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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极品混乱时代》


第一章 胡家有子胡苟少

“少爷,您醒了,奴婢已经把百味斋的酱肘子给您准bèi

好了。”胡言幽幽睁开了眼睛,一个身材颇为汹涌的小丫头便赶紧上前道。

“哦,那就吃饭。”胡言懒懒的应了一声,撸起袖子就准bèi

开吃。

胡言并不是正常的男人,他是一个穿越者,掉进下水道又被花盆砸了之后,胡言就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大宅子里。

以胡言二十余年的扯淡人生分析,他确定自己已经借尸还魂了。

还算是不错,自己的这次穿越算是超生到了一个大户人家,相当大的大户——自己的爹乃是大明朝的左丞相胡惟庸,而自己则是胡惟庸的儿子(这句算废话吗)。

不过自己身处的这个大明朝却是和历史上的明朝不太一样,虽说开国皇帝都是朱元璋,但现在这个朱元璋所占据的地盘却是不怎么大,只相当于胡言前世的一省之地。

而大明朝的四周,则是一些胡言所熟知的朝代。

大明朝之北,为燕国,似乎是战国七雄里的那个燕国,而朱元璋正是从燕国的统治下,拉杆子起义建立的大明朝。

大明朝的南边则是大宋朝,以胡言这两天的打听的情况来看,那个南部的大宋朝应该正是北宋,其现在的皇帝乃是宋徽宗赵佶。

燕国和大宋朝是与大明朝国边境线最长的国家,也是军事摩擦最多的国家,当然,这两个国家还不是大明朝的首要威胁。

最大的威胁乃是大明朝西北方的魏国,魏国的皇帝正是胡言所熟知的曹操。

魏国的面积比大明朝要大好几倍,军事力量也十分强dà

,若不是有其他国家牵制了魏国,即便以朱元璋的雄才大略恐怕也守不住这大明朝。

能牵制住强dà

的魏国,自然不是等闲的国家,除了魏国这个超级霸主之外,还有秦、汉两个超级大国。

秦国皇帝为秦始皇,汉朝皇帝为汉武帝,这俩个哥们可都是厉害的角色,无论从哪方面来讲可都是不弱于那曹操的。

所以,整个中原地区,便形成了一种三国争霸,小国林立的局面。

当然,这种国际大势跟正在啃肘子的胡言关系不大,他现在的身份可是纨绔少爷,整天吃了睡,睡了吃,有空上街调戏个良家妇女这就算是守本分了。

“少爷,您现在能下床走路了吗。”胡言正热火朝天的啃着肘子,却听到一旁的汹涌丫鬟小声问道。

“差不多了,怎么,难道小云你不甘寂寞想让少爷我调戏一番。”胡言嘴里塞着肘子,抬眼道。

自己这丫鬟身材自是没得说,但长相却只是中上之姿,当然,如果对方非要提出那种无力的请求,胡言也是可以上下其手一番的。

“少爷你说什么呢……”小云脸色一红,道“老爷说,如果少爷您的身体好了的话就要去国子监读书了,这功课可是不能落下的。”

“读书……哎呦,少爷我脑袋疼,浑身抽搐,半身不遂后遗症犯了。”一听“读书”二字,胡言立马变成了小儿麻痹,自己好不容易穿越成了个大少爷,怎么还要去读书,应试教育害死人啊,自己刚刚从上辈子的苦海里脱离出来,现在又要往里跳,傻子才干呢。

要知dào

现在的科考制度可是八股取士,这可是应试教育的姥姥,朱元璋那孙子没把国土面积增大多少,这科考制度可是完善的够快的。

“明天就是抬着你,你也得给我去国子监!”胡言正抱着头哼哼,门外却是传来了一声厉喝。

不用问,能在胡府这么大嗓门说话就只有自己的那个便宜老爹胡惟庸了。

自己虽然是胡惟庸的独子,但却跟这个老爹不怎么对付。

胡惟庸虽说算个大奸臣,但家教却是甚严,整天都想着望子成龙,不过他那个儿子却是不怎么争气,乃是出了名的京城纨绔。

而现在胡言穿越到了他儿子的身上,非但没有任何穿越者的理想抱负,反而打算将纨绔精神发扬光大,所以,现在的胡言依旧是和这个胡惟庸没什么共同话题。…,

“爹啊,您来了,我跟你说,我这次真是行动不便,绝不是撒谎,你看我现在手还哆嗦呢。”胡言双手颤抖着,把最后一个酱肘子塞进了嘴里。

“孽子,你的小心眼难道我会不知dào

,别跟我说废话,明日一早你就给我去国子监,若是有半分迟误,家法伺候。”在与胡言的斗智斗勇中,胡惟庸一直都是处在绝对优势之中,如此的一个老狐狸,如何分辨不出胡言所说的真假。

“谁要家法伺候。”正当胡惟庸怒斥胡言时,一个锦衣妇人走了进来,对胡惟庸百般怒视一番,又甚为怜爱的看向了胡言“言儿,你的伤怎么样了,还不能下床吗,若是身子不舒服就不用去国子监了,我看谁敢对你用家法。”

说完,这妇人便开始用手绢给胡言擦嘴。

“娘,还是我自己来吧,您这手绢小了点,小云啊,给我拿块抹布来……”满脸是油的胡言有点不好意思。

眼前这妇人正是胡言生理学上的母亲,胡惟庸的正室妻子周氏。

胡惟庸在朝堂之上虽是呼风唤雨,但在家里,特别是周氏的眼前却一直都是低眉顺眼,老实至极,就跟上门女婿似的。

周氏一说话,胡惟庸连大气儿都不敢喘。

当然,也正是由于周氏这般的慈母式的呵护之下,造就了胡言京城第一纨绔的名声,慈母多败儿,说的就是胡言。

现在也胡言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自己就不想去国子监,有了周氏这个挡箭牌,谅那胡惟庸也不敢强迫自己。

不过此番胡言却是失算了,在胡惟庸以身试法,慷慨赴死,据理力争之下,那周氏竟然转移向了胡惟庸的阵营。

“言儿啊,你也老大不小了,文不成武不就的,实在是让为娘担心啊,为娘见你今日这般生龙活虎,不像没有病愈的样子,莫要撒娇了,听你爹的话,明日早晨便去国子监吧。”周氏虽然疼自己的儿子,但她也不傻,这读书可是大事儿,耽误不得的。

既然周氏发话了,那胡惟庸自然更为猖狂起来,为虎作伥一般的负手而立,从孔子那开始引经据典,教育起了胡言。

胡言见大势已去,只能是听从胡惟庸之言,明日开始去国子监学习,但至于怎么学就不是胡惟庸能够管的了——明天带着枕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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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国子监解诗

第二天一早,胡言便被胡惟庸从被窝里直接拎了出来。

胡惟庸上朝,胡言上学,二人兵分两路,该干嘛干嘛去了。

“华文啊,少爷自从上次被人敲了闷棍之后记忆力就差了点,在国子监读书的注意事项你给我说说,别到了时候犯忌讳。”马车上,胡言对一旁的伴读书童问道。

这华文是胡惟庸给自己派的伴读书童,人挺机灵的,一听胡言开口问自己,便将那国子监里的读书的诸般事宜说了个清楚。

国子监的生源一共分为三类,第一类是官员的子嗣,无论品行差到什么程度,都能进国子监混个脸熟,胡言就是这种类型的人。

第二类就是广大正儿八经读书的才子了,这些人虽说家境不一定全部贫寒,但相较于胡言这种官宦自己,自是差了不少,而国子监中真zhèng

有才学的,就是这帮人了。

第三类是化高价进来的富家子弟了,这些人家里多为商贾,别的没有,但钱确实大大的有。

商贾在大明朝的地位不高,大部分的商贾都想让自己的后代读书当官,所以,“捐监”在大明朝可是十分流行的行为,而大明朝这些年连年征战的军费开销,很大一部分都是靠着这些“捐监”的商贾。

这些商贾子弟中,有才学的自然是平步青云,当个官自然不难,但没才学的,除了要来混日子外,还肩负着交际沟通的使命。

所以,作为当朝左丞相独子的胡言一出现,便被一大群如同苍蝇一般的商贾自己给包围了起来。

“胡公子,您来了,没有您在一旁督促,小弟都无法安心读书了。”

“胡公子,在下对于您伤势一直牵肠挂肚,胡公子您瘦了。”

“胡公子,我可想死您了。”

一时之间,嘘寒问暖,溜须拍马之声不绝于耳,弄的跟领导视察工作似的。

不过胡言却是对这等马屁颇为受用,上辈子自己给别人拍,还不一定拍对地方,现在终于也有人给自己拍马屁了,实在是颇为畅快啊。

“同志们都很热情吗,同志们的关怀之情我已经感受到了,我很欣慰啊。”胡言挨个的握手,亲切的为他们指导工作。

“小鬼,你很有前途吗,做什么工作的啊。”这些商贾子弟之中竟然还有望胡言手里塞银票的,这种意wài

之喜,可是吧胡言的牙都笑碎了。

正当胡言准bèi

多收点孝敬时,那授业的先生却是从门外走了进来。

那夫子一咳嗽,围在胡言身旁的商贾便一哄而散,纷纷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苟少,你也来了,伤势如何了。”眼前的这个授业先生姓李,监生们都称呼他为李夫子。

李夫子虽说不怎么喜欢胡言这个纨绔少爷,但看在胡惟庸的面子上,他也得关心胡言两句。

“已经没有大碍了,多谢夫子关心。”胡言执学生礼道。

“这就好,这就好,坐下吧,好好听课。”平日国子监里最没有礼数的便是胡言了,从来不拿自己当学生,但今日竟然这般乖巧了,这般变化自是让俺李夫子一愣——难道这小子转性了,这样也好,迷途知返,浪子回头,也算是自己教导有方。

不过很快,李夫子便发xiàn

自己大错特错了。

自己的讲的唐诗还没翻页,胡言所坐之处便传来了阵阵鼾声。

胡言在自己上课的时候睡觉的时候也有,但好歹不打呼噜,自己能忍则忍,也得罪不了那胡惟庸。

但今日胡言的鼾声却是越来越响,并且已经严重影响了自己的教学质量。

“胡言,你起来回答一下问题,给我解释一下这首《静夜思》的意思。”李夫子咳嗽了一声,拿手里书碰了碰胡言的脑袋,问道。

“谁敢扰老子睡觉,老子找个舒服的姿势容易吗。”好不容易把自己所带的书籍摆成一定造型,并且刚刚睡下的便被吵醒的胡言,显然火气不小,睁着两个大眼泡子喝道。…,

“是老夫在问你。”李夫子强忍着怒火,脸色阴晴不定的说道。

“原来是夫子您啊,有事儿您说话。”胡言笑着道。

“老夫让你解释一下李太白的《静夜思》。”李夫子牙痒痒很,要不是对方乃是当朝丞相的独子,估计这李夫子的大巴掌直接就抡过去了。

“《静夜思》,窗前明月光的那个?”胡言显然还没怎么睡醒,擦了擦口水道。

“不错,正是那首诗。”李夫子提问这首诗明摆着就是要息事宁人得过且过,即便是眼前的这个胡言愚不可及没有正行,总不会连如此简单的诗都解释不好吧。

“这个简单。”胡言负手而立,脚步轻移动之下,便抬脚站在了桌子上“此诗里李太白客居他乡所做,解释如下:我的床前有位叫明月姑娘已脱光,她的皮肤白嫩得就像地上的白霜。抬起头望着这位光光的姑娘明月,低下头不禁地想起夫人远在故乡。”胡言一顿,又道“这首诗反映了诗人作为一个正常的男人,独自在外地打工,寻花问柳时的矛盾心情。”

胡言此番解释一出,在座的诸位监生们都是惊为天人,深深的为胡言的才华所折服,并且各自露出了极为敬仰的神情。

而那李夫子则是更如醍醐灌顶,似是听到了天籁之音一般,十分震惊的掐出了一个兰花指,指着胡言夸奖道“给老夫滚出去,这里是国子监,容不得你这侮辱斯文之人。”

李夫子彻底暴怒了,作为一个读书人,知识就是一切,知识就是力量,有了知识的力量,管对方是谁的儿子,照样把你赶出国子监。

于是,胡言便被忍无可忍的李夫子灰溜溜的赶出了国子监。

“少爷,这么快就下学了。”华文正在国子监的门口候着,见胡言出来便赶紧迎了上去。

“还没有呢,别人都在上课,本公子略施小计先出来了。”胡言昂首道。

“公子真厉害,竟然能从天下学府中管理最严的国子监里逃出来,实在是小人让小人敬仰万分。”华文的马屁迎了上去。

“什么叫逃出来的,本公子是从正门大摇大摆走出来的,怎么能用逃这个词儿呢,看见那个翻墙的胖子没有,那才叫逃。”胡言摇手一指,便见一个猪腰子脸过渡鞋拔子脸的胖子,正从墙上哼哧哼哧的往下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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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唐伯虎点秋香

“胖兄你翻墙的动作竟是如此威武,实在是让在下敬佩至极。”胡言走到墙角边上,看着眼前这个半挂在墙上的胖子说道。

“区区雕虫小技何足挂齿,兄台能否帮在下一把,我腿短有点够不着地了。”墙上胖子憨憨一笑,求救道。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华文,接胖兄一把。”胡言慷慨道。

“是,少爷。”华文苦着脸,走到墙边,展开双臂,来了个大鹏展翅。

“多谢公子了。”那胖子也不客气,见得有人接着自己也敢往下跳了,轻轻一跃之下,便如鸿毛一边飘到了华文的身上。

只听华文惨叫一声,便被狠狠的砸进了地下。

华文,曾任胡言伴读书童,一生勤勤恳恳,任劳任怨,终年一十八岁……

“兄台之恩,在下永生难忘,不知兄台贵姓,是否也是这国子监的学生。”那胖子拍了拍身上的土,拱手道谢。

“胖兄客气了,举手之劳罢了,在下叫胡言,家父胡惟庸。”眼前的胖子衣着不凡,显然不是个官宦之后,就是生在大富之家,自己得压他一头,老子的爹是胡惟庸,除非你是张居正的儿子,(张居正乃是大明朝的右丞相,比胡惟庸的地位高出一点点)否则都得在本公子面前盘着。

“原来这位兄台就是胡丞相的独子啊,失敬失敬,在下朱……周天,久仰兄台大名。”胖子对胡言之名显然是如雷贯耳,拱手道。

“好说,好说。”胡言负手而立,颇为倨傲,甭管好名声坏名声,咱也算个名人不是“胖兄你为何要翻墙而出啊,难道也是忍受不住这国子监里夫子们的说教。”

“是啊,是啊,在下听了一上午的之乎者也,是在是有些困倦了,所以打算出来透口气儿,看来公子也是同道中人啊。”胖子小声道“在下正欲去那百花楼逍遥一下,不知胡公子愿不愿意同去啊。”

“百花楼?”难道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青楼,本公子刚正不阿,一身正气,似乎不太适合那种烟花之地啊,不过本着探知求索,了解大明朝风俗习惯的原则,胡言还是觉得去闯一闯那百花楼“在下正有此意,胖兄请,华文,别装死了,套车,去百花楼,本公子要去淫湿做妇。”

套好了马车,二人便直奔百花楼。

虽说是青楼,但人家百花楼的皮肉生意做得光明正大,大白天都开门营业,不知dào

的还以为是百货大楼呢。

“哟,原来是胡公子和周公子啊,大早晨起来的您二位怎么来了,是不是想我这的姑娘了。”看到胡言二人,那老鸨马上便笑脸迎了过来,看来这胖子和自己的前身都是这的常客啊。

“废话,不像你们的姑娘还想你这的龟公啊,如花呢,本公子今日要亲赐甘露。”胖子显然是个急脾气,刚进来便咋咋呼呼的要干正事儿。

“如花还没起呢,要不公子您趁着被窝还热乎……”老鸨媚笑连连,见胖子猴急的上了二楼,又转头看向了胡言“胡公子,秋香倒是起来了,您是打算先谈风月,还是直入正题呢。”

“额,我先谈谈风月吧,先交流一下,不急,不急。”话说这青楼可是胡言第一次来,虽说看起来一副老练的模样,但心里却是紧张的很。

“好好,公子这就上楼吧,我给公子准bèi

酒菜。”老鸨荡笑连连,给龟公交代了一声,便引着胡言上了楼。

二楼是一个一个雅间,也是青楼姑娘们的闺房,淫湿做妇、畅谈风月这种事儿自然是在这闺房中才有气氛。

“胡公子,您怎么这么长时间都不来看看奴家啊,奴家都想死你了。”房门一开,房间里便冲出了个浓妆艳抹的青楼姑娘,给狗皮膏药似的,直接就贴到了胡言的身上。

“姑娘你要冷静,咱们还没那么熟。”胡言向后退了一步,话说这青楼姑娘不爱洗澡是怎么着,身上怎么一股孜然味儿。…,

“胡公子,您在奴家面前还装什么正经啊,公子快进来,奴家有好多好多的话要给公子说呢。”名叫秋香的姑娘劲儿比张飞还大,猛地的一拉,就跟拎小鸡子似的把胡言拽到了屋里。

“秋香姑娘自重啊,咱先吃点饭,你先别着急。”被秋香抓着,胡言满头大汗,正好送酒菜的龟公过来了。

“也好,奴家吃饱了,也好有力qì

伺候公子。”秋香嫣然一笑,坐了下来,先给胡言斟了一本酒。

“是啊,干你这行的也是力qì

活,是得吃饱了才有劲儿。”胡言点头,就着秋香身上的孜然味开始喝酒。

酒没喝一半,就听外面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正是衣冠整齐的胖子。

“胖兄有事儿?”胡言问道。

“胡兄还没完?”胖子道“我是想叫胡公子去百味斋喝酒的。”

“喝酒?在哪不能喝,我这不酒喝着来吗……等等,胖兄是说你那完事儿了。”胡言睁大眼睛道。

“是啊,怎么了胡兄?”胖子不以为然道。

“没事儿,没事儿,我就随便问问。”这胖子感情是个“萎君子”,自己半杯酒还没下肚,人家非但干完了活还把衣服穿好了,由不得胡言不佩服。

“胡兄,咱们赶快走吧,百味斋的酒菜不比这可强多了。”胖子拉着胡言就要往外走。

“别啊,我这手还没抓一下呢,这就走人?不白来了吗,胖兄稍等片刻。”好不容易进一趟青楼,不鼓捣出点事儿来可对不起自己,最起码也得摸摸秋香的手不是——虽说这闺女身上孜然味儿忒大了点。

“好吧,好吧,胡兄赶快啊,我这早晨饭都还没吃呢。”胖子说完就闷头吃菜,其食速绝不亚于他的射速。

胡言正准bèi

握一握这秋香的柔荑,而正在此时,这青楼的楼下却是传来一阵喧闹之声:“我唐伯虎今日要点那秋香了,哼,本公子不管秋香屋里有什么人,都给我轰走,本公子看上的姑娘就是本公子的,本公子银子多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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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呛火

“我当是谁在这里,原来是胡公子啊,胡公子别来无恙。”一个锦袍青年推门而入,见得是胡言坐在此处,便冷笑开口道。

“唐公子也来这消遣了,真是巧了。”眼前之人胡言虽未曾见过,但刚才对方呼喝时也听到了对方的名头,此人正有京城第一才子之称的唐伯虎,唐寅了。

这唐伯虎可是和胡言颇有些渊源,根据小道消息分析,此番胡言能够重生到大明朝,就是这唐伯虎雇人打的闷棍。

“唐某一直放荡不羁,来这烟花之处自然正常的很。”唐寅语气甚是狂妄,指着胡言道“胡公子,这秋香乃是本公子喜欢的姑娘,本公子打算今日与她粗细畅谈一番,不知胡公子可否行个方便。”

“胡某也特别喜欢秋香姑娘。”特别是她身上的孜然味“所以,今日胡某怕是行不了方便。”

“是吗,看来本公子今日又得让胡公子出丑一番了。”唐寅仰头笑道。

“今时不同往日,怕是唐公子没那个本事。”原版的胡言虽是京城第一纨绔,但却是几次三番的被这唐伯虎奚落,所以,胡言打算要找回面子。

不就是唐伯虎的吗,有什么了不起的,秋香可是在咱怀里呢。

“哦,胡公子今日的底气很足吗,那就按老规矩来,本公子出一个上联,你若是能对上,唐某二话不说,立马扭头走人,但若是对不上,嘿嘿,这秋香姑娘就是本公子的怀中佳人了。”唐寅一抖手中折扇,倨傲道。

“好,唐公子就出对子吧。”胡言最不怕的就是对子,当年没穿越那会儿胡言可是被称作庙会对联小郎君的,过年那阵子钱花光了,胡言就是靠着庙会上对对子赢的汤圆撑了一个半月没饿死,这水平能差的了?

“不急,不急,既然胡公子要想要出丑,总得让别人看到不是,希哲,你去招呼一下京城才子们,今日本公子要在教xùn

教xùn

这胡狗少。”唐伯虎一笑,向一旁的矮壮的汉子道。

这矮壮汉子不是别人,正是那大明朝四大才子之一的祝枝山,他还有个妹妹,叫祝英台……

“伯虎兄放心,今儿咱就让这胡狗少再丢个大人。”祝枝山点头,转身向楼下走去。

大明朝的文人各有聚居之地,祝枝山的破锣嗓子一咋呼,大家小巷的才子们便都涌入了百花楼里。

“听说唐伯虎又要教xùn

胡狗少了,真的假的,上回已经丢过一次人了,这胡狗少怎么不长记性。”

“谁说不是呢,估计是呛火呛到那了,据说这回儿二人还是要对对子,咱去看看那胡狗少是怎么死的。”

“一定会死的很惨,胡狗少怎么会是唐公子的对手。”

百花楼外议论纷纷,这些看热闹的人里可是没有一个人看好胡言的,毕竟这唐伯虎的名声实在是太盛了一些,而胡狗少则是个天生被人奚落的主。

“胡兄啊,你这会儿把事儿闹大了,这唐伯虎的本事我可是知dào

的,号称京师里的对王之王,胡兄有把握对付?”胖子这时候也把桌上的菜扫荡干净了,一抹嘴问道。

“本公子可不做没把握的事情,不就是一个唐伯虎吗,看我如何大展神威收了他。”胡言一拍胸脯,说道。

对对子胡言把握还真不大,不过脑袋里却是死记硬背了不少的断子绝孙对,一会儿这唐伯虎一准儿是挑那些个最难的对子难为自己,肯定撞枪口上。

“胡兄勇气在下佩服,要不再下先撤,一会儿别让我也跟着丢人。”胖子显然对胡言没什么信心,想要把自己撇出去。

“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啊,你我有缘,就应该有福同享,一会儿我赢了那唐伯虎你肯定露脸,坐下,坐下,稍安勿躁,对对,这才是我胡言的好兄弟。”胡言死死的扥着胖子的衣服,这时候儿想走了,门都没有!

“少爷,你怎么又跟唐伯虎呛起火来了,老爷不是说让你少惹他么,您忘了上次丢人的事儿了。”华文也从楼下冲了上来,对胡言埋怨道。…,

显然这小子上次也跟着胡言丢了大人。

“怎么说话的,我是你少爷不是,对少爷我有点信心,把百花楼的里姑娘都叫出来,给本少也壮壮声势,胖子……你那有银子吗。”胡言撇向了脑满肠肥的胖子道。

“有点,但不多……”胖子向后退了一步,捂住胸口道。

“有就成了,借给我点,下辈子还你。”胡言向胖子抓了过去。

胖子在做了激烈的抵抗之后,终于败下阵来,怀里的银子都让胡言抢走了。

“三千两啊,胖子你可真有钱。”胡言自己掖起来两千两,剩下的都给了华文“给姑娘们平均分了,一会儿使劲儿给我加油,谁嗓门大,喊的响还有赏钱。”

青楼的办事儿效率就是高,钱刚发下去没多会儿功夫,甭管是什么年龄段的姑娘们都从屋里冲了出来,挨着个给胡言抛媚眼,嘴里还嚷嚷着:“胡公子,胡公子,我们爱你,胡公子,胡公子你真棒……”

青楼姑娘们浪声涌起,蔚为壮观,一时之间给胡言加油的声音便充斥了真个百花楼,就连唐伯虎的红颜秋香也是一个劲儿的高呼着胡言的名字。

“哼,胡公子就喜欢做这种没用的事情……我看人来的差不多了,本公子便出上联了。”见得势头不对,唐伯虎直接开口道。

“唐公子请。”胡言起身,踩在凳子上。

对对子也讲究气势,别的不说,首先在身高上高你一头。

唐伯虎懒得理会胡言,他可是京城第一才子,就是自己站在茅坑里也比对方强一万倍。

“今日晨时,我见这百花楼外的池塘边烟雾缭绕,柳没其中,甚是幽美,那唐某便以这烟、柳、池塘为上联。”唐伯虎沉吟片刻,在屋里转了个圈,道“烟锁池塘柳,这个上联如何啊,请胡公子赐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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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收个书童叫华安

“好!唐公子果然是京城第一才子,这上联出的果然精妙。”唐伯虎的上联一出,那些个围观的才子们甭管听没听清楚这上联说的是什么,都先张嘴叫了一声好。

唐伯虎的对联能差得了,喊一嗓子也显得自己品味高。

而一番细读之下,众人才体会出此联的真zhèng

精妙支持。

“烟锁池塘柳。”别看就五个字儿,但金木水火土五个偏旁部首却是都齐活了,想要找另外五个字儿跟他对上,自是难上加难。

那些个才子们摇头晃脑的,都快把颈椎病给晃出来了,却是硬是没想出个半分的思路,只能在心里佩服起唐伯虎的高才来。

相较于一众才子们的冥思苦想,胡言的心里却是乐开了花,“烟锁池塘柳”的对子可是早就让人对烂的东西,跟“吃葡萄不吐葡萄皮”一般儿的普及,甭说一个下联,十个下联也能对给他对出来。

不过胡言倒是不怎么着急对,先从凳子上下来,小酌一杯,又拿起筷子想要夹口菜——话说胖子你吃饭吃的那么干净,连根香菜也没给自己留。

“胡公子,你怎么了,我这上联都出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为何不对,亦或是对不出来,若是对不出来的话,便请胡公子滚出百花楼,本公子也好与秋香姑娘促膝畅谈一番。”唐伯虎拿着折扇在自己脸跟前扇了扇,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胡兄,要不咱么赶紧走吧,在这让人盯着我觉得有点丢人啊。”胡言旁边的胖子埋头与碗碟之间,小声的对胡言道。

“是啊少爷,要是老爷知dào

您又给胡府丢人,小的也要跟着受罚啊。”华文也劝道。

“你们两个怎么就对本少爷如此没信心,实话告sù

你们,本少爷现在已经胸有成竹了。”胡言道。

“既然胡公子已经胸有成竹就赶快对吧,别耽误我们的时间啊。”

“胡公子是在故弄玄虚吧。”

“拖延时间是没有用的,赶快对,否则就滚出百花楼。”

平日里那些个京城才子们自然不敢惹胡言,但今日却是仗着人多,你一言我一语的直接开骂了,这么多人骂,胡狗少还能挨个找?

