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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之亦然》


第一章 任务

夜凉如水,华灯初上。(.)残月升起在轻云覆盖的天空中,圆润晶莹如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被云朵簇拥着,明亮的银辉给周围的云镶上了彩色的光晕。云移月走,月亮周围的光晕也随着云朵的不同形状变化着奇妙的色彩如梦如幻。空气是那么清澈、透明,夜空到处布满星辰,深蓝的夜色融入了一片星辉,B市的夜景是无法用语言来描绘的。

萧然蹲在土坡上,口中竹叶吹出着莫名的乐曲,直到夕阳落下,守着夜色渐渐降临。车水马龙、人来人往的城市,在霓虹灯装饰下流光溢彩,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

“我不希望你去,你该知道这次任务十分危险。”男子剑眉微挑。

身旁女子身着白裙,象一枝傲雪的寒梅,伫立在幽静山坡之上。恬静优雅的径自绽放,仿佛无论身周有多少人注视着她,永远都是如此孤傲,象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周身缭绕,慢慢的蔓延心头。

一张再标准不过的古典瓜子脸,看上去仿佛只比巴掌略大一点,就像是水墨画中走出来一般;一双明眸清澈如泉,坚毅挺直的鼻梁,兼有女性的俏美又有点男性才有的英气;略薄柔软的樱唇,闪耀着宝石般耀眼的光泽,随时细润的仿佛看一眼就能让人沉醉似的;一头水一样柔美的乌亮长发,流瀑般倾斜下来,恰倒好处的披散在微削的香肩上。

“正因为危险所以我才要去。”女子吐气如兰,语气仿佛让人无法抗拒。

萧然无奈的叹了口气:“雨洁,我知道阻止不了你,你的实力也远在我之上。但每一次都如此,总会招人非议,这不是你父亲希望看到的。”

“我是我,他是他。你再不走,迟到的后果可不轻。”萧然苦笑一声,两人匆匆向着山下而去。

城西的某个地下室,微弱泛黄的灯光辐射在桌台四周。映衬着几张表情不一的脸庞。除了“滴滴”的水声,整个房中落针可闻。空气微微晃动,一个小黑点渐渐扩大,缓缓浮现出一道人影的轮廓,此中年男子竟然就真实的出现在场中。皮肤黝黑,眼珠明亮,环顾四周语气生冷道:“人都到齐了吗?”

“队长的异能真是越来越离奇了。”一个在角落处把玩着军刀的削瘦男子道。似乎对这种状况已经习以为常,没有任何人感到惊讶。

“这次很棘手,国的“尼罗王权”、J国的“靖国魂”、F国的峋山隐修会、A国的天使军团以及V国的“圣殿骑士团”联手抢夺了我华夏科研院最新研制的资料,这些资料全部拷贝在一张磁盘中。如果被敌国得到,后果不堪设想设想,一切照计划执行。”

“如果……”队长顿了顿,眉头皱的很深。仿佛下了很大决心道:“如果拿不到磁盘就执行B计划。”

“萧然啊萧然,这是上头的命令。若真到万不得已也别怪我狠心。”

桌上一人道:“队长,萧然的异能很少见。真的没有其他办法?”

另一人不屑讥笑道:“确实是少见,“龙鳞”历史上最鸡肋的异能!论攻击力比不上火系金皎和电系的林雷,论治疗比不上水系的苏雨洁和木系的孙芳。自然系异能,除了能够用来控制动植物打探消息,追踪敌人。连“蓝盾”的特种兵都比不上……”队长扭头瞪了他一眼,此人在那寒光之下自觉地闭嘴。

“萧然人呢?”

长发女子看了看手中仪器,其上红点闪动向着某处方向移动着,回道:“一分钟后到达指定位置待命。”

被叫队长的中年男子抬手看了看表道:“还有十分钟,行动!”

希尔顿大酒店,B市最奢华的几所五星级酒店之一,出自国际建筑大师费那昂多之手,堪称中西方建筑风格的完美结合。酒店的室内装潢惟有用“金碧辉煌”来形容最恰当,而且它的规模宏大实在超出了酒店的标准。保龄球场、羽毛球场、高尔夫球场、健身与水疗美容中心每一个都是当今酒店中的极品,更夸张的是酒店内居然有一座装饰考究的戏院,每天播放当下最热的影片。如果单纯是为了享乐,这里堪称是提供极品奢华的感观天堂。

酒店位于繁华地域,先穿越路上的保安岗亭,然后便是一座座现代风格的平房式建筑物,接待处位于建筑物中央,建筑主楼又在地势中的最高处。一辆加长型劳斯莱斯幻影缓缓驶来,侍者殷勤的上前打开车门。要知道这种尊贵奢华的座驾不仅仅是有钱就能弄到手的,仅仅内部装潢就要用掉十六张完整的兽皮,造价更是高的离谱。

车门打开,下来一个西装笔挺的男子,身形修长,相貌与往来这里的明星相比并不出众,确是英气逼人,让人不敢直视。萧然弯腰伸手,标准的绅士礼节,随即一直青葱玉手缓缓搭在上面,露出的一截手臂洁白如藕。当女子缓缓探出头来时,侍者愣在场中。皮肤牛奶般白皙,吹之可破。瓜子脸柳叶眉,长发乌黑如墨披在肩头。一颦一笑即尽妍态。虽然这侍者也接待过不少漂亮女子,却无一人有这种独特的气质。

正待多想,萧然一手拍其肩道:“请问,看够了没有?”

侍者难得的老脸一红,按脉自己失态,在前面替二人带路。

一进大厅就可感受恢弘的气势,楼高十五层的大厅、高耸的大理石柱镶着金箔、镀金的座椅,加上水晶灯的反射光,充满金碧辉煌气派。离前台还有百余米萧然骤然停下脚步,侧身望着身边女子,四目相对心情复杂。凝视片刻道:“雨洁,这次不比寻常,你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何必要来淌这趟浑水,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苏雨洁望着眼前高出自己半个头的男子,不由得浮现出首次见到他的场景。穿得破破烂烂,和一群流氓厮打在一起。要不是被异能组的侦查人员发现身具异能,说不定现在还过着吃了上顿没下顿的邋遢日子。经过数年训练,已经从当初的青涩菜鸟变为展翅的雄鹰。着思绪蔓延,竟然一时收不回来。

萧然道:“你决定了吗?”

“恩”,苏雨洁点了点头。她何尝不知道这次任务的凶险,与他国异能组织打过交道的人,那个没有吃过亏。但是这些年除了她和萧然走的近一些,那些出身高傲的家伙,自持身世,又有几个愿意承认这个捡回来的野小子是“龙鳞”的一员。萧然也只有平时和她在一起时才没那冷漠。

萧然知道这话语中饱含着多少关心,多少次都是苏雨结在关键时刻出手维护着他。虽然口头不说,这些恩情都是一一记在心中。没想到这一次又要她操心,这一刻她真的很恨自己为什么不像其他人一向是战斗型异能,一个大男人还要靠女人来保护,双手握的嘎巴作响。

苏雨洁似乎看穿萧然心中所想,淡淡一笑道:“走吧,别耽误时间。”

酒店装饰异常豪华,四周金碧辉煌,无一不是珍品。就连前台接待也是姿色不俗。萧然从怀中拿出一张会员卡和柜台核实,接过房卡向着电梯走去。前台小姐看了看萧然,又看了看苏雨结,暧昧一笑。苏雨结当然知道她们在想什么,脸色飞过一抹酡红,显得异常动人。

就在萧然两人上电梯没多久,紧接着进来一男一女。男子虎背熊腰,挂脸胡,喉结突出。黑色西装丝毫掩饰不了结实的肌肉,好像稍一用力就会将它撑破一般。一对浓眉下锐利的的眼神充满冷漠,被他看着就感觉一股寒意涌上心头。旁边的少女确是一身火红短裙,露出圆润滑腻的珍珠肩,身材衬托的玲珑浮凸;裸露着两条修长白皙的嫩藕一样的手臂,自然而然的垂在细若水蛇一样的小腰上。

不堪一握的腰肢上扎着一条宽得夸张的黑色蛇皮腰带,上面镶满了银晃晃的亮片;最惊人的是她的两条白得反光、漂亮到眩目的大长腿,脚底穿着一双透明彩丝鞋带的玻璃凉鞋,足踝浑圆线条优美,十个脚指头上丹蔻朱红,搽着鲜艳的指甲油。即便是同样是女人,都忍不住咽了口唾沫。这样怪异的一对组合,实在是想不出怎么走到一起去的。

“预定了房间,这是证件。”林雷粗哑的声音不带丝毫情感。语句简洁,仿佛多说一句话都是浪费时间。前台依旧是微笑着用最快速度办理手续送走了这个杀神。

第二章 交手

地形都已经了然于胸,苏雨结在房中摆弄着监听设备。萧然打开窗。一股凉风灌了进来。几只不知名小虫从萧然袖口中爬出。萧然低声轻语了几句,小虫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扑闪着翅膀飞入茫茫夜色中,转眼消失无踪,萧然缓缓闭上眼,嘴角微翘带起浅浅的笑容。

“杰克,这次完成任务应该有不少奖金拿。”一个鹰钩鼻男子**上身半躺在沙上,晃荡着半杯红酒道。

“安德雷,别放松紧惕,任务还没结束。想死别拉上我们。”杰克身旁一金色卷女子道。

安德雷一耸肩,道:“艾琳娜,你就会偏向杰克这个混蛋,真不明白小白脸有什么好的,”

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望向安德烈,眼中精芒一闪而过,语气淡然道:“你再废话,我不介意拔掉你的舌头。”

酒店的另一处。诸多“龙鳞”成员严阵以待。

“还有三分钟,这些外国杂毛还真是会挑地方,料定了我们不敢在人多的地方动手。哼,等会儿有你们好受的。”苏真满是怨气道。

“萧然,情况如何?”队长问道。

“暂时还没有动静。”

皓月倒挂长空,天际越阴沉了起来。点点繁星也不知躲到何处去了。全世界的天文爱好者都将目光聚焦在夜空中,等待着这千年难得一见的奇观:九星连珠金星、木星、水星、火星、土星、地球、冥王星,已尽位于同一条直线上,只有天王星、海王星还有游历在这条直线两侧。

“怎么回事,为什么我感觉体内力量流逝如此之快。”安德雷猛然一个翻身,惊呼道,脾气异常暴躁。其余两人也是一惊,果然自己的力量也在流逝,立即警觉起来。艾琳娜似乎突然想什么,喃喃道:“难道是天体意外异样动?该死,九星连珠。他们一直在等这个机会。地磁场混乱,我们连十分之一的力量都挥不出来。”

权衡利弊,杰克一把抓过身旁的箱子道:“来不及等他们了,走”

话未说完,空气中白光一闪。门口骤然出现一名男子的身影。真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走?阁下向往哪里走”

安德雷三人一惊,没想到对方来得如此快。安德雷身躯化作金刚,与男子交手。空气中火花四溅。其余二人向着最近的窗户窜去。眼前就要逃脱,杰克心中闪过过一丝警觉。虽然说不出哪里不对,依旧是脚尖一点向侧面闪过。便在同时,几张青藤大网从天而降恰恰封住逃生的路口。

女子怒吼一声,周身蹭蹭冒出数十把刚刀,整个人像是个刺猬一般直冲出去。那只刀刃接触藤蔓。电弧煽动,一股电流的混着刀身传来。倘若在平时,这也算不得什么。那和九星连珠,地磁场混乱,空有一身本领使不出来。乖乖束缚其中,挣扎了几下动弹不得。苏真手中火焰化作两把巨刃,对着杰克招呼上。热浪滚滚。

“到手的东西,可没这么容易吐出来。”一咬牙,拼着自身受损,“篷”一股白烟过后竟然消失无踪。

“好强的土系异能者,在这种情况下还能遁走。”林雷惊讶道。萧然和林雷贺合力一击也消耗了不少气力,喘着粗气,本以为万无一失,没想到对方勇猛如斯。一切都生在点过火石之间。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砰”一声楼道传来破门之声。一身影夺门而出。同样提着一个箱子,造型与杰克的一摸一样。

苏真大叫道:“不好,双城记。”转身追去。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底哪一个箱子里才是真正的东西资料。无论如何不能让他们把资料带出境。队长道:“分头追,我们支援苏真,萧然,现在也只有你能追查到杰克的下落。苏小姐,麻烦了。”

萧然缓缓点头,还有早有准备,在几人身上附着这几只感应虫以备不测,现在总于是用上了。闭眼感应着,此人跑的倒是快,已经在三里以外。再远一些萧然也没办法了。

“哼,跟我比度。九星连珠对我自然系可不受到多少影响。”不需多言语,苏雨洁紧跟着萧然从高楼一跃而下。

“吁”一记响亮的口哨,黑夜寂静想得格外响亮。黑夜中幕然浮现一双凌厉的鹰眼,伴随着呼呼风声,一庞然大物呼啸而至:金雕雕属性中最大的一种,头顶暗褐色,后颈赤褐色,羽翼金色。飞行度奇快,翼展可达两米以上。单爪抓起上白斤牛羊不在话下。还是在可可西里持行任务时收服的。

两人就这么站在金雕背上,借助着鹰眼搜寻者。一路向郊区。总算是追到一片树林中现了小虫子感应。这本是一片废弃的工业区,北方多风沙。方圆数里都种植着杨树,以来防风沙,二来改善环境。狂风吹过,松涛阵阵,出沙沙细想。杰克拼着自身受损的代价才勉强使出一次土遁,这并没有给他多少喘息的机会。若不是他修行已久,意念较旁人身后深厚,恐怕早就失手被擒。如果不是除了萧然这少见的自然系异能者,恐怕也不会这么快就被现。

“这么快就追上来了,可恶”“扑”一口污血喷出。忍着钻心的疼痛,拖着疲惫不堪的躯体,一步步向着树林深处走去。萧然感应到杰克就在下方,顺藤摸瓜一路尾随。

“这里有血迹。”苏雨洁指着树干下一探还未干的污血道:“追”

萧然一把将她拉住:“等等,他不可能留下这么明显的痕迹。”

“你感应到了什么?”

萧然道:“似乎他已经停止活动了,就在这附近躲藏着。难道他不准备跑了?”

“蝼蚁尚且偷生,何况是人。小心些。”苏雨洁提醒道。

两人缓缓向前移动着,苏雨洁周身立即浮现一层薄薄的冰甲,散出丝丝寒气。隐有金色光线夹杂其中,煞是好看。在这寂静的夜空下,苏雨洁宛如九天仙子,直看的萧然的呆了。离目标越近,萧然跃是莫名的不安。总觉得此人不想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从他爬起同伴,硬抗林雷一拳头不惜不损身体施展遁术,这家伙处处都头这一股子狠劲儿。真把他逼急了,肯定是鱼死网破的结果。只盼望林雷那边将人截下来,只要那边的资料是真的,就可以早些结束这该死的任务。他不希望苏雨洁为自己受伤。

十步…五步…渐渐近了,两人呼吸也凝重起来。有一秒钟一吐息变为三秒一吐息,只怕打草惊蛇。透过月光,可以隐隐看到树后面、靠着一人。从衣着和小虫感应来看,肯定错不了。苏雨洁手握寒冰剑一个疾步上前,剑尖直指人头,却见人头朝一旁一偏:“假的”

林中鸟雀惊飞,三根碗口粗细的树干从背后飞来。距离如此近。一剑劈开一根。苏雨洁身形一侧,堪堪从两根树干的缝隙中间躲过。两根地刺猝然冒起。嘭的一声将冰甲刺破,像是碎了一地的玻璃溅了一地。因外几根地刺已尽冒出头来。苏雨洁夹在巨木中间,只有连连后退。那只连退数步,落脚之处软绵绵的,全然不似踩在地上那种踏实感。

萧然暗叫不好,嗖嗖数根青藤脱手而出,如有灵性一般缠在苏雨洁手臂上。用力一拉扯这才将他拽了回来。

也怪两人运气不好,杰克怀疑自己身上被人安装了追踪装置。凭现在的伤势肯定是逃不掉的。找了半天又找不到跟踪器,索性脱了衣衫准备伏击。没想到竟然赌对了。若不是萧然反应快,还真着了道。

苏雨洁小腿肚被第一根刺杀划伤,鲜血直涌,看得萧然一阵心疼。苏雨洁咬着牙,没有露出半丝痛苦之色。萧然俯身从怀中拿出些许药粉帮她敷上,暂时止住了伤势。天际,天王星也已经连成一线,除却海王星缓缓移动着。不知道多少人在感叹着这场世纪奇观。在这浩淼苍穹下,又有几人知道萧然为了国家利益在粉丝搏斗着。

“怎样,好些了没。”萧然关切道。

苏雨洁心中一暖,微微点头:“没事。”

树林变的杀死一般沉寂,两人知道在这黑暗的某个角落,总有一双饿狼般的眼睛盯着自己,稍微露出一点儿破绽便会迎来雷霆一击。

第三章 离别

这片树林污染严重,已经很少有什么鸟兽。【无弹窗.】否则萧然操纵下搜索整片树林也不是什么你难事。对方不着急逃生,自然是在等待其他援军。如果拖得时间太长,保不准发生什么意外。土系异能虽然不像火系、电系、系杀伤力巨大大,但其神出鬼没的攻击方式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十月的天气,本就有些凉。林中漂浮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树叶随着风轻轻摇荡,缠绕在林中树梢上。

萧然和苏雨洁背靠背警惕着四周,希望从中发现蛛丝马迹。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联手。感受着背心传来的温度,只觉得时间就停留这一刻该有多好,纵使面对千军万马又有何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慢慢向着那陷阱靠拢。潮湿的水气凝聚的寒露,在枯黄的树叶边缘摇摇欲坠,一沉寒风刮过,苏雨洁不知主的身躯微颤。

便在寒露悄悄滑落的那一刻,一道黑色人影赫然从陷阱底部弹射而出。手中匕首干着寒芒刺此案够苏雨洁。苏雨洁手腕急转反身一剑直取杰克面门。杰克来势不见,一记横划。力道之大接连带起一串火花,左手成手刀向着苏雨洁玉颈砍去。虽然失却先机陷于被动,苏雨洁丝毫不显慌乱。何况旁边还有萧然帮手,只要能挡下前几波攻击,两人联手胜算很大。

苏雨洁背后是萧然,一旦闪开受伤的便是他。左手斜挡,对手似乎早已料到,化手刀为爪,一把扣住苏雨洁手腕。右脚前踏一步肘击苏雨洁小腹。变化之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苏雨洁只有的右手持剑兰芳,冷不防杰克的匕首已经攻致。短兵器最适合近战,一寸短一寸险。萧然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恰好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苏雨洁腹部,脑海中回忆喷涌而出。

是谁在别人冷眼旁观的时候第一个接近自己?

是谁在自己受责罚时偷偷将自己的口粮攒下来?

又是谁一次次陪自己度过生死?

………

一想及此,猛然一把拉住苏雨洁,用那并不强壮的身子挡在身前。“扑”一声,苏雨洁真开眼没有想象中的血流不止,萧然半弓着身子,两手撑着地面,像一直煮熟的红虾将自己护在身下,鲜血滴滴答答从后被滑落。萧然忍住疼痛勉力露出一丝笑容,嘴角一动忍不住猛的喷出一口污血。

苏雨洁已经是满含热泪:“萧然,你……”

萧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倒向一旁断断续续道:“我…没事。”

再看凶手杰克,却已经被一张白色蛛网罩住动弹不得。苏雨洁如何想不明白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形势突然间就逆转了。

杰克不甘的大吼道:“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藏身的位置?”

萧然惨笑道:“我是自然系异能者,九星连珠之力对我造成不了多大影响。刚刚替雨洁包扎伤口的时候就已经将身上的“象鼻虫”放出,你藏身的地方早就知晓。如果不是巨蛛吐丝结网太慢,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说着又是咳了几口血。

“哈哈哈……没想到竟然栽在你手里。”杰克疯狂的大笑着,面目狰狞:“你们不是想知道这箱子中是什么吗,你们逃不出爆炸范围的。既然落在你们手中也免不了一死,那就给陪葬吧!”

只听“滴”一声,陷阱中箱子开始倒计时:“十五…十四…”

两人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这个疯子,连自己性命也不要了吗?

“快走啊,快走!”萧然呐喊着,苏雨洁微微摇了摇头。十五秒钟又能够跑出多远?她怎么可能抛下萧然独自逃生。

两人凝视着双眸,仿佛穿越千万年不变的春秋,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哪怕是海枯石烂。像是经历了几万世轮回,依旧是哪动人的容颜。哪怕用尽一生的时间也看不够。萧然缓缓闭上眼,够了,只怕再看一眼就舍不得离你而去。

运转体内剩余的异能,苏雨洁全身骤然被青藤层层包裹。萧然站起身奋力将她跑向高空,口哨声响起,呼呼风声传来。黑空一道黑影呼啸而至,金雕探出利爪紧紧抓住被青藤包裹的苏雨洁,悲鸣一声向着远处飞去。

“这一次总算是轮到我救你了。雨洁,来世再见。”萧然缓缓闭上眼,不忍再看生命中最后一抹星光,夜空,好美。

“轰”一声巨响响彻苍穹,大地颤动。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腾上空,像最绚丽的烟火悄然绽放。夜空中传来苏雨洁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萧然……”声音如此凄凉,在这热闹的夜空下苍白无力。

千呼万唤中,冥王星轨迹运行终于连成一线。九星连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大海在咆哮着,一层层滔天巨浪夹杂排山倒海之势拍打着礁石。礁石终于承受不住这股巨力轰然倒塌。几只海蟹逃命似的到处乱爬,寻找藏身之处。在大海的怒火下,又有多少处置能够幸免遇难。

“兹兹”几道电弧闪过,城市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汽车车灯兀自闪亮着。一盏盏霓虹灯皎然熄灭,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恐慌中。鸣笛声不绝于耳,幼童的啼哭声,大人吵骂声。这一刻全世界陷入一片恐慌中。唯独城西那道蘑菇云异常惹眼。一声轰隆巨响,电闪雷鸣。

“妈妈,下雨了。这雨是红色的,好漂亮啊……”

“小孩子不许撒谎,哪里有雨是…红…红……”这妇人一时愣住,车灯下,这雨水竟然真是红色的。

“啪啪”雨水落下,苏雨洁无力的趴在地上,望着蘑菇云怔怔出神,不觉间眼中泪如雨下:“萧然,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有交点。黄泉路上你会孤单吗?你可看见这山峰为你颤抖,着大海为你咆哮,狂风为你悲鸣。就连老天也为你哭泣,你说要带我去看江南的“梅雨”,为何不兑现诺言………”

苏雨洁脑袋一沉,终于是承受不了这种伤痛昏死过去。在某种莫名力量推动下,九星连珠各自射出一道光线,像是一道流星划破夜空与遥遥呼应的蘑菇云光束纠缠这。亿万双眼眸注视下,红褐色光柱缓缓消融,在乳白色光柱中消散无形。

这片树林污染严重,已经很少有什么鸟兽。【无弹窗.】否则萧然操纵下搜索整片树林也不是什么你难事。对方不着急逃生,自然是在等待其他援军。如果拖得时间太长,保不准发生什么意外。土系异能虽然不像火系、电系、系杀伤力巨大大,但其神出鬼没的攻击方式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十月的天气,本就有些凉。林中漂浮着一层淡淡的水汽,树叶随着风轻轻摇荡,缠绕在林中树梢上。

萧然和苏雨洁背靠背警惕着四周,希望从中发现蛛丝马迹。这已经不是两人第一次联手。感受着背心传来的温度,只觉得时间就停留这一刻该有多好,纵使面对千军万马又有何妨。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人慢慢向着那陷阱靠拢。潮湿的水气凝聚的寒露,在枯黄的树叶边缘摇摇欲坠,一沉寒风刮过,苏雨洁不知主的身躯微颤。

便在寒露悄悄滑落的那一刻,一道黑色人影赫然从陷阱底部弹射而出。手中匕首干着寒芒刺此案够苏雨洁。苏雨洁手腕急转反身一剑直取杰克面门。杰克来势不见,一记横划。力道之大接连带起一串火花,左手成手刀向着苏雨洁玉颈砍去。虽然失却先机陷于被动,苏雨洁丝毫不显慌乱。何况旁边还有萧然帮手,只要能挡下前几波攻击,两人联手胜算很大。

苏雨洁背后是萧然,一旦闪开受伤的便是他。左手斜挡,对手似乎早已料到,化手刀为爪,一把扣住苏雨洁手腕。右脚前踏一步肘击苏雨洁小腹。变化之快只在电光火石之间。苏雨洁只有的右手持剑兰芳,冷不防杰克的匕首已经攻致。短兵器最适合近战,一寸短一寸险。萧然反应过来的一瞬间,恰好看见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刺向苏雨洁腹部,脑海中回忆喷涌而出。

是谁在别人冷眼旁观的时候第一个接近自己?

是谁在自己受责罚时偷偷将自己的口粮攒下来?

又是谁一次次陪自己度过生死?

………

一想及此,猛然一把拉住苏雨洁,用那并不强壮的身子挡在身前。“扑”一声,苏雨洁真开眼没有想象中的血流不止,萧然半弓着身子,两手撑着地面,像一直煮熟的红虾将自己护在身下,鲜血滴滴答答从后被滑落。萧然忍住疼痛勉力露出一丝笑容,嘴角一动忍不住猛的喷出一口污血。

苏雨洁已经是满含热泪:“萧然,你……”

萧然擦了擦嘴角的血迹,倒向一旁断断续续道:“我…没事。”

再看凶手杰克,却已经被一张白色蛛网罩住动弹不得。苏雨洁如何想不明白这一瞬间究竟发生了什么,形势突然间就逆转了。

杰克不甘的大吼道:“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我藏身的位置?”

萧然惨笑道:“我是自然系异能者,九星连珠之力对我造成不了多大影响。刚刚替雨洁包扎伤口的时候就已经将身上的“象鼻虫”放出,你藏身的地方早就知晓。如果不是巨蛛吐丝结网太慢,根本用不了这么长时间。”说着又是咳了几口血。

“哈哈哈……没想到竟然栽在你手里。”杰克疯狂的大笑着,面目狰狞:“你们不是想知道这箱子中是什么吗,你们逃不出爆炸范围的。既然落在你们手中也免不了一死,那就给陪葬吧!”

只听“滴”一声,陷阱中箱子开始倒计时:“十五…十四…”

两人脸色从未有过的凝重,这个疯子,连自己性命也不要了吗?

“快走啊,快走!”萧然呐喊着,苏雨洁微微摇了摇头。十五秒钟又能够跑出多远?她怎么可能抛下萧然独自逃生。

两人凝视着双眸,仿佛穿越千万年不变的春秋,就让时间停止在这一刻,哪怕是海枯石烂。像是经历了几万世轮回,依旧是哪动人的容颜。哪怕用尽一生的时间也看不够。萧然缓缓闭上眼,够了,只怕再看一眼就舍不得离你而去。

运转体内剩余的异能,苏雨洁全身骤然被青藤层层包裹。萧然站起身奋力将她跑向高空,口哨声响起,呼呼风声传来。黑空一道黑影呼啸而至,金雕探出利爪紧紧抓住被青藤包裹的苏雨洁,悲鸣一声向着远处飞去。

“这一次总算是轮到我救你了。雨洁,来世再见。”萧然缓缓闭上眼,不忍再看生命中最后一抹星光,夜空,好美。

“轰”一声巨响响彻苍穹,大地颤动。一朵巨大的蘑菇云缓缓升腾上空,像最绚丽的烟火悄然绽放。夜空中传来苏雨洁撕心裂肺的叫喊声:“萧然……”声音如此凄凉,在这热闹的夜空下苍白无力。

千呼万唤中,冥王星轨迹运行终于连成一线。九星连珠,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观。大海在咆哮着,一层层滔天巨浪夹杂排山倒海之势拍打着礁石。礁石终于承受不住这股巨力轰然倒塌。几只海蟹逃命似的到处乱爬,寻找藏身之处。在大海的怒火下,又有多少处置能够幸免遇难。

“兹兹”几道电弧闪过,城市陷入一片黑暗,只有汽车车灯兀自闪亮着。一盏盏霓虹灯皎然熄灭,整个城市陷入一片恐慌中。鸣笛声不绝于耳,幼童的啼哭声,大人吵骂声。这一刻全世界陷入一片恐慌中。唯独城西那道蘑菇云异常惹眼。一声轰隆巨响,电闪雷鸣。

“妈妈,下雨了。这雨是红色的,好漂亮啊……”

“小孩子不许撒谎,哪里有雨是…红…红……”这妇人一时愣住,车灯下,这雨水竟然真是红色的。

“啪啪”雨水落下,苏雨洁无力的趴在地上,望着蘑菇云怔怔出神,不觉间眼中泪如雨下:“萧然,你为什么不让我陪你,为什么最终还是没有交点。黄泉路上你会孤单吗?你可看见这山峰为你颤抖,着大海为你咆哮,狂风为你悲鸣。就连老天也为你哭泣,你说要带我去看江南的“梅雨”,为何不兑现诺言………”

苏雨洁脑袋一沉,终于是承受不了这种伤痛昏死过去。在某种莫名力量推动下,九星连珠各自射出一道光线,像是一道流星划破夜空与遥遥呼应的蘑菇云光束纠缠这。亿万双眼眸注视下,红褐色光柱缓缓消融,在乳白色光柱中消散无形。

第四章 幽兰谷

秦岭山脉,全长一千六百公里,南北宽数十里至两三百里。)区域辽阔,大气磅礴。东起陇右白石山,以跌山与昆仑山脉分解,向东经天水难不的麦积山入秦,在秦与豫交界处非为三支,北支为崤山,余脉沿黄河南岸延伸,通称邙山;中支为熊耳山;南支为伏牛山,如一条沉睡的巨龙,横亘中原。

麦积山,绵延数里、峰峦起伏、沟壑纵横,满山苍翠。自古以来就以其独特的“雄、奇、险、秀”而闻名。在这荒无人烟的山脉深处。飞瀑奇岩景色秀美,两岸山峰成环抱之势。一条小溪静静流淌,间或有鸟兽溪边饮水。顺着小溪往上,幽兰谷中错落着几间竹屋。虽是简陋,却也和这景色相衬,颇有几分古朴之色。

清晨,雨停了。树上的水珠晶莹剔透,从树叶边缘静静滑落,凉风习习,在空中划过美丽的弧线,最终带起涟漪汇入小溪。“布谷,布谷……”几声鸟鸣在空旷的山谷中回想。

“吱呀”一扇竹门被轻轻推开,打破宁静。随后从竹屋中走出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肤色棕红,五官轮廓分明,一双眼眸深邃,让人看不出在想些什么。清秀的面庞上带着一种常人所没有的坚毅。将门轻掩上,转身走向不远处的一处空地。空地立着三十六根一人高的梅花桩,每根都有碗口粗细,承八卦状分布。旁边放着一排兵器,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样样齐全。

薛翎纵身一跃踏上梅花桩,自腰间取出一块黑布蒙上眼。静心、运气,“逍遥决”个个要诀在脑海中一一闪现。这木桩方位早已记在脑中,双脚一动,初始尚能见身影。速度渐快,脚下呼呼生风,身轻如鸿毛。身形在木桩上来去自如,矫若游龙。

远处的竹屋中,一老者望着少年的身影,轻抚长须赞许的点了点头。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朝阳初升,照进山谷。竹屋中再次走出一光头少年,虽然看起来比薛翎稍稍小一些,身材却是比彪形大汉有过之而无不及。一身粗布衣裳,有些呆头呆脑的样子。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揉了揉眼,一脸睡意未醒的样子。望见在梅花桩上的薛翎,抓了抓后脑勺,自顾自道:“师兄起得可真早。”

刘浩十岁时就能举起百斤巨石,师傅见他天资过人、心性纯朴变花费许多灵药浸泡身体。修炼功法上也是以防御为主的《玄龟功》。正所谓“一力破十技”,在与师兄薛翎的比试中倒也不落下风。刘浩走向场中,双手各自拎着把上百斤的大铜锤在场中舞的虎虎生风。

薛翎也停止轻功练习,从一旁的兵器架子上拿出一把三尺长剑。与常人不同的是薛翎练的是左手剑。江湖上多围右手持剑,左手剑虽然出招更为诡异,但是练习起来难度也是不小。不仅本身要有奇高的悟性,更要有合理的方法。剑乃是双刃短兵,有“百刃之君”的美誉。

薛翎左手初见,右手食指中指并拢,其余三指屈压于无名指之上成剑指。身法轻盈潇洒。静如兔子,动似游龙。击、砍、撩、提、点。招式变化多端,步似行云,身似行蛇。气势连贯,形神合一,颇有宗师风范。

正午艳阳高照,火辣辣的太阳焦烤着大地。薛翎和李浩的脸上汗如雨下。

“师兄…休息啦…师傅叫你们过去。”一个稚嫩的童子气喘吁吁的跑过来。小脸因为跑得过快显得红扑扑的,煞是可爱。

“哦,就来。”刘浩应了一声,将手中金色铜锤一丢,一声闷响,在地上砸出两个浅坑来。薛翎也将长剑一收,解下脚上绑着的沙袋,“扑…扑”又是两声闷响。

“师弟,你猜师傅叫我们去有何事?好像很久都没指点我们了。”薛翎满脸笑意,带着几分不羁。

刘浩半天憋出一句话:“我…我怎么知道。师兄这么聪明都想不出来,我就更猜不透了。”

薛翎道:“该不是师傅又想到什么新练功方法了吧,这些年可是没少吃苦头啊头。”

刘浩心中一寒:“应该…不会吧.”

“快走快点儿,别让师傅着急了。”童子催促道。

“哈哈…”薛翎笑道:“看把你急的,走快就是了。”穿过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出现大片竹林,屋舍坐落其中。

“师傅。”两人同时叫道。面前老者仙风道骨,已经是年过花甲。面上皱纹明显,花白的胡须。双眼精气内敛,仿佛阅尽人世沧桑,能一眼看透人心中所想。

“恩,随为师进来吧。”两人恭敬的尾随。

屋内虽不大,确是干净整齐。笔墨纸砚样样俱全,房中透着一股柱子特有的清香。

“翎儿、浩儿,你们跟着为师学武有多久了?”老者背对两人,望着窗外的青山道。

“十五年。”两人答道。

“算起来日子也不远了,习武至今可知何为“武”,习武的目的是什么?”

两人微微一愣,倒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沉吟片刻。李浩道:““武”就是高深的功夫,可以强身健体,锄强扶弱。”

老者看着这个忠厚老实的徒弟微微点头,似乎丝毫不感到意外。转身望向薛翎道:“你怎么理解?”

薛翎全无平嬉笑神色,脸色肃然:““武”,止戈。意为止争斗、杀戮。习武之人应当行侠仗义,惩恶扬善。小则修身养性,大则治国平天下。”

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想不到平时散漫不羁的薛翎能说出此番话来。接着问道:“那何为善,何为恶?”

“欺压百姓、鱼肉乡里、烧杀抢掠皆为恶。锄强扶弱。乐善好施,就万民于水火者为善。”李浩瞪大牛眼,心道:“原来师兄懂得这么多。”

老者微皱眉,随机一闪而逝:“善恶只在人心,并不想你想得那么简单,眼见不一定为真,耳听不一定为实。江湖人心险恶,做到问心无愧即可。”

“谨准师傅教导!”

“恩”,老者带你道:“如果眼前站着你的敌人,如何才能取胜?”

李浩不假思索道:“以守为攻,待到敌人真气耗尽时再予以反击。”

薛翎道:“这要看对手的水准如何,如果是比自己境界还要低,完全可以用雷霆手段取胜。同一水准,自然是先下手为强。若明知不敌,自然是有多快跑多快。”

老者道:“因为你们练习的功法不一样,所以侧重点也不同,单眼记住武功的精髓在于一个“变”字。招是死的,出招之人是活的。活人怎么能让那些条条框框束缚死。招数再精妙也是人创造出来的,既然有人能创造,自然就有人能破解。学招要活学活用,倘若拘泥不化,总是练会千手绝招,不能饿融会贯通也是枉然。遇到真正的高手,免不了缚手缚脚,失却先机终究是败的。”

老者顿了顿,待他们消化这话语中涵义,又道:“真正的上乘功夫,是能制人而不被制!为师叫你们各门派武学,不是要你们死学,而是希望有一天能够融会贯通。创造出属于自己的功夫,当然这不是件简单事情。吃得苦中苦方位人上人。”

刘浩似恍然大悟一般,突然道:“原来如此,我还以为师傅要我们多几门保命的功夫呢。”

薛翎一阵无语,这个师弟你说他笨吧,与他过招的时候头脑灵活,就跟换了个人一般。说她不笨吧,一句话能把你气个半死。偏偏你还不能跟他计较。谁让自己是他师兄呢。老者也是无奈摇了摇头,同样是两个徒弟,差别怎么就这么大。

老者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道:“你们可曾想过到幽兰谷外面的世界去看看。”

“师傅,你这是要赶我们走吗?徒儿有哪儿做得不对,说出来我们马上该还不行吗?”李浩急忙道,急的眼眶通红。薛翎也带着同样的疑惑望着老者,平常师傅是不会这样问的,原来这才是师傅找自己的正事。

老者苦笑一声,严肃的脸庞露出几丝慈祥之色:“雄鹰终究是要振翅高飞的。在师傅的庇护下你们永远也长不大。江湖,是个历练人的地方。为师能教你们的就这么多,以后的路如何走就要看你们的造化了。”

“师傅……”

老者摆了摆手打乱两人话语道:“不必再说了,为师心意已决。一个月后,还能学多少就看你们造化了,这里是藏书阁的钥匙。尽量多看一些,对江湖规矩有些了解。”说完,仿佛瞬间老了几份。

薛翎默默接过钥匙,眼圈微红:“是,师傅。”拉着刘浩走出竹屋。

第五章 藏书阁

半晚时分,天色已经按了下来。藏书阁,几盏烛火依旧亮着。藏书阁上下两层,所收藏之书皆是师傅林翼天年轻时游历天下搜罗而来。所涉及天文、地理、机关暗器、琴棋书画、样样皆有。初将进藏书阁时,望见一排排小山般的藏书,两人瞠目结舌好半天才反应过来。

刘浩瞪着一双牛眼,眨了眨感叹道:“这要用来当厕纸几十年都用不完啊!”

薛翎顿时无语,人的思维能跳转到这个程度,也是世间罕见吧。既然师傅的决定无法更改,只有努力去看。虽然以前没想过这个问题,年轻人总是拴不住对未知的好奇。

“师兄,这么多数,我该看什么好。”

薛翎道:“你找自己喜欢看的就可以了。久闻藏书阁涉猎广泛,果然是不假。”

刘浩一脸危难道:“能不能不看?我一看到这么多书就头痛。”

薛翎狡猾一笑:“也行啊……也要你不怕出些什么意外。”

刘浩立即察觉到不妙,忙道:“开个玩笑,师兄别当真,我看还不行吗。”师兄每次折腾人之前都是这个表情,越是平静后果就越可怕,刘浩已经受过不少折腾了。宁愿看书也不愿意被师兄惦记着,这滋味可不好受啊。

“你倒是越来越聪明了,那就别浪费时间,赶快找书吧。”

翌日清晨,趴在书桌上的薛翎被敲门声惊醒:“师兄,吃早饭了。”

送饭的童子将早饭送到门前,没有私服的允许,外人是不允许静藏书阁饿。薛翎将饭端回见到刘浩依旧是呼呼大睡。顺手拿出一本书咋了过去:“吃饭了。”

“啪”一声,书被高高弹起:“这小子还真是傻人有傻福,护身真气不差嘛。”正待叫醒李浩,一张羊皮纸从半空中飘落。薛翎一把接住,放下手中餐盘好奇打量着。羊皮卷已经十分破旧了,而且看上去不完全,有被撕裂的痕迹。上面画着几幅画,像是运功刑法,画像上的人也是姿势怪异,仅有的字迹似蝌蚪,又似爬虫。薛翎立即来了兴趣,用各种方法试着破解。

“都不像啊,真是奇怪了。”就算是其中有什么秘密,也不是自己能解得开的。

不知是薛翎在房间中的折腾还是饭菜的香气,李浩揉了揉眼望着眼前饭菜:“师兄,你在做什么,不饿我就先吃了。”

薛翎忙将羊皮纸藏起来,一把端起碗道:“你这肚子就是个无底洞……”

刘浩全然不顾师兄怎么说,转眼一大碗饭已经见底。薛翎忙抢了几筷子菜:“喂喂…我还没吃呢……给我留点”

片刻之后,闹成一团。薛翎似乎想起什么一般,从书架上跳了两本书仍到刘浩面前:“师傅说出门在外不能轻易暴露实力,这两本是师兄哦能够替你挑选的,出谷之前你还学不会,就死定了!”

刘浩道:“为什么,师傅教的武功不是很好吗?”

“哪里来这么多为什么。”薛翎笑道:“要不你去问问师父他老人家?”

刘浩猛摇了摇头道:“那就练这本少林寺的《玄天棍法》吧。”

不知不觉,一月之期已至,明早就要出谷。山顶,月色如水。

西风、冷月、满天星光。

入夏,丝丝凉风吹来。夹杂着兰花的幽香,发丝轻轻飘动。生活了十七年的山谷,一切都是那么熟悉。薛翎的心中忽然涌出一股落寞,他和师弟刘浩都是师傅捡回来的孤儿,这么多年,除了师傅和师弟,没有任何亲人。远方是绵延的大山,漆黑一片。山外又是什么?

江湖,多少人为之向往的地方,行侠仗义,扬名立万。我却宁愿在这山谷中守着心爱的人慢慢老去。浩淼的星空下,又有谁理会这孤单身影。

又到深夜,李浩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月光从窗口照进来洒在地上,如霜雪一般。李浩低声道:“师兄,你睡了吗?”

薛翎有些吃惊,往日这个时候刘浩早就鼾声大作了,没想到他也会有失眠的时候。薛翎道:“怎么了?”

“明天就要离开师傅,舍不得。”

薛翎笑道:“傻小子,江湖上有很多谷中没有的东西,你不是最喜欢美食了吗?师兄带你吃个够。”

一说到美食,刘浩马上把出谷的事跑到九霄云外:“有没有红烧狮子头、叫花鸡、清蒸连鱼、桂花糕……”

刘浩一连报了几十道菜名,薛翎为之哑然,这是第都到藏书阁看了些什么书啊,心中不由打了个大大的问号。敷衍道:“恩,都有,早些睡吧,不然明早没体力走山路了。”李浩“哦”了一声,未多久鼾声大作。薛翎苦笑一声,侧卧而眠。明天怎样又何必在乎呢?即使前方布满荆棘,路终究是要自己走的。

隔日,太阳照常升起。收拾好行囊。薛翎又仔细检查了一遍:几套换洗衣衫,几瓶疗伤药。百两纹银和一副地图。简直没有更简单的了。又望了望刘浩,师弟正趴在床下,头身进出,身子卡在外面,伸手套着什么东西。

“师弟,你找什么呢?要不要帮忙。”

“不用了”,刘浩在床下摸了半晌,忽然面色一喜:“哈哈…找到了。”

只见他灰头土脸的从床底钻出,手中握着一根丈许长的黝黑棍子,足有手臂粗细。薛翎看见这个棒子也是哭笑不得。也不知道师弟纵哪里捡到的,又难看又沉,别看只有这么大,少说有少百斤中。不但重还奇硬无比。寻常刀剑在上面连一道口子都留不下。就是拿刘浩常用的那对大铜锤,反而是把铜锤碰了个小坑出来。

“这宝贝你还留这呢?”

刘浩挠了挠头,傻笑道:“我看要出谷,那铜锤太占地方。有缺个趁手的家伙什。还是这个用着顺手,够分量。”

薛翎想了想也在理,就由他去了,两人收拾好行礼向林翼天辞行。林翼眼眸深处也闪过一丝不舍,转眼隐藏起来,面色渐缓道:“今后你们在江湖历练,人心险恶。完事莫要逞强,需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切忌不要意气用事。”

“是,徒儿明白。”

“浩儿,为师最放心不下的就是你。记得出门在外听师兄的话,遇事多想想,不懂就想师兄请教。”

李浩望着师父,鼻子抽搐几下,声音呜咽:“徒儿记住了。”

林翼天从怀中拿出一封信道:“翎儿,为师知道你一直没有合手的兵器,你拿着这封信去找铸剑山庄的庄主诸葛毅,为师当年与他有些交情。打造一把兵器,应该不成问题。十年一度的龙腾盛会也快倒是见了,你也可以去铸剑山庄长长见识。天色不早了,你们出山谷吧。”

薛翎眼圈微红,结果兴建,对着师傅磕了几个响头:“师傅保重,弟子走了。”说完毅然起身。向着弯弯曲曲的小路走去。林翼天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怔怔出神。最后看了一眼幽兰谷,清晨的幽兰谷真的好美。

别了,师傅。

别了,幽兰谷。

别了,养育我的这片土地。

是谁的泪水在风中无声飘落,晶莹剔透,在水中被荡起层层涟漪,无声无息,随着溪水静静流向远方。

第六章 唐门禁地

风过湖泊,水草浮动,荡起涟漪一圈圈散开。(.)湖水那么蓝,使人感到翡翠的颜色太浅,蓝宝石的颜色又太深,纵是名师高手,也难以描摹。鸟瞰清洌的湖水,那被风激起的鳞波,仿佛是一道道花边时隐时现一眼望去,湖面无边无际。虽然人烟稀少,也别有一番景色。唐婉站在船头,凝视着远方。今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和煦阳光下,神清气爽,额前几缕刘海儿随风律动。

“小姐,当心着凉,还是到船舱里来吧。”身旁传来丫鬟关切之声。

难得出来散散心,天天呆在唐家堡如同金丝雀,闷都闷出病来了,哪能不不多享受一会儿。这忘情湖也是她最常来的地方,直至过了一盏茶工夫,时间也不早了,正待转身离去,身形戛然而止。阵阵水波传来,不远处的水面上竟然漂浮着一个人。最令人奇怪的是,此人手脚一动不动竟然在现在各行岸边移动着。还有什么比这更奇怪的吗?,

唐婉大是惊讶,丫鬟采儿就差没大喊出来了。难道大白天见鬼了不成?这忘情湖位于唐家堡后山,方圆数十里都是唐家堡的范围,四周更有无数的唐家弟子把守,想偷偷进来可能性绝对微乎其微。而且湖面上有巡逻之人,难不成这个人是从天上掉下来的?

“划过去看看。”唐婉下令道,丫鬟劝阻不了,闭着眼不敢看死人的摸样。及两丈之外才看清确实是个人。再靠近时,一道浪花翻起,湖底暗流涌动。惊呼声中小船左右摇晃。若不是扶着船舷,只怕也要被晃到水里去了。湖面下,一道庞大的黑影缓缓下沉转眼不见踪迹。

“刚才那是什么?”众人大是疑惑。

“快把他捞上来。”唐婉忙出声道。

众弟子顾不得多想,用绳索竹竿套住此人拉了上来。细细打量,男子装束大为怪异。竟然不是唐婉所知的任何一种。“异族?”这个念头一闪而逝。弯腰,双指探鼻息,竟然还活着。唐婉面色大喜,男子面色苍白,无一丝血色,短发还“滴滴”躺着水,脸上横着几条水藻,唐婉拂去男子脸上刘海儿,拾去水草。仿佛拨云见日一般,一张俊秀的脸庞跃然眼前。虽然与他见过的男子相比算不得出众,至少不让人讨厌。唐婉心中一怔,竟然会对这陌生男子有一种亲近的感觉。

“小姐,这人怎么办?回去晚了,被老爷发现会挨骂的。”丫鬟采儿皱眉道。把这个陌生男子带回唐家堡自然是不可能。突然多出一个陌生人,而且是个少年,凭爹爹的眼线,不可能发现不了。而且又是个少年,外人会怎么想?这少年自然便是萧然。

“哪里可以藏身还不被发现?”唐婉苦思不解。

丫鬟焦虑道:“要不把他交给巡逻的弟子吧。”倘若寻常人家丫鬟这么放肆,不死也得脱层皮,好在唐婉与她一起长大,唐婉又没那些大小姐脾气,不计较这些。

“既然遇到也是一种缘分,救人一命,就当是积德吧。”谁又能想到,唐婉这一时之念,改变了日后整个江湖势力格局。更是数度挽救了唐家堡。

“当当”正值正午,湖面上突然传来悠扬的钟声。采儿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猛然一拍头道:“金蟾岛,万毒园。”

唐婉望着湖心浓雾笼罩的小岛,黛眉皱起若有所思。她不是没想过万毒园,可那是唐门三大禁地之一。别说是寻常二三代弟子,就连唐婉一类嫡系也需得到门主认可才能上岛。可以说这忘情湖周围严密的人手,都是为了防止有人偷偷上岛布置的。除了外围有底子警戒,岛上更有唐门长老镇守。

万毒园,顾名思义。岛上去全部是种植着毒草,养着毒物。光叫得出名字的就有上百种,更有一些药性不清楚有待研究。那是唐门研制毒药的核心地域,蜀中唐门威震江湖的利爪之一。就算有人闯上金蟾岛,如果没有熟知地形的人带领,根本是寸步难行。想走动都难,更别说盗取药物配方了。

“算了,那地方肯定不能去的。采儿也没办法了。”

“去金蟾岛。”看来只有求求三爷爷了,此人气息微弱,就算其他地方恐怕也只有死路一条。三爷爷是最疼自己的。记得小时候还总是拔胡他胡子,气得他哇哇大叫。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

采儿心中叹息一声:“不知道小姐想到了什么,多久没看到小姐笑过了。”

唐婉招呼来几个歌男弟子道:“帮他换身干净衣服,去金蟾岛!”

乘着骄阳,小船拖着一道长长的博文穿梭在碧波上。离湖心尚有一里有余,浓雾缭绕,直叫人看不清方向。小岛外布置得有阵法,不知道破解之法总是划上三天三夜也难以出去。唐婉从袖口拿出一小袋白色粉末状东西塞在空气中,船身周围三丈之内浓雾渐渐散去。仔细看看了周围地形,亲自指挥着传的运行轨迹:“左行三丈,掉头直行十丈。向南行两张,西退五丈……”

唐门弟子一句不拉一招唐婉命令照做。不出一盏茶工夫,果然破阵而出.除了一人抱着萧然,其余人都留在船上不许上岛,就连丫鬟采儿都不例外。随行的弟子小心翼翼的跟在唐婉身后,生怕走错一步沾上什么剧毒生不如死,到时候还不把肠子都悔青了。山路崎岖,甚是难行,好几次凑差一点扭到脚。一面注视着道路,还要顶着烈日放慢速度等身后之人。过了半晌眼前才出现一片竹林,一眼就能能望到林中几间屋舍。

“呼”吐了一口浊气,身上已经是香汗淋淋。不由苦笑一声,估计今天是运动的最多了吧,不禁埋怨起自己来,哪根筋不对,为一个陌生人遭这么多罪。好在以前跟爹爹来过几次,不然还真找不到地方。唐婉喊道:“三爷爷。”

离竹屋还有数步之遥,只听得“轰”一声巨响,火光冲天而起。竹屋上黑烟冒起。门板破裂,一个满脸漆黑的老者从门中跑了出来。像是在火堆了打了个滚儿一般,头发烧焦,兀自冒着几缕青烟。衣服好几处地方都烧漏了,一股子发焦的气息。

“呸,呸……”唐问影接连吐了几口唾沫。道:“婉儿丫头,被你这么一吼,害得三爷爷“七绝离魂魄散”都配置失败了。要不是我骨头硬朗,还不给你害死。真是,没事儿跑到这鬼地方来做什么。”

唐问影白眼一翻,道:“丫头,怎么补偿自己看着办。”几年不见,三爷爷也还是这脾气,一点儿都没改。

唐婉笑道:“又是这一招,早就被我看破了。自己又配失败了非要赖在婉儿头上。哼,不跟三爷爷计较了。好不容易来一次,怎么能忘了三爷爷最喜欢的东西。”说着变戏法一般,从身后弟子背篓中取出一大酒坛道。可怜这弟子又要抱着萧然又要背着几坛酒,走山路都颤颤惊惊的,保受折磨,没精神崩溃算是万幸。

“诺,三十年陈酿的花雕。”

只见一道残影闪过,手中酒坛已经消失无踪。唐问影扒开封泥,深吸一口:“香啊,真香。还是婉儿记得三爷爷的好。”

“三爷爷的“鬼影迷踪步”江湖上大有名气,就不用在婉儿面前卖弄了。”

“不对。”唐问影喝了两口酒突然停下来道:“你这丫头不会闲到跑来找三爷爷聊天吧,是不是有事求三爷爷。”说着向后一打量,就看见那弟子手上抱着的萧然。

“这少年是谁?似乎不是本门中人。你怎能待他道金蟾岛来,真是胡闹。要让你爹爹知道了,少不了一番责罚。”

“三爷爷,这是婉儿以前认识的朋友,对我有救命之恩。现在中伤,你就救救他吧。”唐婉撒娇道。

唐问影眼光怪异的看了看萧然和唐婉一眼:“你这一身病出入唐家堡都不可能,怎么会认识唐家堡以外的人,还救命恩人?与三爷爷耍心机,你还要再练几年。莫非…”

第七章 一梦千年

“三爷爷,你想到哪儿去了。”唐婉作势就欲去拔他胡子,叫你为老不尊。唐问影哪能没有防备,身形一动就躲开。胡子可没多少了,再拔就真没了。

“哎呦,心口好痛。”唐婉突然捂着胸口,表情痛苦。

“婉儿…别着急…别着急,你这病最忌大喜大悲。三爷爷这就去给你拿药。”唐问影急急忙忙赶来。

刚走到唐婉身旁,下颚一紧,就被唐婉捏住了胡子:“婉儿,你真是活祖宗。就这么点儿胡子你还不放过。”

“只要三爷爷帮他治病,我保证每隔几天就来陪三爷爷乱说话,还带美酒上来。你不是号称“鬼医”吗,有什么病治不好的。不过是举手之劳,又不是要人命。再说了,这胡子长这么长多不容易啊。只要不说出去,这件事又有谁知道,三爷爷答不答应。”唐婉一番威逼利诱道。

唐问影苦着脸道:“算是怕了你了,我就这么几根胡子,能不答应吗。”

“谢三爷爷。”唐婉脸上洋溢着久违的笑容。这段时间总算是有个人可以解闷了。众人将萧然抬进房中,唐问影双指探脉,神色怪异。

“三爷爷,怎么了?伤得很重吗?”

唐问影神色凝重,微微点头道:“何止是伤的重,虽然体外没有什么伤口,内伤很重。五脏六腑都受到一股巨力震荡。能活到现在,已经是十分难得。想要治愈绝非一朝一夕的事。只能先将他唤醒,后面再加以调理。”

“也就是说还有救了?”

“那是自然,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没那么容易死。不过能不能挺得过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

数日之后,唐婉再度来到万毒园。一片空地上,围着几圈篱笆,四四方方的分割出几块药地来,种着些不知名的花草。绿油油的一片,甚是喜人。唐问影就蹲在一片苗圃中,手拿小铲除着草。

“三爷爷。”唐婉提着长裙走了过去。

唐问影取笑道:“怎么这么快就来了,担心三爷爷救不活他吗?”

唐婉故做生气道:“原来三爷爷不希望婉儿来啊,可惜白准备那么多“女儿红”了。”

“哪里话,怎么能不欢迎。这几日情况有所好转,估摸着也快醒过来了。”

“还没醒?”

“你去看就知道了。要不是三爷爷用江湖失传的秘术帮他续骨,估计现在还站不起来呢。”

“雨洁…雨洁…”萧然躺在床上,额头敷着毛巾。昏迷中不断喊着同一个名字。

“第两百零八遍了。”唐问影叹了口气道。

唐婉端详着萧然的面容,脸色明显红润多了,看起来更添几分俊俏。不知道他经历过怎样的生活。正想着萧然模糊地声音响起:“水…水…”唐婉忙拿起桌上的碗扶他起身喂水,这好歹是正常了一点。

萧然只觉得喉咙奇痛无比,昏昏沉沉的,像是灌了铅一般。明明听到耳边有人在说话。怎么也睁不开眼。“我不是是死了吗?不是死了就不会有痛苦吗?为什么头还是这么痛。是不是还要过奈何桥,喝孟婆汤。头,好痛。”

“水…水…”萧然不自主的喊着。一泓清泉顺着喉咙沁入心田。萧然缓缓睁开眼,一张熟悉的面容出现在眼前,身着白裙,头戴碧钗子,正含笑望着自己:“公子醒了。”

萧然一把唐婉拥在怀中:“雨洁…雨洁,我不会再离开你了。”

“快松开…你好大的色胆!”唐问影厉声喝道。唐婉的手被萧然紧紧抓在怀中,脸颊绯红,只感到一股热气涌上全身,从小由于身体的原因,就很少和人接触,更别说是陌生男子。唐问影双指一点,萧然便顿时动弹不得。唐婉看着这男子热内盈眶,不像是作假。难道世上真有两个长得一摸一样的人?

萧然怒吼着:“你对我做了什么,为什么要把我和雨洁分离。”

“你不会告诉老夫连“点穴截脉”的手法都不知道吧。这是连后天大成境界高手都会的小把戏。你看清楚了,他可不是你口中的什么“雨洁”,这是蜀中唐门的大小姐唐婉!”

唐婉微微皱眉道:“公子,我确实不是你口中的故人。”

萧然四下打量一番,没有任何一样与现代化沾边的东西,房中摆设竟然与古装剧一摸一样。仔细看大量眼前女子,太像了,实在是太像了。如果不看眼睛他完全分辨不出来。他望向唐婉时没有从她眼中感受到半点情愫,眼睛是不会欺骗人的。半晌之后道:“唐小姐,对不起,认错人了。敢问此地是哪儿?”

“我是在忘情湖发现你的,见你伤势重就私自带到这金蟾岛来了,公子不要见怪。”

“忘情湖?金蟾岛?”这些地名他从来没听过。

唐婉解释道:“你是异族人吧,看你穿着服饰就知道。这里是大唐。忘情湖是唐家堡后山方圆百里的一片湖泊。金蟾岛就是湖心的小岛。这一片地域都归唐家管。”

“大唐!”萧然心中咯噔一响。难道是九星连珠的缘故?仿佛为了应证自己心中所想,萧然问道:“是不是还有少林、武当、峨眉……当今天子是李世民还是李隆基?”

两人对望一眼,面色怪异的望着萧然道:“你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难道是失忆了?确实有这几大门派不假,但是当今天子的名字可不能乱安,没听说过李世民,李隆基什么的。大唐开国皇帝李仁恭,现在皇帝是他玄孙李显。”

萧然面色再次一变,自己到底是到了那个朝代?似乎不是自己了解的那个唐朝。连他身怀异能的事都有,穿越也就不足为奇了,很多事情不能解释的。萧然曾今看过一本书,按照《平行空间论》来解释,这宇宙上存在无数个平面空间。他所知道的历史只是时间长河的一个分支。好比同一条河,会有不同的分差。萧然就像一条生活在河流中的鱼儿,在外力的作用下从一条河蹦到了另外一条河,所以这一切都改变了。人一旦回到过去,改变历史,则进入了一个平行的宇宙,而不是后续发生的宇宙。萧然在九星连珠的神秘力量下闯入这世界,不知道是喜是忧。

萧然苦笑道:“怎么会是这样?一切都变了。”

“公子,怎么了。有何不妥?”

这种说话方式萧然不是很适应,不过从语言上看。与正史大唐还是有很多相似之处。或许慢慢适应不是难事。萧然道:“以前的事情很多都想不起来了。我只记得住在一个很远的地方。谢过小姐、老伯救命之恩。能不能先将我身上的穴道解开。”

唐婉笑道:“这简单。”双手快速在萧然胸前一点。果然僵硬的身体又能动弹了。萧然大是惊讶,想不到一个弱女子都会如此高深的功夫。萧然伤势还未好,只能躺回床上。

“萧公子能跟婉儿说说你故乡的事情吗?”

对于有救命之恩的女子,况且她跟苏雨洁实在是太像了。萧然没有理由拒绝,断断续续道:“那是一个很远的地方,与世隔绝。没有所谓的门派,没有…………”

萧然回忆着生前的场景,听得两人都入神了。在萧然口中的另外一个世界,样样都很新鲜。仿佛世外桃园。唐问影道:“真想到你说的地方去看看。”

萧然神色落寞的摇了摇头:“回不去了。”

“为何?”唐婉皱眉道。

萧然苦笑一声:“我忘了回家的路!”

场中同时沉寂下来。唐婉身躯一晃,微微甩了甩头。唐问影忙从怀中拿出小瓷瓶,到处几颗药丸,道:“你这今天太操劳了,记得按时服药。”

“唐小姐也身体不适?”

“如果不是你,婉儿哪用得着这么劳累。她的病比你好不了多少。”

萧然一阵愧疚,道:“有劳了,等到萧某能下床走动。决不连累诸位。”

唐婉皱眉瞪了三爷爷一眼:“没有的事,养伤要紧。”

金蟾岛,望着窗子满天星光。萧然渡过来到大唐的第一个不眠之夜。

第八章 异兽

清晨,整个世界都是清清亮亮的,阳光透过淡淡的清新的雾气,温柔地喷洒在窗前,别有一番令人赏心悦目的感觉。湿润润的风轻轻地扫着,透过竹林穿了进来,微微地拂着一切,又悄悄地跑走了。东方出现了绚丽的朝霞,飘着缕缕炊烟,空气中弥漫着轻纱似的薄雾。从东方洒下的一片霞光,把对面的山细抹得清晰明朗。此时,除了清脆的鸟鸣从竹林中传来。奏响了一曲优美的晨曲。

“怎么还没出来?”唐婉道。

“丫头,你是着什么魔了。不认识的人也敢往金蟾岛带,现在还赖在这儿不走了。”

唐婉没好气道:“回唐家堡做什么,天天憋在房子里闷死了。还不如来这儿陪三爷爷说说话。”

“陪我?我看你是等那小子吧,丫头,脑中到底在想什么?”唐问影不解道。

“我也不知道,当初见到用他的时候就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好像多年未见的故人一般。”唐婉道。

唐问影道:“奇怪了,我怎么没感觉到?”

“三爷爷,你该不是没治好吧?”唐婉疑惑道。

“放屁!你三爷爷还有治不好的病。”唐问影气的吹胡子瞪眼。

“那可说不准,不然萧公子怎么不喜欢和人说话。”

唐问影一指按在唐婉额头上道:“我看你是鬼迷心窍,他准是遭受过什么打击。你就别瞎操心了,女孩子家,像什么话。”

唐婉“哼”了一声,向着萧然住屋走去。

房中,萧然怔怔望着窗外发呆,“活着,为什么一点都高兴不起来?”同样的天地,物是人非。知道现在他还是不算接受这个事实。为何不论怎么说服自己,心中还是会抗拒?原来这一切不是梦,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窗外,一群鸟雀叽叽喳喳的在竹枝上鸣叫着。萧然意念一动,四五只鹦鹉飞到萧然肩头。一抹阳光斜射,萧然嘴角微翘,带起一笑意似有似无的笑意。还好上天并没有带走自己的一切,异能还在。

门前,唐婉升起的手指迟迟未落下。从门缝中清清楚楚看到这一切。小嘴缓缓长大。眼前这一幕幕完全超越他所理解的范畴,难道他能与这些动物交流?这怎么可能,但确实是是自己亲眼看到他一挥手那些鸟儿就向他飞去了。而且这些鸟儿越聚越多。或许是太过于惊讶,不觉手臂对用房门,发出“吱呀”之声。众多鸟雀受到惊吓,四散飞向窗外。萧然望去,却见唐婉不知所措的站在门口。

萧然暗道不妙。一时间大意竟然让人发现他使用异能。还好不是特别明显,编个理由应该能混过去。虽然自己是习以为常,对旁人来说未免有些惊世骇俗。萧然本是不欲多做解释的。一想到唐婉于自己有救命之恩,暗自提醒自己以后得注意些,免得徒生事端。萧然道:“唐小姐,有事进来吧。”

唐婉这才支支吾吾道:“刚才…那些鸟雀…”

“你都看见了?”萧然道。唐婉缓缓点头。

萧然道:“小时候就是如此,一个人四海为家。少有能交心的朋友,所以这些动物相处的久了,大概能猜得出几分它们所想……”这些话也不全然是假的,故而语气陈恳。

唐婉不忍勾起对方痛苦回忆,打断道:“是婉儿多心了。向那古书记载能以音律驾兽的例子比比皆是,没想到今日一见还是有些失态。”

萧然顿时醒悟,这倒是个不错的注意。见萧然发呆,唐婉提醒道:“萧公子,该用膳了。”

饭桌设在屋前的竹林中,可以闻到一股竹子的清香之气。唐问影早已经按捺不住,抱着一坛花雕自顾自喝着,一副十分惬意的摸样。唐婉道:“三爷爷,客人都没来,就不能再等等、”

唐问影笑道:“哎,女大不中留,胳膊肘往外拐啊。”

萧然并不在意,一笑而过。端起一碗酒道:“让前辈久等了,这杯算是赔罪。”

“好,干!”

唐婉从五种端出几盘小炒,随时简简单单几道菜,却也做的干净利落,香气宜人。残阳西下,映红了天际。一阵清风吹过。竹叶沙沙作响。偏偏竹叶从空中飘落,宛如天女散花。萧然不禁吟道:“疏影横斜水清浅,暗香浮动月黄昏。”

唐问影道:“好诗,看不出你肚子里还有些笔墨。”

不过是盗用古人语句,萧然淡淡一笑,不多做解释。作为一名特工,萧然各个方面都是十分出色。这其中吃过的苦处自然不是一般人能忍受的。唐婉已经回唐家堡,一想到过几日要离去,萧然也是敞开与唐问影喝个痛快。天色渐黑,两人就在这林中赏月拼酒,倒也惬意。

“嗷……”

“吼……”

两声巨厚从天际传来,打破夜空的宁静,似乎是什么巨兽愤怒的咆哮声。声音低沉充满敌意。唐问影陡然惊起,脸上哪还有半分醉意。两道溪流顺着小指流出,竟然是用内力将酒精逼了出来!望向金蟾岛的东侧,眉头紧锁。面色肃然道:“小子,在这儿老老实实的带着,老夫去去就来。”

话音落下,转眼间便失去踪影。同样的兽吼,听在萧然耳中自然大不相同。分明是两只巨兽起了争执。萧然心生疑惑,其中一吼声似乎十分熟悉,在昏迷时分明有这么个声音在自己身边说过什么,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万毒园”萧然曾经听唐婉说过,建立在金蟾岛上,乃是唐门三大禁地之一。岛上带毒的植物鸟兽遍布,就是“鬼医”唐问影都不敢说全部认识。也是唐门所有毒药研制之地,想必唐问影就是守护这万毒园之人。

虽然万般警告,萧然怎么可能会惧怕这些。除了几处同样有人镇守着,整个岛逛了个遍。这些毒物躲避他还来不及,哪敢住招惹他。唐问影这老者不拘谨,又是自己救命恩人。萧然怎么可能真的坐视不理。死过一次的人,还有什么可怕的?在房中取了把巨斧边便摸黑向着金蟾岛东面而去。

一路上萧然不敢大意,意念全开,注视着四周。只要是周身十丈之内动静都逃不过他的双眼。更多毒物感受到萧然的气息,主动避让。虽然控制它们不难,但是费心神。再过了小半个时辰之后,顺着兽吼声,终于是在一片靠湖的树林旁发现了身源。纵使萧然见惯了大场面,也不免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静静盯着场中的形势大气不敢出一口。他没有把握对对付其中任何一只异兽。

林中靠近山崖的一处,有一处雷裂缝。山泉顺着岩壁汩汩而下。山缝中上长着一株不知名的淡紫色小树,其上结了三枚红彤彤的果子,不过荔枝大小,似乎轻轻一碰就会掉下来。萧然隔着近二十丈远,依旧是能闻到一股诱人的气息。一只比圆桌还大的巨龟守在裂缝前,低声嘶吼着,也不知道活了多少年。探起两只两支锋利的前爪,几道钢铁般的利刃从爪中伸出,蓄势待发。

离巨龟数丈开外,一直黑色巨蟒身躯立起,正丝丝吐着蛇信。巨蟒头略微扁平,头上有两处突起的肉瘤。张开蟒首,口中满是恶臭难闻的腥气。身躯十余米,水桶粗细的蛇身遍布黑色鳞甲,夜光下反射着黝黑的光芒。巨蟒亦是双目圆睁,死死盯着朱果。一副谁也不相让的样子。萧然终于想起,正是在这场中的巨龟在忘情湖驮着自己,在不至于溺水身亡,否则等不到唐婉就自己就没命了。虽然不知道这朱果有何用,肯定不是寻常物品。想必对两兽都大有裨益。凡是天材地宝,都有灵兽守护,看来此言非虚。巨龟也有恩与自己,说不得要暗中帮它一把。

第九章 异术

萧然看着场中形势,虽然想插手,目前出去只是送死。(.)唐问影比自己先到,四处打量,也不知藏身何处,一切只能见机行事。唐问影藏身一株古树后,心中惊讶不已。居住在金蟾岛如此多时日,不成想万毒园周围竟然藏着这两个巨兽,平日里不显山漏水,想必是一方霸主。没想到为了一株天地灵物争执起来,看来这果然是不可多得的宝物,心中盘算着如何才能做收渔翁之利。

手不自觉地握紧手中木盒,木盒中正是前几日在岛上用“**草”从蝎子洞中诱捕的蝎子王。此毒纵使稀释上百倍,也足以毒死大片水域的鱼群。那巨兽虽然身体庞大,怕是也经不住这巨毒吧。唐问影打着心中算如意算盘,场中已经是异变陡生。

“呼”的一声,巨风刮起。尘土飞扬。巨蟒水蛇粗的尾巴甩过,带着一道弧形的气浪向着巨龟横扫过去,看看要把巨龟砸得稀啪烂。巨龟看似笨拙,身体在那道蛇尾袭来之前,滴溜溜一个闪身,敏捷的避开。地上一道道裂纹,似长久未经雨水滋润的田地一般。巨蟒一出手就可以看出力道着实不小,如果是被击中,两三人合抱粗的大树也要拦腰折断。蛇身高高立起,血盆大口一张露出獠牙,探首向着巨龟激射而去。

巨龟一缩四肢才、钻进龟壳中,巨蟒无处下口。如果是平时倒也没什么,一攻一守谁也奈何不得谁。但现在巨龟却是陷入被动。如果一直好么蜷缩不出,这朱果迟早是要落入巨蟒口中的。玄龟再次售后多年,怎肯轻易让出。只要巨蟒有丝毫起身多朱果的趋势,巨爪立即从各个角落攻击。待巨蟒回访又立即蜷缩起来。

山涧本就不大,巨龟就挡在缝隙的前面,两兽你来我往,谁也占不到半分好处。就在两异兽大打出手之时,一道黑影正悄悄向着朱果靠近。身似灵猿般敏捷,从一棵树掠至另外一棵树上。两只巨兽一心争斗,浑然没有察觉有人在悄悄接近。更不会想到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唐问影心中讥笑道:“等这两个蠢货争斗完,发现朱果早已经被人摘走,不知道是何表情?”

唐问影低压着身子,脚尖发力。不发出丝毫声响。攀爬在岩壁上借助数树木的遮挡缓缓移动。身下不过一丈处就是朱果所在处。甚至能够清晰感受到两兽争斗产生的凌厉风气。压抑住狂喜的心情,越是在精要关头越是能够考验一个人。唐问影自认武功不低,也绝没自负到能与这种异兽比,或许门主能够应付过来其中一只。

唐问影一按腰间,取下“盘龙爪”脑中思索着取得朱果后如何安然逃生。再好的东西,也要有命用才行啊。自下方逃离自然是不可能,只有凭借灵活的生发顺着崖壁向上,再借助地势从密林逃遁。唐问影握着盘龙抓的手心已经渗出汗来。恐怕拖太久生变故,当下掌力催发下。盘龙抓闪着寒光笼罩向整株奇草。空气中响起一阵急骤的声响,盘龙爪一往直前,一把抓紧奇草得根茎,唐问影心中一喜:“成功了!”一拉绳索草药到手。转身鬼魅般的速度向着崖壁顶端而去。

未行几步,数道黑褐色毒液迎面喷来,唐问影大惊。身形在空中强行扭转,仍被其其预计到汁液溅到脚上。从七八丈高的崖壁跌落而下,忙稳住身形定睛一看,山涧顶端,一只碗口大的独眼蟾蜍我在凹陷的岩石上,之后出黄褐色的后背。坑坑洼洼,和四周崖壁十分相衬托。夜色下更是难以看出来。蟾蜍顾着下巴,“呱”一声,像是在讥讽着唐问影。

这畜生也聪明,自知敌不过巨龟。趁机躲在此处,若不是唐问影提前动手,恐怕还不会出手。唐问影现在真是腹背受敌,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崖壁下的巨蟒和玄龟早就在他用盘龙爪取走灵草时发觉,各自舍弃对手冲向崖壁。巨蟒更是大声怒吼着,巨尾一甩,一块岩石四分五裂激射向唐问影。

“畜生,也敢逞能!”唐问影怒道。左掌法急骤,一道白色张凤带着气浪,如同龙卷风一样笼罩向碎石。同时左手一挥盘龙爪,吸住离崖壁最近的一个古树就要逃遁。脚尖还未站稳,就觉得古树一震,左摇右晃,巨龟已经是将古树齐根装出道口子。只需要再来一下就能撞断,脚下“鬼影迷踪步”施展出十成功力。哪知被独眼蟾蜍溅射到的右腿使不出力气,那毒液果然是有古怪。“轰”一声,古树经受不住冲撞,吱呀一声斜倒。在树林中凭空压出一条道来。

唐问影身在半空,只闻见一股腥臭难闻的气息席卷而来,扭头一瞧,面色变得难看之极,瞬间变得惨白。巨蟒张着血盆大口,欲连人带朱果一起吞下。唐问影这才发现今晚这赌注下得有些过大了,心想也不能这么便宜了这个畜生。生死难料,要这朱果还有何用。扔掉灵草,怀中掏出木盒向着巨蟒血盆大口扔去。盒子自半空,自行打开,一只巴掌大小的金色蝎子挥舞着两支锋利大钳,崛起尾钩子现在巨蟒飞去。唐问影做完这一切,无可奈何苦笑一声。

巨蟒根本不把这小小的蝎子放在眼中。何况这罪魁祸首怎么能放过。自下颚喷出两股筷子般粗细的毒汁。想那金蝎子也是万毒园一方霸主,被唐问影诱捕关在这么小的一个匣子中不见天日。早就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现在又遭受如此大敌的轻视,怎肯服输。身形虽然小,也不知如何扭转身形。险险从两道毒液缝隙中间避过。大钳一合架住巨蟒下颚的鳞片,尾钩弯成满月,像是上紧发条的机关,奋力扎在蟒首下颚的嫩肉上。嫩肉立即发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着四周扩散。巨蟒惨号一声,从半空中跌落。恰好砸在玄龟龟壳上,龟壳深陷入土半分。

玄龟本是见朱果坠落想趁着机会掉叼起再缩回龟壳中。到时候任凭对方如何,都奈何不得它。又怎知祸从天降,被这数百斤的重物砸下,龟壳虽然能抵消部分冲击。一时片刻也绝对不好受。倒是独眼金色蟾蜍从一旁的树干上跃起,“呱”一声张开大嘴,准备坐收渔翁之利。眼见唐问影就要摔得粉身碎骨,电光火石之间,一道青藤疾驰自腰间缠住,稳定了下落之势,另一道青藤一卷将朱果拉扯到萧然手中。

萧然站在树梢上采了一把冷汗,自言自语道:“好险。”

唐问影一见来人是萧然,心中一怔,暗自道:“怎么是他,好俊的功夫,倒是老夫小觑了他。”却不知道操纵青藤是萧然异能中间最简单的一项,速度之快练习的让人匪夷所思。萧然还来不及同唐问影解释,场中再起变化。想那巨蟒楞的是凶悍,身中蝎王巨毒又从数丈高空摔下,不但未立即死去,反而是瞪着一双红眼疯狂的甩动着身躯,直舞得尘土飞扬。飞沙走石,狂风阵阵。一棵棵碗口粗细的树木根本跟收不住巨蟒一击,纷纷应声断裂。

紧紧片刻功夫,林子就被开垦出一块空地出来,四周一片狼籍。玄龟稳如泰山般立在那儿,不时伸出头来寻找住过的下落。正疑惑时脑海中传来萧然的声音:“别找了,在这儿呢。”玄龟大吃一惊,此人不是自己在忘情湖驮过的那个少年吗,怪不得有种亲近之感,竟然能凭借意念与自己交谈,这可是从未有过的事。

第十章 烛龙果

萧然正与玄龟交谈着,巨蟒已经向着两人所在的树木所在处扫了过来。唐问影道:“小心,快躲开。”

萧然手中青藤一搭另一树干,同唐问影荡秋千般越过。原先立足的古树轰然倒下。这么一直躲也不是问题。何况自己又不会轻功,带着唐问影树间跳跃更是困难。

“打蛇打七寸!”唐问影提醒道。

萧然面色凝重,对着巨蟒纵身跃下,双眸瞳孔骤缩,大声喝道:“定!”

原本疯狂扭动着的巨蟒的身躯突然止住,不住怒号着。吼叫声中带着几分恐惧。巨斧携下冲之势对准巨蟒身躯七寸处猛然劈下。“扑”一声闷响,鲜血溅了半个身躯。萧然半只手臂深入巨蟒腹中,巨斧也露出一小截斧头。巨蟒动弹不得,身躯剧烈颤抖。哀嚎一声无力倒下。萧然长出一口气,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在地上,终于平静了。

萧然未发现被蛇血溅到的整支手臂已然发红、发肿。唐问影觉着一条腿,一瘸一拐走了过来。一面盯着玄龟,一边打探着萧然红肿发紫的手臂,片刻后+

道:“这巨蟒少说有上百年,蟒首即将化蛟。常年在万毒园周围,所实之物皆有毒性,长年累月,血液带有巨毒。蛇属性阴寒,必须找到阳性足够的草药做药引子,再配以蛇胆方可解毒。”

萧然道:“这蛇胆倒是有现成的,这配得上百年蛇胆的药引子上哪儿去找。”

正琢磨着,玄龟发出几声低号。唐问影立即左脚前踏出半步,微微弯腰,双手身向腰间。一幅如临大敌的样子。萧然听得吼声面色一喜道:“你知道?”

玄龟再次低号几声,两者一问一答的样子让唐问影大吃一惊。难道萧然听得懂这玄龟在说些什么。半晌之后,萧然哈哈大笑起来:“真是骑马找马,这药引子不就在我身上吗。”

萧然从怀中将朱果拿出,摘下两个向着玄龟丢过,道:“谢过。这烛龙果是你先发现,又帮过萧某。拿去吧,萧某有一枚疗伤足以。”唐问影一阵肉痛,到手的东西竟然毫不珍惜。玄龟一口衔着朱果吞入腹中。对着萧然低号数声。缓缓向着湖中爬去。

萧然取下烛龙果,将烛龙草递给唐问影道:“此物可以移植到前辈的万毒园中,假以时日何愁没有烛龙果。就算难以成活依旧可以将这茎叶入药,相信效果不会太差。”在唐问影帮助下,原地取出蛟丹服下,配合烛龙股果,身上毒气渐渐压制住。不过要彻底痊愈还要一段时间。萧然原本就遍体鳞伤的身躯又添了不少毒气,顿时哭笑不得。

唐问影收工,面色微微皱起。萧然转身对着一处草丛大声道:“畜生,还不出来。莫非你想跟着巨蟒的下场一样!”

在唐问影疑惑的目光中,只听“呱”一声,当初偷袭他的那只独眼金蟾从草丛中一跃而出。

萧然道:“前辈,将受伤之处露出。我自有办法要它解毒。”唐问影已经见识过萧然独特之处,半信半疑的将脚上的伤口露出。萧然可是强行控制这些毒物为己用,但要解毒就做不到了。解铃还须系铃人,由这金蟾来解毒自然是最好的法子,免去毒素残留的后患。萧然从烛龙草上摘下一片叶子扔出,金蟾一口吞入腹中。

“便宜你了!还不解毒。”萧然呵斥道。

只见金蟾竟然通人性一般,蹦到唐问影小腿肚上,大嘴对准伤口处。身形鼓胀之间。一股浓稠腥臭的分泌物从其后背上渗出。正是当初喷出的那些毒液,被他吸出来了。唐问影从怀中取出些许药物在伤口处涂抹一番,撕下布条包扎好:“已无大碍,真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

萧然笑道:“一点儿小手段,让唐前辈见笑了。”

唐问影见萧然不说,也不多问。毕竟江湖上能人异士倍出,什么怪事都有。打听别人武功又是江湖大忌。何况萧然救了自己一命,不是怀有恶心,好奇心很快压了下来。今夜虽然九死一生,也不是没有丝毫收获。那巨蟒可一声是宝,自然便宜唐门了。看中金蟾解毒的本领,在离去前萧然许诺诸多好处,威逼利诱之下总算是将金蟾骗到自己身旁。据算是以后浪迹江湖也多一个保命的手段。

小岛东侧距离竹屋还有一段距离,萧然扶着唐问影缓缓行着。直至疲惫不堪,总算是安然躺在床上。这一路唐问影又是有所发现,就连自己都是身上带着驱虫药粉,萧然一个外人随意在金蟾岛走动,竟然没有遇到丝毫危险。一想到当时斩杀巨蟒的情形,更是惊讶。这其中秘密想了半晌也没能洞悉。

翌日清晨,唐婉准备接萧然出岛。发现两人竹屋前竟然摆着一条巨蟒的尸体,两人围绕着巨蟒忙个不停,毒牙,毒液,蛇皮,内脏……一样都不放过,就连唐婉造访两人也为发觉。

唐婉轻声唤道:“三爷爷…萧公子……”

接连叫了数声两人才反应过来,唐问影停下手中事宜,道:“你又来捣什么乱,没见到我们正忙吗。”

唐婉道:“三爷爷不是让我今天来接萧公子出岛吗?怎么……”

“出岛?伤势都没养好,出什么岛。到药房中拿些器皿过来。”

唐婉一愣,不知道萧然什么时候同唐问影关系如此好了。随即笑道:“这可是三爷爷你说的,万一爹爹和大爷爷责怪起来可别我握身上推。”

唐问影不耐烦的挥挥手:“啰嗦,快去快去…”

足足花费了一早上的时间才算是将这巨蟒收拾完,唐问影如获至宝的一转头扎进炼丹房中。指着剩余的蛇尸道:“这可是大补之物,婉儿既然来了中午就做几个小菜一起吃吧。记得酒啊…哈哈…”

唐婉狠狠跺了跺脚:“哼,要不是有客人想都别想。”

萧然道:“有劳了。”

唐婉好奇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别看三爷爷大大咧咧的,可不会无缘无故的何人走这么近。”

萧然无奈一笑,这事关人名誉,还是不乱说的好。道:“这唐小姐还是问唐前辈吧,萧某也说不清楚。”

直至中午时分,炼丹房中不是传来唐问影的声音。一会儿得意的大笑,一会儿又是哀声叹气。房中还不时飘出一些颜色各异的气体。看得人毛骨悚然。自从服用巨蟒内丹与烛龙果,萧然就察觉到了一些异常。体内似乎死有一团气体游离,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腹中暖暖的。虽然十分微弱,还是被萧然敏锐的发觉。清闲时四处走动,即使是不主动放出意念,一些毒性不大的毒物也会主动远离。这一发现也是让萧然欣喜了一段时间。

他哪里知道这都是那蛟丹带来的,而且远不止他知道的一些。那巨蟒即将化蛟,确被萧然捡了个便宜。巨蟒原本是金蟾岛一霸,平日里横行惯了,更是有自己的一块领地。萧然服下蛇胆,无形中也有了一股摄人的气息。唐问影忙着,萧然亦是没有闲下来。早在当晚之后,萧然就一直在苦思了。

这里不比以前的世界,死人是常事。本身通讯不发达,官府也管不到那么宽。加上崇尚武艺,光天化日杀人也不是什么稀奇事情。总得有自保的资本,自己如何在这江湖中立足?熊安然的身手,虽然经过几年磨练,对付四五个普通大汉是不成问题。万一遇见一个习武之人就只有抱头鼠窜的份儿。江湖中门派如此众多,习武之人更是不计其数,随便哪个门下的弟子,都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一个鸡肋的异能能起什么作用?执行任务尚且需要人保护。自从当晚目睹唐问影甩出金蝎王“轻易”制服巨蟒,他便受到了启发。既然自己没有强大的攻击力,何不借刀杀人。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这万毒园中毒物甚多。自己的异能又能驱使毒虫猛兽。何不借为己用?

想那唐门,占据蜀中数百年,江湖中人谁不敬畏三分。凭的什么是什么?不就是机关暗器和用毒吗!自己有这么大的优势,何必要舍近求远……打定主意。这些日萧然便在万毒园中间,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收集了诸多毒物。像是蝎子、蜘蛛、毒蛇、蜈蚣…样样具备。各种毒草一一对照着唐问影的医书自学着。

第十一章 香车美女

七月的骄阳,酷热难耐。泡*书*吧(.paoShu8.)在一片颇为浓密的树林中,一条弯弯曲曲的小道向外延伸开来。正值晌午,阳光从头顶射下来,照在小路上,透过树梢照进树林中。一道道管束,显得颇为惹眼。此时,远远走来两个少年。两人皆身穿一身白色衣衫,一人肩膀上扛着根黝黑铁棍,棒子上挂着行李。另一人手持佩剑两人并排而行,脚步轻盈,虽然头上有汗。赶路确实不紧不慢,仿佛丝毫不受天气的影响。

刘浩道:“师兄,铸剑山庄在哪儿啊。都走了这么久怎么还没到。”

薛翎双手背后,摆着步伐倒是显得不在意。一张坏笑的脸庞,两道浓没也泛起微微涟漪,好像一直都是带着笑意。像是夜空中皎洁的上弦月。散漫的步伐更增添一丝不羁。两人从幽兰谷出来,纵使有地图,依旧是迷了路。要不是两人武艺高强,打猎进食,恐怕早就暴尸荒野了。

“铸剑山庄在苏州,我们一路南下就是了。现在时间充足,还是先找最近的城镇买两匹座骑,上千里路,难道你想走路去吗。”薛翎没好气道。

刘浩想了想道:“也是,不然这得磨破多少双鞋子啊。”

前方是一片密林,相比其他地方显得格外的阴暗,正午的光线也难以照射进去。薛翎看了看地形道:“前面是个纳凉的好去处,过去歇歇脚吧。”刘浩点头“哦”了一声,快速跟上。

两人寻了一块大青石,刚刚坐下。薛翎突然面色一变,远处有匆忙的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马蹄声稳健,有兵器撞击发出的响声。这种鬼头刀他们也使过。两人一路走来都没遇到人,这偏僻的地方,怎么会有人?凡事小心为上,麻烦能 免则免:“有人,师弟快寻个地方藏身。”

说着纵身一跃,藏身一个大树之上。别看刘浩个头大,行动起来一点儿不慢,几个弹跳也藏身树林之中。虽然不知道师兄用意,但是跟着做总没错。路上本没人,但是此刻远处突然扬起大片尘土,便随着雪似的声音。本来三匹健马。在树林中转了几圈最终停在阳光最弱的地方,正是薛翎、刘浩纳凉之处。

树上两人不禁一愣,在这几个大汉身上望了望,马上三个大汉局势一声淡青色绸子杉,绸衫上缕这金线,一眼望去就知道这绝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三匹马的马鞍下,也搂着金丝的流苏,阳光一闪,照在那马建上,马蹬竟也闪着精光。三人再骄阳的照射下,只觉得金光灿灿,就像是庙里面塑金的神像似地。片刻之后,这三人一勒马缰,马匹嘶鸣一声打了个响鼻,慢慢走到密林暗处。

一个面色阴沉的汉子,四下一望,翻身下马:“就在这儿休息吧,估计这是他们的必经之地,就在这儿等着吧,绝对错不了。”

另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脸上一道刀疤从眼角横拉半张脸,长得很是威猛。纵身跃下,对剩余一人到:“大哥,不就是个娘们儿吗,咱哥儿三还不是手到擒来。”说这不等别人答话,就将手里的一把金丝大环刀插入地面,径自坐了下来。刀入地半尺,金环兀自响个不停,重量似乎不轻。

被叫做老大的男子,面色阴沉,一言不发。眉头微微皱起,道:“老三,这莽撞的毛病也该收敛收敛了。咱们都是刀口上舔血过日子,稍有差池,就找来灾祸。近几年不少门派都是在找我们下落。如果不是这次是笔大买卖,绝不会这么快出山。”刘浩、薛翎隐匿气息藏身不远处,并未被发觉。李浩虽然不知道追奔干什么,这凶神恶煞的样子也猜得出不是什么正当勾当。薛翎眼珠转动,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刀疤大汉正待说些什么,之间那面色阴沉的汉子居然轻诧道:“禁声!“说完身躯伏地,像是一只壁虎用耳朵地在地面上倾听者。半晌后突然阴沉的脸上透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怪笑两声,笑声比磨牙还要刺耳,听的人心中直发慌,对着书生装汉子道:大哥,来活儿了,两辆马车九匹马。离这儿还有一里多地,最多一盏茶的功夫就到此处。”

别叫做大哥的书生相汉子,嗖的一声窜向林子口,站在高处向远处望去。果然有一股尘土扬起,隐隐传来车辕马嘶之声。汉子拧身窜回树林中,朝另外二人一使眼色,二人拿起兵器同时隐身树后。石子一弹,马匹奔入树林深处。听得车轴马斯之声越来越近,众人脸上的神色越发经长了恰里,原本晴空万里的天气,不知何时飘来大片乌云,将炎阳遮蔽的严严实实。隐隐有雷声酝酿,林子中更显得阴暗。

“七月的天,娃娃的脸,说变就变。看来要有一场暴雨了。”杜七抬头望了望天,“逾”猛一拉马缰,队伍停止前进。杜七调转马头慢行至马车旁,道:“林小姐,要下暴雨了,前面有一片林子。到林子里去避一避雨吧。”

车内传出娇媚入骨之声:“全凭杜大侠吩咐,有劳了。”马车之内,一绝色女子身穿碧绿翠烟衫,散花水雾百褶裙,肩披白纱,身形消瘦。肩若削成,腰若约素,肌若凝脂,气若幽兰。纤纤玉手,争睹弄着一张古琴。

杜七朝身后几名护镖之人大声道:“打起精神,赶到前面的树林中间避雨。”

“驾!”奋力一挥鞭,对于提速向着前方快行。杜七虽然不知道这批货是什么,但是能开得起这么高的镖银,绝对不是什么普通货色。否则也不会派他“快刀”杜七亲自押送,还好这一路上没遇到什么麻烦。总是遇到山贼劫匪,也要先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自己的对手。

“停!”杜七心头闪过一丝不祥的预兆,突然出声道。众人正待休息,被这一声突然惊得疲倦全无。

车窜帘子微微打开,露出一张美妙脸庞:“杜大侠,好生生的怎么停下来了。”

杜七冲着其余几人一挥手道:“有杀气!保护小姐。”几人迅速将将马车围住,满是警戒。杜七一跃下马,手提报道神情严肃,对着密林中喊道:“是江湖上哪位朋友,既然来了,又何必躲躲藏藏的,报个腕儿吧。”

刘浩一听,心中大声惊愕,自己都收敛起息,怎么还是以研究被自己发现了。正待现身,薛翎手疾眼快一把将他按住,传音入密道:“呆子,不是叫你,出去找死啊。”

只见两侧大道中人影一闪,三人手持兵器掠出。道路本就不宽,这三人站位将道路拦得死死的,双方打量一番都是眉头紧皱起,心道:“怎么是他?”

“快刀杜七果然是名不虚传,在下在此恭候多时了。”中间的汉子道。

杜七讶然道:“岭南三霸!”

这名号一出口,身后几名镖师脸色变得难看至极。这“岭南三霸”乃是三名绿林大盗,均姓何,杀人越货,打家劫舍行事很辣,为祸岭南一带。武林正道人士数次组织人手围剿,三人心宗飘忽。已经影藏多日,没想到出山第一笔生意就被自己碰上了。杜七盯着眼前三人,面无惧色,要知道同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打起来不一定就落下风。

“轰、轰…”几声雷响,洋洋洒洒的落下大颗雨滴。啪啪打在树叶上。烈日烤制下的大地,像是一口火红的大锅,兹兹冒起一股股水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对视片刻,杜七道:“看来诸位是不准备给杜某这个面子了”

“交出这批货,我们各不相干。”男子沉声道。

“九对三,就怕你吃不下!”

“动手!何老大收使一对判官笔,和老二则是一口丧门剑,何老三是金丝大环刀。三人同时向着杜七喷来。以多攻少,这是惯用的伎俩。杜七宝刀出鞘,还未来得及与岭南三霸交手,身后传来两声惨呼。之间其中两名护卫竟然刀尖直接插在身旁护卫胸口。仓促躲避下,一死一伤。竟然有叛徒!这一变故直看的众人惊讶万分。

岭南三霸笑容更盛,转眼间打成一片:“现在是五对五了!”

李浩一脸茫然,看着消防突发的场景,不敢置信。薛翎冷笑道:“这就是江湖吗?”

李浩传音入密道:“师兄,要不要下去帮帮。是福不是教我们行侠仗义吗。”

“不急,输赢还很难说。虽然同样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武功套路不同,随机应变才是决定胜负。”

好看的尽在

第十二章 拔刀相助

雨越下越大,越来越急。何老大一对判官笔使得出神入化,何老二一把金丝大环刀使得大开大合,大有气吞山河之势。和老三一口丧门剑,招式诡异。往往是在一旁伺机偷袭。刀光剑影中,三人砍头的砍头,斩腰的斩腰,击下盘的不放松。三种兵器同时攻击,丝毫不显的凌乱。

杜七刀走偏锋,身形左闪右避。刀剑险险从衣襟掠过,和老三金丝大环刀“力劈华山”当空劈下,何老大一对判官笔斜刺奇经八脉。和老三丧门剑更是蓄势待发,虽然出招最少,杜七身上伤势多半都是他造成的。“夺命十二式”使得行云流水,将三人逼得不能近身。虽然不是什么绝世奇功,确实胜在招招夺命,以攻为守。大有不死不休的气势。

正在己任争斗异常激烈之时,骤然传来琴声。初始婉转,如涓涓溪流,汩汩韵味。陡然琴声一转,音色尖利、高昂,犹如万马奔腾,装置极坏,更如瀑布一泻而下,俆而声动天地,刀剑声、鼓声、剑弩交织声混杂一片……

百招过后,场中竟然只剩下杜七和另外一名重伤的护卫,岭南三霸山上也挂了彩,但是相比杜七而言就好得多了。两人将身后之人护住,岭南三霸已经是一步步逼近。琴声还未断,地上已经是血水遍地。就在两人缓缓靠拢之时,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向着杜七身后刺去。谁都没想到此人竟然也是一名叛徒,两人相隔不过三尺,就在此时候一枚石子破空而来。

“啪”一声,匕首脱手而出。杜七顺势一刀了结此人信命。场上之人皆是一惊,岭南三霸从此人使暗器的力道便能看得出是高手,杜七面色一喜。此人究竟是谁?为何隐而不出。是正是邪?究竟何时到来?

薛翎、刘浩从树上一跃而下。何老三见到两人一身粗布衣衫,两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大喝道:“两个小杂种,也敢管你爷爷的闲事。早点儿滚,可以饶你一命。”何老大皱了皱眉,见那少年一脸镇定便知道不是善茬。小小年纪就能处变不惊,从刚才那一招看得出绝非等闲之辈,至少要二十年功力才可。

“老三,住嘴!”何老大厉声呵斥道。其余两人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两位是出自哪位高人门下?”

薛翎根本不接他话茬,刘浩倒是想接话,又怕自己嘴笨说漏了什么。如果不是看着杜七忠心护镖的情况下。两人绝对不会出手。杜七看着场中两人道,心中那些不准。如果对方也是为了这批货物而来,今日绝无生路。琴声已停,雨人就在下。薛翎右手握着剑,脸上笑意不减:“好一曲《十面埋伏》。”

“少侠何不留下来再听一曲。”马车内传来一女子动听之声,声音竟然如此美妙,未见其人,闻其音已知定然不可方物,让人心猿意马。

“故弄玄虚!”何老三早就忍不住,挥舞着大刀向着薛翎砍去。何老大有心试探两人武功,也未再阻止。大刀还未到薛翎身前,一根又黑的棒子已经迎面而来。简简单单的碰撞,毫无华丽可言。“砰”一声,和老三竟然被震得倒飞回去。一口鲜血喷出,拿着达到的手虎口发麻,不住颤抖着。刀上的金环也像个不停。

“好大的力气。”场中众人同时闪过此念头。不说大刀本生就有三四十斤重,就是和老三这一身蛮力也是十分出名。杜七更是体会深刻,虽然消耗了些真气,被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子一招击败,如何不让人惊讶。反观刘浩,只是脚向下微微陷了半分,未曾有丝毫移动。

见众人都望着自己,刘浩呵呵一笑,道:“你力气挺大。”

在平时听来,何老三只会觉得是理所当然。现在简直是羞辱。当着众人的面打自己耳光。怒气之下,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薛翎估摸着刘浩再这么刺激他几次,基本上救一命呜呼了。

仅仅这一手就震慑全场。薛翎还未出手,看处变不惊的样子也不会太弱。何老大拱手抱拳道:“技不如人,就此别过。”脸色变化之快令人咋舌。

薛翎讥讽一笑,撤走站位会是这种步法?果然,就在两人转身之际,和老大袖口一挥舞,密密麻麻一大片银针现在几人笼罩而来。其余两人也是有默契的反攻打。薛翎长剑出鞘,手腕一抖,数朵剑花迎面罩。啪啪数声,暗器全部扎在银莲之上。针尖发黑,显然淬有剧毒,见血封喉。

“这么贵重的礼物还是还给你们。”薛翎长剑一挑,银针原路飞回。和老三本就重伤,来不及躲避。口吐白沫倒地。

“自作孽,不可活!”

其余两人,惊讶下同时向着薛翎冲来,薛翎浑然不觉,长剑斜指。异变陡生,何老大虚晃一枪,看似向前,竟然反身逃遁。和老二一人已经难以脱身,根本不需刘浩动手,薛翎一套三才剑将此人降伏。和老二仰天大笑。

“快拦住他。”杜七突然出声道。然而还是晚了一步,大笑声中此人七窍出血而死。杜七将其牙齿取出,假牙中犹剩余残留的药粉。

薛翎看着满地死尸,心中黯然,这就是江湖吗?

“师弟,我们走。”

“两位少侠可否留下名讳,他日必当登门拜谢。”杜七喊道。

“江湖儿女,居无定所,日后有缘再见。告辞……”

“少侠,少侠……”

林诗雅望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自语道:“倒是知趣。”

杜七草草掩埋了几人尸体,道:“林小姐,镖师中有奸细,受惊了。”

林诗雅轻哼一声道:“果然是他,尊主的计划岂是这叛徒能阻止的。”远处几只信鸽飞出,竟然是与薛翎、刘浩两人所行的方向一致。

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连四周的空气中都漂浮着一丝草木香气。两人沿着小路不紧不慢的行走着。刘浩不解道:“师兄,我们为何要走这么急?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薛翎反问道:“你以为我们帮了很大的忙吗?”

“难道不是?”

薛翎道:“我们早就被人发现了,你没发现那马车中女子有什么不妥?”

“有何不妥?那琴声很平静。听起来却心乱如麻。”刘浩想了想道。

“当然平静,她才是这趟镖真正的保镖之人。她只是不愿意出手罢了,一车珠宝怎么会没有高手坐镇。”

刘浩更是摸不着头脑了:“师兄又没上车见过,怎么知道那是一车珠宝。”

薛翎摇了摇头道:“没吃过猪肉,你还没见过猪跑啊。后面两辆马车进林子的时候,车轮进土比较深,后轮扬起的灰尘不高,车厢不大,所以拉的应该是重物。拉车的马匹膘肥体健,塞外宝马,价值高昂。拉的不是珠宝是什么,难道拉的是石头啊。岭南三霸吃多了撑的去抢些石头啊。”

“那也没必要走那么急啊。”刘浩小声肺腑道。

“那女子十分之一的功力都没用到,就能让人心神不宁,气息混乱。不然怎么能发现我们藏在林中。你一身“龟壳”当然是没什么反应。财不外漏,不走你等着人家被灭口啊!”薛翎气不打一处来,这浅显的道理还要自己解释半天。

刘浩自知理亏,急忙跟了上去:“师兄,别走那么快,等等我啊…”

“闪开…闪开…”官道上,薛翎一个闪身,险险擦身而过。一头罩斗笠的女衣少女头也不回的骑着宝马向着远处飞驰而去了。

“师兄,不要紧吧。”

薛翎手一伸,一块上等玉佩出现在手中:“如果不是我躲的快,就要躺上几个月了。这等富家小姐,怎么能就这么便宜他。还是快点看路吧,到城里把这个玉佩典当了,师兄带你去吃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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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益州城

蜀中,享有“天府之国”的美誉,物产丰富。(.)位于剑南道,地利位置独特,向来是兵家必争之地。益州城,平静的生活并没有使得这座古老的城市放松警惕,六七丈高的城墙就像一道钢铁壁垒。看着人来人往,许林不禁想到自己已经在这守了十年的城门,还好因为姐夫的裙带关系打点关节,终于混到个城守副官的位置。

别小看只是个副官,这可是个肥缺。往来货物,不论是进城还是出城,总有些事见不得人的东西。几年下来,也是老了不少银子,当年瘦弱的身躯已经是大腹便便。城门的守卫神色肃穆的望着来往之人。城外大道上,马车咕噜声响起,一大队人马缓缓向着城门来,少说有十余辆。看到城门第一辆马车上,一个身穿枫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长吐一口气:“终于到了。”

许林老远就注视着这一队马车,似乎东西不少。要是货商的话,又该有不少好处了。待马车走近老许的眉头却是皱起来。这十年城门可不是白守的,见识远不是那些小卒子能比。什么时候能黑什么时候不能黑,其中可是大有学问。不然纵使有关系,也绝对做不了这么久。

许林一把拉过城卫在其耳边低声交代着。只见城卫连问都没问,直接让这马车通行进城。那车队经过时许林弯腰陪笑着。那枫色长袍中年人似乎很满意,随意扔过一定纹银,扬长而去。声旁一承受悄悄问道:“许哥,这些马车是哪家的,这么威风。”

老许瞅了瞅四周,低声骂道:“你他妈也守了几年城门了,爪子就不能放亮点儿。没看到那那车上印得有火焰标记吗?知道那是谁家的吗?唐家堡!”这守卫也吓了一跳,还好许林提醒得早刚才没有去拦。不然惹得对方不高兴,怎么死的都不知道。现在想想还有些后怕。

唐门,享誉武林的按其实际啊,以暗器、机关、毒药这三样利器雄踞蜀中一带,唐家堡建立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其中成员清一色都是唐氏族人。但是和一般的世家不同,寻常在武林中具有声望,获得敬重的家族,成员较少,通常不过子孙三代;所在地点也不稳定。唐门则是始终稳居“天府之国”这块宝地,数百年来,多少家族崛起又落寞,唯独唐门,久经风雨,依然屹立不倒。

唐门最令人害怕的是出其不意的暗器和防不胜防的毒药。即便是成名已久的江湖侠士,也不愿意与唐门的人交恶。说不定那天就莫名其妙的遭到毒手,谁能保证自己时时刻刻不出一点纰漏?数百年来,死在唐门暗器和毒药之下的人数不胜数,唐门更是一度被孤立。好在唐门始祖创立《毒经》传世,遗训“统帅百毒,以解民厄。”唐门对门下弟子管教甚严,也一直未出现什么大的事故,即便是有一两个叛徒,也会在执法堂的追捕下丧命。

未过多久,又是几队车马驶过,老许再次放行。守卫问道:“许哥,这又是哪个帮派?”

许林一记爆栗敲打在他头上:“漕帮你都不知道,这么多年的盐白吃了啊。今天中午都不许吃饭,什么时候认齐全了再吃,要不早晚让你们这帮臭小子害死。”

许林望着来往不断的马车,眉头渐渐皱起,嘀咕道:“金威镖局、青城派、万花楼、漕帮、红花会……今天是他妈怎么了,赶集啊。”这些大帮派人士一般不可能聚到一起的,看来又有什么大事。江湖上有一点儿风吹草动,明眼人都能打探知道原因。看着大批武林人士进城,许林终于是靠着往日的交情打听到道缘由:唐门老门主唐问天要过七六大寿了!

这可是个不得了的消息。唐门与丐帮、峨眉、武当、少林共列中原正道五大派。唐问天六十大寿,来的人怎么可能少。看来这一段时间都要小心了,这些江湖人士可不是好惹的。这个月有又作亏本买卖喽。

益州城内,高楼大道,沿街商铺一片繁华景象

“葫芦,冰糖葫芦……”

“热腾腾的包子,客官来几个吧……”

“脆梨…脆梨……”

刘浩顿时愣在大道上,从小在幽兰谷长大,哪见过这种场面。一路走来也没遇到和说呢吗大的城镇。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新鲜。薛翎拉了他一把,才缓过神来。接连走了几条大街才适应过来。

“你能不能有点儿出息。”薛翎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是要吃好东西吗,师兄说到做到,这就带你去。”

一谈到吃的,刘浩顿时来了兴质。这周围饭馆倒是不少,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师兄,就去哪家吃吧。”刘浩指着街角最大的那家餐馆道。薛翎一眼望去,青转碧瓦,装饰的富丽堂皇。这哪里是去吃饭,这是去吃银子啊。没想到他倒是挺会挑地方的。

话既然说出口,薛翎就算肉痛银子也要顾及面子不是。一咬牙道:“就去那家奢侈一回吧。”

见有客迎门,掌柜招呼道:“小儿,看座,上茶。”

店小二大量两人一眼,不像有钱人的的样子,肯定没有油水可捞。便没那么热情。应付差事一般问道:“两位想点一点儿什么。”

薛翎哪儿能看不出来,冷哼一声。真是狗眼看人低,看来也是该换一身妆容了,行走江湖也方便些。薛翎从怀中掏出一定纹银往上空一抛,“啪”一声稳稳落在桌上:“看着上吧。”

店小二也知道自己看走眼了一回,伸手去拿银子时才发现银子已尽深深嵌入桌子中,怎么都拿不出来。惊恐道:“小人有眼无珠,还请两位客官喜息怒。我这就去拿好酒好菜来。”

出了怒气,薛翎也犯不着跟这种小人计较,手掌轻轻一拍纹银飞起,准确落入店小二手中。后者点头哈腰离去。薛翎悄无声息的漏了这一手,场中至少有四五双眼睛注视着这一切。无论是从真气控制还是力道上都是拿捏得当。重一分则是桌子震碎,轻一分则是徒劳。

考虑到采光,客栈是东偏北朝向,东面和北面各自开有一道门。一层摆放着十余丈方桌。靠近墙角出座着个白发老者,放旁边搁置着一尾鱼竿,旁若无人的喝着酒。左面则是几名壮汉。

“师兄,你看。”刘浩突然拉扯着薛翎的衣服道。薛翎顺着师弟的目光望去,右面座着个妙龄少女,头戴斗笠。身着水绿长裙。身形姣好,远远便可以问道淡淡的香气。只可以颈部以上被斗笠遮住了,料想也很漂亮,这不正是差点骑马撞到自己的少女吗。

薛翎道:“反正够本儿了,别多管。”

“客官,您的菜上齐了,请慢用。”小儿小心翼翼道。

几盘鲜炒:炒虾仁、酱香肘子、烩银耳、清蒸乌鸡……最后一盘新鲜的酸菜鱼,垫底的酸菜,上面是青鱼片,鱼片嫩白打着卷儿,上面点缀着葱段。汤面漂浮着一层红油,腾腾冒着热气。刘浩看着满桌子山珍海味早就忍不住了,早就大吃起来。薛翎倒上一碗烧刀子,酒下肚直辣喉咙冒火。好酒,够劲儿,大丈夫就当如此。喝到第二碗的时候,却见门口走进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叫花子。胡子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修正过,一双破鞋露个大脚丫在外面,四处讨酒喝。

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呵斥道:“死叫花子,滚一边儿去。这也是你能来的地方吗。惹恼了爷爷,将你脑袋拧下来当尿壶。”老叫花也不怒,又到别处去讨酒。无一例外,没有人施舍。要知道这一碗酒也不便宜,至少要十几个铜板。薛翎一抬头,就在这老叫花走到了自己跟前,笑嘻嘻的道:“小哥,讨碗酒水解解馋,一碗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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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戏弄

刘浩一张大嘴塞得满满的,想说话又说不出来。(.))直接掰了根鸡腿递了过去。薛翎从小和师傅一起,粗茶淡饭,也并没有觉得吃得好就高人一等。反正这么一桌子才吃不完也是浪费,当下底气一摊子酒水道:“这些酒菜,老人家若不嫌弃尽管吃,不够再叫,记在我账上就是了。”

绿裙少女侧目扫了血灵一眼,继续低着头细嚼慢咽。也不知道从那里传来一声“土包子”,声音虽然不大,很显然是冲着薛翎来的,房中不少人都听到了。薛翎刚进来露的那一手就知道不是软柿子,这下子有的瞧了。薛翎四下打量,发掘和四名身着华丽的富家子弟,手拿纸扇装斯文。两个人将桌子合并起来,一桌子山珍海味。足以抵得上普通人户半年的伙食了。见师兄笑得那么邪恶,刘浩咽了口唾沫。不知道又是谁惹到师兄了,自求多福吧。

“最讨厌吃饭的时候苍蝇嗡嗡叫,看见就倒胃口。”薛翎望着几人恶狠狠道。

“土包子,你再说一遍!”一人拍桌而起。

薛翎起身道:“看什么看,说的就是你。这店里面这么多人就你会装清高。假斯文,摆这么多才有钱吗?怎么不去“天香阁”吃。学人吟诗作对也就罢了,拿把扇子还是赝品,丢人!”

“你,口出狂言,竟敢说我这真迹是赝品。今天要不说个所以然来,哼,打断你的腿脚……”汪源道。

“汪兄,何必跟他们一般见识。连大字都不识一个的人怎么可能分得清真品和赝品。没看到墙上写着乞丐和畜生不得入内吗。”李德摇着扇子道。

薛翎道:“我要是乞丐,阁下岂不就是狗了?”众人哄堂大笑。

“欠打!”

薛翎又道:“慢着,你不是要讲理吗,今天就陪你讲理。你把你的扇子亮出来大家看看就知道是不是赝品了。”

“哼,看清楚了!”汪源剑折扇展开向场中众人展示道。折扇做工精细,样式考究。就算是收集之人也不一定立即分得出真假。这可是他花了大价钱弄来的,薛翎只是远远的看了一眼,怎么可能分辨真假。分明是血口喷人。

薛翎拍掌走到中间,道:“诸位看好了,这扇子上画的是不是枫叶凋落,那应该是秋天。秋天刮的是什么风?自然是北风。天上有大雁由南向北飞,但你这枫叶确实从左往右飘。制作名家该不会犯这么明显的错误吧。这不是赝品是什么?啧啧啧……不知道谁是土包子,丢人现眼,你应该感谢我才是,不然以后吹嘘的时候丢人就丢大了。”

场中再次大笑起来。这道理看起来简单,能一眼看破却要有这细微的观察力才行。

“你……”那富家公子气的说不出话来。此事恐怕不久就会成为笑柄。

薛翎似乎想到什么,转身道:“你知不知道猪是怎么死的?”

汪源一愣,这是什么情况?

薛翎指着他手中折扇笑道:“跟你一样,笨死的!”

场中再次哈哈大笑起来。那少女更是“扑”的一口将口中茶水喷了出来。抚着肚子直笑的花枝乱颤:“笑死我了…哈哈哈…”

“装神弄鬼!不过笑料尔。”李德站起身道。

薛翎见有人出头,“哦”了一声道:“这么说你是学富五车了?”

“再怎么也要比你这土包子懂得多一点。”

薛翎冷笑一声道:“我看你也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真假一试便知。听着:“上联:二二三三四四五,下联:六六七七八**。听得懂?”

李德皱了皱眉,这也算是对联!薛翎大笑着回到座位上,心情大好,不再理会几人。

只听得女裙少女银铃般笑声传来:“草包。被人骂“缺衣少食”都不知道。”众人恍然大悟,这对联可不就是缺“一”少“十”嘛。骂人都不带脏字,这才是高明啊。

任谁当着众人面被骂草包也脸上挂不住。好歹薛翎也没有明说,看得出端倪的人不多。几人在城中也算得上也有头有脸的人,几人接连遭受羞辱哪里还忍得住。几人一拍桌面,折扇展开一击一把筷子“嗖嗖”向着少女飞来。如果被击中,身上绝对要多几个血窟窿。

绿裙女子水袖一抖,只听得“啪啪”数声,一道绣金软鞭凭空冒出,竹筷齐声断裂。薛翎这才发现女子手中藏着一条软鞭,以薛翎的眼力,竟然也只能勉强看清如何出招。渔翁从始至终都只是坐在角落中自顾自饮酒。直到绿裙少女出手才轻“咦”一声,似乎是发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低声喃喃道:“金龙鞭,怎么在这小丫头受伤。是了,有魔道三大派之一的坠星宫撑腰,难怪有恃无恐。不知道和宫主陌艾尘是什么关系。”

“好鞭法。”薛翎吃了口鱼肉,赞叹道。

“师兄,这么多人欺负一个弱女子,咱们不去帮她吗?”刘浩道。

“她好像很能打的样子,不着急。这些菜你都吃饱,别说师兄亏待你啊。”

几人怒气大声,接连碰壁,实在是难以咽下这口恶气。没收拾这少女之前又不敢去招惹薛翎。一时间打作一团。受到惊吓的食客纷纷付钱离开。唯独几名自负有些功夫之人在场中看着。好在场地宽敞,不影响发挥。几人同出一门,配合熟悉无比,两把折扇上下翻飞。直如排山倒海般。绿裙少女宛如风雨中的蝴蝶,任凭风再大,雨再急,总那么舞姿翩跹。绿衣女子一式“春风化雨”以柔克刚,折扇十成的力道被泄去了五成,剩下的依然构不成什么威胁。

损毁的桌椅物品看的掌柜一阵肉痛,这可都是钱啊。拳脚无眼,万一伤到自己就亏大了,站在一旁着急。老叫花也看得津津有味,不知道是腿脚不听使唤,还是舍不得这些酒菜。有道是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在外人看来,李德等人是占尽先机,少女身处下风,毫无还手之力。两人确实有苦自知,在这么纠缠下去,只怕难以支撑二十招。

“哎,这一鞭子再向上一点,不久加好封住他的退路了。”

“又错了,力道不够。放心打,死不了人的。”

“恩,对。就这力道。保证他生不如死,最好在沾一点儿辣椒水。”

薛翎也不上前帮忙,一面吃喝一面看着几人打斗,精彩处还不忘叫好几声。绿裙少女怒道:“好啊,你招惹的祸,倒要我来帮你当着。自己收拾烂摊子。”说着便向着薛翎这边引了过来。几人早就薛翎几人与这少女一路的。一起卷入攻势中间。薛翎还未动弹。老叫花“扑扑”几声,口中鱼刺吐出,不偏不倚恰好打在穴道上,几人顿时动弹不得。

老乞丐红红的酒糟鼻,夹起一块鱼肉对着三人嘿嘿一笑,道:“吃鱼、吃鱼。”

刘浩瞪着一双牛眼望着老叫花,像是见到什么怪物一般:“就这么定住了?”说着仿佛为了验证一般,手指在几人身上一点。哪知道他这力道比常人要大得多,几人像是一块儿木头板僵硬的倒下。

老叫花一擦嘴道:“老人家哪里能吃白食。”

绿裙女子见到老乞丐露出的右手突然失声道:“九指神乞!”

“九指神乞,怎么听着这么耳熟?不是丐帮帮主君朔扬的师傅吗。”

骆千峰道:“酒足饭饱,也该走喽。”几人还没见他怎么走动,人影已然消失无踪。大是愕然。

绿衫女子冷哼一声道:“算你走运!”

“你哼什么哼,我还没哼呢。要不是老前辈出手,就凭你那三脚猫功夫早就落荒而逃了。不感谢我还说不是,啧啧啧……人心不古啊。”薛翎明知道她占据上风,偏偏装作没看出来,存心气她,谁让她骑马差点把自己撞的重伤,舒坦。

女衫女子气道:“你…你无耻。”

薛翎一拎其报复道:“好男不跟女斗,师弟,我们走。”

“站住……”少女大喊。

薛翎头也不回,一边走一边哼唱着:“小和尚下山去化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上了千万到躲开。走过了一村又一寨,小和尚暗思揣。为什么老虎不吃人,模样还挺可爱?老和尚悄悄告诉徒弟,这样的老虎最呀最厉害!……”

绿裙少女狠狠一跺脚,扔下一片金叶子离去。

“别走啊…我们的穴道还没解开……”几人口中呜呜着。

绿衫女子转头望着几人狼狈摸样,不由得会心一笑。就在少女走后,却未发觉店中几人起身尾随而去。

第十五章 暗流涌动

“梆梆绑”几声清脆的打更声在夜中响起:“天天物燥,小心火烛…天干物燥……”

落日支起了它最后的浅笑,暮霭轻轻天轻飘飘天降落下来,一切都静暗暗的。(.)夜色已深,益州城的夜空闪烁着无数的星星。一闪一闪,照耀着世间,间或能听到几声犬吠。在某条巷道中间,一群黑衣人猫着腰快速从一个巷道窜到另一个巷道。野猫惊吓的躲在角落,伸出头观看着。

带头的黑衣人修空打了几个手势,轻声道:“动手!”人马立即分散开来,朝着益州城扩散开来。黑衣人望着远处的客栈发出难听的笑声,跃身上房顶,脚尖踩着瓦片如履平地,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薛翎坐在床头,运功打坐。这是每日必行的功课,虽然远离幽谷,但是练功的习惯依然不能停止下来。春三月,万物以荣,夜卧早起,使神得转,夏三月,天地之夜,夜卧早起,使得气泄……引气入体,收神屏息,真气自周身缓慢运行九个周天,以鼻纳气,以口突起。集日月之精华,清肺腑浑浊之气。纳者一息,吐者六气,吹之去热,呼之去风;吸之去烦,呵以下气;嘘以散滞,泗以解极……

“啊嘘啊嘘……”李浩鼾声大作,翻了几回身。嘴巴还吧唧者,也不知梦到什么美味了。一道黑影从屋顶闪过,薛翎心生警惕,幕然睁开眼,虽然这声音极其微小,还是被自己发现了。已经是二更,谁会这么鬼鬼祟祟的?

手按长剑,叫叫起身,从窗户跃出一路尾随。《逍遥决》虽然在江湖上排不上名号,对付同级高手足以。黑影似乎对这城内的道路极为熟悉,身形毫不停滞。警惕心极强,不是回头张望,绕圈子。薛翎也不着急,沉下心来一路尾随。对着黑衣人的目的越来越感兴趣。唐家堡的势力范围内,竟然有人找事,不是很很有意思吗?

没想到绕了小半个时辰,竟然在自己居住的的客栈北面房顶停下了,这件福满楼也是城中较大的一间客栈。舍近求远?薛翎莞尔一笑。看来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了。黑鹰轻轻移开几片瓦片,自怀中掏出一小管迷烟,从缝隙中吹响房中。与此同时,不知城内多少地方再上演着同样的一幕。却不知如果不是两人才出江湖,没什么名气。恐怕早就被人盯上了,

“**烟?真卑鄙,竟然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法。”薛翎暗骂道。

黑鹰取出匕首,从门缝中一点点移动着门闩,闪身入门,将门轻轻合上。背后一道劲风袭来,多年的习武习惯让他身体本能的朝左侧一滚。一道绣金虎皮鞭子“啪”一声打在木门上,顿时木学横飞。陌纤芸手持金龙鞭,一身税率长裙,未来得及带上白沙遮面。露出绝色容颜。厉声道:“大胆毛贼,竟然敢意图不轨。”

黑鹰冷笑道:“陌小宫主,别人怕你我可不怕。就让我来领教领教你坠星宫三宝之一之一的“金龙鞭”有何奇异之处。”黑鹰五指成抓向着陌纤芸抓去。“苍鹰十三式”使得虎虎生风,爪影漫天飞舞当头罩下,让人不敢有半分清敌的心思。陌纤芸大惊,自己偷偷跑出坠星宫的消息根本无人知晓。这个黑衣人从何得知?

当下顾不得那么多,“傍花佛柳”使出,意在纠缠住对方使之不能近身。黑鹰哪能看不出来。脚步前移,几个身形穿梭脱离金龙鞭的追击打。对着其手腕捏去。竟然想使空手套白刃的招式。陌纤芸初遇强敌,难免心生畏惧,屋子本就不宽敞,哪里施展的开来。“踏雪寻梅”身法使出,急忙向着客站外冲去。

黑鹰一把装空,直把桌角抓得粉碎:“哼,中了**散还想跑,休想!”

薛翎眼见两人一追一赶,丝毫未拉距离,也有几分担忧。只觉得绿裙少女身影有些眼熟,一时片刻又想不起来。思虑之下也跟了上去。陌纤芸身形渐渐慢了下来,心中暗自着急,就是有力气也无处使用,想不到白天才人气了个半饱,晚上又被人追杀,怎么自己就这么倒霉。

陌纤芸手持金龙鞭,虽然不一定敌得过黑鹰,拼着两败俱伤的得打也会造成一些麻烦。黑鹰也不急着马上将她轻拿,像猫捉老鼠一般,直到猎物筋疲力尽的那一刻才发动奋力一击。陌纤芸也不知自己中了什么毒,打是肯定打不过的,早知道就多花些时间修炼武功了。只能呢个找个偏僻的地方躲避一时。想到平日里只有自己教训别人,哪有敢还手的,肚子里火气不打一处来。

“啪”一声,陌纤芸脚下一软,脚踩的树枝应声断裂,重重摔在地上。黑鹰打量着眼前少女,笑道:“陌小宫主,在呢么不跑了?”借着月色,薛翎这才看清,地上的那女子不正是在客栈中遇到的吗?怎么又和坠星宫扯上关系了。还被人追杀落得这步田地。好歹相识一场,真到紧要关头么说不得要管一管。陌纤芸强忍着伤痛,暗自后悔不敢偷偷溜出宫来,不知道眼前这黑衣人会如何处置自己。宁为玉碎,不瓦完全。万一相要胁迫自己,就跟他拼了:“无耻,用毒算什么英雄好汉。”

黑鹰一步步走近:“难道陌艾尘没有告诉过你,魔道中人做事向来是只看结果的。有社么遗言要交代的。”

陌纤芸身躯一颤,云以为对方要拿自己要挟爹爹,没想到竟然动了杀心。到这时,竟然也有些哆嗦起来。想到自己再也见不到爹娘,雾气在眼眶打转:“爹会替我报仇的,你们都不得好死。”

黑鹰哈哈大笑道:“报仇?可找不到我身上来,就怕他不帮你报仇,那就无趣了,哈哈哈……”

“你想做什么……”陌纤芸暗自握紧手中暗器。

眼前一阵狂风掠过,只听一个男子嘲笑声响起:“羞不羞,这么大的人了还哭鼻子。白天不是还打得挺起劲儿的吗,怎么现在不动弹了。”

陌纤芸,睁开眼,确见黑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一手持长剑的少年笑盈盈望着自己。

“咦,这不是白天那个臭小子吗,怎么可能这么高的武功……”

“土包子…是你…”陌纤芸脱口而出叫道。

英雄救美,这种感觉薛翎还是很享受的。这一声“土豹子”立即将他拉回现实,你才土豹子呢,你一家都是土豹子:“喂喂喂,有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救你一命总得有些报酬吧。”

“你…你……”陌纤芸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不是想以身相许吧?”薛翎忙挥手道:“千万别这么想…我还有大好前途…”

“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不知为何,见到此人就准没有好事,再好的修养都难平静下来。

薛翎一耸肩道:“我又不是狗当然吐不象牙出来,莫非你能?”

“你……”

“你什么你,长的倒是水灵,脑子怎么就这么笨,还是个结巴。还不走在这儿等死啊。”

“谁要你救了,多管闲事,再多来几个我也不怕……”陌纤芸自然是不愿意承认,反击道。怎么能让这种无赖看扁了。

“哦,这样啊。你自己慢慢看月亮吧。懒得搭理你。”说完纵声一跃。

陌纤芸一人坐在树林中,药力未解除,四周黑漆漆的,还有叫不出名字的鸟鸣叫,恐怖阴森,口中急忙叫道:“土豹子…快回来…”

一抬头,之见薛翎坐在一棵大叔的质押上,晃动着双腿,手中不知拿着个从哪摘来的野果吃的正香,见对方意味深长的看着自己,知道自己又被耍了一通。薛翎根本就没打算走,费了这么大力气怎么能不问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第十六章 恶斗

薛翎一跃下树,指着躺在地上的黑鹰道:“还以为你能撑多久呢,真没意思。【全文字阅读.】(.)你叫陌纤芸?怎么惹上这个丧门星了。”

“哼”陌纤芸头一偏,不答话。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疑问:“你怎么把他弄倒的。”

薛翎白眼一翻:“干吗要告诉你。”

陌纤芸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心道自己恢复气力第一个要修了的就是他。薛翎也不管他,径直走向黑鹰,不知道能不能在他身上找到些线索。

“小心!”陌纤芸惊呼道。“嗖嗖”数声,及枚暗器泛着乌黑光芒射向薛翎。听得破空之声,薛翎一个鲤鱼打挺躲过,肩头一痛,被擦破了一点皮,一股微微发麻的感觉慢慢侵袭全身。

黑豹从树后闪身而出,冷冷盯着薛翎道:“身手不错。没想到蓄力一击还是让你躲过了。唐门的铁荆棘滋味如何,不好受吧。没有解药不出半个月,你就会皮肤溃烂七窍流血而死。”

薛翎啪啪连点数下,立即封住经脉。暗中拖延时间逼毒疗伤:“早就听说唐门的铁荆棘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恐怕阁下不是唐门中人吧,不知道为何要嫁祸唐门,尽然想要借助这少女将坠星宫也牵扯进去,实在是好心机。难道就不怕引起正魔大战。”

黑豹面色动容,皱眉道:“你怎知道我非唐门中人。”

“唐门中人怎么会以这普通的暗器手法伤人,除了力道,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听闻唐门的“修罗手”最是奇异,以你后天大成境界高手怎么可能不会!”

黑豹眼中杀机顿生,面色一沉:“想要拖延时间逼毒疗伤?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情。今晚留你不得,纳命来!”手中流星锤子一挥,一套“飞火流星锤”将薛翎罩的严严实实。流星锤本是一门极难练成的武功,但若连成威力极大,只见寒星点点,杀机四伏。无论薛翎如何催动真气,铁荆棘上的毒药就如跗骨之蛆一般难以除尽。只能凭借着内力暂止住,不让他继续扩散。一面要压制毒液,一面要应付黑豹的流星锤。只得分出七成功力来,打得颇为狼狈。大部分时间都是以灵活的身法周转。

陌纤芸见薛翎好几次都是险险避过流星锤,一颗心也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虽然这无赖几次把自己气得够呛。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一个人逃走,已经是十分难得,大声道:“臭小子,快走吧。”

薛翎暗叫不妙,暗道:“笨女人,这个时候来添乱什么乱。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不被你害死你不甘心是不是。”

黑鹰一撇陌纤芸,露出阴险的笑容,似乎是有了主意,不再和薛翎纠缠,持着铜锤想陌纤芸杀去。薛翎暗骂此人无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要照顾她。施展《逍遥决》先一步拦住黑豹,一把寒剑舞的密不透风。打法再也不如先前灵动多变。陌纤芸勉强恢复些许知觉,突然对着薛翎叫道:“低头!”

薛翎想也不想,猛然弯腰扎成“铁板桥”。头顶一物急速飞过,一小截木棍般的物体中打出密密麻麻的毒针,足有上百根之多。细入牛毛,夜色中根本难以防范。薛翎吓出一声冷汗:“要是自己刚才慢一步,不是就被射成筛子了,好险,差点儿就交代在这儿了。这笨女人怎么尽干些不动脑子的事,以后打死也不能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密密麻麻的一派毒针,针尖泛着墨绿色毒液。黑豹闪身树后,诧异道:“暴雨梨花针!”等这针雨过后,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当下自身后拿出一竹筒状物品,“嘘”一道烟花拖着长长哨声声像夜空,城内四五人闻讯而至。黑豹交代几句,向着树林四散开来。薛翎怀抱着陌纤芸快速穿梭在树林间。直跃出三四里地才藏身一处灌木丛中。

“好重,你该减肥了!”薛翎喘着粗气,将她放心下来。顾不得与陌纤芸说些什么,打坐调息,刚才硬拼数招,气血翻涌一实验止不住,毒液已经越来越深入了。真气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在不不毒逼出来,真的要暴毙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一一颗颗滑落,青筋暴起,头上缓缓升腾起白烟。陌纤芸知道这不是打扰的时刻,紧有两只手能动弹,包扎好伤口在一旁看着,一时间思绪万千。若不是这个无赖,恐怕已经命丧黄泉,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

“扑”薛翎猛然突出一口污血,脸色像一张白纸。陌纤芸递过丝巾道:“擦擦吧。”

薛翎一怔,不着调怎么前后反差这么大,结果丝巾擦了擦嘴角一丝血迹,本想责备几句,一看她这副摸样又有些不忍,笑道:“别哭丧着张脸,害死不了。”

陌纤芸小心将丝巾叠起来,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无赖吧。”

“薛翎。”薛翎想也未想道。

“薛…翎…”陌纤芸念了两遍道,好像要将它记住一般。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薛翎疑惑道。

陌纤芸面色平静,心中却是躺起一丝涟漪,忙道:“没…没什么…”朦胧的夜色下,两人就在灌木丛中栖身,陌纤芸想了好多话,最终没有打破这片宁静。一夜无语,只有星光眨眼望着两人。

唐家堡,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到处是一片息气样样的氛围。门口的石狮子也擦拭一新,脖子上写着一条红菱,微风吹过,徐徐飘动,甚是威严,几只麻雀站在狮身上蹦蹦跳跳,侧着小脑袋梳理羽毛。清晨,一亮蓝顶红木的轿子急匆匆的笑着大门而来。

看门的小厮恭敬的叫了一声:“二爷”打开府门目送着唐无风离去。心中疑惑道:“有什么事情,二爷这么急匆匆。”

穿过一片繁盛的花园,唐无缝径直向着门主唐无涯的书房走去。轻叩门扉“蹬蹬…”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虚弱无力的声音,唐无涯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椅上,一袭枫色长袍,纤尘不染。脸色像是大病初愈般惨白,缓缓睁开眼道:“二弟,这么匆忙,出什么事情了。”

唐无风面无喜怒:“最近益州城内前来贺喜的宾客接连出现失踪的状况,而且使用的是本门的“半步多”有意家伙,看来老爷子六十大寿不太平啊。”

唐无涯眼光一亮,问道道:“都有哪些人。”

“苍云观、白鹤道人、万刃门、青城派……”

唐无涯挥挥手打断道:“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唐无缝想再说些什么,见大哥的病躯,最终道:“大哥好生修养,我先下去了。”

唐无涯喃喃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次能一网打尽可保蜀中数年无忧。”说着有“咳咳”数声,一口污血吐在白手帕上。

薛翎一跃下树,指着躺在地上的黑鹰道:“还以为你能撑多久呢,真没意思。【全文字阅读.】(.)你叫陌纤芸?怎么惹上这个丧门星了。”

“哼”陌纤芸头一偏,不答话。最终还是按捺不住心中疑问:“你怎么把他弄倒的。”

薛翎白眼一翻:“干吗要告诉你。”

陌纤芸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心道自己恢复气力第一个要修了的就是他。薛翎也不管他,径直走向黑鹰,不知道能不能在他身上找到些线索。

“小心!”陌纤芸惊呼道。“嗖嗖”数声,及枚暗器泛着乌黑光芒射向薛翎。听得破空之声,薛翎一个鲤鱼打挺躲过,肩头一痛,被擦破了一点皮,一股微微发麻的感觉慢慢侵袭全身。

黑豹从树后闪身而出,冷冷盯着薛翎道:“身手不错。没想到蓄力一击还是让你躲过了。唐门的铁荆棘滋味如何,不好受吧。没有解药不出半个月,你就会皮肤溃烂七窍流血而死。”

薛翎啪啪连点数下,立即封住经脉。暗中拖延时间逼毒疗伤:“早就听说唐门的铁荆棘不同凡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恐怕阁下不是唐门中人吧,不知道为何要嫁祸唐门,尽然想要借助这少女将坠星宫也牵扯进去,实在是好心机。难道就不怕引起正魔大战。”

黑豹面色动容,皱眉道:“你怎知道我非唐门中人。”

“唐门中人怎么会以这普通的暗器手法伤人,除了力道,没有丝毫技巧可言。听闻唐门的“修罗手”最是奇异,以你后天大成境界高手怎么可能不会!”

黑豹眼中杀机顿生,面色一沉:“想要拖延时间逼毒疗伤?看来你知道不少事情。今晚留你不得,纳命来!”手中流星锤子一挥,一套“飞火流星锤”将薛翎罩的严严实实。流星锤本是一门极难练成的武功,但若连成威力极大,只见寒星点点,杀机四伏。无论薛翎如何催动真气,铁荆棘上的毒药就如跗骨之蛆一般难以除尽。只能凭借着内力暂止住,不让他继续扩散。一面要压制毒液,一面要应付黑豹的流星锤。只得分出七成功力来,打得颇为狼狈。大部分时间都是以灵活的身法周转。

陌纤芸见薛翎好几次都是险险避过流星锤,一颗心也跳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虽然这无赖几次把自己气得够呛。在这种情况下还没有一个人逃走,已经是十分难得,大声道:“臭小子,快走吧。”

薛翎暗叫不妙,暗道:“笨女人,这个时候来添乱什么乱。不说话也没人把你当哑巴,不被你害死你不甘心是不是。”

黑鹰一撇陌纤芸,露出阴险的笑容,似乎是有了主意,不再和薛翎纠缠,持着铜锤想陌纤芸杀去。薛翎暗骂此人无耻,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自己都顾不过来了,还要照顾她。施展《逍遥决》先一步拦住黑豹,一把寒剑舞的密不透风。打法再也不如先前灵动多变。陌纤芸勉强恢复些许知觉,突然对着薛翎叫道:“低头!”

薛翎想也不想,猛然弯腰扎成“铁板桥”。头顶一物急速飞过,一小截木棍般的物体中打出密密麻麻的毒针,足有上百根之多。细入牛毛,夜色中根本难以防范。薛翎吓出一声冷汗:“要是自己刚才慢一步,不是就被射成筛子了,好险,差点儿就交代在这儿了。这笨女人怎么尽干些不动脑子的事,以后打死也不能干着吃力不讨好的事了。”

密密麻麻的一派毒针,针尖泛着墨绿色毒液。黑豹闪身树后,诧异道:“暴雨梨花针!”等这针雨过后,哪里还有两人的身影。当下自身后拿出一竹筒状物品,“嘘”一道烟花拖着长长哨声声像夜空,城内四五人闻讯而至。黑豹交代几句,向着树林四散开来。薛翎怀抱着陌纤芸快速穿梭在树林间。直跃出三四里地才藏身一处灌木丛中。

“好重,你该减肥了!”薛翎喘着粗气,将她放心下来。顾不得与陌纤芸说些什么,打坐调息,刚才硬拼数招,气血翻涌一实验止不住,毒液已经越来越深入了。真气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在不不毒逼出来,真的要暴毙了。豆大的汗珠顺着额头一一颗颗滑落,青筋暴起,头上缓缓升腾起白烟。陌纤芸知道这不是打扰的时刻,紧有两只手能动弹,包扎好伤口在一旁看着,一时间思绪万千。若不是这个无赖,恐怕已经命丧黄泉,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好感。

“扑”薛翎猛然突出一口污血,脸色像一张白纸。陌纤芸递过丝巾道:“擦擦吧。”

薛翎一怔,不着调怎么前后反差这么大,结果丝巾擦了擦嘴角一丝血迹,本想责备几句,一看她这副摸样又有些不忍,笑道:“别哭丧着张脸,害死不了。”

陌纤芸小心将丝巾叠起来,轻声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总不能一直叫你无赖吧。”

“薛翎。”薛翎想也未想道。

“薛…翎…”陌纤芸念了两遍道,好像要将它记住一般。

“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薛翎疑惑道。

陌纤芸面色平静,心中却是躺起一丝涟漪,忙道:“没…没什么…”朦胧的夜色下,两人就在灌木丛中栖身,陌纤芸想了好多话,最终没有打破这片宁静。一夜无语,只有星光眨眼望着两人。

唐家堡,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起。到处是一片息气样样的氛围。门口的石狮子也擦拭一新,脖子上写着一条红菱,微风吹过,徐徐飘动,甚是威严,几只麻雀站在狮身上蹦蹦跳跳,侧着小脑袋梳理羽毛。清晨,一亮蓝顶红木的轿子急匆匆的笑着大门而来。

看门的小厮恭敬的叫了一声:“二爷”打开府门目送着唐无风离去。心中疑惑道:“有什么事情,二爷这么急匆匆。”

穿过一片繁盛的花园,唐无缝径直向着门主唐无涯的书房走去。轻叩门扉“蹬蹬…”

“进来吧。”屋内传来一虚弱无力的声音,唐无涯坐在一张宽大的红木椅上,一袭枫色长袍,纤尘不染。脸色像是大病初愈般惨白,缓缓睁开眼道:“二弟,这么匆忙,出什么事情了。”

唐无风面无喜怒:“最近益州城内前来贺喜的宾客接连出现失踪的状况,而且使用的是本门的“半步多”有意家伙,看来老爷子六十大寿不太平啊。”

唐无涯眼光一亮,问道道:“都有哪些人。”

“苍云观、白鹤道人、万刃门、青城派……”

唐无涯挥挥手打断道:“知道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唐无缝想再说些什么,见大哥的病躯,最终道:“大哥好生修养,我先下去了。”

唐无涯喃喃道:“山雨欲来风满楼,这次能一网打尽可保蜀中数年无忧。”说着有“咳咳”数声,一口污血吐在白手帕上。

第十七章 山雨欲来风满楼

城内的一间大寨子中,死名黑衣人并排而立,黑豹将书桌上的烛台柠动几圈,书柜侧一,一间密室打开。(.))密室中作者以带着金色面具的黑衣人,四人齐声下跪道:“护法。”

护法看也不看几人,问道:“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黑鹰哆嗦道:“小人办事不利,还请护法责罚、”其余几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护发怒道:“废物,这么件小事也办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黑鹰忙道:“护法,陌纤芸是被人半路劫走的,属下也是遭到暗算,这才失手。那少年功力不再我等之下,身中铁荆棘仍然带人逃脱。”

“为什么不追!“

“他们闯进城外密林中,其中布置有诸多唐门大阵。足以困死其中。”黑豹道。

护法从怀中摸出叁厘白色药丸扔到地上:“拿着,滚!”

三人像狗见到骨头一般将药丸捡起,擦也不擦就放入最中,满脸享受的样子。黑鹰在地上哀求着:“求护法看在属下忠心耿耿的面子上,赏赐一粒“极乐丸”吧。”

护法不屑道:“凭你也配跟老夫讲面子。”从怀中取出一粒药丸扔在地上,吐了口唾沫,用脚踩着道:“记住,没有下次。”

黑鹰连滚带爬的将那及极乐丸捡起吞入腹中,哪有丝毫高手风范。口中连道:“谢护法赏赐……”

金蟾岛,万毒园。

萧然手持无数空地,站在空地上练习着暗器,这是他向唐问影请教的。至少以后有些保命的资本,如果不是有过救命之恩,对方不可能将“修罗手”这中暗器手法交给他。

唐问影只给他示范过数次“修罗手”,接连这段日子唐问影都将自己关在房子中研究,在没有人指导的情况下,萧然只能按照自己的理解来练习。“修罗手”越往后联系越是困难,萧然才刚刚入门。空地上立着两根柱子,萧然与这两根柱子站成一条直线。手中暗器必须在这种情况下,直接打到第二根柱子上。萧然尽力甩动手腕,以回旋力使得暗器在空中变向,带着弧线从第一根木桩前绕过去。接连使出十发,只有三根准确插在第二根木桩上。萧然暗自感叹一声,还好这不是拿人练习,否则罪过就大了。

“萧公子是在练修罗手吗?”唐婉从山下的小道走来,见萧然练习暗器,好奇问道。

萧然缓缓点了点头:“可惜笨了些,一直没能有什么进展。”

唐婉笑道:“肯定是三爷爷没交代清楚。练习“修罗手”不是简单的手法问题,还牵扯到真气的运用。就算是本门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也不敢说能练成。我观萧公子体内真气匮乏,最多是刚刚踏入后天中期境界,自然不可能做的到。”

“后天中期,后天大成?”萧然一片迷糊。

“哈哈哈……终于成功了,厉寒雨,看你有什么要无敌得过这“烛龙血竭丹”……”唐问影大笑着从炼丹房走出。

“三爷爷……”

“婉儿,来得正好,萧然,你也过来。让你们看看老夫这些时日的成果。”说着很是得意的缕着下巴几撇胡子。

萧然望着唐问影手中的两个瓶子,问道:“前辈,这是何物?”

唐问影道:“还不打开瞧瞧,那黑蛟和烛龙草可没有白费。要是有那烛龙果就好了,可惜啊。即便如此,这药也是天下少有了。比起少林寺的大还丹、武当的九转金丹、坠星宫的冰肌玉露丸也不差分毫。哼,这下子厉寒雨的“通犀地龙丸”是不是对手。”

萧然虽然不知道这“烛龙血竭丹”有多大的功效,但是能和这些享誉武林的灵丹妙药效能相提并论,想不也不会差到哪里去。除了暗器,唐问影的医术萧然也是翻看了不少。自然能够猜出几分这药物的价值。有什么比自己的性命更宝贵的东西。带着几分好奇,萧然拔去瓶塞,白瓷瓶中装有数十颗白皙的药丸,不轨小指甲头大小,似珍珠般晶莹剔透,一股沁人心脾的清香气息顺着鼻腔直达五脏六腑。如大热天跳入一池子冰水一般,萧然的心神不知主的颤动了一下。

作为自然系异能者,队以这种柔和舒爽的感觉自然是熟悉不过,那时只有在大山大河中才能体会到的生命气息。看来唐问影的话倒是不算夸张。难道这就是那烛龙草叶片配制成的丹药,那自己服用过一枚烛龙果,不知会有什么好的药效。萧然将瓶子塞上。望向另外一个黑色小瓷瓶,不知道装的又是什么。

唐问影笑道:“这个你还是不看的好,毒性很重。”

唐婉道:“三爷爷偏心,怎么不给婉儿看看。”

唐婉见唐婉伸手去拿,一把将黑色小瓷瓶收入怀中。唐婉道:“不看就不看。”

“丫头,你爹爹有些日子没过来了,在忙些什么。”

“我就是来提醒三爷爷,过段时间就是爷爷六十大寿,到时候可别忘了。”

“放心,大哥的寿诞我还是记得的。我就不去了,记得帮三爷爷带一份贺礼过去。”

唐婉指着萧然手中暗器道:“三爷爷,你教人习武怎么什么都不讲。萧公子现在连什么是真气都不知道。真不知你这师傅怎么当的。”

唐问影一拍头道:“我倒是把这茬儿给忘了。婉儿,你去准备午膳。老夫给他仔细讲讲。”

“我看三爷爷是想吃菜才是真的,你要是讲不清楚别怪婉儿中午不给你酒喝。”

唐问影无奈摇摇头道:“这丫头…你跟老夫进来吧。”

唐问影坐在椅上,端着茶杯道:“老夫先跟你讲讲何为真气。人体内气分为两种,一种是与生俱来的,称为“元气”,藏之于肾,又称为“先天之气”。另一种是自然之气和水谷所化生的精气,两者结合于胸,称之为“宗气”,藏之于胸,又称为“后天之气”。先天和后天之气,是相互资生,相互促进,相辅相成的,二者结合起来称之为“真气”。

每个人一出生时就具备先天之气,只是因为种种情况被蒙蔽、覆盖、削弱、所以可以通过后天锻炼除杂反本回元,使体内先天之气渐盛,此所谓先天不足后天补之。先天之气能使得人将武功招数发挥到最大威力,由于五谷杂粮、自然之气中蕴含杂质颇多,所以真气之中的先天元气占的比例并不是很大,当后天之气达到一个极限顶点时,可以渐渐向着先天元气转化。”

萧然似有所悟的点点头,问道:“后天中期,后天大成又是什么意思?”

“还没学会走就想学跑。习武分为后天境界和先天境界之分。先天境界暂时不是你能触摸的。后天境界分为后天前期,练体。这相当于普通身体强壮的大汉,能够以纯粹的力量取胜。后天中期更高一层,丹田处生成真气,运行自如。能借助真气对敌人,事半功倍。一般大户人家护院教头便是这一层次。再次往上是后天大成,精气充盈,随手可发出剑气伤人无形。当真气达到极致,也就是后天巅峰境界,便会发生质的变化。才有望冲击先天境界。”

萧然干咽了口唾沫,竟然层级分明,这么麻烦。他们见过其他人,便问道:“前辈和婉儿姑娘是什么层次?”

“婉儿是后天大成境界,老夫不过后天巅峰境界罢了。”见到萧然依旧不明白,又道:“后天前期只要努力都能到达,也是武林中最多的。寻常百姓中十中有一二,凝聚真气到达后天中期百中无一,后天大成千人中或许有一二。后天巅峰万中无一。这样你能理解吗。”

萧然再次咋舌,原来练武也不是他想象的那般容易。想起唐婉说自己刚刚踏入后天中期,疑惑道:“我未曾学过什么内功心法,练习法门,为何婉儿姑娘说我已尽踏入后天中期。”

“哦?”唐问影微微惊讶道:“将你手伸过来。”

唐问影探脉半晌,笑道:“那蛟丹和烛龙果都是吸取天地精华之物,习武之人服用可以功力大进。可以你不懂得运用。即使如此,体内已经渐渐有了一丝真气在丹田处,再练功起来便是事半功倍。”

“这么说我也能习武?”萧然欣喜道。

“虽然习武的最佳年龄是四五岁开始,但你得此奇遇理论上应该可行,江湖上大器晚成者也不是没有。所谓帮人帮到底,老夫给你几一篇内功心法,自己细细研究,有不懂的地方再问。”

“谢前辈。”萧然将接过秘籍,心中大喜。

第十八章 坠星宫

昆仑山与燕山山脉交界处,茂林密布,山势绵延数里,沟壑纵横,各种珍禽猛兽随处可见。)一座巍峨雄伟的宫殿坐落群山之巅,传闻这是曾经是群星坠落之处。魔道三大派之一的坠星宫便位于此处。

大厅之中,几名弟子兢兢战战的跪着,一袭血色华丽长袍的中年男子端坐殿中椅上。方脸剑眉,棱角分明,一股强大的气势压的殿下弟子不敢抬头直视。陌艾尘五指击打着椅子把手,忍住怒意,面色严肃道:“纤纤是什么时候出走的,为什么没有早些上报,你们该当何罪!”

负责陌纤芸饮食起居的弟子大气也不敢出一口,如实答道:“底子是今日清晨发现小宫主失踪的。前几日小宫主说要闭门清修练习武艺,不许外人打扰。弟子们不敢怠慢,饭菜都是从窗子送进去的。也没见什么古怪。直到今日三长老让弟子去请小宫主学习掌法,叫了半晌都没有回应。弟子恐怕出什么事情,这才大着胆子请三长老破门。推开后发现小宫主早已不见踪影。只有几名小宫主的贴身丫鬟当做替身。这才急忙禀告宫主。”

陌艾尘怒斥道:“一群废物,连看个人都看不住,都去冰肌动领责罚,三日后方可出来。”滚着的弟子寒气直冒,冰肌洞呆三日,功力高一点的还好办,运转真气能抵挡些寒气。功力差一点儿的不死也要脱一层皮。几人一边离去一边道:“谢宫主开恩。”

若是依照陌艾尘早些年的脾气,早就将这几人处死,也就是再娶了妻子江雪谙之后,才有所收敛。坠星宫行事也越发低调。江雪谙一一白裙,无奈摇了摇头,自珠帘后走出。安慰道:“别气着身子,芸儿这丫头就是要出宫鬼点子多的是,他们也是拦不住的。女儿大了总是要行走江湖的。太傲气,吃些苦头也不是什么坏事,由她去吧。”

陌艾尘道:“还不是你惯的,就这么一个女儿,怎么放得下,还是派两位长老暗中保护吧。”

江雪谙点头道:“这是自然,我已经交代封长老和严长老启程了。只要不是遇上罕见高手,应该不成问题。”到底是多年夫妻,还是江雪谙懂得丈夫心思。

陌艾尘舒心道:“这就好。”

江雪谙道:“就怕她四处惹麻烦,闹出什么事情来。”

陌艾尘不以为然道:“闹出事又怎样,谁敢动芸儿半根手指头,老夫让他后悔活在这上。”

江雪谙苦笑一声:“你啊,这火爆脾气这么多年还是改不掉。”

陌艾尘道:“雪儿,若不是为了你,那些名门正派还像那么安生?可惜你一番苦心反而受人指责。”

“看来你还在记恨师姐,当年之事过去就过去吧。何必翻那些陈年旧账。”

“哼,要不是沈孤岚那个老道姑一心不想你嫁给我,一意阻拦,那会发生后来那些事。那些所谓的名门正派,都是一群伪君子,那个不是想得到苏惊涛当年威震武林的武功秘籍。打着仁义的幌子抢夺七星石,我倒要看看,他们没有蓝星石,怎么去打开宝藏。”

江雪谙想起当年之事还是摇头不已。苏惊涛十余年前横空出世,以其神出鬼没的身法和一套剑诀力挑正道五大派高手,武当掌门一嗔道长,少林神僧玄悲大师,唐门门主唐问天,丐帮帮主骆千峰,峨眉派掌门寒月师太。接连获胜,自此名震江湖。行踪飘忽不定。半年之后,又同魔道第一高手天魔教教主任逍遥决战西湖雷峰塔塔顶。那场比试武林轰动,群雄毕至。围的西湖水泄不通。

两大绝世高手激战三天三夜,从日出达到日落。杀的风起云涌,昏天黑地。最终任逍遥以数招之差险败。两人自此战之后音信全无。魔道第一大派的天魔教群龙无首,为争教主之位大打出手,元气大伤。分为两派,再也难现当年任逍遥领导下的全盛岂是。一脸之后,江湖上又传出苏惊涛秘籍流落江湖的消息,掀起轩然大波。正魔两道高手为了争夺七星石寻找苏惊涛的宝藏,大打出手。

作为魔道三大派之一的坠星宫自然不甘落后,陌艾尘携四大长老率众参战。便是在这场大战中皆是峨眉派一代天骄江雪谙,以至于日渐生情。随后在江雪谙的劝说下退出争斗。幸而保存实力,成为如今魔道三大派中实力最为强劲的一家。若不是江雪谙的师姐沈孤岚从中作梗,以陌艾尘的武功怎么会只抢到一颗蓝星石。

江雪皱纹道:“怎么,你后悔了?”

陌艾尘见妻子隐有不悦,忙道:“哪里,别说是让沈孤岚抢去一块紫星石,就是连同蓝星石头一块儿强却。换的你这么贤惠的妻子也值得。这些年都想明白了,只是心中这口怒气难消。”

江雪谙道:“师姐做的是有些过了,不管怎么说她终究是我师姐。这么对年过去,就算了吧。”

陌艾尘经不住妻子好言相劝,妥协道:“就依你一次,只要她不主动惹到我头上来就算了。如果还敢打紫星石的注意,就别怪我新仇旧恨一起算了,峨眉山定然鸡犬不留!”

江雪谙丝毫不怀疑丈夫有这实力,在坠星宫住了多年,暗自为坠星宫的力量心惊。别说一个峨眉山,真要交给手来,整个江湖都难以安生。虽然陌艾尘也败在苏惊涛剑下,但是比之五大门派掌门尚且要强上几分。否则即使坠星宫行事低调,依旧是会遭到其他几大派围攻。坠星宫这么多年黯然不痒便是最好的证明。心中只希望师姐别再一意孤行。

江雪谙道:“你的心思我怎能不明白,若不是顾及着我,也不会忍到现在,如果真的有一天你们不得不交手,希望你看在我与她同门的份上放过其它弟子。我不希望师傅她老人家传下的峨眉派就此败落。也算是报答师傅养育之恩。”

“雪儿,你终究是心太软。那沈孤岚抢走蓝星石不说,更是屡次败坏你的名声,如今寒月师太已经西去。她又执掌峨眉,你不许我出这口恶气,我……”陌艾尘没有再说下去。

江雪谙望着这个为自己付出诸多的男子,不禁唤道:“艾尘……”

两人相视无语,眼中情意都表露无疑。陌艾尘心道:“自己付出许多,她又何尝不是。“紫霞仙子”江雪谙,曾经是名震江湖的侠女,不单出身名门正派,一声武功同辈中数一数二。绝色容颜更是诸多武林人士心中梦寐以求的妻子。当之不愧的峨眉派继承人。谁能想得到她竟然不顾师门反对,不顾讲述流言蜚语,嫁给自己这个大魔头。更是在这坠星宫一住就是十余年。这么多年来,她又承受了多少压力。”

片刻之后,陌艾尘道:“罢了,随你吧,只要你高兴就好……”

坠星宫外的羊肠小道上,严涛身着储色衣衫,背负精钢剑。同封长辛并肩而行,列列山风吹起,衣衫呼呼作响。封长辛道:“大哥,宫主命我们暗中保护小宫主,如今夏洛都不知道,何处去寻?”

严涛面无喜怒道:“纤纤宫主追最是喜欢热闹。听闻唐问天那老家伙要过六十大寿,想必会邀请大批江湖人士。去唐家堡,肯定错不了。”

封长辛道:“大哥说的是,我们也有数年未出宫办事了。正好借这个机会四处走走,当年的故人,不知道能遇到几个……”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小道上。

第十九章 魔影初现

松树伸展着苍劲的枝干,一行行的树木如同一座绿色壁垒,郁郁葱葱,枝繁叶茂。(.)绿树成荫,许多已经结出了果实,水灵灵、红艳艳,在碧绿的叶子的衬托下,惹人喜爱。四周全是绿叶茂密的树林,薛翎和陌纤芸在树林里不断行走着。山高林密,大风吹过,万木倾伏,有如大海里卷起飓风。刹时间,波涌浪翻,轰轰声响不绝。

陌纤芸物无力的瘫坐在地上,靠着一株巨树喘息连连:“薛翎,你到底找到出去的路没有。我们都在这个鬼林子里面转了七天了,在这么下去不饿死也得渴死!”

薛翎白眼一翻,也跟着坐下:“要不是你我会困在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吗,再吼就把你一个人丢在这里面。这个破林子,也不知道弄得什么鬼阵法,怪邪门儿的。”

陌纤芸不以为然道:“谁让你不早一些出手,非得把本小姐也带到这鬼地方。我看你也没安什么好心。”

薛翎没好气道道:“我没安好心你早成了刀下亡魂,你说你有什么让我图谋的吧。说劫财吧,这些日子吃的全是我找来的,你是分文没有。要说劫色,你看看你这副样子白送人都未必敢要。”

“你找死啊!”

“就没见过你这么不讲道理的人,嫌我慢就别跟着。”薛翎道。

陌纤芸一撇嘴道:“哼,我偏不。这又不是你家的地,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要说无赖也是跟你学的。”

“算了,懒得跟你争,还不如留点口水养牙齿。”薛翎一阵无语。叫她同自己一起去找出林子的路就找理由说走不动,说起啊话来还理直气壮的,好像自己上辈子欠她什么似的。也不与她争,薛翎拿起根树枝径自在地上画着这几日走过的路线。密密麻麻的一大片,他都佩服自己是怎么记下来的。随着路线一条条增多,薛翎逐渐发现了些蹊跷之处。觉得这图似乎在哪本书上见过,一时间想不起来。

低头苦思片刻,突然笑道:“我知道了,原来如此。”

陌纤芸见薛翎兴奋的样子,似乎真的有出去的办法,有些疑惑道:“喂,又发现什么了,大呼小叫的,别到头来空欢喜一场。”

“凭什么告诉你,你若是不信大可不必跟来。反正也没人强迫你。”

见薛翎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打消几分怀疑:“说不定他真的找到了呢。万一他出去了,岂不是真把自己困死在这儿。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闷也得闷死。反正也休息够了,还是跟上去试一试吧。”

当下紧紧跟着薛翎的脚步,只见薛翎忽左忽右,时而急行,时而转向,违者树林绕圈,不时后退五六步又前行。陌纤芸当是薛翎在戏弄自己,皱眉道:“你到底知不知道路啊,在这装神弄鬼的。”

薛翎不屑道:“九宫八卦阵这种深奥的阵法,你这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怎生会懂,想出去就别废话,跟着做。”

陌纤芸道:“你不也是才弄清楚的,还好意思说三到四的,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嘴上虽然这么说,脚步上却未停。薛翎不愿同陌纤芸争吵而打乱推算多时的破阵路线,不理会陌纤芸,继续顺着演算好的路线而行。约莫两柱香的时间,顺着一道小溪而上,终于是找到出林子的阵口。眼前的景象却不是原先如进来的益州城外,而是一片颇为广阔的湖泊。

“薛翎,你把本小姐带到哪来了。”

薛翎长舒一口气道:“难道是忘情湖?林子是出来了,怎么会通向这儿。”

陌纤芸道:“忘情湖怎么了?景色还不错。”

“说了你也不懂,看来是越来越复杂了。”

“你又打什么哑谜呢,有什么话不能直……”薛翎听声辩位,陌纤芸话还没说完已经被薛翎一把捂住嘴,闪身到了旁边的灌木丛中。陌纤芸又羞又恼,最终呜呜个不停,薛翎这时才想起自己还捂着他的嘴,做了个禁声的手势。陌纤芸狠狠瞪了他一眼,顺着薛翎的眼神方向望去,四五名身穿黑衣男子和一手拿佛尘身穿道袍的老道士,正在向林子中忘情湖走来。待几人走近,陌纤芸几乎忍不住出声,眼神中焦虑。薛翎几乎本能的一把讲他捂住。

薛翎脸上一阵肉痛,陌纤芸一口咬在他手上,即便是痛他还不能喊出来。片刻之后,等到陌纤芸没那么激动才将把手收了回来。手臂上印着一个个大大的牙印儿。薛翎怒气冲冲的望着陌纤芸,这绝对是**裸的报复!自己又被她摆了一道儿。还好堵住了她的嘴,否则今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女人还真是个麻烦。

薛翎传音入密道:“别出声,我又不是瞎子,早看到了。他们不像是来抓你的,先看看再说。”这几人中,竟然有两人都是当晚对陌纤芸下杀手的人,也难怪她这么激动。

这几人初始对这叫广成子的老道士还有些瞧不起,这老道士不过是护法请来的帮手而已,若不是看见护法的面子也不愿与与他一起。广成子也有意让几人吃点儿苦头,也不道破密林中九宫八卦阵的秘密,任由几人如头无头苍蝇一般乱撞。黑鹰、黑豹…四人论起武功来说可以算得上一流高手,但若要遇到这些奇门遁甲之术自然是门外汉,有力无处使。就连薛翎懂得一些阵法,也是经过多方摸索才破阵而出。

这阵法哪是那般简单,待四人锐气磨尽,广成子才缓缓道:“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万物皆是阴阳调和,欲破阵莫说是你们,就是老道侵淫阵法数十年,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你恶魔随着贫道的脚步走吧。”

黑鹰、黑豹、黑熊、黑虎紧跟着广成子步伐,不出两柱香的时间果然破阵而出。几人再也不敢小觑广成子。心道:“这老道士到有些门道,恐怕还有用得上的地方。不然护法也不会将此人请来,一切还是照护法说的办。”

金色面具护法道:“我们只是通过外围的迷阵而已,这忘情湖上恐怕还设有暗哨,待天黑在想办法吧。老夫已经将所有需要用到的东西混备好,一切有劳广大师了。”

广成子道:“这是自然,贫道受护法邀请,自然当尽心尽力。”

薛翎心道:“这些人果然是冲着唐门来的,不知他们是何人,竟然有这么大的胆子,”

薛翎船营入迷道:“你放心吧,他们不是冲着你来的。计划这么周密,看来他们定然是谋而后动,唐门要出事了。”

“那我们怎么办,就这么一直躲在这儿不出去凑热脑啊?”

薛翎横了她一眼:“你脑子装的是浆糊啊,武功不高,但是倒是不小。别人躲都躲不及你还想上去凑热闹,等他们走远了再说。”话还未说完,手臂上手臂上又多了牙印儿,偏偏现在还不能教训她。

“你属狗的啊。”陌纤芸视而不见,心中舒畅无比,这些天的怒气总算是发泄出来了。

第二十章 寿宴

益州城,唐家堡气氛异常热闹。(.)(_)整个城市都弄找在烟花绚丽的光芒中。庄子中上上下下都是一片喜气洋洋的气息。各大帮派前来祝寿的人早将唐家堡围的水泄不通,排队都排了几条大街。为了防止有人混入唐家堡,门口都是大批知客接待,手持请帖的人一入门就会有熟识的知客领入内堂,一切都是安排的井然有序。

唐无风一直是主管门派交涉事物,江湖上的朋友也结交的广,替大哥唐无涯在门口坐镇接待客人。唐家开的是流水席,倒也不怕菜凉了怠慢客人,无论什么时候到总有上好的位置就餐。渐渐日薄西山,前后已经来了上百波人马,站了一整日。剩余的都是些无关精要的客人,时间也差不多快开晚宴了。

正转身向着正厅走去,却听见门口几个弟子吵吵嚷嚷的。唐无风心道:“今日是爹大寿,弟子如此吵闹成何体统。”停下脚步上前去斥责几句。门口接待客人的子弟都是平日里比较机灵的,不知为何吵闹起来。之间弟子拦着一个衣衫破烂的小叫花不让他往里进。一弟子道:“你若是要饭就到别处去要,今天是老爷大寿,实在是不方便。”

小叫花笑嘻嘻道:“那些进去的大侠是人,难道我小叫花就不是人了,有什么不方便的。我从来都是走到哪儿吃到哪儿,今日没有饭不得饿肚子吗,不成不成,我非得进去讨杯酒喝不可。”

弟子心道:“这小叫花好不知趣,若是平日里早就叫人赶走了。今日不同,若是惊动了宾客就不好了,还是快些将他打发走吧”一狠心掏出些铜板:“这样吧,我这儿还有几十文钱,你拿去做今日的饭钱也够了,快走快走。”

小叫花头摇得跟拨浪鼓一般:“不成不成,这几十文钱哪里买得到你面的大鱼大肉。”

另一弟子怒气大盛,想他门作为唐门弟子,在川豫一带也不是寻常人敢惹的,哪受得了这小叫花的怨气,怒道:“你这小叫花怎么这么麻烦,我们施舍给你是好心,不施舍也无过错,哪里有你这么蛮不讲理的,再不走我可不客气了。”

小叫花道:“哦?我倒想看看怎么个不客气法,哪有吧祝寿的客人往外赶的道理。”

胖弟子怒道:“还说来祝寿,你有请帖吗,贺礼又在何处?看打!”

胖弟子顺手拿起门口的笤帚横扫过去,他只想将这叫花子赶走,故而未用大力气,怕打伤人晦气。那小叫花躲也不躲,倒是让人微微一惊。笤帚打在小叫花身上软绵绵的,想把笤帚拉回来时却有一股吸力。

“没意思,还你。”小叫花肚皮一鼓,笤帚以更快的速度飞回。唐无风见这小叫花眼中精气内敛,太阳穴微微鼓起。动作流畅丝毫不拖泥带水,且内力运用自如,绝对不是普通任务。如何也想不起江湖上又出了这么个后起之秀。

见到笤帚飞来,纵身跃起一把抓住笤帚,道:“门下弟子眼拙,敢问阁下是那位高人之徒,为何硬闯唐家堡,难道想与整个唐门作对吗!”

唐无风这顶大帽子扣得着实不小,得罪唐门天就是得罪整个唐门,任你再厉害也得掂量掂量,小叫花笑道:“非也非也,我说了是来祝寿,他们一见我这摸样就拦住了。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请帖。诺,你看这是什么。”小叫花也不知道从随身的哪个破口袋拿出一本金灿灿的请帖,在手中晃了晃。

几名弟子惊道:“他怎么会有金帖。”唐问天大寿,江湖上门派来人自然是不少。总不能将所有人都坐到一起吧,江湖上向来最终地位尊卑。为了一一区分,就分出金、银、铜三种请帖。普通祝寿客人来着下等请帖,坐在外堂。稍有地位的持银色帖子坐在中堂,只有极少数人能拿到金色帖子坐在内堂、这最后的金帖,皆是武林上成名已久的人物。如千手观音裴玉凤、霸王神枪何其梁、金刀君朔杨……有资格坐在内堂的人不超过五十人,他是如何得到的?

唐无风接过请帖一看,请帖确实是真的。皱了皱眉道:“这张请帖你是从何得来?苏丹青为何不请自前来?”

小叫花道:“苏兄有要事无法到场,我是受人之托。不知道唐二爷可看的起我这小叫花。”

这苏丹青是唐问天交待过的,虽然不知道为何会安排一个后天中期境界的人物做到内堂。想必也是有缘由,现在来不了,心中犹疑着。算算时间也快开席了,道:“既然是受苏兄所托,那就没问题,还没请教阁下名讳…”

小叫花笑道:“刘小莱。”几人一笑,难怪这么不讲理。果真是名字都有个“赖”字。

唐无风道:“刘少侠,随我进内堂吧,快开席了。”

内堂虽然只设有五张暗红色的八仙桌,但是座上之人无一不是威震四方。花花绿绿的手里更是摆了几大桌子。百年人参、何首乌之类的珍贵药材更是满放得四处都是。各大门派的贺礼应有尽有,唐门的江湖地位可见一斑。屋内燃着数十株红烛,照的屋内如同白昼。众人见到唐无风领进来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叫花子,皆是好奇的打量着,眼带询问的神色。

只有丐帮帮主君朔杨面色一喜,心道:“这不是小师弟吗?不是一直听师傅在一起吗。他怎么来了。师傅他老人家行踪飘忽不定,也不知近来身体可安好。”

正准备上前同刘小赖打招呼,对方已经是向着他走来,一拍肩膀道:“君兄,好久不见,华山一别可还记得刘某。”同时向他递了个眼色。

君朔杨心中疑惑:“纵使四年未见面,师弟也不该认不出我来。他故意不与我相认,难道是有什么要事在身?从刚才的掌力看来,功力更胜从前,尽得师傅真传,我也不必太过担忧,看看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君朔杨拱手道:“刘兄,哪能忘记,今天说什么也要痛饮一番。”众人见刘小赖与丐帮帮主熟识,也大小疑惑。君朔杨的为人,教的朋友怎么回事小人物。

“寿星出来了。”不知场中谁叫了一声。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起身相迎。白色珠帘后,唐婉一身裁剪得当的白裙,陪同爷爷唐问天从偏厅走出。唐问天满面荣光,身着大红色手炮,金丝镶玉腰带,豹纹长靴,气派尊贵。唐问天已经是很少行走江湖,所以场中年龄稍小一些的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只觉得这老者平易近人,与江湖上传闻那杀人不眨眼的形象相去甚远。

在座不少人物却是知道唐问天在当年的正魔大战中可是狠角色,本身就是先天境界高手,又是擅长使用毒药暗器,几个大派高手都是防不胜防。不少人都得避着他走。传闻当年抢夺七星石他也有收获。即便多年不出山,依旧是无人敢挑衅。

唐问天拱手道:“诸位请坐,老夫大寿诸位不远万里赶来。一路舟车劳顿,招待不周之处还请见谅,在此谢过。”

君朔杨道:“前辈哪里话,唐老门主那是正道支柱。做晚辈的也是聊表心意,再客气就见外了。”君朔杨只有三十余岁,在座众人中虽然算不上辈分最大,但是丐帮那可是江湖第一大帮,门下弟子数十万。一帮之主又岂是等闲之辈。也算不上是抢风头。

何其梁道:“唐门主见外了,该罚一杯。”

唐问天笑道:“对,老夫该罚,该罚一杯。”

唐婉拉了拉唐问天的手道:“爷爷又要贪杯,对身子不好。”

唐婉道:“这丫头,总是这般操心。今日诸位前来,就破例一次,不醉不休。”

众人仔细打量唐婉,这可是蜀中唐门门主唐无涯唯一的女儿。或许是遗传的缘故,与唐无崖同样是顽疾缠身。一直都是呆在唐家堡,很少有外人见过。如果不是爷爷唐文天六十寿辰,恐怕外人很难见其容颜。

第二十一章 追踪

“千手观音”裴玉凤道:“唐老门主,这就是婉儿小姐吧,果然是有沉鱼落雁之容。(.)***不知可有许配那位少侠。”

唐问天道:“现在谈这些还为之过早,再过几年就要筹备此事了。难道裴仙子有人选?”

裴玉凤一指施卓然道:“这位武当派的施少侠出身名门,又是代掌门青松道人的关门弟子,武功平辈中首屈一指,不是正好般配。”

施卓航一惊,不知道对方怎么扯到自己身上来了。余光扫了一眼身旁的叶凝雪,见对方表情冷漠,心道:“自己对她的心意江湖皆知,难道她就真的一点儿都不在乎?”

施卓航道:“裴前辈过奖了。施某自知不足,怎么配得上唐小姐。”

唐婉顺声望去,只见一身着蓝色长衫的少年,面容俊俏,棱角分明。不愧是武当派年轻一辈中的翘楚,就那一股气定神闲的独特气质也是旁人无可比拟的。顺势扫过,眼神在叶凝雪面上停留。叶凝雪心有所感,两人目光在空中对视。同时被对方的容貌所惊讶:“天下竟然有如此美貌的女子。”

“此事不急,莫凉了酒菜,老夫先敬诸位一杯。”唐问天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唐问天坐正座,左侧是唐婉、右侧是唐无涯、樊洛等人。按辈分唐婉当与叶凝雪等年轻一辈,但唐问天这就这么一个孙女儿,自然是溺爱她。唐无涯依旧是那副病怏怏的样子,似乎一阵风就能将他挂倒。唐无涯暗自打量着场中众人,这寿宴太顺了,反而是让人担忧。

刘小莱坐在位子上就没闲着,一双眼睛四处瞅着。心道:“这该死的火药,引线到底埋在哪里了,再找不出来都得玩完。大声声张又会造成恐慌,到哪里去抓凶手。”

施卓航看他坐立不安的样子,还当是在找什么贵重的东西,问道:“刘兄,你可是是掉了什么东西”

刘小赖被施卓航看出端倪,顺着话语道:“对,掉了一块儿玉佩。”慌慌张张之下未察觉此话本来就有很大的漏洞。想一个叫花子哪有随身佩戴玉佩这种高雅之物。

施卓航心中一紧,笑道:“带宴席散了,我陪刘兄找。这都是些有声望的人,想必不会谈着一块玉佩的。”

刘小赖忙应付着:“刘兄说的是。”殊不知此话已经让人起了疑心。

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忘情湖上火光点点。为了防止外人闯入此地,除了最外层的迷阵。忘情湖上满是巡逻的弟子。黑豹等人不敢生火,从随身携带的包裹中拿出些干粮,就着湖水咽下。陌纤芸暗自骂道:“噎死你们。”

薛翎原以为几人会就此离开,哪成想几人一直在那儿待到天黑,两人也不敢出声。只得猫着腰躲在灌木丛中,大气不敢出一口:“你都念叨几个时辰了,哪儿来这么多气力,头都被你念大了。”

陌纤芸小声问道:“喂,还要等多久,我脚都麻了。又没什么吃的,在这么下去就和他们拼了。”

薛翎这些日子也摸清楚了陌纤芸的大小姐脾气,叼着跟草茎道:“那你去吧,不知有没有命走到他们面前。不就是拼命嘛,我就不信他们还追得上我。反正他们又不抓我,犯不着陪着你去送死。好歹也救过你一命,从那边出去,别连累我。”

陌纤芸气道:“无赖,就你还英雄,呸,狗熊还差不多。”

薛翎不削道:“是不是英雄我不知道,你肯定不是美女,替你卖命我傻啊。”

“你…你…”陌纤芸怒道,握紧手中鞭子就要冲出去。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恶气。

薛翎见她气急败坏的样子,说不定这女人脑子缺根弦还真的出去送死,一把将她拉住:“他们有行动了,等一炷香就好。”陌纤芸当这是妥协,自己还是占据上风。忍了下来。

只见芦苇丛两边分开,从中画出一条小船,船身漆黑,若不是船头站着一人十分惹眼,恐怕还真难以发现。船形状很是怪异,如一尾梭子。两侧各有三支桨。船头刻着骷髅图案。小船离岸尚有三四丈,金色面具护法从身而起,脚尖一点湖面,圈圈涟漪荡漾开来。转眼之间已经上船。

广成子道:“孟护法好轻功,佩服。”

孟护法声音平淡道:“小小伎俩,入不得大师法眼。大师请!”

“献丑了。”广成子平地跃起两三张元,眼看就要落日水中,右手拂尘向湖面一扫,雪白尘丝舞得如同一白莲,悄然绽放。借助反冲之力,身形凭空拔高几分。脚尖一点稳稳落在船头。黑豹几人这才知晓,这老道士不禁精通破阵之法,武功也是不差。黑豹自问做不到这一点。船又离岸近了几步,余下几人各自使出身法掠上船去。

上船后几人才发现,传中已经坐着个枯瘦老者。周身散发着怪异的气息。整个人都笼罩在一副宽大的黑色衣衫中,让人看不清楚面容。口中发出难听的笑声,听的人寒毛立起,心中直发寒。广成子皱眉道:“孟护法,此人是……”

“朋友…”孟护法淡淡道,不多做解释。广成子当下留意此人,能够让孟云鹤看中的人不多。虽然是昔日欠着他一个人情,但是对这金蟾岛还是有几分忌惮的。孟云鹤只是让自己拖住院内高手,若是真的打不过。他可不会奔到死撑。这种人老成精的人物,一早就在心中盘算好了退路。只怕自己被人算计,所以处处多留一份心眼。见到孟云鹤不愿多讲,在船上打坐调息,为等会的出后准备。

小船驶向茫茫夜色中,渐渐看不见踪迹。一切恢复如初,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为恐几人去而复返,有等待了片刻,薛翎与陌纤芸这才从灌木丛中出来。见小船驶去的方向,薛翎若有所思。

陌纤芸道:“你又在发什么呆呢?”

薛翎突然面色一变道:“刚才你吵着闹着要走,现在我还有事要办,别跟着。顺着这条小溪走就能到达益州城。那些人暂时不会对你不利,回坠星宫去吧。”夜风吹动发梢,竟然有几分凄凉。

陌纤芸不知薛翎脸色为何变得这么快,转眼就翻脸不认人。但她本聪明,寻常人练半个月的武功招式她几天就学会,思量片刻找到症结所在,道:“你是不是打算跟上去?如果不是我拖你后腿,早就去了是不是?”

薛翎心知陌纤芸武功太弱,跟去只有送死的份儿,总有一日他会清楚自己是为她好,语气生硬道:“对,不是你一直烦人,我怎么会花费这么多时间。”

陌纤芸仍不死心,道:“所以你在林子中救我也只是顺手之事,是不是?”说着眼中已经是雾气腾腾。

他多希望薛翎说不是,自己不会责怪他。薛翎见到这幅表情也是有些不忍。数日相处,虽然她有些脾气,心眼不坏,偶尔斗斗嘴也不坏。竟突然不觉暗生情愫,怎么肯让她犯险,扭过头斩钉截铁道:“是!”

这个字脱口而出竟然有若千斤重,陌纤芸脑中“轰”的一响,如遭五雷轰顶,暗自苦笑,原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原来这一切都是在骗她,为什么,为什么!得得撞撞顺着小溪的方向走去。或许这样会好一些,或许不再见到他便不会想起。他也不会再厌烦了。

薛翎见她跌了一跤,忍不住去扶。陌纤芸一把将他手打开,吼道:“我只是个会拖累你的累赘,走开!”

见她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薛翎心如刀割,心道:这样也好,缘聚缘散终究是幻梦一场。或许她过几日便会将这些忘了。忘情湖,这满满湖水是不是相思之人的泪珠。月光倒印在湖面,破了又灭。你我终究是这水中月,触手可及却遥不可达。同样的夜晚,相识直至离别。

第二十二章 九指神乞

薛翎道了声保重,再不顾陌纤芸,向着芦苇丛跃去。

风中,是谁的的泪珠无声飘落,晶莹剔透,随这忘情湖融为一潭,荡起层层碧波。

陌纤芸顺着小溪失魂落魄往下走着,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抽干。一老叫花坐在石头上笑嘻嘻的望着自己,正是几日前客栈中中遇到的九指神乞。陌纤芸却似未见到他一般,心道:“他怎么也到这忘情湖来了,即便有热闹可瞧……又关我何事…”

骆千峰摇头叹息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小宫主这次倒是误解他了。”

陌纤芸脚步一停,自嘲道:“误会?他轻亲口承认的还能有错,他现在不知道多清闲。”

隔得太远,骆千峰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不忍两人误会越来越深,道:“你是不是被他气走的。”陌纤芸似乎在这一瞬间抓住些什么,只是觉得骆千峰想要告诉自己什么。缓缓点了点头。

骆千峰突然明白薛翎的良苦用心,自己若是道破岂不是害了她。自己分出精力照顾一下薛翎还是没问题的,还是等着薛翎自己跟她解释吧,叹了口气道:“你走吧,后会有期。”

见骆千峰向着忘情湖方向而去,转眼消失无踪。陌纤芸愣在场中。自打出坠星宫以来发生了太多事情,暗杀、阴谋、背叛……这些她都想不通。骆千峰肯定是知道内情,为什么不告诉自己,难道自己这么惹人厌,走到哪里都是累赘吗?夜色越来越深,浓的像是化不开的稠墨。林子中不时传来几声猫头鹰叫声,八月天气,虽然不冷,陌纤芸只觉得如坠冰窟。

“哼,你们不告诉我,难道我就不能自己去找答案吗!”陌纤芸打定主意,心中压抑一扫而空。脚踏轻功追随着老叫花的步伐而去。

薛翎自水中突然冲起,出其不意点中几名唐门巡逻弟子穴道。将几人藏身岸旁的芦苇丛中,驾船离去。离岸数丈,耳听呼呼风声传来。以为有人暗中偷袭,竹竿发力,击打起一片水花,水滴如同漫天寒星般向着来人扫去,薛翎呵斥道:“鬼鬼祟祟的,谁!”

骆千峰一惊,当日在酒店可没见他使出这么强的武功,果然是在藏拙。年纪轻轻就有这般功力,不知道是哪个老不死的徒弟,有这本事自己倒是不用太担心了。眼见水滴袭来,躲避来不及,骆千峰九指神乞的名讳岂是白叫的,暗运真气,衣袖一舞,一招“潜龙勿用”使出,如同狂龙沸腾而出,水滴尽数被衣衫裹住。人影稳稳落在船头,抖了抖衣袖笑道:“臭小子这么快就不记得老叫花了?”

薛翎见来人是骆千峰,松了口气道:“是晚辈眼拙,冒昧之处还请莫怪。前辈怎么会道此处来。”

骆千峰拿起腰上酒葫芦喝了口酒道:“小子,我可不闲闲得慌来散心。”

“那前辈是……”

“你去干什么,老叫花自然是同样的目的。快点划船吧,去玩了可就凑不上热闹了。薛翎一怔,有这高手跟着,自己也多一份依仗。趁着夜色,小船破波而行。

陌纤芸赶到时,船只已经驶远,只留下一点影子。陌纤芸一跺脚,道:“哼,你们不让我去,我偏要去看看,没有船我不会自己找吗,小看人。”陌纤芸顺着湖面望去,哪里还有船只的影子,等的话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有巡逻的船只过来。心中顿时焦急起来,心道:“如果跟丢了可怎么办,既然这样只有先把他们吸引过来再说了。”

顾不得多想,自袖口中拿出一根竹筒,火折子点燃“聚星令”。急促狭长的呼啸声中,一支烟花拖着紫色火焰冲天而起。“砰”一声巨响打破宁静的夜空。烟火成“品”字状星形状散开,空中停留数秒才散去。这“聚星令”本是坠星宫遇到经济事件召集宫中高手所用的信号弹。陌纤芸也是偷偷带出来几枚以防万一。没想到第一次使用会是这种情况。

这么明显的动静,引得益州城内不少人围观。都发现了忘情湖方向的一方。果然不出意料,唐门巡逻船只率先抵达,这些苦差事只有后天前期的弟子才会担任。陌纤芸猝不及防出手点中几人穴道。放在船舱中,乘着夜色驾着小船追去。三条小船前后有序。由于间隔的距离教员,天色又黑,倒也没有发现对方。

封长辛、严涛本想直接去潜入唐门凑热闹,但“聚星令”的突然出现打断了几人行程。肯定是小姐出事了。顾不得路人怪异的目光,施展出上乘轻功,飞檐走壁,快速向着忘情湖方向掠去。

竹屋中,萧然反复琢磨着唐问影教导自己的“鬼影迷踪步”,这也是两人相谈甚欢唐问影一时兴起这传授的前几层口诀。“鬼影迷踪步”是唐问影在江湖上赖以成名的武功,轻功中足以排的进前几位。萧然已经练了一段时间,虽然不敢说深得其神髓,但是有唐问影在一旁教导,已经初具雏形。唐问影也是心高气傲之人,受不得人恩惠。一直想着还萧然的恩情。不但教他习武更是连这不传之秘也是教给他一部分。虽然残缺不全,也够用了。

萧然受到爆炸震伤,骨头松散。难以痊愈,有很强的可塑性。萧然前世接受过系统性特训,身体灵敏度一节自身条件都是不差,比得上数年习武之人的体质。加上脑筋灵活,学起迷踪步来自然是事半功倍,反复回味着白日所练习的步伐。迷踪步共有七层,萧然已经练到第三层的“绕”字诀,效果相当明显。后面几层的进展受到体内真气的限制也是越来越慢。只有先练内功心法增强真气才能更进一步。

萧然缓缓睁开眼,自腰间取出一根紫色长箫,爱不释手。只是几日前随口一说,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没想到唐婉竟然第二日就送过来了。长箫开六孔,前五后一开有节,每一节皆可有团,末端系着一玉佩。紫箫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似竹非竹,似玉非玉。入手分量不轻。一般刀剑都不能在其上留下印记,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萧然推脱再三才收下。

正凝视着,旁边桌上的朱色木盒晃荡起来。盒子一尺长,不过两指甲并拢宽。在桌子上晃动着,发出劈啪作响的声音。萧然放下紫箫。轻按木盒浅浅一笑:“安生点,马上就叫你们出来透气。”

木盒子如听得懂萧然话语一般,果然不再动弹。萧然打开盒扣。“嗡嗡”的飞出几只体型硕大的吊脚长蜂。全身附着黑色,腹部一圈圈金色条纹。尾部的长针格外引人注目。外貌像是大名鼎鼎的“龙王蜂”,但若是真的论起威力来不知道比“龙王蜂”高出多少倍,毒性更是令人生畏。萧然也是走遍大半个金蟾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将这几只蜂王驯服。其他毒蜂也移居到了竹林中,等到离去时再带几只作为防身之用。

吊脚长蜂一出来就显得格外兴奋,违着竹屋飞个不停。萧然也不去管它,只是下了不准出竹屋的命令。在烛台前拿起一本医书细细端详,既然要用毒,自然要多学些基本知识。古代的医术虽然不及另一个世界先进,但也有它独特之处。况且许多鸣放都流失。几日读下来萧然受益良多。特别是“鬼医“唐问影的批注,常有让人茅塞顿开之感。

第二十三章 偷袭

黑色小船驾驶至湖心一里处,四周已经是雾气密布,白茫茫一片,能见度不到两丈,根本无法前行。(_)广成子眉头皱起,以前也听闻过唐家堡的金蟾岛十分复杂,还没有上岸已经遇到了第二座大阵,不知道是否还有更厉害的机关暗器等着他们。

包裹在黑色斗篷中的枯瘦老者抬起头。露出一双空洞的双眼睛。道:“哈哈哈……金蟾岛,老夫又回来了。”

广成子心中一惊,听这老者的口气,好像以前就来过此处。想要上金蟾岛有多难他十分清楚。不知道他为何到此处来,难道也是受孟云鹤所托付?虽然看不出他武功有多高,但是一身杀气浓郁,不知道与唐门有什么深仇大恨。看来这大阵倒是不需我多操心了。

正如广成子所料,枯瘦老者子袖口伸出手掌,手中拿着几株干枯的草药,双手合拢,一发力搓了两下,耳听希希研磨之声。再张开收时已成一堆堆浅绿色的粉末。将粉末放一缺口的破瓷碗中间,又拿出数个红色带刺朱果,也不怕扎手,五指用力一捏深陷其中、流出血淡红色汁液,直到汁液将那小碗填了半满。最后自船舱中拿出几瓶油状物体倒入其中,搅拌均匀后涂抹在早已经裹好布的火把上。

火折子一点,将火把点燃插在船的四个方位。黄红色的火焰上不时夹杂着淡绿的火星,四周的白雾一触碰到火焰随即消失。转眼之间已将小船的四周开辟出几丈方圆的空间。雾气本就厚重,巡逻的弟子也不准靠近湖心。所以几人也不怕被发现。广成子疑惑道:“这大阵破了?”

枯瘦老者怪笑道:“这迷阵那是这么简单就能破开,别以为通过这外围就小看唐门,此阵有三十六处阵物,阵眼却在岛上的万毒园之中。欲破此阵必须从岛上破去阵眼,再将小岛周围的三十六星宿阵物破坏一半以上。老夫这只是先将迷雾破了一处。等会儿找到其中一处阵物进去,算不上是破阵。其中步骤,你们按照老夫说的做便是。”

黑豹几人都不懂阵法,见到过程如此复杂,心中也有几分佩服。孟云鹤道:“破阵之事你们不必管,休整片刻准备好动手吧。”广成子见这老者破阵方面造诣极高,则是在一旁留心观看。小船借助火光又向着前方行了一段路程。其中礁石密布,稍有不慎便是触礁的下场。

黑豹几人小心划动船桨,不时变换着路线。黑衣老者则是眼观四方,不时推算着行进的路线。至一处浅礁旁边时,黑衣老者纵身掠去。猛然运足真气对着礁石大肆破坏,知道礁石被他生生弄得七零八落才作。迷雾渐渐散去,显现一条直接通向远处岛屿的水路。黑衣老者这才一副大功告成的姿态站在船头,任凭衣衫吹的猎猎作响,望着远处金蟾岛寂然无语。

薛翎及陌纤芸先后尾随,倒是捡了个大便宜。黑衣老者恐离去之事还用得上逃生,一时间未将阵物复原。薛翎不知道对方的目的,直到看见远处那座矗立湖心的金蟾岛,这才知道他们是要到小岛上去,心道:“难道小岛上藏着什么宝贝?”女子本就力气小,陌纤芸花这一艘小船满身香汗,顾不得歇息擦掉汗珠,顺着逐渐清晰的水路追去了。

唐问影房间中摆着个三脚青铜大鼎,直径八尺,形似酒尊,上游隆起的圆盖。大鼎的外围各画有山河、龟、鸟、蛇等图形。此物的内部中央有一根铜制的柱子,柱子旁边有八条通道,还有弹簧的巧妙机关。大鼎体外部按照“东、南、西、北、东南、东北、西南、西北”八个方位布置着八个龙头,每个龙头中都含着一颗同求,对着龙头,下方八只金色蟾蜍个个昂首张嘴巴准备承接同球。这便是整个大阵的阵眼!

此时,“崩”一声轻响,西北方位龙头口中的铜球落了下来,不偏不倚正好落在下方的蟾蜍口中,蟾蜍本是静止的,受到铜球的重力。向下陷了几分,紧接着向着右侧转动一圈。恰好触动底座的垫片。带动一连串的齿轮搅动声音,像是一尊沉睡饿怪兽突然活了过来。

“咚、咚、咚……”山顶的一口大钟无风自响,声音很快穿过湖面四散开去。孟云鹤面色一变,道:“竟然这么快就被发觉了,此阵法果然是不简单。通知少主,可以动手了。”

黑熊自船舱中拿出连根胳膊粗细的竹筒,点燃引线。“篷”一声闷响,竹筒中射出一枚响箭,在空中爆出密密麻麻的烟火。整片忘情湖都被照射的透亮。唐家堡虽然也有烟火,但远不如这一枚惹眼。城内许多人都发觉了,私下里讨论起来。门口的子弟见到忘情湖方向异样状况,顾不得同胞,冒着受惩戒的罪名,直接闯入中堂,被一名高阶弟子拦下,道明原委也不敢阻拦,直接上报。

唐问天大寿正在兴头上,见到门下弟子连通报都没有就闯进来,怒斥道:“什么事情慌慌张张的,联通报都不知道吗。”众多并可也不知发生何事,都是望向那名弟子。

唐无涯心有所感,反而是静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弟子将事情在唐问天耳边低声说了几句便匆匆退去。唐问天脸色大变,暗道:“是哪路人马,竟然能找到万毒园去,难道是消息走漏了。不可能,此时只有寥寥数人知晓。几人中无论是谁都不可能将消息透漏出去,这消息他们是从何得知?”

唐问天到底是经过风雨的人,立即镇定下来,沉声道:“老夫有事急需处理,今日寿宴做罢了,他日必当大摆酒席一一谢罪。”

君朔杨、裴玉凤、何其梁等人立即察觉氛围不对,什么事情能够让唐问天连手眼都不摆了,绝对非同小可。唐问天话语刚刚落地,已有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响起:“唐老门主架子越来越大了。我们虽然是些小人物,上不得台面。但有些话还是忍不住要说出来才痛快。你让我们来我们就得不辞万里前来,现在一句话就想把人打发走。不说个理由怕是有些讲不通吧。”一些人心中也觉得此话有理,静观其变。无人发话,内堂寂静一片。

唐无涯心道:“主谋终于要出来了,不知道爹为何脸色大变,这等角色应该不大可能。”

众人顺声望去,众宾客自动让出一条道来。说话之人是一名手持折扇的青衫儒生。四十余岁,神色镇定,看不出丝毫畏惧。

唐问天微微皱眉道:“哦?不知道阁下是哪个帮派的。口气倒是不小。能代表所有人的意思吗。”

青衫儒生道:“小帮小派,不足挂齿。胆子不大,只是站出来说句公道话。”

一虎背熊腰的大汉豁然站起身,道:“你算是什么鸟蛋,也配站出来同唐老门主讲理,想打架我樊洛奉陪到底。”樊洛的拳头捏的嘎巴作响,手臂青筋暴起,大有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样子。

青衫儒生似胸有成竹的大笑出声:“什么时候“金刚手”樊洛也唐门走得这么近了,你的金刚手虽然厉害,还不配我出手。”

唐问天顾不得眼前冲突,对唐无涯道:“这里就交给你了。”

众宾客都不解这青衫儒生为何敢单枪匹马的大闹唐问天的寿宴,不说是说唐问天,随便站出来一两人都够他喝一壶的了,难道这人脑子有问题?青衫儒生也不知用了什么身法,身影一闪只见几道残影掠过,众人看得眼花缭乱。只有君朔杨等少数几人勉强跟得上他的身影。心中惊道:“此人武功当真了得,怪不得敢放大话。”

第二十四章 群魔乱舞

青衫儒生拦在唐问影面前,道:“唐门主这么急是要去哪儿,还没给大家一个交代就要走,怕是说不过去吧。(.)(_)”

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唐问天脸色瞬间几变。这身法别人认不出来,还有谁会比他更清楚。任逍遥的“天残魔影身法”,看来金蟾岛那边也是同一伙人了。借着老夫大寿的时候疏于防范,好缜密的心思。

“阁下还是摘下面具来吧,既然敢做,何必怕真面目示人。”

青衫儒生以扇击掌,笑道:“唐问天就是唐问天,眼光独特。”青衫儒生自鬓角处一撕,一张胶质的人皮面具脱落,竟然是一名异常俊美的少年,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妖娆的气息。一人惊讶道:“天魔教少主任秋白!”

“动手!”任秋白突然出声道。难道这宾客中混入的有天魔教同党?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十余人站起身突然向着身边之人下杀手。数声惊呼声传来,几人身上鲜血不止。反应快的早在任秋白出声时已经开始警惕着,只有少数警戒性差一些的中招。刘小莱是早有准备,身边之人一动就闪身几丈远。“霸王神枪”何其梁,千手观音裴玉凤等人武功亦然不弱,耳听风声变化,各使出绝招躲开。裴玉凤更是反手抛出数十枚暗器向偷袭之人打去,将偷袭之人打得手忙脚乱,樊洛趁机一掌劈出,顿时生机全无。

两帮人马立刻分割开来,唐无风怒道:“枉你们自称名门正派,在江湖上也打拼数年,竟然与天魔教这等西魔外道混在一起,就不怕武林同道耻笑吗。”

“名门正派?”任秋白大笑,好像听到这世上最好笑的笑话一样:“过了今晚,你们连命都保不住了,还谈什么虚名。”

唐问天不屑道:“哼,好大的口气,也不怕风大闪着舌头。这些跳梁小丑老夫还不放在眼里。”

“唐老门主是先天高手,这些人就是再多一倍也不是的对手,你的对手是任某。平日自然估计你几分,你不觉得今晚的月色很适合杀人吗?”

唐问天突然心中一惊,用尽全力也只催动四成真气。叶凝雪刘小莱等人也纷纷心惊,自己竟然不知何时中的毒。在唐门这个毒药世家的眼皮子底下用毒,此人真是胆大包天。几人一面提防着天魔教众人,一面逼毒。

唐问天面色更重:“这应该是“半步多”加入“溃气散”作为主药配制而成,“半步多”是唐门秘药,你们是从何得来。同时让这么多人无声无息的中毒,似乎不是你任秋白办得到的。“

任秋白道:“唐门主倒是很快就猜出来了,这确实不是任某的注意。其中加入了“曼陀罗花”能够慢慢侵蚀人的大脑,你们当然察觉不出。这个“半步多”当然是……“任秋以传音入秘的手法告诉唐问天。唐问天身躯一颤:“竟然是他,竟然没有死,难怪…”

“至于用毒的手法……”任秋白买了个关子,不再言语。

“不过如此!”叶凝雪冷哼一声,手持青锋长剑,负身而立。

任秋白眼光一亮,几道精芒闪过:“哦?叶仙子看出来了。”

叶凝雪心知现在情况不利,存拖延时间让众人运功逼毒。一周桌上的红烛道:“应该是将用它吧,将药粉混入红烛中间,这两种药物本身就无色无味,加上红烛燃烧能够最快将药效传递至整个大厅中间。而且根本不会有人把形似注意到红烛这种小东西上。可对?”

“叶仙子想要拖延时间,任某岂会看不出来。如果此毒一时片刻就能逼出来,也太小觑天魔教了,动手!”

任秋白一声令下,两边人马顿时打人作一团。唐门这方唐问天、唐无涯、君朔杨皆是先天高手,奈何大多数人都是中毒难以提起真气。十成功力能发挥出五成就算是不错了,双方胶着打得异常艰难。场中寒芒乱闪、七星镖、毒针、石弹子、没羽箭…四处纷飞,刀剑交错之声不绝于耳。不少人莫名其妙重伤不起。

按说这么大的动静,外面的并可应该早就进来探个究进,至今还没有任何响动,看来是指望不上了。刘小赖心中有更要紧的事,无心纠缠。一直躲在场外观察可疑人物。一旦火药被引燃,这里所有人都要陪葬。引线如此明显,既然室内没有动静,只能到屋外寻找。任秋白手持折扇天残魔影身法同唐问天游斗,为站的丝毫便宜。先天高手独有的先天罡气就像是一枚坚固的盾牌,绝不是轻轻松松就能破开。

场中众人也是各自成战斗团体。唐问天寒袖一舞,数枚透骨钉成品字状分袭在任秋白全身各处要害,这把没透骨钉虽然是同时发出,自唐问天手中使出确是快慢不一。任秋白不敢小觑,脚步反踏七星折扇急舞,慌忙中不失优雅。全身罩的严严实实。片片白光翻转,似雨打芭蕉一般急促,八枚透骨钉尽数打偏,深深插入四周青砖之内。在看折扇早已是支离破碎,只剩下几根精钢骨架,虽然未伤到,气势上已落下风。

在使出透骨钉的同时唐问天栖身贴近,一套“噬心掌”使得大开大合,刚猛沉烈。一股灼热气息扑面而来,逼得人任秋白连退数步。唐问天心中担忧万毒园,一时片刻又脱不开身,心中不免焦躁起来。“一心二用”那是习武之人大忌,对战之时不能全神贯注功力便大了几分折扣,任秋白见到有机可趁,左掌柔若无骨般绕道唐问天内侧避开凌厉一击。右手折扇一展,入孔雀开屏一般直扫唐问天腰迹。唐问天一个倒弯腰身子扎成铁板桥。双手撑地两脚立起腿影连连,任秋白且打且退,丝毫不显的焦急。他的目的只是拖住这些人,即便是付出再多的代价。

场中其他人也是分外辛苦。“霸王神枪”何其梁,“千手观音”裴玉凤两人一远攻一近守,配合默契,对上江湖人称“拨云手”的赛凌。何其梁长枪斜挑,赛凌身子一片,侧身前滑,左手成‘大擒拿手“,右手一招猛虎下山。招中间带招向着何其梁击去。裴玉凤手中暗器连绵不绝,同时打出六七种不同暗器。赛凌袖口无风自鼓,挥舞成一道赤练当中连接下一大半,变招不及,与何其梁硬轰一拳。“轰”的一声,空中真气激荡两人各自后退数步,嘴角带着血迹。

唐无涯、唐无风两人打的相对轻松一些,三人皆是暗器高手,对方根本近身不得。三人也是有苦自知,直至这么好下去,总有暗器用尽的那一刻,倒是后形势又将变化。现在只能尽量拖延时间。施卓航使的是两仪剑法,这套剑法是武当派两位高手倾尽数十年之力所创,剑法中有阴有阳,亦柔亦刚。道生一,一生万物,可变幻万千。出招时必须两人配合,叶凝雪是峨眉派天之骄女,功夫自然不差,即使不情愿,大敌当前也只能暂时填补这个空缺。

峨眉派祖师创派之初功法同时借鉴了少林寺与武当两家之长,功法招式介于阴柔阳刚之间。配合起来根本看不出破绽。不知内情者看了带当时两人同出一派。一条银丝长鞭卷过,“啪、啪”音爆在空气中乍响。施卓航叶凝雪两人见招拆招,刘夫人的软鞭一连七八次攻势都被住拦下来。只听这使鞭妇人一声大喝,突然一招“白蛇吐信”向叶凝雪胸口点去,叶凝雪剑花一挑,看准破绽刺入,旁边一手持判官笔的按小安子,个头虽然不高,招式凌厉狠辣,专攻下三路。

第二十五章 金蟾岛大战

施卓航身形一晃,闪身到叶凝雪身旁。“刷刷刷”三剑行云流水般一气呵成,起始当头直劈;矮小汉子一招“双蝶舞花”架住。施卓航似乎早已料到,圈转长剑拦腰横削,矮小汉字脚尖一点纵身越过,施卓航长剑反撩,疾刺对方后心。料想对方背后不生眼睛,势必难以躲避。哪知对方手中判官笔一转动。一招“叶下偷桃”攻向施卓航腹部,竟然是不惜同归于尽的打法。大出施卓航意料之外,只得收招回防。

再看“金刀”君朔杨、“金刚掌”樊洛两人。一人使**刀法,一人使用“大力金刚掌”。一个是先天高手,一个外练十三太保力量强横的后天巅峰高手。绵绵不绝的攻势下,将使鬼头刀的两兄弟打的只有招架的份儿。收拾两人后,君朔杨加入苦战的唐问影等人团体中,吸引绝大部分攻势。几人总算歇一口气,要知道使暗器也是精细活儿,准星、力道、手法缺一不可。

“何其梁、裴玉凤是成名已久的一流高手,即使真气不足。两人联手应付一阵子还是不成问题的。倒是这施卓航和叶凝雪两个后辈坚持这么久让人意外。”心中这么想着,脚下依旧是不停。

夹杂风雷之势的一掌向着刘夫人袭击去,矮小汉子被施卓航缠住,眼见脱不了身急忙叫道:“三妹,小心!”

这一声终究还是晚了些,刘夫人被樊洛一掌打飞,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鲜血猛的涌出,生死不明。刘捷发出撕心裂肺的怒号:“樊洛,我不杀你誓不为人!”怒目圆睁,血丝遍布。似发狂一般,招式只攻不守,完全是一副不要命的打法。

樊洛道:“刘捷,你助纣为孽。想杀我尽管过来。我樊洛还害怕了你不成。”

刘捷大吼一声:“纳命来!”舍弃施卓航,一对判官笔向樊洛攻去。

“当当当……”沉重的钟声自金蟾岛向忘情湖四散开去。随后漆黑的湖面上众多火把亮起,火光渐渐增多。一艘艘小船从四面八方向湖心驶去,打破了宁静的夜空。萧然正坐窗前,听的钟声幕然站起身来。心道:“这口钟声平日里绝对不会响,难道是岛上出了什么意外。不知道是谁有这大的胆子。虽然与我关系不大,这些时日受到唐老爷子不少照顾,不能坐视不理。”

萧然向来是恩怨分明,思量片刻,将正在屋顶飞舞的的吊脚长蜂收回木盒中,转身向着唐问影的房间中赶去。推门而入,哪里还有半点人影。只见桌上摆着的大鼎,大鼎上西北方龙头口中的铜球已经落入蟾蜍楼中。联想到“地震仪”立即知道这个大鼎相当于机关的作用。急匆匆向着小岛自北方赶去。为了尽快到达。舍弃步行。两条青藤在手,如灵猴般在树枝上穿梭荡去。

孟云鹤等人在枯瘦老者的带领下,左穿右绕。过了大约半柱香时间也未行多远。有些地方明明是大路宽敞,枯瘦老者确执意要绕道,有的地方被几株长势怪异的植物挡住,依旧是要绕道而行。黑豹大是不解:“这万毒园真有这么邪门儿?”

枯瘦老者似乎看出几人心中所想,懒懒看了几人,怪笑道:“你们若是不信邪,大可以试试,别怪老夫没提醒你们。现在可以分道而行了。”

孟云鹤呵斥道:“没有时间浪费,走!”刚刚迈出左腿,“嗖嗖”数声破空而来,一大片银光袭来,竟然全是密密麻麻的银针,针尖淬有剧毒。孟云鹤不敢硬接,手中长枪挥舞的像个风车,身法灵动之极。大多数毒针尽数被打落,漏网之鱼被身后的广成子以拂尘扫落。

唐问影自树后面掠出,双手紧握数十种暗器,打量着几人道:“诸位硬闯唐门禁地,意欲何为。再不离去别怪就别怪唐某不客气了!”

孟云鹤冷笑一声:“就凭你一人还不是对手。早就听说“鬼医”唐问影一手医术妙手回春,用毒之法更是一绝,更是数十年前就从江湖上销声匿迹,没想到竟然屈身在这么一个荒无人烟的孤岛上,唐门还真是埋没人才。”

唐问影心中一惊,对方竟然一眼就认出自己,肯定是有备而来不经意间扫到对方黑衣袖口上绣的图案,竟然是曼陀罗花。对方身份不禁脱口而出:“天魔教余孽!”

孟云鹤冷笑道:“哈哈……魔教?没有我魔教又哪来你们这些自命名门正派的伪君子。既然看出老夫身份,不会猜不出来此的目的吧!”

唐问影,面色瞬变,像是霜打的茄子:“怎么可能,你们从何处得到的消息。”

孟云鹤道:“我们不知道,自然是有人相告。这些年瞒天过海。任教主竟然被你们围困在这小岛之中,今日就是血债血偿的时候。别指望唐问天那个老东西来支援,这会儿,她也是自顾不暇。死心吧!”

唐问影不知道孟云鹤所说的话有几分虚实,本还想拖时间,等大哥前来援助。看来是指望不上了。任逍遥一旦被天魔教余孽救走,势必东山再起。江湖再度面临浩劫。自己抵不过只能硬着头皮上。好好几人之中没有先天高手,只能指望岛外的弟子速速赶来。

“多说无益,想要劫人,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今日,挡我者死!”

“不必护法动手了。”枯瘦老者自孟云鹤身后走出:“你们做什么老夫不管,此人交给我便是,这么多年的恩怨也是该有个了断了。”

唐问影一直盯着此人,此人的声音以及身形都是如此相熟,一时间想不出是谁。枯瘦老者摘下头顶的斗篷,目光阴寒:“三弟,这么几年就将我忘了吗?”

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这枯瘦老者竟然是昔年被唐门逐出唐家堡的叛徒:唐问炎!孟云鹤嘴角带着一丝诡异的笑容,如果不是天魔教偶然得知教主任逍遥被囚禁在金蟾岛,恐怕现在还蒙在鼓里。这诸多禁止和护岛大阵只有唐家人才最清楚,有唐问炎这昔日的唐门核心弟子带路省去了许多麻烦。能在唐门执法堂追杀下存活,报复心自然不低。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顺手让两人打得两败俱伤,何乐不为。

“这声“三弟”老夫可承受不起。没想到你竟然还活着,我早就该想到别人不可能轻易闯入金蟾岛。当初的过错不知悔改,现在勾结魔教余孽……”唐问影话语中有掩饰不住的惋惜之意,场中只剩下两人,孟云鹤等人早已不知所踪。

唐问炎冷笑道:“我当然没死,我命硬阎王也收不走。在鬼门关走了一遭又回来了,吃惊吗。叛徒?我想将唐门发扬光大何错之有!闭门自守早晚会断送在你们手中,门主之位本就该传给我,他唐问天凭什么骑在我头上。”

唐问影笑道道:“凭什么?就凭你心术不正,妄图称霸武林,唐门的百年基业岂能败在你手上。”

“冥顽不灵,手底见真章吧。看看这些年来你武功又进步了多少。”唐问炎猛然出招。虽然是空手对决,但是惊险程度一点不低。招式看来简单之极,毫无花哨的动作。但是一拳一掌都是力逾百斤。双方皆是指南打北,指东打西。让人根本看不出下一招会从何处发出,只能凭借自身交手经验出招。唐问炎每发一掌,都会带起一道无形的气浪,其郎中更是夹杂着丝丝黑气,腥臭难闻。

第二十六章 叛徒

唐问影面色再次一变:“你已经将《毒经》下卷练成,这怎么可能,难道你就不怕走火入魔而死。”

唐问炎枯瘦的面孔上泛起层层褶皱,怪笑道:“你不是也有《毒经》上卷吗,为何不敢练习。难道也怕变成我这副摸样?只要能称霸江湖,这身皮囊又算得了什么。我会让你知道“百毒催心掌”的厉害!”

唐问炎掌心范黑,如在墨水中浸泡过一般,并指如电带着腥臭之气向着唐问影手臂的神门穴点去,唐问影脚步飘忽所风而动。赖以成名的“鬼影迷踪步”连连闪躲。“轰”一声背后的一块岩石震得四分五裂。唐问影心知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一咬牙运转毒功,同样双手包裹在一团绿气当中,掌印连连。

“噬魂手!唐家果然是要偏向你们。哼,我倒要看看是谁厉害!”

这“噬魂手”也是一门极度耗费真气的武功,虽然厉害无比,但只要对方能够撑过百招,则自己必定不攻自破,看来对方是在拼命了。唐问影也顾不得这么多,举掌便攻,以硬碰硬。每一掌都运用十成功力。两人周身两丈之内气流汹涌,腥臭之气不绝。萧然赶到时两人正打斗到紧要处。

萧然正待上前帮忙,唐问影分神道:“小子,快去牛耳山独挡他们。我这里还支撑得住。拖延时间即可,快去。”

萧然不知道唐问影口中的“他们”是谁,但游遍金蟾岛牛耳山还是知道,由于有人把守,只是远远路过。见唐问影焦急的样子不敢耽误,道了声“前辈保重”,向着牛耳山方向追去。

小岛边缘,骆千峰打量着万毒园的地形,感叹道:“十多年了,没想到今天还能踏上此岛,这里的一切都没有变。”万毒园外围杂草遍布,树木成林。根本看不出有道路的痕迹。茫茫夜空下,薛翎有一种错觉,那灰褐色的夜幕似乎向着两边没有边缘的蔓延下去,要把所有人都吞噬。

“小子,跟上!”骆千峰提起轻功向着牛耳山方向奔去。当年可是合几大正道高手之力才将任逍遥困在金蟾岛,虽然江湖上知道这件事的人屈指可数,骆千峰身为丐帮上一代帮主参与其中,自然知之甚详。孟云鹤等人虽然知道任逍遥关在这金蟾岛,具体位置确十分模糊。加上地形不熟悉,又要顾及毒物。进度缓慢。萧然一路急赶,总算是超小道赶在几人之前到达。

牛耳山,山如其名。在绵延数;里的山岭密林中异常突出,山势本为一体,逐渐向上分为两支,如同被人生生切开一般。“两耳”之间有一条小溪静静流淌,景色颇为秀丽。萧然初至此处,也是流连忘返。此山虽然算不得十分陡峭,但要想爬上去也得费一番功夫。不知道这牛耳山有什么宝物值得闯岛之人大费周章。虽然唐问影说得十分含糊,萧炎也料想得到十分重要。

凭自己这刚刚踏入后天中期的水准,恐怕来的随便一人都比自己武功高得多,想拦住对方根本是异想天开。萧然不是轻易认输的人,越是处于逆境之中头脑反而更清醒:“交锋打不过,为什么不能偷袭,这里可是万毒园。论起“地利”战有很大的优势。既然此物十分重要,不可能只安排唐问影一人看守,岛上的钟声已经惊动了唐家堡的人,只要自己能够拖住他们一段时间,未必就没有取胜的机会。”

如果实在其他地形交手,萧然想都不想转身就逃。但这是他最有利的丛林,青藤和各种毒物使用随心应手。思量片刻,萧然手握怀中木盒,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虽然萧然没有唐问影等人听声辨位的功夫,但在意识全开的时候对四周的风吹草动异常敏感。比起听声辩位的功夫来只高不低。但如此做十分耗费精力,后遗症就持续数日,如果不是关键时刻萧然也不会轻易使用。

耳听远处传来脚步声,大概有六人。萧然立即使出“鬼影迷踪步”没入树林中。果然几个呼吸的时间后孟云鹤等人的从身影远处掠来。身影越清晰,几人在牛耳山前停下。孟云鹤看着手中的羊皮纸不自觉露出喜色:“牛耳山,果然是这儿。分头搜索。以响箭为号,发现教主之时立即示意。”

孟云鹤眼中杀机四伏,道:“广大师,先前只是请你拖住唐问影,现在计划有变。既然你已经知道本教此次目的,不会临时倒戈吧。”

广成子一怔,随即笑道:“孟护法哪里话,任教主的英名广某早就敬仰已久。今日能出一份力乃是荣幸之至。如果不是盟护法昔日救命之恩,广某早就死于正道人士之手。光某岂是知恩不报之人,护法尽管放心。”

孟云鹤金色面具下脸庞看不出半分表情:“行动。”

几人四散开来向牛耳山四周搜索,这牛耳山虽不大,藏个把人还是轻而易举。羊皮纸上也没有确切方位,想要搜查破费周章。萧然藏身树荫中,见几人分散开来心中松了一口气,如果几人同时行动还真没什么办法。施展迷踪步跟在黑虎身后,伺机而动。黑虎身躯虽高大,行动起来一点儿不慢。直到几人分散开来,萧然骤然出手。

三根带刺青藤自树后飞袭,呵护已经随即反应过来,一对护手钩闪着寒光,“刷刷”几声将青藤割断。正在得意之时,比先前更多一倍的青藤从四面八方向着黑虎袭来。黑虎举爪便攻。这一次青藤似乎长了眼晴一般,以鞭法中的一招“玉带围腰”将大汉围了个结结实实。萧然这才从术后缓缓走出。黑虎嘿嘿一笑,大喝一声。荆棘上的利刺深深刺入黑虎皮肉之中。黑虎竞似毫无知觉。“砰砰”数声,缠绕周身的藤蔓尽数崩裂。

“我当是谁,竟然是个不入流的无名鼠辈。受死!”双手一挥,排山倒海的公式向着萧然袭去。萧然轻摇了摇头,他不知道后天大成的武功到底有多厉害,无法参照。看来还是低估了。眼看着黑虎越离越近,萧然动也不动。冷哼一声伸手探入怀中。大袖一挥,一道黑影子袖口飞出。黑虎见是暗器,满不在意。自己闯荡江湖多年,什么暗器没见过。仅仅一枚暗器就像制服自己,未免大小看人了。

暗算在先,小觑在后。黑虎大怒之下,左手伸向暗器,右手一探向在萧然头颅抓去:“找死!”

一声闷响,刚爪在离萧然喉咙丈许处突然停住,止步不前。黑虎望着眼前的年轻人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身体缓缓向侧面倒下,扑起阵阵尘土。背心处,兀自插着一支吊脚黑蜂。萧然执行过多次任务,早已见惯生死。看也不看尸体一眼,径自拔下黑蜜蜂,黑蜂竟然维斯,自萧然掌心飞起。尾后的蜂针泛着寒芒。初战告捷,萧然满意看着被自己改造之后的毒蜂:“看来出奇不意果然能收到最大的效果,在自己说意念控制下的黑蜂可以随时变换运行轨迹,配合修罗手更是如虎添翼,不知道五蜂齐出是怎样一番场景。”

萧然身影一闪,再度消失无踪。刚才黑虎挣脱藤蔓时的怒吼声已经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众人以为黑虎找到关押任逍遥的地点,纷纷赶来。孟云鹤广成子两人不知身处何处,迟迟未到。骆千峰、薛翎听的牛耳山方向的大吼声,暗叫不好,又加快了几分速度。

第二十七章 牛耳山

几息时间,两股人马刚好碰头。**泡!书。吧*地上只剩下黑虎的尸体,黑豹一探鼻息已经是没有进出的气息。几人还当是眼前这老叫花与少年所为,呀呲欲裂。四人共事多年,虽然不是亲兄弟,也有难以割舍的情分。黑虎一死,其余三人立即将怒火转系到了骆千峰与薛翎身上。

“还三弟命来!”黑豹手中丧门剑吞吐寒芒向着骆千峰袭去,黑鹰、黑熊亦是不甘落后。一对铜锤,一对鹰爪分袭两面。虽然不知地上黑衣人为谁所杀,想来是友非敌。赶到此处不过几吸时间,对方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击杀黑衣人,又在自己赶到前离开,难道是唐问影?

铜锤当头砸下,再不抵挡就得被砸成肉酱。这一对铜锤少说有上百斤,黑熊能使出来看不出半分费力,这汉子气力果然非常人所能及。也不见骆千峰如何动作,身形立刻原地消失绕到几人身后。三人大吃一惊:遇到扎手的了!老乞丐看似其貌不扬,原来是深藏不漏。

薛翎既然是来帮忙,怎会袖手旁观。面对这三名后天大成境界高手毫不保留,左手握剑,右手成剑诀加入战局中。《逍遥决》施展而出,身形游走战场中,剑法施展开来。“霜天一剑”斜刺逼退黑豹手中鹰爪,反手一剑“剑灭江湖”攻向黑影熊够。剑法如新云流水,毫不拖沓,黑鹰急忙闪避依旧划了一道口子。

三人见这少年武功不凡,复而转攻老叫花。骆千峰哈哈一笑:“小兄弟,老叫花来祝你一臂之力。”顺手从树上折下一根枝丫向着黑熊的大铜锤攻去。树枝看似柔弱,但在骆千峰手中千变万化,专击铜锤力道最弱的一点,以技破力。眼看铜锤即将打到身上,总是差那么一分。

骆千峰道:“老叫花的打狗棒专门打狗,现在该还我出招了。”打狗棒法名字虽然简陋,但是变化精微,招数奇妙。老叫花以一根树枝使出来,指东打西,凌厉无比。这些人功夫虽然不弱,但想在骆千峰手中讨得好处无异于痴人说梦。后天先天的差距岂是人多便能弥补的。这些人自然不可能是主力,没时间耽搁。树枝一挑,将铜锤架开。使出“绊”字决袭黑熊下盘,攻势犹如长江大河绵延不绝而至,不给黑熊丝毫喘息的机会。

一绊不中,二绊续接,连环勾绊黑熊连连后退。骆千峰旋身而起,一掌袭在黑熊胸口打出两丈开外,又使出“缠”字诀向黑鹰黑豹,两人应付薛翎怪异的左手剑已经是捉襟见肘,老叫花一加入更是无法抵挡,不出二十招分别被老叫花殿中穴道动弹不得。

薛翎身上已经有数处伤口,喘着粗气道:“前辈,这三人如何处置。”

老叫花道:“先别管他们,正主要紧,这些只是些小喽啰,杀了也没用,姑且留一命,处理完此事还有话要逼问。”

薛翎心中一惊,这些黑衣人在将会遇上也算得上一把好手,在闯道的人中竟然算是小喽啰,那真正的高手该有多厉害。这江湖果真是藏龙卧虎之地。

一个阴暗潮湿的山洞中,岩壁上冰冷的水滴滴落,四下无声。任逍遥手脚尽被束缚,成大字状在岩石上。低垂着头。满头乱发脏乱不堪,也不知多少年未曾洗过,身上发出难闻的气息。一人背朝洞口打坐,半晌也不见有何动静。如同一尊石像一般,同岩洞内被束缚的那字一同构成了衣服怪异的画面。此刻,打坐之人耳朵轻轻动了一下,睁开眼望向洞口处:“既然两位施主到了,就请出来吧。”孟云鹤,广成子两人缓缓走出,面色警惕。

“老和尚,老夫屏气凝神,并未露出破绽。你是如何发觉?”

和尚指了指胸口,道:“杀气太重,就像在平静的湖面投下一颗石子,即使波纹再小,依旧是难以掩盖。”

孟云鹤见老和尚已知来意,面色一沉道:“老和尚,你让是不让!”

“职责所在,老衲恕难从命。”

孟云鹤不再多言,向广成子使了个眼色,一把佛尘,一杆亮银枪向老和尚杀去。和尚面无惧色,虚空一点一道无形“剑气”向来势凶猛的孟云鹤,虽然看不清招式。但孟云鹤本呢个的赶到危机临近,以亮银枪挡在身前。只听得“铮”一声,双手一马,击起一连串火花。

孟云鹤惊道:“一指禅!老秃驴你怎么会这秘技。莫非你就是元洪。”

洞中传出老和尚声音:“施主好眼力,老那正是元洪。”

“元洪,看来你们正道还真舍得下血本。留了个唐问影和还不放心,没想到少林高僧也荡起看门狗,就让老夫会一会你。”长枪一条,挑了几朵扎眼的枪花向元洪袭去。广成子则是瞅准了机会往里突入救人。岩洞本就不大,元洪武功不弱,很难得手。孟云鹤能当上天魔教护法,武功也非泛泛之辈。烛光摇曳,人影交错,双发打得难分难解。

广成子佛尘聚在一起,相一致巨大的毛笔。当做判官笔来使,点挑、穿、刺、配合孟云鹤的亮银枪一上一下,丝毫不给元洪喘息的机会。元洪避过一记穿喉枪,栖身前进想要空手套白刃。孟云鹤蹲身一记回马枪自右肩斜射而出,直击元洪太阳穴。元洪避无可避,自头皮擦过,划出一道触目尽心的口子,血水汩汩外流。

广成子见有机可趁,向着元洪后背点去,元洪顾不得疼痛一张避开孟云鹤,以中指食指夹住尘柄,心道:“好险。”

广成子见元洪夹住佛尘,不怒反喜,轻轻将尘柄一扭,一枚毒针泛着寒光自雪白尘丝中一闪而出。元洪见到广成子扭动手柄已经察觉不妙。如此近的而距离,即使武功再攻也不可能挡得住,除非是达到先天之境借助先天罡气刚有可能。元洪不愧为少林高僧,电光火石之间,左掌回防硬接。一微为不可闻的向响声之后,银针直插元洪掌心,手掌渐渐变黑,毒也顺着手臂向上蔓延。元洪不敢怠慢,再这么下去恐怕毒气攻心,整只手都废了。紧咬牙关,嘴角已经有暗红色血迹流出,显然受伤不轻。

“啪啪”数声,以独门手法封住穴脉。趁这个机会孟云鹤也闯入洞内:“教主,属下来迟。”亮银枪向着铁链点去,串串火花捧起,铁链毫无反应,孟云鹤面色一愣。

任逍遥抬起头,面色苍白,道:“这是万年玄铁,以我的功力也无法震断。寻常病人更是无用,你还是先走,再想办法。”

“没有教主就没有我孟云鹤今日,要走一起走。千年玄铁斩不断那就连这铁链一起带走!”孟云鹤大喝一声,集十成功力余亮银枪上,整个手臂都粗壮了一圈。一记“风雷钻”刺向岩石,那崖壁虽然坚硬,也被整条亮银枪插入一大半,孟云鹤又大吼道:“破!”枪柄发力,固定玄铁链周围的岩石尽数裂开。玄铁链固定极深,一次不成孟云鹤接连运功向着崖壁刺去,也不知是刺出多少枪。“砰”的一声,锁住右手的额铁链已经被拔出。

元洪见此情景顾不得有伤在身,即使当场任逍遥击毙落得同归于尽的下场,也不能让这魔头出去为祸武林。只是任逍遥是和等人也,当年合几大正道高手之力才将他擒拿住,又怎能让元洪得逞。玄铁链一横,快如闪电。结结实实打在元洪身躯上。元洪身体倒飞丈许,生死不明。孟云鹤再度破开一条玄铁链。任逍遥仰天长啸,声动四野。树林中,鸟雀惊飞。

第二十八章 万兽大阵

牛耳山,密密丛丛的树林中,月光如水洒下。(_UC电子书)在层层夜幕掩护下,一道道人影来回穿梭,构成了一张复杂的大网。骆千峰听得呼啸之声,心中大叫不好:任逍遥已经脱困,必须趁其功力未恢复之前将他擒拿住。骆千峰加快速度向着岩洞方向飞去,薛翎功力不及骆千峰,已远远落在后面。

任逍遥站在岩洞前,深吸一口气。树木间清新的气息沁人心肺,精神为之一振。道:“十六年了!已经十六年没呼吸过这么清新的气息了。这十六年光阴,我要你们一一偿还,血债血偿!”

孟云鹤道:“教主,知不是说话的地方。还是回到总坛属下再一一禀报吧,教主刚刚复出,功力打打折扣,若是唐门的人来了,不值得冒险。”

任逍遥道:“若不是当年遭人暗算,那几个老家伙联手又如何,现在可灭那么容易了,先让他们清闲几天,走!”

任逍遥在前,广成子、孟云鹤在后。一左一右跟随在后向着牛耳山下掠去。天魔教将闯岛时间定在今夜是经过深思熟虑。一是唐问天大寿会疏于防范更加容易得手,另一方面则是考虑到夜幕掩护更容易脱身。树林中除了几人奔走之声,此时突然传来一阵箫声,由远及近。初始速度缓慢,箫声低沉多变,俆而箫声斗转,时断时续。急促中出现短促的休止、顿音。如同两军决战之时,瓦楞横飞,马蹄声、鼓声、剑弩声交汇。

任逍遥猛然停下身形,眉头皱起。孟云鹤疑道:“教主,这箫声有古怪?”孟云鹤还未回答,四处草丛中已经是“细细碎碎”的声音传来。广成子、孟云鹤四下望去,瞬间面如土色。草丛中,一条条闻所未闻的毒蛇吐着蛇信从草丛中爬出。拳头大小的毒蝎挥舞着一双巨大的钳子卡卡做响,尾后的寒钩在月光照射下散发寒芒,在空中换来晃去。筷子粗细的的蜈蚣更是数不胜数,或立或躺,直看得人头皮发麻。在一扫树梢,颜色艳丽的蜘蛛吊着蛛丝,在空中迎风摆动。

广成子惊道:“孟护法,这是怎么回事。”

孟云鹤又哪里知道,如果说是对方早早布置好的圈套,但下山的路不止一条,对方不可能算的这么精准。如果说不是圈套,对方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置成千上万的毒物?这金蟾岛上的毒物非同小可,无论哪儿被叮上一口都致命。任逍遥闭着眼,微皱眉面色更紧。箫声渐渐急,车鸣马嘶之声不绝,马蹄惊走,俄而无声。大气磅礴的气势排山倒海而来,压得人喘不过气。使闻者始而奋,继而恐。箫停,声止,树林恢复寂静。

任逍遥笑道:“好一曲《四面楚歌》,任某自认无项羽扛鼎之勇,但这些毒物虽然多,还去不了老夫性命。”

萧然自数丈开外的树间跃下,手持紫箫付身而立,面色漠然道:“他们是为救你而来,原来如此。”

任逍遥一愣,这少年并不知道自己身份,那他阻拦自己做什么。任逍遥道:“十几年未出江湖,没想到武林后起之秀已达如此地步,看来真的是老了。”

孟云鹤道:“教主雄风不减当年,定能带领本教重振声威。”

任逍遥苦笑一声,人生在世又有多少个十六年可以消磨,任你武功再高,也挡不住时间流逝。想当年力战群雄是何等豪迈,如今这副摸样又有谁能认得这是当年的万人敌。这一切都是那几个老家伙造成的。一想及此,眼中已现血红之色,大喝道:“想要取老夫向上人头就来吧。”

一股睥睨天地的气势瞬间扩散开来,萧然已察觉控制的毒物心神中有一丝恐慌、焦躁、心知气势一旦受挫攻击就会立刻下降几成。萧然施展迷踪步,没入树林深处。箫声复而响起。如千军万马奔腾。四周的毒物仿佛受到什么指令,一波波向着场中三人发起攻势。毒蛇露出尖牙,弹射而去。各色艳丽蜘蛛天女散花般四散落下,让人防不胜防。一波波的攻势丝毫不显的杂乱无章,有攻有守,心思缜密,如同有人坐镇指挥一般,分明是一支深谙兵法的军队。

任逍遥挥动手中两条玄铁链,舞的密不透风,将攻击范围内的毒物打得血肉横飞,漫天血雨落下将整片土地染红。孟云鹤手中亮银枪链条,刚挑断五条尖角蝮蛇,后背又弹出几只黑蝎。幸亏广成子眼疾手快,一扫佛尘挡住。三人皆是背对背呈三角形。包围的范围越来越小,纵使打死一批,外围立刻又有一批毒物不上,似乎永远不知疲倦。各种毒气夹杂,如何都避免不了吸入些许。

广成子雪白的尘丝早已被染红,地上也堆砌一小堆毒物的尸体。骆千峰赶到时,任逍遥己任正被围困住,骆千峰大为惊讶:“何人有这么大的神通,即使我见过驱使飞禽走兽的江湖异士也无法同时控制这么多,这么大的的场面实属罕见。不知是哪位高人。想必非池中物。就算是换了自己,面对这悍不畏死的袭击也无可奈何。”

骆千峰正暗自思量,场中再起变化。任逍遥冷喝一声,心知用车轮战再多的气力也是白费。兵法曰: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这万毒园本就是毒物聚集之地,只有先去请拿住那手持紫箫的少年方能打断攻击。任逍遥道:“跟紧了!”两股张峰大成,将迎面而来的蛇群逼退,深吸一口气自丹田聚集。

“吼!”一声巨号,声动四野,如同愤怒的狮子发咆哮。毒物竟然片刻间失神愣在原地。这是一门类似佛门“狮子吼”的武功,三人趁着这片刻功夫向外突围。骆千峰知不可让其脱离,施展身法急忙在缺口处阻拦住。与迎面而来的任逍遥硬拼一掌,几人身形一滞,再度陷入包围之中。

两人对轰一掌,连退数步,武功高下立判。任逍遥死死盯着骆千峰,道:“老叫花,你一人也敢来。”

骆千峰嘴角已经带着一丝血迹,擦干道:“有何不敢。”

“好!就凭你这胆识,老夫也让你死得痛快些。”萧然不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老叫花是何人,但见他阻拦住任逍遥逃脱,只当是唐门的援手到了,并未向他发动攻击的命令。

骆千峰道:“别以为这样就能走脱,金蟾岛四周都是湖水,唐门弟子正在赶来,想走先过老夫这一关再说。”

“螳臂当车。”玄铁链做九节鞭使,夹杂距离当头打下。鞭势距离骆千峰几尺处陡然变招,右手中的铁链成按关闭袭胸前要穴。一系列动作电光火石之间完成,丝毫不脱离带水。骆千峰运八成内力,左臂架住铁链,右手一招“战龙在野”打出,如龙吟之声在耳。企图用些手法扰乱敌人,自己趁虚而入。

这是一招诱敌之计,看似破绽百出,是对方若一进攻,则骆千峰可变换数十种连环攻势。任逍遥也不再也,玄铁链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缠绕在骆千峰四周。判官笔挑筋、点穴、抹喉的招式层出不穷。像是名家书法随性之作。根本不用思考,笔随意走,鞭随身合。洋洋洒洒,身法飘逸之际,将“天残魔影身法”发挥到了极致。

第二十九章 傻和尚

陌纤芸将小船停下,上了小岛就不知该往何处走,树林杂草丛生,根本看不出路来。牛耳山山谷中箫声回荡,将本是激昂的《四面楚歌》又扩大了几分。萧然已经将附近大半毒物召到了牛耳山下。陌纤芸行走倒也没有多少毒虫,况且她身上还带着可解百毒的“天香珠”。小岛不算太大。陌纤芸顺着箫声所在的方向寻径而去。

唐问影与唐问炎二人激战,早已经是满头大汗。真气一份份消耗,哪还顾得了其它。听得牛耳山传来的箫声,面色稍微缓和一些。唐问天曾于无意中见过萧然以箫声控制竹林中群蛇的场面,虽然那次萧然只是配合箫声掩盖自己身怀异能之事,但是上百条毒蛇“熟练”的操作手法还是将唐问影吓了一大跳。暗叹萧然是个怪胎,追问之下萧然也只得胡乱编了个借口遮掩。心道:“那少年虽然是阻拦不住,但拖些时间还是不成问题的,有元洪和尚在,说不定能坚持到大哥赶来。”

唐问影有哪里知道元洪已是生死不明,若不是有萧然发动的万毒大阵围困,任逍遥等人早已是逃脱。至于指望唐问天派援兵更是不知道等到何时。金蟾岛上杀的鬼哭狼嚎,此刻的唐家堡亦是惊险万分。双方已经交手不下百余回合,众人身上或多或少都挂了彩,经盯着对手期许找出破绽来。

唐家堡发生如此激烈的打斗。唐门弟子已经有所察觉,唐门三位千字辈长老分别子两侧屋檐飞驰而来。身后十余名唐门高手。唐千明道:“大哥,出什么事了,这么急匆匆的,难道有人敢道唐家堡生事。”

唐千羽脸色阴沉道:“我也是听见动静才赶来。出什么事去了就知道了。看来我们这把老骨头也该活动活动了。不然还当我唐门无人,竟然欺负到门上来了。”

唐千明道:“叫他们有来无回。”

唐问天大致扫了一眼占据,唐门这方虽然没占到什么优势,还不至于落败。见任秋白面色不改,讥讽道:“难道你以为凭他们就能拖住老夫。”

任秋白道:“我当然没有指望他们,也是该做个了断了。剑痴、剑狂、剑魔、剑灵,剩下的人就交给你们了。”也不知道何时,门口多了四人,身后跟着数十名大汉。清一色的黑衣劲装。背负长剑,缓缓向着场中走来,如同收割灵魂的使者。剑痴发出“嘿嘿”怪笑,用舌头舔着剑刃品尝着鲜血的滋味:“少主有令,那我们就不客气了,嘿嘿……”

“天魔四剑!”场中众人一惊,早知他留有后手,没想到是大名鼎鼎的“天魔四剑”。四人虽不是同宗同门,但个个嗜血残暴,嗜剑如命。打斗起来如同妖魔附身,毫无招式可循。尝尝以出人意料的剑招取人性命,都是跟随任逍遥参与过上次正邪大战的人物,再江湖上名声显赫。以前只是闻名,今日见到四人,人未至身前,浓烈的杀气已经席卷全身。

平时倒也罢了,偏偏现在功力根本是不出来,逼毒也要时间。目前能发挥出六七成功力。君朔杨、何其梁等人也好不到哪儿去。一场拼死之战是在所难免了。

君朔杨恍然醒悟,心道:“好一招借刀杀人,不知道任秋白用和方法控制这些正道叛徒。看来是担心这些人口服心不服,借唐门之手将其抹杀掉。级小号唐门高手真气,有保全心腹实力,更不使得魔教众人心寒,好深的城府。”

正发愁之际,门口传来一老者大喝之声:“何人敢在唐家堡放肆!”

众人循声望去,唐家堡内三位长老已至,这三位千字辈长老虽然属于唐门旁系,但是祖上同宗,祖宗牌位又是在一个祠堂供奉着,怎么会容忍唐门任人欺负。任秋白恐怕援兵愈来愈多,而忘情湖方向依旧没有信号传来。心知光复天魔教、称霸武林成败在此一举,不再犹豫:“速战速决!”

唐问天大寿,唐家堡外烟花遍布此刻门外已经是围满了好奇观望之人。听的墙内刀剑之声不绝,个个为之愕然。怎么好端端的一场寿宴打起来了。虽然好奇伸着脖子往里看,却是没有一人赶去看个究竟。

一头裹花巾的妇人道:“也不知道谁这么不长眼惹道唐老爷子,以后有的瞧了。”

身后冒出个脏兮兮的汉子,问道:“这唐老爷是谁?出什么事了。”

妇人似找到倾诉的人一般,头也不回,将所知的事如竹筒倒豆子般讲出:“这唐老爷啊,就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唐门门主唐问天,在书中弟子遍布。连县老爷都不敢早麻烦。平日里待城中百姓也不差,正是有如此多唐门弟子,我们益州城治安才没那么乱…”

妇人回头一看,“啊”了一声:“你怎么是个叫花子,离远些,晦气。”

刘浩忙挥手道:“我…我不是叫花子。”

妇人道:“看你这衣服又破又烂,也不知道多少年没换洗过。还学人拿跟棍子,不是要饭是什么。右手有脚的,干点什么不能养活自己。非要当乞丐……”

刘浩欲哭无泪,忙跑到一旁,心道:“师兄,你到底在哪儿啊!”

薛翎若是看到这副摸样,不知道作何感想。当初薛翎追踪黑衣人并未叫醒刘浩。哪知道这一却不返,同陌纤芸被困林子中。出林后又被卷入天魔教事件当中,根本来不及相告。这下可苦了刘浩,银两都是由师兄薛翎保管的。薛翎一走,刘浩付不起房钱,连饭钱都是拖欠着。没几日就被客栈老板连同包袱扔了出来。人生地不熟,只好满城打听师兄的下落。实在饿了就只有饮些河水,到城外抓鱼捕猎,夜间都是谁睡在破庙。

刘浩赶到将会与自己想象中的大相径庭,早知道就不该出来。如果不是怕迷路早就会幽兰谷陪师傅了。唐家堡内的厮杀声越加清晰。李浩暗道:“师兄是个爱凑热的人,进城是还听他说起唐门的寿宴。说不定里面有人见过他,去问问也好。”

在众诧异的目光中,刘浩这么拿着根棍子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一路走进去,竟然无人阻拦。知道走到外堂时,才见到姿势各异的躺了一地人,桌上的酒菜还没吃多少。刘浩心道:“这些人怎么都喝醉了,这些菜不吃也是浪费,偷偷吃一点儿应该没关吧。”

肚子正饿,也顾不得那么多礼数。拿起只烤鸡就坐在椅子上吃。吃得半饱才想起自己是来寻找师兄。绕过一座花园,顺着曲折的回廊笑道,总算是听到人声。中堂比外堂要小一些,依旧是躺了一地的人。但是比起外堂的人无论是从穿着打扮还是佩戴的兵器上都要讲究的多。刘浩摸了摸光头,依旧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怎么连个人都没有。

“喂,有人吗?”刘浩问道。

“有人吗…有人吗……”接连叫了几声,回声在房中想起。刘浩嘿嘿笑了两声:“这么大的房子没人住,怪可惜的。”

顺着中堂向里,终于是到达内堂,刚推开门帘子想要瞧个究竟,四五枚石弹子阴面飞来。下的刘浩连忙一个后空翻躲过。再次走进是,之间眼前两拨人马正激烈交锋。刘浩原想找个人问话,一见这场面一时反应不过来。就这么傻傻愣在原地。

第三十章 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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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中“天魔四剑”正与唐门三大长老激斗一处,四柄精钢剑使得刚烈沉稳,确又不失灵秀,看似杂乱无章,但隐隐看出四人组成了一个微妙的剑阵,将唐千明三人围困其中。唐千羽兵器是三节棍,唐千明使两把漆黑匕首,只有唐千星用的是一柄利剑。虽然一时攻不破,却也守的密不透风。

唐问天与任秋白两人打斗数个回合,任秋白虽然凭借灵活的身法充足的真气占据优势。唐问天毕竟是先天高手,又经历江湖厮杀。招数变化之快让任秋白反应不过阿里,招式中虚实穿插。令任秋白几次都是贴着掌风闪躲过。其他人就没这么轻松了,“天魔四剑”身后的黑衣人皆是后天大成境界高手,此刻和场上精疲力竭的正道人士比起来,简直是一面倒的压制。

为了不被分散击溃,金朔扬大声道:“聚拢,漠北击溃了。这药粉虽然神奇,只有半个时辰的药效,大家聚在一起来。”

众人当即聚在一起,背靠背围成一个大圈子苦苦抵挡。唐婉等使暗器之人处于最中心。樊洛见刘浩呆呆站在原地,好心提醒道:“傻和尚,快走啊,再不走就没命了。”

刘浩这才反应过来,心道:“这些黑衣人以多打少。这些被围着之人也不换,是不是改出手帮他们一把呢?”

刘浩的脑中还杂想着帮不帮唐门等人,一把鬼头大刀已经是想着他脑袋砍了过来,看样子事准备下死手了。刘浩脑袋虽然不灵光,功夫确实不弱,薛翎与他过招也逃不得多少好处。哪肯吃这个亏,似条件反射一般,手中黝黑棒子单手挥出同厚背鬼头刀碰在一起,火花四溅。黑衣汉子被震得倒飞而回,心中大骇。手中鬼头刀少说有四五十斤,此刻刀身已经打出个带弧的缺口来了。

打斗中诸人也是一惊,樊洛爽朗笑道:“小兄弟,没想到樊某也有看走眼的时候。好功夫,佩服。”

任秋白轻“咦”一声,向其余三名黑衣人打了个眼色。三哥黑衣汉子想着刘浩攻去,出了使鬼头的汉子,另外两人分别使两把红缨枪。刘浩面无惧色。师傅林翼天早就将各种兵器对攻拆招的方法教过学领域刘浩,刘浩虽然无多少战斗经验,此刻只绝对三人招式完全没有师兄的精妙,破绽百出。

使出一招“野马分鬃”将手中黑棍左右抡晃,上下翻飞,如蛟龙出水,翻江倒海;似波浪起伏势势相连;进有方,退有度,干净利落,快而不乱。众人大部分都分出精力集中到这来历不明的“傻和尚”身上,为刘浩捏了一把汗。见刘浩以一敌三竟然丝毫不吃力,暗自惊叹。此刻刘浩莫名其妙的加入,无异于雪中送炭,唐门这方又多了一个生力军。

众人身上的压力又减了一些,然而令人称奇的事情还未完。刘浩本就天生神力,手中那根不知名棍子又重的出奇。没出一招,三名黑衣人都要权利招架。不过三十余招,三人皆是显现败像。突然两杆花枪向肩头挑去,鬼头刀则是一招“横断秦岭”拦腰划过。刘浩本无伤人之意,见三人招招凶狠,不由得怒气上涌。将黑棒舞如同风车一般,几个转身尘土飞扬,乒乒乓乓将两枪一刀挡开。整支黑棒当头劈下。三人同时以兵器挡住,脚下青砖生生踏出几道印子出来。三人再也忍不住一口鲜血喷出。

刘浩借机后撤道:“你们别和我动手了,我认输就是。要是伤了人师兄回来会训我的。”

场中之人为之绝倒:“难道此人真是脑子有问题。”

刘浩不说则已,一语惊人,三人也算得上是高手。以多打少败给一个无名少年脸面上本就挂不住。此刻停留好如此说,羞怒之下气血攻心,又是“哇哇”吐了几口血。

“小子,你欺人太甚!”也不管打不打得过,担任抄起兵器就向刘浩杀去。

刘浩一边招架一边道:“莫打了,莫打了。我不是有意的,打伤人赔钱总行了吧。”

在刘浩脑中虽然他们先向自己出手,但自己未受伤。失手打伤了别人总是不对的。大商人赔钱天经地义的二十。原以为自己这么一说对方就不会再追究,俺知道对方更是不要命得打过来,让他大是不解。

黑衣汉子怒道:“老子要把你舌头割下来喂狗。”

刘浩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得罪对方了,只知道自己每说一句对方攻势就越猛,忙道:“我不说就是了。”

说着果然是直着急啊三人招式,一言不发。两帮人马场中厮杀,气氛十分凝重,此时被刘浩一搅和。樊洛、君朔杨等人早已经是哈哈大笑。就连叶凝雪、唐婉等人也是强忍着没笑出来。遇到这种一根筋,只有吃瘪的份儿。

天魔教那方则是脸色铁青,众人信心大增,胜利的天平隐隐向着正道诸人偏移。任秋白已经认定六号是正道中人,索性连他也一起傻子。刘浩是不想动手都不行。虽然不愿伤人,总得保住自己性命吧,最终也被何其梁抽了个机会拉入唐门诸人的圈子中去了。

牛耳山,阵阵箫声在谷中回荡。林中喊杀声不绝,薛翎亦加入战斗中。四周的毒物已经是少了大半,血水汇聚成小溪,染红大地。广成子被蝮蛇暗咬中左臂,急忙从怀中掏出几枚解毒丹服下。孟云鹤也好不到哪去,不知中了什么毒,脸色发紫。苦撑着薛翎交手。

任逍遥同骆千峰打斗近百回合,接占上风,但是不得不防范毒物的攻击。囚禁多年,刚刚脱困实力自然大不如前。功夫虽高,真气也消磨不少,显现一份疲态。骆千峰腰间的酒葫芦早就不知所踪,只剩下上半截葫芦嘴吊在那儿。胸前更是有两条明显被玄铁链都打过的痕迹,连皮肉都露出来了。

骆千峰道:“痛快,痛快。”

萧然远远站在一旁,心道:“已经拖著不少时间,此人根本就无人拦得住。吴国不是顾及的身旁两人,冲出去不难。我也算是仁至义尽了。”萧然并没有拼死拦住任逍遥的想法,自己并不是什么英雄大侠。此人若真是作恶江湖,自然有哪些名门正派去收拾。异能极为消耗耗意念,现在让这些毒物围困住这些人,就算是想攻也有心无力了,希望这一次的后遗症不要太严重。

众人都未注意到,一个身着绿裙的女子悄悄躲在一棵大树之后,焦急地看着场中局势。陌纤芸此刻终于明白薛翎为何要干自己走了。看着薛翎身上划出的道道伤口,触目惊心,有几道深可见骨。陌纤芸眼中热泪滚滚而出,这个平日总在自己面前嘻嘻哈哈、漫不经心的少年也有坚毅的一面。脑海中就连这几日的吵嘴时的样子也变的俊俏起来。

一把坑坑洼洼的长剑,一身被血染红的粗布衣裳。此时在场中厮杀,身形是那么潇洒。原来在是自己一直误解他了。如果可以,就让自己替他承受这些痛苦,只要他平安就好,自己还没告诉他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陌纤芸此刻真的很想出去帮薛翎一把,但是她不能。她知道自己的武功根本帮不上什么忙,反而会令薛翎分心。只有在术后默默祈祷:“老天爷,只要薛翎能平安,我一定不和他吵嘴,哪怕是再也不想见……只要他评完无恙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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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激战

忘情湖四周的弟子已经陆陆续续在唐门长老带领下向着金蟾岛逼近,一束束火把将四周照的通亮。护岛大阵已经不知何时被人解开,大批唐门第子从船上涌出。唐无寻、唐无莹都是唐无涯同辈之人,遵守各种森严门规,苦练多年已成为唐门仅次于三大长老外之人。功夫足以挤进一流高手行列。为了守护唐门禁地之的金蟾岛多年未出江湖。以前总认为是多此一举,此时才知道唐问天安排并非杞人忧天。

唐无莹指挥着一艘艘船上弟子一次登录,同时发出一枚信号弹,焦急的盯着万毒园上空。片刻后道:“四哥,怎么唐家堡还没有回音。”

唐无寻皱起眉,摇头道:“五妹,看来事情比想象中的眼中,不能再等了。我们分别带两队弟子从岛的两侧搜索,另外两队弟子”选两名机灵点儿的带着从正面向万毒园内搜索;见到闯岛之人以响箭示警。“

唐无莹略一思索,俯声道:“就按五哥说的办。”转身向着两名弟子吩咐后,带着一队人从小岛的右侧奔去。唐无影不是没有看见唐无寻等人的幸好,只是他根本腾不出手来回应。

唐问炎道:“三弟,你还是将《毒经》上卷交出来吧,你我兄弟一场,不要逼我下杀手!”

唐问影心中暗骇:“原来他还有杀手锏,相隔数年,难道这《毒经》真有这么厉害?”

唐门的援兵已致,虽不是个个高手,但是蚁多咬死象,数百名弟子暗器齐发的话,先天高手也不一定应付的过来吧!唐问影道:“你早就知道任逍遥关押在这岛上是不是,通天魔教勾结与你有什么好处。”

唐无炎道:“这你可错怪我了,老夫根本就不知道任逍遥被困在此岛上。也是上岛之后才知晓。可笑的是孟云鹤还当老夫知道此事,想利用我?真是笑话。他无非想要我拖住你罢了。这点小把戏怎会看不出来。他怎知道我不是再利用他?想要逼你教出《毒经》上卷”必须有人吸引住唐门高手才行。无论他成功与否我都不吃亏。若是没救出来算他们倒霉,反正魔教也没几个好东西。若是救出来就欠老夫一份情。我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敢不还这人情。任逍遥要闹就闹吧,把这江湖闹得越乱越好。我唐门就要成为这乱世枭雄,一统江湖!”

“你这个疯子!城府还是一如既往这么深。”唐问影怒斥道。

“少废话,《毒经》上卷交是不交。”

唐问影施展鬼影迷踪步多来一张,道:“妄想。”

远处,已有一小队弟子闻声赶来。唐问炎一咬牙,面色闪过丝丝狰狞:“这可怪不得我,是你自讨苦吃。”本就刚猛无比的涨势威力顿增三分,唐问影早已是强弩之末。终于是被唐问炎重重一掌拍在右肩,点住周身大穴动弹不得。唐问炎一个身形闪至,从唐问影怀中搜出一本泛黄的小册子,粗略翻看确定无误之后放入怀中,诡异一笑,身形渐渐消失在夜幕中。

唐无莹等人赶到时,只见唐问影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仔细辨认腾出唐问影身份后,惊讶道:“三叔,怎么是你。”忙解开周身穴道。唐问影一口污血吐出,顾不得《毒经》的事,指着牛耳山方向道:“快去牛耳山,拦住天魔教余孽。”

至此唐无莹才知夜袭万毒园之人竟然是魔道第一大派:天魔教!难怪能够将师叔逼到这般地步,不知道为何没有下杀手。没时间丝浪费,吩咐几名弟子留下照顾唐问影,带领余下弟子向着怒儿山方向赶去。

任逍遥打量四周,对骆千峰道:“老叫花,你还经得起几招。”

天际传来一声长啸,打断了任逍遥的话。众人仰头望去,一只巨大的“怪鸟”在天空徘徊,两支巨大的羽翼一拉一合速度奇快。孟云鹤紧绷的脸上终于挤出一丝笑容,打了各响哨道:“走!”

薛翎暗道不好,此时根本不可能拦得住三人了,三人同时腾空而起。或许外人不明白这盘旋的“怪鸟”是什么,但是想萧然再清楚不过了。这是一个复杂的滑翔装置,两翼拉伸极快,中间安装有弹簧装置。加上习武之人的轻功提纵术维持飞行。尾摆经过改动,分别系在人的双腿上。依靠脚的摆动白改变方向。不知道哪个能工巧匠想出来的。

萧然道:“别让他们上树。”

话语未完、几人身形闪动已至树梢。众人不敢努力化为乌有。骆千峰单腿弯曲,如出弦的箭一般。身形逆向旋转升空,道道气流与也衣衫摩擦发出“兹兹”的声音。真气汇聚于掌,以气驭掌。如巨龙从深渊跃起,长啸一声。虚空中的气流成狰狞的龙头,竟然想借着这一掌之威将任逍遥抓下来。

任逍遥甚至半空,见四周点点火光汇聚。灵位不乱,气沉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双腿交错让人难分虚实,踏向虚空中的“龙头。脚未致,一股泰山压顶的气势已是强压了下来。风劲吹得骆千峰脸颊都变形。如同六月的天气,闷的人喘不过起来。骆千峰不敢怠慢,压着内伤强行提升功力,料想硬碰硬任逍遥也不会好受。只要错过时机,想逃就难了。四周急促的声音,唐门的人也该到了吧。

“龙头”与双腿接触时,任逍遥临时变招。身如雨燕,脚尖轻轻一点。借助骆千峰掌势之力反冲,跃向飞来的怪鸟,玄铁链脱手稳稳缠住怪鸟的爪子上,大笑道:“老叫花,劳你相送。暂且留你人头,日后再取!哈哈哈……”

骆千峰倾尽全力的一掌如打在棉花上一样,软不着力。此时真气无处发泄倒灌而回。胸口如同遭受万斤巨锤击中一般,与任逍遥交手,虽是趁人之危。担任逍遥武功该是,他怎敌得过。此时压抑已久的内伤决堤般喷涌而出,自空中坠落。薛翎正纠缠着孟云鹤脱不开身。纵使瞧见了也只能暗自焦急。广成子从一开始就没抱着拼死的念头,此时毒物既然停住了攻击,又无人盯防,再不逃难道等死吗。佛尘一扫,箭步远去。

千钧一发之际,一枫色长袍女之似一条匹练半空划过,问问将骆千峰接住,免去粉身碎骨的下场。唐无莹道:“骆前辈,闯岛的是何人?”

骆千峰吐了口污血,缓缓将手抬起指向天际。唐无莹随势望去,顿时面色大变:“截下来!”

怪鸟离地尚不高,众唐门弟子接连向空中放暗器。铁荆棘、带火长箭、飞蝗石漫天皆是。“怪鸟”渐渐升高,在任逍遥玄铁链严密的防守之下,暗自渐渐构不成威胁。怪鸟长鸣一声,转了个身,投下十余枚圆呼呼的铁疙瘩。长长的引线拖着为不可见的火花。

唐无莹惊道:“霹雳烽火弹,快散开!”

众弟子逃也似地四散开来,然而“霹雳烽火弹”触地之后并无想象中的爆炸声响,如同小孩手中的陀螺,咕噜噜转个不停,冒出滚滚浓烟。场中白茫茫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一道黑色身影悄然向着树梢跃去。“中计了”等众人反应过来时已近晚了,孟云鹤正得意自己的巧妙安排,突觉背后一股强烈的扼杀气袭来,避无可避。剑尖子胸口位置洞穿,血如泉涌坠落地面。眼看生机渐失。

薛翎练习身法时要求就极为严格,听声辨位的功夫十分熟练。在霹雳烽火弹落下的瞬间已尽有六分肯定。且不说任逍遥刚刚复出正是用人之际,单是孟云鹤追随他多年忠心耿耿也不可能让这心腹葬身于此。在众弟子四散开寻找掩护之地时就紧紧盯着孟云鹤的动静,这次果然是赌多对了。

第三十二章 冲冠一怒

薛翎此时真气消耗的厉害,伤口多处淌着鲜血。以长剑撑着地面才不至于倒下,血水顺着剑身流淌而下,其中艰险可想而知。陌纤芸一颗芳心都系在薛翎身上。得知事情原委,早无怪罪之意。见争斗已经结束,担心薛翎性命之忧再也忍不住,自树后向着薛翎奔去。

薛翎不由得一愣:“这笨女人,不是将她气走了吗,还是跟过来了。真是一点都不让人省心。”

见这泪如雨下的少女,不由摇了摇,露出一丝微笑。

“薛…翎……”陌纤芸口中前一个字还满是惊喜,后一个字竟然夹杂一丝恐慌。仿佛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猛的张开双臂将薛翎抱住。薛翎只当是陌纤芸惊喜过度,也不压抑自己的感情。伸展双臂将这少女搂入怀中。相拥的刹那,陌纤芸手臂一带,将薛翎同薛翎换了个方位。

薛翎心中已察觉不妙,望向陌纤芸,怀中少女嘴角渗出血迹,脸上犹带着幸福的微笑。薛翎只觉得手湿漉漉的,一抬手,尽是血迹。陌纤芸一身水绿长裙上,刺目的殷红会显得如此不协调。一张狰狞的面孔猛然拔出利剑,夺路而逃。这人竟然是被薛翎一剑穿胸而过的孟云鹤!

事发突然,谁也没想到孟云鹤竟然会突然活过来。众人分散来不及阻挡。转眼之间已经至树梢。天际,怪鸟鸣叫一声俯冲而下。似掐算好时间一般,资源处掠过。孟云鹤紧紧抓住任逍遥垂下的玄铁铁链,大笑道:“算你命大,有人替你挡了一剑。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老夫的心脏异于常人,长在在右边。”

萧然本是不打算出手,他并无心卷入这场江湖争斗,做这么多也算无愧于唐门了。目睹陌纤芸替薛翎挡住那致命一剑,心中某处突然触动。不是与自己的遭遇一样吗?如果自己是薛翎,苏雨洁是不是也会同那女子一样当住哪一剑?萧然不断反问自己。萧然深知陌纤芸内心所想,那是无怨无悔的付出,不计得失,不计后果。原来不只是自己这般痴情。为什么活着不知道珍惜,直至生死离别才知道珍惜。

“啊”萧然触动内心最不愿提起的伤痛,双眼渐渐被腥红之色所取代,如同着了魔一般。突然大喝一声:“把命留下!”

萧然本就速度敏捷,自唐问影处习得“鬼影迷踪步”后更是如虎添翼。一道残影飘过,脚尖一点腾空而起,身形到达最高处堪堪下落时四五条青色藤蔓自树梢凭空飞出。脚尖一点,如踩在踏板上。身形顿时拔高几分。虽然让人惊讶无比,依旧是离头顶上方的孟云鹤又四五丈远。

孟云鹤不屑道:“人头再此,有本事就来取!”

萧然如同着了魔一般,眼中布满血丝,发出令人生寒的笑声,声音却很平静,一字一顿道:“你,该死!”

孟云鹤不知萧然为何这般自信,但这浓烈的杀气却是假不了。

“此人是谁?为何会在金蟾岛?”

“难道他想将人截下来吗。”

“不可能,绝对不肯能,虽然不知此人武功如何,不占地势的情况下怎么斗得过任逍遥……”

地上一干唐门弟子纷纷议论着,诧异地望向半空。芊芊月华之下,萧然如同魔神一般,面对昔日的摸到第一高手养眼要去孟云鹤的性命,态度张狂之急。就凭这份无谓的的勇气,天下几人能及。骆千峰看着萧然,不知这一直暗中相助的少年为何突然狂性大发,就算是功力高深也没见过谁与任逍遥正面相抗衡的。

萧然右手虚空一晃,出现个案是红色方盒。上升的势头不止,直到顶端时六枚吊脚黑蜂脱手而出。两道完美的弧度激射而出。唐门秘技:修罗手!场下弟子面色愕然,就算是他们当中也只有数人能够熟练的掌握这门暗器手法。虽然诡异无比,但是对付任逍遥显然不够,众人不由得摇了摇头。

任凭吊脚黑蜂脱手而出,萧然再也不看一眼,身形下降,箫声起,全身心投入演奏中。

众人如同身临其境,鸟鸣声、风吹竹叶的沙声音,山涧泉水汩汩流淌之声。如同微风佛面般清爽,一片祥和之气,丝毫感觉不出杀气。蓦然,箫声陡转。猿声长啸,斑斓猛虎怒吼连连,鹰泣长空、龙跃深渊。所有景象瞬间被破坏。前后反差巨大,众人沉浸其中,此时脸上颗颗汗珠渗下。孟云鹤已尽见识过萧然紫箫的厉害,自然不敢大意。

只见六枚吊脚黑蜂划过一道圆弧骤然出现身前。速度虽然比之寻常暗器要快,难道以为自己已尽无再战之力了吗。半空闪躲不了就没办法了?真是笑话。虽然不知道萧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单手打出凌厉一掌:“装神弄鬼,看掌!”

黑蜂速度极快,借着夜色掩护根本分辨不出,况且普天之下,又有谁会拿毒蜂当暗器来使呢。任逍遥功夫比孟云鹤要高得多,眼里自然不是他能比,看清楚分来的吊脚黑蜂,大惊之下双脚连踢树计气劲,提醒道:“暗器有诈!”孟云鹤避之不及,一掌两腿使出平身绝学。箫声再转,无论是流水、鸟鸣还是龙虎咆哮全都消失。万物覆灭一般苍凉的气息。

箫声矣,思念遥无期,前世今生难忘,时光交错,何处寻伊。

六只吊脚黑蜂本事梭子状排列,此时背后几对予以张开,借助来势激增几分。呈六角星状态分设孟云鹤周身。黑蜂似找了眼睛一般,几道气劲接连躲避开。任逍遥怎么坐视不理,气沉丹田猛吸一口气,“吼”一声大吼,竟然是脱困是使出的音波功,萧然只觉得脑中遭受重击,与黑蜂相连的一丝心神差点失去联系。如果在平时,肯定控制不住昏迷过去。此时不知为何,体内涌出一股怒气,有渊源的热气上涌,丹田如火烤一般。

萧然突然想到前几日服下的蛟丹,难道是还没吸收。空中,五只黑蜂身形一滞慢了几分。孟云鹤毫不犹豫练出数丈,将两只来不及躲避的黑蜂飞击落。待再发出第四掌时诡异的寒芒一闪,左臂一麻,一只黑蜂正扎在手臂上。紧握住玄铁链的五指渐渐使不出力来,不敢的下落。任逍遥忙一抖玄铁链,企图缠住孟云鹤,耳听嗡嗡之声传来。剩下几只吊脚黑蜂气势汹汹向着他胸口扎来,缝针闪着寒芒,若是就下孟云鹤,咫尺之内肯定会中毒。

无奈的叹了口气,挥动长链护住胸前。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孟云鹤从六七丈高的半空坠落。场下众人惊的说不出话来。唐无莹结巴道:“前辈,他…将此人…截下来了…”骆千峰面上虽无太多惊讶的神色,但心中何尝不是大受震动。谁也未曾料到这少年竟然真的做到了。

从任逍遥手中将孟云鹤截下来了,冲冠一怒为红颜,这份豪情有谁能及。骆千峰与任逍交手数次在,自然知道任逍遥武功厉害,即便是自己也无法做到。虽然任逍遥刚刚脱困而出,实力大为下降。可他依旧是货真价实的先天高手!这少年最多后天大成水准,能从任逍遥手中截人,需要多大的勇气。虽然只是短短的一瞬间,让人看得不真切。但其中凶险不亚于独创千军万马。

神秘莫测的箫声驭兽之术完美呈现在众人面前,在这以前从未有人运用的如此娴熟。恐怕这消息不久就会传遍大江南北。骆千峰喃喃道:“金鳞岂非池中物,江湖新秀又多了一人争锋。”

第三十三章 情意

萧然身形在空中一晃,稳稳落地。箫声止,孟云鹤自头顶落下,为了不过余惊世骇俗,强压下用青藤卷住孟云鹤的想法。待孟云鹤离地丈许,摆出太极的姿势,接住孟云鹤身体向后连退,双腿弯曲化解冲击力。虽然是中了毒暂时动弹不得,小心谨慎的习惯还是用银针封住了几处道。众人不解萧然为何不让这穷凶极恶之人摔成一滩烂泥,枉费这么大的功夫接住,难道他突然改变主意了?

萧然眼中腥红之色渐退,由于体力精神过于透支至使面色苍白,声音平淡道:“你该死,但不是我动手!”

薛翎望着怀中陌纤芸的脸庞,第一次看的这么仔细,眼中泪光盈盈:“纤纤,你怎么这么傻。”

陌纤芸柳眉轻皱,显然是牵动了伤口产生剧痛。如此近,望着薛翎建议的面庞视线渐渐模糊:“原来他也是喜欢我的,有千言万语同他讲,为何一字也发不出来。为何幸福触手可及,此刻又要远去。那箫声你听见了吗?”

我想,就算,永无再见之日。

我想,就算,一世情缘已断。

我,也愿意。

薛翎一次次的笑容、回眸,在脑中浮现,陌纤芸实处全身力气,断断续续道:“薛翎…我…不怪你……”脑袋昏昏沉沉,摇摇欲坠的不只是你的泪,还有眼中这仅剩的世界。“这一次是不是真的要死了,老天听到我的祈祷了。只要薛翎平安,愿意永远不和他争吵。既然听到了,我什么不能多给我一刻时间……”陌纤芸嘴角带着微笑,眼皮越来越沉重。像是风中凋谢的,香消玉损。

薛翎双臂,摇动道:“纤纤…纤纤…”

骆千峰匆匆赶至,伸手探脉。脉搏尚且有一丝微弱跌动。不经意扫过陌纤芸玉颈间吊着的“天香珠”,面色一喜道:“,这丫前头还有救。”

薛翎苦笑一声道:“骆前辈何必说这些来安慰我。”

骆千峰也顾不得失魂落魄的薛翎,自怀中掏出个小瓷瓶倒出颗淡黄色的药丸给陌纤芸服下。自陌纤芸颈间取下天香珠,双指发力。“啵”一声轻响天香珠就这么裂开。一刻冒着丝丝寒气的药丸承在掌中。一手张开陌纤芸的嘴唇,一手运功将天香珠融化的药液滴入口中。一股淡淡香气弥漫开来,盘膝运功打坐,双手接连将陌纤芸身上各处要疏通,保证药力运转流畅。头顶升腾起一股白蒙蒙水气。

薛翎见骆千峰面色凝重,不似敷衍自己,问道:“前辈,纤纤怎么样了。”

骆千峰道:“我以少林寺疗伤圣药大还丹催发药力护住她的心脉,这“天香珠”乃是坠鞋三大奇宝之一,你当是徒有虚名吗。天香珠以前年天山雪莲和独角犀的角再辅以上百种珍贵药材炼制而成。坠鞋总共不过四五颗,传到这一代剩下不过两颗。平时戴在身上可避百虫不侵,遇到性命交关之时,不敢说起死回生,但是保住一条性命还是不成问题的。只是……”

“只是什么?”

骆千峰道:“这一剑刺但深,再偏一分就刺破心肺。若想痊愈恐怕还得费些功夫。具体所需要药材还要去问“鬼医”唐问影。幸好是她帮你挡了这一剑,否则你有几条命都不够用的。”

薛翎喜道:“这么说纤纤还有救?”

骆千峰笑道:“我老叫花还骗你不成,倒是你不抱这一剑之仇了?”

陌纤芸有老叫花照顾,薛翎不担心会出什么意外。撑着剑站起来,缓缓向着萧然走去。两双目光交错,心中竟然生出一种早已相识的感觉,萧然付身而立微微点了点头。薛翎提着长剑,尚有滴滴血珠自剑刃滑落。指着孟云鹤道:“你是心脏长在右边是不是。这第一件是替纤纤刺的。”

“刷”一剑正刺中心窝,孟云鹤一口鲜血狂喷而出,偏偏还动弹不得。接着道:“这第二剑是替死在你手上的武林同道刺的。”“刷又是一剑,血水直涌。孟云鹤不知是通的没了知觉还是回光返照。口中含着鲜血大笑出声,眼眶、鼻端、甚至耳孔处都渗出血来:“我孟云鹤技不如人认栽,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哈哈哈………”

萧然暗道不妙,明明已经用银针封住他的哑,怎么还能说话,难道他真气强横的直接冲破道。还来不及反应已经是被薛翎纵身一跃扑出几张开外,压得生疼。两人刚飞扑出去,“嘭”一声漫天血雨落下。残肢断脚四分五裂,肠子散落满地。人头已经不知道飞往何处。饶是见惯了生死的众唐门弟子,此刻也忍不住狂吐起来。

骆千峰摇了,叹息道:“天魔解体大.法!此人也算得上是条汉子,可惜坠入邪道。堂堂奠魔教护法竟也落得如此下场。生亦何欢,死亦何苦。”

萧然起身拍了拍尘土,心中暗道:“我这一念之举究竟是对是错?”

薛翎强忍着冲击厚的伤势,站起身道:“此次得少侠出手才侥幸报这一剑之仇,否这还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日,这恩情薛翎没齿难忘。若是有用得上的地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萧然知这些事薛翎发自内心的话,又不好推辞,道:“刚才你不是也就我一命吗,就算扯平了。”薛翎苦心,这两者间根本无法比较,心中更坚定交萧然这个朋友。正待说些什,萧然身形摇摇晃晃一副站立不稳的样子。薛翎连忙扶住,萧然不知何故昏迷不醒,手中紫箫“吧嗒”一声落地。

一束红色烟花在夜空“嘭”一声炸开,绽放出绚丽火花。在烟火的照耀下,一道黑影一闪而逝,几个起落从掠至假山之间。缓缓探出头颅,见四下无人,嘿嘿一笑,自会中摸出火折子,轻声道:“都同这唐家堡陪葬吧。”自假山上的石块中摸索一番,挖出根小指粗细的引线。向火折子猛吹两口气,一束火光亮起向着引线靠去。

突然一只手刀自后颈落下,闷哼一声还没来得及看下手之人是谁便是倒下。刘小莱终于松了一口气,盯了半天,没想到这引线竟然是藏在这假山之中,要不是反及时恐怕又要搭上无数条人命。提着黑衣人从嘉善跃出,数枚毒针闪着寒芒突袭而来,来势极快。刘小莱忙施展“八步赶蝉”的身法避开,那人似乎算好一般,无论如何躲避终究是有一枚暗器打在手黑衣人的喉咙处。刘小莱这才醒悟,对方的目的是灭口。伸手去探鼻息,已经没救了。还指望从他口中套出话来,看来是不可能了。

唐家堡内,激战中的魔教似得到什么消息,皆退至任秋白身后。任秋白得到任逍遥脱身的消息,达到此次行动目的。不再纠缠。虽然很想借这次机会报仇。但益州城是越来越多的武林人士闻风而至,恐怕很快就有人竟来探虚实。天魔教一众高手虽然占据优势却也无法短时间内取胜。笑道:“下次再来领教唐门高招,撤!”

“魔门四剑”断后,手持寒剑提防着。其余魔教弟子在任秋白带领下迅速撤退。樊洛还想去追,被君朔杨一把拉住:“樊兄,穷寇没追,恐防有诈。”

樊洛杀的兴起,脑子冷静下来,觉得有理便作罢。正道众人此刻无一不是气喘吁吁,就连李浩也不例外。功夫发挥得罪时顺手,受到魔教中人的照顾自然最多。见到众多黑衣汉子离去,这才敢说话:“累死了,好久没打的这么痛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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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善后

唐问天哪里还有空休息,招呼三位长老一起向着忘情湖方向奔去。(.)众人为了防止天魔教众人去而复返,轮流值守。其余人打坐逼毒护恢复体力。只有李浩不知该做些什么,不知从哪找了块破布擦拭着黑棍。

施卓航心道:“这少年刚才出力最多,此刻竟然不用恢复功力。我苦练数十年,功夫也算是同辈中屈指可数。想不到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一年后的龙腾盛会恐怕高手更多,看来以前是我坐井观天了。此次回山门一定苦修,来日为师门争光。”

叶凝雪依旧是冷若冰霜,或许是劳累过度,脸颊带着一丝潮红,明艳动人。唐婉站在窗口黛眉紧皱,望向忘情湖方向。虽然不知道金蟾岛遭受天魔教袭击,但是从爷爷唐问天不经意流露出的几句话语中也猜得出金蟾岛可能出事了。暗自祈祷不要出什么事。萧然本就是她未经允许私自带上金蟾岛救治的。三爷爷唐问影虽然同意他暂住,毕竟不是掌门。如果爷爷问起这件事情来又该作何解释?虽然现在是夜间,形势也脱不开身,但是一颗芳心早已经飞到金蟾岛去了。

“婉儿,怎么了。”唐无涯似乎看出女儿有心事,问道。

唐婉回过神,微微摇头道:“没事,有点儿不舒服。”

唐无涯道:“你身子不好,不舒服就回房休息吧。”

“恩,爹爹也保重身体。”

作为主人,此次宴席不仅没让宾客尽兴,反而不少人为此丢了性命,面子上自然挂不住,好在偷袭的是天魔教,江湖上人不会多说什么。毕竟天魔教乃是昔日的魔道第一大派,又经精心设计,不是谁都能阻挡得住的,这场大战中的损失已经降到最低。作为唐门的新任掌门,唐无涯吩咐二弟唐无风安置外堂、中堂的武林人士,拱手向着奋战后的众群雄道:“此次家父大寿,未曾想遇到魔教偷袭。牵连诸位,无涯心中有愧,特代家父向诸位赔罪。”

何其梁道:“唐门主严重了,自古正邪不两立。我等身为江湖正道人士,岂能坐视不理,传出去不是让人笑话吗。”

丐帮帮主君朔杨也道:“过去的事就无需再提,都是自家人,何必见外。”

余下众人也是附和连连。满堂宾客此时除去战死的、叛逃的,只剩下十余人,颇有几分凄凉。场中众人寂静不语,“咕”一声。众人循声望去,确实利好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将众人都逗笑了。唐无涯忙吩咐弟子道:“让厨子再准备几桌酒菜来。”

众人打得也累了,各自坐在一旁。望着这半路杀出来的刘浩,怎么也想不出江湖上何时除了这么厉害的新秀。丐帮弟子数万,是天下消息最灵通的。裴玉凤望向君朔杨,君朔杨亦是轻轻摇头,显然也不知道刘浩的身份。

刘浩见众人都打量自己,心道:“难道我脸上长得有花吗?”

最终还是樊洛干净利落,开门见山的问道:“小兄弟,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为何半路闯入唐家堡,难道是得到什么消息?”

刘浩生性老实,也不隐瞒。如实答道:“我就刘浩,和师兄走散了。本来是见这儿热闹进来打听一下的,哪知道他们不由分说就和我动手,所以后面就是你们看到的了。”众人这才知刘浩为何不懂江湖规矩,果然是初生牛犊不畏虎啊。

“小兄弟,你师兄叫什么名字,若是在场有人见过也好提供些线索。”一人道。

刘浩道:“我师兄就薛翎,不着调你们见过他没有,我找他好些天了。就是在益州城走散的。”众人以为刘浩的身手不差,师兄定然是江湖上叫得出名讳的人物,哪知同样是未听闻过。

君朔杨道:“我会让丐帮弟子留意一下的,有效马上通知小兄弟。”

唐无涯道:“李兄若不嫌弃,先在唐家堡住几日吧。或许内堂和外堂同道中人见过你师兄也未可知。过几日家父定然会邀请正道各大派讨论此次天魔教之事。众位都是有大功之人,也留下休养几日让我唐门略尽地主之谊。”

刘浩正愁没去处,一听此话脑袋难得转了几个弯,道:“谢唐前辈,那就有劳了。”

唐无涯道:“无妨,君帮主、何兄,你们意下如何?”

众人思索片刻一一应答。片刻之后,出自已经备好几桌酒菜。内堂一番打斗自然不适合用餐。都移到偏厅去了。刘小莱自门帘后走出,鼻子猛嗅了嗅,道:“好香的酒菜,还好没有来晚。”

君朔杨见小师弟安然无恙,再不掩饰,道:“师弟,你跑到哪儿去了。我刚才还担心半天呢,”

见到诸人怪异的神色,刘小莱道:“师兄莫怪,我这可不是临阵脱逃,是确有要事。”

“要事?”君朔杨一愣。

刘小莱笑道:“我有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师兄想先听哪一个?”

君朔杨道:“坏消息是什么?还有什么比天魔教攻打唐家堡更坏的事吗?”

刘小莱在众人诧异的神色中缓缓点头,道:“坏消息就是在天魔教与唐家堡交手之时,整个院子四周都布置满了炸药!”

“什么!”众人再也坐不住,全都站了起来。

君朔杨眼眸一转,笑道:“好消息是不是你已经将危险解除?”

刘小莱道:“知我者莫若师兄。”众人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原来不知不觉间已经在鬼门关走了一趟。

唐无涯道:“是何人所为,天魔教?”

刘小莱缓缓摇头道:“不想,对方应该是江湖上另一股势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形势越发扑朔迷离,众人都从中嗅处不同寻常的气息,或许此战之后平静多年的江湖又要再起波澜!

激战过后的金蟾岛又恢复平静,好像什么都未发生过,弥漫的火光已经被唐门弟子打扫的干干净净。万毒园内,从未有过如此多来客,众人表情各异。薛翎彻夜未眠,一直守在陌纤芸的床前,静静看着她安详的面容。虽然两人只是萍水相逢,数日接触其心性倒也不坏。这女子为了他如此舍身不顾骂他则能不心疼。只希望永远守在身旁报答这份情谊。

薛翎先是同黑虎、黑鹰等人激斗,幼童孟云鹤大战一场。一战比一战惊险。不得不使出全身功夫,甚至超出自身极限,到后来完全是依靠一股意志支撑着。不知不觉间已经轻轻压着被角睡了过去,手却紧紧握在一起。屋中烛光闪闪,蜡烛滴滴坠下,凝成一颗颗蜡珠。一只飞蛾不顾一切的向着火光冲去,最终带着火光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坠落。

如果一生能够如此简简单单,执子之手与子携老该有多好。睡梦中薛翎的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知梦到什么。爱是人生中最繁华的盛宴,有时走尽天涯路也不愿醒来。

另一间竹屋中,烛光散发丝丝黄光。此刻唐问影面色凝重的替萧然号脉,片刻之后才向着身后之人道:“并无大碍,只是身体强行透支的厉害混过去了。老夫观他体内真气并不充盈,未到瓶颈,不知为何会有走火入魔的征兆。真是胡闹,这水准也敢跟任逍遥叫板,真是闲命不够长了,你们怎么不拦住他。等他醒来再将此汤药煎熬服下。”

第三十五章 声名鹊起

唐无莹等人倒是想阻拦,也得拦得住才行啊,心中如此想却不敢说出来。{}唐问影的怪脾气谁也拿捏不准,看得出对这少年很在意。唐问天匆匆赶来时金蟾岛大局已定,得知任逍遥逃脱的结果应阴沉着脸半晌未说话。将无关人员打发走,指着昏迷中的萧然道:“三弟,你对此人了解多少。”

此时屋内除了萧然外尚有唐问天及骆千峰,也算不上是外人。唐问影略一沉吟随即将萧然如何道万毒园以及烛龙果之事一一道来,骆千峰这才知萧然为何会出如此大气力拖住任逍遥。

唐问影心知大哥在猜忌萧然的身份,虽然是亲兄弟,但作为一派掌门要顾虑的方面实在太多。道:“师兄,我愿意用人头担保,萧然绝不会是魔教安插的奸细。”

骆千蜂道:“唐兄,我也愿替这少年担保。”唐问天初至万毒园,对于大战的过程还未来得及询问。唐问影担保还说得过去,毕竟接触过一些日子。骆千峰又是为何?

唐问天道:“骆兄何出此言?”

罗千蜂道:“唐老门主有所不知,老叫花现在还能站在这与你说话,得多亏这少年。”

唐问天是知道“九指神乞”骆千峰的功夫,放眼整个江湖也是排的进前列,竟然对一个少年如此高的评价实属罕见。“哦?”了一声道:“怎讲?”

骆千峰道:“老叫花此话并不夸大,向着少年起初以箫声招来数成百上千的毒物,消耗了任逍遥等人的不少真气。若不是如此,以老叫花一人之力,别说拖住任逍遥。就算葬身于此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后来,这少年一怒之下更是硬生生施展驭兽之术将天魔教护法孟云鹤从任逍遥手中夺了下来。可谓是技惊四座。如此人物,定然不可能与魔教一伙的……”

唐问天听得骆千峰一番描述,虽然未亲眼所见,其中凶险也猜得出来。道:“我自然是信的过骆兄与三弟,只是当上并无外人。元洪大师为战魔头身亡,是以这少年皆无嫌疑,天魔教是如何得知这魔头藏身之所?”

唐问影似乎想起什么,道:“大哥,二哥并未死,与我交手夺走了《毒经》下卷。”

唐问天仿佛揭开伤疤隐痛般,皱眉道:“《毒经》被抢走的只是下卷手抄版,无妨。问炎未死我已经从执法堂得知了,他不知道任逍遥被围困在金蟾岛的消息,不会是他。”

唐问影道:“师兄早就知道了?”

唐问天缓缓点头:“这就是我迟迟不能赶来阻止此时的而原因,在万毒园遭受入侵的同时,唐家也被大批天魔教高手围攻,若不是众正道高手相助,后果不堪设想……”唐问天也将唐家堡发生一切娓娓道来,听的两人惊讶万分。想不到历经十余年的休整,天魔教实力又强盛起来了。三人谈至深夜,直至天边出现鱼肚白才满是愁容的散去。

翌日清晨,数匹快马从唐家堡使出。直奔各大门派。失踪十六年的魔道第一高手任逍遥重出江湖,天魔教攻打唐家堡、唐门三大禁地之一的金蟾岛均被传的沸沸扬扬。平静已久的江湖上像是炸开锅一般。其中一批青年才俊声名鹊起。

“玉箫公子”萧然,“幻月剑客”薛翎、“怒火明王”刘浩、“白衣仙子”叶凝雪以及“太极剑”施卓航作为年青一代代表,初露锋芒。一时间成为江湖人士驾驭饭后的谈资。其中萧然被人传的尤为夸张,也是最具争议性的人物,似乎举手投足就能呢个招来无数的猛兽为己用。但他独自一人从任逍遥手中夺下孟云鹤之事是无法抹去的事实。成为不少女子心中仰慕的对象,外界发生的这一切,身为当事人的几人却浑然不知。

道道晨曦自竹林上方照射下来,留下道道斑驳的竹影。竹子特有的清香弥漫在四周。一掌圆形石桌前,萧然身着一袭蓝边白底长衫,腰间围一浅蓝色腰带。腰间别着一根精致的紫色长箫,两边刘海垂至耳根,随风轻轻律动。萧然提着瓶上好女儿红自斟自酌。

唐问影自身后林中走出,笑道:“臭小子,有酒还躲在这儿,老夫陪你。”

唐问影自桌上取了个竹杯,倒上一杯饮下。萧然依旧是面无表情,道:“这几天怎么没见唐小姐过来?”

唐问影打趣道:“怎么,你想那丫头了?”

萧然一顿,道:“打扰数日,受诸多照顾,临走前想向她到个别。”

唐问影道:“你旧伤未愈又添新旧伤,不休养一段时间?放心,大哥那儿不是问题。或许你还不清楚,当日孟云鹤携天魔教高手截人时。另一路人马突袭唐家堡。唐家堡损失惨重。大概是婉儿这几天不方便来此吧。她身子也不允许过度劳累。”

听见唐家堡遭受袭击的消息,萧然也为唐婉担心起来。暗自祈祷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转念一想,既然唐问影只字未提她受伤之事,定安然无恙。对着与前生深爱之人长着同样容颜的女子,萧然做不到视若无睹。甚是一度迷失在两者之间。想到唐问影刚才话语,问道:“唐姑娘到底有何病症,就连前辈如此高超的医术也医不好?”

唐问影苦笑一声道:“九阴绝脉!老夫也是无办法。不出意外最多只有五年的寿命。”

“什么!”萧然面色幕然一变,想不到这温婉善解人意的少女,竟然也会有此顽疾。难怪她有什么要求唐问影都会满足。看来每个人都有他的宿命,长舒一口气,看了看天际漂浮的云朵,几只云雀悠然自得的飞过。萧然道:“前辈代我向她告别吧,我明日出岛。”

唐问影道:“三日后唐家堡群英汇聚,虽然任逍遥逃脱,但孟云鹤身为天魔教护法被斩杀你功不可没,难道你不准备前往?”

萧然淡淡一笑,自己根本就无心卷入此事,只想过些平平淡淡的日子。只要自己以后不轻易出手,隐姓埋名。天下这么大,天魔教的人也不一定能认得出自己吧。现在站出去抢风头,跟找死没什么区别。推辞道道:“三日后的群英会我就不去了。”

唐问影显然未想到拒绝的如此干脆,好心劝道:“这可是你名扬江湖的大好机会,多少人苦心积虑都求不来,你不再考虑考虑?”

萧然道:“前辈好意萧然心领了,人各有志。我只想过些平淡的日子。要这些功名利禄反而是麻烦。”

唐问影摇头叹息道:“可惜了,以你的天赋绝不亚于当年的苏惊涛,哈哈……你这心境与他倒是很像,名动天下时隐退。看来是老夫俗气了,来来,在好好喝几杯。”萧然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半晚时分,夕阳斜下。阳光映衬下的万毒园别有一番风味。萧然置身竹林间,最后一次关山这万毒园中的夕阳,恍惚中回想起前世与苏雨洁一起坐在山头看夕阳的情景。虽然两人都为表明过心意,但却是他一生中最值得回味的时光。此刻,自己思念的女子又在何方,是不是同样静静看着这夕阳,回顾这那些似水年华,或许她早就认为自己死了吧。

看着同一轮夕阳,活在两个世界。什么荣华富贵都不奢求,是否还能回到从前。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苏雨洁,为什么还是不能将你忘怀,甚至连我见到她时也经不住会想起你。

第三十六章 义结金兰

“醉清风,琴声一曲相送梦境的虚有,醉生梦死也成空与你醉后缠绵可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举杯消愁意正浓,曲终人散,谁看透……”

风中,是谁的歌声飘飘荡荡,那么伤人清冷的琴声如山间的清泉,冬日里的寒梅徐徐散际开来,弥漫整个竹林萧然摇了摇头醒酒,这才确定着琴声并不是自己的幻觉是谁,竟然和自己有这相同的心情萧然渐渐从这琴声中听出些许彷徨、无奈下意识的自腰间取出紫箫放在唇间凄凉的箫声和着轻声共鸣,想必故事俞伯牙、钟子期之间就是如此,千金易得知己难求两人都全身心的投入其中,体会那种难以名状的心情

曲终,箫声止萧然终于看到那静坐琴边的身影,相视一笑萧然淡然道:“薛兄,你有美人在怀,心情为何如此……”

薛翎轻抚着琴弦道:“萧兄不也是吗?”

对视片刻,皆哈哈大笑起来不知道是笑这被情所困之人,还是笑这红尘错乱,身不由己薛翎自腰间解下酒囊喝了几口扔给萧然,道:“萧兄也是性情中人,不知是那家小姐有这等福气”

萧然喝了两口酒,道:“不说也罢,倒是你怎么不去照顾那女子”

薛翎神色落寞,道:“纤纤还未醒来,唐老前辈只能以药物暂时维系着她的性命或许几日,或许几个月可醒过来”

萧然道:“听说还差些药引,若是我在江湖上遇见了替你留意些到时也造就一对良缘”

“良缘?”薛翎摇摇头道:“这是我欠她的,你认为她的长辈会同意吗?”

萧然虽不知陌纤芸的身份,但也从薛翎话语中听得出两人身份相差悬殊,道:“你忍心负她?”

这亦是薛翎苦思的问题,自己将如何面对陌纤芸,表明心意吗?自己虽无正邪门户之见,但是师傅呢?陌艾尘呢?师傅是否会同意让自己与陌纤芸在一起,陌艾尘肯不肯将自己的掌上明珠交到自己手上一事无成的臭小子,凭什么赢得美人归?陌纤芸舍身不顾的情意自己怎么忍心负他

萧然道:“佛曰: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换的今生的一次相遇既然不忍心负她,那就好好待她人生在世,弹指红颜老白云苍狗,转瞬即逝何不活的潇洒些,纵使前方满地荆棘,至少还有人与你携手前行”

闻言薛翎冥思片刻,终于下定决心,深吸一口气,似换了个人一般,道:“多些萧兄指点,小弟有一不情之请,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讲无妨”

薛翎顿了顿道:“我与萧兄虽然相处时日不长,却甚感相知源于萧然结为异性兄弟,不知萧兄意下如何?”

萧然初次在牛耳山下见陌纤芸舍身相救薛翎,便知这少年是重情重义之人否则陌纤芸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通过几日短暂几处,特别是今日的琴箫和鸣,能体会到对方的心胸,视为知己当下爽朗一笑,道:“有何不可,有薛兄这样的知己,求之不得”

薛翎本还有些担心萧然会拒绝,毕竟自己同他只有数面之缘,义结金兰是江湖上十分看重的就算对方不同意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只是自己真心相待,对方护肤的如此爽快,面色露出喜色道:“薛某今年十八岁,正月初九的生”

萧然也道:“我刚好大你两岁,今年二十,三月初六”

当下两人用匕首划破手指,滴在装酒的皮囊中跪地祭天道:“关公在上,我薛翎萧然,今日再此义结金兰,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两人合声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两人站起,两手重重击在一起

“大哥”

“二弟”

“哈哈哈……”黄昏中,竹林中鸟雀惊飞,爽朗的笑声撒遍竹林

益州城,此时已经是群雄汇聚,鱼龙混杂街道上四处可见手持刀剑的武林人士,虽然市风开化,朝廷也明令禁止携带兵器但这些武林人士个个武艺高强,根本不放在眼里官府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真要动起手来,衙门的一队捕快也不是一名后天大成境界的对手城守亦听得消息,只得多拍了些捕快至街道巡逻,防止有人滋事

一间不大的酒店中,严涛与封长辛正坐在一张四方桌前,望着来往的行人喝着闷酒旁边一张桌子上坐着四个赤坦着胳膊的汉子,其中一人道:“年老三,你们怎么也跑到这益州来了”

年老三道:“还不是他妈天魔教闹的,老子在水路待的腻了听说天魔教主教主任逍遥重出江湖,硬是唐门闹腾的鸡犬不宁这可是江湖上近些年来少有的大事,唐门已经广发英雄帖了,来凑凑热闹”

那汉子咧嘴笑道:“年老三,就你那几手功夫别人不清楚我还不清楚吗?哪有什么英雄帖,怕是和你大哥一起来的”

两人仿佛是老相识,年老三也不在意,加了块红烧肉往嘴里一塞,道:“上阵父子兵,打虎亲兄弟,大哥都来了,怎么能落下我年老三”

那人打探道:“听说此事惊动了武林中不少德高万众之辈,你可知道都有哪些人?”

年老三道:“这你可问对人了,少林寺的主持元方大师、武当派青松道长、峨眉派掌门沈孤岚、丐帮帮主君朔杨……”年老三一口气就报出十余人来,个个都是江湖上响当当的角色严涛两人听着酒店中人谈话,唯独没有听到小宫主陌纤芸的消息,眉头微微皱起

当晚,两人沿着“聚星令”的方向追去,不成想在树林的**阵中间转了数个时辰等到破阵而出到达忘情湖时,四周满是点着的火把的唐门船只在这么多人的封锁下无一点办法看唐门弟子一副气匆匆的样子,猜测肯定是出什么大事当时还以为是陌纤芸闯什么大祸了,后来才得知是天魔教所为

无奈之下只得暗中捉了个落单的唐门弟子问出事因,并未得到陌纤芸的消息,暂时回到益州城中坠星宫在江湖中潜伏众多势力,但益州城是唐门苦心经营数百年之地,岂容外人染指,无论是谁都很难安插势力进来只有依靠仅有的数人打探,几日过去依旧是没有丝毫消息,陌纤芸乃是宫主陌艾尘的掌上明珠,若是落到正道人物手中,恐怕是危险

此时,另一桌上两名武林人士打扮的少年道:“听说此次大战中出现不少青年才俊”

另一少年附合道:“是啊,先不说“玉箫公子”萧然,就是“幻月剑客”薛翎,“太极剑”施卓航……也不是我等能比拟的,不知道何时才能有他们这种功夫”

年老三向那少年道:“哼,老子这几天尽听人说劳什子“玉箫公子”,他武功比所有人都高吗?怎么偏偏他的名声比其他人都要响亮闹得青楼那些娘们都知道老子就不信他有多厉害”

年老大瞪了年老三一眼,道:“人多口杂,莫要生事”

话语刚毕,一阵幽香袭来门口一少女盈盈走来,身着紫裙,婀娜小蛮身形姣好,杏面桃腮,颜如渥丹,黛眉开娇横远岫,绿鬓淳浓染春烟腰配一把镶着红色宝石的银鞘短刀含嗔细语,不屑道:“只会背后说三道四,“玉箫公子”岂是你这等粗人有资格评判的有资格去和任逍遥过几招,别在这儿向狗一样乱叫”

第三十七章 刁蛮郡主

任是脾气再好的人,被人马做狗也会忍不住发作。泡*书*吧()何况是年老三这样的火爆脾气。年老大提前将他拿住,一拱手道:“姑娘莫怪,三弟有失言之处,在下待他赔不是。”

那紫裙少女斜视一眼年老大道:“以后管好了,别出来就丢人。”

年老大看似虎背熊腰,实则心思细腻。若不是即使按住年老三,恐怕就得大打一场。看那女子穿着就知不是寻常人士,身后跟着的两名老者,一个矮胖,虽然未拿兵器,但是双手厚厚的老茧可以推断出是用掌的高手。另一老者高瘦,弱不禁风的样子偏偏扛着个带链的大银锤。从对方脚步行走,呼吸吐纳亦可推断出武功高低。年老大虽不是武林名宿,眼力倒是不差,不然怎么肯吃这暗亏。

一拱手道:“姑娘说的是,就不打扰了。”

受此奚落却不能发作,哪里还有脸面留在店中。找了个借口向其余几人告辞。年老大虽不是高手,也非庸人。这样一走了之,令得其余几人大有深意的向着那紫裙少女望去。还未看清摸样,那女子衣袖飞扬,数滴酒水飞来打在几名少年眼皮上,那几人顿时捂着眼睛痛呼起来。

紫裙女子道:“再敢乱看,打瞎你的狗眼。”

严涛此时才好奇的瞟了一眼那女子,心道:“好霸道的丫头,比小公主还要凶几分,不知是什么来路。”

略微一扫少女身后二人,立即认出来了:“那两人不是“昆仑二老”吗?怎么沦为这少女的随从了,看来来头不小。”

就在严涛望向两名老者之际,昆仑二老亦是心生警觉的回望去,“咦”了一声,自语道:“竟是“阎王剑”严涛,“封喉剑”封长辛,此二人不是一直在陌艾尘身边,怎么到益州城来了。”那紫裙少女听得昆仑二老的话语,也顺着眼神望去。见昆仑二老似乎有些忌惮此二人,便没说什么,待私下询问。

一少年不知道是嫉妒萧然还是不满紫衫少女所为,轻声向旁边一人道:“哼,听说萧然是因为一陌性少女才一怒出手的,这位大小姐怕是单相思吧!”

另一少年亦道:“听说那陌姓少女便是被孟云鹤所伤………”两人谈话声虽然小,但功力深厚之人亦然听得见。严涛听的两少年口中所说陌性少女,便大致确定此少女便是自己苦寻不得踪迹的小宫主陌纤芸。有些消息就好,总好过无头苍蝇一般乱撞。还来不及松口气便听到陌纤芸被孟云鹤所伤,强按捺住抓这少年拷问的心情,向封长辛使了个眼色,封长辛立即会意。

待暗中将这少年抓住拷问一番,数般手段齐出,不怕他不如实招来。两少年人就在低声嘀咕着,紫衣少女所座之处离两少年尚有两丈远。紫衫少女夹起来一块鱼肉细细咀嚼,突然柳眉轻轻皱起,将筷子往桌上一拍,道:“哪里来的苍蝇,吃饭也不得清静。”

不待紫衫少女吩咐,昆仑二老已经是动了,两名少年还没反应过来,已经是被人如同提小鸡一般自后颈提起。

矮胖老者面带笑容道:“还是麻烦两位换个地方吧。”高手老者则是面色严厉,冷哼一声,将两人重重向着屋外抛去。

两位少年也不知是哪个门派弟子,武功倒是不弱,在空中打了个转身,踉跄这落地,向后退了几步,红着脸道:“这酒店是你家开的不成,哪有不让人吃酒的道理。”

那高瘦老者身形一闪,肘击少年胸口,又瞬间折回,仿佛站在原地从未动过一般,那少年一口鲜血喷出,倒飞了出去。那高瘦老者似乎做了件不经意的事一般,语气默然:“和老夫讲道理?拳头硬就是道理,滚!”

中午街上人本就多,此时见有热闹瞧,人越聚越多。两少年明知敌不过对方,但不可丢了师门面子。道:“士可杀,不可辱,老贼,我与你拼了!”挥着两把长剑就向高瘦老者冲了过去,暮然间剑光晃晃,矮胖老者没有丝毫出售的意思,面带笑容看着这一切。高瘦老者手中链子锤脱手而出,夹着呼呼风声向那少年而出。少年长剑横挡企图为同伴赢得反击的机会,长剑刚刚触及银锤便“崩的一声”,如银瓶乍破,断裂成数截手指长短铁条。

银锤去势不减,向这少年头部砸去,眼看便是脑浆迸裂。四周围观之人惊呼出声,几个胆小的更是侧过头去不敢看这一幕。另一少年欲去营救,高瘦老者铁链一荡,如同软鞭抽在胸口,幻影连连已经是自顾不暇,这时两人才发觉自己根本不是一合之敌,悔的肠子都青了,死要面子活受罪。

“铮”一声,没有想象中的血溅当场,几乎在同时一剑尖看看抵在银锤与少年头颅之间,少年满头冷汗颗颗滑落,吓得倒坐在地上。高瘦老者望着严涛道:“阁下什么意思,要管这闲事?”

严涛面无惧色:“这人还杀不得,我有要事询问他。”

场上形势一触即发,矮胖老者此时出来打圆场,向高瘦老者使了个眼色,笑哈哈道:“犯不着在街上见血腥,既然严兄要这少年,大哥怎么能不卖这个面子,是不是?”

严涛不客气道:“先谢过了。”

围成一圈的人群中突然让出一条道来,一队寻街的捕快向着场中走来,为首捕头大呼道:“何人在此滋事,光天化日之下想闹出人命吗,眼中还有没有王法!”

高瘦老者正愁无处发泄怒气,道:“是我,你又能怎样。”

这捕头平日里也是狐假虎威惯了,此时却不知找错了对象,道:“大胆刁民个,将他拿下。”数十名捕快拔出明晃晃的佩刀,将高瘦老者围成一圈,高瘦老者将银链锤舞的上下翻飞,不到十招就将一众捕快打的满地找牙。

众多捕快正准备再去搬救兵,紫衫女子已是用餐完毕。从酒店内走出,自腰间解下一块巴掌大的精致腰牌向着捕头丢了过去:“睁大你的狗眼看清楚了!”铺头细细打量这面金灿灿的令牌,上面雕龙舞凤的写着个“夏”字。捕头面色大变,恭恭敬敬的将令牌递给了紫衫少女:“郡主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

紫衫少女道:“算你还有几分见识,带着这帮废物有多远滚多远。”

捕头直怕这位刁蛮郡主一怒之下将自己杀了,那才叫死得冤枉。想那夏家那是大唐三大顶梁柱之一,家主夏霜天更是手握百万军权镇守边关。至今为止百战百胜,人称“战神”。就连皇上都要对他礼敬三分。别说是杀个捕快,就是封疆大吏又如何。杀了也就白杀了,朝廷还会得罪夏家不成。估计连上报的折子都呈不上去,带着人一溜烟似地走了。

夏若烟瞅了封长辛与严涛一眼,不知想到何事,皱眉一闪而逝。向昆仑二老道:“我们走。”在众人诧异的眼光中,夏若烟带则会昆仑二老渐行渐远。严涛二人亦不想招人注目,趁众人发呆时提着不知所措的的少年悄然远去。

一条阴暗的短巷中,严涛向那少年道:“我问你几件事,你只需如实回答便是。”

少年忙点头不已:“前辈救命之恩在下没齿难忘,有什么话问便是,定然知无不言。”两人本想另用一反手段逼供,没想到竟然莫名成为此人口中恩人。一时做了件好事,竟然不习惯,好在免去麻烦,得到的消息也更可靠些

第三十八章 辞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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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涛道:“你与唐门是何关系,怎得知如此多消息。(.)”

那少年一愣,道:“原来是此事。不满前辈,我表哥便是金蟾岛大战中唐门弟子,这些事也是他醉酒后不经意说出来的。”

严涛道:“原是这样,我问你,那陌性女子年龄几何,妆容如何。”

那少年想了想道:“听表哥说,那女子年龄十六七岁,身着一身水绿长裙。夜间太黑,其他的晚辈不得而知。”

听得此处,两人终于确定此少女便是陌纤芸,出宫时便是这副装扮。严涛道:“那女之伤势如何,有无性命危险?”这才是两人最关心的,如果出了什么意外两人如何交代?正魔大战没打起来,恐怕坠星宫与天魔教倒先要拼个鱼死网破了。以陌纤芸对这宝贝女儿的宠爱和火爆脾气,两人相信他绝对做得出来。

那少年道:“家兄也是个低阶弟子,太详细的不清楚。但是场中尚有“九指神乞”骆千峰和“鬼医”唐问影,即便是受伤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吧。”见没什么可问,封长辛一记手刀砍在少年后颈上,那少年来不及说一句话昏倒在地。

封长辛道:“大哥无须多担心,纤纤宫主吉人自有天相。况且还有那两个老不死的,应该不会见死不救的。”

严涛道:“我正是担心他们拿纤纤威胁宫主,若是这样我们便处于被动,如何向宫主交代。”

封长辛道:“这小子说萧然一怒出手将孟云鹤截下,萧然既然替正道人士挽回面子,出力不少。虽然不知与纤纤宫主什么关系,有萧然在,恐怕不会太过为难。”

严涛叹气道:“现在也只有希望如此。”

万毒园,清晨道道阳光洒下,竹林中传来阵阵鸟鸣之声,几座竹屋赫然排列其中。屋中,萧然收拾着行李,说是行李,无非是唐婉送的几套衣衫和唐问影给的些许银两,疗伤药物和暗器自然是不能少,在金蟾岛收集的毒物也得带上。防身的东西萧然从不嫌多。

“吱呀”一声,房门轻轻的推开。薛翎眼圈发黑的走进屋中,眼球布满血丝。显然是为了照顾陌纤芸而为睡好。昨日才认的大哥此刻就要离去,心情怎么好得起来。强露出笑容道:“大哥,你准备先去何处,带我忙完纤纤的事也好去寻你。”

这里的通信麻烦,萧然又是居无定所。萧然想了想道:“我也不知该往何处,先去苏浙一带看看吧。”

“江南好,风景旧曾谙,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薛翎脱口而出道:“江南确实是个好去处,希望能遇到个善解人意的女子。”

萧然苦笑道:“二弟,大哥就不劳你操心了。那陌纤芸你想好怎么办了吗?听唐前辈提起她的身份不同寻常。”

薛翎长嘘一口气道:“不瞒大哥,纤纤乃是魔道三大派之一的坠星宫宫主陌艾尘之女,正道中人知道的不多。”

薛翎对自己如此坦诚,萧然自是十分高兴,道:“无论二弟怎么做,大哥都支持你。”看了看天色,萧然道:“时辰也不早了,我去向唐前辈辞行。”

唐问影自门口走入,笑道:“不用这么麻烦。我老头子自己来了。”

萧然道:“这些日子有劳前辈照顾了,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唐问影道:“你也不用谢我,要真论起来还该我谢你呢,就不用如此见外了。”

萧然道:“晚辈还有一事相求,希望前辈能答应。”

唐问影道:“说吧,只要是在老夫能力范围之内,定不推脱。”

萧然道:“先谢过前辈,这位薛兄弟与我义结金兰,那受伤的姑娘是二弟的心上人,所以……”

唐问影打断道:“这你放心,就算你不交代我也会尽力的。毕竟薛翎也是为了帮我唐门。就算阎王要从我手中抢人也不见得能抢走。”薛翎感激地望着萧然,萧然则是回以浅笑,既然把薛翎当兄弟,也算是这世上的第一个亲人,自然看得十分重要。

“既然如此,萧然就此告辞。”

唐问影不时朝着窗外瞅瞅,不知是天气太热还是其他原因,光亮的额头竟然渗出几颗汗滴来。唐问影道:“就不再等等?”

萧然愕然道:“前辈在等什么?”

唐问影见窗外一袭白裙的人影,似心中一块大石头落地,擦了擦汗道:“来了,来了,总算是赶上了。”还好昨天用信鸽传信通知到了,不然这丫头还不找自己算账。透过竹林的小道上,一长相清秀身材曼妙的女子正向着竹屋走来。不同于陌纤芸蛮调皮,此女子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的小姐,气质超尘脱俗。定然不是来找自己的,看样子是大哥,为何大哥一直未提起过她?

萧然也说不清对唐婉是何感觉,若说是喜欢,不像。若说一点感觉都没有倒也不是。每次看到唐婉都禁不住会想起苏雨洁,既然要在这江湖立足就不能一直活在前世的阴影中。或许离开一段时间,自己想清楚会更好吧。自己就是不知道怎么开口道别,才将这烫手山芋丢给唐问影。没想到唐问影又把这麻烦踢回给自己。

显然有些哭笑不得:“前辈……你……”

唐问影打了个哈哈,道:“要告辞还是你自己说比较清楚,年轻人的事老头子管不了喽。薛翎,你药熬好了么……”

“药?啊……我想起来了。大哥,我去给纤纤熬药了,你们先聊。”薛翎立即反应过来,随同唐问影走远。

自从万毒园大战传闻,唐婉已经担心很久,但是作为唐门唯一的嫡系子孙,也有很多事情要处理,难以脱身。昨夜接到唐问影的飞鸽传书才知道萧然要离去的消息,心中竟有几分不舍。今早偷偷溜了出来,就算以后没有再见的机会,至少离开前还能再见一面。这少年,从最初被自己救起的陌生男子,到如今名扬江湖的“玉箫公子”,身上有着太多谜。永远都是那么温文尔雅,处变不惊。

很难将他与那在任逍遥手中截人的形象联系起来。他口中的家乡、渊博的见识,甚是不知何时,连那一言一笑都那么在意。当习惯了这一切,离别时才知道自己是喜欢他的。两旁的风景,唐婉已经无心去欣赏。终于赶上了,他还未启程。

看着风尘仆仆的的唐婉,脸上香汗淋漓,喘着粗气。萧然道:“唐小姐…你来了…”

唐婉脸微红轻轻点头道:“恩,想来送送公子。这几天有些事要忙,所有……”大约有半柱香时间,两人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唐……”

“萧……”

两人同时开口,又同时打住让对方先说。半晌,唐婉莞尔一笑道:“那日金蟾岛大战,听说萧公子昏迷,没伤到吧。此次多亏萧公子,总算是替唐门挽回些声誉。”

萧然道:“不必谢我,我虽不是什么正人君子,知恩图报的道理还是懂的。”

“公子何时走。”

萧然本想说立即就走,见唐婉即匆匆赶来,不知为何临时改口道:“一个时辰以后。”

“天色快晌午了,公子还是吃过午饭再走吧。”

萧然不好推脱,道:“那就麻烦唐小姐了。”

唐婉心中碰碰跳个不停,想好的话语终究是没有勇气说出口,道:“稍等片刻就好。”说完忙转身走向厨房。唐问影自窗口探出半个头悄悄听着两人谈话,不住摇头,心道:“还是拉不下面子,说的都是废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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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离别

萧然望着唐婉离去的身影怔怔出神,未过多时,唐婉便是端出几道小炒,同昔日一样香气宜人。【全文字阅读.】(.)不知是再想其他事情还是不小心,被衣裙一绊,斜着身子就要跌倒。萧然迷踪步一闪,将唐婉拦腰挽住。左手餐盘稳稳接住。入手尽是一片温存,处子幽香迎面袭来。吐气如兰直扑脸颊,瞬时一片潮红,呆在场中。这容貌分明与她一致,口中喃喃道:“雨洁…”

唐婉眼中突然神色黯然,全身如同触电般一颤:“原来他不是喜欢我,只是我与他喜欢的女子相貌相似罢了。”

萧然话语刚刚出口便觉得不妥,唐婉的心思他是清楚的。只是在没有将苏雨洁的身影从脑海中忘却之前,心中根本容不下其它人,这样对她不公平。意识到失态萧然将唐婉扶起,道:“失礼了。”

唐婉望着眼前的男子,幽幽道:“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子吗?”她多想听到萧然说“不是”,但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萧然未答话,只是将几盘菜放到桌上摆好,道:“希望下次再见是能给你满意的答复。”

想到自己的顽疾,唐婉神色黯然。道:“如果能够等到那一天的话。希望你轻口中说出。”即使再见遥遥无期,将心中的话语说出来终究会好过些。唐问影自窗前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两人相视最普通的朋友一般,享用这最后的午餐。

萧然道:“用过餐,也该上路了。唐小姐多保重。”

“萧公子一路顺风。”

已经和二弟与唐问影道过别,萧然提起报复向着山下走去。回头望了一眼竹屋,三人正自屋前面目送着自己。自小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舍不得的心情。翠绿竹林,婉转的鸟鸣声,还有那看日出日落的日子一一浮现脑海。

别了,二弟,别了金蟾岛,别了,婉儿。

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一滴晶莹的泪珠自唐婉眼角淌下,唐婉几步跑到崖顶,望着远去的身影,对着忘情湖上那艘小船喊道:“萧然,我等你……”如果风知道,就将这相似相思的话语带到他身旁吧。唐婉自腰间取出一根竹箫,朱唇紧贴。箫声如怨如慕。随这秋风飘向四周。谁道落雪有人听,花绽无人影。纵使青丝转白发,思君至天涯。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簌簌秋风吹落漫天枫叶,如漫天飞舞的蝴蝶。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萧然来的如此突然,走的也那么坚决……

益州城,唐家堡。北至塞外大牧场,南至南海诸多岛。整个武林大小门派汇聚,除了有事脱不开身。都派了门中核心人物前往。或许此事便是江湖大乱的征兆,未来走向如何此次大会可见端倪。平静数十年的江湖又热闹起来了,距离上次广发英雄帖也有数年之久了。前将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有的是上次来贺寿本就没走的,更多则是收到英雄帖赶来,剩下的人或是看热闹或是打探风声,总之是人热闹非常。数十丈宽的方形场地中,围满了各路人士,人一多自然就不那么冷清了。有攀交情的,亦有兵家路窄的仇人。若不是旁边有人拦着早就大打出手。唯有正道五大派的弟子被掌门约束着,无丝毫散乱的迹象。

整个场中粗略估计有上千人,夏若烟换了一身男装显得俊秀异常,同昆仑二老略微易容混在人群中,听着旁边嘈杂之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今日群雄毕至,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唐家堡之战中的青年才俊具会现身。此次不但让“天魔神君”任逍遥逃脱,更损失惨重。天魔教损失唯一重要人物只有一名护法孟云鹤。为了挽回颜面自然将孟云鹤的武功夸大了些,这样才有面子。相比之下,从任逍遥手中拦截下孟云鹤的萧然名声最为显著。

一个能以箫声御兽的翩翩公子,而且之前从未在江湖露过面。外界传闻也厉害无比,就连夏若烟也对这“玉箫公子”有几分好奇,难道他还能长着三头六臂?不过不到后天大成境界就敢于魔道第一高手任逍遥叫板,这份勇气也是常人难企及。今日若不是为了见见此人怎会同这些人混在一起降低自己身份。

正厌烦之际,场中嘈杂之声如潮水般退却。唐文天、唐无涯,元空方丈等人纷纷从台后走出。施卓航、叶凝雪、刘浩、樊洛、刘小莱诸保卫唐家堡的功臣尾随其后。台下门派众多,见到自己门派中弟子替师门争光,大声喝彩起来。唯有刘浩谁也不认识,看着台下欢呼的众人憨笑。

夏若烟在台上众人中寻找着萧然的影子,却没发现一人是身佩紫箫的翩翩公子。即便是武当俊才施卓然也只是目光略微一顿便扫向其它人,倒是多看了刘浩手持黑棍傻笑的刘浩几眼。心道:“这傻大个到时好笑,好像谁都不认识的样子,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旁边一个手持狼牙棒的汉子道:“看见那手持黑棍的少年没,听说此人力大无比,即便不用真气,一棍就有三四百斤的力道。”

另一人道:“真的假的,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也能把功夫连到这么高深?”

那手持狼牙棒的汉子道:“别瞧不起人,这叫一力破十技,谁说力气大的外练功夫就不能把武功练好的……”

另一人见到汉子说的急了,道:“好好好,算我所错了。”

夏若烟心中冷笑一声:“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更多人真是在互相私语着:“看,那就是峨眉派的“白衣仙子”叶凝雪,果然是九天仙子下凡尘,不食人间烟火……”

夏若烟“哦?”了一声,听说此女不但武功高清,更是冰山美人,在江湖上亦是有不少仰慕者。似乎峨嵋派每一代都会出这样一位天之娇女,只顾着去寻萧然了,倒没来得及看此女一眼。不知是不是有传闻那般漂亮,只是向台上随意一瞅,就发现了叶凝雪的身影。一袭雪白长裙,手持带黄色剑鞘。秀发如墨,肌肤入玉。一双秋水眼,面色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容貌当真是倾国倾城。夏若烟也是微微一惊,想不到对方竟然不比自己容貌差。

唐问天摆了摆手止住台下喧哗之声,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齐聚于此。是有件攸关武林生死存亡的大事宣布。数年前,老夫与正道数位高手将天魔叫教主任逍遥困在金蟾岛。数日前,不幸被天魔教余孽劫走,江湖将再起波澜。此次邀诸位同道前来,就是希望集众人之力想出个万全之策。”

台下众人虽然听闻此事,多半还是不太相信。直到唐问天亲口证实这消息才相信确有其事。台下像是炸开锅一般。任逍遥虽是十余年未现身江湖,但人的名树的影。昔日天魔教的鼎盛足以与正道抗衡,此次休养生息卷土重来鹿死谁手亦未可知。唐问天与其他大派掌门早已在上台之前便在翠雅阁密谈过,此时不过是场面上做做样子,真正对策早已定夺。

一胡须大汉喊道:“少林派历来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元空方丈拿个主意吧。”

其余人亦是附和道:“对啊,元空方丈德高望重,此次非元空方丈主持不可。”

元空方丈身披红底金缕袈裟,手持金刚降魔杖,单手合礼道:“阿弥陀佛,兹事体大。事关武林存亡,老衲不方妄言。几大掌门如何看待此事?”

萧然望着唐婉离去的身影怔怔出神,未过多时,唐婉便是端出几道小炒,同昔日一样香气宜人。【全文字阅读.】(.)不知是再想其他事情还是不小心,被衣裙一绊,斜着身子就要跌倒。萧然迷踪步一闪,将唐婉拦腰挽住。左手餐盘稳稳接住。入手尽是一片温存,处子幽香迎面袭来。吐气如兰直扑脸颊,瞬时一片潮红,呆在场中。这容貌分明与她一致,口中喃喃道:“雨洁…”

唐婉眼中突然神色黯然,全身如同触电般一颤:“原来他不是喜欢我,只是我与他喜欢的女子相貌相似罢了。”

萧然话语刚刚出口便觉得不妥,唐婉的心思他是清楚的。只是在没有将苏雨洁的身影从脑海中忘却之前,心中根本容不下其它人,这样对她不公平。意识到失态萧然将唐婉扶起,道:“失礼了。”

唐婉望着眼前的男子,幽幽道:“你还是忘不了那个女子吗?”她多想听到萧然说“不是”,但这话连她自己都不信。

萧然未答话,只是将几盘菜放到桌上摆好,道:“希望下次再见是能给你满意的答复。”

想到自己的顽疾,唐婉神色黯然。道:“如果能够等到那一天的话。希望你轻口中说出。”即使再见遥遥无期,将心中的话语说出来终究会好过些。唐问影自窗前叹了口气,微微摇头。两人相视最普通的朋友一般,享用这最后的午餐。

萧然道:“用过餐,也该上路了。唐小姐多保重。”

“萧公子一路顺风。”

已经和二弟与唐问影道过别,萧然提起报复向着山下走去。回头望了一眼竹屋,三人正自屋前面目送着自己。自小以来,已经很久没有如此舍不得的心情。翠绿竹林,婉转的鸟鸣声,还有那看日出日落的日子一一浮现脑海。

别了,二弟,别了金蟾岛,别了,婉儿。

看着渐渐消失的背影,一滴晶莹的泪珠自唐婉眼角淌下,唐婉几步跑到崖顶,望着远去的身影,对着忘情湖上那艘小船喊道:“萧然,我等你……”如果风知道,就将这相似相思的话语带到他身旁吧。唐婉自腰间取出一根竹箫,朱唇紧贴。箫声如怨如慕。随这秋风飘向四周。谁道落雪有人听,花绽无人影。纵使青丝转白发,思君至天涯。站在山顶,眺望着远方,簌簌秋风吹落漫天枫叶,如漫天飞舞的蝴蝶。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萧然来的如此突然,走的也那么坚决……

益州城,唐家堡。北至塞外大牧场,南至南海诸多岛。整个武林大小门派汇聚,除了有事脱不开身。都派了门中核心人物前往。或许此事便是江湖大乱的征兆,未来走向如何此次大会可见端倪。平静数十年的江湖又热闹起来了,距离上次广发英雄帖也有数年之久了。前将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多了许多陌生的面孔。

有的是上次来贺寿本就没走的,更多则是收到英雄帖赶来,剩下的人或是看热闹或是打探风声,总之是人热闹非常。数十丈宽的方形场地中,围满了各路人士,人一多自然就不那么冷清了。有攀交情的,亦有兵家路窄的仇人。若不是旁边有人拦着早就大打出手。唯有正道五大派的弟子被掌门约束着,无丝毫散乱的迹象。

整个场中粗略估计有上千人,夏若烟换了一身男装显得俊秀异常,同昆仑二老略微易容混在人群中,听着旁边嘈杂之声露出不耐烦的神色。今日群雄毕至,前几日闹得沸沸扬扬的唐家堡之战中的青年才俊具会现身。此次不但让“天魔神君”任逍遥逃脱,更损失惨重。天魔教损失唯一重要人物只有一名护法孟云鹤。为了挽回颜面自然将孟云鹤的武功夸大了些,这样才有面子。相比之下,从任逍遥手中拦截下孟云鹤的萧然名声最为显著。

一个能以箫声御兽的翩翩公子,而且之前从未在江湖露过面。外界传闻也厉害无比,就连夏若烟也对这“玉箫公子”有几分好奇,难道他还能长着三头六臂?不过不到后天大成境界就敢于魔道第一高手任逍遥叫板,这份勇气也是常人难企及。今日若不是为了见见此人怎会同这些人混在一起降低自己身份。

正厌烦之际,场中嘈杂之声如潮水般退却。唐文天、唐无涯,元空方丈等人纷纷从台后走出。施卓航、叶凝雪、刘浩、樊洛、刘小莱诸保卫唐家堡的功臣尾随其后。台下门派众多,见到自己门派中弟子替师门争光,大声喝彩起来。唯有刘浩谁也不认识,看着台下欢呼的众人憨笑。

夏若烟在台上众人中寻找着萧然的影子,却没发现一人是身佩紫箫的翩翩公子。即便是武当俊才施卓然也只是目光略微一顿便扫向其它人,倒是多看了刘浩手持黑棍傻笑的刘浩几眼。心道:“这傻大个到时好笑,好像谁都不认识的样子,不知道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旁边一个手持狼牙棒的汉子道:“看见那手持黑棍的少年没,听说此人力大无比,即便不用真气,一棍就有三四百斤的力道。”

另一人道:“真的假的,看他那傻乎乎的样子,也能把功夫连到这么高深?”

那手持狼牙棒的汉子道:“别瞧不起人,这叫一力破十技,谁说力气大的外练功夫就不能把武功练好的……”

另一人见到汉子说的急了,道:“好好好,算我所错了。”

夏若烟心中冷笑一声:“一群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蠢货。”

更多人真是在互相私语着:“看,那就是峨眉派的“白衣仙子”叶凝雪,果然是九天仙子下凡尘,不食人间烟火……”

夏若烟“哦?”了一声,听说此女不但武功高清,更是冰山美人,在江湖上亦是有不少仰慕者。似乎峨嵋派每一代都会出这样一位天之娇女,只顾着去寻萧然了,倒没来得及看此女一眼。不知是不是有传闻那般漂亮,只是向台上随意一瞅,就发现了叶凝雪的身影。一袭雪白长裙,手持带黄色剑鞘。秀发如墨,肌肤入玉。一双秋水眼,面色冷漠,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容貌当真是倾国倾城。夏若烟也是微微一惊,想不到对方竟然不比自己容貌差。

唐问天摆了摆手止住台下喧哗之声,道:“诸位武林同道,今日齐聚于此。是有件攸关武林生死存亡的大事宣布。数年前,老夫与正道数位高手将天魔叫教主任逍遥困在金蟾岛。数日前,不幸被天魔教余孽劫走,江湖将再起波澜。此次邀诸位同道前来,就是希望集众人之力想出个万全之策。”

台下众人虽然听闻此事,多半还是不太相信。直到唐问天亲口证实这消息才相信确有其事。台下像是炸开锅一般。任逍遥虽是十余年未现身江湖,但人的名树的影。昔日天魔教的鼎盛足以与正道抗衡,此次休养生息卷土重来鹿死谁手亦未可知。唐问天与其他大派掌门早已在上台之前便在翠雅阁密谈过,此时不过是场面上做做样子,真正对策早已定夺。

一胡须大汉喊道:“少林派历来是武林的泰山北斗,元空方丈拿个主意吧。”

其余人亦是附和道:“对啊,元空方丈德高望重,此次非元空方丈主持不可。”

元空方丈身披红底金缕袈裟,手持金刚降魔杖,单手合礼道:“阿弥陀佛,兹事体大。事关武林存亡,老衲不方妄言。几大掌门如何看待此事?”

第四十章 群英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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峨眉掌门沈孤岚道:“魔教余孽,人人得而诛之。(.)依我看就该替江湖清理这些余孽,换回武林一个安宁。”

青松道长道:“沈掌门话虽不假,但魔教余孽势力不小。一旦开战各个门派都会殃及到。死伤更是不可计量,还需从长计议。”

沈孤岚冷哼一声,道:“青松何时变得如此胆小。”

武当弟子见峨眉掌门暗中讥讽,自然不甘。同峨眉弟子争执道:“如果不是江雪谙嫁给坠星宫宫主陌艾尘,沈掌门这位置也坐不稳吧。当年峨眉掌门寒月大师在苏惊涛剑下过的招数还不及一嗔掌门吧。”

旧事重提,沈孤岚亦是怒气重重。师妹江雪谙嫁魔道众人可谓惊动一时,一直视为峨嵋派的耻辱。好好一场群英会,眼看就要变成斗嘴会。君朔扬摇了摇头:“果然如此,人心不齐,正道果然是需要位领袖了。”

唐问天蕴含内力大声道:“诸位,老夫有一提议,请诸位暂停讨论。”

君朔扬见唐问天后终于按捺不住提起正题,道:“唐门主有何提议,不妨说来听听。”众人也都望着唐问天,不知有什么好的提议。

唐问天道:“各门派都有自己的弟子,攻打魔道时难免人手调配不统一。统一指令又无发号施令之人,老夫提议推举出一位武林盟主……”话还未说完,台下已经是窃窃私语起来:“武林盟主?唐文天怎么会突然提起此事,难道他想自己当武林盟主?”

元空方丈道:“此际确实需要一人统帅大局,不过依唐掌门之见,何人能够担此重任?”

沈孤岚道:“我看唐老掌门就很合适嘛。”语气竟是调侃之意。

青城派掌门亦道:“凭什么武林盟主就应该由唐老掌门担当,武林同道,有德者居之。”

提出此建议,自然是受到各方猜忌。武林盟主,如此名垂千古之事有谁不动心。凡是自问有些本事的人都想试试。唐门弟子立即反击道:“你们青城派算什么东西,唐老门主是好意,那轮得到你们,还妄想当武林盟主。”

“你们红缨会又算什么东西,老子就是看不惯你们这副样子,想打架吗,来啊……”

台下争吵之声不绝,唐文天已料到会有争吵,却没想到如此激烈。叹了口气道:“各大门派的实力都是有目共睹,未免伤和气。老夫早想到,数月之后的“龙腾盛会”上,前十六名青年才俊各自推荐,哪个门派获得的票数最多武林盟主便由此门派掌门担当。盟主之位每三年一换,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都暗自思量着己方有几分胜算。不得不说这确实是个好主意。无论哪个门派,都是最看重薪火传承。对门下弟子的培养也看得极重,要这些成名已久的人过招自然不可能,牵扯太广。各大门派的实力从龙腾盛会也能看得出来,正道五大派实力相差不大,基本无作弊的可能。

元空方丈道:“龙腾盛会旨在提拔武林新秀,况且由前十六强共同投票也做不得假,老衲统一。”

君朔扬道:“丐帮也统一唐老门主的提议。”天下第一大帮与武林的泰山北斗都有无建议,其他门派也知道武林盟主的位置不可能落到其余几派,稍有不满也只能憋着。

唐问天环顾四周,道:“既然诸位都无建议,此事就这么定了,详细事宜老夫会与主打派掌门详谈,请诸位在唐家堡暂住两日等候消息。”此事虽关系到江湖安宁只要齐心协力也不是什么大事。但正道各大派怀有私心,远不及任逍遥领导的天魔教,几大派掌门临时会谈之后组成武林盟长老会,唐无涯、青松道长、沈孤岚、元空方丈、君朔扬五人分任长老,直到龙腾盛会推举出新的武林盟主位置。难得有机会聚到一起,对各大派行侠仗义维护江湖安宁少不了一番溢美之词。

一名丐帮长老急匆匆走上台在君朔扬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君朔扬面色一变。缓缓走至台中面色严肃道:“在此还有件大事向大家宣布,据本帮弟子探明。苏州筒古县柳家镇二百三十一口被人一夜之间灭口,手法之恶毒令人发指。凶手尚且不明。经过与武林门诸位长老商议,近日在此颁布盟主令:凡有人提供线索或是烛火凶手,除了百两黄金的奖励,可获一名龙腾盛会十六强位置!”

此消息一经宣布,台下一片哗然。大唐通讯大多是飞鸽传书或快马加鞭报道。苏州、益州两地相隔千里,都不可能及时得到消息。也只有弟子满天下的丐帮消息最为灵通。不知道刘家庄为何飞来横祸,惹到哪个仇家了。更多人则是替这奖赏心动。钱财自然人人都爱,有的东西却不是有钱就能买到的,比如说这龙腾盛会十六强的名额,龙腾盛会汇聚江湖中各大门派青年才俊,成百上千人参与其中,层层选拔,真正能够享誉天下的不过前十名而已。

江湖中大半受人敬仰的侠士都是从龙腾盛会脱颖而出。几大派掌门刚出江湖时亦是参与龙腾盛会,十年一届的龙腾盛会。是武林中人最为关注的盛事。直接进入十六强的机会,无论哪个势力都不会放过,离成名一步之遥。

“龙腾盛会?”夏若烟望向昆仑二老,两次提及倒让夏若烟好奇起来。

矮胖老者低声解释道:“郡主,龙腾盛会乃是江湖上十年一次的盛宴,旨在鼓励武林后辈。每届前十名皆有一把铸剑山庄量身打造的神兵利器作为奖励。今年间隔上一次刚好是快满十年。郡主少在江湖上走动,不知此事也在正常。”

夏若烟道:“这龙腾盛会倒有些意思,有什么限制吗?”

矮胖老者道:“参赛者男女不限,正魔两道均可参与,但是年龄必须在二十五岁以下,郡主,难道你……”

“两位师傅,这也没热闹可瞧,我们回府。”

大会持续了两个时辰群雄渐渐散去,一部分住在唐家堡,另一部分则是住在唐门包下的客户占总,叶凝雪、施卓航等人亦是各回师门。只有刘浩自唐问天口中得知师兄薛翎的消息后人就是跟在唐问天身后。

刘浩道:“唐前辈,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师兄?”

唐问天笑道:“小兄弟莫急,最多五日,你便可与你师兄相见。”

“真的?”

唐问天大感头痛:“当然是真的,我骗你做什么。”

初秋,树间的叶子已经发黄,在树梢间摇曳,弱不禁风的样子。不时飘飘洒洒而下。正午时分,树林中的羊肠小道上,一身穿白底蓝边绸衣的少年满面风尘的自山路走来,腰肩系着一根醒目的紫色长箫,正是萧然。

自从出了金蟾岛,顺着树林走向益州城。这不比前世到哪儿都方便,马匹是最为常见的代步方式。辞去苏州路途遥远,以步代劳的话难免会疲惫,思来想去还是买一匹马比较合适。好在以前当受过训练,虽然算不上骑术高手,顺手驾驭还是不成问题的。经历一个多月的学习,总算对大唐的风俗习性了解,欲到城中的马贩子处寻购。

远远的忘见威武的城墙,高逾八丈。斑驳的墙面还留有昔日战争的痕迹。城门处,老许依旧是半睁半闭的检查着入城的货物。萧然除了报复并无其他行李,免去了搜查的麻烦。老许到时多看了萧然几眼,心道:“今天已经是第八个这副打扮进城的人了,都是一身白底蓝布绸长衫,腰别着紫箫。怎么都学起这幅打扮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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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丰都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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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哪知道自经此一战,在江湖上已经颇有名声,打扮竟被许多公子相模仿起来。在益州城四处转着,来来往往的行人,衣着服饰一时间还是很难适应,连自己说话方式也不得不改动。几经打听才寻到条贩卖马匹的街道。马市上人倒是不少,一匹匹膘肥体健任人挑选,夹杂着马粪和骚哄哄的气味。

“唉,这位大爷,看看这匹宝马,体形匀称,四腿矫健。是难得一见的千里马啊,过来瞧瞧吧。”

“………”

两旁马贩卖力吆喝着,讨价还价之声更是不绝于耳。萧然充耳不闻,全然不管马贩的吆喝。相马是件十分复杂的事,作为一门特殊职业,同样有着不少人在马市上转着。只要看得准,一进一出就是数倍的利润。萧然不会相马之术,只需看上一眼,马的品质立即得知。转了大半个时辰,也没看重满意的马匹。

抱着一丝希望继续前行,直到马市的尽头。一间不大的店面,仅有十于匹马。或许是店面位置不好,马匹的品相又太差。连马贩子都懒得吆喝,亦少有人问津。只有店主搭了张易之坐在门口等着冤大头上门。萧然盯着一匹枣红色的马匹不禁多望了几眼,露出一丝笑意。店主见萧然一副外乡人的打扮不是马市上的常客,忙上前问道:“这位公子是不是死想要挑一匹马。你看这几匹怎么样,卖相虽然差了点,但跑起来脚力绝对没的说。”

萧然自小在街上在市井长大,对这些奸商惯用伎俩早已熟知,并不急于表态。只是装作挑选的样子在四匹马前踱步。道:“只是买匹马能载人就行,卖相不重要。”说着指向一匹马。

店主道:“价格当然是包公子满意,二十两纹银如何?”

萧然摇了摇头转身离去,店主瞅了一眼肥瘦不一的马一咬牙将萧然拉了回来,道:“十八两。”

萧然瞅了那马几眼,勉为其难道:“最多十五两。”

这匹马也是前几日从马贩子手中转手过来的,当初体态匀称,没想到才三五日便成了这副模样,趁现在有人买边脱手了,将麻将提给萧然道:“公子,这买卖成交,十五两就十五两。”旁人见萧然花钱买了一匹病怏怏的马都在心中暗骂此人太傻。萧然也不在意,牵着有些瘸的瘦马径直到一家药铺门前,将马系在店门前,随后那字配的几幅药出来。加上买药的钱前后不过十六两银子,却是捡了个大便宜。

这马原是塞外马群中的首领,被捕后不进食不饮水,半路又得了重病才成了现在这幅病怏怏的摸样。也难怪众多相马之人为看出来。忙完这一切,赶路已经显得有些晚,寻了家客栈住下来。吩咐店小二将药拿去煎熬,在楼下用餐。

一手持佩剑的少年见到萧然的妆容笑道:“又是一个学那“玉箫公子”打扮的人。”

萧然见旁边那无人,确定说的是自己,问道:“兄台,这“玉箫公子”是谁,为何说我与他打扮一样?”

这一问倒让那少年一愣,随即笑道:“你这人倒是有意思,明明学的“玉箫公子”一身打扮,却不知道他是谁?”

萧然不在意道:“天下人众多,或许是巧合吧,这“玉箫公子”公子很有名?”

旁边一人道:“有名?何止是有名而已。自从金蟾岛大战,这“玉箫公子“名动江湖,不知道是多少少女思慕的对象呢?”

萧然一惊,这才知道“玉箫公子”说的是自己,弄了半天自己倒成了假冒的,哑然失笑。心道:“以后倒是要将这紫箫收起来了,免得被人认出来惹麻烦。”

那少年刚说完,身旁一女子道:“刘师兄,吃二师姐的醋啦?嫉妒别人做什么,要不然你明天也换一身装扮讨二师姐开心?”少年冷哼一声,不再说话。其余几桌上同样讨论着群英会及柳家镇惨案。

“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连武林盟都发出捉拿凶手的命令了。”

“我看武林盟这是杀鸡儆猴,要立威。”

“说不定又是天魔教干的呢……”

“这世道,连消失江湖十余年之久的任逍遥都能重现江湖,还有什么好奇怪的,反正江湖这下是不得安宁了。”

萧然一面用餐,一面留意店中江湖人士闲谈。不参与江湖争端不代表两耳不闻窗外事,麻烦要来不是自己能阻止得了的。听得几人描述柳家镇惨案,萧然皱了皱眉,隐隐觉得与万毒园有牵连,但哪里有古怪一时间又说不出来。此去苏杭一带路途遥远,不知道还会发生些什么怪事,既然想不通便不去想。

翌日,付了房钱。店小二再牵出那匹枣红马时神色好了不少,相信用不了几天便能恢复昔日草原王者的雄风。城中是不许纵马奔驰的,只得牵马步行。购置了几日干粮想着城外走去。骑上马,此马到时很驯服,轻轻抚摸这鬃毛到道:“看你全身赤红,如同火焰一般,今后就叫你“烈焰”吧。”

烈焰双蹄抬起,一个后仰长鸣一声,兴奋的打了几个响鼻,萧然露出一丝浅笑:“驾。”烈焰载着萧然如一抹红色闪电疾驰而去,扬起一阵尘土。

自川南下苏浙可选水路或是搭船顺流而下,萧然骑马最终选择陆路转战水路,如此一来,沿途风光都不会有遗漏。丰都古城,自古以来就是有名的“鬼城”,不知是以讹传讹还是确有其事,给这城市郭上一层裹上一层神秘的面纱。

日薄西山,一人骑马自城门紧摇不慢的向城中走来,诺大的一个城镇甚是萧条,街上除了几只流浪狗对着这陌生人狂吠,连一道人影都没有。火红色骏马鼻口喘着粗气,前蹄刨土不肯向前。

萧然翻身下马,几日风餐露宿使他面庞看起来清瘦了不少。道:“在这儿等着,我去找些水和食物。”

四处大门紧闭,真如同一座死城一般。萧然四处打量了一阵,走到一家大话人家门前敲门道:“有人吗?……”

叫了数声音也无回应,换了几家依旧如此。倒是奇怪了,难道平常都是这样紧闭门户不出吗?天色还未黑,也睡的太早了吧。要买些干粮也不可能了,正苦思之际,一扇朱色大门打开,露出一道门缝,一个下人摸样的老头探出头私下瞅了一眼,像是惧怕什么一般,直到确定无异样状况,才招呼萧然道:“小哥,快走吧,这里不是久留之地。”

萧然道:“这是为何,在下途径贵地干粮用尽,想接宝地住宿一晚,明日便走。烦老丈通报你家老爷一声。”

老丈见萧然彬彬有礼不像恶人,道:“小哥不知,前几日这城中接连出现妇女、壮丁失踪,据说是冤魂索债。至今已有十余人不知下落。闹得人心慌慌的。那里还有人敢收留外乡人。”

萧然道:“官府不管此事吗?”

老丈摇头道:“官府也在彻查此事,最后死了几个捕快就不了了之。”

萧然知道借宿实在是难为这老丈,道:“老丈,劳烦你替我寻些干粮,钱我照付就是了。”

老丈略一沉吟,道:“好吧,你等等。”

过了半柱香时间,门被打开。老丈拿了个羊皮囊与一包饼交于萧然,道:“也没什么好东西,就凑合着吃吧。也值不了几个钱不用付钱了。对了,如果你实在没有去除,可以到城东的关帝庙,关帝显灵,邪魔歪道伤不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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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阎罗殿

萧然连连道谢,骑马向着老丈指点的方向敢去。果然有一座不小的关帝庙。进庙门,关公塑像高高耸立,手持青龙偃月刀威风凛凛。香案前还供奉着些水果,两盏昏暗的油灯灯光微弱,似乎随时都可能熄灭。

庙角落堆着几堆稻草,看样子是要睡稻草了。草草将稻草铺好席地而睡,今晚又是不眠夜,拿出羊皮囊就着面饼充饥。入夜,凉风瑟瑟,正欲拾取几根柴火取暖。“呜呜……”数声长啸,如鬼哭狼嚎般。紧接着骇人之声四下传来。萧然当然不信鬼神之说,但听得这些声音也觉得有些头皮发麻,想到那老丈所说话语,心道:“难道这就是那些害人的冤魂?”

