例。

贤妃的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沈德义是不能拒绝了,沈德义明白,皇后病危,一旦她归天,沈德义在后宫就更要依靠贤妃,他不能得罪贤妃,同时,他也不愿意得罪贤妃的家族,此外,沈德义心里盘算着,不管贤妃这一建议是处于什么目的,是想搞什么阴谋,对沈德义来说,都不会是不利的,他决定帮zhù

贤妃。

沈德义是个老奸巨猾的阉官,他很愿意帮贤妃,但他绝不愿意被贤妃当替死鬼,他并没有按贤妃说的去找皇上、皇太后提出建议,他知dào

,如果直接找皇上或皇太后提出建议,一旦没有把皇后治好,其责任是不可推卸的,一旦出事,皇帝如果翻脸,他将死无葬身之地,所以,他想出了一个稳妥法子,他到了太医院,找到了太医院的院使。

太医院院使姜德兴见沈德义来了,他高兴地说:“沈公公大驾光临,有何指令吗?您能来太医院太好了,正好帮帮我们!”

“咱家知dào

院使大人遇到皇后病重的大事,一定是心急如火,所以,咱家特意来看看你,咱家也非常担忧皇后的病,不知太医院有什么新的医治法子,皇上和皇后还有贤妃她们都非常着急,你们可得尽快想办法才是!”沈德义一进太医院,还没有坐下就对院使说。

“沈公公,您早就该来帮帮在下,皇后的病是恶疾,太医院已经用了各种药都不见效,太医院不知该怎么办,非常着急,您可得替我们在皇上那里讲些好话,否者,我的薄命就很难保住了!”姜德兴着急地说。

“人命关天的事,谁不担心?太后的命更为珍贵,你们当然应该着急,可是,有些病是极难治愈的,遇到恶疾你们暂时束手无策,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对皇后的病,你们太医院的太医都参与会诊了吗?”沈德义问。

“有资格参与医治的太医都参加会诊了,我们用了几种药方,都不见起色,不知该怎么办?实在急死人!”太医院院使说。

“咱家倒是有个建议,现在是非常时刻。要敢于用非常之人,既然你们都没有法子,能否让德妃的父亲何俊仁来医治,何家几代御医,医术高明,这你们也是知dào

的,他现在虽然不是院判,但医术的水平还在,你不妨让他来医治皇后,他或许会有办法。”沈德义建议说。

“沈公公有此建议。在下岂敢不照办。再说,现在太医院已是无计可施,您的这一建议,或许是解决困境的办法。在下马上去找德妃的父亲。但愿何太医能有救人的绝招。”太医院院使说。

“此事还没有请示过皇上。你小心行事,咱家想,何太医或许会有办法的。你认真去做,咱家会在皇上面前为你说话的,你放心吧!”沈德义说。

姜德兴按沈德义的吩咐,找到了德妃的父亲何俊仁,他说:“何太医,必须请你出山了,你大概也已知dào

,皇后的病非常严重,我们开了几个方子都不见起色,你必须去看看,救救皇后!”

“院使大人,在下已从院判上下来了,没有资格为皇后看病,您还是请别人去医治较妥!”何俊仁说。

“你就救救皇后,也救救太医院吧,救死扶伤乃郎中本色,你不能看着有病重的人脱离不了险境而无动于衷,何况这得重病的人是皇后,你们何家几代名医,有你出手,皇后兴许有救!”姜德兴再一次求何俊仁出手。

“院使大人,其实在下也没有很大的把握,不瞒您说,在下听太医们私下议论过,太后的病是恶疾,必须下猛药,在下也不敢轻易下手,万一出差错,可是死罪!”何太医如实说。

“你不出手,太医院其他人也没有办法,如果皇后的病治不好,咱们也是死罪,我支持你,你去诊断,大胆治治,兴许皇后还有一线生机,求你了!”姜德兴说。

何太医很心善,他答yīng

了院使姜德兴的要求,他决定出手帮皇后治病。

姜德兴领着何太医入宫,奏明皇帝之后,何太医为皇后诊断,之后,何俊仁与院使商量,根据诊断的结果开药方给皇后治病,但初次用药方,何太医不敢开太猛的药。

皇后服了药之后,渐渐有些好转,院使见了很高兴,他很快奏明皇上,皇上也很高兴,他下旨恢复何俊仁院判的职务,让他务必认真为皇后治病。

何太医见所开的药方有效,他对治好皇后有了信心,便加重了用药的分量,他想让皇后好得快一些,他把新药方交给负责皇后事务的太监,让太监在太医院取药,太监取药后交给皇后的贴身宫女去煎药,一切很顺利。

几日之后,皇后的病有明显好转,皇太后听了很高兴,下懿旨奖励了何太医,此事在后宫传开了。

贤妃很快知dào

了此事,她想:“本妃原来认定皇后的病已经没有救了,故yì

让沈公公推荐何太医去医治皇后,以此来做文章,可是,现在反而弄巧成拙,让何太医把皇后救活了,这不仅让皇后继xù

掌管着后宫,而且也让何太医官复原职,让德妃也因祸得福,而本妃则损失惨重,如此下去,本妃的地位势必被挤到德妃之后,这是不能容忍的,也是不能接受的,必须另想办法,改变眼前困境。”