“既然你们诚心诚意的让我对这个对子,那我就勉为其难的对上一对。”胡言这次踩到桌子上,负手而立,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道“你的上联是烟锁池塘柳,有金木水火土对不对,那我也来个金木水火土的,顺便看看咱俩生辰八字合不合……我对‘灯深村寺钟’如何。”

“灯深村寺钟……”唐伯虎眉头一皱,咀嚼了一番,脸色忽然变得煞白起来。

而其余才子反应稍慢,但也觉得胡言此句对的精妙,纷纷拍手叫好。

“胡兄大才啊,在下实在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这对子还真让胡兄对出来了,我本意为此番要跟着胡兄丢脸了。”听得胡言对上了唐伯虎的对子,胖子也一下子窜到了桌子上,搂着胡言的肩膀跟亲兄弟似的。

“这个对子真是你对的……”唐伯虎显然还怎么相信胡言竟能对出如此绝对。

“你刚才不看见了,我又没找人来帮忙,靠的都是本公子自己的才智,难道唐公子不服。”胡言站在桌子上居高临下道。

“哼,唐某还不会做那种耍赖的下作事儿,既然胡公子对上了唐某的对联,那唐某便不多留了,告辞!”唐伯虎一拱手,转身便要走。

但胡言怎么轻易放过他,既然呛火呛到这了,那索性便继xù

玩下去。

“唐公子想不想翻盘,本公子也出个上联,唐公子若是对上,这秋香还是唐公子的,她身上的孜然味也是你的,当然若是唐公子对不上的话,那就请唐公子给我当个书童如何,限期一年。”胡言挖好了陷阱等唐伯虎跳,见唐伯虎有些犹豫,又加了把火道“唐公子若是没有胆量的话也没有关系,只当胡某刚才说笑了,能压京城第一才子一头,实在是让在下有些太得yì

忘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胡言荡笑连连,让青楼的老鸨找到了一种知己的感觉。

“既然胡公子都如此说了,那在下岂能退缩,请胡公子出上联吧。”唐伯虎咬了咬牙,最终决定与胡言再赌一赌。

唐伯虎虽说为人比较谨慎,但他却也对自己的对联水平颇为自信,这天下间还没有他唐伯虎对不出来的下联!

“好,痛快,本公子就出上联了,哈哈哈哈……老鸨你老是盯着我干什么。”胡言在桌子上兜了个圈子,沉吟道“从这百花楼玩极目远望,能看到长江和长江刀鱼,本公子便以长江和这百花楼为上联,唐公子可听好了: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此联如何,唐公子请对吧。”

听到胡言的对子,唐伯虎的冷汗立马就下来了,对子跟绕口令似的,一准不好对啊。

而那些个围观的才子们也都是冥思苦想,他们对不上来唐伯虎的对子还能对不上胡狗少的,不过现实就是如此,任是他们想破脑袋也是无法对上胡言的千古绝对。

唐伯虎虽说也是被这对联为难住了,但却也并不是毫无思路,沉思片刻,似是抓住了些什么,不过他还未曾在深入研究,却是被耳边青楼姑娘的喊声吓了一个机灵。

“胡公子,胡公子,你好棒,胡公子,胡公子,我们爱你。”为了防止唐伯虎真能把自己的对子对出来,胡言采取了干扰战术,在一众青楼姑娘的浪叫之下,本公子就不信你真能静下心来对对子。

果然,在胡言的干扰之下,那唐伯虎心里越来越乱,根本无法把下联想出来。

“胡公子的上联精妙,在下甘拜下风。”许久之后,唐伯虎叹了一口气,愿赌服输他还是能够做到的。

“呵呵,既如此的话,唐公子就算是入赘我胡家了,为了不给唐公子的姓氏丢脸,唐公子到了我胡家之后就改名叫华安吧,编号九五二七。”胡言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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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大汉

京城第一才子唐伯虎被京城第一纨绔胡狗少收做了书童的事儿,在极短的时间内便如瘟疫一般席卷了整个京城,而这等的话题自是成了各大酒楼茶馆的甚至青楼里的谈资。

“听说没有,唐伯虎现在成了胡狗少的书童了,嘿咻,嘿咻……”

“这么大的事儿奴家哪能不知dào

啊,嘿咻,嘿咻……”

“能让唐伯虎当书童,这胡狗少以后在京城里肯定比原来还要嚣张,嘿咻,嘿咻……”

“谁说不是呢,不过奴家倒是想要见见那个胡狗少,嘿咻,嘿咻……”

百味斋里二楼的雅间内,胖子布下了酒席,正给胡言庆功。

“胡兄你是我第一个敬佩的人,能将那唐伯虎收做书童,想来此事定然会成为千古佳话,我敬胡兄一杯。”胖子笑着敬酒道。

“小意思,小意思,不就是一个唐伯虎吗,在本公子面前还不够看的。”本公子庙会对联小郎君的名头可不是白叫的,除了单位传达室的老大爷,本公子可是对遍天下无dí

手!

“不过胡兄刚才就那么放唐伯虎离开了,是不是有点太草率了,如果他要跑了怎么办。”胖子道。

“他要回家收拾东西,我还能拦着不成,胖子你放心,他要是真敢不认账,那他下半辈子就得一直让人戳脊梁骨,唐伯虎可是傲气十足的人,应该不会逃跑的。”

唐伯虎可是靠着名声吃饭的住,没了名声,就没了饭碗,一时大意输给自己,名声还不算太差,但若是不认赌帐的话,名声可就全毁了,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自己回去还真得起草个卖身契之类的东西。

两人推杯换盏,畅饮之下,已经临近了中午时分,胖子家里还有事儿,所以他便现行离去了,而胡言吃饱喝足之后,则是去上街调戏良家妇女了。

好不容穿越一回儿,还是生在了官宦大富之家,不去调戏一下良家妇女,都对不起自己的爹娘。

于是,胡言和华文一对恶少狗奴便上街去施展自己的理想抱负了。

“妞,给大爷笑一个,小妞不笑,大爷给你笑一个。”

“小妞脸红了嘿。”

“别跑啊,到少爷这了来。”

边走边调戏,一路之上,胡言收获不小,不过也真有那不要命的大闺女。

“你别过来,你再过来我就喊救命了,你是不是要抢劫啊,你别抢我的银子,你就是糟蹋了我也不能让你把银子抢走。”

胡言仔细一看那闺女的模样,呸了一口“你想的美!”

调戏一个下午的良家妇女,胡言也有些调戏疲劳了,正准bèi

找个茶馆喝口水谢谢,却是见得一个身着胡家下人衣服的家丁跑了过来

“少爷,上次把您打昏的人已经找着了,小的们已经通知了官府,您要不要去看看。”那家丁见到胡言,便立马禀报道。

“找到了,走,带我过去,我倒要看看是什么人敢对本少爷动手。”胡言一拍桌子,便跟着那家丁离开了茶馆。

胡言能穿越到这个世界上,还得多亏了那一记闷棍,那一记闷棍可是将胡言砸了个魂飞魄散,一命呜呼,要不是自己乘虚进到了胡言的身体,估计这时候胡府还得挂着白帐子呢。

不过既然对方敢对原版的胡言下手,那自己处境恐怕也就不怎么安全了,原本以为这事儿是唐伯虎雇人干的,但之前胡言询问唐伯虎时对方却是根本不承认此事,而且看模样那唐伯虎并未撒谎,今儿既然把真zhèng

的凶手给逮住了,那胡言可就得有仇报仇有怨抱怨了,总不能老是让自己脑袋上悬着一把刀吧。

跟着那家丁奇怪八拐的进了过了几条胡同,在一处极为偏僻的豆腐坊前面,胡言看到了里三层外三层围观的人群——看热闹的人本事可真不小,这么偏的地方都能找着,快赶上锦衣卫了。

“让开,让开,苦主来了,都给本少爷让开条路。”胡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挤进了人群之中。…,

豆腐作坊前面前分成了一个阵营,一方是穿着制式服装的官差和胡府的家丁,另一方则是个两米有余的彪形大汉,而其身后,则是个身材娇小,模样甚为清秀的小姑娘,小姑娘怀里还抱着两只大猫。

官差和家丁一方虽然人多,但面对如此巨汉却是有些畏畏缩缩,并不敢上前,而他们身边则是四五个躺在地上哼哼的官差,显然他们这一批人之前已经吃过一次大亏了。

“这俩人咱们认识?”胡言打量着巨汉和小姑娘,问向华文。

“少爷您忘了,你上次出门正好遇见那小姑娘给咱们府上送豆腐,然后就调戏了几句,以我做书童经验来看,应该那个大汉为了给小姑娘出气才打的少爷。”华文道。

“你的意思是说咱们不占着理儿是不是。”胡言在华文的脑袋上狠狠的敲了一下。

“少爷你从来都不讲理……”华文小声嘟囔了一声,而此时,与大汉对峙的官差和胡府家丁们终于打算再次动手了。

官府的官差们都把刀亮了出来,这可是胡丞相交代下来的事情,由不得他们不拼命。

在捕头的一声令下,几十个官差家丁一拥而上。

子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况且那些官差手上还有刀,再加上大汉还要保护身后的小姑娘,所以,在那些官差的面前围攻之下,大汉自是落在了下风。

不过这大汉倒也真是勇武异常,虽是手无寸铁,但却有空手劈白刃的本事,两个沙包一般大拳头挥舞之下,好几个官差都惨叫着倒飞了出去。

“别动我妹妹!!”彪形大汉光顾着前面的官差了,却是未曾绕道其身后的两个胡府家丁。

那两个家丁可是机灵之人,并未对大汉动手,而是一把抓向大汉身后的小姑娘。

等大汉发xiàn

情况不对,已经为时已晚,一拳砸飞一个家丁后,另一人却是抓着自己的妹妹后退了几十米。

有那小姑娘在手,那大汉自然就范,官差家丁一拥而上,便将那大汉绑了个结结实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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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猜大汉是谁,猜对有奖,文中已经有提示了。

第七章 许褚?

“少爷,我们已经将犯人抓住了,您用不用瞅瞅?”抓住那巨汉之后,一个机灵的家丁走了过来,向胡言谄媚道。

“看看就看看,本公子要亲自审问一番。”胡言点了下头,向那巨汉和小姑娘走了过去。

那巨汉虽然被绳子帮着还被五六个官差压在身下,但为了安全起见,胡言还是没有敢离得太近,就自己这小身板子估计让对方塞牙缝都不够。

“胡狗少,有本事你松开我,咱们单打独斗,人多欺负人少算什么本事。”那巨汉见胡言走过来,便扯着大嗓门不停的咆哮起来,声势震天,一点都没有阶下囚的觉悟。

“你傻呀,本公子可是斯文人,怎么会跟你这山野莽夫比斗拳脚。”要不是打不过你,早揍你了,还用得着别人动手“你现在是本公子的阶下囚,要有阶下囚的觉悟,本公子问你,你为什么要敲本公子闷棍,把本公子置于死地啊。”

“你这狗贼,调戏我妹妹,我这做哥哥的自然要替妹妹报仇……不过我可没敲你闷棍,只是在你的后脑勺子上轻轻打了一下而已。”那巨汉瓮声瓮气的说道。

也是,以这大汉的力qì

,真要那棍子往自己脑袋上抡的话,棍子有事儿没事儿暂且不说,反正自己脑袋一准变成豆腐脑。

“我只是调戏了你妹妹一下而已,你就下这么打的狠手,你可知dào

,你那一下可是让我足足在躺了一个月,吃喝拉撒睡全得靠别人,你知dào

我尿了几次床,换了几次褯子,你所行之事,乃是天人公愤,惨无人道啊……”胡言穿越过来的第一个月确实是那么过来的,跟高位截瘫似的,根本就不能动。

“那怪谁,只能怪你自己身子不顶用。”大汉哼道。

“怪你那一巴掌,捕头,告sù

这小子刺杀朝廷一品大员的独子是什么罪过。”胡言见那大汉没有一点认罪的态度,大怒道。

“按大明律例当斩。”那捕头上前一步,站在胡言边上,高声道。

“当斩?”胡言和那大汉都吓了一跳。

那巨汉脸色一变,不再说话了,以胡狗少的脾气,自己肯定是要难逃一死了。

“这么大罪过,我还以为最多判上几年有期徒刑呢。”胡言又问道“若是刺杀未遂呢。”

“什么叫刺杀未遂,请胡少爷明示。”捕头一愣道。

“就是刺杀没有成功,你看本少爷我不是活的挺好吗。”胡言虽说现在成了个纨绔少爷,但若真要给这巨汉判个死刑什么的,真有点于心不忍,而且貌似这事儿还是由于自己先调戏了人家妹妹造成的。

“按照大明律例的话,这也得杀头。”捕头道。

“如果他们受到被害人原谅呢,能不能从轻处罚。”胡言继xù

道。

“咱大明律例里好像也没这一说。”胡言的连番询问把那捕头都给问晕了,胡家公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听这意思好像要给犯人开脱啊。

巨汉和那小姑娘也是云里雾里的,胡狗少的品性他们可是知dào

的,但凡惹到胡狗少的头上,那你就只能变着法的倒霉了,现在这胡狗少怎么转性了?

胡言还不放qì

,又道“如果这小子干的事儿不是行刺,是普通打架呢。”

“这当然就不一样了,普通的斗殴打架的话,我们府衙自然是以协调为主。”捕头差不多明白胡言的意思了,顺着往下说道。

“那好,你就把这事儿定性成打架斗殴吧。”胡言道。

“可是这事儿我们不好向府尹大人交代啊,而且这事儿也是胡丞相亲自过问的。”捕头为难道。

“这你就不用管了,有本公子在,还能赖在你头上。”胡言转头看向了巨汉和那小姑娘“不过这个小子毕竟是让我在床上躺了一个多月,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小妞长得不错,本少爷打算调戏一下,以儆效尤。”

胡言淫笑连连,向那小姑娘走了过去。…,

这小姑娘细看之下还真是个美人胚子,身材也是错落有致,怪不得那个原版的胡言要出手调戏了。

“你别过来,你要敢碰我,我就死在你面前。”小姑娘自是知dào

胡言的恶性,声音颤抖道。

“你敢动我妹妹我就杀了你。”那巨汉也是大吼,若不是有五六个人压在他身上,这时候估计已经向胡言冲过来了。

“大个,本少爷刚刚可是救了你一条命啊,你总得知恩图报吧,本少爷可是属驴的,你越不让我碰你妹妹我就非要碰了。”胡言双手做鹰爪状,向那个小姑娘抓了过去。

“禽兽。”

“无耻之徒。”

“败类。”

人群之中传来咒骂之声,但真zhèng

敢上前阻止的却是一个都没有。

“少爷我怎么败类了,不就是帮人家小姑娘松松绳子吗,碍着你们什么事儿了。”胡言把小姑娘身上的绳子松开,怒视四周“捕头,把这些人都赶走,都吃饱了撑得跟这看什么热闹,回家抱孩子去。”

被官差一赶,围观的众人便都一哄而散。

“胡少爷,你也让他们把我哥哥也放了吧。”小姑娘原本已经抱着赴死的心了,没想到居然有惊无险,而她现在也对胡言的印象也好了一点点。

“放是没问题,你得确保你哥哥一会儿不会发疯捶我两拳,就我这小体格,可挡不住你哥的拳头。”胡言道。

“哼,你饶了我性命,我岂会恩将仇报,你调戏我妹妹的事儿我不跟你计较了。”那巨汉哼道。

“给他松绑吧。”胡言见那巨汉好像真没了什么气性,也就放下心来,让差官们给他松绑了。

“许诺儿多谢公子不计前嫌。”见得自己哥哥获救,那小姑娘也松了一口气,道谢道。

“呵呵,之前的事儿是我有错在先,这事儿就算是扯平了,话说姑娘你的名字还正挺肉头的。”胡言呵呵一笑,又见的巨汉投来的杀人目光,忽然抱拳道“不知壮士高姓大名?”

“某乃许褚,字仲康。”巨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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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代混乱,人物混乱,诸多可以期待的人物都会尽数登场。

第八章 豆腐坊

这个世界太操蛋了,今儿早晨还跟唐伯虎对对子,下午一抬眼就碰见许褚了,而且许褚他妹妹还长得那么肉头,唉,这个时代真混乱啊。

“胡公子你怎么了。”见胡言跟那发呆,许诺儿便轻轻碰了碰胡言的衣服道。

“没事儿,我只是在感叹世界的奇妙而已,许兄,你和诺儿是京城人士吗,听口音不太像啊。”胡言道。

“我们逃饥荒到京城的,跟京城的亲戚借了点钱,开了这个豆腐坊。”许褚嗡里嗡气的说道。

“原来如此,不知许兄有没有弃豆腐从戎的打算。”许褚跟这做豆腐可就白瞎这个人才了。

“没有,许某只有这一个妹妹,若是许某去从军的话,诺儿就没有人照顾了。”许褚坦言道。

“本公子可以照顾啊,明儿个我就来下聘礼,后天你妹妹就是有夫之妇了。”胡言道。

“既然胡公子看上了我的小妹,那是我许家的福气……诺儿快点喊夫君。”许褚大喜,一把将许诺儿推到了胡言的怀里。

好吧,好吧,这只是胡言的胡思乱想而已,如此有创意的提议,胡言还暂时不敢去提,要真提了,估计许褚就要动拳头了。

“许兄和诺儿妹妹的兄妹之情实在是让在下佩服,但若是诺儿妹妹有人照顾的话,许兄会不会去从军呢。”胡言试探道。

“你想干什么。”许褚大巴掌把许诺儿往自己身后一拦,警惕道。

“许兄别老把我当贼似的防着啊,我只是看许兄一身腱子肉不去从军可惜了。”你走了你妹妹就交给我来照顾吧。

“这还用不着胡公子担心。”许褚道“天色不早了,胡公子应该回府了吧,许某的豆腐坊简陋,就不邀请胡公子进去了。”

许褚见胡言对许诺儿有不轨之心,便要开始轰人。

胡言可是个脸皮厚的主,岂能让许褚轰走,硬是死皮赖脸的跟着兄妹进了豆腐坊,并且讨了一杯井拔凉水。

等到天黑的时候,胡言才恋恋不舍的离开了。

临走前,胡言给许褚留下了五百两银子,让他们们把豆腐坊开大一些,也算是胡言在许家豆腐坊里入股了,当然要是许褚非要把它当彩礼这倒也无所谓……

“哥哥,我觉得这胡公子好像没有传闻里那么坏。”胡言走后,许诺儿向门外看了看,有些羞容的说道。

“人心隔肚皮啊,谁知dào

这个小子安的什么心,还是小心一点吧,诺儿,你不会对那个胡狗少有意思吧。”许褚道。

“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可是丞相公子,我只是乡下丫头……”许诺儿脸色越来越红。

“为兄可给你说,那胡狗少绝不是好人,小心上了贼船还不知dào

。”许褚对胡言的印象一直不怎么好,提醒道。

“知dào

了哥哥,你快去磨豆腐吧。”许诺儿嗔怒道。

“少爷,你说咱们这么晚回去老爷会不会骂。”天完全黑了,胡言才和华文回到了胡府。

“这事儿应该不会儿,不过少爷我还犯了个更大的事儿。”自己在国子监歪解《静夜思》的事儿估计应该传到胡惟庸耳朵了吧,不出意wài

的话,胡惟庸应该准bèi

好了棍棒等着自己呢。

果然,那胡惟庸一看见自己就提着棍子冲过来了,丝毫没有作为一朝宰相的风度。

胡言自然也不能坐以待毙,惨叫着便向周氏房间跑过去了。

“娘啊,爹要杀人了,快救命啊,爹我可是你亲儿子,你怎么能下如此毒手呢。”胡言终究是年轻人,即便是体质弱点,也比胡丞相跑的快。

二人一跑一追,便冲入了周氏的房间。

胡言躲在周氏身后,任那胡惟庸火气再大,也不敢逾越雷池半步。

“老爷你这是怎么了,你为何生那么大气,看把孩子吓的。”周氏道。

“你问这孽子干了什么,我胡惟庸一世英名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儿子。”胡惟庸跳脚大怒,恨铁不成钢道。…,

“言儿,你到底干什么了,惹你爹生气。”周氏转头看向胡言。

“没干什么啊,今儿在国子监读书呢。”胡言还是决定抵抗到底。

“哼,读书,你读的哪门子的书,今天早上你在国子监的事儿我都已经知dào

了。你还敢狡辩,那首《静夜思》你是怎么给李夫子解释的,我胡家都让别人当成笑柄了!!”胡惟庸吼道。

“我是按照自己理解解释的,难道不对吗,娘我给你解释一遍,你听听孩儿解释的有错吗……”女子无才便是德,周氏虽然也是大家闺秀,但在识文断字上却是接近文盲,听了胡言的歪解之后,觉得格外有理,而且还痛斥李白竟然在客居他乡期间竟然寻花问柳,并且以此怀疑到胡大丞相是不是有同种的劣行。

胡大丞相虽算是奸臣,但却是品行端正,从不出入青楼,被自己老婆如此怀疑,自觉人生黑暗,便直接拂袖而去了,并且在周氏的威胁下对胡言从轻发落,只让他禁足三天。

“这下你高兴了。”胡惟庸悲愤的冲出房间后,周氏的脸色沉了下来。

周氏就算是再不通晓唐诗,也知dào

《静夜思》绝对不应该那般解释。

“嘿嘿,还是娘亲疼我。”为了更好的生存,胡言拿出了自己一个多月以来学会的最强绝招——撒娇。

周氏对胡言百依百顺,胡言只要一撒娇,保准周氏一点气儿都没有。

搞定了周氏,胡言便回了自己的房间,有了周氏这个护身符,自己放心当大少爷就是了,虽说这么活着难免让人觉得胸无大志,但死过一次的胡言却是在花盆砸下来的那一刻看破了红尘。

人生区区百年,只要自己过得高兴就成了,干嘛非要当官,干嘛非要有大志,说不定大志未成,先长出个大痔疮来。

吃了周氏派人送来的晚饭,胡言便蒙头大睡起来,并且在睡觉期间多次拿出自己今儿从胖子那抢来的银票来回数,最后数到大拇指抽筋——这不就是睡觉睡到自然醒,数钱数到手抽筋儿的至高境界吗,不过这时候要是有一媳妇抱着就更好了。

胡言不知dào

是,自己明天就要见媳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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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荆轲刺明王?

第二天一大早,手指抽搐的胡言一觉醒来,便发xiàn

华文正跟遗体告别似的杵在那瞅着自己。

“华文你这干嘛呢,少爷我还没死呢。”胡言推开华文,道。

“老爷让我盯着您,说不让您出这院子半步。”华文道。

“不出去就不出去,把小云叫来,少爷要洗漱吃饭,百味斋的酱肘子可得给我预备好了。”胡言打了个哈欠道。

“回禀少爷,老爷让你闭门思过,没人照顾您了,小的也不成,少爷要吃早饭的话,老爷给你预备了馒头稀饭,让您清清口。”华文接到了胡惟庸的死命令,闭门思过期间,只能是粗茶淡饭伺候着。

“一夜回到解放前了……给少爷把饭拿来吧。”甭管伙食多差,也得先吃饱了不是。

吃完饭,胡言就开始琢磨自己怎么能够从这个囚笼里逃出去——昨天还答yīng

许诺儿帮他们张罗张罗豆腐坊的事儿呢,今儿不能困在这儿啊。

“小文啊,少爷我给你商量个事儿怎么样。”胡言招招手,让华文过来“成亲没有啊,家里的粮食够不够吃啊,父母的身体好吗,想不想多挣点钱啊,少爷我这有十两银子,你要是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放少爷我出去,这银子就是你的,怎么样,眼睛一闭一睁,就来十两银子,你看这钱多好挣啊。”

华文一听胡言如此说,便警惕了起来“老爷让我死活看住您,您就是给我一百两银子,我也不敢把您放出去,再说了,咱这院子外面还有其他家丁守着,就是您出了院子也出不了胡府啊。”

“守备这么森严?看来胡惟庸是真要困自己个三天三夜了。”见得那华文软硬不吃生冷不忌,胡言也没了脾气,道“少爷我要是用心读书是不是能争取宽大处理,提前释fàng

呢。”

“这个老爷没说,若是少爷能用功读书的话,想必老爷应该能够欣慰一些的。”华文道。

“好,那少爷我从今儿开始就好好读书了。”胡言趴趴在桌子上,翻看了一本《论语》,摇头晃脑的念道“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子曰: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子曰:呼~呼~”

话说这《论语》怎么跟催眠曲似的,还没读三句,少爷我怎么就睡着了……等等,听呼噜声好像不是本少爷的。

胡言抬头一看,华文正趴在自己对面打呼噜呢,不过自己这念论语的动静一停,华文好像就有醒过来的趋势。

胡言赶紧又接着念“子曰: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将劳其筋骨,苦其心志,饿其体魄……”

胡言一边念着,一边搬着凳子向外走,打算翻墙出去,而此刻,已经睡得跟死猪似的的华文却是没有听到半分的声响。

“不够高啊,屋里就俩凳子,自己这个,华文坐那个,对了,垫几本书就差不多了。”胡府的院墙跟监狱一般高,胡言想要翻墙出去还真不太容易。

轻悄悄的回了自己的书房,胡言便开始收拾自己桌上的书本,什么《论语》、《春秋》、《左转》、《中庸》、《尚书》、《大学》、《小学》、《高中》、《初中》、《职高》、《幼儿师范》,反正桌上有的书胡言时一样没落下,全都垫在了凳子上,但尽管如此,距离那院墙还是差了那么一点点。

“书到用时方恨少,古人诚不欺我!”胡言猛地一跳,堪堪的扒住了院墙,来一王八翻身,算是成功一半了。

可他娘的本少爷应该怎么下去呢?

