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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肉弹》


第一章 山村风流夜

腊月里的后半夜格外地冷,尤其是头两天才下过一场大雪,一场百年罕见的大暴雪。

侯三能缩头缩脑地来到村中央丁字路口的“小雪烟酒店”门前,扭回头用眼踅摸了一下四周。村街上静极了,间或有一两声鸡鸣狗吠。

“喵——!”侯三能捏着鼻子学了一声猫叫,又回头瞟了几眼。做贼心虚,做淫贼心里越发的虚。“小雪,开门,是我呀。”侯三能趴在门缝上轻轻唤道。

“吱呀——”一声,门板栅小心翼翼地轻叹一声,开了条缝。

侯三能哧溜一下,动若脱兔般地钻了进去。

“真他娘的冷!”侯三能搓罢耳朵,两手又使劲对搓着说,“jī巴都冻硬了。”

“真的吗?让老娘摸摸。”随着一声淫浪的俏骂,叫小雪的小妇人伸手一探,隔着衣服攥住侯三能的裤裆,牵着他进了里屋,顺手拉亮灯泡,从裤子拉链处掏出那根物件,骂道:“硬你个头啊!软不拉叽的,敢情来糊弄老娘呀。别不是又在家给你老婆交过公粮了吧。”

“哪能啊?专门给你这中心粮站留着哩!”侯三能嬉皮笑脸地说道,“哎呀,冻死了!冻死了!”一边说着一边将手伸进小雪的衣服里,一手一只握住了那两个硕大饱实的乳房,眯起眼,“你的nǎi子真他妈暖和啊。”

“哎哟哟,死鬼!冰死老娘了,快放手!”小雪压抑着嗓门,小声尖叫道。

侯三能被小雪浪浪的尖叫当下便勾掉了魂,浑身燥热起来,一股烫烫的暖流登时在身体里横冲直撞,最后直抵命根子末梢。他急不可耐地拦腰抱起小雪,撂倒在床上。

“真格是上辈子猴儿娘生养的,看你猴急猴急那样子!”小雪用手指一戳侯三能的脑门,“快进被窝里暖暖,热乎着呢。”说罢,她先自顾将睡衣裤除了。立刻,一团白花花的肉条子尽现在侯三能面前,晃得他眼都晕了。小雪的睡衣内没有穿奶罩和小裤头,她拉过一床棉被嘴里唏嘘着盖住了裸体。

侯三能三下五除二剥掉厚厚的衣服,光着排骨样的瘦身子钻进了被窝,一头便拱进小雪那雪白的大胸脯里,叼住一只大白馒头,嘴吧唧得叭儿叭儿山响,两只手也没闲着,上边的攀住玉峰恣意拨弄,下边的探入碧潭忘情揉搓。

小雪那双好看的单凤眼顷刻间迷离了,微微露出一丝白线,万般风情从长长的睫毛里飞逸而出,即便是石头人也难抵这一脸媚容而被蚀骨消魂化为青烟一缕……侯三能更是被刺激得欲火焚身,他翻趴到小雪那柔软如水的身子上面,下身猛地往前一挺,一头拱进了南天门,钻到天庭仙境里去了……

小雪“啊”叫一声,咬紧了嘴唇,水蛇般的腰肢剧烈地扭动着,小声呻吟起来。

“还是这里头暖和啊!真他娘地暖和!”侯三能嘴里咕哝道,“你永远也无法体会到这般舒服、这般美妙、这般暖和的滋味啊。”

“真,真……的吗?!”小雪眯缝着眼呻吟道。

“恩。”侯三能的嘴又找到可口的东东,被占住了,只好用鼻子应道。

“那你,你整个人都、都拱进去,老娘再……再造你一回。”小雪坏坏地说罢,自己觉得很好笑,忍不住“吞儿!”地大笑出声来,想不到竟把身体里侯三能那根上下翻飞的物件给憋顶了出来,人也滚落马下。

侯三能照小雪的脸上轻煽了一巴掌,骂道:“欠挨的骚狐狸精!”

“嘻嘻嘻,这回老娘真的又‘生’了你一回,快叫妈!”小雪嬉笑着命令道。侯三能没有答腔,他扭过小雪的臂膀,从后面狠很地进入了她的身体。

“咔叭!”地一下,灯泡被拉灭了。

山村的夜依然很静很静,静得就好象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山村的名字叫柏塔山村,村后是一架连绵起伏的山梁子——柏塔山,山上松柏茂密,郁郁葱葱,一座青砖混石筑就的六层古塔高高耸立在顶峰。古塔建于清朝乾隆年间,又叫文峰塔。其造型有点奇怪,塔的顶端也就是塔帽没有通常的凌空飞檐,是个圆圆的秃顶,略粗大于塔身,远远望去,象极了一根伟岸的男人的阳物,直戳青天。

村子前面有条四季常流的小河,清澈碧透,淙淙蜿蜒东流。每到春天,河两岸芳草萋萋,野花遍地,榕树火红,杨柳依依,简直如世外桃源般秀美灵气。河的名字也美极了,叫莹河。

不知是哪一年,一个云游方家路过此地,惊叹于小山村的美丽,摇头晃脑曰:“头枕柏塔山,足蹬莹河水,真异地也!柏塔显阳,莹水媚阴,山雄水秀,人杰地灵,他日不生帝王,必出将相,异人奇事,层出不穷矣。”

果然,在这个异常寒冷、暴雪突至的冬天,柏塔山真就出了两件奇异的事情,让人恐慌,兴奋,惊奇,不安,也夹杂着某种期待。

这头一件,便是“小雪烟酒店”的老板娘小雪先发现的。

那晚,和侯三能疯狂玩了两三回合,天待明时,匆匆送走了他,小雪就再也睡不着了,想到自己年纪轻轻的,正是如花岁月,可是丈夫小根却随他表叔远赴连名字都不好记住的一个南非小国修桥去了,并且一去就是两年,把她一个人撇在家里。两个人刚结婚才半年多就分开,身边也没个小孩,这日子过得少盐寡醋的挺没有滋味。后来便将临街房后墙开了扇门,开了个烟酒铺子打发日头。白天时,店里倒也很是热闹,买东要西的,人来客往;在加上屋里又支了张麻将桌,一些没甚事情的汉子媳妇常聚此小赌几把,捎带着还能多卖些香烟瓜子饮料什么的,时间过得挺快。可一到了夜晚,尤其是万物复苏的春季和漫长难耐的冬天,那是真格地难熬。久而久之,小雪便和店里的常客侯三能眉来眼去挂上了钩,很快就发展到了床上……

小雪在床上翻了一阵子烙饼,索性起了床。她打开店门,拿了把扫帚,正要清扫门前厚厚的积雪,冷不丁一抬头,就看见村后山尖上的那座古塔顶端,就是状似乌龟脑袋的地方,冒出一股股浓浓的烟雾,微煦晨光之中,烟雾的颜色煞是稀罕,说粉不是粉,说白不是白,说黄不是黄,说橙不是橙,根本无法描绘那是怎样的一种颜色。那景致,让人一下子就联想到男人那挺拔的阳物,浓浓的、稠稠的世间精华喷涌而泄的一瞬……

小雪尖着嗓门叫道:“咦?!柏塔冒烟啦喂!

就像插了翅膀似的,这软软的肉电话比现代电子通讯传得快多了,立刻全村的人都知道了,纷纷跑出家门,踮着脚尖伸长脖子朝山顶的古塔上望。

有几个好事的小青年不顾山陡路滑,楞是爬到山顶,打着手电筒顺着塔内的石阶攀到了塔顶,却什么也没有发现,连一丁点火星和烟雾都不曾有,甚至他们伸长鼻子使劲地嗅,也没甚异味。

然而,回到塔下仰望,那烟雾依旧隆隆蒸腾,煞是诡谲。

大伙的心里不免有些慌乱,有人立马拨通了文物局的电话,想让他们探个究竟。

然而,那些带着深度近视眼镜的老学究们上窜下跳地忙了半天,都弄得一头雾水,谁也说不出个子丑寅卯来,只拍了些照片,录了些图象资料,气喘吁吁坐车走了。

柏塔山村的村民们这下炸了窝,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于是,一抹不祥的阴云笼罩了所有人的心头。

这第二件事,更加奇异。

前村柳家四爷三天前去世了,活了九十九岁。因是喜丧,丧事办得隆重而又热闹,请了两家“唢呐歌舞乐团”(俗称响器班),整整对唱了三天,流行歌,黄段子,脱衣舞,梆子腔,大唢呐,烂小品,插科打诨,打情骂俏,鱼龙混杂,低级媚俗,让柏塔山村的老少爷们都饱足了耳福和眼福。

然而,下葬那日待晌午时,去柳家老坟打墓的人回来吃豆腐烩菜时,一个个和厨子及帮忙的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很神秘很害怕很惊恐的样子,生怕被别人尤其是柳家的孝子家眷给听了去。

原来,村中的阴阳仙儿柳云斋老先生在给他本家四叔的墓地放线时,罗盘偏了位,致使柳四爷的墓坑和他兄嫂的合葬穴打透了气。

这可是天大的忌讳啊!依阴宅风水数千年古训,兄弟和亲兄嫂幕室相通,下辈儿亲眷族群中定有乱伦不齿之勾当。

可是,墓已打成,木已成舟,下葬时辰刻不容缓,重新更改已来不及了,只能采取补救措施。

打墓的村民只得用铁锨往露棺处贴土加封,可是,无论怎样那土就是附不上去。

有个叫石二柱的眼尖,贴土时,他忽然发现棺材板上有一副图画,立刻惊叫道:“乖乖!俺哩那个娘啊,您都看看这是啥东东?!”

几个打墓的纷纷下到墓坑里,蹲下身子,围着露出的柳三爷和老伴合葬的木棺。只见黑漆油过的柏木板上确有一副图案:一条蛟龙昂首翘尾在祥云之间腾飞!

经几个人仔细观瞧,一致认定这副画绝非人工所为,并且也看不懂是啥颜料成色,但是,蛟龙的形状却异常地清晰,其活灵活现的神态,呼之欲出,栩栩如生!

接下来,更加令人奇怪的事发生了,那副画就在人们小声议论着的时候,慢慢地、一点一点地退化进而消逝了。一帮人不禁大惊失色。有腿快的立马将柳云斋给请了来,看这里头到底有啥因由。

柳云斋听罢,不禁长叹一声,老泪纵横,他手抚长须,仰天泣道:“唉,天意啊,这都是天意!俺老柳家一道龙脉竟毁到了我柳云斋的手里。我愧对柳家四十三代列祖列宗,此坟茔原本要出个皇袍加身的朝廷嘞,可如今……呜呜呜……”从此,柳云斋再也不给人家看茔地了,因为他疯了,成了一个痴呆的老头。

龙脉?皇袍加身?朝廷?墓地里的所有的人都面面相觑:难道柳三爷的孙子柳天成是做朝廷的料坯子?!可是这龙脉龙气却被我们亲手刨掉了,这可如何是好?该怎么向“老爷子”他老人家交代啊?众人都不敢往下想了……

第二章 我是他的情人

躲匿多日的太阳终于探出了头,一扫连天的阴霾,空气格外地清新,也格外地冷。

连绵起伏的柏塔山被一床巨型的雪褥覆盖着,在冷硬的阳光照耀下,反射着刺目的光芒。

一群群灰色的麻雀在洁白的树枝上窜来窜去,欢快地啾啾着,抖落下一团团的雪絮。

老爷子坐在客厅里的真皮电动按摩椅里,双手握着紫檀木雕饰的文明拐杖,两眼聚精会神地盯着影视墙上那台超大屏幕的液晶电视,间或抬手扶一扶古色古气的铜质老花圆眼镜,一脸忧国忧民的凝重神色。

“老爷子”是柏塔山村民甚至县上、市里有头有脸的人物头们对柳增乾的专属称谓。

柳增乾何许人也?