贤妃遇到困境,心里狂躁,她决定冒险出招,她大胆买通了皇后身边的一位小太监,她把一包药粉交给小太监,秘密交代小太监乘为皇后煎药的宫女不注意时,把药粉加入所煎的药中。

其实,这药粉是贤妃一直秘密藏着的,这药粉由鹿茸、鹿角胶、狗鞭、海马等的研制而成,本来,这药粉是贤妃在与皇帝同床前,悄悄地泡给皇帝喝的,这一次,她听到说皇后的病是肝火过旺,她略懂医理,情急之下,她只好拿出这种药粉,这也是她不得已所出的下策。

宫女煎好了药,端给皇后喝了,过了一会儿,宫女发xiàn

,皇后这一次喝了药之后,脸变得很红,皇后感到头晕、浑身燥热,她动不动就发怒,病情明显加重了,宫女急忙找来太监,太监立即把院使姜德兴和太医何俊仁找去。

姜德兴和何俊仁到了内宫,皇后已经奄奄一息,何太医一看皇后的病情,他大吃一惊,他觉得他开的药方,是不会使皇后病情变得如此严重的,他开的药方是降肝火的,而皇后现在的病相却像是吃了补阳药一样,这十分奇怪。

姜德兴急忙为皇后做诊断,他发xiàn

皇后的病比何太医医治前更严重,肝火极旺,体内的火气就像在燃烧一般,姜德兴怀疑是何太医用错了药,他重新开了新药方,为皇后降肝火,皇后服了药,并没有明显好转,后宫的人知dào

了都慌乱了。

此时,宫中有人传言,是何太医因为上次被撤职,对太医院院使姜德兴怀恨在心,同时也对皇帝不满,故yì

报复,他先用药使皇后的病情加重,然后再进行医治,他想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医术很高明。

太医们议论纷纷,说是何俊仁心里有恨,为泄恨故yì

开异样处方。

姜德兴为了保全自己,他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何俊仁,姜德兴在向皇帝奏报时,转述了太医们的看法,并认定是何俊仁故yì

加重药量,结果用药过猛,害了皇后。

皇帝听了姜俊仁的奏报后,便恼羞成怒,认为何俊仁的行为十分恶劣,他立即下旨,将何俊仁抓捕入狱。

事情传到皇太后那里,皇太后也非常气愤,她最恨太医没有医德,她传出懿旨,如果太医院没能将皇后救活,便处死何太医,并将太医院院使姜德兴投入刑狱,听候处置。

皇帝一方面下旨太医院尽快救皇后,另一方面下旨给司礼监,令其派人核查皇后之前所服之药,司礼监派人检查了皇后所服之药的药渣,并没有发xiàn

药渣中有加重病情的成分。

司礼监把所查到的情况奏报给皇上,皇上没有立即把何俊仁立即处死,但何俊仁仍被关在狱中,听候处置。

姜德兴害pà

治不好皇后,十分着急,召集太医会诊,他记得想热锅上的蚂蚁,不知如何是好。

宫女把这些状况报gào

给贤妃孙香岚,孙香岚心里暗暗高兴,她庆幸自己的冒险行动获得巨大成功。

德妃何芷菡听到他父亲被捕入狱的消息后,心里非常难受,担心他父亲的安危,她派负责服侍她的得力太监,调查事情的原有,她相信他父亲不会胡乱开药方,她必须搞清事实,想办法救出他父亲。

可是,让何芷菡万万没有想到,她自己已经身处险境,孙香岚阴毒计划正朝她逼来。(未完待续……)

PS:宫廷斗争是让人感兴趣的故事,《江湖方圆》不是讲宫廷故事的,但也离不开对于宫廷的叙述,这里也讲讲宫廷故事,希望读者能喜欢!

第二章 俏贵妃智斗阉官 遁入深谷(三)

皇后的病未见好转,但也没有恶化,太医院院使姜德兴依然心急如焚,他知dào

他必须尽快想办法让皇后的病好转,否者,皇太后就会把他送入狱中。

太医何俊仁依然被关在狱中,他一直想不明白,他开的药方是降肝火的,而皇后却出现十分厉害的旺病相,他认为一定有人从中做了手脚,可是,他无法出去调查,不知dào

具体实情;而且,皇后是后宫之主,她身边的人都是非同寻常的,没有证据,怀疑的话是不能随便说的,何俊仁心里非常着急。

德妃何芷菡派出去调查的太监回来了,他报gào

说:“是太医院院使姜德兴提议让何太医去为皇后治病的,而就在这之前,都知监张印太监沈德义曾去过太医院,有可能是沈德义的主意,何太医帮皇后看病后,开了几个方子,皇后服了药后有一定的好转,可是,皇后最后一次服了药后,突然病情加重了,皇后变得奄奄一息,后来,宫廷里有人议论是何太医因上次被免职心存不满,故yì

开出奇怪的药方。”

德妃听了太监的报gào

后,很气愤,她说:“一定是有人居心叵测,想陷害本妃的父亲!”她想:“父亲行医几十年,一贯谨慎,为皇后开药方,他一定更谨慎,他不可能为皇后开猛药,而且,父亲前几次开的药方皇后服了已有见效,这说明诊断是对的,药方是有效的,后来。皇后服了药后,怎么会变得越来越严重呢?这里面一定有问题。”

德妃问:“太医开药方后,是由谁取的药?是由谁煎药的?”