院墙高度最少有四米,以本少爷的豆腐渣身体要只是直接逃下去,高位截瘫的可能性比较大。

“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若为自由故,二者皆可抛。”溜边往下滑吧,真要是摔着了说不定能算个工伤。

胡言扒着墙头,开始有一脚没一脚试探着往下滑,不过就在胡言快要找到一个落脚点的时候,却是听见了一个极为熟悉的声音在喊自己“胡兄你干嘛呢。”…,

胡言一听有人喊自己,自是吓了一跳,手上一松,便直接溜着墙根摔了下去。

“这么高掉下去,恐怕要骨折啊……”胡言已经做好的最坏的打算,但事实却是出乎意料。

“怎么这么软和,跟床垫似的,刚才地下可没草垛子吧。”胡言毫发无伤,神清气爽,精神饱满“难道我已经练成了绝世轻功?”

“胡兄……胡兄你快起来啊……”胡言正在胡思乱想,却是听得自己正下方五厘米处,传来一阵微弱的呼喊声。

胡言低头一看,自己身下正有一个拥有着猪腰子脸和鞋拔子脸双重脸型的胖子。

“胖子怎么会是你,你到我身子下面干什么,这不是毁我清白吗。”胡言一下跳了起来,说道。

“我见胡兄今日没去国子监,甚是想念胡兄,所以便到胡府来寻胡兄了,却不想竟是遭遇此横祸……胡兄你能拉我一把吗,我觉得我的腰好像折了……”胖子模样凄惨,奄奄一息道。

“胖子你身子敦实,承shòu能不会这么差的,走你……”胡言使劲儿一扥,便把胖子给扯了起来。

胖子整了整衣冠道“胡兄,你今日怎么没去国子监读书,还在自己家翻墙玩儿。”

“我这是翻墙玩吗,我是被禁足了……此地不宜久留,咱们先离开此处。”说完,胡言便赶紧拉着胖子离开了胡家的势力范围,自己好不容易逃出来,要是再被抓进去,胖子这顿砸不就白挨了吗。

两人来到百味斋,各自吃了几个酱肘子后,便开始扯淡胡说。

胡言和这个胖子都没个正经,凑在一起则是更扯得没边了,正当二人正胡天海地的扯着正欢的时候,一条甚是劲暴的消息,却是落入了胡言的耳中。

“听说没有,常遇春将军此番又大破燕军,杀敌数十万,燕国国君被迫割地赔款了,燕国使者,好像叫荆轲,过两天就要来送降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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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讨价还价

“送降书?用不用再来份割地地图,图穷匕见的戏码用不用?荆轲也来了,这个世界越来越扯了。”胡言擦了擦头上的汗,感觉这段特熟。

“胡兄你怎么了,是不是听到常遇春将军大破燕军特别兴奋。”胖子问道。

“能有常遇春将军为我大明守土保家自然让人高兴。”胡言搪塞道。

这个时代的荆轲应该不会再干什么刺杀皇上的傻事儿吧,秦始皇就在西南边当皇帝,应该还不轮着朱元璋挨刀子。

荆轲的事儿,胡言也就心里想想罢了,毕竟现在这个历史跟自己知dào

的历史差的太多,许褚都去买豆腐了,你还指望荆轲再当个杀手?

畅饮一番,眼看已近中午,胡言便跟胖子告别,提溜着十斤酱肘子去豆腐坊找许褚了。

这时候许褚跟许诺儿正准bèi

吃饭,许褚一看胡言提着酱肘子来了,跟看见亲人似的,直接就和胡言兄弟相称了——早知dào

十斤酱肘子就能搞定许褚,昨个为嘛要多余花那五百两银子。

“许兄,新豆腐坊的事儿准bèi

的怎么样了,店面盘下来没有,钱够不够,有多余的话你再还我……我是说要是不够的话再跟我要。”吸溜了一番许诺儿亲手磨制的豆花,胡言顿觉神清气爽了许多。

“店铺我们已经看好了,就是价钱上还没谈好,新豆腐坊的钱是你出的,我们得等着你来拿个主意。”许褚看酱肘子的眼神跟看自己妹妹的眼神是一样的,甚是怜爱,一个肘子啃完,骨头上都有牙印。

“许兄这么外道干嘛,看上铺子买下来就成了,都是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诺儿,再帮我盛一碗豆花。”胡言吧手里的碗递给许诺儿,顺便打算和许诺儿做一下肢体上的接触。

“那怎么行,您是东家,店铺的事儿还得您说了算。”许褚抓过胡言手里的碗,给胡言盛了一碗带着酱肘子油星的豆花。

胡言讪讪的接过碗来,摸了摸鼻子。

谁说平常人不能一心二用的,你看人家许褚,专心致志啃肘子的同时,还能护着自己的妹妹,不让自己占便宜。

等许褚啃完酱肘子,许诺儿收拾了碗筷,三人便直奔之前看中的铺子。

相较于许褚兄妹现在的这个豆腐作坊,新的豆腐铺子不单屋子敞亮,地段也繁华,当然,要盘下来这么一件铺子,银子也得花上不少。

老板直接开价四百两纹银,还不能还价。

不过这是对许褚兄妹而言,胡言一出马自然不同。

京城胡狗少的名头可是说说而已的,这可是京城的一霸,什么缺德事儿没干过,踢寡妇门,挖绝户坟,这都是常事儿,那店铺老板一看见胡言那张脸,腿就开始哆嗦。

胡言还没说话,那老板就自己降了一百两银子。

“店主,你别害pà

啊,我又不是老虎,又不会吃了你,这店铺三百两银子你不吃亏吧,要不我再给你添点?”胡言露出了自以为和善的笑容,说道。

“胡公子,您就饶了小人吧,这店铺我二百两银子卖你还不成吗。”店老板两边大嘴唇子也都跟着哆嗦了,又降了一百两银子。

“嘿,我说你这老小子听不懂我说话是不是,我给你涨银子,你自己怎么倒往下降了。”胡言感受到了自己人格魅力,自己简直就是个讨价还价的大杀器啊。

“一百两,胡少爷最少一百两银子,不能再低了,小人当年就是花一百两银子把这铺子盘下来的,再降小人就赔了。”店老板“噗通”一声跪在了胡言跟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求道。

“你先起来,价钱的事儿好商量……老小子,你给我松手,别把鼻涕抹我裤子上。”胡言使劲儿往外拽腿,但那店老板的两根胳膊就跟老虎钳子似的,抓的胡言都快喘不过气儿来了。

“胡公子您真打算把老汉我往绝路上逼啊。”店主咬了咬牙,道“那好,这店铺我就送给胡公子了,我还有另外三家差不多的店铺以及一个十五岁的女儿,都可以送个胡公子,只求胡公子能给老汉我留个棺材本儿…,

,胡公子,您可怜可怜小人吧……”

讨价还价能到让人家白送一闺女的份儿上,胡言也是千古第一人了。

不过许褚兄妹俩在旁边,胡言也没敢真要白要人家的店铺和闺女,支给了那店主一百五十两银子,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但那店主似乎送闺女的心不死,期间又折回来两次,顺便把他闺女的生辰八字给送过来了……

“这店铺不小啊,只卖豆腐的话是不是有点浪费了。”胡言细细打量着刚花一百五两银子盘下来的店铺,道。

“不卖豆腐卖什么,我们兄妹只会做豆腐。”许褚哼哧道。

“豆浆,豆花,豆腐干,豆腐皮都成啊,到时候多顾几个伙计,把这豆腐坊开大了,诺儿就是豆腐西施了,我要来吃吃诺儿的豆腐不也方便。”害pà

许褚动拳头,后半句话胡言没敢说。

与许褚兄妹商量了一番,最终决定就按胡言说的办,只要与豆腐有关的买卖除了臭豆腐以外其他都做,并且争取在三年以内成为都豆腐界里的龙头老大。

确定了豆腐坊以后的发展道路,胡言正准bèi

帮着许褚兄妹收拾一下屋子,顺便和许诺儿增进一下感情,却是不想胡家的几个家丁寻到了这里。

“少爷不好了,你跳墙逃跑的事儿东窗事发了,赶快回去吧,老爷正生气呢。”一个家丁急道。

能派这么多家丁出来找自己,恐怕那胡惟庸还真是气得不轻。

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胡言也没耽误,与许褚兄妹两个道别一声,跟着几个家丁回府了。

“言儿啊,这回儿你爹好像真气得不轻,为娘也无能无力了,一会儿说话顺着你爹点,别再惹他生气了,快去吧,你爹在书房等你。”周氏脸上无喜无悲,能让周氏露出这种表情来,恐怕胡惟庸的火气还真是小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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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亲事?

“娘啊,你可不能见死不救啊,爹要真把我揍出个好歹来您看着也心疼不是,我前一阵子差点高位截瘫,现如今马上就要半身不遂,娘你真能舍得孩儿。”胡言还依稀记得之前的那个店老般的模样,现学现卖的嚎叫道。

见得自己儿子哭得如此声嘶力竭,周氏自然有些心软,不过此时,胡惟庸的声音传了过来“孽子你既然回来,还过来见我,你胆子越来越大了,竟然还敢翻墙逃跑!”

“言儿快去吧,为娘……唉……”周氏叹了口气,摇摇头道。

眼见得周氏保不住自己,胡言只得耷拉着脑袋,进了胡惟庸的书房。

话说胡惟庸会用什么兵器对付自己?不说十八般武器,就是拿一大刀片子也受不了啊,自己也得那个趁手的家伙事儿应对一下。

“孽子,还不赶快进来,乱看什么呢。”胡言俩眼珠子正到处瞅着,想找个保命武器,胡惟庸的吼声又传了过来。

胡言一咬牙,只能慷慨赴义了。

“爹,您叫我。”胡言贴在门边,随时做好撒丫子逃跑的准bèi



“站在门口干什么,过来!”胡惟庸一句话,把胡言的最后的生机也给泯灭了。

以胡言目测,就胡惟庸桌上的这些东西,要是都砸过来的话,自己逃生几率应该不会超过百分之十五,致死致残率则应该高于百分之三十。

单单那个跟许褚饭碗那么大的笔洗就够自己喝一壶的。

“孩儿过来了。”胡言盯着胡惟庸手边上的笔洗道。

“你这孽子胆子不小,我让你禁足三日,你竟然敢跳墙逃跑,你把为父的话当耳旁风吗。”胡惟庸脸色阴沉,骂道。

“爹啊,这你可冤枉孩儿了,翻墙出去真不是孩儿的错,事情是这个样子的:孩儿今日吃了您的留下的馒头稀饭后,顿觉神清气爽,体内清气上升,浊气下降,丹田之中也有了一股温热之力,当下便在院子里走了几步,而这一走之下,孩儿更是觉得身轻如燕,垫步凌腰一抬脚,竟是上了院墙……”

胡惟庸脸色越来越难看,胡言的声音也是越来越小,自己编的这个理由貌似没有什么说服力……

“按你的意思是说这翻墙出去不是你自愿的……”胡惟庸冷笑道“好,此事暂且不论,我问你,昨日你从国子监逃出去之后,又去了何处。”

“爹,孩儿昨天不是逃出来的,是李夫子同意让我离开的……昨天孩儿从国子监出来,遇到了一个兼顾有猪腰子脸和鞋拔子脸的胖子,我们两个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所以便相约去了一处静谧的地方饮酒谈天……”胡言道。

“是去百花楼了吧!”胡惟庸听胡言又到处瞎扯,不由双目一瞪,怒道。

“是啊,爹您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孩儿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胡言正想拍几句马屁,却是被胡惟庸打断了。

“你在那百花楼可是遇到了那京城的第一才子唐伯虎。”胡惟庸道。

“是啊,爹,您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孩儿对您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绵不绝……”胡言又被打断了。

“你可是与那唐伯虎比试对联了。”胡惟庸又问道。

“是啊,爹,您真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孩儿对您的敬仰……”胡言的马屁还是没能拍完。

“你还赢了那唐伯虎,并且和他下了赌注,让他与你当一年的书童。”胡惟庸似笑非笑的看向了胡言。

“是啊,爹。”胡言这次学乖了,马屁不让拍是不是,我还不拍了,浪费吐沫星子!

“做的不错,言儿,你长这么大总算做了一件给咱胡府张脸的事儿。”胡惟庸没有如胡言想象一般的棍棒相加,反而将刚才皱的跟狗不理包子似的眉头舒展开了。

“我可以理解成你否定了我的前半生吗?”胡言没想到是这个结果,看来之前自己对对子赢了唐伯虎还真是个挺露脸的事儿。…,

“爹啊,是那唐伯虎实在是有些太嚣张了,所以孩儿才出手教xùn

一下的,也好涨涨咱胡府的声威,其实这都没有什么的。”你要实在想夸我,就别光在嘴上说,来的实在的,我知dào

爹您每年都得贪污个几十万两银子,给我个三万两万就成。

“能对对子赢了唐伯虎,爹心里高兴,你不是一直想见见那蔡家小姐吗,你准bèi

一下,一会儿我便带你去蔡府,顺便把你们的亲事定下来……夫人进来吧,哼,若不是你娘拦着,你即便是赢了那唐伯虎,但凭你翻墙的事儿,为父也要好好教xùn

你。”胡惟庸话音刚落,周氏便笑呵呵的从外面走了进来。

感情这两口子跟这演戏呢,怪不得刚才周氏的脸色那么不自然。

“言儿啊,你长大了,是快要成亲的人了,该懂事了。”周氏将胡言揽过去,摸了摸胡言的脑门子,随即对胡惟庸吼道“你看你出的注意,都把孩子吓出汗来了。”

周氏教xùn

了胡惟庸两句,正要带着胡言出去,胡惟庸却又把胡言给叫住了。

“爹,您还有事儿?”胡言问道。

“昨天我派出去抓捕逃犯的官差和护卫可是你让他们回来的。”胡惟庸问道。

胡言点头,道“之前的事儿只是个误会罢了,误会既然解决了,自然就没有官差什么事儿了。”

“好,这事儿为父就不过问了,你出去吧。”胡惟庸道。

胡言出了书房,却有个普通家丁打扮的人影,一溜烟的钻了进去。

胡言也没多想,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顺便回去打听打听蔡家小姐的事儿。

自己要成亲?怎么之前没人给自己说一声啊。

“老爷,那两个兄妹的底细已经查清楚了,确实是济宁府逃难过来的难民。”人影立在胡惟庸跟前,恭敬道。

胡惟庸点点头,低声道“继xù

监视吧,若他们敢对言儿不轨……”

胡惟庸做了一个割脖子的动作,那人影点头称是,从书房里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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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蔡府

经过多番探察,胡言终于搞清楚了自己要娶的老婆是什么人。

实话实说,自己的那个未婚妻也是个混乱到纠结的人物——史上最有名的才女蔡琰,蔡文姬。

这不扯淡吗,蔡琰竟然生到大明朝来了,跟蔡琰一块来的,还有她那个原装进口的爹,蔡邕。

蔡邕乃是翰林院大学士,正五品的官,虽说品阶不高,但却是整个大明文学界的泰斗人物,有大儒之称。

蔡邕父女生在大明朝这还不算最扯的,最扯的是蔡邕还有个哥哥,也就是蔡琰的伯父——蔡京。

蔡邕都跑大明来了,蔡京过来也就不足为奇了。

蔡京现在任吏部尚书,正二品。

蔡京兄弟年轻时,与长他们几岁的胡惟庸私交甚好,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兄弟二人便胡惟庸结下了娃娃亲。

胡惟庸止有一子,就是胡言,而蔡邕则只有个独女蔡琰,所以,胡言和蔡琰亲事自然就顺理成章了,顺便说一句,蔡京有个儿子叫蔡瑁……

蔡京兄弟虽说和胡惟庸年少交好,但为官之后,却是因为政见不同,闹得并不怎么愉快,胡惟庸和蔡京是一个派系,而蔡邕则是另一个派系,再加之胡言在京城里的名气不怎么好,所以,蔡邕也就看不太上胡言这个后辈,原本一年前就应该举办的婚事,一直拖到了现在,并且看那蔡邕的态度,那老小子似乎不打算认账了。

“言儿你干什么呢,还不把衣服换好,你爹都等急了。”胡言正思量着蔡家兄弟和胡惟庸的关系,门外却是传来了周氏催促的声音。

“这就来了。”此去蔡府,周氏给胡言准bèi

的是一身白袍,以胡言的面相穿上这身衣服还真是挺精神的,都有点神经的趋势了。

“白袍小将就应该是说的自己吧……华文,给我那把扇子来,要斯文就斯文个全套的。”胡言走出门来,总感觉的手里缺点什么,便向华文喊道。

周氏也走了过来,怜爱的打量了胡言一番,喜道“别说,换上这身衣服还真有你的当年的几分气质。”

“娘啊,您可不许骂人。”胡言看了一眼跟脱水大枣似的胡惟庸,总觉周氏说的不是好话。

“孽子,还不赶快些,穿个衣服也这么慢。”胡惟庸已经等急了,冲胡言吼道。

“娘啊,孩儿去了。”胡言快跑两步,跳进了马车里。

马车驶出胡府,直奔蔡家。

“蔡邕此人有些拘于礼数,入了蔡府且莫要多说话,该有的礼数一定要有,即便那蔡邕对你不喜,看在我的面子上也应该不会太过为难你……孽子你听我说话没有。”坐在马车上,胡惟庸对胡言叮嘱道。

“听到了,听到了,爹,我怎么感觉我是要去当上门女婿啊,我听说那个蔡邕似乎不打算把女儿嫁到胡家,咱这么上赶着是不是有点跌份儿啊。”胡言虽说对这门亲事没有太大的逆反情绪,但听胡惟庸的语气,好像自己配不上人家似的。

“你知dào

什么,那蔡邕之女可是大明朝的第一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你能赢下那唐伯虎,却不一定赢得了那蔡文姬,此等女才,大明的各个世家可都是盯着紧紧的,为父也不是打击你,以你之前的行事,确实配不上那蔡文姬,若非你此番对对子赢了唐伯虎,为父都没有脸面带着你去蔡府。”胡惟庸训斥道。

“真那么厉害,爹,你说的我好有压力。”胡言擦了擦汗,自己的这亲事还真得琢磨琢磨,万一这媳妇取回去看不上自己,整天不给自己好脸色,那不是没事儿找憋屈吗。

当然了,若是那蔡琰貌若天仙就另一说了,放家里当花瓶看也成啊。

马车行到蔡府,二人下了马车,胡惟庸将预备好的礼物递给了胡言,让胡言提溜着。

蔡家下人通报一声,胡言父子便进了蔡府。

“胡丞相到访,下官未曾远迎,请胡丞相赎罪。”客厅里一个衣着极为朴素的老头走了出来,虽说这老头执的是下官礼,但口气上却是冲的很,一点都没有下官的觉悟,跟别人欠他二百两银子似的。…,

“伯喈多礼了,就凭你我的私交还用的着拘泥于这种官场礼数。”胡惟庸笑呵呵的说着,又指了指胡言“这是我那犬子,苟少,还不快叫叔父。”

胡言的字儿当年就是蔡邕给取的,本因为这老小子是大儒,有文化,没想到这老混蛋一直就憋着坏呢,说什么“苟少”二字有内敛稳重之意,胡惟庸还真听他忽悠,所以,便有了名震京城的“胡狗少”之名。

“苟少见过叔父。”我就是要把苟少的名字挂在嘴上,羞死你。

不过人家蔡邕显然没什么负罪感,而且还以此为傲“老夫当年思量月余时日给贤侄取了这个字,现在看来老夫当年所取之字似乎并未有错,以贤侄的品性来看,倒也配得上这二字。”

蔡邕讽刺的意思极为明显,就连胡惟庸的脸上都有些挂不住了。

但作为一个侵淫官场几十年的老油子,胡惟庸的反击还是来得很快的“是啊,多亏伯喈你赐字,若无伯喈你所赐之字,我这犬子怎会赢过能让伯喈你吃亏的唐伯虎呢。”

“哦,听胡大人的意思,昨日百花楼令子与唐伯虎对对子一事是真的了?下官还以为此事乃是谣传。”作为大明读书人里的泰斗,只要做学问有关的事儿,他的消息可是比胡惟庸要灵通的多。

昨日百花楼一役,这蔡邕可是早就得到了消息,不过这蔡邕却是并不相信胡言能够在对子上赢过唐伯虎。

要知dào

那唐伯虎当年可是让这蔡邕都吃过大亏的,而且就是在对对子上。

“怎么,蔡大人不相信。”胡惟庸脸色也沉了下来,自己几番忍让,对方竟是得寸进尺了,自己再忍的话,可是连半分的面子都没有了。

“不错,令子之名在京城之可是极为响亮了,老夫自不会认为一个纨绔公子能够与那唐伯虎相比。”蔡邕果真是一丁点面子都没跟胡惟庸留,捋着自己两根稀疏的胡子,直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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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承认,我是蔡琰控……

第十三章 问对

“蔡邕你欺人太甚!”原以为对方多少都得给自己点面子,却没想到这老家伙竟然如此言语相逼,当下这胡惟庸便大怒起来。

“下官不敢。”蔡邕瞥了一眼胡言,不温不火道“下官只是不太相信令子真的有那等文采,下官出个对子,若是令子能够对上,那下官便相信令子能够赢过那唐伯虎。”

“这个……”听到蔡邕之言,胡惟庸却是有些迟疑了。

以自己对胡言的了解,胡言能够在百花楼上赢过那唐伯虎,有九成的可能性是凑巧了,另外一成可能是唐伯虎放水了,毕竟自己这个儿子到底是什么样,他可是清楚的很。

你能指望着连本《论语》都读不下来的人,凭真本事赢下京城第一才子唐伯虎?

“怎么,胡丞相难道也对令子没有信心,看来昨日所传之事定然为虚了。”蔡邕讽刺道。

胡惟庸此刻已是骑虎难下,对方咄咄逼人,而自己又对胡言没有半分信心,若是胡言对不出蔡邕的对联,原本在百花楼上的博得的一丝名声也要全部断送了,胡府也会成为读书人的笑柄。

“伯喈你三番四次言辱我儿,到底是何意,哼,我看你这老东西的目的就是想要将赖掉当年的婚事吧,既然伯喈你执意如此,那这婚事便就此作罢,苟少,我们走。”胡惟庸一扯胡言,便要带着胡言离开蔡府。

不过这一扯之下,却未能扯动胡言。

“爹,既然蔡世叔想要考考孩儿,那孩儿接着便是,孩儿虽未有大才,但也不会为胡府丢人。”胡言与胡惟庸说完,便又转头看向了蔡邕“请蔡世叔出上联吧。”

这蔡邕的目的就是要落胡惟庸的面子,从而断绝自己与蔡琰的婚事。

婚事不婚事的胡言倒是无所谓,但胡惟庸的面子必须帮他保住,虽说自己这个爹不是原装进口的,但对自己也还是不错的,平日里虽说经常会骂骂自己,但他对于自己的关心也绝非虚假。

刚刚穿越到这儿的时候,身子不能动,自己便经常看到自己的窗前不时有类似脱水大枣一样的人影闪动,现在想来定是担心自己伤情,却又不好意思进屋来看自己的胡惟庸了。

既是生做了胡家之子,那便要为胡家担起一些事情,无所谓抱负,只求良心上过得去。

“你真要对老夫的对子。”蔡邕第一次正眼看胡言。

“请蔡世叔出上联。”胡言木无表情,直视前方——蔡家这宅子太简陋了点吧,真要成了亲家,自己是不是还得经常救济一下这老头。

“老夫也不难为你,便与你出个简单的上联。”蔡邕转头瞥向一旁池塘里的莲花,道“老夫便以这莲子为题,上联是:莲子心中苦,小子对下联吧。”

此联看似简单,却也是蕴含玄机,但想要对出却是不易,想要对的公正,且又意境符合则更是难上加难了。

胡惟庸自负文采不弱,但听到此联之后,却也是好无头绪,心中更是大骂起蔡邕来,不是说出个简单的对联吗,怎么弄出个如此之难的,这不是明摆着难为我儿吗。

胡惟庸担心的看向胡言,却是见得胡言微微一笑,踩到了一块石头上,负手道“蔡世叔的上联果然精妙,不愧是大儒,小侄佩服的紧啊,不过单以此联怕是还难为不住小侄,小侄的下联是:梨儿腹中酸,此联如何,请世叔赐教。”

“莲子芯苦,梨儿核酸,这形象上所对的乃是天意无缝,不错,不错,我这上联中‘莲’又有‘怜’意,而这正是此联的最难之处,此子下联中‘梨’有‘离’意,与之相配的话,则更是切合,如此佳对,实在是妙啊!”蔡邕细细咀嚼了一番胡言的下联,口中不自觉的便道出了一个“好”字。

“贤侄大才,看来昨日百花楼之事,并非空穴来风啊。”蔡邕态度大变,看向胡言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赞赏“胡兄,你与贤侄在外面站累了吧,快进屋……来福,将御赐的茶叶拿出来,我与胡兄要品茶畅谈一番。”…,

见得蔡邕态度大变,胡惟庸的心里也畅快了起来,刚才憋的一口吐了出来,今儿自己这儿子真给自己张脸啊,如此难的对子竟然轻易的便对了出来,实在是出乎自己的预料。

进入客厅,三人坐定,趁着御赐的茶水还没端上来,蔡邕又想出了一个上联“老夫前些年游离大明,见得几只山羊在山上跳跃奔跑,老夫便以这山羊为上联:山羊上山,山碰山羊角。此联如何,贤侄可以试试。”

听闻蔡邕此联,胡言一笑,站起身来,想要踩到椅子上,但最后还是忍住了“蔡世叔上联是山羊在山上,那小侄的下联就是水牛在水里,我的下联是:水牛下水,水没水牛腰。世叔,此联小侄对的可算工整。”

“好,好,贤侄此联对的精妙,想那唐伯虎败在贤侄之手,怕也是输的心服口服啊。”蔡邕眼睛越来越亮,看向胡言的眼神儿就好像看自己的亲儿子一样。

“叔父谬赞了。”胡言难得谦虚一回,既然这老小子总想看胡惟庸的笑话,自己也得争气不是。

茶水上来,饮茶谈天之间,蔡邕便又忍不住给胡言出来几个上联,其中一个还是他苦心钻研十几年的千古绝对。

而这千古绝对便更是胡言的拿手好戏了,想都不用想,便脱口便出,直让那蔡邕惊为天人,这之后,蔡邕的口气便不再像是提问胡言,反而更像是请教,要不是身份的原因,怕是这以做学问为命的蔡邕就要行弟子礼了。

自己儿子这么给自己张脸,胡惟庸脸上虽说面无表情,但心里却是乐开了花,你蔡邕不是学问好吗,我胡惟庸随便生个儿子就比你强,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在本丞相的面前嚣张。