说来真不简单嘞!他是hn省总老板也就是省委书记柳天成的——老爹!

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鸡蛋没有缝照样臭。柏塔山最近出的两桩怪事,头一件老爷子亲眼望见了,没咋往心里去;这第二件可让他有点坐不住了,每听一回,心头上的荒草便多长一层。他真想冲进本家兄长柳云斋家里,给他两拐棍!可那老头已经痴呆了。老爷子反复掂量,决定得把这事告诉儿子天成。尽管儿子所统领的那个南方大省是今年冰雪灾害的重灾区,电视新闻里整天都是他忙碌的身影……陪同中央领导视察灾情,亲临抗灾一线指挥抢险,参加赈灾募捐电视晚会,开会研究部署救灾工作。看到天成疲倦的面容,鬓边又添了银丝,老爷子真不愿意再给儿子增添闹心事,可是,祖坟显现龙像又神秘消失这事他觉得必须得告诉天成,这可是关系着他的前途和命运的大事体嘞!

谁知电话那端的儿子听后,只是关切询问了家里的一些情况,嘱咐二老多保重身体,便挂了手机。老爷子本想叮咛儿子让他有空时寻个高人指点指点,也没来得及说。老爷子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出什么叉子,所以他每天的首要任务就是坐在电视机跟前看hn卫视的新闻,只要儿子每天在头条里一现身,他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来。

“笛笛!”这时,大门外忽然响起一阵汽车喇叭声。

不一会,侄媳妇晓娟领进来一个干净利落的中年妇人,一看就象是个乡镇女干部,她俩的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小伙子,怀里摞着一件茅台酒和两箱高级滋补保健品,直抵到他的下巴处。小青年把礼品放在墙角的地板上,转身轻轻退了出去。看得出来他不是司机便是秘书。

老爷子在按摩椅里欠了下屁股,从铜眼镜框子上边望了妇人一眼,不认识,问道:“您是……?”

“爹,您不记得我了?我是英子啊。”妇人蹲下身子,一手托着老爷子的胳臂,一手握住他那瘦骨嶙峋的细手说:“都怪我这些年净瞎忙,没常来看望您二老。对了,娘呢?她老人家身体还好吧?”

“呃,呃,你……英子啊,坐,你坐吧。”老爷子的脸立刻变得不自在起来,“你娘……她,哦,她在里屋睡了。还好,还好!”

想当年,英子是天成的第一任女友,老爷子家没过门的儿媳妇哩。

“闺女,这是美国进口的啥果,哦,是蛇果,你自个拿着吃吧。还跟到自己家一样,别客气。”老爷子缓过了尴尬,用手指了指宽大的大理石茶几上的果盘,说道:“你今天来,莫不是有什么事情吧?”

这些年,但凡提着礼物登门来的,都是有事相求,并且,事都不小!

“没、没甚事情,就是……想来看看您和娘。”英子口吃地说。

“有啥事,尽管说,只要不违背原则,咱尽量去办。”这么多年下来,老爷子这个小山村的七十多岁老汉,竟历练成了一个标准的高干家属,说话也带着官腔。

谁知,英子听了老爷子的话,扑通一下跪在了他脚下,泪流满面地哭泣着说道:“爹呀,这回您老人家个千万千万救救我,救救我的儿子宝声!”

老爷子急忙伸手把英子搀起来,说:“快起来,坐下慢慢说,到底出了甚事?”

英子坐到沙发里,从纸巾盒里抽出一张香巾纸,揩了揩眼睛,道:“我简直都没有脸给您老人家说,可是,再不请您老出山,宝声的命只怕是保不住了。如今也只有您和天成哥才能救他。所以,我不顾脸面来求您老人家,我实在是无路可投了。”

“那,那宝声做下甚要命的事体嘞?!”老爷子关切地问。毕竟,当年英子在他家里服侍过他两口子几年,比对自己的亲爹娘都周到。

“这个不争气的小兔崽子,他上个月在省城里把一个坐台小姐给杀了,抢了人家的钱和银行卡,最后还把那个女孩用刀给卸了个八大块(指碎尸),扔进了下水道里。”英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啊!?那宝声现在咋样了?”老爷子吃惊地问。

“那还能咋样?”英子少气无力地说,“在省城看守所里押着,只等着开庭审判了。”

“唉,这种人命关天的大案子谁又能帮得上忙呢?”老爷子长叹一声,话音里明显就是爱莫能助的意思。儿子天成曾一而再地叮嘱过他,别管恁多闲事,只要保重娘和他的身体健康,就是对他工作的最大支持。再说了,老爷子也是个明事理的人,别人的事再大,也没有儿子的前途命运关紧。

“爹呀,我就宝声这一个儿子,他的上边是两个丫头,为了生他,我和他爸都背了黑锅,几年都没能往上提一提。万一宝声给枪毙了,我可怎么活啊……呜呜呜……”说到这里,英子哭得伤心欲绝。

“莫哭,莫哭。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嘞?你先说说清楚。”老爷子安慰英子道。

英子擦擦眼泪,给老爷子诉说起来。

英子的大名叫萧书英,娘家就是柏塔山村的。当年英子在大队做妇女大队长时,柳天成还是一个刚从部队退伍的普通社员。后来,天成和她谈上了恋爱,经过英子做支书哥哥的工作,天成当上了大队民兵营长。天成上大学后,两人结束了恋爱关系。英子经人撮合,嫁到了县城,丈夫叫田志刚,是物资局的副局长。不久,英子也被安排到石坡镇政府做了计生办主任。

结婚后,英子接连生了两个女儿。可婆家的香火情结非常地根深蒂固,以致于再不生个带把儿的,公婆就逼着儿子和她离婚。没办法,英子利用自己的职务之便,弄了个三胎指标,偷生下儿子宝声。

为了掩人耳目,宝声一出生就被送到了乡下公婆家。田家到宝声这根雄性独苗,已是三代单传了,他的幼、少年黄金时光是怎样的可想而知。

眼看宝声一天天成长为高衙内式的纨绔子弟,英子不顾公婆的反对,把宝声接到了城里。由于他学习不好,她和丈夫经过商量,把宝声送到一家封闭式贵族武校,想让严格的校纪杀一杀他的性子。

谁知,这孩子不满十八岁呐,就学会了喝酒、抽烟、逃学、泡妞,可以说是百毒缠身。为了一个漂亮女孩,他不惜一掷千金,甚至带着一帮小哥们用学到的功夫和情敌拼杀,掂砖头,提砍刀,又砸又砍,弄得她两口子老跟在宝声的屁股后往派出所和医院跑,不是交罚款,就是为医药费埋单。

实在没有办法了,英子和丈夫田志刚一咬牙,将宝声锁在自家的屋里,白天让他在家上网玩耍,晚上轮流苦口婆心地尽心劝导。

谁也没有料到,一天下午,宝声竟将防盗门锁给撬了,翻箱倒柜扒出四万多块现金,塞进书包跑出了家门,拦了辆出租车直接去了省会绿城,一头便扎进了灯红酒绿的花花世界里,在一个酒吧美女的温柔乡里过起了醉生梦死的日子……

可是,好景不长,当宝声真心地爱上了一个叫娅丹的酒吧女,并为她花光了身上的最后一个钢蹦时,娅丹却嫣然一笑,挥手拜拜了,连一碗米皮也不为他买单。肚子的饥饿以及性的饥渴让宝声对娅丹举起了血淋淋刀子……

第三章 因祸想享双飞燕

夜幕降临了。

田宝声伏在绿城广场的围栏上,失神落魄地望着闪烁的霓虹灯,心头的怒火再也掩捺不下去了。他一想起刚才娅丹冲他打了个飞吻,招手截了一辆的士绝尘而去的一幕,他恨得牙根直痒痒:靠!婊子养的,老子非日死你不可!

隆冬的夜异常的寒冷,他真想箭步冲进对面四星级中州假日酒店,开个标准间,在温暖松软的大床上美美地睡上一觉。可是,现在他的兜里比他的脸还干净。此时此刻,就连他自己也闹不明白从家里偷出来的四万多块钱,这一个多月他是怎样给花光的。

他不得不承认,他这一回是真正地爱上了这个叫娅丹的女孩,这也可以说是他的初恋,以前泡的那些女孩们宝声现在终于明白那统统叫做鬼混。所以,他才会心甘情愿地为她付出自己的一切,当然也包括他身上所有的钞票。

其实,来省会绿城这段时间,他泡过的马子就一个,那就是娅丹。这是他十八年来觉得最快乐同时也是最痛苦的一段时光。

那还是刚从家里逃到省城的当天晚上,被父母锁了两个星期,精神即将崩溃的宝声在“和记”胡乱吃了一碗羊肉烩面,便拦了一辆的士,甩给司机一张百圆大炒,说道:“师傅,带我去一个好玩的地方,品位要高点的。”

司机心领神会地把宝声拉到了闻名绿城的金水河路那家天伦皇朝娱乐城。

站在金碧辉煌颇具欧洲风情的娱乐大厦台阶下,田宝声望着门前的两个制服门童,心理竟扑通扑通跳得厉害。

毕竟是从小县城出来的,头一次这么近地与大都会高级娱乐会所亲密接触,不免让他感到恐慌和怯场。

初生牛犊不怕虎。田宝声按了按外套口袋里硬硬实实的钞票捆,嘴里骂了声:“我靠!”给自己壮了下胆,便进了高高耸立的穹顶大门。

宝声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装出一副老练的样子来到二楼演艺会所,随便找了个吧桌坐下。

“帅哥,请我喝一杯好吗?”一个头戴白色绒线折沿帽子身材极修长的吧女,随着慢摇节奏一摇三晃地偎到宝声身边,用端高脚杯的长臂圈住了他的脖子,嗲声嗲气地说道。灯光很暗,无法看清她的模样,只有她身上名贵的香水暗香漫过来。

宝声故作潇洒地说:“很高兴认四(识)小姐,请问您四(是)喝青岛,还四(是)喝崂山?”

哪知白帽女孩一听宝声四十不分搀杂浓重地方口音的普通话,差点笑叉了气:“哇——靠!你个小屁孩,不会是刚从玉米地里钻出来的吧,咋一嘴的生渣子玉米味啊!”她象发现了一个火星人一样大惊小怪,“你听清楚了,姐姐我要喝轩尼诗,不是轩尼斯。还他妈的真逗,青岛,崂山?谱真大啊。”

白帽女孩说完,将手中空高脚杯里残留的几滴红酒空在了宝声的头上。然后,拍拍他的脸蛋,“我可爱的小农民,跟姐姐来吧。”

田宝声最不愿听别人叫自己农民了,记得他才从乡下进到县城读书时,一个同学曾拿他的口音取笑他是农民,他当场一拳把那个同学的门牙给捶掉了一颗。好歹他在他们县城也是属衙内级别的,骄横跋扈惯了,没想到被一个出来卖的吧女如此一番羞辱,他田宝声怎能咽下这口恶气,不由得火星子直往脑门上撞。他腾地站起来,抓起吧桌上的一杯清水,狠狠地照着白帽女孩的后勃颈泼了过去,“你他妈个臭婊子养的,骂谁农民呐?!你比农民金贵咋还出来卖!”他以为这儿还是县城他的地盘呢。

敢在这里掀场子,这下还了得!

白帽女孩正走呢,就觉得勃颈处猛地一凉,一条冰冷的小蛇顺着她的背直往屁股沟游走,惊的她浑身打了个哆嗦,喝多酒精的大脑立时清醒了许多,她转回身来到宝声跟前,扬手一个响亮的大耳光,叫道:“来人!有人要砸场子!”伸手攥住了宝声的衣领。

立刻,从黑暗之中的各个角落里冲出好多护场子的保安,朝这边围了过来。

挨了一耳光的宝声楞了一下,挥拳就要还手打白帽女孩,却被旁边一个瘦小的女生给呵斥住了:“你四(是)要找死啊你?!还不赶紧撒丫子撤!”