耳听鬼哭狼嚎之声渐近,一拍烈焰,马蹄声后隐匿不见。萧然纵身跃上房梁,好在大唐建筑结构稳固,大梁交错放置,加上关帝庙内仅两盏油灯,隐藏身形不易为人察觉。果然如萧然所料,鬼哭狼嚎之声渐近,到关帝庙外两三长处便停住。昏暗的灯光下隐约可见几个小鬼手持刀叉涌入。四处打量,为首的判官道:“确定是这儿吗?”

白无常持着根哭丧棒似幽灵般飘过,不男不女的声音道:“嘿嘿,这次肯定错不了。除了这关帝庙 其余几处地方,城中都已经找遍了。”

判官道:“找这秘籍数载,想不到终于有下落了。待本王练成这“傀儡牵引术”,任逍遥也未必是对手。我阎罗殿必将凌驾于天魔教、坠星宫之上。”

听到这些“妖怪”口吐人语萧然才知道这些人为何如此打扮,听闻这些人便是魔道三大派之一的阎罗殿时心中狂跳。几日的耳濡目染,江湖形式也知道大概。阎罗殿虽然没有天魔教与坠星宫的势力大,却形式诡异,让人捉摸不透,轻易不出手,出手必然轰动武林的大事。人称“生死判官”的殿主楚珂更是先天高手中佼佼者,从未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楚珂自怀中拿出张羊皮纸,在庙宇中转了几圈。最后目光锁定在一块青砖处,道:“此地向下挖三尺。”两个小鬼手持铁锹围着青砖周围挖了直径米许的大坑,一层层泥土被掀起,将近三尺仍无一物。楚珂脸上也显现出焦虑的神色道:“难道柳家镇得到的消息是假的。”

黑无常上前,声音嘶哑如老牛般,与白无常形成巨大反差,道:“殿主,这消息是属下亲自逼问出来的,不会有错。”

判官道:“此事已经引起各大派注意,虽然未查出“朱雀石”的下落,得到这秘籍的消息也不亏。”

“属下无能,殿主恕罪。”

楚珂摆了摆手道:“再查,务必加快进度。七星石每一颗的消息都要打探清楚。”

黑无常恭敬道:“是。”

庙宇中一时寂静,“叮”一声,铁锹似外到什么东西。楚珂脸色一喜,同时提醒道:“轻些,莫损坏了。”

又过了一盏茶的功夫,一个人头大小的木匣被挖了出来。判官小心翼翼的接过木匣,吹净盒子上尘土,大笑道:“看你们拿什么与我斗!”

“这话未免说的太早了吧!我当是谁在这装神弄鬼。没想到好是楚珂你这老鬼。”

“大胆,辱骂殿主找死!”黑白无常挥舞着哭丧棒打向来人。还未及身,已经是被两柄寒剑挡下。一照面,谁都未占得便宜。但黑白无常是攻,另外两人是守。真算起来的话,还是使剑的人武功略胜一筹。

楚珂面色一变:“陌艾尘!”

陌艾尘自庙外走入,两旁站着严涛、封长辛。当初严涛与封长辛得知小宫主陌纤芸身负重伤仍在金蟾岛内。觉得事情紧急已经不在两人掌控中,再三考虑下将实情飞鸽传书至坠星宫。陌艾尘得之爱女身负重伤暴跳如雷。若不是江雪谙阻拦,只怕早就同天魔教打起来了。就这么一个女儿,平时宠着都来不及。怎么会受如此重的伤势。商量之下还是亲自到蜀中一行与两位长老汇合。无论如何都要确保陌纤芸平安无恙,否则血洗武林,同任逍遥开战……

陌艾尘道:“数年未见,你还是这般爱夸大话。”

楚珂脸色阴沉:“你不呆在坠星宫,跑到丰都来做什么。”

陌艾尘笑道:“这江湖我到哪儿还轮不到你来管。别说是蜀中,就算是皇帝老儿的皇宫我也是来去自如。怎么?你着这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嫌老夫碍眼吗。”

楚珂冷哼一声,道:“难道你想打我手中秘籍的主意?”

陌艾尘不温不火道:“你找什么秘籍我不管,也看不上那东西。我坠星宫与阎罗殿一向是井水不犯河水,你将柳家镇的人杀光也就罢了,嫁祸我坠心宫是什么意思,老夫倒是要讨个公道!”

“你怎么知道就是我阎罗殿干的。”

陌艾尘道:“你当我坠星宫连点本事都没吗。魔道三大派中任逍遥刚刚脱困,少说要半年时间修养,还没笨到弄这么出大的手笔惹人围攻。除了坠星宫就只有你阎罗殿。想让我被黑锅,你当真以为我陌艾尘是好欺负的吗!”

楚珂道:“不错,此事确是我阎罗殿所为。这么多年间各大派不都是暗中追查七星石的下落。好不容易查到线索,宁杀错不放过。没什么好说的,要动手本殿主可不惧你。”

“好,正合我意!”

陌艾尘右手一引,紫雪长剑出鞘,剑走偏锋。一间刺出七朵剑花。划了个大圈,密密麻麻的剑气笼罩。楚珂一盒不留神差点被伤到。此际顾不得手中木匣,向上一抛不偏不移,问问落在房梁上。手中判官笔如活过来一般。点、穿、挑、刺,招式层出不穷。笔剑剑交织,乒乓之声不绝,火花四溅。严涛、封长辛亦与黑白无常牛头马面一干人混在一起。

双方实力不相上下,一是分不出胜负。萧然猫着腰藏身房梁上,两大绝世高手的对决尽收眼底,大气也不敢出一口。要不是由于异能在隐匿气息方面有独到之处。恐怕早就被人发觉。双方对招拆招极快,根本是不萧然眼速能跟得上的,虽然双方都是魔道中人,对这功夫心生敬佩。功夫到了或者半境界,已经不是单靠苦练就行的,要有悟性。

就在离萧然数尺远处。装有“傀儡牵引术”的木匣静静躺在那,触手可及。但萧然不安妄动,这陌艾尘这等高手耳中,别说是移动步伐,就算是一瞬间的气息混乱都有可能被人察觉。现在藏身房梁上,连走都走不掉。不管是哪方取胜,只要来取这木匣子必然会发现自己。暗中偷听这么多消息,必会灭口,的提前为自己谋一条后路。

用意识查探周围,看看有没有可以利用的虫兽。入秋,蛇大多已经蜷缩在洞中。倒是发现了些毒蛛、蝎子、毒蛾等物。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将这些毒物都召了过来。于是关帝庙周围便出现了怪异的一幕。丰都城内,成百上千的毒蛛、蝎子、守宫、艳丽的毒蛾从乱葬岗等地向着关帝庙汇聚。

听得窗外异响声连连,偶尔有几个胆大的村民透过门缝向外观望,见到地上密密麻麻的毒虫,顿时下的冷汗直冒,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做完这一切,萧然才安心关注着下方打斗。只要已发现不对劲,立即就逃离。

好看的尽在

第四十三章 夺宝

萧然还没笨到和这等高手过招,能保得住性名就不错了。场中,严涛与封长辛两人都挂了彩,黑白无常也好不到哪儿去,但是占了人多的便宜,省了些力气。白无常挥舞着哭丧棒向严涛攻去,怪笑道:“老东西,判官要你三更死你就活不到五更!”

严涛毫不迟疑,侧身一剑刺向白无常手腕,不料白无常袖口骑射出一小指粗细的带尖钢链,速度奇快无比转眼已至身前。严涛匆忙变招,一招“仙人指路”堪堪将钢链打偏,背后亦是空门大露,黑无常趁机一掌拍来,严涛眼前一黑几欲昏过去。全身剧痛,封长辛在前拦住面色焦急:“大哥,你没事吧。”

严涛看了他一眼,微微摇头。伸手拭去唇边血迹,持剑又上。另一面,陌艾尘与楚珂已经打斗近百招。陌艾尘到底还是占据了上风。无论楚珂如何变招,纵使有应对之法。但要稳胜还为时过早。陌艾尘闪过一丝焦虑,道:“你功夫还是没什么长进。”

楚珂还击道:“烈火雄狮也不过如此。”

陌艾尘哼道:“那就让你见识见识老夫是不是浪得虚名。”说罢剑法旋舞,轻稳疾快。动如清风,稳如山岳。一发既出,余招洋洋洒洒使出。翻飞兮惊飞鸟,滚地兮不沾尘,一击之间,恍若清风不见剑,万剑之中但见剑光不剑人。楚珂应付起来顿感吃力,两只判官笔身随意走,同时刺向陌艾尘的奇经八脉,碰撞间诺大的力道震的两手发麻。心中暗自惊骇,这么多年过去陌艾尘功力又有精进。

突然,陌艾尘暴风骤雨般的攻势出现溢出漏洞,楚珂怎可放过,左笔斜抹封喉,右笔划了个圈正心刺去。脚步变化间欺身前进,将陌艾尘逼得连退数步。高手过招哪怕是丝毫破绽也足以致命。楚珂此时占据主动,脸上笑意渐盛。攻到第十招时,突然察觉过来:陌艾尘怎么会犯这种招式连接不畅的错误。

“你中计了。”陌艾尘突然反攻,一招“平沙落雁”分袭上中下三部。任楚珂如何抵挡,终于有一处难以防范。一剑刺中肩膀,血水咕噜噜往外淌。楚珂忙后退数丈,“啪啪”封住胸口记住穴脉,纵身跃起去取那木匣子。就在这一瞬间萧然如灵猴一般子房梁落下奔向这庙门外。

萧然的突然出现让双方人马心中一惊。陌艾尘“哼”了一声道:“好高明的藏身手段,连我都未发现此人一直藏在房梁上。”陌艾尘也不知此人身份,若是让这人逃脱岂不是有失颜面,大喝一声:“哪里走。”立即一剑封住出口。

此时楚珂见有人搅局,也道:“撤!”

见萧然轻功高明,应该能抵挡几招。陌艾尘总不能同时将两人都拦住吧。萧然也打的同样注意:“这迷踪步虽未练到最后一层,但这些月的练习终于显现成效。双方交手也消耗不少,只要行动快些便无大碍。况且自己同陌艾尘无冤无仇,他当然不会丢了西瓜捡芝麻。退一万步讲,就算是陌艾尘真的阻拦自己,拼着大损体力的后遗症借助早已待命的毒虫也有一战之力。”

片刻之间陌艾尘便拿定主意,果然是向楚珂袭去。萧然趁机左闪右避,如泥鳅一般夺门而逃。楚珂本就占下风手臂受伤,拿着木匣难以应付,仓促间木匣子被打飞出去。说来也巧,这木匣子飞出的方向竟然是向着萧然逃窜的路线。由于意识集中,萧然听觉丝毫不比一流高手差,耳听呼呼风声袭来。扭头一看,竟是楚珂手中的木匣。心道:“反正此次得知阎罗殿是血洗柳家镇凶手,对方必然会派人追杀。既然得罪了,索性得罪到底!”

毫不客气的将木盒抓在手中,向前疾掠去。两虎相争让萧然捡了个大便宜,两人都有一种被人算计的感觉。纷纷向门外追赶去。萧然已掠出十余丈远,两人只是一时大意。地形开阔,实战真功夫的话倒不怕萧然能逃脱。

“嘘……”一声响亮的口哨,烈焰闻声奔来。见萧然留有后手欲逃窜,楚珂手中数枚暗器打出。萧然纵身跃起,空中翻了个空心跟头稳稳落在烈焰身上,将盒子放在马鞍上夹住。身躯微伏,手持紫箫贴上薄唇,箫声起,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响亮。

“呼呼……”破空声传来,大片翅膀艳丽的毒蛾自四周飞来。密密麻麻的,将庙前一小片天空都遮住。众人大惊。陌艾尘袖袍一舞动,双手交错,道道张峰向前推去,打落一片毒蛾,这一打却有大片毒粉四处飘洒。两名来不及闪躲的阎罗殿弟子立即掐着喉咙口吐白沫,倒地抽搐。无数蝎子、守宫爬满全身。

其余人纷纷惊退。陌艾尘、楚珂两人周身浮现淡淡光晕。像是一道无形气罩保护着。所有毒粉都无法渗透进去。先天罡气!先天高手的特殊本领,任何人都无法模仿。只要真气不耗尽就会一直护主,这一突然变故下阎罗殿方寸大乱,再想追踪萧然已经骑马走远。

今日虽然未将这笔账算清楚,但也让他计划落空,总算是出了口恶气。此刻又出现如此诡异的现象,无法追击。见严涛脸色苍白,陌艾尘架起严涛道:“走。”随即缓缓消失在夜幕中。

关帝庙中,白无常自门缝中观察毒物已经散去,转身道:“殿主,庙宇外面的毒物已经退去。”

楚珂“滋”一声将左肩衣袖撕下,左肩上有一条寸许长的剑伤,皮肉外翻,深可见骨。火辣辣的痛楚如蛇一般蔓延全身。楚珂自怀中拿出一白色小瓷瓶,用嘴咬掉瓶口红色布塞。紧咬牙关,将药粉细细倒在伤口处。做完这些才将伤口包扎好,左手捏着的一块石块捏得粉碎。原本想上前帮忙的下属在黑白无常的眼色下背过身去。

楚珂自语道:“陌艾尘,这一剑我定会讨回来的。”

此次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徒为他人做嫁衣。众下属见下课脸色阴晴不定也不敢贸然上前打扰,弄不好就成了怒火的牺牲品。黑无常越想越觉得奇怪,心道:“为何那少年能提前在庙内藏身,难道是有人通风报信?特别 是那些令人望而生畏,密密麻麻的毒虫。自出道以来各种怪异的功夫也见过不少,还是第一次遇到以音律驭兽的手段。难道此人就是江湖上风头正劲的“妖师”萧然?听闻此人自从金蟾岛大战在任逍遥手中拦截下天魔教护发孟云鹤名声大震。行踪不定,连唐家堡主持的庆功宴都没去……”

楚珂见黑无常思索半晌,似乎有话要讲,道:“黑煞,你发现了什么异常。”

黑无常道:“殿主,抢去秘籍之人实话是江湖上传闻的“妖师”萧然。”

“萧然?到时听闻过此人。似乎在任逍遥手下讨到便宜了。当时只当是正道夸大了,看来此人真的有些手段。哼,那秘籍他抢去也无用。”

白无常道:“难道那木匣子中的秘籍是假的?”

“那秘籍到时不假,但所需一副坚不可摧的傀儡配合使用。傀儡制作工艺复杂,早已经试穿,唯一的成品已经收藏在阎罗殿中。我看他到哪里去再寻一副傀儡出来!”

白无常道:“不能就这么便宜了这小子,凭我数千教众,岂能让他安然无恙。”

楚珂早有此意,道:“传令各个堂口、分舵彻查此人行踪,一经发现火速上报,切勿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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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傀儡牵引术

一间茅屋内,陌艾尘静座木椅上默然无语,片刻之后封长辛从内屋走出,道:“宫主,大哥已经服下冰肌玉露丸。伤势休养半月便能恢复。”

陌艾尘心系陌艾尘安危,不知在想些什么,摆了摆手道:“下去吧!”

封长辛道了声“是”,走到门口处突然停了下来:“宫主,今日那少年似乎便是萧然。”

陌艾尘严重一抹两广闪过,道:“严长老曾提起过此人,似乎与芸儿有些关系,可确有此事。”

见陌艾尘来了精神,封长辛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几日下来,宫主似乎憔悴了不少,回道:“萧然应该知道小宫主的下落,虽不知是什么关系。确实是此人将重伤小宫主的凶手拦截了下来。”

有人知道陌纤芸的下落,总算有了突破口。虽然不惧唐门,但也不能这么上门讨人。万一逼急了对方以此为要挟反倒是处于被动。陌艾尘道:“传令下去,找出此人下落者赏赐冰肌玉露丸两枚,秘籍一本。另外让蜀中一带各分舵来两之内来见,超过两日提头来见!”

“遵命,宫主早些休息。属下爱告退。”

月色皎洁,“烈焰”载着萧然在大道上狂奔,跑至二三十里地外的一片树林中才停了下来。人与马都喘着粗气,顾不得打开手中的木匣子,在林中找了处落脚休息。幸好包袱还系在马鞍上,不然饿也要饿个半死。

天气微凉,四处拾了些枯枝生火取暖。仔细思考着今晚之事:“难道是自己运气太差了?不想卷入武林争斗中,却偏偏将魔道三大派都得罪个遍。本来还想过些清闲日子,现在看来也不太可能了。不知道这木匣子的秘籍是否如楚珂说的那么厉害。”

反正此事无事可做,索性将木匣子取出。四方木匣上上有数把锁,由于长时间埋在地底已经生锈。萧然轻轻一扭便将锁具拔去。打开木匣,原本蓝皮小册子映入眼帘,将之展开吹净灰尘。小册子似乎用不知名药水浸泡过,无腐蚀痕迹。出现一行小楷隶书字迹:“傀儡牵引术”。

听这名字便可猜想出此武功是一门纵傀儡进行攻防的武功。萧然不解,按说这些旁门左道的东西算不得上乘武功,怎么会引起楚珂看重。翻开第一页,是一篇类似简介的东西:“傀儡秘术,始于三国诸葛孔明。昔时,魏蜀吴三分天下,军师得异《鲁班秘志》加以参研,终制出“木牛流马”及一众机关。吾祖始侍其一生,乃集其于毕生心血著此书,传于后世。后进数代改良始有所成,远可攻,近可守……”

小册子不厚,除了开篇介绍之外,其余皆是纵执法。萧然细细看完,不觉已渐渐深入其中,越看越越心惊。若真按书中所说,就算练不成绝世高手,也足以抵挡大多数武林人士。至少除了先天高手,其余都不畏惧。叹了口气将秘籍和收入怀中。按照书中所说,若练此功法,必先炼制以傀儡。傀儡的品质越高威力越大。自己到哪里去找这么一副傀儡。

先不说自己身上剩余的银两够不够买齐材料,就算凑齐了谁会打造?几日的劳累,今晚又死里逃生,终于是靠着树干睡了过去。这一觉睡的如此香甜,梦中隐约又回到苏雨洁的身爆一起看着日出日落。只是,梦中人看起来是如此遥远………

清晨,萧然是被烈焰的长鸣惊起的,远方天空已经是渐渐亮了。萧然这才想起烈焰已经是近两日未用过粮草。定然是自己昨夜太疲乏不远打搅。这马如此有灵性,萧然越发喜欢。说起来昨夜能逃脱还多亏它脚力好。道:“这就带你去寻吃的,驾………”

一间奢华的酒楼上,夏若烟与昆仑二老身前的酒桌上摆满酒菜。夏若烟一面望着楼阁外的湖泊一面细细品尝。这些菜肴虽然不是山珍海味,确是夏府中吃不到的。湖面上游船、岸边依依杨柳尽收眼底。这湖乃长江一处支流汇聚,因四周水土较好也渐渐聚集了来往的上商客再此安家。镇子不大,确一片祥和的气象。

此际,街道上围了一大堆人。夏若烟扭头望去,确是众人指着一具棺材与哭哭啼啼的家属,生老病死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但人死后还指指点点的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夏若烟一招手将店小二唤来,道:“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店小二接过碎银,欢欢喜喜的下去大厅。不到一盏茶的时间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死的是朱员外的女儿,听说是上吊自尽的。”

“哦?这世上倒真有活得不耐烦的人。我一把年纪都还想要多活几年呢。”昆仑二老中矮胖老者齐天成道。

店小二收人钱财自然是一切都已经打探清楚了,道:“几位有所不知,这朱员外的女儿不知道怎么被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蜂”盯上了。虽然朱员外花重金请了些护院武师,还是让那败类糟践了。可惜一个黄花闺女,朱家不堪此辱,今早丫鬟发现的时候已经悬梁自尽了,听说死了还闭不上眼,真惨吶。”

“碰”一声,桌子应声而裂开,酒菜撒了一地。夏若烟面带怒色:“岂有此理,竟然如此猖狂。”

齐天成道:“烟儿别动怒,这些江湖败类不值得发如此大脾气。”

高瘦老者丘厉道:“将这跳梁小丑除去也费不了多少功夫。”

夏若烟道:“此人必定不会就此罢手的,不知道下一个受害人会是谁?时间仓促,也不知来不来得及。”

此时身旁店小二颤颤惊惊道:“,你们若是能除去这败类也好还回镇子安宁。这歹徒曾今放言要讲朱、何两家都糟践了,现在朱家一出事,何家早就是里三层外三层围满了家丁。想要抓住他们的大有人在,去何府附近或许能打听些消息。”

夏若烟冷哼一声:“今晚就去会会这只“采花蜂”,看他是不是真有那么大的本事。”三人谁都未曾注意店小二望着几人离去的身影露出诡异的笑容。

天色渐暗,酒饱饭足后萧然便牵马还早了剑客很赞。镇子本就不大,客栈屈指可数。接连走了几家都是满员,另一间也只空置两间客房。老板乐的嘴都合不拢,由于此间客栈靠向何府。远近接到消息来的侠士都是只为了捉拿采花蜂而来。自然让老板赚了个满盆。

“掌柜的,还有空房吗?”

掌柜满面笑容道:“客官来的真巧啊,本来有三间客房,刚才有位定了两间,就剩最后一间客房了。”

萧然不解道:“我看此镇也不大,为何附近几家客栈都住满人。”

掌柜的还当萧然也是闻风而来抓捕采花蜂的江湖侠士,现在方知不是。解释道:“客观有所不知,采花蜂放言近日要向何员外家下手。前几日朱员外家的已经被他逼的自尽了。何家重金四处求助,远近的侠士都是来帮忙的,所以才出现家家客满。”

闻言萧然点点头:“原来是这样。”虽然有些不耻这类做法,但并无出手的想法。一是自己本就不想牵连这些武林纷争,二来人本来就够多了,高手大有人在,自己这点皮毛去了反而添乱,索性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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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采花大盗

虽然“玉箫公子”的名声在江湖上很响亮,但萧然对自己的底细十分清楚的。(.)与任逍遥过招那一次是占据地势。真正出手也就那么一次,他还没真猖狂到认为自己是什么武林高手。名声大震固然能够带来好处,然而萧然确并不看重这些。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这个简单道理萧然早就品尝过了。自出名以来就有人就在寻他的下落,或是一挑衅拜访的名义找碴。要不是早从唐门离去,不知道现在该有多少头痛的事。

还是现在这样自在些,漫步湖边,夜色下的小镇别有一番风味。秋风吹拂杨柳,湖面波光粼粼,那还是一种祥和的气息。这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何员外府外,虽是昼夜依旧灯火通明,照得如同白昼,在小镇中格外显眼。一棵高大的古树上,渐渐露出黑色人影的轮廓。全身夜行衣黑纱蒙面。四下探了探地势一个闪身扎入黑暗中,轻功极好,在屋檐上几个掠动消失无踪。

何府里三层外三层的护院武师,将整个朱府围得严严实实。不少巡逻的家丁手持火把来回巡视这。内厅中,何员外脸色惊恐的望着眼前三人:“这如何使得,若是郡主出了什么意外,我有一百个脑袋也不够砍的啊。”

夏若烟道:“你敢不答应我现在就将你脑袋砍下来!”

“是是,全听郡主吩咐。”

夏若烟安排好一切后道:“大师傅二师傅,按计划行事,你们分别守住阁楼的东边与西边。听到信号便是采花贼现身了,务必捉拿此人!”

昆仑二老道:“这点小事还是不成问题,定让此人有来无回。”

黑压压的天空中墨云翻滚,不知何时开始变天。翻滚变化之间活像一只狰狞的巨兽。一些藏身于黑暗中的武林人士道:“怎么突然开始变天了,也不知道那采花蜂今晚会不会来,不会在这儿白淋一场雨把。”

另一人道:“闭上你的乌鸦嘴,就不知道说些吉利话。要是老子今晚抓住采花蜂,定然能在江湖上闯出些名堂来,嘿嘿………”

“呸,就凭你那两下子也想抓到采花蜂,虽然此人只是后天大成境界,轻功确是出奇的好,你这是做白日梦。”

“你怎么知道老子抓不到,万一捉住了赏金够老子挥霍好几年了………”

听得这些谈话,那里相识来抓采花蜂的,倒像是一群看热闹、捡便宜的乌合之众,真是给武林人士丢脸。墨英不住摇头,起身换到别处去了,此次下山历练四方,没想到没多久就遇到此事,师门谆谆教导岂能忘,一同到这小镇子来了。原以为靠这些人出力,看来还得靠自己。

阁楼的闺房中,夏若烟独坐其中。两站活活闪闪跃动着,已经燃了大半。夏若烟也开始着急起来,为何到现在还没一点动静。“轰”一声,一个惊雷乍响。雷鸣闪电不断,飘飘洒洒的细雨滑落了下来。伴随着几道闪电,电光中一贴着墙壁的身影时隐时现。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就从一个角落移动到另一个角落,具是家丁视线所不及的死角。

黑影粗略估计了一下高度,自腰间取下一副爪勾。“啪”一声勾在屋檐,身手敏捷顺延直上。似乎对府内的家丁十分熟悉,所有暗哨一一避过。呼呼风声拍打窗户,烛光摇曳不定。夏若烟刚起身将窗户关好,另一扇窗子又被风吹开了,心情也顿时烦躁起来。

“呼…呼…”一阵狂风吹过,将房中的两盏烛灯都吹灭,夏若烟手握银鞘短刀,变得谨慎起来。房中一阵漆黑,哪里看得见什么东西,更别说是人影了。窗外几道电光闪过,屋子中多了一张诡异的面孔。夏若烟想也不想挥手便是一刀砍去。然而人影并不纠缠,一闪再也不见踪影。

夏若烟定了定神,大声道:“采花蜂,有本事就出来,别缩头缩脑的。”此话不仅是呵敌,也是向阁楼外的昆仑二老发出信号。院中之人听到阁楼上有动静,都是一拥而上。

“郡主,如你所愿。”黑暗中,那道身影再次出现。说话之人明明在两张之外,夏若烟确感脑后一沉失去知觉。一到人影飞快破窗而出。众人早已等候多时。银针、七星标、铁荆棘、飞蝗石密密麻麻飞去。黑衣人似如无物一般,双脚一点墙面,转身向另一侧飞去。

祝天齐道:“不可伤了小姐,捉活的。”

众人投鼠忌器,舍弃暗器,几人一波试图从四面包抄。大约过了半盏茶的功夫,原本寂静的闺房中竟又出现名黑衣人,望着众人离去的身影露出讥讽的笑容。自床底将夏若烟拖出来装入麻袋中,扛在肩上跳出窗外。向着相反的方向而去。

另一面,众人的包围圈越缩越小,祝天齐心道:“此人轻功真是了得,抗着人行动还如此敏捷。”追至湖边,此人站在桥头无处可逃。

“还不快将你手中女子放下,老夫留你全尸。”

“接好了。”黑衣人将肩上女子一抛,纵身跃入湖中。祝天齐正奇怪采花蜂所为,跃身接住一看竟然是个稻草人,怪不得行动不受影响。

瞬间面色大变:“不好,调虎离山之计,中计了。”

这一惊非同小可,采花蜂没抓到连郡主也被人截走了,忙叫住高瘦老者道:“大哥,分头搜,此人带着小姐肯定走不远。”没想到千算万算还是没有提防住。

“轰轰……”电闪雷鸣,雨越下越急。丝毫没有停下来的征兆。破庙中,萧然望着不断落下的雨线眉头皱起。也不知道近来是不是霉运缠身,竟然莫名其妙的下起暴雨来。看不成夜景也就罢了。这下子连客栈也回不去了。早知如此还不如直接来此处,也省的花费住店的冤枉钱。

“滋滋……”听得庙中想动,到时将萧然吓了一跳,这破庙离镇子也有一里来地。除了自己来避雨。进来时也无人,自己站在庙门口更不可能不知道外人进入。应该是老鼠之类吧。紧接着“滋滋”之声越发大起来,而且是从同一处发出声响来。萧然确定没有听错,转身望去大吃一惊。庙宇中一尊手持金刚伏魔圈的罗汉神像竟然在缓缓移动。已经转过大半个身子。萧然想也不想,纵身跃上房梁,苦笑不已。看来自己到是有当梁上君子的潜质,不知道此次又是什么诡异之事。

“滋滋……”整尊佛像转了一圈刺耳之声才停下。过了半晌,露出个蒙面人四处张望,确定庙中无人后才从洞中爬了出来。萧然这才看清是个身着夜行衣的男子。由于梦这面,看不清面容。黑衣人到庙门口官网片刻,庙外闪电不止,风呼呼刮着,树叶簌簌落了一地,夹杂震耳雷声。黑衣人“嘿嘿”怪笑两声,将庙门关严门栓锁紧。

萧然虽不知此人何意,知道这人走到佛像后的大坑前,抱起名身着华丽的女子。略一思索,萧然便猜出此人身份:采花蜂!看来自己运气不是一般的霉,别人千方百计的想抓采花蜂都抓不到,他倒是主动送上门来了。真是有心栽花花不成,无心插柳柳成荫。这“采花蜂”本事倒是不小,在这么多的严密监视下都能的手,怎么看也不像是好欺负的角色。

黑衣人将蒙面黑巾取下,果然人如其名。尖头小脑。鼻子尖长,活像只蜜蜂。又自怀中取出个鼻烟壶拧开在夏若烟鼻子前方嗅了嗅,“啪啪”连点周身几处大穴。夏若烟缓缓睁开,还未看清眼前人影顺手自袖口中摸出把匕首刺去。

第四十六章 “妖师”萧然

“啪”一声,手腕轻而易举被黑衣人握住。待夏若烟看清眼前之人一时间也惊的说不出话来,竟然是挡住酒楼上的店小二。由于是半躺着的关系,很容易看到藏身房梁上的萧然。萧然正冲着她打着禁声的手势。夏若烟心道:“难道这两人不是一伙儿的?”看这样子倒像是个书生,或许事情还有转机。见夏若烟并没出声,萧然这才松了一口气。都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正面进攻的话还真没多少把握。

黑衣人道:“郡主,吃惊吗?”

夏若烟狠狠抽回手,道:“没想到竟然被你这小人得手,你密谋很久了吧。”

黑衣人道:“还是先自报家门吧,在下就是江湖上人称“采花蜂”的范千里。这次到时大出意外啊。本来只想将那何家小姐一并收拾了,没想到竟然钓到条大鱼。想必此后必定在江湖上名声大震。”

“呸”夏若烟吐了口唾沫道:“就凭你这看了就让人倒胃口的面容还想名声大震,臭名远扬还差不多!”

范千里虽然是面容丑陋,确实最忌讳人说他的长相,此人被人点到痛楚。冷笑道:“过了今夜,就在你脸上画满口子,让你变得比我还要招人厌恶。我看谁还认得出这是镇远大将军夏霜天的女儿,哈哈哈………”

夏若烟穿了一件紫色长裙,被雨打湿后紧贴曼妙身之上,绝美的容颜更是惹得范千里淫笑连连,夏若烟想起身,确实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范千里一步步逼近,丑陋的脸庞此时看起来更是狰狞。比起萧然所见的阎罗殿“牛头马面”也好不到哪儿去。平时即使功夫不济也有昆仑二老出手。现在手无缚鸡之力。一时间心中慌乱起来,喝到:“你敢!不怕灭门吗。”

夏若烟一步步后退,范千里不紧不慢的将夏若烟逼到墙角:“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郡主别再做无用的抵抗了,我早就给你服下丹药,两个时辰之内别说运功,想动弹都很难,只有受我摆布,**一刻值千金,哈哈哈……”说这向夏若烟扑去。

“休想!”夏若烟一头向着墙壁撞去。却被范千里抢先一步拦截下来:“相死?老夫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夏若烟羊脂般的皮肤若隐若现,这半含不露的样子更是激起范千里的**。不顾一切扑去。萧然等候多时,就是要等范千里警惕性最低的时候下手。“嗖嗖……”数声几枚梭形暗器陡然自房梁上射出,目标着呢故事范千里的咽喉。

范千里不愧是混迹江湖多年,人在半空听得破空之声生生扭转身形。在半空翻了个跟头,单手征地落在两张远处。仍然有一枚暗器扎在肩膀上,道:“是谁坏我好事,别鬼鬼祟祟的。有本事就出来。”

萧然见暗器击中也不怕范千里跑了,自房梁上跳下,道:“听闻你轻功十分厉害,不知道武功如何。”

范千里武功平平,但一身轻功不弱,所以数次逃脱追捕。此时丢了面子,眼前这少年年纪不大,又不是久经历练的样子。大是不屑:“功夫不高,杀你确是足够了。”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两把分水刺,身形一闪带着道道寒影就像萧然攻去。萧然初次与武林中人交手也没有经验,此次有意试探试探自己的伸手。一开始未出杀手锏。也使用迷踪步,手持紫箫用近身游斗的方法与范千里厮杀起来。

范千里本还想再身法上占据些优势,但萧然的鬼影迷踪步竟然比他还要灵活。功夫更是诡异,看似杂乱无章,偏偏每一击都凌厉异常。几十个回合下来,萧然面色不变,范千里已经是冷汗直冒,身体不住发抖。范千里脸色发白,连嘴唇都变成紫色,哆嗦道:“你…你…下毒。”

“哦?,你现在才发现不觉得有些晚吗。”

“不可能,为何我一点都察觉不出。”

萧然笑道:“赤尾蝎、冰蚕、蕨仙草与几种阴性草药制成。你的神经早被麻痹,与我打斗毒液流窜越快。现在也差不多了,你还有动手的力气吗?”

范千里两把分水刺一握,向萧然刺去:“受死!”

萧然心中一惊,此人武功真有这么高强?现在占尽优势,何须再躲,持箫左手架住一击大,右掌化作手刀向范千里小腹切去。这一击打中看他还有什么气力。夏若烟见这书生武功不弱,心中暗松了一口气。不经意扫过萧然身后一双愤怒的双眼,在看清楚面容是,失声叫了出来:“小心身后。”

萧然顺势望去,大吃一惊,竟然又是个范千里。身材相貌完全一致。正挥舞着双掌向身后袭来。前后夹击,事出突然。萧然仓忙撤招,范千里哪里肯放她走。任由萧然击中胸口鲜血直涌,反手用擒拿手将萧然手腕死死扣住。就是这一息的时间,背后与范千里相貌一致的汉子已经一掌击打在萧然后背。

萧然只觉得如同被蛮牛狠狠撞了一般,骨头架子都要散了,重重摔在地上。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没想到还是被人暗算了。范千里望向出售之人,道:“大哥。”原来这“采花蜂”并不是一人,乃是一对双胞胎。由于从未同时出现过这么多年一直未被发觉。直至今日。

范千尺道:“废物,连一名后天中期的小子都打不过。”范千里似乎很怕这双胞胎哥哥,不敢回嘴。范千尺道:“你中毒了?谁干的。”

范千里指了指萧然道:“那小子趁我不备出手偷袭。”

过了半晌夏若烟见萧然无动静,关切道:“你怎么样了。”

萧然擦去嘴角鲜血,又缓缓站了起来,道:“我没事。”

范千尺惊讶于萧然受了一掌竟然能站起来,道:“你还真是经打,早些把解要交出来,我让你死的痛快些。”

萧然心中惊讶,要不是服用过不少丹药又经过训练,恐怕真要丧命于次了。自己终究不适合近战。范千尺见萧然无反应,道:“不交,将你杀了自己去取也是一样的。”

萧然笑道:“话未免说的太早了。”

“难道他还有什么依仗?”三人脑中同时闪过这念头,

范千尺道:“故弄玄虚,有本事就使出来。话未毕即以蛇形步冲出,道道虚影让人分不出真假。萧然大袖一挥,三妹黑蜂镖脱手而出。自空中横成一排向范千尺射去。范千尺起初还被萧然的“大话”震住了,孤儿把最拿手的轻功都使出来。此时见到萧然不过是仰仗几枚暗器而已。虽然是以唐门的“修罗手”手法使出,速度极快,也不是不能防住。腾空跃过,道:“找死!”一掌当头劈下。

夏若烟惊道:“快躲开!”

“蜂回闪!”萧然口中吐出三字。

半空中的范千尺不知为何,掌势停在萧然头顶,这这么定妆液。范千尺望向萧然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口吐污血,眼瞪的如鱼泡一般,吐出几字:“你是…萧…萧然!”说完倒地抽搐不已。

“妖师萧然!”范千里见大哥都不敌此人,听得萧然的名头更是吓破了胆。见萧然凶神恶煞的盯着自己,手正缓缓抬起,在也不顾有伤在身,飞一般破门而去。过了半颗萧然仍旧矗立在原地,一口污血喷出倒了下去。

夏若烟脑中一瞬间空白:“他就是“玉箫公子”,那与天魔教教主任逍遥交手的萧然?”夏若烟怎么都想不到会在这样的场合与萧然相见,这个既尴尬又暧昧的场合。他为何会在这庙宇中,是命中注定还是一场巧合?

第四十七章 魔道追杀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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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萧然倒下,才知道他刚才不过是强撑着而已。(.)这个身材并不魁梧的男子,此刻竟然让夏若烟感到从未有过的安全感。夏若烟缓慢的移动至萧然身旁。凝视着萧然俊朗的面容,探了探脉搏,晶莹的泪滴自脸颊滑落。范千尺后背正中擦着的三只吊脚长蜂嗡嗡响个不停。夏若烟这才转头望向范千尺的尸体,当时并未看清楚萧然是如何出招的,就在最后一瞬间局势陡然间发生了变化,难道就是这几只相貌雄哥的毒蜂。

采花蜂竟然死在几只不知名毒蜂手中,看来这采花蜂终究是不如真蜂厉害。听闻“玉箫公子”金蟾岛大战就曾以箫声驱使过成百上千的毒物,此次看来,到真的不是误传,怪不得连任逍遥那种高手也要吃亏。

庙外风雨大作,雷声不绝。昆仑二老将整个镇子都查了个遍,依旧没有发现夏若烟的下落。祝天齐道:“大哥,这可怎么是好。若是郡主出什么事情后果不堪设想。”

丘厉眉头紧锁道:“还漏掉个地方!还记不记得来时路过的那间破庙,哪怕有一丝可能也不能放过。”祝天齐点点头,消失在夜雨中。

夏若烟自范千尺怀中掏出七八个小瓷瓶,一一确认后才早出解药服下。慢慢使得上劲儿了便将范千尺长衫扯下来套在自己身上。生了推火,将萧然挪到一堆稻草上坐在火堆前怔怔出神。火光照映下,脸颊泛着红光。

“碰碰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打破这片温馨,还没到呢个夏若烟起身将庙门打开,门外之人已经是等不及碰一声将门破开。昆仑二老一脸焦急的闯进来,见夏若烟没出事心中悬着的大石头才落地。

“烟儿,师傅来迟了,有没有伤到那里?”

夏若烟没有往日的大发雷霆,心道:“若不是此次也不会与此人相遇,真是福祸相依。”见昆仑二老也是急切担忧之色,道:“大师傅、二师傅,如果不是我执意要管此事,也不会惹着一堆麻烦。况且此事另有玄机,不在意料之中,怪不得你们。”

昆仑二老对望一眼,心中微微一惊,平时霸道的郡主怎么突然转性子了?祝天齐见夏若烟套了件长衫,道:“烟儿没出什么事吧,采花蜂呢?”

夏若烟道:“若不是萧公子出手,恐怕是难逃此劫。“采花蜂”一死一伤,尸体就在那边,也算没有白白冒险。”

“一死一伤?难道有两只采花蜂?这萧公子又是何方高手?”

夏若烟道:“采花蜂本事一对双胞胎,一明一暗。所以多年未被人发觉。萧公子便是“玉箫公子”萧然。”

“萧然!”昆仑二老异口同声道,明显都有惊愕之色。透过火光,两人这才王建稻草堆上躺着的少年,没想到萧然竟然这么年轻。只有二十岁出头的样子。气宇轩昂,英气逼人。

见两人欲言又止的样子,夏若烟道:“两位师傅,怎么了?此处无外人,但说无妨。”

祝天齐道:“听说最近阎罗殿和坠星宫都在四处搜查此人,似乎下了魔道追杀令,不知所为何事,没想到竟然会出现在此处。”

“阎罗殿、坠星宫?”夏若烟暗自心惊,加上前一段时间与天魔教交恶,现在是将魔道三大门派都得罪完了,今晚竟敢还敢暴漏身份。

门外雨势不止,夏若烟道:“今晚就在此庙中过夜吧,明日到镇子中间找郎中抓几幅药。雇一辆马车南下,随便将范千尺的尸体一道带到衙门……”夜渐渐深了,劈啪作响的火堆也燃尽,务自冒着青烟,夏若烟一夜未眠。

金蟾岛,万毒园。

竹屋中,陌纤芸静静躺在床头,床头依旧是薛翎在一旁守着,白天在道上四处寻找药材,此事靠在桌旁睡了过去。雨后,竹林间清新的空气自窗外飘入,夹杂着竹叶与泥土的清香。

陌纤芸手指突然动了动,似渐渐有了知觉,随后缓缓睁开眼,心道:“我还没死吗?自己的最后在牛耳山替薛翎挡了一剑,之后的事情都不记得了。隐约记得薛翎一直在叫着自己的名字,却怎么也醒不过来。直到此刻才算是恢复知觉。”

意识中每天都有人与自己说话,虽然不能言语,这些天总算是挺过来了。想要撑着座起来却全身使不上力气。侧过头遗忘,一眼便是望见了正在酣睡的薛翎,也不知他梦中梦见了什么。嘴角带着笑容。

陌纤芸心中一暖:“也不知我这一觉睡了多久,这些天定然是将他急坏了,连睡觉也不肯回屋,一直受在身旁。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他,不知道当初自己为什么想都不想就挡在他身前,难道真的喜欢上他了?此时候想起来都还觉得脸红。如果当初没那么明显多好,这下又要让他笑话了。”

“啪”一声,狂风拍动窗户,将正在熟睡的薛翎惊醒,薛翎猛然惊起。用力摇了摇头,让自己清醒过来。心道:“怕是这两天太累了吧,不知道剩余的药材金蟾岛是否有。若真是没有还要出岛去找。”

寒风刺骨,薛翎怕冻着陌纤芸,轻轻将窗扉掩上。见陌纤芸仍然是熟睡,细心的将她露在棉被外的手臂盖上,心中叹息一声。一时思绪万千,自言自语起来。

“纤纤,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醒过来……”

“今天又去岛上寻药材了,好险,差一点被一只毒蝎蜇到,幸好及时发现………”

“还记得牛耳山下说过的话吗?突然想到这些,我便觉得当初应该不该对你那么凶的,你会怪我吗?……”

“唐前辈说当时这剑要在偏一分你就没没命了,你怎么这么傻,也许过几日我也要出岛去寻找几味药引子,今天就陪你多说说话吧。……”

…………

“原来,我也是喜欢你的。你会笑话我吗?纤纤……”

薛翎轻声念着,浑然未觉此刻陌纤芸已经是梨花带雨,将枕巾都打湿了大半,自己付出终究是值得的。

人生又有几人值得你这般不顾一切呢?

薛翎转身之际,陌纤芸再也忍不住呜咽出声:“薛翎……”

薛翎一怔,苦笑一声,自语道:“纤纤,怕我是思念过度竟然出现幻觉,听见你再唤我。唐前辈说你至少还要修养七八日才可能醒过来。今天才是第五天,是我太心急。”

陌纤芸又好气又好笑,仍旧是止不住呜咽之声:“薛翎,你……这个呆子!”

薛翎这才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望向床头,见陌纤芸梨花带雨的脸庞。用力揉了揉眼,确定不是自己梦游,欣喜道:“纤纤,你醒了。哭什么,应该高兴才是。”

“我才没哭,这是哪儿?你的伤势怎么样,那大魔头任逍遥呢,还有……”

关切之情溢于言表,薛翎打住陌纤芸的问话,替她擦去眼角的泪水,笑道:“哪来这么多问题,别说那么急。小心牵动伤口。你看我不是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这些事还是等你伤势好了以后再说。别那么急,小心牵动伤口。”

陌纤芸轻轻点头,不再说话,听着薛翎将近几日的事情一一道来。听到萧然与任逍遥过招时担心半天。知道萧然自半空中截下来孟云鹤时才松了口气。道:‘这萧公子到时位奇才,胆大心细,让人不佩服都不行。’

薛翎道:“你还不知道把,他便是我义结金兰的大哥。”

“真的吗?不知道何时有缘一见,好好谢谢他。”

“当然是真的了,大哥早就见过你了。唐前辈替你治病也多亏大哥说情。等你病好了我们就一起去江南找大哥,他看到你一定会很高兴的。”

陌纤芸脸色一红,轻声道:“谁要跟你一起走了。”

薛翎笑笑,也不去取笑她。大病初愈,薛翎本还想让她再休息一会儿,但看着样子也不可能睡得着,便不强迫,相谈至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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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药引

“碰碰碰……”

唐问影打了个哈欠,道:“薛翎,一大早的就不能让我这把老骨头多休息休息,我可不能和你们这些年轻人比啊。(.))”

门“吱呀”一声打开,薛翎道:“唐前辈,对不住,我这一时激动,所以……”

“难道那丫头醒过来了?”

薛翎点点头:“多亏唐前辈医术高明,妙手回春。纤纤昨晚醒过来的。劳烦前辈过去看看。”

唐问影道:“你也不用给我戴高帽子,那些药材都是你知己千辛万苦找来的,好吧,带我前去看看。”

陌纤芸躺在床上,知道此时才知道救自己性命的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鬼医”唐问影。正欲起身行礼唐问影一摆手止住,道:“你这丫头,胆子还真不小,那是剑,又不是什么棍棒,也敢往前挡。要不是命硬恐怕死了几回了。”

陌纤芸知道这是关心自己,不敢回嘴:“纤纤知道了。”

唐问影深处一只手探在陌纤芸的胳膊上,眉头时展时舒,两人也不知道情况是好是坏不敢打扰。一刻钟后唐问影才将手收回:“虽无性命之忧,但身子还很弱,需要静养一段时间。”而后忘了薛翎一眼,似有什么话要说不便开口。

薛翎道:“谢老爷子,纤纤你先躺着,我送送前辈看要不要开什么方子拿药。”

轻轻将门带上,又走了一段距离,邪灵道:“唐前辈,有什么话现在但说无妨。”

唐问影叹了口气道:“她虽是挺过来了,但脉相不稳,有复发的可能。若想彻底治愈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缺少两样药材,本以为用不上这么麻烦,没想到还是要用这办法。”

“那两位药材,连这岛上也没有?”

唐问影道:“如果有也不算是麻烦了,千年何首乌与天山雪莲,虽然也不是凤毛麟角,但必须是雄株,且至少三百年的年份方可入药。这两味药材皆是可遇不可求。”

纵使薛翎不懂得艺术,但是千年何首乌和天山雪莲的稀少还是知道的。犹如泼了一盆冷水。薛翎愣了片刻,道:“只要这世上有,就算是抢也要将他抢过来。”

“莫要意气用事,老夫先用气压相似药性的药材替换,将寒毒镇压。只要三个月内将这两位药凑齐便是。”

薛翎道:“唐前辈放心,我这只是最坏的打算。事不宜迟,明日我变动身。纤纤就麻烦唐前辈照顾了。”

唐问影轻轻点头:“早去早回。”

薛翎心情复杂的回到竹屋中。到万度元已经有数日。师弟刘浩也不知怎样了。听唐前辈说暂住在唐家堡,顺便走一趟也好有个照应。师傅给的推荐信还在包袱中,算算时间,应该来得及参加龙腾盛会。短打数十日,已经发生不少事。果然如师傅所说:“江湖是个锻炼人的地方。”

为了不让陌纤芸担心,薛翎不得不找个借口。

“还有多久才能痊愈?这么一直躺着跟坐牢一样。”陌纤芸问道。

薛翎将所有担忧都隐藏起来,笑道:“我要出岛办些事,过几日就回来。你呀,安安心心的养伤。”

“什么事情这么急,是不是又怕我拖累你?”

“哪能,确实是有事。你身体不方便四处走动。这里比外面安全。还有,我把师弟弄丢了,也得找回来吧。”

陌纤芸让想起与薛翎一道的傻大个,捂嘴笑道:“原来他是你师弟,看他那样子,说不定真的走丢了,你什么时候走?”

“应该是明天一早就启程。”

陌纤芸想到自己溜出宫这么久。一直没有给福报报过平安,还是给他们带个消息免得担忧。将一封早已写好的书信拿出,道:“你出去的时候顺便帮我将这封信交给悦来客栈的黄掌柜,他会明白的。”

薛翎在忘情户外的林子中便知道陌纤芸的身份,将信件收好。打趣道:“走了,可别天天念叨我。耳朵会起茧子的。哈哈……”话语刚完,陌纤芸周身能够接触到的物品便向着薛翎飞来。

“找死啊!”虽然是没用上内力,砸在身上也肯定不舒服。薛翎一溜烟往门外窜。

唐家堡,一座方形的花坛中,四周金黄的菊花开的正艳。同滴滴露珠反射的光芒混在一起,处处充满芳香。秋日的阳光似乎温暖了不少。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若是此时搬上一张藤椅,在泡一壶香茶,真是享受。

然而此时花园四周却是围了不少人,也不知在看些什么,

“忽忽”风声从场中传来。刘浩将两个练武用的“磨盘”舞的虎虎生风。提在手上如若无物。旁若无人的练起功来,石锁时而上下翻飞,又被刘浩稳稳当当接住。双臂健壮的肌肉跟铁铸的一般,惊的围观的弟子一阵较好。

一人道:“你知道大理石石锁有多少斤吗?该不会是假的吧,怎么看他跟万棉花似得。”

另一人道:“你直到个屁,就拿两个大理石石锁每个都有近百斤。当初我可是试过的,石锁没玩好倒把老子脚扭了。”

“什么,他把门口那个三百斤的石狮子托起来过?”

一绿豆眼弟子也加入讨论中,道:“要不要打个赌,我出一两银子赌他拖不起来,谁跟我赌。”

众人很快聚作一团,却没有几人下注。毕竟是传闻,又没人真的见过。此事一陌生面孔挤入人群中,拿出一锭五两金子,不怀好意道:“我跟你赌,赌他能托起来,要赌的快下注啊!一赔三。”

唐门弟子一般是在不同堂口手下做事,见面生的弟子倒也没在意,忘了忘那锭金子又望了望场中练武的刘浩,几个大胆的弟子还是将银子赌刘浩抬不起来。有人带头,跟风的自然不少。不多时,三十余两赌资齐全。问题来了:“谁能说动刘浩去太门口的大狮子,再笨的人也不会吃多了撑的拿那东西练气力吧。”

后面那年轻人道:“我自有办法。”

说着径直向场中走去。刘浩间隔半月再次见到师兄放下手中石锁。激动的就要出口,却被薛翎传音入密的功夫制止住。六号大师不接,见师兄让他使眼色,只好按照薛翎交代的去做。

“这位兄弟好功夫,真是百年难得一见。竟然有人说你连门口的石狮子都抬不起。我确实不信。不知道兄弟能否让他们开开眼界。”

刘浩心道:师兄怕是又要捉弄人了,说着这么客气。六号自然不敢不答应,摸着光头道:“那我就试试吧。”

薛翎心道:“这么贸然将主人家门口的狮子抬起来怕是有些不尊重。”目光一扫,指着院中立着的那块一丈高的青色石碑。灵机一动,道:“就不劳烦你走远了,不如拿着块试试手把。”

薛翎望向众人道:“可行?”

毕竟大门派也是禁止赌博的,他们也怕关禁闭。旁边弟子悄悄道:“师兄,这石碑比那只石狮子重不轻,肯定抬不起来,他要是能把石碑举起来,我就将这张桌子吃了。”

那位弟子思索片刻道:“行。”

闻言,刘浩停住脚步,望向石碑眉头微微皱起:“这石碑少说有三百斤,要单手举起来也不是那么容易。”围观之人没压注的弟子后悔不已,早知道就该跟着买几注。

几片枯叶飘落,院子不远处的朱色阁楼中。唐无涯立身阁楼之中,依旧是一副病态,望着园中的刘浩不知在想些什么。身旁一管家模样的老者道:“门主,要不要属下去阻止他们胡闹?”

第四十九章 拉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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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无涯片刻不语,突然轻笑道:“你猜这年轻人能不能抬得起石碑?”

管家愕然,顿了顿道:“很难。(_)”既没有说刘浩抬得起,也没有说他抬不起。唐无涯摇了摇头:“你呀,还真是……”

话未说完,场中刘浩已经开始行动。深吸一口气,运转《玄龟功》调整自身状态。双手紧握,捏的骨节劈啪作响。手臂青筋暴起,肌肉鼓得活像一个个大馒头,隐约间连身形都变大了一圈,看的围观之人大呼神奇,薛翎见师弟这么郑重其事也暗中捏了一把汗。若是真的抬不起来这个脸就丢大了,还得赔近百两银子。

传音入密道:“师弟尽力啊,万一打赌输了以后吃饭得钱都没了。”

闻言刘浩身躯一晃差点将刚聚起的真气散了。这才知道自己成为师兄打赌的苦力了。一想到输了要饿肚子。自然要尽力。一步步向着石碑走近,一股强大的气场四散开来。一把抓在石碑上,紧紧握住。真气汇集右手用向上一提,石碑一阵晃动,缓缓自地面升起。众人都瞪大眼,就差眼珠没掉出来了。

“他该不是楚霸王再生吧!”

“还没去过头顶呢,急什么,别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离地两尺有余,石碑上升的速度渐缓,刘浩的双脚也生生将青砖踏出裂纹来。双脚下陷。单单是这股子气力也足以傲视同辈众人。又过了小半柱香的时间,石碑竟然达到与肩膀齐平,就连阁楼上的唐乌鸦也露出赞许的神色。

管家道:“此人天赋相当了得,若是配以何时的武功秘籍,日后定然是江湖上名动一方的人物”

众围观弟子已是屏住呼吸,眼看着就要过头顶了。刘浩额头也有颗颗黄豆大小的汗珠滑落,显然不轻松,时间拖得越长对刘浩越不利。石碑突然停止上升,隐有下降的趋势。

众唐门弟子松了一口气:“我就说他抬不过头顶嘛,看见没,再降就调回去了,还是我们胜。”

“给我起!”刘浩大喝一声,声动四野,如惊雷炸响。听的人耳嗡嗡作响。这一刻他竟然单手将是倍举起,如复苏的魔神一般俯视着四周,周身在阳光照耀下闪着金色光芒。

“他…他…举起来了!”

“单手举起三百多斤的石碑,这还是不是人。”

虽然想到过刘浩可能有这实力,真的见到时还是满脸不可置信。停顿数秒钟后,才讲石碑放下。“嘭”一声巨响,石碑问问落在原地。下陷的青砖尽显龟裂。四周之人几经摇晃才站稳身形。薛翎已经收起银两一把拉着刘浩走远。

“随他妈说他抬起来的。”

“谁说要吃桌子的!”

“………”

唐无涯以手帕捂住嘴“咳咳”了两声,对身后老仆道:“多事之秋,拉拢他。”

老仆人恭恭敬敬道:“是。”

拉着刘浩抛出数百米才停下里,掂了掂钱袋中碎银,笑道:“你上次吃的那顿饭钱总算是赚回来了。”

薛翎是刘浩除了师傅外唯一的亲人,当天醒来发现师兄不在还寻了好几日。知道今天相见才有机会弄清楚原委,迫不及待问道:“师兄,你这几日到哪儿去了,让我好找啊。”

薛翎在一座假山旁的小亭子中坐下,将事情的石墨大致说了一遍。将陌纤芸之事隐瞒了,不希望师弟担心。刘浩也挺那些弟子提起过师兄,似乎很羡慕的样子,也替师兄高兴:“那就好。”

“看你好像过的很舒服,老实交代,怎么跑到唐家堡来了,是不是看上哪家姑娘了,师兄帮你说媒。”

刘浩忙回收道:“没有,没有,我是误打误撞到唐家堡。”说完将自己的窘境如实到来。听的薛翎苦笑不已,师傅让自己照顾师弟,如果让师傅知道不知道是什么表情,

“这些日子练功了吗?第一次和人交手,感觉如何?”

刘浩回顾唐家堡大战道:“当晚雨天魔教的人交过手,将师傅交的武功混杂其它武功使出,应该不会让人看出来路。那些黑衣人的功夫很高,所以这几天都是按时在练习。”

薛翎道:“过期日我要去寻找几味药材,你是和我一起走还是在唐家堡等师兄回来?”

薛翎不是不想多呆几日,但一想到早日找到天山雪莲与何首乌就能呢个早一天将陌纤芸的病治好,不然心中一块大石头始终不能落地。

“要多久?”

“或许几天,或许一两个月,没什么危险。”自己惹的事,不希望师弟跟着冒险。

薛翎越是说得轻描淡写,刘浩越是不相信,刘浩倒是很坚决:“我与师兄一起去。”

薛翎思索片刻后,道:“也好,先向主人辞行。”

两人到明来意,弟子不敢怠慢:“两位少侠再此稍后,我这就去通知门主。”两人虽然算不上大侠,在江湖上也小有名气。在武林新秀中脱颖而出,自然受人重视。薛翎自从进唐家堡就仔细大量众弟子。即便是外门弟子也有后天前期的功夫,更不用说悉心培养的内堂弟子。基本没有后天中期以下境界之人。难怪在天魔教的精心策划的偷袭下得以保存,这就是实力!

正想着,随着两声咳嗽声,一身穿着枫色长袍的中年人走进正厅,四十岁左右,脸色苍白。身后跟着名管家模样的老奴。

“让两位久等了。”

唐无涯看似文锁,却无人小觑。很难想象唐门门主回事如此摸样。两人忙起身回礼。薛翎道:“门柱事务繁忙,能亲自接见实在让我们师兄弟受宠若惊。”这倒不是拍马屁,毕竟一个大门派的门主要管的事很多,不是每方面都能兼顾。唐无涯道:“两位能在唐家堡最危急的时刻拔刀相助,唐某不胜感激。听闻两位少侠要辞行,特备薄利一份,请笑纳。”

不待唐无涯吩咐,身旁的老奴“啪啪”拍了两下掌。一弟子将早就准备好的礼盒端了上来。薛翎并未立即去接。以唐无涯门主的身份亲自送两名后备已经出乎意料。此事更送自己一分大礼,不知道对方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门主,这是?”

唐无涯道:“薛少侠何不打开瞧瞧。”

见对方一副吃定自己的模样,薛翎更是疑惑。将礼盒接过来。木盒是用上的黄花梨制成,颇有分量,就这盒子市值也要几十两纹银。将木匣子小心翼翼打开,东西是用丝绸包裹,入手细腻丝滑,再将丝绸一层层掀开。一股神清气爽的香气扑鼻而来,薛翎整个人都愣住。

“何首乌!而且是至少五百年年份的!”

老奴道:“蔽门在各处也有些生意,这是前几日从一处分号收到的,门主听三叔提起薛少侠在寻这药材,特意吩咐留下来的。”

薛翎道:“如此贵重的礼,在下如何敢收。”

唐无涯道:“唐门对朋友向来是坦诚相待,既然是急需之物,少侠就勿推辞了。”

眼前救人要紧,看来又要欠唐门一个人情了,顾不了那么多:“门主大恩无以为报,若有用的上的地方薛翎一定鼎力相助。”

唐无涯等的就是这就话,仍面无喜怒道:“严重了。”

薛翎将木盒还与老奴,道:“劳烦将这药材交于“鬼医”前辈,承蒙门主款待,就此告辞。”

“一路保重。”唐无涯拱手相送。

直至两人走远,管家将下人退去,轻声道:“门主,花两千两白银从境外收购此物拉拢此人,是否有些不值得?”

唐无涯轻轻品着茶,将茶杯放下,道:“花费两千两白银能将薛翎、刘浩、萧然这三大年轻新秀拉拢,你说值不值得?别说两千两,就是五千两也要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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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出关

老奴道:“此人有这么重要?”

唐无涯叹了口气道:“钱不用就是死的,只有活用才能带来利益。(.)自天魔教一战,唐门元气大伤,整体实力大不如前。若不是声名在外,又有老一辈高手坐镇,恐怕被人欺到门上来了。”

“这三人潜力都是有目共睹,薛翎与刘浩是同门,又是萧然的结拜义弟。拉拢他便相当于拉拢三人。我最看重的倒是这叫萧然的少年,试问后天中期水准就敢与先天高手叫板的人有几个?不仅身份神秘,连武功也邪乎。很像苗疆的一种蛊术,能杀人于无形。现在或许不引人注意,总有一天会名声大噪。如果能为我唐门所用……

况且此药是给陌纤芸用,不管怎么说她都是在我唐门禁地出事,一旦有性命之威,陌艾尘这疯子绝对不会管什么规矩动手。就算正魔两道要开战也绝对不会这么快。这顺手人情,懂吗?”

老奴道:“门主远见,据闻前几日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蜂也是萧然所杀,确实有些门道,但老奴还是不明白。既然此人不看中名利,连群英会都参与们如何会加入一方势力?”

唐无涯道:“人在江湖,有些事情是由不得自己的。他名声传播如此之快,难道你不觉得奇怪吗?”

老奴一惊,似有所悟:“门主的意思是……有人在背后做手脚?”

唐无涯不语,轻轻点了点头。

出了唐家堡,薛翎仔细看了看手中的羊皮地图。看来此行所需十日不断。既然天山雪莲世上少有,价格又高得离谱,只有去天山一趟碰碰运气了。薛翎也知道自己一人的力量太单薄,他仍不愿假手于人。纵使以坠星宫的人力财力能节省不少时间,但陌纤芸终究是因为自己而受伤的,如果不能清瘦将她治好,会一直心存愧疚。

刘浩见到师兄望着地图发呆,道:“师兄,我这要去哪儿去找药引子?”

薛翎回过神来,道:“塞外!”

刘浩道:“虽然两国交好,但也不时有暗斗。我们又不会骑马,若是遇到了盘查的士兵怎么办,不会把我们当走私商人抓起来吧。”

这个问题薛翎也想过,士农工商,朝廷吧天下人分为这几等,商人是很为人看不起的行业,但也只有商人才能自由出入境。如今边关稳定,朝廷也重视商业,对它限制也放宽松了些。但没有获得朝廷颁发的通关文牒,境外一旦被抓住不是以走私商品的罪名就是通敌叛国罪名关押,如此看来也只有跟随大队商人出境了。

没有熟识的人引荐,进商队又谈何容易。真苦恼之际,突然想起陌纤芸让自己带一封书信,顿时有了主意:“师弟,有办法了,随我来。”

间隔半条街就看到陌纤芸说话说的悦来客栈,高高挂着两串大红灯笼。门前住店歇脚之人来往不觉。客栈十分气派,能在物价不菲的一周成立足,足以见得其实力。店小二见有客盈门,面连笑容的招呼:“两位是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

既然有办法,也不急于这一时,况且白天人多不想引人注意。直到天黑,薛翎才悄悄动身到掌柜的窗外,从预约而入,未发出一丝声响。迎面便是两枚铜钱飞来。薛翎用剑鞘挡开,两声闷响,铜钱嵌入木窗中。

这悦来客栈的掌柜果然是位高手,周围丝毫动静都瞒不过他。自屋内走出个身材发福的中年人,不慌不忙道:“所来何人?”

见过世面的人物,十分镇定。看来客栈中高手不少。薛翎到是自来熟,倒了一杯茶自顾自喝着:“这就是阁下待客之道?”

黄掌柜一步步走来,笑道:“有客人从窗子进来的吗。有什么事就不必绕弯子了。”

薛玲自怀中掏出一枚白色玉佩道:“你可认得此物?”

黄掌柜一直盯着薛翎,地方来者不善,见到玉佩,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是起了一丝惊讶,道:“这玉佩你是从何得来?不说清楚怕是会惹一身麻烦。”

薛翎将信摆在桌子上道:“这是你家小姐让我转交与陌宫主的。现在你该知道我的来意了吧。”

黄掌柜仔细看了看雕琢的玉佩,盘算一番道:“想必公子与小宫主交情极好,才会将随身携带的玉佩借给公子。不知能否告知小宫主的下落。”如果将陌纤芸的下落查明,连升几级都不是难事。薛翎难能不知对方打的什么算盘,道:“黄掌柜不必担心,显现小宫主现在很安全。等她自己想出现的时候自会出现。”

王掌柜知道问不出什么,但得到书信也是大功一件,心情大好。堆起满脸肥肉笑道:“如此就写过公子了。”从薛翎口气中听得出与小宫主关系不浅。自然要好好巴结一番。自袖口取出一沓银票道:“少侠帮这么大的忙,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薛翎道:“黄掌柜不必见外,我正有事相求。”

黄掌柜人仍旧是把一沓银票塞在学龄手中,道:“少侠不必客气,有什么地方用得上的尽管开口。”

这点钱或许对寻常人家来说是足够多年开销,但对日进斗金的悦来客栈来说,不过九牛一毛。想到许多地方还要用钱便不在推脱。道:“我与师弟要到塞外一趟,黄掌柜江湖上朋友多,能否引荐一二。”

黄掌柜道:“塞外可是不太平啊,公子真的非去不可?”

薛翎见黄掌柜有些为难,又道:“倒不是非去不可,不过小宫主那边不好交代。”

听到与陌纤芸有关,黄掌柜哪敢不从。虽然没见过小宫主,小宫主的蛮横脾气还是有所耳闻,万一怪罪夏利,怕是吃不了兜着走。道:“这样吧,过几日都个大商队要到此处来,已经预订好了上房。我晕啊商队的大当家也有几分交情,到时替你引荐把。”

萧然拱手谢过。得到黄掌柜应允后,心中总算踏实一些。推脱了王掌柜设宴招待的好意匆匆告辞。刘浩见师兄满面笑意的归来,道:“师兄,怎么样,都安排好了吗?”

“那是当然,估计再过两天就可以。明日带你在城里好生转转,买几身像样的衣衫。这次想吃什么都随你。”将刚得的一沓银票往桌子上一拍,吓得刘浩以为师兄去抢劫了,好半天才解释清楚。

益州城,算不得十分繁华,但相较其它州县也算得中上水准。薛翎、刘浩两人在城中转了一整天,也不过是走了一小部分路程,天山之行的必须物品是要购买的。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客栈,刚进门,便有店小二客客气气的上前接过包袱:“两位公子,掌柜有请。”

“看来这黄掌柜本领不小,这么快就联系到商队了?”带着几分疑惑跟随小二上楼。不得不说这悦来客栈的装饰十分讲究,富贵不失高雅的气息。难怪可以在益州城立足。小二将两人一间雅间便退去。

薛翎推门而入,几道锐利的的目光射来,屋内作者四人。除却身材发福的黄掌柜外,亦有一满脸虬须的大汉,鼻梁高挺眼窝深陷,身着胡服。很容易辨认是塞外客商。另有一身着褐色衣衫的老者与白衣晒年。

黄掌柜起身介绍道:“薛维、刘温,功夫了得,乃是我道故人之子。”

指向座中老者道:“这位老哥便是商队的镖师,手下掌管着两百多号人马。数年见未曾失过手,人称“塞上神鹰”蔡俞”,这位座位中间的就是商队的大当家塔木图,是蜀中一带的大商人。”

最后指着白衫少年道:“治愈这位公子,是整个商队的管家,智囊。”

第五十一章 十二连环坞

薛翎不知黄掌柜为何谎报自己与师弟的姓名,仔细一想以这位大掌柜的精明,定然是经过深思熟虑,由此不难推测出黄掌柜对着几人的身份也有隐瞒。但自己只是借着商队的名义出入境,不会牵扯到利益冲突,简单见过面有个照料就足够了。

薛翎拱手道:“久仰诸位大名,今日有幸一见,幸会幸会。”

蔡俞道:“听闻黄掌柜道你二人欲到塞外去,不知所为何事。”

两张座椅早已准备妥当,两人坐下道:“我是兄弟乃是奉使命去塞外办事,绝对不会牵连到商队的安全,请菜老镖师放心。”

蔡俞缕着山羊胡道:“如此甚好。”

刘浩不习惯这些场面,一双眼不知道往哪瞅。白衣少年道:“两位兄弟功夫不俗,能否露一手瞧瞧。”

实力,在任何时候都是不可缺少的。即便你再有权势,如果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也是保不住的。薛翎笑笑道:“那小弟就献丑了。”手掌轻轻从酒杯上抚过,运转内力将将几滴酒水吸附掌心,瞬间化作寒。冰头也不回反手一挥向着身后立着的几根蜡烛射去,动作干净利落无丝毫停顿。

两盏油灯打着火星应声而灭。三人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机一闪而逝。拍手道:“薛兄弟果然功夫了得,相信这一趟有二位加入,定然更为稳妥。”

刘浩见师兄露了一手,也呵呵一笑道:“也不知道怎么才算好功夫,不知道这样算不算。”双手成指,朝桌角切下。在三人惊讶的目光中,一尺长短的桌脚整整齐齐的的切了下来。比刀剑切的还要平整,刘浩怕给师兄丢脸影响出关的计划,不待几人反应过来,单手握住桌角。

“嘎嘣…嘎嘣…”再把手摊开时一堆碎木削洋洋晒晒的落下。

塔木图道:“真是英雄出少年,两位少侠以后若是无处落脚,我塔木图随时欢迎两位的加入。”

白衣少年道:“蔡总镖师,此次就让这二位少侠在你手下当镖师,意下如何。”

“嗯,就这样吗,出关时也好说道。”

阵阵水波涌动,将一波波漂浮在水面的水葫芦荡开去。乌云如打湿的棉花一般挂在天空,天色阴暗。一条乌篷船缓缓在湖面滑行。四周岛屿湖泊密布,交错在一起,同进出湖泊的大小河道组成一个密如蛛网的水系。若无人识得路的人,人容易迷失其中。

“嗒…嗒…”余地落在干燥的甲板上,溅成一朵朵梅花状,分外显眼。船夫是名五十岁上下的汉子,头戴斗笠,池塘这胳膊,或许是经久行船的缘故,肌肉十分健壮,与这把年纪着实不相附。用力撑动竹篙,道:“要变天了。”

船舱中人似未听到一般,没有应答。半晌过后才低声道:“大寨主在何处。”

老汉自嘲版道:“大寨主行踪历来飘忽不定,怎么会是我们这些小喽啰该知晓的。”

船舱中人未追问,从袖子中掏出一定金子看也不看,向老汉扔过去。金锭去势极快,老汉原来撑篙的右手诡异的出现在身后,稳稳接住,道:“人老了,难免记性不好。想到一人,或许知道大寨主的下落。”

船舱中人追问道:“谁?”

老汉将船头摆了摆,绕过几处暗礁,道:“千人斩苏屠!”

“十二寨主之一的苏屠?确实有资格知道,自己虽然与他没什么交情,但是用大哥性命换来的消息,不可能打动不了他。放心吧大哥,即便我不能替你报酬,也定要让萧然不得好死!”船舱中人咬牙切齿道,长脸尖头尖脑,一双绿豆眼,正是从当初被萧然吓跑的“采花蜂”范千里。

小船又行了一段距离,晃晃悠悠在一座小岛边上靠岸。

老者道:“再往前就不属于我行驶的却娱乐,要找苏屠往五龙岛方向去吧。”

老汉摇了摇头,似想到前些日子江湖传闻叹了口气。荡着小船走远。五龙岛,只是太湖数百座星罗密布小岛中的一座,范千里辞去正式希望加入十二连环坞。十二连环坞在江湖上由来已久。在太湖深处,这里是所有武林恶人的聚集之地,其中所有花销一应俱全。

纵使是江湖上大奸大恶之人到了十二连环坞的庇护范围内也不得进行追杀。同样,一旦从十二连环坞除去便不能再进。凡是违反此命令者,十二连连环坞必派遣高手追杀,无死不休。这条规矩不知始于何时,初始江湖豪杰还不放在眼里。直至死伤数名高手,即打牌一怒之下联合讨伐,但太湖地理环境十分复杂,几次都是无功而返。反而损兵折将。

十二连连环坞为这些江湖不容之人提供了聚集之地,同样规矩森严。但十二连换物很少参与将于争斗,正魔鬼两道都默认了它的存在。更有传闻江湖上百年一见的天才苏惊涛与十二连环坞大寨主大会战一番,虽然结果不得而知,但苏惊涛对此人敬佩之极。由此不难看出十二连环坞中藏龙卧虎,是一股恐怖的力量。

范千尺在范千里心中可算得上是十分重要的人,范千里功夫并不怎么样,江湖上不入流的角色,因为是双胞胎常常是范千里捅娄子,范千尺收拾后事。如今萧然出其不意取范千尺性命,事情曝光,谁还会惧怕采花蜂。以前看不起他的更加漠视。走投无路之下只有到十二连环坞来。十二连环坞的规矩十分严格,有资格加入其中的无一不是名噪一时的大奸大恶之人,各自占岛为王,其中又有十二大寨主。十二连环坞所有人归大寨主宇文蒙掌管。

范千里抬头望了望浓密的乌云,不远处雨中依稀有一座草棚,都近才发现棚前立了根三丈高的十字圆柱,挂了面红布招牌。写了个大大的“酒”字,或许是时间太久了,“酒”字的三点水溃烂出大窟窿,在风中摇摆不定。

店面不大,只摆了四张桌子和一些条凳。一张桌子上作者名大汉与一位枯瘦老者。另外一张桌子上则是一美艳妇人。店主见有客来也不招呼,觉得面生才多看了几眼。范千里将斗笠取下放在一旁,取出一锭金子,道:“来一坛好酒,五斤牛肉。”壮汉、老者与美艳妇人同时头望了一眼范千里。

店主“哦?”了一声,笑道:“新来的?你知道这店里的酒肉怎么卖吗?这就肉不论斤,论两卖。一两肉一两黄金,一两酒也是一两黄金。一坛酒五斤,总共是一百辆黄金。”

范千里吓得不轻,价钱比普通酒店贵了百倍不止,难怪几人会齐齐望向自己。范千里平生最讨厌人看不起自己,从包袱重掏出几锭金元宝,道:“这该够了吧。”

那美艳妇人捂着嘴笑道:“你是新来的吧,进了十二连环坞,钱便不是钱。”

“那是什么?”范千里道。

美艳妇人走到范千里身前,轻轻在他耳边道:“是要人命的东西。”

范千里本就胆小,下的立即站起身来。离美艳妇人两三张远,道:“你什么意思!”

美艳妇人捂着肚子笑道:“咯咯咯……笑死我了,我还当采花贼单子应该很大,没想到比老鼠都笑。”

范千里警惕起来,道:“夫人说笑了。”

美艳妇人道:“老娘阅人无数,你从已经来身上就有一股淡淡的想起,不是久经花丛,是不会有女子特有的香气。而且你这模样太好认了。三哥,你说是不是。”

那被叫做三哥的汉子“啪”一声拍桌二七:“老子这辈子最看不起的就是采花贼,滚!”

第五十二章 永安镇

妇人忙走过去替壮汉舒坦胸口道:“三哥,别动怒,不值得。”

范千里紧握拳头,面对这**裸的羞辱,最终还是将手松开,拿起包袱就欲走。

枯瘦老者道:“人走,包袱留下。”店主像是见惯这些事,饶有趣味的在一旁看热闹。

范千里自袖口掏出两把分水刺:“别欺人太甚。”

壮汉跃起一记重脚向范千里踢来:“先教教你规矩。”范千里侧身闪过,正窃喜。壮汉身形还未落地,双手撑地双脚成倒“八”字旋转踢来。变化十分快,范千里只得两手交叉挡住这一招,身体连连向后退了五六步。完全不是对方对手,况且还有两人虎视眈眈。

稍一盘算,范潜力也顾不得包袱,一跃而起。这仇日后再报。那汉子还未走多远,便被一根红线缠住脚后跟,“扑”一声重重摔倒在地,妇人另一手提着几根绣花线道:“早就告诉你要小心一点,啧啧……”

事情并未就此结束,壮汉将他提起,数拳打在肚子上,直痛的范千里连胆汁都吐了出来。像死狗一样仍在店外,用脚踩住头颅,吐了口唾沫在脸上:“敢他妈吃的比老子还要好,活腻味了。这些就当是教你规矩。”店内又是一阵哈哈大笑,范千里浑身烂泥,一步步向远处爬去,天上雷声大作。

“人定胜天,这老天,我要你看着。总有一天我会将这些人全部踩在脚下,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雨水打在披头散发的脸上,和着黄泥,格外狰狞,任凭他如何歇斯底里的吼叫,回应他的只有轰隆作响的雷声。

“滴嗒…嘀嗒…”一辆华丽的马车飞快驶在官道上,马车后一匹枣红色的骏马紧紧跟随着,令人称奇的是,这批马匹无人乘骑也无缰绳拉着,无论马车怎么变换方向,却一点也不落下。

“郡主,这雨下的大,要不,先找个地方避避雨吧。”以头戴斗笠的老者道。

夏若烟身着紫衫,佛开窗帘,柳眉皱起。望了望仍旧昏迷不醒的萧然,心道:“看样子伤的不轻,赶了几天的路,应该将追杀之人甩远了。”萧然内伤一直未痊愈,又接连几次过度使用异能,更是加重伤势,经过调养有些成效。确远远不够,所以久积的伤势一次发作,昏睡至今。从当日击杀范千里后,未免萧然行踪暴漏,第二日便连夜赶路南下。

“到哪儿了?”

矮胖老者祝天齐道:“鄂赣一带,还需数日路程才能到苏浙。”

夏若烟啪萧然身体承受不住长途劳累,道:“就近找间客栈吧。”

丘厉道:“前面就有一座城,快了。这雨已经接连下了三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停。”

江南给人的印象纵使柳色青翠,烟雨朦胧,执一把油纸伞,便可漫步古巷,少有连天暴雨不止的时候。夏若烟也有些心烦意乱起来。不知是马车颠簸还是伤势有所好转,萧然竟然有醒过来的迹象。夏若烟确不知在想些什么,望着窗外发呆,并未发觉。

直到萧然接连咳了几声,夏若烟才将注意力收了回来。见萧然醒过来,惊喜道:“公子什么时候醒过来的,好些了吗?”萧然还未说话,夏若烟想到当日的情景,低着头脸先红起来。

萧然道:“好些了,郡主费心了,这还是要去哪儿?”

萧然想撑着坐起身来,狭夏若烟将他按下,道:“公子还是躺着休息,我一一道来。”

“当初承蒙公子出手相救,烟儿不胜感激。无意中得知公子身份,不变暴漏行踪,所以未征得同意就带着公子一路南下,莫要见怪。”

萧然点头道:“我也好是要南下的,郡主不用在意。”

“公子既然是救命恩人,就不必客气,叫我若烟就好了。”说完不绝脸颊泛起一丝红晕,好在阴雨连天,车厢昏暗,这副样子未让人看清楚。

萧然道:“小姐严重了,感觉还是有些别扭。”

“难道公子是嫌弃烟儿?”

“不敢,只是萧某一介草民,没见过什么大世面,不太习惯。”夏若烟也不强求,反正时间还长。马车行了半个时辰,马蹄声渐渐慢了夏利。祝天齐道:“郡主,到了”夏若烟眉头一皱,老者立即反应过来:“小姐,下车吧。”

在昆仑二老的搀扶下,萧然勉强起身行走,夏若烟的容貌立即找来许多正在用餐之人的目光,用膳的动作明显迟缓下来,甚至有两名富家公子跃跃欲试。

“要三间上房。”

“好嘞,小二,给几位客观带路。”夏若烟这才转身,在众人嫉妒的眼神中水萧然往二楼走。

一富家公子道:“管兄,刚才为何阻止我上去与那小娘子攀谈,问明住处也好一亲芳泽。如此动人的女子,真是平生罕见。”

另一人道:“我练过几年武,刚才那女子身后两名老者颧骨吐出,双眼精气内敛,天庭饱满。步伐稳健有利,是武林高手,你这么冒然前去,肯定要吃亏的。”

这富家公子恍然大悟,连连道谢:“多亏宋兄阻止,不然今天真要吃亏。可是那女子真的是倾国倾城啊。这么多年,你可曾见过比她漂亮的女子?就这么便宜其他人,心有不甘啊。那人还是个病秧子,不是一朵鲜花采插在牛粪上吗?”

宋姓公子道:“这雨还得下两日,估计他们会等到雨停才动身,到时候……”两人坐在一起小声商量着,不时发出几声淫笑。浑然未察觉墙角一只黑色的蝙蝠倒挂在房梁上盯着二人。

萧然静静躺在床上,听着雨打树叶发出的啪啪之声。夜色中,一直蝙蝠自窗外飞入,倒挂在窗檐上。两翼犹沾着薄薄的水珠轻轻抖动。萧然望了片刻,露出一丝讥讽的笑容。

随着几次在生死关头的徘徊,萧然对虫兽的控制更加娴熟,渐渐摸索出一些灵活运用的方法。能够在一定距离内借助虫兽之耳听到他人谈话。除了距离上有限制,而且是灵智较高的物种。或许看起来有些鸡肋,但聊胜于无。这世间本就无十全十美之事。

在入店之际,萧然就控制一只蝙蝠潜伏在房梁上。萧然将范千尺击杀之际,根本无力追击,行踪已经暴漏。再加上魔道三大派的追杀令。萧然得不多长个心眼,自己不可能次次都有这么好的运气。两人欲行不轨,隔得太远听得不甚明了,知道是针对夏若烟,不禁好笑。

抛去夏若烟君主身份不说,若无人暗中保护,这样美貌的女子怎么敢行走江湖?还想找帮凶。一时间对两人口中颇为忌惮的洪寨主产生几丝好奇。昆仑二老能够跟随在夏若烟左右亲自教导武艺,放眼江湖数万武林人士,夏霜天选中此二人,定有不寻常之处,不知道到武功达到了到什么境界。

窗外,又是一阵密布的闪电,如一张巨大的电网。烛光随风明灭不定。一股暴虐的气息弥漫天地之间。树木也不知折断了多少,四处耷拉着散乱不堪。“轰”一道手臂粗细的蛇形闪电劈在一棵参天古树上。巨树应声而断。一股小火顺风湿渐渐四起。

狂风呼啸,黄色的水欲加浑浊。像一条巨龙腾空而起,不住的怒号。两岸数以百计的人忙碌的背着土袋加固大堤。脸上遭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汗水,不时有人半途跌倒。张玄忙将土袋放下,将那汉子扶起来道:“王二叔,你身体不行就先回去吧,都三天了。再这么下去大堤还没跨你身体也拖垮了啊。”

第五十三章 黄河水灾

汉子脸上满是泥浆,早已看不清面容,只有两个乌黑的眼珠算是没被泥浆遮住,咳了几声,痰中带着血丝。仍然道:“狗娃,叔身体还硬朗着呢。今年着暴雨太大,要是不早些加固的话,一旦大坝决堤,多少田地被毁。我怎么忍心看着看成熟的庄家叫水打走,不碍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张玄知道王二叔是倔脾气,叮嘱两句将王二叔那袋土炕上,含泪向大坝奔去:“王二叔,你不能出事啊。否则我们都睡良心不安的。”村里人都知道王二叔的田地在北面,就算是决堤也淹不到那儿去,他还是想都没想就跑来抗土袋。

天空层层乌云不减,雨并没有减缓的趋势。远处一座座雄伟的山峰连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尽头,黑压压一片,轰轰雷声似发狂的野兽,压得人喘不过气来。闪电时而闪过,像两道漠然的双眸俯视着大地,似乎想要将这一切都毁灭。

县衙内,一身着官服的老者来回走动,眉头紧皱显然十分焦急。

“大人,不好了……”顺着老者眼光方向望去,一小兵正气喘吁吁的在门口,廖大人忙道:“有什么新情况,快说。”

“暴雨越下越大,黄河水位又上涨了两尺,已经超过警卫线了,人手不足根本家顾不过来,是不是让下游的村民撤走。”

廖大人一惊,没想到这雨水涨势之快远超想象。望着屋檐下连成线的雨水,心中暗自思量道:“让村民撤离,尽量抢救财物。”长叹一口气,似乎这一瞬间又老了几分,同样的一幕在不同地方上演。

听得窗外杂乱的雨声,萧然原本闭着的双眼又睁开。心中竟然有些烦躁不安,不知道这一丝不安源于何处,怎么也静不下心来。仔细回想一遍所有发生过的事情,仍未发现有什么可疑之处。

一炷香之后,萧然似乎想到什么,闭上双眼静静感受着整间客栈,并无一幢,以获得摇了摇头。正准备收功,突然“咦”了一声,竟然有不少飞禽走兽朝着方向来,一副慌慌张张逃难的样子。难道是西北方出什么事了?难怪自己心烦意乱,竟然是受这些飞禽走兽的影响。萧然身具异能,自身既可影响动物的心智,反之亦会受到动物那狂暴不安的的负面情绪影响。好在萧然意志坚定,从未出过什么大事。

“西北方?”萧然一面默念,一面脑海中飞速运转,纵使不同世,地貌应该没变。

“黄河!”萧然终于想起来了,联系这几天的暴雨,眉头欲皱欲紧。用异能将一些体型巨大稍具灵性的飞禽走兽拦下询问,果然得到与猜测相同的结果。

大唐历史上黄河泛滥的次数并不多,但每次的死伤都足以令朝廷元气大伤,数十万人无家可归,卖儿卖女,饿死者不计其数。甚至有人吃人的现象。更可怕的是大唐并无萧然是处时代的疾病防治体系,更不要说药材了。

爆发瘟疫的机率十分大,纵观古今,无论哪一次瘟疫的爆发都是惨不忍睹。一人得病,传染十家。轻者十生**,重者十存一二,合境之内,大率如斯。”厉害之处可见一斑。更甚者直接导致一个王朝的衰败。

萧然从小就是孤儿,整日与一群流浪狗混迹,十分清楚没有亲人的痛苦。几经思索,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想要阻止这场大灾根本是不可能的。只能尽量把死亡降到最低。一人之力根本行不通。左思右想,也很自由找她帮忙了。

休养了三日,纵使还不能与人交手,但勉强行走还是做得到的。颤危危的起身,脚刚落地一股触电般的痛楚就传遍全身。咬咬牙,额头都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坚持着走出房门。为防止出意外,三人的房间皆是相隔不远,即便如此萧然也花费了一盏茶功夫才“走”到夏若烟门前。

见房间的等还亮着,轻扣门扉。夏若烟还道是谁。按着匕首起身,却见萧然脸色发红的站在门口,一时间脑中闪过数种念头。萧然脸红并非它事,一来走动吃力劳累所致,二来一个大男人傍晚去敲姑娘家的房门,总归有些不好意思。

夏若烟一愣,道:“萧公子,这么晚还没睡,有事吗?”

萧然点了点头,夏若烟也知道他行动不便,道:“先进来再说吧。”

萧然缓慢挪到椅子上,长吁一口气。夏若烟更加疑惑,刚进客栈的时候还是昆仑二老搀扶着,看这样子应该是硬挺着伤过来的,有什么事情非要现在说?

萧然理了理思绪道:“深夜冒昧打扰,多有不便还望见谅。此来实在是有一不情之请,希望郡主能帮忙。”

“何事,但说无妨,只要力所能及定不推脱。”

萧然犹豫片刻道:“借五万两白银!”

“五万两白银!”纵使是夏若烟花钱大手大脚,五万两白银也不是一笔小数目。寻常四口之家一个月的生活费也就四五两银子,五万两白银抵得上一个县数年的税收了。

夏若烟知道萧然并非贪图金钱名利之辈,否则唐家堡的群英会就不会不露面了,道:“公子要借这么多钱是不是运到什么难处了?”

萧然见夏若烟似乎真能凑到这笔钱的样子,心情略微送了一些,道:“是……也不是。”

这把夏若烟弄得一头雾水,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夏若烟也不问,只是面带浅笑望着萧然,他知道萧然不会无的放矢。萧然心道:“果然是大户人家,心性修养远非寻常女子能比。”

萧然喝了口茶道:“这件事我有八成把握,但不能保证一锭会发生,现在早些做准备,若是我杞人忧天的话,钱当天如数奉还。”

夏若烟笑道:“难道与我也不能说吗?”

萧然苦笑一声道:“说出来,怕你不信罢了。”这黄河尚未决堤,更无瘟疫肆虐。大唐更是数十年风调雨顺,国泰明安,此话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总不能说是自己异能推测出来的吧。就连萧然自己都不知夏若烟是否会相信。现在姑且只有一试。

萧然道:“这也只是在下的猜测而已。我关近几日暴雨连连,大坝数年间未加固过。黄河恐怕有决堤的危险。若是能提前储备写粮食、草药,免得灾民四处流利,不发生当然最好,但提前储备总是好的………”

“你是不觉得这些话很荒唐?”

出乎萧然医疗,夏若烟摇了摇头,道:“我信!”

萧然疑惑道:“这样无凭无据的话你也信、”

夏若烟莞尔一笑:“因为你是萧然!”

萧然原本准备好的说辞都为用上,未想到如此简单就说服了。有的事,看似难,不过是自己将他夸大了。去试或许会失败,不试,永远不会成功。这一刻萧然第一次发现眼前的女子也有些看不懂,心道:“或许是因为自己救过她一次吧。”是否真的如此又有谁说的清楚。萧然在赌,夏若烟又何尝不是?

夏若烟道:“公子行动多有不便,不如将所需之物记录下来,我让两位师傅代劳。”

萧然点了点头唐问影处习得的医术用了用武之地,快速在脑海中滤过。瘟疫是最易诱发的病症。“瘟疫又谓天行时疫,乃疫气入体。由于戾气的种类不同,所引起的疾病也就不同。复犯的脏器也不同。治有三法:宜补、宜散、宜降……”

第五十四章 有备无患

手持毛笔在宣纸上写道:“干葱、姜、白胡椒、甘草、枣、金银花、黄连、板兰根……”仔细看了两遍,确认无误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将单子递过去。(_)从始至终夏若烟都是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夏若烟接过纸张,市一中从未见过的字体。清秀,端庄。人如其字,此话果然不假。她哪知道这是后世多少书法名家精华汇聚所创。不知不觉,已至二更。

“公子放心,现在夜深。怕是不会有店主开门,明日一早我就让两位师傅去办理此事。早些休息吧。”

萧然点了点头,出门那一刻没由来对这女子产生一丝好感。若是有这样善解人意的女子相陪,也不虚此生。然而似想到什么,无奈一笑。待萧然走后,夏若烟心中久久不能平息。窗外雨声不止,一滴滴都如同敲打心间。

夏若烟脸色时而舒缓,时而紧绷。完全不似萧然见到的处乱不惊:“黄河怎么可能决堤?朝廷不是前几年检测过吗?他是从何得知?”

这一切他都想不明白,但不知为何如此相信这个相识并不久的男子。是因为他曾今救过自己?你究竟还藏着多少秘密?良久,狭若嘴角露出一丝笑意,自语道:就相信一次自己的直觉。

烛光映衬这她绝世的容颜,青葱玉指轻轻抚摸着手中金色令牌。这块令牌是其父镇远大将军夏霜天替她特制。不仅有随时调动部分军队的权利,更可临时接管一个郡的权利。大唐三大家族,武家掌权,郑家掌钱,夏家掌兵。实力可见一斑。

翌日,依旧是暴雨。天灰蒙蒙的。也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客栈外的道路上积起齐膝深的雨水。地势低一些的村民家中已经进水。不少因雨打不能赶路的人都开始抱怨起来。

“这鬼天气,什么时候是个完啊!”

“听说北面的河堤都开始漏水了,再这么下去。怕是要洪水泛滥啊,到时候不会知道有多少人逃难……”

反正也无法赶路,许多人聚在一起三言两语攀谈起来。其中一名身材肥胖的员外,似乎从中嗅到意思发财的机会。趁着其他人正在抱怨议论之时。悄悄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伸手招来两名下人,在两人耳边悄悄言语了几句。两人立即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看向胖员外的眼神多了几分敬佩。

胖员外又嘱咐了几句,道:“都记住了吗?这事别给我办砸了,老爷我少不了你们的好处。”两人忙点头匆匆离去。胖员外想象自己赚的盆满体钵的样子,笑意更浓。两人带着账房先生手持大把银票,一人奔米店,一人负责药材店。按胖员外的吩咐,只要将这两类东西囤积起来,到时候再抬高物价,还能不赚?

但他能想到的,萧然又怎么会想不到。待两人跑至米粮店、药店之时才知晓早已经被人买走了。两人不甘心,将城内所有店铺跑了个遍,得到的都是相同的回答。

萧然房中,昆仑二老整理着账单:“所需的东西都准备好了。租了城西的仓库存放。”

“两位师傅辛苦了,你们一定很好奇缘由吧。”

丘厉道:“烟儿做事自有道理,我们不会多问。”夏若烟想了想依旧是未将实情相告,连自己都不相信,何况是其他人。

萧然道:“还请郡主准备些人手,最好是身强体壮之人。十辆马车,明日有用的上的地方。”昆仑二老一听此话,难能不明白是萧然的主意。

祝天齐道:“这有何用?若是动手的话,由我二人足以。”

萧然露出一丝神秘莫测的系笑容,道:“挖石头!”

若说收购粮草和药材,尚且在夏若烟的理解范围之内。此时不单昆仑二老,夏若烟也猜不透萧然脑中想的是什么。萧然也不解释,道:“明日自会知晓。”

就在几人商谈之时,黄河口已经是多出告急,水势越张越高,开始村民官兵还能抗土袋,时间一长,铁打的人也经不住这么劳累。速度一放缓,水势更凶。张玄看着已经开始渗出水的大坝,大声喊道:“大坝漏水了,乡亲们快走吧。”

话刚出口,又是几波浪打过来。不少来不及撤走的村民和被这发怒的猛兽吞噬,在水中打着卷消失无踪。张玄大呼一声:“王二叔……”泪水夺眶而出,被旁边的几个村民拖到了安全地界。张玄对着洪水大喊,回应他的只有轰轰雷声和漫天暴雨,人命在此刻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清晨第一缕阳光透过窗外射入客栈。住店之人喜悦之情都挂在脸上。

“终于停了,这几天损失不少钱。”

“得了吧,你有我这一批干货亏的多吗?”

………

原本正在交谈之人,此事突然停止下来。一齐望着楼梯口处。夏若烟身着紫色裙子,身姿婀娜。与萧然并肩而行缓缓下楼,身后则是令人过目不忘的昆仑二老,看起来颇有些滑稽。

“停了吗?一切才刚刚开始。过不了几个时辰,就会有大部分的灾民涌入了吧,也是该早些准备了。”萧然心道。

几人也未停留径直走出客栈,说也奇怪,前几日还是暴雨连天,此事的阳光却有些刺眼。但这未能驱散萧然心中那丝阴霾:“但愿是我猜错了。”

“两位前辈,人手及马车可备好?”

昆仑二老轻轻点头,看了看头顶的太阳,估摸着也差不多快到了。果不其然,“踏…踏…”马蹄声呢个从街道由远及近传来。四匹健马拉着马车争气排成一列。下里五十余名大汉,为首一辆马车上,下来个领队的汉子,脸上满是伤痕。

向夏若烟行了一礼:“卑职见过小姐。”

夏若烟点了点头,上了一辆马车。示意几人尾随。萧然立即认出这些大汉的身份,解释出入战场的士兵。身上那股特殊的气势是别人学不来的。那名汉子也在一瞬间望了萧然几眼,军人的知觉。

萧然道:“顺着这条官道走五里路左转,绕过一片小树林即可。”

“做好了,驾!”

马车内,夏若烟道:“真不知道你在想些什么。”

萧然笑道:“早就说了是挖石头,是你不信。到了就知道了。”

“公子不是不能暴漏身份吗?为何现在不怕了。”

萧然摇头道:“自有办法,易容之术两位前辈应该都会。”

“那岂不是无人知晓善事是你所为。”或许夏若烟江湖阅历并不多,却也知道如果真的如萧然预料,会换就无数人的性命。无论是什么人,都会受人称赞。至少“仁义”之名是少不了的。为何要将这好事往外推?真的是不愿意抛头露面?片刻之后,夏若烟似懂非懂的点了点有。

十里路不算远,也就一盏茶的功夫。众人下车后,除了满山的树木就是林立的掩饰。不禁面面相觑。萧然四处观望片刻,满意的点了点头,果然相差还不大。早在昨夜萧然就开始准备。要防止瘟疫扩散,防治手段是少不了的。萧然首先想到的是石灰石,取材方便不说,不使用药材更能节省不好钱财。

虽然效果相对于烧制甘草、苍木差了一些,但是使用范围更广。大唐根本无人知晓石灰是什么,更不必说使用了。只好亲自寻找,花费一晚的功夫控制几只穿山甲,终于找到这么一块有石灰石的地方。

挖石灰石的工具早就吩咐过,众大汉人手一副。萧然指着一处石灰岩道:“将这些白色的岩石挖成块装,用马车运回城中。”

第五十五章 悬壶济世

夏若烟这才知道萧然并不是开玩笑,忍不住问道:“这是?”

“免费药材!还有其他事请要做,该回程了。(.)这里留些人手看着就是了。”

夏若烟一惊,从未听说过石头也能当药材:“这么快就回城?”

萧然点头道:“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黄河决堤的消息应该传到这儿来了,去开铺赈济灾民吧。”

好像一切都在萧然的掌控之中,这几日暴雨连天,萧然又是有伤在身,根本不可能出门。夏若烟甚至不知道萧然是如何得知此处有他需要的石头。一切都显得那么神秘。待第一辆马车装满石灰石,萧然在前带路,走至半道,依然可见不少年下的难民。老弱妇孺皆有,个个面黄肌瘦。

夏若烟示意停车,相依偎问到:“你们只是从哪儿来,出什么事了?”

老妪突然跪地,双手合十跪拜道:“这位小姐行行好吧,我已经两天没吃东西了。黄河决堤,四处都是洪水,家里田地都毁了。只有同村里人逃难讨口饭吃。”

夏若烟面色一紧,竟然真的被萧然猜中了、萧然将早上尚未吃完的几个烧饼递了过去。老妇人连忙磕头道谢。其它难民见萧然等人有食物,纷纷涌了上来。若不是昆仑二老极力阻拦,早就抢起来了。

萧然无奈摇了摇头,大声道:“乡亲们,前门的城西有免费发粥的店铺,还有药材,去哪儿吧。”在萧然再三保证之下,众多难民才缓缓散去。

“萧公子,我们走吧。”在回程的路上,两人各怀心事都为多说什么。城西的仓库足够大,此事已经是装满了药材与粮食。仅仅相隔两天的时间。米价,药价都上涨了四五倍。原本将大米药材卖给昆仑二老的掌柜们悔得肠子都青了。原以为自己占了便宜,哪知道行情变得这么快,库存的一旦东西也都提价不少。

这些难民本就是逃难的寻常百姓,除去吃喝赋税一年根本剩不了几个钱,哪还有钱去买药材、米粮。一路南下,饿死、病死的不在少数。这永安县在附近也算比较富裕,所以不少灾民都跑到这里。

马车一路向着城西的仓库驶去,有过窗帘,夏若烟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两旁逃难之人。个个面黄肌瘦,衣衫褴褛。也不知道走了多远的路程,鞋底子都磨破了,露出几根脚趾在外。婴儿在啼哭,一名妇女在一旁哄着,眼角忍不住流泪:那里有吃的。

另一年过七旬的妇人对着太阳膜拜:“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求您显灵,救救我这才两个月大的孙儿吧………”

偶尔也会有人将吃不完的剩菜剩饭给灾民,但人就是杯水车薪。这些场景是夏若烟从未见过的。原来大唐的繁荣之下,还有这么多在生死线上挣扎之人。萧然自语道:“若只是缺少粮食还好办,千万别爆发瘟疫啊。”

马车顺着青石板一路急行,大约过了两站差的功夫,才在一间青砖碧瓦的大宅前停了下来。此出大院原本是一位员外修建,占地二十余亩。不知道昆仑二老用什么方法收购了过来。

初始昆仑二老还不明白夏若烟收购这些东西有何用处,一路所见已经拆除大概的情况。心中疑惑为何萧然能提前预料到这些,心中对这后背产生一丝敬佩。祝天齐上前将门锁打开,一路直奔仓库,道:“按照纸上所列举的,大部分都收集齐全,现在如何处理?”。

萧然道:“当务之急是开粥赈济灾民,现安抚人心。现在人手根本不够,临时找人又怕不可靠出乱子。”

夏若烟道:“若是依公子计划,还需多少人手。我看看能不能再想想办法。”

萧然心中大致估算一番,道:“那些挖石头之人只需几日足够,到时候应该讷讷感腾出手来。前几日灾民不会太多,只需要再添二十人足以。”

夏若烟取出令牌道:“麻烦二师傅早走一趟。”

“小姐放心。”

当日中午,城中开了八个免费的粥铺,一时间争相传开。纷纷议论不已:到底是谁有这么多钱,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啊。虽然只是稀粥,比起草根树皮灾民已经满足了,要知道这在名可不是一个人。仅仅是一个永安县便汇集了两千多名灾民名,聚少成多,加在一起也会是一笔不晓得开销,。

除此之外紧挨着施粥铺开了两家药铺,免费发放一些预防瘟疫的药材。并教导众人如何使用。一众灾民感恩戴德,直呼菩萨显灵遇到大善人了。似乎一切都是进行的有条不絮。萧然脸上并无喜色,皱眉想着什么。

“公子不是做足了充分准备吗,为何忧心忡忡的样子。”

萧然道:“这是第一天,一旦这些消息开。周围郡县的灾民怕是都要涌过来。一旦染上瘟疫,人都聚集在一起,后果不堪设想……对了,这几日郡主还是别和其它难民接触,记得将我说的那些药也服些。”

夏若烟笑道:“还当公子不会关心人呢,你就不怕染上瘟疫。要是出事,那五万两白银找谁要去。”

萧然当然知道夏若烟不会吝啬这点钱财,一时间将那些烦心事抛到一旁,道:“那你岂不是天天追着萧某要债,要是这一辈子都还不起岂不是亏大了。”

“那就一辈子别想逃脱,”说完觉得话语不对,哼了一声,道:“你敢不还。”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对于眼前这少女,时而刁蛮,时而善解人意还真没什么办法。不知道哪一面才是她真的想法。

夜已深,月光撒向大地。给这宁静的县城披上一层薄纱,倦鸟在树梢歇息。无处可去的灾民要么是在废弃的五中,要么三五成群的挤在一处角落。除了青石板反射的光芒,一片漆黑。

然而,城中的一座豪宅中,此时却是灯火通明。密室中围坐着四名年龄不一之人。从穿着上来看,皆是华丽无比。若是萧然在此,定能认得出其中一位正是清晨在客栈与众人谈笑的胖员外。其余几人皮笑肉不笑的向对方点头行礼。

俗话说同行如冤家,平时都是勾心斗角的时候多。倒是少有聚在一起的时候。私人打完招呼,各自坐下养神。像是再等什么大人物。大约过了一盏茶功夫,只听书柜反转之声,四人同时起身,向着密室暗门处望去。一身着便服的中年人从暗门走入。

“恭迎马大人。”四人异口同声道。

马大人拱手回礼道:“马某又是耽搁,让诸位久等了。望诸位莫见怪,这屋外人,不必见外。”话虽如此说,四人却不敢真遇着县令称兄道弟。仍然是等着马大人坐下才落座。马大人自然知道本县四大财主所求何事,面子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此所谓权术。说了些无关紧要的话才进入正题。

“几位贤弟如此隆重将老夫邀来,不知有何事。”

几人心中暗骂老狐狸,脸上堆起笑容道:“马大人,黄河泛滥,灾民蜂拥而至。别说难民,城中百姓的口粮都不够了,这可如何是好。”

另外几人附和道:“是啊,总不能饿死吧。”

马大人心中冷笑一声:“朝廷的救济粮还没下来就开始打主意了,如意算盘打的倒好。”

“是啊,几位贤弟不都是经营米粮吗?难道这么快就销售一空。不行就那些出赈济灾民嘛。”

第五十六章 仁济堂

“马大人,我们也想赈济灾民。泡*书*吧()城中七成的粮食早就让两个来路不明之人收购了。”胖员外一想到此事就来气,迫不及待的说出。

“此事当真?”马大人心中一惊。

另外两名马脸老者道:“不仅如此,这两名陌生人还收购了大量药材、”

听着几人诉苦,马大人脸色阴晴不定。据他所知,这永安县虽算不上富裕。但要同时收购如此多的东西,只要也要四五万辆白银。别说是这些员外,就算放眼整个郡也没人有这样的大手笔。脑中将郡中几大世家想了一遍,仍旧是毫无头绪。

若是平时也就罢了,偏偏是在黄河泛滥急需粮药之时,怎么会如此凑巧。要知道外粮价、药价飞涨,这些东西一出手稳赚十万两不成问题。四人见马大人一言不发,也不敢打扰,只得默默等待。

片刻之后,马大人回过神来:“此事我会派人去调查。听说城中有八间免费施舍粥的铺子,不知是哪位贤弟所为。”

黑衫老者道:“我们也正奇怪,已经派人盯着了,至今还未见店铺的主任露面,那些灾民口中叶问不出什么……”

望着窗外的星空,萧然再次失眠,或许夏若烟不会担忧,因为她根本不会接触到官场,但萧然不同,他见过过太多钱权交易。在这信息封闭的世界,天高皇帝远,怕是更甚吧。夜如此深,除了几点星光,四周寂静的如同一潭死水,仿佛能情绪听见回荡在耳边的心跳声。说好不管这些闲事,为何还是忍不住。难道再世为人,连自己也变了?

也许,人都是善变的吧。

太阳照常升起,新的一天,有人踌躇满志,有人为了生存发愁。“仁济堂”的招牌在阳光照耀下熠熠生辉。还未开张,门口早已经排满了常常的队伍。都是前来看病的灾民,因为只是仅有的几家免费药店之一。不会少昨晚便早早在此等候。店铺中仅有四人,负责两名负责抓药的老者,一位身着蓝衫的中年郎中和一位衣着朴素却美若天仙的掌柜。

萧然对着铜镜将人皮面具贴好,又仔细检查和了一番。镜子中分明就是个江湖郎中,鼻梁上有黄斑,嘴角还有一颗大黑痣,与原先看起来俊朗的容貌大相径庭。还不得不将嗓音变粗,好在萧然前世训练过,现在装扮起来也算是轻车熟路。夏若烟好几次都是忍不住笑出声来。

萧然板着脸,一本正经道:“夏掌柜,快开门吧,灾民怕是等不及了。”

萧然原本是不希望夏若烟接待病人的,一来人手不够,二来夏若烟坚持。萧然自视武功小成,保护夏若烟应该不成问题,也就由他去了。几番商讨下化身掌柜在仁济堂做事。不得不说夏若烟的气质脱俗。就像一只凤凰,即使放进鸡窝里依旧是引人注目。虽然穿戴的是普通百姓的衣衫,仍旧掩饰不住角色容颜,曼妙身躯。如果说以前好似刁蛮郡主,现在这像是小家碧玉,无论怎变化都让人过目难忘。

夏若烟掩嘴笑道:“周郎中,这就开门。”

打开门的一刹那,排队的人便开始用动起来,夏若烟眉头皱起。排队之人比第一天明显增多了,蜿蜒三十余丈远。夏若烟不得不提高音量道:“按迅速拍好了,别挤。周郎中一次只能提议人看病,都在外面等着。”

有了第一天的经验,夏若烟明显更放的开。这一喊倒还真起了作用,一人呼道:“大家都别挤,都听女菩萨的……”

“对啊,要是谁惹的女菩萨不高兴谁都看不了病……”

夏若烟听着也觉得好笑。萧然也未想到用夏若烟当掌柜比预想的效果还要好。店中四周皆用石灰石洒过。店内摆着几个香炉。炉中加以苍木、细辛、甘草、干枣混合而成的细末烧灼,一股股散发着药香味的白烟正缓缓从炉盖顶中升起,

萧然负责看病开处方,昆仑二老易容成仆人负责抓药,大多数都是小病,苦于人数众多。此时额渗出一层密密的汗珠。萧然拂去额头汗珠,忽觉一阵香气袭鼻,抬头望去确实夏若烟递过一条白色丝帕笑盈盈望着自己。

萧然犹豫一下,点头接过丝帕拭去汗珠,道:“不碍事。”

夏若烟看着萧然忙碌的身影,想说些什么却未说出口。他不是伤还未好吗?这么下去又能坚持多久,纵使铁打的身体也扛不住。过了片刻,才进来一位老者,行动缓慢,两只脚比常人出了一倍有余,看起来十分怪异。

中医讲究“望闻问切”,可谓无数人总结出来的精华。古有扁鹊望唤侯而还走,今有萧然望病者而知其疾。虽然两者医术不可相提并论,中医博大精深可见一斑。萧然望见此病症。心中大致有了底,道:“老伯,你这病有几天了,如何感染上。”

老者声音沙哑道:“周郎中,我本是屯县人,黄河大水冲毁田地,就随村民一起南下逃荒。脚在水中泡了几天,开始发痒发麻。也没在意,过了几天就成现在这样子。”

萧然点头道:“应该没错,水土不服加上营养失衡造成的水肿,并无大碍,我替你开两副药,每日两次即可。”

接着提笔写道:“山羊叫一两,韭菜跟、刚从、姜片、白胡椒两钱,现将干萝卜煮汤去渣,再将其它药材混为细末加入汤内,将此锅放入一口大锅内。两锅见的空隙用沙填满。煎熬至水散发一成即可,每次服一半,剩余一般涂抹于患处………”

老者记过药方与包好的药材,眼含热泪不住道谢。接连不断的患者换了一批又一批。夏若烟都觉得累了,萧然仍旧是面色淡定的替人看病开药方,一切都是那么从容。仿佛是他应该做的一般。太阳从东边悄悄爬到了正中,照射大地,自开门接诊已经过了三个时辰。

仁济堂门外之人络绎不绝,丝毫不见有减少的迹象。不远处,两名行为鬼鬼祟祟的人在人群中探着头向“仁济堂”内张望,奈何人太多,看不真切。忽然一人像是发现了什么,拍了拍另一人家帮道:“是这少女吗?”

北方有佳人,一笑倾人城,二笑倾人国,三笑倾人心。

另一人顺势望去,却见仁济堂门口正立着一身着紫衫的女子,瓜子脸柳叶眉,肤若凝滞,腰若凝素。抿嘴浅笑,虽未可以修饰,却也美若天仙。两人一时间竟然看呆了。不知如此美貌家人为何会在这些不起眼的事。

直至涌动的人群推动,两人才回过神来。若无其事的走到一处角落中,一人道:“看清楚了吗?少爷让我们寻的女子就是她?”

“绝对不会错的,少爷书房中挂有画像。找了这么久,没想在这种地方。”

“少也不是说她一位病秧子和两名老奴一起吗?怎么没看见人。”

“管不了那么多了,你这儿盯着,我回去报信,别让少爷久等。”

宋府,这个已经有近百年历史的大户,宽大的宅院冷冷注视着来往行人。在众多村民百姓眼中是不敢招惹的。不仅因为宋员外财大气粗,经营者本县大部分的粮店。更与户部官员有来往,就连知县也不愿招惹。

高墙碧瓦,朱红色大门旁站着几位仆人。透过大门向里,几位下人正在打扫院落。院子中假山盆栽遍布。奇花异草错落有致,走廊蜿蜒曲折。书房中,整齐码放着一摞摞书卷。墙壁上挂满名家真气。唯有一副女子的画卷显得突出。

第五十七章 登徒浪子

此时,一位二十来岁的青年正站在画下细细观察,片刻后摇头自语:“绘其貌难绘其神。”书房外,华府老者默默离去。招来一下人道:“少爷有几日未进食了?”

下人颤颤惊惊答道:“两日了,不进食也不让小人进去打扰。”

老者心烦意乱,也不知道儿子从哪看到这女子,茶饭不思,难道我宋家还配不上她吗?为一个女子就这样,以后如何将家也交给他打理。华服老者一面想着一面漫不经心的绕回廊而行:“这偌大的家业不知有多少人惦记着,慕儿,你何时才能懂事……”

“啪”的一撞,将老者似思绪拉回,以奴才匆匆忙忙的竟然没有发现这宋老爷。装了个满面怀。这奴才正是宋慕派去寻找画中女子之人。正想着自己如何被打赏,正欲破口大骂哪个不长眼的挡老子财路。

宋老爷呵斥道:“混账,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瞎了你的狗眼!”

来人一听,吓得一声冷汗。三魂去了两魂,忙跪地求饶:“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什么事这么急,如实道来。”

奴才见老爷没有处罚自己的意思,才松了口气,道:“少爷要找的女子已经找到了。”

“什么?找到了?是哪户人家的小姐,说清楚些。”

陈二狗道:“少爷要找的姑娘正是城西仁济堂的掌柜。”

“仁济堂?”老者默念几遍,总觉得十分熟悉似得。就是那几家免费施粥、施药的的仁济堂?想必提前将四大员外手中物资收购的便是仁济堂的仆人。不然哪里来这么多物资发放。

陈二狗见老爷铁青着脸,一颗心又悬起来。送老爷转过身,却是什么也未发生一般,道:“你这就去将消息告诉少爷,免得这不成器的东西一天没了魂一样。”

陈二狗这才同得到特赦一般退下。老者望向书房的方向露出一丝笑意:“也好,若果真能够将她弄到手也省的那些老家伙出手。”说完心情大好,仿佛四周花草都格外清香。

书房内,宋慕神色大喜,道:“真的找到了,没有看错?”

陈二狗道:“就是给奴才十个胆子也不敢骗少爷,让虎子在那盯着呢,保准跑不了。”

宋慕随手掏出一块碎银子扔过去:“马上带我去。”

马车载着宋慕与满车的礼物,“踏踏”得向着城西仁济堂方向奔去。宋府门口的小巷子中,一探子从袖中掏出一只信鸽扔向空中。另一座规模不下于宋府的府邸中,一朱衫青年接过信鸽,取下密信,冷哼一声:“宋慕,你以为我是傻子吗,就知道你小子要抢先下手。说声等雨停了在动手,还不是怕这美女被我占了,就让你线吃些苦头,我在坐收渔翁之利,哈哈哈………”

由于城西多事普通百姓居住,萧然才将粥铺,药店开在这来,就算是难民集中在此发生疫情也好控制。随着永安县的难民增多,萧然同夏若烟商量后有多开几家。所需人手都是从难民中有声望之人选取。

街道两旁都是逃难的灾民,马车值得停在原处。宋慕已从陈二狗口中得知夏若烟乃此粥铺的药店主人。径直向着仁济堂大厅走去。排队已久的人南汇放它过去,原本算是整齐的队伍顿时显得乱糟糟的。夏若烟原本就是被人伺候的,什么时伺候过别人。深吸一口气,平复情绪缓缓向着人群中走去,道:“又是谁插队,第四次了!”

两旁难民主动为女菩萨桑珠一条道来,正在于宋慕等人理论的也都停下莱:“夏小姐。这人不按规矩来。”

宋慕看见夏若烟那一刻便呆住,当日在客户帐只是远远惊鸿一瞥,已经令人过目不忘,回府寻找画师依照口述画了一幅画像。现在近观之下,更显得明艳动人。一时间连自己来此处的目的都忘了。

夏若烟见其神色便知是好色之徒,语气不善道:“仁济堂那是替看不起病症的难民抓药看病,阁下一身装束不像是难民,来此有何贵干。”

宋慕面色略显尴尬,随后镇定下来,道:“小姐误会了,我来此乃是久仰小姐乐善好施之名。”有道是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这理由虽然牵强了一些,到也说得过去。如此一来夏若烟就算向赶他走也无理由。此人明显是富家子弟,送上门的冤大头,不宰白不宰。

夏若烟笑道:“这么说来,工资也是同道中人喽,不知此次黄河水灾捐助了多少难民。”此话谁都听得出有几分讽刺之意。宋慕本就是来同夏若烟套近乎的,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更不原地丢了脸面,犹豫片刻道:“那是当然,我本欲同夏小姐异样赈济灾民。现在夏小姐做的井然有序,我便捐两百两银票聊表心意。”说着伸手掏出几张银票递过。

夏若烟也没想到这其貌不扬的富家公子出手便是两百两,接过银票笑道哦啊:“阁下出手大方,我代诸位谢过了。若无其他事,现告辞,请便!”

寥寥数语两百两银子到手,宋慕像木头一样愣在场中。原以为会对自己亲近些,没想到就这么走了。直到夏若烟快走元,才被陈二狗推醒,对着夏若烟录取的方向喊道;“在下在凤来阁备好酒菜,能否请姑娘一聚。”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纷纷议论起来。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回去照照镜子……”

“有钱了不起啊,女菩萨是贪财之人吗?啧啧……”

“我看他连店铺里看病的那个郎中都不如……”

宋慕仗着自己财大气粗,自小横行管了,哪被人这么当面责骂过,这些难民本就对它没好感,此刻夏若烟下了逐客令,他们可没什么顾忌。也是只有者外来人不知道宋慕的名声,换做永安县的百姓早就不吭声了。

宋慕长出一口气,心道:“也罢,君子不成就做恶人,只要生米煮成熟饭,我看谁能把我怎么样。”“啪”打了个响指,人群外闯入一群彪形大汉,其中一名独眼壮汉最为醒目。一支眼睛上纹着一只鹰头,手持后背砍刀。面色凶恶,如野兽一般一步步走到宋慕身后。原来围坐一团的村民如同被人盯着的猎物一般,心中发寒。没有人敢于他对视,纷纷让开了路。

另外几人身着练武服,有熟识之人小声道:‘这不是宋家的护院武师吗,跑到这儿来做什么’

宋慕朝独眼大汉拱手道:“洪寨主,有劳了。”

宋慕对此人也十分忌惮,说是一寨之主,不或是占山为王的强盗劫匪头子。与宋老爷有些交情,保险起见还是将此人找来了。洪寨主将脖子扭的嘎巴做响,露出邪恶的笑容,道:“我办事,公子放心。”

带着一大群打手向仁济堂的方向走去,这些难民哪能让这些难民耍赖,明知不是对手仍然是壮着胆子拦住去路,道:“这里不欢迎你,快走!”

“什么?老子没听清楚,你在说一遍。”洪站住盯着说话的青年道。强年被他盯的心中直发毛,道:“这里……不…不欢迎…你…”后几个字还没说完,竟然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两腿务自抖个不停。

洪寨主大笑道:“不想死的都给老子滚开,我数到三,再不长眼色的就别怪老子不客气了。”

“一!”众人面面相觑,无一人离开。

第五十八章 震慑

洪寨主加大声音喝到:“二!”这声过后,终于有些支撑不住的人让开道路。(_)其他人也心中犹豫起来。说不怕死那是假的,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说来简单,真正又有几人能做到。自宋慕等人出现,萧然就有所察觉。昆仑二老自然不可能袖手旁观。萧然也未阻止,他很好奇场中最后能剩下几人。夏若烟看着场中情形丝毫不显慌乱,如果昆仑二老连这些小角色也对付不了,怎么肯能教导自己武艺。

“三!”这声大喝之后,原本来摇摆不定的人都让开了道。挡在这帮大汉前的足有三四十人,此时竟然只剩下两人。洪寨主略显惊讶,道:“敬酒不吃吃罚酒,让你们早些去投胎!”说着大刀一横向着两人砍去。

昆仑二老大喝一声:“跳梁小丑,也敢来此撒野,找死!”

一把长剑凭空冒出,“碰”的一声击在厚背大刀的刀面上,将洪寨主震得连退了数步,洪寨主心中一惊。却没有立即推走。笑道:“原来有高人坐镇,难怪。”

祝天齐那矮胖的身躯,看起来丝毫不畏惧。道:“你还有点底子,将主使人叫出来,可以留你一命。”说话间,仿佛是胜券在握。因抵不住洪寨主压力之人喀什后悔起来,早知道仁济堂有高手,就不该退后。或许还能给夏掌柜留下些好印象。谁又能想到替他们抓药的老者竟然会有这么高的功夫。世事变化莫测,又哪有那么多如果。

洪寨主道:“老不死的,还要出来多管闲事,让你有来无回!”

刀风凛冽,舞的大开大合,其实生猛,如一尊金刚般。虽然肇事不是十分复杂,阿弥依照都力道十足,不可小觑、萧然还未见过昆仑二老出手,此时仔细观看祝天齐是如何应对,心中想着若是自己该如何接招,从中对比吸取经验。

说来虽长,场中只是以展演的功夫,洪寨主已经欺身到祝天齐的身旁,祝天齐如同未反应过来一把,眼看刀要及身才在最后一刻以不可思议的身法避开。祝天齐并不急着出招,只是避开此人的招式,脸上犹带着笑。似赞赏又似嘲讽般,评价道:“不错,这菩提刀法练得有几分火候。但想要伤我,你还差得远!”

洪寨主一听,心中骇然:“你怎么会认出这是菩提刀法。”

天下武学错综复杂,除去渊源流传。自封正统的暨大门派之外,杂支旁门武功简直数不胜数。能在几十招内便看破对手武功套路,一般都是江湖经验充足之人。祝天齐胖胖的脸上堆起一堆笑意,不慌不忙道:“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菩提岛筏,你是大木堂弟弟子吧。有几年没见过那老和尚了。少林功夫本就不是主杀,讲究以德服人,以理育人。功夫看似刚猛却总有一丝生机。你杀气太重,导致内功心法与武功套路相冲突,两者不能相融。这是最大的破绽,你还要动手吗?”

短短一席话道出洪寨主武出处、套路、弊端,这份修为不可谓不高。洪寨主早已萌生退意,他很清楚自己与这些人根本不是一个层次。宋慕怎么也没想到这胖老者功夫如此之高。萧然面无波澜,一切都是意料之中的事。场中一时安静之际。

“哈哈哈……”人群外传来一阵嚣张的笑声,人未到,声先至。人群如同隔断的水流从两边分开,宋慕听闻此声音冷哼一声望向来人。为首之人同样是一名身着华丽的富家公子。长身玉立,笑道:“这不是宋大公子吗,怎么成了落水狗。要不要小弟帮你一把。”

宋慕毫不客气回击道:“管迟,别在这猫哭耗子假慈悲。呆这么多人来,不会告诉我你是来看戏的吧。”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祝天齐也不着急,静看着这群来意不明之人。管迟在账外已经清楚刚才发生之事,又早有与宋慕争抢之心,自然准备的更为充分,带来的高手不在少数。但是现在和祝天齐动手,谁又敢保证宋慕不会背后发难,座收渔翁之利。双方都想下手,却又不愿另一方占便宜,场中维持了一种微妙的平衡。

片刻后,管迟道:“你我的问题先放在一边,先拿下这老头再说,如何?到时候还不是任由摆布。”

宋慕略一思索便应许,无论是哪一方都没有十足的把握讷讷感打得过祝天齐,或许依仗着人多还有几分胜算。管迟身后走出一位三十余岁的中年妇人,手持金刚件。宋羡只顾着管迟,却未留心他身后之人。此事眼角一跳,道:“万三姑!”两方人马合在一起有四五十人左右,反观对手只有祝天齐一人。

“这么多人打一个,真无耻……”

场外有人私下骂道,愤愤不平。宋慕。管迟确脸不红心不跳,道:“一起上!”洪寨主开始还有些担忧,见万三姑等人加入,心里又多了些底气,别了一肚子气全化作猛烈的刀法向祝天齐砍去。万三姑则精明的多,打得甚是灵巧,出手毒辣。两人一刚一柔配合得十分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

菩提刀法不愧是少林七十二绝技之意,洪寨主虽不能心意相合发出菩提刀法,却也有几分火候,再加上万三姑的偷袭。祝天齐一时间倒不能取胜,如同泥鳅一般,对方也伤不到他,

夏若烟见二师傅半天还没讲这些人打发走,道:“大师傅,将他们打法走吧,碍眼得很。”

丘厉仍然如往常一样,面无表情,不知道何时将链子锤取了出来。点了点头,纵身一跃,才在几名围观之人肩头蜻蜓点水般落到场中。

“怎么,烟儿不耐烦了?”

丘厉点了点头,银色大锤舞动,带起一道道猛烈的劲风。几息之间便将数名大汉大打飞。一个祝天齐已经让万三姑等人打的分外艰难,此事昆仑二老一齐上阵。哪还敢在教授,齐齐后撤。众围观之人曼联不可思议的神色。场中形势几番变化,一时间让人转不过弯儿来。

“小小一个仁济堂竟然有两名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今天是看走眼了,佩服!”

“什么?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

众多围观之人倒吸一口冷气,后天巅峰境界,先天之下无敌手!只凭这一条就足以震慑大多武林中人。许多中小门派也不过一名后天巅峰高手坐镇,没想到此处竟然就有两人!

祝天齐回答简单明了:“滚,或者死。以后再来搅事,有来无回!”

管迟紧咬牙关,向万三姑等人打了个撤退的收拾。转身之际狠狠盯了仁济堂一眼,露出阴毒的神色。待人走远,万三姑才到道:“不是还有黑鬼吗,怎么不把他叫出来?”

管迟道:‘叫他出来也无用,后天巅峰与后天大成境界的差别不是你能想象的。等着瞧吧,过些日子无需我动手,那几个老家伙也会沉不住气的。我就不信他们会眼睁睁看着仁济堂挡他们财路。到时候我们再趁火打劫……’万三姑恍然大悟,这人城府之深远在其他人之上,心中安自留了个心眼防备着。

闹事之人一走,原本风雨欲来的压抑气氛烟消云散,如雨后彩虹一般。萧然摇头不语,心道:“看来已经有人在打仁济堂的主意了,不知道这次投石问路估算出多少信息。”

第五十九章 天阴教

场中仍有两人备受瞩目,夏若烟长叹一口气,没想到仅有两人敢站出来坚定不移的站在仁济堂一方。挥了挥手示意两人过来。一人是只有四十五岁的少年,另一人则是四五十岁的庄稼汉。庄稼汉明显腿脚不便,一手杵着拐杖,一手依在少年的脖子上。

“夏小姐。”

很难想像这一老一弱是哪里来的勇气,敢拦在一群恶霸面前。夏若烟赞许的点了点头,道:“叫什么名字?”

少年从未见过夏若烟这么漂亮的女子,半晌才道:“我就张玄,这是王二叔。”这二人正是因为黄河决堤落水意外生还的张玄二人。张玄逃难南下,两人又碰到一起了。

夏若烟道:“你们的病等会儿周郎中会替你们看,我这儿还缺两个打杂之人,你们愿不愿意留下里。包吃住,每月三两银子。”

这已经适是十分好的待遇了。夏若烟正式见两人老实可靠才讲他们留下来。两庄稼汉感激道:“小姐若是不嫌弃,就麻烦小姐了。”

峨眉山,高耸入云,雾气缭绕,山色清翠。风过处,松涛阵阵,钟天地之灵秀,汇日月之精华。峨嵋派开山祖师游览名山大川,至此处风景胜地乃开山立派。谓之峨眉。初始只是名不见经传的小门派,而后历经百余年的发展,已经成为正道五大派之一。尤其是蜀中西南一带的势力,可谓是独占鳌头。自上一代掌门寒月师太仙逝,传位于大弟子沈孤岚。已经是第三十四代。

清晨,第一缕阳光刚刚露出天际。众峨眉弟子已经开始每日例行的练功。紫霞峰顶,大理石修建成的凌云殿幻如仙境。凌云殿前是九十九级石梯。石梯下是一块宽阔的大理石地面。此时,数百名手持利剑的女子整齐立在广场之上。

最前方则是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冷若冰霜,容貌倾城。裙带随着三丰轻轻飘动,恍如九天仙子。众弟子随着她的剑法一招一式演练,都显得恭敬无比。忽然竖发一顿足,崖石崩裂惊沙走。来去星女掷灵梭。乔矫矢翻翠袖,自身直指日车停………

真是静若处子,动若脱兔。叶凝雪,峨嵋派年轻一代中当之无愧的高手。掌门沈孤岚的关门弟子,内定的下一任峨嵋派掌门人。对此所有人都是心照不宣。数月前唐家堡大战中广受江湖侠士追捧。即便是同样的招式,在不同人手中使出来也大相径庭。

“叶师妹。师傅有事命你前往。”自不远处出传来一悦耳的女子声音。

叶凝雪将手中长剑收回剑鞘,道:“柳师姐,师傅可曾说是何事?”

柳思月摇头道:“师傅在凌云殿等你,快去吧。”

叶凝雪点了点头沿着白色石阶向着凌云殿走去。身后蒸汽流畅的数百名弟子习武,颇为壮观。自小,叶凝雪天分就异于常人。别人半个月才能领悟的武功,她只需要三五日便可,及十岁时,已经将同龄人远远甩在后面。这才被沈孤岚看重,收为关门弟子。

叶凝雪为人冷淡孤傲,峨嵋派中真正的朋友并没有几人。师姐柳思月可以算一个,其他人要么是他虚伪,要么是嫉妒。沈孤岚有意培养她当接班人。所以江湖上一些大事都是由叶凝雪代表峨嵋派出面。正式如此,唐家堡与天魔教一战才会在场。门派中一般弟子都是交给其它弟子去办,唯有事关峨眉声誉与武林安危之事才会安排叶凝雪去。叶凝雪也从未让沈孤岚失望过。

凌云殿,香炉轻烟缭绕。沈孤岚盘腿静静坐在但换色铺垫上。望着窗外的白云。天际,朝阳初起,蔚蓝色的天际衬托着朵朵白云。竟然会想起同师妹江雪暗一起在峨眉学艺的日子。想的只是除暴安良,造福苍生。时间如苍狗过隙,谁会料到多年后的今日只有自己孤身一人守着紫霞峰。到底当年所为是对是错,除了这掌门之位,又得到了什么。

“师傅。”一声轻语打断了沈孤岚的沉思,叶凝雪恭敬的站在门口。沈孤岚点了点头,将手中拳谱放回暑假,示意她进屋说话。

“凝雪,近来黄河泛滥,灾情危机数个州县,你可曾听闻?”

叶凝雪不知师傅将自己叫来说这些有何目的,仍旧是照实答道:“弟子这几日也有耳闻,听说师傅已经派师姐们带队下山赈济灾民了。”

沈孤岚道:“昨日,们众弟子带回消息。冀鲁一带出现个自称天阴教的帮派。以赈济灾民为借口宣扬邪教,不少不明情况的灾民加入此教。为师怕是有心人趁此大灾的机会笼络人心,意图不轨。你带几名弟子山下去查查。”

相比整天在在峨眉山苦练,叶凝雪更愿意在江湖中历练,未经过思考点头应许。正欲离去,沈孤岚却又将它叫住,道:“听闻武当、少林等门派弟子去查探,凡事小心。勿意气用事,莫丢了峨眉脸面。”

叶凝雪柳眉不经意的一皱,随机消逝,道:“弟子谨遵师命。”

沈孤岚此话并非空穴来风,武当派才俊施卓航追求叶凝雪的事情江湖皆知,沈孤岚哪能一点都不知道。虽然并不是十分反感,但从小看着叶凝雪长大,对叶凝雪的性格十分清楚。意在提醒她同各大派搞好关系,别做的太过了。

本来还大好的心情,却参杂意思阴霾。施卓航是武当年轻一派中的敲出,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师傅青松道长是武当代掌门。掌门一嗔道长一心钻研武学。武当派上上下下都是青松道长在打理。一嗔道长又未收过弟子,施卓航在武当的地位可见一斑。

他便是如同一块美玉般的男子,为人谦和。找不出缺点。叶凝雪却对他没有一点儿感觉。顺着凌云殿前的石阶拾级而下,晨练的弟子才刚刚散去。

“叶师妹,又要下山去吗?”柳思月远远道。

叶凝雪正在发愁找谁同行,此可见师姐柳思月迎面走来,露出一丝笑容,道:“柳师姐,我正准备去找你,没想到这么巧。”

“师妹别整天冷冰冰的,多笑笑不知道迷倒多少少年才俊。师傅有什么事交代下来吗?”

叶凝雪将沈孤岚交代之事远方说了一遍,柳思月笑道:“就知道你找我没好事,看你这发愁的样子,剩下的师姐妹我负责去找,听说施卓航施少侠也会去,又有的瞧了。”

“他去不去与我有什么干系,师姐就别操心这些了。”

柳思月也知道叶凝雪的脾气,道:“好好好,不逗你了。这次下山的半个月,你去收拾行李吧。”

“谢师姐。”

另一面,西北大漠之中,风沙四起,吹的人睁不开眼,四处可见森森白骨。除了耳边忽忽而过的风声,就是骆驼脖子上系着的铃铛叮当作响,一行商队正缓缓向沙丘爬去。自益州出塞外,已经有七八日。果然如预料的那般,随商队出境没有盘查。

出了这沙漠就是白雪皑皑的天山,薛翎已经是急不可耐。唐问影给的时限是两个月,早一刻将雪莲摘到手总归安心些。沙漠中行走异常艰难。前脚刚踏出的印记,转眼便被风沙抹去。得益于从小苦练,过了两三日变习惯了。

薛翎、刘浩走在商队中间充当着镖师的角色。一路相安无事,商队规模不算小,贩卖香料、毛皮、丝绸、茶叶、珠宝,除去一些上下打点必不可横扫的银两,来回一趟也能赚不少银子。沙漠缺水,风沙又大,不少人都是嘴唇干裂,动一动嘴就会渗出血来。

第六十章 天山之行

薛翎向身旁以镖师问道:“兄弟,还有几天才能走出沙漠。”

押镖的粗犷大汉看了看地形道:“在翻过几座大沙丘就差不多了。”

薛翎心中一喜:“师弟,快到了。”刘浩“哦”了一声算是回应,不知道师兄为何这样欣喜。

快出沙漠时,远远就看见一座山脉,山间点缀着满山白雪,高耸入云。出了沙漠,商队按照预定的路线前行,塞外多以放牧为主,少有固定的地方。每年都会有商队来收购毛皮,突厥人聚集在一起,搭起帐篷,就成了临时的交易场所。

塔木图对塞外的情况了如指掌,大声道:“到前面的村子去补给粮食和水。”

这里并不繁荣,一切都是有秩序的进行。并未因为这大队人来有何改变。薛翎决定在此与商队辞别,找到所在塔木图的帐篷,道:‘塔木图大哥,就不耽误你们行程了,在此别过。’

塔木图笑道:“薛兄弟不必见外,等你办完事再到这村子等我,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就能一起会中原。来,干了这杯。”

草原人,为人豪爽。薛翎一饮而尽,道:“告辞。”

薛翎并未将上山才薛翎之事告诉塔木图,天山在这些草原人心中是圣山,信仰真主阿拉。认为雪山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只能悄悄进行。天山雪莲的功效有目共睹,每年不乏贪财之人上山寻找,但能找到的也不过时一些尚未成型的下等品。

真正的上等雪莲是在海拔五千米以上,空气稀少之地生长,薛翎在此也发现了不少汉人面孔,身佩兵器,显然是武林人士。难道他们也准备上山采雪莲。这几伙人少则七八人,多则二十人,相比之下,薛翎与刘浩显得单薄的多。

沙漠中还是热的全身冒汗,一出沙漠又是寒气袭身。在益州准备的御寒衣物稍显不足,又花了思量影子添置两件皮袄。中原人少有向刘浩这般身材高大的,手中握着根与身高相差无几的兵器,在人群中十分醒目,不少欲上山寻找雪莲的队伍都向他发出邀请,被薛翎一一婉拒。

提着满满一包行李,两人踏上了这片神秘的地域。

在蓝天的映衬下,雪山如冰雪女神般圣洁无比。草原上,一条条雪水汇聚成呢个的溪流潺潺刘翔远方,不知名的野花竞相开放,清醒的空气深入心扉,让人顿时心旷神怡。

直到薛翎、刘浩上山而去,身后又相继出现几拨人马。不远处的山丘后,一黑衣青年注目着薛翎等人离去的身影露出诡异的笑容,身后三四十人面色异常。黑衣青年旁若无人道:“你们就去抢吧,到头来也是徒做嫁衣。”

说完向身后之人一挥手:“将下山的路口都封死,不准放过一人除去。这此天山的雪莲我郑家全要了。”

“是,少爷。”上山寻雪莲的十余支队伍浑然不知,自己已经落入别人精心设计的圈套之中。

峨眉山山脚下的小道上,远远走来无名貌美女子,身负长剑,身形较好。为首之人正是峨嵋派年轻一代的代表人物叶凝雪。岔路有两条道,向西一条同乡茂县,从茂县可顺着水路而下,直达冀鲁地区,向南一条则通向益州,可购马匹而行。

黄河泛滥,水路已经行不通了,只有考虑购置马匹,五人在城中购买马匹便一路南下。除了必要的休息用餐之外,连夜兼程。两日便抵达。黄河两岸,喝水肆虐后的村庄满目苍遗,田中水稻也全部淹死。猫狗尸体随处可见,洋溢着一股荒凉的气息,竟然连一个村民都看不见。

黄河下游受的灾难远没有上游的厉害,怎么会毫无人影,天阴教真的能管它们温饱?带着疑惑,走遍大大小小数十个村落,还是没有发现天阴教。柳思月道:“叶师妹,这么下去也不是办法。不如到县城去打听。人多的地方消息也灵通些。况且聚集这么多难民,宣传邪魔歪道,就一定会找个人多的地方。县城地势广,也利于隐藏身份行事。”

一弟子道:“叶凝雪听师姐说得有理,略一思索便应许。道:‘这附近最大的几个县城分别是怀县、三江县、横丰县和永安县。李此地最近的是三江县、最远的则数永安县。每个县都有十余万百姓,咱们先去哪儿?”

叶凝雪道:天色也不早了,反正这几个县城相距不远,那就先从三江县开始吧。”其余弟子均无异议,策马而去。

顺黄河走势,这四个县城由北及南呈“之”字形排列。三江县的名誉黄河三条分支交汇处。水运发达,南北客商多往来于此。带动了城中经济发展,酒楼、客栈、赌坊一应俱全。繁荣是也有深刻,通宵达旦。如今,那还有一点热闹的气息,店铺纷纷关门。偶尔有开店的也是少有人光顾,生意惨淡,一片萧条的氛围。

叶凝雪一行五人抵达县城时已经是天色渐黑。客栈掌柜看着他们一身江湖人士的装束,也不敢多问,开了五间上房。柳思月道:“掌柜的,最近可曾听说这三江县有什么奇怪的事发生?”

掌柜面带疑惑,道:“姑娘这话可难住我了,老夫再此住了三十多年,奇怪的事情到时发生过不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一种。”毕竟几人只是暗中调查,不能直言不讳,免得吸引有心人注意。

叶凝雪道:“那半个月内有什么奇怪之事?”

“奇怪的事倒是没有,菩萨显灵的事情到时有几件。”

“哦?掌柜能否说来听听。”

掌柜道:“几天前,土地庙前从地底冒出一座菩萨像,身高两寸,背刻着天阴圣母几个大字。过了两天,就来了一名自称是“天阴圣母”护法的人,刀枪不入,铜头铁骨。还发了好多粮食赈济灾民呢!附近许多难民都聚集起来。”

“有劳掌柜了。”

掌柜笑道:“看来极为也不像是本地人,原来也是听着“天阴圣母”的名声来的。对了,听说明天天阴教的护法会为信徒展示神迹,叫什么“天火”来着,你们要是感兴趣的话得早些去,去玩了没有位置了。”

几人再次谢过掌柜,转身上楼。房中,五人商议着明日如何处置。文锦道:“叶师姐,明日我们还去吗?”

“会不会打草惊蛇,其他几大派的弟子尚未联络上。是等他们一起行动还是……”其余三人小声讨论着,叶凝雪、柳思月静静思虑。

半柱香后,柳思月道:“叶师妹。此次任务是你带领,有什么安排,我们照做就是。”柳思月与叶凝雪同门多年,深知叶凝雪处事能力犹在她之上,虽然平时表现的不是那么明显,但关键时刻非她不可。

叶凝雪道:“当然要去,看过之后才知道他们如何作假。要是讷讷感发现破绽最好,不行再去夜探一番。佩剑太长,不已隐藏,都带一对分水刺以防不被。若是遇见其余几大派弟子再见机行事。”一番安排下来,所不能面面具到,众人也无其它更好的办法,欣然点头。

翌日,五人早早起身。街道上已经有不少难民现在干涸“神台”的方向赶去。五人分散在四周,随着人群前行。在一片空旷的院子中,有两丈见方的石台拔地而起,高出地面四五尺。台中央夹着一大堆枯木搭成的柴火堆。四个角站着四个石台,放慢了瓜果等献祭之物。

石台一丈开外围着二三十名身着黄衫弟子,负责维持现场秩序不许百姓靠近。在入场的四周也有手持兵器的教众把守,守卫相当森严。叶凝雪五人到的算早。到祭台时已有四五百人围在四周。百姓或是来看热闹的人从东门、南门缓缓入内,人山人海,想移动都分外艰难。

第六十一章 追杀

叶凝雪大致估算,约有三四千人。从围观百姓交谈中得知不少人都是从附近县城里赶来的,看来这天阴教的影响不小。一管事之人见来人渐多,带头高呼道:“天阴圣母,福泽苍生。想要除魔,功德无量。”

在数百天阴教弟子带领下,众多百姓着了魔一般加入,高声呼喊到:“天阴圣母,负泽苍生……”声音充满动摇人心的力量,在空旷的场地上压过所有声音。红袍男子伸手止住高呼道:“世人愚昧,亵渎神灵。招来天灾致使黄河泛滥。天阴圣母悲天悯人,特派神使解救万民与水火。恭迎神使,展示神迹!”

说着跪地,面向太阳方向叩拜起来。天阴教信众一起向着太阳叩首膜拜。有三分之一人持怀疑态度,除非亲眼见证神迹。在众人的祈祷声中,太阳从东方渐渐爬至头顶。当众人即将丧失信心之际,异变陡生。一道巨大的阴影从众人头顶掠过,不知谁叫了一声:“快看吶,圣母显灵了。”

众人都向着天空望去,天际,一只巨大的“怪鸟”正在祭台的上空盘旋,由于各的太远,看的都不是很清楚,若是萧然再次,定会大吃一惊。因为这怪鸟正是在金蟾岛救走任逍遥的那只“怪鸟”。原本还有些不会相信的人也开始叩拜起来。叶凝雪等人心中一惊,绝不会想到会有这种怪现象。

红袍男子带头大声呼喊道:“恭迎圣使降临!”

在一片惊呼声中,自怪鸟上落下个黑色人影,披着宽大的黑袍,两手张开袖袍迎风保障,如同蝙蝠两翼一般,稳稳落在众人围绕的石台上,怪鸟自此飞向远方。

黑袍男子面带七彩面具,只留出两个眼孔。环视众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吾奉天阴圣母之命,前来营救尔等……’

柳思月虽然震惊与黑衣人现身,对于这迷惑人心之话不削道:“看你怎么展示神迹。”

黑衣人语速极快,念了些众人听不懂的话语。仰望天空,双手捧起献祭的果木道:“圣母,请允许我皆用你的神力吧!”

说完虔诚的磕了几个头,双手合成园状,高举过头顶。背对太阳。台下之人睁大双目,想看个究竟,场中一时安静之际,屏住呼吸静候神迹。与黑衣人相聚三尺有余的柴火火堆上,无端冒起白烟,开始只是几小股,渐渐的,烟雾越来越浓。连黑衣人的身影都扭曲了一般,人群开始骚动起来。持续了半柱香时间,“腾”一声冒起一团火苗。火苗不大,但在众人心中惊讶之极。

“天火,真的是天火!”

人群中有人高声呼喊起来,叶凝雪等人也是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在众人见证下,天阴教真的借来天火。

“难道这世上真有鬼神之力?”柳思月疑惑道。

从古至今,无论哪个朝代都有炼丹求长生,祭天求雨一类的活动,民间亦有不少。此事众人亲眼所见,更是将天阴教奉若神明。几台之上,黑衣男子露出诡异的笑容。

对方人数众多,不能力敌。此次不但让天阴教获得了更多难民的信任,其实离也余家壮大。只有暂时回客栈想办法,五人都眉头紧皱。这次任务比以前更难。只是天阴教到还没什么,但现在召集人势必与被蛊惑的难民起冲突。打是不打?

他们只是求温饱的难民,最好的办法当然是当场揭穿。自己亲眼所见尚且没有发现破绽,何况是别人。不知不觉间,已至客栈。老板似乎没有昨日那般热情,甚至有些刻意回避。为了便于照应,五间房是连在一起的。柳思月欲推门而入,却被叶凝雪拦住。同门多年,自然是心有灵犀。

叶凝雪指了指门缝租了个禁声的收拾,出入江湖,不得不小心防备。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可能阴沟里翻船。五人临出门之际都在门缝中加了一根发丝,而此事发丝落在地板上。唯一的解释便是有人进过他们房间。叶凝雪向其余几人分别打了个收拾,示意如何应对。自己则面色平静的推门而入。

果然,在门被推开的一刹那。一柄雪白色的匕首泛着寒光向叶凝雪袭来,速度之快不再一般后天大成高手之下。若是其余三人中的一人,此时绝难以幸免。然而叶凝雪身为和善想、年轻一代中天骄,其实浪得虚名。寒光一闪,袖口中分水刺花了到弧线,堪堪抵挡住。

“铛”一声,短暂的接触随机分开。蒙面人大吃一惊,被震得气血翻涌。叶凝雪亦是一惊,这人功力与她不相伯仲。

“来者何人,报上名来,鬼鬼祟祟的是何居心?”

蒙面人冷哼一声:“敢打我天阴教的注意,还不束手就擒。”

这人无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一声刺耳的口哨声响起,从其余几间五内又蹦出两人,冷冷扫视着场中五人,那眼神如同看似人一般。峨嵋派五人背靠背防卫着。五人皆来不及患病期,双手持分水刺,三名黑衣人手持匕首。

“动手!”叶凝雪对付一名黑衣人完全没有问题,刀光剑影打得难分难解,却无法在短时间内取胜。六岁月与一名峨眉弟子对付一名黑衣人,也能打的旗鼓相当。另外两名女子自则显得有些吃力,实力相差太大根本不是人数能弥补的。

这时正值中午,街上行人听得打斗之声驻足观看。叶凝雪一招双龙探珠,两把分水刺左右开攻直取黑衣人腰间。黑衣人诡异挡开,叶凝雪借助反弹力道退至墙边,取下配件扔给众人:“走!”

“扑”一声,客栈二楼的窗户中钻出几道身影,随后接连跃几人跃出。无力地势太窄,使剑难以发挥出全力。这几道宽敞,原本驻足围观之人散去,只剩几名胆大的在观望。三名黑衣男子似乎并不怕五人逃走。

“我正愁施展不开拳脚,这里宽敞,真是早死!”

“休放大话。”

黑衣男子笑道:“区区几个峨眉弟子,我还不放在眼里。刚才只是活动活动筋骨,现在才是动真格的。”

“作死,结阵!”叶凝雪一声令下,五人快速移动起来,成五角星状将三人围困当中。

“越女剑阵?”黑衣人终于动容,自语道。

五人组成剑阵,实力可并非是一一叠加。实力至少上升了几个档次。这也是沈孤岚要叶凝雪多带几名弟子同行的原因。袁鄂博纳三名黑衣人队伍叶凝雪等人也只是胜算较大而已,现在形式逆转,悔不该先下手给他们结阵的机会。

叶凝雪根本不给三人思考破阵的机会,率先发动攻势。剑阵的最大好处便是攻防一体。五人中以叶凝雪功夫最高,自然是主攻之人。观看之人只觉得五人如同翩翩起舞,轻灵飘逸。三黑衣人则在阵中不断变换着方位抵挡锐利的攻势。数次都是险险避过。

俗话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旁观之人觉得舞姿翩纤,三名黑衣人优酷资质,再这么下去肯定支撑不了多久,不如放手一搏:“攻击那名年那名年那几最小的弟子,只要少一人这剑阵的威力就会大打折扣。”

第六十二章 阴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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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女剑阵若轻易被攻破也不会流传至今,每当功力稍低的弟子受到攻击,叶凝雪、柳思月两人快速移形换位进行防守。这样一来,等于是固若金汤。带头黑衣男子一咬牙,自怀中摸出几个圆疙瘩往地面一掷。立即服下几粒解药。圆疙瘩楚地即裂,一股浅绿色烟雾腾起。

“小心毒气,闭气。”

虽然叶凝雪反应走极快,仍然是有一名弟子不甚吸入少许毒烟,意识渐渐模糊。远处传来马鸣之声传来。两旁人马各自退后。黑衣男子笑道:“神使就要到了,你们插翅难逃。”

此刻也顾不得那么多,再不走真的是等死。叶凝雪当即下令:“文锦,你同两位师姐妹先走,我和柳师姐掩护。文锦知道不是婆婆妈妈的时候,留下来反而是添乱。两人夹着中毒弟子施展轻功自房顶飞走。”

三人已经看出叶凝雪的身份,并不追击,道:“拖住她,等神使到来。”叶凝雪同柳思月使出两仪剑法对敌。三名黑衣男子招式并不华丽,然而招招致命。反观两仪剑法,一快一慢,快者如灵蛇出洞,缓者如老龟慢行。看起来无比别扭,偏偏综合使出成互补之势。一门高深莫测的武功。

眼看那“神使”离此不过百丈远,两人心中亦是焦急,三黑衣男子越攻越快。不给叶凝雪脱身的机会。如果是叶凝雪一人,倒没问题。问题是叶凝雪独自逃脱势必会连累柳思月,一番苦斗争真气也消耗的七七八八。叶凝雪长剑一抖动,化出数朵剑花,向其中一人攻去。虚实相间,让黑衣人短暂一愣,唤来片刻喘息机会。

“师姐先走。”

“要走一起走!”

见师姐并无退去的想法,叶凝雪心中也焦急。一生中,同富贵的人很多,能一起共患难的人又有多少?

“也罢,大不了一起死。也不能丢下同门不顾。文锦他们也该走远了。”

“你们跑不了了!”三人放声大笑。

远处的马匹离此只有六七丈远。叶凝雪与柳思月全然不顾,对方消耗都是五五之数。此刻只能凭借招式取胜。黑衣男子招式平淡无奇,最大的依仗便是速度。此刻少了真气支持,劣势立即显现出来。两仪剑则不同,以自己优势攻打地方弱势,对方渐渐吃力。

此刻本就是速战速决的打法,三人轻敌,成了持久战。眼下情形不出十二招足以分出胜负。叶凝雪“刷刷刷”三剑一气呵成。对方转身躲避。突然叶凝雪身形一顿,对方以为有可乘之机,孤注一掷。三把匕首同时从向她刺来。只见人影一闪,却变成柳思月。

她出招虽然缓慢,却是主防。剑与三把匕首一接触便使出“绕、散”的手法,这一招似武当的太极云手,又似天山派的“回风舞柳”。对方只觉得使出的力气泥牛入海,尽数化解。暗叫不好时叶凝雪已经是绕到身后,寒光袭来。三人中,一人左肩中剑,另外两人胸口与腰腹中剑,已经构不成威胁。

马匹离此该有二十余丈,马座上之人也顾不得随从。自马鞍上腾空跃起,脚踩马头,虚空连踏。使出极为高明的轻功向两人掠来。叶凝雪再不恋战,转身飞上屋檐。匆匆一瞥发现来人正是祭奠上面带七彩面具的天阴教神使。

“嗖嗖”十二枚梭形暗器向两人飞遁方向射去,两人不出手阻拦便是九死一生,若是身形稍有停顿便会被拦截拦下来。千钧一发直接,叶凝雪挡在柳思月身后,竟没有阻拦的动作。十二枚子母离魂针有半数打杂叶凝雪身上。叶凝雪身形一滞,几个跳跃消失在神使的视线外。

“废物,去炼血堂领责罚。”

三人身躯一颤,仍旧是不敢多说什么。

神使道:“派人去搜索,就知道你们拦不住她,叶凝雪,我们还会见面的。”

柳思月搀扶着叶凝雪走了四五离地,见无人追来才停下,道:“师妹,伤的怎样。”

叶凝雪“扑”的一声吐出口污血,擦去嘴角血迹。摇摇头示意自己没事。从怀中掏出一精致的小瓷瓶,倒出几颗疗伤药物服下。柳思月往她身后一看,“啊”的一声。她的视线被叶凝雪挡住,是以并未见神使使出暗器,还在为安然逃脱侥幸,这才知道是叶凝雪替她挡了一击。

“师姐,扶我到前面的树林去。”柳思月眼中含着泪点点头。

叶凝雪道:“师姐放心,我穿的有天蚕软甲,伤势不重。”

柳思月指着手臂上的一枚毒针道:“师妹先运功疗伤将这毒逼出来吧。”

叶凝雪道:“我听师傅提起过,这毒叫腐骨蚀心散,无法用真气逼出来,否则会弥漫全身,造成体内真气混乱,少则损失内力,多则武功全废,现在只能将这条手臂穴脉封住。”说完啪啪连点数下封住穴道。若不是有这天蚕软甲,后背所中的任何一枚毒针都足以致命。

夕阳西下,天际的云彩在落日的云麾下映成一片片绚丽的红霞,几只倦鸟在天空不知目的的飞翔,最终落在光秃秃的老树上整理毛发。林中清风吹过,夹杂着树木的清香与一丝血腥气息。

叶凝雪缕了缕额前的刘海儿,道:“师姐,我们走吧,过不了多久他们就会搜查过来的。”

“师妹,你的伤……”柳思月担忧道。

叶凝雪轻轻摇头:“文锦师妹三人或许回施恩求援,这附近又有天阴教分舵,还是小心为妙。去离此最远的永安县吧。”

柳思月点头道:“如今也只有如此。”

天阴教总坛,一处隐秘的山洞内。洞口整齐的立着一排手持大刀的汉子,两个巨大的铜鼎中腾起熊熊火焰。火光的照耀下,出现一张七彩面具。头戴面具之人道:“人找到了吗?”

台下红袍弟子吞吞吐吐道:“还没有,正在加紧追查。”

神使道:“也好,这么漂亮的女人,死了未免有些可惜,还真让人期待。”

神使声音一顿,又道:“本教宏图大业进展如何?”

“已经在附近十一个县城设置有分舵,信众过万,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人数越来越多,信众所需的粮食不足。”黑暗中看不出神使有何表情,片刻后挥挥手道:“下去吧,将三位长老长找来。”

过了半晌功夫,门口弟子只觉一阵疾风刮过,洞中已经多了三道人影。

“参见神使!”

“教中米粮不足,上次那人的要求就答应他。但必须是三七分!”

这三人正是在客栈中偷袭叶凝雪的黑衣男子,一人道:“神使,他们身份尚未查明。”

“哼,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不用查了。多带些人手就是了。”

台下长老还想说些什么,身边一人拉了拉衣袖,恭恭敬敬道:“属下遵命。”

三人从洞内飞出,行了四五里地。至一片树林中。一人道:“大哥,你为什么不让我把话说完。少主办事这么急,迟早是要出事的。”

被叫大哥的男子四下张望,见并无外人,才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从教主回来,少主就急着做些事证明自己的你呢公里。如今天魔教元气大损,多半是一副吓人的躯壳,借着这次黄河水灾补充教众。阎罗殿不可惧,但坠星宫韬光养晦数十年。暗中实力绝不是我们知道的那么简单。听说金蟾岛大战中孟护法将陌艾尘的宝贝女儿打成重伤,猛虎发随时,这梁子结下了。以陌艾尘那火爆脾气。两帮一战迟早免不了。那些所谓的武林正道再一哄而上,岂不是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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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巧遇

“大哥,你如何得知这么多?”

项老大也呼一口气,道:“这你就别管了,此次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大哥,这话何意,都是自家兄弟,还用得着掩着藏着吗?”

汉子道:“知道这附近的县都设有分舵,为何单单永安县没有吗?”

“为何?”

“已经有人在城中开粥铺赈灾,那些难民即使不入天阴教也不会饿死,何必进天阴教受人束缚。若是没有被禁止人,早就让城里的几个员外黑掉了,那几人不敢亲自动手,就是怕留下破绽反遭报复,这才找到我们。”

“难道那城中也有高手坐镇?”一人疑道。

男子眉头一皱,没有正面回应,话题一转问道:“你们可曾听说过“昆仑二老”这个名号?”

“昆仑二老!”其余两人身体一振。

男子继续道:“这两人成名之时你我才刚刚出道,两人力压“一枪震三川”的刘成与“金刀太岁”罗云山,声名大燥。其后,江湖上也屡有两人与高手比试的传闻,于数年前音讯全无。我已派人去永安县暗中擦打探过,当日出手教训几名富家公子之人也可能就是昆仑二老!”

三人同时默不作声,项老大突然向树梢射去一把暗器,呵道:“是谁?鬼鬼祟祟的躲在哪里偷听!”

只听树上枝叶摇晃,竟真的有人躲避暗器夺路而逃。另外两人大吃一惊:“追!”

这三人自负功夫不弱,根本没有料到竟会有人暗中跟踪,讲的都是机密之事。一旦泄露出去,必定是死路一条。此时都是使出全力拦截此人,跟踪之人身形高大,伸手确一点也不慢,项氏三兄弟专精刺杀,轻功自然不差,终于在一盏茶的时间内将这人拦截下来。

项老大道:“阁下胆子不小,偷听这么多机密之事还妄想或者离开吗!我三人武功不高,也有信心将你留下来。你若是识相归顺我天阴教,可保全一命。”

来人全身夜行衣,却是露出个大光头,在黑夜中格外显眼,光头男子声音洪亮:“原来所谓的天阴教不过是天魔教的分支罢了,花言巧语诱导我归顺只怕被灭口的更快。废话少说,看招!”

项老大冷哼一声率先发动攻击,含铁匕首划过几道寒光,在漆黑的夜中,无声刺去,三把匕首,三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只听“砰砰砰”三声,激起一连串火花。光头汉子手持一串巨大黑色念珠,不知是何材料制成。将三人犀利的攻击一一挡住。

光头男子将念珠用力一抡,念珠径直向项老二飞去,紧接着一对铁拳分袭两人。待两人闪开,那串念珠竟如回力镖一般,打个转又飞回来了。光头汉子手臂伸出,念珠飞回如细蛇一般缠绕在手腕上。他就用着缠着念珠的手臂硬抗项氏三兄弟的匕首。只见场中人影快速闪躲,火花四溅。粗些的树木只是伤痕累累,稍细一些的树木一击即断。四周断木遍布,却一点也不影响场中之人的移动速度。

这光头男子真气霸道无比,硬扛之下震得三人气血翻涌。百余招下来,项老三身中一拳倒飞出去,项老二左臂耷拉着,显然已经脱臼。唯有项老大还算是受伤较轻,真气却也消耗的差不多。光头男子身中三刀,两道在前胸成十字交叉状,一道在后背,自右加向左斜划而下,深可见骨。夜行衣都被浸透。

“无耻小人,竟然用毒。”

项老大冷笑道:“阎王要死三更死,你就别想活到五更。”

光头男子不再纠缠,一招横扫千军逼退三人。“嗖”一声钻入茫茫夜色中,项氏三兄弟也是伤得不轻,咬紧牙关道:“追!”光头男子在前逃,项氏三兄弟紧追不舍,也不知道追了多少立地,双方都没有放弃的意思。光头男子速度越来越缓,距离一步步拉近。

明月皎洁,倒挂长空。河水叮咚,倒映着一张绝世容颜。

“叶师妹,夜深了还不休息。”柳思月自身后林中缓缓走来。

“师姐,你也睡不着?”

柳思月叹气道:“这次任务失败我多少是要负些责任的。”

叶凝雪望着眼前潺潺流水,突然问出一具莫名其妙的话:“师姐,你说人活着是为了什么?”

“人活着问了什么?”柳思月口中重复这这句话,眼中有些迷惘。

她根本没想过这些,人活着就是或者,何需什么理由,思量片刻道:“人活着是为了关心她的人活的更幸福,为自己的理想奋斗,为天下受苦受难的百姓不愁衣食………为了和心爱之人白头偕老。”

“和心爱的人白头偕老……”叶凝雪仔细品味这这句话,神色有些落寞,道:“最终不都是要死的吗,人出生的时候由不得自己,连死也充满无奈。就如同这些百姓,连自己的命运都无法掌握。任你风华绝代,只手遮天,临死不过三丈白绫,一剖黄土。这些争斗又有何意义。”

柳思月知道叶凝雪性格孤僻,思想异于常人,也被这番话语吓了一跳,开解道:“人这一生享受的就是这奋斗的过程。如果这世上有人没有办不到的事,一切都失去了意义,那他或者不是只有等死,死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在等待中死去。如果在你老的时候还能有些值得去回忆的事,至少证明没枉来人世一场。”

叶凝雪本就聪慧,知道师姐这是在开导自己,立即反应过来:“让世界担心了。”

人都是要经历这一阶段的,柳思月回答的有条不絮。道:“叶师妹,明日还要赶路,早些休息。”

冷风吹着她如雪的衣衫,仿佛就要御空远去。远处传来风吹树叶沙沙声。叶凝雪柳眉轻挑:“师姐,有人朝这边赶过来了。”

柳思月虽然入门比叶凝雪早,功力还在她之下,经这么一提醒立即凝神倾听起来:“有四个人,难道是天阴教的人追过来了?”

两人对视点头,心有灵犀一般跃上小溪边的古树上。果然过了半柱香的功夫,从远处赶来四人,一个光头大汉在前方逃遁,三名黑衣人紧追不舍。细细一看,这三名手持黝黑匕首之人不是白天攻击峨嵋派的项氏三兄弟又是谁。情况不明,两人也不敢贸然出手。双方已经追逐了十多里地,光头大汉运功越快,毒性在体内运转的就越快。终究是被项氏三兄弟堵住。

“让我们追了这么久,怎么不逃了,定要将你抽皮扒筋。”项老三冷笑道。

三人将光头大汉围在正中,也不怕他跑了,追了这么久,他们也需要时间平复体内真气。光头大汉道:“要打便打,皱一下眉头就不是好汉!”

“死鸭子嘴硬,你这么着急上路就成全你。”项老二匕首一引,三人向着光头大汉围攻而去。

柳思月一听这光头大汉声音,不禁出声道:“净觉大师!”

两人一跃而下,化解合围攻势。项氏三兄弟遭受这突然一击,苍茫变招。顿时吃了大亏。项老大怒道:“没想到你们并未走远,一直藏在这林子中。”

“哼,兵不厌诈。要动手可是不怕你!”柳思月毫不客气回击道。

项氏三兄弟赶路真气早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之际。看叶凝雪、柳思月两人面色好的多,早已经恢复体力,那里是对手。

“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仇总有一天要报的………”三人放下狠话匆忙逃走。

第六十四章 不速之客

净觉认出两人是峨眉派的叶凝雪柳思月,强忍着的污血一口喷出,背依着树干口中断断续续道:“天阴教…永安县……仁济堂…快去…”说完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净觉和尚乃是少林寺俗家弟子,功夫高深,同样在江湖上颇有声望。不知道偷听到什么秘密被走一路追杀至此。至来得及将一些重要信息说出来就昏迷不醒。几人也在一起执行过数次人物,彼此熟识。柳思月俯身看了看那滩略带腥气的污血,道:“叶师妹,我先前还怀疑,纵使净觉大师打不过他们也不该逃的如此狼狈,没想到竟然也是中毒,卑鄙小人!”

叶凝雪将净觉扶起盘腿坐在一旁,运功将剩余的污血逼了出来,又自净觉怀中搜出两颗小还丹服下。

柳思月道:“叶师妹,净觉大师昏过去之前所说的话肯定十分重要,你可能理解是何意?”

叶凝雪摇头道:“听净觉大师的意思,这天阴教应该会在永安县有所行动,至于这仁济堂就不知是什么实力支撑。原定计划不变,我们先带着净觉大师去永安县抓药,顺便打探情况。”

刘思月点头同意,天色正黑,刚过子时,离天亮还有三个时辰,两人都无睡意,黎明前的黑暗显得异样深沉。

正午,天气阴沉。一大片厚重的乌云遮蔽天空。黄河两岸的水势已经降落不少。背井离乡的难民仍旧未从大灾的阴影中走出来。此刻灰蒙蒙的天气又让人皱起眉:难道还要发一场大水?

仁济堂外,聚集了大量难民,一眼望去,密密麻麻全是人。道路两旁,或立或卧。每天就等着仁记粥铺定时发放的稀粥维持生计。

“开粥啦…开粥啦…”不知谁大喊一声,原本还坐在道路两旁的难民一听都难这破碗排队打粥。萧然远远站在仁和堂外,已经是第五天了。县衙并没有传出救济粮的消息。看着一天天减少的粮食,萧然暗中思考着是不是要去提醒提醒这位县太爷。

“周郎中,你也学会偷懒了啊,就不怕本掌柜可够你工钱。”夏若烟笑道。

自打第三天起,夏若烟就不知从那找来几名郎中,萧然总算是做了回甩手掌柜。一般的病症都不用他亲自出手,只有实在是疑难杂症才会出面。萧然淡淡道:“要下雨了。”

“怎么,有心事?”

萧然笑道:“心事倒是没有,今早一起来右眼就跳个不停,我在想会不会有人来找麻烦。”

夏若烟道:“你还会怕人找麻烦?”

“你怎么知道我不怕?”

夏若烟皎洁一袭哦啊:“我猜的。”

看来夏若烟真把自己当成什么高手了,萧然苦笑不已。自己不过是侥幸而已,名声这东西,还真是害了不少人啊!

永安县北面的一片枣树林中,孤零零立着一座破庙。庙中佛像的金漆都已经脱落了,香案上也是半指厚的灰尘,一尊罗汉手持钢鞭,身骑猛虎怒目圆睁。墙角的蜘蛛网上正有一只飞虫在拼命挣扎。门口映出三道人影,一身着白衣女子,一杏衫女子共同扶着身着夜行衣的光头大汉向庙宇走来。正是叶凝雪、柳思月、净觉和尚三人。

天阴教祭坛会在永安县有所行动,已经走漏消息,为了万无一失必定会家家客栈搜查,三人皆有伤在身,只有在此暂时歇脚。柳思月道:“叶师妹,净觉大师中的毒比我们料想的还要严重,会不会支撑不住。”

叶凝雪查看病情,道:“我下山去城里看看能不能抓些药,也顺道打听打听消息。”

“也好,师妹多留心些,不要和他们正面交锋。”

“师姐放心,我去去就回。”

街道两旁并没有她想象中的四处是灾民,叶凝雪走进一间规模颇大的药铺,立即有打杂的下人上前招呼:“这位小姐想要买点什么药,别的不敢说,只要是交得出名字我们这儿都有。”这数天都无人光顾,伙计格外卖力。

叶凝雪道:“上游发洪水,怎么这永安县既无人上街乞讨,也无人来药店抓药。”

伙计瞅了瞅店中四下无人,私下轻声说道:“姑娘这话可别让我们掌柜的听到。’

“这是为何?”

伙计叹气道:“多亏了这城里来了个女菩萨,在城西来了七八处粥铺药店,免费施舍。成立的灾民都集中到哪儿去了。听说城里大半的粮药都是被这女菩萨提前收购了。所以这几天本该是满堂客的时候无人抓药,掌柜的都不知道暗中说了多少闲话。”

原来是这样,难怪没有其他几个县城这么严重,叶凝雪道:“这里的郎中方不方便出诊,我朋友行动不便。”

“小姐,不凑巧。本店的两位郎中一位回家省亲,一位剩下坐镇,怕是去不了了。”

叶凝雪将手中药方取出道:“照着这张方子抓三幅,再拿些清热下火的药。”

不到一柱香功夫伙计便将药材抓好:“小姐,这是您要的药,五两银子。”

“五两?”叶凝雪微微一惊,难怪没人来此抓药了,价钱果然高得离谱。此刻救人也顾不得。打探其余几家同样是如此,不是没有药材就是价钱高昂。想到城西的免费药铺,叶凝雪向着仁济堂的方向走去。

越是向里面,聚集的难民越多。特别是设置有粥铺药铺的店外。这些年名的脸上除了颓废,还有一众看到希望的目光。叶凝雪也开始佩服这位“女菩萨”,不仅是治病,更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隔着长长的一队人,便能看到仁济堂的招牌。店面不大却显得很拥挤,谈到这位女菩萨,全是溢美之词。叶凝雪甚至觉得就是让这些人替她去死都不会犹豫。

“难道这又是天阴教收买人心的手段?若是这样,天阴教当真可怕,无论如何今晚去探一探虚实,或许能够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点起了烛火。仁济堂外的你那名也四散寻找过夜的地方。黑夜中,叶凝雪身着夜行衣,如矫健的黑猫一般飞上屋檐,脚尖落地不发出丝毫声音。一触地即“鹞子转身”落在一根红漆柱子之后。这院子里即未掌灯,也没有护院的武师,更别说天阴教的弟子了。

带着疑惑,叶凝雪向着四合院内唯一亮着灯的房间潜行而去。“呼”一声,屋檐下一只蝙蝠被惊起,叶凝雪雪景一场。同时,屋内正在与夏若烟攀谈事宜的萧然突然面色一变化,原本说道一般的话语也停下来了。

“怎么了,好端端的突然停下来。”夏若烟道。

萧然笑道:“有客人来了!”

夏若烟心惊道:‘难道他能一心二用?两位师傅都未发现异常,他是如何……’

萧然此刻还带着人皮面具,一副郎中的打扮。将房门打开,对着门外叫道:“哪条道上的朋友,既然来了,何不出来相见。”

身影透过正门传到整个院子中。叶凝雪大惊,此事她离掌灯的房间还有三十余丈,她自认轻功不差。这么远的距离竟然还能被人发现,这人的听声辨位的功夫就连掌门也不及。只是话语中并无恶意,四周院落也无人包抄。反正也是暴露了,不若问个清楚。

叶凝雪纵身一跃,落在院中。昆仑二老闻声赶来,站在夏若烟身旁。萧然不知这黑衣人来意,道:“阁下深夜造访,意欲何为。”

第六十五章 百密一疏

叶凝雪仔细大量这眼前四人,眼前这这名郎中体内真气并不深厚,只是后天中期的实力,只能算二流货色,然而丝毫无惧意,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此人不简单。**UC电子书*两位高手老者则是让人看不透,至少功力不在她之下。

夏若烟眼神有些迷离,只觉得这眼神似曾见过。一时间无法想起来。

“你们和天阴教是什么关系?”叶凝雪道。

“天阴教是什么东西,老头子没听过。”丘历冷冷道。

听此话口气,不像是和天阴教有联系,为何净觉大事会特意提起此处。叶凝雪道:“既然不是天阴教的人,开“仁济堂”的目的是什么,聚集这么多难民怕是另有目的吧……”

祝天齐身行一闪,出手道:“鬼鬼祟祟的,看你也不是什么好人,先拿下再说。”萧然虽然有些奇怪,怕冒然出手不妥当。鉴于前几日有人捣乱,也未出手阻止。

夏若烟道:“你将那些人手安排到何处了?是不是早有打算。”

萧然道:“这些人有更重要的任务,浪费在这些地方岂不是大材小用。”

“为何你总能先人一步得到消息,很奇怪,不是吗?”

萧然淡淡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之所以称之为秘密就是不希望与别人分享。”

场中,叶凝雪与祝天齐打成一片,两人都是试探对方伸手,未出杀招。约二十招过后,祝天齐身形一晃回到夏若烟身边,道:“峨眉派的弟子几时也成了偷鸡摸狗之辈。”

“休要满口胡言,我乃是奉命前来调查……”说到一半突然止住。

昆仑二老江湖阅历十分广,仅二十余招便从叶凝雪轻灵多变的剑法中看出来路,经这一点拨,夏若烟突然想起来,道:“你就峨嵋派的“白衣仙子”叶凝雪吧!”

叶凝雪一怔,没想到对方这么轻易的道出自己身份,道:“你们与天阴教勾结,蛊惑人心,不怕武林同道追杀吗!”

萧然听出话语中不对,事情似乎不寻常,正想辩解什么,突然大呼一声:“不好,有人偷偷潜入后院了!”说完毫不迟疑的向后院奔去,夏若烟与昆仑二老也是大惊,后院正是仓库所在之地。所有收购的粮食药材都对方在那儿。对方能这么悄无声息的潜入,想必密谋多时了。

一时间也顾不得叶凝雪,都向着后院所在之处掠去。叶凝雪略一思索,也尾随了过去。对方显然没想到这“仁济堂”的人反应如此迅速,一群土匪模样的人,手持大刀板斧正从地道里爬出来、粗略估计有近百人,为首的四人中,三名手持黑色避暑,另一黑衣人带七彩面具。把弄着手中一把折扇。

萧然当这么只身挡在这群人面前,声音沙哑道:“这土匪装的到时挺像。”

圣使“啪、啪、啪、”怕了三下巴掌,道:“阁下真是好胆量,明知道我们来打劫也不让,就凭你们几人,拦得住吗。”

叶凝雪此事恍然大悟,原来净觉大事的意思并非是天阴教与人家谈勾结,而是天阴教欲抢仁济堂的粮仓,让自己去报信。没想到心急之下弄了个误会。叶凝雪从假山之后跃出,道:“圣使,别来无恙。”

“你果然是没死,我就知道峨嵋派的精英弟子不简单。正好连你一起解决。”

萧然此时也想明白了,冷哼道:‘你未免也太小瞧仁济堂了,既然敢开店。怎么会不提防着你们!”

似乎是讥讽对方,萧然同样“啪啪啪”啪了三响,只听四周脚步之声走动,片刻之后四周就围了五六十名手持火把的大汉,正是夏若烟调来的府兵。本来是用来对付城中心怀不轨之人,萧然将他们全部集中安排在一处,终于派上了用场。

“真没想到你们竟然出钱雇佣这么多武师,看来就算罢手也无法脱身,动手!”

昆仑二老,叶凝雪也加入其中。顿时大作一片。这么大的东京,街道中早有耳闻,都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城中央的一座阁楼中,管迟微笑着将翡翠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终于沉不住气了。”

万三姑道:“少爷,人手都准备好了。何时动手。”

管迟道:“不急,让他们先打一会儿再说。”

仁济堂外,难民焦急万分,又无人敢闯进去。四五个人匆忙向县衙跑去却发现县衙紧闭,怎么也敲不开。府衙内,马大人坐在书房把玩着手中古董,道:“王捕头,召集衙役,准备拿人!”

这注定是个不平常的夜晚,天空中淅淅沥沥的飘起了小雨。场中死伤大半,天阴教想破头也不会想到这些壮汉并非普通武师,而是上过沙场的精锐将士,不知见过多少生死。在他们眼中只有军令。以一敌二也只是稍落下风。

祝天齐对上圣使,丘历、叶凝雪、夏若烟三人对付项氏三兄弟,想爱若言根本未出手,也无需出手。只是在一旁看着。似乎一切都在萧然的算计当中,输赢只是早晚的事。让她不解的是,事发已经过去小半个时辰,竟然没有县衙的捕快赶来,透着几分古怪。

地面已经被鲜血染红,两方人马厮打在一起,冰冷的身体上已不知流的是血还是雨水。当双方都拼尽最后的一兵一卒,两方高手的争斗也接近尾声。项氏三兄弟明显不敌,败相已现,失手也只是二三十招之内的事,圣使一把铁扇使的出神入化,夹杂些点穴的功夫,招式复杂让人看的眼花缭乱。祝天齐体形虽胖,动作却一点儿也不慢。一堆肉掌力敌圣使,越打越勇。无论从内力还是招式上都不是这个年轻人比得上的。

“昆仑二老,没想到是你们。”圣使惊道。

祝天齐稍感意外,能够认出他们来的一般都是同被众人,没想到这后辈到时有几分眼光,厉声道:“胜负已定,还用再打吗,束手就擒还能留你一命!”

圣使尚未回话,已经是有一声音答道:“打,为何不打!”

循声望去,一青衫公子带着一群人自墙外跃入。

夏若烟皱眉道:“你还敢来,难道是上次的教训还不够吗!”

管迟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像小姐这样倾城绝色,别说是撞墙一次,就算是有一丝的机会也不会放过。”

“如果我不答应呢?”

管迟笑道:“那我就只好帮这些土匪一把,想必他们很愿意与我合作。他们得钱财,我得佳人。岂不是两全其美。”

“像你这么厚颜无耻之人,世上当真少见。”

“谢小姐夸奖,这世上本就无君子,做小人又何妨。”

萧然道:“若是你有信心,先打过再说。”

管迟身后一人是万三姑,另外一人则是一名道士打扮的中年人。都有后天大成境界的水准。这股力量加入足以改变场中格局。

丘厉道:“这牛鼻老道和戴面具的我来应付,其它交给你们。”

万三姑根本不敢与后天巅峰境界的昆仑二老交手,转而攻打萧然与叶凝雪。在家哈桑项氏三雄,明显有以多欺少的意思。萧然并未系统的学过武功套路,只是在唐问影处学习过迷踪步和几招半式,施展“鬼影迷踪步”打不过也不至于被围困。是出来的招数都是闻所未闻。

什么拳击、擒拿、空手道一类的功夫都往几人身上招呼,毫无套路可言。往往是出其不意将一人打伤,圣使却似丝毫不畏惧。五彩面具之后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第六十六章 暴走

角落处,两具天阴教弟子的尸体动了起来,火把的亮光无法照到每个角落。双手悄悄从怀中摸出一个淡绿色的瓷瓶,悄无声息的打开。一股黄绿色的气体飘出,让人闻之欲吐。这一切都无人发觉,包括一旁观战的夏若烟在内。

黄绿色的气体遇水即融,呈现出淡褐色。圣使眼角一扫而过,暗中算了算时间,道:“昆仑二老,任你武功再高,也要栽在我手里。”

两人已经,随机察觉到四处飘荡的毒气:“哼,就凭这些下三滥的计两吗。”

叶凝雪、夏若烟、万三姑等人确实全身无力倒在地上。管迟怒骂道:“你下毒!”

项老大不削道:“既然要动手,当然要多留一条后路。”

场中只有圣使、项氏三雄与昆仑二老尚且站着,看来怕走漏消息,就连这些下属也不知情,果然好算计。

“昆仑二老,我知道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已经窥探先天神邃,会闭气功夫。但封锁血脉会使得功力大减。此种情况下你们有多少把握。若是不管此事,三千两白银双手奉上,毕竟和性命比起来孰轻孰重两位应该清楚。”

他哪里知道昆仑二老保护的人是夏若烟,如果知道夏若烟的身份,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白痴话来。昆仑二老直接用行动回答:不可能!

六人打成一片,萧然千算万算也不曾想到会在自己眼皮子底下中毒。看来真的是百密一疏。丹田之中,一股热流缓缓流动,传遍全身。萧然试着动了动手指,竟然有知觉了。萧然虽未学习过太多内功知识,后天中期也算是初窥门径。试着将体内的毒气下压,那颗火红色的蛟丹散发出的丝丝热流随即将之化解。

天空中飘着细雨,萧然此刻满头大汗,手指尖渗出褐色液滴,头顶竟然也冒出白蒙蒙气雾。任谁都看得出来萧然正在将体内毒素排出。其余几人也在排毒,按理来说后天大成境界体内真气充盈远胜后天中期,竟然逼毒的速度不及萧然,这种反常现象暗自令人称奇。

“蓬”一声,仁济堂的大门被人生生撞开。

“快,往往里搜,一个都不能放过!”吵杂之声大起,一队身着官服的捕快手持朴刀将院子团团围住。马大人身后跟着两名捕头缓缓走入后院。扫视场中诸人面上浮现一丝笑意:“将这些刁民统统抓起来,带回衙门!”

天阴教四人也都躺在地上,看样子伤的不轻。昆仑二老则是盘腿运功共避毒。直到此刻,萧然总算是将毒素逼出,缓缓起身道:“马达人是不是弄错了,我们仁济堂赈济灾民遭到这帮土匪觊觎,现在与土匪搏斗正当防卫,何罪之有!难不成要我们伸着脖子让他们砍。”

马大人看着眼前这个其貌不扬的郎中,道:“前几日城中几大粮铺、药店仓库皆备盗,损失惨重。本官身为永安县县令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经人举报,正是仁济堂与土匪勾结所为。此刻分赃不均大打出手,被本官当场擒获,还有什么好讲的,带走!”

场中之人尽皆愕然,只有管迟苦笑道:‘还是着了那几个老东西的道了。’

萧然压住怒气,道:“敢问马大人,证据何在!”

马大人哈哈大笑道:“证据?我亲眼所见就是证据,我说的话就是王法!”

萧然心道:“看来我有慢了一步,忘记同这马大人打“招呼”了。这马大人分明就是与城内几大员外商量好的。”

“全部带走!”

“慢着!”听到夏若烟出声,萧然心绪略微一缓,还有一张最大的底牌。

马大人顺着话语声方向望去,是一名身着紫色百褶裙的少女,一时也被她的容貌镇住。在一样瞅见叶凝雪,两只眼瞪的比桂圆还大。萧然过去将夏若烟扶起,夏若烟小声对着萧然道:“帮我把腰间的令牌取下来!”说着面色一红,娇艳无比。

萧然略一思索,心知现在也不是讲圣贤之礼的时候,从夏若烟腰间解下带着淡淡体香的金色令牌,递向马大人道:“不知道马大人认不认得这东西。”

马大人接过令牌,令牌正面刻着一直凤凰,再看背面时顿时愣在场中。北面龙飞凤舞的雕着一个大字:夏。大唐姓夏的人不少,但是拿得出这面令牌之人确非比寻常。令牌做工精致,光材质就不下百两白银。侧面一面军旗的标志十分明显。大将军夏霜天之女夏若烟!当今圣上亲弟弟淮南王的干女儿!

任何一个身份都不是他这种小角色惹得起的。夏霜天一生战功显赫,这令牌不下于一张丹书铁卷。马大人立即反应过来,难怪他们有恃无恐,连天阴教也不放在眼里,原来靠山这么硬。看到马大人惊恐的样子,夏若烟心中已经有八成把握,马大人认出了自己的身份。

世上总有些事出乎意料,萧然隐隐觉事情不会这么简单,马大人盯着这面令牌看了半柱香时间,面色阴晴不定,几番变化之后,突然大声呵斥道:“大胆刁民,竟敢冒充郡主欺骗本官,一位这么拙劣的手法会认不出来吗,给我拿下!”

这话无疑如晴天霹雳,夏若烟怒极一时,瞪眼道:“你敢!”

马大人嘴角带着一丝阴笑:“我有什么不敢,带走!”

管迟原本还笑着的脸庞瞬间紧绷。无论如何他这些人都要死。这绝对是真正的郡主。既然事情已经无法挽回,只有先杀夏若烟再将所有人灭口,包括还在妄想大发横财的四名员外。

“哈哈哈……”管迟仰天大笑,状若疯癫:“马越,老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眼前情况,根本没有什么反抗的资本,自由任人宰割。

“哈哈哈……”这笑声却不是管迟发出来的,是萧然。

“萧公子,你怎么了……”夏若烟惊道。

马大人、万三姑等人也都以为这郎中是疯了,只有叶凝雪从中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味道。他暗中打听过,这郎中叫周福,而此刻夏若烟加他是“萧公子”。不仅姓名不符,就连年龄也相距甚远,这不可能是口误。

此时,重伤的项氏三雄一击圣使顾不得伤势,冲天而起,项老大道:“后会有期……”

话还未说完,已经从半空中跌落。只有圣使身上发出“叮”一声清响,身形一顿,从高墙上逃了出去。众人大惊,萧然仍旧是在雨中大笑这,眼中一片猩红之色。刚才那一刹那,只有寥寥数人看清楚萧然大袖一挥。都没看清楚用的什么暗器,四人中便有三人应声跌落。

场中众人大惊失色,不知为何会出现这种异变化。再看项氏三雄,背后嗡嗡之声响个不停。

“毒蜂!”万三姑失声惊呼道。

似乎为了验证万三姑的话语,几只吊脚黑蜂尾部挣扎扭动,片刻之后竟然嗡嗡的拖着醒目的钢针飞回萧然身旁。萧然单手伸出,手掌平摊。四只相貌狰狞的吊脚黑蜂轻轻停在他手中,整个场面显得妖异至极。这些瞬间杀人的毒蜂在他掌中竟然如乖巧的绵阳一般。不禁让场中武林人士想到江湖传闻的“玉箫公子”。

一股寒意涌上心头,马大人惊恐之际,连项氏三雄都不理抵抗,他能有什么办法。大吼道:“上,在场中人,格杀勿论!”

围观的捕快亲眼见证的项氏三雄之死,没有人愿意上前,四支毒蜂还在萧然手中立着。在马大人的催促下,几人试探性的向前走。握刀的手兀自抖个不停名双手勉强能握住不掉下。

叶凝雪喃喃道:“莫非真的是他?”

第六十七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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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猜到这郎中易容过,不是本来面目,仍旧惊讶两者前后变化之大。(.)***萧然此刻霸气十足,手指马大人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虽远必诛!”

马大人吓的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指着身后的一拍弓箭手道:“给…给我放箭…把他射成筛子…”马越积威已久,这些弓箭手虽然怕,也不得不按令行事。二三十只鹤羽箭将萧然周身笼罩,“轰隆”一声电闪雷鸣。

夏若烟已经不忍去看:“小心…”

只见萧然电光照耀下,灰色人影一闪,在身后留下几道淡淡的残像,消失在场中,正是熟练无比的“鬼影迷踪步”再次有了精进。周遭衙役只觉得身旁一阵狂风刮过。待夏若烟睁开眼时,已经被昆仑二老紧紧护在身后,两人同时眼神差异的望向场外。

夏若烟顺势望去,除了惊讶,说不出任何话语来。萧然单手掐出马大人的脖子提在半空。马大人整个脸成酱紫色,双腿在空中蹬个不停。朝廷官员就如同鸡仔一般毫无抵抗之力。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你不是要杀我吗,怎么不动手,我已经给过你一次机会,我能原谅一个人的过错,却无法原谅一个人的愚蠢!”说着将马大人狠狠现在干涸石板摔去。夏若烟大喊道:“不要!”隐隐带着哽咽之声。在马大人头颅离地不足一尺的时候,萧然听到这声音骤然停下,泛红的双眼中有些迷离、

夏若烟道:“你不能杀他,此人乃是朝廷命官。否则会受到大内高手追杀,我自由办法处置。”

萧然眼中猩红之色渐渐退去,将马大人一把扔在地上。劫后余生,马大人不知是不是被吓傻了,大笑道:“你不敢杀我,我不怕你!”

萧然本欲离去,听到此话。蓦然转身:“你不说我倒是忘了。不是不敢杀你,是怕在脏了我的手。既然你一再提醒,是要取些利息的!大内高手又如何。”

只听得“啊”一声惨叫,马大人的肘骨、手腕、膝盖等重要关节全被萧然踩碎,剩下的捕快如同见到恶魔一般,只恨爹妈没多生两条腿,全都向门外冲出。过了足足一盏茶时间,萧然才渐渐恢复往常的样子。对于刚刚发生的一切,似乎记得不是十分清楚。自己都不清楚为何突然变得不受控制。

缓缓走至夏若烟身旁道:“没事了,其余的事还要劳烦你处理。”

昆仑二老此刻看萧然就跟看怪物异样,并未多说什么。那四只吊脚黑蜂也不知飞到何处去了。夏若烟面庞梨花带雨,也不知是雨水还是泪珠,让人分外怜惜。道:“我还以为你吓破胆了。”

萧然道:“别忘了,我是郎中。”

见到眼前这一幕,管迟气得一口污血喷出。怎么也想不出夏若烟为何与这郎中关系不轻。论身、地位、容貌、自己哪一点不如他。

“剩余的是就交给你了,我去帮他们解毒。”

“周郎中!”萧然正欲离去,身后传来叶凝雪的声音。

萧然身形一顿,转身道:“何事?”

叶凝雪生平还未求过什么人,贝齿轻启,道:“我有为朋友中了天阴教的剧毒,至今昏迷不醒。希望周郎中出手相助。”

萧然思考片刻,道:“既然你并无恶意,只是一场误会。刚才也出手帮仁济堂不少忙。你的朋友也就是仁济堂的朋友,将他带过来把。”萧然虽然不肯定自己是否暴漏身份,但已经与魔道暨大门派结仇,自然不会笨到再得罪去正道五大派之一的峨嵋派、

叶凝雪面色大喜,好像怕萧然反悔一般,忙道:“谢周郎中。”

几人心中已经七七八八肯定萧然的身份,夏若烟的身份也是呼之欲出。万三姑等人面如死色,这次肯定是死路一条。萧然蹲下取了几滴黄绿色的毒素径直走出院中,现在他要去配置解毒的药方,而且那些受伤的将士也需要治疗。刚走出院子未多远,发现张玄正趴在假山上,面带惧色的望着自己,想来他已经将这一切都看在眼中。

萧然道:“今晚看到的事情不许对外伸张,否则会招来无妄之灾。去将坐堂的几位郎中都请到里屋来。”张玄茫然的点了点头跑远。

无论是受伤的将士还是天阴教的教众,但凡还有一口气,都安排救治。客厅中坐着七八位仁济堂的郎中。萧然将事情简要叙述一遍,道:“这群土匪已经被护院武师与赶来的捕快击溃,现在的伤员就劳烦几位共同救治了。”

几位郎中虽然有些惊讶,也没有多问:“周兄,我们一定尽力而为。”

周福的身份虽然是个郎中,其它的人都知道这周福与下掌柜的关系非同寻常。甚至有些事情夏掌柜好要去询问周福的意见。心中疑惑,对周福却十分恭敬。安排完这些,萧然将想爱若言、昆仑二老招到书房中,客厅正在疗伤,只有将书房作为临时议事之处。

萧然道:“这些人如何处置?”

夏若烟道:“这马越以下犯上已经是死罪,何况他勾结邪教、奸商。过几日自有朝廷拿人。其中一人那是武当叛徒,可以交给武当处置。万三姑之流也足够将牢底坐穿。”

萧然道:“两位前辈,能否从死去的三人身上发现些许线索?仁济堂与江湖门派素无交往,怎么会牵扯这么多。”

祝天齐道:“这天阴教没听说过,应该是近来才兴起的帮派。那三名黑衣人到时有些来历。两三年前,淮阴一带有三人干了几起大案被江湖人士追杀,人称“项氏三雄”。后来就不知所踪,据闻加入天魔教,也有说躲入十二连环坞。从三人的武功套路来看,应该就是此三人了。”

丘历道:“这三人武功虽然只是后天大成境界,你能一招击杀。固然有三人重伤偷袭的缘故,另一方面出招速度确实比一般暗器要快得多。就连老夫大意之下也会吃亏的。”

能得到昆仑二老赞赏,萧然也算是武林后辈中屈指可数几人之一。萧然面色平静,似乎并不在意丘历的评价,道:“那戴着七彩面具之人才是真正的主谋,可惜没能留下。两位前辈可能看得出此人是哪门哪派的高手。”

祝天齐道:“这人身上多半是穿了软猬甲一类的东西,不然也很难逃脱。担责任确实高手,与我交手竟然换了六七个门派的功夫。显然是可以隐瞒身份,从对方骨骼、声音装束来看应该不过二十岁。我二人在江湖上隐迹多年,此人能认得出来,相比是魔道大派中的精英弟子。此次吃亏定不会善罢甘休,以后要留意些。”

说到大门派精英弟子,萧然突然想起一人,道:“峨眉派的叶姑娘到了没?或许他知道些内幕、”

“这么快就开始想叶仙子了?”夏若烟道。

萧然哑然,望向昆仑二老,丘厉依旧是冷冰冰的,好像多说一句话都要杀人一般。看来在一个女人面前提起另外一个女人果然是不明智的,而且都是倾国倾城的女人。祝天齐笑道:“叶凝雪去接她那中毒的朋友了。”

萧然道:“也好,等她回来一问便知,总好过我们在这里瞎猜。”

昆仑二老见夏若烟似乎有话要说,祝天齐道:“没其他事师傅先去休息了。”

待房中只剩下萧然与夏若烟,夏若烟问道:“你刚才怎么会突然发狂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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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尊主

萧然隐隐猜测应该与在金蟾岛服用的黑蛟丹有关,却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人都是有两面的。【风云阅读网.】(.)”

“真的?”夏若烟担忧道。

“没有必要骗你。”

夏若烟想想也是,道:“你不是不愿意暴漏身份吗,现在怎么办。”

萧然皱眉道:“这些事情都由我而起,你已经帮了不少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落入奸人之手。只要封锁消息,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暴漏。”

夏若烟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是为了怕我吃亏才变成那样?”

“笨蛋!”夏若烟突然出声道。

当一个女人说一个男人是笨蛋的时候,最好不要和她争论,因为争论的结果往往是男人倒霉。萧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挨骂,确很明智的没有去反驳。

“怎么不说话了?”夏若烟道。

萧然嘀咕道:“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夏若烟“扑哧”一笑,道:“果然是笨啊。”

萧然一怔,道:“至少笨蛋比起坏蛋是要好上三分。”

夏若烟笑道:“还以为你一直就是处变不惊,原来也很有趣。”

“若没什么事情的话,先去治病了。”

“等等。”夏若烟刀:“叶凝雪猜出你的身份来了吗?”

“嗯,应该没有。”

“那就不必将人皮面具再下来了。”

萧然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为何要摘下来,难道你认为我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永安县北面的草庙中,柳思月来回在庙宇中踱步。叶凝雪自中午外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它不禁焦急起来,柳思月相信叶凝雪的功夫,但江湖上不乏藏龙卧虎之辈,而且她手臂上所中的毒也必须尽快解除。她想下山去寻叶凝雪,确又不放心将净觉一个人放在这破中间,净觉和尚的额头也是越来越烫,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庙门口,一道白影落下。柳思月敏锐察觉到有人,拔出长剑警备道:“谁!”

门口出啊来熟悉的声音:“师姐,是我!”

来人正是叶凝雪,柳思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叶师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找到郎中了吗?净觉大师的毒又发作了。啊,你衣衫上怎么有血迹,与什么人交手了?”

见师姐关心,即到暖流在心中流过,叶凝雪道:“师姐,无大碍。”说着将在仁济堂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只听得柳思月脸色数变,后没没有同叶凝雪一起参与。

柳思月道:“你说的郎中难道就是这位萧公子?”叶凝雪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柳思月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将净觉大师带过去疗伤。”

夜色正浓,月光照射在宝塔上,如水银泄地。金色的墙体。水晶琉璃瓦顶,即使轻功再高之人也不可能攀爬上去。塔高九层,没人知道具体的高度。因为无人能上到第九层。林中高大的树木掩饰不住它的光辉,寂静的树林中延伸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是周四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盏鱼灯在湖面上忽明忽暗,缓缓向小岛靠近。道上树木繁多,唯独这一块有人为的痕迹。寂静的林子中传来一阵黄莺的叫声,三长一短,似乎在问话。徐而渔船上也传出黄莺的啼叫声,两长三短。船刚刚靠岸,林子中跃出三名黑衣壮汉,恭敬的向船上之人问好:“林小姐请,尊主已经在楼中等候。”

林诗雅自船舱中走出,面无表情道:“大哥、三哥可曾回岛过、”

其中一黑衣汉子答道:“三爷强两天回来过,出岛办事了。大爷还没有消息。”

“带路吧,莫让尊主等急了。”

“是!”

顺着蜿蜒的小路,宝塔仿佛近在咫尺。林诗雅确深知这条走过不知道多少回的小道上埋伏着成千上万的机关暗器,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小道并不长,林诗雅却觉得走了十几年一样漫长。

宝塔第七层中,屋内的装饰并不考究,没有金银饰器,也没有古董字画。只有一张竹椅,几盏烛台。偌大的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安静而诡异。正中央的椅子上正座着一人,昏暗的光线看不清面孔,一双眼中透出的精锐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尊主苍老的声音道:“诗雅,回来了。”

林诗雅恭敬行了一礼:“尊主。”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叙述一遍,才一个月不在就出这么大差错,老四是怎么死的。”

尊主话语中没有丝毫怒气,林诗雅气息已经乱了,道:“二哥已经完成任务,中途出了意外。”

尊主未言语,林诗雅继续道:“四哥在金蟾岛已经得手,中途突然杀出个怪人,以箫声将万毒园中驯养的毒物聚集到一起,成百上千之多。四哥受伤不浅,空中有无法躲避,这才中了偷袭。”

尊主道:“唐家堡之事呢?”

“有人走漏了风声,让九指神乞骆千峰得到了消息,这才出了岔子。”

“谁?”

“苏丹青。”

尊主冷哼一声道:“算他运气好,中了如此深的毒还有能力将消息传递出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尊主,江南霹雳堂已经被唐门的人盯上了。”林诗雅沉吟片刻道。

“东西旧了,换个新的代替。难道这简单的道理还要本尊教你吗。”

林诗雅道:“知道了,杀二哥的凶手如何处置?”

尊主沉思片刻,道:“先别动他,以后大有用处,下去吧。”

林诗雅长吁一口气,每次和尊主谈话都有一股强大的威压,自从十年前一同来到这小岛,就没有见过尊主的面容,只有一条,按命令行事。当初一同来此的百余名孩子最终只剩下五人。五人之间以兄妹相称。这个秘密组织一切都透着神秘,即便如此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不单单是尊主将他们从死神手中抢过来。组织更有无数的杀手分布江湖,背叛者无一幸免。

冷风习习,高高突起的坟头,即无祭奠的花圈也无水果纸钱。此时,坟前插着三炷香。林诗雅站在分头,将手中酒水洒下,坟前的墓碑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孟云鹤”之墓。

“四哥,一路走好。几兄妹中小妹受你照顾最多。是对于哦我们来说只是一种解脱,你却先我们一步走了……”

“四哥,放心去吧。这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一蓑烟雨任平生”,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萧然不禁想到了这句诗。坐在窗前,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仿佛只有这一刻世界才真正的安静下来。茶叶的芳香活着窗外泥土的气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过了。已经试着去适应江湖,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萧然不想杀人,更不想被人杀。人活在世上,很多事本就由不得自己。

“咚、咚、咚……”

门外传来张玄的声音:“周大夫,有位姓叶的姑娘在客厅求见。”

“叶凝雪?”萧然道:“知道了,让她稍候片刻,我立即就到。”

“是。”张玄对萧然还是十分害怕,说完匆忙跑远了。萧然将几瓶疗伤药一击银针等物准备齐全,思考片刻。入神般一动不动,过了约一炷香时间。“呱”一声从门外传来。一只拳头大小的独眼金蟾从院子内的花园中跳了进来。萧然面带笑意,取出一直红木匣子打开。

萧然隐隐猜测应该与在金蟾岛服用的黑蛟丹有关,却也不是三言两语可以说清楚的,道:“我也不是很清楚,或许人都是有两面的。【风云阅读网.】(.)”

“真的?”夏若烟担忧道。

“没有必要骗你。”

夏若烟想想也是,道:“你不是不愿意暴漏身份吗,现在怎么办。”

萧然皱眉道:“这些事情都由我而起,你已经帮了不少忙,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落入奸人之手。只要封锁消息,短时间之内应该不会暴漏。”

夏若烟心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难道他是为了怕我吃亏才变成那样?”

“笨蛋!”夏若烟突然出声道。

当一个女人说一个男人是笨蛋的时候,最好不要和她争论,因为争论的结果往往是男人倒霉。萧然虽然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挨骂,确很明智的没有去反驳。

“怎么不说话了?”夏若烟道。

萧然嘀咕道:“都让你一个人说完了,我还说什么。”

夏若烟“扑哧”一笑,道:“果然是笨啊。”

萧然一怔,道:“至少笨蛋比起坏蛋是要好上三分。”

夏若烟笑道:“还以为你一直就是处变不惊,原来也很有趣。”

“若没什么事情的话,先去治病了。”

“等等。”夏若烟刀:“叶凝雪猜出你的身份来了吗?”

“嗯,应该没有。”

“那就不必将人皮面具再下来了。”

萧然无奈的摇摇头,笑道:“为何要摘下来,难道你认为我身上的麻烦还不够多吗?”

永安县北面的草庙中,柳思月来回在庙宇中踱步。叶凝雪自中午外出,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它不禁焦急起来,柳思月相信叶凝雪的功夫,但江湖上不乏藏龙卧虎之辈,而且她手臂上所中的毒也必须尽快解除。她想下山去寻叶凝雪,确又不放心将净觉一个人放在这破中间,净觉和尚的额头也是越来越烫,不知道还能撑多久。

庙门口,一道白影落下。柳思月敏锐察觉到有人,拔出长剑警备道:“谁!”

门口出啊来熟悉的声音:“师姐,是我!”

来人正是叶凝雪,柳思月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落了下来:“叶师妹,你怎么去了这么久,找到郎中了吗?净觉大师的毒又发作了。啊,你衣衫上怎么有血迹,与什么人交手了?”

见师姐关心,即到暖流在心中流过,叶凝雪道:“师姐,无大碍。”说着将在仁济堂发生的事情简略说了一遍,只听得柳思月脸色数变,后没没有同叶凝雪一起参与。

柳思月道:“你说的郎中难道就是这位萧公子?”叶凝雪缓缓点头,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

柳思月道:“事不宜迟,我们这就将净觉大师带过去疗伤。”

夜色正浓,月光照射在宝塔上,如水银泄地。金色的墙体。水晶琉璃瓦顶,即使轻功再高之人也不可能攀爬上去。塔高九层,没人知道具体的高度。因为无人能上到第九层。林中高大的树木掩饰不住它的光辉,寂静的树林中延伸出一条弯弯曲曲的小路。

是周四波光粼粼的湖面,一盏鱼灯在湖面上忽明忽暗,缓缓向小岛靠近。道上树木繁多,唯独这一块有人为的痕迹。寂静的林子中传来一阵黄莺的叫声,三长一短,似乎在问话。徐而渔船上也传出黄莺的啼叫声,两长三短。船刚刚靠岸,林子中跃出三名黑衣壮汉,恭敬的向船上之人问好:“林小姐请,尊主已经在楼中等候。”

林诗雅自船舱中走出,面无表情道:“大哥、三哥可曾回岛过、”

其中一黑衣汉子答道:“三爷强两天回来过,出岛办事了。大爷还没有消息。”

“带路吧,莫让尊主等急了。”

“是!”

顺着蜿蜒的小路,宝塔仿佛近在咫尺。林诗雅确深知这条走过不知道多少回的小道上埋伏着成千上万的机关暗器,走错一步便是粉身碎骨。小道并不长,林诗雅却觉得走了十几年一样漫长。

宝塔第七层中,屋内的装饰并不考究,没有金银饰器,也没有古董字画。只有一张竹椅,几盏烛台。偌大的房间显得空荡荡的,安静而诡异。正中央的椅子上正座着一人,昏暗的光线看不清面孔,一双眼中透出的精锐目光让人不敢直视。

尊主苍老的声音道:“诗雅,回来了。”

林诗雅恭敬行了一礼:“尊主。”

“将事情的来龙去脉仔细叙述一遍,才一个月不在就出这么大差错,老四是怎么死的。”

尊主话语中没有丝毫怒气,林诗雅气息已经乱了,道:“二哥已经完成任务,中途出了意外。”

尊主未言语,林诗雅继续道:“四哥在金蟾岛已经得手,中途突然杀出个怪人,以箫声将万毒园中驯养的毒物聚集到一起,成百上千之多。四哥受伤不浅,空中有无法躲避,这才中了偷袭。”

尊主道:“唐家堡之事呢?”

“有人走漏了风声,让九指神乞骆千峰得到了消息,这才出了岔子。”

“谁?”

“苏丹青。”

尊主冷哼一声道:“算他运气好,中了如此深的毒还有能力将消息传递出去。不过离死也不远了,人还是不要知道太多的好。”

“尊主,江南霹雳堂已经被唐门的人盯上了。”林诗雅沉吟片刻道。

“东西旧了,换个新的代替。难道这简单的道理还要本尊教你吗。”

林诗雅道:“知道了,杀二哥的凶手如何处置?”

尊主沉思片刻,道:“先别动他,以后大有用处,下去吧。”

林诗雅长吁一口气,每次和尊主谈话都有一股强大的威压,自从十年前一同来到这小岛,就没有见过尊主的面容,只有一条,按命令行事。当初一同来此的百余名孩子最终只剩下五人。五人之间以兄妹相称。这个秘密组织一切都透着神秘,即便如此没有任何人敢反抗,不单单是尊主将他们从死神手中抢过来。组织更有无数的杀手分布江湖,背叛者无一幸免。

冷风习习,高高突起的坟头,即无祭奠的花圈也无水果纸钱。此时,坟前插着三炷香。林诗雅站在分头,将手中酒水洒下,坟前的墓碑上赫然刻着几个大字:“孟云鹤”之墓。

“四哥,一路走好。几兄妹中小妹受你照顾最多。是对于哦我们来说只是一种解脱,你却先我们一步走了……”

“四哥,放心去吧。这仇我一定会替你报的……”

“一蓑烟雨任平生”,听着窗外淅淅沥沥的小雨。萧然不禁想到了这句诗。坐在窗前,听着雨打芭蕉的声音,仿佛只有这一刻世界才真正的安静下来。茶叶的芳香活着窗外泥土的气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安静过了。已经试着去适应江湖,适应这个残酷的世界。萧然不想杀人,更不想被人杀。人活在世上,很多事本就由不得自己。

“咚、咚、咚……”

门外传来张玄的声音:“周大夫,有位姓叶的姑娘在客厅求见。”

“叶凝雪?”萧然道:“知道了,让她稍候片刻,我立即就到。”

“是。”张玄对萧然还是十分害怕,说完匆忙跑远了。萧然将几瓶疗伤药一击银针等物准备齐全,思考片刻。入神般一动不动,过了约一炷香时间。“呱”一声从门外传来。一只拳头大小的独眼金蟾从院子内的花园中跳了进来。萧然面带笑意,取出一直红木匣子打开。

第六十九章 金蟾显威

这正是金蟾岛上那只独眼金蟾,一直未曾使用过。)虽然自己医术治疗一般的病症没有问题,毕竟不是唐问影那种级别的宗师。天阴教的毒如果只是普通之物,叶凝雪也用不着麻烦萧然出手了。带着以备不时之需也好,要想知道今夜发生事情的来龙去脉看就必须救人。

将装着金蟾的木盒子收起,萧然大步向着客厅走去。客厅中一名光头大汉脸色惨白,额头汗如雨下,昏迷不醒。以黄衫女子在用湿巾替他降温。叶凝雪道:“请周郎中看看我这位朋友伤势如何,有没有办法救治。”

萧然走过去,在净觉的胸口查看伤势。长长的刀口,皮肉外翻。肉已经开始溃烂,隐有脓水冒出。萧然皱了皱眉,伤势确实不轻。

柳思月道:“请阁下经历抢救,感恩不尽。”

叶凝雪介绍道:“这位是我师姐,本门大弟子柳思月。我们也是恰巧遇到净觉大师赶过来的。具体是去哪个缘由只有净觉大师知道。”

萧然道:“将净觉大师搀扶到内堂去,你们在这儿等消息就行。不过事先说好。此人的毒已经过了几个时辰,深入肌骨。华佗再世刮骨疗伤或许有效。现在无解药,我也只有试试,但是在下不敢担保不什么意外,你们是否愿意继续救治。”

“这……”

叶凝雪与师姐对视一眼,眼下也没有其他办法,缓缓点了点头。

银针在烛火上消毒,刺入净觉胸前几大穴脉。净觉此时已经完全失去知觉。萧然用尖刀将已经腐烂的肉挖去,撒上些配置的金创药。自小瓷瓶中倒出一颗用黑蛟与烛龙草炼制的丹药在瓷碗中,加入清水,待药力散开给净觉服下……

直到大半个时辰之后,萧然才一脸疲惫的从房中走出。柳思月忙问道:“净觉大师怎样了。”

“性命已无大碍,相信除了伤疤没有其它后遗症。不过要多修养些时日才行……”

话还未说完,叶凝雪已经是面色苍白。如释重负一把露出一丝浅笑。身体突然向后倾斜。柳思月连忙扶住,惊呼道:“叶师妹……”

萧然两指微伸,搭在叶凝雪脉搏上。透过脉搏的跳动能感受到伤势也不轻。柳思月在一旁脸上去全是焦虑之情。中毒至今已经是一天由于,封住穴脉只是权宜之计。没来得及治疗,经过一番大战,这一刻终于是爆发出来。

“怎样,叶师妹伤势如何?”

“将她扶到里屋,我正好缺个帮手,你一起进来吧。”

“麻烦了。”

叶凝雪平躺在床上,萧然道:“柳姑娘,你将她衣袖挽起,把伤口露出来、”

柳思月迟疑片刻,终于知道萧然为什么将自己叫进来。由于伤口在肩膀内侧左下方,本来就不方便,况且萧然又是男子。或许正是由于这个原因叶凝雪才一直没有提出来让萧然诊治。性命攸关,况且此人行事也算得上光明磊落。

萧然干咳了两声音,背过身去,道:“柳姑娘将她伤口露出来我再转过身来就是。”

柳思月面色一红,道:“不是我不相信阁下为人,只是叶师妹她……”

“不必多说,她中毒已深。在晚我也不敢是否还有办法。”

只听身后衣衫滑落的声音,柚子带着一股女子特有的体香。何况好似这般沉鱼落雁的美貌女子,萧然愿想,也不敢去想。等待都是一种煎熬。

“好了。”听到柳思月的声音,萧然才转过身来。叶凝雪全身都裹在棉被中。只露出一截玉藕般白皙的手臂。肤若凝脂,吹之可破。隐隐透出粉红色光泽。唯一不相衬的便是距离手腕尺许有余的地方有一黑色的小点,若不是眼力极好之人,当真不容易发现。

萧然自药箱中拿出一块巴掌大的磁石在小黑点前晃了晃,便听见“叮”的细微声响,一根银白色的毒针被吸附出来。此物细如牛毛充满韧性,且两侧有细微的倒刺,射入身体之中即不容易取出。针尖发紫,淬有剧毒,也不知道是哪位能工巧匠的杰作。暗器刚刚被吸出来,伤口两侧变出现红色污血,连皮肤也跟着变色。

萧然道:“我马上替叶姑娘治疗,但有一条你必须答应。”

“什么条件?”柳思月皱眉道。

萧然道:“倒也简单,治疗期间无论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都不要出声,更不可将今晚看到的一切说出去。”

柳思月长松一口气,先前还以为此人要临时要挟自己。看来是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这并无不妥之处,道:“这可以用我峨眉派大弟子的身份担保。”

萧然深吸一口气,在柳思月好奇的目光中。从袖口掏出一个红木匣子。匣子并无特别之处,难道是什么绝世灵丹妙药?当萧然打开的那一刻,柳思月几乎没吐出来。好在萧然提前打过招呼。刘思月捂着嘴,半天说不吃一句话来。

这红木匣子黄的竟然是一只独眼金色蟾蜍。在萧然的示意下,蟾蜍从盒子中蹦出,一跃跳到船头,趴在叶凝雪的手臂之上。更为惊人的还在后面,只见那蟾蜍趴在伤口上,扁平的肚子开始胀大,胀鼓鼓的。如同一个皮球一般。不断重复着膨胀收缩的步骤,而叶凝雪苍白的脸上也开始有了血色。过了半个时辰,独眼金蟾不再动弹。萧然将他从叶凝雪手臂上拿下,反正该一盆早已准备好的清水之中。

金蟾在盆中如同泄了气一般,转瞬之间。一盆清水已经是变得黑漆漆的,那只独眼金蟾蜍则是“呱”一声从水盆中跳出。萧然将至收回木盒中,又在叶凝雪的伤口上涂了些药,用纱布包扎好。

“毒液已经排除的七七八八,剩下的就要靠她自己,每日服药能好的快些。你今晚就在此守着,如果有复发的状况再派人来通知我。”

柳思月曼联不可思议的申请,想不到世上还有这种替人看病的法子。结合叶凝雪的推断,心中更肯定萧然的身份。也不道破,道:“谢过周郎中救命之恩,代师妹谢过。它日若有难处,可以到峨眉山求助。”

日后的事情谁说的准,萧然只当是应付的客套话,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只要他们不是在仁济堂出事,自己不牵扯上麻烦就不错了。道:“柳姑娘严重了,只要记得刚才答应之事。”

“这点大可放心。”这样才艺俱佳之人,柳思月此刻到时很想看看他占什么模样。说起来此人还真是怪人,在金蟾岛大战中立功不参加唐门的庆功会,黄河水灾赈济灾民也不露身份不图名利。此刻救人依旧如此,若是换了旁人,能够与师妹说话已经暗自高兴半天了。此人没有丝毫惊慌,似乎叶师妹与普通人无异。

想了半晌依旧是没有直言,如果萧然有心让他们间真面目,何必现在还带着人皮面具。忙完这一切,天边已经是出现鱼肚白。萧然无力的倒在床上睡了过去。就算现在有人拿刀放在他脖子上也肯定毫无知觉。恐怕这是有史以来睡的最踏实的一觉。

是不是只有人累的无力思考,才能忘记所有忧愁,如果是这样,萧然宁愿长睡不醒。

萧然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过山头,落日的余晖射进窗户。练身体也暖洋洋的。不知是谁替自己将被子盖上的。仁济堂外依旧是人山人海,下让却知道这永安县呆不久了。且不说暴漏身份会引来魔道三大派的追杀,就算是天阴教的报复也抵挡不住。

第七十章 但愿君心似我心

夏若烟虽然是个不错的靠山,就算天魔教与阎罗殿这些势力也不敢动她。但是萧然从未想过自己要依靠女人保命,更不希望自己牵连到其他人。这是原则问题,无关脸面。

不知何时身旁已站着一人,萧然不用侧目去看。从她身上传来的独特香气已经知道是夏若烟。似乎她充满心事。萧然从未见她为何事发过愁,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一起凝视着远方的落日。

夏若烟忽然低声道:“你知道吗,我小时候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一个人看日落。”

萧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说起这些,只是在一旁静静聆听。院子中只剩下两人,一时间静谧无比。

夏若烟似乎陷入回忆中,继续道:“看着空中的云被即将西下的夕阳染成深红、浅红、橘黄、天际也被装点的富丽堂皇,一轮红日缓缓滑落………你说是不是很美?”萧然不可否认的点了点头。因为他最后一次与苏雨结看夕阳所以记得格外清晰。

“从小在府中见惯了太多虚与委蛇。看不起任何人,看不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以为多有人都是如此,唯独你是例外。”

萧然终于意识到自己不得不开口:“为什么?”

夏若烟摇摇头道:“不知道,很奇怪的一种感觉。不管是遇到采花蜂的时候,还是水灾前借款之时,都没有怀疑过你。就连昨夜天阴教来袭也是一样。这种直觉也一直没有出过差错………”

萧然沉默不语,一个人不知道说些什么的时候,沉默起岂非最好的办法。

“我知道你伤势已经好的差不多,或许不久便会离去……但是自己已经不知不觉喜欢这种相处在一起的感觉……没有任何理由再挽留你,如果是为了我,这个理由够不够……”

萧然虽然已经有几分猜测到夏若烟的心意,但是这与夏若烟亲口说出来有天大的区别。这无疑是爱慕之意。相处的时间虽然不长,未必能够看清楚一个人。但有的时候就是这样一种直觉。夏若烟娇小的身影被夕阳拉的狭长。显得有些落寞。萧然很想逃避,却又不得不面对。

“如果真的要走,不要道别……”

萧然依旧是没有回答,片刻之后转身将这女子拥入怀中。夏若烟没有躲开,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一般,脸颊通红,犹带着幸福的微笑。夕阳的余晖映着几滴晶莹的泪珠坠落半空。有的话语无需多说,深深凝望一眼便已经跨越了前世今生。

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未来是怎样,萧然没有想过,也不敢想。他只知道从此之后,这世上自己不再是无牵无挂。你可曾体会过浪子的心情,可曾体会过家的温馨。是不是从此之后就有了诉说的人,有了避风的港湾?

夜凉如水,灯火渐起。满天繁星闪烁,月色浓的仿佛轻轻一捏就能滴出水来。夏若烟如同受惊的兔子一般从萧然的怀中跳了出来,道:“呆子!”说完笑嘻嘻的跑远。萧然笑着摇了摇头,颇感无奈,自语道:“看来人还是笨一点好。”

客房中,柳思月仍旧守在叶凝雪身旁。烛光下,叶凝雪睫毛眨了眨,终于是抬起沉重的眼皮,打量着四周。往身上一看,顿时吓了一跳。见到旁边的师姐柳思月这才放心。

柳思月发现叶凝雪醒了过来,终于放心下来。将一碗早已经熬好的汤药端了出来,道:“趁热将这碗药喝了,恢复的能快些。”

叶凝雪皱着眉将药一饮而尽,道:“师姐,这里是?”

柳思月道:“这里是仁济堂,是萧公子单独为你找的一间厢房。”

叶凝雪忙道:“那我的伤岂不是……”

柳思月笑道:“你放心,师姐还会让你吃亏吗。萧公子替你治病的时候我一直在你旁边。”

叶凝雪这才松了口气。柳思月打趣道:“怎么,是不是嫌我碍眼,让你失望了。”

“师姐……”叶凝雪伸手做状欲打,手臂刚刚伸出去,确实“啊”的一声收了回来,房中传来一阵嬉笑声。

净觉过了足足两日才醒过来,一双眼四处打量着。活动了一下手脚,传来一阵酸麻的感觉。试着运功,体内的毒素已经是清理的七八成。赤坦的胸膛上包裹着几条白色的纱布,伤口处的血已经止住,结出一层血伽。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张玄端着一晚刚刚煎好的药走了进来,见净觉和尚已经醒了过来,道:“大师,你将这碗药喝了。我这就去告诉周郎中……”

净觉一愣,道:“这是什么地方。”

“这里是仁济堂啊,夏掌柜和周郎中都是大好人,在这开了几家药铺和粥铺赈济灾民,你等等啊,我就去将他们叫过来……”

“喂……”净觉的话还没说完,张玄已经是一溜烟跑远了。

净觉心道:“看来是叶仙子提前将消息送到,渡过难关,我得早些将此事告知方丈大师,免得无知的百姓再被骗,误入歧途……”正想着,柳思月、叶凝雪听闻消息已经赶了过来。

“净觉大师,伤势如何?”

净觉咧嘴笑道:“吃下一头牛都没有问题,多亏了叶仙子拔刀相助,否则和尚怕是也要去见地藏王菩萨了。”

柳思月笑道:“净觉大师慈悲为怀,怎么会入地狱。”

净觉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叶凝雪知道净觉又在打机锋,话题一转道:“有负大师所托,实在是惭愧。”

净觉疑道:“这不是平安无事吗?两位就不必谦让了。”

“大师,这确实不是我们的功劳,是……”

“是两位姑娘客气了,怎么能说没有你们功劳呢。”萧然打断话语,从门外走入。净觉打量着这个郎中模样的中年男子。身着灰衫,相貌普通,放在人堆里绝对不扎眼。问道:“这位英雄是?”

“英雄不敢当,在下姓周,单字一个福。是这仁和堂的郎中。”叶凝雪与柳思月见箫然不愿过多暴漏身份,也不多说什么。

柳思月道:“这位周郎中不但是大师的救命恩人,就连叶师妹的伤势也是他治好的。”

净觉道:“有劳周施主,这样还担当不起英雄和人才配。”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大师严重了。”

净觉道:“好!改日和尚与你共饮三百杯。”净觉一面称自己是和尚,一面又要与萧然喝酒,想来也是个不受拘束的性情中人。萧然亦道:“好,周某奉陪!”

“有什么好事,也不说与我听听。”一个身着紫色长裙的少女缓缓从门外走来,眼带笑意,面若桃花,这笑容仿佛连夜空也照明亮了。

萧然道:“怎么不多休息一会儿。”

夏若烟道:“若是有个仇人一直在暗中盯着你,你也会睡不着的。”这仇人当然就是天阴教。损兵折将怎么会善罢甘休。

萧然道:“净觉大师,将你们得知的消息说来听听,我们也好商量对策。”

净觉和尚道:“事关重大,我也只能将部分内容道出,望几位莫要见怪。”

见几人点头,净觉理了理思绪道:“天阴教实乃妖言惑众的邪教,趁着黄河决堤之时以粮食为诱惑,鼓动百姓加入天阴教。以达到其不可告人的目的。目前在数十个县设有堂口,信众过万。我也是跟踪多时无意中偷听到的,现在天阴教粮食根本不足以拉拢更多信徒,所遇计划扮作劫匪抢劫城中各个大户的来年更是。永安县就算是几大员外也没有仁济堂存粮多,所以……”

第七十一章 天火之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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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们就想到了来抢粮,不管百姓的死活?”

净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萧然冷哼一声道:“我保证下一次突然他们有来无回。”

净觉又打量了这个阆中一边,这郎中不像武林中人,说话确是底气十足,让人不容置疑。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信心,疑道:“阁下有把握?”

萧然神秘一笑,道:“有没有把握,要试过才知道。”这语气令当晚亲自见过萧然杀人的夏若烟心底泛起一股凉气。柳思月不由得想起那只能解毒的独眼金蟾,面色一紧。

净觉道:“叶仙子可曾看出邪教妖人是如何欺骗百姓?若能解开隐秘,或许能少些人受骗。”萧然同样对此大感兴趣。

叶凝雪回忆着当日情景道:“当日,我与柳师姐混入观看“神迹”的人群中,想要找出“天火”的秘密。从头至尾,那圣使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注视下……”叶凝雪将当日的情形仔细说了一遍,场中几人依旧面带不解。天阴教大张旗鼓的弄祭祀,又请了上千人观看,要是轻而易举就被人揭穿了,那才叫奇怪。

夏若烟望着笑意渐浓的萧然,不服气道:“有什么好笑的,有本事你去揭穿。”萧然没忍住,笑出声来,如同一个孩子得到他心爱的玩具一般。

净觉道:“周施主,你可是知道这其中的秘密”

萧然笑的是这么简单的一件事竟然让这些武林高手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天阴教还自称是神迹。叶凝雪、柳思月也满怀期待的等着萧然的答复。因为这一个秘密就能解救很多人的命。

萧然欲言又止,突然想到一个棘手的问题:他能证明所为的“天火”不过是凸透镜聚光原理,但这些人根本就没有见过凸透镜。只凭他一张嘴,别人如何会相信。就算是外邦使臣每年进贡之物也不过时几个纯度不高的玻璃杯罢了,真不知道天阴教那块凸透镜从何处得来。

萧然的大笑转瞬间变成苦笑,场中之人见他面色变化不定,都拿不准他在想什么。柳思月轻声道:“周郎中…周……”

萧然回去神来,道:“天阴教这招棋下的果然是妙。”

几人都不知萧然话语何意,怎么反倒夸起仇家来了,不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吗。不待几人询问,萧然已经是冷哼一声:“怪只怪他不该来招惹我。”

任谁都听得出萧然话语中的意思,他有破解的方法。无人不惊讶,谁都没料到他竟然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之中想出答案,他甚至没有亲自到祭祀现场,只是听叶凝雪口述过。此人身上到底藏着多少秘密。

夏若烟半信半疑道:“你怎么会知道,莫是猜错了。”

萧然笑道:“五日之内,我也可以用同样的方法引来“天火”,信不信?”

“此话当真?”净觉惊道。

“当真!”萧然语气肯定。夏若烟一愣,好像这世上就没有箫然解决不了的事。

柳思月道:“这样说来,我们可以赶在九月初八的那场祭祀之前破解“天火”的秘密。”

净觉道:“叶仙子,你们峨嵋派有何打算?”

“我们已经飞鸽传书回峨眉,打算先在永安县等消息。三位师妹走散,或许就在这几个县城周围,也好打听打听消息。”

净觉微微点头:“和尚有事在身,明日先行一步。有两位施主在此坐镇,和尚也好安心离去,有缘还会再见。”

待众人都散去,夏若烟私下道:“能不能先将那“天火”的秘密告诉我。”

“不能。”

“小气。”夏若烟皱眉道:“连我也不告诉。”

萧然无奈道:“没有道具怎么给你演示,再者说了你也未必会明白。”

“你说那“天火”是用道具变出来的?刚才还信誓旦旦的保证,看你这五天你到哪儿去找道具?”

萧然思虑片刻道:“你可知道这最近的对方那里有炼丹的道观?”

“难道你想去当道士,炼制长生不死药?”

“不行吗?”

“你敢!”

萧然嘴角掠起一丝笑意,道:“我记得道士也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夏若烟面色一红:“你敢笑话我。”说着一拳打去,萧然不闪不避,刚好打在胸口。

“怎么不躲开,笨啊。”

萧然道:“就是要杀我我也不躲,因为我知道你舍不得。”

夏若烟“哼”道:“当你的牛鼻子老道去。”转身之际,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他已经察觉到萧然不再像以前一样防备着她,偶尔也会开开玩笑。或许这就是慢慢改变的证明。

卧房中,昆仑二老思考良久,道:“炼丹的道士要数皇宫的致远道人,昔日虽然有些交情。也不可能在三五日内见得到。这方圆百里之内,只有一处白云观,或许有炼丹的道士,你可以去碰碰运气。”

萧然起身告退:“谢过前辈,就不打扰二老休息了。”

望着萧然离去的身影,祝天齐道:“师兄,你猜这小子又要弄出些什么稀奇古怪的东西出来。”

丘厉面色冰冷,道:“此人做事向来出人意料,你又何必替他担忧。”

祝天齐道:“我是在替烟儿未来的夫君担忧。”

丘厉一愣,道:“你指的是武家二公子还是萧然?”

祝天齐似乎想到什么,长叹一口气道:“烟儿是你我一首看着长大的,早把她当成亲生女儿一般对待。当然是希望她找个自己喜欢的人共渡一生。可夏家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你若是将军,你会怎么办。武家群倾朝野,夏家又是重兵在握。难免会有风言风语。夏武两家联姻,岂不是皆大欢喜。其实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平时话不多,确是最宠烟儿的。但你想想,以烟儿的性格会选择哪一个?”

丘厉面若寒冰,道:“此事早已注定,没得选!”

长安城,天子脚下。一片繁华富丽的镜像。街道上车水马龙,湖面画舫遍布。衣着鲜艳的女子在丝竹乐器之声中翩翩起舞。串串大红灯笼高高挂在船头,凡是灯笼尚未熄灭的画舫意味这有空席。湖中央最大的画舫高达五丈,长八丈,上下共分三层。占据了湖面最中心的位置,也是整个湖面最引人瞩目的画舫,船身漆以朱漆,船上挂这一串红灯笼,随风飘动。即便是旁边的十余艘小画舫也是难得一见。

岸边有人道:“不知道谁这么大的手臂,将这天香阁报了下来,那可得好几千两银子啊。”

“少见多怪,或许对我们来说这是一笔巨款,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是……”一人在那男子耳边悄悄道:“武家二公子武玉熙!”

那男子一听,心中一阵后怕,朝廷中除了皇帝,就武家权力最大了。不说家主武殷堂是当朝宰相,门生桃李满天下。武玉熙如果连这点钱都拿不出来,那才是天下最大的笑话。

一艘小船在睡眠缓缓驶向天香阁,画舫上斜伸出一道梯子。体质上铺着外邦运来的红绸,散发出奇异的香味。散热从小舟上缓缓走出,为首少年身着蓝色衫,腰系金鱼腰带,手持折扇。升高七尺由于,眉目如星,面冠如玉。在两名随从的陪同下向画舫上层走去。

门口早有一名三十岁妇人迎接,一脸诌笑道:“武公子,诗雅小姐已经在楼上恭候多时了。”

武玉熙道:“王姨带路吧。”

天香阁顶层只有一间雅室,屋内装饰淡雅,与天香阁奢华的外表毫不相符。屋中放着一张古琴,一端有烧焦的痕迹。正是古琴“焦尾”,一双纤纤细手轻轻拂弄。琴声悠扬,山涧的水声音,鸟鸣声一以及风吹树叶的沙沙声都一一在脑海浮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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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刺杀

武玉熙没有打断这琴声,等到琴声止住才“啪啪”拍掌道:“久闻林小姐猜才艺双绝,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

武玉熙轻嗅一下,道:“这里用的莫非是龙涎香。”

林诗雅道:“公子真是行家,这正是西域的龙涎香,也只有公子这样的身份才配得上拿出来招待。武玉熙一眼扫见桌子上的棋盘,道:“听闻林小姐琴棋诗话样样精通,近日就以棋会友,如何?”

林诗雅施施然走至棋盘处,道:“武公子有此雅兴,诗雅恭敬不如从命,来者是客,请公子执黑先行。”

“请!”武玉熙一摆手撩起衣衫坐下。

两人棋风各不相同,武玉熙旗势凌厉,一马当先抢攻。林诗雅不慌不忙,总能以不可思议的手法扭转局面。吓到第五十六手时,黑白棋子如同两条巨龙一般交缠在一起,棋势胶着难分胜负。武玉熙已经不由暗自心事佩服。自己六岁开始学习琴棋书画,老师都是名家大儒。自认棋风青出于蓝,没想到一名风尘女子,也有额如此才华。

第五十八式,武玉熙食指与中指之间夹着的黑子正欲落在对方“大龙”之上,窗外一抹寒光一晃。武玉熙心事警觉,“嗖”一声,黑子应声而出,只听见“当”的一声,显然是被人阻挡了下来。一片寒芒自窗外笼罩而来,三十六枚暗器呈不同角度向着武玉熙射来。

武玉熙手中折扇“刷”一声展开,在手腕间反转,如同变戏法一般,没有一枚近身。一击不中,偷袭之人立即逃走。武玉熙哼道:“想走,没这么简单!”

一点脚尖,自屋内跃起追了出去。林诗雅从头到尾都没有动过一步,青葱版玉指自棋盒中夹起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斩断黑棋龙脉,自语道:“请君入瓮,就不知道你破不破解得了这一步棋。”

楼上动静如此大,楼下已经有人呼喊的声音,武玉熙的两名随从也跟了出去。王姨大惊失措的赶了上来,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林诗雅道:“有刺客,武公子已经追出去了。”

王姨道:“这可怎么是好,武公子要是出了差池,怪罪下来可担当不起。”

“王妈妈不必担心,武公子自幼习武,又有随从跟随,就算是出事也不会是在天香阁,不是吗?”林诗雅嘴角浮现讥讽的笑容。

“对对对,不关天香阁的事。”

…………

湖面船只、画舫众多,刺客轻功极佳,施展蜻蜓点水的绝技,一晃追至岸上一片树林中。武玉熙一扬手,袖口中十二片金叶子当暗器打出,此刻接连三掌拍出,掌风强劲,如大河波涛连绵不绝。金叶子被打偏,这片刻出手的空隙,武玉熙已经追赶上来。

折扇直点刺客璇玑穴,刺客不闪不避。单掌迎上,折扇在与手掌相聚两寸的地方相持住,其中有两股内力在激烈争斗。武玉熙冷哼一声,使出十成功力。对方面色大变,武玉熙却是一口鲜血自嘴角流了出来。此刻竟然是故意掩藏了实力将他诱入这林子中。在这么耗下去,定时死路一条。

“二少爷……”不远处传来随从的声音,武玉熙无法出声,一出声真气就散了,无异于找死,只盼望两人机灵些,及时赶到。刺客鹰一般的目光注视着武玉熙,从未觉得离死亡如此近,额头颗颗汗珠滑落。林子中传来刀剑打斗之声,武玉熙意识到自己被人算计,另一只手也运足掌力向着刺客拍去。

两股大力方一接触,沙石纷飞,武玉熙倒飞出去,靠在一棵树前,道:“你到底是谁!”

此刻四肢弯曲,六根毒针打向武玉熙,道:“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太多的。”

“叮叮……”六声响起,银针全部打落在地。武玉熙没动,身前却凭空多了一名白发苍苍的老者。

“武家二公子可不是这么容易死的,你说是吗?应该是了。你应该是受过多年训练的把,是那个实力。难道是“追魂”的人?不像,应为你的摒弃上并没有红玫瑰印记……“

这老者每问一句话,不等对方回答就自己先回答了。自顾自说着,好像根本没有留意还有名杀手存在。

蒙面刺客道:“传闻武家每位嫡系子孙身后都有一名神秘高手保护,看来传言果然不假。相比阁下就是神风堂的堂主“一剑乘风”的公孙洋了。”

公孙洋缕着下巴的山羊胡子道:“不敢当,这武少爷的命你今天却是拿不走了。”

“哦?那我倒想试试。”蒙面刺客说道想字的时候便已经出手,话语说完剑刚好离公孙洋的喉咙一寸,因为他实在没有把握比一剑乘风的公孙洋出剑更快,只有抢先出手。

“苍”一声龙吟,长剑出鞘,四周剑光晃得睁不开眼,四周一片寂静。只一招,蒙面此刻间全部断裂,手捂着肩膀,指间滴滴血液顺流而下。蒙面刺客道了一声“好剑法”,“蓬”一阵烟雾之后,便不见身影。

公孙洋止住武玉熙道:“莫追。”说完一口污血喷出,武玉熙一惊,公孙洋最为得意的的那一撇山羊胡子已经被削去一半。喉咙犹有一道淡淡的痕迹。公孙洋道:“好厉害的剑气,此人应该是后天巅峰境界的武林高手,二少爷以后要小心了。”

林子外火光晃动,一群手持火把的下人大声呼唤着:“二少爷…二少爷……”

“公孙先生,我们走吧!”

宰相府,大厅中,座无缺席,个个面色严峻。武玉熙手缠着纱布也坐在一张椅子上,武殷堂贵为当朝宰相,又是掌权的家主,自然是坐在正中的位置。同那些大腹便便的老爷不同,武殷堂显得消瘦精干,一双眼像是一条线一般,透出一种睿智的精光。若是没有些本事,怎么能做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

武殷堂不发话,谁也不敢多说一句。沉寂半晌,武殷堂道:“我武家先祖同先皇一同打下这大好河山,一直倍受皇上器重。能做到今天这个局面,与各位辛劳密不可分。也无人敢将我们武家不放在眼里。今天将大家召集来此,想必已经听闻了吧。玉熙险些遇刺身亡。在长安城竟然如此不讲我们武家庭放在眼里。真是不可饶恕。你们怎么看此事?”

一身穿金钱斑纹衣衫的老者起身道:“大哥,我看此人并不是想不是想要取玉熙的性命,不过是个警告。”

另一头插碧钗的妇人道:“三叔怎么知道此人不是要取玉熙性命。”

老者道:“从玉熙所述来看,那刺客武功远在他之上,与神风堂的堂主公孙洋对招不落下风。要是想取玉熙的姓名简直是易如反掌,根本不必拖那么长的时间。”

“三哥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刺客提前算计好的?”一书生打扮男子道。

“应当是如此。”

武玉熙恍然大悟,难怪对方一直引入林子才动手,是为了让公孙洋即使赶到。疑道:“这幕后主使之人支一招到底是何用意?”

从始至终物价达公子武靖都没有插过一句话,只是平静的看着这一切,平静的有些可怕。武殷堂看相武靖的目光确实充满赞许之色,只有临危不乱、沉得住气才能能打理着庞大的家业,不说话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靖儿,你怎么看。”武殷堂道。

众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武靖的身上,这还是一名绝美青年,俊朗的外表不亚于武玉熙。俊美的有些妖异,只能用精雕玉琢来形容,没有纨绔弟子的嚣张起眼,面色平静的如同一泓清泉。听到武殷堂的话语才睁开半闭的双眼。一双眼中确似有勾魂夺莫的魔力,无人敢与之对视。

第七十三章 猜忌

“天下皆知夏家掌兵、武家掌权、郑家掌财,二弟与夏家三小姐夏若烟有婚约再先,明年就会订婚,在这个时候谁会动手刺杀?”

头插碧钗妇人道:“难道是郑家?他们有这么大的胆子?”

书生男子亦道:“这样岂不是太过明显了,郑家的老不死还没笨到这种程度。”

老者道:“既然不是郑家,我们武家当然不可能,难道是夏家,不合情理啊。”

武玉熙道:“当然有这个必要,在一切没成定局之前都有可能会变动。郑家也有子女,武家不一定要娶夏家人。”

妇人恍然大悟般道:“所以杀手不讲你杀死,只不过是借机要我们对郑家有所提防,疏远关系,到时候再和夏家联姻。幕后主使是夏霜天!”

武靖冷笑一声,轻轻摇了摇头,道:“不是夏霜天,是郑家!”

此语一处,在座之人之人大惊失色。唯有武殷堂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因为武靖与他想的一样,颇有一种众人皆醉我独醒的意味。书生男子道:“什么意思?”

武靖轻言细语道:“最不可能的人反而是最可能的,因为他们早就被排除在外,无人会想到主谋就是他。这里有些东西,你们可以传阅看看……”

众人将武靖所列之物传阅一遍,脸色大变,顿时心生敬佩。

郑府,同样是围在书房中商议着。郑砚长叹一口气道:“看来这次这个黑锅是背定了。”

郑轩道:“武家的人怎么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郑砚道:“因为武家人太聪明!”

郑羽将这句话品味班上,苦笑道:“聪明反被聪明误,只相信自己看到的东西,看来太聪明也不是一件好事。”

将军府,夏霜天看了一眼京城送来的消息。既没有召集亲信也没有言语,苦笑一声将信件撕毁。

夜,注定不会太宁静。有多少见不得人的后档都是在夜幕的笼罩下进行。

无名小岛上,九层琉璃宝塔在在夜色下格外靓丽。楼中,尊主正安静的望着窗外月色。

“事情办的怎样。”

房间四处黑暗,并没有人,空荡荡的房中却响起了人声:“禀告尊主,不负所托顺利完后任务,此次真是一箭三雕。”

尊主模糊的身影转了过来,道:“今晚会很热闹。好了,江湖上也该热闹热闹了,本尊不想拖太久,这么多年,也等不起了。”

“尊主的意思是?”

尊主未说话,黑暗中却有光亮,**的亮光照的房间通透。尊主手中握着一颗青色宝物,似玉非玉,似石非石,却比夜明珠还要光亮。珠子内隐约可见一条青色的巨龙身影。黑暗中之人身躯一阵,这正是江湖传闻中七星石之一的青龙石!

“去吧!”尊主将青龙石抛出。黑衣人仔细打量着这传闻中的青龙石,没想到世间竟然真的有这种宝物。传闻此物乃是秦始皇集天外陨石,合数千工匠之力气雕琢。每一颗都有奇效,像这颗青龙石佩戴在身,练功是可抗拒心魔,不至于走火入魔。更传闻七星石之中隐藏着一份天大的宝藏。

十六年前,武林公认的第一高手苏惊涛与七星石一同现身江湖,苏惊涛失踪后便有消息传出。这七星石的秘密不仅与宝藏有关,而且还有无数武林人士梦寐以求的绝世武功秘籍。当年多少人为了此物争得头破血流,没想到其中之一竟然在此处。

尊主道:“仇杀,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

仇杀心中一寒,这不仅是个宝贝,更是一个要人命的东西。收起青龙石恭敬答道:“属下告退。”

风雪茫茫,天山,这座被积雪覆盖千年的雪山,在它的怒吼声中迎来了这群不速之客。狂风吹的人睁不开眼,鹅毛大雪偏偏落在身上,又被风吹远。从益州出发到现在已经足足过了一个月。薛翎必须在剩余的两个月中采到天山雪莲,否则陌纤芸性命堪忧。只是这种可遇不可求之物,哪是这么容易找到的。

冷风刺骨,薛翎与师弟将帐篷搭在一块顺风的岩石下。高原空气稀薄,每呼吸一口都异常困难。这一个月中,几乎走遍了所有可能长有雪莲的悬崖峭壁,收获甚微。为了一朵只有百年药性的雪莲大打出手的队伍不在少数。薛翎并没有参与其中。

在这种严酷的环境下,任何一道伤口都可能使你坚持不到最后,除了薛翎与刘浩这两人队伍之外,所有的队伍都有伤亡。薛翎摇头叹息,不光是雪莲,饥饿的时候,粮食也会成为杀人的理由。此事,薛翎也面临着粮食短缺的危机。

一块平坦的雪地上,摆着一块半斤重的生羊肉,薛翎与刘浩猫着腰托在一个提前挖好的雪坑中,露出两双眼紧张的注视着。这羊肉还是前几日狩猎剩下来的。

刘浩低声道:“师兄,我都快饿死了,还要多等多久。要不先拿这块羊肉垫垫肚子吧。”

“你就知道吃,急什么。都等了两个时辰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刘浩正欲说些什么,薛翎一把将他嘴捂住,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呆子,猎物上门了。”果然,就在雪地变出现一只雪狐。雪狐是最为机警的,况且在雪山上一旦跑起来,根本别想抓住它。椰子油用这种诱捕的办法。雪狐一步步向着那块羊肉靠近,离肉还有两丈远时,低头在雪地上嗅了。确定没有生人才试探性的往前走。

走到羊肉旁咬都没咬一口转身就跑。刘浩起身去追。一股巨力将他按了下来,薛翎没好气道:“你是不是想饿死啊。”

刘浩茫然的摇了摇头,道:“不去追难道它还会自己回来不成?”

薛翎道:“你以为这雪狐那么好抓。我敢肯定它没有发现危险,不过是出于谨慎的试探。你要是真的出去追才会将它吓跑。”

刘浩嘿嘿嘿一笑:“这雪狐再狡猾也斗不过师兄。”

薛翎怎么听怎么觉得别扭,道:“我早晚有一天要被你气死。”

“师兄你不能气死啊,死了就没人带我闯江湖了。”刘浩头要的跟个拨浪鼓似的。

薛翎差点没气晕过去:“向来都是只有我气别人,你倒好不帮忙就算了,还来气我,难道这就是报应。”

又过了足足一盏茶的时间,那只雪狐有出现了。依旧是小心谨慎,一步步走到放着羊肉的地方。确定没有陷进后,咬起羊肉便跑,薛翎大声道:“跑不掉了!”

一张直径两米的大网从雪地里弹起,薛翎、刘浩手中各自拉扯着几根白线。线的另一端正系在那张网上。雪狐不住的发出哀号,却怎么也跑不出去。薛翎一把将网提起来,道:“今天总算是没有白忙活,回去师兄给你炖满满一锅肉。”

刘浩突然道:“师兄,你听这是什么声音。”

声音在狂风中微不可闻,不是耳力极好之人不可能发掘。两人顺着细微的声响跟了过去。发现声音来自雪下。动手将雪抛开尺许,竟然是四只拳头大小的雪狐,都只有几个月大的样子。

薛翎道:“没想到抓一个还送四个,值了。”

网中的母狐见到雪岭动手去抓那些幼狐,拼命撕咬起来,而四只幼狐也低声叫着。刘浩突然道:“师兄,这母狐狸落泪了,多可怜啊。咱们从小就是孤儿,不希望他们也一样。要不咱么将它放了把,我今天的晚饭全部让给你吃。”

第七十四章 灵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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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翎长叹一口气,想不到一向视吃如命的师弟会说出这番话来。(.)道:“也罢,一顿少吃点儿也饿不死,就当是做善事积德了,放它们走吧。”

说着将网打开,母狐一下窜到幼崽身边,依偎在一起,感人的场面令人唏嘘不已。狐狸尚且如此,何况是人?自己的父母又在何处。转身走了六七步,见刘浩还未跟上来,扭头一看薛翎顿时哭笑不得。这个呆子惊叹将羊肉撕成一条条在喂这些明显有些饥饿的幼狐。

薛翎道:“你今天晚上不是真的准备饿肚子吧,狐狸让你放了也就罢了,你还要到贴上半斤肉,刘大善人,走了。”

“师兄等等,我就来。”刘浩将手中最后一条肉递到幼狐嘴中。提起兵器笑呵呵的跟了上去。

薛翎道:“我还不想饿死,去找找其他食物吧。”

走了未多远,薛翎发现师弟依旧是没有跟上来。回头一看,又是一惊。这次竟然是母狐咬着刘浩的裤脚往回拉扯,这倒是怪事。薛翎笑道:“师弟,这母狐狸该不是看上你了吧,拉你回去当她相公。”

刘浩一时间手忙脚乱,道:“你快走吧,等下师兄改变心意你想走都走不了了,”

“畜生又不懂人话,它咬着你的裤腿,不如就跟它走一趟,看看到底要把你带到哪儿去。”

薛翎总觉得这只雪狐聪明之际,能懂得人意。雪狐在前面带路,两人就在后面跟着。雪狐也不走远,总是走走停停,似乎专门在等两人跟上来。薛翎道:“它该不会把我们带到狐狸窝去了吧。”

刘浩茫然的摇了摇头。雪狐走的路异常崎岖,约一个时辰还没有停下来的迹象。薛玲突然道:“我知道它要带我们去哪儿了!”

“师兄还懂得狐狸语?我怎么不知道,到底是去哪儿啊。”

薛翎面色一喜道:“要是我猜的没错的话。这雪狐是要报恩,你说这雪山上还有能什么珍贵的东西。”

刘浩瞪大眼睛道:“天山雪莲!”

薛翎道:“或许这就是傻人有傻福吧。”

以前一直见奇闻异谈上有记载,没想到自竟然也会遇到。看来天地万物都是有灵气的。又走了近半个时辰的路程,雪狐终于是在一座峭壁下停了下来。两人向绝壁上望去,也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面前的这块绝壁高二十余丈,除了棱角分明的岩角,尽数被皑皑白雪覆盖。想要攀爬上去,难于登天。

在峭壁中央处一柱人脸大小的雪莲傲然挺立,看年份足够用来当药引。那只雪狐带完路一溜烟跑远。薛翎到:“估计也只有长在猿猴都盘登不上去的地方,才能保存的如此完好。”

刘浩道:“师兄,这可怎么采摘的下来。”

薛翎道:“我在藏书阁见过,这种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才地保附近都有来了灵智的异兽守护。现在看上去没什么危险,弄不好雪莲没到手反而搭上几条人命。雪莲虽然重要也不能这么贸然行动,还是先想好办法再来吧。”

“师兄就不怕这雪莲被人抢先采走了嘛,纤纤姑娘可是等着这药救命呢?”

“师弟,我知道你是替我担心。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道理薛翎还是懂的。两人沿路返回之际薛翎每隔一段距离就做些隐晦的标记。帐篷内,由于有了雪莲的下落,在这雪山上呆的时间不会太长,剩余的食物显得充盈起来,两人都是面色红润,一坛烈酒配上一锅炖羊肉,在这雪地上,这真是没有什么更好的酒菜了。

薛翎道:“等我将这雪莲送到唐门,你想吃什么师兄都带你吃。”

这次能找到雪莲,刘浩功不可没。刘浩到:“师兄,能不能问你件事?”

薛翎心情大好:“有什么事就说,我们师兄弟还有什么好隐瞒的。”

“你和陌姑娘是什么关系,是不是未来的大嫂?”

薛翎此时已有几分醉意,找到雪莲也放下心中的大石头,笑道:“还差不多是吧。虽然她有时候蛮横了一点,至少心地不坏。要不是她替我挡住哪一剑,恐怕我早就下黄泉了。虽然经常吵嘴,这一安静下来还真不习惯……”

说着说着,手中的酒瓶掉下。薛翎头一偏睡了过去。口中还含糊不清的说着酒话。刘浩很久没有看到师兄这么放松的笑容,心知他一定是忙的心力憔悴,将帐篷拉上不让风灌进来。

这雪山顶最高处有近五千米海拔,风又强劲。已经很少有人愿意王往这么高的地方来。此时雪地上出现六七道声音。仔细一看,正式在小镇中邀请薛翎与刘浩入伍的队伍。几人十分狼狈,衣裳沾染血迹。原本是十二人的队伍,不知为何只剩下气人。

一名胡须大汉喘着粗气道:“大哥,那东西会不会跟过来。”

说到“那东西”之时,几人同时身体一颤,仿佛到了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被叫做大哥的汉子呵斥道:“老五,快起来。继续走,等那东西追过来就完了。老三、老四他们拖住那怪物就是给我们制造逃生的机会,也好代为照顾家人。为了死去的弟兄也要活下去。”

其余几人也是眼角含着泪水,道;“走,翻过这道岭就是下山的路了,老三、老四的仇总有一天会报的。”

“呖……”空中传来一声长鸣,几人闻声大惊失色。空中大雪依旧,一道巨大的身躯在上空盘旋,锐利的目光扫视着雪山。仅仅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便想着某个方向俯冲而下。

“分头跑,一定要活着出去!”

几人分别向着不同的方向四散开去,此时为了逃命,奖品是保命的功夫都使了出来。这异兽也不知活了多少岁月,比起成年的金雕还要大上一倍,两翼一展一张有余。嘴上带着血迹。浑身雪白无暇,两只巨爪锋利无比。丝毫不惧这群不速之客。在他眼中,这些人与雪山上的羚羊、狐狸没什么区别,都是猎物。

又是一声兴奋的长鸣,白羽大鹏加速俯冲而下。被它盯住之人无论如何逃窜都跑不出他的势力范围。他已经感觉到了死亡之首从背后伸来。拔出精铁长剑,反手一招白虹贯日刺向来袭的利爪。只听“碰”一声,精钢铸造的长剑在巨爪一握之下,断为数截。

此人反应也不慢,在感受到不妙的同时弃剑,双掌蓄足掌力向大鹏颈部砍去。大鹏不闪不避,单翅横挡,硬生生接了这一张,另一直羽翼狠狠拍打在此人胸口,此人倒飞出去顺着向雪山往下滚。白羽大鹏再不管此人,双翅一振飞向高空寻找下一目标。雪山上不时传来凄厉的哀嚎,在风中扯得四分五乱。

“呼”一阵狂风刮过,帐篷被吹的东倒西歪,薛翎给寒意惊醒,头痛得厉害,透过细缝隐约可见,雪停了。这雪山中日夜难分,一天中有大半时间都是明晃晃的。刘浩的铺位没有人,也不知跑到哪儿去了。又躺了片刻醒了醒酒。帐篷外想起“嘎吱…嘎吱…”的声音,应该是师弟回来了。

薛翎道:“师弟,你去干什么,这么久才……”

见刘浩怀中抱着一名生死不明之人,薛翎生生把说到一般的话语咽了回去。这师弟到时真会给自己找麻烦。探了探此人脉搏,尚有心跳但极为微弱。薛翎道:“师弟,此人你是从何处救回来的。”

刘浩怕师兄责怪,又实在不忍心见死不救,道:“我发现他的时候已经是这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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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白羽大鹏

薛翎俯下身郑重打量此人伤势,似乎受了很重的内伤。不知道是谁下手这么狠。突然“咦”了一声,经脖处有一道明显的伤痕,而且不像是兵器所致。薛翎心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自帐篷外抓了一把雪,以内力融化后给此人喝下。此人在山下的小镇中见过,要是能打探些消息出来,自己安危也更加有把握。

“你找到此人的时候,可曾发现什么线索?”

刘浩从身后取出一根五六尺长的白色羽毛,道:“还有这个,我看挺漂亮的就收起来了。”这羽毛坚硬无比,两指宽,学龄已经能够大致猜出是什么异兽了:“北冥有鱼,化而成鹏,扶摇直上九千里……”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这羽毛是从一直大棚神鸟的身上掉落。而且这大鹏神鸟是守护天山雪莲的异兽。必定在等着雪莲成熟采摘。要知道千年雪莲这种奇珍不仅仅对我们习武之人有用,对这些异兽也有不可思议的用处,可惜大哥不在此处,否则以大哥的本领就简单多了……”薛翎道。

刘浩眨巴着一双大眼,道:“师兄,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师傅让你去藏书阁,你都干什么去了。”

闻言刘浩不好意思的摸着光头傻笑,道:“这么说来我们想要采摘雪莲,就必须想办法 将那大棚神鸟引开。”

薛翎道:“既然知道它的底细,那就好办了。它总不可能不吃不喝,尽快摸清它的习性。在趁机将雪莲摘走。”

刘浩指了指床上躺着之人:“那这人怎么办。”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既然敢上雪山就应该预料到会有这种后果。看他自己的造化吧,我们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刘浩没有责怪师兄的意思,对于一个不知底细的人来说,将他救回来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三日之后,两人已经将大棚神鸟的活动习惯掌握的一清二楚,除了正午会有一个时辰出去觅食,基本上都是在峭壁之上守护着那柱天山雪莲,显然看的十分重要。

将所需的工具装在包袱中,早早守候在雪地的隐蔽处,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周身覆盖着一层白雪,除了两双眼珠和鼻孔出气,与雕塑无异,好在两人体制不差,又以真气护体。饶是如此,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这大棚神鸟目光敏锐,少有破绽便会有暴漏的危险,不到不得以的情况下薛翎不准备与它正面交手。

此次的雪莲志在必得,如预想的一样,这大鹏在中午时分变振翅向雪山下飞去。片刻之后,“碰碰”两声,两人震落周身的积雪从躲藏的岩石后走出。

“抓紧时间,这畜生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飞回来,一定要赶在这之前得手离开。”

刘浩也不是不知道利害关系的人,从包袱中出去一捆粗绳,绳头缚有七星钩,这可是攀爬必备之物,将绳子斜挂在腰间,刘浩缓缓点头:“师兄,都准备好了,”

“小心点儿。”薛翎道。这雪莲离地有是十二三丈的距离,轻功再好的人也不肯恶搞费这么高。而且这峭壁之上根本无法攀爬,最终治好想出这个么办法。刘浩轻轻跃起,丈许高之时还在缓缓上升,薛翎也是暗运轻功纵身一跃。比刘浩快了一倍不止的速度追了上去。两人一上一下。当刘浩上升的势头已尽,薛翎刚好赶上,双掌击打在刘浩脚上。一股强大的推理将刘浩推高了两三丈。

然而这距离才刚刚到达雪莲离地一半。刘浩大喝一声,身体弯曲如同满弦的弓箭一般。双手紧握漆黑长棍,势如破竹般着岩石插进去。“扑”一声,这根无名黑棍势如破竹没入岩石三分之一长度。刘浩双手捂住黑棒,像是灵猿一般,一个翻身双脚站在黑棍之上。薛翎长舒一口气,也只有刘浩这身蛮力才能办得到。

刘浩将斜挂在腰间的绳索取下,一端绑在黑棍上顺着绳子滑了下来:“师兄,这剩下的就交给你了。”

“我还真怕你将这绳索拉断”说着名手持绳索顺着岩壁飞掠而上,站在黑棒之上,将另外一幅爪勾握在手上,在手中晃了几圈抛向峭壁。“碰”的一声,爪勾被弹开。四五丈元的距离并不是轻易就能能勾住的。况且高处风大,很容易受到风力影响失去准心。

抛了始于此,适应了风向力道,总算勾住了,用力拉了拉足够结实。心中暗自算了算时间,一想到此不再犹豫,向峭壁上爬去。峭壁突出的一块燕十三。一朵雪莲傲然挺立。外形与其他莲花无异。不过散发的淡淡药香十分明显。成花苞状的莲花在这一刻缓缓外伸展,吐露芬芳,远在峭壁之下的刘浩都能闻到这股香气。

薛翎暗道不好,这一刻雪莲刚好成熟,这散发的奇异药香很快就会吸引无数的异兽过来。目力所及之处,远空中一颗黑色圆点正在向着这边赶来。薛翎也顾不得那么多,将这雪莲连根拔起,数字内核绳子瞎话。狂风吹的绳子左摇右晃不断与岩石摩擦。“啪”一声断裂开来,此处离地尚且有十丈,薛翎单手反推一掌,借反冲之力向岩壁靠近。终于是一把抓稳深入岩石的黑棍。

顺着绳索滑下,刘浩双手握紧绳索,大喝声中碎石激射,将深入岩石的黑棍拔了出来。薛翎暗自咂舌:“这力气打的还真是惊人。”

高空中的黑影越来越清晰,一声长鸣俯冲而下。薛翎大叫一声:“不好,这家伙发现我们了,快逃!”

这几日被大鹏神鸟杀死的采药人不在少数,可见它并不好惹,说不定今天把命都得搭上。白羽大鹏那是这雪山一霸,还从未有人敢从它手中抢东西,更别说是自己守护已久的天山雪莲。

“北冥有鱼,其名曰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梅化而为鸟,其名曰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这一可薛翎总算知道为何古书上会如此记载了,虽然没有描述的那么夸张,真正见到的时候,恐怕无人不为之动容。

刘浩道:“师兄,他怎么一直跟着我们,甩都甩不掉,这下完了、”

“这雪莲成熟散发的异香,不仅仅是异兽,有经验的采药人都分辨的出来,希望别再招惹上麻烦的东西。”

刘浩逃的颇为狼狈:“师兄快想个办法吧,早知道就好好练轻功了。”

这雪莲绝不能丢,薛翎眼中闪过一阴狠之色,道:“没办法,往人多的地方引!”

“师兄,现在可不是开玩笑的时候。这宝物多少人都想要独占,你竟然要往人多的地方跑,不是送上门让人抢吗?”

“抢?”薛翎冷笑道:“就怕他们不抢!难道你没发现他们从山上开始就一直注意着我们吗?要不是没发现我们手中有值钱的东西早就动手了。你以为那些失踪的人都是怎么死的,现在也怪不得我了。”

刘浩默不作声,知道师兄另有打算。凭借着灵活的身法向着山下狂奔。身后传来的怒鸣叫声像是在催魂,两人丝毫都不敢松懈。两人的速度再快也不可能快的过白羽大鹏,仅有的十余丈距离在一步步拉近。几股大风紧贴着后背压了过来,使得两人身形一滞。

一双乱金裂石的巨爪从天而降,速度之快带起一股破风之声。让人丝毫不怀疑它能将人头骨抓的粉碎,像切西瓜一样简单。双翼遮蔽之下,太阳都失去光芒。一股莫大的威压笼罩而下,连呼吸都有些困难。更别说是行动。刘浩大喝一声,表情从未有过的凝重。双手紧握漆黑无名长棍,真气汇聚双臂,青筋暴起,如同一条条游动的小蛇。

好看的尽在

第七十六章 抢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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磅礴真气自刘浩体内涌出,这大鹏也是从未有过的惊讶,想不到竟然如此惊人的异类,随机瞳孔骤然收缩。(.))“碰”一声,犹如在平静的湖面上暴起惊天巨浪。利爪与黑棍分开,刘浩面色发白,这刀剑难损的黑棍之上也留下几道醒目的抓痕。这一爪的威力可想而知。

“走!”不等大鹏再次出击,薛翎一把拉住师弟的手臂向远处狂奔。隐约可见前方几道青烟冒起。一名放哨的汉子望着眼前怪异的场面即为机警,一只信号弹升空。从身后的七八个帐篷中跳出十余名手持各式兵器的人。闻到沁人心脾的药香,紧盯着薛翎手中那一株开的正艳的天山雪莲,面露凶相。

仅片刻功夫,望见紧追不舍的白羽大鹏脸色会瞬间铁青。原以为是送上门的肥肉,没想到是个丧门星。大骂道:“你他娘的扫把星,这仇老子记住了。”

说完却是并未逃窜,上山采雪莲本就是风险大、九死一生的事情。这些人能活到现在也都是老手。要钱不要命的角色。这株雪莲到手,以后都不用再遭罪了。况且自己也有些本钱,值得赌一把。

钱老大大声喝道:“抄家伙,上!”

薛翎冷哼一声,雪莲脱手而出,正对着钱老大飞去。钱老大似乎并不意外:“这礼物就不客气了。”

与此同时,一双白森森的利爪紧跟而至。前老大面色大变,也顾不得雪莲,手中一对大铜锤向利爪攻去。只等身后之人一取得雪莲就撤。大鹏长鸣一声。似乎是在讥讽一般。这时,只见薛翎小指轻轻一弯。那原本飞向钱老大的雪莲却是“嗖”一声反向着薛翎所处方向倒飞回去。仔细一看,薛翎的小指上套着一根白色细线,另一头正好缠绕在雪莲上。

钱老大这一招终于是不可避免恶毒与厉爪碰到一起。“扑”一声闷响,那看似分量不轻的大铜锤如同豆腐做的一般不堪一击,留下几道深深的凹坑。钱老大倒飞而回,撞塌了两顶帐篷才停下来,吐了一口污血。盯着薛翎的一双牛眼中满是红丝:“你敢耍诈,老子废了你!”

薛翎道:“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要是不动歪脑筋怎么会中计。还是先保住自己性命再说吧。”能做到这个团伙的老大,掌管十七人。并不是头脑不清醒的废物。起初是被百年难得一见的雪莲雪莲冲昏了头脑,冷静下来马上吩咐道:“猴子,山猫去将那青筋大网拿出来,独眼、范家兄弟跟我一起上。”

薛翎将雪莲包裹好装入怀中,拔剑道:“我们也上。”

薛翎知道这些人的斤两,也没指望他们是是白羽大鹏的对手。为了顺利将雪莲带出山,就必须与这些人联手。钱老大哼了一声,并为说什么;如今已经是一条绳子上的蚂蚱,要内斗都玩完。

场中,十余人与那大鹏打做一团。薛翎、刘浩、钱老大与另外一名使鞭子的中年人为主攻。其余人只有偶尔分散大鹏的注意力才能偷袭几招。诺大的一片场地中,雪花纷飞。只能看见人穿梭其中,不时有人从中被打出来,惨叫声不绝于耳。使鞭的中年人一招“毒色吐信”向着大鹏打去。鞭梢上隐泛寒光,竟然是一枚精铁利器。

大鹏反应也快,左翼横划,一到极强劲的风刮过,便将之刮的失去准星。另一人见到有机可乘,一把大刀向着这白羽砍去。只听得“碰”一声,这大鹏还没什么事,此人已经被震飞。其余几人同时皱了皱眉。

此时,猴子,山猫手中各自拖着一道长长的大网从赶来:“老大。接着!”

猴子、钱老大、山猫和使鞭的汉子呈四角方位站立,一张方圆两张的巨网从场中飘过。如一道匹练般,四人各自握着一角。这大棚神鸟已察觉不妙,趁两人还未落地。羽翼一展,生生将这张还未拉好的巨网顶了起来。

“师弟,帮忙!”

薛翎,刘浩同时跃起,各自拉住一角。将真气管住脚底。使出千斤坠的功夫。将上升的势头又压了下来。钱老大河池道:“都他们愣着干什么,搭把手。”

这些被惊呆的大汉这才缓过神来,纷纷跑来帮忙。十八个人分别拉着四个角,都长舒一口气,就在此时,异变陡生。“戾”一声长鸣,原本一位被压制住的大鹏猝然发力。这些人都未曾料到。已经有近半数人手中网脱手。借着,大鹏羽翼一振,边缘处的八根羽翎激射而出。

薛翎惊道:“快退!”

“扑…扑……”八声闷响,八名大汉直挺挺到底。眼睛睁的溜圆,似乎仍不相信眼前的实情。薛翎、刘浩也是吓出一身冷汗,要不是反应及时,恐怕也要步那几人后尘。

钱老大怒目圆睁,牙呲欲裂:“猴子、老猫、范老四……”

空中,大棚神鸟的羽翼也带着一丝殷红的血迹。十分醒目。看来着近乎自残的招式对它损害也不少。看来,接下来恐怕是更为疯狂血腥的报复,没想到大鹏神鸟如此强势。白羽大鹏吃了些亏也机灵来,根本不给几人群殴的机会。凭借一双羽翼的优势,每当危难之时便腾空而起。几番折腾下来倒是消耗了双方的气力。

薛翎道:“这畜生真是狡猾,同样是耗费体力,这大鹏本身的体力恢复比人快得多,又不知道吃过多少天才地宝,拖的时间越长危险就越大。”

刘浩道:“他不下来怎么打?师兄你该不是真的什么都没准备把,”

薛翎缓缓摇头,一副没有法子的表情。前老大心中暗道:“等将这出声赶走再来慢慢收拾你们,不会就这么算了。”

钱老大严寒中寒芒一闪即逝,薛翎敏锐的察觉到。心中冷笑连连:“你真的以为我是三岁孩子,谁算计谁还不一定呢。”

几人看似齐心协力,实则各怀鬼胎。雪山腰,三四队幸存的采莲队伍闻到这千年雪莲散发出来的异香,都是从不同方位向薛翎所在之地赶来。一身桌着棉皮大袄的老者在前方带路,走走停停,不时用鼻子嗅嗅异香所在的方位。

身后中年人道:“大叔,这到底是什么雪莲,竟然引起方圆几里之内都有异香。”

老者面色严肃,道:“我在这雪山菜三十余年,大大小小的需啊连见过无数,从未见过那一株雪莲开放时效果如此霸道。产生的异象引得人兽齐聚,看见那边的狼群、雪雕没有,这些都是闻香而至的,记住,没有十成把握,切不可轻易出手,否则走不这雪山。”

中年男子点点头,吩咐其余人不得妄自行动。方圆百丈的地势旁,聚集的飞禽走兽已经不少。都是观望的态度,薛翎一惊,到是小看了这一株雪莲的价值。趁着大鹏神鸟再次腾空之际,一把将师弟拉到身边攀谈。钱老大只恨自己没有和顺风耳,听不见两人的谈话。

刘浩听得师兄的注意,一双眼瞪得比牛还大,随机有咧开嘴笑起来。雪地外,有三十余名汉子在观望着,从身着服饰来看,一青一黄一篮,分数三个不同派别。在塞外,并没有中原富饶。一些小门派也只有做些诸如保镖、采药的活维系传承。

三方人马见面并没有剑拔弩张的状况长生,皆是心中冷哼一声,谁也不理谁。三名领队之人分别是一名白发老者,身后背负一把比自己身体还要长的弓箭。弓身以兽皮包裹,两侧则是吐出两把锋利的短刃。既可以当弓箭,又可以近战,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兵器。另外两人,一人是青衫中年男子,另一人是火红色服饰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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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火中取栗

红衣妇人打破寂静道:“李长老,墨大夫,几日不见别来无恙。(.)”

李长老道:“一个小小的无涯宗长老,怎敢劳烦黄仙子惦记。”

墨大夫眉头一挑,道:“黄仙子不在绝剑门享清福,怎么也有兴趣到这穷山恶水的地方来受苦。”

红杉妇人笑道:“想必两位也能猜得出这场中争夺之物有多珍贵,三家合作,免伤和气,如何?”

两人略微思索,白发老者道:“如何分法?”墨大夫不说话,同样在等着这答案。

红衫妇人娇笑道:“两位还是这么精明,我也不多要,四成,其余的你们两派分。”

墨大夫道:“黄仙子一开口就要去四,这有些不妥吧。”有人出头说话,白发老者自然是乐得旁观。

红衫女子道:“墨大夫应该知道,我绝剑门有这个实力拿四成。”

白发老者与墨大夫自身所在的门派并没有绝剑门势力大,不说话算是答应了。白发老者与墨大夫各自拿三成也无异议,三方暂时结成联盟,而另一方面,五六只巨大的雪雕盘旋上空,慑于大鹏神鸟的为师不敢靠近。但同样也不愿意放弃,盘旋着不愿离去。

最麻烦的实力则是一群体形强壮的灰狼,有八十余头。中间的狼王全身金黄,体型也比普通的狼大了几倍,站在一块凸起的岩石上格外显眼。场中央,在几人交谈的时侯又对攻了五六个回合,还能站的起身的也就薛翎、刘浩、钱老大三人。钱老大显然受伤不轻,不住的咳嗽。

大鹏煽动一双羽翼从天而降,双爪满寒断筋裂石之威,薛翎的长剑此事只剩下了三分之二。衣服也有几处被抓裂。向刘浩使了个颜色,一同迎上。刘浩手持黑棍将玄天棍法的刚猛雄浑发挥的淋漓尽致。薛翎则是从旁协助刘浩以“霸王举鼎”的招式向着巨爪迎去。巨爪与黑棍接触,轻若无声,刘浩的双臂也有轻微颤抖。见状,薛翎一张贴在师弟后背上输送功力。绵延不绝。

就在此时,薛翎背后一股杀气袭来,场外也传来惊呼声。薛翎自语道:“终于是忍不住出手了吗。”

前有利爪,后有重锤。就在众人以为薛翎必死无疑之时薛翎猛然大喝一声,只见他身体凭空下降两尺,双腿插入雪地之中。整个人都只露出一般在外面。就算是想动弹都不可能。

“扑”一声闷响,钱老大的身体直接被利爪洞穿,鲜血汩汩流出。大鹏神鸟神鸟羽翼一扇将钱老大的尸体甩开,巨爪向着薛翎拍去。刘浩大喝一声,衣衫无风自鼓,运转玄龟功一个闪身错位挡在薛翎身前。

黑棍与巨翼硬碰硬轰击以此,两人一起向后飞去。黑棍也被震飞三四长高,斜插在雪地上。这是真正的实力,没有丝毫投机取巧。反观那大棚神鸟也是羽毛散落不少。怒鸣着。与此同时一柱带着异香的雪莲从空中落了出来,薛翎与刘浩两人重重甩出数丈远,生死不明。

对于这一连串变故,看的场外之人瞠目结舌。红衫妇人在不迟疑,道:“动手!”

“呜……”金色狼王仰天长啸,身上一根根狼毛如同钢针般立起。双掌紧撑着地面,疾射而去,在阳光照射下如同一道金色闪电。身后狼啸声不绝,紧跟而去,

白发老者不禁道:“好快的速度!”

金色狼王快,这大棚的速度更快。白发老者一边奔驰一面子身后取出来长弓。搭上三只六尺长的凤翎箭。箭身漆黑,渗以药物。使其更坚韧,又能减轻重量。箭头以百炼精铁打造,箭尾嵌入雪白的羽翼。齐聚于臂,三剪齐发。

“嗖嗖嗖”三声破空声划过,分别射向乃堆巨爪毕近的狼王。眼见这雪莲就要到手。大棚神鸟与金色狼王怎肯放过。巨爪直接将将至打偏,这大鹏神鸟身形一滞。那金色狼王则是陡然加速躲避过去。

三方都是同时出手,距离雪莲不足五丈。一息的停顿都足以改变局势。墨大夫子自袖口将一把毒针射向金色狼王,吼道:“都给我闪开。”

密密麻麻的银针使得狼王无法寸进,距离四丈远处停了下来,除了这大棚神鸟之外,双方攻势都不弱,但这大鹏也无一人敢小觑。只要它冒着重伤的危险取到雪莲,腾空而起后谁都没有办法,反而受到的照顾最多。

三方呈三角之势力。在离之四丈远的地方静静躺着一株雪莲,散发出阵阵药香。白发老者手持长短弓,弓弦上搭着三根箭羽,目标锁定大棚神鸟。道:“黄仙子足智多谋,眼下的情况拿个主意吧。”

红衫妇人皱眉道:“两队人马负责拖住这群狼与大鹏,我去取雪莲。”

墨大夫道:“黄仙子不用如此麻烦,这里与狼群必定有一战。拿到雪莲也躲不掉。只要确保这雪莲不被大鹏叼走就是了。”

红衫妇人道:“墨大夫的意思是坐山观虎斗?你以为这些畜生不懂得这些道理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狼群龇牙咧嘴对着场中之人,眼中满是噬血之色。“呼”一阵大风刮过,山崖上的一块碎石被吹落,“叭”一声落在岩石上。无涯宗与绝剑阁这三队人马向后撤退。紧盯着大棚神鸟,随时准备出手抢夺。狼群与这大棚山鸟对视片刻。同时掉头向这三十余人扑来,似乎准备现将这一股有威胁的势力消灭。

李长老、墨大夫、黄仙子三人一咬牙加入战斗:“给我杀!”

顷刻之间,惨叫声不觉,鲜血染红雪地,带着一股血腥气息,使得狼群更加疯狂。金色狼王率先扑倒一人,坚强有利的双爪将之按在地面,锋利的獠牙向吼管咬去,一击即死。

大鹏已经是杀人无数,仅凭借一双利爪探下,将两人头骨抓裂。羽翼一扇寻找下一了目标。白发老者三剪齐射,箭势强劲。一箭洞穿两只灰狼近身施展“旋月击”。墨大夫衣袖一挥,一片黄色粉末洒出。面前的几只灰狼口吐白沫倒地。红衣女子在狼群中快速移动,每一剑必定带起一道血水。

场中打的难分难解,不仔细辨认根本分不清。不到一盏茶的功夫,血流成河,残肢遍地,不时传来哀号之声。而那雪莲纹丝未动。冷风萧瑟,伏尸遍地。血红染红白雪。再也没有多余的争斗者,依旧站在场中的只有黄仙子、墨大夫、白发老者、大鹏、金色狼王。三人两兽都失去了往日的风采。衣衫凌乱、血迹斑斑。

金色狼王头颅上斜划一道,右腹也有一道半尺来长的口子,喘着粗气。白羽大鹏从始至终都是打的时间最长,早已不复雪白的模样,场中对峙起来。白发老者道:“局势远超预料,想不到这两个出生呢个坚持如此久。再打下去雪莲没到手恐怕命先保不住了。”

墨大夫道:“在呢,年纪大了反而开始畏首畏尾,可不像你当年凶狠的作风啊。”

“正式因为活得久才知道珍惜这条老命,我不信你不怕死。”

红衫妇人呵道:“别吵了!这世上没有又想发财又不出力的事情。现在你们想退出也晚了。分散开只会死得更快。损伤这么多弟子,不拿些东西回去怕是宗门那也说不过去吧。墨大夫,金针刺穴之法你不会不知道。”

两人一惊,墨大夫道:“可别怪墨某没提醒过仙两位,金针刺穴确实能将自身潜力激发,在短时间内功力大增。若是不能呢个即使运功恢复,莫说是真气散尽,成为废人也极为可能。”

第七十八章 得手

红衫妇又望了那住一株雪莲。权衡利弊之下双手齐出,六根银针分别插入气海、灵台、少汇等穴道。“啊~”一声痛苦的嘶吼头顶冒起白雾,美貌的面庞开始抽搐,身躯颤抖不已,接着一股强大的气压散发开来。功力瞬间增加不少。

“这个疯女人,不要命了!好,一起上。”

墨大夫与白发老者两人同时使出金针刺穴之法:“杀!”

金色狼王与白羽大鹏也杀的失去理智,完全是凭着野兽的本能在厮杀。白发老者手持造型古怪的长弓拖住大鹏。墨大夫与红衫妇人权利向着金色狼王攻去,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下,“扑”一间直接刺破巨狼胸腹。巨浪一声惨号,就在墨大夫放松警惕之时巨狼临死反扑,一双獠牙狠狠嵌入墨大夫的喉咙。

巨狼这一反扑使得伤口拉的更大,腹中内脏都露了出来,即便是见惯生死之人都忍不住呕吐出来。白发老者退回红衫妇人身边,道:“死了正好少分一份,解决掉这畜生,这些损伤也足够弥补。”对于墨大夫的死并没有多少惋惜,本就是临时凑到一起。他们见过太多的生死,

“这畜生不愧是变种异兽,争斗如此长的时间竟然还有体力。”

“黄仙子,这金针刺穴可是只有两柱香时间有效时间,还是提前解决它运功疗伤好。”

这大鹏可不像那金色巨浪一样好收拾,双爪碎金裂石。羽翼煽动之下便如一阵飓风刮过,稍有失误便是性命不保。这大鹏虽然乞力强大,也不是没有弱点。就好比身体肥胖之人移动起来必定速度更慢,更耗时间。两人的优势在于身形灵活。

正所谓:“千破万破,唯快不破。”

两人很精明的抓住这一点。围绕着大鹏周身进行攻击。大鹏顾此失彼,伤势顿增。白发老者长弓翻转,双手握住弓壁打理斩下:“玄月斩!”

红衫妇人同样紧跟而上,使出绝剑门的秘技“灵蛇刺”。大鹏天生异种,万中无一。哪里受过这些欺辱。一声长鸣。双翼护住身体瞬间原地旋转起来。“呼呼”平地起风,风势越来越大。方圆两丈之内产生的螺旋气流快速汇聚。一道两三丈高的风柱凭空产生,将其护在当中。两人也是体力将尽,全赌在这一招上,疯狂关注真气:“给我破!”

场面颇为壮观,两人凭空而立,双刃砍在直径米许的风柱上不断深入。仅停留不到两息时间,如同离铉之箭被弹飞,在雪地滑行数米。体内真气翻腾,血涌不止。直至场中再无站立之人,风柱旋转的力道渐缓。显出白羽大鹏的身形,两翼处各有一道明显的伤口淌血,踏着一堆巨爪向着那一株雪莲走去,显然也没多少体力。

“咯吱,咯吱……”除了踩雪声,场中安静之际。

“哎……”一声重重的叹息声传来。如同一柄重锤击打在白发老者心头:“被算计了!此人才是最后的获利者。”大鹏也紧张的盯着周围,停住脚步寻声望去。在一堆是体重,赫然爬出两名少年:薛翎、刘浩。

“你们不是……不是已经……”

薛翎捂着胸口,掏出一块厚重的铁板。铁板深深陷下几分:“不装死怎么能将你们引出来。”

红衫妇人道:“好缜密的心思,原来你们只是在演戏。”

薛翎笑道:“你是说钱老大?这可不是演戏。我还没笨到将自己背后交给一个不信任的人。要不是我师弟的武功有些特别,这一击还真能要了性命。如果我是你,现在绝对不会耍什么花招。”妇人很自觉的将夹在指缝中的几枚暗器收起,此人洞察力敏锐,到了现在都依旧没有放松警惕。

刘浩道:“师兄,那雪莲……”

薛翎道:“师弟,可别以为这大鹏愚蠢,藏才一直都在借那狼群消耗对手。即便是现在有再战之力,也不会拼了命来抢这一柱徐连得,你放心去那,我盯着他们免得暗中动手脚。”

刘浩丝毫不质疑师兄的话,带你点头向着雪莲所在处走去。薛翎虽然嘴上如此说们也不敢真拿师弟恶毒姓名开玩笑。一手按剑紧盯着白羽大鹏。在白发老者与红衫妇人差异的目光中,刘浩就这么毫无拽的将那住雪莲取回。白羽大鹏真的一步未动。

“如何,这大鹏是不是比人还会审时度势?既然此物是你守护已久,这东西倒也用不上,就当是补偿。”薛翎从怀中掏出另外一柱只有一百年药性的雪莲抛出,大棚神鸟环视一周,叼起雪莲振翅而起。明显速度没有以前灵敏,晃晃悠悠远去。

场中就剩次啊四人,刘浩指向受伤两人道:“这些人怎么办?”

红衫妇人皱眉道:“怎么,还想杀人灭口?我们绝剑门可不是好惹的。”

“无涯门虽小,也不会任由欺凌。”白发老者亦道。

薛翎哈哈大笑:“不必拿你们的宗门来压我,这中小门派还不放在眼里。说句不客气的话,就是将你二人灭口也不是什么难事。手脚干净点谁查得出来。难道你们还能追杀到中原?”两人皆是一惊,对方说的句句在理。已经准备临死反扑。

“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师弟,我们走!”刘浩还以为要动手,摸了摸光头还是想不明白。出乎白发老者与红衫妇人意料,直到两人走远。才松了一口气,死里逃生,都能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惧意。还好两人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否则并无几分胜算。

上山难,先闪则是快得多。雪莲到手,脚步也轻盈起来。走了半晌,刘浩忍不住问道:“师兄怎么不出手。”

“学武之人,切忌杀戮。否则对以后的心境有所影响。冲击瓶颈是更容易走火入魔、狗急了还会跳墙,难保他们没有什么压箱底的东西。做事莫太绝,免得天怒人怨,善恶到头终有报。”

对这些大道理,刘浩若有所悟的点点头。薛翎将雪莲收好,手在怀中摸索片刻。掏出五枚漆黑的圆形铁器。刘浩疑惑道:“这是什么暗器?”

“这可不是什么暗器,而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霹雳烽火弹”。与唐门的毒药并称“双绝”,原本是暗中留的一手,现在看来是多虑了。”

“江南霹雳堂?”刘浩自语道。

薛翎一愣,师弟很少知道江湖中的事情。怎会脱口而出?问到:“师弟也知道江南霹雳堂、”

刘浩道:“我也是在唐家堡听闻过,似乎于天魔教偷袭唐门的是事情攸关。”

“原来如此,这事情莫对外人说起,免得招惹不必要的麻烦。”

虽然不知道霹雳堂与这唐家堡大战有什么牵连,薛翎总觉得太蹊跷了。想不通治便不去想它。现在离唐问影给的三个月期限还早,自然是十分欣喜。除去其中运气成分,实力也是十分重要的因素。以两人目前的武功来说,勉强算得上一流高手。只要不遇到后天巅峰境界或是先天高手,都不必畏惧。

天山之下,雪虽然少了些。依旧是寒气袭人、凹陷的岩石后挖出一道深深的沟壑。一队黑衣卫士猫着腰藏身其中,另外一侧同样是人手不少。恰恰在下山的必经之路,城掎角之势。若是想阻拦往来之人真是易如反掌。这些黑衣卫士手持大刀,纪律严明。半个时辰过去也为有人挪动一步。

领头之人身着貂皮长袍,腰挂利剑。身旁的一口暗红色木箱中摆放着数十柱大小不一的雪莲。男子轻声道:“还有几波人马未下山。”

身旁一人大道:“少爷,还有五拨人马。”

郑宇道:“看紧些,不准放过一批。”

第七十九章 结仇

黑衣领队迟疑道:“少爷,这几拨人马中有一波是无涯门人,还有一波是绝剑宗的人。自身功夫都不差,要不要在再加派人手。”

“量他们也翻不起多大的浪来。”这侍卫首领暗自叹息,希望别横生枝节。这七少爷本事不大,脾气倒是不小,难怪在郑家被排挤,派遣到塞外来收购雪莲。

“有人来了!”一放哨的黑衣卫道。其余人手按刀柄,调整呼吸埋伏。约过了半柱香时间,果然从山上下来两名少年。都只有十七八岁的样子,一人手挎报复,另一人手持黑棍,都是面带喜色,看来收获不小。

“师弟,这趟真是辛苦了。等会师兄带你到镇子里去吃烤全羊。这可是塞外的一大招牌菜。羊肉考到色泽金黄,七八分熟的时候。外焦里嫩,在撒上写塞外独有的调料,包你终生难忘。要是再配上马奶酒,那就更妙了……”

薛翎突然停住脚步,眉头皱起。随机痰中泛起一丝寒意。刘浩道:“师兄,怎么了?”

薛翎指着下山的必经之路道:“来的时候还没发现,现在你再看看地形。不觉得这里很适合打劫吗?”刘浩仔细打量地势,呈“八”字形,两侧有岩石掩护。要是前后包抄的话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

“师兄不是在开玩笑吧。”

“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样子吗,最好无人,否则的话…哼…也不介意多杀几个不长眼色的。”

刘浩也知道这一柱雪莲毒师兄有多重要,若是有人触这逆鳞,师兄绝度是会下杀手。暗自希望莫有人来触霉头。之间两人在原地停滞不前。这两队黑衣卫士也会是随时待命

“有人来了还不出来接客,早晚要动手。躲躲藏藏的就没意思了,都出来吧!”

郑宇见对方只有两人,已经还是破埋伏。索性下令出击。两个的岩壁上各自飞出二十余名黑衣卫士。郑宇道:“到时低估你了,是如何看出埋伏的。”

薛翎笑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恐怕谁也不会想到黄雀身后还站着猎人。果然是好算计,我只是出于谨慎诈你而已。”

“你……好!”当着这么多手下被人摆了一道,面子上自然过不去:“希望你的武功和嘴一样硬,给我杀!”四十余名黑衣卫手持大刀冲了过来。刘浩与薛翎两人也不客气。刘浩手持黑棍玄天棍法似的大开大合,黑衣卫士根本近不得身。刀剑一接触随机断裂,少有两回合之敌。薛翎手中虽兵器,去如同一条由于版穿梭在人群之中,打起来也会死得心应手。

郑宇对身旁两名黑衣卫队长道:“你二人也上吧。”

能做到黑衣卫队长,实力自然要高得多。普通卫士也就是后天中期的水准,黑衣卫队长则是后天大成境界的水准,根本不是半吊子可比。动起手来自然有顾忌。

“师弟,走!”

两人向着雪山之上跑去。既然已经得罪了怎么可能放走,万一走失消息。剩余队伍联合起来就不妙了。郑宇道:“拦住他们,取首级者赏银百两。”

雪山之上白雪皑皑,连飞鸟都少见。阳光映照之下,两队人马一前一后奔跑。当众黑衣卫士精疲力竭之时,薛翎突然停顿下来。郑宇大笑道:“怎么不怕了,你以为能逃得出本少爷的掌心吗。”

刘浩打量着四处的地势,总觉得有些眼熟。不明白师兄到底是怎么想的。薛翎道:“如果将雪莲交给你们,是不是可是放我们一条活路。”刘浩要说什么却被师兄一把拉住。

“敬酒不吃吃罚酒,现在后悔,晚了!”

“少爷,此二人武功不弱。此次之后也不会有人查出来,不如……”

“连着两人都打不过,还养着你们这帮废物做什么,我说动手没听见吗!”郑宇还不劝阻,看向薛翎与刘浩的眼神与死人无异。薛翎脸上笑意更浓,怒极而笑:“竟然阁下要赶尽杀绝,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是你自己找死!”

薛翎从怀中掏出五枚霹雳烽火弹向着人多的地方扔去。郑宇大惊失色:“霹雳烽火弹!快闪开。”雪地上出现几个丈许大的圆坑,来不及闪躲的十余人当场炸飞,血肉模糊。薛翎拉起刘浩就忘山顶狂奔。

“就凭这几颗霹雳烽火弹就像活命,真是妄想。死伤如此多人,要你偿命……”

“轰轰……”郑宇花还未说完,随着一声惊天巨响。雪山顶端积压已久的雪层一泻而下,气势奔腾如咆哮的洪流。所有人都惊呆了。雪崩!这才是薛翎将他们带到此处释放霹雳烽火弹的根本目的。

“跑啊!”生死当头之际,再也没有人顾忌这所为的少爷,争相恐后的向着山下跑去。另外一黑衣卫队长一把拉住郑宇向着山下狂奔。这雪崩速度如此之快,滑雪的面积也在递增。薛翎确实拉着师弟向山上狂奔,刘浩大卫困惑:“师兄,望上山的方向岂不是更危险。”

“放心,前方有一块突出丈许的岩石,只有顺势躲在下方才有逃生的希望。这与在激流中求生要躲在大石头后是一个道理。越向山下越是平坦,我看他们拿什么当掩体。”

刘浩这才恍然大悟,跟着师兄果然不用费什么脑筋。一切都是早有计划。薛翎将霹雳烽火弹拿出时就想好对策,故才有此把握。说起来简单,真正敢面对这雪崩逆势而上的人又有多少。贪生怕死乃是人之本性,往往在生死攸关的时候最容易做出错误判断。置之死地而后生,恐怕是郑宇等人完全没有想到的。

两人躲在一块突出的椭圆形岩石板下,薛翎、刘浩两人气喘吁吁对视而笑。积雪之势越来越快,划过这片岩石似冲浪一般飞出。头顶传来“哗哗”冲击声掩饰之下的两人安然无恙。在这大自然的威力面前,这全逃窜的黑衣卫如此渺小。仅传出几声呼喊便被无情吞没。

风动树林,树木随风摇摆。产生一层层如同树浪,如同树的海洋,处处充满生机。三亚之上,萧然负手而立,衣衫随风轻轻飘动。腰间束着一根紫色长箫。箫长二尺一寸,尾端坠一美玉,头发竖冠。闭眼感受着这自然祥和的气息。草木的清香,风吹树叶的沙沙声以及鸟雀鸣叫失声都能体会到。

由于身怀异能的原因,对这些宁静祥和的气息分外享受。深厚的崎岖小道上,一身着紫色长裙的曼妙女子缓缓走来,抬手拭去额头的香汗,远远叫道:“萧哥哥,等等我!”声音如同黄莺般清脆悦耳。

萧然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转身嘴角带着一丝淡淡的笑意,道:“烟儿,叫你在仁济堂呆着,何必非得和我来受这份苦。现在知道累了?”

夏若烟脸颊泛起淡淡红晕,更显娇艳动人,道:“你走那么快做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不成。”

萧然道:“老虎我不怕,对你却是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你说烟儿是不是要比老虎可怕得多?”

夏若烟轻哼一声,嗔道:“烟儿脚都走麻了,萧哥哥还敢取笑我,不走了。”说这竟然真的蹲在原地不肯起来。听闻此话萧然无奈的摇摇头,这丫头也只有在自己面前才会这般样子。

“烟儿要怎么才肯原谅萧哥哥。”

听闻此话,夏若烟皎洁一笑:“不许反悔,骗人是小狗。”

“说吧,只是现在能办到的。”

萧若言煞有其事的皱眉道:“让我想想……嗯……”萧然忍不住笑出声来。

第八十章 清风观

“不许笑。)”夏若烟撅嘴道。突然发现萧然腰间系着的精致紫色玉箫,道:“江湖上都说萧哥哥是“玉萧公子”,烟儿还从听过,那现在就奏一曲吧。”

“听曲子?”萧然一愣。这紫色长箫除了对敌之际倒真的是少用,没想到夏若烟竟然会提出此要求。见萧然发愣,夏若烟还以为是萧然不愿。紧咬樱唇道:“既然萧哥哥不愿意,那就算了。”

萧然溺爱的缕了缕夏若烟额前刘海儿,道:“既然答应烟儿的事怎么会失信。”

“真的?”夏若烟面色一喜。

萧然浅笑点头,自腰间取下这根紫色长箫。一时间思绪万千。前世只有苏雨洁才会同他一起轻轻哼唱。时间如此长,常的足以使我忘却你,重新喜欢上另外一名女子。紫箫贴这红唇,月光染亮白纱。前世就站在那个山头,与你一同等待夕阳西下。忘了吗?那一声声清唱,那一片片红霞。

天涯的你可知晓,你依旧活在你的世界,我已经不是从前的他。

箫声起,天地间一片苍凉:“月色正朦胧,与清风把酒相送。太多的适从,醉生梦死也成空,和你最后缠绵你曾记得,乱了分寸的心动,怎么只有这首歌,会让你清醒后,醉清风。梦境的虚荣。清唱一曲相送,还有没有什么,风花雪月也融……曲终人散,谁无过错,我看破!”

箫声如怨如慕,声止。夏若烟已经是啪啪泪珠滴落。依偎在萧然怀中:“萧哥哥不要伤心了,烟儿会一直陪在你身边的。”

夏若烟已经从这首曲子中听出萧然的心境,那黯然伤神的样子让她心如刀割。虽然萧然从未同他讲过自己的身世过往,也能体会到那种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悲伤。能够隐隐猜出一些端倪,或许只有经历过才会现在这般漠然。她不想失去眼前的少年。

萧然轻抚这夏若烟头上青丝,道:“傻丫头,都过去了。”萧然又是哪里懂得恋爱中人的女子总是多愁善感,患得患失的心情。

“嗯。”夏若烟低声答道。过了半柱香时间才恢复情绪:“以后都只奏给烟儿一个人听好不好。”

萧然缓缓点头,萧若言这才发现自己还半倚着萧然。“啊”一声尖叫这躲开,脸上犹带着红晕。对夏若烟这盘若两人的举动萧然也并不在意,女子还是矜持些好。

清山绿水,白云朵朵。一段小插曲又将两人关系加深了些。一路向上,走的近了便可发现这山顶有一座道观。道观并不大,只有六七亩地的样子,门前的匾额上苍劲有力的写着三个大字:清风观。活着清幽的环境相衬托,颇有几分隐世脱俗的意境。

“砰砰砰”萧然拉起铜环轻叩门扉。

“谁呀,等等就来。”门内传来小道士的声音。一阵急促的脚步身后,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张稚气未脱的脸。小道士好奇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人。

男子身材欣长,长相清秀,眉目间带着一股儒雅之气。女子国色天香之貌,一举一动都引人注目,浅浅一笑便如百花齐放,两人极为相衬。小道士道:“两位施主有何事?”

萧然自袖口拿出一封信递过去,道:“我们是来见清风道长的,这是拜帖。”

“两位施主稍候片刻,我去通报师傅。”

片刻之后,一名仙风道骨的老道士出来相迎:“两位贵客远道而来,真使敝观蓬荜生辉,里面请。”

萧然一拱手:“道长客气了,请。”

正门正对着一间宽敞的院落,四周种着些花草。正中央放着一口半丈高的青铜大顶。离顶两三丈远处是一颗老槐树,一名弟子正在清扫落叶。见到师傅领着陌生人进门忙道:“师傅好。”清风道长点头算是回应。

那弟子嘀咕道:“平日里都是小师弟接待客人,今天真是怪了,师傅竟然会亲自接客。”

另一弟子道:“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听说这两人是拿着昆仑派丘长老的推荐信来的,来头大着呢……”

顺着走廊穿过哦,老君殿、炼丹房、直至书阁中。清风道长道:“丘长老与我交情颇深,信中已经将两位来意告知。炼丹房已经准备好了。所需材料前几日已经有人送来。”

萧然也没想到昆仑二老交际如此广,这么短的时间内就安排妥当,道:“那就麻烦清风道长了。”

“真没想到萧公子年纪轻轻,也懂得这玄奥的炼丹之道,闲暇之余也可交流一番。”萧然哪里懂得什么炼丹之法,不过想借这炼丹炉制作些凸透镜出来。当然不会笨到说炼丹以求长生不老是虚妄的话语。

“能与道长切磋炼丹之道,在下深感荣幸……”

正午时间,清风道长就将昆仑二老送来的东西翻了出来。一袋苏打粉、一袋石英砂、还有一袋子石灰石。泥铸的模子。夏若烟不解道:“萧哥哥,这些东西有什么用,也能炼丹?”

萧然道:“这道理太复杂,一时片刻也说不明白。待会我去炼丹的房的时候烟儿现在此处看书吧。顺利的话不会耽搁太久的。”

夏若烟道:“那炼丹房一股怪味,用脚趾抬我都不去。萧哥哥小心些别烤成黑鬼了。”

萧然轻笑不语,有如此善解人意的女子,也不知道是自己几世修来的福分。推开炼丹室的门,迎面一股刺鼻的气味。硫磺、汞、木炭等诸多气息混杂在一起,萧然重重咳了几嗓子才慢慢适应过来。炼丹房内摆着大中小撒种不同需求的炼丹炉供选择。

每个炼丹炉的火候也不同,大的足有丹炉足有一丈高,小的不及五尺。屋内温度极高,汗珠啪啪落下。萧然到这清风关来制造凸透镜并非空穴来风。制玻璃所需温度极高。一般要上千度。史载东方最早的玻璃便是在炼丹炉中无意中炼制出来的。当然并不叫玻璃,由于含有杂质较多又不懂得提纯工艺。只有模糊的透光性,成为琉璃。

长舒一口气,萧然将最大的的炼丹炉打开,以获取足够的温度。在小道士疑惑的目光中将石英砂。苏打粉、石灰粉按照一定比例混合在一起。再加入些许自然的化学试剂,将之装在精钢打造的容器内从入口处递了进去。

“起火!”萧然一声令下,负责火炉的到时开始嫁祸,火光硬着萧然的脸庞越烧越旺。萧然道:“加大火……”也不知失败了多少次,只要温度稍稍不对出出来的就是次品。淬火、回炉、降温、灌模,整整折腾了一个下午。彻底体会了一天道士炼丹的日子。看来炼玻璃也不是这么简单的事。

当天边出现红霞之时,萧然才一脸疲惫的出现在夏若烟面前。夏若烟放下手中书卷,道:“萧哥哥,练得怎样了。”

见到夏若烟这怜惜的样子,防毒疲劳去了一半。道:“虽然有些麻烦,总算是不负所托。”

“嗯,那就好。等会就下山吧。否则两位师傅又要着急了。”这次上清风观夏若烟特意没让昆仑二老陪同,免得拘束。见小安有话要说的样子,萧若言问道:“怎么,萧哥哥还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萧然支吾半天,道:“烟儿,你能不能先闭上眼睛?”

“闭上眼睛?”夏若烟一愣。

萧然轻轻点头,夏若烟在狐疑的目光中闭上双目,心道:“有什么事情还要这么神神秘秘的。”

第八十一章 援兵

黑暗中,夏若烟只觉得萧然离自己越来越近,男子的阳刚气息几乎喷到脸颊。(.)夏若烟心怦怦跳个不停,如同小鹿乱撞。联想起萧然支支吾吾的样子,心道:“难道他……”

一双手臂轻轻从玉颈擦过,胸口一凉,夏若烟身躯一颤,脑中一片空白,呼出的气息也燥热起来,这场景不由得让人浮想联翩。片刻之后,却没有想响动,只听萧然道:“好了,睁开眼吧。”

夏若烟长舒一口气,也不知是庆幸还是失落。却发觉自己脖子上用银丝系着一非金非玉的东西。入手冰凉,打磨成心形粉红色透明。上穿一小孔,小巧精致。

萧然有些紧张道:“不知道烟儿喜不喜欢。”

夏若烟“扑哧”一声笑道:“原来萧哥哥也会脸红啊,哈哈……好有意思,烟儿还从未见过呢,只要是萧哥哥送的东西烟儿都喜欢。”

萧然或许在其他方面无人能及,感情上还是愣头青。第一次送夏若烟礼物,想破头就想出这办法,在烧造玻璃的时候加入少量稀有元素,烧纸了一块粉红色的凸透镜,打磨成心形。或许在前世算不得稀奇,但在这大唐确实独一无二的,只有他萧然才制造的出来。

萧然笑道:“烟儿喜欢就好。”伴着红霞,两人缓缓走在羊肠小道上,夕阳的余晖将两人倒影拉的狭长。

冷风,明月,已近二更。萧然房间的灯光依旧亮着。萧然许诺五日内破解“天火”之谜,如今你已经是过了两天。不仔细倒真看不出桌上放着一块透镜。将这透镜造出来还是第一步,还需要打磨、抛光。没有相应工具根本是不可能办到的。又无法向夏若烟、昆仑二老询问,也只能自己慢慢想办法了。墙角一直黑色蚂蚁悄悄沿着桌子边缘将一颗米粒奋力举起,萧然微微一笑:有办法了!

翌日,阳光和煦照射庭院中,一间房门“吱呀”一声打开。院中的几只麻雀惊的飞起,落在枝头上唧唧喳喳叫个不停。夏若烟一眼就望见院子中间弯腰蹲着的身影:萧然。此刻萧然正聚精会神的蹲在院中。

“萧哥哥。”夏若烟唤道。

萧然扭头,食指贴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夏若烟面带疑惑的走到萧然身后观望,顿时吓了一跳,密密麻麻的全是蚂蚁。黑白两色混合扎推在一起,萧然笑道:“这黑色的是噬岩蚁,白色的是白蚁。”

噬岩蚁,顾名思义当然是擅长在坚硬的岩石上开凿洞穴。相比噬岩蚁,白蚁的名气明显更大。百万白蚁过处,无物不食,万寿齐避。用这两种生物帮忙加工透镜也是昨夜受到的启发。

夏若烟道:“这是?”

“或许用不了五日,明天就能展示“天火”神迹了。”

夏若烟望着那被众多蚂蚁围困当中的大冰块道:“就是用此物?”

萧然也不辩解,道:“明天就知道了,这几日仁济堂的事烟儿就多操心些,朝廷的赈济两也快下来了,不会在此呆太久的。”

足足过了两个时辰,经过数道工序才算是将凸透镜打磨满意,长舒一口气,下一次天阴教的祭祀上一定会很有意思吧。希望这几天不会白忙活。

“驾、驾……”朝阳初生,永安县的官道上远远扬起一阵尘土。一大队人马朝着这个方向赶来,走进了才发现这对人马分为黄白灰三色服饰。依照打扮装束来看,都是武林中人。

有眼尖的人道:“穿黄色僧衣的是少林寺武僧,穿灰色长衫的是武当弟子,至于那些身穿白衣的貌美女子应该就是峨嵋派门下,啧啧啧,骑得都是上等良驹,大门派就是有钱啊。”

旁边一妇人道:“他叔,你说这些武林大侠跑到俺们永安县来干啥?”

那汉子道:“我看吶,肯定跟那仁济堂有关系。没瞧见他们都是往城西的方向去的吗。前些日子就有杀千刀的土匪想要抢仁济堂的粮食,最后都惊动了马大人,也不知道怎么搞的,那些不快都像是见了鬼一样跑出来,连马大人都进了天牢,你说怪不怪……”

“律……”在距离仁济堂不足两里的地方,这队人马停了下来。一名风度翩翩的少年道:“六师叔,就在此处落脚吧。”

旁边一名中年男子轻轻点了点头:“卓航,这些就交给你去安排吧。”这俊俏的少年正是武当派后辈高手施卓航。

施卓航道:“元丰大师,流云师太,今日先在这歇息一日,正午再于叶师妹他们会面,可行?”

流云师太面无喜怒:“随师侄安排打点就是。”元丰大师亦是缓缓点头。

“那小侄就冒昧自作主张了,”施卓航面带笑容道。说完对着身后百事人道:“大家都到客栈中休息吧。”

永安县的几座大客栈都让这三大门派报了下来,正如叶凝雪所料。文锦三人再回到峨眉的途中遇到施卓航等人。一打听才知道天阴教信众如此多,治好一同会师门求援。恰逢净觉和尚得知内情,才稍稍安心。

二楼雅阁中,元丰大师、流云师太、陆道人一击施卓航、净觉五人各坐一旁商讨着。元丰大师道:“净觉,你说那叫周福的郎中能破解天火的秘密,可是真的。”元丰大师依旧有些怀疑,毕竟他们也尝试过去破解。

净觉道:“不敢说肯定,只好也有六成以上的把握。”

陆道人道:“听闻这仁济堂有些实力,竟然能抵得住天阴教的一轮偷袭。”在这些武林人士看来,习武之人与平常百姓实力差距太大,根本是抵挡不住的。

净觉道:“说来惭愧,我当时昏迷不醒。并没有见到激战的过程。峨眉派的叶师妹知道的详细,私似乎也中毒了。”

施卓航先前并未听净觉和尚提起此事,心中焦急,顾不得三位长辈在场便问道:“净觉大师,叶师妹是如何受伤的,伤势如何。”

陆道人厉声呵道:“卓航,长辈面前不可轻浮,让净觉将话说完。”

施卓航赔礼道:“弟子冒昧,请三位长辈责罚。”

施卓航追求叶凝雪之事,江湖中人大多是知道的。几人也都未计较。净觉和尚继续道:“我临走之际叶师妹的伤势已经无碍,施少侠不必担心。等到午饭过后,再一起去仁济堂就是了,也好顺便问问周施主是否解开这天火之谜。”

元丰大师道:“这样也好,你们小辈先去便是。也不能抱太大希望,我们三人再商量商量如何应对天阴教……”

太阳高照,院落中央。昆仑二老、夏若烟、叶凝雪、柳思月等人都神色紧张的望着萧然,即将展示的天火绝技。张玄走进道:“门外有三人求见,其中一名和尚似乎是净觉大师。”

夏若烟道:“让他们进来吧。”

片刻之后、净觉、施卓航、文锦三人都被带了进来。文锦欣喜道:“叶师姐、柳师姐,你们没事真的是太好了。”

柳思月道:“师傅派人来了吗?”

“嗯,不紧峨嵋派,少林和武当也派出不少弟子。唐门和丐帮还在追查天魔教的事,抽不出人手。师姐,你看谁来了。”

施卓航上前几步,道:“叶师妹,听闻净觉大师说你身重剧毒,现在伤势好些了吗?”语气中不加掩饰的关怀之意。

叶凝雪似乎并不领情,黛眉微皱道:“不劳施师兄飞信,已经无大碍。”见状柳思月无奈的摇了摇头,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吶。

净觉道:“周兄弟,诸位聚集在这院落中是为何?”

萧然哈哈一笑道:“前几日夸下海口破解天火之谜,幸不辱命,正准备演示一番,阿弥想到诸位凑巧赶来。”

第八十一章 破局

施卓航打量眼前的郎中几眼,道:“这位可就妙手回春的周福周郎中。【最新章节阅读.】(.)”

净觉道:“不错,这就是出手救治和尚与叶仙子的周神医。”

萧然拱手回礼道:“神医算不上,懂得些不入眼的医术罢了。”

净觉道:“周兄太谦虚了,不瞒周兄。此次前来就此为了这“天火”之事,既然周兄准备演示,我们在一旁观看就是了。”

“嗯,那就开始吧。”萧然不可能亲自去天阴教的祭祀大典上揭发天火之谜。无论是暴漏身份还是从自身安危的角度来说都太冒险。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破解执法透漏给五大派的人,借刀杀人!原本只要叶凝雪、柳思月见证即可。既然净觉和尚与施卓然在一旁,当然更具说服力。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为了还原真实场景,一切都是尽量依照祭祀的场面来做。院子中间堆着一堆柴火,下面是稻草一类的易燃草木。萧然抬头望了望艳阳,心中大直沽三者所站的位置。场中之人都是呼吸凝重,紧盯萧然的行动就怕有哪一个细节错过了。

“诸位看仔细了。”片刻之后,萧然提醒道。说着像模像样的做了几个祭天的动作,背对着太阳十指相对弓成环形。一道光柱透过萧然双手斜射而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萧然身前的木柴堆上冒起青烟。借着传来劈哩啪啦的稻草燃烧声。“腾”一小簇火苗冒了起来,烟雾滚滚,场外之人已经是瞠目结舌。

“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柳思月惊道,其余几人亦是没有看出破绽。只有夏若烟微笑着望着萧然,或许有些惊讶,在这个男子身上已经发生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她还有什么可怀疑,况且这是她万千人选中的萧哥哥。

“这次,你们可看得真切?”萧然道。

几人解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在几人近距离注视下,萧然确实没有用其他手段。但诡异的是,这么神秘的方法依旧被萧然破解了。净觉和尚犹记得萧然信誓旦旦的保证,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叶凝雪道:“周郎中就直接揭秘吧,在猜下去也无人知晓的。”叶凝雪已经猜出萧然的真实身份,对此人也有几分好奇。施卓航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叶凝雪对着郎中的预期竟然比对他还要缓和几分,难道有其他隐情?

夏若烟笑道:“周大夫,叶仙子都发话了,你还要叫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叶凝雪忘了夏若烟一眼,从第一次到这仁济堂夏若烟便警惕着自己,难道是怕萧然喜欢自己?萧然此刻是哭笑不得,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烟儿这丫头又在使什么性子,难道还担心叶凝雪会喜欢上周福这个郎中?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依旧答道:“那就不瞒诸位,这其实只是障眼法。”

“障眼法?”

萧然衣袖一翻,一块碟子大小的凸透镜出现在手中,继续道:“最主要的就是此物。昔日在外邦无意中见过此物,相传是波斯所制。各位不妨传阅观看。”

夏若烟将这凸透镜放在手中,心道:“这就是萧哥哥在清风观炼出来的东西?倒真是有些奇怪,还编谎话。”看了片刻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传阅与其他人。

过了一盏茶时间萧然才道:“其实这远离很简单。当阳光照射到这面镜子上便会在不远处汇聚成一点,这一点的温度极高,能够轻易引燃草木一类的东西。而那天阴教护法便是在祭祀是暗中将这镜子拿了出来。祭台离人群少说三四丈远,加上这镜子乃是透明,边缘处又被手掌挡住。随意看起来与空手无异,不熟悉内情的人自然会信以为真。”

众人恍然大悟,净觉道:“没想到这镜片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作用。周兄可否让我试试。”

萧然将凸透镜递了出去,道:‘请!’

依照萧然所述,在众人瞩目之下净觉果然将另外一堆稻草引燃。其余几人好奇之下一一试过,对萧然大为佩服。施卓航道:“周兄真是奇才,此次定能大天阴教一个垂手不及。周兄也必将扬名武林。”

萧然暗中留意过此人,似乎因为叶凝雪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嫉妒,心道此人金絮其外,恐怕也是个爱慕虚荣之辈。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些百姓脱困,而是名扬武林。

“周兄?”见萧然发愣,施卓航唤道。

萧然道:“没事,这镜子就算是送给几大派也不是问题,但必须依我一件事。”

“哦?什么条件。周兄说便是。”施卓航面带笑意,似乎认定萧然要借机大赚一笔,毕竟凸透镜他们听都没听说过,上哪里去找。连叶凝雪都觉得萧然会提出的条件不会简单,反观夏若烟却是笑而不语。

片刻后,萧然开口到:“这条件对诸位一点不难。只需要守口如瓶。莫将破解天火之谜的人是周某告诉其他人就是了。”

“嗯?”在场之人皆是一愣,对萧然提出的意见大感意外。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人,好事往身上揽就罢了,反而往外推?一瞬间众人都有几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对这个根本不能称之为条件的要求,在萧然执意坚持下治好答应。

“师门有命,我们就先告辞了,周兄大恩,来日再报。”

对于这豪爽的和尚萧然还是有好感的,道:“来日定当畅饮。”

“周郎中,再会!”叶凝雪拱手辞行,莞尔一笑,深深望了萧然一眼。

萧然无声的点了点头,面色凭借,心中微惊:“好心细的女子,竟然看透了易容之术。特意将那“周”字家中分贝来暗示我。既然对她有救命之恩,应当不会加害于我。”

带人都离去,萧然长舒一口气:“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这天阴教日后也无空闲老找仁济堂麻烦。和少林、峨眉、武当三大门派都到了,到时候场面一定很热闹吧。”

祝天齐笑道:“萧然,你怎么不借机敲他们一笔,这些门可从来都不缺钱。这几家门派,除了少林寺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收取保护费,哪个帮派都有不同的渠道。更不用说外门弟子打点的产业了。”

萧然道:“一个顺水人情可比这点银子要值钱的多。”

祝天齐哑然失笑:“看来你看的长远。不去经商倒是可惜了。”

钱,确实是个重要的东西。萧然此时还有些银两,并不缺钱。而且有个一本万利的生意。借夏若烟的五万两白银也是要还的,原则问题。此时的玻璃杯应该价格不菲,有时间也要制造些。

书房中,萧然在书架上挑选着带走的书卷:“烟儿,此事已毕。过几日就走吧,下江南。”

每日与萧然书似乎已经成了习惯,红袖添香自然是惬意无比。夏若烟放下书卷道:“好是好,萧哥哥怎么想起下江南了。这仁济堂怎么办。”

萧然道:“九月初八是天阴教祭奠的日子,正道几大派加入接过应该没什么悬念。仁济堂也不用担心报复。将这些交给信得过的人大力就是了。记得给那新上任的县令打个招呼,有前车之鉴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一个地方呆太久总会闷得,江南,鱼米之乡,秀丽如画,应该很美。”

“嗯,既然萧哥哥想去,烟儿就陪萧哥哥一起去吧。”

清晨,客厅中坐满了仁济堂分铺的掌柜,郎中。一切已经打点好。夏若烟道:‘仁济堂已经进入稳定发展,洪灾带来的伤病灾民也会返乡。我与周郎中另有要事去办。剩下的事物交由王掌柜接手,诸位有什么建议吗。”

施卓航打量眼前的郎中几眼,道:“这位可就妙手回春的周福周郎中。【最新章节阅读.】(.)”

净觉道:“不错,这就是出手救治和尚与叶仙子的周神医。”

萧然拱手回礼道:“神医算不上,懂得些不入眼的医术罢了。”

净觉道:“周兄太谦虚了,不瞒周兄。此次前来就此为了这“天火”之事,既然周兄准备演示,我们在一旁观看就是了。”

“嗯,那就开始吧。”萧然不可能亲自去天阴教的祭祀大典上揭发天火之谜。无论是暴漏身份还是从自身安危的角度来说都太冒险。只能退而求其次,将破解执法透漏给五大派的人,借刀杀人!原本只要叶凝雪、柳思月见证即可。既然净觉和尚与施卓然在一旁,当然更具说服力。也算是做个顺水人情。

为了还原真实场景,一切都是尽量依照祭祀的场面来做。院子中间堆着一堆柴火,下面是稻草一类的易燃草木。萧然抬头望了望艳阳,心中大直沽三者所站的位置。场中之人都是呼吸凝重,紧盯萧然的行动就怕有哪一个细节错过了。

“诸位看仔细了。”片刻之后,萧然提醒道。说着像模像样的做了几个祭天的动作,背对着太阳十指相对弓成环形。一道光柱透过萧然双手斜射而下。不过一炷香的时间,萧然身前的木柴堆上冒起青烟。借着传来劈哩啪啦的稻草燃烧声。“腾”一小簇火苗冒了起来,烟雾滚滚,场外之人已经是瞠目结舌。

“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柳思月惊道,其余几人亦是没有看出破绽。只有夏若烟微笑着望着萧然,或许有些惊讶,在这个男子身上已经发生过太多不可思议的事。她还有什么可怀疑,况且这是她万千人选中的萧哥哥。

“这次,你们可看得真切?”萧然道。

几人解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在几人近距离注视下,萧然确实没有用其他手段。但诡异的是,这么神秘的方法依旧被萧然破解了。净觉和尚犹记得萧然信誓旦旦的保证,现在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人不信。

叶凝雪道:“周郎中就直接揭秘吧,在猜下去也无人知晓的。”叶凝雪已经猜出萧然的真实身份,对此人也有几分好奇。施卓航眼中闪过一丝警惕之色,叶凝雪对着郎中的预期竟然比对他还要缓和几分,难道有其他隐情?

夏若烟笑道:“周大夫,叶仙子都发话了,你还要叫我们等到什么时候。”

叶凝雪忘了夏若烟一眼,从第一次到这仁济堂夏若烟便警惕着自己,难道是怕萧然喜欢自己?萧然此刻是哭笑不得,还真是不让人省心。烟儿这丫头又在使什么性子,难道还担心叶凝雪会喜欢上周福这个郎中?

心中如此想着,嘴上依旧答道:“那就不瞒诸位,这其实只是障眼法。”

“障眼法?”

萧然衣袖一翻,一块碟子大小的凸透镜出现在手中,继续道:“最主要的就是此物。昔日在外邦无意中见过此物,相传是波斯所制。各位不妨传阅观看。”

夏若烟将这凸透镜放在手中,心道:“这就是萧哥哥在清风观炼出来的东西?倒真是有些奇怪,还编谎话。”看了片刻也没发现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传阅与其他人。

过了一盏茶时间萧然才道:“其实这远离很简单。当阳光照射到这面镜子上便会在不远处汇聚成一点,这一点的温度极高,能够轻易引燃草木一类的东西。而那天阴教护法便是在祭祀是暗中将这镜子拿了出来。祭台离人群少说三四丈远,加上这镜子乃是透明,边缘处又被手掌挡住。随意看起来与空手无异,不熟悉内情的人自然会信以为真。”

众人恍然大悟,净觉道:“没想到这镜片有如此不可思议的作用。周兄可否让我试试。”

萧然将凸透镜递了出去,道:‘请!’

依照萧然所述,在众人瞩目之下净觉果然将另外一堆稻草引燃。其余几人好奇之下一一试过,对萧然大为佩服。施卓航道:“周兄真是奇才,此次定能大天阴教一个垂手不及。周兄也必将扬名武林。”

萧然暗中留意过此人,似乎因为叶凝雪对自己的态度有些嫉妒,心道此人金絮其外,恐怕也是个爱慕虚荣之辈。首先想到的不是这些百姓脱困,而是名扬武林。

“周兄?”见萧然发愣,施卓航唤道。

萧然道:“没事,这镜子就算是送给几大派也不是问题,但必须依我一件事。”

“哦?什么条件。周兄说便是。”施卓航面带笑意,似乎认定萧然要借机大赚一笔,毕竟凸透镜他们听都没听说过,上哪里去找。连叶凝雪都觉得萧然会提出的条件不会简单,反观夏若烟却是笑而不语。

片刻后,萧然开口到:“这条件对诸位一点不难。只需要守口如瓶。莫将破解天火之谜的人是周某告诉其他人就是了。”

“嗯?”在场之人皆是一愣,对萧然提出的意见大感意外。竟然有这么奇怪的人,好事往身上揽就罢了,反而往外推?一瞬间众人都有几分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感觉。对这个根本不能称之为条件的要求,在萧然执意坚持下治好答应。

“师门有命,我们就先告辞了,周兄大恩,来日再报。”

对于这豪爽的和尚萧然还是有好感的,道:“来日定当畅饮。”

“周郎中,再会!”叶凝雪拱手辞行,莞尔一笑,深深望了萧然一眼。

萧然无声的点了点头,面色凭借,心中微惊:“好心细的女子,竟然看透了易容之术。特意将那“周”字家中分贝来暗示我。既然对她有救命之恩,应当不会加害于我。”

带人都离去,萧然长舒一口气:“总算是了了一件心事。这天阴教日后也无空闲老找仁济堂麻烦。和少林、峨眉、武当三大门派都到了,到时候场面一定很热闹吧。”

祝天齐笑道:“萧然,你怎么不借机敲他们一笔,这些门可从来都不缺钱。这几家门派,除了少林寺不在自己的势力范围收取保护费,哪个帮派都有不同的渠道。更不用说外门弟子打点的产业了。”

萧然道:“一个顺水人情可比这点银子要值钱的多。”

祝天齐哑然失笑:“看来你看的长远。不去经商倒是可惜了。”

钱,确实是个重要的东西。萧然此时还有些银两,并不缺钱。而且有个一本万利的生意。借夏若烟的五万两白银也是要还的,原则问题。此时的玻璃杯应该价格不菲,有时间也要制造些。

书房中,萧然在书架上挑选着带走的书卷:“烟儿,此事已毕。过几日就走吧,下江南。”

每日与萧然书似乎已经成了习惯,红袖添香自然是惬意无比。夏若烟放下书卷道:“好是好,萧哥哥怎么想起下江南了。这仁济堂怎么办。”

萧然道:“九月初八是天阴教祭奠的日子,正道几大派加入接过应该没什么悬念。仁济堂也不用担心报复。将这些交给信得过的人大力就是了。记得给那新上任的县令打个招呼,有前车之鉴他应该知道怎么做。一个地方呆太久总会闷得,江南,鱼米之乡,秀丽如画,应该很美。”

“嗯,既然萧哥哥想去,烟儿就陪萧哥哥一起去吧。”

清晨,客厅中坐满了仁济堂分铺的掌柜,郎中。一切已经打点好。夏若烟道:‘仁济堂已经进入稳定发展,洪灾带来的伤病灾民也会返乡。我与周郎中另有要事去办。剩下的事物交由王掌柜接手,诸位有什么建议吗。”

第八十二章 入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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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中大多数人都是知道夏若烟背景深厚的,王掌柜当然是心腹,哪敢有什么意见。夏若烟道:“既然如此,就这么定了。相处多日,这些银两诸位拿分了,就当是奖赏……”马车在后满早已准备好,为了不引人注意。并没有向其余人打招呼。三匹马一两马车。

“烟儿,我们也该上路了。”萧然恢复本来面貌,一身清淡白衫。

见到萧然走来,烈焰长鸣一声,欢快的打着响鼻。萧然轻轻拍了拍马背,笑道:“你比我心急?”

夏若烟疑道:“萧哥哥真的能听懂它说什么?”

“那都是谣传,你也信。你坐马车吧,我骑着烈焰就是。”

“驾……”四人不急不缓向着苏州方向敢去。等张玄得知消息的时候,四人早已走远。张玄怀中跑着一本小册子,上写着《傀儡牵引术》。望着萧然等人离去的方向,长叹一口气: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遇见,也好将他们拉下的书本归还。

塞外小镇中。薛翎与刘浩连续等了四天。怕那绝剑宗与无涯派寻仇,都很少出门。边关重地,没有通关文牒根本进不去,或许先天高手才有办法。显然两者不在此列。终于突在等到第五天的时候。塔木图的商队赶到。看得出来这一趟赚了不少银子。塔木图满面红光。

客栈中,塔木图等人也是在小镇暂时休息。过着这个小镇以后都没有补给的地方。自然要采购一番。一路上多两名武艺高强的镖师,自然是欢迎。

“薛兄弟、刘兄弟,你们的事办完了?”塔木图道。

薛翎点头道:“还算是顺了,都办了。就等塔木图老哥一起回中原了。”

塔木图将一大杯烈酒饮下,道:“这塞外就是没有中原好,我们明日启程,你们今晚也好好休息吧。”

黄沙漫漫,渲染着整个天空。一眼望去,尽是沙丘。’“呼、呼…”一座沙丘之后,一群蒙面大盗手持兵器坐在马匹之上,气氛紧张。马蹄上都用布包裹起来,奔跑时能够将马蹄声降到最小。两柱香的时间之后,一匹黑马从沙丘的另一侧绕了过来。

马上之人兴奋道:“大哥,这次是的大买卖。有近百匹骆驼的货物、”

带头汉子面上蒙着黑布,眼角有一道刀疤,道:“看清楚没有,有多少镖师。除不下的话只有将“毒狼”的人也叫上。”这大汉并未立即行动。“赤蝎”有四十余名会武功的人手,在大漠中一向以凶狠著称。蝎王又哪是简单人物。

探子思索道:“这趟货物插的博镖棋是“蔡”字。”

蝎王自语道:“这商队倒是有钱,请得起“塞上神鹰”蔡瑜这个老东西。”

二当家道:“大哥,截下这一趟兄弟们可以一年都不用发愁,成不成大哥给句话吧。”

蝎王并不急,道:“先派两个人盯着,这趟货有些扎手,我去和“毒狼”的大当家谈谈。蔡瑜一身鹰爪功不可小觑,千万别打草惊蛇。”

二当家虽然贪财,确并不傻,知道这队人不是跑单帮的。道:“大当家放心,兄弟们都知道规矩。”

这大漠之中大大小小的强盗团伙有十余个,最大的“黑鹰”阻止有两百多人,个个都是练家子。最新哦啊的图案还只有十来人。“赤蝎”与“毒狼”都只能算是中等实力,两股人马经常合在一起,也干过几票大案。沙漠有沙漠的法则,有足够的利润值得去拼命。

塔木图并不知自从进入沙漠就被人盯上了。薛翎与刘浩走过一遍沙漠。很快开始适应,身份仍然是保镖镖师。薛翎半睁着眼仰在马背上。稳稳当当丝毫不受前行的影响。

“师兄,好像这次商队比来的时候又多了些人,功夫不差。”

薛翎也察觉到了,不过这毕竟是塔木图的私事,也不好过问,没想到师弟也注意到了:“师弟观察的很仔细嘛。”

刘浩笑了笑道:“那几人穿的服饰不同,似乎不是中原人士。不知道到中原去干什么。”

塞外部落之间的争斗不断,也不是没有越境以求自保之人,但若是混进大商队自然安全得多。薛翎道:“只要他们这一路不惹麻烦就成。”既然总镖头蔡瑜都没反对,薛翎也不会闲到去管这些。烈日烤炙着大地,马蹄踩在沙子上发出沙沙声响。与塔木图同行的白衣儒生道:“当家的怎么突然呆了几名塞外人入关,就不怕他们图谋不轨?”

塔木图闻言一笑,道:“我这一趟的货物虽然值些钱,但和他们比起来九牛一毛,这么说你懂?”

白衣儒生一惊,听塔木图的口气,应该知道这些人的底细,背后的实力还不弱,点头道:“是我多心了。”

塔木图心道:“只怕我真将这几人的背景说出来你才会吃惊。查哈努可汗派这五人去中原肯定有要事,哪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知道的。”回想起前几日被一群黑衣高手抓到军营中的事还是一阵后怕。

沙丘绵延,前面就是“魔鬼之地”的范围。经过这大漠的商队都知道,没到夜晚这篇区域便会传来千军万马打斗厮杀的声音。甚至有人亲眼见过。但一到白天这块区域有恢复平静,像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有人想象不到的陷阱。一点陷入其中,莫说是人。就是骆驼也出不来。

蔡瑜催促道:“都跟紧些,别掉队了。骆驼马匹全用绳子连在一起……”多年走镖的经验,应付起来还是十分熟练。有这根主心骨在,走镖的镖师都异常团结。

“继续前进!”

太阳烤炙的沙粒都是滚烫,连这些沙漠中的蝎子都忙着找洞穴躲阴。沙丘后,却有个汉子趴在上面。耳朵贴在沙砾上,眼如蝎子般闪着寒光,自言自语道:“这魔鬼之地四处都是流沙,走错一步就很难拔出来。应该能限制商队的行动,加上毒狼的人马,你蔡瑜死的也不冤。”

这速度每日也就三十余里,近黄昏商队才选了个背风的地方停下来。沙漠中天气变化无常,所有的骆驼货物都集中在一起。镖师门动手搭建帐篷。沙漠中天气一日三变化,白天还是毒辣的高温,此时寒气如针刺骨。众人都为着火堆坐在一起畅谈。唯独那三名陌生人待在帐篷中,饮食都是由人送进去,比起贵客也差不多。

帐篷中,两男那一女围坐在一旁。一桌用具都极为考究。中间的是一名秃头老者,大拇指上戴着一枚翡翠扳指。一只手转动扳指道:“此去中原任务重大,牵连到部落日后的兴盛,相信你们也知道。纳古斯德、兀良哈颜,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吗?”

左边汉子道:“科尔沁大人,此事如此重要,为何单单只派我们三人前往。”

秃头老者道:“这事情知道的人数少之又少,可汗并不想引起其他人的。”

不管是中原还是塞外,皇室中权利的争夺永远是无情的。各大派系暗中都安插的有见习,少有大动作都能够提前得到情报。纳古斯德道:“时隔十余年,中原如此大。想找人确实太困难。难道科尔沁大人有什么线索?”

秃头老者道:“没有线索又怎么会让我等白跑一趟………”

“呜呜……”帐外传来低沉的警报声。三人一惊,这种预警声只有商队遭受攻击时召集镖师御敌才会响起,三人向帐外跑去,一百余名沙漠大盗手持大刀骑在马背上。这突袭打了个措手不及,除了守夜的镖师外。一大半都是刚刚从帐篷外起身。好在这不是一般的镖局,很快适应了过来。打杀声瞬间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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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伏击

蔡瑜被两名彪形大汉夹击,薛翎一剑将迎面而来的强盗刺下马,道:“师弟,帮忙!”刘浩手持黑棍一路冲撞。无人能挡。但有人更快,两道身影一晃就冲了进去。

“好快的速度。”刘浩心道。

那些沙盗还未反应过来,两道人影已经是到了蔡瑜的身旁。洪虎皱眉道:“没想到这商队中除了蔡瑜还有其他高手,报上名来。”

纳古斯德面色镇定:“死人是不需要知道姓名的。”

洪虎身为“毒狼”首领,武功自然不差,冷哼一声道:“休要放大话。”

长枪一晃,重重枪影刺了过来,让人分不清虚实。枪尖亮芒闪动,是真气汇聚到极致产生的枪芒,至少要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才能施展的出。枪属于长兵器,厮杀中占有距离上的优势。往往敌方还没近身自己便能伤人。但是枪也极为难练。一般人浸淫数十年才有小成,故习枪的相较而言较少。

纳古斯德连兵器都未使出,就这么凭空向着那柄长枪抓去,薛翎双眼一亮,道:“空手入白刃?这人对自己的武功倒是自信。”能在这大漠混到强盗头子的人,哪个不是有两手杀招。薛翎也想过擒贼先擒王的想法,没想到却被这两个突然杀出的塞外人士抢先一步。

薛翎心道:“也好,不知道这塞外的汉子功夫套路,真好借机看看。”

见到这胡人小瞧自己,洪虎不怒反喜:“既然找死爷爷我就成全你!”洪虎对自己的枪法相当自信,靠这杆长枪沙漠中旱逢敌手。长枪刺过也就是一眨眼的功夫。纳古斯德手正对着枪尖而去,临近之时手腕诡异的扭转一个弧度,一把将长枪将紧紧握住。洪虎一惊,单手一拧长枪突然似灵蛇一般快速旋转起来。一股内劲传递了过去,大喝道:“撒手!”

纳古斯德感到这股内经传来,撤手成刀,近身顺着枪杆向洪虎劈砍去。洪虎坐在马匹上,根本来不及闪躲,枪杆一抖,弯成弓形向纳古斯德腰身打去。若是对方执意前进也就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滋”一声,一柄长剑从纳古斯德左侧冒了出来。“蝎王”赫连成等着机会已经很久,隐忍到现在才偷袭。

正如沙漠中的蝎子一样,不出手则已,出手必定是一击致命。科尔沁老者就在离之一丈远处,却没有阻止的意思。蔡瑜大声提醒道:“壮士小心暗剑。”纳古斯德凌空跃起。

赫连成心中大喜:“对敌之际还敢空门大露,真是蠢到家了。”

一枪一剑联手向那纳古斯德攻去,纳古斯德却连看都不看,双脚夹住枪头用力一扭道:“下马!”这大呵之声如惊雷炸响,心神一震满了半分。仍旧是一剑法刺在纳古斯德大腿上。只听“铮”一声,剑被弹开。只是在纳古斯德的一闪闪会出一道口子,露出黝黑光泽的护甲。

一击重脚踢在胸口,直吐血。赫连成不可思议的呼了一声:“金刚不坏之身!”,

刘浩一愣,道:“师兄,此人练的武功与我的玄龟功到时有几分相似。”

薛翎点头道:“能将内功练到这种程度,这人倒真是不简单。”

所谓的金刚不坏之身只是佛教术语,也并非是刀枪不入,只是讲自身真气在表皮宁凝聚成一层气场,在一定的承受范围之内不会受到伤害。如“硬气功”、“十三太保横练”一类的功夫,但也不是没有弱点。真气是不可能将全身都覆盖住的。所以一定会有些部位相对薄弱。

练习这类功夫都有一个罩门。因为习武者的体质不同而有不同。除了习武者本人绝对不会让其他人知道。一旦罩门被迫,这幸苦修炼的数十年真气也就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毁于一旦。即便是薛翎与刘浩是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也不再知道师弟修炼玄龟功的罩门在何处。

薛翎感叹道:“这草原人崇尚武力,没想到连武功都是如此简单直接。这人的真气护体是不错,就是不知道他的进攻手段如何?”场中大多数大都之人都是将目光不是瞅向这两人方位。若是打的过抢,打不过就跑。一个团伙的首领若是没有实力,这是沙盗也会去投奔其它打的沙盗团伙。

洪虎,赫连成也知道必须先将这几人拿下。没想到对方竟如此强悍。两两人之力都是打不过一人。看来今日都得抱着必死的打算了。赫连成手中长剑不经意没入沙子中一尺,陡然上挑。一股黄沙直奔袭纳古斯德而去。

“好阴险的招式。”蔡瑜道。

黄沙遮住视线,赫连成却好似看得清楚对方,在挑沙的一瞬间已经刺出十八剑。直取颈部。机会难得,洪虎手中的长枪都折断,仍旧快如闪电是打出一击直刺。两人都没有逃命的打算,各个击破恐怕死的更快。得罪了这样的高手,是根本不可能和解的,要么拼命,要么死!至少拼命还有一丝机会,哪怕这一丝机会很渺茫。

纳古斯德这一刻动了,一把圆月弯刀从眼前划过,赫连成手中的剑差一分就刺到纳古斯德的喉咙。洪虎的枪杆已经被劈成数截。“扑…扑…”两声闷响,来年两名名震打磨的匪首就此除名。落地扑起一片尘土。

“就这么死了?一刀!”众人尽数愣住。剩下的几十名马贼醒悟过来四惊逃窜。镖师欲追,却被蔡瑜一把拉住,道:“这片魔鬼之地流沙极多,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出来,不熟悉地形就莫追了。”

赫连成瑜洪虎早就想好了逃命的路线,却没想到连逃的机会都没有。弯刀上几滴鲜红的血珠顺着刀尖滴下。纳古斯德将弯刀收入刀鞘,颇为不削的看了两人尸体一眼:“能让我动武器,你们死的也值了。”

“一刀就将赤蝎瑜毒狼的首领解决了,这人可真厉害。应该是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吧。”

“这些逃走的沙盗早已传播,估计也没人敢打这一趟镖的注意了,要是我哪天能练到这种境界,死了也值啊。”

“你就做梦去吧,还是快救人、收拾尸体吧……”

薛翎不由的多看了纳古斯德几眼,一刀?在黄沙遮住眼睛的情况下刀法还如此准确。一瞬间至少有三十六刀。不但将赫连成瑜洪虎的招式破解,更是绕过去直接去对方的性命。动作快若闪电,以至于其余人只能模糊的看到一道刀光。恐怕支一招就足够练上半年了。而且这汉子明显只有三十岁上下,真是个高手。

刘浩也看得津津有味,道:“师兄,你又没有把握胜他。”

薛翎自负月能取这两人性命,但要在不使出杀手锏的情况下招式干脆利落确实有些难度。只是保守回答道:“胜负五五之数。”既然师傅敢让他们出来闯江湖,自然都有保命的绝招。不到生死光头不轻易示人。

刘浩笑了笑道:“我也差不多。”

薛翎与刘浩之间很难说清楚孰轻孰弱,因为练习的内功不同,侧重点也不同。薛翎的功夫侧重灵活多变,刘浩却胜在有一身怪力,配合上防御极强的玄龟功绝对算不上弱。习武讲究专一,刘浩的性格决定了他不会有杂念,反而更加适合习武。两者只能说各有所长。

有了此次立威,商队在剩余的几天中果然没有强盗来袭。偶尔有几股盗匪相遇也都是立即避的远远的,直如遇见煞星一般。走出大漠又醒了两天路程这才抵达边境。远远望去便能感觉到边境防守严密。六七丈高的城墙上每隔十步必有一人。城墙上更是架这能射百米远的巨型弓弩。城墙黝黑,固若金汤。雄伟的气势令人心悸。

第八十四章 归来

此地驻扎有二十万大军,一旦塞外大军来袭,足以应付。城门紧闭,一条长长的商队向着城门处驶来。科尔沁三人已经换了汉人装束。混迹在上百人的队伍中不仔细检查根本难以发现。科尔沁老者低声道:“中原也有如此强悍的军队,令我们草原勇士年难以攻破,夏家军果然名不虚传。”

中原地大物博,资源丰富。奈何这边关乃是“战神”夏霜天镇守。草原大军根本讨不到好处。草原内部族群之间更是明争暗斗。若不是查哈努可汗出现一统草原,恐怕会持续更久的厮杀。

离城墙百米的距离便有手持长枪的士兵大声质问道:“来者何人,禀明身份,立即停止前进!”