对子对完了,就得办正事儿了,胡惟庸便将自己的此行的提亲的目的说了出来。

蔡邕早有预料,原本他是想万般阻挠此亲事的,但如今蔡邕见识过胡言的对联之才后,自是恨不得自己的闺女立马便嫁到胡家。

“苟少,你不是早就想要见见文姬吗,我与你叔父在此商量亲事,你便去见见文姬吧。”胡惟庸见胡言坐在椅子上左顾右盼,便开口道“伯喈,苟少与文姬既是要成亲,让她们提前见一面应该不算唐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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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见面

胡言之所以如坐针毡,左顾右盼,并非是向胡惟庸所说一般,急着去看蔡琰的真容,主要是胡言刚才茶水喝的太多了,其丹田之下五厘米处出现了一股饱胀之感,所以,胡言才会表现出一种颇为急切的表情。

“胡少爷,您跟我来,小姐在内宅。”蔡邕招呼过来一个家丁,让那个家丁带着胡言去见蔡琰。

“恩,好。”自己绝不能给胡惟庸丢脸,若是这时候自己说去撒尿,说不定自己原本在蔡邕眼中竖立起来的高大形象,便会如同尿崩一般轰然倒塌。

见完了蔡琰再去茅厕吧,反正蔡琰又不会留自己过夜。

跟着那家丁绕过了几个院子,便来到了蔡琰所住的内宅。

“胡少爷,这是小姐的住的地方,我们一般的下人不能进去,您自己进去便是了,小姐已经知dào

您来了。”那家丁留在了门口,向胡言道。

胡言点点头,手中折扇轻动,便走进了蔡琰所住的内宅。

“历史上的第一才女,到底长的什么样呢,得见识一下……有琴声。”未见其面,先问其声,胡言踏入内宅,便听到了阵阵若有若无的琴声婉转悠扬,沁人心脾——可就是有点太利尿了,听了这动静,胡言原本并不是很强烈的喷涌之感便骤然提升了不少。

正欲找个地方解决一下,一个模样俊俏的小丫头却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这位就是胡公子吧,小姐请您过去。”

小丫头仔细打量着胡言,心中为自己的小姐愤愤不平道“这就是未来的姑爷?长的倒是不错,可怎么连身子都站不直啊,单单那双罗圈腿就配不上自己小姐。”

胡言要是知dào

眼前的小丫头心里是如此之想,定然要跳脚大骂的“少爷我是罗圈腿吗,这不都是憋得吗,你就不能晚过来一会儿,等少爷解决完生理问题你再过来。”

不过此刻的胡言却是没工夫去琢磨对方如何看待自己了,他只想见完了蔡琰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处,找个五谷轮回之所痛快痛快。

跟在那小丫头身后,胡言便来到了一个小院之中,而那蔡琰便坐在了小院正中。

看到蔡琰的时候胡言都快哭了,倒不是这蔡琰长得难看,只是因为这蔡琰的手里正拿着一本琴谱,并且已经开始弹新的曲子了——十面埋伏。

话说十面埋伏不是琵琶曲吗,你用古琴弹个什么劲儿,可人家就是弹了,自己总不能打断吧。

一曲弹罢,蔡琰额头上沁出了香汗,显然这么一首曲子弹下来,即便是蔡琰极为擅长琴艺,也是颇为吃力的,而胡言则是更是不堪了,两股战战,眼看就要站不住了。

“胡公子,我这琴曲弹的如何。”蔡琰黛眉微挑,看向了正陶醉于自己丹田下方的胡言。

胡言哪有心情听曲子,搪塞道“蔡小姐的琴艺高潮,让在下颇为惊叹,甚好甚好。”得亏你是没弹《高山流水》,你要真弹,说不定今儿本公子就得给你来个人造瀑布。

“只是好吗。”听得胡言搪塞之语,蔡琰顿时有了一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昨日胡言对败唐伯虎之事,蔡琰自然也听说了,今日未见胡言之前,她心中还是有几分期待了,先现如今一见面,却是大为失望。

“还利尿……”胡言真想说句实话,不过最后还是没好意思说出来,只是自己小声嘟囔了两句。

见到胡言自言自语,并不搭理自己,蔡琰的脸色自然不是太好,不过这蔡琰终归是大家闺秀,转移话题道“不知胡公子对《大学》有何研究,《大学》乃是四书之一,以胡公子的才学定然对此颇有见解吧。”

“大学?我对大学生有研究。”胡言虽说对对子还成,但对四书五经还真是一窍不通。

“那《中庸》呢。”胡言答非所问,蔡琰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看过封面,里面将什么的?”

“……”

“公子对《孟子》可有研究?”…,

“我知dào

孟子让梨的故事。”

“……”

蔡琰一连问了十几部儒家经典,但始终没能与胡言找到共同话题。

最终,近乎绝望的蔡琰给胡言出了一个对联,这可是胡言的强项,而蔡琰则是希望够通过胡言的这一强项,从他身上找出一点可取之处来。

但此时的胡言却是已经憋急了,哪有心思对对联啊,脑袋全是浆糊,根本对不出蔡琰的对联来。

见得胡言没有半分的可取之处,蔡琰自是彻底失望了“胡公子,天色已经不早了,文姬有些困乏,公子请回吧。”

胡言从进门就在等蔡琰的这句话,闻听此言,自是如蒙大赦,略一拱手,便顺着原路出了内宅,在一个家丁指引之下,胡言终于坚持到了五谷轮回之所,痛快了起来。

胡言离开,那蔡琰的双眸之中却是朦胧了起来。

轻抚着手中的古琴,蔡琰久久无言,唯有一声叹息。

“小姐,那胡公子您不满yì

。”丫鬟见蔡琰这般模样,上前问道。

“此人心性不佳,胆小如鼠,竟是被一曲《十面埋伏》震慑的浑身发颤,其学问也是极差,连四书五经都不通宵。”蔡琰已经心灰意冷,摇头道“外面盛传此人对对子赢下了那唐伯虎,我看这传言绝对有假,悦儿,我问你,刚才我所出的对子难吗。”

“不难啊,悦儿都能对出来。”小丫头一张嘴,便知失言,不敢再说话。

“连如此简单的对联都对不上来,让此人做我的夫君,我宁可不嫁!”蔡琰腮边的泪水落了下来,落在琴上,散出一阵悲鸣之音。

“恨是女儿身,来世当为男……”又是一声长叹。

胡言痛快完了,就直接回了客厅,此时胡惟庸和蔡邕已经把亲事谈好了,二人除了亲事之外就没什么共同话题了,跟那干坐着呢,见得胡言回来,胡惟庸般直接拉着胡言告辞离开了。

“这一趟怎么样。”坐在马车上,胡惟庸向胡言问起了此次见面的情况。

“挺痛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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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未雨绸缪

回了胡府,胡惟庸便将亲事顺利谈成,而且胡言还给胡家张脸的事儿告sù

了周氏,周氏自然是欣喜异常,不停的夸奖着胡言,要不是胡言脸皮厚点,说不定还真不好意思。

不过胡言心里却是对这么亲事不怎么看好,说实话,自己和蔡琰见面情形实在是太紧迫的,胡言根本没怎么细瞧对方,而且最后听对方的语气,貌似也对自己不是太满yì



果然,第二日,那蔡邕便亲自登门上来,说是要将二人的亲事延期。

至于原因吗,蔡邕支支吾吾一番,说是自己找了个道士算了一卦,道士说今年自己闺女不宜嫁人,云云的……

胡惟庸自然不相信蔡邕之言,当下大怒,指着蔡邕便大骂起来。

蔡邕理亏,低头不语,直到胡惟庸骂痛快了这才悻悻离开。

“这蔡邕太不像话了,昨日我二人都已经将亲事的具体时日商定好了,他竟然又再次反悔,不当人子,不当人子!”胡惟庸气性不小,中午吃饭的时候被鱼刺卡到,又想起了早晨的事儿。

“爹啊,这亲事要要不咱就算了。”胡言嘴里含着酱肘子说道。

对于那个蔡琰,胡言还真就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当然,这有可能是自己当初其他的感觉太强烈了一些),若是跟一个没有什么感觉的人成亲,纵使对方貌若天仙,也是索然无味,倒不如直接放手的好,况且胡言也不想那么早成亲,自己那妻管严的爹就是前车之鉴,万一那蔡琰跟周氏一个脾气,自己还有好没好了,还是先逍遥自在两年吧。

“放屁,那蔡琰儿你是娶也得去不娶也得取,你一会儿便提着礼物去蔡府……夫人,你捡些女儿家喜欢的物件给言儿带着,这门亲事无论如何都要结成!”胡惟庸筷子一摔,怒道。

见得那胡惟庸貌似是真怒了,胡言没敢多说话,低头吃了几个酱肘子,等胡惟庸气消了点,才道“爹啊,孩儿的亲事孩儿想自己做主,您干嘛非让我娶那个蔡琰儿啊。”

胡言就不明白了,那蔡琰儿真有那么好,胡惟庸干嘛非让自己在一棵树上吊死,许褚的妹妹就是一棵适合上吊的书嘛……

“言儿啊,你以为你的和蔡文姬的事仅仅只是一门普通的亲事,如此想,便大错特错了。”胡惟庸放下碗筷,叹了口气。

“不是普通亲事,难道还是丧事,您打算把我们火化了再成亲?”胡言不明所以的看向胡惟庸。

“那蔡邕的官职不高,但却是天下读书人的领袖,若你能娶了蔡琰儿,那我胡家的地位便会更加稳固,为父的仕途也必将更加平坦,到时官拜右丞相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胡惟庸略微有些犹豫,又开口道“最重yào

的一点是,为父觉得近些日子皇上对于我胡家的态度似乎有些改变,看眼前的情形,我胡家可能要失掉圣眷,所以为父不得不未雨绸缪啊……此事你切莫与外人说,你只要记住,迎娶蔡琰,是为了胡家存亡便足够了。”

听得胡惟庸之言,胡言心中一突,他可清楚的急着历史上胡惟庸的结局——诛十族,两万余人被杀。

或许这个世界的历史和自己熟知的历史不太一样,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从血缘关系上来研究,貌似自己应该在十族之列吧……看来娶蔡琰这事儿还真挺重yào

的。”胡言感觉到自己身上的担子重啊,压的自己都有点肾亏了。

依从胡惟庸之言,吃完午饭,胡言便提着礼物去蔡府了。

进了蔡府,蔡邕对胡言还是很客气的,让下人上了茶,便又要打算和胡言讨论一下关于对子的问题。

胡言哪有功夫搭理这老头子,把礼物往桌上一放,便直接说明了来意,打算和蔡琰再见一面,以改变自己之前在对方面前的形象。

“贤侄想要见琰儿,这恐怕有些难啊,贤侄,你昨天和琰儿到底说了些什么,她和我闹了一宿,让我把亲事推掉,所以今天早上叔父我才与你爹商量亲事延期的事情。”一听胡言要见自己闺女,蔡邕便摇了摇头道。…,

“没说什么啊,小侄面皮薄的很,见到琰儿妹妹就没怎么敢说话,是不是琰儿妹妹对我有些误会啊。”当时不是不想说,是实在憋得不行了,怕从嘴里出来。

“这就奇怪了……贤侄啊,你也莫怪琰儿,她娘死的早,我这个当爹的便一直惯着她,所以才让她养成了这个脾气,贤侄若是相见琰儿的话,叔父我自然也不拦着,不过最后到底能不能见到琰儿还得看贤侄你自己的本事。”蔡邕自是知晓自己闺女的脾气,以他多年当爹的经验来看,自己这个准女婿一准儿无法如愿。

蔡邕所料不错,蔡琰估计是对胡言彻底死心了,所以,这蔡琰听闻胡言来到蔡府并且又打算见自己的时候,便下令将整个内宅封锁住了,搞的跟皇宫似的,胡言自是折戟而归,将礼物放下之后,便垂头丧气的出了蔡府。

“蔡琰的事儿不好办啊,连面都不给见了,真麻烦……还是我家诺儿看着可爱。”相比于那个只见过一次,并且还没怎么看清楚容貌的蔡琰来,若真要成亲的话,胡言更倾向于许诺儿。

“不知许褚兄妹的豆腐坊弄的怎么样了,那豆腐坊应该就算自己的家业了吧,除了许褚有点碍眼之外,一切似乎都很和谐啊。”想起诺儿,胡言的心情便好了许多。

去了百味斋,给许褚买了几个酱肘子后,胡言正打算去往豆腐坊那边赶,却是听得二楼之上有人喊自己。

原版的胡言再京城里横行霸道,人见人怕,根本就没几个朋友,而自己穿越过来唯一臭味相投的便是胖子了,此刻那胖子正腆着自己猪腰子兼鞋拔子的大脸,在二楼上冲自己招手“胡兄啊,我在这都等你半天了,怎么才来,快上来跟我畅饮一番,顺便把那《灯草和尚》给我讲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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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国宴

“得,今儿许褚的酱肘子算是不用自己花钱了……老板,酱肘子的账记在那位胖公子身上,顺便给我再加一套碗筷。”胡言冲老板招呼一声,便提着酱肘子上楼了。

“胡兄啊,你不是被禁足了吗,今儿又跳墙出来了?”胖子给胡言斟了杯酒道。

“哪能天天跳啊,你当我胡府的家丁都是傻子,告sù

你吧,我爹已经被我的才气震慑住了,从今往后估计都不会出现禁足的情况了。”胡言兹溜一声,把酒喝干净“再来一杯。”

“前日百花楼之事,你爹知dào

了?对了,那唐伯虎去没去你家当书童,我听说那唐伯虎的书画极好,胡兄可得给我弄几张来。”胖子又给胡言倒了杯酒。

“还没呢,估计那小子正跟亲友告别呢,宽限他几天,还能跑了不成,至于唐伯虎的画……放心吧胖子,你要买我给你打八折。”收唐伯虎当书童可不是为了放街上抢自己风头的,得发挥他的最大价值才成,唐伯虎不是书画好吗,来了就甭干别的了,给我当印刷机使唤吧,一天交十张,少一张都别想着吃饭,少爷还指望着用这些书画发财致富呢。

“成啊,那就有劳胡兄了。”胖子对钱的事儿一向痛快。

“你还真打算买,开个玩笑罢了,到时候把唐伯虎弄到我家来送你几张不就成了吗,谈钱可就远了。”有了唐伯虎这个印刷机,少爷我也是有钱人了,送人几张画也不是什么大事儿。

“我就说胡兄不会那么小气。”胖子呵呵笑道。

“胖子,你家到底是干什么的,出手那么大方,上个街怀里就揣几千两银子,上次从你那抢……借的银子我到现在还没花完呢。”胡言对胖子的身世产生了兴趣,单从体型来看,这胖子也该是个大富之家,该不会是大明首富沈万三的亲戚吧。

“胡兄啊,我事儿不是不想说,实在是不好说,不过明天你见着我的时候估计就能明白了。”胖子摇摇头道。

“你是狼人?明天也不是十五号啊。”胡言见胖子神mì

的很,也就没再多问。

两人喝酒喝到下午,直到胡言精整本的《灯草和尚》给胖子讲完,胖子这才恋恋不舍的放胡言离开,出了百味斋,胡言便提着酱肘子直奔许褚兄妹的豆腐坊。

才一天工夫,这豆腐坊就已经让兄妹二人收拾利索了,赶明个招上几个店伙计差不多就能开业了。

“胡兄你可算来了,就等你开饭了。”许褚见到胡言,便马上赢了过来,显然这小子是吃肘子吃上瘾了。

“诺儿,看我给你带什么来了。”趁着许褚醉心于酱肘子的功夫,胡言从怀里取出了一把精致的檀木梳子,递给了许诺儿。

这檀木梳子是从周氏给蔡琰准bèi

的礼物里压榨出来的,要不是自己和蔡琰的婚事关乎整个胡府的兴亡,说不定胡言就直接就把那些礼物全提溜到许诺儿这来了。

“谢谢胡公子。”许诺儿接过檀木梳子,自是十分高兴,这种小玩意,显然甚是符合诺儿的心思。

“叫公子就外道了,叫我胡哥哥怎么样……哥哥帮你梳梳头。”胡言凶相毕露,正想占占便宜,却不知从哪跑来两只大猫,一下扑到了胡言的身上。

“妹子啊,你以后叫这小子狗少就成了,想占我妹妹便宜可没那么容易。”本着放下筷子就骂厨子的原则,吃完十余个酱肘子的许褚果然翻脸不认人了。

“是啊,是啊,许兄说的对,诺儿妹妹叫我苟少就是了……诺儿妹妹能不能先让这两只老虎把爪子挪开……”两只大猫把胡言扑倒在地,到现在胡言才发xiàn

许褚的这两只宠物哪是猫啊,是他娘的两头老虎!!

虎痴许褚果然名不虚传,养宠物都养这么另类的。

“苟少哥哥放心,小花和大花很乖的,不会伤人的。”许诺儿笑道。

“我也知dào

他们很乖,可他们知dào

吗……两位虎兄高抬贵爪啊,胡某打算给你们唱首儿歌以表敬意……两只老虎,两只老虎,谈恋爱,谈恋爱,两只都是公的,两只都是公的,真变态,真变态……啊!!”…,

受到生命威胁的胡言没敢在许褚兄妹的豆腐坊里多呆,客气两句便灰溜溜的回了胡府。

“少爷,你这是怎么了,身上的衣服怎么一片一片的,难道少爷您又被人打了。”回到胡府,华文一见到胡言便十分吃惊的说道。

“放屁,少爷我一直都是打人的主,怎么会让人打呢,这是京城流行的乞丐装,穿着凉快,看看少爷身子后面的屁帘没有,这可是正经的苏绣……天凉了,给少爷拿套新袍子来。”胡言辩解道。

“少爷,夫人和老爷让您过去一趟。”等胡言换好了衣服,华文又上前道。

“恩,我知dào

了。”胡言点头,向胡惟庸的书房走去。

估计胡惟庸和周氏是想问问自己和蔡琰恋爱谈的怎么样了,不过自己连面都没跟人家见着,更别说谈恋爱了。

“爹啊,蔡文姬不好对付啊……”一进书房,胡言便吐苦水道。

“叫你来不是问你这事儿的……明天皇上要举办国宴宴请燕国使者,你也跟我一起去吧。”胡惟庸道“燕国使者觐见可是大事儿,在国宴上你可千万莫要出什么幺蛾子,要是落了咱大明朝的国威,就是为父也保不住你。”

“国宴?有二尺长的龙虾没有,要没有我可不去啊。”国宴这种事儿胡言貌似也听过,就是一大帮当官的坐一块吃饭,意思不大,不过现在有了燕国使者,意义就应该不同了。

胡惟庸生怕胡言在国宴上整出什么事儿来,所以在晚饭之前的这段时间里,胡惟庸便一直没停了叮嘱胡言,弄的胡言耳朵里都快起茧子了。

而第二天一上午,胡言也被关在了家里,被两个风韵犹存的老太监教导起了宫廷礼仪,你说这个饭干嘛这么大阵势,就是吃断头饭也没这么费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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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胖子的身份

午时三刻,正是秋后问斩的好时候,京城里三品以上的大员们都拖家带口的入了皇宫。

胡惟庸一家三口,也坐着马车入宫赴宴去了。

“言儿,我叮嘱你的事情你可都记住了,国宴之上切莫多言,少说话为妙……夫人,你也要看着他写,千万别让他闯了大祸。”马车上胡惟庸还是没停了唠叨,不停的叮嘱胡言道。

“爹啊,这话您都给我说了八百多遍了,我知dào

了,您就放心吧,只要宴席一开,我就闷头吃菜,保准连桌上调料也给吃干净了。”胡言扣了扣耳朵,保证道。

马车到站,三人下了马车,便有个小太监前来伺候。

胡惟庸乃是当朝左丞相,那小太监自然恭敬的很,带着三人便直奔国宴大殿。

殿中已经有不少人等着开饭了,三三两两聚在一起,见胡惟庸到来,差不多接近一半的官员们都围了过来,显然这些人都是胡惟庸派系的,而另一波人为首的则是大明右丞相张居正了。

胡惟庸一派里可是有不少知名人物的。

吏部尚书蔡京——胡言要是真和蔡琰成亲得管这老家伙叫堂大爷。

兵部尚书严嵩——这个是自己所熟知的历史上胡惟庸之后的最大奸臣,权势滔天,不弱于胡惟庸的,当然,现在有胡惟庸这个左丞相在,严嵩是龙也得盘着。

严嵩旁边的是兵部侍郎——高俅,也是冠绝古今的人物,不过眼下的高俅可不是靠蹴鞠上位的,好像是一路马屁拍上来的。

户部尚书——秦桧,比胡惟庸还招人恨的角色,乃是胡惟庸的手下的得力干将。

胡惟庸一一给胡言介shào

,胡言听着这些人的名字自是不停的擦汗,这群祸害看来是组团来祸害大明朝了,得亏皇帝是朱元璋,否则就这群王八蛋还不翻了天。

“这位就是胡贤侄吧,胡贤侄年未及弱冠,便成了丞相之子,前途不可限量啊。”高俅一看见胡言便直接开拍,而且还把自己的干儿子——高衙内一起叫过来,父子二人齐心协力跟着不停的拍——话说这个世界的历史虽然跟那个世界不一样了,但高俅不孕不育的老毛病貌似还没治好。

胡惟庸正带着胡言跟诸位祸害们亲近,却见得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说是皇长孙殿下要见胡言。

皇长孙朱允炆可是当朝储君,众人自然不敢有任何阻拦。

当然,胡言跟着那小太监走之前,胡惟庸自然还是要拉着胡言叮嘱一番的。

“言儿,你可认识那皇长孙。”胡惟庸将胡言拉到一旁,小声问道。

“不认识啊。”胡言摇头,朱允炆他倒是知dào

,可人家皇长孙整天呆在皇宫里,貌似和自己没什么交集吧。

“那长孙殿下为何要派人来找你。”胡惟庸道。

“我哪知dào

啊,是不是孩儿赢了唐伯虎事儿传到宫里了,长孙殿下欣赏自己的才华。”现在来看只能这么理解了,穿越过来本想低调的,但自己却是如同夜空里的萤火虫,粪球上的屎壳郎一般光芒四射,竟然连皇宫里都知dào

自己了,惭愧,惭愧……

“原因暂且不论,你见到长孙殿下之后……”

“慎言是吧,孩儿知dào

了,爹,您从昨天晚上就开始说这事儿了,孩儿绝对不多说一句话。”胡言不等胡惟庸把话说完,便一溜烟的跟着小太监跑了。

“公公啊,皇长孙殿下是怎么认识我的你可知dào

。”跟在那小太监身后,胡言打听道。

“这个小的不知dào

,小的是刚刚调到长孙殿下跟前当差的。”小太监恭敬的回答道。

“那长孙殿下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这得打听清楚了,传言这朱允炆敦厚老实,是个当明君的材料,但这也只是传言而已。

“回禀胡公子,这个小的不敢说,宫里的规矩是不让下人私自议论主子的。”小太监道。

“透漏两句吧,我不跟别人说。”胡言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来,递给了那小太监。…,

“胡公子这可使不得,您是长孙殿下的朋友,小的怎么敢收您的银子。”那小太监赶紧摆手。

“我和长孙殿下是朋友,我怎么不知dào

。”胡言总算是得到了一点有用的信息。

“胡公子,给您明说了吧,是长孙殿下下令,不让小人透漏关于殿下任何信息的,长孙殿下说一会儿要给您个惊喜。”小太监见胡言非要往自己怀里赛银子,都快哭了。

“哦,原来是这样……既然你已经露了点风声,就全都说了吧,我保准不让长孙殿下知dào

咱俩的事儿。”胡言又拿着银票往小太监怀里塞。

小太监连连告饶,根本不敢接胡言的银票“胡公子您就饶了小人吧,小人真不能说啊,说了就是对不起主子了。”

胡言见这小太监一副忠心耿耿的模样,也就没再难为他,把银子一收,夸奖道“小鬼,你倒是够忠心吗,叫什么名字,跟本公子说说,本公子也好在长孙殿下面前好好夸夸你。”

小太监闻言大喜,恭敬道“小人魏忠贤,多谢胡公子提拔。”

“……”

真纠结啊,真混乱啊,这个时代的历史名人可真他娘的多啊,随便碰着个小太监都是九千岁,这魏忠贤可是太监里的顶尖人物啊,一手遮天的主。

胡言正纠结于这魏忠贤的身份,转眼间,皇长孙所住的东宫就到了。

朱允炆是大明朝的储君,他住的宿舍能差得了,除了朱元璋的皇帝套间之外,就数朱允炆的储君特护房装修华美了,一进屋子,金晃晃的装饰看着都刺眼,这要都砸吧碎了论斤卖,能卖多少钱!

屋子正中,正有一个身材臃肿、长着猪腰子脸和鞋拔子混合脸型的青年男子笑眯眯的看着自己——这不就是胖子吗。

到这种时候了,基本上除了傻子之外都猜出胖子的身份了。

胡言自然不是傻子,心念一转,胖子的身份便呼之欲出。

胡言上前两步,一把抓住胖子的手,亲切道“胖子,原来你是宫里的太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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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朱元璋登场

“胡兄啊,你为什么觉得我会是……太监呢。”胖子脸蛋子抽搐的厉害,原本的猪腰子和鞋拔子过渡脸型变得扭曲了起来。

“你不是太监还能是皇长孙?可别逗了……”胡言拍拍胖子的肩膀“给你介shào

个人啊,魏公公你快过来。”

魏忠贤屁颠屁颠的从门外跑了进来,胡言指着魏忠贤,对胖子道“这位公公的前途不可限量啊,胖子,你以后就跟着他混,保准吃亏不了……魏公公,这是我兄弟,以后你可得找照应着点……魏公公你怎么了,腿抖个什么劲儿,是不是不舒服。”

魏忠贤的模样让胡言想起了自己三天前的风采,忽然有点想上厕所了……

“你退下去吧……”胖子叹了口气,冲着已经被吓了个半死的魏忠贤道。

魏忠贤脑袋上全都是汗,听到胖子如此说,便如蒙大赦一般的退了出去。

“胖子你……”胡言见魏忠贤竟然如此听胖子的话,心中终于有些恍然了。

“胡兄你终于算是猜出来了,是啊,我就是。”胖子见胡言指着自己,便赶紧点头。

都到这个份上了,任谁都已经猜出了自己的身份,若是再猜不出来……自己也找不出词儿来形容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胡言崇拜的看着胖子“没想到,胖子你竟然是宫里的太监首领,刚才那魏公公这么怕你,想必胖子你的品阶不低吧。”

胖子后退,双目圆瞪,不可置信的看着胡言“胡兄,你为什么就不能猜测我是皇长孙呢。”

“就你胖子这德性怎么可能皇长孙,牛皮可不是这么吹的,你要是皇长孙,我就是燕王朱棣,哈哈……胖子你该不会真是朱允炆吧。”胡言的小声戛然而止,半信半疑的打量着胖子。

就胖子这模样怎么看也不该跟皇家搭边,未来皇上就长这样?当太监的都跟着丢人啊。

“胡兄,我确实是皇长孙啊。”胖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我长的真有那么丢人?