太监回答:“是服侍皇后的公公取的药,是皇后的贴身宫女煎的药!”

德妃想:“太监取药和宫女煎药的环节都有可能被人做了手脚,但是,听说司礼监已派人查了,在给皇后服的药的药渣中并没有发xiàn

异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芷菡想不清,不知dào

是谁想害他的父亲。

贤妃在她的冒险举动取得成功之后,更有信心了。胆子也更大了。她觉得光是让何俊仁入狱还不够,还必须让德妃也背上罪名,这才能达到她挤掉德妃的目的。

孙香岚紧接着又大胆采取行动,她送给平时与她关系很好的惠嫔一对十分珍贵的碧玉镶金手镯。让她悄悄在宫中散布消息说:“德妃为了争得皇上的宠爱。与她父亲何太医联手。故yì

给皇后开猛药,不让皇后那么快痊愈,别看德妃平时贤惠、仁和。其实这都是装出来取悦皇上的,她是很善于耍阴谋的,她的目的是争抢皇后宝座。”

此外,贤妃还把宫中传播的这一消息特意向皇太后报gào

,太后一直在担心皇后的病,近来一直寝食不安,心情很不好,太后听到贤妃所传达的宫中的传言后非常气愤,她大骂德妃,说她是扮成美女的狐狸精。

贤妃听了心里暗暗高兴,但她却假装好心地说:“这种传言也不一定可信,德妃妹妹看起来很善良、温和的,平时十分敬重皇后,和宫内的嫔妃们的关系相处得很好,皇上对她也很宠爱,她应该不会与她父亲一样,她没有那么大胆,也没有那样坏心眼,看上去她美若天仙,应该不会有那么毒的心吧?”

皇太后听了贤妃说的话,她想:“自古美丽的女子,迷惑性更大,野心也更大,心机更深,何芷菡一定是很善于伪装,很有心机的妃子,才会倍受皇帝宠爱。”

太后越想越气,她觉得这样的女子在后宫非常危险,一旦升为皇贵妃,就有可能削弱她作为皇太后的权力,还很有可能会干预朝政。

太后对德妃越来越反感,她决定暗中派人调查德妃最近的行为,然后再决定如何处置她。

太后找来了一位机灵的姓李的太监,令他暗中调查德妃。

太后做这些事时,都是当着贤妃的面做的,贤妃心里悄悄乐着,她很欣赏自己的奇妙计策。

李太监领命离开太后的寝宫,此时,贤妃赶过来了,她与李太监很熟悉,她为了方便见皇太后,多年来送了不少宝物给这李太监,她觉得今日李太监派上用场了。

贤妃说:“李公公辛苦了,想不到本宫把听到的消息报gào

给太后知晓,竟会惹太后生气,也给李公公多添了麻烦,李公公还得费心去调查,这是本宫给你多惹出来的事,本宫有点过意不去,最近,西部送来的一件宝物,本宫经常给公公添麻烦,你午后就来找本宫,本宫将宝物送给李公公,以大些你经常为本宫做事,对了,调查德妃的事,你也不用太费心了,太后的心思你是知dào

的,她对害了皇后的何太医很气愤,何太医故yì

开药使皇后的病加重,这可是不可宽恕的大罪,本妃真担心德妃妹子卷入其中,人不能想得太多了,李公公是明白人,该知dào

如何让太后欢心的!”

李太监听了,心里很明白,他想:“贤妃心思我明白,她是让我把调查结果做成德妃是事件的参与者,对于皇后病情的加重负有责任,并有抢夺皇后位置的野心,这能让太后有充足理由把德妃重重处置,贤妃便可以轻易地挤掉一个有力的竞争对手了,她这是让我为她除去后患。”

李太监心里非常清楚,贤妃的意思他是不能不照办的,而且,如果按照贤妃的意思办,他将得到很大的奖赏,如果贤妃有机会升为皇贵妃甚至升为皇后,李太监的前途就很宽广了,而且,按照贤妃的意思办,还能让太后很满yì

,太后被贤妃一鼓惑,正对德妃的善良和贤惠表示质疑,她怀疑德妃是狐狸精一样的女人,正想处置德妃。

可是。李太监心里有数,德妃才真zhèng

是一个美丽、善良、温存的贵妃,她正得到皇上的宠爱,她对后宫的嫔妃、太监们,是真心示好的,她是难得的好贵妃。

李太监心里想:“其实,与德妃相比,贤妃更像是狐狸精,她做了很多表面文章,嘴里常很亲切地称德妃为‘妹妹’。暗地里却毫不留情地设计陷害德妃。近期宫中关于德妃的谣言,极有可能是她散布出去的,而她竟将这消息报gào

给皇太后,还装好人。用好话故yì

激怒太后。让太后恨德妃。她暗示德妃想抢夺皇后位置,其实,她自己才更想抢皇后的位置。这个女人是非常可怕的!”