宝声这才迷瞪过劲来,他用力一搡百帽吧女,等地跳过罗圈椅子,施展开在武校学的三脚猫功夫,边打边拼命朝楼梯口冲去。中途不断有保安手持短棒和啤酒瓶子截击。

也就占他年轻腿快好赖也算练过拳脚功夫,要不然他今晚非把小命搁这里不可。

宝声顶忍着棍棒和瓶子的不断袭击,一口气冲到了大门前,左右开弓迅速击倒两个准备拦截他的门卫,奔上大街跑进了川流不息的车流之中,感到后边没人追赶了他才松了口气。

宝声并没有走远,他来到和娱乐城一路之隔的一片绿地上,一屁股蹲在了已经枯萎的草毯上喘起了粗气。直到这时他才感到浑身疼痛,他用手摸摸头,好几个地方都鼓起了包,有两个包潮潮的还渗出了血。胳臂和腰部也挨了几下,霍霍直胀。好在这是冬天,衣服穿得厚,没有伤着筋骨。

靠!他在心里骂道,老子今晚非把那婊子给办了不可,否则誓不为人!

宝声知道,象这种地方的女子,如若不出台,一般要到凌晨一点过后方能下班回自己的出租屋。于是,他躺在草地上歇过来劲后,简单地收拾了下自己,便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重又来到娱乐城,远远地在停车场边上坐进一辆出租车,不等司机发动,他从隔栏递过去两张百元钞票说:“外边太冷了,我坐车里在这等个人。”

司机瞅都没瞅他一眼,也不搭话,随手打开车载音响,放了一首不知名的歌,但那歌旋律特美,歌词也绝:

亲爱的,你还记得吗

去年的那一夜是个初夏

在小河边的草地上你我爱啦

我对你小心地解开

身上曾经的爱情伤疤

你轻轻地说轻轻地说

亲爱的,别怕别怕

我会用一万个吻

用一万次的爱来抚平它

啦啦啦……啦啦啦……

……

温暖的车厢里就这样反复播放着这一支有点忧伤的情歌。

果然不出所料,凌晨时分,宝声终于看到那个戴白绒线帽子的吧女从高高的台阶上咯噔咯噔走了下来,穿一件毛绒绒的雪白外套。说良心话,这个女孩长得还是很标致的,线条婀娜优美,尤其凸凹有致的胸臀曲线,让宝声差点都恨不起来她了,并且胯下尘根也不争气地蠢蠢萌动,顶得牛仔裤紧绷绷的。

白帽女孩的身边还有个女孩子,个子稍有些矮。两个人挽着胳膊有说有笑地钻进了一辆出租车里。

宝声递给的士司机一支中华烟,说:“师傅,跟着那辆红捷达。”

司机仍然一声没吭,但却老练地发动了车,不远不近地跟了上去。

大约一刻钟后,红色捷达车停在了都市村庄的一条小街上,两个女孩从里面下来,挽着手朝一栋居民楼走去。

宝声立即下车跟了过去,还随手从墙角拣了一块半截砖背在身后。

“站住!”随着这声低低的断喝,宝声噌地一下窜到了她俩面前。

“妈呀!”两个女孩同时被吓得尖叫起来。

宝声看看前后无人恨恨说道:“不许出声!不然我砸死你们!”说着他举起砖头,一把揪住白帽子的衣领。两个人吓得浑身哆嗦,不支声了。

“走!带我到你们住的地方。可别想其它歪点子,否则我把你俩一块给做了!”宝声恶狠狠地命令道。

两人的小脸都被吓得煞白煞白的,嘴和鼻孔直冒哈气,四只大大的眼珠惊恐地盯着那个棱角分明随时都有可能落到头上的半截红砖,嘴唇抖动着说不出一个字。

“说吧,今黑儿这事咋弄吧?”宝声掂着砖头在白帽女孩的头上比画着。

蜷曲在一只沙发里的两个女孩抬眼望了他一下,怯怯地说道,“你想咋样?”

“俺是个小农民,讲求实惠。第一条路,赔五千块钱的医药费,我立马走人;这第二条,你俩每人给老子做套‘全活儿’。给你们一分钟考虑时间。”宝声说着,嘴角露出一丝坏笑。

“俺、俺又没惹你,你咋连俺一锅烩啊?!”那个瘦小的女孩子小声说道,“再说了,俺四(是)你救命恩人嘞,不四(是)看在咱老乡的份上,俺催你撒丫子跑掉,说不定你今晚会死得很难看的。你说对不?梨梨姐。”

“是啊,帅哥,若不是娅丹救你……”叫梨梨的女孩子话没说完,宝声不耐烦地打断她道:“少他妈罗嗦!你俩想拖到天亮啊?没门!行了行了,你!先给老子舔。”宝声揪住梨梨的头发拽到床前……

第四章 做爱的最高境界

宝声扒掉裤子,一屁股坐在床上,按住梨梨的头往自己的下体处贴。

站在一旁的娅丹不知从哪儿来的一股勇气,她一个箭步冲到床前,一把将宝声推倒在床上,说道:“小老乡,你太不要脸了,丢咱嵩山的人!俺们就算出来做的,你也不能这样作践俺呀。好啊,你不是想要全活儿吗?姐陪你玩,玩不死你姐姐从此就不再卖了!”

宝声躺那一下子楞住了。他一直自顾生气报复了,没有注意到这个叫娅丹的小女孩是如此的美丽!她长着一张魔鬼般吸人的小脸蛋,两只眼睛圆圆的,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就象张着嘴说话似的可爱而迷人。特别是她生气的样子,小脸红扑扑的,高高的胸脯一起一伏,里边好象藏着两只不安的小白兔一样。宝声简直给看呆了,雄起的老二不知不觉耷拉下了脑袋,刚才的那股邪念刹时散得无影无踪了。他急忙提上裤子,说道:“既然咱是老乡,我就给你个面子。算我他妈倒霉!”

宝声将一直抓在手里的砖头扔到门后,拉上外套拉链摔门而去。

走在无人的小街上,夜风一吹,冻得他打了个寒战,伤口也更痛了。这时,娅丹追了上来,抱住他的胳膊偎在他身上说,“别生气了。我这都是为你好啊。你知道吗?你今晚要是把梨姐给办了,你真的活不过明天的。她在黑道上趟得开大了去了。你还别撇嘴不信,我就是靠梨姐罩着的。”

“真的呀?!那我谢谢你,娅丹。”宝声面无表情地说。

“叫姐姐!”娅丹拐着宝声的胳臂把头伸到他脸上说,“你真的想那样啊?那就到我那儿去吧。不过,我可是要收出台金的哦!看在咱老乡的情份上,我给你打88折优惠。”

娅丹住的是一室一厅的一个小套,还是上世纪80年代建的旧式楼房,屋里的摆设很简陋,只一桌一床,连个电视也没有。不过,收拾得很干净。

娅丹打开一个电暖风扇,说,“电费太贵了,只有来客人了我才舍得开呢。”说话间,她从暖瓶里兑了半脸盆温水,“把衣服脱了吧,我为你洗洗。”便帮宝声将裤子褪下来,一手托着那物件,一手往上边撩水。宝声立刻觉着浑身一阵震颤,温的水和柔的手仿佛要把那东东给化掉似的。娅丹撩过水,先用洁尔阴后又用香皂细心地洗了,温柔地说,“躺下吧,天冷,别冻坏了它。”

宝声乖乖地躺到床上,两眼望着娅丹。突然之间,他觉得这个瘦弱的小女孩咋那么可爱呀,她是那么地娇小玲珑,又是那样地天真烂漫,尽管你非常地了解她是做什么的,并且在做着什么,可你并不觉得她脏,她恶心,她龌龊;反而你却感到她纯洁,她可爱,就是做那样的事情也是如此美好和天经地义!

娅丹取过一片薄荷味的口香糖放嘴里嚼了一会,慢慢把身子伏在床边,将嘴朝宝声的下体处凑去。

宝声呼地坐起身子,拉过被子盖住丑陋的东西,一把将娅丹揽进怀里,把嘴压在了她的唇上。登时,软软的,滑滑的,凉凉的,麻麻的,甜甜的感觉象一群可爱的小蚂蚁,爬进了他的心田……

这一夜没有故事。

他俩就这样,抱着,吻着,拥着,睡着了。没有做——爱!

从这一夜起,宝声爱上了娅丹。他爱得很认真,很用心。娅丹的天真以及多少带点邪恶的味道,让他简直痴迷,甚至疯狂。譬如一天晚上,娅丹将一叠卫生纸垫在床上,脸上写着羞涩和矜持。等完事以后,她从屁股底下小心翼翼地抽出纸,将上边的点点红梅花展现在宝声眼前,嘟着嘴幽幽地说道:“人家可是第一次哦。”

宝声一下子给搞糊涂了,瞪着眼睛问:“你咋啦,姐姐?!”

“为了让你高兴,姐姐做了回处女。”娅丹双手捧着宝声的脸说,“我去做了个处女膜修补术,花了我两千多块呢。”

“姐姐,你对我太好了!”宝声光身从床上跳下来,把口袋里的钱全部掏出来,向空中一抛,“这些都是你的啦。”于是,花花绿绿的钞票飞舞着落了一床。第二天,娅丹偷偷一数,乖乖!整整八千块!

就这样,没多久,宝声便净了身。才开始娅丹还陪他吃吃玩玩,谁知几天后就翻了脸,总催他给家里编瞎话骗爸妈汇钱来,可宝声哪敢打电话啊。

这天晚上,已经几天没沾过娅丹的宝声想和她做爱,谁知娅丹很高兴地就同意了,并且非常投入,非常疯狂。她躺在床上大张开两腿,让宝声深深地进入到她的身体里,甚至扎进了里边那一个小小的口里。娅丹扭动着几可盈握的小腰,那儿用力吸吮着宝声的那条粗壮的阳物,一股股阴精喷涌而出,她双眼迷离而又淫荡,呻吟声消魂蚀骨,两只手紧紧地扣着宝声的臀,大叫一声,软在床上成了一滩泥。

宝声也算阅女几多,但从没有象今天这般淋漓尽致,这般魂飞九宵!那一刻,他才懂得了什么叫做美得飞上天!

“宝声,也许这回是我俩最后一次做爱了。所以,我想让你尽兴。”娅丹吻了他一下说道。

“就因为我没钱了,成穷光蛋了,是吗?”

“算是吧。你应该明白,出来做的,挣钱才是硬道理。”

“可我的钱是为你花光的呀。”

“这我知道。我问你,难道你就这样混日子么?你就没有一点想法或者说是理想吗?”

“理想?!真可笑,姐姐,你有理想啊?”

“做婊子的就不兴有理想吗?!”

“我……我不是那意思。”

“你就是这意思。是的,我真的有理想,有目标,那就是到明年底,我一定挣够三十万,回到俺村,先盖一所全村最高最漂亮、屋里有卫生间的两层小洋楼,然后和俺处了三年的男人结婚。俺一定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对了,一定要做个高档点的处女膜手术,让俺男人稀罕俺。剩下的钱给俺男人买辆出租车。白天他出去拉人挣钱,晚上我做好吃的等他回来。我要用我学会的最好的手艺和他做爱,让他天天晚上都高潮。哎,那日子该是多么美好啊!”娅丹说着,脸上洋溢着对未来幸福生活的无限憧憬。

女孩的心思你别猜。

猜来猜去你不明白!