“额,我还真没想到……长孙殿下,我是不是应该给你磕一个。”胡言假装要行礼。

“不用,不用,行礼咱就生分了。”胖子赶紧上前扶住胡言。

胡言顺势起身“我也就客气客气。”

“……”

“说说吧胖子,你怎么从胖子一下就变成皇长孙的。”即便知dào

了胖子的身份,胡言也并未有什么拘谨,大大咧咧的找了个地方一坐,便开口道。

“胡兄,我本来就是皇长孙,什么叫变成皇长孙啊。”朱允炆坐在胡言旁边道。

“也是啊,或说我倒是最近几天才从一打工族变成胡狗少的。”胡言翘着二郎腿道“我是说你不在皇宫里呆着,出去干嘛,还结交了我这么一个博学多才的有为青年。”

“是皇祖父让我出宫体会人间疾苦的。”朱允炆道“皇祖父说,要成明君,则必须了解自己人民,老在皇宫里呆着的话,便会如同瞎子聋子一般,被大臣们蒙蔽。”

“你皇祖父说的对啊。”朱元璋是个明白人,泥腿子出身的老朱头看来还没当皇帝当糊涂“不过胖子你似乎有点不务正业啊,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在翻国子监的墙,第二次见你的时候你打算翻我们家的墙,第三次见你在百味斋二楼跟我招手,胖子啊,不是我说你,你这些日子貌似就徘徊在墙头上,墙跟下,外加百花楼和百味斋了吧,貌似这些地方跟人间疾苦也不搭边吧。”

“胡兄啊,我好不容易出趟宫哪能把时间都用在体会人间疾苦上,不也得休息休息,再说了,我去百花楼也耽误不少功夫嘛。”朱允炆辩解道。

“的确是耽误不了多少功夫,话说这皇长孙是不是该补补肾了。”正当胡言打算在这个问题上深入研讨一番的时候,那魏忠贤从外面走了进来,提醒朱允炆国宴的时辰就要到了。

“胡兄,国宴就要开始了,我们这就去赴宴吧,对了胡兄,你还没有见过我皇祖父吧,一会儿我打算帮胡兄引荐一下,说不定皇祖父一高兴之下能给胡兄赐个官呢。”朱允炆一边向外走,一边说道。…,

“千万别,你胡兄我可没当官的心思,还是做个公子哥的好,你要真把我引荐给你皇祖父,可别怪我跟你急啊。”胡言赶紧摆手道。

“为什么啊,以胡兄的大才完全可以在朝堂上担任个一官半职的。”朱允炆有些诧异的问道。

“我虽然有大才是不错,但谁说有大才就非要当官的,当官整天勾心斗角累不累,当官整天提心吊胆折腾不折腾,当官贪的银子还不如我压榨唐伯虎来的痛快是不是,所以,本公子宁愿当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少爷也绝不当官。”胡言是死过一次的人了,一切看得很淡,当了官哪有现在这么自在。

“胡兄不会如此没有抱负吧。”朱允炆目瞪口呆道。

“抱负有时候会是包袱的,胖子啊,你没有达到我这种境界是不会明白的,对了,一会儿在国宴上我是不是就不能喊你胖子了。”胡言拍了拍朱允炆的肩膀道。

“胡兄若是还叫我胖子的话,皇祖父恐怕会生气的,所以胡兄到时候还得叫我长孙殿下……当然,私下里胡兄怎么叫我胖子都无所谓的。”朱允炆道。

“那我现在就和你分开吧,免得一会儿我嘴秃噜了。”胡言和朱允炆分开,便回了胡惟庸和周氏那里。

“见到皇长孙了?”胡惟庸见胡言回来,便开口问道“皇长孙对你的印象如何。”

“应该是比较不错的。”他管我叫胡兄,我管他叫胖子,这关系能差的了?

“皇长孙是大明储君,也是未来的皇上,你若能与他处理好关系的话,即便那蔡邕的女儿没有嫁过来,我胡家也不会衰败。”胡惟庸思量片刻,低声道。

以胖子和自己的关系,貌似自己还真用不着再死气呗咧的去讨好那个蔡文姬了。

正说话间,大明皇帝朱元璋终于在万众瞩目中正式登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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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图穷匕见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布满着稀疏胡子茬的下巴,紧接着便是一条悠长的脸颊缓慢登场,大约过了五分之一柱香之后,胡言终于看清了朱元璋的整个脸蛋子。

他拥有着将紫色的表面,以及狗不理包子一样的五官,这是一张纯的猪腰子脸,绝不含一丝杂质,在那金灿灿的皇冠之下,如同爆炒腰花一般光彩照人。

“这就是皇上,怪不得胖子长成了那个德行。”胡言嘟囔了一声,便随着一众大臣们跪拜了下去。

礼毕的时候,胡言一抬头,正瞅见朱元璋身边的胖子正跟自己眨眼。

朱允炆的父亲朱标死得早,没能熬过朱元璋,朱允炆便被立成了储君,所以,朱允炆所在的地方自是朱元璋的龙椅之旁了,而朱元璋的那些儿子们,除了年龄较小的几个之外,都已经就藩,并不在京中。

朱元璋的下首两侧,文武分列,本着男左女右的原则,文官在左,武官在右。

大明朝的右丞相张居正排在了文官的首位,而张居正的身旁则是其妻高氏和长子张敬修。

张居正和胡惟庸是死对头,所以他们这一家子对胡言自是颇有敌意,特别是那自诩才子之名的张敬修,更是对胡言这个纨绔狗少嗤之以鼻,根本没有正眼瞧过胡言。

胡言更是懒得搭理他,有这功夫我多吃两块肉好不好。

张居正之后就是胡言的这一桌子了,而再往下则是蔡京等尚书侍郎职位的官员。

右侧武将之中,为首的乃一个头花花白的英武老将军,此乃是大明朝的开过元勋,大将军徐达,徐达之下,常遇春,傅友德,蓝玉等烂七八糟的武将纷纷在列。

由于现在这个大明朝和胡言知dào

的那个并不一样,并非处在一种打遍天下无dí

手的状况下,所以,这些原本早就应该被朱元璋咔嚓了的大将们到现在依旧还是活蹦乱跳的,能吃肉十斤,菜十斤,顷之三遗失矣……

朱元璋坐在自己的座位上,用其猪腰子脸上并不算很大的眼珠子扫了一圈,例行公事一般的讲了两句开场白之后,便直接宣召那燕国使者觐见了。

“宣燕国使臣觐见。”随着朱元璋身边的大太监头子刘瑾一声奸细的高喝。

大殿之外,两个人影慢慢的走了进来,为首之人身材不高,模样普通,而其身后则是个更为瘦小的青年。

正使是荆轲这个很符合剧情,副使是秦舞阳这也很符合剧情,荆轲手里的盘子里有一副割地的地图,貌似也很符合剧情。

对这一幕幕非常熟悉的胡言,感觉今儿晚上貌似要出事儿,当然,现在的胡言也并不是太过确定,毕竟那龙椅上坐的是朱元璋而不是秦始皇,说不定人家荆轲和朱元璋的猪腰子脸惺惺相惜,就不行刺了呢。

国宴的第一项自然不是献降书,这是高潮,得等吃饱喝足底下的大臣们有力qì

交好才成,所以,从外面进来的荆轲二人叩拜之后,则被安排在了一处比较特殊的座位上。

接下来就是开席,外加点文艺表演了。

胡惟庸不让胡言多说话,所以,在接下来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胡言都一直未曾抬头,只是对着自己桌上二尺七的龙虾使劲儿,就连那朱允炆不停跟自己眨眼都没搭理。

直到那大太监刘瑾的声音再次响起的时候,胡言才把手里的龙虾壳放下。

这回可是真要献降书了,图穷匕见的戏码马上就要上演。

作为朱允炆的好友,胡言有义务阻止这血腥的一幕发生,胖子他爹前些年刚死,胡言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这胖子再死个爷爷吧。

吃饱喝足有力qì

干活的荆轲和秦舞阳缓步走向了朱元璋,不过明朝的侍卫还是很尽责的,二人近到朱元璋身旁的时候侍卫们又给二人搜了一遍身,确定他们身上没有武器之后,才允许二人继xù

上前。

胡言将一把油炸花生米塞进嘴里,屏住呼吸,静静的看着这一幕。…,

由于胡言所坐的位置离着那朱元璋并不算远,所以他能够清楚的看到那荆轲和秦舞阳背后已经被汗水所浸透的衣服,出这么多汗,自然不可能是被朱元璋的猪腰子脸所震慑。

胡言有九成把握确定是这二人心怀不轨,只待图穷匕见,荆轲定然会行刺朱元璋。

降书缓缓展开,燕国要割之地的地图便展现在朱元璋的眼前。

朱元璋看着眼前的地图,嘴角微微翘起,地图上的山河很快便会成为大明的疆土!

忽然,朱元璋的眼前闪出了一道银芒!

图穷果然匕现,地图完全展开之后,一把匕便出现在了荆轲的手中。

一旁的大太监头子刘瑾的反应最快,见到荆轲的凶相之后,便立马招呼侍卫。

明朝的护卫绝对要比秦朝护卫的效率高,听得刘瑾高喝,便纷纷拔刀上前护驾。

但那秦舞阳却是挡在了他们的身前。

荆轲还是那个荆轲,而秦舞阳却已经不是那个秦舞阳了,刚才吃饭的时候秦舞阳貌似喝了不少的酒,自所谓酒壮怂人胆,反正现在的秦舞阳是胆子肥了,劈手夺来一把钢刀,便与那上前的侍卫们扭打在了一起。

这秦舞阳有万夫不当之勇,一人挡在那里,几十名侍卫一时之间竟是无法上前半步。

侍卫们跟秦舞阳一耽搁,朱元璋那边的情况就岌岌可危了。

刘瑾倒是足够忠心,在荆轲欲要行刺之时便挡在朱元璋身前,不过以他那弱不禁风的体质,自是无法阻拦荆轲太长的时间,荆轲一脚将其踢开,手中的利刃便刺向了朱元璋。

朱元璋的年轻时候虽然也是骁勇异常,但毕竟自己已经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面对荆轲刺来的匕首竟然不知如何是好,就连自己腰间的短剑都忘了拔出来御敌。

这种关键的时刻,能够排山倒海,力挽狂澜的自然只有胡言一人了。

此等情景与历史上的荆轲刺秦王何其相像,只要胡言喊上一嗓子“王负剑”一切都会迎刃而解的。

于是,胡言腾地一声站了起来,气运丹田之下,便张口大喝,但话到嘴边,却是根本发出不任何声音来。

坏了,花生米卡嗓子眼儿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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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朱元璋的形象请诸位公子参照九年义务教育初中历史课本里的画像。

第二十章 护驾

如此危急时刻岂容胡言有半分的迟疑,抓起桌上的酒壶便向自己嘴里狠狠的灌了下去。

只听“嗝儿喽”一声,那粒好死不死的花生米终于算是被胡言给咽了下去。

“皇上犯贱……负剑!!”胡言一声大喝,响彻整个大殿。

那朱元璋自然是听得清楚,在那荆轲刺向自己的千钧一发之际拔剑而出,硬是挡住了荆轲的一刺。

但荆轲能被燕国派来刺杀朱元璋,自然也不会是泛泛之辈,一击不成,便向后一退,随即便又是一刺。

朱元璋再次举剑来挡,只听“咣当”一声,荆轲的这一刺居然将朱元璋手中之剑击落在地。

“不是喊一嗓子就行了吗,怎么荆轲变这么厉害了。”事情的发展出乎了胡言的预料,原本很容易解决事情,因为朱元璋的变成了老弱病残而变得复杂了。

眼见得朱元璋就要命丧荆轲之首,朱元璋身旁还未曾回过神来的朱允炆却是如同踩住了鸡脖子一般,猛然暴起,死死抱住了荆轲的大腿。

“不准你杀我皇爷爷。”朱允炆纯洁而疯狂的喊着,自己父亲去世之后就是自己的皇爷爷最为关心自己。

朱允炆心中的懦弱在这一刻血脉被亲情完全取代,这个被描述为懦弱、犹豫的建文皇帝在这一刻变成了疯狗,用他那坚实并且带着肥肉的双臂守护起了一个被他称为皇祖父的老人。

“滚开!”荆轲想要踢开眼前这个肉团,但朱允炆却是死活不撒手,饶是荆轲拥有着无以伦比的杀手素质,但在面对眼前这个胖子时,却是无能为力“你也与朱元璋陪葬吧!”

荆轲见自己摆脱不了朱允炆,手中匕首翻转之下,便狠狠的向下刺了过去。

“允炆!”朱元璋如同一头老狮子一般的咆哮着,想要去救自己这个看着长大的孙儿,但老态龙钟的身体却是无法让他如愿,他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最为宠爱的皇孙丧命于刺客之手。

千钧一发之际(又见千钧一发),只听一声呼啸从殿中传出,旋即,荆轲原本刺下的匕首便骤然停了下来,而其身体也忽然软了下去,瘫倒在地,不省人事。

半晌之后,朱元璋才发xiàn

荆轲的后脑勺子竟是被一把酒壶砸中,而抡出酒壶之人还保持着一个扔铅球的造型。

“应该看到我了吧,费这么大劲儿抡个酒壶要是朱元璋看不见不久白抡了吗,我这也算是护驾有功了,朱元璋若是不小气的话应该能够赏我个几万两银子吧。”保持着抡酒壶动作的胡言,见朱元璋的目光射了过来,很是羞涩的冲对方笑了笑。

而见到胡言此举的文武大臣们也纷纷效仿,各自拿着桌上的酒具器皿向还在顽强抵抗的秦舞阳砸了过去,就是惊魂稳定的朱允炆此刻也没手软,一个酱肘子便从其手中激射而出。

顿时,那八岁就曾经杀过人的秦舞阳便泯灭在了众人的酒池肉林之中,而这一场荆轲刺明王的戏码也算是真zhèng

结束了。

如此一番的刺杀事件,朱元璋大怒自是必然之事,侍卫们还没有收拾完现场,朱元璋便直接给兵部尚书下令,让其集结大明可用之兵,誓要北伐灭燕。

兵部尚书严嵩自然不敢耽误,根本顾不得把自己桌上没吃完的菜打包带走,就赶紧去准bèi

朱元璋交代下来的事情了。

朱元璋几个命令传达下来,大殿里的人基本就该干嘛干嘛去了,而那些官员的家眷们因为朱元璋还没下令散席,所这些人自然不敢擅自离开。

在这种气氛之下,那些没吃饱的官员家眷们也没心情继xù

吃饭了,皇帝气成那样,谁还干大吃大喝,这不是找不自在吗。

当然,有一人除外,此人自是没心没肺、外加有些醉意的胡言了。

胡言低头吃饭,根本不理会朱元璋对各个官员的调度,当然,这些事情他也管不了。

直到周氏那手戳自己的时候,胡言才发xiàn

已经下完命令的朱元璋正略待笑意的看着他。…,

“这老头心理素质真强,刚才还被荆轲追着跑,这会儿就有心情冲自己笑了,是不是自己也应该回笑一下?”胡言抬头,和朱元璋的目光碰撞在了一起,擦出了爱情的火花,朱元璋为了胡言放qì

了王位,在世俗的议论嘲笑之中和胡言走入了婚姻殿堂,并且在一处僻静的山谷中过起了幸福美满的生活……

(全剧终)

(好吧,我要是不想过日子的话可以这么写……)

在皇权时代,和皇帝对视可是大不敬之罪,周氏见胡言冲着朱元璋傻乐,便赶紧扭了胡言一把。

“娘你干什么啊。”胡言对自己的行为浑然不觉“娘你没看见皇上冲我笑吗,您说皇上这回儿能赏我多少银子,娘你怎么了,眼疾又犯了?”

周氏不停的给胡言使眼色,但胡言却是根本不明白周氏的意思。

“皇上,奴家这孽子不懂规矩,请皇上赎罪。”周氏见胡言无动于衷,而且皇上也走了下来,便赶紧行礼道。

朱元璋倒是没有责怪胡言无礼的行为,只是面带笑容的看着胡言。

胡言被朱元璋看的浑身发毛,不自觉的偏离了朱元璋的视线。

金戈铁马,外加鲜血头颅浇灌出来的双眸可不是胡言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公子能够对视的,那般的威严,饶是胡言神经大条,也是不敢再去触及。

“不错,不错,你是允炆的朋友吧。”朱元璋拍了拍胡言肩膀,夸奖道“护驾有功,该赏。”

一听“该赏”两个字儿,胡言的眼珠马上又亮了起来,您赏我什么?金钱,美女?本公子来者不拒,越多越好啊。

胡言正等着朱元璋开口说要赏赐的东西,朱元璋却是忽然转头,又踱步走了回去,根本就没再提赏赐的事儿,这自然让胡言颇为失望,咱别光嘴上说啊,来的实jì

的。

胡言不知dào

的是,能得到朱元璋的口头夸奖,这才是作为臣子的最大荣耀,朱元璋平常可是不怎么夸人的,今儿一夸就道出了两个“好”,实在是十分少见,如此荣耀加身,便是得了圣宠,那些个官员子弟们,此刻还不知dào

心中是如何嫉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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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赏赐

直到国宴结束,胡言也没等到朱元璋的赏赐,只得悻悻的回了胡府。

由于此番刺杀的原因,朱元璋原本犹豫不决的伐燕之事便下定了决心,整个国家机器,便在朱元璋的一怒之下疯狂的运转了起来。

胡惟庸作为左丞相,事务自是繁忙的很,当夜并未回到胡府,直到第二天早晨,胡惟庸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来了。

胡惟庸的心情貌似不错,刚一回来,便将被窝里的胡言给脱了出来,说是皇上的赏赐到了,而且那宣旨的公公也一并来了。

皇上亲自下圣旨,这可是大事儿,胡惟庸即便是位极人臣,也得郑重对待,香案之类的烂七八遭东西自然是少不了的,而胡言作为正角,自然得行足了礼仪,才能接旨。

传旨的太监正是朱元璋身边的太监头子刘瑾,刘瑾跟胡惟庸交好,见了胡言自然是也是乐呵呵的,香案摆好之后,刘瑾便高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左丞相之子胡言,忠心耿耿,机智果duàn

,护驾有功,朕甚喜之,特赐胡言黄金十万两,东珠五万颗,玉如意二百对,封一品忠国公,加封太子太师、北伐大元帅,统御三军,背上伐燕,钦此!”

当然,以上的圣旨内容大部分都是胡言自己在胡思乱想罢了,而实jì

情况人家朱元璋只是略微了夸了胡言两句,然后赐了八千两的白银和一对玉如意,至于封官的事儿也到还有,但只是个小官罢了,叫军前祭酒。

官不官的无所谓,但银子你可给足了啊,八千两银子怎么就把我给打发了,朱元璋太抠了点吧,不行,有空得从朱允炆身上补回来。

刘瑾读完了圣旨,又给胡言传了句话,说是朱允炆让他进宫一趟。

被荆轲刺明王的事儿一吓,朱元璋是万万不敢让朱允炆出宫了,万一朱允炆在宫外出点差错,到时候可没处买后悔药,所以,朱允炆想要见胡言的话,只能让胡言进宫了,若是朱允炆向长时间跟胡言在一块的,就只能让胡言自宫了……

听说朱允炆让胡言进宫,胡惟庸比胡言还高兴,直接便催着胡言跟刘瑾一块去皇宫。

“爹啊,我这早饭还没吃呢,至于这么火急火燎的?”胡言没办法,只能饿着肚子跟在刘瑾后面。

“刘公公啊,这军前祭酒是什么官,您能跟我说说吗。”路上,胡言问向了刘瑾。

自己被封了个什么官,胡言也没弄清楚,但前面加了“军”字,胡言老觉得不怎么踏实,该不会那朱元璋想让自己掺和到北伐军里吧。

“胡大人,这军前祭酒可是个好差事,在军队里虽说官职不大,权力也不大,但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担责任,北伐赢了,您跟着占光,北伐要是败了……呸呸呸,看咱家这张嘴,我大明国力昌盛,怎么会败呢。”刘瑾冲自己嘴上轻轻的打了几下,小声道“要是败了,胡大人您也不用担责任,呵呵,这差事可是胡丞相给你千挑万选出来的。”

得,看来自己还真得去跟着北伐了,还是自己老爹给下的套。

二人进了皇宫,刘瑾要去朱元璋那复命,便随便找了个小太监带胡言去朱允炆住的东宫了。

胡言见到朱允炆的时候,朱允炆正在吸溜吸溜的吃早饭,看的胡言牙根直痒痒,你自己跟这吃得饱穿得暖,让我大早晨起来的往宫里跑,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

“胡兄怎么这么早就来了……胡兄吃早饭没有,要不一起……”朱允炆看到胡言如狼似虎的眼神,试探性的问道。

胡言从来就不知dào

客气,特别是和朱允炆,连碗筷都不用了,直接把朱允炆面前的锅给端了起来……

一阵通下水道的声音响过之后,胡言缓缓的把锅放了下来,问道“胖子你叫我到这来干嘛,害的我连早饭都没吃。”

“我不是想当面感谢一下胡兄昨日的救命之恩吗。”朱允炆瞅了瞅已经见底的饭锅,砸吧砸吧嘴道。…,

“免了,你还是给我折现吧。”胡言道“今儿早晨你皇祖父给我下的圣旨我已经看了,官不官的我就不说了,可赏的银子太少了点吧,才八千两,说出去都丢人,我好歹算是救了你们祖孙两个的命吧,你高低得给我凑齐一万两吧。”

“胡兄,这就是你错怪我皇爷爷了,按理说以胡兄的功劳来看,就是赏赐几万两银子也算不得多,但现在咱们大明朝却是处在了一个极为特殊的时期,皇祖父要起兵伐燕,而且这次还想要彻底消灭燕国,所征之兵的数量自然十分巨大,耗费的军资恐怕也要超过百万两之巨,现在的国库自是有些空虚,胡兄得到的赏银自然也要少一些了,至于我呢,呵呵,为了国之大计,本殿下已经将自己身上的现银全部都周转到了兵部,为北伐做出一点小小的贡献,所以,现在本殿下的身上是分文银子没有,胡兄跟我要钱的话,在下实在是无能为力啊。”朱允炆摊摊手,很光棍的说道。

“胖子你狠!”胡言咬了咬牙,颓然的坐在了凳子上,忽然又起身道“胖子,既然钱你没有了,但权你可有吧,军前祭酒不是什么大官吧,帮我把他拿下,少爷我可不愿意当官,特别是还得跟着去北伐。”

“胡兄你的想法跟别人真的不一样,别人都是削尖了脑袋往官场里钻,你却是想方设法不当官,这实在是让我有些难以理解。”朱允炆死活不明白胡言脑袋里想的是什么。

“别给我扯废话,我就问你能干不能干,给句痛快话。”胡言直接道。

“这个恐怕不行,军前祭酒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好歹也是个从五品,而且这官职乃是皇祖父亲自封的,我作为皇长孙也没有权利撤除,而且胡兄你进入仕途也应该是胡丞相的意愿吧。”朱允炆道。

“你的意思是说这事儿你使不上劲了。”胡言坐回到椅子上,又道“你去求求你皇祖父怎么样,让他收回成命不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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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对骂

“那就更不行了。”朱允炆道“皇祖父他是金口玉言,发出去圣旨怎么能够更改呢,胡兄,我看你就老老实实的当这个军前祭酒吧,反正这军前祭酒也是个虚职,又不会出什么危险。”

“你说的倒轻松,那可是打仗啊,躲在哪都不安全。”胡言显然不怎么相信朱允炆的话,坐在椅子上哼哼道。

“胡兄啊,既然这事儿已经没法改变了,你就好好准bèi

吧,过不了多长时间这大军就应该要出征了,北燕那边可冷,多带点衣服。”朱允炆见胡言气哼哼的,便拍了拍的他的肩膀安慰道。

“微臣谢皇长孙殿下关心。”胡言白了朱允炆一眼道“你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的我就先走了,跟你这浪费时间我还不如去百花楼抱抱姑娘。”

胡言说完,转身就要走。

“胡兄你别着急啊,其实此番让胡兄来还有些别的事情。”朱允炆急忙阻拦道。

“什么事儿,跟我借银子?没有,本公子要银子没有,要命也不给。”胡言后退一步,说道。

“胡兄你能不能正经一点。”朱允炆擦了擦汗道“是我的老师黄子澄要见你。”

“黄子澄?”大明朝误国误民的第一人?传说中的老学究,燕王朱棣篡位的间接帮凶?“那老家伙要见我干嘛,你把少爷我当坐台小姐了吧,让我见谁就见谁。”

“老师说,他要看看胡兄是不是个……真zhèng

的忠臣。”朱允炆支支吾吾道。

“不用他看了,你就告sù

他我是个大奸大恶,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就成了。”胡言对那黄子澄没什么兴趣,也用不着那黄子澄给自己下是忠是奸的定义,再说了,自己也不想当什么臣子,还是当咱的大少爷来的痛快。

胡言没再和朱允炆耽误工夫,转身就出了东宫,正往外走,一个脑袋跟南瓜似的老家伙便火急火燎的从外面冲了进来,那大南瓜脑袋跟瞄好了似的,本着胡言胸口就撞过来了。

“孙子儿,你走路不用抬头!”胡言躲闪不及,被撞了个正着,胸口一阵发闷,随即破口大骂道。

“放肆,你是哪里来的奴才,非但冲撞本官,还对本官言语侮辱!”大南瓜脑袋比胡言脾气还冲,回骂道。

“你他娘的才奴才呢,撞了人连个对不起都不说,就这样的还当官呢,我呸!”胡言可不是个吃亏的主,继xù

骂道。

两人一来一方,竟是在这东宫门口骂了起来,而朱允炆自然也被惊动了出来。

“胡兄,老师你们两个怎么了。”朱允炆见胡言和南瓜头战况激烈,赶紧将两人分开。

“长孙殿下,这就是您给老夫提起的那个胡言?。”黄子澄显然气的不轻,伸手指着胡言颤抖道“此人简直不可理喻,长孙殿下你以后切莫要与此人来往,此人若是为臣必将是大奸大恶之辈。”