李太监一直弄不明白,皇太后是何等精明的人,可是她为何就不能看出贤妃的真面目呢?连皇上都看出了贤妃并不“贤”,是圆滑有心机的人,太后却看不出来,但是,李太监又不能把贤妃的真面目告sù

太后,皇宫里面的事,少掺和才好,皇宫里面有权有势的女人之间的事,更应该躲得远远的,李太监有一套在内宫周旋于皇室家族成员之间的处世妙方。

可是,这一次李太监遇到难题了,贤妃的意思他不能不照办,如果不照办,贤妃是不会饶过他的,但是,如果真的按照贤妃的意思去做,也有两种十分可怕的危险:万一皇上知dào

了他是在调查中做假结论,那他将是死无葬身之地;另外,贤妃是个很笑里藏刀的可怕女人,如果她在他按照她的意思去做事后卸磨杀驴,他也是死路一条。

李太监左右为难,他决定冒险走一条亦左亦右的路。

李太监故yì

放慢调查的速度,之后,他去向皇太后报gào

,他谨小慎微地说:“皇太后,小的领命去调查,现在已查到一些结果,德妃与他父亲关系非常好,德妃对她父亲很孝顺,而何太医对德妃也非常疼爱,上次何太医从院判的位置被免职,德妃知dào

了很伤心,曾派人去安慰他父亲,与她父亲确实有联络,此次何太医奉命为皇后治病,起初,皇后服了何太医几次开的药,病情有些好转,后来,又一次吃了他开的药后,皇后的病情突然加重,比何太医医治之前还严重,太医院的院使和几位院判、御医,都认为何太医是报复心作怪,为太后开了奇异的药,甚至还有一些太医认为他是故yì

下猛药,使皇后病情加重,而后他在医治,目的是为了显示自己的高明医术,可是,德妃与何太医联络到底传递什么消息,确实很难知晓,目前要还找不到证据来证明德妃知dào

或参与他父亲为皇后下猛药的行动;还有,德妃在内宫,处处与人为善,对嫔妃、太监们挺好,她尽lì

做到让皇上高兴,博得了皇上的宠爱,她表现得很温和,很贤惠,人也很聪明,宫中有议论,说她是装得和善,实jì

很狡猾,她的目标是登上皇后宝座,可是,现在还找不到证据证明德妃的为善行为是假装的,也没有人站出来证明她有抢夺皇后的计划,这就是奴才调查后所得出的结论,请太后定夺!”

李太监耍出的是骑墙的招式,他掌握一个原则,他所能证明的只是德妃有嫌疑,但尚未能找到证据,他必须进退有度,不管是皇上还是贤妃哪一方责怪他,他都必须有理由申辩,他宁肯被骂,也不能冒险站到一边而放qì

另一边的立场,根据他以往的经验,非此即彼是死路一条,只有左右逢源,才能继xù

生存,才有更好的未来。

太后听了李太监的报gào

后,她觉得眼下还没有确切证据能证明德妃有恶性,如果要将她投入狱中,皇帝是一定会极力反对,现在正是太后病重时,如果再闹出德妃的事,朝中大臣将会议论纷纷,可是,太后在心里依然怀疑德妃就是善于伪装、很有心机的“狐狸精”,她不觉得不能让德妃那么自由了,她下旨把德妃软禁在德妃的寝宫,不得外出,除了服侍德妃的太监和德妃身边的宫女外,谁也不准进出,太后的理由是德妃的父亲犯了死罪,德妃不能自由行动。

皇帝在气愤中下旨将何俊仁抓捕入狱,但当他冷静下来之后,他仔细一想,觉得何家几代为御医,一直坚持高尚的医德,富有仁德之心,何俊仁处事十分谨慎,他不可能开错药方,更不可能故yì

为皇后开加重病情的药方,他感到他使何俊仁入狱,极有可能冤枉了何俊仁,他决定下旨让司礼监继xù

把皇后病情加重的事调查清楚。

沈德义得知皇上下旨司礼监继xù

皇后病重的事,他非常担心,他对贤妃眼下的行为大致是了解的,他听贤妃的旨令介入太医院,如果内在实情暴露了,皇帝一追问,事情将非常严重。

一不做二不休,沈德义决定更积极地介入,沈德义认为既然何俊仁进入刑狱了就不能让他出来,必须让他“成为”想害皇后的恶毒太医,只有何俊仁承担罪责,沈德义才能顺利地脱离险境。

为此,沈德义实施了一个阴毒的计划。(未完待续……)

PS:祝作者和读者朋友们节日快乐!

第二章 俏贵妃智斗阉官 遁入深谷(四)

皇帝对太医院院判何俊仁态度的转变让都知监沈德义非常担心,沈德义虽然不知dào

皇后病情加重的具体原因,但他能猜测到,此事并非何太医所为,而且,据他的推论,此事极有可能是贤妃暗中操纵的,这就把事情闹大了,原来,沈德义以为皇后的病已经无药可救,他是按贤妃的令旨办,只是想让太医院院使姜德兴派何俊仁去给皇后治病,然后把皇后治不好的责任让何俊仁来承担,可是,何俊仁开的药方是皇后的病有好转,而后来却出现病情加重,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这样一来,沈德义的责任就大了,他与贤妃私下联手,干预太医院的事,推荐何太医为皇后治病,如果这些事情被皇帝知dào

了,沈德义没有死罪也会下狱,沈德义害pà

了。

沈德义想;“现在何太医已经入狱,虽然皇上不太相信是何太医开的药方使皇后的病加重的,但皇太后却是相信的,现在不能让何太医出狱,要做成是何太医故yì

开猛药,让何太医去承担罪名,否者,一旦我去指使姜德兴的事败露,麻烦就大了。”

沈德义决定下狠手,他找到姜德兴,对姜德兴说:“姜院使,你的麻烦大了,现在皇后奄奄一息,咱家相信,这不是何太医开的药方出了问题,一定是有人捣鬼了,你说,是不是你或其他原判搞的鬼?”