蔡瑜身旁一骑马大汉立即回禀道:“我们是过往的商队,有朝廷颁发的通关文牒。望大人通融一下。”由于一些必须的物品只有塞外才有,再加上这些年少有争端,才并不阻止两方贸易往来。但为了防止探子混入中原。便有通关文牒这一说。发放通关文牒考核极严,不仅要有足够的货物缩量,更要求经商的队伍一律由中原的镖局押送。

那士兵立即向着守城付同龄上报,过了片刻城墙上用绳子吊下个篮筐。塔木图从怀中掏出通关文牒,又夹了一把银票在其中递给壮汉。篮子升上去一炷香后,守城的副统领笑道:“这塔木图也知趣,是老熟人了。略微检查一下就放他们过去吧。”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这统领收了好处自然乐的做顺水人情、过了这道关口便是中原地界。薛翎此刻真恨不得直接飞到唐家堡。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不知道陌纤芸如今病情如何。马车内,纳古斯德道:“科尔沁大人,中原这么大,我们要到哪儿去找线索。”

秃头老者不慌 不忙道:“当年将军虽然重伤从千军万马中图为出来,但却是保住了六王子的性命。如今可汗要我们寻找六王子的下落,也不是无迹可寻。六王子身上有特殊标记,这一点只有兀良哈颜才知道。”

纳古斯德皱眉道:“科尔沁大人都不知道。”

兀良哈颜摇头道:“两位都是可汗的心腹,我若不是王妃的贴身侍女也不会知道这些。可汗交代过,不能呢个将这秘密泄露,否则……”无良哈颜没有再说下去,两人确能想到可汗的手段。

秃头老者道:“兀良哈颜,还有什么线索。”

“回大人,当年将军虽然重伤却不致命。以将军的性格必定不会让六王子成为庸才,定会教他习武。王子如今也该有十**岁。中原武学与草原还是有区别,将军的招式内功两位应该能认得出来吧。”

这些信息并不算多,但聊胜于无,能大大缩小范围。秃头老者道:“纳古斯德,你是我部落最强壮的勇士,可有信心。”

纳古斯德脸上也有一丝傲色:“大人放心,只要二王子使用的是将军的武功,我一眼就能辨认出来。”

商队的目地便是川陕一带,一路心情好。日子过得也快,四天后便到了蜀州的境内。望着道路两旁的山道薛翎也不禁想到“蜀道难娜与上青天”的名句。离唐家堡越近,薛翎越是难以平静,也不知道这两月陌纤芸过得怎样。

“她会不会想我,不知道伤势是不是有所好转……”越想越是心乱。

刘浩呵呵笑道:“师兄,很少见你有着急的时候。”

关心则乱,没想到还没到益州城薛翎就开始心乱起来。十七八岁正是春心萌动的年龄,不少人都有妻儿,也不难理解这种心情。在境内的匪患没有塞外眼中,余下的路途依旧是遇到几波抢匪,都被蔡瑜等人打的落花流水。

益州城,金蟾岛。刚刚下了一场雨,青翠的竹林中还带着些雾气。第一束阳光穿透竹叶射下来。竹林中响起第一声鸟鸣,随机四处有清脆婉转的鸟鸣声,为这树林中平添几丝生机。

竹林的小道上,透过薄雾隐约可见两道身影并排走来。脚踩在竹叶山发出“嚓嚓”声响。走得近了才能看清楚是两名少年,一长相清秀嘴角挂着一丝不羁的浅笑。另一高大些的少年长相普世,给人一种老实憨厚的感觉。手持一根六七寸的黝黑长棍。

刘浩道:“这次总算是没有让唐问影前辈失望,有了这一株千年雪莲。陌姑娘的伤势很快就能呢个痊愈了。”

这一路的艰辛恐怕是常人难以承受的。而薛翎硬是坚持下来了。薛翎轻笑道:“这也算是一种历练吧,到时候这些就别在纤纤面前提起,我不希望她内疚。”

刘浩点头道:“嗯,我还没见过陌姑娘,不知道是否真的有师兄说的这么好。”

薛翎神秘一笑:“难道还不相信师兄的眼光吗,见过你就知道了。”

竹屋中,一袭水绿长裙的陌纤芸正将手臂放在桌上,唐问影把脉道;“恢复得还不错,待薛翎将那味药材取回来就差不多了。”

陌纤芸柳眉轻皱,道:“唐前辈,翎儿到底找什么药材了,都去了一个多月,会不会有危险。这无赖竟然还敢骗我说去找师弟,回来定要他好看。”

唐问影知道这五百年药性的天山雪莲不好找,每年去天山的都不少,又有几人有收获。全靠个人机缘,强求不来。道:“回来也就是近十天内的事,你也不用担心,保命的功夫他还说有的。”

对唐问影安慰的话语陌纤芸哪里能听不出来,如果这一趟不危险的话,薛翎也不用瞒着他了。不由得想起相识的一幕:从大打出手到戏弄、迷阵、金蟾岛……从当初的斗嘴到如今的相濡以沫,这一切谁都没有料到。

唐问影叹了口气道:“情啊,千古人杰,风华绝代都逃不过这一劫。”

陌纤芸一愣,道:“难道前辈也有过?”

唐问影哈哈一笑,起身道:“好好休息吧,老夫去熬药。”

轻轻推开门,唐问影脚步一顿。陌纤芸道:“唐前辈,怎么……”

话还未说完,门口赫然立着一道熟悉的身影,唐问影露出一丝笑容道:“回来了就好。”

薛翎点头道:“嗯,没有让前辈失望。”

唐问影眼前一亮,薛翎能安全归来已经不错了。对于薛翎讷讷感找到雪莲也没抱太大希望。毕竟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唐问影笑道:“别的暂且不说,先好好休息吧,这丫头可是念叨的紧,老夫就不妨碍你们了。”说着向刘浩使了个眼色,向远处走去。

两人就如此相视望着,腹中有千言万语。此时深深凝望就能看懂。薛翎看起来消瘦了许多,纵使换了一身新衣也难以掩饰风尘仆仆的样子。如果短暂的离别能让对方思念,此事感情无疑是积蓄已久的火山。陌纤芸眼圈泛红,眼眶中已经泛起雾气。这一切都是为了我吗?这个脸庞犹自带着笑意的的男子。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今宵剩把银釭照,犹恐相逢是梦中。自从离别经后,总思念重重,多少回梦魂与你形同影同。今宵更手把银灯细照,还恐怕是相见在梦境之中。

朝思暮想,真的见到时候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还有什么好责怪的呢?

“翎儿……”这一声呼唤包含了多少相思,薛翎张开双臂将之拥入怀中。执子之手到白头,一路的艰辛有算得了什么。过了片刻这情绪才好转了一些。陌纤芸道:“这两月到底到哪儿去了?你瘦了。”

好看的尽在

第八十五章 七星石现身

薛翎道:“也没什么麻烦的,就是到塞外走了一遭。”

“塞外!你出境干什么?”陌纤芸不解道。

薛翎不愿陌纤芸担忧后怕,轻描淡写道:“唐前辈给你配置的药材中还差一株雪莲,所以我治好到天山跑了一趟,还好即使赶回来了。”

陌纤芸一惊,道:“天山雪莲?这药材虽然也少,也不用亲自到天山去采啊。你不知道天山有多危险吗?”

薛翎至今想起来还是一阵后怕,若不是自己运气好倒真的丧命在天山上了。但这自然不能说与陌纤芸听。在陌纤芸注视下又不能撒谎,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只好如实道:“这寻常的雪莲到是好找,但你这伤势不同。要五百年年份以上的雪莲才行,况且刚刚采的药性更好。”

“什么?”连陌纤芸也吓了一跳,五百年年份以上的雪莲本就稀少,更是炼制疗伤灵丹妙药的绝佳材料。又有谁肯拿出来,没想到竟然是如此苛刻的药引。难怪以唐门的势力也未找到。从先前的话语中得知薛翎已经找到了,这得费多大的功夫。若是半路被居心不良的人知道,恐怕性命难保。薛翎却是丝毫不提,一笔带过。如果自己不问,恐怕永远也不会说出来吧。

见陌纤芸情绪不对,薛翎忙道:‘这一路真的没有遇到什么危险,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陌纤芸突然出声道:“你要是出什么差池,那我怎么办。”

爱之深,恨之切,薛翎一时漠然:“纤纤,放心,以后都不会了,我保证。”

“呆子……”

薛翎无奈一笑,道:“走吧,去看看我师弟刘浩,这一路他也帮了不少忙。”

陌纤芸低头,面现酡红:“那我……”

薛翎笑道:“未来大嫂啊,反正师弟都知道了。”

陌纤芸咬唇道:“谁说要给你这个无赖一起,想得美。”话语声越来越小,微不可闻。片刻之后,又忍不住问道:“他怎么说。”

薛翎笑道:“你自己去问不就知道了。”话刚说完就见一茶杯迎面飞来。忙一把抓住道:“这可真是冤枉我了,师弟还未见过你我怎么知道。”

“哼。”

“慢点走,小心牵扯伤口啊。”

陌纤芸会心一笑:“刀子嘴豆腐心。”

顺着竹屋一拐,绕过一小片药园就是唐问影的住所。唐问影与刘浩已经等待多时。刘浩起身道:“师兄,陌姑娘。”

当时还没来得及看清楚陌纤芸的墨阳就被唐问影拉走了,此事才有机会仔细打量:瓜子脸,柳叶眉。水绿长裙,长发披肩。肩若削成,腰若凝素。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苍白的脸庞更有一种病态美,让人顿生怜惜之感。

“师兄的意中人果然是万中无一。”

“刘师弟,经常听翎儿提起你,说你功夫了得,连他也比不过。”

薛翎一愣,小声嘀咕道:“我什么时候说过这些话了。”陌纤芸瞪了薛翎一眼,薛翎立即不再言语。

刘浩呵呵一笑,道:“是师兄过奖了。陌姑娘有病在身,还是坐下来说吧。”

唐问影将手中茶杯端起,道:“将你找到的雪莲拿出来让老夫看看是不是够年分。”在药材这方面可没人比他更内行,薛翎也不敢托大。万一自己认错年份就麻烦了。

薛翎将包袱打开,拿出个玉盒道:“就放在这里面,前辈请看。”

薛翎将玉盒打开,一股精纯的药香立即四散开来。唐问影刚刚喝进嘴中的一口茶水“扑”的一声全喷了出来,双眼直勾勾的盯着这一株雪莲,毫无形象道:“这真的是你从天山上采来的?”

唐问影用药如此多年,什么珍贵的药材没见过。此事明显是太过激动。陌纤芸皱眉道:“前辈,难道这雪莲有什么不对吗?”

唐问影哈笑出声:“这哪是五百年分的雪莲,是千年雪莲!你捡到宝了。”

“千年雪莲!”几人都是一惊,原以为也就是比五百年年份高些罢了,没料到完全搞了一个档次。需知这雪莲成长不易,除了风霜雨雪还得防范被人采摘。年份越长的越是难以寻找。想起那守护已久的大鹏神鸟也就释然,男鬼能保存到现在。

陌纤芸心中更是内疚,虽然薛翎不说,但这一路的艰辛可想而知。薛翎道:“唐前辈,这株可行?”

唐问影心情太好,道:“有这一株雪莲,药效起码提升四分。你们就不必担心了,应该还有剩余。”既然鬼医唐问影都发话了,薛翎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唐问影捧着装有雪莲的玉盒如获至宝,说了句“好好研究”就一头扎进药房中。陌纤芸、薛翎也知道这唐问影的脾气,高人总归是有些怪癖的。

唐问影一走,三人谈话也放得开些。刘浩道:“师兄,等陌姑娘的病养好了,是不是该到铸剑山庄去一趟了。”

薛翎道:‘算算时间也差不多了。’从幽兰谷出来已经过了连两个月,若不是陌纤芸的事,恐怕现在已经到了。

陌纤芸道:“是不是苏州的铸剑山庄,听说是武林中十年才举办一届的龙腾盛会,前十名都有奖励呢。”坠星宫势力庞大,陌纤芸也曾听宫中弟子提起过,陌纤芸又是个爱热闹的人,也就记下来了。

“纤纤,你也知道?”

陌纤芸不服气道:“怎么,你以为就你知道啊。又不是什么秘密。还想着去看热闹呢。”

“嗯,如此武林盛会。恐怕会聚集武林中青年才俊。就算是去看看热闹也好啊。况且铸剑山庄打造的兵器确实品质极高。纤纤,你也是想要一件趁手的兵器?”

“我才看不上那些烂铁片,好玩罢了。”

“烂铁片?好玩?”刘浩头顶直冒冷汗,这未来大嫂的背景也太身后了。要是普通人说出来恐怕逗你呢个被人唾沫淹死。薛翎也会死治好苦笑:没办法,这未来老丈人家底大。魔道三大派之一的坠星宫,传承如此多年,拥有的宝物恐怕是外人难以想象的。

客路青山外,行舟绿水前。一搜三丈长的大船上,一手持长剑的灰衣男子立身船头,打量着两岸高峭的岩石,不禁皱起眉。船夫提醒道:“客官,前面就是虎跳涧了。川流湍急,你还是到船舱中去吧。”

长江三峡巫峡长,猿鸣三声泪沾裳。一点都不假,中年男子自言自语道:“五天了,终于要甩脱了。”握着长剑的左手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这一剑正刺中手腕处的神门穴,要不是带有上等金创药,恐怕这只手已经废了

“呼”长吐一口气,转身向着船舱走去。“碰碰……”传来一阵刺耳之声。传神开始左右摇晃起来。中年男子倒也不慌,真气汇聚和双脚闹闹站稳,大声道:“船家,怎么回事?”

“嘿嘿嘿………”一阵阴笑声还传来:“付志青,你巴山派也敢打这七星石的注意,未免太不把我们巫山十二峰的人放在眼里了吧。”

话语声未完,已有一人从左岸的岩石飞了下来。穿显然用了不知名手法停了下来。付志青道:“原来你早就将这船家买通,故意引到这无人的喜爱股中动手。巫山十二峰的高超就这副德行,我呸!”

高超道:“枉你聪明一世,巫峡水路向来是我们巫山十二峰的势力范围,也想浑水摸鱼。”

“就算这青龙石是在你巫山十二峰的地界上找到的又如何?你的住吗?”

高超大笑道:“只要你一死,还有谁知道青龙石在我手中。就算保不住也可献给五大派换取荣华富贵。今天你非死不可!”

两把分水刺猛然刺出,连招呼都不打。付志青破口大骂:“卑鄙小人,我还怕了你不成。”

第八十六章 青龙石

两人就在这不足十平米的范围内打斗,只见人影穿梭,残削横飞。狭小的空间内使用长剑当然施展不开。用分水刺则是得心应手。虽然这高超算计好了,论实力也只能打成平手,此时付志青身负重伤,兵器又不占优势。拖得越久越消耗体力。而高超也知道这一点,根本不与他正面交锋、

“接我“阳关三叠”剑法!”这套剑法虽然只有三招,却好似一招比一招威力巨大,如同大浪奔腾,绵延不惜。高超的身法也躲不过去,只能硬接。一只分水刺横架住,另外一只向着付志青手腕攻去。这第二剑来势凶猛,高超强接了下来,吐了一口污血,第三剑已经蓄势待发。

“原来你一直都有隐藏实力!”

“现在知道已经晚了,接我第三剑!”

“碰”一声,两者重重撞击在一起。高超便如同断线的风筝一般被震的倒飞而回。用手捂着胸口道:“是我小觑你了。”

“去死吧!”付志青根本不和他废话,一剑刺去。

高超一咬牙,袖口猛然撒出一大片色彩各异沙砾:“谁死还不一定呢!”

付志青闪躲不及,面带惊恐:“五毒神沙!”紧紧片刻功夫,沾染上无毒神沙的地方便开始发黑发胀起来。

“快将解药交出来。”呼吁说到一半已经开始失声痛呼。

高超大笑道:“这唐门的五毒神沙果然是霸道无比,也不枉我花费上百两银子。此暗器根本无解药,只有唐门中人可解。从此处到唐家堡最少要五个时辰,你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哈哈哈………”见生还无望,付志青发狂一般。两眼猩红。高超见势不妙早就闪躲开,只等时辰一到就收尸。

“我不甘心!高超,我得不到你也休想得逞。”见付志青慈宁宫怀中掏出青龙石,高超也急了,道:“你想干什么!你不得好死啊。”

“就算是死,今日也要拉你座陪葬!”

付志青将所有真气聚集一处,大声呵道:“高超你今日抢夺青龙石,我与你势不两立!”随即将青龙石头快速扔进激流之中。高超根本来不及阻拦,随着最后一声话语,付志青也油尽灯枯坠落激流之中。那回声仍旧在空旷的峡谷中回想着:“高超抢夺青龙石……”

高超面如死色,将付志青引到此处就是不希望暴漏消息。如今是惹上大麻烦了。这巫峡来往的人虽然不多,但并不代表没有。这蕴含付志青全身真气喊出来的话语在峡谷中足足传出两三里远。湍激的流水中,哪里还有付志青与青龙石的银子。高超百密一疏,他清楚的看见付志青是含笑而死!

高超再也顾不得什么青龙石,拖着重伤的身体跃上两岸的岩石远去。离虎涧上游的的一艘客船中。无论是船夫还是船客全都骚动起来。全因为付志青临死前那句话语。

“青龙石,那是宝贝?”

“看你就是两耳不闻传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呆子。青龙石那可是七星石之一啊,据说当年的正魔大战就是由此引起的。听闻过“七星汇聚,风雨变色。”这句话没有?据说这里面可藏着大秘密……”

“有什么秘密?”

“我也是听二弟提起过,怎么可能知道的那么详细。”

船甲板之上,五六名身佩刀剑的青年一怔:“七星石现世!宁可信其有,不可相其无,得早些将这消息通知师门。”

一青年拱手道:“赵兄、李兄,在下还有要是在身,就先走一步了。”

此人纵身一跃,离岸尚且有两丈远处,左脚尖才踩在右脚上,凭空拔高几分突然落在岸上。以头发花白的黑衫老者自语道:“梯云纵?这武当派的小子倒是急着向武当山报信,看来此消息不出两天便会传遍大江南北,不管这消息真假,这巫山十二峰的人有麻烦了。”

纵使是这一艘小小的客船中也有不少武林中人,一时间各怀心思。船舱西南角的一张桌上,一自斟自酌的中年汉子心道:“七星汇聚,风云变色。确实是个好东西。好像很久没出手了,不过有些招惹祸端啊,拿来玩几天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把。”心中如此想着,脸上淡淡一笑。如果有眼力极好之人便可发现。这种年男子的喉结并不大,手也没有那么粗糙。却让人丝毫看看不出身份,显然是精通易容之术。

不出两日,此消息已经是在江湖上四处流窜。各个各派都得到这轰动的消息。一时间人心惶惶。唐家堡,翠云阁。五六名唐家核心人员围坐在石凳上,面色凝重。当代家主唐无涯依旧是衣服病怏怏的样子,面色苍白。

“爹,这七星石已经传的得沸沸扬扬,巫山十二峰又是在我唐门势力范围内,不给武林中人一个交代怕是有些说不过去。”

唐问天虽然已经将门主的位置传给了长子唐无涯,但德高望重,有大事首要听取唐问天的建议。唐问天面色平静,道:“青龙石?哼,先不说这消息是真是假,枪打出头鸟的道理你们肯总该知道。不用表现得太过在意,派人暗中将消息打探清楚再做决定不迟。”

唐无风道:“爹,其余四大派都派出门中高手出山了,我们用不用加派人手。”

唐问天点头道:“派些人手免得引起其它几大派起疑心,无涯、无风,以后这些小事自己拿主意就可以了。我已经老了,唐门的兴盛要靠你们自己去打拼。”

其余几人同时起身道:“不打扰爹休息,我们线告退。”

院子中的一片片枯叶落下,唐问影自语道:“又是一块七星石,看来那柳家镇惨案也跟此有关。又有不少老东西要冒出来了,会不会又跟十年前一样的场面。”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江南的秀丽风光令人流连。小桥流水,雨雾中的乌蓬船缓缓前行。偶尔可见撑船的少女探出头来,露出善意的笑容。空气中带着一丝冰凉的气息。被雨洗的光亮的青石大道上,一名身穿白衫的青年手持淡黄色油纸伞。身旁站着略低他一头的少女。乌黑长发如瀑布披肩,一身淡紫色长裙。身形姣好。雨伞略微前倾,遮住了容颜。

两人就在这天街小雨的小道上慢行。看惯了前世的高楼大厦,厌倦了闹世的喧嚣。此刻连小桥流水的哗哗声都让萧然感到分外清静。甚至能通过异能察觉到游鱼浮上水面透气,又被船夫搅动的水波惊动的画面。

夏若烟静静看着身旁的男子,似乎站在他身旁都能让人能快宁静下来。一个人要经历多少才能达到这样的境界。我感受到的是心静、平和,萧哥哥感受到的又是什么?

萧然如此也是本性使然。自然之力讲就静、融、感、悟,每次对萧然来说都是心神的感悟升华。武学的巅峰有“天人合一”这一说法,萧然享受的也就是这种玄之又玄的境界,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无论是真气还是异能,都不过时修炼自身的万法之一。就像所有的小溪都会向大海汇聚,虽然走的道路不通,但目的是一致的。一法通,万法皆通。

萧然突然停了下来,片刻之后似乎如有所悟,冷冷的面庞上带起一丝笑意。夏若烟道:“萧哥哥笑什么?”

萧然边走边解释道:“又有些领悟,或许练武用得上。”

夏若烟知道萧然箫声驭兽的成名绝技是江湖上任何人也模仿不来的,此时也有几分好奇,道:“能说给烟儿听听吗?”

第八十七章 武道

萧然道:“你知道为何习武之人有高下之分吗?”

夏若烟自小由昆仑二老教导,功夫自是不差,道:“功夫高低最明显的应该是内功真气最为本质的东西。在同等真气的情况下又与所练习的内功心法与武功秘籍有关。大宗门的弟子修炼的内功心法当然要比那些小门派弟子好。”

萧然点头道:“这只是其中之一,借外力,外力要通过内力起作用。在同等境界和武功招数的前提下,自身的努力和悟性才是最为重要的。同样的招式,不同人使出来威力也大相径庭。就好比一个人把书本读的再透彻也不可能超过写书的人,习武也是一样。若是一味的学习固有招式,是不可能所有作为的。要有自己的武道!”

“武道?”夏若烟一怔,显然有些难以理解。

萧然道:“武林中武功强弱如何分别?”

从小耳濡目染,夏若烟也挺昆仑二老提起过。缓缓道:“后天前期算是练武小成,能够以一当十。这种一般练习的都是外加功夫。对付普通人还行,对上习过内功的就不行了。后天中期高手除了自身身体体质和力量的关系。可以真气和精妙的招式对敌。这个层次的也不算稀奇,千人之中便有一二。后天大成高手则是一个分水岭,对付普通人,以一敌百不是问题。一般都是大门派的中流砥柱,万人之中有五六吧。

至于后天巅峰高手更为困难。上百人的中等门派掌舵人都是后天巅峰高手。真正掌控一方势力的还是正道五大派和魔道三大派这中大势力。无一不是有先天高手坐镇!只有打通任督二脉搏,真气才能流通全身大小经脉。这种人江湖上都叫得出名讳。先天和后天是第二个分水岭,再往后就不知道了。”

萧然倒是有吃惊,这丫头竟然知道的如此详细。点头道:“后天是不断将体内真气练得雄浑精纯,先天则是领悟自己的“道”。自身的潜力开发到极致很难再有突破,先天高手高下就在于自身对于天地之道的领悟。前面所学习的招式都只是打根基。到了这一境界的哪个不是一派宗师。”

夏若烟缓缓摇头:“好复杂。”

萧然浅浅一笑,若真是这么容易就明白了,那也算不上是绝世高手了。道:“朝闻道,夕死足矣。具体的个人体会都不同。简要说来应该有这几层。”

萧然指着远处道:“第一层境界,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第二层境界,看是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第三层境界看山还是山,看水还是水。也就是心生所象,由表及里,返璞归真的三种含义。无论是书法,茶道、曲剧都是一种感悟,都还有一个人领悟的“道”。

沙弥将一坨牛粪放到高僧面前,问高僧看到了什么。高僧答看到了花。在小沙弥眼中这就是牛粪,在高僧眼中这就是花。这就是“道”!”

望着那儒雅中略带一丝冷意的面庞,夏若烟总算是懂了一些。沉着冷静,带着一丝神秘,萧然这种独特的气质正是她欣赏的。或许世上比萧然优秀的少年还有很多,但是萧然只有一个。

“那萧哥哥的武功能排在什么层次?”夏若烟突然问道。

萧然一愣,还真未仔细想过这问题。以他前世特训对付普通人以一当十不成问题。加上在金蟾岛的苦休,丹田处渐渐凝聚的真气。又有暗器手法和出其不意的异能,还真不好说。后天高手,却能感领到先天高手所谓的“道”。勉强道:“勉强能与普通的后天大成境界相当吧。”

夏若烟大为不解,不是只有先天高手才能领悟“道”吗。萧然本身只有后天中期的修为,这不难看出。自信能与后天大成高手过招,看来还有压箱底的招数啊。萧然也是折中估,虽然境界达到一锭高度能够提前预判对方的下一步动作,虽然不是次次都准确,六七成的准确度还是有的。

萧然虽然起步较晚,练习内功起步落了一大截。但是萧然也有外人所不具备的:异能!虽然不能随心所欲的施展,好歹也算是出奇制胜的一大利器。自然系异能者感悟自然之道不比先天高手差,虽然真气薄弱,用领悟的“道”作用于敌人,也是事半功倍的。

这座小镇不算大,却很繁华。穿过两条小巷子便是两人的目的地:碧云阁。碧云阁的路都搞在这附近一带极为有名,既然昆仑二老要在此补充一路所需,两人也不着急,顺道品尝一下。才子佳人,无论走到哪儿都是引人注目的。两人刚走进碧云阁便是焦点。

“要雅间!”

“两位客观跟我来。”看穿着打扮就知道萧然与夏若烟是有钱人,小二自然不敢怠慢。细心介绍起来。

“我们这的绿豆糕啊,那可是祖传的手艺,只此一家,别无分号。报两位满意,两位客观要点点儿什么?”

“烟儿,你点吧。”

夏若烟道:“既然是雨天,先来一壶西湖龙井吧,糕点等会再上。”

伙计一惊,这小姐可真是会享受之人。西湖龙井一两就得数近百两纹银,这不是什么人都喝得起的。一般也只有官老爷和大商人才喝得起,要不是碧云阁往来的滚人多,还真没有。

“好嘞,客观稍后,马上就到。”

这碧云阁分为上下两层,不是贵客是上不了二楼的。邻近的都是有家世背景之人。只有一桌有些特别,是三名武林人士装束之人。两男一女,一人是武当弟子,女子身穿粉色衣衫。

发觉萧然的目光,那年长的武当弟子点头微笑。粉衫少女则是冷哼一声。夏若烟见萧然吃瘪,暗自偷笑。身为特工的习惯已经让他有很强的警觉性,无论身处何处都要提前大量好地形和周围的人,处处谨慎的人才能活的更久。没想到让那粉衫少女误解了。

“烟儿,你笑什么。”

“我笑那少女不识货啊。”

“你啊就够让我头痛的了,管好自己吧。”夏若烟伸了伸舌头做了个鬼脸,不以为意。

“客观,西湖龙井。翡翠晶糕,慢用。”店小二将两碟浅绿色的绿豆糕瑜龙井端了上来。绿豆糕呈长方体摞起,如同翡翠般。左边以盘中以豆沙、枣泥为馅儿,右边一盘则是不用馅儿,只加山涧额清泉制成。夏若烟夹起品尝一口,味清香绵软,入口即化,道:“萧哥哥也尝尝吧。”

人多的地方夏若烟可不敢叫出萧然的名讳,否则就没舒坦日子了。天魔教、阎罗殿、坠星宫就算找人也不会如此大张旗鼓,只要不被魔教中人认出来就没事,萧然夹起细细品尝着。

碧云阁一层,门外远远走来三人,为首者肥头大耳,肚子夸张的隆起,若不是长了男子面容真让人错认为十月怀胎的妇女。身后两人身材魁梧,不紧不慢的跟在身后。

掌柜堆满笑脸迎接:“厉老爷,是什么风把您吹来了,里面请。”

李老爷笑道:“这几天山珍海味吃惯了,听三姨太说这儿的绿豆糕清热下火,来换换口味,吃点儿清淡的。”

也不管掌柜的面色,向着二层走去。这两三百斤的重量丫的楼梯咯吱作响。掌柜的这才想起来,道:“厉老爷,二层客满了。”

“客满了,让一桌出来就是了。还有比我吃东西更重要的事情吗。”

这本来还算是平静的二层立即被打破。厉老爷瞅了一眼,指着一少年桌子道:“你,给老爷我让个座出来,这五两银子就是你的了。”

第八十八章 为富不仁

“啪”一声,那男子将银子稳稳接住,头也未回骂道:“给你十两银子,滚!”

“嗖嗖”两声两枚碎银飞了回来。这少年的桌子紧紧挨着萧然这一桌,自然是吸引了萧然的注意。闻言李老爷哈哈大笑:“有骨气,也该看是对什么人。”

身后两人同时出拳攻打过去,拳风忽忽而至,这少年反应还算是及时,手持竹筷当作武器。拳头与筷子接触即断。双方各自后退一步。厉老爷笑道:“到是有些本事,后天中期高手,难怪这么狂妄,给我打!”

两名护院武师同样是后天中期水准,以一敌二少年自然打不过。仅仅坚持了三十个回合便被打倒在地。厉老爷不耐烦道:“将他抬下去,别影响老爷的食欲。”那表情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那粉衫欲插手此事,另一年长汉子道:“人过刚易折,这少年还年轻,受些打击不是坏事。”粉衫少女这才没发作。那年长之人似乎在说那少年,何尝不是说给这少女听。只是是否听进去了只有天知道。

将那少年抬到楼下,那两名护院武师又站到厉老爷身后。想爱若言皱眉望向萧然。萧然若无其事倒了一杯茶:“烟儿,茶凉了就没味道了。”萧然没出手,夏若烟丝毫不感到意外,虽然有黄河水灾赈济灾民的举动,但更多时候是一众淡漠,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只要不招惹自己,就随它去。这厉老爷为什么别的桌不选,偏偏选在自己眼前。恐怕不单单是这话少年武功低微好欺负吧。

“有听曲儿的吗?一曲二十文钱。”门口进来一堆爷孙,老者手持一把琵琶,衣衫破烂。少女只有十三四岁的样子,一身红裙洗的有些发白,手持一个碟子,一双竹筷。长相倒不算难看。

伙计道:“走走走,别妨碍我们做生意。”

老者道:“赏一口饭钱吧。”

“快走,快走……”那伙计使了个颜色道。

那爷孙两还没反应过来,楼上已经是下来个壮汉:“我们老爷说让你上去唱曲儿,一曲四十文钱。”

那少女乐道:“也有,整整多了一倍呢,走吧。”

这老者愣住,反应过来刚才伙计的颜色,看来这主儿是要找麻烦啊。

“愣着干什么,快点儿!”壮汉吼道。两人心怀不安的上楼。

“随便唱两曲吧。”厉老爷此刻竟然抓了只烧鸡大啃特啃,真是俗不可耐。

老汉道:“杏儿,准备。”

“噔噔”两声,枇杷声起。老者娴熟无比的在弦上波动,少女将碟子与竹筷子放一支在手中,中间一指架起,另外一只手敲击竹筷发出清脆悦耳之声,口中唱道:“驱马傍江边,乡愁步步生,举鞭挥柳色,随手失蝉声。秋稼缘长道,寒云约古城。无地可归耕……”声音中包含的心酸无奈令人动容。

厉老爷扔出一吊铜钱,道:“越唱越烦,走吧。”

两人一愣,竟然没有找麻烦。这下几天的温饱不成问题了。就在两人离去之时厉老爷突然道:“慢着,你们是不是拿了不该拿的东西。”

爷孙两立即停住脚步,面前挡着两名壮汉。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老汉强自镇定道:“老爷,我们可是真的什么都没拿啊。”

“是吗?给我搜身!”

“爷爷。”那女无助的望向周围之人,声音因为害怕而有些颤抖,紧紧拉着老者的手。自从遇到萧然,夏若烟的蛮横脾气已经改了很多,此时也忍不住,正欲发怒萧然悄悄将她手握住,示意他不要妄动。夏若烟正疑惑之际,突然一声娇嗔响起:“住手!”

众人循声望去,正式跟在两名武当弟子身边的粉衫少女。这少女同情两人身世,加上先前对这厉老爷不满,那里还忍得住:“这女子还是待字闺中,是你们说搜身就能搜身的吗!你们东西掉了就是这爷孙偷的,我东西掉了是不是也能说是你偷的!”

这话语说的极为露骨,句句针锋相对。厉老爷大怒,“碰”一声拍在桌子上,顿时拍成两半:“黄毛丫头,这也有你放肆的地方,找死!”

粉衫女子一开口为首的武当弟子就知道要出事,就算是强出头也要给对方留几分面子,有回旋的余地。现在怕是只有靠拳头说话了。刘幻道:“厉兄,我们乃是武当弟子,小妹鲁莽,望李兄见谅。”刘换首先将武当派这块招牌亮出来,显然是不愿意硬碰硬。

“武当派的人又如何,就可以信口开河!”

另一名武当弟子道:“不识好歹,师兄是客气,别以为我们武当派弟子好欺负。难道你们要搜身就不是信口开河了!’

厉老爷笑道:“我要是搜出来又当如何?”

刘幻道:‘要是搜出来,我们立即道歉,不再插手此事。”

“那就看好了,银子就在那老头身上,给我搜出来。”这么一闹,二楼的人都望向此处,这些人当然不相信这爷孙有胆量投影自,但厉老爷那本地一霸,加上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又让人有些怀疑。

老汉道:“身正不怕影子斜,你们搜吧。”说着自己解下腰带。“碰”一声,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一锭五两重的金锭落在地板上,不只是围观之人,就连老汉都惊呆了:“这怎么可能,这不是我的银子。”

厉老爷冷笑道:“这当然不是你的,是从老爷我这儿偷的!”

武当派弟子以及粉衫少女再也说不出话来。李老爷道:“将这两名贼人抓到官府去!”

那爷孙俩抱作一团:“这是做了什么孽啊。”

武当弟子正欲走,厉老爷道:“站住,还没道歉。老爷我的名誉就不重要了吗。武当派弟子也会死言而无信。”

那少女明知道其中有猫腻,也拿不出证据,咬牙切齿道:“你……无耻。”

刘幻厉声呵道:“霞儿,住口,再惹事回山门面壁!”

被刘幻这一呵,厉老爷爷不好多说什么。刘幻拱手赔罪道:“小妹口出妄言,我刘幻在此赔罪。”

厉老爷这才面色一缓:“不送。”再无人愿意替这两人出头,爷孙两哭泣声更盛。就在刘幻等人欲离开之际,萧然突然拔高音调道:“怪事,真是怪事?”

夏若烟一愣,随即反映过来,道:“萧哥哥,有什么怪事说出来烟儿也听听。”

萧然道:“刚才那一锭金子上沾满油,这爷孙两手上都没有。难道是他们偷完银子还要洗洗手?你说奇怪不奇怪?”说完,意味深长的望向厉老爷桌子,破裂的桌子下还有一旁未吃完的烧鸡。

刘幻面色一边,冷笑道:“萧兄,这倒真的是怪事了。我也想不明白了,厉老爷你明白吗?”

萧然说完之时李老爷额头已经是冒起虚汗,连连道:“误会,是我眼花认错了。

“误会?这二楼就你这个大伤风景的胖子桌子上有烤鸡,真当我们是蠢材吗!今天不给出个解释,就别想走此地出一步。”

“你们别得寸进尺,我可不怕武当派的人。”

先前已经让自己颜面尽失,现在还敢如此张狂。刘幻大喝一声:“找死!”

拔剑而出,之间剑光一闪,漫天银光,让人难分虚实。抢先出手当机立断,其余几人也是紧随其后。厉老爷那肥硕无比的身体竟然灵活的紧,左闪右避,硬是没有被伤到。

“洪天,洪楠,挡住那几个小的,这个就交给我来收拾。”

第八十九章 妙手回春

桌子离了一丈远,萧然倒也不怕他伤了自己。泡*书*吧()他相信这厉老爷还没笨到再拖人下水。萧然既然敢当场揭穿他,自然是有功夫在身的人。来这二层的人也不是庸才,没几个被吓跑的,都想看看如何收场。夏若烟感慨道:“还以为这肥猪只会吃,原来武功也不差。”

萧然道:“人不可貌相,江湖之大。藏龙卧虎远非你我可想象。”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纵使萧然实力不弱也不会小觑任何人。夏若烟压低声笑道:“萧哥哥,你这算不算是借刀杀人?”以夏若烟的智慧自然看得出来,萧然早在刘幻一行人赔礼之前就有机会揭穿。之所以等到现在就是要等刘幻等人赔礼。辱及师门,事情就不是赔礼道歉那么简单了。

萧然笑道:“既要做好人,又不想动手,那就只有动脑子了。看戏就是了。”

夏若烟想想也是如此,笑道:“萧哥哥这招好阴险啊。”

“我从未标榜过是正人君子。”萧然不以为意。

不得不说厉老爷三人还是有些实力,洪天、洪楠也能与武当派的人打成平手。关键就在于厉老爷与这刘幻之间的大打斗了。刘幻长剑使的娴熟,力道并不大。走的是一技巧取胜的法子,从不硬拼。渐渐取得上风。

“你就只会躲躲藏藏的吗?”厉老爷怒道。

一只银白色的拳头带着劲风击来,刘幻陡然加速,呈“之”字形身法避开这一杀招,两次前进换位就就靠近厉老爷。精钢长剑划出一丝白光便现着厉老爷喉咙割去。这一刻众人都屏住呼吸。出于本能反应,这这危险时刻。厉老爷脖子不可思议的向后一仰。另一只手“啪”一声将长剑握住。

萧然这才看清厉老爷手中戴着一副上乘的拳套,纵然如此,厉老爷的脖子上还是划过一道血痕,血水涌出确并不致命。厉老爷并没有管那伤口,趁机一拳击打在刘幻胸口。刘幻一惊,身体向后弓起,抵消了些力道。仍旧是被一拳打的后退。厉老爷这才从袖口摸出一剂膏药贴在脖子上。那样子真是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刘幻自语道:“怎么可能失误。”

夏若烟嗤嗤笑道:“萧哥哥,看来这胖一点也不是坏事,还能救人一命。”这一笑容令的周围之人都看呆了。还真是如此,刘幻这一剑可谓是精心算计,哪里料到这厉老爷脖子上的肉实在是太多,根本分不清楚血管在何处。只是割裂了最外层的脂肪罢了。厉老爷确实大惊失色,要是刚刚再慢一步,这里就要多一具尸体了。

是以厉老爷无心恋战,想着脱困的法子。一眼扫见卖唱的爷孙两。刘幻暗叫不好,厉老爷已经一闪身将两人抓了起来:“再过来,就被怪我不客气了。”

“住手!”刘幻喝到。

洪天、洪楠已经退到厉老爷身后。厉老爷的一副全套上满是铁刺,两手勒住脖子已经让着爷孙两透不过气来。脸色涨的发紫。这一幕令不少都极为不耻。另外几桌也有人站起身来,看样子也有些看不过去要出手了。

一中年汉子道:“别太过分了,这两人要是性命之忧,我保你走不出碧云阁!”

厉老爷也没想到会激起众怒,现在又是骑虎难下。将两人向空中一抛,向着窗外掠去。“嗖嗖”两声,从两个不同的角度各自飞出几枚暗器。同样的暗器手法,同样是以竹筷作暗器。打的却是不同部位。萧然打的的是罩门,要废他武功。那中年人出手更是狠毒,竟然是直接向着喉咙射去。

一声闷哼,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此后在无声响。萧然知道此人是活不成了。那中年人倒是一愣:“此人怎么也会我唐门的‘修罗手’。”这修罗手乃是唐门不传之秘,使用这手法可使得威力凭空增加三成,由于是弧线运动,也难以阻拦。怀着疑惑,中年人仔细打量了萧然一番。

萧然知道自认是唐门弟子,笑着点了点头。那中年人正欲询问什么,已是有人大声道:“不好,这两人有中毒的迹象,已经气息微弱了,”

“让我看看。”那中年人道。围观之人主动让出一条道来。

“此人好歹毒,竟然一开始就没算放人,中的毒药似乎是自己配置的。”连这唐门用毒高手都看不出是什么毒,无异于宣判死刑,其余几人也只有摇头叹息,那老者眼中满是渴望。

夏若烟有些不忍,正好准备让萧然出手救治。萧然已经开口道:“让我试试吧!”

众人对此虽然不抱多大希望,现在也只有司马当作活马医了。由于身具异能的关系,萧然只是轻轻嗅了嗅,便分辨出这毒是由十八中毒草溶质而成。但是具体的比例一时半刻无法判断。自腰带上取出长短不一的银针,看的人暗自称奇。

萧然有些迟疑,那老汉却好似看出来了。有气无力道:“不用管我,我都一把年纪了,先救我孙女吧。”这老者在这性命危急罐头竟然不顾自己性命,萧然一时也有些被打动。这就是亲情吗?无须任何回报,可惜自己只是个孤儿。

萧然面色严肃,道:“坚持住,掌柜的,去取一壶酒和几个大些的酒杯来。”

如果刚刚只是出于善心,此时已经变成了敬重。无论如何,要保住这两人的命。深吸一口气,连眼神也变得专注无比。两手各自握着数枚银针,萧然不是第一次施针此时格外小心。下的毒才刚刚侵入体内,清除起来要方便些。但要再过一会儿就麻烦了。萧然完全有把握救活一人,但那时毒液流转全身。这老者必死无疑。一瞬间做了个大胆的决定:双手同时施针!

一次救治两人,一心二用!两只手各自捏着一根一寸长的银针,缓缓调动体内的真气,这银针上竟然产生一丝淡淡的真气,夹杂着绯红色渐渐汇聚于一点。两手分别朝两人颈上两寸的穴道插去。

“他疯了吗,竟然要同时替两人施展针法!”

“一心二用,这难度也是在太大了。”

场中之人都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场中可不单单是萧然懂得艺术,也有内行人。一人道:“何兄,你能做到吗?我自问办不到。”

另外一人同样摇摇头:“不可能,我从未听人说起过。难道他想砸了自己的招牌?”

两人一老一少,一男一女,身体结构不同,同时施针难度确实不小。连夏若烟进我的掌心也渗出一层汗来:“萧哥哥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他不知道多危险吗。成功了还好,一旦失败岂不是两人都救不活,反而受到指责。”事已至此,夏若烟也只能在心中默默祈祷。

“都给我住嘴,别打扰到萧兄施针。”唐门汉子道。

场中一时间寂静无语。萧然一直未曾注意到,这碧玉阁所发生的一切都被一位角落的老者看在眼中,直到萧然真气汇聚双手施针之时才轻“咦”了一声,自言自语道:“看来这少年带来的惊喜还真是不小,我先前还是低估他了。看来这一期的天机榜上又要多一人的名字了,萧然,还真是让人意外的小家伙。”

恐怕萧然还不知道袭击已经被认出真实身份,如果知道这老者是“天机宫”的人,对于这名字应该不会陌生。在萧然眼花缭乱的手法之下,只是几个呼吸的时间,三十余根银针丝毫不落的落在两人身上。两根手指轻捻,就将那个银针搓入体内。封住周身大穴能减缓体内血液流动。

第九十章 决心

做完这些,两手各持一个酒杯,杯内壁附着少量烈酒。***快速在火焰上一漂而过,杯子内火焰刚起之际便扣在两人脖子的伤口上。两个酒杯便如同吸血的蚂蟥一般紧紧吸附在皮肤上。热气加身,两人也发出一声痛呼。过了约莫半柱香时间萧然才将这连个酒杯取下来。

两人的脖子上鼓起一个圆形的肉球,就被内一阵墨绿色的粘稠物体,发出一股刺鼻的腥臭味。萧然又自怀中掏出个带红布塞儿的长颈瓷瓶,掏了一颗泛红的药丸出来,两指捻成粉末均匀的撒在伤口处。皱了皱眉,自身上长衫底整齐的撕了两条丝绸下来给两人包扎好。好好的一条长衫就这么撕了。看的周围人都有些肉痛。

“那是用张记绸缎庄的料子做的吧,这做工,这布料,一件得近十两银子吧,真舍得啊。”

“我敢保证,刚才倒出来的那颗药丸绝对要比这衣服值钱。”

“亏本买卖,这种傻子不多了。”

缓缓将三十六枚银针拔出插入腰带中,长衫短了些,穿在身上依旧无恙。这些围观之人看相萧然多了几分敬重。萧然道:“烟儿,我们走吧。”

“嗯。”夏若烟心中比萧然还要高兴,毕竟谁都希望自己喜欢的人被人敬重。

偏隅的老者点头道:“不骄不躁,但是这份心态就不是常人能比的,好!”萧然是有所察觉的望向那老者一眼,见没有真气波动的哼唧才放心,那老者亦是报以微笑。心中暗惊:“好警觉的小子,要不是达到先天境界隐匿气息波动,好真被他看穿了。”

萧然未达到先天境界,自然不知道真气的诸多用法,但隐隐感觉这老者的武功应该在自己之上。

“恩公……”就在两人刚刚卖出两三步时,那爷孙两醒了过来。

“公子大恩大德,老汉无以为报,愿意终身做牛做马终生侍奉。”那女子体质弱些,还不能开口说话,也知道萧然救了自己,忙点头。获或许是那丝绯红真气蕴含蛟丹的解读气息,萧然到是没有料到两人醒的如此快,道:“不必了。早些个地方营生。免得那厉老爷的家人再找麻烦。这还有些许银两,拿去去点小买卖吧。”

说着扔下一小袋碎银,不顾身后之人的反应缓缓下楼。少女望着那道离去的身影,似乎一生一世都要将此人的面容刻在脑海中。萧然与夏若烟才走,刘幻等人与唐门汉子便是跟了出去。街道上哪里还有萧然的背影。

河水缓缓流动,雨水打在水面上激起一层层练习。琥珀色的水道上划着一艘丈许长的乌篷船。夏若烟因为疾行,还捂着胸口娇.喘连连,道:“萧哥哥,躲着他们干什么?又不是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萧然淡淡道:“不想找麻烦。”

“那你还出手做什么,就不怕被人认出来?”

萧然道:“想是一回事,做又是一回事。这种不平事天天都有,既然遇到了就顺手帮一次。”

这次施针也让萧然有了新的体会,慢慢领悟有利于以后的医术。萧然忽然一怔,忍不住想到:“如果我是那老者,烟儿是男少女。但自己没有力量去保护至亲之人的时候,又该怎么办?是不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烟儿受欺负?”

以前从未想过这问题,此刻萧然心中产生了前所未有的危机感。以前自己孤身一人也就罢了,实在打不过就逃。也没什么丢脸的,难道明知打不过还要拼命?那叫一根筋。现在确不同。人无罪,怀璧其罪。你何时见过一个乞丐敢拿着块金子招摇过市?

夏若烟正如同一块无暇的美玉,只是因为欣赏自己的处世为人才与自己在一起,但不代表不会被别人抢走。或许愿望是美好的,当现实永远是残酷的。没有实力,再美的愿望一直会变成奢望,一文不值!自己虽然没有称霸武林的雄心壮志,但至少要有保护亲人的能力。否则,就算烟儿同意,他身后的势力也不会同意。

萧然此时终于对力量产生了强烈的渴望,一瞬间明白了二弟薛翎心中的担忧。难道是天意如此,两兄弟遇到的竟然是相同的难题。萧然只有苦笑,二弟还有师门帮忙,坠星宫虽然是武林中的大门派,只要二弟武功达到先天水准还是有机会的。恐怕自己就不是这么一点儿难题了。自己唯一的优势便是鸡肋的异能和多了一世记忆。虽然夏若烟没提起过,只是怕自己忧虑。心中何尝不是在为此困扰。

萧然第一次仔细审视与夏若烟的关系,也在脑海中计划着日后的奋斗方向。既然接受的夏若烟的心意,就断然没有放弃的理由!望着萧然脸上阴晴不定的神色,夏若烟担忧道:“萧哥哥,怎么了?”

萧然突然握住夏若烟的细腻玉手,柔声道:“烟儿,谢谢你。”

萧然这么主动抓着自己的手倒是让夏若烟一愣:“难道这呆子开窍了?”

夏若烟道:“无缘无故的,谢我做什么?难道是你做了什么亏心事怕我知晓?”

萧然顿时无语,道:“烟儿,谢谢你付出的一切。”

夏若烟黛眉微微一皱:“萧哥哥真的都清楚吗?”萧然重重点了点头,将夏若烟的头靠在自己怀中,嗅着发梢的清香,静静享受这片刻温存。

阴森的宫殿中,高约三丈,此大殿乃是在山体上开凿而出,四周立着十余根柱子,石柱是洁白的大理石雕刻而成。每根石柱上挂着数个火盆。除了火光,一丝阳光都照射不进来。大殿中央放着一张青色石桌子。两旁火盆噼啪烧着柴火。两侧一动不动站立着几队头戴鬼怪面具的汉子。一切都布置的如同佛家真经中的十八层地狱一般。宫殿正中的石壁上雕刻个三个暗红色大字:阎罗殿!

白无常道:“把人带上来。”

一阵噼啪脚步声传来,两名身材高大的“小鬼”便将一血淋淋的人脱了出来。脚步声惊飞了一大片吊在洞顶的蝙蝠。铁链与地面撞击的声音将这血人唤醒,气息微弱,道:“青龙石根本就不再我受伤。你们就算杀了我也没用。你们永远也找不到青龙石的下落。”

匾额下面的宝座上,楚珂盯着这满身血迹的汉子,道:“我阴司阎罗殿的酷刑你应该听说过,还没有逼问不出来的事情。死在此处的武林人士成百上千,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高超,想清楚了吗?”

楚珂的话语十分平淡,听不出丝毫威胁的意味高超心中的防线已经开始动摇。他逃了那如此久,正道五大派的人都被骗过了,却落入了阎罗殿手中。哪怕是天魔教或是坠星宫,也绝对不愿落到此处。巫山十二峰在江湖上也是小有名气,但在这魔道三大巨擎的眼中,还构不成什么威胁。

高超道:“既然说出来也是死,不说也是死,凭什么要便宜你们。”

楚珂就如此坐着也凭空产生一众压迫的气势,先天高手特有的威压!不自主让人产生畏惧感。冲动的人不可怕,充其量是满腹。冷静的人才最可怕,他们就像是蝎子,冷不防在声明时候蜇你一下。楚珂无异就是这种人。楚珂对付过的人太多了,冷笑道:“死在你手中的人也不少,你该知道,有时候想死并不是件容易的事。说出来可以让你死的干脆些。”

第九十一章 千面银狐

见高超还在犹豫,楚珂吩咐道:“把他拖下去,削去鼻子,电子书()割掉耳朵,截去四肢,放在酒缸中养着,记住,不能让他死了。我倒要看看你的耐心好还是老夫的耐心好。”

楚珂的句句话语都如重锤击打着高超那并不顽强的心理防线,高超根本不敢想象自己变成“人棍”的样子,大呼道:“我说,我说…给我个痛快吧。”

楚珂挥挥手,示意属下停止动手,道:“老夫就知道你是聪明人。”

高超道:“青龙石确实不再我手中,它已经被付志青扔入虎跳涧,水流湍急,我根本来不及阻止。若不是他临死陷害我,也不至于落得如今的下场”

“既然知道青龙石的下落,留你无用。”楚珂之间寒芒一闪,一枚毒针钉在高超颈部,高超头一片便再无生计。眼中光芒渐渐消逝去,嘴角带着一丝戏虐,死的干脆没有痛苦也是一种奢望。

白无常道:“殿主,已经知道青龙石的下落,是不是马上派人去打捞,免得夜长梦多。”

楚珂摇头道:“现在这根绷着根弦,一有风吹草动就会招来麻烦。还是等这风头过再说。”

黑无常道:“属下有一事不明,望殿主解惑。”

对于这两名得力干将,楚珂还是十分重视的,道:“讲!”

黑无常道:“江湖传闻:七星汇聚,风云变色。七星石已经有数十年隐迹江湖,突然出现,难道真的从藏着什么惊天秘密?”

楚珂将那些小兵撤去,道:“相传此物乃是秦王嬴政所致,七星石自身就蕴含逆天功效。更牵扯到富可敌国的宝藏和绝世武功秘籍。任何一样都足以令天下人为之疯狂。”

权利、财富、绝世秘籍。还有好奇心,这是人不能呢个抵挡的本性。别说是这些武林大牌,纵使一些中小门派也怀着侥幸的心理,得到宝藏咸鱼翻生。那些大势力也不会看着竞争对手做大,就算按自己得不到也会将水搅浑,趁机消灭敌对势力。黑无常思索片刻缓缓点头。

五日之后,阎罗殿中突然传出一声怒吼:“什么!怎么回事,难道高超有胆量欺骗本殿主!”

黑无常道:“殿主,我们确实仔仔细细搜查过,甚至截断水流。虎跳涧根本没有青龙石的下落。”

楚珂长出一口气,静下心来,道:“待我仔细想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差错。”

“报……”一手持三尖叉的“小鬼”匆匆忙忙的跑了进来,手里握着只黑色的信鸽。鸽尾有三支白色羽翎。

“加急密报?”楚珂一惊,立即道:“把信件拿过来。”

楚珂接过信鸽,两手略微一用力便将此信鸽撕裂成血淋淋的两半。鲜血没有一滴粘身。从信鸽内脏中掏出个白色圆球。“波”一声,圆球从中间裂开。其中包裹着一个小纸团,上写道:“青龙石现身吉祥赌坊,千面银狐杨凡盗之,下落不明!”

初见第一句,楚珂脸上还有些喜色,看完后面几句就有些难看了。黑吧无偿也不敢去打搅。楚珂道:“黑风、白煞,你们带领“魑魅魍魉”和岐山三怪到苏州走一趟。”

白无常道:“殿主,怎么这么急促,是不是青龙石有下落了。”

楚珂道:“你们可曾听闻过千面银狐此人。”

“千面银狐杨凡?”两人异口同声道。

楚珂点头道:“就是此人,在吉祥赌坊严密防守之下硬是将这赌注青龙石偷走了!”

白无常丝毫不感到意外,笑道:“要不然怎么说狐狸有九条命呢。武林中哪个门派他没光顾过,就连少林寺的《般若心经》和《涅槃经》都被他从四象塔里透出来过。虽然少林寺向隐瞒,消息灵通的武林中人都是知道的……”

说到一半楚珂面色也难看起来,白无常这才想到阎罗殿也被此人光顾过。楚珂道:“这只狐狸功夫算不上不高,轻功确实得自老狐狸真传。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背后又有老狐狸护短,恐怕没有先天高手出手的情况下还真不好下手。”

即便如此,也无人敢去找他麻烦。此人一般都是将所得之物把玩几日便归还。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做贼做到这种程度,也算是当今武林一绝。

黑煞道:“那殿主让我们带如此多人去也无济于事,根本追不上此人。”

楚珂笑道:“恶人自有恶人磨,一物降一物,你们只管去就是。哪儿有人热闹就往哪儿找,这也是个闲不住的家伙。”

白无常眼珠一转便明白了楚珂的话语,这武林中哪还有比一个月后的铸剑山庄更热闹的地方。十年一届的龙腾盛会怕是会聚集江湖上过半的江湖豪杰。以杨帆的性子明知道有危险也肯定会去凑热闹的。

苗疆深山,天空如上等的青花瓷盘一样干净,白云如同少女手中的丝巾挂在半空。茂密的丛林中,一株株粗壮的大树直直挺立。透过斑驳的树叶,一束束阳光照射进林中带来一丝光亮。漂浮的尘土在阳光下跃动,给阴暗的气氛带来了一些活力。

树林间松鼠、飞狐乱窜。地上四处可见毒虫。一条丈许长的花环巨蟒在小道上扭动着身躯前行。苗疆这片神秘的地方,任何武林中人都不敢支身前往。不仅瘴气密布,毒虫猛兽更是数不胜数,连当地的少数土著也不敢深入其中。由此成为毒物的乐园。

花环蟒蛇吞吐着蛇形,巡视者这片领地,这片领地之内他就是王者,巡视领地是他的炫耀。突然,这花环巨蟒前身立了起来,紧盯着前方的小道。蛇瞳中露出警惕的目光。脚踩枯枝发出“咔咔”声响,眼前出现一名身着白底蓝边衣衫的少年。腰间挂着一只精美的紫色长箫,长发随风律动。

萧然手中握着个紫色果木,仿佛没看到这条花环巨蟒一般,一口咬早股市上,冒出白色浆汁、自语道:“这果子倒是不错,可以多带些回去给烟儿尝尝。”

自从经历上次时间,萧然便发觉自己现在的实力并不足以保护夏若烟。莫说是先天高手,就是多遇上几名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都够呛应付的过来,萧然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花费两天时间总算是从夏若烟那儿请了一个月的时间。照实说夏若烟自然是不会同意,说不定还要一同来苗疆。只好谎称有事情处理。萧然的身世本就未对任何人说起过,倒也这么骗过去了。

野外生存是前世特工的必修课,不过这苗疆的危险可大的多。萧然此行的目的十分明确,这苗疆十万大山,天才地宝无数,再不济也要找些能提升实力的东西。以自己的异能在林中如鱼得水,相比不会太难,

萧然蔑视的看了那挡路的花环蟒蛇一眼,神放出一丝意念。同时体内蛟丹自动运转,产生一股威严,淡淡道:“滚!”

那花环蟒便如同见了鬼怪一般,刺溜一声钻入两旁的灌木丛中。一路上也有不少毒虫猛兽,已赶到萧然的特殊之处。主动示好,但实力太弱都被萧然无视。这深山之中,也不知前进了多少。但凡有萧然走到的地方,毒虫猛兽都要暂避其锋芒。

传言已经过去七天,除了些珍贵的药草之外。萧然还未出手过一次。不是那些猛兽太弱,是萧然的眼光太高。像先前遇到的花环巨蟒都懒得看一眼。让他们护主?笑话。这种程度的猛兽撑死与后天前期的功夫相当。自己不用找也能够随时找出几十条来。不过卖相倒是不错,用来吓唬人装门面还是可以的。真打起来,中看不中用,何必浪费时间去豢养。

第九十二章 苗疆之行

天下的百姓虽然多,但其中适合练武和有机会习武的人又有多少?能真正练到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万中六七个绝不夸张。(_)绝对不是外人吹嘘的一抓一大把,否则朝廷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朝廷虽然不会拔高武林中人的地位,但也不会大力打压。武林中的先天高手联合起来,足以让皇帝老儿脑袋搬家。所以武林中的事朝廷大多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一路走来,萧然渐渐发现个违反常理的现象。按理说,这越往里走遇到的猛兽实力应该更强才是,怎么连一只像样点儿的都没见到。事反常态必有妖,萧然也不敢大意。好比淹死的人大多是懂水性的人一样,萧然可不想在自己最擅长的方面栽跟头。谨慎其中,意念感应着方圆两里范围内的情况。突然眉头一挑:有情况!

调动内力,施展轻功跟了上去。不到半柱香时间便发现异常。这是一条花花碌碌的巨蟒,碗口粗细,有近两丈长。慌慌张张的向远处前行。所过之处,花草都开始枯萎,毒气慎重。萧然有几分好奇,是什么东西吸引着它?难道是什么千年人参之类的东西?

萧然隐匿气息,悄悄跟在这巨蟒身后。这巨蟒走得匆忙,根本就没有发现身后胆敢有人跟着它。这巨蟒似乎也是此处一霸,所过之处所有毒虫猛兽都自动避让开来。跟着走了三四里路,左拐右绕的。总算听到些怪异的声音传来。这声音低沉有偿,如同超声波一般,或许别人听不懂,但是萧然瞬间反应过来:有一条实力更强大的巨蟒在召唤这些下属,看来是有什么大动作。

萧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混水摸鱼可是件有的事情。不知道能有什么意外收获。尽管已经有了心理准备,见到其余二十余条不亚于自己跟踪的巨蟒时,萧然微微一惊。要是自己一次能招来如此多巨蟒,对敌也够用了。

二十余条巨蟒围成一圈。周围树木尽数断裂,露出一块空地来。正中央一条长达三丈的火红色巨蟒,半身直立。红色的鳞片在阳光下闪着红光,头顶隐约可见肉.冠。血盆大口张开,正发出“丝丝”的怪声。直至一炷香时间时间才停止怪叫。

萧然躲在树枝之上仔细数了数。竟有二十三条之多,按实力算起来,攻打起来一个小型门派绰绰有余。红色巨蟒的体形比之萧然在金蟾岛搏杀的黑蛟小上许多,但实力依旧不可小觑。强大的气势致使方圆几里之内无猛兽敢靠近。红色巨蟒吐出蛇信儿“嘶嘶”叫着,四周的巨蟒偶尔也发出怪声回应。看这样子竟然是在商议着什么。

萧然自然是听得懂,心道:“谋朝篡位?没想到连这些畜生也懂得这个道理。看来还有更厉害的霸主。如果能将此物收服那就真正多了一大杀手锏,也不虚此行了。”

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这个道理萧然当然懂得,这种难逢的机会到时让自己赶上了。想必这蛇王应该受了什么内伤,才会给这红色巨蟒可乘之机。只要自己在关键时刻出来镇住大局,应该有几分机会收服蛇王。就在萧然思考着对策之时,在火红色巨蟒的带领下。蟒蛇大军已经向着既定的路线出发。

山路难行,处处陷阱。好在有这些畜生开道,看到巨蟒一幅气势汹汹的模样,哪还有猛兽敢阻拦。过了足足半个时辰,前方出现一片低凹的山谷。这山谷从上空俯视呈一把斧头的模样。斧柄处有一处地底冒起的温泉,川水浅蓝,正冒着丝丝白气。四处长满罕见的花草。蜂蝶飞舞,花朵土楼芬芳,香气怡人,好一处世外桃源。

萧然心道:“这蛇王到是懂得享受,连选的洞穴都是风光秀美。低谷凹陷地面两三丈高,这些巨蟒顺着长长的藤蔓而下。径直沿着“斧杆”王往里走,排列成长长的两条。色彩繁多的蛇躯扭动,场面甚为壮观。若是定力稍差的人怕是能吓个半死。”

“吼”一声巨吼从远处传来,充满愤怒、霸气的声音在山谷中回响。震得萧然双耳嗡嗡作响,如同上百只蜜蜂在耳边乱飞,竟然有一瞬间的失神。萧然心中一惊:“这大家伙竟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这一声吼都快抵得上佛门狮子吼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看来有的斗了。怪不得那红色巨蟒要召来这么多帮手。”

萧然如此强的精神意念尚且不好受,更何况在他面前的二十余条巨蟒。长年在她们心中产生的气势可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克服的。气势上就先输了一筹。那红色巨蟒亦是咆哮一声。不是鱼死就是网破,那还有退路。这一激发果然是稳定了军心。

萧然自语道:“没想到这畜生还会威逼利诱稳定军心,该不会还玩儿战术吧,这可真是旷古奇闻。”

凹谷顶端是一大片空旷的地方,简直是一个现成的场所,在“斧柄”与“斧头”的接口处,有个直径米许的岩洞,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清楚。萧然将身体躲在侧面的一块岩石之后,隐约可见一双拳头大小的红眸扫视着洞外萧然不想过早暴漏目标,也不敢用意念去查探。像是这种蛇王一般的凶兽已经有一定的感应能力,小心驶得万年船,萧然可不敢冒着个险。万一两方夹击自己,那就玩大发了。

“吼”那为首的红色巨蟒发出一声大嚎,向这霸主发出挑衅。霸主的威严是不容冒犯的。无论是动物还是人,况且这挑衅的主都带人达到自己家里来了。“呼”一声,伴随着蛇鳞摩擦地面发出的“滋滋”声。一颗硕大的头颅从这椭圆形的洞中冒了出来。全身金黄。血盆大口中连根婴儿手臂粗细的毒牙露出,头顶更是隆起两个两寸高的小包。渐渐脱离了蟒的形态。蛇吞象的说法估计不会太困难。

萧然倒吸一口凉气,龙角!难道这世上还真有龙这一物种存在?光一个透露就有一个水桶那么大,身体得有多长?如此恐怖,比起萧然在金蟾岛遇到的那只黑蛟都要强悍。那红蟒也敢来挑衅,难道它有什么底牌不成?

萧然仔细朝那金蟒望去,终于发现些端倪。在那金色巨蟒的头颅下,与洞口的边缘处看见了一层白色的蛇退,金蟒的皮肤也显得更嫩。萧然突然明白了:这红色巨蟒的最大依仗便是蛇王正处于蜕皮起见。根本不能被打断。这也是蛇类实力最弱的时候。显然这个红色巨蟒提前得知消息,才有胆量率众造反。

见这金色巨蟒不敢出来,红巨蟒蛇更加得意,长嘶一声。二十余条蟒蛇全部向着山洞的两侧爬去,用力击打着岩壁。这数百斤的力气打在岩石上,别说是石头,就是钢铁也该断了。几道粗大的裂缝从岩体上裂开,渐渐向山东蔓延。“啪啪”洞口已经有石块跌落下来。

那红色巨蟒竟然想了个一石二鸟的办法,如果金蟒不出来,便将它活埋在其中,限制它的行动。逼出来的话无处藏身,实力大降的金蟒自然是双拳难敌四手。“好狡猾的畜生。”萧然已经开始在脑中思考着该如何驯服这金色巨蟒。以自己的意念根本无法压制所有巨蟒,单单那条金色巨蟒就能占据五成精力。

第九十三章 玄金云纹蟒

异能是能强行空控制动物的行动,但前提是在自己意念控制的范围之内。而被压迫的猛兽也会反抗。随时有反噬的危险。所以异能并没有旁人想象的那么夸张。任何能力都是有限制的,就像真气练到再高的境界也不可能让人飘浮在空中一样,都有一个度。

巨蟒全身的蛇鳞也不是萧然的暗器能射穿的,防毒?这些巨蟒本身就剧毒无比,估计抗毒性不会比自己差。萧然暗自叹息:“看来这一切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简单。”

弯弯曲曲的裂缝在逐渐变大,初始还是细如发丝。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有筷子般大了。洞口崩落的碎石已经堆成一小堆。似乎已经到了快崩塌的边缘。只听见“碰”的一声碎石被蟒首撞的四溅开来。一道金色的光芒闪过,扇形的空地上出现了一庞然大物。有三四丈长,腰身比成年汉子略粗。前半身立起来的时候足有两层楼高,盘成饼状。

巨蟒上半身呈金黄,下半身包裹在一层黄白相间的鳞片之内,显然蜕皮还没有完成。金色巨蟒愤怒至极,拳头大小的双眼冷冷扫视着这些“叛徒’。阳光照射下反射着一层淡淡的金光,连骄阳都失去色彩。那些两丈长短的巨蟒在它面前根本不值一提。这巨蟒越到后面成长的也就越慢,这红色巨蟒看起来比金蟒瘦了两圈,但是其间至少有三四百年的差距。

红色巨蟒与金色巨蟒各自“嘶嘶”叫了数声便开始打斗起来。二十余条体形略小的巨蟒围成一个圈子发动偷袭。场中尘土飞扬,模糊可见几道巨大的身影在其中打斗,仿佛平地产生沙尘暴。双方你一口我一甩尾的对攻着。这是一场新老势力的争斗。

战斗异常激烈。大地剧烈的颤动,数百道绿色长藤顺着岩壁攀爬,在尘土的掩护下悄悄爬入场中。萧然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持续了一盏茶时间,两道蛇影终于是停了下来。相隔数丈,警惕的盯着对方

尘土散去,渐渐的能看清一些状况。金色巨蟒的鳞片已经掉落不少,已经能看清肉色。刚换的鳞片防御力果然是要差些,有些地方已经渗出血迹。头顶凸起的小角也有一处被折断,无力的耷拉着,吞吐蛇信。那条红色巨蟒也好不到哪儿去。萧然清楚的看见金色巨蟒蛇尾重重击打在红色巨蟒的身躯上,要不是巨蟒本身就是无骨动物,估计现在想站起来都困难。

红色巨蟒的身躯上被抽打的部位整圈鳞片都脱落了。地底血液落在空地上。二十余条跟随的蟒蛇也损失了近半。蟒蛇并不是一种能持续战斗的猛兽,一般都是依靠毒液或是蛮力缠绕窒息的方法取胜。但同类之间的争斗,根本派不上用场。只有自身的蛮力为依仗。双方都喘着粗气,这时候决定胜负的关键就在剩余的十五条巨蟒身上了。

或许在平时他们还算不上威胁。但现在却相当于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只要他们全力偷袭,金色巨蟒是不可能面面兼顾,无论如何都难以抵挡得住。耗费气力之后加上本身处于虚弱期,对上红色巨蟒必死无疑!显然双方都注意到了这一点,迟迟不敢动手。

“看来是时候出手了?”箫萧然心中笑道。就在金色巨蟒思考着如何应对只是,脑海中突然出现一道突兀的声音:“你还不想死在这些东西受伤吧。我倒是可以帮得上忙。但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这突然出现的声音令这巨蟒身躯为之一震。竟然不有人会懂得蛇语,扭头直接以意念传递过来。场中其余巨蟒竟然毫无察觉,金色巨蟒警惕向着四周扫视。

脑海中一模一样的声音再次响起:“不必四处张望,你只要知道我并无恶意就是了。你应该能感受得到我的意念,若是同意就点点头,不同意就当我没提过。”

金蟒并不笨,也确实感觉到萧然强大的意念,稍一思考就同意了、巨大的金色蟒首向下点了点,暗淡的双目突然间精光大盛。长“嘶”一声张开血盆巨口向那红色巨蟒七寸处咬去。与此同时,真个扇形区域的气场突然一滞。除了那头金色巨蟒之外,所有的巨蟒都暂时失去行动能力。身躯如同灌了铅块一般。

危险及身,那火红色巨蟒爆发出前所未有的气力,脑海中也会死一阵剧烈的抵抗。萧然原本就已经发红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嘴角猛然渗出一口污血来。红色巨蟒那巨大的蟒首竟然突然向着萧然所在之处撞来。萧然顾不得擦去嘴角的血迹。双目紧忙暴出。大喝一声:“起!”

早已埋伏在场中的近百条绿色藤蔓从周围激射而出。如同一根根锋利的长矛,牢牢的将红色巨蟒固定住。那金色巨蟒也知道萧然实在暗中帮助自己,全力一击。巨尾种种轰击在红蟒七寸处,一次又一次剧烈撞击下。红色巨蟒哀嚎不已,偏偏动弹不得。金色巨蟒身躯紧紧缠绕,一声凄厉的哀号香气。红色巨蟒不甘的倒下蟒首。

明明是万无一失的计划却被这突然出现的外人搅局,实在心有不甘。眼中光芒渐渐散去。萧然这才松了一口气,擦去嘴角血迹。红色巨蟒一死,这些剩余的蟒蛇再也构不成威胁,全部缩成一团,连抵抗的信心都没有。在他们眼中,似乎萧然比这个金色巨蟒还要可怕,竟然能够让他们连身躯都无法动弹。

金色巨蟒也不怕那些残兵逃走,一双蛇目好奇的打量着萧然,好奇中透漏出几分敬畏。萧然道:“既然已经帮你对付这祸害,你也该履行诺言。我的条件也不难。从今之后跟着我,你所需的一切都有我提供。”

那金色巨蟒是何等骄傲,怎甘屈服于人,眼中凶芒大露。萧然早就猜到是如此,不拿出些真本事,怎么能震慑下属。恩威并施还怕它不从?

萧然语气淡漠道:“想过河拆桥?也得看你有没有这本事!”

虽然萧然已经消耗了些许意念,但是这金色巨蟒同样重伤在身。而且身上的蛇退都没有蜕尽。能发挥出三成实力就不错了。果不其然,金色巨蟒身躯一探,张开血盆大口就向着萧然咬过来。不给他些厉害尝尝怎么行?既然要驯服,就要先打败它,打到它怕为止!打到它没有反击的力气,在它心中烙下一道不可抗拒的烙印。

萧然原地站立,如同一尊亘古未动的石像一般。眼神直视金色巨蟒。金色巨蟒突然身躯一顿,顿时不受控制。身体依旧在惯性的动作下前冲,血盆大口张开,两尺、一寸……直到萧然的头都探入蟒首口中恰恰停下,毒液顺着獠牙从两侧滑落。萧然右手缓缓握紧成拳,体内真气运转聚集于右臂,陡然晦气,朝着金色巨蟒的头部重击。

以金色巨蟒这数百斤的重量,也被打的偏向一旁。萧然跃起一记重脚,双肘重重打在上颚。直接将这蟒首砸向地面,又是一阵尘土飞扬。地面砸出一个凹坑出来。这一切都只是电光火石之间完成,看的那剩余的几十条蟒蛇目瞪口呆。刚才还气势汹汹的蛇王哪有半点风范。

“你是不是还不服,那我就打到你服气为止!”那金色巨蟒是有劲儿无处使,只得长嘶几声应答。

萧然道:“还算你识相。虽然占了你蜕皮,实力大减的便宜。也并不会亏待你,何首乌、人参这种天才地宝不会少你的。不到关键时刻也不用你现身,跟着就是了。”

第九十四章 白羽大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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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一伸手,一条青藤将远处的竹篓卷过来,从中挑选几株药材,道:“把这些服下,有助于你蜕皮和恢复伤势。”那金色巨蟒兴奋的嘶嘶两声将药材吞服下。要知道这些部下造反也是因为金色巨蟒所需的药材太多,已经有些供不应求,附近已经很难找到供他服用。现在萧然出手大方,自然欣喜。在萧然胡箩卜加大棒的政策下总算收复金色巨蟒。至于其忠心,萧然不相信以自己寻找药材的本领打动不了它,恐怕日后甘都赶不走。

萧然道:“依旧就叫你小金了。怎样?”那巨大蛇头想了想,似乎觉得不够威武,笨拙的摇了摇头。

萧然笑道:“大麻烦也也不好记,没叫你阿黄就知足吧,抗议无效,日后就叫小金了。”金色巨蟒一阵无语。既然决定了还问自己意见做什么,多此一举。

战斗过后,地形已经破坏的不成样子,萧然这才想起打扫战场。火红色巨蟒也算是世间少有,不管是用来制毒还是炼丹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东西。萧然自然不会放过。在金蝉岛上见过唐问影解剖黑蛟的经历,有用的部位当然不会放过。

剩余的几日,萧然就带着这庞然大物在苗疆深山中横冲直撞,寻找奇异的药草。眼见金蟒将一片的树木都弄断,刚好砸在一柱“九叶黑莲”之上,。萧然一阵肉痛:“小金,这是第十三株了,浪费啊。你以后只要在我方圆三里的范围内活动就了可以。”

这苗疆深山就像是它的后花园,虽然没有更深入。也碰到不少珍惜药材。金色巨蟒倒是满不在意,也适应了萧然的脾气,扭着腰肢走远了。萧然无奈摇了摇头:“要是对敌之计真把它放出来,不用打也能吓死一大片。看来以后还是让他呆在地底安全。就当是自己的杀手锏把。要不是自己异能刚好克制它,这种保镖想都别想。至少不遇到先天高手还是有拼一拼的把握。”

正午,太阳直射。已经过了六、七日,萧然的药篓中已经装满了罕见的草药。迈着轻快的不乏往山外走,大声喊道:“小金,该回家了。”

除了一些药草,像是蝎子、蜈蚣这些剧毒之物也会是收集不少。这苗疆深山只是探索了一部分,向里当然还有更多好处。算算时间也有二十余日,也是该回去了。萧然都变得像个野猴子一般,衣衫也被荆棘割的破破烂烂,蓬头垢面的,要是拿个破碗蹲在墙角简直就是丐帮弟子。

“小金……小金……”

萧然又大声喊了几声,依旧是无回应。萧然眉头一皱,难道是出事了?以金蟒在这苗疆中的地位,应该没什么凶手敢与他抗衡才是。短短的**日相处,还是有些感情的。萧然立即散发开意念仔细搜索着金蟒的位置,一般金蟒只在自身方圆三里的范围内火哦的那个,找起来到时不耗费什么起立。萧然以自身为圆心开始在东南西北系个角落寻找。

突然一声刺耳的怒号引起萧然的注意,这声音听起来竟然满含奴怒意。萧然一愣,难道这家伙和其它凶手打起来了,不是一直都只有它欺负人的时候吗,难道调过来了?想归想,萧然脚下却是不慢,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奔去。自己这个主人没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虽然这声音隔得有些远,凭萧然的感应能力还是你能清楚的找出确切位置。跑了近一里山路,终于是在一条山谷小溪旁发现了金蟒的身影。此时金蟒一副如临大敌般警惕之色,张开血盆大口怒视半空。萧然向空中一望,顿时大惊失色。蟒蛇一丈多长到时常见,这大雕能有一丈多就是怪事了。就算是成年金雕也没有此凶兽体型大。

萧然很快判断出这不是老鹰,也不是雕。应该是一类少见的变种异兽!怪不得连小金都有些惧怕。若是薛翎。刘浩在此定然会大吃一惊,这便是他们在天山恶斗过的白羽大鹏。鹰、雕、鹏,看起来都是一字之差,这实力差距可是成倍增长。不知道为何跑到苗疆深山来了。鸟类天生就有克制蛇类的天性,金蟒的体形可不是白羽大鹏能比拟的,但这大鹏本领也不小。两者真正打起来结果还真不好说,胜负五五之数。

只能说两者各有有点,白羽大鹏要逃金蟒肯定是没有办法。同样金色巨蟒要钻到地底,白羽大鹏也无可奈何。金色巨蟒在苗疆深山不知多少年月,称霸一方,虽然跟随萧然。但身为王者的尊严不允许它退避。而它示警之声是故意将萧然引过来相助。萧然暗中盘算是不是将这大鹏也收复。前世拥有金雕当坐骑,这一世怎么也不能太差吧。

这可没有什么能够驭空飞行的东西,收服大鹏岂不是日后最佳的逃生之用?一想到此处,萧然更坚定收复白羽大鹏的信心。这可是天赐的机缘,并不是想找就能遇到的。

萧然并未露面,暗中用意念下令道:“小金,激怒它。我暗中出手,打它个措手不及!”

金蟒一听就明白萧然打的算盘,似乎这主子最喜欢干这暗中阴人的事。那一身怪异本领,自己当初可是没少吃亏。金蟒当即怪叫起来,同时巨尾抽打着溪水,做出一副挑衅的样子。白羽大鹏有灵智也终究是畜生,先前还有几分有余,次见到金蟒的挑衅也会是长鸣一声,宽大的洁白羽翼拍打着。一双足以断金碎石的利爪闪着寒光,身躯骤然俯冲而下。

金色巨蟒也是做好了随时反击的准备,就在那大鹏离金色巨蟒还有三四丈远之时萧然突然出手。白羽大鹏身形一停滞。羽翼僵硬身体不受控制,顿时失去平衡斜着坠入树林。萧然大喝到:“小金,还愣着干什么,把它缠住,莫跑了。”

两兽在林子中折腾了片刻才算是静下来,萧然长出一口气。这大鹏的精神力比这金色巨蟒一点儿不差。如果不是用此方法突袭还真不容易得手。林子中,金蟒那水桶粗细的腰身将白羽大鹏紧紧裹住。张着血盆大口,就等萧然一声令下饱餐一顿。见到金蟒对萧然亲近中带着几分位畏惧的样子白羽大鹏不满地发出几声嘲笑。

“怎么,你不服气?”白羽大鹏鸣叫几声不以为意。

“看来让你以后跟着我也是不会同意的了?”白羽大鹏一愣,终于发现眼前之人的特异之处:竟然能够与自己交谈!又是一阵摇头。

“小金,将它松开。让你知道我有没有这个本事收服你!”金蟒有些疑惑的望向萧然,随即身躯一松在一旁观望着,神色中颇有几分幸灾乐祸。

白羽大鹏已经从萧然身上感到了怪异之处,哪里还敢逗留。现在不逃不是任人宰割吗。在金蟒松开身躯的一刻就振翅而起,不到三丈高,萧然淡淡吐出两字道:“下来。”

大鹏还未飞多高,一双羽翼就不听使唤。直直落了下来。正感到奇怪,再一次腾空而起,同样废了不到三丈高就直直跌落。如此反复了六七次,那白羽大鹏落地之后明明还有气力也不敢腾空。

“你怎么不飞了?”萧然笑道。白羽大鹏反应过来,这才发现是眼前少年捣的鬼。难怪连那金蟒都有些畏惧他。大鹏对着萧然鸣叫几声,似乎在商量些什么。

萧然道:“这不是问题,虽然你说的那些奇珍异果目前没有,不过手中有很多你更兴趣的东西:蛇胆!而且最少都是两百年以上的巨蟒。看你身上似乎有伤势的样子,应该是急需这些补养吧。以后跟着我,同小金的待遇一样。别的本事没有,只要不死就有办法将你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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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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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如此,那大鹏神鸟听到百年蛇胆的时候表情明显变了,萧然道:“那只巨蟒比起小金至少三四百年年份,而且我手中从不缺乏奇珍异果。”白羽大鹏望了一眼金蟒,摇头晃脑的想了想,缓缓点头。驯服了此大鹏,萧然明显心情大好。自己的异能总算是有了用武之地。以后有这两名超级打手在,就算是遇到先天高手也可以安然逃脱,毕竟他们可不会飞。

那红色巨蟒的尸体萧然还未来得及处理,只见白羽大鹏那一对锋利的爪子用力一拉扯,就将蛇鳞撕破,那火红色巨蟒的蛇胆足有拳头大小。白羽大鹏用钩子般的尖嘴将蛇胆勾出一口吞下。这巨大的蛇鳞自然也是好东西,用来制作甲胄的最佳材料,萧然当然不会放过。

萧然道:“他叫小金,以后就叫你小白吧。”大鹏不满的鸣叫几声,同样是被萧然无视。

除了一套新衣换上,在小溪边梳洗一番。轻点一路所得。忙完这些已近黄昏。山抹微云,天接蓑草。最后看了一眼苗疆.独特的景色,萧然招呼正在打闹的金蟒与白羽大鹏到:“小金、小白,回家了!”巨蟒在地面快速前行,萧然站在大鹏背上,俯瞰着这片壮丽景色。远处的山崖上,一声娇.啼,一直刚刚长满羽翼的幼鹰奋力向着高空划去。

苏州,江宁郡郡守府。

蜿蜒曲折的走廊两旁,奇花异草遍布。粼粼的假山下游鱼四处嬉戏,精致的暗红色楼各种。一道婀娜的倩影半倚朱栏呆呆望着远方。夜空星辰闪烁,夏若烟长叹一口气,熊安然已经走了二十七天,至今没有丝毫消息。整个人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连夏若烟也查不出来。

“噔噔噔……”阁楼上传来低沉的脚步声,夏若烟回头望去,那矮胖老者真是祝天齐。低声到:“师傅。”

“看你这些日子魂不守舍的样子,像是变了个人一般,自从遇到你的萧哥哥,越来越不像原来的烟儿了。”

夏若烟脸色一红,到:“二师父,连你也来取笑我。”

祝天齐道:“这些日子我也查过了,萧然这小子的身份至今还是个谜,我怎么能不替你担心。”

夏若烟一时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萧然不说的事情她从来不去过问。他能感受到熊萧然有一段不愿提起的过去。她不在意萧然以前是什么样子,只要以后一心一意对她好就知足了。这想法或许太过幼稚,但她清楚萧然不喜欢心机重的女人。自古以来,大智若妖的女人不是做了尼姑就是做了情妇。

祝天齐道:“夏家就你最小,将军也最宠爱你。对你的婚事自然格外上心。要得到将军的认可,不容易啊。至少武功不能太差,其家世也要足够与你匹配。这任何一点都不是他目前能轻易办到的。”

“萧哥哥他………”夏若烟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祝天齐道:“烟儿,我和师兄就你这么一个徒弟,当然是希望你找到好的归宿。自然尊重你的想法,况且这萧然也不是没有一点儿机会。”

夏若烟疑惑道:“二师父这话是什么意思,烟儿怎么有些听不明白?”

祝天齐道:“你听闻过“五毒教”这个帮派吗?”

夏若烟看的数也不少,点头道:“据说五毒教最初在中原,势力比魔道三大派还要强些。后来不知什么原因被五大派打压,退居苗疆深山。后开天魔教、坠星宫、阎罗殿三派才开始慢慢做大的,可这与萧哥哥有什么干系?”

祝天齐笑道:“恐怕不止是我,大多数老家伙都怀疑萧然是五毒教的人。要知道五毒教的人最擅长的就是驱使毒虫猛兽。用毒的武功更是与蜀中唐门不相伯仲。五毒教休养生息,也几度想要入主中原。你说这么大一股势力是不是人人都想拉拢,或许萧然就是五毒教的先锋军。”

夏若烟听着此话缓缓点了点头,如果真的如此那萧然的来头就不小了。看着夏若烟惊讶的样子,祝天齐道:“你也不用太担心,到底是不是五毒教的人还需要证实,不过应该很快了。这次铸剑山庄的龙腾盛会,应该是五毒教付出的好机会,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到时候自有定论。”

夏若烟面色复杂道:“如果萧哥哥不是五毒教中人呢?”

“就算萧然不是五毒教众人,你也要尽量说服他去参加龙腾盛会。而且必须挤进前十。”求利面色严肃道:“这样才能在江湖上有声望,才有让人去结交的资本。如果连这点本领都没有,你认为将军还会让她和你在一起?”

夏若烟也知道父亲的脾气,或许平时很宠爱自己。甚至连自己偷偷跑出府在江湖上乱闯也会派昆仑二老保护着。但关系到婚姻大事的时候,绝不会由自己的性子胡来。

夏若烟到:“烟儿也知道二师父是替萧哥哥着想,可萧哥哥并不是重视名利之人。否则也不会在唐门的群英会和赈济灾民都不现身,破解天阴教“天火之谜”也是一样。我实在不愿逼萧哥哥去做他不喜欢的事情。”

祝天齐摇头道:“这世上没有不重视名利之人。只是萧然更聪明些。他懂得放弃,享受名利的同时也要警惕它所带来的麻烦。只有担任实力足够强横的时候,才可以心安理得的去享受这些。好比五大派掌门这样的人物。萧然知道自己的实力不足以匹配获得的名声,所以他在逃避!”

一席话听的夏若烟目瞪口呆,他一直以为萧然是怕麻烦性格使然,从未深入去想,现在看来也未尝没有这种可能。夏若言道:“难道非如此不可?”

祝天齐慈爱的看着这个徒弟,到:“人只要活在世上,就必定要做些自己不想做又不得不做的事情。以后你就会明白的。”

夏若烟轻轻点头道:“师傅,天凉了。你先回房休息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

“嗯,注意别着凉。”祝天齐摇了摇头走开。

凉风轻拂秀发,仔细品味这祝天齐刚才的话语。夏若烟微微皱起柳眉,望着无尽的星空。夜,有些凉。仿佛也带着淡淡的哀愁。这个话一般的少女在阁楼整整站了一夜,知道天边露出红霞。才露出一丝笑容,喃喃自语到:“萧哥哥,烟儿相信你能做到。”

“冰糖葫芦……冰糖葫芦……”一个小贩手持长竿,扎满稻草的顶端缠着一串串色泽鲜艳的冰糖葫芦。“砰、砰、砰……”耳边传来拨浪鼓的叫卖声,火狼担着货架在街道两旁叫喊。

苏州,东邻沪,濒临东海;西抱太湖,背靠无锡,隔湖遥望常州,南邻浙、与嘉兴接壤,是少有的繁华地域,果然热闹非凡。刘浩望着那插在稻草上的冰糖葫芦干咽了口唾沫。薛翎掏出几枚铜板到小贩身前道:“来三串”

陌纤芸笑道:“刘师弟,翎儿平时都是这么小气吗?连冰糖葫芦都不舍得多买几串。”刘浩想了想,想点头又不敢点头,那样子好笑之极。

薛翎道:“是啊,我可不比某些人有钱,不省些钱怎么娶老婆。”

陌纤芸吐了吐舌头,不以为意:“哼,就你这副穷酸样,谁敢嫁给你那真是到了八辈子霉。”

薛翎白眼一翻:“那可不一定,说不定就有哪家小姐愿意呢。再不行倒插门啊。”

“无赖,找打是不是。”

“哈哈哈,谁叫你贵家公子不喜欢,偏偏喜欢这么个无奈。”薛翎话语赶往,见陌纤芸有发作的迹象,一把拉起刘浩就跑。

陌纤芸气的直跺脚:“翎儿,你一天不和我斗嘴会死啊,喂,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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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章 天机榜

一路走来,大部分都是朝铸剑山庄方向来的武林人士。(.)(_)或是两三人一伙,或是七八上十个一帮,脸上皆带着兴奋的表情。李浩道:“师兄,好多武林同道啊。比上次在唐家堡看到的还要多。”

薛翎道:“这还不算多,等再过个十来天那才叫人山人海。龙腾盛会可是江湖上十年才举办一届的盛会。到时候不知道多少天资纵横的英才出现,有眼福了,趁着这几天倒出去逛逛吧。

刘浩有些担忧道:“师兄,师傅的推荐信弄掉了怎么办。”

薛翎拍了拍师弟肩膀道:“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我希望凭借自己的实力获得一件趁手兵器。”凭借师傅的推荐信固然可以获得,毕竟要看别人脸色。况且一路行程早就不在知道信件落到何处。

“翎儿,你们师傅很厉害吗?一封推荐信就能让铸剑山庄打造一把兵器。虽然我看不起那些烂铁片,似乎也不是那么容易到手的。”陌纤芸好奇道。

薛翎点头道:“虽然未见过师傅与人打斗,应该与六大派掌门有的一比。陌纤芸默默点头,难怪两人武功这么高,原来是名师出高徒。不知道是武林中哪位前辈。

“翎儿,先去哪儿,不是要先去打听萧大哥的消息吗?”

薛翎猛的一拍头,道:“哎呀,怎么把这事给忘了,让我好好想想。”

“萧大哥就没说约你在什么地方见面?”

薛翎无奈道:“别说是我,就是婉儿姑娘都不知道大哥的下落。”

“翎儿,什么婉儿姑娘?叫的这么亲切,从实招来!”陌纤芸警惕道。

难得见到师兄有吃瘪的时候,刘浩在一旁偷笑,薛翎呵道:“有什么好笑的。你早晚也有这一天。

“纤纤,你可别乱想,婉儿姑娘喜欢的是大哥。师弟和唐前辈可以作证。”

陌纤芸狐疑道:“难道你就一点儿心思都没动过?”

薛翎本想好好解释的,一听此话突然变了口气,有些失望的神情道:“有啊,可惜人家看不上我。”

“好哇,就知道你不老实。”

薛翎叹气道:“说实话你不相信,一说半句假话你耳朵比兔子还尖。女人心,海底针呐。”

刘浩有些摸不着头脑:“师兄和陌姑娘还真是一对冤家,天天吵嘴,偏偏还都离不开对方。”

陌纤芸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得意道:“翎儿,或许我爹娘也会来此。我看你到时候还敢不敢欺负我。”

薛翎差点没把刚吃进口的冰糖葫芦喷出来,捂着胸口接连咳了好了几声。陌纤芸则是一旁笑的花枝乱颤。刘浩忙帮着师兄师兄拍背,疏通气息:“师兄,你没事吧?”

薛翎摇头示意没事,有些紧张道:“纤纤,你说的是真的?”

陌纤芸见薛翎对此十分重视,心情稍好了一些,道:“刚才谁说要娶富家小姐来着?”

“好吧,我有罪,我道歉。”

陌纤芸哼道:“算你还有点儿良心,我偷偷出宫都有几个月了,爹娘肯定担心死了。江湖中坠星宫的眼线也不少。肯定已经知道我到苏州来了。以爹娘的性子肯定不放心,应该会过来的,

“那不是要见岳父岳母了?不会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吧……”

陌纤芸似笑非笑道:“怎么。这会儿知道怕了。你早想什么去了……”

薛翎道:“丑媳妇儿造谣要见公婆的,见就见吧。”

“爹娘倒是不会太过难为你,不过你也别表现的太差。”陌纤芸安慰道。

“师兄,前面有家西风楼,先去填饱肚子再说。你们说了半天都不饿吗?”刘浩突然打断道。两人顿时无语,这个吃货。

虽然对未来岳父岳母的态度拿捏不准,只要陌纤芸是真心喜欢自己的,就一定会努力争取。陌纤芸也知道这给薛翎带来很大的压力。倒是清静了一会儿。西风楼,高三层。岩崖雕琢,粉妆玉砌。寂极尽雕琢之能事。在江宁郡也是小有名气。

“小二,来两壶好酒。”店小二手持两把酒壶,呆呆的如个木头一般立在那儿。

掌柜呵斥道:“发什么楞,快给客人上酒啊。”

顺着店小二的目光方向望去,一身着水绿长裙的少女同两名少年正向着西风楼走来。饶是这掌柜见惯了有姿色的女子,也不禁暗自夸赞漂亮。

“掌柜的,还有座儿吗?三位。”

掌柜堆起满脸肥肉笑道:“两位楼上请。”

一桌上正在用食的黄衫少年道:“是她?”

另外佩剑少年不解道:“哪个她?难道钱兄也人士刚才上楼的那位漂亮姑娘?”

姓钱的少年道:“我要是认识他就好了。”

佩剑少年道:“钱兄贵为富贵钱庄的大公子都没这个资格,此人真有那么大的来头?”

这钱姓少年虽然有几分醉意,仍然是小心的招手,在那少年耳边到:“这少女就是坠星宫宫主陌艾尘的独女陌纤芸!你要是把她娶到手,几辈子都不用愁了。”

那佩剑少年大为惊讶,正猪呢比站起来却被姓钱的少年一把按在椅子上,道:“你可别去招惹他,我爹可是有警告我,这是带刺的玫瑰。”

佩剑少年道:“钱兄又是如何的得知的,按说这些秘密是不可能轻易让江湖中人知道的。”

钱姓少年摇头晃脑道:“论功夫我不如你,可是论女人方面你就不如我了。知道天机榜吗?我爹刚好就通过关系的到一份。这陌纤芸可是榜上有名啊。”

佩剑少年道:“天机榜!难道她武功如此高,在青年才俊中能排到前五十名?”说着帮钱姓少年倒了一杯酒,殷勤的递了过去。

钱性少年道:“这天际榜可不光油年轻一辈的武功威望排名,还有兵器榜。异宝榜、财富榜、美色榜,而这陌纤芸便是美色榜上的第五名。”

那佩剑少年恍然大悟,眼珠转动,道:“与那姑娘一起上楼的两位少年钱兄可认识?如果连这都你呢个打听得到的话,在下就是真心佩服了。”

钱姓少年道:“你脑中在想什么我还不清楚吗。我劝你还是死了这份心思吧。那看似散漫不羁的少年是天机宫潜龙榜上排名二十一的“幻月剑客”薛翎,那个看起来高大,老实憨厚的少年是他师弟,好像排名还在他之上,名列十八的“怒火明王”刘浩。两人联手起来估计少有人能够讨得到便宜。”

那佩剑少年道:“可以我没那本领,不然也要去争上一争。”恐怕连薛翎自己都不清楚是什么时候被人盯上的。

佩剑少年好奇道:“连陌纤芸这样貌美的女子都只是排在绝色榜的第五名,那前四名得是怎样姿色的女子?”

“反正这也不算是什么秘密,也就这些日子知道的人少些。等过几日也就传开了。那绝色榜的第四名是江南慕容世家的千金慕容雨琪,出了名的魔女。不过由于是庶生,在慕容家地位不是很高。第三名嘛估计是人尽皆知的,峨眉派“白衣仙子”叶凝雪。是江湖中众多侠士的意中人。不过盛传武当派的青年才俊施卓航一直在追求。你要是自问比他后台强硬的话也可以去试试。

第二名是镇远大将军夏霜天的小女儿夏若烟,听闻有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可以从未出过夏府,估计你是没什么希望见到的。第一名从未听人提起过,像是突然冒出来的一样。除了美貌绝伦,无任何有关他的资料。叫凤莲儿………”还未见其人,便是之听得其口中描绘也知道这些女子都是美艳不可方物,不是轻易能获取芳心。

第九十七章 教训

哪个男子不希望成顶天立地的英雄,那个男子不希望取一名天之骄女。泡-书_吧()正所谓宝剑赠勇士,美女配英雄。这一切都要有实力才行。佩剑少年不禁有些失落。

钱姓少年道:“黄兄也不必太过悲观,想这武林中天子高超者不乏其数,能如黄兄一样名列潜龙榜的又有多少。”

说到此处,那佩剑少年才有些底气,道:“不是在下自夸,虽然只是名列潜龙榜的四十六名。我想龙腾盛会上也会有我一席之地。”

钱姓少年举杯道:“那就预祝黄兄旗开得胜。”

西风楼二层,薛翎、刘浩、陌纤芸的到来虽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也未表现的太过明显。只是眼中或多或少有些惊讶和嫉妒。刘浩低声道:“师兄,我怎么觉得有人在一直盯着我们啊。”

薛翎笑道:“可能是你太出名了吧。”

刘浩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入座未多久,从楼下走来一名黑衫老者,拱手道:“敢问两位可是“幻月剑客”薛翎公子和“怒火明王”刘浩公子。”老者望向陌纤芸点了点头并未提及名讳。

薛翎夹了几颗花生米在口中嚼着,见老者并无恶意。道:“正是。”

黑衫老者从怀中取出一密漆封好的信件道:“只是代我家主人转交的,给阁下看了自然会明白。老夫就不多打扰了。”

老者放下信件,不等几人询问。看似轻轻迈出一步,人已经在两丈开外。薛翎眉头微皱,看这老者至少也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听口气竟然是仆人,想必这封信件的主人大有来头、怎么会找上自己?

陌纤芸道:“装神弄鬼的,直接带话不久完了吗。”

薛翎撕开漆封仔细浏览器来。脸色几变化,脸带笑意道:“原来如此,”

“翎儿,什么事情?”

薛翎直接将信件递了过去,陌纤芸看后道:“好像很有意思,那就去看看吧。”

薛翎转头问道:“师弟,你呢?”

“师兄去,我当然也去。不知道那儿管不管饭。”两人顿时无语。

江宁郡。郡守府内。夏若烟手持近两尺的圆月弯刀在院子中间练习招式。动作行云流水般,看不出什么波斩。紫色长裙随之飘动,婀娜的身姿如花中翩跹的蝴蝶舞动。柱子旁,一面貌俊朗的青衫少年轻轻拍手道:“好,小姐好功夫。”

夏若烟只是淡淡一笑,并没有要答话的意思。依旧把心思放在练武之上。那青色衫少年眼中闪过一丝狰狞的表情,随即很快掩饰过去。这几日一直都在同夏若烟套近乎。自问玉树凌风的郡守公子却是又一次碰壁,依旧心有不甘。这少女是他一生中见过最为漂亮的女子,什么狗屁花魁连提鞋都不配。

虽然不知道对方身份,其父却好似再三警告过他,要不然早就懂歪脑筋了。越是不容易得手的东西约有挑战性,不是吗?青衫少年面带笑容,道:“夏小姐,练久了,不如休息喝杯花茶吧。”

夏若烟依旧是声音淡漠道:“蒙空子若是累了便先回去吧。”

青衫少年道:“夏小姐哪里话。爹让我不得怠慢贵客。肖夏小姐生气,我可是要吃鞭子的。”

夏若烟有些厌烦,道:“练习刀法讲究静,蒙公子请自便。”

这无疑是下了逐客令。青衫少年心中虽然恼怒,脸上人就是一副笑脸,道:“那就不打扰了,有何需要在下随时候命。”

夏若烟看似在练刀法,心思却已不知飞到何处去了。

青衫少年走出回廊,恨恨道:“总有一天会让你知道我的厉害,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呸!”

蒙公子正转身,见一奴才正朝这方向赶来,呵斥道:“有什么事情,夏小姐在练功稍后再说。”

那奴才道:“府外有名公子点名要见夏小姐,说事夏小姐的朋友,让我把这枚玉佩交给她。”

“将玉佩拿来我看看。”蒙公子皱眉道。

那奴才哪敢不从,将一块淡紫色的玉佩交给了蒙公子,入手润滑,还能闻见一股淡淡的香气。玉佩精雕细琢,刻了个“夏”字。是女式造型。蒙公子心道:“这肯定是那姓夏的小妞的,看来这人和他关系不浅嘛。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她心动。”

心中如此想着,蒙公子道:“带我去见那人。”奴才忙在前带路。

约好在此处寻她,萧然一落脚便到了这出豪宅前。相信表明身份很快便能见到夏若烟了。一炷香时间后,夏若烟并未出现。送消息的奴才却带了个与自己年龄相仿的英俊公子出来。蒙公子道:“可是这位公子要见夏小姐?”

即使这蒙公子掩饰的极好,露出的一丝敌意还是被萧然察觉到了。萧然拱手道:“真是在下。”

蒙公子道:“夏小姐正在练功,不便打扰。请问公子如何称呼,里面请。”

“免贵姓萧。”蒙公子对萧然同样冷漠的态度十分不悦:“难道她喜欢这种清心寡欲的男子,爱好还真是特别。”萧然略一思索就猜出事情大概,如果夏若烟见到玉佩怎么会不知道自己道来。怎么可能不来迎接。此人是小看了自己与夏若烟的关系,应该吃了不少闭门羹吧。

从门口到客厅还要穿过很长一段路,蒙公子有意给萧然一个下马威,已经事先安排了十余条壮硕的恶狗躲在墙头,只等萧然一进去就放狗。若是萧然武功高就罢了,可以把罪过推到下人身上。若萧然只是个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估计咬的面目全非,夏若烟也不可能再倾心于他。到时候自己再趁虚而入,岂不是夺得美人归。

萧然刚踏入院子便感觉到有些不对劲儿,意念稍一感觉便知道蒙公子的歹心。不动声色的继续向那拱形石门走去,嘴角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讥笑:“如果自己只是个普通人还真是着了道,脸是自己给的,既然你不客气,那也怪不得我。不是谁都会任人欺负!”

一名奴才透过隐蔽的缝隙偷偷注视着墙外的情况,见少爷带了那陌生人向这石门走来,立即提醒那些牵着链子的下人:“都给我放机灵点儿,放狗往死里咬。少爷重重有赏。”那些奴才显然也没少干过此事,几位熟练的控制着恶犬不发出声响。

蒙公子一面走,一面道:“穿过这条小道就是客厅了。”

“有劳蒙公子。”萧然拱手谢礼。踏入院子五六步远,便听得一群狗吠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那蒙公子大喝道:“萧公子小心,这猎狗怕生,又扯断链子了。”

话刚说完,十几条狼狗已经是气势汹汹的朝萧然冲了过来。萧然做出一副惊慌失措的样子,同时心中冷笑一声。强大的意念瞬间放出。蒙公子剑萧然摸样,面上显示出一副阴狠的得意神色:“和我抢女人,真是找死!”

然而这副神色没坚持多久,瞬间变成了恐惧。毫无礼教的大喊着向院子外跑去。这是几条猎犬竟然在萧然的授意下全部张牙舞爪的向蒙公子奔去,蒙公子是郡守家公子,自然不会吃苦练武。被猎狗追上在地上撕咬,哀嚎连天。那些奴才也惊呆了,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急忙跑出来将狗迁。这狗像是发狂了一半,见谁咬谁。情急之下,众奴才大声呼救。

萧然见人越来越多,毕竟是被人的地盘也不好做得太过分,便让那些恶犬恢复本性。这么一吼像是炸开锅了,那些丫鬟见到被咬的血淋淋的蒙少爷都不敢正视,急匆匆抬去救治。

第九十八章 决心

夏若烟正练刀法,听得外面闹哄哄的。正待去看看出什么大事了。那奴才见事不妙已经跑了过来,道:“出事了,夏小姐。刚才有位姓萧的公子拿着块玉佩来找你,蒙少爷怕打扰到你练功就自己去接待。没想到被府里的恶犬咬伤了,快去看看吧。”

“是萧哥哥来了。”夏若烟顿时猜出事情来龙去脉,以萧然的性子怎么会吃亏。道:“快带路。”

当日思夜想之人出现在眼前的时候夏若烟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萧然瘦了,肤色也黑了些。但并不妨碍那俊朗清秀的形象,反而多了一份狂野。萧然也望见了夏若烟。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况且是分离一个多月。夏若烟思念萧然,萧然又何尝不是。

那是怎样一种思念,将两个心爱的人紧紧联系在一起,一丝一刻也不敢忘记。萧然轻声道:“烟儿……”一切尽在五言中,只这两字就诉尽心中的相思。

“萧哥哥……”夏若烟眼圈微红,来弄个人相拥在一起。

“烟儿真的好怕你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不要烟儿了。以后不管走到哪儿都带着烟儿一起,好不好。”夏若烟喃呢道。

看着这个有些憔悴的少女,还有什么奢求吗?萧然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轻吟道:“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一字一句都是发自肺腑,喜爱若烟睫毛上的泪珠抖动,眨了眨眼:“嗯”

旁边一干人等看的是目瞪口呆,特别是那些伺候过夏若烟的奴才。他们可是知道夏若烟是何等心高气傲,蒙少爷可是碰了不少壁,没想到见到姓萧的少年竟然主动投怀送抱。惊讶程度不亚于老爷的八姨太又生了个儿子。那报信的奴才更是不敢相信的呆在那儿:“这……这……”

相较之下,那些婢女则是看的眼泪直流,仿佛萧然抱的不是夏若烟而是她们一般。祝天齐在一旁看了半晌,心道:“看来烟儿这丫头是真的是喜欢此人了。”

祝天齐干咳了两声,夏若烟这才意识到有些失态。从萧然怀中跑开。脸红的像鲜艳欲滴的石榴。祝天齐瞪着下人道:“还不退下。”

萧然抱着人家徒弟,还被当面抓个正着。有些尴尬道:“两位前辈,让你们担心了。”

丘厉冰冷着一张脸,好像亘古未变过。道:“此事我们也知道了。以后不必偷偷摸摸的。男人行事就要光明睁大。烟儿既然看准你了我们也不反对。你要是辜负烟儿一片苦心,我们就是拼了这幅老骨头不要也要将扒骨抽筋!”

以昆仑二老对夏若烟这唯一弟子的喜爱,萧然当然知道这不是吓唬他的话。等于是两人间接承认他与夏若烟的关系。夏然面色严肃道:“萧然保证此生定不辜负烟儿,天地可鉴。”

“师父……”夏若烟嗔道。

祝天齐笑道:“到底是女大不中留,这么快就学会胳膊肘往外拐了。萧然,大哥说话向来如此,你不必在意。总是为了你和烟儿好。”

“前辈的话萧然一定牢记在心。”谈到这些,夏若烟偷偷扫了萧然一眼,见对方一副严肃的表情暗自发笑。见三人越说越远。一把拉起萧然冲昆仑二老努努嘴道:“烟儿还有好多话没说呢,走,我们去书房。”

“你们去吧。”

萧然有些尴尬的点了点头。从始至终没有提及那蒙公子的事。用恶犬来对付“妖师”萧然,不找死吗。几人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出来是萧然捣的鬼。

丘厉眉头微皱,道:“萧然这一趟又有收获,体内真气强横了不少。进步之快比常人快了不止一倍。”

祝天齐笑道:“大哥,难得见你夸人啊。”

“越来越看不透这小子了,你没发现他整个人的气质有些变化吗?”

祝天齐点头道:“多了份自信和霸气,就像面对我们也没那么拘束。看来他还隐藏了不少杀手锏啊。”

书房中,一股淡淡的书香气息萦绕。夏若烟道:“萧哥哥,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苗疆一行,不仅采集了大量珍贵药草,更是驯服了白羽大鹏和玄金云纹蟒这两个强力打手,萧然点头道:“都处理好了,我走的这些日子没出什么事情吧。”

“放心吧,那些江湖人士就算寻找你的下落也不敢拿我怎么样。再说这可是郡守府。听两位师傅说坠星宫和阎罗殿都取消追杀 令了,天魔教也收敛了一些,还真是奇怪。”

如今萧然的实力只要不是先天高手完全可以全身而退。隐藏实力绝对是必要的。但不代表自己就会任由人欺负。看来坠星宫应该得到陌纤芸痊愈的消息了,该感谢自己才是。阎罗殿就有些莫名其妙了。萧然也希望震慑那些不自量力之人,所以决定将白羽大鹏亮出来,笑道:“烟儿,如果我能飞在半空的话。你说外人武功再高也不是也抓不住我?”

“萧哥哥又在逗烟儿开心了。就算是武功再高也不可能飞在半空。最多是凭借轻功短暂滞空罢了。又不是鸟,还长一双翅膀。”

萧然凑到夏若烟耳边悄悄道:“如果我驯服了一只大鹏神鸟呢?”

夏若烟身躯一震,脸上顿时变色。惊讶的望着萧然:“大鹏神鸟,怎么可能。”且不说这异种有多小的几率遇见,大鹏身为飞禽中的王者身份也绝不是那么好驯服的。夏若烟只知道萧然在控制虫兽方面造诣很深。堪称怪才。可没想到竟然强悍到如此地步。人确实无法腾空,但有大鹏的话。承载上两三人还是不成问题的。

夏若烟甚至能想象得出将这消息公布出去会引起多大的震撼。除去武功不论,仅凭借用大鹏神鸟当座骑这一条就能将萧然的名声提升到一个匪夷所思的高度。这是萧然独一无二的标志,就是当今圣上都做不到。夏若烟一时间嗓子干涩,咽了口唾沫道:“真的?”

萧然道:“我还会骗你吗,连名字都起好了,叫小白。不是怕太吓人就带它一起过来了。”同时心道:“要是烟儿知道还有小金的话不知道会惊讶成身边么样子。”

夏若烟笑道:“萧哥哥真懒,连大鹏神鸟的名气都起得这么简单。”有了这大鹏相助,简直是如虎添翼。夏若烟由衷高兴。突然想起师父说的一番话语。心中踟蹰。

夏若烟试探性问道:“萧哥哥,龙腾盛会还有十余日就要开始了……”

“我会参加!”夏若烟话语还未说完,萧然已经是斩钉截铁的说道。原以为要费些气力才能说服萧然的,没想到萧然自己提出来了。夏若烟道:“萧哥哥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参加龙腾盛会了,不喜欢就不要勉强好吗?”

萧然缓缓摇头:“还记得我说过的话吗?烟儿付出的一切我都明白,烟儿如此出众,萧哥哥怎么能看不起。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烟儿中意的男子绝不是个废物,是个顶天立地的英雄!不只是为了烟儿,也是为了自己。其实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毫无目标,如果不是烟儿,或许会失去斗志。”

一个男人无论多成功,都不能让一个女人在前面替他遮风挡雨。吃软饭的男人永远都会被人瞧不起。或许夏若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但是萧然介意,他不允许自己喜欢的女子受到半点屈辱,一丝一毫都不行!前世就是不敢去尝试才会与幸福失之交臂,这一世定然会懂得珍惜。

无言的感动,夏若烟鼻子一酸,道:“自从和萧哥哥在一起,好像越来越喜欢落泪了。”

萧然轻搂着夏若烟肩头:“傻丫头……”

烛光一闪一闪,柔和的灯光照得人心中都暖暖的。

好看的尽在

第九十九章 神秘请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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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夏若烟擦去泪痕道:“进来。(.)”

一奴才道:“老爷请夏小姐和萧公子去客厅相见。”

“知道了,你下去吧,稍候片刻就到。”

夏若烟望着萧然道:“那蒙少爷是不是你弄伤的。”

萧然淡淡道:“这可是他自作自受,要怪也怪不到我头上。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

夏若烟嗔道:“别人不知道,我还看不出来吗。不过那蒙老爷也不敢把萧哥哥怎么样。”

刚才在外面那一幕,任谁都看得出来萧然和夏若烟的关系不一般,郡守的官职虽然不小,在夏家眼里也不值一提。客厅中,蒙老爷正焦急等着两人,自己儿子什么品行做爹的还不知道?处理不好自己头上的乌纱帽都保不住,

萧然、夏若烟缓缓迈入客厅:“蒙老爷。”

蒙老爷忙起身相迎:“夏小姐,萧公子,请坐。”

“这几日打扰了,蒙老爷不必客气。”不管什么场合,大家闺秀,出声名门。礼数还是要尽到的。

“犬子盛行顽劣,希望萧公子莫怪。”梦老爷并没有辩解什么。一上来就赔罪。这份直白倒是让萧然有些佩服。不愧是做到郡守的人,果然是能忍。如果是个毫无背景的人,这蒙老爷恐怕又是另外一张嘴脸了。

萧然道:“蒙老爷严重了,萧某怎么会和蒙少爷起冲突,都是一场误会。”

都是聪明人,给个台阶也就顺势下了。道:“对,一场误会。老夫让厨子准备了酒菜替萧公子压压惊,望萧公子不要推脱。”

“这……就以蒙老爷之言,准时赴宴.”

两人漫步在还原中,啊哈偶就没这么轻松过了.就等着十几日后的龙腾盛会.“嗖”一声,一枚暗器从夜空中打来。萧然侧身避过。一声闷响,一封信件深插入屋子顶梁柱上。来人一瞬间失去踪影。

来人并无恶意,萧然也并未去追。能将一封纸信射入木料中,从手中劲来看这人武功应当不弱才是。夏若烟取出信件,道:“这信的主人倒真是阔绰,用金粉做墨汁。”

撕开信件,两人借助月光浏览起来,面容有些怪异。“地下交易会?黑市?”萧然心中浮现出这两个词语。着黑衣人怎么会将请帖送给自己和烟儿。夏若烟摇摇头道:“此事我也未听闻过,还是去问问两位师傅吧。”

萧然点点头,暗中盘算着些什么。祝天齐将那信件看了一遍,随后盯着萧然打量一番,颇有几分不可思议。夏若烟疑惑道:“二师父这是?”

祝天齐道:“这帖子我们年轻时也接到过,没想到萧然也收到了。看来天机榜你也是榜上有名啊。”

萧然听的一头雾水:“能否请前辈说清楚些,天机榜是何物?”

祝天齐道:“天机榜不知道,天机宫该有所耳闻吧。天机宫是江湖中最大的情报搜集机构,属下暗探密布天下个个角落。妓.女、太监、货郎、官员、打杂的伙计、船夫……你所知道的任何行业中都有天机宫的探子。天机榜就是天机宫经得到的情报整理出来的各类排名总称。权威性无人质疑。每三年出一本小册子,其上列举有这段时期声望出众的人物。分别有:潜龙榜、兵器榜、财富榜、权势榜、绝色榜………每类只取前五十名记录。每册千金难求。至于这个信件中提到的事情则是另有内情。”

丘厉带你头补充道:“这帖子也是有些特殊的,可以说是同龙腾盛会一样,每隔十年才发一次。收到请帖之人至少都是天机榜榜单上上榜人物。但是这些机密仅限于少数武林中人知晓。一般人是没有资格知道的。像我们这些以前暗语过的每年也是必到。本想过几天带你们去见识见识,没想到请帖先到了。”

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此话果然不假啊。萧然若有所思道:“这么说我和烟儿都在此榜单上了。那到底交易什么东西?”

祝天齐笑道:“你在潜龙榜肯定没有问题。至于其他榜单就不得而知了。以烟儿的容貌自然是非绝色榜莫属。你知道这交易为什么会是十年一次吗?”

夏若烟道:“是不是因为只有龙腾盛会才能聚集到如此多的江湖人士?”

丘厉道:“这只是其一,另一方面则是交易的物品过于难求。十年才勉强能够举办一次。说到此处,连丘厉那冷漠的表情都有一丝动容。夏若言道:”那交易什么?“

祝天齐有些向往道:“交易的物品千奇百怪,想的到的和想不到都有。绝世神兵、灵丹妙药、奇珍异宝、倾城佳人、各门派武功秘籍、藏宝图……嘿嘿嘿,你说是不是个圣地。只要你出得起价,那就是你的。“

一番话听的萧然心潮澎湃,遮盖是怎样的一个地方。如果没有如今的实力,恐怕自己都不知道。祝天齐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神情道:“想当年我连接到请帖可是兴奋的好几夜都睡不着觉。”

“朝廷不禁止吗?”

祝天齐道:“朝廷想禁止也要看看它有没有这个胆量得罪这么多人。这些武林高手可不是省油的灯。而且其中亡命之徒不在少数。就连那些官员也会偷偷去参加。地下交易会汇聚三教九流的人物买旧书按时六大派掌门也不敢摆架子。”

萧然思索道:“依照前辈所言,这地下交易会应该会吸引很多人前来,当然步伐穷凶极恶之徒。买家和卖家的安危如何保证。”自古以来财不外漏。去交易会当然会带上大半身家,被人盯上可就不妙了。江湖中跃货杀人是常有的事。

丘厉赞许的点头道:“举办的场地都是事先布置好的,依照往届经验。根据甲乙丙丁戊己庚辛……十二天干分别设置了十二个入口。进场时都会要求戴面具这按揉格言。有天机宫弟子同意带领进入。场内禁止任何形式的私斗。一经发现立即逐出场外。别说是普通高手,就是先天高手都不敢违反。”

“如此说来,那天机宫的实力不是比六大派和魔道三大派的实力还要强上许多,为何没人打它主意?”

祝天齐道:“因为天机宫宫规第一条就是不许查收武林中的帮派势力纷争,自先秦时候一直如此。”自先秦时候传承道现在,多年积蓄的实力可想而知,见证了多少王朝的兴衰更替。

祝天齐道:“老夫事先提醒你一下,这交易会可不收银子,除了金票以外,以物易物也是很常见的方式。毕竟有的东西是不可以用钱财来衡量的。”

“以物易物?”萧然一愣。这倒是很少见的方式。

“恩,只要交易双方觉得合理就可以交易。”这有些像黑市的地下交易,偏偏又是天机宫这种神秘组织主持,规矩之严也是少见,去的人也是趋之若鹜。

夏若烟道:“看俩是要好好准备准备了,怪不得要提前十天发放请帖。”就算如此,好像也有些来不及。普通物品根本上不得台面,一时之间哪儿去找。

丘厉道:“烟儿,大师傅这儿还有几样东西。你先拿去用用。“昆仑二老早就知道此事,十年期间也是搜罗了一些好东西。

夏若烟道:“烟儿倒不是很在意,但萧哥哥……”

萧然打断话语道:“烟儿,相信萧哥哥就是了。”

“可是时间……”夏若烟最终点了点头。

萧然自语道:“别人做不到的不代表我做不到。十天,虽然时间有些紧张,也应该够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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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高手云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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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二老有些面色怪异的望着萧然,这小子果然是变了很多:“那就看你能拿得出什么奇珍异宝吧。”君子不吃嗟来之食,萧然还没到要人接济的时候。亲兄弟还明算账,若是接了,就算昆仑二老嘴上不说什么,心理多少还是有些不悦的。

萧然道:“不打扰两位前辈休息,晚辈先行告退。”

待两人走后,祝天齐叹息道:“这小子其他都好,就是太傲了。”

丘厉道:“没点傲气怎么行,烟儿看中的男人怎么能没有一身傲骨。我很好奇他这次又能弄出些什么惊人的东西出来。傲也要狂傲的资本!”

“萧然医术不错,应该会炼制些疗伤的灵药出来吧,虽然麻烦了一些,也不失为一个法子。”

“恩,就是不知道他有何药方和珍惜药草了,像是少林大还丹和坠星宫冰肌玉露丸这几种灵丹每年可都是抢手货。”

“…………”

回廊上,夏若烟静静跟在萧然身旁。他怎么会不知道萧然拒绝两位师傅的缘由,况且萧然本就是这么气傲的人。心中人就是有些担忧:“萧哥哥,若是这次能换些武功秘籍和神兵利器的话,在龙腾社会上也多几分胜算。”

萧然道:“你忘了我是郎中吗?就算是这次带回来的奇珍异草也该够用了。何况是将他们炼制成灵丹妙药,就算是比不上最好九转还魂丹、少林大还丹,比之普通的疗伤药物是要好得多。”

显然眼中一种不容置疑的神色,夏若烟默默点了点头。萧然似乎突然想到什么,脑中灵光一动,语气神秘道:“到时候拿出来的东西烟儿可不要太吃惊。”

萧然既然敢如此说,就一定有其原因,每次都能让夏若烟赶到不可思议。大鹏神鸟德事情已经够让人惊讶了,听萧然的语气,似乎还有神秘宝贝一般。在夏若烟眼中,萧然身上纵带着一丝神秘的色彩。从金蟾岛声名鹊起,击杀采花蜂、黄河水灾、破解天火之谜、再到同时被魔道三大门派下达追杀令。一桩桩、一件件,若不是亲眼所见。连她都不啊敢相信。将如此多的不可能化为可能,此次又会有何惊人之举?仿佛自己想一想都会感到热血沸腾。

江宁郡外的一条官道上,几张四方桌,十来张条凳。支起些挡阴的茅草棚,就构建起了简易的茶棚。桅杆上挂的白布上写着个大大的“茶”子算是招牌。这几日,江宁郡来来往往的武林中人络绎不绝。捎带这这茶店的生意也好起来。

秋末入冬的空气带着几分湿润,道上的尘土也少了些。几名武林中人打扮的汉子在茶店战暂做休息。以身材健壮的汉子道:“大哥,听说这龙腾盛会十年才举办一次,有幸见到武林中诸多成名人物,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另外一人道:“哎,要不是这龙腾盛会有年龄限制,我又刚好过了二十五岁的年龄,说不的也要上去试一试啊。”

“就你,算了吧。知道这一届竞争有多激烈吗?即便是天机宫潜龙榜第五十名的“翻天蛟龙”贾金傲也不是我们能打得过的。”

“恩,话也不能这么多活。贾金傲水中功夫了得,陆战就不见得有多厉害了………”

“铛铛铛……”几人耳中传来一阵清脆铃铛声。声音由远及近,越来越清晰。几人好奇的转过头,盯着道路入口处,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驴头,毛驴下面用红绳拐着两个大铜铃铛。接着便出现一头浑身雪白的小毛驴,背上坐着一名老者。手持烟枪抽着旱烟。烟杆上的眼袋随着不平的小道一摇一晃。

那老者却丝毫没有受到影响,突出一个大大的烟圈,自言自语道:“烟叶儿不错,够劲儿。”也不需要那个老者指点,白色毛驴便会自动认得道路,看得几人惊讶不已。

“还有这么怪异的人,有马不骑非要骑毛驴。”

“你可别乱说,这老者似乎是江湖高人。行事不能以常理度之。”

老者路过茶铺瞟都没瞟几人一眼,自言自语道:“武林高手怎么越来越不值钱了。一路上遇见的人有一半都会几手功夫。看来我这把老骨头也该走动走动喽。”

骑白色毛驴的老者还未走多远,忽然眉头一挑:“哪个老不死的,架子还不小。”

话音刚落,那几个喝茶的汉子便觉得一阵香风扑面,再往天空一看,无数花瓣从天而降。宛如漫天花雨。四名手持花篮的妙龄少女在前开道,一顶奢华的轿子由四名光着膀子的大汉从空中飞过。轿子上笼罩着红纱,隐约可见一名佳人坐在其中。每当轿子欲落地之时,四人脚尖轻踏树梢便能保持在空中飞掠的状态。

漫天花雨在骑白驴的老者半尺开外地方自动偏向。一层淡淡的乳白色光晕笼罩全身。饶是几人再没有见识,机会是异口同声呼出来:“先天罡气!”先天罡气,顾名思义,是达到先天境界才特有的招式。真气已经强悍到外放,自动形成一层保护罩的程度,是先天高手最为出名的标志。

拥有先天罡气,后天大成以下的高手基本上连这层防护层都破不开,更别提伤人。而且这个先天罡气只要体内真气不枯竭,一直存在。根本不耗费丝毫气力。这其貌不扬的老者竟然是先天境界高手,几人暗自庆幸没有去招惹他。当武功达到一定程度,莫说是官府,就算是大门派也不愿意去招惹。

“哈哈哈……我当是谁,原来是海棠夫人,失敬失敬。”

听闻此声,叫在萨满花瓣的地面落下。轿子中传出个慵懒的女子声音:“原来是有“天下第一智者”之称的南郭先生,有些年没见了,如不一道而行吧。”声音中带着几分难以抗拒的魅惑,定力不足的怕是立即就答应了。

老者道:“海棠夫人好意老夫心领了,我可是怕“蛇郎君”那家伙找老偷袭麻烦。”

“咯咯咯……”轿子中传出一阵娇媚入骨的笑声:“那海棠就先行一步了。”

几人口中虽然喝着茶水,此时确实干燥无比。“南郭先生”、“海棠夫人”、“蛇郎君”,哪一个不是名噪一时的人物,先天高手,而且是三名先天高手!都赶到江宁郡来了,这龙腾盛会果然是厉害。连这些就不出江湖的高手都引出来了。自己见到的就这些,没见到的高手还有多少?这江宁郡的水有些深啊,“扑”一只信鸽从茶馆飞出。

街道上,薛翎、刘浩与陌纤芸正走着。刘浩突然拍了拍师兄肩膀,指着远处一行枫色长袍的人道:“师兄,那不是婉儿姑娘吗?”在唐家堡一战中。李浩与唐婉还是见过几次面的,有听闻与师兄的结拜大哥有关系便记住了。薛翎仔细一看,果然是唐婉。面貌没有什么变化,非要说有辩护的话,似乎面色红润了些,洋溢着淡淡的微笑。

薛翎心道:“或许是要见大哥,所以心情也好起来了吧。”

回过头,陌纤芸一副质问的摸样,道:“盯着人家看那么久,难道你还想图谋不轨?”

薛翎道:“那可是未来的大嫂,再说有你在我敢吗?”

陌纤芸点了点头,突然发觉话语不对,道:“那你的意思是我不在你就敢了。”

薛翎一整无语,双指指天道:“此生只爱陌纤芸一人,如违此誓……”

话还未说完已经被陌纤芸捂住嘴:“呸呸呸,不准乱说,信你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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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榜上有名

薛翎顿时哭笑不得,这都是哪儿跟哪儿啊。等薛翎反应过来想上前打招呼的时候,人已经走远了。薛翎道:“那地下交易会还需要些珍宝,快去找吧。不然就只有看戏的份儿了。”

刘浩压低声在薛翎耳边道:“不是还能交易武功秘籍吗?师兄应该背的不少,随便默写几分就是了。

薛翎倒是很惊讶师弟脑子怎么突然变得灵活了,道:“实在没办法也只能如此了。你是如何想到的?”

“不知道,突然就想到了。”

薛翎很是怀疑的望着陌纤芸:“纤纤……除了你别人肯定不会出这种主意。”

陌纤芸挺起胸脯,一本正经道:“你还有什么更好的办法吗?”

薛翎顿时泄气,确实没有,道:“那就去买纸张吧。”见到薛翎吃瘪,两者暗自偷笑。

一间淡雅的客房中,几名黑衫老者聚集在一起,其中一人正是萧然在西风楼再过的那名老者。正中央是一位灰衫老者,衣袖上绣着金边。整个人的气势给人一种久居上位的感觉。老者淡淡道:“帖子都发出去了吗?”

最边缘的老者道:“都发出去了,还有四天时间。唐门、武当、峨眉、丐帮,只差少林寺了。魔道三派具已到齐。那些久不出山的老家伙也来了不少,不知道交易会上会出现些什么令人吃惊的东西。”

一中年妇人道:“四哥,过几日清点人数和长目的时候不就清楚了。”

中央的灰衫老者道:“此次有位特殊的客人到场,不能出现一点纰漏。”

“特殊客人?”其余几人皆是一惊。竟然连他们也没有得到消息。

“那人适合身份,连你我都不知晓?”

老者缓缓摇头道:“不可说。”以这天机宫五大长老之一的身份尚且如此重视,大唐能有几人?其余几人得到提示稍稍一猜测也猜得**不离十。口微张,露出一副惊讶的神色。随即点了点头。虽然未说出来,已经了然于胸。

江宁成西面的恒兴客栈内,深谷蓝首乌一本蓝皮小册子。聚精会神的观看者。虽然封面半卷被遮住,还是能从字迹的另外一半推测出来,真是千金难求的《天机榜》!沈孤岚如今归为一派掌门,性子也改了些。看了片刻,眉头皱起。自语道:“凝雪竟然没能排进前三甲,倒是有些意外了。”

书的顶栏上写着“潜龙榜”三个小楷字迹。正是武林中年青一代最为重视的武功排名。排名第一者:江南慕容世家庶子慕容云风!三岁习武,十一岁达到后天中期境界,十六岁达到后天大成境界。那是江湖上百年不遇的天才。嗜剑如命,惜字如金。

沈孤岚不禁倒吸一口凉气。连自己也是将近二十岁才打到后天大成境界,他竟然十六岁就达到了。不出意外的话很可能在三十岁之前打通任督二脉,达到先天境界。届时这个沉寂百年的慕容世家必将再次崛起,好可怕的人物。

排行第二名:“绝色妖姬”风莲儿。具体甚是不想,美貌绝伦。芳龄十八。后天大成境界高手。这第二名同样是身份诡异。连天机宫都查不出身份来。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人一般。而且同时名列“潜龙榜”榜眼和“绝色榜”状元。背后势力恐怕不简单。

潜龙榜单第三名:“血公子”任秋白。一代枭雄任逍遥之子。天魔教代教主。在天魔教群龙无首分崩离析之际,挺身而出挑大梁,凝聚帮众。更是巧妙施计将围困在金蟾岛长达十年之久的“天魔神君”任逍遥救出。虽然年龄已经是二十三岁,武功也是后天大成境界,对战经验丰富。

前三甲无论从功夫底子还是个人北京来说都是无可厚非,第四名至第十名分别是少林寺“降龙罗汉”静觉,峨眉派“白衣仙子”叶凝雪,武当派“太极剑”施卓航、“玉箫公子”萧然、唐门“追魂手”唐松、丐帮“小布袋”刘小莱,万花楼“百花仙子”林诗雅。

客栈另外一间厢房中,同样有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看着天机榜发出一声轻“咦”:“半路杀出两匹黑马来,风莲儿、萧然,都是在半年之内声名鹊起的任务,又都是身世不可查,有意思。最巧合的都不属于任何门派。”

老者望向旁边一少年道:“卓航,你怎么看此二人?”

这老者真是武当派一嗔道长的师弟青松道长,也是施卓航的师傅。施卓航思虑道:“风莲儿此人没什么印象,传闻最多的倒是她的美色。不过能被天机榜排在潜龙榜第二,定然不会有假的。萧然此人,同在蜀中的时候听闻过。能在任逍遥的眼皮子底下拦截下孟云鹤,实力确实很强。杀死采花蜂之举也颇受追捧。其后同时被魔道三大派下追杀令。应该是个不简单的人物。如果一次还能说萧然是巧合,这么多次就不是巧合这么简单了。”

青松道长摇了摇头道:“最重要的一点你没有注意到。潜龙榜前十名中只有他的武功标注的是后天中期!就算是名列十三名之人也有后天大成水准。那他凭什么位列前十,而且排在唐松、刘小莱、林诗雅的前面!”

经青松道长一提醒,施卓航才猛然已经。几乎是下意识的翻到潜龙榜那几页看了一遍。果然资料标注的是后天中期。不是施卓航不够心细,恐怕谁也想不道名列天机宫潜龙榜第七名的“玉箫公子”只有后天中期的水准。如果说慕容云风是天才,那萧然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怪才!

天机宫当然不会将榜上有名之人的所有信息都标注详细,但是评价却是最为公正的。施卓航醒悟道:“师傅,难道他有精妙的招式可以弥补真源不足的差距?”

青松道长道:“内功和招式固然重要,相辅相成,两者缺一不可。两者之一强势也可以弥补另一方面。同一水准的武者也有高下之分。或许他真有精妙的招式可以弥补真气上的不足。”毕竟没几人见过萧然出手,只能妄加猜测。

施卓航叹气道:“可惜天机宫潜龙榜位列前十之人都可以直接晋级三十二强,否则就能早些见到此人的武功套路。”

青松道长面色缓和,扶着长须道:“真正的实力这次龙腾盛会就会见分晓,暗藏实力的可不只是他萧然一人。”

就在江宁城各大客栈都热火朝天议论着天机榜的时候,萧然正在一间热气腾腾的房子中。额头上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面色紧张的望着自己的“炉窑”,慢慢退火。当室内的温度渐渐不再烘人,炉窑色泽也变暗,趋于平缓。顾不得滚烫的炉盖。拉开盖子抽出一面模子,小心翼翼的将模子中物品取出。桌上整齐立着十二个颜色各异的玻璃杯。高不及寸,小巧精致。

“成了!”萧然不禁激动的脱口而出。整整一套十二色的杯子。足足花费了萧然五天的时间。失败数百次,激动之情可想而知。有这当压箱底的珍品,应该算的上是独此一份。无论是从做工、透明度还是整体效果来说,这套高脚杯都算得上是绝世珍品。

算算时间,萧然抹了一把汗。今天离收到帖子的时间刚好是第九天。将这一套玻璃杯用红木箱子装好。心道:“现在应该能让烟儿看看我的成果了。”

第一百零二章 晓月清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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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厅内,昆仑二老安然坐在椅子上,用茶盖轻轻将漂浮起来的茶叶淬去品着茶,夏若烟神色有些不安,来回在大厅中踱步。萧然说今日会让他们见到自己的准备带去地下加一会的资本。现在离约定的时间不到半个时辰,怎么能不急。

祝天齐放下茶杯道:“烟儿,你走的不累,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夏若烟道:“可萧哥哥他……”

祝天齐道:“哎,平时的机灵劲儿哪儿去了,怎么一遇到这小子的事连人都傻了。他要是拿不出来,你急又有什么用。”

丘厉道:“谁要他放大话,现在可不好收场了。”

祝天齐道:“大哥就别逗烟儿了,他现在急的额头都在冒汗呢。”

夏若烟轻咬下唇,语气坚定道:“我相信萧哥哥。”

萧然走到门口的时候恰好听到这一句,心中倍感温馨。柔声道:“烟儿,让你担心了。”

夏若烟见萧然出现,这才松了一口气,注意到萧然手中捧着的箱子,想必东西就在里面了。问道:“就是这个吗?”

萧然将木箱轻放在椅子上,道:“这可是压箱底的东西,稍后再说,两位前辈不如先鉴别一下这些治伤的灵丹妙药如何。”说完从袖口中掏出六个长颈瓷瓶一一摆在昆仑二老面前。昆仑二老久迹江湖,什么灵丹妙药没见过。萧然敢拿出来让两人鉴定,自然有充足的信心。

丘厉道:“好,我就看你的医术到了何种程度。”

昆仑二老同时打开一个瓷瓶,用鼻子嗅了嗅。一股清新浓郁的气息直冲心肺,脸色渐渐产生一丝讶色。从瓷瓶中倒出一颗在掌心仔细观看成色。丘厉掌中的是一颗淡黄色药丸,仿佛从冰窖中取出来一样。还能感受到丝丝寒气。而祝天齐掌中的药丸则是火红色,成色均属于上成,药香很浓。具不是普通药材配的出来的。两人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一丝欣慰,萧然果然没有让他们失望。

丘厉道:“果然是疗伤圣药,比九花玉露丸也差不了多少。其中至少用了十二种药材混合而成。”

祝天齐道:“十五种药材,而且药材本身的年份很高。”

萧然摇了摇头道:“共用二十一种药材。”以萧然对植物的分辨能力,自然清楚药性添加多少比例适宜。才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配置好。否则单单是研制药方都要数月。从苗疆深山采集的药材固然重要,在唐问影处誊抄的半卷《毒经》也是收罗了不少药方。

“萧哥哥好厉害。”

祝天齐突然问道:“萧然,你的医术是谁教你的?”

“鬼医唐问影前辈。”萧然沉吟片刻道。

“是他?”两人看向萧然的神色更加怪异了。

“两位师傅认识?”

丘厉道:“这老家伙的脾气可是怪的很,他竟然肯教导你医术,这倒是怪事。“鬼医”唐问影和药王谷的“神医”厉寒雨”那是江湖中齐名的神医,不过一人善以毒攻毒,另一人善于以药解毒。两人斗了一辈子也没什么结果。”

夏若烟道:“这两位前辈倒是有意思,同样是治病救人,何必管他用什么法子呢?”

祝天齐道:“两个驴脾气,若不是因为此事。恐怕还是江湖上人人羡慕的一对鸳鸯。”

萧然听得目瞪口呆,心道:“也未听唐前辈提起和这厉寒雨还有这回事啊。”

见萧然惊讶的样子,祝天齐意识到说漏了嘴,在别人的徒弟面前说这些好像有些不地道。干咳两声道:“萧然,若是以后有人问起你也不用避讳,说是唐问影教你医术就是了。就算很多人想动你也会有所顾忌的。这些丹药确实不错,不知道你那宝贝箱子里装的是何物?”

萧然将箱子小心翼翼的碰到桌子上,道:“烟儿,,打开看看就清楚了。”

夏若烟缓缓将盒子打开,面上盖着一层丝滑的红绸,几人都是盯得紧紧的。夏若烟长吸一口气,将柔滑的红绸拉开,三人只觉眼前一花,炫彩夺目的色彩中,十二支颜色各异。晶莹剔透的高脚酒杯展现在众人面前。在烛光的照射下反射着夺目的光芒。做工小巧精致,曲线光滑,胎体毫无瑕疵,真是见过的最完美的艺术品。

“这……这是……”饶是见过奇珍异宝的夏若烟也有些口齿不清了。

萧然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我取名为晓月清辉,由十二种单一色彩组成。都是货真价实的琉璃杯。这琉璃杯的做工和精纯远不是市面上的货色能比拟。当然这还不是你们看到的全部,杯子内有玄机。等到地下交易会的时候会一一展示。”

祝天齐有些不敢置信般:“这还不是全部功能?”

丘厉眼角一跳,道:“我记得颇似使者给皇上的贡品中有一对白色琉璃杯。珍贵无比,地下交易会至少近万两白银。这十二之还是成套的,颜色各异。至少也是十万两白银!”

十万两白银是什么概念?在前十就相当于一个亿!当然这只是保守估计。在真正懂得欣赏的收藏家眼中,绝对会为之疯狂。

萧然道:“我会让它以最华丽的方式亮相,仅此一件足以。”对于小冉再次创造的奇迹,昆仑二老半晌才缓过神来。

“看来是我们小看你了。”萧然笑而不语。夏若烟仍是沉浸其中,细细打量着,细细打量着。

翌日清晨,阳光和煦。城中各家客栈前陆陆续续有马车驶出。奔向不同的方向,有城内,也有郊外。

祝天齐道:“我们是从“丙”字入口进,与你们不同路,先走一步。烟儿就交给你了。”

萧然点头道:“烟儿,我们是“壬”字入口进入,走吧。”

两列马车从郡守府分东西两道行驶远去。这些马车都市由专人驾驶,上马车之前会用一条黑布蒙上双眼。祝天齐暗自记着路线:做官,有买冰糖葫芦的叫卖声。走了半里地,有打铁声…又是左拐……是婴儿的哭声……。不对,郡守府的东边是不可能有打铁铺的。

正思索,耳中突然传来丘厉传音入密的声音:“这些车夫都会口技,真假难辨。你就别费那功夫了,闭眼休息片刻就到了。”

祝天齐心中微惊:“原来如此,好缜密的心思,连这些都想到了。”

待萧然睁开眼时,竟然是一家妓院内。夏若烟面色一红道:“竟然将人往这淫.秽之地带。”

一龟奴道:“请两位出事请帖。”

萧然将帖子递了过去,龟奴确认是天机宫发放之物。递了两张面具过去道:“拿好面具,跟他们走就是了。”

眼睛一就是被蒙上,萧然能察觉到进入一间查房,又通过一段很长的地道才有亮光。那引路之人道:“快到了,将黑布取了,戴上面具就可以进去了。”

顺着这光亮的方向走去。一座雄伟的地下宫殿。足有四五层楼高,占地十余亩。场中站着各式各样一桌之人,唯一的相同点就是都带着鬼医的面具。大殿被分割成数个部分。看来一时间想要联系上昆仑二老是不太可能了。

另外一座马车上。陌纤芸有些紧张问道:“翎儿,这马车会把我们带到哪儿?”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车夫。”话刚说完,刘浩便听到师兄杀猪似的一声痛呼:“我是真不知道。”看箱子是掐到肉了。

走了将近一盏茶的时间,薛翎突然道:“咦,竟然出城了?”

陌纤芸不服气道:“你怎么知道。”

马车内本来地方就笑,刘浩这个大个子又占地方。薛翎更是感觉得到陌纤芸的一双手已经时刻准备好掐人,眼睛蒙上可不是那么容易躲得开的,哪还敢斗嘴,一五一十道:“城外的道路没有城内平坦,你不觉得车子更抖了吗?刚才还有小商小贩的叫卖声,现在只有鸟鸣声。鼻子呼吸的气息也是更加清新,草木清香。”薛翎感到掐着自己腰间嫩肉的收松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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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地下交易会

“还算你老实。”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过,是你一天疑神疑鬼的。”

“还敢顶嘴,罪加一等!”陌纤芸如是道,又是一声惨叫。

薛翎欲哭无泪:“早知道就不该说的。”刘浩不知道发生何事,听得惨叫暗自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

马车又驶了两柱香功夫,在一片荒芜的坟地前停下,车夫口中发出几声怪异的鸟鸣声,从坟地中出来几名带着面具的劲装大汉,车夫道:“跟着这两人自然就到了。”说完耳边传来车轱辘响动之声,应该是驾车走远了。

陌纤芸正想偷偷取下黑布看看是什么地方,一人呵道:“我劝你最好别摘,否则就到不了会场。”

陌纤芸只得忍住好奇心,两名黑衣汉子带着薛翎左穿右绕,走到一座废弃的坟墓前,在墓碑第三个字的“点”上按了一下,“卡、卡”声传来,那坟墓从中间分为两半,在两块分开的石板下是一道道阶梯。走了一段路程终于感觉到刺目的光亮。一汉子取出三张面具道:“快到了,现在可以去下给不带上这个。”

出口处,三人刚刚进入大厅还有些不适应光亮。慢慢开始打量着大厅中一切。大厅中足有两三百人的样子,现在还只是早晨,人员并未到齐。不时能见到由天机宫弟子护送进来的人。一个个就是戴着面具,看不出什么表情。

刘浩指着不远处像是小商小贩之人道:“师兄,那是在干什么?”

薛翎没好气道:“摆摊交易,不然你以为是什么,算命啊。”说到一半就是一记爆栗敲打在刘浩光头上,刘浩想躲却没躲过去。捂着头道:“我怎么知道。”陌纤芸“咯咯咯”的笑的腰都弯了。

薛翎道:“谁叫你看请帖不看仔细了。我再给你说一遍。听好了:这交易会从今天早上开始,晚上结束。一般的东西都是自己租摊位出售。除非是自认为十分珍贵的东西,可以交由天机宫的人员鉴定。如果十分珍贵可以在今晚的竞拍会上出现,由众人出价竞拍。”

刘浩支支吾吾道:“自己不早些解释清楚。”

薛翎耳朵一动,望向师弟:“你说什么?”

虽然看不见师兄的面容,薛翎凭经验也知道师兄整人时的表情,忙道:“我说人这么多,是不是应该早些占个摊位。”

薛翎一想也是,道:“那就抓紧时间吧。”

陌纤芸悄悄在刘浩耳边笑道:“看不出来你反效应的还挺快。”

陌纤芸一路走一路瞧,好多稀奇古怪的东西,看得她一愣一愣的。薛翎催促道:“摆摊吧,看也没有用,现在还没换到银子呢。”

陌纤芸“哼”道:“你没钱,谁说我就没钱了。这是什么?”说着从袖口掏出一沓金票。

薛翎一阵无语:“你从哪儿弄来的。有金票还要我抄秘籍卖,有病!”

“我愿意,谁让你一直欺负我来着,超几本秘籍算是惩罚。刘师弟,你说对不对。”说话的语气理直气壮,薛翎再次无语。

刘浩道:“似乎一直是莫姑娘一路欺负师兄。”薛翎不禁向师弟投去感激的目光,还是师弟说话公道啊,平日里那些吃的没白买。

“欺负我的时候你没看到罢了。”

“这样啊,那就是师兄应该的。”闻言薛翎有种吐血的冲动。

整个大殿被分割成五大部分,分别是兵器类、秘籍区、丹药区、奇珍古玩区、其它杂类单独一区。中的五十分,能容纳数千人的五个大殿中已经是陆陆续续的涌满人。一切都是井然有序的进行着。不乏讨价叫卖之声,还一番热闹的场景。

夏若烟道:“这么多人,也不知道两位师傅在大殿哪个区域。萧哥哥,我们先去哪儿看。”虽然对那些叫不出名字的物品不太感兴趣,好奇还是有一些的。

萧然道:“烟儿,先等我将这东西送到那儿鉴定完毕再陪你四处走走。”

“嗯。”

负责鉴定的地方共有七八处,每一处都有资深之人负责鉴定。虽然带着面具,从声音和喉结还是能判断出年过半百。每处都是拍着长长的对付,每次进去一人。由灰色的石门隔开,排队的人虽然多,真正能笑着走出来的却没几个。萧然道是一点儿不担心这套“晓月清辉”不受重视。

夏若烟虽然是戴面具遮住了娇媚的容颜,纤细柳腰和特有的气质人就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颈脖下露出的一抹雪白肌肤更是令人垂涎。萧然正侧目与夏若烟说着什么,突然眉头一皱。闪电般伸手将夏若烟身后一只手握住。一个矮小汉子当即叫出声来。眼神闪闪躲躲,还带着一丝惊诧。似乎根本没想到对方出手如此之快。忙道:“误会、误会。”

萧然语气冰冷:“误会吗,我不觉得。”说完用力一拧,“咔嚓”一声,这汉子的手腕低垂下来,显然已经脱臼了。痛呼道:“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出手打人!”

在交易会动手打人可是严令禁止的,这一下不少人都齐了看热闹的心思。同时一对巡逻的弟子走过来。为首的天机宫弟子袖子上系着一根金色丝带,询问道:“发生何事,吵吵闹闹的。”

那矮小汉子抢先道:“他出手伤人,这手臂就是被他弄脱臼的。”

“萧哥哥。”夏若烟低声道。萧然不慌不忙,如果天机宫弟子真的只是挺行一面之词,那离灭亡也不远了。果然那天机宫弟子并未立即动手,转身问道:“这位公子能否解释一下。”

萧然淡淡道:“此人手伸到不该伸的地方,没打断已经是从轻处罚了。”

见到萧然身边的女子,几人也能猜测得出是怎么回事了,萧然的语气就是令一名巡逻弟子有些不顺,正欲将这两人请出场去,却被为首的弟子拦住。厉声对那矮小汉子道:“阁下手脚放干净些,故意生事下次就不是警告那么简单了。”

旁观之人看的大为困惑,按理来说应该将两人请出场才是。那为首的弟子对萧然道:“想必阁下也是有贵重东西要鉴定。不如就由在下带领两位进去吧,就当是这片区域监管不严的赔罪吧。”

闻言,不仅是那些好事之人么就连萧然也有些奇怪了。自己可并不人的他们啊。送上门的好事,萧然也不推脱。这么等还不知道要排队到什么时候,拱手谢礼道:“那就麻烦兄台了。”

在这名弟子带领下,很容易就进入其中一间房中。戴面具老者也是微微惊讶,竟然是由巡逻的弟子领进来的。莫非是有什么背景?大起几分精神道:“是什么宝物,平齐、丹药、武功秘籍、奇珍古玩,拿出来瞧瞧。”

萧然将手中提着的红色木箱轻放在桌上,道:“打开就知道了。”见萧然语气颇为自信的样子,老者摇了摇头,那个进来的人不是如此,天机宫阳光失衡等高明。至今也只有两件物品勉强满意。

老者一面伸手打开箱子,一面道:“年轻人别太奥,天下的奇珍异宝何其多。你以为随便拿几件……这…这是……”说到此处老者再也说不下去,一双眼直勾勾盯着箱内的琉璃杯。

“可还入得法眼?”萧然道。

老者道:“这六只琉璃杯做工精致,透明度高,最为难得的是竟然有六种颜色,还是头一次见到。”

萧然缓缓摇头,道:“错了,不是六只,是十二支。”

老者再次一惊,似乎想到什么。将六只琉璃杯取了出来,箱子内果然还有个夹层,用木板将箱子分为上下两层。老者几乎是将手微微发抖的将夹层打开。果然还有另外六只颜色各异的琉璃杯,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第一百零四章 鉴宝

“怎么可能,竟然是整整一套。就是是找遍天下也不可能找的出来。”

“可他现在就摆在你面前,前辈可要鉴定准确了。”

接下来一盏茶的时间内,老者仔细检查了一遍,眼中是不加掩饰的喜爱之色:“老夫一生阅宝无数,这可怕是最为珍贵的一件了。绝世孤品,绝对错不了。”

老者看向萧然的神色也变了,道:“敢问这套十二色琉璃杯叫何名字,老夫也好记录上报。”

“晓月清辉。”

老者道:“果然如月光般洁净,可有深意。”萧然是一老者开进靠近,在老者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夏若烟便清楚地看见老者眼神中更是诧异,语气激动道:“此事当真?”

萧然缓缓点头。老者思量片刻,道:“如此一来,这套“晓月清辉”算得上是今晚的一大亮点了。”说完用毛笔在记录册上写下名字,从怀中掏出一块红色令牌道:“拿着这个,竞拍会后拿着令牌来领钱。其中会扣除百分之五的手续费。“晓月清辉”起拍价二十万两白银,所以在交易会中看中的物品,只要价格在二十万两之下都可以用令牌登记便是。”

萧然一怔,没想到天机宫想的如此周全。谢过老者后便离去。门外之人见被天机宫弟子领进去的萧然与夏若烟久不出来都有几分奇怪。知道两人空这手出来,这才恍然大悟:“此人果然是身怀重宝,难怪没有被赶出去。”

萧然见那手缚金丝带的天机宫弟子还在门外候着,道:“刚才多些这位兄弟了。”

那弟子道:“可鉴定完了?”

萧然将手中那面红色令牌亮了出来,那弟子眼眸一亮道:“朱羽令。”

萧然疑惑道:“有什么不对吗?”

三人并排而行,那弟子道:“给与的令牌中,也分三六九等。而这朱雀则是代表兄台寄拍得物品时最为贵重的那一类。交易会中物品,在同等价格的情况下,持朱雀领可以优先购买。”

萧然这才知道小小的一块令牌也有如此多讲究,道:“给兄台添麻烦了。我们随意逛逛就是了。”

“请!”

直到两人走远,另一名巡逻弟子才走过来,不解道:“师兄为何要拦着我,难道早就知道这二人身怀重宝?”

那手臂系着金丝带的弟子道:“如果你是那少年,说不定做得比他还过分?”

“为何?”

“难道你没注意到那女子腰间坠的淡紫色玉佩,精雕玉镯刻着一个“夏”字?我问你,受邀的人中有几人姓夏,又有几名是这样气质貌美的少女。根据那少女装束来看,如果没猜错的话应该便是绝色榜的榜眼“刁蛮君主”夏若烟!”

“原来如此,不过那少年胆子也不小,当真敢出手伤人。不过那个少女也不想传说的那么刁蛮。”

手缚金丝的弟子道:“这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说到这少年也不是个简单人物。连我都有些嫉妒此人了,夏若烟都能追到手。”

“师兄认出那少年的身份了?是哪个大派弟子。”

“不可说。”

在兵器区域逛着,各式各样的搬起看得人眼花缭乱。刀枪棍棒、斧钺钩叉………,有的连听都没听闻过,让人大开眼界。

夏若烟道:“萧哥哥,你刚才在房中给那位负责鉴定的前辈说了些什么。令他如此惊讶。”

萧然道:“今晚你就知道了,现在说出来晚上就没有新鲜感了,保证让你大吃一惊。”

夏若烟想到那老者惊讶的样子,笑道:“那前辈可是让你吓得不轻。”

萧然笑着轻轻摇头,物以稀为贵,此话果然不假。走了将近一圈子,除了写使用的暗器之外,只是驻足观看,并没有要买的意思。夏若烟道:“怎么,这么多兵器没有一件入得萧哥哥法眼吗?”

“我根本用不上兵器,只是陪烟儿四处走走。”夏若烟略微一想也就明白了,难怪没见萧然用过兵器。恐怕萧然唯一的兵器就是那根暗紫色长箫。

“那就去贩卖武功秘籍的地方看看吧,说不定能挑到适合的呢。”

在所有的五个大区中,买卖武功秘籍的人无疑是最多的。江湖中一切以实力为尊。一本好的武功秘籍无疑是十分抢手的。而这地下交易会汇聚江湖上三教九流的人物。无论是各派高手还是让人闻风丧胆的大奸大恶之徒都不会错过。无论白货黑货都是流通无阻。流传出来的秘籍也不在少数,就算自己不能改练别派武功,买回去给自己家族中有天赋的后辈用也是好的。

大厅中,薛翎三人也在四处挑选着秘籍。刘浩道:“师兄,我们不是都有上乘内功了吗,还来这儿做什么?”

薛翎白眼一翻,道:“我怎么知道,纤纤,你到底发什么疯,要秘籍找你爹还不给吗。”

陌纤芸放下书摊上的几本秘籍道:“就是像萧大哥那样的,一奏箫声就能引出来好多毒虫猛兽,多省力啊。”

薛翎顿时无语,道:“除了大哥之外,我还没听说江湖中有第二个人会这本事,你就痴心妄想吧,”

陌纤芸道:“反正你也不缺什么,就当是陪我会死啊。刘师弟,你呢。”

刘浩的肚子恰合时宜的“咕咕”响起,道:“我饿。”这次轮到陌纤芸无语了,想出一个多月,总算是长见识了。刘浩的胃口比自己和薛翎加起来饭量还大,无论何时总是第一个喊饿得。这倒也怪不得刘浩,谁让当初创出《玄龟功》的前辈高人没想到这一点。没达先天境界,又要时刻保持真气外放护体,体力消耗自然快得多。

“那就先去吃点儿东西吧。”天机宫考虑的十分周到,吃喝都有单独的场所。薛翎转头的瞬间突然扫到一物,觉得十分眼熟,停了下来。

“翎儿,怎么了?”陌纤芸道。

薛翎也未回答,独自向那摊子走去。守摊的是一位红发老者,连一串胡须也是红色的。穿着也是异于常人。与其他摆摊的卖主不同,也不吆喝。盘腿坐在那儿,地上摆着几本秘籍。一张有些破旧的羊皮纸单独摆在一般旁。老者披着双眼,似乎买东西的不是自己一般。薛翎盯着那羊皮卷看了半晌,突然想起来,这半张羊皮卷与自己无意中在藏书阁中发现的那半张有些相像。对比边缘痕迹,很可能是丢失的另一半。

那红发老者感应到有人来了,睁开一只眼道:“买不买,不买就赶快走,别影响我做生意。”

陌纤芸气道:“哪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你能卖出去才怪。”

那红发老者依旧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道:“小丫头,标的有价钱,要就给钱,不要就别来烦人。”

刘浩看了一眼面前的秘籍,最少都要三千两白银。心道:“这要是买馒头得多大的仓库才装的下?”

薛令指着那半张羊皮纸道:“敢问前辈这羊皮纸为何要卖五千两白银,是不是有些高了。”见薛翎没有对那些成册的秘籍感兴趣,反而是问起这张闭起眼的的羊皮纸来。那老者也是微微一惊。要知道这可是他当初追杀一名穷凶极恶的人才从其身上搜出来的。不过用尽各种方法也未能弄清楚有何用途,看起来还是残卷的样子。也就是随意标了个价格摆出来,没想到还真有人对此感兴趣。

红发老者未回答,反而眉毛一挑,道:“怎么,你认得此物?”眼中似乎有些警惕之色。

第一百零五章 大快人心

想要买此物,当然不能装出太在意的样子。(.)没必要牵引起对方的怀疑,否则平地起价就亏大了。薛翎笑道:“只是这羊皮纸上的文字与一本古书提及有些相似。我正好有收集这些的嗜好,难不成这残卷还是藏宝图吗。”

那老者心想也有理由,反正留着也无用,不耐烦道:“快些给钱走人。”

陌纤芸抽出三张一百两的金票正欲递过去,确实有一人提前将钱过去,道:“这羊皮纸我要了!”

薛翎正欣喜,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要不是有禁止出手的规定,恐怕就打起来了。薛翎冷冷扫视来人。一股杀气从周身三法。陌纤芸眉头紧锁,看来薛翎是真的怒了。平时看起来对什么都不在意,发起脾气来如此吓人。

“原来是你。看来是认出我了?”

来人一身黄色衣衫,面对这黄色衣衫也有些动容,道:“难道就许你买,不许我先出手吗。雪崩都压不死我,你认为我会不记得你的声音。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刘浩也想起此人正是在雪山截杀的那位郑家信少爷,道:“师兄都谈好。关你何事。”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意思。

那个黄衫少年道:“你出三千两白银,我出四千两便是。”那口气仿佛钱财连粪土都不如。

此时,那个盘坐的红发老者道:“我说三千两便是三千两,多一分都不要。”陌纤芸一愣,这才发觉这怪老头也不是一无是处,至少不是见钱眼开之辈。浓烈的时杀气已经引起了不少高手注目。

“看来又有人要被逐出场了喽,应该是第十二个了吧。”

萧然指着前方围坐一团的人群道:“烟儿,别走散了。一起去看看是什么异宝引起争执。”夏若烟点头紧跟其后。

场中,双方已经是剑拔弩张。薛翎冷笑道:“同样的价钱,又是我想谈好的,凭什么让给你。”

“就凭我有这个!”那黄衫少年笑道。说这右手一抬,从掌心系着的红线后掉出个绿色的令牌,其上雕刻着复杂的划分。

“青木令?”围观之人中已经有识货的认出来了。

“不是要在今晚寄拍物品的贵客才有资格吗?听说同价钱的时候有优先购买权。”

“哎,看来这人是撞上铁板了,自认倒霉吧!”

陌纤芸有些担忧道:“翎儿。”

薛翎冷笑一声:“给你。”

那黄衫少年笑容更胜,伸手去接那羊皮纸。突然凭空出现的一只手从中间拦截而下。淡淡道:“这东西我要了!”

众人皆是一惊:“怎么又多出一人争抢,难道真是什么宝贝?”

夏若烟这才发现一直站在身边的萧然不知何时闯入场中,萧然将羊皮卷握在手中。满是不屑的望着黄衫少年。薛翎只觉得此人背影有些熟识,一时间又想不起来。纵使这羊皮卷不落到自己手中,也算是替自己出了一口恶气。

那黄衫少年笑道:“你想皮坏交易会的规矩吗?”

萧然也不说话,甚至懒得望他一眼,与黄衫少年同样的动作,伸出右手,红线上西这一块令牌。不同的是这块令牌是暗红色的。“朱羽令!”不仅是围观之人,连黄衫少年也是已经。整个交易会,朱羽令剧毒不超过八块,青木令又在朱羽令之下,刚好被压得死死地。**裸的羞辱啊。那黄衫冷哼一声转身就走。

“站住。”萧然这两字吐字虽轻,确是掷地有声。

那黄衣少年道:“阁下还有何时?”

“欺负完人这就想走了吗?“

黄衫少年忍住怒气道:“阁下还想如何,想动手。希望你不会为今日的举动后悔。“

萧然语气平淡,道:“我没记错的话,你刚刚丛安旁边的摊位购买了一本秘籍吧。我要用同样的价钱购买下来!你出多少我出多少!“

“打脸啊,看见没,这就叫打脸啊。”

“总算是遇到恶人了,刚才还张狂。活该,哈哈哈。”

“手持朱羽令的人年纪似乎也不大,不知道是什么后台。”

那黄衫少年怒道:“别欺人太甚,不怕告诉你。本少爷是郑家的人。”

大唐三大家族之一的郑家!这人连自己身份都说出来了,看来那东西对他也很重要,被逼到如此地步。黄衫少年恐怕是交易会上第一个报出身后势力之人。萧然对此置若罔闻,有些鄙夷道:“郑家的人又如何,难道郑家的人就可以仗势欺人。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平日里被郑家欺负的人也不少,萧然替他们出头。一番话下来自然少不了叫好的。黄衫少年紧咬牙关道:“算你狠,这仇记住了。”说完仍下一本秘籍,再无脸面留在场中,悻悻走了。萧然看也未看封面就将之后收起,将令牌递给买主记录。同时将羊皮卷递给薛翎。

薛翎拱手道:“多些兄台仗义出手。”

夏若烟也不知萧然我这是为何,从人群中走出,道:“萧哥哥,这是?”

听得这姓,再想到眼前少年说话的声音。薛翎突然反应过来。激动道:“大哥,是你。”

“二弟,看来你真是快将我忘了。”两人爽朗一笑,周围之人这才知道是两兄弟,没热闹可看,也就散了。夏若烟、陌纤芸、刘浩同时愣住。

“二弟?”难道萧哥哥还有兄弟吗,一直没听他提起过啊?

“这就是翎儿口中的结拜大哥萧然?好霸气啊。”

萧然指着薛翎道:“这就是我的结拜义弟,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不方便细说。”又指着一身水绿长裙的陌纤芸与刘浩道:“这位应该就是与二弟共患难的弟妹吧,另一位应该是刘兄弟了。”

夏若烟微微点头,一一打招呼。陌纤芸悄悄在背后佳掐了掐薛翎,小声道:“无赖,我什么时候同意嫁给你了。”薛翎带着面具,也不知道是什么痛苦表情。萧然与夏若烟将这一切看在眼中,暗自发笑。

薛翎干咳一声,指着下拖延道:“这位就是大哥的红颜知己吧,虽不能视其面容,也知道必定是闭月羞花、沉鱼落雁之貌。”

夏若烟笑道:“薛公子过奖了。”

薛翎用传音入密的方法问道:“大哥,好福气啊在,这是哪家千金小姐。”

萧然还没达到传音入密的境界,在薛翎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薛翎心中一惊,心道:“难怪比纤纤也不遑多让,竟然是绝色榜的榜眼夏若烟。大哥就是大哥,找的大嫂都不是一般人。”

陌纤芸一愣:“翎儿不是说他大哥的意中人蜀中唐门的大小姐唐婉吗,怎么姓夏?”还未开口,薛翎已经一把将她捂住,低声交代了几句什么。看的萧然大惑不解。

萧然道:“相隔数月,没想到会在此处相遇。不如就一起四处看看吧,会后再好好聚一聚。”

“一切都听大哥安排。”

五人一路走一路攀谈着,都说女儿是谁水做的,天生就比较合得来,陌纤芸与夏若烟很快打作一片。不是在耳边窃窃私语,传来“咯咯咯”的笑声。大有相见恨晚的感觉。

萧然笑道:“看样子你和陌姑娘相处的不错,什么时候请大哥喝喜酒。”

薛翎无奈一笑,道:“‘八’字还没一撇呢,听纤纤说他的爹娘也会来江宁城,说不定现在就在这大殿的某一处呢。等见过他父母再说吧。”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萧然也知道这些是相当讲究的,道:“事在人为,大哥相信你。”

第一百零六章 盗圣

薛翎突然好奇道:“大哥怎么会有朱羽令,听说整个会场也不过几块。”整个交易场中人数近千,总共不到十块,珍贵程度可想而知。

“一时运气好,今晚就有一件大哥的东西寄拍,所以就给了一块令牌。”萧然说得轻松,薛翎却知道能让天机宫如此重视的物品绝对是价值连城。心中对大哥更加佩服起来。这五大区域虽然算不上十分宽阔,其中汇集的东西也不可小觑,难过了天下诸多精品。一路走来,萧然倒没再在出手买过什么东西。

薛翎道:“难道这些大哥都看不上眼吗?”

萧然道:“这些武功秘籍无一不是珍品,但都不适合我练。强行去练不但无益反而有害。”

薛翎点了点头,师傅也曾说过同样的话,只有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不知不觉中,已经踏入灵丹区。入目皆是各色大大小小的药瓶,在地摊上摆得满满都是。混杂的药香扑面而来,萧然自怀中掏出两个红布塞儿的小瓷瓶道:“二弟想必你也参加了龙腾盛会。轮番上场,难免会伤及本身,我这里有两瓶自制的丹药,虽说比不上少林寺的大还丹,也还有些疗效,就当是弟妹的见面理吧。”

陌纤芸面色一红,幸好戴着面具,叶发现不了:“这如何使得,先前翎儿就让大哥破费了。怎么好再收这重礼。”武功秘籍虽然贵重,这灵丹妙药可是救命的东西。珍惜度对习武之人而言更是不言而喻。萧然拿出手的东西,自然不是普通物品。

夏若烟道:“陌妹妹就收下吧,兄弟间还客气什么。再推辞萧哥哥该不高心了。”

“这………”

薛翎一把接过药瓶:“纤纤还不谢大哥。”萧然无奈摇了摇头,看来有些话还是说起来更好用啊。

大殿一隅,黄衫少年正低头面对几名便装之人,大气也不敢出一口、一灰衫人道:“宇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你太让为父失望了”

另一红裙妇人道语气尖酸:“还不是你当年沾花惹草,如今倒好。”

郑宇紧咬牙关,并没有说什么,眼中确实深深地恨意:“难道就应为自己的母亲出身贫寒就应该受到这样的对待。被排挤到当下人的程度,我不甘心!”

灰袍人也想帮自己私生子一把,总是自己的骨肉。连最简单的道天山收够雪莲都差点被雪崩活埋。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淡淡道:“好了,你下去吧。”眼中看不出喜怒,哀莫大于心死。

红裙女子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神色:“果然是烂泥扶不上墙,就这样还想和轩儿争,做梦!”

待郑宇退下,灰袍人对身边一下人道:“去查查,是什么人敢动到我郑家头上来了,不知死活!”

大殿中一处,一行人警惕的打量着四周。为首黄袍老者似乎无一点紧张之意。不是点点头,似乎对这交易会的规模和其中物品十分满意。身旁一黑衣人道:“老爷,此处与龙云咋,还是早些回府吧。”

那黄袍老者一身富贵之气,道:“诶,难得有机会四处走走,到了这江湖上十年难得一见的神秘交易会,怎么能不仔细看看。听闻今晚有个拍卖会,看完再走不迟!”

那黑衣人语气恭敬道:“可是老爷的安危……”

另外一黑衣侍卫道:“下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皇臣。已经和那人打过招呼了。应该不会出事。既然老爷有这个雅兴,我们守本职就是。”

黄袍老者哈哈一笑:“走吧,去那几个区域看看。”这黄袍老者身上感受不到丝毫真气,却有这么多高手保护,自然是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

“那六人中有两人是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其余四人也是后天大成的高手,好大的架子。”一阴冷的声音道。

男子身旁一宫装女子道:“哦?蛇郎君不是说为海棠做任何事情都在所不辞吗?那你敢不敢刺杀此人?”

蛇郎君一怔,传音入密道:“海棠,你这实在是强人所难。在下虽然自负武功不低,还没愚蠢到无缘无故结仇。”

宫装女子娇笑道:“我早就知道,男人的话都是靠不住的。”这一笑,令海棠夫人更显娇媚,直听的蛇郎君骨头都酥了。突然眼前一道黑影从眼前一闪而逝,直如一阵轻风吹过。速度之快令人咂舌。

海棠夫人一惊,再一看腰间的吊坠,早已不知所踪,气恼道:“该死,这家伙怎么也跑进来了,杨凡,我跟你没完。”

蛇郎君皱眉道:“天下第一神偷“千面银狐”杨凡?好快的速度,轻功果然了得。”

正欲去追,耳中确实传来一声:“蛇郎君,怎么过了如此久还未将海棠夫人追到手,啧啧啧,可别让我看笑话。这玉佩我玩两天送你便是,哈哈哈……”语气完全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蛇郎君将欲追的脚步又止住。

海棠夫人气道:“你怎么不追?”

蛇郎君暗中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去追。有些无奈的应付海棠夫人:“不是佘某不追,是那杨帆的轻功登峰造极,一晃就不见踪影。”

然而私下里传音入密道:“佘某谢过杨兄的好意了。”

海棠妇人哼道:“男人就没一个好东西。”

不远处,一身着银衫少年,一边走一遍把玩着手中红色玉佩,自言自语道:“你们赌我不敢来我就偏偏不让你们如意,哈哈……”

银衫少年突然脚步一顿,耳中传来一威严的老者声音:“杨凡。老夫是看在你师傅的面子上才允许你进入交易会,可别玩儿的太过了。”

间隔数丈远的距离,传来的话语还是如此清晰,足以见得此人功力有多深厚。杨凡无奈一耸肩,望向大殿顶端一笑,传音入密道:“没办法,老毛病改不了。我又不动那东西,你怕什么,真是的。”

那老者的声音又响道:“哼,知道就好,别怪老夫没警告过你。”

杨凡语气有些不耐烦道:“知道了,老头子。你再说我都有动手试试的念头了,说的我心里痒痒的……”

“你看那人仰头看了半天,怪不怪、”

“谁知道他干嘛。说不定式扭了脖子。”

“有病……”

片刻之后,几人大惊。身上钱财不知何时全被盗走。交易会本就是鱼龙混杂,几人唉声叹气,只好自认倒霉。杨凡背对几人,手中握着一大把金票,打了个响指,笑道:“几个蠢货,不知道祸从口出吗。我正愁没理由下手,你们倒是自己送上门来了。”

杂物区中,这里的东西更是怪异。薛翎一行人缓缓走着,萧然道:“果然是不虚此行。”

刘浩智者不远处的人群道:“师兄,那里围了好多人啊,不如我们也过去看看热闹吧。”

几人也有些好奇,这么火爆的场面还真是少见。道:“那就过去看看吧。”

人还未至,就听见不远处的人群竞相出价的声音:“三千两”

“五千两。”

“有这么便宜的吗。我出八千两。”

“谁都不许和我抢,我要定了,一万两!”

聚集之人越来越多,杨凡渐渐走近,口中嘀咕道:“什么宝贝?”

场中,一粉色衣裙的绝色女子站在场中,双蝶绣罗裙,朱粉不深匀,闭花淡淡香,细看诸处好。旁边带着面具的男子极力鼓动着:“这名绝色美女可还是处子之身。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只要诸位谁出的价钱高就可以带走。英雄配美女,相信诸位都是识货的人。手快有手慢无啊。”

听得那卖主的吆喝,粉裙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萧然轻轻摇头,有些替这女子惋惜。夏若烟道:“萧哥哥,这女子好可怜。要不要帮帮他。”

第一百零七章 赌约

萧然心道烟儿这丫头还是太单纯,摆摆手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宿命,不是轻易能改变的,我能做到的就是保护好烟儿。(.)至于其它也是爱莫能助。”

夏若烟心中一暖,柔声道:“烟儿知道了。”

陌纤芸瞧得两人甜蜜的样子不由得有些羡慕,转头望向薛翎道:“翎儿,你那么关注做什么,难不成你还想买回去。”

对于陌纤芸吃醋的功夫,薛翎向来不敢小视:“哪敢,只是奇怪怎么没人管,竟然还有这么多人出价。”

陌纤芸骂道:“男人都是这么好色,别瞪我,你也一样。”

薛翎毫不在意,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食色,性也。”

“萧大哥就不像你。”

薛翎一时无言以对,心道:“大哥,他还有个婉儿姑娘呢,说不定比我更花心。”

“三万两!”才一会儿没看,场中的价格已经翻了几番,旁观之人唏嘘不已。

“四万两!”一个粗嗓门的大汉道。一加价就是一万两白银,让有心再争的几人也不得不思量。那男子膘肥体壮,一看就是个粗人,大笑道:“看谁还敢跟我抢。”

卖主继续鼓动道:“还有没有出价更高的,没有就是这位壮士的了。”

从粉裙女子与这大汉对比来看,没有一处是相衬的。真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但事实就是如此。女子嘴角不由得浮现出一是冷笑。何为人心,何为世道?

“六万两!”一个平淡儿带有威严的声音响起。众人都顺势望去。只见一名身着华丽黄袍的老者缓缓向着场中走来。虽无半点杀气,确有一种别样的上位者气势。身后未遂的六名黑衣侍卫实力一看便知。

那壮汉有些不福道:“六万五千两。”

老者笑道:“还是头一次敢有人和我抢看中的东西。”伸出一根手持道:“十万两!”

满座哗然,好阔绰的手笔!熊安然心中一动。这种霸道的气势前世感受过不少次,在脑中搜索着记忆,片刻之后瞳孔骤然收缩。已经大致猜得出这名黄袍老者的身份:“当今圣上!”

没想到天机宫举办的地下交易会连皇上都吸引过来,这次再无人敢与黄衫老者争,顺利成交。没热闹看,人群自然就散开了。一道身影快速在萧然几人身前掠过,快到没有一人发觉。萧然眉头一皱,心道:“好快的速度。”

再一看前方的人流,哪里知道是谁。萧然无奈一笑,闭眼感觉半晌,快步走到一人身后,拍拍肩膀道:“阁下好身手,可以将玉佩归还了吧。”语气中没有丝毫不敬,反而隐隐有一丝佩服。

杨凡一愣,没有躲过萧然拍向肩头的一掌,笑道:“阁下什么意思,认错人了吧。”

杨凡可不相信自己轻易就会被识破,天下第一神偷,绝非浪得虚名。尤其是眼前这个只有后天中期水准的少年,怎么可能看破。对方只是瞎猜。凑巧罢了。夏若烟这才发现自己的玉佩不见了。就像杨凡相信自己妙手空空的技术一样,萧然同样相信自己的异能。虽然他无法看清楚是何人下的手,但在那人离去的同时从袖口中飞出一只小虫爬在那人衣衫上,三里范围内都能感应的到。

这大殿虽然宽敞,绝对没有三里广。所以不可能有错!没有当场抓住此人,对方怎么会承认。就算是强行搜身以对方鬼魅般的速度,也可以将玉佩藏到其他地方。况且对方不会认为自己有发觉小偷的实力吧。

萧然道:“我知道你技术高明,不如我们打个赌如何?”

杨凡本不想和萧然废话,听萧然如此说到时来了兴趣,笑道:“赌博?有点儿意思。小赌怡情嘛,说来听听。”

萧然道:“为了证明我没找错人,你可以在一炷香的时间内随意在大殿内走动,我在一炷香的时间后去找你,当第二柱香烧完的时候还找不到你,就算是我输,如何?”

这赌注无论从哪方面来看萧然都吃亏。不仅是杨凡大吃一惊,就连夏若烟几人亦是惊讶不已。薛翎道:“大哥,这样太不公平了。”

“公平?这天下什么时候是公平的。难得有人和我打赌,我答应了。说说赌注是什么吧,赌注太小就没意思了。”

萧然暗自心道:“就怕你不答应。”从袖口中拿出朱羽令道:“想不阁下应该认得此物,就用我寄拍的物品赌,可行?”

“赌朱羽令?”萧然这一举动再次让几人为之心惊。刘浩甚至觉得师兄的大哥比自己还要笨。这怎么算都是吃亏啊。

“有人下注赌朱羽令!”这消息一经传开,例句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夏若烟也满是担忧的神色。场外围观的众人中。黄衫老者面带笑意看着这一切,向身旁黑衣侍卫道:“刚才出手抢夺郑家少爷秘籍的就是这少年吧,现在有敢拿出“朱羽令”来赌,果然是好胆量。”

那黑衣侍卫道:“老爷,那银衫少年的轻功恐怕还在我们之上,要小心些。”

黄袍老者惊讶道:“哦?这么多说来那少年岂不是输定了。”

黑衣侍卫点头道:“不出意外应该是这样。”

黄衫老者仔细打量了萧然几眼,摇头道:“我不这么认为,还没看错过人,此人身上有一股危险的气息。”

听闻黄袍老者对萧然评价如此高,六人皆是一惊。以自己的实力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萧然只有后天中期的水准,那此人到底有何危险之处?别人不知道皇袍老者的身份,这些大内高手怎会不知,传说帝王之人,天生就对危险有感应。难道这少年年纪轻轻便是这种人?

人群中某处。陌艾尘盯着场中低声道:“那人果然是和芸儿在一起。”

江雪谙握着夫君的手道:“那人便是芸儿意中人的大哥?似乎也不是普通人。”

陌艾尘传音入密道:“越是看似普通人隐藏的就越深,这下有得瞧了。”言下之意似乎看出些端倪。

江雪谙道:“夫君认得场中之人?”

一想及此,陌艾尘就来气,道:“这臭狐狸,就算是化成灰我也认得出来。”

江雪谙会心一笑,道:“你还在意你那几坛子好酒呢,他不是给你留了一坛吗?”

陌艾尘“哼”道:“要不是这样,看我不找他麻烦。”

江雪谙打趣道:“你就不怕另外几样宝贝也被他拿走?”

陌艾尘闻言一怔,小声嘀咕道:“他敢!”

见萧然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杨凡也产生了几分疑惑。仍旧是不在意道:“我身上可没什么之前的东西。”

萧然道:“这好说,我输了朱羽令归你,你输了……”说着一顿,在杨凡耳边小声说道:“只要将玉佩换回来,再答应日后帮我偷一样东西。”

杨凡有些怪异的打量着萧然,道:“仅此而已?”

萧然点了点头,场外围观之人都不知萧然提了什么条件,只有少数功力即告知人听清楚了。陌艾尘道:“此人一点儿也不傻,提的条件丝毫不吃亏。只是说让杨帆帮他偷一样东西,并未具体说是何物,实在是高招。就算是再过分一点的条件,我想臭狐狸也会答应的。”

江雪谙道:“因为杨帆太过自信了,就连我也想不出他如何让会输?”

陌艾尘道:“这才是重点,无论赌注有多大,前提条件都是能赢才行。说是自信到不如说是“傲”。千面银狐可不是白叫的,这少年的依仗又是什么?”

“那就这么定了!”杨凡答道。

第一百零八章 义结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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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着。***”一声大喝吸引住在长场中人的目光,顺着声音望去。众人表情不一。

“好狂妄的人,连面具都不带。”

“面具算什么东西,就是不戴面具你敢动他吗?”

“此人是天魔教教主任逍遥!竟然是他。”这人好像知之甚多的样子,如是道。

陌艾尘皱了皱眉,道:“他还是一贯的我行我素,芸儿的账还没跟他算清楚,要是敢动芸儿一根汗毛,我倒要向他讨教讨教。不知道惯了这么多年武功如何。”语气中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江雪谙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么多年,还是改不了你那火爆脾气。艾尘,还是先看他来意再说。”经妻子这么一劝陌艾尘才压住了没发作。

人的名,树的影。任逍遥的出现引起轩然大波。萧然与杨凡同时一愣:“怎么是他?”

薛翎、陌纤芸已经同时握紧了兵器,在任逍遥的注视下,如同赤条条一般被人看穿。萧然、杨凡已不是普通角色,稍一失神变镇定自若。任逍遥哈哈笑道:“两位,别来无恙。”听得此话,众人各自猜测。难道这两人与任逍遥都是熟识?萧然与杨凡同样面现讶色,不知道对方是何身份,竟然与任逍遥有瓜葛。

“老夫并无恶意,不过是有意出来当个见证人,可否?”既然任逍遥识破自己身份,有没有报仇的打算。萧然也是求之不得。道:“如此甚好。”

杨凡自问打不过任逍遥。真要逃跑天下也没几人能追的上自己,朗声应答道:“好!”

“那就开始吧。”说着个也不知道从何处变戏法一般拿出两根一尺长的香,就这么直直插入大理石地面中。点燃其中一根道:“你可以去躲藏了,一炷香之后我再让此人去找你。”

“好,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本事。记住,你只有一次机会。认错了也算是你输。”杨凡话音刚落,人便如鬼魅般消失了。为了不出意外,萧然特意用意念嘱咐了一番藏地底深处的“玄金云纹蟒”,让其务必盯紧此人动向。做完这些便像没事人一般等着第一炷香烧完。

薛翎还想暗中替大哥将杨凡找出来,却被萧然伸手拦住:“赢就要赢的光明正大,我要让他输得无话可说。”

几人均是担心不已,夏若烟看着这个把诸多不可能化为现实的少年,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对几人道:“不用担心,萧哥哥这次肯定能赢。”

“真的?”陌纤芸满是狐疑。夏若烟点头笑而不语。

“艾尘,你看着少年能赢吗?”

陌艾尘沉思片刻道:“杨凡真的要易容躲起来,就连我也认不出来。或许这少年有什么特别的功夫,不过想要一次就认出来,很难!”连陌艾尘都如此说了,江雪谙不禁替这少年捏了一把汗,毕竟女儿陌纤芸是站在萧然一个阵营的。

一炷香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很快燃烧殆尽。任逍遥将第二根香拿在手中,道:“在这柱香燃烧完之后,你找不出他就算是你输了,只有一次机会,认准了再开口。”

萧然用意念感应了一下那附着在杨凡衣衫上的小虫子,变欲朝之走去。然而走到半道。小金传来的信息显示此人在另外一个地方。对比两个地方,竟然相隔如此远。难道是调虎离山计?如果虫子在那男子身上,不可能没有一点移动。萧然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玄金云纹蟒。萧然突然改道向回走。

原本看热闹的也是一惊:“难道他准备认输?”

待众人绕了一圈,又回到了最初大度的地方,一炷香烧得只剩下三分之一。

“你准备认输?”任逍遥道。

萧然微微摇了摇头,伸出手指猛然指着一名看热闹的矮小汉子道:“就是他!”这矮小汉字身高也就六尺出头,身形消瘦。怎么看也不像是杨凡。众人都是惊讶不已。嘴巴都能塞得下忌惮。

“怎么可能,两人相差这么多,连说话声音都不一样。肤色相差更远,气质大相径庭。”

任逍遥皱眉道:“你真的认准是他,不改了?”任逍遥也看不出这个矮小汉字是否是杨凡,心生疑惑。

萧然道:“你隐藏的很好,而且反其道而行之。一时间将我也骗了过去。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你呢个将衣衫换了一遍。也就是第一香烧了一半的时候,你已经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围观人中之一用狸猫换太子的计谋掉了包。还在此假装看热闹的样子。换掉衣服的现在应该在五大区离此最远的兵器区。我说的可有错?”

那矮小汉字听得萧然的话语眼中满是惊讶,若不是任逍遥一直守着。他都怀疑萧然是不是暗中跟着自己。连说的时间都分毫不差。只见那矮小汉字无奈笑了笑:“你赢了。”杨凡说话的声音已经恢复了先前的样子,接着全身肌肉劈啪作响,不可思议的从六尺高长到七尺多,腿和胳膊也变粗变长。四肢上掉下一层如蜡皮般的东西,皮肤也变白。除了身上的衣衫不一样,与先前看不出有什么分别。

场中一片寂静,不仅是因为萧然认出这鬼医的易容之术,更因为杨凡的易容之术实在是太高超,震惊全场。萧然伸出右掌与杨凡重重击在一起,一炷香之前还是争锋相对的人,这一刻宛如多年未见的老友一般哈哈大笑起来:“痛快,好久没这么舒坦过了。”这是一种强者对强者的尊敬,更留露出一种惺惺相惜的感觉。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众人心中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但没有人解答。就连陌艾尘、任逍遥都没弄懂两者是如何下套解套的。

黄袍老者道:“我的眼光如何?””

“老爷好眼光。”

黄袍老者叹息道:“可惜两人都太傲了,不是甘于人下之辈,不然到是可以收为己用。”

陌艾尘笑道:“千面银狐也有失手的时候,我总算是知道任逍遥为何要抢着来当这个证人了。”

“因为他要见证杨凡被捉,“千面银狐”失手,这确实是难得一见的事。不知道哪里来的信心赌萧然胜。”江雪谙立即反应过来。

“你忘了他曾经在金蟾岛吃过一次瘪吗?哈哈哈,他要是我坠星宫的女婿就好了。”

江雪谙白了丈夫一眼,道:“没个正形,萧然是薛翎的大哥,二弟有事他会不管?”

陌艾尘点头道:“这样也好。”

场中,杨凡将夏若烟的玉佩归还,递给萧然道:“我与阁下一见如故,提议结为异性兄弟,不知道萧兄可愿意?”虽然萧然不知道对方是和身份,但绝对是个豪爽之人,输了就是输了,一点都不做作,更不需要找什么借口。

“义结金兰,有何不可。来,就在此地结拜。”萧然朗声道。

“大哥,结拜怎么能少的了我?”从身后传来薛翎的生硬。

萧然道:“这位是与我结拜的二弟,再结拜自然要算在一起,兄台不会介意吧。”

杨凡笑道:“萧兄的人品,结拜的怎么会是无名之辈,好!”

原本见无热闹可瞧的众人正准备散去,见场中变故又都停了下来:“义结金兰,岂不是要自报家门,身份全暴漏了。”

“我正好奇这两人的身份,义结金兰好啊。”

杨凡心道:“这位少年竟然也不怕暴露身份,足以见得是重情重义之人。”

没有香烛,场中之人都发现了这个现象。这可怎么结拜?杨凡眼珠一转,自有口中拿出几张金票卷成纸卷,如三炷香的摸样,以内力插入大理石地面。接下来还要撒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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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冤家路窄

“这……”

薛翎笑道:“这个让我来。(.)”自怀中掏出几两碎银,用力一握,子手中均匀洒出银粉违着“香烛”撒了个圆圈。

萧然一愣,笑道:“好啊,把这最难的留给我来。”

最后还是点香了,杨凡与薛翎不经意露出来的一手都能像是自身武功。不知道萧然又会用什么法子。陌艾尘到:“这小子要露出实力了。”

在众人注目中,萧然摊开手掌,有些白色粉末撒在“香烛”上。萧然心道:“地底的温度太低果然还是达不到白磷的燃点,看来还要加把力。”围观之人面面相觑,无一人看的懂萧然在干什么。这时,萧然运转真气,将真气都聚集至双掌,之间“腾”三撮小火自“香烛”顶端冒起又灭掉,留下冒烟的红点。这白磷总算是在真气的高温下在灼了。

杨凡哈哈笑道:“好手段,能以真气点燃三炷香,还不伤及全部,高明。”

“过奖了。”

三人同时撩起长袍,跪在地面上。自左至右分别是薛翎。杨凡。萧然。同时揭开面具,面色恭敬道:“关公在上,我薛翎、杨凡萧然今日再次结拜为异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一番豪言壮语久久在空荡的大殿中回荡,许多不在此处的人也有挺清楚了。被这气势所感染。三人互视一眼,都有一抹惊讶之色。“幻月剑客”薛翎、“玉箫公子”萧然、“千面银狐”杨凡!无一不是江湖上风头正劲的人物。

不知杨凡从何处拿出个羊皮酒囊,打开木塞。用匕首在手指上划出一道口子,几滴鲜血顺着指尖滴入酒囊中,薛翎、萧然亦是相同的动作。晃了晃酒囊道:“杨兄年龄几何,喝过这酒便是生死相依的兄弟。”

这问题同样很多人想知道,只知道天下第一渗透轻功天下无双,年龄却是个秘密。杨凡此刻难得有些羞涩道:“我刚满二十六,应该是三人中最大的了。”

“二十六?”这么年轻就有如此成就,显然出乎大多数人意料。只听问过杨凡的名声,原来真人相貌竟然是如此。

萧然喝过酒后将酒囊递给薛翎道:“以后要改口叫我二哥了,三弟。”

“大哥(二弟、三弟)。”三人爽朗大笑。陌纤芸、夏若烟都是静静看着自己心爱之人,默默祝福。

围观人群之中,一道犀利的目光打量着场中一切,自语道:“萧然,该说你聪明还是笨呢。别忘了你的仇家任逍遥还在场中。或许你不将面具揭下来他还可以装作不知情,现在就算是任逍遥想放过你也不可能了,你该怎么收场?”

就在萧然揭下面具的同时,任逍遥面部肌肉不自然的抖了一抖,他也未想到萧然竟敢在自己面前亮明身份。实在是大出所料。在场中人,几乎所有人都听闻过金蟾岛一战中两人之间的恩怨。更有几道不明身份的秀目露出担忧的神色。

陌艾尘道:“杨凡与薛翎结拜,薛翎以后若是坠星宫的女婿,那杨凡不是比我辈分还低很多,还敢对我不敬?雪儿,可以去见纤纤了。”

江雪谙点了点头,叫道:“芸儿。”

陌纤芸突然身体一震,这熟悉的声音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想江雪谙怀中扑去:“娘。”眼中已是有泪珠涌出。虽是短短几个月,却让他在生死间徘徊过一次。再见爹娘,恍如再生的感觉。人总要失去时才懂得珍惜。一番际遇陌纤芸懂得很多。

“纤纤知道错了,以后不会让爹娘担心了。”无论外在有多坚强、在爹娘面前终究是个孩子。江雪谙也发觉陌纤芸气质变了些,由衷高兴。陌艾尘本还想责怪几句,话到嘴边一时也变得不忍心,摇了摇头并未多说什么。

“江仙子!真的是她,不是多年未出江湖了吗、”

人群中,沈孤岚面色突然一变:“师妹,十年了,没想到再见是这般场景,连女儿都这么大了,过得还好吗?难道当初真的是我错了……”

原来时间可以冲淡一切,也包括恨。

叶凝雪见师父的眼神不对,突然响起这“江仙子”便是当年为爱叛出峨眉的天之骄女,果然是气质卓绝,美艳动人。当下扪心自问:“如果是自己遇到心爱的男子,会不会有叛出峨眉的勇气?或许,没有吧。”

江雪谙的身份被人认出来了,陌艾尘的身份自然是呼之欲出。一声暗红色长袍,剑眉斜并双目炯炯有神,脸庞棱角分明。有一股说不出的霸气。至此,场外之人已经记不起这是第几次让人诧异了。怕是一生中见过惊讶的是加起来也未必有这一个时辰内发生的多。天机宫地下交易会果然是天下英豪汇聚之地。

杨凡盯着陌艾尘道:“老鬼,你该不是出来找我还那几坛子酒吧。”

陌艾尘冷哼一声,也不说话。转头道:“任逍遥,十几年不见,还以为你死了,那老夫少了你这样的对手,人生岂不是太寂寞。”

任逍遥道:“你都没死,我怎么会走在你前面。难道你今天出来就是跟我逞嘴皮子功夫。”

陌艾尘扫了一眼女儿道:“我正要向你讨个说法,云儿在金蟾岛重伤的事情你怎么解释。我坠星宫和天魔教井水不犯河水,你想开战吗?”

众人只知道萧然与任逍遥有恩怨,却怎么也没想到陌艾尘与任逍遥还有瓜葛。如果魔道三大派中实力最深的两怕打起来,正道五大派岂会无动于衷。真是牵一发而动全身。以陌艾尘那出名的火爆脾气,一言不合打起来也不是什么奇怪事。况且陌纤芸可是他唯一的女儿。

陌纤芸拉着江雪谙的收,有些担忧道:“娘,爹爹他……”

任逍遥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他被困在金蟾岛的时候陌纤芸才五六岁,别说没见过,就算是见过,十年之后也是女大十八变。黑灯瞎火的,谁能认得出来。偏偏当初策划此事的孟云鹤已经死了,死无对证。事后知晓也有些后悔。

任逍遥道:“此事我会亲自上坠星宫给你一个交代。现在是我和萧然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

任何规矩都是人定的,然而当你强悍道足以无视这些规矩时,规矩对你来说随时可以打破。任逍遥就有这种实力,地下交易会确实径直私斗,担任逍遥这样的高手你敢阻拦吗?大不了杀人再出场就是了,你能奈他何?

“与我无关?”陌艾尘道:“孟云鹤是你天魔教护法,出手伤我女儿性命,若不是萧然出手相助已经是命丧黄泉,这也要我袖手旁观吗!”

“那你想如何?”任逍遥皱眉道。

“两笔账一次扯平。”

“陌艾尘也想拉拢萧然?还真舍得。”场外一名白须老者道自语道。

事关门派颜面,任逍遥岂会轻易作罢,然而坠星宫修养生意,论实力绝对要比现在四分五裂的天魔宫强大,否则天魔教也不必借助“天阴教”的名义来招收教众了。思虑片刻道:“一码归一码,看在你陌艾尘的面子上。只要萧然能接下我这一掌,以前恩怨就此作罢。天魔教也不再进行任何追杀。此事作罢,我再上坠星宫赔罪。”

众人都看出来了,这是任逍遥做出让步。陌艾尘还欲说些什么,萧然已经朗声应道:“我同意!”此话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投入一枚石子,再起激起层层涟漪。任逍遥是谁?武林中屈指可数的先天高手!萧然再厉害也不可能比任逍遥还厉害吧,这不是找死吗。

第一百一十章 技惊四座

“萧哥哥!”一道略带焦急的声音传来,一身淡紫色长裙的夏若烟闪身而出,揭开面具。(_UC电子书)秀发随风而动,道:“萧哥哥要是出什么差池,我夏若烟发誓此生决不让你安宁!”

一袭略微显紧的淡紫色长裙将姣好的身材展露无疑,乌黑的秀发如瀑布般倾斜在后背。一双清澈明亮的大双眸中透漏着坚毅的目光。琼脂鼻、吹弹可破的娇肤。薄薄的嘴唇如同娇艳的玫瑰花瓣,精妙绝伦。黛眉紧皱,如临大敌一般怒视任逍遥,眼中没有丝毫畏惧之意。

同样出乎众人意料:“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黄袍老者突然一惊,心道:“这不是夏霜天的小女儿吗?怎么跑道此出来了,还和这个叫萧然的少年在一起,看来麻烦事不少啊。”

“天机宫绝色榜排名第二的“刁蛮君主”夏若烟!”

“竟然是镇远大将军夏霜天的小女儿夏若烟。”

“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姿色啊。”

“当今皇上的弟弟淮南王李准可是她干爹。”

场外顿时议论纷纷,夏若烟的身份可不轻啊。夏霜天镇守边关,手掌大唐半数兵权,就算是当今皇上也要礼敬三分。天魔教虽然是武林门派,捅了这个马蜂窝估计日后也好不到哪儿去。现在夏若烟自报身份摆明是要袒护萧然。场外顿时闪过一道道复杂神色。

“这个萧然到底是什么来历,背后竟然牵扯上如此多的大势力。”众人同时如此想到,然而天机宫都查不出来的消息这个些又怎么会想明白。

陌艾尘眼中对萧然更加好奇:“不知道这少年身上还有什么惊奇的秘密,倒是让老夫越来越期待了。”

“芸儿,你认识那个叫夏若烟的少女?”江雪谙问道。

陌纤芸点了点头:“你说夏姐姐吗?他是萧大哥的意中人。两人恩爱的让人羡慕,刚才夏姐姐几乎是想都没想就冲出去挡在前面了、”

江雪谙也看见了场中变化,点了点头:“芸儿,你也多学学。不然谁敢娶你。”

陌纤芸你脸色一红道:“别让翎儿听见了,羞死了。”

江雪谙同薛翎微微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薛翎紧绷的弦这才松了下来。场中,任逍遥脸色也有些变了,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变得被动了。自己一个先天高手对付一名后天中期的小辈,竟然还要如此多束缚,实在是憋屈。

萧然拉着夏若烟的手,眼中传递着一丝坚定地目光。道:“烟儿,不用担心。萧哥哥向你保证,不会有事的。”夏若烟定了定神,轻轻点了点头。仍旧是有些担忧的神色。

“传闻萧然与夏若烟两情相悦,原来真有其事。”

“这还假的了。”

围观之人中已经有人开始小声议论起来。唐婉突然身躯一震,若不是身后的人扶着就到过去了。

“怎么会这样,你的答复呢?“

唐松其忙上前,询问道:“婉妹,怎么了。“

唐婉缓缓摇头,苦笑一声:“最初的声望,最终的荒唐,萧公子,看来婉儿是等不到你答复了。“唐无涯暗自叹息,从唐问影口中早就知道唐婉和萧然的事情,这定然对婉儿打击不小。世事难料,谁又知道会是如此。

萧然深吸一口气,道:“准备好了,来吧。“

“慢着,一个先天高手和后天中期的后背过招,太欺负人了,不如换我来接这一掌吧。”杨凡突然出声道。患难见真情,即使刚刚结拜,杨凡已经将萧然视为兄弟,薛翎亦是替身而出,要代萧然接这一掌。不仅是萧然感动不已,连围观之人也佩服起来。

“这他妈才叫兄弟。”

“见过争着抢钱的,还没见过抢着去送死的。今儿还是头一遭。”

萧然推辞道:“大哥、三弟,好意心领了。一人做事一人当,接一掌还死不了。”

任逍遥道:“好,我这一掌就将真气控制在后天大成境界。免得说我欺负后辈。”任逍遥也有几分欣赏萧然这种热血汉子,还真怕一掌将他打死。

“任教主尽力就是,无需放水!”

“这小子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迟早要吃亏的。”昆仑二老不知何时也站到场外。

丘厉道:“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又让我高看了他几分、”

场外之人已经是惊呆了,全乱套了。夏若烟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并未在阻止。萧然一旦决定的事情谁也改变不了。即使明知是错的也不会回头。“傲”和“固执”往往只是一线之隔。

任逍遥不再言语,显然是同意萧然的意思。这是一个值得敬重的少年。场外之人自动为两人让出了一块场地。两人分别站在两段,这无疑是萧然有史以来对危险的一次。他没有多少把握能接的下这一掌。换做是以前,萧然或许会逃避,但现在不能。或许围观之人中就有夏家的人,他不能让人看不起。想法虽然有些偏激,萧然已经顾不得多想。

在无数双注目的眼光中,那个孤傲的少年紧闭双目,负身而立。在任逍遥强大的气势压迫下,如同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白底蓝边的其上无风自扬,隐隐有列列风声。束缚着着发髻的白色丝带向后扬起,脸庞带着几分不羁傲不驯。

“萧然、萧公子、萧哥哥、二弟、二哥……”不同的人在心中暗自祈祷着。

压力也是一种动力,萧然在前些日子便察觉到体内真气有些异样。似乎有突破的迹象,并未与任何人说起。刚才让人逍遥不必放水也不是冲昏头脑后说出来的,也想接着尝试做出些突破。萧然也知道这失败的代价是什么,但一想夏若烟奋不顾身挡在自己面前的情形便觉的值的。

机遇与挑战并存,如果连这些苦都受不了,有什么资格去享受别人享受不到的东西。这一刻,萧然全心沉寂在自己身上,听不到外界任何声音。感受着四周空气流动。片刻之后猛然睁开双目,目光如同太阳穿透层层乌云一般刺目,大声喝道:“动手吧!”

萧然整个人气质陡然上升,任逍遥酝酿已久,道:“接招!”

武功到了任逍遥这种高度,根本不用刻意酝酿。随意一招一式都有难以想象的威力。任逍遥人仍旧是调整气息才发出这一掌,可见对此十分重视。陌艾尘皱眉道:“好强的一掌,恐怕不是轻易能硬接下来的。以任逍遥的武功,就算是将真气控制在后天大成境界也相当于后天巅峰高手全力一击。”

黄袍老者道:“不尽全力是对对方最大的侮辱,不知道萧然高怎么应付,就这么死了就太可惜了。”

面对强劲的气浪,围观之人甚至觉得自己就是场中接那一掌萧然,心绷的紧紧的。其余高手也是设身处地的在想假若自己,应该如何化解。毕竟这种高手几招是十分难见的。掌未至,凛冽的掌风已经是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萧然感受的最清楚,手掌并不大,但手掌周围每一寸的空气都仿若实体,瞬间凝固了一半。呈现出一个巨大的牢笼将自己围困其中。

手掌前方更是形成一个虚拟的巨大掌印,随着任逍遥的攻势直涌过来。萧然虽然只是后天中期水中,对于武道却有独特的理解。在脑海中快速分析着任逍遥可能功攻击的路线,再加以排除,选取可能性最大的几条路线加以防范。要想有机会防守住,就必须出其不意打乱对方的阵脚。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实力

最好的防守就是进攻!萧然突然动了。泡-书_吧(.PaoShU8.)在两者相距不足一丈远的时候同时袖袍一抖双手成拳向任逍遥攻去,出乎所有人意料。陌艾尘眼中闪过一丝惊色,随即笑道:“真是乱来啊,这样虽然占具先机,任逍遥一旦反应过来,连防守的余地都没有。”

果然,任逍遥反应极快,手掌就像是凭空消失一般,瞬间在另一个地方出现。来势更加凶猛。连萧然最初认定的三条进攻路线都改变了。这一变化,任逍遥的掌力威胁自然要下降一分,产生了意料之外的效果。不过即便是如此也足以将萧然重伤。萧然嘴角浮现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他还笑得出来?”任逍遥脑海中刚刚浮现这个念头就发觉有些不对劲。说不清道不明,一种本能的直觉。就在此事,只见萧然双手猛然张开成掌。“哄、哄”两道酒杯粗细长达两尺的火柱分别从左右手冒出来,瞬间袭击向任逍遥。

刘浩瞪着一双牛眼,连手中的黑色棍子都哐当一声落地,嘴张大的能塞下一个鸡蛋:“这真气也强悍的太夸张了吧,都冒火了。”

不光是刘浩,估计在场大多数人都有同样的想法:“这是哪一门派的武功,丫的太没天理了。”

两人一接触即分开,萧然重重跌向后方,数次调整身形才稳定下来。任逍遥后退半步,衣衫有些凌乱。似乎有一丝头发烧焦的气味弥漫在空气中。说来虽长,场中不过是电光火石之间的事情,甚至武功低微之人只看到两道火柱和最后的结果。

在萧然倒退的那一刻便有数道身影跟了过去,其中最快的自然是扬凡。将萧然稳稳接住,道:“二弟,你伤势如何。”

萧然狂喷出几口鲜血,道:“我没事。”明显十分虚弱。

夏若烟早已是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忍住了没落泪,道:“萧哥哥,你这是何苦。”杨凡盯着萧然胸口那一个明显的掌印,拉开衣衫,里面一件黑色的鳞甲已经被震的四分五裂。这正是在金蟾岛用黑蛟皮制作的护甲,有分散外力的妙用。正是有此物依仗萧然才敢接任逍遥那一掌。没想到这一掌的威力远比自己想象的要大。

唐婉几乎是下意识的想冲出去,但一看到萧然身边的夏若烟又止步了:“他已经有了夏姑娘,又怎么会在乎我。”

杨凡探了探萧然的经脉,道:“还有这一件护甲,挡住了大部分掌力,二弟的内伤不算太重。”说着掏出一个小瓷瓶,倒出颗褐色的丹药道:“二弟,把这个吃下去。记住暂时不要运功,多休养几日就好了。”

“少林寺的大还丹!”有眼尖的人一眼就认出来了。

祝天齐丝毫不觉得吃惊,道:“这小子身上好东西多着呢。”

萧然服下丹药,只觉得一股沁人心肺的栖息在堤内游走,舒适无比。胸口有发热诶的迹象。在夏若烟与薛翎的搀扶下站起身来,像任逍遥拱手道:“多谢前辈手下留情。”

单是这份心胸也不是旁人可比拟 的,夏若烟道:“萧哥哥,你还谢这大恶人做什么。”

任逍遥面无表情,道:“你不用谢我,老夫也未手下留情,从此恩怨两清。”

“萧然还有气力站起来?”众人没有看清楚最后一刻是怎么回事,只有不到十人看清楚了:萧然在将拳头展开之时,两手中灌注真气产生的高温将所握的白磷冲向前方,产生两道火柱。瞬间高温爆发至少有两三百度,任逍遥不愧是江湖闻名的高手。手掌不可思议的角度绕到两道火柱之间,直击门户大开的萧然。

杨凡用力嗅了嗅鼻子,道:“我怎么闻到有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

众人忍俊不禁,却无一人敢笑出声来。虽然重伤,却让任逍遥再次吃瘪之人也让众人重视起来。任逍遥冷哼一声,转身离去。陌艾尘悄悄在江雪谙耳边道:“任逍遥吃瘪了,你没见他一直将手藏在袖子中吗,估计烫的不轻,哈哈哈,太解气了。”

人群中,一身穿白衣背负长剑的少年目视萧然,自语道:“萧然,我记住了。希望龙腾盛会的时候不要让我失望。”

热闹看完,众人一一散场。杨凡笑道:“二弟果然是深藏不露啊。两次与任逍遥交手都能全身而退,估计二弟的名声在江湖上越来越响亮。”的确,在金蟾岛一战萧然声名远扬。或许有人会觉得是侥幸,然而这一次确实正面交锋,众目睽睽之下,谁还敢小觑萧然的实力。尤其是他身后盘根错杂的各大势力。

萧然心道:“仍逍遥的实力真的很强,现在的我遇上只有逃跑的份儿。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任何投机取巧都不堪一击。我要学的东西还很多。当我也有任逍遥要那种实力的时候就有保护亲人的力量了。”

陌艾尘突然望向薛翎道:“你就是薛翎?”

薛翎一惊,该来的还是来了。恭敬的回道:“晚辈正是薛翎。”

陌艾尘仔细打量学龄一番,眉目如星,气宇轩昂,外表倒也勉强配得上芸儿,道:“你应该知道芸儿的身份不是一般女子可比,选的夫婿并非平庸之辈。”

薛翎也知道对方是何意,不卑不亢道:“莫前辈的意思薛翎明白,不知道要何条件才配得上纤纤。”

陌艾尘就这么一个女儿,选择的夫婿以后就是坠星宫的下一任宫主。当然要十分慎重。这一大股势力落在谁手中都乐意把江湖搅得腥风血雨。江雪谙道:“这第一条也会死十分重要的一条,你必须是真心与芸儿在一起,不是为别的。”

闻言,薛翎长舒一口气,道:“这是自然,以伯父伯母的实力应能差的很清楚。”无论才华还是想跑,品行和真心才是最重要的江雪谙本就更平易近人,薛翎说起来也没那么紧张。薛翎望了望江雪谙身后的陌纤芸,对方反而对其做了个鬼脸。

薛翎顿时无语:“难道她就不担心父母不同意?”

陌纤芸背后的小动作立即被陌艾尘发觉,瞪了其一眼道:“坠星宫手下弟子数千名,没有出类拔萃的武功如何服众。这第二个条件便是此届龙腾盛会中取得至少前十的名次。”前十名,看似条件宽松。和此次报名参加比武的高手相比就显得微不足道了。每一个名次背后都有数百人竞争,绝不是轻易能获得的。

江雪谙对此没有异议,如果连芸儿都保护不了,做娘的怎么放心将女儿托付给他。按照往届惯例来看,龙腾盛会前十名踏入先天境界的比列十分大。薛翎道:“即使前辈不提,薛翎也会尽力做到。”

“好,等你做到这两条再告诉你第三个条件。”

未来岳父这一关是真不好过啊,薛翎总算是体会到了。道:“定不让前辈失望。”

“陌宫主,你提这么苛刻的条件,就不怕我三弟转意于其他女子。我三弟又不差,我看弟妹似乎很喜欢三弟。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这么一说,倒也有几分道理,壁灯陌艾尘答话,杨凡继续道:“最好是生米煮成熟饭,嘿嘿,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陌艾尘夫妇再次一怔,这还真说不准。道:“除非他不想活了。”

杨凡满不在意道:“只要弟妹舍得,我也没什么好说的。”

有唱黑脸的人,萧然自然只能唱红脸。道:“大哥就别给三弟添乱了,我相信三弟的功夫。”

好看的尽在

第一百一十二章 失窃

杨凡从身后掏出个苹果,咬了一口道:“也是,若是三弟十一名。【无弹窗.】我就将第十名偷到退赛为止。“这近乎无赖的话语再次让人无言以对。无视陌艾尘有些发怒的脸色道:“三弟,你想练哪个门派的功夫,大哥给你武功秘籍就是了。”

萧然无奈一笑,这大哥妙手空空的手艺还真是高明的变态,听说少林寺《易筋经》、《涅槃经》都从四象塔偷出来过,有机会可以问问虚实。萧然总觉得这大哥比应该只是表面这么简单,这一点从他与任逍遥等人说话的口气中就听得出来。但杨凡不说,自己也不好贸然去问。

“芸儿,我们走。”

“翎儿……”陌纤芸表情一变,有几分不舍。

“纤纤,等龙腾盛会后我再来找你,别让伯父伯母难做。”

江雪谙微微点头,似有赞赏之意。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陌纤芸缓缓点头。身边突然少了个叽叽喳喳的人,反而不习惯。萧然道:“三弟,还是到其他几个区域逛逛吧,剩余时间可不多了。”

杨凡感慨道:“还是二弟的福分最好啊,有佳人相伴。”夏若烟脸颊分过一抹红晕,更加动人。

“大哥就别取笑烟儿了,以大哥的成就,什么样的女之找不到。”

杨凡摆摆手道:“不说这个,我们到那边去转转吧。”

大殿中的某处密室中,柔和的烛光照遍每个角落。天机宫五大长大围坐在一起,面色难看之极。一黑袍老者怒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道天机宫偷那东西。”

另外一名白袍老者道:“朱雀石亦是七星石中的一颗,原本是用来当做此次拍卖会的压轴物品,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事情。不仅对卖主不好交代,对本宫在江湖上的威望也是不小的大计。”

红袍老者道:“会不会是杨凡干的,除了她,我想不出武林中还有谁有这样的本领。”

灰袍老者摇了摇头道:“杨凡此人一向说话算话,况且根据本宫看守密室的弟子欣喜,朱雀石失窃的时候杨凡正在大殿中与萧然等人义结金兰。我一直注视着他,绝不可能是杨凡。”

金袍老者道:“派弟子将杨凡与萧然招来对峙一番自然就清楚了,或许还有补救的办法。”

黑袍老者突然道:“对,还是宫主想的周到。”

黑袍老者按了按墙壁上凸起,从师门中走出去。这朱雀石失踪的消息绝度不能泄露出去,当然不能派宫中弟子进行搜查。要这个近千人中找到盗窃朱雀石的人,还有谁比薛翎和萧然更合适?杨凡可谓对偷术和易容都练到极致的高手,谁有破绽一样就能呢个认出来。至于萧然的本事,刚才打赌的事情早就传为美谈,这找人的本事也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当这位天机宫赵老找到萧然时,一番客套话让萧然大为费解。杨凡则更加直接:“没事你是不会来找我们的,快说吧。”

黑袍老者用传音入密的放大向萧然与杨凡说明来意。两人都是惊讶无比。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果然是武林中隐士高人不可小觑。萧然道:“阁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就算我也不可能找出来。”

夏若烟好奇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黑袍老者有些尴尬道:“两位能否介意不说话?”这黑袍老者平时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此时救人办事,也不得不自降身份,连说话的语气都客气起来。萧然本想拒绝,耳中传来大哥的声音:“天机宫势力很大,不要轻易得罪他们。去看看再说,也长些见识。不是实在没办法,以那几个老家伙的性格也不会求人。”

萧然沉思片刻,点头道:“烟儿,你和三弟他们先去四处逛逛,我和大哥有事情要处理。”

夏若烟听萧然说话的语气十分严肃,皱眉道:“是很危险的事情吗?”

杨凡笑道:“弟妹别多心,不是二弟不信任你,只是此时牵扯太广。真有危险我也不会让二弟参与其中了。

夏若烟点了点。薛翎到:“大哥,二哥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二嫂的。“两人一个一句二嫂,一个一句弟妹,听的夏若烟羞愧无比,又不好说不是。瞪了萧然一眼,走开了。那意思分明是:“又让你占便宜了。”萧然无奈一笑,这也怪不得我啊。

“卡……”岩壁上的石门缓缓向上拉开,黑袍老者领着萧然与杨凡进入密室之红。双方互相打量着。萧然几乎感觉不到这五名老者体内的真气流动。只是那么随意坐着就产生一种不能力敌的感觉。很难让人想象江湖中最为神秘的天机宫掌权者就是这五个看似普通的老者。

杨凡率先打破沉默,大大咧咧道:“金宫主,你该不会怀疑是我盗窃的吧。”

灰袍老者淡淡道:“你也没少干这种事情,怀疑你是理所因当的。”

杨凡一愣,随即笑道:“呦,该不是赖上我了吧。”

“就算不是你,你也应该知道这人是谁吧?”

杨凡无丝毫怒意,道:“江湖上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天机宫都查不出来,我杨凡怎会知道。”

几人当然听得出其中讽刺之意,金宫主道:“你是确实不知还是不敢说?”问完目光闪烁的盯着杨凡,想从其中看出些什么。只要杨凡有一丝慌乱他都能看出来。连萧然都有些怀疑哥是否知道偷窃之人底细。

金宫主继续道:“你与萧然打赌藏身之前的半柱香又到哪儿去了?谁又能证明你不是故意借此打赌的契机喜迎大殿众人的目光,私下里去行窃?”果然是天机宫宫主,将一切细节都想到了,杨凡不解释清楚还真有盗窃的嫌疑。如果这一切都是杨凡事先安排好的,那此人城府该有多深?

“老狐狸。”杨凡暗骂一声,道:“金宫主也太看不起天机宫的机关了吧。”

萧然道:“我能证明大哥不是行窃之人?”

“哦?”其余几人都有些惊讶的望着萧然:“你如何证明?”

萧然环顾四周,道:“我可以用笔将大哥在半柱香之前内到过的所有路线都画出来,相信金宫主可以逐一去证实。这可做不了假。”萧然语气平淡,几人确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杨凡更是满脸诧异,道:“难道你刚才一直都在暗中跟踪总我?不可能,就算是你想要跟踪我也绝对跟不上我的速度。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其余五人也是面带惊色。

萧然自腰间取出紫色长箫晃了晃,道:“难道众位没听闻过我与任教主在金蟾岛大战所使用的手法?”

金宫主点了点道:“我明白了,萧公子果然天赋异禀。”

杨凡有些难以置信,道:“真的有这么神奇。”

萧然摇头解释道:“当然不像传闻的那么夸张,不过一些简单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我再大哥身上放了几只无色无味的小虫,它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只有我可以分辨出来,就是如此简单。”

萧然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真有这种虫子也不用麻烦小金了。反正这异能就自己懂,想怎么编造都行。而且这说法也合乎情理。做事留一手,免得死的不明不白。这是萧然前世多次任务总结出来的经验。闻言几人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杨凡笑道:“绕了半天,不就是要我把手中的青龙石送给你们来填补这个窟窿吗。何必弄得那么麻烦。”

见自己计谋被识破,金宫主依旧镇定自若,道:“你也不想拿着烫手山芋被人四处追杀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个大麻烦。”

杨凡从身后掏出个苹果,咬了一口道:“也是,若是三弟十一名。【无弹窗.】我就将第十名偷到退赛为止。“这近乎无赖的话语再次让人无言以对。无视陌艾尘有些发怒的脸色道:“三弟,你想练哪个门派的功夫,大哥给你武功秘籍就是了。”

萧然无奈一笑,这大哥妙手空空的手艺还真是高明的变态,听说少林寺《易筋经》、《涅槃经》都从四象塔偷出来过,有机会可以问问虚实。萧然总觉得这大哥比应该只是表面这么简单,这一点从他与任逍遥等人说话的口气中就听得出来。但杨凡不说,自己也不好贸然去问。

“芸儿,我们走。”

“翎儿……”陌纤芸表情一变,有几分不舍。

“纤纤,等龙腾盛会后我再来找你,别让伯父伯母难做。”

江雪谙微微点头,似有赞赏之意。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陌纤芸缓缓点头。身边突然少了个叽叽喳喳的人,反而不习惯。萧然道:“三弟,还是到其他几个区域逛逛吧,剩余时间可不多了。”

杨凡感慨道:“还是二弟的福分最好啊,有佳人相伴。”夏若烟脸颊分过一抹红晕,更加动人。

“大哥就别取笑烟儿了,以大哥的成就,什么样的女之找不到。”

杨凡摆摆手道:“不说这个,我们到那边去转转吧。”

大殿中的某处密室中,柔和的烛光照遍每个角落。天机宫五大长大围坐在一起,面色难看之极。一黑袍老者怒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道天机宫偷那东西。”

另外一名白袍老者道:“朱雀石亦是七星石中的一颗,原本是用来当做此次拍卖会的压轴物品,没想到竟然会出这种事情。不仅对卖主不好交代,对本宫在江湖上的威望也是不小的大计。”

红袍老者道:“会不会是杨凡干的,除了她,我想不出武林中还有谁有这样的本领。”

灰袍老者摇了摇头道:“杨凡此人一向说话算话,况且根据本宫看守密室的弟子欣喜,朱雀石失窃的时候杨凡正在大殿中与萧然等人义结金兰。我一直注视着他,绝不可能是杨凡。”

金袍老者道:“派弟子将杨凡与萧然招来对峙一番自然就清楚了,或许还有补救的办法。”

黑袍老者突然道:“对,还是宫主想的周到。”

黑袍老者按了按墙壁上凸起,从师门中走出去。这朱雀石失踪的消息绝度不能泄露出去,当然不能派宫中弟子进行搜查。要这个近千人中找到盗窃朱雀石的人,还有谁比薛翎和萧然更合适?杨凡可谓对偷术和易容都练到极致的高手,谁有破绽一样就能呢个认出来。至于萧然的本事,刚才打赌的事情早就传为美谈,这找人的本事也是被传的神乎其神。

当这位天机宫赵老找到萧然时,一番客套话让萧然大为费解。杨凡则更加直接:“没事你是不会来找我们的,快说吧。”

黑袍老者用传音入密的放大向萧然与杨凡说明来意。两人都是惊讶无比。竟然还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果然是武林中隐士高人不可小觑。萧然道:“阁下未免有些强人所难,就算我也不可能找出来。”

夏若烟好奇道:“你们究竟在说什么,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黑袍老者有些尴尬道:“两位能否介意不说话?”这黑袍老者平时也是个眼高于顶的人,此时救人办事,也不得不自降身份,连说话的语气都客气起来。萧然本想拒绝,耳中传来大哥的声音:“天机宫势力很大,不要轻易得罪他们。去看看再说,也长些见识。不是实在没办法,以那几个老家伙的性格也不会求人。”

萧然沉思片刻,点头道:“烟儿,你和三弟他们先去四处逛逛,我和大哥有事情要处理。”

夏若烟听萧然说话的语气十分严肃,皱眉道:“是很危险的事情吗?”

杨凡笑道:“弟妹别多心,不是二弟不信任你,只是此时牵扯太广。真有危险我也不会让二弟参与其中了。

夏若烟点了点。薛翎到:“大哥,二哥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二嫂的。“两人一个一句二嫂,一个一句弟妹,听的夏若烟羞愧无比,又不好说不是。瞪了萧然一眼,走开了。那意思分明是:“又让你占便宜了。”萧然无奈一笑,这也怪不得我啊。

“卡……”岩壁上的石门缓缓向上拉开,黑袍老者领着萧然与杨凡进入密室之红。双方互相打量着。萧然几乎感觉不到这五名老者体内的真气流动。只是那么随意坐着就产生一种不能力敌的感觉。很难让人想象江湖中最为神秘的天机宫掌权者就是这五个看似普通的老者。

杨凡率先打破沉默,大大咧咧道:“金宫主,你该不会怀疑是我盗窃的吧。”

灰袍老者淡淡道:“你也没少干这种事情,怀疑你是理所因当的。”

杨凡一愣,随即笑道:“呦,该不是赖上我了吧。”

“就算不是你,你也应该知道这人是谁吧?”

杨凡无丝毫怒意,道:“江湖上的奇人异士数不胜数,天机宫都查不出来,我杨凡怎会知道。”

几人当然听得出其中讽刺之意,金宫主道:“你是确实不知还是不敢说?”问完目光闪烁的盯着杨凡,想从其中看出些什么。只要杨凡有一丝慌乱他都能看出来。连萧然都有些怀疑哥是否知道偷窃之人底细。

金宫主继续道:“你与萧然打赌藏身之前的半柱香又到哪儿去了?谁又能证明你不是故意借此打赌的契机喜迎大殿众人的目光,私下里去行窃?”果然是天机宫宫主,将一切细节都想到了,杨凡不解释清楚还真有盗窃的嫌疑。如果这一切都是杨凡事先安排好的,那此人城府该有多深?

“老狐狸。”杨凡暗骂一声,道:“金宫主也太看不起天机宫的机关了吧。”

萧然道:“我能证明大哥不是行窃之人?”

“哦?”其余几人都有些惊讶的望着萧然:“你如何证明?”

萧然环顾四周,道:“我可以用笔将大哥在半柱香之前内到过的所有路线都画出来,相信金宫主可以逐一去证实。这可做不了假。”萧然语气平淡,几人确是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怎么可能有这种事?”

杨凡更是满脸诧异,道:“难道你刚才一直都在暗中跟踪总我?不可能,就算是你想要跟踪我也绝对跟不上我的速度。你到底是如何做到的。”其余五人也是面带惊色。

萧然自腰间取出紫色长箫晃了晃,道:“难道众位没听闻过我与任教主在金蟾岛大战所使用的手法?”

金宫主点了点道:“我明白了,萧公子果然天赋异禀。”

杨凡有些难以置信,道:“真的有这么神奇。”

萧然摇头解释道:“当然不像传闻的那么夸张,不过一些简单的事情还是能办到的。我再大哥身上放了几只无色无味的小虫,它散发出来的独特气息只有我可以分辨出来,就是如此简单。”

萧然当然不可能实话实说,真有这种虫子也不用麻烦小金了。反正这异能就自己懂,想怎么编造都行。而且这说法也合乎情理。做事留一手,免得死的不明不白。这是萧然前世多次任务总结出来的经验。闻言几人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杨凡笑道:“绕了半天,不就是要我把手中的青龙石送给你们来填补这个窟窿吗。何必弄得那么麻烦。”

见自己计谋被识破,金宫主依旧镇定自若,道:“你也不想拿着烫手山芋被人四处追杀吧。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解决个大麻烦。”

第一百一十三章 八门金锁阵

其余四名长老这才明白金宫主的真实意图:“朱雀石被盗已经是事实,天机宫也不可能封锁出口造成人员混乱。窃贼当然不会笨到等天机宫派人来查。唯一的补救方法就是找另外一颗七星石填补。千面银狐杨凡众目睽睽之下在吉祥赌坊盗走青龙石,江湖上谁人不知。不找他找谁?知道杨凡定然不肯轻易交出来,先前派黑袍老者将扬帆请到此处,不过是缓兵之计罢了。”

四人看向金宫主眼神又多了一份敬重,难怪这一任宫主会有他担任。萧然一阵心寒,关于“七星汇聚,风云变色。”的传说他也听昆仑二老说起过。果然不如对方城府深,将每一步都算的死死地,只等自己入套。

杨凡笑道:“我可不认为它是什么麻烦,贵宫的麻烦怕是要比我大得多吧。我最多是迟几天出手而已,坠星宫的名声可就毁了。”

金宫主轻哼一声道:“不见兔子不撒鹰,想要什么好处就说吧。”

杨凡哈哈一笑,道:“还是金宫主了解杨某的为人,听闻天机宫自先秦流传至今,宝库中应该收藏不少宝物吧,谈我们二人进去随便挑选一件就是。可别拿不值钱的东西糊弄我们,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

白袍老者怒道:“杨凡,你提的要求别太过分了。”

天机宫收藏的宝物哪一件不是价值连城,这交易绝对亏不了多少。杨凡也不是吃软饭的主,阴沉着脸道:“难道你们还准备用强吗。我想你们前脚拿走,我后脚就能将它再拿回来。而且我可不敢保证你们得手的一定是真的青龙石。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不信我们可以赌一次。”

一番话说的白袍老者无言以对,他扬帆有这个本事说这席话。一时间场上的气氛有些怪异,静得落针可闻。“啪”一声,金宫主一掌拍在木桌上,将桌子震的四分五裂:“够了,就两件。”

在杨凡放狠话的那一刻,萧然就做好了对方杀人灭口的猪呢比,听闻金宫住如此说才松了一口气哦。这几名老者都是绝世高手,实在是没有半分把握。杨凡又恢复了先前的样子,从怀中掏了半天。拿出个精致的黄色木盒递了过去:“青龙石再被盗杨某就没宝贝能填这个坑了。金宫主还是带在身上好。”

金袍老者结果木盒,打开确认一番,道:“果然是青龙石,天机宫说话算话,木长老,带两位贵客去藏宝室。”

白袍老者恭声道:“是,宫主。”

杨凡欲走之时,黑袍老者似乎想起什么,提醒道:“杨凡,藏宝室中的物品都是登记在册的,你最好还是死了这条心。”

杨凡头也不回道:“吝啬!”气的那黑袍老者面色铁青。

那白袍老长老在前领路,萧然与杨凡尾随而行。萧然道:“大哥,我什么忙都没帮上,怎么好意思手这份厚礼。”如果杨凡说挑一件物品,相信天机宫会很爽快的答应,这多要一件当然是替萧然要的。

杨凡道:“怎么能便宜了他们,就当是大哥一份心意。”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萧然也不好再推辞,道:“谢大哥。”

顺着应按狭窄的小道一路前行,每隔六七丈远必有一处守卫。在两边墙壁的上的火盆光亮下,利刃反射着寒光。厚重的盔甲不知是什么材料制成。但绝不是一般兵器能轻易刺穿的。萧然能感受到每一个守卫都有后天中期的水准。天下间习武的人虽然多,能有所成的并无多少。就是后天中期高手也是难寻。这些首位随便拿一个出去都能当员外老爷家的护院教头。天机宫确用来当藏宝密室的守卫,可见其实力强悍。

经过重重盘查,终于是到了参保密室的入口。这是一座看起来有些怪异的石门。门上刻着一个大大的八卦。中间是白眼黑身和黑眼白身的阴阳鱼缠绕在一起。看年代应该很久远了。那白袍老者极为恭敬的从袖口中拿出一块菱形令牌,似石非石,似玉非玉。镶嵌在石门旁边一处凹陷的岩壁中间。

见石门并没有反应,杨凡道:“这破机关该不是年久失修,坏了吧。”

那白袍老者讥笑一声,脸上满是傲色,道:“天机宫先辈的智慧又岂是你这种无知之辈能理解的,”

“轰、轰”随着老者的话语落下。整个地道都开始轻微的抖动起来。猝不及防的萧然与杨凡晃了几晃扶住掩壁才稳住身形。这情况比地震还严重。杨凡正准备问些什么,那石门却开始动了。耳边传来“嘎吱”的声响。

“是齿轮转动的声音。”天下第一神偷,耳朵何其敏锐。那石门竟然不是向上拉起,而是从左至右缓缓移动。另一道大门出现在眼前。白袍老者并没有走进去的一丝,有按了按那个菱形按钮,师门再次转动起来。就像是一个巨大的轴承,每转一圈都会有不同的入口。

“奇门遁甲之术?”萧然惊呼道。

闻言白袍老者略微惊讶的望了望萧然:“你也懂得?”

杨凡道:“难道这还有什么说头?”

萧然点头道:“奇门是八卦的变相,分别是生门、死门、休门、伤门、杜门、景门、开门,工把门。其中只有生门和开门是吉门,其余几门都是凶门。天干里,乙丙丁为三奇,戊己庚辛壬葵为六仪。其中甲为最尊贵的不出现,而是藏在六仪中,所以叫做遁甲。

首先要算出甲的方位,根据情况或趋或避没有定数。奇门是攻术,遁甲是守术。所以奇门遁甲之术实际上是攻守之术,用来行军打仗的。也可以演化为阵法。而且这吉门的位置也是一日一变,贸然闯进去是有死路一条。”

这些东西很傲以前就看过,此时便是如数家珍一般娓娓道来。那白袍老者赞赏道:“还算你有些见识。”

等那石门顺时针转了几圈,又是逆时针转了几圈之后白袍老者才率先带头进入其中。嘱咐道:“跟着我踩过的步子走。”如同孩子玩的跳格子一般,动作滑稽,却无人笑得出来。萧然对此更加好奇,如此严密防范的藏宝密室中到底藏着什么东西?

走在了约有一盏茶的时间,终于是到了一个宽敞的大厅。三丈宽左右,共有六个门,门上分别标注有兵器、护甲、秘籍、古书、奇珍。琴棋诗画。白袍老者道:“从现在开始,你们只有一炷香的时间各自挑选一样定西,时间一到,石门会自动关闭。无论选取与否都要与我一同离开。”

“老头,你又耍诈。”时间短,杨凡也顾不得与那个白袍老者理论。径直向那写有武功秘籍的石门走去。萧然亦是不假思索的向写有琴棋诗画的师门走去。这选择导师大为出人意料,但是一想到他“玉箫公子”的绰号也就释然了。

萧然选择此石门也并非兴之所至,而是从一些记录奇闻怪谈的书中看到过,确实有用音律引导虫兽心智进行攻击的阀门。好比佛教中“唵嘛呢叭咪吽”六字真言,在得到高僧口中同样有乱人心之的作用。萧然本身就具有这种异能,能够控制动物的意识,动物与人的意识是不同的。

意念便是沟通两者的桥梁。如此理解的话,用音律作为人与虫兽沟通桥梁的想法也是行的通的。虽然有异能,但是用起来副作用太大。一旦遇到危急关头就惨了。坐吃山空不是萧然的性格,居安思危,穷则生变才是长久之法。

第一百一十四章 秘籍

天机宫果然是流传千年的大势力,石室中摆满了名家真迹。【最新章节阅读.】(.)看得人眼花缭乱。萧然目的明确,直接走到与音律有关的那一排书架上。一面取出一面快速浏览着

“不是……这本也不是……”寂静的石室中全是哗哗的翻书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萧然的鼻梁上也渗出颗颗汗珠。还剩最后五本书没饭。杨凡已经在门外大声喊道:“二弟,时间快到了,再晚就出不去了。”

一咬牙,萧然闭眼从五本书中随意抽取一本向着石室外跑去。刚跑出去石室不及两丈远,那石门重重落下。萧然喘着粗气,暗道:“好险,差点就出不来了。”

杨凡好奇道:“二弟,你在里面那么长时间,到底选了什么好东西。”

萧然根本就是随意抽取的一本,哪里分得清楚,只得道:“还没看。”

杨凡惊讶半晌,指着白袍老者道:“不会真的像他所说,快到时间就乱拿了一本吧。”萧然无奈点头。

那白袍老者笑道:“这就是贪心的后果,总想着后面还有更好的,最后一个都没捞到。”

杨凡顿时无语,道:“我看看这本书是什么宝贝。”

萧然将握成卷的书递过去,金黄色书皮上涌浓墨写着三个大字《醉春风》!那白袍老者瞳孔骤缩,道:“这本书不应该出现在此间石室的。”

杨凡有些疑惑的望着白袍老者,面露怪异神色,道:“难道是你们这些老头子私藏的**?”萧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也即使淫.秽书籍的意思,自己的运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呸”白袍老者道:“这是上一任宫主留下来的,本应该单独放置一处。不知道那个冒失鬼整理的。”

杨凡一听,立即将书握紧,到了手的东西就没有坏回去的道理。看白袍老者的样子应该很珍贵。什么叫狗屎运,这就是啊,随便摸一本都是宝贝。杨凡到:“二弟这次是捡到宝了,够那几个老家伙肉痛一阵子的了。”

萧然苦笑不已,再贵重的东西,自己用不上也是一卷废纸。白袍老者似乎是响起上一任宫主,语气平缓夏利,感叹道:“说起来,你与老宫主也有共同之处,这书籍落到你手中也算是一种缘分。老宫主一声嗜好音律,对各种乐器均有钻研。留下次数都是几首自创的曲子和感悟只眼,对你来说自然合适不过。你二人随我将东西做完记录便可带走。”

萧然好奇道:“大哥,你选的是何物?”

杨凡掏出个无缝皮的线装册子道:“我这本好像比你还要惨,连封皮和名字都没有、”

“难兄难弟啊,选的东西都这么古怪。”萧然心道。

“这本是绝世孤本,也能被你翻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哼!”白袍老者不满道。见大哥的神色萧然就知道,今天这卖不绝对不亏。

萧然与杨凡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境界傍晚。由于几人早已尽暴露身份,索性不戴面具。夏若烟的姿色自然是引得不少人垂涎,身边多是偷喵的男子。很快就在大殿中找到。

“怎么去了这么久?”夏若烟道。

“这一趟可是没白去。”

萧然悄悄在夏若烟耳边说了些什么,夏若烟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面现笑容,让人如沐春风。道:“那天机宫的长老岂不是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杨凡将一把四寸长短的金色匕首递给薛翎道:“二弟都收了礼物,三弟该不会拒绝吧。”这把匕首剑鞘上镂空的掉搂着写许华文。其上镶嵌着各式闪光宝石,最为奇特的是刀柄是龙头的形状。能被杨凡看中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稀世之宝。

夏若烟惊道:“这…这是皇宫里的东西。”

杨凡呵呵一笑道:“弟妹好眼力。”薛翎也不好推辞,道谢手下。

见到杨凡又准备套什么东西出来,夏若烟连忙推辞道:“萧哥哥已经收了大哥的礼物,烟儿就不用了。”

萧然也附和道:“大哥就别破费了。”杨凡这才作罢。萧然一直没弄懂大哥身上究竟带了多少宝贝。好像时刻都能变出来一般。以色已暗,此时大殿里的人已经稀少些。岩壁四处照明的火光显得更亮。

五个大区中间的连接处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空地,由此可分别通往五大区域。算得上是属牛。此时众人都想着那圆形场地汇集去。萧然道:“好像今晚的寄拍会要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

一队队天机宫弟子来回穿梭在场中央搭建的临时高台上。汇聚的人群在台下小声交谈着。除了萧然一行人是摘了面具之外,其余人都是带着面具。几人如鹤立鸡群一般,格外影人注目。不是有人箫声讨论者,又嫉妒羡慕,也有愤愤不平。萧然与杨凡打赌以及义结金兰的事情都为传为美谈。相信不出两日就会传的武林戒指。与任逍遥赌约所展现出来的背后势力也会引起有心人的注目。

“郎才女貌,确实很般配。”有实力的人总是只得尊敬的。

“如果是有夏若烟这种女子为妻,死也值了。”

“这世上夏若烟只有一个,萧然也只有一个。有本事就去把他抢过来。,在这儿羡慕有什么用。”一人讥笑道。

此人也不傻,转身望着身边的蓝衫少年道:“阁下说得轻松,怎么不亲自去试试。”

“我会在龙腾盛会上堂堂正正的打败他!”

那人反击道:“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不下十次了,希望你有运气进入到三十二强,否则你连与他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人群中,一个身材矮小的猥琐汉子恶毒的盯着萧然,双手紧握。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显出来,似乎在激励压制着自己的情感。“萧然……为什么你就该享受这些。为什么上天待我如此不公?大哥绝不会白死,我要你身败名裂!”

察觉到四周投射来的异样目光,萧然只是淡淡一笑,心中满是鄙夷,懒得去计较。人这一声本就没有必要获得所有人的认可。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见萧然在这么多英豪的注视下还能呢个面不改色。淡然自若的样子。杨凡微点头,心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二弟总有一天会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便在此时,突然有一名身穿衣衫的人从人群中走出。径直向着萧然走来,指着萧然道:“我要与你决斗!”

萧然瞟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无名无姓之辈就要向我挑战,你算什么东西!”

围观之人也想看热闹,没想到萧然回答得十分干脆。完全是**裸的羞辱。一旦出名,自然是少不了受人挑战。这也是江湖中常见之事,成名的最快捷径就是大把一个名声不菲的人。萧然无疑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萧然就是要立威,杀鸡儆猴。让那些想找他麻烦的人知道:我萧然绝非善类!

或许两三个月之前还没有实力却接受挑战,现在萧然已经具备这样的实力。一旦具备实力,做什么都会更有底气。当你走在对手前面的时候,对方只会嫉妒你。当你将对手远远落在后面时候,对方只能仰望你。

那灰衣衫少年被萧然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面前羞辱,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猛然拔出腰间常见向着萧然刺去。萧然也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意识率先反应过来。身体一侧,躲过长剑,反手推出一掌,击打在那人肩头。那少年口吐鲜血倒飞出一两丈远。这已经不是萧然第一次出手了。按说违反规定三次,早就该请出场。如今却没有任何执法弟子出现。众人神色有些怪异。暗自猜测起来:“难道萧然与天机宫还有联系?”

天机宫果然是流传千年的大势力,石室中摆满了名家真迹。【最新章节阅读.】(.)看得人眼花缭乱。萧然目的明确,直接走到与音律有关的那一排书架上。一面取出一面快速浏览着

“不是……这本也不是……”寂静的石室中全是哗哗的翻书声。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萧然的鼻梁上也渗出颗颗汗珠。还剩最后五本书没饭。杨凡已经在门外大声喊道:“二弟,时间快到了,再晚就出不去了。”

一咬牙,萧然闭眼从五本书中随意抽取一本向着石室外跑去。刚跑出去石室不及两丈远,那石门重重落下。萧然喘着粗气,暗道:“好险,差点就出不来了。”

杨凡好奇道:“二弟,你在里面那么长时间,到底选了什么好东西。”

萧然根本就是随意抽取的一本,哪里分得清楚,只得道:“还没看。”

杨凡惊讶半晌,指着白袍老者道:“不会真的像他所说,快到时间就乱拿了一本吧。”萧然无奈点头。

那白袍老者笑道:“这就是贪心的后果,总想着后面还有更好的,最后一个都没捞到。”

杨凡顿时无语,道:“我看看这本书是什么宝贝。”

萧然将握成卷的书递过去,金黄色书皮上涌浓墨写着三个大字《醉春风》!那白袍老者瞳孔骤缩,道:“这本书不应该出现在此间石室的。”

杨凡有些疑惑的望着白袍老者,面露怪异神色,道:“难道是你们这些老头子私藏的**?”萧然差点没一口喷出来,**也即使淫.秽书籍的意思,自己的运气该不会这么倒霉吧。

“呸”白袍老者道:“这是上一任宫主留下来的,本应该单独放置一处。不知道那个冒失鬼整理的。”

杨凡一听,立即将书握紧,到了手的东西就没有坏回去的道理。看白袍老者的样子应该很珍贵。什么叫狗屎运,这就是啊,随便摸一本都是宝贝。杨凡到:“二弟这次是捡到宝了,够那几个老家伙肉痛一阵子的了。”

萧然苦笑不已,再贵重的东西,自己用不上也是一卷废纸。白袍老者似乎是响起上一任宫主,语气平缓夏利,感叹道:“说起来,你与老宫主也有共同之处,这书籍落到你手中也算是一种缘分。老宫主一声嗜好音律,对各种乐器均有钻研。留下次数都是几首自创的曲子和感悟只眼,对你来说自然合适不过。你二人随我将东西做完记录便可带走。”

萧然好奇道:“大哥,你选的是何物?”

杨凡掏出个无缝皮的线装册子道:“我这本好像比你还要惨,连封皮和名字都没有、”

“难兄难弟啊,选的东西都这么古怪。”萧然心道。

“这本是绝世孤本,也能被你翻出来,得了便宜还卖乖,哼!”白袍老者不满道。见大哥的神色萧然就知道,今天这卖不绝对不亏。

萧然与杨凡从密室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是境界傍晚。由于几人早已尽暴露身份,索性不戴面具。夏若烟的姿色自然是引得不少人垂涎,身边多是偷喵的男子。很快就在大殿中找到。

“怎么去了这么久?”夏若烟道。

“这一趟可是没白去。”

萧然悄悄在夏若烟耳边说了些什么,夏若烟露出吃惊的神色,随即面现笑容,让人如沐春风。道:“那天机宫的长老岂不是气的胡子都翘起来了。”

杨凡将一把四寸长短的金色匕首递给薛翎道:“二弟都收了礼物,三弟该不会拒绝吧。”这把匕首剑鞘上镂空的掉搂着写许华文。其上镶嵌着各式闪光宝石,最为奇特的是刀柄是龙头的形状。能被杨凡看中的东西哪一样不是稀世之宝。

夏若烟惊道:“这…这是皇宫里的东西。”

杨凡呵呵一笑道:“弟妹好眼力。”薛翎也不好推辞,道谢手下。

见到杨凡又准备套什么东西出来,夏若烟连忙推辞道:“萧哥哥已经收了大哥的礼物,烟儿就不用了。”

萧然也附和道:“大哥就别破费了。”杨凡这才作罢。萧然一直没弄懂大哥身上究竟带了多少宝贝。好像时刻都能变出来一般。以色已暗,此时大殿里的人已经稀少些。岩壁四处照明的火光显得更亮。

五个大区中间的连接处是一块巨大的圆形空地,由此可分别通往五大区域。算得上是属牛。此时众人都想着那圆形场地汇集去。萧然道:“好像今晚的寄拍会要开始了,我们也过去吧。”

一队队天机宫弟子来回穿梭在场中央搭建的临时高台上。汇聚的人群在台下小声交谈着。除了萧然一行人是摘了面具之外,其余人都是带着面具。几人如鹤立鸡群一般,格外影人注目。不是有人箫声讨论者,又嫉妒羡慕,也有愤愤不平。萧然与杨凡打赌以及义结金兰的事情都为传为美谈。相信不出两日就会传的武林戒指。与任逍遥赌约所展现出来的背后势力也会引起有心人的注目。

“郎才女貌,确实很般配。”有实力的人总是只得尊敬的。

“如果是有夏若烟这种女子为妻,死也值了。”

“这世上夏若烟只有一个,萧然也只有一个。有本事就去把他抢过来。,在这儿羡慕有什么用。”一人讥笑道。

此人也不傻,转身望着身边的蓝衫少年道:“阁下说得轻松,怎么不亲自去试试。”

“我会在龙腾盛会上堂堂正正的打败他!”

那人反击道:“这样的话我已经听过不下十次了,希望你有运气进入到三十二强,否则你连与他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人群中,一个身材矮小的猥琐汉子恶毒的盯着萧然,双手紧握。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显出来,似乎在激励压制着自己的情感。“萧然……为什么你就该享受这些。为什么上天待我如此不公?大哥绝不会白死,我要你身败名裂!”

察觉到四周投射来的异样目光,萧然只是淡淡一笑,心中满是鄙夷,懒得去计较。人这一声本就没有必要获得所有人的认可。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了。见萧然在这么多英豪的注视下还能呢个面不改色。淡然自若的样子。杨凡微点头,心道:“金麟岂是池中物,二弟总有一天会达到常人无法企及的高度。”

便在此时,突然有一名身穿衣衫的人从人群中走出。径直向着萧然走来,指着萧然道:“我要与你决斗!”

萧然瞟了他一眼,语气淡漠:“无名无姓之辈就要向我挑战,你算什么东西!”

围观之人也想看热闹,没想到萧然回答得十分干脆。完全是**裸的羞辱。一旦出名,自然是少不了受人挑战。这也是江湖中常见之事,成名的最快捷径就是大把一个名声不菲的人。萧然无疑会成为很多人的目标。萧然就是要立威,杀鸡儆猴。让那些想找他麻烦的人知道:我萧然绝非善类!

或许两三个月之前还没有实力却接受挑战,现在萧然已经具备这样的实力。一旦具备实力,做什么都会更有底气。当你走在对手前面的时候,对方只会嫉妒你。当你将对手远远落在后面时候,对方只能仰望你。

那灰衣衫少年被萧然当着这么多武林同道面前羞辱,再也顾不得什么规矩。猛然拔出腰间常见向着萧然刺去。萧然也不是昔日的吴下阿蒙,意识率先反应过来。身体一侧,躲过长剑,反手推出一掌,击打在那人肩头。那少年口吐鲜血倒飞出一两丈远。这已经不是萧然第一次出手了。按说违反规定三次,早就该请出场。如今却没有任何执法弟子出现。众人神色有些怪异。暗自猜测起来:“难道萧然与天机宫还有联系?”

第一百一十五章 拍卖会

“不自量力!”萧然道。【全文字阅读.】)杨凡与薛翎知道要立威,所以刚才并未出手阻拦。

夏若烟皱眉道:“就这么放过他?”

背后伤人是很为人所不齿的,况且还是一败涂地。萧然道:“难道一条疯狗咬了你,你还要反咬他一口不成?”

杨帆一怔,随即笑道:“二弟的见解果然有独到之处,哈哈哈……”

“还好我不是萧哥哥的敌人,否则真的是寝食难安。”夏若烟心道。萧然在突然之间散发出的那种冷傲、霸气与夏若烟撕下相处时的温文儒雅大相径庭。爱一个人就包括他的全部。何况喜爱若烟也清楚这并不是萧然的本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个人要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必须要做更多自己讨厌的事。

天机宫弟子众多,在半个时辰内就将场地布置完好。场中搭建完一个五丈高,两张宽的巨型木台。中间摆放着一掌精致的青色四方桌。台的四周围着一圈天机宫弟子,具是一流高手水准,宫主以及四名长老也在台上的青藤竹椅上坐着。

“好隆重的场面,天机宫的“金木水火土”五位高手都到场坐镇。”即便是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是有人认出来了。

杨凡笑答:“金宫主倒是想不来,不来不行啊。”

萧然也知道天机宫怕青龙石再次被窃,定然是贴身放在金宫主身上的,道:“不知道这拍卖会上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冒出来。”

多少人都是卯足了劲儿,就等着这拍卖会上拿出好东西来呢。但是今晚寄拍的物品价钱加起来也不知道会占据一整天的交易量的多少。真正的有钱人是看不上普通货色的。越是珍惜的东西越是能激发他们的竞争**。萧然等人都是在台下等着宝物出现,也不知道这是天机宫那位前辈高人想出来的中意。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台上走出一名长相俊秀的少年,应该就是负责主持寄拍的人乐。少年干咳几声道:“请诸位大侠静一静,容小弟说几句。”果然这人一开口,吵闹声渐渐变小。

青衫少年继续道:“这地下交易会十年一次,至此已经是第五十三届。汇聚江湖中各路精英,能来到这大殿中的都给泛泛之辈,相信有的前辈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了。有些还是第一次参加的念经俊才,有必要讲规矩向诸位讲清楚:寄拍物品会按照珍稀程度分为三个层次,有对底层到对高层依次拿出来。从低价开始,每一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两白银,价高者得。如有扰乱交易会秩序者,后果自负。”

见无人有异议,青衫少年道:“如此甚好,交易会竞拍现在开始。”

伴随青衫好年呼应落地,矩形木台左侧的红色布帘掀开,从中走出个粉色长裙的貌美女子,身材高挑,体型姣好,也是万中挑一的紫色。展现出十足的成熟女子韵味。女子两手端着木盘,木盘上用一块红色丝绸盖住,看不清楚是什么宝物。迈着三寸金莲向青色四方桌走去。淡淡一笑,将那木盘放在桌上,在一旁候着。

青衫少年道:“这第一件物品是一本武功秘籍,经过本宫长老鉴定乃是“草原飞鹰”谭野的成名绝技“蜻蜓点水”,其价值就不必再多做介绍。底价五百两白银,诸位开始出价。”

薛翎道:“五百两白银?刚开始就这么贵?”

杨凡见过的大场面可不是萧然和薛翎能比的,摇头道:“这也能算得上是贵?再过一会儿你就明白什么叫一掷千金了。”

“八百两……九百两……一千三百两……”

这只是暖身,就已经有人开始挣钱了。这些武功秘籍对于一些大实力来说不关痛痒。对一些无门派的人来说确足以改变一生的命运。此物最终以为一千五千两的价格成交。

“下一件物品是两枚疗伤圣药,坠星宫的冰肌玉露丸和少林寺大还丹。底价一千两白银。”

“哦?少林寺的大还丹?这一次竟然这么早就亮出来了。看俩天机宫这次凑到了很多好东西啊。”祝天齐眼皮一条道。

萧然轻轻摇了摇头。夏若烟道:“怎么了?”

萧然低声道:“两枚治伤药物就起价一千两白银,一斤大米才多少钱。就黄河水灾的时候这些人都哪儿去了。”虽然追到这些话毫无意义,萧然依旧是不吐不快。

夏若烟道:“不是每个人都像萧哥哥这么好心。”

萧然轻叹一口气,世上多半的财务都掌握在少胡说人收手里,就像金字塔一样。自己又在那一层?最终两枚丹药以两千四百两成交。后面出现了不少年的一见的东西。萧然都为报过价。

“二弟,三弟,你们都没什么崖购买的吗?”

两者同时摇头。知道几株罕见的药材出来,萧然才第一次出价:“两千两。”

“是萧然出的价?”

早有暗中看不顺眼的人与萧然争抢。

“三千四百两……三千五百两……”似乎还不止一人和萧然太假。量主要草被抬到这个高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人和萧然抬杠。夏若烟皱眉道:“萧哥哥很需要这两株药材吗?”

夏家虽然是以兵权著称,钱财也不是一般家族能比的。萧然悄悄在夏若烟耳边道:“本来是买来给小白吃的,没想到他们还以为我非要不可。”见萧然这神情夏若烟就猜到有人要倒霉了。

“三哥,三弟,演场戏如何?”萧然在两人耳边箫声说了些什么。听的来弄个人露出邪恶的笑容。

“三千八百两,还有没有更噶评价的。”那青衫少年似乎看出其中为妙。故意问了一次。

萧然出价道:“四千两。”

“四千三百两……四千五百两……”萧然一出价就有人抬价。

“四千六百两。”萧然每次都是加一百两的最低标准,明显是挑衅。

“五千两!”这一次萧然没有再加价,过了片刻杨凡道:“五千三百两。”

“没钱了吗?要借钱采购。”其余几人激活时同时想到。

先前你是如何让我难堪的,我也要你坏回来:“无钱无变量。”

又过了片刻薛翎道:“六千两。”三人义结金兰,都能猜得出是替萧然买的,更坚定了萧然非要此物不可的心思。

“即便没用,也不让你萧然得手。”此人再次道:“六千五百两。”

三人轮流叫价,在场中掀起一股小热潮。这个价格比药材本身的价格高出数倍。完全是在杜七,赌一口气。

“七千两!”萧然一愣,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位兄台如此急需此物,我愿意让出来。”

“什么?不要了。”见到三兄弟轮番上阵,还以为萧然不会放弃的,哪知道让人耍了。那几人但是就愣住了。这可是七千两白花花的影子啊。就这么没了。萧然一行人哈哈大笑起来,连围观之人也讥笑起来。

萧然不屑道:“连自己喜怒都无法控制的人,能有多大作为?”

“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不远处,黄袍老者道:“此人似乎很抢眼,一个人武功再高没有右脑也只是个莽夫,武功高又善于用脑子的人才真正可怕。这少年很有趣。”

“主子说的是。”

其后场中又掀起了几番小**,也都是些珍惜的东西。包括一间护甲,一把名剑和一本内功秘籍。拍卖会也过去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台子上,那青衫少年道:“诸位武林同道,现在还剩五件物品。无一不是绝世珍品,每一样都足以令人心动。所以每次加价最少一千两白银。”

“不自量力!”萧然道。【全文字阅读.】)杨凡与薛翎知道要立威,所以刚才并未出手阻拦。

夏若烟皱眉道:“就这么放过他?”

背后伤人是很为人所不齿的,况且还是一败涂地。萧然道:“难道一条疯狗咬了你,你还要反咬他一口不成?”

杨帆一怔,随即笑道:“二弟的见解果然有独到之处,哈哈哈……”

“还好我不是萧哥哥的敌人,否则真的是寝食难安。”夏若烟心道。萧然在突然之间散发出的那种冷傲、霸气与夏若烟撕下相处时的温文儒雅大相径庭。爱一个人就包括他的全部。何况喜爱若烟也清楚这并不是萧然的本意。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一个人要是想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必须要做更多自己讨厌的事。

天机宫弟子众多,在半个时辰内就将场地布置完好。场中搭建完一个五丈高,两张宽的巨型木台。中间摆放着一掌精致的青色四方桌。台的四周围着一圈天机宫弟子,具是一流高手水准,宫主以及四名长老也在台上的青藤竹椅上坐着。

“好隆重的场面,天机宫的“金木水火土”五位高手都到场坐镇。”即便是戴着面具,不以真面目示人,还是有人认出来了。

杨凡笑答:“金宫主倒是想不来,不来不行啊。”

萧然也知道天机宫怕青龙石再次被窃,定然是贴身放在金宫主身上的,道:“不知道这拍卖会上还有什么珍贵的东西冒出来。”

多少人都是卯足了劲儿,就等着这拍卖会上拿出好东西来呢。但是今晚寄拍的物品价钱加起来也不知道会占据一整天的交易量的多少。真正的有钱人是看不上普通货色的。越是珍惜的东西越是能激发他们的竞争**。萧然等人都是在台下等着宝物出现,也不知道这是天机宫那位前辈高人想出来的中意。

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台上走出一名长相俊秀的少年,应该就是负责主持寄拍的人乐。少年干咳几声道:“请诸位大侠静一静,容小弟说几句。”果然这人一开口,吵闹声渐渐变小。

青衫少年继续道:“这地下交易会十年一次,至此已经是第五十三届。汇聚江湖中各路精英,能来到这大殿中的都给泛泛之辈,相信有的前辈已经不是第一次参与了。有些还是第一次参加的念经俊才,有必要讲规矩向诸位讲清楚:寄拍物品会按照珍稀程度分为三个层次,有对底层到对高层依次拿出来。从低价开始,每一次加价不少于一百两白银,价高者得。如有扰乱交易会秩序者,后果自负。”

见无人有异议,青衫少年道:“如此甚好,交易会竞拍现在开始。”

伴随青衫好年呼应落地,矩形木台左侧的红色布帘掀开,从中走出个粉色长裙的貌美女子,身材高挑,体型姣好,也是万中挑一的紫色。展现出十足的成熟女子韵味。女子两手端着木盘,木盘上用一块红色丝绸盖住,看不清楚是什么宝物。迈着三寸金莲向青色四方桌走去。淡淡一笑,将那木盘放在桌上,在一旁候着。

青衫少年道:“这第一件物品是一本武功秘籍,经过本宫长老鉴定乃是“草原飞鹰”谭野的成名绝技“蜻蜓点水”,其价值就不必再多做介绍。底价五百两白银,诸位开始出价。”

薛翎道:“五百两白银?刚开始就这么贵?”

杨凡见过的大场面可不是萧然和薛翎能比的,摇头道:“这也能算得上是贵?再过一会儿你就明白什么叫一掷千金了。”

“八百两……九百两……一千三百两……”

这只是暖身,就已经有人开始挣钱了。这些武功秘籍对于一些大实力来说不关痛痒。对一些无门派的人来说确足以改变一生的命运。此物最终以为一千五千两的价格成交。

“下一件物品是两枚疗伤圣药,坠星宫的冰肌玉露丸和少林寺大还丹。底价一千两白银。”

“哦?少林寺的大还丹?这一次竟然这么早就亮出来了。看俩天机宫这次凑到了很多好东西啊。”祝天齐眼皮一条道。

萧然轻轻摇了摇头。夏若烟道:“怎么了?”

萧然低声道:“两枚治伤药物就起价一千两白银,一斤大米才多少钱。就黄河水灾的时候这些人都哪儿去了。”虽然追到这些话毫无意义,萧然依旧是不吐不快。

夏若烟道:“不是每个人都像萧哥哥这么好心。”

萧然轻叹一口气,世上多半的财务都掌握在少胡说人收手里,就像金字塔一样。自己又在那一层?最终两枚丹药以两千四百两成交。后面出现了不少年的一见的东西。萧然都为报过价。

“二弟,三弟,你们都没什么崖购买的吗?”

两者同时摇头。知道几株罕见的药材出来,萧然才第一次出价:“两千两。”

“是萧然出的价?”

早有暗中看不顺眼的人与萧然争抢。

“三千四百两……三千五百两……”似乎还不止一人和萧然太假。量主要草被抬到这个高价,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有人和萧然抬杠。夏若烟皱眉道:“萧哥哥很需要这两株药材吗?”

夏家虽然是以兵权著称,钱财也不是一般家族能比的。萧然悄悄在夏若烟耳边道:“本来是买来给小白吃的,没想到他们还以为我非要不可。”见萧然这神情夏若烟就猜到有人要倒霉了。

“三哥,三弟,演场戏如何?”萧然在两人耳边箫声说了些什么。听的来弄个人露出邪恶的笑容。

“三千八百两,还有没有更噶评价的。”那青衫少年似乎看出其中为妙。故意问了一次。

萧然出价道:“四千两。”

“四千三百两……四千五百两……”萧然一出价就有人抬价。

“四千六百两。”萧然每次都是加一百两的最低标准,明显是挑衅。

“五千两!”这一次萧然没有再加价,过了片刻杨凡道:“五千三百两。”

“没钱了吗?要借钱采购。”其余几人激活时同时想到。

先前你是如何让我难堪的,我也要你坏回来:“无钱无变量。”

又过了片刻薛翎道:“六千两。”三人义结金兰,都能猜得出是替萧然买的,更坚定了萧然非要此物不可的心思。

“即便没用,也不让你萧然得手。”此人再次道:“六千五百两。”

三人轮流叫价,在场中掀起一股小热潮。这个价格比药材本身的价格高出数倍。完全是在杜七,赌一口气。

“七千两!”萧然一愣,笑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既然这位兄台如此急需此物,我愿意让出来。”

“什么?不要了。”见到三兄弟轮番上阵,还以为萧然不会放弃的,哪知道让人耍了。那几人但是就愣住了。这可是七千两白花花的影子啊。就这么没了。萧然一行人哈哈大笑起来,连围观之人也讥笑起来。

萧然不屑道:“连自己喜怒都无法控制的人,能有多大作为?”

“这就叫害人终害己。”

不远处,黄袍老者道:“此人似乎很抢眼,一个人武功再高没有右脑也只是个莽夫,武功高又善于用脑子的人才真正可怕。这少年很有趣。”

“主子说的是。”

其后场中又掀起了几番小**,也都是些珍惜的东西。包括一间护甲,一把名剑和一本内功秘籍。拍卖会也过去了将近大半个时辰。台子上,那青衫少年道:“诸位武林同道,现在还剩五件物品。无一不是绝世珍品,每一样都足以令人心动。所以每次加价最少一千两白银。”

第一百一十六章 金缕玉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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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好东西要出场了,二弟,不知道你的物品会第几个出场?”

越往后面自然是越珍贵,萧然对自己的东西还是相当有信心的,道:“应该不会是第一个出场的。”台下,不同势力都是紧盯着台上,这一次连端着盘子出来的女子姿色都比刚开始的要漂亮。那青衫少年并没有说出物品的名称,而是直接将那块红绸掀开,一团青光直刺双目。

“那是什么东西?”东众人都适应了强光之后,才看清楚那是一块块矩形上等玉片。大小规格相同,且毫无瑕疵。

杨凡眼中光芒一闪,率先反应过来,叫道:“金缕玉衣!”

以杨帆的见识,怎么可能会认错。青衫少年点头道:“盗圣果然是行家,这件正是流失已久的金缕玉衣。传闻长年穿着它有增加内力,延年益寿的功效。人生苦短,钱财再多也是身外之物。相信诸位不会无动于衷吧。底价一万两白银!”

增加内力、延年益寿,这两者任意一种都值得台下之人去争抢,黄袍老者眼皮一跳,向身旁的黑衣侍卫道:“买下来。”

黑衣侍卫恭敬道:“这东西也只有老爷才够资格想用。”

“两万两白银……三万两……五万两……七万两”价格持续走高,台下的可不仅仅有习武之人。天机宫财富榜前五十名中也有不少到场。

“十五万两!”黄袍老者身边的黑衣人直接将价格翻了一倍,如此强势直接让大部分人心生退意。

“十八万两!”人群中传来个低沉的中年人声音。

黄袍老者皱眉道:“郑家人?越来越放肆了。”

闻言,那黑衣人瞬间明白了黄袍老者的一丝:“二十万两!”

这黄袍老者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大手笔。郑砚也察觉到对方意图,再次加价道:“二十二万两!”

黄袍老者哼道:“看来郑家这些年来用户部的关系也捞了不少钱。再加价。他要是不识好歹继续抬价,郑家的气数也快到头了。”

黑衣人听得皇袍老者语气并不相识在说笑,道:“二十五万两!”

郑砚皱眉,郑家是天下首富,还怕他不成。正欲要加价,耳中传来个声音道:“我劝武兄最好别再激怒此人,话已至此,如何取舍郑兄自己拿主意。”

郑砚大惊,向台上的金袍老者望去。连天机宫宫主都如此警告他,对方是什么身法,略微一项就明白了。道:“此地没什么事了,回府!”

身边之人接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何事,令家主突然之间改变主意。即便不和对方争这金缕玉衣,还有剩余的四件物品没有出现呢。一少年道:“爹…这……”

郑砚呵道:“没听懂我的话吗!”吓得旁边之刃不敢再多言语。刚刚还竞价,此时却突然立场,众人都是不明所以。

杨凡望着那黄袍老者道:“这老者,不简单啊。”

见郑家人离场,黄袍老者自言自语道:“还算他识时务,郑家的钱也是该找些地方花花了。”

听闻此言,身旁的黑衣侍卫身躯一颤:“难道皇上又要有大手笔了?”

第一件无匹就以二十五万两白银的价格卖出去。若不是郑家人突然立场。价格恐怕会更高。台上,青衫少年道:“这第一件金缕玉衣既有这位前辈获得,下面是第二件寄拍的物品。”

那美貌女子再次将木盘端出,依旧是看不出何物。青衫少年深吸一口气,道:“这第二件物品是一本武功秘籍。少林七十二绝技中的《无相劫指》!”少林寺七十二绝技绝对是不外传的杜门功夫,怎么会有秘籍流传出来,既然是天机宫拍卖的,那就绝对不可能是假货。

听到“无相劫指”这几个字,几人同时一惊,萧然虽然未见过少林七十二绝技有多厉害,这诺大的名声还是听过的。道:“这交易会是越来越有意思了。不知道少林寺的高僧听到后会有什么表情。”

杨凡道:“交易会中唯一没有来的就是少林寺,否则无论如何都会将之买下来。”没有人傻到去问少林寺的人为什么没来,个个都是大光头,戴了面具和没戴面具都是一个效果。反而是有人向着刘浩这个光头看了看,让刘浩大为不解。

青衫少年道:“秘籍低价五万两白银。每次加价最少五千两。”交易会进展到现在,真正出的起价的都是极少数人,多说都是看热闹的。

“六万两……八万两……十万两……十五万……”

“四十万”一个苍老的声音出价道。在另外几道不甘的目光中一锤定音。这价格已经超过秘籍的价格,不知道这老是何身份。整个台下都是热血沸腾,这种一掷千金的场面可不是处处都能看到的,还剩下三件东西没拿出来呢。

萧然嘴角带着一丝神秘的笑意,道:“大哥,我寄拍的东西应该要出来了。”

除了夏若烟与昆仑二老之外,无人知道是何物。青衫少年道:“下面一间物品绝对是诸位想破头也想不出来的。“晓月清辉”一套,低价二十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一万。”

说完台上一白衣女子捧着个白色琉璃杯出场。“琉璃杯?一个杯子应该不值这么高的价钱吧。”杨凡疑惑道。

“大哥继续看就知道了。”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又有一名身着粉裙的貌美女子手持粉色琉璃杯出现。“粉色的?”一直以来,都只有白色的琉璃杯,竟然冒出个一类。真是难得。正当众人众人兴趣乏味时,一人出声道:“不对,还有。”

这次出来的是一名身着黄裙的女子,同样手中捧着黄色琉璃杯。黄袍老者再次惊讶道:“三种颜色的琉璃杯?比那波斯使者的贡品还要难得。”话语刚落,台上再次出来个身着了把裙的女子,手捧着绿色酒杯。黄袍老者还未说出话来,第五只紫色的琉璃杯也已经出来。

众人不禁心道:“天啊,到底还有多少之琉璃杯,竟然每一只颜色都不一样。不会是涂的漆吧。”随着越来越多的琉璃杯被捧出,黄袍老者嘴越长越大。已经是第十个了!黑衣侍卫也从未见过主子如此吃惊。一派衣群各异的貌美少女站成一排。每一名手中都捧着一个与衣裙颜色相同的琉璃杯。知道第十二个琉璃杯出来,众人已经有开始的不感兴趣道大为惊讶。

没有人不喜欢美的东西,十二个酒杯,十二名气质各异的美貌女子。整体产生的强捏视觉冲击感。连夏若烟都没想到萧然会以这种方式展示出来。再好的东西也是需要包装的。这样一来,就算不打算买的人也会行动。本身的价格也跟着水涨船高。

祝天齐道:“萧然去经商的话天下又会多一大财主。”

丘厉笑道:“你忘了他说的吗,好像还不止是这些。”

“确实是绝世珍品。”皇袍老者面现喜色。

青衫少年道:“诸位先别急着出价,还没战士玩。”说着突然向台上两侧射出把没狮子,众人还没明白是何意思四周灯光已经灭了。突然有人叫道:“那杯子在发光!”

众人齐齐望去,少了两侧的火光,台上显得有些黑。原先十二个少女站立的地方,十二个琉璃杯发出青绿色光芒。如同夜光下的夜明珠一般亮丽。

“怎么可能,那不是琉璃杯吗》怎么可能像翡翠夜光杯一样。”

“萧哥哥,这是到底是怎么回事?”夏若烟道。扬帆等人亦是大为疑惑,转头一看哪里还有萧然的身影。竟然不知何时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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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压轴宝物

“烟儿,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看好了。”夏若烟耳中突然传来萧然的声音。

漆黑的台上,十二支琉璃杯渐渐聚拢成一排。“叮……”一声清脆之声响起,在淡淡的光线下。萧然手持两根竹筷在酒杯边缘轻轻敲打着。一连串动人的清脆之声响起。每一根竹筷都是在杯子边缘上一带而过,轻重拿捏得当。手速奇快无比,动作娴熟。众人脸上都出现吃惊之色,没想到竟然还能当乐器来用,似乎奏出来的音律悦耳,效果还不差。

在这幽幽的音律中,渐渐传来男子的歌声:“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蒹葭苍苍,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朔回从之………所谓伊人,在水之溪……”

意境优美,声音轻柔。琉璃月光杯千映衬着一张专注的面容。夏若烟一时间惊喜的愣住了。许多人也沉浸其中。尤其是台下的一些女子都已经听的痴了。唐婉终究是没人住,泪珠掉落而下:“为什么不是为我而唱?”

叶凝雪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倾诉,仿佛是一种失落,眼前的抒情少年视乎很难与刚才那个与任逍遥交手的冷傲少年联系在一起。杨凡咽了口唾沫道:“二弟连追女子的本事也是让人望其项背啊,我要是个少女也会动心的。”薛翎不置可否的笑着点了点头。

一曲奏罢,火光渐渐亮起。萧然已经回到夏若烟身旁:“烟儿,这礼物喜欢吗?”

萧然刚才唱的是诗经中男子爱慕之意的情诗《蒹葭》,夏若烟当然明白,红着脸的样子更惹人怜爱,低头轻若蚊声道:“恩。”两者的恩爱真是羡煞旁人。这想法也是萧然在进入天机宫才想到的,事后一想才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自己何时变得这么大胆了?”或许只有只有不经意作出的事才能表达自己内心的想法吧。

萧然斌没有留意这一套“晓月清辉”卖了多少钱,直到杨凡告诉他时才知道竟然高达四十五万两之多。实在是大大出乎意料。买主正是刚才向着他点头微笑的黄袍老者。熊萧然亦是点头回礼。

夏若烟道:“那琉璃杯怎么会发光?”

萧然道:“还记得有几日在院中捉萤火虫吗?”

夏若烟面色更红,瞪了萧然一眼,道:“干嘛突然提起这个?”

萧然解释道:“这与萤火虫发光的原理是相同的。萤火虫尾部有一种叫做荧光粉的东西,将收集的萤火虫尾部晒干,磨制成粉。再制琉璃杯的时候假如适当的配料,自然会有这个效果。这还要多亏烟儿的启发。”

夏若烟似乎也为能帮到萧然而高兴,道:“都是萧哥哥聪慧,博览群书。”

场下之人还未从沸腾的情绪中拔出来时,台上的青衫少年已经再次开口:“接下来这件物品,想必天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太过贵重。由本宫金宫主随身保管,七星石中的青龙石!“

青龙石?武林中人听过此物名讳的人多,真正见过的又有几个?此时要真实的展现在众人面前,激动地心情的想而知。震惊之后,都眼光怪异的向杨凡看过来。不知道是扬凡自己被抢了还是拿出来在天机宫拍卖。

杨凡道:“玩够了自然就出手,难道留着招惹麻烦啊,少见多怪、”

杨凡的性格本就有些怪异,说的众人哑口无言。金宫主从怀中郑重的掏出个小木盒,递给青衫少年。青衫少年回礼后将木盒打开。一颗似玉非玉的圆形柱子,柱子发着青色光芒。珠子中偶尔有光丝流转,产生的形状活像一条腾渊而出的青龙。

青衫少年向众人一一展示过后,道:“青龙石戴在身上有安神精气的作用,对习武之人能够培元固本,尤其是在冲破瓶颈的时候,可以阻性心魔入侵,对修炼内功也有莫大的好处。‘七星汇聚,风云变色’的传说”想必诸位都听过。更传闻牵扯神秘宝藏。低价三十万两白银。每次加价不少于一万两,价高者得。”

这一次反倒是一片安静,竟然没有一人出价。互相等着看谁会现出来报价。刘浩道:“七星石不是珍贵无比吗?为何无人出价。”

夏若烟道:“青龙石是确实是珍贵无比,不说他背后的秘密。但是本身的功效也是一件不可多得的宝贝。这些人是怕自己得手反而是替他人做嫁衣。有钱也要有命去用,没有那本事,只会招来无妄之灾。”

萧然缓缓点头,心道:“烟儿平日不多言语,心中确是比谁都明白,并不是愚笨之人。”

杨凡笑道:“都不出价就没意思了。”深吸一口气大喊道:“三十二万两!”声音在大殿久久回荡。预毕,故意向着人群中某几处投出挑衅的目光。似自言自语般道:“没人要我就自己回收了啊。”

夏若烟笑答:“杨大哥又在捣乱了,还真是一刻都闲不下来。”

“三十三万两!”终于有人忍不住出价了。

“三十五万两……三十七万两…”三道不同的声音彼此竞价。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每次加价最少一万两白银,已经不是普通人能够想象的疯狂了。

“五十万两。”此时竞价的速度都放缓,隔半刻才报一次价,无人知道他们卖青龙石有何用。

“五十二万两。”一个苍老的声音道。

“六十万两。”一个不和谐的声音再次响起,萧然惊讶的望着杨凡。

杨凡笑道:“等得我都困了,帮诸位加快些进程。反正也不可能这价钱就拿下的,你们说是不是。不用试探了,早拍卖完早休息。”众人无语,果然又有人报出六十二万两的高价。

萧然道:“莫非大哥知道这些人买青龙石有何用?”

杨凡头摇的跟个拨浪鼓一般:“我怎么知道他们发什么疯。出钱的疯子,看戏的傻子。二弟三弟莫和此物钱扯上关系就是了,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是否真的如此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两者若有所悟的点点头。仅仅一炷香的时间价格已经飙升到七十万两了。只有两人的生硬还在竞价。

“七十五万!”一人加大音量道。

“八十万!”场中之人再次震惊,另一方久久没有回音。经过几番叫价这件重宝中算是被人拍走。前四件拍卖品无一不是掀起轩然大波,总价已经接近两百万两白银,众人都在猜测,这最后一间东西到底是何物。萧然等人也是颇为好奇,原以为青龙石应该是最值钱的物品,没想到还有更正规的东西压轴。青衫少年还未开始说话,台下已经有人开始催促起来。

青衫少年,深吸一口气道:“这才交易会的最后一件物品就是……”那少年故意将“是”字拖了很长的声调,道:“一面令牌?”

台下之人再次已经,有谁能想到最后的物品竟然是一面令牌。短暂的安静之后揉入炸开锅一般一轮其阿里。一面令牌会比青龙石还值钱?

“皇帝老儿的圣旨也没这么值钱吧。”

萧然自语道:“这倒是让人好奇了。”

青衫少年见达到效果,道:“这令牌便是罗刹令!江湖第一杀手玉罗刹的信物!”

听到玉罗刹的时候,台上之人面色已经变了。萧然不解道:“玉罗刹是什么人,真的有如此厉害?”

第一百一十八章 罗刹令

夏若烟道:“难道萧哥哥没听过玉罗刹的名讳?玉罗刹是江湖上最为出名的杀手。甚至无人知道他是男是女,多大年龄。轻易不出手,出手则是代价高昂。至今还未失手过一次。死在其手中的先天高手就有两名之多,后天高手更是不计其数。”

萧然大吃一惊,到先天境界的高手无一不是天纵之才,想杀死谈何容易。而且先天罡气护体,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偷袭到的。那玉罗刹的刺杀功夫有多高明,难怪台下之人闻之色变。

杨凡道:“要是这个疯子哪天来追杀我,也只有跑路的份儿了。”精通暗杀的人,轻工又怎么会差。就算是比不上扬帆,也不会相差太远。这最后一件拍卖品到时引起轩然大波,各自议论纷纷,无人不色变。只要手持罗刹令说出要杀之人的姓名,无论任何地方,玉罗刹都会收到消息出手猎杀。罗刹令在手,便相当于多了一枚保命符。

一老者语气激动道:“罗刹令,老夫放心了,开拍吧。”

“罗刹令低价五十万两白银,每次加价最少一万辆白银,开始出价。”

“六十五万……七十万……七十三万……”

对于价格攀升如此快,没有人感到惊讶。这相当于是多了一条命。江湖中,谁没有仇家。罗刹令这道护身符足够临死反扑,像是不可能报的血海深仇也有一丝希望,无人不心动。钱再多能有自己的性命重要吗?任谁都懂得这个道理,场下完全是疯狂的场面。有数十道不同的口音所属势力在竞争.

薛翎道:“大哥,这罗刹令能值多少钱?”

杨凡道:“那些真正的主儿还没出过价呢,最少不会低于这个数。”望着杨凡伸出的三根手指几人倒吸一口凉气。一百万!

萧然道:“难道这玉罗刹真的谁都敢下手?”

杨凡摇头道:“当然不是。像是当今皇上。任逍遥、陌艾尘或正道五大派掌门这种影响江湖格局的大势力当然不会下手。就算是你手持罗刹令提出这样的要求,死的肯定也是你。玉罗刹完成任务的方法又两种,一种是杀死雇主的敌人,另一种是杀死雇主。没有雇主,当然也就没有所谓的猎物。能手握罗刹令的人,当然知道哪些是玉罗刹不会出手的人。”

萧然道:“大哥可知道玉罗刹杀的两名先天高手都是何背景?”

杨凡有些疑惑的望了望萧炎,江湖上人尽皆知的事情二弟怎么都不知晓。萧然来此不过办奶奶,多数事情都是从昆仑二老和书籍中得知,怎么可能面面俱到。杨凡道:“这倒不是什么秘密,一名是崆峒派高手赵羽,一个是青龙帮帮辛舟。”

萧然这才对玉罗刹的实力大致了解,如果说杨凡是江湖第一神偷,那这玉罗刹就是名符其实的江湖第一杀手。几人交谈的是机器按价格已经是抬到了一百一十万两。

“有人沉不住气了吗?”一白须老者心道。

“一百一十五万两!”

杨凡低声道:“海棠夫人也出价了。”萧然虽然没听过这名讳,从杨凡的语气中也能听得出是先天境界的高手。

“一百二十万两!”这次竟然是一个如孩童般的声音。众人循声望去,出声的却是个身高尺的大汉。显然不想让人认出身份,故意变换了嗓音。不禁感叹道:“江湖上的奇人异士还真多。”

越到最后,暗流越是汹涌。最终以一百三十万两的添加卖出。而且卖主一共只出过三次价,让人大是惊讶。至此天机宫地下交易会落幕。萧然等人已经是得到所需之物。除去续费以及一些够买的杂七杂八之物,萧然手中已经有三十五万两白银,折合成金票三万五千两。

还了当初借夏若烟的五万两白银,手中还剩下三万两金票。几人当夜里去。与来时相同,依旧是遮住双眼。有天机宫弟子护送出大殿江宁郡内,荒郊的一口废弃枯井中,缓缓爬出五人,真是萧然一行人。

杨凡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呸呸呸……几个老家伙选的出口都不是什么好地方。”

夏若烟道:“萧哥哥,既然你们是结拜兄弟,那样儿就跟着你叫大哥,三哥了。”

杨凡笑道:“求之不得。”

“天色已晚,客栈哪里还有空房。大哥、三哥不如随我和萧哥哥道郡守府去住几日吧,以尽地主之谊。”

三人刚刚结拜,又是兴趣相投,还没来得及好好聚一聚,当下也就答应了。郡守府的房间众多,很容易便安排妥当。几人经过客厅时遇见病情转好的蒙少爷,蒙少爷像见到鬼一般躲了过去,看的薛翎等人大惑不解。萧然将当日之事惊了一番,几人哈哈大笑。

杨凡道:“弟妹可是世上难得的佳人,二弟可要守好了。”夏然与夏若烟相视一笑。名人准备了一桌上好久才,开怀畅饮。已经很久没这样放开心胸了,自从来到这江湖么还是第一次,

酒过半巡,杨凡道:“二弟、三弟,你们都参加了此届的龙腾盛会,应该懂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道理。大哥这里有些东西你应该能用得上。”说着从怀中取出一本小册子出来,正是千金难求的天机榜!其上有较为详细的记录前五十名候选者生平简介、战绩。

夏若烟翻开浏览一番,眼前一亮,喜道:“萧哥哥排在第七名。”

“哦?”萧然也没料到自己会排名如此靠前,细细看起来。

杨凡点头道:“这是天机宫通过搜集情报排出来的名词,做不得假,连我也没想到二弟功夫如此靠前。”从历届的经验来看,龙腾盛会前十名日后定然是名声先和之刃。萧然原本还想隐藏实力厚积薄发,没料到被人推到台前,再加上这一次地下交易会出尽风头,定然是很多人注意的黑马。

不过,这排名是在萧然南疆之行前就出炉了,现在萧然的实力又会排到第几呢?

“‘幻月剑客’薛翎二十二名,‘怒火明王’刘浩第十八名。”夏若烟念道。薛翎若是要继续与陌纤芸在一起,前十是非进不可的。杨凡更担心三弟。道:“你们有几成把握进前十?”

萧然几乎是不假思索道:“七成!”此言大大出乎众人意料。

萧然道:“就算是为了烟儿,我也一定会尽力的。”

杨凡大有深意道:“二弟的目标怕是不止前十吧。”萧然既未点头也未否认。

“如果用以前的招数,要进前十确实有些困难,为了纤纤么也只有用师傅教的杀手锏了。这样应有……”薛翎思虑半晌道:“应该有六成把握。”

六成把我已经是很高了。杨凡亦是满意的点了点头。夏若烟道:“刘公子呢?”

刘浩一愣,他从未想过这些。此时道:“应该有三四成可能吧,不过我没准备参加。打打杀杀的有什么意思。”

“为何不参加,这可是个磨练的大好机会。以师弟的实力应该能取得不错的成绩。”

“我又不是非要进前十不可,万一遇上与师兄、萧大哥交手就不好了。”刘浩心中如此想,就说出来了。

薛翎道:“师弟,你不比顾虑太多。比武讲究的是实力,真遇上就切磋切磋有何妨。”

刘浩老实憨厚的性子几人也很是欣赏,几番劝解才答应参与。杨凡道:“我把这比武的估计给你们讲一讲,也好早作准备,每一届人数不同,报名人数大约在一千人左右。均分为十组,每一组取前三名。剩余两个名额由每组的第四名之间比试选出。总共是三二十人。二弟在天机宫潜龙榜第七名,应该是卫冕己组第一名。不用参与比试,直接晋级三十二强。之后的三十二强在抽签进行两两对决,直到决出前十名的位置。”

第一百一十九章 神秘请帖

萧然道:“原来潜龙榜前十名还有这样的特权,还真是出乎意料。【无弹窗.】三弟,刘兄弟,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

离龙腾盛会举行还有六日。六天时间足够准备很多。翌日清晨,几人早早起身在院落中练武。“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杨凡打着哈欠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薛翎娴熟的剑法道:“二弟道哪儿去了,为何不见他练武。”

薛翎停下来,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一块布擦汗道:“二哥一早就把自己关在一间奇热无比的屋子中,说事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要去打扰他。不知道在倒腾什么东西、”

杨凡道:“既然如此,二弟是早有打算了。三弟,将你的剑法在演练一遍攻过来,我也懂得些,帮你指导一二。”

杨凡看遍天下武学秘籍,虽然偷东西的名声响亮。当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薛翎欣然应许:“大哥小心了。”说着,手中长剑换道左手,右手成剑指。右脚尖向后一垫向着萧然冲去。

“原来三弟是左手剑客,对手接招应该会很别扭才对。”

杨凡口中说着话,脚下却是不满。只是向后小退半步,腰肢一偏就躲过这一剑,道:“这一剑力道虽足,有失准星。再向东北方片半寸的话威胁会更大。”倒不是薛翎的剑法差,而是杨凡的轻功实在太快。连六大派和魔道三大派都住不住他,又怎么会被轻易刺中。

“再来,实施这一招“霜天一剑”。”招式苦熬若惊鸿,像是石破天惊的一剑,夹杂千斤之力。在剑及身之时,杨凡身形诡异的消失,在两丈开外出现,道:“这一招不错,但你要记住,每一招都不要使出是分气力,要留一分变数,做人用剑亦是如此。”

薛翎点头道:“谢大哥指点,再来过。”来弄个人身影在场中闪动,时而打斗,时而讲解。杨凡一些特殊的知道也是让薛翎受益不浅。

一间气温颇高的房间中,萧然**着上身,面色紧张的望着眼前一多人高的高大火炉,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吃惊,龙腾盛会,我越来越期待了。”

三日后,萧然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时,申请明显有些疲惫,但脸上仍是高兴的神色。夏若烟道:“萧哥哥,这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去了。”

萧然道:“潜龙榜上虽然将我列为第七,但很多人都有保命的杀手锏。真鄙视起来,不利于我发挥。所以也就想了些怪招出来。”

“怪招?是很么怪法子?”

萧然箫声在几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几人皆是面色大变。看向萧然的神色就像看怪物一般。杨凡道:“你这也太骇人了,大鹏神鸟都让你收服了。还好我心脏承受力好,这根本就是克制我的招式啊。”

“看来二哥此次是稳稳当当进前十名了,估计这办法也就二哥想得出来。人比人,气死人啊。”

夏若烟已经见过萧然太多奇迹,此时反而是比杨凡和薛翎更加容易接受这些。萧然道:“这招是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而且还有很多限制因素,也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杀手锏当然不会一出场就拿出来。”即使如此,几人也是大加赞赏。萧然如此坦诚,几人也是更加信任。

还剩三天时间,萧然也不会白白浪费。自己要补充的的东西还很多。例如在真气的控制与使用计较上,都要请教薛翎。当日硬接任逍遥一掌,想借次机会有些突破,虽然收获不少,并没有达到冲击瓶颈的地步。后天大成境界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达到的。

萧然习武的时间并不长,能达到后天中期地步已经是实属难得。一步登天终究只是梦想。真气在短时间内是难以有突破的。萧然突然想起在天机宫藏宝室中得到的那本秘籍《醉春风》。

书房中,萧然静坐在书桌前,放开这本秘籍滋滋看了起来。前半册都是介绍这位老者对音律的感悟以及如何将内你相融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后半册记录了五首老者一声感悟穿错的曲子。与萧然想法不谋而合,将内力溶于音律中散发,果然能够达到影响人心智的作用。

要想达到老者所描绘的肖国平,自然要将这一套复杂的内功心法学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萧然这是捡了个大便宜。功法一共分为五层,每一层所需要的内力强度亦不同。最初级的第一层刚好足够萧然练习。萧然将口诀书籍,盘腿打坐,开始吐纳运气。

这内功也不是人人都能练的,否则天机宫的人也不会自己不练。需要童子之身,对音律的感悟要求极高。只有沉溺于“静”将自身与自然融合方可感受那意思若有若无的练习。萧然本身的意念就占有优势,又是喜静之人。对旁人很难多到的这些,练起来是得心应手。

真气按照特定的经脉运行了十二个周天,口味张,吐出一口浊气。这内功心法以及行功路线总算是清楚了。只要每日抽出些时间运功,相信在巩固几日就彻底稳定下来了。萧然只觉得全身舒坦无比,没想到还有提神的作用,打开房门,已是傍晚时分。

另外一间房中,卓光明亮。昆仑二老与夏若烟正在商谈些什么。

祝天齐道:“烟儿,将军已经飞鸽传书,命你回府。”

夏若烟微微皱眉:“现在是萧哥哥最关键的时候,我怎么能一个人回去。”

沉默片刻,丘厉道:“烟儿,出府已经将近半年时间,将军担心你也是人之常情。”

“半年了吗?”夏若喃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当初是使气跑出府。没想到都过去半年了。经历过许多,也改变了很多。见证了萧然从一个无名的少年成长道令人羡慕的俊才。一切都仿佛是发生在昨天。

夏若烟似乎是想到什么,露出一丝笑容道:“等龙腾盛会技术,我再遇萧哥哥一起回去吧。”

祝天齐一愣,道:“既然烟儿执意如此,那就看萧然表现如何吧。”

第五日清晨,府中突然收到一一封莫名的拜帖,对方指名道姓要见萧然。萧然大师不解,在这时会有什么人将自己。思索之后,萧然决定前往一见。对方约定的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客栈。萧然到达时,对方已经是恭候多时了。

推门而入,才发现约自己见面的竟然是一名女子。少女头戴斗笠遮住了颈部以上的容颜,一袭金色黄裙,身后披着青色斗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言的气质,仿佛周围的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陪衬她一般。

见萧然按时赴约,女子起身道:“久仰萧公子大名,请坐。”

萧然撩起衣摆在少女对面坐下,心中一惊:“这女子习过媚术,连说话的声音都能魅惑人。若不是自己前世接受过特训还会吃个暗亏。”

萧然没有受到媚术的影响,这少女也是微微一惊,随即笑道:“萧公子在不知道在下身份的情况下还能独自赴约,佩服,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萧然面不改色,端起茶杯用力嗅了嗅,道:“这茶是上等碧螺春不假,姑娘至少加了五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是想考验在下吗。这些东西还奈何不得我。有事请讲,萧某没有闲工夫陪你。”

“啪啪啪”少女轻拍三下手掌道:“萧公子公然是快人快语。这么急着回去见夏郡主,难道就一点不好奇在下的身份?”

“阁下想说自然会说,不说我逼问又有何用?”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男子,这份淡定就非常人所能及。小女道:“萧公子坦诚相见,我又岂能再蒙面示人。”

萧然道:“原来潜龙榜前十名还有这样的特权,还真是出乎意料。【无弹窗.】三弟,刘兄弟,你们可不要让我失望。”

离龙腾盛会举行还有六日。六天时间足够准备很多。翌日清晨,几人早早起身在院落中练武。“吱呀”一声,房门打开。杨凡打着哈欠从房中走了出来,看着薛翎娴熟的剑法道:“二弟道哪儿去了,为何不见他练武。”

薛翎停下来,从旁边的石桌上拿起一块布擦汗道:“二哥一早就把自己关在一间奇热无比的屋子中,说事没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不要去打扰他。不知道在倒腾什么东西、”

杨凡道:“既然如此,二弟是早有打算了。三弟,将你的剑法在演练一遍攻过来,我也懂得些,帮你指导一二。”

杨凡看遍天下武学秘籍,虽然偷东西的名声响亮。当武功也不会差到哪里去。薛翎欣然应许:“大哥小心了。”说着,手中长剑换道左手,右手成剑指。右脚尖向后一垫向着萧然冲去。

“原来三弟是左手剑客,对手接招应该会很别扭才对。”

杨凡口中说着话,脚下却是不满。只是向后小退半步,腰肢一偏就躲过这一剑,道:“这一剑力道虽足,有失准星。再向东北方片半寸的话威胁会更大。”倒不是薛翎的剑法差,而是杨凡的轻功实在太快。连六大派和魔道三大派都住不住他,又怎么会被轻易刺中。

“再来,实施这一招“霜天一剑”。”招式苦熬若惊鸿,像是石破天惊的一剑,夹杂千斤之力。在剑及身之时,杨凡身形诡异的消失,在两丈开外出现,道:“这一招不错,但你要记住,每一招都不要使出是分气力,要留一分变数,做人用剑亦是如此。”

薛翎点头道:“谢大哥指点,再来过。”来弄个人身影在场中闪动,时而打斗,时而讲解。杨凡一些特殊的知道也是让薛翎受益不浅。

一间气温颇高的房间中,萧然**着上身,面色紧张的望着眼前一多人高的高大火炉,自言自语道:“不知道这次会有多少人吃惊,龙腾盛会,我越来越期待了。”

三日后,萧然再次出现在几人面前时,申请明显有些疲惫,但脸上仍是高兴的神色。夏若烟道:“萧哥哥,这么神神秘秘的做什么去了。”

萧然道:“潜龙榜上虽然将我列为第七,但很多人都有保命的杀手锏。真鄙视起来,不利于我发挥。所以也就想了些怪招出来。”

“怪招?是很么怪法子?”

萧然箫声在几人耳边说了些什么,几人皆是面色大变。看向萧然的神色就像看怪物一般。杨凡道:“你这也太骇人了,大鹏神鸟都让你收服了。还好我心脏承受力好,这根本就是克制我的招式啊。”

“看来二哥此次是稳稳当当进前十名了,估计这办法也就二哥想得出来。人比人,气死人啊。”

夏若烟已经见过萧然太多奇迹,此时反而是比杨凡和薛翎更加容易接受这些。萧然道:“这招是也不是没有破解之法,而且还有很多限制因素,也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杀手锏当然不会一出场就拿出来。”即使如此,几人也是大加赞赏。萧然如此坦诚,几人也是更加信任。

还剩三天时间,萧然也不会白白浪费。自己要补充的的东西还很多。例如在真气的控制与使用计较上,都要请教薛翎。当日硬接任逍遥一掌,想借次机会有些突破,虽然收获不少,并没有达到冲击瓶颈的地步。后天大成境界也不是这么容易就能达到的。

萧然习武的时间并不长,能达到后天中期地步已经是实属难得。一步登天终究只是梦想。真气在短时间内是难以有突破的。萧然突然想起在天机宫藏宝室中得到的那本秘籍《醉春风》。

书房中,萧然静坐在书桌前,放开这本秘籍滋滋看了起来。前半册都是介绍这位老者对音律的感悟以及如何将内你相融发挥出最大的威力。后半册记录了五首老者一声感悟穿错的曲子。与萧然想法不谋而合,将内力溶于音律中散发,果然能够达到影响人心智的作用。

要想达到老者所描绘的肖国平,自然要将这一套复杂的内功心法学会。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萧然这是捡了个大便宜。功法一共分为五层,每一层所需要的内力强度亦不同。最初级的第一层刚好足够萧然练习。萧然将口诀书籍,盘腿打坐,开始吐纳运气。

这内功也不是人人都能练的,否则天机宫的人也不会自己不练。需要童子之身,对音律的感悟要求极高。只有沉溺于“静”将自身与自然融合方可感受那意思若有若无的练习。萧然本身的意念就占有优势,又是喜静之人。对旁人很难多到的这些,练起来是得心应手。

真气按照特定的经脉运行了十二个周天,口味张,吐出一口浊气。这内功心法以及行功路线总算是清楚了。只要每日抽出些时间运功,相信在巩固几日就彻底稳定下来了。萧然只觉得全身舒坦无比,没想到还有提神的作用,打开房门,已是傍晚时分。

另外一间房中,卓光明亮。昆仑二老与夏若烟正在商谈些什么。

祝天齐道:“烟儿,将军已经飞鸽传书,命你回府。”

夏若烟微微皱眉:“现在是萧哥哥最关键的时候,我怎么能一个人回去。”

沉默片刻,丘厉道:“烟儿,出府已经将近半年时间,将军担心你也是人之常情。”

“半年了吗?”夏若喃喃道。时间过得真快,当初是使气跑出府。没想到都过去半年了。经历过许多,也改变了很多。见证了萧然从一个无名的少年成长道令人羡慕的俊才。一切都仿佛是发生在昨天。

夏若烟似乎是想到什么,露出一丝笑容道:“等龙腾盛会技术,我再遇萧哥哥一起回去吧。”

祝天齐一愣,道:“既然烟儿执意如此,那就看萧然表现如何吧。”

第五日清晨,府中突然收到一一封莫名的拜帖,对方指名道姓要见萧然。萧然大师不解,在这时会有什么人将自己。思索之后,萧然决定前往一见。对方约定的是一家名不见经传的客栈。萧然到达时,对方已经是恭候多时了。

推门而入,才发现约自己见面的竟然是一名女子。少女头戴斗笠遮住了颈部以上的容颜,一袭金色黄裙,身后披着青色斗篷。整个人散发出一种难言的气质,仿佛周围的的一切都只是为了陪衬她一般。

见萧然按时赴约,女子起身道:“久仰萧公子大名,请坐。”

萧然撩起衣摆在少女对面坐下,心中一惊:“这女子习过媚术,连说话的声音都能魅惑人。若不是自己前世接受过特训还会吃个暗亏。”

萧然没有受到媚术的影响,这少女也是微微一惊,随即笑道:“萧公子在不知道在下身份的情况下还能独自赴约,佩服,以茶代酒,先干为敬。”

萧然面不改色,端起茶杯用力嗅了嗅,道:“这茶是上等碧螺春不假,姑娘至少加了五种见血封喉的毒药,是想考验在下吗。这些东西还奈何不得我。有事请讲,萧某没有闲工夫陪你。”

“啪啪啪”少女轻拍三下手掌道:“萧公子公然是快人快语。这么急着回去见夏郡主,难道就一点不好奇在下的身份?”

“阁下想说自然会说,不说我逼问又有何用?”

果然是与众不同的男子,这份淡定就非常人所能及。小女道:“萧公子坦诚相见,我又岂能再蒙面示人。”

第一百二十章 绝色妖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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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说着抬起一双纤纤细手将头顶的斗笠取下,琼脂玉.肌,樱桃嘴像是两片玫瑰花瓣。)白皙的肌肤犹如刚刚剥壳的鸡蛋。双眼水晶般清澈。眼角微微上扬,略显妩媚。纯净的双眸和妖媚的眼形奇妙的融合成一种异样美。周身飘散出一股女子淡淡的清香。

萧然在这一瞬间甚至有些失神,不自主的将之和夏若烟对比起来。两者几乎不相上下,如果说夏若烟是美的令人怜惜,那这少女就是美的妖异,令人为之心跳加速。见到萧然眼神中的一抹惊讶,少女似乎很得意。但也就是片刻,萧然便恢复镇定。因为他此时已经猜到了这个女子的身份:“同时名列潜龙榜第二和绝色榜第一名的神秘少女:凤莲儿!”

少女道:“先前隐瞒身份实在是迫不得已,小女子凤莲儿。”

“传闻凤姑娘才色双绝,果然名不虚传。身份更是隐秘的脸天机宫都查不出来。不知此次现身找萧某有何贵干。”萧然不再废话,直切正题。

“难道萧公子很怕我吗,这么急着走。”一个人若是太妩媚,连不经意间留露出的一言一行都是如此撩人。萧然还真有些吃不消,只好的轻笑一声。

凤莲儿道:“我身份萧公子等会便知,倒是萧公子的身份更加让人难以捉摸,半年不到,声名鹊起,和诸多大势力私交甚好。”

“身世?恐怕永远也不会有人查得出来。”萧然心中冷笑道。

“我的身世与凤姑娘相约又有何关系?”

萧然闭口不谈自己的身世,风莲儿也是无可奈何,道:“萧公子无门无派,能达到如此地位,定知道其中艰辛。或许加入木方势力,对日后形势会更为方便。”从这句话中,萧然已经能猜测的出对方的真实意图:想拉拢自己。萧然如今的名气已经只得很多人去拉拢。一个大门派想要长久,最终的就是门下经营,所以在每一代弟子身上都是下了很大功夫。

萧然道:“贵派有风姑娘这种才色双绝的弟子,怎么会想到萧某。”

教中长老提出来此提议时,起初风莲儿也不同意。甚至认为是江湖中传闻夸大。直到当日萧然在地下交易会展现的实力才让她意识到此人中重要性。特别是萧然与任逍遥对拼的哪一掌、毫不退缩的神色,被深深刻画在脑海中。以后天中期水准接任逍遥一掌不死,足以令人佩服。

崇拜英雄,这是所有人信服的。风莲儿自然不能说的如此直白。况且有萧然相助,振兴本派也会如虎添翼。此时急不得。风莲儿道:“从萧公子的武功套路来看,除了唐门之外也就本派最合适了、”

“哦?贵派是…”

“苗疆五毒教!”风莲儿突然报出一个让萧然惊讶的门派出来。五毒教隐退多年,难道要再次入主中原?

“我就是五毒教圣女。”风莲儿声音平淡,听不出喜怒。

“萧公子能以箫声驭兽,本就和本教的攻击方法有相通之处,就算是说出身本教,也不会有江湖人士奇怪。萧公子本身也能获得五毒教的全力支持。岂不是双方互利。”

粗听之下并没有什么毛病,萧然却不是这么好蒙混过去的:“双方互利?恐怕是贵派活力吧。我若是宣告武林出身五毒教,天机榜前十名中,五毒教独占两个名额,力压其他门派。为五毒教再出江湖造势大有好处。五毒教的名声不见得比魔道三大派要好吧,与我无丝毫好处,只会招惹麻烦。萧某并不缺钱。鼎力相助是何种程度?难道有性命危险之时派一两名弟子前来也算吗?想拉拢我的门派不只贵派一家,我有很多选择的余地。”

不见兔子不撒鹰,美色当前头脑依旧清晰。萧然语气虽然强硬确没有把话堵死,还有回旋的余地。只是要先听听有哪些好处,江湖上过河拆桥的事情比比皆是。

风莲儿脸色一红,道:“只要萧公子同意,教主愿意莲儿与公子结为连理,教主过世后自然是下一任教主。”

萧然一愣,这筹码确实很诱。只要应许,无论是权还是美色唾手可得。在风莲儿面前几乎没有不心动的男子。而自己也将为了所谓的教主之位尽心尽力。一石二鸟之计。说不定心是假的,萧然依旧是摇了摇头。

“为了一个虚幻的承诺浪费一声光阴,我还没那么笨。”说得再好,自己得不到又有什么用。风莲儿没想到萧然一口拒绝,思虑片刻,咬牙道:“只要萧公子同意,进入十强之后,先行夫妻之礼也不是不可以。”

如果说开始萧然还有些不相信的话,这时是真的相信了。不禁有些悲哀,道:“那拿到五毒教对你真的如此重要,甚至要用一生去赌。你只是见过我一面,如何认定我就能做到贵教的要求。值得吗?”

或许换做任何一个人,此时已经答应了,萧然却好似突然说出这一番话语来。风莲儿突然笑道:“值得吗?从小就一直被告知要为五毒教的兴盛担负起责任。三岁习武,八岁被独仍在猛兽遍布的深山中求生。日夜习武只为不落人后,我的命运,一开始就由不得我。何况是一副躯体?我看得出你对夏若烟是真心实意,人品至少要比我所知道的一些正人君子好。”笑容中带着一丝心酸无奈。萧然能感觉的道风莲儿内心情绪波动,并不是假话。

“人定胜天,如果你认命就连翻身的勇气都没有。”

风莲儿眼前一亮,随即暗淡下来:“谈何容易。”

连风莲儿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会讲出这些话,脸上表情收敛,又恢复先前的样子,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带上斗笠道:“既然如此,先行告辞。”

“等等。”在风莲儿刚刚买出门外,突然传开萧然的声音:“我可以答应你,不过不是五毒教的缘故。也不需要你以身相许。如果你两年之内依旧是受人操控的话,那就是你自己的事。”

刚才如何利诱萧然都没答应,此时却毫无条件的应许了,怎能不让人惊讶,风莲儿黑纱后的眼中神色复杂,道:“为什么,可怜我?我风莲儿还不用人怜悯。”

萧然与之对视道:“我虽不是什么好人,还不算太坏,趁人之危的事情最不出来。自己的命运应该掌握在自己手中,同情也好,怜悯也罢,随你。”说完起身离去。风莲儿沉迷叙旧,直到萧然将要消失时才嘴唇动了动。

听的传音入密,萧然嘴角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这是在为自己以后的道路打根基。他相信风莲儿绝不甘心做一个傀儡。如此也不会受到五毒教的约束,仅仅是与风莲儿之间的合作关系,用两年无偿的帮助都来打这个赌,赌对了便多一个强大的盟友,赌输了自己也赔的起。

在剩余的几天中,萧然一次接到拜帖。受到不少实力的邀请都一一婉拒。避免夏若烟误解,萧然也是将此书提前告知夏若烟,撇清了与风莲儿的关系。夏若烟笑道:“难道萧哥哥是怕我吃醋,风莲儿真的有那么漂亮?”

萧然道:“应该说是不同类型的没把。人不能太贪心,有一个烟儿已经足够了。”

夏若烟心中一甜,露出羞态。同时心中疑惑更重。原先昆仑二老还猜测萧然出身五毒教,看来并非如此啊。萧哥哥到底是何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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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铸剑山庄

江宁郡,铸剑山庄占地数百亩,气势恢宏。(.)楼阁遍布,正是因为其世代打造兵器的手艺闻名武林。天刚亮,门口便传来吵杂的人声。今天是龙腾盛会开幕的日子,来自五湖四海的青年豪杰都汇聚于此。或是参赛或是来看热闹结交朋友。

门外已经是聚集满了人,各自大声讨论着这一届的热门人物。“吱呀”一声,紧闭的朱门打开,出来个剑眉虎目的灰衫中年汉子,向着门外的众人拱手道:“让诸位久等了,请随李某进入比市场地。”

穿过些秀气的院落,和宏伟楼阁,在宽达百丈的场地上,搭建着是个四方高台、擂台四角竖起一根初装的木桩,都用结实的白绳缠起来。擂台下方分别是标注着甲乙丙丁等字样。这些擂台也是这几日众人将要比试的场所,每个擂台下都有数名弟子负责相关事宜。

灰衣中年人道:“请诸位同道先到那边登记分组,然后到各自的擂台下进行初试。”顺着中年人手指的方向,在不远处搭建着四五张方桌,有数名账房先生摸样的人手持毛笔准备着,众人蜂拥而至。

“我先来,我先来……扬州刘鹏,年龄二十一。”

“宋州谭景,二十二岁。”

“别挤啊,后面排队去……”

仅片刻工夫就将前方位的水泄不通。几名负责记录的老者也是忙得不可开交,连额头上的汗珠也没空去擦拭人群外,一身着青衫,背负长剑的少年冷哼一声,撕毁对此嗤之以鼻:“没真本事,反倒是急着上台比试。”

旁边朱衣少年道:“上官兄,何必与这些乌合之众一般见识,人再多也只有三十二个名额进半决赛。”

青衫少年道:“已经有十人直接进入了,能抢的不过是二十二个名额,这一届的人数少数有近千人。近五十个人分一个名额,一定会很热闹的。”

那朱衫少年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停住话语向着入口处望去。原本有些安静的人群立即向之靠拢。“太极剑客”施卓航是武当派青松道长关门弟子,也是第一个到场的。按理说施卓航是不用到场的,只需要用心准备三日之后的赛程就可以了,施卓航既然有闲心陪师弟来参赛,可见是信心十足。

一群身穿劲装,披着枫色长袍之人不急不缓的走了进来。为首的病态中年人仿佛一直都拿着那块白丝帕,没走几步就要捂嘴咳两声。与伸手充满寒气的弟子完全不符、让人无一人敢小觑这当代的唐门门主。左手边是名一身傲气的少年,天机宫排名第八的“追魂手”唐松,右手边扶着唐无涯的少女真是眉目如画、蕙质兰心的唐婉。

唐无涯轻咳两声,道:“唐松,你带门下弟子过去登记,我与婉儿四处转转。”

唐婉一入场眼神就在场中四处搜索着什么,最终露出失望的神态。作为铸剑山庄的主人也一早就来了。是个身高近八尺的大汉,长着一圈络腮胡子。两支手臂粗壮有力,比常人整整大了一圈。声音爽朗笑道:“唐门主、青松道长到来,敝庄蓬荜生辉啊。”

青松道长与唐无涯都点头回礼向着这大汉走来。唐无涯道:“数年不见,没想到吴兄已经是铸剑山庄的副庄主了,恭喜。”

吴迁道:“怎能与无涯兄想比,如今都已经是唐门的门主,生活过的好不悠闲。这次可有不少弟子参加比试吧。”

唐无涯道:“江湖中能人辈出,门中除了唐松,其它弟子怕是很难入三十二强。”

“听闻青松道长的关门弟子施卓航武艺高超,不是是否冲着前三甲而来的。”

青松道长哈哈一笑,缕着白须道:“希望如此吧。”

吴迁向着入口处一望,远远就看见一群手持竹竿,穿得破破烂烂、身上打着补丁的乞丐正向着庄子走来。为首的中年人,手持一根碧绿长棍,腰间吊着九个小口袋。没有人因为这副打扮就瞧不起他们,天下第一大帮,帮众数万的丐帮。帮助君朔扬吩咐片刻就朝着几人走来。

“君兄,近来可好?”

“客套话就不说了,会后与吴兄多喝几坛好酒便是,哈哈哈……”

都是血性汉子,江湖中都是熟识,在一起聊些奇闻异事,自然聊到了这一届龙腾盛会的热门人物。吴迁道:“几位觉得哪几人问鼎的机会最大。”

君朔杨率先道:“我看好潜龙榜的第一名慕容云风,慕容家虽然衰败多年。但是其深厚的武学底蕴是一般门派望尘莫及的。行事向来低调,此次能将慕容云风推到台前来肯定是十分有把握的。十六岁就达到后天大成境界。在整个武林历史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天才。”

青松道长道:“风莲儿、任秋白也是十分难缠之人。前三名的实力相差不是很大,鹿死谁手还真不好说。”

唐无涯咳了一声,道“或许你们还忘了一人。”

三人同时疑惑道:“谁?”

“萧然!”唐无涯比这几人更清楚萧然隐藏了实力。从金蟾岛一战之后就一直有流星萧然的消息。他仔细分析过这些相关联的事,发现很多的事情都是不合常理的。从天机榜上记载的那几件事情似乎还不足以将他列在第七名,肯定还有些秘密是天机宫知道确没有列出来的。

吴迁道:“无涯兄不是在说笑吧,从然他风头正劲,前面也还有六人,哪有这么容易夺冠?”

唐无涯摇头道:“这只是唐某的看法,不过我还是看好此人。”

其余两人一思索,虽有一回也没提出其他见解。此时,突然传来比先前还要嘈杂的议论,四男一女并排而行,从左至右一次是身着银衫,满不在意的杨凡。白底蓝边,腰束紫箫的熊安然,淡紫色长裙的夏若烟,以及薛翎刘浩师兄弟。一边谈笑风生一路向着场地走来,神态轻松。

不远处身负长剑的上官华眼光一扫,道:“那腰间别着紫色长箫的少年就是萧然?比我想象的还要年轻些。”

旁边朱衫少年道:“这身标志性打扮除了萧然还能有谁?虽然只有后天中期水准,手中花样可多得很,是本届盛会的大黑马,上官兄要留意此人。”

上官华微微点头,道:“真希望早日与此人一战。”

杨凡指了指正在排队登记的队列道:“三弟,你们先到那边儿登记领取比武的令牌号码。”

四处看了看,场地足够宽敞,是个擂台同时初选择。初选应该不会花费太多时间,基本能上两天时间就能确定三十二强的名单。萧然和杨凡都是陪同薛翎、刘浩来报名的。凭两人的实力,进入三十二强还是没有问题的。

自从萧然等人进来的那一刻,唐婉就难以将自己的视线从那少年身上挪开半分。他依旧如同自己初见时一样,淡然儒雅。唯一不同的是他身边多了名貌美倾城的女子,腰间的那根紫色长箫始终是没有换过,是他还记着自己还是已经习惯了那支长箫。

她很想去问个究竟,确又怕听到的不是自己希望的记过。或许留有一丝希望,还能去幻想。唐婉也希望自己能够忘记这男子,越是强迫自己去忘记,脑海中的影像越加清晰。原来思念是如此难熬。发现萧然向着自己这边望过来,唐婉忙背过身向远处走去。他现在应该不会想见到自己吧。

萧然一扫而过,这背影似乎有些眼熟,怔了怔。夏若烟道:“萧哥哥,怎么了。”

第一百二十二章 再遇

萧然摇摇头道:“好像看见一位故人,一时间想不起来。”

薛翎与刘浩登记领完号码牌走来道:“我是丁组三十三号,师弟是己组九号,今天又五场比赛。”每组中预赛是循环两两淘汰晋级,每人最多有两次失败的机会决出每小组前九名人选,明天十个组再比试决定出三十二强。

“走,大哥给你们加油去。”杨凡道。

几人还未走出去队员,突然有人叫道:“有人昏倒了,谁会医术。”

正在与吴迁等人交谈的唐无涯突然想起什么,四下一扫,心道:“不好,是婉儿又发病了。”身形一动,就像人群聚集之地奔了过去。场中,一名身着白裙的女子脸色苍白,正被围观的几名女子掺扶着。额头正冒着汗,口中喃喃说着什么。

“婉儿。”唐无涯失声道。身处两指替唐婉把了把脉,自怀中掏出个瓷瓶,倒出枚淡黄色药丸。轻轻塞入口中。奈何唐婉处于昏迷状态,根本吞不下去。

萧然从人群中挤了出来,道:“唐前辈,我来。”

唐无涯听出是萧然的声音,知道他曾经在唐问影的手下学过些医术,面色复杂道:“有劳了。”

唐无涯能猜出几分唐婉突然发病肯定与萧然有关,想说些什么终究是没说出来。自从离开金蟾岛,这还是萧然第一次遇到唐婉,没想到会是这样的情况重逢。萧然终于想起来刚才那道有些熟悉的身影真是唐婉。为什么她没有与自己打招呼?

来不及多想,从腰带间取出五六根长短不一的银针扎在几处穴道上。贪玩身躯突然一颤,发出一声痛呼。“快,拿水来。”早有唐门弟子捧着水在一旁。萧然左臂将唐婉半扶起来,右手结果瓷碗将水将水喂下。

“咳咳咳……”唐婉重咳了几声,睫毛眨了眨终于睁开眼。十一章不知道多少次出现在梦中的脸庞。如此近,又如此遥远。仿佛倒影在水中的月亮,轻轻一碰就会破灭。这又是在做梦吗?

“婉儿,你没事就好了。”听到唐无涯的声音,唐婉才意识到不是做梦。那眼前的岂不是真正的萧然。

“啊……”唐婉轻呼一声,萧然眉宇间满是担忧的神色,皱眉道:“唐姑娘,身体还有哪儿不适吗?”

该来的终究是要来的,怎么躲得过。也好,这样就能死心了吧。唐婉道:“萧公子,我身体好多了。”

萧然这才舒缓了神色,道:“你这病我也未见过,多休息会好些。我这有些要你先拿去,能够暂时压制体内的寒气。”说着自袖口拿出几个小瓶地道唐婉手中。做完这些,萧然猛然醒悟过来。自己潜意识里又把唐婉当做是苏雨洁了,情不自禁就留露出真情。

人群外,夏若烟从萧然的神色中也看出了些什么,柳眉皱了皱。有些疑惑的望了望薛翎。薛翎连忙将头偏向一旁望着天空,心道:“二哥,不是我不帮你,露馅儿了还是你自己去解释吧。”

夏若烟见薛翎心中有鬼,更肯定了自己的想法。转头望向杨凡与刘浩。杨凡正在猜测二弟与唐婉之间的关系,见夏若烟脸色不对,忙摆手道:“我和二弟才相识时日尚短,什么都不知道。”

夏若烟心道也是,几人中就刘浩最老实,在夏若烟的质问的目光下。突然想起师兄说过“女儿是老虎,越漂亮越是厉害”的话,咽了一口唾沫,如实答道:“婉儿姑娘在金蟾岛的时候就和萧大哥认识了。”

刘浩还想说什么,却是“啊”一声痛呼,让薛翎一把掐在嫩肉上。刘浩道:“我又没说错,你掐我做什么。”

薛翎差点没让师弟气死,等了刘浩一样,传音入密道:“你不说话没人那你当哑巴。二哥与二嫂的事别参合。”

夏若烟轻哼一声,道:“好啊,你们还帮萧哥哥一起瞒着我。”

杨凡道:“弟妹莫生气,还是等二弟亲自向你解释,我们只会越说越乱。相信他不是花心之人。”

是人都会吃醋的,况且看见自己心爱之人对异性表现出关怀备至的场面。夏若烟的刁蛮脾气改了大半,终究是没有再说什么。他相信萧然会向自己解释清楚。场中,萧然然也想起自己离别时的话语。

“希望下次相逢之时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只是这答复要怎么说出口。难道要当着这么多外人的面前?自己对唐婉到底是什么感情,是与夏若烟一样的喜欢还是仅仅她与苏雨洁长相一致的关系,连自己都说不清楚。两者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此事。围观的人也都散去,唐婉在一位女弟子的掺扶下产起身,道:“此次多谢萧公子了,听说萧公子也参加了此次龙腾盛会,希望能取得佳绩。”

薛翎几人也都过来与唐无涯见礼。夏若烟淡淡一笑,并无萧然担心的怒气。唐婉道:“既然萧公子还有事,就不打扰了。以后有空可以到唐家堡来坐坐,三爷爷他老人家有些日子没见到你了。”

“一定会的。”

唐无涯点头道:“我带婉儿回房休息,萧少侠就不用操心了。”不远处,唐松眼中闪过几丝厉色盯着萧然。

随着唐门弟子都远,杨凡干咳两声道:“二弟,你认识唐门大小姐?”

萧然望向夏若烟道:“烟儿,唐……”

“我相信萧哥哥的为人。”夏若烟打断话语道。萧然心道此处也不是皆是的地方,便没再多说什么。还是找个时间再来解决此事。留好鄙视的的擂台与萧然同一组,不过萧然因为潜龙榜前十的缘故直接未免本组第一出线。四人一同到擂台下为刘浩著称。

每个擂台下都有几名铸剑山庄的弟子负责记录比武的成绩和相关事宜。见刘浩是与萧然几人一同到来的,这名弟子也是相当客气,烂了一眼刘浩,叫道:“己组九号与二十七号,猪呢比上台比试。”

从人群中走出个虎背熊腰的壮汉,比刘浩还要壮上几分。阴沉着脸,四下扫视了两眼,道:“是谁要与我比试。”

刘浩咧嘴笑道:“是我。”

那大汉似乎也听说过刘浩的名讳,郑重的点了点头。似乎很是满意,一摆手道:“请!”

擂台高约半丈,两人脚尖一点便稳稳落在场中。从这简单的入场也能看出颇多。大汉的兵器是一对西瓜般大小的铜锤,重量不会低于八十斤。落地式将木板踩的下陷几分。六号的那根无名黑棍至少有一百多斤,落地时却是轻飘飘。

壮汉声大如雷:“刘兄,我要开始进攻了。”

刘浩侧重的也并非是进攻之术,也乐得接招。旦见那大喊一声大汉,铜锤飞舞,带起阵阵破风声。“呼呼呼”化作几道漂亮的锤影向着刘海攻来。刘浩紧握黑棒,并没有闪躲之意。一首紧握黑棍的一段,狠狠砸了过去。“砰”一声,那大汉不出意外的砸得倒退六七步。我这铜锤的手臂一阵发麻,脸上满是惊讶的表情。自己最为得意的蛮力惊人与对方相差这么远。

台下之人也是大惊。因为那大汉手中的实心铜锤被这黑棍一击生生砸出个坑来,这需要多大的力气?壮汉道:“怒火明王果然是名不虚传,我认输。”

刘浩看似简单的一击竟然赢了,让很多人大师惊讶。本场比试刘浩胜出。那壮汉也是能屈能伸之人,明知抵不过对方,主动认输,他是没有把握自己下一次交锋还能否握的住兵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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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初赛

薛翎感叹道:“师弟这怪力气就连我都没办法,还真是让人羡慕。”

另外九座擂台之上,一些有实力之人很快脱颖而出。每次比试都不会超过两柱香时间。薛翎看了看手中令牌道:“该我上场比试了。”丁组擂台上,薛翎经过杨凡一些指导实力大增,只用了一套简单的三才剑法就逼迫对方认输。五场比赛完胜。

几人的目标远不止是三十二强,留意着其他擂台的高手。南海剑派的上官华、丐帮弟子程四方等人招数都落入眼中。突然擂台下的人都骚动起来,向着甲组擂台抛去。几人一怔,也跟着走了沟渠。还算宽敞的擂台下立即被位的水泄不通。

擂台上身着紧身红装的短发少女,颈口系了剑白色披风,领口半解半开,能看到大片肌肤。双腿修长,小蛮腰,手中套着一副黑色拳套,一副英姿飒爽的摸样。与之相反的是,在擂台下有一块极大的地方被空出来,无人敢向里挤。中间只是站着一名白衣如雪的少年,右手握着一把血色长剑。对其他人的谈话与目光视若无睹。周身散发出一种冰冷的气势,让人不敢接近。

夏若若烟表情凝重,道:“这少年就是潜龙榜榜首,慕容家的天才慕容云风!”

萧然还是第一次见到慕容云风,听许多人谈论过,心中还是十分佩服的,道:“慕容云凤应该可以直接晋级两日后的三十二强,来这儿做什么。”

夏若烟示意萧然看台上的那少女道:“因为擂台上的红衣少女是他的亲妹妹慕容雨琪,难道萧哥哥没有看过天机榜?”

萧然道:“似乎没有记载慕容雨琪此人。”

杨凡不可思议的望着萧然道:“慕容雨琪是天机宫绝色榜的死第四名,你竟然会不知道。”

萧然哦了一声,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似乎是想到什么,道:“烟儿,你排第几?”

夏若烟低声道:“好像是第二。”

“二弟,你怎么连这都记住。我一并与你说了,免得以后又闹笑话。绝色榜第一名是凤莲儿、第二名是弟妹,第三名是峨眉派的“白衣仙子”叶凝雪,第四名便是台上的慕容雨琪,第五名是三弟未过门的媳妇陌纤芸。都不知道你几世修来的福气。”

薛翎突然好奇道:“怎么没听大哥提起过大嫂的事情。”

杨凡嘿嘿一笑,故作高深道:“佛曰:不可说。”

就在此时,场中突然传来一声大喝:“杨凡,给我滚出来!”是个女子的声音,音色动人,仿佛带着几分怒气。萧然循声望去,在丙组擂台柱子上站着一位身穿橙色长裙的女子,面裹白沙身形姣好。站得高看得远,目光在人群中搜索者。

场中还有第二个叫杨凡的吗?众人皆是一致转头望向萧然身旁。本来要在上千中找人是件麻烦事,但此时却是再也明显不过了。连多都没办法躲。杨凡打了个哈哈,道:“姑奶奶,你怎么追到这儿来了,我不是解释清楚了吗,真的是误会啊。”

众人都是好奇的猜着这少女的身份,少女怒道:“死淫贼,毁我清白,不杀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萧然四人都是一副诧异的目光望着杨凡,眼见那橙衫少女持着长鞭想自己这边本来,杨凡身形一闪向着铸剑山庄外跃去,传音道:“二弟、三弟,一时片刻解释不清,日后再见。”

“杨凡,你别跑。”

“惹不起我还躲不起吗,放过我吧……”

“死淫贼,休想……”

两人身影渐渐消失在众人视线中,连任逍遥与陌艾尘都不怕的杨凡竟然会怕这个武功看起来并不高明的少女。众人为之愕然。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啊。场中众人都是清清楚楚听到那一声“淫贼”,开始揣测起来,又有什么内膜?

薛翎轻咳一声,掩饰尴尬道:“既然已经比试完,还是明日再来吧。”

萧然点了点头,仿佛连夏若烟看向萧然的了眼神也怪怪的。薛翎与杨凡不禁感叹道:“大哥的行为还真是让人难以预料啊。”

龙腾大会第二日,在初步显露实力后。薛翎与刘浩双双进入三十二强,与萧然顺利会师。入夜,黑幕笼罩大地。萧然与夏若烟站在府中的阁楼上王者铸剑山庄的方向。明天就是三十二强比武的日子。将会有上千人观看。即便是萧然十分有把握依旧是难以入眠。夏若烟亦是如此。如果萧然与薛翎第一场比试就相遇又该怎么办。

“萧哥哥,你是在担心明日.比武之事吗?”

萧然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难道好有什么其它事情?”

明日.比武五大派的人齐聚,唐婉自然也会到场,总要给他提个答复。那种突然想起几日前与大哥杨凡的对话:

“大哥,你真的将少林寺易筋经从四象塔偷出来过?”

“那是当然,那般老和尚反应挺快的,上面又是些蝌蚪文,什么都没记住。”

“大哥这一生可有什么东西是不敢偷的?”

“有。”

“何物?”

“人心,女人心。天下的东西唯独这个不敢偷,偷了就再也还不回去”

萧然此时终于明白大哥为什么为见到那橙衫女子就跑,因为这本就是一间永远也解释不清的事情。欠的债迟早是要还的,还不了就只有躲。从当初相救道金蟾岛渡过的时光,一直都是唐婉相伴。人在孤身的时候总是容易产生些情感。尤其是在人生的低谷。这个答复该如何去说?

“烟儿,你还记得当日在铸剑山庄昏倒的少女吗?”

夏若烟怎么会不记得唐婉欣喜和失落时的神色,但是人多口杂萧然也没解释什么。现在是该弄清楚的时候了。夏若烟平静道:“是唐婉小姐吗,萧哥哥似乎很早就认识她了。”

萧然点了点头,略去一些不可外传的事情,将之与唐婉之间的前因后果叙述一遍。夏若烟静静听着,没想到这其中还有如此多故事,也惊讶于萧然的坦诚,道:“明日,萧哥哥要如何答复她。”

夏若烟眼中满是复杂之色,虽然男子三妻四妾很是平常,谁有不希望独自分享这份爱。他看得出来,萧然对唐婉还是有感情的,否则也不会如此犹豫不决。熊安然不是冷血之人,如果按时间来说,他认识萧然还在唐婉之后。”

沉思良久,萧然才道:“长痛不如短痛,就当做是此生亏欠她的吧。”

翌日清晨,天晴气爽。江宁城内各大客栈的武林人士都是早早起身。用过早膳匆忙向着铸剑山庄的方向走去。

“听说今日所有的高手都要到场,可是难得的机会啊。快些走吧。去玩了可就占不到好位置了。”

一手持大刀的汉子道:“不知道会有多少英雄豪杰到场,今天就有一般的人被淘汰。不知道十六强中又会有几个是潜龙榜上的前十。”

头裹白巾的汉子答道:“曹兄,吉祥赌坊在昨天就开出盘口了,只要不是两两相遇这十人都能进十六强,赔率一赔三。”

褐衣汉子点了点头道:“反正也有些迟了,也不差这几株香的时间。我们也去下几注。”不由分说的拉着身边头裹白巾的汉子向街上的赌坊走去。吉祥赌坊背后势力极大,在各个州县都设置有分号。在西凤楼的闹市中,有一宽敞的门面。门口怪这一青色布帘,写着个大大的“赌”字。门内不时传来搓牌九和摇色子的声音。

第一百二十四章 复赛

由于龙腾盛会的缘故,聚集的大量江湖人士都会来此消遣。【风云阅读网.】而且这比赛是不可能有人作假的。一时间生意兴隆。铸剑山庄,原先的是个擂台皆被拆除,搭建了四个更为宽敞的擂台,每一个都比先前初赛用的大了一倍不止。在四个擂台外用长绳隔开。外区是供江湖同道观战之用、四处擂台的正中间是一个两张方圆的高台,台子上有四名老者各自看着一座擂台,负责评判胜负。

整个比赛区的背面是有铸剑山庄搭建的贵宾观看区域,皆有帐篷挡阴。更有专人负茶水瓜果。正在正中间是铸剑山庄庄主,令人打出意料的是竟然是个羽扇纶巾的文士。手持一把鹅毛扇,两侧各排列着十几张桌椅。应该是六大派主事人和隐居江湖的先天高手的专席。

青松道长、深谷蓝、唐无涯。君朔杨、元丰大师等人座一侧,另外一侧则是南郭先生、蛇郎君、海棠妇人、不平道人、洞庭神龙等人。此事台下共站着三十二人,皆是龙腾盛会层层筛选出来的参赛者。

“看见没,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就是‘素衣神剑’慕容云凤,传闻他十六岁时就已经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了。如今二十二对,不知道武功又精进了多少,是此次夺冠的最热门人选。”

“那个戴斗笠的少女是谁?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她就是第一次露面的绝色女子风莲儿,你看那身段,这站姿……”

场外议论纷纷,羽扇纶巾的文士起身道:“诸位青年才俊,能站在堂下都是经过激烈竞争。他日定会扬名天下。今日是十六强的筛选,希望诸位尽力而为去的佳绩。”

诸葛毅顿了顿继续道:“这竹筒**有三十二根签,每人上来取一支签,如果是一号竹签那对手就是抽到三十二号签的人,抽到二号签对手则是三十一号,以此类推。”

在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个一尺高的竹筒,其中插着些颜色相同的竹签。而号码是在地步,根本看不出来是几号。如果运气不好抽到的是潜龙榜为此靠前的对手,淘汰的几率将会很大,诸葛毅笑道:“运气也是是实力的一种,诸位请吧。”

两侧的高手都是对这些后辈保佑很大期望,或许不出多少年,这些人中就会有人突破瓶颈到达先天境界。可以说武林中所有高手都是参与过龙腾盛会的,这是一次十分宝贵的经验。也可以辨别一个人今后的潜力、走势。慕容云凤率先走上前,面无表情。看也不看随意取出一直竹签递给的桌子旁手持毛笔的老者。

老者大声念道:“慕容云凤,一号签。”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此人竟然连抽到的签都是一号。反正在慕容云风看来与谁交手都是一样的,不必顾忌。其余三十一人皆是暗中再想谁会这么倒霉抽取与之对立的三十二号签。众人依次抽签登记。当中一人抽到三十二号签瞬间脸色就变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届龙腾盛会没他什么事儿了。

潜龙榜前十的高手皆没有抽到对方,心情大好。萧然十一号,薛翎与刘浩分别是五号和十六号。四个擂台同时比武。老者拿起手中名册念道:“前四场分别是:刘浩对林浪、上官华对简山钟、薛翎对梁敬峰、慕容云风对易登成。”

薛翎与刘浩同时一愣,没想到两者会同时上场。薛翎笑道:“师弟,我们就来比比看谁先解决对手,如何?你赢了请你到西风楼大吃一顿。”

听闻此话,刘浩咽了口唾沫道:“好!”

萧然拍了拍两者肩膀道:“三弟,刘兄,我等着你们旗开得胜。”

两人一点头,同时向着擂台中走去。吉祥赌坊内,急匆匆的跑进来个摊子。手捧着信鸽将对决名单念了一遍道:“刘浩对林浪赔率三陪一,上官华对简山钟二赔一,薛翎对梁敬峰二赔一,慕容云风对易登成二十赔一。”

分号老板听后道:“按总坛传来的赔率开盘。”

“开盘了,开盘了,买定离手。”

“我赌二十两南海剑派的上官华胜。”

“我出五十两赌“怒火明王”刘浩胜。”

“………”

四座擂台上,八人同时准备。中央台子上老者道:“比试无时间限制,只要将对方打败或是打落场外即算是胜,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禁止用毒。比赛开始!”

薛翎打量着这个叫梁剑峰的黑衣少年,似乎一点儿关于他的资料都没有。在潜龙榜前五十名中也无记载,难道是千人选拔出来的草莽英雄。梁敬峰身材比薛翎要壮上几分,两支手臂缠着铁链。铁链的顶端时菱形枪头。一种从未见过的兵器,萧然打击几分警戒心,要进前十怎么能再此处就被打败。

两人也不寒暄,薛翎左手握着剑,右脚后拉半步,道:“梁兄小心了。”脚尖一点,手中长剑幻化为一条银龙向着梁敬山攻去。此时这少年双臂向前一抖,两条链子枪如同灵蛇触痛,绕着圈阻拦薛翎的剑势,起初的试探都不会使用真功夫,已在摸清楚对方招式套路,薛翎运转轻功,很容易就躲过攻击。那链子枪却是中途一扭,华为长鞭向着薛翎腰身卷来,左右开弓。

薛翎纵身跃起,只听得嗡的一声,利剑划破长空,如一抹惊鸿,剑身平直,剑尖晃动摇摆不平自上而下向着梁敬峰乳泉穴刺去。梁敬峰也是反应及时,链子枪回拉,双手搅动之下如同一口打铜钟罩在周身,护的严严实实。硬是将那一剑给弹了回去,同时体内气血翻涌,心道:“好厉害的对手,要将真气控制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我也办不到。”

另一方面刘浩打的则是比较被动,但不管那使大刀的少年如何变招都攻不破那根漆黑长棍的防御。台下,一老者到:“这叫刘浩的少年防守严实,对方竟然毫无破解之法。”台下围观之人更是发出阵阵叫好声。“咚”一声锣响,慕容云凤一跃而下。中央圆台上的一位老者道:“慕容云风获胜。”

比赛到开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慕容云风就将对手打败,远处台下之人意料。南郭先生道:“这少年的剑术比慕容家传下来的剑术要高明得多啊,不知道是从何得来。”

洞庭神龙道:“倒是有几分像是东瀛武士的刀法,莫非他已经将两者合二为一。”

萧然是除了台下先天高手之外唯一看清楚了慕容云凤招式的人,在正常鄙视中他指出了三剑。第一件从对方洞顶正上方疾劈下来,然后以寻宝累不急掩耳之势变招,向前跨出半两步变劈为刺。之间易登成周围劲风大做,似乎易登成的招式总要比慕容云凤慢上一步,总是赶不上。第二剑“蹭”一声将易登成比起弹开。第三剑已经指着对方喉咙不及半寸。

力岸对方招式都没看清楚就输了,易登成眼中尽是恐惧之色。慕容云风面色冰寒,仿佛做了件不值一提的事。走过萧然身边时突然停住,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萧然,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两双眼眸瞬间对视,片刻之后萧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如你所愿,一定会的。”

夏若烟眉头一皱,这么快就对立上了吗?祝天齐呵呵一笑,道:“这两人迟早会有一战的。”

由于龙腾盛会的缘故,聚集的大量江湖人士都会来此消遣。【风云阅读网.】而且这比赛是不可能有人作假的。一时间生意兴隆。铸剑山庄,原先的是个擂台皆被拆除,搭建了四个更为宽敞的擂台,每一个都比先前初赛用的大了一倍不止。在四个擂台外用长绳隔开。外区是供江湖同道观战之用、四处擂台的正中间是一个两张方圆的高台,台子上有四名老者各自看着一座擂台,负责评判胜负。

整个比赛区的背面是有铸剑山庄搭建的贵宾观看区域,皆有帐篷挡阴。更有专人负茶水瓜果。正在正中间是铸剑山庄庄主,令人打出意料的是竟然是个羽扇纶巾的文士。手持一把鹅毛扇,两侧各排列着十几张桌椅。应该是六大派主事人和隐居江湖的先天高手的专席。

青松道长、深谷蓝、唐无涯。君朔杨、元丰大师等人座一侧,另外一侧则是南郭先生、蛇郎君、海棠妇人、不平道人、洞庭神龙等人。此事台下共站着三十二人,皆是龙腾盛会层层筛选出来的参赛者。

“看见没,那个站在最前面的就是‘素衣神剑’慕容云凤,传闻他十六岁时就已经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了。如今二十二对,不知道武功又精进了多少,是此次夺冠的最热门人选。”

“那个戴斗笠的少女是谁?怎么从来都没听说过。”

“嘿嘿……你还不知道吧,她就是第一次露面的绝色女子风莲儿,你看那身段,这站姿……”

场外议论纷纷,羽扇纶巾的文士起身道:“诸位青年才俊,能站在堂下都是经过激烈竞争。他日定会扬名天下。今日是十六强的筛选,希望诸位尽力而为去的佳绩。”

诸葛毅顿了顿继续道:“这竹筒**有三十二根签,每人上来取一支签,如果是一号竹签那对手就是抽到三十二号签的人,抽到二号签对手则是三十一号,以此类推。”

在中央的桌子上放着个一尺高的竹筒,其中插着些颜色相同的竹签。而号码是在地步,根本看不出来是几号。如果运气不好抽到的是潜龙榜为此靠前的对手,淘汰的几率将会很大,诸葛毅笑道:“运气也是是实力的一种,诸位请吧。”

两侧的高手都是对这些后辈保佑很大期望,或许不出多少年,这些人中就会有人突破瓶颈到达先天境界。可以说武林中所有高手都是参与过龙腾盛会的,这是一次十分宝贵的经验。也可以辨别一个人今后的潜力、走势。慕容云凤率先走上前,面无表情。看也不看随意取出一直竹签递给的桌子旁手持毛笔的老者。

老者大声念道:“慕容云凤,一号签。”

不知道是巧合还是天意,此人竟然连抽到的签都是一号。反正在慕容云风看来与谁交手都是一样的,不必顾忌。其余三十一人皆是暗中再想谁会这么倒霉抽取与之对立的三十二号签。众人依次抽签登记。当中一人抽到三十二号签瞬间脸色就变了,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届龙腾盛会没他什么事儿了。

潜龙榜前十的高手皆没有抽到对方,心情大好。萧然十一号,薛翎与刘浩分别是五号和十六号。四个擂台同时比武。老者拿起手中名册念道:“前四场分别是:刘浩对林浪、上官华对简山钟、薛翎对梁敬峰、慕容云风对易登成。”

薛翎与刘浩同时一愣,没想到两者会同时上场。薛翎笑道:“师弟,我们就来比比看谁先解决对手,如何?你赢了请你到西风楼大吃一顿。”

听闻此话,刘浩咽了口唾沫道:“好!”

萧然拍了拍两者肩膀道:“三弟,刘兄,我等着你们旗开得胜。”

两人一点头,同时向着擂台中走去。吉祥赌坊内,急匆匆的跑进来个摊子。手捧着信鸽将对决名单念了一遍道:“刘浩对林浪赔率三陪一,上官华对简山钟二赔一,薛翎对梁敬峰二赔一,慕容云风对易登成二十赔一。”

分号老板听后道:“按总坛传来的赔率开盘。”

“开盘了,开盘了,买定离手。”

“我赌二十两南海剑派的上官华胜。”

“我出五十两赌“怒火明王”刘浩胜。”

“………”

四座擂台上,八人同时准备。中央台子上老者道:“比试无时间限制,只要将对方打败或是打落场外即算是胜,点到为止,不可伤人性命,禁止用毒。比赛开始!”