“我呸,本少爷来用不着你这个撞人都还不认错的老东西给我下定义……胖子这小子是几品官。”胡言冲着黄子澄大骂了一番,又小声对朱允炆道。

“老师是太常东卿,正五品。”朱允炆不明白胡言干嘛问这个。

“老东西你刚才骂我奴才是不是,本少也可是北伐军的军前祭酒,从五品,就比你低半级,也是你能骂的,本少爷爹还正一品呢,你骂我奴才,就是骂我爹奴才,这叫侮辱上官,本祭酒要去皇上那告状,告你个生活不能自理!”一听这黄子澄只比自己大半级,胡言的底气也足了,骂的更为欢畅。

黄子澄自幼读的是圣贤书,脑袋里面全是之乎者也,早读书读傻了,论骂人,就是十个黄子澄也不是胡言的对手,而且这黄子澄骂人还喜欢引经据典,胡言哪能跟他那个功夫,指着黄子澄鼻子便是一顿泼骂。

直骂的黄子澄都开始翻白眼顺便琢磨自己的列祖列宗了。

朱允炆见黄子澄有要背过气儿的趋势,赶紧把胡言给劝走了。…,

胡言和黄子澄的见面会,也就以一场骂街而告终了。

“长孙殿下,你以后切莫……切莫再与此子来往,此子误国啊!!”黄子澄坐在椅子上,气息奄奄,十分郑重的叮嘱道。

朱允炆点点头,不过听没听进心里,就不知dào

了。

胡言出了东宫,连道几个晦气,正准bèi

出皇宫,却是见得那刘瑾又笑眯眯的向自己走来了。

“刘公公真巧啊,您干嘛呢,遛弯呢?”胡言笑着打招呼道。

“咱家哪有胡大人那般的闲情逸致啊,咱家可是要伺候皇上的,这不,皇上又给咱家派了个差事。”刘瑾笑道。

“刘公公是大忙人啊,为国为民值得在下佩服,您忙您的吧,我会家睡个回笼觉去。”胡言拱了拱手,转身要走,却又被刘瑾给拦住了。

“胡大人,皇上给咱家派的差事就是来找您。”刘瑾道“皇上让您过去一趟。”

“皇上要见我?”看本公子这一天忙的,一上午功夫就接见仨人了,既然朱元璋非要死气呗咧的见自己一面,自己也得给个面子不是。

刘瑾带路,七拐八拐的胡言便到了朱元璋平日里办公的地方。

“皇上,胡大人已经来了。”刘瑾小心翼翼的对正在批阅奏章的朱元璋道。

“让他进来吧。”朱元璋放下手里朱笔,点头道。

刘瑾出去,把在外面候着的胡言叫了进来。

“微臣胡言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礼仪是少不了的,胡惟庸已经叮嘱自己不下百次了,特别是面对这朱元璋,作为历史最为嗜杀的皇帝,胡言可是不敢怠慢分毫的,万一自己碰到了朱元璋的哪片逆鳞可就真的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爱卿平身吧。”朱元璋微微抬头,瞥了一眼胡言,继xù

低头看奏章。

胡言站起身来,站的倍儿直——这是胡惟庸在朱元璋身边为官多年的经验,在朱元璋面前要恭敬,但却又不能卑躬屈膝,朱元璋这老家伙可不喜欢连腰都挺不直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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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朱元璋说话这一段八道得好好琢磨琢磨,毕竟这朱元璋是皇上,还是那种嗜杀的皇上,猪脚跟朱元璋说话要是再没点正形就有点太儿戏了,八道得想想如何在保证不太儿戏的同时,又能写的尽量搞笑一些,今儿就两更了吧。

第二十三章 面圣

“胡爱卿今日为何这般拘谨,昨日的国宴上胡爱卿面对朕时可是不曾有这般的恭敬吧。”朱元璋的声音不喜不悲,似乎并不带着任何的感情,这跟他那张悠长的猪腰子脸所表现出来的热烈截然不动。

“微臣万死,微臣昨日酒喝多了才会有那般表现的。”胡言闻听朱元璋之言,心道不好,赶紧匍匐下来——这也是胡惟庸教导的,站累了,可以趴一会儿。

“起来吧,朕没有怪罪你的意思。”朱元璋笑了笑,对胡言道。

“微臣不敢。”本少爷还没趴够呢,就是打死我我也不起来。

“朕让你起来你就起来。”朱元璋的猪腰子脸抬了起来,微微提高了声调,对趴在地上的胡言道。

“是,皇上。”胡言不敢再矫情,赶紧起身——话说这御书房里的地挺干净啊,自己身上竟然一点灰都没有。

“你对朕这般恭敬倒是不错,但允炆那里你似乎就有些太过放纵了吧。”朱元璋目光闪烁,在胡言脸上略微一顿后,又沉声说道。

“微臣万死。”胡言又要往地上趴,却被朱元璋给喝止住了。

“给朕站着说话。”朱元璋喝道“朕是皇上,你自然需yào

恭敬,允炆是未来的天子,你也要恭敬,你与允炆是布衣之交,允炆之前未曾显露身份时的那些事情朕不去追究,但你现在知dào

了允炆的身份,君臣有别的道理便不用朕再去多讲了吧。”

“微臣……微臣知dào

。”今儿胡言到这御书房来本来还打算着被朱元璋夸奖夸奖,赏个免死金牌之类的东西呢,没想到自己是来这挨训的。

“允炆的性子有些太过善良,甚至可以说是懦弱,朕不希望你靠着允炆的宠爱做出些出格的事情来。”朱元璋缓缓的说道。

“微臣知dào

。”宠爱?本公子是不是要恪守妇道?

“当然,允炆身旁还是需yào

一些能说真话的股肱之臣的。”朱元璋道“朕希望你能够将允炆当成君,当成友,若是以后允炆做事出现了偏差,你可以直言相谏。”

“微臣知dào

。”你到底让我把胖子当成什么,皇上还是哥们?你刚才又说到“宠爱”一类的话题,本公子怎么觉的这么乱啊,先捋一捋……

“胡爱卿,你除了会说知dào

就不会说些别的了,爱卿不会是在敷衍朕吧。”朱元璋眉头微微皱起,沉声道。

“微臣不敢,微臣只是觉得要做到皇上之前所说的事情对微臣而言有些太难了,微臣生性散漫,作为皇长孙殿下的朋友或许可以,但若做臣子的话恐怕就不合格了,微臣希望先告老还乡,琢磨清楚了为臣之道后,再为皇长孙殿下效力。”胡言小心翼翼的说道。

“告老还乡,哼,未及弱冠的小子竟敢在朕的面前说这种话。”朱元璋冷哼一声,旋即又将语气放缓下来“朕知dào

,这臣与友之间尺寸不好把握,只要你在允炆面前不是太过放肆的话,朕就不会为难你……以后,若是允炆再去那种青楼之所的话,你便给朕将其拦下……朕累了,你退下吧。”

狠狠的敲打了胡言一番之后,朱元璋终于放胡言离开了。

而胡言此时的后背早就让汗水给湿透了。

朱元璋最后那句话什么意思,不就是给自己提醒有人在监视自己吗,朱允炆那孙子估计还不知dào

他去青楼的事儿已经被朱元璋知dào

了——话说朱允炆肾亏朱元璋知dào

吗?

擦了擦头上的汗,胡言并未敢在皇宫里多呆,直接出宫门回胡府了。

自己随军出征恐怕是无法避免的,虽然无论是刘瑾还是朱允炆都说这军前祭酒是个好差事,没什么危险,也不担责任,但胡言总觉得行军这俩人有点太盲目乐观了。

打仗哪有不危险的,何况这次朱元璋还准bèi

一举灭掉燕国,燕国的军士定然不会轻易投降,血战恐怕是避免不了,估计到时候自己跟哪呆着都安全不了,命是自己的,所以,这保命的事儿还得自己去忙活忙活。…,

军前祭酒虽然不是什么大官,但护卫还是可以带上几个的,胡惟庸肯定会给自己指派几个,但自己也得找个能放心的——许褚不是跟家里闲着吗,就他了。

跟胡惟庸说了一声,胡言先去了趟百味斋,随后便提着酱肘子直奔许家豆腐坊了。

一天多的功夫,许家豆腐坊便已经开业了,这豆腐坊的地段比较好,所以店铺开业之后,来光顾的人自然也不少,但“素有威名”的胡言胡狗少一来,坐在豆腐坊里吃豆花喝豆腐脑的食客们便如苍蝇一般一哄而散。

“胡狗少来了,胡狗少看上人家店铺来砸店了,快跑啊。”

“胡狗少要杀人了。”

“胡狗少又调戏良家妇女了。”

除了店里的伙计没跑之外,整个店铺里一个人影也没有了,而那些伙计也是双腿颤抖,目光呆滞,似是被吓傻了一般。

“我名头真这么大?”胡言见豆腐坊里狼藉一片,不由摸了摸鼻子,而此时,正在豆腐坊内间里磨豆腐的许褚兄妹也被这一阵动静给惊出来了。

“胡兄真乃神人也,许某佩服。”许褚向胡言一拱手,郑重道。

“呵呵,虚名,虚名罢了。”来豆腐坊吃豆花的自己以前难道都欺负过?看来自己的名声已经扎根于人民群众里了。

“胡兄来这有事儿?没事儿就别打扰我们做生意。”许褚着冷清的豆腐坊,准bèi

赶人了。

“有事儿,当然有事儿,有件大事儿跟许兄商量。”胡言将手里油纸包着的酱肘子递给了许褚。

“有事儿进里屋说吧。”见到酱肘子,许褚的态度缓和了很多。

进了里屋,胡言没多说废话,开门见山道“许兄可听说了昨日国宴上的事情。”

“这个自然之道,市井上皆有流传,说是皇上遭了刺杀,而救了皇上一命的好像就是胡兄吧。”许褚啃着酱肘子道“胡兄貌似还被封了官,百姓们都说胡狗少封了官,京城里就更要鸡犬不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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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半夜鸡叫

“这是人民群众对我的认可,我个人觉得自己还做的很不够。”胡言表现的很是谦虚“开始说正事儿吧,许兄,在下被圣上封了个从五品的军前祭酒,这军前祭酒可是要跟着伐燕大军北上的,说不定还要抄起家伙跟燕军真刀真枪的赶上一场,你也知dào

,在下这身子骨天生就瘦弱的很,若是真要打仗的话,估计就要小命不保,所以,我想请许兄能够给我当个护卫,不知许兄意下如何。”

有了许褚在身边,胡言此番北伐之战应该就能将危险降低许多的,有个冷箭之类的东西,单靠许褚这大身板子往前一横,一准儿能给自己挡下来……

许褚对于胡言的提议显然兴趣不大,低头啃着肘子道“胡兄,这事儿你不是跟我提过了吗,从军的话我倒是愿意,但我若去从军诺儿该怎么办,再说了,这豆腐坊刚刚开业,杂事不少,许某怕是无法脱身。”

“哥,我想过了,你不能一辈子窝在这豆腐坊里。”胡言还没开始劝许褚,许诺儿便先开口道“诺儿虽然是女流,但男儿志在四方的道理诺儿还是懂的,哥哥不用担心诺儿,诺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听得许诺儿如此明辨十分、善解人意,胡言不由冲她竖起了大拇指“诺儿,你真是条汉子!”

经许诺儿这么一劝,许褚显然也有些犹豫了,但思量半晌之后,却还是没能下定决心。

“许兄,我给你几天考lǜ

时间,至于诺儿的事情,许兄就放心吧,有我胡狗少在,即便许兄不在诺儿妹妹身边,诺儿妹妹也绝对不会受到任何欺负的。”胡言跟许褚保证一番之后,便离开了豆腐坊直接回了胡府。

而回到胡府之后,胡言听到了一个极为令他寒心的消息。

“爹,您说您把皇上赐给我的八千两银子全部捐给兵部了!”胡言听到这个消息,便如同被一盆凉水从头顶浇了下来。

那可是八千两银子啊,本公子一个月的月钱才不到一百两,一下子就捐了,而且还不带要发票的,您可真是大义灭亲啊。

“圣上出兵北伐,正是需yào

银子的时候,放在平常,这些银子自是算不得什么,但现在却可以多招募一些军士,我们做臣子的自然要替圣上分忧,言儿啊,这些银子捐出去你应该高兴才是。”胡惟庸对胡言开导道。

“爹啊,您的银子怎么不捐。”胡言觉得心很痛。

“谁说为父没捐的,为父可是捐了半年的俸禄。”胡惟庸一脸忠君爱国模样。

“半年俸禄那才多少,您一天贪墨的银子也没那么点吧。”胡言嘀咕一声,但木已成舟,总不能到兵部再把银子要回了吧,胡言只能认倒霉了,对了,朱元璋不还赐了一对玉如意给自己吗,赶明个去买了,应该能卖不少银子的。

胡言回到自己的屋子,正准bèi

祭奠一下自己还没过过手的八千两银子,华文却是极为兴奋的从外面冲了进来。

“怎么了,火急火燎的干什么,屁股上着火了。”胡言将自己对八千两银子怀念之情,都发泄在了华文的身上。

“少爷,那天跟您打赌的唐伯虎来了,正在府外等着您,用不用把他给叫进来。”被胡言一顿痛斥,华文刚才的兴奋劲儿下去不少,缩了缩脖子道。

“来的正好,少爷我正缺银子花呢,快把他叫进来,顺便把我上次让你写的卖身契给找出来。”胡言一下冲床上坐了起来,兴奋道。

不一会儿功夫,那唐伯虎便被华文领了进来。

唐伯虎的模样可是比前几天憔悴了不少,原本的京城第一才子现在竟是沦落成了人家的书童,如何能在人前抬起头来。

“唐公子别来无恙啊。”胡言笑眯眯的打量着唐伯虎,搓了搓手说道。

“伴读书童唐伯虎见过少爷。”唐伯虎早就做好了被胡言奚落的准bèi

,略微躬了躬身子道。

“伯虎兄不要这么拘谨,不必称呼我为少爷,叫我一声胡兄便是了。”胡言的笑容如冬日里的阳光一般和煦“伯虎兄如此憔悴应该是害pà

当了胡某的书童之后会被人奚落吧,关于此点伯虎兄就不用担心了,我胡言也是个斯文之人,不会落井下石的,伯虎兄若是害pà

旁人嘲笑的话,在以后一年的时间里伯虎兄完全可以不出胡府,我胡言绝不强迫半分。”…,

“胡兄此言当真。”唐伯虎最看重的是什么,还不是读书人的面子,不走出胡府了便不会被人指指点点,这面子也就丢不了。

“自然当真,但伯虎兄得和我签上一分契约才成……华文,把契约拿出来给伯虎兄看看。”胡言冲华文一招手,华文便将一张写满了字儿的契约交给了唐伯虎。

唐伯虎看完之后,眉头一皱“胡兄是想让唐某为胡兄作画,而后以此牟利。”

“伯虎兄说的不错,胡某这辈子除了喜欢姑娘就是喜欢钱了,既然胡兄委身胡府,胡某自然也想要捞上一笔了,当然,伯虎兄若是不愿意的话,胡某自然不会强求……华文,听说最近街上新开了家豆腐坊,我想去尝尝,你不是说这两天家里有事儿吗,就不用陪我去了,我再去选个别人吧。”胡言从不干强人所难的事儿。

唐伯虎脸色阴晴不定,最后还是决定签了这份协议。

“伯虎兄真是痛快之人啊,既然如此,从明日起,每天鸡鸣之时伯虎兄就要上工了,隔壁小院已经给伯虎兄准bèi

好了,笔墨纸砚都在,伯虎兄可要趁早安歇,明日好有精神写字画画。”胡言笑呵呵的将契约收了起来,目送着唐伯虎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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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时分,乌云遮月,胡府大院之中漆黑一片,忽然一道黑影闪现而出,直奔府院一角的鸡舍。

这黑色身影自是胡家公子胡狗少了,只见这胡狗少表情肃穆,一脸凝重之色,略微看了看阴霾的天空之后,口中传出了一阵咕咕之声,旋即,这咕咕声便化作了高亢的鸡鸣,响彻了整个夜空。

“伯虎兄,鸡叫了,快起来了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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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比试

由于胡言的半夜鸡叫计划,当夜,胡府上下,怨声载道,就连胡惟庸都被惊动了起来。

第二天胡言的结局自然可想而知,被胡惟庸狠狠的痛批了一顿,如此,胡言便不得不放qì

这个计划了。

而唐伯虎也幸运的逃过了胡言的剥削。

不过胡言的资产阶级剥削觉悟还是很高的,既然唐伯虎的上工的时间不能延长了,那就提高一下他的效率,于是,在胡言惨无人道的监工之下,唐伯虎第一天的产值就达到了一个十分惊人的地步。

八张字儿,六张画,如此数量的书画,足够胡言卖上个千余两银子了。

卖了字画回来,胡言发xiàn

胡府门口正杵了个跟狗熊似的东西,定睛一看,不就是许褚吗。

“许兄怎么到这来了,有事儿?”胡言问道。

“胡兄我想明白了。”许褚挠挠头道“昨天诺儿开导了我一天,我觉得像我这个身子骨的人就是为了从军而生的,所以,我答yīng

胡兄的邀请,当胡兄的护卫。”

“答yīng

了,那太好了,许兄一会儿给我去见我爹,跟他说一声之后,你就能正是成为一名护眼护卫队的成员了,同志,这是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我相信你能够干的不错。”胡言跳起来,拍了拍许褚的肩膀,神圣的说道。

带着许褚进了胡府,正好迎上了胡惟庸。

“言儿,我给你从五军营里给你挑选了二十人,你可以从其中挑选三个军士作为护卫,跟我去看看吧。”由于这大明朝四周皆是林立的小国,所以,所以明朝历史上赫赫有名的三大营,便提前问世了,五军营便是三大营之一,其中的军士个个都是精英,也就是以胡惟庸的丞相身份,才能借用三大营的军士,其他人根本没有借用的资格。

“爹,我这已经挑选好了一个护卫了。”胡言指着许褚道“这就是我给您提过的许褚,看这一身的腱子肉,就是个当兵的材料。”

“哦,此人生的倒是健硕,不过言儿,打仗可不是街头泼皮斗殴,我看你还是我给你挑选的军士当护卫吧。”胡惟庸抬头看了一眼许褚,摇了摇头道。

“爹,您别小看人啊,要不让您挑的人跟我的这个人比比怎么样,许褚要是输了,我就用您给挑的军士,若是那些军士输了,这许褚就是我的护卫之一,顺便您把欠我的八千两银子还了……”

胡言的提议得到了胡惟庸的认可,但欠银子的事儿胡惟庸可没承认。

二十名军士被召集在了一个小院之中,这些军士虽说不如许褚那般魁梧,但却也是十分壮硕,特别是那一双略带血腥气息的双目,更让他们填了几分肃穆的杀气,刀尖子上舔血活下来人物,果然是不同凡响。

“这些人不简单啊。”许褚道小声对胡言道。

“废话,简单的人怎么能给本少爷当护卫,从这一点来看,许兄给我当护卫可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啊。”胡言点头道“有把握没有,一会儿别让我在我爹面前丢人。”

“应该可以。”许褚道“若是空手或许费些力qì

,但若以兵器向搏的话应该能够轻易解决。”

“底气挺足啊。”胡言一笑,冲胡惟庸道“爹咱开始吧,要是许褚赢了您还得帮忙给的打造一套趁手的兵器。”

“言儿你倒是有信心,好现在就让他们比试比试吧。”胡惟庸挑选的这些军士在三大营里都是精英,个个都不容小觑,即便许褚人高马大,胡惟庸还是觉得对方不会是这些军士的对手。

许褚上前跨了一步,抱着胳膊看向了这些军士,颇有些初生牛犊不怕虎的气势。

而许褚上前的同时,队伍中最右侧的一名军士也是跨出了一步。

二人并不多言,直接厮打在了一起。

那名军士可是久经沙场之人,对敌经验极为丰富,面对如此高大的敌人自然也有些特殊手段,一出手,便是本着许褚巨大身子的盲点而去。…,

不过这许褚可不是寻常之人,他虽说身材高大,但速度却是不弱,闪开那军士的一击之后,伸手便抓住了对方的腕子,猛的一轮之下,那军士便如同流行一般,狠狠的咋想了院中的花丛里。

仅仅只是一个回合,许褚便完败对手!

“爹啊,我选的护卫怎么样,这一身腱子肉没白长吧。”许褚这回可是真给自己露脸啊,最重yào

的是自己此番出征的安全保障让人放心不少。

“真乃壮士也。”胡惟庸也十分惊讶于眼前的一幕,他心里可没想着许褚会赢,即便考lǜ

过许褚能赢,但却也未曾预料到这许褚竟然会赢的如此彻底,这等的武力可是已经不弱于一般的大将了。

“我儿果然慧眼识珠啊。”胡惟庸夸奖胡言道“为父这些年的对你的培养看来没有白费,为父欣慰的很啊。”

要不人家胡惟庸怎么能当丞相,夸奖完别人竟然把功劳揽到自己身上——话说您都培养我什么了。

“你们几个一起上吧。”许褚打完一个之后,显然还没过瘾,竟是想要剩下的军士一起上。

那些军士听闻许褚之言,自然大怒,但此处可是丞相府,他们自然不敢轻举妄动,纷纷看向了胡惟庸。

“言儿,你寻到的这个护卫虽然实力不弱,但却是太过猖狂了一些,教xùn

一下也好,别到时误了言儿你的性命。”胡惟庸冲那些军士点点头。

一众军士得令之后,便如出笼猛虎一般的全部冲向了许褚。

“爹,许褚要是赢了的话,您能把那八千两银子还我吗。”趁着许褚和那些军士们交战,胡言的要银子之心依旧不死。

“言儿,你我是父子,怎么能够谈钱呢,对了,唐伯虎是不是已经到咱们府上了,为父很喜欢唐伯虎的书画,你帮为父弄上几十张来吧。”胡惟庸道。

得,钱没要回来,还赔出去一堆书画,瞧我这张臭嘴!

二人说话的功夫,那十九名军士便已经全部被许褚打趴下了,而许褚自己则是定点伤都没受,只是有些喘粗气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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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要出征了,嘿嘿,燕国文武将领里可是有不少名人的。

第二十六章 出征

“壮士真乃神人也,有万夫不当之勇!”见得自己精挑细选的十几个军士竟然都被打趴下了,胡惟庸此刻自然更为吃惊,指着许褚的一身腱子肉就夸奖道。

“胡丞相过奖了,许某只是有膀子力qì

罢了。”许褚挠了挠头,很是羞涩。

“爹,您可别忘了帮他打造一套兵器铠甲。”胡言上前,拍了拍许褚的肚皮“得最大号的才成。”

“如此壮士爹岂能亏待的了。”胡惟庸一笑,道“一会儿我就命人去给壮士打造兵器和披挂,不知壮士擅长何种兵器?”

“许某擅长使用铁锤。”许褚道“铁锤每个百斤,两个便足够许某使用了。”

“百斤的铁锤,还是两个!”胡惟庸嘴张的滚圆,十分吃惊的惊呼道。

“二百斤的酱肘子仨都没问题……爹你别太惊讶了,你那表情你一会儿吃饭的时候再留着用吧。”胡言觉得胡惟庸太容易惊讶了。

许褚的实力虽然不弱,但他却是从未当过兵,做护卫的话,勇猛有余,但技巧却是不足,那二十个军士里胡言又留下了两个,让他们教给许褚一些军中事宜。

趁着许褚在胡府接受军事思想的灌输,胡言则是去了许家豆腐坊,带着帮忙的旗号跟许诺儿增进友谊去了。

今天一个梳子,明天一盒胭脂,估计等许褚从军回来,他这豆腐坊就能变成女性用品商店。

至于蔡府那里,这些日胡惟庸倒是没逼着胡言去,一是蔡琰那冷淡的厉害,二者胡言这因为救驾有功,算是得了圣宠,胡家的形式也跟着好了很多,所以,这亲事的事儿,胡惟庸就不是太过着急了。

皇宫里朱允炆这两天也没闲着,整天让太监捎信出来,让胡言进宫陪他,而且还得偷偷摸摸的去,谁让胡言跟那个东宫侍读黄子澄不太对付呢,弄得胡言就跟朱允炆的地下情人似的。

转眼之间,大明朝的第一批北伐大军便已经集结完毕。

第一批北伐军共十万人,有大将军徐达亲自带领,副将是是傅友德和蓝玉。

这三人可是响当当的名将,当年朱元璋就是靠着他们打下了一个偌大的江山,三人一起出征,攻城拔寨,封疆裂土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有名将自然也有奸臣,此番的监军乃是兵部侍郎高俅,一听到高俅的名字,胡言就觉得自己此番出征总有的不太让人放心。

不过没办法,高俅监军是朱元璋下的令,谁都不敢说什么。

大军集结当天,朱元璋便召开了誓师大会,即日,伐燕军便要开拔,向着北地进发。

点将台后,朱允炆正在和胡言道别。

“胡兄,明日你就要出征了,一路走好啊。”朱允炆拉着胡言的手,垂泪道。

“长孙殿下,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这话不怎么吉利呢。”胡言使劲儿把自己的手拽了出来。

“好,那我就为胡兄吟诗一首,希望胡兄能够得胜归来。”朱允炆负手而立,低吟道“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长孙殿下,我跟你有多大的仇你这么咒我。”胡言满脸黑线,荆轲还没死利索呢,您就让我去阎王爷那排队了。

“额……念错了,再来一首啊。”朱允炆又继xù

吟道“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见得胡言脸越来越黑,朱允炆很是识趣的闭上了嘴。

一声号令之下,整个大军立马开拔,胡言也是策马而行,身处大军之中,向北行去。

胡言所在位置,处在整个大军的中心位置,如果不被自己的车马压死的话,这个位置应该是最为安全的。

这一片区域之内的皆是文官队列,有监军高俅一名,军前大祭酒一个,外加若干的军前祭酒。

而那军前大祭酒则是张居正之子张敬修,此人熟读兵书,虽然还未曾真zhèng

随军作战,但在多次的战术演练之中,此人屡次击败徐达等一众老将,深受朱元璋的赏识,也正是因为此种原因,此人才担当了军前祭酒一职。…,

整个文官阵营分做了两派,一派是高俅、胡言为首的胡系文官,而另一派则是以张敬修为首的张系,两派虽然表面和谐,但实jì

上却都想捅对方一刀。

当然胡言只是胡系里象征的性的人物,并不参与两派的直接斗争,而他此番参加北伐军也是被逼无奈,打着游山玩水的目的来的。

“我说高大人啊,咱们目的地得什么时候才能到,马上有点太颠簸了,我这身子骨貌似撑不太住啊。”骑在马上,一路上颠簸不断,都快把胡言颠出胃下垂了。

“胡大人,咱们此行的目的是黄河以北的荣城,要到目的地的话恐怕得需yào

个几日时间,当然这北伐途中也有不少的休息之所,再过一会儿应该就可以到扬州城了。”高俅道“胡大人若是觉得累,待会儿进城之后,我可以给胡大人安排几个姑娘,帮胡大人松松筋骨。”

高俅是正三品的兵部侍郎,在这北伐军中更是权利不小,不过面对胡言这个胡惟庸的独子时,还是十分客气的,竟然为了讨好胡言,干起了拉皮条的生意。

“高大人费心了,姑娘就不用了,筋骨再松就散了,对了,这扬州城有什么特产没有,我打算给我娘买点带回去。”出一趟远门不容易,胡言得给周氏还有诺儿带回点各地特产。

“扬州特产……青楼姑娘算不算?”高俅思量半天,问道。

“高大人你缺心眼吧,给我娘带个姑娘回去,还是青楼里的,你是想让我娘打我,还是打我爹。”胡言没好气儿的说道。

“这扬州自古就是烟花之地,高某听说最多的就是青楼姑娘了,别的还真不太知dào

。”高俅讪讪的笑了笑。

“得,还是我自己去打听打听吧。”胡言趴在马背上道。

当天傍晚,伐燕大军便来到了扬州城前,大军自不能入城,在城外搭建了一些帐篷,顺便与扬州此地征兆上来的军士们搭个伙吃个饭什么的。

相比于这些军士,胡言的待遇就好多了,虽说军中有规定,即便是文官也不能随意离开军营,但有那高俅罩着,胡言自然就有恃无恐,当夜,便带着许褚以及另外两个护卫进城收集土特产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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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四更!