“沈公公,您可不能这么说,危害皇后是天大的罪名。在下承担不起,在下有天大的胆,也不敢在医治皇后的事情上做手脚,在下起誓,绝对没有干这样的事!”姜德兴胆颤心惊地说。

“不是你干的?那么,你相信何俊仁这样有德行的太医会故yì

开猛药吗?”沈德义狡黠地问。

“这……这在下也不太相信,但是,皇后确实是病情加重了,在下也一直想不明白,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现在皇后的病没有好转。如果再没有好转,在下将被皇太后送进刑狱!”姜德兴委屈地说。

“在咱家面前,你就不用装了,你也是太医院里有名的医术高手。皇后病情转坏的病相。你会看不出来吗?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最好把实情告sù

咱家,现在,咱家与你已在同一条船上。你说出实情,兴许咱家还能帮你!”沈德义逼问说。

“沈公公,具体是怎么回事,在下也不清楚,皇后的病情的加重很奇怪,从病相来看,皇后先前的主要症状是肝火旺得厉害,何太医起先开的药是逐渐降火的,皇后服了何太医开的药后,略有好转,可是后来却突然加重,司礼监派人来查了皇后所服的何太医开的药的药渣,在下陪同去查了,从药渣看,何太医开的药依然是降肝火的,并没有从药渣中看有害的草药成分,可是,皇后加重病情的表现却是内火极旺,像是吃了大补的壮阳药,在下真的搞不明白。”姜德兴小心翼翼地说。

沈德义听了姜德兴的陈述后,他似乎有些明白了,他想:“皇后的病因是火旺,而有人则让皇后吃了大补的药,促使其内火更旺,这用心很险恶,这事应该不是太医院的太医们干的,他们没有这个胆量,更不会是何太医做的,他一贯很重医德,不会做出这种事,如此一来,就剩下一种可能,是后宫有人插手了此事,这人极可能是贤妃,这个女人胆子太大了。”

沈德义当然不能对姜德兴说出他的想法,但他已经卷入了这一严重事件,他必须尽快从险境中脱身,他决定拉上姜德兴,一起实施他的“嫁祸于人”的计划。

“情况很危急,咱们两人都被卷进险境了,皇后的病如果治不好,咱们都得受牵连,如果皇太后震怒,你被投入刑狱是免不了的,如果你想脱离险境,必须听咱家的话,或许,咱家能救你出险境,你愿意听我的吗?”沈德义问。

“谢谢沈公公,您快救救在下,此次您如能帮我脱离险境,可是大恩大德,在下唯您的命是从!”姜德兴说。

“好,咱们就同舟共济,一起行动,尽快脱离险境!你不是已经向皇上奏明情况了吗?你认为是何俊仁故yì

加重药量,用药过猛,害了皇后,现在,何俊仁已经下狱,如果皇上调查后发xiàn

何俊仁开的药方没有错,那你就是污蔑,别人会以为你是为了掩盖自己的失误才嫁祸于人的,这可是非常严重的问题,所以,如果你想拯救自己,你必须证明何太医确实是故yì

加重药量,不知姜院使是否有证据来证明这一点?”沈德义说。

“沈公公,你对整个事情很清楚,眼下,在下根本没有办法找到证据,说心里话,当时在下也是急得没有办法,才会向皇上奏明是何太医开了猛药,如果不那么做,在下就得全部的责任,当时是迫不得已,也只能用那下策了。”姜德兴说。

“咱家知dào

你是‘急中生智’,可是,如果司礼监替身何太医,他会承认是他开的药方加重了药量,是他下药过猛吗?他会承认皇后病重是由他造成的吗?”沈德义严肃地问。

“何太医当然不会承认是他的失误,他开的方子是不会让皇后的内火更旺的,所以,他不会承认是他害了皇后。”姜德兴还没有明白沈德义的意思,说出了实话。

“好吧,院使大人,现在咱家问你:怎么样才能让他承认呢?”沈德义严厉地说。

“很难办,何俊仁把医术的名誉看得比什么都重yào

,就是对他进行严刑拷打,他也是不会承认的!”姜德兴说。

“既然如此,咱们就只能替他写好一份承认的供词,让他画押。并从此不要再让他说话,这样一来,他不就承认了吗?”沈德义说着,脸上充满杀气。

姜德兴听了沈德义说的这几句话,他终于明白了沈德义的意思,他很害pà

地说:“不行,不能那样做,在下是太医院院使,带着一帮人负责治病救人的,绝对不能杀人。不能那么干!”