薛翎打量着这个叫梁剑峰的黑衣少年,似乎一点儿关于他的资料都没有。在潜龙榜前五十名中也无记载,难道是千人选拔出来的草莽英雄。梁敬峰身材比薛翎要壮上几分,两支手臂缠着铁链。铁链的顶端时菱形枪头。一种从未见过的兵器,萧然打击几分警戒心,要进前十怎么能再此处就被打败。

两人也不寒暄,薛翎左手握着剑,右脚后拉半步,道:“梁兄小心了。”脚尖一点,手中长剑幻化为一条银龙向着梁敬山攻去。此时这少年双臂向前一抖,两条链子枪如同灵蛇触痛,绕着圈阻拦薛翎的剑势,起初的试探都不会使用真功夫,已在摸清楚对方招式套路,薛翎运转轻功,很容易就躲过攻击。那链子枪却是中途一扭,华为长鞭向着薛翎腰身卷来,左右开弓。

薛翎纵身跃起,只听得嗡的一声,利剑划破长空,如一抹惊鸿,剑身平直,剑尖晃动摇摆不平自上而下向着梁敬峰乳泉穴刺去。梁敬峰也是反应及时,链子枪回拉,双手搅动之下如同一口打铜钟罩在周身,护的严严实实。硬是将那一剑给弹了回去,同时体内气血翻涌,心道:“好厉害的对手,要将真气控制到这种地步就算是我也办不到。”

另一方面刘浩打的则是比较被动,但不管那使大刀的少年如何变招都攻不破那根漆黑长棍的防御。台下,一老者到:“这叫刘浩的少年防守严实,对方竟然毫无破解之法。”台下围观之人更是发出阵阵叫好声。“咚”一声锣响,慕容云凤一跃而下。中央圆台上的一位老者道:“慕容云风获胜。”

比赛到开始不过半柱香的功夫,慕容云风就将对手打败,远处台下之人意料。南郭先生道:“这少年的剑术比慕容家传下来的剑术要高明得多啊,不知道是从何得来。”

洞庭神龙道:“倒是有几分像是东瀛武士的刀法,莫非他已经将两者合二为一。”

萧然是除了台下先天高手之外唯一看清楚了慕容云凤招式的人,在正常鄙视中他指出了三剑。第一件从对方洞顶正上方疾劈下来,然后以寻宝累不急掩耳之势变招,向前跨出半两步变劈为刺。之间易登成周围劲风大做,似乎易登成的招式总要比慕容云凤慢上一步,总是赶不上。第二剑“蹭”一声将易登成比起弹开。第三剑已经指着对方喉咙不及半寸。

力岸对方招式都没看清楚就输了,易登成眼中尽是恐惧之色。慕容云风面色冰寒,仿佛做了件不值一提的事。走过萧然身边时突然停住,用只有两人听得见的声音道:“萧然,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

两双眼眸瞬间对视,片刻之后萧然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如你所愿,一定会的。”

夏若烟眉头一皱,这么快就对立上了吗?祝天齐呵呵一笑,道:“这两人迟早会有一战的。”

第一百二十五章 初战告捷

“接我一棍!”台上,刘浩大喝一声。(.)手握黑棍一端,以“力劈华山”的招式直击而下。对方身处角落,再退就是台下。双手持雁翎刀,一霸王聚顶的招式防御。只要防御住,变招就容易的多了。只见那黑棍与雁翎刀一接触,对方的双脚立即下陷。“卡”一丝裂纹在刀身上出现。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开。“砰”一声断为两截。

台下观众一片哗然,雁翎刀至少有六七十斤。在关注真气的情况下,要劈断至少要三四百斤的力气,而这少年轻易就做到了。林浪反应极快,也不理那断为两截的兵器,猛然一掌向着刘浩胸口推去了。每个招式之间都会有衔接的空挡,林浪真是堵在这一点上。刘浩门户大露,果然来不及防范。见到林浪一张推过来,索性不防,双手关注真气,猛然大喝一声:“下去!”

眼看那一掌就要打在六号身上,台下众人屏息凝神。突然一声巨响“砰”一声,木台再也难以承受这股巨力。林浪整个人都陷了下去。黑棍压在半截到身上,林浪右掌李刘浩胸口只有一尺的距离,却再也不动东半分。这一刻,刘浩宛如怒火明王俯身,技惊四座。片刻的安宁之后,台下一片欢呼之声。就连擂台正北方的铸剑山庄庄主也被惊动,扫了几眼。

台上,林浪见大势已去,道:“刘兄天生神力,在下输的心服口服。”

谁也未料到,刘浩竟然是第二个下场之人。薛翎听到师弟获胜的锣声,也是加紧的进攻的频率,大喝一声:“天崩地裂!”灿烂的阳光与薛翎的身影交相辉映。薛翎整个人腾空而起,现在已经摸清楚对方虚实,不用再拖下去了。升了这一场就有机会进入十强。

梁敬峰心脏猛然一跳,他看清楚这一招中夹杂的暴虐气息,一股无形的气场从上而下笼罩而阿里,仿佛有毁天灭地之能。梁敬峰手中的链子枪狂舞,合二为一,链子枪枪头犹如嗜血的蛇头,闪着寒光对攻而去。剑未至,擂台已经是被那凌厉的剑气刺得木屑横飞。

“叮”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擂台当中回想。梁敬峰双臂的链子枪遭受重击反弹了回去。薛翎手中长剑如影随形紧贴颈脖,无可争议的去的这场胜利。薛翎、刘浩师兄弟同时闯入十六强,就是在错的及打牌中也是绝无仅有的事情。君朔杨道:“唐门主,可看得出这两人招式师承何人门下?”

唐无涯一怔,道:“以君帮主的眼力都看不出来,我怎么会知晓。”君朔杨问唐无涯也并非无原因,薛翎、刘浩都是在唐家堡一战中成名。理应知道对方底细才是,未曾想同样不知。就在薛翎获胜的同时,南海剑派的上官华同样是重创对手获得胜利。

薛翎跃下擂台,拍着刘浩肩膀哈哈一笑:“好小子,真比师兄用的时间还短。今晚西风楼上庆祝一番。”

刘浩挠着头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出招稀里糊涂就胜了。”薛翎无奈的摇了摇头,他与师弟过招的时候同样有这样的感觉。湿地的招式根本就是随意而发,似乎看到对手出招就自然而然的使出应对之法。如果不是心智太单纯,绝对是练武奇才。萧然也未想到这不懂世事的少年有一身好武功。道;“你们开门红,看来我也不能个落下了。”

“二哥加油啊。”

台下的人群中,几个面相完全不符的人在一旁观看。真是塞外的科尔沁、纳古斯德等人。从初试开始看了如此多人招式,并无相像之人,不由有些心灰意冷。科尔沁老者道:“纳古斯德,怎样,是否有什么异样?”

纳古斯德目光向着薛翎的方向望了望,道:“那少年的招式很诡异,最后使出的哪一件与将军的“石破天惊”招式有些相似,但又比“是哦田径更加玄妙,一时不好判断。””

“哦?”老者眼前一亮。总算是有了一丝收获。即便此人不是失落的王子,也要去查查身份。

“下一轮比试对阵名单如下:静觉对关贡炎、刘小莱对蔡仲、萧然对凌松,施卓航对赵霄。请诸位做好准备上场比试。”

这一轮同样聚集了很多人关注的目标,萧然望了一眼昆仑二老身旁的夏若烟,淡淡一笑向着场中走去。“萧然,你到底隐藏了什么秘密,竟然能以后天中期的水准名列潜龙榜第七的位置,现在终于要出手了。”

青松道长胸中也是很期待这一刻,这个风头正劲的少年几乎改过了静觉、刘小莱等人。在半年之内屡创奇迹的男子终于要出手了。慕容云风、任秋白以及戴着斗笠的风莲儿都是面色复杂的盯着萧然,一个视他为劲敌,一个与之有诸多恩怨,一个则是复杂的盟友。

除了地下交易会结拜时露出真面目外,少有人认识萧然。那身装束确是谁都能描绘的出来:身高其持有与,白底蓝边长衫。发束白带,腰束紫箫。相貌儒雅,气宇非凡。场中不乏看热闹的江湖女子,见到萧然亦是充满爱慕之色。

叶凝雪是第二次见到萧然真面目。第一次便是在永安县易容成周福的模样,医术高超是对萧然的第一个评价。解天火之谜头脑灵活是第二印象。一身傲骨是第三印象。原来不知不觉中竟然已经开始理由一这周身带着神秘色彩的少年。

“咚”一声锣响,场中之人都开始动了。人影交织在一起,打斗之声不绝。唯有萧然与凌松是纹丝不动。萧然道:“你不想打?”

凌松上下打量一番道:“似乎玉箫公子也无什么特殊之处,除了一身招少女喜爱的皮囊,真的只有后天中期水准。不知道是怎么混到三十二强的。我只是不希望这么快就将你在众人心中的形象毁掉罢了,看来你要止步于此了。”

萧然一怔,没想到对方大放厥词,淡然道:“本事不大,口气不小,如果你是想激怒我的话,我想你还不够资格。”

“这么快就被你识破了,看来你也并非一无是处。”凌松双手一抖,袖袍中滑落两把造型怪异的兵器出现在手中。兵器浑身银白色,呈“Z”字形,一端是“L”形园棍,另外一端则是薄刃。双手各自握着一把,活像是两把大镰刀。

南郭先生一惊,道:“这是十年前铸剑山庄替凌聪特质的兵器“星辉”,在天际宫的兵器榜上也是能排的进前五十名,没想到到了这个少年手中,看来这场比试不会太简单啊。”

海棠夫人咯咯一笑:“南郭先生当年可没在这把兵器下少吃苦头吧。”

南郭先生脸色微便,却没有反驳。羽扇纶巾的庄主诸葛毅也是有些讶色,道:“这把兵器确实是三叔得意之作,场中的凌松应该是他儿子吧。”

吴迁点头道:“凌松是凌聪的场子,应该有其父五六分的真传。”

夏若烟见几人面色不对,道:“这平齐你们见过?”

祝天齐道:“何止是见过,当初还交过手。萧然这下要有麻烦了。”

“麻烦?”

丘厉重重点了点头,道:“如果一个人不能用眼睛去看对方的招式,他应该如何应对?或许对先天高手来说不算什么,但是对于后天中期水准的萧然来说显然不好对付。”丘厉没有细说维护先天高手不会受到太大影响,因为他们本身也只是后天巅峰的境界,里先天高手还差一步。

第一百二十六章 势如破竹

其余三场比试的对手似乎也发现了萧然这边的缘故,不由的加快了打斗的频率,以期望看到两人出招。“**刀法”“太极剑法”“降龙伏虎功”三种绝世武功使得娴熟无比,打的对手节节败退。

见到对方拿出一对螳螂大刀般的兵器,萧然心中闪过一丝不妙的预感。奇门兵器最是难以对付。凌松眼中演过一丝得意之色,这套武功真是在螳螂拳的基础上改编而来,对敌之际也是少逢对手,今日打败萧然必定名扬天下。一想及此,那不不住,大声喝道:“接招。”

话音未落,人已经是离弦之箭俯身冲了过去,如任何花哨的动作,天空,太阳正烈。连同台下观看者的心都是热腾腾的。萧然袖袍一抖,指缝中已经夹着八枚银针蓄势待发。就在两者相距不足两丈远时,两人同时动了。

“我赢定了!”凌松笑道。

萧然亦是手中银针以‘修罗手’的手法瞄准凌松射出,之间眼前白光一闪,萧然便觉得眼前是刺目的光芒,想要睁开眼睛都办不到。那手中的八枚银针也不知道是射向何处。萧然身躯突然一颤,除了极少数知道内情的人,都是一阵愕然。

“小心。”台下已经有人惊恐的吼出声来。当萧然睁开眼时,身前哪里还有凌松的影子。

“不好,是在身后。”萧然超乎常人的意念再次救了他一命。一股强烈的气流波动自身后传来,萧然瞬间使出鬼影迷踪步,后背依旧是划来一道口子。虽然未破皮肉,一身确实划破了。好险,要不是反应快,此时怕已经是重伤了。与此同时三声锣响。其余三座擂台上的静觉、刘小莱、施卓航已经是先后分出胜负。三人皆是大有兴趣的看着场中的萧然与凌松。施卓航望了一眼叶凝雪,却见便叶仙子一双慧幕正注视在萧然身上,无名的嫉妒从心中升起。

“怎么回事,萧哥哥好像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直到最后关头才反应过来。”

祝天齐道:“知道这兵器为何取名‘星辉’吗,因为它就像是阴沉的光辉一样,可以反射太阳的光芒。耀眼让人不敢直视,你呢个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反应过来已经不错了。”

站在君朔杨身后的刘小莱道:“师兄,这不算是违反比赛规则吗?”

君朔杨摇头道:“龙腾盛会并没有规定用何种兵器,就像没有规定唐门不准使用暗器和萧然驱使虫兽一个道理,况且江湖厮杀能取胜才是真理。”刘小莱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这个凌松的实力就算进十六强也不是简单对手,没想到萧然第一个就遇上了,运气也太好了点儿。”慕容雨琪在一旁打趣道。

慕容云风盯着台上来弄个人,语气冰冷,道:“凌松定败!”

慕容雨琪大师诧异,却不敢之一大哥的眼力,道:“为何?”

“你未发觉他眼中没有丝毫畏惧吗,我看中的对手岂是庸才。”

擂台上,只剩下这一场比试,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于此。凌松笑道:“没想到竟让你侥幸躲过去,下一次就没这么简单了。”

萧然望着那怪异的兵器,嘴角浮现出一丝冷笑。自从头顶解下束这头发的发带,蒙住双眼,俯身而立。甚至连腰间的紫箫都没取出,道:“如果你只有这点儿本事,很遗憾,你要出局了。”这番举动再次出乎意料,看不见就索性不看了,人能够相信的不知是一双眼睛。

丘厉道:“这果然是他一贯风格,让人猜不透在想些什么。”

“萧然练暗器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怎么可能做到听声辩位的地步,况且听声辩位只能知道对方来势,不可能分辨得出对方招式,这又有何用处?”唐无涯带着诸多疑惑望着萧然。

情分吹拂,长发律动。一种别样的豪情。凌松怎么可能相信自己的招式如此轻易就被萧然破解,再次向着萧然攻过去。若果一个人双眼看不见,那还可以依靠一双耳朵。或许吧。就在凌松离萧然不过两丈远只是,目不暇接的银针排成品字形准确无误射向凌松。

“怎么可能!蒙住眼还能如此准确。”众人心中大惊。

“砰砰………”凌松处乱不惊,兵器挥舞。将暗器一一打落在地。凌松似乎想到了什么,自怀中摸出几两碎银分别向着擂台的桩子上打去,同时身形一动向着萧然冲过去。

“好狡猾的凌松,这样一来萧然就不知道该往哪一个方向攻击,耳力再好也无用。”

凌松似乎已经看到了顺利地曙光,丽人想着萧然的脖子贴过去。萧然人就是毫无知觉的样子,升幅在此一招。“扑”一声闷响,两人相隔很近。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凌松倒下了。脸上仍是一副不可思议的神色。这时众人才发现萧然的手刀正击打在凌松的腰腹。

萧然拆开丝带重新系好发束,左手平身,一直不知名的小虫从凌松的衣领中飞出落到萧然手中。场中一片寂静,原来萧然是将计就计,让凌松误以为他不知道如何应对,最后的雷霆一击才是杀招。这只小虫早就已经锁定了他的位置,难怪敢胆大到蒙着眼睛。萧然从台子上跃下,转身走到昆仑二老身旁。

“好!”不知道谁第一个率先鼓掌,接连不断的掌声响起,所有人都在为那扣人心弦的比试鼓胀。

青松道长道:“凌松输就输在自负,萧然能依靠的不仅仅是眼睛和耳,还有他最擅长的驭兽之道。善于用脑才是他能以后天中期水准排在桌多高手前列的原因,卓航,你若是遇上此人,要紧记这一点。”众施卓航望着萧然的背影点了点头:“我会让叶师妹知道谁才是可以让她托付终生的人。”

诸葛毅摇动羽扇道:“这少年确实是个少收,整个过程都没有动用过武器。看来天机宫的排名早就考虑到了这一点。”见到萧然出奇制胜,夏若烟紧绷的神色终于有一丝释然,萧然说过有很大把握进十强,随是一波三折还是胜了。

“下一组对阵名单:叶凝雪对万茜、程四方对………”其后的比赛中,基本很少有冷门爆出,出了一个叫做范辰的矮小汉子意外胜出,其余都是潜龙榜上有名的人物。不知道死不是错觉,萧然总觉得这汉子眼中有一股杀意,似乎是专门正对自己而来。怎么想也想不出何时与这种人结过仇。

日薄西山,最后一场比试也终于落下帷幕。诸葛毅握着手中一张名单念道:“今日比试结束,进入明日比武的十六人名单如下:慕容云风、刘浩、薛翎、刘小莱、上官华、施卓航、萧然………希望诸位明日备足精神大展身手。”

夏若烟眉头微皱,道:“萧哥哥,你真的准备现在去和唐姑娘说吗?”

萧然望天长舒一口气吗,道:“希望他早日找到自己的如意郎君吧。”

夏若烟知道萧然这一切都是为了自己,突然觉得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道:“如果萧哥哥还无法忘怀就莫去了。”

萧然一愣,没有回答。向着唐门弟子聚集的地方走去。唐婉似乎也料到了萧然来此目的。在众弟子惊讶的目光中向着一处无人的亭子走去。两人谁都没有先开口,并肩站着。眼前假山中的谁被水车搅起又落下,是不是当初的情意也如同这流水般一曲不复返,只在脑海中留下青涩难忘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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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 答复

“哪怕一辈子就这么站着也愿意。【全文字阅读.】)”唐婉心道。原来爱上一个人或许只是不经意的一撇,忘记一个人却要用尽一生的光阴。

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好聚好散。过了许久,唐婉缓缓开口:“萧公子,你的答复。”

萧然艰难的突出几个字:“对不起。”这重逾千斤的话终究是要说出口的,余下的话语已经无需多说明。唐婉已经猜到结局,一时片刻依旧是难以接受。

“希望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此生就当是我欠你,来生再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唐婉是在他最适失意的时候一直相伴。唐婉又如何听不出萧然语气中的情意,平复情绪道:“如果没有遇见夏若烟,你我是否会在一起。”

萧然背过身,没有让唐婉看到自己的表情,沉声道:“会。”

唐婉心中突然一阵悲伤,造物弄人,既生瑜何生亮。有这一句答复已经足够了。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事遇见你,另外一件是能用余下的生命来忘记你。天际,残阳如血。

萧然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与唐婉道别回到府中的。薛翎与刘浩迎面走来,笑道:“二哥,我们三人同时进入十六强,是不是该去西风楼庆祝一下。”

夏若烟皱眉道:“明日还要比试,就不要去了吧。”

萧然哈哈一笑,道:“去,为何不去。三弟与刘兄难得有这兴致,走吧。”夏若烟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痛。

西风楼中间,萧然高举酒杯:“二弟,刘兄弟,为你们旗开得胜满饮此杯。”说完一饮而尽。

“祝你们明日再创佳绩,大杀四方,再干一杯。”

萧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如果大哥扬凡在此,还可以劝劝他。薛翎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只好陪着萧然喝。几坛酒下肚,终于是醉倒在酒桌上。薛翎道:“二哥他……”

借酒消愁愁更愁,夏若烟摇了摇头道:“让萧哥哥好好睡一觉吧,”

这是萧然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翌日清晨。太阳慵懒的怪在天空。萧然揉了揉揉发胀的头,道:“让三弟见笑了,竟然醉倒在酒桌上。”放纵一次就够了,萧然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薛翎拍了拍萧然肩膀道:“走吧,二哥。近日再赢一场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和纤纤在一起了。”

哭不代表悲伤,萧不代表高兴。薛翎能察觉到萧然背后那一丝忧伤。今天是关乎薛翎能否进入八强的鄙视,陌艾尘亦是带着江雪谙与陌纤芸到场中。自古正邪不两立,龙腾盛会却是个列外。虽然台下的人群中有人叫嚣着,确无一人敢出手。就连五大派的代表也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陌艾尘代表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坠星宫的庞大势力。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正魔两道是不敢贸然动手的。人群自动为其让开了一条道路。诸葛毅拱手道:“陌宫主,江仙子怎么没也有雅兴来看龙腾盛会。”

“如此多人在,多我一个也不算稀奇。”见沈孤岚在场,陌艾尘语气有些怪异。在座之人皆是知道数十年前之事,若不是江雪谙嫁给陌艾尘,这峨眉派的掌门应该是江雪谙才对。

江雪谙向着沈孤岚行礼道:“师姐,”

陌纤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尼姑,这就是娘的师姐?怎么看起来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沈孤岚淡淡道:“莫夫人,贫尼不敢高攀,更不敢于魔教妖人扯上关系,请自重。”

陌艾尘不由怒有心起,道:“夫人,你还与他客气什么,道貌岸然之辈不屑与之为伍。”江雪谙无奈的摇了摇头。

诸葛毅吩咐弟子道:“再添几张桌椅来。”陌艾尘望着峨眉派的方向冷哼一声,撩起长衫在对面坐下,成见之深,不是短时间内能消除的。

半盏茶之后,参赛人员总算是陆续到齐了。陌纤芸在台下的十六人中寻找着薛翎的影子,一样就望见了刘浩的大光头,在阳光照耀下,直如一面亮闪闪的径自,简直比静觉还要像少林寺的和尚。十六人中丐帮占据两席、少林寺占据两席、薛翎与刘浩两人师出同门算是比较少见,其余皆是各自为伍。很明显的体现出各大派之间的实力。

同样是那个竹筒,不过此次只有十六根竹签。于昨日的规矩相同,每根签的首号和尾号比试,越到最后这抽签就越显得重要。如果不信抽到比自己实力高很多的对手,就只能止步于此,与其余的八人争夺第九名和第十名的位子。反之运气好便可进入八强。萧然虽不怕遇到实力太强的对手,但也不希望过早就暴漏自己的实力。

“诸位请抽签选对手吧。”

在派头的慕容云风起,各自抽一根竹签交由管理登记,再排列出比试双方名单。诸葛毅结果名单,念道:“第一场,百花楼林诗雅对丐帮程四方,慕容云风对刘浩。”

“不是吧,这么快就该我了。”刘浩一愣,语气中除了惊讶丝毫听不出有何害怕的。恐怕这些人中也只有这个傻大个能够做到吧。

薛翎道:“师弟,你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差,竟然抽到此人。”

萧然拍了拍刘浩肩膀安慰道:“打不过就认输,也没设么好丢人的,千万别要面子硬抗。”

刘浩见两人都有些担心的样子,道:“师兄、萧大哥,你们也打不过此人吗?”

慕容云风、天机棒名列第一的少年高手,尤其是鼠辈,两人皆道:“难!”

刘浩重重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今日的擂台换做两个,场地更大,更方便发挥。避免发生擂台不支的情况,直接改为平地。来观看的武林人士反而是越聚越多。江宁城,吉祥赌坊。由八张方桌拼起个长台,长台四周围满了人。一个老板摸样的中年人手中捂着一张快报,念道:“林诗雅,百花楼花魁,精通音律。兵器为古十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

程四方,丐帮九袋长老程星野之孙,善使大刀。兵器为金刚鬼头刀。慕容云风,慕容世家庶子,嗜剑如命。兵器为名剑‘残阳’。刘浩,身世不详。天生神力,兵器为一根无名黑棍,赔率分别是一赔三,十配一,看好下注。”长台上共有四个朱笔?出的圆圈,买谁胜只需要将手中银票押注即可。

“我买一百两程四方胜利。”

“我买两百两慕容云风胜。”

铸剑山庄。擂台中四人皆已就位。只有林诗雅的兵器最为独特,怀抱一把焦尾琴,吸引了台下多数目光。“咚”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刘浩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手握黑棍。慕容云风面色冰冷,自剑鞘中缓缓抽出名剑‘安阳。’剑长五尺一寸,通天红,剑柄由上等红木制成,刻有古朴的纹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刘浩赶到一股五行的气息锁定着自己,运转三分内力猛然一震。便见慕容云风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不再犹豫,脚尖一点身体向前掠去。速度之快在身后留下几道淡淡的残影。对刘浩的这一身怪力慕容云风也不敢小觑,一商场就开始攻击。

刘浩抡起长棍直接向身前的一处空地砸去,“砰”一声,土石四溅。密集的程度是不可能轻易躲过去的。慕容云凤剑尖急抖,数朵剑花将迎面而来的碎石挑开,速度依旧不减。刘浩眉头一皱,无招不破,唯快不破。慕容云凤走的是与薛翎同样的武功套路,却比薛翎的剑法多了一分灵活多变。

“哪怕一辈子就这么站着也愿意。【全文字阅读.】)”唐婉心道。原来爱上一个人或许只是不经意的一撇,忘记一个人却要用尽一生的光阴。

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好聚好散。过了许久,唐婉缓缓开口:“萧公子,你的答复。”

萧然艰难的突出几个字:“对不起。”这重逾千斤的话终究是要说出口的,余下的话语已经无需多说明。唐婉已经猜到结局,一时片刻依旧是难以接受。

“希望你早日找到如意郎君,此生就当是我欠你,来生再报。”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况且唐婉是在他最适失意的时候一直相伴。唐婉又如何听不出萧然语气中的情意,平复情绪道:“如果没有遇见夏若烟,你我是否会在一起。”

萧然背过身,没有让唐婉看到自己的表情,沉声道:“会。”

唐婉心中突然一阵悲伤,造物弄人,既生瑜何生亮。有这一句答复已经足够了。一生中最幸运的两件事,一件事遇见你,另外一件是能用余下的生命来忘记你。天际,残阳如血。

萧然都不记得自己是如何与唐婉道别回到府中的。薛翎与刘浩迎面走来,笑道:“二哥,我们三人同时进入十六强,是不是该去西风楼庆祝一下。”

夏若烟皱眉道:“明日还要比试,就不要去了吧。”

萧然哈哈一笑,道:“去,为何不去。三弟与刘兄难得有这兴致,走吧。”夏若烟心中突然有些莫名的心痛。

西风楼中间,萧然高举酒杯:“二弟,刘兄弟,为你们旗开得胜满饮此杯。”说完一饮而尽。

“祝你们明日再创佳绩,大杀四方,再干一杯。”

萧然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如果大哥扬凡在此,还可以劝劝他。薛翎隐隐猜测到了什么,只好陪着萧然喝。几坛酒下肚,终于是醉倒在酒桌上。薛翎道:“二哥他……”

借酒消愁愁更愁,夏若烟摇了摇头道:“让萧哥哥好好睡一觉吧,”

这是萧然有生以来第一次喝醉,翌日清晨。太阳慵懒的怪在天空。萧然揉了揉揉发胀的头,道:“让三弟见笑了,竟然醉倒在酒桌上。”放纵一次就够了,萧然知道自己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薛翎拍了拍萧然肩膀道:“走吧,二哥。近日再赢一场我就能光明正大的和纤纤在一起了。”

哭不代表悲伤,萧不代表高兴。薛翎能察觉到萧然背后那一丝忧伤。今天是关乎薛翎能否进入八强的鄙视,陌艾尘亦是带着江雪谙与陌纤芸到场中。自古正邪不两立,龙腾盛会却是个列外。虽然台下的人群中有人叫嚣着,确无一人敢出手。就连五大派的代表也只是轻哼一声,并没有多说什么。

陌艾尘代表的可不是一个人,而是整个坠星宫的庞大势力。正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在没有做好万全的准备之前,正魔两道是不敢贸然动手的。人群自动为其让开了一条道路。诸葛毅拱手道:“陌宫主,江仙子怎么没也有雅兴来看龙腾盛会。”

“如此多人在,多我一个也不算稀奇。”见沈孤岚在场,陌艾尘语气有些怪异。在座之人皆是知道数十年前之事,若不是江雪谙嫁给陌艾尘,这峨眉派的掌门应该是江雪谙才对。

江雪谙向着沈孤岚行礼道:“师姐,”

陌纤芸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尼姑,这就是娘的师姐?怎么看起来一副很冷淡的样子。

沈孤岚淡淡道:“莫夫人,贫尼不敢高攀,更不敢于魔教妖人扯上关系,请自重。”

陌艾尘不由怒有心起,道:“夫人,你还与他客气什么,道貌岸然之辈不屑与之为伍。”江雪谙无奈的摇了摇头。

诸葛毅吩咐弟子道:“再添几张桌椅来。”陌艾尘望着峨眉派的方向冷哼一声,撩起长衫在对面坐下,成见之深,不是短时间内能消除的。

半盏茶之后,参赛人员总算是陆续到齐了。陌纤芸在台下的十六人中寻找着薛翎的影子,一样就望见了刘浩的大光头,在阳光照耀下,直如一面亮闪闪的径自,简直比静觉还要像少林寺的和尚。十六人中丐帮占据两席、少林寺占据两席、薛翎与刘浩两人师出同门算是比较少见,其余皆是各自为伍。很明显的体现出各大派之间的实力。

同样是那个竹筒,不过此次只有十六根竹签。于昨日的规矩相同,每根签的首号和尾号比试,越到最后这抽签就越显得重要。如果不信抽到比自己实力高很多的对手,就只能止步于此,与其余的八人争夺第九名和第十名的位子。反之运气好便可进入八强。萧然虽不怕遇到实力太强的对手,但也不希望过早就暴漏自己的实力。

“诸位请抽签选对手吧。”

在派头的慕容云风起,各自抽一根竹签交由管理登记,再排列出比试双方名单。诸葛毅结果名单,念道:“第一场,百花楼林诗雅对丐帮程四方,慕容云风对刘浩。”

“不是吧,这么快就该我了。”刘浩一愣,语气中除了惊讶丝毫听不出有何害怕的。恐怕这些人中也只有这个傻大个能够做到吧。

薛翎道:“师弟,你运气还不是一般的差,竟然抽到此人。”

萧然拍了拍刘浩肩膀安慰道:“打不过就认输,也没设么好丢人的,千万别要面子硬抗。”

刘浩见两人都有些担心的样子,道:“师兄、萧大哥,你们也打不过此人吗?”

慕容云风、天机棒名列第一的少年高手,尤其是鼠辈,两人皆道:“难!”

刘浩重重点了点头,道:“知道了。”

今日的擂台换做两个,场地更大,更方便发挥。避免发生擂台不支的情况,直接改为平地。来观看的武林人士反而是越聚越多。江宁城,吉祥赌坊。由八张方桌拼起个长台,长台四周围满了人。一个老板摸样的中年人手中捂着一张快报,念道:“林诗雅,百花楼花魁,精通音律。兵器为古十大名琴之一的焦尾琴。

程四方,丐帮九袋长老程星野之孙,善使大刀。兵器为金刚鬼头刀。慕容云风,慕容世家庶子,嗜剑如命。兵器为名剑‘残阳’。刘浩,身世不详。天生神力,兵器为一根无名黑棍,赔率分别是一赔三,十配一,看好下注。”长台上共有四个朱笔?出的圆圈,买谁胜只需要将手中银票押注即可。

“我买一百两程四方胜利。”

“我买两百两慕容云风胜。”

铸剑山庄。擂台中四人皆已就位。只有林诗雅的兵器最为独特,怀抱一把焦尾琴,吸引了台下多数目光。“咚”一声锣响,比赛正式开始。刘浩脸上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手握黑棍。慕容云风面色冰冷,自剑鞘中缓缓抽出名剑‘安阳。’剑长五尺一寸,通天红,剑柄由上等红木制成,刻有古朴的纹饰。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气氛有些压抑。

刘浩赶到一股五行的气息锁定着自己,运转三分内力猛然一震。便见慕容云风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随即不再犹豫,脚尖一点身体向前掠去。速度之快在身后留下几道淡淡的残影。对刘浩的这一身怪力慕容云风也不敢小觑,一商场就开始攻击。

刘浩抡起长棍直接向身前的一处空地砸去,“砰”一声,土石四溅。密集的程度是不可能轻易躲过去的。慕容云凤剑尖急抖,数朵剑花将迎面而来的碎石挑开,速度依旧不减。刘浩眉头一皱,无招不破,唯快不破。慕容云凤走的是与薛翎同样的武功套路,却比薛翎的剑法多了一分灵活多变。

第一百二十八章 刘浩的执着

数次与师兄对招,刘浩很快反应过来。***反踏七星,一招‘野马分鬃’使出。慕容云风并不与他硬碰,剑招一改,贴着刘浩胸前而过却被一股斥力弹开。连慕容云风都是出现一丝讶色:“好厉害的护体真气。”

“铮”一声轻响,林诗雅无名指跳动第一根琴弦,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缓缓流淌,随即白皙玉手轻抹琴弦,十指交错舞动,亮丽的琴声徐徐响起。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去,充盈着场中每一处焦炉,仿佛一只白色的蝴蝶在随风票务,物资优雅高贵;又想像是一朵朵耀目的牡丹开放。逸出醉人的芳香。

而那名琴‘焦尾’就如同有人拖着一般悬浮在半空,让人惊讶不已。程四方怎么会让对方将这催魂曲奏完,提起金刚鬼头刀向着对方冲去:“得罪了!”

这把大刀实在是太大了,比之身体也小不了多少。很难想象要多大的爆发力才能呢个挥动。萧然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以音律作为进攻的手段,也是仔细听着,想从中弄清楚些自己遇到的难题。就在程四方离林诗雅六丈远之时,临时他人就在低头弹奏,“呼”右手五只弯曲向前扫弦。五道长短不一的气剑向着程四方周身膝盖、手腕、胸口要害射去。

程四方立即将大刀立起,刀面向前。“叮叮……”五道火花亮起,整个刀面震动,硬生生挡住了攻势。果然如此,将真气用这种方式外放出来,威力极大。但却容不得对方进身。必须掌控在一定的范围内。

祝天齐道:“如此技巧确实是精妙,不过威力虽大。对自身的损耗也越大。外放真器本就不是后天境界高手能够做到的,还要控制力道方向。若不速战速决,此场比试定败无疑。”

在忽急忽慢的琴声中,刘浩打斗的也是惊险万分。好几次都差点被那鬼医的剑法伤到。薛翎传音入密道:“师弟,打不过就认输吧。”声音中难掩焦急与关心。刘浩向着薛翎方向望了一眼,张嘴说了什么。从嘴型来看是不同意。

刘浩一项都是十分听自己意见的,此时确实出乎意料的倔强起来,几人都是大感意外。薛翎道:“这呆子,又犯什么驴脾气。”刘浩心性但村,根本别无他求,连参赛都是几人劝了半天,现在无一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刘浩道:“慕容公子,这些招式都是你在以速度取胜,要想打败我还是拿出些真本领出来吧。”

敢对着慕容云风大放厥词的人,追多选手中刘浩是第一个。

“这呆子,难道还嫌自己吃的苦头不够吗,激他做什么。”薛翎已经完全不懂师弟在想什么了。

萧然安慰道:“三弟,你着急也无用。或许刘兄弟有他自己的打算,输也要输得有骨气。”

薛翎长叹一口气,道:“别看它是我师弟,犯起浑来连师父都没办法。记得又一次失手杀了一头小鹿,竟然自己五六天都不吃饭自责。现在也只好随他去了,希望能多学到些东西吧。”

慕容云风神色淡定,道:“目前为止,你是唯一值得我用剑招的人。归元剑法第一式:三花聚顶!”语毕,身形猛然消失,突兀的在刘浩身前两张远处出现,在众人视线中。三道人影同时手持长剑从不同方位向着刘浩刺去。

“怎么可能一化为三?”

蛇郎君眼皮一跳,道:“难道是鱼龙百变身法!他的剑法再快也不可能做到同时在三处出现。鱼龙百变身法是兼合“之”字形和“人”字形等交错行进的顶级轻功,在速度达到极致时候,会造成人眼的错觉,就像他依然孩子啊远处进攻一样,但是真身依旧只有一处。”

南郭先生赞许道:“真是后生可畏啊,年仅二十二岁就将武功练到如此地步,加以时日定然是天下一等一的人物。”

台下众人交口称赞之时,刘浩却是身处疾风暴雨之中。联手紧握长棍的中间,使得黑棍旋转起来,护住周身。如同各大风车一般,“呼呼”吹得身边一丈内的气流乱想,尘土沙石飞走。刘浩没有师兄的精明头脑,分不清哪一剑是实,也不敢去赌。只知道自己绝不能败的太早。

“叮”这一招三花聚顶正击在黑棍的棒身三尺处,两人身体同时一震,向后退去。想不之下,刘浩要狼狈的多。这还是他第一次遇见如此强劲的对手,虎口微微发麻。去不知道慕容云风比他还要吃惊,参赛之人中能防的住这一招“三花聚顶”的人绝对不多。这个其貌不扬的少年就的做到了,果然是有天生神力的少年,怪不得被叫做怒火明王。

最让慕容云风吃惊的还不止这些,他手中的名剑‘残阳’是慕容世家祖传的,以精金玄铁炼制而成,削铁如泥,竟然只在那黑棍上留了一道浅浅的剑痕,那该是和何神兵利器?慕容云凤终于开始正视这少年。剑不伤人,凛冽的剑气却在刘浩脸庞留下两道浅浅的血痕。

薛翎喊道:“师弟,你就认输吧。这一局输了还有机会进十强的。”依照赛制,此次淘汰的八人还可以产生两个名额争夺第九名和第十名。刘浩朝师兄笑了笑,依旧是那三个字:“我不能。”

原本很多人都不看好刘浩,此时确为其鼓起掌来。慕容云风三十二强时的对手在他手中撑了不到十招,而刘浩已经撑了不下五十招,这个倔强的少年,眼光明亮,似乎坚定着心中的信念。

旁边的擂台上,琴声陡然一转动,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大珠小珠落玉盘……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枪鸣。林诗雅的两只青葱玉手轮番发出月牙形“剑气”,道道都打在那一柄巨大的金刚鬼头刀之上。“叮叮”之声不绝于耳,细心的人可发现,每一道气劲都是打在同一处。

一道细微的裂纹终于是越来越大,如蔓延开的常春藤一般。“砰”一声,厚重的刀面整个裂开。在程四方离之不过一丈远的距离时整个人被震的倒飞回去,吐了一口污血,先赫然是败了。“咚”锣声一想,林诗雅得胜,率先挺进八强。

慕容云风在十六强就花费了如此多时间,出乎了很多人的意料。陌艾尘到:“芸儿,擂台上与慕容云风交手的少年时薛翎的师弟吧。”陌纤芸担忧点了点头,这傻大个怎么突然变了。

“可惜了,若是换个对手或许还有机会进八强的。”

擂台上,初升的阳光暖暖照射在刘浩的身上。刘浩双手握实大喝一声。似乎整个人一瞬间胀大了几分,连手臂看起来都粗壮了一圈。手握黑棍,似乎有一层淡淡的金光在周身,仿若神佛。

“慕容公子,请赐教!”刘浩沉声道。

薛翎这回是真的急了,带:“这《玄龟功》是师弟保命的功夫,他根本不用这么死拼的,这呆子。”

萧然一把将薛翎拉住,道:“二弟,不可莽撞。比武还未结束,此时上台你们两人都会失去比赛资格的。”薛翎再次忍住了,向着陌纤芸所在的地方望了一眼,陌纤芸也是一副担忧的神色。

“好!”慕容云凤道,语气中有掩饰不住的怒气。

“归元剑法第二式:气吞山河!”

如果这一剑再不能打败刘好的话,就丢尽颜面了。慕容云风也是用尽了十成功力,此时场中仿佛停滞了下来,只有一柄暗红色长剑,今天一剑。剑气包裹之下向着刘浩攻去了。

第一百二十九章 以一敌二

“破!”刘浩仰天大喝一声,以利于泰山的一棍轮了过去。剑尖如同蛇身绕过长棍,正刺向刘浩。“砰”一声,长剑被楼号玄龟功震开。慕容云凤捂住胸口倒退几步,受了些许内伤。刘浩已经是口吐鲜血,衣衫裂开,支撑着站起来:“再请教!”

慕容云凤不怒反笑:“归元剑法第三式:殊途同归!”

看着刘浩那有些摇晃的身躯,众人都不忍再看这一幕,这少年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大大出乎意料了。看他的样子似乎还在不断激怒慕容云凤。这一剑威力巨大,几乎不用想也猜得出这一招必败。

“纤纤,对不起了!”薛翎在心中默念道。

就在两者接触之际,擂台外人影一晃,快速向着场中冲去。“叮”一声,长剑裂为两段,薛翎终于是将这一剑挡下来了。薛翎扶着师弟站起身来:“这一局我们认输。”这一幕出乎所有人意料。

薛翎道:“师弟,你怎么这么傻。”

刘浩满脸是尘土,咧嘴笑道:“师兄若是进入八强,迟早是要遇到他的,我……我想多试探他些招式……让师兄…早做防备。”

萧然与薛翎同时愣住了,“嗡”的一声,脑中一片空白。突然响起上台前的一幕:

“师兄、萧大哥,你们有把握打过他吗?”

“难!”

“我明白了。”

就因为自己与二哥对上慕容云风五必胜的把握,师弟就以身犯险,去逼迫对方使出绝招来。甚至放弃了争夺剩余名次的机会。薛翎一时哽咽,从未想过师弟这么为自己着想。

“此场比试慕容云风胜出。”台下之人顿时议论纷纷。

“这算是违反比赛规定了吧!”

“应该取消这两人的参赛资格。”

“上台就任有何不对,难道看着兄弟送死吗。”

“…………”

虽然制定的有这一条,但是还未有人违反过。庄主诸葛毅起身道:“薛翎违反比赛规则中途中断比赛,诸位参赛者有何见解。”只要那十六名参赛者不介意,倒也不是不合意调节。

静觉道:“薛施主也是救人心切,并非有心破坏,贫僧以为可以体谅。”

任秋白冷哼一声道:“有心无心,这规矩总是破坏了。”

风莲儿望了萧然一眼,道:“人谁无过。”

那蒙面矮小汉子范辰怪笑道:“先例不可开啊………”

有统一的,亦有不平的。平白无故少一个竞争对手,无论对谁都是有利的。萧然长出一口气,道:“如果三弟下场比试赢了就保留其资格进入八强,如果他输了我与三弟一起退出,这个条件如何?”萧然一语激起千层浪。

“这……”

众人都惊呆了,龙腾盛会的重要性众所周知。而萧然竟然下如此赌注。萧然如今已经是十六强,而且从排名来看进入八强的机会极大,薛翎潜龙榜不过是二十二名,怎么萧然的地位都比较重。最重要的是对兄弟的信任,所有人都是心生敬佩。

刘小莱好心提醒道:“萧兄,薛兄弟的对手还不知道是谁呢,莫冲动。”

萧然缓缓摇了摇头。薛翎、萧然、杨凡三人在天机宫天下群雄面前义结金兰,这是江湖中众人皆知的事情。薛翎忙道:“二哥,不可。你与二嫂的事情怎么办。”

萧然道:“刘兄弟如此做也是为了我们二人,你能去挡那一剑,我为何不能。”

薛翎心知再劝也无用,对视一眼,朗声大笑,双掌重重击在一起:“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份豪爽、气冲云霄。再次让台下众人将士了何为兄弟,何为义气。

“萧哥哥……”

“男子,顶天立地,理应如此。”丘厉脸上难得浮现一丝笑容。

见萧然此举不但未受众人抵制,更有赞叹之声。范辰眼中闪过一丝怨毒之色,道:“有胆量你就一次与两人过招,若是取胜相信众人都无异议。”

萧然不屑的扫了此人一眼,道:“就阁下这种不入流货色,再来一个又奈我何!”

范辰只是随口一激,未曾想到萧然竟然敢接应。任秋白本就对萧然心无好感,阴险一笑,道:“萧兄此话当真?”

“当真!”

“好狂妄的小子!”此话一出,无一人为萧然说话。范辰与他皆算是十六强选手。萧然慈湖很容易产生歧义,让人误认为萧然目中无人,看不起其他人。范辰、任秋白、施卓航、唐松都有各自的原因对萧然心生敌意,自然不会出口相助,风莲儿语萧然虽为盟友,一出口必然让人猜出自己与萧然关系匪浅,只好缄口不言。

任秋白道:“诸葛庄主,规矩已经定了,既然违反自然就有则反。只要萧然你呢个同时击败两名参赛者,我们便同意让薛翎继续鄙视,若是输了便与薛翎一起退出。这样才能还大家一个公平。”

诸葛毅道:“如此处理,可行?”

除了范辰与任秋白二人点头应许,其余几人皆是毫无反应。诸葛毅也只有当做是众人默许了,道:“好就此决定。”萧然俯身而立,面无惧色。

“以一敌二,他疯了吗?”

“此人不是傻子就是实力高的惊人。”

“你看萧然像傻子吗,傻子能追到夏若烟?他武功很高?后天中期水准,十六强哪个不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

夏若烟眉头紧皱,一言不发。祝天齐叹了口气道:“他就一刻都没让人安生过。心脏承受力一次次被提高。他也就后天中期水准,打败一人已经是很难得了。咳咳……”

丘厉道:“如果不弄出些惊人之举那才叫奇怪,他做的事情哪一件能以常人的思维想,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以一敌二,有意思的小子。”萧然在天机宫地下交易会就给众人留下了深刻印象,此时,无论是自行也好,狂妄也罢。已经没有推理了。在座各大门派先天高手亦是表情不一。

洞庭神农道:“‘血公子’任秋白不愧是将天魔教从生死边缘拉回来的人物,这一招借刀杀人用得妙啊。”

“很久没有看到让人期待的比试了。”蛇郎君道。

薛翎愧疚的望着萧然,道:“二哥,都是我连累了你。”

“兄弟间还客气什么,我不是还没输吗。看来只有将杀手锏提前使出来了。”

薛翎一想到当日二哥所说的杀招,立即信心倍增,说不定还真有可能:“二哥要小心啊。”

正中的座椅上,诸葛毅起身念道:“根据抽签的结果,萧然下一轮的对手是范辰、薛翎下一轮的对手是静仲。由众人商谈的结果,萧然独战两人。获胜则与薛翎同时进入八强,反之同时失去龙腾盛会比武资格。”

萧然仰头望着天空,阳光刺目谣言:“终于要开始了吗。”

峨眉派弟子中,柳思月小声道:“叶师妹,你说这亘古未有的比试谁会胜?”

叶凝雪似乎有些心不在焉的样子,摇了摇头道:“五五之数。”

萧然替她解过毒,所作所为也是让人敬佩。出于私心当然希望萧然能够取胜。但另一方面,以一敌二确实有些托大。她自己都没有把握,不知道这看起来十分平静的少年如何应对,或许,他有自己的法子吧。叶凝雪心中突然一惊,自己竟然会对这既有数面之缘的少年担忧,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事。

柳思月见师妹的脸色有些奇怪,心下身疑道:“怎么了,师妹?”

第一百三十章 大杀四方

叶凝雪身子微微一震:“没…没什么,比试要开始了。”

场中,萧然站在西面,静仲与范辰站在东面。静仲一身黄色僧衣,手持长棍。范辰一身蒙面黑衣,左右手各持一把分水刺,眼中掩饰不住的嗜血之色。萧然缓缓从腰间抽出暗红色长箫,道:“来吧。”

“阿弥陀佛,萧施主,得罪了。”

棍影连连,势如破竹。正宗的少林棍法。少林寺最注重基本功修炼,根基诈尸。招式少有纰漏。即便是一套普通的武功在少林僧人手中也是威力不小。范辰嘿嘿怪笑两声,俯身贴地而行。

“呜”紫箫贴唇,手指弯曲在音孔间跳动,如同春风吹过田野,蛙声应和,似惊涛拍岸;绵绵不绝,仿佛黑夜里亮出一轮明月,又如孩童们在草地上追逐风筝。缓缓仿佛人的心田,除了宁静祥和,听不出一丝暴掠的气息。

“嗡……”

“什么声音?”

声音越来越大,众人寻声望去,铺天盖地,成百上千只各色毒蜂挥舞着翅膀四面八方向着场中飞来。好似遭遇蝗灾,场面甚为壮观。众人不惊大吸一口凉气。如此多的毒蜂,即使每只扎一下也被扎成筛子了。况且他们在萧然的控制下是悍不畏死的。首先从心理上就会给人强大的压力。数百只毒蜂萧然身前排成三列,整齐的挥动着翅膀。

这数百只毒蜂是萧然正常状态下所能控制的极限,再多便会产生副作用。江湖中传闻虽多,终究是额米有现场见到令人震撼。场外众人早已经是瞠目结舌。静仲与范辰皆是眉头紧皱。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无论这些毒蜂有多厉害,只要没人控制它们便会四散开去。

打定这主意,两人不再犹豫。抱着被蜇几下也要将萧然打下擂台的心思向着萧然发动一连串攻势。一棍打出,带动周围空气呼呼出声,棍影连连,难辨虚实。分水刺挥动圆弧,以常人难以想象的调转角度刺过。数百只毒蜂四散开去,向两人周身要穴蜇去。

“也太小看我萧然了。”萧然清笑一声,脚尖一点,腾空而起。

范辰道:“躲得过这一次,下一次你还有这么好的运气吗!”

“躲?我从来就没有打算过要躲。九转莲环!”

只见萧然一声喝道,在纠缠静仲与范辰的毒蜂中飞出半数体型巨大的毒蜂,在离地面死五丈远处的高空中未成一朵九瓣莲花形状。萧然就在这毒蜂围成的莲花图案之间施展轻功来回移动,却并不会掉落下去。笑声依旧,台下众人鸦雀无声。

滞空!谁都没有想到熊安然会使出这种匪夷所思的招式,不落地的话,其余两人根本连他的衣襟都在不到。风莲儿眼中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她也能控制毒蜂,但是绝对没有萧然衔接配合的如此巧妙,似乎每一步都是经过精心的算计一般。这些毒蜂能够承受的重量刚好足以支撑住萧然。原来毒蜂还可以这样用。

场中一时间产生了一副怪异的画面,就如同有两层擂台。萧然在上层可以随意控制毒蜂攻击二人,而下层的静仲与范辰除了要防范着毒蜂还要不时闪避萧然随手发出的暗器,忙的焦头烂额。有好几处被毒蜂蜇了,痛痒无比。

君朔杨道:“这种打法除了唐门暗器之外,恐怕无人有办法。不过在如此下去的话,最终输的依旧是萧然。”

座位旁边的沈孤岚点头道:“使用轻功本就是件耗费体力的事,况且他只是后天中期的水准,最多只能还能坚持半柱香时间,想法虽好,还是难免必输的结局。”言语中颇有几分惋惜之意。

擂台上的众多毒蜂也被打落了一地,范辰哈哈笑道:“我看你还能坚持多久。”

萧然心中冷笑一声:“快了。”箫声斗转,如一声雷鸣乍响,众人脑中的意境顿时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雷声打断蛙鸣,惊涛击裂岩石。乌云遮蔽明月,劲风吹断风筝,还痛惊吓的四处乱跑。

“来了!”

场中气势陡然一变,萧然袖袍一抖,六枚铁链子佛袖而出,直接射击向范辰。范辰亦是不惧,直接用两把分水刺挡住。正得意之时,一股炙热的强烈气息迎面而来,速度之快避无可避。范辰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就被直接击中膝盖。“扑”一声闷响,一道血柱喷涌而出。场中传来范辰撕心裂肺的叫声。抱着右脚犯规,再也站立不起来。整个场中都是范辰哀号之声,隐隐伴着一股烤肉的气味。

已经有人感觉出来,这是只有在燃烧尸体时才会产生的难闻气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再次让人傻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铁链子不是被挡住了吗?”

然而这一切还未结束,之间萧然袖袍再次一抖,同样是六枚铁链子脱手而出,向静仲射去。这次不仅是台下围观之人,六大派代表以及其余先天高手也是仔细看着。静觉和尚似乎突然间想起什么,脸色大变,大喊道:“师兄不要接招,快躲开。”

然而这一声提醒还是晚了,静仲僧袍无风自鼓。双手合十,面相庄严,猛然睁开双眼,结成一奇怪的手印平推向前:“大悲明王印!”,

射出去的六枚铁链子仿佛被无形的手隔开了一半,在离静仲只有一尺远的距离被挡了下来。同范辰当时一样,众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生怕错过了什么。就在此时,先天境界的高手都隐约看到一道三寸长的无形光柱向静仲射去,速度之快令人咋舌。脑中同时浮现出一个念头:“这是什么邪门功夫,太快了。”

在众人的注视下,静仲身前一尺厚的气墙被光柱视若无物般破开,直接击在右肩膀,一道血柱喷出。同样是一声哀嚎。萧然这才缓缓自数丈高空落下,面色平静望着两人,道:“还要继续吗?”

范辰抱着右腿根本站不起身来,静仲同样是以手捂着右肩膀,面色大汗淋漓,满是痛苦之色。微风徐徐吹过脸庞,一丝发鬓飘动。萧然面色默然,技惊四座。

任秋白喉咙干涩,不敢置信:“他……他赢了。”

总是众人如何不信,事实却是摆在眼前。诸葛毅起身道:“此局萧然获胜,依照先前约定。萧然。薛翎同时进入八强。”

“好!”当地一个人反应过来时,其余围观之人也开始替萧然喝彩起来。从心底讲多数围观之人还是希望萧然获胜,这份豪情、担当实在不是普通人做得到的。没想到萧然真的赢了。整个场外都是替萧然的喝彩声。已经很有没有见过这样让人热血沸腾的场面了。萧然不仅胜了,而且是完胜!自身没有收到丝毫伤势。

纵使薛翎与夏若烟知道萧然的杀手锏,依旧是惊讶得合不拢嘴。萧然当然不会去解释什么。众人都将目光望向刚才大喊出声的静觉和尚身上。元丰大师道:“静觉,你刚才大喊出声,是不是知道些什么?”

静觉恭敬答道:“回师叔,萧施主刚才使用的似乎是‘天火’。”

元丰大师一愣,撕毁听起来有些耳熟。道:“将事情说详细些。”

“是,师叔。诸位可还记得两月前黄河决堤、谁在泛滥之时,天阴教一以邪术迷惑百姓。”

元丰大师道:“此时正是你带回来的消息,合少林、武当、峨眉三大派之力一同破解的,解救上万误入迷途的百姓,是大功一件。与这比武有有何关系?”

话到此处,任秋白与叶凝雪也反应过来了,但眼中仍旧有疑惑之色。静觉突然跪下道:“出家人不打诳语,弟子却隐瞒了实情,琴诗书责罚!”这突然举动看的众人莫名其妙,难道其中还有秘辛?

第一百三十一章 刺杀

元丰大师道:“起来将说清楚再责罚不迟。”

静觉起身道:“因为‘天火之谜’根本不是我们解开的,是萧施主。”

“萧然?”

静觉道:“我也是刚刚相想通,仁济堂的周郎中和萧然根本就是同一个人……”静觉将事情的始末完整叙述一遍,台下又是一片议论之声。没想到破解‘天火之谜’和永安县乐善好施的仁济堂都是萧然干的,而且没有丝毫沽名钓誉的意思。如果不是静觉和尚说出来,恐怕现在还瞒着。实情总会有揭晓的一天,没想到这么快,萧然淡淡一笑,不去解释什么。

沈孤岚道:“凝雪,是这么回事吗?”叶凝雪轻轻点头。

元丰大师继续问道:“刚才萧然使出的那一道光柱就是‘天火’?”

静觉和尚肯定的点了点头,道:“虽然不知道萧施主是如何办到的,但我认得出来是天火。”众人也只是模糊地听懂了萧然是用一种叫做天火的秘技击败了对手,至于到底是何物都没看清过。天空之上,一直巨大的白羽大鹏伸展翅膀,迎风翱翔。背面固定着一面圆桌般大小的凸透镜。

再看下去也没什么意思,萧然道:“三弟,刘兄弟的伤势不轻,我们这就回府替他医治。”两人一人快着刘浩的一直胳膊,掺扶着向外走去。夏若烟、昆仑二老紧随其后。在众人注视之下,留下一个大大的悬念。

郡守府,刘浩半躺在床上。等着一双牛眼,道:“什么!萧大哥以一敌二,赢了?”

薛翎顿时无语,不知道是昏迷还是其他原因,刘浩没有看到萧然比试的场景,但两人将刘浩架回郡守府才发现刘浩鼾声大作,竟然是睡着了。薛翎将碗中的药搅了搅递过去:“再不喝就凉了。”

刘浩露出一番不愿的表情:“不喝成吗?”

薛翎直接无视师弟的话,斩钉截铁道:“不行!你是选择自己喝还是要我灌。”刘浩看着碗中露出的半截蝎尾,闭眼捏着鼻子总算是喝下去了。

“砰…砰…”门外传来个丫鬟的声音:“薛公子,夏小姐和萧公子在客厅等你。”

薛翎当然知道,除了陌艾尘夫妇还能有谁。薛翎到的时候萧然正陪着三人聊天,拱手道:“陌伯父、江伯母。”陌纤芸冲其瞪了两眼,又立即收敛,生怕父母发现。

陌艾尘道:“没想到你竟然会不顾比赛规则上去但挡那一剑,难道就不怕使出比赛资格。”

薛翎道:“师弟自小同我一起长大,又是为了我和二哥才会以身犯险试探慕容云风的招式。如果师弟有性命之忧我还坐视不理,又有何颜面再见师父。”

陌艾尘道:“如果当初你不出手阻拦,总是你进了十强,我也不会允许芸儿和你在一起,连自己师弟生死都可以不顾的人,武功再高也只是个六亲不认的败类,没资格做坠星宫的女婿。”萧然刚才与陌艾尘夫妇交谈中提起了此事,几人这才知道事情原委。

江雪谙道:“芸儿的眼光不差,你也按照约定进入十强,所以现在允许你们在一起。”

薛翎一冷,没料到事情阴差阳错的成了。知道萧然暗中拉了他两下才反应过来:“谢伯父伯母成全。”

江雪谙眉头一皱,陌纤芸忙小声提醒道:“呆子,好不改口,笨死了。”

“谢岳父、岳母成全。”

江雪谙瞪了陌纤芸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就开始往外拐了。陌纤芸吐了吐舌头立即傍岸在说话。看的夏若烟在一旁偷笑,心道:“其实这样过一辈子倒也不错。”

薛翎道:“那第三个条件是什么?”薛翎可不认为岳父岳母会忘记此事。

陌艾尘道:“只要前面两条过了,第三条倒也不算难。坠星宫在江湖还是那个也是有名望的大门派。芸儿是我唯一的女儿,你要娶她当然要拿出一份厚礼来。”以坠星宫的实力,要什么东西得不到。这彩礼确实不容易找。就算如此米薛翎也是好不由于就答应了。至于该那什么彩礼只有以后慢慢想办法了。

江宁城,另一处房间中。灰暗的光线看不清楚屋内摆设。只有三道黑影立着,左侧的人到:“主子,已经确认萧然是五毒教的人。似乎五毒教也有风声传出来。”

右侧之人道:“此人变数太大,还是早些出去的好。薛翎必定是同萧然一条道的。如今各大门派又有票数。这两票倒向那一半都会对盟主之位产生很大影响。”

中间的人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左侧之人道:“从今日萧然显现的实力来看,想杀他很难。至少普通的后天大成高手办不到。况且他身边还有昆仑二老,联手也抵得上先天高手的攻击。”

中间之人抬起右手,语气冰冷道:“杀!”透过微弱的管线,此人右掌握着一块血色令牌。闪着妖异的光芒,上刻着一把造型古朴的匕首。真是江湖中人闻风丧胆的罗刹令!

郡守府,送走了陌艾尘夫妇,萧然独自坐在书房中,手中握着一张红榜——进入八强的名单。由于今日刘浩受伤,几人便是早早离开。剩下的几个名额分别是:任秋白、静觉、叶凝雪、林诗雅。这些人中,除了那个叫林诗雅的女子,其余几人都是有所了解,而且她也是精通音律。远程进攻的手段。若是自己与他碰到一起,就算是置身高空都无用,定然要花费花费很多力气。

“谁!”萧然突然眉头一皱,出声道。紧接着追了出去。

果然是有个黑衣人,萧然立即做好了最坏打算,将远在数里之外的白羽大鹏和地底的玄金云纹蟒唤醒,一面想办法拖延时间。那黑衣人也是颇为惊讶,自己赢你身形的功夫江湖上数一数二,竟然还未来得及接近对方就被发现了。实在是出乎以意料。

黑衣人突然停住,手中利刃几乎是贴着萧然的头皮划过,几缕青丝被切断。萧然暗道一声:“好险。”此人的出招速度实在是太快,就算比起大哥杨凡来也差不了多少。若不是自己意识比较强,提前预估对方进攻路线。只是这一匕首就足以要自己性命。

“咦”这黑衣人略微有些惊讶,自己这一招竟然没能杀死对方。就算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也是躲不过去的。第一刀势未止,反手一带。变刺为划,顺着肩膀的位置直拉动。另一只手的匕首同样闪着寒光向萧然的腰腹刺去,并没有花哨的动作。仅仅是简单的刺、点、拉、划。就让萧然周身又多了几道口子。

萧然突然嘴角微翘,噙着一丝冷笑。就在黑衣人匕首将萧然逼到角落之时,头顶破风之声大旗。“呼呼……”两队碎金裂石的利爪从天而降,犹如九幽恶魔收割灵魂一般令人窒息。黑衣人亦是大惊,单手匕首一档向后撤去。一连串火光冒起,黑衣人倒退六七步。望着挡在萧然身前的庞然大物。

“这…这是……”

“神鸟大鹏!”萧然声音平淡。

黑衣人眼珠一转,却没有再动手攻击的意思,心中确是震惊不已,久久难以平复,道:“难怪你先前一点儿都不慌张,原来早就准备好了后手。”

萧然冷笑一声,道:“阁下的武功虽然高,我委实不是对手。不过萧某自负逃命还是有几分把握的。”瞧得白羽大鹏与萧然亲昵的摸样,黑衣人亦毫不怀疑此话。如果萧然想用大鹏拖住自己,在用今日在比武时用的招式腾空。自己没有十足的把握将他拦下里。单单是刚才那一爪就绝对不是后天境界高手扛得住的。神鸟大鹏绝非只有这点本领而已。

第一百三十二章 玉罗刹

黑衣人道:“你为何不跑了,难道你以为有此大鹏神鸟我变不敢出手?”

“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索性一次解决了吧,玉罗刹!”萧然缓缓道。

黑衣人身躯一颤:“你是怎么猜出来的。”

萧然笑道:“我不但知道你是江湖第一杀手,我还知你是女儿身!”

黑衣人再次惊讶,声音突然变冷,道:“那你还知道什么。”

萧然相信这两条已经足够让对方吃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只有对方不急着下手,自己才有机会想办法。玉罗刹的身份至今无人知晓,萧然不仅发她的行踪,真是一口道破身份,怎么能不让人惊讶。此处是郡守府的后院,离卧房有一段距离,萧然见过先天高手对决,知道此人深浅。并没有通知昆仑二老的想法,对方的功夫,绝对不是他们能应付过来的。反而可能使事情变得更糟。

萧然淡淡道:“谈谈,如何?”

玉罗刹道:“难道你就不怕我突然出手杀了你。”

“你若是真心动手,我迟早是躲不过的。能弄清楚是谁要对付我,死也死的明白。玉罗刹不是不讲信誉的人。”

玉罗刹道:“杀手的目的只有一个:杀死猎物。为此可以不择手段。”话虽如此说,确实将手中的匕首收了起来。熊安然轻摇了摇头,女人啊,永远是心口不一。一个人若是对另一个人开始好奇,事情总是会向着好的一面发展的。

“萧某这条命值十三万两黄金?不知道谁阔绰到出这么高的价钱动用罗刹令杀我。”

玉罗刹道:“你认为我会告诉你?现在你只有回答我问题的份儿。我不满意随时可以动手。”

萧然也没指望对方告诉自己,道:“我知道你要问什么。你隐藏身形的武功确实难以让人察觉。不过你也应该知道我最擅长的便是驱使虫兽。这郡守府周围十丈之内都有我喂养的虫兽。一个人武功再高也不可能一一避开它们的。所以……”

“所以你在我接近之前就发现了。那又是如何看出我是女扮男装。”

萧然继续道:“女人大多是有洁癖的。你也不列外。因为你身上有胭脂气味。虽然很淡。但是这种小虫恰好对香味十分敏感。遇香会分泌出一种奇异的气味同质同类远离。”说着手微丈,一直白色小虫子从玉罗刹的后颈领出给了出来。萧然前世就是专门负责追踪、收集对手信息的特工。这些对他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玉罗刹一怔,随即笑了起来。声音由男声转变为女声。十分悦耳,萧然没心思仔细去听。玉罗刹道:“仅凭这么一点信息就分析的头头是道,果然不简单。难怪他们舍得用一块罗刹令来杀你。”

萧然苦笑道:“有时候太聪明也不是件好事,比如说现在。”

“我现在不准备杀你了。”玉罗刹突然道。

萧然记得大哥扬帆曾经说过:玉罗刹完成任务的方法有两种。一种是杀死猎物,一种是杀死委托人。听玉罗刹的口气,显然准备用第二种方法。萧然可不认为这玉罗刹是心慈手软之人。死在他手中的高手数不胜数。自己也不再玉罗刹不能杀的人名单之内。在他面前,萧然便觉得自己是被毒蛇盯着的类物一般。

“为何突然改变主意?”

“因为我要你帮我完成一件任务,看来这个任务整个武林中也只有你能帮得上。”

萧然一愣,眉头皱起。他可不认为这是什么好事。

“怎么。你不愿意?”

萧然干脆找了个石凳坐下里,既然对方有求于自己,性命暂时不会有危险。道:“我确实想说不愿意,不过和自己的性命想必我还是知道该如何选择。一个人再天才,在没成长起来之前夭折就是废柴。”

玉罗刹笑道:“很有一意思的逻辑,看来刚才没杀你似乎是对的。”

萧然可不认为对方有多欣赏自己,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将永恒的利益。目前只是相互利用罢了。萧然希望保命,玉罗刹需要他帮忙,如此而已。萧然道:“以玉罗刹的武功都办不到的事情,很可能是九死一生。我再提个要求,不过分吧?”

玉罗刹微微惊讶道:“我不杀你已经是开恩,你还敢向我提要求?”

人最重要的就是知道自己的价值,萧然很清楚这一点。玉罗刹既然愿意放弃杀他,说明要萧然帮忙的事情一定很重要。只要你拿捏得当,提出的要求也并非不可能。果然,两者对视片刻。

玉罗刹忍住情绪,道:“数来听听。”

萧然似笑非笑道:“我要罗刹令。”

话语刚毕,一道寒光一闪。萧然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把黝黑匕首,握手的地方像是象牙雕刻而成,精妙无比:“再说一边,你要什么?”

萧然一字一顿道:“罗刹令!”

玉罗刹看着眼前的少年,冷哼一声。转身向后扔出一块血色令牌:“真后悔一开始没一刀杀了你。”

萧然道:“又想驴拉磨又不给它吃草。让我替你卖命,总得有些好处不是吗。”

玉罗刹突然调转话题道:“你还不是还有保命的手段?”就在他用匕首抵着萧然脖子的时候,突然感到一股凉飕飕的杀意从背后腾起,让他异常不安。这信息很明显,有人不希望他懂萧然,这是在警告她。

“或许吧。”萧然笑道。萧然没有把自己姓名掌握在别人手中的习惯,在于玉面罗刹交谈时地底的玄金云纹蟒已经是准备就绪。真打起来,说不得也只好下杀手了。

“需要你的时候自会找你。”玉罗刹转身消失在夜幕中。同时萧然耳中传来玉罗刹的声音:你还真是让人吃惊,郡守府外竟然还有一名先天高手。府内竟然也有。看来你的仇家不少,你可别死得太早。“

萧然也是大为不解,府外有一名先天高手还说得通,或许是五毒教怕自己出什么差池。派人来保护自己。龙腾盛会八强选手若是备案上,想必也丢不起这个脸。或许另外一人是铸剑山庄派来了的。没想到有如此多高手在自己周身,这就有些耐人寻味了。难道是暗中保护夏若烟的?

“此次玉罗刹不禁没杀死自己,反而是失去一块罗刹牌。这世事还真是难以预料啊。“萧然轻声回到无妨,没有惊动任何人。已近耳根,再无睡意。拿起天机榜计息研究起明日的对策。

院子对面的卧室中,一黑衣人推门而入,道:“小姐,萧然只是受轻伤,并不影响明日比武。不过……”

夏若烟皱眉道:“说。”

“不过好像有人在暗中保护着萧然,并非是铸剑山庄和五毒教的人。而且他也发现了我。硬拼一掌,功力不弱。”

夏若烟脸现讶色,黛眉微皱,道:“德叔,能否好查探出对方身份。”

这叫德叔的中年人是近来才到的,一直暗中保护夏若烟安全,武功已达先天境界。如果对方也是先天境界高手,应该能查的出来。整个江湖中先天高手绝对不多,不可能是突然冒出来的。叫德叔的中年汉子点头道:“我尽量试试,天色晚了,小姐早些休息吧。”说完人影一闪消失踪迹。

夏若烟推开窗,萧然卧室的灯光还亮着。一阵凉风吹过,吹拂着凝脂般的脸庞,吹动发丝。夏若烟就这么一直望着。知道对面的灯光灭了才喃喃道:“萧哥哥,相信你不会让烟儿失望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八强争霸

龙腾盛会第五日,八强争霸赛,越到最后越是引人注目。十年的努力只为今朝。吃过多少苦,受过多少累只有自己才知道。扬眉吐气、声震四野的大好时机怎么能不令人热血沸腾。

天色有些暗淡,空中缀着几朵乌云。像是打湿的棉花挂在半空,天空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江南的雨,不比北方。缠绵不断,带着些雾气,颇有几分诗意。就是是一副写意的山水画,不施粉黛,却有别样的风情。不会让人觉得烦躁,反而让人觉得宁静。

撑着油纸伞,漫步在雨巷。形形色色的人匆匆前往,向着铸剑山庄的方向赶去。夏若烟道:“萧哥哥,最晚睡的可还安好。”

萧然笑道:“睡的至今未醒,还有些迷迷糊糊的。”

夏若烟“哦”了一声,并没有说什么,和预料的一样,萧然不会将差点被玉罗刹刺杀的事情说出来。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快乐可以和心爱的人分享,担忧就大可不必。

铸剑山庄,座座雄伟的楼阁林立。山庄的东面便是比武的场地,为了接待纷至沓来的江湖豪杰。庄主诸葛毅不得不加派人手维护秩序。将场地扩大了几圈。连铸剑山庄附近的几条小巷子也是挤满了摊贩,热闹异常。细雨丝毫动摇不了这些武林中人看热闹的决心。

一轮轮筛选至今的八强,无一不是年轻一辈精英,很多人都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难得有机会一展尊容,又怎会放过。况且八人中有三人都是天机榜评选出的美貌倾城的女子。“白衣仙子”叶凝雪、金凤凰“风莲儿”。“琴艺双绝”林诗雅。

陌纤芸和夏若烟虽然是心有所属,依旧是有不少人不死心,抱着哪怕只是看看也好的心态四处张望。主台下,贵客席位上已经搭起了巨大的挡雨帐篷。相比之下,围观的人群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了,只能手持雨伞站着,不时对帐篷内的先天高手评头论足,似乎能够认识这些高手也是一件有面子的事。

参赛者是从另外一条特殊通道进场的,对于这一点萧然还是极为赞赏的。否则挤不进的进来都难说。“萧公子。夏小姐这边请。”两人的名声在外,铸剑山庄的弟子甚为客气的替两人领路。

萧然道:“小哥,人都到齐了吗?我来的不会太晚吧。”

有名望的人难免有些傲气,这口气倒是让这弟子受宠若惊,心道:“难怪他们都说此人与众不同,果然如此。”灰衣弟子笑道:“萧公子说笑了,还有两位未到呢。”

萧然点了点头,不再言语。主台下的帐篷内,与薛翎站在一起的刘浩右手捂着黑棍,左手缠了几层白布吊在脖子上。与他那庞大的形象大为不符。薛翎道:“师弟,你还是回府歇着吧,我不会有事的。”

刘浩摇头道:“不行,师兄比武我怎么可以不在场。这点儿皮外伤算进步的什么。”说着就有将绷带拆下来证明的冲动,薛翎拗不过他,只好作罢。

陌纤芸取笑道:“看起来就像个大粽子。”

薛翎往贵宾席的位置望了望,并没有岳父岳母的身影。疑惑道:“陌伯父他们没来吗?”

“爹娘说有公众事务要处理,稍晚些时候再来,翎儿,你今日有把握吗?”

薛翎一摊手道:“如果运气没师弟那么差,应该还是有点儿机会。不过排名靠后的可能性更大。”薛翎也知道自己的实力如何,拜师傅教导的武功都是出来也不一定能进入四强,还不如稳扎稳打的去争夺后面几个名词。现在不仅要拼实力,还要讲究策略。只动武不动脑的人名次高不了。当然刘浩算是个列外。

萧然从后方走来,道:“二弟,今日可要尽力了。”

萧然知道二弟一直有保留实力,不希望旁人说他是因为在几的关系才进八强。薛翎也知道二哥是为自己好。点了点头,望着空中的小雨道:“二哥也要小心些啊。”

天气状况对其余人影响不大,对萧然可是至关重要。没有阳光,何来‘天火‘这一杀招。萧然神色不变,道:“只要不是与昨日相同的状况,应该应付的过来。”

过了足足一盏茶工夫,人总算是到齐了。“咚”一声锣鼓巷,原本略显得吵杂的场地也安静下来。八名脱颖而出的青年才俊并排站在擂台下。气宇轩昂,精神勃发。不仅是观战之人,他们本身对此也是期待很久了。没有对手是一种寂寞,想要在武学上更进一步,只有去超越,大把一些比自己实力更强的人。这也是龙腾盛会长盛不衰的原因:促进武林中年青一代竞争,达到良好的循环。

自古以来,一将功成万骨枯。要想成为人上人,就要踩着更多人的脊梁往上爬。要么成为别人的磨刀石,要把把对手狠狠踩在脚下!主台上,诸葛毅摇着鹅毛扇打量着场下众人,赞赏之色溢于言表。起身道:“诸位少年英雄,都是经过数轮苦战才得以闯到现在。相信对比武的规矩十分熟悉,我也不扫诸位通道的雅兴,开始抽签吧。”

桌子离众人并不远,众人迟疑片刻向前走近几步,抽出竹签交给一旁的老者登记,老者一一确认后念道:“慕容云风三号签、静觉丝毫签、叶凝雪六号签、萧然一号签、风莲儿二号签、薛翎五号签、林诗雅八号签。任秋白七号签!”

老者每年一个名字,台下都会小声议论片刻,当念到叶凝雪是六号签的时候已经有人在叹息了。根据前几轮的规矩来看,第一组的对决名单已经出来了。八人号码念完,台下几人表情各异。

顺序以及场次都定下来了。第一轮笔试“素衣神剑”慕容云凤对阵峨眉派“白衣仙子”叶凝雪。第二场少林寺“降龙罗汉”静觉对阵“幻月剑客”薛翎。第三轮“玉箫公子”萧然对阵百花楼“琴艺双绝”林诗雅。第四场“金凤凰”风莲儿对阵“血公子”任秋白。

四场比试,无不让人期待。沈孤岚身子微微一颤,怎么也没想到叶凝雪抽到的对手竟然会这么前进。慕容云凤,这个在潜龙榜稳居第一的人物,无冕之王。在擂台上出尽风头,谁周到与他对决,几乎是死亡之组。沈孤岚对此也没多大把握,嘱咐道:“凝雪,尽力便是。”

叶凝雪紧握手中长剑,眼中的目光异常坚定。风莲儿与任秋白几乎是同时对望一眼,这个结果也让他们很意外。此场比试只有这场悬念最大。天机宫潜龙榜的二三名,武功相差不大,谁胜出都是正常。薛翎十几人中显得最为轻松的。

陌纤芸道:“翎儿,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担心,难道不打算取胜了。”

薛翎不知从何处扯来的一根野草掉在口中,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急有什么用,你看二哥不是很淡然吗?”

陌纤芸白了他一眼,道:“萧大哥那是胜券在握,哪像你一样不思进取。”

“好好好,我不思进取,那你岂不是比我更不长进。”

陌纤芸反手就是一拳打过去:“取笑我,你找死是不是。”

薛翎早有准备,一个闪身躲开。这一拳便直接打在毫无防备的刘浩身上。这一拳打的也准,不偏不倚正好砸在刘浩缠着绷带的手上。“啊”一声痛呼,将众人的目光都吸引了过来。李浩一副痛苦的表情,欲哭无泪:“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

第一百三十四章 叶凝雪VS慕容云峰

“你干嘛要躲开。”

“不躲开我等死啊。”

“啊,刘师弟,你没事吧。”

一番场景看的众人哭笑不得,这个时候还有心思打情骂俏,也属少见。不管如何,场中凝重的气氛倒是让几人冲淡了些。随着比试的惊醒,擂台也是从诗歌桌布递减为一个。擂台的位置比昨日又是大了一倍不止,几乎占据整块院子面积的五分之三,为了不影响发挥,同样是在地面上直接搭建的擂台。

叶凝雪与慕容云凤分站在劣汰的两侧。擂台外的北面是贵宾区域。其余三面供武林同道观看。“咚”一声锣响,比赛开始!

四周一片寂静,细雨绵绵,打在脸上有些冰凉。两人谁都没有先动手。叶凝雪清冷的容颜,仿佛美的有种让人让人喘不过来气的感觉。同是两个用剑的高手,对气机的把握都十分准确,连气质都有几分神似,令对方产生惺惺相惜之感。

天色阴暗,“铮”一声,一道红光挥过,慕容云风手中长剑出鞘,声音悠悠传来:“名剑‘残阳’,长六尺一寸,重十四斤七两。”熟悉慕容云凤的人都知道,他很少有如此严肃的时候。只有遇到实力强劲的对手才会如此,这是对对手的尊敬。

叶凝雪面色冷漠,俯身而立,长剑斜指:“名剑‘青峰’,长五尺三寸,重九斤三两。”

语毕两者同时向着对方冲去,没有多余的废话。一交手便是杀招。慕容云凤的身影在离之三张元就陡然萧然,一声大喝从耳边传来:“归元剑法第一式:三花聚顶!”

三个淡淡的人影各自从三个方位向着叶凝雪袭来,一点,一刺。一滑,每道人影招式都不同,让人难辨虚实,薛翎“咦”道:“这招是和上次对师弟时使出的又不一样,果然是变化多端。”

叶凝雪显然也是防备着此招,峨眉派的《玉女心经》也是一门高深的内功,习得三四成就算得上小有成就,叶凝雪更是在两年前就已经将它练到了第五层,如今的实力连沈孤岚很难判断。

一声娇詫,青峰在空中划过几道玄奥的弧线,剑神隐泛白光,真气聚集随即脱离而出。如同三道利刃向前冲去。“剑气!”这个念头同时在众人拿走汇总产生。所未剑气就是将体内真气附着在剑神身,出招时以精妙的招式改变形态,极快的速度隔空伤人。不过对于后天大成境界来说还是有些难的。通常是将真气附着在剑身,在剑尖顶端产生剑罡,能够大大增加攻击的杀伤力。

剑罡的长度有根据个人的内力深浅有所不同。叶凝雪能做到这随心而发地步,也难怪场外之人感到惊讶了。萧然目前的程度可是连真气附着与兵器上长产生剑罡都做不到,更别提什么剑气了。但萧然确是能感觉得出这与林诗雅的攻击方式十分类似。

只不过一个是真气附着于剑身,另一个是琴弦。于是仔细看慕容云凤如何应对。三道人影,三道半月形剑气。其中两道透体而过,残影消散。“叮”一声,暗中色长剑一偏,不退反进。左迈一步,从旁边绕了过去。第二招已经使出:“第二式:气吞山河!”

清冽的气势使得空气为之一滞,有一股炙热感。叶凝雪纵身跃起,人在半空,左手成剑指,右手中青峰长剑疾舞。仿佛江湖缠绵不绝,使慕容云凤的每一招都如同泥牛入海,慢慢被化解。

沈孤岚面有色之色:“以实打虚,以柔克刚。面对慕容云凤这样的高手还能保持冷静的头脑,稳扎稳打,实属难得。”

还未等众人喘过气来,场中变化再起。场中那一抹血色就如同跃动的精灵,总会在你想象不到的地方出现:“归元剑法第三式:殊途同归!”

暗红色长剑剑影暴涨,如同一朵叫嚷声开的玫瑰。数十剑同时次过来,连成一片向着叶凝雪攻去。极其震撼的场面,划破空气的音爆如同怪兽的咆哮,听起来让人毛骨悚然。

叶凝雪中变色了,大喝道:“气贯长虹!”青光一闪,快速出击。

“和我比快吗?”慕容云风冷哼一声,那成片的血红色剑影猛然消失,只剩一剑。就像是小溪汇聚成江河一般,虽然路径少了,威力确是大大增加。

萧然道:“原来如此,难怪叫做“殊途同归。”想必数剑威力聚起在一起,杀伤力更大吧。”

薛翎对这一招可谓是记忆犹新,当初硬是将他手中的金刚长剑给斩为两截。叶凝雪黛眉一挑,紧咬牙关,向着那柄血色长剑刺去。奴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两把命剑剑尖向抵,随即向后退去,相隔不过十步,两人嘴角都有淡淡的血丝。

慕容云风道:“好眼力,好功夫。”

“彼此彼此。”叶凝雪道。

刘浩不解道:“怎么我没看出来他们是如何破解招式的。”

萧然道:“这招‘殊途同归’的罩门就在剑尖,就如同蜡烛灯芯的温度最低是一个道理。只要灯芯灭了,火也就伤不了人了。”

刘浩使劲摇了摇头:“从没听说练武还有这么多大道理,真麻烦。”

慕容云风这前三招与刘浩比武的时候就被试探出来了,为了不泄露更多的杀手锏,恐怕下面几招就要分出胜负了。台下的人群中,有为叶凝雪助威的,也有替慕容云风呐喊的。特别引人注意的是,几乎大半人手中都握着一张赌据。吉祥赌坊受到线报就开除了赔率。买慕容云凤胜的三陪一,买叶凝雪胜的一赔五。眼光独到的人早在前几次比赛中就赢了数千两白银,看的周遭之人眼红不已。

贵客区中,南郭先生端起茶杯喝了一楼,道:“你们猜这场比试还要多久才能结束。”

海棠夫人道:“我可是很看好叶凝雪,虽然她手气差了些,但在坚持一盏茶的时间应该不成问题。“

最靠边的不平道人望了望场中交手的两人道:“我看不出五十招就能分出胜负,强撑也不会有结果。“

蛇郎君道:“不平道人,你不去管江湖中不平之事,跑到龙腾盛会做什么。我看这叶凝雪至少还能再撑一百兆以上,你信不信?”

这身穿蓝色道袍的老者便是江湖上极为有名的不频道人,看上不顺眼的事情都要管一管,面貌普通,确实不折不扣的先天高手。你不平道人道:“这龙腾盛会本来就是一件不公平的事,参赛之人累死累活,你们却在这里指指点点,我怎么就不能来。你说这少女还能坚持一百招我是不信,就算他不顾本厂输赢,总得为系后面几场名次争夺保存实力吧。一天时间是远远恢复伤势的。”

蛇郎君笑道:“并不是每个人都如此想,比如昨日那个叫刘浩的少年不就是死战到底吗。依我看来,叶凝雪不但孤傲,恐怕更胜。”

不平道人叹了口气道:“这么一说倒也有理。可惜喽。不过,若是慕容家的小子每个对手都是如此不顾伤亡的死拼,第一名还真有可能易主。不知道与昨日那以一敌二的少年比起来谁更胜一筹。”

南郭先生指了指站在薛翎身旁的萧然道:“这少年可是风头正劲,几乎盖过了所有人。就连我们这些老家伙也没看强出他昨日用的什么怪招。一个天才,一个怪才,你说谁胜算大。”

就在几人交谈之际,叶凝雪与慕容云风又交手数个回合。均有损伤,叶凝雪伤势更明显,衣衫上游几滴殷红刺目的血滴。柳思月见师傅仍未出声制止,忍不住提醒道:“师傅,叶师妹的伤势又加重了,这样下去对后面的比赛很不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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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知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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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孤岚摆手道:“由他去吧。”

柳思月摇头叹了口气。场中,叶凝雪面色苍白,紧握‘青峰’长剑,丝毫没有退缩的一丝。慕容云凤也是受了些内伤,嘴角犹有血迹。曾今有好几次都以为叶凝雪要认输了,她又再次站了起来。

慕容云风吐了一口浊气,道:“你当真不肯认输。”

叶凝雪突然露出一丝笑容,宛如雨中盛开的白莲,给阴暗的世界带来一抹亮色。她竟然笑了?所有人都不解她缘何而笑,是蔑视还是自嘲。叶凝雪心中,突然涌出一股难言的倾诉。站在这高高的擂台上,遍观围在擂台四周的无数目光,却连一个真正懂她的人都没有。天之骄女有如何?风华绝代有如何?

“啪、啪、啪。”三声掌声从萧然的掌中传出,异常清晰。

叶凝雪侧目望了过来,眼中有一丝释然:原来还是有人懂的。她仿佛又看到了那个在任逍遥掌下面色不改的白衣少年,那个倔强的以一敌二的少年,凉风吹拂脸庞,吹动衣衫。萧然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他们都是同一种人:天生傲骨,宁折不弯!

“铮”一声,两把长剑轻轻震动,两人几乎是同时向着对方冲去。施卓航心中一怔,心中暗自祈祷:“希望叶师妹不要伤势太重。”

他心中这般现在刚和,突然一酸:“我对她再好又有何用,他的一颗芳心确是在别人身上。萧然,你有了夏若烟还不够吗,为什么还要来抢我的叶师妹。”施卓航分明看到在萧然的鼓励下,叶凝雪眼中的神色有了变化,就像是得到肯定充满的力量一般。

唐松是最早发现施卓航面色变化之人,暗笑道:“萧然啊萧然,你可又多了个仇家,要怪就怪你太多情。”

两者越离越近,众人的心跳不由自己的加快。甚至开始想象面对这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回是什么样的神情。远在场外的众人都能感到那凛冽的的气势,向后退了一步,两声大喝同时响起。

“归元剑法第四式:星火燎原!”

“玉女剑法绕剑式。”

呼啸的风声从耳旁吹过,叶凝雪神色异常坚定。纵使是败也要败的有骨气,已经尽力而为了,何必去管结果。“残阳”与“青峰”两把名剑交错在一起,慕容云凤看似平凡的一剑突然包付出一股巨力,就像是荒原上的星火,烧的越来越盛。磅礴的力道震的叶凝雪手中利剑差点脱手而出。

青峰长剑就像一条长蛇,丝丝将对方缠绕住。一面划着弧形圈卸力,一面拉着向后引。整个场面看起来就像是叶凝雪被逼迫的借机败退,一面倒的形式。慕容云风确实有苦自知。对方这一招完全将自己有主动华为被动。把峨眉派介于阴柔之间,亦柔亦刚的特点发挥的恰到好处。

慕容云风不愿再拖下去,时间越长,形式就越难以掌控。使出十成功力,砰一声,终于是将‘青峰’睁开。叶凝雪‘扑’的吐了一口污血,定了定身形,道:“技不如人,无话可说。”

转身一跃出擂台,柳思月等弟子忙过去搀扶,似乎受伤不轻的样子。施卓航忙走过去,道:“叶师妹,你伤的重不重。这枚九转还魂丹你先服下吧。”

叶凝雪道:“不必了,此丹药贵重。我休息几日便好了。”

施卓航一时给也不是,收回来也不是,好生尴尬。见叶凝雪鼻尖冒起的冷汗,心痛至极。顿时将所有怒气都转向了萧然,心道:“若不是萧然怂恿叶师妹如此做,也不会落得重伤的下场,对我也越来越冷淡,萧然………”

柳思月接过来施卓航手中药瓶,道:“施公子,叶师妹她就是这倔脾气,我代她谢过了。”

施卓航面色立即换为谦和的笑容,道:“谢刘师姐了。”

此场比试自然是慕容云风胜了,慕容雨琪面带焦虑之色,道:“大哥,先将这一枚小还丹服下吧。”慕容云风结果丹药吞服下,在休息区运动调息。

薛翎道:“二哥,你与叶仙子认识?”

萧然淡淡一笑,道:“有过一面之缘。”

“第二场比试该我上场,二哥,我先去了、”

萧然点头道:“二哥相信你,让他们见识见识你的真本领。”

第二场比试“幻月剑客”薛翎对阵“降龙罗汉”静觉。这场比赛很多人都不看好薛翎,甚至觉得排名潜龙榜二十二,能进八强都归功于二哥萧然的关系。吉祥赌坊开出的赔率是一赔八,因为赔率高,也有些人抱着薛翎爆冷出线的心态押薛翎胜,只是这几率实在太小。要知道静觉和尚可是排在潜龙榜第四的位置,取胜的几率不出门被雷劈大不了多少。是公认的最无悬念的一场。

由于昨日比赛替刘浩挡了一记杀招,佩剑已经不能用了。萧然替他购了一把松纹古剑,比先前的不知道好了多少倍。虽然不上天机宫兵器榜上的名剑,至少拿的出手。

静觉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薛施主,得罪了。”

静觉身高近八尺,虽然算不得十分高大,但站在那儿就给人沉重的气势,右手握着一串硕大的镏金佛珠,每颗珠子都有荔枝般大小,看似重量不轻。薛翎左手握着松纹古剑,道:“大师请。”

预毕,锣响。薛翎率先发动攻势。最好的防守就是攻击,防御并不是他擅长的打法。只见静觉和尚大喝一声,右手一抖,那串佛珠便如巨蟒一般缠在右臂上。整个右臂粗了一圈,从上到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发出淡淡金光,俨然寺庙中的佛手横在胸前。

薛翎也留意过静觉和尚前几场比赛,知道他练的是与“大力金刚掌”齐名的“擎天臂”。佛门内功进过束带高僧改良,至阳至刚,包含轰然整齐,再配上事宜的招式,威力惊人。十六强时的对手便是被静觉和尚的“擎天臂”直接轰出场外,威力之大,可想而知。

因为师弟刘浩也属于这类一力降十会的功夫,薛翎也总结出了对策。一个人若是太侧重力气,神医灵活度就不然会大打折扣。薛翎并不与静觉进展。只是在一定的范围内绕圈子进行攻击,火花四溅。每当静觉要还击之时便会快速后退。静觉是有劲儿无处使,身法又不如薛翎灵活。一时间打的有些被动。

陌纤芸也是担心不已,薛翎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只是让她安心,她又怎会不清楚。静觉的实力在八人中也算得上中上水准,要想取胜着实不易。陌纤芸道:“刘师弟,你说翎儿你呢个取胜吗?”

问完自己心中都不肯定,刘浩想了想语气肯定道:“应该有四成左右的胜算。”

刘浩与薛翎自小一起长大,算的是最了解薛翎的人。说的话应该是真的,况且刘浩这样子也不像是会撒谎的人。陌纤芸一愣,忘了一眼刘浩,道:“真的?”对静觉还有四分胜算,已经算得上十分高了。

刘浩点头道:“因为师傅出谷之时嘱咐过我们不可随意将他教的招式使出来,所以我与师兄在江湖上使出的招式都是在藏书阁临时选取的两本秘籍。如果师兄使出真功夫,结果就很难说了。”

陌纤芸气道:“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替翎儿担心这么长时间。”

刘浩生怕陌纤芸再在他伤口上来几拳,也不敢反驳,悄悄后退几步,小声嘀咕道:“你刚才又没问我。”

陌纤芸一时无语,道:“还有什么要说的都说出来,你不憋屈啊。”

刘浩想了半晌,煞有其事般道:“没了。”

“你们果然都是一个师傅交出来的,气人都能气个半死。”

刘浩咧嘴呵呵一笑,道:“师兄也总说我气他。”陌纤芸再次无语,额头直冒黑线,开始有些同情薛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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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六章 薛翎VS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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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翎练的是左手剑,招式异于常人。)静觉也是适应了一炷香时间才开始摸着些套路。已经能在薛翎进攻的同时开始反击,静觉的右臂就像一座一动的壁垒。无论薛翎如何攻击都会被阻挡下来。静觉的每一次还击必定带起呼呼风声,在空气中荡起层层热气。

“砰”一声,薛翎的松纹古剑与静觉的“擎天臂”撞在一起,后退数丈远。薛翎擦了擦汗,嘴角浮现一丝神秘的笑容:“看来也只有使用真功夫了,师父不会因此责怪自己吧。”

薛翎突然改变了握剑的方式,剑柄朝上,剑尖朝斜后。脚步向后微滑了个“s”形,脚尖踮起。腰身微微弯曲,就像一只伺机而动的野狼一般。与之前的招式大相径庭,看的众人大是不解。人群中一处,纳古斯德突然眼神一动:“这招式错不了。”

身旁的光头科尔沁老者道:“不要认错了,待会儿看仔细点。”

萧然眼中有几丝疑惑,这怪异的姿势根本不像是使出剑,到有些像是在使匕首一类的短兵器。刘浩沉声道:“师兄要开始动手了。”

场内,薛翎脚尖一点,身形快如离铉之箭,向反正冲过去。身形几闪,比之前快了快了一倍不止。在众人还来反应过来只是已经离静觉和尚不及一丈远。加上兵器的长度,已经进入了攻击范围。薛翎纵身跃起,松纹古剑方向向上斜拉:“幻月无痕!”

一道半月形“剑气”立体而出,剑却是陡然一转向下刺去。变化之快让人猝不及防。谁又能想到,这个不被众人看好的少年也能达到剑气离体,凝而不散的地步。陌艾尘与江雪谙到场的时候恰好看到这一幕,微微有些惊愕。

陌艾尘笑道:“这小子可是隐藏的够深啊。”

静觉大喝一声,手包裹着金色念珠的右臂猛然向地面砸去,大喝道:“破!”

“轰”一声巨响,连身处场外的人也感到地面的晃动。这该需要多大的力气啊!场中失血横飞,向四方激射。将剑气破解,提臂前挡。“铮”一声,薛翎弓着腰向后滑了三四丈远,剑尖在地面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未等身形稳定脚尖猝然发力,再次向着静觉冲过去。绝对不能给对方有喘息的时间。

“地动天剑!”最后一个字落下剑招同时发出,健身晃动,在一阵嗡鸣声中剑身摇摆不定的自头顶落下,同时借助肘部力量前伸出。静觉再次以“擎天臂”挡住。场中从这一刻起就没有停歇过,打斗声不断。诸葛毅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一时有说不出来。看了半柱香时间终于发现了,薛翎虽然一直是在攻击,确是轮换着再使“地动天剑”和“幻月无痕”这两招。

夏若烟道:“萧哥哥,如此往复,岂不是会让对方见见摸清规律,破解自己的招式?”

萧然笑了笑道:“二弟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想不到他的身手比我想象中还要高。”

静觉和尚的汗珠越来越多,打得汗珠混着冰凉的雨水,顺着脸庞滑下。手臂每挡一次也格外耗费体力。在第七十五次将薛翎震退之后,薛翎终于是停了下来,两人皆是呼呼喘着粗气。

“痛快,痛快。”

薛翎道:“静觉大师的擎天臂果然是固若金汤,接下来这一击要小心了。”

静觉和尚面露凝重之色:“来吧。”

薛翎再次做出令人不解的动作,蹲下来撩起两只裤脚,似乎在解什么东西。刘浩“啊”一声道:“我知道了,师兄一向严格要求,脚上还绑着练武的沙袋。”

陌纤芸眼中几乎要冒出火来,等着刘浩道:“你不是说没了吗。”

刘浩再次向后退了几步,直到确定不再陌纤芸攻击范围之内,才面带警惕之色,道:“本来要说的,被吓忘记了。”估计不是有伤在身,已经是难逃暴打了。

“扑、扑”两声闷响,薛翎将自出幽兰谷一直戴在腿上练功用的沙袋扔到一旁。不用陌纤芸问,刘浩已经开始将功补过的解释起来:“这两个杀袋**缝制了十斤铁砂,使我们平日里练功时带的。没想到师兄一直没去下来。少了这沙袋,师兄的速度还能提升两成。”

武功练到一定程度,想要再由提升是很难的。这两成已经能改变很多了。看到薛翎此时才拿出全力,那些押注买薛翎胜的人似乎看到了一丝希望。或许,或许学龄真的能打败静觉和尚,都大声为薛翎呐喊助威。场下众人也看得出来,恐怕这几招之内就会分出胜负了。

静仲道:“师叔,静觉师弟好像异常疲劳,体力消耗的太多了。”

元丰大师点了点头,道:“胜负自由天定,一切随缘,不可强求。”

薛翎再次动了,次上次的速度更快。功力低下者已经很难分清虚实。“轰”空中传来沉闷的雷声,几道神殿划过天际。在这一刻,薛翎跃身而起。身体如同旋转的陀螺一般在空中横着身子前景。松纹古剑在其周围交织出一片银光,恍若一朵盛开的银莲花。

“幻莲九霄!”这就是薛翎目前为止能使出的最强一招。

静觉和尚大呵道:“佛光普照!”有拳紧握,青筋暴起。“咯吱…咯吱…”之声传出姆斯只暴涨。“砰”的一声,七十二颗金色念珠分成四股悬浮在静觉身前。静觉运气真气,突然右手一马,似乎根本不听使唤,如同失去直觉一般。只得以左掌推出,身躯半蹲使出一计扫堂腿。

但这依旧阻挡不了薛翎前进的攻势,众人都不解为何静觉的右手突然如废了一般不能用。在这千钧一发之际,静觉突然旋转身体,借助旋转之力,用右拳轰出一集重拳,左手成擒拿手向薛翎握着松纹古剑的左手手腕。就在众人扼腕叹息中,薛翎一胸口直接当了一拳。右手中一把精致的匕首已经诡异的抵在静觉的脖子上。

“谁告诉你左撇子右手就没有剑。”

最后的形势再次急转,仿佛场外围观之人心脏也是为之一抖。虽然是一波三折,薛翎总算是以微弱的优势胜了。满座愕然。萧然眼前一亮,薛翎手中所持的精致金色匕首真是在天机宫地下交易会中大哥杨凡送的见面礼。没想到此时派上用场了,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静觉松手道:“阿弥陀佛,薛施主精妙的剑法贫僧自愧不如,尚有一事不明,还望施主解惑、”

恐怖怕只是静觉,所有人心中都有疑问:“为何在最后的关键是时刻警觉和尚的擎天臂会不听使唤,就像是废了一样。”

静觉正准备指着手臂问话,没想到话还未说出口手臂有恢复了知觉:“这…是何道理。”

薛翎吐了一口污血,刚才当胸挨的那一拳可不轻啊,拂去血迹道:“我恰巧对医学也有涉及,其中有一篇提到若是人的肌肉重复两个极端方向的运动便会有一小段时间产生疲劳,指使四肢不听使唤。而我使出的两招中“幻月无痕”专攻下三路,“地动天剑”专攻上三路。彼此交错攻击没有丝毫停顿,为的就是让你往复调动擎天臂阻挡。我仔细计算过,以我全力出击,应该在七十道八十招之间的这段时间会使你产生疲劳。我赌的就是这最后一击。”

闻言,众人恍然大悟。静觉道:“如此,贫僧输得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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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挺进四强

场下欢呼声一片,没有人不敬佩有实力的人。**UC电子书*薛翎所展现出来的无论是智谋还是实力都是值得人佩服的。这可是爆了个大冷门啊,又一匹黑马。薛翎一摇一晃的走下台,陌纤芸面色复杂的过去掺扶着。看着心爱之人替自己拼搏,不禁眼圈泛红。

薛翎“哇”吐了一口污血,道:“纤纤,轻点,你想谋杀亲夫啊。”

陌纤芸望着薛翎惨白的面庞,鼻尖不断渗出冷汗,终于是忍不住落下泪来:“都这个时候还贫嘴。”

薛翎忙用另一只手替陌纤芸擦去泪珠:“我还没重伤到要死的地步,这么多人看着呢,再哭就嫁不出去了。”

薛翎越是如此说,陌纤芸的泪水落得越快,刘浩不禁感叹道:“到底是谁照顾谁啊?”

陌艾尘面色大喜,薛翎的表现可是让他挣足了面子,道:“芸儿的眼光果然不差,我们也过去看看这个未来女婿吧。”

江雪谙笑道:“似乎你当年也止步于龙腾盛会第四名吧。”

陌艾尘老脸一红,道:“还提当年的事做什么。”

两人快步走到薛翎面前,陌艾尘道:“盘腿坐下,我替你运功疗伤。否则就算你功力恢复了经脉也会大损。”

对于陌艾尘这未来岳父的话薛翎不敢不听,盘腿坐下,在众目睽睽之下有坠星宫宫主亲自运功疗伤起来。这等于是当中承认了薛翎是坠星宫的女婿。陌纤芸依在怒请怀中,道:“娘,翎儿不会有事吧。”

江雪谙拍了拍女儿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有你爹替他运功疗伤,不会有事的。”

围观人群中,纳古斯德几乎是一把抓住身旁的光头老者,经盯着薛翎道:“科尔沁大人,这招式绝对不会错。是他,找到了!”

光头老者眼中有激动之色,镇定情绪道:“总算是有些线索了,仅凭这些线索还判断不出来,兀良哈颜自由办法分辨虚实。”

一旁就为言语的灰衫女子道:“这验明正身的过程有些麻烦,只有经过他本人同意才有可能。科尔沁大人,麻烦你想办法了。”

光头老者转了转左木制的翡翠扳指,道:“等这龙腾盛会彻底结束再和他接触吧。”

空中雨势渐小,似乎自那几声雷响之后就没了反应,天气依旧阴沉。前两场不是看的围观的众人大呼过瘾,龙腾盛会果然是汇聚天下年轻高手的大舞台,其中一席人展露出的实力已经让各大门派注意,暗中开始拉拢,为自己帮派注入新鲜血液。

目前一直的进入三十二强选手中已经有是私人加入了各个帮派,也有自身潜力被隐士高人看中的直接收为关门弟子,随师傅历练四方去了。不过这种机缘是可遇不可求的。普通练武之人根本入不得他们的法眼。只有根骨奇佳,悟性又高的人才会被选中。传的沸沸扬扬的是,南海剑派的上官华被一位头发花白的黑袍老者带走,另外一名幸运儿是被萧然用‘天火’洞穿膝盖骨的范辰,同样尾随一名身穿花衣的老者带走了。

主台上,右侧的椅子上。不平道人道:“这次比武,你们有谁准备收徒的。我可听闻独孤一剑那个老鬼已经领走了一名弟子,就连‘铁公鸡’那个老疯子都有人愿意跟着他走,哈哈哈,我敢保证跟着铁公鸡走的那小子会被他折磨疯的,最多两个月,不,最多一个月,肯定就能听到消息了。仔细算算,这是他第十五次时候徒了吧。”

一身黑衫的‘洞庭神龙’不解道:“他有是四个徒弟了还收徒弟做什么。又是街上买菜只顾多。”

蛇郎君阴森一笑,道:“这你就不知道了,知道他为什么绰号叫‘铁公鸡’吗?不仅是他那一声五颜六色的衣服,更确切的说是因为他就是铁打的公鸡,一毛不拔。那些弟子还没学到他的本事就被折磨死了。不平道人,你不是专管不平之事吗。怎么不去逛逛那只不下蛋的老公鸡。不会只管柴米油盐这种屁事吗。”

不平道人也不怒,道:“那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况且他现在不是还没死吗。或许我那天心情好了会去逛逛。铁公鸡这一身怪异的打扮他也敢跟着走,这小子也不好好想想,哪里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吃些苦头倒是自找的。我倒是对你和海棠妇人的事情很感兴趣。”

海棠妇人道:“我可没招惹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

夏若烟望了望萧然,响起德叔作业描述的惊险还心有余悸。虽然身上的伤痕被衣衫这样起来,脖子上那一道淡淡的痕迹细瞧之下仍然看的出来。夏若烟不知道萧然还有多少吃过的苦未对自己提及,眼现担忧之色。

萧然还以为夏若烟是在担心自己与林诗雅这一战,淡淡一笑,道:“烟儿放心便是,虽然那杀招用不上。我也有六成把握打败他。”

夏若烟一怔,这才从沉思中回过神来。露出浅浅的笑容,道:“我相信萧哥哥不会输的,烟儿心爱台下助威,等好消息”

萧然点了点头,向场中擂台走去。相比前两场来说,萧然与林诗雅这两人的对决也是极为令人期待的。自从上一轮萧然以一敌儿,消息迅速传播。萧然同慕容云风、任秋白、风莲儿一同列举为夺冠的热门人选。萧然与夏若烟形影不离的姿态也凝人猜得出几分关系。单单是镇远大将军夏霜天女婿的光环就无人敢小觑。

两人的武功又都是与音律相关,不是起来定然更加精彩。不少快音律之人也是专门赶来捧场。一身着华服的中年人道:“韵儿,独论音律,萧然与林诗雅谁要强一些。”

中年人身边站着四五名手持大伞的下人。片雨不沾身。身旁是个十五六岁的靓丽少女。少女眼珠皎洁一转,道:“琴音清亮多变,箫声低沉悲凉。从所用的乐器就能分辨得出两人性格迥异。但论音律的话,百花楼的林诗雅要略胜一筹。爹不是也喜欢听琴才到江宁郡来的吗,不过我倒是希望萧公子胜,不然夏姐姐要失望了。”

中年人笑道:“你啊,鬼灵精。算起来你们也有好几年未见过面了吧。也罢,今日就到郡守府去住一日吧。”这中年人说话的语气四化当郡守是客栈一般。若是旁人听到定会大吃一惊。

黄裙少女一听,撒娇般摇着中年人的手臂,撅嘴道:“爹好小气,就不让我和夏姐姐多叙叙旧,夏姐姐还是你的干女儿呢。”

中年人拗不过黄裙少女,道:“好,就多住几日。都被你娘宠惯了。”黄裙少女轻哼一声,不再言语。

唐无涯阳光一闪,望了望中年人方向,低声道:“我看到一个大人物。”

君朔杨“哦”了一声道:“谁?”

唐无涯嘴唇动了动,传音入密道:“当今皇上的亲弟弟淮南王:李准!”

君朔杨身躯一震,面有讶色,心道:“他怎么也来这儿了?”

“咚!”一声锣响将众人的视线拉回擂台上。比试正式开始。林诗雅双手捧琴面带浅笑。萧然手持紫色长箫负身而立。微风吹动长箫上的玉佩轻轻摆动,说不出的飘逸。

林诗雅道:“萧公子,我们是文斗还是武斗?”

话语一出,不单是萧然,台下众人也是一愣。龙腾盛会不是比武之地吗?怎么还分文斗武斗?所谓文斗就是比琴棋诗画、诗词歌赋、四书五经都包括在内。武斗自然是指比武功内力招式了。林诗雅说的文斗应该是音律方面。萧然也没料到林诗雅有此一问。

第一百三十八章 文斗

斗音律自己还真没多大把握,自己本就以此做幌子,爱好音律是一回事,用来比试又是另外一回事。【无弹窗.】(.))萧然可不认为仅仅是比试音律这么简单,道:“我也不愿大打出手,这文斗是河斗法?”

林诗雅道:“萧公子果然是爽快,这文斗你我各自奏一首曲子,由对方来猜。谁先将对方曲牌名的第一字写出来就算取胜,如何?”

没有笔怎么写出字来?这个自然就是比试的关键。果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文斗。台下众人都是习武之辈,对于音律还真是没几人精通。听得林诗雅的提议小声议论起来:“这个比试方法倒是少见,不违规吗?”

“人家主人都没说什么,哪儿轮得到我们管。再说,你以为对方会轻易对手将字写完吗。比的是什么,还不是武功。不过是变了个方式嘛。”

“反正前面看了那么多场比试,舒缓舒缓情绪有什么好。”

“这么说起来来倒也有几分道理,你说萧然会不会答应。林诗雅早就想清楚了,萧然答应的话岂不是很吃亏。要是连对方奏的曲子都分不清的话,那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那谁知道,我又不是萧然。”

“………”

场中,萧然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清风细雨,洞箫一曲也不错。这文斗很有意思,我答应了。”

林诗雅清颜素衫,梨涡带笑,露出贝齿道:“萧公子还是懂得享受之人,那就开始吧。”

祝天齐叹了口气道:“怎么什么事到了萧然身上都要变个样,上一轮“一挑二”还不够,这一轮有弄出个文斗出来。好好一场比武硬是弄成个四不像,真是邪门儿了。”

丘厉则显得平静得多,道:“怪才嘛,发生他身上的不是怪事是什么。”祝天齐闻言无语,仔细一想也在理。

林诗雅一袭淡蓝色碎花长裙,身材婀娜、面色暗然,没见自有一股英气。长吸一口气,青葱玉指缓缓从焦尾琴上抚过。琴就如此凭空稳稳立在她身前。“铮”一声轻响,轻声徐徐如水散开。如同一轮明月将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随即手指转、开、甩、合、拧、圆、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龙飞凤舞。

音律不绝向四周扩散,众人像是被她那复杂多变的指法折服,随即沉寂于林诗雅所构建的意境之中:一个精致的后花园,一绝色女子沿着碎石子小道踱步。荷塘上是一座汉白玉雕漆的拱形石桥,桥下游鱼在荷叶间嬉戏。桥的另一端连接凉亭。众人仿佛感觉到了游鱼跃出水面又落水溅起的水花声,闭上眼沉寂期中。

这只是引子,还痛不出是何曲子。萧然也不会让对方安心演奏。紫箫贴唇,十指微丈成拱形。“呜”,一股肃杀之气突兀传来,像是猛兽突然闯进林诗雅构建的意境之中。仿若一股秋风吹过,树叶瞬间枯萎,问问洋洋的飘落,似乎整个院子都要被吞噬。

林诗雅皱了皱眉,以她在音律方面的造诣,顺着曲子的套路你呢个将后面的变数大致猜的出来,终于出手。小指轻轻一勾,一小股两寸长的真气凝聚在琴弦纸上,在这一刻射了出去。不是射向萧然,而是他与萧然站立中间的石板上,很快地面被划出道道痕迹。

夏若烟心惊道:“难道她要以这种方式将萧哥哥奏的曲牌名第一字写出来?怎么会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贵宾区域,海棠妇人仔细听着曲子,道:“这林诗雅好生了得,如此快就听出来了。”整个一排座位上,唯独海棠夫人精通音律。其余几人武功虽然高,对此却是一窍不通,只听的出曲调的变化。

南郭先生道:“这两人弹奏的是何曲牌名?”

海棠夫人又听了听,道:“萧然洞箫之曲饱含悲凉幽怨,似乎是《桃花娘》。大意是宫中女子细腻深远的幽怨情绪以及寂寥清冷的生命意境。有如秋风吹落叶一般的感觉,林诗雅似乎已经听出来对方曲子了。林诗雅的曲子很模糊,暂时还没有眉目。”

蛇郎君道:“那林诗雅要写的不就是个“桃”字?萧然还未听出对方的曲子,处于弱势啊。怕是要加快节奏逼迫对方了。”

就在此时,箫声陡然一变,众人便觉得花园中被秋风吹落的枯叶举起来向那小道砸去。林诗雅轻哼一声。指尖的频率加快。众人脑中的画面再次陡变,数支利箭从院中角落中射出将树叶大三。场中轻声完全压过了洞箫之声。

萧然目光一闪,道:“原来是《木兰花》,我就不信你不接招。”

箫声再起,那院中便如同飘进了满山枫叶,四处一片红的。“嗡嗡”的声音冲场外传来,外围的人率先看到,惊呼出声:“是毒蜂!”

陌艾尘替薛翎疗伤完毕,收功,起身抖了抖灰尘,道:“场中形势如何?”

江雪谙道:“这两人很是厉害,不单单是在武功上比试,音律意识层面也拼斗的厉害。要同时兼顾两方面是十分困难的。”

陌艾尘望着四周汇聚而来的毒蜂道:“萧然要动手了。”

数股毒蜂同时在萧然身前停住,其中五只排成一线飞仙场中落在地面,排成“木”字的一横,另外六只排成一线也向场中飞去,欲排成“木”字的一竖,

元丰大师点头道:“原来萧施主是以这种方式写字。对这些生灵能控制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真乃世间罕见。”

一旁的沈孤岚道:“恐怕林诗雅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吧,毕竟比试武功才是重点。”

话音刚落,林诗雅已经作出了反应。三琴弦连弹,三道纤细的“真气”离体向着毒蜂切过去。一道气劲将将半途的毒蜂结为两半,两外一道则是快速在之前的浅痕迹上划了一道。萧然脸色一变,心道:“看你能拦的住多少。”

面前近半数的毒蜂自动分成数十列,成“横”“撇”“捺”的现转向着场中飞去。两人仿佛都有规定一般,并未去破坏对方已经写好的笔画,只是对尚未书写的“笔画”进行攻击。

脑海中的园中似乎涌入了更多枫叶,几乎研磨一切。箫声变得突出了,反而压琴声一筹。林诗雅道:“你以为会笨到只让你写一个简单的“木”字吗?”双手向琴的外侧移动了积分,琴音变化欲快。

海棠夫人恍然大悟般道:“原来林诗雅真正要弹奏的曲牌名是《折杨柳》,这两者的引音部分极为相似,但是转入中段就你就能分辨的出来了。而且《折杨柳》还有变调曲牌名,只要林诗雅将尾音换掉,萧然之前写的就是无用功,好深的心机。”

听得海棠夫人如此说,众人才明白此时的形式对萧然有多布里。两人在笔试前已经口头约定好了定输赢的方式,若是萧然输了根本没有返回的理由,要怪就怪萧然太草率了。林诗雅琴弦之间纤细的气劲不断弹出,一面阻挡着毒蜂,一面加紧写那个“桃”字。虽然攻势凶猛,仍然有漏网之鱼组成笔画。

林诗雅的“剑气”就像是刀,萧然控制的毒蜂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两者碰撞的记过很明显。但萧然胜在能够及时令毒蜂转向避开,剑气也就落空了。地面上已经满是毒蜂的尸体,更多的毒蜂还在源源不断向场中飞来。已经吃过一次亏,萧然怎么会给林诗雅再次变调的机会?

“桃”字还差两笔,“折”字还差三笔。水箱间剩余的几笔补全就是比赛的胜者。场上鄙视的虽然不完全是武功,只是其缩影。从两人控制力道的巧妙程度也可看的出高下。场中激斗越加动荡,在近半柱香时间内,谁都没能再添一笔。

斗音律自己还真没多大把握,自己本就以此做幌子,爱好音律是一回事,用来比试又是另外一回事。【无弹窗.】(.))萧然可不认为仅仅是比试音律这么简单,道:“我也不愿大打出手,这文斗是河斗法?”

林诗雅道:“萧公子果然是爽快,这文斗你我各自奏一首曲子,由对方来猜。谁先将对方曲牌名的第一字写出来就算取胜,如何?”

没有笔怎么写出字来?这个自然就是比试的关键。果然不是普通意义上的文斗。台下众人都是习武之辈,对于音律还真是没几人精通。听得林诗雅的提议小声议论起来:“这个比试方法倒是少见,不违规吗?”

“人家主人都没说什么,哪儿轮得到我们管。再说,你以为对方会轻易对手将字写完吗。比的是什么,还不是武功。不过是变了个方式嘛。”

“反正前面看了那么多场比试,舒缓舒缓情绪有什么好。”

“这么说起来来倒也有几分道理,你说萧然会不会答应。林诗雅早就想清楚了,萧然答应的话岂不是很吃亏。要是连对方奏的曲子都分不清的话,那就丢脸丢到姥姥家了。”

“那谁知道,我又不是萧然。”

“………”

场中,萧然沉默片刻缓缓点头:“清风细雨,洞箫一曲也不错。这文斗很有意思,我答应了。”

林诗雅清颜素衫,梨涡带笑,露出贝齿道:“萧公子还是懂得享受之人,那就开始吧。”

祝天齐叹了口气道:“怎么什么事到了萧然身上都要变个样,上一轮“一挑二”还不够,这一轮有弄出个文斗出来。好好一场比武硬是弄成个四不像,真是邪门儿了。”

丘厉则显得平静得多,道:“怪才嘛,发生他身上的不是怪事是什么。”祝天齐闻言无语,仔细一想也在理。

林诗雅一袭淡蓝色碎花长裙,身材婀娜、面色暗然,没见自有一股英气。长吸一口气,青葱玉指缓缓从焦尾琴上抚过。琴就如此凭空稳稳立在她身前。“铮”一声轻响,轻声徐徐如水散开。如同一轮明月将柔和的月光洒向大地。随即手指转、开、甩、合、拧、圆、曲,动作如同行云流水,龙飞凤舞。

音律不绝向四周扩散,众人像是被她那复杂多变的指法折服,随即沉寂于林诗雅所构建的意境之中:一个精致的后花园,一绝色女子沿着碎石子小道踱步。荷塘上是一座汉白玉雕漆的拱形石桥,桥下游鱼在荷叶间嬉戏。桥的另一端连接凉亭。众人仿佛感觉到了游鱼跃出水面又落水溅起的水花声,闭上眼沉寂期中。

这只是引子,还痛不出是何曲子。萧然也不会让对方安心演奏。紫箫贴唇,十指微丈成拱形。“呜”,一股肃杀之气突兀传来,像是猛兽突然闯进林诗雅构建的意境之中。仿若一股秋风吹过,树叶瞬间枯萎,问问洋洋的飘落,似乎整个院子都要被吞噬。

林诗雅皱了皱眉,以她在音律方面的造诣,顺着曲子的套路你呢个将后面的变数大致猜的出来,终于出手。小指轻轻一勾,一小股两寸长的真气凝聚在琴弦纸上,在这一刻射了出去。不是射向萧然,而是他与萧然站立中间的石板上,很快地面被划出道道痕迹。

夏若烟心惊道:“难道她要以这种方式将萧哥哥奏的曲牌名第一字写出来?怎么会这么快就猜出来了。”

贵宾区域,海棠妇人仔细听着曲子,道:“这林诗雅好生了得,如此快就听出来了。”整个一排座位上,唯独海棠夫人精通音律。其余几人武功虽然高,对此却是一窍不通,只听的出曲调的变化。

南郭先生道:“这两人弹奏的是何曲牌名?”

海棠夫人又听了听,道:“萧然洞箫之曲饱含悲凉幽怨,似乎是《桃花娘》。大意是宫中女子细腻深远的幽怨情绪以及寂寥清冷的生命意境。有如秋风吹落叶一般的感觉,林诗雅似乎已经听出来对方曲子了。林诗雅的曲子很模糊,暂时还没有眉目。”

蛇郎君道:“那林诗雅要写的不就是个“桃”字?萧然还未听出对方的曲子,处于弱势啊。怕是要加快节奏逼迫对方了。”

就在此时,箫声陡然一变,众人便觉得花园中被秋风吹落的枯叶举起来向那小道砸去。林诗雅轻哼一声。指尖的频率加快。众人脑中的画面再次陡变,数支利箭从院中角落中射出将树叶大三。场中轻声完全压过了洞箫之声。

萧然目光一闪,道:“原来是《木兰花》,我就不信你不接招。”

箫声再起,那院中便如同飘进了满山枫叶,四处一片红的。“嗡嗡”的声音冲场外传来,外围的人率先看到,惊呼出声:“是毒蜂!”

陌艾尘替薛翎疗伤完毕,收功,起身抖了抖灰尘,道:“场中形势如何?”

江雪谙道:“这两人很是厉害,不单单是在武功上比试,音律意识层面也拼斗的厉害。要同时兼顾两方面是十分困难的。”

陌艾尘望着四周汇聚而来的毒蜂道:“萧然要动手了。”

数股毒蜂同时在萧然身前停住,其中五只排成一线飞仙场中落在地面,排成“木”字的一横,另外六只排成一线也向场中飞去,欲排成“木”字的一竖,

元丰大师点头道:“原来萧施主是以这种方式写字。对这些生灵能控制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地步,真乃世间罕见。”

一旁的沈孤岚道:“恐怕林诗雅不会让他轻易得逞吧,毕竟比试武功才是重点。”

话音刚落,林诗雅已经作出了反应。三琴弦连弹,三道纤细的“真气”离体向着毒蜂切过去。一道气劲将将半途的毒蜂结为两半,两外一道则是快速在之前的浅痕迹上划了一道。萧然脸色一变,心道:“看你能拦的住多少。”

面前近半数的毒蜂自动分成数十列,成“横”“撇”“捺”的现转向着场中飞去。两人仿佛都有规定一般,并未去破坏对方已经写好的笔画,只是对尚未书写的“笔画”进行攻击。

脑海中的园中似乎涌入了更多枫叶,几乎研磨一切。箫声变得突出了,反而压琴声一筹。林诗雅道:“你以为会笨到只让你写一个简单的“木”字吗?”双手向琴的外侧移动了积分,琴音变化欲快。

海棠夫人恍然大悟般道:“原来林诗雅真正要弹奏的曲牌名是《折杨柳》,这两者的引音部分极为相似,但是转入中段就你就能分辨的出来了。而且《折杨柳》还有变调曲牌名,只要林诗雅将尾音换掉,萧然之前写的就是无用功,好深的心机。”

听得海棠夫人如此说,众人才明白此时的形式对萧然有多布里。两人在笔试前已经口头约定好了定输赢的方式,若是萧然输了根本没有返回的理由,要怪就怪萧然太草率了。林诗雅琴弦之间纤细的气劲不断弹出,一面阻挡着毒蜂,一面加紧写那个“桃”字。虽然攻势凶猛,仍然有漏网之鱼组成笔画。

林诗雅的“剑气”就像是刀,萧然控制的毒蜂就像是案板上的肉。两者碰撞的记过很明显。但萧然胜在能够及时令毒蜂转向避开,剑气也就落空了。地面上已经满是毒蜂的尸体,更多的毒蜂还在源源不断向场中飞来。已经吃过一次亏,萧然怎么会给林诗雅再次变调的机会?

“桃”字还差两笔,“折”字还差三笔。水箱间剩余的几笔补全就是比赛的胜者。场上鄙视的虽然不完全是武功,只是其缩影。从两人控制力道的巧妙程度也可看的出高下。场中激斗越加动荡,在近半柱香时间内,谁都没能再添一笔。

第一百三十九章 智取

林诗雅的真气消耗的七七八八,萧然也快要到极限了。恐怕再如此滥用异能自己就暴走了。在一轮猛烈地攻势后,两者都是停止攻击。只剩下箫声琴音交杂在一起。台下观战之人都清楚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两人都在蓄力做最后一集。场中的局势仍旧是对林诗雅有利的,一个差两笔,一个差三笔。微弱的优势也足以决定成败。

两人的正面交锋停下了,并不代表其比试会停下来。两种迥异的音调在场中争夺着控制权,时高时低。众人脑海中的画面除了漫天枫叶就是冷箭。只有极爱音律之人才能体会到其中的凶险和微小变化。海棠夫人突然道:“要开始交手了。”

院中突然腾起无数火把将枫叶焚尽,同时林诗雅积蓄已久的攻势也尽数发出,双手急拨。七八道真气化成的气劲如同利刃向着萧然身前的蜂群攻去。陌纤芸道:“我知道了,林诗雅是想一次将萧大哥的毒蜂毁去,在聚集如此多的毒蜂是需要时间的。它弹出气剑的速度要比毒蜂的速度快得多,就可以趁机将剩余的几笔补全了。”

薛翎知道担心也无用,大声道:“二哥小心,莫中计了。”

萧然嘴角微翘,心道:“就看谁的计谋更胜一筹吧!”

身形一动,同毒蜂一同闪开。就在萧然闪身的同时,林诗雅手指飞快探出两道气剑向未完成的笔画而去:“就知道你一定会躲开的。”

萧然长箫撤去,道:“等候多事了,来得正好。”

离“桃”字五丈原的群峰突然集体转向。尾后细如针般的缝针齐刷刷射出。一股阻拦那两道气剑,另一股向着“折”字射去。这近乎集体自残的招式出乎所有人预料。缝针细且速度快,更不易被发觉。这么多股是不可能一一阻拦下来的。就在蜂针离体的一刻,所有毒蜂纷纷坠地。

陌艾尘眼皮一跳,道:“孤注一掷,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好果断。”

“休想得逞!”林诗雅面色变的惨白,十指同时紧绷琴弦,一道比先前所有气剑都要的气劲脱手而出。设在地面上,“轰”一声在场中炸开一个大坑。激射而出的细碎石子将缝针挡下了六成。“折”字仍旧差最后一笔。林诗雅这一炸,竟然出乎意料的将一条石他在了“桃”字上,只差最后一笔了。

而萧然身前无半只毒蜂,远处敢向场中的四肢毒蜂就算到场也肯定不够用。林诗雅道:“萧然,这次你输了。”

萧然摇了摇头,面带笑意:“你还未写完最后一笔。”

林诗雅正想发出最后一道利刃,已经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萧然的“折”字确实写完了。最后一笔赫然是两条从地底露出的黑色蝎尾。萧然道:“说起来还要感谢你才是,若不是你最后一击将地面轰了个大坑,恐怕这些蝎子很难破土而出。”

林诗雅无奈一笑:“别说这是巧合,是你早就计划好的吧。想用毒蜂吸引我的注意力,让我无暇思考。在暗中操控那几只鞋子做最后的反攻。否则也不可能反映这么快,好一招暗渡陈仓。”

萧然没有否认,道:“原本是没打算用它的,计划之中,意料之外。”

林诗雅收起焦尾琴,道:“你驭兽之术确实玄妙,这场比试我输了。”

“侥幸得胜一招半式,若论音律是我输了。”

林诗雅深深大量萧然片刻,心道:“你若不是杀二哥的仇人,倒是难得的知己,可惜一切早已注定……你的命运已经不再自己掌控之中。”林诗雅轻摇了摇头,转身跃出擂台。

“咚”一声锣响,场外的会跑老者这才反应过来,大声宣布到:“本厂比试萧然胜!”

雨水打在树叶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又胜了一场吗?”萧然轻声自语道。面庞无无大悲大喜的表情,似乎一切都只是预料之中的一样。缓缓走出场,夏若烟早已手持着把油纸伞在一旁等着,浅露酒窝道:“萧哥哥没受什么伤吧,刚才的比试可是凶险万分。”来弄个人一路缓缓行至台下休息区。郎才女貌,羡煞旁人,

萧然道:“我也未料到他会提出这样的比试之法,随时麻烦了些。也免去了皮肉之苦,对选一轮的比试大有好处。否则我也不会但如此大风险同意这种比试方法的。”

夏若烟一听也就明白了,不是萧然想用这种方式比试,只是想替下一轮比试节省体力。否则真打起来,难免会受些内伤。到关键时刻就难以最佳状态迎战。萧然是在赌,赌自己能够率胜一筹。危险虽大,带来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

目前进入四强的三人中,慕容云凤与叶凝雪一战受伤不轻,至少下一轮是发挥不出十成功力的。薛翎与静觉一战更是以一招之差险胜,体力透支。只有萧然是消耗了些精神力。真气体力在短时间是运功打坐可以回复的,内伤就不是这么容易了。如果污血堵塞,导致功力倒退也不是不可能。所以两人一下场便是运功调息,能让萧然这样悠闲的还没人能做到。

薛翎笑道:“二哥的功夫真是神奇,不佩服都不行啊。”

萧然道:“三弟还是早些为明日的比赛做准备吧”

薛翎在萧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萧然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道:“那就依三弟的意思吧。”

慕容云凤调息完毕,收功睁开眼道:“第几场比试谁获胜了。”由于慕容云凤是自己运功调息,自然不能和陌艾尘的功力相比,知道此事才恢复过来。错过了两场比赛。慕容雨琪如实将两站比赛讲了一遍。慕容云风表情越发冰冷。没料到萧然与薛翎两人竟然同时进入四强,这对他来说实在算不上好消息。

如果下一轮抽到与薛翎对决,一薛翎与萧然的关系,薛翎肯定会拼尽全力来耗费自己的体力,家中伤势,微笑然取胜加重砝码。从慕容雨琪的描述中不难发觉薛翎也是头脑灵活之人,塞号不比萧然好对付。最糟糕的是萧然与林诗雅的比试并没有实质性的伤势,后几轮肯定会占尽优势,看来自己也得改变策略来应付了。慕容雨琪看了大哥两眼,欲言又止。

见萧然获胜,台下众人也是表情不一。特别是五大派的代表,谁又会想到萧然这匹黑马会带着如此明显的优势进入下一轮呢。青松道长道:“竟然让两名毫无门派的少年杀入四强,不知道是江湖中哪位高人门下。”

话语中明显有些不满,施卓航只是本次龙腾盛会的第九名,要怪也只能怪运气太差,再进八强的时候对手是凤莲儿,使出浑身解数还是摆在其两把金环之下。唐无涯苦笑道:“武当派已经不错了,我唐门也只是取了个第十名。君帮助的师弟连前十都没入呢。”

君朔杨道:“我师弟行事有些古怪,竟然会自动弃权。真不知道是如何想的,哎,前几届比试五大派那次不占据一个名额,没想到这一届辩护如此之大。”

沈孤岚突然道:“莫非是与选取武林盟主有关?”

自从任逍遥被天魔教救出,分崩离析的天魔教再次整合、壮大,隐有魔道之首的趋势。为了与只对抗,免被蚕食。五大派掌门在唐家堡的群英会上已经拿出应对之法:选取武林盟主。为了避免各大派都不服的状况,推选人必须是此次龙腾盛会十六强选手。票数多的门派掌门当选,早已昭告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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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章 蛇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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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该无纰漏的,毕竟武林中大门派就那么几家,按理来说十六强大部分都应该出自五大派。)像是任秋白这种魔教中人虽是选手,也是没有资格参投票的。要不是有其他顾虑,早就禁止魔门众人参赛了。谁知道会出现萧然、上官华一类计划之外的人物。其中有几人身世不甚明了,也难怪沈孤岚会如此想。

这句话也给在座的其余几大派提醒。不管这些人如何逃离困。比武还是要继续进行的。最后一轮鄙视,悬念最大的一场。“血公子”任秋白对阵“绝色妖姬”凤莲儿。凤莲儿罩着斗笠,隔着青纱打量了人求败一眼。手握金环状兵器,边缘打磨出锋利的刃口,造型怪异之际。纵身跃起,在一围观之人肩膀轻轻一点,身形优雅的飘落在场中。

擂台与休息区相隔近十丈,悄无声息的这一手轻功也会死令人惊叹。除了他的功夫,围观之人更多是对凤莲儿的容貌产生出极大的兴趣。天机宫评出的武林第一美女,恐怕五人不好奇。爱美之人,人皆有之。女子是出于嫉妒,侠士门则是出于本能的好色。

凤莲儿的容貌虽然少有人见过,但绝色榜前几名的叶凝雪。夏若烟、陌纤芸等都在场,由不得他们不信。比他们还要屡胜一筹,那该死怎样一副绝美的面庞。头罩着住了面部却将自颈部以下的部分完美的展演。淡黄长裙,身材婀娜。曲线尽显。要腰肢纤细,前凸后翘。已经足够人浮想联翩,

夏若烟贝齿轻咬下唇,道:“凤莲儿真的有如此迷人?”

萧然再笨也能听得出这话语中的意思醋意,他曾与夏若烟说过五毒教的事,也是少有见过凤莲儿真面目的人。笑道:“你们两人只是气质不同,谁也不输对方多少。他排在你之上或许和她自身修炼的内功心法有关吧。”

萧然也不希望夏若烟因此误解,立即表明态度:弱水三千,只取一瓢。夏若烟也不知自己为何为冒出这个念头,或许女子都有攀比之心吧。萧然倒没有生气,夏若烟误解不正说明她在意自己吗。

萧然侧目望了一眼薛翎,只见三弟完全是背对着擂台的方向。不解道:“三弟这是?”薛翎侧过身来,萧然这才恍然大悟,薛翎被挡住的右臂上正被一双小手掐这,露出一副无奈的表情。萧然忍不住轻笑出声,只能对此深表同情。

擂台之上,任秋白一身青衫,手持折扇在手中敲打着,道:“你现在还不愿亮名身份吗”

凤莲儿娇笑一声,到:“只要任公子能取胜,莫说是一窥容颜,就算是共赴佳宴也无不可。”话语如莺啼,婉转入耳魅人无比,直听的人骨头都酥了。

海棠夫人皱眉到:“好厉害的媚术,恐怕这一点就不是其它女子能做到的,只闻其声就令人不忍动手。”

任秋白眼神有些恍惚,半晌才回过神来,心道:“好骇人的功夫,差点儿着了她的道。如果自己的神态被人迷惑,谁又能肯定会做出什么令人惊讶的事情来。若不是天魔教内也有类是的功法,只怕会吃个不小的亏。”

人求败折扇一顿,到:“那就手底下见真章把。”

风莲儿不在言语,双手轻轻摇动起来。“叮叮……”清脆悦耳的铃声从身上身上传来,如水波一般向着四周散去,仿佛有一股摄魂夺魄的魔力,如细蛇悄无声息的划过莎草,柔若无骨。

萧然低声到:“蛇舞!”

夏若烟疑惑道:“这就是《奇闻易志》中提到过的蛇舞?不是需要以笛声来招蛇吗?”

萧然还是第一次见凤莲儿使出与自己异能相仿的功夫,不愧是五毒教圣女。萧然已经能感觉到两里开外有蛇开始向着这边又走过来了,道:“这正是凤莲儿高明之处,如我一般洞箫也可达到相同的效果。但就只能全身心的一利用虫兽来攻击,根本腾不出手来。她将笛声改为铃声也能达到相同的效果,并且不会影响手中金环的攻击,可以说是两者兼得。”

任秋白虽然看不出凤莲儿的意图,也不会任由对方继续下去。折扇一指当作判官笔使出。直点凤莲儿周身要穴。凤莲儿步伐轻盈,整个人向后退了几步。手中金环一分为二,双手各自握着一只。化作两道诡异的弧线,一道挡住折扇,另外一道向着对方胸口袭去。

任秋白冷笑道:“我倒要看看你有何本事排名在我之上。”

任秋白猛然错步,身形突然一折。改了方向躲过去。左手弯曲成弧,由手折扇“啪”一声打开,扇子骨架上的精铁成锯齿状排列割了过去。这种突然改变身法的武功十分惊人,但任在风莲儿意料之内:“这就是任教主赖以成名的据顶轻功“天残魔影身法”?”

风莲儿反应亦是极快,手腕翻转。金环快速回防挡在身前,将折扇挡开,身体凭空向后错位两寸。鹰爪恰好抓空。谁都没有占到便宜。“软骨功?”南郭先生望向蛇郎君道。

蛇郎君轻摇了摇头,道:“风莲儿这招式看似软骨功,实则是比软骨功更难练的“缩骨功”,一字之差,后者的难度要大上许多。必须自己修习,江湖中已经少有人在练了。不过这缩骨功梁成后的好处也是显而易见的。就算是来不及防御的招式也可以即使运功躲过去。”

刚开始就露出令人吃惊的武功,让众人对接下来的比试更加期待。薛翎道:“这两人谁胜出的几率要大些?”

萧然沉思良久,道:“任秋白懂得的江湖武功颇多,变化巧妙。能因招出招来克制对方,但至今还未见过他使出什么独门功夫。风莲儿虽是女流之辈,不过身上藏的秘密太多。前几轮也都未出真功夫,现在就下结论还太早了些。不过我倒是希望下一轮与任秋白交手。”

就在两人谈论的空当,擂台内的两人也交手了十几招,场外之人大呼叫精彩。风莲儿笑道:“任公子的武功博采众家所长,和任逍遥任教主倒是相似。”

任秋白面色微变,对方一再提及欺父的名讳,让他有些不悦。难道自己的武功和地位都是因为又个独步武林的父亲,啊?为什么武林中人一提到自己首先想到的不是自己的成就,反而将这些都理所因当的归功于任逍遥。这十几年她连人影都不自爱,若不是教众忠心的长老庇护,恐怕早就死于非命了。

撒手不管教中十五,导致四分五裂。不是自己费尽心力维持主局面,哪还有天魔教的今天,就连将仁兄啊药从金蟾岛救出来,武林中人首先想到的也是任逍遥付出了,而不是自己的崛起。难道自己一辈子都要生活在他的光环之下。任秋白的情绪渐渐起了变化,这一切都被青纱后的风莲儿看在眼中。嘴角带起一道诡异的笑意:“相信有任公子辅佐,天魔教很快就能重列魔道三大派之首。”

任秋白终于是怒了:“好,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任秋白的真功夫。”

左手成剑指,右手折扇打开。扇面振动向前,连空气都激荡开来。扇面白光大盛,数道气劲立体而出向风莲儿攻去。身影不停紧随其后,蓄势而发。风莲儿暗道此人武功的却不弱,须知叶凝雪与薛翎一次也只能发出两三道气劲,而任秋白一次就发出了五道之多。功力之深,台下众人焉有不识货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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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凤舞九天

五大派高手也不得不承认任秋白的武功确实有几分火候,电子书()强如慕容云凤也是能放出剑气的,他却是从未输出过。一来是使这招式耗费真气,而来他还没逼到要拼命的地步。任秋白的打法也让慕容云凤有些疑惑:“难道他被逼迫到了这个地步?”

两人在台上的谈话声极小,少有人挺清楚。萧然知道是任秋白要速战速决,道:“还没摸清楚虚实就贸然发动攻击,实在不是明智的做法,形势对任秋白有些不利啊。谈谈天魔教护法,属下众多。应该不是鲁莽之人才对,怎么会做出错误的判断?”

薛翎叼着根草茎,沉吟片刻道:“除了激将法,我想不出还有什么办法令对方失去理智。”

陌纤芸突然一把掐住薛翎道:“好啊,原来你一直在用这招对付我。”

薛翎似突然被人发现做了什么亏心事一般,道:“怎么会呢,纤纤你多想了。”说着头顶直冒冷汗,暗道自己就不该多嘴。

萧然四周扫视了几遍,若有所思般笑道:“原来如此。”

夏若烟见萧然这么快就猜出来了。自愧不如,问道:“萧哥哥猜出什么了。”

萧然将头凑到夏若烟耳边轻声道:“难道到你未发现龙腾盛会自今,任逍遥就没露过面吗?就连这种对任秋白至关重要的比试他也未到场。如果我猜得不错的话,风莲儿真是利用这一点在挑拨离间,好狡猾。”

萧然虽然不知道任逍遥父子两的关系如何,这一方分析也八九不离十。如果风莲儿知道萧然这么快就看出他的意图,不知道是何惊愕的表情。夏若烟一向业局的有道理。道:“萧哥哥可比她厉害多了,如此快就猜出来了。”

萧然浅笑不语,下套是一种技巧,解套是一种智慧。

擂台上,风莲儿不敢轻敌,一对金环上下翻飞。“铮铮……”数声将剑气化解,同时身形向后急退。给自己争取时间缓解对方出招的速度。任秋白岂会让他如意,身形瞬加加速。左手使出空手入白刃的手法,右手轻轻一握扇柄。自扇中射出七点寒芒,奇快无比。折扇本闪则是攻向下路,可谓是面面俱到。

风莲儿不敢硬接,在众人注视下,终于是将青纱斗笠飞了出去挡住暗器。脚尖一点纵身跃起。两把金环平举,就像是一对金色的羽翼扶摇而上。一声黄裙飘动,看起来就如同浴火重生的凤凰一般。

场外众人期待的风莲儿终于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一头柔顺的青色披肩,疏了个发髻。额头是一排齐平的刘海儿。鬓角两侧各有几率青丝垂下。轻蹙蛾眉,眼角向上微翘,妩媚动人。眼清如水,让人望一眼便深陷其中难以自拔。琼脂玉鼻,若精雕玉砌。唇如贴了两瓣玫瑰花般娇艳,耳朵上坠着两个半月形耳环,更加动人。

真如同诗中所述:“增之一分则嫌长,减之一分则嫌短,著粉则太白,施粉则太赤。”哪里像是一个年方二九的少女,让人忍不住呼吸位置一顿。这就是他被人戏称为金凤凰的缘故:高贵迷人。

萧然揉了揉太阳穴,道:“看来又有人要为她大打出手了。”

感叹声刚毕薛翎已经是被陌纤芸死死盯住,那眼神中深意很明显:“敢多看一眼你就死定了。”

薛翎道:“二哥,你就不能晚点儿再提醒纤纤吗?”

萧然道:“这种事弟妹一般是不用我提醒的,我是说红颜祸水。”

薛翎望了望陌纤芸,猛点了几下头:“说得对,千古名言啊。”预毕便发现又多了一道犀利的目光。陌纤芸与夏若烟都用眼神瞪着他。薛翎再次无语,说得多错的多,干脆闭口不言。

若是身处半空,有无后继之力是十分危险的。任秋白已经准备趁对方落地不稳便发起致命一击。之间风莲儿做出个众人意料之外的举动,两把金环脱手而出,夹杂巨大力道向着场中的任秋白旋转而去。任秋白躲避不及,青衫被削去一块,掠出三丈开外惊魂未定。

“自缴兵器,你准备认输了吗?”

风莲儿冷哼一声:“比试才刚刚开始,想取胜就拿些真本事出来。凤舞九天!”

只听得风来呢让一声大喝,长袖一抖,自两袖之间各自射出一根两丈长短的金色长绫,如同货物一般加价缠绕在两把金环之上。稍一用力,两把金环拔地而起,倒射而回。风莲儿手腕急抖,金绫缠绕的金环便在自己周身转动起来。手臂上的紫金铃铛之声欲加急切其阿里。不但不坠落,还有上升的趋势。场外之人惊的是目瞪口呆,难道真的有人能够停止空中不落?

萧然见到这一幕,咽了口唾沫,脑中突然想起前世的某种工具:“螺旋桨!”要承受一个人的体重,哲这需要多快的转速!

夏若烟道:“传说很早以前天使分为九层的,最高一层只有凤凰才能飞上去,没想到还真有这种惊人的招式。”

任秋白不安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再不犹豫。脚尖点地而起,双手虚空画圆,道:“就让我来领教一下你的凤舞九天!”

双手引的空气渐渐聚集,双手运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一团浑浊气流压缩聚集到一起,到最后仿佛两支手已经融入了所画的太极图中,太极鱼的轮廓也是越来越清晰。青松道长已经惊呼出声:“他怎么可能会我们武当派的“两仪掌”!这绝对不可能。”

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衍生万物。“两仪掌”是武当派高人领悟所创的,看似简单,其中包含对武道的领悟高深,是一种化繁为简的招式。历来只有武当派的掌门才有资格修炼,现在被一个魔教弟子使出来,怎能不让他面色大变。

元丰大师轻叹一声,道:“阿弥陀佛,这并非是贵派的两仪掌,而是任施主以本派失传已久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中“小无相功”模仿出来的招式,即使如此们也有两仪掌六七分的威力。”

静觉静仲同时失声道:“师叔说他用的是本寺的“小无相功”?”

小无相功在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也算排的进前五名的功夫,这样解释了为何任秋白你呢个使出各门派的武功,原来都是用小无相功推演出来的。元丰大师点头道:“佛门不幸,数百年前出现叛徒,将敝寺七十二绝技中的十八卷带出寺外。寂静追讨也只追回十一卷,其余几卷至今下落不明,原来其中一卷“小无相功”在任失主手中。”

沈孤岚道:“难道大师想将小无相功的经卷追讨回来?任秋白不会笨到将他戴在身上的。”

元丰大师沉吟片刻,道:“无论如何总要试一试。如果实在没有也只有将他带回少林寺交由方丈发落了。”语气听起来十分和尚,态度确十分强硬。先礼后兵。就酸梅秘籍也要他将原本抄写一份下来。少林寺的和尚虽然老实,也不是谁都可以欺负的!

萧然对这些少林寺的大师还是有些忌惮的,都是一根筋,认准一个死理打死都不放。如果说他要电话与你,这一辈子估计就只能做和尚了。所以萧然不到万不得已是不会去惹这些和尚的。

太极图离风莲儿越来越近,风莲儿面色凝重,呵道:“找死!”

第一百四十二章 小无相功

双袖抖动,在头顶快速旋转的金色“圆盘”像是一道巨大的磨盘向着任秋白飞去。两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撞在一起。太极图被削弱的越来越薄。金环离任秋白的胸膛不足两尺远,还在渐渐向内毕竟,风莲儿手中就似牵着个风筝一般,内力顺着金绫传了过去。

‘隔物传功‘与’‘传音入密’是一个原理,都需要拿捏的恰到好处,否则内力还未传过去,金绫已经被震裂了。内劲陡然爆发,以无可匹敌的力量压了过去。任秋白再难抵挡。双手分开向前推出道:“破!”

金环旋转成的“磨盘”倒飞而回,任秋白则是身形不稳的朝地面落下。这一切都是法华寺呢个在一瞬间的事,只有少数功力高深之人才看清楚了其中的奥妙。不平道人免邮讶色,道:“这两人的对招之际已经抵得上后天巅峰高手全力一击了,真是后生可畏啊。”

后天大成与后天巅峰直接啊也是一道鸿沟,有多少天才终身止步于此。能凭借纯粹的无力达到越界的力度,怎么能不让人金塔。南郭先生身处蜀中,冷不丁冒出句方言,道:“格老子的,好东西都藏到后头说。”听的旁边高手愣了半晌没反应过来。

慕容云风半晌未言语,这两人的功夫与他相差不多,看来下一场比试遇上谁都不会太轻松。萧然与慕容云凤对视一眼,都能感到对方眼中的担忧之色。早已经对方视为最大竞争对手。擂台上,任秋白在半空中旋转半圈,单脚半跪落下。口中一口污血突出,脸色开始发白。风莲儿手握紧金环,亦是不好受。体内气血翻涌,强忍住才没吐出血来。她知道自己不能输。

“如今的状况下,你赢不了我的,不如早些认输吧。”

任秋白站起身来道:“胜负未分,要取胜还早得很呢。”双手猛然弯曲,八枚银针从指缝间漏了出来。

风莲儿立即想到什么,面色大变:“难道你想………”

话语尚未说完就被任秋白的大喝声打断:“金针刺魂**!”八枚一寸长的银针插入脑中,任秋白面目扭曲,表情痛苦,将嘴唇都咬出血来,硬是没有发出一声痛呼。过了骗了,任秋白头顶腾起一股水汽,长途一口气。目光中胸满毕露:“哈哈哈……”狂笑声充斥整个场地。

沈孤岚冷哼一声道:“魔教妖孽果然是不能以常理度之。”“金针刺魂**”那是一位精通医术的前辈高人所创,原意是让人在危机时刻有反击之力。在一炷香时间内可以最大限度激发人的潜力。即使是普通人也可拥有平常十二分的力量,更别说这些武林高手。

需知凡事有利便有敝,知道这方法的人不少,真正干使用者确是寥寥无几。使用此秘法稍有不慎便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而且会对使用者产生副作用,短时间内难以根除。风莲儿已经是面色大变,任秋白的做法无疑是将一切将压在这一场上。与人比试不怕武功高的,就怕不要命的。任秋白就是这种不要命的疯子。

“蛇,哪儿来的蛇啊。”场外突然有人接连呼出声。众人低头一看也是吓了一跳。各种花花绿绿的毒蛇蜿蜒着身子向场内爬去。看到这场景,所有人都是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萧然,却发觉一个奇怪现象。萧然所在的两张范围内竟然没有一条蛇,那些蛇似乎很惧怕萧然,即使从萧然身边经过也会自动绕开。

众人见萧然并无动作,那根紫箫也安静的舒束缚在腰间,这才知道并非是萧然的一丝,另有人做鬼。仅一小会儿的功夫,擂台内已经围着近百条毒蛇,吞吐着蛇信,摇头晃脑的,动作极为古怪。

“没想到你也会驭兽之法,不过这改变不了什么。接招吧!”

任秋白弃扇不用,身形一闪就出现在风莲儿的身边,修然拍出两掌,让人看不出他是如何移动的。风莲儿忙用金环挡住,被震的倒退数丈远,心惊对方的速度怎么会变得如此快。不等她反应过来下一掌也向着她袭击来,攻势连绵不绝,快的让人难以分清两人招式。只能见到擂台上两道人影纠缠一起,传来金环与掌力相撞击之声。

场内的群蛇也随着紫金铃铛的声音游走着,萧然大致估算了一下时间,道:“金针刺魂产生的效果也快要消退了,如果任秋白还不能取胜就只有认输了。不出十招胜负必见分晓。”

场内的风莲儿被打得节节败退,眼见就要坚持不住。任秋白将所有功力都汇聚于一击之中:“你输定了!”

比先前还要大上三分之一的巨大“太极图”在胸前汇聚而成,向着被逼到死角的风莲儿袭了过去。风莲儿再也顾不上隐藏实力,如果眼前这一关都过不去,还有什么资格去争夺第一名。大喝一声:“金蛇狂舞,百鸟朝凤!”

手中两把金环再次脱手而出,手捂长绫急抖。紫金铃铛响声欲急,如同凤鸣之声传出,同时场内近百条毒蛇弓着身子从四面八方向着任秋白弹射而去,张开血口,锋利毒牙可见。来弄个人都是孤注一掷的打法。已经有人开始抱头痛呼出声:“这铃铛声有鬼!”

范围如此广的攻击,身处场内任何一处都是躲不过去的。任秋白恍然大悟:“原来从一开始起她就在用这铃铛声迷惑自己心智,难怪自己总觉得不对劲儿。”

风莲儿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笑意:“现在才发现不觉得太晚了吗。”

太极图与金环相撞在一起,一时间胶着难下。任秋白已经知道这场比试是自己失策了。身后的数条毒蛇一拥而上。撞击在各个部位。在难以维持真气,前后夹击之下重伤倒地。细节决定成败,何况两人的武功相差无几。从任秋白受到风莲儿挑拨而失去冷静那一刻开始就注定了比试的结局。

萧然道:“风莲儿的心机还真是可怕,任秋白一开始就中了她的圈套,就连最后一刻也是先示弱详装无还手之力,在蓄力一击,一切都好像是她计划好的一般。”

“咚”一声锣响,最后一名进入四强的人选也确定下来:“绝色妖姬”风莲儿。不频道人思虑片刻,道:“我知道这少女的身份了,苗疆五毒教圣女!”

周遭几人显然也从刚才的蛇舞中看出来了,白哦情不移。风莲儿的高调出场表明了一个重要信息:五毒教要重出江湖,入主中原了。看来这一届龙腾盛会之后,江湖势力又要开始从新洗牌了。陌艾尘脸色凝重扫风莲儿几眼,道:“江湖又要不平静了。”

正道高五大派高手聚集在一起商量着什么,最后得出一致的结论:推举武林盟主势在必行。五毒教虽然算不上是邪教,也绝对不是正道这一方的,属于正邪两不相帮的门派,一直久居苗疆,谁知道它此次复出有何野心,不得不早写做防范。最终四强名单出炉:“素衣神剑”慕容云风、“幻月剑客”薛翎、“玉箫公子”萧然、“绝色妖姬”凤莲儿。

任秋白嘴角带血,身形不稳的从场中走出,迎面便是一帮少林寺的武僧,呈十八罗汉阵将之围在中间。任秋白冷哼一声,目光阴沉道:“你们难道想在场动手吗,所谓的名门正派也只会以多欺少罢了,哈哈哈……”

元丰大师单手诵了一句佛号,道:“只要任施主将本寺“小无相功”的经卷交还,贫僧以性命担保施主的安全。”

第一百四十三章 天魔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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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秋白大笑两声,道:“秃驴,当我是三岁无知小儿吗。有本事就过来取。单手一扬,一卷羊皮纸已经握在手中。”

元丰大师叹了口气道:“任施主这又是何苦,既然如此。只好得罪了,结阵!”

棍影连连,十八罗汉围着任秋白转动调整阵形蓄势待发。突然一声高亢的大笑声从远处传来。霸道狂傲的气息充斥四周。余音还未来消散,十八罗汉阵中已经是多了个一身黑衣的中年人。精气内敛,太阳穴两侧微微凸起,一副唯我独尊的样子。众人甚至都不知道他是如何来到场中的,好似他生来就应该在场中一样,单单是这一手也令人错愕不已。

陌艾尘轻哼一声道:“任逍遥,我就知道他一定会来。打了小的来个老的。活该这群和尚倒霉。”

江雪谙笑道:“都一把年纪了,还不正经。”

陌艾尘一怔,道:“谁知道他对你死心没有,好不容易才把你说服,哪能让他有机可乘。”

江雪谙斜眼望了丈夫一眼,眼中满是笑意道:“老夫老妻了,也不怕别人听见了笑话。”

陌艾尘面色一红,随即恢复如常,握住妻子的手道:“谁敢。”

面对少林寺闻名江湖的十八罗汉阵,任逍遥睁眼都没瞧一眼。单手扶着任秋白道:“想动他,先问问我这双掌同不同意!”

场上形势瞬间逆转,江湖中最强势的任务:任逍遥!武功绝非浪得虚名。其余几大派代表也都从座位上站起身来,打斗一触即发。算起来,将任逍遥困在金蟾岛十余年少林寺也有份,负责在岩洞看守他的元洪真是少林寺元字辈高僧,任逍遥又怎么会客气。

任逍遥望了一眼其余几大派高手道:“你们若想现在就让正魔两道决战就尽管上,我都接下。”言下之意是除了少林寺的人之外,五大派人若是动手便是挑起正魔两道大战。少林寺动手至少还有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其余几大派根本没什么借口。况且魔道三大派之一的陌艾尘也在场,五大派合攻任逍遥他会坐视不理?

虽然彼此暗战不断,陌艾尘也绝不会看着正道做大,肯定会一致对外。陌艾尘不禁暗骂一声:“这个老匹夫竟然想把我也拖下水,无耻。”

元丰大师也分得清孰轻孰重,经卷固然是要要回来,但也不能因此就引发新一轮的正邪大战,道:“多些诸位同道美意,少林寺的私事绝不牵连武林安危,会一力解决。切莫给对方发动大战的借口。”如此一说,其余几高手只好坐下,静观场中变化。

任逍遥笑道:“这帮和尚总算有一点让人瞧得起的地方。”单手成掌,抓住任秋白的肩膀向十八罗汉闯去。十八罗汉叠成四层金字塔状,宛如一尊大佛。棍影连连向着任逍遥压去。“篷”一声在地面砸了个大坑出来,任逍遥已经脚尖点着棍端向上跃起。直接飞到最顶层,单掌平立成刀向下砍去。手掌前端凝成两尺长的“剑罡”如同挥舞着一把大刀一般,一击之力风云变色。

十八罗汉同时大喝,自最底层将功力层层传递给顶端之人,力敌这一招。黄白两色光芒相撞。十八罗汉最底层六人脚向下陷入几分,喷出一口污血。再难以支撑头顶之人,全部溃散。静觉、静仲、元丰大师三人同时跃起,一棍、一掌、一臂分袭单打要害,任逍遥面色不变。一掌平退。两腿提出两道旋转的气劲。借势一跃,带人跃墙而出。

元丰大师以达摩拳法化解却无力再去追赶,静仲的僧棍直接裂为两截。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人还真是极度危险线的人物。若不是初次与他交手时任逍遥大伤未愈,自己现在能否安然站在此处还是两说,难怪江湖中人听说自己在任逍遥手下截下一任会像看怪物一般。回想起来,自己运气还不是一般好。

萧然甚至能想象大哥扬帆再此会做出和表情:“狗屎运!”

夏若烟道:“萧哥哥,你笑什么?”

萧然道:“我是笑自己出生牛犊不畏虎,若是早知道任逍遥如此厉害,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得罪他。如果我当初没有出手,现在恐怕又是另外一番光景吧,当然也不会遇到烟儿了。”

夏若烟笑道:“一切早有定数,这就叫姻缘。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相遇,萧哥哥前世一定都看烟儿上万次了。”说着自己都娇笑起来,如同春风拂面,令人心神位置一怔,萧然一时间看的呆了。

薛翎干咳一声,道:“二哥,淡定、淡定。”

萧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夏若烟更是笑得花枝乱颤。萧然再次转头寻找薛翎这个罪魁祸首时,薛翎已经很有先见之明的站得很远,一副与我无关的样子。萧然突然扫见身旁的陌纤芸,计上心来,在陌纤芸耳边说了几句什么。便见陌纤芸面色不善的向着薛翎走去:“翎儿,你怎么没说过你和林诗雅认识。”

薛翎立即想到恶有恶报这一说法,没想到这报应也来得太快了:“这个……二哥,你都跟纤纤说了什么,我冤枉啊.”

台上,诸葛毅摇着羽扇道:“鉴与四强选手都有伤势在身,避免对下一轮的比武结果产生影响,明日比武向后推迟一日,希望诸位养足精神再战。”

萧然皱了皱眉,没说什么。诸葛毅的话语虽然有力,对萧然却好是不利的。若是明日比武,他是受伤最轻的。多一两天休息根本关系不大。然而对其他人来说就游历多了,明显是不公平。萧然前世见惯了太多这类勾心斗角,知道这是触及到某些人的利益了。龙腾盛会可不是表面上的一场江湖比试而已,幕后牵扯的事情还有很多。各大派的实力,吉祥赌坊的利益,武林盟主的选举等等,都不过是整个江湖明争暗斗的缩影罢了。

入夜,天色渐黑。江宁城中,依旧是那间房子。烛光暗淡。三道人影围坐在一张四方桌前面。中间之人道:“不是用罗刹令请玉罗刹出手去杀萧然了吗?为何他今日会毫发无损的出现在龙腾盛会上,竟然还进入四强。赌坊的人也都等着消息呢。”

左侧的人影道:“负责与玉罗刹联络的弟子已经死了,一击致命。我实在想不出玉罗刹为何宁愿杀死雇主也不杀萧然,萧然不过是后天中期的水准,可不再他不能杀的人员名单内。”

右侧的人影道:“难道玉罗刹没有说什么?”

左侧人影道:“在死去的弟子身上发现一张纸条,说萧然的身边有两名先天高手暗中保护!一块罗刹牌不值得他去冒险。”

左侧人影道:“这根本是借口,他真要想杀一个人,三个先天高手也不是问题。不过他也给我们提了个醒,说明有人不希望我们动他,这人是谁?”

中间人影沉寂片刻,道:“看来应该是暗中保护夏若烟的高手,夏家是大唐三大世家之一。族中有几名先天高手坐镇比奇怪,没想到夏霜天如此宠爱这个小女儿,竟然舍得派两名先天高手来保护她安慰。萧然再是不要动他,免得中间再出纰漏。老三,赛程间隔一天,你去将接下里的事情都安排一下。”左侧的黑衣人轻点了点头,烛光投射地面的影子上,隐约有一把羽扇请轻轻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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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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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笼罩的城市,注定会有很多不为人知的事情在悄悄发生着。正是这些幕后黑手操纵者大半个江湖,却始终生活在黑暗中。江宁城内一处湖泊中,一条不起眼的渔船停泊在湖中央。

林诗雅恭敬道:“尊主,已经依照您的吩咐让萧然毫发无损的进入四强。”

从船舱身处传出个苍凉的声音:“完成的不错,诗雅,本尊知道你对萧然怀恨在心。不过也也该知道本尊向来赏罚分明,打乱我计划的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没想到此人打乱本尊的计划,竟然有阴差阳错的牵连上如此多势力,说不定会比原计划更巧妙。这重要的一个环节绝对不允许出错。”

林诗雅似乎对尊主十分敬畏,恭敬道:“属下不敢。”

尊主继续道:“一群跳梁小丑也敢坏我计划,我会让他们知道后果的。”小船缓缓划走,只在水面留下一道长长的水波,一切渐渐恢复如初,好像什么都未发生过一般。

清晨的阳光透过云层照进郡守府,驱散秋末的凉意。庭院深深,夏若烟站在花园前,望着大朵吐芳露蕊的秋菊细细观赏。身旁一只手刚挨着花茎便被陌纤芸拦住:“萧哥哥,这些花开得正盛。若是摘下不久就会枯萎。烟儿就这么看着就够了。”

萧然原是想摘一朵戴在她头上的,听夏若烟如此说也就收回手。道:“花开的再美无人懂得去欣赏也是一种遗憾。花如此,人亦然。”

夏若烟总能从萧然的话语中听出一份伤感,道:“花不是因为有人观赏才美,它只是想将自己的美丽尽情绽放,哪怕只有很短的时间也值得。”

萧然似有所悟,地都忘了一眼这聪慧的女子,道:“是啊,如果是一株草永远不会有人去注意它,花开总还有吸引人去观赏的机会。”

夏若烟突然道:“萧哥哥,这世上有什么令花开不败的方法吗?”

“有。”萧然沉思良久道。

夏若烟只是随意一问,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没料到萧然会如此回答。扑闪着一双明眸望着萧然道:“真的?”

萧然点了点头,浅笑不语。萧然不说的事情夏若烟从来不去过问,因为她知道萧然想说自然会告诉她。院中有一颗硕大的梧桐树,现如今之声光秃秃的树枝,零星的点缀着几片叶子。树下是一张古朴的石台,其上摆着一套茶具。两人踱步至此坐下。

夏若烟将紫砂壶高提起,左手轻搭在右侧手腕上。让茶水直泻而下,上下提拉注水,反复三次。水流三高三低,茶叶在水中翻动。壶起壶落都极为自然。正是茶道中的“凤凰三点头”。

萧然端起茶杯浅泯一口,道:“烟儿的茶道实在是高明。”

夏若烟淡然一笑,道:“明日四强比试,萧哥哥都做好准备了吗?”

萧然道:“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与其花费一天时间去练功倒不如养好精神。”

夏若烟点了点头道:“三哥和纤纤她们呢?怎么一早就不见人影了。”

“三弟昨日边和我说过,他安心拿第四名就知足了,如果抽到与我一组便认输。若是风莲儿或是慕容云风就尽量加重他们的伤势。或许是想替我分担些压力吧。”

夏若烟也知道这三兄弟之间的感情极好,都是真正的在替对方着想。感叹道:“一生中你呢个有几个生死与共的兄弟确实让人羡慕。”萧然知道夏若烟的身份和性情是很难有知心人的,难怪会偷偷往外跑了。

此时,一婢女从远处走了过来,道:“小姐,客厅有客人求见,自称是小姐的好友,若不见客的话女婢这就将他们打发走。”

夏若烟特意嘱咐过今日不见客,陪萧然散心的。那婢女若不是看那两人穿着得体、相貌不凡,也不敢来打扰。见夏若烟举棋不定的样子,萧然道:“我陪你去看看吧。”

客厅中一身华服的淮南王李准坐在椅子上品着茶,身旁的的少女嘟着张小嘴,头偏向一侧。李准摇了摇头道:“不就是玩了一天吗,爹这不是带你来了吗?”

那粉裙少女精雕玉砌的脸庞如瓷娃娃一般,哼了一声道:“爹说话不算数,我以后都不信了。”

珠帘打开,夏若烟与萧然一起走了出来。夏若烟见到两人顿时一愣,向那中年人施了一礼道:“干爹、清清,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也不打声招呼让烟儿早作准备。”

李准笑道:“私下走走,不想惊动其他人。”

李清忙跑过来拉着夏若烟的手道:“烟儿姐姐,原本昨天就要过来的,都怪爹给耽误了。”

少女打量着夏若烟身旁的萧然道:“这就是烟儿姐姐的心上人吧,果然不是那些王公子弟可比的。”

夏若烟脸一红,道:“死丫头,一来就取笑我。”

向两边介绍道:“干爹,这是萧然。萧哥哥,这是我干爹,你叫李伯父就可以了。这是我儿时的玩伴清清。”

夏若烟没说明对方身份,萧然也能猜得出肯定是个大人物,拱手道:“李小姐、李伯父,在下萧然。”

李准上下打量了萧然一番,道:“我昨日便见过你了,也听闻过你的名字。烟儿的眼光不差,相信霜天会喜欢你的。”

“李伯父过奖了。”

夏若烟与李清相谈甚欢,好像两人又说不完的话一般。女儿家心事便道闺房中切切私语。李清道:“你与萧大哥是如何认识的?”

夏若烟支支吾吾半天才将捉采花贼反被采花蜂擒住得糗事讲出来。直笑的李清眼泪都出来了,捂着肚子在床上翻滚。

“哎呀,不行……笑死了……晓得我肚子都痛了。”

“不准笑,死丫头。再笑就要你好看。”

李清捂着肚子又笑了一阵才道:“好好好,我不笑…哈哈……哈哈…你没事去捉什么采花贼,好老套的英雄救美。你就这么看上他了?我记得小时候好多王宫子弟你都不正眼瞧一眼的。”

夏若烟的神色似乎又回到那个风雨交加、电闪雷鸣的夜晚,道:“你不会懂的,担任身处绝望有看到希望是怎样的心情。而且他当初不会什么武功,身体还有很重的内伤,身处魔道三大派追杀中。完全可以不顾我独自离开的,他却亦然选择出手……”

夏若烟将之与萧然相处至今的点点滴滴娓娓道来,听的李清也是感叹不已,心道若是自己恐怕也会身不由己吧。李清突然道:“你们那个没有?”

“哪个?”

李清憋了半天道:“笨啊,亲嘴。夏姐姐这么漂亮,他会不动心?”

夏若烟脸颊分过两抹红云,道:“死丫头,一天都在想些什么。”

“我就是好奇嘛。”

夏若烟茫然的摇的了摇头:“没有。”

“………”

萧然与李准也是颇为投缘,无论是天文地理还是江湖异事都是信手拈来。双方都是惊讶无比。李准三岁起就由宫中学士教导,博览群书。琴棋书画想想精通。萧然虽然六岁时才接受训练,起步较晚,但几乎是过目不忘,吃得苦也不是普通人能想象的,两者相谈甚久。

翌日清晨,因为李准不便暴露身份,又有要事处理。只有李清跟着夏若烟一起去观战。对李清的身份也是与薛翎简单说是夏若烟的亲戚。做完夏若烟撕下说明李准父女身份时萧然也是吓了一跳。亲王的身份可不是人人都有的。满打满算也不超过两个巴掌之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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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五章 四强争霸

铸剑山庄,练武场中,已经是人满为患。都是为了今日早些看比赛来的。李清道:“好多人呐,别说走了,挤都挤不进去。”

夏若烟笑道:“谁让你去那边儿挤了,跟着萧哥哥后面走,笨死了。”

参赛选手是有专用通道的。顺着同道走出去便是主台下方,只有各大门派高手才有资格进这边的贵宾区。普通武林人士只能在其余三面观看。萧然与薛翎到场,四名选手全部到齐。离比试还有一盏茶的功夫。主台一侧,诸葛毅摇动羽扇道:“都准备还了吗?”

身旁老者点了点头道:“不会出岔子的。”诸葛毅再次点头望了望台阶下放着竹签的方桌点了点头。

萧然道:“三弟修养的如何。”

薛翎笑道:“昨夜拗不过师弟,又到西凤楼大吃一顿,体力都恢复的差不多了。”

刘浩呵呵一笑道:“吃饱了才有力气打架。”

李清笑道:“大个子,你一顿要吃多少碗饭才吃的饱。”刘浩极为认真的算了算道,伸出一根手指。

“一碗?不止吧。”

刘浩摇了摇头,十分肯定道:“十碗。”

李清被刘浩的傻劲儿逗乐了,道:“我带你去吃小吃好不好。”

李浩望了望薛翎:“师兄,怎么办。”

薛翎一阵无语:“你想去就去吧。”

刘浩心想这比赛的时间也长,去吃些东西回来页面的饿肚子,道:“那走吧。”

夏若烟道:“清清,你们不是来看比武的吗?”

“我还以为是昨天那种比音律呢,这些人凶神恶煞的,打打杀杀没意思。我去买点儿吃的就回来。”

“嫂子放心,师弟的身手寻常二三十人都近不得身。不会出事的。”

夏若烟也见过刘浩的功夫,道:“那你们就快去快回。”

一声锣响,台下坐着的众高手起身向铸剑山庄庄主行礼。薛翎、萧然、慕容云凤、风莲儿站成一排。诸葛毅要动羽扇示意众人不必多礼,道:“四位能一路走到现在,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艰辛,今日比试点到即止,尽力便可,抽签决定对手吧。”

依旧是那方桌与竹筒,不同的是桌子上多垫了一块大红绸,将桌子下方都遮掩住了。只露出四根桌腿。四人也没有赶到奇怪,不过是装饰罢了。诸葛毅眼中笑意一闪而逝,恢复如常。这桌子是东郭手脚的,机关巧妙。一般人根本看不出来。他想让谁与谁对决便可以在一瞬间更改。

慕容云凤率先抽取,方桌旁是个老者,或许是老了的缘故,不住的咳嗽。慕容云凤还未将竹签抽出来诸葛毅已经知道慕容云风是一号。因为四根竹签的底部根本社么都没写。无论他拿到哪一根,在那一刹那桌子旁边的老者都会悄悄安东机关,瞬间将号码贴上去。机关启动的微小声音也会被老者的咳嗽声所掩盖。

几乎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它不仅可以左右比赛,更可以从吉祥赌坊的手中获得一笔巨大的钱财。今日笔试对决的名单他早就私自定下来了。萧然与薛翎两兄弟当然打不起来,那就不会有人出巨资去赌。所以必须将他们分开。现如今实力最强者或者说众人最希望看到的比试是“素衣神剑”慕容云风与“玉箫公子”萧然一战,重头戏当然要留到最后的决赛,所有也不能让萧然与慕容云风在这一场相遇。如此一来最合适的分组便是慕容云风对薛翎,萧然对决风莲儿。

“慕容云凤一号签!”一切都如预算的一样。萧然上前一步,自竹筒取出一根竹签,眼角一动。依旧是将竹签交给老者。

“萧然三号签!”这就意味着自己与慕容云凤不会是一组,萧然不动神色的占了回去。心中有一丝疑惑:“为何那竹签上的油漆是将干未干的样子,能拿到是因为前几天下雨受潮的关系?”

风莲儿上前一步,在众人瞩目之下将竹签取了出来。那病态老者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念道:“风莲儿四号签。”

主席台正中的诸葛毅表情瞬间凝结。连手中的羽扇也停了下来。不对,这与自己原先的计划顽强不一样。计划中应该是风莲儿与萧然对决的。此刻却变成风莲儿与慕容云凤对决。第四根竹签已经没有再抽取的必要了,今日比武场次正式确定下来。第一轮慕容云凤对决风莲儿,第二轮萧然对薛翎。

台下众人表情不一,诸葛毅怎么也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会出现意外,当众抽签的记过是不可能改变的。机关师不会平白无故出错的,唯一的及时就是有人暗中动了手脚。这个人是谁?不仅知道自己的计划,还能呢个做到神不知鬼不觉。诸葛毅终于体会到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句话的真谛。此事如坐针毡一般,四下扫视着人群,希望可以发现形迹可疑之人。

林诗雅望了一眼坐立不安的诸葛漪,嘴角带起一丝讥讽:“跳梁小丑!”或许别人不知道尊主的可怕,她确是亲眼见识过什么叫杀人不眨眼。尊主若要取她性命绝不必碾死一直蚂蚁难多少。

诸葛毅也是老谋深算之人,刚开始还吓了一跳,慢慢理出些头绪出来。第一,对方明明知道他的阴谋却没有揭穿,说明这位社迷人不希望破坏龙腾盛会。比武会正常进行。第二点,这位神秘人显然知道如何去控制桌子内的机关,只是将萧然的对手从凤莲儿换做薛翎,而不是换成慕容云凤。神秘人肯定知道系哦啊然瑜薛翎的关系不会打的太激烈,薛翎为了报恩必定会人数,萧然便能理所应的进入决赛。

而此时,武林慕容云风还是凤莲儿中谁生出都已经是伤痕累累,对萧然构不成威胁,总之是要将萧然异兽送到是一名的宝座。诸葛毅越想越觉得心惊,难道用罗刹令请玉罗刹刺杀萧然也是这神秘人阻挡的?这一切都是在接住自己之手替他人做嫁衣。难道萧然身后还有一股势力?

这一切都没人能帮他解答,他只知道自己变成了别人博弈的一颗棋子,自己却连博弈之人的身份都不摘掉。铸剑山庄虽然比不上正道五大派瑜魔道三派,却也是一股不容忽视的势力,却被对方玩弄于股掌之间,这该是一场多大的棋局?……诸葛毅手中的越扇越快,豆大的汗珠一颗颗顺着脸颊往下落。当人知道一个大阴谋正在缓缓形成却又无能威力,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

萧然也未想到自己的运气竟然如此好,对手会是三弟薛翎,笑道:“看来这是天意了。”

薛翎一耸肩,道:“二哥到时后别打我让我败相太差就行。”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朝阳初升,郑散发这炙热的光芒,嘀咕道:“我可不想被那东西打在身上,虽然没试过,从范辰和净仲两人筒古的样子也看得出来肯定是痛入骨髓的,大不了早些认输就是了。”

陌纤芸瞪了他一眼道:“没骨气。”

薛翎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道:“反正岳父岳母也同意将你嫁给我了,我怕什么。”

陌纤芸听闻此话就气不打一处来,若不是场中人多,就要追着薛翎打了。萧然揉了揉太阳穴,感叹道:“两个问题人物,真是一刻都清闲不下来。”

吴迁望这身旁的诸葛毅道:“庄主,有什么事情吗?是不是这几日劳累过度了。”

诸葛毅摇了摇头,道:“宣布比赛开始把。”既然这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事也只有顺其自然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慕容云峰VS风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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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试正式开始,第一场慕容云风对决凤莲儿!”语毕,锣响。

慕容云风与凤莲儿各站一旁,对自己接连两场遇到高手有些无奈。只能怪自己运气不佳。慕容云风白衫飘动,缓缓拔出名剑“残阳”,道:“早知有此一战,盼望已久,出招吧。”

凤莲儿最不希望的就是在此时碰上慕容云凤,没料到怕什么来什么,也治好接受这个接过。紧握手中金环到:“小女子就不客气了。”脚步交错,矫若游龙。一道金色的身影快速在场中移动着,两道金环划着诡异的弧线向慕容云风的“笑腰”“曲池”两大穴道攻过去。

“铮”一声剑鸣,名剑“残阳”应声而起,手腕急抖间挑出两朵血色剑花。“叮叮”两者碰撞在一起,金环变划为劈,以力劈华山的招式向两肩处劈去。“残阳”径直横在胸前,挡住一对金环。顺势向前一推,将凤莲儿后式的变化也挡了回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也接我两剑。归元剑法第一式:“三花聚顶”!”

令人惊讶的剑招再次出现,慕容云风身影异化为三,姿势不一向着凤莲儿攻去。终于是开始动真格儿的了!慕容云凤是第三次使出这一招,但每次都能给人不一样的感觉,那就是他的剑更快更难以琢磨了。凤莲儿不敢轻视,两把金环从两侧脱手而出,画出两道弧线。向后撕裂两道残影,最终在正中出的那道人影处交汇。“碰”一声,剑环相撞。金环倒飞而回被凤莲儿稳稳接住。

夏若烟到:“萧哥哥,这场比试谁胜的几率大?”

萧然几乎想也未想的答道:“慕容云风。不过他想取胜也会很重的内伤,凤莲儿的实力仅次于他,打败任秋白也绝非是侥幸。”

慕容云凤至今为止展现在众人面前的仅是五式剑招。连自己都还有些杀手锏当底牌,萧然绝不相信慕容云凤没有藏私。到了关键时刻肯定会一一显露出来的。场中打斗欲加激烈。慕容云凤的归元剑法已经从第一式的“三花聚顶”使到第三式“殊途同归。”凤莲儿使出各种怪异招式将之挡了下来。手腕上紫金铃铛响个不停,连慕容云凤如此坚定的意志也有些动摇。

长剑平刺而出,看似普通的一剑中却包含内劲。归元剑法第四式:星火燎原!

凤莲儿再次脚尖一点,纵身跃起。袖口射出两道金绫将兵器裹住。在头顶盘旋转动:“凤舞九天!”

一轮半径五尺大的巨大金色“磨盘”向慕容云风砸了过来。“残阳”剑中蕴含的磅礴内劲瞬间释放而出,与金色磨盘胶着在一起。火花四溅。半晌才分开。只靠这些使出过的招式是对付不了凤莲儿的,要想出奇制胜就必须出新的招式,这真是萧然所希望看到的。兵法有云: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慕容云凤暴露出来的底牌越多,下一轮中萧然获胜的几率就更大。

慕容雨琪面色担忧的望了望场中的大哥,比赛拖得越久对他的伤势就越不利。慕容云凤深吸一口气,伸出两根手指道:“最多二十招,必定胜你。”

凤莲儿冷哼一声,道:“那你就来试试。”紫金铃铛再次发出奇异的声响传播开,资源处传来嗡嗡的低沉声,似乎有事呢么东西受到牵引在向场中靠近。

不平道人自语道:“五毒教善于驱使蛇、蝎子、毒蜂。武功、蜘蛛这五种毒物,上一轮与任秋白的比试中凤莲儿已经展示过蛇舞,看来这一场应该是五毒之一的毒蜂了。”

嗡嗡之声越来越近,欲加清晰。一大片面目狰狞,足有大拇指粗细的吊脚长蜂扇着翅膀飞到凤莲儿的头顶,停滞半空。一小会儿的时间已经聚集上百只之多。众人的目光再次望向萧然,驭兽几乎是萧然成名绝技,自金蟾岛一战,谁不知道江湖中出了这么个怪人,没想到这凤莲儿也是深谙此道。不自己的猜测起萧然与风莲儿之间的关系俩,那拿到两者是师出同门?

薛翎也是好奇的问道:“二哥和风莲儿熟识?”

萧然望了一眼薛翎的桃花眼就知道没想什么好主意,也不去皆是,道:“不久你就会知晓的。”

风莲儿自己都未报门户,萧然也不急着去澄清,何况早已和夏若烟说过此事了。薛翎在一旁掰着手指道:“二嫂、婉儿姑娘、叶凝雪,现在有冒出个风莲儿来,这关系也太复杂了吧。”

还在胡思乱想之际,萧然已经是顺手一个暴力敲在他头上:“臭小子,少在哪儿胡思乱想。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中,要不要我去跟纤纤好好谈谈。”

薛翎捂着头道:“二哥,你就饶了我吧,别说我有把柄,就算没把柄你编故事纤纤也肯定相信的。”

萧然轻笑道:“知道就好,给我安心看比武。”

陌纤芸突然侧过头道:“翎儿,你们在说什么?”

薛翎忙仰头望天:“我们再说今日天高气爽,风清云淡,适合踏青……”编瞎话的功夫听的夏若烟直发笑。

场内,风莲儿紧握金环,经盯着慕容云凤的一举一动。虽说自己不一定打得过对方,也不信而十招之内就会败北,除非慕容云风还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慕容云风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向台下四周望去。人头攒动的武林人士都是面色紧绷的盯着擂台,目光扫了一圈,最后停留在萧然身上,两者对视一眼。目光中似乎有火花闪过。有心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

唐无涯心道:“看来他一直是将萧然是为夺冠的最强对手。”

慕容云风的怒光在萧然身上停留片刻,最终落到了慕容雨琪身上,后者轻轻点了点头。慕容云凤已经夸下海口在二十招之内取胜,就一定会出绝招。难道他就不怕提前暴露杀手锏?还是他相信没能看破他的招式?一切都无人知晓,只有静等他出招。风莲儿也感到压力越来越大,慕容云凤的气机已经锁定自己,与其坐以待毙不如病死一搏。

风莲儿手挽金绫,脚尖向后一点速度暴涨,向着尚未来得及出招的慕容云风冲了过去。人在半空身体自西向东快速旋转起来,金绫舞动带动双环。在周身交织出一道严密的防线。如同一到金色的龙卷风肆虐。擂台上的灰尘、石屑都被卷起,在金环外一层旋转形成防护层,快速向慕容云峰靠近。这股风势也是吹得人双目难以睁开。

除了正台一侧外,被先天高手自身散发的先天罡气阻隔,其余三侧都是扬起大鼓灰尘。来势之猛也是令人震惊。慕容云风在不掩饰实力,顷刻间使出十成功力。周身浮现一层淡淡的白色光晕,连手中握着的名剑“残阳”也开始不自主的颤抖起来,剑尖上冒出两尺长的剑芒。周身两丈之内的空气为之一震,如潮水般退去。

贵宾区坐着的众先天高手眼眸骤然一缩,心道:“没想到他体内真气已经浓厚到如此程度,那层光晕在他真气的支持下已经渐渐有了先天罡气的雏形,欠缺的不过是对武道的领悟和心智磨砺,果然是百年难得一见的天才。恐怕不出十年必然跻身先天高手之列。”

需知后天高手与先天高手只是一层之隔,这道鸿沟却难住了古往今来多少侠士。终身止步于此的也不在少数。萧然的眉头越皱越紧,不知心中在思考着什么。在这一刻,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只有擂台上的一道龙卷风与一柄血色长剑直立。随着风莲儿带起的飓风接近,慕容云峰手中身上的白色光晕却渐渐在变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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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决赛

“他在干什么?撤掉护体真气,不是找死吗?”

“不对,快看他手中的剑。(.)”就在所有人都在替慕容云峰担心之时,只有极少数人注意到慕容云风手中的名剑“残阳”白光大盛,足足宽了一半不止。

“归元剑法第五式:一气归元!”

一声大喝声响起,慕容云风身形几个掠动,飘出数丈远。“残阳”剑包裹着一层浓郁的真气化出数道剑影向凤莲儿刺了过去。两者还未接触,空气摩擦的嘶鸣生已经让人两耳生痛,不得不捂住双耳,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金、白两色光芒碰在一起,没有想象中的巨响,两者胶着不下。

残阳剑身包裹的白光渐渐变淡,凤莲儿的旋转之实势也缓慢下来。慕容云峰的脚向下陷了几分,踏出两个印子来,显然是不好受。大喝一声:“破!”传来某物破碎的声音:“啪”。像是一面镜子落地之声,被白绫包裹着的双环终于是承受不住压力碎裂了。凤莲儿也是身形不稳倒飞而回。慕容云峰并没准备给对方喘息的机会,紧跟而上,长剑直指凤莲儿胸口。

凤莲儿嘴角带着一丝笑意,萧然眼皮一跳:“不对,那些召来的毒蜂到哪儿去了?”

就在此时,慕容云风身后的数百只毒蜂齐头并进,向之背后飞了过去。如果回头阻击是不被前方的风莲儿陈式攻击,反之亦然。慕容云风似乎未发觉,在风莲儿惊恐的目光中长剑一横,变刺为拍。剑身重重拍在腰腹上。风莲儿便如断了线的风筝一般,喷出两口积压已久的淤血。不明白对方为何会用这种两败俱伤的打法,身后的毒蜂他肯定是躲不过去的。

就在长剑出击的同时,萧然分明看见慕容云峰的另一只手化剑指为掌,看也不看向后拍出了几掌。除了几只漏网之鱼,其余尽数击毙。就像是他背后长了眼睛一般,没有言语能形容众人此时心中的惊讶。那可不是一只毒蜂,而是近百只之多,况且慕容云风是一心二用。

风莲儿再起身时,一把冰冷的血色长剑已经架在她脖子上,凤莲儿脸色苍白,眼中满是不可思议之色:“你……你怎么可能做到……”

慕容云风面色更显苍白:“十八招,你已经输了。”

在比武结束的半晌,那老者手中的锣才敲响:“本场比试慕容云风获胜,晋级决赛!”

场外掌声震天经久不绝,为这位天之骄子共和。慕容雨琪忙上前搀扶:“大哥,伤的重不重,快些运功调息吧。”

慕容云风摆了摆手道:“下一场就是萧然与薛翎的比试,这次不会再错过了。”

“大哥,你的伤势……”慕容语气看见大哥眼中今年定的目光没有再说下去。

萧然的心情也是久久不能平复,难道慕容云能够同时使出两种不同的功夫?而且他的视线似乎是没有盲区,连胜后发生的事情都能准确的感觉道。难道他也有什么特异之处不成?夏若烟看了一眼萧然惊讶的表情,能猜得出这最后几招对萧然的震撼有多大,不愿惊动他。慕容云风最后望向萧然的目光也表明这是替萧然准备的招式,不过是提前上演罢了。

薛翎等人也是担忧的望着萧然吧,如果这个心结解不开便会对决赛产生很大的心理负担,若是两者实力相差不大,甚至能够产生决定性的作用。萧然紧绷的表情渐缓,最后轻笑出声。薛翎忙问道:“二哥,你看出慕容云风的破绽了吗?”

萧然轻摇了摇头,道:“没有,甚至一点儿头绪都理不出来。”

薛翎的表情更加惊讶,小声道:“二嫂。二哥没破解出来还笑的这么高兴,不会是脑子上火了吧。”

话刚说完。一记清脆的暴力桥在头上:“臭小子,你疯了二哥也不带疯的。”

薛翎捂着头委屈道:“那你还笑那么开心。”

萧然笑道:“太早知道结果不是就没意思了吗?一次看不透就多看几次,我不信他没有破绽。”薛翎总算是见识了比自己还要乐观之人。话虽如此说,萧然又能挡得住慕容云风几次杀招?

薛翎拍了拍萧然肩膀道:“二哥,该我们上场了。”

第二场比试是“幻月剑客”薛翎对“玉箫公子”萧然,两者从容的落入场中,拱手道:“领教了。”

即便是人数也不能太过明显的,萧然也不愿让旁人以为是靠关系才进决赛的。早就商量好以一招决出胜负。薛翎手握松纹古剑缓缓踱步,丝毫不敢大意。萧然面色平缓,手持紫箫道:“三弟不用顾忌太多,尽快出招吧。”

薛翎再次变换握剑的方式,剑柄向前内靠。剑身斜向后指。弓着身子,脚尖点地,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一般。一开始就是摆出杀招的姿势,让台下众人大师不解。萧然自袖口中射出一把银针栖身前进。银芒闪烁,转眼即至。薛翎腾空而起,长剑在阳光照耀下反射出晃眼的剑光:“地动天剑!”

自上而下借助下坠之势使出更凭添几分威力。萧然施展迷踪步急退。紫箫一点正剑身,剑刃方向一偏失去准星从腋下刺过。萧然将意识发挥到极致,才看清薛翎出招的动作,提前判断进攻的路线也勉强接的下来。薛翎自然也未将十成功力都发挥出来,若是逼大哥用‘天火’,那就是自讨苦吃了。

萧然默急着招数,在薛翎第三次出招之际终于是提前发动了攻击,左掌平推大喝道:“烈火掌!”一道酒杯粗细的火柱子萧然掌中推出,薛翎大惊之下下意识的将松纹古剑横挡在胸前。火柱撞在剑身上分为两股散开,薛翎便觉得炙热的高温从剑身上传来,差点将剑脱手扔了出去。萧然手中紧跟着长箫一指点在对方胸口,动作一气呵成。

薛翎再也忍不住将炙热,将红彤彤的松纹古剑插在地上,摔着手掌道:“好烫、好烫,这是什么怪东西,难道二哥就不怕烫。”

众人一惊看得出萧然最后是留了情面的,否则便是重伤。也让众人明白萧然不只是擅长远战,在近身战斗方面也是颇具天赋,萧然似乎对这个改良过的招式相当满意,身处左手道:“烈火是向着你发出的,况且我有这个。”

薛翎这才看清萧然左手中带着个露出五根手指的黑色手套,这手套的材质正是取自被任逍遥击碎的蛟皮甲胄。不但是刀枪不入,更有着放火隔温的作用。是以萧然才能在两三百度的高温下安然无恙。这一招“烈火掌”在于任逍遥对招时是出来过,只不过现在手法更娴熟了。出其不意的让薛翎指了个亏。

薛翎将冷却的松纹古剑拔出,面色严肃,正待出招突然抱着肚子蹲在地上,肚子传来肠胃蠕动的身“咕咕”声,道:“遭了,昨晚吃坏肚子,我认输。”

说完也不待萧然反应过来就奔出场外,向着茅厕的方向跑去,留下一脸惊愕的萧然:这与原先的计划不一样啊。

人有三急,薛翎哪里管的了这么多。场外众人哄堂大笑,在如此重要的时刻竟然吃坏肚子,还真是让人无语。萧然是哭笑不得,没想到自己竟然以这种方式进入决赛。慕容云峰也是楞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这也太荒唐了。无论如何萧然也算是露了一招杀手锏,并非没有丝毫售货。贵宾区的高手也是笑了半晌,毕竟坏肚子也不是薛翎能控制的。

第一百四十八章 往事

陌纤芸则是面红耳赤,低声道:“该死的,一天就没正形,回去再跟你算账。”

虽然赢的不怎么光彩,决赛的人选总算是确定下来了:“素衣神剑”慕容云风对决“玉箫公子”萧然!决赛定于三日后举行,铸剑山庄也会遍贴告示,将空闲之地腾出来以供武林同道观赏。比武的主角主需在这三日中修养静候赛程。

萧然扫了一眼四周,道:刘兄弟和清清姑娘呢?怎么还未回来,该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薛翎道:“应该不会,算了,我们还是商上街去找找,免得两人出事。”

话还没说完,李清已经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身后并无刘浩的身影。几人心中立即身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不会真的是惹祸了吧。李清拉起萧然的手就往外拽,道:“快跟我走,大个子和人打起来了,再晚就来不及了。”

陌纤芸瞪了薛翎一眼,道:“乌鸦嘴,好的不灵坏的灵。活该你拉肚子。”

薛翎也顾不得与陌纤芸斗嘴,一面跟在萧然身后一面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边走边说吧。依师弟的性格是不可能无端动手打人的。”

几人顺着铸剑山庄走出,向南面的大道走去。李清道:“我和大个子在清平街的路边摊上炸团子,突然出现个带着一帮家丁的少爷,非要拉我去喝花酒。我不肯,后来大个子就和他们交上手了。那少爷善变有两个伸手不差的青衫男子。大个子就让我先回来找萧大哥。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子,撑不撑得住。”预期焦急,脸上也是担忧之色。

“光天化日之下欺压百姓,难道就没有王法了吗?”

萧然冷笑道:“官字两张口,有理没钱莫往里走。那些官员有几个不是欺上瞒之辈。王法只适用于普通百姓,在权势面前就是摆设。”

几人要过一条小巷子,李清似突然想到什么,道:“我听那家丁叫那少爷为慕容公子。”

听到这称呼萧然立即便想到了决赛的对手慕容云风。难道那个胡作非为的公子也是慕容世家的人。若是的话,双方的梁子就结下来了。顺着胡同出来,映入眼帘的便是清平街。此时街上已经是围了大圈看热闹的人,圈之内隐约有打斗之声。薛翎松了口气,只要还早交手就说明刘浩没受重伤。

“让开、让开……“薛翎在人群中拨开一条道。一眼扫见刘浩手持黑滚与两名清青衫男子打斗,一男子带着爪套,另一男子使点刚枪。远近配合得当。刘浩面色难看,身上衣衫多处被抓伤。斜眼扫到萧然等人赶来,松了口气。对方以多欺少也不必客气。长剑横跳,从侧打了对方个措手不及,将使长枪的男子手臂刺出一道两寸长的扣子。使出爪套的汉子则被刘浩距离震飞。

身着蓝色丝绸长衫的工资到:“你们是何人,敢出手伤我慕容家武师。”

对于这种仗势欺人的二世祖,萧然向来是没好感。若不是看在慕容风的面子上在就将其打成猪头了。此时未出声不是怕了对方,萧然知道论起整人来薛翎的手段要高明得多。薛翎做出一副惊讶的表情道:“原来是慕容家的少爷,好说好说。”

慕容伟还当是对方怕了自己,不顾身后拉着自己衣衫的青衫提醒,继续道:“知道就好,现在立即带着你的人从这儿滚。本少爷高兴了或许会饶你们一条狗命。你你你,将这三个小妞留下,滚吧。”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何况是三个本领不低之人。薛翎突然发力一拳向慕容伟的下巴打去,一声惨叫。满口牙已去一半。笑道:“我不会滚,就只好委屈慕容少爷做个示范了。”

身后数名家丁正欲动手,数条青蛇已经悄无声息的缠在脚上,吞吐蛇信。萧然道:“如果我是你们会聪明的选择不懂,这些蛇毒虽不至死,也足够你们躺上几个月了。”这一番话下来哪还有人敢出手,生怕惹得对方不高心出手。

慕容伟失去所有一张,面带恐惧之色道:“你敢如此羞辱我,慕容家不会放过你们的。”

薛翎不屑道:“没有这帮走狗你什么都不是,我站在你面前你有能奈我何?废物!”

就在此时,两道人影快速从人群外闪入场中,真是慕容云风兄妹。慕容伟见到帮手前来,再次嚣张道:“敢和我慕容家作对,找死,哈哈哈……”

“啪”一声,笑声戛然而止。慕容伟被这一掌打的半边脸肿的老高,这一巴掌不是别人,真是慕容云峰打的:“蠢货,丢尽了慕容家的脸,再让我看到一次就自己准备好棺材。”

这一巴掌也令薛翎惊讶不已。慕容云风拱手道:“萧兄,我替这个败坏门风之徒赔礼了。”

萧然摆手道:“不碍事。”

想那慕容伟也是个爱面子之人,此时被自家人打了,怒从心起,破口大骂道:“慕容云风,你不过是暗结珠胎的野种,有什么资格管我。”

慕容云风原本还是谦和的表情立即变了,面若冰霜。扭头忘向慕容伟,杀气瞬间暴涨,一字一顿道:“你再说一次试试。”

慕容伟也感到对方的杀气,向后退了几步,颤颤缩缩道:“你…就是…野…”

红芒一闪,慕容伟的脖子上已经多了一道血痕,眼中满是不可思议的表情,犹自保保持着张嘴的姿势。最后一个字再也没有机会说出口。“雨琪,我们走。”没有人敢阻拦,望着生机尽失的尸体尽是愕然。龙有逆鳞,触之必杀!

萧然皱了皱眉道:“这是他们的家事,我们也走吧。”

小巷中,慕容雨琪免邮忧色,道:“大哥,慕容伟是爹的七子,平时被宠惯了,你也不该…哎…”

慕容云风冷笑一声,道:“就算他是长子也不行!以为哦现在对慕容家的重要性,你认为他们会因为这一个废物与我翻脸。”

“这是终究是有些怒忙,回复后就莫和爹吵了。”

“莽撞?哈哈……你可记得小时候他们是怎么欺辱我们兄妹的。让我们干下人做的活,吃的也是残羹剩饭。连餐桌都不准上。只能向狗一样蹲在角落。那是会我们还不满四岁,他们有没有拿你我当过亲生儿女?没有!所以我暗下决心,一定要出人头地,让他们看我脸色行事。这几年来,我吃饭睡觉都想的是练武。终于让我远超同辈中人。天才?谁会相信一个所谓的天才也曾经裹着猪狗不如的生活。

若不是你偷偷将剩下的口粮给我,能否活到现在还是未知数。慕容伟那废物早就对你不坏好心,大哥此次救市要杀鸡儆猴,让他们知道我慕容云风再也不是任人宰割的鱼肉!……”

慕容云风发泄着心中不满,也到处一段不为人知的辛酸往事。慕容雨琪道:“大哥,你变了。从前那个有说有笑的大哥变的难以让人接近,难道连我这一母同生的妹妹也漠不关心了吗?除了练武还是练武,有时候一连几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慕容云峰仿佛又回想起以前与妹妹一起玩耍的场景,道:“雨琪,你错了。大哥不是不关心你。我们的出身注定低人一等。大哥也希望你向普通人一样过无忧无虑的日子。所以我们当中必须有人受到重视。我拼命习武只是希望你没有负担的过好日子。归元剑法要求极高,必须全力以赴。这也是我很少说话的原因。”

慕容雨琪这才知道大哥付出多少心血,这一切都只是因为他们是一母同胞的兄妹。心结一旦解开,两人的关系也恢复如初。两人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小巷中,一句坚定地的话语犹自在耳边回想:“此次龙腾盛会我必夺魁。”

第一百四十九章 夜游

慕容山庄,庄主慕容博双眼冒火的盯着眼前的慕容云峰泡*书*(慕容云峰面色不改与之对视:“找我何事?”

慕容博本在外访友,听闻家中出事才快马赶回,没想到竟然是手足相残的悲剧此时慕容云峰竟然若无其事一般,怎能让他不怒“砰”一声,手掌牌拍在身旁的茶几上,将之震的四分五裂:“逆子,你还敢问我何事”

慕容纷云风像是听到一间十分可笑的事,冷笑道:“逆子?你什么时候把我当过亲生儿子看待,到现在也不过是你手中的一件工具罢了”

慕容云峰面色冰冷,平静的有些可怕一旁的白衣妇人厉声喝道:“还不跪下,敢和你爹如此说话”

“爹?我爹四岁的时候就已经死了”

慕容博身体一颤,信纸自己有些对不起这个私生子,确没想到对自己的怨恨如此深怒气胜,道:“好好好,如果此次龙腾盛会拿不到敌意,我看你还有何话说,看那帮长老如何护着你”慕容云峰对此事若不见,冷哼一声离去

后花园中,白影晃动,剑光飞舞没一剑都是包含力道,无任何招式可言似乎只是为了发泄全身的力气残枝败叶三路一滴,一片狼藉的场面过了良久才停下来衣衫已经被汗水浸透一口污血自嘴中突出,异常醒目

慕容雨琪身形一闪来到其身旁,道:“大哥,这几日这几日伤势加重,收手”

慕容云风擦去嘴角血迹,自怀中掏出个小瓷瓶,正待打开却被慕容语雨琪一把捂住,道:“噬生丹能暂时压制你体内的伤势,却是以减寿为代价的大哥你真的要抛下我不管吗?”

慕容云风神色恍惚,只一瞬间又变得异常坚定抢过瓷瓶道:“我不会输给萧然的,已经没有退路了”

眼见大哥将“噬生丹”服下,慕容语气确连半点办法都没有慕容云峰已经将自己逼到绝路了,破釜沉舟背水一战,慕容雨琪面带忧色,似乎想到什么颜色几变,终于下定决心

郡守府,偏厅

李浩已经接连跑了几趟茅房,薛翎道:“我说师弟怎会如此不济,连几个二流货色都打不过,原来也是吃坏肚子了”

陌纤芸狠狠瞪了薛翎两眼,道:“如果不是你们昨天非要吃什么酒席,那会这么丢人”

萧然心有疑惑,却未说出来就算是吃坏肚子也不会如此凑巧一起吃坏肚子,而且萧然总有一丝不谙的预感:自己进入决赛的过程未免太过于平坦了侧目望了一眼夏若烟,心道:“难道是烟儿在暗中帮忙?”

夏若烟心有所感,道:“萧哥哥,怎么了?”

“没什么,我们出去走走”萧然笑了笑道

夜色渐黑,两人缓缓在走廊踱步萧然道:“烟儿,你知道人在半空俯瞰大地是什么感觉吗?”

夏若烟茫然的摇了摇头,不知道萧然缘何有此一问,道:“应该是一种很美妙的感受,可惜自古至今也无人体验过”

“这么说烟儿不怕高?你不是一直对那大鹏神好奇吗,今晚就让你见见”说着自腰间取下紫箫,耳边传来有氧低沉的箫声片刻之后头顶传来呼呼风声风势越来越急,吹的两人衣衫猎猎作响一道白色庞大身形子天而降,双翼展开一丈多两支巨大的交战足有一张四方凳大小利爪闪着寒光,足有劈金裂石之力眼珠转动,警惕的打量着眼前的陌生女子

夏若烟以手捂嘴,一副惊讶不已的样子虽然早就听夏然提起过亲眼见到这庞然大物还是一时难以接受萧然用手抚摸大鹏的颈脖目光才变得温顺写些:“烟儿,你叫他小白就是”

夏若烟显然还有些惧怕这庞然大物,试探着叫道:“小……小白”

白羽大鹏便似小鸡啄米般点了点头,样子有些花季,夏若烟惊喜的像是四五岁的孩子,拉着萧然的手道:“萧哥哥,它听得懂我在叫它”

萧然笑道:“他可聪明着呢”神鸟大鹏有不下于人的智慧,萧然再次、一叫道听懂几句简单的人话还是不成问题的大鹏神鸟与夏若烟接触为多久便如同多年好友一般,他、让萧然感慨不已:连畜生都懂得美丑之分,还真是少见

萧然示意大鹏俯身,道:“烟儿,我带你升空感受一番”

夏若烟却生生半坐在大鹏神鸟后背上,道:“小白能驮的动两人的重量吗?”

萧然在坐在后侧,道:“你太小看他了,三四百斤还是不成问题的坐稳了,要升空了”

大鹏神鸟雪白的双翼生长,矫健有力的双腿弯曲向上一蹬,已经有无言高度,双翼用下向下一煽借助反冲之力有上升半丈高“呼呼”风声传来,大鹏载着两人向高空飞去夏若烟紧握着萧然双手直到大鹏神鸟飞行进入平稳才敢睁开眼心道这是在是太不可思议了

向下方望去,座座山峰蜿蜒成一片江宁城的全貌展现在眼前,万家灯火的装点下显得格外美丽人来人往的街道小巷,波光粼粼的湖面尽收眼底,组成一幅奇妙的画面抬头仰望苍穹,漫天繁星闪烁,不禁生出手可摘星辰的感觉

夏若烟指着天空中一颗发亮的星星道:“萧哥哥,快看,那是牛郎星中间的一条星带是银河银河线与之遥遥相望的织女星牛郎星两侧有两个暗些的小星星,据说是牛郎的两个儿子,织女星旁排成梭形的四颗星星是织女的梭子……”

萧然又怎会不知道这些,仍旧是一起仰头凝视着只有这一刻才能暂时放心身上所有的担子,什么都不用去想无论是三日后的比武还是追查派玉罗刹暗杀自己的人这些烦恼统统抛到九霄云外这一刻,他只是一个是守护着心爱女之的少年

“迢迢牵牛星,皎皎河汉女纤纤着素手,札扎弄机杼;终日不成章泣涕零如雨河汉清且浅,相去复几许?盈盈一水间,脉脉不得语”萧然不自觉便将此诗念了出来

夏若烟感慨道:“牛郎织女每年七夕次啊能在鹊桥相会,确情比金坚,难怪是人会引为榜样”

萧然迎着风,缓缓占了起身夏若烟忙道:“危险,快坐下”

萧然却未坐下,反而伸手将夏若烟也拉了起来,道:“这样欣赏又是另外一种感觉”

夏若烟心中虽然有几分害怕,却是在萧然拉扯下半信半疑的站起身来大风迎面吹来,青丝飞扬,仿佛有一种透不过气的感觉,过了半柱香时间才渐渐调整呼吸适应过来目力所及,无论是山峰还是湖泊都是一晃而过,夏若烟从未如此高兴过,就像是一直飞出牢笼的金丝雀,好奇的打量着脚下的土地

突然想起昨夜与李清在闺房的谈话,脸色一红,侧过身子望着萧然,心中如小路乱撞,道:“萧哥哥喜欢烟儿吗?”

萧然一愣,被这个猝不及防的问题惊住了除了在那个夕阳下的傍晚表明心迹还未说话过如此露骨的话语况且两人相处融洽见到萧然一愣,夏若烟只当是风声太大,自己吐字太快,挺起胸腹又用稍大的声音重复了一遍:“萧哥哥喜欢烟儿吗?”

说完显娇羞,垂下头去若不是月光太浅已经能清楚地看到潮红蔓延至颈脖总是萧然平日里将的头头是道,此刻也开始心乱起来,像是舌头打了死结,像个结巴一般:“喜……喜欢”声音不大,确实坚定无比

落在夏若烟耳中确像是吃了蜜一般甜,双手成环状饭总该嘴边冲着无尽的夜空大声喊道:“烟儿也喜欢萧哥哥”

声音嘹亮,远远传开爱的誓言在风中久久不散萧然半掩着的心门便似一束强光射了进去,满是温暖还有什么你呢个让一个惊世容颜的少女如此不顾一切呢?一生中又有几人能许诺伴你到地老天荒,如果没有,就好好珍惜

第一百五十章 争风吃醋

翌日,阳光如往常一样透过窗户照进书房。(.)萧然手握着一卷古书,另外一只手手持毛笔在砚台上蘸了蘸,在宣纸上比划着些奇怪的东西。东一道西一道的,不似练字,更不似画画。萧然的表情极为认真,不时停笔冥想。

“砰砰”敲门声响起,传来薛翎的声音:“二哥,客厅有人求见,你猜猜是谁?保你大吃一惊。”

萧然放下笔墨,拉开门道:“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应该是风莲儿来了吧。”

薛翎摸了摸自己脸,道:“二哥,没这么明显吧。”

萧然一面现向着客厅赶去,一面道:“谁在客厅招待?”

薛翎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道:“二嫂。”

萧然瞪了他一眼,没好气道:“看你这落井下石的样子,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不知是不是心虚,薛翎重重咳嗽两声:“这个……我哪敢,纤纤还有事找我,我就不去凑热闹了。”

刚想溜之大吉就被萧然一把提住衣领:“坦白从严,抗拒更严。”

薛翎一脸苦相:“二哥,放过我吧,我招供,还有一个少女来了。”

萧然想不出这个时候还有谁会来找自己,问道:“谁?”

薛翎显然是一副我才不信你不知道的样子:“慕容雨琪。”萧然面色一变,怎么这个女人也搅和进来了。天地良心,自己一句话也没和她说过啊。两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那还得了。难怪三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看来是难解释清楚了。

见萧然头冒冷汗,薛翎笑道:“二哥,心虚了吧。不是我说你,胆子也太大了,公然将人家约到府里来,还让二嫂找个正着,哎……”

萧然两指微弯,再次一记爆栗敲下去:“等我回来再跟你算账。”

“你恼羞成怒,竟然想杀人灭口,我要揭发你……”

萧然脑袋一团乱,懒得去理这个活宝。径直向着客厅走去。客厅中三个容貌清倾城的女子各坐一方,悄悄用余光打量着对方。夏若烟一身紫纱百褶裙,腰系根银色丝带,秀发披肩,面带浅笑,颔首道:“不知两位今日来访,有何要事。萧哥哥忙于练功,与我说也是一样的。”

风莲儿与慕容雨琪各自对望一眼,心道:“夏若烟竟然真的对自己有防范之心。这语气显然是以萧夫人自居,不动声色的暗示两人的关系。”

风莲儿道:“我拜访萧然之事非他本人不可说,还望见谅。”

慕容雨琪见风莲儿如此轻易就将话推过去,不得不佩服对方行事老辣。亦是有样学样,道:“并非是不信任夏小姐,兹事体大,实在是只有当面才能道明。”

夏若烟皱了皱眉,一闪即逝。风莲儿来找萧然还说的过去,这慕容雨琪来板房萧然就有些难以猜测了。夏若烟也不能将对方拒之门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我已经派人去请萧哥哥了,估计稍后就到。听闻两位是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恰巧烟儿也会过几日,不如趁这空闲向两位讨教些心得。”

风莲儿与慕容雨琪哪能听不出弦外之音:“想要见萧然想过她这一关。”

风莲儿与慕容语气也是心高气傲之辈,怎会退缩。风莲儿道:“正合我意,也省去等候的空闲。”

慕容雨琪道:“远来是客?夏小姐先请。”

夏若烟早已才到两人不会拒绝的,道:“今日不附庸风雅,对联子即可。恰巧有几道商量不甚解,向两位贵客请教请教,上联:“人曾是僧,人弗能成佛?””

风莲儿略一思索,答道:“禾火为秋,秋日晒成香。”这道拆字联对的极为公正。

夏若烟继续道:“两火为炎,既非酱盐之盐,为何加水变淡?”这一联比先前又是难了许多。

慕容雨琪道:“双目为林,既非魂灵之林,为何加夕便梦?”不仅对出下联,更是隐含神医:“你既然非萧然,怎么能代表萧然的意思。”

风莲儿也听过慕容雨琪的脾气,紧跟道:“双月为朋,既非磕碰之碰,为何加山便崩。”

夏若烟皱了皱眉道:“这两人指桑骂槐,真当我听不出来吗?”

夏若烟道:“我怕也有一下联与之对应,不知道可对的公正:二日为昌,既非掩藏之藏,为何加口便唱!”言外之意,也不是我故意将萧然藏起来,轮得到你们来教训?虽未言明,暗战却是一刻也未听过。

陌纤芸躲在偏厅的珠帘后面,听得三人的暗战,低声道:“翎儿怎么还未将萧大哥请过来,再不来就要打起来了。”陌纤芸虽然担心也是素手无策,只能在一旁干着急,思量着死否打起来要出去帮忙。三人都是面带浅笑,心中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夏若烟道:“游西湖,提锡壶,锡壶掉西湖,惜乎锡湖。”这一联谐音借用的十分巧妙,夏若烟出的对联也越来越难。

慕容雨琪道:“过南平,卖蓝瓶,脸瓶得南瓶,难得蓝瓶。不知道对的可还算工整。我也有几副上联,希望夏小姐与凤姑娘不吝赐教。上联:白塔街,黄铁匠,生红炉,烧黑炭,冒青烟,闪蓝光,淬紫铁,坐北朝南打东西。”

此联一出,夏若烟与风莲儿同时变色。此联不但包含“白黄红黑青蓝紫”七色与东南西北方位,更描绘出完成之极的画面。虽然算不上是千古绝对,也绝不是一时半刻能对的上来的。慕容语气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既然对方刁难自己,也要让她面子上过不去。

夏若烟眼中闪过一丝精芒,道:“淡水湾,苦百姓。带凉笠,弯酸腰,顶辣日,砍甜蔗,养妻教子育儿孙。”夏若烟以“凉淡酸甜苦辣咸”七味与妻子儿孙来对,也描绘出一副百姓农耕的画面,虽然算不上是十分队长,也**不离十。况且这是夏若烟在小半柱香时间内想出来的,不得不让人佩服。

风莲儿自然也不甘示弱,道:“我也有两联请教,一上联:寂寞寒窗空守寡。另外一上联:烟沿艳檐烟燕眼。望两位指教。”

说是指点,却根本没有指望两人能答得上来。第一联中所有字皆是同意偏旁,而第二联则是同一韵声。恐怕私塾的夫子和宫廷学士也不一定能对的出来。门帘后的陌纤芸总算是看到了薛翎的身影从侧门走了过来。薛翎正奇怪陌纤芸为何在偏厅偷听,而不光明正大的进去,已经被陌纤芸捂住了嘴,道:“让你去找人,人呢?为何还未到。”

薛翎呜呜半天陌纤芸才想起来薛翎的嘴还被自己捂着,拿开手道:“快说。”

薛翎疑惑道:“不会啊,二哥明明先我一步走的。怎么还未赶到?”

陌纤芸眼瞪的溜圆,箫声道:“难道萧大哥也不敢出去,躲在西厢房偷听?”

正如陌纤芸预料的一样,郡守府分为东厢和西厢两侧。客厅处于两者中间。夏若烟与萧然等人一般是在西厢房,与郡守的公务并不冲突。萧然早已到了,迟迟未出去就是想听听他们在说什么,哪知道现在火药味越来越重。两个女人一台戏,三个女人一锅粥:乱啊!

此时也不得不出场了,掀开珠帘走出道:“让诸位久等了,恰好听到这两上联,作为赔罪,这两联就由我来续接吧。”夏若烟与慕容雨琪正愁对不上下联,萧然便突然出来了。从萧然的话语中的破绽也知道他绝对不是刚刚感到了,必定偷听了不少内容,一时间羞愧不已。

第一百五十一章 密谈

萧然道:“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下联我对:俊俏佳人伴伶仃。第二联上联是:烟沿艳檐烟燕眼,倒有些麻烦,容我想想。”

萧然驻足思考片刻,道:“有了,下联是:雾捂乌屋雾物无。”听众寂静无声,萧然扫了三人一眼,皆是微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萧然道:“难道是我这下联接的不好?我再想想。恩,第一联还可以接‘退避迷途返逍遥’和‘仗偕佳偶但依僧”,不过我还是觉得‘俊俏佳人伴伶仃’从已经上来说要适合些。第二联亦可接‘梨立篱里梨砾粒’和‘媛怨鸳园源远缘’。”

哪里是萧然的下联接的不好,是三人都未想到萧然接的如此巧妙,而且只是片刻的功夫一又想出其他下联来,让三人自愧不如,有一种鲁班门前弄大斧的感觉。萧然见三人表情更加惊愕,苦笑一声道:“再不对我也接不上来了。”

夏若烟得意的向两人瞅了一眼,咳了两声道:“萧哥哥既然到了就谈正事吧。”

萧然道:“两位一早拜访,有何要事。”风莲儿与慕容雨琪对望一眼,显然都不希望自己说的事情让外人知道。

萧然略一想也就明白了,道:“既然如此,凤就向与我到西厢偏厅谈谈。烟儿你招待一下慕容。”

偏厅中,萧然踱步道:“有何事就说吧,我能做到的尽力相助。”

风莲儿妩媚一笑,眼波流转,道:“既然同意加入五毒教帮我,我当然也会提供些你需要的情报。这是慕容云风的详细资料,你仔细看看。应该对几天后的比试有用得上的地方。”

萧然看着桌上的一个密封信件道:“有劳了,你来找我就不怕了身份?”

风莲儿道:“决赛结束我便会向众人公布身份,希望你也莫忘了。这两日既然有人怀疑你我的关系,那就将计就计。到时候也不会有人怀疑你出自五毒教。”

萧然与风莲儿谈了半晌,收起密报将其送走。回到客厅道:“慕容,你找萧某又有何事?”

夏若烟暂时回避,慕容雨琪才缓缓道:“虽然不大可能,我还是希望你在几日后的决赛中认输。”

萧然一怔,不明白她何以说出这种没头脑的话,道:“你是怕我上了慕容云峰还是知道我一定会输,我自信四五成胜算还是有的。”

这话若是换一个人说出来慕容雨琪只会觉得好笑,但自萧然口中说出来不但不好笑,反而有些替大哥担忧。慕容语气道:“我相信萧公子有这样的实力,但我也相信你们真都起来只是两败俱伤的结果,希望萧公子考虑一下,作为赔偿我愿用一个绝世秘籍交还。”

萧然连他口中所说的秘籍是何名字都没问,就一口回绝,道:“不必了,在下不差武功秘籍。”

慕容雨琪咬牙道:“若是再加上我自己呢?”

萧然摇了,道:“弱水三千,只取一瓢。你确实是倾城之貌,不过我已经心有所属……”慕容语气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情绪,若是她知道风莲儿也用过这一招就不难理解萧然为何会拒绝了。足足过了两盏茶的功夫两人才从偏厅中出来。交谈的内容和结果众人都不清楚,只是慕容雨琪眼眶微红,依稀有哭过的痕迹。

日近正午,薛翎再次来到萧然的书房,萧然依旧在那张草纸上画这些奇怪的标记。除了轮廓是个擂台之外,什么都认不出来。薛翎道:“二哥,风莲儿和慕容雨琪都与你说了什么?”

萧然放下笔道:“我说她们要嫁给我你信吗?”

薛翎猛点了几下头,道:“二哥,你真是太厉害了。”

萧然知道自己是解释不清楚了,越描越黑,干脆不解释,没好气道:“那我说纤纤和别的公子跑了你信不信?”

薛翎头摇的像个不倒翁一般,道:“那不可能。”

萧然用力猛敲了一下薛翎头道:“你也知道不可能啊,一天到晚就会做白日梦。敢拿你二哥开涮,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

薛翎笑道:“有什么事情能帮得上忙的二哥尽管说,这几日闲着也是闲着。”

萧然思索片刻,自阳台上拿起毛笔快速谢了集中物品民政,将纸交给薛翎道:“尽快将这些东西备置齐全,我有用处。”

薛翎看了一眼清单上列的东西,除了几位较少见到的药材之外竟然一个都为听说过,道:“我尽量去收集,二哥就专心准备与慕容云峰的决战吧。”萧然点点头,机组在那张纸上计算着什么。

薛翎一面向外赚一面自言自语道:“奇怪了,比武还用得上《九章算术》中的“商功”和“均输”?二哥到底在搞什么怪玩意儿………”

萧然自身虽有些绝招,但想要借此打败慕容云风还是有些困难。萧然本身也并非是硬碰硬类型的打法。以后天中期境界战胜如此多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古往今来第一人。和慕容云峰过招,还不变通的话就是找死。必须有备而战,针对对手的出招风格制定出数套方案,以备不时之需。将自身能利用上的资源发挥到最大化。

大致在晚饭时间,薛翎与刘浩才气喘吁吁的背着几个大号麻袋回府。薛翎提起茶壶就将壶嘴往嘴里塞。“咕嘟咕嘟”的喝了好几口,道:“跑了一整天,总算是将二哥要的东西都凑齐了。”

陌纤芸将口袋打开瞧了瞧,一袋中间装的是些不知名药草,另外两袋沉淀淀的竟然全是取货用的打火石。不解道:“萧大哥要这么多石头干什么?”

薛翎耸了耸肩道:“二哥做事向来是神神秘秘的,我哪里猜得透。我一直很好奇,二哥怎么什么都懂,我看了好多书也没记住,真是个怪人。”

萧然自外走入房中,笑道:“背后嚼舌根?看你如此辛苦收集这些东西的份儿上就不与你计较了。”

薛翎道:“除了这些还有什么药帮忙的吗?”

萧然笑道:“既然你主动提出来了,啊那就将那两袋石头带上随我来吧。”

薛翎原以为不会有什么事了,叹气道:“早知道就不多嘴问了,命苦啊。”

一间未储物的空置库房中,萧然、刘浩、薛翎三人将两袋打火石挨个取出摆放。萧然又命人将早已准备好的几大块方形冰块摆在四个角落。将三八李在墙角的大铁锤拿了过来,道:“动手吧。”

薛翎满脸疑惑:“二哥,你不是玩儿我,砸石头?”

萧然道:“少废话,没错。就是砸石头。”说完便拿起打铁的锤子叮叮当当的将一块块打火石高随。两人见萧然并不是开玩笑的样子,也只好跟着一起砸,着呢个院子中都是叮叮当当的声音。

第二日,慕容博坐在书房的椅子上持笔书写着什么,书左前站着个奴才。慕容博道:“那萧然有何动静,如实道来。”

跪着的奴才真是安插在郡守府弹子,答道:“今日萧然足不出户,只是命薛翎在城中收购了些药草与照明用的打火石。夜晚时没机会靠近。但他呆的房间中叮叮当当的响了将近两个时辰,似乎是在砸石头。”

慕容博“咦”了一声,停下笔道:“难道他就未练习过武功招式一类的?”

那奴才道:“小人观察的很仔细,绝对没有。”

“你下去吧,去管家那儿之支而两银子。”那奴才忙谢过离去。

慕容博放下笔,自言自语道:“难道他就如此有八五,连武功也不练。还是他有十足的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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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杀手锏

郡守府,萧然一早起身吃过饭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风云阅读网.】)众人也不知道他在捣鼓些什么。萧然手持一截木头,用小匕首在上削割。不是对比身前画的图纸。不满意便扔掉。身边已经不知道扔了多少根废弃的木料。汗珠渗了慢慢一层。摆在身边的木料锐减。直至第五十六根时终于是会心一笑。这个模具可是花费他大半天时间,也该检验检验了。

手臂粗细的木料上有个蚯蚓般的深洞,在这洞外间隔一层较薄的木质纹理里,套上个略打的圆环。端面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半径不一的圆心连在一起。木料端面外围镂空的雕出一道圆形弧沟。萧然先用布条吸附两滴才有滴进去,再将一旁烧制成液体状的白蜡顺着口导进去,过了几息时间,待白蜡凝固将之倒出来,便形成了一个一寸短的纤细空心“蜡套”。像极了蛇蜕。

萧然轻轻挤压试了试硬度,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连用此方法做了数百个出来,身旁摆放着个水壶大小的布袋,这是昨日的成果:自火花石中提取出来的高纯度白磷。将这些粉末缓缓倒进竹制的“漏斗”中,在挨个儿灌入“蜡套”中进行密封处理,又花了两个时辰。连中午将近两个时辰,连午饭都未吃,总算是都装完了。

最后一道工序,用刷子将特制的黑色药汁在“蜡套”上刷了几遍。整个外形看起来与透骨钉无异。因为草药汁液被蜡烛外套吸收的缘故,整个硬度也会更加坚硬,很难用手折断。萧然将这些成品收起来,大笑出门。

慕容山庄,依旧是昨日那小厮,道:“今日萧然也未习武,只是吩咐下人报了些烧水做饭的募投进去,还派人在何计商行购买了几十只白烛。”这些举动愈加灵慕容博有些不安,难道是萧然知道有人在监视他故意做出来迷惑自己的家乡?似乎不太可能,那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三日,萧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餐厅中,难得见到萧然出来用膳,又特异夹了几道菜。夏若烟虽然从德叔哪儿知道萧然这几日做的一切,同样不清楚萧然要干什么,见萧然一脸轻松的样子,道:“明日决战萧哥哥都准备好了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陌纤芸道:“要是翎儿有萧大哥一半谦虚我就知足了。”

薛翎夹了块水晶肘子放入口中,道:“我就这样了,别指望我改了。说吧,个反正多念叨几句又不会掉一块肉。”

陌纤芸倒没真责怪薛翎的意思,听的此话气道:“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

后院中,摆放了数个同来练习推挡的木桩。萧然腰间两侧的皮囊鼓鼓,装满透骨钉。活动紧固后,将手伸入其中。锁定目标,双手齐出。手腕一甩,诡异的绕了一圈,以“修罗手”的手法射了出去,八枚透骨钉画着弧线从木桩两侧绕了过去,成一排将落下的枯叶钉在树干上。

“啪啪啪”薛翎鼓掌道:“唐门的修罗手可不好练,这个这一首够俊。怎么最后一天想起来练暗器了、”

萧然道:“明日比武,总得提前适应才是,免得生疏了。你不去配弟妹?”

薛翎道:“虽然慕容云风的“归元剑法”我只见过寥寥几次,也能模仿出几招来,即使没有他威力大,也能供二哥参考,我是特意来给二哥演练的。”

萧然点了点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多看几遍总是没坏处的。一时间院中剑光飞舞,薛翎将归元剑法的前三式演练起来。萧然若有所思的与薛翎谈破解之道,依次改进……另一面,慕容博听得奴才的报道总算松了口气,更坚信萧然前两日是在混淆视听。

次日,天晴气爽。清风徐徐。整个江宁郡都热闹无比。若说最为关注的事自然是在铸剑山庄举行的龙腾盛会决赛。“素衣神剑”慕容云风与“玉箫公子”萧然比武的红榜早在三日前就贴满了大街小巷,成为武林人士与平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说书之人将两人从无名小卒到成名至今的尽力编成故事在茶楼讲,几乎是场场爆满。无形中更增添了两者的神秘性。纷纷猜测这一次决赛是慕容云风成功卫冕还是萧然这匹黑马后来居上。

郡守府,萧然穿戴一新自房中走了出来。阳光和煦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夏若烟替萧然整理好衣衫,拍了拍灰尘,将衣领扶正,道:“萧哥哥,我们该去会场了。”

刘浩挥鞭子一抽,马车缓缓向铸剑山庄的方向驶去。马车内,夏若烟与陌纤芸坐在一侧,萧然与薛翎坐在一侧。薛翎道:“二哥,你知道吉祥赌坊盘口开出的赔率是多少吗?下注卖你胜是一陪五,买慕容云风胜是一赔二,还有赌你们会在多长时间内会分出胜负的……”

萧然笑道:“那你买的是谁胜,慕容云峰?”

“我可未买胜负局,我吓住五百两买的你们在两百招之内会分出胜负。”

“你就如此肯定?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薛翎道:“我想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二哥也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内全力以赴。”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道:“经商,你比我适合。”

铸剑山庄,早已经是人潮涌动。少林、武当、峨眉、丐帮、唐门五大派以及门下弟子具已到齐,连擂台四周的柱子上系着几根红一带,凭添几分喜气。十六强中选手除了上官华与范辰之外皆是到场。就连前几场受到重伤的选手也让人搀扶着来,看看最后花落谁家。

庄主诸葛毅忘了一眼场中拥挤的人群,吩咐道:“让山庄的弟子都打起精神,免得有闲杂人等浑水摸鱼。”吴迁点了点头下去安排,又将人群向着四方疏散开。

唐婉跟着唐无涯身后,道:“萧公子会取胜吗?”

唐无涯也知道女儿还有些放不下,道:“谁取胜都不奇怪,萧然能走到这一路已属不易。你也不能对他期望太高,放宽心。就当是欣赏,自然看的更加透彻。一招前几轮比试的风格来看,萧然同样会使四两拨千斤的方法,毕竟单凭真气他远不是慕容云风的对手,只能扬长避短。

唐婉面色红润,比起前几天已经好得多了,皱着眉暗自祈祷。不远处的唐宋紧握双拳,指尖深陷入肉中,几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主台下,萧然与慕容云风各站在一侧,显然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换望一眼,空气中眼光碰撞似有火花闪过。萧然浅笑道:“慕容兄伤势可好些了。”

慕容云风面色冰冷,萧然这一句话正点在他痛处。外伤好得快,内伤那是两三日就能痊愈的。慕容云风也是用“噬生丹”将伤势强行压制下去,并非表面上那样轻松。慕容云风眉头微皱随即舒展,道:“承蒙萧兄关心,此战无大碍。”

两人只是闲聊,并不涉及比之事。从慕容雨琪口中也是得知不少,心中更有几分敬佩。当太阳又是向上爬了几分,“咚”一声清响,无论是擂台四周的武林人士还是正台下的贵宾各大派高手都静了下来,耳力好的还能听见锣鼓震动的声音。今日不向前几轮一样抽签,萧然一愣将向前迈出半步又收了回来。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夏若烟却看的出萧然此时并未静下心来,否则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慕容风率先进场,萧然摇了摇头,心道:“既然想不通就随它去吧,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郡守府,萧然一早起身吃过饭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中。【风云阅读网.】)众人也不知道他在捣鼓些什么。萧然手持一截木头,用小匕首在上削割。不是对比身前画的图纸。不满意便扔掉。身边已经不知道扔了多少根废弃的木料。汗珠渗了慢慢一层。摆在身边的木料锐减。直至第五十六根时终于是会心一笑。这个模具可是花费他大半天时间,也该检验检验了。

手臂粗细的木料上有个蚯蚓般的深洞,在这洞外间隔一层较薄的木质纹理里,套上个略打的圆环。端面看起来就像是两个半径不一的圆心连在一起。木料端面外围镂空的雕出一道圆形弧沟。萧然先用布条吸附两滴才有滴进去,再将一旁烧制成液体状的白蜡顺着口导进去,过了几息时间,待白蜡凝固将之倒出来,便形成了一个一寸短的纤细空心“蜡套”。像极了蛇蜕。

萧然轻轻挤压试了试硬度,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接连用此方法做了数百个出来,身旁摆放着个水壶大小的布袋,这是昨日的成果:自火花石中提取出来的高纯度白磷。将这些粉末缓缓倒进竹制的“漏斗”中,在挨个儿灌入“蜡套”中进行密封处理,又花了两个时辰。连中午将近两个时辰,连午饭都未吃,总算是都装完了。

最后一道工序,用刷子将特制的黑色药汁在“蜡套”上刷了几遍。整个外形看起来与透骨钉无异。因为草药汁液被蜡烛外套吸收的缘故,整个硬度也会更加坚硬,很难用手折断。萧然将这些成品收起来,大笑出门。

慕容山庄,依旧是昨日那小厮,道:“今日萧然也未习武,只是吩咐下人报了些烧水做饭的募投进去,还派人在何计商行购买了几十只白烛。”这些举动愈加灵慕容博有些不安,难道是萧然知道有人在监视他故意做出来迷惑自己的家乡?似乎不太可能,那他到底要干什么?

第三日,萧然睡到日上三竿才起身。餐厅中,难得见到萧然出来用膳,又特异夹了几道菜。夏若烟虽然从德叔哪儿知道萧然这几日做的一切,同样不清楚萧然要干什么,见萧然一脸轻松的样子,道:“明日决战萧哥哥都准备好了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陌纤芸道:“要是翎儿有萧大哥一半谦虚我就知足了。”

薛翎夹了块水晶肘子放入口中,道:“我就这样了,别指望我改了。说吧,个反正多念叨几句又不会掉一块肉。”

陌纤芸倒没真责怪薛翎的意思,听的此话气道:“死猪不怕开水烫,脸皮厚。”

后院中,摆放了数个同来练习推挡的木桩。萧然腰间两侧的皮囊鼓鼓,装满透骨钉。活动紧固后,将手伸入其中。锁定目标,双手齐出。手腕一甩,诡异的绕了一圈,以“修罗手”的手法射了出去,八枚透骨钉画着弧线从木桩两侧绕了过去,成一排将落下的枯叶钉在树干上。

“啪啪啪”薛翎鼓掌道:“唐门的修罗手可不好练,这个这一首够俊。怎么最后一天想起来练暗器了、”

萧然道:“明日比武,总得提前适应才是,免得生疏了。你不去配弟妹?”

薛翎道:“虽然慕容云风的“归元剑法”我只见过寥寥几次,也能模仿出几招来,即使没有他威力大,也能供二哥参考,我是特意来给二哥演练的。”

萧然点了点头,临阵磨枪,不亮也光。多看几遍总是没坏处的。一时间院中剑光飞舞,薛翎将归元剑法的前三式演练起来。萧然若有所思的与薛翎谈破解之道,依次改进……另一面,慕容博听得奴才的报道总算松了口气,更坚信萧然前两日是在混淆视听。

次日,天晴气爽。清风徐徐。整个江宁郡都热闹无比。若说最为关注的事自然是在铸剑山庄举行的龙腾盛会决赛。“素衣神剑”慕容云风与“玉箫公子”萧然比武的红榜早在三日前就贴满了大街小巷,成为武林人士与平头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更有说书之人将两人从无名小卒到成名至今的尽力编成故事在茶楼讲,几乎是场场爆满。无形中更增添了两者的神秘性。纷纷猜测这一次决赛是慕容云风成功卫冕还是萧然这匹黑马后来居上。

郡守府,萧然穿戴一新自房中走了出来。阳光和煦的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夏若烟替萧然整理好衣衫,拍了拍灰尘,将衣领扶正,道:“萧哥哥,我们该去会场了。”

刘浩挥鞭子一抽,马车缓缓向铸剑山庄的方向驶去。马车内,夏若烟与陌纤芸坐在一侧,萧然与薛翎坐在一侧。薛翎道:“二哥,你知道吉祥赌坊盘口开出的赔率是多少吗?下注卖你胜是一陪五,买慕容云风胜是一赔二,还有赌你们会在多长时间内会分出胜负的……”

萧然笑道:“那你买的是谁胜,慕容云峰?”

“我可未买胜负局,我吓住五百两买的你们在两百招之内会分出胜负。”

“你就如此肯定?不怕竹篮打水一场空吗、”

薛翎道:“我想这点儿眼力劲儿我还是有的,二哥也一定会在这段时间内全力以赴。”

萧然笑着摇了摇头,道:“经商,你比我适合。”

铸剑山庄,早已经是人潮涌动。少林、武当、峨眉、丐帮、唐门五大派以及门下弟子具已到齐,连擂台四周的柱子上系着几根红一带,凭添几分喜气。十六强中选手除了上官华与范辰之外皆是到场。就连前几场受到重伤的选手也让人搀扶着来,看看最后花落谁家。

庄主诸葛毅忘了一眼场中拥挤的人群,吩咐道:“让山庄的弟子都打起精神,免得有闲杂人等浑水摸鱼。”吴迁点了点头下去安排,又将人群向着四方疏散开。

唐婉跟着唐无涯身后,道:“萧公子会取胜吗?”

唐无涯也知道女儿还有些放不下,道:“谁取胜都不奇怪,萧然能走到这一路已属不易。你也不能对他期望太高,放宽心。就当是欣赏,自然看的更加透彻。一招前几轮比试的风格来看,萧然同样会使四两拨千斤的方法,毕竟单凭真气他远不是慕容云风的对手,只能扬长避短。

唐婉面色红润,比起前几天已经好得多了,皱着眉暗自祈祷。不远处的唐宋紧握双拳,指尖深陷入肉中,几滴鲜血顺着指缝滴落。

主台下,萧然与慕容云风各站在一侧,显然精神饱满,容光焕发、换望一眼,空气中眼光碰撞似有火花闪过。萧然浅笑道:“慕容兄伤势可好些了。”

慕容云风面色冰冷,萧然这一句话正点在他痛处。外伤好得快,内伤那是两三日就能痊愈的。慕容云风也是用“噬生丹”将伤势强行压制下去,并非表面上那样轻松。慕容云风眉头微皱随即舒展,道:“承蒙萧兄关心,此战无大碍。”

两人只是闲聊,并不涉及比之事。从慕容雨琪口中也是得知不少,心中更有几分敬佩。当太阳又是向上爬了几分,“咚”一声清响,无论是擂台四周的武林人士还是正台下的贵宾各大派高手都静了下来,耳力好的还能听见锣鼓震动的声音。今日不向前几轮一样抽签,萧然一愣将向前迈出半步又收了回来。虽然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夏若烟却看的出萧然此时并未静下心来,否则绝不会犯这种错误。

慕容风率先进场,萧然摇了摇头,心道:“既然想不通就随它去吧,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天才VS怪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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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紧跟入场,站在这百米方圆的放心擂台中,台下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萧然在数日前就想过这场景,真正上场压力有多大。人生真是奇妙,谁又会料到萧然会一直打到决赛。半年前还是一文不名的少年,如今会与慕容云风一决高下。夏若烟是看着萧然然一步不成长的,只有她知道萧然走到这一步吃过多少苦,并非众人想的那样容易。

“残阳”出鞘,一抹刺眼的红色,像是夕下的残霞。萧然口吐一口浊气,自腰间取下紫箫:“请!”

没有多余的言语,慕容云风踏着“玉龙百变身法”以鬼医的落点渐渐向萧然靠近。萧然意识集中,感受着四周空气流向。慕容云风就像是一条闯进瓶颈湖面的鱼儿,每一次掠动都会带起水波。萧然便一句水波的震动来感应对手的位置。紫箫猛然打向身前三尺处空地,下一刻已经与“残阳”剑碰撞在了一起,封住了慕容云风的进攻之势。

一股剧烈的反冲之力顺着长箫传回,萧然手臂一弯,向后退半步,将之尽数化解。左手快速自腰间皮囊中掏出三枚透骨钉以“修罗手”的打法射出。三枚透骨钉成“品”字状,画着弧线,分袭慕容云风的“曲池”“乳泉”“笑腰”三处大穴。

“出现了,唐门的‘修罗手’暗器手法。果然和资料上记载的一样。”慕容云风心中如此想着,手中“残阳”剑却一刻也未停下来,手腕一抖挑出几朵剑花,将暗器全部挑飞。萧然嘴角闪过一丝冷笑,手中“透骨钉”从各个角度射出去,无一例外的被慕容云风挑开。小半柱香的时间已经射出百枚暗器之多,腰间的皮囊也变得空瘪起来。

慕容云风挑开一枚透骨钉,见萧然这一波狂风暴雨般的攻势渐缓慢,笑道:“我看你还有多少暗器,这些东西对我是没用的。”

萧然长袖一抖,三枚黑蜂握在手中,道:“那可未必!”

三枚黑蜂脱手而出,速度奇快,激射而去。慕容云风道:“再来多少次都是一样的,这次就让你彻底死心,还是拿出真功夫与我斗吧。”

残阳剑再次出手,渐渐离黑蜂三尺时,萧然大喝一声:“蜂回闪。”

慕容云风便那“暗器”两侧各自伸出一对翅膀,双翅震动之下变换轨迹从剑的两侧绕了过去,直冲胸口而来。慕容云峰这才知道中计了,暗道不好。腰肢一侧躲避开一只,左手成掌平推将其与两支击落。正待松一口气,表情巨变。看台下的武林人士也是惊呼出声,那只被慕容云风躲避过的毒蜂到诶而回,正插在慕容云风的后背上。

唐无涯面有讶色,道:“恐怕这一击就足以致命了,没想到慕容云峰如此大意。”

“蜂回闪”算得上是萧然前期的保命功夫,采花大盗范千里以及天阴教的项氏三兄弟皆是命丧此招。萧然也为公然使出过,打了个出其不意。叶凝雪面色一变,忽的又想起了永安镇仁济堂的那个小院,九子啊众人束手无策的时候萧然暴走一招击敌的手法,心情复杂。没想到慕容云峰也吃了这个亏。

慕容雨琪,面色惊愕道:“没想到还是发生了。”

众人都以为比赛就此结束惋惜之时,场内传来爽朗的笑声,在众人不解的怒光中,慕容云峰衣衫无风自鼓,那一枚扎在后背的毒蜂也跌落在地。望向萧然道:“若不是我穿了内甲,此刻已经是重伤了。小妹的话果然不假。”

萧然扫了一眼台下的慕容雨琪,面色淡然,看不出喜怒,道:“下次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就算不能用“蜂回闪”直接攻击要害,也可以攻击手腕脚踝等处。

慕容云风道:“同样的错误怎么会犯第二次,归元剑法第一式:三花聚顶!”

萧然虽然见过慕容云风数次使出此招,人就是不敢大意。集中意识感受着四周五丈以内的气流变化。慕容云风快速欺身前进,身形模糊,快若游龙,矫健如飞。最终一化为三。姿势不一,分攻上中下三路。萧然笑道:“还想用次招来迷惑我,妄想!”

两枚透骨钉分射两侧,长箫直取正中。“叮叮”两声,两枚透骨钉碰撞落地,而那两道身影依旧未消散向着萧然攻来。萧然大惊,怎么会这样,绝不可能三道人影都是真的。长箫与中间那一道人影相撞时,依旧是实体。萧然不敢硬碰,脚踏“鬼影迷踪步”倒退而出,两侧肩膀各自被划出一道浅痕。

场中几句的辩护让人难以接受,刚才还是一面道的气势,现在是萧然打的狼狈逃窜。夏若烟面有忧色,不明白慕容云峰的招式怎么突然变了。薛翎道:“不可能,怎么可能三个都是实体,‘三花聚顶’不应该是这样子。”

蛇郎君感叹道:“招式真假难辨,此子前途不可限量啊,能将剑法理解的如此透彻。”其余几人也是附和着点了点头。

台上,慕容云峰面带笑意,道:“这才是真正的归元剑法,我前几轮只是使出七成力道罢了。”

“这么说来,你保留实力不惜受伤就是比希望我看破归元剑法的招式?”

慕容云分冷哼一声并未回答,身影一闪再次发动攻势:“三花聚顶!”磅礴的剑势从四面八方向萧然攻了过来,萧然略一思索,不顾两侧的两道身影,径直向着中间那道身影打去,大呵道:“破!”

剑箫相撞,闪过一连串火花。现出慕容云风的身影。两侧的两道人影在萧然身前两丈远处自动消散。慕容云风的惊讶已经不能用言语来形容:“你是如何看破的。”

萧然扫了一眼身前的脚印道:“我从不相信人能以一化三,所以三道人影中只有一道是真的。第一次接这一招不过是被你的障眼法蒙住了。最初射出的两枚透骨钉与紫箫的都是你一人挡下来的,你以真气外放的形式子啊空中凝成两道相仿的身影。不过是两道躯壳,你依仗极为巧妙的身法在三者之间快速穿梭,无论我向那一侧攻击你都会那一侧守候再次快速移动到下一道身影中,我说的可对?”

慕容云风面色难看,道:“你如何分得清楚我一定身处中间那一道人影中。”

萧然笑了笑道:“你大概忘了,看一个人虚实不一定要看人影。面前呈现“人”字形的三道脚印中,只有对顶端的脚印最深。两侧的脚印是最浅的。我第一次出手向两次使出的是暗器,只有紫箫打的正中。试问同一个人接招怎么会产生区别不同的变化。只能说明两侧是仓促出手,力道不足。只有正中的人影才是真的。

萧然顿了顿,继续道:“况且您不知道我事先会向那边出手,“人”字形身法要兼顾三面,只有正中是最为稳妥的。”

萧然没说一句,慕容云风的面色就难看一番。场外之人听得这头头是道的分析也是恍然大悟,肺腑慕容云风剑法高超的同时也高声替萧然喝彩起来。任何成功都绝非偶然,萧然能站在决赛的擂台上就必有他过人之处。

不平道人道:“好灵活的头脑,仅凭三个脚印就分析的如此透彻,难怪能够脱颖而出。”

薛翎大声呼唤道:“二哥,加油啊。”这才仅仅是热身就看的众人热血沸腾。不愧是龙腾盛会的决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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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各显神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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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夫人道:“看萧然的比试真的是享受,因为他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你永远猜不出他下一招是什么。”几人轻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无奈。这就是他们早就期待萧然与慕容云风一战的原因:天才vs鬼才!

慕容云风望着萧然面色几次变,终于是恢复平静。萧然远比他想象的厉害,才略占上风就被萧然反扑了回来,总是他信心远比常人坚定也不禁开始动摇。第一次产生了怀疑:“自己真的能夺冠吗?”仅仅是一瞬间,慕容云风西想到自己的使命,想到自己所受的苦难,那意思动摇也随之远去。不能输,只因为我是慕容云风!

“残阳”剑依旧锋利,正如这颗坚定的心。慕容云风缓缓道:“归元剑法第二式:气吞山河!”

声音洪亮,响彻四野,整个擂台的气势为一窒压得人喘不过气来,萧然之觉得一股难言的气息在向自己靠近,慕容云风宛若君临天下的帝王,带着一道剑光向自己攻过来。萧然眉头皱起,面色严肃。在两者相距一丈远之时,陡然出掌,一道就被粗细的火柱自袖口直蛇射而出。与残阳剑撞击在一起。炙热的高温将锁定萧然的气息化为无形,另一只手中紫箫点中慕容云风肩头,萧然亦被不顾损伤的慕容云风以剑刺了一刀口气,鲜血缓缓流出。两人倒退而回,谁不上到底谁占了便宜。

“烈火掌也出现了,我看你那什么接我余下的招式。”双方都是掌握着一些欣喜,对此并未太过惊讶,萧然快速在伤口上撒了一把药粉,奇怪的是慕容云风竟然并未几次机会抢攻。

陌纤芸道:“慕容云风为何不趁大哥上药之时进攻扩大优势。”

薛翎望了一眼慕容云风微微颤抖的手道:“二哥的招式虽然很古怪,却让人头痛的很。我当日接了一掌,那松纹古剑就似在火里烧烤一般,红彤彤的。想必现在慕容云风特不好受吧。即使提前做了准备,在这数百度的高温也不是这么快就能抵消的。”

若是靠近些就可以发现慕容云风右手戴着的一个白色戒指正冒出丝丝寒气,缓缓萧然,越来越细。最终化为一滩雪水顺着剑柄下滑,最终在高温下化作一股水汽。

“千年寒冰!”沈孤岚不禁低呼出声。

柳思月疑惑道:“师傅,何为千年寒冰。”

沈孤岚道:“千年寒冰是雪山闪出积年日久形成的雪水精华,奇冷无比。坠星宫的灵丹“冰肌玉露丸”中便参杂的有此物。它的价值比等重量的黄金闺中败北,武林中少有出现。一般是被大势力垄断。”

君朔杨目力极好,自然将那一幕看在眼中,道:“看来那以千年寒冰所制的戒指便是慕容云风用来可知萧然累活张高温的宝贝,没想到这高温竟然足以将千年寒冰融化。不过,骤冷骤热的变化也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合租的。”

萧然白衫上的伤口反衬之下显得更加明显,夏若烟、唐婉皆是心头一紧,防毒受伤的人不是萧然而是自己一般,唐婉苦笑一声,心道:“你为何还你啊念不忘,萧公子受伤自有夏姑娘操心,又关你什么事。”一时黯然伤神。

慕容云风道:“萧然,你还不愿拿出真工夫来吗?”

萧然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样子,淡淡道:“如你所愿!”

紫箫贴唇,洞箫之声响起,一副奇异的画面扑面而来:水波湛湛的海上,映入眼帘的是那突兀耸立的山岛。波涛一波接一波重大岛屿,发出咆哮声。虽然已经秋风萧瑟,草木摇落的季节,但这岛上树木繁华,百草丰美,一种生机盎然之意。众人却能感觉到秋风萧瑟中的海面洪波巨澜,汹涌起伏,海底更是暗流涌动。

海浪中隐约传来歌声:尘缘外,碧海中。秋风起,海波兴。潮来潮去听玉箫,箫声起处落英非………碧海潮起天地惊,碧海潮落鬼神泣。”

醉清风之《碧海潮声曲》!目前萧然唯一能用内力走出来的曲子,天机宫上任宫主的曲谱。慕容云风心神恍惚,只觉得自己便是潮起潮落中的一叶孤舟,随时可能被淹没,不禁身形倒退。最先从这已经中醒悟过来的正是贵宾区域的各大派先天高手。

几人皆是心中骇然道:“是何人做的此曲,已经超出了寻常武功的范畴,心神不稳之人陷入其中便难以自拔。好厉害。”想那天机宫宫主天资卓绝,浸尽一生才创出“醉清风”这本群奇书,尤其是寻常武功秘籍能比拟,萧然如此长时间也只是领悟了四五分而已,若全部领悟夺冠便是探囊取物。

慕容云风一退再退后,离场外不足一丈远才停下来,突然仰天长啸一声,似乎将所有不快都发泄了出来。眼神也恢复了清醒。多亏这一声长啸才将众人从箫声的意境中拉了出来,否则这些人会一直沉溺其中。众人便如最了个梦一般,再看向场中是有些疑惑,并未听见打斗之声,萧然依旧在原地,慕容云风已经退到离场外一丈远的地方。

场内不知何时爬满了荔枝大小的花纹圆腹蜘蛛,张着八条腿爬来爬去,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看起来破有几分滑稽。慕容云风自然不可能让萧然再如此下去。长剑一抖,踏着玉龙百变身法前行:“归元剑法第三式:殊途同归。”

手中残阳剑快速在身前刺出上百剑,宛如盛开的红莲,在萧然身前两丈处合而为一,一股手臂粗细的剑影向萧然刺了过去。萧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众人手中都捏了一把冷汗,甚至有个不知名的汉子出声喊道:“小心,快躲开。”

萧然嘴角微翘,带起一丝笑意:“怎么能前功尽弃。“箫声陡然变得尖细,天空中一道尺许长的白色光柱射了下来,正好落在残阳剑剑尖之上。众人便见慕容云风的剑偏向一旁,攻势全无!除了那些先天高手之外,没有人看清楚这其中发生了什么。

“慕容云风怎么了,剑法突然就偏了,不像是失手啊。“

亦有人笑道:“难道是被那擂台上的蜘蛛绊了个跟头,哈哈哈……“

““天火”也出来了吗?”慕容云风低声道。这是慕容家收集萧然资料上所记载的最后杀手锏。

众人之言最是能动摇人,故古语有云:防民之后,胜于杜川。慕容云风虽然能猜得出这是怎么一回事,但在其他人眼里就是另外一回事了。这是对他心智的考验。

元丰大师道:“阿弥陀佛,希望慕容施主能看得透这万丈红尘中的名利。”

慕容雨琪也是眉头紧皱,低声道:“大哥,切勿急躁啊。”

当一个人久居高位,若从高位落入低谷一时间是难以接受的。慕容云风此时便处于这样的状况中。风莲儿看着萧然脸上的笑意有些心悸,作为五毒教圣女,对使毒虫也是十分在手的。她想不通萧然为何会招这些行动迟缓的毒蛛擅长,而不是行动快捷的蛇蜂一类,他到底想干涉么?风莲儿将萧然自擅长会所有行为都在脑海中理了一遍,依旧是毫无头绪。

慕容云风深吸一口气,再次栖身前进:“归元剑法第四式:星火燎原!”

看似平淡无奇的一剑转眼即至,萧然依旧未动,在剑势正盛之时一道“天火”再次经络,与爆发的内劲撞在一起,向外偏转。比上一次近了两尺,依旧是难以伤道萧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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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一决胜负

“看清了,是从那儿传来的。”台下众先天高手同时向着萧然身后的高空之中望去。百丈高空中,炎阳刺目。一道庞大的身影伸展着双翼盘旋不定。众人顺着极大派高手望向望去,不禁倒吸一口凉气:“那是什么怪物,好大一只。”

海棠夫人道:“东郭先生博览群书,有武林第一智者之称,可否告诉小女子这是何奇珍异兽。”

东郭先生冥思半晌道:“这应该是人称“大鹏”的神鸟。古书记载“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扶摇而上者九万里。”虽然有些言过其实,看起来世上并非没有此物。”

话毕,便听见周围之人咽唾沫的声音,难道那“天火”就是这大鹏发出来的,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众高手之看到白羽大鹏,却未看到那透明的几近圆桌大小的透镜,少林一脉更是齐齐向那大鹏方向弯腰。

不平道人不解道:“这帮和尚又在搞什么鬼,难道是佛祖显灵了?”

南郭先生笑道:“也难怪他们会如此做了。你听说过少林寺“广法八部天龙空”吧。《法华经.提婆达多品》曰:‘八部者:一天,二龙,三夜叉、四乾达婆、五阿修罗、六迦楼罗、七紧那罗,八摩喉迦也。’‘迦楼罗’指的便是这神鸟大鹏。”

不平道人点了点头道:“原来真有此物,并非是那帮和尚杜撰出来的。可惜那大鹏神鸟不买他们的帐,不然又可借此大师宣扬佛法普度众生了。”佛道两派主张不同,不频道人话语中也带着几分调侃的意思。

看到大鹏,夏若烟便有想起那日夜游,低声道:“小白还是这么威风。”

薛翎叹气道:“要是早些带大哥去天山,也用不着和它打起来了。人比人气死人啊。也不知道二哥怎么想的,这么凶狠的庞然大物竟然取名小白。”刘浩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

陌纤芸道:“你不去偷人家的雪莲,小白怎么会追着你们不放。”

薛翎嘀咕道:“那还不是帮你治病才去偷的。”

陌纤芸一怔,心中有些感动,嘴上依旧不服软:“不替你挡剑我怎么会重伤。”

薛翎顿时无语:“得,说到最后还是赖我。你都跟谁学的,回来越会说了。”

“跟你学的。”

薛翎叹气道:“害人终害己啊。”

见两人又是斗嘴起来,夏日若烟好奇的瞟了刘浩一眼。刘浩面色正然,就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仔细一看,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刘浩的耳朵外露出一小团棉花。

场外,终于有人认出大鹏,惊叹声中带着几分嫉妒。慕容云风道:“原来如此,所谓的‘天火’是通过大鹏落下的。这次定然不会再让你如愿了。”

语毕,萧然一曲也已经奏完,笑道:“那你就放马过来吧。”

慕容云风深吸一口气,扫视四周。萧然阳光如鹰清楚的看钱慕容云风与慕容雨琪交换了眼神,心中生疑:“难道这招式还有什么猫腻?”

慕容云风眼中寒芒一闪即逝,手握“残阳”。体内真气磅礴而出,在周身形成一圈光晕,比对付风莲儿时明显要浓的多。仅片刻时间便全部向着右手中的残阳剑中流动而去。想必最初而言,剑身不但长了两尺,灌注足有成人手臂粗细。里红外白,有着难言的气势。

“归元剑法第五式:一气归元!”

暴喝声中向萧然冲了过去。萧然向后退了几步,待慕容云风向前掠出数丈,才长箫向前一指。便见一道“光柱”自大鹏后背射了过来。慕容云风不进反退,道:“这招对我已经无用了!”

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薛翎眨了眨眼,有些不敢相信般道:“射偏了?”

“是该结束了。”

“看来萧然还是奇差一招啊。”

光柱从慕容云风身侧穿过,就在此时萧然眼中精光大放,大声喝道:“起!”

整个场中之人都振奋了,甚至不少贵宾区高手失态的从座椅上站起身来。一张巨大的网子以慕容云风两丈方圆从地面升起。蛛网上连接着所有的透骨钉!

蛇郎君叫道:“好!如此一来,慕容云风就再也躲不过去了。”

慕容云风眼中同样满是惊愕,他不认为这张大网能困得住自己。慕容雨琪突然大声喊道:“大哥,快躲开。”

听闻此声慕容云风几乎是想也不想便向上空跃起,跃逃出包围。萧然大笑道:“现在才逃,晚了。爆!”

“爆”字出口,光柱恰好落在一枚“透骨钉”上。“碰”一声轻响,接着便是一声巨响。尘土四扬,碎石激射。让人睁不开眼。不少靠的近的武林人士都被这突变惊呆了,直到碎石打在脸上才反应过来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会产生这么大的震动,难道是萧然使用了江南霹雳堂的“霹雳烽火弹”?”

“不对,我只听见萧然喊了个“爆”字那张巨网便炸开了。”

片刻之后,黑烟渐渐被风吹散。两根手持快若游龙般从中弹出,猝不及防的萧然恰好被点中前胸。一口鲜血狂喷出来。这双手指的主人真是慕容云风。此时衣衫破烂,头发散开,弥漫着一股糊味儿。两人各自趴在一侧,伤势不轻。却都没有认输的意思。

萧然道:“原来天机宫地下交易会中的少林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无相劫指”是你们慕容家购买的。”

唐婉道:“爹,刚才到底发生了何事?”

唐无涯道::“原来萧然落下的‘天火’目标根本就不是慕容云风,而是粘在那蛛网上的“透骨钉”。“透骨钉应该是萧然做过手脚的,所以在高温下会炸开,继而引起连锁反应。这才产生了刚才的场面。慕容云风算是运气足够好,恰好向上逃。爆炸对四周的影响最大。只有顶端时最小的。所以他在那剧烈动荡之后还有行动之力。慕容云风最后一指是少林寺七十二绝技之一的“无相劫指”。萧然猝不及防中招,两者的伤势只是半斤八两,都好不到哪儿去。”

薛翎怕了拍脑袋道:“原来二哥是将火花石的依然粉末提纯制成了“透骨钉”的模样。”

陌纤芸道:“萧大哥为何不直接用江南霹雳堂的炸药,要这么麻烦。”

夏若烟道:“因为火药会有刺鼻的气味,江湖上使用霹雳烽火弹的人都能嗅出来,而那些粉末不会。”

薛翎点头道:“这么说来大哥收够的那些药草是用来除味儿的,那二哥的透骨钉分布的如此均匀,看来也是经过计算的,难怪前日见二哥捧着《九章算术》在宣纸上左一道右一道的画,原来是在计算这个。”

陌纤芸惊道:“这么复杂?我是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来的,这儿哪是比武,都快赶上两军对阵了。”

另一侧,风莲儿眼光复杂,自语道:“萧然啊萧然,你当真是个可怕之人。从一开始就在布局,先以“透骨钉”落位,在用一曲洞箫是众人失神,在这片刻之间让那些蜘蛛将所有“透骨钉”都梁成一张大网。最终将慕容云风围困在中间引爆。还有那足以与先天高手媲美的神鸟大鹏相助,真庆幸不是你的对手,否则现在真要坐立不安了。”风莲儿还不知道“透骨钉”和“落位”的秘密,否则只怕更加吃惊。

第一百五十六章 无相劫指

“无相劫指!”元丰大师有些惊愕。泡*()心中已经打定心意腰间经卷讨回来。五大派高手与南郭先生等人也是惊讶半晌,慢慢理清头绪。

南郭先生道:“他山之石,可以攻玉。人无筋骨之强,却能与虎谋皮,君子性非异也,善假于物也。”

两者皆半躺在擂台上,慕容云风苦笑道:“我从未佩服过人,你是第一个。不过你若想胜过我却不易。”

萧然望了望天道:“有它在你也进不得我身。”

“没想到会是这个结果。”

萧然笑道:“至少我知道了你的秘密。”

慕容云风面色一紧,反问道:“什么秘密?”

萧然道:“我一直想不通你何以会“看”的道身后发生的事情。却在刚才你通奸慕容雨琪呼喊便不加思索的向上逃时想通了。”

“为何?”

萧然张口道:“因为你与慕容语气是一母双生的龙凤胎!”

话至于此萧然便没有再说下去,慕容云风已经知道萧然确实是看破了。昨夜萧然将风莲儿给的情报仿佛看了数遍,并未太过在意两者是龙凤胎的事。注意力都集中在“归元剑法”之上,直到刚才慕容云风在危机关头的反应猛然想到一个词语:“心灵感应!”

萧然前世诸如此类的报道数不胜数,一母双生的子女即使相隔数理也能感应到对方的安危。这种心有灵犀的几率虽然小,也并非不可能。这也解释了为何上一轮与风莲儿的对决你呢个一心二用,感觉到背后的毒蜂。并非是慕容云风看到的,而是台下慕容雨琪看到后,然后见将这种危险信号传给慕容云风,让他早有防范。

场外众人看着不你呢个动弹的萧然与慕容云风,心生疑惑。这比武胜负到底怎么算。萧然的打法偏“智取”,将自身能调用的东西都充分运用了。慕容云风属于典型的偏“技”。众人分为两个阵营争论不休。

“凭自己真本事那才叫厉害,慕容云风《归元剑法》如此经精妙,当然是素衣神剑胜了。”

“你管萧然用什么怪招,只要胜了就是妙招。生死相向的时候谁还管你出什么招。幼稚!况且他的真气水水准与你我相当,只是后天中期。你能做到与他一样的地步吗?”

不单单是擂台外的众人争论不休,五大派高手与武林隐士也是各有各的说法。沈孤岚道:“旁门左道终究不是正途,苦练武功行侠仗义才是正道。我看慕容云风更胜一筹。”

青松道长亦道:“沈掌门说得有理。”

唐无涯笑道:“龙腾盛会第一名花落谁家可还未定呢,他们应该还有再战之力。”

其余几人也看得出来唐无涯是有些偏向萧然的,沈孤岚道:“你就如此肯定萧然会获胜?”

唐无涯用纱巾捂口,重咳了几声,道:“至少现在还未输。”

另一侧,不频道人捋了捋山羊胡道:“我看着一场比赛应该算………”

话未说完,场中发生巨变。整个天空开始缓缓变黑。众人抬头一看大惊失色。日璧无全规,如月初蛾眉。金乌失焰彩,玉象潜光辉,苍天玳瑁色,列宿争依稀。

日光渐淡,仿佛被人咬去一块儿,而且在快速移动,就像太阳在与那黑影争夺一般。仅小片刻的时间便是伸手不见五指。空中一声清鸣传来,萧然立即感到不妙:日食!手握暗器警惕着。虽然看不到场外人恐慌的表情,去能听到众人发出的呼喊声:“天狗食日,凶兆啊!”

慕容云风大笑声:“萧然此乃天意,接招吧。”

漆黑的擂台上传来剑箫相击的生硬,不是封装出刺目的火花。场外众人便依据火花出现的位置判断两人在何处打斗。薛翎道:“遭,了天狗食日,二哥便不能使用天火。对大哥太不利了。”

薛翎心急,夏若烟更急。萧然先前受那“无相劫指”一击已足以修养半个月的,继续打斗的话恐怕伤势更重,那一串串耀眼的火光到底牵动了多少人的心。“天狗食日”的奇观百年难得一见,谁又会料到会在此时出现,难道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静觉道:“师叔,这边是那经卷中记载的“木莲”之母化身的恶狗?”

元丰大师道:“正是此物。”相传佛祖坐下弟子“目连”之母盛行暴虐,被天地打入十八层地狱变为恶狗。“目连”日夜修炼成地藏王菩萨,用锡杖打开地狱之门。目连之母变成的恶狗掏出地狱找玉帝算账。找不到玉帝变去追赶日月,想吞食后让天地一片黑暗,所以一直被民间认为是不祥之兆。

萧然失去依仗顿时处于下风,过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擂台上一片寂静。天空渐渐出现几缕太阳的光辉,便在此时,两道人影自擂台两侧激射至半空。一箫一剑相撞在一起。一声闷响后,身形不稳同时向着场外倒飞而去。等众人阳光从骤黑转为骤白的罗刹中适应过来时,见到的便是两者身处半空向场外坠落的场景。

依据龙腾盛会的规则,除非一方认输无还手之力。也只有将对手击出场外仿佛算得上胜利。此时萧然与慕容云风最后拼一招都已经无法在控制主自己的身形。也意味着谁先落地谁便是输了本场比赛。众人屏息以待,瞪大了眼珠望着两人落地。

“扑、扑”两声,两者间隔紧紧一瞬间落地,场外之人茫然失措道:“到底是第谁先落地,分不清啊。”

围观的众人分不清楚,不代表贵宾区的先天高手没有这个眼力。到达先天境界,莫说是这落地的先后之差,便是十米外墙上蚊子的几只脚都分辨的出来。唐无涯咽了口气,摇头道:“可惜了,未看到最后交手的片刻。”眼力再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也不可能看得清如何出招的。

君朔杨道:“终究还是慕容云风技高一筹,结局一定,唐兄不必惋惜了。萧然输的也不冤。”

两人刚刚落地,场外的夏若烟、慕容雨琪等人已经向之跑了过去。

“萧哥哥,你伤势怎么样。”夏若烟将萧然扶起身,自袖口中拿出数个瓷瓶。手忙脚乱之下却不知该给萧然吃哪一种。

薛翎咽了口唾沫,道:“大还丹、冰肌玉露丸、九转金丹、太极还魂丹……二嫂家是开药铺的不成。”

这些东西一颗就价值不菲,虽然难寻。夏若烟却早就派人搜集齐全。昆仑二老走来道:“这几种虽然是治伤灵药,混在一起服用也会起冲突。男子体属阳,你还是给他服下少林大环丹吧。”

夏若烟这才将一粒大还丹与萧然服下。萧然望向同样面色苍白的慕容云风惨笑一声。慕容云风在妹妹的搀扶下执意向萧然走来:“萧然,你……”

萧然面色有恢复平静,道:“我输了,恭喜慕容公子。”

慕容云风面色即便,眼中有一丝复杂难明的神色,却没再说什么。慕容雨琪敏锐的察觉到大哥神色变化,望了一眼萧然,道:“大哥,你还是先回去休息吧。”

由于薛翎上一场比试弃权,风莲儿获得第三。至此,龙腾盛会所有比赛结果出炉。烛台方向,作为本次龙腾盛会比武的东道主。铸剑山庄庄主诸葛毅手持红榜站在高擂之上,道:“城门各位武林同道赏光,此次龙腾盛会得以圆满落幕。此次龙腾盛会的比武结果出炉,依照往届规矩。本次龙腾盛会的前十名都会获得一把铸剑山庄打造的兵器,本次亦不例外。在下有幸见证江湖后起之秀崛起。现在宣布此次盛会排名。

第一百五十七章 落幕

前三甲依次是:“状元:慕容山庄的慕容云风,榜眼:苗疆五毒教的萧然,探花:苗疆五毒教风莲儿!………”

此语一处,场外又是一阵骚动,并非每个人都知道萧然和风莲儿的身份,即使有人猜到萧然与风莲儿是师出同门在,真正公布之时依旧是惊愕不已。苗疆五毒教,一个渐渐淡忘的名字再次唤起众人的记忆。百年前,五毒教一家独大,所谓的魔门三大派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派,直到五毒教被五大派协力赶出中原才渐渐做大,有了今天的规模。此次高调复出,教中弟子便夺得龙腾盛会的二三名,实力可见一斑。众人都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感觉。

五大派高手眼光四扫,用传音入密交谈着。唐无涯到:“看来推举武林盟主是明智之举,钟伟认为几日后举行适合。”

一直少言寡语的青松道长道:“十一月五日是黄道吉日,七日后再次颓院武林盟主,如何?”七日,也足够诸大派私下通信了。其余几派高手一致通过将日子定下来。台上,诸葛毅正念道:“四至十名分明是薛翎、静觉、叶凝雪、林诗雅、任秋白、施卓航、唐松。”除了任秋白中途离场获得八强中的最后一席位,其余名次皆是加塞比出。比试的结果在两日内飞鸽传书便能抵达大江南北。

待诸葛毅言语完毕,君朔杨才站上太,道:“武林正道,群龙无首。魔教气势再度死灰复燃。推举无论盟主的决议在唐家堡已经昭告天下英雄。经过君某与各大派主事人商榷,这日子定在七日之后。希望众武林同道到此处捧场……”话音还未落下,众人便开始议论纷纷,不知道这殊荣会落到谁身上。

“丐帮乃是天下第一帮,门下弟子众多,君帮主当选可能极大啊。”

“这你就不懂了,只有此次龙腾盛会的前十六名才有推举的资格,也就是说哪个门派进入十六强的人多哪个门派掌门就最有可能是武林盟主。”

“恩,前十六强中,风莲儿与萧然是出身五毒教。静觉、静仲出自少林、刘小莱、程四方是出身丐帮,除此之外的门派皆是只有一票,只有这几个门派最可能。”

“那可没准儿,薛翎。刘浩师兄弟还不知道是哪个高人门下呢,况且武当与峨眉向来交好,说不定便会将这一票投给对方,情况多了去了………”

萧然显然不太清楚推举武林盟主之事,神色有些疑惑。风莲儿解释道:“此时大约在六月就已经定下来了,届时你只需要推举本教便是。”

萧然想了片刻,道:“这毫无问题,但我三弟与刘浩推举谁当盟主我不会多给建议,你要分清楚。”

风莲儿蹙了蹙眉,若是萧然开售薛翎和刘浩肯定是会将那两票投给五毒教。萧然似乎早就知道自己要提及,早讲话封死了。风莲儿道:“那便如此吧。”

见风莲儿脸色微变,萧然低声道:“若是他当上武林盟主,你如何还有机会?”

风莲人也是个机灵人,很快便明白了萧然话中之意。五毒教教主当上武林盟主,实力不将更大,风莲儿想取而代之只会难上加难。造势的怒地已经达到,让他维持原状反而是最好的选择。萧然此时的生根已经是五毒教弟子,似乎很快便适应了这身份。但却鲜有人知萧然只是挂个名而已,根本不受五毒教的约束。

风莲儿道:“以你的才质,难道就没想过当这武林盟主。”

萧然不置可否道:“你认为以为以我的武功水准你呢个当得了武林盟主?这真是我平生听过最荒诞的笑话。”

风莲儿骤然一笑,妩媚动人。紧盯着萧然眼眸道:“有时候懂得智谋的人比先天高手还要可怕。你若是相当武林盟主大可自立一派。从目前十六强人选中看,你可以独占四票。”

萧然当然知道风莲儿话语中的警惕之意,道:“那无异于自掘坟墓,这点道理我还是看得懂的。”武林盟主可不单单是一个人而已,是象征这一股最大的实力。由这股势力为核心领导整个武林无魔道斗争。萧然明显不具备这种实力。

薛翎见二哥与凤莲儿相谈甚久,道:“二嫂,你就不担心二哥红杏出墙?风莲儿可是五毒教圣女,利用职务之便勾引二哥啊。”

夏若烟虽也有几分担忧,但想到萧然早已交代过此事便释然了:“萧哥哥早与我提起过此事,连他都不相信,我还能相信谁?”

陌纤芸一愣,道:“真羡慕夏姐姐和萧大哥,心心相印。”

薛翎嘀咕道:“我哪点不好,好歹也是第四名。”

过了一盏茶时间,萧然才向夏若烟这边走来,道:“三弟,刘兄弟,你们可想好了要打制何种兵器,若是想好了明日再来,直接到铸剑山庄找诸葛庄主便是。”

刘浩握了握手中黑棍道:“我使这黑棍是习惯了,就不换了。”

薛翎也知道刘浩手中的黑棍是个好宝贝,就不勉强他。反问道:“二哥可想好了?”

萧然摇了摇头,道:“箫属短兵器,与人过招有诸多不变。回府再细想。”

薛翎点头道:“那还,我与二哥明日再来此,还是早些回府吧,等会师弟的肚子又该催人了。”

“几位少侠等等。”在几人将要转身离开之际,从背后传来个老者的声音。真是科尔沁大人。纳古斯德与兀良哈颜。萧然上下打量着三人:一个秃顶老者,一个精壮汉子以及一名中年妇人。鼻子突起,眼窝深陷,颧骨明显,虽然是换了汉人的装束,依旧可以认得出来是塞外人士。

薛翎道:“你们找我二哥有何时,二哥刚比试完要恢复休息。非紧要事宜明日去郡守府再谈。”

科尔沁老者道:“少侠误会了,我们是专程来找你的。”

薛翎大是惊讶,自己素来少与塞外人士交往,唯一一次出赛还是几月前的天山之行,难道对方来寻仇?对方怎么会指名道姓的找自己?这三人的容貌似乎有些印象,一时间又想不起来。

“有何事,说吧。”

秃头老者望了望四周,低声道:“事关重大,少侠看是不是……”

薛翎眼珠一转,立即会意:“那三位就一起走吧。”三人交换眼神,点头应许。

郡守府,薛翎。刘浩等人在客厅设茶找台这三名塞外人士。从剪断的交谈中特质三人那是寻找失散的情人,而薛翎则是他们认定之人。萧然仔细打量三人,秃头老者气质不凡,应该是贵族之后。手掌出骨节突出,必定掌上功夫了得。作则的精壮汉子,身佩玩到,是个擅长刀法的高手,只有左侧的中年女子无习武的迹象。

萧然道:“三位既然认定我三弟是你们失落的少主,定然有把握,不知道是从何看出来的。”

秃头老者道:“老夫已经留意薛少侠多时了,少主是十七年前失散,薛翎少侠年龄几何。”

薛翎此时面色凝重,全无平时嬉皮笑脸的样子,子三人道出来意后就很少说过话。陌纤芸紧握着薛翎的手,同样十分担忧。自师傅告诉他们是孤儿之时便再也未想过有朝一日还能查出轻声父母是谁,虽然痛苦,也慢慢适应了这种日子。就在他将这渐渐王去的时候,却传来这消息,怎能不让他惊愕。

半晌之后薛翎开口道:“十七。”

秃头老者继续道:“薛少侠的武功是承何处?”

“家师乃是江湖隐士,深山静修,不变提及名讳,还望见谅。”

秃头老者似乎料到薛翎会如此回答,侧目忘了身侧男子一眼。纳古斯德会意,起身走到薛翎身旁,道:“可否借佩剑一用。”

第一百五十八章 身世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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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翎虽然不明白对方是何用意,仍是将松纹古剑递了过去。)纳古斯德将剑抽出,掂了掂分量道:“好剑。”接着手握剑柄,剑刃斜向后后方。脚尖点地,腰身弓起。犹如一头捕食的狼一般。与薛翎在擂台上使出的招式一摸一样。在众人注视下纳古斯德瞬加发力前冲,使出以一记与“幻月无痕”极为相似的剑招。

“啪”一声,一张茶几应声裂为两半。此时不单是薛翎,所有人都惊呆了。一般说来想偷学别人的招式是十分困难的。而且薛翎只有在比武中与静觉和尚比试时是出国。仅间隔三四天不可能学会。除非对方以前就会这功夫。刘浩道:“你怎么会师兄的剑招。”

纳古斯德道:“我使出的剑法是我族中高手所创。”

刘浩忙道:“这不可能,这是师傅交给师兄的。”

此话一处,众人表情更加复杂。秃头老者心道:“难道他说的师傅便是将军。如果是将军,那一切都将迎刃而解。”

萧然也真心希望二弟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从这些证据来看并非是空穴来风。道;“年龄相仿或是只是凑巧,武功也可以防学,这两样还不足以证明三弟便是你们要找之人,是否还有更加可靠的证据?”

“方法还有,不过需要一间单独的房间,众位暂且回避才可以。”

萧然也不敢擅做主张,郑学薛翎的意见道:“三弟认为如何?”

薛翎望着三人,嘴角浮现一丝冷笑,道:“不必了!”

“翎儿,难道你不希望见到亲生父母吗?”么西欧爱你晕有些不解。

薛翎未回答,起身从侧目走了出去,只有那门帘摇动不停。这最关键的时刻竟然会出现这种状况,大大出乎众人意料。陌纤芸正欲追出去,确被夏若烟一把拉住了。陌纤芸道:“翎儿这是怎么了,我担心他……”

夏若烟轻轻摇头道:“还是让他自己冷静一下吧。”

萧然起身施了一礼,道:“抱歉。今日便到此。烟儿,你招待一下客人,我去看看三弟。”夏若烟点头“嗯”了一声。秃头老者似乎想到什么,呵呵笑了两声掩饰住尴尬。

后花园中,月光如水洒下。暗香阵阵,数朵秋菊悄然开放。薛翎就坐在那座阁楼上,背倚着朱栏,望着夜空。浩淼的星空下,群星闪烁。像是好奇的孩子眨着眼打量这个身世成谜的少年。

地上摆着五六个空酒坛,均是五斤一坛的的上等女儿红。薛翎一口口的将酒灌进去,已经不知道是第几坛。也许只有醉了才能什么都不去想。下意识的提起酒坛才发现全空了。薛翎喃喃自语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

“啪”一声,一坛诗十斤重的酒坛放在薛翎的面前。萧然拆开纸糊猛喝了几口此案将酒坛递给薛翎,道:“有酒怎么能独想,二哥陪你喝。”

薛翎接过酒坛喝了几口,又将酒坛递回给萧然。如此轮流饮酒。知道最后一坛酒只剩下小班才停了下来,一同望着远处的灯火。萧然道:“我知道你在恨他们。”

薛翎苦笑一声,道:“二哥,我知道瞒不过你。为何你总能将这些事看得十分透彻。”

萧然没有回答,望着远方的明月,道:“我的家乡在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那里也有我深爱过的女子。曾今我也是个孤儿,饱受世人异样的目光,也呢个怨恨过他们为何将我抛弃……那是个很美的地方在,只是我再也回不去。”

薛翎不知道二哥还有这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竟然也是孤儿。不禁生出‘同是天涯沦落人’的感觉。有些好奇道;“为何二哥再也回不去。”

萧然摇了摇头没有言语,月亮的那头,是否还有有人去牵挂着自己。两个命运多舛的少年的对月酌酒,都不愿去触动内息最深处的伤疤。黑夜中,不知是谁轻轻叹息一声,转身离去。

薛翎抓起酒坛晃了晃道:“又没了。”

“借酒消愁愁更愁,你在喝上几坛子也无用。”两人躺在阁楼顶上,仰望星空。

“为什么当初他们要降我抛弃,十七年了,这么容易就想让我回去,不可能……”薛翎借着酒劲儿将心里话一一吐了出来。

萧然道:“话说出来就还,总比憋在心里要好。”

“…………”

翌日,第一束阳光照样在阁楼上。萧然揉了揉被阳光晃的刺目的顺格言,推了推身旁抱着酒坛鼾声大作的薛翎道:“太阳晒屁股了。”

薛翎吧唧两下嘴,侧过身继续睡。昨夜一边喝酒一边谈心,没想到就这么睡过去了,用鼻子嗅嗅身边还有一股酒气。萧然清了清三字,道:“纤纤,你怎么来了。”

“纤纤在哪儿?”薛翎条件反射板坐起身来,四处张望。怀中抱着的酒坛子顺着屋檐滚落。“啪”一声四裂开。薛翎这才反应过来自己不是在卧室,道:“二哥,又上你当了。”

“都睡了一个晚上了,烟儿和弟妹也该担心了。早些把这身衣服换了,一身酒气熏死人了,就没见过你这么怕老婆的。”

“什么,都睡了一个晚上了,这下有麻烦了。”薛翎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哪有半点伤心表情。熊安然知道他是将这些隐藏其阿里,不愿去触碰,心道:“一切都顺其自然吧,或许三弟那日想通了自会相认。”

两人顺着后花园走廊未走多远,恰好遇到夏若烟与陌纤芸。夏若烟道:“那三人还在府中住着等消息,是不是将他们打发走。”

薛翎笑道:“他们要跟着就跟着吧,反正我是不会跟他们回去的。再说他们也不肯定我就是他们失散的少主。”

夏若烟有些疑惑薛翎的态度如何转变这么快,询问的眼神忘了萧然一眼。萧然道:“如果他们不愿意走就随他们去吧,至少没有恶意。”

陌纤芸眼圈发黑,显然一夜未睡好,道:“翎儿,你真的想通了?”

薛翎有些心疼道:“不管我甚是如何,我都是薛翎,依旧是坠星宫的女婿。”陌纤芸此刻内心被一种叫幸福的东西充的满满的。

练功房中,萧然将一把长剑返回兵器架上,坐下道:“三弟,你想要河中兵器,二哥替你参谋参谋。”长兵器以枪为代表,远可攻,近可守。霸道无比,没有数十年的功夫练不到上乘。短兵器以匕首为代表,讲究一寸短一寸险。招式变化之快令人防不胜防。即使是薛翎练剑也分为数个类别:子午鸳鸯剑,木剑、昆吾剑、玉头剑、袖里剑等。

薛翎道:“兵器当然还是剑,数年的功夫不是一朝一夕能改的。用别的兵器也别扭。左手剑本就比较怪异难防,就顺着这个方向扩大优势吧,我要打造一把软剑。”

“软剑?恩,软剑要求身法灵活多变,还要求气韵洒脱,有些困难。不过确实适合你诡异多变的打法。铸剑山庄打造的兵器闻名天下,那就恭喜二弟了。”

薛翎笑道:“我可不能和二哥比,虽然前十名选手都能获得一件量身打造的兵器,不过这能选用的材料可是差别不少啊,像是千年玄铁、紫金沙、稀有矿材料就是专攻前三甲使用的。二哥,你那根紫箫就非凡品了,这次想打造何兵器?”

萧然笑道:“我倒想制造一把软剑,也方便携带。却不是这练剑的材料,一时间倒是想不出要什么兵器。”

薛翎思路半晌道:“练枪法如何,想当初三国名将赵子龙一把亮银枪百万军中救主何等英勇,练鞭也行啊,正好弥补二哥远攻不足的缺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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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九章 追魂

“练枪哪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就算手握神兵利器不会用也是徒劳。(_泡&)练软鞭?也亏你想得出来,你见过几个大男人使这兵器,还不如练剑法呢,算了还是我还是自己在想想吧,适合自身的才是最好的。”

薛翎想了想也觉得有道理,独自琢磨起软剑的样式。萧然闭目冥思,十八般兵器以及奇门兵刃在脑海中一一浮现而过,甚至包括前世的枪炮等。以现如今的武功来说,自己的轻功和暗器功夫尚算拿得出手。《醉清风》内功心法只是初窥门径。面前能奏的出五曲之一《碧海潮生曲》,而且极费内力。轻易不可使用。至于神鸟大鹏也不能时时刻刻的呆在自己身边,金蟒就更不能暴露出来。

而且神鸟大鹏虽然一直跟在自己身边,只是因为自己能提供他们所需的珍惜药材与精神力压制的缘故。并非是全心全力的佩服,只是外力。只有等自己真的达到相应实力才能随意趋使。吹飞是生死攸关之际才能亮出来的底牌。既然如此就一条路走到底吧,制造独门暗器!

萧然总算将要打造之物确定下来,恐怕谁也想不出萧然会舍弃打造兵器的上好几回来制造暗器吧。暗器起家,依仗的东西当然还是在这上面,虽然不能说对其他兵器一窍不通,但暗器确实是目前最好的选择。定好目标,范围大大缩小:是胆子、没羽箭、透骨钉、铁荆棘、毒针、金钱镖?

这些只是在脑海中过了一遍便被否定,打造这些还不被人笑死。要么不做,要么就做最好的。前世特工的身份向萧然接触过更多非常规的暗器,萧然脑中灵光一闪。突然想到一物:子母弹!前十中雇佣兵排行榜第四的“神枪手”飞鹰御用武器,萧然也是在执行任务时接触过。这种子母单是有特殊的合金制成。尾端填充烈性火药,前端镂空。里面填上三分之二的水银。

在子弹前冲之时由于水银的密度大,会集中在后部。挡子弹打入人体是,子弹停止,水银便会由于惯性骤然从前端的小孔中喷出。如同来复枪产生的威力一般,炸出拳头大小的坑。由于子弹和枪是特制的,外人根本不可能得到。萧然也只是在报告上看过,此时却突然浮现出此物。

以前并未学过内功真气这一类功夫,自然不能奢望。从理论上来说,只要习武之人内劲够足,完全可以达到比子弹更快的速度,展现出的威力将更加惊人。以萧然如今的暗器水准自然比不上子弹速度,但是可成长性很大。体内真气越强,威力也就越大。一想及此,萧然不禁轻笑出声。

“二哥,你想到用何兵器了?”见萧然噙着笑的脸庞,薛翎有些好奇萧然会选何兵器。

萧然点头道:“有些头绪了,现在还只是家乡而已。图纸还需要细细琢磨,不过可不是兵器,是暗器。”

“暗器?难道二哥不希望要把趁手的兵器吗?铸剑山庄可是不轻易给武林中人打造兵器的。上乘品十万两白银也是有价无市,这要暗器还尚属首例。”薛翎闻言大是不解,劝说道、

萧然拍了拍三弟肩膀,道:“等你见过它的威力就知道是否值得了,放心,二哥有分寸。”想起萧然做的那些不可思议的事薛翎便释然了。继续埋头整理起手中软剑的草图。越是小巧精致的物品所需的精力越多。制作起来也越是困难。这也是江湖中人知道暗器原理却依旧只能花钱去兵器铺购买的原因。为了防止此物泄露出去,萧然也不得不做些防范的措施。

整个暗器由三部分构成,而这三部分中只有其中两部分交由铸剑山庄制作,最重要的一部分则会凭着与唐门的私交,由唐门负责暗器制作的“炎堂”完成、如此一来便不怕有人仿制此物了。萧然一面在纸上绘制草图一面盘算着如何改进暗器。

暗器成体呈现梭形,有小指一半长短。尾端有四个成一定倾斜角的尾翼,是防制枪膛螺纹的作用,使得暗器成螺旋状旋转前进。中间是镂空的一段,添置水银用。前端有极小的筛状端盖,筛子孔细如针尖。既能使得水银在张力作用下不露出来,也能保证“子弹”从母体中射出时呈现四散分布,现成厚积薄发的效果。几经改进终于是在天黑之前将草图修改了出来。

晚饭时,陌纤芸埋怨道:“你们神神秘秘的躲在练功房捣鼓什么?弄得满脸墨汁,又不是要去唱戏。”

薛翎道:“明日要去铸剑山庄打造兵器,当然要早些做准备。”陌纤芸“哦”了一声。这是属于虚灵的荣耀,铸剑山庄两声打造的兵器,比仅仅是身份的象征,更是薛翎实力的证明。

夏若烟道:“萧哥哥,你准备何兵器?”

“暗器。”夏若烟停稳后只是稍稍一愣便没有多问,她知道萧然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决定。夏若烟黛眉微蹙,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萧然道:“烟儿,哪儿不舒服吗?”

“没什么,可能是偶感风寒,休息几天就好了。”

萧然对此也未太在意,道:“刘兄弟,你准备何种兵器?”

刘浩将一大碗饭吃饱,打了个饱嗝道:“我什么兵器都不要,还是拿根黑棍趁手。”众人哈哈大笑,还真是傻人有傻福。

知道众人都走后,昆仑二老才从外走了出来。丘厉道:“怎样,和萧然说了吗?将军难得回府,若是下次再想就不知道要隔多长时间了。”

夏若烟道:“没想到推举武林盟主会在七日之后,萧哥哥又走不开。看来也只有我向回府。待他忙过这两天再说吧。”

祝天齐道:“你也不用替他担心,虽然上次刺杀的主谋未查出来。有五毒教的长老暗中保护。应该性命无忧。再不济有大鹏神鸟在的话逃命是不成问题的。”

夏若烟长出一口气道:“那就两日后启程。”

威风卷起水雾轻轻拍打着湖面,波光粼粼。山色空蒙雨亦奇,湖光潋滟情方好,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西湖这种流传着无数动人爱情故事的佳地,总是不乏游玩的才子佳人。

萧然与夏若烟这一对佳人也是吸引了无数注视的目光,好在两人也渐渐习惯。熟视无睹的沿着堤岸观赏。平日里拘束惯了,此刻反而放得开些。萧然与夏若烟内心都不像表面那般默然,只不过大多数时候这种伪装是必不可少的,只有在两人私下里才会卸下。

“烟儿,怎么突然想起要来游西湖了?”

夏若烟努了努嘴,道:“总呆在府里会闷出病来的,难道萧哥哥不愿意陪烟儿?”

龙腾盛会这段时间都少有空闲陪着夏若烟,对方确半句怨言也没有,萧然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道:“那好,今日便陪然而游西湖当做是赔罪。”

“哼,这还差不多。”

苏堤春晓,柳浪闻莺、花港观鱼、曲院风荷、三潭映月这些奇观萧然也听过,越是深入越是为其所折服。和面**荡漾,四周绿荫环抱。山色葱茏,画桥烟柳,云树笼纱。逶迤群山间,林泉秀美,溪涧幽深。

“萧哥哥,快点走。前面好多人啊。”萧然轻笑着摇了摇头,跟上前去。

小路蜿蜒曲折,向下通向一处颇为宽敞的湖堤旁。两名身穿粉色褶裙,身披轻纱的女子从另外一侧向前走着。一女子道:“姐姐,你平日里不是不愿意出来的吗?今天怎有有兴致来游西子湖,莫非也想邂逅个如意郎君,呵呵……”

第一百六十章 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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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材略高半头的女子凤眼瞪了身旁的女子一眼道:“死丫头,上次何家二公子来提亲时我就该允了他,早些将你嫁出去,也省得耳边清闲。)”

“姐姐,你不会这么狠心的,我才不嫁给那草包。”

似乎怕姐姐在提及此事,柳莺立即将话题扯开,问道:“姐姐可知道这西湖的来历?”

柳芳菲道:“据说远古时期,天河东边石窟里面住着一条玉龙。天和西边树林中住着一只金凤。它们又一次在银河的仙岛上找到一块璞玉,打磨多年后成了一颗璀璨的明珠。这颗明珠的光芒照到哪里,哪里的树木就常青,百花就盛开。后来这个消息传到王宫,贪心的王母为了得到宝珠,派天兵天将将明珠偷走。玉龙和金凤争夺中明珠滚落凡间,便立即变作静音碧绿的西湖。”关于西湖来历的传说大多数都听闻,却无人你能如此绘声绘色的讲出。两人的到来也是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

“那不是柳氏商行的姐妹吗,当真少见一起出来的时候。要是把她们娶到手,别说这辈子,下辈子都不用愁了。”

身旁的一青衫公子心中讥讽道:“也不撒泡娘照照镜子,就你这样儿的还想娶柳家小姐,提鞋都不配。”

此人整理衣衫,上前拱手道:“柳大小姐、二小姐、怎么有空出来游玩。”

柳莺人的眼前之人是追求过姐姐众人中一位,在生意上也有些交集。人就是不买账,道:“怎么,难道就许你孙少爷来,不许我和姐姐来吗?”

孙耀干笑了两声,道:“二小姐哪儿二弟话,在下对这西子湖尚算熟悉,不如就带两位四处走走。”柳莺对此人并无坏印象,况且有个男子在一旁总归安全鞋,便未拒绝。

“两位小姐请跟我来,前面就是许愿树,有何未了的心愿都可向菩萨祷告。”

待两人走近才发现围了很多人,正中央有两株水桶粗的树木交缠在一起,一副如胶似漆的样子。树旁的一座石碑上写着“相思树”三字。萧然轻轻念着这三字。此树相传为战国宋唐王的舍人韩凭和他妻子何氏所化。

据晋干宝《搜神记》记载,宋康王因贪恋韩凭之妻貌美,夺之并囚禁凭。韩凭自杀,何氏投台而死。遗书愿以骨赐合葬。王怒而使人埋之两坟相望,不久二冢之端各生大梓木,屈体相就根交与下。枝错与上。又有鸳鸯雌雄各一常栖树上悲鸣,后人哀之遂曰其相思树。难怪如此多人,都是求姻缘而来的。

“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柳芳菲轻声念着石碑下的几句诗。不知何时柳莺已经手握着两条打着结的红丝带跑了回来。

“呐,听说要用力将这寄载心愿的丝带抛到树顶最高处,菩萨便会显灵,姐姐也一起来吧。我特意多买了一条呢。”

柳芳菲不忍拒绝妹妹的好意,那个少女不怀春。即使身上的责任在中,也学要个可以依靠的肩膀。柳莺的丝带轻易便挂在树上,笑道:“姐姐,该你了,一定要用力挂到最高处。”

“姑且试一试吧,若是真有天意………”心中如此想着,柳芳菲奋力将丝带抛出。丝带在半空中还未挨着底端树枝便开始夏洛,力道实在是不够。

“难道这就是天意吗?”柳芳菲有些自嘲的想到。

萧然刚刚将手中的丝带人出去便开始后悔了,是暗器使习惯了,一时间改不过来。连抛出的丝带都如同射出去的暗器一般。说来也巧,不偏不移直接装在柳芳菲下落的丝带上,连带着一同射向相思树最顶端。这突然出现的一幕令柳莺大是错愕。在人群中寻找着将丝带撞上去之人。萧然只得向柳家姐妹略微点头,做了个抱歉的表情。

夏若烟笑道:“没想到萧哥哥还有做月老的本事,能帮人挂红绳。”

萧然望向夏若烟这个罪魁祸首道:“愿也许了,红绳也挂了。我们走吧。”

“萧哥哥是不是怕他们来找麻烦,咯咯咯……”

“公子且慢。”柳莺快步上前去。

萧然低声道:“现在好了,想走也走不掉了。”

转身打量着来人。虽然两名女子容貌不及小若烟,却也是少见的美色。自有一股独特的气质。萧然只在柳莺与柳芳菲身上一扫而过便止住了。到让两人高看了他一眼。等看到身旁的夏若烟时才明白缘由。

“两位小姐,刚才萧某只是失手,无心之过已经赔礼,还有何事?”

柳莺本也未想找萧然的麻烦,见萧然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就来气:哪有把送上门的美女往外推的。自己的姿色虽然算不上倾国倾城,也不至于吓人的对方落荒而逃吧。

“难道道歉就算了吗?你怎么知道姐姐一定会接受你的道歉。”

柳芳菲跟过来,一是想见见是谁碰巧将自己的红绳挂上去的。二来也是担心妹妹闯祸。见萧然相貌儒雅,谈吐得当。定然是有身份的人,况且应该是自己道谢才是,没料到妹妹反而成来问罪的了。

将柳莺拉了回来,道:“小妹鲁莽,望公子莫见怪。若有事就先请吧。”

萧然一时也被这两姐妹弄得糊涂了,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道:“那萧某便告辞了。”

孙耀望着萧然离去的背影闪过一丝厉色,他已经算好了柳芳菲身娇体弱,处于大户人家的矜持是不可能将“红绳”抛上去的,届时他便可自告奋勇上前帮柳芳菲吧红绳挂上去。柳芳菲便欠他一个人情,约她出来也会方便些。没想到横生枝节,将这些都打乱了。

柳莺气呼呼的,道:“姐姐,你怎么就这么放他们走了,以我们在余杭的身份,还怕他不成。我们又不是吃人的老虎,用得着走那么快吗?”

柳芳菲轻笑道:“走吧,记住以后不要乱找人麻烦。须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家是不想和你计较罢了,他们身上穿的衣服都是周记绸缎周特质的,每年只出售两百套。佩戴的玉佩也是上等蓝田玉,不是普通身份。”

“哪有怎样,追求姐姐的哪个身份简单………”

除了本身景色优美,苏杭的布局亦是一绝。杭州地脉,发自天目。群山飞翥,驻于枪膛。江湖夹迤之间,山停水聚,元气融结……南跨吴山,北兜武林。左带长剑,右临湖曲,所以金形势而周脉络,钟灵秀丽与其中。西湖更是处于“龙脉”分支之上,灵气充沛。

两人顺着“六桥烟柳”休闲漫步观瞻,走在桥上,湖山风景便如画般展开。六桥自南向北各有命名。桥头所见,各领风骚:映波桥与花港园乡邻,垂杨带跨雨。烟波摇荡。锁澜桥近看小瀛洲,愿望雷峰塔。若是夏日来此,还可观赏到“小荷初露,蜻蜓立足”的景象。

夏若烟就像是变了个人一般,哪儿的景色好就往哪儿跑。最后才发现两人都迷路了。颗颗汗珠从额头滑落,两人相视而笑。前面有两条路,一条山道通向喊寒山寺,另外一条则通向一片茂密的树林中。萧然眉头一皱,随机一闪而逝,道:“我们走这条道吧,说不定能有些意外的收获。”

只要是与萧然一起,走哪条路又有什么关系。夏若烟当然听得出萧然话语中的暗示,没搞率都答应了。曲径通幽,越是往里走光线越发暗淡。除了脚踩石梯的“蹬蹬”声,静的脸松针落地都听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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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一章 意外收获

萧然陡然停步道:“几位跟踪的手法实在算不上高明,这么长时间难道不闲累吗?,都出来吧。(.))”

夏若烟笑道:“一群蠢货,萧哥哥早就发现你们了。”萧然最擅长的就是追踪的情报分析。如此简单的伪装都发现不了也不用混了。只是不想在人多的地方动手惹人注意罢了。

“哼,没想到你们反应倒是挺快的。只要你们乖乖束手就擒。我保证不伤你们性命。”

萧然随意扫了一眼这五六名游客打扮的汉子,不慌不忙,道:“不知道萧某何处的罪过几位,不妨说来听听。”

为首的汉子道:“你不用知道这么多,你惹道不该惹的人了。今天就好好教训教训你。”

萧然的样子怎么看都是个书生,柿子捡软的捏。这位领头之刃有心要在弟子面前立威,握拳便向萧然打了过去。“啪”看似全封猛烈的一拳被萧然单手握住,手掌顺势一翻,直接掐在手腕处的脉门。痛的那汉子痛呼起来。

“就这种程度的人,看来不是与自己有过节的武林人士。想来想去也只有在相思树前的事情有蹊跷。难道是柳氏商行的那两姐妹?”

“都他妈愣着干什么,还不快上。”被扣住手腕的汉子大呼道。

萧然笑道:“记得三弟说过: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人不再多,能打就行。”

夏若烟扑哧一笑,道:“这是哪门子歪理。”

说话间两人只是随意动了动拳脚就将其余几人打的动弹不得。这几人如何也没想到看似柔弱的两人竟然是会武功的江湖人士。平日里欺负些普通百姓还行,对上练家子还不够对方一只手打的。跪地求饶起来。

“求姑奶奶放过我们吧,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有那么老吗!还该有以后……”

见夏若烟发怒的样子,萧然不禁有些好笑:这帮人也真是笨的可以,哪有把女人年龄往老了喊的,不是找死吗。

“萧大侠、萧夫人,放过我们吧。”也不知是不是这一声萧夫人起了作用,夏若烟脸色一红,道:“快说,你们究竟是受何人指使,不然打断你们的狗腿。”

萧然将那手腕被捏发紫的大汉松开,道:“有一句假话就断一根手指。”话毕弹出一石子,将树干击出一个深坑。

“是,绝不敢有半分假话。我们是受孙少爷的主使。”

“是不是刚才跟在柳氏姐妹身后的男子。”

“是……小人也只是奉命而为。小人还知道孙少爷串通劫匪准备绑架柳氏姐妹。”

“哦?如此机密的事情应该不是你所能知道的吧。柳氏商行在苏这一带也是名气不小。柳氏姐妹又是唯一子嗣,孙耀会如此光明正大行凶?怕是另有所图吧!”

大汉迟疑片刻道:“这就不知是何缘故了,小人也只是偶尔按之下知道的。”

夏若烟还以为萧然但是没有认出柳氏姐妹,没想到萧然知道的比自己还要详细。而且对其中实力分布也十分清楚。难道是想涉足经商?郑家几乎掌握大唐大半商贸,想做大很难。

“他们准备何时动手?”

“应该就在今日。大侠,我们知道的都说了。放过我们吧。”

“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你们清楚,滚吧!”

如此斤斤计较的人,能成什么大气候。萧然本不想多是,但对方都欺负到自己头上来了,再不和对方打个招呼未免有些说不过去了。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打我一拳,我还人一刀!假若自己不是会功夫,躺在地上求饶的只怕会对换过来吧。

萧然没时间和这些小角色计较,自上次天机宫地下交易会卖出“晓月清辉”,除开各项开销和换夏若烟的五万两白银,大概还剩三十万两。他不可能一直把这些金票带在身上。穷人只会积累财富,富人则会创造财富。再多的钱不流动就是一堆废纸。思维观念决定一个人的贫富。

若是以前,这些钱足够他花几辈子。但现在不行,先不论夏若烟的衣食住行花销,就是以后提亲的彩礼也绝对是天文数字。难道夏家会忍心让自己的掌上明珠嫁给一个穷人?就算是夏家同意,萧然都不会同意。既然喜欢她就容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哪儿能让她节衣缩食为生计发愁。正因为现如今没有给夏若烟幸福的能力,所以从未谈过婚嫁问题。一切都得一步一步来,一口吃不成胖子。站的高度不同,看待问题的角度也不同。

“怎么,萧哥哥。”

萧然回过神来,道:“有好戏看了,走吧。”萧然的性格下若然十分清楚,看来孙少爷的阴谋要被揭穿了,刚分开没多久,相隔应该不会超过五里地。追踪这种事没有人比萧然更在行。为了掩饰异能,不得不摘下片柳叶吹出音律。或许,当《醉清风》心法达到第二层的时候,这音律才不是真正的摆设。

只是意识一动,从四周飞来数十只蜜蜂。萧然还记得柳莺身上是玫瑰花香气,柳芳菲身上是淡淡的茉莉花香,与两人的性格倒是颇为相像。众蜂得到指使后便“嗡”一声四散开去。瞧得萧然的这一手绝活。夏若烟便觉得跟夹击一般,往往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都会在萧然身上发生。

过了大约一盏茶时间,总算是有了夏洛。离烟波桥不过两里地,有蜜蜂一直跟在柳氏姐妹身旁,倒也不怕他们走丢。但是走的快,此时过去却要找个适当的借口。夏若烟笑道:“萧哥哥连那些武林高手都不怕,怎么怕见两个貌美如花的大小姐。”

“可能智商与情商是成反比的。”萧然笑了笑没法辩解,游览西子湖的男女众多,萧然与夏若烟远远跟在柳氏姐妹的身后。过了著名的“断桥”。向一条僻静的山路走去。柳莺道:“可惜啊,要是冬天过来就能呢个看到“断桥残雪”了,姐姐这么忙,怕是没有机会一起来了。”

柳芳菲道:“人生在世,哪儿能事事如意。能游览这些美景也知足了。”柳莺有些无奈,也知道这是事实,若不是姐姐一直忙着处理商行的事物,自己也不会那么轻松,更坚定了替姐姐找个夫君的决心。

“前面是玲珑山,山路崎岖,两位小姐担心莫扭伤脚。”孙耀提醒道。一路上的介绍倒也十分到位,虽然谈不上好感,至少没有以前那么厌恶。

“孙公子有劳了。”仅半个时辰便将最初的成为由孙少爷改为孙公子,不得不说孙耀的伪装十分到位,连萧然也未从他脸上见到过可以的表情。四处大量地形,应该会在这灵山某处动手。

身娇体弱的公子小姐一般是不会往这种山道上走的,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孙耀将两人骗到半山腰处。半山腰上有一座凉亭,立着一张石台,几张石凳。在凉亭上远眺,将整个西湖尽收眼底。波光粼粼的湖面,随风摇摆的六条,以及山风夹杂的草木清香都有一种让人放松的感觉。

孙耀左手在身后秘密的打了个手势,自小道两侧立即窜出十来个手持大刀的汉子,这番动静自然是让刘氏姐妹察觉。孙耀面上做出大吃一惊的样子,呵斥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想干什么,还有没有王法了。”

独眼大汉舔了一口尖刀,露出嗜血之色。眼珠一横道:“小子,活的不耐烦了,敢挡老子财路,滚开。”这些人是一群官府通缉的亡命之徒,哪里会将一个孙耀看在眼里。柳芳菲至始至终没有惊呼大喊过,只是眉头紧索,在思考着什么。

第一百六十二章 援手

“你们别过来,不然就不客气了。{}”柳莺此时也有些后悔怎么没让保镖跟随,即使放响见通知最少也要一炷香的时间。对方明显都是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人。弄急了反而会更糟。

“不客气?我倒要看看柳二小姐怎么个不客气法。”独眼大汉提着大刀一步步向着二人逼近。

“站住,这里即容的你们放肆。”孙耀身体挡在两人面前,双手握紧道。看到这儿萧然才算是明白孙耀的应某,明抢肯定是行不同的,倒不如来个英雄救美的方式。即使不能博得柳氏姐妹的芳心,至少也能大大拉近双方的广西。赢的美人归也不是不可能的。这种方法虽然老套,往往也是最有效的。

夏若烟正准备从出去揭露此人的阴谋却被萧然拦住:“不急,看看再说。刘氏姐妹能将当柳氏商行的主事人,不可能没有保命的办法。剧本未必就会按照孙耀的计划进行。”

若是轻易就将自己陷入危险之中,熊安然也不用考虑和柳家合作了,总不能每日还要呆在身边保护她吧。有一句话叫做“一等人才在官场,二等人才在商场,三等人才在学士府。”足以见得用脑的重要,就是不知道这个刘大小姐有什么办法化解眼前的这场危机。

孙耀台服强硬有些出乎柳氏姐妹的意料,独眼大汉早知道这是计划好的,道:“既然你们这么不长眼,就别怪本大爷不客气了,哈哈……兄弟门上!”

“慢着,你们到底想要什么。”柳芳菲呵斥道。

孙耀见计划有变,道:“柳小姐放心,我跟青城派的到账学过些武艺,对付着几个毛贼还是不成问题的。”

“量他们也没这个胆子。”柳莺道。这玲珑山来的人虽然少,也不是意味着不会有人上来,必须抓紧时间。不等柳芳菲说话,便向那一帮大盗打去,一时间倒显得颇为英勇。未几招就达到了几名汉子,在双方的做戏配合下,相信永不了多长时间就能察觉。孙耀怕戏做的不够真,硬是生挨了对方一刀,整条胳膊都是血淋淋的,心道:“这下便能打消她们的疑惑了吧。”

见孙耀受伤,怕他坚持不住。柳芳菲也是忍不住从袖口中掏出个手持长的竹筒。将竹筒底部的凸起按进去,向场中扔去。同时大呼道:“孙公子,快趴下。”

萧然眼前一亮,道:“铁树梨花针!”自从决定以暗器作为攻击手段之一,萧然便将江湖上能收集到的暗器资料都购买了一份。“铁树梨花针”对于他来,说并不陌生。乃是唐门“炎堂”制作的精妙暗器之一。只要触动机关便能在瞬间射出三十六根淬有剧毒的毒针。比起五毒神砂毫不逊色,而且更方便携带。不过价格极高,不是普通人用得起的。

孙耀一个驴打滚闪开一旁,避免贝安琪波及到。其余人便没这么好运了。暗器脱手变射出吸入牛毛般的毒针。只有四五个机灵的闪躲过去,其余几人即使面带痛苦的在地上翻滚。

“大哥,救救我们,我还不想死啊。”

眼见一同出生入死的兄弟性命不保,独眼汉子再也不顾什么交易,杀气腾腾的向着柳芳菲走去:“快把解药叫出来!”

孙耀还没近身就被那汉子反手一拳打在小腹上,口吐鲜血动弹不得,眼中充满讶色道:“宋达,你不守道义。”

独眼大汉啐了唾沫,道:“不就是五百两银子吗,老子还你便是。和你做这等勾当真是瞎了眼。要我拿自己兄弟的性命换取荣华富贵,办不到!臭婆娘,识相的赶快吧解药交出来。”孙耀与独眼大汉的一番对话也将阴谋暴露无疑。

“姐姐,原来他们是串通好的。”柳莺经历的没有姐姐多,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柳芳菲也是犯难,谁会没事把解药带在身上。等自己取来解药这些人都死了几个时辰了。宋达大刀一挥就向着柳氏姐妹看去,“筝”一声,刀锋一偏看在凉亭的柱子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谁在放暗器,出来。”萧然还是有些佩服这汉子的,讲义气。否则那暗器就不是打在刀刃上那么简单了。萧然、夏若烟从小道缓缓走出。

“萧公子?是你……”

总不能说是自己故意来救人的吧,那样反而是让人生疑。萧然尴尬的笑了笑,道:“好巧,又遇见了。”

夏若烟想笑极力忍住,嘀咕道:“笨死了。”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没用,不把解药交出来就去地府陪他们。”嗖嗖两枚石子接连被宋达用刀面挡住,向后退了几步。能将石子打出这么大力道的人应该是会内力的武林人士,心中一紧道:“敢问阁下是哪挑道上混的,在下宋达,指向讨回解药就兄弟们性命,并无伤人之心。望兄弟莫要插手,大恩来日再报。”

萧然对此人倒没什么恶感,道:“在下五毒教萧然。”

“萧然?难道阁下就是本届龙腾盛会的榜眼“妖师”萧然?”

萧然有些不解的望着夏若烟道:“我什么又成妖师了,不是叫什么玉箫公子吗?”

夏若烟笑道:“你哪会注意这些,正道上的人叫萧哥哥是“玉箫公子”么让你是五毒教弟子,使用的武功又诡异,所以黑道上的人都是称呼你另外一个名讳。”

萧然一想也就明白了,在常人看来驱使猛兽确实有些妖异。柳芳菲与柳莺也是有些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声名鹊起的少年。龙腾盛会便在余杭一带举行,他们再孤陋寡闻也不可能不知道。紧紧半年不到,变从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道如今武林中抢眼的后起之秀。唐门、五毒教、天魔教、坠星宫这几大势力都与之有不浅的关系。处处透着神秘,连柳家族长提及江湖局势时都对此人十分感兴趣的样子。

长想清秀,算不上俊美。确实自由一股儒雅的气质。眼眸如无底深渊,看不出在想些什么。甚至让人有一瞬间的失神。佛曰“前生的五百次回眸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是否这就是缘分?

萧然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递了过去,道:“我想柳小姐身上定然没有解药,否则你们也不会大费周章。这瓶“百花丸”可以暂时压制体内的杜甫,足够你们去城内药铺购买解药。念你是个重情意的汉子,就不为难你们了。快走吧。”

宋达接过药瓶,再次拜谢道:“萧公子大恩来日定当报答,赴汤蹈火在所不辞。”掺扶着一种兄弟向着山下走去。孙耀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弄巧成拙,招惹上萧然,反而把自己英雄救美的机会让给别人。徒做嫁衣。一脸怨毒的神色。

柳莺上前大骂道:“滚,禽兽不如的东西,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再让我见到你打得你满地找牙。还有,孙家江浙的布匹、茶叶生意另外寻找出货渠道,滚!”

萧然干咽了口唾沫,没想到看起来身娇体弱的少女发起火来如此可怕。终于体会了一把母老虎的感觉。这一切都在一盏茶时间内发生,倒也没有让其他游人发觉。

“柳小姐,现在可以将你袖中的“霹雳烽火弹”收起来了。”

柳芳菲没想到连这也被对方看出来了,果然是用暗器的高手,莞尔一笑道:“让萧公子见笑了,出门在外不得不小心些。承蒙公子出手相助,实在是无以为报,不知贵府何处,来日定当登门道谢。”

“令妹不是一直责怪萧某刚才将红绳打偏吗,就当是赔礼吧。”

“不,这怎么行……”

第一百六十三章 合作

一滴细雨打在脸庞,柳莺“啊”一声道:“下雨了,这可怎么是好。(.))出来的时候忘了拿雨具了。”两人笑了笑,不再谦让,做的过了反而太假。顺势在身旁的凉亭中避雨。

“都说晴西湖不如雨西湖,萧哥哥,看来我们运气不错。”夏若烟向山下眺望道。雨西湖和晴西湖比起来另有一种风韵。淅淅沥沥的小雨随风飘落,就像给整个西湖披上一层薄纱,犹如半露娇容的少女,引人无限联想。凉亭本就不大,四人站在其中略显拥挤,为了不显得过于尴尬,萧然只得顺着夏若烟的话语说下去。

“恩,听闻‘晴西湖不如玉西湖,雨西湖不如雪西湖。’已观其二,不知道何时有机会一睹雪西湖。”

雨水顺着屋檐滴落,像是断了线的柱子。柳芳菲心已经乱了,隐隐觉得事情不该如此凑巧,自己却找不出半点破绽。萧然既不是贪恋自己的容貌,又不是借机要挟自己钱财,那他接近自己的目的是什么?

“萧公子哪里人士?”柳芳菲率先打破沉默。夏若烟对此也十分灌注,从未听听闻萧然提及过家人,他到底是什么身世?

“长安人士,行走江湖居无定所。”萧然毫不避讳答道。

柳芳菲“哦”了一声继续道:“萧公子日后有什么打算,继续行走江湖?”

“我倒是想做些小买卖,就是不知道柳小姐有没有兴趣。”萧然懒得绕圈子,开门见山的表达出想合作的意思。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更没有无缘无故的出手相助。在知道萧然的目的后柳芳菲反而是安心些。

“萧公子定然是十分有把握了。柳氏商行虽然算不上十分出名,但一般的生意都有染指,不知道萧公子说的是什么生意。只要能赚钱,我没有把生意往外面推的道理。”

无商不奸,这话用在任何朝代都是用。柳芳菲虽然欠萧然一道人情,但涉及到家族生意时还是以利益为重,不会夹杂私人感情。这也是族长放心将商行交给她打理的原因。萧然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从袖口中掏出一物,三个小巧精致的水晶瓶。只有拇指高,里面生盛满了淡黄、深红、绛蓝色液体。

“这是…水晶瓶?咦,好特殊的香味。”

这正是萧然苦思冥想出的货物:香水。在大唐也有人用香料研磨后佩戴在身上保持香味的习惯。不过确并不方便。真正香水的起源要追溯到阿拉伯人发明蒸馏工艺,接着十字军东征使得法国人发现香精油,并奠定了法国香水王国的地位。在萧然的记忆中,前世的香水奢侈品牌每年的收入都十分庞大。只要推销出去,基本上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萧然也想独自经营。但是一来自己根本没有那么多时间去经商。而来新事物的推出到被广泛接受还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期,无论是人脉还是分布面上自己都没有办法。苏浙这个经久不衰的富饶之地,聚集了无数身家万贯之人。只有这些上层认识才消费得起,

苏浙一带有四家较大的商会,分别控制着不同区域。郑家是其中第一把交椅,有郑家背后实力的支持,作什么都会很容易。慕容世家支持的天风商行和何氏商行都是老牌商会,实力雄厚。只有柳氏商行是近二十年来才崛起的新势力。在三家如此严格控制下还能越做越大,柳家也是颇有些实力。其中的茶叶、丝绸。珠宝是支柱性产业,正准备扩展势力寻找新的目标,相信他们会意识到自己拿出手的“香水”潜藏着多大商机。

“打开瓶塞闻闻。”萧然并没有急着去介绍,只是让她们亲自体验。小瓶的瓶塞儿也是结尾讲究的檀香木制成,柳芳菲那的淡黄色茉莉香型,柳莺挑的是红色的玫瑰香型,夏若烟拿的是绛蓝色兰花香。木塞儿一打开,扑鼻的香气便令人心神为之一振,满脸不可思议的神色。

萧然这才道:“这就是我想与归贵商行合作的货物:香水。梵语称“阏伽”,由献阏伽香水故,行者三业清浄,洗染烦恼垢。佛门供佛的水也是其中一种。”

何止是满意,柳芳菲心中狂喜,这几日忙的燋头烂额,又要去应酬一些不愿见的客人,心情烦透之极。这才想到同妹妹来游西子湖散心。没想到天赐良机。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如果能够量产的话,无疑将会超过家族中三大支柱产业,一跃居于榜首。而那三大支柱产业哪一样不是付出大量钱财疏通渠道、辛苦打拼来的。若是能成功的话,自己在族中的地位将大大提升。

柳芳菲平复情绪,道:“萧公子还真是让人大吃一惊,如此好的货物怎有拒绝之理。不知道这叫香水的货物每月能量产多少?”

“这个你不用担心,只要人手齐全。每日产出上千瓶是不成问题的。当然还可以更多。在利润方面五五分成几即可。”

“五五分成?”柳芳菲略微一想便应许,萧然出制造香水的方法和配方,柳氏商行负责生产和销售。五五分成并不吃亏。如果将此配方给其余任何一个商行对自身都是极大的打压。这还是自己运气好,先遇到罢了。

雨还在下,却不似刚才那么密了。不知为何,柳芳菲突然希望这雨不要那么快就停。萧然与夏若烟观赏湖面景色小声交谈着。柳氏姐妹在另一侧轻声细语。

“姐姐,只要我们将这三瓶香水拿回府,相信大伯他们会乐的合不拢嘴的。呵呵……姐姐…姐姐?”

“恩…什么事,你继续说,我听着呢。”在于柳莺交谈中已经有过几次**,从小在一起长大的亲姐妹,哪儿能不知道姐姐在想什么。只是心中轻轻叹息一声,没有再说什么。

雨终于还是停了,与柳氏姐妹告别已经是下午,两人渐行渐远。掀起马车窗帘,柳芳菲最后望了一眼玲珑山半山腰处的凉亭:“回府。”或许不会有交集,却始终难忘那一幕,这份恩强之后日后再报答。最美的不是下雨天,是和你一起躲过雨的屋檐。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无论是使刀枪的好手,还是练掌上功夫,没有人不忌惮暗器。加之暗器上侵染的剧毒,更是令人头痛。唐门便是在武林中人恐惧与敬畏中稳固着百年基业。出蜀中外,各大州县都设有专门出售各类暗器解药的店铺。

整个武林中有五成暗器都是唐门制造,无论是上乘的“五毒神砂”、“铁树梨花针”还是普通的透骨钉、飞蝗石、袖箭,应有尽有。仅仅这一项副业便是足够整个唐门上上下下人开销。“万象堂”坐落在杭州城内的繁华地带。是此地最大的出售暗器店铺。共分为三层。门前往来之人络绎不绝。

萧然大步迈进,入目是各种造型怪异的暗器。小的细小牛毛,打的竟然有拳头大笑。赫然便是“铁树梨花针”机关。当然这些只是台面上的东西。要想买到品质更佳的货色不单单是有钱就足够的,身份地位都十分重要。

见萧然只是随意看看,并没有想买的意思,店主招呼道:“小哥儿,想要什么货色。我们万象堂都包你满意。”

“我想见一个人,洪长老可见,没在下有事相商。”说着自袖口中掏出面枫色令牌,上写着个隶书体的“唐”字,那掌柜只是扫了一眼,面色一变,拱手道:“在下“炎堂”弟子见过长老。”人不可貌相,即使心中如何不相信萧然是唐门的外门长老,见到这令牌依旧是行了一礼。

第一百六十四章 五毒教教主

当初离开金蟾岛,唐问影私下将这面令牌塞在萧然的包袱中的,也是有感恩的意思。**UC电子书*萧然发现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了,也只有寻思着日后归还。萧然眼神瞟了一眼,掌柜的立即会意,将这位外门长老请到后厅中。

“我姓萧,你叫我萧兄便是了,不必如此客气。”虽然有外门长老的令牌,只是个虚名而已。论起实权来,这掌柜的要比自己大的多,萧然也不想给对方留下坏印象。

唐宇道:“那唐某就托大叫你一声萧兄弟,不知道萧兄弟找洪赵老有何事。如果事情不棘手的话,老哥我能做主。前些日子接了一批货,洪长老一直在忙。不好去打搅。”

其实此事说来也简单,萧然只是想让炎堂制作暗器的一部分,在推举出武林盟主之前,五大派的人马都不会离开余杭。只需到唐无涯的住处打个招呼,相信这点儿面子还是会给的。但萧然却有些怕见到唐文刚,那憔悴的面容,似带幽怨的眼神。也只好舍近求远到这“万象堂”来了。

萧然道:“若非是要事我也不会来劳烦洪好在哪个来了,有一批精致物件只有“炎堂”的工艺才能达到标准,老哥见到洪长老代为转告一声。这是图纸。”

唐宇将图纸拿起来看了半晌道:“好吧,我会转告洪长老。若是赶工的话五日能制作完毕,这五件设计的有些复杂,是何物?”

萧然知道瞒不过唐宇,笑道:“小打小闹,替朋友做的东西,见笑了。”唐宇也不再追问,两人聊了片刻萧然付完定金离去。

郡守府,萧然手中握着信纸思索着。夏若烟接过信纸,看了一遍。只是一份极其普通的拜访信,自萧然出名后,这类信件也是常受到的。与其他信件略微不同的是,在信纸背面画了一条活灵活现的蜈蚣。

夏若烟再仔细看了一遍才发现端倪,每行字斜着看恰好组成一句话:“未时二刻,城东见。”这才明白萧然为何发愁。算了算时间,离推举武林盟主的日子也不远了。五毒教的人这时联络应该是商量此事吧。

“萧哥哥,我……”

萧然回过神有些疑惑道:“烟儿,怎么了?”

看着这张干净清秀的脸庞,夏若烟欲言又止。昨晚彻夜难眠,想好的道别之词此刻全派不上用场,到嘴边的话有咽了回去。也罢,就这么悄悄的走,页免的让萧哥哥看到自己伤心的样子。深深看了一眼,仿佛要将这心爱少年的模样刻在脑海中,道:“我等你回府,你快去吧。”

萧然发觉到了夏若烟的异常,有些怪怪的,有说不出个缘由来,点头道:“恩,待这几日忙完再陪烟儿。”

萧然的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夏若烟抬笔写下一封书信封起来,语气中尽是落寞,道:“师父,我们回府吧。”

城东的老槐树下,早有个头道斗笠的黄裙少女等候,即使遮住了脸庞,也不难从姣好的身材判断出是个美人胚子。萧然微有些惊愕,没想到竟然是她亲自接引:“风莲儿,怎么是你?”

“怎么,不行?人多口杂,借一步说话。”两人顺着小巷子一直向里走。

“这次是教主要见你,小心点儿。”风莲儿没有往日的娇媚,雨琪也怪怪的。一时间让萧然摸不着头脑。两人走进一间偏僻的客栈。在二楼的一间客房前敲了几声,闯出个浑厚的男子声:“进来吧。”

奇怪的是风莲儿没有跟着一同进去,在萧然进屋后主动将门闭上才踏出两步,一股强大的气压就牢牢的压在身上。好在提前有防备。即使如此,依旧是向后退了一步。稳定体内真气向前走去。终于看见床头坐着一身黑袍的中年男子,头上围着白带,手中把玩着一条白色的小蛇。

“你就是萧然?好,很好。”陡然出现的杀机令萧然心中警惕起来,下意识的网左身侧了半个身形。“叮叮叮”三枚毒针打在身后的木窗上。萧然连对方是和尚出手的都不知道。

“果然有两手,难怪那丫头肯委身于你,你以为我这暗器是这么容易能拖得过去的吗?”萧然头一沉,忙比起。几缕若有若无的绿气在周身缭绕,向来应该是毒针上淬的有挥发性毒液。丹田处一阵早日,仅片刻时间就恢复神志。萧然心知是那蛟丹在排毒。见萧然仅片刻时间眼神便恢复如常,凤懿也是有几分惊讶。

泥人还有三分火气,况且萧然本就是个身气傲的人。不经意散发的意念令凤懿手中的小蛇一场不安。凤懿不得不轻轻抚摸蛇头才让他安分下来。蛇眼依旧是警惕的盯着萧然,就像是如临大敌一般。萧然冷笑道:“凤教主就是如此待客的吗?”

“你还敢来见我,胆子不小。”凤懿双眼微眯,像是大量猎物一般打量着萧然。萧然纵觉得风莲儿有些怪怪的,总算是知道了原有。难道她篡位的秘密被看破了?不对,倘若如此,恐怕她早就软件起来了。看来她又是隐瞒了自己。

“凤教主有话直说,萧某做过的事自会一力承担。”不说倒好,一说令对方脸色欲加难看。

“玷污圣女本该承受万蛇噬身之刑,若不是念在你非本教弟子,点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如今你只有全力辅佐本教,将圣教发扬光大,方能抵消你的罪过。”

萧然眼角一跳,心知又被风莲儿下了套。却又无法去揭穿。果然是红颜祸水。心思急转,既然凤懿没下杀手,说明事情还有缓和的余地。这招棋很险,她确实赌对了。萧然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既然你无意见,该怎么做莲儿会告诉你。老夫很感兴趣,你既非五毒教弟子,如何会驭兽之术?”

萧然很想说是无师自通,估计说出去鬼都不信。只得胡乱编造理由:“年少时救过一名武林前辈,粗略学过些,至今再未遇到过。”

凤懿在脑海中思索半晌也不记得有这种人物,萧然说的有不似说谎。况且这江湖中的高人隐士本多,便未深究,道:“今日中原可有怪异之事发生?”

“怪事年年有,不知教主指的是什么?”

“异兽!你应该很清楚,大鹏神鸟就是这一类。”萧然心中一惊,难道他在打大鹏神鸟德注意?

“未曾听闻,倒是大虫伤人的事不少。”

凤懿皱了皱眉道:“既然如此,你先先去吧。”

待萧然退出房,凤懿自言自语道:“没想到仅两个月的时间,圣兽竟然会失踪,中原也没有消息。现在只有靠你了。”白蛇极为亲密的在凤懿手中摩挲这。吞吐蛇信。

萧然安然无恙的走出来,叶灵等待已久的风莲儿长出一口气,道:“你都知道了。”

“不知道你用什么办法瞒过去的,再有这种好事,你还是换个人选吧。”背黑锅一次就够了,再背就成王八了。

萧然没有多问,反而令风莲儿大为感激,道:“你就不好奇?”

“不是每个为什么都有答案,我也没兴趣知道,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风莲儿一愣,道:“推选武林盟主时只需要你站出来支持本教即可,当然你三弟你呢个支持本教更妙。这是本教的信物。分黑、紫、蓝、黄四种,分别有不同权限,不到必要时不可轻易示人。”萧然打量这似玉坠般的淡紫色令牌,手入怀中离去。

第一百六十五章 武林盟主

萧然在府中前后找了几遍也未发现夏若烟的身影,问及薛翎等人也是全然不知。最终在书房中发现了一封信。认得出是夏若烟的笔迹,连忙打开:“萧哥哥,原谅烟儿不辞而别。爹娘已经多次错我回府。本想带萧哥哥一起,奈何萧哥哥有事在身,烟儿只好先行一步,静候音……烟儿亲笔。”信纸后几行笔迹有泪水打湿的痕迹,信筏犹带着夏若烟特有的体香,萧然一时怅然失神。仅分开片刻,思念如潮,不知道这算不是个好兆头。

薛翎、刘浩。陌纤芸三人这些日子在余杭也是逛了个遍,听得夏若烟走了的消息也是有些不舍。萧然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三弟打算何去何从。”

薛翎道:“等铸剑山庄的兵器打造出来,和师弟回幽兰谷见师父,有些事情迟早是要问明白的。至于以后,便是去坠星宫提亲。”进过几日薛翎总算是想开些。认不认轻声父母是一回事,但有必要知道自己的身世。

萧然道:“那就恭喜三弟,等你和弟妹大婚之日,我一定会去讨一杯喜酒,封个大大的红包,哈哈……”陌纤芸一改往日的暴躁,难得的羞红了脸。

推举武林盟主的日子越来越近,各大派间的联络也是越来越频繁,暗中磋商有关事宜。整个武林都将目光集中在江宁郡这个繁华之地。来怡客栈厢房中中,唐无涯正与一名黑袍女子交谈着。

“唐门主,西南一带都是本教地盘。虽然本教百年前退出中原,此次出山定然重振声威,与唐门结盟是百利而无一害。”

任凭对方说的天花乱坠,唐无涯也未表态。,在一旁饮茶听着,间或询问一两句:“贵派的名声不算好吧。”

“算不上好,也并非是天魔教那种邪教,不是吗?只要唐门主点头同意,贵派所有在本教势力范围内的税费全面。贵派受到被派攻打时也会全力相助。每年提供两千斤苗疆特产药草,不知唐门主能否仔细考虑考虑。”

五毒教对其境内的药草等物品管制极严苛,肯拿出这么多已经是下了血本。加上前面开出的条件,唐无涯这才谈谈吐出两字:“成交。”唐门对谁当这门主并不太在意,总之不会跑出五大派的掌握。这只是各取所需罢了。类似的一幕幕在不同的地方上演,武林盟主花落谁家也变得扑朔迷离起来。

大唐历来有择黄道吉日的说法,无论是嫁娶还是丧葬的,都得择黄道吉日。神煞有年月日之分,各有所主。吉日的选择并不是不顾年月日的吉凶,而是要相互观览,综合选择。黄道黑道神有青龙、白虎、明堂、天刑,朱雀、天德。天牢……,选择将青龙。天德、玉堂、明堂、金匮称为六黄道,所谓黄道吉日就是指这六神所在的日子,这六神所值的那一天百事吉利,不避凶忌,万事大吉。

十一月初八,避开三娘煞,算得上是黄道吉日。铸剑山庄早已经被看热闹的武林人士挤得满满的。要抢眼见证武林盟主的诞生。若不是萧然等人的面相被看门的弟子熟记,挤都挤不进去。五大派以及一些江湖上颇有威望的门派具已到齐。不过今日的主教不是他们,而是龙腾盛会的前十六名选手。

前十六名选手中,任秋白无选举资格、上官华、范辰无法到场,三个空位有后三名顺位递补。诸葛毅也是满面红光,对宾客回礼。清了清嗓子,道:“诸位,静一静。诸某与各位武林同道有幸见证武林盟主的诞生,倍感荣幸。下面推举真是开始。请十六位选手登场。”

语毕,慕容云风率先走上台,依旧是一身白衣,眼若利剑:“慕容山庄。”语言干脆利落,一如他的剑法。

萧然与之裁剪而过,微微点了算是打过招呼,道:“五毒教。”

“五毒教…少林寺……丐帮……少林是……”

果不其然,武当和峨眉都将票数投给了少林寺,这样一来少林寺已经占据死四票,五毒教亦是不甘落后,也有四票之多。丐帮三票。还有五人为上台。台下坐着的各大派也是眉头紧皱。

沈孤岚道:“没想到唐门竟然会偏向外人,倒让贫尼大感意外。”

唐无涯道:“武林之大,盟主委有德者居之,无所谓外人。”沈孤岚冷哼一声不再言语。

薛翎想了想是,上台道:“我推举少林寺。”如此一来剩余的四人中只要有两人支持少林寺就闻声。凤懿眉头紧皱,眼神阴晴不定。“五毒教……五毒教…”

接连两人推举五毒教使得五毒教以无比死的高票位居第一。唐无涯深深忘了一眼凤懿,心道:“没想到这两个递补的人也被五毒教收买了,难怪信心十足。”

“少林寺。”当最后一人投票,五毒教与少林寺互成五五之数,陷入僵局,难道要重投不成?

“五、五、三、二,不对,才十五票,还有人未投票!”一人提醒道。经这一提醒,众人这才注意到这一点。薛翎猛一拍脑门儿道:“怎么把这个呆子忘了,师弟…师弟……”刘浩一进山庄就开始闹肚子,薛翎千叮咛万嘱咐还是来晚了。

“师兄,我在这儿呢,师兄……”刘浩被挤在人群外,挥舞着手中大黑棍,总算是引起了薛翎的注意,将他接上台。

“师弟,你还记不记得选举武林盟之事,现在是紧要关头,你要想清楚在投票。”刘浩茫然的点了点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懂师兄的意思,就一头向台上走去。

众人都是一脸紧张,唯有刘浩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恐怕谁也猜不出他会将票投给谁。刘浩在台上占了半晌,表情怪异,脸色即便。连薛翎都大事诧异:难得师弟认真思考才作出决定。过了半柱香时间,刘浩紧闭的嘴终于张开,众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嗝。”一个奇响无比的打嗝响彻四周,在安静的氛围下无疑更加突出。刘浩拍了拍胸脯道:“舒服多了,憋死我了。”众人汗颜,搞了半天就酝酿这么个惊世一响啊,真是有够独特的。薛翎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要是让师傅知道了估计能活活气死。

“这个……总听人说佛祖普度众生,以前又在那个破庙里面住过,我就推举少林寺吧。”待刘浩说完,众人总算是心中的石头落地。少林寺方丈当选武林盟主实在是众望所归。五毒教以一票之差失利。四下欢呼声大起,少林寺作为武林的泰山北斗,再次承担起重任。

元丰大师起身道:“阿弥陀佛,出家人本不应该过问江湖事,既然事关江湖数万人安危。有劳众位同道抬爱,贫僧暂代此职。”

“少林寺……少林寺……”台下众人欢呼雀跃。

凤懿心中坑哼一声,心道:“还是棋差一招,看你这门主之位能当道几时。”

“诸位同道且慢离去,有一事受到玄悲师叔之托再此公之于众。敝寺玄悲师叔自感不久将离人世,望传其衣钵与有缘人。希望诸位武林同道于明年五月初七到少室山落霞峰一会,届时从中选取有缘人。”

元丰大师此话真是一石激起千层浪,少林寺进村的两位玄字辈高僧中,以为是上代方丈玄苦大师,另外一位就是一人兼习少林七十二绝技中九门功夫饿天才玄悲大师。若能得其衣钵传承,就算是个傻子都能变成武林高手。

第一百六十六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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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施主,玄悲师叔特意嘱咐过老衲希望萧施主能够前往。(.)望萧施主能够按时前往,见师叔他老人家最后一面。”元丰大师再次发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萧然四下打量一番在,众人都是好奇的望着自己。元丰大师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不禁心中叹息:“看来还是免不了要和这些和尚打交道。”

“萧某一定如约而至。”

薛翎笑道:“二哥,你要是去当和尚,二嫂怎么办?”

萧然也心中疑惑,为何这么多人不选,非得指名道姓的找自己。难道自己天生就有当和尚的潜质不成,真如此还不如早些自行了断。明年五月初七还有一段时间,足够赶到嵩山了。

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萧然只得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三弟,七日已过。想那铸剑山庄会信守承诺,我们这就去取兵器吧。”

“萧公子,请留步。”两人未走多远,唐婉从一侧走来。气色比起前几日好多了,仍然有几分病态。

“婉儿姑娘有何事?”

唐婉轻咬下唇,将手中黑色包袱递了过去,道:“这是萧公子定制的东西,顺道带来了。难道公子就如此不愿与婉儿相见,满是愁容。”当日唐宇也无法验证萧然外门长老的身份,最总仍旧是将此事上报到唐无涯处,唐婉苦于无相见的借口,才接着此机会上前说几句话,没料到萧然如此表情。自然伤心之极。

都说恋爱使人盲目的勇敢,即使是两条不会相交的平行线,唐婉依旧像飞蛾扑火一般。明知道不可能,依旧是毫不畏惧。

萧然干咳两声,道:“你误会了,萧某恰好在想烦心之事,并非是毒药婉儿姑娘不满。本来想自己去取的,有劳了。”

“那……那就好,刚才听闻萧公子明年五月要去少室山落霞峰会玄悲大师,可是推脱之言?”唐婉满是期待的望着萧然。

“既然应许,岂可失信于人。玄悲大师乃一带高僧,能促膝长谈更是萧某的福分。”

萧然不知唐婉此话用意,道:“怎么,贵派也有弟子前往。如不嫌弃可以一同前去。”

“没……没什么,爹爹在催我了,告辞。”

萧然有些不解,一把拉过偷笑的薛翎,训道:“有什么好笑的。”

“二哥,你真是个榆木脑袋。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真话。”

“婉儿姑娘喜欢你,可以啊。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呐。”

“假话呢?”

“二哥真的无愧于心?”

萧然掂了惦手中的黑呆子,望着唐婉离去的背影,一时间有些不忍。

铸剑山庄客厅中,前十名竟然不少人不约而同选在今日来取兵器、萧然、刘浩、慕容云风、叶凝雪、施卓航、薛翎,这些昔日擂台上的对手资格打过招呼,坐等主人。萧然有些好奇,叶凝雪和兵器“青峰”和慕容云风的“残阳”已经是天机榜兵器谱上的神兵,还会要合并器。

“慕容兄,此次铸造何兵器?”

慕容云风见是萧然发问,顿了一下,道:“这把‘残阳’已经伴随我多多年,没有比它更适合的利器。此次是替小妹雨琪打造的匕首。倒是萧兄一向让人捉摸不透,不知是何兵器。”

不止是慕容云风,其余几人听闻此话也是眼神向萧然扫了一眼。萧然道:“萧某并未制兵器,只是委托铸剑山庄制造了一批暗器。让慕容兄见笑了。”

“暗器?”萧然越是轻描淡写的告之,越发令得几人疑惑,放着大好的机会不用却要一批暗器。若是一般人他们只会觉得不可理喻。但萧然却大不相同,一个精通暗器的高手制出来的东西怎么会是普通货色。众人都清楚的记得在与慕容云风比试中那突然爆炸的透骨钉有多大威力,“蜂回闪”更是令人防不胜防。

“让诸位久等了,所需的兵器已经带到,请查收。”

五个吓人各自捧着个精致的木盘,上盖一块红绸。萧然掀开红绸,拿起拿起细细端详。做工精致,接口处打磨圆润。尾翼倾斜角度不超过两度,组装起来高不过半寸。比之“炎堂”的手艺也不遑多让。薛翎更是直接将翠绿色的软剑抽了出来,轻轻一晃便“哗哗”响个不停,灌注真气于剑神便是一柄锋利的长剑。

亦柔亦刚的特制使得薛翎的招式更为诡异多变。制作软剑是极为复杂繁琐的手艺。必须用“千锤百炼”之法将精钢一层层叠加,且不能停顿,必须一气呵成。更为讲究的逐渐必须选天时、取地利。等阴阳和畅、日月同辉之时方可开炉铸剑。慕容云风只是打开开了一眼便合上了。这匕首全身乌黑,造型别致,犹如精美的艺术品,名“易水寒”,因为“残阳”也是出自铸剑山庄。

不出意料,叶凝雪和施卓航都选择了铸件,一柄名为“秋水”,另外一柄名“无痕”。除了萧然的暗器之外,恐怕十年之内这些兵器都会在天机榜上占据一席之地。薛翎道:“二哥,你这暗器叫何明,总不能辱没了铸剑山庄的名气吧。”

萧然还真没有认真想过这个问题,暗器就是暗中出手攻敌不备,要那么大的名气做什么。总不能叫它在“字母连环弹”吧。沉思片刻,萧然才笑道:“既然非要定个名字,那就叫“追魂”吧。”

自铸剑山庄归来,送别了薛翎等人。萧然又成了孤家寡人。不愿在打搅郡守大人,在江宁郡的一家客栈住了下来,按计划应该去将军府找夏若烟,突然想起与柳氏商行合作之事,很多事情还需要自己打点,只好临时改变行程。骑马赶到赶往余杭,相信柳芳菲应该给自己一个回复了。

进入杭州境内,萧然便下马牵着“烈焰”在街道两旁步行,大唐的货币制度是一金等于十银,一两银子等于十贯,一贯钱等于一百文。身怀三万两金票的萧然已经算是腰缠万贯的大户了。见萧然一声丝绸衣衫,气质不凡。客栈伙计忙上前殷勤接过马缰。

“公子,打尖还是住店。”

“要一间上房,三斤酱牛肉,一坛女儿红,上几碟小菜。”

“好嘞,小的这就去安排。”一直向往着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日了,萧然也向体验一次。谁知道刚猛喝一口就被呛到了。

“哈哈哈……书生,不会喝酒就不要喝嘛,非要学人家鲸吞,笑死我了。”

萧然扭头循声望去,是个扎着辫子的红色少女,十三四岁的样子。身旁坐着两名黑衣男子。见到萧然望过来,厉声呵斥道:“看什么,在看挖掉你的狗眼,百无一用是书生。”

萧然也不发怒,冷笑一声,转过头继续喝酒,看来果然是人善被人欺啊。萧然不出声,那黑衣汉子更加来劲儿,从另外一桌上走来,一脚踩在条凳上,道:“快给我家小姐赔礼。”

萧然皱了皱眉道:“为何?”