第二十七章 剑神盖聂

本着走一路祸害一路的原则,胡言一路北上,除了收集了不少的土特产之外,还调戏了不少拥有各地特色的黄花大闺女,因此,胡狗少的名头也不仅仅局限在了京城之中,北方诸地,也逐渐有了苟少的传说。

“为人不识胡狗少,打过流氓也枉然。”这是北方广大劳动人民口口相传的一句谚语,由此可见,糟蹋胡狗少已经成为了人民群众喜闻乐见的一种艺术形式。

“防火、防盗、防苟少。”的大字标语也在城乡之间频频出现,这句话被称为人民群众生产生活的七字纲要,在一定地域内的流传程度,基本与“计划生育人人有责。”持平。

不过随着北伐大军进入青州范围,胡苟少的名头便渐渐弱了下去。

整个青州地界之内都遭了旱灾,花黄大闺女们都饿的跟木乃伊似的,胡言也根本不好意思再去调戏了,反而是一路上收集来的土特产让胡言散出去不少。

“少爷,今儿带来的东西都发出去。”胡言身后,三个护卫成倒三角形状排开,两个军士分列左右,许褚拖后。

“这点玩意在咱手里就是尝个新鲜,给这些灾民他们就能活命,不发下去本少爷就觉得亏心,看见有人儿子咱心里总不能高兴是吧,发吧,回去再买。”胡言看着城中皮包着骨头的灾民道“对了,一会儿发东西的时候你们可得把我保护好了,别跟之前似的发到最后把本少爷的袍子都给发出去了。”

胡言上次分发土特产时候由于人多物少,所以最后导致了灾民的骚乱,要不是许褚带着胡言杀出了一条血路,估计当时胡言就得让人扒光了屁股。

当然,这也不能怪那些灾民,人饿到一定份儿生存的本能绝对会压过理智,把胡言当成酱肘子也是情有可原的,许褚当时也让灾民当成狗不理的代言人了。

有了上次的经验,胡言四人这次发完了东西,便赶紧撤tuì

了。

“胡兄啊,咱们这么个帮法可不是个办法,之前采办的东西都已经发干净,再遇到灾民怕是没东西给了,我看咱们军队中的军粮倒是充足,不如……”许褚就是灾区来的,挨饿的滋味他可是清楚的很,见自己发下去的东西被一抢而空,便不由提议道。

但这许褚话音未落,却立马被胡言给喝止住了“仲康慎言啊,军粮那种东西可不是我们能动的,粮草可是战争的根本,别的东西能没有,军粮不能没有,你动了军粮,便是动了军士的命,拆了东墙补西墙可不是个好办法,这事儿你就别再想了。”

胡言虽然不懂行军打仗,但他也知dào

粮草的重yào

性,若是粮草出了什么问题,这干系就大了,胡言就是再没有正经,这军粮也是万万不敢动的。

“那咱们就看着这些灾民饿死。”许褚不忿道。

“帮他们买点粮食吧,我这将近两千两银子,一会儿我再去高俅那讹点,应该够这些灾民吃的。”粮食不是没有,只是粮价贵的离谱,能吃起粮食的不是官员就是富商,而且那些富商们还有囤积居奇的心思。

胡言丞相之子的身份倒是不差,但在暴利面前还是无法让那些商人们去畏惧什么,胡言不想看着眼前这些老弱妇孺饿死的话,唯一的办法就是拿着真金白银就买粮食。

打定了注意,胡言便带着许褚道城里的粮铺子里买粮食了。

粮食不多,但能救命,原本濒死的灾民,多了那一口粮食,便能保住性命。

“姐姐,你在看什么。”胡言分发粮食的时候,一个身着白衣的貌美女子正在向这边张望着。

“没什么,只是没想到现在官家子弟竟然还会救济灾民。”白衣女子笑了笑道。

“我看那人也就做做样子罢了。”刚才说话之人是个青衣少女,此女略微向胡言的方向看了看,撇嘴道。

“无论是不是做样子,此人总算是救了不少人的性命,算是个良善之人吧。”白衣女子道“好了,不用再管此人了……我们在这里的布置应该差不多了吧,是时候去济宁府了,大师兄那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那里的分坛也已经都布置好了,只要时机一到,我教便能起事,把这些狗官富商们全部除掉。”青衣少女咬了咬牙道。

“既然全部已经布置好了,我们就启程吧。”白衣女子点点头,与青衣少女一起消失在了巷尾。

胡言将手里的粮食全部分发完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而这座灾城之中也没什么吸引胡言的地方了,于是几人便出了城,打算回军营了。

“胡兄,我感觉咱们似乎是让人盯上了。”刚出城门,许褚便低声说道。

“灾民吗?咱身上可没粮食了,连银子可都花光了。”胡言看了看四周,只有一堆堆的枯草罢了,根本没有任何人。

“不会是灾民,应该是个高手。”许褚凝重道。

“高手?有多高,比你还高?”能让许褚接近两米的许褚称为高手,想必不会是个寻常之辈吧。

胡言闻听自己被高手跟踪,便赶紧缩在了众人之中,自己手无寸铁,在高手面前,应该不是百回合之敌啊。

“何方宵小,给许某滚出来!”许褚的面色忽然一变,手中的大锤突然向着一处草丛砸了过去。

许褚的大锤足有百斤之中,猛地抡出去,势不可挡,但此锤却在即将砸中草丛时,被其内闪出一道银光给弹了回来。

“没想到你这狗贼身边竟然还有能够发xiàn

我行踪的厉害角色,我盖聂倒是小看了你们。”草丛之中走出了一个干瘦男子,此人手中有一对双剑,而许褚的铁锤正是被那双剑给挡了回来。

“你是剑神盖聂!”胡言一听对方名头便心道不好,赶紧又往许褚身后缩了缩“你想要替荆轲报仇是不是,我觉得你应该去找朱元璋,冤有头债有主,人虽然是我砸晕的,但不是我杀的,你杀不了朱元璋,总不能找我这个软柿子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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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四更,第一更到。

第二十八章 击退

“若非你最后时刻偷袭,荆轲即便身死,也不会死的毫无意义,你与荆轲之仇已经结下,我为荆轲好友,自然要替其报仇。”盖聂和荆轲相约同去刺杀朱元璋,但这盖聂却是有事儿耽误了约定时日,也正是因为此种原因,这刺杀朱元璋的计划才失败,荆轲白白身死,心中愧疚的盖聂自然想要替荆轲报仇,杀朱元璋是不可能了,但当日在国宴上偷袭荆轲的人却是有可能刺杀得手,说白了,这盖聂还真就是挑胡言这个软柿子捏。

“冤冤相报何时了啊,我劝施主还是放下屠刀吧。”胡言躲在许褚身后,一脸高深的劝解道。

“这话你到地下和荆轲去说吧。”盖聂冷笑一声,怎会听胡言的啰嗦,手中两把长剑之上银芒闪烁,便向着胡言冲了过来。

“许兄,组织上考验你的时候到了,快去吧,与我拿下此人。”胡言赶紧后退,顺便推了许褚一把,以目前的情况来看,能和盖聂有一拼的就只有许褚了,自己旁边的俩护卫喊喊加油还成,但这种级别的战斗是甭想参与了。

见得盖聂冲了过来,许褚自然也不敢怠慢,抄起地上的铁锤,也向着对方迎了过去。

许褚力大,但在速度和技巧上却不如那盖聂,刚一交手,许褚便有落下风的趋势。

盖聂的剑法极为高超,其手中双剑,在剑影连连之下,便好像与他自己身体融合到了一起,每一次挥剑都是恰到好处,似是达到了人剑合一的剑人境界。

双方你来我往,打的难舍难分,许褚虽是落了下风,但那盖聂想要取胜却也不易。

“话说咱们仨是不是应该做点什么。”胡言虽是手无缚鸡之力,但也不能干看着啊,而且自己旁边还有两个老兵油子。

“胡丞相让我们保护公子,我们决不能离开公子半步。”两个老兵油子大义凛然,傻子都知dào

许褚二人战局自己要掺和进去一准得让人生切了。

“没让你们和那盖聂交战,砸两块石头会不会,照着那盖聂的脑袋给我砸,砸中了本公子有重赏。”胡言摸起地上一块石子儿便向盖聂砸了过去。

而那两个老兵油子也是有样学样,一时之间,无数的石子儿沙子便向着盖聂的脑袋上招呼了过去。

盖聂也是普通人,裤衩也没穿外头,石头砸脑袋上也是个包,本来稳稳压制许褚的情势,被胡言的几块石头给砸的倒转了过来,自己有几次都差点让对方的大铁锤给砸中,形式岌岌可危,盖聂自然也不由大骂。

“宵小之辈,可敢与我盖聂公平一战!”盖聂信奉剑道,与人交战都是一对一,即便是与多人交手,也没见过用石头砸的。

“老子要能打过你早跟你公平一战了,别听他废话,跟我狠狠的砸,许褚,你那两个大铁蛋子是吃干饭的,给我把这小子昨天的早晨饭砸出来!”胡言指挥着,自己手里也没闲着,一把石子儿,一把沙子的使劲轮着。

在如此狂风暴雨的攻势之下,即便是如同剑神盖聂一般的人物,也是无法抵抗下来,一个闪身之后,终于落荒而逃了。

当然,这盖聂在逃跑之前,还放了句狠话“小羊们……不对,是狗贼,我还会回来的……”

击退了盖聂,许褚一屁股便坐到了地上,这种对手他之前可没遇到过,此番交战可是耗费量他八成的体力,回去得多吃几个酱肘子补一补。

众人不敢停留,生怕那盖聂真的再回来,便赶紧回了军营。

回到军营之后,众人才放下来了心,毕竟这军营重地,即便是盖聂那种人物也绝对不敢乱闯的。

而休整之后的大军,也在第二天清晨便开赴前线。

三日的时间,胡言北伐大军便到了荣城,而荣城四周也已经囤积了大约十万的兵力,双方合兵一处,总兵力达到了二十五万左右,而大军对外号称则是有八十万之多。…,

即便北伐军的数量只有二十五万,也不是燕国可以抵挡的,燕国本来也是个军事实力不弱的国家,但在朱元璋建立大明之后,其国土面积便越来越小,现在整个燕国便紧紧只有原来的五分之一大小了,只能凭借着黄河之险,抵御大明的进攻。

燕国举国之兵仅有五十万左右,其中能够调用来抵御北伐军进攻的只有三十万,而且这三十万还不是一时间便完全布防完毕的,所以,在军事力量的对比上,燕军差的可不止一筹,现在燕军唯一的优势便是有一条黄河作为屏障。

而现在让北伐军略感麻烦的便是这条黄河,黄河之北有燕国重城——诸城,此城屯军八万左右,人数虽不多,但若是用来阻碍北伐军渡河的话,却也是个大麻烦。

北伐军的人数不少,集体渡河的话战船数量不够,分兵渡河的话,则会让对方各个击破,所以,这渡河问题,便是北伐军所面临的第一个难题。

到达荣城的当天晚上,徐达便将所有的人召集到了一起,讨论渡河事宜。

胡言虽然是来凑数的,但毕竟担着了个军前祭酒的职位,平常可以不露面,但这种之后却也不得不出来露露头,虽说对行军打仗一点不懂的胡言不可能出什么好主意,但签个到点个卯还是必须的。

“诸位对此番渡河之事有什么见解可以说说,出出主意,尽量在后续大军到来之前,夺下这黄河之险。”荣城之中,一脑袋花白头发徐达,眼睛微微眯着,看向众人。

“李某觉得可用强渡之法,选择夜黑之时,以迅雷之势渡河,只要我们能够在对岸形成一定的战斗力,后续的军士渡河便会容易许多。”一个李性军前祭酒提议道。

“这恐怕不妥。”此一条建议刚刚提出,那傅友德便摇头道“这诸城的太守乃是陈登,他与其父陈珪皆是多谋之人,我们大军一到此处,恐怕那陈登便已经在防备我等强渡了,在陈登父子面前强渡黄河的话,无异于取死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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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渡河

陈登父子可是燕国中十分着名的谋士,燕军能够守住黄河之险,这父子二人自是功不可没。

俗话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陈登父子同心之下,北伐军想要渡过黄河,当是万难之事,李姓祭酒那般简单无谋的法子,自然被完全否定。

而其余人提出的办法还都不如那个李姓祭酒,刚一说出来,变被徐达等将领否定了。

所有的谋士之中,唯有胡言和张敬修还未曾说话,二人皆是双目微睁,一副稳坐钓鱼台的模样。

张敬修闭着眼是真在想辙,但胡言却是差不多快睡着了。

大将军徐达看两人模样一般无二,跟爷俩俩似的,还以为二人心中已有定计,看了一眼胡言后,便开口问道“苟少,你有何计不妨说说,看你的模样似乎已经胸有成竹了。”

“嗯?”胡言正跟那打盹,忽听有人在喊自己,一个激灵之下,便醒了过来,擦了擦惺忪的双眼,对众人道“会开完了吧,什么时候吃饭?”

“……”

“胡兄,徐将军是在问你渡河之策,你为何如此怠慢啊。”一旁的张敬修见胡言这般模样,不由冷笑了一声道。

“划船过不就行了吗,这还用问我?”胡言没理会那张敬修,闭上了眼睛,继xù

歇着。

胡言不懂军事,更不懂行军渡河,这种关乎军士性命的大事儿自己还是别瞎出主意了。

徐达见胡言不堪大用,也就不再理会胡言了,而是转头看先了张敬修“静修你有什么主意也可以说说,你的军事之能可是不弱于我这老骨头的。”

徐达知dào

知dào

张敬修的本事,对他自是颇为看重。

“静修觉得可以使用游战之法进行渡河。”张敬修略微瞥了一眼胡言,变戏法似的从怀里拿出了一把折扇,抖搂开,说道。

“静修请细言。”蓝玉和傅友德也来了兴趣。

“我北伐军有战船不下百艘,但运兵的数量却不是太多,我们可以将这百余艘战船分作两部分,一部分作为疑兵骚扰对方,另一部分则是作为真zhèng

的渡河之后,选择其他地点进行渡河,至于具体渡河之策,静修应该不用再多说了吧,以三位将军的本事,绝对可以将此事布置的妥妥当当。”张敬修扇着手里的扇子,笑着道。

“好,好一个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渡河之计,此渡河之法正合老夫之意啊。”徐达拍手叫好,不由抚须点头。

而蓝玉和傅友德显然也对张敬修的计策十分满yì

,当下,几人稍作合计,各自去准bèi

渡河的具体事宜了。

“终于散会了。”胡言见诸位将军各自离开,打了个哈欠之后,便也走出了营帐。

“苟少兄稍等。”张敬修从营帐中跟了出来,拦住了胡言。

“有事儿?”胡言揉了揉眼睛道。

“苟少兄,以后若是有军事商议的话,你就不用来了,我父与胡大人交好,出征之前我父可是交代我了,让我多多照顾苟少兄的,我见苟少你对于行军之事并不通晓分毫,万一若是在议事之时出了什么馊主意,而且在那主意又恰巧被徐将军采用了,其中的干系怕是苟少兄无法承担的。”张敬修拍了拍胡言的肩膀,面色忽然从之前的和煦,一下变得阴沉起来“所以,我劝你还是离大营远一些,你这等混吃等死的公子哥还没有入账议事的资格,你就在一旁看着便是了,看看本公子是如何运筹帷幄,将那燕国归入我大明的版图!”

张敬修冷冷的笑着,转身走回了帐篷之中。

“这小子是故yì

来羞辱我的,还是来激我火的?”对于张敬修的话,胡言压根就没往心里去,只是思量起了对方说这番话的目的。

过来损自己一顿的话,无非是书生意气之争,自己百花楼赢唐伯虎,国宴上救朱元璋,风头如此之盛,自然会让这个张敬修嫉妒。

要是真来激自己火的,可就得注意一点了,若是自己真是当初的那个胡狗少的话,说不定还真会被对方一激,跑去徐达那乱出什么主意,万一自己的注意让北伐军遭到了大的损失,恐怕胡惟庸也保不住自己,不过现在吗……貌似已经过了瞎激动的年龄,两世为人,还是低调一点的好……话说荣城有什么土特产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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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胡言敲诈了高俅不少银子之后,便开始在荣城里收集土特产,而与此同时,北伐军的渡河事宜也在紧锣密鼓的准bèi

之中,当夜色降临之时,百余艘大小战船便尽皆出航,分作两队,开始一虚一实进行渡河。

此番渡河之策虽然可以说算的上妙计,但却也有许多疏漏的地方,而守备咋河对岸的燕军也是反映十分及时,发xiàn

北伐军的计划之后,便在陈登父子的指挥下进行补救,但怎奈双方的军事实力实在是相差太大,所以,即便那陈登父子指挥得当,也无法改变北伐军已经渡过黄河是事实了。

“元龙,让士兵们都回城吧,明军渡河已经势不可挡了,但只要我们能守住这诸城,等待援军到来,便还有一丝击退对方机会。”诸城的城头之上,满头银发的陈珪叹了口气,想着一旁的陈登说道。

“是父亲。”对于自己父亲的判断,陈登还是十分相信的,将命令下达后,陈登才道“父亲,我听说此番要来的援军领兵之人乃是燕国的两个世家子弟,那二人只有二十余岁,将燕国的命运交到那二人的身上是不是有些太过儿戏了。”

“来人的身份我也听说了,那两个世家的势力极大,在燕国中的低位不低,且那世家子弟各个都是俊才,而此番领军之人更是两大世家里的天之骄子,能让两大世家的家主如此推崇,恐怕不会是庸才,燕国生死交到他们手中应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这事儿我们无需去管,管不了,我父子二人只需守住此城便算是对得起列祖列宗了。”陈珪凝视着北地,对于那援军的领军之人也是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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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章 华雄

渡河一役,明军一共损失不到五千余人,仅仅损失五千人便渡过这天险,显然是北伐军之前未曾想到的,而出了渡河之谋的张敬修在北伐军中的威名也渐渐的确立了起来。

“神机妙算张敬修”成了这两天所谈最多的事情,而张敬修本人也是格外嚣张,现在见了胡言眼鼻子都扯到天上去了,下雨绝对能存住水。

北伐军渡过黄河之后,这伐燕之战之战便算是有了个好的开始,当然,这也只是开始而已,而眼前的这座距离黄河岸边百余里的诸城,则是另一个难啃的骨头。

“若是那天晚上燕军撤tuì

的稍慢一些,我军便能够消灭不少对方的守城兵力,但现在此城却依旧有八万左右的兵力,想要攻破此城的话怕是不易。”距离这诸城十余里的地方,北伐军安营扎寨,便于诸城内的燕军对峙了起来,即便是被之前被吹到天上去的张敬修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静修啊,这攻占城池之事可急不得,我军这两日包围之下,对方士气已经弱了,只要再过几日的话,燕军士气弱到一定程度,攻下此城便指日可待了。”徐达的作战经验比张敬修丰富的多,自然也更沉的住气。

“可是静修那燕国援军恐怕就要来了吧,到时要攻占此城的话就更为困难了。”张敬修道。

“燕国国内的状况不比我大明,他们想要调动大军的话怕是不易,想要抵达诸城的话恐怕还需yào

一段时间,而那诸城内的燕军恐怕在这段时间内士气便会迅速低落下来。”一旁的傅友德,摸着自己胡子道。

“可若那燕军士气没有低落到那般程度又如何。”张敬修急于想要破城立功,又问道。

“那我们就动手打击他们的士气。”蓝玉突然站了起来,对徐达道“大将军,末将看这围城也围的差不多了,是不是应该让人去叫阵了。”

“恩,是时候了。”徐达一笑道“蓝玉,你现在边去将军中猛将都聚集起来,也让这些燕国之人也看看咱们大明朝的军队不单单在数量上远超他们,就是单兵武力上也不是他们能够相比的。”

蓝玉得令,便下去挑选叫阵之将了。

而那张敬修显然还是有些不明所以。

“静修啊,这行军打仗除了谋略之外,士气也是十分重yào

的,你且看着,我大明军定然能够在五日之内攻破此城。”徐达拍了拍张敬修的肩膀,教导道。

天不遂人愿,徐达的计划倒是不错,但其手下的将领却是一点也不争气,一番叫阵之下,人家燕军不单有人应战了,而且那应战之人还一连斩杀了北伐军的五个猛将,猛将脑袋便已经被挂在了诸城的城头。

如此,这诸城守军的士气非但没降,反而还大大提升了,而北伐军的士气则是一落千丈,大营之中,众将军皆是沉默不语,想不出任何破城的办法。

“没想到这诸城之中竟有那般的猛将,实在是失策啊。”徐达摇头叹息着,自己五元大将皆被对方斩杀,燕军士气大振,在对方援军到来之前攻下诸城恐怕已经不可能了。

“大将军,那华雄的来历可派人打听了,之前并未听说这燕国猛将之中有华雄此人。”傅友德也是愁眉苦脸,被华雄斩杀的五元猛将之中,有三人都是他的嫡系。

“那华雄出身草莽,是前些日子才归顺燕军的,当时燕军为了降服此人也是花了大力qì

的,听说燕军之中的大将也被其斩杀了三个之多,陈珪见此人勇猛,遂收入帐下,而我们此番的叫阵之举恐怕已经被其猜到了。”己方五员猛将被斩杀之后,蓝玉便已经派人去查华雄的来历了,这一查之下,众将军更是惊叹其勇。

“我军之中为何没有此等勇武之人啊!”徐达长叹一声,继xù

和众人商议这破城之法。

黄河南岸,诸城之中,正在祸害当地老百姓的胡言自然也知dào

了己方五员猛将被人接连斩杀的消息。…,

“许兄你先别吃了,你升官发财的机会到了。”胡言戳了戳一旁正跟两个大包子较劲儿的许褚。

“升什么官,发什么财。”许褚把两个普通人脑大小包子塞进嘴里,抬头茫然道。

“那华雄啊,许兄你这一身腱子肉单单给我当护卫岂不是浪费了,冲锋陷阵才是你该干的事儿,我北伐军在诸城被华雄连斩五员猛将,正是需yào

一个力王狂澜英雄的时候,从许兄屁股上的胎记可以看出,许兄就是那个力挽狂澜之人啊。”胡言拍了拍许褚肩膀“难道许兄怕了那个华雄?”

“我会怕华雄,哼,我许褚除了怕挨饿之外,还就没怕过任何人,咱们现在就去找那个华雄,我倒要看看对方有多厉害。”许褚一拍桌子,腾的一声站了起来。

“许兄你是好样的,国家会记住你的。”胡言也站起身来“不过去之前咱先得准bèi

准bèi

……老板给我拿一坛好酒来。”

胡言抱着酒坛子,便和许褚直奔黄河北的北伐军营帐。

此时北伐军诸将已经达成了一致,准bèi

强攻诸城。

“将军,胡祭酒在帐外求见。”徐达正在帐中给诸位将领布置强攻任务,一个小校忽然来报。

“苟少兄不是不懂军事吗,怎么这时候又来了,难道是来看诸位将军笑话的。”张敬修在一旁不阴不阳的说道。

“胡祭酒说他可斩杀那华雄,所以特意前来助将军一臂之力。”小校道。

“他能斩杀华雄?哼,莫不是在说笑话吧,我可不知dào

苟少兄还会强棒功夫。”张敬修冷哼道。

“静修,成大事者须有容人之量。”徐达看了张敬修一眼,随即冲小校道“你让他进来吧。”

小校领命出账,不一会儿功夫,胡言便抱着个酒坛子进得帐来。

“诸位将军都忙着呢,几天不见貌似诸位的脸色不太好啊,那个酱茄子色的……原来是张兄啊,张兄最近在大营里开始做咸菜生意了?”胡言放下了酒坛子,向众人挨个问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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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引荐

“苟少兄,这里是军营,可不是百花楼,若你没有办法斩杀的华雄便赶紧退下去吧,此处不是你撒野的地方。”张敬修脸色阴沉道。

“在下只是一个文弱公子罢了,哪有手段对付得了让诸位将军都头疼的华雄,但在下的护卫之中却是有一员猛将,定然可斩杀华雄。”华雄是不是那个华雄暂时不知dào

,但许褚可还是那个许褚,应该比那华雄只强不弱。

“护卫,哼,苟少兄的口气倒是不小,竟然让一个小小的护卫去和对方的大将交战,这岂不是太过儿戏了,我看苟少兄你是诚心来捣乱的吧。”张敬修冷哼道。

“捣乱不捣乱怕是张兄说了不算,我先将我那护卫叫进来看看如何。”胡言瞥了一眼张敬修后,看向了徐达诸将。

“我与诸位将军有要事商量,哪有功夫去看你的一个护卫,好了苟少兄,你不要在此处捣乱了,否则本祭酒定要治你个扰乱军营之罪。”张敬修道。

“张大祭酒,你一而再再而三的阻止胡祭向诸位将军引荐人才,到底是何种目的,我等身负皇恩,水军北伐,为的是开疆辟土剿灭燕国,可不是来此处勾心斗角的,若是耽误了破城之机,莫要怪本监军参你个贻误战机的罪名。”大帐一角,一直眯着双眼的高俅,此时忽然道。

张敬修出渡河之策,在军中声望颇高,且大将军徐达等众将领对于张敬修也是颇为欣赏,再加之之前胡言这个本应和自己同气连枝的军前祭酒没干过正事儿,所以,他这个本应钳制全军的监军,话语权便低到了极致。

如今胡言终于打算干件正事儿了,他自然要全力支持,虽说眼前的这个胡祭酒依然是不怎么靠谱。

“高监军此话严重了,蓝某也不太认为胡祭酒的一个护卫会有斩杀华雄的能力,不过既然高监军害pà

贻误军机,那便让胡祭酒的护卫进来吧,让我等看看能让胡祭酒的如此推崇的之人,到底有何种的本事。”蓝玉和张居正交好,且又对张敬修颇为欣赏,一看到高俅竟然打算参奏对方,便立马站出来和稀泥了。

“苟少,你便让你的护卫进来吧。”徐达也不远让众人的嘴仗继xù

下去,开口道。

胡言点头,冲着大帐外面咧嗓子喊道“仲康,出来接客啦!”