这一回宝声真算彻底理解这两句歌词的含义了。这个瘦弱的美丽的谜一样的小女孩,心里怎么是这样的啊!可是反过来想一想自己,我有理想么?有目标么?没有,什么都没有!我竟然连个出来做的女子都不如!宝声突然之间觉得自己是那样的渺小,无用,甚至无助和孤独。他使劲抱住娅丹,乞求道:“姐姐,你千万别不要我,别离开我。明天我就往家里打电话要钱,咱两个生活一起,咱两个结婚。”

“我不会嫁给你的。”娅丹幽幽地说。

“为什么?”

“你还是个小屁孩儿,又是个小少爷,咱俩不合适。”娅丹抓过他的手,放在自己雪白的乳房上,轻请拧了他的鼻子一下,“你家里也不会让你这个吃奶孩子要我的。懂吗?好了,从明天起,你就从我这里搬出去。我要正正经经地开始上班挣钱,不再陪你玩了。”

“你真的要赶我走?”宝声翻起身,有点不相信地望住娅丹那双依旧漂亮的圆眼睛。

娅丹轻轻吻了一下他的额头,说道:“是的,我的小宝贝儿。姐姐也不舍得你,可是,这就是生活,你要记住姐的话,生活是惨不忍睹的!你要是嫌亏得慌,姐再和你做一次。”

第二天,宝声真的就被娅丹赶出了她的家门。他现在已经不是那个腰缠万贯的公子哥田宝声了,他是一个穷得连一枚钢蹦都掏不出的傻瓜蛋子!他游荡在热闹繁华的都市里,举目无亲,他饿,他孤独,他想去找她,他想象以前那样和她手扯手逛街,他想和她做最美的爱……可是,娅丹警告过他,不要去找她,否则对他不客气。宝声也想给家里打电话,但他明白爸妈是不会汇一分钱过来的,反而会立马追过来揪他回去再次锁了他。

下午四五点时,宝声终于又回到娅丹租住的那条小街,将她堵在了上班的路上。“姐姐,我真的好饿,我真的连一毛钱也没了。”宝声用乞求的眼神望望娅丹,又瞅瞅路边一个卖炒米皮的小摊。哪知,娅丹推开他,就象是不认识他似的,随手招了一辆的士,就在她上车的一刹那,她转回头冲宝声打了个飞吻,这才钻进去。车屁股冒着烟给他拜拜了……

伏在绿城广场的栏杆上,宝声又冷又饿,他掏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喂,铁头吗?我是宝儿啊,你现在在哪儿呢?什么?也在省城?没诓兄弟吧。那好,你快点过来吧,我在绿城广场呢。真的,我都快死了!你快点!”

铁头是宝声武校里的一个哥们,留着光头,上边布满了伤疤,似乎在向人们炫耀着:我是赖皮我怕谁!

宝声和铁头一块吃了饭,两人找了个小旅馆住下。铁头说:“宝儿少咋混成这种熊样子了?我兜里也就二两银子,也就够咱哥俩喝两天的糊辣汤,你知道的,我一直就是个穷猴。”

“不用铁头哥操心,面包会有的!”宝声咬着牙说道。

第二天,宝声和铁头先买来一把水果刀、一根绳子和一卷胶带,然后在傍晚时分撬开了娅丹的出租屋。

凌晨一点左右,随着一阵钥匙开门声,娅丹下班回来了。宝声示意铁头躲到门后。

娅丹刚一进屋,铁头便随手将门关上,一把勒住了她的脖子,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两个人三下五除二将娅丹捆在一把椅子上,嘴上封住了胶带。宝声从娅丹随身的包里掏出了四张银行卡,用刀压在她的脖子喉管处,说:“密码都是多少?”

娅丹乞求地望着宝声,没作声。

宝声揭开胶带,又问:“你说还是不说?”

“宝声,你说过,你是爱姐姐的呀!”

“别扯那没用的,密码是多少?!”

“宝声,姐姐也是爱你的啊,昨天那都是和你闹着玩的呀。”

“我知道你是在闹着玩,你一直都在玩我,你他妈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大姨妈来了你却冒充做了处女膜手术唬老子。”

“你胡说。”

“胡说?难道你能做一个星期的处女?天天夹那破玩意?”

“别跟这种女人磨唾沫膏了!”铁头冲宝生说,“你忘了,自古就是戏子无情,婊子无义,都是拔出吊就不认人的货色,不动真格的她是不会出血的。”

“我最后再问你一句,你说还是不说?”宝声恶狠狠地说着,把刀尖抵在了娅丹的小圆脸蛋上。

“我说,那张绿卡里全是你的钱,我没动,我都还给你。”娅丹说了一个密码。

铁头找了一根唇线笔把密码写到一张卫生巾上。

“这三张的呢?”宝声又问道。

“那可是我两年的血汗钱啊!宝声,你不能把姐姐的理想给全毁了啊!”

“去你妈的!你也配谈理想二字?!”宝声甩开巴掌,狠很地给了娅丹两个大耳瓜子,然后冲铁头说道:“大哥,这妞那儿的功夫可是一流,你要不要试试。”

铁头一听,哈喇子早流到了下巴颏,他急忙褪掉娅丹的鞋子,将她的裙子、羊毛裤和小裤衩剥了,分开她的双腿,就着椅子狠狠进入娅丹的身体里。铁头真他妈地跟八辈子没沾过女人似的,他对着娅丹的那两个雪白的乳房又是啃又是抓的,整整折腾了一个钟头,直把她给弄昏了过去。

待娅丹醒来,宝声用刀在她的乳房上比画着问:“快说啊,不然我让你死得很难看!你要是乖乖地说出来,咱俩还象以前那样,你恩我爱的,多快乐呀。只不过是咱俩的钱我来保管罢了,好不好?”

“田宝声,你不是人,你咋可以这样对我?咱毕竟是老乡啊。”娅丹少气无力地说,“我就是死,也不会把密码告诉你的。”

“好吧,你可别后悔!”说罢,宝声又把胶带封住她的嘴,挥起水果刀就狠狠刺进了娅丹的大腿根里。娅丹疼得在椅子上直翻鳔,却连发泄一下的叫声也喊不出来。

宝声撕了一根床单布条胡乱缠住娅丹的伤口,揭掉她嘴上的封条,问:“把密码说出来吧?”

“我操你亲妈亲姐亲妹子,田宝声!我说,我统统都给你,什么都给你,只求你别杀了我。”娅丹嘴角都咬出了血。

天亮后,宝声对铁头说道:“你在这儿看住她,我去取钱,千万看好她,万一她调戏咱哥们,密码有误,我回来咱再好好收拾她个小婊子。”

铁头应道:“你放心去吧。”

宝声走后,铁头淫笑着来到娅丹跟前,一句话也不说,掏出自己的那根脏东西就往娅丹那里戳去。娅丹感觉到了疼痛,张开那双大而圆的眼睛,泪无声地落了下来。

“妹子,这怪不得我。”铁头嘴里嘟囔着,手捏尘根在娅丹那片黑丛林里找寻着入口操着,可就是不得要领,直难为得他一头的臭汗。

娅丹扭动着下身,嘴里唔唔着,既增加了铁头进入的难度,又激起了他更强的欲望。铁头干脆撕开娅丹嘴上的胶带,把臭烘烘的嘴贴到她的唇上猛亲起来。娅丹回应了他一阵,说道:“大哥,你行行好,放了我吧,以后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你想要我,随喊随到,一定让你舒服。”

“做梦去吧,鬼才相信你的话,你把宝儿少骗得差点去当掉裤衩,现在还想糊弄俺?没门儿。”铁头一边说,一边往里进。

“这样玩,多费事啊,要不咱俩上床上吧。你看,我现在腿上有伤,还被绑着,还能跑到哪儿去呢?我只不过看你玩得哇哇哝哝的,我也难受。既便是死,你让我死得美点、舒服点就不中吗?我求你了,大哥——!”娅丹时而可怜、时而淫浪的说着,还挺着乳房在铁头的脸上蹭。

铁头的胃口给吊得恨不能喉咙里伸出一只手来,心里如万蚁乱爬一般痒痒。他急切地扯了绑着娅丹的绳子,就象老鹰叼小鸡一样将娅丹撂倒在床上,一个猛虎下山扑了过去……

经过一番世界末日般的疯狂蹂躏,铁头终于酣畅淋漓地大叫一声,泄了个一塌糊涂。他抽出一棵烟,眯起小眼睛美美地深吸了一口,“妹儿,你那儿果真是得劲!怪不得宝少被你弄哩五迷三道的。”

“只要你放了我,我让你天天都跟过年似的,日子塞过神仙。你是根本没有尝过妹子的功夫,不过,你也没机会享受了。”娅丹骨碌着大眼珠,斜乜着铁头说道。

贪得无厌,欲壑难填!

还真验证了这句千古真理。铁头挠挠明光光的头皮,坏笑道:“那哥哥我今天他妈的非尝尝你说的滋味不可。不过,你可别打歪主意,否则,我手里的刀子可不是吃素的!”说罢,铁头四仰八叉躺到了床上。

娅丹施展起浑身的解数侍弄起铁头来,只一会工夫铁头便象头死猪一样瘫在了床上,浑身软塌塌的,小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缝。娅丹的嘴往上游走,眼睛却瞄着铁头手里的刀子,乘他渐如仙境的当儿,她飞快地抢过刀子,拔脚就跑,边跑边大叫道:“救命啊!”

就在娅丹跑到门口,正要拉门时,宝声从外边取钱匆匆归来。他上去一把又勒住娅丹的脖子,夺过她手中的刀子,将她按在了床上。

铁头胡乱穿上衣服,揪住娅丹的头发,照她的脸上咚咚就是两铁拳。娅丹顿时眼前金星乱冒,脑子嗡嗡发懵!

“我让你个臭婊子还跑!”铁头从宝声手里拿过水果刀,扑扑朝娅丹身上一顿乱扎。鲜红的血立刻洇湿了床被。

“别再攮了,再攮就出人命了。”宝声有些害怕地说道。

“钱取出来了吗?”铁头问道。

“恩。”宝声应了一声,将娅丹的身体翻过来,望着奄奄一息她,说道:“都是你自找的,怨不得别人。”

“田宝声,我就是死了也要变成厉鬼拉上你!”娅丹嘴角淌着血一字一顿地说。

“临死你还jī巴硬!好,老子成全你,你个臭婊子。”宝声恼怒万分地夺过刀子,失去理智地在娅丹上刺了起来。

事后,两人在厨房屋找来一把菜刀,把娅丹的尸体给肢解了,装进塑料袋子里,清理了现场,直到晚上才鬼鬼祟祟把塑料袋子投进一个下水道里。宝声分给铁头五万块钱,自己揣了十几万,两人便分头离开了省城。

正所谓多行不义必自毖。天网恢恢,疏而不露。

一个星期后,这两个杀人恶魔便双双落入了警方布下的天罗地网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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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首长的私生活

除夕夜。

柳天成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望着一簇簇灿烂的烟花在空中炸响,省会荣城沉浸在欢乐祥和的海洋之中。他长长地舒了口气,这一年总算安全着陆啦。

万家灯火,爆竹声声。

此时此刻,他觉得异常的孤寂和落寞。万家团圆,他却独在异乡。

柳天成回到桌旁坐下,拿起一部白色电话拨了个号码,未曾开口,竟觉得鼻子有点发酸,“爸,我是天成,你和娘一切都还好吧,儿子在这儿给您二老拜年了。”

“你刚才在电视里已经都拜过了,我和你娘都看了。你都流泪了。”

“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为灾区的群众,同时也是为了您二老。”

“俺都明白,你娘也明白。你也别太逞强拼命,自己的身体要紧。”

“我没事,一切都好,请您和娘放心。还有别的事吗?”

“哦,对了,是有点事对你说。前两天英子来咱家了。”

“哦。她……?她有什么事?”

“她的儿子,叫什么来着?哦,叫宝声,他杀了一个坐台小姐。”

“是找您出头帮忙吧?您答应了?”