“现在你已经没有别的路可走。要么杀人,要么自己下地狱,你自己想想吧!何俊仁已被捕入狱,你可以在狱中对他下手。并设计成他畏罪而服毒自杀。自杀的理由也很充足。他是害pà

害了他女儿才自杀的,咱们可以替他准bèi

一封遗书,遗书上写明何俊仁愿意为皇后病情的加重承担全部责任。写明他强调此事与他女儿没有任何关系,他是想展示自己高明的医术才那样干的。你想想,只要这事做成了,你之前向皇上奏明的内容就全成了真的,你就没有欺君,而且,大家也会相信他留下遗书,自杀身亡是真的,皇太后对此也会满yì

的,她很气愤何俊仁,再说,如果皇后真的治不好,就不是你的错误,而是何俊仁一手造成的,对你如此有利的事,你为什么不做呢?”沈德义分析说。

姜德兴听了沈德义的分析,心里十分矛盾,他已没有选择,却不得不作出选择,这让他快崩溃了,他呆呆地看着沈德义,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

“你沉默了,那就是表示同意了,好,咱们分工,咱家找人模仿何俊仁的笔迹,替他写遗书,你想好妙招,让何俊仁服毒自杀,这对你来说,是很容易做的事,何俊仁一‘自杀’,你就安全了,咱家也不用承担责任了,这对咱们都有利,明日实施计划,尽快做好准bèi

,咱家告辞了!”沈德义说完,没有等姜德兴回应,就离开了太医院。

姜德兴六神无主地看着沈德义离开,他已经没有别的选择了,他只有听从沈德义的命令,去做他十分不愿意做的事,他甚至做完这事他会后悔一辈子,但他不能不做。

第二日,何太医死在狱中,狱使向上面送的报gào

说:“何俊仁畏罪自杀,自己承担了开蒙要害得皇后病情加重的责任,他表明他辜负了皇上的大恩,都不起他女儿,情愿以死谢罪。何俊人用的是事先藏在衣袖夹缝里的毒药自杀的,那药极毒,入口即亡,知其服毒后,已无法抢救。”

何太医“自杀”的消息传到后宫,皇太后听了以后说:“皇后病情加重果然是何太医这个坏心的家伙干的坏事,他畏罪服毒自杀是他得到便宜了,他本该车裂的,这样的坏人死有余辜!”

贤妃也听到了消息,起初,她非常高兴,她想:“何俊仁倒是个知趣的太医,他自己了结了,这就省了我很多事,不过,他可能会以为他自己了断了我就会放过他女儿,他低估了我,我可没有那么善良,他死了,他女儿也得死,谁让他养了这样一个女儿,她挡了我的道,就该死!”

随后,贤妃仔细一想,她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按何俊仁的个性,他在狱中是不会自杀的,他这样视医术名誉比自己的生命还重yào

的御医,不可能在事实没有搞清楚之前就放qì

性命,所以,何俊仁应该是被杀而不是自杀。

贤妃寻思着:“到底是谁杀了何俊仁呢?莫非是太医院的院使姜德兴干的?不对,他没有那个胆量;是太后派人去杀了他?也不对,太后要杀他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都知监的沈德义?很有可能,他想把何俊仁的罪名做实,避免让事件波及到他身上,这个心狠手辣的阉人,比我还阴毒,以后得提防着他,当然,如果何俊仁真的是沈德义派人杀的,这刚好是帮了我的大忙,我暂时先不理会沈德义,眼下最重yào

的对手是何芷菡。”

贤妃故技重演,她又派人散布谣言,说是何太医为了保护他女儿,服毒自尽了,其实,用药使皇后病情加重,这正是他女儿的主意,德妃想抢夺皇后位置,她利用此次皇后患病,想通过渐渐让皇后加重病情的办法来除掉皇后,为她主政内宫铺平道路。

在贤妃的巧妙安排下,宫中传播的谣言很快就传到了太后的耳中,太后这几日正恨着何芷菡的父亲,她听到了传来的谣言,所说的内容正好与她心里想的差不多,她听了非常气愤,也顾不得皇帝是否会反对了,她立即下旨令,将德妃关进洗衣房,并派她的亲信太监负责看管。

德妃非常冤枉,她在内宫向来与人为善,尽lì

侍候皇上,敬重太后、皇后,尊重贤妃,与嫔、贵们和蔼相处,现在却落得悲惨的下场,她听到他父亲在狱中去世的消息,悲痛欲绝,她不相信他父亲会自杀,现在,连她也被怀疑是参与谋害皇后,被太后下旨贬入洗衣房,说不定也会被处死,她心里非常难受,可是又不知该怎么办。

幸好,皇太后派去洗衣房监管何芷菡的太监是个比较善良的人,而且,他以前得过重病,是何芷菡的父亲救了他,他为何太医的去世感到惋惜,他也不相信何太医会自杀,他决定帮帮何芷菡,报答她父亲的救命之恩。

他在洗衣房里悄悄地对何芷菡说:“德妃娘娘,您太善良了,您和您父亲都是好人,可是,您在后宫表现太好了,皇上对您的宠爱使您招来别人对您的嫉恨,您挡了别人的道了,您别再太温和了,有人在陷害您,陷害您的父亲,您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眼下的险境,如果不想办法走脱,也会同您父亲一样,会被人害死的,您再也不能被动地承shòu了,要尽快想法子!”

何芷菡听了太监对她说的真心话,她如梦初醒,她现在才知dào

,她在后宫的一切善心行为都没有用,别人是不会因为她的善良而不与她争斗的,她得到了皇上的宠爱,却招来了别人可怕的嫉恨,遭受陷害。

何芷菡想:“我不能像以前那样一直保持着温文尔雅了,我必须振作起来,积极奋进,要想好计策,尽快从险境中逃脱,只有先离开险境,才有可能保住性命,才有机会查明是谁在陷害我,也才有可能查明父亲在狱中去世的真相,无论如何,我不相信我父亲会自杀,一定是有人害了她,父亲惨遭陷害这仇,当女儿的一定要报!”