人活在世,打大抵逃不过三件事:被欺、欺人、自欺。这汉子显然是属于以欺人为乐的暗中。当看着别人的尊严被健谈便会有一种莫名的快感,好像只有这样才能证明自身的价值。

“为何?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这些书生一天‘之乎者也’的样子,肚子里全是坏水。刚才是不是在打我家小姐的注意,好想狡辩。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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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柳氏商行

“既然叫我书生,那我便讲讲道理。【全文字阅读.】(.)这位姑娘,我何时对你有过非分之想?”

那红色少女想了想道:“那你转过头来看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难道你看我是欣赏,我看你便是亵渎?”若是年龄二九的女子也就罢了。这少女显然与萧然相差五六岁。即使按照大唐女子十六出价的规矩也属于未成年,自己还没有这怪癖。

红衣少女显然未料到这书生口舌之利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那黑衣汉子更加直接。粗壮的手臂一摆向萧然打过去。“啪”一声,粗壮的手臂竟被一只洁白的小手握住了。萧然一愣,也没听过有美女救英雄这一说啊,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小手一甩,那大汉立即面色难看的倒退两三步。

“我姐姐请你过去座,别和这些没教养的人计较。”顺着粉衣少女手指的方向,在靠窗的地方一女子正颔首微笑。

红衣少女道:“苏真,你三番五次和我作对,真是不把我们苏家放在眼里。”

苏真还未答话,那粉衣少女已经是小嘴吧叽开了:“是又如何,郑家虽然是大唐最富有的世家,不过在江浙一带也不是独占鳌头。先不论我们天风商行和何氏商行,就连近些年崛起的柳氏商行都不惧你们。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在江浙一带除名了吧。”

萧然这才从这粉衣少女口中听出几人的身份,看来这是四大商行中的天风商行和郑氏商行家小姐。难怪如此大吵大闹也无人敢过问。郑秀有气无处使,四下扫视,见萧然坐在原位,道:“你干过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萧然苦笑一声,怎么又牵扯道自己身上来了。不顾郑秀气的发紫的脸相苏真走去。如果非要在两者中选一方的话,萧然当然更愿意选择这一方。行至搬到,一点银芒一闪向萧然左膝射去。真是那位一直未动手的黑衣护卫。对方已在挑战自己的底线,萧然也有几分怒意。

做腿微侧避过,反手一甩,一左一右两枚银针划着弧线射向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也是识货之人:“修罗手!”一掌拍在条凳边角,条等凳飞起挡了下来。

“莫惹书生,书生恼了也会动手的。”萧然笑了笑,在苏真面前坐下。

粉衫少女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道:“原来你也会功夫。”

“我何时说过我不会武功?”

郑秀还想上前却被那黑衣汉子拦住了,只得怒哼道:“我们走!”

“知道郑秀是郑家的人还敢如此,公子不简单。”苏真一面用膳,一面似无意般说道。

“虱子多了不痛,债多了不咬人。仇家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萧然起身道:“麻烦苏姑娘了,告辞。”

苏真露出一抹笑意,道:“有机会还会再见的,萧公子。”

萧然一怔,随即加快了步伐。自己并没有自报家门,苏真却知道自己姓萧,看来早就认出自己身份了,女人笨点不好吗。剩余的半日萧然也不愿浪费,在附近一带的店铺、街道转了转。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经商更是如此。萧然虽没有过从商的经验,但前世那充斥银屏、铺天盖地的广告还是见过不少的。有必要给柳氏姐妹提些意见。搜索枯肠才想出几条来,相信这些足够让“香水”这一新事物快速被接受了。

人靠衣衫马靠鞍,为了避免被外人拦在门外,萧然特意打扮一番前往,下人恭恭敬敬的将之请进府。过了半盏茶时间柳氏姐妹才缓缓从珠帘后走进。

“总算是把萧公子盼来了,再不来姐姐就要发榜寻人了。”柳莺笑道。

柳芳菲瞪了她一眼,向下人挥了挥手道:“这儿不需要你们,都下去吧。”

待下人退去,柳芳菲道:“香水的事宜已经和族内的叔叔伯父商量过,只要萧公子提供配方和制作方法便可以开始经营。”

“不需要签合约?”

“合约?这是什么东西?”

萧然也没办法解释,相信她们还不会昧下这笔钱,自己有办法让它崛起,就有办法让它衰败!

“在香水开始生产以前,有些意见需要商讨,对扩宽销售渠道有利。这张纸上已经写得十分清楚。我只能在余杭呆半个月时间,一切尽快。”

柳芳菲接过信纸仔细看起来,不解道:“为何要将整个地区的马车集中起来,还有这个宣传会是怎么回事。”这些看起来陌生的词汇一时令柳芳菲看不出萧然的意图。

萧然道:“不仅要将这些车行的马车聚集起来,而且要与她们立十年的字句。每月给车夫一两银子,每辆马车后可以贴一张宣纸,之上绘好香水的样式和价格。”

经萧然这一皆是,柳芳菲也就反应过来了。虽然她不懂得“广告”这个词,也能明白萧然此举的深意。马车是流动的,只要马车走到哪儿“香水”的星系就会介绍到哪儿,省时省力。马车本就空着,对一张纸对车夫来说无所谓,而且每年你呢个有一两银子赚,何乐不为。退一步说,即使有人想要小贩,皆是整个地区的车行都与柳家立下字据。挖墙脚是要吃官司的。民不与官斗的思想根深蒂固,谁愿意去出触这个霉头。

柳芳菲对萧然欲加佩服,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这可比百姓之间口耳相传快的多。见柳芳菲惊讶的样子,萧然已经知道她懂了,聪明人不需多说,一点即透。缓了缓,萧然继续道:“宣传会是我家乡的词语,你们未听过也属正常。杭州城最热闹的地方时君悦楼,也是唐官显贵去的最多的地方。这里是柳氏商行的地方。第一家店铺选址就在那,开张之时务必将城内有头有脸的任务都亲到场。具体十一不知这信纸上有,一定要按照纸上所说的做……”

第一炮必须打响,萧然甚至其重要性,也是下了很大功夫在其中。当秋日的太阳收敛了刺目的光芒沉至西山,三人才交谈完毕。萧然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些理念灌输给两人,至于能理解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柳芳菲与柳莺再次惊愕,半晌才回过神来。今天一天听到的理论完全颠覆了传统的经商模式,不得不说这些李、理念十分有道理,为什么以前都没人想出来过?柳芳菲从未如此有强大的信心将柳氏商行做大,他总算看到一丝希望。

两日后,城中百姓惊奇的发现所有马车背后都提着色彩鲜艳的纸张,上面介绍着一种叫香水的新事物,渐渐开始谈论起柳氏商行又在捣鼓什么玩意儿,是不是真的有画上说饿那么神奇。与此同时,其余三大商行也得到消息,春被应付之道。当的值苏杭一带所有车行都与之立了十年的字时大是惋惜。

萧然也没闲着,每个朝代总有那些几个诗文卓著、才华横溢的书生,广受百姓经验。萧然的任务就是请这些文坛人士光临“香雅轩”。自古以来文人就有以香自喻品德高尚屈原《离骚赋》中有“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的诗句,更有“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诗句。好在萧然对此也有涉猎,在充当数次文坛大盗的情况下,凭借无数后世的名片篇佳句将几人请出山。

凭借着广告退坡煮烂的作用,“香雅轩”还未开战就已经在百姓口中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下其余三大商行坐不住了。原以为柳芳菲只是虚晃一枪,将他们注意力吸引再此,没想到真有此事。而且刺史大人、以及大学时苏丰、柳成德、江淮名妓孙婕等人都应许前往。

“既然叫我书生,那我便讲讲道理。【全文字阅读.】(.)这位姑娘,我何时对你有过非分之想?”

那红色少女想了想道:“那你转过头来看什么。”

“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难道你看我是欣赏,我看你便是亵渎?”若是年龄二九的女子也就罢了。这少女显然与萧然相差五六岁。即使按照大唐女子十六出价的规矩也属于未成年,自己还没有这怪癖。

红衣少女显然未料到这书生口舌之利比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半晌不知该如何回答。倒是那黑衣汉子更加直接。粗壮的手臂一摆向萧然打过去。“啪”一声,粗壮的手臂竟被一只洁白的小手握住了。萧然一愣,也没听过有美女救英雄这一说啊,这唱的又是哪一出。小手一甩,那大汉立即面色难看的倒退两三步。

“我姐姐请你过去座,别和这些没教养的人计较。”顺着粉衣少女手指的方向,在靠窗的地方一女子正颔首微笑。

红衣少女道:“苏真,你三番五次和我作对,真是不把我们苏家放在眼里。”

苏真还未答话,那粉衣少女已经是小嘴吧叽开了:“是又如何,郑家虽然是大唐最富有的世家,不过在江浙一带也不是独占鳌头。先不论我们天风商行和何氏商行,就连近些年崛起的柳氏商行都不惧你们。怕是过不了多久就要在江浙一带除名了吧。”

萧然这才从这粉衣少女口中听出几人的身份,看来这是四大商行中的天风商行和郑氏商行家小姐。难怪如此大吵大闹也无人敢过问。郑秀有气无处使,四下扫视,见萧然坐在原位,道:“你干过去,我就打断你的狗腿。”

萧然苦笑一声,怎么又牵扯道自己身上来了。不顾郑秀气的发紫的脸相苏真走去。如果非要在两者中选一方的话,萧然当然更愿意选择这一方。行至搬到,一点银芒一闪向萧然左膝射去。真是那位一直未动手的黑衣护卫。对方已在挑战自己的底线,萧然也有几分怒意。

做腿微侧避过,反手一甩,一左一右两枚银针划着弧线射向黑衣男子。那黑衣男子也是识货之人:“修罗手!”一掌拍在条凳边角,条等凳飞起挡了下来。

“莫惹书生,书生恼了也会动手的。”萧然笑了笑,在苏真面前坐下。

粉衫少女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道:“原来你也会功夫。”

“我何时说过我不会武功?”

郑秀还想上前却被那黑衣汉子拦住了,只得怒哼道:“我们走!”

“知道郑秀是郑家的人还敢如此,公子不简单。”苏真一面用膳,一面似无意般说道。

“虱子多了不痛,债多了不咬人。仇家已经够多了,不差这一个。”萧然起身道:“麻烦苏姑娘了,告辞。”

苏真露出一抹笑意,道:“有机会还会再见的,萧公子。”

萧然一怔,随即加快了步伐。自己并没有自报家门,苏真却知道自己姓萧,看来早就认出自己身份了,女人笨点不好吗。剩余的半日萧然也不愿浪费,在附近一带的店铺、街道转了转。兵法曰“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经商更是如此。萧然虽没有过从商的经验,但前世那充斥银屏、铺天盖地的广告还是见过不少的。有必要给柳氏姐妹提些意见。搜索枯肠才想出几条来,相信这些足够让“香水”这一新事物快速被接受了。

人靠衣衫马靠鞍,为了避免被外人拦在门外,萧然特意打扮一番前往,下人恭恭敬敬的将之请进府。过了半盏茶时间柳氏姐妹才缓缓从珠帘后走进。

“总算是把萧公子盼来了,再不来姐姐就要发榜寻人了。”柳莺笑道。

柳芳菲瞪了她一眼,向下人挥了挥手道:“这儿不需要你们,都下去吧。”

待下人退去,柳芳菲道:“香水的事宜已经和族内的叔叔伯父商量过,只要萧公子提供配方和制作方法便可以开始经营。”

“不需要签合约?”

“合约?这是什么东西?”

萧然也没办法解释,相信她们还不会昧下这笔钱,自己有办法让它崛起,就有办法让它衰败!

“在香水开始生产以前,有些意见需要商讨,对扩宽销售渠道有利。这张纸上已经写得十分清楚。我只能在余杭呆半个月时间,一切尽快。”

柳芳菲接过信纸仔细看起来,不解道:“为何要将整个地区的马车集中起来,还有这个宣传会是怎么回事。”这些看起来陌生的词汇一时令柳芳菲看不出萧然的意图。

萧然道:“不仅要将这些车行的马车聚集起来,而且要与她们立十年的字句。每月给车夫一两银子,每辆马车后可以贴一张宣纸,之上绘好香水的样式和价格。”

经萧然这一皆是,柳芳菲也就反应过来了。虽然她不懂得“广告”这个词,也能明白萧然此举的深意。马车是流动的,只要马车走到哪儿“香水”的星系就会介绍到哪儿,省时省力。马车本就空着,对一张纸对车夫来说无所谓,而且每年你呢个有一两银子赚,何乐不为。退一步说,即使有人想要小贩,皆是整个地区的车行都与柳家立下字据。挖墙脚是要吃官司的。民不与官斗的思想根深蒂固,谁愿意去出触这个霉头。

柳芳菲对萧然欲加佩服,怎么自己就没想到。这可比百姓之间口耳相传快的多。见柳芳菲惊讶的样子,萧然已经知道她懂了,聪明人不需多说,一点即透。缓了缓,萧然继续道:“宣传会是我家乡的词语,你们未听过也属正常。杭州城最热闹的地方时君悦楼,也是唐官显贵去的最多的地方。这里是柳氏商行的地方。第一家店铺选址就在那,开张之时务必将城内有头有脸的任务都亲到场。具体十一不知这信纸上有,一定要按照纸上所说的做……”

第一炮必须打响,萧然甚至其重要性,也是下了很大功夫在其中。当秋日的太阳收敛了刺目的光芒沉至西山,三人才交谈完毕。萧然长舒一口气,总算是将这些理念灌输给两人,至于能理解多少就只有天知道了。柳芳菲与柳莺再次惊愕,半晌才回过神来。今天一天听到的理论完全颠覆了传统的经商模式,不得不说这些李、理念十分有道理,为什么以前都没人想出来过?柳芳菲从未如此有强大的信心将柳氏商行做大,他总算看到一丝希望。

两日后,城中百姓惊奇的发现所有马车背后都提着色彩鲜艳的纸张,上面介绍着一种叫香水的新事物,渐渐开始谈论起柳氏商行又在捣鼓什么玩意儿,是不是真的有画上说饿那么神奇。与此同时,其余三大商行也得到消息,春被应付之道。当的值苏杭一带所有车行都与之立了十年的字时大是惋惜。

萧然也没闲着,每个朝代总有那些几个诗文卓著、才华横溢的书生,广受百姓经验。萧然的任务就是请这些文坛人士光临“香雅轩”。自古以来文人就有以香自喻品德高尚屈原《离骚赋》中有“扈江离与辟芷兮,纫秋兰以为佩”的诗句,更有“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的诗句。好在萧然对此也有涉猎,在充当数次文坛大盗的情况下,凭借无数后世的名片篇佳句将几人请出山。

凭借着广告退坡煮烂的作用,“香雅轩”还未开战就已经在百姓口中传的沸沸扬扬了。这下其余三大商行坐不住了。原以为柳芳菲只是虚晃一枪,将他们注意力吸引再此,没想到真有此事。而且刺史大人、以及大学时苏丰、柳成德、江淮名妓孙婕等人都应许前往。

第一百六十八章 推广

苏府,天风商行大当家苏牧,听的下人报上来的消息,沉思良久,道:“柳家是从哪儿弄来这些东西,竟然讲这么多有头有脸德人物都请动了,真是大手笔啊。(.))”

苏真道:“爹,柳氏姐妹执掌商行才三年,不可能有这么大的手臂,而且柳家一向是稳扎稳打的策略,不会任由两个后辈胡来的,我看是另有人在从中作梗。”

苏牧叹息着摇了摇头,从袖口中暗处一个精致的水晶瓶道:“可惜我苏家没有这种人才,天意啊。”苏真从父亲手中结果水晶瓶,一股淡雅的清香便散发而出。不仅如此,这水晶瓶本身的做工也是别具匠心,让人爱不释手。

“恐怕郑家这何家不会安心让香雅轩开店,还有的斗。”

苏牧一席话也是提醒了苏真:“那……我们是不是要加把力。”

苏牧笑了笑,脸上褶皱堆起道:“这块肉他们刘家吃不下,况且我们和柳家关系不差,你只要代表苏家示好,将水路生意让五分之一给柳家,他们会有分寸的。”

苏真点了点头道:“女儿知道了。”苏真一直以为知道如何与三家周旋。现在才醒悟自己要学的东西很多。无论经商还是当官都要懂得妥协之道,这种对大局的把控不是一朝一夕就学得会的,更重要的是那种处事不惊的沉稳。

君悦楼,属于柳氏商行的产业。位于城内最繁华的地段。专售珠宝首饰、胭脂水粉等奢侈物品,是杭州城内千金小姐,大家贵校经常光顾之地。天刚亮便是聚集了不少才子佳人。

“刺史周大人到!”一排排捕快在前方开路,褐色的饺子停下,走出个身材发福的老者,已经是不惑之龄。“香雅轩”门口的柳芳菲忙上前几步:“伯父好。”

“侄女,家父可安好,听闻香雅轩开战,老夫特来看看。”

“劳伯父惦记,爹爹身体无恙,立面请。”见周刺史前来捧场,不少百姓都是伸长了脖子向里探。奈何没有邀请函,只能在门外观望。

“大学士苏丰、柳成德到!”

“孙婕小姐到。”

“紫竹居士到。”

“………”

一个个名声颇大的人物到来,越发替“香雅轩”添加几分涉密。萧然不愿过于引人注意,悄悄从后门走了进去,里面的一些食物还需要他来安排,进入“香雅轩”,正中是一条红绸铺成的大道,大道两旁摆着十余丈做一,四周站着十几名相貌讲好的少女,手持木盘,上盖丝绸。

见宾客差不多到场,柳莺轻轻点了点头,音律声响起,随后从二楼上缓缓走下一名黄裙少女,清新的菊花香略显清单,给人一种清新、纯净的感觉。当黄裙少女踏上红绸是,大片句话洋洋洒洒的空中落下,场面极其震撼。

“家家句尽皇,梁园独如霜。”少女轻启朱唇念道,有种说不出的悲伤,片刻之后,整个房中飘落的菊花仿佛受到感召一般在她周身悬浮起,“篷”一声爆开,房中也迷茫期菊花的清香。

少女再次念道:“零落成泥碾作尘,唯有香如故。”

众人拍手叫好,台后萧然手握蛛丝,颗颗汗珠滑落。刚才这招可是费了不少真气。接下来便是换群少女手持水晶瓶为众人展示。浅黄色水晶瓶上以极为精妙的雕工雕成菊花的纹理,打开瓶盖便是沁人的香气。莫说那些千金小姐,就连嗜好风雅的男子也十分喜爱。虽然香水本身不愁销路,但萧然赋予了它更多文化气息。

菊、梅、桃、玫瑰、每当,这些文人墨客喜爱的一项都被融合不同的元素展出,让人大开眼界,以目前的工艺水准,能做出单香形香水已经足够撑场子。当然也有复合型香水的配方,不过萧然没想现在就拿出来,柳家是否值得信任还有待考察,凡是留一手是不是坏事。

宣传会的结果远远好于预期在,准备的一千瓶香水出售一空,相信有这些活招牌的宣传,“香雅轩”的名声会越来越像。柳莺在一旁与众多商贾、名流攀谈,柳芳菲齐悄悄抽出身来,四处也不见萧然的身影。见萧然躲在后台悠闲的品茶,嗔道:“好啊,我们在外面累的上气不接下气,你倒是有闲心品茶。”

萧然笑道:“那些宾客我又不熟识,也帮不上忙,况且我只负责出谋划策,当然是柳小姐应酬。”

“谁说他们不是说认识,刚才还有人打听是哪位高人出的这些注意。我若是告诉他们“玉箫公子”再次,看你还有没有这么悠闲。”柳芳菲不甘示弱的回道。

和疯子斗嘴的是傻子,和傻子斗嘴的是疯子,和漂亮女人斗嘴的人又疯又傻。熊安然无奈道:“能用的上的地方都已经经历了,还能让我牺牲色相不成。”

“想的倒美,等会把你经商的歪理在讲讲……”

“………”

长安,紫禁城。

玉鸾殿内,一身龙袍的老者安详的坐在书桌前翻越奏折。眉头皱起,似有心事。

“儿臣,参见父皇。”从殿外走进一十六七岁的少年,真是当今太子李炎。

“免礼平身。”

“父皇召儿臣前来,有何大事。”

老者并未说话,只是将面前的几封奏折递了过去,示意李炎参阅。李炎打开只看了几眼脸色便开始难看起来。老者道:“先换破东西突厥,立威吐蕃,设都护府,才有我大唐如今极盛的疆域,如今西北方的突厥残党、东比方的室韦部落蠢蠢欲动,不是好兆头……”

这些消息都是亲信连夜送来的,想必不会是空穴来风。李炎道;“外族满意,早该剿灭。斩草除根,也好断了他们的野心。”

老者道:“你可知道他们为何屡次想要入主中原,塞外草原土壤贫瘠,风沙弥漫。除了牧羊外并无生计,也练就了蛮夷强壮的身躯。他们甘愿每年朝贡牛羊马匹,来换取修养生息,如今拼抢马壮。居安思危的道理连这些蛮夷都懂得,反而是大唐的将士疏于操练,士气涣散。若边关不是有夏霜天镇守,恐怕早就动手了。”

李炎点头道:“蛮夷狼子野心昭然若揭,夏家三代忠烈,威震边关。儿臣以为父皇该下令整顿军纪,重整将士雄风,以备不时之需。此外兵器,粮草、也应该提前储备,做好抵御外敌的准备。”

老者满意的看着李炎道:“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吧,三月后皇城校检,朕率文武百官亲自到场评判。”

“是,儿臣告退。”

月光透过门口照进,老者望着皎洁的弯月,有些伤怀的神色。

“皇上,风凉保重龙体。”老奴替圣上披上外衣提醒道。自从宠妃病逝,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如此伤怀了。

太子宫,李炎的书房明灯大亮。房中只有两人,一人身披黑袍,头戴面具,身影如幽灵般站在一旁。

“先生,这步棋该如何走。”身为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身份,竟会对此人如此恭敬,看起来有些怪异。李炎连此人容貌都未见过,李炎得以在众多皇子中脱颖而出与“先生”的谋略密不可分。

黑衣人道:“我只问你有没有这胆量,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三皇五帝,那位不是心狠手辣之辈。你以为你父皇的皇位来的就光明正大吗?”

若是外人如此说早就被株连九族,李炎只是沉默片刻,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黑衣人一怔,叹气道:“妇人之仁只会是你登基的绊脚石,成王败寇,史书都是胜者书写的。生在帝王家,这就是定数。五皇子,八皇子虎视眈眈。你一日未登记,他们便不会死心。”

李炎终于下定决心:“那就依先生说的办。”语毕仿佛瞬间苍老了几分。

第一百六十九章 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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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大隋旧都。(.)人杰地灵,出过不少名将。镇远大将军的府邸便坐落于此。手握大唐近半数兵权,是大唐名符其实的望族。无数人挤破头都想与夏家搭上关系。门口卧着两座高大的石狮,威武雄壮。面目狰狞的望着往来的行人。普通百姓对夏府内的人十分敬畏,不敢正视。

今日,守门的下人惊奇的发现平日里,连走路都懒得动弹的旁观家竟然一脸笑容的在门口站着,似乎是迎接贵客。夏府的管家,可是不比朝廷的大官地位低。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面子。等了一个时辰,胖管家竟然没有丝毫不耐烦的神色。

直到辰时,一顶蓝顶的轿子缓缓向着夏府门口行了过来。管家眼神一亮,立即上前替做轿之人拉开帘子。莲步微移,从轿子上走下一个身穿紫裙的少女,眼眸清澈如水,细碎的刘海儿覆盖住光洁的额头,垂到了纤长的睫毛上。肌肤白净,在朝阳下透出红晕。衣衫剪裁得当,包裹住完美的娇躯。一举一动无不留露出高贵的气质。

“恭迎三小姐回府,老爷夫人已经在府内等候多时了。”

夏若烟轻轻点头,再望向夏府竟然有一丝陌生的感觉,没想到这一走已经有近半年的时间。下人们也是从丫鬟口中听说过这三小姐容貌倾城,今日一见方知并非夸大,就像是从画里面走出来的一般。齐齐道:“三小姐好。”

夏家虽然是以武将著称,府邸的布置却好似江浙一带点典型特色,既有气势恢弘的亭台楼阁、家山鱼翅,也有小桥流水的荷花池。匾额、雕刻、装饰以及花草树木的布局都极为讲究。因地制宜的借景、对景、隔景的手法造成园林曲折多变、小中见大,虚实相间的艺术效果。往往给人一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

“不出城郭而获山水之怡,身居闹市而又灵泉之致”便是对夏府最为恰当的评价。夏若烟也只知道这是太爷爷那一辈保留下来的。这么多年都没有过打的变动。“萧哥哥一定会喜欢吧”,心中如此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不觉间已至厅堂。

“爹、娘,烟儿回来了。”

左侧的椅子上是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剑眉虎目,古铜色的脸庞棱角分明,仅是端坐在哪儿便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这边是蛮夷闻风丧胆的镇远大将军夏霜天。右侧坐着的则是名点醒的江南女子,头插发簪,笑盈盈的望着夏若烟,两者相貌极为相似。

“回来就好,让娘看看你瘦了没有,在外一定吃了不苦吧。”妇人的关怀之情溢于言表。夏若烟轻轻摇了摇头,如果不出去这一趟永远不知道天下还有这么多有趣的事,怎会遇见萧然。

夏霜天眼中露出一丝慈爱之色,道:“听说你差点背几名江湖毛贼绑走,可有此事。”

夏若烟不敢撒谎,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妇人微微皱了皱眉。女人的心最为敏感,在提及萧然的时候,夏若谈的语气明显显得亲切的多。看来江湖上的传闻不假。

“烟儿,这名叫萧然的少年时哪里人士,家是如何,是否真的如同江湖上传闻。”

夏若烟已经料到爹娘会问及此事,却没想到这么快,道:“萧哥哥是长安人士,家世未曾提及。”

“此人身份确实有些可以,仅仅半年时间不到就声名鹊起,很是做了几件大事。在这之前没有记录,恐怕有些不妥。”以夏若烟的身份,为了保护其安全,早讲萧然的身世查了个遍,怪就怪在户不对此毫无记录。让夏霜天不得不担心是否是江湖中人下的套。夏若烟并不急着去辩解,这种可能也不是没有,设计故意接近自己再影响夏家。

片刻之后,夏若烟才缓缓摇了摇头,道:“萧哥哥不是这种人。因为当初是烟儿主动示好的。虽然金蟾岛之事知之不详,也听闻过是被迫出售。若不是烟儿的身份让萧哥哥倍感压力,也不会创作出那么对杨名之事。没有花言巧语。虚情假意,单论容貌、唐门大小姐、五毒教圣女都不比烟儿差,何必废此心机………”

夏若烟深信萧然的清白,讲的也是有理有据,哪儿还有当初刁蛮的样子。夏若烟气质的变化也很容易让两人捕捉到。如此据理力争替人说话也属罕见,对萧然也产生些许好奇。到底是怎样的一位少年能使得女儿有如此大的改变?

“好好好,烟儿说不是就不是。傻丫头,怎么能向向人示好,女子要懂得矜持……”

“表妹,表妹……”从门外急匆匆走进一名身穿盔甲的男子,脸上颗颗汗珠滑落,衣服上满是尘土。一脸笑容的望着夏若烟。

“伯父、伯母,听下人说表妹回府,便从校场过来看看。”

“贤侄,年轻人的事你们慢慢谈吧。”夏俞拱手谢过夏霜天夫妇,与夏若烟一道向外走去。

“妇人,烟儿这半年变化不少,你对萧然此人印象如何?”

‘从江湖传闻看,到算得上是有勇有谋之人。比起夏家的年轻一辈也不差,不过要配得上让烟儿还有些浅浅。等亲眼见过在谈不迟。夏俞对烟儿痴心一片你也该知道,况且他父亲也是夏家族中长老,要妥善处理。”

“这些麻烦就交给萧然自己处理吧,如果连这点儿能耐都没有,有什么资格进夏家。“

沿着小道缓行,夏俞不是用余光偷瞄着夏若烟,半年不见表妹越发显得亮丽了:“表妹,这几月过得好吗。我日日都在盼你回府。若不是有军务在身就去找你了。”

夏若烟泯嘴一笑,已经让夏俞看的痴了。夏家家主为夏霜天,实则暗中分为两派,一派是以大伯夏宏为主导,一派是以当代家住夏霜天为首。共同支撑着整个家族。夏俞真是夏宏的长子,都是从小到大的玩伴,论想买下雨也算是美男子,本应该是多少少女仰慕的对象,那和从小到大十几年,如何叫夏若烟提的起兴趣,更别说结为夫妻了。

夏若烟受母亲影响较大,琴棋书画想想精通,从心底里是有些排斥不懂诗情画意的男子的,道:“行走江湖虽有些风雨,确比中日呆在府中有趣的多,大千世界总有许多令人惊叹的事,算不得吃苦。”

“听闻表妹和一名姓萧的少年走的近,可有此事?”夏俞本想压在心底,还是忍不住问出来。

夏若烟笑道:“你是说萧哥哥吗?烟儿有些日子没见到他了。待他来府中在介绍给表哥认识。”

听夏若烟语气也猜得出两人的关系匪浅,不禁有些嫉妒,道:“三月后的皇城校检还是夏泉表哥带队吗?”

“二哥?爹还未与我说起此时,不过皇城校检是大事,听闻皇上会亲自观月,应该会派二哥领军。我会提二哥助威的。”

“表妹,我会带领以前黑甲军比试,到时候就看我大杀四方吧。”夏若烟掩嘴轻笑,夏俞再次失神。

入冬,天气渐凉。从余杭到洛州一路上已经下了三场下雪。萧然处理完柳氏商行的事宜,便骑这“烈焰”北上,离洛州愈近,萧然心情越忐忑不定。喜的是你呢个见到夏若烟,担忧的是这未来岳父会如何考验自己。带兵打仗之人兵器最为暴躁,直接扫地出门也并非不可能。

上门派件总得带些礼品,不知道该拿些什么出手,一时犯难,放慢路程细想。在扬州暂时歇脚,顺便买几份礼品。扬州东与泰州皎洁,西与南京街上,南监长剑,北与淮安毗邻。历来是税率交通的枢纽,也造就了如今翻盛的场景。大唐再此设有二十九郡、一百九十余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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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巧遇

萧然记忆最深的要数扬州美食,想必大唐口味应该相差不远。)“吃在扬州,玩儿在苏杭”此话充分说明了扬州美食繁多。萧然也禁不住诱惑在靠湖的琼宜楼点了一桌扬州三绝之一的三头宴。三头宴是将扬州的三道传统名菜折烩鲢鱼头、清炖狮子头、扒烧整猪头发蒸而成。

狮子头嫰而不腻,鲢鱼头口味香醇,猪头肉香溢四座,均有浓郁的地方特色。菜是好菜,就业是上等花雕。花雕酒性柔和,酒色橙黄清亮。久违甘香醇厚,搭配扬州菜清淡的味道最合适。

“好香的酒啊,真是让人垂涎欲滴。”一个周身破烂的小乞丐拄着根竹棍,用力嗅鼻道。按说这琼宜楼这种富贵酒楼是不可能让乞丐进来的,不知道这小乞丐是如何进来的。乍一听萧然没听出什么不妥,待扫了一眼小叫花的面容才笑了笑。这不是在龙腾盛会上饿丐帮高手刘小莱吗,怎么又跑到扬州来了。

“刘兄,刚上好酒菜。若不介意上这儿来喝几杯薄酒。”

“真是人生何处不相逢啊,没想到又与萧公子遇见了。如此客气倒让小叫花不好推脱了。”说着自己斟了一大碗花雕喝下,一抹衣袖道:“好酒。”

萧然道:“刘兄倒是洒脱,身无牵挂。看的我也想加入丐帮了。”

刘小莱笑道:“丐帮也不想萧兄想的这般悠闲,有很多事需要处理,我这是忙里偷闲。萧兄弟怎么没和夏小姐在一起,我还等着哪天讨杯喜酒呢。”

“哪有说得这么简单,八字还没一撇呢。”

见刘小莱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眼神左顾右盼,萧然疑道:“刘兄是在找什么东西吗?”

“小叫花,不用找了,没想到你竟然躲在这儿。”刘小莱还未开口,已经是有人抢先答道。来人一男一女,男子已深黄黑花纹服饰,女子手持长剑,一袭白裙。两者竟然是从二楼窗外轻功直接跃上来的。刘小莱心思急转:自己一人为是不是这一男一女的对手,若是加上萧然方有把握。不过自己与萧然并不熟,只是有几次照面。不一定会出手相助。

“你们还真是阴魂不散,从余杭一路追到扬州,真是比狗鼻子还要灵。”

“牙尖嘴利,看我将你牙齿一颗颗拔掉还有没有怎么横。”男子狠狠道,同时大量了座位上的萧然一眼,心中思量着此人是不是小叫花的帮手。

那白衣女子传音入密道:“本堂把柄在那小叫花手中,不可大意。为了长远着想,宁杀错不放过。”

江湖打斗难免会波及无辜,一些胆小之人唯恐躲避不及,老早就跑下楼去,衣服看好戏的样子。萧然不紧不慢的夹菜吃着,端起酒杯泯了一口花雕:“刘兄,你何时与江南霹雳堂的人交恶,连百花楼的也找上门了。”刘雄啊来有些疑惑的望着熊安然,为何他会清楚来人的身份。自己也是奉师命去产谈霹雳堂,没想到打草惊蛇,招到追杀。

“听闻百花楼的弟子都会在袖子口绣一朵牡丹,只是穿白边鞋。不知道是梅兰菊竹那个堂口的弟子。霹雳烽火弹威力虽大,硫磺的刺鼻味儿确太浓了,将这花雕的酒香都破坏殆尽。”好细腻观察力,这是三人脑中同时闪过的念头。知道自己身份依然无一丝惧意,也让两人有些迟疑。

“不过是后天中期的水准,也敢在这里班门弄斧。”男子怒斥一声,没见他怎么动作,四五个拇指大小的黑色珠子便向两人射去,手中长剑一晃也是紧随而至。

“哼,来得好!”熊安然冷哼一声,有心誓言一下“追魂”的威力。四枚铜钱枪霹雳烽火弹大量,手腕向外划半弧向外一甩,一枚银白色暗器划着弧线绕过长剑向女子袭去。女子大惊,手臂一摆将刺出去的长剑硬生生改变了方向,横在胸前。银白色暗器恰好打在剑身。却并未停止。

女子讶道:“暗劲?”暗劲儿也就是通常所说的内力。两道高深后可以再对手毫无察觉只是爆发,没想萧然竟然能通过暗器的手法打出来,这女子吃了暗亏,忙运真气阻挡,冷笑道:“不过如此。”

话语尾音为完,“砰”一声精钢剑断为两截,整个人连退数步:“怎么可能,哪里来的三重劲。”刚一交手就被对方打断兵器,没想到这个文弱书生竟然是是暗器的高手。

“哈哈哈,莫是你百花坊穷的连兵器都买不起,竟以次充好。”刘小莱讥讽道,心中也惊讶于萧然的实力。熊安然曾经好奇在树林中试过,“追魂”可见树干打出碗口大的坑,今日已是方才知道当初的决定是正确的。

女子怨毒的望了萧然一眼萧然:“小叫花,我就不信你永远跟着他,撤。”

“萧兄真是深藏不漏,今日这份情小叫花记住了,如有机会定当报答。有一事向托付,望萧兄答应。”

萧然没有急着应许,总得问问是什么事,倘若有性命之忧自然犯不着冒这个险,询问道:“是否与刚才那二人有关?”

“想那二人应该是回去找人帮忙了,不知道萧兄是否还记的数月前唐家堡一战。”

萧然便是当事者,哪能记不清楚,道:“记得,难道丐帮怀疑与霹雳堂和百花楼有关?”

刘小莱点了点头道:“现在看来,就算没有嫌疑,也脱不了干系。有些话不方便说,我这儿有封信,希望萧兄待我转交道洛州丐帮分舵舵主孙犁手中,不胜感激。若不是实在无法脱身,也不用劳烦萧兄了。”

洛州,正是萧然的目的地,既然是顺道,萧然自然乐的做这个顺水人情:“刘兄如此信任萧某,萧某一定将信件带到。”

刘小莱面色凝重,将一封信件地到萧然手中:“有劳了,刘某另有要事就不耽搁了,告辞。”望了一眼没吃多少的韭菜,叹了口气,放下些碎银离去。

出了琼宜楼为多元,脑中便传来“嘶嘶”之声。萧然这才想起来有几日没给大鹏神鸟和紫金云纹蟒喂食了。在南疆深山中采的珍贵药草早被两兽吃完,如今只能到一处便花高价购买,每次动辄上百两的花销也让萧然肉痛。好再次是与柳氏商行合作,以后钱财的来源不会太紧张。这两兽可是萧然保命的东西,萧然自然不敢怠慢。经过两月相处,关系也好多了。当然萧然是不会轻易将底牌曝露出来。往往出其不意才能受到最好的效果。

向路人打听了片刻,萧然便牵着马匹向一家叫“百草堂”的药铺赶去。东方甲乙木,西方庚辛金,南方丙丁火,北方壬葵水。盛火会烧掉,盛水会漏掉。所以大唐的坊室是设置在城镇东西两侧。

百草堂是扬州当地最大的药材铺,位于西坊室,但前厅就有三丈宽,药材箱一层比一层高。往来的伤人也是络绎不绝。熊安然随意扫了一眼,川贝、白薇、佛手、茯苓、车前草这些最普通的药材价格都比小药铺高出三成左右。

“有没有灵芝、人参、何首乌一类的补药,要成色好,年份久一点的。”萧然直接拿出张一千两的银票摆在柜台上,伙计一间有大生意,立即领着萧然往二楼走去。

“公子喝茶,掌柜稍后就到。”萧然四下打量着房间的装饰,主人倒是懂得享受,连招待客人的茶水都是碧螺春。可惜沏茶之人不懂的茶道,破坏了原味。过了一炷香时间,从门外走进个头花花白的老者,已到花甲之龄。走路稳健,精神奕奕,显然对养生之道有研究。

第一百七十一章 肉灵芝

“听闻公子向买些上年份的灵芝,人参等物,不知道要多少钱的货。”老者笑道。听这语气,似乎有不少存货,萧然也不想每到一处都要去搜索药草,道:“五千两白银的货物。”

老者一正,再次大量萧然一番,知道是哪个权贵公子,道:“萧公子不是本地人吧。”

“萧某有个远房大伯在扬州做生意,顺道过来看看。”

“哦,老夫这就命人下去准备。十三只三百年年份的货物。”萧然笑着点了点头,看来刚才故意将自己身份说的模糊,倒让此人有些顾忌,断了黑自己的念头。五千两银票的药材只够两兽半个月的胃口,一想到此萧然又有些心痛影子,看来等有空还得进山一次。

骑马直至一处偏僻的村庄萧然才将小金、小白两兽唤出,各自喂食了一株人参。金蟒的头颅已经有水桶粗细,仅仅露出蟒首就占据了大片空地,一对拳头大小的眼珠滴溜溜直转,发出类似婴儿的啼哭,白翼大鹏也是直勾勾盯着熊安然身后的包袱,萧然无奈摇了摇头,又从袋子中拿出两株灵芝跑了出去。

“照你们这个吃法,再大的家业也会被吃穷。”吃完第二株药材,大鹏腾空而起,金蟒再度到地底沉睡。

前方的村庄不大,仅有三四十户百姓居住,清一色的低矮茅草房。有些宁静祥和的气息。各家门户大开,院中养了几条大黄狗。见到陌生人“汪汪”狂吠。听闻狗叫声,从房间中走出去十六七岁的少女,一声粗布衣衫,却要长得水灵。

“大黄,别吓着客人。”

女子将黄狗迁到一旁,向萧然走来,道:“这位公子,有事吗?”

萧然指着院中的水井道:“途径此处,向姑娘讨碗水喝。”

看萧然也不像等徒浪子,那少女点点头道:“等等,我去拿水桶。”

井水甘冽,疗病利人,其功极广,还是诸多味药方必备之物。伸手将碗替换。萧然掏出几两碎银,却被女子笑着退了回来:“这东西不值几个钱,公子就不用客气了。”

萧然讪讪一笑,果然是民风淳朴。道:“诺大的村子,怎么没几个人影,入冬也不该有人农务啊。”

“老王叔家里修新房,乡亲们都去帮忙了。爹爹上山采药,留下我在家给大伙儿做饭,估计快要到晌午休息了。”

“蹭蹭”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萧然的耳力极好。向村口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庄稼汉子背着个大背篓,手捧着个布包急急忙忙的向这边赶来。少女疑道:“爹爹不是说要下午才回来的吗?”

汉子也顾不得萧然在场,将手中布条递给少女,道:“快,快把这东西放到里屋藏起来。今年的赋税全靠它了。”

少女还没回过神来已经被汉子推进屋,尚未来得及问萧然的身份,已经有六七个统一青色衣衫的男子赶来,汉子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

“葛大爷,怎么有空到这穷橡皮上来,做,秀儿,快拿些茶水招待客人。”

被叫葛大爷的汉子一脚将等字踢,道:“刘老三,我也不和你废话。看在都是乡里乡亲的份上,只要把那株老山参交出来就不找你麻烦。”

“哪……哪有这么回事,葛大爷多半是听错了。”

“放屁,我的人亲眼所见,还有加不成。”

葛大爷看了看躲在刘老三身后的秀儿,道:“或者你将秀儿过门给我当小老婆,这山参就当是孝敬岳父了,你自己选吧。”

刘秀再度往后退了几步,拽了拽刘老三的胳膊,小声在耳边道:“爹,就给他们吧。”

刘老三咬了咬牙,道:“真的是没有。”若不是看在刘老三懂得几首医术的份儿上,在村里也有些为王,在就动手抢了,哪还有这么多废话。

“敬酒不吃吃罚酒,今天你交也得交,不叫也得交,把人给我带走!”

两个汉字过去拉扯刘秀,却被萧然拦住。两个壮汉硬是被这看似柔若无卡里的萧然拦住,不得寸进:“天下之大,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你又是哪家官员,要强收这山参。”

葛大爷仔细打量了萧然一番,道:“读书人?”

萧然笑了笑,没有回应。既然是“吃”人嘴软,总不好视而不见,就当是帮她们一次吧。

“书生就安心读圣贤书,莫管闲事!”

萧然从身后的包袱重取出根人参递了过去,道:“这山参是我买的,拿去交差,就不用为难两位了。”萧然不是没想过动手惩戒这些无赖,但是打走以后呢?或许能安宁一时,这葛大爷一定会带着更多人来寻仇。自己不可能一直呆在村子中,受苦的还是这些百姓,反而是害了他们。现在的身价也不差这点儿银子。

葛大爷一怔,刚挖出来的人参根须充盈,而且带有泥土。而萧然拿出的这一根人参洗得白净,微发瘪。一看就药材铺购买的。此人上下打量萧然一番,道:“既然如此,就绕过你们,再有下一次就不客气了。我们走!”有时候认识要装傻的,既然有人强出头。上百两银子的人参送人眼都不眨一下,会是个身份简单的书生?什么人该惹,什么人不该惹还是心里有数的。

刘老三感激的看着萧然,就要下跪拜谢,却被萧然托起来:“身外之物,何须行此大礼。就当是秀儿姑娘那碗井水的报酬吧。”

“真是遇见贵人了啊,一定要吃过午饭再走。秀儿他叔昨天上山打了几只山鸡送过来,公子莫嫌弃。”

萧然记得这一路走来也没什么客栈,中午的太阳又晒人,便点头应许:“那萧某就却之不恭了。”

炒青菜,掰去了外层老叶子,圆墩墩胖嘟嘟的菜心,因为是雪天里霜打过的菜,吃起来鲜甜嫩滑。青绿色的菜叶新鲜的就像是刚从田埂上摘下来的一般。“烧锅炖野鸡”,蒸腾着热气的砂锅在四方桌上,砂锅粗陋简朴,鸡汤上放些干菇、竹笋,汤汁黄亮透明。撕鸡肉,蘸着农家自制的酱油,鲜香里夹着一丝甘甜,令吃惯了酒馆饭菜的萧然食欲大增。

酒也是新酿的高粱酒,带着淡淡的绯红,乍一看到有些像是葡萄酒。见萧然细嚼慢咽,一副享受的样子,刘秀掩嘴发笑,心道:“吃饭都一副享受的样子,书生就是怪。”

酒饱饭足,刘秀正在房中收拾碗筷。门却被一青年男子撞开了,脸上还带着泥浆:“不好了,老王书挖地基玩出个怪物,刘三叔见多识广,快去看看吧。”

“怪物?什么样子,说来听听。”

那青年男子比划半天也没表达清楚,最后憋出一句:“就像是个看不清面孔的人头。”

刘老三一惊,似想起什么,突然一拍桌子道:“糟了,他们这是在太岁头上动土啊!垮带我去看看。”

“太岁?”萧然刚欲转身的脚步也停了下里,心中咯噔已一惊:“难道真的是传说中的肉灵芝?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天材地宝啊。”仅凭三言两语也无法断定,萧然也跟着刘老三向村西走去。三张见方的地基周围早已是围满了看热闹的村民,更有甚者趴在树上居高零下。见刘老三到来,几名老者让开一条道。

“三叔,你是我们村里识得字的人,来看看这到底是个啥玩意儿,咋还会动,怪吓人的。”

第一百七十二章 黑风寨

萧然仔细看了一眼,这“怪物”状如肉,有人头大小,白者如同在肪,黄者如紫金。(_)皆光明洞彻如坚冰。与史书上记载的“太岁”极为相似。《秦始皇本记》中记载,秦始皇统一六国后,听说有一种食用后能长生不老的仙药,派名士徐福携五百童男童女至蓬莱,寻访的便是肉灵芝。

《山海经》记载“视肉”最早为古代帝王身前喜欢使用的物品能出现在古帝陵的,具有“食之不尽,寻复再生如故,食一片复一片”的特点。而且对一些疑难杂症有特殊的疗效。久食,轻身不老,延年益寿。即使在萧然所处的前世也是有争议。有说书生命净化过程的原生物质,也有说是一种黏菌。价格高昂无比,是等价黄金三千倍。历史上有记载的也不过八次。

脑海中快速整理着欣喜,萧然思虑着如何才能将这肉灵芝暗中割取一块,就如此埋了简直是暴敛天物啊。刘老三围着看了半晌,指着那怪肉道:“犯太太岁啊,这可怎么了得。”

周遭之人一听也是不知所措,刘老三一眼望见身边的萧然,如同抓到救命稻草一般:“萧公子,你是读书人,看看如何做才能呢个让村民们避凶消灾。”

萧然皱眉道:“太岁当头有灾祸,刑冲破害鬼推磨。流年若还逢忌神,头破血流难躲过。若要避凶邪,绥德供奉牲瓜果,寻个风水宝地埋,存心求罪方可。”这些村民早叫萧然那一通诗文吓坏了,此时都急着去准备祭品了。

这些村民本就不富裕,如此破费萧然也有些过意不去,拿出二两影子道:“用这些钱去买吧,我替这太岁焚香祷告。”说着从一旁拿过个大木盆,装了些清水,将太岁放进去。趁众人不备用匕首隔了一大块塞进袖口中。口中念念有此的样子,倒像是去邪捉鬼的道士。

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牛羊瓜果准备齐全,既大胆大的汉子将太岁方静水坑中。萧然念了些晦涩难懂的顾问,将这“灾星”埋了。婉拒了村民的好意,萧然骑马向着下一座城池赶去。打量着玉瓶中的头灵芝,萧然欣喜的同时有有些愧疚,面对那些物质的村民有些不忍心。别看这小小的一团头灵芝,可是无价之宝。

之所以割这么一块也是经过思虑的。以来“肉灵芝”那是吸地气精华而成,拿太多恐遭天谴,而来这肉灵芝再生性极强,只要有何时的空间便可以再生长,也不怕一次用尽,这大小也方便携带。

这是一条通向洛州的官道,足够两辆马车并驾齐驱。“烈焰”缓缓前行,萧然在脑中思索着,夏家是大唐名门望族,就如此冒然前往会不会有些不妥。礼品也未准备好,该那次俄什么出手才对。武将送兵书倒是不错的主意,可惜历史孤本难寻,普通的又显得没档次。送兵器的话脑海中倒是有好几种,但时间上又来不及。

一辆马车扬起灰尘从身旁驶过,萧然脑中灵光一闪:“有了。马车是军中运输粮草和兵器的主要工具,由于对形势、载重等诸多限制,使用起来不是十分银两。车型多是保持着较早的样式,如果自己将改进的图纸做好,相信能解决很多问题,比送什么礼都实际的多。”

顺着这个思路,萧然又将想法打到兵器上,大唐士兵在一对一时是打不过满意的,不仅是草原人善骑射,还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士兵的凭其质量相差太远。这样骑兵对抗,兵器差的一方连人带兵器被斩成两段,步兵更不用说,甚至出现过绊马索反而被马蹄弄断的事情。武器不是说用料好就一定厉害,而是对制造手法十分看重。要保证每一处受力均匀,拉伸弯曲不超过受力极限,这些数据都要铸造兵器之人从实践中去摸索。自己将这些工艺技巧整理成册应该算是一份厚利了。

“踏踏”轰隆隆的身影由远及近传来,打断萧然的思路。马鸣声传来,向后望去,长长一条的队伍,士兵审批额涨价,手持长矛。步调整齐一致,带着股弄弄的杀气从身旁经过。为首之人一套青色战甲,头顶红缨,身披红色披风,威风凛凛。

在洛州的地界上还敢如此大摇大摆的带领部队前行,除了夏家军还能有谁。这些士兵的气势也不是普通军队能比的。“停!”夏泉一声令下,五百黑甲军队形整齐的在大道上听来。这五百黑甲军属于夏府府军,是私人军队。除了对满意开战,只有夏家人才能调动。

“古校尉,这可是狼头山。”

身后的队伍中走出个将士,收摊开一卷地图,指着描绘红点的地方道:“会将军,山贼就在狼头山的黑风寨中。专劫锅炉的客商,地处洛州交界,几次围剿都是无功而返。”

定远将军虽然只是正五品的管线,也是在战场上拼杀攒军功得来的。这些年与蛮夷并无大的冲突。夏泉只好想到来此处练兵。士兵就是要时时刻刻保持凌厉的杀气,如此方能战无不胜。

“派一队人马封锁过往道路,一团将整个狼头山围起来,不准放过任何漏网之鱼。古校尉谁一百人吗从侧面围堵,其余人手跟我来。”一道道军令下,将士有序的执行。

山头的一片树荫中,探出个矮小矮小汉子的脑袋,望见山下的大队人马,心道:“不好,朝廷派兵来攻打山寨了,得早些给大当家报信。”

这汉子手脚灵敏,在林子中如犹如灵猿。仅片刻功夫便翻过几个山头,在一处低凹的山谷中,远远便望见一处寨子。摘自用两三丈高的树干围起来,树干削尖,活像浑身带刺的刺猬。树状间用拇指粗细的藤条绑紧,大门紧闭。依山而建,其势浑然。

矮小汉子行至寨子千一里处,门口的五座瞭望塔中人已经发现了。见是黑风寨众人便摇了摇铃铛,在矮小汉子到来前,“吱”一声沉重的大门打开。毫无停顿的进入。黑风寨大厅中放着几把大椅,上铺虎皮。分别座着三人。一个是手持烟枪的老汉,一袭红裙的艳丽女子以及赤坦着上身的大汉。

大汉的上身纹着以及斑斓猛虎,脸上的刀疤从左眼直拉到嘴角,分外狰狞。听了探子的回报,皱起眉头道:“大约来了多少人。”

“大约来了四五百人马,集结在山上,正讨论怎样攻打。似乎是夏家的黑甲军。”

红衣妇人冷笑一声道:“真看得起黑风寨的弟兄,将黑甲军都派来了,看来是将那些人逼急了。”

白衣老汉抽了一口旱烟,道:“三当家莫急,老虎想拍死文字也不是一件容易事,只要躲的好。”一听老者发话,那红衣妇人顿时有了几分把握,看来也不是美的打。

“二当家有何妙计,田某不拍这条贱命,可不能连累了兄弟门。”大汉说话时脸上肌肉抖动,那条刀疤显得更为恐怖。

老者道:“这领头将领显然没有剿匪的经验,否则也不会带些骑兵就来了。或许陆战时盔甲游离,在山林中反而是他们的致命缺陷。厚重的盔甲限制了他们的动作。剿匪不比行军打仗,凭人多又有何用,两个字:拖,绕。”

人老成精,经老者这么一分析,也有几分道理。田魁道:“好!那就让他们领教一下黑风寨的手段。二当家,你带一路人马设绊子、机关,三当家带一路人准备些眼力好的兄弟放冷箭,田某好好宽带这些贵客。”

第一百七十三章 剿匪

府军属于地方军队,武器配装都是私人供给,凭借夏霜天一品大将的关系,黑甲军的配备是最为齐全的。)长矛、短剑、盔甲、牛皮靴、弓箭、匕首等应有尽有。骑兵失去马匹杀伤力便减少一半,思虑半晌,夏泉不得不下令将士将盔甲脱下,只套上一间内甲上山。

狼头山因为外形酷似狼头得名,是往来南北必经之地。绵延数里,上百号人马从上空俯视便如草丛中的蚂蚁一般,只能一步步搜索前去,手中地图指示标注模糊地地点,不熟悉山路的人根本不知道向何处走。“啊”第一声响起,接下来数声痛呼,短短一盏茶时间,向前推进一里地,就有人中陷阱,要么是横飞出的巨木,要么是从天而降的刺竹篱,且染有剧毒。

“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的黑风寨。”夏泉心道。

“五人一组,不可分散开。每组间隔三丈。”

最令人恐怖的是看不见的敌人,你不知道他会何时跳出来咬你一口。在死亡的阴影下,也是对人意志的考验。“嗖”一声,夏泉侧头避过,一根小拇指粗细的箭插入树干。

“在那边,搜。诸葛连弩准备,留活口。”诸葛神弩制作复杂,能瞬发八支利箭。每五人配备一把,在第一轮齐射后,没有留下一具尸体。黑甲军依旧有人伤亡。

“前方禁止同行,请速速离去。”

萧然疑惑道:“这里不是通向洛州的必经之路吗?你让我向何处里走,前面到底发生什么大事。”

守路士兵用长矛逼近道:“闲话少说,夏泉将军再此剿匪,速速离去。”

“夏泉?”似乎这名字十分耳熟,在哪儿听过,心中默念几遍,突然想起。夏若然曾经和自己提起过,夏霜天有两儿一女,长子夏杰镇守边关,此次夏泉为随行将军。按辈分算的话,与夏若烟成亲后自己还要叫他一声大舅子。没想到刚才遇道的那个便是。带重骑兵来剿匪,萧然有些汗颜,看来这个大舅子对兵书还不熟啊,难怪夏霜天要把他带在身边了。

大唐对付外邦是以骑兵为主战兵种,步兵,弓箭手起辅助作用。除了县衙,谁会没事养那么多兵,只吃俸禄不干事。想到这一点萧然又释然了。没有本事,哪敢占山为王。这些土匪都是练家子,在江湖上也叫得上名号。真要逃恐怕没几个人拦得住。况且树林地势复杂,更是如虎添翼。萧然无奈摇了摇头,看来这闲事是非管不可了,否则还没办喜事就得先办丧事了。

向回走了半里地,从马鞍上系的包袱重拿出些防身的暗器和解毒药物,拍了拍马首,“烈焰”长鸣一声跑远。狼头山附近都被黑甲军围起来,每隔十丈远站着一人,这难不倒萧然,施展迷踪步便轻易晃过守卫。山头大,找起来人颇为不便,要是让黑黑甲军误认作黑风寨的土匪,那可真是连喊冤的地方都没有。好在这林子中飞禽走兽不少,驱使起来也较为方便。

一路追踪,走了两里山路便靠近上山的黑甲军。躲在暗处观看片刻,发现黑风寨的土匪一直在带着黑甲军绕圈子。要不是本身装备占又是,死伤恐怕不止这几个人。

“看来得先将黑风寨的地图弄到手。”打定主意,萧然在即调动数以百计的飞鸟,足足半个时辰之后,额头汗珠直冒,缓缓睁开眼。照这个搜索速度,就算是在给一天的时间他们也你那一发现黑风寨。

“啪”几枚石子击中树干,声响将一组黑甲军吸引了过来:“在这儿呢,追!”

萧然每跑一段距离便停下来等这些将士,按照正确的路线向黑风寨引。红裙妇人看不清楚萧然的面容,也不像是黑风寨兄弟,拔箭便射。萧然头也不回,却似背后长眼一般,每次都能避开红裙妇人冷箭。

红衣妇人招来一土匪到:“从近路绕过去,告诉大当家准备动手。”

翻过这个山头就是黑风寨,令这一帮黑甲卫总算是快熬出头了。大当家田魁手持两把宣花斧,站在山头。待山下的黑季军一靠近便下令。十来名身强力壮的汉子推动百斤巨石顺着山道滚下去,轰隆隆的声音揉入炸雷在耳边响起。

“不好,是滚石,快分散开找掩体。”山地不平,又有树木阻挡。那是那么容易散开的,惨叫声不绝于耳。待一场滚石过后。黑甲军死伤大半,残尸遍地,呻吟声断断续续的响起。场面惨不忍睹。

“冲啊!”山头传来土匪的喊杀声,两百黑甲军竟死上过半,气的夏泉双眼通红。

“为四死去的弟兄报仇,斩匪一名赏银十两。”双方一触即发,打的分外激烈。虽说前期凭地势占据便宜。不过黑甲军身经百战的素质在此时起决定性作用,往往身中数刀还要拉上一个垫背的。渐渐将巨石扳回来。

“大当家,在这么打下去寨子就剩不了多少人了,想个办法啊。”

田魁指着披着红色披风的夏泉道:“先捉头领,三娘,同我将他拿下。”

夏家历来尚武,即使夏若烟也是从小习武。夏泉的功夫虽然算不上高,在武林中也能与后天大成高手相当。拔剑向着田魁与红衣妇人打了起来。宣花斧重达四五十斤。即使每次卸力四成,依旧是压力不小。刚挡开一剑,红衣妇人手中的双钩便如影随形一般跟了过来。

山地本滑,夏泉脚下不稳向右一滑,赶在双钩及身前将剑横挡,双钩恰好勾住剑身。“撒手”红衣妇人一声暴喝,欲将夏泉手中的龙纹剑夺去。夏泉手腕急转,变横为刺,顺着双钩的力道向红袍妇人胸口刺去。

“好一招借力打力。”萧然躲在暗处,手捏几枚暗器关注着场中局势,能不出面当然是最好。只要夏泉无性命之忧,那黑甲军的死伤不是自己应该操心的。眼看红衣妇人便要丧命,一把宣花斧从一侧劈了过来,这一招围魏救赵薄皮夏泉不得不中途变招,身子半弯横扫下盘。重斧直接将夏家身后的一棵树看为两断,两人腾空而起,人在半空放出数枚暗器。

夏泉不得不一面用剑挡住,一面以高树木掩护身形。萧然见田魁脸上生起笑意,心中警惕心大起。果然,就在夏家躲避的同时,自泥土中冒出一张巨网包裹住夏泉向上飞去。手持烟枪的老者怪笑着从树上跳下里,将绳索的另外一头系在树干上。

“别白费力气了,这张网是用牛筋支撑,一时片刻可不开的,就安安心心呆在上面吧。”原来那老者已经再次等候多时了。只要避开暗器就一定会猜到陷阱。是几人在就计划好的。

“投降吧,你们的将军已经被擒获了。”见黑甲军无反应,田魁有大喊了几声,依旧是没有停手的一丝。

“除了夏家嫡系,黑甲军是不会听从人很人命令的,别以为用诡计擒主我就能呢个逃过此劫。”军令如山,在下全没有下令收兵之前,黑甲军是不会停下来的。

“待我上去杀了他,看这些黑甲军听不听。”红衣妇人就欲拿钩上前,却比大当家一把拉住。沙些黑甲军事小,夏泉死了就是大事了。整个狼头山被夷为平地都不难。

“夏将军,我黑风寨一不劫明镖,二不劫老弱妇孺,三不劫官府饷银。劫的都是不义之财,与夏家也五冲突,此事能否作罢,给众兄弟一条出路。”

夏泉冷哼一声,道:“夏家没有怕死之人,委曲求全做不到。”

白衣老汉四周扫视一眼,已经处于劣势,道:“那如何是好,再拖下去兄弟们怕是顶不住了。”

“撤!杀不得也要给他留几道口子。”

第一百七十四章 现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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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衣妇人手持长弓瞄准夏泉的右股射去,夏泉被束缚在网中无法动弹,见箭枝射来,力图晃动身体躲避要害。“砰”一声,剪支在半空从中间断为两截。

“出来吧,从一开始就带着这些黑甲军向黑风寨引,是何居心、”

忙的对付夏家军,这才想起那个白衣男子。萧然从树上一跃而下,稳稳落地:“你们走吧,萧某敬重你们是条汉子,不愿动手。”按照田魁等人的做法劫富济贫并没有错,夏泉带兵剿匪也没有错,萧然救人也没错,一切只是造物弄人。

“阁下是那条道上混的?”

“你们之间的恩怨我不管,不过夏泉将军不能受伤,不才五毒教萧然!”

天阔皱了皱眉道:“原来是岛上兄弟称作“妖师”的萧然。久仰大名,没想到竟然会帮朝廷做事。”

萧然懒得解释,指着田魁身后的双方手下,道:“他们要是愿意继续打下去,你们随意。不过伤人想要问问我手中兵器同不同意。”

如此一来,黑风寨是迟早要败的。人的名,树的影。能与天才慕容云风旗鼓相当的人,的确有本事这么说。田魁面色几变,望了一眼束缚在网中的溪泉,虽然心有不甘,依旧是下了撤退的命:“青山不改,绿水长流。这仇田某记住了。”。

解下系在树上的绳索,夏泉这才从网中走出:“别追了,救治伤员。”

夏泉虽然不在江湖上走动,对三妹夏若烟和萧然的事情还是听闻过的。进一件才知道是个看起来相貌清秀的少年。夏泉道:“为何不将那几个匪首留下,放虎归山以后还会祸害一方,你知道死伤了多少将士吗。”

“如果你不是带的骑兵,而是藤甲步兵、弓箭手。提前派出斥候熟悉地形,会死伤上百将士?这都是将领的责任。错就是错,难道夏家的人连这点担当都没有吗。那三个匪首武功不弱,萧某要取胜也要写时间,在这段时间至少会损失二十名黑甲军。剿匪的目的已经达到,何必要搭上几条人命。”萧然争锋相对,盯着夏泉的双眼道。

夏泉显然没想到,这个未过门的妹夫会如此毫不客气指出自己错误,却不得不承认对方说的在理。当场向死伤的将士赔罪道:“此次剿匪是夏泉考虑不周,死伤的将士。夏泉对不住你们。拿军棍来。杖责五十!”

经过一番大战,夏泉身上也是挂了彩,有几处地方都被血迹浸透,蔡校尉三前阻拦道:“将军,不可啊。”

“快去,这是军令!”

夏泉脱去上衣,赤坦上身。从一旁的树林中取了一根手臂粗细的松枝看着军棍的长度,递给两名黑甲军,道:“不可徇私!”双手握拳,扎抹布在将士集中处:“打吧!”

“啪啪……”松树是实心,又是湿的分量重,打在后背便是一条条红印,夏泉硬是一声不吭。萧然在一旁旁观,每个人都要为自己所作所为承担责任。上百条人命,总要给这些将士一个交代,况且,这未尝不是拉拢人心的手段。

“四十三……四十四……”夏泉身体一晃,先前栽倒。口中喷出一口热血,强撑着站起身:“继续。”

平常二十军棍变呢个让人烫伤十天八个月的,没有人吃无数军棍还能呢个动弹的。“四十八…四十九…五十…”每一军棍下去夏泉脸色便白一分。待无事军棍打完,已经是虚脱的不成样子了。萧然叹了口气,掏出两粒疗伤的丹药:“把这个服下,对你恢复伤势有好处。”夏裙迟疑片刻手下。

“这几瓶金疮药和牛黄解毒丹给受伤、中毒的将士分发服用。”蔡校尉见萧然与夏泉熟识便未拒绝。

“休息半个时辰,将死伤的将士抬下山,回府。”

“萧然,你和烟儿的事情爹娘早已知晓。大哥长年在边关,我又要呆在爹爹身旁,不能时常陪伴烟儿。我们累点儿没关系,只希望烟儿能过些无忧无虑的日子。爹娘自小对烟儿也是疼爱之极,性子难免有些刁蛮,没想到也会有中意的男子。烟儿的容貌、条件,不说王孙贵胄,就是夏家年轻一辈中也有很多人追求,此去洛阳,你要如何应对?”

夏泉对萧然还是有些好感的,况且又是夏若烟自己挑选的夫婿,也有几分爱屋及乌的味道。萧然道:“若不介意,我也随烟儿叫夏泉将军一声二哥吧。夏家在大堂的地位影响萧某都明白。烟儿又是夏将军唯一的的女儿,追求的人自然不在少数,既然烟儿肯放心身份结交萧某,这份情谊怎能辜负。总是前路坎坷,也会披荆斩棘。不敢保证大富大贵,但绝不会让她受到丝毫委屈。不知道都有那些人追求烟儿,望二哥明示。”萧然这一番发自肺腑,无半分虚假。

夏泉道:“真正有希望娶烟儿的只有三人。你是烟儿选中的,爹娘不会不考虑烟儿的一间。第二是大伯的长子夏俞。夏家也并非像表面那般团结。或许平日看不出来,危急关头就很难说了。很可能作为联姻的手段出嫁。第三人便是武家二公子武玉熙。这其中的关系复杂,你应该能猜到几分。当年夏家还没有这般强势,与武家有过口头婚约之事,也是最为棘手的。我当然希望烟儿找到好的归宿,不过目前看来,你是三人中实力最弱的,有些困难啊。”

萧然无奈笑了笑道:“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烟儿都未放弃,我怎能消沉。放心,这一天不会太久的。”

“此次多些你出手相助,有何打算,是随我一同回府还是……”

“二哥客气了,我还有些事情要办,带我向烟儿问好。过些日子再正式登门拜访。”

“也好,那就随你吧。记得五日之内,爹还要进京面圣。”萧然点了点头,替夏泉把脉,嘱咐了些注意事项便先行离去、

当初刘小莱将信件交给萧然,也未将高帮在洛州分舵的位置告知。萧然唯一见过几面的高帮中人就是丐帮帮主母牛朔扬与六指神乞骆千峰,两人又都是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人物。

若是老江湖便懂得上何处打探消息,萧然有些名声确实个初入江湖的后辈,哪知道这么多规矩。除了一封信,两信物都没有。一时有些犯难。丐帮教众遍布天下,是武林中人数最多的门派,但不意味着每个弟子都摘掉帮中的秘密。洛州分舵舵主至少是五袋长老的级别,行踪保密,不是说见就能见到的。

武林中人与寻常百姓是两个世界的人,也是有些特殊的渠道练习。搜索枯肠,总算是想到个法子。赌坊、妓院、酒楼这三个地方向来是江湖中消息最灵通的地方,略一思索便打定主意先去赌坊看看。吃喝嫖赌这四样可是纨绔子弟的代名词。得益于这些权贵贡献的真金白银,赌坊异常发达。一朝爆富的想法趋使无数赌徒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其中最为著名的要算是吉祥赌坊,在许多州县都开设有分铺。

“滚,没钱还敢到及吉祥赌坊来,瞎了你的狗眼。”黑衣壮汉将一个赌鬼踢了出来。见到萧然穿着打扮不俗,一脸笑容的将之迎进。推开半掩着的门帘,一片吵杂的气氛。

“买大买小,买定离手!”

“开拉开拉,下注下注……豹子,通杀。”一层由十余丈八仙桌搭救的简易赌桌上,未免了赌徒。一个个双眼通红。经盯着庄家手中的色钟。一般说来赌场都会请些精通赌术的高手做成,看似有不可预知性,实则全在庄家的掌控之中。当然这种大赌场手法比较隐蔽。往色子里灌水银这种地下手法不会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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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五章 吉祥赌坊

一时技痒,萧然凝神听了半晌,拿出二两银子买小。【无弹窗.】(.))

“开…一三四,八点小,下注,买定离手。”每个赌桌上只赌两手,无论输赢立即换到下一桌去。即使如此赌资也越来越多。转眼已经是两三百两,有心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萧然下注买什么就跟风买什么,也是收获不小。

“二爷,一楼的小子已经接连赢了三十多手了,是不是换人下去。”

手持折扇的青衫男子点了点头,道:“去吧,别做的太明显了。”

“开,还是大。”庄家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已经赢了四五百零银子,上面怎么还没派人下来。正想着,一只手已经将他手中的骨钟接过来:“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庄家看了一眼老者便弯腰示礼,恭敬的退下。

有些赌坊的常客已经认出来这老者的身份,在一旁悄声道:“看来此人是赢得太多,惹上面爷不高心,将四大高手中的骰王派来了。不知道他运气还会不会这么好。”

“年轻人,赢几百两就收手吧,有钱大家赚。”

萧然笑道:“都是赢来的,输了也不心痛,贵号不会连这点儿钱也输不起吧。”

“老夫想你这般年纪时也是年少轻狂,也好,我们就来赌一把。你要是赢了五百两纹银奉上,若是输了立即离去,这一百两银子就当是给给下的喜钱。”

“既然输赢萧某都不止亏,为何不赌,怎么个赌法。”

老者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表情,向身旁的手下道:“再去一副赌具来。”

“三粒骰子,赌点数,看谁小。”

萧然接过骰钟,掂了掂分量,刚好和手,道:“开始吧!”

两人同时动了,手腕快速摇动,在空中一晃而过,皆是闭着眼,听骰子这门功夫没有四五年练不成。像是老者这种坐镇赌坊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沙沙”的声音不断,老者面色一沉。右手摇骰,左手闪电般向萧然手臂碰去。耳风一变萧然便知不妙,右手将骰钟抛起,快速这老者过了两招。“砰”一声将骰钟扣在桌子上。睁开眼道:“请!”

老者平复气色将骰钟打开,三个骰子立在一级,最顶尖是一点。即使萧然要出来的是一点,依旧是平手。老者对自己的手法极为自行,而且刚才打断了对方排序,不可能是一点。自己摇出的点数萧然怎么会不清楚,是两点。

“既然公子不开,我来替公子打开。”老者冷笑一声来抢骰钟。啪啪再度交手数招,萧然重重拍打在对方手臂上:“还是我自己来看吧,看好了。”

缓缓将骰钟打开,围观之人一片哗然。筛子都碎成一包粉末了怎么比。萧然笑道:“零点,我赢了。”

老者气喘半晌,终于是一言不发,道:“投机取巧,这把算你赢。再来,这一局赌大。”

明知道萧然借机耍诈将骰子震碎,老者也无法发作。就不信这一次他还能耍诈。萧然嘴角微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老者亦是眼中精芒一。两人再次同时摇骰子,听的骰钟声响,萧然终于意识到不对,抢先出手。“砰砰”数声后,萧然未占据得丝毫便宜,此次不用萧然出生,老者已经是将自己骰钟打开。三枚筛子从斜着四十五度被切开,成为六个三棱形。每个筛子都有三面,除了一面被萧然用暗劲撞掉一个角意外,加起来恰好是三十二点。

“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一招需要把握的极为巧妙,成功率不是很高,虽然未达到说那是三点的完美状态,也足够对付眼前的年轻人了。

“恐怕又让让你失望了。”萧然不慌不忙的将骰钟抬起,三个骰子斜靠在一起,顶点撑地面,斜着出现两面,一面是五点,一面是六点。三枚骰子加起来刚还是三十三点。老者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方式。周遭赌徒哪里见过这些绝技,做多也就摇过十八点。一时间叫好声不断。

青衫男子望了一眼一楼的状况,皱了皱眉,轻轻有扇子敲打手心,立即过来个下人:“爷有什么吩咐。”

“派人将那白衣公子请到二楼贵宾室,我要见他。”

仅仅是这两把赌资已经赢了一千两,加上以前的碎银,差不多有一千五百零。难怪这么多人嗜赌如命,确实是个暴富的手段。不过其中黑吃黑的事情不在少数,有没有性命活着将钱拿回家还是两说。一般赢钱不能找过赌坊承受的底线,否则多半会派人半路截杀,落的人财两空。萧然盘算着自己赢的钱,赌坊也因该派人来和自己交涉了,否则还真不知道道哪儿打听丐帮的情报。

“公子请留步。”娇媚的生硬带着丝丝热气冲耳边吹过。有几分挑逗的意味。萧然转身望着这身着粉裙的女子,似乎是刚睡醒一般,有着几分慵懒的样子,道:“何事?”

女子微微一笑,嗔道:“难道没事就不能赵公子了吗?枉费诗诗一片好心,少爷在二楼贵宾间,希望能和公子谈谈。”

赌妓,这种只在高档赌坊出现的职业,穿梭于赌徒之间,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往往会以特殊的方式将赌徒的牌泄露给庄家,最后分成,当然是身体交易。萧然点头道:“诗诗姑娘带路吧。‘

见萧然对自己并无其他心思,女子扭着水蛇腰在前方带路,心中嘀咕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二楼与一楼的布局又不同,不想一层那般小打小闹,来此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采用厢房的方式将空间分分隔开。赌博之人也都是固定的,除非其中一人赌资用尽或自己离开,才会有下一个人补上。厢房中有删号茶水高点,丫鬟、赌妓服饰周到。这些人多半是城中富商巨贾,不在乎这点儿输赢,享受的是那种刺激、乐趣,是对自我分析能力、心智的充分肯定与自信。

二楼玩的要文雅些,多是牌九。三十二只骨牌,四块一墩,共分八墩。每人按摸牌规则摸八张牌。有庄家开始出牌,玩家而迷人轮流出牌,下手出牌数必须跟上手一直,如果上手出的牌下手要不起,则要消牌,一轮结束后桌上牌面最大的玩家把桌子上的牌全部收到自己面前算得分,收的牌越多得分最多。当中有多处可出千。“倾城牌九”便是最为形象描述。

绕过几件厢房,随那女子到了一间富丽的宝鉴。推门而入,早有一手持折扇的青衫男子等候。

“萧公子,久仰大名。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到吉祥赌坊有何贵干,若是过过手瘾大可让下人知会一声,冯某必当亲自作陪。”吉祥赌坊的情报,很快便传来了萧然的消息。冯阳心中大师惊讶,幸好自己多了个心眼查此人底细。洛州是夏家的地盘。萧然与夏若烟的关系江湖上人尽皆知。要是在这儿出什么意外,恐怕上面也保不住自己。

萧然笑道:“一时手痒赌两把,来此是想向冯少爷大厅个消息。”

“哦?什么消息,冯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结识萧公子这样的江湖才俊也是冯某的福气。”

见对方示好,萧然也猜到对方将自己的身份差得七七八八,果然是消息灵通:“冯少爷严重了,萧某是有事要到洛州丐帮分舵去一趟,孙犁舵主又行踪飘忽不定,听闻吉祥赌坊消息灵通,向来拜访一番。或许运气好能得到些许消息。”

一时技痒,萧然凝神听了半晌,拿出二两银子买小。【无弹窗.】(.))

“开…一三四,八点小,下注,买定离手。”每个赌桌上只赌两手,无论输赢立即换到下一桌去。即使如此赌资也越来越多。转眼已经是两三百两,有心人也发现了这一点,萧然下注买什么就跟风买什么,也是收获不小。

“二爷,一楼的小子已经接连赢了三十多手了,是不是换人下去。”

手持折扇的青衫男子点了点头,道:“去吧,别做的太明显了。”

“开,还是大。”庄家有些无奈的看着眼前的年轻人,已经赢了四五百零银子,上面怎么还没派人下来。正想着,一只手已经将他手中的骨钟接过来:“你去休息吧,这里交给我来。”庄家看了一眼老者便弯腰示礼,恭敬的退下。

有些赌坊的常客已经认出来这老者的身份,在一旁悄声道:“看来此人是赢得太多,惹上面爷不高心,将四大高手中的骰王派来了。不知道他运气还会不会这么好。”

“年轻人,赢几百两就收手吧,有钱大家赚。”

萧然笑道:“都是赢来的,输了也不心痛,贵号不会连这点儿钱也输不起吧。”

“老夫想你这般年纪时也是年少轻狂,也好,我们就来赌一把。你要是赢了五百两纹银奉上,若是输了立即离去,这一百两银子就当是给给下的喜钱。”

“既然输赢萧某都不止亏,为何不赌,怎么个赌法。”

老者一副早就料到如此的表情,向身旁的手下道:“再去一副赌具来。”

“三粒骰子,赌点数,看谁小。”

萧然接过骰钟,掂了掂分量,刚好和手,道:“开始吧!”

两人同时动了,手腕快速摇动,在空中一晃而过,皆是闭着眼,听骰子这门功夫没有四五年练不成。像是老者这种坐镇赌坊的人怎么可能不会。“沙沙”的声音不断,老者面色一沉。右手摇骰,左手闪电般向萧然手臂碰去。耳风一变萧然便知不妙,右手将骰钟抛起,快速这老者过了两招。“砰”一声将骰钟扣在桌子上。睁开眼道:“请!”

老者平复气色将骰钟打开,三个骰子立在一级,最顶尖是一点。即使萧然要出来的是一点,依旧是平手。老者对自己的手法极为自行,而且刚才打断了对方排序,不可能是一点。自己摇出的点数萧然怎么会不清楚,是两点。

“既然公子不开,我来替公子打开。”老者冷笑一声来抢骰钟。啪啪再度交手数招,萧然重重拍打在对方手臂上:“还是我自己来看吧,看好了。”

缓缓将骰钟打开,围观之人一片哗然。筛子都碎成一包粉末了怎么比。萧然笑道:“零点,我赢了。”

老者气喘半晌,终于是一言不发,道:“投机取巧,这把算你赢。再来,这一局赌大。”

明知道萧然借机耍诈将骰子震碎,老者也无法发作。就不信这一次他还能耍诈。萧然嘴角微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老者亦是眼中精芒一。两人再次同时摇骰子,听的骰钟声响,萧然终于意识到不对,抢先出手。“砰砰”数声后,萧然未占据得丝毫便宜,此次不用萧然出生,老者已经是将自己骰钟打开。三枚筛子从斜着四十五度被切开,成为六个三棱形。每个筛子都有三面,除了一面被萧然用暗劲撞掉一个角意外,加起来恰好是三十二点。

“这次看你还有什么话说。”这一招需要把握的极为巧妙,成功率不是很高,虽然未达到说那是三点的完美状态,也足够对付眼前的年轻人了。

“恐怕又让让你失望了。”萧然不慌不忙的将骰钟抬起,三个骰子斜靠在一起,顶点撑地面,斜着出现两面,一面是五点,一面是六点。三枚骰子加起来刚还是三十三点。老者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还有这种方式。周遭赌徒哪里见过这些绝技,做多也就摇过十八点。一时间叫好声不断。

青衫男子望了一眼一楼的状况,皱了皱眉,轻轻有扇子敲打手心,立即过来个下人:“爷有什么吩咐。”

“派人将那白衣公子请到二楼贵宾室,我要见他。”

仅仅是这两把赌资已经赢了一千两,加上以前的碎银,差不多有一千五百零。难怪这么多人嗜赌如命,确实是个暴富的手段。不过其中黑吃黑的事情不在少数,有没有性命活着将钱拿回家还是两说。一般赢钱不能找过赌坊承受的底线,否则多半会派人半路截杀,落的人财两空。萧然盘算着自己赢的钱,赌坊也因该派人来和自己交涉了,否则还真不知道道哪儿打听丐帮的情报。

“公子请留步。”娇媚的生硬带着丝丝热气冲耳边吹过。有几分挑逗的意味。萧然转身望着这身着粉裙的女子,似乎是刚睡醒一般,有着几分慵懒的样子,道:“何事?”

女子微微一笑,嗔道:“难道没事就不能赵公子了吗?枉费诗诗一片好心,少爷在二楼贵宾间,希望能和公子谈谈。”

赌妓,这种只在高档赌坊出现的职业,穿梭于赌徒之间,也是一道亮丽的风景。往往会以特殊的方式将赌徒的牌泄露给庄家,最后分成,当然是身体交易。萧然点头道:“诗诗姑娘带路吧。‘

见萧然对自己并无其他心思,女子扭着水蛇腰在前方带路,心中嘀咕道:“真是个不解风情的男人。”

二楼与一楼的布局又不同,不想一层那般小打小闹,来此的都是些有身份的人,采用厢房的方式将空间分分隔开。赌博之人也都是固定的,除非其中一人赌资用尽或自己离开,才会有下一个人补上。厢房中有删号茶水高点,丫鬟、赌妓服饰周到。这些人多半是城中富商巨贾,不在乎这点儿输赢,享受的是那种刺激、乐趣,是对自我分析能力、心智的充分肯定与自信。

二楼玩的要文雅些,多是牌九。三十二只骨牌,四块一墩,共分八墩。每人按摸牌规则摸八张牌。有庄家开始出牌,玩家而迷人轮流出牌,下手出牌数必须跟上手一直,如果上手出的牌下手要不起,则要消牌,一轮结束后桌上牌面最大的玩家把桌子上的牌全部收到自己面前算得分,收的牌越多得分最多。当中有多处可出千。“倾城牌九”便是最为形象描述。

绕过几件厢房,随那女子到了一间富丽的宝鉴。推门而入,早有一手持折扇的青衫男子等候。

“萧公子,久仰大名。无事不登三宝殿。不知到吉祥赌坊有何贵干,若是过过手瘾大可让下人知会一声,冯某必当亲自作陪。”吉祥赌坊的情报,很快便传来了萧然的消息。冯阳心中大师惊讶,幸好自己多了个心眼查此人底细。洛州是夏家的地盘。萧然与夏若烟的关系江湖上人尽皆知。要是在这儿出什么意外,恐怕上面也保不住自己。

萧然笑道:“一时手痒赌两把,来此是想向冯少爷大厅个消息。”

“哦?什么消息,冯某必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能结识萧公子这样的江湖才俊也是冯某的福气。”

见对方示好,萧然也猜到对方将自己的身份差得七七八八,果然是消息灵通:“冯少爷严重了,萧某是有事要到洛州丐帮分舵去一趟,孙犁舵主又行踪飘忽不定,听闻吉祥赌坊消息灵通,向来拜访一番。或许运气好能得到些许消息。”

第一百七十六章 打探

冯阳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道:“如此,我派下人去查查。不过丐帮据点颇多,也只能查到孙舵主最近在那些分舵出现过。”说着拿起毛笔在纸上划了几道怪异的符文交给下人:“将这手令交给王伯,让他将近几日丐帮孙堂主的行踪消息带一份儿过来。”

“是。”下人恭敬的退去。

“不知萧公子在洛州停留几日,也好让郑某略进地主之谊。”

萧然摆了摆手道:“不劳烦冯少爷,闯荡江湖哪有固定居所,在洛州也呆不来太长时间,日后有的是机会。”即便对方说的真心话,这些应付也是少不了。寒暄了约一炷香时间,一个下人将萧然所需的情报送了上来。萧然仔细看了一遍,将几个地址记在心中,起身告辞。

从吉祥赌坊出来,已经是近黄昏,在一家大客栈住下。第二日一早便是骑马向一条叫做胭脂巷的地方赶去。胭脂巷本事一条青楼遍布的街道,多是些做皮肉生意的女子居住之地。丐帮将一处分舵设在此处,也有几分大隐隐于市的意味。

“第一个路口左转,前行百米,第二个岔路口右转……遇见门口竹竿上着粉色丝巾的地方停下,对面二楼就是。”根据情报显示,萧然饶了半晌圈子,才在一个远离街市场的胡同中寻找到了地点。

“砰砰砰…”片刻之后门“吱呀”一声打开,露出个中年妇人的头里,道:“找谁?”

“买酒。”

妇人一听便是知道是同道中人,道:“西山白雪三奇戍。”

“南浦**万里桥。”

妇人伸出头在左右巷子望了望,道:“进来吧。”

进屋后妇人便将萧然让二楼引:“舵主,有客求见。”

萧然留心看了一眼这个衣衫破烂的老者,身侧别了五个由碎布条缝制的口袋,五袋长老,应该错不了:“该文阁下可是丐帮洛州分舵舵主孙犁前辈。”

老者打量了萧然一番,道:“老夫正式,不知这位少侠有何贵干。”

萧然自会中取出信封道:“受人之托将这封信送到阁下手中。”

孙犁一伙的接过信,拆开信封扫了两眼,嘿嘿一笑:“竟然是这家伙的笔记。”自随身带着的酒壶中喝了口白酒,嘴一鼓起,对着信纸分出酒雾,向着窗户的方向透过光线,在信纸空白的地方出现些下字来。

孙犁看了半晌,脸色一沉,变得难看起来。转身问道:“少侠如何长湖,敢问刘小莱现在处境如何。”萧然将事情缘由说了一遍。不禁让老者多打量了他两眼。

“既然信已经送到,萧某先行告辞。”

待萧然离去后,那妇人好奇道:“刘长老都说了些什么。”

孙犁轻摇了摇头,紧皱眉头,沉默良久道:“给我准备一匹快马,我要面见帮主禀报此事。”

无名小岛,从山密林中。就曾宝塔高高耸立。套塔内,一道身影背对而坐。台下黑袍人全身裹的紧紧,带着张面具。正是在太子宫中给太子出谋划策的仇先生。

“尊主,一切都已经依照您的吩咐安排妥当,这招棋是否走的过早了些。”

“仇星,你不懂,我已经等不下去了。不知道他看到会是怎样的感受。哈哈……咳咳……”

“尊主保重身体。”

黑鹰摆了摆手道:“诗雅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传来。”

“丐帮已经对霹雳烽火堂下手了,不过所有联系的证据都销毁,查不到太多东西。另外萧然也到了洛阳,这步棋要怎么走?”

黑影思虑片刻道:“还不到时候,先别惊动他。此人身份有些古怪,警惕心很强。一身异术也不容易接近。按照原计划进行,本尊要慢慢欣赏。查到青龙石的下落了吗?”

仇星嘴唇一动,报出了名字,尊主冷笑两声:“果然是他,也好,免得我再费周折。”片刻之后宝塔重归安静,如一滩翻不起涟漪的死水。

夏府,夏泉半躺在床上,腰缠绷带,手握着一册兵书不是点点头,似有所悟。以前总是跟在父亲夏霜天手下行军打仗。不懂得新军布阵的重要。经此一战,方才知道自己不是个合格的将领,被罚面壁思过。

“吱”房门被轻轻推开。夏若烟端着盘糕点,食指贴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瞅了瞅四下无人,忙将房门关上跑了进去:“二哥,伤势重不重,给你拿了最喜欢的桂花糕。”

夏泉笑着将书合上,到:“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夏若烟脸色一红,哼到:“好啊,我给你拿点心你还要取笑我,这点心拿去扔了算了。”

夏泉忙一把将糕点抢过来方在凳子上,到:“你真是着了魔了,那萧然有什么好的,值得你这么惦记,连我这个亲哥哥都不要了。”

“二哥,你真的见到萧哥哥了?他瘦了没有,有没有晒黑。还有捎带什么话语给烟儿吗?”夏若烟低头捏着裙角,一副小女儿姿态。

夏泉大是惊讶,到:“真是一物降一物,没想到天不怕地不怕的三妹也会有这么一天,唉……”

夏泉吊胃口,不肯说。夏若烟又不好意思问。突然道:“二哥,你再不说我就把你和兰姐姐的事告诉爹娘,看你还能不能这么悠闲。”

“咳咳……”夏泉背着几句话下的连声咳嗽,忙拍了拍胸脯道:“好,好。我告诉你。萧然过得很好,说过些日子便会府上拜访,还说很想你。”

“最后一句是二哥你自己加上去的把。”

夏泉眼睛瞪得留院,有些不可思议的望着夏若烟:“这些你都能听得出来?”

“萧哥哥才不会说这么露骨的话。”夏若烟白了他一眼,心道:“这个呆子。”

“这个…这个,可能是二个记错了。”夏泉敷衍道。看来烟儿和萧然确实是心有灵犀。或许萧然有这个实力去和另外两人争吧。

“阿秋……”萧然重重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道:“不知道是谁在背后说我。”

胭脂巷的香味一场浓烈,连其后的河水常年都带着香气。

“公子,近来玩玩吧。这里的姑娘都是最水灵的,包您满意。”看着一群浓妆艳抹的少女穿得花枝招展在门口拉客,萧然轻摇了摇头。笑贫不笑娼,真正有生计的法子谁会愿意做这下贱生意。即使每夜以泪洗面,次日已依旧要笑接客。不过是为了生计罢了。下贱?没有嫖客哪来的妓女?

“啊,死人啦。出人命啦。”前方的一座妓院前围满了看热闹的百姓。一名老鸨尖叫着从妓院跑出来。片刻之后,从妓院中走出两个身着名贵绸缎的青年人。望向尸体吐了两口唾沫:“呸,还他奶奶的装清高,五两银子还不肯。”

老鸨一个劲儿在向那两人赔罪:“马公子、魏公子,丽娘这丫头脾气犟,坏了两位雅兴。要不换两名姑娘。”

马公子一脚将老鸨踢开:“晦气,这怡红楼趁早关门把!”

老鸨扑向女子尸体哭道:“丽娘,你死就死,还要连累这些姐妹做什么。”人命如草芥,萧然冷眼旁观。他不是江湖中的仲裁者,这要管也轮不到他身上来。

“丽娘、丽娘……你醒醒啊,我筹够银两来赎你了。”从人群外突然闯入个蓝衫书生,一把将老鸨推开。抱着女子尸体痛哭流涕、伤心欲绝的样子。身后有些同是怡红楼的女子议论道:“可惜丽娘与秀才一见钟情,丽娘命苦。本来今日打扮的漂漂亮亮的等赵秀才来赎身,哪想到被马公子他们看上。丽娘不从,便从窗户跳下来了。哎……“

第一百七十七章 胭脂巷

“是谁,是谁逼死了丽娘,我要他血债血偿。【风云阅读网.】)”赵秀才突然若发狂一般,双手紧紧抓住老鸨的身子道。

“这……这……”

“你再不说我就让下去陪丽娘。”赵秀才此时完全失去理智,眼冒血丝表情狰狞。

听得人群中传来的声音,马公子、魏公子同时停住了脚步,转身向人群中走去:“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血债血偿。”

那老鸨还有几分良心,亦或是怕惹道两人牵连到自己,一把拉住赵秀才道:“秀才,这两位大人惹不得啊。丽娘泉下有知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般做的,你还有大好前途。”

“滚开,你这老妖婆。这些年丽娘替你赚了多少钱,临走还不放过他,你不得好死啊。我若是不能替她报仇有何面目苟且于世,先拿你开刀。”“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老鸨打的连退几步,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第二个拿你们这罪魁祸首。”

马公子冷笑着望着身边男子道:“这样才有意思,有些日子没动手了舒展舒展筋骨,你先来还是我来。”

魏公子不在意道:“随意,不弄出人命就好。”

对于赵秀才的来的拳头,马公子避都不避,直到离他近了才一记重脚踢在胸口。“砰”一声撞在身后的木门上,喉咙一热吐了几口鲜血。讥笑道:“这么不经打还喊打喊杀的。秀才就是秀才,婊子的话你也当真,真是枉读圣贤书。”

围观之人虽然气愤,却五一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赵秀才扶着门站起身,从一旁抱起个花盆,颤颤巍巍的向两人走去。

“哦?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我就站在这里你能砸得到?哈哈哈……”

不顾两人的讥讽,赵秀才用力将花盆扔了出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花盆骤然加速猛砸在马公子头上,鲜血直流。碎片落了一地。赵秀才不敢相信一般大笑出声:“天意如此,善恶到头终有报。“

萧然冷笑一声,所谓的天意不过是人为制造的巧合。反而好奇的向向着另外一处望了一眼,单凭他一人的功力还打不到这么重的伤势。每次按到对方特隐藏得很好,应该是隐迹江湖的高手。

“杀了他,刁民!出了事我担着。”

魏公子无奈的松了耸肩:“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要取你性命,你今日非死不可!”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赵秀才身边。锋利的匕首直接向脖子抹去,竟然也是练过几手功夫。“嗖嗖”两枚石子从人群中射出,一枚打在手腕上的神门穴,另一枚直接打在眉心。魏公子保持着这个姿势倒地,眼中还是充满震惊。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这种地方。还有那么多繁华富贵没享受,那么多山珍海味,带着对世上最后一抹留恋离世。

前一刻还在你面前大放厥词的人,说没了就没了,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萧然一皱眉,没想到暗中出手的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一出手便要人命。那马公子再傻也知道有人在借刀杀人,向后退了几步,向着人群中吼道:“是谁和我过不去,有本事站出来。”

回应他的依旧是两枚石子,“扑扑”打在膝盖上,立即出现两个血窟窿。血水汩汩往外流,马公子也也支撑不住,死心烈风的痛呼出声。赵秀才一愣,随即从地捡起魏公子的匕首向着马公子走去,咬牙切齿道:“血债血偿。”

“扑”,鲜血溅了一地,赵秀才也不去差脸上的血迹,对着人群猛然跪下来:“大仇得报,全仗代谢阿暗中相助,赵某来生做牛做马报答。”

“砰砰砰”颗了三个响头,直磕的额头鲜血直流。起身向女子身体方向走去,流泪抱起女子实体向远处走去,口中喃喃自语:“丽娘,再也没有人会能伤害你,我们回家……”

不少人叹息落泪,萧然摇了摇头,谁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正待转身离去,耳风一动,双指夹住展开来竟然是张直跳。表狡猾这几道匕首样式的花纹。之上确却什么都没有。萧然皱了皱眉,玉罗刹?难怪出手如此狠辣,他怎么会出现在在此处。正想着,耳中已经传来一冰冷声音。

“不用找了,凭你现在的功夫还发现不了我。今夜三更城南门见。”

仅仅这么几句简短的话语便再无声响,萧然记得帮她办一件事,难道是因为此事,时机到了?想不通的事最好不去想,无奈一笑向拴马的地方赶去。回到客栈,萧然关闭梦妆,又放了数十只小虫在房间周围监视。将装有清水的木盆放在桌前。从袖口摸出玉瓶子。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团肉状的物体,褐红色,带着粘液滑出漂浮在水中,样子极为难看,真是萧然意外得到的“肉灵芝。”

有灵气的东西都较贵得很,须用于其盛放才能保存,萧然不得不买了个大的玉瓶备用,不过一想到它的作用又觉得值得。据说肉灵芝是自行修复生长,不需要任何饲料,只需要水即可,也算是奇特之处。想来他的效果不会比那烛龙果差太多,待它长些日子,每日配制入药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将木匣捧到衣柜中,在四周安放下了两个机关,这才安心打坐运功。

近半年的时间,从一种生活方式转变为另外一种,萧然渐渐习惯了这种日子,全身放松,心无杂念。吐纳运功,将体内浊气吐出,然后引导真气在经脉运行,因为见过太多诡异之事,对真气。内力意事接受起来也较快,连自己身居异能都有,内功有什么好奇怪的。许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

从医学上来讲,运功打坐通过特定的自然动率,能促进血液循环和淋巴液冲击而畅通起来。并回复各神经系统之间的联系,各神经末梢也就跟着来带振奋起来。直接或间接地刺激到血管作用、肌肉等。新陈代谢的改善而增进营养,一些慢性病或是内伤,就顺乎了神经系统恢复正常的技能,达到不药而愈的效果。

内功是一种改善体内律动而谋天地造化之力,一地啊打您的扩宽经脉并稳固的方法。最终使人体内潜能最大化的表现出来。武林中划分习武之人层次最明显的便是体内真气浓度,如果是后天境界该收体内真气是提条消息,那先天境界高手体内真气便是奔腾的大河。摘叶伤人并非妄谈。每个层次的人表现出来的特征也不同。习得内功,能够借助真气伤人便是后天中期高手的特征。传音入密、点穴截脉、剑气、剑罡这至少是后天大成高手的实力。

先天高手最明显的特征便是自动护主的先天罡气。一般说来越级比试是很难取胜的,这一点在后天境界还不是很明显。先天境界则明显得多。习武最重要的便是要有悟性,有人年过半百依旧练不出真气,有人确十**岁就踏入后天大成境界。向萧然这种以后天中期水准打败后天大成高手的事情也是极少数林雷。当然这其中参杂的有水分。

无论江湖还是夏家,都是敬重有实力的人。这也是小摊迫切想将内功再精进的原因。龙腾盛会只是个跳板,绝不是最终的舞台。江湖之大,难到就没有比慕容云风更厉害的年轻人?未必!摆在台面上能看到的东西永远只是冰山一角。若是因为取得这一点名声就沾沾自喜,永远不会有踏入先天高手的机会。

“是谁,是谁逼死了丽娘,我要他血债血偿。【风云阅读网.】)”赵秀才突然若发狂一般,双手紧紧抓住老鸨的身子道。

“这……这……”

“你再不说我就让下去陪丽娘。”赵秀才此时完全失去理智,眼冒血丝表情狰狞。

听得人群中传来的声音,马公子、魏公子同时停住了脚步,转身向人群中走去:“我倒想看看你有什么本事让我血债血偿。”

那老鸨还有几分良心,亦或是怕惹道两人牵连到自己,一把拉住赵秀才道:“秀才,这两位大人惹不得啊。丽娘泉下有知也不会愿意看到你这般做的,你还有大好前途。”

“滚开,你这老妖婆。这些年丽娘替你赚了多少钱,临走还不放过他,你不得好死啊。我若是不能替她报仇有何面目苟且于世,先拿你开刀。”“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将老鸨打的连退几步,脸上五个鲜红的手指印。

“第二个拿你们这罪魁祸首。”

马公子冷笑着望着身边男子道:“这样才有意思,有些日子没动手了舒展舒展筋骨,你先来还是我来。”

魏公子不在意道:“随意,不弄出人命就好。”

对于赵秀才的来的拳头,马公子避都不避,直到离他近了才一记重脚踢在胸口。“砰”一声撞在身后的木门上,喉咙一热吐了几口鲜血。讥笑道:“这么不经打还喊打喊杀的。秀才就是秀才,婊子的话你也当真,真是枉读圣贤书。”

围观之人虽然气愤,却五一人愿意站出来说句公道话。赵秀才扶着门站起身,从一旁抱起个花盆,颤颤巍巍的向两人走去。

“哦?这次倒是学聪明了,我就站在这里你能砸得到?哈哈哈……”

不顾两人的讥讽,赵秀才用力将花盆扔了出去,在众人诧异的目光中。花盆骤然加速猛砸在马公子头上,鲜血直流。碎片落了一地。赵秀才不敢相信一般大笑出声:“天意如此,善恶到头终有报。“

萧然冷笑一声,所谓的天意不过是人为制造的巧合。反而好奇的向向着另外一处望了一眼,单凭他一人的功力还打不到这么重的伤势。每次按到对方特隐藏得很好,应该是隐迹江湖的高手。

“杀了他,刁民!出了事我担着。”

魏公子无奈的松了耸肩:“你也看到了,并不是我要取你性命,你今日非死不可!”话音刚落,人已经到了赵秀才身边。锋利的匕首直接向脖子抹去,竟然也是练过几手功夫。“嗖嗖”两枚石子从人群中射出,一枚打在手腕上的神门穴,另一枚直接打在眉心。魏公子保持着这个姿势倒地,眼中还是充满震惊。怎么也想不到会死在这种地方。还有那么多繁华富贵没享受,那么多山珍海味,带着对世上最后一抹留恋离世。

前一刻还在你面前大放厥词的人,说没了就没了,只剩下一具冰冷的尸体。萧然一皱眉,没想到暗中出手的人也是心狠手辣之辈,一出手便要人命。那马公子再傻也知道有人在借刀杀人,向后退了几步,向着人群中吼道:“是谁和我过不去,有本事站出来。”

回应他的依旧是两枚石子,“扑扑”打在膝盖上,立即出现两个血窟窿。血水汩汩往外流,马公子也也支撑不住,死心烈风的痛呼出声。赵秀才一愣,随即从地捡起魏公子的匕首向着马公子走去,咬牙切齿道:“血债血偿。”

“扑”,鲜血溅了一地,赵秀才也不去差脸上的血迹,对着人群猛然跪下来:“大仇得报,全仗代谢阿暗中相助,赵某来生做牛做马报答。”

“砰砰砰”颗了三个响头,直磕的额头鲜血直流。起身向女子身体方向走去,流泪抱起女子实体向远处走去,口中喃喃自语:“丽娘,再也没有人会能伤害你,我们回家……”

不少人叹息落泪,萧然摇了摇头,谁说“婊子无情,戏子无义”。正待转身离去,耳风一动,双指夹住展开来竟然是张直跳。表狡猾这几道匕首样式的花纹。之上确却什么都没有。萧然皱了皱眉,玉罗刹?难怪出手如此狠辣,他怎么会出现在在此处。正想着,耳中已经传来一冰冷声音。

“不用找了,凭你现在的功夫还发现不了我。今夜三更城南门见。”

仅仅这么几句简短的话语便再无声响,萧然记得帮她办一件事,难道是因为此事,时机到了?想不通的事最好不去想,无奈一笑向拴马的地方赶去。回到客栈,萧然关闭梦妆,又放了数十只小虫在房间周围监视。将装有清水的木盆放在桌前。从袖口摸出玉瓶子。小心翼翼的将里面的东西倒出来。一团肉状的物体,褐红色,带着粘液滑出漂浮在水中,样子极为难看,真是萧然意外得到的“肉灵芝。”

有灵气的东西都较贵得很,须用于其盛放才能保存,萧然不得不买了个大的玉瓶备用,不过一想到它的作用又觉得值得。据说肉灵芝是自行修复生长,不需要任何饲料,只需要水即可,也算是奇特之处。想来他的效果不会比那烛龙果差太多,待它长些日子,每日配制入药应该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将木匣捧到衣柜中,在四周安放下了两个机关,这才安心打坐运功。

近半年的时间,从一种生活方式转变为另外一种,萧然渐渐习惯了这种日子,全身放松,心无杂念。吐纳运功,将体内浊气吐出,然后引导真气在经脉运行,因为见过太多诡异之事,对真气。内力意事接受起来也较快,连自己身居异能都有,内功有什么好奇怪的。许多事情是不能用常理来解释的。

从医学上来讲,运功打坐通过特定的自然动率,能促进血液循环和淋巴液冲击而畅通起来。并回复各神经系统之间的联系,各神经末梢也就跟着来带振奋起来。直接或间接地刺激到血管作用、肌肉等。新陈代谢的改善而增进营养,一些慢性病或是内伤,就顺乎了神经系统恢复正常的技能,达到不药而愈的效果。

内功是一种改善体内律动而谋天地造化之力,一地啊打您的扩宽经脉并稳固的方法。最终使人体内潜能最大化的表现出来。武林中划分习武之人层次最明显的便是体内真气浓度,如果是后天境界该收体内真气是提条消息,那先天境界高手体内真气便是奔腾的大河。摘叶伤人并非妄谈。每个层次的人表现出来的特征也不同。习得内功,能够借助真气伤人便是后天中期高手的特征。传音入密、点穴截脉、剑气、剑罡这至少是后天大成高手的实力。

先天高手最明显的特征便是自动护主的先天罡气。一般说来越级比试是很难取胜的,这一点在后天境界还不是很明显。先天境界则明显得多。习武最重要的便是要有悟性,有人年过半百依旧练不出真气,有人确十**岁就踏入后天大成境界。向萧然这种以后天中期水准打败后天大成高手的事情也是极少数林雷。当然这其中参杂的有水分。

无论江湖还是夏家,都是敬重有实力的人。这也是小摊迫切想将内功再精进的原因。龙腾盛会只是个跳板,绝不是最终的舞台。江湖之大,难到就没有比慕容云风更厉害的年轻人?未必!摆在台面上能看到的东西永远只是冰山一角。若是因为取得这一点名声就沾沾自喜,永远不会有踏入先天高手的机会。

第一百七十八章 测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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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初学习“修罗手”和“鬼影迷踪步”只是以此自保,再修炼《醉清风》心法则是真正起了保护心爱之人的决心。(.)***有了目标心就不再迷茫。这次大作足足用了三个时辰。衣衫皆被浸透。萧然能感觉到随着每日的打坐练功,体内的真气在一点一滴的增长。不过依旧与自己的期望有差距。

亥时三刻,离三更仅一个时辰。换了身衣衫从串口跃出,向城南门行去。“连岸玉罗刹这种先天高手都办不到的事情,自己又哪能帮上什么忙?”萧然在屋顶间飞掠,自嘲般想到。整个江湖中先天高手不足五十之数,其中就有两人死在玉罗刹手中。即使萧然想赖账恐怕也没这个胆子。虽然没有具体说在何处见面,以玉罗刹的本领倒不怕联络不上自己。

“你来晚了半柱香时间。”四下寂静,突然出处人声。对玉罗刹这种神出鬼没的方式萧然已经习以为常。至少现在不担心她杀自己,还有利用的价值。

“今晚就行动?至少应该将计划说出来。”

“还没到行动的时候,这个拿着。”

萧然接过一个小布袋,不解道:“这是什么?与你的计划有关?”

“里面有三枚能增加你冲破瓶颈的丹药,还有一本隐藏气息的秘籍。”

萧然可不相信有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命是自己的,试探着问道:“为何我没听闻过有此种药物。服用后对身体有什么害处。”

玉罗刹冷哼一声道:“你以为这是随处可得的丹药吗,此物比起任何疗伤药都贵重的多。要不是你功夫太低,又怎么会花大气力去找。一名先天境界的高手,又是从小学医。能炼制出这种丹药有何奇怪的。好了,今晚就先服下一颗,我会助你化解药力,早日突破后天道后天大成境界。城内容易引起外人注意,随我到城外的小树林中。”

萧然苦笑一声,原来找自己就是要和她过招,考验自己的功夫。连准备的如此复杂,会是什么任务?突然有些后悔当初为何轻易答应他。只要一块罗刹令还不知道有没有命用呢。全然没想到当初的情况根本不容他拒绝。即使玉罗刹放慢了速度,萧然依旧是落后一大截,这还是再用了迷踪步的情况下。

萧然不禁感叹道:“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在她手中应该很难走过十招吧。比知道和任逍遥比起来谁更胜一筹。”虽然任逍遥是当年武林小熊,不过玉罗刹当初还未出道,在这几年才出现的高手。两者高下很难说。

萧然不解道:“你直接选个武功高强之刃不是更好,何必在我身上下这么大功夫。”

玉罗刹转头冷冷忘了他一眼:“不该问的莫开口。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去做就是了,事毕两清。如果你还有性命活着的话,自然会清楚缘由。”行了约两柱香时间,在离城外几里的树林中停下。平复气血后,萧然自药瓶中倒出颗黄豆大小的黑色要玩,有些腥臭的气息,一口吞下。

“莫乱动,我替你化解药理。我会使出三成功力与你比试。你能在我手下坚持过五十兆就算是合格,否则……你就自求多福吧。”

萧然干咽了口唾沫,这女人还真是翻脸比翻书都快。吞下药丸并无异样,片刻之后萧然便发觉后背提上一对手掌,真气顺着手掌传至体内在,直达丹田。“咦”,玉罗刹颜色有些怪异,加大真气灌输。静静循环一个小周天便如同泥牛入海一般。撤手道;“你倒是个怪胎,竟然将我的真气都消融了。你自行运功吧。即便不能成功突破,也能短时间内体验一二后天大成的威力。”

在玉罗刹体内真气进入时,萧然便发觉丹田处产生的真气竟然会主动旋转吸收,将之通化,向来又是那蛟丹在作怪了。长吸一口气,萧然开始运功催动药理。密密麻麻的汗珠从额头渗出。眉头紧皱。一股钻心疼痛如同蚂蚁噬咬心肠一般传来。汗珠顺着脸颊滑落。萧然一声未吭。有过了一炷香时间,这种疼痛才停止。原本的经脉扩宽了数倍,运转一周便觉得体内充满了气力。萧然知道这只是因为药力使得经脉内壁暂时收缩,暂时“腾出”空间供真气流过。并不稳定,会随着药力的流逝而恢复原状。

感受着身体的变化,原来这就是后天大成境界的状态,果然是大为不同。猛然一圈向着身旁的树木打去,砰一声,碗口粗的树干应声而短。

“好,现在就用你的本事和我过招。”

跟玉罗刹客气根本是找死,萧然自腰间取出紫红色长箫向玉罗刹攻去。武学之道,唯快不破。即使是抢先出手,依旧是你那一捕捉到对方的身影。紫箫从玉罗刹肩头划过,划了个圈子从右臂向腰间点去。同时左手成擒拿手向对方手腕抓去。玉罗刹冷笑一声左手架住长箫。右拳直打面门。中途变拳为掌向着萧然胸口拍去。

萧然扑了个空,确实锁住了肩头的琵琶骨,向下一滑就欲扣腕。玉罗刹肩膀一抖便将之震开。右拳夹杂呼呼风声打在胸口。萧然连退几步才止住,喉咙一天在,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拿出你的全力来应付,否则下次就没这么便宜了。”

还有三十五招,如果撑不过去,不着调这疯女人会做出什么事来。不死也得脱层皮。“三十五招吗?”眼中寒芒一闪,左手自腰间皮囊中摸出三枚“爆炎透骨钉”,手腕一甩划两道半弧绕过树木直接向玉罗刹射去。同时施展迷踪步更快一步向着对方冲去。真气向紫箫灌注,萧然有些惊愕的是竟然不是乳白色,而是绯红色,看起来有几分怪异。

萧然并未学过凝聚剑罡的方法,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龙腾盛会见过叶凝雪、慕容云风等人施展。没想到要将这“剑罡”维持住并不容易。不成功则成仁。紫箫顶端冒出约两寸长的绯红色剑罡,并不是时分秘籍,伤人却足够了。

玉罗刹眼中闪过一丝喜色,第一次使用丹药便能自行领悟“剑罡”的方式,虽然有些别扭,也是少见的天才。对此次计划更多了几分把握。毕竟他死了自己也很难走脱。赞赏之色只是一闪而过,漆黑匕首已经握在手中。“铮”匕首与紫箫相撞,带起一连转火花。

“你这紫箫倒是一样宝贝,可惜你用的不到家。”

在爆炎透骨钉恰好划过来的一瞬间,萧然车不后退。左后一扬又是三枚透骨钉从正面射击过去。玉罗刹身影一闪掰开。萧然嘴角泛起一丝笑意。六枚透骨钉两两相撞,产生的高温使得包裹其中的白磷受热爆炸。“砰砰…”六声巨响产生的气浪波及到玉罗刹,有一瞬间的失神。要的就是这一点空隙,三枚白色梭形暗器排成一线。首尾相连的向玉罗刹打去。

“一线追魂!”

先前的透骨钉已将让玉罗刹吃了暗亏,虽然看不出这暗器有什么特别之处,玉罗刹也不愿硬接。第一个想法便是躲避。

“现在才想躲开,你以为我会给你机会吗。太晚了。”

不知何时,两条大拇指粗细的青藤已经是悄悄缠在脚下。玉螺旋哈心中虽然惊愕,却不得不面对迎面而来的暗器:“难道还怕你不成,笑话。”玉罗刹心中激恼,却不得不承认萧然这一招走得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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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 实力

“自己保命的招式总归会对她有影响,三枚齐发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了。【全文字阅读.】”三枚暗器看似一向,实则每一枚发出时都有一丝间隔,便如同火箭的原理一样,后面两枚都是起到推进的作用。两枚追魂叠加变能产生四倍为例,最后一枚中的子母弹射出便是六倍威力!穷则思变,攻击手法单一也令萧然在拿起方面下更多功夫。“追魂”每掉落一枚,剩余的暗器便会速度激增。

“怎么会…”玉罗刹也不敢大意,表情更加严肃。

紫箫贴唇,“呜……”洞箫声响起,手指灵巧快速的跃动,带起一连春指影:“日暮秋风起,萧萧枫树林,一夜偷天酒,清霜醉枫叶。红叶有霜终日醉,醉到深处是飘零……”

好似久远到亘古未闻的声音,也许换来一句,门外已是千年的风雨、万年的零落。满山枫叶披着芊芊月华凌空而来。散落在错错落落的光影里。谁用早空的红霞、深秋晨曦的白云,织成这一片片凝绯的轻纱、玲珑透明的心,倾听着叶子与秋风酬唱,那一尘不染的明镜般赤子的心事。那行吟如歌温婉的有字的乡思,死说着爱的赤诚,如团团燃烧的火焰,回应着丽日耀眼的阳光。

《醉清风》之“秋枫凋零曲”!音波如一圈圈水中泛起的涟漪,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绯红色气丝向四周扩散开。萧然也是初次奏出此曲,对这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气丝”毫不知情,曲谱都已经了然于胸,以前苦于真气不足无法发挥出效果。没想到此次发挥出奇的顺利。看来果然是压迫下才会催生潜力。

由于《醉清风》每首曲子心法不同,要求极其严苛。“碧海潮生曲”至少需要后天中期水准方才能领悟几分。“秋风凋零曲”则需要后天大成境界。剩余的几首曲子一首比一首严苛。非先天境界不可奏。否则十有**经脉逆行爆体而亡。

“真气化丝!”玉罗刹皱了皱眉:“以他现在的水准怎么可能做到。”脑中疑惑一闪而过,声浪紧随而来。

“看来此人倒是有不少保命的手段,哼,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以萧然目前的功力自然不会对玉罗刹造成太大的影响,先天境界与后天境界气势如此轻易就能逾越的。细节决定成败,即使是影响不大。依旧会令对方分神。匕首横挡,银色暗器仅一眨眼功夫便及身。如同撞到一股五行的气墙上,减速一段距离撞击在匕首上。

“叮”一声两者相撞。玉罗刹匕首一颤就欲将之拨开。没想到一股更加剧烈的冲劲儿突然冲了出来,打了个措手不及。脚又动弹不得。腰弱垂柳后仰,手腕借力一挥。一团银白色液体打在身后的树桩上,射了个通透。

“好厉害的暗器,此人果然处处透着古怪,加以时日必定是武林一番霸主。此次若不是先天罡气抵消了一部分威力,还真会持大亏。”

身形个刚恢复,脚下发力挣断青藤,眼前密密麻麻一片毒蝎子已经是严阵以待。见目的达到,箫声并不能对玉罗刹产生太大影响。便持紫箫向对方攻打去:“还有十招。”

攻势连绵不绝,一环套这一环。面对先天高手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玉罗刹轻笑一声,脚踏七星迎了上去。人影交错,火花四溅。毒物对玉罗刹的移动造成的不少麻烦。如同站在梅花桩上一样,常常是一触地即起身。蝎子蜈蚣的悟性虽然不致命,咬上一口也绝对不舒服。

“叮……”两人各自站在一旁,萧然喉咙干涩,喘着粗气道:“五十招已过,可足够你说的标准。”

反观玉罗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刚才的激斗只是热身。看不出喜怒的语气淡淡道:“那青藤是从何冒出来的,为何连我都未察觉。”

“无可奉告,这可不再我们协商范围之内。”驭兽已经给江湖中人封了个“妖师”的称号,再把这异能说出去,还不被人称作妖魔?萧然还没胆大到这个地步。箫声驭兽还说得通,控制之物颗解释不通。是以一直都只用这本领来分辨药草和丹药成分等、玉罗刹也没指望萧然会将这秘密说出来,毕竟保命的手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勉强合格,近身厮杀还太弱,想活着回来就这这几个月间加紧修炼,的行动前我自会去找你。”

感受着体内经脉渐渐复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全身酸痛。练武果然没有捷径。要一步步的来。索然只是短时间体验。却大大提升了经脉的人性。等自己真正冲击后天大成的瓶颈时便会青松的多。一般说来,真气每上升一层,对于武道的领悟更深。因为萧然对自然之道比较深刻,目前便不存在这些问题。只要真气和静脉达到即可。

此次也让萧然对日后前进的方向有了更为明确的目标。原以为练习内功团只是为了扩宽经脉、熟悉运功路线和运气法门。现在看来还有很有不解之处。人体潜能果然是神秘莫测。玉罗刹预毕便闪身离去。

萧然苦笑连连:“什么都没交代,莫名其妙把自己打个半死自己先走了?还真是和疯女人。还好不算太亏本,剩下两枚丹药,过些日子服用应该能突破后天大成境界。”

无名深山,峡谷中。两侧怪石林立。两根石柱立在入口处,石柱上雕刻着些贵啊胡搜图案,仿佛多看两眼便会从其中太哦出来。石柱上皆由手臂粗的铁链子缠绕。石柱顶端立着两个巨大或分,腾着诡异的青色火焰。顺着石柱后事上百阶的石梯。石梯尽头是一座巨大石门。石门旁握着两尊怪兽雕塑。门上用苍劲有力的手法刻出三个大字:天魔教!

任逍遥坐在教主之位上,左右各自站着一名身披黑袍的护法,面色紧张。台下立着个巨大水缸,四个身背怪剑的灰衫老者席地而坐。双掌贴着水缸。头顶冒出白气。四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大哼道:“起!”

在“天魔四剑”四人合力之下,水缸离地三尺,在空中缓慢转动。“咕嘟咕嘟”像是在煮着东西,从水缸中传出水花翻滚之声。浓郁的药香传遍大殿。“啊”大缸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这其中竟然装着个人!

任逍遥开口道:“继续,秋儿,想要有一声钢筋铁骨,就得熬过去。这些药材都是爹苦心索罗来。具有易经洗髓的料想。对你打通周身经脉冲击先天境界大有益处。”

“啊”又传来几声售后版的痛呼。任逍遥一拍石椅向台下飞去。沉声道:“你们也废了不少真气,去大作休息吧。剩下的交给老夫。”天魔四剑点头同时收功。任逍遥双掌前退,用真气将水缸托在半空旋转……

“秋儿,在坚持一炷香,快了。”

大殿中任秋白的痛呼声久想不断,约莫持续了一炷香时间。水缸突然想大点顶部飞起。离地两丈高“砰”一声炸裂开。水花四溅,失去药性的药材落了一定。浑身**的男子从半空中落下,缓缓睁开眼,精芒四射。大殿一旁立即有弟子将准备的衣物送上。

“感觉如何?”任逍遥坐回原位,把玩着手中玄铁链问道。人都是有些恋旧的,以前不用任何兵器的任逍遥吧这条锁了他数十年的玄铁链加上两枚枪头,竟然有些爱不释手。

“自己保命的招式总归会对她有影响,三枚齐发已经是目前的极限了。【全文字阅读.】”三枚暗器看似一向,实则每一枚发出时都有一丝间隔,便如同火箭的原理一样,后面两枚都是起到推进的作用。两枚追魂叠加变能产生四倍为例,最后一枚中的子母弹射出便是六倍威力!穷则思变,攻击手法单一也令萧然在拿起方面下更多功夫。“追魂”每掉落一枚,剩余的暗器便会速度激增。

“怎么会…”玉罗刹也不敢大意,表情更加严肃。

紫箫贴唇,“呜……”洞箫声响起,手指灵巧快速的跃动,带起一连春指影:“日暮秋风起,萧萧枫树林,一夜偷天酒,清霜醉枫叶。红叶有霜终日醉,醉到深处是飘零……”

好似久远到亘古未闻的声音,也许换来一句,门外已是千年的风雨、万年的零落。满山枫叶披着芊芊月华凌空而来。散落在错错落落的光影里。谁用早空的红霞、深秋晨曦的白云,织成这一片片凝绯的轻纱、玲珑透明的心,倾听着叶子与秋风酬唱,那一尘不染的明镜般赤子的心事。那行吟如歌温婉的有字的乡思,死说着爱的赤诚,如团团燃烧的火焰,回应着丽日耀眼的阳光。

《醉清风》之“秋枫凋零曲”!音波如一圈圈水中泛起的涟漪,带着丝丝若有若无的绯红色气丝向四周扩散开。萧然也是初次奏出此曲,对这以前从未出现过的“气丝”毫不知情,曲谱都已经了然于胸,以前苦于真气不足无法发挥出效果。没想到此次发挥出奇的顺利。看来果然是压迫下才会催生潜力。

由于《醉清风》每首曲子心法不同,要求极其严苛。“碧海潮生曲”至少需要后天中期水准方才能领悟几分。“秋风凋零曲”则需要后天大成境界。剩余的几首曲子一首比一首严苛。非先天境界不可奏。否则十有**经脉逆行爆体而亡。

“真气化丝!”玉罗刹皱了皱眉:“以他现在的水准怎么可能做到。”脑中疑惑一闪而过,声浪紧随而来。

“看来此人倒是有不少保命的手段,哼,以前倒是小看他了。”

以萧然目前的功力自然不会对玉罗刹造成太大的影响,先天境界与后天境界气势如此轻易就能逾越的。细节决定成败,即使是影响不大。依旧会令对方分神。匕首横挡,银色暗器仅一眨眼功夫便及身。如同撞到一股五行的气墙上,减速一段距离撞击在匕首上。

“叮”一声两者相撞。玉罗刹匕首一颤就欲将之拨开。没想到一股更加剧烈的冲劲儿突然冲了出来,打了个措手不及。脚又动弹不得。腰弱垂柳后仰,手腕借力一挥。一团银白色液体打在身后的树桩上,射了个通透。

“好厉害的暗器,此人果然处处透着古怪,加以时日必定是武林一番霸主。此次若不是先天罡气抵消了一部分威力,还真会持大亏。”

身形个刚恢复,脚下发力挣断青藤,眼前密密麻麻一片毒蝎子已经是严阵以待。见目的达到,箫声并不能对玉罗刹产生太大影响。便持紫箫向对方攻打去:“还有十招。”

攻势连绵不绝,一环套这一环。面对先天高手还能保持如此冷静的头脑。玉罗刹轻笑一声,脚踏七星迎了上去。人影交错,火花四溅。毒物对玉罗刹的移动造成的不少麻烦。如同站在梅花桩上一样,常常是一触地即起身。蝎子蜈蚣的悟性虽然不致命,咬上一口也绝对不舒服。

“叮……”两人各自站在一旁,萧然喉咙干涩,喘着粗气道:“五十招已过,可足够你说的标准。”

反观玉罗刹,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似乎刚才的激斗只是热身。看不出喜怒的语气淡淡道:“那青藤是从何冒出来的,为何连我都未察觉。”

“无可奉告,这可不再我们协商范围之内。”驭兽已经给江湖中人封了个“妖师”的称号,再把这异能说出去,还不被人称作妖魔?萧然还没胆大到这个地步。箫声驭兽还说得通,控制之物颗解释不通。是以一直都只用这本领来分辨药草和丹药成分等、玉罗刹也没指望萧然会将这秘密说出来,毕竟保命的手段,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勉强合格,近身厮杀还太弱,想活着回来就这这几个月间加紧修炼,的行动前我自会去找你。”

感受着体内经脉渐渐复原,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全身酸痛。练武果然没有捷径。要一步步的来。索然只是短时间体验。却大大提升了经脉的人性。等自己真正冲击后天大成的瓶颈时便会青松的多。一般说来,真气每上升一层,对于武道的领悟更深。因为萧然对自然之道比较深刻,目前便不存在这些问题。只要真气和静脉达到即可。

此次也让萧然对日后前进的方向有了更为明确的目标。原以为练习内功团只是为了扩宽经脉、熟悉运功路线和运气法门。现在看来还有很有不解之处。人体潜能果然是神秘莫测。玉罗刹预毕便闪身离去。

萧然苦笑连连:“什么都没交代,莫名其妙把自己打个半死自己先走了?还真是和疯女人。还好不算太亏本,剩下两枚丹药,过些日子服用应该能突破后天大成境界。”

无名深山,峡谷中。两侧怪石林立。两根石柱立在入口处,石柱上雕刻着些贵啊胡搜图案,仿佛多看两眼便会从其中太哦出来。石柱上皆由手臂粗的铁链子缠绕。石柱顶端立着两个巨大或分,腾着诡异的青色火焰。顺着石柱后事上百阶的石梯。石梯尽头是一座巨大石门。石门旁握着两尊怪兽雕塑。门上用苍劲有力的手法刻出三个大字:天魔教!

任逍遥坐在教主之位上,左右各自站着一名身披黑袍的护法,面色紧张。台下立着个巨大水缸,四个身背怪剑的灰衫老者席地而坐。双掌贴着水缸。头顶冒出白气。四人对视一眼,点了点头,大哼道:“起!”

在“天魔四剑”四人合力之下,水缸离地三尺,在空中缓慢转动。“咕嘟咕嘟”像是在煮着东西,从水缸中传出水花翻滚之声。浓郁的药香传遍大殿。“啊”大缸中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声,这其中竟然装着个人!

任逍遥开口道:“继续,秋儿,想要有一声钢筋铁骨,就得熬过去。这些药材都是爹苦心索罗来。具有易经洗髓的料想。对你打通周身经脉冲击先天境界大有益处。”

“啊”又传来几声售后版的痛呼。任逍遥一拍石椅向台下飞去。沉声道:“你们也废了不少真气,去大作休息吧。剩下的交给老夫。”天魔四剑点头同时收功。任逍遥双掌前退,用真气将水缸托在半空旋转……

“秋儿,在坚持一炷香,快了。”

大殿中任秋白的痛呼声久想不断,约莫持续了一炷香时间。水缸突然想大点顶部飞起。离地两丈高“砰”一声炸裂开。水花四溅,失去药性的药材落了一定。浑身**的男子从半空中落下,缓缓睁开眼,精芒四射。大殿一旁立即有弟子将准备的衣物送上。

“感觉如何?”任逍遥坐回原位,把玩着手中玄铁链问道。人都是有些恋旧的,以前不用任何兵器的任逍遥吧这条锁了他数十年的玄铁链加上两枚枪头,竟然有些爱不释手。

第一百八十章 拜见

任秋白试着运转真气,发现不但许多未打通的经脉都有松动的痕迹,而且真气运转通胀的多。泡-书_吧()随意运功便有磅礴真气汇聚,与以前是判若两人,想了想道:“现在对上慕容云风有七成胜算。”

任逍遥点头道:“如此甚好,鲁护法,近来江湖中有何动向。”

“回教主,正道方面没什么大的动作。龙腾盛会会是将少林寺方丈推选为信任武林盟主。企图联合对付本教。五毒教染指中原意图明显,已经在心那一带九个州中频频活动,新手教众。据探子回报实在寻找什么东西。另外七星石之一的穷奇石有下落了。”

前几句都没有引起过多关注,这最后一句确实令在场众人眼皮一跳。鲁护法传音入密将下落告知教主。任逍遥冷笑一声道:“果然是在她手中,十六年前正邪大战时我就怀疑在他手中。若不是江雪谙和陌艾尘那个老匹夫,哪有她插手的份儿。当年之事峨眉派也有份儿,哼,一个都别想躲过。十六年!十六年的帐也该算一算了。”

这半年时间任逍遥都在整顿天魔教,力图将他恢复到当年魔道一家独大的局面,如今总算是恢复元气。鲁护法继续道:“另有一事,少林寺玄悲大师自感不久于人世,欲明年五月初七在落霞峰寻有缘人传其衣钵。”

任逍遥眼中闪过一丝落寞,轻叹了口气,自自语般低声道:“寒月师太走了,苏惊涛失踪,现在连玄悲和尚也要走了,真是人生苦短,这世上还有几人值得我出手。”

沉寂片刻,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五月初七,攻打峨眉!”

由于前天夜里与玉罗刹过招,回到客栈已经是天亮,又准备些礼物,便一觉睡到今早,精神果然是好多了。丑媳妇早晚要见公婆,萧然一早起收拾,至少要给对方留下个好印象。两本册子与一个包好的礼盒带上,叫了辆马车向夏府驶去。

“老爷,门外有位自称萧然的少年求见。”

夏霜天点了点头道:“让他进来吧。”

萧然要来拜访的消息他早已知道,自己女儿看上眼的男人也有几分期待。夏若烟心中突然变得紧张起来,一想到萧然正式拜见爹娘便心跳加快:“要是爹娘不喜欢萧哥哥怎么办,外一……”越想越乱,不自觉皱起眉头。

妇人望向女儿,笑了笑,心道:“自己当初不也是这般吗。”柔声道:“烟儿,你先进去吧。”

夏若烟点头走向偏厅,却见二哥夏泉偷跑出来。道:“二哥,你不是在面壁思过吗,怎么……”

“嘘,小声点儿,让爹知道又要重罚了。我是跑出来专程看看这未来妹夫的,你皱眉干什么。萧然那家伙鬼点子多着呢。”

夏若烟忽而一笑:“不知道萧哥哥会不会怕爹爹板着脸的样子。”

宛如在迷宫中绕了一圈,直转得人分不清东南西北,萧然才到正厅。抖了抖灰尘,跟着下人向方中走去。房中只有两人,女子身穿淡粉色长裙,外罩白色纱衣。简单不失大雅。腰间系着一块玉佩,一头长发用紫白相间的丝带挽出一个略微繁琐的发式。其上扎这根翡翠玉簪,面貌与夏若烟有几分相似,想必是夏夫人。

右侧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身姿挺拔如松,气势如同未出鞘的利剑。脸庞有岁月打磨的恒基,剑眉下一对璀璨如寒星的双眸让人不敢直视。萧然拱手道:“晚辈萧然见过伯父伯母。”

夏夫人山下打量了萧然一番:一拢白衫,绣着蓝边。玄纹云袖有几朵似浪花样式的金线纹理。身材修长,腰间坠一美玉。相貌的不算俊美,自由一股儒雅之气,眼眸中有一种运筹帷幄的神情流露。

“不必拘礼,坐。”

“谢伯母,这是晚辈准备的薄理,不成敬意。”

萧然恭敬的将东西递过去。一般说来从对方的拜礼中便可看出来人身价巨细,这送书的道是少见。偏厅中夏若烟偷瞧见萧然送的礼物是书,心中急道:“呆子,送什么不好送书。不是你喜欢别人就一定喜欢啊。”

此书做工简单,也不像是绝世孤本。夏霜天好奇的打开一本翻了翻,微皱眉头。将后面几篇一一仔细翻看,紧绷的脸终于露出一丝喜色。随即有些期待的翻开第二册。这一册讲的是铸造兵器的手法,不仅间接的极为详细,而且对大唐周边满意兵器制造方法皆有列举。这些困扰军队数载的难题立即迎刃而解,令夏霜天分外欣喜。

“好,贤侄这些诶书籍从何而来,看墨迹应该是近几日所写才对,字体也从未见过。”

萧然长松一口气,恭敬道:“让伯父见笑了,这两册都是萧然所写,希望能有随用。”

夏霜天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道:“贤侄竟然对此也有研究,实属少见。”说完又将另外一个礼盒打开,里面竟然是一根有些发黄的竹筒。

萧然道:“这也是晚辈制作的小玩意,掀开伯父行军打仗应该用得上。”原本只有两寸长的竹筒竟拉伸道一尺左右。大竹筒中套着小竹筒,上粗下细,倒有些烧饭时候用的吹火筒。

“伯父请看。”夏霜天向竹筒望去,视线所及竟然能亲爱你关系的看到花园中栽种的花木,连花瓣上的露珠都如此真实在眼前,心中震惊不已。

“此物名曰“千里眼”,可以根据岁观察之物的远近调整放大倍数,最远可以看清三里远近的事物。”夏霜天怎会不知道这“千里眼”的价值,妖兽每个将领都被配一个,便能即使发现敌方的动向,决定一场战事的成败。是前进难求的宝贝啊。看来萧然是早有准备啊。

论武功能名列龙腾盛会榜眼,论文才可以解决数年都解决不了的难题。不愧是自己女儿另眼相看之刃。看似简单的三样物品无一不是有巨大用处。礼盒的旁边还放着个精致的小木匣,用檀香木驰骋,雕刻有花草树木。一看就是送给女子之物,毕竟岳父岳母都要兼顾。

见丈夫的笑容和说话语气也知道对方松的礼物称心,不知萧然会用何物来取悦岳母。萧然将木匣打开,取出红绸包裹着的精致水晶瓶,道:“这是余杭新起的物品,名香水。芳香独特,晚辈特意带了一瓶。”

没有女人不在意自己的容貌,何况夏夫人本就倾城女子。这是一瓶防“雅诗兰黛”风淡香薰的香水,瓶身雕刻若兰花花纹,水晶瓶采用极具古典色彩的淡蓝色。瓶口系着一根金色丝带,磅秤蝴蝶结摸样。瓶口用白色木塞缔造出色彩夺目的效果。整体给人简约不大气的感觉。即使是不看里面的香水,也是一件精美的工艺品。

夏夫人带着几分期待,轻轻拔出木塞,吸一口气,花香扑鼻,蕴含着兰花的清香,仿佛沐浴着清晨的阳光。沁人心脾,淡而不失花香,充满神秘搞鬼的一位,久久萦绕不散。比香囊何止好过百倍。

夏夫人浅笑道:“让贤侄费心了。果然是让人爱不释手。”

拜礼过后便要进入正题。夏霜天道:“萧然,烟儿回府也在我们面前提起过你。不过夏家的家业庞大,追求烟儿的人不在少数,你可知道?”

萧然点头道:“晚辈知道,不求伯父伯母立即认同,只希望伯父伯母能给萧然一个与其他追求者公平竞争的机会,望二老成全。”言辞恳切,无一丝作假。而且这要求也不算过分。只要给他一个机会,最后谁能抱得美人归就是他们自己去争,没有实力早晚会淘汰的。夏霜天阅人无数,又怎会看不出萧然眼中的自信,却不懂他的自信从何而来。

第一百八十一章 比试

“你就是萧然?”正在夏霜天犹豫之际,从门外走进一个身穿盔甲的少年。身高七尺余,相貌不凡,气宇轩昂,向夏霜天夫妇行理道:“拜见二伯、二娘。”

夏若烟皱眉道:“表哥怎么来了,他从哪儿得到的消息。”夏霜天夫妇本来就要答应了,半路闯入之刃。从他看向自己的眼神不善也猜得出几分,必然是夏若烟的表哥夏俞。

夏俞大量萧然一番,冷笑道:“表妹乃是将门之后,容貌倾城,文武双全,岂是你这一无是处的江湖草莽配得上的,莫以为用花言巧语讨得表妹欢心便妄想攀关系,白日做梦。我夏俞第一个不服你。”

话语直白,***裸的羞辱、挑衅。夏若烟知道萧然的脾气是最吃不得亏的,正欲从偏厅出去化解,却被二哥夏泉一把拉住,向她使了个眼色,道:“三妹莫心急,爹娘尚未发话。你出去只会坏事。你以为夏俞会无怨无归的跑来?”

夏若烟一愣,随即想到什么一般,道:“二哥的意思是爹娘故意将萧哥到府中摆放的事情透漏给夏俞表哥,是考验萧哥哥?”

夏泉摇了摇头,道:“这是你自己猜的,我什么都没说啊。”显然夏泉知道些什么不好直接说出来,又怕三妹担心,这才出声提醒。

夏若烟笑道:“就知道二哥最疼烟儿了,还有哪些考验也一并说了吧。二哥也不希望烟儿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整日以泪洗面对不对。”

夏泉禁不住夏若烟的撒娇,干咳两声,望向校场方向道:“你就放过二哥吧,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

夏若烟咯咯一笑:“谢二哥。”

见夏若烟跑远的身影,下床无奈摇了摇头,自语道:“我还没说是校场呢。”

正厅中,气氛有些怪异。“下马威?”萧然嘴角微翘,噙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道:“一无是处有些过了吧。阁下是?”

夏俞面带傲色道:“我乃大唐正四品宣威将军。”难怪如此狂傲,仅二十出头便官居四品。比烟儿的二哥还要高一级。

萧然面色平静,道:“不过如此。兵法、骑、射、武艺,如果萧某有任何一项不如你,转身就走。从此再不踏入夏府半步!”人太软弱只会任人揉捏,既然要比,就亮出些真本事来。夏家尚武,那就在他最擅长的方面击败他!夏俞没有料到萧然如此轻狂,他自小学习兵书,武艺超群,经历上百场大小战役才做到选为将军的位置。

虽然其中有一部分是夏家的关系,但在同辈中也算出众,竟然让一个外人看不起。不由怒道:“口出狂言,那就让你趁早死了这条心。看你读过几年书的样子,莫说是我夏俞欺负你,就比兵法。”

夏霜天轻咳一声,打断两人话语道:“两位限制都是青年才俊,莫伤了和气。依我看就不用真带兵打斗。来人,抬沙盘上来。”

萧然一怔,还有沙盘这么先进的东西?史书中可没有记载啊。果然与自己所知的大唐有些不同。四五个下人缓缓抬着丈八仙桌上来。桌子上是用泥土制成的的简易战场。另外一下人手中提着个黑色袋子,想来是些用来冲当士兵的道具。

“纸上谈兵?”萧然笑容更胜。因为性格孤僻的关系,不喜欢与外人打交道。前世很少外出,空闲时间都用来涉猎书籍。对兵书看的也不少。只要对方不是诸葛孔明在世,就不怕他。

夏霜天道:“大唐多与蛮夷交战,这是草原地形。现在两军兵马兵器相同。步兵一千人,骑兵弓箭手各五百。天气正常。无逃兵内奸情况下。两军相遇。两军损伤由以及最终胜负由老夫做评判。可有异议?”

来弄个人对视一眼,毫不示弱:“开始吧。”

草原地势平坦,又无掩饰物。根本不可能用迂回包抄的战术。看似简单,对排兵布阵考察极细。“步兵手持盾牌,骑兵下马便是重装步兵。弓箭手则战友远程射击的优势。”萧然在脑中快速分析所得到的情报。看来如何将三个兵种巧妙运用才是关键。

这就涉及到一个问题:两军交战是勇者胜还是智者胜?当然也涉及到两种打法,这和将领的个人风格有很大关系。有勇无谋楚霸王,有谋武勇赵括悲。不是诸葛亮,莫唱空城计!红色的小旗子代表步兵五十。黄色小棋子带哦表弓箭手五十略一思索,黑色小旗子代表骑兵五十。萧然便有了打算,在对面开始布阵。

主阵前为三排手持盾牌的步兵,共六百人。中间一百铁骑,后方为四百名弓箭手。左翼前为两百持盾步兵,后方为两百铁骑和五十名弓箭手。左翼和右翼相同。

夏俞扫了一眼,面有不屑之色。主阵一千步兵分三排持盾在千。后方五百弓箭手。左右两翼各两百五十名铁骑。采用的是密集阵型。夏霜天带着笑意望着场中形势道:“既然都列好阵,那开始吧。”

萧然道:“我方五百弓箭手齐射对方主阵。”

夏霜天大略估算一下死伤道:“夏俞三阵前为持盾步兵,而且弓箭手集中。损失两百名步兵,一百五十名”

夏俞冷哼一声,道:“想先消灭弓箭手。我方五百弓箭手齐射对方主阵。”

夏霜天道:“萧然军队正面受箭,损失两百步兵。”

随后萧然下令主阵一百铁骑向前冲锋,夏俞以步兵迎战,双方余中间位置展开精湛。夏俞令两翼铁骑支援主阵,此时射程弓箭手排不上用场。由于夏俞一起步兵是平铺横在主阵前,线一步将萧然的铁骑包围住。萧然下令左右两翼四百铁骑去救援。夏俞以己方五百铁骑围剿步兵包围的铁骑。八百步兵阻拦萧然救援的四百铁骑,企图合而围之,以优势兵力歼敌有生力量的方法。

初次交锋后,萧然损失一百五十名骑兵,夏俞损失两百步兵和五十名骑兵。如此算下来萧然占劣势,萧然也不得不佩服对方军事天赋。见萧然竟然毫无 痛惜的表情,夏俞讥讽道:“当将军竟然连自己士兵的性命都不顾,枉读兵书。”

萧然置之不理,继续道:“步兵重逢,四百五十名弓箭手向主阵齐射。”

夏俞这才发现自己为了围剿萧然的一百铁骑阵型大乱,自己的八百步兵将铁骑围在中间,想散开都做不到。而且自己后方的弓箭手则应为距离太近和视线被铁骑遮挡的无法瞄准。一轮齐射五百铁骑剩余不足两百。

“如果再算上踩踏冲撞队形,你的步兵还剩度搜好?我可用剩余步兵拖住你的骑兵,骑兵朱砂后退的弓箭手。剩余的士兵都是箭靶子!”

夏俞面色难看,没想到萧然那一百铁骑冲锋只是诱饵。目的是使自己的铁骑被为滚在中央给弓箭手歼灭的机会。骑兵一灭便很难发挥出机动迅捷的效果,败局已定。夏霜天心中虽然欣喜,依旧面色平静到:“比试萧然获胜,夏俞贤侄颗服气?”

夏俞不甘道:“果然是兵不厌诈,要我拿上百将士诱敌做诱饵的方法我做不出来。”

萧然心知夏俞心中还是有些不服气,淡淡道:“以一百士兵换取整场战争的胜利不是正道,但是和打败仗后果比起来孰轻孰重?杀人屠城。烧杀抢掠的事还少吗,这是战争,不是讲道义的地方,难道将士的性命是命,平头百姓的性命就不是?”

好看的尽在

第一百八十二章 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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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俞被问的哑口无言,虽不认得,也不得不承认萧然说的有几分道理。道:“先前说你一无是处的话可以收回,我不信你其他方面也如此出众。走,校场”比骑射。”萧然单薄瘦弱的身板会是自己的十合之敌?在兵法上输了,这面子如何也要找回来。

夏霜天没有阻拦,道:“刀枪无眼,点到为止,如此夏某随你们一同前往。”

待萧然与夏俞离去,夏若烟才笑着从侧厅走出,微微一笑,酒窝显现,道:“爹娘,对萧哥哥可满意?文可安邦治国,武可上阵杀敌,不比表哥差吧。”

夏夫人笑道:“你呀就知道让娘操心,不过此人倒是不差。”

夏霜天点头道:“大局拿捏得当,胜而不骄。实乃大将之才。校场乃是训练士兵之地,你在府中呆着吧。”

夏霜天也不反驳:“知道了。”

夏霜天走了几步,突然停下,叹了口气道:“我不让你去还是会偷跑去的,只会添乱,还是与我一道吧。”

知女莫若父,夏若烟正有此打算,哪知一眼就被识破,笑道:“还是爹爹疼烟儿。”

“嚯……嚯……哈”太阳当头,校场上的士兵在将领指挥下练习武技皮肤晒得黝黑,动作依旧十分协调。“驾驾……”面匹健马飞踏而至。“吁”勒紧马缰,萧然不紧不慢跟在夏俞身后。校场占地数百亩,数万将士在其中操练,沙尘滚滚。两人下马,各自挑选一副弓箭试了试手感。自从兵法上输了一筹,夏俞也不敢小觑萧然。夏霜天带着几个随从向两人走来,夏若烟换了身便服混在其中。

“如何比试,是齐射还是直接射箭靶?”

夏俞摇了摇头道:“这些都太简单,分不出高下。这是十枚铜板,在百米外抛起,落地之前谁射中的多便算谁胜。”

萧然微点了点头,从一旁走出个随从接过铜板走到百步开外。

“谁先请?”

两人对视一眼,难得有想法一致的时候,道:“一起吧。”

一个个单独比试可能不会紧张,两人一起的话出剪就要快、准、稳,而且这中间是可以将对方剪箭枝打偏的,萧然的目的很简单,只要比对方多射中一枚即可。想必对方也是如此想的。夏若烟对此倒是不担心,萧然使暗器的手法不弱,考眼力和手速应该是强项。由于射箭之地是正对着场中,不少停下来歇息的士兵都注意此处状况,认得是夏俞将军。大声助威加油起来。

“夏俞将军加油……夏俞将军必胜……”

夏若烟有些不服气的在心中默念着:“萧哥哥加油……”

夏霜天微微皱眉,道:“起!”

一声令下,十枚同伴脱手而出,在半空中翻滚。两人同时弯弓搭箭,三箭齐发,慢一步就有输的可能。“嗡、嗡”第一箭发出顾不得看结果,第二箭已经出手。没有瞄准的机会,完全是凭自己的直觉。射箭靶尚好,是固定不动的,铜钱本小。翻滚之下哪那么容易从钱孔中贯穿。

射箭一要讲准星,二要讲力道。其次是射箭的姿势。三箭齐发已经算得上是较高高明的手法。围观之人皆是赞叹不已,没想到萧然能与夏俞这个战场上棍打多年的武将不相上下。不出所料,前六只箭枝互相碰撞大片。夏俞将箭筒高高抛起,纵身一跃,拉弓连射,双腿运劲连弹,七八枚箭羽嗖嗖射出。

萧然皱了皱眉,这夏俞果然是有些本事。深吸一口气,三箭直射,直追夏俞箭枝。毫不停顿的又射出三箭,以更快的速度撞击在先前箭羽的尾端,借力传力的方法后发先至,抢先一步将三枚铜板定在靶子上。一个是以量多取胜,另外一个是以快速精准取胜。

萧然大致估计了一下对方可能民众的数量。脸色微变,也顾不得藏拙。到最的鸭子,怎么能飞了。夏俞只需将萧然的箭支拦下即可。

“背射?”

不单单是夏俞,连夏霜天也看不出萧然的意图。萧然右脚后移半步,右手持弓箭,左手持剪。成半蹲姿势。身体旋转陡然发力,脚步一拧,身形如散开的麻花一般。箭支撑弧线射了出去,饶了个半弧线准确将其中一支箭打落。这需要何等紧张的箭术,场中士兵顿时鸦雀无声。

“砰砰砰”三声,夏俞同样将三枚铜板定在靶子上,手中已经做好开工的姿势,最后一箭迟迟没有射出,不是他不想阻拦,而是那箭支的运行轨迹太出任以来哦,速度奇快。根本拦不下来。夏俞用余光扫了一眼,两人手中都只剩最后一枚箭支。

“叮叮……”其余四美铜钱接连落地,夏霜天大有深意的望了萧然一眼,道:“此次比试不分胜负,两位限制箭法各有千秋。”

夏俞面色尴尬,干笑两声。突然拱手道:“萧然不愿夏某在如此多兄弟面前丢脸,并未出全力。夏俞甘愿人数。如此心胸宽广,材德兼备之人。有资格和我竞争表妹。不过我不会因此就对你手下留情,如后相见依旧是对手!”

萧然一顿,有些意外,笑而不语。若是私下里比试绝不会放他一马。但这校场上士兵过往。若是当场让夏俞输掉比赛,固然会颜面扫地。但做这个仇只怕永远也解不开了。况且自己始终是个外人。如此做只会让夏霜天颜面无光,无论是从夏家颜面还是大局观着想,也只好退而求其次打个平手。页面的自己放大话,日后不得进夏府。没想到夏俞也是个性情中人,懂得厉害关系,不再找萧然的麻烦。

夏霜天缓缓点头,若是将领在自己带领的士兵面前丢脸,会使以后的威信降低,骑马士气不振。况且夏家本身也并非团结一心,因为自己当家主的事情也有不少争议。真闹起来必定是要维护夏家人的。这就不可避免的队萧然不利。这事的处理结果也是的夏恒苏昂天对萧然更满意。有时进攻未必便是最好的选择,松弛之道,退一步,海阔天空。

夏霜天道:“既然夏俞贤侄同意,夏某当然不会做这个恶人,以后你们大可自己竞争,至于烟儿中意谁便不是老夫能管的。萧然远道而来。那便在府中住几日吧。我还有些话要问你。”

看来这个准岳父还想从自己身上挖出宝来了啊,除此之外想不出有什么需要详谈的。萧然点头道:“全凭伯父安排,萧然求之不得。”初次与夏俞交锋,大胜!

夏府的布局颇有江南园林的风味,亭台楼阁、假山水池相得益彰。久处其中有修身养性的益处。“难怪能养成烟儿淡雅知性的气质,接触的多了便会潜移默化的改变。”萧然一面想一面在院子中走。

“铮……”琴声入耳,便仿佛天空浮云为之凝滞。那古筝时而众弦齐鸣,嘈嘈杂杂,仿佛玉碎山崩,令人不遑分辨;时而又一弦独响,宛如凤凰鸣叫,声震林木,响遏行云。萧然也不禁陶醉其中,取箫附和。

箫声呜咽有偿,如江边升起的一轮明月,由于伴随着音乐的旋律腾跃起舞。琴声突然愚钝,随即与箫声相和,水乳交融,仿佛初冬的寒意尽皆笑容。琴箫和奏之声引得不远处的婢女下人驻足不前,幽深渺远的意境使人神清气爽。

一曲过后,意犹未尽。萧然有些好奇的沿着小径走去。迎面而来的是一张日思夜想的绝世容颜。下若然怀抱古筝,鬓角两缕青丝垂下,身着一身淡紫长裙,面带娇羞的望着眼前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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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三章 琴箫和鸣

“萧哥哥,我就猜到除了你无人能与我同奏。(.)(_)”

萧然愣了半晌,从未想过夏若烟的琴技如此高超,自己也是勉强跟上。“昆山月碎凤凰叫,芙蓉泣露香兰笑”的境界可不是谁都能达到的。见萧然并未说话,夏若烟还以为对方不满自己隐瞒会音律的之事,忙解释道:“萧哥哥在责怪烟儿吗?烟儿只是想给萧哥哥一个惊喜,不是存心欺骗。”

相恋的人总是会特别在意对方的感受,更不允许欺骗。夏若烟仿佛是受了委屈一般,一层雨雾在眼眶中腾起。萧然这才从惊讶中回过神来,有些自责,以夏若烟的身世地位怎么会不懂音律呢,忙回道:“不是,不是,烟儿被误会了。”

由于挥舞的太急切,全然没注意到手中捂着的紫箫。“砰”一声结结实实敲在脑门上。夏若烟噗嗤一声破涕为笑,道:“叫你发呆,哼。”

萧然苦笑一声,摸了摸头顶肿起的大包,“哎呦”一声轻呼。夏若烟白了他一眼,嗔道:“呆子,伤着了没。”萧然嘿嘿一笑,世人只知道恋爱中的女子智商为零,却不知恋爱中的男子智商为负。即便两人皆是精明无比,也难逃此理。

两人顺着小径向一处亭子走去。亭子四周是几曲荷花池,水波荡漾。池子中各色游鱼嬉戏。刚才的一幕意外很快恢复先前的关系,少了份生气,多了几分亲近。其实两人都知道对方的心意,不过是碍着面子不好表达出来。但从言行举止都能看得出浓浓情意。

萧然道:“我昨日已经拜访过伯父伯母,说明来意。伯父伯母已经同意我与你交往。”

夏若烟轻轻“嗯”了一声,将会中古筝放下,道:“爹娘有难为你吗?”

萧然哪知夏若烟全程都在一旁观看,又大致说了一遍,略去其中凶险,一副手到擒来的样子。夏若烟心中叹息一声,道:“表哥与我市从小到大的玩伴,或许是迫于大伯的压力吧。有时候并不是所有事都能自己做主的。”

萧然望向荷塘,目光坚定道:“无论如何我不会让烟儿委身与人。”

夏若烟笑了笑,笑容中有几分苦涩:“萧哥哥,你知道爹与武家有口头婚约之事吗?”

“此时我听儿歌提起过,夏家手握大唐半数兵权,容易遭人猜忌。伴君如伴虎。所以伯父才会许下婚约,防止郑武两家联手。”都说小别胜新婚,本应融融恰恰的在一起。但两人需要的不是短暂的欢愉,而是长相厮守。此时早晚是要面对的,索性将局势理清。也好早作准备。

“因为爹是家主,烟儿是家中独女。别无选择,所以此时很早便知道。为了不让爹娘担心,烟儿只能故作不知。离家出走便是想在江湖上走一遭,即使嫁入深闺大院,也不枉此生。从未想到过会遇到萧哥哥这样让人动心的男子。萧哥哥会不会责怪烟儿,明知前途堪忧依旧将萧哥哥拖进这些纷争。是不是烟儿太任性,奢求的太多?”夏若烟脸上出现过一种从未有过的忧伤,幽幽道。

“假如没有遇见烟儿,自己会是怎样。没有目标、动力。过着和普通人一样的日子,或许是某个江湖帮派的弟子,为生计忙于奔波,活在尔虞我诈的日子?从开始就摘掉她和自己是同一类人,喜欢将真实的自己掩藏在内心深处,不同的是烟儿使用刁蛮任性阻止外人的接近,自己是以冷漠示人。追求属于自己的幸福有错吗?

在如此情况下烟儿依旧选择向自己表明心迹,需要多大的决心?或许连烟儿也未想到自己能走到这一步吧。随着一个个令人不敢相信的事情。慢慢成长坚定了当初的想法。即使只有一丝一万也不能放过。幸福不是等来的,是自己争取的。”

萧然紧紧握住夏若烟柔若无骨的玉手,眼眸深邃:“我只相信人定胜天!萧然从未变心过。”

夏若烟眼角有泪滴滑落,喃喃道:“但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半晌,夏若烟才红着脸将手抽回,把头偏向一旁,平复情绪道:“爹刺去京城是为了三月后的皇城校检,夏家会出两队人马比试。原计划是让夏俞表哥和二哥前往。二哥养伤恐怕不能操练士兵。所以烟儿希望推荐萧哥哥前往。若是取得大胜,便可请求皇上下旨赐婚。也免去退婚的忧虑。”

萧然想了想,的确是个好办法,但前提是如何说服夏霜天让自己领兵,自己能否取胜还难说。夏若烟似乎看出萧然所想,道:“只要萧哥哥答应,爹那里烟儿和二哥会想法子的。”

“那好,我早些准备此事,代我谢过二哥。”

夏若烟点头道:“最近江湖中是否出了什么大事,两位师傅匆匆赶回昆仑,烟儿有些担心他们。”

萧然想了想道:“虽然任逍遥付出,天魔教重整旗鼓。但武林正道已经推选出少林寺方丈元丰大师为武林盟主。足以抗衡魔道。除了几个月前青龙石现世引起过厮杀,并无大事。只听问少林寺玄字辈高僧玄悲大师明年三月初七会在少室山落霞峰传其衣钵。”

“那便好,我总觉得江湖太平静了一些,似乎有大事要发生,萧哥哥莫卷进去。”萧然微微点头,想必夏府是得到什么密报,烟儿在提醒自己。武林是个鱼龙混杂之地,水太深。

不知夏若烟用何方法说服了夏霜天,当日下午萧然便被告知可与夏俞一同到校场挑选一千名士兵。萧然前十也是受过特训之人,有些不同的制度练兵,早就在心中盘算好。穿上明光甲,便觉得身体一沉。虽然防御住了要害部分,却限制了行动。要是萧然能选择,更倾向于软甲,那合着是夏若烟挑选的。估计是为了有将军气势,利于与士兵打成一片。

萧然轻叹一声,那些士兵知道自己的训练计划不背后骂娘就不错了。头戴红缨盔,身穿明光甲,牛皮长靴。果然威武得多。推门而出,夏若烟已经等待多时。满意的点了点头,笑道:“这样才像威风八面的萧将军。”

游骑将军在大堂也算是五品官员,以夏家的权势很容易办到。况且是临时任命,兵部有这权利。这就是权利的魅力,只需要一句话便能让你达到别人一辈子也难以企及的地位。

“校场风沙大,烟儿在府中呆着便是。”

夏若烟撅了撅嘴,道:“在府里都憋坏了,萧哥哥还不让烟儿出去透透气吗。”

萧然也知道夏若烟是闲不住的,从怀中掏出几张金票道:“既然如此,你拿这些钱去买些牛羊肉让厨子炖好,我要给士兵加餐,否则他们身体陈守不住如此高强度的训练。”

只要不是无事可干,能帮得上萧然小若烟怎么会不愿。虽有些想呆在一起,依旧点头道:“恩,那萧哥哥放心训练去吧。”

大唐每过五年接有一次军检,一般都是由镇远大将军夏霜天负责,此次早早传出消息皇上亲自检阅。听闻会对前几名获胜者重赏,这些士兵又怎能不激动。夏俞与萧然皆一声厚重盔甲站在台上。另有一人向台下大声闪动着:“养兵千日,用兵一时,你们愿不愿为夏家争光!……”

台下士兵戒备调动的情绪高昂,一副要与人拼命的样子。萧然用余光扫了一眼夏俞,见对方一脸挑衅的样子,眉毛一扬道:“怎么,夏俞将军还想来场比试?”

第一百八十四章 校场选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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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俞轻声道:“皇城校检,输的一方离开烟儿,用不纠缠,敢应战否?”眼中满是自信,他不信领兵比试还会输给这种身世地位的江湖草莽。(.)校检考的可不是将领的个人能力,而是士兵的整体素质。

萧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道:“烟儿不是货物,要用这种方式来决定归属?烟儿的心意你应该很清楚,我为何要迎战?”

夏俞皱眉道:“不敢?若是怕了就早点离开。烟儿钟情于你不假,可你别忘了我爹也是夏家的一大分支。有些事情不是家主一个人说了算。如果你能取胜,我变劝爹倒向伯父这一方,如何?”

萧然笑了笑,爽朗道:“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夏俞突然有种中计的感觉,好像一开始就被人牵着鼻子走。利益最大化,萧然原先的假话便是要打败所有参赛者,请皇上赐婚。当然也包括夏俞率领的对付。打赌根本是多此一举的事。既然夏俞提出来,也乐的将这个麻烦解决。更重要的是夏家内部矛盾。

“你的对手可不止我一个,武家二公子武玉熙也会领队参与皇城校检。”

萧然面色不变,目视前方,淡淡道:“谁来都一样!”

待另外一将领说的口干舌燥之际,手一引指向夏俞与萧然道:“这位夏俞将军与萧然将军是此次负责带队前往长安的人选。也是你们中选出精英的领队。下面挺起胸膛,由两位将军挑选士兵。”

众士兵小声讨论起来,该往那边站。夏俞的大名他们都听过,属于夏家分支嫡系。官拜四品宣威将军。至于萧然的名讳则从未听说过。虽也是个从五品的游骑将军,但两者高下一看便知。也有昨日见过萧然与夏俞比箭术的士兵在箫声一轮。萧然最后那诡异的箭法让人印象深刻。

台下士兵过万,萧然也不急,伸手道:“客随主便,夏俞将军向请。”

眼中的淡然与自信再次让夏俞不谙,也不客气,轻哼一声道:“黑甲军士兵出列,每府百人。与校场西南角集队等候。”

夏家府兵过往,分上中下三等,按照每府一千人算,十二府也可出一千二百黑甲军,足够夏俞挑选的。而黑甲军只占总数的五分之一,好在夏俞没有一次挑选完,还给萧然留了半数黑甲军挑选。不过凭借夏俞对这些士兵的熟悉程度,自然能挑选出最合适的士兵。萧然道:“既然夏将军挑选完毕,那这剩余的士兵是不是任凭萧某挑选。”

夏俞留了半数黑甲军让萧然挑选也是怕萧然领兵无方,输的太难看。毕竟是丢夏家的面子。黑甲军比一般士兵要强得多。即使两个月疏于操练也比普通士兵要强。看萧然的样子似乎并不准备从这些黑甲军中选人,不知道要玩儿些什么花样。道:“萧然将军请便。”

萧然运足真气,大声道:“萧某也知道你们都有保家卫国的居心,希望替夏家争光。我希望选出来的是你们中最优秀的士兵。无论你是不是黑甲军都会一视同仁。现在我给你们每人一个机会,沿着校场跑五圈。前一钱两百名便是选中之人!”

并非所有的优秀士兵都在黑甲军,或许他们训练的更加刻苦,只是没有被重视,黑甲军中就未必没有关系户。夏俞认得出来,自己却分辨不出。最好的办法就是提前考核。校场跑十圈有将近五里路,能提前到达的不一定是无给你个最好的,但一定是体能根基最好的。就像煮饭要把混杂在其中的沙子淘出来一个道理。

夏俞一愣,心中猛然一跳:“黑甲军无论从装备上还是伙食都不是普通士兵能比的。自己又一开始就在黑甲军中选人,难道剩余的士兵就不会不满?萧然这是在拉拢人心啊,即便最后只有十分之一的人能选上,他们还是会感激萧然。毕竟萧然给他们一个平等的竞争机会,一个向上爬的机会!”

夏俞眼角一跳,道:“萧将军这一招果然是高,夏某佩服。”

萧然淡淡一笑,道:“比试尚未开始,夏俞将军不必心急,以后就有分晓的。”夏俞冷哼一声,拂袖而去。

并非每个士兵都甘于平庸,也会撕下磨练自己。等黑甲军惊讶的发现,那些自己平日里瞧不起的下等兵竟然体能比自己还好。宋玉满脸汗珠的超过几名黑甲军,跑到大哥宋畅身边,笑道:“大哥,真是太舒坦了。平日了那些黑甲军一副瞧不起咱们的样子,今天总算是出了一口恶气。你说这萧将军是何方高人,竟然知道咱们弟兄心中所想。”

宋畅望了一眼前方的人数,大概排在四五百名的样子,瞪了宋玉一眼道:“少说话,节省体力。等跑完了最后两圈再乐。”

萧然看着校场中长长的队伍吐了口浊气,这样选出来的士兵应该合格了吧。一想到自己当初受到的训练便头皮发麻,真不是常人你能坚持下来的,只能用变态来形容。由于涉及自身利益,都是互相监督。倒也不怕有人作弊。跑满了五圈的人类累得像炎阳下的死狗一般,或是在一旁喘着粗气,或是为要好的兄弟呐喊加油。泡在最后的眼见无希望,干脆放弃。竞争最激烈的当属离终点前不过五百米处。

前方已经打到的人又九百左右,若是慢一步前面的四圈就算白跑了。一个个都卯足了往前冲。“九百……一千……一千一”最后一百个名额。萧然眼神一动,被一个瘦小的士兵吸引住了,个子不高,皮肤晒的比常人的还要黑一些。论身板也算不上健壮,往往别人迈出两步的距离他要卖出三步才赶得上。即使这样他依旧没有脱离第一季集团,看得出这些人都很着急。

“魏小余,跑快点儿。还有三十个名额了。”有五六个跑满五圈的汉子在一旁喊道,看起来这个叫魏小于的小个子人缘不错。魏小于咧嘴笑类型奥,突然脚下一绊,跌了一跤。萧然皱了皱眉,是身旁的一个汉字故意使阴招绊了他一下。

魏小余已跌倒便立即派起来,即使如此也于前面拉开了十来米的距离被身后几人赶超。那几个与魏小于交好的汉子更是紧张起来。宋玉催了口唾沫,道:“真他娘不不要脸,竟然暗地里使绊子。让老子遇到非打断他两条腿。”

宋畅冷哼一声道:“那人我见过,是黑甲军中的败类。不屑与他为伍,连自己家兄弟都敢下手。倒是那个叫小鱼儿的新兵是个汉子。”眼尖的人都看得出来,却选择了默不作声,没有人愿意为一个不相干的新兵去得罪黑甲军。

“1196…1197………”

随着最后两个名额,众人都将目光汇聚过来。想看看哪来弄个人运气这么好。魏小于忘了前方相差不远的两人背影,“啊”的大吼一声不顾发紫的膝盖,忍着痛向前冲去。“十米……五米,有人忍不住看这小个子失望的眼神了。”

“三米…”魏小于后脚一蹬,借助反冲之力横着身子扑过重点线,恰恰是第一千二百名。

那使绊子的汉子冷笑道:“狗屎运。”转身未走多远,肩膀被一人搭上,用力耸肩依旧未能摆脱,扭头一看,正是萧然。

“你被剔除了,萧某的眼睛还没瞎到这个程度。”萧然指着恰好在魏小于身后名次的汉子道:“你填补他的位置,所有选中之人校场东北角集合。”

“你凭什么提出老子,老子是黑甲军。你个外姓人在下这里指手画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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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杀鸡儆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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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听得人群中士兵小声嘀咕,才知道这刺儿头是夏家旁支的远房亲戚,难怪这么张狂。(.))正愁没人开到,倒有人主动送上门来。新官上任三把火,真是自己往枪口上撞,蠢货!

“凭什么?就凭我是夏家人名的游骑将军。你比试耍诈不说,还敢顶撞长官。按照大唐律例第三章第十一条,杖责五十,推下去打!”

“谁敢,我舅舅可是……”话未说完已经被宋玉与另外一个汉字从背后押住两条手臂动弹不得。转眼间被拖走,响起一阵哀号之声。

“你叫什么名字?”萧然望着被人叫做小鱼儿的士兵道。

“回将军,属下叫魏小于。是今年应征入伍的性病,因为个子小,都叫我小鱼儿。”

萧然拍了拍魏小于的肩膀道:“从今天起,记住。到我手下没有普通兵与黑甲兵之分,一视同仁,再由这种内斗之事一律踢出队伍。有不服气的现在就站出来,别在背后嚼舌根说萧某没给过你们机会。”

“队长,这姓萧的好像特意跟咱们黑甲军过不去,出去说句话吧,在这么下去咱们就真的抬不起头了。”

许朝吐了口气,向前迈出几步道:“萧将军,黑甲军第八对队长许朝有话要说。”

一个队能有五十人,长官我是民黑甲军也算有些本事。萧然笑道:“你说。”

“不是我们黑甲军瞧不起他们,而是他们的水平和我们相差太多。如何训练?我不希望打仗时有人拖后腿,影响战绩。”

说到底,还是小瞧人,萧然笑道:“此时不牢你多心,既然你提出来了,那我就从这些普通士兵中选出三人与你们黑甲军过招,让你看看结果如何?”

“是,将军。”说着又从人群中拉出两名黑甲军。黑甲军和普通士兵分为两队,左侧的皆是黑甲军,占据总数的七程,右侧的普通士兵只占三成。果然是黑甲军要胜一筹。

“你…你…”选了两人后萧然竟然将最后一个名额指向身体单薄的魏小于。其中一人他有些记忆,能够将黑甲军请哪的动弹不得,不是简单士兵。道:“你们两人叫什么名字?”

“我们是请兄弟,我叫宋玉,哥哥宋畅。”

萧然猛的咳了两声,心道:“虽然与写《登徒子好色赋》的美男子宋玉同名,这面容也相差的太远了吧。”

“你们三人去和对方过招,就当时军中比试,不必紧张。”

宋畅兄弟点了点头,有些担忧的望向魏小于,却见萧然露出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第一场比试宋玉擅长,就在众人未成的小圈子中。用的都是军中所习的拳法,没多大悬念。宋玉败北,对方气焰更胜。第二战魏小于上场,前一场的大汉的打不过,看到对方的身板黑甲军们不由得大笑出声来。

“小鱼儿加油,把你的本事都是出来让他们尝尝。”魏小于嘿嘿一笑,点了点头。

两人体型相差巨大,按说应该是一边倒的局势。但魏小于的身体出奇的灵活,真如一条泥鳅一般,很难抓住。那大汉大的有些急躁。被魏小于抓住手腕,向后一拉绕了个圈推出五米开外,显然是出乎所有人意料。萧然这才确定这人果然是学过武的,否则怎么会在冲刺的最后关头使了一招武当派的“梯云纵。”

宋畅与那许朝倒是打了个旗鼓相当,一生一负一平。许朝面上无光,悻悻退了回去,再无不服者。按照大唐编织每团两百人,萧然兼顾人数临时认命了六个团将领,三名黑甲军将领和三名普通军将领。将这些安排好已接近戊时。

“整队回营帐”众士兵被单独安置出来,是人一个帐篷,两百人有将军五千平方米的军营。单独设置有兵器库、马厩、粮草、厨房等。一道军营便是扑鼻而来的肉香。一口口大锅中炖的鲜香的牛肉让人忍不住口水直咽。选料皆是腱子、腰板、外脊等处的好料,而且细辛的用纱布报了一小撮茶叶,使炖的更烂更容易入口,非常适宜身体虚弱的人。

宋玉大声道:“萧将军说了大家尽管吃,以后每天的伙食都跟今天一样好。身体壮了才有力气训练。明天才是真正的训练,你们怕不怕苦,怕不怕累。”

众人异口同声道:“不怕。”

宋玉等人大笑几声,道:“开饭。”

卸下盔甲,换回衣衫,身体酸痛。萧然自语道:“多年未练,又有些生疏了。不知道明天有多少人坚持的下来。”

整个校场呈方形分成四大块,夏俞占据西南角,萧然占据东北角。互不干扰。萧然扫了一眼台下士兵,一个不缺少的在规定的时间内到达校场。满意的点了点头,道:“每人到那儿领一个沙袋,水囊,前提绕场二十圈,宋畅、许朝出列带队。”

虽然搞不懂萧然是什么打算,都按照军令执行。用手掂了掂,每个沙袋有近三十斤,绕场二十圈也有十里路,独步都难以完成,而且这个水袋中水有淡淡的咸味。许朝倒吸一口凉气,无法想象将想出这点子的人和萧然联系起来。看来这炖牛肉果然不是白吃的。宋玉突然一愣,未发现萧然何时脱掉盔甲也来领沙袋与水囊。

萧然喝道:“愣着干什么,发完快些跟上。”

于是所有士兵都发现萧然左右肩各看着一个沙袋跑在最前端。身先士卒,让有埋怨的人心生愧疚。一面跑一面道:“步伐要一致,我喊一落下右脚,喊二落左脚。一二一……一二一……”

由于前面有人做样子,怕了近一个时辰,累的满身大汗,一喝水皆是“扑”的一口喷出来。萧然也不可能皆是是为了补充流失盐分。只是下令不喝可以给其他人,自己渴着。迫于无奈,这些士兵还是忍着喝下去。接着萧然又示范了仰卧起坐、俯卧撑。负重下蹲起。引体向上等士兵从未见过的动作。是个一组,一组十次,无论什么训练萧然都会以为超额的任务量完成。野餐依旧是各种滋补身体的肉类。

接连进行了半个月,每日都将士兵们累的半死,当士兵们渐渐适应了这种强度,萧然便再次加大训练量。在循序渐进下,将士兵的体能发挥挖掘。更加相信萧然的训练方法。即使负手蛙跳时被其余偷看的士兵讥笑时也不去回音。甚至连最讨厌的盐水也离不开了。在满一个月时,手、腰、颈部、肩部、肘部、腿部韧带,所有萧然你能想到的关节都练了个遍、

萧然站在台上,大声道:“这一个月的基础训练只是再替你们打根基,现在才是你们真正长本领的时候。下个月只会更加严厉,有没有坚持不下去的。”

“没有!”众人声音洪亮。

萧然取出弓箭道:“今天叫你们箭术,或许你们都会。但我要的士兵不是只停留在会的阶段,而是要用作上阵杀敌的手段,要精通。要达到百步穿杨的地步,我要求必须用双眼瞄准,听清楚了没有!”台下之人再次一愣,从未听说过射箭是用双眼瞄准的。

“看好了!”萧然也不解释,连抛三枚铜钱上空,三箭齐发。全透过钱孔将之定在靶子上,看得人瞠目结舌。双眼睁开的最大好处是提高市场两度,两眼睁开接受光线当然更多,这样在交感神经作用下,感觉看东西会更加清楚,同时不用挤另外一只眼,可以减轻眼部肌肉疲劳,眼底的荧光物质简单的提高亮度就能增加一些视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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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六章 购年货

“你们必须习惯双眼瞄准,在战场上敌人是不会给你瞄准的时间的,要做到拔箭便射。(_)双眼可以方便搜索目标,可以用余光观察周围动静,节省时间,听清楚了没有!”

“听清楚了!”

这些士兵已经十分规范,只是设立一个目标是很难做到的。当萧然示范了效果之后,众人便觉得并非是不可能达到的事。因为一千两百人中只有一千人能参加皇城校检,也使得成绩落后的士兵奋起直追,形成良性循环,极大地提高了士兵积极性。即使萧然不到场也会有将领带队做训练。惩罚制度严明,每日负重跑等项目最后两百人加罚绕场五圈,前两百名晚上加餐。

虽然练的辛苦,却也乐在其中。夏俞也曾派人道萧然练兵之处观看过,听到这种训练模式也是大为不解。年关将近,四处也热闹起来了,江湖中也发生了件大事。经查证,江南霹雳堂与百花楼勾结魔教,已经叛出正道。在少林寺高僧带领下协同五大派高手浇灭打扮,唯有残部散落江湖。

同月,武当派因为门下弟子三名弟子被杀,与阎罗殿开战。死伤过百人。有人说是魔道蓄意挑衅,也有消息传出,是因为武当派弟子发现七星石下落才惨遭灭口。总之各种大小摩擦不断,正魔两道中的一些小门派已经开始交手。

萧然虽未在江湖中走动,却也让夏若烟留意了各大派的动向,听到这些消息愣了愣便恢复如常,道:“物极必反,自上次正魔大战已经十六年由于,无论是正道五大派还是魔教三派都已经从大伤元气中恢复过来,看来又免不了一番腥风血雨,倒是昔日的魔道第一大派天魔教和重出江湖的五毒教没有动作,有些反常。”

夏若烟摇了摇头道:“天魔教表面上没有什么动作,但是教众却动作频频,想必是在谋划什么大事。从五毒教探子传回来的消息,五毒教的“圣兽”失踪了,门下教众在南部的九个州寻迹,相信不久便会向其余州县扩散,估计这也是他们扩展势力的借口。”

萧然心中咯噔一跳:“圣兽?”五毒教地处苗疆,又紧邻十万大山,难道被自己威逼利诱的玄金云纹蟒便是五毒教口中的圣兽?看来还真有这个可能。难怪凤懿但是问自己那些话语,想必应该是是了。要是让五毒教知道自己将圣兽藏起来当打手,不和自己拼命才怪,以后更不能让小金轻易露面了。

“还有一种可能,据传闻上次正魔大战也是因为七星石而起,这次同样有它的影子,难道‘七星汇聚,风云变色’这句话中真的另有玄机?”萧然不动声色的将心中惊讶压下道

夏若烟伸手缕了缕两鬓的青丝,道;“若天下只有一人知道七星石的秘密,那就是失踪多年的武林第一高手苏惊涛。可惜至今无人知其下落。”

大唐有两个圈子,一个是归皇帝管辖的天下,一个是由众多先天高手管辖的江湖。虽然后者的人数少之又少,却是些极为特殊的存在。有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也要借助武林人士之手去办,也造成了朝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甚至有些帮派本身就是暗中替朝廷效力的爪牙。所以夏家军方的情报网极为复杂,比天机宫也不会差太多。如果连夏家都查不出来,估计很难有人知晓。

“萧哥哥进来练兵效果如何,年关将近,是不是再去买些年货犒劳将士。”夏若烟眼中似乎有一抹期待。

萧然点了点头,笑道:“这些日子也确实加大了训练量,今日就细细一天,陪烟儿上街去购置年货吧。”

“真的?”夏若烟有些不信般,心道:“这呆子什么时候开窍了,能透我心中所想。”

萧然一愣,随即点了点头。心中汗颜。原来烟儿的要求如此简单。她哪里知道夏若烟话中意思,不过是距离那柳氏商行合作的上水生意已经有两个月,上千名士兵和小金、小白的开销太大,自己虽然还有几万两金票确实留着救急的,该去分红取些银两了。暗自责怪自己忙于练兵,竟然疏远了烟儿。

城中大街小巷装饰一新,由于小村落路途较远、物资缺乏。常常是一个村子雇一辆马车赶集,将全村人所需的年货北至齐全。香烛、纸码、鞭炮、年画、红纸、烟茶、糖果等都是必不可少的。

小孩子吵闹这买新衣糖果,妇人则是惦念着手中银两够买几尺布做衣裳,只有男人门才会舍得出钱在客栈和上几两好酒。“腊月水上涨三分”,商人趁此大赚一笔,吆喝、降价声不断。满眼望去,尽是热闹的气氛。

置办年货这些事情往常都是由夏府管家下人采购,一听说三小姐要上街买年货,管家哪里放心,亲自派人驾马车跟在身后。哪知才走到入口处就被用计的人潮堵住了。夏若烟皎洁一笑,拉起萧然就往人群中钻:“萧哥哥快跑,甩掉后面的跟屁虫。”

急的管家一个劲儿在后面喊:“小姐,等等我、”管家上了年纪,身材发福。小胳膊小腿的那跑得过这两个会轻功的年轻人,跑了半晌便弯腰气喘连连,抬头再看哪还分辨得出那个是小姐的背影。

两人跑了半条街才停下,虽然大唐世风开放,男女手拉手在大街上还是引起不少人背后指点,萧然倒是不在意,却让夏若烟脸颊微红。夏若烟余光瞄了萧然一眼,见对方嘴角噙着一丝笑意,轻哼一声却没有松手。

萧然道:“烟儿不怕人认出来,说三道四吗?”

夏若烟反而握的更紧了,感受手心传来的温度,挺了挺胸脯道:“萧哥哥都不怕,我怕什么。”

萧然有些无奈笑道:“也好,走自己的路,又何必在意不相干的人说什么。”

由于夏若烟是突然提起,两人又都没有值班过年货的经验,不会像寻常人家精打细算的列账单,往往是看到认为将士用得上的便付钱买下来,直接让人送到夏府。才子佳人又是出手阔绰,令人羡慕不已。一路上萧然至少发觉有十波人马不怀好意的跟踪过,但一听到将货物送到夏府便知道两人身份嫌贵,放弃了下手的念头。

萧然皆是一笑置之,在洛阳城的地方上,动夏府的人,简直是老寿星上吊:找死!消息灵通的蛇头也通知手下的“金手指”眼睛放亮些,莫惹到大人物。像是冰糖葫芦、拨浪鼓、脸谱等东西夏若烟一样都不放过,萧然都是一一满足。似乎看着夏若烟的脸庞的笑容就知足了。

“糖炒栗子,又香又甜的糖炒栗子。”

夏若烟便像发现了什么稀奇的东西一般,努力醒了醒鼻子,香甜的气息扑鼻而来,拉着萧然顺着小贩叫卖声走去。有三口大铁锅,两个赤坦胳膊的大汉用铁铲将棕色的栗子和无数黑乎乎的石子搅动,栗子油光锃亮,有的已经露出栗肉,另一人小心的将糖浆倒入,不断翻炒,香气四溢。不少孩子被喜迎过来,手拿着几枚铜板,大汉便会用纸袋装上一些。

“姐姐,吃栗子。我看漂亮姐姐在这儿看了半天了,一定是身上没带钱吧,爹爹说要学会帮助人,以后做个行侠仗义的大侠。”一个五六岁的小男孩手捧着一带栗子,双手递过来。小男孩长得像个瓷娃娃一般,只是嘴角吃栗子是被糊的壳蹭的有些发黑,模样天真无邪。

第一百八十七章 江南霹雳堂

萧然笑道:“看来烟儿比这小孩儿更像馋猫啊。

夏若烟瞪了萧然一眼道:“谁让萧哥哥站在那儿看,不去给烟儿买。

萧然无奈的叹了口气,用眼神扫了扫身上挂满的小玩意道:“我也得有这么多手腾出来才行啊。”左手拿着几个面具,脖子上套着几拨浪鼓,右手中握着几串未吃完的糖葫芦,活像个跟班儿的下人,哪还有半分翩翩公子的形象。

夏若烟捂嘴扑哧一笑,拉着了男孩的手道:“姐姐有钱,带你买更多的糖炒栗子。”小男孩扑闪着眼睛点了点头,就在此时,白光一闪,一把利剑从人群外斜刺过来。

“烟儿小心!萧然大喝一声,伸手将之拉了回来,未想那剑却是冲着小男孩而去。夏若烟眼疾手快,将之护住。依旧是慢了一步,直接在小男孩的左臂上划了一道口子。

“出人命啦。”突然出现的状况使得大街上的百姓惊慌起来,众人死四散逃窜,不远处躺着一男一女两具尸体。

夏若烟一把将那小男孩还眼睛蒙住,抱在怀中道:“听姐姐话,别看。

入手湿漉漉的,定睛一看,鲜红的血液。小男孩身子有些发抖却未哭出声,道:“姐姐,痛。

夏若烟一阵心痛苦,自袖口掏出些金疮药洒在伤口上。用手绢儿绑成绷带止血,安慰道:“姐姐在,不会让人伤害你。”

萧然面色阴沉,眼带寒光的看着眼前的两名灰衣男子,道:“杀人不过头点地,两位未免做的太过了吧。武当弟子就可以草菅人命?还是萧某孤陋寡闻了。”

两人只当夏若烟和萧然是哪家公子小姐,没想到都会功夫。而且一眼就瞧出来武功套路,想必也是武林中人,抱拳道:“兄台有些误会了,此人乃是魔道霹雳堂余孽,我们乃是奉命围剿,希望莫要阻拦。”萧然这才明白这小男孩为何独自来买栗子,想必是其父母发现追杀之人,故意将小男孩支开,欲引开追兵,未想到双双惨死剑下。

“奉命,奉谁人之命。连这上不懂事的小孩也下得了手,与魔教有什么区别。”若是离得远未看见也就罢了,显然此人出手时根本没有顾及是否会伤到一旁的夏若烟,萧然怎会善罢甘休。况且两月时间修炼,服用玉罗刹给的丹药后已经成功突破到后天大成境界,两个后天中期的角色,还怕了他不成!

武当派在江湖上也是大名鼎鼎的门派,原以为抬出这块金字招牌对方会乖乖放人,没想到丝毫不买账,反而唇齿相讥。那还耐得住性子。一人道“阁下的意思是要与整个武林正道为敌,力保此余孽了?”

这顶帽子不可谓不大,如此一来就不是得罪一个武当派那么简单了。夏若烟皱了皱眉道:“一个武当派便能代表武林正道?是你自吹自擂还是这正道已经没落到正邪不分的地步,如此做个魔道之人又如何!”

虽然萧然也做过些受正道人士敬仰之事,确是率性而为。在骨子里他就未标榜过自己是正人君子,如果连自己做人的原则都失去了,与一具行尸走肉有什么区别。一通话说的两人脸颊发红也找不出辩驳之词。

“师兄,既然此人都自称是魔道中人,还与他客气什么。动手斩草除根,利落些,官兵快要来了。”

两个人动作一致,身随剑走,齐刷刷向萧然要要害刺来。正宗的武当剑法。比普通的后天中期高手稍强。萧然冷哼一声,身形一闪两点寒芒脱手而出,直打命门。既然对方下死手,自己也没必要客气。敌人不会因为你手下留情就不杀你,两人险险避开,攻势欲加强烈。

对面客栈上几个正在饮酒的江湖人士津津有味的看着街上打斗。一白裙女子道:“要不要下去帮把手。”

一自顾自喝酒的独臂大汉扫了一眼战场,道:“你以为此人是简单货色,敢不惧武当派的人,自然是大有来历。莫去蹚浑水。”

那女子皱了皱眉道:“可惜是一打二,就算是高出一个境界也不容易。”

另外一男子笑道:“都说这少年桃花运好,没想到四妹也向着他。你没发现他只是在近身游斗,连兵器都没使用吗。知不知道猫抓耗子?一下就抓住不是太没意思了。此人可是在后天中期水准就力战两名后天大成境界高手的怪胎,现在内力更深,怎么会打不过,做戏罢了,此人便是“妖师”萧然!”

“妖师萧然?”女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仔细一看,果然腰间别着根紫色长箫,在看不远处的貌美少女,除了夏若烟还能有谁。笑道:“原来如此,有夏家和五毒教做靠山,倒不怕武当派、这两人心狠手辣,也死的活该。”

自从数日前与玉罗刹过招萧然便是发现自身的不足,冷兵器时代近身搏杀还是要价钱,是以用两倍的训练量同将士一起训练,现在正是检验成果的时候。虽然前世之事负责情报处理、追踪的特工,对于一些军队中的杀人技巧都是系统的徐国。只是一般都不用自己亲自出手。

记得最清楚的要数八门拳的地支炮拳,“枪杀单鞭世间稀,冲天炮安第二顺。闪炮三拳金刚服,开门插身独占魁、燕子夺窝鸾炮救……朝阳一炮往前送,两耳开炮双手推……”紧记要领:内要提,外要随。齐腰横,落要顺,折要近,气要催。拳如炮,毁敌身。

一套组合拳下来,驾驶舒展,发力迅猛,骑术婚后,手法密集。单单肘法就有顶、挑、压、架等诸多变化。速度更是令人眼花缭乱,使“迷踪步”躲过剑招,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瞬间打出八拳直击胸口。两人重伤倒地,口吐污血。

客栈楼曾层上死人眼光一亮,独臂大汉道:“好精妙的拳法,以前从未见过。难道是此人自创的?”

另外一汉子点头道:“倒有几分少林长拳的精华在其中。”四人所处的客栈离打斗的地方有二三十丈远,竟然看的突刺透彻,想必也是江湖高手。

萧然看了一眼重伤倒地的两人,轻哼道:“念在你们是奉命而为,饶你们一条性命。”转身扶着夏若烟道:“回府吧。”

“萧公子小心。”为走两步,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惊呼。萧然头也未回,一甩袖两枚银针激射而出,直插在两人喉部。

“自作孽,不可活!”

萧然转身向着那少女所在的客栈方向行了一粒,微微点头后离去。嘴角噙着一丝笑意,原本他就没想留那两人性命,那么不出手,要么一拳打死。刚才不过是做戏给围观武林中人看的。以后就算是武当派找上门来自己也能理直气壮:“难道自己就只能站在那儿任凭你们武当派的人砍不成?”

迎面一队官兵闻讯赶来,萧然将游骑将军的令牌亮出,带队之人立即恭敬一场。官大一级压死人,他还没这么不识时务。

“将那死人尸体抬到城外的乱葬岗卖了吧,江湖中人私斗互相致死。”

“是,将军。”

夏若烟皱眉道:“这孩子怎么办?”事情是解决了,确留下这么个包袱。这孩子也顽强,竟然这么久都没痛呼过一声。

“姐姐,我要去找爹娘,到我去找好不好。”

看着这孩子质朴的面庞,夏若烟不忍心将副怒双亡的消息告知,也不希望他从此都活在阴影中,安慰道:“你叫什么名字?”

“雷振。”小男孩话语坚定。

萧然良久未语,私下低声道:“将他带回府,过几日寻个好人家送了吧,告知他和父母走散了。”

第一百八十八章 神火飞鸦

夏若烟知晓萧然是想给这孩子一丝希望,即使永远不可能再见到亲生父母。依旧能在心中牵挂。没有人愿意做臭名昭著的人,正道总是受人敬仰。萧然早就明白这个道理,见到武当弟子对这孩子出手时依旧不忍心。或许只是霹雳堂的核心与魔教勾结,便要因此连累所有门人,是否正道人士所坚持的就是对的。无论如何,与武当派的梁子接下了。

萧然等人走后未多久,子不远处的楼阁上出现个窈窕的女子身影,面罩白纱,怀抱古琴,自语道:“萧然,又是你。”一直白鸽扑腾着从手中飞出。无名小岛,宝塔中。黑衣人伸手展开纸条,道:“尊主,东西被人半路抢走了。”

尊主咦了一声道:“何人所为,即使那两个武当弟子不济事,诗雅的功夫足以对付后天大成境界高手了。”

仇灵面色有些怪异道:“是萧然,诗雅不敢冒昧行动,怕破坏尊主的计划。”

尊主冷笑一声,道:“此时就不必管了。我倒要看看他能泛起多大的浪来。既然想早些入局,本尊就成全他。”

夏府,卧房中。萧然盘腿打坐,头顶白色雾气缭绕,双手下沉丹田,收功长出一口气。自从前几日冲击瓶颈成功,为了稳固体内经脉,适应真气运转,修炼更加勤奋。每日都保持在两个时辰左右,果然是效果明显。自桌上的小瓷瓶中倒出颗深黄色带着些许异香的药丸服下,顿时觉得异常舒爽。疲乏解去一大半。

正是用“肉灵芝”以及一些稀有药材费制而成的“长生丹”。虽然不知道对自身有什么好处,但从医书上记载以及其稀少程度,绝不会毫无用处。肉灵芝果然是具有割而再生的惊人能力。现如今已经有拳头大小。被萧然秘密放在房中的暗格中。

“砰砰砰……”萧然皱了皱眉,早练功期间是禁止下人打扰的,要是一个不慎走火入魔,小命就搭进去了。

“萧哥哥,是烟儿。你睡了吗?”

萧然打开门,疑惑道:“有何事,门外凉进来说吧。”

夏若烟手中捂着一物,递过去道:“萧哥哥,你看这是什么。刚才给雷振清洗伤口的时候发现的。想必那两个武当弟子真正的目的便再此。烟儿看不懂,便想让萧哥哥先看看。”

所有文字共八行,都用毛笔写在一衣服背面巴掌大小的地方、如果不细心很难发现。萧然看了半晌,面色复杂难明,道:“这是霹雳堂最新研制的火器,还未制造便遭到灭门只灾。从描绘和配方来看,威力极大。名曰“神火飞鸦”。匹夫无罪,怀璧其罪。看来霹雳堂被灭门不单单是和魔教勾结有关。“

“难怪正道五大派要在江湖上追杀余孽,自己不能掌控的威胁也不能落到莫交手中。可惜发明“神火飞鸦”的天才没想到会替霹雳堂带来灭门之灾。我原以为只有魔教才会干这些事,没想到正道人士干的更加出色,哈哈……”说道最后完全是一副嘲讽的语气。或许其他人拿到这个配方也看不懂,但萧然这个两世记忆的怪胎砸呢描绘不知道硝酸、硫磺为何物?

“神火飞鸦”外形如乌鸦,用细竹或芦苇编织成。内部填充火药,鸦身两侧各装两支‘起火’。‘起火’的药筒地步和鸦身内的火药用药线相连。作用时,用‘起火’的推力可将飞鸦推射至百丈开外。飞鸦落地时内部的火药被点燃爆炸,杀伤力极大。

夏若烟有些担忧道:“如今萧哥哥杀了两名武当弟子,救走雷振。正道五大派会不会知晓“神火飞鸦”的配方已经落到萧哥哥手中,带来麻烦?”

萧然出手时虽不知晓雷振身上藏着这个秘密,但现在到手的东西哪有吐回去的道理。双眼微眯道:“想必霹雳堂也有所察觉,才能率先选出一批心腹弟子逃出。雷振的爹娘只是其中一员而已,除了他们本人,谁会知晓这个秘密,现在又是死无对证。这东西就当做是今天烟儿受惊吓的赔偿吧。我不信他们还敢上门来抢。五毒教前身便是魔道大派,如今中立。我不信正道会有胆量来招惹。”

萧然的意思很明显:黑吃黑。只要自己不认他们也没办法。最多是对名声有些影响罢了。萧然是最不看重名声这东西的,让人活得太累。夏若烟也知道此物的价值。若是军中大量配置,一定是将整体实力大增。但制做工艺必定十分复杂,需要大批军饷,朝廷自然不会拨银子。

“既然如此,萧哥哥先将它保管好,说不定日后会用得上。”

萧然点了点头,自怀中掏出小瓷瓶倒出几颗“长生丹”道:“将这个服下,三日一粒。对改善体质有好处。”

夏若烟知道萧然会制药,也相信萧然会不害她。当即仰头服下一粒。自己并不却灵丹,萧然能拿出手的自然不会是普通货色,至少应该和大还丹、冰肌玉露丸一个级别的。好奇道:“这是何丹药,萧哥哥如此看重。那拿到你能让人长生不老?”

萧然道:“此丹名“产生丹”,虽不能让人长生不老。但能住容颜、延长些许寿命。普天之下无第二人炼制的出。”这话倒是不假,想那“肉灵芝”本身就是复杂真菌体集合,具有治疗癌细胞。抗老化的作用,自然有驻颜延寿的功效。据说史上活了一百五十岁的彭祖便是云游中无意中得到此物,日食一片,由于主药是可遇不可求的肉灵芝,确实无人能制造出来。

若非夏若烟是极亲近之人,绝对不愿拿与赠人。长生不老只是虚妄之说,夏若烟只道是玩家笑话罢了,却见萧然面色严肃,不死说谎的样子。心中惊讶程度可想而知。对于女子来说,还有什么是比驻颜更令人心动的。即使年前是不担心,再过几年呢?人老珠黄无力抵抗。至于延年益寿就更不敢想了。若是这消息传出,定会让人疯狂。在萧然身上已经发生过太多不可能地事了。

夏若烟平复气息道:“这礼物太贵重了,我……”

萧然轻笑打断道:“烟儿喜欢就好,记得按时服用。过些日子我再拿些过来。”夏若烟默默搜下,心中满是感动。

待房中再度恢复安静,萧然嬉戏回味着今日用“炮拳”与两位武当弟子过招的画面,看来传承多年的东西果然有其独特之处。在还不会内功的实惠便赶到威力颇大,现在将真气灌注手部经脉中,肌肉产生的力量不是会更大?一直交到僵尸锻炼身体体能素质,看来是将这炮拳加以修改教导给他们了。至少能提升四成实力。

“呱…呱…”正在萧然思索之际,几声蛙鸣声从房中某个角落响起,片刻之后蹦出个拳头大小的蟾蜍,鼓着腮帮子望着萧然。萧然以冷,有些好笑。自从小金跟在自己善变,这独眼蟾蜍就很少再出来了。估计是怕被对方打牙祭了,萧然还以为独眼金蟾躲到哪儿冬眠去了。没想到夏府如此大,竟然顺着自己的气息找到了。倒有几分老马识途的一丝。

这金蟾被萧然偏出金蟾岛便一直跟在其左右,上次替叶凝雪吸毒他还是居功至首。不过随着萧然的医术逐渐熟练,倒少有在用到它的时候。萧然道:“你不去东面找我干什么,最近可没让你帮忙。”

“呱…呱呱…”金蟾又叫了几声,在原地蹦跶起来。

萧然笑道:“你倒赖上我了,罢了,不跟个畜生计较。看你跟着我这么久的份儿上,就给你一粒。”

第一百八十九章 紫灵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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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瓷瓶中倒出一颗“长生丹”抛过去。(.)独眼金蟾双腿一蹬,在空中长舌一卷便将药丸吞下。真算起来,这独眼经常虽然是三兽中吃的丹药最少的,却无一不是珍品。萧然也不是不懂得感恩之辈,现在赏它一粒,说不定以后还有用得上它的地方,多留些后路总没有错。半晌过后,那金蟾依旧呆在原地。

萧然疑惑道:“长生丹也给你吃了,你还呆在这儿干什么。别妨碍我练功。”

“呱…呱…呱…”

一阵蛙鸣身后,萧然面现喜色,道:“真的?普通的药草还真看不上眼,用银票便能手到,想必你也不会平白无故的来将这消息告诉我吧。”

那独眼金蟾又“呱呱”叫了几声,声音短促而急。萧然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让他看是讨好起来。光看这金蟾敢在玄龟和半蛟的巨蟒眼皮子下抢烛龙果就知道他不是简单货色。普天之下的动物虽多,能与之交流的却少之又少,不过发现四只。

“小金和小白都是活了数百年的怪物,想必这金蟾也是大有来头。若是没有丝毫危险的话,它又怎么会来麻烦自己。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如果在自己能承受的范围内倒是可以一试。若是有先天高手强度之人,二话不说撒腿就跑。”

打定主意后,萧然也不急着和金蟾谈条件,道:“我暂且随你走一趟,若能下手则采之,若太危险你再另寻办法。”那金蟾应了两声,向门外蹦去。

月色如霜,照人如画。洛阳城外的一座荒山中,四周寂静无声。微风吹拂枯草,露珠轻颤。光秃秃的树枝轻轻晃动,树影斑驳。有几分阴森。山下陡然踱上道人影。是名身穿绿袍头缠黑布的男子。“嘿嘿”怪笑两声独自走着。

“嘶嘶…”绿袍男子一抬手从袖口中爬出条赤红小蛇,蛇身如同竹筷般,尾部略大。最令人称奇的是此蛇竟然有两个蛇头,看起来有些诡异。绿袍男子轻笑着骗了拍蛇首道:“别急,很快就会让你吃饱的。先忍着些。”说着竟然将手腕对准蛇口,怪蛇张口狠狠咬下,吸了片刻才停下,才不情愿的的缩回袖中。

夜色渐深,万籁俱寂。这深山中已经没有任何声音。但闻山风簌簌,秋虫低语。但耳力极佳便可听得远处有身形闪动随风而来。声音来的极快,虽然是飞身前行,但步履间望去是那样安闲从容。转眼间已经掠上山坡。身着夜行衣,肩头趴着一只拳头大小的金色蟾蜍。来人正是萧然。

“是这儿吗?山脉一体最忌讳中间有江河分隔,所谓来龙入首之处,是为山势尽头。山势走向像看来并不像是产奇珍异草之地。”

独眼金蟾“呱呱”应了两声,认定就在此山中。萧然正疑惑时突然皱了皱眉。山谷身处远远传来各种怪异的啸声,甚是凄凉,却又极其繁杂。其中还像是有虎豹豺狼之类的猛兽吼声,奔涌而来。在空谷中一场响亮,令人心生寒意。

萧然凝神听了半晌,自语道:“此山虽广,但这类伤人的猛兽不多,都居深山。就算是有出来觅食的,也是在日落前后。现在已经是深夜,怎么会突然产生如此异动,难道真的有什么奇珍异草而打起来了?”

动物的鼻子最为灵敏,每有天地灵气汇聚产生的灵草成熟便会引来争斗。看来这金蟾所说并不假。金蟾有些急不可耐的在萧然肩头蹦了蹦,似乎怕晚一步东西就被其他猛兽抢走一般。萧然笑道:“急什么,前面去也是送死的,坐手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

萧然身形一动,陡然拔高两丈,脚尖在山坡上侧生的树干上轻轻一点向上跃去。这是兽吼声愈厉,透过兽吼声竟然听得其中夹杂着一股惑人心智的低声,心中顿生警惕。站在山坡上向崖下望去,前面是一片颇为宽阔的山径。在过去就是一片山岭,斜斜的伸向远方,不但绵延不断,而且其中危峰峭壁,山势陡峭凶险异常。和那山岭成平行之势。

循石深处,对坡之处,一阵阵的旋风尘雾剑气,竟然是猛兽奔跑带起的沙尘。若不知情的人还当是起山火导致百兽奔腾。萧然面色凝重,显然是精通音律的武林高手在做手脚。“若是采莲灵药大可采了便走,又何必将这些猛兽都吸引过去呢?”

带着丝好奇萧然向着山下掠去。待看清楚时候,为之一惊。上百条大小蟒蛇,一条条以奇快无比的速度匹练般向前窜去。有的五色斑斓,有的银光闪闪。而且越到后面蛇身越是长。最长这几达三丈。这些蛇蟒所过之处激的地上尘雾浮空,竟然像是一条横亘半晌的货色彩虹。萧然紧跟着蛇群向前,为避免毒气入体。有自怀中取出小瓷瓶瓶倒出几粒碧绿色药丸含在口中。

才向前走了半里地,忽有听的远远响起一阵细细碎碎爬沙声。刚才经过蟒蛇之地一惊压出一条路来,有的地方草都一惊枯黑,自然是因为一些毒蛇的毒液所染造成。此时异声再起。萧然循声望去。竟有许多蜈蚣划行如飞,成群而来。其中大的约有两尺长。昂首张钳,目射金碧之光。身上被月光所映。更闪着极为丑陋且难以形容的色彩。竟然像是一片锦云,贴着地面飞来。

这阵势与萧然在金蟾岛之战中使出的异能不相上下,萧然心中惊讶可想而知。蜈蚣之后,后面跟来的竟然是一群蝎子。多半是灰色的。前面摇着铁叉般的长钳。尾后毒勾上翘,也似成群飞掠。而后还有守宫、蜘蛛之类的毒物飞也似的掠过。本就毒气未消的小道上,又添上缕缕绿烟彩气,冉冉上升。

远远望去,但觉漫天祥云瑞气氤氲,谁又知道这些都是要命得毒气呢。即使口中含着避毒丹在数丈之外,不时传来的毒腥气息扑鼻,头脑竟然有些发闷想呕吐的感觉。萧然隐蔽身形,向那绵亘不绝的山岭之中掠去。往往望去,从谷口树隙之中,就可以看到一缕缕的彩烟婀娜摇曳摇曳半空。月光漫地,星光闪烁,照映的这些烟彩幻成各种无法描摹的异色。也得是难得一见的奇观。

走了数里深,竟然是个无通路的死谷。山谷中是一出十丈见方的空地,微微下陷。绿袍男子盘腿坐在其中,双眼微睁。嘴角有着阴冷的笑容。离之四丈开外有一层不知名白色粉末撒成的怪圈。所有毒物猛兽皆再次圈外停住。各依各类,有的对做一盘,有的低匐于地,看起来物必须乱。这长百上千的虫兽聚在一起,竟出奇的没有相互打斗起来。静悄悄的系那个是泥雕的木偶一般,眼神中毫无精光,像是无意识的亏列一般,直直盯着前方。

怪圈中间有一块突起的岩石,一条赤红色的双头蛇在岩石上随着笛声扭动着腰肢。萧然看了两眼便急忙将视线挪开,竟然是一种类似催眠术的邪术。斜眼的余光望了望金蟾,却见它死死地你隔着绿袍男子身后一丈远的地方,丝毫不被笛声和赤蛇所影响。

萧然再次向着金蟾视线方向望去,在掩饰掩盖下。一朵紫色的奇异花朵正在悄然开放,画报边缘的叶片缓缓舒展开来,吐芳露蕊。状似水仙,三茎六叶,色呈深碧色。在三茎环拱的正中央,一枝独秀的伸出只许长的如玉碧萼,上面顶着一个色泽深紫、隐泛光芒的紫色异果,大如龙眼,清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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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章 南疆蛊术

“紫灵莓!”萧然脑中瞬间闪过此灵药名称,这还是在唐问影收藏的医书中提及过。这也就不难解释为何会吸引来如此多虫兽了。医术记载此物平时并无特别之处,喜藏在阴森低矮的灌木丛中。但是在其成熟时会散发出一种只有虫兽可闻见的异香,异香缭绕方圆数里。这蛰居洞穴的毒物闻香而至,相互争夺。只有在成熟的一个时辰之内有剧毒,毒虫猛兽服下可以使体内的毒性更重,有些类似武林高手增加内力的道理。一个时辰后毒气散尽自动凋零,果实转变为乳白色,乃大补之物。

过了约一盏茶的时间,笛声渐渐停止。赤红双头小蛇也不再晃动,顺着绿袍男子的身体爬回手臂。绿袍男子撕下扫视一下,十分得意的样子,道:“多亏这株“紫灵莓”的异香,才能配合笛声召来如此多剧毒的寄载之物。你自己选取些进食吧。”

双头小蛇幕然直射而出,向一条巨蟒而去。巨蟒依旧是直挺挺的立着。脑袋上穿出个拇指大小的徐窟窿,待脑浆精血被蚕食一空后重重倒地,砸向一旁的毒物,腥臭之气更甚。双头怪蛇如此接连使用了几只毒物后才缓缓摇摆身躯爬回到绿袍男子身上。

绿袍男子笑了笑,自袖口中掏出个巴掌大的铜铃。道:“只有最强的毒物才配用来做炉鼎,你们尽情厮杀吧,哈哈……”

“叮叮…叮……”铃铛声时松时紧,停止让人血脉亢奋,心绪不宁。四周的毒物渐渐恢复神志,眼中满是噬血之色。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动手,众毒物打成一片。只要自身能够得着的虫兽尽数遭殃。仅仅半柱香的时间就死伤大半。萧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是南疆蛊术!

蛊术即使在当地人也是深恶痛觉的一种邪术,最初是用来专门治疗毒疮的药,后开演变成杀人的手段。是真正的杀人于千里之外的功夫,相传每个施蛊者体内都有一条本命蛊物,以精血威严。养蛊之人必须用蛊连续杀人,每年一个,如果每个三年不以蛊杀人,蛊主本人也会死去,比魔道众人更为人所唾弃,一旦踏入此道,永无回头的可能,只能不断逃避江湖高手的厮杀。

“这种避都来不及的祸害还是交给那些自命不凡的江湖大侠杀吧。”‘紫灵莓’虽然少见,萧然也断不会为了它去和这嗜血的疯子争抢。原以为能左手渔翁之利,看来是妄想。萧然正欲暗中离去,只觉肩膀一轻。独眼金蟾已经蹦出去。

“呱…呱呱……”时至入冬,哪还会有蛤蟆的身影。独眼金蟾的瞬间登场成为一道独特的精致,蛇蝎这些原本就克制蛙类的毒物毫不迟疑的压了过来。萧然已经不知道该骂它一根筋还是英勇无畏了,甚至邪恶的猜想金蟾的另外一只眼睛是不是和其它灵兽争夺时打瞎的。独眼金蟾这一跳不要紧,却直接将萧然所处的位置暴露出来。几乎是在同时,几道劲风迎面打来,萧然拔腿便跑。

绿袍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此人竟然再次此潜伏了这么久,留他不得。”向那双头小蛇怪叫了两声便向萧然逃窜的方向追去。双头怪蛇也不参与打斗,只在那“紫灵莓”一丈内游走,眼露凶光。

巨蟒即将一口吞下之时,独眼经常极为领命的蹦起来,从蛇首的侧面飞过。长舌一弹,从正中央直接贯穿蛇目。双腿一蹬,无视周围虫兽,直接向着怪圈子蹦去,凡是阻拦者皆是长舌弹射,一击即死。完全是一副“拼命三郎”的样子。金蟾的目标很明确:人挡杀人、佛挡杀佛!不知道萧然看到会作何感想。“呱…呱呱……”金蟾向怪圈中跳进,与双头怪蛇正面对持。

萧然施展迷踪步,在山谷中逃避。那绿袍男子紧跟其后。两者间的距离渐渐拉近。“鬼影迷踪步”是唐问影的成名绝学,萧然虽然只是学到第四层的“绕”字诀,速度也与普通的后天大成高手相当。依据此不难判断。对方应该是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若是先天高手的话,萧然根本没把握拖这么久的。

萧然一面借助地势逃遁,一面在脑中想着应对之法。虽说不上无取胜的机会,但这种无意义的冒险不值得。能避就避。实在躲不过去再手底下见真章。反手一甩“嗖嗖”输煤银针在月光下泛着寒芒想绿袍男子打去。绿袍男子冷哼一声。卷绣一挥,画了个半圆,像是戏子走位般,尽数打回去。

萧然第一波发出后已经紧接着发出三枚特质的透骨钉。两者相撞“砰”一声爆炸开,直接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待眼前视线明朗时,哪里还有萧然的影子。夜晚最是难寻人,茫茫大山藏身之地更是数不胜数。绿袍男子突然面色一变,道声“不好”,毫不犹豫的沿着原路返回。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待其走后半晌萧然才从一旁的草丛中钻出来,传出一口气。如果绿袍男子再检查片刻便能发现他的。打消了再回去找只金蟾的想法,萧然向山谷外掠去。山谷尽头,怪圈外的虫兽互相撕杀,已经接近尾声。残尸遍地,血流成溪。散发着刺鼻难闻的腥臭。

一条两尺来长的青色蜈蚣与一只色彩艳丽的断尾壁虎在撕打着,青色蜈蚣半节身子立起,上前对脚蠕动,脚呈钩状锐利无比,钩子一端有毒腺口,能在刺入对方同时分泌毒液。那几条巨蟒便是死于其下。壁虎背上排着片片指甲盖大小的粒状鳞片,有的已被滑落,露出些带血的裸肉。蹼趾紧贴在岩壁上,长舌卷曲着,眼珠滴溜溜直转。

再看怪圈中,独眼金蟾与双眼怪蛇已经交手数个回合。原以为赤红怪蛇会将独眼金蟾克制的死死的,没想到这金蟾凶猛异常,一番争斗下来反而是略占上峰。双头怪蛇身躯的赤红鳞片脱落了些,渗出些黑血。独眼金蟾右腿有针尖大小的撕咬痕迹,行动迟缓了些,此时趴在赤红小蛇对面,凹凸不平的蟾蜍背上排出一层墨绿色的油状液体,真是金蟾的看家本领:排毒!

“呱…呱呱…”金蟾双腿再次一蹬,向着“紫灵莓”扑过去。如果在一个时辰内服用下会大大增加身体的毒性和抵抗力,改善体质。那双头怪蛇怎么能让他如愿。张诸位两口毒牙便向它咬去。金蟾身在半空,长舌吞吐直击一块巴掌大小的严实,借助石块四散之际落地,快速向着“紫灵莓”扑去,同时身体骤然收缩,在双头怪蛇及身之际猛然胀大,上百道细若发丝的黄色毒汁四射,竟然将储存在包囊中的毒液都释放出来了。赤红怪蛇灵便一沾染上毒液便“兹兹慈”直冒白烟,怪叫连连在地上打滚。金蟾长舌吞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紫色浆果吞入腹中。

“孽障,你敢!”

绿袍男子赶回之际恰好看见这一幕,却晚了一步。不由得怒气大盛。辛苦到头竟然给这畜生做嫁衣,早知小就应该提前将它摘下来。手一挥,一把“化骨散”便向独眼金蟾撒去。经常“呱呱”叫了两声跳进山谷中的岩缝中遁走。

绿袍男子面色阴沉,心痛至极的将双头怪蛇收回袖子中。扫了一眼已经奄奄一息的庇护,自会中掏出个小瓷瓶,身形一闪双指探出将青色蜈蚣制服。从小瓶中倒出一颗黄豆大小的虫卵放入蜈蚣腹部。又拿出黑色布袋将蜈蚣装进去,只等几月后种下的虫卵孵化。

第一百九十一章 炮拳

翌日,洛阳城中出现了一名身着绿袍的怪人,头上缠着黑巾。(.)说着半生不熟的中原话,向人打听前往武当派的路线。路人见他出手爽快便一一道明,绿袍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凶光随即远去。

校场中,众多将士整齐而立。已经将他们练的体魄健壮,水平基本一致的地步。因为是每半个月一次的小考核。在萧然胡萝卜加大棒的政策下,见效比萧然预料的还要好。萧然决定将改良过后的炮拳教给众将士。以目前的素质不会对身体产生太大负担。早些练习也有利于熟练掌握。

台下的将士听闻萧将军又要教授新的东西,都是一脸兴奋。虽然每次提出的要求的训练方法有些怪异,但是效果显著。就拿负重跑来说,以前体弱之人现在抗击打能力将之翻了几倍。现在已经加了新的灌沙绑腿练习腿部肌肉了。双眼瞄准速射更是每日必练的项目,开始还不理解深意,熟练之后也就体会出来了。

萧然大声道:“今日我要教你们一门近身搏斗的拳法:炮拳。意如其名。讲究内要提、外要随、起要横、落要顺。大要近、气要催,拳如炮。毁敌身。久而习之,便可达到一招一式皆有劈金裂石之威,看好了。”

话音落,萧然便是双脚并步站立,左脚前跨一步,同时右手五指成拳展开,向下经左膝握成拳,置于体前。目视前方。许朝将一块手掌厚的石板李在萧然身前一丈远处。萧然大喝一声,右脚尖点地发力前冲,如一头迅捷的豹子一般,手、脚、身三位一体。快速出拳。台上灰尘随着凄凉形成一道长痕,在离石板一尺处骤然停下。

在众人的诧异的目光中,“卡”一声石板从中间裂开碎了一地。仅凭拳风形成的穿透力便能隔空一尺将石板碎裂,这威力已经令台下的将士瞠目结舌。除了武林高手恐怕没人能做到吧。不加入门派是学不到这类武功的,萧然主动教他们,怎么能不让人激动。

“在这最后的一个月时间,要做的就是练习此拳法。各队伍小队长出列,队伍散开领队。炮拳属火,是一气之开合,炸炮忽然炸裂,其弹出、其性最烈,其形最猛。在腹内则属心。在拳中为炮,所谓炮拳似炮属火是也。练习合法,其气和顺身体舒畅,心中虚灵,反之四体不顺而气乘。则心中蒙昧而呆滞。炮拳势式呈束身斜上捧,展身下砸击之向势。劲力轨迹呈冲起性拱架和垂落式排击,是明晰可辨的技巧性拳法,其静义就在于‘江水排岸’,就是炮弹落地,中心开朵。”

萧然一面讲解,一面在场中央耍了一套炮拳。拳法流畅,毫无拖泥带水之感。“花”字说完,一套拳法打完。四个上百斤重的沙袋“扑扑”裂开,沙子直泻而下。

“好!萧将军打得好。”即使是不懂得功夫的门外汉也被这简单利落的迅猛拳法折服。

萧然抬手止住将士欢呼,道:“练习此拳法要自行领悟“争力”,即左右手撕扯之力,要感觉如手捂着无数条麻绳将其撕裂之感,进而全身都要体会出撕扯之力,为了诱导意念形成争力,现在这些水缸中体会阻力,体验形成争力。”

众人齐刷刷向校场的角落中望去,如排葱苗般整齐的立了上百个半丈高的大水缸,天亮未多久,冬季气温本低,水缸中还漂浮着些冰渣,在阳光照射下闪着刺目的光芒。浸泡在冰水中练拳,众人心中一寒。

萧然继续道:“两团一组轮换,未轮换到的士兵先练招式。宋玉、许朝、魏小于、宋畅……将拳谱拿去,带队操练。”六人出列,结果拳谱带队散开。

冬练三九,夏练三伏。低温能使肌肉收缩,出拳更易体会“争力”,对将士体质也有益处。由于六个将领都由萧然开小灶提高指导过,练起来也是有模有样。萧然不求所有人都能学的精通,毕竟时间太短。但只要将这些招式练熟也能大大提升战斗力。

“嘿…哈…”

看着眼前的士兵,萧然似又回想起某些温馨的画面,嘴角露出一丝笑容:“炮拳要做出肩胯劲来,身体活动开。身体动作要大。肘和前臂动宜小,拳由口出,出拳要直……”

萧然手持竹枝在对形中来回走动,纠正错误。尽管烈日当头。依旧没有停过。只有与士兵同甘苦才能与之打成一片,更容易带领作战。虽然萧然大多数时候是板着一张脸,依旧是很受将士尊重。即使苦些累些,实实在在的在增长实力。

“手型要直,要在似正似斜中击出。发挥最大冲劲儿……”

就在萧然等人练拳时,夏俞带领的黑甲军轮休,一个个好奇的趴在栅栏上看对方练拳。见数百士兵竟然在水缸中“泡澡”不由得绩效起来:“萧将军可真是体恤下属啊,大热天的还能泡澡,回去还有大鱼大肉伺候,咱们兄弟可享不了福啊。哈哈……”

宋畅正准备还击却被萧然拦住了,淡淡道:“少说多练。”同时屈指一弹,一节竹枝打在那人额头上,“哎呦”一声从栅栏上跌倒,摔了个四脚朝天,引得士兵哈哈大笑。

七十二峰接天青,二十四涧水长鸣。武当山方圆八百里,背依群山,山体四周低下,中间呈现块状突起,多为悬崖峭壁。“武当”一词含义源于“非真武不足以当之”,据闻是道教鼻祖真武大帝发迹的圣地。《水经注》亦称其味仙人所居之地。共有十大洞天,七十二福地。将山的雄奇与妩媚、水的流荡与静谧。雾的升腾与凄婉、人生意态的高远与宽阔凝聚成一体。千百年来,令无数慕名而来之人流连忘返。

太和宫位于主峰天柱峰之上,四周群峰向之倾斜,形成“万山来朝”的奇观,由于一嗔道长闭关多年,青松道长稳居主殿座椅之上,虽不是武当掌门,确实武当派的实际掌权者。门派内大大小小的十五皆由他处理。此刻青松道长确是面色难看,眉头紧锁。

场中站着四五名花甲之龄的武当长老及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施卓航,施卓航是当做下任掌门人在拍样,众人都是心知肚明。又加上是青松道长最为得意的弟子,所以一些大事都在场。

“魔道阎罗殿屡次对我武当弟子下杀手,据弟子回报昨日又死伤十余人,众位有何意见说来听听。”

山羊胡老者道:“何止是阎罗殿,以邪恶其他邪教门派也冒充阎罗殿之人聚集在山下。不知是谁造谣七星石中的饕餮石被本派弟子得到,江湖众人都想来浑水摸鱼,我看也时候出手了。我武当派可不是谁都能来撒野的。”

另一长老附和道:“万长老说的有理,无论是魔道的试探还是存心挑衅。本门都不能失了颜面,让江湖同道笑话。”

青松道长面色微紧,道:“卓航,此事你如何看。”

施卓航拱手行了一礼道:“回师傅话,依徒儿看来打固然该打,但如何打,该打谁要商议。仅是“阎罗殿”不可惧,但在短短时间内将江湖中三教九流人都聚齐在山门下,显然有幕后之人推动。处理不当会升级为正邪两派厮杀,武当派必然损失惨重,得不偿失。既然推举出武林盟主,何不借用其余几大门派之力。亦可同进同退。就算真发生正魔大战也不惧。”

第一百九十二章 夜谈

其余几人赞赏的点了点头,一身材发福的老者道:“卓航师侄分析的有道理,正道五大派本就该齐心协力。我愿带武当弟子下山清理魔教人士。望师兄准许。”

青松道长点了点头:“既然如此,万师弟你带两百名弟子下山去平乱,卓航负责去联系少林寺元丰大师。召集在江湖中历练的弟子回山。”几人商议片刻离去。

“卓航,你随为师出去走走。”谁卓航一愣,随即恭敬的尾随其后。

整个天柱峰有上百座房间,从上往下俯视排成八卦的形状。两人顺着小道走上一处峭壁。青松道长俯瞰着远处的雾海道:“卓航,你是不是在好奇为何为师不直接澄清饕餮石不在武当派手中?”

施卓航心中确实有些想法,未想师傅看出来了,答道:“谣言终将不攻自破,清者自清。况且皆是也不会让人相信。”

青松道长摇了摇头道:“不,你错了。因为饕餮石确实在武当派,由你师弟刘幻带回山的。没想到依旧走漏了消息。”

施卓航心中大惊,半晌才转过神来,道:“万长老他们也不知此事?听闻七星石来头甚大,到底有何用处?”

“七星汇聚,风云变色。这其中藏着个惊天秘密。据闻武林第一高手苏惊涛就是集齐了七星石才学会了湛灵剑法,称霸武林,连一嗔师兄都不是对手。”

江湖中各种版本的传言都有,但亲自从师傅青松道长口中说出来,施卓航依旧是难以相信,道:“半年前青龙石现身江湖就引起一场厮杀,此次饕餮石头出现又引起纷争。难道此物天生就只能带来灾祸?”

青松道长道:“天机宫拍卖出的青龙石高达近百万两之巨,不是买回去看的。青龙石具有清神醒脑、避免练功走火入魔的奇效、而这饕餮石头呆在身上则可大大增强本身功力。其余几枚皆有不同效用。单凭这一点就是无价之宝。更何况牵扯到宝藏的秘密。自从“天魔神君”任逍遥从金蟾岛脱困,我就知道这江湖不会安宁了,只是没想到来得如此快。七星石每次现身江湖必将带起一阵腥风血雨,这是近百年来的规律。沉寂了十六年,终于还是出现了。”

“所以正道两道即将开战?其余几大派是不是提前做好防备?”

青松道人苦笑一声:“峨眉派掌门沈孤岚,前任唐门门主唐问天、少林寺方丈元丰大师以及‘六指神乞’骆千峰与魔门三圣都经历过十六年前引发的正邪大战,大半小门派在纷争中被清洗。从江湖中除名。若不是掌门师兄功夫卓绝,恐怕武当派也不会保留至今。为了避免重蹈覆辙五大派才会推举武林盟主。这些都是心照不宣的事,为了不引起恐慌,只得瞒一时是一时。”

山风徐徐,吹动发丝。青松道长语气落寞,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几分。施卓航心有所感,道:“师傅为何突然与徒儿说起这些。”

青松道长眼中闪过一丝慈爱之色,随即消逝,道:“若是为师不在了,你便要肩负起守护武当派的使命。”

“不会的,师父正是老当益壮之时,况且又是先天境界高手……”

青松道长摆了摆手,止住他往下说,道:“只是为师提前替武当留条后路,你不必紧张。现在七星石仅现其二,不会引起大的争斗。如今你也有二十,可有娶妻生子的打算。”

青松道长突然话锋一转,施卓航面色微变。倒是分为火居道士和出家道士两种。出家道士居住在宫观之中,不混去,奉斋戒;火居倒是就是所谓的俗家弟子,可以娶妻生子,但也要持戒奉斋。而历代的掌门人都是从出家道士中挑选的。青松道人此话无异于变相再问他想本好像当掌门人,若说想的话未免显得太有野心,别说一嗔道长建在,就算掌门驾鹤西去也会传位给青松道长。说不想有太假了。一时间让施卓航不知如何回答。

青松道长见徒弟的迟疑,哈哈一笑:“卓航,你多虑了。虽说历代掌门都是在出家道士中选取,但也不是不可破例。为师听闻你对那峨眉派的叶凝雪有爱慕之意,想证实证实。若属实也好撮合撮合,了却你的心愿。”

施卓航有些无奈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想来是叶师妹看不上卓航吧。”

青松道长皱了皱眉道:“放心,待此次任务为师会亲自替你去提亲,这封信你可向转交给峨眉派沈掌门,相信她会明白的。”看着师傅眼中自信的神色,施卓航有增添了几分信心,微微点头接过信封。

蜀中唐门,夜色苍茫。湖面倒映着明月。水波荡漾下时聚时散。四周万籁俱寂。天气微凉,露珠凝枝,一艘小舟在忘情湖中缓缓划行。船头立着一道倩影,衣衫随风而动。

唐婉望着湖面不知所想,第一次便是再次遇见他的,也许将他从水中救起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今生的纠葛,只是为何至今还放不下。缘和孽谁又分得清。忘情湖怎忘却不了这相思,越是努力忘却脑中的相貌越清晰,原来忘却一个人是不需要努力的。

“小姐,已经是二更天了,还是早些回唐家堡休息吧。”贴身丫鬟小声提醒道。自从几月前,每个一段时间她都要陪小姐到这忘情湖来。如今闭着眼都知道该往何处划船。

唐婉深吸一口气,道:“回去吧。”

“当当……”

远处出来悠长的钟声,唐婉向隐在湖中心的金蟾岛方向望了一眼,心道:“师公”也一定很想念他吧。”

乘着夜色,四五搜大船向着湖中央的金蟾岛驶去。唐婉已经遇见过几次了,不知为何。船只近来几月去金蟾岛的次数更加频繁了。金蟾岛万毒园内,唐问影与门主唐无涯对位而坐,桌上跑着两杯茶,未动一口,此时早已变凉。

“三叔,已经过去两个月,事情可有进展。”

唐问影伸出两根手指道:“还需改进,仅有两成人数存活,此次带来了多少人。”

“外门弟子后天前期一百八十人,内堂后天中期三十人,核心弟子后天大成两名。”唐无涯依旧是一副大病初愈的样子,眼角微微一挑,缓缓道。

“此药药性过于猛烈,即使存活下来的两成人也会性格大变,神志恍惚。并伴随有不定时的头痛,亦需再做筛选。”唐问影皱了皱眉道。此药是数月前研制毒药的失败品。没想到将之饲喂动物之后,发现其有增进体质的作用,但大多数因承受不住药性爆体而亡,死相凄惨。存活下来的则一场好斗,不死不休。于是将这现象告知门主唐无涯,几经思虑。终于下定决心用活人进行尝试。

如今过去两个月,第一批服药者仅有两成存活下来,神智尚算清新的占卜术。但但是暴涨,就拿后天前期高手来说,成功率仅四分之一。活下来的都能达到后天中期水准。后天中期高手成功率则只有六分之一的成活率。因为后天大成高手是各大门派的核心弟子,故而未用来试药。唐门此次舍得用两名违反门规的后天大成弟子来试药已经是很大魄力了。须知整个唐门的后天大成高手也不过百余名而已。培养极其不易。越往上存活率越低,死了就白死了。

唐问影道:“此药是用苗疆五毒教提供的金沙藤与寒鸦草配合万毒园中数十种药材产生的异变,对于后天大成高手用处尚不知晓,即使侥幸成功不死,最多是后天巅峰境界。绝不可能造出先天高手。为不等此药改善得当再进行尝试。”

第一百九十三章 启程

唐无涯用手帕捂住咳嗽两声道:“我何尝不知这道理,试药的每一个都是对我唐门忠心耿耿的弟子,看着他们死去我依不忍。{}但江湖中的局势已经容不得我们再等下去。数天前魔道三大派之一的阎罗殿已经和武当派交手了。天魔教的偷袭已经使得本门元气大伤,况且“天魔神君”任逍遥又是被围困在金蟾岛。等他恢复元气。恐怕第一个便会找唐门报仇的。无涯不得不早做防范。”

“大哥如何看待此事,虽然这药物能在短时间培养一批悍不畏死的高手。但从唐门长远发展打算,无异于杀鸡取卵。我不希望唐门的百年基业就这此衰败。”唐问影不无担忧道。

作为药物的制造者,他很清楚服用后的反噬,即使成功存活也只是一群只知道听令杀人的行尸走肉。就算唐门凭借这些杀人兵器躲过这大劫,在数年之内也很难恢复元气。毕竟此法增长功力的成功率太低。此次送来的两百余人中能活下三十人就不错了,唐问天对此不可能不过问。

唐无涯皱眉道:“此事我与爹探过。试药之事大套残暴。若被其余几大派知晓,必然招来许多麻烦。这批死士维持在百人左右即可,不到必要之时不予示人。如此也不会造成门中弟子恐慌而自乱阵脚。这百名死士都交由三叔管理,金蟾岛乃是唐门三大禁地之一,又有护岛迷阵。可安心训练。炎堂已经研制出集中大范围杀伤性杀器,正在制造中,相信足以应付前期的交手。”

“既然大哥如此安排,那便依照他的意思吧。可惜武林中没有第二个苏惊涛,否则有何至于如此动荡。”唐问影似乎想起一些往事,感慨道。夜幕中的金蟾岛异常安静,远远望去就像一只趴在湖面仰望月宫的巨蟾。只是不知道这样恬静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

明月的光辉洒落窗前,推开门抬头便能见到勺状的北斗七星。萧然顺着台阶走入院子中。衣衫缓缓随风而动。过了腊月,府中便热闹起来。夏府的四处都挂着红灯笼,来拜访夏霜天的朝中管理更是络绎不绝。难得今年夏霜天没有镇守边关,在洛州过年,又怎能放过这个讨好的机会。

在未获得夏若烟父母认可之前,萧然始终都是个外人。当然不可能一同见客。练兵完毕便回到房中,夏若烟曾几次抽身来看望,萧然知道其心思,依旧拒绝随同见客的建议。本就不是爱喧嚣之人,又怎么会害怕孤单。活在世上本就要做许多违心之事,又何必再增添些虚伪。

风动树枝,有霜露滴落。伸手摘下一枚叶片。纵身跃上屋顶。向四周望去。远处灯火摇曳,人影交错。不由得想起,是否在另外一个世界还有人会记得自己。以为能忘记,却总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想起,那张熟悉的脸庞仿佛在星空中望着自己。唐婉的面容在脑海中一闪而逝,萧然心中一惊,为何会想到苏雨洁的时候总是会出现她的面容。是两人几乎一致的容貌还是心中埋藏在心底的情愫。

萧然苦笑一声,缓缓将叶片贴在嘴唇中。一阵阵哀伤的音律声四散开去:“心若倦了,泪也干了。这份深情难舍难了。曾经拥有天荒地老,已不见你暮暮与朝朝。这一份情,永远难了。愿来世还能再度拥抱。爱一个人如何厮守到老,怎样面对我不知道,回忆过去痛苦的思念忘不了,为何你还来波动我的心跳……缘难了,情难了……”

“有时间在屋顶感伤,到不如练炼你那三脚猫功夫。咦原来已经突破到后天大成境界了,没浪费我求来的丹药。”语气冷淡,似带着几分不削。屋顶上不知何时已经多了一道人影。萧然头也未回,除了那疯女人,还没谁敢大着胆子往夏府闯。

“一切都已经准备妥当了妈?还是你有什么要吩咐的。我的性命自会珍惜,不劳你操心。”

玉罗刹冷哼一声,道:“此行来回需五天时间,明日启程。你不会是舍不得那夏郡主吧。怎么解释你自己想办法。总之明日正午在城外的小树林见面。迟到的后果你该清楚。”

萧然漠然的望了她一眼,转过头继续吹奏着曲子,沉醉其中。仿佛玉罗刹说的话与他不相干。玉罗刹正欲说什么,突然耳朵一动。皱了皱眉。快速从屋顶跃下消失在夜色中。

曲子如怨如慕,如泣如诉。似乎在讲诉一个动人的古老传说。夏若烟远远就听见了,这熟悉的音律,除了萧然还能有谁。她知道萧然有一段不愿提起的往事,也从未打听过。只要他如今喜欢的自己就知足了。莲步轻移,纵身跃上屋顶。缓缓走至萧然身旁坐下。

曲罢,萧然缓缓睁开眼,道:“今日忙吗。府中宾客众多,怎会抽空过来。”

夏若烟望着远处忙碌的人影,到:“都是些不相干的人,烟儿更愿意陪萧哥哥一起在这屋顶赏月。”有些事并不是夏若烟希望做的,但大家闺秀的礼数和她的身份决定了不得不做,哪怕只是像个木雕一样站在那儿。

萧然笑了笑道:“倒是我最闲了,你看这满天繁星闪烁,是不是在嘲笑世人不懂得珍惜,要追求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

夏若烟侧头靠在萧然肩膀上,没有回答,道:“萧哥哥近几日练兵效果如何,过完年便是皇城校检了,想必爹会考察一番的。”夏若烟并不知道萧然会不会带兵,只是心中有何不知从何而来的信心。只是连他都不相信,还有谁可以依靠?

“三月时间,不敢说必胜,但至少有七成把握。”即使是萧然也没有必胜的把握。训练风格和侧重点不同,届时就得看皇帝出什么题目了。

“萧哥哥在在想什么事情吗?为何忧心忡忡的样子,说出来看烟儿能不能分忧。”

萧然极力想要掩饰住内心的担忧,依旧没能瞒过去。道:“故人相约,可能要离开几日。本想明日再提,没想到烟儿已经发觉。”

夏若烟皱了皱眉,似乎突然想到什么,道:“何时动身,能否在年前赶回来。”

萧然点了点头道:“明日救走,早则三日,迟则五日。定能赶在年前回来。”

夏若烟长出一口气,道:“那就好,出门在外总得小心些。萧哥哥将这个拿着。”入手微凉,手中已经多了个白色瓷瓶。

“这是两位师傅留给烟儿防身的“化骨散”,就算是后天巅峰高手也十分忌惮。如果遇到危险就散出去,必能占得先机。”两人的心意相通,无需客套。萧然默默揣入怀中,一起静静凝视夜空。一生中有一位相伴的红颜知己,还有什么比这更幸福的事?

翌日,骄阳初升。萧然将所有能用得上的暗器、解毒药都带上,一一检查之后才向府外走去。虽然玉罗刹没说是什么任务,但看她准备这么长时间也猜得出重要性。命是自己的,小心些总没错。

为了不惊扰到其他人,萧然悄悄的从后院出府。远处的一座阁楼上。夏若烟目送着萧然的背影,半晌后代:“德叔,那玉罗刹的身份查出来了吗?”

身旁的一中年男子摇了摇头,到:“此人向来是独来独往,行踪飘忽,武功更是高深莫测,是江湖出名的杀手。萧然有些危险,不过当初也别无选择。”

第一百九十四章 任务

夏若烟皱了皱眉,道:萧哥哥若有损伤,烟儿定不放过她。(.))德叔,劳烦你走一趟,无论如何保住萧哥哥性命。”

青衫男子微微颔首,道:“玉罗刹警惕异常,我也只能远远跟着。小姐放心,不会出事的。”

萧然骑马向着城南外的小树林赶去,心道:“大白天总不能穿夜行衣吧,不知道这疯女人到底长什么样子。”烈焰是草原野马首领,脚力极好,未多久便到了。“吁”‘烈焰’打了个响鼻靠在一棵大树下咀嚼着刚出头的嫩草。

“让自己早到,现在还不见人影,是哪门子道理。”正说着,抬头望去,确见一个相貌俊俏的少年正蹲在树上,面若寒冰的望着自己。

“算您识时务,来得及时。”说完口含着双指出了个响亮的口哨。“踏踏”从远处跑来一批浑身雪白的“狮子骢”,稳稳落在其背上。萧然干咽了口唾沫,这种名马都能弄到手,果然是视钱财如粪土啊。

“现在能否将你行动的目标告知,你这身份如何称呼?”

玉罗刹扭头望了一眼萧然,道:“叫我洛公子即可,你只需要跟着便是。其余的废话不必多讲。该让你知道时候在既然会说。”

萧然无语,骑马跟了上去。一路向西拔山涉水。除了用餐住店几乎没有逗留过。一路上两人总共说过的话语也不到二十局。总算是让萧然见识了什么叫冷血。行了两日的路程,才算在长安城外的一座小镇中停下。

“住店,来两件客房。”

萧然紧跟在玉罗刹身旁,到有些像是下人。脾气怪也没办法,谁让人家拳头硬,为了早日完成任务,萧然也看的去计较这些。轻轻合上门,转身却发现玉罗刹正做在自己房中。不由一愣,道:“又有何事?”

“现在可以将此次行动的计划告知你了。要刺杀的是八皇子李昭!”玉罗刹眼如猎鹰般盯着萧然,淡淡道。

萧然心中大惊,暗杀皇亲国戚可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八皇子李昭是皇帝的亲生儿子,被抓住了估计祖坟挖完都不够抵的。难怪要保密到现在。如果不答应的话,恐怕死的更快。萧然毫不怀疑眼前的疯女人会下杀手。立即在客房周围放出监视的小虫防止有人偷听。

“据我所知八皇子深受当今圣上宠爱,住在未央宫中。大内高手无数,我的武功又能帮得上什么忙?”萧然不解道。

“你确实帮不上忙,甚至是个累赘。要帮忙的是你驯服的大鹏神鸟!”玉罗刹毫不客气道。

“小白?”萧然恍然大悟。聪明人无需多说,一点即透:“我一直在想当初你为何不杀我,原来是因为突然出现的大鹏神鸟让你改变主意。皇宫森严,想进入其中谈何容易。即便以你江湖第一高手的身份也会有所顾忌,从空中进入是最好的办法。但你又怎么知道我会将它带在身边。”

玉罗刹冷笑道:“因为你怕死,他是你如今逃走的最他一张。你虽然不知道要杀何人,却提前给自己留下后路。一旦我对你下杀手便会骑着大鹏远遁。其余人是如何也追赶不上的。”

萧然心中一惊,双眼微眯道:“玉罗刹会对自己如此没有信心?”

“哈哈哈……说我没有把握倒不如说你警惕,我看过你在龙腾盛会上的比试,次次都是谋而后动,我猜你更怕我行动成功之后杀你灭口吧。说的可有错?”

两人四目相视,气氛有些怪异,半晌后萧然道:“我如何能相信你不会过河拆桥。萧某没有将自己性命交到别人手中的习惯。”相信杀手的话,倒不如相信世上有鬼。萧然不敢赌,也赌不起。

玉罗刹同样笑了笑,道:“我也不放心你,若是将我弃早皇宫,岂不是瓮中捉鳖。所以你要与我一同前往。你如今的实力应该足够自保了。”

萧然面微变,自怀中取出个乌黑的小瓷瓶道:“只要你将此毒药服下,我便依你。事成之后在给解药。否则,纵使并的鱼死网破也不会如你所愿。”

玉罗刹眼中闪过一丝寒芒,道:“你倒打得好如意算盘,如此一来我岂不是要分心保护你,你若不幸死在乱刀之下,我还要给你陪葬不成?还是第一次有人胆敢威胁我。”

萧然面色阴沉,将小瓷瓶放在桌上。自腰间取出长箫,左右握着三枚追魂镖道:“既然萧某的性命都无法保证,又何必陪你走这一趟。”

房中一副剑拔弩张的气氛,两者都警惕着。窗外的几株绿色藤蔓不知何时悄悄蔓延到房中。玉罗刹没想到萧然态度如此强硬。思量半晌道:“以你目前的功夫,我有把握在十招之内取你性命。萧公子不会做这种不理智的事情,让我想想你还有什么后手。”

萧然冷笑一声,嘴角弯成诡异的弧度,道:“你尽可以试试萧某有没有本事在你手中逃脱。”语毕,一股阴寒的气息笼罩在整个房中。玉罗刹不由得一怔:“没错,和上次在在郡守府感受到的寒意一致,仿佛有一双冰冷嗜血的双眸在紧盯着自己。原以为已经看透此人,没想到依旧是表象。此人隐藏的太深了。”

“哈哈……既然你有与我条件的资格,那我便依你。量你也不敢耍诈。”玉罗刹自小瓶中倒出颗黑色药丸一口吞下。萧然这才松了口气,真要动起手来肯定是自己吃亏。虽然小金可以挡住这疯女人,恐怕也不会太轻松。以后也会招致杀身之火。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一想到项上人头随时可能搬家肯定不好过。没有实力在人面前就像砧板的肉,任人宰割。萧然再次意识到了武功的重要。

将紫箫与暗器都收回怀中,萧然道:“此药会在七天之后才发作,不会影响你的功夫。但你也莫以为这毒谁都能解,就算是‘鬼医’唐问影也不见得有把握。”

玉罗刹怔了怔,道:“放心,我玉罗刹不是出尔反尔之人。明日事毕你再无瓜葛。”

“鬼才愿意跟你有瓜葛”萧然心中骂道,面上依旧是波澜不惊的样子,道:“如此甚好。”

临近除夕,城中百姓众多。禁卫军在各个城门加派士兵养个盘查来往的行人。萧然与玉罗刹所扮的罗公子以贩茶商人的身份混进了城中。

“洛公子,萧某是第一次到都城,带路吧。”

玉罗刹也不计较,反而一摆手浅笑道:“请。”

一个外貌俊俏的男子却笑的比女子还令人心动,萧然一阵汗颜。长安城整体是东西略长,两边略窄的长方形。整个建筑分宫城、皇城和外郭城。与“正唐”历史记载的倒五多大分别。由于受到“天人合一”思想影响,根据天上星宿的位置,最为尊贵的紫微宫居于北边中央位置。而且北边有渭河相依,从防卫的角度看也较安全。根据龙首原六坡与《周易》的乾卦结合,成就了这规模宏大,布局井然的京都。

长安城最富盛名的酒楼“食为天”、“福满楼”和“白云阁”,萧然紧跟洛公子到了三大酒楼之一的“食为天”,酒楼占地十余亩,高四层,每一层皆可容纳近百人进餐。无论是雕刻装饰还是负责上菜的侍女都是上上之选。门口迎客的是四队身材苗条,面容娇好的双胞胎。服饰发型、甚至连说话的口型都一致。

萧然笑道:“看来洛公子也是个懂得享受之人,这里最低一桌菜也不会低于百两纹银吧。”

洛公子十分熟练的找了个靠窗的位置,道:“钱财乃是身外之物,有命时不用难带要带进棺材?”刺客始终是个见不得光的职业,攒钱不花何必去拼命。萧然特意留意了一下楼外径直,能清楚的看到远处的皇城。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雕琢。各抱地势勾心斗角,极尽雕琢之能事。

“原来是来看地形。”

第一百九十五章 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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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清查茶道:“论功夫我不如你,品美食你不如我。(.)要吃秦陇名菜这几道不得不点:羊杂汤、带把肘子、金钱发菜、八宝葫芦鸡、佛手鱼翅、岐山臊子肉……”

洛公子“哦?”了一声道:“既然你是行家就点这些吧。”

萧然装着看风景的样子打量地势,听着玉罗刹玉罗刹传音入密:“今夜先从城外出发,从朱雀门的侧面进去,在皇城的太和殿落下。宫中巡查的侍卫是二十人一队,每半柱香的时间交叉巡查一次。除了侍卫长有后天中期水准,其余都不足为虑。在半柱香空挡内到达宫城,到里面才能找到八皇子。”

萧然将楼阁位置和路线大致记下,微点了点头。心中确有些疑惑,即使是宫城也有上千间房子,又如何知道八皇子住在哪一间?

“客观,这是您点的菜,上齐了。”

萧然一面吃着菜肴,一面不动声色的用口语问道:“如何找?”

耳中再次传来玉罗刹声音:“莫用唇语,此处未必就没有懂得唇语之人。进入皇宫后便要靠你用驭虫之术去找。八皇子喜欢附庸风雅,佩戴的香囊我有。既然上次你能找得出我,怎么会找不出他来。”

萧然连咳了几声,拍了拍胸口,差点没被一筷子菜呛死。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早知道自己不应该告诉他这些虫子能分辨出香味。洛公子皱眉道:“菜虽好,萧公子也不用吃得太急,慢慢品尝。”

此葫芦鸡是以花菇、冬笋、鲜虾、莲子等八种材料填满,皮酥肉嫩,鲜香味美,有‘长安第一味’的美誉。萧然计上心来,指着葫芦鸡后半截道:“罗公子想从鸡腿肉开吃,而最喜欢吃的冬笋是在鸡脯内包裹,难道是让萧某将其余的的配菜都吃完吗?萧某胃口虽然大,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洛公子笑了笑便明白萧然的一丝,这葫芦鸡的外型刚好和皇城宫城形成的“凸”字形一致,这个所谓的冬笋自然指的是八皇子。“去年在西子湖萧兄不是接连吃了两只稻草鸡吗?时间尚早,可以慢慢来嘛。”

萧然有吐血的冲动,上千间房子都要自己找。估计找到天亮也没结果啊。这还叫自己是累赘?这刺杀倒像是考验自己的。道:“我怕那时冬笋已经变味,洛公子又如何吃得下,还是有福同享,一起开动吧。”

玉罗刹传音入密道:“此处不是探讨之地,回客栈再计划。你先将四周的地形熟记。”

萧然无奈的笑了笑,才突破道后天大成境界。连传音入密的功夫都没学会,还真是麻烦。眼神扫过时却望见两个黄裙少女在咯咯直笑,其中一人道:“这两人还真是好笑,吃只鸡都要讨论半天。真是读书读成呆子了,直接倒出来从另外一头吃不是省事的多。”

萧然似有所悟,用鄙夷的目光扫了玉罗刹两眼。玉罗刹虽怒气,碍于场合不得发作,道:“你有办法了?”萧然微微点了点头。

天色渐黑,客栈志宏,玉罗刹把玩着手中黑色匕首道:“你想到什么办法了?”

萧然取出一卷火折子道:“既然他不肯出来,也只有引蛇出洞了。宫中四处起火,侍卫会最先保护谁?”

玉罗刹次笑道:“这就是你说的好主意?八皇子被大内高手保护固然会暴露目标,但想杀他岂非难上加难!”

萧然冷笑一声,道:“难道你还有什么封号的办法?别忘了我只负责将带你进宫将他找出来。杀不杀得了就是你的本事了。”

“你……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这点激将法对我还不起作用,也罢,就按照你说的做。就让你见识见识这江湖第一杀手是不是浪得虚名!”

虽然嘴上不承认,萧然依旧从玉罗刹的语气中听出激将法起作用了。身穿夜行衣,两人从客栈窗户跃出,直奔一处山头。白羽大鹏体型太引人注目,必须掩人耳目。箫声“呜呜”响起,半晌过后头顶“忽忽”的风声传来。强烈的气流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四周灰尘四散,杂草低伏。一声刺耳的怪鸣声中,眼带杀机的盯着玉罗刹。玉罗刹匕首一横,呵道:“萧然事到临头你想反悔不成!”

“小白,不得无礼。”萧然低声呵斥道。同时用手抚摸颈脖,苦笑道:“这大鹏什么都好,就是有个毛病。和他主人一样爱记仇。你上次可是和他交过手。它要是犯起倔来不肯让你座在它背上,萧某也没有办法。”萧然一面说一面用意念与大鹏交流着,需知此等开了灵智的异兽是极难服人的。即便是萧然在异能上压制着它,依旧是每天灵芝人参的供养着。玉罗刹又是个杀气如此重的先天高手,怎么会不警惕。

玉罗刹皱了皱眉,如果这大鹏不合作,一切都是无用功。道:“要如何才能让它消除戒心。”

萧然笑道:“说来也简单,向将你的兵器暂交给我保管,其次向它示好。将你带的灵丹妙药送它几粒,说不定我再劝劝就成了。”

“萧然,你这是在考验我的耐性吗?”玉罗刹冷哼一声道。

“你若是不怕半空被它丢下来我也无话可说。”

数百米的高空落下,即使是先天高手也绝无生还的可能。玉罗刹咬了咬牙,将匕首丢过去。自怀中掏出个小瓷瓶给萧然。其实倒用不着这么麻烦,不过能伸手敲竹杠的事,怎么能白白放过。服下两枚“小还丹”,大鹏再次怪叫一声。微点了点头,似乎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半蹲下身子。

“走!”两人一前一后站立,大鹏双翼展开奋力一挥,尘土四溢。双腿发力已经有数米高,骤然的加速也使得站在后方的玉罗刹身形不稳,向前一倾。萧然只觉身后香气传来,还未来的急抱怨两句,已经被玉罗刹双指锁喉。玉罗刹气息微乱,道:“别乱动,再动就拧断你的脖子。”

萧然欲哭无泪:“这到底是谁占谁便宜啊。”萧然是早已习惯骑在大鹏背上,所以每次腾空之前前膝微望弯,缓解带来的冲劲儿。却忘了提醒玉罗刹,造成了现在的窘境。

“你若不习惯便蹲下,抓紧大鹏背部羽毛。也不用威胁萧某。我脖子断的那一刻你必定会从百丈高空坠落!”两人虽未说过多少话语,却常常是火药味十足的场面。若不是任务还未完成,萧然恐怕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玉罗刹轻笑一声道:“难怪会让夏郡主看上眼,这份胆识和魄力就不同寻常。”

“萧然站着,自己若是蹲下岂不是矮他一头?”心中如此一想,玉罗刹便放弃了蹲着的念头,况且这姿势也不雅观。双腿微分,前后脚错开站立。双手触手可及萧然的衣襟。这样便安全的多了。萧然不动声色的笑了笑,心道:“死要面子活受罪!”

劲风习习迎面而来,萧然负身而立,发丝飘动。倒有几分“飘飘乎遗世独立,羽化而登仙”的意味。从上网下望去,长安城尽收眼底,万家灯火,大街小巷呈现出一样的画面,仿佛人群只是一直只忙碌的蚂蚁,自己便是这天地间的一叶孤舟。玉罗刹愣了愣,嘴角泛起一抹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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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六章 顿悟

“观照三千般若光,莫知一世皆打通,本来悉心出妄相,原来无相可思量。【无弹窗.】”玉罗刹轻声自语。周身突然爆发的气势令萧然身形一滞,同时脚下的大棚也产生不安的情绪,萧然忙安抚小白,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顿悟!”须知到了先天境界,功力便比在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对武学真谛的领悟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不着调具体的细节,萧然也猜得出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此时的玉罗刹已经陷于沉思中,周身一圈淡金色光晕渐渐发亮,竟是自发的先天罡气护体。

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疯女人怎会在这关键时刻“顿悟”起来,岂不是要临时改变计划。大鹏不断在长安城的百丈高空盘旋,过了足足两盏茶时间那先天罡气才渐渐散于无形。玉罗刹缓缓睁开眼,望了一眼萧然道:“此次多谢你了。”

“这是你的机缘,悟的出也是自己的造化,不必谢我。已经是二更了,还是早些动手吧。”能从玉罗刹口中听到“谢”这个字眼,萧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好在此事过后就不会再有交集,也免得整日提心吊胆。皇城中侍卫武功不高,只要行动迅捷便不会发现大大鹏的身影。而宫城是皇家重地,暗藏无数大内高手。危险性极大。

大鹏在离一座楼阁数丈高的空中停住了,玉罗刹一手抓住萧然肩膀纵身跃下。整个皇城有千余米长,每十丈就会有侍卫巡逻。间隙大概不足半柱香的时间。两人猫着腰在一座座楼阁间移动,仅几个闪动的功夫便前进数十米。前面便是承天门,进入宫城的必经之地。城墙有近十丈高,轻功再好都不可能翻过城墙。

两人对视一眼,在两队侍卫刚好背过身的一刹那,玉罗刹身形一动已到是丈开外。纵身跃上三丈脚尖一点城墙借力拔高几丈,到达顶点正欲下落之时,萧然手一扬射出几只拇指大小的黑蜂稳稳停在半空。玉罗刹脚尖一点踩在黑蜂之上跃上城墙。所有一切都只在眨眼的功夫内完成。萧然皱了皱眉,再次从袖口中激射出几只黑蜂,在靠近城墙的地方呈阶梯状悬浮半空。深吸一口气,施展迷踪步缓过侍卫,脚踏黑蜂拾级而上。在侍卫掉头的前一刻险险被玉罗刹搭手拉了上去。

玉罗刹传音入密道:“现在我传你“传音入密”这门技巧和口诀,记清楚了。以你的资质应该不困难。若无必要切忌勿张嘴说话。内宫中有不少潜藏的高手,即使侍卫长也是后打大成水准。莫自行动。”随后萧然耳中传来一段口角,再加以玉罗刹对此窍门的理解。

萧然思虑片刻便大概明白了:人说话是由吼腔共鸣产生,传音入密是用内功将声音转换成一束极细的声束,传播一定距离之后又转回人能听取的声波,所以听起来像是在耳边响起。由于声束具有方向性,外人是无法窃听的。运功方法和经过的经脉不变,只是依据间隔距离调整真气强度而声音强度而已。乍听起来恐怕有些难懂,当真正了解原理后便简单得多。

由于刚刚踏入后天大成境界,又无人指点,所以直到现在才掌握。看来此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萧然试着运功传音入密答道:“知道了。”

玉罗刹身子一震,眼光凶厉的望了萧然一眼,道:“真气凝聚,行而不散,那么大声做什么。”

萧然做了个抱歉的神情,再次拿捏下运功的力道:“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走吧。”

未央宫位于宫城的西北面,传闻史上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便再次居住,有掌上起舞传闻的奇女子赵飞燕曾在此处住过。现在八皇子李昭居住当中。未央宫是利用龙首山的丘陵造成的。前殿居全宫正中。祭坛难免被长约百丈。东西宽约六十丈。四面各有一个司马门,东面和北面门外有阙。萧然和玉罗刹便是要从东阙进入。

两人互相打了个手势,缓缓向宫门处靠近,宫城内不同于皇城,两人动作不敢过大。怕引起静觉。如果是玉罗刹一个人倒是好办,但萧然的武功确实时是个累赘。传闻三国时期的董卓天生怕死,睡觉时会派数名护卫保卫安全,有一人因为眨眼被剁了手。这些守门的士兵虽然达不到一个时辰不眨眼的程度,警觉性也绝对不差。

四名守卫,左右各有两人。萧然手握银针,手心渗出的汗珠顺着针尖滑落。借助夜色掩护,玉罗刹瞬间发力,脚尖一点,一点黑色倩影一闪,带起两道血丝。同时刚反应过来的两人口半张,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喉咙已经中了两枚银针。四人依旧是直挺挺的站着,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只是早已没了呼吸。

“宣室殿、温华殿、清凉殿、麒麟殿、金华殿、承明殿………此处殿堂众多,从何处下手?”玉罗刹传音道。

放眼望去,气势恢弘的殿台楼阁遍布,总不能处处都去放火吧。纵使萧然想要在此中找人也要费些功夫的。碍于某些原因,萧然不能用自己的那套方法。首抚下颚,双眼微眯思考起来,半晌后传音道:“不比找了,不皇子应该在麒麟殿!”

玉罗刹心生疑惑道:“你如此肯定?你也是第一次进宫才对,不可能知晓的如此详细,是你凭空猜测?”

萧然冷笑一声,传音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囚牛平生好音律,今胡琴上刻是其遗像。嘲凤,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蒲牢,生平好鸣,今钟上兽钮是其遗像,狻猊平生好坐,今佛坐下狮子是其遗像……你可看见那殿角上的走兽?嘲凤平生好险而好望,殿台上走兽是它的遗像。这些走兽排列着单行队,挺立在垂背的前端,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现任,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他们的安防有严格制度,除了皇帝居住的宣室殿是十种祥兽,其余次要殿堂依次减少。

未央宫中除了皇帝和太子的行宫,便要数八皇子的地位最为尊贵,理应住在有八种走兽的麒麟殿中。况且麒麟乃是四灵之首,是祥瑞的代表。其下“麟儿”只得也是皇子,其它人怎敢居住!”萧然凯凯而谈,如同探囊取物般分析着,仅凭宫殿上的走兽便将眼前的大麻烦解决。玉罗刹看他的时候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动了动嘴没说什么。萧然虽然是累赘,刺杀帮不上忙,但是此次带上他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就在两人悄悄商议的同时,未央宫中,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动作敏捷的穿梭其中。速度丝毫比不玉罗刹慢上半分。虽然其间侍卫众多,却像不起丝毫作用。纵身跃上房梁。男子低声自语道:“不知道皇帝老儿将那宝贝疙瘩藏到哪儿去了,竟浪费我如此多时间。”

男子一面四处打探地形,一面快速攀上屋顶潜行。解开瓦块,透过细缝向下看一眼就知道是否该进入其中。黑衣人突然身子一低向旁边滚去,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让里面的高手发现了。看来此物定在皇帝老儿的藏宝阁中。既然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

男子笑了两声,向宣和殿方向掠去。屈指一弹,一枚石子打在门前的一根朱色柱子上,门口的侍卫迟疑片刻探出头向四周望去,黑衣人从房梁上落下,双脚倒挂在门檐上,并指如剑“啪啪”数下点中两人穴道,笑道:“还得麻烦你们再站一会儿。”

将两人按照原先的姿势白摆回去,门上上着几把巨大无比的铜锁,男子从腰间取下个环状物,其上挂满了长短不一的各种铁条,打量一番毫不迟疑的几把钥匙缓缓探入紧贴右耳,未多久面露喜色。“啪”一声轻响,锁头打开,两名侍卫虽然着急,却被人点中穴道,只得将眼睛瞪得如牛一般以示愤怒。

“观照三千般若光,莫知一世皆打通,本来悉心出妄相,原来无相可思量。【无弹窗.】”玉罗刹轻声自语。周身突然爆发的气势令萧然身形一滞,同时脚下的大棚也产生不安的情绪,萧然忙安抚小白,眼中闪过一丝讶色:“顿悟!”须知到了先天境界,功力便比在是决定胜负的关键。对武学真谛的领悟才是最重要的。虽然不着调具体的细节,萧然也猜得出这是可遇不可求的。此时的玉罗刹已经陷于沉思中,周身一圈淡金色光晕渐渐发亮,竟是自发的先天罡气护体。

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这疯女人怎会在这关键时刻“顿悟”起来,岂不是要临时改变计划。大鹏不断在长安城的百丈高空盘旋,过了足足两盏茶时间那先天罡气才渐渐散于无形。玉罗刹缓缓睁开眼,望了一眼萧然道:“此次多谢你了。”

“这是你的机缘,悟的出也是自己的造化,不必谢我。已经是二更了,还是早些动手吧。”能从玉罗刹口中听到“谢”这个字眼,萧然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好在此事过后就不会再有交集,也免得整日提心吊胆。皇城中侍卫武功不高,只要行动迅捷便不会发现大大鹏的身影。而宫城是皇家重地,暗藏无数大内高手。危险性极大。

大鹏在离一座楼阁数丈高的空中停住了,玉罗刹一手抓住萧然肩膀纵身跃下。整个皇城有千余米长,每十丈就会有侍卫巡逻。间隙大概不足半柱香的时间。两人猫着腰在一座座楼阁间移动,仅几个闪动的功夫便前进数十米。前面便是承天门,进入宫城的必经之地。城墙有近十丈高,轻功再好都不可能翻过城墙。

两人对视一眼,在两队侍卫刚好背过身的一刹那,玉罗刹身形一动已到是丈开外。纵身跃上三丈脚尖一点城墙借力拔高几丈,到达顶点正欲下落之时,萧然手一扬射出几只拇指大小的黑蜂稳稳停在半空。玉罗刹脚尖一点踩在黑蜂之上跃上城墙。所有一切都只在眨眼的功夫内完成。萧然皱了皱眉,再次从袖口中激射出几只黑蜂,在靠近城墙的地方呈阶梯状悬浮半空。深吸一口气,施展迷踪步缓过侍卫,脚踏黑蜂拾级而上。在侍卫掉头的前一刻险险被玉罗刹搭手拉了上去。

玉罗刹传音入密道:“现在我传你“传音入密”这门技巧和口诀,记清楚了。以你的资质应该不困难。若无必要切忌勿张嘴说话。内宫中有不少潜藏的高手,即使侍卫长也是后打大成水准。莫自行动。”随后萧然耳中传来一段口角,再加以玉罗刹对此窍门的理解。

萧然思虑片刻便大概明白了:人说话是由吼腔共鸣产生,传音入密是用内功将声音转换成一束极细的声束,传播一定距离之后又转回人能听取的声波,所以听起来像是在耳边响起。由于声束具有方向性,外人是无法窃听的。运功方法和经过的经脉不变,只是依据间隔距离调整真气强度而声音强度而已。乍听起来恐怕有些难懂,当真正了解原理后便简单得多。

由于刚刚踏入后天大成境界,又无人指点,所以直到现在才掌握。看来此次也不是没有收获。萧然试着运功传音入密答道:“知道了。”

玉罗刹身子一震,眼光凶厉的望了萧然一眼,道:“真气凝聚,行而不散,那么大声做什么。”

萧然做了个抱歉的神情,再次拿捏下运功的力道:“已经掌握的差不多了,走吧。”

未央宫位于宫城的西北面,传闻史上四大美女之一的王昭君便再次居住,有掌上起舞传闻的奇女子赵飞燕曾在此处住过。现在八皇子李昭居住当中。未央宫是利用龙首山的丘陵造成的。前殿居全宫正中。祭坛难免被长约百丈。东西宽约六十丈。四面各有一个司马门,东面和北面门外有阙。萧然和玉罗刹便是要从东阙进入。

两人互相打了个手势,缓缓向宫门处靠近,宫城内不同于皇城,两人动作不敢过大。怕引起静觉。如果是玉罗刹一个人倒是好办,但萧然的武功确实时是个累赘。传闻三国时期的董卓天生怕死,睡觉时会派数名护卫保卫安全,有一人因为眨眼被剁了手。这些守门的士兵虽然达不到一个时辰不眨眼的程度,警觉性也绝对不差。

四名守卫,左右各有两人。萧然手握银针,手心渗出的汗珠顺着针尖滑落。借助夜色掩护,玉罗刹瞬间发力,脚尖一点,一点黑色倩影一闪,带起两道血丝。同时刚反应过来的两人口半张,未来得及发出声音,喉咙已经中了两枚银针。四人依旧是直挺挺的站着,不仔细看根本无法发觉。只是早已没了呼吸。

“宣室殿、温华殿、清凉殿、麒麟殿、金华殿、承明殿………此处殿堂众多,从何处下手?”玉罗刹传音道。

放眼望去,气势恢弘的殿台楼阁遍布,总不能处处都去放火吧。纵使萧然想要在此中找人也要费些功夫的。碍于某些原因,萧然不能用自己的那套方法。首抚下颚,双眼微眯思考起来,半晌后传音道:“不比找了,不皇子应该在麒麟殿!”

玉罗刹心生疑惑道:“你如此肯定?你也是第一次进宫才对,不可能知晓的如此详细,是你凭空猜测?”

萧然冷笑一声,传音道:“龙生九子,各有所好。囚牛平生好音律,今胡琴上刻是其遗像。嘲凤,平生好险,今殿角走兽是其遗像。蒲牢,生平好鸣,今钟上兽钮是其遗像,狻猊平生好坐,今佛坐下狮子是其遗像……你可看见那殿角上的走兽?嘲凤平生好险而好望,殿台上走兽是它的遗像。这些走兽排列着单行队,挺立在垂背的前端,走兽的领头是一位骑禽的现任,后面依次为:龙凤、狮子、天马、海马、狻猊……他们的安防有严格制度,除了皇帝居住的宣室殿是十种祥兽,其余次要殿堂依次减少。

未央宫中除了皇帝和太子的行宫,便要数八皇子的地位最为尊贵,理应住在有八种走兽的麒麟殿中。况且麒麟乃是四灵之首,是祥瑞的代表。其下“麟儿”只得也是皇子,其它人怎敢居住!”萧然凯凯而谈,如同探囊取物般分析着,仅凭宫殿上的走兽便将眼前的大麻烦解决。玉罗刹看他的时候仿佛变了个人一般。动了动嘴没说什么。萧然虽然是累赘,刺杀帮不上忙,但是此次带上他绝对是正确的选择。

就在两人悄悄商议的同时,未央宫中,一名身着夜行衣的男子动作敏捷的穿梭其中。速度丝毫比不玉罗刹慢上半分。虽然其间侍卫众多,却像不起丝毫作用。纵身跃上房梁。男子低声自语道:“不知道皇帝老儿将那宝贝疙瘩藏到哪儿去了,竟浪费我如此多时间。”

男子一面四处打探地形,一面快速攀上屋顶潜行。解开瓦块,透过细缝向下看一眼就知道是否该进入其中。黑衣人突然身子一低向旁边滚去,暗道一声:“好险,差点就让里面的高手发现了。看来此物定在皇帝老儿的藏宝阁中。既然来了,怎么能空手而归。”

男子笑了两声,向宣和殿方向掠去。屈指一弹,一枚石子打在门前的一根朱色柱子上,门口的侍卫迟疑片刻探出头向四周望去,黑衣人从房梁上落下,双脚倒挂在门檐上,并指如剑“啪啪”数下点中两人穴道,笑道:“还得麻烦你们再站一会儿。”

将两人按照原先的姿势白摆回去,门上上着几把巨大无比的铜锁,男子从腰间取下个环状物,其上挂满了长短不一的各种铁条,打量一番毫不迟疑的几把钥匙缓缓探入紧贴右耳,未多久面露喜色。“啪”一声轻响,锁头打开,两名侍卫虽然着急,却被人点中穴道,只得将眼睛瞪得如牛一般以示愤怒。

第一百九十七章 刺杀

黑衣人推门而入,只听“咯”一声,正对房门的三把弩箭机关启动。【最新章节阅读.】)男子原地空翻,落地时嘴、手脚各自夹住一根短小的金色短箭。吐了口唾沫道:“这皇帝老儿比我还抠门,那几样东西也罪不至死吧。自己派摸金校尉搜刮钱财,就不许我到你库房转转,这律例果然不公平。”

房中十分宽敞,摆满了珍珠翡翠一类的宝贝。黑衣人嗅了嗅,打了个寒颤道:“拿不得拿不得,这层金分沾染上就活不过半个时辰。”古瓷器书画一类的东西看都未看一眼,径直向里走去。脚下突然一陷,一个巨大铁筐向下罩来,男子暗呼不好。脚尖一发力,身形敢在铁笼子落下之前掠出,长出一口气。

黑衣人在墙壁、书柜等肯能有暗阁的地方敲打起来,一般实心墙体敲打起来是闷实,有暗格的地方敲打起来声音响亮些。有经验的老江湖听声音就能发觉。其间又是触动了好几处机关,也只找到些看不上眼的东西。黑衣人干脆找了张桌子躺在上面,翘起腿打量着四周。一边摇着腿,一边念道:“七星石啊七星石,你究竟是藏在何处。”

黑衣人眼神游离片刻,突然盯着房顶露出一丝笑容:“星星当然是藏在天上,我怎么变笨了。”拍桌而起,在房梁上搜寻起来。未多时在房梁上一处隐蔽的角落中发现个拳头大小的盒子,上面雕刻几条栩栩如生的龙纹。男子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盒,出乎意料的一股迷烟滕的一声冒起。男子连忙闭气,吞下几颗药丸,盒子中果然转着个橙黄色晶体,似石非石,似玉非玉。

“据说将此物含在口中就能保证尸体不腐,看来是那皇帝老儿给自己准备的,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此神奇。”刚将木盒收入怀中,门外便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并有大量侍卫奴才走动的身影。

“着火啦…着火啊,快来人救火…快…”几个老太监扯着公鸭嗓子尖声叫道。黑衣人皱了皱眉,再不走就真的要把命搭在这儿了。

“快来人到藏宝阁看看,里面都是皇上喜爱的珍品和各国侍者进贡之物。”在黑衣人掠走未多久,一队侍卫很快发现了异状,随即宫中禁卫军调动起来。

“抓贼,不准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萧然和玉罗刹刚放完火便听到禁卫军四处搜查的喊声,不由得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生此变故。萧然传音道:“没想到还有和你胆子一样大的人,事情有变,能否顺利得手就看你的本事了。我练习小白随时准备撤退。不管成功与否都必须走。”

玉罗刹眼神凝重,微点了点头。萧然有办法用毒虫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将八皇子毒杀,但这势必会暴露许多自身的秘密。他没有必要去冒这危险。更无必要当杀八皇子的元凶。果然和预想的一样,麒麟宫火势大起浓烟滚滚,照亮了半边天。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年被一众奴才护卫保护着冲了出来。

“八殿下,这火来的突然,透着几分古怪,小心些。”

华服男子一面向殿外走,一面催促着侍卫奴才灭火。玉罗刹看了一眼几个护卫,并无先天高手产生的气场。但要不动声色杀掉此人还有有些困难。太监宫女来来往往端着水盆,玉罗刹藏身在一处运水的必经之地伸手将一名太监制住,换上衣衫,匕首藏在木盆下跟了过去。八皇子已经在护卫保护之下向安全的一侧走廊后撤。

玉罗刹不动声色的低着头断水从正面迎上,路经侍卫身旁时突然脚突然一拐向右侧翻去,众护卫忙佛袖挡水,怒斥道:“不长眼睛的狗奴才,滚!”

所扮的太监惊恐的答了两声,端起木盆走远,在无人的角落冷么怪笑一声。盆下所藏的匕首上带着一丝血迹。换去衣衫立即向和萧然约定之处赶去。八皇子面容惊恐,脖子下有一道发丝细的红痕,嘴唇微张,“抓刺客”几字终是没有叫出声来。半晌之后走廊中才传来几声惊恐的大喊声:“抓刺客!”

此声一处,原本就有些混乱的长木按更加不受控制,似乎看谁都像是刺客。宣和殿,一身着龙袍的老者从妃子的卧榻起身,更衣,招来名奴才道:“殿外何事吵吵闹闹。”

太监支支吾吾道:“回皇上,麒麟殿起火,接连发现盗贼和刺客。大内侍卫正在搜查。”

老者面色难看,“碰”一声重重拍在木椅上,一道裂痕随之扩散:“岂有此理,当朕的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传令下去关闭各处城门,任何人等一概不许出入。违令者直接拿下。”

“遵旨。”奴才恭敬的退去。

“孙沉芝,方童,出去看看是哪派不长眼的招手闯入。”语毕,房间中凭空冒出两道人影,点了点头向门外掠去。老者似乎孟坦想到什么,面色微变:“难道真的是为此物而来?“

城门紧闭,城墙又是高不可攀。黑衣男子刚刚赶到门口便发觉大队禁卫军把守。宫中四处亮起火把,好不热闹。黑衣男子皱了皱眉,苦笑道:“看来真的是关门打够了,哪个不长眼色的跑大盘皇宫来闹市,竟然凑巧都在今天,连累我受罪。”

恰巧在此时,一道黑影一闪从另外一侧的大殿掠过,健步如飞,男子心道:“好俊的轻功,难怪赶到皇宫来行刺。看来有希望出宫了。这种高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心中如此想,从房梁倒翻下跟紧而去。

玉罗刹与萧然的约定之处是一出地势较高的楼顶,远离事发地,萧然不能让人看破逃离的方法,否则依旧会查到自己身上。在龙腾盛会上天下皆知他有大鹏神鸟相助,被认出来必死无疑!

即便未央宫四处的侍卫都调动起来,依旧是难以找到刺客的身影,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孙沉芝、方童两人皆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乃是权利重大的神龙卫,必须向查明事情原委。

尚未进未央宫,大殿前已经乱做一片。刺鼻的烟雾犹如翻江巨龙腾起,火光冲天。奴才是为不断运水救活,数十名侍卫围座一团,几名太医院的御医提着药匣子匆匆赶来。方童一把拉住个太监道:“怎么回事,八皇子呢!”

太监哆哆嗦嗦的伸手指向一出道:“被刺客刺中,正在抢救中。”

两人面色难看,向着八皇子掠去,方童抓起一名御医道:“伤势如何。”

太医还未回答,孙沉芝已答道:“一击致命,经脉已断,回天乏术。”方童推开太医向尸体看去,抬起下颚。果然在脖子上发现一道细长如线的伤口。呈乌紫色面色惨白。身体尚有余温,显然刚死去不久。

“废物!再眼皮子底下出手,你们连此刻的面容都没看清楚吗?”四名负责八皇子安危的侍卫已经脑中一片空白,护住不利,死路一条、

“从杀人手法来看,应该是先天高手所为。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插上手的,还是回禀皇上裁决。宫内各处城门已经关闭,是跑不出去的。”两人对视一眼向着宣和殿掠去。

玉罗刹突然眉头一皱,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在下落的同时向后扔出三枚暗器,直打某个角落。“叮叮叮”三枚暗器没入房梁,闪过一道黑色身影。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做什么?”

男子无奈的松了耸肩,笑道:“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刺杀八皇子弄得城门紧闭,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跟你跟谁?”

黑衣人推门而入,只听“咯”一声,正对房门的三把弩箭机关启动。【最新章节阅读.】)男子原地空翻,落地时嘴、手脚各自夹住一根短小的金色短箭。吐了口唾沫道:“这皇帝老儿比我还抠门,那几样东西也罪不至死吧。自己派摸金校尉搜刮钱财,就不许我到你库房转转,这律例果然不公平。”

房中十分宽敞,摆满了珍珠翡翠一类的宝贝。黑衣人嗅了嗅,打了个寒颤道:“拿不得拿不得,这层金分沾染上就活不过半个时辰。”古瓷器书画一类的东西看都未看一眼,径直向里走去。脚下突然一陷,一个巨大铁筐向下罩来,男子暗呼不好。脚尖一发力,身形敢在铁笼子落下之前掠出,长出一口气。

黑衣人在墙壁、书柜等肯能有暗阁的地方敲打起来,一般实心墙体敲打起来是闷实,有暗格的地方敲打起来声音响亮些。有经验的老江湖听声音就能发觉。其间又是触动了好几处机关,也只找到些看不上眼的东西。黑衣人干脆找了张桌子躺在上面,翘起腿打量着四周。一边摇着腿,一边念道:“七星石啊七星石,你究竟是藏在何处。”

黑衣人眼神游离片刻,突然盯着房顶露出一丝笑容:“星星当然是藏在天上,我怎么变笨了。”拍桌而起,在房梁上搜寻起来。未多时在房梁上一处隐蔽的角落中发现个拳头大小的盒子,上面雕刻几条栩栩如生的龙纹。男子迫不及待的打开木盒,出乎意料的一股迷烟滕的一声冒起。男子连忙闭气,吞下几颗药丸,盒子中果然转着个橙黄色晶体,似石非石,似玉非玉。

“据说将此物含在口中就能保证尸体不腐,看来是那皇帝老儿给自己准备的,不知道是否真的有此神奇。”刚将木盒收入怀中,门外便传来一阵吵杂的声音。并有大量侍卫奴才走动的身影。

“着火啦…着火啊,快来人救火…快…”几个老太监扯着公鸭嗓子尖声叫道。黑衣人皱了皱眉,再不走就真的要把命搭在这儿了。

“快来人到藏宝阁看看,里面都是皇上喜爱的珍品和各国侍者进贡之物。”在黑衣人掠走未多久,一队侍卫很快发现了异状,随即宫中禁卫军调动起来。

“抓贼,不准放过任何一个角落。”

萧然和玉罗刹刚放完火便听到禁卫军四处搜查的喊声,不由得面面相觑。都不知道怎么生此变故。萧然传音道:“没想到还有和你胆子一样大的人,事情有变,能否顺利得手就看你的本事了。我练习小白随时准备撤退。不管成功与否都必须走。”

玉罗刹眼神凝重,微点了点头。萧然有办法用毒虫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将八皇子毒杀,但这势必会暴露许多自身的秘密。他没有必要去冒这危险。更无必要当杀八皇子的元凶。果然和预想的一样,麒麟宫火势大起浓烟滚滚,照亮了半边天。一名衣着华贵的少年被一众奴才护卫保护着冲了出来。

“八殿下,这火来的突然,透着几分古怪,小心些。”

华服男子一面向殿外走,一面催促着侍卫奴才灭火。玉罗刹看了一眼几个护卫,并无先天高手产生的气场。但要不动声色杀掉此人还有有些困难。太监宫女来来往往端着水盆,玉罗刹藏身在一处运水的必经之地伸手将一名太监制住,换上衣衫,匕首藏在木盆下跟了过去。八皇子已经在护卫保护之下向安全的一侧走廊后撤。

玉罗刹不动声色的低着头断水从正面迎上,路经侍卫身旁时突然脚突然一拐向右侧翻去,众护卫忙佛袖挡水,怒斥道:“不长眼睛的狗奴才,滚!”

所扮的太监惊恐的答了两声,端起木盆走远,在无人的角落冷么怪笑一声。盆下所藏的匕首上带着一丝血迹。换去衣衫立即向和萧然约定之处赶去。八皇子面容惊恐,脖子下有一道发丝细的红痕,嘴唇微张,“抓刺客”几字终是没有叫出声来。半晌之后走廊中才传来几声惊恐的大喊声:“抓刺客!”

此声一处,原本就有些混乱的长木按更加不受控制,似乎看谁都像是刺客。宣和殿,一身着龙袍的老者从妃子的卧榻起身,更衣,招来名奴才道:“殿外何事吵吵闹闹。”

太监支支吾吾道:“回皇上,麒麟殿起火,接连发现盗贼和刺客。大内侍卫正在搜查。”

老者面色难看,“碰”一声重重拍在木椅上,一道裂痕随之扩散:“岂有此理,当朕的皇宫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吗!传令下去关闭各处城门,任何人等一概不许出入。违令者直接拿下。”

“遵旨。”奴才恭敬的退去。

“孙沉芝,方童,出去看看是哪派不长眼的招手闯入。”语毕,房间中凭空冒出两道人影,点了点头向门外掠去。老者似乎孟坦想到什么,面色微变:“难道真的是为此物而来?“

城门紧闭,城墙又是高不可攀。黑衣男子刚刚赶到门口便发觉大队禁卫军把守。宫中四处亮起火把,好不热闹。黑衣男子皱了皱眉,苦笑道:“看来真的是关门打够了,哪个不长眼色的跑大盘皇宫来闹市,竟然凑巧都在今天,连累我受罪。”

恰巧在此时,一道黑影一闪从另外一侧的大殿掠过,健步如飞,男子心道:“好俊的轻功,难怪赶到皇宫来行刺。看来有希望出宫了。这种高手怎么可能不给自己留后路。”心中如此想,从房梁倒翻下跟紧而去。

玉罗刹与萧然的约定之处是一出地势较高的楼顶,远离事发地,萧然不能让人看破逃离的方法,否则依旧会查到自己身上。在龙腾盛会上天下皆知他有大鹏神鸟相助,被认出来必死无疑!

即便未央宫四处的侍卫都调动起来,依旧是难以找到刺客的身影,大海捞针谈何容易。孙沉芝、方童两人皆是皇上的贴身侍卫。乃是权利重大的神龙卫,必须向查明事情原委。

尚未进未央宫,大殿前已经乱做一片。刺鼻的烟雾犹如翻江巨龙腾起,火光冲天。奴才是为不断运水救活,数十名侍卫围座一团,几名太医院的御医提着药匣子匆匆赶来。方童一把拉住个太监道:“怎么回事,八皇子呢!”

太监哆哆嗦嗦的伸手指向一出道:“被刺客刺中,正在抢救中。”

两人面色难看,向着八皇子掠去,方童抓起一名御医道:“伤势如何。”

太医还未回答,孙沉芝已答道:“一击致命,经脉已断,回天乏术。”方童推开太医向尸体看去,抬起下颚。果然在脖子上发现一道细长如线的伤口。呈乌紫色面色惨白。身体尚有余温,显然刚死去不久。

“废物!再眼皮子底下出手,你们连此刻的面容都没看清楚吗?”四名负责八皇子安危的侍卫已经脑中一片空白,护住不利,死路一条、

“从杀人手法来看,应该是先天高手所为。已经不是普通人能插上手的,还是回禀皇上裁决。宫内各处城门已经关闭,是跑不出去的。”两人对视一眼向着宣和殿掠去。

玉罗刹突然眉头一皱,脚尖一点腾空而起,在下落的同时向后扔出三枚暗器,直打某个角落。“叮叮叮”三枚暗器没入房梁,闪过一道黑色身影。

“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做什么?”

男子无奈的松了耸肩,笑道:“原本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可你刺杀八皇子弄得城门紧闭,如今我也没有办法了,不跟你跟谁?”

第一百九十八章 巧遇

玉罗刹匕首一横,也不跟他理论,冲了过去。【无弹窗.】(.)男子眼尖,脚下生风左闪右避交手数招。除了划破几处衣衫硬是没有受伤,向后退去。骂道:“再打我可要翻脸了,如果不想惊动神龙卫最好一起走。”

玉罗刹冷哼一声:“就凭你?传闻功夫平平,轻功卓绝的盗圣杨凡?”

男子嘿嘿一笑道:“彼此彼此,玉罗刹!”

玉罗刹和萧然约定的是半个时辰,再纠缠下去就怕萧然肚子逃走,那就真的被困死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冷笑道:“既然你想跟着就跟着吧,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杨凡“哦?”了一声,道:“反正要死一起死,怕你不成。”两人一前一后尾随而行,始终保持者一定距离提防着对方突然出手。萧然站在高处,望着宫殿顶端的两道人影,眉头越皱越紧,像拧了个疙瘩:“这疯女人撒谎人也就罢了,现在还引来个独行大盗,当道是他旧相好不成。”

身旁的大鹏神鸟抖了抖翅膀,望着远处的大火。有些不耐烦的神色。萧然用手在其后背安抚道:“别急,回去少不了你的好处。”

未多时,两人便跃上高台,杨凡一愣,瞬间反应过来:“那大鹏不是萧然驯服的异兽吗?原来这就是玉罗刹说的惊喜。三弟怎会参与刺杀皇子的行动中?”

还来不及打招呼,萧然一扬收数十枚暗器激射过来:“此人留不得,我暴露身份,大家都别想好过。”

杨凡知道三弟暗器的厉害,原地空翻,人在半空快速从怀中掏出一物,“叮叮”数声暗器尽数吸附其上,手中竟然握着块巴掌大小的磁石。还未站稳,一道紫箫夹杂红芒打了过来。

“三弟,是我。”萧然身子一震,长箫在大拇指绕了个圈一把握在手中,警惕心依旧不减:“大哥?”

玉罗刹望了两人一眼道:“他是杨凡不假,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有话以后再说。”

杨凡的声音萧然还是认得出来的,况且玉罗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远处有士兵赶来,萧然不再迟疑,道:“走!”三人脚踩大鹏后背,羽翼一震直接升空。待下方的人看起来如蚂蚁大小才松了一口气。

杨凡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好险,若不是巧遇三弟,这条命就丢在皇宫了。”

玉罗刹讥讽道:“还自称盗圣,连后路都没想好就敢往皇宫闯。”

不提还好,提起此事杨凡便是一肚子火。啐了口唾沫道:“呸,大爷我辛辛苦苦挖了条地道从宫外直通向麒麟殿的后花园,不知道哪个丧门星竟然一把火把它引燃了,还得我困在皇宫,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定不饶他。非得偷得他底裤都不剩一条。”

杨凡站在两人中间慷慨陈词,萧然头冒黑线的扫了一眼玉罗刹,悄悄伸手拉了拉大哥的衣袖,杨凡一把将萧然手臂挡开,道:“三弟别拉我,他奶奶的。幸好我没劲地道,否则还不被烤熟了。这都不让我骂几句难消心头只恨。早晚得挖他祖坟……”

萧然忍得住,站在杨凡身后的玉罗刹却忍不住了,寒光一闪,匕首快若惊雷的向杨凡腹部刺去,大鹏后背站立的位置有限,三人是呈一列站立,由于萧然要指挥大鹏故而站在最前方。杨凡脚步未挪动半分,腰身确实诡异的一扭,萧然下意识的一档,腹部便是一条浅浅的伤痕。

“洛公子、大哥,都停手!”

两人望去,萧然衣服上有一道口子,顿时有些尴尬。玉罗刹掏出一碰药物道:“将这均匀涂抹在伤口,否则你的下场比那八皇子好不到哪儿去。”

萧然四肢有些发麻,知道这个匕首上沾染的有剧毒。苦笑一声将接下解下,心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劝架还落得这个下场,没被宫中侍卫抓住,倒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中,冤不冤呐。以后打死都不干这种亏本买卖了。”

杨凡哪能猜不出放火之人是玉罗刹,不过是装傻指桑骂槐的骂玉罗刹几句,没想到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一想到身后站着这种冷血之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道:“三弟,你怎么惨和到这种事情中来了,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萧然用眼神扫了一眼身后的玉罗刹,杨凡这才明白。“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逼良为娼啊。”奇怪的是这次玉罗刹倒没什么过激的举动,萧然松了口气,有些佩服起大哥来,再此人面前依旧是面不改色。

“大哥为何会偷偷潜入皇宫?”

杨凡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另一声音已经响起,似带玩味的笑道:“不知江湖中人知道又有一颗七星石在盗圣杨凡手中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好像一颗青龙石就被武林中人追杀了九个州吧。”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就一定有七星石?”

“普通宝物也值得你冒险出手?只有皇宫的七星石才入得你的贼眼。皇宫高手众多,你总不会说来看花赏月的吧。”

“彼此彼此,我也很想知道玉罗刹刺杀八皇子的事情暴露,你会不会被神龙卫追杀。武林中人和朝廷可是有约定的吧。”

两人针锋相对,毫不畏惧。好在百丈高空也不怕人偷听。萧然已经数次听人谈起七星石,亦曾青眼见过青龙石,除了有人高价收购之外,似乎并无特殊之处,好奇道:“七星石到底有何用处?”

杨凡摇了摇头道:“知道内情的视作无价之宝,不知用处的拿到手就是快会发光的石头而已。总之是很值钱,你说有没有用?”

萧然微微点头,看来其中另有隐情,好在这不是自己该思考的事,道:“为何当日大哥突然离去,那个黄裙女子是谁?”

杨凡老脸一红,干咳两声,话锋一转道:“这个以后再次告诉你,总之是个麻烦事情。对了弟妹和三弟呢。听说你和三弟在龙腾盛会上战绩不俗,恭喜啊。”

“烟儿回将军府了,三弟和纤纤他们另有要事,龙腾盛会后就分别了。也好几个月没收到消息了,不知道何时能相聚把酒畅饮。”虽然三兄弟相识不是很久,确是一见如故。大鹏速度奇快,不到半个时辰分出城外,在最初的那座小山头落下。

“拿来!”玉罗刹语气冷淡道。

萧然将一个装有解药的小瓶子扔了出去道:“此后互不相干。”

玉罗刹笑道:“相信你不会笨到把此事说出去,交易两清。”语毕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杨凡踮起脚向林中望了望道:“这洛公子的速度不慢,走,陪大哥找间客栈喝几杯,哈哈哈……”

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舍命陪君子,不醉不休。”

片刻之后,树林中缓缓露出一道身影,首付下颚眼神有些不解,低声自语道:“难道萧然和玉罗刹是去找‘千面银狐’?似乎不止是这么简单、既然萧然安然无恙,也不必多管闲事了。”

未央宫宣和殿御书房中,八名侍卫面色难看的站在台下,为首的两人一个是仪表堂堂的青衫公子,另外一人是身高八尺的虬须大汉,身着黄袍的老者在台上来回踱步,半晌才停下来,一挥手道:“孙沉芝、贺连你们二人留下,其它暂退。”

“是!”六人恭敬的退去,没入黑暗中。

“宫门紧闭,数千名禁卫军竟然连名刺客和江湖毛贼都抓不住,难道他们还能插翅飞了不成?”任谁得知爱子被杀也沉不住气,这可是堂堂皇子。

孙沉芝道:“皇上,属下已经带队查探过,刺了绝无可能藏身工捏。麒麟宫发现提条通向宫外的地道,但据闻八皇子实在起火后才被刺客暗杀的。火势凶猛,此刻不可能从地道逃走,属下猜测刺客可能就是宫中之人。”

玉罗刹匕首一横,也不跟他理论,冲了过去。【无弹窗.】(.)男子眼尖,脚下生风左闪右避交手数招。除了划破几处衣衫硬是没有受伤,向后退去。骂道:“再打我可要翻脸了,如果不想惊动神龙卫最好一起走。”

玉罗刹冷哼一声:“就凭你?传闻功夫平平,轻功卓绝的盗圣杨凡?”

男子嘿嘿一笑道:“彼此彼此,玉罗刹!”

玉罗刹和萧然约定的是半个时辰,再纠缠下去就怕萧然肚子逃走,那就真的被困死了。似乎突然想起什么,冷笑道:“既然你想跟着就跟着吧,保证会让你大吃一惊的。”

杨凡“哦?”了一声,道:“反正要死一起死,怕你不成。”两人一前一后尾随而行,始终保持者一定距离提防着对方突然出手。萧然站在高处,望着宫殿顶端的两道人影,眉头越皱越紧,像拧了个疙瘩:“这疯女人撒谎人也就罢了,现在还引来个独行大盗,当道是他旧相好不成。”

身旁的大鹏神鸟抖了抖翅膀,望着远处的大火。有些不耐烦的神色。萧然用手在其后背安抚道:“别急,回去少不了你的好处。”

未多时,两人便跃上高台,杨凡一愣,瞬间反应过来:“那大鹏不是萧然驯服的异兽吗?原来这就是玉罗刹说的惊喜。三弟怎会参与刺杀皇子的行动中?”

还来不及打招呼,萧然一扬收数十枚暗器激射过来:“此人留不得,我暴露身份,大家都别想好过。”

杨凡知道三弟暗器的厉害,原地空翻,人在半空快速从怀中掏出一物,“叮叮”数声暗器尽数吸附其上,手中竟然握着块巴掌大小的磁石。还未站稳,一道紫箫夹杂红芒打了过来。

“三弟,是我。”萧然身子一震,长箫在大拇指绕了个圈一把握在手中,警惕心依旧不减:“大哥?”

玉罗刹望了两人一眼道:“他是杨凡不假,此处不是久留之地,有话以后再说。”

杨凡的声音萧然还是认得出来的,况且玉罗刹不会拿这种事开玩笑。远处有士兵赶来,萧然不再迟疑,道:“走!”三人脚踩大鹏后背,羽翼一震直接升空。待下方的人看起来如蚂蚁大小才松了一口气。

杨凡拍了拍胸口,心有余悸道:“好险,若不是巧遇三弟,这条命就丢在皇宫了。”

玉罗刹讥讽道:“还自称盗圣,连后路都没想好就敢往皇宫闯。”

不提还好,提起此事杨凡便是一肚子火。啐了口唾沫道:“呸,大爷我辛辛苦苦挖了条地道从宫外直通向麒麟殿的后花园,不知道哪个丧门星竟然一把火把它引燃了,还得我困在皇宫,要是让我知道是谁,定不饶他。非得偷得他底裤都不剩一条。”

杨凡站在两人中间慷慨陈词,萧然头冒黑线的扫了一眼玉罗刹,悄悄伸手拉了拉大哥的衣袖,杨凡一把将萧然手臂挡开,道:“三弟别拉我,他奶奶的。幸好我没劲地道,否则还不被烤熟了。这都不让我骂几句难消心头只恨。早晚得挖他祖坟……”

萧然忍得住,站在杨凡身后的玉罗刹却忍不住了,寒光一闪,匕首快若惊雷的向杨凡腹部刺去,大鹏后背站立的位置有限,三人是呈一列站立,由于萧然要指挥大鹏故而站在最前方。杨凡脚步未挪动半分,腰身确实诡异的一扭,萧然下意识的一档,腹部便是一条浅浅的伤痕。

“洛公子、大哥,都停手!”

两人望去,萧然衣服上有一道口子,顿时有些尴尬。玉罗刹掏出一碰药物道:“将这均匀涂抹在伤口,否则你的下场比那八皇子好不到哪儿去。”

萧然四肢有些发麻,知道这个匕首上沾染的有剧毒。苦笑一声将接下解下,心道:“自己这是招谁惹谁了,好心劝架还落得这个下场,没被宫中侍卫抓住,倒差点死在自己人手中,冤不冤呐。以后打死都不干这种亏本买卖了。”

杨凡哪能猜不出放火之人是玉罗刹,不过是装傻指桑骂槐的骂玉罗刹几句,没想到此人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一想到身后站着这种冷血之人,不由得打了个寒颤,道:“三弟,你怎么惨和到这种事情中来了,这可是满门抄斩的大罪。”

萧然用眼神扫了一眼身后的玉罗刹,杨凡这才明白。“哦”了一声道:“原来是逼良为娼啊。”奇怪的是这次玉罗刹倒没什么过激的举动,萧然松了口气,有些佩服起大哥来,再此人面前依旧是面不改色。

“大哥为何会偷偷潜入皇宫?”

杨凡还未想好如何回答,另一声音已经响起,似带玩味的笑道:“不知江湖中人知道又有一颗七星石在盗圣杨凡手中会掀起怎样的风浪,好像一颗青龙石就被武林中人追杀了九个州吧。”

“你怎么知道我身上就一定有七星石?”

“普通宝物也值得你冒险出手?只有皇宫的七星石才入得你的贼眼。皇宫高手众多,你总不会说来看花赏月的吧。”

“彼此彼此,我也很想知道玉罗刹刺杀八皇子的事情暴露,你会不会被神龙卫追杀。武林中人和朝廷可是有约定的吧。”

两人针锋相对,毫不畏惧。好在百丈高空也不怕人偷听。萧然已经数次听人谈起七星石,亦曾青眼见过青龙石,除了有人高价收购之外,似乎并无特殊之处,好奇道:“七星石到底有何用处?”

杨凡摇了摇头道:“知道内情的视作无价之宝,不知用处的拿到手就是快会发光的石头而已。总之是很值钱,你说有没有用?”

萧然微微点头,看来其中另有隐情,好在这不是自己该思考的事,道:“为何当日大哥突然离去,那个黄裙女子是谁?”

杨凡老脸一红,干咳两声,话锋一转道:“这个以后再次告诉你,总之是个麻烦事情。对了弟妹和三弟呢。听说你和三弟在龙腾盛会上战绩不俗,恭喜啊。”

“烟儿回将军府了,三弟和纤纤他们另有要事,龙腾盛会后就分别了。也好几个月没收到消息了,不知道何时能相聚把酒畅饮。”虽然三兄弟相识不是很久,确是一见如故。大鹏速度奇快,不到半个时辰分出城外,在最初的那座小山头落下。

“拿来!”玉罗刹语气冷淡道。

萧然将一个装有解药的小瓶子扔了出去道:“此后互不相干。”

玉罗刹笑道:“相信你不会笨到把此事说出去,交易两清。”语毕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杨凡踮起脚向林中望了望道:“这洛公子的速度不慢,走,陪大哥找间客栈喝几杯,哈哈哈……”

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道:“好,舍命陪君子,不醉不休。”

片刻之后,树林中缓缓露出一道身影,首付下颚眼神有些不解,低声自语道:“难道萧然和玉罗刹是去找‘千面银狐’?似乎不止是这么简单、既然萧然安然无恙,也不必多管闲事了。”

未央宫宣和殿御书房中,八名侍卫面色难看的站在台下,为首的两人一个是仪表堂堂的青衫公子,另外一人是身高八尺的虬须大汉,身着黄袍的老者在台上来回踱步,半晌才停下来,一挥手道:“孙沉芝、贺连你们二人留下,其它暂退。”

“是!”六人恭敬的退去,没入黑暗中。

“宫门紧闭,数千名禁卫军竟然连名刺客和江湖毛贼都抓不住,难道他们还能插翅飞了不成?”任谁得知爱子被杀也沉不住气,这可是堂堂皇子。

孙沉芝道:“皇上,属下已经带队查探过,刺了绝无可能藏身工捏。麒麟宫发现提条通向宫外的地道,但据闻八皇子实在起火后才被刺客暗杀的。火势凶猛,此刻不可能从地道逃走,属下猜测刺客可能就是宫中之人。”

第一百九十九章 身世之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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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连道:“孙公子分析的有理,陛下这些年对八皇子宠爱有加,或许是其他皇子心生嫉妒………”既然抓不到此刻,两人也索性将责任推得干干静静,皇子之间内斗的事情哪个朝代都不会少。

老者轻笑一声,眉头紧皱道:“那盗贼之事又如何解释。”

贺连道:“太监总管检查过珍宝阁中物品并无丢失,或许是那凶手使的障眼法,想以次分散侍卫的注意力。”

“所有珍宝都没丢,包括最近得到的一套十二色琉璃夜光杯,但此人却拿走了一样价值连城的宝物:七星石。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它找回来!”

两人身体一震,跟随皇帝多年也未曾听说过宫内暗藏着一枚七星石,没想到今夜会不翼而飞。江湖上关于七星石的传闻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孙沉芝道:“陛下,这七星石适合摸样,属下等人也只是听闻过,纵使得手也难以分辨真假。”

龙袍老者从桌上拿起两卷羊皮纸道:“此次丢失的是七星石之一的混沌石,含在口中可保尸体千年不腐,举凡是七星石,皆有刀剑难伤,烈火不融的特点。外貌形状如同此画,你们小心守好。朕会将另外两人调到宣和殿接替你们的职务。等会让玄公公给你们一块调动兵马的御赐金牌,必要时可以清洗冥顽不灵之人,还有何话要讲。”

两人恭敬道:“属下遵命。”

翌日,长安城乱哄哄的。就在昨夜皇宫麒麟殿天降雷火,八皇子吸入过过多烟雾救治不及时猝死。这则消息一经传出,举朝震惊。原本依附八皇子的党派树倒猢狲散,重新投靠其他势力,夏、武、郑三家皆有受益。对此引起的后果,帮凶萧然完全不知。

城外的小道上,萧然骑马与杨凡并排而行。前方不远处是一道岔路口,向北通向益州,向南可达洛州。杨凡道:“二弟,我们就在此道别,待年后大哥再去洛阳找你。”

萧然道:“就这么说定了,记得早些来,大哥一路小心。”

两人相视而笑,“驾”策马扬鞭而去。

某处深山之中,落日的余晖倾斜在小岛上,四周的景物笼罩上一层橙色的光晕。薛翎,刘浩、陌纤芸三人缓缓走着。刘浩手握黑棍子斜靠在肩膀上,跟着师兄和陌纤芸身后。身后数丈远出三个塞外人士不紧不慢的跟着,正是负责到中原寻找失落的王子科尔沁老者一行人。

身配弯刀的纳古斯德道:“大人,王子为何不肯跟我们会草原。难道是舍不得这个叫纤纤的女子?我们草原的女子也不比她们差。”

科尔沁老者瞪了他一眼道:“基本可以确定此人是可汗走失的王子,莫在别后闲言碎语。我看王子还是解不开这个心结。我们跟着他去见他师父就知道事情的原委了。”

刘浩回过头咧嘴一笑,心道:“这三人还真有意思,竟然主动给我喝师兄安排吃住,都几个月了,也不知道师兄为什么不搭理他们。”

道路尽头便是出山的路,三人在坠星宫逗留数日,将近年关依旧要离去,离别总是让人感伤。陌纤芸道:“翎儿,记得年后要早些来结我,纤纤会努力练功的。”

薛翎微微点了点头,道:“不会太久的,等我处理完麻烦事就来接你,那时候就可以一同游历江湖。”

虽然极力将语气表现的十分轻松,眼中依旧有一抹难以掩饰的担忧,身世之谜始终滚绕着薛翎,此事不弄清楚永远都不会安心。陌纤芸“嗯”了一声,有股浓浓的轻易在两人眼中。

“嗝”,两人无奈的向后望去,之间刘浩以手捂嘴,想必是知道打断了师兄的交谈,猛摇头示意自己没有说话,这摸样让人又好气又好笑。薛翎道:“天色已晚,我和师弟就在此告别,纤纤你早些回宫吧,别让伯父伯母担心。”

陌纤芸微点了点头,望着两人下山的背影渐渐消逝在眼前,突然觉得心中有些空荡荡的。远处的山峰上,陌艾尘与一袭白裙的江雪谙负身而立。

“近些日子就不要让芸儿出宫了。早日将武功练到后天大成境界吧。任逍遥这老贼又有动作,江湖怕是平静不了多久了。”陌艾尘望着天边绚丽的红霞缓缓道。

江雪谙轻叹口气,道:“怕是以后再也不能如此安静的赏还夕阳了。十六年前我就卷你莫插手“七星石”的事。如今想置身事外怕也不可能了。”夕阳渐渐下沉,闪烁着最后的光彩,层层于海被染的鲜亮,闪着金光。如同一团燃烧的霍然,当最后一抹光弧消散,只剩下绵延寂静的山岭。

“有些事情终究是要来的,就如同这夕阳在最后一刻散发的光辉。十六年前没赶上的巅峰大战,我不想再错过。即便任逍遥被困在金蟾岛十六年,我依旧佩服他。这些年安稳的生活已经让我失去了雄心壮志,竟然有些怀念“魔道三圣”大战群雄的日子。”

江雪谙笑了笑,想当年“天魔神君”任逍遥,“烈火雄狮”陌艾尘,“生死阎罗”楚珂三人并称魔门三圣,带领魔道与正道五大派抗衡。江湖中将六成的势力范围被笼罩,风头无二,即便是正道中人依旧是敬佩不已。多少天资卓绝的年轻人崭露头角,却又是一个让人又羡慕又不愿提起的时代。

随着“七星石”的出现,各派争斗不断。最终任逍遥失踪,陌艾尘隐退,阎罗殿股不敌众,才给正道大举反扑的机会。只是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变故无人知晓,成为武林悬案。江雪谙心知道丈夫一直对此事应以为愧,能让一个江湖霸主放弃自己的雄心壮志,陪伴自己渡过默默无闻的十六年时光,还有什么不满足的呢?风华正茂的年纪,有几个十六年可以消磨?该知足了。

“你若想去就去吧,我亏欠你太多。如今纤纤也找到自己的归属,我有什么理由拦着你。”江雪谙淡淡道。

陌纤芸扭头望了一眼妻子,脸庞带着知足的笑容,白衣飘飘,江雪谙依旧同当年一样漂亮,岁月的年轮抹不去那个傲然的容颜,峨眉派天之骄女不顾师门反对下嫁自己,她同样付出了很多。双方都很珍惜这这份情谊,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秦岭山脉,麦积山幽兰谷。汩汩山泉顺着小溪流淌,小溪岸上的竹屋中,一仙风道骨的老者正透过窗户望着远方,半晌收回目光。一个扎着冲天辫的童子在门口张望着,嘟着嘴跑到老者身旁,道:“师父,今天都是大年三十了,两位师兄怎么还不回来啊,我还等着他们带酥糖、炮竹回来呢。”

老者望向童子脸庞露出一丝笑容道:“就你嘴馋,你要是着急就到入谷处等着吧。”

那童子摇头晃脑的想了想道:“哼,去就去。”说完从竹屋跑出。未多久又喘着粗气跑了进来。

“师父你看,是不是师兄他们回来了。”

老者向远处望去,隐约可见四五道人影从入谷处走来。近乡人更怯,当初出谷时兰花开的正盛,如今归来历经风雨,又是另外一种心情、薛翎、刘浩与科尔沁老者等人缓缓走在小道上。三人想不到如此深山中还会有人居住,环境清幽,确实是个修身养心的好地方。

薛翎道:“见了我师父你们别问东问西,我自会去求证。大年三十不想惹师父不高兴。”三人微微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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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身世之谜(下)

刘浩右手持棍,左手扛着个大包袱,也不知道里面究竟装了多少年货。笑道:“师兄,怎么不让陌姑娘一同回谷见师父。临走还送这么大一袋东西,怪不好意思的。”

薛翎白了他一眼,道:“你在坠星宫吃的东西还少吗?这是纤纤给师傅的礼物,不是让你吃的。”

刘浩想了想道:“不对,陌姑娘是所能够给师父的。但师父一个人肯定吃不完,不还是会分给我们嘛,我又没说错。”

“一提到吃的你脑袋就这么灵光?”刘浩呵呵一笑。

薛翎不是没想过带陌纤芸回幽兰谷见师父,毕竟师父是将他从小抚养成人,是最亲的人。但是心中也有些许担忧,毕竟陌纤芸的身份特殊,在正道人士看来是魔道中人。或许一辈子都只能背着魔教余孽的名声。而来觉得时机还不成熟,得先看看师父的态度,况且是过年,也不希望她和父母分开。

“薛师兄、刘师兄,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迎面跑了个扎着冲天辫的童子。

薛翎笑着摸了摸脑袋,道:“才半年多不见,你又长高了,猜猜师兄给你带什么了?”

童子摇了摇头,箭薛翎从身后拿出一串爆竹,一把抢过去乐的合不拢嘴。又将手伸向刘浩,刘浩也不知从哪儿变戏法般的抽出两根用纸包裹好的冰糖葫芦。童子这才带着两人去见师父。竹屋前,林翼天正缕着鄂下白须,面容慈祥。

“师父,徒儿回来了。”

老者摆了摆手道:“回来就好,这几位是?”

在林翼天打量着三位塞外来客的时候,这三人也在打量着林翼天。“这老者并不是当年征战中原的将军,为何会使将军的剑法,难道真的是巧合?”三人心中虽有很多疑问,但薛翎提前打过招呼也不便多问,科尔沁老者道:“我们三人都是薛少侠的朋友,慕名而来,打搅了。”

塞外人士的想买独特,很容易区分,林翼天笑了笑道:“远来是客,都进屋吧。”

谷中弟子病并不多,总共也就六七人,为再涨桌子上吃的其乐融融。晚饭后林翼天单独将薛翎叫道房中,道:“怎样,此次江湖之行是否又有收获?”

回想起当初不愿出谷的情形薛翎有些羞愧,江湖中走一遭确实张长了很多知识。缓缓从腰带中抽出绿色软剑:“师傅交代的事徒儿已经做到了,这一路上也发生很多事,真的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说着便将这些日子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听的林翼天眼中异彩连连,恐怕有的人一声经历也没这么精彩。

“陌纤芸倒是和你是对欢喜冤家,你大可放心。师傅并没有门地之见,只要行得正坐得端,问心无愧即可。你结拜的大哥二哥也非平庸之辈,一个是盗圣,一个是怪才,若有机会要虚心请教此案时。江湖中暗流涌动,想必又有大事发生,莫被表相迷惑了,比如这七星石。”

薛翎心中一动,问道:“师傅也知道倾七星石的事,难道当年也曾参与过正魔大战?”

林翼天微微摇,道:“我并未参与过正魔大战,否则也不一定有命活到现在。此次大战持续了两年时间,死伤近数千名武林人士,见证了无数名噪一时的天才陨落。为师真是因为厌倦世俗的纷争才移居到这幽兰谷。“七星汇聚,风云变色”这个流传已久的传闻,到底是福是祸又有谁知晓。”

“师傅的意思是七星石只是个幌子?只是各大派跳起争斗扩张势力的皇子?”薛翎惊道。林翼天轻笑两声:“也不尽然,竟然有传闻就一定有根据。记住你要远离此物。以前念在你们无知便未曾提起,你可知当年陨落了多少先天高手?”

薛翎心中猛地一跳,道:“先天高手如此难见,竟会惨死?”

林翼天身处四根手指道:“四成先天高手陨落,连武功心法都未来得及传承。也造成如今门派锐减,即便到达后天巅峰境界亦难有人点化,终此一生。”

薛翎疑惑道:“难道内功到达后天巅峰境界还不能冲击先天境界?”

林翼天抚须笑道:“真如你想的这么简单又怎么会有大把高手跨不过这个门槛,这不是靠时间和努力就能做到的。一个字“悟”。具体能领悟出什么就是自己的造化了。其间稍有不慎就是走走火入魔经脉逆行,所以冲击先天境界必须有先天高手在一旁引导,如此几率才能呢个大一点。”

薛翎不由得吸了口凉气。以来江湖中先天高手本就不多,在一旁护法又是极消耗精神的,没有特殊关系谁会帮忙。而来冲击先天境界失败后果严重,恐怕到达后天巅峰也不活有多少人敢尝试:“那…师傅是如何达到先天境界的?”

薛翎以前还未意识到师傅有多厉害,直到此时脑海中彩玉大概的印象.恐怕当一派掌门都足够了。林翼天道:“这便与你的身世有关,即便你不说我也猜得出来你回谷定要询问此事的,想必今日尾随而来的三名塞外人士就是为了此事来的吧。”

原本十分期盼解开身世之谜,真的等到师傅要告诉自己时又有些想逃避。林翼天缓缓道:“当年为师耗费毕生心血也不过是后天巅峰境界,就在大唐与突厥交战那一年,路径边境,见到一群士兵追杀一个满身是血的将军,一时不忍心出手相助。此人乃是突厥一位大将,被亲信谋害。拼死带着个婴儿逃出,纵然为师出手相救也难以挽回性命。

临终之际他将毕生功力传授与我,以自身先天意念引导我打通任督二脉,周身血脉冲击下才得以侥幸突破先天境界。为师也按照这将军的吩咐传授你“幻月剑法”,就是希望你有一日能找到轻声父母。薛翎这个名字是为师替你取得。你的真名应该是阿史那.翎。”薛翎脑中一片混乱,原来自己并不是孤儿。

“恩人说你你身上有特殊标记,只要你父母派人到中原定能用密法找出,那三人应该就是来寻找你的,也算为师完成了当年的承诺。”薛翎顿时愣住,没想到自己竟然是蛮夷,生活了十八年的土地怎舍得离去,这天见证过他的艰辛,这地见证过他的汗水,这朵朵兰花见证过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

“你们三人也不必躲在窗外偷听了,都进来吧。”

“吱”门被推开,三人恭敬的向林翼天行了一礼,科尔沁老者道:“老夫代表可汗谢过林大侠对王子的养育之恩。年后能否让王子我们一同回草原。”林翼天面色复杂,微点了点头。

薛翎对着三人冷笑一声道:“我永远都之叫薛翎,你们趁早回去回禀阿史那可汗,要我回去做不到!”

“徒儿先告退了。”说完向林翼天行了一礼离去。

冷风迎面吹拂着发梢,薛翎半躺在一块巨岩上,心情久久难以平复。塞外蛮夷,这个身份如何能接受,突厥与大唐屡有膜材,两国之间积恨已久,总有一日要开战的。一旦回去就意味着承认这个王子的身份。必定会带领兵马攻打大唐,届时自己又将如何面对师傅,面对纤纤。

无论是武林正道、魔道,当大唐面临亡国之危的实收都会一致对外。很可能与大哥二哥兵戎相见,怎么下得了手。这片养育自己的土地有忍心践踏。薛翎喃喃道:“既然如此,就把自己当做薛翎,至少知道我并不是孤儿。”

“啪啪啪……”谷中亮起些火光,爆竹声响起,几个童子为在一旁手舞足蹈:“过年喽,过年喽…”望着这一切,薛翎嘴角泛起一丝笑容,有这些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似乎并不觉得孤单。月华如水,星空闪烁。薛翎暗自下定决心。

第二百零一章 蛊毒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风云阅读网.】(.)武当山下,万丈老携百名武当弟子与黑白双煞所带领的阎罗殿弟子杀做一团。刀光剑影,暗器交织。冷不防便是一剑从身后刺出,血腥之气四处可闻。黑煞手持丧魂棒万长老激战溢出,白煞手中藤条则专门负责武当派门下武艺较高的弟子,局势显然不利。

万长老大喝一声道:“列剑阵!”

一声令下,众武当弟子七人一组结成“风雷剑阵”,七剑齐出各攻不同要害,完全是只攻不守的阵型。“这魔教余孽竟然如此凶狠,恐怕数日来也死伤不少弟子,如今却没有后退的迹象,到底是何居心。”

“砰”一声丧魂棒与精钢剑交织冒出一串串火花,万丈老手臂传来一阵酸麻痹。作为阎罗殿最早的两名招揽,黑白双煞武功自然不会太差。黑煞面黑如炭,除了一双眼算是认的清楚,其余很难分辨,交手数十个回合一言未发,仿佛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手中丧魂棒中,招招劲力十足。

与之相反的是白煞,面白如粉,偏偏嘴唇朱红,声音尖细,不时发出几声刺耳的怪笑,宛如来自九幽的恶魔。手中的索命藤已经接连洞穿了好几人的颈脖。剑阵的优势就在于互补,以及之强攻彼之弊,联合起来的效果远大余壹加壹等于二的效果。

在万丈老意会之下已有八人组成的剑阵盯住白煞,场中形势渐渐向着利于武当派倾斜。此时数名武当弟子突然惊叫出声,以手捂着颈脖表情惊恐。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出同样的状况。突发的变故使得双方弟子都大惊失色。一时间忘了厮杀。

黑暗中传来一阵幽怨的笛声,似是无数冤魂在哭诉,让人头皮发麻。身有异状的弟子则是更加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口中按叫声不断。像有无数虫子在撕咬肝肠。痛呼声与那笛声相应,一副修罗地狱的血腥场景。林子深处的某株古树上,一衣着绿袍头缠黑巾的男子冷笑着望着这一切,肩头的双头赤红小蛇“嘶嘶”吞吐着射蛇信。

万丈老一拉拉过一个弟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面弟子面部抽搐,捂着肚子断断续续道:“有…有虫子。”

万长老向着林中大声呵道:“何人在此作怪,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林中飞起几只鸟雀,再无笛声响应,笛声依旧。

“师叔……”听的此声,万丈老长松一口气,循声望向远处,施卓航手持长剑与其余几大派高手快速赶来。黑白双煞见势不妙,各自收兵向林中钻去。火光渐近,绿袍男子皱了皱眉,心有不甘。冷哼一声,依旧是转身向着林中身处掠去。

场中躺着二三十名武当弟子,面色苍白,就像刚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施卓航道:“师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听到一阵凄厉的笛声,如今又无声响,难道与此有关。”

万长老面色凝重,微点了点头道:“这些弟子一听见那笛声便如着了魔一般不能控制自己,腹中有如虫子撕咬,疼痛难忍。”

唐松一把抓起一名武当弟子的手,再其各处经脉查看,失声道:“中蛊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一趟门对毒的理解断然不会看错。这种比器更加令人生畏的手段早在数年前就绝迹江湖。因为唐松是唐门核心弟子的缘故,曾听唐无涯讲解《毒经》的时候提起过。

叶凝雪皱了皱眉道:“中毒之人竟然无丝毫察觉,真是可怕。”

唐松摇了摇头道:“此蛊的症状倒是有些像蛇蛊,把乌梢蛇倒吊起在树上,用细棍子掸,任其摆动,下面用九个土碗重叠起来,蛇口里流出的泡沫和血水混入碗中。取渗透到第九个弯的毒液晒干备用,放在饭水中给人使用,几日后便会身出蛇蛊。初始不会太明显。等蛇蛊渐渐在体内孵出便会啖人精血,不死不休。至于为何会因为那笛声发病,多半是以某种音律控制着腹中蛊虫作乱。”

施卓航自语道:“用音律控制蛊虫,倒是让我想起一人来。”

其余几人皆是神色一变,唐松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驾消逝道:“想必施少侠说的是“玉箫公子”萧然吧,此人控制毒虫的功夫神乎其神,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阿弥陀佛!”静觉诵法号道:“萧公子为人正直,更与魔教三大派结过仇。箫声和笛声差别甚大,况且与武当并无恩怨,又怎么会做出这惨无人道之事。”众人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少林寺也用不去袒护一个魔道中人。

唐松继续道:“据我所知,蛊术乃是产自苗疆,五毒教乃是苗疆唯一的大派,萧然又是五毒教中人,不得不防范啊。”

施卓航用余光扫了一眼叶凝雪,见对方黛眉微蹙,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缓缓道:“这位可还记得月前各大派围剿江南霹雳堂之事?萧然因救一魔教欲孽出手杀了两名武当弟子。师傅不愿形势未明朗之际将五毒教扯进纷争,便暂为追究,想来是与此事有关。”

众人表情各异,唐松自是知晓施卓航的用心,心中乐道:“看来太招女人喜欢也不是件好事啊,萧然,要怪就怪你风头太盛遭人嫉妒。”

“你们如何说我不管,我却不相信萧然是如此阴险的小人。你可知霹雳堂与魔教勾结的消息是谁送的信。当日我遭霹雳堂和百花楼追杀,若不是巧遇萧然出手,并将信件转交洛阳的孙长老,又怎会有后来围剿之事。如今因为自己的臆测就断定萧然是凶手,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刘小莱冷笑一声道。

“这……”众人面面相觑,都将视线望向未发言的峨眉一派。

叶凝雪一身白衣,面若寒霜。望了一眼受伤之人,淡淡道:“不是萧然。还是想想如何救人吧。等你们争论出结果这些弟子性命也保不住了。”

施卓航心中怨念更重:“为何你从未正眼瞧过我,会这么相信他。难道萧然就如此出众。”

“施少侠,贵派弟子所中的蛇孤蛊需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开水吞服,使之泄去恶毒,如不能治愈再想其他法子。”唐松一席话将施卓航从失神中拉了回来,连拱手道谢。

“诸位远道而来,随我到山上道观中歇息吧。魔教余孽今夜无胆再来,明日直捣黄龙。”

武当山下有些弟子临时搭建的草房。留下百余名弟子警戒巡逻。其余人顺着山道向一座矮峰上的道观走去。因为刚才对于奏笛的神秘人身份争论。几人间的气氛有些怪异。最终还是东道主施卓航忍不住开口道:“叶师妹,自从龙腾盛会之后便难得有机会一聚,过的可安好。”

叶凝雪不愿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又委实懒得回答这有些暧昧的问题,轻轻“嗯”了一声道:“尚好。”

施卓航自讨没趣,好生尴尬,又道:“听闻叶师妹功力又有精进,已经触摸到后天巅峰境界的门槛,可有此事?”

听闻此话,其余几人都是有意无意的集中精神等叶凝雪的回答。静觉、唐松、刘小莱龙腾盛会比武时都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但离后天巅峰境界还是有些差距的。由于身处门派都是正道大派,起跑线都是一致的。现在突然听到自己被人超了一步,怎会不惊讶。

也不知施卓航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吊众人胃口。同辈之中,恐怕也只有慕容家的天才慕容云风可能最先达到后天巅峰惊愕境界。月光洒下,一身白衣的叶凝雪如九天仙女一般,微摇了摇头道:“师傅说凝雪心未静,离后天巅峰尚有一段距离。”

月子弯弯照九州,几家欢乐几家愁。【风云阅读网.】(.)武当山下,万丈老携百名武当弟子与黑白双煞所带领的阎罗殿弟子杀做一团。刀光剑影,暗器交织。冷不防便是一剑从身后刺出,血腥之气四处可闻。黑煞手持丧魂棒万长老激战溢出,白煞手中藤条则专门负责武当派门下武艺较高的弟子,局势显然不利。

万长老大喝一声道:“列剑阵!”

一声令下,众武当弟子七人一组结成“风雷剑阵”,七剑齐出各攻不同要害,完全是只攻不守的阵型。“这魔教余孽竟然如此凶狠,恐怕数日来也死伤不少弟子,如今却没有后退的迹象,到底是何居心。”

“砰”一声丧魂棒与精钢剑交织冒出一串串火花,万丈老手臂传来一阵酸麻痹。作为阎罗殿最早的两名招揽,黑白双煞武功自然不会太差。黑煞面黑如炭,除了一双眼算是认的清楚,其余很难分辨,交手数十个回合一言未发,仿佛将所有精力都集中到了手中丧魂棒中,招招劲力十足。

与之相反的是白煞,面白如粉,偏偏嘴唇朱红,声音尖细,不时发出几声刺耳的怪笑,宛如来自九幽的恶魔。手中的索命藤已经接连洞穿了好几人的颈脖。剑阵的优势就在于互补,以及之强攻彼之弊,联合起来的效果远大余壹加壹等于二的效果。

在万丈老意会之下已有八人组成的剑阵盯住白煞,场中形势渐渐向着利于武当派倾斜。此时数名武当弟子突然惊叫出声,以手捂着颈脖表情惊恐。紧接着越来越多的人出同样的状况。突发的变故使得双方弟子都大惊失色。一时间忘了厮杀。

黑暗中传来一阵幽怨的笛声,似是无数冤魂在哭诉,让人头皮发麻。身有异状的弟子则是更加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口中按叫声不断。像有无数虫子在撕咬肝肠。痛呼声与那笛声相应,一副修罗地狱的血腥场景。林子深处的某株古树上,一衣着绿袍头缠黑巾的男子冷笑着望着这一切,肩头的双头赤红小蛇“嘶嘶”吞吐着射蛇信。

万丈老一拉拉过一个弟子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面弟子面部抽搐,捂着肚子断断续续道:“有…有虫子。”

万长老向着林中大声呵道:“何人在此作怪,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林中飞起几只鸟雀,再无笛声响应,笛声依旧。

“师叔……”听的此声,万丈老长松一口气,循声望向远处,施卓航手持长剑与其余几大派高手快速赶来。黑白双煞见势不妙,各自收兵向林中钻去。火光渐近,绿袍男子皱了皱眉,心有不甘。冷哼一声,依旧是转身向着林中身处掠去。

场中躺着二三十名武当弟子,面色苍白,就像刚生了一场大病一般。施卓航道:“师叔,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刚才还听到一阵凄厉的笛声,如今又无声响,难道与此有关。”

万长老面色凝重,微点了点头道:“这些弟子一听见那笛声便如着了魔一般不能控制自己,腹中有如虫子撕咬,疼痛难忍。”

唐松一把抓起一名武当弟子的手,再其各处经脉查看,失声道:“中蛊了!”

闻言众人皆是一惊,一趟门对毒的理解断然不会看错。这种比器更加令人生畏的手段早在数年前就绝迹江湖。因为唐松是唐门核心弟子的缘故,曾听唐无涯讲解《毒经》的时候提起过。

叶凝雪皱了皱眉道:“中毒之人竟然无丝毫察觉,真是可怕。”

唐松摇了摇头道:“此蛊的症状倒是有些像蛇蛊,把乌梢蛇倒吊起在树上,用细棍子掸,任其摆动,下面用九个土碗重叠起来,蛇口里流出的泡沫和血水混入碗中。取渗透到第九个弯的毒液晒干备用,放在饭水中给人使用,几日后便会身出蛇蛊。初始不会太明显。等蛇蛊渐渐在体内孵出便会啖人精血,不死不休。至于为何会因为那笛声发病,多半是以某种音律控制着腹中蛊虫作乱。”

施卓航自语道:“用音律控制蛊虫,倒是让我想起一人来。”

其余几人皆是神色一变,唐松眼中闪过一丝厉色,随驾消逝道:“想必施少侠说的是“玉箫公子”萧然吧,此人控制毒虫的功夫神乎其神,倒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阿弥陀佛!”静觉诵法号道:“萧公子为人正直,更与魔教三大派结过仇。箫声和笛声差别甚大,况且与武当并无恩怨,又怎么会做出这惨无人道之事。”众人一听也觉得有几分道理,少林寺也用不去袒护一个魔道中人。

唐松继续道:“据我所知,蛊术乃是产自苗疆,五毒教乃是苗疆唯一的大派,萧然又是五毒教中人,不得不防范啊。”

施卓航用余光扫了一眼叶凝雪,见对方黛眉微蹙,似乎突然想到什么。缓缓道:“这位可还记得月前各大派围剿江南霹雳堂之事?萧然因救一魔教欲孽出手杀了两名武当弟子。师傅不愿形势未明朗之际将五毒教扯进纷争,便暂为追究,想来是与此事有关。”

众人表情各异,唐松自是知晓施卓航的用心,心中乐道:“看来太招女人喜欢也不是件好事啊,萧然,要怪就怪你风头太盛遭人嫉妒。”

“你们如何说我不管,我却不相信萧然是如此阴险的小人。你可知霹雳堂与魔教勾结的消息是谁送的信。当日我遭霹雳堂和百花楼追杀,若不是巧遇萧然出手,并将信件转交洛阳的孙长老,又怎会有后来围剿之事。如今因为自己的臆测就断定萧然是凶手,不觉得有些可笑吗?”刘小莱冷笑一声道。

“这……”众人面面相觑,都将视线望向未发言的峨眉一派。

叶凝雪一身白衣,面若寒霜。望了一眼受伤之人,淡淡道:“不是萧然。还是想想如何救人吧。等你们争论出结果这些弟子性命也保不住了。”

施卓航心中怨念更重:“为何你从未正眼瞧过我,会这么相信他。难道萧然就如此出众。”

“施少侠,贵派弟子所中的蛇孤蛊需用雄黄、蒜子、菖蒲三味开水吞服,使之泄去恶毒,如不能治愈再想其他法子。”唐松一席话将施卓航从失神中拉了回来,连拱手道谢。

“诸位远道而来,随我到山上道观中歇息吧。魔教余孽今夜无胆再来,明日直捣黄龙。”

武当山下有些弟子临时搭建的草房。留下百余名弟子警戒巡逻。其余人顺着山道向一座矮峰上的道观走去。因为刚才对于奏笛的神秘人身份争论。几人间的气氛有些怪异。最终还是东道主施卓航忍不住开口道:“叶师妹,自从龙腾盛会之后便难得有机会一聚,过的可安好。”

叶凝雪不愿他在这么多人面前丢了面子,又委实懒得回答这有些暧昧的问题,轻轻“嗯”了一声道:“尚好。”

施卓航自讨没趣,好生尴尬,又道:“听闻叶师妹功力又有精进,已经触摸到后天巅峰境界的门槛,可有此事?”

听闻此话,其余几人都是有意无意的集中精神等叶凝雪的回答。静觉、唐松、刘小莱龙腾盛会比武时都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但离后天巅峰境界还是有些差距的。由于身处门派都是正道大派,起跑线都是一致的。现在突然听到自己被人超了一步,怎会不惊讶。

也不知施卓航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吊众人胃口。同辈之中,恐怕也只有慕容家的天才慕容云风可能最先达到后天巅峰惊愕境界。月光洒下,一身白衣的叶凝雪如九天仙女一般,微摇了摇头道:“师傅说凝雪心未静,离后天巅峰尚有一段距离。”

第二百零二章 举杯邀明月

众人暗中松了一口气,被人超越总归有积分不服气,更多人心中生疑:“叶仙子心如止水,为何沈孤岚会说她心未静下来?”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包括她自己。

施卓航笑了笑道:“以叶师妹的资质早晚会达到先天境界的,眼前的疑惑只是暂时的考研吧了。”叶凝雪浅浅一笑,似讥讽又似肯定,却没有回答,队伍又恢复了安宁。

林子中,黑白双煞率残部一路向西掠去。原本近两百人的队伍如今只有六成,而且不少带伤。可谓是伤亡惨重。黑煞传音道:“如何,是否将五大派的高手都到武当来了。”

白煞亦用传音入密回道:“嘿嘿……放心错不了。死伤如此多教众,真的当我阎罗殿爱出风头不成。再拖正道高手些许日子,殿主那边也快要出手了,到时候五大派要防范天魔教,哪里还有人手抽调出来。”

黑煞点了点头道:“五大派高手众多,是否要再请教主调些人手过来,否则会让有心人看出端倪。”

白煞迟疑片刻道:“殿中可用的人手都随殿主,十二鬼将和‘魑魅魍魉’四大长老脱不开身。只有让殿主将牛头马面派过来了。”

洛阳,夏府。大红灯笼高挂,四处欢欢喜喜。拿了红包的下人笑脸开怀。萧然坐在小院中的石凳上,丫鬟下人门早已经吩咐退下,几碟小菜。一坛清酒,到有几分月下独酌的一位。夏若烟也曾来叫他去吃团圆饭,萧然笑着推辞了。自己的到来本就令有些人不满,又何必去将气氛弄的尴尬,说到底还是看不起自己。

萧然苦笑一声,将酒一口饮尽,心道:“自己又有什么地方让他们看得起了。夏霜天就这么一个女儿,多少人想要靠她往上爬,烟儿竟会看中自己,想必很多人都不满吧。卑鄙的总把所有人想的和他一样卑鄙,难怪有人会说“卑鄙而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确实有几分道理。”

想及此,萧然又大笑两声,朗声道:“花间一壶酒,独酌无相亲。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酒,影徒留我身。暂伴月将影,行乐须及春。我歌月徘徊,我舞影凌乱。醒时同交欢,醉后各分散。永结无情游,相期邈云汉。”

萧然大笑着斟满一杯酒,正欲举杯一饮而尽。“吱”,木门发出一道声响。走进一道窈窕的身姿。夏若烟提着个竹篮走进院中。萧然一愣,道:“烟儿不同伯父伯母守岁吗?”

夏若烟摇了摇头,似有一滴泪珠顺着眼角没入夜色中。刚才的情形他从门缝中都看到了,正如那首诗一样。表面上的自得其乐又怎能掩盖住内心的凄凉。白头偕老的路远比想象中难走,一面要独自忍受府众人一样的目光,一面却要在自己面前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无怨无悔,只因心心相印,守着那一份诺言: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夏若烟笑着将竹篮放下,道:“爹娘有二哥陪着,烟儿当然要陪萧哥哥。这是烟儿亲自下厨做的几道小菜,也不知道合不合萧哥哥胃口。”

萧然伸手却接,却见夏若烟手指上缠了些纱布,心中有股暖流流过,却没有揭穿。将菜一一摆放好,用筷子夹了一块水煮鱼片,细细品尝。夏若烟盯着萧然的表情,有些担忧道:“怎样,不好吃就吐了吧。”

第一次做菜难免有些生疏,这鱼片只有七分熟而且淡了盐。萧然望着那双清澈而略带期望的眼眸,浅笑着点了点头道:“恩,口感细腻清爽,食之回味无穷。”

为了不破坏菜肴的外形,夏若烟并未尝过。听到萧然如此说,既惊喜又有些不信,道:“真的?让我尝尝。”

萧然一把将筷子收起,道:“这可是做给我吃的,难道你还要跟我抢?”

夏若烟努嘴哼道:“吃这么多,就不怕撑死,还说烟儿是馋猫,我看萧哥哥也好不到哪儿去。”萧然无奈的笑了笑。

“嘘砰……”一道绚丽的烟火升空,照亮四野,好似孔雀开屏,又似满天花雨。紧接着又有数颗各色光点直冲上天。此起彼伏的烟花争奇斗艳。红黄蓝绿各色,有的像月色皎洁,有的像陀螺飞转,大多大朵火树银花将这夜色装扮的胜比夕阳下的红霞。府中众人欢笑声一片。大唐盛世,歌颂着天下太平,来年丰收。

萧然看着这忽起忽落的烟花雨,冷不防已被一具娇躯抱住。夏若烟似带责厉道:“菜未熟你为何不说。”

萧然一愣,斜眼一瞄筷子已被动过了,知道瞒不住,道:“这个……医术上说半生不熟更利于消化……”

话未说完已被香唇紧贴,四目相视。眼中似带着几分坚定与坦然缓缓闭上,脸颊渐红,娇艳欲滴。萧然脑中“嗡”一声,顿时变得迟钝起来。似乎时间在这一刻静止,虽然潜意识不断提醒自己冷静,面对这个突如其来的一吻,萧然半晌没回过神来。没有谁面对这种情况还能保持冷静,即便萧然设想过,心中依旧是扑腾直跳。琴棋诗画、天文地利都有涉猎,唯独此类不懂。正想着自己该如何回应之时夏若烟已经转过身躯。

萧然心中一惊,心道:“该不是烟儿误会自己了,算了,死就死吧。”

“萧……唔……”夏若烟转身还未说出话来,萧然已经是重复了她刚才的动作。让她有些哭笑不得。烟花正亮,像是在为这对情侣欢呼。

夏府,密室中。夏霜天坐在虎皮大椅上,道:“烟儿呢?”

德叔缓缓道:“年夜饭后就去找萧然了。”

夏霜天眼角微动了动,道:“此人处处透着古怪,能在短短两个月中将士兵带领的如此有条不絮,甚至不亚于多年训练的黑甲军,与江湖各大派都有牵连,却查不出底细……”

“将军可是担心此人心怀不轨,接近小姐另有所图?依老夫看来,此人倒不太像,否则此人城府就太深了。”德叔思索半晌道。

“此人与玉罗刹在长安城外失踪几个时辰皇宫中便起火,珍宝阁失窃。八皇子身亡,这一切夜未免太巧合了些。”

德叔点头道:“萧然的异术确实有几分神通,连大鹏神鸟这种异兽都能收为己用。因为相隔太远,又无法尾随那大鹏。并不知其到了何处。但返回时确多了一人:‘千面银狐’杨凡、此人亦是他的结拜大哥,向来是谋划已久。宫中探子传回消息,四大神龙卫中有两人多日不见身影,想必是你秘密出宫调查了。”

夏霜天露出一丝笑容,喝了口茶道:“辛辛苦苦抢的混沌石竟然让杨凡偷走了,那皇帝老儿怎么会不着急。竟然派了两大先天高手出宫。既然他是萧然的大哥,此事就好办了。如果是借机接近烟儿的探子自会露出马脚。”

“吱”石门转动,从外走入一名头戴斗笠的黑衣人:“来晚了些,处理教中事物,二哥莫怪。”

来人扫了几眼德叔,意思明显有些不信任。夏霜天微点了点头,男子才取下斗笠,这张脸庞一出现,德叔眼中闪过一丝惊愕,心中虽然震惊不已表情镇定的严实过去。恐怕谁也不会想到魔道三大派之一的阎罗殿殿主楚珂是夏霜天的亲弟弟。

第二百零三章 考核

楚珂与德叔对视片刻,忽而一笑道:“二哥的贴身护卫武功不弱,就算在武林先天高手中也足以排进前列,佩服。{}泡*()”

夏霜天道:“都安排妥当了吗?若是人手不足再调些死士去。长江要道至关重要,必须将漕帮掌控在手,万一……哼,也不会吃亏。”

楚珂道:“除了漕帮的十二路总瓢把子“狂爪”铁四海是先天高手,其余人倒是不足为虑、五大派弟子都被调到武当山去了,其余人手还要防范任逍遥,等他们反映过来时漕帮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五大派在名义上是一体,但真正有几大派舍得将家底亮出来。”

“年后皇上要举行皇城校检,二哥恐怕腾不出人手,注意江湖中动向,多小心些。七星石之事尽快收集,迟则生变。”

楚珂道:“七星石只有两枚现身江湖,一枚在武当派手中,另外一枚被天机宫拍卖。其余并无消息,想必真正开战时候便会一一现身吧。”

夏霜天轻笑两声道:“据我所知已经有四枚七星石现身江湖,这江湖很快就会疯狂的。”

楚珂惊道:“此事当真?”

夏霜天嘴唇微动,用传音入密之法告之。楚珂眼中异彩连连,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二哥高明。”

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大年初一,喧嚣的爆竹声中。萧然又穿上了那套盔甲。今日是准岳父夏霜天检查操练成果的日子,自然要穿的威风些。一想起昨晚初吻就这么没了还有些好笑。好在夏若烟也没什么经验。倒是不用太在意。只是那难言的美妙,一想起唇齿相触还是全身酥麻。

不由得猛摇了摇头,难怪说女人的温存会磨灭男人的斗志,果然有几分道理。校场中央,萧然与夏俞两人各领一只千人队伍整齐排列。大风吹得军旗猎猎作响,风沙扬起,无一人东郭半步。太阳缓缓爬上正中,众士兵已经占了两个时辰,汗水顺着颈脖滑落,打湿衣衫,嘴唇干裂。不少士兵已经出现脱水的迹象。

夏俞皱眉望了萧然一眼,萧然面色平静无丝毫担忧的神色。夏霜天不到就得这么一直站着。烈日下行军是最基本的项目,第一项就比谁撑的久。是考验整体实力的方法之一。又过了半个时辰。“砰”第一人直直倒了下去,扬起一片尘土。声音是从夏俞身后传来,脸色有些难看。

萧然微微摇了摇头,心道:“黑色最吸热,穿这颜色的服饰行军水分流失的不是更快,还好自己想到这一点。”

有第一个先例,未多久接连倒下四五人。反观萧然身后的杂牌军正咧嘴直笑。就这简单的考验对他们来说简直是小儿科。更变态的训练方法萧然都用过。宋玉低声道:“萧将军真他娘的神了,看着那些人倒下真爽啊。”萧然回头瞪了他一眼,宋玉又立即闭嘴。

“难道萧然的兵是铁打的,晒这么久也没有一个人倒下。”但对方倒下四五十人的时候萧然身后终于有人支持不住。但相比两方倒下的频率萧然依旧占据又是。

夏霜天骑着良驹,腰挎长剑,系红色战袍从叫场外奔驰而来。身后跟着一行护卫。仅仅十数人的队伍也名人感到一股难言的霸气。“吁”夏霜天翻身下马,萧然夏俞上前行礼:“参见将军。”

“免礼,所我到军中查看。”

“是。”众士兵汗流浃背,依旧腰杆挺直。

夏霜天巡航几圈,微点头道:“休息一刻钟,准备骑射。二十人一队,两方各处五队。”众士兵得令长出一口气,向校场四周阴凉处走去。唯有有萧然带队的士兵整齐带队小跑而回。

挑选的士兵是由夏霜天随行侍卫随机选取的,专选身小体弱之人。场**防止了四十个箭靶。每个箭靶相隔一丈左右,整齐排成一条长龙。一刻钟后,四十余匹俊迈在百丈外准备,一声令下众马齐奔。

“驾……驾…”马背颠簸,最难瞄准。往往陆地上百发百中之人,骑射也会大打折扣。二十名黑甲军一早弯弓搭箭,只等百米红线处放箭。令人惊奇的是另二十人毫无动作。连弓都为张开,何谈瞄准。

夏俞心有所感望向萧然道:“你又要耍什么把戏?”