“我起初没答应,可她跪那儿不走,还说要去荣城找你嘞,我就拦住暂时先应承下来了。”

“哦,那你看情况吧。”

“你就放心吧,我记着你的话哩,坚决不能违犯国家的法律,这也是咱家的办事原则。”

“这我就放心了。对了,年货办得咋样?还缺啥不缺?”

“齐备得很哩。乡、县、市各级领导都来拜年了,东西都多得没地方放了。不过,你甭担心,红包我是一个都没收。”

“爸,时候不早了,您和娘就早点休息吧,保重身体,明年如果有机会,我会回家看望您二老。我挂了。”

柳天成放下电话,心情再也平静不下来了。每天的工作日程总是排得满满的,毕竟这是一个有着七千多万人民的红色革命老区大省啊!她在全国和中央的地位十分重要。偏偏今年又遇到了百年不遇的冰雪灾害,交通、电力、通讯都受到了严重的破坏;而老家也总是传来些让人闹心的消息,柏塔的神秘烟雾、祖坟棺画的神秘消失,他还没有闲工夫静下心来细细思谋呢,这突然又杀出个棘手的英子!

“丁呤呤——”,桌上的一部红色电话这时叫了起来。

“首长,我是小郭。”

“说吧,郭秘书。”

“我已经接到了屏姐,现在刚上机场高速,二十五钟后准时到达芙蓉一号院。请指示。”

“知道了。明天的工作日程安排得怎样?”

“明天是大年初一,上午九时从省委出发,九时三十分到达‘容大’,和留守的大学生联欢;十一时十五分到达韶山路警亭,看望节日值勤交警;中午在民政福利院和孤寡老人们共进午餐。陪同的主要有省委秘书长郑一民等,卫视、机关报刊的记者以及安全保卫工作已经落实到位,请首长放心。”郭秘书在电话那端井井有条地汇报道。

柳天成满意地点点头,“任务完成后,你也早点休息,今天是除夕,带我向你的家人拜个年。”

“谢谢首长。”小郭说道,“首长也该好好休息休息才是,祝首长和屏姐除夕夜美、满、愉、快!”

“呵呵,你屏姐在旁边么?小心她弹你的脑瓜崩儿!”柳天成开心地说。

“屏姐在中间的车里呢!首长放心,我一定将她安全准时送达。不过,首长一定要记住这次一定要为我搞到她的签名照,我儿子可是她的超级粉丝,他都催我多次了,我已经答应他了。”小郭说道。

“好吧,我一定完成领导交给的任务。”柳天成笑着说道。

空中的烟花还在时不时爆响,开着绚烂的花儿。

几辆小车徐徐开进了芙蓉一号这个对一般人来说,蒙着厚厚神秘面纱的大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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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极品肉弹的媚惑

柳天成今年刚过五十,一米七八的个子,身材很是魁梧。尽管身居高官已多年,但是,他却没有一点啤酒肚,看上去依然是那么年轻,依然的充满活力和魅力。他的脸上永远是一副微笑着的谦逊面容,仿佛任何的大风大浪在他的心湖都掀不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这也是他闯荡仕途经久历练的结果。他那躲在眼镜后面的深潭似的双眼,尽管似乎也在微笑,但,只要你仔细去看,却是那么地复杂,那么地耐读,那么地难懂!而给人的第一印象,除了他超凡的气度,俊朗的外表,最突出的便是他的下巴处的一颗痣!它竟和一代伟人的那么相似,只不过他的有点小,位置更坐中而已。

当秘书小郭和屏姐进屋的一刹那,昔日冷清的官邸立刻金碧辉煌、光芒四射起来!

屏姐不愧是当今号称国字号的美女!也可以这么说,她那百灵鸟一样的歌喉永远是和她的美貌连在一起的,甚至你可以记不住她的歌,但你不会忽略她那倾城倾国的容貌!

当小郭放下屏姐的行李,轻轻地掩上门退出去后,柳天成一把把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搂抱着,仿佛一松手她就会飞了似的,而两片火热的嘴唇也急不可耐地吻了上去,舌头直伸进去和那个柔软而温热的小香舌胶着在了一起……

“亲爱的,你想我吗?”

“锦屏,我每分每秒无不在想你!”

“鬼才信呢!你一个日理万机的一品大员,心里装着全省七千多万人民,这其中就算有百分之一的漂亮美眉吧,哪还会有我的位置啊!”虽说是装出的小可爱,但仍然让人心动不已。

“我说的是真的,在工作之外的分分秒秒,我想的都是你!”

“想我什么?”

“什么都想!”

“说具体点,最想什么?这样才能抓落实。”

“最想……你让我仔细想一想……”柳天成轻轻咬了一下锦屏的耳垂在她耳边说道。

“你坏嘛,痒死人家了。”

“我真得好好想想,我到底最想你什么呢?”

柳天成说完,坐进宽大松软的沙发里,手托下巴,装出一本正经的样子,盯着这个令人心旌飘摇的美妙女子,思忖了片刻,说,“我最想听你唱歌。”

“你还没听够啊,那么多的唱片,那么多的演出晚会!你就没想点别的……?”

“我就想听你唱歌,并且是专门为我一个人唱,原生态的,清唱。”

“你真的是想我这样啊?”

“对!而且别唱什么军旅啊、歌颂啊之类你的专业和强项,我要听那种民间的小调,最好多少带点色儿的。”

“想不到我们堂堂的一方诸侯,竟也如此低级庸俗。”

“大俗方能大雅。其实,这还不是我最最想要的。”

“那你最最想要我什么呢?”

“为我边唱边脱,直唱到我进入你的身心深处……”柳天成眼喷火苗,一字一顿地说道。

“老公,你可真够坏的!”锦屏脱下金色的长外套,掷到柳天成的头上,跺着脚,扭动着秀美匀称、窈窕丰满的腰肢说道。

“呵呵,你真脱了!”柳天成哈哈大笑起来。他从没有象此时此刻这样放松高兴过。

锦屏却一脸的认真,她双手捧在胸口,轻轻地唱了起来:

想哥哥想得我手酸,

抬不起胳膊端不起碗;

打碗碗花开心尖尖颤,

哥哥永在我心上边。

……

柳天成默默取下了眼镜,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这个风情万种的成熟女子,家乡的山野小调,仿佛又把他带到了柏塔山上,他又摘到了一颗红中透紫、紫中氤红、表皮上还带着一层白膜的山李子,咬上一口,那个酸,那个甜,直钻进心底……

锦屏的衣服一丝不挂时,小调刚好唱结束,她羞涩地用两只手遮住诱人的三点,两眼无限柔情地望着柳天成,慢慢走到他身边,埋进了他怀里。

柳天成把她的脸轻轻捧起来,拧了拧她那笔直而又精致的鼻子,“你想哥哥,为什么手会酸呢?”说着,拉着她那洁白得犹如凝脂般的小手,引进自己的裤子里。那里,早已支起了一顶赈灾帐篷。

“一对不要脸的狗男女。”锦屏一只手拧着他那依然富有弹性的脸蛋,一只手在下边轻轻套弄着笑骂道。

灯光无声地暗了下来,是一种暗黄的暖暖的黄色……

一支迷人的小夜曲从屋内的各个角落轻轻地漫出来,流泻着……

第七章 最黄的少儿游戏

在舒缓的《小夜曲》伴奏下,在暧昧的黄色光影里,柳天成和锦屏像两条饥饿的蟒蛇缠绕在宽大的沙发上,尽情地大口吞食着爱情的面包、牛奶和香肠,把这爱直做得天昏地暗,云山雾罩,最后一直从会客厅的沙发做到了卧房的大床上,中间竟然没有分开,没有停歇……

当暴风雨渐渐平息,花瓣纷飞,落红满地,一切又复归于寂静。

柳天成望着躺在身边已经进入甜蜜梦乡的美丽女子,内心突然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滋味来。

他轻轻地下了床,为她盖好轻而且薄的天鹅绒棉被,穿上丝绸睡袍,进了吸烟室。

柳天成躺在一张皮睡椅里,从旁边的烟桌上抽出一只极品中华香烟,伸进自动点火器里点着,缓缓地放在嘴里抽了起来。换风扇无声地将烟雾吸走,屋里的空气依然很清新。

在公开的场合,可以说从没有人见过他抽烟,而知道他会抽烟的,仅限于贴身秘书小郭和保健医生王林教授等很小的范围之内。

每每睡意逃跑时,尤其是在做爱之后,柳天成便非常地想抽上一口。因此,他的官邸专门辟了一间吸烟室。

在眼前缭绕的烟雾里,柳天成总能看见一些人或一些事在幻化,在流动,在奔跑,甚至在张着嘴说话。但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而每一支烟的云雾之中,都会有一个主题或一个主角。

今天的主角是英子。

英子是柳天成这一生当中最难忘记又最想忘掉的一个女人。那是他心底深处隐藏的一个妄想遗忘的角落……

上个世纪六0年代初期,柳天成才刚刚六七岁的样子,甚至还没有上学,他记得他是八岁时才到村里的小学开始读书的。

正是三年自然灾害时期,所有人都饿得面黄饥瘦的,在死亡线上挣扎着。

村上的、河边的、甚至山坡的树皮都给剥光了,野菜也挖断了根;别说莹河里的鱼虾,就是河底生长的水草都被捞干净了。

但是,仍然不断有人浮肿得跟大头鬼似的,一个接一个倒下去,再也站不起来了。

饥饿可以使人发疯。

发疯的人们甚至于发明了吃白土来充饥。他们来到山脚下,在土崖坑里用小铲刨些白土,拿布袋子装回家,晾干,再放到细箩里筛了,烙成饼在锅底上烤熟,用开水就着,一口一口嚼着往下咽。

饱是饱点,可就是肚子受不了,不几日就变成孕妇般的那么大,并且怎么也排泄不出来,到最后仍逃不脱一死。

小天成个子长的高,饿得只剩下皮包骨,跟一根麻杆似的,两只眼窝塌陷得很深,很吓人。走路都直打晃,一阵风吹来就能把他吹倒,爬半天才能站起来。

多亏了他家屋山墙上塞着的一车子豆秧秆子,一家三口才没被饿死。

还是前年的冬天,天成家土坯房的屋山墙塌了个大窟窿,为了抵御严冬,天成他爹向生产队的饲养院里借了一架子车豆秧秆子,将大窟窿给堵上了。

本来这豆秧子是队上的牛马饲料,而现在却成了他家的救命秆草!

天成他爹每天从山墙上薅下一大把豆秧,拿到村头的那棵老皂角树下,在碓臼里把它捣碎,研成粉末,然后小心用布单子包回去。

天成娘将豆秧粉搅拌成糊糊,下到锅里熬粥吃。

年馑过去了,豆秧子也吃完了,山墙上又掏了个大窟窿。可是,暖暖的春风从那里吹进来,一点也不觉得冷。

日子多少好过一点,天成爹买来一只小羊羔,让天成每天牵着到莹河边啃草。

天成最喜欢放羊了。

他给小羊羔的脖子里拴上一根长长的绳子,找一块茂密的嫩草地,用石头将一截小木棍打进地下,然后,把羊羔拴那儿就不管了。

天成或是挽起裤管跳到河里捉螃蟹,或是躺在绒毯子一样的草地上,出神地看天上的云彩,望山上的柏塔。

而最常见的是,小小年纪的天成捧着一本红塑料封皮的毛主席语录或者一本厚厚的毛泽东选集,坐在垂杨柳下边,象模象样地认真翻看。虽然他还没入学呢,不过,在生产队里当保管员的父亲早早教他认识了一些字。

生活依然很是艰难。

小天成却难得地为自己找到了一个逃避贫穷和饥饿的精神家园。尽管,博大精深的毛著,他根本就不明白那里边的含义,但是,他却读得津津有味。

村上的人每每看见他读书的情景,便啧啧称赞:看看人家乾子家的孩子,将来非弄大事情不成。

从此,天成似乎懂得了一个道理,那就是:读书能弄大事!