何芷菡被逼到了绝境,她虽然对眼前的现实很难接受,但她并没有因困境而绝望,她骨子里坚韧和勇敢的个性被激发出来了,表面上,她依然显得很温和,很和善,但在内心深处,她已经变了,变得机智、果duàn

,敢做敢为,她无所畏惧。

形势十分危急,何芷菡着急地思考着,突然,她心生一计,她决定利用内外庭的重yào

人物都急于救皇后的心理,使出“金蝉头壳”之计,先从脱离险境再说。

何芷菡熟读古书,她明白“三十六计走为上策”道理,她只有先“走为上”,才会有机会继xù

往前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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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俏贵妃智斗阉官 遁入深谷(五)

何芝菡没有想到,皇太后派来监视她的太监态度这么好,能为她着想,对她提出积极的建议,对此,何芷菡感到意wài

,通常,贵妃失宠被贬,就会被太监轻视。

何芷菡心存疑惑,他问监视她的太监说:“公公,你是太后派来监视本妃的,你不仅没有与本妃过不去,而且还对本妃提出了本不该提出的建议,你为什么要这样做?你难道你不怕太后责怪你吗?”

“请德妃娘娘放心,奴才对娘娘是真诚的,并没有什么别的想法,奴才姓吴,名德贵,之所以对您提出建议,是因为奴才想报答您父亲的大恩,之前,奴才曾得了重病,当时奴才已是命悬一线,是您父亲把奴才救活的,您父亲对奴才有恩,奴才应该报答。而且,奴才心里明白,德妃娘娘是好人,好人应该得到好报,奴才心甘情愿帮帮娘娘,请您快拿主意,迟了就有危险了!”吴德贵说。

“谢谢吴公公的好心,刚才听了你的建议,本妃仔细想过了,觉得你的建议很有道理,现在,本妃已想好了一计,不知吴公公是否真的愿意全力帮zhù

本妃?”何芷菡问。

“德妃娘娘的善心善举在后宫是众所皆知的,奴才对娘娘十分敬佩!宫中关于您的那些流言蜚语,奴才不相信,您是冤枉的,奴才真心想帮您,娘娘有什么吩咐尽管说,奴才自当竭尽全力为娘娘做事,请娘娘放心!”吴德贵真诚地说。

“好吧。本妃相信你,吴公公,你想想,眼下,我父亲不幸去世,皇后的病依然非常严重,在本妃看来,太医院的那帮御医对医治皇后的病已经毫无办法,现在,皇太后、皇上十分关心皇后的病情。太医院的御医们心急如焚。找不到有效办法来医好皇后的病,当前,治好皇后的病已成为宫中的头等大事,如果太后知dào

本妃有办法治好皇后的病。你认为。太后会不会放本妃出去?”何芷菡对吴德贵说。

“贵妃娘娘真的有办法治好皇后的病吗?依奴才推断。如果您真的有治好皇后的良方妙策,皇太后是会放你出去的!”吴德贵说。

“眼下,太医院已经没有人能治好皇后的病。只有本妃或许还有办法救皇后,不瞒你说,本妃在皇后生病时就已经在留意她的病情了,本妃对皇后的病情已略知一二,其实,我父亲如果没有被陷害,他一定能治好皇后的病,现在,要治好皇后的病,只有靠本妃了。”何芷菡说。

“这是真的吗?如果你能治好皇后的病,太后和皇上一定会很高兴的,他们一定会让您离开这洗衣房,让您继xù

当贵妃,甚至还有可能让您当上皇贵妃,这真是太好了!”吴德贵高兴地说。

“本妃知dào

皇后的基本病情,治好皇后的病还是有一定的把握的,不过,必须有你的帮忙,本妃还会有机会为皇后治病,请吴公公去向皇太后报gào

,说本妃听到父亲谈过皇后的病,有把握治好皇后的病,何家藏有秘方,是专门治好皇后所患的这一类病的,只要能让本妃回一趟何府,去找到秘方,皇后一定会有救的。”德妃对吴德贵说。

“德妃娘娘,太后一直怀疑是您的父亲开错药方害了皇后,现在,您也是已牵涉其中,太后对您很不信任,她怎么可能让您回何府去呢?在奴才看来,您这样的想法太乐观了。”吴德贵说。

“吴公公的看法有一定道理,但是,你要注意到,眼下的情景已经有所变化,皇后的病情非常严重,太医院已束手无策,皇后是太后的外孙女,太后很疼爱她的这位当皇后的外孙女,太后心中最着急的事是治好皇后的病,为了治好皇后的病,太后只能相信本妃!太后是聪明人,她一定会明白只有何家才有办法治好皇后的病,她一定会相信本妃真的有秘方,当然,为了让太后放心,吴公公可以向太后建议,本妃回何府去取秘方时,请太后可以派她信任的人紧跟着,秘方取后来后,还可以将秘方交给太医院的御医查看,看看药方是否有害,同时,按其药方煎药后,本妃愿意先尝药,以证明药的安全性,这样一来,便可以放心让皇后服药,只要你细心地向太后解释清楚,太后一定会让本妃去何府取药方的,吴公公,这是本妃‘起死回生’的唯一办法,你快去办吧,妃的前途就全靠你了!”何芷菡说出了计策,她相信吴德贵能把事情办好。