萧然露出一抹高深莫测的笑意道:“看了你便知晓。”

百米红线近在眼前,一人大声道:“放箭。”“放”字出口马前蹄滞空,士兵身体重心后移,待“箭”字说完二十根箭羽排成一列,稳稳射中靶心,命中率高得骇人。不但是夏俞,连夏霜天都惊讶万分:“简直是不可思议,出手迅速果断,命中率高,即便第一箭不中,补射的箭支也足以取敌人性命。萧然啊萧然,真是不断有惊喜,看来后面的比试也不会有悬念了吧。”

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虽然黑甲军的命中率同样很高,但怎能和萧然的士兵瞬发想必。如果是正面交锋,恐怕还没近身就分出胜负了。“或许他只是精通箭术罢了,士兵选的又是体质轻装之人、皮粗肉厚,我就不信接下来还能耍什么花样。”夏俞心中安慰道。

依旧是由夏霜天的视为挑人,场中有一个用剑划出的百米圆圈,两队人马各站一方,无时间限制。被打出圈子外就算是失去资格落败。最后剩下的是哪一方士兵哪一队胜,

萧然将魏小于叫来味道:“我让你办的事情办妥了吗?如今就是检验效果的时候,不用留手尽管打。”

魏小于眼珠滴溜溜一转,猛点了点头。练拳是萧然便暗中嘱咐过几名营长。在营帐中设置有专门比武较量的擂台,无论是发泄还是仇斗都可以在在擂台上打。有些类似黑市拳坛的模式,连胜五场、十场二十场皆有萧然出钱或是福利奖赏。由于内部保密,又有人望风,已经持续了一个多月。效果颇佳。常有人第二日鼻青脸肿的来训练,众人都是见怪不怪。不打不相识,很快士兵们也互相熟识起来。

双方士兵都是活动筋骨准备开战,夏俞道:“你这次还有把握吗,实力可不是短时间就能提高的。

萧然是肚里有粮,心中不慌,淡淡道:“或许吧。

夏恒苏昂天高举的手缓缓落下,双方立即打成一团。炮拳属近身短打套路,一招一式冲天塌,手足身步卷风沙。拳似发炮身如龙,趋避神速蛟皆怕。或许这些士兵跟武林中人无法相比,当这千锤百炼的拳法对付黑甲军却足够了。

“追风炮…卧心炮……飞云炮…连环炮…裹鞭炮……”一道道大呵声从场中传来,在这些见所未见的招式下,局势几乎是一面倒。夏俞引以为傲的黑甲军只能勉强支撑。不禁想到:“若萧然是蛮夷将领那该如何了得。”夏俞一方的士兵看的瞠目结舌,直咽了几口唾沫。这哪是比试,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

确实,学过武和未习武之人有很大区别。虽然只教会些武功套路。仔细钻研威力并不弱。即便武林各大派的普通弟子也不过如此。“啪啪…啪…”接连有士兵被扔到圈子外,原本能容纳四百人的圈子中人越来越少。穿灰色衣衫的士兵明显多于黑甲军。一对一尚且不敌,何况是对方联手呢。唯一几个武功略高的也是双拳难敌四手。不出意外,比试在两刻钟之内出结果。大约有一百人左右站在场中,大声高呼:“萧将军神勇……萧将军神勇……”

第二百零四章 入阵

夏俞的脸像像霜打的茄子般,顿时难看起来。虽不是真正的皇城校检,但这离输也相差无几了:“连这个出身草莽的人都有领兵打仗的才能,想自己数十年才有这点成就,真是愧对夏家列祖列宗。”

夏俞缓缓向夏俞走来,夏俞冷笑一声道:“是来炫耀的吗?大可不必,这还不是最后的比试。”虽然竭力想让自己有底气一些,夏俞自己都觉得话语是那么苍白无力。

萧然摇了摇头道:“你是个值得敬重的对手,但无论是谁要将烟儿从我身边我都不会让步,胜败乃兵家常事,可笑的是从此否定自己一蹶不振。或许你做到现在的位置付出很多努力汗水,但你怎么知道我受过何种艰苦的训练。没有平白无故的成功,夏俞将军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夏俞身躯一震,再看向萧然的背影时,好像突然明白了些什么:“萧然确实有自己欠缺的特制,也许这就是烟儿钟情于她的原因吧。”萧然原本是有些耀武扬威的意思,但转念一想此人是夏家一大助力,不忍心毁了他。不过是命运弄人,自己真正的对手是武家二公子武玉熙。况且在没有绝对实力压倒对方之前,四处树敌绝不是明智之举。

夏霜天站再军前,大声道:“今天只是皇城校检前的一次比试,目的在于督促你们训练,还有近一个月时间,要记住你们是代表夏家军,夏家军没有懦夫。或许你们原本在同一起跑线,但跑的快的不一定最先到达中带你,跑完全程才有资格去第一。萧然和夏俞两位将军乃不可多得的将才,希望你们牢记自己的使命,皇城校检中摘取你们的荣耀!”

夏霜天不愧是老将,很快将有些失望的士兵从心灰意冷中拉了出来,萧然笑了笑,心道:“准岳父该不是要自己将训练士兵的法子整理出来吧,虽然这道原理,但要讲出个所以然还是件麻烦事。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下面请萧然将军讲讲训练的要领。”心中正想着此时,就被推出来。萧然也只有硬着头皮上台。台下两千余名士兵都眼带兴奋之色的望着自己,萧然顺了顺气,朗声道:“想必很多人疑惑萧某事如何在短短两个月时间将一帮杂牌并提高到如今的水准,都是夏家军萧某也不藏私。

先将我带领士兵每日训练项目说给诸位听听:清晨负重跑绕校场十里路,负重下蹲、蛙跳、俯卧撑、举石锁各三十组。阵型变换操练,下午一个时辰练习速射,两个时辰练习拳法,一对一互攻训练。凡有项目前两百名完成的加餐,后两百名绕校场五圈。每日训练量一句士兵身体状况只增不减。所有项目都是根据医术养身练体之术改编而来。长久训练下能潜移默化的改善体质。当然具体细节说来繁琐,但有一点毋庸置疑,只有通过自身努力锲而不舍的精神坚持才能呢撑到今天……”

语毕台下一篇叫好声,萧然抹了把汗,心道:“再说就要露馅儿了,毕竟和大唐的训练体制出入较大,怕会引人生疑。看来这一关算是过了,不知道其他队伍实力如何。”

武当山,山峰犹笼罩着白雾。照样初起,一阵刀剑撞击之声已打破宁静。

“还真是一刻都不得安生,今日就将你们连根拔起。”万丈老双眼微眯,露出一丝厉色,持剑加入战局。身后的小道上,五大派门下弟子各持兵器赶来。黑白双煞与“牛头”、“马面”四大长老负责万鸿飞、静觉、施卓航等高手,其余弟子使尽浑身解数以命相搏。两方人数相差大半,阎罗殿弟子早有准备,且战且退。

施卓航迟疑片刻,终是下令道:“追,一网打尽!”

能将这些扰人的魔教欲孽全歼是个一劳永逸的办法,但对方明知抵不过又怎么会不留些退路。“扑扑扑…”数枚烟雾弹闪过,雾气散尽林中四处再无魔教弟子。林中景物快速变换,不时有如恶鬼嚎叫之声响起,又想是再咀嚼骨头的声音。听的人头皮发麻不寒而栗。

“又在装神弄鬼,大家背靠背小心些。”万长老提醒道。

刘小莱四处扫视,突然道:“中计了,阎罗教弟子是故意将我们引到这阵中来。”

“嘿嘿嘿……现在醒悟不觉得完了吗?”林中传来一阵诡异的声音,“呼呼”阵阵阴风吹来,林中四处弥漫着淡黄色烟雾,几个来不及闭气的弟子眼前一花便倒下。

“此地不可久留,出去再想办法。”众人以手捂鼻,口服避毒丹向东面走去。

静觉和尚大呼道:“快回来,莫乱闯。”等他出声终是晚了一步,在前方的一队人只奔出十余丈远霎时便被雾气笼罩不见踪影。

叶凝雪道:“静觉大师可是看出了什么端倪。”

静觉和尚微点了点头道:“此乃奇门遁甲之道,又有阴阳开阖,颠倒乾坤之妙。这一路若是乱闯,定然会越陷越深。无论怎样终究走不出这林子。魔教欲孽是想借机将五大派弟子分散逐一消灭。”

“这秃驴倒是有几分见识,可惜想走出此阵是妄想。”林中的怪声再次响起。众人向身后望去,刚才走过的路已经消逝,只有几颗树影在雾中若隐若现。“嗖嗖…”破空声响起,从雾中射出密密一排箭雨,稍抵挡不及时便中箭,静觉和尚佛珠舞的如同风车呼呼作响,箭雨打在其上劈啪响个不停。身后一人扬手放出两只信鸽,信鸽还未飞出多远便中箭落地。

“嘶嘶”浓雾中无数五彩斑斓的毒蛇吞吐蛇信在场中游走,众人刀剑齐上,毒血流了一地,尸体堆积大片依旧不止。林中雾气不断,片刻之后,数百带爪长绳直射而出,只要一沾身,不被拖走也要抓去一块皮肉,血淋淋的场景令人生寒。静觉大喝道:“上树。”

众人纵身掠上枝头,果然攻击骤减。峨眉派与少林弟子一起,其余三派偶尔也能听到声音,却不知在阵中的哪个角落。柳思月道:“静觉大师,可有破阵之法?”

静觉微摇头道:“此大阵是阎罗殿精心布置,哪能轻易看出破绽。举凡奇阵,皆不可乱闯,先给受伤的同门包扎伤口。容我再想象。”

柳思月微点头,望向师妹叶凝雪道:“师妹,你在想什么?”叶凝雪摇头不语,这场景似乎在哪本书提起过,一时又有些模糊,受伤的众人还未来得及喘息,惨叫声再起。一少林弟子突然脚下生火,细看之下,所站的那里是树枝,分明是些烧红了的铁棍。众人惊慌下忙跃下树干重新回到地面。

与此同时,阵中另一队人马亦是相同场景,纷纷破口大骂起来。浓雾中,两个头戴面具的男子相视一笑,传音道:“差不多该动手了,此阵是临时布置撑不了太久的。”另一头带着牛角的男子微微点头,随即林中尖厉的声音响起,两人冷笑一声,没入雾中。

“静觉师兄,叶师妹,你们可安好?”施卓航与其余三派弟子从一处浓雾中冲出来,手中长剑犹有血水滴落。

“阿弥陀佛,诸位总算是平安……施少侠,你……”静觉和尚手捂腰腹,鲜血直流。施卓航手中长剑在腰身处侧划出一道半尺来长的扣子。就在同时,三派尾随的弟子也突然向身旁的少林峨眉弟子出手。

叶凝雪但是便觉得有些不对,耳风一动险险避过身后暗箭,一剑挡开厉声喝道:“好生无耻,假扮正道同门行刺。”黑白双煞狂笑几声撕去易容面具。

第二百零五章 幽冥绝杀阵

“女娃好俊的身手,如此近也能拖得开突袭。(.))”黑煞面色阴沉道

静觉、叶凝雪回头望去,近半数弟子重伤,情势危急,叶凝雪拔剑便刺,心生怒意剑剑都是要害。每一剑必定有一朵血花溅起。一袭白衣掠行在这血雨中,比黑白双煞更像是收割生命的死神。

静觉虽腰身中剑,也能勉强与白煞过招不落下风。白煞怪笑道:“秃驴,你催动内力越急,离死亡就越近一步,哈哈…”

林子中另一侧,施卓航同样被牛头马面易容的静觉刺了一剑,门下弟子死伤不少,双方激斗了一盏茶的时间,阎罗殿弟子匆匆撤退。施卓航、唐松、刘小莱等高手皆有伤在身。

“叶师妹他们岂不是很危险,必须尽快出去才是。”

万丈老摇了摇头道:“不可再乱闯,想必这个大阵布置的不久。等这些雾气散去再找不迟。”众人围成圆圈,重伤弟子在圈子中央,武功高些的在外围警惕着。林中雾气果然在慢慢变淡。

黑煞道:“五大派弟子武功虽然较高,身处幽冥绝阵中还是杀了不少门中弟子,现在该让他们尝尝苦果了。在迷仙草的刺激下到底有多少人按捺的住。”

白煞露出嗜血的表情道:“最好两败俱伤,也省的我们动手。”在林中树处隐蔽的角落,几株干枯的药草缓缓冒着白烟,夹杂在雾气中,随风四处飘荡。

场中,静觉身旁围坐这四名少林武僧。同时运功助其疗伤。伤口已用了金疮药止血,缠了圈摆布,只怕刚才那一剑伤的不轻,如今仍旧是面色发白。半晌过后静觉和尚才缓缓睁开眼。叶凝雪道:“大师伤势如何?”

静觉笑道:“无大碍,这一剑倒是将我刺清醒了,为何连这都想不到。”

叶凝雪心中一喜,道:“大师知道如何破阵了?”

静觉微微点头道:“此阵乃是阎罗殿刚根据十八层地狱所制的幽冥绝阵。《大阿含经》中提到,地狱有大小之分,大地与分别有八种,分别是等活地狱、黑绳地狱、堆压地狱、叫唤地狱、烧炙地狱、大叫唤地狱、大烧炙地狱和阿鼻地狱,此间种种酷刑,使生者受诸番罪苦,无有间息。从开始经历的滚石陷阱、烧炙铁器、毒蛇、索命爪易容偷袭本别对应着这八种地狱中的酷刑,你算算是哪一道地狱没有出现过?”

叶凝雪恍然大悟,难怪这场景有些熟悉,脑中一思索道:“大烧炙热是以火坑烧炙罪人的刑罚未曾出现过?难道……”

叶凝雪突然一顿,继续道:“对了,阴阳五行相生相克,若用火坑的话这雾气自然被蒸发的,这是破解之道。”

“阿弥陀佛,叶仙子果然聪慧,一点即透。”

叶凝雪道:“大师过奖了,尚有一事不明,为何那易容的黑白双煞不趁机出手,此刻反而没有动静?”

静觉和尚面色一紧道:“这才是魔教妖孽狡猾之处,等活地狱你可记得。记说此中众生互相残杀,各怀残害他人的念头,手持刀剑互相砍杀。想必刚才的刺杀便是要分散的同道护身猜忌,接不行人对方而互相残杀。”众人心中一惊,刚才留下的心理阴影确实难在短时间内克服。谁又能保证下次相遇的就一定是真的盟友。

暗处,黑煞叹息一声:“到底还是小看了这些五大派的弟子,看来还要推波助澜才行。”白煞点了点头,道:“迷仙草得药力也该发作了。”一阵风吹过,两人皆无身影。

“方长老,雾气开始散了。”一弟子喜道。

闻言,圈中轮休之人也是精神为之一振,有人骂道:“总算要从这个鬼地方出去了,老子要将那些魔道妖人碎尸万段。”

众人起身向着林子四周搜查,施卓航大声道:“叶师妹,静觉大师……”

片刻之后,前方隐有火光晃动。警觉等人听的喊声也高声回应,双方寻声渐渐靠拢,相距不足五丈之时,从东西两侧各出现一队人马。与五大派弟子穿着打扮一直。众人面面相觑:这一次到底哪边才是真的?

还还未来得及分辨哪边是真,哪边是假,已经有人忍不住举刀冲过去:“还我师弟命来……”

“无耻小人,老子废了你。”

仿佛全身血脉喷张,不受控制一般。两方人马大作一团。慢一步就是血溅当场,哪还有心思仔细辨认。众人唯恐伤及同门,但更怕易容的魔教弟子背后下黑手,不得不回击。五大派出了叶凝雪、唐松这些在江湖中脸熟的人外。哪能分辨的清别派弟子的面貌、在迷仙草的刺激下,死伤不断。

静觉等人明知中计也是无可奈何,与假冒的本尊大作一团。刘小莱心道:“容貌服饰可以作假,武功套路尤其是一时半会儿能学会的。”一棍挡开长剑,大声道:“丐帮弟子听令,以‘**刀法’迎敌。若有不会使**刀法则是鱼目混珠之辈,一个不留。”

此言一出,其余四大派亦是反应过来,吩咐门下弟子使本派独门武学。“玄天棍法……武当剑法……惊涛掌……越女剑…”黑白双煞以及牛头马面见伪装失去效果,在场中洒出刀片毒粉,再次率众撤走。

“莫追了。”静觉出声制止了几名弟子,道:“此次大意之下已经损失不轻,这些魔教中人交加无比,前方未必就不是另外一个陷阱。先原地整顿从长计议。”

四处望去,尽是伤员。原本五百人的队伍死伤过半,血水染红土地,这幅场景,谁能想到是名列四大仙山之一的武当山。刘小莱叹了口气心道:“正邪大战的序幕拉开了。”

南疆深山,四处绵延,一望无边。在山与天边的接线处,墨云翻滚,“轰轰”的低沉声缓缓传来,如猛兽低吼,发泄着怒气、这里有江湖上无法想象的毒物和药材。也有让人望而生畏的神秘门派:五毒教。

在一座雄伟山峰下,正有个身着红衣的男子在山间快速飞掠。山路崎岖,此人却像是灵猿一般手脚齐用。轻易避过了毒蔓和冒着气泡的朝气潭。来到一处三丈高的山洞前。

也不见四处有何动静,凭空在洞前冒出两个身着红衣之人,双手连掐快速打了几个晦涩难懂的手势,那红衣男子依用手回了一连串手势。两男子微微点头,再次没入黑暗中。通口看起来毫不起眼,与其他洞穴并无二样,但顺着洞口往里望,则是一片一场瑰丽的景色,温泉腾着热气。泉边几朵不知名野花开放,香气宜人。

洞壁刻画无数奇异的图文,细看之下确实蛇蝎、蜘蛛、壁虎等毒物。灯光将天然洞穴照的如同白昼,每隔几十张便会有人盘问,如此反复四次才到大殿中、凤懿手缠白色小蛇,坐在正中的石椅上,望了一眼来人道:“不是让你暗中打探江湖动态吗,为何亲自回来了,有何消息便说吧。”

那红衣男子恭敬道:“五大派弟子与阎罗殿已经在武当山下激战数日,怪异的是却无撤退的迹象。属下潜伏天魔教近日发现教众高手调动频繁,似乎有大事要发生。

凤懿冷笑一声道:“狗咬狗在一嘴毛,让他们先去斗吧。仅一枚七星石便如此劳师动众,愚蠢之极。天魔教是哪些州县的高手调动的多?”

“扬州、苏州、江宁、益州……”男子恭敬答道。

“哦?”凤懿微有些惊讶,自语道:“难道任逍遥向向少林寺动手?该不是囚禁十几年关傻了吧,少林寺在正道六大派中是实力最雄厚的。”

第二百零六章 夜谈

“魔道三大派已有两派开始下手,坠星宫可以有大的动静?”凤懿想了想道。{}若说楚珂是条咬人的疯狗,任逍遥是猛虎下山,陌艾尘则是一只熟睡的雄狮,不动则已,动则腥风血雨。明面上的实力不如天魔教,但暗中潜藏着许多势力。只是不知道何时会发怒,怕就怕他提前醒过来搅局。

红衣弟子道:“坠星宫并无什么动作,不过却抽调些高手回宫加强防卫。”

凤懿一愣,随即为摇了摇头:“可惜,这头雄狮早已不复当年之勇,甘愿为了个女人隐退江湖。这次又要躲起来做缩头乌龟吗?没了陌艾尘,这局棋又少了些看点。”

台下一人笑道:“教主觉得其他两派会不将坠星宫拖下水?上次正邪大战正道取胜,很大一部分原因便在坠星宫收手身上。楚珂和任逍遥不会那么笨的。”此声一出便魅人无比,直听的人骨头都酥了。似有蚂蚁在爬一半。正是凤莲儿。

凤懿皱了皱眉。凤莲儿说的并不是没有道理,树欲静而风不止,不是想躲便能躲得掉的,缓缓道:“那依你之见该如何。”

“属下不敢,不过突然想起一事来。若能与朝廷搭上线定是一大助力。”凤莲儿道。那红衣弟子禀报玩消息并未走。

凤懿道:“还有何事,一并说。”

那男子迟疑片刻道:“教主可还记得金蚕教教主谭相,据闻在武当无阎罗殿交手之际,有人暗中下蛊。并以笛声相控。”

金蚕教原是天魔教分化出的一个教派,由于任逍遥回归,重掌教主之位。大批教众叛出金蚕教主。谭相本人也遭追杀,就不见踪影。此时红衣男子提起却让凤莲儿有些诡异:“难道还和五毒教有什么关系不成。”

就在凤莲儿思索之际,凤懿已是脸色发青。一把将石桌的果品推翻,气道:“谭相不过是个服饰老夫的下人,也敢自称教主。改名换姓我就查不出你来吗?总有一天我要将你体内的金蚕挖出来,让你受万涉噬体之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砰”一声,石桌裂成数块。众弟子惊的大气不敢出一口。风莲儿一惊,这才想起几年前教中三宝之一的“子午玄金蚕”失窃一事。“子午玄金蚕”那是将南疆数百种毒物放到一起厮杀,以最后存活的剧毒之物作蛊孕育的金蚕,此金蚕自创教之初便一直是历代教主的本命蛊虫,其毒性延续百年厉害无比。当初因为是虫卵的缘故,一直放置在千年寒冰中保存,等农历五月初五再孵化,凤懿怎能不怒。

大殿中沉寂片刻,凤懿平复情绪道:“莲儿,你速速与孙长老道中原去,联络萧然,务必生擒此叛徒,追回‘子午玄金蚕。’”

风莲儿扫了那殿下弟子一眼,嘴角微翘带起一丝弧度。恭敬道:“属下领命。”

武当山,邵阳峰。明月皎洁,冷露无声。四周隐有草虫低鸣叫。山风习习,一块陡峭的岩石之上。叶凝雪孤身而立。柳思月推开房门,叹息一声。顺着笑道走去。

叶凝雪心有所感,回头望了一眼,道:“师姐,你也睡不着?”

柳思月微点头道:“今日与阎罗殿交手死伤不少师姐妹,一想到即将到来的正邪大战,江湖上又会是一片腥风血雨便夜不能寐。”

“此事早晚要公之于众,为何不早些告知江湖中大小帮派。”叶凝雪望着远处的山峰道。

柳思月微摇头道:“一旦开战,最先交锋的便是这些小派,一旦传播出便会引起恐慌。就好比一见着火的密闭房子,众人睡在其中,其中几人醒了该不该将其余人也唤醒?与其在恐惧中绝望到死,倒不如浑浑噩噩的死去。”

柳思月说的是事实,如今江湖上门派甚多。但朔本求源都是在上次正邪大战之后成立的。即便是发展较快也不可能超过五大派实力。最终依旧难免做炮灰。如果将此比作博弈布局,拿这些帮派便是马前卒,起不了决定性作用。

“原来这些人已经被舍弃了。”叶凝雪嘴角泛起一丝苦笑,道:谁又能说将这些人唤醒就没有破屋而出,扑灭大火的希望呢。“

柳思月一怔,似乎也回答不出所以然,道:“这些事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师傅已经和丐帮的君帮主上天都峰了,想必是商议此事的。”

叶凝雪露出一抹无奈的神色,有山风吹来佛动青丝,叶凝雪淡淡道:“师姐,风从何处来,**何处去?”

“人生谁无困惑,风从何处来,烦恼自然生、人生漫漫,太多人终其一生也未能找到答案。即便找到了,谁又能用言语解释清楚。心静自然宁。”

叶凝雪笑了笑道:“心静自然宁!师姐和师傅说的一样,可凝雪依旧是看不透这这层心障。”

别人悟出来的总是别人的,只可意会不可言传。柳思月伸手指向远方道:“远处的景色纵使更美一些,更神秘些。当你被纷杂的景色所迷惑,不妨看看身边是否有通向彼岸的路。”

叶凝雪似有所悟,有些事总是弄不懂,有的人总是看不透,有些道理总是悟不透,有些道理总是想不通,只过着追忆过去和期望未来,却忘了脚下正在走的路。

天柱峰,太和宫。清幽的书房中,青松道长与沈孤岚相对而坐。烛光跃动,茶杯腾起缕缕水雾。沈孤岚道:“深夜相邀,道长可是有要事相商。”

青松道长双眼微眯,心中冷哼一声,面色不变,缓缓道:“沈掌门可看过老道信中所写?如今大战在即,两派又是向来交好。能进一步加强两派关系岂不是件好事。一旦魔教妖人作乱也好有个照应。”

“青松道长此话从何说起,正道五大派本就是一体。又何需多此一举。”

青松道长不紧不慢,谁先退步气势上就输了一筹,道:“想不沈掌门也知晓,从地势上只有武当与唐门相距最近,唐门历经天魔教偷袭至今元气大伤,自保不是问题,然想要抽出人手驰援其他门派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有道是远亲不如近邻,沈掌门何不在考虑一二。”

沈孤岚皱了皱眉,随即恢复如常。青松道人说的并不假。峨眉派都是女弟子,武功又是兼有少林武当的精髓,论及实力应该与唐门相差不多。一旦开战必然是受损失最严重的。无其他门派支援灭门也并非不可能。但青松道人话中有话,隐有威胁之意,也让她有几分恼怒。况且要娶的弟子是门中视为下一代掌门人选的叶凝雪,怎能不慎重考虑。

片刻之后,沈孤岚道:“道长的话的确有几分道理,联婚之事也并无不可,只是叶凝雪乃是沈某关门弟子,自然是要接任下任掌门,岂能草率。“

与武当派一样,峨眉派并不阻止门下弟子结婚,亦不鼓励。但是掌门人选必须是孤独终老。一旦将叶凝雪嫁给施卓航,则永远不可能再做掌门。青松道长迟疑道:“据老夫所知,沈掌门门下的大弟子柳思月才智卓绝,悟性亦高。虽然武功欠佳,但却是掌门之选。只要沈掌门答应这门婚事,老夫可助她”突破先天境界。卓航亦是老夫爱徒。仰慕叶凝雪已久。江湖人士皆知。以他的成就和声望也算不上辱没了峨眉吧。也只有两派最器重的弟子联姻方显诚意,不是吗?”

青松道长也不急着催促沈孤岚,半晌后继续道:“正魔两道大战,谁又能预料会出什么事故。老夫也是希望替徒儿了此心愿。至于贺礼沈掌门也猜得出来。饕餮石在订婚之日双手奉上,另有彩礼,望师太成全。”

第二百零七章 逃婚

沈孤岚表情淡然,心中确是震惊不已。【风云阅读网.】)原以为饕餮石在武当派只是江湖上讹传,即便现在亲耳听到青松道长承认仍有些震撼。除去七星石身后的秘密,这饕餮石也具有奇效。青松道长会舍得拿出来做聘礼,不可谓出手不阔绰。沉思良久,沈孤岚终于是抵不住七星石的诱惑,微点了点头:“此事贫尼应许,不过尚需问问凝雪态度再做定夺。”

青松道长面色一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叶凝雪又是师太一手带大,怎会不答应。那老夫就等着师太的好消息了。”沈孤岚张了张嘴,终究没在说什么。

天都峰,地势高旷,景色幽丽。清晨,阳光碎裂在这个清幽的场景,云雾缭绕的山峰在霞光下变幻无穷。

“吱”道观门推开,叶凝雪携一众峨眉弟子缓缓走出,望了一眼这朝阳初升的美景,露出丝笑容。正欲下山,柳思月提前将她拉住:“今日师妹不用去了,师傅在天柱峰有事传师妹前去。”

叶凝雪一愣,见柳思月面色不对,问道:“师姐可知所为何事?”

柳思月神情复杂,微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不便多说,师妹去了自然知晓。”

这几日和阎罗殿交手不断,想不出还有什么要事。叶凝雪点了点头,转身向天柱峰方向走去。山间的小道上漂浮着雾气,青草刚刚探出娇羞的嫩芽。陡峭的山崖间,有山风从耳边吹过,叶凝雪白衣飘飘,掠步如飞。偶有下山的武当弟子瞧见亦是惊叹不已。

五龙观,传闻是真武大帝飞升之时,有五龙抬撵。门下弟子为了纪念这景象便在飞升之地建了五龙观。养心殿中,沈孤岚手持佛尘盘腿而坐。片刻之后,叶凝雪的身影从石阶上显现,拾级而上,在门口停住:“师傅……”

沈孤岚缓缓睁开眼:“进来吧。”

“进些日子武功又有精进,可有不解之处。”沈孤岚起身道。

“弟子有一事不明,望师傅指点。”沈孤岚“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叶凝雪道:“为何江湖会有杀戮,会有正邪之争。”

沈孤岚怔了怔,道:“欲也,贪嗔痴不断,六根不净便会心生邪念。正邪自古不两立,不是因战而战,是以战止战。为天下受苦的百姓而战。”

叶凝雪道:“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岂非心死,心已死,如何参悟。”

沈孤岚露出一丝苦笑,未想到这弟子如此固执,道:“无欲无求不是目的,是方法。保持心的清净,如此才能心尘尽除。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佛扫,勿使惹尘埃。”

叶凝雪皱了皱眉,隐隐觉得与自己心中所想不同。却又不知何处困惑,只得微笑点头:“谢师傅开导,不着召徒儿前来所为何事?”

“这几月江湖动荡,正魔两道都戒备异常,暗中扩充门下弟子应对一触即发的大战。作为本派年轻弟子中翘楚,你应该知晓本门的实力。”

叶凝雪缓缓点头,因为峨眉派都是女弟子的缘故,人数一直不多。比起其余四大派更是相差甚远。自从始祖寒月师太去世后声望更是一落千丈。要不是师傅沈孤岚突破先天境界,有门中长老坐镇。恐怕早就从五大派除名了。

“如今五大派虽结盟,也不是十分牢固。许多事都要由盟主决断。一来一回间必然会耽误不少时间。前几日武当派的青松道长提出欲与本门联姻,你如何看此时。”

叶凝雪思虑片刻道:“本派已多年无门下弟子下嫁各大派,联姻固然是件好事,但谁又能使这关系稳固。若起不到效果,也只是场面客套,又有何意义。”

沈孤岚眼中似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这二徒弟果然看的透彻。叹气道:“青松道长正是替施卓航向你提亲。”

听闻此话,叶凝雪娇躯一震,如晴天霹雳。师傅从小就将她当做掌门接班人培养。峨眉派上下皆心知肚明。只等她突破先天境界便继位。如今突然提起婚娶之事,就连她自己都没考虑过,怎能不惊。

沈孤岚到道:“施卓航亦是武当派翘楚,论才华声望倒配得上你。不过这终究是你的终身大事,为师未立即允许,你仔细思虑几日再给为师答复。”

叶凝雪脑中一片空拍,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师傅待自己恩重如山,如今师门存亡关系重大。答应便有很大把握化解这场危机,虽然施卓航很优秀,但……自己委实对他没什么感觉。岂不是毁了一生幸福。一方是恩重如山的师门,一方是自己终生幸福。怎么选都是错。

叶凝雪满是心事的向山下行这,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为什么施卓航偏偏选中的是自己,难道不知这样只会更招人厌吗?”面色显得欲加冰寒,让几个原本靠近想打招呼的弟子顿是灭了这个念头。套不着近乎事小,万一成出气筒就得不偿失了。

未走多远,心中自嘲道:“江湖之大,连施卓航这种少年才俊都看不上眼,还有几人值得自己托付终生,亦或是此生注定孤独终老,或许……”叶凝雪突然眼眸一亮,随即无奈的轻摇了摇头。一路所见,他确实是让人敬佩的少年,只是有缘无分。

一路下山,一路在脑中思虑着。直至到了居所依旧是心乱如麻。最后向天柱峰方向望了一眼,轻咬下唇,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夕阳西下,与山下众魔道弟子激斗一日的峨眉派弟子一行人手持佩剑互相掺扶着返回。有数人身负重伤缠着纱布。更有几名武功稍低的弟子永久将血撒在这片土地。阎罗殿弟子像是杀不尽一般,今日死了明日就会如数填补上。为防止再入迷阵,如此打杀中春节将近尾声。

柳思月安顿好门下弟子,移步向叶凝雪房中走去。关于青松道长向师傅提亲的事她也是刚刚得知。心中虽然震惊不已,但想到眼前的局势只有无奈的摇头。叶凝雪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性子强怕是一时间不能接受吧。施卓航虽然不差,但是没一直对他没感觉。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天生登对,但他本人却不见得这么想,自己只有尽量开解。

“砰砰……”曲指轻叩门扉,半晌无人回应。轻推开门,未上锁。房中空空如也,连配剑和行李都不见了。柳思月进屋四处查看,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没负气出走?”转身望去,桌上正用茶杯压着一封信。封面俊秀的字体写着“师傅亲启”四个大字。

武当山下,一手持长剑的白衣女子,肩挎包袱越走越远,直至消逝在地平线。

夏府,华灯初上。萧然满身是汗从校场归来。为了避免被夏俞赶超,不得不亲自监督,调整了一些训练的项目。又不能光说不练,还要一边讲解一边示范。一天下来也累的不轻,推门而入,无力的倒在床上。鼻子嗅了嗅,突然眼珠一转。这才看见桌上放这个瓷碗。一把小勺。碗中真不知装着什么,此时正腾着丝丝热气。

“似乎有糖、归元、芝麻、核桃的想起,是”萧然猛拍了拍头道:“怎么把元宵节给忘了。”随即起身,撕下扫了一眼道:“烟儿,知道是你,出来吧。”

片刻之后,夏若烟从房中另一侧走了过来,道:“萧哥哥怎么知道烟儿没走?”

萧然笑道:“你有不知道我何时回来,提前放在桌子上岂不是凉了。所以我知道你一定还在。”

自从那夜吻过,萧然便发觉夏若烟更易脸红,仿佛多看两眼目光闪烁不敢对视一般。其实还有个原因萧然没说,那是夏若烟身上特有的香气。操劳一日,回到房中就有心爱之人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不正是一直渴望的幸福吗?萧然慢慢咽下,没有因为肚子饿而狼吞虎咽。

沈孤岚表情淡然,心中确是震惊不已。【风云阅读网.】)原以为饕餮石在武当派只是江湖上讹传,即便现在亲耳听到青松道长承认仍有些震撼。除去七星石身后的秘密,这饕餮石也具有奇效。青松道长会舍得拿出来做聘礼,不可谓出手不阔绰。沉思良久,沈孤岚终于是抵不住七星石的诱惑,微点了点头:“此事贫尼应许,不过尚需问问凝雪态度再做定夺。”

青松道长面色一喜:“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况且叶凝雪又是师太一手带大,怎会不答应。那老夫就等着师太的好消息了。”沈孤岚张了张嘴,终究没在说什么。

天都峰,地势高旷,景色幽丽。清晨,阳光碎裂在这个清幽的场景,云雾缭绕的山峰在霞光下变幻无穷。

“吱”道观门推开,叶凝雪携一众峨眉弟子缓缓走出,望了一眼这朝阳初升的美景,露出丝笑容。正欲下山,柳思月提前将她拉住:“今日师妹不用去了,师傅在天柱峰有事传师妹前去。”

叶凝雪一愣,见柳思月面色不对,问道:“师姐可知所为何事?”

柳思月神情复杂,微点了点头道:“此事我不便多说,师妹去了自然知晓。”

这几日和阎罗殿交手不断,想不出还有什么要事。叶凝雪点了点头,转身向天柱峰方向走去。山间的小道上漂浮着雾气,青草刚刚探出娇羞的嫩芽。陡峭的山崖间,有山风从耳边吹过,叶凝雪白衣飘飘,掠步如飞。偶有下山的武当弟子瞧见亦是惊叹不已。

五龙观,传闻是真武大帝飞升之时,有五龙抬撵。门下弟子为了纪念这景象便在飞升之地建了五龙观。养心殿中,沈孤岚手持佛尘盘腿而坐。片刻之后,叶凝雪的身影从石阶上显现,拾级而上,在门口停住:“师傅……”

沈孤岚缓缓睁开眼:“进来吧。”

“进些日子武功又有精进,可有不解之处。”沈孤岚起身道。

“弟子有一事不明,望师傅指点。”沈孤岚“嗯”了一声,示意她继续说。

叶凝雪道:“为何江湖会有杀戮,会有正邪之争。”

沈孤岚怔了怔,道:“欲也,贪嗔痴不断,六根不净便会心生邪念。正邪自古不两立,不是因战而战,是以战止战。为天下受苦的百姓而战。”

叶凝雪道:“六根清净,无欲无求,岂非心死,心已死,如何参悟。”

沈孤岚露出一丝苦笑,未想到这弟子如此固执,道:“无欲无求不是目的,是方法。保持心的清净,如此才能心尘尽除。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佛扫,勿使惹尘埃。”

叶凝雪皱了皱眉,隐隐觉得与自己心中所想不同。却又不知何处困惑,只得微笑点头:“谢师傅开导,不着召徒儿前来所为何事?”

“这几月江湖动荡,正魔两道都戒备异常,暗中扩充门下弟子应对一触即发的大战。作为本派年轻弟子中翘楚,你应该知晓本门的实力。”

叶凝雪缓缓点头,因为峨眉派都是女弟子的缘故,人数一直不多。比起其余四大派更是相差甚远。自从始祖寒月师太去世后声望更是一落千丈。要不是师傅沈孤岚突破先天境界,有门中长老坐镇。恐怕早就从五大派除名了。

“如今五大派虽结盟,也不是十分牢固。许多事都要由盟主决断。一来一回间必然会耽误不少时间。前几日武当派的青松道长提出欲与本门联姻,你如何看此时。”

叶凝雪思虑片刻道:“本派已多年无门下弟子下嫁各大派,联姻固然是件好事,但谁又能使这关系稳固。若起不到效果,也只是场面客套,又有何意义。”

沈孤岚眼中似闪过一丝赞赏之意,这二徒弟果然看的透彻。叹气道:“青松道长正是替施卓航向你提亲。”

听闻此话,叶凝雪娇躯一震,如晴天霹雳。师傅从小就将她当做掌门接班人培养。峨眉派上下皆心知肚明。只等她突破先天境界便继位。如今突然提起婚娶之事,就连她自己都没考虑过,怎能不惊。

沈孤岚到道:“施卓航亦是武当派翘楚,论才华声望倒配得上你。不过这终究是你的终身大事,为师未立即允许,你仔细思虑几日再给为师答复。”

叶凝雪脑中一片空拍,记不清自己是怎么走出大殿。师傅待自己恩重如山,如今师门存亡关系重大。答应便有很大把握化解这场危机,虽然施卓航很优秀,但……自己委实对他没什么感觉。岂不是毁了一生幸福。一方是恩重如山的师门,一方是自己终生幸福。怎么选都是错。

叶凝雪满是心事的向山下行这,心中升起一股无名火:“为什么施卓航偏偏选中的是自己,难道不知这样只会更招人厌吗?”面色显得欲加冰寒,让几个原本靠近想打招呼的弟子顿是灭了这个念头。套不着近乎事小,万一成出气筒就得不偿失了。

未走多远,心中自嘲道:“江湖之大,连施卓航这种少年才俊都看不上眼,还有几人值得自己托付终生,亦或是此生注定孤独终老,或许……”叶凝雪突然眼眸一亮,随即无奈的轻摇了摇头。一路所见,他确实是让人敬佩的少年,只是有缘无分。

一路下山,一路在脑中思虑着。直至到了居所依旧是心乱如麻。最后向天柱峰方向望了一眼,轻咬下唇,眼中闪过坚定的神色。夕阳西下,与山下众魔道弟子激斗一日的峨眉派弟子一行人手持佩剑互相掺扶着返回。有数人身负重伤缠着纱布。更有几名武功稍低的弟子永久将血撒在这片土地。阎罗殿弟子像是杀不尽一般,今日死了明日就会如数填补上。为防止再入迷阵,如此打杀中春节将近尾声。

柳思月安顿好门下弟子,移步向叶凝雪房中走去。关于青松道长向师傅提亲的事她也是刚刚得知。心中虽然震惊不已,但想到眼前的局势只有无奈的摇头。叶凝雪和她是从小一起长大,性子强怕是一时间不能接受吧。施卓航虽然不差,但是没一直对他没感觉。在外人眼里看来是天生登对,但他本人却不见得这么想,自己只有尽量开解。

“砰砰……”曲指轻叩门扉,半晌无人回应。轻推开门,未上锁。房中空空如也,连配剑和行李都不见了。柳思月进屋四处查看,心中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难道是没负气出走?”转身望去,桌上正用茶杯压着一封信。封面俊秀的字体写着“师傅亲启”四个大字。

武当山下,一手持长剑的白衣女子,肩挎包袱越走越远,直至消逝在地平线。

夏府,华灯初上。萧然满身是汗从校场归来。为了避免被夏俞赶超,不得不亲自监督,调整了一些训练的项目。又不能光说不练,还要一边讲解一边示范。一天下来也累的不轻,推门而入,无力的倒在床上。鼻子嗅了嗅,突然眼珠一转。这才看见桌上放这个瓷碗。一把小勺。碗中真不知装着什么,此时正腾着丝丝热气。

“似乎有糖、归元、芝麻、核桃的想起,是”萧然猛拍了拍头道:“怎么把元宵节给忘了。”随即起身,撕下扫了一眼道:“烟儿,知道是你,出来吧。”

片刻之后,夏若烟从房中另一侧走了过来,道:“萧哥哥怎么知道烟儿没走?”

萧然笑道:“你有不知道我何时回来,提前放在桌子上岂不是凉了。所以我知道你一定还在。”

自从那夜吻过,萧然便发觉夏若烟更易脸红,仿佛多看两眼目光闪烁不敢对视一般。其实还有个原因萧然没说,那是夏若烟身上特有的香气。操劳一日,回到房中就有心爱之人端上热腾腾的饭菜。不正是一直渴望的幸福吗?萧然慢慢咽下,没有因为肚子饿而狼吞虎咽。

第二百零八章 元宵灯会

“萧哥哥今夜有事要忙吗?”夏若烟低声问道。【全文字阅读.】(_)

萧然将半个元宵咽下,想了想道:“恩。”

“哦”夏若烟毁了一声,语气中似乎有些失望。片刻之后,萧然突然望着她痴痴笑了起来。夏若烟立即反应过来,嗔道:“骗人。”

萧然忙解释道:“我可没骗烟儿。又没说是何事。我说有事,当然是今夜陪烟儿去看花灯猜灯谜了。”

夏若烟瞪大眼,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事情一样,心道:“难道这几日他开窍了?”萧然原本是没想到的,看到桌上的元宵才想起来。元宵节是大唐最为浪漫的日子,给未婚配的男女提供了相识的机会。传统年轻女子一般是不允许外出自由活动的。但过节可以结伴出来游玩,未婚男女也可以借着赏花灯顺便为自己物色对象。

想到相识至今总是夏若烟更主动些,萧然便有些过意不去,看来以后得改改了,没想到刚试着去改。就产生这么大效果。有些顾晓不得:“难道自己就不能偶尔有点情趣?”

夏若烟莞尔一笑:“那萧哥哥先吃,烟儿先去换身衣衫。”萧然正想说你穿什么都一样美的时候,夏若烟已经走远了。看来即便是天生丽质的女子也希望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心上人面前。

南油俱满,西漆争燃,苏争安息,蜡出龙川,斜晖交映,倒影澄鲜。整个洛阳城热闹异常,处处张灯结彩。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三四个一群不是指着某个看中的对象轻声讨论着。戏台、杂耍遍布,夜空烟火绽放,一片喜气洋洋的场面。

有诗云:“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传到人间人心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林女,曼地笙歌赛社神。不到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各式各样的花灯让人目不暇接,彩灯上描绘了各种舞姿翩翩的女子、鸟飞花放、龙腾鱼跃。萧然与夏若烟穿梭其间,直看的眼花缭乱:吊灯、座灯、壁灯……种类繁多、多是以竹木、丝穗、羽毛等材料经裱糊、刺绣而成、再配上诗词书画,端的是赏心悦目。不时可见几个秀才模样的男子围坐一团讨论者某句诗词,卖弄着才华。

夏若烟一手提着盏迷你花灯,一手牵着萧然。似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向一旁的摊子走去:“萧哥哥快看,这些灯好有意思,上面的图案还会转动,像活的一般。”

卖灯的是个白发老者,一旁放着些竹篾,边制作边卖,手艺委实精巧。引得不少好奇之人驻足购买。用竹篾编成框架,浆糊糊上花纸,再题上几句诗就制好。萧然一愣:走马灯?自语道:“应该是在灯笼中放置一个转轮,四面贴好花纸。轮下点燃蜡烛产生热气,热气上升引起对流,使轮子转动,纸像随之转动。”

夏若烟与那正在制灯的老者同时一怔。老者起身道:“公子一语道破其中玄机,想来也是爱灯之人。这灯虽然治不了几个钱,也代表老夫一片心意,就赠与公子了。”

其余几人同样一愣,因为买的人多,制作又慢。往往刚做好一个就被等候之人买走,只留了几个挂在摊前吸引客人用。价钱不高也要几十文钱一盏。夏若烟吓着接过花灯道:“谢老伯。”

灯上有话无诗,萧然拿笔正欲题词补上,已有一人挤了过来,道:“在下等候此花灯已久,愿用一两纹银购买,能否转让与我。”

男子身着在绸缎,穿着打扮似乎是富家子弟,身旁站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也算有几分姿色,但和夏若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一两银子已经比原价高出几十倍。萧然笑了笑不予回应。那男子又道:“你笑什么,嫌钱少了?”

“我笑这世上可笑之人。”萧然头也不回,拿起笔在灯上快速写下几句诗词道:“这是最简单的几句诗词,只要你猜得出何意,此灯总是送你也无妨。”

摊前买灯之人,包括那送灯的老者也饶有趣味的看着这出闹剧。灯笼共有八面,每一面的右下角各有一句诗。那个青衫男子念道:“笔上难写心上情,到此搁浅到此停。有情日后成双对,无情以后难相逢。石榴开花慢慢红,冰水冲糖慢慢溶。若是两人心不变,总有一天得相逢。”

此诗看起来通俗易懂,只要读过几年私塾的人都知晓其意,一时让这个男子犯难。莫非是另有深意,夏若烟皱了皱眉,随即缓缓舒展,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半晌人群中才有人道:“这似乎是一道高明的灯谜,大家都来猜猜。”随即众人讨论开来。

“既然猜不出来就免开尊口,告辞。”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两人携手离去。卖灯的老者思索半晌,笑而不语。又将萧然所题写的诗词原封不动的誊写一遍,将灯挂在摊前供人观赏。

为多久,一手持佩剑的白衣女子被这花灯吸引过来,仔细看了一遍题诗,心道:“‘笔上难写心上情’意思是一张白纸,‘到此搁浅到此停’中搁笔和停都是‘到头’的意思;‘有情日后成双对’自然是‘偕’字;‘无情以后难相逢’是到老难逢;‘石榴花开慢慢红’的石榴花代表情,‘冷水冲糖慢慢溶’中指将‘投’入水中;‘只要两人心不变’即‘心意相连’;‘总有一天的相逢’即‘合’字。”

“谜底是:白头偕老,情投意合!好巧妙。”叶凝雪道:“老伯。此诗何人所作?”

制灯的老者望了望远处,指着刚走未多远的萧然和夏若烟道:“你猜出来了?问谜底的话就去问那位公子吧。”

夏若烟道:“萧哥哥就不怕刚才有人猜出来吗?”

萧然笑了笑再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夏若烟惊道:“什么,有四个不同的谜底?”

萧然示意她小声些,道:“谜面是我出的,谜底当谈也是我给。我不信他都能猜出来。你以为萧哥哥有这么笨?”闻言夏若眼笑得花枝乱颤。

叶凝雪远远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城中一处客栈中,数名头戴鬼怪面具的黑衣人围坐一团。正中央一带紫色面具人道:“想不到竟会走漏消息,让此人逃到此处。嘿嘿……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进了洛州地界就别妄想活着出去。发信号让各处弟子准备动手。铁四海,你插翅难逃。”

“殿主,铁四海这老贼身负重伤,想必会往人多的闹市躲,那”

带紫色面具之人哼了一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纵使漕帮的各个堂口被秘密除掉,此人依旧是心腹大患。”

这暗中商议的五人真是楚珂及阎罗殿四大长老“魑魅魍魉”。在用大量门下弟子拖住五大派高手的同时,暗中派高手将漕帮各据点的舵主除掉,皇上安插的卧底。十二条水路舵主已有七处处于掌控之中。楚珂道:“发现此人行踪立即联系,切勿打草惊蛇。纵使铁四海身负重伤,了也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是,殿主”

“行动!”

除了各式小花灯之外,有几座巨型灯楼格外惹眼。宽十数米,高百尺,金光璀璨极为壮观。人群中,一剑眉虎目的中年汉子面色苍白,微低着头形色匆忙。铁四海只希望人多能混淆身后追兵的视线,借机将消息传到五大派手中。否则等挣到之人醒悟过来就再难以夺回了。

以他先天高手的敏锐洞察力,不必回头也知道有数道目光紧追不舍。要杀此人不难,就怕因此将夏珂引过来。前方一片热闹场景,正是射灯谜的场所。铁四海眼珠一转,走过一座小桥,现场中走去。

“萧哥哥今夜有事要忙吗?”夏若烟低声问道。【全文字阅读.】(_)

萧然将半个元宵咽下,想了想道:“恩。”

“哦”夏若烟毁了一声,语气中似乎有些失望。片刻之后,萧然突然望着她痴痴笑了起来。夏若烟立即反应过来,嗔道:“骗人。”

萧然忙解释道:“我可没骗烟儿。又没说是何事。我说有事,当然是今夜陪烟儿去看花灯猜灯谜了。”

夏若烟瞪大眼,像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事情一样,心道:“难道这几日他开窍了?”萧然原本是没想到的,看到桌上的元宵才想起来。元宵节是大唐最为浪漫的日子,给未婚配的男女提供了相识的机会。传统年轻女子一般是不允许外出自由活动的。但过节可以结伴出来游玩,未婚男女也可以借着赏花灯顺便为自己物色对象。

想到相识至今总是夏若烟更主动些,萧然便有些过意不去,看来以后得改改了,没想到刚试着去改。就产生这么大效果。有些顾晓不得:“难道自己就不能偶尔有点情趣?”

夏若烟莞尔一笑:“那萧哥哥先吃,烟儿先去换身衣衫。”萧然正想说你穿什么都一样美的时候,夏若烟已经走远了。看来即便是天生丽质的女子也希望将自己最美的一面展现在心上人面前。

南油俱满,西漆争燃,苏争安息,蜡出龙川,斜晖交映,倒影澄鲜。整个洛阳城热闹异常,处处张灯结彩。情窦初开的少男少女更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三四个一群不是指着某个看中的对象轻声讨论着。戏台、杂耍遍布,夜空烟火绽放,一片喜气洋洋的场面。

有诗云:“有灯无月不娱人,有月无灯不算春,传到人间人心玉,灯烧月下月如银。满街珠翠游林女,曼地笙歌赛社神。不到芳尊开口笑,如何消得此良辰。”

各式各样的花灯让人目不暇接,彩灯上描绘了各种舞姿翩翩的女子、鸟飞花放、龙腾鱼跃。萧然与夏若烟穿梭其间,直看的眼花缭乱:吊灯、座灯、壁灯……种类繁多、多是以竹木、丝穗、羽毛等材料经裱糊、刺绣而成、再配上诗词书画,端的是赏心悦目。不时可见几个秀才模样的男子围坐一团讨论者某句诗词,卖弄着才华。

夏若烟一手提着盏迷你花灯,一手牵着萧然。似发现什么新奇的东西一般向一旁的摊子走去:“萧哥哥快看,这些灯好有意思,上面的图案还会转动,像活的一般。”

卖灯的是个白发老者,一旁放着些竹篾,边制作边卖,手艺委实精巧。引得不少好奇之人驻足购买。用竹篾编成框架,浆糊糊上花纸,再题上几句诗就制好。萧然一愣:走马灯?自语道:“应该是在灯笼中放置一个转轮,四面贴好花纸。轮下点燃蜡烛产生热气,热气上升引起对流,使轮子转动,纸像随之转动。”

夏若烟与那正在制灯的老者同时一怔。老者起身道:“公子一语道破其中玄机,想来也是爱灯之人。这灯虽然治不了几个钱,也代表老夫一片心意,就赠与公子了。”

其余几人同样一愣,因为买的人多,制作又慢。往往刚做好一个就被等候之人买走,只留了几个挂在摊前吸引客人用。价钱不高也要几十文钱一盏。夏若烟吓着接过花灯道:“谢老伯。”

灯上有话无诗,萧然拿笔正欲题词补上,已有一人挤了过来,道:“在下等候此花灯已久,愿用一两纹银购买,能否转让与我。”

男子身着在绸缎,穿着打扮似乎是富家子弟,身旁站着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也算有几分姿色,但和夏若烟根本无法相提并论。一两银子已经比原价高出几十倍。萧然笑了笑不予回应。那男子又道:“你笑什么,嫌钱少了?”

“我笑这世上可笑之人。”萧然头也不回,拿起笔在灯上快速写下几句诗词道:“这是最简单的几句诗词,只要你猜得出何意,此灯总是送你也无妨。”

摊前买灯之人,包括那送灯的老者也饶有趣味的看着这出闹剧。灯笼共有八面,每一面的右下角各有一句诗。那个青衫男子念道:“笔上难写心上情,到此搁浅到此停。有情日后成双对,无情以后难相逢。石榴开花慢慢红,冰水冲糖慢慢溶。若是两人心不变,总有一天得相逢。”

此诗看起来通俗易懂,只要读过几年私塾的人都知晓其意,一时让这个男子犯难。莫非是另有深意,夏若烟皱了皱眉,随即缓缓舒展,脸上飞起一抹红晕。半晌人群中才有人道:“这似乎是一道高明的灯谜,大家都来猜猜。”随即众人讨论开来。

“既然猜不出来就免开尊口,告辞。”在众人不解的目光中两人携手离去。卖灯的老者思索半晌,笑而不语。又将萧然所题写的诗词原封不动的誊写一遍,将灯挂在摊前供人观赏。

为多久,一手持佩剑的白衣女子被这花灯吸引过来,仔细看了一遍题诗,心道:“‘笔上难写心上情’意思是一张白纸,‘到此搁浅到此停’中搁笔和停都是‘到头’的意思;‘有情日后成双对’自然是‘偕’字;‘无情以后难相逢’是到老难逢;‘石榴花开慢慢红’的石榴花代表情,‘冷水冲糖慢慢溶’中指将‘投’入水中;‘只要两人心不变’即‘心意相连’;‘总有一天的相逢’即‘合’字。”

“谜底是:白头偕老,情投意合!好巧妙。”叶凝雪道:“老伯。此诗何人所作?”

制灯的老者望了望远处,指着刚走未多远的萧然和夏若烟道:“你猜出来了?问谜底的话就去问那位公子吧。”

夏若烟道:“萧哥哥就不怕刚才有人猜出来吗?”

萧然笑了笑再其耳边轻声说了几句,夏若烟惊道:“什么,有四个不同的谜底?”

萧然示意她小声些,道:“谜面是我出的,谜底当谈也是我给。我不信他都能猜出来。你以为萧哥哥有这么笨?”闻言夏若眼笑得花枝乱颤。

叶凝雪远远望了一眼,嘴角露出一丝苦笑。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城中一处客栈中,数名头戴鬼怪面具的黑衣人围坐一团。正中央一带紫色面具人道:“想不到竟会走漏消息,让此人逃到此处。嘿嘿……天庭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进了洛州地界就别妄想活着出去。发信号让各处弟子准备动手。铁四海,你插翅难逃。”

“殿主,铁四海这老贼身负重伤,想必会往人多的闹市躲,那”

带紫色面具之人哼了一声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纵使漕帮的各个堂口被秘密除掉,此人依旧是心腹大患。”

这暗中商议的五人真是楚珂及阎罗殿四大长老“魑魅魍魉”。在用大量门下弟子拖住五大派高手的同时,暗中派高手将漕帮各据点的舵主除掉,皇上安插的卧底。十二条水路舵主已有七处处于掌控之中。楚珂道:“发现此人行踪立即联系,切勿打草惊蛇。纵使铁四海身负重伤,了也不是你们能对付的。”

“是,殿主”

“行动!”

除了各式小花灯之外,有几座巨型灯楼格外惹眼。宽十数米,高百尺,金光璀璨极为壮观。人群中,一剑眉虎目的中年汉子面色苍白,微低着头形色匆忙。铁四海只希望人多能混淆身后追兵的视线,借机将消息传到五大派手中。否则等挣到之人醒悟过来就再难以夺回了。

以他先天高手的敏锐洞察力,不必回头也知道有数道目光紧追不舍。要杀此人不难,就怕因此将夏珂引过来。前方一片热闹场景,正是射灯谜的场所。铁四海眼珠一转,走过一座小桥,现场中走去。

第二百零九章 灯谜

叶凝雪四处转了半晌,突然发觉与这热闹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无奈的笑了一声。孤单是一群人的狂欢,狂欢是一群人的孤单。在这喧嚣的场景反而心静下来。看着来往之人忙碌的步伐,似乎想通了些什么。

正在此时,铁四海眼前一亮:“怎么是她,不是应该在武当山与五大派弟子一起吗。如果将消息交到他手中漕帮就有救了。”打定主意,装作无意向叶凝雪靠了过去。两人擦肩而过,叶凝雪微微皱了皱眉,并未回头,手掌中已经多了一物。

铁四海用传音入密的方法道:“叶仙子,漕帮有带,速带此令牌离开此地,请盟主彻查此事,铁四海先谢过。”

叶凝雪心中虽然惊讶,却不动声色的将令牌收入袖中,忽而明白了阎罗殿一直在武当山不肯撤退的原因,原来是要分散正道中人的注意力,那个跟踪之人亦认出了叶凝雪,不过他的任务是盯死铁四海,权衡之下仍紧跟目标而去。帮主令牌是调动帮中弟子的信物。否则纵使将各水路舵主换了也会令人生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叶凝雪有些疑惑,阎罗殿并没有对漕帮下手的必要。一直都是暗处活动,如今怎会大张旗鼓的打起各水路的主意来。刚才之人绝对是铁四海,随师父沈孤岚出行时曾见过几面。漕帮掌管长江水路,门下弟子易不少,由于多是进行运送货物的生意,倒和其他生意没什么冲突。

几番思索,叶凝雪依旧是决定转身跟去,为走几步,忽见一直做灯笼的小摊。忙走了过去买了些直纸笔。略一思量后抬笔写了数行诗。将之贴在灯笼上,挂在众多灯谜之中。心道:“希望有武林正道人士能看破其中涵义吧。”随后向着铁四海离去的方向追去。

萧然与夏若烟一路赏灯,顺便解些灯谜,不是让许多冥思苦想的秀才自叹不如。夏若烟看中一张金鱼摸样的花灯,指着灯下贴着的谜面念道:“明月当空,人尽仰。打一字,谜底是什么?”

萧然略沉吟,道:“‘明月当空’中‘空’别解作无,而去‘月’剩‘日’,后半段中‘人尽仰’,因为‘人尽’而剩下‘卯’,从新组合就是‘昂’字。”

夏若烟笑道:“萧哥哥的文采去告状元定然高中。”

萧然微微摇头,他不喜欢过太拘束的日子。突然四五个书生模样的人在前方拦住路道:“好大的口气。猜出几个简单的灯谜就敢大放厥词,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

不是冤家不聚头,萧然扫了一眼,刚才因为走马灯起争执的贵公子赫然在其中。更有两人目光猥琐的盯着夏若烟,脑中自然没想什么好事。萧然双眼微眯,道:“听几位的口气,大概是想和萧某比试比试喽?”

青衫男子在另一绿衫男子耳边道:“荣大哥小心些,这小子有些道行。”

荣公子淫笑两声心道:“这少女真是少见的绝色,想必这个姓萧的就是用这些试问将她骗到手,若我当着众人的面让他丢脸,岂不是可以抱得美人归。”

看花灯的人本就多,一嚷嚷便聚成一团。萧然眼中厉色一闪而过道:“真是老太太扶墙吃西瓜。”

五人一愣,互望几眼,其中一人反应过来道:“大哥,他骂我们卑鄙无耻下流.”

荣公子盯了他一眼,骂道:“蠢货,知道了还说出来干什么。”众人哈哈大笑。

荣公子道:“既然萧公子自认才高八斗,那在下就先出题了。‘画时圆,写时方,多日短,夏日长。’”

萧然冷笑一声,道:“东海有条鱼,五头亦无尾,更除背梁骨,便是你的谜。”

其余四人忙问道:“大哥,众人答的可对。”

荣公子为点了点头,面色微深。一谜射谜,这可比猜谜语麻烦多了。谜底正是“日”子。四周亦有才子猜出此谜,但要反应这么快的没几个。都大声叫好。萧然一时兴起,响想起一个前世的谜语,嘴角浮现一丝坏笑,道:“萧某也不出太麻烦的,‘前面有一片草地’,猜一树木。”

五人面面相觑,这也不像拆字谜,难道是谐音?几人在人群催促下硬着头皮道:“谜底是什么?”

萧然望着小若烟笑道:“梅花。”

“梅花?”一白衣男子不解道:“为何是梅花。”

萧然不屑的扫了几人一眼道:“草地上没有花,不就是‘没花’吗?”

众人汗颜,无论如何对方是没有答出来。荣公子咬了咬牙,又道:“鸟落山头不见脚。”

“这就是你说的难解?‘岛’字可对?”

荣公子面色难看,不用四人问也知道又猜对了

萧然道:“前面又有一片草地,还是打一树木、”

众人再次一愣,不是和上次没什么却别吗,又是什么怪谜?白衫公子试探答道:“梅花?”

萧然笑道:“又错了,是‘野梅花’。这么简单的三岁孩童都知道,啧啧啧……”

荣公子继续道:“劝君更尽一杯酒,打一字。”

“此次倒还有些意思,‘更’进一杯酒,那就是先前已经喝过一口了。两字“口”本应为‘吕’字,不过这个弯子还是拐的过来,应该是个“回”字。”不用荣公子回答,围观之人已经是掌声响成一片。

“那片草地上来了一群羊,猜一水果。”

五人摇头不语……“草莓啊”……

“突然有来了一群狼,继续猜一水果。”

五人依旧摇头……“杨梅啊”……

五人已经快要精神崩溃了,脑袋一片蒙。什么羊吃草,狼吃草的,别说没有才华,就算是大学士来了也不见得会啊。但萧然一连问了七道题后面,五人众人忍不住捂着耳朵冲出人群。

萧然笑道:“烟儿,我是不是很罗嗦?”

“何止是啰嗦,我看他们这几天都别想睡好,这辈子都不猜灯谜了,咯咯咯……”

众人看完热闹笑着离去,夏若烟悄悄道:“我已经问出他们的姓名了,这辈子都不用去科考了,肯定考不上了的。”

“你呀,这样还记仇。”

“谁让他们不怀好意。”夏若烟吐了吐舌头道。萧然无奈笑了笑。或许只有两人私下里才会这么肆无忌惮吧。

前方是个戏台,两人缓缓走去。一阵轻风卷过,被风挂落的谜面正好落在萧然手中。萧然一顿,随意扫了一眼,手伸出正欲随手扔了,迟迟未松手:“珠泪点点心已迷,翻云滴落日边去。”应该是“凝雪”两字,似乎有些熟悉。萧然突然想起来,峨眉派似乎有这这个人:“叶凝雪!”

但是在永安镇和龙腾盛会见过几面。脑中一思索便将纸片收了回来,谜面共有十二句诗。旁征博引,十分复杂。萧然看了半晌,突然面色一变。十二句诗解出来,谜底正是:“漕帮有难,火速救援。叶凝雪留。”

萧然长叹一口气,这样也能落到自己自己手中,还把谜面弄得如此复杂。这概率不比平白无故比雷劈中大多少啊,难道武林中人都喜欢稀奇古怪的方式?

夏若烟见萧然半晌不懂,站在原地发愣,疑道:“怎么了?”

萧然想了想,依旧不愿坏了两人雅兴,未如实相告,道:“武林中事,不管也罢。”

夏若烟道:“若事关重大就先将此事办了,烟儿陪萧哥哥一起便是。”

第二百一十章 苦战

萧然沉默片刻,微微点了。五大派在洛州也有几处堂口。萧然细想之下也只有去上次送信的丐帮分舵了。落水横亘,将洛州分为两面。铁四海乃是漕帮十二水路总瓢把子,论水性恐怕无人能及。铁四海本人亦深知洛阳城四处被阎罗殿设下天罗地网,想摆脱只有走水路,纵然有埋伏也要赌一把。

从闹市区渐渐向城外走去,出了城便是小树林。洛河便在其不远处。另一面,楚珂从另外一侧赶来。“魑魅魍魉”埋伏在林中,眼见铁四海离洛河不及一里地,也顾不得打不打得过了。能拖上一时是一时。面对重伤的先天高手,四名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未必没有一战之力。

四人纵身跃下,各持两把飞轮,像是中秋的圆月开了刀口子,恰好容得下一只手握住。分别是红黄蓝紫四色。每一对飞轮上纹不同的鬼怪面容。在月色下闪着渗人的寒光。

“就凭你们四人也想拦得住我,真是笑话!”铁四海呵道。狮子即便垂危,大吼一声亦是万兽臣服。整个武林先天高手又有多少。能达到这一境界的不是天纵之姿便有常人艳羡的奇遇。铁四海有自己的傲气。“铮…铮…”自爪套中弹出一对利爪,二话不说先天罡气在周身尺许处浮现而出,压低重心向四人掠去。

“血魑”大喝一声:“布阵!”

四人呈菱形站立,将铁四海围困当中。脚尖一点同时向铁四海激射而去。分攻上中下三路,铁四海凌空跃起扑向“血魅”,一双利爪直取对方双目,血魅以轮子交叉挡住,像一把大剪刀般猛然合拢。铁四海身在半空虽不着地,动作却是出奇的灵活。利爪与轮子一接触立即向着“血魑”扑去,快若惊雷。似乎早就预料到一般,“血魑”闪避不及,被活生生撕划两道口子,肉条还挂在爪套上。

“大哥。”三声惊呼,铁四海接飞扑落地,立即弹起向着血魑攻去,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的道理,这里老江湖怎会不懂。人在半空,利爪千陡然身出两尺长的白色光柱。“剑罡!”此法是十分消耗真气的,看来对方意识到四人在拖时间,竟打算以命相搏。

“魑魅魍魉”一个个分开武功比不上铁四海,但四人同生共死,练得有一套联手共击的功夫,招式发动开来配合无间,滴水不漏。铁四海犹如发狂的野兽般,许多可以避开的招式也是正面硬拼。仅几个回合便嘴角渗出血丝,趁“血魉”不备,铁四海利爪在其后背抓过,在三人分神之际肘如铁锤击打在“血魅”胸口。不到一炷香的时间破开一条路出来。

“血魑”、“血魍”两人一声怒喝,手中兵器夹杂巨力飞出,一道紫光、一道金光如流星赶月,令铁四海不得不转身闪避。就在这短暂时间内,另二人反应过来,手中飞轮脱手而出。铁四海险险避过,未料四人手指一勾、一划、兵器又飞回来。细看之下可以发现其上缠了根极细的银线。八道飞轮冲击力极大,纵然护身的先天罡气抵挡了一部分,气劲依旧将铁四海衣衫划破蜀道口子,鲜血直流。

飞轮在半空受到银细操控,一时间飞舞不停。铁四海牵动内吐了口污血。八道飞轮再度袭来,铁四海大喝一声,利爪划出数道气劲,火花四溅削弱冲劲,随即腰身一仰扎成铁板桥,左右手各勾住四道银线。脚下发下,如拧麻花般旋转中冲天而起,大喝一声:“破!”

“砰砰砰……”八声响起,四人倒飞而回,撞在树干上,加重伤势再忍不住,各吐一口污血。便在此时,几声怪笑从远处传来,待声音停下时,楚珂手持判官笔站在场中。

“铁四海,上次让你侥幸逃脱,今日就将命留下吧,你认为以你现在的状态还收胜算吗?”

铁四海冷笑道:“能从你手中走脱一次就……”

话语声未毕,闪闪银光已到楚珂胸口。楚珂早已防范着,手速奇快,眨眼间判官笔已攻出七招。似公鸡啄米般直攻手足神藏、灵虚、步廊等要穴。铁四海平地跃起,脚尖冒出截利刃,连踢八脚,凌空一个翻身数点毒液飞出,笼罩全身。招式配合的滴水不漏,就算一个人长着四只手连接的也未必有如此精妙。

楚珂自不是等闲人物,但也不敢大意。想必这都是有剧毒之物。两支判官笔在掌中急转,如长了眼睛般将毒液打向一旁。此毒液遇树即冒起一阵青烟,不多时便腾起火苗,将树林照亮,两人便在此中激战。

叶凝雪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紧皱柳眉:“想不到阎罗殿真是另有所图,就算铁四海全盛时期也定然打不过楚珂。”

萧然与夏若烟两人穿过灯市,朝着胭脂巷的方向走去。接到两次不少青楼女子在招呼着客人,生意好不红火。萧然余光扫了一眼脸颊微红的夏若烟,心中有些埋怨起来:“将堂口选哪儿不好,非得选这个烟花之地,也不怕正道证人笑话。”好在谁都未提此事,很快到了门前。

“砰砰砰”三声两长一短,片刻后弹出个妇人头颅,瞧见是上次送信的萧然微点了点头,将两人请进屋。萧然道:“贵帮孙堂主可在,萧某有要事相见。”

妇人摇了摇头道:“近几日堂主少有来过,萧公子若是着急可留下书信,老妇代为转交。”

萧然借了个信封,将谜面原封不动的折叠,火漆封好放入其中,道:“劳烦将信送到孙堂主手中,萧某告辞。”

从屋中离去,萧然突然问道:“烟儿,漕帮的势力范围有多大?”

夏若烟不假思索道:“漕帮是长江水路各大西欧啊帮派汇集的总称,也称作粮运帮。共有七十二个码头,二十八个小帮派。垄断长江水路所有货运生意,实行逢百抽一的规矩。由十二水路共同推举铁四海为总瓢把子,与武林中人少有争端。因铁四海本身就是少见的先天高手,倒也无人找麻烦。萧哥哥怎么会突然问起此事,难道刚才说的要事与漕帮有关?”

萧然微微点了点头道:“看来真的要变天了。”

“反正萧哥哥也不喜欢打打杀杀的,他们总不可能杀到将军府来吧。”萧然笑了笑,确实,只要自己不管这些闲事,是如何也扯不到自己身上的。恐怕百姓又要遭殃了。

城外的小树林,此时已经是火光冲天。其中两道人影来回打拼。短兵器一寸短一寸险,两人变招之快让人目不暇接。转眼已交手数十个回合。虽说铁四海身负重伤。单相将其在短时间内击杀还是很困难的。至少要付出惨重的代价。正值江湖动荡,以楚珂的谨慎小心怎会舍得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温水煮青蛙,慢慢拖也要将对方拖垮。另外大量弟子也在向此处赶来,懂啊号死后牺牲些弟子用车轮战也足以取其性命。

叶凝雪借着夜色着火光的掩护向“魑魅魍魉”四人靠近。叶凝雪心知以自己的武功根本不可能对楚珂造成多大威胁,也只有采取“围魏救赵”的策略了。这四人是阎罗殿的重要支柱之一。在和铁四海硬拼之下已受重伤。打对方个措手不及必然会令出楚珂分心。届时铁四海便有机会脱身了。虽说计谋有些为正道中人不耻,但眼下也只有此方法了。

“魑魅魍魉”虽受重伤,依旧是警惕心不减。背靠背,盘腿而坐。三人运功疗伤,伤势最轻的一人负责护卫。要绕过此人的视线不是件容易事。四人即便只是后天巅峰境界,但对十丈以内的动静能轻易发觉,好在火烧树枝的劈啪声掩盖了许多脚步声。

第二百一十一章 逃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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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峰”剑缓缓出鞘,叶凝雪面若寒霜望了一眼场中战局不再犹豫,身形一掠猛然从树后冲了过去。三丈远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不近。叶凝雪没有十足的把握再靠近不被发觉。是以一出招便如狂风暴雨而至,压得人喘不过起来,连火势都随之带起一条火龙。

“血魅”听的破风声突然双目陡睁,心中大惊:“此人能悄无声息的潜伏至此,想必并非愚蠢之人。现在四人皆有伤在身,情况相当不妙。”“血魅”双掌拍地跃起丈许高,两道紫色园轮迎上。“青峰”剑一抖,数朵剑花将之身影笼罩笼罩的严严实实。“叮叮叮…”数声带起一连串火花。“血魅”手臂一阵酸麻,看不出这女子也能使出如此猛烈的打法。

飞轮脱手而出,两道紫光迎面袭来。看得出力道极重。叶凝雪不敢硬接侧身避过,反手一剑向一旁运功疗伤的三人袭去。练功打坐最忌讳外人打扰。小则自身受损,大则经脉逆行爆体而亡。三人虽有发觉,却也不敢冒险强行收功。只希望血魅能拖到其余三人收功再合击。

一剑刺出,叶凝雪猛然变招。向侧身退了几步,刚推开,两道飞轮在银线操纵下又飞回来,倘若刚才一意孤行只会落得两败俱伤的下场。叶凝雪暗道一声好险,论起对战经验果然不是这些老江湖的对手。

叶凝雪与“血魅”交手自然引起了楚珂与铁四海的注意。楚珂“咦”了一声道:“想不到你还留了一手,那就别怪楚某出手无情了。”语毕攻势变得更加猛烈。原本两支判官笔是一攻一守的打法,立即换做双笔齐攻,分袭周身奇经八脉。一个大派必须有先天高手坐镇。但门下的猛将亦不可少。楚珂不得不放弃原先的计划。普通弟子可以牺牲,但这四人也是追随多年的心腹,岂能便宜了正道中人。

铁四海先是有些惊讶,随即反应过来。叶凝雪是在找机会帮自己脱困。不禁苦笑一声。念头虽好,但自己却不一定撑的到她击毙重伤的“魑魅魍魉”几人,按照目前的形势,不出百招必败!到时候岂不是连帮主令牌也落在对方手中了吗?看来也只有寄希望于她能得手了。

叶凝雪侧身避过杀招,顺势斜射出三枚银针。银针角度差距极大,准确无误的射向三人。血魅飞轮尚来不及飞回,右手中银线一抖撞击左侧飞轮,叮叮两声裆下两枚。另外一枚直插在其中一人后背,功夫最高也是阻挡铁四海时受伤最深的血魑,后背两条血痕深可见骨,顿时脸色发青,表情痛苦。头顶白色雾气乱作一团,已经是走火入魔的边缘。

“大哥!”血魅大喝一声,颜色凶狠的望着叶凝雪:“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叶凝雪冷望一眼,二话不说提起长剑便刺。过了数十招才熟悉这飞轮的打法。一改开始的猛烈招式,出剑时看似慢了很多,确总能出其不意的躲过飞轮。一连串的剑法在周身幻化出道道残影,就像水中嬉戏的鱼儿轻巧的避开巨石般,长剑一引就在血魅的大腿上划出两道口子。血魅身在半空再也控制不住聂珊,跌落在另外三人身旁。

铁四海心中一喜:“哈哈哈……楚老怪,看来你今晚想杀我也得付出些代价。有这四人陪葬这买卖也值了。”

楚珂面色阴沉,心中思量着什么。叶凝雪“刷刷”两剑直向“血魅”刺去,便在此时异变陡生。身后劲风突至,楚珂转身向之一掠,一直判官笔脱手而出。铁四海刚要开口提醒,突然身体一震,一直判官笔已经悄无声息的透过先天罡气的护照刺了过来。再看楚珂的身形,明明是前脚向叶凝雪方向踏出,上半身却诡异的向后一扭。好个“一石二鸟”之计。

铁四海原以为有机会脱困,没想到这是楚珂虚晃一枪,故意让他放松警惕。从始至终都没打算放过自己。笔尖直刺心脏,铁四海只来得及以护手挡住。“叮……扑”笔尖扎透护手没入胸口,丝丝刺目的血液顺着笔杆滴落。楚珂面带冷笑:“这判官笔是以昆仑神铁和天外陨铁柔和数种珍贵材料打造而成,其实你这百炼精钢护手可以挡住的。”

铁四海脸色更白,笑道:“终究是你技高一筹。楚老怪,这招你是否又料得到…哈哈哈…”

铁四海仰天狂笑,笑声中有种说不出的凄凉。即便先天高手又如何,依旧免不了做刀下亡魂。楚珂似乎猛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连判官笔也不顾连忙撒手后撤。为及两丈远,便听得“篷”一声血花飞舞。仿佛林中突然安静下来。铁四海原先站立之地碎石乱飞,竟然生生炸出个大坑来。随之四溢的气浪和血腥气息也是令人身形一滞。“当……当”两支残破不全的爪套从空中落下,林中死一般寂静。

“铁帮主就这么死了?”顾不得查看场中形势,叶凝雪转身向城中方向掠去。楚珂吐了口污血,手一扬袖口打出数道寒光直追白影,叶凝雪身形一顿,随即以更快的速度向远处掠去。

楚珂猛然一震,周身的残渣四散,衣袍上的残渣四散,自语道:“想不到竟然会以这种方式结束。既然此人已除,漕帮便难逃掌心。”

约半柱香后,林中有赶来几名黑衣男子,单膝跪地道:“属下来迟,请殿主责罚。”

这六人正是十二鬼将中六人,楚珂道:“你六人留下护法,本殿主要为四位长老运功疗伤。通知其余弟子在城中搜索。生擒叶凝雪!”

“是,殿主。”

叶凝雪一路向城中掠去,左肩下的绣袍已经被血水浸透。半截暗器露出。原先的客栈肯定是回不去,况且身后六人紧追不舍。能察觉到都是功夫不弱的后天大成境界。硬拼肯定机会不大,只得暂避其锋芒。虽然元宵节取消夜禁,但此时已经接近二更,街道上自然不会有太多人。即便偶有几个行走江湖之人看见亦会充耳不闻,没人愿意惹麻烦上身。

六鬼将互相打了个手势,三人一组向另一侧绕了过去。准备在前面的胡同中夹击也凝写。同时后天大成高手,以一敌六基本是不可能,叶凝雪不是第一次受伤,紧咬牙关一面狂奔一面想法子:“看来此次确实是有些鲁莽,不知道那留下的暗号有没有被武林同道认出。铁帮主不惜自爆身躯就是希望给自己争取逃命的机会,也好掩盖帮主令牌的下落。无论如何将这令牌要送到少林方丈手中。”

前方是一条小巷,刚从屋顶落地,两杆亮银枪以及一把厚背大砍刀从三个方向袭来。身后之人大笑道:“叶仙子还是束手就擒的好,兄弟们手粗,万一伤到哪儿就不好了。”

叶凝雪左闪右避,脚尖一踩身后刺来的剑尖,借力跃起,连挥数剑。如水中生起的白莲般耀眼,眼看便要脱困,一黑衣鬼将冷哼道:“哪里走!”六人同时出手,月光下寒芒闪烁,数枚造型不一的古怪暗器激射而出。下一刻,叶凝雪原本有些暗淡的眼神似乎又亮起啦,奋力挥舞着“青峰”剑,记不清挡下多少暗器,只觉突然间头寻目眩,在六人的狂笑声中向前方的黑暗中冲了进去。

一人当先大叫道:“中了毒镖,肯定走不远,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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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二章 误解

六人紧跟而至,叶凝雪在屋顶飞掠,全身衣衫猎猎而动,随风飘舞。【最新章节阅读.】(_)突然脚下一滑,落了下来,前方一座气派的大宅子。府门挂着快匾额,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夏府!”

叶凝雪脑中片刻清醒过来:“这是夏霜天的府邸,向来朝廷和武林互不干涉,如今毒性发作,看来到夏府暂避一时了。待运功清除毒液再想办法离开。”

片刻之后,六人追了上来,望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一人道:叶凝雪肯定是逃进夏府了,搜!“

“慢着,夏府不可乱闯。以夏家在大唐的地位,府中怎会没有高手坐镇。你们在府外盯着,我去禀告殿主。”六人略一商议,分头行动。

夏府,夜已深。萧然盘腿坐在房中,面容安详,头顶冒起丝丝雾气。半晌才收功。缓缓睁开眼。眼中精芒一闪随即恢复如常。即便是每日十分劳累,萧然也会抽出些时间来练功。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况且他心中那丝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有自身武功体改才足以自保。若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有拿什么来保护心爱之人。

在服用大量灵丹妙药后,体内真气欲发充盈。至于那肉灵芝制成的“长生丹”除了增加精神外,倒未见多大作用。萧然不解之下依旧未停。“或许是有其它功效自己未发觉吧。”心中如此安慰道。整理脑中杂乱思绪。萧然长出一口气,嗅了嗅满身的汗气,微摇了摇头,好在提前让下人放好温水,倒也不怕麻烦。

一个硕大的木桶摆在房中,水面零星的飘着几朵花边。解衣入水,毛孔瞬间舒适无比:“皇城比试已经临近,军中士兵已学了不少武技,要进一步加强实力,还需……”脑中正想着,“砰”一声门被撞开。萧然一惊向门口望去,与来人四目相视,皆是身躯一震:“怎么会是她(他)?”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叶凝雪左手高举的银针终究是没有发出,这场景既尴尬又暧昧。萧然干咽了口唾沫,郁闷不已:“难道是劫色,好像应该调换位置才合理啊。”

叶凝雪眼神也是复杂难明,似乎带几分欣喜和忧虑,正欲张口说些什么,眼前一花景象模糊起来,倒向一旁。萧然又是一惊:“难道是让自己吓的?**上身的男人又不是没见过,江湖上多得是。”

眼神顺着倒下的地方望去,一滩污血正缓缓流出。萧然缓缓皱了皱眉,衣衫一卷裹起,将门掩上。大为不解:“那元宵灯会上的谜面不就是她留下的吗?何以如今重伤闯入夏府。看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难怪会手捂暗器防备了。记得上次在永安镇就救过她一命,这次又莫名其妙的找上门来,难道是上辈子欠她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好解释,况且又是个武林公认的美女,万一被人撞见估计逃黄河也洗不清了。恶人难做,做好人也不容易啊。”

萧然无奈的苦笑一声,将叶凝雪扶到卧榻躺下。全身共有五处致命伤口,三枚在手臂处,两枚在前胸。伤口处发黑并有向四周扩散的趋势。手臂上的伤口倒是好处理,另外几枚倒是有些棘手。一处在左胸偏上的位置,另一枚在肚脐往上的“笑腰穴”。未征询本人意见就贸然退去衣衫,一时间有些犯难。至少稍次还有柳思月在一旁。救人不成被人当成淫贼,那就难解释了。

时间不等人,萧然沉思片刻不再迟疑。“医者父母心,眼前的只是个病人。”萧然如此安慰道,自叶凝雪手中取出青锋剑,在“笑腰穴”和左肩亮出各自划了道两寸来长的扣子,刚好可以处理伤口。如此便可在不褪去身上的情况下治疗了。

先将暗器拔出,随即用淡盐水消毒。自腰带取出数根寸许长银针封住穴脉,防止毒液流动。接着嗅了嗅污血,分析其中蕴含的成分。毒并不是十分厉害,因为催动真气平凡的缘故,已经流动些区域。虽有法子治好,但住在此处肯定不行。

萧然手托下颚,嘴角溢出一丝笑容:“怎么将将它忘了,春暖花开,这家伙也该冬眠完了吧。上次自己将那路跑人拖住,到让他将紫灵莓抢到手了,拖着条快腐蚀的腿蹦了回来,要不是替包扎起来,恐怕就瘸了。也吃了不少丹药,老顾客还是让它来的方便。”

萧然微闭双眼,用意念搜寻着独眼金蟾的夏洛,为多久,门外“呱呱”两声响起,萧然露出条门缝将之放了进来,指着叶凝雪道:“将你的看家本领使出来,就当是上次替你治腿的回报吧。”

独眼金蟾“呱呱”叫了两声,眼珠一转似乎在思考这买卖划不划算。最终向着床榻蹦去。肚子一瘪一胀,过了一盏茶时间才“咕嘟”一声蹦入早已准备好的水盆中,将毒液都分散出来,清水立即变得漆黑如墨。

夏府中另一处,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下。德叔将性格脚下的信卷解开开了看,两指轻捻纸片腾起一串火苗被风吹散。房中,夏霜天听了德叔的消息,道:“这峨眉弟子竟然能从逃脱,也有些本事。却逃错了地方。既然她手中可能掌握有漕帮令牌,那就让下人四处查查吧。”德叔点头离去。未多久,一对对手持刀剑的士兵府中搜查刺客。原本漆黑的夜变得明亮。

烛光柔和,萧然将伤口洒上愈合的要闻,用金线将衣服划破的几道口子缝合起来。原本一袭白衫多了几朵金色云纹,平添几分淡雅。萧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缝缝补补的手艺倒是没拉下。就在此时,药性起了作用。叶凝雪微睁开眼,正好望见萧然眼神停留在自己胸前方向点头而笑,似在评头论足一般。

“无耻!”不假思索便是一巴掌闪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五道纤细的手指印便印在脸上。萧然一怔,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叶凝雪忙趁此机会扫视周身,不但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而且衣衫并无解开的迹象,在看白衣上夺得几道金色云纹便觉得有些不对。再一看萧然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小瓷瓶,怎会猜不出来事情原委。暗自责怪自己莽撞。

叶凝雪面色尴尬道:“萧然……”

泥人还有三分火,萧然正得意自己的巧手,莫名其妙被人上报了一巴掌。情绪无疑从天堂跌落地狱。没料到如此都避免不了,当下冷笑着着打断道:“真是一巴掌将萧某打清醒了,叶仙子下次可别再走错了。不是每个淫贼都会在这这里让你打的。恕不远送,请!”

叶凝雪自知理亏,眉头紧锁:“你……”

“我自找苦吃,请!”萧然以一摆手,厉声道。

便在此时,门外士兵脚步声响起:“四处看看,切不可放过蛛丝马迹,抓到此刻将军重重有赏。”

“队长,这儿有血迹……”

萧然一惊向门口望去,几滩污血赫然在目。刚才忙着救人并未考虑到这些,要是被致谢士兵撞见就说不清了。叶凝雪周咯鄂州没,握住青锋剑脚尖一点多在房梁上。前脚刚躲好,门已被推开,一领头士兵道:“萧将军,属下等人追查刺客到此,发现门口有血迹便来看看,不知可有外人来过。”

这队长倒也懂规矩,知道萧然与夏府关系不浅,语气没那么强硬。萧然将手从背后伸出道:“萧某练武,一时不慎划破了几道口子,来不及清理,让诸位误会了。既然是抓刺客,就请进屋查看吧。”

六人紧跟而至,叶凝雪在屋顶飞掠,全身衣衫猎猎而动,随风飘舞。【最新章节阅读.】(_)突然脚下一滑,落了下来,前方一座气派的大宅子。府门挂着快匾额,龙飞凤舞的两个大字:“夏府!”

叶凝雪脑中片刻清醒过来:“这是夏霜天的府邸,向来朝廷和武林互不干涉,如今毒性发作,看来到夏府暂避一时了。待运功清除毒液再想办法离开。”

片刻之后,六人追了上来,望了一眼地上的血迹,一人道:叶凝雪肯定是逃进夏府了,搜!“

“慢着,夏府不可乱闯。以夏家在大唐的地位,府中怎会没有高手坐镇。你们在府外盯着,我去禀告殿主。”六人略一商议,分头行动。

夏府,夜已深。萧然盘腿坐在房中,面容安详,头顶冒起丝丝雾气。半晌才收功。缓缓睁开眼。眼中精芒一闪随即恢复如常。即便是每日十分劳累,萧然也会抽出些时间来练功。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况且他心中那丝不祥的预感越来越强烈。只有自身武功体改才足以自保。若连自保的本事都没有,有拿什么来保护心爱之人。

在服用大量灵丹妙药后,体内真气欲发充盈。至于那肉灵芝制成的“长生丹”除了增加精神外,倒未见多大作用。萧然不解之下依旧未停。“或许是有其它功效自己未发觉吧。”心中如此安慰道。整理脑中杂乱思绪。萧然长出一口气,嗅了嗅满身的汗气,微摇了摇头,好在提前让下人放好温水,倒也不怕麻烦。

一个硕大的木桶摆在房中,水面零星的飘着几朵花边。解衣入水,毛孔瞬间舒适无比:“皇城比试已经临近,军中士兵已学了不少武技,要进一步加强实力,还需……”脑中正想着,“砰”一声门被撞开。萧然一惊向门口望去,与来人四目相视,皆是身躯一震:“怎么会是她(他)?”

脑中闪过这个念头,叶凝雪左手高举的银针终究是没有发出,这场景既尴尬又暧昧。萧然干咽了口唾沫,郁闷不已:“难道是劫色,好像应该调换位置才合理啊。”

叶凝雪眼神也是复杂难明,似乎带几分欣喜和忧虑,正欲张口说些什么,眼前一花景象模糊起来,倒向一旁。萧然又是一惊:“难道是让自己吓的?**上身的男人又不是没见过,江湖上多得是。”

眼神顺着倒下的地方望去,一滩污血正缓缓流出。萧然缓缓皱了皱眉,衣衫一卷裹起,将门掩上。大为不解:“那元宵灯会上的谜面不就是她留下的吗?何以如今重伤闯入夏府。看样子好像并不知道这是自己的房间,难怪会手捂暗器防备了。记得上次在永安镇就救过她一命,这次又莫名其妙的找上门来,难道是上辈子欠她的?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本就不好解释,况且又是个武林公认的美女,万一被人撞见估计逃黄河也洗不清了。恶人难做,做好人也不容易啊。”

萧然无奈的苦笑一声,将叶凝雪扶到卧榻躺下。全身共有五处致命伤口,三枚在手臂处,两枚在前胸。伤口处发黑并有向四周扩散的趋势。手臂上的伤口倒是好处理,另外几枚倒是有些棘手。一处在左胸偏上的位置,另一枚在肚脐往上的“笑腰穴”。未征询本人意见就贸然退去衣衫,一时间有些犯难。至少稍次还有柳思月在一旁。救人不成被人当成淫贼,那就难解释了。

时间不等人,萧然沉思片刻不再迟疑。“医者父母心,眼前的只是个病人。”萧然如此安慰道,自叶凝雪手中取出青锋剑,在“笑腰穴”和左肩亮出各自划了道两寸来长的扣子,刚好可以处理伤口。如此便可在不褪去身上的情况下治疗了。

先将暗器拔出,随即用淡盐水消毒。自腰带取出数根寸许长银针封住穴脉,防止毒液流动。接着嗅了嗅污血,分析其中蕴含的成分。毒并不是十分厉害,因为催动真气平凡的缘故,已经流动些区域。虽有法子治好,但住在此处肯定不行。

萧然手托下颚,嘴角溢出一丝笑容:“怎么将将它忘了,春暖花开,这家伙也该冬眠完了吧。上次自己将那路跑人拖住,到让他将紫灵莓抢到手了,拖着条快腐蚀的腿蹦了回来,要不是替包扎起来,恐怕就瘸了。也吃了不少丹药,老顾客还是让它来的方便。”

萧然微闭双眼,用意念搜寻着独眼金蟾的夏洛,为多久,门外“呱呱”两声响起,萧然露出条门缝将之放了进来,指着叶凝雪道:“将你的看家本领使出来,就当是上次替你治腿的回报吧。”

独眼金蟾“呱呱”叫了两声,眼珠一转似乎在思考这买卖划不划算。最终向着床榻蹦去。肚子一瘪一胀,过了一盏茶时间才“咕嘟”一声蹦入早已准备好的水盆中,将毒液都分散出来,清水立即变得漆黑如墨。

夏府中另一处,一只信鸽扑腾着翅膀落下。德叔将性格脚下的信卷解开开了看,两指轻捻纸片腾起一串火苗被风吹散。房中,夏霜天听了德叔的消息,道:“这峨眉弟子竟然能从逃脱,也有些本事。却逃错了地方。既然她手中可能掌握有漕帮令牌,那就让下人四处查查吧。”德叔点头离去。未多久,一对对手持刀剑的士兵府中搜查刺客。原本漆黑的夜变得明亮。

烛光柔和,萧然将伤口洒上愈合的要闻,用金线将衣服划破的几道口子缝合起来。原本一袭白衫多了几朵金色云纹,平添几分淡雅。萧然满意的点了点头,穷人的孩子早当家,这缝缝补补的手艺倒是没拉下。就在此时,药性起了作用。叶凝雪微睁开眼,正好望见萧然眼神停留在自己胸前方向点头而笑,似在评头论足一般。

“无耻!”不假思索便是一巴掌闪了过去。猝不及防之下,五道纤细的手指印便印在脸上。萧然一怔,脸上传来火辣辣的感觉。叶凝雪忙趁此机会扫视周身,不但身上的伤口已经被处理好,而且衣衫并无解开的迹象,在看白衣上夺得几道金色云纹便觉得有些不对。再一看萧然一手拿着针线,一手拿着小瓷瓶,怎会猜不出来事情原委。暗自责怪自己莽撞。

叶凝雪面色尴尬道:“萧然……”

泥人还有三分火,萧然正得意自己的巧手,莫名其妙被人上报了一巴掌。情绪无疑从天堂跌落地狱。没料到如此都避免不了,当下冷笑着着打断道:“真是一巴掌将萧某打清醒了,叶仙子下次可别再走错了。不是每个淫贼都会在这这里让你打的。恕不远送,请!”

叶凝雪自知理亏,眉头紧锁:“你……”

“我自找苦吃,请!”萧然以一摆手,厉声道。

便在此时,门外士兵脚步声响起:“四处看看,切不可放过蛛丝马迹,抓到此刻将军重重有赏。”

“队长,这儿有血迹……”

萧然一惊向门口望去,几滩污血赫然在目。刚才忙着救人并未考虑到这些,要是被致谢士兵撞见就说不清了。叶凝雪周咯鄂州没,握住青锋剑脚尖一点多在房梁上。前脚刚躲好,门已被推开,一领头士兵道:“萧将军,属下等人追查刺客到此,发现门口有血迹便来看看,不知可有外人来过。”

这队长倒也懂规矩,知道萧然与夏府关系不浅,语气没那么强硬。萧然将手从背后伸出道:“萧某练武,一时不慎划破了几道口子,来不及清理,让诸位误会了。既然是抓刺客,就请进屋查看吧。”

第二百一十三章 刺客

那队长往萧然手臂上望了望,确实几道伤口在淌血,便在房大致扫了两眼:“属下怎会信不过萧将军,既然如此那我就带兄弟们到别处搜查。(_泡&书&吧)”

萧然拱手相送,闭门后从桌上倒了些金疮药在伤口,一只手不好绑绷带,叶凝雪从屋檐上跃下,道:“我来吧。”

萧然忘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要不是刚才一直侧着脸,恐怕那个五个巴掌印就会引人生疑。叶凝雪在房梁上怎会不清楚伤口从何而来。分明是萧然为了圆谎用匕首生生划出来的。

“萧公子,是凝雪误会你了。”

萧然面色平淡,道:“现在你可以走了,不用感激我。只是不希望外人误会罢了。”

叶凝雪何时受过这种冷言冷语,理亏在先也不好争辩什么。只得拱手低声道了句“保重”向门外走去。萧然无奈一笑:“也好,就让他认为自己是没度量的男人吧,一个夏若烟已经够自己忙的了,再多一个岂不是连命都要搭进去。”

“吱呀”一声,们再次被推开。叶凝雪快速将门合上。紧接着便是数队士兵从门外走过的叫不上。萧然皱了皱眉。夏府戒备森严高手众多。真要将府邸封住,早晚会把她搜出来的。自己不就成了刺客的帮凶?

“萧公子放心,凝雪绝不会连累到你,这就走。”叶凝雪似乎看出萧然所想道。

“慢着,以目前形势,你走不出夏府。不说武林高手,就是这些府兵都够你受的。信得过我的话就随我来。”

叶凝雪微点了点头,尾随萧然向门外走去。夏府的园林景观有几处地势颇高,由位于较偏僻的角落。顺着角落绕过府兵来到一处巨石上。萧然召唤来黑蜂,由下到上拾级而上悬浮半空,道:“跟上。”

提气纵身一跃,脚尖点早黑蜂背上向上空掠去,叶凝雪虽然不知道萧然的打算,思量之下依旧跟上。当脚下离地面数丈高时。头顶劲风突至。两支洁白的羽翼划过。两人脚下一稳踩在大鹏背上。叶凝雪落势一倾,向侧面仰去,好在萧然早已料到有此情况,忙伸手拉了一把。入手微凉,如握着羊脂白玉般舒适,有意异样的感觉。虽然只是一瞬间,萧然明显感觉到对方身躯轻颤,忙将手收了回来,道:“站稳了,小白的速度很快。

月光下,叶凝雪脸上闪过一抹红晕,微微点了点头。有些情愫在心蔓延。大鹏展翅高飞,脚下的景色越来越渺小。那看起来数里长的灯市就像一串冰糖葫芦。夜色如此迷人,叶凝雪不由看的痴了。萧然轻笑了笑。连玉罗刹那种冷血的女人都惊异于高空下的景色,何况是诗词功底俱佳的叶凝雪呢。

当初龙腾盛会时叶凝雪就惊讶不已,如今才知晓能如此使用。问道:“它叫小白是吗?”

萧然与叶凝雪虽有数面之缘,确却未曾说过几句话。此时倒有些疑惑,答道:“恩,别看它性情凶暴,当真正遇到懂它的人便会乖巧无比。与动物打交道要比跟人相处容易的多,至少不会有猜忌、背叛和勾心斗角。”

“所以你希望它同这名字一样洁白无瑕。”

萧然笑了笑,未作答。却惊讶于这女子你轻易看出自己所想,道:“你要在何处落下,我让小白早些到达。”

从始至终,无论是自己受伤还是所谓的刺客萧然都只字未提,叶凝雪忍不住问道:“为何要助我,难道萧公子就未怀疑过我是出夏府刺杀的刺客?”

萧然负手而立,淡淡道:“你不说我又何必去过问,知道的太多不是好事。我不是帮你,只是帮自己。若你是刺客,绝对活不到进入我房,况且……”

萧然曾经见过夏霜天身边的贴身侍卫,是名穿青衫的年人,烟儿叫他德叔。虽然精气内敛,萧然依然能感觉出武功极高。虽然不敢肯定是不是先天高手,对付叶凝雪绝对绰绰有余。

“况且什么?”叶凝雪追问道。

萧然想了想,依旧未将自己“捡到”她缩写灯谜并去送信的事情告知,淡淡道:“没什么,萧某不能离府太久,怕引人生疑。就送你道洛阳城外的荒山吧。”

叶凝雪默认算是同意,如此一来也算脱离了阎罗殿的包围。早知如此就应该找他出手,那铁四海前辈也就不必死了。坦白了口气,叶凝雪拱手道谢后远去。大鹏神鸟再次展翅而起,没入夜空。

夏府,书房。听的下人回报。夏霜天疑道:“怎会找不出此人下落,再搜!”几名将领面色难看的退下。

夏若烟和夏洛匆匆向着父亲书房赶去。

“二哥,你可曾看见刺客的身影?”

夏洛摇了摇头道:“不知谁这么大胆,竟敢公然闯进来,看来以后要增派巡夜的府兵才行。”

夏霜天书房正亮,两人请安道:“爹,有没有伤到。”

夏霜天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此刻多半是逃了,你们安心回去睡吧。”两人执意不肯,又聊了片刻才退去,在小道上缓步慢行。

夏若烟叹了口气道:“二哥,府已经多年未出过事,这刺客会不会是其余两家派来的?”

夏洛摇了摇头,道:“郑、武、夏三家的关系本就微妙,谁又能说得清楚是哪家派的此刻。不过郑武两家应该不会这么光明正大的派人来,多半是些江湖上的跳梁小丑罢了。听爹说,边疆蛮夷又蠢蠢欲动。恐怕这才是皇上坐镇皇城校检的原因。一旦开战,朝廷便会倾向夏家,这微妙的局势也将打破。有心人急于下手也大有可能。”

夏若烟默默听着,忽而笑道:“皮之不存,毛将附焉?若真的开战,蛮夷还未到来便祸起萧墙,他们连这些道理都不懂吗。”

夏洛苦笑道:“该来的迟早是要来的,这就是宿命。”

“宿命?”夏若烟轻声念道,似乎突然想到什么。向着另外一条道路走去。宿命就像一根看不见的绳子将你绑在一起,无论你如何挣扎,终究逃脱不了。

“自己的宿命又是什么?这根线的另外一头系着谁?”

萧然房的灯已熄灭,夏若烟远远地望了一眼,似乎心安了些。正欲离去,却见一道白衣身影从远处走来,真是萧然。夏若烟心生疑,叫道:“萧哥哥……”

萧然一怔,暗道一声:“好险,还好让烟儿看到自己从小白身上下来,不然就要露馅儿了。”

“烟儿怎么还没睡,是被府搜查刺客的士兵惊醒的吗?”

夏若烟点头“嗯”了一声道:“萧哥哥也去处捉拿刺客了?可看清面容。”

萧然正不知道如何解释,只得微微点头道:“可惜还是晚了一步。”

就着月色,两人在荷塘旁相聊甚久,临别转身之际,夏若烟微微皱眉,心有一丝淡淡的哀伤,以少女的细心又怎会嗅不出萧然身上那缕不属于她的香气呢?

几日后,阎罗殿弟子从武当山下撤去。与此同时,漕帮十二水路总瓢把子铁四海遇害的消息传遍武林。众人无不惊愕。待反应过来阎罗殿的计谋之时长江水路近成为之掌控。叶凝雪将漕帮帮主令牌交到少林寺元方大师手离去。凭铁四海以前的威信和众多老部下,很快聚集起剩余的四成帮众。在阎罗殿与长江水路抗衡,取名青龙帮。五大派各自抽调出数名高手支援,将一些水路小帮派合并,逐渐壮大。

第二百一十四章 进京

与此同时,萧然也随夏霜天一同赶往长安参加皇城校检。【风云阅读网.】萧然身穿盔甲,披红色披风,骑“烈焰”与夏俞一同在前方领路。身后是数辆两千余名士兵。即便是赶路,萧然也要求手下士兵脚上绑着沙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卷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大。虽然只是临时将领,萧然也希望他们能牢记这个道理。

“萧将军,此次各地共有二十支队伍参加校检。其中除了郑、武、夏三家各有两队,和五皇子、太子的队伍外,还有四队皆是从边疆调回来的。可有信心胜出。”夏俞闲聊道。

经过上次比试,夏俞对萧然也有几分佩服。比之当初的争锋相对要好得多。萧然目不斜视,缓缓道:“萧某忙于练兵,倒未曾听说过这些消息。如果夏俞将军不嫌麻烦,有劳指点。”

虽然并非所有军队都是夏家掌管,但这其中盘整错杂的关系网中,夏俞不会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出来。好歹如今也算是代表夏家参战。夏俞不可能藏私。夏俞“呵呵”笑了两声,道:“萧将军倒是高看我了,夏某知之不多,仅供你参考。夏家便不多说了,武家虽是以家族中多官吏而出名,但忧患意识极重,所以十分重视府兵得培养。比之黑甲军不会差太多。

郑家自身士兵并不厉害,但其作为大唐第一富商,钱财无数。每年都会花费大本营两招揽武林中人。无论善恶一视同仁的养着。制造的精良兵器也是夏家望尘莫及。太子和五皇子是皇上最器重的两个阿哥,手下士兵是皇城十八路禁军中的两路,实力你应该猜得出来。本还有八皇子参与,可惜突然暴毙,最后的四队分别是从剑南道、玉门关、雁门关等处精兵,皆经过战场洗礼………”

萧然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来还是自己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夺冠谈何容易。”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长安城道:“尽力而为吧,不试试看又怎知道结果。”

夏俞愣了愣,笑道:“这可不像你性子,我认识的那个傲气十足的萧然到哪儿去了?”

萧然微微摇头道:“初生牛犊不畏虎,现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怎能一样。”理性感性一字之差,谁又说得清楚。人过刚易折,这可是京师,藏龙卧虎之地。尤其是其他地方可比的。或许独自一人不用思虑太多,但作为夏家出战,要从许多方面着想。

“吁”夏俞停马,止住队伍前进方向,向后方的一辆马车走去,道:“禀将军,长安城已到。是否要先放信鸽通报。”

“不必了,径直进城就是。”马车中传来夏霜天威严的声音。

夏俞大声传令道:“继续前进,城中休息。”

行至明德门时,萧然将令牌递了过去。数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城。城中百姓见这几日有数支队伍进京,皆在一旁小声猜测着。所有士兵都被安排好了营房。除了太子和五皇子是住在宫中,其余将领实在靠近皇城的一间府邸落脚。

因为到达的时间不尽相同,倒还有几日空闲。如此重要的是,夏若烟怎会安心呆在洛阳。虽然夏霜天百般不允,她依旧是偷偷出府,一路跟到长安。夏霜天得知后也无可奈何,又怕这宝贝女儿出什么意外,只得在府邸另一侧分出几间房来。

此时萧然便在夏若烟书房中,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怎么又偷偷跟来了,就不怕伯父关你禁闭。”

夏若烟努了努嘴,轻哼一声道:“爹才舍不得,烟儿当然要来给萧哥哥助威。”这副调皮的摸样萧然也不忍心责怪她,何况她又没做错什么,什么世俗礼仪,萧然完全不在乎。

“过几日可能会忙碌些,趁人还没到齐全,先带烟儿四处走走吧。”

似乎女人喜欢逛街的特性在哪个朝代都通用,夏若烟不假思索的点头应许,好奇道:“萧哥哥对长安很熟悉?不然怎么知道哪里有尽管可看?”

萧然汗颜,差点就说露馅儿了。除了和玉罗刹来过一次长安,哪还有闲心乱逛,忙道:“路上听人说过,书中仰慕已久。”夏若烟“哦”了一声才算蒙混过去。根据特工准则是十三条,每到一处必须先将地形以及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查探清楚,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春风和煦,白雪消融。长安城街道呈横平竖直错开。从上空俯视像是被均匀分割的大块豆腐。在天子脚下皆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年已经过完,家家户户门口的大红灯笼还未取下,年味儿犹存。换回平日的一身白衫,萧然和夏若烟在城中缓缓步行。即便是长安城这美女如云的地方,依旧惹得众多公子哥侧目。

夏若烟视若无睹,道:“京都果然是繁华之地,不过好色之徒也烦人的紧。”

萧然自然也发觉了,长安城不禁繁华,有钱人更是数不胜数。秦淮河两岸的青楼就是这些人用银子堆出来的。但也不能能因为别人多看了烟儿两眼就上去和人家拼命吧。无奈一笑,却又惹得一帮富家小姐窃窃私语。

景泰楼位于西市,是城中极富盛名的休闲场所。背依湖泊,风光秀丽。有最上等的好酒好菜。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更有数不尽的奇珍古玩。总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拿不出来的。因为其身后老板势力大,从未有人生事,口碑极好。有武功高深的武林人士、王孙贵胄、亦有附庸风雅的秀才……久而久之成了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唯一一点就是要有钱,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界,钱财与人脉同样重要。

此时,“踏踏”的马蹄声传来,马车渐停。一身穿名贵绸缎衣衫的少年在四名随从的护卫下下吗,身披天鹅绒披风,一身金黄色衣衫,眉目如星,期许不烦。大拇指上带着块翡翠扳指。端的是高贵无比。连数名在景泰楼用餐的客人都侧目相视。这男子刚下马车,既有以同样身着华丽的少年恭敬的迎接:“久候多时,请。”

那黄衫男子微微点头,向楼上走去。食客中一人道:“我看那青衫少年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另一人小声道:“嘘,那是郑家不成器的七少爷郑宇。虽算不上是位高权重,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那人随即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心道:“连郑宇的地位都只能接客,这黄衫少年地位该有多显贵。”慕容及人登上景泰楼的厢房,才在一旁四处打听着。

厢房位于最顶层,透过窗户将四周景色尽收眼底,也是价格最贵的包间。房中早有名四十余岁的男子等候。见黄衫少年进屋作势下跪道:“拜见太子殿下。”

李炎上前一步拖住郑砚,将之扶起:“郑大人请起,不在朝堂可免去这些礼节。”

“谢太子殿下!”郑砚如此答道,却依旧不敢坐下。知道李炎落座才敢坐下。伴君如伴虎,虽然郑砚是郑家一家之主,但这些理解还是不敢免去。即便早已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退下,郑家依旧有不少人在户部任职。多年积累的财富和人脉关系更是庞大,虽然如今明面上的户部尚书是武家的人,许多条令依旧同其商量才得以推行。

近来突然从宫中探道谢对郑家不利的口风,这才托人将太子李炎约出来探探虚实。李炎虽被立为太子,但一日未即位便可能生变故。若有富甲天下的郑家支持无疑是多了极重的筹码。是以如约而至。

与此同时,萧然也随夏霜天一同赶往长安参加皇城校检。【风云阅读网.】萧然身穿盔甲,披红色披风,骑“烈焰”与夏俞一同在前方领路。身后是数辆两千余名士兵。即便是赶路,萧然也要求手下士兵脚上绑着沙袋。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卷海不择细流故能成其大。虽然只是临时将领,萧然也希望他们能牢记这个道理。

“萧将军,此次各地共有二十支队伍参加校检。其中除了郑、武、夏三家各有两队,和五皇子、太子的队伍外,还有四队皆是从边疆调回来的。可有信心胜出。”夏俞闲聊道。

经过上次比试,夏俞对萧然也有几分佩服。比之当初的争锋相对要好得多。萧然目不斜视,缓缓道:“萧某忙于练兵,倒未曾听说过这些消息。如果夏俞将军不嫌麻烦,有劳指点。”

虽然并非所有军队都是夏家掌管,但这其中盘整错杂的关系网中,夏俞不会一点儿消息都查不出来。好歹如今也算是代表夏家参战。夏俞不可能藏私。夏俞“呵呵”笑了两声,道:“萧将军倒是高看我了,夏某知之不多,仅供你参考。夏家便不多说了,武家虽是以家族中多官吏而出名,但忧患意识极重,所以十分重视府兵得培养。比之黑甲军不会差太多。

郑家自身士兵并不厉害,但其作为大唐第一富商,钱财无数。每年都会花费大本营两招揽武林中人。无论善恶一视同仁的养着。制造的精良兵器也是夏家望尘莫及。太子和五皇子是皇上最器重的两个阿哥,手下士兵是皇城十八路禁军中的两路,实力你应该猜得出来。本还有八皇子参与,可惜突然暴毙,最后的四队分别是从剑南道、玉门关、雁门关等处精兵,皆经过战场洗礼………”

萧然皱眉不知在想些什么:“看来还是自己将事情想的太简单了。夺冠谈何容易。”望了一眼不远处的长安城道:“尽力而为吧,不试试看又怎知道结果。”

夏俞愣了愣,笑道:“这可不像你性子,我认识的那个傲气十足的萧然到哪儿去了?”

萧然微微摇头道:“初生牛犊不畏虎,现在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又怎能一样。”理性感性一字之差,谁又说得清楚。人过刚易折,这可是京师,藏龙卧虎之地。尤其是其他地方可比的。或许独自一人不用思虑太多,但作为夏家出战,要从许多方面着想。

“吁”夏俞停马,止住队伍前进方向,向后方的一辆马车走去,道:“禀将军,长安城已到。是否要先放信鸽通报。”

“不必了,径直进城就是。”马车中传来夏霜天威严的声音。

夏俞大声传令道:“继续前进,城中休息。”

行至明德门时,萧然将令牌递了过去。数千人的队伍浩浩荡荡的进城。城中百姓见这几日有数支队伍进京,皆在一旁小声猜测着。所有士兵都被安排好了营房。除了太子和五皇子是住在宫中,其余将领实在靠近皇城的一间府邸落脚。

因为到达的时间不尽相同,倒还有几日空闲。如此重要的是,夏若烟怎会安心呆在洛阳。虽然夏霜天百般不允,她依旧是偷偷出府,一路跟到长安。夏霜天得知后也无可奈何,又怕这宝贝女儿出什么意外,只得在府邸另一侧分出几间房来。

此时萧然便在夏若烟书房中,有些哭笑不得,道:“你怎么又偷偷跟来了,就不怕伯父关你禁闭。”

夏若烟努了努嘴,轻哼一声道:“爹才舍不得,烟儿当然要来给萧哥哥助威。”这副调皮的摸样萧然也不忍心责怪她,何况她又没做错什么,什么世俗礼仪,萧然完全不在乎。

“过几日可能会忙碌些,趁人还没到齐全,先带烟儿四处走走吧。”

似乎女人喜欢逛街的特性在哪个朝代都通用,夏若烟不假思索的点头应许,好奇道:“萧哥哥对长安很熟悉?不然怎么知道哪里有尽管可看?”

萧然汗颜,差点就说露馅儿了。除了和玉罗刹来过一次长安,哪还有闲心乱逛,忙道:“路上听人说过,书中仰慕已久。”夏若烟“哦”了一声才算蒙混过去。根据特工准则是十三条,每到一处必须先将地形以及一切可以利用的资源查探清楚,这样才能以不变应万变。

春风和煦,白雪消融。长安城街道呈横平竖直错开。从上空俯视像是被均匀分割的大块豆腐。在天子脚下皆是一片其乐融融的景象。年已经过完,家家户户门口的大红灯笼还未取下,年味儿犹存。换回平日的一身白衫,萧然和夏若烟在城中缓缓步行。即便是长安城这美女如云的地方,依旧惹得众多公子哥侧目。

夏若烟视若无睹,道:“京都果然是繁华之地,不过好色之徒也烦人的紧。”

萧然自然也发觉了,长安城不禁繁华,有钱人更是数不胜数。秦淮河两岸的青楼就是这些人用银子堆出来的。但也不能能因为别人多看了烟儿两眼就上去和人家拼命吧。无奈一笑,却又惹得一帮富家小姐窃窃私语。

景泰楼位于西市,是城中极富盛名的休闲场所。背依湖泊,风光秀丽。有最上等的好酒好菜。让人过目难忘的女子,更有数不尽的奇珍古玩。总知只有你想不到的,没有他们拿不出来的。因为其身后老板势力大,从未有人生事,口碑极好。有武功高深的武林人士、王孙贵胄、亦有附庸风雅的秀才……久而久之成了三教九流聚集之地。唯一一点就是要有钱,在京城这寸土寸金的地界,钱财与人脉同样重要。

此时,“踏踏”的马蹄声传来,马车渐停。一身穿名贵绸缎衣衫的少年在四名随从的护卫下下吗,身披天鹅绒披风,一身金黄色衣衫,眉目如星,期许不烦。大拇指上带着块翡翠扳指。端的是高贵无比。连数名在景泰楼用餐的客人都侧目相视。这男子刚下马车,既有以同样身着华丽的少年恭敬的迎接:“久候多时,请。”

那黄衫男子微微点头,向楼上走去。食客中一人道:“我看那青衫少年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

另一人小声道:“嘘,那是郑家不成器的七少爷郑宇。虽算不上是位高权重,也不是我们惹得起的。”

那人随即点点头,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心道:“连郑宇的地位都只能接客,这黄衫少年地位该有多显贵。”慕容及人登上景泰楼的厢房,才在一旁四处打听着。

厢房位于最顶层,透过窗户将四周景色尽收眼底,也是价格最贵的包间。房中早有名四十余岁的男子等候。见黄衫少年进屋作势下跪道:“拜见太子殿下。”

李炎上前一步拖住郑砚,将之扶起:“郑大人请起,不在朝堂可免去这些礼节。”

“谢太子殿下!”郑砚如此答道,却依旧不敢坐下。知道李炎落座才敢坐下。伴君如伴虎,虽然郑砚是郑家一家之主,但这些理解还是不敢免去。即便早已从户部尚书的位置上退下,郑家依旧有不少人在户部任职。多年积累的财富和人脉关系更是庞大,虽然如今明面上的户部尚书是武家的人,许多条令依旧同其商量才得以推行。

近来突然从宫中探道谢对郑家不利的口风,这才托人将太子李炎约出来探探虚实。李炎虽被立为太子,但一日未即位便可能生变故。若有富甲天下的郑家支持无疑是多了极重的筹码。是以如约而至。

第二百一十五章 香雅轩

“郑大人约本王到此有何要事?”李炎故作不知,缓缓道。

“微臣听闻数月后殿下也要参加五年一次的皇城校检,正好有些上乘的兵器盔甲等物,献给殿下。”

郑砚特意将那“兵器盔甲”加重些声调,李炎“哦?”了一声道:“既然郑大人一番好意,暂且收下吧。此次父皇会亲自到皇城校检。郑家应该有两名公子带队吧,为何至今还未到京师。早些熟悉气氛也免得水土不服发挥失常。”

郑砚露出一丝苦笑,道:“殿下也知道我郑家只是经商做些小买卖,府兵虽然上千人,却又怎能比得过夏家这种尚武的家族。此次不求获得前几名,只要不输的太难看就是了。”

李炎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夏家乃大唐开国功臣,对士兵要求自然要严格些。但郑家的士兵也并非说的这般不济,至少二十支队伍中进入前十不是问题。”

郑砚心中微惊,脸色丝毫未变,道:“殿下过奖了,前日听闻故人谈及朝廷要进行付税改革,调高经商利率。四处都是人心惶惶,不知道有几分可信。殿下可曾听皇上提起?”

赋税改革,大多是往高调。如此一来经商成本增高。利润自然就小得多。对一般商人而言虽有影响,也不是不能接受。但郑家是经商大户,自然是大受影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与其说是税务改革,倒不如说是针对郑家来的。也不知道哪里招惹到了皇上。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一时间许多和郑家合作多年的商贾都在观望中,可谓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若真有此事,身为太子的李炎不可能不知情。总能旁敲侧击的探出些口风来的。李炎清楚的记得当初父皇微服出巡回宫后就下旨大臣商议此事。事出突然,谁都不知缘由,想必是有人触逆鳞了

李炎微点头道:“赋税乃是国之分本,黄河水杂,西南大旱、新修水利等都要开销,边疆虽然平静数十年,但所需物资军饷依旧不能减少,父皇此举实在是有难言之隐。”此事迟早是要公布的,李炎倒也乐得做这个顺水人情。况且拿人手软,以后还有要用到郑家的地方,拉拢些也是好事。

听到李炎确认此事,郑砚心中就凉了半截。可由此断定在天机宫地下交易会高价买走“晓月清辉”的老者就是当今皇上。财不外漏是至理名言,自己和皇帝比钱多,抢喜欢的东西那不是找死吗?也不难解释皇上为什么要突然调整赋税了。

“吱”房门被推开,一十六七岁的少女走进,淡粉色紧身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长裙。腰间用金丝软绸系着。头坠碧玉龙凤簪子。一颦一笑动人心魄。莲步微移,施礼道:“拜见爹爹,太子殿下。”

郑砚微点头介绍道:“小女玉兰,此次随微臣进京见见世面。”

李炎初见时候有一份惊艳,随及兴趣大减。他当然看得出郑砚的想法,虽不说破也有些不喜这种做法。郑玉兰在他见过的女子中姿色也算的初衷,却没有那种一见钟情的感觉。鼻子忽儿一动,一股清新异常的香气冲入脑中,疑道:“这可是塞外出产的香囊,香气如此纯正。”

郑玉兰心中不悦,心道这个太子不解风趣。不看自己容颜确对香水感兴趣,柔声道:“回殿下,这是一种叫“香水”的东西。近来颇受人追捧。不仅有女子用的花香,还有男子用的种类。”说着自袖口中掏出个精致的淡黄色水晶瓶递了过去。

李炎接过小瓶子,仔细把玩爱不释手。这是一款由萧然设计仿制的单香型茉莉花香,无论从做工还是选材都极为讲究。仅仅两三个月时间就从余杭一带发展到京城。郑玉兰有些后悔自己将此物难出来,以至于太子的全被吸引,竟然不看自己一眼。郑砚则是眼角一跳,此物是有余杭的柳氏商行独家经营,快速占领了众多州县,连京师都设下分店。制作工艺机密,外人休想染指。

李炎点头道:“此物可是郑家经营,倒是合本网心意。”

郑砚苦笑一声道:“让殿下失望了,此物并非郑家产业。据老夫所知,此物在长安也有一处分店。历经泰楼不愿,不如让下人去挑几样回来。”

李炎摆手道:“不必了,既然天色尚早。难得出宫一次,本王就亲自去看看这叫香水的东西。”

郑砚忙道:“如此也好,微臣不便随殿下一同前往。让玉兰和宇儿随殿下前去吧。”

李炎点了点头没说什么,临走之际嘴角带着丝莫名的笑意:“哼,凭你你也想算计我?”

游湖,赏春色,尝美食。萧然和夏若烟玩遍了大半个京城,所到之处无不惹人羡慕。正应了那句“一个人的孤单,两个人的狂欢”。换一种心境去看这些景色又是另一种享受。两人从船上下来,夏若烟似乎意犹未尽。道:“等会儿该去哪儿?”

萧然凝神思索片刻道:“这个月的分红还没收,先去一趟“香雅轩”吧。”

夏若烟浅笑点头。作为香雅轩的幕后老板,享有四成分红的萧然每月都有数万两白银。而且随着各州县的分店开张,获得的银两还在持续上涨。出去花费还剩余不少。这些钱萧然自由打算。只是如今时机还不成熟,手中又没有信得过的人,要好好谋划一番才能着手。

根据萧然提供的经商策略,每个州只设立三处分店,而且必须花重金在繁华地带修葺一新,限量供应香水。越是高价位越难以制作的香水产粮越少。毕竟物以稀为贵。而且要让百姓对此保持足够的好奇心,买得起香水这种奢侈东西的人废物机柜,又怎会在乎这几两银子。柳氏姐妹也是严格按此来帮,每一处店面精心选址,开店前广而告之。只见其门面奢华的装饰就让普通人望而怯步。

萧然和夏若烟走进店中就有紫色不俗的女子上前相迎,道:“公子小姐请随意看看,若有需要知会一声兰儿即可。”

店中侍女都既有素养,只是远远跟在客人身后。绝不多嘴推销,客人看中某一款才会上前作介绍。萧然满意的带你了点头道:“向你们掌柜传句话,说有位姓萧的公子要见她。”

侍女忘了萧然一眼,长发如墨,嘴唇微抿,让人感觉到一种灵动的飘逸,清秀出尘。只是面上的冷漠让人有些生畏。迟疑片刻,猜想楼梯上走去。为多久面色惊愕的下楼道:“掌柜请萧公子上楼说话。”

“烟儿,你呢?”萧然转身问道。

夏若烟望着众多精美无比的水晶瓶道:“萧哥哥上楼去吧,烟儿在这儿看看香水就是了。”

夏若烟虽然时时刻刻关注着萧然,但却不会过多干预他的事。萧然点头向楼上走去。留下那犹未从惊愕中回过神来的侍女。房间装饰的古香古色,有股文人雅士的气息。一时倒让萧然有些好奇起来。待看见楼上之人时,不由得干咽了口唾沫。

此时房中坐着三人,一个手持折扇颔首二小。左侧坐着两个面若桃花的貌美女子。一人眼神似乎有些惊愕,又带着一丝欣喜。另外一人气呼呼的样子,比是柳芳菲和柳莺又是谁,伤脑筋啊。

“好啊,萧然,果然是你。姐姐还道是你忙。倒有空跑到京城来玩儿。把这么大一摊子事交给两个弱女子,自己当甩手掌柜,就不懂得什么叫怜香惜玉吗……”人未到,声向至。柳莺的小嘴如连珠炮一般,劈头盖脸的将萧然数落了一顿。看的一旁的书生目瞪口呆。没想到看似小鸟依人的柳莺发起脾气来这么吓人。

第二百一十六章 一见钟情

柳芳菲蹙了蹙眉,伸手扯了扯妹妹的衣裙才停下来,后者依旧是一副怒目而视的模样。(_UC电子书)“弱女子?”萧然冷汗直冒,如果这都叫弱女子,那谁能担当“河东狮吼”的名声。看那书生望向自己的眼神,估计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干脆不解释,免得越描越黑。

确实如柳莺所说心中有些过意不去,除了最初拿出些一间就很少过问此事。只有每月分红才去看上一看。莫说在大唐,就算在萧然所处的前世,女人想要自己干些事业也是格外辛苦的。因此萧然没好意思还嘴,反而是面带歉意的望着二人。若不是柳莺这强势的性格,恐怕生意上柳芳菲会吃不少亏吧,

“哼。”好像柳莺见到萧然就气不打一处来,扭过头去不看他,似乎自己受到所有的委屈都是萧然造成的一样。

萧然顿时哭笑不得,怎么弄得自己跟负心汉一样,道:“你们怎么会到京城来?”

柳芳菲道:“因为京城是十分繁华的场所。又是天子脚下。富贵之人多得是,只要香雅轩能再次站住脚就会有更多人知晓。此处店面开张不久,相关事宜还是亲自打理才放心。”

虽然柳芳菲并无责怪之意,这份细心稳重更让萧然有些过意不去。道:“两位辛苦了,有空登门赔罪。这位公子是……”

“怎么,吃醋了。这位张公子是刑部侍郎的公子,和姐姐关系好得很呢、”久未言语的柳莺打趣道。

萧然一愣,差点没有将刚和到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以手抚胸,连咳了好几声,还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柳芳菲等了她一眼,忙辩解道:“萧公子别在意,小妹就是这脾气。张公子和我是萍水相逢。对香雅轩的生意颇感兴趣,是以当此处掌柜。”

张公子眼神中似乎有些失望,又似突然明白了些社么,笑道:“正是如此。”

若说张公子对柳芳菲一点心思都没有,打死萧然都不信。倒是对他能如此坦然接受这一切有些佩服。解释完柳芳菲又有些后悔:“何必多此一举,他要是吃醋岂不是更好?”

“萧公子道京师有何要事?用得上张某的地方说一声便是。”张公子道。

萧然道:“在京师办些私事,还要逗留几日。谢张公子美意。”

“你不跟你的夏小姐游山玩水还有什么要事干?我倒是听说皇宫要举行五年一度的皇城校检,连当今圣上都要亲自坐镇。你该不会是赶来看戏的吧。”柳莺道。

看戏?真有这么简单就好了。演戏还差不多,萧然笑着点了点头道:“姑且算是吧。”

香雅轩外,两匹膘肥体健的白马拉着马车缓缓在门口停下。阳光照着流梳闪着金光。看的旁人啧啧不已:“应如此名贵的宝马来拉车,真是奢侈啊。”

郑宇从其后的马车抢先下车将车帘子拉开,李炎抬头望了一眼匾额上的香雅轩三个大字道:“这是出自大学士贾琏之手吧。看来这香雅轩倒有几分意思。”说完下车向着店内走去。

店面有四丈见方,四周用翠竹装饰。进入其中便如置身竹林中,只细心的在数处留出放置香水的地方。恍如竹间的露珠般耀眼。壁上可这一行小诗:“一节复一节,千机攒万叶。我自不开花,免撩蜂与蝶。”众人都不禁为之侧目,纷纷好奇李炎是何身份,唯独角落处的一名紫衫女子从始至终都未回头看他一眼。专心致志的望着那些水晶瓶。

李炎从侧面望了一眼便呼吸一紧,好一张翩若惊鸿的脸庞。只是那双眼中忽闪忽逝的东西让人抓不住,想窥视不知不觉已被吸引沉醉在这幅画面中。皮肤温润如玉,柔光若赋,樱桃小嘴不点而赤。娇艳若滴,腮边两缕发丝随轻风轻柔拂面,平添几分风情。

似发觉所有人都望着自己,夏若烟侧过头扫了一眼,毫无停顿的收回,继续向下溢出水晶瓶走去。一身淡紫色长裙轻轻摆动,在绿竹的映衬下,美的如此无暇,美得如此不食人间烟火。似乎所有事情都与自己无关,眼中只有那散发着淡淡香气的水晶瓶。

“这就是萧哥哥设计的香水吗?真的很漂亮。”

郑宇面色一紧:“她怎会在此处?”

“公子看中何物,冬梅替你讲解。”侍女道,李炎这才依依不舍的收回目光。道:“你先退下吧……等等,你可知道那紫裙少女是哪家千金小姐?”

冬梅未走多远又被李炎叫回来,望了一眼夏若烟,微微摇头。郑玉兰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是个富家小姐,怎比得上自己有地位,这太子难道是读书读傻了?”郑宇虽知晓夏若烟的身份却不道破,只望萧然突然从哪个地方冒出来大打出手才好。到时候就有得瞧了。

夏若烟虽然不理她,李炎却越是感兴趣。命其余几人不得跟着自己,肚子上前搭讪道:“姑娘贵姓?”从小在皇宫接受的礼仪使李炎自由一股贵族气质,配上有磁性的嗓音,估计大多数少女都无法抗拒。夏若烟目不斜视,李炎无半分尴尬,又道:“本……本人只是仰慕姑娘,想结交个朋友,并无恶意。”

能如此坦诚布公的追少女倒也属少见,却是十分高明的一招。夏若烟终于扭过头忘了他一眼,正当李炎欣喜之时,贝齿轻启,缓缓道:“聒躁!”

犹如一盆冷水当头泼下,看的郑宇及一众侍卫一愣一愣的,心道:“这女子胆子也太大了吧,出了当今皇上,恐怕还没人敢这么训斥太子。”

李炎露出一丝苦笑,出乎意料的默默站在夏若烟身旁随她观赏水晶瓶。二楼上,萧然怕夏若烟久等,趁张公子去那茶叶的空隙直接道明来意。柳芳菲皱眉道:“今日多处店面开张,货物刚到没办法折现,所需音量也不是小数目,既然萧公子还要在京城待几日,不急用的话就过几日来取吧。”

萧然点头道:“嗯,等忙过这一段时间必定到余杭请罪,告辞。”

柳莺哼了一声,待萧然走远才叹了口气,道:“姐姐这又是何苦呢,我记得手中银票足够支付给他了。多见一面又能怎样呢。我已经查过,除了夏郡主,唐门大小姐唐婉以及苗疆五毒教圣女凤莲儿。这些天机宫榜上有名的女子都跟他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你又何苦往这火坑跳。”

刘芳菲自知心思瞒不过咩咩,只是轻轻露出一丝笑容,到道:“总有一天你会懂的。”

郑宇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眼角一跳,露出笑意。萧然缓缓从阁楼上走下,见夏若烟身边的李炎微微皱眉道:“烟儿。”

夏若烟脸上露出一丝笑容,道:“萧哥哥,这么快就谈完了吗?”

完全是一副小女儿姿态,看的李炎满是不敢置信的样子。自己钟情的女子确实别人的亲人,礼堂生气之余不经打量起萧然来。他有什么本事俘获这少女的放心。论相貌他只算中等,算不上美男子。与自己相比更是差得远。唯独那股蔑视一切的气势和深邃的眼眸增色不少。让人有些看不透。萧然有所察觉的回望了一眼李炎,四目相视,空气中隐有火花闪过。

萧然冷笑一声到:“烟儿,我们走吧。”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李炎也见过众多角色,唯独对夏若烟一见钟情。那是久居宫中女子所没有的纯净,一尘不染。又怎忍心看着她从眼前溜走。况且他的姓名住址都知之不详。有意中人又怎样?整个大唐都是自己的,一个女人还弄不到手吗?周幽王为博褒姒一笑可以烽火戏诸侯,自己为何不能将这香雅轩买下来博佳人一笑?

第二百一十七章 误解

“小姐且慢。泡*书*吧()”

夏若烟语气生硬:“何事?”

“在下观姑娘十分喜爱此处的香水,愿将整个香雅轩的香水买下买下赠与小姐,不知可有幸得知芳名?”与其诚恳,让人则不容置疑。话语一出,不单是店之人震惊不已,连萧然也是瞳孔骤缩。香雅轩一处店面柜台上的货物加起来少说上万两,抵得上一个小县城的赋税了,此人出手如此阔绰倒有些麻烦。绝不是普通富家公子拿的出手的。明知自己与夏若烟关系不浅还敢当面如此做,明显的挑衅。

夏若烟正欲说些什么,确被萧然提前制止了。上前拉着夏若烟青葱玉手道:“不巧,萧某也正有此意,烟儿喜爱之物纵使再贵也值得。”

夏若烟一怔,萧然是很少主动去握自己手的。感受着手传来的温度,似乎想到什么,嗔了萧然一眼,浅浅一笑。只这一笑便令李炎看得痴了。店之人都看出来萧然和李炎再为那紫裙少女争风吃醋,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开口就是一万两白银,不久定会传遍京城。能亲眼见证也是种福分。更可在朋友面前炫耀一下,更有甚者掩嘴轻呼。兰儿已经悄悄到楼上去通知掌柜了,万一出什么事情也好应付。

李炎眼寒芒一闪即逝,笑道:“既然萧公子有此意,按理在下当拱手相让。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只有各凭本事了。”

萧然笑道:“正合我意,萧某愿出两万两白银将香雅轩香水买下。”

李炎心微惊,看不出也是个挥金如土的人,几乎想也不想道:“两万五千两!”

郑宇眼笑意更盛:“争吧,争吧,最好打得两败俱伤。让夏家和太子党翻脸才好。”从地下交易会萧然替薛翎打抱不平之日起,郑宇就将之视为眼钉。况且一本武功秘籍还未萧然抢走,为此被责骂。二楼房,兰儿将场状况丝毫不漏的复述一遍,柳氏姐妹及张公子听闻萧然何人起争执,皆是疑惑不解。

柳莺哼道:“姐姐管他做什么,要和人争风吃醋随他去就是了。反正店利润有他四成,从每个月的分红扣去就是了。”

柳芳菲微摇头道:“你以为他会花冤枉钱买自己的东西,如果所料不差的话他是在下套子,恐怕对方又计了。”

“姐姐的意思是……”

柳芳菲点了点头。唯有那张公子皱眉,在苦思着什么,半晌后才道:“兰儿,你将那公子的外貌穿着再描叙一遍。”

兰儿道:“此人身高八尺,眉目如新,器宇不凡。身披天鹅绒长袍,手带祖母绿扳指。脸上总带着和煦的笑意,谈吐得当……”说到最后竟有些羞涩。张公子突然脸色有些难看:“遭了,出事了。此人我们惹不起。”

柳芳菲皱眉道:“莫非张公子认得此人。”

“何止是认识,恐怕说出来天下无人不知,哎……再不去就晚了。”说着在柳芳菲耳边轻声道出太子李炎的名字。

“什么!这下闯祸了。”柳芳菲一惊,慌乱之下将桌上茶杯打落在地。

“快去阻止。”

就在楼上几人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时,萧然和李炎一惊将价格抬到了十万两白银。这下李炎也是骑虎难下,皇上给他的开销也是要记账的,如果此事传到皇帝耳岂不是树立了昏君的形象。反观萧然倒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样子。即便他将价格抬升的再高,自己是幕后老板怕什么。

正在李炎迟疑之际,一悦耳的女子声突然想起:“十一万两。”

众人自动分开一条道来,柳莺和柳芳菲缓缓从人群外走到场。张公子为了避嫌则在远处观望。萧然和李炎等人皆是一愣,怎么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柳氏姐妹好像完全不认识萧然一样,面色蓦然。既为打招呼,也没有任何暗示。

柳芳菲道:“两位公子都别争了,不如将这让给小女子如何?”

“既然小姐想要,萧某愿意割爱。”萧然已经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原以为可以宰此人一顿。若果是柳莺出来绝不会罢休。但柳芳菲性子稳重不会和自己开玩笑,定是发现什么端倪。

萧然松口,李炎也不会傻到硬撑。等于同时给两人一个台阶下,道:“君子有成人之美,在下也愿意割爱。既然眼儿姑娘不肯将防敏告知,只能有缘再见了,我想不会太久的。”

“慢着,若公子不嫌弃,小女子愿将这些香水转送给公子。就当是交个朋友。”柳芳菲道。

萧然眼神微变:“把自己当傻子耍?”

“哦?”李炎转身打量了刘芳菲一眼,露出丝笑意道:“那就却之不恭了,烟儿姑娘现在能将芳名告知了吧?”

再不说就显得小气了,夏若烟倒也不怕对方能如何,淡淡道:“夏若烟!萧哥哥,我们走吧。”

转身之际,萧然满含深意的望了一眼李炎和柳芳菲,后者身躯微微一颤:“恐怕他不会原谅自己吧,但若不这么办又怎能让太子消气呢,哪怕是让你误解也心甘情愿。”只有柳莺知道姐姐心的委屈,她用自己的方式爱着萧然。只是这份心意又有谁知晓?

“夏若烟,艳如夏花,灿若烟火。不禁人美,连名字都如此清新脱俗。”李炎似未反应过来。

郑玉兰不禁低呼:“她就是夏若烟?难怪…”

“怎么,你认得他?”

郑玉兰不敢撒谎,如实答道:“不知公子可听闻过天机榜,最新一期的天机榜上夏家的三小姐夏若烟名列榜眼,想必就是她了。”

天机宫传承数百年,宫也有密报记载。李炎自然不会陌生。停稳后却皱了皱眉:“原来是夏霜天的女儿,难怪心高气傲。不把人放在眼里。论起门当户对倒配得上自己,以后不怕找不到她。想用强的话怕是行不通了。皇城校检夏霜天必定会去,到时候在群臣面前提出,他总不好不给自己这个面子吧。”一想及此不由得露出一下笑意。

郑宇暗骂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把这些说出来做什么,就凭你这猪脑也向抓住太子的心,做梦去吧。”

街道上,萧然和夏若烟缓缓前行。萧然面色微冷,不知在想些什么。夏若烟道:“萧哥哥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吗?”

萧然既未摇头也未点头,道:“或许她们有她们的考虑,商人毕竟是利字当头。不像我孤家寡人。好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去终南山看看吧。过几天怕是没时间陪烟儿了。”

无名小岛,层宝塔内。

尊主头罩斗笠,望着身前的数人道:“一切可安排妥当”

仇灵点头道:“太子如今已经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了。阅兵的场地已经查探出来。是划火柴呢个校场北羽神武军平日操练的场地。”

尊主哗然冷笑两声道:“不知道这出戏皇帝老儿会有什么表情,正让人期待啊。仇隐那边也该动手了吧。”林诗雅心莫名一寒。尊主心思之细腻让人难以防范,真正的动乱才刚刚拉开序幕。

终南山,脉起昆仑。尾衔嵩岳。钟灵琉秀,宏丽瑰奇。作都邑之南屏,为雍梁之巨障。其盘行目远,深严邃谷不可探究。关有事,南其不争。不单是军事要地,也是道教发祥地之一。丽肌秀姿,深谷幽雅。令人陶醉。

子午道是通向汉蜀的要道。武关道是经商洛通向楚豫的大道。因为入长安要经过函谷关这道天堑,事宜官道上已经有数队人马向此聚集而来。其一条大道上,上前面从陇西抽调的士兵证赶赴皇城校检的路途上。领头的将领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年汉子,浓眉大眼络腮胡。被岁月吹打的脸庞棱角分明。

第二百一十八章 无名老道

领头的汉子后头望了一眼早已疲惫不堪的众士兵,大声道:“过了函谷关就离长安不远了,弟兄们再坚持会儿。”

头顶烈阳正盛,虽不是七八月份炎热,去也让人打不起劲儿来,汗珠直落、队伍向前走了不到半里路是道峡谷,两侧皆是陡岩。仅容两辆马车并行而过、队伍排成长蛇,突然领头的汉子发现异状,抬手道“停!”

前排的士兵不禁伸头张望:“前方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啊。”

唯一抢眼的便是几条荆棘散乱的摆放着,领头的汉子眉头紧锁,大声道:“是哪位江湖上的朋友,在下所领并非军饷,请让出条道来。”

这汉子也在江湖上混过几年,一看到拦路的荆棘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往往镖局的镖师都会在货物上插着骠骑,或是由趟子手在前大诵镖局中高手也名讳,吓退土匪。实在打不过则将镖棋收起来,车轱辘打油,用布包上马蹄悄悄走过去,也就是俗称的“偷镖”。而绿林大盗只需在到路口放着荆棘示意即可。

“看来对方是把自己当做押运军饷的官兵了。”领头汉子苦笑不已,占山为王的土匪哪个不是练家子,在江湖上小有名气。这峡谷并不宽敞,人多根本起不了作用,说不定反而是累赘。你呢个不交手尽量礼让些就是了。毕竟自己不是来剿匪的,损失人手妨碍皇城校检就丢人了。

在领头的汉子“拜山头”之后,竟真的从悬崖峭壁两侧跃下四个灰衣人,而两侧则是上百名手持刀剑的小喽啰,大声吆喝着什么。四人皆是手持长剑,容貌更是惊人的相似,唯一不同之处就是剑穗的颜色,从左至右分别是红白蓝黑四色。

手持红色剑穗的男子道:“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财。每个士兵五两银子,或是将马车上的财务留下。”

年轻男子语气冰冷,眉宇间充满杀气,比这久经沙场的将领还要盛。零头的将领私下扫视,隐约可见藏在岩壁两侧的巨石,一旦滚下来,拥挤处根本没办法闪躲,道:“四位是哪条道上的,何某昔日在岭南地界也混过些日子,蒙道上兄弟赏脸,绰号‘穿云手’,不着能否行个方便,以后有用得上的地方,绝不推脱。”

白色剑穗的男子道:“穿云手何冲?倒是听过。既然是道上兄弟要打商量当然可以,先交一千两白银,在随我们上山请大寨主定夺。”

“将军不可中他们奸计啊。”身旁一副官道。

何冲皱了皱眉,用传音入密的功夫道:“如今也没其他办法,若我一盏茶时间还不回来就让带手下弟兄退出山谷,向函谷关求援。”何冲自认武功不弱,真动起手来逃命还是不成问题的。说完下马随四人前去。

终南山地形险阻,道路崎岖。大谷有五,小谷过百,连绵数百里。好在有神鸟大鹏相助,登顶倒不是难事。从高空俯瞰脚底的景色,秀丽无比。萧然令小白在一处叫做“七星岩”的景观上停下。山中偶有道观,想必是些隐修的倒是居住。

萧然道:“相传当年老子身披五彩云衣,骑青牛而至。西游入秦经过此地曾在七星岩为楚康王讲授《道德经》五千言后飘然远去,不知今日是否有幸遇上几位隐居的高人。”

夏若烟笑道:“若那些道士见到我们从天而降,不知道会不会把我们当做仙人,哪还敢讲经。不过终南山倒是个修身养心的好地方,难道萧哥哥喜欢过隐居的日子?”

萧然微微摇头道:“小隐隐于山,但隐隐于世。真正看破红尘的人又何须借助外物来安心。”

“那萧哥哥看透了吗?说的话总是晦涩难懂。”

两人顺着小道向七星岩下走去,萧然缓缓答道:“看不透也不愿去看透,一旦看透就会少了许多乐趣。学佛学道都注重修心,没有七情六欲又怎称之为人。”

两人未走多久,山下迎面而来一位身着道袍的白须老者,慈眉善目,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见到两人向是有些错愕,随即笑道:“两位可是隐居钟南山的道友。老夫在七星岩下数十年,竟然素未谋面?”

也怪不得这老者惊讶,山路难行,而且从官道至此处有远。而萧然和夏若烟两人面无汗渍,脚底无半分泥土,年龄又不大、怎么看都不是远道而来的客人。难道真有山精要怪一说?夏若烟已经捂着嘴发笑了。

萧然镇定自若道:“道长误会了,我们是慕名而来。”

老道半信半疑道:“相遇即是有缘,贫道住处不远,两位要是不嫌弃想到寒舍小憩片刻再赶路吧。”

山中难得有生人造访,老道格外热情。萧然拱手谢道:“有劳了。”

道观并不大,选址确极好。位于两峰之间的一处浅谷中,屋前有小溪流淌,几亩菜地刚刚发出绿芽。导管占地几亩,十分简陋。居之在这个景色宜人的山谷中就是种享受。有何须那些外物来破坏雅致。

老道从房中拿了套茶具出来,小心翼翼的用木勺挑出些打卷儿的茶叶出来。焚香、温茶、暖壶等一步步都极讲究。“三扬三抑”的手法中冲了三杯茶。仅一杯茶就用去一柱香的时间,杯中热水如春波荡漾,在热水的浸泡下,茶叶慢慢舒展开来,尖尖的叶芽儿如枪,展开的叶片如旗。好像生命的精灵在舞蹈。

俗话说:“泡茶可修身养心,品茶如品人生。焚香除妄念,冰水去凡尘……春波卷旗枪,慧心悟茶道。”这老道的茶艺连萧然也自愧不如。在他抬手之际,萧然不经意间发现其手腕处有一道明显的剑伤,从伤口看来似乎是近几日和人交手所致,难得老道还有这份闲情雅致。

“两位请用茶。”老道一摆手道。

夏若烟端起浅抿一口,道:“好茶,茶香清幽淡雅,有一股难言的春香,充满新生的气息。”

老道哈哈笑了两声道:“道友也算是刺中高手了,此茶叶是贫道与溪涧中的一颗千年古茶树上采摘,比之西湖龙井毫不逊色。”说着颇有几分自得之意。便在此时,门外响起几声怪笑,随即传来雄鸡报晓的打鸣声。正午时分怎会有雄鸡报晓的声音?

老道的笑容瞬间僵住:“两位道友快走吧,否则要连累你们了。到观中有一道后门,从那顺道通向谷外,他绝不会发现的。”

萧然不解道:“难道来的是个杀人如麻的大某头,萧某倒想会一会。”

老道叹了口气道:“这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楚的,两位好自为之。”说着在不顾两人,取了把佛尘向外掠去。明知不是生命好事,好奇心依旧战胜理智,萧然思索片刻紧跟而上。

道馆门前的一处空地上,一个身着五彩衣衫的老者手持着短出头般的兵器里在场中。身后不远处时代头戴面具的精瘦汉子。同样打扮诡异。看起来活像一大一小两只公鸡。老道望了一眼前方二人,道:“我早说过东西心已毁,你还来做什么。”

段普道:“修想骗老夫,你会舍得烧毁它?年在同门一场,早些将东西交出来老夫转身就走。别指望重阳宫的倒是回来帮忙,他这几日闭关是出不来的。”“这么多年你还对着邪术念念不忘,看来师傅确实说对了。要打就动手吧。”

第二百一十九章 师门情仇

萧然和夏若烟躲在暗处向场中望去,突然道:“那不是被武林中人称作铁公鸡的怪人吗?其后看着有些眼熟的矮小汉子想必就是范辰了,当初被自己用天火洞穿膝盖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竟然能行走了。”自言谈举止中不难猜出这老道手中有一样十分重要的东西,从段普不惜同门相残看得出是势在必得啊。

“叫你一声师兄别以为我是怕了你,既然你如此顽固不化,那老夫就不客气了。”段普怒道。

略一发力,子鞋底冒出四根刚刺,如同鸡爪一般,轻轻一点平地跃起数丈高,手中锄头直击面门。老道面色严肃,佛尘一扫将锄头大片,似脱弦强弩般转身,借回转之力并指如剑向对方胸口点去。段普身在空中,确似背后长了眼睛一般,带着钢针的左脚踢出,恰好封住进攻路线。同时手中一把金钱镖,“嗖嗖”数声九点银芒已至。

“无耻!”老道呵斥一声。道袍挥舞之下竟然一个不拉的接下。这一手几有几分少林袈裟伏魔功的味道。段普手中锄头向小鸡啄米般连点数下,银光闪闪,快若闪电。老道功夫亦是不差,两人转眼间就对拆十余招。看得人心惊肉跳。萧然不由暗自替这老道担心起来。

忽而人影一合,“仓”一声轻震双双分开,嘴角各有血迹。不待身形站稳段普再次出招向老道右腿啄去,剑罡笼罩下活像一把收割性命的镰刀。老道也看出此中凶险。拂尘一扫,未想这是虚招,刚到半途段普猛然向上一提。顺着佛尘的铁杆向上。即使老道连忙收手回访也来不及了。高手过招,一丁点的失误都足以致命。

只听“扑”一声,老道左腰已被“啄”出个两寸长的口子,血水直冒,霎时染红了青衫,向后连退了几步才稳住步伐。萧然自身后掠出,道:“道友伤势如何,这些金疮药向止血吧。”范辰和段普同时一惊,牵着严重更有深深的阴厉之色。

“原来你和此人搅到一起了,师兄不知道这少年吧。会一身妖术能以箫声控制飞禽走兽为己用,江湖人称“妖师”的萧然。师兄不要被他骗了,还是将东西交给我吧。”

萧然双眼微眯打量着眼前之人,从段普能将真气收发自如的手法看,至少也是后天巅峰境界高手。自己武功虽有精进也无几分胜算。当然再算上小金小白的情况下另当别论。

“萧道友不必插手,这是本门内务。子弹由贫道来亲自处理。”老道简单包扎伤口,拒绝了萧然的好意,显然是对段普所说的话有些动摇。

“师兄气魄不减当年,到时让老夫刮目相看。”见老道拒绝萧然好意,段普也松了口气。否则两人联手下还真不好对付。夏若烟也紧跟着走了出来,对萧然微微摇了摇头。对她来说,萧然的安危比唠叨的性命要重要的多。

一个眼神便已明了,萧然露出丝苦笑,随即向场边走去。即便不为自己着想,也不能拿心爱之人的安危去冒险、老道和段普再次激斗在一起。范辰眼神则死死盯着萧然和夏若烟。要不是这两人,大哥怎会死。从十二连环坞道段普门下这一路所受的苦楚都将加倍奉还。原以为在十二连环坞所学的功夫已经足够在龙腾盛会上击杀萧然,没想到竟会输的这么惨。段普这性格古怪的老头更是个嗜虐成性之人。和他一起的有三个人,其中一人被活活打死,另一人受不了逃脱不成反被挑断手筋脚筋活活晒死。只有范辰凭借顽强的毅力挺了过来。

大仇未报,怎能死在他人手中。如今身上体无完肤。萧然侧头忘了范辰一样,闪过一丝寒芒。虽然不知道对方因何怀有如此深的恨意,但病根不除日后必成大患。既然段普这老公鸡脱不开身,就趁此将这范辰一并解决了吧、打定主意,萧然已悄悄将手伸向腰间的皮囊中,范辰突然面色一变,似乎察觉到萧然的杀意,转身急掠向山谷外冲去。

反倒是萧然一惊,失去先机再想动手就难了,冷哼一声道:“这人倒是机警,知道不是我的对手提前逃走。”

夏若烟望着范辰离去的背影有些疑惑:“为何这背影有些熟悉,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啊”一声痛呼传来打断两人思绪,两人的打斗已经接近尾声。场中,老道的两肩上分别扣着两个钢爪,钢爪的另一侧则连着根绳索。痛呼声是老道传来的。段普双脚下的东西竟然是两个改进过的钢爪。能当飞爪使,每节爪由三节构成。一拉机关就会收缩,紧陷入肉中。“扑”一声老道的佛尘落地,被扣住琵琶骨根本使不上力。

段普周身也多处受伤,此时大笑道:“拿命来。”握掌成为拳击过去。萧然已不忍看此目,闭上眼睛。忽听得夏若烟传来一声惊呼,忙向场中看去。两人紧贴站立,钢爪的绳索将两人捆了个结实。脚下有一圈圈散开如波纹状的尘土。拂尘的刚柄透胸而出将两人穿在一起。血水滴滴直落。

段普不敢置信的往胸口望了一眼,道:“师兄,你使诈。”就在最后一刻,老道脚尖一点拂尘,同时快速旋转身形。因为绳子另外一头在段普鞋底,加上前冲力道根本躲避不开,两人同时中招。

“这样就不用担心你到江湖中再害人了,也算对得起师傅的在天之灵。”说着老道又是一口污血喷出,连带着些内脏碎片,看得人头皮发麻。

萧然叹息一声,摇了摇肉。突然脑中传来老道的声音:“萧道友,你我也算有缘,最后求你一事,希望能应许。”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萧然也有几分佩服此人,比起满口仁义道德的大侠要胜过百倍,知道老道在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和自己交谈,微点了点头示意。老道似乎突然精神大振,眼神猛的一亮,传音道:“贫道死后,劳烦萧道友将我与师弟的尸体抬入导管,放火将整间导管都烧毁,先谢过了。”说完眼神又黯淡下去,回光返照也仅这一时片刻的功夫。

萧然道:“道友安心去吧,萧某答应你便是。”

老道脸上露出一丝安心的笑容,缓缓闭上眼。前一刻还与你促膝长谈的人,此时生机全无,生命如此脆弱。萧然默默将两者的尸体抬进房中,老道沏的茶还残留着余温。“啪”一物从老道怀中落出,夏若烟弯腰拾起:“萧哥哥,看这是什么?”

萧然接过小册子,书皮子泛黄无一字,再翻开依旧是一片片白纸。老道将此物贴身保管,不应该一无是处。萧然凝神思索片刻,将书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嘴角露出丝笑意。端起尚未喝完的茶水一饮而尽,隔着般模样呈雾状喷出。茶雾落在白纸上显现出三三两两的字迹。待茶雾散去有恢复成白纸的摸样。如此奇特的手法令人称奇。

倘若将此书放入大堆书籍中恐怕谁都不会留意,偏偏两人多了个心眼,才没让它付之一炬。透过显现的自己熊安然看见五个大字“波斯摄魂术”。

“难道此书就是段普和老道争执的宝贝?是一门能惑人心智的功夫,难怪会被认作妖术。”

“那这秘籍……”夏若烟有些迟疑,到底是按照老道的意思烧毁还是自己留下。

“既然他为将此物毁掉就自有他的道理,有缘得到自然是留下。好了,替他完成心愿就走吧。万一被重阳宫的倒是误会就麻烦了。”萧然道。

第二百二十章 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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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然并非拘泥不化之人,到手的东西哪有送回去的道理。(.))自己武功尚且不高。现在先将根基打好,贪多嚼不烂的道理还是懂的。或许日后还有用得上的。连段普这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都要抢夺的秘籍,怎会是普通货色。身后火光熊熊,两人向着谷外的方向离去。

另一侧的官道上,何冲随那四名手持长剑的白一汉子离去时已经过去两柱香的时间。副官紧记命令,正待下令后退求援,那四人又从山上掠下,身后的何冲无丝毫损伤,更看不出异样。手持宝剑的男子吹了个响哨,两侧的土匪立即退走。

“何将军既然认识我家大王,我们说话算数,留下一千两银票走吧。”

何冲拱手谢过,自怀中掏出银票卷成卷射了过去,下令道:“继续前进。”翻身上马。摸了摸下颚,露出死神秘的笑意。对面的山顶上,两名黑衣人默默注视着这一切。

“仇影,还有几队人马?”

仇影踢了几脚地上的死尸,把玩着手中带血的匕首,道:“还有五支队伍,尊主算无遗策。京城一定会很热闹的。”

终南山,七星岩。萧然望了一眼起烟的山谷,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小白在天际盘旋几圈落下,双眼闪着警惕的目光。萧然有些迟疑道:“出什么事了?”

白羽大鹏张嘴发出几声似婴儿般的啼声,用意是和萧然交流起来。萧然面色陡变化。望向远处的山脉道:“看来不单是江湖不太平,连朝廷也要生变故了。”

夏若烟不懂小白的意思,不解道:“萧哥哥能听懂小白说的什么?到底出什么事了?”萧然自是相信小白在高空看到的一切,但这种事情不好解释。在不清楚对方意图的前提下更不能打草惊蛇。如今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萧然道:“相处久了,大概也懂得些。不是什么大事,萧哥哥应付得了。走吧,回京城。”

夏若烟暗自叹息一声,明知有麻烦萧然还是不肯说出来,孰不知这样只会令自己更担心。

长安城,宣阳大街上。一对长长地士兵前行,众人唯恐避之不及。武靖、武玉熙兄度身着盔甲在前领路,吸引了众多少女的目光。武靖道:“二弟记得和夏家婚约的事情吗,听闻那夏家三小姐生的倾国倾城,如今也到京城来了。不去见见未婚妻吗?”

武玉熙道:“见当然要见,只怕夏家有悔婚的打算,娶不了夏若烟事小,不能因此丢了我武家面子。”

武靖微点头,当初如果不是依次拉拢武家,恐怕就是武家和郑家联手打压夏家。江湖上早有传闻夏若烟和一个叫萧然的少年走的近,查探消息得知萧然顶替夏泉出战皇城校检,看来传闻是真的了。这样一来就不可避免要和武家起冲突。

“二弟猜猜夏家会怎么解释此事?”

“除非是皇上下旨赐婚才能保全武家面子,不过他夏然凭什么让皇上下旨?”

“如果他在皇城校检中大获全胜呢?”

武玉熙眉头一皱:“谢大哥提醒,虽然夏家的黑甲军声名在外,但想要连番取胜也不是这么容易的。别忘了还有太子和五皇子的禁卫军参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

人马顺着达到向预定的校场走去,武靖及武玉熙两人则向安排的府邸报道、三日后才,除了太子李炎和五皇子李楷,十八路大军队伍都已经到齐。萧然和下雨两人代表夏家出战。厅堂中,萧然第一次见到了和夏若烟有口头婚约的武玉熙,确实是一表人才。一旁的武靖更是美男子,恐怕只有当日在香雅轩起争执的男子才能相比。

真正让萧然看不透的还是武靖,精通官场、权术的人更懂人心,稍有不慎就会落入对方的圈套中,在场众人大都认识,在夏霜天未到来之前互相寒暄着。唯独萧然这陌生的面孔有些不合群。眼神微眯打量着什么。“何冲、董平、蒲仕勇……”这几人的演技倒是不错,连说话的语气和生活习惯都丝毫不差,没让手下的士兵发觉。这几人李代桃僵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萧然将军,在想什么呢。还不起身迎接夏霜天大将军?”夏俞好心提醒道。

萧然这才回过神来,起身与众人一道拱手迎接:“恭迎夏将军。”

夏霜天摆手示意众人坐下,道:“今日将各位聚集在此,先将考核的基本事项说明。十八只队伍中会淘汰十队,剩余的八支队伍将直接和太子。五皇子麾下禁卫军一起在北域、羽神武军校场考核。届时比下会亲临检阅,论功行赏,齐射、突围、对攻……还有什么地方不懂的可以提出来。”

“将军,前期的比试对手是如何确定,是抽签还是指定……”武靖道。如果是指定对手的话,有很大几率作弊,实力强暗弱基本上众人心中都有数。下家已经有两支队伍。若先用车轮战把实力强劲的队伍淘汰,自然对夏家有利。是以众人格外关注。

夏霜天道:“诸位大可放心,每次对手都是抽签决定。每个将领手中会有三枚令牌,比试输一场就失去一块令牌。反之得到一枚令牌,三场比试之后手中令牌最多的前八位将领进入下一轮。每场比试都记录在案,所以心存不轨的趁早死心,否则……”说着扫视一周,意思不言而喻。

只听一遍萧然就将这些记在心中,无论是遇到谁都不可能阻止自己的决心。前期这些不是还威胁不到晋级。若连这点水平都没有,就不用考虑以后的比试了。众将领又问了些其中事宜才散去各做准备。

“你就是萧然?就养了。”武玉熙从后跟上道。

“武将军过奖了,萧某哪能和权倾朝野的物价二公子相比。”

“有自知之明就最好,你该知道夏若烟和我有婚约,即便我不喜欢她也不可能落在别人手中。你最好死了这条心,免得日后性命难保?”

萧然不置可否的“哦”了一声,道:“这算是威胁吗?可惜萧某天生就是犟脾气,不让我干的事就偏偏要去试试。武将军这幅相貌倒俊俏,小心些,战场上刀枪无眼,万一不慎划上几道口子就后悔莫及了。”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萧然孤家寡人还怕报复?都使真本领也就罢了,论起使黑手下绊子萧然可不必魔教中人懂得少。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想取胜先过我这一关再说。”

萧然冷哼一声,眼中满是讥讽之色:“跳梁小丑,何足惧哉。萧某没空陪你闲扯,手底下见真章吧。”说完头也不回转身离去。

武玉熙本想在气势上压对方一头,未曾想反落得下风、心中气恼不已:“他不过是市井草莽,凭什么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如果不是有夏家撑腰杀他易如反掌。”

武靖望着萧然离去的背影眉头紧皱,他同样看不透这少年。双方交手,攻心为上,不战而屈人之兵当然是上策,看来对萧然并不起作用,只有在校场让他吃些苦头了。萧然口上说得轻巧,心中叫苦不迭。似乎麻烦事都长眼了一样往自己身上扎堆。也不知是福是祸。内有夏俞,外有武玉熙兄弟,郑家的人也得罪过,还有几个冒名顶替的将领,皇城校检注定不会太平。

总预感要发生些什么事情,脑中始终缕不清这根贯穿始末的线。静下心来决定主动出击,夜探些消息。离天黑尚有两个时辰,萧然盘腿而坐,运转“醉春风”心法,经过数月的联系,运功起来更加得心应手。已经将真气稳固在后天大成境界。体内真气还在不断凝实中,练功期间处于一种玄妙的半梦半醒状态,自身感觉没多久,睁开眼窗外已是夜色笼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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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识破

萧然换上夜行衣,从窗口鱼跃而出。脚尖点地在瓦片上快速潜行,十八名将领的住所早已打探清楚,多亏玉罗刹送的那本敛气秘籍。否则有没有胆量去打探消息还是两说。萧然施展鬼影迷踪步,身轻如燕,避开些高手居所,向着何冲等人的房顶掠去。蹑手蹑脚的解开几片瓦,从露出的丝缝隙向房中窥视。

房**坐着五人,除了何冲、董平。蒲仕勇之外,另外二人也在白天的大堂中见过。五人显然没有全部到达后天大成境界,极为谨慎的压低声如蚊子嗡嗡般。萧然只能模糊看到几人嘴唇微动,猜不出是何意。闭目冥思片刻,嘴角露出丝笑意。房中的某处角落,泥土慢慢松动,耳后一个蛙头破土而出。独眼骨碌碌直转,大量地形后,向靠近桌子的地步移动。借助独眼金蟾的耳朵,总算是听到些微弱的声音。

一人道:“这些士兵的实力和郑、武、夏三家相差甚远,比之从四大要塞抽调的老兵都不如,如何能过首轮的比试。十八个队伍中有十个队伍要淘汰,那计划……”

另一人道:“看来只有从抽签的方式上做手脚了。”

董平摇头道:“抽签是由夏霜天亲自抽取,想作假,难!要是弄巧成拙引起他怀疑就不妙了。”

自认都将视线望向何冲,似乎他才是五人中的首领。何冲扫了一眼四人,淡淡道:“下毒,仇影大人早已经考虑周全,你们只需按照计划行事。”

一提到仇影,四人面色皆是微微一变:“既然仇影大人已经安排好一切,那我等就放心了。”

“仇影?”这个姓氏的人倒是少见,既然要下毒就随他们去吧,这样或许武玉熙就不用自己动手解决了。怕打草惊蛇,萧然不敢继续偷听,悄悄盖上瓦片,未走多远忽见一道黑影处理在前方,想也不想就换了个方向逃走。

“想走?没这么容易。”黑衣人冷笑两声向萧然追去。萧然的轻功算不上天下第一,单据对不是普通后天大成境界高手追的上的。对方能够紧追不舍,显然实力相差无几。看对方不紧不慢的样子,定然是想将自己逼到无人的角落再施展雷霆手段制服。长安城中萧然可不敢将金蟒和大鹏召出来,只有往城外引了

好在以前将城中地形勘察过一番,此时果然派上用场了。借助地势拉开些距离继续向城外掠去。脚点城墙纵身跃起。借助漂浮的毒蜂一点稳稳翻出去。黑衣人同样单手一样,自袖口飞出把盘龙爪扣住垛口,借力连踏数脚翻出城墙。月黑夜风高,单于夜遁逃。两人一套一追距离适中保持在四丈左右。

心中估算着距离,萧然猛然回头发出几枚暗器:“你是何人?偷偷摸摸的跟着我干什么。”

黑衣人连连闪过,笑道:“我是阎王派来的催命鬼,既然你运气不好遇到老夫就下地狱吧。”

“我命由我不由天,有本事就过来试试。”

萧然连连射出一把暗器,握拳向对方身上打去,为了不暴露身份连身上紫箫都为拿出来。炮拳威力虽大,也只能和对方僵持住,并不能取胜。拖下去肯定是对自己不利。树林中并不适合白羽大鹏帮忙,思来想去,也只有让从未出场的小金出手。

以前只有大质素及过他的战力,应该比后天巅峰高手略强,为了日后安危着想,今日就试试它的威力。打定主意,萧然一面拖时间一面用意念召唤金蟒过来。无论小金还是小白,平时都不离萧然五里源,一炷香时间内都能感到。黑衣人心生疑惑,明明眼前人伸手不如自己,为何反而一副信心十足的样子。

追风炮、飞云炮、连环炮,每一拳都是落地开花,劲力十足,自腰间抽出把软剑,剑身左右摇摆,“嗡嗡”声大作向萧然刺了过来。萧然笑道:“既然你今日必死,我也用不着掩饰身份了。”

紫箫如变戏法般握在手中,点、挑、横、划、一一照应,火花四溅。黑衣人挡住一击,食指中指一并,径向萧然右手上脉门点去,这一招不但迅快绝伦,而且应变突然。萧然只得紫箫一横向黑衣人手腕切去。两个人对轰一招谁也未伤道谁,黑衣人功夫确有惊人之处,左腕疾缩,让开了一箫横切之势。募的欺身而上,剑刺肘撞,两招并出。右脚也同时飞起向萧然下盘踢去。

萧然侧身让开这一肘横击,不退反进,也往前欺近一步,用紫箫把软剑缠住,左手猛伸展,瓶口冲外洒出一片白粉。间隔如此近根本避无可避。萧然虽然小腿肚受了一极大,却成功将夏若烟送的化骨散散在对方身上。只听几声凄厉的惨叫,沾染白粉的地方立即化脓谁。

黑衣人终于反应过来,道:“是你,萧然!”

萧然冷笑两声,没有都认。听这口气似乎对方很清楚自己。黑衣人大喝一声,向萧然前方认出两枚灰色圆珠。“蓬”一声阵阵白烟升起,一时间竟然让人分不清东南西北,如果不是萧然提前闭上双眼,恐怕突然而至的强光能将双目刺瞎。倒真是用离开逃路的好东西。借着萧然失神的片刻,黑衣人快速后退。

“现在才想到要走,不觉得太晚了吗?既然来了就将人头留下。小金,拦住他!”萧然厉声呵道。

“什么?他还有帮手,为何自己一直未曾发觉,找知道是他就不应该跟过来的。”

就在萧然话语声落地,黑衣人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杀意遍布全身。“轰”一声,前方的平地上突然裂开,窜出个庞然大物。硕大的头颅让人头皮发麻这怪物眼大如拳,黑夜中犹如两盏小灯笼。头上双脚,露出的身子比水桶还粗。张开血盆大口“嗷”一声,一股血腥气息迎面袭来。让人闻之欲吐。黑衣人情急之下连剑也不要,双掌平推使出全身力气向这怪物击去。巨蟒避都不避,用鳞片硬抗这一掌,“扑、扑”两声,金蟒只是身躯微晃。

“怎么可能,这…到底是什么怪物。”

就在这个黑衣人惊愕之时,金蟒巨尾一扬,携千斤之力横扫过去。连挡道的树木一起掀飞。黑衣人像被重锤极大,炮弹般连续撞断五六根树木才停下来,猛突几口鲜血。身体内脏早已经被打得错位,瘫痪在地。看着这满地狼藉的场面,萧然不禁倒吸一口冷气。真是个一身巨力的家伙,这一尾横扫之力恐怕江湖中没几个人刚硬接吧。看来以前是自己小看它了,有必要重新评估一下小金的实力。

比之最初见到金蟒的时候,小金的身躯又粗了一圈。头顶冒起的两根小角般的突起越来越明显,难道还能进化不成?“嘶”金蟒吞吐蛇信发出几声怪叫,却不含一丝暴虐之气。

萧然轻抚蛇头道:“好了,也不怕小白看见笑话。多给你些灵芝就是了,整日呆在地底也不知道活动胫骨,反倒是食量大增,在这么吃下去,恐怕我也养不起了。”萧然总算是明白为何南疆深山中的群蛇要趁小金蜕皮的时候反抗了,这么大的食量,恐怕栖身之处已经很难找到它看得上眼的灵草了。自己好在有香雅轩这棵摇钱树,每月供得起上万两的药材费,外人只看到自己骑在大鹏背上的威风,哪里知道有这么多麻烦事。

第二百二十二章 初战告捷

萧然向那黑衣人缓缓走去,把玩着一枚银针,道:“你们到底有什么目的?.如果你想拖延时间趁早死了这条心,我说过你今日必死。”

黑衣人眼中闪过些凄凉,断断续续道:“死有何憾,哈哈哈……”

笑声中大股污血自嘴角溢出,萧然一把将其下巴掐住,已经晚了。假牙已经咬破,毒药流遍全身。黑衣人脸上带着狰狞的笑容,咳道:“萧…萧然然……你我很快……就会相见的…咳…”

萧然一怔,心中泛起股凉意,想再问出些什么已不可能。“到底是谁在算计自己,为什么一定要牵扯自己?”草草将此人掩埋,向着城中掠去。夜风微凉,吹拂发丝。回想一路以来发生的事,不禁长出一口气。一直不想卷入复杂的武林纷争,似乎在不知不觉间已经难以脱身。

第二日,朝阳初升。皇家校场上已是沾满了手持长枪的士兵。“嘟……”号角声响起。数面圆桌大小的牛皮鼓发出震耳欲聋之声。十八位身穿盔甲的将领各立队伍前方的石台上。夏霜天及随行护卫缓缓走上台,扫视台下上玩僵尸,面色不改。劲风吹拂长袍子,手抚宝剑。一股睥睨天下的气势油然而生。

“今日是初选,诸位将辛苦训练的成果展示出来。每支队伍最少都有三此机会,规则就不再重复。现在开始抽签决定对手。”

夏霜天走到桌子旁,每次随意抽取两根竹签,念道:“郑宇对阵何冲……武靖对决封章……萧然对决夏俞……”

念道此处众人都是一愣,看来无论如何夏家只能有一家进入下一轮了。就算其中一人两场全胜也没多大机会的。这样其余队伍的机会就大些。谁都未注意到夏霜天眼中一闪而逝的讥讽之色。萧然和夏俞对望一眼,都有些无奈的神色。待夏霜天念完,众人面色不已。萧然悄悄的打量了何冲等人一样,亦是有喜有悲。看来那叫仇影之人也不是万能的,至少初试会有人铩羽而归。

“萧然,想不到一开始就遇到和你交手,天意弄人啊。”夏俞苦笑一声。

“也好,再次早做了断,还有两场比试在等我。”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输?”

“因为我要娶烟儿,无人能阻挡。”

夏俞一怔,哈哈大笑。重拍了拍萧然肩膀道:“好!这才是个男人。如果你输了也别怨我。”

相较其他动辄百人的比试,萧然和夏俞则要温和的多。都是代表下架出战,损伤自然不利。从大局着想,每次的比试都只是挑选出五十人出来决定胜负。一时间,校场中飞沙走石,喊杀声不断。当天边染上几朵红霞,萧然与夏俞在远方并肩而行。

“想不到你能在如此短时间内精进许多,如果不是我又加大训练量,恐怕要输给你了。论行军打仗的确不如你,但……”

夏俞笑道:“但你总能出其不意的获胜。放心,我说过的话自然算数。烟儿没有看走眼。有些好奇,你怎么知道士兵中的饭菜会被人下药?‘

萧然笑道:“应为我精通医术。”夏俞无语,两人的身影拉的很长,渐渐消逝。

萧然对战成绩还不算坏,三战全胜。稳进下一轮比试。书房中,夏霜天皱眉看着眼前的十支队伍名单。轻哼一声道:“这些杂兵倒真有些手段,竟然将几大要塞掉前来的老兵都挤下去了。”

德叔道:“既然将军已经看破几人身份,为何不立即动手擒获,还将夏俞和萧然安排到一组?”

夏霜天嘴角一扬道:“不这样他们有怎么有机会据需行动,萧然既然是外人,就随他们去闹吧。最好搅出大事来,我们当看客就是了。我也想知道到底是谁和皇帝老儿有深仇大恨。”闻言,德叔默默点头。

三日后就是皇城校检,萧然没有让士兵再进行过重的训练,各自身体的潜能也开发的差不多了,保持轻松心态、相信数月来的苦练成果才是最重要的。由于萧然“意外”战胜夏俞带领的黑甲军,一时间十分惹眼,被视为夏家新贵,原本并不熟识的将领也会上前搭话道喜。萧然皆是拱手回礼:“侥幸而已,同喜同喜。”

对于下药只是萧然倒不担心,所率将领的伙食是自己专门供给的,由题意请了几名医术高超的两种。倒是一些不知情的队伍吃了暗亏。也不知道仇影从何处弄的药,吃下看不出任何一转,却能让人全身无力。即便有人怀疑,也找不出任何证据。萧然倒是乐的看热闹,既然同是竞争对手,借刀杀人自然是再好不过了。想着不觉露出丝笑意。

“萧哥哥在想什么好事呢,在这儿偷着乐。”夏若烟缓缓从走廊走来。

“坐山观虎斗,有些好笑而已。”

夏若烟不懂得、其意,微摇了摇头道:“听爹说下各个昨日大获全胜,已经进入三日后的皇城校检了,难道今天不练兵吗?”

萧然道:“也是该让他们休息休息了,对了,我让你查的消息有结果了吗?”

夏若烟自袖口拿出一摞纸扬起,笑道:“早就准备好了,以后不许小瞧烟儿,别说是查他们底细,就算是将他们族谱翻出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嘟着嘴的样子着实可爱。

萧然目光一扫,见武靖从门外赶来,曲指在夏若烟鼻梁上轻轻一刮,道:“知道了,烟儿是最厉害的。”夏若烟低头不敢和萧然对视,好像怕对方看透自己心中所想一般。

武玉熙进门恰好看到此幕,与自己婚约的女人竟然和别的男人如此亲密,不由得怒火中烧,冷哼一声道:“萧然,你别太过分了。”

萧然目露寒光,紧盯着武玉熙:“还轮不到你来教训我,怎么?想动手吗。”

没见过夏若烟之前武玉熙还以为是外人对她容貌夸大,亲眼见过才知道自己错的离谱。而这女子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为此他已经懊恼了好几日,此时眼神中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嫉妒,愣神呵道:“修要张狂,今日就教训教训你。让你知道什么是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住手!”声音虽不大,却不怒自威。听到这个声音武玉熙摆好进攻的姿势生生收了回来。武靖从一侧走来,拱手赔礼道:“萧将军大人不记小人过,舍弟性子鲁莽了。”

萧然忽而笑道:“想必武将军也只是开玩笑,无伤大雅。不过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少开为妙。”

武靖瞪了而第一眼,道:“还不向萧将军赔礼。”

武玉熙良久才压下怒气,道:“是我一时路盲,萧将军莫记在心上。”萧然笑了笑,与夏若烟走远。

“大哥,你怎么帮其外人来了?”武玉熙波不及待的问道。

武靖叹气道:“匹夫之勇!如果不是我早一步到此,你今日非死即残。萧然在踏入后天中期水中就能能取得龙腾盛会第二的成绩,你以为是作假得来的吗?别忘了他还养着一直白羽大鹏。两人私斗,还是你想出手。就算他将你杀了也可以说是失手,怎么如此糊涂。”武靖的话犹如一盆凉水浇下,险些铸成大错。

“可他和夏若烟……”想到刚才的情景就气不打一处来。

武靖道:“好了,此时我会想办法的,先回去休息吧。”

“萧哥哥刚才是故意要激怒他吗?”

两人走到一座凉亭坐下,萧然道:“只能说事他凑巧赶上,不过确实是个重伤他的好机会。武靖才是真正的威胁,能屈能伸,不记得失才是成大事者该有的风范。”

第二百二十三章 观战

亭子中的石桌上有一副围棋,两人一面对峙一面聊着。

夏若烟点头道:“爹也曾如此说过,郑武夏三家的后背中武靖是最为出色的。已经是内定的武家下任家主。”

“近来武林中还发生桩大事,峨眉派掌门人的三弟子文锦和武当派的掌门弟子刘幻成亲,不少门派都去道喜。这可是数年未有的事。”

萧然一愣,将手中白子落下,道:“怎么不是江湖中传闻的叶凝雪和施卓航这对金童玉女?即使要结盟这两人的地位也更加可靠些。”

夏若烟道:“这就不清楚了,但叶凝雪众所周知眼光颇高,恐怕江湖中没几日入得她眼。不过有探子回报沈孤岚确有此意,只是叶凝雪不同意,违背师命负气出走了。”

“哦?还有这么一说。”萧然将白子落下,道:“这盘棋烟儿又输了。”

夏若烟在看棋盘时,白子已经悄无声息的将自己‘大龙’斩断,成为死棋。嗔道:“又被萧哥哥分散注意力偷袭得手了,这局不算,再来过。”萧然摇头笑而不语。

无名小岛,宝塔中。仇影立在一旁,恭敬道:“尊主,已经有三队人马进入皇城校检,下一步如何做?”

“接下来本尊自由安排,仇杀为何没同你一起回来。”

仇影疑道:“才京城就和他分开行动了,已经有数日联系不上,还以为是早就回来复命了,难道中途出了什么意外?”

尊主沉思片刻道:“多半是遭到不测了,诗雅,查查仇杀的下落,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林诗雅从一旁的黑暗中现身,点头离去。

吵杂了一天,繁华的长安厂也在夜色中渐渐安静下来。月光悄然透过窗户照进房中。萧然盘腿而坐,夜深人静最是练功的好时机。气沉丹田,抱元守一。真气顺着经脉运行十二个小周天才缓缓守宫,长吐一口浊气,神清气爽,不知为何萧然竟然失眠了。

“或许过了明天,一切就将结束了吧。”

沉睡了一夜的天空泛起一抹亮光,萧然在铜镜前整理衣衫。

“咚咚……”

这么早,萧然想不出还有谁来找,提起佩剑道:“烟儿,进来吧。”

夏若烟推门而入,今日特意打扮一番,比不施粉黛时的样子更加隆重、高贵。萧然眼前一亮,道:“烟儿越来越漂亮了,起这么早干什么。”

夏若烟轻笑道:“萧哥哥又取笑我了,烟儿也会去观看,自然不然让人比下去给萧哥哥丢面子。”

萧然点头道:“那样儿等着好消息吧,府外的将领还在等着我启程,先行一步了。”

夏若烟点了点头,默默在心中替萧然加油。京城中,一大早就有人在传闻皇城校检之事,与所有皇帝一个德行,为了向子民展示大唐兵强马壮实力雄厚,特意安排了几百人观赏的座位,虽然地势不是十分好,但看清楚战况还是不成问题的。

这几百人的名额也是争夺的头破血流,各出高价,哪怕是远远瞻仰皇上的龙颜也行啊。原本热闹的景泰楼有些冷清,香雅轩的顾客也是不多。多是听说书的先生直播皇城校检的精彩内容了。柳芳菲和柳莺靠在窗前的茶桌上,望着街上俩俩往往的行人发呆。

“他还没来,难道真的生气了?他说过看完皇城校检就会离开京城的。”柳芳菲幽幽道。

柳莺怔了怔,道:“姐姐对任何事情都有主张,唯独‘情’之一字看的太重,这世上那有什么缘分可言,如果姐姐真心喜欢就应该去争取。而不是在这儿唉声叹气。机会是自己争取的,不是等来的。”

柳芳菲抿了抿唇,似在考虑妹妹的话。

“蹬蹬……”楼梯传来脚步声,张公子从楼上赶了上来,面露喜色道:“张某恰巧得到三张皇城校检的请帖,正愁找不到人一同前往。不知是否有幸邀请两位一同前往。”

柳莺再次望了姐姐一样,柳芳菲似乎下了极大决心,用力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张公子了。”

张公子爱慕柳氏姐妹已久,以前相邀都以各种借口推辞了,这次费大力气才弄来三丈请帖,现在两人承情就算花大价钱也值了。听闻两人应许,隧在前引路道:“两位小姐请,马车已经备好,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始了。”

北羽神武卫校场位于皇城西北面,是平时禁卫军训练的场地,因为地形最宽阔,所以暂时挪做比试场地。不如换成不知何为奢华,精致的角楼给高墙内洒下耀眼的光辉,显得在威严。远远望去,那一座座高低错落的深红宫殿,露出的琉璃瓦顶,恰似一座座金色的岛屿。华丽的楼阁被湖水环绕,浮萍满地,碧绿而明净,心中震惊不已,难怪历朝历代的人都要争当这天下之主,从住所就看得出其权利之大。

因为皇宫是禁止起骑马的,持有特殊请帖的王贵都由另一座城门进场。进门便是上百亩宽阔的空旷场地横亘眼前,军旗彩旗龙凤旗猎猎作响,数队士兵整齐排列在校场周围,精神抖擞。四周更是威严,上千名禁卫军头戴铁盔,身披锦服手持长枪在一旁守护者。在张公子的带领下,三人依次落座。

就在此时,听的身旁之人纷纷议论起来,伸着脖子向前张望。入口住,一袭淡紫色长裙的少女缓缓走来,眉似远山,面若雨中初开的荷花。远远望去,像是一幅清丽的画卷,娥眉淡扫份轻施,朱唇一点惹人痴。颈脖间挂着块非石非玉的粉色心形物。腰间系的白色丝带与紫衫相衬,透出份清雅。

“看到没,那就是夏家掌上明珠,听说是天机榜群芳谱第二名呢,还是第一次到京城来。”

“我就说怎么都在议论,可以没那艳福啊……”

在众人议论声中,夏若烟旁若无人的走到预定的位置。

“表哥,你说萧哥哥会取胜吗?今天总有些不安。”夏若烟蹙眉道。

夏俞微微摇头:“想取胜,难!但也不是没有丝毫机会,要看萧然懂不懂得借力打力了。”

夏若烟望着远处的士兵语气肯定道:“萧哥哥不会让烟儿失望的。”

柳芳菲心中闪过一丝失望之色,萧然并未和夏若烟一起来。柳莺死猪张望也没见到他的身影,安慰道:“姐姐放心,萧然应该会来观战的。”

张公子突然一愣,道:“你们说的是哪个萧然?”

柳莺瞪了他一眼道:“上次在香雅轩见到的那个萧然啊,还能是谁?那难道你还能活生生变一个出来?”

张公子笑道:“你们还不知道吧,这次参与皇城校检的一支队伍中也有个叫萧然的将军,好像是代表夏家出战的,在上一轮中三战全胜,夺冠呼声很高。”

“什么!萧然代表夏家参战?”柳莺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张公子眨了眨眼道:“难道和我当日所见的是同一个人?看他一副问走走的样子,看起来身体还没我结实,怎么可能……”

见柳芳菲面色不对,忙改口道:“等会将领出场一看就知晓了。”

柳氏姐妹心中已经有七成把握出场的萧然和他们认识的是同一个人,只是一时不敢相信:“他会行军打仗?”

抱着疑惑,两人静候着。过了约两盏茶时间,众人开始躁动起来,衣衫漆黑的铁门打开。一官吏大声呵道:“请诸位参赛将领上场!”

众人目光齐聚一处,当先骑马走出一人,身着景色盔甲,身披红色长袍。长发垂后缓缓向前行着。向夏若烟所在方向扫视一眼,露出丝笑容。夏若烟身躯微震:“怎么会是他?表哥,此人是何身份,可曾识得?”

第二百二十四章 腹背受敌

夏俞面带疑色道:“烟儿何时见过太子殿下?怎么没和我提起过。”

夏若烟黛眉紧锁:“他怎么会是太子?那萧哥哥岂不是腹背受敌?”

“怎么了?”夏俞好心问道。

“没什么。”夏若烟心中更加担忧。

与此同时,柳氏姐妹也是干咽了口唾沫:“世上怎会有这么凑巧的事。”

两人尚未说话,张公子已是急道:“如果萧然真的是柳小姐的朋友就麻烦了,据我所知郑武夏三家向来是明争暗斗不断,如今又和太子交恶,岂不是与其中四支队伍都有仇,刀枪无眼,万一……”

“没有万一,把嘴闭上没人当你是哑巴。”柳莺怕他有说出什么晦气话让姐姐担心,匆忙打断。

太子之后依次是五皇子,武靖、从处长顺序不难看出依据身份高低来排的,前三人无论从身纷纷还是相貌皆是令人羡慕不已。萧然心中缓了缓神,强压下看到李炎的惊讶。连退轻压马腹,缓缓出场。

“这少年是谁?没听闻过啊。”说着向望向旁边之人,旁 人亦是摇头。

“不甚清楚,想必意外没被淘汰的吧,卖相倒是不错,估计是个陪练罢了。”

夏若烟回头瞪了几人一眼,两手做喇叭状大声喊道:“萧哥哥加油!”

一言既出,四下无声,众人皆是侧目砍了过来,夏若烟面无羞色,只要萧然不再胡,有何须在意那些不相干的人怎么看。连太子等人经过夏若烟都未出一声,此时却不顾形象的大声呐喊,再笨的人也猜出些什么:“看来这少年不简单啊。”

“真的是他?”柳芳菲轻叹一声:“想不到他真的甘愿冒如此大危险,但愿能全身而退。”

郑亚楠、武玉熙、何冲、董平……十人一簇入场,各自在自己的队伍前停下。十支队伍共上万人,每队都以不同颜色的衣服区分开。

我花开尽百花煞,满城尽带黄金甲。无一例外,李炎麾下士兵皆披上金色盔甲,看上去黄橙橙一片,甚是惹眼。李炎望着眼前的千人禁军,高举手中佩剑,禁军齐呼:“太子必胜,太子必胜!”

其余几只队伍亦是鼓舞士气壮均为,团长宋畅小声道:“萧将军,咱们是不是也吼两嗓子壮壮士气啊。”

萧然笑道:“士气是打出来的,又不是喊出来的。不过将士们有这想法就破例一回吧。”右手高举方天画戟,中众士兵大声喊道:“所向披靡,战无不胜。”

萧然原本在选择兵器上还拿不定注意,大刀和长矛都用不顺手,显得笨重,而短剑又不适合大规模战斗。思来想去就想到了方天画戟,既可以何种兵器对抗,如铁锤、镗等比力气,也何以和轻兵器刀枪棍棒比技巧。反正都不熟悉的,何不选一把多功能的自己摸索。

“咚咚……”数面大鼓如平地惊雷炸响,“呜呜”的号角声响起,像是远古的战歌,正面高台下的城门下涌出上千名禁军,分别是南羽神兵卫,西羽神翼卫,和东羽神风卫。分三步将高台围住。城垛上的太监总管扯起公鸭嗓子大喊一声:“皇上驾到!”

声毕,校场中的上万将士以及观看的王孙贵胄曲身行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场面壮观无比。

身着龙袍的老者缓缓前行几步,居高临下俯视一周,微微点头:“诸爱卿平身。”‘

众人这才起身向着城垛的方向瞄了一眼:“那就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天下霸主吗,好威风。”

夏霜天从文武百官中走出,道:“禀陛下,十支队伍已经到齐。可以鄙视了,请出题。”

老者打了个手势,只见城下三队禁卫军分别让出一条道来,从身后的城门中各自抬出三根一人合抱粗细的树干,长约四五丈,身染金漆。顶端挂着绸缎绕成的花球向场中徐徐前进。三根金色柱子呈三角方位立起来,每根柱子用四根铁链连在顶端斜拉固定住。柱子位于城楼十余丈远,每根柱子顶端上放着个彩球,分别是金、红、黄三色。

“比试的题目朕早已想好,夏将军传令下去:此次比试夺得金色彩球为第一名,夺得红黄两色的队伍分列二三名。”

夏霜天一愣,道:“陛下的意思是混战,这和以往的规矩有些不符。恐怕会死伤士兵。”

皇袍老者沉默片刻道:“北有突厥蛮夷,西有吐蕃番兵。近些年休养生息的,都放松了警惕。一旦开战势必损伤严重,两军交战哪有不死人的,冲锋和突围是最能考验综合实力的,无需多言,开始吧。”

因为是皇上临时决定的校检,谁也不知道考核的内容是什么。现在看来要比以往任何一次都难。定了定神,夏霜天大步上前将皇上制定的规则宣读。士兵与江铃皆是愕然。萧然低声问身后的老将许应昌道:“怎么,这比试有什么不对吗?”

许应昌道:“上次参与比试时考核并不是这种方法,看来这一次会损伤很多兄弟。”

萧然皱了皱眉,虽然自己只是临时任命的将领,和这些亲自挑选出来的士兵相处数月,自然是有感情,怎么忍心看着他们送命。这哪是什么演练,根本就是真刀真枪的搏杀。十支队伍就是上万人,要想夺得第一就要以一千兵力抗衡九千人,难啊!熊安然作为以武力主著名的夏家代表,一举一动都会受到众人关注,即便想偷偷的捡便宜做绝无可能。

“呜呜……”号角声再次响起,夏霜天拔剑斜指:“考核开始!”

萧然长吸一口气,向着夏若烟观看的望向望了一眼,翻身上马。手持方天画戟,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出乎意料的是,十队人马都没有向前冲的迹象,只是各自观望着。枪打出头鸟,没人笨到这个地步让人群起攻之。按照出产顺序排列,萧然左侧是武靖,右侧紧挨着的是郑亚楠。两人皆是不怀好意的露出丝笑意。萧然敢肯定,只要自己已有动作就会被两侧夹击。

武玉熙紧邻郑亚楠,脑中会回想着着大哥交代的话:“只要萧然不得拔得头筹,就没有向夏家提出悔婚的胆量。郑家和夏家向来不和,到时候大哥会牵制住要他。你尽力便是。”何冲。董平、蒲仕勇三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显然也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商量好对策。

五皇子李舒道:“诸位倒真沉得住气,打算一直这么僵持下去吗?”

已经过了两柱香时间,萧然抬头望了一眼骄阳,已经爬到半空,心道:“难道要比战功吗?反正银色不吸热,那就多消耗些体力再说吧,”

颗颗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滑落,李炎眼微眯,向身后的副官使了个眼色。萧然恰巧看到此幕,心中冷哼一声:“看来终于有人沉不住气了,那就再乱一点吧。”悄悄自袖口滑落两颗飞蝗石握在手中,伺机而动。就在看台上的众人都有些困倦时,李炎高举长剑大喝一声:“冲啊!”

与此同时,萧然屈指一探,两个飞蝗石分别击打在武玉熙和一名俆姓将领的马腚上,深陷皮肉。马匹受惊向前狂奔,身后士兵误以为是冲刺的信号,紧跟而上。

“冲……”李舒见太子率先出兵,也是紧跟而上,至于何冲等人几乎毫不犹豫紧跟而上。数队人马并驾齐驱,犹如彩带飘摇。何冲三人所率士兵显然早有准备,轻装上阵后来居上,散开成排状反而是跑到其余几队人马千前,将太子和五皇子这第一集团和武玉熙,俆姓将领等第二集团分割开来。至于第三气团自然是原地未动的萧然和武靖两队人马。

好看的尽在

第二百二十五章 混战

“看来你今天是跟定我了?竟然愿意放弃夺冠的机会。”萧然道。

武靖笑道:“敌不动,我不动。如果不是这些人太难缠,二弟也会来防着你的,你的想法我清楚。”

萧然无奈一笑,道:“那就要看你追不追得上我了!驾……”

‘烈焰’撒腿狂奔,身后的千名士兵自动分为两队。一队紧随萧然,另一队则立即向着武靖身后的士兵进攻。这一切都是萧然用传音入密在短时间内安排好的。分兵被个个击破是大忌,或许别人不敢这么做,萧然却深信五百精兵拖住武靖的人马足够了。而其余队伍也不可能掉头回来包抄。总是损失些兵力也够暂时缠住他们了。

第一次被允许将脚上的沙袋取下,将士似乎有用不尽的力气。仅片刻时间就将武靖的队伍落在后面,武靖未料到萧然会冒险分兵,只得且战且追,速度自然赶不上。萧然望着眼前厚厚的人情,下令道:“列一字长蛇阵!”

队伍迅速收缩娇詫,因为没有骑兵,全是步兵,考虑到这一点,特意将魏小于和宋玉两个团装备做了变动 。为重装步兵,选的解释平日里训练突出的两百士兵担当,替代机动性能强的骑兵在两翼防护。长蛇阵分为蛇首蛇身蛇尾三部分,共有卷、咬、绞三种变化。击蛇首尾动、卷,击蛇尾首动、咬,蛇身横撞,首尾至,绞。

萧然手持方天画戟一马当先,连挑数人。率百人为蛇头在前方开路。魏小于和宋玉所率的两百五十人护住两翼做蛇身。许应昌率一百五十人为蛇尾。长蛇阵运转,犹如巨蟒出击,攻势凌厉,像一把尖刀直插而入,将彩带从中间截开一道口子,硬生生从武玉熙、郑亚楠队伍中挤了一条道路出来。

俆姓将领不愧是镇守边关的大将,一眼看出萧然的意图,下令道:“一团、五团从两侧包夹,其余人跟上,从正面将萧然挑下马来!”

欲破萧然的‘一字长蛇阵’首先要限制两侧重装步兵的机动性,再对蛇腹发动琴强悍的冲击,拾起阵型散乱无序,将之切割成三部分再配合作战,如此阵势不攻自破。萧然心中气恼不已,暗骂道:“难道因为自己是代表夏家出战就盯着自己打,没天理啊。”

“变阵,二龙出水!”

萧然当机立断,蛇头和蛇尾兵分两路,彷如两条聚拢,威力大增、势不可挡。令俆姓将领的努力付之东流。五百名精兵在武玉熙、郑亚楠以及徐姓将领的三千士兵中打的险象环生。夏若烟手心都捏出一把汗来,看着萧然在场中为了自己厮杀,心中这份感情难以严明,深埋心底。

一生中能有几个为你这样不顾一切的人呢?如果有就好好珍惜吧。

萧然每一次挥动长戟都在挑动这柳芳菲的心弦:“那真是自己所认识的萧然吗?”

血腥的场面震撼着每一个人的眼珠,甚至有胆小的人已经扭过头不敢再看。校场中喊杀声一片,血流成溪。负伤的士兵他在地上呻吟这。这些场景柳芳菲就让没看见一般,只因她眼中早已被那手持方天画戟的白色身影所占据。

夏霜天眼角微微一抖,萧然的英勇也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如果说以前还有些怀疑萧然是贪图女儿美色,现在才开始相信这少年时真心的。变更比赛方式本就是出人意料,对夏家十分不利。战场上刀枪无眼,死伤是常有的事,若只图自保萧然根本不用这么舍命相搏。以五百精兵和三千士兵斗,前方更有三千士兵人墙。即便是自己也不可能突围,更别说夺取前三甲。夏霜天阅人无数,从萧然眼中的坚定看得出他是真心喜欢夏若烟,可惜他孤军深入,很可能被夏家敌对借机杀死。否则倒是可以考虑招做女婿。

正是害怕夏俞出事造成族中势力分裂,才故意让他第一轮和萧然对上。比试一点开始谁都阻止不了,夏俞和萧然都会夏家有大用处,权衡之下也只能冒险牺牲萧然了。皇袍老者露出喜色,指着远处的白色人影道:“那少年可是夏将军麾下的将领?此时仍旧临危不变,是可造之材。”

夏霜天点头道:“这将领叫萧然,是小女中意之人。故让他担当重任。一来当做历练,而来也是考验心智。”

皇袍老者似乎突然想起在天机宫地下交易会上发生的一幕幕,留下的深刻的印象,没想到今日又相见了。皇袍老者道:“此人日后必成大器,夏将军是捡到宝了,哈哈……”

夏霜天微惊,皇帝老儿平日里极少夸赞人,没想到给萧然这么高的评价,连回道:“陛下抬爱,成不成器还要看他日后如何。”

被三千士兵间隔开的第一集团已经渐渐接近了金色圆珠,太子李炎和五皇子隶属自然是冲着第一名的金色绣球而去。此时开始争斗起来,神传黄金甲的禁军和身披锖色盔甲士兵大作一团。两人则是各自带领百余名亲兵向金色花柱子冲去。

激战还在继续,萧然已经记不得手中长戟挑飞了多少个阻挡自己去路的士兵,唯一区分敌我的就是战甲。五百精兵死伤三成,银色战甲染上斑斑血迹。熊安然长戟扎进一名士兵大腿时,撞上那道清澈的目光不忍去看。立即将之挑向一旁。就在落地的刹那,数人从其身上踩过,口吐鲜血而亡。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耳旁震天的喊杀声已让人迷失其中,只剩下最原始的杀戮。

魏小于大声道:“将军,再冲不过人墙,将士们性命难保啊。”

萧然回头看了一眼跟随自己一路冲杀到此的将士,皆是满眼猩红。即便面临如此状况依旧无一人后退。为了自己的一己之私就要牺牲如此多将士的性命,于心何忍!萧然仰天长啸,长发随风扬起,宛如杀神。眼角滑过滴簕竹,大声喊道:“全军,撤退!”

众士兵皆是一愣,宋玉道:“将军,我们还能再战,后面的兄弟就要赶来接应了。”

“撤退,这是军令!”萧然厉声呵斥道。

“将军……将军……”

萧然不顾劝阻,调转马头率众人向后撤去,不单是校场中的将领,甚至围观的众人都大师不解,唏嘘起来:“战场逃兵,可耻啊。真是给夏家丢脸。”

“贪生怕死之辈,呸……”

夏霜天和皇袍老者皆是一愣:“难道是自己看错人,高估他了?”

柳芳菲心中虽然有些遗憾,仍是庆幸萧然能够全身而退。夏若烟脸庞划过两行清泪,默默看着那个受众人唾弃的身影。夏俞气道:“真是看错他了,在这么关键时刻当逃兵。早知当就应该把他轰出府。烟儿别伤心了,天下男子多得是,再找就是了。”

夏若烟微微摇头,道:“萧哥哥不是贪生怕死,是不忍心看着自己带出来的士兵去送死,更不忍心为了一场校检和无冤无仇的士兵拼命,宁愿自己背上这骂名!”当初纸上谈兵,萧然以自己一百骑兵为诱饵击败夏俞,曾说战场上不可有妇人之仁。夏俞还以为他是铁石心肠,现在看来并非如此。

所有人都不懂他,唯有夏若烟一眼看透萧然心中所想:“萧哥哥,真的要放弃吗?”

残余的将士与迎面赶来的将士亦充满不甘。“安得双全法,不负烟儿不负将士?”萧然眼中满是茫然,第一次不知所措。武靖长叹一口气,摇了摇头领兵上前与武玉熙汇合,丧失斗志的萧然已经对他构不成威胁。偌大的校场中杀做一片。唯有萧然及残余的八百余名将士纹丝不动。郑亚楠长出一口气,心道总算是将萧然挫败了,接着就该郑家子弟大显神通了。

好看的尽在

第二百二十六章 大杀四方

“变阵,冲过去!”

郑亚楠一声令下,一直包围在正中央的四百士兵手持大刀变换为前排,呈四层以此推进。其余士兵紧跟其后。武玉熙讥笑道:“萧然的五百精兵都冲不过这道人墙,难道郑家的这些草包就可以?”

话刚说完,忽然脸色大变。这四百名身着黑衫的士兵功夫和先前完全不是一个层次,都是一些江湖门派的外围弟子,招式狠毒。少有数合之敌。若仅如此还没什么。最令人惊讶的是这些士兵似乎刀枪不入。即便被砍倒在地,马上又能爬起身再战,似乎永远杀不死一样。

皇袍老者面色微变:“哦?又是一只奇兵。”

武靖和萧然似乎同时想到什么,脱口而出道:“藤甲军!”

不同的是,武靖的语气有些担忧,而萧然则是面露喜色。或许事情会变得没那么麻烦。魏小于道:“将军,什么是藤甲军?为何将军不悲反喜。”

萧然刚刚相通,原本想下令让将士停在此处,自己孤身一人去夺那个彩球,这样就两全其美。现在突然有看到了一丝希望,道:“传闻此甲用山间青藤做成,想用油浸泡,半年后方才取出暴晒。晒干后复浸油中,如此反复十余遍,历时两年方能造成开价,穿在身上渡江不沉,经水不湿,刀剑皆不能入,普通大小的石块也奈何不得。”

身后的几名将领脸色越发难看,如此厉害的盔甲将军还有什么好欣喜的。萧然转头在几名将领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众人面色大喜。萧然道:“原地待命,按我命令行事或许还有机会。”

萧然一拉马缰,赤炎前蹄抬起,长嘶一声,携萧然向前冲去。单枪匹马跟这近万名士兵斗?众人有些不解萧然到底是怎么想的,柳芳菲刚刚静下来的心又提到半空:“他还是不愿放弃吗?”

夏若烟似乎早料到萧然会这么做,只是这该死的泪珠依旧不住的下落。旭日高召开阊门,战舞破阵荡乾坤,依马劲草歌尧舜,腾龙飞度守陲屯。一匹火焰般红马,一袭银色盔甲,手持方天画戟闯入混战的大军中。这是一个太让人永远猜不透的少年。继长驱直入,黯然撤退之后,这道银白色身影再度成为全场注目的焦点。下一刻他还有有何惊人之举?

一张五百名藤甲兵,郑亚楠已经将人墙冲出一道口子来,眼看就要突出重围。武玉熙道:“大哥,郑家抢先了,难道让他渔翁得利。”郑家的财大气粗还是让人心惊不已,这藤甲的制作极为复杂,每一套都是不可多得的宝贝,价格更是高的离谱。郑家能一次弄到手五百套,显然是有备而来啊。

武靖皱眉道:“青藤做的盔甲确实是刀枪不入,头上到脚下浑身包裹的严严实实,随你刀枪剑戟也不能伤他,那只有空出的眼睛,何必关节处、小腿肚无法防御,照这些要害下手。”武玉熙照此下令,果然延缓了对方前进速度。但终究不是万全之策。

“驾……”萧然策马飞奔,余上万军中横冲直撞,来到先前的混战地带。马匹尚未停稳,左手自腰间掏出数枚青蜂向前扔去,青蜂脱手,嗡嗡着翅膀在萧然的意念之下每个两丈远停滞一直,成一条长线悬浮在半空。萧然纵身跃起,脚尖一点马背向前掠去,就在下方士兵等他下落合围时,诡异的一幕出现了。

离地数丈的高空中,萧然运转鬼影迷踪步,脚踏青蜂健步如飞,每踏出一步借助前冲之势快速掠去,相隔甚远,众人看不出他用的什么方法竟然你在半空中掠出数十丈而不落地,恐怕传闻中的先天高手也做不到吧。银色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夺目的光芒,青色披风猎猎作响。头盔早已不知丢到何处,一头长发恣意拂动,滴滴鲜血染红手中方天画戟。这少年便如如天降神兵一般,凭借一己之力横穿校场中最混乱的地带,在太子李炎和五皇子李舒惊讶的目光中徐徐落下。

这一刻,竟无一人敢缨其锋。李炎和李舒的斗争也有一丝停顿,萧然面无惧色的向两人望去,八皇子都杀过,害怕太子跟五皇子吗?两人被这刺目的眼光盯着,不由心生寒意。

“拦住他!”两人几乎同时下令,先前有何冲等人的三千士兵挡道,还无忧虑。现在突然杀出个皇室之外的人,让他拔得头筹绝对不是皇上希望看到的。观看台下之人已经有人惊呼出声:“妖师萧然,想起来了。在铸剑山庄的龙腾盛会上见他对敌使过这一招,难怪这么熟悉。”

“原来是武功如此高强,艺高人胆大啊……”

像是打开记忆的盒子,众人议论纷纷。他们又哪里知道当初萧然夺得龙腾盛会的第二名有很大的运气成分在里面。单论武功的话能进八强就不错了。如果不是凭借灵活的头脑,还指不定第几名。

数名禁军向之为围过来,萧然冷哼一声,长戟挥舞,大声呵道:“横扫千军!”前排一圈士兵小腿受伤倒下,按照常人的立起来算,手持方天画戟大战上百回合早就该筋疲力尽才对,萧然反而是越战越勇,让人难以置信。也只有萧然这天天灵丹妙药当饭吃的人才有远超同辈的真气。

太子李炎及五皇子李舒各自翻身下马向那顶端有金色彩球的柱子掠去,萧然沉寂望了一眼高达五六丈的巨柱,皱了皱眉。突然想着另外一根柱子掠去。武靖等人虽然心悸,也只有紧跟郑家的滕佳俊后面突围。萧然带领的八百余将士虽然不能没有太多行动,也是紧跟着大部队移动,保持一定距离,既然这些精兵强将愿意跟在身后,也没人愿意去招惹他们。

魏小于的目光直盯着远方:“为何小将军还不下令?”

就在此时,前方混乱的高空中跃起一道白色声音,挥舞着手中兵器。

“暗号?弟兄们准备,萧将军下令了,冲!”

萧然接借助斜拉的铁链反弹力道,在两根固定的铁链之间弹跳着上身升,同时比划着暗号向远处的士兵下令。居高临下可以清楚的看见郑家的藤甲郡像包元宵一样被前后夹击在中间,前进速度缓慢。

“踏踏……”八百夏家将士一起重逢,整齐的步伐震的地面轰隆作响,众人皆是一愣,夏若烟亦是猜不出萧然想到什么办法,难道是这些士兵不甘心苦练成果度之东流,擅自行动?

萧然嘴角露出丝笑意:“现在可以安心的去争夺这金色彩球了,第一名非我莫属!”

“大局已定,现在才想起来冲锋有什么用?”看台上,一人不削道。

另外一人附和道:“场中至少还有六千余兵力,要以七百精兵冲过去确实不太可能,萧然的武功高不代表他手下的各个士兵都能以一当十。”

夏若烟心情复杂,一路走来,她见证过萧然将太多不可能变为现实,只是这一次连她都没有把握,这一次还能出现奇迹吗?宋畅手下十余名小队长各自下令道:“准备!”两百余名夏家军突然将兵器方向爱,自腰间取下长弓。整个队伍在离第二期团百步之外停了下来,。

“点火!”弯弓搭箭的士兵用火折子将缠着油布的尖头点燃。微笑与延伸微眯,大致丈量相差距离:“张满弓,正前方八十五步处,射!”

武靖见夏家军拿出火折子便心生不妙,猛然想起什么,大声大下令道:“快散开。”话声未落啊,漫天箭雨直落而下,全部朝着郑家藤家军身上招呼。

第二百二十七章 勇冠三军

“第二队,放箭!”魏小于再次下令,脑中想起萧然之前交代的话:“利于水者必不利于火,藤甲虽刀剑不能入,河水不能侵,但它乃油浸之物,见火必着,沉住气。等我下令再房间,届时身上起火之人势必四处逃窜,成一盘散沙。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萧然训练的士兵都是速射的好手,众士兵尚未反应过来已已经射出三四轮箭雨。藤甲军身上起火四处逃窜,众人唯恐避之不及。较场中火光四起,与厮杀声相映衬,恍如炼狱。

“萧将军真乃神机妙算,弟兄们冲啊。”

众将士早已别了一肚子火,休也休息够了,此时不需要动员,一路冲杀势如破竹,率先突破了人墙,与太子。八皇子的禁卫军交战在一起。城楼上,文武百官均是暗自叫好。完全将刚才怒骂萧然的丑恶嘴脸跑到九霄云外。

“恭喜陛下得此猛将,何愁大唐不兴。”

皇袍老者轻抚额下白须,脸上满是笑意,道:“这招以退为进,以逸待劳用的好啊。古有诸葛借东风火烧赤壁破曹操百万雄兵,今有萧然活杀藤甲破合围之势勇冠三军,青出于蓝胜于蓝啊,哈哈……”

众人只看到萧然此刻的神勇,其中诸多巧合又有谁明白。何冲、董平、浦仕勇三人互望一眼,微微点头,用传音入秘交谈到:“来不及了,动手!”

三人各自下令:“抢彩球,冲啊!”在三人的带领下,剩余的藏并共同向着三根金色柱子冲去。三对人合兵一处,与五皇子李舒的兵马一同攻击太子李彦麾下身披黄金甲军禁军。

“终于要动手了吗?”

萧然持戟立在半空,一只手握着铁链向四周望去,没想到这三队人马都是五皇子的人。是队人马对一队人马,占据呈现一边倒的驱使,萧然一眼看到魏小于等人率夏家军杀过来,传音入密到:“退守到有蓝色彩球的柱子下,想办法夺下来,不压迫参与到两位皇子的争斗中去。”

魏小于一怔,抬头望了一眼毫不迟疑的下令转移阵地。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只要不殃及自己,他们怎么打都行。李炎面色中微惊,望了一眼萧然和隶属二人。三人同时发力借助绳索向着顶端掠去。顶端的铁链交汇处,长剑。方天画戟、点钢枪街交汇处偏偏火花,谁也不肯相让。

忽然李炎脚下一滑,李舒借势长枪一挑,正中小腹将至从五六丈的高空挑落。萧然延期手快,长戟的月牙一钩将彩球拉了过来。就在此时异变陡生,何冲、董平、蒲仕勇三人同时大喝一声,手持兵器向着下落的太子李炎刺去。这是赤裸裸的谋杀!

谁都知道皇上最喜欢太子、八皇子、五皇子三人,如今八皇子暴毙。太子若死在校场中,那五幌子必定会立为新太子。萧然眼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长戟一横将五皇子懒腰击落下。倘若因为刺杀太子一事而临时取消鄙视,阿虽有的努力不是都白费了。萧然脑海中瞬间闪过次念头,如果等到城楼下的三路禁军出手阻拦那就晚了。

就在三人手中兵器即将穿胸而过时,皇袍老者身旁的神龙卫已经握紧暗器,随时准备出手。“嗖”一道白光携带劲风划破长空,像是夜幕中的一闪而逝的流星,“扑…扑…扑”三声,方天画戟透胸而过将三人穿肉串一般连在一起,力道不减,直奔陈楼而去,“叮”一声扎在城墙上,没入数尺。众人长出一口气,向着长戟飞来的方向望去。

萧然身在半空缓缓落下,眼中满是猩红之色。隐隐有血水流出。面庞上青筋暴起,样子狰狞。左手中紧握着金色彩球,暴走!夏若烟在也坐不住,大声喊道:“萧哥哥,不要。”

夏若烟见识过萧然暴走时的样子,神志不清完全凭借本能杀人,要多恐怖有多恐怖。场中一时静了下来。萧然听的呼声,花儿一震,扭头向着夏若烟所在的方向望了一眼,似有疑惑之色,双手抱头痛苦不已。金色彩球就落在脚底半丈远,有几人想借机抢过来向主子邀功,还没走近彩球所在的位置就被萧然一掌震飞,自此再无人敢上前。

柳芳菲忍不住眼泛雨雾:“都这样了还在护着彩球吗?”

夏若烟早已是泣不成声,只有她知道萧然这怪病发作起来多痛苦。甚至不清的情况下却依旧守护者挡住的诺言。虽然萧然平日不会用过多言语表达情意,但所作一切都看的出深深的爱意。

“萧哥哥……”

夏俞忙一把将表妹拉住:“校场中士兵众多,危险得很。烟儿不可莽撞啊,萧然吉人自有天相,还有数百名夏家军保护,不会出事的。”无论夏俞以前对萧然有多深的陈建,此时都烟消云散。这少年是个让人敬佩的汉子!

宋畅道:“来一队人,保护萧将军。”

近百人冲杀至圆柱附近,将萧然保护在正中央。宋畅上前道:“将军,你的伤势…”“碰”一声,话还没说完就被萧然一掌震飞,隔空一吸将金色彩球抓在手中,似乎有些迷茫。

皇袍老者面色变:“萧然这是出什么状况了。”

左侧一神龙卫不无惋惜道:“应该是急火攻心,运功错乱导致走火入魔,目前神志不清。”老者微微摇头,似有惋惜之意。

李炎和李舒两人先后落地,打斗一处。李炎怒道:“五弟,既然你联合大军要置我于死地,那也归不得我心狠手辣了。”

场中身披黄金甲的士兵大声呼道:“八皇子意图不轨,保护太子带你下。”

呼声一出,武靖、郑亚楠等人略思索之下皆是前往支援。毕竟刚才那一幕再明显不过了。李舒眼中露出一丝深深的恨意:“大哥,这一切都是你安排好的吧,让这三人假装行刺你,借机嫁祸于我。从八弟离奇暴毙那一天开始我就知道会有这一天,悔不该不听周崖之言早些对你下手。”

李炎面色默然:“优柔寡断,如何能成大事。成王败寇,这就是生在帝王家的宿命,动手吧!”

语毕,剑芒点出三朵剑花当胸打到,因为剑短枪长的缘故,伏念之间,运转体内真气自剑尖出冒出寸许长的剑罡,急刺而去。路数自然不会坐以待毙,虽然被众人误认为是图谋不轨,但只要将太子击杀,将计就计未必就没有机会立威新太子。李舒长枪格剑,虚晃一招,就在剑芒刚要刺道胸口时,忽然旋转身形滴溜溜一转,以急快的速度堪堪避开。枪杆一抖,向李炎后脑拍去。

长枪在距离上本就占据优势,使起劲儿来自然顺手,出手一招不但侵占先机,更使得李炎陷于下风。皇子的武功皆是武学名家教导,自然不会太差。两者皆有后天大成境界的水准。李炎面色一喊,低头长剑反架在于背,硬受此击,随即狠招迭出向李舒攻去。

看台上,一身黑袍的男子暗自看着两人的打斗微皱眉头,真是被太子尊称为“仇先生”的仇灵。按原先的计划,何冲、董平、蒲仕勇三人详装刺杀太子造成五皇子谋反的事实,打斗中暗自对李舒下毒手。没想到萧然将这一切都打乱了。李炎和李舒两人功夫相差不多,究竟谁胜还很难说。

城楼上,皇袍老者亲眼看着太子和五皇子生死相向,一语未发,面无表情。萧然神志不清的怔在原地,武家、郑家以及俆姓将领的士兵与失去将领的三队“叛军”打成一片,蔓延的火势渐渐减小,皇城校场内乱做一片。皇上不出声,禁军也不敢擅自主张去阻止。

第二百二十八章 阴谋显现

夏霜天心道:“难道他是在默许太子和五皇子的做法,生死由命各不相帮?看着亲生骨肉刀刃相见的滋味不好受吧,原来这是那名假冒的将领竟然是这目的。”

场中,李炎和李舒已激战到关键时刻,尖犹如灵蛇点头,寒心乱闪,剑芒飘忽不定,似实似虚。双方皆有负伤,仍然奈何不得堆放。一旁的士兵看的目瞪口呆,却不敢上前。作为士兵,注定是炮灰。如何在战场上活下来才是最重要的。无论两者中谁胜出都与自己无关,或许看到些不该知道的东西反会遭到灭口。

两位皇子众士兵不愿去动弹,而萧然立在原地也无人敢上前,连自己手下的将领都出手的疯子,躲都躲不开的。况且四周的夏家军未参与争夺,战斗力算是保存最完整的,绝不会看着萧然被杀而无反应。自然都将目标瞄准了叛乱的何冲、董平等人下属,可怜这满腔热血的汉子还没明白到底怎么犯了众怒就被杀的七七八八了。

李炎退后数步,道:“十招之内,必取你性命!”

“要拼命了吗?吓不倒我的。”李舒大笑几声。

李炎眼中寒芒一闪,忽然左手抬起,自袖口中嗖嗖飞出数枝金色小箭,速度奇快无比,两人相距不足十步。猝不及防之下根本避无可避。李舒以作使,双手转动间舞动如风车。“叮叮……”袖箭和杆交织死亡的乐章,李炎借势紧跟而上,直刺心窝。渐渐在离李舒胸口半寸处停下,正抵着杆,李炎冷笑一声,握剑的的小指在剑柄末端的宝石处一顶,一股巨力传来,“扑”一声刺破杆透胸而出,李舒不敢置信的低头望了一眼,只见剑柄和剑身处赫然用两根细小碟链连接着,显然内置强力弹簧。

“五弟,安息吧。”

李炎轻抚其面庞,将那瞪大的双目和尚。大战落幕,李炎将宝剑抽回,咔一声恢复如常。扭头望了一眼金色柱子,缓缓向手持金色彩球的萧然走去。众人证担忧之际,熊安然已是缓缓抬起头,眼中腥红之色渐退,眼角残留的血迹仍在,与清秀的面庞衬托出更添几分诡异。

“将军……”萧然脑海中回想起刚才所作之事,对宋畅露出一丝前一的神色。示意众将士不必担心。自身也换换向着李炎在扑去。校场中,众人的目光都望着这两个渐渐接近的将领。纷纷猜测道:“难道这两个狂人还在要再分个高下?”

柳莺道:“难道太子是要报复萧然,姐姐不是已经替他赔礼了吗?”

柳芳菲微微:“听天由命吧。”

萧然单手抓着彩球向手持长剑的李艳靠近,直至两人相距不足一米时才停下。四目相视,半晌后同时哈哈大笑起来,低声交流着。“恭喜萧将军勇冠三军,夺得校检头筹。”

萧然道:“同喜,太子得以全身而退。真是一出好戏啊,连萧某都差点让你骗过去了。”

李炎一怔,仔细大量萧然一番,一挑眉用传音入密功夫回应道:“没想到你看出来了,别忘了你也是帮凶,如果没有你那惊世骇俗的一戟,或许他们还会起疑心,现在看来要多谢你配合了。你不过是一个误入棋盘的棋子而已。”

萧然双眼微,望了望那仍旧钉在城墙上的三具尸体,闪过一丝精芒:“原来他们不是躲不过去,是根本无须去躲。鸟尽弓藏,此言不虚。或许你还忘了一个人,他应该能看出些端倪的。”萧然有意无意间向武靖所在的方向扫了几眼,不管他知不知道都要将他拖下水。果然,李炎皱了皱眉,大步向着城楼方向走去。众将领紧随其后,在城口五丈远处停下。

老者语气平淡向身旁一太监道:“让太子、萧然、武靖、郑亚楠四人上楼见驾。”

太监领旨退去,站在城楼上大声宣读道:“皇上有旨,宣太子。萧然、武靖、郑亚楠上前见驾。”

四人随着太监登上城楼:“微臣参见皇上。”

“免礼平身,此次皇城校检虽生诸多变故,你们几人表现甚佳,想要何赏赐?依据前三甲的名词,萧然你先说吧!”

李炎隐隐猜到萧然所为何事,抢先答道:“父皇,而臣有事请奏。”

“说来听听。”

“儿臣已找到心仪的女子,希望父皇下孩子纳她为太子妃!”

萧然身躯一震,深吸一口气压下怒火。老者好奇道:“是哪位大臣的千金?”

“真是夏将军的千金夏若烟!”

夏霜天扫了一眼,见萧然紧握的手臂已青筋暴起,干咳一声道:“小女与武家二公子有口头婚约,所以此事……”

李艳一愣,没想到这其中如此复杂。老者目光如鹰,望了一眼李炎道:“此事休要再提,萧然,你要何赏赐。”

萧然上前一步道:“萧然不求任何赏赐,只求陛下赐婚。”

李炎因为手足相残之事已经得到警告,自然不敢再提。萧然又提出来自然大师令人不解,皇袍老者笑道:“说来听听,你看中的又是哪家千金?”

萧然无丝毫犹豫,斩钉截铁道:“夏家三夏若烟!”

“大胆萧然,难道没听清楚虾将军的话吗?”一派的大臣道。皇袍老者也是一副看他如何应付的摸样。

萧然不备不堪,道:“萧然和夏若烟乃两情相悦,在只希望皇上下令解除婚约,除此以外别无所求。”

赐婚不成,只得退而求其次解除婚约了。只要达到目的就可以。老者笑望萧然一眼,大有孺子可教的意味。道:“赐婚之事要虾将军同意方可,但这解除婚约之事朕应许了。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谁能追求到就看各自的本事吧。萧然,朕如此处理你满意吗?”

萧然如释重负,心中的大石头总算落地了。夏霜天忙提醒道:“还不跪下谢恩。”前几次黍的委屈,唯有这一次萧然系甘情愿的应了一声“谢主隆恩。”助于武靖,见事情已成定局,自然不会触霉头多说什么,赏赐些许金银封地。

天边再度飞起几朵红霞,夏若烟和萧然坐在城外的山顶上,望着远处变换的彩霞。夏若烟以前曾说过,希望寻一人相伴看着天边的落日慢慢老去。萧然当初就是被这个简单的话语打洞,如今解决了婚约只是,才真正静下心来。夏若烟曲腿抱着膝盖,头斜靠在萧然肩膀上,回想着一起走过的风风雨雨,心中一暖,嘴角露出一丝甜甜地笑容。

萧然伸手替夏若烟缕了缕被山风吹乱的刘海儿,道:“烟儿,你在笑什么?”

夏若烟哼了声,撅起嘴道:“就不告诉你,萧哥哥不是聪明吗,自己不会猜啊。”

萧然无语,女人心海底针,这谁猜得出来,和从不聪明有什么关系,无奈一笑:“猜不出。”

夏若烟突然道:“萧哥哥今天在校场怎么有生怪病了,样子好吓人。”

自从金蟾岛服用那黑蛟丹之后,这怪病就一直没好过,平日倒还好。一旦体力透支或是意念使用过度就会反噬。当初唐问影也查看过,断言并无大碍,会随着时间的增长而慢慢消融,增加些功力。如今萧然内视之下,这红色圆珠不但未消融,反而有缓缓增大的趋势。曾一度让萧然以为是胆结石的,虽然让自己神志不清,但是、在暴走是犹如毫无知觉的怪兽,体内真气出奇的充盈,要不是每次暴走带来的副作用太大,倒是一利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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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九章 得胜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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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怪病我也不知是怎么得来,以后多注意些应该没事的。(.)(_)等有空时再去唐前辈那走一趟,或许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恩,那……那萧哥哥日后有什么打算。”

萧然想了向、想道:“烟儿和武家的婚约已经取消,就不知道夏伯父那一关过不过的去。我会尽早向伯父提亲的,总不能让烟儿跟着我在江湖行走走招人非议……”

萧然内心还是较保守,自然要向给小若烟一个名分。夏若烟静静听着萧然的规划,心中从未有过的充实、幸福。挣脱命运的枷锁,遮住命运的咽喉,她做到了。萧然讲完心中所想,再看夏若烟已昏沉沉的睡着,笑容甜美,蜷缩在怀中像只乖巧的小猫。

皇宫,宣和殿御书房中。皇上端坐在桌前,台下李炎心绪不宁,似乎全身都被人看透一般,请安道:“父皇找儿臣所为何事?”

老者合上正在批阅的奏章道:“今日皇城校场只是你如何解释。”

李炎扑通一声跪地道:“父皇,孩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五弟勾结何冲等将领欲致儿臣于死地,只有狠心出手了。”

老者厉声呵斥道:“这拙劣的手法你以为朕看不出来吗?敢做就要敢当!”

李炎心中想起谋士仇先生的话:“此次皇上召你前去就是要谈定虚实,只要你招供就是死路一条,千万不能承认,否则你命休矣,切记!”

“父皇,儿臣确是毫不知情,我和五弟虽非同母所生,确实亲兄弟,怎会做出这不仁之事,望父皇明察换儿臣清白,不可听信小人之言。”李炎说的泪流满面,像是受了极大委屈一般。

半晌过去,老者挥了挥手道:“姑且信你,朕会派人调查此事,累了一天,先回去休息吧。”李炎心中悬着的石头这才落地,请安离去。

望着李炎渐渐离去的身影,老者眼中疑惑道:“难道真的是朕错怪他了?”

数日后,夏霜天有事留在长安。萧然和夏俞等人皆率剩余士兵返回。与以往不同,因为萧然在皇城校检夺冠,远在洛阳城外就有百姓敲锣打鼓的迎接。萧然胸前挂着朵大红花,骑马在百姓夹道欢迎中徐徐前进。

“看见没,那就是萧然将军,听说他单枪匹马在上万人中夺得彩球,站在原地不动都没人敢靠近,好威风。”一妇人指着萧然道。

身旁一个抱着婴儿的妇人道:“要不咋说他是武曲星下凡呢,我儿日后有他一半威风就心满意足喽……”

议论之声各有不同,但大多是赞许的言语。萧然停在耳中有些诶哭笑不得,事情越穿越离谱,竟然把自己说成是神仙转世了,就差没说有三头六臂了。因为皇上十分重视此次校检,所以各个州县都贴的有榜文,以作督促练兵之用,结果反倒是令萧然名声大振。茶楼的说书人自然也多了些听众,在那一张张三寸不烂之舌的渲染下,原本就很精彩的比试过程添油加醋讲起来,听得众人大是心惊胆战,连端起的茶水都忘了喝。

马车中,夏若烟身处玉手掀开窗帘,望着两侧的百姓以及萧然略显不自然的脸庞,露出丝笑意:“看来以后想不被人出来都难了。”

人群中,一身转黄裙头戴斗笠的少女面色惊讶的望着萧然,自语道:“没想到他武功又有精进,已经是后天大成境界。那这次任务又多了些把握。”

凤莲儿嘴唇微动,传音入密道:“萧然,今日子时宜兴胡同见,有事相谈。”萧然眉头一皱,四处扫了几眼。凤莲儿找自己肯定没什么好事,碍于自己说的两年之约,今晚还是去看看再作打算。如果事关身家性命自然要考虑一番。

夏府中,萧然如今的地位和刚进夏府时自然不可同日而语,按理应该换个更大的住处才对。萧然却笑着推辞了,念旧也是一种习惯,虽然能很快适应不同的环境,终究有些怪怪的感觉。府中自然免不了一番寒暄,为了顾全武家颜面,对外并未公开萧然对皇上提出的要求。府中下人纷纷猜测,右有的说是精英卓宝,有的说是加官进爵,要封地,至少萧然就听到四五种不同说法。不由无奈一笑,说总是比作要容易地多。

夏霜天还在京师和皇上商讨边关大事,夏府中是夏夫人为主。想要提亲自然要等一家之主归来。大厅中,夏夫人看向萧然的目光中满是赞赏之色,毕竟皇城校检规则改变,其中危险和难度都不小。萧然能力压群雄足见其实力不凡。虽然麾下的士兵死伤不少,但和其他队伍比起来无疑是好的多。夏若烟的心思当娘的怎么会清楚,况且夏俞、武玉熙这些困难暂时除去,自然将萧然当未来女婿对待。丈母娘看女婿,怎么看怎么满意。

“萧然,此次你替夏家争光,也算是大功一件,有何所需尽管说。”夏夫人道。

这是在暗示什么吗?提亲虽然不算早,也要悉心准备一番才行。萧然道:“能和烟儿朝夕相伴萧然已经知足,别无所求。烟儿的事我自然要尽力而为。”

“不骄不躁当然好,但烟儿是大家闺秀。未免声名受损,再没确定关系之前,日后是不能同你在江湖上行走的。”

萧然知道丈母娘这是在提醒自己,恭敬道:“伯母放心,等伯父从京师归来就会向他提此事。只是不知伯父喜好何物,怎样才能令伯父伯母满意。”

夏夫人微微一笑,这少年倒也会打蛇随棍上,看出自己偏袒他,竟然套起近乎来了,遂答道:“烟儿是夏家的掌上明珠,夏家又是赫赫有名的望族。彩礼自然是不能少。总之寻常人家有的你要有。没有的你也要尽力,不能让外人说三到四。”

萧然汗颜,忙活半天一句话也没套出来,这太极半天又绕回来了:“难道这也是考题?”

夕阳西下,夜色笼罩下,万家灯火如繁星点点。萧然紧闭房门,从窗口鱼跃而出。避开府中的暗哨向外掠去。宜兴胡同附近有一家烤鸭店十分出名,萧然曾和夏若烟去品尝过几次,所以对这一带轻车熟路。自屋顶跃下,月光洒下照的胡同中景物清晰可见。

凤莲儿站在胡同中,随意一笑也是魅人无比;“多日不见,萧公子已是声名远播,春风得意。怎么见到故人就愁眉不展的神色,难道我还能变作老虎吃了你不成?”

萧然面色不为所动,道:“不必拐弯抹角的,此次找我又有何事、”

凤莲儿轻叹口气,道:“还真是不解人意的木头,难道你就准备在这里谈吗?”

萧然默不作声,紧跟其后。饶了几条小道到一家客栈中。刚推门而入,房中哟人拔剑而起。见到是凤莲儿这才将兵器回鞘。

“这是本教张长老、武长老。”

萧然拱手道:“见过两位前辈。”

两位老者微微点头,眼中有些疑惑。武长老道:“圣女,恕老夫直言。萧公子虽然突破到后天大成境界,只怕此次任务并无太大地方需要帮忙。”

风莲儿皱眉道:“此事我另有安排,萧公子,此次寻你前来那是教众事物。希望能尽力相助。”

萧然在五毒教地位特殊,名义上是叫众弟子,实际上只是挂名。如果风莲儿以圣女的身份下令反而会惹得不快,况且两人之间有秘密协定。萧然并未立即应许,面无喜怒道:“先将任务说来听听,只要不是太麻烦自然地力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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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章 神秘少年

凤莲儿点头道:“萧公子可听说过金蚕教?此教教主乃是本门叛徒,盗走教中宝物逃到中原,今日有消息称其在武当山附近现身过,所以特命我前来将其捉拿回五毒教。(.))因其善用蛊术,而且能以笛声催动虫蛊作乱,迷惑心智。思来想去也只有萧公子这身神秘莫测的本领能与之抗衡了。”

萧然凝神思索,脑中突然浮现出一人面容来。正是在洛阳城外深山中撞见过的绿袍男子。当初在独眼金蟾的蛊惑下其采紫灵草莓,亲眼见过绿袍男子为了寻制蛊的炉鼎而施展的奇异笛声,确实惊人无比。倒是和萧然所习的“醉春风”心法有异曲同工之妙。至于孰强孰弱只有比试过才知道。

“如果让我克制他的诡异笛声倒没问题,此人能当一教之主至少也是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至于出手对敌就爱莫能助了。”思量片刻后萧然缓缓道。

凤莲儿面色一喜,笑道:“那就这么说定了。”

“想必诸位还没寻到此人下落吧,萧某再此处尚有要事。等凤姑娘找到此人下落知会一声,萧某自会赶到。”

两名长老也明白找萧然的意图,点头应许。在接下来的交谈中,通过三人的描绘,熊安然终于确定这叫谭相之人正是当初碰到的绿袍男子。暗自庆幸没和他动手。谭相果然是后天巅峰高手,两名五毒教长老中只有那豹头环眼的枯瘦老者有把握胜他。加上八字胡老者和风莲儿应该足以对付他了。当然这是在萧然能克制他那怪异笛声的前提下,蛊术一旦失效,谭相和普通后天巅峰高手无,自然没什么好担忧的。四谈了一整晚,知道窗外鸡鸣萧然才起身离去。

凤莲儿紧跟而上:“我送送萧公子吧。”

萧然无声默许,至无人的胡同口才道:“你也该尽快行事了,萧某能做的只有这些。如果你还是无作为的话,以后也不用老烦我了。”

风莲儿苦笑一声道:“这些我自然知晓,现在还不是时候。但应该不会太久的。你应该知道江湖不会平静太久的、”

“这样当然最好,不必再送,告辞。”

萧然闪身出胡同,已经有买菜的小贩担着菜筐穿梭其间了,索性道街边的小店要了碗豆浆,就这数根刚出锅的油条当早餐。豆浆尚冒着腾腾热气,豆香扑鼻。略加点儿糖进去,和色泽金黄的油条一起想用,也是美味无比。这都是在平日吃不到的。粗粮自有粗粮的好处,平头百姓口中的美味竟也让萧然细细回味起来。

萧然自顾自吃着早餐,子背面来了个十三四岁的少年,一身粗布衣裳面色红润。身上背了个比自己身体还大的箱子,竟也不显得吃力。自怀中掏出仅剩的几枚铜板道:“来碗豆浆,一根油条。”

老板打量着少年一眼,道:“刚出锅的油条正热乎,多来几根吧。”

少年面色腼腆,脸色微红低头道:“我身上就这点儿钱了。”

老板一愣,随即呵呵一笑,道:“本店经营三年整,今天算你运气好,多送你两根吧。”

少年虽想拒绝,但肚子委实饿的紧,向老板道谢后在萧然背后的桌子坐下。萧然面露笑意,继续吃着自己的东西,并未揭穿老板善意的谎言。世上总有些无聊之人,为恶一方欺压百姓。萧然运气很好,此际就有数十人趾高气昂的向这卖豆浆的小摊走过来。

为首的恶汉生菜魁梧,近两米。萧然只望了一眼就忍不住将喝进嘴的豆浆喷出来,之因此人面部长了一颗极大的媒婆痣,与这威武的壮汉形象实在有些衬。好在那汉子隔得远。左右张望这收取保护费没看到这一幕,否则又免不了麻烦。

店铺老板忽而眉头一皱,向众客人道:“你们走吧,今天生意不做了。

“大清早的怎么不做生意了,那这饭钱怎么算。”

老板急道:“饭钱算我请,诸位大爷快走吧。”

还没来得及收摊,那群恶霸已经在领头的汉子带领下向小店走来。领头汉子伸手指着店家呵道:“黄老四,你这月的利钱是么时候交。”

店家手一哆嗦,将一摞碗打翻在地:“马大爷,小的这是小本买卖。能不能再快线几天?”

大汉“啪”一声拍在桌子上:“在宽限几日?你让这帮兄弟吃什么喝什么,少废话,今天要不讲利钱交上来就把你这破摊子砸了!”

店家翻遍钱柜也只找出些许碎银子,马大爷一巴掌闪过去,突然痛呼一声,自己反倒是先摔着手臂痛呼起来,望着四周之人道:“哪个不长眼的东西!”

萧然一愣,自己并未出售,而坛子上只有他和身后的少年,看来应该是他出手了。一时兴起,萧然倒也没走,想看看此人如何收场。那少年抱起剩下的豆浆咕嘟咕嘟喝完,用袖子擦了擦嘴,望向壮汉道:“是我打的,你们别难为他。”

马大爷见对方孤身一人,又是穿着布衣的不同少年,心中少了几分忌惮,道:“哪家跑出来的兔崽子,也敢管你大爷的闲事,给我打!”

一声令下,身后的十余名手持棍棒的壮汉齐齐扑上去。手臂粗细的短棒向着少年身上招呼,完全不讲情面。那少年反应也快,一踩条凳将之提出绊倒两人,身子向侧一滑将那巨大的箱子抓在手中。退后数步。这样一来棍棒都落在萧然身上,也不见萧然怎么动作,衣袖一挥那些人都是倒飞而回。

马大爷自然看得出萧然是练家子,好在萧然并没有出手帮忙的意思。忙带人向那少年打去。萧然这才看清楚这少年的面容,好像有些熟悉,一时想不起。打消了出手的念头在原地观看。那少年不敢疏忽,将插在木箱四焦的长铁棒抽了出来,用力一振,只听“啪”一声,木箱子四块木板裂开。出现个用布条包扎的人形模样的怪东西。

手是一把锅铲和一把生锈的菜刀,身体和腿脚是些用破烂的废铁绑起来的。头是个打铁关,如此也就算了,竟然身后背着口大铁锅。而且铁锅还烂了个大洞。初时这些壮汉还吓得不轻,躲在桌后以为对方要拿什么神兵利器出来,一看是这么个怪东西,顿时笑得叉不过气来。

“就凭这些破烂东西也向和我们动手,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给我狠狠狠打!”马大爷一声令下,这些恶汉复而冲了上去,那少年额头虽有汗珠滴落。是面色坚定。忽而十指连动,那具人形怪物浑身劈啪作响竟然像有生命一样动弹起来。挥舞着菜刀和锅铲向那大汉打了过去。

萧然定睛一看,在超然的目力下看的那少年的十指上均缠着细线,也不知道是什么材料制成。竟然可以传送真气。用这飞起物品组装出来的傀儡竟然出奇的神勇。在少年沉着的操纵下连续打倒了好几名大汉,每当避不开的时候就会刀铲交叉抵住,或是转身用那口破铁锅硬抗。没过多久就成为了无头之物,好在这傀儡也不知疼痛,仍然可以继续使用。

萧然见那少年面色发白,已经到了极限。这才夹起几根竹筷一一射出,大在几人手臂上。数十人自然知道打不过萧然,连‘青山不改,绿水长流’之类的狠话都没说就飞也似的跑了、围观之人鼓掌叫好,萧然留下一定银子转身离去,这对他来说只是举手之劳。

第二百三十一章 收徒

没走多远,忽见那个少年跑着赶上来,仔细打量萧然两眼道:“师傅,总算找到你了!”

萧然愕然,自己什么时候收过徒弟,笑道:“萧某可没受过徒弟,你认错人了。(.)”

少年突然落泪道:“师傅,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张玄啊!黄河水灾,我和王二叔逃难到永安镇,还是你大发慈悲收留我们再仁济堂做事的。”

经这么一提醒,萧然猛然想起来还真有这么一回事。只是自己什么时候收他做徒弟了,更没叫过他武功啊。街上人多口杂,萧然将之扶起,道:“这不是说话的地方,跟我来。”

临时找了间客栈住下,萧然疑道:“你怎么会认出我来,当初在仁济堂可是带了面具行医的。”

张玄道:“我本来也不知道,但龙腾盛会后江湖都传闻师傅在永安镇发粮开药店之事,就猜出来了。加上进城时有师傅的画像,所以徒儿会认出来了。”

萧然被他一口一个师傅教的怪别扭,皱眉道:“那我问你。我从未教过人武功,你为何要叫我师傅?”

少年呵呵一笑,自怀中掏出个红布包裹的东西,一层层展开后,当中赫然摆着一本书,其上五个字使萧然瞳孔骤然大张:“傀儡牵引术!”萧然哭笑不得,原以为是自己将它弄丢了,反正内容也记在脑中,就没太在意。没想到竟然落在这少年手中,难怪能谁出诡异的功夫了。

“师傅,这不是你留给我的吗?”

望着这清澈的双眼,萧然竟不忍心拒绝,难道这就是缘分,萧然叹了口气道:“就算此物是我留给你的,你找我又有何事?”

张玄忽然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路西欧爱。“扑通”一声跪地道:“请师傅替王二叔报仇!”

萧然皱眉道:“到底怎么回事,起来慢慢说。”

“师傅要是不答应,徒儿就长跪不起。”张玄出奇的顽固。这一老一少的脾气萧然多少也知道些,绝不是会主动招惹人的类型。两人相依为命,恐怕当做父子看待。报仇也没什么说不过去的。

看着这个倔强的少年恍惚有想起当初那个流浪街头的自己,道:“好吧,只要你占理我就替你出头。”

张玄忙磕了几个头,起身道:“谢师傅!”

从张玄断断续续的话语中萧然得知两人是回家路上被占山为王的强盗打劫,挨了一顿打又引起王二叔久病复发,死在破庙中。埋葬了唯一的情人,张玄无依无靠,想报仇就一面练功,一面找师傅替自己报仇。萧然问清一切道:“此事今后自会上门讨债。我虽然能替你报仇,却除不去你心中的戾气。自己的仇怎可假手他人,你无师自通也能学会傀儡牵引术,足见天赋很高,既然你我有缘,那就收下你这个徒弟。等你学艺有成再自行去报仇吧。”

萧然原本没有收徒的打算,此时突然决定收张玄为徒。人的感情永远是的复杂的,如果人生总按既定的规划出牌,那又又何意义。当然萧然收徒也另有寒意,是否能胜任还要考验一番。张玄也机灵,听萧然肯收他为徒,立即将桌上茶杯捧起,跪地道:“请师父用茶。”

萧然点头一笑,接过茶杯抿了一口。行过拜师礼就算是确立师徒关系了。萧然自然要将一些规矩讲清楚:“奸、淫、掳、掠,这四条是大忌,违反任何一条逐出师门……另外师徒只需私下相称即可,因为一些特殊原因,你的生根不能透漏,都则会有性命之忧。平日见面称呼一声萧公子即可。记住了吗?

“这……”张玄迟疑片刻点了点头。他也知道萧然的身份特殊,牵连太广。如今有个依靠已经很满足了。

萧然想起见到他时候的窘态,不由得好笑,如果让烟儿知道了,不摘掉要怎么取消自己,拿出一锭五两纹银道:“拿这些钱去买机身像样的衣服,把你那一堆破铜烂铁收起来,过几天师傅陪你重新铸造几副新的傀儡。

不知道为何,说起师傅这个词还是有些拗口,两人年龄相差只有六七,萧然一时间还适应不了。天下之大,两人竟然能巧遇,不得不令萧然感慨。萧然自身的武功实在不便外人道,思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有什么武功可以交给他。

“张玄,你习武多长时间了?”

张玄板着指头道:“五个月,怎么了师傅?是不是徒儿太笨,进展太慢。”

萧然一怔,随即面露喜色。普通人能学的内功真气者千中无一,连自己也是诸多机缘巧合才学的内功真气,服用了大量天材地宝的同时面前达到后天大成境界。张玄却无师自通练出真气,虽然还不能控制自如,但绝对是少见的天才。控制傀儡的精妙和复杂程度绝对非常人所能想象的。

“既然你已经开始练习归类牵引术的内功心法,那就不用改练其他内功,师傅虽然未习过此内功,也有些心得体会,能助你少走些弯路。练武不可贪多,要从打根基吐纳坐骑……”虽说萧然不是什么武学宗师,但自身钻研的经验用来教导张玄是绰绰有余了。

说起这“傀儡牵引术”,还是萧然从楚珂手中“夺”过来的,因为嫌要时时刻刻被这傀儡道具太麻烦一直未练习,但从张玄以一敌众看得出确实厉害无比。因为武功特殊,只要萧然能够提供上好的傀儡道具,越级打斗并非不可能。

一个时辰后,张玄从大作中恢复过来,顿时神清气爽,喜道:“师傅,这次果然比以前效果要好得多。”

萧然点了点头,自怀中瓷瓶中取出几粒赤红色泛着药香的药丸道:“将这丹药服下,五日一粒,对你练功有好处。”

张玄接过药丸,当即拧着眉俯下一粒,道:“还以为是闻起来香吃起来应该是甜的,好苦啊。”

萧然笑道:“付了一个月房钱,这些日记你就住在这里安心练习师傅布置的功课,师傅尚有要事在身,不变带你一道。每个几日会过来检查你是否偷懒的。‘张玄点头,送萧然离去。回到夏府已经时值正午,萧然睡意大涨,连午饭也没吃倒在床上就睡。不知梦到什么,脸上露出淡淡笑容。

半月后,夏霜天从京城回府。萧然也暗中准备多事,准备提亲,没想到夏霜天反而先他一步邀他相谈。萧然自是求之不得。欣然前往。书房迷失中,萧然再次见到了贴身不离的侍卫德叔,对方冲其点头一笑:“萧公子等候片刻,将军即可就到。”

萧然亦是回礼道:“将军事物繁忙,多等便可也无妨。”

过了半盏茶时间,石门翻转,夏霜天子室外走进。萧然起身相迎,夏霜天摆手道:“不必拘礼,坐。”

“伯父公务繁忙,不知何时相邀“”按理说,即便是商量婚娶之事也用不着到密室谈话的,一时间有些摸不准对方的意图。

“距皇城校检已经有半个月时间,你的表现老夫和皇上都十分满意,既然你有意和烟儿交好,这些事就不瞒你了。你知道我为何在京城停留如此长时间?”

萧然皱眉一闪即逝,看来提亲之事远比自己想的药麻烦啊。摇头道:“亲伯父明示。”

夏霜天复道:“吐蕃番兵近来开多次在边境滋事,若不是有山脉阻隔不占地势,恐怕还要严重些。北方突厥似乎和吐蕃国达成了某种密约,想来也不会平静太久的。此次皇上亲临校检就是就是要甄选将领为战事做准备,我的意思你懂吗?”

第二百三十二章 密谈

萧然面色凝重,早就知道不会有天上掉馅饼的好事,难怪皇上会一口答应接触夏若烟和武家的婚约,原来早都算计好了:“伯父的意思是?”

夏霜天既未摇头也未点头,道:“这之是最坏的打算,能不交战当然最好,老夫当然不希望你去冒险,是以和皇上商议一番,另有要事委派你。(.)(_)”

萧然心中冷笑一声,恐怕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比带兵远张征也好不到哪儿去,如果不是夏若烟的缘故,才懒得管这些闲事。夏霜天顿了顿道:“两军交战最重要的是什么?”

萧然道:“民心、财力、身经百战的统帅缺一不可。”举凡历史上的大事,那一次不是劳民伤财,足以让经济套退数年。君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民心自然是不能少的,哪怕是句柄奇异也要找个顺应民心的理由。在士兵相当。民心团结的时候拼的就是两国财力了。谁的补给和后勤跟得上就足以消磨对方的意志。而如今的大唐是不缺民心和将领的,萧然已经猜的出来准岳父要自己办什么事了:筹集军饷!

“如今大唐民心归一,老夫自问统兵还能和鞑子抗衡,只有军饷一事……”夏霜天望着萧然道。

萧然心思一转,道:“郑家乃是大唐第一富裕家族,军饷之事为何不交友他们来办。”

夏霜天笑了笑:“你先别急着推脱,听老夫把话说完。郑家虽是大唐子民,家大业大。终究会有所保留。而且一旦开战,绝非三五年之内能解决的。所以必须找到足够的财力才行,至于为何要托付与你,一来因为你是江湖人士,对武林中的规矩详细,名声交好,容易和各大派打交道。因为烟儿的缘故,老夫相信你不会做出背板之事。而来则是此时牵连道极大的秘密,所以不能指派大内高手行动。”

萧然眉头欲紧,双眼微眯,在思量着夏霜天的话,从中提炼有用的信息。夏霜天也不急,越是沉着冷静的人办事越让人放心,密室中一时静悄悄的。“恐怕此时是非答应不可了,但夏霜天一而再的要求自己替朝廷办事,谁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下次说不定还会有更危险的任务,还是要向说清楚的好。”

沉默片刻,萧然缓缓道:“伯父,萧然并没有做官的想法。也不愿卷进这些纠纷中。紫箫散漫惯了,所以无论事情成败与否都不会再就留,至于三儿和我的婚事,得之我幸,不得,我命。无愧于心!”

夏霜天皱了皱眉,自然听得出萧然话语中不满,想不到对方态度这么强硬,看来也不甘受人驱使的主啊。德叔眼微睁,似乎有几分惊讶,心中确实多了份赞赏。长舒一口气,夏霜天端起茶水抿了两口,似在思量着什么。放下茶杯道:“好,老夫但印尼,只要此次任务完成,你和烟儿的婚事我准了。”

萧然心中一喜,转瞬间冷静下来。得到的永远和付出成正比,夏霜天能如此爽快的应许自己和烟儿婚事,固然有自己努力争取的原因,但更重要的则是自己接下来要接的恩物绝对非常人想象中困难。

“既然我已经接下这任务,又关系到终身大事,自然会精力完成。现在可否将具体内容告知?”好奇是人的天心,萧然也很想知道对方口中的密文和接下来的任务有什么关联。

夏霜天整理思绪,面色严肃道:“你可听闻过江湖上关于七星石的传闻?”

萧然身躯微震,瞳孔骤缩,道:“七星汇聚,风云变色!江湖皆知,不过那只是传闻,难道伯父要说的秘密就与此有关?”萧然心中震撼可想而知,连带说话的气息也有些乱了。江湖上各种传闻都有,但无不是以讹传讹,真实性反而令人生疑。以夏家的关系网,如今夏霜天亲口说出,可信度当然要高得多。

“不错,这秘密正是和七星石传闻有关。数十年前,一伙起义的叛军接连攻陷好几处城池,搜刮出大量金银财宝。事后的围剿中却发现叛军源源不断有金银财宝召集士兵,这场叛乱历时两年才平息。这些财宝的来源也成谜。知道数年前的密探从当年一垂死老兵口中的知,这些财宝并非是抢来的,而是从一处秘洞中搬出来的,上百万两只是冰山一角。而且这处秘洞是先秦时候挖掘而成,处于火山熔浆上,以奇门遁甲之术配合玄学之理。一旦强攻就会沉入地底身处的熔浆中,唯一开启之法就是七星石!”

夏霜天将始末娓娓道来,萧然只觉心潮难平。除非是生人,否则无人能在富可敌国的财富面前不动心。当然萧然并未抱不切实际的念头,想是一回事,做又是另一回事。心中也大概猜出皇帝的想法了,道:“皇上和伯父的意思是要我去武林中寻找七星石开启宝库?仅青龙石和饕餮石两枚就引起江湖腥风血雨,萧然武功平平,不过后天大成境界,江湖上一抓一大把,恐怕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别说是七枚,就是一枚都没多大的希望。”

夏霜天似乎早料到萧然会如此说,轻笑一声道:“离地自然不可取,否则又何必找你,只要你愿意,用脑子总能想出办法的。你的结拜大哥不就有这本事吗?两人联手不会一无所获吧。”

萧然没想道对方早已经将自己底细打探清楚,不怒反笑:“七枚七星石绝无可能,普天之下也没有人能做到,一两颗或许还能试试看。”

“四枚!”

萧然默不作声,思量片刻,伸出三根手指,道:“这已经是萧某的极限,再多的话……”其中意思不言而喻。

夏霜天点头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尽早做好准备,老夫等着你的好消息。”

萧然拱手道了声告辞。密室门翻转之间,一直不知名的金色小虫自萧然袖口飞出,悄悄趴在密室顶部。

德叔道:“将军就不怕此人起疑心,与皇上对峙一番,到时候岂不是因小失大。”

夏霜天微摇头道:“宫中有老夫的人马,他没机会去对峙。况且我所说的七星石之秘也并非全是假的,算不上欺骗。”

“将军真打算将小姐许配给他?”

夏霜天一想到女儿的模样,难得露出一丝熊阿姨:“如果萧然真的能完成老夫的任务,那他就有保护烟儿的本领,让他随他远去也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德叔目光如炬,陷入深深的思考中。

书房外的花丛中,萧然汗如雨下喘着粗气,一副精疲力竭的模样:“用这毫无灵智的小虫窃听果然十分废力气,才半柱香不到的时间就坚持不住了。要是独眼金蟾在就好了,大可不必如此麻烦的。”虽然窃听的模模糊糊,萧然也能断定七星石的秘密绝非夏霜天说的那么简单。如今之计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清晨,天灰蒙蒙的。淅淅沥沥的飘着细雨。故人风花雪月,萧然唯独重情与雨。无论是阵雨、阴雨、密雨、杏花雨、黄梅雨,在他眼中各有韵味。最缠绵的莫过于这唇语。

静坐窗前,品着香茗,任由这细雨洗涤心灵。胸中烦躁与不得意皆一扫而尽。雨雾下,回廊变得宽广而漫长,轻灵的雨珠洗尽铅华,院中花草渐显出纯净明亮的光泽,绿的更绿,红的更红,点缀出万般风情。

“吱”一声,门扉轻开。夏若烟手持油纸伞缓缓向着院落走来。打眼就望见串口的萧然,面容安详平静,那是一种沉浸其中的态度,唯独那微微皱起的秀眉同这细雨一起,给这金色蒙上了一层淡淡的忧郁气质。夏若烟抿嘴会心一笑,将山轻轻收拢,任这秘密的雨织成一袭柔润的宝山,带着丝丝凉意轻盈的披覆而下。

第二百三十三章 凤求凰

雨珠在黑发和脸颊之间亲昵的抚动,春风夹杂着安详在身旁萦绕,夏若烟伸直玉颈,一种痛快淋漓的感觉直扑心头。(.))青箬笠,绿蓑衣,斜风细雨不须归。

半晌之后,萧然缓缓争来眼。夏若烟正在铜镜前擦拭着雨珠,默默取了一件长衫替他披上:“怎么不打伞,着凉就麻烦了。”

夏若烟眨了眨眼道:“萧哥哥不是郎中吗,烟儿见萧哥哥很享受的样子,所以也想试试。”

萧然听雨时已经察觉到有人前来,因为这种感觉十分熟悉就没有立即打断,此时有些不忍道:“听雨之乐非于形,在于心。如果遇上暴雨,岂不是要大病一场。”夏若烟微点头,即便是许多旁人看来毫无意义的意义的事情,在萧然口中都会另有一番道理,或许就是这份超然的气质才吸引自己的吧。

“那事,萧哥哥向爹提起了吗?”夏若烟声音低如蚊呐,微垂下红晕的脸庞,刘海儿前的雨珠晶莹剔透,一时诱人无比。萧然巧妙地将心思隐藏起来,“嗯”了一声道:“伯父已经答应了,等我下次回府就订婚。”

“真的?我就知道爹爹最心疼烟儿,萧哥哥又是这么优秀,一定不会拒绝的。”

夏若烟欣喜之后又突然反应过来,道:“为何是下次,难道萧哥哥还有要紧的事情去办?”

萧然曲指在其鼻尖轻轻刮了一下,笑道:“如果萧哥哥连一点像样的彩礼都难不出来,那不是让天下人笑话。怎么对得起伯父伯母多年的养育之恩?一定会让烟儿成为天下最幸福、漂亮的新娘。”

夏若烟见萧然说的在理,一时间脸色更红,“哼”道:“要去多长时间,何时动身?”

或许这一走就再也没有命回来,但萧然别无选择,这么多大风大浪都过了,怎能轻言放弃。大致算了算时间道:“三日之后吧。”

没有那个少怀春少女不希望自己的心上人是万人瞩目英雄,不希望婚礼举办的隆重,既然是准备彩礼,也就安心了:“那……烟儿在府中等着萧哥哥。”说完径直跑出门外,留下一袭紫色的背影。

萧然嘴角露出一丝笑容,似乎这一切所受的困难都烟消云散。虽然是在密室中答应替朝廷找到三颗七星石,萧然心中委是实没积分把握。如果不是有一股一直支持他前进的力量,恐怕想都不会想。

收回目光,萧然开始计划起夺取七星石的事,“七星汇聚,风云变色。”江湖上对七星石这颇为神秘的东西是又爱又恨,它既能带来无比的财富,也能带来杀身之祸。即便如此,依旧有无数武林人士为此四处打探消息。萧然目前所知的四颗七星石分别是青龙石、天机宫被盗的朱雀石、武当的饕餮石和皇宫失窃的混沌石。除了传闻的饕餮石在武当派手中,其余几颗下落不明。唯一能确定的是青龙石和混沌石头都经过大哥杨凡偷出来的。

一想到此,不由露出丝苦笑。上次在皇宫中遇见大哥的时候他手中就拿着颗七星石,早知道有这麻烦任务就应该提前知会一声。现在看来也只有找他帮忙了。当初两人离别时曾经提到住处。似乎是叫“缥缈峰”的地方。无论任务多麻烦,命总是自己的。要想提亲也得有命活着回去。虽然靠小聪明也能和慕容云风这种高手打的旗鼓相当,但萧然还没自达到以后天大成的水准去和整个武林斗。保命的解药以及恢复体力的疗伤丹药都是必不可好少的,自制的暗器也要补充齐全……

连天的阴雨下了三天,萧然在荷花池旁的凉亭中踱步。神情没有丝毫焦急。等你,在雨中。在造虹的雨中,蝉声沉落,蛙声升起。一池的红莲如焰。在雨中,你来不来都一样,竟感觉每一朵莲花都像你,尤其隔着黄昏,隔着这样的细雨,永恒刹那,刹那,永恒……步雨后的红莲,翩翩走来,像异一首小令,从爱情的典故中,从轻描淡写的词中,有韵的走来。

“萧哥哥…”

夏若烟手持红伞,踱步而来。穿着一件绣花紫罗衫,下着珍珠白湖褶裙。用浅棕色的丝线秀出一朵朵怒放的梅花。一根选黄色宽腰带勒紧细腰,先出窈窕的身段。手袋白玉镯,颈挂粉色心形溜溜。似谪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令男子黯然失魂。那双灿然的星光冰眸,令人着迷。微微一笑,颊间微微泛起一对梨涡。

萧然一愣,这才缓过神来。尴尬笑道:“烟儿今天确实很漂亮,所以……”

夏若烟捂嘴直笑,心中一甜,道:“萧哥哥这一走就有很长时间不能相见,烟儿当然要给萧哥哥留下最美的印象。”

萧然此去制备彩礼有一段时间,回府后提亲。这段时间两者是不能相见的。是以夏若烟精心打扮了一番。萧然笑道:“傻丫头,我怎么会不懂你的心思。临行前再合奏一曲吧。”

夏若烟一撩裙摆坐下,伸出青葱玉手,轻轻拨弄调试着音准,道:“什么曲子?”

萧然手按紫箫,道:“凤求凰。”

夏若烟抿嘴一笑,中指和拇指捏一根琴弦轻轻晃,使“捻”、“摇”的手法,同时另一手配合着引出前奏。转弦轻拨三两声,声音清幽,未成曲调先有情。如此高超的轻技萧然也十分佩服。十指连动,以极灵巧的手法奏响洞箫之声。难得的是,将箫声呜咽凄凉的色调都巧妙的掩饰起来,声如仙敕,奇妙无比。

“凤兮凤兮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时未遇兮无所将,何悟今夕升其堂!有艳淑女在闺房,室迩人遐毒我肠,何缘交颈为鸳鸯,胡颉颃兮共翱翔!凰兮凰兮从我栖,得托孳尾永为妃,交情通意性和谐,中夜相从知者谁?双翼俱起翻高飞,无感我思使余悲。”

凉亭外小雨缠绵,同这肆四溢的琴声构成难忘的画面,多希望时间永远定格在这一刻。

翌日清晨,萧然没和任何人打招呼,毅然挎上包袱离去。客栈中,张玄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道:“师傅,我们这是去哪儿啊。弟子的傀儡亏还没好呢。”

萧然终是放不下把他一个人丢在这儿,看能否找个导管让其暂住,页面的担忧。道:“跟师傅走就是了,你目前功力尚且,无需练习铁质的傀儡。师傅已托工匠替你打造了五福人形傀儡。等你把这五福傀儡都练熟悉了再换铁的、精钢铸造的。《傀儡牵引术》高深莫测,乃是孔明先生后人一招“鲁班秘制”及‘木流牛马’等机关术改进的。非心思缜密之人不可习得,想要替你王二叔报仇就要用心学,切不可想外人提起所学武功,懂了吗?”

张玄重重点头,道:“师傅,都收拾好了。”

“恩,门外的马车已经备好,走吧。”

三月,正是春暖花开之际,游玩赏花的男女不在少数。车行数日,无聊之极。张玄将头探出窗外,突然道:“萧公子,怎么夏姐姐不和我们一道。”出门在外两人是以朋友相称的,张玄很好的记住萧然交代的每一句话。

萧然道:“提她做什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事要做,烟儿也不例外。”

张玄哦了一声,有些失望道:“外面的女子都没有夏姐姐漂亮。”

萧然无奈一笑,道:“点苍山就要到了,不养精蓄锐。爬不到一半你就没力气了。”

张玄咋了眨眼,兴奋道:“要爬山吗,这可是我强项。小时候上山作业吐字,掏鸟蛋满山跑。”

“等会有你受的。”萧然眼也不睁道。

“吁公子,到点苍山脚下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点苍山

萧然和张玄下马车,递了些碎银过去:“老人家,可听说这点苍山有一处叫缥缈峰的地方吗?”

车夫凝神想了想,道:“此山北起洱源,南至下关。(.)(_)点苍十九峰中未曾听闻有一处叫缥缈峰的地方。或许前面的几家猎户听闻过,公子不妨去问问。”

拱手告别车夫,张玄背着比自身高出一大截的木箱一同向山脚走去。山脚下错落着几件茅草房。房前有几亩自家开垦的天地,一眼望去尽是刚冒初嫩芽的菜苗。此际正有数名妇人在地中除草。萧然上前道:“大娘,打搅一下。问个地方。”

妇人擦了擦汗,抬头打量了两人一眼,见对方像图书人,还这书童的样子,警惕心大减。道:“秀才,你要打听什么地方?”

萧然一怔,也不解释,道:“这山上可有个叫缥缈峰的地方。”

妇人思虑半晌,摇了摇头。萧然道谢离去,却听那妇人忽然将两人叫住,道:“缥缈峰没听说过,不过在最高的马龙峰下有一处绝高之地,叫“仙隐峰”,全是悬崖峭壁,连鸟都飞不过去。孩儿他爹就快回来了,让他带你们去吧。我儿子也在县城读秀才呢。””

萧然再次道谢,等那猎户回来。用过午饭一齐向山上行去。大理八大名花的山茶花、杜鹃花、玉兰花、报春花、百合花、龙胆花、兰花等都能在山上找到踪迹。花的形状更是千姿百态。着实让张玄吃了一惊。要不是背着个大木箱,恐怕就要追野物了。猎户的好意萧然无法还,只好在男子射猎物时不动声色的暗中相助,仅仅一个时辰比平时一天的猎物都多。

越往上走越冷,走了近两个时辰,到山腰时候已经冷的直打冷颤。山腰衣衫苍翠欲滴,山巅却是白雪皑皑。猎户指着山顶道:“再想向上走一个时辰就是仙隐峰了。如果没有要事两位还是不要冒险的好。天色不早了,现在下山还来得及。”

萧然笑着拒绝猎户好意,不如慢慢风雪之中。“忽忽…”风声大作,白羽大鹏自天际降落,似乎极喜欢寒冷之地,异常欣喜的鸣叫几声。载着两人向山顶飞去。冷风扑面而来,萧然道:“运功驱寒。”

张玄依话照做,果然苍白的脸颊泛起血色。眼前忽然一片混沌,目视不过两米,半晌才飞出。萧然往后一万,却有一道匹练般的白气,首尾相接,将山拦腰帮助。这便是点苍最富盛名的奇景之一“玉带锁苍山”。再往上则是两座顶立的山峰,旁边一座较矮的在两峰之间形成一座山谷。

谷中却又是花团锦簇,绿草如茵。仿佛到了另一个世界。奇花异草,遍布岩谷。隐约可见远处几座简易的茅草屋。怕打搅主人,大鹏在谷外数丈将两人放下,叼着根人参展翅远去。张玄落地之后已经是吐的昏天黑地,控告也不是一是能克服的。萧然在谷口运气大声喊道:“大哥,萧然前来拜访,请出山相见。”

连喊了几声也不见有人应答,正疑惑之际,之间一道身影速度奇快的在山崖间跳跃而来,只一眨眼的功夫就掠道数丈开外,却不是杨凡。萧然不禁倒吸口凉气,心道:“难道是自己早错地方了,这老者的轻功是平生所见人中最快的,要是打搅对方清修怒而出手,逃命都很困难。”

老这身穿灰色长袍,头顶毛发稀少。身形消瘦,山下打量了两人一番,道:“你们在这山谷前大吼大叫,不知道打搅老夫清修了吗。今天要不说个缘由,休想离开。”

萧然皱眉道:“前辈莫怪,在下是寻迹而来,可听过这个有个叫飘渺峰的地方。”

老者面色一缓,道:“此处原来叫隐仙谷,老夫觉得太俗气就搞成缥缈峰了,你们来此做什么。”

萧然长舒一口气,没找错地方就好,道:“这可住这个叫杨凡的人。我是他结拜的二弟,有事求见。”

“这个不成器的东西,是不是他在外面闯祸,有仇家找他。”

“敢问前辈是……”

老者哼道:“老夫是杨凡的师傅,虽说他经常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但眼光还是错不了的,你们跟我进谷吧。”说着在前领路。

山谷中种着的一束束桃花开的正艳,萧然细看之下,这些桃树的占位颇具五行之术,想必是什么奇门阵法,防止生人闯入。老者见萧然留意这些阵法,随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也精通布阵?”

“晚辈萧然,谈不上精通,只是看过的书中略有提及。”

老者哈哈一笑,缕了缕胡子道:“你倒是谦虚,那你都看出什么来了?”

萧然略一沉吟,道:“这个阵法初看遵循五行之术,但从摆放的方位来看应该是逆乱五行才对。人若真身其中,如坠孕妇,必难脱身。此阵应该还有生成诸多幻想的功能,因为所中的是桃花,可才想或许是由花生淫念,由淫生**,由欲火焚身而亡。”

老者点头赞许道:“没想到你还是刺中高手,紧看了半晌就猜的**不离十了。杨凡那兔崽子要是有你一半专心老夫就心满意足了。”

萧然试探着问道:“那大哥他现在身处何处?”

“面壁思过呢,除了出去惹麻烦就没干过正事儿。心浮气躁,怎能成气候。”萧然汗颜,如果杨凡的轻功还算不上好的话,那其他人岂不是该去撞墙死了。顺着小路前行,未多时就到了一派竹屋前。

“他正在房中面壁思过,你既然有事情找他就破例一次,进去谈吧。”

萧然谢过老者,吩咐张玄在外面等着。径直走进房中。房中除了些桌椅板凳,空无一物,此际正有一银衫少年,盘腿坐在蒲团上。见有人进房,手一伸将身前一物放进怀中,头也不回道:“老头儿,腿都麻了,要面壁到什么时候,大不了以后少惹事就是了。不就是几颗蓝石头嘛,又打不烂的。”

萧然鼻子嗅了嗅,笑道:“大哥,你倒清闲。前辈要你面壁思过,你倒躲在这儿吃烤鸡,嘴还没擦吧。”

杨凡一个翻身跃起,不见怎么动作就掠到萧然身旁,食指贴唇做了个禁声的动作,探头向窗外望了望,道:“小点儿声,你想害死大哥啊,老头子耳朵灵着呢。二弟,你怎么会想起找大哥了。缥缈峰这地方可不容易找,来…先把这烤鸡收拾了。”

萧然席地而坐,撕了块鸡肉吃着道:“这叫花鸡做的够味儿,没想到大哥对吃而是行家。”

第二百三十五章 郑家的反击

杨凡嘿嘿一笑道:“这都是老头子逼出来的,整天呆在谷里都憋出个鸟来了,他要我去追这个野鸡开荤,能在这个山上活着的动物那个不是比猴儿都精,当初第一次追这个野鸡可是费了半个月功夫。【无弹窗.】(.)野鸡追到手又要我去追狐狸,好东西全让老头子吃了,我狗屁都没捞着,现在都自己藏起来了……”虽然杨凡对老者多有指责,但两者的亲情是假不了的。

“对了,你不是和那个小郡主在一起吗,怎么想到来找大哥的。”

“这次遇到大麻烦了,你这面壁还要多长时间。”

“扑”,杨凡吐了口鸡骨头道:“你以为老头子真的困得住我,不想惹惹他生气罢了。他也知道我是静不下心来的,出谷倒是不难。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萧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传音入密将事情的与那位讲了一遍。杨凡猛的盯着萧然道:“七星石!我没听错吧,这个是个烫手的玩意儿。你要它做什么。”

萧然道:“大哥也知道我和烟儿的事,如今提亲在即,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恰好朝廷在收集此物,夏将军应许只要我找到三颗七星石就答应这门婚事,所以只有试一试了。”

“这些狗官吃人都不吐骨头,三颗七星石,当是大风刮来的啊。难道是上次进宫拿走混沌石让皇帝老儿急了?老头子就是应为这件事才不许我出谷的。不过事关二弟的终身大事,大哥会想办法的。可惜你来晚一步,否则那混沌石倒不用麻烦去找了。”

萧然一喜道:“难道大哥知道七星石的下落?”

杨凡一顿,道:“自家兄弟,大哥也不瞒你。这盗走青龙石纯粹是一时技痒。盗走混沌石是受人之托,还的人情。”说着用传音入迷的方法说了些什么。

萧然皱了皱眉道:“原来江湖传闻都是真的,他要七星石有什么用?”

杨凡一耸肩,道:“这谁知道,反正五月初的落霞峰二弟你要去的,亲自问他不久清楚了。不过要得到混沌石要继承他的一波,当和尚就娶不了妻喽。要不二弟等他坐化后再动手?”

萧然摇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离落霞峰禅会还有两个月时间,先从其他几颗下手吧。”

杨凡道:“饕餮石在武当派肯定错不了,青龙石和朱雀石下落不明,其余几颗嘛,反正不在正道几大们派就在魔门三圣手中,很是麻烦。”

有七星石的下落总比没有要强,至少有下手的目标。“武当?”萧然若有所思。不知道风莲儿所说的叛徒谭相是否还在那附近,顺手解决也少个包袱:“那等大哥脱身就去武当打探一番吧。”

天色渐晚,两人详谈甚久。萧然出们之际却发现张玄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儿。问道:“你一直都站在这人没离开过?”

张玄点头道:“不是师傅吩咐的吗,就在这等你师傅一步都没离开过。”

萧然点头道:“去休息吧,以后你就在这山谷中练武,不许偷懒。”张玄应了一声,向一座茅屋走去。

“自己随意一句话都记得十分清楚,虽说老实了些,但心思单纯,没有杂念。习武自然事半功倍。以后路还长。等他功夫有成应该会是得力的助手。”萧然如此想着露出丝笑意。

五日后,得到师傅特许,结束面壁的杨凡这萧然踏上了寻找七星石的旅途,前方风雪慢慢,渐渐淹没两人的身影。张玄手捧着一大堆萧然留下的东西大声喊道:“师傅,记得早些来接徒儿……”只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亦或是天人永隔。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余杭山水如画,钟灵秀丽,自然是许多才子佳人游览的圣地。柳芳菲没有时间去踏青,用脚步丈量春色的长度。清晨,推开窗扉。房檐上挂着弟弟精英的露珠,带着初春的寒冷和不知所措。

柳芳菲凝望着远处的各色花朵,露出浅浅的笑容。随着香水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在江南这片富饶的地方为柳氏商行打下一片基业。其余三家想撼动也绝非易事。没有烦人的饭局应付,自然是舒心的多。这一切都是应为那个叫萧然的少年。如今他已是大唐名声显著的人,应该和心爱之人修成正果了吧,不知是否偶尔会想起自己……

“姐姐,出事了……”柳莺人未到声先至,打断了柳芳菲的沉思。听其与其焦急,看来真的遇上麻烦了。刘芳菲收回目光,黛眉微蹙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柳莺道:“原先负责提供制造香水材料的商贾有近四层断货了,这样一来,各个州县分店货物不足,亏损钱财不说,还会因为无物可卖而关门的。”

余杭是柳氏商行的大本营,为了保证制造技术的机密,发往天下各处的货物都是由于分店掌柜提前一个月来此提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原料一断无异是掐住了香水销售的命脉。因为侧重点改变香水所带来的利润已经占了柳家总利润的很大一部分,柳莺怎能不着急。

刘芳菲冷哼道:“就知道有人会不满,到现在才开始动手,看来是有备而来。妹妹,库存的货物还有多少,先取出来应急,应该足够一个月所需。另外给这几家掌柜发请帖,今晚设宴谈谈。我倒要看看他们招生接口搪塞。”不愧是商行的大当家,三言两语就将柳莺安抚住。

柳莺点头道:“我再去给其余商贾提前打好招呼,免得再出意外。”

郑氏商行,郑家在江南地区的重要分支,后代掌权人都是郑家的嫡系。因为郑家庞大的人脉关系网,无人能撼动其霸主地位,也是公认的江南四大商行龙头。书房中,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微低着头站在一满头白发的老者面前。像犯了错一般,不敢言语。

老者看似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样子,深邃的眼眸却像能洞穿人的形式一般,偶尔亮起缕缕紧忙让人不敢直视,老者轻咳两声道:“恒儿,你知道错在何处吗?”

少年要停了摇头道:“柳家越做越大,再不动手日后就更难了。孙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望爷爷指点。”

老者笑道:“年轻人那,总喜欢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柳家确实要下手,但不是现在。你以买通些商贾夹断货源就能掐死香水生意?也把柳家看的太轻了,虽说是外来势力,在余杭只有二十余年的沉淀,也不是一口能吃下的。打蛇打七寸,如今你惊动对手,在想下手就难了。切断货源注意虽然好,却太莽撞。你想想如果一次把所有人都收买过来,切断所有渠道全面打击又是什么场景。”

杨凡嘿嘿一笑道:“这都是老头子逼出来的,整天呆在谷里都憋出个鸟来了,他要我去追这个野鸡开荤,能在这个山上活着的动物那个不是比猴儿都精,当初第一次追这个野鸡可是费了半个月功夫。【无弹窗.】(.)野鸡追到手又要我去追狐狸,好东西全让老头子吃了,我狗屁都没捞着,现在都自己藏起来了……”虽然杨凡对老者多有指责,但两者的亲情是假不了的。

“对了,你不是和那个小郡主在一起吗,怎么想到来找大哥的。”

“这次遇到大麻烦了,你这面壁还要多长时间。”

“扑”,杨凡吐了口鸡骨头道:“你以为老头子真的困得住我,不想惹惹他生气罢了。他也知道我是静不下心来的,出谷倒是不难。先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

萧然苦笑着摇了摇头,传音入密将事情的与那位讲了一遍。杨凡猛的盯着萧然道:“七星石!我没听错吧,这个是个烫手的玩意儿。你要它做什么。”

萧然道:“大哥也知道我和烟儿的事,如今提亲在即,也拿不出什么东西,恰好朝廷在收集此物,夏将军应许只要我找到三颗七星石就答应这门婚事,所以只有试一试了。”

“这些狗官吃人都不吐骨头,三颗七星石,当是大风刮来的啊。难道是上次进宫拿走混沌石让皇帝老儿急了?老头子就是应为这件事才不许我出谷的。不过事关二弟的终身大事,大哥会想办法的。可惜你来晚一步,否则那混沌石倒不用麻烦去找了。”

萧然一喜道:“难道大哥知道七星石的下落?”

杨凡一顿,道:“自家兄弟,大哥也不瞒你。这盗走青龙石纯粹是一时技痒。盗走混沌石是受人之托,还的人情。”说着用传音入迷的方法说了些什么。

萧然皱了皱眉道:“原来江湖传闻都是真的,他要七星石有什么用?”

杨凡一耸肩,道:“这谁知道,反正五月初的落霞峰二弟你要去的,亲自问他不久清楚了。不过要得到混沌石要继承他的一波,当和尚就娶不了妻喽。要不二弟等他坐化后再动手?”

萧然摇头道:“我等不了那么久,离落霞峰禅会还有两个月时间,先从其他几颗下手吧。”

杨凡道:“饕餮石在武当派肯定错不了,青龙石和朱雀石下落不明,其余几颗嘛,反正不在正道几大们派就在魔门三圣手中,很是麻烦。”

有七星石的下落总比没有要强,至少有下手的目标。“武当?”萧然若有所思。不知道风莲儿所说的叛徒谭相是否还在那附近,顺手解决也少个包袱:“那等大哥脱身就去武当打探一番吧。”

天色渐晚,两人详谈甚久。萧然出们之际却发现张玄像木头一样站在那儿。问道:“你一直都站在这人没离开过?”

张玄点头道:“不是师傅吩咐的吗,就在这等你师傅一步都没离开过。”

萧然点头道:“去休息吧,以后你就在这山谷中练武,不许偷懒。”张玄应了一声,向一座茅屋走去。

“自己随意一句话都记得十分清楚,虽说老实了些,但心思单纯,没有杂念。习武自然事半功倍。以后路还长。等他功夫有成应该会是得力的助手。”萧然如此想着露出丝笑意。

五日后,得到师傅特许,结束面壁的杨凡这萧然踏上了寻找七星石的旅途,前方风雪慢慢,渐渐淹没两人的身影。张玄手捧着一大堆萧然留下的东西大声喊道:“师傅,记得早些来接徒儿……”只是这一走,不知何时才能相见,亦或是天人永隔。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余杭山水如画,钟灵秀丽,自然是许多才子佳人游览的圣地。柳芳菲没有时间去踏青,用脚步丈量春色的长度。清晨,推开窗扉。房檐上挂着弟弟精英的露珠,带着初春的寒冷和不知所措。

柳芳菲凝望着远处的各色花朵,露出浅浅的笑容。随着香水生意越做越大,已经在江南这片富饶的地方为柳氏商行打下一片基业。其余三家想撼动也绝非易事。没有烦人的饭局应付,自然是舒心的多。这一切都是应为那个叫萧然的少年。如今他已是大唐名声显著的人,应该和心爱之人修成正果了吧,不知是否偶尔会想起自己……

“姐姐,出事了……”柳莺人未到声先至,打断了柳芳菲的沉思。听其与其焦急,看来真的遇上麻烦了。刘芳菲收回目光,黛眉微蹙道:“出什么事了,慢慢说。”

柳莺道:“原先负责提供制造香水材料的商贾有近四层断货了,这样一来,各个州县分店货物不足,亏损钱财不说,还会因为无物可卖而关门的。”

余杭是柳氏商行的大本营,为了保证制造技术的机密,发往天下各处的货物都是由于分店掌柜提前一个月来此提货,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原料一断无异是掐住了香水销售的命脉。因为侧重点改变香水所带来的利润已经占了柳家总利润的很大一部分,柳莺怎能不着急。

刘芳菲冷哼道:“就知道有人会不满,到现在才开始动手,看来是有备而来。妹妹,库存的货物还有多少,先取出来应急,应该足够一个月所需。另外给这几家掌柜发请帖,今晚设宴谈谈。我倒要看看他们招生接口搪塞。”不愧是商行的大当家,三言两语就将柳莺安抚住。

柳莺点头道:“我再去给其余商贾提前打好招呼,免得再出意外。”

郑氏商行,郑家在江南地区的重要分支,后代掌权人都是郑家的嫡系。因为郑家庞大的人脉关系网,无人能撼动其霸主地位,也是公认的江南四大商行龙头。书房中,一眉清目秀的少年正微低着头站在一满头白发的老者面前。像犯了错一般,不敢言语。

老者看似无精打采,昏昏欲睡的样子,深邃的眼眸却像能洞穿人的形式一般,偶尔亮起缕缕紧忙让人不敢直视,老者轻咳两声道:“恒儿,你知道错在何处吗?”

少年要停了摇头道:“柳家越做越大,再不动手日后就更难了。孙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妥,望爷爷指点。”

老者笑道:“年轻人那,总喜欢把事情想的太简单。柳家确实要下手,但不是现在。你以买通些商贾夹断货源就能掐死香水生意?也把柳家看的太轻了,虽说是外来势力,在余杭只有二十余年的沉淀,也不是一口能吃下的。打蛇打七寸,如今你惊动对手,在想下手就难了。切断货源注意虽然好,却太莽撞。你想想如果一次把所有人都收买过来,切断所有渠道全面打击又是什么场景。”

第二百三十六章 兵来将挡

“难道爷爷也有同样的想法?”

老者叹气道:“恐怕我的计划要提前了,族中早在柳家的亲信中安插有探子,既然已经有四成人愿意与我们合作,就把这把火烧得更晚些。(.)”

少年一喜,道:“爷爷的意思是支持孙儿了?”

老者微微点头:“放手去做,出了成绩爷爷自然会在族中帮你谋个好差事,也算对得起那死去的爹。”

古道上驰来两匹骏马,“吁……”萧然一拉缰绳道:“大哥,先改道道余杭走一趟吧。”

如今两人都是易容成富家公子,连声音都变了。杨凡笑道:“二弟是不是在余杭有中意的女子,跑出来幽会一番?放心,大哥不会告诉弟妹的。”

“大哥说笑了,答应了别人的事还是办妥了才放心,免得失信于人。”

“驾”杨凡一拉马缰道:“天黑之前再不赶到举要露宿深山了。”萧然轻踢马腹,紧追而上。

上次在皇城校场比武时就知晓李炎的身份,于公于私来说,柳芳菲当初的做法都没有错。虽然自己可以不在乎,当柳芳菲不行,柳氏商行更得罪不起太子。无牵挂的人做起事情来更放得开手脚。换个角度想想就能体会到柳芳菲但当时的心情。

毕竟两者还是合作的关系,每月的分红也一分没少过,是该去解释清楚的。况且萧然本非薄情寡义之人,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可以说柳氏商行保证了熊安然的财源,除了开张前期出过力,之后都是由柳氏姐妹漕帮的。在长安的时候就答应过有空到余杭赔罪,顺便谋划下一步怎么大战。七星石的事情一旦着手就不可能有空闲,如今路过江浙一带自然要兑现当初的诺言。

夜色笼罩大地,柳府门前一辆辆马车接踵而至。众商贾都是柳家的老主顾。互望了一眼,点头打招呼向里走。心中疑惑又出什么大事了。如今的柳氏商行早已坐稳了江南商行中的第四把交椅,众人虽也是商场名流,却不敢怠慢。也有心知肚明之人,脸色难看,露出尴尬的笑容。

大厅中已有把救人就座,又走进三四名身着绸缎的老者。柳芳菲皆是点头微笑。柳氏姐妹在江南一带也是名声颇大。虽说女子不宜抛头露面,但能将一个二流商行做到如此家大业大的地步,即便是男子难以做到,无人不佩服。何况是两个姿色出众,尚未婚配的女子。自然更受人关注了。

见场中人已到齐,柳芳菲开口道:“诸位都是柳家的老主顾,柳家能有今天的地位与诸位的功劳分不开。在这儿代表柳家谢过诸位了。”说着起身施了一礼。

以身体发福的白脸胖子道:“柳小姐见外了,若不是柳家每年拿起收够我们的货物,我们同样不能身价暴涨,做买卖的有钱大家赚嘛。不知道将大家请到此处有什么要事商量。”

柳芳菲点了点头道:“陈叔既然提出来,芳菲也就不官网磨脚了。如今柳家的中心都在香水生意上,其重要性无需多说。原料对于制造香水也是至关重要。刚刚在江南立足脚跟,就有人背后捅刀子放冷箭,拒绝供应原料,不知道是柳家给的钱少还是做了不讲道义的事,特向几位讨个说法。”

柳芳菲眼神突然变得凌厉无比,望向场中之人。众人都是心中有数,心中一寒。能坐在大当家位置的女人,怎么会没有些手段。一番话可谓占尽理,锋芒直指。背叛的几人是最后结伴而入的,想必是提前预料到柳芳菲发难,准备好了对策,面色恢复如常。

一骨瘦如柴的中年汉子道:“大小姐,并非我等背信弃义,实在是有难言的苦衷啊。因为香水所需的花卉果木众多,农户们都统一提高了收购价。再加上气候的影响,实在是拿不出这么多原料。”

另一灰袍鹰钩鼻老者附和道:“去年是第一年,没有其余商行打压,如今多处渠道已经垄断,再以原先的价格是收不到货物的。”

柳莺道:“周掌柜这句话是信口开河吧,在座的其余掌柜可都是按时供应货物的,也未曾听他们抱怨什么。怎么唯独你们掌管的地方就这么多麻烦。”

柳莺的火爆脾气众人都是知道的,见她发话就起了观望的态度。如果谈判下来能将收购价提高些,何乐不为。鹰钩鼻老者道:“做生意自然要有利可图彩信,难道为了多年的交情就要做倒贴钱的买卖不成。”

“好一个唯利是图的小人,过河拆桥。”柳莺心中暗骂道。自袖口中拿出个卷着的蓝皮小册子道:“这是毒经州县的货物价目,刚刚回报上来的。你们从农户的收购价是多少,我们柳家收购价又是多少,诸位可以传阅看看,到底有没有亏待过诸位。”

柳莺将小册子递出,众人传阅起来。周掌柜脸色了立即难看起来。当面揭穿,不留丝毫情面。有人唱黑脸自然就有人出来圆场。柳芳菲道:“柳氏商行是诸位鼎力支持才能做道现在,香水生意利润确实不小。诸位都是世交,怎么能内斗,此事就大事化小,以后诸位的货物加一成价钱,如何?”

即便是不加价,其中的利润也不菲,周掌柜几人却答应不得。已经接受了郑家的钱,怎能不办事,这后果他担当不起。周掌柜四人对望一眼,正正被说些什么,另一蓝衫老者道:“老夫以为加一成有些不妥,既然要保证充足的货源,就要多给农户些甜头,我看加三成勉强合适。”

柳氏姐妹面色一变,没想到有人突然发难,反而帮着外人。柳莺道:“这么说温掌柜以后的货也要加价了?”

白脸棒子冷哼一声道:“有些人就是不知好歹,的蹬鼻子上脸,不想合作大可以退出,何必如此刁难。二小姐何必跟他们客气。没有柳氏商行收够那些花卉过目,在你们手中就是一推垃圾,你们能撑多久,不信就试试看!”

柳芳菲打量着场中情景,半晌未言语,台下的十三名掌柜分为两派各自争论不休。“砰”一声巨响,柳芳菲一掌拍在茶桌上,等众人安静下来,缓缓道:“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既然诸位争执不下,认为柳家不厚道,那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愿意和柳家继续合作的留下,决不亏待。不愿意的也不强求,买卖不成仁义在,诸位表态吧。”

第二百三十七章 奸细

众人被这气势一惊,顿时原地思考起来,柳芳菲话说的委婉,其意思不言而喻。【无弹窗.】(.)选择留下站在柳家一起的继续合作,否则退出商行自立门户。人生最重要的抉择往往只有那么几次,但每一次都足以决定今后的命运。站错队远比嫁错郎的后果要严重。

柳氏姐妹语毕一言不发,思虑半晌后,白脸胖子率先走了过去。陆续有人紧跟而至。共有五人起身。柳莺冷笑两声道:“既然如此,周掌柜,就不远送了。”

五人重哼一声,拂袖而去。其余八人坐下。一中年男子道:“大小姐如此是不是有些鲁莽,此事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这几人可掌握着将近三成的原料供应,这缺口可不是一时片刻能补得上的。”

柳芳菲面色平淡,道:“心变了,想挽回就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我不希望他们再在背后下黑手。走了也好。莺儿,将手中证据给几位掌柜看看。”

柳莺取出个小册子递给众人道:“这是几位掌柜进出货物的账册?”众人惊讶程度可想而知,再往里看眉头紧皱。

“这下你们该清楚了吧,这几人早就将原料以分高的价钱卖给郑家,姐姐念着情面不愿给他们难堪,他们反倒是编造理由。真是可笑!”

虽然不知道柳氏姐妹如何将账单弄到手的,但这手段确非常人能及,白脸胖子面色微变,随即很快恢复如常,表情气氛道:“跳梁小丑。走了倒清静。为了摆脱这种被动局面,以后得有固定的货源才行。”

“琉球、新罗、高丽等国皆有海上贸易,前几日在巡抚府中还遇到几位来洽谈事宜的外族人,以家父和巡抚的挂心,争取过来应该不成问题。如此一来不但避免了和其余几家在原料上的正面冲突,更可以扩大经营。诸位所管辖的轴线中会有更多收入。当然诸位的货源还是照单全收,互不影响。”

众人面色一喜,难怪敢和周掌柜他们翻脸,原来早就想好了退路。如果谈妥的话,百里而无一害,不禁暗自庆幸站队了队伍。众人谈了半晌才离去。白脸胖子坐上马车,眉头紧皱,向城中另外一处宅院驶去。

郑府,书房中。郑恒以及那白脸胖子恭敬一场的站在老者面前,老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江浙巡抚和柳家的老家伙是八拜之交,想插手难啊。”

郑恒眼珠一转,脑中灵光闪现,道:“我倒是有一妙计。”

“哦?说来听听。”

郑恒压低声音凑在老者耳边箫声交谈着,半晌之后房中传来老者爽朗的箫声:“果然是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孙儿,就按你说的办吧。”

清晨,阳光明媚。像母亲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每一寸土地。柳芳菲一如往常对着镜梳洗着。突然一双白皙玉手将她蒙住:“姐姐,有好消息哦。”

柳芳菲道:“妹妹,又来消遣我了。货源的事还没解决,哪有什么好消息。在不放开就早点找户人家把你嫁出去。”

柳莺忙将手松开,撅嘴道:“就会来此事来威胁我,不停算了,反正我又不急?”

见柳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柳莺狐疑的望了一眼道:“好妹妹,到底是什么事情,再不说我可挠痒了。”

“哈哈……好好,我说。诺,你看这是什么、”手一挥,指间挂着枚精致的深红色令牌,用金色大字写了个柳字。柳芳菲一愣,喜道:“这是我给给萧公子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是……”

柳莺此时倒不急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我就不知道了,府外有人拿着这令牌求见,姐姐这么忙,让他多等等吧。”

“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嬉笑打骂一阵,片刻之后柳芳菲才“呀”的一声醒悟过来,从衣柜中拿出好几身衣服出来,在镜子前比划着:“妹妹,你说萧公子会喜欢哪一件,帮我参谋参谋。”

女为悦己者容,姐姐这么漂亮怎么重视起打扮了。柳莺无奈咬了摇头道:“恩,就这件绛蓝色的,耳环就选那对红宝石的……”

杨凡望了望看门的奴才不悦的脸色,道:“你和这家主人倒是是朋友还是仇人,都过了一盏茶时间还不见有人出来迎接。”

萧然尴尬一笑:“大哥再耐心等等吧,毕竟天色尚早,女子梳洗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

萧然心中也没底,万一柳莺对自己不满,故意拖上半天也不是没这可能。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查探一番,总算有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出来,面带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大小姐请两位到客厅一叙。”

杨凡传音入密道:“二弟,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拉大哥来垫背吧。这老头看人的表情怎么怪怪的。我们又不是山里来的猴子。”碍于老者在场,萧然只得双肩微耸,颇感无奈。

“两位公子请,小姐在客厅稍后。”管家在门前停下道。柳家的客厅分为两类,一类是洽谈生意用的。另一类则是和熟人私下谈话用的。很显然柳芳菲实在私下的客厅中接待两人,难怪管家要好奇了:“两个其貌不扬的人怎么值得大小姐亲自接待,多少富家公子排队等,大小姐都不削一顾,要说有什么暧昧关系更不可能,尤其是大小姐久违的笑容,处处透着古怪。”

两人径直走进偏厅,柳氏姐妹早已在座。

“萧……”柳莺话未说完,双方皆是一愣。柳氏姐妹惊讶的是眼前两人根本不是萧然的摸样,萧然和杨凡则是被柳芳菲精心打扮的气质所惊愕。柳芳菲身穿一件绛蓝色长裙,从裙摆一直延伸大鹏腰际。额前薄而长的刘海儿整齐严谨。柳眉轻描,真是动人无比。和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两人一瞬间恢复如常,萧然苦笑道:“换了容貌,柳姑娘总该认得萧某的声音吧。”

“你是萧然?”柳莺有些不信。

“江湖上行事多有不便,易容术两位应该听过才对。”

柳莺转身望了一眼姐姐,柳芳菲笑道:“人的声音可以模仿,但是说话的语气和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他是萧然不假。”

这一次轮到杨凡惊讶了;“难道是我易容的手法拙劣,如此轻易的认出来。”

萧然省去一堆说辞,坐下道:“上次在京师是萧某误解了柳姑娘,此次特来赔罪。”

“张口闭口一句话就完了,你知道姐姐受了多少委屈吗。这就叫赔罪,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莺儿,不得无礼。”

柳莺气的将头扭向一旁,柳芳菲道:“萧公子莫怪,莺儿就是这性子,别无恶意。”

众人被这气势一惊,顿时原地思考起来,柳芳菲话说的委婉,其意思不言而喻。【无弹窗.】(.)选择留下站在柳家一起的继续合作,否则退出商行自立门户。人生最重要的抉择往往只有那么几次,但每一次都足以决定今后的命运。站错队远比嫁错郎的后果要严重。

柳氏姐妹语毕一言不发,思虑半晌后,白脸胖子率先走了过去。陆续有人紧跟而至。共有五人起身。柳莺冷笑两声道:“既然如此,周掌柜,就不远送了。”

五人重哼一声,拂袖而去。其余八人坐下。一中年男子道:“大小姐如此是不是有些鲁莽,此事并非没有回旋的余地。这几人可掌握着将近三成的原料供应,这缺口可不是一时片刻能补得上的。”

柳芳菲面色平淡,道:“心变了,想挽回就不是三言两语的事情。我不希望他们再在背后下黑手。走了也好。莺儿,将手中证据给几位掌柜看看。”

柳莺取出个小册子递给众人道:“这是几位掌柜进出货物的账册?”众人惊讶程度可想而知,再往里看眉头紧皱。

“这下你们该清楚了吧,这几人早就将原料以分高的价钱卖给郑家,姐姐念着情面不愿给他们难堪,他们反倒是编造理由。真是可笑!”

虽然不知道柳氏姐妹如何将账单弄到手的,但这手段确非常人能及,白脸胖子面色微变,随即很快恢复如常,表情气氛道:“跳梁小丑。走了倒清静。为了摆脱这种被动局面,以后得有固定的货源才行。”

“琉球、新罗、高丽等国皆有海上贸易,前几日在巡抚府中还遇到几位来洽谈事宜的外族人,以家父和巡抚的挂心,争取过来应该不成问题。如此一来不但避免了和其余几家在原料上的正面冲突,更可以扩大经营。诸位所管辖的轴线中会有更多收入。当然诸位的货源还是照单全收,互不影响。”

众人面色一喜,难怪敢和周掌柜他们翻脸,原来早就想好了退路。如果谈妥的话,百里而无一害,不禁暗自庆幸站队了队伍。众人谈了半晌才离去。白脸胖子坐上马车,眉头紧皱,向城中另外一处宅院驶去。

郑府,书房中。郑恒以及那白脸胖子恭敬一场的站在老者面前,老者手指轻轻敲击着桌面,道:“江浙巡抚和柳家的老家伙是八拜之交,想插手难啊。”

郑恒眼珠一转,脑中灵光闪现,道:“我倒是有一妙计。”

“哦?说来听听。”

郑恒压低声音凑在老者耳边箫声交谈着,半晌之后房中传来老者爽朗的箫声:“果然是好主意,不愧是我的孙儿,就按你说的办吧。”

清晨,阳光明媚。像母亲的手轻柔的抚摸着每一寸土地。柳芳菲一如往常对着镜梳洗着。突然一双白皙玉手将她蒙住:“姐姐,有好消息哦。”

柳芳菲道:“妹妹,又来消遣我了。货源的事还没解决,哪有什么好消息。在不放开就早点找户人家把你嫁出去。”

柳莺忙将手松开,撅嘴道:“就会来此事来威胁我,不停算了,反正我又不急?”

见柳莺一副煞有其事的样子,柳莺狐疑的望了一眼道:“好妹妹,到底是什么事情,再不说我可挠痒了。”

“哈哈……好好,我说。诺,你看这是什么、”手一挥,指间挂着枚精致的深红色令牌,用金色大字写了个柳字。柳芳菲一愣,喜道:“这是我给给萧公子的令牌,怎么会在你手上。难道是……”

柳莺此时倒不急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我就不知道了,府外有人拿着这令牌求见,姐姐这么忙,让他多等等吧。”

“臭丫头,看我怎么收拾你。”

两人嬉笑打骂一阵,片刻之后柳芳菲才“呀”的一声醒悟过来,从衣柜中拿出好几身衣服出来,在镜子前比划着:“妹妹,你说萧公子会喜欢哪一件,帮我参谋参谋。”

女为悦己者容,姐姐这么漂亮怎么重视起打扮了。柳莺无奈咬了摇头道:“恩,就这件绛蓝色的,耳环就选那对红宝石的……”

杨凡望了望看门的奴才不悦的脸色,道:“你和这家主人倒是是朋友还是仇人,都过了一盏茶时间还不见有人出来迎接。”

萧然尴尬一笑:“大哥再耐心等等吧,毕竟天色尚早,女子梳洗花费的时间要长一些。”

萧然心中也没底,万一柳莺对自己不满,故意拖上半天也不是没这可能。正想着要不要进去查探一番,总算有个管家模样的老者走了出来,面带疑惑的上下打量了两人一眼:“大小姐请两位到客厅一叙。”

杨凡传音入密道:“二弟,你莫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拉大哥来垫背吧。这老头看人的表情怎么怪怪的。我们又不是山里来的猴子。”碍于老者在场,萧然只得双肩微耸,颇感无奈。

“两位公子请,小姐在客厅稍后。”管家在门前停下道。柳家的客厅分为两类,一类是洽谈生意用的。另一类则是和熟人私下谈话用的。很显然柳芳菲实在私下的客厅中接待两人,难怪管家要好奇了:“两个其貌不扬的人怎么值得大小姐亲自接待,多少富家公子排队等,大小姐都不削一顾,要说有什么暧昧关系更不可能,尤其是大小姐久违的笑容,处处透着古怪。”

两人径直走进偏厅,柳氏姐妹早已在座。

“萧……”柳莺话未说完,双方皆是一愣。柳氏姐妹惊讶的是眼前两人根本不是萧然的摸样,萧然和杨凡则是被柳芳菲精心打扮的气质所惊愕。柳芳菲身穿一件绛蓝色长裙,从裙摆一直延伸大鹏腰际。额前薄而长的刘海儿整齐严谨。柳眉轻描,真是动人无比。和平日里见到的完全不一样。

两人一瞬间恢复如常,萧然苦笑道:“换了容貌,柳姑娘总该认得萧某的声音吧。”

“你是萧然?”柳莺有些不信。

“江湖上行事多有不便,易容术两位应该听过才对。”

柳莺转身望了一眼姐姐,柳芳菲笑道:“人的声音可以模仿,但是说话的语气和气质是与生俱来的,他是萧然不假。”

这一次轮到杨凡惊讶了;“难道是我易容的手法拙劣,如此轻易的认出来。”

萧然省去一堆说辞,坐下道:“上次在京师是萧某误解了柳姑娘,此次特来赔罪。”

“张口闭口一句话就完了,你知道姐姐受了多少委屈吗。这就叫赔罪,一点儿诚意都没有……”

“莺儿,不得无礼。”

柳莺气的将头扭向一旁,柳芳菲道:“萧公子莫怪,莺儿就是这性子,别无恶意。”

第二百三十八章 洽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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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凡在一旁喝着茶,眼带笑意一言不发。虽然只是几句极短的话语,也看得出二弟似乎和这柳氏姐妹关系不浅,两个绝色女子,一个不满,一个维护,怎么看都像是争风吃醋啊。

“二弟命犯桃花,小心别让弟妹知道,不然你就惨喽。”听的大哥传音入密的话,萧然顿时无语。想解释一时片刻还没办法说清楚。未免越描越黑还是放弃解释了。

“柳莺姑娘说的在理,来的仓促也没准备礼品,恰好身上带着一块产自昆仑的玉佩,愿柳姑娘莫嫌弃。”萧然自怀中取出一块拇指大小的白玉,玉质通透无暇,呈椭圆状,以一根银线自小孔穿过,一看便知不是凡品。救场如救火,原本是为夏若烟准备的,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以柳家的资产,这玉石自然买得起。但送玉佩的人不同,意义自然也不同。不等姐姐拒绝,柳莺已经接下:“早拿出来不就对了,我替姐姐收下了。”

“萧公子破费了。”柳芳菲面上虽有责怪妹妹之意,实则心中感激。

“此次前来,一来是赔礼,二则是伤势“香雅轩”今后的发展。看有没有萧某帮得上忙的地方。”

柳芳菲点头道:“香雅轩有萧公子的一份,自然不是问题。有些事情还是要如实交代的。就在前几日,柳氏商行的几家掌柜禁不住利诱,已经转投郑家。因此制造香水的货源有些吃惊。但芳菲已经找到应对之策,从高丽、琉球等国运原料过来,不但能避免和其余几家争夺,节省成本。也能把更多精力投放各个州县开分店的事情上,萧公子意下如何?”萧然点了点头,对柳芳菲的经商天赋佩服无比。自己果然没有选错合作伙伴。

“如果萧公子不急着走,能否小住几日,届时一同会见外国使臣,将事情定下来,免得横生枝节,以后发展还有些不懂的地方也需请教。”萧然没帮上什么忙,自然不好立即就走,见大哥不反对就答应下来。

交谈过程中,柳芳菲始终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说话得体面带微笑,未将藏在心底的情意表露出来,忽而想通了:“如果注定是没有结局的故事,那就让它烂在心底,留下最美好的记忆吧。”

柳莺和姐姐漫步在后花园的小径上,道:“姐姐不是很希望见到萧公子吗,怎么忽然变淡了。”

柳芳菲道:“他如今很好,不是吗。这就够了。”

柳莺长叹一口气,将玉佩塞在姐姐手中,道:“真的放下了就好。”

“妹妹,殷先生请到了吗?此次还需要他多多帮忙才是,切不可怠慢。”

“恩,听说殷先生学贯古今,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向来是不轻易见客的,。此次竟然一口应许下来,看来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么不近情理。”

柳芳菲道:“那就好,此事了了,你我也能休息一段时间了、”

五日中,萧然在余杭将一路上所需要的东西都购置齐全,也随柳芳菲等人到殿中视察,提出数项改进措施。虽然一如往常的让人费解,柳芳菲仍旧是造作。响鼓不用重锤,省去萧然一番解释。

和外国使节洽谈的地方在巡抚府中,因为沿海皆由巡抚管辖,有冯巡抚从中协调,几位使节欣然应许。萧然和杨凡两人作为柳氏商行的幕后掌柜身份随同前往。除了一身官袍的冯巡抚。另有三个衣着衣着长相与中原人区别的男子。巡抚分别指着三人道:“这是琉球的田先生,高丽的金先生。新罗的山口先生。”

“这是本府故人之女,也是江南一带有名的大商行掌柜。”

萧然正疑惑对方如何听得懂寒雨,已有一教书先生模样的人叽里呱啦的翻译起来。虽然翻译的不是十分通顺,至少意思差不多。萧然不由得多看了此人两人,会其他国家语言的人倒是少见。尤其是在对外不开放的朝代。

此人分别用三种语言翻译了一遍,在三人身旁的椅子坐下。看得出众人都十分敬重他的样子。柳芳菲道:“萧公子,这是大名鼎鼎的殷先生,屈尊前来帮忙和外使沟通。”萧然行了一礼,,殷先生眼有不削之意。萧然心中坑笑一声,却没多说什么。有些才气的人难免会觉得自己高人一等,想必殷先生就是这种人。不知道他知道萧然会三十几个国家外语是何表情。如果不是怕锋芒太露早就教训他一番了。

众人落座,巡抚道:“柳侄女,伯父是看着你们长大的,你呢个有今天的家业也确实让人佩服。这些人难伺候,能不能谈得拢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有劳伯父费心了。”说完此话柳芳菲其实一遍,哪还系那个咯弱女子。简直一副大局握的样子在,众人眼前一亮。

“几位来大唐也是为本国货物外开辟渠道,大唐人多地广完全荣干得下来。想必你们也知道柳氏商行在江南一带的实力,担任接纳完全不是问题。对于合作的事情如何看待?”殷先生停顿半晌,分别用三种语言装束。三国语言各有不同,说起来像是舌头打结一样,此人翻译的还算流畅,确实有自傲的资本。

“三位使节都同意和柳氏商行合作,但其中的具体收购价格和分红都需要详谈。”殷先生道。

只要三人有合作的意向就好,钱倒不是问题,毕竟香水的利润足够高。柳芳菲道:“几国的情况各有不同,据族中得到的消息,加上海运等路费。以三国价格三倍收够原料。”

当时的情形并没有汇率一说,但是黄金白银确实各个国家之间通用的,虽然是以当地三倍价格收够,相对于大唐的价格个高不了太多,因为是初次合作,也要多给些探头。殷先生皱眉一闪即逝,再次分述一遍。萧然原本半眯着的双目陡然睁开,嘴角泛起讥讽的笑意:“班门弄斧!”

“柳小姐,三位使节认为这价格太低,你们没有合作的诚意。”

柳芳菲皱了皱眉,不用说也能从对方表情中看出来,狠心道:“那就出四倍的价钱收购。”紧张之余用眼角的余光扫了萧然一眼,见对方一副笑容满面的样子,不由怒从心起,道:“萧公子就一点都不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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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九章 班门弄斧

没想到这一次那三位使节听闻报价后直接起身准备离去。(.))殷先生道:“三位使节嫌你们价格太低,多以……”冯巡抚也不好再挽留,无奈的叹了口气。

萧然起身笑道:“殷先生,郑家给你多少好处费,竟然做这种有辱声名的事情:虚报价格!”

闻言大厅中几人醒悟过来,因为对方名气大,又无人懂得外语就请他来翻译,从未想到过会从中做手脚,这样一来怎么也不可能谈拢的,郑家可是好心机啊。殷先生怒道:“休要信口开河,殷某只是转述双方话语,并无半点不妥,如果转述有误,岂是你听得出来的。”

萧然冷笑一声,径直都到三位使节面前,用不同语言交谈半晌,语速流利,看的众人直发愣。而殷先生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暂时将三人安抚下来,萧然道:“殷先生前面翻译的都没错,确在最关键的价格上动了手脚。将柳小姐说的价格至少压低了一倍,三位使节自然不会满意了,恰好萧某曾经跟江湖异人学过几天,所以分辨的出来,否则今天就被他蒙混过去了。”

“殷青山,你竟敢欺诈老夫,来人,压下去!”

殷先生一言不发,面带苦笑被两个侍卫压下去。世事难料,谁能想得到这场中会有人比他外文更流畅。柳芳菲这才知道萧然为何不慌不忙。有些过意不去道:“刚才……”

萧然摆了摆手道:“既然他被压下去,那接下来就由我来帮你们转述吧。”

柳莺在姐姐耳边轻笑道:“看来他也并非一无是处。”

有萧然相助,沟通起来自然不是问题,最终以三倍价格长期收购,双方大喜。当巡抚得知萧然就是发明香水的人时更是惊讶无比,笑道:“这萧公子倒是和侄女很般配。”

柳芳菲面色一红,道:“伯父说笑了,萧公子早有意中人,侄女怎么高攀得上。”

萧然面色大是尴尬,冯巡抚也叹息道:“可惜了。”

返回之际,萧然道:“大哥,你怎么突然转性子,变得这么安静了、”

杨凡道:“这谈生意的事情我不如二弟,只好找些别的事情了。”

“这么多说大哥发现可疑之处了?”

杨凡点头道:“像这种机密之事怎会外泄,柳家肯定有内奸。那个姓殷的老者面色微青,手指有自觉的轻微抖动,想必是别人动了手脚以性命相要挟。不论二弟和这柳小姐关系如何,想要抱起性命要趁早做准备才行。”

萧然一直担忧两者安危,对柳氏姐妹下杀手无疑是最快解决柳氏商行的办法,现在虽然很还没动手,不代表以后不会下手。道:“我会考虑的,此事完毕我们该去武当了。”

“恩,这五天也休息后了,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均州,因其境内有江湖上历史悠久的武当派,历来为朝廷所重视。又因为阎罗殿和武当派的打斗,吸引了众多武林人士。见手持刀剑之人,城中百姓心有余。客栈中,风莲儿与两位五毒教长老在一旁商议着。“扑…扑…”信鸽从窗外飞入,风莲儿一把抓住,取下纸卷展开,脸上露出笑意,道:“找到谭相的藏身之所了,竟然在武当山。”

武长老道:“何时动手,别让他再跑了。”

风莲儿笑道:“萧然还未到,不要急着动手。谭相想要孵化子午玄金蚕要等到阴气最重之时。一旦选定住所,短时间内是不会走的。”

另一长老道:“圣女还是再催促萧然些,误了事你我都担当不起。”

风莲儿皱了皱眉,窗口再度飞来一直信鸽,取下信纸看了半晌道:“萧然已经在赶来的路上,两位长老大可放心。三入之内就可动手。”

武长老道:“老夫已经安排了数名弟子暗中盯着这叛徒,“子午玄金蚕”是本教重宝,传承至今威力颇大,切不可让这叛徒孵化,否则入体之后内力大增,很可能借此机会突破先天境界的,那就棘手了。”

风莲儿眼珠一转,心中暗自思量着:“听教主说不但带走了‘子午玄金蚕’,还把《素问心魔经》的秘籍盗走了,两位长老可知晓。”

“这……”

老者沉吟片刻,和武长老对视一眼,道:“既然圣女是教主指定的下任教主人选,此事说出来也无妨。本教有两本惑人心智的秘籍,一侧是圣女修炼的武功,另外一册就是《素问心魔经》,次秘籍是昔年武林中一位禅宗高人所创。老夫猜测,在谭相就是将此功夫加以改动运用到了笛声中来为祸武林。”

风莲儿道:“武当山近来也不是个太平之地,但愿尽早解决此事吧。”

天色已近黄昏。太阳缓缓钻进与产能。红色四处蔓延着。一层比一层逐渐淡下去。直至灰白,南边的大道上传来了马蹄急驰之声。未多时,两匹健马径直跑来,一派赤红如火。一匹漆黑如墨。从品相上看都是百里挑一的两句。

萧然道:“大哥,前面就是均州地接了。”

杨凡笑道:“那就比比谁先到,输的可是要负责日后的酒钱。”

“那大哥就准备掏钱吧,驾……”

行至均州,夜色已深,皎洁的月光装饰着大地。像无边无际的透明大海,安静广阔而神秘。酒店大多已打烊。走了好几条街道才寻道一家客栈住下。多付了银两,店家下厨做了几道简单的小菜。就着几坛子好酒,也别有一番风味。

杨凡道:“真是气人,这塞外良驹竟然跑不过二弟的野马,看来以后的酒钱又多了。”

萧然意味深长的笑道:“我敢说任何人和我赛马都是只输不赢的。”

杨凡等大眼珠道:“难道你做了什么手脚。”

萧然笑而不语:“是,也不是。总之这酒钱我来付就是了。”

“看来二弟也有过人的本事,既然得知你是香雅轩的幕后老板,也不怕把你吃穷,干!”

几碗酒下肚,萧然道:“大哥,查探之事就要靠你了。我在此还有要事,五日后再来次回合,一起动手。”

“此事无须担心,凭那些人还那我没办法,再不济想逃还是不成问题的,二弟的事大哥怎能不帮忙。”

萧然眼含感激之意,无论是大哥扬帆还是三弟薛翎,都是值得信任的真汉子,说谢谢就显得见外了,萧然将酒满上,道:“敬大哥一杯,干!”

第二百四十章 擒拿

繁星闪烁,跳动着细小的光点。幽兰谷,竹屋、小溪、树木在幽静的水面离,披着银色的薄纱。山隐隐约约让人看不真切,有风吹过,夹杂着兰花香。同样的春天并不能给每个人同样的喜悦。

薛翎坐在山崖上,背倚古松打量着这熟悉的一切。再也找不回那无忧无虑的时光,是环境在变,还是人心在变?如果不知道自己的身世,是否会好过一些。那三个坚持称自己为少主的塞外仆人至今未死心。师傅也只是让自己作抉择。就像一只在大海里漂泊的孤舟,前方大雾弥漫,灯塔又在何处?

心中突然思念起远方的佳人,那个似乎永远不会悲伤的少女。“纤纤,她现在又在做什么?”思念如潮水,一发不可收拾。忆起那些画面,虽是争吵居多,确是温馨无比,嘴角不觉溢出一丝笑容。

“纤纤还在等着我,还有大哥二哥。”薛翎长吸一口气,自语道。

天空蔚蓝,透明透亮。宛如洗刷干净的青花瓷盘,月亮像是新取来的媳妇,羞答答的钻进叶子里藏起来。消息汩汩流淌着,幽兰谷一如往常的安静。竹屋中,林翼天听着弟子的话语道:“如今你已长达成人,凡事都需自己拿主意,既然你想到江湖上去闯荡,为师也不阻拦,陌纤芸之事,问心无愧便是。”

“吱”,门被推开,刘浩一脸焦急的从门外走进:“师兄,还好你没走,不然我一个人呆在谷中闷都闷死了。”

薛翎道:“你怎么知道我要走,平常你不是要睡到太阳晒屁股的吗?“

刘浩摸了摸光头嘿嘿一笑:“我刚才小解路过那三个客人房外时不经意听到的,所以就赶来了。师兄,让我也跟你一起出谷吧。”

自从在江湖上历练一番,刘浩确实是机灵多了。况且正是年少气盛之际,自然按捺不住浮躁之气,体会不出幽兰谷这份清幽。林翼天笑了笑,道:“既然如此,你就带上他吧。两人路上也好有个伴。”

薛翎点头道:“快去收拾包袱吧。”

再次出谷,已不再是什么都不懂的少年。甚至隐隐有些期待。纳古斯德三人依旧是相隔数丈远尾随其后。薛翎也不去理会,径直走自己的路,跟丢了更好省得心烦。

“师兄,我们是不是先去坠星宫找陌姑娘?”

“你准是嘴馋了,上次纤纤送给师傅的东西都让你吃了一大半,还没吃够吗。”

刘浩嘿嘿一笑:“要是师兄娶了莫姑娘,那我就天天有没事吃了。”

薛翎嚼着草茎道:“八子还没一撇呢,那就先去坠星宫吧。”

均州,马家客栈中。萧然身着夜行衣,黑布遮面,腰别长箫道:“既然已经准备妥当,行动。”

其余三人亦是夜行衣装扮,唯有在手臂上系了在一根白色丝带用来分辨敌我。按照约定,萧然不必出手,只需要用箫声牵制住谭相蛊惑人心的笛声即可,风莲儿和五毒教的两位长老才是主攻之人。是以并无多大性命之忧。月色清冷,四道人影飞快在树林中跃动,武当山地势极广,并不可能每个地方都照应的到。几人虽不惧守山弟子,也不便引人注意。专挑几条难行的小路上山。

越向上走,山势越陡。几人忽而停了下来,眼前是一道山涧,川水汩汩而流。倒有几分‘月出惊山鸟,时鸣春涧生’的意境。风莲儿四处打量一番,在一株古松下发现个星形标记,露出丝笑意。顺着其中一角所指的方向掠去。萧然等人紧随其后。如此走走停停,转了十余处,到了一个枯洞前。

洞前杂草丛生,有半人高。有些高低不一的带刺灌木生长于前,不细看难以发觉。洞高丈许,有数点幽光闪烁。萧然仔细查看之下,竟然有三四个男子用极其凶残之法毁坏尸体吊在洞前的一颗古树上。风莲儿面色难看,这几人正是派去监视谭相的五毒教弟子,如此明目张胆,显然是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一阵山风吹过,杂草低伏。洞中传出几声怪笑:“几位既然来了,有胆量就进洞来吧。咦,从哪儿招来的帮手,只有后天大成境界也敢在老夫面前耍威风,看来五毒教真的没落了。”

风莲儿呵道:“叛徒!莫惩口舌之利,今日就让你知道背叛本教的下场。”

四人同时亮出兵器,风莲人剧中持一对金环,左右两侧的长老分持丧门剑,破甲枪。萧然居最后,手握着数枚‘爆炎透骨钉’以备不时只需。四人渐渐向洞口逼近,昏暗的洞中,猝然间飞出一大群巴掌大笑的蝙蝠,伸展利爪怪叫着向外分出。萧然冷哼一声,意念散发开,众蝙蝠如撞到一股无形墙壁,顿时跌落在地。

凤莲儿等人皆是一喜,向里走去。谭相微显讶色,这些嗜血蝙蝠经过数日训练,在夜里十分难缠。不该这么轻易的被人破解才对。谭相已经从三名惨死的五毒教弟子口中拷问出三人身份,自然做了准备。就在蝙蝠落地的同时,三道火光亮起,三根丈许长枪在火光包裹下激射而至。借助火光几人才看清洞中摆着三架巨型弓弩,一袭绿袍的谭相手持火折站在一旁。身边更对着一大堆面目狰狞的毒物。却都似木雕一般立在一旁,此情形和萧然在山谷中见过的场面一样。

四人大惊,洞口本就不大,凤莲儿和两位长老又是并排而行,偏偏这三只带火长枪呈品字形射来,力道之大绝对非同小可。两位长老大喝一声,施展飞檐走壁的功夫,单手互撑成“一”字横亘,凤莲儿则是腰身一弯,施展软骨功,几乎后背紧贴着地面躲过去。由于萧然跟在最后,未如洞口,施展迷踪步闪躲开,即便如此猝不及防之下也在肩膀上擦了一道口子。枪杆像是涂过油,高温下皮肉发焦,疼痛无比。仅此一招不难看出谭相的阴险。

洞中传来森森冷笑声:“不过如此,有胆量就进来吧。”

贸然前进实在不占地利,没想到办法之前三人退了出来。萧然讥讽道:“以为蜷缩在洞中我就拿你没办法了吗!”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莫名受此一击自然不甘心。况且对方躲在洞中,不知道要耗到什么时候,挨到天亮就麻烦了,以后想找他肯定难上加难。早些将这个报复解决也好腾出手做其他事,风莲儿喜道:“你有办法?

其余二人也是一脸期待,萧然也不解释,从怀中掏出一物。样似乌鸦,以竹制成,十分精巧的样子。正是依据从霹雳堂得到的配方制成的“神火飞鸦”。由于时间紧促,制作费力费力,一共也只有两三枚造出来。将方向对准洞口,略做调整,眼泛寒芒。取出火折子道:“你们都退后些,伤到了可别怪我事先没打招呼。”

几人可不敢拿性命开玩笑,见三人颓院。遂将引线点燃。乌鸦两翼喷火,怪鸣一声,拖着长长活像向洞中冲去。谭相正疑惑为何外面没有动静,就见到个怪东西带着火花冲进来。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面色巨变。但凡火器皆有开山裂石之威,如此大的东西足够将整个洞口炸塌。千算万算终究不如天算。当下想也不想闪即出。为掠多远,身后砰的一声一声巨响,火光一闪。炙人的热浪袭来。运气真气护体,被一股无形之力退出洞外。

转身再看哪里还有山洞的影子,早已被碎石所埋。风莲儿及两位老者皆目瞪口呆,此物威力确实大的出奇。无防范之下会吃个大亏,不知道萧然从何得来。

“难道这叛徒死在洞中?许久还不见动静。”

第二百四十一章

风莲儿道:“这么容易就死了教主也不会派两位长老前来相助,他定然躲在某处洞穴伺机而动,大家小心戒备。”

确实如风莲儿所说,谭相刚被巨大冲击受内伤,自然不愿与几人正面相撞。如果不是‘子午玄金蚕’快要孵出,怎么会在这里和几人拖时间。谭相衣衫多处被火烧焦,倏地自草丛中飞身而起,向林中掠去,仅几个起落已经在十丈开外。自腰间抽出长笛运转真气吹奏起来,四人紧追而去。

笛声短而急促,仿佛眼前一片火海,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头脑眩晕像是灌了铅一般。风莲儿忙道:“萧然,快阻止他。”

萧然此时也是不好受,不待风莲儿提醒,已自腰间取出紫箫,以箫声相抗衡。两中一样的音波交织在一处,引起空气剧烈震荡,树叶纷纷飘落。箫声柔和,笛声狂暴。身处箫声笼罩范围之内果然头脑清醒得多。谭相见此情形,鼻中冷哼一声,加大真气力度,曲调改而复杂多变,欲以次压倒箫声。

因为先前的巨响,恐怕已经引起武当巡山弟子的警惕,相信不用多久就会有人来查看。时间紧迫也顾不得藏拙了。《醉春风》之“碧海潮生曲”。箫声中隐约传来歌声:“尘缘外,碧海中,秋风起,海波兴。潮来潮落听玉箫。箫声起处落英飞。遂引心情向碧霄……碧海潮起天地惊,碧海潮落鬼神泣。”

曲子仿如大海浩淼,万里无波。远处潮水缓缓推进,渐近渐快,其后洪涛汹涌,白浪连山、而潮水鱼跃鲸浮。海面上风啸鸥飞,再加上水妖海怪,群魔弄潮,忽而冰山漂至冷风袭面,忽而热海如沸,极尽变幻之能事。而潮退之后水平如镜,海底又是暗流湍急,与无声处隐伏凶险。一波一波的攻击迅速将笛声压制住。

笛声骤停顿,前方急速飞掠的身影亦是蒙的停下,口中一口污血吐出,随及以更快的速度向远处掠走。一长老道:“叛徒,看你如何逃脱。”

“不可大意,制服此人再夸海口不迟。”

一曲奏罢,萧然亦是不好受。体内真气乱窜,平复数次才安定下来。追了几里路,前方阴气浓重,空气中漂浮着腐肉的气息,闻之欲吐。便再次出,谭相失去踪影。萧然四处打量一番道:“坟地?”

风莲儿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什么,突然道:“不好,再过半个时辰就是阴气最重的时候,谭相想再此处孵化金蚕。要在这之前将他找出来才行,分头心动。”

黑暗中的某处墓碑不为察觉的动了一下,一双怨毒的眼睛透过棺材上的一丝缝隙注视着四人。此处目的并不小,是历代武当弟子安葬之处。不招为何,此时已有数座坟茔。不知为何,此时已经有好几座坟茔被挖开,连棺材盖都打开,暴漏在外。谭相藏身其中一具棺材中,打开棺材下方一处暗格。信心的用手在里途中挖着。片刻之后,小心翼翼的捧出个瓦罐。

此物已经在坟中埋了七七四十九日,罐子中装着天下至毒的五中毒虫,自相残杀后的胜者作为炉鼎,在其体内种下的‘子午玄金蚕’卵。蚕卵会在这四十九日中慢慢苏醒,吸食毒虫的精血长大,当毒虫成为一具躯壳时便是金蚕成功孵化之时。谭相的笛声已经破解,又不愿与四人硬拼。也只有靠此物强行突破到先天境界。仅差一盏茶的功夫,双方都在抢时间。谭相心一横,再也等不下去。

将瓦罐泥封拍开,从中抓出一条婴儿手臂粗细的赤红色武功,次武功被啖尽精血,早已无一丝生机,用力一丝,自前额开口列为两条。一条小指粗细泛着金色光的肉虫滚落出。或许是提前孵化还有几分不适应。谭相在不迟疑,指甲盖在手臂一划。血水滴落,浸满金蚕全身。时间仓促,也只有这办法来催化了。

等金蚕开始有知觉,慢慢爬动之时迅速伸手,将之吞入腹中。又接连从身上摸出几枚药丸服下。运转真气开始复杂的认主仪式。丹药迅速化解开,一股炙热的气息上涌,整个人都要燃烧起来,有些苍白的脸色突然长的通红,宛若一条火蛇在周身爬动。豆大的汗珠滚落下。片刻之后,涨红的脸巡抚消退,眉宇间浮起厚重的霜花,不由自己的打起冷颤,看起来怪异无比。身处水深火热之中的感觉自然不好受,风莲儿等人何尝不是急的向热锅上的蚂蚁。

萧然突然一顿,感觉到金蚕苏醒的的意识,猛的一指方向道:“在那具棺材中,快,他就要将与金蚕融为一体了。”

三人大惊,也顾不得真假。手中兵器全想着萧然所指的地方招呼。谭相虽然身处紧要关头,听的兵器破风之声也不能强行打断认主意识。“砰”一声,棺材板四分五裂,谭相衣衫破裂头发散乱开,双目通红,宛如九幽恶魔一般,杀气透体而出。

“不好,他现在功力暴涨,难道已经到了先天境界?”

武长老摇头道:“不对,达到先天境界能将体内真气收发自如,不会如此絮乱不堪。况且金蚕孵出的时辰不对,强行认主达不到十成的效果。”

“啊……”谭相仰天长啸,任谁都听得出其中怒气.

“我不甘心,老天待我不公!”

萧然下意识的退后几步,并无插手打斗的意思。谭相眼光在场中扫了一遍,直盯着手持紫箫的萧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你屡次破坏老夫好事,今日留下狗命来!”

“休得张狂,看打!”

武长老一声大喝,三人一起迈步向前压去。风莲儿身法奇特,双环挥舞间一上一下向谭相胸腹极大过来。另两位长老则一左一右呈夹击之势。谭相肩头轻晃,旋身错掌,倏的向外一拧,已经撤出三尺以外,绕过三人径直向萧然掠来。四人面色皆是一遍,这速度比先前何止快了一倍。在风莲儿三人夹击之下还能从容进退,举手投足都像变了个人一样,让人猜不透下一步动作。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突破了先天境界?这样一来恐怕谁都无法逃脱。”

身处同一境界时功力即便有高低的差距,尚可凭借招式和身法相抗衡,如果相差甚远的话,想都不用想。分散逃窜就是。萧然虽不愿出手,更不愿坐以待毙。双手一样,数枚银针激射而出。

“嘿嘿,雕虫小技,拿命来。”

谭相脚尖一点,成闪电式折转避开,陡然冲至身前,左腿外旋带起一股劲风,直向萧然角落扫去。须知凡是敢施展这类硬招法的人,其本人必然有恃无恐。多半是练有横练功夫,萧然皱了皱眉,在风莲儿给出的情报中并未提及他有练习过金钟罩铁布衫一类的功夫,难道所知的消息都是假的不成?

这一腿凌厉无比,真是雷霆万钧之势。击中的话想逃就难了。萧然自是不会硬拼,看起来如脚下不稳,打了个踉跄。实则隐藏杀招,整个人在谭相腿及下盘之前,双掌自上而下使了个“分花拂柳”的招式,同时以太极推手相辅。正以为自己得逞,却见谭相脸上阴狠的笑容,对方身体犹如一座大山般纹丝不动。萧然这一吃紧,也给其余三人争取了片刻时间,两只金环带着丝带恰恰挡在谭相这一脚的罗点上,替萧然挡了一劫。

第二百四十二章 突变

还容不得萧然松口气,谭相已经狠狠在其左肩印了一掌。萧然身在半空,以掌撑地,一双脚尖直取谭相双眼,另外两名长老的破甲枪和丧门剑也已及身,成前后夹击之势。谭相再此猛烈的攻势下,错身右侧,硬生生把即将拍出的另一掌撤了回来。猛然间,周身浮现出淡淡白光。疑似先天罡气形成的护罩,双掌上下翻转。掌间如鱼儿游动带起的波纹一般夹杂白光,一招一式看起来都奇慢无比,偏偏让人不敢小觑。

几人纷纷加大几分真气攻去,萧然蓦然想起,在铸剑山庄时,任逍遥就用过类似的武功,一掌击退了少林寺十八罗汉。警惕间双腿一旋,手掌用力一撑借反作用力后撤。“啪啪啪…”萧然睁开眼时,风莲儿及两位五毒教长老皆是倒飞而回,重重跌落在地。胸口明显印着一个漆黑的掌印,脸色发白,嘴角有污血溢出。这还是三人合击之力,萧然这才发觉事态严重。

“哈哈哈……你们不是要把我押回南疆吗,只会说大话,有本事就来啊…”

黑色无边的夜空中,一道巨大的白色身影挥动双翅盘旋着。犀利的目光漠然的盯着场中变化。萧然受了一掌,胸口犹如翻江倒海,难受之极。仅刚才片刻就在鬼门关走了一遭。此时再也不敢大意,手握三枚追魂镖,随时准备让大鹏俯冲偷袭。再不济保住性命的把握还是有的。

谭相狂笑着,一步步向萧然走进:“你无须恐惧,他们很快就回来陪你的。”

萧然掌心已现冷汗,面对如此大的压迫竟然有些力不从心。现在与刚才的情形对调过来,若不是靠那金蚕的话,他也不会功力暴涨吧。金蚕!萧然脑中突然灵光一现,抓住了问题的关键。暗自庆幸没有因为眼前的局势失去理智。用意念感应了一番,果然察觉到谭相体内有金蚕的意识,只是尚很弱,恐怕是对方用什么密法将其压制下来。

一想及此,萧然不禁信心倍增,脸现嘲讽之色,缓缓起身与之对视道:“恐怕要让阁下失望了!”

几人皆是一愣,不知这少年是从哪儿来的信心,想以后天大成境界的水准挑战无限接近先天境界的谭相。谭相脚步位置一顿,打量着眼前的少年道:“你就是‘妖师’萧然?果然是有些门道,不过今日,哼……有你无我!”

从对方眼神中不难看出憎恨之意,萧然余光扫了一眼风莲儿,暗中使了个眼色道:“正合我意!”

话语落地,左手紧扣的三枚“追魂镖”呈一条直线打出,同时栖身跟随:“哼,别瞧不起人。这些东西还上不到我。”

见对方雷声大雨点小,谭相怒气大声。正欲闪躲,突然府中一阵剧痛:“不好,金蚕发作了。应该还有两柱香时间的,怎么会…”饶是谭相如此高手,亦是难忍撕心裂肺的痛楚,真气一乱,避之不急。右手一扬退出一股劲风,欲依次打偏暗器的方向。若是金钱镖飞蝗石一类倒真让他挡住了,但萧然所制的追魂镖集铸剑山庄和唐门炎堂两者长处于一身,连玉罗刹大意之下都吃过亏,又岂是这临时仓促出招能抵挡的。

“一线追魂!”确如其名,在水银冲击力道下。速度一次比一次快,直灌右掌。“砰”一声,整只右手炸开,肉末撒了一地、一声痛呼响彻夜空,惊的山中鸟雀飞起。萧然紫箫一点直击胸口,透体而出。场中一时安静之际。连松针落下的沙沙声都听得清。

有风吹过,带着血腥之气。血水顺着紫箫滴落,变化如此快,风莲儿及两位长老依旧保持着手持兵器的出招姿势,众人依旧不敢相信眼前这一幕。谭相口中血水用处,艰难的扭过头道:“为什么?”

“成也金蚕,败也金蚕!”

“原…原来…如此,果然是…妖…师。”

谭相面现无奈神色,露出一袭笑容道:“一切…都结束了…”

“扑…”一股血柱喷出,萧然抽出紫箫。面色苍白,服下即可丹药盘腿运功调息:“剩下的你们自行处理吧。”

风莲儿转身道:“金蚕在谭相体内,因为已经孵化。离体活不过半个时辰。本圣女自是下一任教主,可有责资格令其认主?”话语中虽有询问之意,不过任谁都看得出这是命令的语气,气氛一时有些玄妙起来。

两位长老同时沉默片刻,一人道:“话虽如此不假,若教主怪罪下来……”

武长老道:“此言差矣,非常之时自由非常之法。除了圣女,谁有资格。万一金蚕除了意外谁负责?”

风莲儿冷哼一声道:“这就好,教主哪儿自由我承担。事不宜迟,现在就开始吧。”

子午玄金蚕吸食众多毒物精髓随,功效自然非同小可。仅从谭相使用的效果也能推测出,有此增进实力的契机当然要先斩后奏。就在其转身之际,一把长剑斜刺而出,风莲儿大惊失色,右肩一旋划出一道口子。另一长老身中一掌飞出一丈开外。

武长老狂笑声中抓住此时机,剑指风莲儿玉颈道:“你以为我会将子午玄金蚕让给你?真是天大的笑话。”

张长老的伤势更重,怒道:“难道你想叛教,受万涉噬身之刑不成!”

武长老冷笑道:“你以为我会让你们有活命的机会?有此金蚕,假以时日何愁达不到先天境界。天下如此大,五毒教又如何找得出我。念在你有共事多年,奉劝一句,别做无为的抵抗,可以给你个痛快。”风莲儿及张长老用余光扫了一眼萧然,眼现无奈之色。他们可不会真认为萧然是凭正当手段杀死谭相的。

“你们还指望萧然,哈哈哈……不过是后天大成境界明,在老夫面前不过是个笑话。”

萧然自然是听到这些话语。如果不是因为这原因,说不定最先遭到偷袭的就是自己。从容起身收功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阁下高明!”