有好多次,他读书读的忘记了一切,直到天黑得看不见书上的字了,他才忽然明白自己的任务是放羊,等他再寻羊时,早无影无踪了。

待天成忐忑不安回到家里,望见小羊羔拴在自家的洋槐树下时,提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好在这小家伙又自个跑回来了,它竟认得路呀。于是便怯怯地一步一趋挪到灶屋,一声不响地把晚饭吃了。家里就天成一跟独苗,爹娘从来没有因此说过他什么,更别提打他了。然而,父母愈是这样,天成对爹娘愈加敬畏。

其实,让小天成喜爱去放羊的因由,除了能自由玩耍和读书外,还有一个天大的秘密谁也不知道,他从来也不对任何人说。

他迷上了一款游戏,农村少儿最爱玩的游戏。

这是一款有点“黄”的“成人不宜”的游戏……

欲知后事如何,且看下回精彩分解!望读者大大们支持!您的阅读就是对作者的最好奖赏!敬请投票、收藏!

第八章 动真格的过家家

柳天成在莹河坡里放羊,常常远离本村割草和放羊的伙伴们,为的是能够清净地读书、尽着自己的性子玩耍。这引起了村里的小同伴们一致的笑话、奚落,甚至打击。在这个小山村里,离群和自命不凡总是会遭到排挤和攻击的,就象当今那些所谓的“装x”一族同样受到众人唾弃一样的道理。

每当三三两两的割草放羊孩儿们看到天成牵着小山羊,低着头从他们身边走过,领头的石金柱朝小哥们一挤眼,于是,几个小孩子便齐声大叫:

柳天成,小羊倌儿

牵着山羊溜河沿儿

拿羊鞭儿,擓草篮儿

还假充读书教学仙儿

操蛋儿操蛋儿真操蛋儿

逮住羊蛋啃半截儿

嗷……嗷……嗷!

小家伙们齐唱完瞎编的“新儿歌”,大声起着哄,纷纷捡起小土坷拉蛋朝天成家的小山羊砸去。

天成懒得搭理他们,牵起羊儿小跑开了,远远地独自一个人去了月牙滩上。那儿清净,草也茂密肥嫩,很少有人来这里。

莹河水在柏塔村的下游拐了个弯,划了个弧,堆出一个诺大的河滩,状似月牙,因此得名月牙滩。河水在这里踅了个深潭,曾淹死过好几个人。老辈人都传说,每当夏天的午后一点及子夜时分,淹死鬼儿们就会漂到水面上拍着巴掌,鬼哭狼嚎地叫怨,只要能拉进个替死的,他就能转世托生了。因此,附近的人即使是大人们也很少涉足此地。

天成却没有害怕过,也许他天生就一副世事无所畏惧的模样,脸上似乎总是带着一丝的微笑。

当天成拴好了羊,躺在草地上,掐了一片咪子草含在嘴里,吹起《我爱北京天安门》时,他的心便随着天上的朵朵白云,飞到了伟大祖国的首都北京,飞到了伟大领袖毛主席身边,并为老人家背诵他那“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的豪迈诗句……

就在天成沉浸在无限的憧憬之中时,忽然从不远处的紫穗槐丛里,传来了小姑娘的惊恐尖叫声,“妈呀!救命呀——!”

天成急忙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飞身朝呼救声方向奔去。

穿过茂密碧绿的紫穗槐丛,一群群黑翅膀蝴蝶被天成冲击得乱飞乱舞。在万绿丛中当间的一块空地上,一个小姑娘手捂双眼,蹲在沙滩上,啊啊地痛哭着。

天成跑到她跟前,一看是村支书萧自学的妹妹萧书英,便弯着腰喊道:“喂,英子,你咋啦?”

英子听到有人说话,抬起了头,哽咽着哭得更欢了。

“你说话啊!你到底咋啦吗?你咋一个人跑这儿来了?!”天成催问道。

“我……我被长虫咬、咬……住手了。呜呜呜……”英子哭着说。

“真哩吗?快让俺瞅瞅。”天成说着,拿过英子的两只手,“咬住哪儿了?”

英子仔细看着自己的一双小手,指指这儿,指指那儿。天成翻来覆去看了老半天,也没有找到伤口。

“你没有受伤啊?”

“我掀那块石头找贝壳时,里边爬出来一条小蛇,从我手上过去了,很凉很凉呀。”

“嗨!它只不过从你手上爬了一下,没咬住你。”

“真的吗?天成哥。”

“要是咬了,有牙印的。”

英子再一次把手伸出来,认真地看了又看,高兴地笑了,“真的没咬到呀!”

“真咬了也没事的。”

“那为啥呀?”

“听大人们说,咱这里都是无毒蛇。”天成似乎很懂行地说道,“哦,对了,你一个人跑月牙滩干什么呀?”

“我来捡贝壳的。”英子说着从花格子布衫里掏出一把贝壳让天成看,“天成哥,你说这些贝壳漂亮吗?”

“恩,漂亮。”天成点点头。

“那太好了,等明天到了学校,我一定把她们的全比下去。”英子自豪地说。

“比什么?”天成好奇地问。

“你没上学,你不知道的,这是我们一(2)班女生的秘密,谁的贝壳最漂亮,谁的威望就最高,全班的女生都得听她的话。”英子说。

“怪不得你一个人跑到月牙滩啊,你是为了捡到最漂亮的贝壳呀!”天成说。

“恩。”英子使劲点一点头,瞪起水汪汪的大眼睛问,“天成哥,咱俩一般大的,都快八岁了,你为啥不上学啊?”

“我爹说,我身体单薄,晚点再上。”天成说道,“这个麦口过完后,等一开学,我就报名上一年级。”

“那时我都该上二年级了。”英子不无失望地说,“咱俩就上不成一个班了。哦,想起来啦,你下个星期天还来这儿放羊吗?”

“问这做什么?”

“你带我一块捡贝壳啊。”

“为啥还捡,你已经那么多漂亮的了?”

“我要让全班的女生永远都超不过我漂亮。”

“你说错了,是超不过你的贝壳漂亮。”

“意思都差不多。”英子说罢,低下了头,脸上飞起了两朵红云。

一星期后,刚吃过午饭,英子就来到了天成家。

两小无猜的一对小孩子赶着一只山羊,欢快地出了村庄,来到了月牙滩。两人捡了一会贝壳,天成看到英子热得一脸的汗,便从柳丛里折了一把树条编了一顶帽子戴到她头上。

英子对着河水照着说道,“天成哥,你看我象啥?”

“象啥?!”

“象不象新媳妇?”

“没羞。”

“俺班好几个女生都当过新媳妇呢!”

“啊?!”

“是一种过家家游戏,可好玩呢。”英子说着,脸登时红的跟个大苹果似的。

“过家家”是那个物质和精神都十分匮乏的特殊年代的特殊产物,一般有四五个男孩和女孩一起玩。其中一个最漂亮的女孩扮演“新媳妇”,一个最英俊的小男孩扮演“花女婿”。其他的几个小孩子分别当伴郎、伴娘或者双亲。

花女婿首先要在一块空地上建(用树枝在地上画)一座漂亮的新房,然后编一个柳条帽亲手为新媳妇戴头上,在伴郎伴娘的簇拥以及吹鼓手(柳笛)吱吱哇哇的伴奏下,从娘家(随便选一个地方)娶到新房里,然后开始闹洞房。至此“过家家”游戏就算结束了。

“英子,你也当过新媳妇吗?”

“没有。他们都害怕我。”

“是害怕被你那当支书的哥哥知道吧?!”

“天成哥,咱俩也玩过家家吧,好不好?”英子说着,脸蛋更红了。

……进了紫穗槐编织的小洞房里,英子害羞地望着天成的眼睛,她突然扳住他的头,将自己红嘟嘟的小嘴印在天成的嘴上,猛劲地亲了一口。天成刹时僵住了,那是怎样的一种滋味啊,他想遍自己所有尝过的好东西,包括过年吃过的猪肉、饺子、八月十五的月饼、专门串亲的果子点心、看重病人才能见到的鸡蛋糕,以及柏塔山上的李子和熟透了的野酸枣,一切的一切,都没有英子亲他嘴的味道美!

待到了下一个星期天,天成和英子又去了月牙滩,而这一次两人却是分头去的。

月牙滩又上演了一出“过家家”游戏。只不过这一回是天成主动亲的英子,亲了好几下。之后,他问英子,“你们做游戏都亲嘴么?”

英子红着脸摇摇头,说,“大人们结婚才……,我哥和嫂子就这样子,我偷偷看见过,他们还那样哩。”

“哪样?”天成好奇地问,他觉得英子的哥哥和嫂子下一步做的一定比亲嘴还美气。

“我不说了。”

“说给俺听听嘛?”

“好吧,你可不许对别人说。”英子附在天成的耳朵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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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难忘而迷人的月牙滩

英子附在天成的耳朵边小声地说道:“我哥和我嫂子可笑死人啦。他俩亲亲脸蛋,亲亲脑门,还亲鼻子呢!”

“哦。”天成听入了迷,而小英子说话时吐出的温热的口气,吹在他耳朵眼儿里,痒痒的,既舒服,又难耐,很想用手指去挠挠,但他却忍住了,“他俩还干啥?”

“恩……接着,我嫂子就让我哥跪下了。”

“跪下?”

“然后,嫂子让我哥手举‘红宝书’向她发誓。”

“还发誓啊?!”

“嫂子说我哥,你要对毛主席保证,一辈子永远永远爱我!”

“那你哥给毛主席保证了没有?”

“当然保证啦。”

“接下来呢?”天成打破沙锅,要问(闻)到底。

“不知道了。因为,他们把煤油灯给吹灭了。”英子眨着大眼睛说。

“哎……”天成失望地叹了口气,坐在了沙滩上。

英子也挨着他坐下。良久,天成忽然喘着粗气瞅着英子结结巴巴地说:“英子,我、我给你说个事,你谁都不能讲。”

“好吧,我谁都不说。”

“你得向毛主席保证。”

“好吧,我向毛主席保证!”

“我、我……听石金柱他们说,说……”

英子着急得睁大了眼睛,屏住了呼吸,等天成往下说。

“金柱说,他们玩过家家,当过真的呢。”

“咋当真的呀?”

“就是、就是都脱了裤子呗。”天成说完,憋出了一头的大汗,顺着眉头和鼻梁直往下扑嗒扑嗒地掉,“英子,你、你能也脱掉裤子,让俺,让俺看看,中不?”

“不中!”英子大声说,“你流氓。”

英子这一句“你流氓”的叫骂,仿佛一个响亮的耳光,煽醒了混沌之中的小天成,他感到羞辱万分,心里骂着自己:你个小混蛋!你个小流氓!你为什么要这样呢?要是英子给她的支书哥哥说了,您全家还能有个好儿吗?!想到这里,天成哇一声哭了,边哭边砍自己的脸。

英子急忙按住他的手说道:“天成哥,你这是做啥呀?”

“英子,都怨我不要脸,你可别跟你哥、你爹娘和任何人学这事儿啊,也不能跟俺家里说。不然,我会被吊到村头那棵皂角树上给打死的啊。”

“好好好,我向毛主席保证,对谁都不说。”英子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条花手绢递给天成,“别哭了。”

天成接过花手绢,看了看,没舍得擦。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接触到手绢。是啊,在柏塔山村里,除了支书家,谁有这么金贵和奢侈的好东西呢。

“天成哥,你、你……”英子低下头结巴着说,“你真想看、看我么?”