吴德贵听德妃说着她的计策,突然感到很惊讶,他原本以为德妃是一个文静温存、不谙政事的女人,他没有想到,其实德妃对后宫的情势十分了解,而且,她很有智谋,听了德妃的计划之后,吴德贵很有信心,他说:“娘娘的计划很妙,奴才也觉得太后会同意您的请求,您一定能离开洗衣房,奴才这就去向太后报gào

,请娘娘放心!”吴德贵说。

皇太后听了吴德贵的报gào

后,开头是不同意德妃离开洗衣房的,但是,经吴德贵再三解释之后,皇太后终于同意让德妃回何府去取秘方。

对于德妃回何府,皇太后专门下了懿旨,令吴德贵监督德妃回何府取药方,速去速回;药方取回按方抓药煎熬之后,由德妃先喝药,确认汤药无害方可让皇后服用;皇后服药后如病情有所好转,德妃可以回她的寝宫,不必再去洗衣房,但她仍不能自由进出寝宫;如果皇后的病完全被治好了,德妃因将功赎罪,可以重新获得贵妃的权力和待遇,可以服侍皇上。

吴德贵得到皇太后的懿旨后,兴高采烈地跑到洗衣房,将皇太后的旨意向德妃传达。德妃跪拜接懿旨,脸上露出了笑容。

吴德贵也笑容满面,他大声喊道:“请德妃娘娘起驾,离开洗衣房!”

在从洗衣房走出来的路上,何芷菡轻声对吴德贵说:“本妃会尽lì

治好皇后的病,吴公公还得再帮本妃一个忙,请你私下去找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连英,请张公公务必帮zhù

查清我父亲去世的真实原因,你告sù

他,有人与太医院合谋。毒死了我父亲。如能查清我父亲去世的真实情况,对张公公也是很有好处的。”

“请娘娘放心,奴才一定会去找张公公,把您的话传给他。现在。您先回寝宫去休息。两个时辰后奴才去找您,陪您去何府。”吴德贵说。

“好吧,请吴公公务必把本妃交代的事情办好。如能请张公公帮zhù

调查,将会使陷害我父亲的人害pà

,这对本妃处境的改善是非常有利的,你快去办吧!”何芷菡说。

其实,何芷菡之前已很清楚,司礼监掌印太监张莲英与都知监掌印太监沈德义长期不和,沈德义想扩大都知监的权力,抢夺司礼监的一些权力,张莲英对沈德义的狼子野心非常气愤,何芷菡相信,她让吴德贵请张莲英帮zhù

调查,张莲英一定是很乐意的,他正想抓住沈德义的把柄。

何芷菡的推想,在皇后病情突然加重的事件上,沈德义一定扮演着重yào

角色,而这正是张莲英很想知dào

的。

何芷菡心里很清楚,她和她父亲受陷害,一定是与贤妃和沈德义有关,同时,她也很明白,她独自与贤妃和沈德义斗,是斗不过他们的,她必须巧借外力,而张莲英的力量是她最适宜于借来用的,利用张莲英的力量,可以分散沈德义和贤妃的注意力,她才能更有效地实施她的计划。

何芷菡心里清楚,现在她与贤妃、沈德义已经成为你死我活的对手,不管她是否能治好皇后的病,贤妃和沈德义都不会放过她的,她必须谨慎行事,努力从险境中脱身。

太后派人把德妃有办法治好皇后的病的消息传给皇帝,皇帝知dào

了非常高兴,他本来就很相信何家的高明医术,他现在已对下旨让何太医入狱的过失行动感到后悔,但是作为皇帝,他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历来,皇帝是不会有错的,错的一定是大臣,可是,皇帝此时心里已经明白,何太医是不会害皇后的,皇后病情突然加重,一定是有人从中捣鬼,他担心德妃要为皇后治病,依然会有人捣鬼,于是,他下旨给司礼监,要求张莲英派人送德妃回娘家去,同时,他还下旨,令太医院派医术高明的御医陪同德妃到何府去。

太医院院使姜德兴接旨后,他选择了御医林中和陪同德妃去何府,姜德兴认为,林中和是何俊仁的门生,医术高明,他陪德妃回何府是最合适的。

两个时辰之后,德妃离开了寝宫,往何府去,在德妃的身后,跟着不少人,其中有两位太监颇为显眼,一位是皇太后派来的吴德贵,他负责监视德妃回府,另一位是张莲英派来的一位姓万的太监,他负责保护德妃。

御医林中和跟在后面,他知dào

何芷菡虽然有两位很有地位的太监陪着,但她依然处于险境中,一路上,林中和一直在寻思着如何帮何芷菡。

德妃回何府的消息传到内宫,贤妃知dào

了非常担心,她担心德妃真的把皇后的病治好了,那对她来说将是大大的不利,贤妃又将面临着皇后和德妃两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而且,起死回生的皇后和德妃,比原来还更加可怕。

贤妃认为,如果德妃治愈了皇后的病,德妃对皇后就有救命之恩,皇后与德妃的关系势必更加密切,如此一来,贤妃在宫中的地位就岌岌可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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