萧然依旧是一副镇定自若的宴席,武长老望了一眼惨死的谭相,莫名的心悸起来,呵斥道:“站住,你再靠近圣女可就要香消玉损了。”

“哦?你尽管动手,你应该知道我不受五毒教约束。她的生死与我何干。”

萧然面色平静,看不出丝毫紧张,异样的冷漠。剑已在风莲儿颈脖上划出一道口子,血水滚烫,心却如坠冰窟。萧然依旧前行:“让我想想,五毒教会如何收拾叛徒?尤其是正准备进军中原之事,会不会杀鸡儆猴……”

身后的张长老顺格言骤然睁大,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样,微张的嘴确因为惊愕发不出半点声响。就在武长老站立的身后。三根手臂粗细的带刺藤蔓缓缓破土而出。因为武长老注意力全集中在步步紧逼的萧然身上,竟然毫无察觉。

“怎么还不动手,你怕了?”萧然厉声呵道。如在耳边骤然炸响。就在对方失神的一瞬间,又是三枚追魂镖射出。见识过此物的厉害。武长老自然不敢硬接。心一横剑向风莲儿脖子抹去。电光火石之间,三根青藤从从两旁激射,撞在剑身上。“砰砰砰”三声,精铁所铸长剑自剑柄断为四截。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令武长老大惊,如果这青藤有意取自己性命,恐怕已经身首异处。一想及此不由侧身一拧连退数步。身体刚站稳,一阵巨大风压凭空笼罩全身,黑夜中之见两支巨爪子闪着寒芒,携劈山裂石之威力爪下。武长老几乎是下意识的伸出一对肉掌,蓄足力道推出。

第二百四十三章 金蚕认主

一声长鸣,巨爪和双掌交接。瞬间溃裂。同先前的长剑一样暴裂数段。巨爪一张,顺势而下。像捏西瓜一样,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痛呼,脑浆崩裂而出,散了一地。大鹏稳稳落地,像做了一件不起眼的事情一样,抖了抖翎羽走到萧然身旁。再次以雷霆手段将武长老击杀,风莲儿、张长老惊讶的说不出话来,醒悟过来猛吐一地。

萧然猛的咳了两声,吐了口污血道:“快些动手取出金蚕,东西两个方向都有人在靠近,估计不过一盏茶时间就会感到。”

风莲儿面色复杂的望了萧然两眼,道:“你没事吧。”

萧然用衣袖拭去嘴角污血道,摇了摇头道:“还死不了,先行一步,客栈汇合。”语毕伏在大鹏背上,升空离去。

风莲儿的伤势比起幸存的张长老要轻得多,倒也不怕他早做什么手脚,也加紧了防范。剖腹取出子午玄金蚕装在玉瓶中迅速离去,未过多久,赶来三名身着道袍之人。除了负责镇守武当山门的万长老及掌门弟子施卓航,另有一中年男子。亦是武当派高手。武林中燃起熊熊火光,现场被人毁坏。三人面色皆不好看。

施卓航道:“师叔,从脚步上看应该有四五人再此打斗过。此乃本门弟子墓地,遭人毁坏实在是可恶。”

万丈老道:“老夫也是听见那震天巨响才寻声赶来的,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看来这些魔道妖人是越来越不把我们武当派放在眼里了。这些日子多加派人手巡逻,免得再闹出笑话来。”

中年男子暗中脚步微捻,将其身后一处巨大爪印抚平,皱眉道:“看来还需加强防范才是,如今天色已晚。还是明日再来查探吧。”

万长老及施卓航皆是点了点头。三人转身离去之际,中年道士若有所思,嘴角露出一丝笑意:“二弟,你还真是会惹麻烦,被发现就麻烦了。”

画皮化虎难画骨,知人知面难知心。此次行动如果不是萧然福大命大,恐怕都要命丧当场。风莲儿和张长老丝毫不敢停顿赶回客栈。跃窗而入,萧然已经在房中恭候,紧闭门窗,服药运功调息起来。见识过萧然的古怪,张长老再不敢小觑这少年,态度也要恭敬的多。过了半晌,才纷纷缓和些伤势。功力要想恢复,少说也要半个月的修养。

风莲儿自怀中掏出个寸许长的玉瓶,道:“张长老,金蚕认主尚需有人护法,你就在此候着。萧公子医术高超,在一旁辅助吧。”这金蚕乃是南疆异种,奇毒无比,然而对于练毒功之人却是大有裨益,以寄主精血为食,是历代五毒教教主专用虫蛊。然而此虫离体半个时辰必死,除去赶回客栈花费的时间,仅剩下一盏茶的功夫。张长老及萧然微微点头。风莲儿本就谋划好将金蚕谋为己用,这是增强内力达到先天境界的捷径。就算谭相没有将其孵化,也会拖延时间。现在虽不是正常程序孵化,达不到最大效果,也省去了很多麻烦程序。谭相完全是替他人做嫁衣。

床榻上,风莲儿盘腿而座。长吸一口气,服下三枚颜色各异的丹药,面色发白,柳眉紧促,迅速打开玉瓶放在嘴边。小拇指大小、全身泛着淡淡光芒的金蚕缓缓爬出,玉瓶一仰金蚕钻入腹中。风莲儿面色骤变,萧然身前一拍长短不一的银针以奇快无比的手法排入体内,一一封住奇经八脉道:“运功催动药力,否则它还未认主就会令你肝肠寸断而死。”

封住几大经脉防范毒液攻心四处流窜,真要让金蚕屈服还要抵挡住它前期的一番折腾才行。建立起两者精神意念联系,必须先将其驯服。此际风莲儿就如先前谭相的变化一般无二,全身通红滚烫无比,豆大的汗珠呈线滑落,面目因疼痛而痉挛,不自主的抖动。若不是服用寒属性丹药运功抵抗,恐怕早就昏死过去了。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性命抗得过这第波折腾。

萧然皱了皱眉,似下定决心般传音入密道:“这是萧某最后一次帮你,能否有所作为就要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希望当初的选择没有错。”三年之约,萧然会尽可能帮她掌控五毒教大权,现在看来只有走到这一步了,先前在树林中对付中谭相和武长老时候就耗费了不少意念,此时疲乏得很。无完全把握压制住这个金蚕,看她难熬过去,只有试一试了。

缓缓闭上双目,果然感受到了金蚕游走的意识,金蚕似乎知道萧然的遗骸,不愿被其锁定,在风莲儿腹中四处藏匿,使得风莲儿不禁痛呼出声。张长老手持兵器,站在几丈远处护法,回头望了一眼,心道:“此时出手,岂不是一箭双雕?”

然而一想到那无声无息触摸的藤蔓以及大鹏,不由心生寒意,立即打消这念头。谁知道萧然是不是有防范动了手脚。就在此时,萧然忽然冷哼一声,意念骤然暴涨,将金蚕牢牢压制在一处角落,道:“趁现在逼它认主,等它完全苏醒就麻烦了。”

风莲儿压力大减,也顾不得萧然用的什么方法,运转真气,将之驱赶到某处经脉中囚困主,认主过程颇为复杂,虽然风莲儿没有萧然的神通,也有和这些毒物沟通的办法。过了足足小半个时辰,风莲儿才缓缓睁开眼,衣衫尽湿,挤出一丝笑容道:“已经成功驯服,有劳了。”

萧然微微点头,用余光扫了张长老一样,风莲儿立即会意,传音入密道:“既然已有金蚕,日后就是百毒不侵,修炼的毒攻也会威力倍增,自有办法控制教中大权,今日之事我会交代他的。”

萧然道:“此事已毕,萧某另有要事,就此别过。”

风莲儿及张长老亦未阻拦,拱手送别。茫茫夜色中,萧然向着城中另一侧落脚处掠去。

清晨,朝阳初升照射大地。武当山守山弟子已经手持佩剑在山脚下巡视起来,自从阎罗殿大军进攻之后,巡逻的任务就未停过。听闻昨晚山上又有人打斗,甚至火烧墓地,激起一众弟子不满,一番责备之后更是不放陌生人上山。此时雾气还未散尽,远远走来一队农夫,或肩挑或用背篓被这各式蔬菜瓜果,约有十数人。

“站住,你们是干什么的,武当派封山期间,闲杂人等不得乱闯。”在均州地界上,武当弟子连官府都不敢招惹i,这几个农夫又怎敢不停,纷纷放下手中工具。

当头一方脸中年汉子道:“大侠,我们都是山下的农户,是奉命往山上送菜的,已经有还几年了。山上弟子都是认得的。”

“奉命?奉的是山上哪位道长的命令?”领头的武当弟子道。

“奉韩某的命,十指有什么指教吗?”说话之时尚在七八张开外,话语毕已经站在几人身前。轻功之快令人叹服。

“韩师叔。”众武当弟子行礼道。

“晚辈怎敢对师叔不敬,只是几位长老吩咐过要严加把守,故有此一问,既然是师叔的意思,自然不会有错,弟子这就放行。”

中年道士点了点头道:“继续巡查吧,这队农夫就由我亲自送上上去。”

“恭送师叔。”

韩师叔有意无意的瞟了其中的农夫一眼道:“跟紧些,莫走丢了。”

待几人转身离去,有弟子问道:“师兄,这位韩师叔是什么人,怎么面生得很?”

领头少年道:“韩师叔本在江湖历练,是接到本门召集令才回武当山的,论武功不在几位长老之下。听说脾气有些古怪,日后要避让些。”众人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打起精神向另一处走去。

第二百四十四章 夜探武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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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二柱接天峰,二十四涧水长鸣。武当山色如画,飘飘然行走于薄雾中,如置身仙山。萧然易容混迹送菜的农夫中,一面登山一面欣赏眼前之景。如果不是有事在身,倒真想驻足观赏。这位脾气古怪的韩长老自然就是“千面银狐”杨凡易容之人。其手段高超连武当山一众长老都骗过去了。萧然也不得不佩服大哥以假乱真的本领。

山路难行,即便是轻车熟路,众农夫也花了两个时辰才到达。放下担子,找了个借口与大哥见面。四处张望,关上房门道:“大哥有消息了吗?”

杨凡摇头道:“除了几处禁地,都找过了。还是没有下落。二弟也不必操之过急,需从长计议。”

萧然道:“此物会不会被掌门人贴身保管,所以……”

杨凡皱眉道:“二弟说的是青松道长还是一嗔道长?武当派掌门乃一嗔道长,但是闭关多年。青松道长则是实际掌权人。此二人功夫高深,怕引起发觉,尚未查探过。”

萧然凝神沉思半晌道:“大哥认为下一步从何入手?我对此处地形尚不熟悉,山上的高手分布如何?”

到底是在别人的地盘,如果一步走错整个计划就落空了,不得不小心行事。杨凡道:“待那些农夫下山候,你再趁机返回藏在我房中。韩平此人性格怪异,是不会有人来打扰的,今晚就去青松道人的住处走一遭。”

江湖传闻青松道长数年前就突破先天境界,其中凶险程度可想而知。这份情谊萧然默默记在心中。点头道:“就按大哥说的办。”

天色渐黑,萧然身着夜行衣紧跟着大哥步伐,避开些高手住所向天柱峰掠去。峰顶有上百间房子。分为四个部分:玉虚宫、灵源宫、迎恩宫和紫霄宫。青松道长居住在玉虚宫的最内层。依据道家“一气化三清”的思想,玉虚宫由外向内分别是玉清殿、上清殿,太清殿三哥个建筑群构成。每个大殿风格迥异。依照道家思想雕刻有绘画、纹饰等等。

杨凡提醒道:“此三座大殿皆有武当长老坐镇,我已勘查过,避免被人发觉选了一条比较难走的路。切记勿发出声响,都则全得完蛋。”

趁着夜色,两人快速飞掠与屋檐间,期间有几次险被发觉,好在杨凡这个盗圣经验丰富,提前将萧然拉住。即便如此也吓出一声冷汗。前方是一座三层高的宝塔。四周数名持剑弟子来回走动,武功不济者也是后天中期水准。萧然传音传音入密道:“此处为何看守的这么严密?难道是存放七星石的地方?”

杨凡摇头道:“此处阁楼乃是武当派存放武功典籍之处,我前日已经混进去找过,并无七星石的下落。”

萧然心中一惊,猜不出大哥用何办法在众目睽睽之下进入此楼。心中肺腑不已。杨凡道:“此处乃是到达上清殿必经之地,大哥自是毫无问题,二弟的迷踪步略有所成,没有十成的把握不被人发觉。”

“大哥放心,我自由办法支开他们。稍等片刻即可。”

也不见萧然有何动作,只是闭目片刻睁开眼来。杨凡正疑惑,却听见楼阁前的一众倒是向另外几处赶去,一副剑拔弩张的样子。机不可失,脚尖一点从场中跃过去。凭借建筑物以及夜色掩护,成功通过。

“二弟做了什么手脚?”

萧然笑道:“几只老鼠和夜猫罢了,不值一提。”

杨凡知晓萧然有异于常人的武功,却看不出二弟是如何做到的。正欲说些什么,突然耳风一动,毫无征兆的将萧然压下去。萧然心惊肉跳大气不敢出一口。远处高空中,一身着夜行衣之人凌空飘来,脚尖一点屋檐掠出两丈,几个弹射就消失在夜空中。杨凡眉头紧皱,表情从未有过的严肃。

“看来不止我们打七星石的注意,此人轻功还在我之上,恐怕只有谷中的老头子才能一较高下。”

萧然虽未见其身法,仅从其快速前进却引起微笑的动静也看得出内功深厚。如今听大哥言语更是心惊,不变强行查探。询问道:“要是有麻烦,迟些日子再来打探,无须冒险。”

杨凡眼珠一转,道:“先跟上去看看再说,一切见机行事。浑水摸鱼岂不是正好。”萧然又何尝不想早些把七星石弄到手,不过一向做事严谨才提出缓缓。大哥坚持萧然自是不愿扫信。想必他有几分把握。

太清殿,供奉的鼻祖老子塑像千。几盏青灯闪着淡淡黄光。映照着一张苍老的脸庞,青色长袍头戴道观,鄂下三缕白须。四周安静之极,青松道长闭目打坐,突然睁开眼,眼光炯炯:“原来是故人来访,坐。”

佛尘一扫,身旁蒲团径直飞起。大殿中响起几声冷笑,蒲团凭空立住,缓缓落地。一头罩斗笠的黑衣人坐在蒲团上:“过的可好?”

“原本很好,见到就就好不起来了。数年未见,你找老道有何指教。”青松道长淡淡道。

黑衣人道:“你该不会忘了当初的诺言吧,即便你如今执掌武当派大权,也不见得是我的随手。想必不会笨到做出过河拆桥的事情。”

青松道长眼光复杂,停顿片刻道:“一步错,满盘皆输。当年之事老道已经按约履行,难道你还要以此要挟。”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是吗?我是如何交代,你又是怎么做的,自己心中有数。”

殿中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他已经妨碍不了你,何必赶尽杀绝、”

“早知现在,何必当初。我若执意杀他,何须等到今天。本尊有话问他,带路吧!”

大殿上,一直吊脚蝙蝠一动不动,如傀儡般看着其下画面。大殿外的某颗古树上,萧然双目微闭,脸庞汗如雨下。半晌之后缓缓睁开眼,眉头紧皱道:“大哥可知道思慕崖是什么地方。”

“思慕崖?”杨凡嘴中念道两边,瞳孔骤索,道:“思慕崖位于玉虚宫后山,是武当禁地。掌门一嗔道长就此闭关,除非有手令,否则万难接近。”

萧然身躯一震,结合刚才用蝙蝠窃听道的话语,不由得脸色大变。自己竟然于无意间听到如此惊天秘闻。杨凡疑道:“到底出什么事了?”

萧然权衡再三,将窃听的话语附属一番。杨凡脸色同样大变:“这黑衣人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难怪一嗔道长闭关这么多年,原来……依我看,七星石很可能藏在此处。二弟,你功夫尚浅,准备好大鹏在雨花岩接应,我上去探一探、”

萧然一把将他拉住,摇了摇头:“大哥……”

杨凡笑了笑,道:“狐狸九条命,死不了的。快去准备,逃命就靠它了,别误事。”

萧然重重点头,道了声“保重”消失在夜色中。杨凡深吸一口气,收起笑意,眉头紧皱。自身后取出两把似分水刺的兵器,长约尺许,全身金黄,三叉一长两短。中端尖锐似剑,两端乃是龙角分犄。**天下各门软兵。手把后侧则是一张龙嘴,制人刀剑如探囊取物。

“老伙计,你总算盘上用场了。希望你一如既往的带来好运气吧。”轻语一声,纵身向大殿中掠去。

刚入庭院,眼前黑影一晃。施卓航警惕心大起,难道是自己眼睛看花了?响起前几日山下弟子坟墓大火以及陌生人打斗之事,不敢小觑,紧跟着向大殿中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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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五章 往事

夜色浓稠如墨砚,深沉的化不开。(.)夜空似藏青色的帷幕,点缀繁星。天柱峰乃是武当最高峰。直入云海。思慕崖为此山峰最险峻之处,四处悬空,像是突兀的伸出一截,除了太清殿后的小路外,无处可登。顺着小道,脸庞高树林立,枝繁叶茂。月光从树缝中透过,留下片片斑驳影像。在小道的入口一侧侧立着一块半丈高的十倍,以苍劲有力的剑法刻了个大大的禁字。

此处环境清幽,并无守卫弟子,能通过玉清殿上清殿的人,肯定有青松道长手令,何须加派人手。追了一阵,施卓航终于确定先前看到的并非幻影,而是一名身着夜行衣的不名人士。对方轻功急快,施展十成功力才勉强跟上,到了这思慕崖禁地失去踪影。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武当派传承百年,门规自然是十分严格,时至今日,身为掌门弟子不敢说将门规一一牢记,但大多数还是记得清楚。尤其是这几大禁地之一的思慕崖,是历代掌门参道、闭关练功之地。无掌事者首肯,绝不可乱闯。一时间迟疑不定,如果去告知师傅怕错失良机,让黑衣人逃走。若紧跟上去又是触犯门规。

施卓航自负武功不弱,近日来因与叶凝雪联姻之事受挫,早就窝了一肚子气。加上对这禁地的好奇,终于不再犹豫,纵身向着小岛掠去、小道曲折悠长,脸庞树影急速后退。杨凡打起十二分精神。不敢有丝毫大意。先天高手感应范围也是有距离限制的,把控好这一点,再加上自身隐匿身形的功夫,杨凡有把握不被对方发觉。

不仅如此,对于萧然窃听到的谈话更抱着深深疑惑。不亲自确认一番实在难以相信。穿过几条密林,山势陡然拔高,几乎毫无落脚之地。青松道长和黑衣人脚尖一点,人在半空以梯云纵的功夫拔高数尺,再次一触即飞。跃上山崖,是一座五亩见方的小山。山和整个崖壁融为一体,山前有十余丈的空地,小山上挖有四个丈许大洞。站在此处尽可一看武当风光。尤其是朝霞和夕阳美景,可惜大多是人是无法领略到的。

青松道长和黑衣人方一现身,便听到一阵“依依呀呀”的声音,洞前的空地上生油一堆柴火,用木棍架着个吊罐,从中冒出的清香之气可知其中蒸着百米饭。此时火堆前有个头发松散的小道士手持烧火棍挥舞着,似乎在警告着两人不要靠近。

黑衣人冷哼一声道:“想不到一贪嗔大师竟需如此废人照顾,莫挡道,滚开!”

那个哑巴童子身体一震,“依依呀呀”的叫着没有让开的一丝。黑衣人脚步微动,一粒碎石向其喉咙激射去。就在此时,青松道长抢先一步用佛尘将石子大片,快速在哑巴童子身上一点。小道士就像个傀儡一样僵持在原地,透过火光看清青松道长的面庞,眼骤然睁大,却发不出一丝声音。

“没看出道长还是心慈手软之人。”黑衣人讥讽一声,径直向山洞走去。

青松道长叹了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紧随而入。洞口虽窄,其内却别有洞天。将小山挖空,陈设俱全。倒像一间小屋。正中的位置防止了一尊道家鼻祖神像,黄色蒲团前坐着个蓝衫老道士。头戴紫冠,面目苍老,眼纹皱在一起几乎看不出眼睛,只透过两丝肉缝打量着来人。

“师兄”青松道长轻声道。

老倒是缓缓抬头道:“来此地有何事,除了一副将朽的皮囊,老家伙身上已经没什么能让你拿走的了。”

这个连话说都显得极费力的老者竟然就是武林公认的正道高手、武当派掌门一嗔道长。杨凡如何能不震惊。在暗处的杨凡惊讶之下仔细打量着,这才发现他四肢都被巨大的铁链束缚住了。琵琶骨更是用铁爪紧紧束,哪里像是闭关,分明就是囚禁于此。

“一嗔大师,久违了?”黑衣人笑道。

老道士身躯一震,猛的将头红钻过来。目光如炬看着黑衣人:“时隔数年,你终于还是现身了。”

“哈哈哈……大师好记性,今日前来有几件事情想正是一番,相信这个简单要求大师不会打机锋的吧。”

一嗔道长道:“人老了记性难免不好,阁下还是免开尊口的好,万一记错就麻烦了。”

“人受些刺激就会想起许多事情的,比方说武当长老莫名惨死。”

“你是在威胁我?”

“如果你认为是那就是吧。”黑衣人不置可否的回答道。

人这一生,难免会有牵挂。一嗔道长亦不例外。沉寂片刻缓缓道:“你问吧。”

黑衣人笑了笑道:“本尊要知道他的下落,究竟死没死。”

黑衣人口中的“他”是谁?不单杨凡不知道,请到道长也是如坠云雾,但必定不是寻常任务,一嗔道长道:“此时你都不知道,老道有从何得知。当年的事,以你的手段恐怕大罗金仙也就不获得。”

“是吗,如果是妙手回春的神医呢。例如说常百草。”

一嗔道长轻笑道:“找常百草你应该去药王谷,与老道何干。”

黑衣人目光一紧,满含杀意道:“如果常百草还在药王谷的话,我又何必来找你。况且药王谷十年一开谷,是说去就进得去的吗。别考验本尊的耐性。”

一嗔道长与之对视片刻,淡淡道:“确实不是,无可奉告!”

“竟敢戏耍本尊,看来不给你点教训是不会老实交代的。”黑衣人怒而出手,掌未至,一股极大的威压已经笼罩全身。一嗔道长的衣袖无风自扬,白发飘起。连头顶的紫色道冠都摇摇欲飞。

“住手!”青松道长佛尘关注真气,如一把巨大毛笔向着黑衣人腋下刺去。黑衣人似乎早就对他有戒备,见他出手相阻,脚下一个垫步一纵后退,手臂一缩,以肘击向青松道长手腕撞去。青松道长双眼眨也不眨的盯着对方,左手忽然抬起,并指如剑隔空点去。两道青光一闪即至。这一身精湛内力使出的气剑既快又狠,直取黑衣人乳下期门穴。不要说被击中,就是被这指力所伤也非同小口。

“绝阴指!”黑衣人眉头微皱,只见他身形一侧向外连退死不。指力所形成的气剑打空,在石壁上留下两个寸许深的印记。

“你想和本尊动手吗?”

青松道长看似占据上风,实则有苦自知。道:“阁下答应过不取师兄性命的,为何出尔反尔。“

“哼,败军之将何足言勇。本尊做事还轮不到你来指手画脚。既然留你无用,一起去死吧。”

话语出口,黑衣人身子半侧着。陡然迈出几步,单手一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握住剑柄。石室中猝然间起了到狂风,这飞沙走石的场面真如日落大漠般,一经施展,手掌上青筋毕现,脸庞露出的皮肤涨的血也似地。长剑直刺,其势无可匹敌。如云中之龙,在劲风中攻至。

青松道人咬了咬牙,已容不得再生死。面对如此猛烈攻势,不退反进。佛尘急舞,万千白丝乍开。人影婆娑,衣衫飘渺,却隐藏着凌厉的杀机。黑衣人全身数十处穴道都在这个凌厉而尖锐的攻击之下。对于青松道长来说,这招数早已领教过。有前车之鉴自然想到了破解之法。

在对方这迅猛的攻势下,似无骨之人随风飘动。先天高手之间的对决不是普通人能插上手的。杨凡看在眼中,两人就像是花蝶纠缠在一起,时分时合。只是这看似简单的招式,确是招招夺命。忽的耳风一动,隐藏在岩石后。就在山洞前的平台上幕然出现了一道身影。此人倒也机警,并未直接闯入,同样寻了个地方藏身。

第二百四十六章 各取所需

“施卓航,他怎么跟过来了?难道是跟在自己身后来的?”杨凡头冒冷汗:“好险,只顾着集中精神防范青松道长和黑衣人了,差一点就被人抓个现行,事情越来越麻烦了。(.)”

“砰砰砰……”数声,石屑飞溅。原本清静的石室被毁坏殆尽,青松道人终于是被一剑重伤到石壁上。眼泛血丝,挨着墙起身。咆哮着向黑衣人攻去,石破天惊的一击,两人神出鬼没的接触。场中荡起一股巨大气浪,如水面泛起的波纹,层层外散。只听得“轰”的一声,如平地惊雷,石室足足震落一层石屑,像是下雨般,剥落的到处都是。

两条人影再次散开,青松道人面色苍白,胸前有三道明显的剑伤,手持佛尘的手指间有血水滴落,将一嗔道人牢牢护在身后。黑衣人见状冷笑一声:“好功夫,看来你又有长进了。既然誓死保护他,为何当初要与本尊联手将他重伤囚禁此处。”

杨凡也想不通这道理,施卓航听在耳中顿时一片空白:“怎…怎么会…这样。”一向敬重的师傅竟然会联合外人囚禁掌门于思慕崖。

“既然如此,你们给他陪葬吧。”

黑衣人再度施展精妙的剑法笼罩青松道长的周身,这黑衣人武功实在高的出奇,青松道人惨笑一声,已经准备拼命一搏。佛尘一扫万千白丝丝被剑气滑落。剑尖避无可避向着心口次来。一只枯瘦的手掌突然从青松道人身后身处。看似软绵绵一掌,迅疾无比拍打在黑衣人胸口。剑尖一滑在青松道长肩膀划出一道口子,黑衣人整个倒退数步开外。强压住内伤,嘴角溢出血迹。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如今你终于幡然悔悟,也不枉你我同门一场。”一嗔道长缓缓起身。

“师兄,你……”

青松道人前胸后背都是汗,体内真气四处乱窜。一嗔道长笑了笑,一手搭在其肩上,绵延不绝的真气传来助其疗伤。场中两人,包括隐藏于洞外的杨凡和施卓航都是睁大了眼睛,那束缚一嗔道长的铁链琵琶骨的铁爪已经躺在地上,却无人知道是何时解开的。整个人也锋芒毕露。

“老道士,你突破到太初境界了?”

“这一掌滋味如何,老夫一直留在此处,就是要等你来讨回当年偷袭的仇。也想见见阁下的真面目。”

“先天五太!”杨凡心中一惊,忽然想起谷中的老头子跟自己提起过先天境界。后天境界分为前期,中期、大成、巅峰四个境界,到达先天境界则分为太始、太素、太初、太易、太虚这五个境界,合称先天五太。达到先天境界的人已经是凤毛麟角,更别说是往上的境界。这一嗔道人竟然苦修到了太初境界,怎能不让人惊讶。听他话语中的意思竟然早就拜托了囚禁,刻意守株待兔。

黑衣人自然心惊,这一掌确实重伤他。少则休养数个月。以一敌二是不明智的原则,但先天高手的傲气不允许临阵退缩。如果不是偷袭,未必就是自己对手。

“今日就向阁下讨教几招!”一嗔道人单手汇聚真气一吸,两条带爪铁链飞向手中。隔空吸物品这等功夫没有先天境界的充沛真气是不可能做到的。一阵道人双眼盯着眼前的黑衣人,这双眼和刚才那无精打采的样子大为不同,似有一种无形的压力紧逼全身。透过先天罡气形成的护罩,依旧让人生寒。黑衣人冷笑声中,身如雨燕。身子一转,已经腾空而起,长剑一晃离喉不过半尺。

因为对方的武功又有突破,黑衣人一出手就是狠毒招式、一嗔道长站着的身子如被风吹四处飘动般,忽的平移一丈,手臂一抖,带爪铁链如灵蛇出动打着卷儿向黑衣人身子缠去。黑衣人急速下坠,以剑挑开。另一段铁链则于头顶飞来。看似来势凶猛。至头顶却忽的一顿。直落而下。这一刚一柔的手法委实高明,足见其对内力控制纯熟。

黑衣人落地即“嗖”的一个反弹,身躯再丈许开外,看似软软无力的铁链落地,却引得地面一震。似虚还实的手法令黑衣人难缠不已,“哼”了一声向洞外掠去,就在此时,大片刚猛劲风在呼啸声中迎面而至。恍惚可见青松道长手持佛尘连出三击。一击前胸,两击双肩。不知何时青松道人已经堵住了洞口。

“找死!”黑衣人不欲纠缠,此时不由大怒。平地跃起,双腕开合形似巨鹰,剑光模糊间当头落下。

“师弟,闪开!”

老者方一接触,青松道人自洞中倒飞而出。黑衣人几个击落在悬崖间的古松树梢一点,任它左右颤动,却无分毫移动。施卓航一跃而起将其接住。道袍已被血迹浸染:“师傅…师傅……”

无论他是否勾结外人的叛徒,师傅对自己的恩情是假不了的。“啪”一声闷响,一闪着赤色耀眼光芒的物体坠落,场中静如止水。

“饕餮石!”

一嗔道人亦是大惊,施卓航作势欲捡,却又一道更快的身影一掠而过。地面空空如野,哪还有饕餮石的影子。黑衣人立在古松上,衣襟被山风吹得猎猎作响,眼角微挑,对这突然冒出的黑影有一丝惊奇,正欲去追。突然顿了顿,嘴角露出丝不为人察觉的笑意。在杨凡出手的同时,一嗔道长同时出手了,铁链一前一后将其横亘其中,两端铁爪一弯就欲合拢。杨凡手中两道金光一闪,兵器把柄末端龙嘴将铁链制住。手向外侧一扭,只听砰砰两声,尽数断裂。

杨凡再一按兵器上两颗宝石,一阵白雾喷出,向另一侧套凑。原以为可以争取片刻时间,未曾想刚露头。一股满含杀气的劲风已至。抬手用叉子挡住,再度子叉子中端喷出一张轻丝大网,此网以特殊材料制成,刀剑难断。

“七煞金龙叉!”

就在此时,黑衣人猝然发难,直向一嗔道长背后刺去。所谓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何况是一个先天境界的顶尖高手蓄势一击,杨凡意识到自己被人利用时已经晚了。再不顾两人的争斗,趁着两人交手之际向花雨岩掠去。人在崖下,听的身后一声痛呼,杨凡更加快了几分速度向着和萧然约定的地点掠去。

大风呼呼,思慕崖前无尽的云海。耳听松涛,洗去多少人世沧桑。手持烧火棍的哑巴童子目瞪口呆的看着眼前一切。关键之时,那个囚禁掌门的恶人青松道长以身挡剑,那个他百般厌恶,割去自己舌头勾结外人的大恶人,竟然会用这种方式赎罪。杀人不过头点地,此时哑巴童子竟然沉默起来。

“师傅……师傅……”

施卓航死神立即的叫喊着,青松道人又猛的吐出一口污血,道:“一报还一报,我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没想到来得如此快,卓航,记住为师对你的教导……”

一嗔道人长叹一口气:“生亦何欢,死亦何苦。师弟到现在还不愿和他相认吗?卓航,他是你的生父!”

施卓航身躯猛地一颤,再望向青松道人已经缓缓闭上双目。

“爹……”

青松道人嘴角泛起一丝欣慰的笑容,眼角有泪滴滑落。

“卓航,如果师傅走了,你就要肩负起兴复负担的众人。”

“师傅,好好的干嘛说这些晦气话……”

“你与叶凝雪的婚事师傅会尽量想办法的……”

第二百四十七章 神龙卫

回忆起这些往昔画面,施卓航终于泪如雨下。失去至亲,生命不能承受之痛,泪水成河,于无声无息处消散。那些青色的回忆,那些逝去的温馨。泪尽之后又是什么?事独绝望,还是负重前行?是谁在风中唱着哀怨的挽歌?

天柱峰,花雨崖。萧然轻抚着小白的羽毛,想起青松道人和黑衣人的武功,心中焦急不安。万一大哥出了什么意外,恐怕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安心的。开始自责起不该让大哥一个人去冒险。这一生能有几个这样为你不顾生死的兄弟?

突然大鹏警觉起来,顺着小白眼神方向望去,一道黑影正向此奔来:“二弟,快启程!”

杨凡声音焦急,萧然听出是大哥声音。忙催促大鹏展翅,两人纵身跃上,转眼消逝。两人离去未多久,黑衣人紧追而至。望着身在半空的大鹏身影,眼珠一转,笑道:“萧然?看来是夏霜天等不急了。也好,免得我再引他入局。”

高空之中的两人自是未发现黑衣人身影,唯有大鹏目力惊人,一场警觉的低鸣两声。萧然与之略做沟通,感受到小白的惧意,也知道大哥为何如此狼狈了。拿出数个瓷瓶道:“大哥,有没有伤到那里。我略懂医术,身上有有些救命灵丹妙药。”

萧然一番关怀发自肺腑,杨凡也能看得出急切之情。萧然第一句问是自己的伤势,而不是七星石是否到手。从这就看得出其是有情有义的人。人可以眼瞎,却不能心瞎。挥了挥手到:“总算是浑水摸鱼逃出来了。如果那黑衣人针对我来,今晚是有八九性命不保。吶,饕餮石顺利到手。”

杨凡手掌一翻,手心处有一块闪着赤色光芒的石状物品。萧然缓缓接过,感激之情溢于言表。真正的兄弟间是不需要说谢的。何况这份恩情又岂是用言语能还清的。思慕崖发生的事杨凡并未详谈,这些秘密太复杂,知道的多未必是好事。萧然亦未质问。

“如今饕餮石已经到手,距离落霞峰会还有半个月时间。这段时间好好休养一番,顺便打听些其他七星石的下落。”

杨凡道:“其它及大派我不知道,坠鞋肯定是有此物的,你去找三弟想想办法,说不定有些消息。”

萧然疑道:“难道大哥以前见过,怎么如此肯定。”

杨凡忙摇了,故作高深道:“佛曰:不可说。”

“找三弟?有些不大好吧。他和陌纤芸的婚事还未定下来,如果被我搅和岂不是坏了终身大事,还是再等等吧,实在想不出法子再找他帮忙也不迟。”

杨凡松了耸肩道:“那就随你,反正大哥跑江湖习惯了,带你四处见见世面。别整天苦着张脸,二弟可是马上要娶夏郡主的人,这不知道多少人羡慕呢。”

萧然笑了笑道:“我要是像大哥这么洒脱就好了。对了,大哥有没有意中人。依我看,那天拿剑追你的黄衫少女就不错。”

“咳咳…”杨凡拍了拍胸口,被一口酒水呛着了:“不是他追我,是追杀我。你以为我嫌命长啊。”

萧然也被大哥的爽朗所感染,笑道:“那她为何要骂你淫贼?这次该不能推脱了吧。”

杨凡脸色一红,招了招手道:“过来……”

萧然将耳朵凑近停了半晌,忽的捧腹大笑:“大哥,这就是你唯一失手的一次?竟然跑错房间了,还恰巧看到人家沐浴,哈哈……”

笑了半晌又道:“那次大哥到底是去偷什么定西?”

杨凡瞪了萧然一眼道:“不许笑,反正以后莫惹她就是了。”

“为何?是大哥理亏还是真的是未来大嫂?”

“她倒不厉害,是他爷爷厉害,要不我怎么总是躲着他。唔,你也见过的,不提也罢……”

满天星斗下,两人把酒言欢。

朝阳初起,照耀着忙碌之人。四月,正是春种时节,稻田里尽是绿油油的麦苗。田埂上,一个腰间挂着玉佩的白衣女子正缓缓行进。两鬓发丝随风飘动。叶凝雪远远望了一眼,呼吸着夹杂草木清香的气息,露出淡淡的笑容,自从擅自下山已两月有余,她的足迹踏遍神州浩土。一路走一路寻找,寻找一个连自己都不知道的答案。

有的人练武从招式开始修炼,有的人从修心开始。当叶凝雪意识到自身的武功瓶颈,就尝试着去突破。先天境界,多少武林中人遥不可及,她却从未放弃过。平静的心早已翻不起一丝涟漪,曾以为这就是静,知道脑海中闪过数副难忘的画面,终究是有一道身影挥之不散。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扫拂扫,勿使惹尘埃。”口中轻吟着师傅的话,半晌之后继续前行。虽是风餐露宿,衣着简朴、却也掩饰不住那绝色容颜,每至一处,必有人评头论足视为九天仙女。然而那一身清冷的气质确难以让人接近。

这是一座较为繁华的小镇,位于宜州。自古江南多美女,看惯了小家碧玉、温文尔雅的女子。叶凝雪一落座独特的气质就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要不是从其手中佩剑看出是武林中人,恐怕早就有人上前搭讪了。

“醋溜桂鱼、清炒藕片、红烧排骨。清拌鸭丝、炒鲜贝……就点这些吧。”萧然一口气点了十多道菜。看的店小二目瞪口呆:“两个人吃这么大一桌子,吃得完吗?有钱就是好啊,纨绔子弟、”

萧然自是看出店小二所想,呵道:“还不快去。”

既然要装富家少爷,这戏自然要做足些、见大哥半晌未言语,萧然转过头道:“怎么,菜还不够?那再多加几个菜就是了。”

杨凡脸带笑意,向着店中某个角落挤了挤眼,笑道:“你的老相好来了。”

萧然顺着大哥的目光望去,虽只能看到那少女的背影,却是在是很熟悉,道:“小弟可没这么好的福分,喝酒喝酒。”

两人都易容过,只要不是主动相认,别人哪分得出是谁。杨凡自语道:“看来她与我们是一条路呢,龙腾盛会的前十名都有受到,难怪出现再此了。”

“店小二,来十斤酱牛肉。上几个好菜,一坛子女儿红。大爷吃了要赶路,上菜快些。”声音如洪钟大吕由远及近传来。两个骑马男子一跃而下,听话音倒有几分官腔。

一人是温文尔雅手持折扇的书生。另外一人则是深入铁塔的黑脸大汉。大汉四下扫了一眼,突然严重闪过一丝喜色,随即不动声色的坐下,传音道:“孙兄,看来有法子了。你看见西北方位桌子上的少女了吗。峨眉派掌门沈孤岚的请传弟子叶凝雪,是江湖盛传的下一任峨眉派掌门。将她抓到手,恶化抽探不出七星石下落?”

孙沉芝眼珠一转,笑道:“贺连兄,皇上交我们两人的事已经有两个月,七星石至今尚无消息。但以这种手法出手对付一个后辈,传出其怕会被江湖同道看不起的。”

贺连又何尝不知道。武林中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先天高手使不得随意对后天高手出手。否则各个门派的精英弟子根本没有出头之日,只会让朝廷座收渔翁之利。另一方面壮大武林门派力量也能防止朝廷突然发难。两人奉命出宫已救,除了些有限的消息,暂时还未查处七星石下落。所以贺连才出此下策。

贺连传音入密到:“做的隐蔽些谁会知道,皇命难为啊。”

孙沉芝凝神思索片刻,微点了点头。在得到的密保中,峨眉派在十余年前的正邪大战中极有可能抢到一颗七星石,如果能从叶凝雪口中探明虚实,也免得亲自上山查探。自从这两人酒店,杨凡面色微便。萧然用余光扫了一眼,另有所指的问道:“怎么,菜不对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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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八章 妙音仙子

杨凡传音入密道:“这倒是怪了,平日里的老怪物都难得一见。【最新章节阅读.】(_)现在倒好,一来就是两个。”

萧然还探查不出对方虚实,听大哥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惊:“先天高手!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杨凡夹了口菜,正欲说些什么,筷子突然停住,双眼死死望着店门口,苦笑道:“他们的意图我不清楚,总之再不走就有麻烦了。”

萧然起身于走,又被大哥给拦住了,道:“现在想走也晚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这儿吧,否则死得更快。”

一番话听的萧然如坠云雾,半晌摸不出头绪,不由向来人望去,粉色紧身绣袍上衣,下罩湖色散花裙。鬓发低垂斜插玉簪,显得体态修长妖艳动人,一颦一笑动人心魄,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既然免不了麻烦,杨凡索性大吃大喝起来,突然望着萧然道:“我怎么忘了,二弟可是饱读诗书之人,或许难不倒你的。”

萧然眨了眨眼疑惑道:“这与饱读诗书有什么关系?”

杨凡放松下来,传音入密道:“江湖上“武林三怪”可有听闻过?”

见萧然摇头,杨凡继续道:“爱管闲事的不平道人,附庸风雅爱刁难人的妙音仙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回音老人。这三者就是武林三怪。不平道人想必你在龙腾盛会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妙音仙子仙子今天也见到了,回音老人最好别见,都则你十天半个月都先不下来。”

不必说,有如此大名头。武功定然不低。萧然道:“难道答不出她的问题会有惩罚?”

杨凡夹菜的筷子一停,顿了顿道:“断手断脚是常事,其余的你自己想、”

“是不是答出问题有奖励?”

杨凡再次一愣,笑道:“捡回条性命就知足吧,还奖励。据我所知还没几人能回答得上这些问题。答对了让她颜面尽失,死的更惨也不一定。”

萧然顿时无语,看大哥说的唾沫直飞,就没一点防范意识吗。杨凡扫了贺连和孙沉芝道:“怕什么,打起来有他们先顶着。再不济脚底抹油,就当是看热闹了。倒是二弟,你的相好怎么办。”

这相好自然指的是叶凝雪,萧然知道大哥素来爱开玩笑。也不生气,道:“大哥还是想想等会儿怎么逃走吧。叶仙子的事情还是少管,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妙了。”

妙音仙子的出现自是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店小二看的半晌未缓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小姐…要点儿…什么…”

妙音仙子轻笑一声,顿时如百花齐放惹得众人失神,语气轻柔道:“你看着上便是。”

语毕,径直在叶凝雪桌前落座:“这位姑娘看起来有些眼熟,可是峨眉派的叶姑娘?”

叶凝雪打量着眼前女子,心中一惊,竟看不出对方深浅:“正是,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谈不上,素闻叶仙子天资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意疑惑不解特来请教。”

“她就是“白衣仙子”叶凝雪啊,难怪看着有几分眼熟。”

“是了,那配件不是天机榜上的“青峰”剑嘛。”

四周之人箫声议论着。孙沉芝与贺连对视一眼,皆皱了皱眉,一语不发。叶凝雪面若寒霜,猜不出对方来意。在脑海中搜索者,突然面色微便,道:“足下可是人称妙音仙子的金前辈?久仰。”

金妍未料到对方如此快猜出自己身份,笑道:“不错,现在该不会拒绝了吧。”

叶凝雪面无喜怒道:“岂敢,前辈问吧。”

听得妙音仙子这几个字,四周一片轰然,有听过其名讳的人例句逃也似地往外走。然而未及门口就一一倒地不起,奇快的手法竟让人看不出她是在何时出手的。

“既然你们想听,那就一起答吧。答不出来可是要受惩罚的。”

语气轻柔,气若幽兰。偏偏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场面有几分怪异。妙音仙子宽袖一挥门窗自动合上,想出去的话只有答出来这刁钻的问题。见惯了武林争斗,店家早躲得远远地。除了少有几人尚在动筷子吃菜,其余人结实侧耳倾听,生怕漏电一个字。

金妍道:“平平湖水清可见,面上半尺生红莲;出泥不染亭亭立,忽被强风吹一边;与人观看忙向前,花离原位二尺远;能算诸君请解题,湖水如何之深浅。”

诗意并不复杂,众人都听得懂,难的是不知从何入手。仅仅从诗面上给的数据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萧然凝神半晌,忽的拿起根竹筷,沾了些酒水在桌子上比划起来,未多久露出丝丝笑意。杨凡大是诧异,又看了半晌未看明白,道:“二弟,你在这桌子上花了面小旗子就知道答案了?这么简单,不是吧。”

萧然笑道:“这‘小旗子’是不难,估计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勾股定理对萧然算不上什么,但对这些古人就有些费脑筋了。不知道这个妙音仙子从何处找来的题目。金妍望了杨凡一眼道:“听公子的语气,是猜出答案了,我对这小旗子感兴趣的很。”

萧然可不想出这分头,轻摇了摇头。杨凡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忙向萧然使了个眼色。萧然面色不为所动,暗中用手势比划了几个动作。杨凡一冷,见到萧然肯定的样子,不再犹豫,大声道:“三百七十五尺。”

场中一静,随即报晓。这么深的湖还中劳什子和话呀。萧然再次无语,明明笔画的是三又四分之三尺,竟然直接让大哥扩大了一百倍。金妍笑道:“恐怕还不是你做出来的吧,都则也不会来位数都不分。”

萧然无奈一笑:“三百七十五尺,除以百倍,结果应该相差无几。如果无误可以离去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金妍并未出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才道:“在这么短时间内破解,这么说,你是精通算术了。”

听其话语声不对,萧然只有硬着头皮道:“误打误撞而已。”

金妍妩媚一笑,道:“那好,其他人都可以走了,你留下吧。”听得此话萧然脚下一软,不会让大哥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吧,难道要杀人灭口。

“咯咯咯……我有这么可怕,放心,不会对你下杀手的。”金妍捂着嘴笑道。

不知这样能否骗过她,大概富家子弟都是这样怕死的吧。萧然一面想着,一面做出惊慌的样子,直看的杨凡瞪大了眼。众人如林大赦般走的所剩无几。唯有叶凝雪以及贺连、孙沉芝三人留了下来。对于这两替自己解围的富家公子虽然谈不上好感,却也不愿让他们惨遭毒手。贺连与孙沉芝则是因为叶凝雪的关系。况且两人武功本高,一二打一更不惧怕她。

“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动手请吗。”

“哼”铁塔大汉冷哼一声道:“大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由你说了算。先前是念在同为先天高手,给你几分面子。莫以为我们怕你。”

妙音仙子面色一变,语气生冷道:“如此说来,还要感谢你喽。简直是放屁!”

话不投机半句多,金妍一声轻詫,身子已快速冲去,斜身插进。掌背向外,直当贺连前胸挥去。劲猛力足,铁塔大汉动也不动。双臂一横,两手间泛起赤金色淡光。以护体真气挡住,奋力一震将之反弹。金妍脚尖落地一弹再次向前,以虚实相间的打法直击双肋。

杨凡传音入密道:“这倒是怪了,平日里的老怪物都难得一见。【最新章节阅读.】(_)现在倒好,一来就是两个。”

萧然还探查不出对方虚实,听大哥这么一说,心中顿时一惊:“先天高手!他们到这儿来干什么?”

杨凡夹了口菜,正欲说些什么,筷子突然停住,双眼死死望着店门口,苦笑道:“他们的意图我不清楚,总之再不走就有麻烦了。”

萧然起身于走,又被大哥给拦住了,道:“现在想走也晚了。还是老老实实的坐这儿吧,否则死得更快。”

一番话听的萧然如坠云雾,半晌摸不出头绪,不由向来人望去,粉色紧身绣袍上衣,下罩湖色散花裙。鬓发低垂斜插玉簪,显得体态修长妖艳动人,一颦一笑动人心魄,看年龄不过二十出头的女子。既然免不了麻烦,杨凡索性大吃大喝起来,突然望着萧然道:“我怎么忘了,二弟可是饱读诗书之人,或许难不倒你的。”

萧然眨了眨眼疑惑道:“这与饱读诗书有什么关系?”

杨凡放松下来,传音入密道:“江湖上“武林三怪”可有听闻过?”

见萧然摇头,杨凡继续道:“爱管闲事的不平道人,附庸风雅爱刁难人的妙音仙子,只闻其声不见其人的回音老人。这三者就是武林三怪。不平道人想必你在龙腾盛会的时候已经见过了。妙音仙子仙子今天也见到了,回音老人最好别见,都则你十天半个月都先不下来。”

不必说,有如此大名头。武功定然不低。萧然道:“难道答不出她的问题会有惩罚?”

杨凡夹菜的筷子一停,顿了顿道:“断手断脚是常事,其余的你自己想、”

“是不是答出问题有奖励?”

杨凡再次一愣,笑道:“捡回条性命就知足吧,还奖励。据我所知还没几人能回答得上这些问题。答对了让她颜面尽失,死的更惨也不一定。”

萧然顿时无语,看大哥说的唾沫直飞,就没一点防范意识吗。杨凡扫了贺连和孙沉芝道:“怕什么,打起来有他们先顶着。再不济脚底抹油,就当是看热闹了。倒是二弟,你的相好怎么办。”

这相好自然指的是叶凝雪,萧然知道大哥素来爱开玩笑。也不生气,道:“大哥还是想想等会儿怎么逃走吧。叶仙子的事情还是少管,万一被人认出来就不妙了。”

妙音仙子的出现自是吸引了众多人的注意。店小二看的半晌未缓过神来。结结巴巴道:“小姐…要点儿…什么…”

妙音仙子轻笑一声,顿时如百花齐放惹得众人失神,语气轻柔道:“你看着上便是。”

语毕,径直在叶凝雪桌前落座:“这位姑娘看起来有些眼熟,可是峨眉派的叶姑娘?”

叶凝雪打量着眼前女子,心中一惊,竟看不出对方深浅:“正是,有何指教?”

“指教倒是谈不上,素闻叶仙子天资过人,有过目不忘的本领,有意疑惑不解特来请教。”

“她就是“白衣仙子”叶凝雪啊,难怪看着有几分眼熟。”

“是了,那配件不是天机榜上的“青峰”剑嘛。”

四周之人箫声议论着。孙沉芝与贺连对视一眼,皆皱了皱眉,一语不发。叶凝雪面若寒霜,猜不出对方来意。在脑海中搜索者,突然面色微便,道:“足下可是人称妙音仙子的金前辈?久仰。”

金妍未料到对方如此快猜出自己身份,笑道:“不错,现在该不会拒绝了吧。”

叶凝雪面无喜怒道:“岂敢,前辈问吧。”

听得妙音仙子这几个字,四周一片轰然,有听过其名讳的人例句逃也似地往外走。然而未及门口就一一倒地不起,奇快的手法竟让人看不出她是在何时出手的。

“既然你们想听,那就一起答吧。答不出来可是要受惩罚的。”

语气轻柔,气若幽兰。偏偏说出的话让人不寒而栗,场面有几分怪异。妙音仙子宽袖一挥门窗自动合上,想出去的话只有答出来这刁钻的问题。见惯了武林争斗,店家早躲得远远地。除了少有几人尚在动筷子吃菜,其余人结实侧耳倾听,生怕漏电一个字。

金妍道:“平平湖水清可见,面上半尺生红莲;出泥不染亭亭立,忽被强风吹一边;与人观看忙向前,花离原位二尺远;能算诸君请解题,湖水如何之深浅。”

诗意并不复杂,众人都听得懂,难的是不知从何入手。仅仅从诗面上给的数据想破头也想不出来。萧然凝神半晌,忽的拿起根竹筷,沾了些酒水在桌子上比划起来,未多久露出丝丝笑意。杨凡大是诧异,又看了半晌未看明白,道:“二弟,你在这桌子上花了面小旗子就知道答案了?这么简单,不是吧。”

萧然笑道:“这‘小旗子’是不难,估计他们想破头也想不出来。”勾股定理对萧然算不上什么,但对这些古人就有些费脑筋了。不知道这个妙音仙子从何处找来的题目。金妍望了杨凡一眼道:“听公子的语气,是猜出答案了,我对这小旗子感兴趣的很。”

萧然可不想出这分头,轻摇了摇头。杨凡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忙向萧然使了个眼色。萧然面色不为所动,暗中用手势比划了几个动作。杨凡一冷,见到萧然肯定的样子,不再犹豫,大声道:“三百七十五尺。”

场中一静,随即报晓。这么深的湖还中劳什子和话呀。萧然再次无语,明明笔画的是三又四分之三尺,竟然直接让大哥扩大了一百倍。金妍笑道:“恐怕还不是你做出来的吧,都则也不会来位数都不分。”

萧然无奈一笑:“三百七十五尺,除以百倍,结果应该相差无几。如果无误可以离去了吗。”

出乎意料的是,这次金妍并未出生,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半晌后才道:“在这么短时间内破解,这么说,你是精通算术了。”

听其话语声不对,萧然只有硬着头皮道:“误打误撞而已。”

金妍妩媚一笑,道:“那好,其他人都可以走了,你留下吧。”听得此话萧然脚下一软,不会让大哥这个乌鸦嘴说中了吧,难道要杀人灭口。

“咯咯咯……我有这么可怕,放心,不会对你下杀手的。”金妍捂着嘴笑道。

不知这样能否骗过她,大概富家子弟都是这样怕死的吧。萧然一面想着,一面做出惊慌的样子,直看的杨凡瞪大了眼。众人如林大赦般走的所剩无几。唯有叶凝雪以及贺连、孙沉芝三人留了下来。对于这两替自己解围的富家公子虽然谈不上好感,却也不愿让他们惨遭毒手。贺连与孙沉芝则是因为叶凝雪的关系。况且两人武功本高,一二打一更不惧怕她。

“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动手请吗。”

“哼”铁塔大汉冷哼一声道:“大爷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岂由你说了算。先前是念在同为先天高手,给你几分面子。莫以为我们怕你。”

妙音仙子面色一变,语气生冷道:“如此说来,还要感谢你喽。简直是放屁!”

话不投机半句多,金妍一声轻詫,身子已快速冲去,斜身插进。掌背向外,直当贺连前胸挥去。劲猛力足,铁塔大汉动也不动。双臂一横,两手间泛起赤金色淡光。以护体真气挡住,奋力一震将之反弹。金妍脚尖落地一弹再次向前,以虚实相间的打法直击双肋。

第二百四十九章 脱险

萧然看的正出神,已被杨凡连拖带拽向外跑去:“现在还不走,留下来等死啊。【风云阅读网.】”

叶凝雪想了想,提剑追了出去。两人一经交手,片刻之间是分不出输赢的。同时罢手向着店外追去。萧然和杨凡两人在前飞掠,身后之人却是紧追不舍,各有各的缘由。整个局面看起来有些怪异,以杨凡在轻功方面的造诣想要摆脱身后之人并不难,但加上萧然这个拖油瓶就慢下来。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被身后之人追上。

杨凡道:“妙音仙子,你出的难题我们都解答了,似乎并无得罪之处,为还要紧追不舍。”

“看你们二人的武功,似乎是武林众人。却要易容成富家公子,这一点儿好奇就足以让我尾随。”

杨凡笑道:“难道富家子弟就不能习武了?”

“能有如此好轻功,还能面不改色和先天高手对持的人,江湖中还找不出几个。我猜你应该是故人,可有错?”

杨凡心虚之际,暗骂了几声,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道:“难道是金仙子看上我了。这还说的过去。但你们几位有何苦跟过来,似乎从未谋面吧。”

“无功不受禄,你们替我解围,自然不能让你们死在金前辈手中。”

杨凡点了点头,似乎叶凝雪的理由合情合理。那剩下的两名先天高手跟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儒生还想解释些什么,铁塔大汉道:“还跟他们啰嗦些什么,动手抢人!”

妙音仙子一愣,以为两人要来下手的对象是萧然杨凡二人。出手加以阻拦,妙音仙子两次出手,贺连怒急反攻。金妍想罢手也是不可能了。儒生手中折扇看似随意一点,向叶凝雪肩头落下。叶凝雪手中青峰剑出鞘,在中途“劈啪”一声抖出两片剑影,连同本身看上去分明是三把剑。呼啸声中向儒生刺去。看上去招招致命,但儒生身形一闪剑招却全都落空了。很显然这两人事来抓也叶凝雪的,况且他是担心自己才追上来,萧然一时不知去留。

杨凡叹了口气,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

杨凡手持金色三叉攻了上去,七煞金龙叉两点寒芒一闪,从诡异的角度自上而下斜刺出。同时叶凝雪长剑犹如银光一线,直取敌人咽喉。再加上萧然身后迤逦一击。三种兵器,三个不同方向。儒生的处境可想而知。然而儒生像是个纸人一般轻飘飘,猝然间扬起的身势中,三件兵器贴着对方护体先天罡气走了个空。

“紫箫?难道是他。”叶凝雪忽的一愣,下意识赶到劲风袭来,不自主的后撤几步。一纸扇自发梢划过,割断几缕青丝。杨凡呵道:“还不快逃……”

妙音仙子扫了一眼战局,望见杨凡手中兵器,冷哼一声道:“七煞金龙叉,好你个臭狐狸。果然是故人。”

杨凡招式不停,嘿嘿笑了一声道:“叶姑娘先走,我们自有办法脱身。”

叶凝雪双眼一亮,终于确定易容的二人是萧然和杨凡。咬了咬牙便欲收招离去。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叶凝雪手中青峰剑与折扇绕到一起,自己施展全身的力道竟然抽不动、对方折扇中分明传递出一股奇怪的力道,这种力道就似有磁石引针般吸住了青锋剑,剑又吸住了叶凝雪的手掌。如此想要脱身就十分困难,先天后天境界的差距岂是轻易就能弥补的。叶凝雪一面周旋,一面几次用力,却未能脱身,反倒是透过剑身传来的力道震得她真气涣散,极短的一瞬间,已经是面色微红,气喘连连。

萧然手掌一挥,两枚追魂镖画着弧线射出。杨凡手中七杀金龙叉也喷出数点红色液珠直射而出。在及身数尺远处,追魂镖骤然减速,儒生正欲嘲笑只是,镖的前端猛然射出几点银芒。真是其中前端灌注的水银。近距离下不得不防范。一手以折扇牵制住叶凝雪,另一只手一卷衣袖在半空花了个园,将水银挡住。接着红色液珠袭来,同样为其护身的先天罡气所阻。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此液滴腐蚀性极强。与先天罡气接触“刺啦”一声腾起些粉色水汽。液珠小了一圈,依旧向着儒生袭去。面积之广和利害绝非普通暗器可比。儒生终是不敢冒险,撤招闪身避过。叶凝雪一旦脱身,在不迟疑,望了两人一眼,向远处掠去。

儒生欲追,四枚爆炎透骨钉已自身后划弧而至。在其身前一张远处相互撞击爆裂开来。经过改进的偷眼包固定威力不比江南霹雳堂的“霹雳烽火弹”小,儒生纵使有先天罡气护体,亦是蓬头垢面气血翻涌,向天境界和三个后天境界小辈交手,本应该是手到擒来,奈何三人都不能以常理度之,竟然吃了个不小的亏。传出去恐怕要被武林众人笑话。

铁塔大汉和妙音仙子打的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得堆放。大汉有意收手去帮那儒生,谁知此时妙音仙子倒不愿意撒手了。见叶凝雪已走远,萧然和大哥对视一眼。分别向两个方向掠去。妙音仙子气道:“杨凡,别再让我遇到你……”

杨凡一面逃,还不忘回头嬉皮笑脸喊道:“妙音仙子,后会无期……”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道义,萧然却不信这金妍帮助自己安了什么好心。正应了那句话柿子捡软的捏。回头望了一眼,儒生正面带怒色的追来,不由得露出苦笑。纵身向着山崖跳下。儒生面有讶色,此时却只见萧然踩在一白羽大鹏背上从山崖下飞起。

“大鹏神鸟?”儒生冷笑一声,自语道:“原来是他,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与大哥分别之前已经商定了汇合的地方,是领近的一座县城。约定好正午相见,已经过了半刻中仍未见到身影,萧然不由得担心起来,端起茶壶泡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已经被人抢去。杨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喝光一杯茶还不解渴,干脆抱着茶壶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这才坐下吐了口茶叶出来,道:“这女人可难缠,带着她绕了好几十里路,总算是……”

萧然瞪了瞪眼道:“总算是什么?”

杨凡望着门口的人影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苦瓜脸拉长道:“总算又被这个煞星追来了。”

萧然顿时无语,扭头一看。妙音仙子果真‘笑盈盈’的向他们走来。真是午餐之际,酒楼中人不少。见到金妍走来皆是眼前一亮,杨凡按住腰间,时刻准备交手。金妍在其对面坐下,道:“本仙子好意帮你,却丢下我不管。这么不讲道义的事情只有你这臭狐狸做得出来,这笔账怎么算。”

萧然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既然是相识,就交给大哥处理吧。杨凡道:“难搭配你想勒索,劫财没有,劫色嘛我就委屈一下勉强接受了。”

“劫色,你敢吗?”金妍面色一寒,笑道。

杨凡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道:“还是算了吧。”

金妍手一伸,道:“拿来。”

“拿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从本仙子这里偷走的五副名家真迹,还有一瓶疗伤灵丹。否则今日不会这么算了。”

杨凡干咳几声,两眼一翻:“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砰”一声,妙音仙子一张将桌子震裂。不知为何又将这怒过强压了下来。杨凡眼珠一转,打量着金妍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看金仙子怕是遇到麻烦有事相求吧,否则以你的性子,岂会容我们安然坐在这里。”

妙音仙子道:“算你识相,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跟着来。”

对方三番两次的容忍,杨凡可不想去挑战极限。与萧然一同跟着走出酒楼。至一处林子中金妍方停下脚步。道:“本仙子确实是有事相求,却不是你杨凡能办到的。与你同行的这位公子,敢问如何称呼。”

萧然看的正出神,已被杨凡连拖带拽向外跑去:“现在还不走,留下来等死啊。【风云阅读网.】”

叶凝雪想了想,提剑追了出去。两人一经交手,片刻之间是分不出输赢的。同时罢手向着店外追去。萧然和杨凡两人在前飞掠,身后之人却是紧追不舍,各有各的缘由。整个局面看起来有些怪异,以杨凡在轻功方面的造诣想要摆脱身后之人并不难,但加上萧然这个拖油瓶就慢下来。不到一炷香时间就被身后之人追上。

杨凡道:“妙音仙子,你出的难题我们都解答了,似乎并无得罪之处,为还要紧追不舍。”

“看你们二人的武功,似乎是武林众人。却要易容成富家公子,这一点儿好奇就足以让我尾随。”

杨凡笑道:“难道富家子弟就不能习武了?”

“能有如此好轻功,还能面不改色和先天高手对持的人,江湖中还找不出几个。我猜你应该是故人,可有错?”

杨凡心虚之际,暗骂了几声,一副色迷迷的样子道:“难道是金仙子看上我了。这还说的过去。但你们几位有何苦跟过来,似乎从未谋面吧。”

“无功不受禄,你们替我解围,自然不能让你们死在金前辈手中。”

杨凡点了点头,似乎叶凝雪的理由合情合理。那剩下的两名先天高手跟来就有些说不过去了。儒生还想解释些什么,铁塔大汉道:“还跟他们啰嗦些什么,动手抢人!”

妙音仙子一愣,以为两人要来下手的对象是萧然杨凡二人。出手加以阻拦,妙音仙子两次出手,贺连怒急反攻。金妍想罢手也是不可能了。儒生手中折扇看似随意一点,向叶凝雪肩头落下。叶凝雪手中青峰剑出鞘,在中途“劈啪”一声抖出两片剑影,连同本身看上去分明是三把剑。呼啸声中向儒生刺去。看上去招招致命,但儒生身形一闪剑招却全都落空了。很显然这两人事来抓也叶凝雪的,况且他是担心自己才追上来,萧然一时不知去留。

杨凡叹了口气,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帮忙。”

杨凡手持金色三叉攻了上去,七煞金龙叉两点寒芒一闪,从诡异的角度自上而下斜刺出。同时叶凝雪长剑犹如银光一线,直取敌人咽喉。再加上萧然身后迤逦一击。三种兵器,三个不同方向。儒生的处境可想而知。然而儒生像是个纸人一般轻飘飘,猝然间扬起的身势中,三件兵器贴着对方护体先天罡气走了个空。

“紫箫?难道是他。”叶凝雪忽的一愣,下意识赶到劲风袭来,不自主的后撤几步。一纸扇自发梢划过,割断几缕青丝。杨凡呵道:“还不快逃……”

妙音仙子扫了一眼战局,望见杨凡手中兵器,冷哼一声道:“七煞金龙叉,好你个臭狐狸。果然是故人。”

杨凡招式不停,嘿嘿笑了一声道:“叶姑娘先走,我们自有办法脱身。”

叶凝雪双眼一亮,终于确定易容的二人是萧然和杨凡。咬了咬牙便欲收招离去。

“想走?哪有这么容易。”

叶凝雪手中青峰剑与折扇绕到一起,自己施展全身的力道竟然抽不动、对方折扇中分明传递出一股奇怪的力道,这种力道就似有磁石引针般吸住了青锋剑,剑又吸住了叶凝雪的手掌。如此想要脱身就十分困难,先天后天境界的差距岂是轻易就能弥补的。叶凝雪一面周旋,一面几次用力,却未能脱身,反倒是透过剑身传来的力道震得她真气涣散,极短的一瞬间,已经是面色微红,气喘连连。

萧然手掌一挥,两枚追魂镖画着弧线射出。杨凡手中七杀金龙叉也喷出数点红色液珠直射而出。在及身数尺远处,追魂镖骤然减速,儒生正欲嘲笑只是,镖的前端猛然射出几点银芒。真是其中前端灌注的水银。近距离下不得不防范。一手以折扇牵制住叶凝雪,另一只手一卷衣袖在半空花了个园,将水银挡住。接着红色液珠袭来,同样为其护身的先天罡气所阻。

然而令人意外的是,此液滴腐蚀性极强。与先天罡气接触“刺啦”一声腾起些粉色水汽。液珠小了一圈,依旧向着儒生袭去。面积之广和利害绝非普通暗器可比。儒生终是不敢冒险,撤招闪身避过。叶凝雪一旦脱身,在不迟疑,望了两人一眼,向远处掠去。

儒生欲追,四枚爆炎透骨钉已自身后划弧而至。在其身前一张远处相互撞击爆裂开来。经过改进的偷眼包固定威力不比江南霹雳堂的“霹雳烽火弹”小,儒生纵使有先天罡气护体,亦是蓬头垢面气血翻涌,向天境界和三个后天境界小辈交手,本应该是手到擒来,奈何三人都不能以常理度之,竟然吃了个不小的亏。传出去恐怕要被武林众人笑话。

铁塔大汉和妙音仙子打的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得堆放。大汉有意收手去帮那儒生,谁知此时妙音仙子倒不愿意撒手了。见叶凝雪已走远,萧然和大哥对视一眼。分别向两个方向掠去。妙音仙子气道:“杨凡,别再让我遇到你……”

杨凡一面逃,还不忘回头嬉皮笑脸喊道:“妙音仙子,后会无期……”

虽然这么做有些不道义,萧然却不信这金妍帮助自己安了什么好心。正应了那句话柿子捡软的捏。回头望了一眼,儒生正面带怒色的追来,不由得露出苦笑。纵身向着山崖跳下。儒生面有讶色,此时却只见萧然踩在一白羽大鹏背上从山崖下飞起。

“大鹏神鸟?”儒生冷笑一声,自语道:“原来是他,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

与大哥分别之前已经商定了汇合的地方,是领近的一座县城。约定好正午相见,已经过了半刻中仍未见到身影,萧然不由得担心起来,端起茶壶泡了杯茶,还没来得及喝已经被人抢去。杨凡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喝光一杯茶还不解渴,干脆抱着茶壶咕嘟咕嘟喝了个精光。这才坐下吐了口茶叶出来,道:“这女人可难缠,带着她绕了好几十里路,总算是……”

萧然瞪了瞪眼道:“总算是什么?”

杨凡望着门口的人影顿时如泄气的皮球一般。苦瓜脸拉长道:“总算又被这个煞星追来了。”

萧然顿时无语,扭头一看。妙音仙子果真‘笑盈盈’的向他们走来。真是午餐之际,酒楼中人不少。见到金妍走来皆是眼前一亮,杨凡按住腰间,时刻准备交手。金妍在其对面坐下,道:“本仙子好意帮你,却丢下我不管。这么不讲道义的事情只有你这臭狐狸做得出来,这笔账怎么算。”

萧然一言不发的看着两人,既然是相识,就交给大哥处理吧。杨凡道:“难搭配你想勒索,劫财没有,劫色嘛我就委屈一下勉强接受了。”

“劫色,你敢吗?”金妍面色一寒,笑道。

杨凡下意识的夹紧双腿,道:“还是算了吧。”

金妍手一伸,道:“拿来。”

“拿什么?”

“揣着明白装糊涂,从本仙子这里偷走的五副名家真迹,还有一瓶疗伤灵丹。否则今日不会这么算了。”

杨凡干咳几声,两眼一翻:“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砰”一声,妙音仙子一张将桌子震裂。不知为何又将这怒过强压了下来。杨凡眼珠一转,打量着金妍笑道:“明人不说暗话,我看金仙子怕是遇到麻烦有事相求吧,否则以你的性子,岂会容我们安然坐在这里。”

妙音仙子道:“算你识相,还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跟着来。”

对方三番两次的容忍,杨凡可不想去挑战极限。与萧然一同跟着走出酒楼。至一处林子中金妍方停下脚步。道:“本仙子确实是有事相求,却不是你杨凡能办到的。与你同行的这位公子,敢问如何称呼。”

第二百五十章 谜题

萧然一怔,随即反应过来,道:“在下姓萧,单字一个然。(_)”

“妖师萧然?听闻过,想不到是你。”

“怎么,难道有何不妥。”

妙音仙子笑了笑道:“萧公子乃是能以声律驾驭万兽的奇人,又精通诗词,早想一见讨教讨教。没想到在客栈中轻易就节打出我所闻的难题,果然非常人所能及。”

“金仙子过奖了,有何事需萧某帮忙。不妨说来听听。只要是力所能及,自然不会推脱。”

“力所能及”这个词语包含的范围很广,基本上和少林寺的“阿弥陀福”有异曲同工之妙,基本跟没答应一样。虽然是推脱之词,金妍亦是无可奈何。整理思绪道:“此时说来话长。我平日自负学富五车,喜以诗词、天文地理等刁难人。未曾想一报还一报,终与得罪了不该惹的人。用同样的方法来刁难我。偏偏这些难题连我也无法解答。一共有三道题,分布极广,若我能在两年时间内找到其中两道题的答案,此人就不纠缠我。否则便是性命堪忧。”

两人一惊,世上竟然只有这种怪事。杨凡本想拍手叫好,但看妙音仙子担忧的神色,又打消了这个念头。问道:“此人是谁,以你先天境界的武功,想杀你绝非易事。竟然还给你两年时间去找答案,真是怪了。”

妙音仙子面现愁容,道:“这一年多我无时无刻不在寻人解答,别说那三道题,就连我出的考核题目都少有人答的上来。此人的名号你们也该听过,江湖第一杀手:玉罗刹!”

萧然原本还好奇,想问问是什么题目。但一听到玉罗刹这三个字就代谢熬了念头:“和这冷血的疯女人作对,不是找死吗,难怪连妙音仙子都胆寒了。”

“萧公子既然能在半柱香时间内解答“荷花”谜题,此次怎么忍心视而不见。”

金妍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生怜,萧然却是皱着眉不为所动。越是漂亮的女子越是蛇蝎心肠,这几乎是亘古不变的定理。很可能自己心一软就掉进对方的陷阱。萧然沉吟片刻道:“金仙子所托非人,萧某才疏学浅,怕答错题反而误了仙子性命。何不去问武林智者东郭先生。”

这一番话倒也合情合理,想挑毛病还真非易事。妙音仙子苦笑道:“我第一个找到的就是东郭先生,然他思量数日也无肯定的结论。次来也只是想听听众人的一丝,是否正确还是分辨的出来。萧公子但说无妨。”

萧然心中一寒,对方说道这个份儿上。显然是铁定心要自己答了。两年间金妍问过问题的人应该不少,为何没有丝毫消息走漏?唯一说得通的就是将答错题的人灭口,即便是东郭先生一类先天高手,恐怕也交代过。萧然目光几闪,道:“萧某可以试着解答,但丑话说在前头,无论答对与否都不愿意落得个鸟尽弓藏的结果,这一点能否保证?相信金仙子是很看中誓言的人吧。”

金妍先前确实有这想法,当得知他与杨凡是结拜兄弟,又有夏府撑腰,也拿捏不定。此时萧然一语道破,心中虽惊仍旧是笑答道:“这是自然,若是萧公子答出来,感激都来不及,怎会做出卸磨杀驴的事情。”

杨凡撇了撇嘴,提醒道:“那可没准儿,二弟还是小心些好。女人的话是有**是违心的。”

“少在那儿挑拨离间,我们的账等会儿再算。”

萧然倒不会被对方出众的容貌迷惑,已经暗中召唤小金小白赶来。不动手当然是最好。一旦交手也不是没有拼命的资本。道:“仙子的人品萧某还是信得过的,且将题目说来听听。”

三道题秒音仙子早已是烂熟于心,缓缓道:“这第一题适合音律有关的: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河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

“完啦?”杨凡一脸迷茫道:“这出的什么破题,简直是茅坑里面丢石头,狗屁不通嘛。玉罗刹是不是脑子生锈了,二弟快答完赶路。”

两人皆是无语,金妍瞪了杨凡一眼道:“朽木不可雕也,给我安静些,别打扰萧公子思考。”

“好好好,你们慢慢想,不打扰。”杨凡摆了摆手,找了块大青石侧身躺着。

萧然凝神思索这,这道题看似简单,打起来确实麻烦。要用哲学来解释就是主观和客观的关系,但说给金妍肯定是不现实的。如何才能把自己意思表达清楚,很是麻烦。过了一盏茶时间依旧未想好如何回答。

林中清幽,偶有山风吹过,片片枯叶飘落而下。萧然忽而脑中灵光一闪,双指夹住一片落叶道:“叶动?风动?”

妙音仙子不解望向萧然,却见其大有深意的浅浅一笑。金妍思索半晌答道:“风吹叶落,叶落风随。”

这妙音仙子果然是有些本事,模棱两可的回答两面兼顾。萧然微微摇头道:“风未动,叶亦为动,诸般所见皆是心动。”

妙音仙子脑中骤然灵光一现,如守得云开见月明,似乎抓住了某些关键的东西。萧然见其已有所领悟,接着道:“音如石上泻流水,泻之不竭由源深。弹虽在指声在意,听不以耳而以心。”

金妍面现喜色,施了一礼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看来此题有把握。”

杨凡伸了伸懒腰,打了个哈欠道:“现在你该走了吧,我和二弟还着急赶路呢。”萧然正欲说些什么,却见到大哥朝他挤了挤眼,估计是老毛病又犯了,想要借机捞些好处。有这样的好事自然随他去闹腾了。

“萧公子才答了一题,你急什么。”好不容易抓到的救命稻草,金妍怎舍得让它溜掉。

“免费替你回答了一道难题还不知足。谁知道下一道题是什么怪胎出的。再说我们还有要事在身,难道要这一直这么等着。你也知道,刚才那两人都是先天境界高手,得罪了他们性命还不一定保得住呢。再说你的性命与我们何干,解出一题已经是仁至义尽了。我们和必要与玉罗刹作对,那不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嘛……”

听大哥一番话,萧然不得不佩服。这诌胡话根本想都不用想的,脱口而出,说的好像妙音仙子不求他们就只有等死一样,妙音仙子冷喝一声打断道:“杨凡,本仙子还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想要什么好处就直说,何必拐弯抹角的。”

杨凡嘿嘿一笑,道:“这就对了,还是仙子聪慧。不过现在还没想好条件,等我想好了再说。反正你先答应就是了。唔,这比交易你一点都不亏的,对不对。”

金妍几欲发作,一想到两年之期将近,又压了下来:“好还有什么条件。”

杨凡一耸肩道:“暂时没了,我们还要赶路,这问题也不是一时片刻回答的出来的。你先告知二弟题目,路上慢慢想就是了。不过要主意那两个怪人上门寻仇,万一二弟伤到哪里说不定就解不出来了。”

“你的意思是让本仙子同行,保护你们安全?”

“难道你不认为这是合情合理的吗。当然,你要是不着急的话也可以慢慢等,不过没有你的督促说不定过两天就把这事儿忘了…”杨凡话未说完,已经是风一般跑了出去。身后金妍手持长剑紧追不舍,萧然头冒冷汗,无奈的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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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一章 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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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当山,太清殿。)空荡的大厅中多了一丝悲凉。事隔数日之后,青松道人驾鹤西去的消息已经公知诸位长老。掌门一嗔道人出关主持大局。青松道长的遗体已经入棺,平放在大厅中。其棺前一个头发散乱、神情沮丧的男子跪立不动,正是施卓航。

一嗔道长叹息一声,道:“师弟练功的紧要关头,为奸人所害,导致走火如魔,于四日前西去。都怪老道只顾练功,疏忽了师弟安危。”

“掌门师兄,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耽误之急是如何向武林同道解释此事,将凶手绳之以法。”

一长须老者道:“如今武林正是多事之秋,群魔乱舞。数月前阎罗殿进攻已经让本门威信受损,若不能将凶手找出来,恐怕……”

任场中众多长老如何言语,施卓航始终是一言不发,目光呆滞的盯着棺材。突然放声大笑出来。人已死,却连应该有的清白都得不到。不能呢个入土为安,还要再此吵吵闹闹,身前不能叫一声爹,连死后都不能。只是这箫声又有几人听得懂。

“这……师侄已经数日滴水不进,尽心尽力守在此处,想必是甚至不清了,哎,青松师兄总算是没看错人,收了个好徒弟。”

“卓航师侄和青松道长情同父子,也难怪会如此……”

不知是伤心过度还是滴水未进的缘故,大笑了几声昏倒在一旁。一嗔道长眼中闪过一丝忧色,道:“把卓航服下去休息几日,师弟的死对他打击太大。一时难以接受,缓几日会好过来的。几位师弟说的有理,纸包不住火。师弟的死讯明日告知各大门派。至于偷袭之人,显然是冲着饕餮石来的,据卓航师侄所述,此人身高七尺余,所用兵器为江湖失传已久的七煞金龙叉,且轻功了得。饕餮石亦在此人身上。根据这些线索应该能查探些消息出来。”

“是,掌门师兄。”

几乎在同日,武林各大派都收到消息:继原漕帮十二路总瓢把子铁四海之后,又一位先天高手、武当派代掌门青松道长遇害身亡。江湖一时掀起轩然大波。对着黑衣人身份猜测不已。七星石的出现似乎也应印证了那不祥的传言。

萧然一行人自均州赶往洛州,嵩山落霞峰回。少林寺据仅存的两位玄字辈高僧之一玄苦大师欲于此寻有缘人传其衣钵。作为武林中年青一代中的精英,萧然在龙腾盛会后就答应了元德大师的邀请。自然不能失信于人。况且萧然还有另一个更重要的目的:“混沌石。”

当初杨凡闯入少林寺的四象塔盗取镇寺之宝《易筋经》,为玄苦大师所擒。玄苦大师宅心仁厚,收回经书并未追究此事。杨凡心存感激,故而当玄苦大师托其寻找一枚七星石之时亦然应许。这也是当日萧然与大哥杨凡在皇宫相遇的缘由。若不是萧然急需此物完成差事,恐怕谁也不会知晓其中关系。

嵩山位于洛州登封县境内,以玄苦大师的声望与武功造诣,谁都想得到其真传,事以群雄前往。正所谓药医不死兵病,佛度有缘人。“缘”之一事谁又说得明白。登封县本不大,地处幽静,但众多涌入的武林人士一时变得人满为患。即便是小客栈,也难有栖身的客房。要说这些人都是来当那有缘人的,倒也不尽然。世上总有些随波逐流之人,以为和大侠在一起时间长了,自己变成了大侠。其实不然,充其量是看客之流。真正的武林高手怎会将希望寄托于它人身上。

“对不起,三位客官,小店客满了。”

“金仙子,就因为你耽误了路程来晚了,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了。你看怎么办吧。离落霞峰会还有几日呢,反正大男人睡睡破庙也就算了。仙子如此讲究的人,万一走漏春光岂不是便宜了那些淫贼。我看还是找个三洞算了。”杨凡背着手从客栈走出,一副闲人的模样。口上如此说,却无丝毫着急的一丝。

妙音仙子瞪了他一眼,道:“救你话多,聒噪。没空房你不会抢几间出来啊!”

一般这种时候萧然都是保持沉默任两人去吵。倒乐得清闲。经金妍问的第二题同样是一道是诗题,与算术有关。简化后用萧然前十的概念应该是二元一次方程组问题。倒不算太难,但在这个重文轻理的年代,想要解释清楚倒不是件容易事。一切都要从最基本的教起,什么未知数,交集…都要管束一遍概念才行。别看妙音仙子才貌双全,理解起来也和小孩没多大区别。

在杨凡看来十分清闲的事,萧然却是苦不堪言。每当金妍问及他从何处得知这些的时候都要编半天理由,又是《九章算术》又是《孙子算经》,就差没将圆周率诌周来了。好在这几日金妍进步神速,估计不出十天就能理解透彻了。

两人争论半晌,最终还是金妍败下阵来,道:“跟着,看本仙子是如何找到厢房的。”

这语气倒像是在撒气,待其走远,萧然心中别了几天的问题终于没忍住,问道:“这妙音仙子芳龄几何?怎么……”

“你还不会是见色起心吧!”杨凡道。萧然顿时无语。

“告诉你也无妨,金仙子应该和大哥年龄相差无几。反正武林中总有些怪胎,练功方式异于常人。”

萧然疑惑道:“那她为何能达到先天之境,我还当是学了返老返童之术呢。”

“那谁知道,说不定是采阴补阳之术呢。”

萧然心中一阵恶寒,直后悔自己问这问题。两人跟在金妍身后,尚未进店就听得几声惨叫。随即有四五人从门口扔了出来:“掌柜的,这几间客房我要了。租金收好。”“嗖”一锭二两白银深嵌门梁上。店中众人面面相觑都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刘浩正欲起身,却被薛翎一把按下:“出来不是让你打架的,吃饭!”

陌纤芸轻声问道:“翎儿,这人武功很高吗?”

薛翎微点了点头。此时,杨凡与熊安然双双走了进来:“找到住处了吗?”

“两间上房,足够了。”

“大哥,二哥……”薛翎一怔,叫道。

萧然扭头望去,果然是三弟等人。笑道:“三弟怎么也到嵩山来了。”

薛翎笑道:“多日未见,想找大哥二哥叙一叙,顺便带纤纤和师弟四处走走,没想到在这儿遇上了。”

“大哥好,二哥好……”陌纤芸行礼道。

“这位姑娘是……”

杨凡不方便直报其名讳,道:“这位是结伴同行的金仙子。”

金妍浅浅一笑,算是打过招呼。有萧然这个土地主请客,杨凡毫不客气的点了一桌子才。雅间种,众人围坐一桌子。一面吃一面交谈。薛翎道:“近来江湖上可不安生,听说武当派的青松道长仙逝了,看来真要不平静了。”

杨凡猛的咳了两声,道:“青松道长仙逝?什么时候的消息。”

萧然与金妍皆是一脸疑惑。薛翎突然一拍头:“对了,这是从坠星宫得到的消息,如今恐怕还未传到嵩山地界来呢。”

杨凡点头道:“这就难怪了,有弟妹的消息。三弟恐怕比旁人知道的都要快。”

陌纤芸嗔道:“大哥又取笑纤纤了,早该找个大嫂管一管。”

杨凡嘿嘿笑了两声:“还有什么消息,别吊胃口。”

“听说那凶手手持一对黄金叉,身材嘛倒是和大哥差不多。”

“扑…”杨凡差点没将一口酒喷出来,反倒是呛了鼻子。猛的喝了两口茶水,道:“三弟可别乱说,大哥胆子小。”

众人咯咯直笑,妙音仙子突然想到什么,笑道:“你胆子小?我可记得你少林寺的四象塔都敢闯。“七煞金龙叉”似乎在哪儿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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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二章 落霞峰会

杨凡心中咯噔一声,前几日的打斗中似乎亮出过兵器。看来金妍在怀疑自己,反正又没外人看到:“一定是仙子记错了,七煞金龙叉又不是凡兵,哪能人人都有,见到的也肯定是赝品。”

对于青松道人身死一事,萧然和杨凡都未亲眼所见,但想来与当日的黑衣人脱不了干系。难保对方不会杀人灭口,虽然武当派青松道长死因公之于众,但其中真是情况只有萧然和杨凡清楚。现在将凶手嫁祸到杨凡身上,显然是要找替死鬼掩盖真相。两人原以为做的天衣无缝,没想到还是留下些证据。至少以后这个七煞金龙叉和饕餮石是见不得光的。

“大哥,怎么了?”

杨凡摇了摇头,道:“有些感慨罢了,喝酒喝酒……”

无名山脉,天魔教总坛。大殿下黑压压一片教中精英。魔门四剑,护法任秋白居前方,毕恭毕敬的低着头。高台上石椅上,‘天魔神君’任逍遥把玩着手中玄铁链,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秋白,将情况叙述一遍。”

“遵命,教主。如今各大派都已经派出精英弟子道嵩山参加落霞峰会。峨眉派虽未派多少人去,但门中皆是女弟子,不足为虑。唐门和峨眉相隔虽近,却只有自保的之力。峨眉派数月前虽和武当派连婚。但目前武当因为青松道长之死已经自顾不暇,不会贸然出兵的。教中弟子已经分批在峨眉地界埋伏妥当,只待教主下令就可攻打。”

“四位长老有什么意见。”

大长老‘剑痴’道:“峨眉有多处天堑,易守难攻,要事先利安插探子里应外合,若战事拖得太久,其余几大派附属弟子赶来支援就不妙了。”

‘剑狂’道:“大哥说的有理,属下愿带队事先侵入,里应外合。”

任逍遥手抚下颚,冷笑道:“就按二长老说的办吧,切记勿打草惊蛇。我要给沈掌门一个惊喜。各个分舵的弟子可以着手向蜀中进发了。”

落霞峰会临近,时有私斗发生。大多是些无名之辈。稍有名气的都是结伴而至,打起来就不是流血那么简单了。萧然等人行走在街道上,虽有正道人士认出陌纤芸的身份,但碍于众人武功不俗,亦不敢说什么。

真有人出手倒也不怕,妙音仙子这个免费打手有求于萧然,自然不会不管。萧然也是想了半晌才想明白。大哥办事看似毫无章法,实则是经过思前虑后。为了避免落霞峰会遇到当初交手的两名先天高手。特意将五天就能解释清楚的问题拖到十日。如此一来就不会有安危之忧。七煞金龙叉虽然没被认出来,杨凡再也不敢拿出来用。只要一口咬定并非是此物,况且以杨凡的功夫想杀青松道长确实不可能。

金妍猜得出猫腻,并未声张,但是向前答应杨凡的条件可能也要落空了。萧然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临阵磨枪,不良夜光。几人还想寻基本与佛经有关的书籍,到书店才发现早已被抢购一空。大多数人也不管看不看得懂,手上先拿一本再说,乐的店主合不拢嘴。

“可惜了,还是来晚一步。否则还能买到几本经书的。”

薛翎道:“大哥认为玄苦大师会考经文?”

萧然想了想道:“这倒不是,但总归是和佛家有关的的东西。早作准备也免得到时候出丑。”

杨凡笑道:“我看来得正好,不就是几本经书,有何难,等着。”

杨凡身形一动,已经掠入人群中。未多时,绕了一圈回来。双手各夹着三四本经书。一一丢过来:“反正他们买了也不看,还不如让三弟参悟参悟。”

萧然无奈一笑道:“这么多哪看的完,留下一本《楞严经》足以。三弟,你们一人那一本参悟吧。”

薛翎摆了摆手道:“还是算了吧。看见经书就头大,肯定看不进去的。”

刘浩猛摇头:“我没有灵根,佛祖不收的。”

绕了一圈,除了妙音仙子拿了一本《般若心经》。剩下几本都留给萧然了。众人寻了一处茶楼坐下,自上往下,倒是看到不少熟悉的面孔。丐帮的刘小莱,程四方,峨眉的柳思月,唐门的唐松等。

正饮茶之际,身后传来一声清冷悦耳的声音:“萧公子……”

萧然不必回头也听得出是叶凝雪,扭头而视,对方依旧是一袭白裙。只不过胸前的几道金色云纹确实异常醒目。对视之下,似乎想到什么,忽的气氛有些怪异。杨凡干咳了一声道:“叶仙子站着做什么,有事坐下来慢慢说。”

传闻叶凝雪为人孤傲,这次竟然与萧然等人打招呼。其余江湖人也是看不明白,心中暗自猜测着。叶凝雪四下望了望,确实座无空席,这才放下报复在一旁坐下:“前几日承蒙萧公子、扬少侠出手相助,再此谢过。”

“萧某没帮上什么忙,要谢就谢金仙子和大哥吧。”

虽不知杨凡两人为何与妙音仙子坐在一起,但看这驾驶应该并非敌人。叶凝雪再次也过,金妍原本想说些什么,却又未言语,心道:“这萧然倒是会做人,不抢功劳反而往别人身上推。看叶凝雪的眼神,两人之间的关系应该不同寻常才对。”

萧然面无喜怒的喝着茶,似乎准备不再言语的样子。好像从第一次在永安镇见到叶凝雪,就没发生过好事。天下之大,偏偏数次相逢,难道是自己上辈子欠她的不成。叶凝雪似乎也发现这一点,若不是当初那一巴掌,恐怕两个人关系还不至于这么尴尬的吧。

高傲的人总是不希望欠别人恩情,如此算起来,萧然已经救过她数次了。叶凝雪咬了咬下唇:“萧公子,以前多有误会。还望多担待。莫记在心上。凝雪以茶代酒赔礼了。”

能让叶凝雪在大庭广众之下说出此番话,也算是绝无仅有了。萧然眼中闪过一丝讶色,似乎未想到她会如此做。纵使那一巴掌挨的憋屈,也不好再追究下去。端起茶水一饮而尽道:“叶姑娘严重了,过去的事就过去了,萧某怎么会记在心上。”

闻言,叶凝雪露出丝笑容。彷如冰雪融化,百花盛开。另众人眼前为之一亮。或写这也是叶凝雪的一个心结吧,有时候事情就是如此简单,只是放不下面子,走出那一步。桌上众人都听不出两人在打什么哑谜,显然是一脸迷茫。误会一旦解开,就没那么拘束。

萧然道:“叶姑娘,当日找你麻烦的都是先天境界高手,到底所为何事?”

叶凝雪黛眉微皱,摇了摇头:“此二人我从未见过,也想不出师门得罪过如此高人。”

杨凡本想说是劫色,一想到在座的女子不少,怕遭到群攻,又忍住了:“金仙子见多识广,江湖中的先天高手都是有数的。想必应该知道些消息吧。”

金妍哼道:“别拍马屁,我踏入先天境界也是近几年的事情,这两人显然是成名已久的任务。除了那些老怪物,恐怕少有人认识。不过从其说话语气行事风格来看,应该是朝廷中人。”

“朝廷中人?”

众人一怔,萧然眼珠一转。突然想到夏霜天交代自己的任务,心道:“难道这两人也是朝廷派出来寻找七星石的人吗,这样看来也非不可能。”

“朝廷与武林各派向来是有些不合的,说不定与峨眉派有某些利益冲突。叶姑娘若无要事,还是回山门的好。先前还看到贵派的柳思月柳姑娘,难道你和他们不是一路?”

第二百五十三章 广法八部天龙

“萧公子好意心领了,如今在江湖历练哪能没有风浪,等过些日子再说吧。(g_)”

众人不知叶凝雪逃婚的内情,还当是她逞强好胜。也不再说什么。萧然倒是有一堆疑问,碍与人多又不好发问。叶凝雪起身,拱手道:“多些茶水款待,告辞了,落霞峰会再见。”

“等等……”叶凝雪步伐一停,面有疑惑的望向萧然。

“此县城客栈早已人满为患,叶姑娘还拿着包袱,想不没找到落脚之处。若不嫌弃,可以和纤纤宫主凑合几日。”

话一出口,就察觉到众人一样的目光。原本只是想留下她询问些事宜,没想到一出口在众人眼中就变了性质。倒像是曲意迎合的好色之徒了。此番对话倒没什么,但经过江湖人士一传播,结果就可想而知了。叶凝雪怔了怔,出奇的没有拒绝:“那就那凡诸位,打扰了。”

中岳嵩山,东依郑州,西邻洛阳,北临黄河。南靠颖水。属伏牛山系。主脉在登封境内。连绵百余里。东为太室山,西为少室山。东西起伏如卧聚拢,群峰挺拔气势磅礴。

景观或雄壮魁伟、秀逸诱人,或飞瀑腾空,层峦叠嶂。错则多彩。嵩山林木葱郁,一年四季迎送雨雪风霜,生机盎然。山峰上松林苍翠,山风吹来,虎啸作响。轻如流水潺潺,猛似乎波涛怒吼,韵味无穷。

朝阳初升,山脚下已有书队人马结队而行。萧然一行人起的不算早。恰好位于队伍中间。杨凡抬头望了一眼前方,道:“少室山可不比太室山,山势陡峭难行。落霞峰更是险中之险,武功不济之人,恐怕是没那体力的。真不懂玄苦大师为何将修心之处选的如此偏僻。”

萧然想了想道:“佛教传自天竺,大师选址此处可能与苦行僧修炼有关。天竺佛教将一生分为净行期,居家期,修行期和苦行期。苦行僧的主要任务就是冥想修心。通过最简单的生活追求心灵解脱,摆脱无尽的轮回之苦。”

“二弟将那基本经书都看完了?”

“这倒不是经书上写的,是以前看过些奇文易谈,书中有提及过。”

妙音仙子妩媚一笑:“跟着萧公子,倒真能学到不少东西,看来此次是志在必得了?”

萧然摇了摇头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一切都得看机缘,强求不来”

“二哥越来越有世外高人的样子了,言辞都打机锋。”

萧然笑道:“等你见到玄苦大师就知道什么是高深了。若所料不差的话,上山之路不会太平坦的。”

闻言,众人心中微微一惊,随即平静下来。玄苦大师出身少林寺,虽说寻有缘人传其衣钵。少林寺怎容外人染指。至少一些品行底下,毫无佛心的人是很难抵达落霞峰的。至于用什么方法就只有天知道了。上山之路不止一条,像是大树分出的枝丫。在半山腰各自分散开来。

少室山三十六峰簇拥起伏,如锦旗环绕,似剑戟罗列,颇为壮观。对于轻功不俗的一众人等。山路倒是够不上多大麻烦,顺便瞻仰风景也不失为一种享受。未多久,就见到数名其他门派弟子鼻青脸肿的像山下行,一面走一面叫骂着:“这些和尚真是不懂礼节,竟然说我没慧根。少林寺的和尚心胸不过如此……”

杨凡拉住一人都道:“这位兄台,前方可是有什么麻烦。”

那少年见一行人中总有三名姿色貌美的女子,有意讨好,道:“再往前你们就知道了,有一处山崖。铁链桥的另一段有八个身材高的和尚,手持棍棒拦住众人,说什么此路不通。想从此路过的人都被痛打了一顿,真是一点道理也不讲。”

妙音仙子“哦?”了一声道:“一面请人,一面又为难上山之人。这倒是怪事,难道这些和尚受人指使,阳奉阴违不成?”

叶凝雪道:“还是去看看字啊想办法,或许只是考验武力。这些人中连一个后天大成高手都没有,吃亏也正常。”

三言两语,众人也理不清头绪,不禁加快步伐,翻过几道小山,眼前出现一道断崖。距对方六七丈远由两道铁链桥相连接。然而桥上木板皆被抽离。八名半露上身的和尚,每名和尚身上都有纹饰,隔着山间白雾让人看不真切。

“诸位施主,此路不通,请返回吧。”

见杨凡等人道道,为首一和尚,声如洪钟。相隔数丈元依旧清晰可闻。叶凝雪皱了皱眉道:“此人用的是正宗佛门狮子吼功力,看来想要硬闯不容易。”

刘浩数了数人数道:“对方八个人,就算一打一他们还占便宜呢。”

“我们受选悲大师邀请而至,何故阻拦。”萧然道。

“奉命而为,施主要讨说法还是找方丈大师吧。”

杨凡思量半晌,突然向对方喊道:“几位可是少林寺广法八部天龙?”

“大哥,怎么了,你认识?”

对方和尚一顿,道:“原来是盗圣杨施主,难得你还记得贫僧几人。”

听得对方承认,经验、杨凡、叶凝雪等人面色微变。薛翎道:“纤纤,你听过这几人名讳?”

陌纤芸点了点头道:“少林寺‘广法八部天龙’名声还在十八铜人之上。八人如同一体。修习合击阵法。即便是先天境界高手也讨不到好处。”

从地势上看,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况且对方武功如此高强,也难怪先前之人挨打之后放弃了。萧然低头沉思,道:“不对,即便考核武艺,也不应该如此困难才是。”

妙音仙子道:“不就是八个大和尚吗,大不了闯过去就是。以目前的实力来看。我们还是有很大把握的。”

杨凡笑道:“难得这一次想到一起了,还等什么,动手吧。”

“等等……”同样的一句话,分别出自两人之口。

萧然望着叶凝雪道:“叶姑娘,想到什么不妨说出来。说不定可以免去一番麻烦的。”

叶凝雪道:“此处障碍对于妙音仙子和扬少侠可能不成问题,但是对于大多数人来说是根本不可能通过的。少林也不会做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佛经曰:“明者因境而变化,智者随情而行。”这是教导众人要知绳索退变啊。世间痴情之人执着于勇气和顽强着不在少数。但是往往不能达到心中向往的那个方向。缺少的是一份回头看的单薄和从容。回头并不意味着信念的不坚定放弃。只是让我们用头更多选择和回旋余地。”

萧然点头道:“如今时辰尚早,何必争的头破血流。得失早已注定,向回走半个时辰,还有另一条路通向落霞峰的。”

显然两人都是想到一起了,对视一眼,心中似乎被触动般一场。又连忙避开。至于要避的是什么,也说不出所以然来。这些大道理方面,杨凡还是更相信二弟的。将手中匕首收入袖中道:“既然如此,那就挽回走吧,真晦气。”

众人转身之际,听的身后一声“阿弥陀佛”,对面的和尚道:“几位施主高见,是首先通过此关的人。可以从此通过了。”

众人再次一愣,未想到竟然发生这戏剧般的变化。杨凡心中直有骂娘的冲动,若不是还要上山,恐怕早就开口了。这群和尚偏偏要跟自己反着来。妙音仙子笑道:“好一个破而后立,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达到峰顶。”

没有‘广法八部天龙’的阻拦,众人轻松渡过深渊。继续向山顶走去。因为杨凡一行人是首批过此关的人,所以前方有什么困难无人探路,更是增加几分神秘。向上望去,有数百道石阶,山势陡峭蜿蜒曲折。像一条长舌盘旋。环顾四周,群山碧绿,林海荡漾。白雾飘渺如临仙境。

第二百五十四章 闯关

越过几个山都,道路尽头分叉为两条山道,刘浩道:“师兄,走哪条路?”

“这……我怎么知道。”

“看那儿,前面的亭子里好像有人。向前去问问说不定就清楚了。”

众人一看,绿荫掩盖下,果然有座凉亭隐没其中。走进才发现两个面容慈祥的僧人在对弈,萧然大致扫了一眼棋盘。双方围绕“大龙”斩杀的难分难解。在旁边等了片刻道:“老人家,请问这两条路哪一条通向落霞峰?“

圆脸和尚抬头望了一眼山路,道:“左边。”

“明明是右边。”另一长脸和尚也不回道。

“那就右边吧。不对,我明明记得是左边的。”

萧然正欲告辞,又不得不停下来。这两人的说法截然相反,一时让人难以捉摸。

“喂,老和尚又玩什么把戏。出家人不打诳语,总有一个说的真话吧。”

“这次你倒是猜对了,确实有一条路是对的。另外一条通向绝境,你们可以砰砰运气。运气好的话就猜对了。”圆脸和尚笑道。

“老和尚,总得给点什么提示吧。”

圆脸和尚道:“你们既然能过前面一关,而且身上并无打斗痕迹。看来不是硬闯。既然如此就给你们一点儿提示。允许你们问一个问题,当然,我们二人中只有一个人说的是真话。”

众人一愣,陷入思索中。刘浩道:“这还不简单,直接问哪一条路是通往落霞峰就行了。”

众人顿时无语,陌纤芸笑道:“要是这么简单,大家还想什么。难就难在我们并不在知道两位高僧谁说的是真话。”

“直接问他们谁说真话不行吗?”

“哎,你笨死了。他们只会回他一个问题,问出来谁说真话,谁告诉你走那一条路。”

李浩‘哦’了一声,摸着光头冥想,杨凡道:“万一我们猜出来哪个是说真话的,他却说的是假话,那不是白忙活了。”

“对啊,好像越来越麻烦了。”刘浩猛的摇了摇头,似乎准备放弃。

反观两名高僧笑而不语,依旧专注于眼前的棋盘。薛翎一推手,也是无可奈何的样子。几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萧然、叶凝雪和妙音仙子身上。如果连他们也猜不出来,就真的只能乱选一条道了。过了半盏茶时间,妙音仙子摇了摇头,似乎也没想出个头绪来。

这个难题比起玉罗刹的难题更困难,恐怕是无解之题。此题目难就你那在要分两个步骤来确定,然而却限定只是回答一个问题。萧然皱了眉皱凝神思索道:“两者肯定知道谁说真话,谁说假话。何不用逆向思维却分析?”

又过了两柱香时间,萧然长途一口气,拭了拭汗珠,嘴角露出丝笑容。道:“这个弯子可是绕了大半天。”

圆脸和尚手中落子姿势一停,道:“你们只有一次机会,你要试吗?”

众人望了叶凝雪一眼,叶凝雪道:“萧公子既然想出来,不定有很大把握。凝雪才疏学浅,尚未悟出。”

萧然见众人皆无异议,向和圆脸和尚问道:“这个问题你们谁回答都可以。”

“我要问的是:‘你的同伴会告诉我那一条道路是通往落霞峰的?’”

此语一处,众人沉吟片刻,恍然大悟。看似是问的一句话,实则同时包含了两个问题:“哪条路试正确的?你的同伴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如果回答的是说假话的和尚,那对面的和尚说的一定是假话。如果答左边的是说谎了,那正确的道路应该是右边,反之亦然。也就是说,无论回答问题的和尚说的是哪条道路,那么正确的道路一定是和他回答的相反。

两名和尚对视片刻,忽的哈哈大笑起来。圆脸和尚道:“此题难住了无数才俊,没想到这么快被你解答出来,真是英雄出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萧然拱手道:“在下萧然,还请前辈告知去路。”

“萧然?恩。”两人颇为满意的点了点头:“不必这几,此处是近路,不会迟到的。天雨虽广,不润无根之草。佛门虽大,难度无缘之人。贫僧且问你们,何为缘?”

薛翎道:“缘是山穷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陌纤芸望了一眼薛翎,浅笑道:“缘是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杨凡眼珠一转,道:“我与两位和尚相就是缘,遇不到就是无缘。”

方脸和尚颔首而笑好奇道:“你们呢?”

妙音仙子叹息一声道:“缘是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点滴到天明。”

叶凝雪迟疑片刻道:“缘是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

圆脸和尚眼神微动,扫了他一眼,却并未说什么。萧然脑中思索着和夏若烟相识相知的日子,淡淡道:“于千万人中,遇到自己要遇见的人。于千万年之间,时间无涯的荒野里,没有早一步,也没有晚一步。遇到了也只能轻轻的说一句:“你也在这里吗?”,这就是缘。”

众人皆沉默片刻,似有所悟,将目光其中与一言未发的刘浩身上。刘浩讲不出大道理,也说不出优美华丽侧辞藻。只得向两位僧人弯腰行了一礼道:“晚辈愚钝,不知道如何回答。”

七人回答各有不同,圆脸和尚道:“种如是因,得如是果。一切唯心造。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你们去吧。”

方脸和尚指向一条道路,道:“请!”

此番话语定有深意,萧然道谢道:“弟子受教了,日后若有机会,必定来此请教大师。享受暮鼓晨钟、菩提梵唱的宁静。”

方脸和尚回道:“心中有佛,你的呼吸便是梵唱。脉搏跳动就是钟鼓,身体就是庙宇,两耳就是菩提。无处不是宁静,又何必不辞万里来寺院。”

几人再次一愣,对这两位看似不起眼的僧人敬重起来。预罢,两者又将注意力集中在棋盘上。就如向前看到的一样。山依旧是那山,人依旧是那人。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真是邪门儿了,你们再不走都要被她骗去做和尚了。”杨凡嘟囔了一声向分岔路走去。

“打搅了,告辞……”萧然行礼同众人离去。

“师兄,你看这几人谁与玄苦大师有缘?”待众人走远,方脸和尚问道。

“在我看来,那个什么都没答和解出谜题的都一样。”

“为何?”

“一个最聪明,一个最笨。有时候聪明反被聪明误,笨的人反而心无固执。何为缘?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雾亦如电,越执著越为相所迷,欲看看不真切。答不出来就是最好的回答、”

方脸和尚默默点头道:“那叫萧然的少年呢?”

圆脸和尚笑道:“不可说,不可说,一说即是错。”

另一条山路上,一身白衫手握长剑的男子与一身着红裙的妙龄少女急步而行走。男子面容冷峻。女子娇艳动人。正是慕容云风和慕容雨琪两兄妹。两人选的是一条较少人走的道路。道路崎岖,两旁横生出些带刺的荆棘,只得一面挑开一面前行。

“大哥,玄苦大师真的如此厉害,连你都立即出关来此。”自从上次比试没多久,慕容玉风就自行闭关,完善归元剑法。若不是落霞峰会,恐怕仍不愿出来行走的。

“玄苦大师造化了得,师傅提起他的时候也是佩服不已。既然有这机缘相见,怎能轻易错过。况且时隔数月,也想看看武林中又有哪些青年高手出现。”

第二百五十五章 解惑

慕容雨琪道:“大哥还念着和萧然比武之事,不是已经分出胜负了吗?”

慕容云风笑道:“你认为是大哥胜了?试问在同等水准之下他会有多厉害。(.)况且……”

“况且什么?”

慕容云风摇摇头道:“此事你日后会明白的,现在还是安心赶路吧。”

无论是哪条道路,一路过关斩将最终都通向落霞峰。除了一些对心性修养的考核,对武功水准亦有要求。经过一层层筛选,有近七成的人未达山顶就被阻拦下来了。慕容云风兄妹也是费了一番功夫才得以顺利到达落霞峰。峰顶略平,有近百丈方圆面积。除了些花花草树木外,只有一座孤零零的茅草房。

此时,房前的空地围着二十余人,除了几位身着袈裟的少林僧人。大多数都认识,见慕容云风兄妹敢来,众人略有讶色。却无人上前打招呼,只是点头示意。孤傲的人,孤傲的剑。仿佛周身都散发着冷血的气息,让人不敢靠近。萧然向左则以,让出站立的位置,笑道:“慕容兄也来了,我还以为你这种嗜剑如命的人只知道埋头练剑的。”

慕容云风兄妹缓缓走到萧然身旁停下:“萧兄,看来你功力又有精进。可有兴趣比试比试。”

见慕容云风脸上竟露出丝笑意,众人皆是大为吃惊:“他也会笑吗?”

“看来你还是不笑的时候好看,萧某可不是你的对手。你还找其它人比试吧。”

慕容云风微微摇头,道:“比还是一如往常的让人看不透,萧兄如此早就抵达,玄苦大师可曾说些什么?”

萧然抬头望了望天,道:“现在是己时二刻,玄苦大师要等到未时才开始,现在有何疑惑可询问。”

两人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杨凡悄悄拉了下三弟的衣袖道:“二弟与慕容云风的关系很好嘛?”

薛翎茫然的摇了摇头,道:“恐怕要闻二嫂才知道。”

一旁的叶凝雪听得“二嫂”两字,眉头微皱,随即舒张。薛翎恰好注意到这一幕,用眼神瞟了瞟大哥,传音入密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凡同样猛摇头道:“我还想问你呢。”

“哎呀……轻点儿,痛。”

陌纤芸一把将薛翎耳朵揪住,道:“卡尼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干什么好事。”薛翎正想让大哥帮忙解释,杨凡早已躲的远远的。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看,那不是武当派的人吗,为首的是‘太极剑’施卓航吧。”忽然有人低声说道。

众人目光都聚集一处,青松道长身死一事,恐怕对他有不小的影响。施卓航身着素衣,手持长剑。面色平静走来。与往日相比。气质明显不同,多了份尘封。和熟悉之人拱手行礼后与众武当弟子寻了处空地站住。叶凝雪与其目光一接触,似有几分惋惜。施卓航似乎未料到在此会遇到叶凝雪,微有讶色。眼神在其周身范围内走了一遭,依旧是一句话未说。

太阳悄悄爬到半空,落霞峰上汇聚的武林高手逐渐增多。玄苦大师盘腿而坐蒲团上。身旁有数名少林高僧陪伴。方丈元德大师亦在此列。叶凝雪迟疑半晌,上前几步道:“大师,晚辈叶凝雪有不解之惑,望解答。”

玄苦大师眼皮动了动,道:“我佛慈悲,普度终生,你且说来。”

叶凝雪此举也是吸引了众多人的目光,这样的天之骄女也会有烦忧吗?

“大师,世上为何又这么多遗憾?”

“这本是一个婆娑世界,婆娑世界即有遗憾。没有遗憾,给你再多幸福也体会不出。当你抱怨自己没有鞋穿的时候,可曾想到无足人。”

“如何让心不再孤寂?”

玄苦大师双眼睁开一丝缝隙,道:“每颗心身来都是孤单而残缺的,只因未能与遇到使它圆满的另一半。”

“遇到可爱之人,又怕不能把握该如何做?”

“留人间多少爱,迎浮世千重变;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分?”

“大师也曾如弟子一样迷茫?”

“佛是过来人,认识未来佛。我亦如你般天真。自残多情污梵行,入山优恐误倾情,时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佛曰:色即是空,空即是色。世间万物皆是化相,心不动,万物不动。”

叶凝雪似有所悟,缓缓退去。一番对话受益匪浅。

“师妹。”柳思月低声道。

叶凝雪脚步一停,望向柳思月道:“师姐,你怎么也来了?”

“这些日子过得还好吗,师傅寻不见你踪迹,又怕无人来此,便让我代表峨眉派前来。”

逃婚之事还是叶凝雪首次违背师命,心中担忧道:“师傅还不是还责怪我?”

柳思月摇了摇头,道:“师傅很挂念你,并未发多大脾气。听师姐的话,回去端茶认个错就没事了。”

叶凝雪露出丝笑容,点了点头。其后场中又有人请教问题,玄苦大师都一一为之解答。浩如烟海的佛学造诣令众人大为受益。时至未时。玄苦大师道:“既然武林英才已至,那甄选衣钵传人就此开始吧。刚才老衲替众人解惑,如今也有几道题,诸位佛性如何。”

话语刚刚说完,已经有人迫不及待的叫道:“大师快出题吧。”

玄苦大师面容慈祥笑道:“一滴水如何才能不干枯?”

这个怪异的问题,众人一时想不通。刘浩一乐,突然挥舞着手中棍子喊道:“大师,我知道,我知道……”

薛翎怕他出丑,瞪了其一眼:“别捣乱。”

刘浩被师兄一训斥,顿时失去信心。心道:“萧大哥他们都没想出来,我笨手笨脚的怎么会猜对。”

叶凝雪道:“将水滴放入冰窟中即可。”

玄苦大师道:“题无具体答案,说出自己的想法就是,不必在意旁人的看法。”

听闻此话,刘浩再度跃跃欲试,薛翎也不忍打击他,道:“你答吧,莫胡说就是了。”

刘浩向玄苦大师行了一礼道:“把水喝道肚子里,水融于血,人不死就不会干涸。”

刚答完已经有人笑道:“要是人死了怎么办?”

刘浩顿时满脸通红,憋了半天道:“还可以生孩子,一代代传血脉。”

场中笑声该戛然而止,刘浩说的话看似胡诌。细想之下确实有道理。连玄苦大师都未料到。念了生阿弥陀佛道:“施主高见,老衲原以为将水滴放入江河湖海就不会干涸,未想到施主另辟蹊径。如此绝妙的回答,领教了。”

大师这份拿得起放的下的心胸确实非常人能及。刘浩呵呵一笑,竟然有些不知所措。选悲大师双手合十“啪”的拍了一声,道:“众位听到了什么?”

众人争先恐后的答道:“拍掌声。”

这个问题似乎太贱了,连三岁的小孩的都回答的出来。“很好。”玄苦大师笑着,伸出一只手掌道:“这次又听到了什么?”

“这……”

与先前完全相反的局面,浆染无一人回答的出、一只手怎么可能发出声音呢?众人私下议论起来。杨凡萧然等人则陷入沉思中。似乎真的在听什么。妙音仙子道:“大师,我听到了鸟鸣声。”

玄苦大师微微摇了摇头。落霞峰本高,间或有山风佛,花草树木微摇。唐松道:“弟子听到了风声。”

玄苦大师依旧是摇头不语,萧然道:“弟子听到了山川万物低鸣声律之声?”

玄苦大师笑了笑,摇头道:“再悟……”

第二百五十六章 支手之声

众人答案不一,几乎将能想到的都说了一遍。泡*书*吧(.paoShu8.)依旧没有满意的答案。刘浩突然道:“师兄,我听到了。”

薛翎道:“不会是你肚子咕咕叫的声音吧。”

“不是,是心跳声。”

“这道算是另类的答案。”大师同样摇头。刘浩答的虽不对,萧然却是突然一怔,似乎抓住些什么关键东西。

“对了,用心去听!”

半晌之后,再无人试。萧然上前道:“弟子听出来了。”

“说来听听。”萧然站立不语。

“你真的听见了?”

“听的十分清楚?”

“你听到了什么?”

萧然依旧不语,两人一问一答,见此话重复了三遍,众人依旧未听出个所以然来。玄苦大师却是突然笑道:“孺子可教,你且说给他们听听吧。”

萧然点头道:“只手之声,乃是无声无响。若非心耳。不可闻。耳如此,眼、鼻、舌、身亦复如此。世人受囿于五欲之见。闻、觉、知、浮沉分别苦海,不能自拔。道理不难,但要真正领悟,绝非一朝一夕之事。”

萧然也只能以“一切法无我”去理解,总纵观佛经,许多看似不着边际的答话,深究下去懂得其理就会大悟。当然自己领悟的和别人口中得知,有本质的区别。萧然话毕,场中就有一人质疑道:“萧然,你说悟了就是悟了,空口大话,又和凭证。”

此人一挑唆,未答上来的亦心有不满。道:“不会是故弄玄虚吧。”

萧然打量了这个大汉一眼,道:“我说你脚下踩着一条大蛇,你信吗?”

那布衣大汉已经,忙后退了几步,低头看去道:“休要胡言乱语。”

便在此时,其站立之处,猛然窜出几条五尺长的大蛇,想乱石间窜去。大恨惊魂未定,惊的说不出话来,萧然笑道:“你看不见的东西,难道它就不存在了吗?此理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只是简短的几句话,连少林寺的众高僧亦点头不已。前面两个问题大多人都未反应过来,窃窃私语,此时都将注意力集中道第三个问题上。玄苦大师突然道:“静!”

声虽不大,却无人敢出声。场中迅速安静下来。这时众人耳中传来“咔嚓,咔嚓”的声音。薛翎寻声望去。只见刘浩左手握着鸭梨吃的正香。见众人望向自己,还以为自己做错了什么。瞪大一双牛眼望着师兄道:“难道我脸上有花吗,都看着我干什么。难道你们……也饿了?”

众人无语,实在想不出这种笨头笨脑的人是如何通过上山的考验的。于是安静的场中就响着刘浩大口吃苹果的声音。片刻之后,玄苦大师道:“何为静?”

这问题叶凝雪已经想了很久,响起师傅的告诫,是以第一个答道:“身是菩提树,身如明镜台。时时勤抚扫,勿使惹尘埃。”

玄苦大师道:“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身无一事物,何处惹尘埃?”

众人沉醉在这几句谒中,玄苦大师已经起身向茅屋中走去。众人于追上前去询问,却被少林僧人拦住。方丈元德大师道:“诸位稍候片刻,玄苦大师心中定然已有人选,老衲去去就回。”

众人焦急的等待着,萧然亦是手心捏了一把汗。未多久,元德大师返回,道:“请萧然、刘浩两位施主到房中与师叔详谈。”

刘浩正用衣袖搽净一个鸭梨向嘴里送。听得此话,张大嘴,手中果子啪嗒一声落地。杨凡狠狠咽了口唾沫道:“这是刮的是哪门风,竟然叫师弟前往。”

若说萧然有可能也就罢了,连这看起来有些呆的刘浩都被叫去详谈,众人实在是想不通。妙音仙子又将刚才的画面想了一早道,露出丝笑意道:“参禅,“禅”字由‘单’和‘示’组成,意为单一无二。不加遮掩直视人心,毫不隐瞒自己的作为,提得起放得下。先做什么就做什么。玄苦大师这第三问乃是一字禅。“静”已解释过,并非是字面的禁声,而是静心。心静的话随意即可。诸位都被这表象所蒙蔽了。只有刘浩随遇而安,想到就说,饿了就吃。恰好印证了‘蝉噪林欲静’的境界。”

闻言,众人无语。大智若愚,原来所谓的大道只是一个平常心。

“生性愚钝之人也能参透佛礼?只不过是运气好碰巧罢了。”不知是谁大声嚷了一句,发泄着心中不满。

萧然冷哼一声道:“阁下未必就高明到哪儿去。据萧某所知,佛陀时代有名为周利盘特迦的僧人,‘四句谒’尚且记不住,每日只诵“扫帚”两字,摄心修‘安盘法门’,后证得阿罗汉果。刘兄天资不差,为何就不能。”

萧然反应急快,列举出处详细。此人一时无声,找不出话语相驳。薛翎皱眉道:“师弟,同二哥一起进去吧,随缘便是。”

刘浩点头跟着萧然向茅屋走去。杨凡领会三弟的一丝,已悄悄混入人群中。查探刚才出声之人。行至茅屋前元德大师停下道:“萧然,你先进去吧。师叔有话要与你单独谈谈。”

萧然点头,深吸一口气,推门而入。

“萧施主,坐吧。”玄苦大师道:“萧施主果然如约而至,老衲不胜感激。”

在龙腾盛会结束时元德大师就交代其转话,萧然也满口应承下来,一直没想明白其中缘由,难道是密宗叫说的感应 转世灵童?不过也相差太远了吧:“大师,弟子心中一直不解。为何一定要元德大师嘱咐晚辈来此参加落霞峰会,以前素未谋面。”

“万事随缘,萧施主与我佛有缘。”

萧然笑了笑,难道时间所有事都能用缘分来解释。这回答有些牵强。玄苦大师似乎看出萧然所想,坐下道:“我先与萧施主讲个故事吧,或许你听后就会明白老衲的一丝。”

“大师请将,晚辈洗耳恭听。”

“去年六月,老衲于落霞峰夜观星象。见贪狼星势突变。卜了一卦,与知江湖不久即将生大变。果然绝迹江湖的“天魔神君”任逍遥于唐门禁地金蟾岛脱困而出,接连发生的一系列事情也证明了老衲的推测。然贪狼冲天,红光中夹杂丝白线,虽微弱,却为牵制。老衲翻遍典籍亦无此星记载,就像是凭空冒出的一般,委实鬼医。老衲欲看清之事,此星已为贪狼星冲天杀气所笼罩,不甚明朗。”

萧然心中惊讶于老和尚的卦术,道:“这与大师邀晚辈来此又有何干系?”

“便在同时,萧施主历经金蟾岛大战声名鹊起。然萧施主的身世连天机宫都查不出,这难道仅仅是巧合?”

“莫非大师凭此就断定晚辈就是星象上的一丝白光,这……未免儿戏。”萧然总算是听出来玄苦大师的意四。心中有些发慌:“难道这得道高僧能看出自己的身世?”

“萧施主认为老衲太过儿戏?也好,老衲现在就用先天衍卦替萧施主卜一卦如何?”玄苦大师拿出几枚铜钱道。

萧然前世也遇到些怪人,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确实玄妙无比。思量片刻点头应许。《系辞》曰:“是故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八卦定吉凶,吉凶主大业。”

玄苦大师将几枚铜钱在手中摇了摇,半空抛起。铜钱翻滚几周落地。两人君皱了皱眉,面色难以言喻。萧然是不懂八卦的,然而眼前的怪象却足以说明些问题。两枚铜钱直立,根本不知道正反。如何看卦相?出现这种几率不比白天被雷劈死大多少。

好看的尽在

第二百五五十七章 峨眉惊变

玄苦大师凝视半晌道:“天意如此,易经有三不占。)大异之人不占,大恶之人不占,大善之人不占。想必萧施主便是这大异之人了。”

萧然心中再次一惊,因为他身怀异能,正是异于常人。萧然并未让大师再占一次,稍有常识都懂。古语有云“初筮告,再三渎,渎则不告,利贞。”意思是第一次占卜就将结果告诉你了,再次占卜就是对神灵不敬。不敬神灵当然不能允许,这样对你我都有好处。

萧然脸色几变,心中欲发相信玄苦大师所说之话,问道:“此卦虽未卜出,大师能否就此残卦略做讲解?”

玄苦大师思量片刻道:“此卦有三种主卦,每一卦又有两种变卦。据老衲猜测,此卦象应该是《易经》中的睽卦,由兑卦和离卦重合而成。上为离,下为兑。离为火,兑为泽,乃是凶卦!”

或许江湖相士说的话不足为信,但以玄苦大师的佛学造诣和武林声望,根本没有理由欺骗自己。卦相明显有天机不可泄露之意。玄苦大师愿意冒着折寿的危险给自己分析推断,这份豁达已经令萧然佩服。萧然道:“大师,可否推算出凶劫何时会发生?”

玄苦大师摇了摇头,道:“易者,变也。卜卦只能算出事情发展的大师方向,至于结果则随时可能生变。萧施主也不必担忧,这是老衲臆测,卦象有吉有凶。所谓‘一时之制,取而用之,一时之吉,可反而凶也。’”

“哈哈……江湖救星?晚辈只有后天大成水准,自保尚且吃力,有怎有余力拯救他人于水火之中。”萧然苦笑道。

“这也是老衲不解之处,但只有有心,天无绝人之路。”

萧然来此可并非为了那衣钵传人,而是大哥自皇宫中盗走的混沌石,没想到引发出如此不可思议的事情。除了与自己熟识的人之外,萧然向来是“个人自扫门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的态度,如今自己福祸难料,哪里有空管别人。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实乃本性也。

“萧施主是否有话要说,为何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

萧然正迟疑该如何开口讨要混沌石,难道真要当玄苦大师的衣钵传人?要是当和尚才能娶夏若烟,那就荒唐了。何况面对未知的麻烦,萧然还没博爱到承担江湖救星的程度。这衣钵传人是断然当不得的。

“萧某次来另有事,不知如何开口。”

“此房已经为老衲功力阻隔,房外之人是听不到半句的,萧施主旦讲无妨。”

“实不相瞒,萧某乃是为了混沌石而来。望大师赐与。”

“你是从何处得知这个消息的……对了,是杨凡吧。七星石是不祥之物,你要它有何用?”

“事关机密,恕晚辈无法告知。但萧某可以保证,无不良企图。”

玄苦大师低头,似乎在想什么,道:“此物可以给你,不过萧施主需答应老衲一件事才行。”

萧然知道这条件肯定不简单,为了得到混沌石,也无路可退:“大师请讲。”

“老衲知道你并不愿担当拯救江湖于水火的责任,以你目前的武功看来也确实是强人所难。不管萧施主是否是星相上显示的那一丝希望。如果有朝一日真的大难降临,只需答应老朽尽力而为即可。”

如此简单?玄苦大师凭什么相信自己虎履行诺言?就算自己不趁人有这回事,等玄苦大师去世后也无人知晓。脑中如此想着,萧然却未立即回答。人在做,天在看,所有业报都会还的。况且玄苦大师这么相信自己,萧然也不是不重视承诺之人。半晌之后竖起两根手指道:“佛祖在上,萧然再次立誓,若违玄苦大师之意,犹如此针!”

“嘭”一声轻响,一根寸许长的针形暗器被指力断为两截。玄苦大师自怀中淘出一精致木盒,递给萧然道:“此物切莫泄露消息,否则会带来杀生之祸。切记今日立下的誓言,阿弥陀佛。”

萧然在茅草房中足足半个时辰才出来,表情淡然,看不出喜怒。杨凡与薛翎暗中收拾完刚才捣乱之人,忙上前道:“怎么样,什么结果?看你这苦瓜脸,是不是要当和尚了、”

“大哥三弟就这么希望我当和尚?不怕我天天在你们耳边念经吗,还没到四大皆空的地步呢。”

“这么说来二哥没被选上,难道师弟他……”

“不是吧,刘兄弟继承玄苦大师一波?”杨凡一语道出众人心生。

萧然无奈一笑:“看来是这结果了。刘兄生性淳朴,比起心怀杂念之刃,反而更易懂佛经真谛,说不定下次看到他的时候已经是得道高僧了。”

这结果无异于惊天霹雳,众江湖高手一时难以接受这事实。陌纤芸心中想象这刘浩身披袈裟,口中咬着鸡腿的样子,不由得一阵恶寒。要他不吃肉比登天还难。该不会教导出来个酒肉和尚吧

“二哥的意思是,师弟成为玄苦大师衣钵传人,就要独自在落霞峰修行?”薛翎不无担忧道。

“应该是如此,玄苦大师时日不多,所以会尽心教导。每个人要走的路都不同,三弟应该替他高兴才是。”

薛翎露出一丝笑容,由衷替师弟高兴。师弟有该做的事,大哥和二哥都活的洒脱,自己为何还在迷茫?

就在落霞峰会召开之时,峨眉山万侗顶,清幽的山巅幕然想起一阵急促的警钟声。房中修行的掌门沈孤岚双眉一挑,取下挂在墙头的佩剑向大殿掠去。

“掌门,不好了。山下突然出现大批魔教弟子。已经攻打到“一线天”了,众是姐妹正在阻拦。”刚至大殿,就有一女弟子气喘吁吁的禀报。观其身上亦是染着血迹。

沈孤岚大怒:“可曾看清楚是魔道那一派?”

“从对方穿着服饰和武功套路来看,是魔道三大派之一的天魔教。三位长老已经正在赶往山下相助,万积寺的警钟也拉响了,请掌门指示。”沈孤岚眉头紧皱,建派以来,万积寺的警钟只响过三次,无一不是生死存亡之际响起。看来战况确实不容乐观。

“先不要惊扰了静师伯,待看清虚实再做计划,封闭各处上山道路。留下一队弟子守山,其余弟子随我下山支援。倒要看看他们有多大胆量!”

“一线天”位于峨眉山腰,是一出高百尺的绝壁,其间像是被刀劈开,有一道仅容两三人并行的道路,是一道天然屏障。天魔教筹备已久,来势凶猛。仅一个时辰就从山脚打杀到此。

“峨眉弟子听令,后撤。守住一线天要地!”一四十余岁的黄衫老尼道。

“哼,魔门四剑都到齐了,看来任逍遥这老贼想先拿本派开刀。”

众峨眉弟子一面撤离一面道,山下黑压压一片人影。以破竹之势向前推进。“一线天”是上山必经之地,两派弟子围绕此天堑激斗一处,打杀生不绝于耳。转眼已是血流成河,染红草木。任逍遥双手负背,站于一棵古树顶端。打量着场中局势。这些虾兵蟹将还不配他亲自出手。天魔教要是连这点实力都没有的话,有何脸面名列魔道三大派之首。

‘剑痴’与一名白发老农交手数十个汇合,竟打的不相上下。此际猛然一扑到对方身前,长剑寒芒一闪即逝。下一刻剑尖已经诡异的离对方喉咙不及两寸。同时右脚前跨,手指展开,凌厉一掌蓄势待发。即便剑刺不中。这蓄力一掌也足以重伤对方。

第二百五十八章 独臂神尼

“找死!”白发老尼冷笑一声,陡然间长剑急挑。【最新章节阅读.】(.)笼罩全身犹如一张银网发动攻势。正面交锋下,两剑一经接触,冒出串串火花。力道之大震的双方手臂一麻。‘剑痴’硬生生将那一掌撤了回去。向后连退数步。白发老尼紧追而上,根本不得对方片刻休息的时间。一退一进间,有如猛虎下山,带动一阵猛烈的风势。

剑痴的身影便如风中的烛光,飘忽不定,看似避无可避,却能奇迹般从另外一处冒出来。‘剑狂’扫了一眼大哥处境,心中微有讶色,挥剑而上,两者一前一后配合,效果立现。仅一炷香的时间就令那白发老尼挂了彩。

“师姐!”另一佩紫色剑穗的长老替白发老尼挡了一剑,且战且退。

风吹山林,绿浪摇摆。万物复苏。原本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场面。却又多少人再也看不到这景色。峨眉弟子退守至一线天要地,易守难攻。天魔教弟子死伤不少,依旧未能传过去。“呼呼”风声从高空传来,白发老尼抬头望去,顿时面色大变。数十丈的高空中,有五只巨大的“怪鸟”状物体,震动翅膀从另一处断崖滑行而至,若萧然再此就会认出来。这些正是曾经在金蟾岛帮助任逍遥脱困的精致机关。

人当然不能像鸟一样在空中飞行部落。但借助地势,配合上独特的轻功。在空中滑翔停滞几刻钟还是不成问题的。怪鸟俯冲而下,离地五丈许,双翼猛的一扬,打了个挑扬长而去。于此同时,五名黑衣人上空落下,双臂张开,似蝙蝠的翼膜,瞬间膨胀。脚下运功连踏,减速落了下来。

“小心头顶的妖人。”

白发老尼警示一声,脚尖一点。趁对方落势未稳掠了上去。任秋白手中爪套急挡。恍惚中,听得一声清脆声响。两人交叉错开。其中确实变换数招。其中凶险,除了当事人,外人绝难明白。任秋白易经洗髓后,功力大涨,已经与后天巅峰高手相差无几。“小无相功”更是纯熟的多。

经过刚才一击,细看之下才能发现,南海紫金打造的爪套上竟然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纹。任秋白等五名高手一进入后方,立即分散开一部分守关的弟子。两线开战,已经有天魔教弟子悍不畏死的趁乱闯过来。看样子,再拖下去形势更加不利,破关只是早晚的事情。

“魔教妖人,休要张狂!”

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听的此声,众峨眉弟子松了口气,士气大振。任秋白循声望去,之间山腰之上,大批峨眉派弟子在掌门沈孤岚的带领下掠来。沈孤岚看了几眼场中形势,皱眉向身旁一弟子道:“飞鸽传书唐门、武当两大派,求其附近势力相助。”

沈孤岚手持蓝色剑鞘,一脸怒色向任秋白攻来。其势之快,如风驰电掣。只一眨眼的功夫已至身前。任秋白未想到对方来势如此之快。二话不说,腰腹收缩,双手以小无相功在胸前画圆扰动,搅起劝劝气流,一起爪套为中心。分明可见一个太极图,像两条缠绵交融的鱼儿。连太极图之后的人影都模糊起来。

沈孤岚鼻中冷哼一声,剑影一化为四笼罩而至。这可不比慕容云峰的“三花聚顶”,这四道剑影并非虚晃,都是货真价实,以真气凝聚而成的剑气。以先天境界对真气的领悟运用,远不是后天高手所能比的。就好像同一把刀,开锋和未开锋一样,有质的不同。两者一接触,太极云图勉强支撑片刻立即消退。

“铮”一声,原本刺向任秋白胸口的一间被紫金爪套挡住。长剑如蛇般灵巧,剑尖顺势自肩膀划过,任秋白闪避不及,已被划出一道半尺来场的口子,深可见骨,血水直涌。任秋白惊出一声冷汗,双方差距确实太大,根本不是一个水准。如果刚才哪一剑再偏一点,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以其后天巅峰境界不到的身手,能在沈孤岚愤怒一击之下退走,已经是万幸,连忙向后退去。

“欺负后辈算什么本事,沈掌门,老夫来会一会你!”声音霸气无比,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只见“一线天”通道内接连打飞出几名弟子,任逍遥脚尖在石壁上连点数下,借反弹之力自高空猛扑而下,像极了猎食的巨雕。人在半空,两只手臂上缠绕的玄铁链脱手而出,灌注真气下似两把明晃晃长枪,直刺而下。沈孤岚心中一凛,不愿硬接此招。运转轻功,向左撤两步,手中宝剑灵活无比的刺出。

铁链入地尺许猛然一拉,掀起碎石迎上。为碎石所伤的峨眉弟子不在少数,顿时身现一个个血窟窿,血流不止。内有任逍遥及无名魔教高手,外有悍不畏死的天魔教弟子。“一线天”关卡岌岌可危!任逍遥很快和沈孤岚打斗一起,变招出招只是眨眼之间,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两派弟子恐为余威所伤,都自觉的空出一两块空地来。

峨眉派武功兼容武当阴柔、少林阳刚两家之长,亦柔亦刚,内外相重。攻守兼备。讲究以弱胜强、真假虚实并用。沈孤岚一套“**问心剑”配合“飘雪穿云步”,与任逍遥交手五六十个回合,打的持平。

任逍遥讥笑道:“多年未见,原以为武功会有长进。想不到还是停留在“太素”境界。”

沈孤岚被其语气所激,心中生疑道:“难道你向前只是要试探我的武功?我峨眉派虽都是女流,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接招!”

沈孤岚身形飞扑,剑光一展,却是一招“平沙落雁”。任逍遥冷笑一声,脚步不佛纳甘,微微侧身,剑光自身前而过,离颈脖不及一寸。沈孤岚乘隙前击,沉肘扬剑。剑尖一挑,斜里刺去。剑刺中却没有流血,那只是一个残相。任逍遥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出现在沈孤岚身后,握住半截铁链,似两支判官笔向其周身经脉连点。

“天残魔影身法!”

沈孤岚只觉身后一股寒气,避之不及。这是,忽的刮了一阵风。风中夹杂一道人影。与铁链相交,发出“叮叮”两声。待风停住,场中已多了个手持长剑的老尼。满头白发,年近古稀。依旧是精气内敛目光如炬,丝毫看不出年老的迹象。

“了静师伯,你怎么来了。”

老尼忘了任逍遥一眼,道:“我又不是聋子,万积寺的钟声怎么会听不到。你就是任逍遥吧,老婆子记得你。”

任逍遥脸上略有讶色:“你可是寒月师太的师姐:“独臂神尼”了静师太。十数年前确实是见过几面,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老夫。江湖传闻你早已作画,原来一直坐镇峨眉。”

了静师太四下扫了一眼,道:“你率众大举进攻峨眉,恐怕今日要无功而返了,只要老身有一口气在,就休想得逞。”

江湖上提起独臂神尼的名号,但凡是久涉武林人士,无人不知晓。了静失态乃是寒月师太师姐,淡泊名利,一直隐居江湖。与任逍遥等枭雄是同一时期的高手。按辈分比沈孤岚还长一辈。若不是寒月师太临终前请其回峨眉坐镇,恐怕仍旧隐迹江湖。

任逍遥剑眉微皱,论起单打独斗,他有把握稳胜其中任何一人。若两者联手,还是有几分危险。两派弟子大都是依旧关注着此处局势。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两派高手的较量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场大战的胜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就请教峨眉功夫了。”

“找死!”白发老尼冷笑一声,陡然间长剑急挑。【最新章节阅读.】(.)笼罩全身犹如一张银网发动攻势。正面交锋下,两剑一经接触,冒出串串火花。力道之大震的双方手臂一麻。‘剑痴’硬生生将那一掌撤了回去。向后连退数步。白发老尼紧追而上,根本不得对方片刻休息的时间。一退一进间,有如猛虎下山,带动一阵猛烈的风势。

剑痴的身影便如风中的烛光,飘忽不定,看似避无可避,却能奇迹般从另外一处冒出来。‘剑狂’扫了一眼大哥处境,心中微有讶色,挥剑而上,两者一前一后配合,效果立现。仅一炷香的时间就令那白发老尼挂了彩。

“师姐!”另一佩紫色剑穗的长老替白发老尼挡了一剑,且战且退。

风吹山林,绿浪摇摆。万物复苏。原本是一片生机勃勃的场面。却又多少人再也看不到这景色。峨眉弟子退守至一线天要地,易守难攻。天魔教弟子死伤不少,依旧未能传过去。“呼呼”风声从高空传来,白发老尼抬头望去,顿时面色大变。数十丈的高空中,有五只巨大的“怪鸟”状物体,震动翅膀从另一处断崖滑行而至,若萧然再此就会认出来。这些正是曾经在金蟾岛帮助任逍遥脱困的精致机关。

人当然不能像鸟一样在空中飞行部落。但借助地势,配合上独特的轻功。在空中滑翔停滞几刻钟还是不成问题的。怪鸟俯冲而下,离地五丈许,双翼猛的一扬,打了个挑扬长而去。于此同时,五名黑衣人上空落下,双臂张开,似蝙蝠的翼膜,瞬间膨胀。脚下运功连踏,减速落了下来。

“小心头顶的妖人。”

白发老尼警示一声,脚尖一点。趁对方落势未稳掠了上去。任秋白手中爪套急挡。恍惚中,听得一声清脆声响。两人交叉错开。其中确实变换数招。其中凶险,除了当事人,外人绝难明白。任秋白易经洗髓后,功力大涨,已经与后天巅峰高手相差无几。“小无相功”更是纯熟的多。

经过刚才一击,细看之下才能发现,南海紫金打造的爪套上竟然多了一道细微的裂纹。任秋白等五名高手一进入后方,立即分散开一部分守关的弟子。两线开战,已经有天魔教弟子悍不畏死的趁乱闯过来。看样子,再拖下去形势更加不利,破关只是早晚的事情。

“魔教妖人,休要张狂!”

声音由远及近传来,听的此声,众峨眉弟子松了口气,士气大振。任秋白循声望去,之间山腰之上,大批峨眉派弟子在掌门沈孤岚的带领下掠来。沈孤岚看了几眼场中形势,皱眉向身旁一弟子道:“飞鸽传书唐门、武当两大派,求其附近势力相助。”

沈孤岚手持蓝色剑鞘,一脸怒色向任秋白攻来。其势之快,如风驰电掣。只一眨眼的功夫已至身前。任秋白未想到对方来势如此之快。二话不说,腰腹收缩,双手以小无相功在胸前画圆扰动,搅起劝劝气流,一起爪套为中心。分明可见一个太极图,像两条缠绵交融的鱼儿。连太极图之后的人影都模糊起来。

沈孤岚鼻中冷哼一声,剑影一化为四笼罩而至。这可不比慕容云峰的“三花聚顶”,这四道剑影并非虚晃,都是货真价实,以真气凝聚而成的剑气。以先天境界对真气的领悟运用,远不是后天高手所能比的。就好像同一把刀,开锋和未开锋一样,有质的不同。两者一接触,太极云图勉强支撑片刻立即消退。

“铮”一声,原本刺向任秋白胸口的一间被紫金爪套挡住。长剑如蛇般灵巧,剑尖顺势自肩膀划过,任秋白闪避不及,已被划出一道半尺来场的口子,深可见骨,血水直涌。任秋白惊出一声冷汗,双方差距确实太大,根本不是一个水准。如果刚才哪一剑再偏一点,就不是受伤那么简单了、以其后天巅峰境界不到的身手,能在沈孤岚愤怒一击之下退走,已经是万幸,连忙向后退去。

“欺负后辈算什么本事,沈掌门,老夫来会一会你!”声音霸气无比,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只见“一线天”通道内接连打飞出几名弟子,任逍遥脚尖在石壁上连点数下,借反弹之力自高空猛扑而下,像极了猎食的巨雕。人在半空,两只手臂上缠绕的玄铁链脱手而出,灌注真气下似两把明晃晃长枪,直刺而下。沈孤岚心中一凛,不愿硬接此招。运转轻功,向左撤两步,手中宝剑灵活无比的刺出。

铁链入地尺许猛然一拉,掀起碎石迎上。为碎石所伤的峨眉弟子不在少数,顿时身现一个个血窟窿,血流不止。内有任逍遥及无名魔教高手,外有悍不畏死的天魔教弟子。“一线天”关卡岌岌可危!任逍遥很快和沈孤岚打斗一起,变招出招只是眨眼之间,稍有不慎就有性命之忧。两派弟子恐为余威所伤,都自觉的空出一两块空地来。

峨眉派武功兼容武当阴柔、少林阳刚两家之长,亦柔亦刚,内外相重。攻守兼备。讲究以弱胜强、真假虚实并用。沈孤岚一套“**问心剑”配合“飘雪穿云步”,与任逍遥交手五六十个回合,打的持平。

任逍遥讥笑道:“多年未见,原以为武功会有长进。想不到还是停留在“太素”境界。”

沈孤岚被其语气所激,心中生疑道:“难道你向前只是要试探我的武功?我峨眉派虽都是女流,却也不是贪生怕死之辈,接招!”

沈孤岚身形飞扑,剑光一展,却是一招“平沙落雁”。任逍遥冷笑一声,脚步不佛纳甘,微微侧身,剑光自身前而过,离颈脖不及一寸。沈孤岚乘隙前击,沉肘扬剑。剑尖一挑,斜里刺去。剑刺中却没有流血,那只是一个残相。任逍遥身形一晃,如鬼魅般出现在沈孤岚身后,握住半截铁链,似两支判官笔向其周身经脉连点。

“天残魔影身法!”

沈孤岚只觉身后一股寒气,避之不及。这是,忽的刮了一阵风。风中夹杂一道人影。与铁链相交,发出“叮叮”两声。待风停住,场中已多了个手持长剑的老尼。满头白发,年近古稀。依旧是精气内敛目光如炬,丝毫看不出年老的迹象。

“了静师伯,你怎么来了。”

老尼忘了任逍遥一眼,道:“我又不是聋子,万积寺的钟声怎么会听不到。你就是任逍遥吧,老婆子记得你。”

任逍遥脸上略有讶色:“你可是寒月师太的师姐:“独臂神尼”了静师太。十数年前确实是见过几面,想不到还有人记得老夫。江湖传闻你早已作画,原来一直坐镇峨眉。”

了静师太四下扫了一眼,道:“你率众大举进攻峨眉,恐怕今日要无功而返了,只要老身有一口气在,就休想得逞。”

江湖上提起独臂神尼的名号,但凡是久涉武林人士,无人不知晓。了静失态乃是寒月师太师姐,淡泊名利,一直隐居江湖。与任逍遥等枭雄是同一时期的高手。按辈分比沈孤岚还长一辈。若不是寒月师太临终前请其回峨眉坐镇,恐怕仍旧隐迹江湖。

任逍遥剑眉微皱,论起单打独斗,他有把握稳胜其中任何一人。若两者联手,还是有几分危险。两派弟子大都是依旧关注着此处局势。所谓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两派高手的较量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一场大战的胜负。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今日就请教峨眉功夫了。”

第二百五十九章 激斗

任逍遥大笑两声,声音深沉高亢,蕴含雄浑的内力。【无弹窗.】***沈孤岚与了静师太警惕心大起,笑声未停任逍遥身形已动,倏忽间,铁链已经激射而至。两条玄铁链顿时变得颜色迥异,一条红热无比像从熔浆中拿出来的一般。另一条晶莹如雪隐泛寒气,似雪山深处的玄冰。还未及身,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已显示这门武功的诡异。

“这是老夫,十六年来被困金蟾岛所领悟的功夫,你们算第一个领教它威力的人。”

沈孤岚与了静师太眼神一瞟,目光相接。一人自右向左攻,另一人则从左向右呈夹击之势,玄铁链是软物,当属远攻见长。是以二人贴身交手要稳妥的多。两道玄铁显然是以精妙内功施展真气控制。唯恐受那个极热极寒的影响,两者长剑均被真气凝聚的剑罡护住。

“铮、铮…”两声,刚一交错,两者便觉得有些古怪,透过铁链传来的冷热之气比想象的要厉害,若是连普通兵器在这冷热交替下早已碎裂。即便依仗着宝剑与剑罡,依旧使得真气有散动的迹象。任逍遥凌空飞起,落到沈孤岚身后,双链交叉合围。身形飘忽有如鬼魅。铁链变化之快,双枪、判官笔、鸳鸯钩均有,让人目不暇接。

沈孤岚甩肩、拧腰错步。以“飘雪穿云步”避开,长剑在身前画了个半圆,左掌倏然穿出。看似平平无奇。却是进可攻退可守的高招。守势密不透风,攻势开山裂石。独臂神尼“七七四十式回风舞柳剑”亦是自后方攻至。

“这样就像阻拦老夫,可笑!”

任逍遥大喝一声,两道玄铁链一前一后。似狂龙出海般带卷儿轨迹,搅起两道大腿粗细的气流之涌。两人心头为之一寒。沈孤岚撤掌,长剑划圈将火红铁链引至一旁。纵然铁链威势大减,这般炙热的气息如洪水猛兽,训读将之表面的剑罡消融。顺着剑身直本手臂而去。如有灵性一般,完全是一副打蛇随棍上的气势。

沈孤岚心惊至于立即想到撤剑,然而此时想到已经晚了。铁链紧缠剑身牢牢牵制住。了静师太则要高明得多,招式虽缓慢,却无半点破绽。以浑然一体的剑法护住全身,且打且退。这一股慑人的寒气渐渐化解去十之**。只是握剑的手掌上已多了些冰渣,面色苍白。

峨眉山下,风光入常。一衣着白裙,相貌清冷的女子站在上山的小道上。六枚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身旁一袭血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默默望着淡定。半晌道:“雪儿,既然到了此处还犹豫什么,还怕她留得住我们吗。”

江雪谙叹气道:“我是担心你与师姐再起冲突,我已经是师门的叛徒。不想再引发恩怨。你这性子,这么多年还是改不过来。”陌艾尘心知妻子还眷念着师门,一直想回峨眉看看。否则也不会路过蜀中时选这条路线了。不过往日的恩恩怨怨,有哪是如此简单就能化解的。

“只要他们别太过分,我答应你不动怒便是。”陌艾尘凝视妻子一眼道。

“近十年了,竟未回来给师傅上过一炷香。是不是忘恩负义?我终究是出身峨眉,师姐再有怨言也不会刀剑相向的。陌郎,走吧。”江雪谙感触道。

陌艾尘点了点头,两人缓缓向山道走去。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这条曾今走过的小道、凉亭,栽下的小树已经长得挺拔。花开花落,见证这段不为世俗所理解的爱情。那参天大树下的誓言,刻下的的印记,如今想来尽是甜美。

“当当”

远处传来的钟声打断思绪。江雪谙面色骤然一变:“万积寺的警钟!山上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说些的时候,路上再在详细将给你听。”江雪谙面色焦急道。

陌艾尘突然一怔,想起前些日子坠星宫收集的消息。道:“前些日子,门下弟子秘报,天魔教在洛州等地集结教众,原以为是要对少林寺下手。看来是为了引人耳目,暗度陈仓。魔道诸大门派中,除了阎罗殿和天魔教,恐怕其他门派还没有这胆量和实力。阎罗殿挑衅武当和入侵长江水路,顺势不少帮众。又要和正道联军支持的青龙帮抗衡,分身乏术,短时间内不会有大动作。任逍遥这老则…哼…”

“任逍遥……”江雪谙默念一遍,又加快了些速度。

一路上四处可见血迹,与这白云青山的环境颇为不衬。一处山头上,十余名峨眉弟子背贴背靠在一起,白衣尽是血色,一对天魔教弟子将之紧紧围困在当中。这一对人马原本是走小道下山向附近实力求援的,没想到遭到对方埋伏,损失惨重。文锦心中暗自焦急,自己的性命倒是次要。若没完成任务,峨眉就有灭派的危机。只望师姐妹门能多坚守几日。

“教主英明,早就料到你们会派人下山求援。已再此等候多时了,哈哈…弟兄们上!”带头之人一声令下,天魔教弟子群起而攻之。双方人数相差甚远。

“师姐,突围出去。我们拖住他们。”

“今天谁都别想活着走下这个山头。”

文锦咬了咬牙,道:“结阵,迎敌!”

剩余的峨眉弟子分作两组,结越女剑阵,彼此配合。喊杀声,刀剑交织声不绝于耳。由于人数相差悬殊,逐渐呈现喟然的迹象。每个人都感到死神的临近。文锦与武当派的刘幻新婚不久,想到落入魔教妖人手中会受尽耻辱,一时竟然生出轻生的念头。亲眼看这师姐妹一个个倒下,却没有丝毫办法。这种无奈和绝望无时不在考验着众人的一直。

忽然场中生出变化,外围的魔教弟子惨叫声不止。众峨眉弟子似看见一丝希望:难道是同盟援军?

两道人影快速在人群中游走,“扑扑”数声,所过之处,无一魔教弟子幸免。陌艾尘出手掐断最后一名天魔教弟子咽喉,衣衫滴血未沾。文锦等人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刚才清楚可见这血色长袍中年男子周身为红色光晕所罩。无论是飞溅的血水还是刀剑都不得近身半尺。先天罡气!毫无疑问此人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先天高手。

文锦正欲道谢,突然步伐一顿,脱口而出道:“烈焰雄狮陌艾尘!”

其余峨眉弟子心脏猛地一颤,“魔道三圣”的名讳无人不直,无人不晓。坠星宫宫主陌艾尘更是神出鬼没的人物,即便是天机宫对其评价也很高。怎么会突然道峨眉来。难道是魔道两派围攻?文锦一时心乱如麻,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喜感顿时为担忧所代替。一个天魔教已经难以支撑。坠星宫再大举进攻,几乎可以肯定峨眉必定在武林除名!

陌艾尘望了文锦一眼,想不到这些后辈弟子中还有人人的自己:“哼,若不是看在雪儿面子上,才懒得管这些闲事。”

“江师叔…”文锦有些不确定的喊道。在龙腾盛会上,文锦跟随师傅一起,曾见过陌艾尘夫妇。因为好奇,也向柳思月撕下打听过此事。所以印象深刻。

江雪谙身躯一震,转过身道:“多少年没听多人叫我师叔了,竟还有人记得我是出身峨眉派。”

文锦这才肯定自己未认错人,想起江湖传闻,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师叔出手相助。师傅正欲大魔头任逍遥在“一线天”交手,若师叔还乃在往日的情分上,肯请前往相助。晚辈有事,先行告辞。”

任逍遥大笑两声,声音深沉高亢,蕴含雄浑的内力。【无弹窗.】***沈孤岚与了静师太警惕心大起,笑声未停任逍遥身形已动,倏忽间,铁链已经激射而至。两条玄铁链顿时变得颜色迥异,一条红热无比像从熔浆中拿出来的一般。另一条晶莹如雪隐泛寒气,似雪山深处的玄冰。还未及身,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已显示这门武功的诡异。

“这是老夫,十六年来被困金蟾岛所领悟的功夫,你们算第一个领教它威力的人。”

沈孤岚与了静师太眼神一瞟,目光相接。一人自右向左攻,另一人则从左向右呈夹击之势,玄铁链是软物,当属远攻见长。是以二人贴身交手要稳妥的多。两道玄铁显然是以精妙内功施展真气控制。唯恐受那个极热极寒的影响,两者长剑均被真气凝聚的剑罡护住。

“铮、铮…”两声,刚一交错,两者便觉得有些古怪,透过铁链传来的冷热之气比想象的要厉害,若是连普通兵器在这冷热交替下早已碎裂。即便依仗着宝剑与剑罡,依旧使得真气有散动的迹象。任逍遥凌空飞起,落到沈孤岚身后,双链交叉合围。身形飘忽有如鬼魅。铁链变化之快,双枪、判官笔、鸳鸯钩均有,让人目不暇接。

沈孤岚甩肩、拧腰错步。以“飘雪穿云步”避开,长剑在身前画了个半圆,左掌倏然穿出。看似平平无奇。却是进可攻退可守的高招。守势密不透风,攻势开山裂石。独臂神尼“七七四十式回风舞柳剑”亦是自后方攻至。

“这样就像阻拦老夫,可笑!”

任逍遥大喝一声,两道玄铁链一前一后。似狂龙出海般带卷儿轨迹,搅起两道大腿粗细的气流之涌。两人心头为之一寒。沈孤岚撤掌,长剑划圈将火红铁链引至一旁。纵然铁链威势大减,这般炙热的气息如洪水猛兽,训读将之表面的剑罡消融。顺着剑身直本手臂而去。如有灵性一般,完全是一副打蛇随棍上的气势。

沈孤岚心惊至于立即想到撤剑,然而此时想到已经晚了。铁链紧缠剑身牢牢牵制住。了静师太则要高明得多,招式虽缓慢,却无半点破绽。以浑然一体的剑法护住全身,且打且退。这一股慑人的寒气渐渐化解去十之**。只是握剑的手掌上已多了些冰渣,面色苍白。

峨眉山下,风光入常。一衣着白裙,相貌清冷的女子站在上山的小道上。六枚微皱,似乎在思索着什么。身旁一袭血色长袍的中年男子默默望着淡定。半晌道:“雪儿,既然到了此处还犹豫什么,还怕她留得住我们吗。”

江雪谙叹气道:“我是担心你与师姐再起冲突,我已经是师门的叛徒。不想再引发恩怨。你这性子,这么多年还是改不过来。”陌艾尘心知妻子还眷念着师门,一直想回峨眉看看。否则也不会路过蜀中时选这条路线了。不过往日的恩恩怨怨,有哪是如此简单就能化解的。

“只要他们别太过分,我答应你不动怒便是。”陌艾尘凝视妻子一眼道。

“近十年了,竟未回来给师傅上过一炷香。是不是忘恩负义?我终究是出身峨眉,师姐再有怨言也不会刀剑相向的。陌郎,走吧。”江雪谙感触道。

陌艾尘点了点头,两人缓缓向山道走去。时光似乎又回到了多年以前,这条曾今走过的小道、凉亭,栽下的小树已经长得挺拔。花开花落,见证这段不为世俗所理解的爱情。那参天大树下的誓言,刻下的的印记,如今想来尽是甜美。

“当当”

远处传来的钟声打断思绪。江雪谙面色骤然一变:“万积寺的警钟!山上出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

“现在不是说些的时候,路上再在详细将给你听。”江雪谙面色焦急道。

陌艾尘突然一怔,想起前些日子坠星宫收集的消息。道:“前些日子,门下弟子秘报,天魔教在洛州等地集结教众,原以为是要对少林寺下手。看来是为了引人耳目,暗度陈仓。魔道诸大门派中,除了阎罗殿和天魔教,恐怕其他门派还没有这胆量和实力。阎罗殿挑衅武当和入侵长江水路,顺势不少帮众。又要和正道联军支持的青龙帮抗衡,分身乏术,短时间内不会有大动作。任逍遥这老则…哼…”

“任逍遥……”江雪谙默念一遍,又加快了些速度。

一路上四处可见血迹,与这白云青山的环境颇为不衬。一处山头上,十余名峨眉弟子背贴背靠在一起,白衣尽是血色,一对天魔教弟子将之紧紧围困在当中。这一对人马原本是走小道下山向附近实力求援的,没想到遭到对方埋伏,损失惨重。文锦心中暗自焦急,自己的性命倒是次要。若没完成任务,峨眉就有灭派的危机。只望师姐妹门能多坚守几日。

“教主英明,早就料到你们会派人下山求援。已再此等候多时了,哈哈…弟兄们上!”带头之人一声令下,天魔教弟子群起而攻之。双方人数相差甚远。

“师姐,突围出去。我们拖住他们。”

“今天谁都别想活着走下这个山头。”

文锦咬了咬牙,道:“结阵,迎敌!”

剩余的峨眉弟子分作两组,结越女剑阵,彼此配合。喊杀声,刀剑交织声不绝于耳。由于人数相差悬殊,逐渐呈现喟然的迹象。每个人都感到死神的临近。文锦与武当派的刘幻新婚不久,想到落入魔教妖人手中会受尽耻辱,一时竟然生出轻生的念头。亲眼看这师姐妹一个个倒下,却没有丝毫办法。这种无奈和绝望无时不在考验着众人的一直。

忽然场中生出变化,外围的魔教弟子惨叫声不止。众峨眉弟子似看见一丝希望:难道是同盟援军?

两道人影快速在人群中游走,“扑扑”数声,所过之处,无一魔教弟子幸免。陌艾尘出手掐断最后一名天魔教弟子咽喉,衣衫滴血未沾。文锦等人早已惊讶的说不出话来。刚才清楚可见这血色长袍中年男子周身为红色光晕所罩。无论是飞溅的血水还是刀剑都不得近身半尺。先天罡气!毫无疑问此人是武林中难得一见的先天高手。

文锦正欲道谢,突然步伐一顿,脱口而出道:“烈焰雄狮陌艾尘!”

其余峨眉弟子心脏猛地一颤,“魔道三圣”的名讳无人不直,无人不晓。坠星宫宫主陌艾尘更是神出鬼没的人物,即便是天机宫对其评价也很高。怎么会突然道峨眉来。难道是魔道两派围攻?文锦一时心乱如麻,心中刚升起的一丝喜感顿时为担忧所代替。一个天魔教已经难以支撑。坠星宫再大举进攻,几乎可以肯定峨眉必定在武林除名!

陌艾尘望了文锦一眼,想不到这些后辈弟子中还有人人的自己:“哼,若不是看在雪儿面子上,才懒得管这些闲事。”

“江师叔…”文锦有些不确定的喊道。在龙腾盛会上,文锦跟随师傅一起,曾见过陌艾尘夫妇。因为好奇,也向柳思月撕下打听过此事。所以印象深刻。

江雪谙身躯一震,转过身道:“多少年没听多人叫我师叔了,竟还有人记得我是出身峨眉派。”

文锦这才肯定自己未认错人,想起江湖传闻,道:“不管怎么说,这次多亏师叔出手相助。师傅正欲大魔头任逍遥在“一线天”交手,若师叔还乃在往日的情分上,肯请前往相助。晚辈有事,先行告辞。”

第二百六十章 往事

众峨眉弟子看着眼前容貌只有二十多岁样子的江雪谙。如何也想不出这是师叔一辈的,诧异中纷纷拱手行礼下山去。陌艾尘静等着妻子的决定,无论他如何选择都绝不会劝阻。江雪谙只是扭头忘了他一眼,这慧目所透漏的信息已经告诉丈夫自己的决定:“师姐对我不仁,我却不能不义。”

陌艾尘微微点头,心中早已料到是这个结果。正如自己一眼,这么多年,她也一直未变过。江湖中人都不懂得这个两个性格迥异的人怎么会走到一起,而江雪谙看不上这么多正道俊才,选择了陌艾尘,或许这就是爱吧。

江雪谙身上总有一种独特的气质,即便是以脾气暴躁出名的“烈焰雄狮”,在她面前也会宁静下来。江雪谙会心一笑,人终究是要有个归宿的,她找到了最适合的另一半。于世界而言她只是一个人,于眼前的这个男人而言,她就是整个世界!

“一线天”关口,疲于应付任秋白等魔教精英的峨眉弟子终于抵挡不住,天魔教弟子潮涌般扑来。被数十人接连冲破管卡,这条通道一旦打开,数以百计的魔教弟子蜂拥而至。沈孤岚挡开铁链一击,向后连推数步,握剑的手掌已是通红。对方这门内功实在是厉害,即便未让其兵器伤到,剑身与铁链接触传来的值日也难以抵挡。若非功力深厚,恐怕早已弃剑了。再看了静师太,亦是眉头紧皱。即便两人能牵制住任逍遥,门下弟子也难以抵挡魔教大军。向抽身将几名高手击杀,却又脱不开身。

“任老怪,次次攻打峨眉意欲何为?”

但凡大派争斗,无不师出有名。任逍遥冷笑道:“哼,此时就要问沈掌门了。当年之事该不会以为任某人忘了吧。即便是只为七星石这个理由也足够了!”

了静师太狐疑的望了沈孤岚一眼,难道这其中还有不为人知的隐情?

“魔教妖人,人人得而诛之。何必打着七星石的幌子,妄图称霸天下!”

四处一片凄凉,连树木也不能幸免。削落的枝丫、嫩叶飘落一地。原本生机盎然的绿叶便如地上横七竖八的尸体,任人踩踏,偶尔吹过的山峰,夹杂着浓重的血腥气息,哀嚎而过。任逍遥扫了一眼场中战事,大笑两声道:“自寒月师太去世,峨眉派每况愈下。如今大军未至已是自乱阵脚。可悲可叹。今日就让峨眉彻底在江湖除名!”

“峨眉派立派百年,岂是你放肆的地方!”沈孤岚大喝声中,“刷”的一剑平肩而出,既直且快,寒心一点向任逍遥喉咙上点俩。任逍遥从中握住铁链,在真气关注下,下垂的玄铁倏的立起,恰似一红一白两支判官笔。正好将剑尖夹住。两股既然不同的内道顺着剑身传递,沈孤岚双眉一挑,陡然震动手腕,长剑如有灵性一般跃起,绕过判官笔,“刷”的一声向对方手腕的“神门穴”刺去。

任逍遥面色不变,肘肩微沉。左手中玄铁链如灵蛇触动,直射而出。对力道的把握高明无比。沈孤岚疾速后退。长剑横挡。剑身一弯,将那如长枪般的带刃长链弹了回去。听得耳旁风声突变,另一铁链已至胸前。了静师太脚尖一点。忙向空门大露的任逍遥后背刺去,欲依次缓解。凌厉的剑风使得任逍遥静觉,始料未及的是,任逍遥脚尖一点,半空中疾速旋转身形,似破甲箭一般向沈孤岚攻去。不但未解困惑,反而更危险一份。

“掌门小心……”

千钧一发之际,两道巨大火红掌印自上空推下,掌印所形成的虚影尚未及身。已是压得人喘不过起来。炙热的气息更是犹如身处炎炎烈日下的感觉。

“烈焰神掌!”双方弟子均是动作一缓,看着眼前这一幕。

这道身影落掌之处恰好任逍遥与沈孤岚相交中间,虽然是慢了一拍。但任逍遥若一意孤行击杀沈孤岚,只怕也会落得鱼死网破的下场。任逍遥自然感觉到了危险。玄铁链刺入身旁岩石中,在身躯在半空绕了一圈落地。沈孤岚后撤数丈,亦未受损、掌印落地,“轰”一声巨响,岩石飞射,带起滚滚沙尘。整个地面为之一震。待这阵狂风刮过,地面出现一对直径五尺的巨大掌印。一声血色长袍的男子负身而立。

“陌艾尘!”

双方皆是一惊,人群中,江雪谙身形如蜻蜓点水般一闪至沈孤岚身旁,掏出药瓶道:“师姐,伤势如何!”

沈孤岚一时愣住,忽地甩开手臂,将药瓶打落在地:“不用你管,峨眉派就是在危机也不会有辱先祖英明,与魔道众人为伍。”

原本与任逍遥对视的陌艾尘突然穿过身来,大喝一声:“沈孤岚!你找死……”

场中顿时安静下来,陌艾尘的脾气众人都是知道的,刚才出手完全是看在妻子的面子上,如今沈孤岚不但不领情,反而恶语相向,难保他会做出什么事来。沈孤岚被这一呵,顿时脸上挂不住。冷哼道:“蛇鼠一窝,何必惺惺作态。”

见丈夫动怒,叶凝雪目光相视,轻摇了摇头。

“够了!大敌当前还顾着往日恩怨,成何体统!”了静师太打断了沈孤岚的话语。论资历、辈分,了静师太都胜一筹,沈孤岚自然不敢多说什么。

江雪谙忙上前行了一礼道:“师伯。”

“雪谙,你这一走就是十多年都没回来看过。师妹领终之际还怪念着,不该将你逐出师门。唉……回来就好,记得去她坟前上柱香,说说话……”物是人非,了静师太语气中满是凄凉。

江雪谙眼眶泛雾,不由得落下泪来:“师傅……是徒儿对不起你…”

了静师太摇了摇头,替她擦去泪珠。陌艾尘见此景,知道妻子的心结打开了。

“陌宫主,你我同是魔道中人,难道要插手此事,帮这些名门正派不成?任逍遥此话将众人目光从江雪谙处收回。陌艾尘的回答决定这这场大战的结果。先不提坠星宫本身的实力,但是陌艾尘个人的功夫就足以改变大局。陌艾尘、沈孤岚、了静大师三人联手的话,任逍遥胜算不到两成,绝不会强攻的。相反的是,陌艾尘只要选择帮任逍遥或是中立,峨眉派难逃灭派的结果。此时连沈孤岚都有些后悔,刚才有些意气用事。魔门三圣同气连枝,如果他倒戈相向岂不是害了峨眉?

陌艾尘视线扫了一眼双方弟子,面无喜怒道:“任教主,此次攻打峨眉派已令其死伤惨重,你要的效果多半已经达到。论实力峨眉派如今已经难与其余几大派抗衡。江湖格局即将冲洗,何不保留些实力应对突发状况,据老夫所致,少林寺等派也在暗中米透着什么行动,不会对江湖状况坐视不理的。”为了顾及情面,陌艾尘倒未正面向驳。不过话语中袒护的意思再清楚不过了。

“这么说你是要插手此事了?”

任逍遥面色一沉道:“天魔教和坠星宫向来井水不犯河水,陌兄如此做有些不道义吧。还是考虑清楚,免得为人利用了。”

第二百六十一章 佳人垂青

“哼,这点是非还分是得清楚的。(.)(_)既然当初雪儿选择了我,她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无论有什么麻烦,哪怕是两派开战,我陌艾尘都接下来了。是打是和,任教主划出条道来吧!”

“沈孤岚!”陌艾尘转身一字一顿道:“雪谙本就不欠你什么,别把她的善心当做你清高的资本。就算是寒月大师当年的养育之恩,传道之情,今天也算是还清了。普天之下,除了我陌艾尘,没有任何人可以对她发脾气。你往日的所作所为本尊都一笔一笔的记者,再不知好歹,别怪我不顾念你们是姐妹之情!”

这些恩怨,大多人听的云里雾里的,但陌艾尘这一番话豪气冲霄,却让人佩服不已。沈孤岚不知是心虚,还是被这股气势怔住了,竟半晌没说什么。江雪谙眼眶水雾再起,低声念着夫君的名字。一生得一相伴到老的人已知足,何况是这顶天立地的真男儿。

两派人马自然的分开来,手持刀剑警戒着后退、任逍遥心中思索半晌,权衡后大笑道:“陌宫主,任某自认做不到你这般。果然是痴情种子,既然陌宫主开口,任某怎能够不应,天魔教弟子听令,撤退。”

任秋白及‘魔门四剑‘虽有疑惑,也不敢违背命令。率队伍断后。其余教众从容退去。任逍遥冷笑一声,拂袖而去。

嵩山,落霞峰。

刘浩进茅草屋为多久,在众人焦急等待中走出。玄苦大师在前,刘浩紧跟其后。紧紧这半个时辰的时间,刘浩就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集体是什么感觉众人也说不出来,就是感觉有些不对劲儿。

“难道人脑袋也可以开光?”杨凡心道。

“阿弥陀佛,让诸位施主久等了。老衲已经选定衣钵传人,取法号元空。”

“元空?没听说有这个法号啊,还是和少林方丈一个辈分。”

众人四顾之下,刘浩已从身后走出,道:“弟子元空,见过诸位施主。”

“师弟,你……”

萧然看了片刻,眼神清醒。并非是中了催眠术一类的功夫。刘浩笑了笑道:“师兄,我得大师指点受益良多。大师愿意收我为关门弟子,赐法号元空,这些都是我自愿的,并非强迫。”说话口齿清晰,条理分明,哪有半分傻劲儿。

陌纤芸不敢置信般道:“刚才还一副打死都不愿意进去的样子,现在怎看起来这么别扭。”

不单是陌纤芸,在场众人都大为诧异。玄苦大师道:“众生皆有佛根,当你遇到能点化你的那人便会明了。此次老凡诸位江湖才俊聚集此处,老衲谢过,寺中备有斋菜,诸位请随意。”主人下了逐客令,众豪杰也不再久留,纷纷拱手告辞。

“师弟,你安心跟着玄苦大师学吧。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也不知你几世修来的福气。师傅知道了也一定会替你高兴的。放心,师兄会抽空上山来看你的。也顺便带些东西给你解馋……”薛翎语气中有几分不舍,在一起的时候未发觉,离别时才觉得身旁突然少了些什么,心中空荡荡的。

刘浩重重带你头:“嗯,等我学艺有成,会来找师兄的。师兄和陌姑娘大婚之日,可别忘了我的请帖。”说着说着,刘浩泪珠已在眼眶打转。

杨凡苦笑道:“我们忙了一路,就你最清闲。没想到最后便宜你了。哎,还真是世事难料啊。”

众人一一向刘浩道别,萧然道:“他日再见就要称你一声元空大师了,刘兄别辜负玄苦大师一片苦心啊。”

刘浩伸手重重的拍了拍萧然肩膀,眼神有些怪异,却没说什么:“萧大哥,保重!”

萧然一怔,总觉得刘浩有什么话要对自己说,不知为何又打住了:“保重!”

叶凝雪望向萧然等人方向,脑中仍旧回想着玄苦的话:“自惭多情污梵行,入山又恐误倾城。世间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和有情人,做快乐事,别问是劫是缘。”

“叶师妹,还有事吗?”柳思月道。

“一路上多亏萧公子相助,师姐先带众姐妹下山吧,我去道别稍后跟来。”

柳思月回想着先前师妹的问大师的问题,似乎想到什么,怔怔出神。由于吆喝刘浩告别,萧然恰好是最后一个走的。正准备去赶上大哥三弟,却见叶凝雪从另一侧走来,颔首道:“叶姑娘还有事吗?”

叶凝雪目光流转,双眼直视萧然道:“凝雪与师姐一同回峨眉,麻烦萧公子一路照顾,特来道别。”

都说眼睛是心灵之窗,任何一丝情绪都能表现出来。萧然似乎察觉到什么,如此精致的一张脸,真正在你眼前,那是怎样一种惊心动魄的美?萧然呼吸顿乱,没由来的不敢与之对视。向下扫去。哪知不动还好,一低头却正好看到其胸前的玄金云纹,响起当晚之事,顿觉尴尬。

一种暧昧的情愫在身旁萦绕。这种时候应该说些什么才是,两人却都找不出话语来。或者,说话本就是多余的。

“大哥,二哥怎么还没跟上来,我去看看。”

薛翎还未转身已被杨凡一把拉了回来,道:“等会儿你就知道了,别去添乱。”

薛翎看着大哥的笑容,怎么看怎么猥琐,不由得打了个冷颤,肩头凑近问道:“大哥这是话中有话啊,到底怎么回事,别吊小弟胃口了。”

杨凡勾了勾手指道:“过来……”片刻之后,薛翎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翎儿,你们在说什么,一副神神秘秘的样子。”

“没什么,没什么。”

“咳咳…”萧然干咳两声,掩饰尴尬道:“叶姑娘严重了,天色不早,该下山了。”

叶凝雪眼中似有失望神色,他明明已经知晓自己心意,为何要故作不知?这已经是她的底线,心中挣扎片刻。突然叫住萧然:“萧公子,留步。”

“还有何事?”

“今日一别,不知何事才能相见。相识数月,已经多次被萧公子所救。无以为谢,此玉虽不值钱,却伴随凝雪多年,今日赠与公子,望公子莫嫌弃。”叶凝雪面现红晕,萧然还么想好该如何推辞,手中一凉,已多了一物。

“保重!”叶凝雪最后忘了萧然一眼,渐渐远去。萧然在原地愣了半晌,低头打量着手中玉佩,一时怅然。

“最难消受美人恩,萧兄好福气。以前我还不信这些传闻,现在看来都是真的。叶仙子垂青,别人高兴都来不及,你发什么愁?”突然出现的人影使得萧然回过神来,忙将玉佩收入怀中。

“慕容兄也来取笑我,一块玉佩说明不了什么。”

慕容云风摇了摇头,不与他争辩。自袖口中掏出一颗白色蜡丸道:“你要的东西都在这儿。”

萧然接过蜡丸,却并未立即打开,打量着慕容云风的脸色,已看出些什么;“慕容兄的恩情,萧某日后定会还清。”

“你本就不欠我什么,萧兄真想谢我,还不如切磋武艺来得爽快。”

萧然苦笑道:“慕容兄这武痴的毛病看来是改不掉了,现在不行,改日定当奉陪。”

“萧兄如今武功又有精进,我早想讨教,也让这未完的比试做个了结。”

萧然摇了摇头道:“比试在龙腾盛会的决赛就已经见分晓。萧某虽然依仗外物有的一拼之力,但本身武功远不及慕容兄。这点自知之名还是有的。等我达到与你同等功力,再战不迟。”

听萧然如此说,慕容云风不再勉强,道:“此事我还会查下去,萧兄怎会知道龙腾盛会有人在做手脚?又是怎么瞒过在场众多先天高手?”

萧然长叹一口气道:“这才是高明的地方,如果我说是直觉慕容兄信不信?”

第二百六十二章 分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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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你从来不是一个能以常理揣测的人。(.)”慕容云风沉吟片刻道:“只是这么做对他们又有什么好处?”

“这也正是我想不通的地方,如果是这吉祥赌坊有关,也不会将我和三弟安排在同一组的……”两人聊了半晌,面色凝重的分道离去。

“二哥,怎么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不是和……”

“和谁?怎么说道一半又不说了,翎儿,你们在打什么哑谜?”陌纤芸忘了三人一眼道。

“是峨眉派的叶姑娘,此事没什么好隐瞒的。她让我代为多谢大哥当日出售。”

妙音仙子笑道:“看来萧公子还是多情种,这样一来天机榜群芳谱前几名女子都和你纠缠不清了。”

“怎么,你嫉妒啊。谁让二弟年少多金,人又风流倜傥。”

“哼,多嘴。”杨凡与妙音仙子两人才消停片刻,此事又开始争执起来。看来没有清闲日子了。萧然轻笑一声,向前走去。

薛翎道:“我猜二哥和叶仙子谈的不欢而散,否则也不会如此了。”

“哼,夏姐姐比她好多了,你门这些男人就是见一个爱一个,喜新厌旧。”

“纤纤,别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我没有啊。”

“看你一副色迷迷的样子,肯定也好不到哪儿去。”

“………”

嵩山,山脚下。杨凡传音入密道:“二弟,混沌石到手了吗?还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萧然点了点头道:“大哥不比操心。我想好了,明日就会会洛阳找烟儿。金仙子,第二题已经解完了。无需再教。就在这儿分别吧。”

杨凡皱眉道:“不是还差……”

话语说到一半又突然打住,这回轮到薛翎发蒙了:“大哥二哥这是在打什么哑谜,有什么用得上三弟的地方尽管开口。”

“三弟多心了,这本也不是什么要事。还难不倒二哥。过些日子去将军府提亲,所以要筹备些彩礼。”

“原来如此,这是喜事。有什么说不出口的。到时候我和纤纤会送上一份厚利的。”

“萧大哥要娶烟儿姐姐了吗?好想早些看到。”

萧然成功将两人注意力调开,心中松了口气。一连串的事件让萧然发生,自己处于十分危险的处境,他不想再连累任何人。不管大哥还是三弟,道:“夏将军答不答应还是两回事,只能尽力一试。大哥、三弟有什么打算?”

杨凡虽然不清楚萧然为何突然改变主意,不去找第三颗七星石吗,此时也不好发问,道:“难得出来,自然要玩够了才回去。不知道三弟管不管饭。”

“大哥尽管一道走,就当散散心。”

萧然道:“那就在此处告别,我还有私事去办。就不于大哥三弟同行了,告辞!一路保重。”

萧然吹了个口哨,纵身跃上马背,绝尘而去。

杨凡望着萧然离去的方向微微摇了摇头,心道:“难道老和尚跟二弟说什么了?”

薛翎摸了摸头道:“二哥怎么怪怪的?”

“别想那么多,他肯定是有急事去办。我们四处转几日再去将军府喝喜酒,哈哈……”

无名小岛,宝塔中。

尊主头罩斗笠坐在木椅上,一手抚着下颚,一只手在椅子扶手上轻轻敲击着。“蹬蹬…”的响声在空旷的房中格外清晰。月色皎洁,照耀在琉璃宝塔上,如同镀上一层银色外衣。

“扑,扑…”两声,各自扑腾着翅膀,伸出爪子尚未落地。房中已闪过一道黑影,一把抓住取下包裹的纸卷递了上去。纸上并无文字,只是些看不懂的符号。尊主眼中闪过一丝亮光,冷笑了两声,道:“任逍遥终究是沉不住气了。这老魔头倒是聪明,懂得将坠星宫拖下水,诗雅…”

“属下在,尊主有何吩咐。”

“查出夏霜天贴身护卫的底细了吗?”

林诗雅“扑”一声跪下:“属下无能,尚未查处。请尊主责罚。”

“尊主,仇魂愿前往查探。”一黑衣人道。林诗雅一愣,若说这些人中有谁令她忌惮,除了尊主之外便要数这仇魂了。不但开口极少,连任务也很少执行。但武功颇高,从未失手过。

尊主摆了摆手道:“不必了,本尊随你走一趟。萧然这颗棋子,也是时候动手了。”

天空又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缠缠绵绵,带着几分凉意。脑中又浮现出那个男子闭目听雨的神情,安详宁静,没有一丝杂质。似乎整个世界都停止不前。

“萧哥哥,不知道现在身处何地。”无意识的又走到了这院落前。算算时间,也有两个月时间,即便知道他未回来,也写惯了每日到此来转转。好像这样就能减轻些牵挂。人道好水深,不抵相思半。海水尚有涯,相思渺无畔。

伸出手放在半空,飘落的雨滴落在掌心,微微泛凉。推开院门,夏若烟一时愣住。一洗白衫,长发如墨束冠落在白衣上。笔挺修长的身材,如利刀雕刻分明的脸庞。薄唇微抿。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冰冷气息,萧然静静伫立窗前。

夏若烟轻笑了笑:“没想到幻像都如此真实。”

然而话语刚完,却不由得瞪大了眼。他分明看见萧然睁开了眼,正凝视着她。深邃的眼眸中有一抹笑意,闪动着皎洁的光泽;“烟儿。”

夏若烟身躯一震,这不是幻像。手中油纸伞滑落,夏若烟脸若桃花初绽,跑进房中:“萧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提前打招呼,好接风洗尘。”

一时间,吹弹可破的面庞,露出欣喜的笑容。萧然伸手替她拢顺前额的几缕刘海儿,望着这双澄清双眸道:“本想是给烟儿一个惊喜,没想到让烟儿发觉了。”

夏若烟眨了眨眼,心中温馨,略带羞涩道:“萧哥哥都准备妥当了吗?”

“嗯”萧然微微点头。

“爹爹下午就回府,听说大哥过些日子也要回府一趟……”

“我今晚便向伯父提亲。”

“啊…”夏若烟低呼一声,似乎未想到萧然如此心急。秀眉轻蹙,却又展开笑靥。低声“嗯”了一声,脸现酡红。

萧然眉间忧色一闪即逝,将佳人搂在怀中:“如果有一天,让烟儿放弃如今的生活。跟萧哥哥裹隐居的日子,愿不愿意……”

夏若烟道:“难道现在不好吗?”

“如果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如此呢?”萧然轻描淡写的一语带过。

夏若烟继续道:“只要跟萧哥哥在一起,哪怕是天涯海角,烟儿都愿相随。”

萧然将夏若烟搂得更紧,半晌又道:“如果伯父不同意这门亲事……”

话未说完,嘴已被一只小手堵住:“爹爹不会不同意的……就算真的如此,烟儿也会一直等道萧哥哥用八抬大轿来娶。”

萧然不忍再问下去,即便今晚夏霜天不同于婚事,他也要带夏若烟远走高飞。江湖大劫又如何,天下大乱又如何?他要的不过是守护者着怀中的女子,这就足够了。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萧然为何就不能自私一次?

闺房中,灯下的少女左手捏针,右手引线。对着箴言传过。一针一线绣着加以。脸上荡漾着幸福的笑:“爹爹一定会同意这门亲事的。萧哥哥如此优秀,怎么拒绝。是不是过了今夜,明日就要设订婚宴呢。不知道穿上加以的时候是什么样子。”

“呀…”或许是想的太出神,手指为针尖刺伤,渗出一颗殷红血珠,刺目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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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三章 刺杀

书房密室中,德叔紧贴夏霜天站立。【风云阅读网.】(.)萧然弓身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萧贤侄如此快就将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夏霜天雨琪平缓,看不出喜怒。如果真的只用了两个多月就做到,这本领倒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萧然皱眉道:“伯父高估萧某的实力了,即便是任逍遥这等高手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三枚七星石。”

“难道你忘了当初的诺言。”

“实不相瞒,能得到混沌石和饕餮石已经是侥幸之至。第三枚七星石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去谋划。”

“混沌石和饕餮石到手了?”夏霜天和德叔微惊,都未想到萧然已经到手两枚。以他们估计,至少也要一两年才恩恩。

“这么说武当派青松道长的死与你有关了?难怪会胆小。”

萧然顿了顿道:“此事已牵扯进太多人,再继续下去难免会露出马脚。想必伯父也不希望走漏消息吧。况且,我遇到了另外一队朝廷人马,一名儒生和一铁塔大汉。以两名先天高手的实力,总要比萧某这三脚猫功夫可奥。”

“是不是一人使折扇,一人使用精钢环。”

萧然点头道:“当时他们在图谋从峨眉派弟子身上得到消息,想必是发现了七星石下落。”

夏霜天眼神一喊,已才出此二人的身份。四大神龙卫中的贺连孙沉芝。与德叔对视一眼道:“贤侄可曾亮明身份?”

气氛突然有些怪异,萧然微微摇头道:“当时并未与他们打过交道,应该没人认出来我这样的小人物。”

“将军,看来皇帝老贼也开始动手了。七星石之事要抓紧进行才行。一旦泄漏消息,就处处被动。萧然是可用之才,可以一用。”德叔面无表情,传音入密道。

“加上萧然手中的两枚,已经有四枚七星石了,其余三颗只用用强了。”夏霜天回道。

萧然猜得出两人在暗中交谈,却无计可施。不见兔子不撒鹰。若对方不同意这门婚事,七星石也不会交出去:“伯父,萧某此次回来是希望提早定亲,第三枚七星石大婚之日再双手奉上,如此也算不上是毁约吧。”

不到极端,萧然不愿意带夏若烟私奔。只要订婚完成,婚宴推迟也行。夏霜天沉思片刻道:“贤侄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那就依此来帮。除了七星石,彩礼你应该心中有数。烟儿从小就未吃过多少苦,希望你好生待她。都则,烟儿吃的苦会让你加倍偿还!”

萧然心中松了口气,露出丝笑容道:“这是自然,伯父大可放心。”

自袖口掏出袖口掏出两个巴掌大小精致木匣子,摆在桌面上道:“这是混沌石和饕餮石,请过目。”

夏霜天眼现喜色,将木匣子打开。两道一场夺目的光彩照映着密室。一赤色一橙色交相辉映,比夜明珠更甚。夏霜天“哈哈”大笑出声。

“是谁!”德叔眉头紧皱,大声呵道。三人皆惊,难带是有人悄无生息的潜入书房。夏洛苏昂天一把将木匣收入怀中。

“将军莫惊慌,属下去去就来。萧公子保护好将军。”

不等两人回答,德叔一扭机关,身形如点掠了出去。书房中一片狼藉,显然是有人翻动的恒基。房门紧锁,只有一扇打开的窗户在夜色下摇曳着。德叔脚尖一点,在屋檐上一沾即起来,追了出去。前方黑衣人轻功极快,仅几个呼吸便掠出十余丈远。若不是德叔本身功夫已达先天境界,恐怕很难追赶上。黑衣人遁走路线丝毫不乱,似乎对夏府十分熟悉。德叔心头一沉,面色愈发难看。

密室中,夏霜天来回踱步,似在思考着什么。未多久,径直走到密室的四个角落。将角落处的兽状石雕挪动方位。“咔”一声,密室正中的地板打开一道放形口。现出一个人头大小的箱子。夏洛天怀抱箱子,右手提剑法道:“此处不安全,走!”

萧然手握紫箫率先走出密室,警戒异常。与此同时,左手中一个小瓶“波”一声打开,自瓶子中飞出一群蚂蚁大小的褐色飞虫。飞虫在萧然意念指示下,以其为中心。均匀分布在周身三丈距离内。

“伯父放心,府中侍卫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异状。先到大厅避一避。”

呼的一阵劲风刮至,吹得满屋纸张飞起。烛光立即熄灭,房中一片漆黑。“小心”几乎是在同时,萧然透过分布在四周的飞虫察觉到了危险,一道人影紧贴地面冲来。“嗖嗖”两声,萧然想也不想,手中追魂镖脱手而出。一左一右成弧线夹击之势。

黑暗中,听的一声冷哼,来人不退反进,猛的身前一个快步,身子一个疾转。已掠出七八尺开外。“砰砰”两声,暗器落地,借助水银的冲击力将地面炸出两个拳头大小的深坑。此暗器纵然威力不低,但面对这个骇人的速度也是无可奈何。

“缩地成存!”夏霜天到底是见多识广,一口叫出此武功。

萧然也曾耳闻过此门武功,从字面上会让人以为有夸大的嫌疑。当真正见识过的人无不大加赞赏。这种突然消失,又突然在另一处出现的身法确实奇快无比。而且毫无章法可循。并不能预测下一步的落点。唯一缺点就是“瞬移”的距离不过两丈。即便与人交手中也是占尽了又是。江湖上早已失传。这个黑衣人竟然会。

萧然顿时觉得遇上麻烦了,杨手一击,向黑衣人胸前点去。夏霜天压剑随后攻至。黑衣人一个急停,拔身跃起。避开萧然凌空一剑刺向夏霜天。此招既快又狠,尚未及身透体而出的杀气也令人胆寒。就在此一霎间,萧然已倏的转过身来。手一样,将夏若烟送的“化骨散”撒出。

原来他早已猜到对方的目标是夏霜天手中的木箱,故意鼻癌真是诱敌之计。对方跃起必然空门大露,占据先机的情况下出招会有奇效。所谓“兵无常行,以诡诈为道。”黑衣人嗅得“化骨散”的气息,身形一扭,一脚无风自扬。“啪啪”两声劲向。如同秋风卷落叶一般将化骨散包裹住抛向夏霜天。同时左手并指如电绕过手臂向其肩膀点去,两面开攻依旧是游刃有余,短的是厉害无比的人物。

萧然第一时间察觉到黑衣人的招式变化,极力脱身,奈何身不随意动。犹如放慢镜头一般。生生看着对方双指攻来,自己怎么也赶不上。萧然似乎已感觉到黑衣人指尖所蕴含的气劲,大喝一声,艰难的将肩头挪动半分。“扑扑”两声,两指插入肩膀半寸深,血水直涌。顺着长衫留下。若不是为肩骨所阻拦,恐怕已是洞穿两个窟窿。

夏霜天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关键时刻以木箱挡在胸前。箱子上倾斜见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化骨散腐蚀性之强确实令人心惊胆寒。然而此时书房中突然青红两色大作,将房屋照的光亮无比。

“七星石!”先前见过此景的萧然不禁脱口而出。黑衣人身形不停,剑光一闪已向那仙子疾掠去。夏霜天只觉劲风袭面,其力万钧,竟然是难以阻挡。

“先天罡气!”几乎同时,意识到这一点的夏霜天脚下一蹬,借力道猛地向后退去三四丈远。黑衣人再次使出“缩地成寸”的轻功,在夏霜天身前丈许处“刷”的出剑,出时犹如一道飞泉。至其头顶时如瀑布般募的爆裂开,急光流点间,幻化出漫天剑影。夏霜天全身上下尽为剑光所笼罩。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心中为之一寒。

书房密室中,德叔紧贴夏霜天站立。【风云阅读网.】(.)萧然弓身在对面的椅子上坐下。

“萧贤侄如此快就将交代的任务完成了?”夏霜天雨琪平缓,看不出喜怒。如果真的只用了两个多月就做到,这本领倒是令人刮目相看了。

萧然皱眉道:“伯父高估萧某的实力了,即便是任逍遥这等高手也不一定能在短时间内得到三枚七星石。”

“难道你忘了当初的诺言。”

“实不相瞒,能得到混沌石和饕餮石已经是侥幸之至。第三枚七星石恐怕短时间内不会去谋划。”

“混沌石和饕餮石到手了?”夏霜天和德叔微惊,都未想到萧然已经到手两枚。以他们估计,至少也要一两年才恩恩。

“这么说武当派青松道长的死与你有关了?难怪会胆小。”

萧然顿了顿道:“此事已牵扯进太多人,再继续下去难免会露出马脚。想必伯父也不希望走漏消息吧。况且,我遇到了另外一队朝廷人马,一名儒生和一铁塔大汉。以两名先天高手的实力,总要比萧某这三脚猫功夫可奥。”

“是不是一人使折扇,一人使用精钢环。”

萧然点头道:“当时他们在图谋从峨眉派弟子身上得到消息,想必是发现了七星石下落。”

夏霜天眼神一喊,已才出此二人的身份。四大神龙卫中的贺连孙沉芝。与德叔对视一眼道:“贤侄可曾亮明身份?”

气氛突然有些怪异,萧然微微摇头道:“当时并未与他们打过交道,应该没人认出来我这样的小人物。”

“将军,看来皇帝老贼也开始动手了。七星石之事要抓紧进行才行。一旦泄漏消息,就处处被动。萧然是可用之才,可以一用。”德叔面无表情,传音入密道。

“加上萧然手中的两枚,已经有四枚七星石了,其余三颗只用用强了。”夏霜天回道。

萧然猜得出两人在暗中交谈,却无计可施。不见兔子不撒鹰。若对方不同意这门婚事,七星石也不会交出去:“伯父,萧某此次回来是希望提早定亲,第三枚七星石大婚之日再双手奉上,如此也算不上是毁约吧。”

不到极端,萧然不愿意带夏若烟私奔。只要订婚完成,婚宴推迟也行。夏霜天沉思片刻道:“贤侄的人品还是信得过的,那就依此来帮。除了七星石,彩礼你应该心中有数。烟儿从小就未吃过多少苦,希望你好生待她。都则,烟儿吃的苦会让你加倍偿还!”

萧然心中松了口气,露出丝笑容道:“这是自然,伯父大可放心。”

自袖口掏出袖口掏出两个巴掌大小精致木匣子,摆在桌面上道:“这是混沌石和饕餮石,请过目。”

夏霜天眼现喜色,将木匣子打开。两道一场夺目的光彩照映着密室。一赤色一橙色交相辉映,比夜明珠更甚。夏霜天“哈哈”大笑出声。

“是谁!”德叔眉头紧皱,大声呵道。三人皆惊,难带是有人悄无生息的潜入书房。夏洛苏昂天一把将木匣收入怀中。

“将军莫惊慌,属下去去就来。萧公子保护好将军。”

不等两人回答,德叔一扭机关,身形如点掠了出去。书房中一片狼藉,显然是有人翻动的恒基。房门紧锁,只有一扇打开的窗户在夜色下摇曳着。德叔脚尖一点,在屋檐上一沾即起来,追了出去。前方黑衣人轻功极快,仅几个呼吸便掠出十余丈远。若不是德叔本身功夫已达先天境界,恐怕很难追赶上。黑衣人遁走路线丝毫不乱,似乎对夏府十分熟悉。德叔心头一沉,面色愈发难看。

密室中,夏霜天来回踱步,似在思考着什么。未多久,径直走到密室的四个角落。将角落处的兽状石雕挪动方位。“咔”一声,密室正中的地板打开一道放形口。现出一个人头大小的箱子。夏洛天怀抱箱子,右手提剑法道:“此处不安全,走!”

萧然手握紫箫率先走出密室,警戒异常。与此同时,左手中一个小瓶“波”一声打开,自瓶子中飞出一群蚂蚁大小的褐色飞虫。飞虫在萧然意念指示下,以其为中心。均匀分布在周身三丈距离内。

“伯父放心,府中侍卫应该很快就会发现异状。先到大厅避一避。”

呼的一阵劲风刮至,吹得满屋纸张飞起。烛光立即熄灭,房中一片漆黑。“小心”几乎是在同时,萧然透过分布在四周的飞虫察觉到了危险,一道人影紧贴地面冲来。“嗖嗖”两声,萧然想也不想,手中追魂镖脱手而出。一左一右成弧线夹击之势。

黑暗中,听的一声冷哼,来人不退反进,猛的身前一个快步,身子一个疾转。已掠出七八尺开外。“砰砰”两声,暗器落地,借助水银的冲击力将地面炸出两个拳头大小的深坑。此暗器纵然威力不低,但面对这个骇人的速度也是无可奈何。

“缩地成存!”夏霜天到底是见多识广,一口叫出此武功。

萧然也曾耳闻过此门武功,从字面上会让人以为有夸大的嫌疑。当真正见识过的人无不大加赞赏。这种突然消失,又突然在另一处出现的身法确实奇快无比。而且毫无章法可循。并不能预测下一步的落点。唯一缺点就是“瞬移”的距离不过两丈。即便与人交手中也是占尽了又是。江湖上早已失传。这个黑衣人竟然会。

萧然顿时觉得遇上麻烦了,杨手一击,向黑衣人胸前点去。夏霜天压剑随后攻至。黑衣人一个急停,拔身跃起。避开萧然凌空一剑刺向夏霜天。此招既快又狠,尚未及身透体而出的杀气也令人胆寒。就在此一霎间,萧然已倏的转过身来。手一样,将夏若烟送的“化骨散”撒出。

原来他早已猜到对方的目标是夏霜天手中的木箱,故意鼻癌真是诱敌之计。对方跃起必然空门大露,占据先机的情况下出招会有奇效。所谓“兵无常行,以诡诈为道。”黑衣人嗅得“化骨散”的气息,身形一扭,一脚无风自扬。“啪啪”两声劲向。如同秋风卷落叶一般将化骨散包裹住抛向夏霜天。同时左手并指如电绕过手臂向其肩膀点去,两面开攻依旧是游刃有余,短的是厉害无比的人物。

萧然第一时间察觉到黑衣人的招式变化,极力脱身,奈何身不随意动。犹如放慢镜头一般。生生看着对方双指攻来,自己怎么也赶不上。萧然似乎已感觉到黑衣人指尖所蕴含的气劲,大喝一声,艰难的将肩头挪动半分。“扑扑”两声,两指插入肩膀半寸深,血水直涌。顺着长衫留下。若不是为肩骨所阻拦,恐怕已是洞穿两个窟窿。

夏霜天不愧是久经沙场的老将,关键时刻以木箱挡在胸前。箱子上倾斜见一个拳头大小的洞。化骨散腐蚀性之强确实令人心惊胆寒。然而此时书房中突然青红两色大作,将房屋照的光亮无比。

“七星石!”先前见过此景的萧然不禁脱口而出。黑衣人身形不停,剑光一闪已向那仙子疾掠去。夏霜天只觉劲风袭面,其力万钧,竟然是难以阻挡。

“先天罡气!”几乎同时,意识到这一点的夏霜天脚下一蹬,借力道猛地向后退去三四丈远。黑衣人再次使出“缩地成寸”的轻功,在夏霜天身前丈许处“刷”的出剑,出时犹如一道飞泉。至其头顶时如瀑布般募的爆裂开,急光流点间,幻化出漫天剑影。夏霜天全身上下尽为剑光所笼罩。身后是墙壁,退无可退。心中为之一寒。

第二百六十四章 尊主

观黑衣人施展的剑招如此高明,已是遍体生寒。萧然心急之下,不由得血气上涌。双眼泛红。“轰”的一声,脑中一声巨响。似乎某物破裂的声音,猛然冲了出去,速度之快已经不是言语能形容。“铮铮……”数声,剑箫交织串串火花,身中数剑却毫无痛觉。黑衣人眼神一变,突然变剑为掌向其胸口推去。萧然应声而飞,撞塌书架,任书籍掩盖了半个身子。

“哼,不知死活。”

夏霜天胸口中剑,怀抱木箱生死不明。黑衣人“哈哈”怪笑几声,自夏霜天身上搜出装有混沌石和饕餮石的木匣子。同木箱中的青龙石,朱雀石一起装在黑色布袋中。尚未起身,一道凛冽的杀气已经从背后攻来。黑衣人身形一闪,已至两丈开外的另外处出现。望着丧失神智的萧然,有几分疑惑。随即一个鱼跃,自窗口逃走。萧然几乎想也未想,紧追出去。

“抓刺客……抓刺客……”

夏府突然响起警戒,窗外侍卫手持火把走动声。夏若烟心中一惊,放下绣了一半的嫁衣,忙向夏霜天的书房赶去。德叔紧追片刻,离前方黑影不及三丈远,猛的转身向着相反的方向掠去:“不好,中了调虎离山之计。”

黑衣人望着的背影,传音道:“反应倒是快,你就如此相信萧然吗。哈哈……”

德叔轻功顿时又加快了几分,向着书房掠去。推门而入,房中一片狼藉。夏若烟四处扫视着爹爹和萧然的身影。突然猛的向墙角跑去。月色下,一张异样苍白的脸庞出现在眼前,两眼涣散,嘴角还带着血迹。这还是那驰骋沙场威风凌凌的镇远大将军吗?怀中的木匣子赫然被洞穿,刺鼻难闻的气息还在残留房中。夏若烟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四下扫视,果然一个拇指大笑的瓷瓶落在场中,这不是自己送给萧然的化骨散吗?怎会在此!

“爹,到底发生什么事。醒醒啊。”夏若烟落泪道。

“小姐,属下失职。保护不力。”德叔快步上前,替夏霜天把了把脉,面色凝重。运足真气向其体内灌输。夏霜天猛的一抽动,吐出一口污血。张了张嘴,声音细不可闻。

“爹,到底是谁伤的你?”夏若烟将耳朵凑近道。

“萧然…七…七星石…快……”话未说完又昏死过去。

“爹……”夏若烟身躯猛的一颤,身躯微微发抖。

德叔运功道:“小姐,将军命悬一线。不易多说,疗伤要紧。属下运功护住心脉搏,小姐快去请朗中。”夏若烟反应过来,向门外冲去。

“刺客在这儿……”几声惨呼声传来。

夏洛手持长剑手持长剑向着刺客追去,突然看到一道十分熟悉的背影。从侧面绕小道拦截,拔剑刺出。待俺清对方面容,突然一顿。萧然双眼腥红,见离黑衣人越来越远,此时又是有人阻拦。长箫一架一绕,拨飞长剑。左掌直击对方胸口,吼道:“滚开!别挡道。”

夏洛身中一掌倒飞而回,眼中犹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少爷、少爷……”

随后赶到的府兵将夏洛扶起,夏洛一把推开,指着萧然离去的方向道:“快追!”

整个夏府都被火光包围,来回走动的下人更是一片忙乱。一切都陷入混乱中。黑衣人回头望了一眼紧追不舍的萧然,嘴角泛起一抹讥讽的笑意:“鱼儿上钩了。”腾空与跃向围墙外而去。萧然身在半空,一踩树枝紧随而去。夏府的动静自是引起城中大片人注意,熄灭的灯光一盏盏亮起。

萧然眼中只有前方的黑衣人,一路横冲直撞。很快已经追出城外。黑衣人一顿一停,似乎有意唐萧然跟着。至树林中,黑衣人猛然停下来挥剑拨开几枚银针,打量着离之不足五丈远的萧然。此时萧然头发散乱,双眼腥红。白衣被血染红。正用凶狠的目光盯着对方。

“果然是与野兽为伍的人,以你对本尊的不静。死伤百次都不止,但你现在还不能死。”黑衣人自语道。几个闪动,呈“之”子形向着萧然掠去。萧然重重喘着粗气,眼看黑衣人步伐,猛然向某处窜去。

“砰”一声,箫剑相交。黑衣人咦了一声,身形一拧,在萧然左侧出现。一记鞭腿直扫胸腹,萧然只来得及以长箫挡在胸前。整个人如炮弹般倒飞出去,重重撞在树干上。尚未起身,黑衣人再度掠至身前,只一瞬间,萧然后领一紧,整个人已经被提起。连续数脚踢在腹部,眼神迷离,终于昏死过去。

“哼,本尊布局如此久的棋子,怎能轻易死去。这点儿功夫就妄想和先天高手过招,真是异想天开。”黑衣人单手抓起萧然间渐渐远去。

夏府,数人在大厅中焦急等待着。夏若烟来回走动,黛眉紧锁。夏俞劝道:“伯父吉人自有天相,表妹忙了半晌,坐下来歇会儿吧。”

夏洛坐在木椅上面色阴沉,一言不发。夏夫人似绢拭泪。过了一盏茶时间,一身背药匣郎中模样的人走了出来。

“御医,将军的伤势如何、”

御医摇了摇头惋惜道:“卑职已经尽力了。将军伤势甚中。仍处于昏迷中,若不是有高手以真气护住心脉,恐怕……这又几副药方子。或许可以延缓病情,夫人另请高明吧。”

“庸医,爹怎么会伤的这么重。一定是你误诊,滚,滚……”

“烟儿……烟儿…”夏夫人一把将之抱住,仿佛这一刻失去了主星骨。

“萧哥哥,烟儿最需要你的时候,你在哪儿?”心中刚想到此,脑中幕然浮现出爹爹最后说的话语:“萧然……七星石…快…”

“不会的,凶手怎么可能会是萧哥哥。”

夏俞皱了皱眉,四下忘了一眼,道:“萧然呢?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他跑到哪儿出了。”

“别在我面前提起他!”砰一声,茶桌裂开。夏洛怒道。

夏若烟声音发颤:“萧哥哥…他怎么了?”

“怎么了?一口一个萧哥哥叫的这么亲切,你知道是谁将我打的重伤吗,就是萧然!”

“不可能,萧哥哥不会如此做的。”

“难道我亲眼所见还有假,难道这掌印是我自己印上去的!”夏洛扒开胸口长衫,一个触目惊心的掌印印在胸口,再偏一点就是心脏。众人到第一口凉气。

“真要谢谢他手下留情,不让你见到的就是二哥的尸体了。你知道有多少人心怀不轨的想要搬倒夏家吗?引狼入室,三妹,你闹够了没有!”

“引狼入室!”夏若烟如遭雷击。顿时愣在场中,泪水不止,喃喃道:“不是的,萧哥哥今晚是去向爹提亲,说过会娶烟儿的。我不信,我们都在骗我。”

夏洛自小就未教训过三妹,见他痛心的样子,此时也不忍再说什么。

“烟儿…”夏俞欲上前安慰两句,夏若烟已含泪跑了出去。座上一老发老者叹了口气道:“别追了,让他冷静冷静吧。事情没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再埋怨烟儿了。”

夏俞道:“大伯,此消息定不能泄露出去。否则郑武两家又要生事。刚才的御医……”

“放心,他走不出夏府。二嫂,夏俞,夏洛,你们都随我来。”

几人在房中座了片刻,德叔一脸疲惫的走了出来。三个当事人,一人昏迷。一人下落不明。只有问他了。关于德叔的身份无人清楚。只知道他是数年前由夏霜天带回府的,未多久就成了心腹。然而这些年,其忠诚是无可厚非的。早已将他当做夏府一员。此次若不是他用身后内功护住夏霜天心脉,恐怕还支撑不到现在。

第二百六十五章 臭名远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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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叔,辛苦了。***”

“这是属下保护不周,理应受罚的。”

夏夫人叹气道:“先生不必自责,此事详情细细说来。”

德叔沉吟片刻道:“此事牵扯太广,未经将军允许不能告之。”

“连我们都不行?”德叔缓缓点头。

“那将你知道的说出来,事情瞒下去也不是法子。”

德叔理了理头绪道:“当时我与将军在密室中谈论萧然和三小姐的婚事,突然有刺客出现。老夫嘱咐萧然保护将军便追了回去。追出去半柱香后才意识到是调虎离山之计,回到书房就看到三小姐在替将军疗伤,萧然不知所踪。”

“任谁都听得出这其中隐瞒了十分关键的东西,难道只是一场简单的刺杀?”

“爹怀中抱着的箱子到底装了什么东西,为何会不翼而飞,德叔,难道你不希望早日查出凶手吗?”

德叔皱眉半晌道:“凶手多半与萧然脱不了干系,只要找到萧然。一切都会清楚的。”

众人皆是一惊:“萧然?”

“萧然,为了替将军保守此秘密,也只能舍弃你了。”德叔再度沉默片刻,重重点头。萧然带来的混沌石和饕餮石,以及青龙石,朱雀石。这四颗七星石足以让皇帝老儿猜出些端倪的。一切只有等夏恒苏昂天醒过来再解释了。

白发老者点头道:“此事确实和他脱不了干系,先派人找到萧然,一切都要秘密进行,不可走漏风声。”

“三小姐那边……”

“如实相告。”夏洛心中叹了口气,此事恐怕打击太大。不知道三妹能否承受得住。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如身处深渊,四处皆是黑暗。无数恶魔张牙舞爪的向自己扑来。萧然终于抵挡不住,猛的惊醒。缓缓睁开眼,眼中布满血丝。周身酸痛如千万蚂蚁噬咬,想试着挪动身体。顿时痛的面部抽搐。

“这是哪儿?”萧然平躺在地面上,如同一摊烂泥。连头都动弹不得。转动眼珠打量着四周。大殿内尘封土积,蛛网纵横。威风残卷着尘土从寺庙门口轻轻划过,寂静无声。塑像已经残缺不全。壁画因受岁月的侵袭,也色彩斑驳,模糊不清。

萧然只记得自己在夏府与刺客交手,怎么会身处破庙。身体的疼痛又是意识使用过度的副作用。内视体内那颗红色圆珠。苦笑两声。自己比这破庙也好不到哪儿去吧。

“七星石!”萧然猛的想起此事,不着那黑衣人是何方高手。竟能将四颗七星石请走。回忆起此事,萧然心中疑惑更重。原来天机宫失窃的朱雀石是被夏霜天得到了。以高价拍卖的青龙石也在将军府。男鬼啊他急着要自己凑齐七星石。“七星汇聚,风云变色。”这其中到底藏着什么秘密。引的众人哄抢?

已不知昏昏沉沉睡了多久,烟儿会不会担心自己。要尽早回去才是。萧然用仅存的一点意念习惯性的搜索者小金和小白的下落,如今状况下有大鹏和金蟒在的话,至少生计不是问题。方圆三里内并无它们气息。想起当时交手时间短暂,小金小白尚未从远处赶到自己就暴走,失去联系了。现在想要找到它们,恐怕还得费一番功夫。

搜索片刻,才发现这破庙在深山中。除了几只野狼意外,并未发觉有威胁的动物。如今肚子早已饿得咕咕叫。萧然不禁吸了一口气。闭着眼歇息半晌。门外传来“吱吱”叫声,萧然嘴角露出丝丝笑意道:“此处无人,不必怕生,进来吧。”

“吱吱吱……”门外又传来几声。

三四只野猴子手捧些奇形怪状的野果在门口张望,将前脚伸进屋试探着,许久才落地。大模大样的跑到萧然身前一股脑丢下。“砰砰砰…”果子落了一地,全部砸在萧然头上。

“臭猴子,这些黑不溜秋的东西毒不死人吧?”

一直小猴挠了挠头,似乎在在思考。突然咧嘴一笑。自地上捡起个野果子咬了一口,大是享受的点了点头。萧然向四周扫了一眼又道:“扶我到那墙角坐下。”几只猴子动手不知轻重,通的萧然龇牙咧嘴,直冒冷汗。透过庙门,萧然可以清楚看到映在绿树丛的寺院。杏黄色的院墙。苍绿色参天大树。

夕阳将天空渲染成玫瑰红,夜色绛蓝。萧然惊奇的发现,向岸上发出耀目的光芒。青、红、赤、橙死的光芒交相辉映。照的佛像庄严无比。

“七星石!着黑衣人费尽心机抢的此物,为何不带走?”

萧然令也厚将七星石拿到身旁,仔细打量一番,是七星石不假,开始思考着诡异之事:“难道是中途为高人所救?即便如此,面对四枚七星石怎么会有人不动心?”

数日后,萧然伤势渐渐转好,服用下疗伤丹药。终于可以行动自如。但是想要何人交手恐怕是力不从心。又过了几日,伤势微微转好才下山去。此时已是六月。在这个十余日中,萧然度过了一段与世隔绝的日子。对夏若烟欲发想念。然而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情,又岂是他能想象的出来。

马家客栈,店小二在门前张完整感和。突然街道上驰来三匹健马,两男一女,男子衣着青衫羊毛俊秀,女子身着水绿长裙,头罩青衫看不真切,但从身材以及大致轮廓看得出是美女。几人皆是身佩刀剑的武林人士。

“客观是打尖还是住店。”

“两间上房,再备一桌酒菜送到房中。”

“好嘞,掌柜的,两间房,一桌菜。”

三人进客栈时,众多目光扫了一遍。皆是些武林中人。男子皱了皱眉,径直上楼。一人小声道:“听说杨凡、薛翎、陌纤芸三人是一起的,会不会就是刚才进来的三人?没有萧然的线索,只有从他的结拜兄弟身上下手了。”

另一妇人道:“我按你是想钱想疯了吧,看谁都像、别说这三人不是萧然亲人,就算是你打得过三名后天大成高手?”

“这妇人嗓门大,一出声客栈中人都听清了,不由侧目相视。”

男子哈哈一笑,怂恿道:“众位也都是如此想的吧,不如夜谈一番吧。要知道萧然可是身怀四枚七星石潜逃呢。整个江湖散落的七星石一大半都在他身上,无论谁得到都是扬名立万的机会啊。”

一喝闷酒的中年汉子道:“光说不练假把式,这些大家谁不知道,还需要你在这儿鼓动。趁老子没发货之前赶快滚!”

这男子倒是机灵,忙赔笑道:“前辈是号称千杯不醉的“醉青牛”郭大侠吧,以您的功夫自然是手到擒来。我们不过是凑凑热闹而已。小二,再给郭大侠上两坛子好酒,记在我账上。”

姓郭的汉子哼了一声道:“还算你有点儿眼力劲儿。老子追了七个州,都没上手。还差点搭上一条性命,这买卖可不是那、那么好做的。”

“哎,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下郡主可是天机宫群芳谱第二名的美女啊。怎么就看上萧然这个负心汉了,老天无眼啊。”一身着天蓝色长沙的持剑少年道。

“我看兄台是嫉妒吧!七星石和女人你选哪个?倒是可惜了萧然以前累计的好名声。”

“这就是知人知面不知心啊。夏若烟不过是被他利用了。人家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薛翎在楼道间听得此话,脚步一顿,停在原地。杨凡瞪了他一眼,沉声道:“回房再说。”

房门一闭,薛翎忍不住道:“大哥,他们如此诋毁二哥,你为何要拦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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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六章 夏仲归来

杨凡道:“大哥何尝不是想动手,但这样就能封住天下悠悠众口吗?当务之急是要找到二弟,将事情弄清楚。你一出手必定会爆露身份。到时候自顾不暇,哪有空找二弟,”

薛翎叹了口气道:“当时在嵩山与二哥分别时我就觉得他有些不对劲,没想到果然出事了。无论如何我也不相信二哥会为了七星石刺杀夏将军,何况他还是夏姑娘的爹爹。夏姑娘为何不站出来替二哥变白?”

杨凡犹豫半晌道:“三弟,其实我和二弟有事情瞒着你。二弟在寻找七星石的事情我早就知晓,二弟见你和纤纤的关系刚刚稳定下来,不想麻烦你,才一直隐瞒的。弟妹不是不想替二弟解释,夏将军受伤昏迷不醒是事实,二弟又是最后与他在一起的人。如今又下落不明。一边是亲生父亲,一面是心爱之人,她能怎么做…”

“大哥既然早就知道此事,为什么不阻拦二哥,他要七星石有何用?”

杨凡摇了摇头道:“此事说来复杂,但二弟决不是会为了七星石做出不讲道义之事的人。等找到他所有问题就都清楚了。”口上虽如此说,三人也不知道萧然身在何处。可笑的是,这些江湖人士竟然妄想从他们口中得到萧然的下落。

薛翎望向陌纤芸道:“纤纤,路途危险。伯父伯母交代我要好生照顾你,我先送你回坠星宫吧。”

“翎儿,你又要赶我走吗?明知道危险还要丢下我不管。我见不到你岂不是更担心。”

“你若是受伤我怎会安心。二哥的事情我不可能不管。我保证,二哥的事情处理好就立即去接你。”陌纤芸虽然万分不愿分开,又不愿意因自己让薛翎分心,点了点头。

夏府,大厅中。六七名族中掌权者汇集一堂,面色难看,半晌不语。白发老者居中,道:“此事保密极严。只会有人泄露出去。如今二弟遇刺昏迷不醒的消息传的满城皆知,今日已经有十余波官员来探听虚实,怕是瞒不下去了。仲儿,你从边关归来,满意可有异动?若在此时大举进攻的话,只怕很难挺过去。兵权这一块,郑武两家早想取而代之。不能让他们有机可趁。”

夏仲淡淡道:“大伯。我已经请辞。将边关的指挥权交还圣上。”

“什么!你知道多少人眼红这位置吗,竟然主动请辞。是不是你爹不在,你就想乱来了。”白发老者怒道。

夏仲望向老者,不急不缓道:“大伯,事情并非如你所想。七星石的事情已经引起皇上的震怒,据宫中探子称。皇上早已派出两名神龙卫出宫寻找七星石。前几月宫中宝物失窃案,其中一枚混沌石就在爹手中。为了不令皇上生疑,不得已才出此下策。”

白发老者消气道:“仲儿,你跟二弟时间最长。现在夏家的担子理应你来担当、凡是都要三思而后行。”

“大伯教训的是,我想一旦边关有战事,皇上气消了机会将兵权交还夏家的。倒是此次可以看清一些小人的用心,也是时候清理一下这些墙头草了……”

众人上一般上才散去,夏仲道:“二弟,一起走走吧。”

两人行至一处凉亭停下。夏洛道:“大哥,我们有五年未见过面了吧!”

“是啊,五年。当初我随爹上战场时你还哭着闹着要带上你呢。一转眼已经是大人了。”夏仲感怀道。

“大哥刚回府就一刻都闲不下来。都是我失职。如果多注意些,就不会发生这种事了。”

“二弟对萧然此人印象如何,三妹的眼光应该不会错才是。”

夏洛轻哼一声道:“难得三妹痴心一片,却看走了眼。当初见到此人是有几分佩服的。天文地理无所不知。武功更是透着几分诡异。更替夏家在皇城校检拔得头筹,可谓是文武双全。若不是当晚之事,我至今看不出他是人面兽心的小人。”

夏仲并未对此作出评价,问了句不着边际的话:“你所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吗?”

“难道大哥认为是我眼花看错了?”

夏仲道:“我看过萧然的所有资料。实在是想不出他如此做的动机。七星石?未必!这大千世界就如一幅画,有时候你要掀开一角才能看到画后面的东西。”

夏洛正思考着大哥话语,夏仲又指着远处道:“那是三妹居住的庭院吧。已经四更天了,房中灯还亮着。”

夏仲惊讶于大哥的记忆,五年过去了。他依旧能在夏府众多的住所中分辨出三妹的住所。点头道:“三妹已多日未出门,一直将自己所在房中。谁劝都没用。天下男儿多得是,大哥有空劝劝三妹吧。”

“三妹不会轻易接受某件事,一旦认定了就很难放弃。她他从小就是如此,现在也是一样,解铃还须系铃人。”

“萧然,萧然…一切都是因此人而起,如果当初反对他和三妹在一起,就不会像现在一样了。”

“天凉了,二弟早些回去休息吧。大哥还要准备奏折,就不送了。”

“大哥注意身体,告辞。”

皇宫,宣和殿。书房中。老者身着龙袍来回走动,神情略显疲惫。

过了一炷香时间,门外进来个老太监:“皇上。孙沉芝、贺连求见。”

“宣!”

两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走进书房;“臣孙沉芝(贺连)拜见皇上。”

“免礼平身,事情进展如何。”

“臣等二人暗中查探过五大派,并未发觉七星石的夏洛,不过江湖传闻,有四枚七星石落在同一人手中。臣等不敢耽误,特回宫禀报。”

老者眉毛一挑:“这么说来,夏霜天遇刺一事是真的?”两人心中一惊,已听出老者动怒了。至于为何动怒则无人知晓。

“哼,夏霜天。原来你这么多年一直未死心,老天开眼,竟然搬起石头砸自己脚,栽在萧然手中。”老者低声自语道。

“你们下去吧,继续打探其余七星石夏洛,无消息不得回宫。”

“遵旨!”

老者冷笑一声,心道:“朕不相信全天下的人都找不出来你,你能躲多久?”

“来人,拟旨!”

“奴才在。”

“镇远大将军遇刺,实乃大唐不幸。朕深感不安,昭告天下。悬赏凶手萧然,生擒此人夺回七星石者,赏赐封地,另许诺完成他任何一个要求!钦此!”

老太监大是错愕,服饰皇上多年也未曾遇到过这样的圣旨,看来皇上真的是动怒了。人世无常啊,前几个月还是天下崇敬的英雄,画像贴的满州县都是。如今却是朝廷钦犯。此诏书一出,恐怕不出月余就能将此人捉拿归案吧。毕竟这悬赏的条件太过诱人了。一个人又怎么能和整个天下抗衡?

无人知晓萧然如今身处何处,就连萧然自己都不清楚。走了两日的山路,翻过好几座山头,才看见几个村落。在村子中借宿一宿。问清方向继续上路。此时萧然位于福州境内,若想去洛州,快马加鞭也要十日邹游。好在萧然有随身携带银票的习惯,一路上换马匹应该能节省不少时间。

走到最近的一座城池时,天已将黑。城门守卫睡眼惺忪的打量了萧然一眼,手中接着递过的几两纹银就打开城门。萧然几日未吃好,此时恨不得做个饱死鬼。可惜多数店铺都已经打烊。便找了一处面摊坐下:“老板,五碗阳春面。

第二百六十七章 物是人非

店老板好奇的打量萧然一眼,因为头发散乱衣衫脏乱,多处被荆棘刺破。(.)十足的叫花子摸样。萧然自然懂得狗眼看人低的道理,掏出几两碎银拍在桌子上,老板这才知趣的去做面。这阳春面不过是些不加任何菜肴配料的汤面,此时饿的前胸贴后背。萧然竟觉得是这人间最美味的东西,比山珍海味还要好上一百倍。

“老板,两个大碗牛肉面。”两个手持兵器的汉子坐下道。

“嘶嘶……”萧然埋头吃面,不时发出吧唧嘴的身影,哪还顾得上斯文。一大汉扫了一眼萧然,对身旁的少年道:“南儿,你如果不跟着爹好好习武,以后就是这种下场,连一顿饱饭都吃不上。”

少年点头道:“爹,你不是多年未出山了吗。此次怎么突然带我出来闯江湖?”

大汉四处望了一眼,低声道:“爹是带你出来长见识的,也很顺道碰碰运气。所以才瞒着你娘偷偷跑出来。”

“碰什么运气?娘知道会生气的。”

“这也不是什么秘密,告诉你也无妨。听说过七星石吗?这数年难得一见的宝物。如今却让一个人面兽心的伪君子得手了,而且是四枚。听说江湖上很多隐而不出的高手都出动了。不但如此,他还得罪了当今圣上。已经下旨天下英雄缉拿此人。生擒此人者皇上允诺完成他任何一个要求。”

萧然早在这大汉提到“七星石”的时候已经愣住了。吃面速度黄芳。侧侧耳倾听。少年此时问出了萧然最想知道的问题:“此人是谁,为什么会得罪当今圣上?”

大汉“哼”了一声,显得颇为气愤;“此人名叫萧然,为了取得七星石竟然向镇远大将军夏霜天,自己未来岳父下杀手。如今夏将军还昏迷不醒。圣上爱民如子,失去一名骁勇善战将军,怎能不动怒。”

少年怒道:“这样的人下地狱都不为过,那夏郡主该多痛心啊。”

“怎么会是这样?到底是是谁要作弄我?”萧然此时终于明白黑衣人为何将四颗气死那个是留给自己了,是要栽赃嫁祸!

“一派胡言,不是这样的。这些都是谣传。他不会如此做的。”萧然猛的推开桌上的碗筷道。

“放屁!此事早已昭告天下。你这臭要饭的还想替他强出头吗?夏郡主是眼瞎了才会看上他,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如果让老子遇到他,定将他大卸八块喂狗!”

“住嘴!…”萧然猛的一拳头向大汉面门打去,大汉动也动不动。直到萧然的拳头离之不及半尺远,才不慌不忙伸出手,一把紧握住,向外一拧。呵道:“三脚猫功夫也敢在老子面前卖弄,你爷爷习武的时候你还在撒尿玩泥巴呢!”萧然斜飞出去,踉跄着稳住身形。周身一阵剧痛。与黑衣人交手时候受的伤还未康复,此时牵动伤口,哪还敢运功。狠狠忘了此人一眼,神魂落魄的向远处走去。

“烟儿,她会如此想吗?”

萧然不敢想象夏若烟此时的样子,身体的伤有药可医。心中的伤又如何痊愈。凉亭中,一身着紫纱的少女静坐在石凳山头,眼神漠然。面前的池塘中一池荷花开的正艳。清晨的朝阳平洒在水面,在忧郁的搅动下波光粼粼。

“烟儿……”

夏若烟回头望了一眼夏仲,勉强露出丝笑容:“大哥,早。”

“已经入夏了,房中闷得慌。多出来走走。”

“嗯,前几日情绪不好,让大哥担心了。五年未见,大哥越来越神奇了。”

“都说女大十八变,三妹却一直未变过,像小时候一样讨人喜欢。”

“大哥找烟儿有什么事吗?”

夏仲笑了笑,道:“没什么,随意聊聊。”

夏若烟黛眉微蹙,抿了抿嘴道:“有消息了吗?”虽然极力表现的平静,眼神却不自主的露出几分期盼。

夏仲微摇头道:“只怕萧然现身会更麻烦,皇上震怒已经下令缉拿,现如今江湖中各股实力都在暗中活动,恐怕不出多久就会有下落。”

说到此处夏仲也是脸有忧色,夏家已是岌岌可危。再出差池的话他也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撑的住。夏若烟身躯微颤,向后退了一步稳住身形。皇上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萧然将会受到无尽的追杀。金钱美人,荣华富贵。封王封侯,一步登天的机会。没有人能免俗。甚至对一些别有用心的人来说,足以改变郑武夏三家独霸的势力格局。

“三妹不必过于担心,爹下属旧部众多,相信消息要比其它人灵通的多。”

夏若烟半晌不语,解下脖子上的心形琉璃吊坠握在手中,道:“大哥,烟儿知道你想劝我,但……萧哥哥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烟儿要当面问清楚,否则不会相信的。”

“这些道理烟儿都懂,大哥也逼迫你,值不值得你自己想清楚就是了。哪怕日后大将亲手将萧然押送京城,你也要清楚:人活着就不得不做些不愿意做,却又不得不做的是事,这就是宿命!”

“宿命?是不是从遇到萧哥哥的那一场戏。无论情节多么曲折。最后只能叹息着奋力。”

池塘中荷花开得正艳,夏若烟又想起那无解的问题,一幕幕浮现眼前:

“萧哥哥别摘,这花开的正艳,摘下来就枯萎……”

“这世上有花开不败的方法吗?”

“有……”

“是什么?”

“以后你就知道了。”

似乎这一切都恍如昨日,那熟悉的面庞还浮现在眼前,游鱼一卷,水面水波连连,倒影再次破散。

蜀中,忘情湖。

水面一如往常平静。几艘小船在湖面巡逻。湖中心被白雾缭绕的金蟾岛若隐若现。船上,两名唐门弟子沿着小道缓缓撑起竹篙。近日来,门中夺命弟子莫名失踪,引起不小恐慌。谁都不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自己。

年少的弟子道:“昨日还看到风兄弟在巡逻,没想到今日便失去了踪迹。如此多时日,也不知门主查出来什么没有。”

年龄稍大的汉子,手指抚过脸上的一道长疤,道:“别想太多,或许是派他们执行机密任务去了。生是唐门人,死是唐门鬼。难道还信不过门主吗。”

刀疤汉子静静望着远方的金蟾岛,还有多少这样的时间,守护这座境禁地。

“师兄,还记得去年的金蟾岛大战吗?”

刀疤大汉愣了愣道:“怎会不记得,当初我随极为长老围堵天魔教妖人,亲眼见到了他和任逍遥交手的过程。但是四周火光冲天,任逍遥与孟云鹤在一只怪鸟搭救夏身悬高空,萧然脚踏青藤而起。五枚毒蜂脱手而出恣意纵情一曲,众目睽睽之下将孟云鹤拦截下来,这份破例确非常人所能及。正因如此,才不致使众人失去颜面。所以对萧然沾上油价。谁会料到一年时间不到,他竟然成了朝廷钦犯。萧然于唐门有恩,或许门主不会啊派人吧。”

年少的弟子点了点头,道:“也是,上月峨眉派遭受偷袭,便损伤了不少弟子,传闻是坠星宫宫主米艾尘插手才得以保全。即便如此吗,实力也啊不如前。虚挂正道五大派之一的名声。门主不可能不考虑这一点……”

“小姐…小姐……”

“嗯”唐婉愣了愣,缓过神道:“采儿,怎么了……”

丫鬟将药碗轻轻放下道:“小姐,该吃药了。”

“等等再说,先放那儿吧。”

“药都热了三遍了,老爷吩咐过采儿要轻言看见你喝下才能走。”

唐婉摇了摇头,道:“喝不喝又有什么关系,身体一直是这幅样子。”

采儿眼珠一转,道:“就像小姐不为自己着想,也要想想那些担心你的人,老爷夫人,还有萧公子……”

每个人都要一段悲伤,想隐瞒却欲盖弥彰。

唐婉一愣,瞪了他一眼,犹豫片刻端起药丸喝了几口道:“有萧公子的消息吗?”

第二百六十八章 黑寡妇

采儿皱了皱眉道:“萧公子过的很好啊,小姐不要操心了。等你身体好了,再去找他不迟。”似乎一提到萧然,唐婉病就好了三分。连脸色也变得红润。采儿心中叹息一声,端起药碗向外走去。

“小姐按时吃药了吗?”走廊上,唐无涯问道。

“一切都是按照老爷交代的说,小姐知道真相会不会……”

“等事情已成定局,她自然会接受的。记住不能泄露一句,否则门规处置。好了,你下去吧。”

推门而入,书房中。唐无涯、唐问影已等候多时。

“三叔、爹,无涯晚来一步,让你们久等了。”

“恩,你是照顾婉儿丫头去了吧。此事确实让她知道,免得气血攻心。”唐问影道。

“婉儿这丫头,总是再替别人着想。哎,孽缘。离“九阴绝脉”爆发的时间不到两年。枉老夫自称鬼医,竟然束手无策。”

唐问影长叹了一口气:“二叔不必自责,九阴绝脉这种奇病百年难见。若不是二叔医术精湛,婉儿哪能活到今日。不谈这事,还是提正事吧。”

“近些日子,江湖巨变。峨眉派也遭到魔道毒手。如今失踪多年的七星石一一现身。萧然身怀四颗七星石之事已是江湖皆知。想必不久就会引发哄抢的。据本门探子回报,至少有十余个小帮派遭到魔道毒手死伤三百余人。准备的屋子要再加紧些才行。正魔大战不定什么时候就可能开始,这股不详的预感越来愈强烈。三叔训练的那批死士进展如何,这是一支重要的奇兵。”

唐问影点了点头道:“此药虽然霸道,经过改进,要好得多。如今金蟾岛中后天大成高手三十人,后天中期高手其实人,后天巅峰一人。足以扫灭一个中型帮派。不但如此,老夫还发现一事。这些令人狂暴突变的药性来自黑蛟血。当初萧然可是混合龙涎果以及整个蛟丹,竟然未暴毙。如果能仔细研究一番,或许成功率更高些。

唐问天沉吟道:“据传闻各大派都已派出门中精英弟子寻萧然下落,不抢先一步的话很可能落入其它大派手中。”

唐问影到:“即便萧然身怀四颗七星石,如今也是个烫手山芋。这些大派怎会惹祸上身?”

唐问天摇头到:“别忘了,朝廷与武林大派向来关系不和,擒拿住萧然就相当于多了一道保命符。完全可以用皇帝的那个诺言换取朝廷的支持。这个理由足够它们疯狂的。”

“爹的意思是唐门也要派遣人手去擒拿萧然?”

“即便不为我唐门所有,也不能落到其它大派手中。萧然有恩与唐门,此次就算两清!”

唐无涯点了点头,明了父亲的意思。从中破坏确实要比捉拿容易得多:“那就派遣唐松带领一队弟子前去吧,他们熟识,说不定会方便些。”

清冷的月光一泄窗前,周遭都披上了一层薄薄的青纱。微风吹动树叶,明暗掩映,显示出一种绝妙的错落美。叶凝雪静立在山崖前,长裙在风中微微扬起。烟波柔和如水望向远方:“他过得好吗?受人追杀,想必是十分狼狈吧。没想到刚分别就生此巨变,他怎么会为了所谓的七星石下次杀手?”

这一切都是一个谜,就像一年前一样。突然崛起,吸引所有人注意。如今就连失踪,也牵动着无数人的心,犹如昙花一现。月色朦胧,脑海中的记忆确如此清晰。山间月色轻轻撒在她的肩头,映出动人心魄的美。

“师妹,明日就要下山,怎么还不休息。”柳思月踱步走来。

“是啊,明日就要下山去寻他了。为何心中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叶凝雪的心思柳思月再也清楚不过。一眼就看出来。到:“即便我们不去,其它大派也会袖手旁观的。峨嵋的状况你也直销。如今只是虚挂五大派的名声。若能借住当今圣上的庇护,就能争取更多的时间恢复元气。师傅说的不错,这是个绝佳的机会。”

叶凝雪语气苍白:“为什么偏偏是他,已经逃过一次婚,难道还要在次违背师命吗?”

月色,轻如烟,细如纱,柔如水。

叶凝雪静思着,原以为将心中所想的说出来会好过些,哪知更加忧心。柳思月没有劝阻,淡淡到:“既然已经选定你为下人掌门,为了峨眉的存亡大计,师妹开虑清楚吧,天不早了,早些休息。”

叶凝雪长叹一口气,喃喃自语道:“问君哪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几乎同时,少林寺。武当派、五毒教等江湖门派都暗中商议着,此事尤以武当派态度最为明确。青松道长的死便瑜饕餮石有极大关。凶手一直没查出来。纷纷猜测是萧然所为。纵使不是,也要当面问清楚七星石从何处得来。

一间客栈中。一身材修长、面貌儒雅的白衫青年缓缓走了进来,将手中长剑放下,点了几碟子小菜。一声不响的吃着。以身材非肥硕,背上被这两把宣花斧的胖子凑近到:“这位兄弟,你也是来抓恶贼萧然的把。是不是还没找到同伴?不如我们一起吧,不禁能不其他人多些消息渠道,动起手来也好有个照应。”

白衫青年冷笑一声,没有作答。胖子仍不死心,指着另一桌子的几人到:“那是青城派的青城三杰。白云观的白鹤道长。专杀天下负心人的幸十娘。还有些江湖通道也在赶来。我观兄弟天庭饱满,太阳穴微突,精气内敛气定神闲,就知道不是庸才,不如一同共成大事。如何?”

“成什么大事?”萧然回了一句。

“只要抓到萧然,封王封侯,名声财富权利应有尽有。天下哪有比这更好的事情。”胖子笑道。

萧然跟随大哥杨凡时间一长,也会学了些易容术,虽算不上是行家,瞒过些许不入流的角色还是绰绰有余。萧然尚未答应,另一侧已经有一低沉的声音到:“胖子就别多费口舌了,这位兄弟仪表堂堂,要结伙也应该选我们“燕云十三骑”才是。”

萧然扭头望了一眼,另四张桌子上。十余个黑衣劲装大汉,满脸杀气腾腾的样子,为首的大汉端着酒坛,似乎对身背宣花斧的胖子不以为然。胖子哼道:“我看未必。”

“哦?这么说来你是想和兄弟们过过招喽。”跑江湖的汉子,一言不合大打出手是常事。反正都没安好心,萧然只希望双方打起来才好。

“一群蠢货,还好意思在这儿夸海口。”声音不大,恰好能让在场每个人都听到。众人寻声望去,确是个三十不到的美貌妇人。头插碧簪,身着黑裙。只在两支袖子上有绣着两只白色蜘蛛,似乎碰一碰就会掉下来一般。萧然心神一动,微微皱眉,因为这左边袖子趴着的真的是一直起毒无比的蜘蛛。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来。

“黑寡妇,你来凑什么热闹。纵使你说的天花乱坠也没有男人刚跟你为伍吧。”黑衣大汉讥笑道。

黑寡妇确实是臭名昭著,据说与她过夜的几十个男人,从没有活的过第二天的。因为武功阴毒,也少有人找他麻烦。显然她是看中萧然所易容的翩翩少年了。黑寡妇媚笑道:“我赌这位公子敢跟我走,你敢不敢赌?”

黑衣大汉道:“赌!有什么不敢的。老子就不信他好色连名都不要了,你那什么出来赌?”

(PS:估计以后很少有推荐了,所以成绩不太可能起来。从发书到现在,每天5000+没断更过,不知道有没有人每天在等更新,或许很少,如果有的话留个言,哪怕只是一个人,也是红茶码字的动力,谢过。)

第二百六十九章 忘却、铭记?

黑寡妇对萧然笑了笑,以指捻头,一副沉思的摸样。半晌才道:“奴家一个弱女子,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若是输了,是死是活任凭诸位处置就是了。若是奴家侥幸赢了,你们一人留下一只手。这样是不是很公平?”

说着捂嘴笑了几声,“燕云十三骑”脸色越发难看,猛的一拍桌齐齐站了起来。

“哎呦,这是要干什么。一群大男人欺负奴家一个弱女子吗?”

店中众人哈哈大笑。

“坐下!”为首黑衣大汉呵道。十二人望了望首领,脸色越发难看,狠狠望了萧然一眼道:“这位兄弟想必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的,是不是,老子赌了!”

“好!诸位武林同道再此作个见证,若有人想不守规矩的话……”

身背宣花斧的汉子有意无意向着黑衣汉子望去,接话道:“不受规矩可不行,我最看不惯这种小人,第一个出手。”

“这位公子,你到底是加入哪一伙?想清楚没有。”胖子笑着问道。

萧然再一次被推到风口浪尖,心中有些后悔。早知道就易容的丑陋些好了。看来不单单是红颜祸水啊。萧然正思索着,猛的皱了皱眉,扭头向黑寡妇望了一眼,心中大是惊讶。黑寡妇妩媚笑道:“公子这么快就等不及了吗?”

“还没想好?”胖子催促道。

黑衣人见萧然眼神一变,已经察觉有些不对,道:“催你娘的头,赶着去投胎啊,想清楚再回答。“

在对方威胁的眼神下,萧然竟然竟然有些好笑:“还用想吗,当然是跟……美女做伴了,牡丹花吓死,做鬼也风流吗。”

“你……老子先劈了你。”为首的黑翼大汉握着一把金丝大环刀,向萧然赶去。

“嘿嘿,不讲规矩可不行。”胖子拿起两把宣花斧砍去。青城三杰等人亦是同时出手,店中顿时轮作一片。“燕云十三骑”使的皆是“五虎断门刀”,以力量和招式霸道见长。黑寡妇身法灵活,弹跳间如灵猿般。一双柳叶刀使得出奇得快。紧紧两盏茶时间不到,十二名大汉到倒地。每人断一直手臂,无一幸免。

萧然怕被人认出武功套率,不敢使出迷踪步。只得借助地形闪躲,不时刺出几剑。倒是胖和尚与和寡妇压制住了黑翼大汉。黑寡妇暗中偷袭,柳叶刀一个起落间,一条血淋淋的手臂已凌空飞起。娇笑道:“如此良辰美景,公子还要浪费时间吗。”

萧然有苦自知,在众人淫笑声中硬着头皮离去:“就不陪诸位了。”

一进房门,萧然就将门窗紧闭。黑寡妇笑道:“萧公子怎么如此心急。”

萧然面色一沉道:“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为什么不揭穿、”

黑寡妇拿出一块白绢擦拭着柳叶刀,道:“这易容的技术骗骗外行就罢了,想骗行家简直是漏洞百出。最重要的是面貌变了,你的衣着,谈吐气质却未变。易容可不是带一张人皮面具这么简单的。这般蠢货竟然没看出来,真是好笑。玉箫公子,如此俊俏的男人。奴家怎舍得让你死在一群莽夫手中,至少过完今夜不迟啊。”

萧然这才暗自庆幸,没被人认出来真是命大。看来得做大的改动才是。一直习惯了这种衣着,最浅显的错误自己没意识到,道:“你们不是都想要抓萧某去领赏吗,你不当众人面拆穿我是何居心?”

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个道理再简单不过。萧然还没自负到黑寡妇是应为相貌看上自己,那就真是离死不远了。黑寡妇道:“你不认为自己有魅力吗?同是天涯沦落人,我为何要与他们一道儿。”

“可怜我?你要是想从我这里得七星石,那就别妄想了。”

“哎……为什么我说真话的时候总是没人相信,非要将人想得如此复杂。”

萧然笑了笑道:“你就如此相信萧某这个大奸大恶之人?”

“那我又有什么理由相信他们的传言?人言可畏就在于大部分人是无知的。所以我更愿意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

萧然愣了愣,听其语气,也是个有故事的人,不禁好奇道:“阁下与萧某素未谋面,怎么会说出这番话?‘

“我记得你,你却不一定还记得我。”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萧然记性再差也不可能没有一点儿印象,

“萧公子不妨坐下,听奴家将一个故事。应该是三年前。我原是占山为王的女匪首。积敛了巨额财富,谁知道最亲信的心腹勾结官府,引兵围剿。幸亏我命大,在几名忠心手下掩护下冒死逃了出来,逃到一处小溪边为一书生所救。我和书生一见钟情。以身相许,裹着隐姓埋名的日子。相公有隐疾,仅两年就去世了,留下殷实的家产。相公的大哥四处造谣逼的婆婆将我赶出家门。我虽然气恼,念在相公救命之恩,留下未满岁的儿子出走。

就在那一年,黄河决堤,冲垮一切。我发狂一般四处寻找。最终在永安镇的仁济堂找到了侥幸存生的婆婆和儿子。我的名声,恐怕只会给她们添麻烦。是以只敢远远看了几眼。那是就得知萧公子的名讳。与当时假扮的江湖郎中手法相比,与现在这身行头差不多。所以很容易认出来。”

萧然道:“当初只是一时心软,未想竟得此报。因果循环,一念之间,你为何不认为萧某是在沽名钓誉。”

黑寡妇道:“是不是沽名钓誉有什么区别,我看到的只是萧公子赈灾施药救了儿子和婆婆。纵使满天下的人唾弃你,但受过你恩惠的难民会心存感激。”

萧然为此番话打洞,原来谣言并不能抹杀一切,物是人非,总有人铭记,总有人忘却。

谁会相信众人不耻的黑寡妇会放弃近在眼前的机会,帮助萧然掩饰身份。萧然耳风移动,忽的心生感应。做了个禁声的手势,指了指门外。黑寡妇立即示意,娇声娇气道:“公子……‘

房中一副莺声浪语的摸样,萧然不由耳根发红。为了掩人耳目,却又不能出声,黑寡妇向门外嗖嗖射出几枚毒针,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来坏老娘好事,不想活的滚进来。“

“下流胚子,大爷还看不上你。“门外之人嘿嘿笑了两声,一掠足向楼下走去。

这声音萧然记得,是青城三杰中的一人。想必他们看出了什么破绽,派人来查探。幸亏萧然在楼梯间放了几只小虫子感应来人。否则真的有可能露馅。确定无人窥视,萧然才面色尴尬道:“麻烦了。”

黑寡妇不以为意道:“名声这东西,不要也罢。如今不也活的好好的吗。公子有什么打算。”

萧然顿了顿,却未交底,道:“自然是要把事情调查清楚,还清白之身。”

“公子还不知道吧,自从消息传出来的那一天开始,五大派和魔道三门都已经派出精英弟子搜查你夏洛,就连与你结拜的兄弟也不能幸免。听说‘千面银狐’杨凡和‘幻影剑客’薛翎都在也在四处找你。”

“大哥,三弟?”

“他们也遇到不小的麻烦,公子若想洗刷罪名,还是先找到他们才好。奴家所知道就这么多了。明日纵使你失踪,楼下众人也不会生疑的。趁着夜色赶路吧。”

萧然拱手行了一礼道:“夫人大恩,他日不死,定当拜谢,就此告辞。自窗户跃出,挎上包袱取马向洛州方向赶去。

好看的尽在

第二百七十章 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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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是六月中旬,江南风光正好。绿柳垂岸,柳絮纷飞。蝉声低鸣,睡莲静躺,那花骨朵含苞待放,煞是可爱。走在西路石板小路上,泛着丝丝清凉。如此美景,若不是一路逃亡,确实是好景色。

看着衣着艳丽,谈笑风生的才子佳人,响想起去年与佳人游览时的情景,不由有几分感伤:“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萧然摇了摇头,转身之际与人迎头相撞。

“对不起,我太入神……”这少女姿色不俗,肌肤娇嫩。自有一股轻灵之气。此时脸色微红,似做了错事般道歉连连。自从当日被黑寡妇认出来,萧然就做了大的改动。面容是一副中年人的摸样,脸上还有一道刀疤,身着青衫,论外貌做这个少女的爹都足够了,自然不可能是爱慕的原因。

萧然沉声道:“没什么,不必在意。”

“大叔,等等。”

萧然转身皱眉望着眼前少女:“有什么事情,我还急着赶路。”

“哦,刚才那首诗是你作的吗?能不能再念一遍,我好记下来。”

“不过是我作的,随口胡诌,哪还记得。”

少女眼中明显有失望的神色,也不好再追问,望着萧然离去的背影叹气。

“轩儿,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来了?看谁呢。”从远处走来一身着白裙子的女子,肌肤胜雪,双目犹似一泓清泉。吐语如珠,声音柔和清脆,动听之极。清冷中自有一番高雅高贵的气质,让人自惭形秽,不敢亵渎。

少女叫道:“洛姐姐,刚才的大叔在这儿念了一首感伤的诗,我想问问是谁做的,谁知道他不理我,自己走了。”

洛冰顺着少女手指的方向望去,哪里还有踪迹。笑道:“江湖上的异人本就多,下次遇到再问好了。”

少女撅嘴道:“爹爹呢,事情谈好了吗?”

洛冰点头道:“伯父他们在天香阁定好了酒菜,走吧,明天就要乘船回扬州了。”

“轩儿,过来爹替你介绍。这是“排云掌”徐大侠的徐天南,这两位长辈是“铁掌无敌”纪大侠、“翻江龙”赵大侠。”

林轩儿一一打过招呼,挨着洛冰坐下。不用想也猜得出又是来说媒的。徐天南面貌不差,勉强算是中等。凌轩儿客套了两句便不再搭理。对于这种借着父辈名声搭讪的人向来没什么好感。洛冰同样不苟言笑,同林轩儿交谈着。

徐天南自觉无趣,话题一转道:“如今武林被搅的越来越乱,也不知道哪位大侠能将那萧然抓到。许某不才,也想替武林除害出一份薄力。”

“铁掌无敌”纪容是名四十余岁方脸,浓眉大眼。插嘴道:“别说抓他了,此人比狐狸还狡猾。竟然躲藏这么长时间都没人查出他下落。否则足够死上百次了。”

“翻江龙“赵信道:“说不定是哪个大派私下擒拿,拷问七星石的夏洛,不愿意声张而已。”

林轩儿道:“萧然真有有江湖传闻的那么恶毒吗?以前名声不是很好吗。”

任天南道:“那是,听所他与夏郡主交好的时候,还私下勾引过众多女子,你说可不可耻。”

“你看到了吗?”林轩儿反问大盘。

任天南一愣,道:“众人都是如此说的,无风不起浪嘛。”

林轩儿冷哼一声,不再言语,心道:“背后说人坏话的人,人品能好到哪儿去。”百无聊赖之际,四周扫视一眼寻找感兴趣的东西。忽然视线一停,伸手拉了拉洛冰衣袖道:“洛姐姐,我又看到那位大数额,就在爹爹身后的那张桌子上。”

洛冰忘了此人一眼,恰巧熊安然发现有人注视自己。双方目光交接之下,竟有几分熟识的感觉。但仅一刹那的时间,萧然面色如常望向一旁,看起来就像是无意间扫视一般。

洛冰传音道:“此人没什么特别的,或许真的是随口说的几句诗句。”

林轩儿见几位长辈正在讨论江湖大事,悄悄起身向着萧然桌子走去:“大叔,又遇到你了,还记得我吗?”

萧然头也不抬,道:“阴魂不散。”

林轩儿皱眉道:“大叔这么讨厌我吗,还是在为刚才的事情生气。”

“心情不好,离我远些。”

林轩儿自讨没趣,依旧不肯放弃:“大叔将刚才那几句诗再念一遍,我记住就走,绝不烦你。”

萧然看着眼前少女,似乎想起什么。将诗句轻声念了一遍道:“好了,快走,别烦我。”

“小二,结账!”萧然起身之际,面色猛然一遍弯下腰。窗外突如其来射进十余支利箭。

“轩儿,小心。”洛冰大声提醒道。相隔两丈远,恐怕想要出手相助也晚了。众多人面前也不可能暴露自己武功。

“呼呼…”萧然一把将桌子掀起,在半空中翻滚。挡在林轩儿身前。“叮叮叮……”方桌上沾满了箭支。漏掉的一支恰好贴着萧然的脸颊飞过,擦出一道血痕。

“不是让你离我远些吗!”萧然怒斥道。林轩儿早已惊呆了,张着嘴半晌合不拢,指了指其脸庞。

“不好,人皮面具被擦破了。”萧然意识到这一状况,酒楼中已经多了二十余名手持兵器的江湖人士。

“嘿嘿,想走。兄弟们可是找了你好久。看你这次还向哪儿躲。”

洛冰秀眉一挑,终于知道为何这人看起来有些眼熟了。竟然是萧然!

“你…不是……大叔…是恶人萧然…”林轩儿不敢置信道。

萧然冷笑一声:“被大恶人所救,是不是很好笑?”

“不,我不是……”

萧然没时间听她辩解,自袖口中取出紫箫握在手中:“萧然再次,有本事的就来取人头!”话语未毕,手腕一拧,指缝间银芒一闪,数枚爆炎透骨钉已是呈弧线脱手而出。

“小心,这暗器接不得。”一个双手持金色铜锤的大汉提醒道。萧然的手段,众人搜集情报,早就膜的清清楚楚,纷纷闪避开来。

“砰砰……”几声惊响,木屑横飞。几许轻烟随风起,店中食客争相奔走。

“大恶人萧然来了……”

“报官,领赏啊…”

闹市中声音一经传开,很快就会招来众多武林人士。那时候就真是插翅难飞了。林云志及徐天南等人确拿不定主意。若不是熊安然出手,恐怕对于武功一窍不通的林轩儿此时已被打成了筛子,但面对武林公敌,这么好扬名立万的机会,放弃岂不是太可惜了。洛冰将惊吓的落泪的林轩儿搂在怀中,双眼微眯在场中游离不定,修长的十指微动,不知想些什么。

手持金色铜锤的大汉挥舞着手中兵器攻来:“萧然,今日武林同道齐聚。讨伐你这个大奸大恶之人。我劝你莫要自讨苦吃。恐怕不出两柱香时间,附近的武林同道都会闻风而至,想逃脱趁早死了这条心吧!”

“萧某一个后天大成境界的小辈,惊动如此多大侠亲自动手,不远万里赶来,真是荣幸之至啊。以多欺少还如此大言不惭,就不害臊吗,你们想取我人头也没那么容易,大不了鱼死网破,来吧!”

众人面子上挂不住,却没有一人有退让的意思。一身材矮小,骨瘦如柴的男子复加入战局:“魔道妖人,人人得而诛之。还用讲什么规矩。金絮其外之徒,还不知道你干了多少伤天害理之事。”

“你们一起上吧,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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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一章 暗中相助

萧然手持紫箫,在不多言。(.)施展迷踪步向靠近窗户的地方掠去。林云志、洛冰等人便是靠窗坐着。‘翻江龙’赵信、铁掌无敌二人同时出招,一左一右,四道掌风,任天南迟疑片刻,怕被这二人抢风头捡漏,不落人后紧跟着出招。手中竹筷一晃,径直向着萧然胸口点去。

在众人眼中,萧然便是羊入虎口,捉拿他只是手到擒来的事情,不过是怎么分配功劳的问题。就在萧然几人突袭之事,萧然袖口幕然射出几枚拇指大小银丸。“兹”的一声,眼前强光一晃,升腾起大量强光烟雾。来不及闭上眼的人顿时眼前一片白光,失去萧然的踪迹。

众人急道:“堵住门窗各处出口,防止萧然趁乱逃走,靠近者自动视为敌人。”

萧然趁乱抓起数名武功低微之人向着出口处扔去,“砰砰”数声闷响,惨叫声传来。既然都是想浑水摸鱼之人,萧然也不必客气。那就把水搅的更浑吧。施展迷踪步,快速穿梭在人群中。出招即走,绝不停留。

“谁在偷袭……啊…”

在场不乏有旧仇的人,又莫不清状况。彼此猜忌中大打出手。浓烟尚未来散去已经是大作一片。萧然身躯微弯。半蹲在一处角落。只待出现时机便冲出去。眼见浓烟渐散,萧然手握“神火飞鸦”。右手拿着火折子。准备用最后的手段,轰出一条血路来。虽然会误伤很多人,但和自己的性命比起来,他不介意再背上个屠夫的骂名。

便在此时,脑中突然传来个冰冷又有些熟悉的声音:“不要回头,从西北面中间的窗户逃走。我会掩护你的!”

“玉罗刹?”萧然虽然不懂得这个冷血的女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间客栈,更不清楚她为何要帮自己。但这无疑是雪中送炭,求之不得。既然有她掩护,恐怕再多一倍人数也卡拦不住吧,江湖第一杀手的名声可不是浪得虚名的。

当然不再犹豫,脚尖一点,身轻如燕向着窗口掠去。守在窗户旁的几人未立即发觉,刀剑齐出,向萧然身上招呼。萧然还未出招,几缕极细小之物已从其身后飞过,抢先一步击中来人。几人像是中邪一般,立在远处不动,确保持着出招的姿势。萧然擦身而过时打量了一眼,这才看清楚三人眉头上插了几根细如牛毛的银针。

“吱呀……”窗户似不耐烦的响了一声,萧然纵身掠出。身后不断响起惨叫声,无一人追上来。大多是在靠近窗子前就中暗器。过了不到半盏茶时间,浓烟散去。地上多了几十具尸体。无一列外是眉心中招而死。

持金色铜锤的汉子查看已赶到:“这几人的面容还保持着惊恐的表情,这几人连反应都来不及,好诡异的功夫。”

林志云哼道:“现在萧然已经逃脱,是该算算刚才的帐了。林某的女儿可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

“林大侠,刚才是弟兄们考虑不周。这儿而有一枚小还丹,算是给林小姐压惊了。”

林志云不怒反笑:“好!林某先打你个半死再用九转金丹来赔偿。”客栈中再度大作一片,洛冰冷哼一声,轻蔑的眼神一扫而过。安慰着怀中少女。待闻风而至的武林中人赶到时,哪还有萧然的身影。人群中,两个身着白衫的少年互望一眼,皱了皱眉悄悄离去。

“大哥,不知道刚才那人是否真的是二哥。找了这么久,好不容易有些消息,却擦身而过。”薛翎叹息道。

“这消息一经传出,恐怕江湖中人都会蜂拥而至余杭,道路一旦封住就麻烦了。以二弟的性子,逼急了肯定会闯下大祸的。”

薛翎道:“眼前已经不是小麻烦了,还有比这更糟的吗。希望我们比几大派早一步找到二哥吧。”

杨凡点头道:“我总觉二弟在躲着我们,否则不会看不到我们留下的信号的。”

“为何,难道是不想连累我们。既然是义结金兰的兄弟,就当生死与共。二哥何必一人承担。”薛翎心中也是着急,语气有些动怒。

杨凡沉默半晌,道:“这确实是二弟的性子,报喜不报忧、你也别怪他了,还有人比你我更着急的。”

薛翎似明白了,张了张嘴没有在说什么。

“报……边塞五百里加急密件。”一身着厚实的传令兵冲进帐篷,呈上一封信件。

帐篷正中披着长袍的男子摆手道:“呈上来!”

撕开信件,在油灯上烤了片刻,立即出现几行字。男子看了半晌,朗声大笑道:“真是天助我也,感谢上天恩泽。”

一追身着盔甲的将士起身道:“可汗,是不是萨马尔将军找打了唐军布防的破绽了。”

可汗笑道:“是比这更好的消息,你们都猜猜。猜中有赏。”

众人还未见过可汗如此高兴过,一身高八尺将领道:“唐军大将镇守边关数十年,我草原勇士多次交手,依旧未突破。是不是中原皇帝昏庸,听信谗言将他撤职?”

“不可能,虽然在数年前中原动乱中有功高震主之嫌,但此人主动请缨镇守边关。不是不识时务的人。况且大唐夏家兵权过半,不敢轻易动他的。”山羊胡老者不急不缓道。

可汗赞赏的点头,笑道:“大唐皇帝是不会动他的,如果是家族内斗呢?”

“可汗,阿奴赤只知道带兵冲锋,这实在是难猜,就早些说吧。一想到有仗打就浑身都是力气。”

“哈哈哈……”众将领也知道他是急脾气,笑做一片。

可汗道:“据大唐传回的密报,夏霜天被人刺杀,至今昏迷不醒,这算不算是好消息?”

“这消息可靠?夏霜天有武功高强的护卫,怎会犯这种错误,会不会是圈套。”一将领道。

可汗眼中异芒一闪即逝,道:“此事错不了,本王自会派人证实。塔尔图克将军无需担心。”

“可汗英明。”

待众人散去,可汗与山羊胡老者坐在帐篷中,老者道:“可汗,部落中多次偷袭唐军受阻,塔尔图克会不是就是泄露消息的探子。”

可汗嘴角露出丝丝笑意道:“是不是很快就知晓了。先派人盯着他,别打草惊蛇。”

山羊胡老者面色微惊道:“可汗早就改写哪了?既然消息属实,为何不立即出兵攻打大唐,大个措手不及。一旦他们将战备准备充满充足,想要攻克就困难了。”

河汉摇头道:“这么多年都忍过去了,不急于一时。等时机成熟,我草原铁骑必将踏遍大唐每寸土地.”

见到可汗皱眉,老者似乎想到什么,试探道:“可汗是不是在谈心四王子安危,科尔沁、纳古斯德、兀良哈颜三人已经去了中原年许,应该查到些线索才是,至今未归,难道是遇到什么麻烦了?”

可汗回忆往昔道:“本网以四万大军,向后扩张,历经十余年,向后灭亡八十多个部落,征服草原子民过千万,可谓风光无限,这一生最对不起的就是乌兰朵。如果不是他的支持,怎会有今日的成就。如果连他留下的一丝血脉都保不住,百年间之后有何脸面见他。”

山羊胡老者道:“乌兰朵王妃在天有灵,知道可汗心意也该瞑目了。”

“前几日已经收到回信,四王子已经查到了。”

“那为何……”

“时间不多了,到时候他还不肯回草原,就是草原勇士南征之日。乌兰朵,不要怪本王无情。”

柔和的灯光照亮房间,床榻上,夏霜天面色隐隐泛红平躺着。房中木椅上,德叔目光深邃,似乎在想些什么。剑眉微皱。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夏家危机

“噔噔噔……”

“进来吧。【全文字阅读.】”德叔缓缓起身。

夏若烟推门而入,向连日照顾爹的仆人点了点头:“德叔,你劳累多日,去休息吧,我想陪爹说说话。”

这些日子,夏若烟似乎身形更瘦了,连笑容也少了,让人生怜。德叔默默点了点头:“小姐也要注意身体,我在隔壁休息,有意外状况会立即赶来。”

“吱呀”门再度合上,夏若烟呆呆怔在原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夏霜天,眼中泪水翻滚。以前无所不能,百依百顺的爹爹竟成了如今“活死人”的模样,府中上下忙成一片,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忙,像是一个局外人。虽然大哥一直未责怪自己,却比被痛骂一顿还要难受。

“爹,烟儿来看你了。”

“……这几日府中都很担忧你,大哥二哥忙着处理军中事物,也累了好几天……”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没有一丝防备。今天烟儿有听到下人在私下里议论萧哥哥,你告诉烟儿到底谁是刺客……”

“我不相信萧哥哥是刺客,当晚不是去找爹爹提亲吗…”

“为什么非要烟儿在爹和萧哥哥之间做出选择……我试过忘记,但是做不到……爹,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早些醒过来吧……”

当泪水干涸,说的累了,夏若烟终于靠着被子昏昏沉沉谁去。夏霜天缓缓睁开眼,望着身心疲惫的夏若烟,露出慈爱的神色:“这一步走出去,就不会有回头路。烟儿,原谅爹的自私……”

翌日清晨,夏仲面色阴沉的返回府中。大厅中,坐着六七名实权人物。众人观其面色已经知道今日上朝不会有好消息。夏洛道:“大哥,今日上朝发生何事?”

夏仲哼道:“郑家和武家以爹昏迷不醒为由,提议撤去兵马大元帅一职,欲该由镇守西北防线的张华生暂代。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我夏家功勋卓著,除了一些老部下,竟无一人站出来反驳。哼,打的好算盘、”

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道:“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郑武两家一直觊觎兵权这一块儿。以前二弟在朝中,迫于他的未名还无人敢说什么。如今只是旧事重提。武家与郑家本来不和,此次联手,这才是麻烦所在。”

夏洛道:“以前因为三妹和武家有婚约,所以武家和夏府关系还不差。如今皇上已经下旨解除婚约。令武家颜面扫地,或许是因此怀恨在心。”

夏洛很小心的避免提及萧然二字,因为在座的人中也有埋怨夏若烟引狼入室的。虽然没那么直白,但依据夏仲的性子又会争吵起来。一相貌端正,嘴角带痣的男子道:“若不是烟儿招来此人,那会认出这些麻烦。夏家纵使不弱,也经不住郑武两家联手。如今家主还昏迷不醒,恐怕很难周旋,应尽快做做好退路。”

“七叔的意思是求和?”

夏仲的语气有些不善。这男子仿佛未听出来一般。继续道:“未尝不可,这是保全之际。等家主醒过来再商量反击之事。听闻太子十分喜欢摊儿,甚至向着圣上请旨赐婚。若果联姻的话,便是皇亲国戚,危机自然破解。”说完还一副对这提议洋洋自得的样子。

夏仲冷笑道:“夏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难道要靠嫁女儿的方式求自和。还不被天下人笑话?这就是七叔的法子?”

嘴角带痣的男子笑容慢慢僵硬,眉毛一挑怒道:“事情都是烟儿招来的,为了夏家委屈一下有什么不对!”

“夏家?七叔你整日上青楼厮混,花的都是夏家的银子,出过什么力,有什么资格说烟儿!”夏仲拍桌而起,大声呵斥道。众人皆是皱眉,两人说的都有几分道理,得罪谁日后都不好相见。

“夏仲!二哥再次都不会这样和我说话,你敢对长辈不敬!”黑痣男子对视道。

“夏家男儿战场厮杀,若是连自己的亲人都守护不了。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烟儿不愿意的事情,虽也别想逼她。否则我夏仲第一个不答应!”

“我也不答应!”夏洛倏然起身。场中互相想让,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反了、反了…”黑痣男子叫嚣两声,佛袖而去。

侧厅门帘后,夏若烟望着大哥、二哥的身影。默然不语。眼眶泛起水雾:“萧哥哥,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来找样儿。”

荒山古庙。“呼呼”山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劈啪”一声,大风将腐旧的庙门吹开。地上的稻草吹得扬起。萧然缩了缩脚,面冒冷汗。

“烟儿……”萧然猛的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擦了擦虚汗。想到梦中内容仍旧心有余悸。

“烟儿不会相信这些谣言的。”萧然心中安慰道。

这些日子,为了躲避江湖高手追捕。萧然连客栈也不敢住。不是树林便是闪动、破庙。有时候还要抹黑赶路。如此前行也还有三四百里的路程、山匪、江洋大盗也不知遇到多少次。甚至要和丐帮弟子争落脚歇息处、

这一切萧然都不在乎,他要澄清整件事:自己是被栽赃的。凶手是谁?郑家?太子、还是其他势力?萧然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远方有个少女在苦苦等待,等他出来澄清这一切。曾今,他是她最坚实的肩膀,以后也一直都是。一想到这些,萧然再也无心睡眠,盘膝而坐,气沉丹田,调息练功。

由于真内力的限制,引为杀手锏的大鹏和金蟒也失去练习,如今的武林根本不足以自保。虽然身上还有数本武功秘籍,目前是用不上。强行去练习一则时间来不及,二则无人教导反而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萧然很清楚,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依靠取巧的方法与人打斗。虽然有些成效,但是遇到实力远超自己的高手,毫无还手之力。

好比自己使用些手段,能与慕容云风在龙腾盛会大的旗鼓相当,但自己和慕容云峰同时遇到先天高手,慕容云风肯定比自己支撑的时间更长。所有的取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萧然一直忽视了这个问题,直到如今失去大鹏、金蟒相助才发惊醒。

夜微凉,夜光透过门窗射进来。萧然的头脑反而清晰起来:从最初到金蟾岛时候自己就一直在逃避,害怕响起前世的感情,所以不肯接受唐婉。为了逃避武林众人的挑战,不出席庆功大会。就连学武功也是如此。迷踪步是用来保命的。最擅长的暗器依旧是远攻。近身武功除了炮拳。擒拿手以外少得可怜。当遇到夏若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无处可逃。当自己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又该怎么做?

只为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无处可逃。拔剑斩情丝,情丝却在指尖轻轻绕。都只为情字煎熬,枉自称侠少英豪,前世儿女情,还欠你多少?

攻击手法单一是很大的缺陷,萧然将得到的几本秘籍摆在眼前。自左向右共四本,最左边的是失而复得的《傀儡牵引术》,萧然不用烦也烂熟于胸。要练次功夫,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有效果的。况且要时时刻刻带着傀儡道具,太过麻烦。萧然只是摇了摇头便放下,拿起第二本红色封皮的秘籍。次秘籍是在天机宫地下交易会获得,为此还和郑宇结仇。

但是也想着替薛翎出口恶气,并没仔细看过。事宜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知道是一本有关点穴的秘籍。如今再看,除了奇经八脉的穴道,其他分支很难用得上。即使点中穴道,也会因为真气不足的缘故,被强行冲开。萧然看了半晌也放下。

“噔噔噔……”

“进来吧。【全文字阅读.】”德叔缓缓起身。

夏若烟推门而入,向连日照顾爹的仆人点了点头:“德叔,你劳累多日,去休息吧,我想陪爹说说话。”

这些日子,夏若烟似乎身形更瘦了,连笑容也少了,让人生怜。德叔默默点了点头:“小姐也要注意身体,我在隔壁休息,有意外状况会立即赶来。”

“吱呀”门再度合上,夏若烟呆呆怔在原地,望着躺在床榻上的夏霜天,眼中泪水翻滚。以前无所不能,百依百顺的爹爹竟成了如今“活死人”的模样,府中上下忙成一片,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忙,像是一个局外人。虽然大哥一直未责怪自己,却比被痛骂一顿还要难受。

“爹,烟儿来看你了。”

“……这几日府中都很担忧你,大哥二哥忙着处理军中事物,也累了好几天……”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没有一丝防备。今天烟儿有听到下人在私下里议论萧哥哥,你告诉烟儿到底谁是刺客……”

“我不相信萧哥哥是刺客,当晚不是去找爹爹提亲吗…”

“为什么非要烟儿在爹和萧哥哥之间做出选择……我试过忘记,但是做不到……爹,你告诉我该怎么做,你早些醒过来吧……”

当泪水干涸,说的累了,夏若烟终于靠着被子昏昏沉沉谁去。夏霜天缓缓睁开眼,望着身心疲惫的夏若烟,露出慈爱的神色:“这一步走出去,就不会有回头路。烟儿,原谅爹的自私……”

翌日清晨,夏仲面色阴沉的返回府中。大厅中,坐着六七名实权人物。众人观其面色已经知道今日上朝不会有好消息。夏洛道:“大哥,今日上朝发生何事?”

夏仲哼道:“郑家和武家以爹昏迷不醒为由,提议撤去兵马大元帅一职,欲该由镇守西北防线的张华生暂代。朝廷上下谁不知道我夏家功勋卓著,除了一些老部下,竟无一人站出来反驳。哼,打的好算盘、”

白发老者捋了捋胡须道:“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郑武两家一直觊觎兵权这一块儿。以前二弟在朝中,迫于他的未名还无人敢说什么。如今只是旧事重提。武家与郑家本来不和,此次联手,这才是麻烦所在。”

夏洛道:“以前因为三妹和武家有婚约,所以武家和夏府关系还不差。如今皇上已经下旨解除婚约。令武家颜面扫地,或许是因此怀恨在心。”

夏洛很小心的避免提及萧然二字,因为在座的人中也有埋怨夏若烟引狼入室的。虽然没那么直白,但依据夏仲的性子又会争吵起来。一相貌端正,嘴角带痣的男子道:“若不是烟儿招来此人,那会认出这些麻烦。夏家纵使不弱,也经不住郑武两家联手。如今家主还昏迷不醒,恐怕很难周旋,应尽快做做好退路。”

“七叔的意思是求和?”

夏仲的语气有些不善。这男子仿佛未听出来一般。继续道:“未尝不可,这是保全之际。等家主醒过来再商量反击之事。听闻太子十分喜欢摊儿,甚至向着圣上请旨赐婚。若果联姻的话,便是皇亲国戚,危机自然破解。”说完还一副对这提议洋洋自得的样子。

夏仲冷笑道:“夏家没有贪生怕死之辈,都是铁铮铮的汉子。难道要靠嫁女儿的方式求自和。还不被天下人笑话?这就是七叔的法子?”

嘴角带痣的男子笑容慢慢僵硬,眉毛一挑怒道:“事情都是烟儿招来的,为了夏家委屈一下有什么不对!”

“夏家?七叔你整日上青楼厮混,花的都是夏家的银子,出过什么力,有什么资格说烟儿!”夏仲拍桌而起,大声呵斥道。众人皆是皱眉,两人说的都有几分道理,得罪谁日后都不好相见。

“夏仲!二哥再次都不会这样和我说话,你敢对长辈不敬!”黑痣男子对视道。

“夏家男儿战场厮杀,若是连自己的亲人都守护不了。有何颜面见列祖列宗。烟儿不愿意的事情,虽也别想逼她。否则我夏仲第一个不答应!”

“我也不答应!”夏洛倏然起身。场中互相想让,一副剑拔弩张的架势。

“反了、反了…”黑痣男子叫嚣两声,佛袖而去。

侧厅门帘后,夏若烟望着大哥、二哥的身影。默然不语。眼眶泛起水雾:“萧哥哥,你到底在哪儿。为什么还不来找样儿。”

荒山古庙。“呼呼”山风吹得树叶哗哗作响。“劈啪”一声,大风将腐旧的庙门吹开。地上的稻草吹得扬起。萧然缩了缩脚,面冒冷汗。

“烟儿……”萧然猛的从梦中惊醒,翻身坐起,擦了擦虚汗。想到梦中内容仍旧心有余悸。

“烟儿不会相信这些谣言的。”萧然心中安慰道。

这些日子,为了躲避江湖高手追捕。萧然连客栈也不敢住。不是树林便是闪动、破庙。有时候还要抹黑赶路。如此前行也还有三四百里的路程、山匪、江洋大盗也不知遇到多少次。甚至要和丐帮弟子争落脚歇息处、

这一切萧然都不在乎,他要澄清整件事:自己是被栽赃的。凶手是谁?郑家?太子、还是其他势力?萧然一无所知。他只知道远方有个少女在苦苦等待,等他出来澄清这一切。曾今,他是她最坚实的肩膀,以后也一直都是。一想到这些,萧然再也无心睡眠,盘膝而坐,气沉丹田,调息练功。

由于真内力的限制,引为杀手锏的大鹏和金蟒也失去练习,如今的武林根本不足以自保。虽然身上还有数本武功秘籍,目前是用不上。强行去练习一则时间来不及,二则无人教导反而有走火入魔的危险。萧然很清楚,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依靠取巧的方法与人打斗。虽然有些成效,但是遇到实力远超自己的高手,毫无还手之力。

好比自己使用些手段,能与慕容云风在龙腾盛会大的旗鼓相当,但自己和慕容云峰同时遇到先天高手,慕容云风肯定比自己支撑的时间更长。所有的取巧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都不堪一击。萧然一直忽视了这个问题,直到如今失去大鹏、金蟒相助才发惊醒。

夜微凉,夜光透过门窗射进来。萧然的头脑反而清晰起来:从最初到金蟾岛时候自己就一直在逃避,害怕响起前世的感情,所以不肯接受唐婉。为了逃避武林众人的挑战,不出席庆功大会。就连学武功也是如此。迷踪步是用来保命的。最擅长的暗器依旧是远攻。近身武功除了炮拳。擒拿手以外少得可怜。当遇到夏若烟的时候,才知道自己或许已经无处可逃。当自己不得不面对的时候,又该怎么做?

只为你盈盈一笑,我便逃也无处可逃。拔剑斩情丝,情丝却在指尖轻轻绕。都只为情字煎熬,枉自称侠少英豪,前世儿女情,还欠你多少?

攻击手法单一是很大的缺陷,萧然将得到的几本秘籍摆在眼前。自左向右共四本,最左边的是失而复得的《傀儡牵引术》,萧然不用烦也烂熟于胸。要练次功夫,没有几年时间是不可能有效果的。况且要时时刻刻带着傀儡道具,太过麻烦。萧然只是摇了摇头便放下,拿起第二本红色封皮的秘籍。次秘籍是在天机宫地下交易会获得,为此还和郑宇结仇。

但是也想着替薛翎出口恶气,并没仔细看过。事宜只是草草的看了一眼,知道是一本有关点穴的秘籍。如今再看,除了奇经八脉的穴道,其他分支很难用得上。即使点中穴道,也会因为真气不足的缘故,被强行冲开。萧然看了半晌也放下。

第二百七十三章 江湖百晓生

第三本是黄皮本,表面无字,印了些古怪的花纹,此秘籍乃是“波斯摄魂术”,是一种比较高深的催眠功夫。得自钟南山下无名老道、因为其有些邪乎,一直未尝试过。险中求富贵,看来要着手练习了,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最后一本自然是得自天机宫宝库中的《醉春风》心法曲谱。

第一曲的《碧海潮生曲》已经十分熟练,至少能发挥出启程威力,剩下的则要自己去揣摩体会那种意境。若无机缘,难有精进。《秋枫凋零曲》现在还处于摸索中,但是就连玉罗刹都吃了不晓得亏。算不上熟练,对付普通后天高手足够了。至于其余的几支曲子,虽然威力巨大,目前的内力根本无法奏出来,想必威力更大,也算值得期待的事。

打定主意,萧然便开始研究此秘籍。《波斯摄魂术》需要极强的“瞳力”,需要刻苦练习价钱。施术对象不同,想过和成功几率也不同。以萧然目前的水准,专心致志或许可以用来迷惑后天中期高手。当然前提是要对方看着你的眼睛。虽然看起来十分鸡肋。但“铁公鸡”师兄弟以性命相搏的东西,自有珍贵之处。

此武功十分霸道,一旦被施术者所控制,除非是施术者本身解除或用高深的内力强行破坏,都则一辈子都会活在施术者掌控中。萧然看到此处才明白老道士为何坚持带上此秘术陪葬。或许控制一个后天高手没什么,但是一百名,一千名呢?这便是一股极为可怕的力量。像是正道五大派人数也不过几千人。此秘法一旦落到险恶小人手中,就能引起一场腥风血雨。

此武功有一套单独的运功法门,保险起见。萧然服下一颗淡黄色“长生丹”,“长生丹”是以肉灵芝与数种珍贵药材搭配制成,服了近半年时间。没发现其他用途,唯独在静心安神方面有特效。凝神静气,自发丹田。引导真气顺着经脉运行,五个小周天之后开始初显成效。

双眼微胀,似乎眼部肌肉绷紧,初时微有痛楚,如同枯木逢春般,一股清凉的气息自眼部分泌而出。又运行十个兄啊周天,双眼似蒙上一层薄薄的淡蓝色水雾。眼前的景物变得更加清晰。即便在夜晚,萧然依旧能清楚看到离破庙六丈远处树叶纹理。如此运功大作了一个多时辰,却并无其它异状,萧然紧悬的一颗心总算安稳下来。或许这就是练习“瞳力”的方法吧。向将入门的心法练好,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学习“摄魂术”了。

自从皇上下旨缉拿萧然,通往各个州县的必经之地皆是加派人手巡查。城门口更是贴着大大的悬赏考试。武林中人走动的也更加平凡、然而萧然的身影却是昙花一现,一连七天都没有消息,确实是件怪事。

双木镇是紧邻洛阳的小镇。多数客商都会再次邪教,酒足饭饱再赶路进城。有道是近水楼台先得月。来往行人颇多,长久以来,双木镇规模苦扩大了好几倍。足以赶得上小型县城的规模。

对于武林中人来说,可以无所依靠流浪天涯,可以食不果腹。唯独不能放弃扬名立万的机会。如果有一个天大的便宜摆在你面前,你干不干?几乎所有人都会肯定的回答:“干!”

琼仙楼是双木镇最为气派的酒楼,共有五层。其周围有两座较之矮一层的通济楼和祥云楼。此时这相距不足十丈的阁楼却是坐满了人,连路过的行人也在好奇心驱使下驻足观看。

“难道又是江湖厮杀?光天化日之下,朝廷就不管吗……”

“少说两句吧,连“夺命神索””的郑三山郑大捕头都告假不管了,气势我们这些小衙役该操心的,天塌下来有上面人顶着……”

“快走、快走…有什么好看的,都他妈活腻了……”

两个捕快嘟囔了几句,将围观的百姓驱散。

“南宫易,你到底要诸位浩劫等到什么时候。大爷都等了两天两夜了。收了钱不做事。“江湖百晓生”真是浪得虚名,不如早些砸了招牌吧,哈哈……”一手持鬼头刀的大汉在琼仙楼下叫嚣着。

琼仙楼五层顶端坐着个身着青衫,长发束冠的中年人。背对洛阳城的方向而坐。抿了口茶将茶杯放下,漠然的望了大汉一眼,必以为意。琼仙喽对面八丈远的通济楼上。刘小莱半躺在长凳上,伸了伸懒腰,打着哈欠道:“蠢材,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南宫易说三乙胺内找到萧然的下落,太阳不是还没下山吗?都等了两天两夜了,还差这几个时辰。“江湖百晓生”可不单单是消息广,武功也不俗,至少我还没见他吃过亏。”

“这人应该是受武当派指使出来的吧,稍微有点头脑的人都不会笨到的最南宫易,是不是找死我不清楚,不过看着样子离倒霉不远了。”程四方摇头道。

刘小莱夹了即可花生米放入口中,道:“既能够讨好南宫易,又能在武林群雄面前一展身手,多好的磨刀石啊。啧啧啧……可惜喽。”两人未争论多久,已有个手持双钩的少年掠出,与那持鬼头刀叫嚣的汉子打成一片。沉寂半天的场中,不是有人助威起哄,权当是看猴戏了,反正不用给门票钱。

“刘长老和萧然不是好友嘛?如今怎么也赶来此处了。莫不是临阵倒戈,大义灭亲。”一身材矮小,全身黑衣的汉子道。

刘小莱打量了此人一眼,道:“范兄还在怀恨萧然比武中以“天火”洞穿你膝盖骨一事吧。赶来此处报仇倒是在理。难得你能从“铁公鸡”那个老怪物手中淘出来。以后可别找错了师傅,哈哈哈……”

范辰冷哼一声,双眼微眯,顿现杀机。

“想动手?我正愁闲的无聊呢、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刘小莱不慌不忙道。范辰冷笑一声,不作回应。丐帮弟子人所示众。即便要打也不会先自爱动手。还不会笨到这种地步。

“啊”一声惨呼,大汉手中鬼头刀哐当落地。祥云楼上。一群手持佩剑的白衣女子各自落座。为首女子相貌绝伦,宛若天仙。施卓航眼角一挑,眉头一皱而逝。她还是一如既往的惊艳。

“‘白衣仙子’叶凝雪!峨眉派的人也来了,看来都是志在必得啊。”

“刘长老,帮主派我们前来,是何用意?”程四方道。

刘小莱白眼一翻道:“这我怎么知道,你要是能给出一个丐帮不出面的理由,我马上就走。”程四方想了想,唐门。峨眉。武当、少林都派门下弟子来了,丐帮确实没有不出面的理由。

“咦”刘小莱阳光突然停留在两名银衫少年身上,自语道:“干脆改还没人,怎么这一会儿功夫就到了祥云楼三层,真是怪了。”

似乎察觉到有人注视自己,两名银衣衫少年向刘小莱颔首而笑。

“大哥,丐帮的小叫花不会是认出我们身份了吧?”薛翎面带笑意,传音道。

杨凡端起茶杯齐了一杯茶,回道:“你大哥的易容手法就这么拙劣,放松点儿就对了。”

果然对面的目光未停留多久,就转移到别出去了。薛翎松了口气,四下打量一番道:“如今这三座酒楼上坐无缺席,不知道南宫易是不是真的知道二哥的下落,我倒希望这次他算错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双木镇大劫

杨凡苦笑一声,道:“可惜至今为止,南宫易还未出过一次差错。三年前恶贯满盈的“杀人和尚”和卖主求荣的“无双剑客”都是他查出下落的。三弟的本事恐怕还没他们厉害。”

“来了。”南宫易指着远方低声自语道。声音不大,在众人注视下都是注意到了。同时安静下来。楼下的大道上行人来来往往,看不出认可疑之人。通济楼三楼上,身着红袍的男子,目光阴沉,伸出右手比了个奇怪的收拾。唐松嘴角露出丝阴冷笑容,手慢慢向腰间的鹿皮口袋摸去:“今日就让你有来无回,叫婉儿断了这份念想!”

天气渐热,烤炙着大地。连脚踩在上面都有些发烫。树叶沾了些灰尘,无力的低垂。蝉儿却是不知疲倦的叫着。萧然擦了擦汗,抬头望见写着“双木镇”三个大字的木匾:“总算快到洛阳城了,进城就能搜索大鹏、金蟒的下落。见到烟儿说明一切,吃得这些苦也值得。”

顺着大道向东是一条可容两辆马车并行的街道。或许因为天热得关系,除了几个买胭脂水粉的小商贩,街上行人屈指可数。“此处不是落脚歇息,补充粮草的中转的地方吗,人如此少?”事出反常必有妖,萧然心中警惕起来。江湖上能人异士不少,自己行迹未必就没有暴露的可能。每走一步,都是用余光注视着四周。

忽的耳中传来一阵仙乐齐鸣之声,空中幕然飘洒下片片粉红色花瓣,仿佛身处花海之中。萧然想也不想,掏出颗墨绿色逼毒丹塞入口中。手握数枚暗器,静观其变。两侧伪装成小商贩之人以及行人中武林高手拔刀而起,纷纷向着萧然袭来。萧然围困其中。一面以迷踪步闪避,一面还击。乐声还在响着,血水顺着花瓣流过,汇聚成小溪。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自从意识到这一点,萧然出手毫不留情。偏偏花瓣飘落,大道上人影穿梭。片刻之后同时停住,萧然向前走出几丈开外,身后之人才齐齐倒下。三座酒楼格外惹眼。萧然冲着最高的琼仙楼顶端笑了笑,不用猜也知道双木镇被武林中人重重围困,只等瓮中捉鳖。既然已无退路,那就从容面对吧。

萧然甚至能想象得出当自己倒地只是,他们讽刺讥笑的面孔。一个受人敬仰的侠士沦落为如今的武林公敌,不是很好笑吗?“玄苦大师,你这一卦终究是没算准,萧某自保尚且无望,如何解救苍生?”

“嘶…嘶…”破空声传来,头顶蓦的一黑。只有几丝光线透过缝隙照映。萧然抬头望去。自祥云楼和通济楼两座楼顶,数顶颜色各异的花三凌空降落。每个花伞下载这一任。花伞有圆桌大小,伞尖以精钢制成利刃。样式颇像三棱槽,想必扎入身体,放血极快。伞骨架略长出花伞,露出寸许长,寒芒传动之快,带起一道银光,胜若锯齿。

“谪仙居的魔伞迷音阵!”萧然脑海中迅速闪现过此念头。十二柄花伞成合围之势自四周旋转而来,破风之势带动的气流吹得脸颊生疼。来不及多想,萧然纵身跃起。十二柄花伞同时聚拢,立即散开。如同叠罗汉一般。四把花伞叠成一长条。共三组,一次借力跃起。再次向萧然攻去。萧然人在半空,四枚爆炎透骨钉脱手而出。

“啪啪啪…”四声轻响,持伞之人撑开伞阻挡。伞布弹性极大,瞬间将暗器弹射四周。“砰砰…”在屋顶上炸出几个大火坑来。一男子笑道:“此伞乃是以犀牛皮支撑,刀剑难伤,专克暗器,你别妄想了。”

“这女人真想置我于死地?早知如此就不帮她。”萧然暗骂一声,避开伞剑突刺,向一座客栈屋顶落下。听这琴声,妙音仙子应该就在这附近。虽然先天高手不轻易向后天高手出手。但是这十二伞卫是她手下不假,难道金妍也在图谋七星石?

由于花伞可阻挡暗器,萧然又不愿意近身相搏。一时间变成了追捕的场面。薛翎传音入密道:“大哥,我们何时出手。照这形势,恐怕二哥支撑不到半个时辰。”

杨凡用目光扫了一眼通济楼和琼仙楼得武林高手,道:“五大派的人还没出手,动不得。这些不入流的角色只能靠二弟自己想办法了。”

薛翎皱了皱眉,知道大哥说的在理,只能忍着了。万一到了危机时刻,也顾不得这么多了。叶凝雪、唐宋、静觉和尚、施卓航、刘小莱五人互相扫视一眼,盘算着自己有何时出手最有把握。柳思月道:“师妹,不可意气用事,别忘了此次的任务。”

叶凝雪紧握成拳的无指缓缓松开,手心已经渗满了汗。望了一眼衣衫上的玄金色云纹,轻生叹息。师门养育之恩不能忘,萧然同样多次救过她性命,要她对萧然出手同样不忍,难道只因为武林至宝七星石和皇帝的一个承诺,就值得这么多人疯狂。当这消息传出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去管他是不是被人谋害的。叶凝雪很清楚,自己下不了手。

“静觉师兄,你在想什么。”一和尚望着半晌不语的静觉和尚道。

静觉收回目光,道:“我始终不相信,以萧施主的为人会做出这个种事情来。”

“阿弥陀佛,世事万千,谁又说得清楚,我们按照方丈大师交代的去办就是了。”

“方丈大师?”静觉苦笑道:“我也想不通为何方丈大师会如此安排。不过我倒是很乐意。”

十二伞卫滞空能力强,但行动速度则则要弱些。萧然领着十二三位在周遭转了一圈,落足屋顶,使了个千斤坠,房顶立即露出个窟窿。客栈中,妙音仙子望着落入房中的萧然道:“你只饶了三圈就猜出来了。”

萧然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到:“你打的什么注意,七星石?还是……”

“都不是,若本仙子真让他们出手,你撑不到现在的。”金妍打断道。

“那…这又是唱的哪一出…”萧然一时有些猜不透。

“本仙子素来不欠债,尤其是人情债。绕了如此久。双木镇的布防你都该看的清清楚楚了。西面是丐帮弟子守着,东面是唐门、南面和背面是武当少林弟子,峨眉派人手不足,是以居中的祥云楼。这五大派中以武当派对你仇怨最深,原因就不需要我提醒你了。总之你若想活命,最好是向着北面突围,那些和尚是不会杀生的。”

萧然一愣:“你拖延时间就是要说这些?”

妙音仙子道:“此处距离洛阳城不愿,若你能坚持些时间,说不定夏府的人就会感到,或者……”

“你想说什么?”萧然被金妍的怪异眼神看的不适,问道。

“你手中不是还有一块罗刹令吗?或许他能震慑些人。怎么用就看你自己了。”金妍犹豫片刻道。

萧然眉头一皱,此事他未向任何人提起,金妍是如何知晓的。实在令人想不通:“玉罗刹只管杀人,不管救人,你近来见过她?”

金妍儿笑道:“你没否认。看来你果然和玉罗刹熟识。但是她向我求证这几道题是谁解答出来的,我报了你的名字。从他的眼神中惊愕中猜测的,忠告至此,再演下去要穿帮了,快走吧。”

琴声陡停,十二伞卫凌空而起。同妙音仙子一同远去。萧然在房中愣了片刻,玉罗刹会这么好心?这比要大哥杨凡不偷东西可能性还小。不过总算有些收获,天无绝人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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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各显身手

呜呜号角声响起,萧然一个激机灵,向旁边侧移几步,利箭擦身而过。数名手持刀剑的黑袍人破窗而入。萧然想起金妍的话,且打且退,向着北面的方向。虽然围攻之人都只是些二三流高手,构不成太大威胁。但对方胜在人多,采用车轮战的话,迟早会把体内真气消磨干净。在接连放到二十余人后,萧然已现疲态,额头汗珠顺着脸颊滑落。

施卓航冷哼一声,如果只有这点水准,倒是高估他了。自青松道长死后,施卓航消沉了一段时间,欲询问事情的始末,一嗔道人又不言语。施卓航便历史报仇,苦练武功。如果不是江湖中传出萧然身怀武当丢失的饕餮石,恐怕他仍旧在思慕崖练剑。青松道长的死于饕餮石的关联很大,事宜当武当派将萧然列为疑犯,这是众人心照不宣的事情。

“他竟然向着少林寺弟子守护的北门去了?”刘幻一时想不通,按剑而起,道:“师兄,我去探探底。若是想查出些什么,落入少林寺手中就麻烦了。”

“不必了,他逃不掉的。你自己看着便是。”语毕,施卓航手持佩剑一跃而起,自琼仙楼三楼斜掠而下。“嗡”,长剑低鸣。身在半空已拔出宝剑,一招“仙人指路”径直向着身处青城派弟子包围中的萧然刺去。衣衫猎猎作响,目露寒芒,好一个绝世剑客。

被三才阵围困当中的萧然打的并不轻松,如今这飞来一剑更是算准了时机。无论从力道还是从凶险程度都是平生仅有。若是挡这一剑必定为手持双锏的大汉所伤,泛着中施卓航的道。以施卓航的一番苦练,总是不立即取他性命,也不定成为废人。

按理来说,正道人士是不屑于用这种偷袭的方式。但一想到青松道人之事萧然又释然了:无论是一嗔道长还是施卓航都不愿意自己将武当派的家丑外扬,况且早前因为霹雳堂的事情杀过两名武当弟子接下梁子。以前因为有夏家和五毒教这两座靠山,所以不敢动手。如今成了武林公敌,正是新仇旧恨一起算!

叶凝雪不自觉的皱起眉,呼吸骤停。她突然又想起在天机宫中萧然与任逍遥交手时的场面,那份坦然、绝决。甚至连那无所畏惧的眼神都不曾变过。他依旧是她认识的萧然,哪怕是死也绝不会低头说半个“不”字。薛翎在欲起身的一刻已经被杨凡按住。虽然不知道二弟能否避开这一剑,现在出手已经于事无补,不能做无谓的牺牲。

出人意料的是,萧然不闪避反向迈了半步。向着手持双锏的大汉攻去。紫箫架住双锏,右肩微沉,左掌贴在大汉腰身,借用太极的“绕”字诀,手臂一绕。将大汉百余斤重的身体花了个半弧形拉起,转动到身后,完全挡在自己身后。几乎在同时施卓航的长剑攻至。如此巧妙的一招破解危机,确实令人佩服。

“哇……”萧然嘴角渗出血迹,猛的吐出一口污血。带血长剑贯穿大汉身体。长剑自萧然左肩膀穿透,谁都未料想道,施卓航竟然不曾撤剑。连大汉同萧然一起下杀手。如果不是萧然感应快,恐怕伤势更重。

“你…竟然…”大汉口含污血,话未说完已经昏死过去。

“扑”长剑拔出,施卓航冷笑一声。目视萧然:“都是徒劳,瓮中之鳖何必做无谓的抵抗。”

“不试试怎么知道,至少你还拦不住我!”萧然毫不示弱的反击。相隔不足一丈的范围,正是绝妙的出招距离。剑光一晃,施卓航猛然出招,在外人看来,这一剑充满诡异,剑速快若电光。是十成功力的态势,然而他身形并没有配合剑的动作,反而有些滞后,似乎在引诱萧然进攻的意味。

近身搏杀本就非萧然所擅长,以自己短处与对方长处比,傻子才会那么做。萧然一击即退,忍着左肩剧痛设出三枚追魂镖,向着双木镇北边逃去。离少林寺僧人结阵之处不足百米,蓦然出现一名身披枫色长袍,内穿黑色劲装的少年,高矮胖瘦皆有,腰间两侧略鼓。

“唐门八杰!”萧然脑中刚刚闪过此念头,已经晚了。唐门八杰同时出手,以“漫天花雨”的手法射出身上十余种暗器,如飞蝗整天蔽日笼罩萧然全身三丈之内,萧然脸色瞬间苍白。“漫天花雨”是唐门弟子能使出来的最高明暗器手法,仅一人便能放出一百零八枚暗器,江湖中人无不为之变色。如今八人齐齐出手,绝对是插翅难逃。可向此次行动负责人对他憎恨之心了。

叶凝雪瞳孔骤然收缩,身处漫天暗器,疾风暴雨之下,他竟然笑了。被唐门人所救,最终又死在唐门弟子手中,唐婉,终于不用再避着你了,婉儿,此生情愿来生再续。

萧然缓缓闭上眼,不曾动过一步。众人都愣住了,从未见过有人死的如此从容。

“不可!”

数面门板斜飞向前挡去,奈何暗器太多,无异于杯水车薪,众人也猛然醒悟,七星石还在萧然手中。如果他死了,到哪儿去找七星石的夏洛?四枚气息那个是,任谁都会行动,何况擒拿萧然可以想当今圣上领赏的。琼仙喽、通济楼、祥云楼三座酒楼上的江湖中人都坐不住了。同时一跃而起。如过江之鲫,向着楼下萧然所在之处掠去。说不定七星石就在萧然随身携带,再不济抢一具尸体也有功劳。

唐松站在原地,看着楼下场面放声大笑。他未动,只因为他知道萧然必死,如此密集的攻势下,绝无生还的可能。“唐门八杰”并非是门主指派,而是唐松用多年经营的关系网才请来的。不单其余几门派门派,就连唐门门主都不知。虽然违反门主的命令,但生米煮成熟饭,他还能杀了自己不成?击杀萧然有功,说不定龙颜大悦,封王封侯也并非妄想。

“看你还怎么和我抢婉儿,哈哈哈……”

一想到此,唐松笑的欲加大声,在他眼中,萧然已经是个死人。死在自己最擅长的暗器之下,多么讽刺的事情。唐宋眼角余光一扫,笑声止住。另有三人未动。琼仙喽的“江湖百晓生”南宫易,祥云楼二层的“白衣仙子”叶凝雪以及少林寺静觉和尚。三人目光中均有几分敌意,不知道是嫌他抢了功劳,还是别的什么。唐松冷哼一声,面露不屑之色。

叶凝雪怔怔望着下方,莫名的心痛。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他的?唐家堡、永安镇、天机宫、龙腾盛会、元宵灯会……叶凝雪苦笑一声,原来一直都记得很清楚。只是,他是否会记得每次的相逢。放手吧,一切终究归于尘土。在这一瞬间,萧然已毫无所惧。

“咚咚……

在“唐门八杰”使出漫天花雨的绝技时,没有想象中的按呼声,没有暗器射入身体的闷响。双木镇高空中突然传来轰隆隆的钟声。由远及近,如平地惊雷,震的人两耳生疼。功力高深的尚好,功力低下者,立即捂头痛呼。

“好高深的内功,普天之下也绝对找不出几人来,到底是谁……”南宫易皱眉自语道。

这画面像是瞬间定格,似乎暗器在空中停滞,而一人凌空而至,“嘭”一声闷响,一口至今两米的金黄色的大钟直接将扣下,将萧然盖了个严严实实。不论是前方密密麻麻的暗器,还是其后的刀剑棍棒,“砰砰砰……”的响声不断。唐门弟子所射出的暗器与金色铜钟撞击发出一连串声响,除了留下些划痕,无一例外的被弹开。

第二百七十六章 黑衣人再现

萧然身处金色大钟之内,震得两耳嗡嗡作响,睁开眼一片漆黑,伸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被一口大钟扣在地上。(.)屋顶上,一身着黑衣的蒙面人背手站立,神态轻松,刚才便是他扛着这个大钟赶来,出手救了萧然,不知底细的情况下,无人敢出手。

“怎么可能!”唐松猛的站起,浪了这么多心思竟然会失败。

“阿弥陀佛!”法正双手合十念道。

叶凝雪见半路杀出个怪人,心中一松。持剑向楼下掠去。不等众人发话,施卓航已经率先走了出来。每一步都在地面上留下肉眼可见的脚印,意思很明显:想要阻止他的话,先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杨凡与薛翎已经用传音入密商量好对策。等到那金色大钟揭开,便出手制造混乱。向着萧然借机逃脱。现在这黑衣人插手,又打了些把握。

杨凡抬头打量着黑衣人,恰好与之对视,其眼中浓烈的杀机让人不寒而栗。杨凡皱了皱眉。本能地察觉到黑衣人功夫高深。是先天境界高手。心中疑惑更深。谁会冒天下之大不韪出手。

“江湖豪杰联手擒拿钦犯萧然,阁下何故插手,难道想和天下群雄为敌!”

施卓航一开后抢先扣了顶大帽子在黑衣人头上。用意不言而喻。因为先天高手之间也有制约,是不能随意插手后天境界高手事情。碍于武林前辈的面子。各大派都未派遣出先天高手。否则岂不是让人看笑话,毕竟萧然紧紧只是后天大成的水准。场中众人无一人能与黑衣人弊病,但这些大派弟子身后所代表的势力,却不是轻易得罪的起得的。

“可笑,乌合之众也敢自称武林正道。”黑衣人冷哼一声,不见其有什么动作。身影猛然出现在施卓航面前,伸出手轻飘飘一拍。施卓航以剑相阻。人已猛的震飞两丈远。宝剑寸寸断裂开。看似随意的一击便有如此威力,众人大是惊讶。在场中有几人敢说稳胜施卓航?

“萧然,本尊带走了。有本事就来抢吧,哈哈……”黑衣人放声大笑。

“这声音,难道……”杨凡身躯猛地一震。蓦的想起这黑衣人的声音与夜袭武当的蒙面高手完全一致。难怪会有一种似陈相识的感觉。薛翎夹在人群中,大声喊道:“想抢七星石,哪有这么容易。老子和你评了。”

杨凡反应过来,出声附和道:“砍头不过碗大个疤,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七星石见者有份,谁抢到算谁的,难道他一个人打得过我们所有人,兄弟们冲啊……”

有此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只是碍于五大派的面子不敢动手。如今有人带头撕破脸面,又冠冕堂皇的理由,众多亡命之徒一拥而上。鬼头刀、破甲枪、狼牙槊、流星锤等五花八门的兵器向黑衣人身上招呼。黑衣人冷笑一声,双掌上下翻飞间,道道掌风将周身笼罩的严严实实,身法更是如鬼魅一般。靠近之人接连飞起,连金色大钟一丈范围都无法接近。

五大派主事弟子分工明确,峨眉派唐门护住金色大钟。丐帮、少林、武当三派高手拖住黑衣人争取时间。黑衣人武功极高,几乎是出招就有人倒地。不到一炷香时间已经有四五十人中招。若仅是五大派的弟子也好,至少便于指挥。但其中有半数是小帮派或是习惯独行盗。“利”字当头,那顾全的了大局。

局势越混乱对萧然脱身越有利,趁着众人交手的空当,薛翎、杨凡二人悄悄向着困住萧然的金色大钟靠近。不少担心五大派抢功劳的武林中人也是打着同样念头。有黑衣人牵制着五大派高手,才有动手的机会。难道等五大派将人转移走吗。

杨凡手持一把寸许宽深蓝色尺状兵器,向守护一旁的唐松攻去。若不是他出的损招,怎会将萧然置身险境。蓝色长尺薄如柳叶,却锋利异常,只是几晃动将迎面而来的暗器斩为两截。唐松怎会给对方近身的机会。以暗器牵制对方行动。突的一把剑似电光般直刺唐松后心。唐松身子一侧,眼看着长剑从身前刺过。薛翎手腕一抖,剑身弯曲向里,重重拍打在唐松胸口。顿时嘴角溢出血迹。

唐松这才看出对方手中是一柄软剑。原以为对方招式已尽,会收剑蓄力再攻,谁料薛翎剑姿势一遍,手臂微弯,手腕翻转过来,似横握住匕首的姿势,高高跃起来,猛然斜拉下来。这招若是大实,不死也残。唐松心中不由打了个冷战。眼看薛翎手中软件已划破衣衫,唐松却不阻拦。两支手腕向下微弯。

“袖箭!”薛翎立即反应过来,收招已经来不及,干脆拼个鱼死网破。薛翎怒吼一声,以攻待守。尽量侧身护住要害。

“小心有诈!”杨凡出声提醒道。

“滋滋”火花不断,杨凡的提醒晚了一步。薛翎左肩中箭,唐松衣衫破烂,露出一套样式古朴的金色甲胄:“哈哈,想不到我全身都装着金丝软甲吧。”

唐松大笑,嘴角有污血溢出。金丝软甲虽然能保证不被刺透。但是软剑本身所含真气力道却丝毫不落的打在身上,双方都没占到便宜。四名唐门弟子见唐宋有难,同时冲了过来。长剑齐出,试图逼迫薛翎后退。薛翎施展“逍遥身法”避开,未下杀手,头也不回的向着金色大钟冲去,救人才是最主要的,耽误之际是救人,报仇有的是机会。

杨凡手持长尺突破多道防线,冲入内侧与叶凝雪正面对持。叶凝雪手中“青锋剑”与之纠缠在一起。杨凡打也不是,躲也不是。情急之下传音入密道:“叶仙子,是我杨凡。”

叶凝雪与萧然等人同行过一段时间,对杨凡的生硬自然不陌生。肯如此拼命的人除了结拜兄弟杨凡和薛翎,还能有谁?想必正在和唐松交手的少年就是薛翎了。有道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杨凡早一步看出叶凝雪对萧然的心意,现在只能赌一把了。

叶凝雪眼神微变,故意露出破绽,详装中了杨凡一掌,转攻其他人。杨凡双手抓紧大钟一侧的铜环,远足力道向上拉起。大钟仅晃了晃,离地不足一寸高:“好重,至少有五六百斤,看来只有用蛮力了。”

杨凡打定主意,将蓝色长尺收起。想一魁梧的大汉手中把夺过一柄半人高的巨斧,腾空而起,身体成拉成满月的弓箭一般。对准钟顶。以“力劈华山”的招式砍下去。“咚”金色大钟一声巨响,震的人双耳嗡嗡作响。巨斧自顶端莫入钟内。整个大钟出现裂纹,以肉眼可见的速速扩散开。“砰”一声,杨凡再一掌击在钟上,加速裂纹扩散。整个大钟轰一声铜片四散。

这么大的动静,不可能不引起人注意。就连黑衣人手中动作也位置一顿。唐松手中紧握着几枚“霹雳烽火弹”,准备以雷霆手段取萧然性命。在众目睽睽之下,同钟破裂,其中空无一人!大变活人的本事让他场中众人都惊呆了,他们可是抢眼看见萧然被罩在铜钟之内的,活见鬼了不成?

杨凡眼光一扫地面,眼角一跳,猛的转身指着黑衣人道:“你使的什么妖法,想独占大功吗,快把人叫出来!”愣在场中之人都还未反应过来,见到杨凡一副知道内情的样子,本能驱使下向黑衣人下手。铜钟是黑衣人带来的,自然是脱不了干系。

“三弟,二弟已经脱险,快撤。”杨凡传音入密道。

薛翎仍旧不懂得,向外掠去。眼看快出双木镇的范围。黑衣人厉声呵斥道:“杨凡,休走!”

第二百七十七章 暗斗

“杨凡?杨凡的结拜大哥?”人群中又有一部分分出来紧追杨凡而去。

洛阳城外的树林中,一处地面突然松动开裂。“噗噗”泥土外翻,凹陷处出个米许大坑,自坑中接连窜出十余只体型硕大的穿山甲。在洞口处围成一圈。萧然蓬头垢面的从坑中爬出。猛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一招手,穿山甲四散开去。萧然亦不敢再此多做停留,用巨石封住出口,向洛阳城掠去。

在被金色大钟围困住时,萧然用意念搜寻到一群潜伏地底的穿山甲,一面控制他们开路。好在五大派与黑衣人互相打斗,争取了足够了时间。否则仍然很危险。至于其后发生了什么萧然一概不知,也不想去分析。只要道夏府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讲清楚,带着烟儿远走高飞就是了。

夏府,密室中。

身着黑衣的楚珂望着面色苍白的夏霜天道:“二哥,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谁有如此深受,竟然能不动神色的潜入府中打伤你。如今计划恐怕已经走漏风声,为皇帝老儿察觉,再行动就难了。”

夏霜天道:“原本到手的四枚七星石竟然全被抢走,此仇必报。哼,如今边关局势又紧张起来,大唐将领中多少与我夏家有关系。郑家、武家想趁此机会夺取兵权也不是件容易事。借此时机,倒想看看他们有什么动作。若是逼急了,也只有提前下手了。”

楚珂点头道:“已经差的**不离十了,峨眉派和坠星宫各有一枚七星石,玄武石至今下落不明,如果想全部到手,恐怕会立即引起动荡。长江水路整合也还需要些时间,一切未准备妥当之前,不宜方脸。”

夏霜天目光泛寒道:“皇帝老儿不会给我们太多时间的,一定会趁此机会借助郑武两家之手削弱夏家实力。边关探子回报,突厥人已经开始准备向大唐进攻。拖不了太长时间的。很快就会摊牌。”对于两人谈话,德叔站在夏霜天生哦按一言不发,眼神深邃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朝廷中人都知道要变天了,接连几日,皇上都采纳郑、武两家建议,渐渐剥夺了夏家兵权。郑武两家甚至有取而代之的念头,明眼人都看得出皇上队夏家私藏七星石之事不满。对于卸磨杀驴的做法缄口不言、明哲保身,两边都不得罪。对皇上的决定只需高呼“圣上英明”即可。

早朝,老者身披龙袍。目光锐利扫过场中文武百官:“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一体格精干,面容消瘦的老道上前一步道:“禀皇上,老臣有事起奏。”

“再想有何事?”见到武家家主武殷堂出面,夏仲心中又要起战火了。

“微臣要弹劾骠骑将军夏英勇。”此话一出,中人皆是一惊。夏英勇跟随夏霜天多年、是左膀右臂、得力助手。竟然这么快就拿他开刀了。

龙袍老者皱眉道:“宰相,莫随口污蔑,英勇将军为本朝立功无数,不可听信一面之言,要彻查才行。”

“老夫亦不愿坏老将军名声,据老臣接到的弹劾信中,揭发其烧杀抢掠、甚至唆使下属杀平民冒领军功,此种种罪行,实在是罄竹难书。为了替大唐子民讨公道,不得已出面。”武殷堂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

“这出戏演的真好啊!”夏仲恶狠狠想道。众多目光都注视着自己,即使不出来也不行了。况且是夏家人,不能让夏家不下寒心。

“禀圣上,英杰将军为官清廉。约束下属更是严苛。断然不会犯这种罪行。龙环山一战,五万士兵被吐蕃士兵借地势围困于山谷,英杰将军率五千精兵从侧翼冲出,突袭敌军后方,身中五箭,是一出伤口,险些送命。邓州镇压乱党,被江湖杀手偷袭,昏迷七天,至今仍有隐疾。一到阴雨天就会疼痛无比。漓江水匪……”

夏仲列了长长一串夏英杰的功绩,知道皇上打断才停下。武殷堂双眼微眯,心中也是有几分佩服:“夏家真是人才辈出啊。”如果夏仲让武殷堂拿出真凭实据,正中对方下怀。试想连证词都准备好了,混迹官场怎会没准备证据,空口说白话。就算是假造的证据,也足够削他兵权了。夏仲恰好避开此圈套,转而列举夏英杰的功勋。意思很明显,所谓的证据可以作假。这些战绩功勋确是有目共睹的。

况且朝堂上同样有位高权重的武将,如果连夏英勇这种大将都能轻易额比文臣陷害,谁还敢替皇上打江山。换句话说,在朝为官之人,谁没有点儿把柄在别人手中。夏仲带头,一副夏家的文臣武将开始反驳,争吵起来,无非想最终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砰!”老者猛的拍在龙椅上:“吵吵闹闹,与泼妇何异。”

夏仲不甘示弱的欲武殷堂对视一眼,退回原位。虎父无犬子,武殷堂错误估计形势。最终只是些不痛不痒的处罚,交由六部会审。想来会拖到猴年马月,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户部尚书郑轩上前道:“臣有事启奏。”

“朕爱卿何时。”

“去年黄河水灾,东南大旱兴修水利。今日筹备军饷。国库预算不足。一旦急需,难以筹集大量银两。江南一带土地肥沃,遭灾较少。臣以为应加征赋税,缓解国库之需。”

郑轩乃是郑家家主郑砚长子,用夏仲在夏家的地位相当。此时发难,也有一较高下的意思。洛州地处江南一带。洛州附近的几个州县亦是夏家亲信。郑家虽然处江南一带,财大气粗,自然不畏惧。但夏家产业甚少,除了赋税收敛外,收支勉强维持平稳。

朕轩无疑是想从菜园一道上打击夏家,无钱如何养兵?郑轩此招妙就要妙在郑家本处于江南。想必会主动送钱给国库。皇上没有道理不准奏。郑家出的起钱,夏家无论是迫于面子还是皇上的压力,都要出这笔钱的。

武殷堂嘴角露出丝笑意。心道:“出这损招,郑家果然不是省油的灯。伤害一千,自损八百。最终还送皇帝老儿一个人情,高招啊,夏仲。你要如何应付,相较之下夏家可并不富裕啊。”

夏仲并非不想替夏家说话,一则现在站出来是挡皇上财路,没有哪个皇帝会嫌弃自己钱多,不是找死吗。二来事出突然,夏仲确实想不出如何应对。一时词穷。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何况对方是精心算计过的。

“父皇,儿臣认为不妥。”就在老者欲准奏之时,太子李炎站出来了。前些日子三家暗斗,太子都是不闻不问。如今站出来,难道要提夏家出头?太子的地位无人敢小视。

李炎顿了顿,道:“江南虽是富甲之地,然而竭泽而渔并非长久之计。赋税不已也会令江南百姓对朝廷不满。士农工商,伤人地位虽然位居末尾,但其产生的彩度却占据很大的比重。儿臣以为,再次特殊时期,应该修改律法,故里经商的同时,适当提高一定份额的经商水手。伤人利益大,只要经商范围扩大,不会在乎这些税收的。何苦难为百姓。”

同样的一番话,身份不同,说出来的效果也不同。即便有利,若是夏仲说出口,则会被人当做诡辩,不愿意为朝廷处理。由太子说出来则是为国为民的良策,一片响应之声。

老者沉思片刻,道:“既然如此,此事交由你处理吧,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第二百七十八章 汇合

“夏仲将军留步。(.)”李炎快走两步,从身后赶上。

“多谢太子殿下解围。”夏仲施了一礼。

李炎笑容和煦,道:“郑、武、夏三家都是大唐的栋梁。今日却是他们做的过了,夏仲将军莫放在心上。”

夏仲有些受宠若惊,心道:“难道太子有求于我,所以才有示好的举动。”

“殿下严重了。”

眼见走出这道宫门就要分道而行。李炎也不得不提到正题,道:“夏郡主近来可好?”

“有劳殿下挂念,三枚因为爹遇刺一事自责,所以……不过近来好些了。”

李炎感慨道:“世事难料啊,带我向夏郡主问好,夏老将军昏迷这段时间,朝廷的事情本王会尽力相助的。过几日商讨经商律法改革一事,路过洛州。不知道夏仲将军介不介意到贵府打搅几日、”

“殿下造访,不胜荣幸。定会好生招待。”夏仲这才明了李炎的用心,果然是对三妹一片痴心,都否则也不会冒着得罪郑武两家的风险帮夏家了。爱江山不爱美人的倒是少见。李炎造访夏府,在这一特殊时刻,是一个重要的信号。可以理解为太子一派倾向于夏家,维持三家平衡局面,进一步联想到是皇帝授权,做好外敌来犯时候重新启用的准备。其余两家不得不忌惮。

太子宫,书房中。李炎将今日之事同仇先生说了一遍,请教道:“如此可否?”

仇先生点了点头,一副孺子可教的样子,道:“上次的行动已经引起皇上的注意。以皇上如今的年龄,再座皇位主持朝政十年不成问题,这十年间若是受人蛊惑,一旦感到你有威胁,会毫不犹豫的废你太子之位。正因为你表现的太优秀,所以才会让皇上担心比逼宫,借贪恋美色来让他宽心,却实是个办法。不过,夏家掌握兵权不少,连皇上都有些忌惮。你要拿捏好分寸。”

李炎点了点头,他可不单单是为了迷惑皇上。自从京城一瞥,他便被夏若烟的容颜所折服。如今萧然成为武林公敌,又是朝廷钦犯。正好有机可乘。若能一箭双雕,赢得美人归,岂不是更好。

七月,骄阳正炎。洛阳城内。杨凡与薛翎两人在茶楼中歇脚。一切都毫无头绪。薛翎不解道:“大哥怎么会认为二哥一定在洛阳城,洛州可是夏家管辖范围,二哥一露面想逃都没机会。”

此话倒是不假,想当时萧然替夏家夺得皇城校检头筹时,满城百姓夹道欢迎。四处贴着红榜。几乎都认得出这张脸。爱与恨是同等的,当得知夏霜天被萧然刺杀时,洛阳城搜查了半个月,至今依旧势头不减。长相貌似萧然的男子都不敢出门,就怕抓去做替罪羊。

不等杨凡答话,薛翎又道:“我知道了,二哥一定是不放心夏姑娘,想回来将事情解释清楚。二哥这么聪明,怎么突然变奔了。他进夏府不是有去无回。”

杨凡苦笑道:“爱是会让人变笨的,当初你替纤纤去天山采雪莲不也是一样吗。二弟心中,有比性命更重要的东西去守护。明知道有埋伏也会回洛阳的。如果二弟不是重情重义之人,我们又怎会与他结拜。他肯定在城中的某处,我们一定要先一步找到他才行。”

话虽如此说,要在数十万人中找出萧然,谈何容易。萧然确实在洛阳城。一次次改进易容的手艺,越来越熟悉。萧然进城寻了间客栈落脚,并非立即行动,四处打听消息。又购买了些驱毒疗伤药。当时被黑衣人掠走,大鹏与金蟒都留在洛阳城。不知道过了几月,他们还在不在。要先去碰碰运气,有大鹏,金蟒相助的话,至少不必逃的那么狼狈,至少有还手的力气。

打定主意,萧然向着荒山方向赶去。至少要去砰砰运气,另一个原因是打听到消息。近来城外百姓不是有牲畜丢失的现象,而且每隔半个月发生一次,连残余的骨头毛皮都不讲,更别说发生什么怪物了。村民还以为闪身发怒,每月都献礼几丝,说来也怪,献祭的祭品无故消失,丢失的牲畜也少了,引为奇谈。萧然有七成白我是金蟒所为。一顿能吃几头猪的胃口无人能比。况且萧然一直警告金蟒和大鹏不得对人下手,否则就单单是少牲畜了。

顺着山道,一路走,一面用意识探查这大鹏、金蟒的方位。就像一台扫描仪。萧然能准确的感觉到动物脑电波电信号强弱,并依此得知是何物种。自身越是强大的动物,释放出的脑电波就越强烈。走在山中,无论是遇见吊睛猛虎。黑熊还是成群豺狼,都不敢靠近萧然。离之两丈远,听候吩咐,场面甚为壮观。

这些常人看来异常凶猛的野兽,萧然看也未看一眼。或许他们对刚练武的人还有些牵制作用,但如今追杀他的那个不是功夫高深之辈。况且灵智地下,只能依靠本能驱使。完全是累赘,他需要的是像大鹏金蟒这种级别的异兽。

行了大半个时辰,林中突然传来不安的嘶吼声。萧然面色一喜,向着怒号声方向赶去。林中一片狼藉,像是刚经过暴风洗礼,树木倒了一地,场中央,一头体型健壮的猛虎被金蟒缠成一圈。水桶粗的腰身摞成一叠,像一座金色宝塔,巨大蛇首吞吐着蛇信,鳞片在阳光照射下闪着耀眼的光芒。

除了身躯有粗了些,头顶的两个角更加明显,看起来很是威武。近两月未见。金蟒怪号一声,顾不得奄奄一息的猎物,兴奋向萧然扑来。萧然轻抚蛇,道:“难得你还再此等我,小白呢。”

金蟒低声呜呜着,似在诉苦一般。原来这金蟒过惯了每日灵丹妙药的日子,萧然失踪这些天,将这荒山翻了个遍也不够塞牙缝的。就差没冲到城里药材铺去了。吃的也要自己动手,见到萧然自然要撒娇了。

“知道你贪吃,张嘴。”萧然自怀中掏出几枚大补的名贵药材,一股脑丢了过去。

扇了扇金蟒满嘴血腥之气,道:“将小白找来,这几日你们随时跟着我。”

金蟒得令仰天大号,吓得林中万兽低鸣,一阵骚动后。高空中出现一道巨大鸟影,呼呼风声中,几声婴儿啼哭之声后,自另一座山头飞来。金蟒管西北山,大鹏管东南山,颇有几分划山而治的意味。萧然苦笑一声,自己疲于奔命,他们倒在这儿当起了土皇帝。大鹏自然少不了一番亲昵。

“你们在这山中呆的时间不短,了知道何处有巨毒之物。”

一路逃避追杀,所剩暗器不多。真正对高手有致命威胁的暗器都在几大派的管制下,市面上根本买不到。除非有特殊渠道。萧然手中虽然有唐门的令牌,在不暴露自身的前提下却无法使用。况且有小金小白跟随也并不安全。驯服大鹏之事,武林中人知晓,定会有所防范。一直逃避也不是办法。金蟒和大鹏不可能离自己太近,在短时间得有保命的暗器才行。

金蟒至今未展现在武林中人面前,这张暗牌要留到最危险的时刻,往往出其不意才能取得最好的效果。萧然之前使用过的诸多手段,包括“蜂回闪”、“爆炎透骨钉”、“追魂镖”在内都被追杀之人熟知,迫切需要新的攻击手段。既然短时间内武功难以有突破,只有在用毒方面想办法了。

第二百七十九章 诡异密林

江湖中很少有人愿意得罪名医,因为深谙药性的名医,往往医术和毒术是成正比的。【全文字阅读.】习过半卷《毒经》的萧然虽然算不上名医,但在植物控制了解方面连唐问影都自叹不如,制作些毒性惊人的药物并非难事。金蟒与大鹏转动眼珠想了想,从表达的意思来看,竟然出人意料的指向同一个地方。

从两兽描述得知,此处位于山脉交汇处。长年为绿雾笼罩。其中藤蔓弥补,鸟兽稀少。连水都散发一股怪味。只要靠近的动物都会莫名抽搐而死。这近似沼泽的地方每到夜晚就挂起阵阵阴风,有怪异的声音。连小金小白都有些忌惮的地方,越发激起萧然的好奇。

山中无人,萧然也不怕被人察觉。纵身跃上大鹏背上,在两兽带领下向着“死亡之地”进发。从高空俯视,果然可见三处山脉交汇处,有一块绿雾笼罩的林子。林子呈三角分布,有几十亩大小。很明显与四周区分开来。无论是树木还是植物都有很大的差异。同样是一株藤蔓,被绿雾笼罩的林子中至少粗了三四倍不止,更不用说树木。

“好厉害的异变,连普通的山间瘴气都成了如此摸样。难道此地有什么放射性物质不成?”萧然心中惊叹道。

大鹏在离林子五丈远落下,萧然在原地思索片刻,拿不定注意。突然绿雾中传来阵阵水花翻转之声。金蟒及大鹏同时露出警惕的神态。

“有古怪?”

萧然用意识向林中展开探索,半晌之后长处一口气:“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藏了个大家伙。林子中施展不开,小白就在上空待命,小金,我们走。”

金蟒虽然有几分不情愿,但想到萧然这个怪胎的异能又安心些,紧跟而去。不知何故,这雾气似对萧然的异能有极大的影响,削弱不少。萧然只来得及窥探那怪物的大概轮廓,就被其发觉,窜入林子深处。知道躲避自己搜索,能有此灵智,定非凡物。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萧然正愁手中无兵可用,便遇到这怪物,若能将之驯服,无异于多了一张底牌。金蟒出身南疆深山,活了上百年,什么毒物没见过,自然是不惧这毒气。萧然图体内虽有万韧黑胶丹护体,处于小心使得万年船的本能,仍旧塞了两枚避毒丹压在舌苔下。

踏入林中,视线变暗。三丈之外的景色皆是模糊不清。萧然响起“波斯摄魂术”中联系瞳力的方法,当下运功。双眼为一层淡淡的蓝色水雾所遮,再向林中望去,已可面前看清十丈之内的景色。

“看来这个武功倒不算是太鸡肋,至少在加强目力方面用处不少。”

萧然扫视一圈,眉头微皱。在几株两人合抱粗的树后。绿光闪烁,竟是六只体型硕大的黑豹。与正常豹子想必,这些黑豹大了近一半,若是单单如此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他们对萧然无形中散发的威压毫无惧意。凶狠可见一斑。六只黑豹皆藏身在距萧然三丈远处,按照常人的目力,恰好是看不见的。

“看来是轻车熟路了。”萧然心中冷哼一声,向金蟒打了个招呼,准备动手。虽然看不真切,萧然却能感觉到,林子中至少有十余双嗜血的目光团团注视着自己。若不杀鸡儆猴,恐怕还会遇到些麻烦。六只黑豹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存货,占据乙烯基地,自然不是好对付。

萧然详装未看出对方埋伏,径直向着两株古树中间的小径走去。左右各有三只黑豹,身躯微压,肌肉紧绷獠牙毕现,伺机而动。萧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手中已经握住六枚“爆炎透骨钉”,对付这等凶手,必须以雷霆手段解决,意念虽然也能达到同样效果,但在未确定那林中身处怪物身份前,自然要节省些经历、

当初收服金蟒可是费了很大气力,若非金蟒当时处于脱皮期,自己有恩与它,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萧然再向前迈了几步,离之越来越近,六道豹影自两侧闪电般掠去,将萧然夹的严严实实,爪影连连,每一爪都有上百斤的力道,稍有不慎就是命丧当场。

“嗖嗖…”几声后,萧然将手中爆炎透骨钉射出。暗器在半空中划着半弧两两相撞、“砰砰”爆炸产生的气浪将黑豹推出丈许。然而萧然小看了这些猛兽,黑豹在树桩上借力气反弹,空中折向再扑而至。两前以后,其余三只受创,鲜血淋漓。将萧然可能闪躲的道路堵死。

萧然身形一拧,施展迷踪步,反手一掌向身后黑豹拍去。黑豹正侧首避过。地面猛然飞起两根青藤。准确缠绕在前肢上,猛然向下一拉,身在半空重心不稳,萧然一张拍打在其头盖骨,当场死亡。脚刚着地,萧然身子一拱,做了个铁板桥倒弯腰。

“呼”一道黑影急掠,整个空气骤然压缩,一道金色巨尾横扫而至。“啪啪”如打苍蝇一般,正前方扑来的黑豹似激射而出的炮弹,在巨大树上撞成一滩肉泥。金巨这劲力气十足的“神农摆尾”威力之强,震慑全场,其余三只黑豹望风而逃。

“一个不留!”萧然简单的下了道命令。金蟒身躯一扭,如同离弦之箭,几声怒吼再度摇摆着身躯返回。果然看到黑豹惨死下场后,再无凶兽敢打萧然的注意,弱肉强实永远是森林的法则。自怀中取出火折子、绷带和小半瓶消炎的烈酒,制作了个简易的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众多虫蚁乱窜,似乎很怕火光。萧然四处产谈,未发现踪迹,向着林子深处走去。林中有一条小溪,溪水混沌,不时可见兽骨。萧然顺着小溪向上,沿途采集含剧毒的草药,不知不觉已至尽头。尽头处乃是高数丈的瀑布,多是山涧雨水聚集而成,瀑布下是一深不见底的水塘。水潭呈条状眼神。由于绿雾阻碍,一眼望不到边。萧然用意念探测一番,水潭三四丈深处有一体型略扁的怪物。

“难道一路寻来就找到这么挑怪鱼?”萧然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出来吧,难道还要我派人请你不成?”萧然大声道。既然到了此处,总要看看它的真面目吧。水面剧烈弹动,发出一阵怪声,片刻之后归于平静。这鱼怪似乎感受到萧然的意念压迫,赖在水滴不肯出来。

萧然讥笑道:“连你这个畜生都想耍我,小金,把它赶出来!”

见萧然莫名动怒,金蟒身躯一滑,扑通一声扎入湖中,激起巨大水花。金蟒窜入湖中,仅数息的时间,原本平静的湖面水花翻起。其下更是暗流涌动。“吼吼…”金蟒怒号几声,巨大的头颅露出水面,紧接着,另一庞大身影亦露出湖面。两者迅速纠缠一起。按理说金蟒体型和力气都远胜这鱼怪,何况有鳞甲。应该轻而易举才是,然而从金蟒传回的信息,似乎这鱼怪身形灵活,极为难缠。

萧然翻遍了脑海中资料,也未得出这怪物的来历。便是这一盏茶的时间,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怪福突然发出刺耳难明之声。只见其一头扎入水中。

“要逃走?不对,要逃的话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萧然尚未来得及制止金蟒追击,湖面突然为之一亮。一怪物为中心的三丈方圆内散发出耀眼金光。“滋滋…”数万道细小电弧四散开来。

“嗷”金蟒悲吼一声,整个身躯猛然倒下。

“放电!”萧然瞳孔骤缩,心中有惊又喜。惊的是这鱼怪竟然有放电的本领,以金蟒这皮粗肉厚的身躯竟也抵挡不了。喜的是这怪物若收为己用,凭空增加一大助力。从刚才那一击看得出,次怪物放出的电压不小,恐怕江湖第一高手也承受不住吧。

江湖中很少有人愿意得罪名医,因为深谙药性的名医,往往医术和毒术是成正比的。【全文字阅读.】习过半卷《毒经》的萧然虽然算不上名医,但在植物控制了解方面连唐问影都自叹不如,制作些毒性惊人的药物并非难事。金蟒与大鹏转动眼珠想了想,从表达的意思来看,竟然出人意料的指向同一个地方。

从两兽描述得知,此处位于山脉交汇处。长年为绿雾笼罩。其中藤蔓弥补,鸟兽稀少。连水都散发一股怪味。只要靠近的动物都会莫名抽搐而死。这近似沼泽的地方每到夜晚就挂起阵阵阴风,有怪异的声音。连小金小白都有些忌惮的地方,越发激起萧然的好奇。

山中无人,萧然也不怕被人察觉。纵身跃上大鹏背上,在两兽带领下向着“死亡之地”进发。从高空俯视,果然可见三处山脉交汇处,有一块绿雾笼罩的林子。林子呈三角分布,有几十亩大小。很明显与四周区分开来。无论是树木还是植物都有很大的差异。同样是一株藤蔓,被绿雾笼罩的林子中至少粗了三四倍不止,更不用说树木。

“好厉害的异变,连普通的山间瘴气都成了如此摸样。难道此地有什么放射性物质不成?”萧然心中惊叹道。

大鹏在离林子五丈远落下,萧然在原地思索片刻,拿不定注意。突然绿雾中传来阵阵水花翻转之声。金蟒及大鹏同时露出警惕的神态。

“有古怪?”

萧然用意识向林中展开探索,半晌之后长处一口气:“没想到这里面竟然藏了个大家伙。林子中施展不开,小白就在上空待命,小金,我们走。”

金蟒虽然有几分不情愿,但想到萧然这个怪胎的异能又安心些,紧跟而去。不知何故,这雾气似对萧然的异能有极大的影响,削弱不少。萧然只来得及窥探那怪物的大概轮廓,就被其发觉,窜入林子深处。知道躲避自己搜索,能有此灵智,定非凡物。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萧然正愁手中无兵可用,便遇到这怪物,若能将之驯服,无异于多了一张底牌。金蟒出身南疆深山,活了上百年,什么毒物没见过,自然是不惧这毒气。萧然图体内虽有万韧黑胶丹护体,处于小心使得万年船的本能,仍旧塞了两枚避毒丹压在舌苔下。

踏入林中,视线变暗。三丈之外的景色皆是模糊不清。萧然响起“波斯摄魂术”中联系瞳力的方法,当下运功。双眼为一层淡淡的蓝色水雾所遮,再向林中望去,已可面前看清十丈之内的景色。

“看来这个武功倒不算是太鸡肋,至少在加强目力方面用处不少。”

萧然扫视一圈,眉头微皱。在几株两人合抱粗的树后。绿光闪烁,竟是六只体型硕大的黑豹。与正常豹子想必,这些黑豹大了近一半,若是单单如此也就罢了。最主要的是他们对萧然无形中散发的威压毫无惧意。凶狠可见一斑。六只黑豹皆藏身在距萧然三丈远处,按照常人的目力,恰好是看不见的。

“看来是轻车熟路了。”萧然心中冷哼一声,向金蟒打了个招呼,准备动手。虽然看不真切,萧然却能感觉到,林子中至少有十余双嗜血的目光团团注视着自己。若不杀鸡儆猴,恐怕还会遇到些麻烦。六只黑豹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还能存货,占据乙烯基地,自然不是好对付。

萧然详装未看出对方埋伏,径直向着两株古树中间的小径走去。左右各有三只黑豹,身躯微压,肌肉紧绷獠牙毕现,伺机而动。萧然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手中已经握住六枚“爆炎透骨钉”,对付这等凶手,必须以雷霆手段解决,意念虽然也能达到同样效果,但在未确定那林中身处怪物身份前,自然要节省些经历、

当初收服金蟒可是费了很大气力,若非金蟒当时处于脱皮期,自己有恩与它,很可能是两败俱伤的结果。萧然再向前迈了几步,离之越来越近,六道豹影自两侧闪电般掠去,将萧然夹的严严实实,爪影连连,每一爪都有上百斤的力道,稍有不慎就是命丧当场。

“嗖嗖…”几声后,萧然将手中爆炎透骨钉射出。暗器在半空中划着半弧两两相撞、“砰砰”爆炸产生的气浪将黑豹推出丈许。然而萧然小看了这些猛兽,黑豹在树桩上借力气反弹,空中折向再扑而至。两前以后,其余三只受创,鲜血淋漓。将萧然可能闪躲的道路堵死。

萧然身形一拧,施展迷踪步,反手一掌向身后黑豹拍去。黑豹正侧首避过。地面猛然飞起两根青藤。准确缠绕在前肢上,猛然向下一拉,身在半空重心不稳,萧然一张拍打在其头盖骨,当场死亡。脚刚着地,萧然身子一拱,做了个铁板桥倒弯腰。

“呼”一道黑影急掠,整个空气骤然压缩,一道金色巨尾横扫而至。“啪啪”如打苍蝇一般,正前方扑来的黑豹似激射而出的炮弹,在巨大树上撞成一滩肉泥。金巨这劲力气十足的“神农摆尾”威力之强,震慑全场,其余三只黑豹望风而逃。

“一个不留!”萧然简单的下了道命令。金蟒身躯一扭,如同离弦之箭,几声怒吼再度摇摆着身躯返回。果然看到黑豹惨死下场后,再无凶兽敢打萧然的注意,弱肉强实永远是森林的法则。自怀中取出火折子、绷带和小半瓶消炎的烈酒,制作了个简易的火把。

在火光的照耀下,众多虫蚁乱窜,似乎很怕火光。萧然四处产谈,未发现踪迹,向着林子深处走去。林中有一条小溪,溪水混沌,不时可见兽骨。萧然顺着小溪向上,沿途采集含剧毒的草药,不知不觉已至尽头。尽头处乃是高数丈的瀑布,多是山涧雨水聚集而成,瀑布下是一深不见底的水塘。水潭呈条状眼神。由于绿雾阻碍,一眼望不到边。萧然用意念探测一番,水潭三四丈深处有一体型略扁的怪物。

“难道一路寻来就找到这么挑怪鱼?”萧然有些哭笑不得。果然是希望越大,失望越大。

“出来吧,难道还要我派人请你不成?”萧然大声道。既然到了此处,总要看看它的真面目吧。水面剧烈弹动,发出一阵怪声,片刻之后归于平静。这鱼怪似乎感受到萧然的意念压迫,赖在水滴不肯出来。

萧然讥笑道:“连你这个畜生都想耍我,小金,把它赶出来!”

见萧然莫名动怒,金蟒身躯一滑,扑通一声扎入湖中,激起巨大水花。金蟒窜入湖中,仅数息的时间,原本平静的湖面水花翻起。其下更是暗流涌动。“吼吼…”金蟒怒号几声,巨大的头颅露出水面,紧接着,另一庞大身影亦露出湖面。两者迅速纠缠一起。按理说金蟒体型和力气都远胜这鱼怪,何况有鳞甲。应该轻而易举才是,然而从金蟒传回的信息,似乎这鱼怪身形灵活,极为难缠。

萧然翻遍了脑海中资料,也未得出这怪物的来历。便是这一盏茶的时间,打斗已经进入白热化。怪福突然发出刺耳难明之声。只见其一头扎入水中。

“要逃走?不对,要逃的话根本不用等到现在。”萧然尚未来得及制止金蟒追击,湖面突然为之一亮。一怪物为中心的三丈方圆内散发出耀眼金光。“滋滋…”数万道细小电弧四散开来。

“嗷”金蟒悲吼一声,整个身躯猛然倒下。

“放电!”萧然瞳孔骤缩,心中有惊又喜。惊的是这鱼怪竟然有放电的本领,以金蟒这皮粗肉厚的身躯竟也抵挡不了。喜的是这怪物若收为己用,凭空增加一大助力。从刚才那一击看得出,次怪物放出的电压不小,恐怕江湖第一高手也承受不住吧。

第二百八十章 七杀门

“电鳗?”萧然被脑海中突然想到的物种所惊愕,从这鱼怪的体型特点看,确实十分像电鳗。淡水河虽然也有电鳗此类物种,却也未听大唐史料有记载。况且这怪物的体型也过也太庞大了吧,与电鳗相差甚远。

“扑通…”水怪巨尾一扬,打了个卷儿,重新跃出水面。金蟒浮在水面动弹不得,鳞片间仍有细小电弧跳动,看来确实伤的不清。水怪欲有所行动,一声清亮的婴啼之声自上空传来,伴随呼呼风声,白羽大鹏探出利爪自上空降落。金蟒大鹏相处几月,在萧然的调度下已是形影不离。此时见金蟒受伤,大鹏此地发怒了,利爪闪着森森寒芒向水怪腰身刮去,似乎大鹏对这物种有天生的克制作用。

水怪怪鸣一声,腰身一划便欲窜入水中逃遁,大鹏紧追不舍,利爪连出十余次,终见成效。血水四溢,染红湖面。

“不可!”眼见大鹏利爪向着那水怪头顶探去。萧然连忙出声制止。趁小白瞬间的失神,水怪迅速逃生,扎入湖水中不见身影。若不是其先前与金蟒争斗消耗太多体力,电流又无法凭空伤人,恐怕胜负还是两说。萧然脑中瞬间闪过数个念头在,再晚一步就空欢喜了。这可是块宝啊,使用得当的话会是一大杀手锏。先不管是变异还是其他原因,只要将它收服就是了。

或许是久旱逢甘露,急切需要加强自身实力的萧然尚未驯服此怪物,便开始臆想起来。别人不懂“电”的用途,萧然还会不懂?一想到江湖中人错愕的神情,萧然不自觉的露出一丝坏笑。大鹏在湖面盘旋,防止水怪再次出现对金蟒下手。直到一炷香时间,金蟒才从昏迷中醒过来,摇摆身躯上岸。对于水怪估计不足只是金蟒吃了大亏,自然少不了一堆大补药草。

天色渐黑,林中一片寂静。月光倾泻湖面,夏虫低鸣。山风袭面,萧然靠树而眠,思考着如何才能呢个驯服湖中怪鱼。

“嘎吱…嘎吱…”是脚踏腐叶的生硬。萧然耳朵一动,迅速跃起藏身树顶枝叶间。远处亮起火光,有人靠近。

“这么晚了,怎么会有人跑到深山野林中来,而且是这遍布毒物的地方?”

“傅兄,你确定那东西实在此林子汇总。”一身着紫色长衫的中年人道。

“嘿嘿,你不信我傅博群,难道还信不过鬼婆子吗?你什么时候见她干过亏本的买卖。”一身材矮胖,相貌普通的中年道。

“非是妾身不相信傅大哥,只是此时牵着众多武林秘辛。安公子的疑虑不无道理。”一年近三十的女子迟疑道。

手持龙头拐杖的妇人冷哼一声,道:“既然不信,还来做什么。不过现在想退走也不可能了。”紫衣青年与红衣女子同时面色一变。

“此事传出去,对谁都没有好处,有什么好争的,谁先独吞此物,别怪傅某出手无情。”矮胖汉子放下狠话,当做警告。

四人中傅搏群武功最高,又是此事的领头人,自然对三人有些约束力。“九阴鬼母”江兰英,“妖刀公子”安意鸿,“赤心天女”蔡艳、“催魂掌”傅搏群。七杀门四大护法,这四人的名声恐怕江湖中无不知晓。

七杀门崛起于昆仑一带,在教主裴赫的带领下,曾第一威胁到魔道三大派之一的阎罗殿地位、若不是夏霜天暗中训练的死士暗中相助,恐怕谁灭亡还很难说。对于裴赫此人凶狠嗜血的作风,江湖中人至今记忆犹新。自裴赫在十六年前正魔大战中陨落后,七杀门亦隐迹江湖。然而其毕生精力所成的“七杀刀法”仍旧为世人觊觎。

七杀门四大护法长老至此,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萧然心中暗自猜测。从四人的言谈举止,不难看出是貌合神离。“妖刀公子”安意鸿与“赤心天女”蔡艳走的近,应该是一派。“催魂掌”傅博群本是持中立态度,为了防止两人居心叵测,不得不与江兰英暂时为伍。

林中是萧然的天下,眼见四人向小湖泊的方向走去,略一思索,保持五丈间隔尾随。傅博群手持火把,在离湖泊一张远处停下。望着湖面四溢的淡绿色毒气,冷漠道:“此处用来藏匿宝物,恐怕谁也猜不出来。”

蔡艳皱眉道:“七杀碑沉入湖底,湖水不知深几许。想要将这上百斤重的东西捞起来,恐怕不是简单事。况且这毒物会逐渐侵蚀人的心智。弱不尽快得手,早晚会变得同这林中只知杀戮的野兽一般。”

“傅某正是考虑到这一点,才清几位前来相助,别忘了教主当年饲养之物也在湖中。如此多年过去,说不定变得更加凶狠。先将它解决才有机会下水打捞。”矮胖汉子提醒道。

“什么,你说那怪物还活着?连唐门的剧毒也没毒死它!”蔡艳表情大变。

当年裴赫从武林异人手中得到此物便欣喜无比,特意转移到这山中小湖泊圈养。更是再次湖泊旁创出惊世武学“七杀奔雷刀法”。裴赫练成后,将石板沉入水中。若非有此怪镇守此处,记载有刀法的秘诀的石板早就被取走了。傅搏群是唯一知道这秘密的人,然而多次前来盗取皆是铩羽而归。无可奈何之下联系到其余三人。以“七杀奔雷刀法”和秘籍相诱,共同进入林中取宝。

这么多年过去了,众人心中各自打着小算盘。但在七杀碑未到手之前不会翻脸。显然傅搏群一直留意着林中动弹。都则又怎会知道那水中怪物还没死。

“哼,想拿我们当鱼饵!”安意鸿心中冷笑一声,道:“既然傅兄将昔日故人邀至此处,想必是有可行的方法。不放说出来商议一下。”

“不瞒三位,傅某曾用尽各种方法对付那怪物。说来惭愧,不仅未能取它性命,反令其嗜血残暴。但凡有生人接近便会偷袭。此怪有一种特殊本领诸位都是知道的。这些年过去,此物更加难缠、不仅体型暴长,杀伤力也更大。所以要击杀此怪,必须破掉这本事才可。”

三人点头示意赞同。傅搏群继续道:“这怪物也是要进食的,傅某暗中观察月余猜得出其进食规律。每日清晨时会进食,进食时会使出让动物昏迷的本领,每次使用后都会间隔一段时间才可继续出招。所以这段时间就是最好的动手时间。”

持龙头拐杖的妇人道:“这中间有多长时间,若不能一次得手。这怪物起了警惕心,再想动手就难了。”

傅搏群面色微沉,道:“一盏茶时间,不管成败与否都要离开湖泊,否则只有送死的份儿。”

萧然藏身在树上,偷听几人谈话,心中暗叹不已。这四人不仅知道湖水中鱼怪的来历,更是连对付它的方法都想清楚了。还懂得趁它放电捕食猎物后需要充电的特点制定分工合作,看来是计划多时了。恐怕为了避免山外猎户发现这出密林,林中毒物产生异变的原因也是傅搏群制造出来的。离次日辰时尚早,四人商议完毕,将随身携带的机关暗器一一布置在水怪经常出没捕食的区域。检查无误后稍作歇息,养精蓄锐以待明日动手。

虽然傅搏群计划设计的天衣无缝,但注定不会顺利,最大的变数就是不速之客萧然。如果不是金蟒大鹏与水怪交手,倒还有几分可能。明知道萧然不会走远,水怪怎会像往日一样呢,明日是否会现身还是两说呢。七杀门四大护法想乘机偷袭的计划十有八九要泡汤了。萧然正愁无法驯服此怪,现在又是个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图谋,自然要借力打力、坐享其成了。只是如何布置倒要费一番头脑。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尔虞我诈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透过树叶照进了林子中。【风云阅读网.】林子中是静悄悄的。偶有几声鸟鸣从远处传来,七杀门四大护法聚在一处,在再次交谈片刻,分散开向林子中掠去。萧然藏身于一柱巨树顶端,面带笑意望着四人忙碌。为了不让小金小白的气息吓的鱼怪不敢出来,早已暗中支开,替四人营造条件。

半晌之后,鸟雀惊飞。林中传来猛兽嘶吼之声,四人各自驱赶着一群猛兽涌入湖中。如此一来,身为此湖中霸主的鱼怪定然会发怒,将之当作送上门的早餐。等其体内存储的电量放完,就是出击之时。透过被风吹开的芦苇,几张巨大的弓弩紧绷。其上搭着有成人手臂粗细的特制箭支。这种专供守城用的工具杀伤力极大,百米之外可洞穿马腹。即便是金蟒这皮粗肉厚的怪物也不敢硬挨几箭。

萧然双眼微眯,不能让四人取其性命,稍加思索。意念一动,上百只牙尖嘴利的怪虫自地面冒出来,向着劲弩摆放的草丛中爬去。只需暗中将其机关破坏,巨弩就是一堆摆设。猝不及防之下,四人反而会受到水怪攻击。做完这一切,四人也赶到湖边埋伏,等待动手。

十余只猛兽身负重伤在湖面挣扎,搅动水花,血水染水面,血丝顺着水滴暗流散开。湖底,蛰伏的水怪很快嗅到了血腥气息。昨日与金蟒相斗,几乎用尽所有体力,害怕两兽伏击,一直忍着不敢露面,此时闻到食物的气息也有些按捺不住。

“咕嘟…”湖面接连冒起几个巨大水泡,野狼灰熊等陷入水中的猛兽感受到死亡逼近,挣扎的更加剧烈。“要出现了!”四人神情紧张,手指紧扣巨弩机关。

“哗”湖中幕然腾起丈许高水花,一身材粗如碗口,头长肉须的怪鱼露出半截身子在湖面。水怪并未立即用食,而是警惕异常的四处张望着。矮胖老者立即传音入密都爱:“闭气!”