“不,不,不。不想了。”天成吓得直往后褪身子。英子勾着头,慢慢脱下了湖蓝色的确良裤子,躺在了柔软的沙滩上。透过头顶上密密的紫穗槐叶子,细碎的阳光一点点洒在英子的身子上,美妙的光斑,光怪陆离,一层神秘的色彩披撒在她那洁白如玉的双腿上……

天成终究掩耐不住心中强烈的好奇,朝那个神秘的地方看了一眼,如朝圣般的肃穆、虔诚!

月牙滩上空响起了布谷鸟那婉转美妙的歌喉——“豌豆偷豆——!”

“豌豆偷豆——!”莹河谷里顿时回音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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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午夜来电

午夜过后,爆竹声渐渐平息下来。吸烟室里静极了,只有墙上的一只钟在滴答滴答不知疲倦地匀速前行着。

柳天成的第二只烟已燃到尽头了。他最多连续吸两只烟。

这时,锦屏推门进了来,她轻轻地坐进柳天成的怀里,用纤细的玉指抚弄着他的黑发,幽幽地说道,“想什么呢?”

“没有。只是想抽支烟。”柳天成道:“你怎么醒了?”

锦屏把手里握的一只手机递给他,说道:“莹莹给你发了短信,祝她的老爸春节愉快万事如意呢。”

“我还以为这丫头把她这个老爸给忘了呢。”柳天成接过手机,翻看起来。这只银灰色的手机是柳天成的普通客户专线,那只黑色的则是保密号码,24小时开机且随身携带。

“你下次想抽烟不用回避我,其实,我最爱闻你身上淡淡的烟草味道,它让我感受到你强烈的男子汉气息。”锦屏说。

柳天成边看信息边用手抚摩了一下锦屏的耳朵,说,“我对不起莹莹和她的妈妈,我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爸爸。这么多年来,我没能给她们一个完整的家。”

“你不必内疚的。你的使命和处境决定了,你属于社会,属于民众,惟独不属于家庭。”锦屏说。

“谢谢你!真的,有你的理解和支持,我就可以放下包袱,奋力一博。不过,我同样注定也给不了你一个完整的我及完整的家。爱上我,你,不后悔吗?”柳天成摸摸下巴的痣。

“等过几年,你进驻了中南海,我俩就可以天天在一起,再也不用过这种为做一次爱,在天上飞来又飞去的日子了。到那时,我就告别舞台,做一个贤惠的全职太太,再为你生个漂亮的女儿。哎呀,那该是多么美好的生活啊!”锦屏无限憧憬地说道。

“这话你可千万不要乱讲。做为一名普通的共产党员,一切必须服从组织的分配,不要听信传播一些小道消息。”柳天成严肃地说道。

“我明白,我也就在你跟前这么一说。其实,这次你从京都空降到hn,担任一把手,就连一些外媒都刊发消息,看好你下一步……”不等锦屏说完,柳天成便打断了她,“该休息了,明天上午还得下去走几个地方。”

“做个公仆也太不容易了,大年初一也得开门红。”锦屏有点抱怨地说道,“我也累了,下了春晚便往你这里飞,做你的女人也挺不容易的。老公,你把我抱上床吧,就算是对我的犒劳。”

柳天成随手抱起她起了身,在她的额头上深情地吻了一下,向卧室走去。

锦屏双手勾着柳天成的脖子,满眼喷着欲火,“老公,我还想要一次嘛。”

“贪得无厌。不愧是三十如狼啊,我都有点应付不住你了。”

“好啊,你原来一直是在应付我呀,看我一会怎样收拾你!”锦屏说着,腾出一只手从柳天成的睡衣里探下去……

就在锦屏坐进仰躺床上柳天成的朝天柱时,床头柜上那只银灰色的手机振动了。柳天成的右手从小妇人的酥胸上移开,拿起手机一看,是女儿莹莹打来的,便接道:“丫头,你咋还没睡呢?”

柳天成一直管自己的女儿叫丫头,尽管莹莹今年已经25岁了。

“老爸,你不也没休息呢?”莹莹在电话那端有点生气地说,“你为什么不回我短信?过新年了,你不给女儿发红包也就算了,连个祝福的信息也不发,你是不是有点太抠门了!”

“对不起,丫头。老爸太忙了,没时间啊。”柳天成一边和女儿通着电话,左手一边捻着锦屏红红的小rǔ头。而骑在她上边的小妇人已被他挑起了欲望,上下摩擦起来,嘴里还发出了轻微的呻吟声。

柳天成赶紧将左手从她的乳上移开,堵住她的嘴不让出声。

“你总是忙,没时间,可是你现在和锦屏阿姨做爱,为什么就有时间?!”莹莹愤愤不平地说道。

“你这个臭丫头!咋跟老爸说话呢?在美国留学了几年,就学会资本主义的这一套吗?!”柳天成生气地骂道,同时,他把小妇人轻轻地往下推。而锦屏不但不下来,反而在他上边更加卖力了。

“你别不承认,我都听见她声音了。老爸,你那老传统和老封建也该革命了,你别太老土了,要不你怎能代表先进文化,统领七千多万民众大发展呢。”莹莹跟机关炮似的从电话那头向老爸激烈地开着火。

柳天成握着手机一时竟无言以对了。他豪气冲天,叱咤风云,曾把共和国里管人最多的一个大部管理得井井有条,现今又是威镇一方的“封疆大吏”,可他却拿这个疯丫头没一点办法。

“丫头,你,你妈妈现在怎样了?”柳天成只好躲开女儿的锋芒,转移了话题。

“我妈还不错,就是还老惦记着你。是她让我发信息给您拜年的。”莹莹说,“妈妈现在我觉得挺可怜的,一个人,很寂寞。你应该时常打个电话安慰安慰她。毕竟您俩风风雨雨二三十年,还造就了我这么个可爱的丫头。您说是吗?老爸。”

“恩。”柳天成习惯地点点头,尽管他知道女儿看不到,但他希望她能明白老爸的一片良苦用心。

“好了,不打搅老爸的好事了。happy,new,year!新年快乐!”莹莹说道。

“丫头,你等等,老爸有话问你,明天你和你妈还会象往年一样,回柏塔山,看望你的爷爷和奶奶吗?”柳天成急切地问道。

“我肯定要回去看爷爷和奶奶的。妈妈回不回去,我不知道,我也没敢问呢。”莹莹说。

“那,你就代表老爸向你的爷爷和奶奶鞠个躬,拜个年,好吗?就说老爸想他们。”柳天成一提到父母亲,便感到鼻头酸酸的。

“今年,我要向爷爷和奶奶跪下磕头拜年,让爷爷给我发个大大的红包。”莹莹说道,“好了好了,不跟您罗嗦了,您继续忙吧。不过,要注意身体哦。拜拜!”

“这还是我的女儿吗?”柳天成将手机使劲扔到床几上,看着在自己身上一直不停忙活的小妇人问道。

“不是你闹不明白,而是这世界变化快。”小妇人刮了他的鼻子一下,“什么也不要想了,继续加油啊!”

柳天成一用力,翻身将她压在自己底下,狠很地做了起来,仿佛要把心中的郁闷,全部撒在这个有着全世界最风骚最迷人身段的小妇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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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尴尬的初一团圆饭

大年初一的上午,尽管天气非常寒冷,但是,明媚的太阳高高挂在柏塔尖上,普照着山下的小村庄。

皑皑的白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异常地刺目。素裹银装的小山村就象一幅淡淡的水墨画一样,给人一种清新扑面的凉爽。

两辆豪华轿车一前一后,停在了老爷子柳增乾大宅门前那村里专为他家修建的混凝土地面的小广场上。

第一辆是挂着军警牌照的奥迪a6,车门打开,从里面下来一个打扮超级时尚的年轻女郎,她修长的模特身材,超级魔鬼,非常扎眼。一件炫目的红色风衣里,裹着一套短裙装,性感的胸脯和大腿都恰到好处地裸露着,吸着所有能看见她的人的目光,一顶雪白雪白的无檐绒线帽子下,金缎子般的披肩长发就象一挂瀑布一样在她的头肩流泻。她便是柳天成的千金“丫头”柳莹莹。

莹莹从驾驶室里取出一个挎包背在肩上,然后拉开后车门,说道,“妈妈,把送给爷爷和奶奶的礼物递给我。”

坐在车里的一个贵夫人将两箱子进口水果递给莹莹,随后自己也下了车。这个气质超凡的中年贵夫人便是莹莹的母亲、柳天成离婚不到一年的前妻韩子君。

母女两个各提一箱礼物,抬头看了看高高的仿古式的大门楼,只见上边贴的春联很不一般,是书法大家用洒金宣纸亲笔挥写的。

上联是:门迎柏塔青峰不老南山寿

下联题:户纳莹水碧溪长流万年春

横批写:紫气东来

莹莹读过,对母亲说道:“爷爷家好大的气派,比咱九朝古都里的那些大官邸的对联还有文化。”

两人说着进了门楼。

跟在奥迪车后边的是一辆本地车牌的“广本3.0”,上边坐的是萧书英和她丈夫田志刚。两人下了车,从后备箱里搬出好几大盒的高档礼品,一人一摞子抱进了老爷子家。

老爷子一看一下子来了这么多的客人,连忙招呼在厨房忙活的侄媳妇晓娟,“天庆家的,你快叫天庆回来,就说家里来客了。这孩子,肯定又在烟酒店那儿打麻将嘞。”

天庆是柳天成的一个堂弟。自打天成这根独苗在外工作,成了国家的人,老爷子征得儿子的同意,便让天庆过继到家里,照顾他老两口。前几年为他取了个漂亮的媳妇叫晓娟,现在他俩的儿子已经快三岁了。天庆也被选到村部里谋了个村副主任的差使。

晓娟洗了把手,应着声出去了。

英子认得韩子君。当年她去绿城大学看望天成时,曾看到过天成的这个小学妹,马上感觉到他两个人的关系不一般。果真,毕业后不到一年,他俩便在省城结了婚。

几个人寒暄着握手相互道了祝福,便坐进沙发里捞家常。

莹莹将风衣挂到衣帽架上,说道:“爷爷,我今天是专门来跟您和奶奶拜年的。”说着,她一手一个,把爷爷和奶奶搀到正堂的两把老式太师椅里坐下,扑通一声跪在了两位老人脚下的地板上,磕了一个头:“祝爷爷在鼠年里,越活越年轻,奶奶越来越漂亮。祝二位老先生和老小姐,白头偕老,晚年幸福,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恭喜发财,红包拿来!”

“莹莹,你这孩子,快起来!”韩子君嗔怪女儿道,“你还有个女孩子的样子没有?这是在爷爷家里。”

“呵呵,我就知道我这个乖孙女孝顺,早准备好了。”老爷子高兴地说着,从羽绒服口袋里掏出一个红包,“拿着,快起来,地上凉,别冰坏了。”

“谢谢爷爷,也谢谢奶奶。”莹莹说罢,起身又对爷爷和奶奶分别行施一个国际流行的贴面礼,直把两个老人高兴得笑成了两朵菊花。

就在大家欢笑一堂之时,柳天庆从外边回来了,他掏出一包中华烟分散了一圈,自己也点上一根。这些年天庆兜里从没有断过名烟,当然他也从没掏过自己的腰包买过一盒。

“你们坐着说话,我去灶屋打个下手。”天庆说罢,跟着媳妇的屁股后进了厨房。

莹莹拿起茶几上的电视遥控器,搜索到hn卫视,说道:“该午间新闻了,看我老爸又到那里指点江山了。”

宽大的液晶屏幕上不一会便出现了柳天成的特写镜头,那个漂亮又熟悉的女主持,一脸标准的微笑,满怀激情地播报着他们的省委书记的工作行程及最新指示。

画面中,身着深蓝色短风衣、雪白衬衣、红色领带的柳天成,一头乌黑油亮的头发纤毫不乱,他气度洒脱,始终微笑着,在一群政府大员和媒体记者的簇拥下,一会大学校园,一会街头警厅,最后是福利院。

“啧啧,当个大官可真不容易嘞,这大年下的,还得视察工作。”老爷子匝吧着嘴说,“瞅瞅,您都瞅瞅,这老人院的孤寡老头和老婆子们,硬是比我这个当亲爹的都幸福,还能和俺儿坐一桌吃顿过年饭。”

“爷爷,您知道吗?我老爸这都是在作秀。不过,老爸现在可真帅,简直帅死了。特别是这满头白发染黑以后,看上去年轻了十岁。怪不得我老爸接见那帮‘超级女孩’时,那些80后和90后的小妮子们一个个直想把老爸给吃了。”莹莹嘴里不停地说着,看得出,她为有这样一个父亲感到自豪和得意。

这时,天庆从厨房屋走过来:说道:“二伯,二娘,嫂子,英子姐,饭做好了,都到饭厅吃饭吧。”

为了照顾好两位老人的饮食起居,侄媳晓娟练就了一手的好厨艺,这一桌子团圆饭做得是色香味俱佳。

一大家子围坐在大桌圆周,互相敬着酒吃起了团圆午餐。

“英子阿姨,今天,是我们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饭,我敬您一杯。”莹莹站起来,豪爽地干了一杯红酒。

“谢谢!”英子也站起身,喝了一杯。

“阿姨,这么多年来,您一直都没来我家看爷爷和奶奶,您是不是有事求我爷爷和我老爸啊。”莹莹的话里明显带着不满情绪,她特别强调了“我家”这个字眼。

“莹莹,别在你阿姨面前没大没小的。”韩子君厉声说道。

“难道我说错了吗?!”

“莹莹说的没错,我们是有事要柳书记帮忙。”英子说道,“难道我不应该让他帮忙吗?若不是我当年把推荐上大学的名额让给他,他能有今天么?!再说了,天成哥现在离了婚,这里究竟是谁的家,还不一定呢。”

“都不要再吵了!”老爷子发脾气道,“吃着饭也堵不上你们的嘴。谁在吵吵,就给我滚出去!”老爷子一柏桌子生气地说。

于是,桌边的人都不做声了,自顾自吃起饭来。

这顿饭吃得很沉闷。

英子匆匆扒拉了些饭菜,便起身告辞了。

老爷子将英子两口子送到门外,安慰道,“莹莹娇贵惯了,你别往心里去啊。”

“没事的。不过,宝声的事您老真的上些心,不然,他就没命了。”英子说着,眼圈一红,掉下两颗泪珠。

“放心吧,我操着心哩!”老爷子说着,送他俩出了大门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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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英子的第一眼和第一次

“广本3.0”出了柏塔村,驶过莹河小桥,进入盘山公路。

积雪已经融化,但道路很滑。田志刚一边小心地驾驶着,一边陪着小心对英子说道:“你今天对莹莹是不是太哪个了?”

“这个小妖精,不给她点颜色,她就不知道天高地厚。”英子的气还没有完全地消,“我才不怕她呢,再说,天成已和姓韩的离了婚。”

“可是,可是那毕竟还是她的亲爸爸啊。”田志刚转过胖脑袋,望了老婆一眼说。

“那又怎样?”英子气道,“我毕竟是他老柳家的功臣,当年若没有我作出牺牲,他柳天成能混到今天这步田地?”

“可现在咱家宝声的事,唯一能指望的就是老爷子啊,咱可不能得罪人家呀。”田志刚说道。

“你就放心吧,我有把握让老爷子乖乖出山。”英子胸有成竹地说,“我有点累了,休息以下。山陡路滑,你小心点开车。”英子说完,躺在靠背上,眯上了眼睛。

汽车不紧不慢地行驶着,尽管乡间公路坑凹不平,但良好的减震性能缓解了颠簸,英子不一会便迷迷糊糊被晃进了梦乡。

她又梦见了月牙滩,梦见了莹河水,梦见了那一片郁郁葱葱的紫穗槐,以及在紫色的花儿上飞舞的黑翅膀蝴蝶……

……自那回在月牙滩过家家的“洞房”里,英子害羞地褪下裤子让天成看了自己的羞处之后,不知为什么,两个人就再也没说过话,即使在村街上走碰头,都低头躲着走过去,谁也不敢正眼看对方一眼。两个幼小的心灵里仿佛种下尴尬的种子,深深地扎了根似的而除之不去。

不久,天成入了学。

由于天成基础好,一年级的课程对他来说太容易了,老师便让他跳到了二年级,刚好和英子同班。天成还当上了班长,英子是文艺委员。

但是,两个人依然不说话。

在村里上了四年的小学和两年初中后,天成考到了县城的抗大中学读高中,而英子初中毕业就回了生产队参加集体劳动。

正是轰轰烈烈的文化大革命时期,天成和同学们一样,整天不是参加运动就是参加劳动,在高中的两年基本没学到多少知识。再说,那时已取消了高考,学习再好也没什么出路。但是,天成却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时间和机会,多学些知识,他和别的同学不太一样,尤其对那些对别人来说枯燥乏味的政治、哲学和“毛著”有着非同一般的浓厚兴趣,常常在学校的操场上和教室后边的古城墙上,捧着一本厚厚的著作研读得津津有味。

两年高中读完后,天成又回到了柏塔山村,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农民。他和村里所有的人一样,过着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单调生活。

村里开始有媒人给天成说媳妇了。

天成的爹和娘更是异常热情地张罗着,家里就这一根独苗,他们希望早点能添丁进口,家业兴旺。

然而,天成却对这事表现得非常冷漠。他一旦没事时,总是一个人爬到柏塔山顶上,仰着头看那高高的灰塔和在塔之上缓缓流动的白云;有时他又会独自下河,在月牙滩松软的沙窝里一躺就是老半天。他甚至自作主张又买来两只山羊,趁放工后或者农闲时牵到莹河坡里,和羊一起尽情地自由自在地在河滩里放飞身心。

天成又做了大放羊孩儿。

每当来到月牙滩,看到那一片那郁郁葱葱的紫穗槐时,天成便没来由地想起儿时和小英子那令他脸红心跳的一幕。

而英子现在已出落成柏塔村最齐整的大姑娘了,并且还当上了妇女大队长兼铁姑娘连连长,在村里,她和她的哥哥大队支书萧自学享受着一样的威望和拥戴,有好多的小伙子都把火辣辣的目光投向她,做梦都想把她娶进家门。

英子总是穿一身女式绿军装,微微收起的腰袷,将她的胸部曲线隆起老高老高,迷死人了。两条乌黑油亮的短辫子搭在肩头,趁得她越发象个可爱的解放军女战士。

她的眉毛就象莹河边的柳叶一样弯而细,一对小酒坑儿镶嵌在红扑扑的脸蛋上,好看极了,能把人给醉得晕头转向。她大方泼辣,把大队妇女工作搞得红红火火,有声有色,而她所带领的铁姑娘连更是远近闻名,在全公社都拔尖。

然而,她每当见到天成,仍然有一种莫名的不自在。有时她甚至想,那一回只不过是小孩家家的一场游戏,为什么要当作一个沉重的包袱背着呢,并且,村里和他们一般大的小孩子又有几个没做过呢?于是她决定找机会和天成当面谈谈,好让两个人都轻松起来。因为,她明显感觉到,那个阴影至今也压着天成,使他没法快乐。

在一个夏天的傍晚,结束了农田的劳作之后,天成又牵着家里的两只山羊下了河坡。

英子挎着一个草篮子,拿了一把镰刀装作割草的样子,远远地尾随着也跟到了月牙滩。

然而,当英子拨开茂密的紫穗槐丛,她却看到了一幕不该看到的情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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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第发现神秘地带

天成将两只山羊拴好,抬头看了看西天的晚霞。残阳如血,在清凌凌的莹河水面上洒了一层细碎的金子。

在山上梯田的玉米地里锄了一天的草,人不但累得浑身酸痛,而且出了一身的臭汗。

天成脱下白粗布衬衣和海军蓝裤子,搭在小树枝上,然后又褪下蓝布裤头,甩在紫穗槐丛里,一丝不挂地躺在了白色的沙滩上。沙子凉凉的,小风从皮肤上轻轻地掠过,他感觉惬意极了。他想躺那儿休息一会,然后到河里美美地洗个澡,好除去一天的疲劳。

英子远远地跟着天成,时不时蹲下割两把草放进篮子。

当她看见天成进了紫穗槐丛里,便放下镰刀和篮子,拨开树丛准备找天成谈谈。然而,令英子意想不到的是,天成竟然赤身裸体出现在她眼前。她不由吃惊地叫出声来。

正在一把一把往身上撒沙子的天成听到有女子惊叫,本能地用双手捂住高高挺起的下体物件,惊问道:“谁?!”

“是……我,英子。”英子背过身去,面红心跳惶惶的答道。

“你来这里做什么!”天成厉声喝问。

“你说做什么?!”英子听到天成厉害自己,索性放开了,“我要找你谈谈。”

天成一边穿衣服,一边说道:“找我谈什么?我又不是妇女,也不归铁姑娘连管。”

“那就不兴找你谈了么?”英子被天成的话给逗乐了,“你不是要洗澡么?那先别穿衣裳了,洗完澡再和你谈,我等你。”

“那你离远些,不许再看,顺便把羊换个草多的地方。”天成说着,走向河边。

“唏!谁稀罕!”英子道,“反正也看见了啦。”

天成洗过之后,用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来到英子身边,问道:“说吧,找我啥事?”

“没事啦!”

“没事是怎么个意思?”

“没事就是已经没有事情的意思。”英子调皮地说着,掏出一条手绢铺在草地上坐下来,两臂抱住自己的双膝说,“哎,你也坐啊,站客难打发,你没听说过呀。”

天成乖乖地坐下来,和英子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哎,我问你,你是不是觉得自己上过高中就了不起。”英子望住天成的眼睛逼问道。

“你什么意思?”

“那你为什么不和我说话?”

“我……我这人就这样,再说了,你也总不搭理我呀。”

“哪有女孩子先和男的说话的啊?”

“俺,俺问你,天成哥,”英子不好意思地低下眉眼说道,“你是不是心里老忘不了咱俩小时候的那回事啊?”

“不,不是……”

“反正俺也是心里老放不下。不过,这下好了。”

“咋着?”

“俺也看了你呀!这回咱俩扯平了,谁也不欠着谁了。”

“你、你真的什么都看见了?”天成小声嘟囔着,“真没脸皮。”

“你才不要脸呢!”英子生气地骂着,用力将天成给推倒了,挥着小拳照着天成的身上乱打起来,委屈的泪水象淙淙的莹河一样,不住地流,“你怎可以这么说一个女孩子?”

天成躺在草地上,一边躲着英子的拳头,一边陪不是道,“对不起,我说错了,我、我不是那个意思。”他抓住了英子的两只手。然而,他的两只眼睛却从英子的领口望见了一道沟,一道足以令他窒息过去的雪白的乳沟。

那儿是那么地神秘,那么地雪白,那么地浑圆,在不停地摇荡着,摇荡着,摇荡得他的心都跟着一起飞了。

一股热血直冲天成的脑门,他甚至就没有多想,伸出一只手便探了进去,抓住了那两只跳动不安的小白兔。

英子完全没有想到是这么个结果,她使劲挣脱着,用手去掰天成的那只大手,甚至张嘴去咬天成的手臂。

天成非但没有松手,反而张口咬住英子的唇,吻了起来。

英子浑身战栗着,不一会,全身便瘫软了。一种从没有体验过的快感,麻过身体的每一个细胞,她不禁喘着软软的气息,回吻着天成……

夕阳的余晖洒在两个热血青年交织在一起的身体上,罩上了一个美丽的光环……

旁边的两只山羊看见了,纷纷仰起头,咩咩地欢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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