三人不敢大意,依样照做,直到确认没有金蟒和大鹏的气息,鱼怪才兴奋的怪鸣一声。“滋滋”之声大作,以自身为中心三丈方圆内出现无数金色电弧,仿佛天雷滚滚而至。众猛兽还来不及悲鸣一声,便身体抽搐,冒出些青烟动弹不得。即使相隔十丈远,也能烤肉的气息。

“动手!”矮胖汉子一声暴喝,四人同时启动巨弩机关。

“啪啪…”弹簧应声弹出,箭枝确是安然无恙。

“怎么可能,昨天明明检查过的。”蔡艳心中一惊。

傅搏群反应极快,来不及追查是谁的果实,握住箭枝用力飞掷出,当做投枪来用。其余三人亦是有样学样。虽然几人在扣动机关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身形,失去先机。然而四支利箭在四名后天巅峰境界高手全力出手下,依旧是杀伤力巨大。水怪口中正在吞下一头猛兽的尸体,见利箭专攻下三路,不敢入水,只得扭动腰身闪避。

“妖孽,受死!”趁着利箭阻拦的时间,四人脚踏暗桩踏波而至。手掌一翻,握着两颗乌黑发亮的圆珠状物体。

“不好,是江南霹雳堂制造的火器!”萧然心中暗呼不妙,也未想到四人竟然藏着此利器。自江南霹雳堂与魔教勾结之事被揭穿,便四处追杀,雷家人所剩无几。“霹雳烽火弹”更是有价无市。竟然还能收集到如此多,真是好手段。

“别让次鱼怪逃走,都则就前功尽弃了!”傅搏群轻功不弱,人在睡眠跃起丈许。手中霹雳烽火弹向着水怪头颅掷去。“砰砰…”数声轰鸣声中,怪鱼仰天悲鸣一声,鲜血淋漓。样子分外狰狞。摇头摆尾之下向四处逃窜。轻功再好,终究有个限度。眼见四人即将落水。手持铁拐的妇人身在半空,长袖一挥,一张晶莹剔透的丝网一撒而出。

丝网上密布带着倒刺的尖利之物。刚脱手时只有圆桌大小。随即散开有近三四丈方圆大小。怪鱼掉头便欲逃窜,尚未游出丈许已是被火器轰炸回来。便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想逃也来不及了。即便如今四人落水,个守一角也能将其困死其中。

这自然不是萧然希望看到的结果,正欲出手,突然怪鱼仰头向水面跃出,似乎要撕咬铁拐妇人的样子。

“孽畜,离开水还敢逞能,找死!”为了避免鱼怪离得太近,老妇再度扔出几枚暗器射向其双目。怪鱼摇头摆尾,张嘴喷出三股水柱。水柱被金灿灿电弧缭绕。成品字形直奔妇人而去。显然要将这撒网的元凶诛杀。

“啊…”老妇身在半空。惊呼一声。原以为这鱼怪把体内电量放完了,没想还有还手之力。为了避免与之接触,老妇是最后出手,而且不敢沾水。没想到此鱼怪懂得变通之道,水箭又急又猛,这几乎是下意识之下,妇人将手中铁拐挡在胸前,双手连连转动,绕成密不透风的风车。

“扑扑扑……”水柱尽数被铁拐挡了下来。老妇身形一颤,像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跌落。三人如何也想不到,才一交手就损失了一名高手,大声喊道:“将网拉紧些,远离怪鱼,想那些野兽尸体靠近!”

怪鱼轰然落水,发狂般四处乱闯,在网上利器划拉下,四处皆是伤口、“滋滋…”鱼怪将体内仅存的电量释放出,早有防范的三人离得较远,又有动物尸体落脚,不时用暗器袭击。等到鱼怪精疲力竭之时再一举击杀。除了那持拐妇人意外身亡,其余三人也是狼狈不堪。

计划本身没有大的纰漏,要不是那老妇笨到用铁拐去阻挡带电的水柱,堪称完美。萧然暗中用意念召唤金蟒。大鹏赶来,准备一网打尽。过了半晌,水面渐渐平息,怪异精疲力竭般。再不动弹,其眼中嗜血之色不退,死死盯着几人。

向前持拐老妇的经历表明,这怪鱼是有灵智的,谁也不愿其尝试,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能保证这怪鱼不会临死反扑,还留了一手。老妪的尸体还漂浮在水面,三人对视一眼,心生寒意,都不愿步她后尘。

“安兄,蔡夫人,此事老夫打探消息准备数年,耗费财力人力无数,两位坐享其成,不拿出些诚意来可不行。”矮胖汉子森然道。原本是由于“九阴鬼母”江兰英负责毒杀此鱼怪。老妪意外身亡之后,傅搏群自然要交由其余二人来做的。

蔡艳皱眉道:“这腥气扑鼻,又脏又臭的差事,安公子怎忍心妾身来做?”

从外貌来看,安意鸿与蔡艳倒是很般配,都带着三分妖异。“妖刀公子”安逸鸿嘴角一动,笑道:“既然如此,安某做一次护花使者又何妨。”

安意鸿自腰间拔出一柄两寸长的血色宝刀,踩着渔网飞掠而去。与“妖刀公子”安意鸿想比,蔡艳更擅长暗器,之所以让安意鸿动手也是有所顾虑,两人武功单打独斗皆不是傅搏群百合之将,唯有联手才有胜算。若被他趁机下手除却一人,令一人也是岌岌可危。

若不是“七杀奔雷刀法”秘籍太过于诱人,两人也不会同意前往。两人甚至一度怀疑门主裴赫的死与他有关。只是没证据罢了。安意鸿脚尖尚未踏上鱼怪身上,突然耳中传来利物破风之声。早防备着对方对方的安意鸿红挥刀急挡,险险避过。

“是谁?”傅搏群尚未反应过来,同样有三枚毒镖自身侧飞至。

当清晨第一缕光线透过树叶照进了林子中。【风云阅读网.】林子中是静悄悄的。偶有几声鸟鸣从远处传来,七杀门四大护法聚在一处,在再次交谈片刻,分散开向林子中掠去。萧然藏身于一柱巨树顶端,面带笑意望着四人忙碌。为了不让小金小白的气息吓的鱼怪不敢出来,早已暗中支开,替四人营造条件。

半晌之后,鸟雀惊飞。林中传来猛兽嘶吼之声,四人各自驱赶着一群猛兽涌入湖中。如此一来,身为此湖中霸主的鱼怪定然会发怒,将之当作送上门的早餐。等其体内存储的电量放完,就是出击之时。透过被风吹开的芦苇,几张巨大的弓弩紧绷。其上搭着有成人手臂粗细的特制箭支。这种专供守城用的工具杀伤力极大,百米之外可洞穿马腹。即便是金蟒这皮粗肉厚的怪物也不敢硬挨几箭。

萧然双眼微眯,不能让四人取其性命,稍加思索。意念一动,上百只牙尖嘴利的怪虫自地面冒出来,向着劲弩摆放的草丛中爬去。只需暗中将其机关破坏,巨弩就是一堆摆设。猝不及防之下,四人反而会受到水怪攻击。做完这一切,四人也赶到湖边埋伏,等待动手。

十余只猛兽身负重伤在湖面挣扎,搅动水花,血水染水面,血丝顺着水滴暗流散开。湖底,蛰伏的水怪很快嗅到了血腥气息。昨日与金蟒相斗,几乎用尽所有体力,害怕两兽伏击,一直忍着不敢露面,此时闻到食物的气息也有些按捺不住。

“咕嘟…”湖面接连冒起几个巨大水泡,野狼灰熊等陷入水中的猛兽感受到死亡逼近,挣扎的更加剧烈。“要出现了!”四人神情紧张,手指紧扣巨弩机关。

“哗”湖中幕然腾起丈许高水花,一身材粗如碗口,头长肉须的怪鱼露出半截身子在湖面。水怪并未立即用食,而是警惕异常的四处张望着。矮胖老者立即传音入密都爱:“闭气!”

三人不敢大意,依样照做,直到确认没有金蟒和大鹏的气息,鱼怪才兴奋的怪鸣一声。“滋滋”之声大作,以自身为中心三丈方圆内出现无数金色电弧,仿佛天雷滚滚而至。众猛兽还来不及悲鸣一声,便身体抽搐,冒出些青烟动弹不得。即使相隔十丈远,也能烤肉的气息。

“动手!”矮胖汉子一声暴喝,四人同时启动巨弩机关。

“啪啪…”弹簧应声弹出,箭枝确是安然无恙。

“怎么可能,昨天明明检查过的。”蔡艳心中一惊。

傅搏群反应极快,来不及追查是谁的果实,握住箭枝用力飞掷出,当做投枪来用。其余三人亦是有样学样。虽然几人在扣动机关的时候就已经暴露身形,失去先机。然而四支利箭在四名后天巅峰境界高手全力出手下,依旧是杀伤力巨大。水怪口中正在吞下一头猛兽的尸体,见利箭专攻下三路,不敢入水,只得扭动腰身闪避。

“妖孽,受死!”趁着利箭阻拦的时间,四人脚踏暗桩踏波而至。手掌一翻,握着两颗乌黑发亮的圆珠状物体。

“不好,是江南霹雳堂制造的火器!”萧然心中暗呼不妙,也未想到四人竟然藏着此利器。自江南霹雳堂与魔教勾结之事被揭穿,便四处追杀,雷家人所剩无几。“霹雳烽火弹”更是有价无市。竟然还能收集到如此多,真是好手段。

“别让次鱼怪逃走,都则就前功尽弃了!”傅搏群轻功不弱,人在睡眠跃起丈许。手中霹雳烽火弹向着水怪头颅掷去。“砰砰…”数声轰鸣声中,怪鱼仰天悲鸣一声,鲜血淋漓。样子分外狰狞。摇头摆尾之下向四处逃窜。轻功再好,终究有个限度。眼见四人即将落水。手持铁拐的妇人身在半空,长袖一挥,一张晶莹剔透的丝网一撒而出。

丝网上密布带着倒刺的尖利之物。刚脱手时只有圆桌大小。随即散开有近三四丈方圆大小。怪鱼掉头便欲逃窜,尚未游出丈许已是被火器轰炸回来。便是这一眨眼的功夫,想逃也来不及了。即便如今四人落水,个守一角也能将其困死其中。

这自然不是萧然希望看到的结果,正欲出手,突然怪鱼仰头向水面跃出,似乎要撕咬铁拐妇人的样子。

“孽畜,离开水还敢逞能,找死!”为了避免鱼怪离得太近,老妇再度扔出几枚暗器射向其双目。怪鱼摇头摆尾,张嘴喷出三股水柱。水柱被金灿灿电弧缭绕。成品字形直奔妇人而去。显然要将这撒网的元凶诛杀。

“啊…”老妇身在半空。惊呼一声。原以为这鱼怪把体内电量放完了,没想还有还手之力。为了避免与之接触,老妇是最后出手,而且不敢沾水。没想到此鱼怪懂得变通之道,水箭又急又猛,这几乎是下意识之下,妇人将手中铁拐挡在胸前,双手连连转动,绕成密不透风的风车。

“扑扑扑……”水柱尽数被铁拐挡了下来。老妇身形一颤,像断了线的风筝从半空跌落。三人如何也想不到,才一交手就损失了一名高手,大声喊道:“将网拉紧些,远离怪鱼,想那些野兽尸体靠近!”

怪鱼轰然落水,发狂般四处乱闯,在网上利器划拉下,四处皆是伤口、“滋滋…”鱼怪将体内仅存的电量释放出,早有防范的三人离得较远,又有动物尸体落脚,不时用暗器袭击。等到鱼怪精疲力竭之时再一举击杀。除了那持拐妇人意外身亡,其余三人也是狼狈不堪。

计划本身没有大的纰漏,要不是那老妇笨到用铁拐去阻挡带电的水柱,堪称完美。萧然暗中用意念召唤金蟒。大鹏赶来,准备一网打尽。过了半晌,水面渐渐平息,怪异精疲力竭般。再不动弹,其眼中嗜血之色不退,死死盯着几人。

向前持拐老妇的经历表明,这怪鱼是有灵智的,谁也不愿其尝试,毕竟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谁能保证这怪鱼不会临死反扑,还留了一手。老妪的尸体还漂浮在水面,三人对视一眼,心生寒意,都不愿步她后尘。

“安兄,蔡夫人,此事老夫打探消息准备数年,耗费财力人力无数,两位坐享其成,不拿出些诚意来可不行。”矮胖汉子森然道。原本是由于“九阴鬼母”江兰英负责毒杀此鱼怪。老妪意外身亡之后,傅搏群自然要交由其余二人来做的。

蔡艳皱眉道:“这腥气扑鼻,又脏又臭的差事,安公子怎忍心妾身来做?”

从外貌来看,安意鸿与蔡艳倒是很般配,都带着三分妖异。“妖刀公子”安逸鸿嘴角一动,笑道:“既然如此,安某做一次护花使者又何妨。”

安意鸿自腰间拔出一柄两寸长的血色宝刀,踩着渔网飞掠而去。与“妖刀公子”安意鸿想比,蔡艳更擅长暗器,之所以让安意鸿动手也是有所顾虑,两人武功单打独斗皆不是傅搏群百合之将,唯有联手才有胜算。若被他趁机下手除却一人,令一人也是岌岌可危。

若不是“七杀奔雷刀法”秘籍太过于诱人,两人也不会同意前往。两人甚至一度怀疑门主裴赫的死与他有关。只是没证据罢了。安意鸿脚尖尚未踏上鱼怪身上,突然耳中传来利物破风之声。早防备着对方对方的安意鸿红挥刀急挡,险险避过。

“是谁?”傅搏群尚未反应过来,同样有三枚毒镖自身侧飞至。

第二百八十二章 鱼死网破

“既然你不仁,就别怪我们不义。”安意鸿与蔡艳联手攻来。傅搏群确实有除掉两人私吞秘籍的想法,但现在绝对不是时候。刚才的暗器更非他所发。在安意鸿看来心中早已认定是傅搏群偷袭。怎会听他解释。早晚是要撕破脸皮的,既然鱼怪已经制服,留他二人何用,杀心一起,傅搏群腰间分水刺横握掌中,将蔡艳所发的暗器尽数打偏。一脚提起身边的猛兽尸体,趁着两人忙于地当时,一个猛子扎入水中。

傅搏群出身海岛,长年在大海中行走,深谙水性。入水之后对两者威胁更大,安意鸿与蔡艳背靠本站立。双目扫视四周。不把傅搏群击杀,是绝不可能下水去捞宝物的。除了鱼怪的喘息声,水面没有丝毫动静。

蔡艳手持软鞭,忧虑道:“傅搏群出声海岛门派,必有水下换气的内功。短时间内我们尚能集中精力,警惕时间一长难免会精神涣散。他必会趁机动手的。”

安意鸿紧盯湖面,道:“你我耗费精力,他未必就好过。湖水污浊,又有毒性。时间一长,他不定先浮出水面。况且这水怪并未身亡。一旦它恢复本领,呆在水中反而更危险。只要熬过一炷香时间,他必定先露出破绽。到时候鹿死谁手还是两说。”

借助超强目力,萧然运功清楚的观察湖面一举一动,不能让他们这么顺利,得制造些麻烦才行。二十丈的距离算不上远,但轻功再好。上岸也需要近十息时间。再地面上动手的话,面对三名后天巅峰境界高手,毫无胜算。现在同那怪鱼交谈,先试探看看再做最后打算。

安意鸿与残阳皆额头渗满汗珠,高度集中精力是十分费神的。况且一旦疏忽就要付出性命的代价。这种无形的压力会随着时间而加倍,双方都在赌,看谁坚持的时间更长。

“不对,一定有什么方法可以找出他的,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在水中不可能不浮水。必定会产生水波。到底是哪里出错了?”安意鸿思索片刻,忽然脑中灵光一闪:“是水流,如果要不露出破绽,就不能逆流而行,否则不定会产生博文。唯一方法是顺着水流运动的方向前行。”

一想到此,安意鸿立即向蔡艳传音入密,还没来得及表明意思,脚底水波一颤动。原本动也不动的怪异突然嘶吼一声。趁着两人分心无束缚渔网之力开始左冲右撞。

“撒手,先上岸再说!”安意鸿当机立断道。如今形势,不能分心。如果连性命都保不住,还谈什么武功秘籍。

“扑”水花飞溅,湖面窜出一道人影。离安意鸿不过丈许远,两道分水刺一上一下,呈诡异的“之”字形刺来。从方向上看,正是顺着水流的方向扑来。安意鸿早有防范。“妖刀公子”岂是浪得虚名。安意鸿双目如电,站稳身形。身体略微前压。刀未动,透体而出的杀气已将对方牢牢锁定。

“杀!”安意鸿怒喝一声,猛然出刀。顺着拔刀的力道。恰到好处的切向傅搏群攻势最薄弱处。傅搏群兵器较短。自然要近身相搏。真气一震,形成气墙,将身前无数水珠激射而出。对方身形金属笼罩。高手过招,半点儿都马虎不得,即便是这水珠,也有足够杀伤力。

“哼!”一声娇詫,残蔡艳手中软鞭毒蛇吐信,疾探而出。破开水珠密集攻势,向傅搏群腰身点去。如果仅是安意鸿。与傅搏群交手肯定会吃大亏。此时有使得一手好鞭法的蔡艳从旁协助,战局大为缓和。傅搏群再动手时不得不考虑到另外一人的招式。一些武功套路便是施展不开。

傅搏群身在半空,腰身向左一偏,如同游鱼一般,准确的避开,长年在海上生活的人,自小就在暗礁涌流中练就了对危险的敏锐直觉,加上习武上尤为刻苦,达到后天巅峰境界后自然要比旁人多几分优势。

“砰砰……”仅一瞬间的功夫,双方交手数次。蔡艳怕误伤同伴,亦是有些顾忌。“扑通”一声,傅搏群再次落入水中。

“好厉害的功夫,竟然每次出手都落点在同一位置。妖刀公子手中的宝刀再好,恐怕也经不起同样兵器的多次撞击吧!”萧然自言自语道。无论是佛不群刻意为之还是习惯性出招。都让人不容忽视。在这种神经紧绷的时候,谁会注意道自己的兵器是否有缺口?如果那安意鸿还未发觉,这场比试也快决出胜负了。

安意鸿望了手中血色宝刀一眼,眉头微皱。他很清楚兵器断裂的后果,有傅搏群从中阻拦,想上岸恐怕不容易,但再耗下去更不利,说不得要赌上一把了,上了岸以两人武功有大把机会动手。

“走!”两人对视一眼,同时踏波而行,向着湖岸掠去。

“噗”傅搏群再次鱼跃而出,身形灵活无比。猛然向着身着红衣的蔡艳扑去。长鞭本就是远攻兵器,并不适合近身游斗,加上向前在安意鸿那儿未得手之故。这蓄力一击又恰巧在蔡艳上岸的必经之路上。是无论如何都躲不开的。

蔡艳面色大变,握鞭反手一挡,自鞭柄末端弹射出寸许利刃,恰恰挡住一击。依旧被佛博群冲击力闯入水中。再难以脱身:“啊…安公子……”

话语未完,双手扑腾着沉入水底,涌起一股血水,想必是佛博群动手了。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况且两人只是互相利用罢了。安意鸿还望她多多些时间,供自己逃生呢,怎会笨到去救她。见到此景,运足十成真气,飞也似的逃上岸。

“看来是该给他个惊喜了。”萧然自语道。借助树木掩护移动步伐,向着安意鸿落脚点靠近。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人。现如今绝对不能暴露自己行踪,否则就没上次那么好的运气了。要怪就怪他贪心不该闯进来。

双足触碰到坚实的土地,安意鸿久悬着的心总算落地,还好进林子的时候留了一手,能依据当初留下的标记走出去,傅搏群尚未上岸,两人轻功只是伯仲之间,一旦自己权利逃命,他是追上不自己的。

“哼!待本公子将七杀奔雷刀法的秘密公告天下,自然会有人来找你麻烦的。”安意鸿恶狠狠忘了湖面一眼,再不迟疑,夺路而逃。前方的小道上,突然左右各两枚银色梭形暗器划着弧线袭来,呈夹击之势。

“修罗手!”安意鸿着实吓得不轻,难道这林子中还藏着唐门暗器高手。眼前形势容不得他多想,手中血色宝刀连挥数下。“蓬蓬”数声,前者是暗器与宝刀交击之声,后者则是兵器断裂。

“这……怎么会…藏头露尾之辈,出来一战!”

萧然注意到他与傅搏群交手的袭击,故而追魂镖落点全在被损伤的部位,再加上追魂镖中水银激射力道,将本就受损的宝刀断裂并非难事。前有伏击,后有追兵,安意鸿咬了咬牙,向另一侧逃遁。

世上聪明的人很多,但在性命危机时仍旧能保持理智的少之又少,很显然安意鸿不在这少之又少的行列中。萧然藏身树后,露出一丝讥讽之意。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他本就没有和妖刀公子动手的医院,不过是吓吓他,拖延时间罢了。等傅搏群上岸两者厮杀,作享渔翁之利岂不是更好。就算自己想放她走,恐怕傅搏群也未必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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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三章 渔翁得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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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多久,林中传来惨叫之声,安意鸿终究没能逃脱傅搏群的杀手。如此一来事情就简单的多了。

“竟然能在我们四人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跟来,阁下的武功不弱,何必鬼鬼祟祟的,出来吧!”傅搏群运足内功,大声道。

在放毒针让对方起内讧的时候,萧然就不可避免的暴露存在,但这丝毫不影响萧然身份的神秘性。

“立即离开此地,或许老夫可留你一命,你对裴门主做了什么,明眼人还不清楚吗!”萧然语气一变,仿佛与已故的七杀门门主裴赫是多年好友一般。

傅搏群面色一变,作为七杀门四大护法之首。他知道裴赫有数位之交好友,皆是先天高手,难道林子中的就是其中一位?

“东西可以乱吃,胡可不能乱说。傅某为门主出生入死,问心无愧。你无须诈我,井水河水划出条道来吧!”傅搏群警惕着四周道。

“既然你找死,就怪不得老夫了。先尝尝这蝎尾针!”

嗖嗖数声,十余枚细小毒针射出。傅搏群伸手矫健,功力高深。出手凌厉无比,身形一闪凭借分水刺尽数接了下来。萧然同时出击,自上而下以及强劲的炮拳轰出!傅搏群轻啸一声,提起丹田真气突然升起七八尺寸高,疾如天马行空与萧然对拼一拳。“砰!”两人心头微微一震,向后退了几步。

“装神弄鬼,武功不过如此,去死吧!”傅搏群脚尖刚落地,便奋起直扑。弃兵器不用,运功之下,掌心萦绕着一股漆黑如墨的气团。正是其成名武功催魂掌!死在此招之下的高手不计其数,萧然不敢大意。将鬼影迷踪步发挥到了极致,在其身后留下道道残像。紫箫更是紧握手中,或许只有这坚韧之物才能承受得住催魂掌。

后天大成境界到底是不如对方功力深厚,傅搏群攻势迅疾无比,迫的萧然只有招架之力。掌影绵绵,一招比一招迅疾猛烈,向着林子深处逃了半晌,萧然猛的转身,双手齐出。袖间分射出十余只短小金色利箭。傅搏群在树干上连续闪躲,突然发现所处之地为阴影笼罩,仰头望去,一张近两丈广的青藤大网当空笼下。

“中计了!”傅搏群大喝一声,双掌成鹰爪。猛然向身旁树木抓去。十指深陷其中。用力之下连根拔起,向上空掷去。他只管头顶的青藤大网,却顾不上萧然,只觉心头一寒,胸前要穴已被紫箫点中。左肩又中了一掌,加上与安意鸿等人交手所受的内伤,猛的吐了口鲜血。虽然章法已乱,出掌仍旧猛烈。打出的拳风虎虎生风。

萧然有心诈他,他又何尝不是。强弩之末,能连续交手这么长时间已经是个很不容易了。借此时机,双方互相警惕着回复体力。傅搏群扫视眼前之人道:“阁下也是为了本门秘籍而来,那鱼怪想必已经脱困。你我都没有必胜的把握,罢手如何?”

往往越是高手,越珍惜自己的性命和得来的一切。他们总觉得高人一等。所以傅搏群在留有余力的情况下仍然不愿性命相搏。萧然毫不客气反驳道:“你以为我是三岁顽童吗,你谋划这么久,甚至不惜与其余三人反目,会轻言放弃湖中宝物?等你恢复体力,第一件事就是把我灭口吧!”

傅搏群眼中寒芒一闪即逝,笑道:“傅某愿与阁下携手共探湖底,若有二心,必受到万劫不复之苦。如此总该相信了吧。”

从其身后溢出的一缕黑气,萧然已半段出对方正运功准备致命一击,也不点破,眼神微眯,似乎在思索着什么,在萧然身后不远处的两株带刺藤蔓已深入泥土中,无声无息的移动着。

“好!既然分不出高下,暂且依你所言。若想动手脚的话,休怪我翻脸无情。”

“啧啧啧……可惜啊。”

“可惜什么?”

“可惜傅某没有与人分享秘密的习惯,去死吧!哈哈……”

佛博群面目狰狞急冲过来,此次不单是掌心。整个手臂的前半截都被黑色气团萦绕,声势异常凶猛。萧然手持玉箫扑去。

“愚蠢!”在傅搏群看来,这种硬拼的方法与送死没什么分别。但凡事皆有变数,萧然怎会毫无准备,就在两人相互不足一丈远时,正是攻击的最佳距离。傅搏群不相信萧然躲得开,使出招“古猿抱木”招数攻去。

萧然眉头一松,见对方已经没有变换招式的余地,蓦然大喝一声:“起!”

“噗噗噗……”几声接连响起,几根婴儿小腿粗细的带刺藤蔓自地底急射而出来。呈“口”字形将矮胖汉子围在当中,伴随萧然一声令下,青藤呈金字塔形相交,拧麻花一般将傅搏群卡在当中。傅搏群手掌离萧然不过寸许,却再也无法进一步。

这本是极不靠谱的方法,一来普通藤蔓太细,不足以束缚人。二则是要提前布置,场上瞬息万变,根本不可能给萧然这么多时间。好在此处被污染,树木变异粗壮。傅搏群又给了萧然足够的时间去布置。算计萧然的同时,也被萧然算计了。换做其他人或许早就死在催魂掌之下了。只有萧然这怪胎在异能帮助下,一次化险为夷。

“你……怎么可能?这是什么妖术…”傅搏群输的莫名其妙,性命不保,一时间有些语无伦次。

萧然笑道:“彼此彼此,忘了告诉你。我也没有和别人分享秘密的习惯,所以……你去地狱陪他们吧。”屈指一弹,一枚绿豆大小的钢珠直射其眉心。

“不…老夫要你陪葬…”

“扑扑……”在萧然出手同时,傅搏群嘴角溢出一丝污血,一张口,三颗带血的牙齿径直向萧然面门射来。萧然面色大变,长箫一横,身体斜偏。仍有一颗正中肩膀。再看傅搏群,已经是命丧九泉。

劫后余生,萧然仍旧是一阵后怕,若是再晚那么片刻,说不定死的就是自己了。取出嵌入肉中的牙齿,自怀中取出几枚丹药,咬碎了混合唾液涂抹在伤口。简单的爆炸一下,既然人都死了,有便宜不捡是傻蛋。能到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身上怎会没有几件宝贝。

在其身上一搜,果然有收获。一颗糖衣包裹完好的大还丹,暗器不计,霹雳烽火弹十余枚倒是让萧然着实惊喜了半晌,仅是拿到黑市上去卖也不会低于百两纹银一枚。当然其实用性也很强。

“啪…”树枝断裂发出轻微声响,萧然心头警钟一响,就地一个驴打滚,毫不迟疑顺手扔出六七枚暗器。

“钉钉……”毒针在树干上排了一排,就在同时,萧然原先站立之处多了几枚暗器,傅搏群的尸体不幸染上一枚,立即溃烂。来人一击不中,立即转身就逃,萧然大是错愕,想也不想紧追而去,还有谁藏在林中未被发觉?难道此人看到了自己与傅搏群的交手场面,所以才不战而逃?

无论是“七杀奔雷刀法”秘籍还是自己的行踪,都不能暴露,更何况自己操纵之物的场面被人看到了,必须灭口。

“想逃?真是白日做梦。”

“嘘”双指弯曲含在口中,响亮的口哨声响彻山谷。有赶来的大鹏盘旋在高空监视,要追他还不是易如反掌。虽然内功有高下,萧然凭借大鹏的帮助,抄近路。相隔距离渐渐缩短。随着距离拉近,萧然越发觉得逃窜之人十分眼熟。前方拐角处是一出微凸起的土坡,再往下就要出这林子的范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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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智取

萧然再不迟疑,两枚霹雳烽火弹封锁其前进的道路。手中紫箫做好进攻的姿势。逃窜至人腾空跃起,避开火器,与萧然相距四丈站立。

“九阴鬼母!你竟然没死…”萧然面色一惊。

手持拐杖的妇人嘿嘿怪笑几声,眼似毒蛇般盯着眼前之人。

“不对,即便是九阴鬼母功力深厚,受那电击,不死也是重伤。怎会奔跑了几里地毫无疲惫现象,你到底是谁!”

“比起老婆子,你的名气不是更大吗?萧然!你不妨再猜猜。”

萧然眼角一跳,面不改色:“好眼力,如此就更留你不得!”

话语落地,两根青藤自老妪身后激射而至。“嗖嗖”两声,老妇身形一闪,竟然全部落空:“妖师,果然名不虚传。你以为我是傅搏群那莽夫吗。”

老妪语气从容,似乎根本不惧怕萧然的暗器:“老婆子八岁行走江湖,见识过的暗器手法如过江之鲫,就凭你在唐门偷学的三脚猫功夫,还不放在眼里。若不是那四人各怀鬼胎,被你加以利用,以你后天大成境界的水准,任何一人都足以取你性命。老妇念你习武不易,放你一马,没想到你还敢追上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七杀奔雷刀”秘籍可以不要,甚至那鱼怪也可以放弃。但得知他全部本领的人绝不能活在世上。驭兽已经让人生疑,若再透漏此事出去,又该如何解释。江湖绝无自己容身之所。若非必须,萧然也不愿意与这一脚踏入先天境界的人交手。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眼中寒芒一闪,身影已非一般掠出。宛如出水蛟龙,翻腾着飞入半空。一阵紫光闪耀。数不清的箫影直奔老妪头颅而去。老妪怪笑一声,铁拐一翻,以倒卷帘之势翻卷而上。于数道箫影之中不偏不倚打中本体。雄厚真气沿铁拐而上,令之身形急变才抵挡住这股巨力。如果不是这紫箫材质异常坚硬,恐怕一招就足以令其碎裂。

萧然一招之内先机尽失,老妪暗自心喜:“此人武功确实不足以登堂入室。若非忌惮那尚未现身的大鹏神鸟和怪异青藤,怎会防守离去。如果以雷霆手段将其击杀。趁大鹏未来之际逃离,那……不提那四枚七星石,就是他的人头也能拿到皇帝哪儿领赏…”

心中如此想着,手中铁拐出招更是毒辣,如疾风暴雨般向萧然袭去。一时间使得萧然只有防守避让的份儿。林中飞沙四起,残枝落了一滴。黄沙之中,两道人影争斗的一场激烈。不时有几道暗器被打向一旁。两人打斗了四五十个回合后,萧然将自身所学的招式全使了一遍也没占到丝毫便宜。

老妪笑道:“怎么,暗青子使完了?看看老婆子这招能否入你法眼!”

一声暴喝,双手猛然一震。手中铁拐碎裂成数截碎块,随老妪双手牵引发出嗡嗡颤动之声。老妪似颇为熟练。铁块在胸前绕了几圈猛然向前一推。所有铁块成网状分布,笼罩萧然全身。如此复杂的招式老妪几个呼吸之间就完成了。看起面色也出现苍白之色,似乎耗费了不少真气。欲一次招一决胜负。

萧然本想拖延时间,等到金蟒大鹏赶来再将其击杀。没想到老妪根本不与他多纠缠,如今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数十截铁块成飞扑之势已将自己逃避的路线封死,除非能将其全部全部阻拦下来,否则伺机出手的老妪仍旧能去自己性命,看来此次是有些鲁莽了。

身上暗器早已用完,否则倒是能起些作用。萧然下意识的向怀中摸去,脸色大喜。身形急速后退的同时,不动声色将几枚荔枝大小的漆黑圆球握在掌中。

“看你还能翻起什么浪来,速速认命吧。说不定还能留你全尸。”老妪使出杀招,并未放松警惕。精髓而至,运气于掌准备随时取萧然性命。十米……五米……萧然再不迟疑,在牢狱不解的目光中。四枚黑漆圆球自己萧然手中激射而出。

“哼,四枚暗器就能阻拦下来吗,愚蠢……”

话语刚落下,却发现那四枚铁球并非冲着断裂的碎铁而来,却是斜向下向地面射出。

“那……难道是…不好……”老妪冲势太猛,后退已经不可能。只得向斜前方一个猛子扎了出去。

“砰砰……”四声巨响,地面的数快青石炸裂。拳头大小的石块四散,恰恰组当成一道墙壁将数截铁块阻拦了下来。这霹雳烽火弹果然有开山裂石之能。若不是从傅搏群怀中搜出此物,今日就要吃大亏了。老妪提早发觉,依旧是受了余波所震。衣衫上有明显的血迹。为了让效果最佳,萧然也是冒了些险,对距离拿捏得当,否则还不能骗过她。

萧然忍着周身剧痛站起身来,苦笑一声。这还真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加上先前与傅搏群交手受到的伤势在,只怕比这老妖婆好不到哪儿去。眼见萧然摇晃着身躯走进,老妪猛的吐了口污血。眼神恨不得将萧然千刀万剐。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要怪就怪你太贪心。”

“等等……”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你以为萧某会放过你吗,有什么废话就快说。”

“只要你能老婆子,老婆子对天发誓效忠你。更可将众多财宝献出。老婆子虽然算不上是武林高手,相信对你还是有些作用的。甚至可以助你成为七杀教教主。”对于老妪口中说的效忠、财宝,萧然都不放在欣赏,但是七杀教势力却有大用。

见萧然手势一顿,老一眼中闪过一丝讽刺之色。自己早已吩咐人手,一个时辰之内不见自己出去就会随同而入。到时候定让他不得好死,更何况……萧然眼珠一转,冷哼一声。自己怎么会笨到这种地步,手中紫箫猛的击下。萧然已经决定此招击杀老妪,就在此时,他忽然感觉身子一麻,整个人宛如中了定身法。木雕泥塑般站在林中。

“哈哈哈……想不到吧。虽然老婆子现在不变运功,却不是你这种初出茅庐的野小子能比的。”就在那千钧一发之际,老妪右手猛然弹起,用点穴手法将自己定住。在看老妪身旁前后摇摆树苗,顿时大悟。原来她刚才拖延时间,就是挪动手臂将树枝压弯,借助其反弹力道使出点穴武功。

“果然是老江湖,佩服。如果你以为这样就赢了,那就要大失所望了。你不会不知道萧某驯服的大棚神鸟吧。”

“哼,若不是顾及那畜生,你早就是个死人。拉婆子怎么会笨到一个人闯入险地。不出一炷香的时间,接应的人也应该到了。”萧然皱了皱眉,自己并不懂得解穴之法,即使有力也无处使。林中树木遍布,不一路大鹏施展。除非将前来之人一网打尽,否则仍旧会暴露自己行踪。

“呜呜……”谷中突然传来数声狼嚎。

老妪面露喜色:“嘿嘿,看来你运气终究如不老婆子豪,似乎是我的手下先到达。”

萧然似下定决心吗,长出一口气,道:“也不尽然,鹿死谁手还未可知。既然你已经见识过萧某的妖术了,这次就看清楚些吧,起!”

“啪啪啪……”数十根拇指粗细的带刺藤蔓自平地升起,蛇形向前将老妪包裹起来,越缠越紧。一条条勒痕越来越明显。

“啊……你到底是什么怪胎,你不得好死啊…”眼前发生的事情已经不再老妪能理解的范围内。老妪的脸庞渐渐被一种未知的恐惧所替代。山谷中另一处也传来惊恐哀号之声。显然大鹏神鸟也出手了。

第二百八十五章 摄魂术

就在老妪生机将断时,萧然脑中突然想起来一物。停止青藤的绞杀。

“妖妇!”萧然大喝一声,目光与其对视,眼中渐渐冒出些淡蓝光芒,眼角两旁青筋突起。正是得子终南山下无名老道手中所得秘术。“波斯摄魂术”全力施展开来的现象,不到半柱香时间内,老妪的双瞳由涣散到凝聚几经变化,终于是停止下来。

“属下参见主人,有何吩咐。”老妪突然出声道。

“成功了?”萧然心中大喜。原本是没报太多希望的。摄魂术要求极为苛刻。别说是萧然修炼的时间尚短,不足以对付后天大成高手。纵使施展此术,成功几率也低的可怜。况且对方不会笨到站在原地任由你施展瞳术。萧然只抱着试一试的态度,不成功再击杀也无妨,没想到死亡和未知的恐惧下,老妪的抵抗力大为降低,这才让萧然捡了个便宜。如此一来,就不用费心思解穴了。

观其身体重伤,恐怕要好几个时辰才能恢复功力替自己解穴。好在此山谷外人避之不及,不会贸然闯入。有大鹏与金蟒护法,倒不在乎这两个时辰。从意外之喜的情绪中渐渐平静下来,萧然对这老妪的身份好奇起来。无论是傅搏群等四大长老还是这个老妪的身份,都是为了七杀教教主的遗物而来,老妪危机之时也曾以七杀教教主之位利诱自己,想必这股势力是七杀教中人。

老妪身中瞳术,除非萧然亲自解开。即便用高深内力破解也只会令老妪神智全失。在自身被追杀的情况下,如果将这股势力运用得当,未尝不是一大助力。半晌之后,老妪已恢复四成功力。令其解穴后,萧然一面服用药物止伤,一面问道:“你到底是何身份,与九阴鬼母又是什么关系,将这进谷的前前后后讲清楚。”

萧然下令,这老妪几乎毫不迟疑的将七杀教内部情况言明。原来七杀教教主在上次正邪大战中陨落,四大长老各怀异心,导致七杀教分崩离析。此次傅搏群得之教主遗物七杀碑的下落,欲依次石碑的归属来决定下一任教主。傅搏群一早得之这石碑旁有水怪守护,也聚教中精英前往。

老妪乃是“九阴鬼母”江兰英的同胞妹妹,唯恐有诈,特受姐姐之邀在谷外接应,到时候里应外合,坐收渔利。没想到九阴鬼母命范煞星,竟稀里糊涂的被那怪鱼电击而死。萧然暗中搅局才弄得如今的场面。

萧然道:“谷外可还有安排人手,七杀教如今的实力在江湖上如何?”

“主人放心,谷外还有两百外堂弟子,未得属下命令之前不会来打搅。本教虽然日趋没落,也不是一些小门派可比的。除了四位护法长老之外,还有镇守总坛的传功长老和执法长老,武功不再四大护法之下。如今教众有六七百人,待主人习得“七杀奔雷刀法”,自然被拥护为新的教主,重整本教神威。”

七杀碑还在湖底呢,即便要练也不是一时可成。萧然思索片刻道:“从今日起你就顶替江兰英,继续用九阴鬼母的绰号,如后行事也方便些。山外的教众先行待命,去准备些干粮带回谷中。此处适合修行,快去快回。”

“是……”

此次在生死关头走了一遭,才发现后天大成高手之间也有高低差距。加上这即月以来历经数次厮杀,得到的经验也需要慢慢吸收,所以解决完外围是以就精心苦修一番。自己进入后天大成境界也有一段时间了,在这几日感悟颇多,要借机消化转为己用,以后遇到高手才不会没有招架之力。自己练功一直是在摸索中前进,没有人教导自然不敢尝试冲击后天巅峰境界。

老妪随时初入后天巅峰境界,懂得经验也远比萧然多。在仔细听取两月之后,才将一些未曾学到的只是技巧牢记于心,毕竟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从书中找到答案的,像这种进阶的经验更是无价之宝。大派之间都是口耳相传。

“好了,你去准备一下,三日后扶住我冲击瓶颈。”

一般说来,每次进阶都会使体内真气更精纯。一旦成功功力成倍的增长。没有正确的修炼法门极容易走火入目。清者武功全废,重者真气暴走性命不保。像峨眉、武当等大派弟子,达到瓶颈都有师傅看护。毕竟培养一个有才华的弟子是十分不易的。大多数练武之人都会选择独立冲击瓶颈。虽然要困难得多。但所得到的好处也要多。除非此生无望精进,才会选择借助外力的方法。但大多数借助外力突破瓶颈之人此生难有寸进。所以这也是同等阶高手有高下之分的重要原因之一。

萧然想也未向便否决了借助外力之法,想那慕容云风、叶凝雪、任秋白等天资纵横之辈是绝不会借宗门高手之力的。如果自己借助九阴鬼母的内力扶住才能冲破瓶颈,在起步上就输了一大截,日后如何有争斗的资本。望着眼前准备好的疗伤丹药,萧然长吸一口气道:“替我护法,五十丈以你。贸然闯入者,杀!”

于此同时,大鹏神鸟与金蟒也是警惕异常,万一有九阴鬼母受伤不了的角色。便要它们出面解决,两兽连手之下,就算是先天高手前来也足以阻挡。安排好一切,萧然闭目,气沉丹田。缓缓调动体内真气向全身运转。由于“破气丹”的缘故,有过一次突破瓶颈的经验,对于该打通哪些大小静脉,运功路线等等已了然于胸。

经脉的打通买与扩宽是极为痛苦之事,不仅要忍受万蚁噬身般痛楚,且要持续较长时间。期间不能中断。都则便是前功尽弃。萧然盘腿而坐,缓缓运功,不多时面庞渗满汗水。两侧太阳穴青筋暴起。不时有森森热气自头顶升腾。老妪双眼微眯,心知这正是萧然冲破瓶颈的关键时刻,警惕的守护在一旁。

“呼”以为萧然打坐之地为圆心,周遭一米内竟然平地起风,风形而不散。成螺旋状旋转将萧然包裹其中。

“好强的气流。”

虽然早有准备,老妪依旧为之心惊。一般说来,进阶之时需要将全身真气调动,是隐藏不了实力的。依据自身形成“气旋”强弱可以分辨出内力强弱。然而令其震惊的事情并未结束,在白气旋转运动的同时,一股绯红色气流自萧然周身溢出,夹杂在白色气旋中。仅几吸的时间时间衍生出一股比白色气旋更胜的气息,充满暴虐之气。红白两色交杂一起,煞是好看。

“先天之气?不可能,只有后天巅峰冲击先天境界才会出现的现象,怎会现在发生。以少主现在的功力根本无法驾驭,这该如何是好。”

就在老妪心急之时,萧然亦是艰难异常。体内两股气息彼此争斗,谁也不服谁。在这么下去,非得爆体而亡不可。萧然体内经脉在两股相异的真气冲撞下急剧扩张,远找出普通后天大成高手能承受的强度。虽然没有前辈高人指导过冲击瓶颈的方法,也知道不该出现这些异象。

内视之下,体内那枚血色蛟丹缓缓变小,大约是最初的八成左右。早知道这蛟丹有怪异,没料到这关键时刻会出来捣乱。“啊”万蚁噬身的痛楚令萧然大呼出声。老妪在不迟疑,运气于掌猛然向萧然推去。只有强行打断了。此时不成功下次还有机会。如果没有性命,一切都是空谈。

第二百八十六章 天罚七杀碑

两者接触,并没有发出惊天巨响。“扑”的一声,老妪双掌被紧紧吸附在气旋之上,萧然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躺在林中大口喘着粗气。老妪心中一阵骇然,便在半柱香不到的实践中,自己苦练六十年的内力竟然损耗了一半之多。这一切只因为主子体内真气产生的莫名吸力。

不用吩咐,老妪已经自行在一旁打坐恢复真气,回想着刚才的疯狂举动,真可谓是九死一生。要不是这老妪不顾危险出手,恐怕自己就交代在这儿了。虽然没有成功突破瓶颈,也积累了不少经验,看来凡是不能操之过急。险中求富贵,虽没达到后天巅峰水准,经脉韧度也大大提升。加上体内真气雄浑必能压人一头。同时后天大成高手的话,足以耗死对方。

稍稍恢复体力,萧然便将一些固本培元的灵丹妙药服下。这些灵丹妙药就算是大派弟子也望尘莫及。只有萧然这生财有道之人才舍得大量服用,冲级瓶颈失败之后,萧然又在林中参悟了数日,直到确定已将真气运用娴熟才向林中深处的湖泊进发。

湖面绿气氤氲,看不出任何怪异。萧然也不避讳,用意念直接笼罩整个湖泊,大声喝道:“畜生,还不出来。难道要我请你不成!”

声音通过意念直接传送道鱼怪脑中,它已知道熊安然的厉害,自逃脱之后一直未曾露面,深藏在湖底深处。希望逃过搜索,未想几日不见,萧然的意念越来越厉害,轻易就把它寻了出来。

数息之后,湖面渐渐显现出一条深褐色的黑影,在电弧跳动中猛然跃出水面,犹如一轮金色骄阳,刺目无比。两条肉须摆动中,双眼警戒的俯视岸边萧然。老妪如何也想不出两者相差数倍,一个人怎会有如此大的震动。连湖中鱼妖都不敢弗逆行事。

“哼,你还不算笨。良禽择木而栖。这个道理你该懂。裴赫虽然是一代枭雄,如今已是归于尘土,你守护此处十余年,也算是尽忠了。肖某虽然算不上什么武林巨擎,天下之大却也能占得一席之地。又有异于常人的神通,不敢说大富大贵。它日保你性命无忧、生活安逸还是能做到的。这湖水并不干净,对你寿命也有影响。如果你不想困在这弹丸之地,归附萧某是最好的选择。”

鱼怪双眼滴溜溜的转了几圈,似乎在分析利害得失。

“前几日若不是萧某暗中出手,你还有机会活到现在?看来不给你些苦头吃是不会屈服了,也好,内力精进。正好检验这意念增强到了什么地步!”萧然话语未完,怪鱼已察觉不妙,一摆尾窜入湖中。

“现在可由不得你,给我定!小金,将它拖过来。”

由于怪鱼不断反抗,萧然也无法立即取得压倒性胜利,值得一点点将其镇压。想当初在金蟾岛,萧然连比它厉害的黑蛟都镇压过,何况是区区异种电鳗。金蟒在怪鱼身上吃过亏,此刻乐的折磨它一会儿。用身躯紧缠着向岸边游来,巨大的束缚力痛的怪鱼怪叫连连。大鹏和金蟒跟随萧然最早,自然要立威,自然要给它些厉害长长。便于以后在萧然面前争宠。

不用吩咐,大鹏已是飞瀑而下,利爪寒芒衣衫,将怪鱼身躯几块皮肉抓破。鲜血淋漓。萧然自然知道小金小白的心思,也不去点破。受些皮肉伤才能长教训。恩威并施之下,怪鱼终于开口求饶。

“小金,放开它。既然归附我。就别起二心,否则……哼,这些丹药拿去,算是疗伤之用。只要你忠心归顺我,少不了你的好处。“七杀碑”也到了见天日的时候了,将他驼上来吧。”

“丝丝”

“哦?此物竟然重到你都无法取出,也罢,小金你随它走一样吧。”

“扑通”两声水响,两兽一同窜入湖中,向湖底深处游去。做完这一切,萧然便在湖旁静待。老妪心中已经惊讶到无以复加的程度,举手投足之间变将这凶兽收复。能放出电弧的怪鱼,大鹏神鸟,水桶粗细的金色巨蟒,哪一种不是举世罕见。集合三兽之力,就算瑜与先天高手对峙也不落下风。这股力量竟然掌握在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手中,如何不令人惊讶。

半晌之后,石碑一角缓缓露出水面,在两兽用力之下缓缓上升。好大一块大理石,厚两次,长四米宽两米,加上底座,应该有六七百斤。以金蟒的巨力也无法唾弃,见此状况,大鹏清鸣一声,双爪抓住石碑顶端,巨翼张合间将之向上拔高米许。三兽合力之下才将石碑运上岸。

“砰”石碑落地,没入土中尺许。整个地面为之一震。整个是被附着水草,透出一股凶戾的气息,就像一个吸满鲜血的魔王将要苏醒。碑面五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显露而出:“天罚七杀碑!”

“天罚,好大的口气。不知道是否有传闻的那么厉害。”

萧然皱了皱眉佛曲水草,望向一旁的碑文: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无一德以报天,杀!

天生万物以养人,人害万物以逆天,杀!

天生万物以养人,世人犹怨天不仁。不知黄蠹遍天下。苦尽苍生尽王臣。

人之生矣有贵贱,贵人长为天恩眷。人生富贵总由天,草民之情由天谴。

…………翻天覆地从今始,杀人何须惜手劳。

不忠之人可杀!不义之人可杀!不礼不智不信之人可杀!杀杀杀……”

萧然站在石碑前如入了神一般,半晌不语。额头不断渗出汗珠。猛的摇头才清醒过来。就在这段时间内,仿佛经历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脸上充满惊讶之色。

“好诡异,竟如同亲身在战场,看着成千上万的人在自己面前厮杀。如果不是自己心志坚定,恐怕就陷入其中了。”以杀伐之气成就无生杀道,生死历练中淬炼出来的无上武学。“七杀教”教主的遗物,果然是非同小可。大道三千,虽然方法不同,确实殊途同归。萧然敢肯定创出这绝世武学的前辈高人,即使在先天境界高手中也是难逢敌手。

“既然之人得到本教至宝,不如就在此谷中闭关,招式练习纯熟再冲击出关。到时候就不怕追兵了。”老妪被萧然瞳术所制,心中生不出半丝反抗之意。处处都在替新主子着想。依现如今的状况,老妪的提议是万全之策。

萧然犹豫片刻道:“我何尝不知,武林中想取我头颅扬名立万之人多如牛毛。但不趁现在解释清楚,那黑锅就背定了。既然幕后黑手不取我性命,萧某就要和他斗一斗!将“七杀奔雷刀法”修炼完美少则两三年,多则数十年,我耗不起,烟儿也等不起。我怎忍心让她一人承受指责。”

“但少主的安危……”

“无需多言,我自由安排。五日后出谷,你去准备一个新的身份。切勿让人看出端倪。”

“是,属下告退。”

用瞳术将老妪收服,确实省去了很多麻烦。等处理好这谷中一切,自有新的身份,混进夏府就容易得多。七杀碑正面是内功心法,背面则是七式剑招,那是以剑气一笔而就,苍劲有力。紫衫而下分别是:“星火燎原式、真空灭世斩、狂风无极、虚天裂刃、幽冥鬼泣、噬魂天下。斩断苍穹。”

招式循环渐进,刀诀乃是刀法变化的总纲,等领悟出招式才能细细体味其中真意。即便如此,也非寻常秘籍能比。五日之内,萧然只有尽力去领悟,能学会多少就要看自己的悟性了。

(ps:章节忘记设置自动发布了,有点晚,抱歉。)

第二百七十七章 屠魔大会

湖边,萧然面对石碑,时而身如疾风挥舞着树枝。时而静坐思考直至日落,少有休息的时候。习武者体内真气充足,练功三四个时辰也不会太累。比起以前倒是事半功倍。几日琢磨中“七杀奔雷刀法”的前几式已经触摸到门径。这刀法带过霸道,施展起来会耗损大量真气。除非达到先天境界,才能随心所欲的实战。目前只能当做防身的杀招。

五日之期已到,九阴鬼母还没道谷中汇合。萧然心中有些不好的预感。直到第七日,老妪才一脸怒色的回到山谷中:“少主,出事了?”

“什么事情连你都处理不了,是不是七杀教出了什么变故?”

老妪点头道:“恐怕少主想成为教主还要解决些麻烦。本教除了傅搏群等四大护法之外,还有两位太上长老,两人联手是不弱于先天境界高手的。即便是属下以九阴鬼母的身份也要受制于人。”

“这与那两位太上长老又有什么关系,难道他们想自己当教主?”

“这倒不是,太上长老不成参与教主之位的争夺。这从立教之初就明确规定。况且二老一心想突破先天境界,根本无暇管理教中事物。若不是有这两位太上长老坐镇。本教早就被魔道三大派吞并。此次是教中出了个天资奇高的少年,早在两年前就练习“碧波枪法”成为后天大成境界高手,近日才闭关出来。与其中一位太上长老有些血缘关系,所以……”

萧然挥了挥手打断道:“告诉我,如何才能得到两位长老的认可。”既然想要借助七杀教的力量,自然要让这两名太上长老看到自己的实力。

“三日之后,刘寒会召集本门精英在洛阳城中一处堂口秘会,欲立为教主。到时候两位护教长老会到场见证,除非少主能力压此人,加上有七杀奔雷刀法,算得上裴教主半个弟子,两位台上长老也不会多说什么。”

“既然如此,出谷。只要不是太过强劲的人物,正好试试如今的功力如何。”

“少主,这石碑与鱼怪如何处置?”

萧然思虑片刻道:“这石碑上的招式口诀已牢记于胸。留之无用,未免落入他人手中,废了便是。这鱼怪物已经叫金蟒暗中打通了一处暗流,自会出去与我会合。”

萧然转身离去,只听得“砰砰”数声巨响。石碑已被老妪用掌力震碎。武林中再无七杀碑此物。

“这…这是……”老妪突然失声惊呼道。

萧然骤然停步,转身望去。在灰尘四散中,一道近两米高的金色物直插在地上。其上隐有电弧跳动。待灰尘渐散。一把造型古朴的血色大刀立在场中。

“好大的一把刀。这需要多大的力气才能挥舞的动。江湖中寻常刀剑也就一米出头,和这怪刀比起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那刀上一闪而逝的是什么?电弧!绝不会错。”当初萧然还有几分不明白为何要将“七杀奔雷刀”的刀法口诀和招式写在纸张上,现在才想通。藏在七杀碑中的这柄宝刀才是真正的宝贝。自己差点儿就看走眼了。

两者放在一起,会不会和这刀法有什么联系。刀法内功已经琢磨了无数次,总觉得缺少些什么。难道……老妪依旧是有些难以置信的神色。萧然道:“你认得此物?”

老妪神色渐渐平静,道:“此刀与当年裴门主所用的兵器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不过裴门主的兵器也并非如此庞大。或许是以前用来练功所用。”

萧然上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摇头道:“练功用的兵器舍得用‘南海金沙’和‘九天玄铁’制作?紧紧是刀柄的这一块翡翠玉也价值不菲。配合未练成刀法之前哪有这么多钱供挥霍。况且裴赫此人一心痴迷武学,吃穿并不讲排场。我看定有深意,重剑无锋,大巧不公。我正缺兵器演练刀法,既然是裴赫用过的,那就带上吧。”

其实萧然心中已经猜测到一丝可能性,确是不能为外人道。此番入谷可谓收获颇丰。就在萧然谷中练习刀法的这段时间。洛阳城中已经聚集了各路英雄好汉。

“方兄,没想到你也来了。看来此次的动静真是不小啊。听说你闭关四年,七七四十九路伏魔剑法已经快圆满,难道已经突破到更高的境界。”

一衣着青衫的中年人道:“王兄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夺命十八斧’江湖上少有人接的下来。我们虽然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此次行动恐怕也套不得什么好。要知道参加“屠魔大会”的高手,实在是太多了、许多金盆洗手的老家伙都出山了。”

姓王的汉子哼道:“这魔头还未成气候,不过是后天大成境界罢了。江湖上规矩先天高手不会轻易对一个后背动手,传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上一次如果不是有身杨凡等人捣鬼,凭他那几手功夫,那跑得掉。浑水摸鱼,我们未必就没有机会……”

“驾……驾…”

街道中央传来数匹烈马奔驰之声,一群身着青衫的疾驰而过。“扑”方姓汉子吐了口唾沫道:“好像是武当派的人,好霸道。就不怕撞伤人。”

“人家可是正道大牌,可不像你我小门派,撞上个把人算什么。况且萧然可是与青松道长的死有关系,怎么会不着急……”王姓汉子冷笑道。

“我们还是早些到达,聚集几位故人,机会才大些。”

薛翎望着满街的武林人士,皱眉道:“大哥,你不是说二哥在洛阳城吗?如今怎么一丝线索都没有。这大会聚集了不少高手,万一比我们先得到消息就危险了。”

在杨凡精心易容之后,除非是深谙此道的高手。否则万难看出破绽。二人大摇大摆的走在街道上,丝毫不怕被认出来。

“以我对二弟的了解,不会错的。似乎二弟与大鹏神鸟走散了,都则不会逃的这么狼狈。二弟心思细腻,或许是另有安排……”说话间两人已是走到了一座规模颇大的庄园前。

“两位壮士,清出示请帖。”杨凡不慌不忙取出两张烫金请帖递了过去。

“原来是蜀中双侠,久闻大名,快快有请。”

在这位下人的接引下,两人到达大厅。大厅中已来了不少高手。除了一些声名显赫之人有座位。其余人以自己所属的派系站在两旁。正道五大派已在座,另有几位德高万众的老者。主座空着,想必是这山庄的庄主发起的“屠魔大会”召集众人。在武林中应当地位非同小可。

又过了一刻钟,衣着丝绸长衫的中年人缓缓走来,看起来四十余岁。种着在场之人抱拳道;“招待不周,让诸位见笑了。”

“金总镖头何必见外,此次召集诸位同道前来商讨大师,是不是得到了声名消息。”一头发花白的老者笑道。

“原来是大唐四大镖局之一的长风镖局总镖头金威,此人是个黑白通吃的橘色。正是靠他坐镇。才使得长风镖局将其余几家压制着。而且与朝廷有些说不清的微妙关系。”杨凡传音入密道。

金威抱手施礼道:“承蒙各位英雄太爱,不辞辛劳而来。这份恩情他日有用得着的地方必定鼎力相助、实不相瞒,金某确实得到些消息。”

“是不是得知萧然的藏身之所?”

“金老叶子,就别吊大伙儿胃口……”

“大哥,难道金威真的知道二哥的下落?否则到时候不是自己下不来台。”

第二百八十八章 权利争夺

“哼,这些执掌一方势力的那个不是人老成精,如果真知道二弟的下落。【风云阅读网.】早就独自动手吞好处了。我看多半是没安好心。先听听他是如何解释。”

“此事说来话长,老夫也是无意中得知。萧然曾今暗中扶植过一家商行。且每月必到此商行分号取银票以供花销。据说与这商行的掌权人也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老夫已派人将洛阳城中“香雅轩”各处分店秘密监视,想必会有收获。”

“金前辈,萧然这厮狡猾无比。未必会出现。那我们一番准备岂不是落空?”唐松率先提道。

“哈哈……若是这样,就需要诸位配合老夫演一出戏。”

“演戏?”众人都不明白金威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诱使他出来不成,就只有逼他出来。只要放风出去,说明柳氏商行已经在我们掌控中,柳氏姐妹因为与萧然勾结而受牵连,性命不保。他定然会有所行动。只要他露出马脚,就是有死无生。虽然有失我等正派身份,但为了替武林除害,只有暂时委屈一下柳氏姐妹了。等捉拿住萧然,会澄清这误会。柳氏商行所有损失金某一力承当。诸位以为这个主意如何?”

“哼…无耻,如此行径也敢以正道自居。”众人心中暗骂道。

“金老爷子宁愿担负骂名也要将萧然这咪头抓住。这份豪情向某佩服。”

“能替武林出一份力,改过自新,也算是柳氏商行的福分……”

“………”

在场众人哪看不出来这些说好话的人收了好处。图谋萧然身上的七星石。人轻言微,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就算背骂名也轮不到他们身上。只要能捞到好处就是了。为了避免泄露具体计划,随后金威与几大势力代表进入密室详谈。

过了半个时辰,几大势力才从偏厅出来。众人表情不一,唐松略带笑意,静觉和尚眉头微皱…只有叶凝雪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金某与几位已经商量出具体事宜,希望诸位浩劫齐心协力,无论事情成败与否,金某都会嵩山一份薄礼,聊表心意。”众人又寒暄一阵离去,金威望着众人背影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好了,将郑少爷请出来。莫怠慢了贵客。”

“金老爷子好手段,果然是一户百应。此次看他能逃到哪儿。”自门帘后走出一俊美少年,手持折扇大笑道。正是郑家少爷郑轩。

“贤侄说笑了,老夫这点势力怎么能与富可敌国的郑家相比。家父近来身体可安好。”

“劳伯父点击,一切安好,此次若能将萧然擒获。那便能逼迫他交出“香水”的配方。柳氏商行必会一蹶不振,江南一带尽在掌握。人头交给皇上也是大功一件。以他出身卑劣,能有如此作为,也算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金威思量片刻道:“萧然会不会出现老夫也无太大把握,况且洛阳是夏家的地盘。闹得太过的话,说不定夏家会出手。毕竟四枚七星石可是价值连城。”

郑砚笑道:“伯父放心,萧然听到消息定会出现的。夏家如今自顾不暇,想关也要看有没有多余的力量。你以为各大派都只有明面上这点儿忍受吗?不过是碍于面子未提出罢了,等七星石一出来,哼……爹让我带话给伯父,别碰七星石,这烫手的山芋有多远扔多远,至于原因不便多讲,应该牵涉一个大阴谋。”

“哈哈……贤侄说的是。老夫怎会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

洛阳城,萧然与老妪两人缓缓前行。同行走的客商谈论的都是“屠魔大会”,面色渐渐阴沉起来,看来想去自己性命的人还真不少。萧然经过老妪易容,身着劲装,一声黑色长麾。标准的武林人士打扮,背上背的一把巨刀更是想不引起人注目都不行。谁会想到这个锋芒毕露的少年便是魔头萧然。老妪斗篷遮面,紧随其后。

“听说了吗?金老爷子已经查出萧然的同党。就是江南四大商行之一的柳氏商行,如今柳莺、柳芳菲两位掌舵人已经被软禁,不得出府了。说是调查清楚就要治罪呢。”

“那还了得,勾结行刺一品大员可是重罪。虽不至于株连九族,至少也是流放千里。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玉的没人,怎么这么不长脑子。”

“哎……谁说不是呢…”

两人只觉得周遭空气变冷,下意识的闭嘴。转身望去,身后正站着个身负巨刃的少年,流露出的杀气让人浑身打颤。“哼”少年重哼一声,转身离去。两人已是出了一身冷汗,那漠视生命的眼神,让人不敢相信要经历多杀杀伐才培养的出来。

“金威,敢算计我,很好。我萧然记住你了。”

“少主,这摆明是陷阱,不可冲动,正事要紧!”老妪提醒道。萧然自问不亏欠柳氏姐妹生命,但他们却因为自己而受牵连。此次可以是要挟他们,下一次就可能是杨凡、薛翎,这些他不能不顾。因为自己神力的关系,都是被追杀的份。现在终于有些反击的实力了。

“还当我是任人随意捏的软柿子吗?等我取得七杀教大权,再和你们算账!”

七杀教洛阳分舵,两侧聚集了数十位门中精英,皆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乃是分管各地分舵舵主。两位长须老者坐在正中的木椅上,香炉中香气缭绕,身着灰色长衫老者道:“江兰英怎么还没到,老夫倒是好奇她口中的裴教主请传弟子是何实力,难道比刘寒更出色?”

老者左侧的少年哼了一声起身道:“我看他是不敢来了吧!有两位护教长老坐镇,缺她也无碍。本门规矩,掌门之位能者居之。有谁不服可以出来与刘某过几招。”

两位长须老者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道:“比试点到即止,同门之间,莫伤了和气。”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韩奕倒要试试你的身手,动手吧!”

“得罪了!”

刘寒手中长枪一抖已经刺了过来,韩奕大喝一声手中大刀连劈数刀。完全是以刀取胜。“十三太保横练”不容小觑,这一套“阎王断魂刀”并不复杂,讲究快准狠。在韩奕手中使得虎虎生风,虽说是点到为止,看样子没有半点留手。场中两道人影翻飞,交手数十个回合。在众人错愕中韩奕手中大刀断裂。

“好刚猛的劲道,竟是以力打力,丝毫不闪躲。”

韩奕在大厅中诸人中也算的上中等,没想到连刘寒看家本领都没逼出来。其功力可见一斑。长枪一抖,斜指向在座一人道:“周舵主,我知道你也想争夺教主之位,来吧!”

“好,如你所愿!”

周舵主一跃而起,一对钢鞭划着银光袭来。长枪一缠一绕将之化解,随后腰身一弯避过横扫,以及回马枪直刺面门……此次的对手要强的多,打得难分难解。长枪与钢鞭再次一处即退。刘寒借机退后丈许,道:“周舵主果糖身手不凡,这套‘碧波枪法’杀伤力极大,就连我也无法随心控制,小心了。”

“波涛汹涌……石破惊天…”

枪法连绵不绝,如同一**潮水席卷而来,周舵主刚开始还能支撑得住,到后面已现败相。随着一声闷响,周舵主倒飞而回。及时被人借助。

“哼,这些执掌一方势力的那个不是人老成精,如果真知道二弟的下落。【风云阅读网.】早就独自动手吞好处了。我看多半是没安好心。先听听他是如何解释。”

“此事说来话长,老夫也是无意中得知。萧然曾今暗中扶植过一家商行。且每月必到此商行分号取银票以供花销。据说与这商行的掌权人也有些暧昧不清的关系。老夫已派人将洛阳城中“香雅轩”各处分店秘密监视,想必会有收获。”

“金前辈,萧然这厮狡猾无比。未必会出现。那我们一番准备岂不是落空?”唐松率先提道。

“哈哈……若是这样,就需要诸位配合老夫演一出戏。”

“演戏?”众人都不明白金威这老狐狸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既然诱使他出来不成,就只有逼他出来。只要放风出去,说明柳氏商行已经在我们掌控中,柳氏姐妹因为与萧然勾结而受牵连,性命不保。他定然会有所行动。只要他露出马脚,就是有死无生。虽然有失我等正派身份,但为了替武林除害,只有暂时委屈一下柳氏姐妹了。等捉拿住萧然,会澄清这误会。柳氏商行所有损失金某一力承当。诸位以为这个主意如何?”

“哼…无耻,如此行径也敢以正道自居。”众人心中暗骂道。

“金老爷子宁愿担负骂名也要将萧然这咪头抓住。这份豪情向某佩服。”

“能替武林出一份力,改过自新,也算是柳氏商行的福分……”

“………”

在场众人哪看不出来这些说好话的人收了好处。图谋萧然身上的七星石。人轻言微,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就算背骂名也轮不到他们身上。只要能捞到好处就是了。为了避免泄露具体计划,随后金威与几大势力代表进入密室详谈。

过了半个时辰,几大势力才从偏厅出来。众人表情不一,唐松略带笑意,静觉和尚眉头微皱…只有叶凝雪从始至终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表情,看不出在想些什么。

“金某与几位已经商量出具体事宜,希望诸位浩劫齐心协力,无论事情成败与否,金某都会嵩山一份薄礼,聊表心意。”众人又寒暄一阵离去,金威望着众人背影露出一丝耐人寻味的笑容。

“好了,将郑少爷请出来。莫怠慢了贵客。”

“金老爷子好手段,果然是一户百应。此次看他能逃到哪儿。”自门帘后走出一俊美少年,手持折扇大笑道。正是郑家少爷郑轩。

“贤侄说笑了,老夫这点势力怎么能与富可敌国的郑家相比。家父近来身体可安好。”

“劳伯父点击,一切安好,此次若能将萧然擒获。那便能逼迫他交出“香水”的配方。柳氏商行必会一蹶不振,江南一带尽在掌握。人头交给皇上也是大功一件。以他出身卑劣,能有如此作为,也算是了不起的人物。可惜不能为我所用。”

金威思量片刻道:“萧然会不会出现老夫也无太大把握,况且洛阳是夏家的地盘。闹得太过的话,说不定夏家会出手。毕竟四枚七星石可是价值连城。”

郑砚笑道:“伯父放心,萧然听到消息定会出现的。夏家如今自顾不暇,想关也要看有没有多余的力量。你以为各大派都只有明面上这点儿忍受吗?不过是碍于面子未提出罢了,等七星石一出来,哼……爹让我带话给伯父,别碰七星石,这烫手的山芋有多远扔多远,至于原因不便多讲,应该牵涉一个大阴谋。”

“哈哈……贤侄说的是。老夫怎会不懂怀璧其罪的道理……”

洛阳城,萧然与老妪两人缓缓前行。同行走的客商谈论的都是“屠魔大会”,面色渐渐阴沉起来,看来想去自己性命的人还真不少。萧然经过老妪易容,身着劲装,一声黑色长麾。标准的武林人士打扮,背上背的一把巨刀更是想不引起人注目都不行。谁会想到这个锋芒毕露的少年便是魔头萧然。老妪斗篷遮面,紧随其后。

“听说了吗?金老爷子已经查出萧然的同党。就是江南四大商行之一的柳氏商行,如今柳莺、柳芳菲两位掌舵人已经被软禁,不得出府了。说是调查清楚就要治罪呢。”

“那还了得,勾结行刺一品大员可是重罪。虽不至于株连九族,至少也是流放千里。可惜了,两个如花似玉的没人,怎么这么不长脑子。”

“哎……谁说不是呢…”

两人只觉得周遭空气变冷,下意识的闭嘴。转身望去,身后正站着个身负巨刃的少年,流露出的杀气让人浑身打颤。“哼”少年重哼一声,转身离去。两人已是出了一身冷汗,那漠视生命的眼神,让人不敢相信要经历多杀杀伐才培养的出来。

“金威,敢算计我,很好。我萧然记住你了。”

“少主,这摆明是陷阱,不可冲动,正事要紧!”老妪提醒道。萧然自问不亏欠柳氏姐妹生命,但他们却因为自己而受牵连。此次可以是要挟他们,下一次就可能是杨凡、薛翎,这些他不能不顾。因为自己神力的关系,都是被追杀的份。现在终于有些反击的实力了。

“还当我是任人随意捏的软柿子吗?等我取得七杀教大权,再和你们算账!”

七杀教洛阳分舵,两侧聚集了数十位门中精英,皆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乃是分管各地分舵舵主。两位长须老者坐在正中的木椅上,香炉中香气缭绕,身着灰色长衫老者道:“江兰英怎么还没到,老夫倒是好奇她口中的裴教主请传弟子是何实力,难道比刘寒更出色?”

老者左侧的少年哼了一声起身道:“我看他是不敢来了吧!有两位护教长老坐镇,缺她也无碍。本门规矩,掌门之位能者居之。有谁不服可以出来与刘某过几招。”

两位长须老者对视一眼,微微点头道:“比试点到即止,同门之间,莫伤了和气。”

“果然是英雄出少年,我韩奕倒要试试你的身手,动手吧!”

“得罪了!”

刘寒手中长枪一抖已经刺了过来,韩奕大喝一声手中大刀连劈数刀。完全是以刀取胜。“十三太保横练”不容小觑,这一套“阎王断魂刀”并不复杂,讲究快准狠。在韩奕手中使得虎虎生风,虽说是点到为止,看样子没有半点留手。场中两道人影翻飞,交手数十个回合。在众人错愕中韩奕手中大刀断裂。

“好刚猛的劲道,竟是以力打力,丝毫不闪躲。”

韩奕在大厅中诸人中也算的上中等,没想到连刘寒看家本领都没逼出来。其功力可见一斑。长枪一抖,斜指向在座一人道:“周舵主,我知道你也想争夺教主之位,来吧!”

“好,如你所愿!”

周舵主一跃而起,一对钢鞭划着银光袭来。长枪一缠一绕将之化解,随后腰身一弯避过横扫,以及回马枪直刺面门……此次的对手要强的多,打得难分难解。长枪与钢鞭再次一处即退。刘寒借机退后丈许,道:“周舵主果糖身手不凡,这套‘碧波枪法’杀伤力极大,就连我也无法随心控制,小心了。”

“波涛汹涌……石破惊天…”

枪法连绵不绝,如同一**潮水席卷而来,周舵主刚开始还能支撑得住,到后面已现败相。随着一声闷响,周舵主倒飞而回。及时被人借助。

第二百八十九章 新任教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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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侥幸获胜,还有谁?”

“连战两人还生龙活虎,真气如此浑厚。那套枪法还没使完吧。”

“既然如此,看来教主之位……”

众人心中暗自打算着,却无一人愿上前。一切都要实力说话。

“急什么,想当教主也得问问我同不同意!”

声音不大,却又一种舍我其谁的霸气。场中忽地涌起一股冰寒彻骨的杀气,一身材修长,背负巨刃的少年缓缓自门外走入。兵器比少年看起来还要高一筹,最令人惊讶的则是四大长老之一的“九阴鬼母”紧随其后。

“是裴门主的弟子,这股杀气错不了。”

“江长老,七杀教选门主。可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往分舵带。万一遇到居心叵测之人,岂不是葬送我教大好根基。”

老妪摘下斗笠,面色一寒道:“教训老身,你还没这个资格。真假众人自有分辨,你急什么,莫是怕了?”

“笑话,我刘寒四岁习武,十六岁后天中期境界,二十三岁后天大成境界,他会比得上我?”

萧然一言不发,双拳紧握,身躯一震。“铮”血色大刀自刀鞘飞出,双手紧握,长刀一挥,猛烈刀光如匹练般向刘寒席卷而来。一刀之势,厅中狂风乍起,两侧之人恐双方交手太猛,皆是退后几丈。

“杀!”刘寒失去先机,长枪一横,就要硬架这一刀。就在刘寒银枪要接触到大刀的时候,却突然身子一侧,游鱼般从长刀右侧滑了过去,枪尖直刺萧然咽喉。萧然腰身弯曲,任长枪呼啸而过。手中大刀一转,换了个角度斜扫过来,整个刀身几乎覆盖了刘寒全身。在兵器攻击距离上丝毫不其亏。

刘寒愤然长啸,双脚一点施展绝世身法,沿着萧然劈下的刀势逆流而上。长枪一抖,抖出无数枪花:“碧波枪法!”

萧然身子闪电般退后,大喝一声:“星火燎原式!”

萧然双手挥舞重达百斤的巨刃,一个顿挫,竟然如长枪般分心刺来。“叮叮……”数声过后,刘寒连退数步,身形尚未站稳。又有一刀横斩拦腰而至。已经领略到萧然这门刀法的霸道,刘寒自然不会硬接,立即仰头弯膝,身如铁板般平躺,险险避开这一记杀手。

萧然冷笑一声,双手一转,横扫而过的长刀化横扫为劈砍,这一下若是打实,不死也得残,刘寒弯曲的双腿一蹬,如弹簧板向后急退。巨刃险险劈下,一阵轰隆声中,大厅的青石板碎裂,灰尘四处飞扬。形成一道长长的沟壑。场中众舵主打心眼儿里佩服,两者年龄相当,萧然的刀法更显老练,从气势上也问压刘寒一头。

刘寒眉头皱起,再度施展碧波枪法攻去:“我看你还有多少真气可以消耗!”

两位长老紧盯着场中形势,一直未发表见解。忽然其中一人开口道:“两人的武功都需要浑厚的真气支持,这少年使巨刃毫不吝惜真气,看来是不惧刘寒了。从武功招式上将,‘碧波枪法’比起“七杀奔雷刀法”可差得远了。虽然他只是反复的使用“星火燎原”这一招,却已经立于不败之地。”

“如此看来,此子真的是裴教主的弟子,只要他能打败对手,这一轮就可以决定教主候选人了。”

“真空灭世斩!”萧然猛然大喝一声。

只将他双手握巨刃,身子螺旋般飞转。刀光犹如惊世舞者流转飞扬的长袖,又像是天神信手挥洒的雷霆,雪片般笼罩全场。刘寒在这厉电交横的刀影中翻滚,时而盘旋飞跃,时而伏地翻滚。庞大的气压令人难以喘息。“破!”雪人带起一道灿灿银光,将枪影集散。刘寒只来得及以长枪横在胸前。兵器离手中,被气劲震的倒飞而回,两人高下立判。

“你倒是是谁,我不甘啊。”刘寒猛的吐了一口污血道。

萧然看也不看他一眼,径直向座上两位长老走去:“七杀教掌门弟子赵立见过两位长老。”

一老者轻缕胡须道:“你使得确实是“七杀奔雷刀法”,只要数日后你的身份确认无误就可以成为教主继位人,”

“谢过两位长老。”

原以为要经过些麻烦,没想到两人并未寻思。生的动用其他手段了。两位长老联手能比拟先天好受,但动起手来萧然未必没有逃生的手段。后天大成算是不错的功夫,至于先天境界,那是大门派正门才有的修为,难于登天。新身份早有九阴鬼母动手安排好,应该查不出什么。见过各地舵主,大致了解七杀教的势力范围,熟悉门中教务还需要时间适应。

七杀教虽然自裴赫死后日趋没落,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仍参与大部分势力。在魔道门派中也能挤入前十。据老妪所说,自配合死后,教众势力分裂成三块。其中两位护教长老所带领的势力最大,其余两股势力分别是傅搏群带领的化意派,雄踞长江一段水路。‘妖刀公子’安意鸿和蔡艳二人为首的星空派位于江南。只要整合这两股势力,七杀教才有可能真正恢复当年的辉煌。

傅搏群等人早在谷中就死于非命,收服残余势力倒是个麻烦。目前记不得,萧然还没足够实力,即便强攻击,肯定损失太大。要是被其他门派抓住机会背后捅一刀,那所有的努力都白费了。“赵立”这个身份在日后还有大用处。也是该想办法结局柳氏商行的事情了。

无名岛,九层宝塔巍巍耸立。

“属下任务失败,请尊主责罚。”大厅中跪着之人正是被萧然击败的刘寒。

“哼,这点儿小事都办不好,留你何用!”也不见黑衣人如何动作,身坐以自身,猛然前移两丈。一把掐住刘寒的脖子。

“尊…尊主……饶命…”

“尊主,此次若不是赵立得到七杀奔雷刀法,也奈何不得刘寒。尊主正是用人之际,还望三思。”

黑衣人手一扬,“啪啪”两声,女子脸上已经是印了两个掌印,嘴角有血溢出。

“本尊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指手画脚。”

“属下不敢。”

“哼,暂时留你一命,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自己去领责罚吧。”

“诗雅,让雾、宵两人动手控制星空派和化意派,不能整合这两股势力的七杀教也翻不出什么浪来。这盘棋要慢慢下。”

“尊主,金威召集众多武林人士埋伏洛阳城,用计谋引萧然出来,要不要暗中出手……”

黑衣人疑思半晌笑道:“这全跳梁小丑,怎么可能让他们破坏本尊的计划。任逍遥陌艾尘他们都盯着呢,差不多也是该出手的时候了。”

洛阳城,一座占地颇大的庄园中。仆人们小心翼翼的,大话都不敢说一句。诺大的一个院子,一副死气沉沉的模样。一身着鹅黄色长裙的女子,手持撒壶仔细替身前的花草浇水。

“姐姐,你还有心思在这儿狡猾。二叔他们召集族中元老要联合罢免你的掌权位置。”一身着粉裙的少女自花园外赶来。脸色焦急,或许是走的太急,略显红晕。

“真不像话,姐姐替商行打拼到现在,使他们说罢免就罢免的吗。”

柳芳菲缓缓将手中撒壶放下,取出丝绢递出道:“擦擦汗吧,这是意料之中的事。总要找个替罪羊出来,莺儿,你就别操心了。姐姐心里有数。”

柳莺皱眉道:“现在所有的分店都被他们派人盯着,客人根本不敢进去。府外高手更是不计其数,这分明是囚禁。他们有什么证据,原来所谓的名门正派也是这样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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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潜入柳府

柳芳菲露出讥讽的笑容道:“他们只是想用此方法逼萧公子现身罢了。(.)如此大张旗鼓,连对方下落都查探不出来,有何好担心的。”

“那姐姐认为萧公子如果在洛阳,会不会现身?”柳莺试探道。

柳芳菲在脑海中回想着那熟悉的面孔,浅笑道:“不会。”‘

“啊?”

“骗你的你也信,傻丫头。别急着走,再陪姐姐坐会儿,今天的太阳很暖人呢。”

柳莺迟疑片刻,点头在石凳上坐下:“说起来,我们也有很久没这么清闲了。”

“恩,今天才发现,这些花开的好艳……”

换了身衣衫,萧然在柳氏姐妹软禁的庄园外转了一圈,发现至少不下十二道目光在自己身上徘徊。好在往日里来往的行人不少,倒未引人特别注意。况且修习七杀奔雷刀法,使得萧然本身的气质多了些杀伐气息,与以前的形象天差地别,外人不愿意得罪这种亡命之徒。

“小二,上茶。”

这座茶楼靠近庄园,这几日几乎是爆满。掌柜赚的盆满体钵。楼中客人皆是带着兵器的武林中人,都不是好惹的角色。萧然找到个靠边的角落坐下,打量着楼外景象。

骄阳似火,蝉儿声嘶力竭的鸣叫。这群人等了几日也不见有什么动静。脾气暴躁的已直接开骂,有赌色子的,有比腕力的,真是形形色色让人大开眼界。

“看样子萧然是不准备现身了,老子还想捞些酒钱呢。这笔买卖又赔了。”

“也不知他走什么狗屎运,一个人抢到四枚七星石。要知道一颗都是数十万两的价钱啊。”

“听说金老爷子面子挂不住了,今天亲自向柳家施压了,估计也就在这一两日会有结果的……”

萧然暗中紧握拳头,不能坐以待毙:“长风镖局!就先拿你开刀。”

夜幕笼罩,只有深巷中传来的犬吠格外清晰。一道黑影快速在房顶一动,动作轻盈,几个眨眼的功夫已掠出十丈开外。猫着腰闪身到小巷中。几声闷响,拭去匕首上的血迹向着下一处暗哨而去。第二日,整个洛阳城再度沸腾了。暗中监视柳氏商行的三十六名长风镖局弟子全部遇刺身亡。凶手下手老辣,基本是一刀致命。其中甚至有三名后天大成境界的镖师。

能在众人毫无察觉之下将这三十六人击杀,功夫足以雄踞一地。凶手专挑长风镖局的弟子下手,而长风镖局又是这次屠魔大会的召集者,难免让人想到是萧然的报复,

“不知道金威要气成什么样子,这次真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不见得吧,我看他们的交手才刚刚开始。”

依旧座在昨日的阁楼中,听着江湖众人谈论城中情况。萧然冷笑不语,一切确实才刚刚开始。就在第二日,金威伙同官兵亲自搜查了城中大小客栈。封了“香雅轩”店铺,抽调全部人手去柳府讨说法。

柳府大厅中,几名老者面现愁容。如今香水生意才刚开始。占了商行打扮手艺,几千张嘴等着吃饭,店铺被封,只能不心急。

“金总镖头,我们柳家与你素无恩怨,今日造访,所为何事。”一老者道。

“柳芳菲,你说。是不是你勾结萧然,杀害我镖局弟子,今日不讲清楚,我看分明是同党。刺杀一品大员可是大罪。”

柳芳菲不急不缓道:“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莫名其妙被你们软禁府中也就罢了,到哪儿勾结外人。自己弟子死伤就找到柳家,这是哪家王法?镖师走南闯北,难免得罪些魔道中人,有什么证据是我们柳氏商行勾结萧然杀的。就算是萧然,一名后天大成高手能毫无声息杀死这么多人,难道都是吃白饭的吗?倒是金老镖师以势压人,明眼人都是看着的。”

“放屁!”金威一掌将茶几震裂。

柳芳菲起身对峙道:“难道是被小女子说中,恼羞成怒了吗,有本事你就动手!”

金威对视半晌道:“好,你以为老夫会上当。等老夫抓到萧然,让你幸福口服,我们走。”

“姐姐,刚才好险。”

柳芳菲扫了在座长辈一眼,笑道:“无凭无据,他敢吗?”

“二叔,你要当家主芳菲没异议。但下次再有人上门理论。别拿我当挡箭牌!”

闺房中,柳芳菲手持毛笔,全神贯注描绘着一副画卷,依稀可见西湖的轮廓……

只要金威一天不放弃用柳氏商行来要写自己,萧然就不会停止对长风镖局下手。黑暗中,萧然手持匕首穿行巷子道中,犹如收割生命的死神,搜索着自己的猎物。今夜,格外的静,连犬吠声都没有。

“在等我自投罗网吗?”萧然自语一句,双眼微比。发动意念。黑夜种,突然多了无数红光,百余只巨大蝙蝠扑打着翅膀自屋檐飞起。绕着柳府飞行几圈融入夜色中。

半晌之后,萧然缓缓睁开眼:“看来今天要送他们一份厚礼才行。”

自怀中掏出十余枚黑色圆球,散放在地面。未多时,那群消失的蝙蝠再度出现。不过这次是数十只一群,各自向着一方飞去。待所有蝙蝠就位,只听得寂静的夜里一声口哨响起。聚在一起的蝙蝠猛然散开。一颗颗黑色铁球自高空坠落。“砰砰砰…”柳府四周火光大旗,巨响声中夹杂无数哀嚎。

“霹雳烽火弹,快闪开。”

只有极少数耳力过人的高手发现异状躲过一劫。四面同时遭受袭击,根本不知道是谁下手的。更别说敌人在哪儿了。

“萧然,老夫与你不死不休!”一座高楼顶端,金威怒声道。此处视野开罗,可以清楚观察柳府四周变化。突然,金威眼神一顿。身形猛然向下掠去。

“师姐,出什么事了?”

柳思月面色怪异道:“埋伏在柳府的高手受袭了,我大致查探了一下。死伤的多是长风镖局弟子,似乎对方是针对金总镖头而来。凶手好像对我们布防了然于胸。事发突然,根本没有丝毫征兆。”

叶凝雪眉头一皱,道:“都是正道弟子,师姐带些伤药和懂医术的姐妹去帮忙吧。”

“萧然,你要什么时候才能收手。”叶凝雪轻叹一声。

在众多江湖高手忙于救人搜查凶手之时,萧然不退反进,向柳府掠去。听的震耳的响声,柳府又骚乱起来。柳芳菲便是被门外仆人的吵闹声惊醒。刚起身,一道黑影已是自门外闪身而入。柳芳菲张大嘴,终于是没叫出声来。身体快速被人点中穴道。做了个禁声的手势,萧然将面罩拉下让对方看了一眼,才将其穴道解开。

“真的是他!”

看着扑入自己怀中的女子,萧然一时有些不知所措。曾今无数次想过萧然回来救自己,又有些担忧他的安慰。在这矛盾的煎熬中,终于等到了。

“你为什么要来,不知道他们在等你落网吗,怎么这么笨……”

积压已久的情感终于不可抑制的爆发了。原来再坚强的女人也有软弱的一面,也是需要依靠的。看着在自己怀中低声抽泣,哭得像个孩子般的柳芳菲,萧然心中猛的一阵刺痛:自己何德何能。不知道是愧疚还是恋爱,他不敢多想。自己如果从未出现,这女子会多伤心。是不是依旧会替自己找借口?

第一次与心爱之人如此近,不顾一切的表达出相思之苦。柳芳菲如何都想不到自己会这么失态,原来这才是真正的自己。即便清醒过来,依旧没有松开的一丝,好像下一刻就会远去。

“柳小姐,萧某让你们受牵连了。此来带你们来开柳府,不知……”萧然打破尴尬气氛道。

第二百九十一章 心悦君兮君可知

怀中女子扬起梨花带雨的精致面庞,吐气如兰,凝视着萧然的面庞道:“芳菲当然愿意,不过我这一走,只怕商行受到更多牵连。此生得一知己,死而无憾。此处非久留之地,快走吧。公子好意心领了,待你洗刷罪名总有相聚之日。”

“快…快…封锁整个院子,萧然伤了镖局的弟子,老夫让你插翅难逃!”金威的声音在院子中响起。百余名长风白哦局弟子手持火把封锁路口。大批闻讯赶来的武林人士加入这一阵容。

“听说萧然已经进了柳府,等了五六天,终于现身了。”一手持火把的汉子笑道。

“那是,看来证据确凿。柳府要倒霉了。看,五大派的人也赶来了。不知道这功劳到底归谁?”

唐松笑道:“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施兄,你说是不是。”

施卓航拔出长剑道:“武当弟子听令,不要放过任何一处角落,给我搜!”

其余几大派弟子虽然没什么大动作,也将柳府紧紧包围住。萧然皱了皱眉道:“你真的不走?”

柳芳菲急道:“快走吧,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萧然再度凝视了柳芳菲一眼,道:“敢进来我自然有把握出去,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珍重!”

“保重!”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如果这是一个梦,能不能一辈子都睡下去,永远不要醒来。

拭去泪珠,避免让人看出来泪痕。又补了妆。恰在此时“砰砰”敲门声响起:“柳小姐,我们是奉命搜查,再不开门就要得罪了。”

柳芳菲有意拖延时间,替萧然吸引注意力,对镜补妆,同时呵斥道:“私闯民宅已经是重罪,难道连女子家的闺房也不放过吗。叫我以后如何见人!”

“金总镖头,所有房间都搜查过了。柳大小姐以死相要挟。所以我们至今不敢进去搜。”

金威亲眼见到黑衣人潜入柳府。第一时间封锁了所有出炉,大张旗鼓的要在众人见证下抓住萧然,如今几大派都跟着,自然不能丢了面子。呵斥道:“分明是做贼心虚,大伙儿跟我来。”

人群浩浩荡荡直奔柳芳菲闺房所在院落而去。

“回总镖头,弟子已派人重重围守。连只苍蝇都飞不出去,萧然肯定在房中。”

金威点了点头,大声道:“柳大小姐,既然没做亏心事,为何不敢让诸位武林同道搜查。”

叶凝雪道:“柳姑娘尚未婚配,大张旗鼓的搜查闺房有辱清誉,确实不妥。诸位若是信得过的话,由凝雪代为搜查如何?”

“江湖早有传闻叶凝雪与萧然关系交好,难免不会偏私。”人群中,不知谁低声说了一句,顿时不少人窃窃私语。

唐松道:“叶姑娘,不是唐某信不过你。为了避嫌,你还是别趟这趟浑水的好。”

叶凝雪冷哼一声,扫视其余几派代表,皆是没表态。不由怒从心起,道:“既然你们一意孤行,有你们去吧。欺负一个弱女子的事我峨眉派还做不出来,走!”

“叶师妹……叶师妹……”

施卓航眼中杀机更胜:“萧然,我要你生不如死!”

“我以性命担保,闺房中并无外人,你们不信的话尽管闯进来,口口声声说我柳氏商行与萧然勾结,一再忍让。现在召集一般人来坏我清誉,天理何在!”

柳芳菲怒斥道,众人都不敢动手,万一柳芳菲有个好歹,谁担责任?金威被逼到这个份儿上,不给众死去的弟子一个交代是说不过去的。半晌之后下令道:“把门撞开!”

“谁敢!”

“砰…砰…”

门应声而裂,数名长风镖局弟子鱼贯而入,翻箱倒柜,衣衫落了一地。抄家也不过如此。柳芳菲端坐在椅子上,看着眼前景象,似乎下定决心般。露出一丝讥笑。

“姐姐,你怎么了,别吓我啊。”柳莺惊道。

“总镖头,房中并无萧然的身影。”众人面色分外难看,若找到萧然特就罢了,这么无凭无据的,确实太过分。

“金威!你口口声声说我与萧然勾结,今日毁我清白。更是不顾警告强行闯入。众位都是名门正派,不说些什么就想走吗!”说着嘴角已经渗出污血。

“姐姐,你怎么了?”柳莺已经失声哭了出来。

“金某也是为武林除害,柳姑娘多担待,明日自会向天下澄清。”

“好潇洒,好威风啊。上百名仁义大侠欺负一个弱女子。芳菲宁愿一死以证清白,这下如你们心意了吧!哇”说着又吐了一口污血。

“快救人,柳姑娘肯定是服毒了。”静觉和尚提醒道。

几个懂医术的弟子连忙上前,柳芳菲一把推开,呵道:“滚开,少在这里惺惺作态。冤有头债有主,这笔账日后只会有人跟你们算的……”

“姐姐别说了,这下你们满意了吗。滚出去,你们都滚啊,滚……”柳莺声嘶力竭的候着。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值得吗?”

柳芳菲面色惨白,身子摇摇晃晃。一个瓷瓶从手中把个滑落。一懂得医术的弟子捡起一看,皱眉道:“鹤顶红!柳姑娘一心求死。此毒无解药!”

“滚啊…”

柳莺抱着姐姐的身体失声痛苦。众人想不到柳芳菲如此刚烈。

“这下丢人丢到姥姥家了,一帮江湖高手逼死一名弱女子,传出去也不用在江湖上混了。”

“早知道就该跟峨眉派的人一起走了,哎……”

“妹妹,你靠过来,姐姐有话要交代。”柳芳菲此时已是十分虚弱,轻声在柳莺耳边说道。

翌日,天影沉沉的。乌云厚重,压得人喘不过气来。昨夜柳府发生的事情还是传出去了。骂声不断,参与此事的江湖人士都不敢在街上行走。此时,柳府也是忙碌异常。柳芳菲病况一日不如一日,恐怕坚持不了多长时间。请遍名医,依旧是束手无策。柳府门前,再无监视之人。柳氏商行也恢复入场,生意更胜往常。

萧然终于静下心来,一副郎中打扮摸样。因为柳芳菲解救了所有人,一听到有人上门诊治。客客气气的请到病房。前一刻的情形还历历在目,没想到成了如今这幅模样。要有多大的决心,才能毅然赴死!这一切萧然全都明白。她是想让自己再无后顾之忧,这份恩情如何承受得起,哪怕是用尽一切办法也要保住她性命。

“大夫,有什么办法吗?”柳莺仍抱着一丝希望。

萧然微点头道:“将门窗关严实,仆人都退下。不许任何人靠拢,包括你在内。”

“不行,姐姐离不开我。”

萧然用手指在左掌写了个“萧”字道:“你该信得过这位朋友吧!”

柳莺面色微变,不动声色的同下人离去。柳芳菲原本毫无血色的脸上突然露出一丝笑容,看得人心生怜惜:“你是他的朋友吗?”

萧然换回原本声音道:“你这是何苦,萧某何德何能受小姐垂青。”

“你…你是…”柳芳菲一时激动起来,连咳了几声。萧然点头示意,递过丝绢,面色严肃道:“别说话,安心养病。我不会让你死的。鹤顶红,别人没办法,不一定难得到我。”

“我怕现在不说,以后就在没有机会了。”

萧然怕他过于激动,加速伤势,安抚道:“恩。”

“我知道你心中只有夏郡主,容不下其他人。不求朝夕相伴,只希望死后你能记得,曾今有一位这样深爱过你的女子,就知足了。只可惜以后帮不到你了…”

“别说了,我活着一天就不许你向死,懂吗!”

第二百九十二章 误解

一个女子能做到这个地步,他还奢求什么。如果不是自知时日不长,这番话可能永远埋藏心底。望着眼前突然变得霸道起来的男子,柳芳菲露出幸福的笑容,一股暖流流遍全身。这一刻,死亡又算什么?

萧然打开药箱,面色严肃道:“鹤顶红乃是江湖奇毒,只有以毒攻毒的方法或许可以化解。这是我平日收集的十八中奇毒。现在要确定你体内的毒素剂量,忍着点儿。”

用匕首在其手指上划了一道口子,分别用酒杯接了十余滴血。神情专注的在一旁配药,额头汗珠也顾不得擦拭。过了半个时辰才配了十余份解药出来。分别自己药箱子中取出十余条毒蛇,每条先服下有毒的血液,在服下解药。直到确认无误,才将解药和药方定了下来。

“按这药方总该,每日一次,连服十天。”

说完萧然闭眼用意念搜索一番,再次确定四周无人,才从怀中掏出一个匣子:“鹤顶红药性太重,恐怕融入血液不能清楚。你将此物含在口中,每天半个时辰。可将残余的毒素吸出。切记,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包括柳莺!”

见萧然面色严肃的样子,柳芳菲好奇的打开匣子。一枚橙色的宝石赫然在目。联想到江湖传闻,柳芳菲立即猜出来这是何物:七星石之一的混沌石!传闻此物含在口中可避百毒。尸体万年不朽。是历代帝王都在寻找的宝贝,萧然竟然交给自己保管。

“这……太贵重,我怕……”

“再贵重也比不上你的性命!”一句话再度惹的柳芳菲眼眶含泪。

“郎中要走了吗,你是萧公子的朋友吧,请将此物转交于他。”柳莺取出一个包袱道。

“姐姐的病症恐怕回天乏术,这是她前几日特意交代的。”

“恩,一定不负所托。”

最难消受美人恩,寒暄片刻离。去客栈中,萧然打开包袱,有一封书信,看得人心酸楚楚的。几月以来的每一笔银票都单独支出,一直等着他去取。包袱重有一副未完成的画卷,希望萧然替她完成。这一切都是她不知道萧然会冒险去替她看病时交代的遗言。

虽然知道经过自己救治,有混沌石吸取毒素不会有生命危险,依旧好奇的将画卷展开:初夏时节,桃李吐露芬芳。西子湖畔,烟雨茫茫。一切都花的栩栩如生。山腰的凉亭中,女子黛眉微皱,面色略红,望着西湖。左面的空白处有一行娟秀的小字:“人生若是如初见。”

“从那时候开始的吗…”萧然愣了愣,拿起笔在女子身旁勾勒出自己的面容,补全诗句子:“人生若只如初见,当时只道是寻常。”

针对萧然的围剿,因为柳芳菲的以死明志,加上多日无果,草草结束。金威更是背负仗势欺人的骂名,长风镖局声望也是一落千丈。郑砚等人也是连连叹息。经过此事,再不会有人拿柳氏商行要挟萧然,反被将了一军。

水面波光粼粼,满地荷花开的正艳丽。夏若烟喂着由于,似有心事自言自语道:“萧哥哥真的到了洛阳吗?想不到柳芳菲竟然以死相逼替萧哥哥解围。如果是我,不知道有没有这份勇气。三个月了,爹爹的病情还是不见好转。不着调萧哥哥过的怎样,一定受了很多苦吧。”

“郡主,你也喜欢荷花。恩,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有花中君子的美誉。”

不知何时身旁已经站着个风度翩翩的美男子,貌似潘安,一身富贵之气。真是太子李炎。因为朝中关系复杂,眼下又处于非常时期。夏若烟也不好冷眼相对,道:“家父病重,这些日子朝中有劳太子殿下费心了。”

“郡主严重了,夏家乃是大唐望族。战功卓著。岂是那些跳梁小丑能抹黑的。本王只是做些分内之事。久闻夏小姐精通音律,不知能否有幸聆听一曲。”

李炎相貌出众,身世显赫。即便夏若烟多次冷面相对,依旧面带笑容,看不出丝毫元气。不得不说很难心生烟雾。可惜,她早了一步遇上了萧然。早一步,就早了一生。

“自己精通音律的事,除了爹娘和两个哥哥,外人根本不知。看来又是二哥告诉他的。”她如何猜不出他们的用意。自己又何必让他们难做。

“既然太子有雅兴。就献丑了。”迟疑片刻。夏若烟转身向左侧的凉亭走去。态度一百八十度转弯,令李炎异常心喜。难道是所做的一起让她行动了?

抚琴,心思百转。“铮”悠扬的琴声如水般响起,拨动人的心弦。“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琴声徐徐如水波般四溢开去,充盈凉亭内的每一丝空隙。琴声中仿佛有一个孤傲的女子在随风而舞,舞姿优雅高贵;又好像有一朵朵耀目的昙花次第开放,飘逸出音乐的芳香。时而舒缓如流泉,时而急越如飞瀑,时而清脆如珠落玉盘,时而低回如呢喃细语。

园中一处假山后,一身着黑色衣衫之人。猛然停下动作。“水调歌头”,还会有谁比他更熟悉,原来终究有人是记得自己的。

这是一种洁净的琴声,让人如痴如醉。夏若烟心无旁骛,将所有的情感都倾注到曲子之中。“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这首曲子是萧然教她的,想到那些抚琴弄墨的日子,不由会心一笑。仿佛黑夜里亮出一轮明月,曲子停了半晌,李炎还沉浸其中。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恐怕宫中的乐师也难以企及,受教了。”笑靥如花,李炎心中更非此女不娶。

一曲过后,思念更重。夏若烟自顾自向着荷塘走去。纤纤玉手伸到一朵盛开的荷花下,突然停下。往事涌上心头:

“这花开的真艳”

“就让它留在枝头吧,枯萎岂不可惜。”

“萧哥哥,这世上有没有花开不谢的方法”

“有”

“真的吗,快说呀。”

究竟还有没有机会知道这个答案?

“萧哥哥,你在哪,烟儿想你了。”李炎见夏若烟突然停住,还以为是怕被花茎殇的刺伤,有这借花献佛的机会哪肯放过。探手去摘花,夏若烟忙伸手打开到“不要”。

护栏本低,又是弯着腰去采,哪知用力过猛,突然一滑。眼看就要跌落水中,李炎手臂一弯,将之齐腰搂住拉了回来。两人的面庞几乎要贴到一起,样子颇为暧昧,夏若烟面色一红,有些尴尬。

便在此时,黑衣人探出头颅,看到此幕。愣在当场,半晌没反应过来

“不可能,烟儿怎么会和他在一起。”即使如何不相信,眼前的事实也给了他沉重一击。哪怕是面对五大派围剿时也没有过的愤怒。双眼几欲喷火,手臂一抖,三枚透骨针已夹在指尖。

夏若烟推开李炎,冷冷道:“请太子自重。”

李炎尴尬一笑,正欲说些什么。突然察觉一股毫不掩饰的杀意笼罩着自己。习武之人对危险都极其敏锐,更别说李炎已是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猛然向假山方向望去,喝到:

“谁!”

几乎同时,三枚泛着绿光的银针袭了过来。夏若烟顺势望去,那是一双毫不掩饰愤怒的双眸,冷的让人生忌,以至于身躯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为什么会有一种这么熟悉的感觉,他是谁?”

“抓刺客”李炎大呼一声,身形一侧向旁边闪去。三枚银针初时针尾聚在一起,向是怪兽的利爪,在空中陡然散开。一化为三,左中右呈弧度激射而至。即使李炎有所戒备,左肩依然中了一针。

第二百九十三章 十二连环坞

“夏小姐,快走。”不顾夏若烟反对,李炎便欲拉其手找地方躲避。夏若烟几乎是下意识的打开了李炎的手,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怕被人发现一样。黑衣人狠狠的望了最后一眼,转身远去。那孤寂的背影让她有种莫名的心痛,好像有种珍贵的东西在渐行渐远。

“到底为什么,为什么会如此心痛。”府上卫兵四处搜查,夏若烟只是愣在当场,眼中雾气缭绕。

“太子殿下,微臣救驾来迟。卫兵,快去找大夫,快啊。”夏恒急匆匆赶到。不明白两人聊得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出现刺客了。

将太子送下去治疗,再看三妹异状。忙道:“烟儿,到底怎么回事。”夏若烟轻摇了摇头,沉默不语。

还未回到闺房,一个仆人急匆匆道:“三小姐,不好了。马圈中的那匹红马突然发起狂来了,怎么拉都拉不住。”那匹马是三小姐特意交代好照看的,平日里吃的比下人都好。不知道怎么突然发起狂来,缰绳都勒出血来了,下人哪敢怠慢。

夏若烟皱了皱眉道:“带我去看看”

马圈旁边已经围了六七个下人,死死地将马摁住。这马里力气大的出奇,膘肥体健,全身赤红。四肢蹄子殇各有一圈雪白色。一看便是上等好马。此时仍然不住的动弹。

见三小姐来了,忙齐声道好。此马正是“烈焰”,萧然“走”后,一直由夏若烟照料着。她相信总有一天萧然会回来的。

“放开它”夏若烟淡淡道。

“可是它突然发狂,万一伤了小姐……”照料马的仆人华为说完,望了夏若烟一眼便不敢再说下去。几人起身,仍然在一旁警惕着。夏若烟伸手在“烈焰”的头上轻轻抚摸着,

“你也想他了,是吗?”

马打了两个响鼻,众人正待行动。奇怪的是,马好像渐渐平息了下来。

“烈焰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狂的?”

“回小姐,两柱香时间以前。小人不敢耽误”

两柱香以前,自己正在荷花池旁。那时候刚好是刺客出现!

“为什么连你也会有这样的反应。”夏若烟若有所思。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一个人呆一会儿。”

洛阳城中的一处破庙中,萧然身着黑衣,拔去身上的箭头面无表情的上着药,身上多处血迹,好像这不是自己的躯体一般。没想到冒死进夏府,原以为可以道明一切。现在看来,一切都不重要了。可笑的是还自己为已经两人情比金坚。

“萧然啊萧然,你以为你算什么东西。无钱无势,被人追杀的像丧家之犬一样,竟然妄想娶夏若烟为妻。你有这个福气吗,她凭什么非你不嫁,杀父之仇,哈哈哈哈……”萧然怒急反笑,至最后声若杜鹃啼血。每大笑一声便吐一口污血。也不知是太伤痛还是失血过多,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问世间轻微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就在武林中人关注着“七星石之争”的好戏上演时,另一股退隐江湖的大势力也在悄然崛起。他们并不参与武林中人的纠纷,再加上武林中人一般都不愿与其交恶,所以任凭他们势力越做越大。他们就是十二连环坞,二寨主宇文幕以太湖为大本营,将周围水域势力最强大的贼寨尽数收伏之后,先是剿灭了以前与自己有过节的巨鲸帮,又将前来剿匪的巴陵水师尽数坑杀,一时间名声大振。

凭着一支所向无敌的水军和一个牢不可破的水寨,十二连环坞在长江上称霸,一时间官府也没有办法,接着他们又转战陆地、劫镖杀人、不留活口,隐隐然有中原黑道第四大派之势……

自古以来,善恶不同道,正邪不两立。邪正相生,有名门正派就有黑道邪派,即便是大唐这样国泰民安的太平盛世也不例外,歌舞升平的表象下面掩藏着许多腥风血雨、江湖败类。虽然从古至今黑道中也涌现出了少数枭雄,但大部分只是干些烧杀掳掠、鸡鸣狗盗的苟且之事。

十二连环坞原本就是这样一个难登大雅之堂的角色,开始他们只是长江边上的几股水贼而已,直到二十年前宇文蒙以血腥手段将这批水贼收拢。网罗天下大奸大恶之人,替其提供庇护。天下少有敢去找茬的人,就连惊艳绝伦的武林第一高手苏惊涛对宇文蒙的武功推崇不已。二十年处心积虑,终于现身江湖。

“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不飞则以,一飞冲天。宇文蒙这老东西,终于也不甘寂寞了,看来江湖又多了个变数,这盘棋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天魔殿中,任逍遥品着一杯佳酿道。在以前,他是绝不会留恋酒色这种东西,在金蟾岛关了十几年,体味过孤独绝望后,反而懂得享受了。

“难道五大派会任由它做大?长江水陆地势险要,五大派扶持的青龙帮和阎罗殿掌控的曹帮各占一半,现在十二连环坞虎口夺食,就不怕两派势力连纵之策。宇文蒙乃是前朝遗民,辅佐过大隋王朝,怎么会做出这么引人注目的举动,孩儿想不明白。”任秋白站在一旁,面带不解之色。

任逍遥把玩着手中玉杯,面色渐紧:“先声夺人!乱世造英雄,十六年前的正邪大战他为什么不出来,以他当时的实力未必就比那家实力弱。历时千年间,文韬武略之辈如过江之鲫,能青史留名者又有几何。汉王刘邦出生不过一介亭长,如何夺得天下大势。大唐开国皇帝李仁恭能称霸又为何。两字“乱世”而已。自古民不与官斗,大唐气数未尽他自然不敢出来作乱。如今大唐与突厥订立的盟约如同一张废纸,“战神”夏霜天久病不起。内忧外患,这不是最好的机会吗?他这是在造势,也是玩火。”

“乱世。”任秋白仔细品味着这两字,眼中精芒一闪而逝。心中越加佩服起父亲,对大局的掌控远非自己能比。

“巴陵军与大唐水师一同围剿都大败而归,皇帝老儿为了稳定民心,下一次围剿只许胜不许败。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非夏家军莫属。秋儿,多留意宇文幕此人,他可能是你除了慕容云风之外另一个劲敌。”

“二寨主宇文幕,宇文蒙四个儿子之中最为出色的一个。不过有没有这个资格做孩儿的对手还要过招后才知道。”任秋白颇为自负,四岁习武,十二岁掌权,二十四岁达到后天巅峰境界,他有自傲的资本!

任逍遥大笑道:“好!我任逍遥的种就要有这种舍我其谁的霸气”

皇城,金銮殿。文武百官噤若寒蝉,殿中静的落针可闻。皇袍老者翻阅着书案的奏折,眼神愈加凌厉。“啪!”,文武百官身躯一震,奏折散落一地。

“太湖水寇作乱,为何瞒而不报,三万水师还被杀的丢盔弃甲,成何体统!来人,将水师统领拖去斩首告慰将士英灵。”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声音渐不可闻。众人更大气不敢出一口,所谓伴君如伴虎,一怒之下杀个把人算不得稀奇。

“霜天……”老者下意识叫到。

“回皇上,夏老将军久病未上朝。”宰相武殷堂答道。

老者摇了摇头,叹息一声。扫视百官,真到用人的时候一个个都畏畏缩缩的,不堪重任。目光停在夏洛身上道:

“夏爱卿,霜天伤势如何。”

夏洛上前一步道:“回皇上,爹的病情已有好转。只是口不能言,恐怕还要修养些时日。”

“恩,那就好。夏卿家对太湖水寇之事有何建议,不放说来听听。”

第二百九十四章 再聚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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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这是在逼自己表态,虽然爹不上朝。但军中仍然以夏家马首是瞻。这是一把双刃剑,如果揽下这差事,胜了固然好,巩固夏家在朝中地位。一旦失利,郑武两家变会以此为借口提议罢免夏家军权,再不济实力也会大大消弱。无论夏家如何忠心,终究是外姓人,皇帝不介意亲掌兵权。”夏仲瞬间想到。

“臣以为太湖水寇不过是乌合之众,赢得几场小胜就气焰嚣张,难成大器。此时不宜大举进攻,可以在太湖水域形成封锁之势,断其粮草生活供给。一步步削弱气势再发动突袭,这是最为稳妥的办法。”

“敢问夏将军此法需多少时日?”一文官问道。此人是亲郑家一派,显然不怀好意。

“最少三月,如果水寇事先有存粮,可能时间更长。”

“三个月,收拾一群水贼都要这么长时间,天朝威严何存。传出去岂不是让人笑话。夏家军的实力不得不让人质疑,如何担任守卫疆土的职责”

看着此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夏仲不由冷哼道:“夏家军实力如何还轮不到文大人来评判。如果文大人有更稳妥的办法不放说出来参详。”

众人对这三家的明争暗斗早见怪不怪。这一仗必需要胜毋庸置疑,为了稳定民心,当然是越快越好。若果不计将士死伤,拿下十二连环坞并不难。但夏家军一兵一卒都是辛苦操练出来的,对夏家忠心不二,夏家怎舍得让他们去当炮灰。发兵太多抽调不出来,而且容易引发百姓恐慌。军队所需的粮草军饷也是一笔不小的开支。三万水师再差也不是普通水寇能打败的,发兵太少根本是去送死。

“五万精兵,一月破敌。谁敢请缨?”皇袍老者背对众人凝神半晌道。声虽不大,却无人敢忽视。

水师统领的下场已经很清楚的表明了皇上队此事的态度。虽然有人跃跃欲试,依旧忍住了。失败的后果就是死!军令状可不是那么好接的,众人的目光都有意无意的扫视着夏洛,场中寂静无声。

“守卫疆土夏家义不容辞,微臣夏洛请缨出战!”夏仲不卑不亢道。震惊四座。

“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曾几何时也享受过一段美好的时光。洛阳城中一处不起眼的酒楼中,萧然临窗独自喝着闷酒。桌上已经放着两三个空酒坛,浑身酒气。夕阳的余晖照射下,有几分落寞。记得上次喝的大醉还是狠心拒绝唐婉的时候,原来被心爱的人背叛是这种感觉。当时,她一定也很心痛吧。

“兄弟,总算找到你了。”肩膀被人莫名的拍了一下,虽然已有察觉,竟然没有躲过。萧然侧目望去,是两个年龄相仿的少年。

“你认错人了,别打扰我喝酒。让开!”

两人皱了皱眉,似有些惊讶。

“二弟,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吗?到底怎么回事,好好地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害我和三弟找的好苦。”杨凡以传音入密的功夫问道。

“二哥,我是薛翎啊”

萧然一愣,感激的望了二人一眼。两人在找他的事也听问过。双木镇就是他们暗中相助,挑拨几大势力动手,否则不会有足够的时间逃脱。有道是墙倒众人推,难得这两个结拜兄弟不嫌弃他。

落难时,曾经施以援手的人他会记住,落井下石的人也会铭记!

有道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回客栈。”没有肺腑,没有道谢。既然他们还认这个兄弟,就不用说太多。或者说,一个“谢”字又怎能衡量他心中这份感情。

“不,回家!”

“家……”多熟悉的字眼,只是,如今还有家可归吗?

自从将军府传出刺客的消息,城中戒严。萧然将两人带至七杀门在城中一处分舵。一路上,沉默不语。两人也不知萧然遇到什么事,满是疑惑。

“二哥,到底怎么了?说出来大家一起想办法。这么憋着会憋出病来的……”薛翎忍不住发问道。萧然很希望大哥说他几句,哪怕是骂他也好受些。杨凡却只是望着他,半晌不语。

“我们千里迢迢为了什么?萧然,如果你还把我们当兄弟的话……”

萧然闭目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烟儿喜欢上别人了!”这几字说的极慢,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狮子受了伤会选择到无人的角落独自舔伤口,萧然不愿让亲人看到自己这幅摸样。爱情,越重感情的人伤的越深。

“喜欢上谁?抢回来就是了。”

“太子李炎!”

杨凡,薛翎同时沉默。萧然将与两人自少林分别后的事娓娓道来。危险跌出,听的两人手心直冒冷汗。萧然这几月的遭遇只能用匪夷所思来形容,过了半个时辰才算道清楚。避免两人卷入其中,刻意隐瞒了一些细节。

“二弟,眼见未必为实,你太武断了。看见那一幕能说明什么?烟儿的性格我们都清楚,绝不是见异思迁的人。就这么放弃?为什么不去当面问清楚。你连这点信心都没有吗。自怨自艾能解决什么问题。我认识的萧然绝不是这样,你这是将她拱手相让。太子又如何,皇城校检你不是也赢过他吗!是个男人就把她夺回来!”二弟真是被气氛冲昏头脑了。否则不会范这种低级错误。

“如果烟儿认定是我刺伤的夏将军呢,而且七星石确实在我身上!”

“那就更要说清楚,毕竟相爱过,做不成情人也不能做敌人。难道你就甘心这样后悔一辈子吗!”

萧然咬紧牙关,脑中浮现出夏若烟的模样:“我不甘,就算是死我也要亲口听她说不喜欢我!”

夜幕苍茫,卧室中,夏霜天望着天花板,躺在床上不知想些什么。德叔敬职敬责的在一旁守护着。

“上次伤太子的刺客,你怎么看。”夏霜天突然道。

“只是后天大成境界高手,与上次偷袭的不是同一伙人。用的暗器是毒针,并非刻意去人性命,应该是匆忙之中护身用的。银针是从手臂侧面伤人,从地形来看。银针在空中以弧线运动才有可能做到。武林中只有唐门的“修罗手”绝技最为符合。”德叔缓缓道。

“哼,唐门?这不是蜀中,他们还没那个胆子”

“所料不错的话,应该是那少年来过了。看的出小姐很在乎他。甚至多次对太子的好意视而不见。在不影响大局的前提下,希望将军能留他一命。就当是对他的补偿吧”德叔想了想道。

“萧然?没想到他武功进步如此快。嗯……计划有变,也怪不得我狠心了。可惜生不逢时,烟儿近来如何?”

德叔微摇了摇头道:“不是很好,小姐似乎还不愿意相信此事。”

夏霜天叹了口气,似若有所思,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

“宇文蒙处心积虑二十年,以太湖为老巢建立十二连环坞。首次交锋便让三万巴陵水师铩羽而归。手下能人异士倍出,将军为何要大公子揽下这苦差事。”

“示敌以弱,这步棋很重要。皇帝老儿已经有所防范,这几股势力缺一不可,仔细安排一下吧,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咳”夏霜天猛的咳了几声,昔日的“战神”似乎老了一分。

“七星石的事是否继续追查?同时进行的话恐怕人手调动有些麻烦。”德叔想了想问道。

“暂且放一放,有七星石固然好,没有也决不能影响计划。别让萧然和烟儿单独见面,现在还不是时候”

“恩,这就安排,将军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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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五章 局势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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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第一缕阳光照进院落。[全文字]萧然推开房门,不由一愣。

“大哥,三弟。起这么早?”

杨凡打了个哈欠,笑道:“早起活动活动筋骨,我们先去厨房找点吃的,二弟,去城中探探消息,小心些。”

萧然点了点头,向城中茶楼走去。杨凡与薛翎两人眼珠泛黄且布满血丝,连黑眼圈都出来,明显是睡眠不足造成的。看来他们还是不放心自己,在门外守了一夜。萧然也没点破,将这份情默默记在心中。祥记酒楼是附近小有名气的酒馆,因其酒香独特,外人绝难仿冒。据说掌柜的父辈曾经在宫中酿过酒,有不少回头客都爱来着喝两杯。萧然找了张空桌点几个小菜自顾自喝着。

“孙兄,你不是在长江跑水路吗?什么时候改行当镖师了。”一个青衫男子问道。

大汉咕咕咕喝了一大碗酒,擦了擦嘴道:“他娘的,还不是太湖水寇闹得。跑水路贩私货是赚钱,那也得有命拿才行。长江水路青龙帮和漕帮各占一半,一个管上游一个管下游,倒也相安无事。十二连环坞突然横插一杠,过往商船不交保护费就直接抢,谁的面子都不给。行有行规,过路费逢百抽一是惯例,就算是漕帮也不过三息,十二连环坞的规矩是逢百抽四,一下就升了好几倍。短途倒还好说,利薄总有得赚,要是从蜀中到余杭,一路上三道大卡,一些小卡也是要孝敬的。除去打杂开销不赔钱就不错了。”

众人也听说南方出了这么档子事儿,闹得还挺凶,连朝廷都惊动了。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个知道内情的人,自然要多套些话出来,在朋友面前吹嘘也有底气。一身着富贵,手提鸟笼的公子哥道在:“小二,给壮士上两坛好酒,记在我账上。”

“好嘞,酒来了,客官慢用。”

“听说朝廷三万水师前去围剿大败而归,有没有这回事。十二连环坞这么厉害,敢和朝廷对着干?”

“我看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多久了,听说夏家已经准备出兵了,战神夏霜天的大公子,那是一帮乌合之众能比的吗?”

汉子嘿嘿笑了两声道:“这你就不懂了吧,十二连环坞以太湖为老巢,期间岛屿交错纵横,暗礁密布,易守难攻。就是水上好手误入其中都可能困死其中。十二大寨主哪个不是凶名赫赫。“六亲不认”西门羽,但年也是族中天才人物,二十出头的年纪便达到后天大成境界。就在族中替其摆酒庆贺的当天血洗族人,上至八十祖母,下至两岁侄儿一个不留!随后潜逃南下,杀人随性而为,没有丝毫征兆。少林武当等侠道中人追杀之洞庭湖才被其侥幸跳水逃脱。原以为隐姓埋名不敢再出江湖,没想被十二连环坞收归麾下。

“射日箭”沈少泽,一手箭法出神入化。传闻得自“箭神”独孤桦真传,可一次射出五只不同的箭,因心爱的女人被八王爷强抢去做侍妾,一怒之下闯进王府大开杀戒。无人敢缨其锋,最终被车轮战累垮的,后被神秘人救走。你知道他杀了多少人吗?一百三十九个!”

汉子绘声绘色的说了两位债主的事迹,直听的人大呼过瘾。汉子似乎很享受被人拥护的感觉,知道吊足了众人胃口。才吃了几口菜继续道:

“要说这两位都是明刀明枪的动手,倒也好防范。六寨主“毒魔”古方,就连十二连环坞的人不愿招惹。曾经为了养毒虫,以自己的身体做容器,养着几条剧毒之物,更多次到墓地、沼泽中采集样品,身上有一股难言的恶臭。对自己都下得了狠手的人,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知道大唐水师为什么败北吗,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古方暗中搞的鬼。”

萧然没想到十二连环坞实力如此强,凝神倾听。这汉子身穿长风镖局的衣服,从袖子上绣的紫色标记看来地位还不低。想必在水路上也是个小头目。这些“内幕”吸引了不少人围观,汉子欲加得意。突然压低声到:

“要说这十二大寨主中,武功最高的要属大寨主宇文蒙。传说和武林高手苏惊涛交过手,不过没人知道结局。行事最狠辣的要数二寨主宇文幕,最神秘的确实三寨主“军师”,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姓什么都无从知晓。但提起他的名号,十二连环坞无人不敬仰。千金易得,一将难求,好的谋士更是可遇不可求,再者……”

汉子话语骤停,右手中酒杯啪一声落地摔碎。脸庞犹保持着大笑的神情,头一偏倒在桌上。殷红的血水顺着桌角滑落。

“出人命了。”

原本围在一旁的人怕扯上麻烦,纷纷作鸟兽状散去。几个胆子稍大的犹不相信眼前一幕,一人上前探了探鼻息,生机全无。顺着血痕拨开头发,太阳穴处一个竹签大小的血洞正不住往外涌血。这么多人,竟然无人察觉凶手是何时下手的。

“让开,让开。”几名捕快领着明头发花白的仵作即匆匆赶来。仵作翻动尸体查验伤口,用手指沾了沾血水放在鼻前轻嗅,又摸了摸伤口,皱眉道:“好厉害的内功,以寒冰真气将酒滴凝聚成冰针,一击必杀,既不会留下凶器也无指纹。不知得罪了那一路高手。”

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在场中人倒吸了口冷气,大多怀疑到了十二连环坞高手身上。萧然皱了皱眉,不想牵连进去。趁捕快没找自己麻烦之前离去。刚才座的离死的汉子并不远,萧然也只是感到杀气一闪而逝,根本无法锁定具体位置。如果是对自己出手的话,恐怕也要吃个大亏。在另几家消息灵通的店中,众人亦谈论着同样的事,不过再无人敢大声置评。

“二哥,你总算回来了,这老太婆没把我们烦死已经是万幸。”薛翎指着“九阴鬼母”道。

“哼,要不是看在你们是少主的朋友面子上,定要你尝尝铁拐的厉害。”

“打就打,谁怕谁。我这是尊敬长辈。老人家别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也没几年活头了。早些回家养老吧。”薛翎笑道。

“你……”

看这样子,还指不定谁先气死谁呢。没要事老妪是不会未经传召就来找自己的,萧然打断道:“出什么大事了?”

老妪按扫了杨凡与薛翎两人一眼,未开口。萧然无奈的摇了摇头,到:“自家兄弟,无妨,到大厅去说吧。”

“少主应该听闻了十二连环坞的事吧。”

“恩,这也七杀门有什么关系?”

“少主可还记得傅搏群与安意如?我们皆是七杀门四大长老,裴门主死后,三人各带了一部分教中骨干脱离本教。傅搏群建立的化意门,“妖刀公子”安意如与蔡艳建立星空派,两派皆是靠长江而居。此次夏家长子夏洛亲率五万大军围剿十二连环坞,太上长老猜测青龙帮和漕帮也会动手清除水路不服从调配的小派,壮大实力。”

“无论如何,化意门和星空派也是我教分支,决不能坐视不理,让外人捡了便宜。所以决定收服两派的计划提前进行。少主作为掌门继承人,自然要统领大局。这也是两位台上长老给少主的考验。就算不能全部收服,至少要保证收服一派。”

江湖大势,牵一发而动全身。七杀教能想到这一点,天魔教,阎罗殿会想不到?谁不想从中分一杯羹。萧然揉了揉额头,虎口夺食可不是见简单事。一不小心就得把命搭进去,偏偏七杀教教主的身份还不能放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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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六章 挥师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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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能调动的人员名单及武功水准列一份详细的清单出来,既然护教长老早就在筹划此事,不会没有一点准备的,此事我尽力而为就是。(手机访问:.)”萧然沉默半晌道。

与杨凡薛翎四目视,也只有苦笑,教主可不是这么好当的。

“原以为二弟当上教主,我们也能享享福,看来要落空了,还是孤家寡人的自在,水战不比陆战,想插手都难啊。”

“到哪儿不是历练,二哥有难处,我们岂能袖手旁观,大哥,一起去玩玩如何?”薛翎少了师弟李浩这个包袱,也是无事一身轻,提议道。

即便薛翎不提,扬帆也不会不管的。大哥是口硬心软的人,又爱热闹,两人都清楚。杨凡想了想,眼珠一转,笑道:“好,干一票大的。恐怕这次会遇到不少故人,二弟可别被人识破身份。”

“这是自然,“血刀老祖”这绰号如何?”

“…………”

数日后,夏洛率军三万,战舰百余艘一路浩浩荡荡顺落水而下,直奔太湖水域而去。另一方面,江湖势力暗流涌动。五大派携精英弟子入住青龙帮,清洗水路大小势力。阎罗殿四大鬼王纷纷出动坐镇漕帮,一时间长江流域杀声四起,百余帮派顷夜间荡然无存,连江水都带着一丝血腥的气息。

夕阳渐落,余晖洒在河面上,露出一大片红色,像少女脸上的红晕。河面上镀上了一层金光,晚风吹拂,顿时,金光被扯成无数块碎片,在河面上飘荡着……一艘两层楼高的大船上,萧然身着黑色劲装,背负血色巨刃站在船头,任狂风吹得披风猎猎作响。其身后是二十余艘小船。近五百人的队伍配有弓箭手,盾牌手,投石机,“水鬼”……,一路大张旗鼓的南下,好几股势力暗中盯梢却都不敢下手。

“血刀老祖”?这是哪股势力,竟然公然打着旗帜在在水路航行,就不怕惹怒了青龙帮?众人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萧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藏藏躲躲的让人看不起,不如摆明车马炮,做出有恃无恐的姿态反而让人心生顾及。不怕楞的,就怕横的。只是借道路过,没人愿意损兵折将得罪不知底细的人。

化意门位于清江水域,紧靠洞庭湖,属长江支流。上游有“九曲连环”天堑,水流险而急,多暗礁。时有船只触礁的事故发生,下游则是较平坦的滩涂,易守难攻。出生海岛的傅搏群选址于次也是久经考虑的。门下弟子近五百人,也算得上中等的门派,一半是从七杀教带出来的精英,其余则是整合附近水寇。由于不在主航路上,少有大型商船过往,在此处一家独大,颇有几分土皇帝的味道,只苦了附近的渔民饱受压榨。

景秀山庄,方圆百里的最大的庄园。也是唯一的武林大户,护院武师近百人,等闲人等不得靠近。庄主段存厚早年拜入武当门下闯荡江湖,在这一代也是小有名气,后弃武从商,凭借广泛的人脉创下这诺大的家业。在百姓眼中,能在景秀山庄当下人都是一份让人羡慕的好差事。山庄中,景色宜人,亭台楼阁遍布。布局错落有致,有几分曲径通幽的意味。

山庄凉亭中,一奴才跪着大气不敢出一口。身着蓝色绸缎长衫的中年人剑眉紧锁,脸色微怒却忍住没有发作。身旁的美艳妇人道:“老爷,化意门这次可是狼子野心。以前有青龙帮的罗兄弟在,给些钱财也就打发了。现在青龙帮清洗水路势力,抽调了不少高手前去支援。趁没危机到洞庭湖,化意门定会大举搜刮附近人户。抓走大量壮丁扩充实力,恐怕不好对付啊。”

“哼,化意门打的好算盘。他是想借这次机会吞并景秀山庄。以山庄为老巢,逐步扩大势力。训练渔民作战,自给自足。借助“九曲连环”天堑将化意门打造成唐家堡一样攻守兼备的势力。野心倒是不小,老夫岂能让他如意。”段存厚手一发力,木椅扶手瞬间捏碎。

“方圆百里哪有能与之抗衡的势力?就算是县令知道肯定是坐视不理。除非悬赏招募武林人士,但可能混进奸细也是个麻烦。”美妇摇了摇头,大感头痛。

“无妨,据探子报。清江水路上来了一批势力。打的“血刀老祖”的旗号,实在没办法只有为夫亲自去交涉一番了,哪怕是花光半生积蓄也要保住庄子。”段存厚咬牙道。

“庄主想借刀杀人,倒不失一个法子,但能不用尽量别用。万一引狼入室,后果不堪设想。”美妇不无担忧的提醒道。

中年人笑道:“夫人放心,我能打下这边家业,自然有些手段,怎舍得拱手让人。”

“少主,前面就是“九曲连环”,过了这道天堑,再往下就顺畅了。”老妪指着远处的山峰道。远远望去,两案高山,直冲云天,就如一把把竖直的剑,将天分别,行走于这峡谷间,顿生“自非亭午夜分,不见曦月。’之感。

“天色已晚,奔赴千里。若让人以逸待劳岂不是要吃大亏。不妥,传令下去,靠岸休整一日,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派几个水性好的探子到下游打探消息。”萧然并没有带兵作战的经验,只能凭脑海中的知识调配。

“呜呜……”号角声响起,船队聚拢,抛下锚,以锁链首位相连,以免被大浪打散。

此次跟随来的共五名舵主,每人分管百名手下和四艘船只。彼此间上有些不服气,何况是这个新教主。虽听说过萧然力挫教中高手的事,毕竟没亲眼看到,让一个比自己小的多的人呼来唤去,难免有些不服气。好几次都对萧然的命令敷衍了事。要不是有四大长老之一的“九阴鬼母”在,恐怕早就乱成一锅粥了。打仗最重要的是什么?军心!对领袖绝对的信任!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再华丽的战术都是狗屁。不论在哪,有实力的人都受人敬重。看来今晚得给他们点苦头吃才行。一想及此,萧然嘴角微翘,牵起一抹冷笑。夜色渐暗,繁星闪烁。

“见过少主……”五人一同行礼道。不服归不服,但名义上归萧然管辖,还是得罪不起的。万一给小鞋穿,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杀人不一定要用最直接的方法。

“座”萧然摆手道。几人愣了愣,满是狐疑,对视一眼各自坐下,不知道这新教主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五位舵主,你们对我这新教主是不是有些不服!”萧然眼带笑意,毫无征兆的问道。

“属下不敢!”

“不用否认,如果连这都看不出来也不配做这个位子。武林中向来以强者为尊,只有拥有足够的实力才配将七杀教发扬光大。”五人同时沉默,摸不清萧然这话几分真假。

“都是本教中人,就不拐弯抹角了。五个人中你们商议选三人出来一起上吧!如果本教主输了自动退位,决不食言。你们败了,以后就不要再我面前耍花样,心悦诚服的听令办事!”

以一敌三!真是太狂妄了。要知道他们能担任舵主,都是凭自己的实力到达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可以说与是萧然同一个层次的人,简直是**裸的羞辱。年纪轻轻,能有什么本事,难道他认为自己是后天巅峰的高手?脾气再好的人也不可能忍得住,何况早有人跃跃欲试。

“既然少主要指点属下们功夫,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一个身穿白袍的老者道。众人在一旁商议,萧然径自向甲板走去,样子颇为不削道:“商议好了,甲板上来。这里怕是展不开拳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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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七章 震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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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会儿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几人心中冷笑。表面上依旧是恭维道:“少主稍候片刻。”

老妪看着萧然满脸自信,丝毫不担忧的样子,大为不解。

“去,将其余几艘船的教众都聚到一起,观看等会儿的比武。”

“这……万一……”

“没有万一,什么时候该低调,什么时候狂妄我清楚,照做就是。”

听闻新教主要以一敌三,所有人都勾起了好奇心。不知道新教主功夫如何,要知道三名后天大成高手,足以毁掉一个百人的小帮派。教主赢了是检验下属,要是输了就丢脸了,以后如何统领全教?萧然所在的战船是最大的一艘。其余二十艘则以其为圆心排布。教众分别站在小船的一头,恰好可以看到中央夹板上的比武。教众积极性空前高涨,连日划船,累的半死,好不容易有个乐子,哪能错过。个个像打了鸡血似地往前挤,还没开始比武就有四五人被挤下水。轻功厉害的直接到桅杆上静候,苦了那些挤不进去的胖子在外围大声骂娘。

“看来希望自己出丑的人不少啊。”

“二哥加油!相信你没问题的。”薛翎不知何时站在主船的桅杆上,捧着一坛好酒自饮。萧然正奇怪怎么没看到大哥的身影。只听人群中有人大喝道:“押教主胜,一赔五。押三位舵主胜,一赔二,买定离手买定离手。”这声音除了杨凡,还能有谁。萧然摇了摇头,大感无奈,交友不慎呐。

“出来了,出来了……,别挤,我看看是哪三位舵主。”

““摘星手”宁子轩,“巨灵虎”江程,“幻影掌”乔健。嘿,这三位可了不得啊”想当年……”

“别废话了,几位舵主的功夫我们还不清楚吗,让开,让我也瞅瞅。”

听到众人喧嚣声,萧然仔细打量了三人一眼。从绰号也听得出最左边身材魁梧的壮汉是诸如“十三太保横练”的功夫,手上提了个独脚铜人,能使这种奇门兵器的人必定不好对付。中间的白袍老者,手掌明显厚实长有老茧,练得掌上功夫应该是“幻影掌”。左右边的中年人看日弱不禁风,只是随意一站,就是进可攻退可收的绝妙位置。双手白皙,保养得比女人还好,除了暗器高手,萧然想不出有什么其他的功夫更适合他。

“少主,恕属下三人冒犯了。”三人拱手行礼道。

萧然点了点头,似有赞赏之意。道:“无妨,尽力向我进攻吧。”

说着,解开包裹着血色巨刃的布条,向上空一抛,稳稳接住。向后退了几步,双手紧握摆出进攻姿态,他还没自负到用血肉之躯来硬抗独角铜人的地步。

空气顿时凝聚,战斗一触即发。

“杀!”战意滔天,江程大吼一声,像是愤怒的公熊,举着独脚铜人大步流星的向自己冲过来。毫无技巧的硬砸!整艘船只都在轻微的晃动。看那拼命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和萧然有杀父之仇呢。萧然血刀一横,架住独脚铜人,顺着路子斜砍下去带起串串火花,刀气袭人,场中充满肃杀之气。萧然已经像变了个人似地,虽然仍是一人一刀,周身却焕发出一种耀眼的绯红色光芒,虽然淡,在星空下却异样惹人注目!

“这是……真气外溢,不可能。二弟只是后天大成境界。不可能真气充盈到这个地步,难怪敢放大话,难道他还有什么奇遇?”杨凡突然一愣,自语道。

“滚开!”江程大喝之下身子一侧,双手横握独角铜人护住要害,右脚向前踏了半步伐屈膝猛压攻击萧然左腿肚,迫使其变招。没有一点步伐迟缓的迹象,身为舵主,果非泛泛之辈。与此同时,“幻影掌”乔健动了,相对江程明显灵活的多,只是脚尖着地轻轻一点,已在丈许开外。从另一侧袭来,疾点萧然中庭、鸠尾、巨阙、左乳根、左天枢、右章门、右肩井七处重穴四条主经脉。手法之快肉眼只能看到一片片掌影翻飞,引得围观的教众一阵惊呼声音。

“点穴截止脉的功夫?”萧然长啸一声,冲天而起,身体毫无征兆的旋转起来,刀风卷起漫天尘土,将之包裹其中,分不清哪道是人,哪道是刀。沉闷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起来。

“真空灭世斩!”

萧然就像一柄藏在下匣中韬光养晦的剑,锋芒不漏。所以没人能看到它的锋芒。此刻,剑已经出鞘了。巨刃夹杂雷霆之势,将两人完全笼罩其中,当头势如破竹劈下。众人不禁吸了口冷气,什么叫霸道?这就是!“幻影手”乔健反音得快,身形急退。仍然被巨刃包裹的刀气震飞。“巨灵虎”目如铜铃,嘶吼一声将所有真气汇聚双臂。举起独脚铜人向出血色巨刃的侧面砸去。

“砰!”一声巨响,独脚铜人脱手而出。江程向一艘小船倒飞而去。巨刃余威不减直冲江面而去,隔着数丈远。平静的江面猛的炸起一股两米来高的水浪,煞是壮观。这泼冷水将众人高涨的火焰瞬间浇灭。恐怕是少主留手了,否则绝不是受伤这么简单。这一切发生只在顷刻之间,难道就这么输了?

就在众人惊叹萧然武艺高超时,寒芒爆现。众人这才想起场中还有一人:“摘星手”宁子轩。原来三人早就商量好对策了,三人本来就是作为一个整体与萧然比试,只要打败萧然即可,谁规定非要同时出手?

毫无疑问,他才是真正的杀招!萧然刚使出耗费真气的杀招,正处于旧力已尽,新力未生的阶段,宁子轩准确扑捉到了这一点。五片柳叶状暗器在空中不断晃动,像活物般不断发出一连串爆竹声响。封锁住萧然可能行动的轨迹,对这诡异的暗器萧然还是首次接触,不敢大意。不单暗器怪,连发射的手法也是闻所未闻。宁子轩双手不知何时戴上了一双漆黑的的手套,五指呈爪状张开,细看之下五根皆有银丝缠绕。此时,他另一只手中同样握着五片柳叶状暗器。像是孩童玩的弹弓一般,不同的是每道暗器受四股力,在不同角度牵引直射向萧然。

举凡高手皆有听声辩位的本领,但这奇异的暗器不断发出爆竹声响,在此时用耳听反是拖累,会影响判断。暗器不断抖动,似无骨之蛆无法判断落点,而更多暗器正似雪片般飞来。众人深吸一口气,看得人眼花缭乱。看得出这暗器手法十分复杂,假如不是江城和乔健二人替其争取时间,根本没有机会施展出来。看来还是自己小觑了对手。

随着暗器增多,宁子轩脸上笑意越发明显。萧然见暗器笼罩全身却不攻击自己本身渐渐感觉到不对劲。

“不好,他是在限制自己的行动”

“发现了吗?不过晚了!”宁子轩猛然扔出一颗银褐色圆珠。

“二哥小心。”

没有想象中的爆炸,只听“兹”一声,银球落地发出耀眼白光,在白光照耀下,如雪片般纷飞的暗器纷纷反射出刺目的光芒。银光一片,刺得人睁不开眼。在扔出“闪光弹”的那一刻,宁子轩动了!这才是真正的杀招!

眼不能睁开,而不能听声辩位,森冷的杀气破风而来,白光一闪而逝。众人急忙向场中望去,只见萧然脚步一滑,后退七步。背脊贴在船舷上,肩头有血水流出。宁子轩站在原地头发蓬乱:“为什么输的还是我?这手绝技从无人破过,教主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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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八章 景秀山庄

“记住,不是只有你会算计人。[全文字]”

萧然擦了擦血迹,在欢呼声中走回船舱,关上门,猛的吐了一口污血。不得不说,三人的配合十分周密。先以“巨灵虎”江程消耗自己的真气,“幻影手”乔健在一旁偷袭,这都只是缓兵之计,甚至连宁子轩发出的暗器都是如此,最终目的是要萧然失去判断对方动向的能力。

萧然也是在“闪光弹”扔出的那一刻才看破。索性将计就计,在宁子轩以为已经得手的最后时刻予以致命一击。萧然最大的秘密便在于他身怀异能,虽然近似鸡肋,却多次无意中化解了危机。况且在“龙腾盛会”时就遇到过相似的状况,否则真有功亏一篑的危险。

萧然表面看起来赢的轻松,实则伤的不轻,但在教众面前自然不能显露出来。身为教主就是要创造不败的神话,让教众崇拜。经此一战,不管对日后威信还是攻打化意门都有莫大的好处。片刻之后,“九阴鬼母’等人匆匆赶来。

“二弟,伤势如何?”

“无大碍,休养几日就好了。江长老,将这些疗伤药给三位舵主送去,内服外敷,免得落下隐患。”老妪正欲离去,又被萧然叫住,道:

“等等,将宁舵主叫来”

“是……”

“少主。”宁子轩面色微白,看来还未恢复元气。没有最初的狂傲,更多的是敬畏。

“恩,今日比武的策略是你想出来的吧,很不错。此次行动之后,许你到“焚香阁”修行半年,我相信你日后的成就不止于此。”

萧然说完自袖口掏出一块泛青色令牌递了过去。宁子轩原本有几分担忧的神色荡然无存,甚至手指因激动而产生轻微颤抖。不是七杀教教众不会明白“焚香阁”地位。就如同少林寺的“舍利塔”,武当派的“真君观”。“焚香阁”乃是教中圣地,供奉着历代教主和对门派有大贡献之人的牌位。两位传功长老坐镇,每年从教众精英中选取天资卓绝之辈和对教众有大功的人,指点其武功修行。另一个不成文的规定是:基本每名长老实权人物都是从进过“焚香阁”中底子挑选,不知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事情。萧然的这份大礼不可谓不厚。

宁子轩接过令牌,双拳抱实道:“少主大恩大德属下没齿难忘,愿追随教主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看得出这绝非作假,乃是肺腑之言。要知道他已是四十余岁,出生贫寒,完全是凭借自己摸索才达到现在的成就。教主舍得把这么宝贵的机会浪费在自己身上,知遇之恩不可不报。

萧然笑了笑,道:“记住你今日说的话。相信本教主的眼光是不会看错人的,下去休息吧。”

宁子轩离去后,萧然席地而坐,杨凡三人同时运功助他疗伤。

对于萧然的处理,老妪很是满意。心道:“少主越来越有教主风范了。”胡萝卜加大棒,收买人心。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够的,教中必须要有自己的心腹。宁子轩虽然武功平平,谋略确是有目共睹,“九阴鬼母”地位超然,毕竟上了年纪。也不是处处都管得过来的。萧然在慢慢将其培养成自己的谋士,万一自己不在也可以独挡一面。

翌日清晨,阳光透过山峰照射在沉睡的湖面,薄雾笼罩下的湖面逐渐显现出一丝白日里的喧嚣。江心处,一艘小舟穿过迷雾缓缓驶来。放哨的教众使劲揉了揉眼,确实不是幻觉。就这么一人一舟贸然闯过来,难道对方没看清这么多船只吗?十分可疑啊。

“停下,再靠近就不客气了。”放哨的教众用弓箭指着来人道。

“景秀山庄庄主求见“血刀老祖”,请代为通报一声!”段存厚气沉丹田,声若洪钟,像对面喊道。

“快去禀报。”弓箭手继续警惕着,像旁边一名弟子道。

“景秀山庄?”萧然早起未多久便听闻有人求见,摆手道:“有请!”

来人四十岁左右,身材挺拔,仪表堂堂,身穿蓝色长衫。见到萧然不由一愣,此人年纪轻轻,怎么起了个老气横秋的绰号。

“阁下是血刀老祖?”

“如假包换,段庄主前来所为何事?”萧然端起茶杯不急不缓道。

“谈一笔生意!”

“什么生意?要知道这几百张嘴每日吃喝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小事的话就别怪兄弟不给面子了。”

“十万两白银的生意,我想阁下应该会有兴趣的!”段存厚眼带笑意,似乎根本不担心萧然会拒绝。的确,十万两白银不是个小数目,一个县的年税收才万两出头。能拿出十万两求自己办事,看来很棘手。当然,有送上门的好事也不介意捞一票。

“确实很诱人,在不违背江湖道义的前提下,我想这笔生意可以谈谈。说说条件吧”萧然十指交叉,思索片刻道。

“赵兄弟爽快,我也不拐弯抹角了。段某大致估算赵兄手下五百人左右,想请赵兄帮忙对付一个大敌:涝阳河的化意门!”

“化意门!”萧然眼神骤然一变,随即恢复如常。想不到和自己此次的目的一致。

“怎么,赵兄知道化意门?”段存厚眼中神色不定,不知在想些什么。

“恩,有所耳闻,听说化意门是一个魔道大派的分支,实力不俗。不知道段兄是怎么招惹上他们的。”萧然不动神色的问道。能多拉一股势力为盟自己的损失就越少,何乐不为。段存厚用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解释将整件事了一遍。

“事关重大,让我考虑考虑再给段兄答复,请在此稍适歇息。”送上门的好事当然要答应,但如此轻易就回复的话难免让人猜到其中有猫腻。

“来人,召集五名舵主及江长老到此议事。”

“遵命……”

不出半柱香时间,扬帆等人一一到齐。萧然开门见山道:“突然召集几位前来,希望不会太唐突。此次攻打化意门有个好消息,景秀山庄位于涝阳河沿岸,近来长江流域争斗不断,化意门想借此……不知众位对此事有什么见解。”

经昨日比武,萧然早已征服教众,这种做决策的大事完全可以自己决定,现在依旧邀众人相商,无形中又增添些好感,谁不希望得到教主重视呢。

“据探子回报,涝阳河沿岸确实有个景秀山庄,庄主段存厚以前是武当俗家弟子,很可能是探听到消息才来联络我们的。按说他应该先找与五大派交好的青龙帮才是,怎么会找不知底细的相助?此事值得推敲。”“幻影手”乔健道。

“按我说早晚要打,十万两白银不要白不要。弟兄们好多天没闻过肉味,嘴里都淡出个鸟来了。”江程扯着嗓门道。

老妪瞪了他一眼道:“教主面前不得放肆。”

“无妨,江舵主就这性子。其他几位有什么看法?”

“景秀山庄想借我们的力量帮他守庄子,我们同样可以利用他的兵力拖住一部分高手,擒贼先擒王这个道理众位都懂吧。”一浓眉汉子道。薛翎与杨凡只是萧然请来帮忙的客卿,自然不好插嘴,在一旁好不清闲。萧然手指轻击桌面,眉头微皱听着众人意见。

似乎发现萧然在观察自己,一直未语发的宁子轩微点了点头。道:“其实整件事并不难!正如兵书所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至少现在双方并没有利益冲突。过“九曲连环”天堑是必然会背对方发觉,如果没有内应支援很可能还没到达涝阳河流就损失惨重。为了掩饰所行目的,也必须与对方合作。除了此次随行的五百人马,教主还在这艘主船上安装了秘密武器,具体是什么现在还不能透漏,但宁某敢拿项上人头保证,即使没有任何势力支援,也足以收复化意门。”

第二百九十九章 幽冥鬼爪

“秘密武器?”

原来教主还留了一手。众人总算是明白了宁子轩如此自信的原因了。为什么其他人都不知道,宁子轩会提前得知?值得推敲啊。给众人一个暗示,萧然起身道:“既然如此,我去回复段庄主。具体事宜你们与宁舵主商讨,等会儿给我一个合理的结果。事情尽早解决为好,免得平生变故。”

半个时辰之后,宾主尽欢,段存厚留下三万两定金远去。却并不是顺流而下,反而是向着上游而去。

“山从天目成群来,水傍太湖分港流。湖上清溪溪上山,人映清**映楼。”太湖风光自古有名。天目山余脉一直延伸到湖州城西郊、太湖南岸,此时密密麻麻的大军正从天目山下经过,尘沙飞扬。

“轰……”如巨兽低吼,乌云如墨滚滚而来。接着天边猛的一声雷响,像是从空中掉下来个大铁球似的,滚动着,轰响着。忽然,一道耀眼的闪电从天空中划过,天空发出山崩地裂的雷声,震得人身体猛一收缩,瓢泼大雨倾盆而下。

“停止前进,原地驻扎。”领头的将领一声令下,车鸣马嘶之声顿止。数千人的队伍安营扎寨,各自忙碌起来。望着远处连成长龙的运粮车,魏小余心情沉重,只要粮草没有运到军营,就不能大意。自从“夏霜天遇刺”事件以来,这些萧然手下的旧部就或多或少的受到排挤。

大公子夏仲率水师围剿太湖水寇,夏家竟然没有派装备精良的黑甲军来押运粮草,反而派自己做主帅。虽然他清楚这些士兵的实力不弱于黑甲军,心中依旧有些奇怪,一路上都是加倍小心,好在没出过差错。想到不过两三百里路就能与夏仲驻扎的水师汇合,稍稍心宽些。

“传令下去,任何人等不得擅离岗位,违令者军法处置。”

狂风卷着暴风雨,像无数条鞭子抽打着大地。夜色渐暗,远处的山丘。一群模糊的黑影正在快速移动。

“他奶奶个腿的,怎么会无缘无故的下起大雨来,**的,真是晦气。”一个满口黄牙,手持狼牙朔的赤膊汉子骂道。

“嘿嘿嘿,老夫的宝贝儿早说过今晚有雨,活该!”大汉身旁一个头罩斗笠的老翁怪笑道,手掌中几条白花花的虫子正在蠕动。身上一股恶臭之气四溢。站在正中央的是年轻人面无表情,手持一杆墨绿长枪,从头到尾都一言不发。三人就这么站在雨中,望着山下驻扎的人马。

“在这等了三四天,终于来了。老八人呢?”持长枪的青年道。

“你又不是不知道,老八这辈子最恨的就是朝廷走狗,估计是按耐不住,想提前解决两个。”持狼牙硕的大汉笑道。

“二寨主另有交代,除了粮草必须到手,不准杀俘虏。这是上面交代的命令,把他找回来。”

“六亲不认”西门羽是主持此事的头儿,即使不情愿也不昂违背。大汉点了点头,转身消失在夜雨中。

“古老,准备动手吧。这雨下不了多久,药效发作还要些时间。”老者自袍子中提出十余个巴掌大的羊皮袋嘟囔道:“这瘴气毒粉可是老夫好不容易才从南疆十万大山中搜集到的,这次就便宜他们了。拿去,顺着水流大的地方投下。”说着往半空一抛,十余个黑衣人腾空接住,四散开去。

听着哗哗雨声,大帐之内魏小余来回踱步,副将宋玉等人不明所以。道“你再这么走下去,我们眼睛都要花了,突然召集我们前来,出什么事了?”

“军下有人中毒,从半个时辰开始,现在已经有三百多人出现症状,此处远离州县,又是地势开阔,怎么会凭空多出些瘴气来?我暗中派出去查探的斥候到现在还没回来,我怀疑有人故意搞鬼”魏小余皱眉道。

“不可能,押运粮草的路线只有你我几人知道,而且大公子已经率水师将太湖出口封锁住,谁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截官货?”大哥宋凌道。

“哼,如果这根本就是圈套呢?”魏小余冷笑道。

“圈套,什么圈套?不可能。”宋玉站起身道。

“没什么不可能的,十二连环坞有两三万之众,易守难攻。大公子已经在文武百官面前接下了军令状,一个月之内破敌。朝廷知道粮草的重要性,难道十二连环坞的人就不知道?这是引蛇出洞,而我们就是“饵”。现在你们该清楚为什么是派我们而不是黑甲军来押运粮草了吧,根本就是弃子……“众人目瞪口呆。

“啪啪啪……说的真不错,连萧然的旧部都有如此头脑,我真是越来越期望和他过招了。”一个相貌俊朗身穿褚色长杉的年轻人自帐外缓缓走来,神情无惧,似乎根本不把在场众人放放在眼中。其身后站着四个声色各异之人,除了先前在山丘上出现的三人外。另一人背跨一张银色巨弓,手臂粗壮,箭壶中清晰可见九支颜色各异的箭羽,鲜血正顺着弓弦滴落。

“你们是谁?是怎么进来的。来人,将他们拿下!”宋玉大喝道。

“哈哈哈哈……怎么进来的?当然是走进来的,虽然这些人不堪一击,动起手来也会损失不少帮众。擒贼先擒王,只好委屈各位了。”难道队伍已经被人控制了?几位副将正待动手,魏小余伸手将众人拦住。

“真是太看得起这些小兵了,明知道是圈套,二寨主还敢亲率四位寨主前来,就不怕大公子发动突袭?只要将这消息传出去,后果怎样宇文公子该明白吧。”

宇文幕微摇了摇头道:“我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威胁我,啧啧啧……看来你们果然是弃子,难道他没告诉你们吗?动手!”

“分头跑!”顾不得品味宇文蒙话中深意,魏小余突然大喝一声,长剑出鞘向宇文蒙杀去,同时左手一扬,将信号弹抛向半空。背负银色巨弓的中年汉子双手一抖,两枚暗器刺了个对穿。

五对五,人数上倒是不差,但这些将领的武功岂是武林中人的对手。十二连环坞十二位寨主,那位不是名噪一时的人物。“六亲不认”西门羽对上宋凌,长枪对大刀,即便由于地势的限制,依旧不是百合之敌。“毒魔”古方与“射日箭”沈少泽守住出口。宇文幕同另一持狼牙朔的大汉围攻在场中人。魏小余使出家传剑法,招招绵延不绝,似行云流水一般,瞬息之间全身如罩在光幕之中,军中众人都以为魏小余只是侥幸混到这个位置,现在才知道他一直藏拙,剑法精妙如斯。反观其余几人,身上已经是鲜血淋淋。

“好,好……,想不到军中还藏着这么个高手,竟然达到冲击后天大成境界的瓶颈了。”宇文幕,冷笑道。也不见手中使用任何兵器,栖身前进。

“兵,兵……”利剑砍在宇文幕双手上,发出铁器撞击的声响,透过剑砍裂衣衫的缝隙隐约可见黝黑光芒。

“幽冥鬼爪!”天机榜兵器排行谱上第六的神兵利器。魏小余大吃一惊,传说此利器出自铸剑山庄上一代庄主诸葛柏之手,因此兵器戾气太重,深埋地底。乃是依据“幽冥折月手”这门武功度身打造,据说此兵器完全和手臂契合,一旦戴上,除非砍断双臂,否则永远都取不下来!不知道宇文幕是如何得到的。

“竟然有人认得此物?果然不是简单人物,留你不得。”宇文幕一手幻化或拳或掌,另一手却是凌厉指法,拿抓点戳、勾挖佛跳,五根手指如判官笔,如刀如剑、如枪如戟,攻势凌厉至极。魏小余顿时手忙脚乱,疲于应付。只听得嗤的一声,背上衣衫被撕了一截下来,两道爪痕深可见骨。

第三百章 圈套

一招差,招招差,筋脉相连,牵扯之下,再难发挥出全力。再侧头观看其它人状况,心神立分,宇文幕机灵无比,双指携劲风向其胸前戳去。魏小余心知难逃一死,也不躲闪。长剑向对方胸前戳去,但求同归于尽。宋玉眼见不好,猛的斜扑过来挡在其面前,指尖从其后背深入。

“扑……”宋玉猛的喷出一口鲜血,用尽全身的力气将其向帐外抛去。

“小鱼儿,别管我们了,快走……”

“少泽,拦住他。”宇文幕出声道,不是他不想去追,而是他整个人被另一个副将死死抱住。

“张大哥……”魏小余喉咙嘶哑,泪如泉涌。他们曾是患难与共的战友,从普通士兵一步步做到现在的位置,甚至私下有叫暗劲,在这一刻,只有感激。

“活下去……走啊……”

“放开,放开……”宇文幕两只手臂猛然弹出数根利刺,发狂般一次又一次的向张勇砸下,每砸一次,张勇便会吐一口污血,夹杂着内脏碎片。他只是死死地抱住,用自己的身体,一次又一次的承受着。宇文幕甚至有些动容,他不明白到底是什么力量让这个看起来奄奄一息的人坚持了这么久。直到意识模糊,嘴里还断断续续的喊着:“走……走……”

“找死。”宇文幕谩骂一声。再次将“幽冥鬼爪”举起,双手泛着乌黑光芒,像是两道月牙,携呼啸的破风声向着张勇的头颅抓去:幽冥折月手!这是魏小余看到被抛出去前看到的最后一幅画面。

痛!

彻骨的痛,大颗泪水滑落而出。身负银色长弓的中年人得到命令,快速弯弓搭箭,眼中寒光一闪,三根颜色各异的羽箭划破长空向着身在半空的魏小余射去,去路完全封死,空中本来就难以转向,何况是在受伤不浅的情况下。射日箭例无虚发,沈少泽向来都只带九支羽箭在身,箭在人在,箭亡人亡!一连三发已经是很看的起魏小余了。没人看的清他是怎样出手运功的,那张巨弓需要多大的气力,甚至不需要瞄准的时间,看似随意的出手了。

箭确实很快,只是在宇文幕下令之时宋凌也同时向半空跃去,用身体作掩护。他知道是必死的结局,但魏小余不能死,必须有人将事情的真相传出去,不能死的不明不白,报仇!

“扑……扑……”羽箭透体而过,余威不减。眼看着众副将一个个死在自己面前,魏小余彻底激发了求生的**。身体强行一侧,一箭命中胸口,一箭命中大腿,另一箭被上手紧紧握住,这是大家用命换来的一丝机会,即便双手鲜血淋淋也不能放手。借箭势的余威,向帐外飞去。

“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搜!”

“少主放心,四周都是我们的人。跑不出多远的,接下来就按计划进行。”

雨还在下,水珠飞溅,眼前迷蒙一片。混合着一股黄茵茵的气体,魏小余身体砸在水坑中,军营间相距不过五六丈远,此时竟然无一人发现异常。除非是全部灭口,如此短的时间内绝不可能。何况只要夏洛发现不对,完全可以包抄回来。这批粮食也运不走,只有一个解释:有内奸!

紧咬牙关,将身上的箭枝折断。自怀中掏出一块护心镜,处于谨慎的习惯,今日救了自己一命,所幸宋凌削弱了些威力。否则绝难幸免!“踏踏……”急促的脚步声已经容不得他多想,追杀才刚刚开始。

夜,死一般的寂静。黎明前的黑夜最难熬,魏小余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看到明天初升的太阳,偏体凌伤的身躯再也坚持不住,从山崖边倒了下去。前方有风,刺骨的冰寒,似坠入无底深渊。

清江河水域下流,涝河沿岸。炎阳高照,蝉儿不知疲倦的叫着。按照常例来说,现在正是打渔的好天气。此时河面无一只小船的影子,甚至周围的渔村家家户户大门紧闭。

“呜呜呜……”号角声响起,水天交接处,一艘四丈长的战船缓缓浮现,船头处,化意门副门主梁成身披青色披风负手而立。身后站着八名手持个式兵器的汉子,满脸兴奋之色。大船而尾随十余艘经过改良的渔船,船体加宽加厚,船首安装铁制长矛。小船上教众个个面露凶相,出了右臂上绑着一条红布条,并无任何一致的地方。想到副门主的宏图大业,一旦成功就有数不尽的财富。

虽然门主傅博群两个月前联系,去向不明。但这此时机难得,教众精英一致通过副门主梁成的提议,化意门半数教众只是整合了这一代的水寇。如今只是换了个身份,做起打家劫舍的行当自然是轻车熟路。平时也有些保护费收,哪有现在刺激。

景秀山庄是这一带实力最强,最富裕的庄子,无论是出于震慑还是钱财的目的,都不容有失。显然是听到风声,故此疏散了渔民。准备在陆地上套鞋便宜。不过这也无妨,下流水浅根本过不了大船,上游有“九曲连环”天堑,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势。拿下景秀山庄再以此为老巢向周边扩展,大势一成,就算青龙帮也不会耗费气力来啃这块硬骨头。

“哈哈哈……真是天助我也。”梁成大笑道。

眼见化意门的人离岸越来越近,段存厚沉住气,待其行到射程内大喝道:“放箭!”

树杈上,芦苇丛中,屋舍后涌出大批年轻力壮的渔民,手持强弓向来敌射去。“嗖……嗖……”第一波箭雨覆盖下就倒下二十来人,其余中箭者也是战斗力大减。对于整体战局来说这些伤亡算不得什么,但却能大大削弱对方的的战斗**。

用兵之道,攻心为上,攻城为下。心战为上,兵战为下。

梁成依旧是文思不动,冷哼一声:“埋伏?真是螳臂当车,不自量力。”身后八人应声而动,腾空将箭枝抓住运转真气顺着来路抛出。速度竟然比弓箭射去的更快,这些渔民只经过短时间训练,哪里躲得开,对视中箭倒地,船上传来一阵讥笑嘲讽声。

“段庄主,别来无恙。竟然亲自迎接,真是让人意外啊。”

箭枝只在偷袭的那一刻有用,现在船上架好了盾牌,收效甚微。段存厚目测对方人数至少三百以上。

“弓箭手撤退,放坛子。”段存厚一声令下,一群大汉抬着几十个酒坛扔进河中,船上众人还看不出有什么古怪一股熟悉的酒香味越来越浓。段存厚手持长弓,箭头前缠着点燃的油布,向着水面射去。

“不好,拦着他!”这么多酒足够将河面引燃,甚至烧损船只。梁成脚尖一点,踏破而行,将火箭稳稳接住。

“我倒要看看你有几双手,放箭!”早已准备的一对弓箭手再次射出火箭,沿岸顿时一片火海,短时间内是难以上岸了,甚至要忘后退,避免船只烧毁。

“找死!”这老鬼果然难缠,为了稳住阵脚,梁成同八名后天大成境界高手施展轻功上岸,令景秀山庄死伤数人。段存厚毫不迟疑:“往山庄撤,掩护。”

“嗖嗖”破空声传来,铺天盖地的长矛从远处射来。梁成等高手也不得不暂避锋芒,左闪右躲,眼看着对方离去。首次交锋,景秀山庄略胜一筹。

河水清幽,杨柳拂岸。一艘逆流而上的小舟中,三个毫不起眼的年轻人面显疲惫的在一旁休息。萧然估算着时间,道:“我们得加快速度了,万一化意门攻打下景秀山庄就能集中力量对付我们了,即使能胜也会损失不少人手。”

第三百零一章 九曲连环

杨凡笑道:“段老头也太信的过二弟了,万一援军没有按时到达,他不是要弃庄逃命,他舍得?有古怪,小心别把我们陷进去了。”三人特意绕远路到下游,辗转往上避开敌人探查。早在五天前九曲连环天堑就封锁了,即便有内应,也不容易击破。成败关键只有亲自动手才安心,不得已三人前来。

多日与宁子轩接触,萧然越发现此人的本事高深。是货真价实的怀才不遇啊。放在太平盛世,谋略完全用不上,说不好还烙上个扰乱社稷的罪名,乱世之中确实再合适不过了。将教众交给他和“九阴鬼母”指挥想必不会出什么差错,果如段存厚所说,一路上遇到好几个暗卡,在杨凡近乎变态的易容技术下和银票打点下,终于要到了。

“大哥放心,这点我清楚。我们不会再此久留,无损他们利益,他不会平白无故树敌。就算真动起手来,只要没有先天境界的高手完全应付的过来。”杨凡知道二弟不是说大话的人,甚至自己都看不透他,何况还预备着秘密武器。

“到了,三位请。”划船的汉子看的出三人武艺高强,与庄主一样高深,不由客气了许多。

事先在此等候的接应人,已经是急的满头大汗,见三人到来才松了口气,忙道:“化意门在一个时辰以前出动,约三百人。留守“九曲连环”天堑哨卡和老巢各一百人。三位还是快快行动吧,老爷怕是支持不了多久。”

“有多少人做内应?”

“三十人。”老管家如实答道。

“三十人?”萧然皱了皱眉,老管家忙解释道:“三位有所不知,这已经是能腾出手来最多的了,否则援军未到,庄主就先被攻破了……”

“带路吧,再啰嗦景秀山庄就真的完了。”杨凡笑道,反手从袖中掏出两支信鸽抛上天。反正那三十人是景秀山庄的人,只要拖住一时片刻足以。至于死活就没办法保证了。

“九曲连环”地势由来已久,得益于此,加上并不富裕,涝河一带一直都没有大的争端。化意门整顿附近水寇后,渐渐失去了凶狠好斗的风气,设卡收过路费,保护费之类的日子倒也悠闲。此时木制塔楼上几个弟子正大口喝酒,远远驶来一艘小舟,舟上无一人,甚至连撑竿的没有,但船却径直向着哨卡的方向驶来。

“那是什么?“一大汉用力揉了揉眼睛。突然叫道:“有鬼啊!”

“大白天见什么鬼,我看你是喝……”“醉”字尚未说出口,猛的吐了一口鲜血,低头望去,一把匕首透胸而出。其余几人刚反应过来,已被人捂住嘴,眼看着匕首在脖子上画出一道血痕。

杨凡微摇了摇头道:“虽然不喜欢动手,这也是没办法的事。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吧。”这些水寇哪个手上没有几条人命,就这么死了算是便宜他了。

与此同时另几个瞭望塔上也发生着相同的一幕。开水闸一路放行,船只豪无阻碍的前进。直到打开第三道卡时终于有人发现不对劲。

“放箭,抛巨石!”一个管事的汉子调整投石机喊道。

“嘭……”小舟还无意外的碎为两节,大批游鱼惊恐躲避。

“嘘”鸟鸣声突然响起,短而急促。这是约定动手的暗号。水寨中顿时传来阵阵厮杀声音。

“敌袭!快发信号弹求援。”主管此处的堂主正做着美梦,也顾不得惩罚吵醒他的家伙,提着一口大刀向外冲去。烟火拖着刺耳的声音升空,在空中炸出一只野兽摸样的图案,维持了四息左右才散去。

“哪个不识相来这撒野,滚出来。”

“大哥三弟,你们快去把其余几道闸打开,放船只下来。我去拖住增援的水寇!”

景秀山庄,两方人马僵持在在庄子外,空气中充满着血腥味。两方都杀红了眼,正在此时,天空中的信号弹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梁成面色猛然一变,猜到出事了:有人强行过“九曲连环”,老巢根本没多少人看守,若是现在回去已经死伤了不少人手。还好有仇先生在,不会坐视不理的。一狠心下令道:“他们坚持不了多久了,继续往里攻,第一个打进庄子的人赏银千两!”

“段存厚,你这是在逼我,就看谁挺得更久了。”梁成顺手一刀将一个武师肩膀砍断,往里突。

“不知好歹,你当我段某是那么好欺负的吗,几位师兄有劳了。”

“魔教妖人,竟然欺负到我武当弟子门上来了,找死!”两支飞镖疾如闪电般射了出去,梁成双刀“刷刷刷”三连击,将之一一挡开。紧接着一条长鞭当胸袭来,梁成幕然转身,一个旋转欺到使鞭的高手身后使出一招“双龙探爪”,五指向后心抓去。正在此时忽然觉得劲风袭来,梁成只得横刀拦阻。只听得“当”一声,梁成连连后退几步。使鞭之人一击飞腿踢在其后臀。

使枪的年轻人正要追击,化意门的另几个高手已经赶过来支援。初时是因为顶尖高手不足采占了上方,守比攻占尽地利。心知打不下山庄,梁成不再恋战,万一落得个两头空还不让人笑死。

“撤!”拖得时间越长,水寇们战意越低,大多是在敷衍。听到撤退的命令根本不用人招呼,一个个跑的比谁都快。

“师兄,穷寇莫追。”段存厚道。万一对方引蛇出洞,杀个回马枪,那就真的抵挡不住了,毕竟己放只在地利上占优势。看着满地残兵,心情复杂。

“师弟请的援兵呢?”使鞭的中年人问道。

“估计现在后方打起来了,不然没那么快退兵的。他是怕啃不下山庄这块硬骨头又丢了老巢。”

使枪的汉子首抚下颚想了想道:“师弟守好山庄,警防妖人再来偷袭,我们去看看,说不定能趁机除去这恶人。”

涝阳河面上,百余人手持兵器从远处向上游赶来,哨卡内厮杀还在继续。主船终于率先越过天堑。船上蒙的铁皮已经裂开几处,要不是改良过,早已散了架。第一批四十余人立即加入战斗。

“少主,接着。”宁子轩将一个个包裹好的布袋抛下来。

萧然将五座投石机对准来船,把一个个黑不溜秋的圆疙瘩往上搬运。圆疙瘩笨重无比,有股刺鼻的硫磺味,在一端跟粗绳摸样的东西。用手指在眼前瞄了瞄,计算坐标,调整好角度。从怀中摸出火折子吹然道:“宁舵主,点火。”

这种简易的投石机跟没有多远的射程,所以给了萧然足够的时间。杨凡见萧然在捣鼓投石机,问道:“这又是演的哪一出,难道秘密武器就是这个?该不是以为铁球比石块好用吧”

薛翎摇了摇头道:“这还真不一定,二哥不会打没准备的仗,静观其变吧。”

“准备,放!”第一个点燃引线的铁球向着来犯船只飞去。操舵之人快速变向。“扑通”铁球入水渐起水花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船上众人正准备挑衅之际,只听“砰”一声巨响水面炸起六七米高的浪花,大船更是摇晃不稳。离得近的小船直接变成一堆木渣,三四人直接被浪拍到水里。

“比起火炮威力果然要差上许多。”萧然不满的嘟囔了一句,闻言宁子轩像看怪物一般看着他。难道还有比这威力更大的火器?这简直就是加大号的霹雳烽火弹啊,要不是江南霹雳堂被灭门,说不定也能生产出来。真不知道少主是从哪得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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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二章 单挑

“只要有船只过来,就继续放!”

见识过这铁疙瘩的厉害之后,再无船只敢向前。【风云阅读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艘艘小船从天堑通过。船只摇晃,身穿黑袍的青年站在甲板上。面色阴寒:“又是谁坏尊主的好事,该死!”

上游下来的船只越来越多,在主船旁边排成一排,锦旗飘扬,一把血色大刀醒目无比。“血刀老祖?又是他!”黑衣人自语道。

“仇先生,梁副门主来增援了。”

黑衣青年看着被火烧得发焦的船只,景秀山庄再差,也不会这么快被攻破,心中冷笑一声,大概也猜到结果了,看来尊主还是高估此人了。要不是傅博群失去消息,这个废物哪轮能得到中用。“血刀老祖”赵立就是上次打败刘寒的少年,原来如此。以为得到“七杀奔雷刀”的秘籍就能整合七杀教,哪有那么容易。

“去请梁副门主过来,商量对策。”这位仇先生派中地位超然,下属不敢不从。

“先生,有何指教?”梁成恭敬道。

“实话告诉你,这批人是七杀教高手。最前方自号“血刀老祖”的青年叫赵立,是内定的下任教主候选人。此次前来是取你姓名回去交差的,化意门的来历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七杀教。我只知道傅门主是原七杀教四大长老之一。现在对方兵力明显胜过我们,听说还有厉害的火器,这可如何是好。”梁成略微心神不宁。他已经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在回去当水寇,不可能!

“也不是没有办法。”黑衣青年不急不缓道。

“先生救我。”梁成知道此人本领大,连傅博群都要采纳他的意见。

“赵立带的这批人是七杀教精英,远非这些水寇可比。况且对方时机把握得当,趁你与景秀山庄交手时现身,肯定早有预谋。你却对此人一无所知,如果动手打起来,化意门胜算不足两成。即使是惨胜,段存厚也会领兵出手。”

黑衣青年顿了顿继续道;“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目的,眼下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以一试:单打独斗。”

“仇先生,我对上他有几成胜算?”梁成迫不及待问道。

“最多四成,除非……偷袭!”黑衣青年眼中寒光一闪,望着梁成道。

“好!就依先生所言,希望先生竭力相助,渡过此难定有重谢。”黑衣青年点了点头附在梁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一炷香之后,几乎所有的船只都顺利渡过天堑。杨凡见那铁疙瘩威力巨大,手持火把也准备过过瘾,哪知道对方船只全停在射程外,根本不给他机会。骂道:“到底还打不打了,爷爷我等得手都酸了。”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片。此时对面大船上走出一位相貌不凡的男子,大声道:“在下化意门副门主梁成,请赵立出来相商。”

萧然略感意外,依旧回道:“在下便是,何事请讲。”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梁某也是刚刚得知,原来赵兄是七杀教的少主。想必赵兄是来将化意门收归麾下吧,刚才与帮众兄弟商讨过,此事也不是不行,能找到一个大靠山以后江湖动荡也不至于别灭派,但七杀教日趋没落,有没有这个实力值得商榷。为了避免两方弟子大打出手,梁某有个提议,不知赵兄意下如何。”

“赵某也认为不应伤及无辜,梁副门主请讲。”

“不如来场比武如何,假若梁某落败化意门解散,门众归于七杀教麾下。如果侥幸胜出一招半势,请阁下死了这份心,莫在干涉本派事物,这不过分吧。”

“确实是个很好的提议,但你凭什么认为赵某要冒这个险。”原以为萧然会满口答应,连下一句台词都想好了,那知对方如此谨慎。梁成强忍住怒气道:“一帮之主,难道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吗?要用手下的性命做垫脚石。”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对方这么好心提出决斗的建议?有诈!萧然本能的察觉了出来。倒不是萧然怕他,想当初还是后天中期水准的时候就能勇夺龙腾盛会第二名,现在己放占尽优势,凭什么要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梁成气不打一处来,难道这血刀老祖真是贪生怕死之辈,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开战就开战,大不了再回去做水寇,何必受这份闲气。

“别急,他这是在激你。心浮气躁,还未交手就先输一成。赵立不会这么鲁莽的,在等等。”梁成正待发作,仇先生已经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提醒道。

等了几刻钟,见对方没有动怒的迹象,萧然有些拿捏不准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一旁众舵主商量片刻道:“这样吧,赵某同意比试,不过这规矩得由我来定。”

“就怕你不上钩,等会儿让你生不如死。”梁成心中冷笑着,面色不变道:“哼,有何不可,梁某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少主,要不要……”宁子轩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道。

“只要他们不耍花招就无妨,反正规矩是我们定,先将人手藏好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他不仁义就怪不得我了。安排一艘大船停在河中央,等会而在两对人马中间比试……”

过了约一盏茶时间,一切准备就绪。萧然孤身一人乘着小舟向大船划去:“梁副门主,请吧。希望你能说话算数,否则赵某不介意血洗化意门。”

“好狂妄的口气!不知道你的武功是否同样出众。”梁成脚尖一点,自小舟飞上甲板。也不多说,欺身前进一步,长剑向萧然肩头刺去。压迫半天的情绪使得他报复情绪越来越强,“当!当!”如早就算计好了一般,萧然抢先毫厘将刀挡在胸前封住了对方的抢攻。眼见长剑就要被荡开,梁成手中长剑转圈,倏然向脖颈划去。萧然一惊连退几步。梁成顺势追击,刷刷数剑,攻势看似杂乱无章却处处都是要害。就如粘上了一般,甩都甩不掉。剑法虽然不是名家大派,想必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看出萧然兵器威力虽大,但是却不易施展开来。一直近身缠斗,否则很难占到便宜。

“奇怪了,这人怎么跟团烂泥一样,还粘上了。教主都还不了手。”

“放屁,梁成凭着一手怪异剑法勉强打平。看似攻势凌厉,却是个绣花枕头,教主真气浑厚,就算不出杀招累都能把他累死。”“巨灵虎”江程训斥道。

“大哥,发什么愣呢?”薛翎拍了拍大哥肩膀道。

“没什么,有点奇怪罢了。似乎这套剑法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反正这梁成与二哥同是后天大成水准,不必担心。”

杨凡笑了笑道:“正是因为他功夫差我才担心,他不会笨道主动上门送死吧,没把握的话早就跑了。他依仗的是什么?”

“这……”

地势上萧然并不占优势,对大开大合打法来说这甲板大小的地方显得有些矫情。然而这么久并不是没有反击的机会,萧然连一招“七杀奔雷刀”都没使过,众舵主都摸不清少主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远处的瞭望塔上,两个身着化意门衣衫的男子猫着腰,透过木板间的缝隙仔细观望着。虽然面部被涂黑,及习惯看便会发现正是段存厚请来的帮手,两人一路尾随至此。

“原来是七杀教的余孽,想不到如今又卷途重来了,幸亏师兄多留了个心眼。段师弟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依我看,此人武功就算我们加起来都难占上风。”

“只要有船只过来,就继续放!”

见识过这铁疙瘩的厉害之后,再无船只敢向前。【风云阅读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一艘艘小船从天堑通过。船只摇晃,身穿黑袍的青年站在甲板上。面色阴寒:“又是谁坏尊主的好事,该死!”

上游下来的船只越来越多,在主船旁边排成一排,锦旗飘扬,一把血色大刀醒目无比。“血刀老祖?又是他!”黑衣人自语道。

“仇先生,梁副门主来增援了。”

黑衣青年看着被火烧得发焦的船只,景秀山庄再差,也不会这么快被攻破,心中冷笑一声,大概也猜到结果了,看来尊主还是高估此人了。要不是傅博群失去消息,这个废物哪轮能得到中用。“血刀老祖”赵立就是上次打败刘寒的少年,原来如此。以为得到“七杀奔雷刀”的秘籍就能整合七杀教,哪有那么容易。

“去请梁副门主过来,商量对策。”这位仇先生派中地位超然,下属不敢不从。

“先生,有何指教?”梁成恭敬道。

“实话告诉你,这批人是七杀教高手。最前方自号“血刀老祖”的青年叫赵立,是内定的下任教主候选人。此次前来是取你姓名回去交差的,化意门的来历你应该知道吧。”

“什么,七杀教。我只知道傅门主是原七杀教四大长老之一。现在对方兵力明显胜过我们,听说还有厉害的火器,这可如何是好。”梁成略微心神不宁。他已经习惯了如今的生活,在回去当水寇,不可能!

“也不是没有办法。”黑衣青年不急不缓道。

“先生救我。”梁成知道此人本领大,连傅博群都要采纳他的意见。

“赵立带的这批人是七杀教精英,远非这些水寇可比。况且对方时机把握得当,趁你与景秀山庄交手时现身,肯定早有预谋。你却对此人一无所知,如果动手打起来,化意门胜算不足两成。即使是惨胜,段存厚也会领兵出手。”

黑衣青年顿了顿继续道;“既然已经知道对方的目的,眼下有一个方法或许可以以一试:单打独斗。”

“仇先生,我对上他有几成胜算?”梁成迫不及待问道。

“最多四成,除非……偷袭!”黑衣青年眼中寒光一闪,望着梁成道。

“好!就依先生所言,希望先生竭力相助,渡过此难定有重谢。”黑衣青年点了点头附在梁成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

一炷香之后,几乎所有的船只都顺利渡过天堑。杨凡见那铁疙瘩威力巨大,手持火把也准备过过瘾,哪知道对方船只全停在射程外,根本不给他机会。骂道:“到底还打不打了,爷爷我等得手都酸了。”

“哈哈哈……”众人笑成一片。此时对面大船上走出一位相貌不凡的男子,大声道:“在下化意门副门主梁成,请赵立出来相商。”

萧然略感意外,依旧回道:“在下便是,何事请讲。”

“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梁某也是刚刚得知,原来赵兄是七杀教的少主。想必赵兄是来将化意门收归麾下吧,刚才与帮众兄弟商讨过,此事也不是不行,能找到一个大靠山以后江湖动荡也不至于别灭派,但七杀教日趋没落,有没有这个实力值得商榷。为了避免两方弟子大打出手,梁某有个提议,不知赵兄意下如何。”

“赵某也认为不应伤及无辜,梁副门主请讲。”

“不如来场比武如何,假若梁某落败化意门解散,门众归于七杀教麾下。如果侥幸胜出一招半势,请阁下死了这份心,莫在干涉本派事物,这不过分吧。”

“确实是个很好的提议,但你凭什么认为赵某要冒这个险。”原以为萧然会满口答应,连下一句台词都想好了,那知对方如此谨慎。梁成强忍住怒气道:“一帮之主,难道连这点魄力都没有吗?要用手下的性命做垫脚石。”

“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对方这么好心提出决斗的建议?有诈!萧然本能的察觉了出来。倒不是萧然怕他,想当初还是后天中期水准的时候就能勇夺龙腾盛会第二名,现在己放占尽优势,凭什么要让对方牵着鼻子走。

梁成气不打一处来,难道这血刀老祖真是贪生怕死之辈,没有丝毫的羞耻心?开战就开战,大不了再回去做水寇,何必受这份闲气。

“别急,他这是在激你。心浮气躁,还未交手就先输一成。赵立不会这么鲁莽的,在等等。”梁成正待发作,仇先生已经用传音入密的功夫提醒道。

等了几刻钟,见对方没有动怒的迹象,萧然有些拿捏不准对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同一旁众舵主商量片刻道:“这样吧,赵某同意比试,不过这规矩得由我来定。”

“就怕你不上钩,等会儿让你生不如死。”梁成心中冷笑着,面色不变道:“哼,有何不可,梁某可不是贪生怕死之辈。”

“少主,要不要……”宁子轩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道。

“只要他们不耍花招就无妨,反正规矩是我们定,先将人手藏好以备不时之需。如果他不仁义就怪不得我了。安排一艘大船停在河中央,等会而在两对人马中间比试……”

过了约一盏茶时间,一切准备就绪。萧然孤身一人乘着小舟向大船划去:“梁副门主,请吧。希望你能说话算数,否则赵某不介意血洗化意门。”

“好狂妄的口气!不知道你的武功是否同样出众。”梁成脚尖一点,自小舟飞上甲板。也不多说,欺身前进一步,长剑向萧然肩头刺去。压迫半天的情绪使得他报复情绪越来越强,“当!当!”如早就算计好了一般,萧然抢先毫厘将刀挡在胸前封住了对方的抢攻。眼见长剑就要被荡开,梁成手中长剑转圈,倏然向脖颈划去。萧然一惊连退几步。梁成顺势追击,刷刷数剑,攻势看似杂乱无章却处处都是要害。就如粘上了一般,甩都甩不掉。剑法虽然不是名家大派,想必也是经过高人指点。看出萧然兵器威力虽大,但是却不易施展开来。一直近身缠斗,否则很难占到便宜。

“奇怪了,这人怎么跟团烂泥一样,还粘上了。教主都还不了手。”

“放屁,梁成凭着一手怪异剑法勉强打平。看似攻势凌厉,却是个绣花枕头,教主真气浑厚,就算不出杀招累都能把他累死。”“巨灵虎”江程训斥道。

“大哥,发什么愣呢?”薛翎拍了拍大哥肩膀道。

“没什么,有点奇怪罢了。似乎这套剑法有些眼熟,一时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反正这梁成与二哥同是后天大成水准,不必担心。”

杨凡笑了笑道:“正是因为他功夫差我才担心,他不会笨道主动上门送死吧,没把握的话早就跑了。他依仗的是什么?”

“这……”

地势上萧然并不占优势,对大开大合打法来说这甲板大小的地方显得有些矫情。然而这么久并不是没有反击的机会,萧然连一招“七杀奔雷刀”都没使过,众舵主都摸不清少主心中在想些什么。不远处的瞭望塔上,两个身着化意门衣衫的男子猫着腰,透过木板间的缝隙仔细观望着。虽然面部被涂黑,及习惯看便会发现正是段存厚请来的帮手,两人一路尾随至此。

“原来是七杀教的余孽,想不到如今又卷途重来了,幸亏师兄多留了个心眼。段师弟这不是引狼入室吗,依我看,此人武功就算我们加起来都难占上风。”

第三百零三章 仇先生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手持长枪的汉子道:“这人倒警惕,选在河中央不好下手啊。”持长鞭的男子正待说些什么,突然被身旁的人将头按下去,半晌才敢抬头。从高处俯视,可以清晰地看到。化意门同七杀教两帮人马后面各自派出了二三十名身穿特质避水衣的“水鬼”由于众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甲板上的比武,加上前面人多挡的严实,根本难以发现。

“好一个狗咬狗,竟然想到一块去了,魔教妖人的话果然是不可信。”

持鞭的男子眼中寒光一闪,想了想道:“师兄,机会来了。趁两方大打出手的时候。我们偷袭七杀教少主,替武林除害!”眼前是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一旦成功将在武林中声望倍涨。武林中人可以不爱钱财美女,但没一个不希望被人敬仰,叫一声“大侠”,杀掉赵立足以担的起这两个字。

持枪的汉子较稳重,没有立即答应。突然出手有几率成功,谁会想到两个高手伪装成小兵偷袭,但是出手的同时无论成败必定会暴露目标。到时候能不能再夹击中顺利脱身才是个大麻烦。

两人走南闯北,配合多年,也见过不少大场面。一般后天大成境界高手根本不放在眼里,但七杀门少主的武功肯定不能以常理度之,需想个万全之策。分析利弊之后,持枪男子终于点了点头。不如虎穴,焉得虎子。两人对视一眼,向着塔下而去。

高空中,一道庞大的雪白色身影盘旋不定,神鸟大鹏犀利的目光注视这个场下状况。正在打斗的萧然突然皱了皱眉,眼角余光扫了一眼瞭望塔的方向。嘴角牵起一抹似笑非笑的深情,这两人鬼鬼祟祟的,肯定没安什么好心。反正多一个不多,先拿下再慢慢拷问。在梁成看来,萧然的这种表情分明是对自己不削一顾,无论自己攻击的角度多么刁钻他总是能提前防住。

凭什么辛辛苦苦掌握的化意门大权要交给他,凭什么他年纪轻轻就能得到“七杀奔雷刀”这样的绝世武功。权利、名誉、地位、他嫉妒一切萧然所拥有的东西,得到这些的唯一办法就是杀死对方。划船的老翁扶了扶斗笠,梁成剑招突然变得狂烈。这是约定的暗号:“一切准备就绪,可以动手了。”

“杀!”梁成大吼一声,一剑狠过一剑,一改缠绵无力的打法,完全是不计损伤的样子。

“噗、噗、噗……”大船两侧水花暴起,十余道身影自水中跃起。手中黝黑发亮的钢爪从各个角度向萧然激射去,在这种密集的攻势下,是不可能闪躲的开的。萧然双手握刀,前脚踏出半步,后腿微屈。真气运转全身凌空跃起,无风自转带起一股强风,只不过是血色的龙卷风。钢爪刚靠近风阵的边缘便被弹飞。

“真空灭世斩!”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必是杀招。一往无前的一刀,刀未至,已经是压得人喘不过起来。在绝对的实力面前,所有的诡计都毫无用处。宁子轩等人都是亲自体验过这招的威力,时候响起还有些心悸。当初是萧然留手,现在就用不着了!

血色大刀有一人来长,现在加上透体而出的刀芒辐射面更广。

“刀芒!先生救我。”梁成见到萧然的刀芒如此凝实就知道内力远不如对方雄厚。刚才不过是小打小闹而已。“刀芒”,与“剑罡”同样是衡量内功高低的一种方法,两者显然不在一个级别。

“咦”划船老者送梁成过来后,一直在小船上,离大船也近。看清了这一击不由有些惊讶,面色凝重起来,这种程度的刀芒已经足以和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交手,有跃阶挑战的实力。在出刀的同时就已经牢牢锁定了梁成的气息,对方是无论如何都躲不掉的,转身就跑的话只怕死的更快。就算仇先生答应过会出手相助也绝不可能硬接这一刀,除非自己能挺的过去。

求生的**使他失去了思考的能力,几乎毫不迟疑的将一直压在舌苔下的药丸咬碎,一股苦辣的味道顺喉直下。药效刺激全身,让人血脉暴涨,气血直冲心头,仿佛在这一刻有用不尽的力气。

“终于还是服药了吗,无知者无畏,试试赵立的身手如何,如果太差了就无趣了。”仇先生自言自语道。

在这不知名的药物刺激下,梁成陡然间功力暴涨,手中长剑吞吐出不弱于血色刀芒的剑罡,两人生生硬拼了一记,两人短暂接触随即萧然倒飞而回。梁成站立的地方深陷下去,只是勉力站着,双手兀自抖个不停,“嘶嘶……”身上衣衫毫无征兆的爆裂开,血水顺着长剑流淌,这一刀的威力远出乎他的预料。至今还能站着,萧然也有几分佩服。没有乘胜追击的意思。

“保护教主,杀!”宁子轩恰和适宜的下达进攻的命令,二十余艘战船排成排浩浩荡荡向对方杀去。任谁都看得出,梁成已败,一切已经定局。

“哈哈哈……”梁成突然大笑起来,左手从腰间取出数枚银针,刺如头颅各处大穴,渐渐产生了压迫性的气势。“银针刺魂”以经脉损伤,自损根基甚至是减寿为代价,激发自身最大潜力。被视为魔道邪功,与自杀无异。

“人生一世,草木一秋。这又是何苦,一帮之主竟连这都看不透。”萧然轻叹了口气,没有丝毫小瞧对方的意思。

“死也要拉你垫背。”话音未落下,梁成身影已经消失,在双重刺激之下,速度不知快了多少倍,肉眼难以跟上。在梁成动手的同时,仇先生也动了,就像跳蚤一般快速跳跃前进,虽然每次不过移动不找过两丈的距离,确是奇快无比。如果萧然仔细观看就会发觉此身法与于绝技江湖的“小挪移身法”十分相似。

“三弟,走!”杨凡顺手抄起一把朴刀,施展轻功如蜻蜓点水般沿着河面从一座船跃到另一艘船,凡有阻拦者一刀拿下。梁成还不至于让他如此失态,那黑衣青年的身法和剑法让他突然想起一人,一个让他只能望风而逃的高手。两者间会有什么联系?对方究竟在酝酿些什么?薛翎紧跟着大哥身后,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这么着急,也来不及多问,两方人马已经混在一起。

“蓬蓬……”河面不时炸起巨大水花,“铁疙瘩”一轮轰炸过后,直接将让条船裂为两半,谁也不知道下一刻会不会“铁疙瘩”会落在哪。

“放下兵器者不杀。”宁子轩下令道。连最高统帅副门主梁成都输了,抵抗还有什么意义,好死不如赖活着。一些人开始放弃抵抗,七杀教众人也并未下杀手。除了一些原是水寇的旧部寄希望于梁成翻盘外,仍有些妄想凭借水性逃脱。无一列外,入水未多久尸体就自己飘起来了。持枪汉子与持鞭青年两人所在战局尚未波及到,两人趁机拼杀向着萧然所在大船移动。

萧然以一式“星火燎原”将真气聚于一点对着梁成手中长剑劈去,“砰砰砰……”原本就有缺口的利剑承受不住这股巨力断为三节,连着剑柄的一节不足一尺,当匕首都闲短。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梁成如此想到。

“楞着干什么,想死不成。”仇先生一剑荡开萧然手中大刀,吼道。

萧然手臂微微一颤,想必到此人看似不起眼,竟然比梁成武功还要高,这就是他的依仗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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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四章 大获全胜

“想你赵立也是个人物,如此年轻就能做七杀教的少主,可以终究要死在仇某手中。[全文字]”仇先生大笑着,手中剑法轻灵飘逸,同梁成形成左右夹击之势,仅十招之内就让萧然身上挂彩。梁成将手中段刃射出,被萧然挡住,手腕顺势翻转“啪”一声扣住萧然手腕,用力向前一拉,膝盖一弯顶过去。自从黑衣青年中加入,梁成更是放开手脚,许多杀招多都不躲。他相信萧然不会用“上等”换这自己头“下等马”的。

人在绝望时或许只能等死,一旦有了一丝生机就会绞尽脑汁的拼命。两人的配合或许略显生疏,却远远大于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萧然脚尖一旋转到梁成左侧,与黑衣青年隔着身而对,避过一击。

“去死吧!”黑衣青年大吼一声,萧然本能的察觉到危险,一股极重的杀气从身旁传来。梁成根本不可能预知自己的动向,更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连接连出招。

“二弟小心!”杨凡恰好看到此幕,出声提醒的时候已经晚了。两声闷响,梁成与萧然同时吐了口污血,利剑透过梁成的身体刺入萧然腹部。幸好中间间隔一人,刺的不是很深,避开了要害。两人就像是签子上的肉串般连在一起。梁成早已是强弩之末,此时再也支撑不住。艰难的转过脖子,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你…好…好狠…”

人在死之前的一刻是最清醒的,他终于明白自己只是一枚棋子,这一切都是仇先生算计好的。自己和整个化意门弟子都是牺牲品,脑海中突然想起同弟兄们做水寇的日子,虽然整日提醒心吊胆。却都是有难同当,能够推心置腹的弟兄。看来我果然不是当门主的料。

“大哥,大哥……”见到这一幕,众水寇不顾七杀教的人,疯了一般向仇先生所在的大船掠去。无论在别人眼中梁成多么卑鄙无耻、阴险狡诈,对他们而言却是永远的龙头。之所以当初答应傅搏群加入化意门,也是给兄弟们找一条出路。如果被萧然杀了没什么好说的,技不如人。死在仇先生手中是不可饶恕。

人非草木,孰能无情。他们不懂什么大道理,只知道血债血偿。宁子轩一时感慨,竟然忘了下令阻拦。尔虞我诈,不是这些血性汉子能懂得。

“师兄,好机会。”持鞭青年面露喜色,两人夹杂在人群中向着萧然所处的大船冲去。眼见杨凡大刀当头砍下,仇先生欲拔剑相迎时才梁成双手紧紧握住剑柄。

“这畜生竟然敢算计我!”仇先生撒手弃剑,身形快退两步,在另一处出现。绣袍一抖,握住一把匕首与杨凡厮杀起来。

随后赶到的薛翎掺扶着萧然道:“二哥伤势如何,先止血吧。”萧然撕下一条布还来不及上药,猛然将薛翎扑倒。在两人原先站立处,一枪一鞭同时出现,将木板击裂。萧然早防这这二人,没料到对方这么会挑时候,差点被杀个措手不及。

“无耻小人,报上名来。”薛翎怒而出手,软剑颤抖剑尖摇摆不定。又是江湖上少见的左手剑,剑走偏锋,刁钻诡异。两人越打越心惊,想不到赵立声旁还藏着这样的高手,偷袭不成变萌生退念。

“想走?,哪那么容易!”青绿色软剑诡异的画出一道月牙,一道无形剑气透体而出笼罩退路。持枪汉子人在半空,猛的推了另一人一把,自己后背中招向水中坠落。腾出手来的“幻影手”乔健“啪啪啪”连点对方周身大穴,将人在半空中截住。

“师弟快走,向掌门求救。”持鞭青年身形一顿便头也不回的像远方掠去。薛翎正待去追,只听得一声暴喝。杨凡与黑衣青年交手也到了关键时刻,朴刀经过多次撞击,刀刃都打卷了,不堪重负裂为两节。毕竟是普通货色,品质太差。萧然忍住腰伤,腾空跃起一招“力劈华山”向着黑衣青年当头劈下。仇先生不退反进,持匕向杨凡刺去。这一刀要是落实也会伤及杨凡。便是趁萧然犹豫的一瞬,仇先生再度施展“小挪移身法”斜向前踏出一步,已经在两丈开外。

“留你项上人头,日后再取。”

“是吗?我觉得你还是留下点什么比较好,比如说人头。”薛翎的声音突兀的在耳边响起。

“你……怎么会“八步赶蝉”身法……”

剑光一闪已经向其头颅割去。黑衣青年持匕格挡,剑似有灵性一般转了个弯,连带手臂砍下,脖子上留下一道浅痕。

“啊……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仇先生眼神怨毒的望了三人一眼,“扑通”一声纵身跃入水中。

“别让他跑了,拦住他!”杨凡急忙出声道,有些事情需要对峙。

萧然深吸一口气,缓缓闭上眼道:“既然来了,何必等到以后,今天一并了结了吧。”

就在仇先生入水的位置,河底突然爆发出一团耀眼的金色光球。犹如一轮出生的骄阳,电蛇舞动刺得人睁不开眼,随后四散开来。电球从出现到消失不过一息的时间,待众人睁开眼之时,一具头发发焦面部扭曲的尸体漂浮起来。身体看不出任何伤口,从被砍断的一支手掌可以判断出此人正是仇先生。

“这……也太他妈邪门了吧。”“巨灵虎”江程满脸惊愕道,其他人或多或少带着几分迷茫。薛翎杨凡同时向萧然望去,只有他们清楚萧然做了什么,但威力如此恐怖还是出乎两人预料。此人的武功已经是后天巅峰,半只脚迈入先天境界的高手,就算是三人合力也要费些时间,没想到就这么死了。

萧然顺着两人的目光微点了点头,没有解释什么。这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想当初那“九阴鬼母”在湖面接了鱼怪一记夹杂雷电之力的水箭当场陨落,这一幕可是极为震撼,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萧然才不惜花费力气将之收服。如果黑衣青年不走水路,付出些代价也能逃脱,千不该万不该往水中躲。由于水战萧然并没有什么经验,出于谨慎的习惯,便让鱼怪一路尾随,现在终于派上用场了,动了杀心就绝不留后患。

“投降者不杀!”宁子轩再次大喝道。

“啪啪啪啪……”经历了大起大落,加上萧然逼得仇先生跳河“自杀”也算是间接替梁成报仇,众人纷纷扔下手中兵器。初战,大获全胜。萧然站在船头,正对夕阳望着远处的河面,死伤者正在陆转移救治,炸裂的船只还无目地的飘荡着,空气中有一股血腥的味道。

“从今以后江湖上再没有化意门,只有七杀教。愿意归顺的留下,休整后启程,不愿意的自己走吧!”萧然半晌后道。

众人一愣,想不到是这种结果。一入江湖身不由己,想退出就没那么容易。如今的世道,走到哪儿不是混口饭吃。除了少数人厌倦了厮杀的日子离开,其余正式加入七杀教。此战共损失五十三人,二百零三人受伤,收服二百六十九人,这样的战果已经远远好于预计。

夜幕降临,七杀教众人在化意门的旧寨停歇。此处占据绝佳的地理优势,不可能便宜其他人,经过筛选伤势较重的八十人同其余百余人留下驻守。萧然依旧携带五百精兵南下。

房中,萧然手握一沓银票,低头思索着。

“景秀山庄倒是大方,痛痛快快的就把钱送来了,也免得咱去催帐。”一舵主道。

“连化意门都被少主收服了,段存厚那老东西敢赖账,明天就派人把他庄子拆了。”

第三百零五章 太湖水寇

萧然将手中银票分作三沓,道:“这一万两安排死去弟兄的后事,三万两用来用来更换装备和粮草,剩下的招兵买马,将这寨子布置一遍弄结实些。以后将替本教捐躯的弟兄遗孀接来安度晚年。宁舵主,具体事宜就交由你来打理吧。”江湖打拼也不过是讨生活,无后顾之忧想必教众会更加卖力吧,虽然前几任教主也有类似的措施,却没人想得这么周到。

“今日勤获的偷袭之人,逼问出些什么口信没?”

“这人倒是条汉子,无论怎用行一口咬定是梁成请来暗中帮忙的。属下已经问过归降的教众,以前没见过这么一号人物。”一白袍老者回道。

萧然五指轻击桌面,道:“留活口,跑了一个还会带人来的。到时候守株待兔。忙了一天,众位舵主回房休息吧。”

对于仇先生的莫名死因没有人询问,就算问了也不可能得到答案。毕竟这事太过诡异,更无人联想到萧然身上去,只能暗中猜想是不是坏事做绝遭报应了。众人散去薛翎与杨凡才从另一间房走出。

“大哥,今天是怎么回事,难道你已经认出那黑衣青年的身份?”萧然一直想不通此事,自己还从没见过大哥如此失态过。

杨凡理了理头绪道:“你还记不记得武当山太清宫是遇到的黑衣人?”

萧然面色凝重的点了点头,那一次十分危险,更不经意中窃听到些许武林秘辛,所以记得十分清楚。

“大哥、二哥、你们在打什么哑谜,怎么还牵扯到太清宫了。”薛翎满是不解之色。

杨凡迟疑片刻道:“事到如今就不瞒你了,自从少室山分别,我与二弟变悄悄潜入了武当山。当时你与芊芊在一起,二弟不拉你去淌这趟子浑水,所以……”杨凡将证件时大致讲了一遍。至于偷听到的武林秘辛太骇人听闻,思索再三并未提及。

“不是说好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怎么不叫上我。”薛翎气道。

“这是二哥的不对,但当时情况特殊。武当山高手如云,就连我也只能在外面接应。若不是大哥轻功超尘脱俗恐怕现在就见不到你了。我不希望咱兄弟任何一人出什么意外……”

在萧然耐心解释下薛翎总算是慢慢消气,不好再责怪,毕竟对方也是好心。

“这仇先生和你们遇到的黑衣人有什么关系?”

“这两人的剑法有几分相似,甚至梁成使用的那套剑法都是其中一招演变出来的。所以我怀疑两者有联系。不知道对方何时将手伸向七杀教的,如果早早就算计好那就太可怕了。”

“什么?一招剑法演变出来的?那此人的武功该有多厉害。”

杨凡郑重的点了点头道:“还记得当初我匆忙离开武当山,就是感觉身后有人尾随。所料不错的话就是当天青松道长遇害,现在栽赃到二弟头上。还有双木镇扛着大钟出现的高手,很可能是同一个人!”

薛翎回忆起当时五大派高手围攻此人,对方仍然从容的来去自如。一时哑然。

“先……先天高手?”

萧然、杨凡同时微点了点头,也只有先天高手才能做到。大唐有四万万子民,传闻江湖上达到先天境界的高手不过五十余人,这难度非常人所能及。这些人无疑不是一方豪强。无论江湖上那一派有弟子突破先天境界,都会广发喜帖设宴三日欢庆,甚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衡量一个门派的实力强大与否很大程度上是看先天高手的人数。魔教第一大派天魔教鼎盛时期曾有五名先天高手坐镇,力压其它大派,像正道五大派虽然明面上只有一名先天高手,暗中都有几个不出世的老怪物,门派生死关头便会现身。这就是他们传承百年的依仗。

三人武功在同辈中已是不低,却远达不到影响一方势力格局的程度。除非有一日达到先天境界,才能真正的逍遥于江湖。萧然沉默着在脑海中理清思绪,一直以来,他都感觉到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着一切,这种感觉很奇妙,或许像玄苦老和尚推算出的一样:江湖将有一场浩劫!

他不知道以后会发生什么,只是内心有一种急迫感催促着自己变得强大,在狂风暴雨袭来是有能力保护自己的朋友亲人。可惜当时自己并未看出什么端倪,否则付出些代价也要将去仇先生强行拿下。唯一可能追查的线索就这么断了,真是不甘。

“对了,给你们看样东西,这是在那黑衣男子的尸体上找到的。”杨凡猛的一拍头,似想起什么似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包裹。摊开层层布膜,其中包裹着一枚造型精细的银质物品。约莫两寸长,呈柳叶状,像极了某种禽类的羽毛。并无特别之处,唯一的用处或许是能换几两碎银。萧然拿在手中仔细观看,总算是从上面的图案看出些门道来。指着弯弯扭扭的凸痕道:“这是一个古文“地”字,只有最早的大秦使用。不知道是此人的代号还是有其他寓意。”

萧然看书博杂,几乎是过目不忘,肯定不会看错,两人也十分佩服。

“我想这应该是一个极其神秘的组织,东西可能有类似令牌的作用。同组织的人用来分辨身份,先将它收起来吧。杀了此人恐怕已经招惹上些不必要的麻烦,日后小心为妙。”

“虽然两位太上长老交代最好将两个分支门派收服,但群星派地处江南,又是青龙帮,漕帮,十二连环坞势力交界处,关系复杂。无需动用太多人马引起对对方注意。具体如何行动我们先去探探信再做打算。”萧然已经宝坻完成了任务,没必要以身犯险。但碍于形势,至少要走一趟,免得落人口实。这个便宜教主也不是那么好当的,他现在只是名义上的教主继承人,并未彻底总揽大权。

“听说十二连环坞已经惊动了朝廷,烟儿的大哥夏仲已经立下军令状一月之内破敌,算算时间差不多过去半个月了,不知道有没有进展,我看二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啊。”杨凡似笑非笑道。

萧然讪讪一笑,并没有应为被对方道破心思而不好意思。虽然他和夏家的误会没解释清楚,却并不妨碍他喜欢烟儿。喜欢一个人就要喜欢她的一切,包括缺点。因为长年在边关镇守的缘故,上次去夏府并没有见到夏仲。如果能从他那儿找到突破口当然最好。此番前往一是打探江湖各大势力的态度,为以后七杀教发展做打算。另一方面是想看看夏仲此人如何,只要不暴露真实身份,应该没什么危险。两日后,萧然携五百精壮教众再度挥师南下。

自古以来太湖就是南北要道,号称“三万六千顷,周围八百里”,有大小湖泊一百八十余个,组成密如蛛网的水系,对航运、水利都十分重要。此时水面密密麻麻的战船将水路封锁住,一眼望去尽是身披甲胄,手持刀枪的官兵。

夏仲望着这茫茫湖泊也产生了一丝无力,五万官兵说多不多,说少不少。但是这地势太复杂,暗流密布,一不小心就是触礁,只得选了几个较稳妥的地势守着。已经过了半个月,也不知道对方得到什么消息,除了几次小规模的交火,大多数时间都是龟缩其中。因为地势的原因,占不到兵多的优势。

也曾经派出几股机动部队往深处去查探,无一列外都是有进无出。军令状一月破敌,已经是过了一半时间,君无戏言,如果失败,即使他是“战神”夏霜天的儿子也绝不会因此就避免杀头之祸,郑、武两家更会加大打压的力度。除非是引蛇出洞才可能抓住机会一战得胜。

第三百零六章 战败

“应该快了吧……”夏仲自语道。

“将军,运粮大军已经通过天目山,还有半日路程抵达大营。”一个传令兵急匆匆赶来道。

“到了吗?”远远看了一眼天水相连出的岛屿,露出一丝苦笑,好像已经没有回头路了,那就开始吧。

无论江湖形势如何变化,总是不能阻止人享受的。对于普通百姓来说,不管哪些帮派打起来,只要不影响正常生活,都不重要。醉仙楼,苏州城五大名楼之一,当然不是风景如何优美而出名。而是这里的奢华,美女歌姬任你挑选,山珍海味琼浆玉液应有尽有,哪怕是外国使节进贡朝廷的贡品也能享受到,当然前提是你手里要有银子。所以来此花费的客人非富即贵。理所当然这些上位者人脉庞大,普通人随意听到的一句谈话都会惊讶半天。

公家的银子用起来不心痛,萧然三人一番易容之后,订了一张靠窗的桌子。从这可以看到湖泊的影子,吃喝从来是和山水分不开的。有能力办醉仙楼,选址当让不会太差。与往日里的热闹有所不同,今天很少有人搭讪,即便是一些相识的人也是行色匆匆,但都是不动声色的坐着吃茶。

“他们在等什么?”薛翎传音入密问道。

“等信!”杨凡到底是见多识广,很快反应过来。

“等什么信?”萧然听得一知半解。

“向醉仙楼这种大势力暗中支持的商人,手下都花钱专门养了一批探子。江湖上一旦有大事发声,都会提前得到消息。看来咱们运气不错,这么快就有消息了。”杨凡耐性解释道。

“是不是青龙帮和漕帮打起来了?我想不出还有比这更令人关注的消息。”薛翎一口将茶饮尽,满不在意道。杨凡吸一了口气,一把将茶壶抢过来:“这上好的碧螺春就在这么叫你糟蹋了。”

“哒哒哒……”马蹄声由远及近,远出扬起一股灰尘。

“让开,让开…驾……”棕色骏马横冲直撞。离醉仙楼还有十来丈时马背上的汉子已经跃起,马匹则有专人接下。汉子冲进房顾不得说话,抱着一壶茶水就往喉咙灌。

“又出什么大事了,先别喝了,快说啊!”一老者以及顾不得这壶好茶,不住的催促着。

“我一路上换了六七匹快马,就是为了提前将消息传过来。夏家军和十二连环坞打起来了,不是试探。是真的开打了。几位弟兄用命换回来的消息绝对可靠!”

“打起来了?”萧然等人猛然被吸引住,凝神倾听。

“夏洛将军久经沙场,不会打没把握的仗。是哪方先进攻的。”一长相斯文的秀才道。

“快说啊,哪方占优势……”

“肯定是夏将军先动手的,那些水寇也就吓唬吓唬人,估计只能龟缩拖时间吧。”

“你们都猜错了,是十二连环坞先出的手。而且……夏家军死伤惨重!”汉子眉头紧皱。如果不是一位兄弟临死亲口告诉他,他如何也不会相信的。

“什么!这不可能。一共才两万水寇。就算是五万普通士兵正面交锋也绝对不可能落下风的。”

“我以项上人头保证,此事绝不会有假。估计过不了半天这消息就会传遍江湖,我何苦欺骗诸位。”汉子明显有些激动:“夏家军会落下风,主要是军中出了叛徒!”

“是谁!”众人异口同声问道。

“萧然!”

“噗……”正在喝茶的杨凡猛然将茶水喷出来。瞪着一双大眼望着二弟,真是白日见鬼,他就坐在自己身边。难道会分身术不成?

“怎么又是他?不是下了江湖追杀令吗。他刺伤夏老将军,现在还敢出来兴风作浪。”

传信的汉子顿了顿道:“是萧然指使他的旧部做的。当初萧然用诡计取得夏家三小姐夏若烟的信任,更替代了去皇城校检的资格。在训练士兵的这段时间笼络了大批党羽。上次刺杀未成功,所以这次押运粮草主帅魏小余叛变,提前转移了粮草。泄露军中布防机密,突起发难,同十二连环坞的水寇里应外合打了个措手不及,加上夏家军本来就不善于水战,所以才会惨败。”

萧然面色阴寒,一言不发。指甲深嵌入掌心,血水直流:“到底是谁,在栽赃自己!”一泼未平,一波又起。烟儿听到这个消息会怎么想!难道越想要挽回,离的就越来越远。魏小余,确实是自己一手提拔的。难道从那时起就在算计自己?真的是天衣无缝啊,这下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哒哒哒……”众人还在消息的震惊中,急促的马蹄声再度传来。又出什么大事了?

“还愣着干什么,快他妈去牵马,上茶!”一个掌柜模样打扮的胖子用力踢了一脚店小二道。

“打起来了,青龙帮和漕帮的人也动手了……”青年说完这句话猛灌了几口茶水,继续道:“那叫一个惨烈,血流成河。五大派精英齐聚,光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就不下百人,先天高手两人。漕帮本生底蕴雄厚,加上阎罗殿的高手支援,双方伤亡都不小。”

“一个占上游,一个占下游,好端端的怎么打起来了?不合理啊。”

“这就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能动的了,起因似乎是是青龙帮想越界发兵相助夏家剿匪,漕帮不愿意。后面不知道怎就冲突起来了。”众人都沉默,低头思索着什么。更有人匆匆忙忙的离去。山雨欲来风满楼,提前准备总是没错的,这两则消息引起的连锁反应实在太广。只要不是太笨的人都能想到,恐怕郑、武、夏三家独大的格局要改写了。站队是一门学问,站错队列可能直接导致家族衰落。

萧然很长一段时间浑浑噩噩,脑袋一片空白。两耳嗡嗡作响,已经听不清众人在谈论什么。一入江湖身不由己,萧然总算是体会到这句话的含义。

长安城,宰相府。家主武殷堂微眯着小眼看着手中密报,即便以他的镇定也露出一丝幸灾乐祸的神色。堂下众人或多或少带着几分笑意。多少年了,三家争斗,夏家一直不落下风。现在终于阴沟里翻船,不抓住机会联合大臣参他一本岂不是浪费机会。掌握军权又如何?那是夏霜天打下来的天下,现在夏霜天病倒不起。长子又犯了大忌,声望跌道最低点,天赐良机啊。

“靖儿,此事怎么看。”武殷堂问道,这长子城府不在自己之下。不出意外的话就是武家下一任家主,虽然心中有了决断依旧要探探他。

武靖面无喜怒,眉头不自然的微皱:“以我对夏洛的了解,他不应该犯这种错误,尤其是在这敏感时期。”一直以来他都将夏仲视为做重要的对手,对方突然失策纵感觉有些怪怪的。

“大哥就别多想了,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无论如何,这罪名是座死了。我倒要看看夏霜天舍不舍得将儿子送上断头台。”武玉熙道。

“不是”武靖摇了摇头道:“从得到的情报来看,夏家军失败的主要原因是军中出了叛徒,暴露的布防信息。另一方面十二连环坞利用地势限制了夏家兵力展开,然后集中兵力逐次打击。夏家优势在于战船高大,稳定性好,载兵多,又占据了上游的有利位置可以居高临下进行打击。

但其致命弱点是机动性小,为了防止对方突围,连舟布防。十二连环坞的战船虽小,却更加机动灵活,避免了不耐冲击的弱点。连续突袭,让对方疲余奔波,最终火烧战船,大军趁势突围。这一点连我这个不懂兵法的人都你能看出来。夏仲怎么可能不做防范?”

第三百零七章 决策

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大哥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无弹窗.】不过他没道理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

“这正是我猜不透的。看不懂对手的棋才是最可怕的!”

“难道是夏家以退为进,设下的圈套?”

“无论如何,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郑家可是眼馋了很久。给这几位大臣送信三日后上朝前准备准备。我要夏家这次翻不过身来。”武殷堂冷笑道。武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阻止,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城中另一处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不过是换了几张面孔。

虽然一月之期未至,众人都知夏洛大势已去。只要十二连环坞紧守太湖不出,绝无翻盘的可能。继夏霜天病倒之后,夏家再次遭遇危机。

夏夫人多年来早已经养成了处乱不惊的风范,此时正襟危坐。虽然妇道人家不参政,但关系到儿子的性命,也不得不旁听。夏若烟挨着母亲站着,面色尴尬,心中充满愧疚。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彻夜难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是萧然指使人做的,难道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个阴谋?那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宁愿这一切都是梦境。

从相识到如今仔细回想了一遍,越是想忘记,脑海中的印象却越清晰。

如果从一开始就擦身而过,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二叔,大哥这次失利皇上会怎样责罚,会不会打进天牢。”夏恒见二叔走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听到“天牢”二字,夏夫人身躯微微一颤。夏家继承人竟然还做过天牢,这是耻辱。就算不死,前途也毁了。

“我夏家乃是大唐开国元勋,就算洛儿打了场败仗算得了什么。”老者冷哼一声道。

“话虽如此说,现在正是敏感时机,谁也算不准皇上怎么想,还是谨慎些好。”另一中年男子道。夏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同一个先祖开枝散叶,除了夏霜天一脉嫡系,另共六个分支,此人属于分支一脉。

“照我说,当初他就不该揽下这差事,吃力不讨好.”一中年妇人道。

“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别把整个夏家拖累进去。”一个穿着华丽,油头粉面的青年道。

“你还知道你是夏家人啊?不是大哥这些年在边关立功,你能天天不愁吃喝。现在出事了一个个撇的干干净净,没主意就别在这里落井下石……”夏洛讥讽道。

“夏仲不是你们本家的人?那个该死的萧然不是烟儿领进府的?这一切不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吗,我说说怎么了,我还……”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顿时将这青年打懵了,脸上清洗可见掌痕。

“爹,你怎么也不帮我。”

“废物。滚出去,滚!”男子一脸怒气,青年不敢反抗,狠狠望了一眼捂着脸离去。

男子转身向夏夫人赔礼道:“逆子不懂事,嫂子别动怒,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夏若烟很想替萧然辩解,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他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即使很多人不说出来,她也能察觉的出隐隐的敌意。先是爹,接着是大哥,下一个会是谁?萧哥哥,你何时才能给我一个答复“

“咳咳”老者轻咳两声道:“如果只是打败仗还没什么,至少皇上会看霜天的面子,免死刑。但是郑、武两家肯定会竟来参一脚。罢免兵权是肯定了,一直以来武将是以夏家马首是瞻,现在就怕朝中没有站得住脚的人,会损失很多利益。那些墙头草平时倒没什么,现在就难说了。”

“是啊,这两家可不是什么善茬。以前因为联姻的关系与武家相处的倒好,当初悔婚他们可是记恨在心,想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

“………”

虽然知道他们是在将责任往本家身上推,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冒头隐隐直指夏若烟。夏霜天一直很溺爱这个宝贝女儿,现在他病倒,一些抱怨排山倒海而来。指桑骂槐,却又不明说,夏夫人不由得蹙眉紧皱。

“砰!”老者猛的一掌拍在茶桌上。场中立即安静下来。

“就事说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勾心斗角。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挽救。”角落一直不言语的男子突然出声道。

“五叔,什么办法,你怎么不早说。”夏恒心头一喜。

男子望了望夏若烟,轻轻叹息一声:“此事还要烟儿答应才行”

“都火烧眉毛了,有什么不愿意的,快说吧……”

“…………你自己考虑清楚吧,希望二哥醒过来不会怪我。”

众人面色各异,却无人敢催促。

“真要如此做吗?没想到结果是这样。萧哥哥,这一切就让烟儿替你偿还吧。”

夏若烟扫视场中众人神色,这就么忽的笑了,像是暗夜盛开的昙花,清新脱俗。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总于是缓缓点了点头,闭上美目,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皇城,金銮殿。文武百官齐聚。没有往日的熙熙攘攘。大多是目光警惕的小声交谈着。离夏家军征讨太湖水寇刚好一个月,从得到的消息对夏家并不利,如果连夏洛也被搬倒的话,那形势就岌岌可危了。三家内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什么时候该站队,站哪一队可是事关前程的大事,偏偏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一句话不发,这些摸不着边际的大臣急的心里骂娘。

“李大人,我看还是武家可靠,一朝宰相,桃李满天下,肯定错不了的。要不要我给你引见引见?”

“这…这个…不太好吧。”

“哎夏家要垮了,你还陪能着一起?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咱们是多年老友了,还会害你不成。”

李大人终于下决心道:“好!先谢过赵兄了,改日登门拜访。”

朝堂上相同的情况数不胜数,夏家老者也不着急,只是冷哼一声,面带不削之色。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扯着公鸭嗓子大声吼道。众人这才收敛起来,一个个中规中矩的样子。

“恭迎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卿家平身。”皇上得到消息应该是最早的,此时皇袍老者脸上看不出喜怒,想察言观色的大臣大失所望。众人沉默不语,谁都没有先参一本的意思。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谁都懂。

“夏都尉,你年事以高,朕需你不上早朝。怎么今日上朝。”皇袍老者道。

“二弟大病未遇,也只有老夫来代他上朝了。”这老者当初也是杀场猛将,替朝廷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在朝中地位不一般。

“以为搬出个老家伙就有用吗,真是笑话。”户部尚书郑轩冷笑着,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何事?”

“自上月起,江浙、余杭一带赋税屡有所降低。更出现多股官银被抢事件,总价值达六十余万白银!加上去年黄河赈济灾民,招募新兵的开销,国库开销已经是捉襟见肘。”郑轩并未直言,而是从侧面敲击,发出信号。

果然,武殷堂紧接着道:“不错,微臣也上折禀报过此事。据查乃是太湖流域的水寇所为!”

“太湖水寇?不是已经让夏洛将军领兵前往围剿了吗?”

“回皇上,距上次领命剿匪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夏洛将军未能得胜,已经班师回朝了。待罪之身不敢见驾,在殿外候着。”

“宣他进来。”

“遵旨。”

“罪臣见过皇上。”夏洛跪在殿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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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弹窗,万名书迷同时在线“大哥这么一说,确实有些道理。【无弹窗.】不过他没道理往自己身上泼脏水啊。”

“这正是我猜不透的。看不懂对手的棋才是最可怕的!”

“难道是夏家以退为进,设下的圈套?”

“无论如何,不可能放过这个机会,郑家可是眼馋了很久。给这几位大臣送信三日后上朝前准备准备。我要夏家这次翻不过身来。”武殷堂冷笑道。武靖张了张嘴最终没有阻止,或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城中另一处上演着同样的一幕,不过是换了几张面孔。

虽然一月之期未至,众人都知夏洛大势已去。只要十二连环坞紧守太湖不出,绝无翻盘的可能。继夏霜天病倒之后,夏家再次遭遇危机。

夏夫人多年来早已经养成了处乱不惊的风范,此时正襟危坐。虽然妇道人家不参政,但关系到儿子的性命,也不得不旁听。夏若烟挨着母亲站着,面色尴尬,心中充满愧疚。双眼布满血丝,显然是彻夜难眠。无论如何也不相信是萧然指使人做的,难道从一开始接近自己就是个阴谋?那一切都是虚情假意?她不敢相信,也不愿意相信,宁愿这一切都是梦境。

从相识到如今仔细回想了一遍,越是想忘记,脑海中的印象却越清晰。

如果从一开始就擦身而过,是不是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二叔,大哥这次失利皇上会怎样责罚,会不会打进天牢。”夏恒见二叔走来,迫不及待的问道。听到“天牢”二字,夏夫人身躯微微一颤。夏家继承人竟然还做过天牢,这是耻辱。就算不死,前途也毁了。

“我夏家乃是大唐开国元勋,就算洛儿打了场败仗算得了什么。”老者冷哼一声道。

“话虽如此说,现在正是敏感时机,谁也算不准皇上怎么想,还是谨慎些好。”另一中年男子道。夏家是一个庞大的家族,同一个先祖开枝散叶,除了夏霜天一脉嫡系,另共六个分支,此人属于分支一脉。

“照我说,当初他就不该揽下这差事,吃力不讨好.”一中年妇人道。

“自己闯的祸自己收拾,别把整个夏家拖累进去。”一个穿着华丽,油头粉面的青年道。

“你还知道你是夏家人啊?不是大哥这些年在边关立功,你能天天不愁吃喝。现在出事了一个个撇的干干净净,没主意就别在这里落井下石……”夏洛讥讽道。

“夏仲不是你们本家的人?那个该死的萧然不是烟儿领进府的?这一切不都是你们自己造成的吗,我说说怎么了,我还……”

“啪”突如其来的一巴掌顿时将这青年打懵了,脸上清洗可见掌痕。

“爹,你怎么也不帮我。”

“废物。滚出去,滚!”男子一脸怒气,青年不敢反抗,狠狠望了一眼捂着脸离去。

男子转身向夏夫人赔礼道:“逆子不懂事,嫂子别动怒,回去一定好好管教。”

夏若烟很想替萧然辩解,却终究什么也没说。“他说的不错,这一切都是自己带来的。即使很多人不说出来,她也能察觉的出隐隐的敌意。先是爹,接着是大哥,下一个会是谁?萧哥哥,你何时才能给我一个答复“

“咳咳”老者轻咳两声道:“如果只是打败仗还没什么,至少皇上会看霜天的面子,免死刑。但是郑、武两家肯定会竟来参一脚。罢免兵权是肯定了,一直以来武将是以夏家马首是瞻,现在就怕朝中没有站得住脚的人,会损失很多利益。那些墙头草平时倒没什么,现在就难说了。”

“是啊,这两家可不是什么善茬。以前因为联姻的关系与武家相处的倒好,当初悔婚他们可是记恨在心,想要把这个面子找回来。”

“………”

虽然知道他们是在将责任往本家身上推,也不是没有一点道理。冒头隐隐直指夏若烟。夏霜天一直很溺爱这个宝贝女儿,现在他病倒,一些抱怨排山倒海而来。指桑骂槐,却又不明说,夏夫人不由得蹙眉紧皱。

“砰!”老者猛的一掌拍在茶桌上。场中立即安静下来。

“就事说事,都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勾心斗角。传出去也不怕别人笑话!”

“或许,还有一个办法可以挽救。”角落一直不言语的男子突然出声道。

“五叔,什么办法,你怎么不早说。”夏恒心头一喜。

男子望了望夏若烟,轻轻叹息一声:“此事还要烟儿答应才行”

“都火烧眉毛了,有什么不愿意的,快说吧……”

“…………你自己考虑清楚吧,希望二哥醒过来不会怪我。”

众人面色各异,却无人敢催促。

“真要如此做吗?没想到结果是这样。萧哥哥,这一切就让烟儿替你偿还吧。”

夏若烟扫视场中众人神色,这就么忽的笑了,像是暗夜盛开的昙花,清新脱俗。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些什么,片刻之后总于是缓缓点了点头,闭上美目,一滴泪珠悄然滑落。

皇城,金銮殿。文武百官齐聚。没有往日的熙熙攘攘。大多是目光警惕的小声交谈着。离夏家军征讨太湖水寇刚好一个月,从得到的消息对夏家并不利,如果连夏洛也被搬倒的话,那形势就岌岌可危了。三家内斗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什么时候该站队,站哪一队可是事关前程的大事,偏偏几个位高权重的大臣一句话不发,这些摸不着边际的大臣急的心里骂娘。

“李大人,我看还是武家可靠,一朝宰相,桃李满天下,肯定错不了的。要不要我给你引见引见?”

“这…这个…不太好吧。”

“哎夏家要垮了,你还陪能着一起?有道是良禽择木而栖,咱们是多年老友了,还会害你不成。”

李大人终于下决心道:“好!先谢过赵兄了,改日登门拜访。”

朝堂上相同的情况数不胜数,夏家老者也不着急,只是冷哼一声,面带不削之色。

“皇上驾到!”太监总管扯着公鸭嗓子大声吼道。众人这才收敛起来,一个个中规中矩的样子。

“恭迎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诸卿家平身。”皇上得到消息应该是最早的,此时皇袍老者脸上看不出喜怒,想察言观色的大臣大失所望。众人沉默不语,谁都没有先参一本的意思。枪打出头鸟这个道理谁都懂。

“夏都尉,你年事以高,朕需你不上早朝。怎么今日上朝。”皇袍老者道。

“二弟大病未遇,也只有老夫来代他上朝了。”这老者当初也是杀场猛将,替朝廷立过不少汗马功劳,在朝中地位不一般。

“以为搬出个老家伙就有用吗,真是笑话。”户部尚书郑轩冷笑着,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有事启奏。”

“何事?”

“自上月起,江浙、余杭一带赋税屡有所降低。更出现多股官银被抢事件,总价值达六十余万白银!加上去年黄河赈济灾民,招募新兵的开销,国库开销已经是捉襟见肘。”郑轩并未直言,而是从侧面敲击,发出信号。

果然,武殷堂紧接着道:“不错,微臣也上折禀报过此事。据查乃是太湖流域的水寇所为!”

“太湖水寇?不是已经让夏洛将军领兵前往围剿了吗?”

“回皇上,距上次领命剿匪已经过去了整整一个月。夏洛将军未能得胜,已经班师回朝了。待罪之身不敢见驾,在殿外候着。”

“宣他进来。”

“遵旨。”

“罪臣见过皇上。”夏洛跪在殿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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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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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不到连夏家军也奈何不得这帮水寇。()这些水寇如此嚣张肯定是以为朝廷无人。臣以为夏将军缺少磨练,或许该休息些时日了。”一主事道。

皇袍老者望着武殷堂道:“依照大唐律例,该如何处置。”

“玩忽职守,致将士死伤。影响战局,按律例当斩!”武殷堂毫不迟疑道。

老者眼皮微微一跳,这老家伙还真是敢照实说啊。

“皇上,夏仲长年镇守边关立下不少功劳。不能以常人视之,罪不至死。”

即便夏家人不出来求情,皇上也绝对不可能将他斩首。势利强大的人是可以忽视律法的,所谓的法律只是用来约束贫民百姓的,朝堂上哪个不是人老成精。依附夏家的大臣顺理成章的出来替夏仲说两句好话。

“诸位以为呢?”皇袍老者扫视一周道。

“未免将士寒心,臣以为搁去职位,打入天牢五年!”武殷堂道。

“就算是要判罪也轮不到大理寺,应该交由军营诸位大将量刑吧。”夏家老者反驳道。文官武官量刑的依据不同,武官大多是夏家手下,就算是要判也不会太重。当然要据理力争。

“………”

“夏都尉说的不错,但为了避嫌,还是交给大理寺处理吧,兵权暂且收回”皇上沉默片刻道。君无戏言,纵使有怨言也只能在心中埋怨。看来这次交锋还是夏家落了下风,朝廷中连一个站得住脚的人都没有了,日后情况可想而知,临阵倒戈的官员不禁暗自得意自己选对了阵营。

武殷堂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对方怎么没有丝毫的恼怒。最起码也要在争执一番,讨价还价的。就这么将夏仲交到自己手上?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父皇,儿臣有事启奏。”冷眼旁观的太子李炎突然道。

“哦?何事。”皇袍老者也就是随口问问,没想到还真有事。将迈出的步子收了回来。

“儿臣已经喜欢一个女子很久,欲纳她为太子妃!请父皇恩准。”

太子妃?好端端的怎么突然提起此事。武殷堂们然刚想起,难怪感觉不对。这段时间帮夏家的太子竟然没出声。他已经隐隐猜测到了太子口中的“她”是何人,面色突然难看起来。

李炎目光颇高,也曾见过不少美女,没有一个让她上心。现在竟然主动提出立太子妃,众人都震惊了。

“哈哈哈,这是喜事。哪家小姐让皇儿动心了,竟然直接纳为太子妃。”老者笑道。“太子妃”不比普通妃子,只要李炎登基,就是皇后,母仪天下啊。都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夏家三小姐,夏若烟!”李炎一字一顿道。

“夏若烟?”众人表情各异。

“果然是她,夏霜天养了个好女儿啊,傍上了太子这棵大树。”郑武两家人同时想到。

皇袍老者顿了顿,道:“朕许了,炎儿,选个良辰吉日吧。”

李炎松了口气,满是笑意。道:“儿臣已经查过了,七日后就是吉日,希望父王下诏准许大赦天下。”

“大赦天下,原来如此!这才是夏家真正的目的啊。”这一刻总人都想通了。没想到对方还留了这么大一个杀招,无论判夏洛多少年,七日后的“大赦天下”都能让他死里逃生。夏若烟嫁给太子,夏仲还得叫李炎一声妹夫,于情于理都不可能再把他关进天牢,皇上也不会自己打自己耳光。一般说来只有在皇帝登基,立太子,立皇后,改年号是才有“大赦天下”的惯例,但立太子妃也不算小事,有这个资格请皇上开恩。

因为宫廷争斗,李炎虽然名为太子,与皇上的关系也不见得就有多好。但在这一刻,从父亲的角度他能感到李炎眼中的期盼,笑了笑道:“拟旨昭告天下,太子李炎与夏家三小姐夏若烟七日后大婚,届时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烟儿,你…怎么能…”夏仲完全不知此事。此刻心中五味陈杂。心中发过誓,这辈子不会逼她做不愿意做的事,会保护她,没想到……

“大哥,不好了,出大事了!”薛翎满头大汗的跑回客栈,手中捏着张红榜道。

杨凡一记爆栗敲过去:“大清早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嘘,小声些,别让二哥听到。”薛翎捂着个头道。以前经常用这招来收拾师弟,没想到现在轮到自己,真是一报还一报啊。

杨凡顺手拿起红榜,打了个哈欠,满不在意道:“没事儿,二弟一早就出去打探消息了。”

“还没事儿,你自己看看就知道了。这下子想瞒也瞒不住了。”薛翎苦着一张脸道。杨凡看了两眼红榜,拉起薛翎就跑:“他去醉仙居了,快点跟上。”

“醉仙居今日的生意格外好,好半天才找个座位,就这还是掌柜看着这一段时间经常来,脸熟的情况下。”两人四下一望,哪里还有萧然的影子。

“立太子妃可是大事啊,没想到夏家竟然傍上太子这棵大树。前两天还谣言四起,这消息一传出来。夏府的门槛怕是都被人踏破了。”

“听说夏若烟可是天机榜群芳谱上的第二名呢,我就在龙腾盛会见过一面,那叫一个美啊,说是沉鱼落雁,倾国倾城都不过分。”一个侠士打扮的青年道。

“人家门当户对,你羡慕不来的。哈哈哈……”

“都是那萧然不知好歹,否则也有机会一亲芳泽。”

“嘘,这可不能乱说,小心衙门拿你去挨板子。太子妃可不是你我能谈论的。”

“回客栈,别让二弟做出什么傻事来,这家伙犯起倔来十头牛也拉不回来。”两人落座没多久就匆匆忙忙的往回赶。

“两位爷,你们回来了。这有封信是与你们一道住店的客官让我代为转交的。”掌柜的将两人叫住道。

“他人呢?”

“半个时辰前已经退房走了。”

“往哪个方向去了?”

“这就不清楚了,不过他曾今打听过从这往洛阳要几日路程。”

“洛阳?坏事了。这是四两银子算这些天住店的房钱,多余的不用找了。三弟,收拾行李,走。”

“又不是你们成亲,急个什么劲儿,真是皇上不急急太监。”掌柜望着两人急匆匆的样子摇了摇头嘟囔着。

相隔百里之外,萧然骑着快马向着洛阳的方向急赶,在给两位结拜兄弟留信的同时已经修书一封交给七杀教弟子给九阴鬼母。无论如何他都要去洛阳一趟,哪怕是放下手中所有事情。再不当面问清楚,就真的没机会了。一直以来他都是小心谨慎,三思而后行,现在顾不得这么多了。

人一辈子总是心爱的人疯狂,不记得失,不计结果,哪怕只有一次就足够。

“鱼上钩了。”无名小岛,宝塔阴暗的房中,一男子道。

“这世上竟然真有这么笨的人,还相信情爱一说。”尊主讥笑道。林诗雅面罩着轻纱,心中竟然有几分佩服起这个痴情的男人,以他的睿智,不可能不知道有很多仇家埋伏在洛阳城等他自投罗网。

“尊主,五大派、天魔教、阎罗殿和苗疆五毒教都出动人手了。”一身着黑衣的人道。

“看来,本尊还是低估了七星石的吸引力,是不是应该再给他们一个惊喜呢。我就不信萧然次次都能死里逃生,破坏本尊计划的人都该死。”

“尊主,太子的大婚在七日后,是否时间有些仓促。万一……”

“没有万一,夏霜天一定会有所行动的。就算他按耐得住本尊也有后手,好戏就快上演了。这一幕可是等了很久了,不知道那老家伙会是什么表情,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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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九章 天罗地网

夏府,密室中。夏霜天眉头皱起,同一个戴着斗笠的黑衣人交谈着。德叔表情永远是古井无波。看不出在想些什么,就连两者间的谈话也不放在心上。

“已经得到消息,萧然这几日会到洛阳城。正邪几大派已经安插了人手秘密进城,他身上的四枚七星石不能落在别人手中。”男子声音嘶哑道。

夏霜天沉默了片刻,苦笑一声:“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七星石的事我不方便出面。你自己当心些别被人算计了。上次偷袭我的杀手至少是先天境界高手。”

“这我知道,已经着手在查探。似乎有几个老不死的这次也准备浑水摸鱼。不好对付,你真的准备将烟儿嫁给太子李炎?”男子有些不信道。

“现在还不是摊牌的时候,应该快了。暂时只有委屈烟儿了。”

“你就不怕日后她知道真相,嫉恨你……”男子不无担忧道。

“那……就永远不让她知道真想吧,总是有人要牺牲的。”想霜天半晌下定决心,冲男子微微点了点头。

“放心吧,我知道怎么做。”

“师姐,你说咱们这次能抓住大魔头萧然吗。听说他会邪功,能招来差狼虎豹伤人,是不是真的?”一个十六七岁的峨眉弟子问道。

这是一名门中出来历练的弟子,天资不弱。柳思月一愣,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回答。与萧然见过几面,虽然称不上熟,也并未给她留下什么坏印象。

“或许是吧,此次师傅准你随行,一路上多学着点。日后同你凝雪师姐一样享誉江湖。”

因为夏家大婚,整个洛阳城一扫秋日的肃杀,都洋溢着欢乐的气息。作为祖祖辈辈扎根在此的百姓,是夏家为最大的荣耀,颇有几分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意味。武林无寻常百姓是两个世界,当然不会无聊到来看热闹,抓捕萧然才是最主要的目的。叶凝雪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接到师门的命令,虽然他很希望知道他最近如何,但绝不希望他现在出现。无论如何,她来了。一种近乎固执的直觉:他一定会出现。

江湖这个大染缸,可以将你染黑,同样可以将你漂白,一切的话语权都掌握在大势力手中。这个道理她很早就知道,即便与他只是萍水相逢,也不愿相信他是传闻那样。

“叶师妹。”施卓航远远打了个招呼,却没有起身迎接。本来两者是有机会结为夫妻的,不过叶凝雪第一次抗拒师命逃婚使得此时落空。自从师傅青松道长死后,这少年似乎变了不少,不像以前“死缠烂打”,似乎内向了一些。如果说以前的施卓航给人的感觉像阳光,给人充满活力的感觉,即使带着几分虚伪,却很难让人生厌。现在则更像一潭死水,狂风那难以吹起一丝涟漪。

或许人都是会变得,萧然如此,施卓航如此,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果可以,他更愿意看到以前的施卓航。叶凝雪微微点了头道:“怎么只有武当弟子到了,其余三派呢?”

叶凝雪少有主动问话的时候,施卓航难得露出一丝笑容道:“法正大师他们正在路上,丐帮和唐门去城中分舵大点事物了,晚上回来此处回合的。”

“恩。”叶凝雪本就不是健谈之人。问了几句行动事宜便带着弟子回厢房休息。除了五大派外,客栈中亦有些江湖侠士。虽然名声不如叶凝雪、施卓航等人响亮,也是一股不可小觑的力量,各自成团心中打着小算盘。

相隔不远的另一座客栈中,一个老者望着一群走过的唐门弟子不屑道:“正道人士的通病是不屑于偷偷摸摸的,即便是抓人也要大张旗,就怕外人不知道,实力一目了然。此次除了唐无涯和元方老和尚好像没什么高手了。相反,邪教中人就没这么多顾及。老三,你说“魔门三圣”会不会齐齐现身?”

穿灰色大褂的老者取下烟枪在桌上磕着烟灰道:“这我哪知道,这小子面子可真够大的,惊动这么多大人物,死也值了。再说,五大派要是玩儿阴招不比魔教差。咱可得小心点,别吃不着羊肉惹一身骚。”

老者顿了顿又道:“你说你好好的,发哪门子疯,要抢七星石。”

穿黑色大褂的老者嘿嘿一笑,道:“告诉你也行,不过你的将那百年陈酿在分我两坛。”

“放屁,你以为那是水啊,说有就有的。最多半坛。”

“一坛,保证值。”

“好……成交,你要是敢诈我,别怪老头子不讲情面。”

黑褂老者伏在其耳边低声说着。

“什么?你不是拿我寻开心吧。”

“十年一次,机不可失。这事还是我与天机宫的那几个老家伙下棋时套出来的,还没几个人知道。我估计你也忘不了她。便宜别人还不如告诉你呢,怎么样,够义气吧。”

“我说你个老**怎么会无事现殷勤,自己想去又怕被赶出来,拉我去垫背。”

“那你到底去不去……”

“去!你都能去,凭什么不让我去,说不定小雨又回心转意了呢……”

就在两位老者坐着的楼上一层,窗边一名身着水绿长裙的少女吸引了所有楼上男子的注意,身形苗条,长发披背,只用一根粉色丝带轻轻挽住,神态天真,虽然年纪不大,确是容色清丽气质高雅。即便如此,也无一人赶上前搭讪,身边的中年人内力雄厚,根本不加掩饰狂烈如火的气息。再不长眼的人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对方大一拳。

“芸儿,吃饭的时候不要东张西望,娘说的话你都忘了吗?”一旁身着白衣的女子吐语如珠,声音柔和清脆,语气虽然略带训斥,确满是关怀,动听之极。

陌纤芸收回目光,心道:“薛翎这呆子,说好回去看完师傅就来接我,竟然让我白等了几个月,让我找到你就死定了。”

“想什么呢?魂不守舍的,吃饭。”江雪谙轻敲碗筷道。

陌纤芸回过神来,道:“我在想这么多高手齐聚洛阳,要是萧大哥不出现那才有意思呢。”这么肆无忌惮的谈话并不碍事,先天高手都有本领防止别人的偷听,除非对方功力高出他几个境界才有可能。陌艾尘这种级别的高手,天下之大也没几人敢说稳胜他。

“口是心非,我看你又在担心那个臭小子了吧。”陌艾尘饮了一口酒道:“要不是你非吵着闹着拖爹娘来洛阳,才懒得参合这摊子事,水越浑越好。”

“娘,爹又在抱怨了。难道我们娘俩又拖累你了。我只是要娘陪我一起,你自己非要跟过来。哼,万一翎儿与萧大哥在一起出事了怎么办,难道连你女婿受人欺负都不管?还“魔门三圣”呢。”

“练功不刻苦,就知道耍嘴皮子,都是让你娘宠坏了。”

江雪谙美目横了丈夫一眼,扭头道:“女儿家,不许说些害臊的话,让别人笑话。”

“反正我不管,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谁敢笑话就打得他满地找牙。”看到少女娇嗔的摸样,众男子不禁心中一荡。终于是有人忍不住上前,话还未说出口,陌艾尘只是转头瞪了他一眼,这少年双腿不住发抖,“啪”一声坐在地上。

“真没用,当初翎儿可是在爹的威压下坚持了两柱香的时间呢。”陌纤芸不屑道。提起此事陌艾尘脸上也是浮现一丝笑意,那小子再不济也比这些废物好得多,年纪轻轻到达后天大成境界,也不是人人都能办到的。只要两个人是真心相爱,就由他们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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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章 自投罗网

“小二,一间上房,酒菜送到厢房”一个身穿青衫,身材消瘦的男子声音嘶哑道江雪谙顺着声音望去,微微叹息一声道

“娘,好端端的叹什么气啊”

“这少年有很重的心事,面带煞气,步伐沉重,做事提不起精神恐怕还是为情所伤”

“还有这种功夫?”陌纤芸打量了那男子一眼,除了表情冷漠,有些疲乏的样子看不出有什么不对在陌纤芸看他的同时,那男子也异常警惕的会望了一眼眼皮一跳:“他们也来了吗?”这少年自然是连夜赶路的萧然

“世上最伤人的不是刀剑,是“情”之一字这不是什么功夫,经历过的多了你自然就懂了出门在外,就别管别人的事了,安心吃饭”

男子进店未多久,两个服装怪异的中年人走了进来眼神在店中打量了一圈要了两间房住下当两人被走上楼看到陌艾尘一桌人时,眼神明显有些惊讶,想必是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陌艾尘头也不回,道:“看来刚才那个少年太大意了,竟然被人盯梢都未曾发觉”

天色渐黑,房中,两人紧闭房门商量道:“怎么办,有陌艾尘在动手肯定会被他发现的,万一走漏消息就麻烦了”

“看来只能先通知殿主,暂时先跟着他,不要打草惊蛇”两人身着夜行衣,透过窗户上的小洞监视着后院的一举一动

“吱”一声,窗户被推开,一个人影猫着腰向房顶走去

“萧然行动了,该死,怎么偏偏挑这个时候分头行动”两人紧随身后

“有意思,没想到这次连老夫也看走眼了,早应该想到他就是萧然的”黑暗中,一个黑影首抚下颚,自言自语身形一动,紧跟而去

“嘘那家伙才刚走,你急什么”黑色大褂老者道

“也不知道他嘀嘀咕咕的说些什么,咱跟不跟上去?”灰大褂老者道

“为什么不跟,就指望跟着他找萧然呢走,别离得太近,小心点,万一被他发现就麻烦了”两名老者讨论片刻,小心翼翼的跟着陌艾尘离去的方向

立秋的夜,凉风习习,夜空中没有丝毫云朵柔和的月光犹如白纱笼罩着大地将萧然的身影照射的格外清晰,快在屋顶间跳跃前进洛阳城的布局他熟的不能再熟,尤其是夏府的位置,闭着眼也绝不会找错

夏府门前的两头石狮子已经清晰可见,整座府邸犹如沉睡的巨兽,气势磅礴,一股威严的气息重上漆的朱门,门前高挂的两个大红灯笼,以及一些没扫净的花纸都能看出府中的喜悦气氛

萧然突然停下,望着月光,不胜唏嘘千年明月照今世,明月曾照旧时人去年中秋还曾一起在屋顶上月,如今已经是将要嫁与他人,离去时的情形一一在目:

“烟儿,我恐怕要离开一段时间”

“萧哥哥,要早点回来”

“放心,下次回府就正式向伯父提亲”

“恩,烟儿等你”

“如果,有一日我不得不离开,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哪怕……”

“不许乱说,萧哥哥到哪儿烟儿就到哪,天涯海角,永不分离”

为什么转眼间曾今的誓言烟消云散,一切都像是大梦初醒

“烟儿,全天下得人都可以不相信我,唯独你不能就算是死我也要也个明白”萧然深吸一口气,望着高高的围墙正欲动作,突然耳风一动一个闪身躲到小巷中围墙内突然窜出一黑衣人,此人四下扫视一周,向一条小路掠去

“夏府守卫森严,此人武功并不高明,是怎么进去的?”萧然脑中念头急转,脚下却是一点都不含糊,紧追而去绣袍一抖,紫箫握在手中

“想走?没那么容易手中数枚暗器脱手而出黑衣人连闪多几次,躲过暗器正侥幸之际却被长箫击中颈脖,晕死过去萧然如今已是后天大成境界高手,出手凌厉,对方连哼都来不及就倒地收起兵器,在对方身上摸索片刻,从怀中掏出一封信件信封没有署名,打开一看确实有些莫名其妙竟然一个字都没有

如今的萧然已不是当初的菜鸟,将信纸在鼻子旁嗅了嗅自腰间的口袋中摸出一个淡黄色药丸,双指一撮化为药粉均匀洒在白纸上火折子吹燃在纸下烤着不出半柱香时间,白纸上果然显现出东西来待所有的图案都清晰,加不明所以,白纸上显现出一幅画来画倒是不难看懂:一只鹅除了这只鹅颜色有些不一样,并无其他信息,看来没有暗号是解不开了

“看来又是白忙活一场,算了现在也顾不得他了”萧然随手将信纸塞入怀中,沿原路返回,却并不知晓他所有的动作都在他人的注视中

“虽然不知道你藏在哪里,但你终究是要来这儿的果然是多情种,肯现身了萧然害我们好等啊”幽暗的巷子中突然出现的声音令萧然警觉起来

“还有多少人出来,躲躲藏藏的有什么意思”

“没用的,我们想杀你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即便你到了后天大成境界也一样”

“既然我敢现身,就没打算活着回去我知道你们想要什么:七星石”

“知道就好,这不是你该得的东西你是自己交出来还是让我们砍断你的手脚再去取?”黑影从暗处走出,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萧然面前,魔门三圣之一的“生死阎罗”:夏珂

第一次在丰都鬼城无意中抢夺了“傀儡牵引术”就结下仇了,虽然侥幸逃生恐怕这一次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夏珂身后四道鬼魅般的身影正是“魑魅魍魉”四大高手即便他不亲自出手,也绝难逃脱

夏珂笑道:“我知道你有一门邪功可以控制飞禽走兽的心神为己用,当然不会小看你所以特意带了几名护法,你不会介意”

“夏殿主还真是看得起萧某,不过这七星石可不是你一个人想要,我交出来你未必就拿得走”萧然缓缓道,既然已经有人现身,其他几股势力不可能没有人来,现在还不一定躲在哪个角落里观察呢

“哦?听你的口气,是想威胁我”夏珂阴森的笑了两声

“岂敢,夏殿主即使在先天高手中也是难逢敌手,只不过猛虎斗不过群狼,现在正是多事之秋,即便你得手也会大伤元气,似乎有些不值得萧某想和你做个交易”

“交易?说来听听”

“七星石可以全部交给你,不过在这之前我必须要进去见烟儿一面”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萧然眼珠一转,补充道:“你若不放心大可派弟子在夏府外团团围困”

“年轻人,不必激我想在老夫面前耍花招你就死了这条心,我不答应”“应”字一出口,夏珂双手成爪向萧然抓去,出手前没有丝毫征兆虽然手中没有“判官笔”,但那种独步江湖,一往如前的气势确是错不了的,没想到竟然是他亲自出手

“想战决?”萧然一眼看破,想也不想一把暗器将“魑魅魍魉”等人尽数笼罩唯有制造混乱才有一丝机会“叮”一声,双爪在紫箫上划过,发出清脆之声夏珂一挥掌,出现数十道掌影从其防守下穿过,一掌击在萧然胸口萧然尽力弓着身子,减缓冲击力道只听一声轻响,就像打在一团面上,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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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一章 魔门三圣

这就是差距,无论萧然在多么厉害终究不了可能与先天高手比肩。萧然一中招,“魑魅魍魉”四人便从四个方位包抄夹击。如果这么轻易地就放弃,那他就不是萧然了。脚尖一落地,已经一个横扫。借四人防范的片刻,左手猛地切在一个人手腕上。

“小心!”

在此人呼喊的同时,寒光一闪,萧然左手幕然张开,手腕一翻,借助腕力将夹在指缝间几枚银针射出,丝毫不理会身后之人的攻击。萧然最大的依仗便是对方不敢对他下杀手,而他却没这么多顾忌。

一个肯拼命,敢拼命的人是可怕的,尤其当他还是一个精于算计的人,威胁更甚。四人终于发现原来自己还是低估了此人,同样的错误不能犯两次,只要萧然不死就行。

“杀!”

为了避开这当头袭来的暗器,其中一人不得不暂避锋芒。也就是这以空隙让四人的围攻出现了一丝漏洞。萧然施展“迷踪步”一个闪身突围,向着远处掠去。

“追!”

茫茫夜色中,萧然一路狂奔,身后数道身影尾随。无论怎么借助地势,双方的差距相隔不过十丈。狂风在耳边呼啸,忽然一道绚烂夺目的银光临空飞来,是一柄剑。一张熟悉的面孔:施卓航!

“恶贼,哪里逃,受死。”剑柄斜向外,长剑直指胸口。出招之快真是令人叹为观止。这一招不是直刺,而是先聚内力再蓄势弹出。施卓航对真气的把握已经是收发自如的地步。萧然右手紫箫一挡,当的一声剑身弯成弧形,剑尖犹如毒蛇吐信斜刺过来。萧然暗聚一股内力,将“七杀奔雷刀”的招式借助紫箫使出:“星火燎原!”

紫箫撞击在剑身上,只听“嗡”一声有若龙吟,剑尖离萧然面颊不及半寸,被震开。因为这一阻拦,后面的阎罗殿高手已经跟上,再度形成包围之势。

“真是天助我也,萧然,看来你注定要命丧于此。”夏珂大笑道。

“阿弥陀佛,夏施主,久违了。”一个手持禅杖,身着金色袈裟的和尚面带笑容,突然出现。

“达摩堂首座?元空老和尚,虽然你功力有所精进,但想从老夫手中抢人只怕是办不到。”夏珂面色平静道。

“再加上我是不是够分量了!”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缓缓道,说着又咳了两声。

“唐无涯,没想到你还活着,倒真是让人意外。难道武林盟连个像样点人都找不出来了。”多年死敌,夏珂绝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打击对方的机会。随着唐无涯的出现,其余五大派精英尽数赶来。

“唐松、法正、刘小莱、叶凝雪……”萧然视线一一扫过,这熟悉而又陌生的故人。

她依旧是一身白衣,光彩出众,即便人群中也掩饰不住那独特的气质。当初曾共列天机宫潜龙榜前十的人物,被视为最有希望达到先天境界的一批年轻高手。如今个个都是一派支柱,唯独自己四处逃亡,没想到终究有生死相搏的这一天。

叶凝雪明眸流转,已经忘记了旁人的存在,就这么怔怔的望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表情中读懂什么。一个答案,亦或是一个永远不可能得到的答案。

萧然望向这绝代佳人,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此情无关风月。他懂了,她却未懂。

“动手,将萧然擒拿。”唐无涯一声暴喝,场中众人身形暴动。唯独那个冷清孤傲的身影站在原地。

“原来传闻是真的?”众人心头不由得升起这样的念头。叶凝雪既不动手,也不辩解,只是在一旁看着。柳思月轻轻叹息一声,下令道:“峨眉弟子听令,协助捉拿萧然。”

唐无涯与元空和尚两人联手缠住夏珂,五大派人手分成两股,刘小莱与法正念旧情不愿意与萧然交手,率弟子围困住“魑魅魍魉”四人,唐松、施卓航两人负责带人擒拿萧然。

“死到临头还不忘勾搭叶仙子,连我都有几分嫉妒你了。”唐松右手持剑,左手捏剑诀,剑尖透出数朵剑花,招招夺命。施卓航剑光在胸前划了个半圆,自圆心刺出。有几分抱元守一的意味,出手不仅能防御之能,更可依据对手一举一动,让简简单单的一刺后招变化无穷。萧然洞察出对方意图,长剑三尺有余,自己手中的紫箫仅两尺,出招速度绝对比对方快,犯不着抢攻。

萧然突然出手一点长剑七寸,此处力道最薄弱。这一招便没什么威胁了。后发制人无疑十分稳妥,如若遇到功力、速度相当的对手却是一件十分危险的事。

“还敢托大,找死!”施卓航本就对叶凝雪逃婚之事耿耿于怀,经唐松一挑拨,怒气大盛,两仪剑法使出,形势立变。另一战场中,唐无涯身上暗器层出不穷,元方和尚一套疯魔禅杖使得飞沙走石,瓦砾横飞。夏珂步法诡异,左闪右躲。手中两支判官笔犹如两只转动的风车,将暗器尽数打落,同时还得防范禅杖加身。

唐门暗器,天下无双。哪怕只是一粒小小的飞蝗石,也足以要人性命。夏珂宁愿挨老和尚一禅杖,也绝对不愿意吃一记暗器。两名先天高手联手之下,夏珂不现败像已实属难得。

“这老和尚是不是吃十全大补丸了,这么生猛。整日吃斋念佛,脑子怎么就不开开光,弄这么大动静不是把城里的高手都招过来了。”黑大褂老者暗中骂道。

“要不现在动手?”灰大褂老者提议道。

“呸,我看你比那老和尚好不到哪去。陌艾尘都忍得住,咱怕什么。魔门三圣中的老大还没出来呢。”

“这么久,也该到了啊。天魔教还没衰落道这个地步吧,记得任逍遥当年可是风骚无比啊。”

“漠北双邪,两个老不死的敢败坏我名声,你们是在等老夫吗。”任逍遥的声音突然从耳边传来。两名老者应声而动,保持五丈远的距离。打哈哈道:“有这回事吗?绝对没有,不信你问老三。”

“哼”任逍遥冷哼一声,不予理会。望向陌艾尘道:“你不是早不问江湖事,呆在坠星宫吗,怎么有兴趣参和进来。”

如果不是任逍遥突然出现,恐怕谁也不知道暗中藏着这么多高手。“漠北双邪”、任逍遥、莫艾尘。都是经历过上次正邪大战洗礼,成名已久的先天高手。十六年后,“魔门三圣”第一次齐聚。

“你是来抢七星石,我是来抢人,不冲突。”陌艾尘淡淡几句话语中透漏出一丝合作的意向。

“如果两者我都想要呢?”

“你尽可以试试。”因为行事风格迥异,江湖上狂人任逍遥的名号要更响亮些,但陌艾尘这辈子还没怕过谁。两人间要分出胜负,很难。

远处亮起的火光越来越多,手持火把的侠士从四面八方赶来。“好吧”任逍遥思量片刻道:“一起出手,速战速决。”

魔门三圣,力挑正道五大派!虽然源源不断有人赶来加入战局,魔门三圣丝毫不落下风。萧然闪躲过两人凌厉攻势,身上多处出现伤痕,所幸伤得不重。还在能忍受的范围之内,天际传来一声长鸣,庞大的身影盘旋不定。

“不好,是大鹏神鸟。萧然想逃,拦住他。”不知谁大声吼道。众人抬头望去,都是发现异状。陌艾尘加入战局,夏珂便轻松地多了。此刻虽然发现萧然的目的,一时间确脱不开身,甚至往他身上招呼的暗器比刚才还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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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二章 争夺

【无弹窗.】 “想跑,做梦”任逍遥“天残魔影身法”施展开,人如游鱼般快穿梭,在其身后出现几道淡淡的影像

“好机会”漠北双邪同时移动也向萧然的方向赶去

凭空拔高七八丈任谁都做不到,萧然也不例外,但他自有办法君子生非异,善假于物也袖口一张,六只青蜂射出,嗡嗡着翅膀停在半空有此作为踏板就不是难事了萧然凌空跃起,两条锁链绕过众人径直向其脚踝缠来,两杆烟枪一左一右点他周身穴位,一旦经脉被封主,真气不能运转再好的轻功也白搭

千钧一发之际,一刀一剑硬生生挡在他的面前黑衣人借助反震之力将萧然向上抬高了两丈漠北双邪同任逍遥的攻击竟然被同一个人挡了下来这人该有多高的武功,就连其他人也都停止了比试

“此人是谁,究竟是正是邪?”众人心中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走,小姐不会见你的老夫答应过小姐保你一条性命,远离这是非之地,永远不要再回来,再不知好歹就怪不得老夫了”萧然耳中突然传来男子苍老的声音

这个声音他记得是一直负责夏霜天安全的老奴:德叔

“为什么烟儿不肯见自己?愧疚?同情?还是施舍?”萧然此刻脑中天旋地转“小姐不会见你的”这一句话让他尚存的一丝信心消散我还在原地等你,你却已经忘记曾来过这里经历过那么多风风雨雨,我们最终还是要回到原点

“哈哈哈……”天际传来萧然的大笑声,状态癫狂

“疯了,这人一定是疯了,被人追杀还放声大笑”

“没有你,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萧然缓缓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布袋,将贴身携带的三颗七星石抛向半空:“你们不是想要七星石吗,全都给你们,抢、疯狂……哈哈哈……”

“看,那是七星石……”

“快抢”

厮杀还在继续,狂笑声不止,天际断断续续传来萧然嘶哑的声音:

“那一刻,我升起风马,不为祈福,只为守候你的到来

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世,我转变千山万水,不为修来世,只为与你途中相见”

我斩断满地荆棘,一次又一次的到你面前,你一次次将我推开就像飞蛾扑火,如今终于葬送在蜡烛的泪光中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中,一身姿曼妙,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紧捂住着胸口身体不住颤抖,眉宇间凝聚着伤心,鼻尖一酸一股清泉夺眶而出,“好痛”一种触及灵魂的痛,泪雨滂沱而下,紧咬下唇,低声抽泣着:

“萧哥哥,不要……”

“你没有错,是烟儿对不起你……”

最后终究是泣不成声

翌日清晨,洛阳城再度沸腾了,昨天晚上的大战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上至最奢华富贵的酒楼、客栈,下至纳凉的茶馆、面摊铺子都在议论着这件事,着实让以说书为生计的破落户大赚一笔萧然的恶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一间不大的茶馆中,围满了人“这萧然可是大有来头啊,话说当时“魔门三圣”齐聚,力战正道五大派高手唐门门主唐无涯暗器手法防不胜防,一招“漫天花雨”可同时发出十六中暗器,覆盖全身达摩堂首座元空大师“疯魔杖”使得虎虎生风,飞沙走石,有劈金裂石之威,等闲人等难以近身就在此时,天空电闪雷鸣,骤然一声清鸣传说中的佛门圣兽“大鹏神鸟”出现了”虽然这已经是今天第五遍,说书人依旧是毫不生厌,将当时的场面绘声绘色的描述,就好像他亲身经历一般

说书的老者喝了一口茶水,待收钱的童子在听书人中收够了赏银折扇“啪”一拍,才继续道:“大魔头萧然会驭兽之术武林中早已是人所共闻,这大鹏神鸟天生异种,凶猛无比,论气力度绝对不比先天高手差这可怎么了得,最重要的是萧然一旦腾空就再无人可以拦得住他

“天魔神君”任逍遥和漠北双邪同时出手要将他截下来,此时,异变陡生一个蒙面黑衣人出现了,一手使刀,一手使剑,同时接将所有攻击化为无形这是何等震撼,三名先天高手联手一击,竟然被人接下来江湖中使刀使剑并没什么,但是刀剑双绝的本领确实少有人学会就好比同时一只手画圆一只手化方一样,一心两用欲知后事,请听下回分解”

倒不是这说书人不想赚银子,而是其后发生的事情他都不知道,怎么讲?最近一段时间发生的大事无不跟萧然有关,这两字比一些先天高手都要出名,也是让不少人羡慕不已雁过留声,人过留名既然要做魔头,就要做到震惊江湖的地步

杨凡,薛翎不间断赶路,依旧是晚了一些听到当时打斗的情形也是冷汗直冒明面上动手的就有七名先天高手,最后出现的黑衣人怎么也得是先天境界高手,这还不算暗中可能观察形势的高人,已经有十多年没一次出动过这么多先天高手了,骇人听闻啊还好二弟福大命大,骑大鹏神鸟飞走了如今两人也是没什么办法,上次能认出来已经是万幸,洛阳城人山人海,想找出萧然不亚于大海捞针听说最后二弟连七星石都扔了,也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两人虽然担忧,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咦”,杨凡拍了拍薛翎道:“这…这不是唐门的大小姐吗……”

薛翎扭头望去,一个身着杏黄色衣衫,身穿白衣的蒙面女子正坐在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身边并无护卫

“大哥不会是看错了,此人蒙着面你也能认出来?唐婉不可能出现在这儿啊,在唐家堡的时候见过,听二哥说她身患绝症,体质很差一直在唐家堡中修养就算是出来也应该跟唐无涯一起啊”薛翎皱眉道

“难道你忘了大哥是干什么的,只要见过一次就绝不会认错龙腾盛会时二弟不是还施针救过她吗好像两人关系纠缠不清,也不知道二弟哪儿走这么多桃花运”杨凡语气微酸道

仔细一算,传闻和萧然关系暧昧的少女确实不少,江南柳氏商行的柳芳菲,蜀中唐门的唐婉,峨眉派冰山美女叶凝雪,大唐三大世家之一的夏家三小姐夏若烟无一不是沉鱼落雁的绝美女子,但萧然唯一口头承认并光明正大交往的只有夏若烟,不难看出他用情颇深

“难道他是偷偷跑出来的?”薛翎思索片刻,突然道两人对视,微点了点头两人不便暴露身份,又怕她出什么意外,只能在一旁留意这少女正是唐婉,无意中从几名下人谈话听到了萧然的境况,忍不住偷偷逃了出来出来后才知道,原来一切都不像爹爹和丫鬟彩儿说的那样萧然不仅过得不好,而且是背负恶名被杀了很久,她不相信这一切,曾经迷茫不知道人生意义的少年会干出这么多恶事

“萧大哥一定是被人利用了”这是她脑中第一个念头,不知为什么,她很担心他的安危,就这么不顾一切的跑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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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天,闭目在经殿香雾中,蓦然听见,你颂经中的真言

那一月,我摇动所有的经桶,不为度,只为触摸你的指尖

那一世,我转变千山万水,不为修来世,只为与你途中相见”

我斩断满地荆棘,一次又一次的到你面前,你一次次将我推开就像飞蛾扑火,如今终于葬送在蜡烛的泪光中不远处的一座阁楼中,一身姿曼妙,身穿紫色长裙的女子,紧捂住着胸口身体不住颤抖,眉宇间凝聚着伤心,鼻尖一酸一股清泉夺眶而出,“好痛”一种触及灵魂的痛,泪雨滂沱而下,紧咬下唇,低声抽泣着:

“萧哥哥,不要……”

“你没有错,是烟儿对不起你……”

最后终究是泣不成声

翌日清晨,洛阳城再度沸腾了,昨天晚上的大战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上至最奢华富贵的酒楼、客栈,下至纳凉的茶馆、面摊铺子都在议论着这件事,着实让以说书为生计的破落户大赚一笔萧然的恶名连三岁小孩都知道

一间不大的茶馆中,围满了人“这萧然可是大有来头啊,话说当时“魔门三圣”齐聚,力战正道五大派高手唐门门主唐无涯暗器手法防不胜防,一招“漫天花雨”可同时发出十六中暗器,覆盖全身达摩堂首座元空大师“疯魔杖”使得虎虎生风,飞沙走石,有劈金裂石之威,等闲人等难以近身就在此时,天空电闪雷鸣,骤然一声清鸣传说中的佛门圣兽“大鹏神鸟”出现了”虽然这已经是今天第五遍,说书人依旧是毫不生厌,将当时的场面绘声绘色的描述,就好像他亲身经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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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三章 抢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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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初七,黄道吉日整个长安城都沉浸在一片欢愉中,真是比过年还热闹立太子妃是件大事,太子李炎和夏家三小姐大喜的日子,郎才女貌,天造地设的一对皇上亲自下令大赦天下,举国同庆

从城门直到紫禁城的大道上两旁,早已经密密麻麻的站满了平民百姓一个个伸长了脖子往前瞅富家公子高官子弟则是包下占地势的酒楼,一面闲聊一面等着

“娘来了”不知道是谁大声喊了一声,人群开始骚动起来

“退后退后”禁卫军手持兵器,一次又一次将人潮推后马车未致,喜庆的乐声确越来越清晰打头是六个大汉抬着的大鼓,两面鼓上飘着长长的红丝带挂着用珍珠贝壳做的饰品,一个大汉用力抡着鼓槌唢呐的铜管在阳光照耀下闪着一道道金色的光芒连拉车的马匹也是不可多得的良种,膘肥体健昂头挺胸,金色的穗子光炫夺目

乐队后面是一群骑马的人,夏家几位实权人物按族中地位依次排列着个个荣光满面,夏若烟嫁给太子,日后夏家将有难以想象的好处只要太子一天不倒,就不用担忧太子登基则百年内一家独大,将郑武两家远远抛开,谁说养个女儿就没用的

最中间是八匹马白马拉的婚车,婚车是特别订制,容量是一般马车的两倍都不止其上装饰着各种精美物件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拿,娘子就坐在其中队伍的末尾是五百名身披盔甲的士兵,个个都是杀场精英冰冷的目光让人不寒而栗

夏若烟端端正正的坐在八匹马拉的那车中,身穿嫁衣,脚穿绣花鞋头发盘起,盖着红盖头对窗外的呼喊声不为所动从离开洛阳城夏若烟就一直没说过话夏夫人眉微蹙,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女儿的心思,她岂会不清楚

太子的婚礼从七天前就开始筹备,在这喜庆中不少人也联想到外界的风风雨雨,那萧然会不会再度出现焦距,即便是傻子都看得出来萧然对夏若然有感情但来了又能怎样?就算正邪两道的力量全加起来都撼动不了朝廷的根基,何况只是一个连先天境界都没到的小人物所以这出闹剧,也注定到了收尾的时候了

太子殿中,李炎身着华服坐在椅上对面是个全身笼罩在黑袍中的人

“今日你还是提前准备,萧然可能会来”黑衣人缓缓道

闻言,李炎眼中寒芒一闪,冷笑道:“若不是他从一开始就纠缠烟儿,哪会有丝毫机会如今还敢死缠烂打真是不知好歹只要他敢现身就别想活着出去,我绝不会让任何人破坏和烟儿的婚礼”

“以她的容貌倒也配得上你太子的身份,萧然一直仗着有大鹏神鸟相助形势嚣张,此次可不能再逃脱了”黑衣人提醒道

“这是自然,仇先生放心”说完推出大殿

“可惜啊”黑衣人望着李炎离去的身影叹息了一声,将桌上的茶水晃了晃一饮而尽道:“你无福享受”

婚车缓缓进宫,一路都是焦点金銮殿外,宽阔的场地中,文武百官窃窃私语,有羡慕的也有嫉妒的宰相武殷堂扭头对声旁的男子道:“郑贤侄,看来这一次使我们彻底的输了”

郑砚不置可否的笑道:“恐怕郑老心中不这么想,你我都是来看戏的只需要等着就好”

武殷堂小眼转动,不再说什么场中的搭建的喜台下,李炎满脸笑容的钱来道贺的官员谈笑着

“娘到”当艳阳升到最高点时清脆的声音在场中响起,喧闹声顿时止住一道道目光顺着声音的方向望去一名身姿曼妙全身红嫁衣的女子缓缓出现在众人面前容貌虽然被垂下来的红盖头遮挡住,却掩饰那不住独特的气质露出的肌肤吹弹可破,在十余名宫女的簇拥在,众星拱月般来

无数赞美的言语在李炎耳边响起,李炎对宾客一一回礼,快步走向娘望向对方罩着红盖头的脸颊微微,双手有些微不可查的颤抖,就欲掀开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在众人的恭迎声中,老者身着皇袍,缓不下台

“今日是皇儿大婚的日子,朕甚感欣慰诸位大臣前来道喜,不必拘礼,尽情欢庆”老者顿了顿道:“朕,今日册封夏若烟为太子妃,希望同皇儿永结同心,白头到老婚庆开始”

在如水的赞美声中,氛围达到了最高峰,太监策划着嗓子喊道:“吉时已到,大婚开始”

“慢着”就在喜庆的洪流达到最高点时,一声暴喝从天际传来,生生打断了接下来的程序尖锐破风声中,远远可见,一道巨大的身影越累越近洁白如雪的羽毛,断金裂石的利爪双翅煽动之下,以肉眼可见的度赶来

“佛门圣兽,大鹏神鸟”

众人惊愕间,一道淡蓝色身影自半空中落下离地尚有十余丈,即使先天高手也不敢这么托大,只见那少年绣袍一挥,数只青色物体飞掠而出,在空中划过几道弧线,呈阶梯排列悬浮住,少年脚尖一点即撤,任凭烈风吹得衣衫飞扬,就这么优雅的拾级而下,一时间娘身边的宫女都看的痴了

柔软飘逸的黑发反射着阳光,闪烁着细碎的光亮曲线清晰轮廓优美的脸庞,透着棱角分明的冷峻,浓眉不知为何微蹙着,乌黑深邃的明眸,浮动着淡淡的忧虑高挺的鼻梁,唇部微抿,勾勒出淡漠冷峻的弧度缓缓抬起头颅,望向场中,整个人发出一种威震天下的霸气

“烟儿,我来了”清爽的声音响彻天地在他眼中,只有那个身穿着红嫁衣的女子

听得这狂妄的声音,大批御林军匆匆赶来文武百官也是骚动起来,传闻这可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连太子的婚礼都敢来捣乱,杀个把人也不稀奇,纷纷退后了几丈唯有少数几个老奸巨猾之人,不仅未后退,反而是挺身挡在了皇上面前

皇城校检状元,皇上曾亲自嘉奖,这副面孔再熟悉不过了当初其巧妙地用兵突围以及关键时刻突然地暴走都给人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事前还有人猜测过他会不会出现,会以怎样的方法出现,没想到他就这么张狂的从天而降皇城最少有五万御林军,难道他找死不成?

就在萧然声音出现的那一刻,夏若烟身躯微微一颤,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愤怒此刻她心中满暖暖的热流,日思夜想的萧哥哥来了她很想靠在萧然的肩膀大哭一场,但是她不能覆水难收曾经无数次幻想过重逢的画面,没想到竟会是这样的场合红盖头下,泪水再次止不住的留下

“呆子,你为什么还不死心,为什么这么傻,明知道这改变不了什么”

听得萧然的声音,李炎的面色阴沉,目光直视萧然,他发现了夏若烟的异状竟然,到这个时候还不心原来夏若烟心中还有他,那自己是什么角色?丈夫还是一个道具?从第一次在香雅轩见面时他就败给了这个男人自己哪一样不如他?他凭什么李炎突然心中莫名的愤怒,强烈的嫉妒

“萧然,你还有胆量到这儿来真是找死,还不束手就擒”

“手下败将,也敢大放厥词人头再此,有胆量就来取”萧然面带不屑之色,皇城校检李炎只是榜眼,而且武功精进,并不怕他听得萧然的大话,场上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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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四章 血染京华

“弓箭手,准备”护卫一声令下数百张弓箭对准了萧然,只需一声令下就能把他射成筛子萧然不急不缓的向夏若烟走去,仿佛根本没看到这些威胁一般

“站住”宰相武殷堂道:“萧然,你敢以下犯上,就不怕株连九族吗”

“株连九族?屁话皇上尚且食言,我来讨个公道都不可吗”

“皇上乃九五至尊,说话放干净些”

“九五至尊?这“九”字也不过是个匍匐下跪的人众生平等,何必来这一套说教”

“你要讨什么公道?”冷眼旁观的皇袍老者突然出声道

“天子一言九鼎,说话可算话?”

“当然算”

“既然当初下旨将夏若烟许配于我,为何现在反悔了”萧然咄咄逼人,根本不给对方解释的机会,继续道:“还谈什么君无戏言,不是放屁是什么”还从来没人敢这么跟皇上说话,别说骂的这么豪放,众人看的瞠目结舌,都懵了心道:“还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临死也要充英雄”

皇袍老者一时哑然,道:“你刺杀夏霜天,又勾结党羽至使夏家军剿匪失利,便是死十次都够了”

萧然冷笑道:“说我刺杀夏霜天,证据在哪里勾结水寇证据又在哪里?紧凭空口就定罪,真是贻笑大方”

“够了”突然传来的声音令萧然嘴角抽动了一下,不再言语众人循声望去,只见夏若烟竟然缓缓解开了红盖头人间竟然有如此秀美女子,肩若削成,腰如约素,云鬓峨峨,修眉联娟,唇色朱樱一点,一肌妙肤,滑腻似酥

“萧然,今日是我与太子殿下大喜的日子,你前来胡搅蛮缠,让我面子往何处放,皇上大赦天下,念在往日的交情上,识趣的话现在走或许还来得及”夏若烟语气冰冷,就像换了个人一般

“这还是自己认识的烟儿吗?”萧然淡淡的看了一眼那熟悉的曼妙身姿,身躯微微一颤突然自嘲道:“一生中最深爱的女子结婚,郎却不是萧某,连来喝杯喜酒也都可以吗”两人凝视,都想从对方的目光中看懂些什么

“我只问你一句,天涯海角,愿不愿意跟我走”萧然突然问道我愿与整个天下为敌,只为换你一生相随,你敢否?

“大胆……放肆……”

夏若烟知道萧然从不轻易承诺什么,一旦许诺就一定会做到这句话她等了很久,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这场面令得众人唏嘘不已,萧然与夏若烟之事江湖早有传闻,若果不是后面发生的这些变故,应该是人人羡慕的一对

“找死”大庭广众,文武百官面前公然勾引自己的未婚妻,李炎的性子再好也得火冒三丈,何况是堂堂太子?李炎握掌成拳头闪电般暴掠而出,向着萧然打去

“嘭”两者一接触,一声闷响,各自后退几步随即再度交手,身影混杂在一起,使得本想放箭的北羽卫统领不敢下令,万一伤到了太子可是死罪

“你真以为皇城校检我打不过你吗,今天在烟儿的面前将你打败,让你知道什么么是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惊涛掌”李炎冷笑道狂暴的掌影排山倒海而来,声势壮观

“二十招”萧然淡淡的突出三字

竟然敢小瞧自己,他凭什么一副居高临下盛气凌人的样子?我才是这天下的帝王一而再的被萧然瞧不起,李炎已经到了暴走的边缘,出手豪不留情

“一招,两招………十二招…”萧然每出手一招,便出声一次,没有丝毫担心的样子

李炎一记横劈,萧然再度闪躲开,化拳成爪一把捏住李炎的手腕,同时身体前倾肘击向其胸口道:“十九招……”李炎喉咙一点,鲜血就欲喷出“还有一招,无论如何也要撑住”他已经顾不得去想萧然为什么突然间功力暴涨了,真是越打约心惊

李炎身体后退,手腕确实在萧然手中萧然一拉扯便是将其拽了回来双手血管暴涨将李炎整个人抡飞起来七杀奔雷刀“真空灭世斩“的功夫就这么被他使出来了“第二十招”

“不好,太子有危险,拦住他”人群中突然激射出六七名高手向着萧然的方向而去以萧然的行事风格,就算失手杀了太子也不是什么出乎意料的事

“萧哥哥,不要”夏若烟惊呼道,向着萧然扑过去本想阻止他,眼见伦飞的李炎就要撞到夏若烟强行反转,将李炎扔了出去,夏若烟就这么撞在萧然怀中

这一刻就像是回到了从前那熟悉的感觉,“扑”萧然嘴角的笑容突然止住,一丝污血顺着嘴角流出其身后一把匕首插入后背中,大内高手嘿嘿冷笑着

“滚”萧然单手运气全身真气,突然出掌拍在其天灵盖上,当场暴毙一运功,伤势加剧,又吐了两口污血夏若烟没想到自己害萧然重伤,满是愧疚如果萧让不强行变招的话,受伤的一定是她有时爱也是一种伤害,残忍的人选择伤害别人,善良的人选择伤害自己

“呆子,快走啊”见萧然受伤,夏若烟再难掩饰内心的真实想法,连嗓音都变了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是一起经历了那么多的磨难,岂是说忘就能忘的

“难道你还不懂的我的心意吗,但求一死,此生无憾你愿不愿意跟我走?”萧然目光柔和,再度问道夏若烟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如何拒绝

“保护皇上,夏若烟还不退后,捉拿乱党”武殷堂厉声喝道二三十名带刀侍卫齐拥而上,萧然一把将夏若烟推开将腰间紫箫握在手中,厮打在一起,鲜血染红长衫,异样刺目,萧然身处大批护卫之中身法飘逸,竟然不落下风

“夏若烟,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勾结叛贼,意图不轨”郑轩突然道这是挑拨离间,栽赃郑、武两家当然不希望夏家得到太子这个靠山,现在出现了转机,说不定能借题发挥,取消这次婚礼若果这样,那一切不都白费了吗?

“烟儿,接着”夏家老者突然拔出声旁侍卫的佩剑扔了过去当断不断反受其乱既然如此就自己动手,只有这样才能封住悠悠之口夏若烟手臂颤抖着拾起长剑;“难道非要如此不可吗?萧哥哥,你为什么不走为什么要逼我作抉择”

萧然虽然是后天大成境界高手,但这些大内侍卫也不是不弱萧然便犹如大海上的一叶扁舟,狂风暴雨的摧残下随时有覆灭的危险恶虎架不住群狼,一口鲜血喷出,整个人犹如短线的风筝,无力的坠落“趁你病,要你命”这些大内高手个个抢着领功,可不会给他丝毫休息的时间,各式兵器几乎是齐齐攻致

在众人目光中,萧然猛的单手握住一把刺来的长枪,竟然仅凭臂力将此人以横扫之势抡起,化解这这一击萧然的脸色已经是一片苍白,满眼猩红之色陡然间变了个人一样,再生死存亡之际,再也难以压制体内的怪异真气,暴走了

“不好,此人走火入魔了”一人喊道,剩余的二十多人再度向着萧然攻去萧然目光扫视一圈,突然锁定在李炎身上竟然撇下围攻的众人不顾,径直向着太子的方向去此时度奇快无比,是先前的两倍不止这些人那里适应的过来,还来不及出手就拉了萧然一大截距离

因为大部分侍卫都擒拿萧然去了,此刻掺扶着太子的不过是几个功夫拙劣的禁卫军,萧然似乎根本不知道痛为何物,任凭对方在自己上划了两刀,反手一击就把两人撂倒李炎已经知道萧然今非昔比,哪里还敢逞强,脚尖一点飞后退萧然面部扭曲,嘿嘿怪笑一声比猎豹还灵活长箫直指对方胸口,顶端真气汇聚起寸许长的“剑罡”

第三百一十五章 花开不败

“不可。”夏若烟斜掠而出插入两人中间,手中利剑直指着萧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这并不高明,甚至说漏洞百出的一剑毫无阻拦的刺入萧然胸口。时间仿佛突然停止。

“滴答滴答……”血水顺着利剑滴落,落地声是如此清晰。萧然脸庞露出一丝痛苦的神色,眼中猩红之色渐退,神志渐渐清醒,缓缓低下头看这没入胸口的利剑。夏若烟颤抖着松开剑柄,似乎犹不相信是自己亲手所为。她只是想阻止萧然铸成大错,以他的功夫不可能躲不开这一剑的。而且暴走状态下根本不会有任何意识,只有一个解释,他对夏若烟根本就没有防范之心。

“你为什么不躲开?”话一出口,竟然是如此的熟悉,再次触及那记忆深处的片段。

“萧哥哥,你怎么不躲开啊,刀剑无情。万一伤到了你怎么办?”

“只要是烟儿出手我就不会躲闪,因为萧哥哥知道烟儿舍不得。”

说过的每一句话萧然都还记得,她却忘了。

“你很在乎他,是吗?”萧然盯着夏若烟道,眼神渐变。这种眼神就像一把利刃,想要斩断某些东西。以前她对待其它示好的富家公子时同样拒人千里之外的眼神。

夏若烟想要解释,却不知从何开口。天空忽然暗起来了,天际飘来几大团乌云,说不出的怪异。

“烟儿,还记得你曾问过“花开不败”的方法吗?”任鲜血流淌,萧然面色更加苍白,嘴唇呈青紫色。就这么语气清幽的说道。前一刻他还是那个杀人魔王,此时就这么安静下来。思绪蔓延:

“这花开的真艳啊”

“别摘,就让它留在枝头,这么枯萎了太可惜。”

“萧哥哥,这世上有没有花开不败的方法?”

“是什么,快说啊。”

“你日后就知道了。”

回忆越是美就越是伤人,夏若烟噙着泪微点了点头。

“弱水流沙,刹那芳华,花开不败,一眼即逝。烟儿今天真的很美,就让我永远记住你此生最美的样子吧!”萧然伸手握住利剑猛然拔出,鲜血喷涌而出。溅在红嫁衣之上,颜色更艳。

原来这世上并没有永不凋谢的花,不过是美好的愿望罢了。夏若烟终于明白,原来萧然眼中的“花”正是自己,在花开的最美的一刻死去,那就永远不会见到凋谢的那一天。

“南柯一梦,这一剑终于是将我刺清醒了。”这一刻,萧然笑了,夏若烟哭了。哀莫大于心死,一些珍贵的东西在渐行渐远,这扇曾经为她敞开的心门永久的关闭。

天空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没有电闪雷鸣,就这么悄无声息的下了。夏若烟记得萧然是最喜欢下雨天的,甚至能清晰地记起他闭着眼倚在窗边“听雨”时的摸样。他说只有下雨时候这世界才是最干净的,洗净一切尘世的罪恶。我感动天感动地,为什么还是感动不了你?

萧然就这么一步一步的向着远处走去,血水浸透的衣衫拖出一条长长地血痕。虽然只是相隔五六丈,却像是隔了几个世纪的距离。原来,一转身真的是一辈子。

“弓箭手,准备。”北羽卫统领见萧然竟然一个人走出来,一声令下,上千张弓箭齐齐对准了萧然。必死之局,就连武殷堂,郑轩等人也是不由得心生敬佩之意,这般为爱痴狂的男子是值得敬佩的,至少他们自问做不到。

“放箭!”一声令下,已经是无可挽回的局面。箭雨中,萧然暮然回首:“如果我一开始就未曾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棱,江水为竭,冬雷阵阵,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曾经的誓言犹在耳边响起,自己却舍他而去。为什么曾经相爱的两个人要彼此折磨这对方?夏若急奔而去,脚步一滑跌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

“啪”一声轻响,脖颈间系着的红绳断裂。一枚粉红色心形透明物飞出,摔落在地。这是在清风观中,萧然第一次送他的礼物,也是唯一一件随身携带东西。江湖中再也找不出第二块的酒红色心形琉璃。夏若烟不顾一切的用双手将碎片拾起,任凭残渣划破掌心。

万箭穿心,已经有人不忍心看到这一幕,一想到将人射的像个刺猬一样。便忍不住全身发麻。“嘭”一声巨响,像是平静的湖面投下一枚石子。萧然站立之处突然腾起大堆尘土,碎石乱射。一个庞然大物的影子赫然出现在场中。此黑影呈宝塔状,高两丈,宽丈许。

“叮叮叮……”上千支箭雨落在这黑影身上,发出金属撞击之声,无数火花冒起。

“嗷”一声龙吟,声动九天。待得尘土散去,场中盘着一条金色巨蟒。眼大如拳,身躯比水桶还粗。周身覆盖着金色鳞片。蟒首隆起着两根金色触角。除了腹下没有长爪,与龙袍上绣的图案如出一辙。

“这……这是真龙显灵啊。”一位大臣语气结巴道。今日发生的一连串事件已经让很多人缓不过神来。如果最初出现的大鹏神鸟只是让人称奇,这金色巨蟒则是让众人心生畏惧。“龙”自古以来就是君王的代称,皇上自命真龙天子。在这真正的天地异兽面前,没有任何人敢放肆。

“萧然到哪儿去了?”几乎每个人都在像这个问题。只见那金色巨蟒盘在一起的身躯缓缓舒展开,正中央的位置正裹着面色苍白,似乎因为失血过多已经昏死过去的萧然。

“嗷”金色巨蟒再度怒号一声,双眼环视场中众人,每一个被这嗜血邪异目光所知识的人都 心生颤栗。在众人差异的目光中,金蟒张开血盆大口,竟然将萧然整个人吞入腹中。巨尾一摆,坚硬的石板生生砸出一个巨坑,从容的钻入地底不见踪影。这一切说来复杂,确实几个呼吸间发生的事。如果不是折断的箭羽和场中的两个巨坑,恐怕众人都会以为是幻觉。终于松了一口气,如果那巨蟒是针对朝廷而来,就算是先天高手也不一定拦得住,在场的文武百官至少要死上一半。

“天佑吾皇,降下神迹诛杀萧然这逆贼,实在是可喜可贺。”武殷堂率先反应过来,一拱手道。“老狐狸”群臣心中骂道,亦是有样学样。

“真是双喜临门啊,看来天意指示太子是明君,特来相助。”

“………”

没有人顾及,在场中夏若烟痴痴望着萧炎最后出现的方向,脸上分不清还是雨水还是泪痕。向来情深,奈何缘浅。

“太子殿下晕倒了,御医,快传御医。”就在众人以为事件已经平息时,异变再生。李炎突然身体一斜,向后倒去。李炎瞳孔涣散,脸色发紫,手脚不住的抽出,嘴角溢出污血,腥臭难闻。匆匆赶来的御医一探脉是气若游丝之状,吓得脸色发青。就算与人交手激烈也不至于这么厉害,这分明是中毒的症状。老太医翻动衣衫四处查看,果然在肩膀的溢出发现两根细若牛毛的蜂针,针尖呈紫黑色淬有剧毒。

“太医,皇儿伤势如何?”

“回圣上,太子殿下乃是与人交手时受暗器所伤,运功动武加速毒液体内循环,此时蔓延全身,恐怕……回天乏术。”

“废物,滚!再传太医。”皇袍老者一脚踢开御医,怒吼道。心中感慨:“为什么,难道这就是报应吗?先是四皇子遭人暗杀,八皇子皇城校检叛乱被杀,现在连太子性命也危在旦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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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看的尽在

第三百一十六章 情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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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定是萧然下的毒手,总所周知他最擅长使暗器和毒药,传说是“鬼医”唐无影的弟子我先前还在琢磨他为什么不用暗器,没想到出手如此隐蔽”

“真是个疯子,自己得不到的东西也不让别人得到,还好他死了否则日后加凶残”

“………”

众大臣心中疑惑,这场面是先办喜事还是先办丧事?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即使是宫中封锁消息,萧然大闹太子婚宴之事依旧是不胫而走,何况太子大婚之事根本不可能瞒得住平明百姓茶余饭后最大的谈资便是此事皇宫在众百姓眼中一直是禁卫森严的地方,只有仰视的份,竟然被人大摇大摆的闯进去了,如何不让人惊讶,即便是一些沿海的小岛上都知道萧然的大名

出乎意料的是,对此事江湖中确实褒贬不一冒天下之大不韪,单枪匹马闯入紫荆城,谈笑间视千军万马如无物只为伊人一句:“天涯海角,你可愿与我同行?”只此一句话就俘获了多少少女的芳心如果生命中有一个如此痴情的男子相伴,死又算的了什么?什么书中的恩爱有这样轰轰烈烈

“弱水流沙,刹那芳华花开不败,一眼即逝”成为多少公子争相颂吟的佳句在你人生最美的时刻,可曾有人愿意为你奋不顾身?哪怕只是一句许诺可惜,这世上只有一个夏若烟,也只有一个萧然在武林中人眼中,萧然是背信弃义、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枭雄在文人诗客、怀春少女眼中他是不折不扣的“情圣”

防民之口胜于防川,不需要传播皇城中发生的一切已经流传出多个版本,唯一不变的是那个一往情深的男子如果说江湖上还有谁不知道萧然的名号,绝对会被当做异类看待同太子争女人,皇城喋血,任逍遥、陌艾尘不敢做的事他敢;以后天中期水准力力压群雄勇夺龙腾盛会榜眼,慕容云风做不到的事他做到了;皇城校检率兵突围,力战群雄最终换来皇上亲口许婚,武玉熙做不到的事他也做到了;这是一个注定要成为传奇的男子,谁能想到他就此陨落

这一幕多么相似,当年也曾有一个叫陌艾尘的男子力派艰辛,扛着正魔两道的压力同峨眉派天骄江雪谙结为百年好合为何同样的事,会有不一样的结果?萧然死了,天降神迹,狂风暴雨之下被一条从天而降的五爪金龙吞入腹中,况且他被一剑穿胸昏死过去,绝无生还的可能

南疆,十万大山深处,五毒教总坛

“好你个萧然,竟然将全天下的人都骗了什么狗屁五爪金龙,那分明是我五毒教镇教圣兽:活了上千年的玄金云纹蟒枉我费尽精力四处派人搜查,原来是被你藏起来了将你大卸八块,万蛇弑身也难解我心头只恨”凤懿勃然大怒

除了教众的几位执法长老知道这个秘密,就连圣女凤莲儿也是面露讶色两年前就有人进中原查探消息,原以为这只是入主中原的借口,没想到教中竟然真的有这种天地灵兽存在以这玄金云纹蟒的杀伤力,绝对不弱于刚踏入先天境界的高手,难怪风懿会如此失态按照玄金色云纹蟒失踪的时间推算来,岂不是在参加龙腾盛会的时候已经有此兽跟随,一个相当于先天高手的随身保镖难怪他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敢放大话帮助自己,此人心机确实可怕

“如果是这样,那萧然岂不是没死,这是他设的一个局?”凤莲儿发现自己越来越看不透此人了两年前她还只是听命行事的傀儡,一切由不得自己做主自从萧然将五毒教至宝之一的“千年金蚕王”转嫁到她体内,在教中地位已经是水涨船高,有很大希望踏入先天境界,名符其实的副教主三年之约才过去两年,萧然做过的一切她都记得以他当初保留的实力根本看不上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或许只是于心不忍,没想到造就了今天的自己

凤莲儿心中苦笑:“造物弄人,谁能想到会出现今天的局面”

“莲儿”凤懿息气,思索片刻道

“教主有何吩咐?”

“恐怕江湖中人都以为萧然死了,玄金云纹蟒那乃是本教圣兽,怎可遗失在外,此次你带人前往,一定要找到它的下落萧然当日发疯将三枚七星石扔出,根据情报他身上还有最后一枚专解天下奇毒的疗伤圣物赤星石一有消息马上传回来,本教主亲自前往”

“属下领命”凤莲儿心中一喜,这样一来就可以光明正大去中原探寻萧然的下落了

任逍遥握着手中的一叠情报,一张张仔细翻看着像天魔教,正道五大派这些大势力都有专门收集情报的机构,江湖上稍有声望的人资料都会记录在案江湖上最大的情报搜集组织非天机宫莫属只要你出得起价,就能知道你想要的情报就连你的仇人一天吃了几顿饭,在哪儿赌钱喝酒都清清楚楚当然先天高手除外,这种极其隐蔽的情报除了钱,还需要一层特殊的关系才可以毕竟没有人愿意与先天高手结梁子

萧然虽然算不上是什么大人物,后天大成也高手不多,江湖中还是有上千名的但一个默默无闻的少年,接连做出轰动江湖的大事,这光芒是如何也掩饰不住的尤其是当初与夏若烟暧昧的关系,牵扯的太广从唐门三大禁地之一的金蟾岛声名鹊起知道皇城抢婚黯然陨落,都记载的清清楚楚

任秋白面露不屑之色,道:“此人勇气可嘉,谋略不足既然死了,爹何必在他身上浪费时间,还是到外面指导孩儿武功”

“谋略不足?这就是你看走眼了武功并不能决定一切身居高位者,不一定要武功出众,但一定要有睿智的头脑打打杀杀是属下做的事情,如果你只想着用武力解决问题,永远做不了一个枭雄夏若烟追求者无数,凭什么轮到他?如果萧然只是这种程度,早就尸骨无存了”

“难道爹的意思是萧然还没死?不可能,他被夏若烟一剑穿胸,又被巨蟒吞入腹中绝无生还的可能”任秋白语气肯定道

任逍遥微摇了摇头,将手中情报放在任秋白面前,道:“难道这些情报,你就没发现些什么?萧然出道以来,每次以弱胜强,死里逃生的依仗是什么?驭兽之术“妖师”的名号可不是白叫的既然他有降伏大鹏神鸟的本领,为什么就不能提前将那巨蟒降伏?

南疆十万大山之中,奇虫猛兽遍布,当年我游历天下途径南疆深山时便曾见过这种巨蟒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恐怕也要被萧然蒙骗了他多次遭遇危机,甚至五大派围剿都未曾将这张底牌亮出来,就是替自己留了一张护身符”

“这………”任秋白哑口无言任逍遥的分析另辟路径,而且是有理有据,确实非常人所能想到的此人的行为看似,实则是装疯卖傻,粗中有细

任逍遥把玩着手中玄铁链,眉头皱起凝神思索半晌,道:“你不觉得近些日子发生的大事太过频繁了吗?”

任秋白仔细回想一遍,缕清思绪点了点头一方面,江湖平静的太久,经过这么多年休养生息,江湖上从不乏狼子野心之辈,已经有了再起事端的实力另一方面则是七星石现江湖,引起争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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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七章 冤家路窄

【全文字阅读.】 “爹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不错,萧然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棋子,身不由己的被人推到了台面上想必他正是发现了这一点,先是抛出七星石,再演了这一出诈死的闹剧,想祸水东移”听的父亲的分析,任秋白羞愧万分先前自己还看不起这个小角色,没想到对方心思如此细腻

明知道有惊天阴谋在酝酿,却不知道幕后操纵者是谁人对未知的恐惧总会显得不安,原本还能通过萧然查出蛛丝马迹,现在此人隐匿起来,就失去了顺藤摸瓜的机会任秋白懊丧之际,任逍遥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当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阴谋也该慢慢浮出水面了,萧然,老夫还是小看你了”

事隔半月,当众人对皇城抢亲事件渐渐淡忘时皇宫中再次传出轰动的消息太子李炎薨,毒气蔓延全身,在试过各种方法无效饱受煎熬的太子终于没能支撑住矛头直指当日与之交手的抢亲者萧然然而萧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金色巨龙”所吞,这股怒火便转嫁到了夏家身上

多名身居要职的武将被罢免兵权,甚至连与夏家亲近镇守边关的大将也被架空兵权,人人自危失去兵权,大唐三大家族之一的夏家已是名存实亡即便如此,也没有不长眼的赶去落井下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夏霜天什么时候会从昏迷中醒过来,只要他在一天,便没有人可以将夏家从大唐抹杀

突然遭逢这莫名之灾,夏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密室之中,夏霜天面色阴沉,冷笑连连:“好一个萧然,竟然将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早知道他会搅出如之多乱子,当初就不该留他在世上也罢,既然李显老儿不仁,就别怪老夫不义了”

德叔面无表情,道:“小姐已经三日未用膳了,在这么下去恐怕身子会垮的”

夏霜天长出一口气道:“烟儿承受的太多,看来是我该醒过来的时候了,明日就江消息散播出去”就在人人都以为夏家失宠,不会再受到重用的时候“战神”霜天终于醒过来了人生就像一出戏,充满起起伏伏,夏霜天醒来的一刻,注定这出戏加精彩起来了

深秋的山路上,空气凉爽而清道路上浮现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几声婉转的鸟鸣清脆的从林子中传来枯黄的树叶被风卷起又落下,均匀的扑撒在深入林子中的小道上一个浑身酒气,提着酒葫芦的醉鬼晃晃悠悠的从林子中走出来满头白发杂乱不堪,辨认不出面容

此条路通向蜀中,只需要再过几座小镇便能到达益州城道路的两旁有间小店,为过路的人提供简单的素食像这种老乞丐江湖上多的是,倒也没人理会他老乞丐自顾自的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摸索半晌从怀中掏出一锭沾满酒气的碎银,语气模糊就像口中含着什么东西一样:“打……两…两壶…酒”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再说人臭银子可不臭,老板倒也不敢怠慢江湖上有三种人最为忌惮:和尚、尼姑、道士往往这些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遇到一个也就罢了,偏偏这路上同时走来三个人,正是江湖高手最忌讳的三种人和尚手中握着一把戒刀,格外引人注意道士身材消瘦,道袍被风吹得鼓鼓的,让人担忧会不会一阵风给刮跑了,那尼姑还算正常些,穿着得体,但长相确是让人难以恭维

“停下歇歇脚”三人路过茶棚前,道士突然出声道

“好”尼姑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就不在言语

“来几个馒头,几碟小菜上一坛好酒,洒家急着赶路”

棚子中只有三张桌子,一张桌子坐着三四个年轻人,桌子上放着佩剑另一张桌子上坐着一老一少,老者连忘都未曾忘过他们一眼,只有那个面容丑陋,身材矮小的男子目光中透漏出警惕的神情,剩下一张自然是坐着那个老乞丐

怎么看这老乞丐都像是最好欺负的样子和尚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啪”一掌拍在桌子上:“糟老头,让个座你一个人霸占一张桌子让咱三人站着吃饭不成,洒家手中的戒刀可不长眼,快滚”

老乞丐竟然真的站起身来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一摸腰间酒葫芦落下了摇晃着身体回去取尼姑鼻子嗅了嗅,闻到老乞丐满身臭气,眉头皱起

和尚脚一伸,老乞丐立即摔倒在地:“贱骨头,叫你滚就滚,哪儿来这么多破事儿算你运气好,今天是单号洒家不杀人”闻言,一张桌子上的少年就要按剑而起,却被身旁一人狠狠按住,向其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管闲事

江湖上这种倚强凌弱的事处处可见,按说这老乞丐也该走了毕竟脑袋比酒葫芦重要偏偏怪人遇见怪人,老乞丐爬起身来,依旧伸手去拿那个酒葫芦:“还我酒,酒……”

和尚面色一怒,戒刀当头打下眼见一直手臂就要废了,一根筷子抢先一步挡住竟然将这重重的一击拦了下来确是那个尼姑出手了:“别惹事”这尼姑一发话,和尚便真的不动手了,猛的一脚向着老乞丐的肚子踹去老乞丐人在半空吐了口污血,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矮瘦男子,嘿嘿冷笑一声不经意向着那老乞丐瞟了一眼,突然间脸色巨变这张脸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原以为一辈子也报不了大仇,没想到他竟然没死

“竟然没死,哈哈哈…老天有眼,萧然啊萧然,你让我找得好苦”矮瘦男子心中暗喜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采花蜂”范千里,萧然与夏若烟结缘也正是因他而起不是仇家不聚头,不用想他也猜得出来萧然为何落得现在这副摸样,青丝转白发,要有多深的感情才做得到?

范千里表情一现即逝,很好的隐藏起来杀兄之仇岂可这么便宜就让他死了自己所受的苦要让他百倍偿还声旁的这名老者也是个被追杀的恶人,两人结伴同行只为自保,没什么交情可言现在范千里发现萧然的下落,自然不可能与他分享,心中已经盘算着该怎么把他骗走好慢慢折磨萧然

当日萧然并未抱求生的信心,金色巨蟒跟随萧然有两年时间,其间也吃了萧然不少人参、何首乌等名贵药材不忍心萧然死在皇宫中,竟然未经过萧然沟通自行跑了出来,替其挡下了避无可避的一击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唐门的金蟾岛上,既然生命终结,落叶归根,就葬在忘情湖抱着这心中唯一的想法,萧然浑浑噩噩的一路走到了此处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都已经离去老乞丐也不知所踪范千里一拱手道:“万老,范某在这附近还有几件事要办,益州落芸楼再见,就此别过”反追踪和潜逃是做采花贼的最基本功夫,范千里只需要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追上了萧然

已近黄昏,道上并无什么人老乞丐正抱着酒葫芦,靠在一棵上打盹范千里冷笑一声,快封住萧然身上穴道,将其装入一口大麻袋中心道:“不知道你醒来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全文字阅读.】 “爹的意思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这需要多少人力物力?”

“不错,萧然就是一个十分重要的棋子,身不由己的被人推到了台面上想必他正是发现了这一点,先是抛出七星石,再演了这一出诈死的闹剧,想祸水东移”听的父亲的分析,任秋白羞愧万分先前自己还看不起这个小角色,没想到对方心思如此细腻

明知道有惊天阴谋在酝酿,却不知道幕后操纵者是谁人对未知的恐惧总会显得不安,原本还能通过萧然查出蛛丝马迹,现在此人隐匿起来,就失去了顺藤摸瓜的机会任秋白懊丧之际,任逍遥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突然笑道:“当所有的线索都断了,阴谋也该慢慢浮出水面了,萧然,老夫还是小看你了”

事隔半月,当众人对皇城抢亲事件渐渐淡忘时皇宫中再次传出轰动的消息太子李炎薨,毒气蔓延全身,在试过各种方法无效饱受煎熬的太子终于没能支撑住矛头直指当日与之交手的抢亲者萧然然而萧然在众目睽睽之下被“金色巨龙”所吞,这股怒火便转嫁到了夏家身上

多名身居要职的武将被罢免兵权,甚至连与夏家亲近镇守边关的大将也被架空兵权,人人自危失去兵权,大唐三大家族之一的夏家已是名存实亡即便如此,也没有不长眼的赶去落井下石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知道夏霜天什么时候会从昏迷中醒过来,只要他在一天,便没有人可以将夏家从大唐抹杀

突然遭逢这莫名之灾,夏家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密室之中,夏霜天面色阴沉,冷笑连连:“好一个萧然,竟然将所有的计划都打乱了早知道他会搅出如之多乱子,当初就不该留他在世上也罢,既然李显老儿不仁,就别怪老夫不义了”

德叔面无表情,道:“小姐已经三日未用膳了,在这么下去恐怕身子会垮的”

夏霜天长出一口气道:“烟儿承受的太多,看来是我该醒过来的时候了,明日就江消息散播出去”就在人人都以为夏家失宠,不会再受到重用的时候“战神”霜天终于醒过来了人生就像一出戏,充满起起伏伏,夏霜天醒来的一刻,注定这出戏加精彩起来了

深秋的山路上,空气凉爽而清道路上浮现着一层淡淡的薄雾,几声婉转的鸟鸣清脆的从林子中传来枯黄的树叶被风卷起又落下,均匀的扑撒在深入林子中的小道上一个浑身酒气,提着酒葫芦的醉鬼晃晃悠悠的从林子中走出来满头白发杂乱不堪,辨认不出面容

此条路通向蜀中,只需要再过几座小镇便能到达益州城道路的两旁有间小店,为过路的人提供简单的素食像这种老乞丐江湖上多的是,倒也没人理会他老乞丐自顾自的找了张桌子坐下来摸索半晌从怀中掏出一锭沾满酒气的碎银,语气模糊就像口中含着什么东西一样:“打……两…两壶…酒”

丐帮弟子遍布天下,再说人臭银子可不臭,老板倒也不敢怠慢江湖上有三种人最为忌惮:和尚、尼姑、道士往往这些人都是武艺高强之辈遇到一个也就罢了,偏偏这路上同时走来三个人,正是江湖高手最忌讳的三种人和尚手中握着一把戒刀,格外引人注意道士身材消瘦,道袍被风吹得鼓鼓的,让人担忧会不会一阵风给刮跑了,那尼姑还算正常些,穿着得体,但长相确是让人难以恭维

“停下歇歇脚”三人路过茶棚前,道士突然出声道

“好”尼姑简简单单的说了一个字就不在言语

“来几个馒头,几碟小菜上一坛好酒,洒家急着赶路”

棚子中只有三张桌子,一张桌子坐着三四个年轻人,桌子上放着佩剑另一张桌子上坐着一老一少,老者连忘都未曾忘过他们一眼,只有那个面容丑陋,身材矮小的男子目光中透漏出警惕的神情,剩下一张自然是坐着那个老乞丐

怎么看这老乞丐都像是最好欺负的样子和尚大大咧咧的走过去,“啪”一掌拍在桌子上:“糟老头,让个座你一个人霸占一张桌子让咱三人站着吃饭不成,洒家手中的戒刀可不长眼,快滚”

老乞丐竟然真的站起身来就走,走了两步又停下来,一摸腰间酒葫芦落下了摇晃着身体回去取尼姑鼻子嗅了嗅,闻到老乞丐满身臭气,眉头皱起

和尚脚一伸,老乞丐立即摔倒在地:“贱骨头,叫你滚就滚,哪儿来这么多破事儿算你运气好,今天是单号洒家不杀人”闻言,一张桌子上的少年就要按剑而起,却被身旁一人狠狠按住,向其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不要管闲事

江湖上这种倚强凌弱的事处处可见,按说这老乞丐也该走了毕竟脑袋比酒葫芦重要偏偏怪人遇见怪人,老乞丐爬起身来,依旧伸手去拿那个酒葫芦:“还我酒,酒……”

和尚面色一怒,戒刀当头打下眼见一直手臂就要废了,一根筷子抢先一步挡住竟然将这重重的一击拦了下来确是那个尼姑出手了:“别惹事”这尼姑一发话,和尚便真的不动手了,猛的一脚向着老乞丐的肚子踹去老乞丐人在半空吐了口污血,摔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矮瘦男子,嘿嘿冷笑一声不经意向着那老乞丐瞟了一眼,突然间脸色巨变这张脸就算化成灰他都认得,如果不是他自己怎么会落得今天的下场原以为一辈子也报不了大仇,没想到他竟然没死

“竟然没死,哈哈哈…老天有眼,萧然啊萧然,你让我找得好苦”矮瘦男子心中暗喜这男子不是别人,正是“采花蜂”范千里,萧然与夏若烟结缘也正是因他而起不是仇家不聚头,不用想他也猜得出来萧然为何落得现在这副摸样,青丝转白发,要有多深的感情才做得到?

范千里表情一现即逝,很好的隐藏起来杀兄之仇岂可这么便宜就让他死了自己所受的苦要让他百倍偿还声旁的这名老者也是个被追杀的恶人,两人结伴同行只为自保,没什么交情可言现在范千里发现萧然的下落,自然不可能与他分享,心中已经盘算着该怎么把他骗走好慢慢折磨萧然

当日萧然并未抱求生的信心,金色巨蟒跟随萧然有两年时间,其间也吃了萧然不少人参、何首乌等名贵药材不忍心萧然死在皇宫中,竟然未经过萧然沟通自行跑了出来,替其挡下了避无可避的一击最初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唐门的金蟾岛上,既然生命终结,落叶归根,就葬在忘情湖抱着这心中唯一的想法,萧然浑浑噩噩的一路走到了此处

过了半个时辰,众人都已经离去老乞丐也不知所踪范千里一拱手道:“万老,范某在这附近还有几件事要办,益州落芸楼再见,就此别过”反追踪和潜逃是做采花贼的最基本功夫,范千里只需要几乎不费什么功夫就追上了萧然

已近黄昏,道上并无什么人老乞丐正抱着酒葫芦,靠在一棵上打盹范千里冷笑一声,快封住萧然身上穴道,将其装入一口大麻袋中心道:“不知道你醒来看到我会是什么表情”

第三百一十八章 顺藤摸瓜

益州城,落芸楼杨凡、薛翎同一面罩白纱的女子坐在一张方桌上,对着满桌山珍海味没有丝毫的胃口当初在洛阳城发现唐婉的身影后,怕她一个人出什么意外不好向萧然交代,两人一直暗中保护着果不其然,听到萧然皇宫抢亲陨落的消息时,唐婉急火攻心,旧病复发,竟然晕倒在地两人这才不得不出面带她寻医救治虽然听闻萧然被金色巨蟒吞入腹中,但两人都不相信萧然会这样死去,只好先将唐婉送回唐门再作打算

“萧大哥一定不会死的”

唐婉语气肯定道但是微微蹙起的黛眉确是出卖了她内心的想法眉宇间透着谈谈的忧伤,配上这副病态的摸样,让人顿生怜惜之心女人都是心口不一的,唐婉不想也不愿相信这一切她宁愿听到萧然与夏若烟结婚的消息,也不愿他收到任何伤害,只要他过的好这就做够了在他生命中最消沉的时候,她伴他一起走过当他踏上的路途,她只会望着他离去的背影默默祝福

还能奢求什么,这不就是爱吗?唐婉以自己的方式爱着她生命中唯一的男子

“杨公子,薛公子,如果有萧大哥的消息一定要告诉婉儿”

“恩,我们没把婉儿姑娘当外人,你就跟着二弟叫大哥三哥”杨凡实在是不忍心拒绝这个心地善良处处为别人着想的女子或许她永远也不会听到任何有关萧然的消息,如果萧然的尸体真的找到,她会不会做出什么傻事来,就让她心中抱着一丝幻想也是好的

“杨大哥,薛三哥,这些日子有劳你们照顾,吃完这顿饭再走”两人正欲告辞,唐婉突然道

半月来,两人带着个女子四处奔波,本来就多有不便身心憔悴,没有吃过一顿安生饭他们受的苦不比萧然的红颜知己少,这一切唐婉都看在眼中,这才是真正的兄弟从萧然出事直到现在,没有任何说说过一个“苦”字,没有半句埋怨,因为他们是“义结金兰”的兄弟

天机宫大殿中,武林群雄的见证下,三人义结金兰的一幕时时不忘:“关公在上,今日我杨凡、萧然、薛翎、再此结为异性兄弟,今后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不求金钱富贵名利,只求问心无愧、对得起当初的誓言

“万老,久等了”三人默然无语的时刻,不远处的一张桌子上,身着灰袍的老者正对子饮酒,范千里从楼梯走上来,径自坐下手中牵着一条牛皮绳,绳子的另一端系着一个满身是伤的老乞丐,披散着一头白发,看不清面容酒楼中的客人不禁眉头皱起,要有多深的仇恨才能将人折磨成这副摸样,衣衫破烂满是血痕,露出来的皮肤没有与一块是完好的,身上还有一股猪粪味也不知道这暗笑汉子是如何将他带进来的

“这就是你说的要事?”万老眉毛一挑,面带不屑道

“蘖蘖……范某从来都是有仇必报的人,不将此人慢慢折磨死实在难消我心头之恨”范千里倒了杯酒喝下道:“不必管它,酒饱饭足再向万老讨教几招,让他生不如死”

两人说话毫不避讳,众人一听就知道是狠角色,虽然心中有几分同情,却没人笨到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再说这老乞丐怎么看也不像是有权有势的主,平白招惹两个敌人不说,还没有任何回报,怎么算都是亏本买卖两人的谈笑自然落到了老乞丐的耳朵中,出乎众人意料的是老乞丐既没有求饶,也没有试图逃跑,甚至连身躯都没都颤抖一下,就像个木头人一般站着,或许他已经不知道什么叫痛了

唐婉面罩白纱,听得此话终究是有些不忍心,不禁侧目忘了一眼只这一眼视线就再难以挪开如果有一天你突然从这个世上消失,会有谁记得你曾经的摸样?一类是你的仇人,一类是真心爱你的人,无论如何改变,哪怕只是一个背影,人海茫她也能分辨得出仇人有很多,或许你死后就不会再追究但在爱你的人眼中,你确实这世上唯一的一个不需要言语,只是一个似曾相识的背影,唐婉就这么突然停顿下来

“为什么这老伯会给我如此熟悉的感觉?”唐婉仔细打量了此人一遍,目光突然在老乞丐的腰间停住,那是一个脏兮兮的吊坠,另一头系在一根满是污泥包裹的棒子上这倒是有几分怪异,要说用来当拐棍太短了,防身由显得太苗条起不了什么作用

就是这么一根不起眼的“棍子”,一个脏兮兮的吊坠唐婉的身躯竟然轻微的颤抖起来,一滴泪水滑落在桌面上杨凡与薛翎都发现了唐婉的异样,用传音入密的方法问道:“怎么了?”

唐婉回过头,语气略显激动,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回道:“有萧大哥的消息了,就在那满身是伤的老伯身上他腰间的那根泥棒就是我当年送给萧大哥的,那个我亲手编织的吊坠绝对不会认错”

“什么”两人眼皮一跳,不动神色的瞟了一眼老乞丐萧然的兵器是一根紫色长箫,既可以对敌也可以奏曲,是个不可多得的宝贝两人还以为是二弟家传的宝物,原来是唐婉送的,难怪一直舍不得换经唐婉这么一提醒便在心中大致比对了一番,果然一致当日萧然被金蟒吞入腹中,手中兵器自然不例外,既然老乞丐能捡到萧然的兵器,那他的下落也是呼之欲出只要将这老乞丐质问一番,不愁查不出来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三人强压下兴中的兴奋,刚才两人的谈话以他们的耳力自然是听得清清楚楚,得想个办法将老乞丐救出来再说,或许对方感恩一切都会道明闹市中动手太过张扬,只有一路尾随,寻一个恰当的时机下手

杨凡本身就是后天巅峰境界的高手,自然推测的出两人的实力他和萧然联手绝对是手到擒来杨凡望向唐婉,心中微微一惊,这才想起她刚才也是用“传音入密”的方法回的话,那她岂不是也达到了后天大成境界唐门向来以暗器出名,一个后天大成境界的高手偷袭,绝对能重伤后天巅峰高手,甚至令对方丧命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只有先天境界的高手才不会怕偷袭,毕竟先天罡气号称可以抵御一切后天境界高手的攻击,两者有一个本质的区别

“大哥,那矮小汉子似乎很像一个人”薛翎突然出声道

“谁?”

“龙腾盛会十六强中的一人:范辰你看他的膝盖是否异于常人,向外凸起一块当初二哥曾经用“天火”神迹洞穿过此人膝盖,没想到竟然还有作乱的能力”

“哦?还有这么一回事”杨凡向来认人很准,无论是易容之后的萧然还是蒙着面的唐婉,皆是一眼认出薛翎拿捏不准,只好向杨凡求助

杨凡将手中汤勺斜放,通过反射过来的景象观察半晌,道:“这种重伤,就算是治好也会留下后遗症,从他刚才走路的动作看,应该错不了”

过了约莫半个时辰,两人酒饱饭足万老俯身在范千里耳边低声说了几句,范千里淫笑两声,拉着老乞丐下楼而去杨凡三人结账远远的跟在后面饶了几条大街,空气间飘扬着一股浓浓的脂粉气息远远传来卖笑女之的拉客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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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九章 抢人

“大爷,进来玩玩吧,人家可想死你了……”

“公子,捧个场吧……”

“………”

杨凡、薛翎两人面色一红,立即想到了这是什么地方,整条街都是做皮肉生意。不禁啐骂道:“这个老不死出的馊主意,竟然还有心思往着跑。”眼见范千里二人拉着老乞丐进了一间最大的青楼,两人有些犹豫。薛翎道:“大哥,还是你去盯着他们吧,我和婉儿姑娘在外面等着就是了。”

“放屁!”杨凡大骂一声,突然语气一转低声道:“其实我也没进去过。”

“那怎么办,万一跟丢了……总不能……”

“过来。”杨凡一把扯住薛翎的耳朵,拉到一边。

“轻点,疼。”

“你说他们进青楼干什么?”

薛翎面色怪异的忘了杨凡一眼,就跟看什么奇珍异兽一般,道:“大哥,没吃过猪肉,你还没看过猪跑啊。进青楼还能干什么,还不就是那点事。”

“废话”杨凡一记爆栗道:“我当然知道,他们要干那事是不是要脱光衣服?这不是救人的大好机会吗。”

薛翎顿时无语,面带苦相道:“大哥,咱下次能不能别这么拐弯抹角的。我脑袋不是木鱼啊。”

“恩,尽量。”闻言,薛翎再次无语。

“婉儿姑娘,我和三弟商量好了。就在这青楼中动手,你现在去雇一辆马车,在城东的大槐树下等着。我们一会去和你会合。”

“恩,就依大哥所言,我这就去准备。”唐婉也知道自己不适合进去,为免尴尬,早早答应。

“两位大爷里边请,要点那位姑娘,春香、小桃红快下来接客,咱这可都是雏儿,可不要太莽撞了哦。”杨凡、薛翎两人一入内,就有名老鸨模样的妇人上前招呼。浓重的脂粉气息呛得两人接连咳嗽了两声。

“哎呦喂,瞧这俊俏的摸样,还是新来的呢,咱姑娘算你便宜些。”

“咯咯咯……”楼上传来一串笑声。

“就她…她…吧。”薛翎也懒得看众女子的面容,扔出一锭银子,挑了两个不影响食欲的女子道。既然是是做戏,就得做的像一点。龟奴领着两人各自进房,关上门两女的娇躯就贴了上来。杨凡二话不说一记手刀砍在脖颈上,免得碍事。脚尖一点跃上房梁,同薛翎一间间的开始搜查。

娇喘声,浓重的呼吸声,春色无边的画面,夹杂着**的气息。让人血脉喷张,尤其对于未经人事的男子来说,具有异样的吸引力,两人就如此定住心神一间间查探。

一间宽敞的厢房中,范千里,万老以及数十名青楼女子衣衫不整的嬉闹着。范千里魔爪之下,吓得众女在房中四处乱窜,尖叫声不时响起。老乞丐被绑在一张木椅上,对眼前的画面无动于衷。待两人欢愉够了,才缓缓从房中出来。

“现在该轮到你了,不知道你是否还能支持的住。这可是个绝妙的注意,一定会让你欲仙欲死的,这好东西就便宜你了。”范千里怪笑两声,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瓷瓶。一只手掐住老乞丐的下巴,两颗粉红色的药丸顺着瓶颈滚入老乞丐的嘴中。

“呸”范千里吐了口唾沫进去,接过万老递来的茶水给老乞丐强行灌了进去。双掌深处,搭在老乞丐的背部运功催发药力。老乞丐身体发热,皮肤绯红,就像刚出生的婴儿一样。不时有热气腾起,竟然也是粉红色的。

“现在你们就照我说的做,老夫重重有赏………”

“咯咯咯,那是自然,谁会跟钱过不去……”

众女嬉笑着,衣衫一件件褪去。露出丰满诱人的**,个个姿态撩人,**的身子在老乞丐的面前摆动,呻吟、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动作。范千里与万老也没闲着一个按住老乞丐的头颅,拨开遮住眼睛的白发。另一个双手强行撑着他的眼皮,想不看都不行。

老乞丐只觉得喉咙干渴,身体燥热,一股无名火从小腹腾起,整个人意识尽失,只想什么都不管放纵一次。老乞丐越是想起身,两人就越不让他动,甚至有女子开始解他的衣衫,但就是让他碰不着。

“这样,这种滋味不好受吧,我可是特意加大了药量呢。”范千里淫笑道。这种催情药药性极强,传自西域“大欢喜佛”门下,再坚贞的人都不可能抵挡得住。范千里也是无意中得到的,为了让萧然受尽世上的酷刑,特意安排了这一切。

“如果半个时辰之内不能将欲火发泄出去,不知道他以后还没有做这事儿的能力,还是万老手段高明,哈哈哈哈……”范千里看着肤色愈红的老乞丐道。老乞丐已经是半月为洗澡,范千里根本看不担心万来看出老乞丐的身份来,谁又能想得到此人竟然是轰动一时的萧然。

“啊……”老乞丐突然大吼了一声,似乎忍受着极大的痛苦。

“没用的,老夫早已经安排好一切,谁也救不了你。尽情哀嚎吧,你越难受我就越高兴,等我玩够了就会砍断你的四肢,挖出你的眼珠,割掉耳朵舌头,放心,老夫怎么会舍得你死呢,一定会帮你选一个大罐子养起来的,每日听到你的哀嚎声就是最美妙的事了……”

听到这变态的方法,场中女子不由得心口发冷。更加卖力,生怕这两人找自己撒气。“没有,还是没有。”薛翎、萧然已尽找了数十间房子,仍然是没有发现。

“听!那边有声音传来。走,过去看看。”两人身轻如燕,动作比猫还要灵敏。薛翎伸出手指舔了舔,在窗户纸上扎了个窟窿观察着。房中不堪入目的表演实在让人心头“怦怦”直跳。

“找到了!”两人心中一喜。

“他们这是在做什么?”薛翎传音入密道。

“好狠毒!”杨凡咬牙切齿道,却并不解释。“等会儿看我信号行事。”

杨凡从怀中掏出一根竹筒,内劲崔热。从小洞中探进去。轻轻一吹。一股无色无味的青烟渐渐在房中散开。与粉红色的雾气混在一起,根本难以察觉。范千里头一沉,立即察觉到不对:“不好,有**烟。万老,捂住鼻子。”

他这话还没说完,一个个青楼女子接连倒地。万老也是头脑发晕,身体摇摇晃晃的样子。萧然固然重要,也要有命去报仇才行。难道有人发现了他的身份。“走!”范千里脑中闪过上百个念头,终于是一把拉住范老,顾不得萧然,猛然向着窗子外面鱼跃出去。就在两人身后,十余枚暗器紧随而至,只听得两声闷哼,显然是中招了。

杨凡、薛翎推门而入,解开老乞丐身上的绳子,点住穴道。扛着他跃上房顶,快速向着城东的方向移动,身后传来阵阵呼喊声。唐婉站在马车前来回踱步,不时望向青楼的方向,面色焦急。

薛翎从房顶跃下,快步跑到唐婉身前,掀开帘子道:“婉儿姑娘,快进去,马上就走。”唐婉刚坐进去,杨凡就扛着一个衣衫破烂的老乞丐回来了。薛翎一挥马鞭,马车扬尘而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唐婉指着肤色绯红的老者道。

“快,往城外的树林走,找有河水的地方,水流越大越好。”杨凡顾不得解释,向着薛翎催促道。

“驾驾……”薛翎用回挥着马鞭,在马身上留下一道道血痕,马儿一吃同,发狂似地奔驰。

“前面的三岔路口右拐,从那边过去有一条河流,是唐家堡后山忘情湖流出来的,水流大。”唐婉对这一带地势熟,出声道。浓烈的男子气息,让人想象不出怎么会是这么个糟老头子赛发出来的。隐隐间,唐婉已经猜到了些什么,脸颊飞起两朵红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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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章 解毒

【无弹窗.】 “吁”马车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在离河边不足三丈远的地方停下里杨凡抱起老乞丐就往水流最急的地方冲去

“三弟,搭把手,快将他顶住”

“啊……”老乞丐嘶吼着,虽然凉水冲击能展缓痛苦但岂是这么这么简单就能解除药效的而且这药性霸道,老乞丐是一次服下两颗体内的欲火已经被那些青楼女子勾起来,此时无处发泄,随时有生命危险但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要不是那两人跑得快,就能逼他们交出解药了

随着流水的冲击,男子本就破烂的衣衫被冲走,露出伤痕累累的躯体虽然饱受摧残,肌肉却是解释饱满,一点不像人到晚年的生理状态面容被激流冲击洗刷,轮廓越来越清晰阳光下,当这张面孔突然清洗起来时唐婉怔住了:“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当时他离开的时候还是万众瞩目的青年才俊,时隔一年竟然变得这副苍老的摸样,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萧大哥”唐婉再也忍不住失声哭喊道,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

薛翎与杨凡同时一愣,听到唐婉叫想出的名字,同时向面前的老乞丐看去,这张憔悴的脸不是萧然还是谁仅仅分别一月不到,竟然堕落成这副模样,从未想到过三兄弟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可恶,范辰,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一想到在落芸楼见到老乞丐时的摸样,这满身伤痕以及如今遭受的折磨,薛翎怒吼道杨凡虽然是一言不发,眼中杀意渐浓

“快将二弟扶上岸,我们联手运功用真气将药力强行逼出体外”杨凡抱起萧然往岸上走去道这是一种以损失自身真元为代价的方法,先前没有说出来完全是因为不值得,只要保住这老乞丐的性命就够了现在看着萧然这种痛苦的模样,两人实在是不忍,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还有什么比保住萧然重要的

将萧然盘膝而坐,杨凡、薛翎一前一后运功逼出药力唐婉也想加入,确实被杨凡阻止了,她本身体质就弱,再耗费真元,不是折寿吗恐怕萧然没醒过来,她先倒下了

“婉儿姑娘,你在一旁护法就行运功期间切忌不能被打断,否则不但救不了二弟,我们三人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杨凡嘱咐道,这话倒是不假,唐婉深知自己内力不如两人深厚,就算加入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反而会让两人分心当下不再勉强,双臂一抖,自袖口中滑落出几枚造型怪异的暗器,警惕着周遭动静

“啊”萧然表情狰狞,皮肤渗出汗水,头顶不时腾起发出粉红色烟雾,一副痛苦的摸样薛翎、杨凡两人汗如雨下,打湿衣襟,却没有丝毫放弃的意思唐婉心中揪心的痛,如果可以她宁愿代他受这份痛苦,原来以为自己真的可以像说好的一样忘记他,知道这一刻才知道,骗得了自己,骗不了心

“呼”人终究是有极限的,薛翎与扬帆喘着粗气,双手无力的垂下来擦了一把汗,运功继续透支着看着心爱的受苦,自己却什么都做不了,每一分每一秒都是煎熬终于两人也是在气力,腾起的粉雾减少,效果渐微

“还有没有其它的方法?”唐婉问道

杨凡望了唐婉一眼,半晌点了点头道:“有,最好的办法是在半个时辰之内与一名女子行夫妻之礼,泄去体内欲火但距离服药已经过去半个时辰,此处离城内又远,恐怕是来不及了”

这种大事不能草率,无论是谁,都不愿随便**于人,何况洁身自好之辈

“将萧大哥扶到马车中去”唐婉紧咬下唇,面色酡红,似下定决心一般,突然说道眼眸清澈如水,没有半点淫邪之心,似乎这句话已经用尽了她全身的力气

最好不相知,便可不相思;最好不想见,便可不相恋将萧然从忘情湖中救起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两人会纠缠不清

“婉儿姑娘,你……”薛翎欲言又止对于一个待字闺中的少女来说,还有什么比贞洁重要的先不提她身为唐门大小姐的身份,如果这样做,以后怎么出嫁,就算是在普通百姓眼中未出嫁就**也是灌猪笼的大罪一旦传出去,无论是什么身份,都会门前泼粪,受人诟骂

杨凡不是没想过,但这种事必须要两情相愿萧然的一颗心显然是系在夏若烟身上这谁都看得出来,否则也不会堕落到这个程度了看着唐婉毅然的神情,杨凡心中叹息一声,对这女子多了几分敬佩萧然痴情,唐婉又何尝不是?她这是在用自己的终生幸福换萧然一命,这份恩情恐怕一辈子都还不清既然对方心意已决,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将萧然穴道解开扶入马车中,马车又向着林子深处驶了百余丈两人很有默契的走开,在林子外守候着

“婉儿姑娘,你真的想清楚了?二弟他……”

“我不后悔,大哥,三哥,待萧大哥醒来不要将此事告诉他,我不希望他心怀愧疚”两人微微点了点头,到这个时候她还在替别人着想,两人心中都有些不忍,如果日后萧然再对不出她,说什么也要出来抱不平萧然这几年大出风头,虽然传出与他关系暧昧的女子不在少数,但感情路却是磕磕绊绊,从未顺利过真不知道萧然哪辈子修来的福气,唐婉待他始终如一

马车中,萧然双眼半眯着,浑身发烫唐婉脸庞像是红透了的苹果,轻咬贝齿,带着几分羞涩犹豫片刻,伸出玉手解开束腰的丝巾,衣服一件件褪去很快一具完美如玉的**出现在了萧然面前,唐婉俯身贴上去,只觉得自己怀中抱着一个大火炉**,意乱情迷中,只听得“嘤咛”一声痛呼,林中鸟雀惊起天为证,地为媒,没有宾客喜酒,没有任何祝福在这林中的马车内,唐婉完成了从一个青涩的少女蜕变成了少妇的过程,眼中晶莹的泪珠不只是喜悦还是后悔

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从此她便是全身心属于萧然的女子,或许他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一却确实值得的爱不是拥有,是不计得失的付出夕阳渐落,整个山林沐浴在柔和的余晖中,就像是沉睡在母亲怀中的孩子,宁静而安详马车中,萧然**着身躯,呼吸均匀,已经有很久没如此放松过了,他做了一个梦,一个奇怪的梦,春色无边,却记不得那女子的摸样

马车中还有淡淡的香气,薛翎掀开帘子看了一眼,道:“大哥,婉儿姑娘走了”杨凡“恩”了一声,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一手托着下巴望着夕阳,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一等就是两天,唐婉心思细腻,在准备马车之时备足了干粮,两人就在林中升起火烤肉,一口铁锅中煮着些野菜,香气四溢两人一边吃着烤肉一边畅谈

“酒……给我酒……”马车中突然传来萧然的声音

“二哥醒了”薛翎翻身而起,从车厢下的夹层中取出一套衣服递了进去:“二哥,你怎么不认得我了,我是薛翎啊”

萧然目光空洞,无精打采,呵呵傻笑:“酒……”

“哎”薛翎负气将衣衫一丢,走到杨凡面前问道:“大哥,这是怎么回事?二哥好像换了个人一般,连我都不认识了是不是脑子受伤,出问题了”

【无弹窗.】 “吁”马车拖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在离河边不足三丈远的地方停下里杨凡抱起老乞丐就往水流最急的地方冲去

“三弟,搭把手,快将他顶住”

“啊……”老乞丐嘶吼着,虽然凉水冲击能展缓痛苦但岂是这么这么简单就能解除药效的而且这药性霸道,老乞丐是一次服下两颗体内的欲火已经被那些青楼女子勾起来,此时无处发泄,随时有生命危险但现在也没有好的办法,要不是那两人跑得快,就能逼他们交出解药了

随着流水的冲击,男子本就破烂的衣衫被冲走,露出伤痕累累的躯体虽然饱受摧残,肌肉却是解释饱满,一点不像人到晚年的生理状态面容被激流冲击洗刷,轮廓越来越清晰阳光下,当这张面孔突然清洗起来时唐婉怔住了:“怎么会是他,为什么会落到这步田地”当时他离开的时候还是万众瞩目的青年才俊,时隔一年竟然变得这副苍老的摸样,他到底受了多少苦

“萧大哥”唐婉再也忍不住失声哭喊道,两行清泪顺着眼角流出

薛翎与杨凡同时一愣,听到唐婉叫想出的名字,同时向面前的老乞丐看去,这张憔悴的脸不是萧然还是谁仅仅分别一月不到,竟然堕落成这副模样,从未想到过三兄弟会以这样的方式重逢

“可恶,范辰,你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碎尸万段”一想到在落芸楼见到老乞丐时的摸样,这满身伤痕以及如今遭受的折磨,薛翎怒吼道杨凡虽然是一言不发,眼中杀意渐浓

“快将二弟扶上岸,我们联手运功用真气将药力强行逼出体外”杨凡抱起萧然往岸上走去道这是一种以损失自身真元为代价的方法,先前没有说出来完全是因为不值得,只要保住这老乞丐的性命就够了现在看着萧然这种痛苦的模样,两人实在是不忍,没有什么值不值得,还有什么比保住萧然重要的

将萧然盘膝而坐,杨凡、薛翎一前一后运功逼出药力唐婉也想加入,确实被杨凡阻止了,她本身体质就弱,再耗费真元,不是折寿吗恐怕萧然没醒过来,她先倒下了

“婉儿姑娘,你在一旁护法就行运功期间切忌不能被打断,否则不但救不了二弟,我们三人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杨凡嘱咐道,这话倒是不假,唐婉深知自己内力不如两人深厚,就算加入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反而会让两人分心当下不再勉强,双臂一抖,自袖口中滑落出几枚造型怪异的暗器,警惕着周遭动静

“啊”萧然表情狰狞,皮肤渗出汗水,头顶不时腾起发出粉红色烟雾,一副痛苦的摸样薛翎、杨凡两人汗如雨下,打湿衣襟,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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