胡言话音刚落,那大帐外便走进来了一名如同铁塔一般的巨汉,此人环视一周,瓮声瓮气的对徐达等人道“在下许褚,字仲康,见过诸位将军。”

众人见到这许褚,当下便有种惊为天人的感觉,这人老家哪的?什么地方伙食那么好把人都喂成这样了。

“壮士请起,本将军听胡祭酒说壮士能够斩杀那华雄,此事可为真。”徐达打量着眼前的许褚,这般的身形比那燕军的华雄还要壮硕不少,说不定真有斩杀对方的可能。

“许某自小便善舞枪棒,更精马战,斩杀的华雄自不在话下。”许褚颇为自信道。

“那华雄勇武异常,可不是耍耍嘴皮子便能够斩杀的,这位壮士虽说体型壮硕,但千万莫要是个绣花枕头才好。”张敬修阴阳怪气的说道。

“是不是绣花枕头试试不就知dào

了吗,哪位将军给我这侍卫赐教几招,也好试试他的成色。”胡言看向几位将军道。

“那蓝谋今日便献丑了,我这把老骨头也有些日子没有活动活动了。”蓝玉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蓝玉年轻时也是一员猛将,虽说现在年纪大了些已经无法与华雄那等人物相比了,但却也是老当益壮,三五个普通军士根本无法近身。

“仲康,你便于蓝将军过几招吧,且莫伤了蓝将军。”胡言后退一步,将大帐中间的位置让出来。

“蓝某还没有老到那种程度。”蓝玉看了一眼胡言,走向了许褚“开始吧,我倒要看看你这护卫有什么本事。”

“得罪了,蓝将军。”许褚稍稍后退,忽然胳膊一抬,平常抓包子的大手便向蓝玉抓了过去。…,

蓝玉人也不是普通之人,见得许褚向自己抓来,便立马闪身,而此时许褚的肘子腿便又伸了出来,一踢之下,那蓝玉便再没有闪躲的机会了。

整个人腾空之下,便一下被许褚抄在了手里。

仅仅两个回合,则蓝玉便败在许褚手中!!

这般的结果可是众人未曾想到的,那些个将军们更是惊得目瞪口呆,他们与蓝玉共事多年,可是深知蓝玉本事的,即便现在蓝玉已经老了,但半年前依旧有冲入敌军阵营,手擒壮举主将的壮举,只是没想到今日竟是输的如此彻底,就连半分的还手之力都没有。

“蓝将军,我这护卫的本事不差吧,可与那华雄相比。”胡言笑眯眯看着蓝玉,说道。

被许褚两只老虎钳子般的大手抓着的蓝玉显然还没回过神来,半晌之后,才缓缓道“壮士的手段比之那华雄之强不弱,此番定能斩杀华雄。”

“有蓝将军这句话就好……仲康,还不将蓝将军放下来,没听见蓝将军夸你吗。”胡言笑道。

“不知许壮士可需yào

歇息,若不需歇息的话,咱们现在便去叫阵如何。”徐达眼中的惊异之色还未褪去,便直接站起身来。

攻打诸城之事,自然是越早越好,迟则生变,若是那燕国援军来之前还不能攻破此城的话,再想要攻破此城就更为困难了,由不得这徐达不急。

“在下不需休息,但还请徐将军赐给在下一匹精壮的战马,如此许某才能将一身本事尽皆施展出来。”许褚身子沉重,一般战马能够驼动他就已经不错了,但想要进行马战的话,还真需yào

一匹宝马才行。

“这个无妨,本将军坐下的追风驹可借给许壮士。”徐达笑道。

“只是借给啊,这徐达可真小气,帮你斩华雄你就这么抠。”一旁的胡言听徐达只是借马,便不由撇了撇嘴,替许褚不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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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许仲康温酒斩华雄

咱们上回说道,许褚许仲康只两个回合便擒下了前将军蓝玉,是以,众人皆信许褚之猛,遂,徐达钦命许褚为阵前将,与那华雄决一死战,且徐达深感许褚之壮,将坐下追风驹也借给了许褚。

所以,现在那许褚便骑着追风驹和华雄干仗去了。

自己护卫要出风头,胡言也得跟着沾沾光不是。

胡言抱着个酒坛子,昂首行在许褚身前,一同去诸城前叫战了。

许褚嘴笨,叫战也叫不出个花来,所以,这骂人祖宗的勾当就让胡言来了。

胡言可是毫不避讳,那是打着滚的骂,从燕国皇上到陈登父子,胡言是一个没放过,跟说山东快书似的。

陈登父子怎能忍受胡言这般辱骂,当即便派华雄出来应战了。

“黄口小儿,你今日口出狂言,我华雄定不饶你,快些出来与我一战。”华雄出得城来,手中丈余长的大刀片子猛的一挥,指向了胡言。

这华雄身高将近两米,肩膀极宽,双臂甚长,如同长臂猿一般,再加上其手中大刀片子,攻击范围上可是比一般的武将大多,之前伐燕军中的几名武将,便是在还未曾近其身的时候,便被砍下的头颅。

胡言骑在马上,见得华雄这般凶神恶煞的模样,也是不由脑袋一缩,不过这时候可不能弱了气势,反正自己身旁有许褚保护,也不怕他,于是便喊道“华雄小儿,你以为你斩杀了我军中五员大将便无人能够对付你了,本公子八岁习武,十五岁便能举起二十余斤的菜刀,十八岁便杀过三只鸡,五只鸭子,二十岁便曾一脚踹到过一个半身不遂的老头,本公子的本事通天,原本想要亲自收拾你,但见你身体羸弱,便且饶了你,让我这大弟子会会你吧,仲康出列,去将这华雄的脑袋给我砍下来!”

“得令!”许褚应了一声,也不管胡言刚才说什么了,便驾马而出,直奔华雄。

“看身子倒是不弱,但不知有没有真本事。”华雄也是提着大刀片子迎了上来。

“仲康快回来,我还有话没说。”胡言低头看了自己怀里的酒坛子一言,总感觉少点什么,当即便将许褚喊了回来。

“胡兄,还有什么事儿。”许褚拨马而回。

而胡言身旁的诸将也看了过来。

“许兄战前还是喝杯热酒吧,把柴火拿来,我给许兄温酒。”胡言跳下马来,向自己身旁的两个护卫招呼了一声。

两个护卫各自下马,一人拿了一捆柴火点着,而另一人则是拿出了一只酒杯,外加四盘凉菜。

“苟少,莫要玩笑了,军前杀敌乃是大事,你这是做什么。”徐达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打仗就打仗,你还打算野餐不成。

“徐将军稍等,一会儿就好,咳咳……你这孙子拿的柴火怎么有点潮啊。”胡言将酒坛子扔到了火上,直接开煮。

“胆小之徒,怎么又回营了,莫不是害pà

爷爷了吧。”华雄见许褚回镇,当即便大笑起来。

“胡兄这酒等我一会儿斩杀了这华雄再喝吧,我先去了。”听得华雄嘲笑,许褚怎能忍下,欲要拨马迎战。

胡言赶紧把许褚给拦了下来。

“再等等,你喝不喝无所谓,你得先让我把酒煮热了。”胡言酒坛子就带来了,咱要不真弄出个温酒斩华雄,岂不是太浪费感情了。

许褚不明白胡言葫芦里买的什么药,但对方拉着缰绳,自己也走不得。

而胡言身旁后将脸色也是渐渐黑了下来,军中无戏言,胡言的这般作为可是有些太古目无军纪了吧。

“苟少兄,你莫不是在拖延时间吧,怕这许褚被对方斩杀了吧,箭在弦上不得不发,胡兄这时候做如此之事,可是大降我北伐军的士气,此举,与扰乱军心何异!”张敬修冲徐达一拱手道“我请徐将军治胡祭酒一个扰乱军心之罪!”

“张大祭酒您就别再叨唠了,你想不出来破城之法,还不许别人想……差不多了,酒热了。”胡言舀出了一杯酒,递到了许褚跟前道“许兄喝了这杯热酒再去与那华雄厮杀吧。”…,

许褚摸了摸胡言递过来的酒杯,眼泪都快下来了“胡兄你想烫死我把,跟开水似的让我怎么喝啊。”

“那就斩杀了华雄再回来喝吧。”怪不得当初关羽不喝曹操的热酒,感情是怕烫着。

许褚离了大军,便又提着两个铁锤来战华雄。

“胆小敌军,爷爷我还以为你不敢来了,你便是我华雄今日第一个斩杀之人了。”华雄大笑着,挥舞着手中的巨人向许褚冲了过来。

“大言不惭,吃我一锤!”许褚鼻子眼里发成一声冷哼,便于华雄交战在了一起。

之前华雄与北伐军里的将领交战之时,只是挥手一砍,便能震的对方双手发麻,由此可见这华雄力qì

之大,而此番这华雄却是遇到了对手,许褚也是个靠力qì

吃饭的主。

许褚乃是祖传开豆腐坊的,自从许褚成年之后,许家豆腐坊拉磨就没用过驴,平常耕犁连牛也省了,如此气力岂是一般人可比,饶是这华雄力大如牛,但在许褚面前还是差了一筹。

双方手中兵器交错之下那华雄手中的大刀便被弹了开来,而其右手也是被震的麻木起来,差点连刀都握不住。

“好,许壮士果然勇武。”徐达看到此幕不由叫出好来,己方之将终于能有一人在力qì

上比得过对方的了。

而其他诸将,也是笑逐颜开,捋胡子的捋胡子,叫好的叫好,士气大振。

唯有那张敬修脸色不是太好kàn

,咬牙切齿好像打算要叛变一样。

“没想到明军之中还有如此厉害之人,今日华谋倒是遇见对手了,你我大战三百回合如何!”华雄心中惊骇与许褚的力量,但嘴上却是并不服软,手中大刀片子再次向许褚砍了过来。

“与我大战,怕是你还没有那般的资格。”许褚咧嘴一笑,试探出了华雄的力道之后,也不留手直接便是一锤砸出。

许褚的铁锤再次与华雄的大刀片子碰撞在一起,而此番华雄手中的大刀片子却是一下被砸飞出去,而其本身也跌落马下。

“这般的手段还敢说与我大战三百回合,真是自不量力。”许褚一锤下去,华雄的便均匀分布在了方圆五米的范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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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士气大振

“有如此猛将是我北伐军之福啊。”徐达喉咙有些干涩,沉默半晌,终于缓缓道。

“仅仅三个回合不到,便将华雄斩杀,这般手段,足可称上天下第一猛将”徐达身后,诸位将领亦是这般感叹。

己方原本一直无计可施的华雄,竟是被许褚轻易斩杀,也由不得他们不惊叹了。

“此战,许壮士之功甚大,胡祭酒的引荐之功怕也是不小,本监军定要为胡祭酒记上一功。”高俅这时候也站出来了,不失时机的给胡言送上了马屁。

“高大人谬赞了,其实这引荐之功也有高大人的一分,若非高大人之前仗义直言,斩杀华雄一事恐怕就让些狗眼看人低的家伙耽误了。”胡言呵呵一笑,既然高俅要拍,咱也不能尥蹶子不是。

张敬修自然知dào

胡言在说他,但自己要是回骂的话,可就算是承认此事了,无奈,这张敬修只得咽了这口气。

高俅和胡言正在互相奉承时,许褚也策马而回,冲徐达诸将一拱手,道“末将不辱使命,现已斩杀华雄!”

“壮士稍歇,这攻城之事便交予我等吧。”徐达脸上满是喜色,当即便吩咐诸将准bèi

攻城。

“大将军稍等,仲康还未饮胡某的热酒呢。”胡言拿着酒杯,走到了许褚跟前。

许褚接过胡言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

“此酒还热否。”胡言高声道。

“尚且灼口!”许褚答道。

“热就对了,我刚用手指头试了。”

“……”

胡言和许褚这般的对话,非但徐达等诸将听到了,他们身后的军士也是听了个清清楚楚。

“许仲康温酒斩华雄。”之事如同瘟疫一般在军士之间传播开来,原本就因为斩杀了敌将而提升不少的士气,在这一个更是达到了空前地步,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许将军威武。”在这一声呼喊之下,整个北伐军便沸腾了起来,声势之大,响彻天地!

“现在士气正旺,正是攻城的最好时机,众将准bèi

,与我攻下此城。”徐达立于马上,腰间马刀拔出,当即便下令攻城。

诸将各自领命,率军攻城,这中军之中,便只剩下了诸将徐达和一众文官。

“苟少之才,看来是徐某小看了,好一个‘温酒斩华雄’我军能攻破此城,苟少当属首功。”徐达笑眯眯的看着胡言,缓缓说道。

攻城成败一靠人数,二则是士气,胡言此番的导演出的“温酒斩华雄”虽然看起来颇为儿戏,但对于士气的提升却是极为有用,士气一高,要攻破这诸城自然指日可待。

“徐将军客气了,在下只是偶然得了一勇武侍卫罢了,纯属运气。”胡言难得谦虚,当然,这主要是因为胡言自己根本没意识到这“温酒斩华雄”对于士气提升的巨大作用。

北伐军的士气提升到极致,便标志着燕军的士气低落,燕军第一勇士华雄仅仅三个回合不到,便被对方所斩杀,此事对于燕军士气打击可是极为惨痛的。

若是这燕军之中还有一强将能击败许褚的话,燕军气势自然能够挽回,但现在,饶是那陈珪父子智谋过人,也没有回天之力了。

“元龙,这诸城恐怕要保不住了,你去下令,让诸将准bèi

弃城吧。”陈珪立在城头,心中泛起一阵无力之感,对一旁的陈登道。

“父亲,诸城之中火油滚木等守城之器皆是充足,应当还是可以守一些时日的吧。”陈登有些疑惑,诸城兵力足有八万,且城中物资充足,即便无法拒敌太久,但坚持几日的时间应该还是可以的,而且己方援军不日便可来到,只要等到援军到此,形式立马就应该可以扭转的。

“若我军中有可以扭转士气之人,守住此城一些时日自然不难,但现在恐怕是不行了,元龙你且看这些攻城的明军与前些日子有何不同。”陈珪叹了口气,指着城下的明军道。

陈登凝眉望去,半晌之后,才明白了自己父亲的意思“父亲是说明军的气势……真是怪了,即便华雄被明军斩杀,但对方也不可能有如此气势的。”…,

“当日华雄连斩对方五员大将,我燕军也不曾有这等的气势,而今日对方只是斩杀了我华雄一人,士气便上升到了如此程度,说实话,为父也不是太过理解,不过以我估计,想必这明军之中应该有极为擅长鼓动士气的谋士在。”陈珪的目光锁定在了敌方中军之中,似是想要看透对方能将士气提升到如此程度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天下竟有能将士气提升到如此程度的谋士,我倒是想要见上一见……”陈登也将目光落在了敌方的中军上。

“阿嚏!”明军中军里,胡言坐在马上正眺望着攻城的形式,忽然便不停的打起喷嚏来了。

“奶奶的,谁想我呢,该是诺儿吧……”胡言揉了揉鼻子,看向了正意气风发的许褚。

“许褚此番离了大功,应该能够封个大官了吧,到时候诺儿也不会因为什么门不当户不对的狗屁理由有意无意的躲着自己了。”胡言心里乐滋滋的,开始幻想着自己洞房花烛夜的那天了。

门当户对依旧是这个时代极为操蛋的一种思想束缚,自己是丞相公子,许诺儿是卖豆腐的丫头,在世人眼观之中二者基本没什么可能性,即便有可能,诺儿的身份也只能是一个如同下人一般的妾,胡言作为一个穿越者或许不会有妻妾贵贱的思想,但诺儿却是这个时代地地道道的女子,若为妾,心中自然有种自卑,而且最关键是诺儿他哥不好搞定,以许褚的性格,绝对不会让自己妹妹嫁给别人当妾的。

但现在许褚立了大功,受到徐达赏识,这自然就不同了,以许褚的本事早晚有一天能够如同疖子一般的出头,达到和自己门当户对的水平,而诺儿要嫁给自己话,也定然不会是妾的身份。

从这一点上来看,胡言非要死气呗咧的带着许褚从军,还是有一定私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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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四章 援军

北伐军虽说因为胡言的温酒斩华雄事件士气大振,但这种攻城之战,守方还是占据着巨大优势的,而且这诸城的内的各种守城器械戒备,所以,北伐军想要攻破此城的话自然也并不是太过容易。

一整日的连续不断的进攻之下,虽说已经将城内火油滚木之类的东西消耗不少,但这攻城的将士也是筋疲力竭,只得暂时放qì

攻城,休整一夜,明日继xù



而当夜之时,却有斥候来报,说是这诸城之兵已经弃城而走了。

“陈珪父子倒是好气魄,竟然放qì

了诸城,我召诸位来,是想问问诸位的意思,我等是否再派兵追击。”徐达本已睡下,听到消息之后,连衣服都未曾来的及穿,便将诸将以及众文官聚集在了一起。

“燕军士气大弱,弃城而逃,此时追击的话,应该能够全歼燕军的。”蓝玉一向是激进派的将领,虽说冒失一些,但却也凭着这股子冲劲儿立了不少的不世之功。

“末将也认为我军应该追击。”傅友德也应道。

现在形势来看,追击并且大获全胜的可能不小,饶是这傅友德一向沉稳,也不由赞同起蓝玉来。

整个大帐之中,九成的将领和文官都赞成追击,毕竟形势摆在眼前,随大流准没错。

“苟少,你为何一直不说话,难道你有不同的见解。”自从白天的“温酒斩华雄”之后,徐达的对于胡言的印象便大为改观,今日议事也去专门找人去通知了胡言。

不过胡言的表现,却是让他再次失望了。

只见那胡狗少揉了揉眼睛,甚是无辜的看向了众人“吃夜宵了是吧,给我盛一碗,不放香菜……”

“……”

“狗改不了吃屎!”徐达心中一叹,不再理会胡言,当下便将这任务布置了下去。

北伐军被徐达分成了两部分,蓝玉率十万北伐军北上追击燕军,而徐达则是带着剩余之人,进驻诸城。

陈珪弃城而去,自然不会将城中的任何物资留给北伐军,所以,当徐达带领诸将进入诸城之后,诸城之内放着物资的地方,都已经成了一片火海,若非这城中还有百姓居住,想必的那陈珪将此城完全烧掉也是有可能的。

“盖聂应该不会在这诸城吧,这两天自己得消停点,不能去祸害良家妇女了。”胡言也跟着大军进了诸城,而许褚则是给蓝玉当先锋去了,所以,胡言进城之后也就没再去乱逛,乖乖的呆在了徐达的身边。

占据了诸城的北伐军入城之后,自然要整顿布防,而守城的物资自然也需yào

再次补充,接下了两三日时间里,除了胡言这个别人不敢招惹的祭酒之外,其余人便都处在了忙碌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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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城以北五百余里出,正有一处军营驻扎。

而这军营的大帐之中,则有两个二十余岁的青年之人,凝眸南望。

“那诸城到底还是没能守住啊,若是我等的调兵速度能够再快一些的话说不定诸城便能保全下来了,失了诸城,想要让保全燕国恐怕就有些困难了。”说话的青年面目清秀,有一股稍显病态的书卷之气,此人微微一叹之后,便抓过了身旁的酒壶,猛地灌了下去。

一阵剧烈的咳嗽之后,这青年便又是一叹。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我大燕国中世家林立,各自为政,即便皇帝陛下也无法完全指挥他们,若非你我两大世家在其中竭力周旋,恐怕到现在这兵还没有集结完成,我们急行军感到此处已经颇为不易了,诸城虽丢,奉孝你也不比太过在意的。”另一个人的模样比之前一人更为俊秀,而这俊秀之中则多了几分妖异,再加之其身上的黑袍,使他举头投足之间,都展露着一丝逼人的气息。

“那些世家恐怕已经有了投降明朝的心思,所以才会阻拦我们调兵的,既然他们想要投降,那我郭嘉便偏偏不让他们如意,仲达,你麾下之军可让我一并指挥。”带着病色书卷气息之人,自是那郭嘉郭奉孝了。…,

而另一人则是司马仲达,司马懿。

“奉孝有夺回诸城的妙计?”司马懿并未直接回答郭嘉的话,而是开口问道。

“陈珪父子的逃军在前方百里之处,而逃军之后则是紧跟而来的明军,我等可分兵两路,一路以步兵为主,与陈珪军会合,纠缠住明军,让他们无法回回诸城,如此,明军定然会向诸城求援,诸城若发兵,其城防定然薄弱,仲达你可引五万骑兵突袭诸城,若是顺利的话,诸城应该能够收复回来的。”郭嘉道。

“奉孝你的计划倒是不错,但此计恐怕有些太过冒险了吧,且不说奉孝手中之兵能够抵挡住明军那等的精锐之师,单单是我所率领的骑兵在没有任何攻城器械的情况下,如何能够攻破一座城池呢。”司马懿可不愿意使用如此冒险的计策,他可是个惜命之人。

“陈珪父子率军撤tuì

之前,定然和明军进行过一番城池攻守,那诸城的城墙想必已经是断壁残垣,且那诸城中的守城之资恐怕也已经匮乏,即便仲达没有攻城器械,若用五万人来攻城的话,应该也不是太过困难的,当然,若是这诸城的情况并非郭某预料的一般,仲达自可引兵而回,郭某自不会埋怨半分的。”郭嘉道“至于仲达兄所说的风险之事,确实是不小,但现在敌强我弱,若无风险,我燕军又怎会如何能够以少胜多,将燕国保全下来。”

“好,既然奉孝兄心中已经有了定计,在我司马懿便去执行就是,我司马家的九万步兵便全部供给奉孝兄趋势了。”听得郭嘉之言,司马懿也觉得颇有道理,想要抢回诸城的话,郭嘉之计虽说危险,但却也是唯一可行的办法。

为避免夜长梦多,当下那郭嘉便传令下去,全军开拔,与陈珪军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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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驰援

“苟少啊,你这几日怎的老实了,为何总是呆在老夫的身旁,这诸城虽是断壁残垣,但也有不少好去处的。”诸城内原本陈珪父子的府宅成了北伐军的总部所在,胡言这两天哪都没去,便一直跟在了徐达的旁边,谁让徐达这守卫最多,最安全呢。

“下官前些日子年少轻狂,不通世事,而近些日子却是深感军戎之苦,对于徐将军戎马几十年心生佩服。”胡言懒洋洋的喝着茶,拍马屁道“徐将军南征北战,立下赫赫战功,实在是我的等小辈之楷模,苟少对于徐将军的敬仰之情有如抽水马桶失灵一般,滔滔不绝……”

“苟少,你也莫要给老夫拍马屁了,你想在这呆着就呆着吧。”徐达打断了胡言的话,又笑眯眯的道“苟少啊,你在京城里的所作所为老夫也有所耳闻,‘胡狗少’的名头倒也贴切,到了军营之后,你所行之事也是如此,只不过……老夫问你一句,那‘温酒斩华雄’之事,可是故yì

为之,若是如此的话,老夫倒是有些看不透你了。”

“额,这事儿应该算是凑巧吧。”‘温酒斩华雄’确实是自己导演出来的,但此事对于士气提升的作用竟是如此之下,就是胡言始料未及的了。

“原来如此……”徐达点了点头,老眼之中不由闪过了一丝失望之色。

“大将军不好了,蓝玉那里出事儿了。”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之声,傅友德面色甚是着急的闯了进来。

“出什么事儿了。”傅友德可是明将之中少有的稳重之人,此番就连这傅友德都这般着急,怕是这事儿一准小不了。

傅友德抓起桌上的茶水猛地灌了一口,道“刚才蓝玉传信回来,说他在追击陈珪的时候遇到了前来支援的燕军,那燕军之中有一极擅阵法之人,蓝玉的部队被对方围困住了,再加上人数上的劣势,所以现在损失惨重,急需救援,将军下令吧,此事耽搁不得!”

傅友德和蓝玉相交几十年,如今蓝玉遇险,也由不得傅友德不着急了。

“把人都召集起来吧,准bèi

议事。”尽管徐达心里也是颇为着急,但其性格却是比傅友德还沉稳一些,否则这徐达也不可能坐到这大将军的位置上。

众人聚齐之后,那傅友德便将蓝玉部队所面临的困境又详细说了一遍。

军中将领有不少人都与蓝玉是生死兄弟,一听蓝玉有难,性子稳重的倒还好说,而那些较为急性则是已经催着徐达下令出兵驰援了。

“支援肯定是要支援,但至于派多少兵,还需与诸位商量一番。”徐达的目光看向胡言,见胡言正饶有兴趣的盯着自己手里的茶杯发愣,便只得叹了口气,最后将目光放在了张敬修的身上“静修你有什么意见,说说吧。”

蓝玉是算是张系一派的将领,所以这张敬修自然必须要保住蓝玉的性命。

“蓝玉将军被敌军围困,虽然犯险,但也说不定是我北伐军的一个机会。”张敬修笑道“燕军全国可用之兵不过五十万左右,其中能够驰援陈珪的最多不会超过二十万,再加上陈珪不到五万的残军,相加的话也只有二十四五万左右,蓝将军率军十万追击,即便被围困的话,以蓝将军的能力其损失也应该不会超过两万,若是我军能够再派兵十万的话,两军合兵的话,也将近二十万人,我北伐军的战力比之燕军高出不少,即便双方有四五万人的差距,我军想要破敌的话也不是什么困难之事。”

燕国国内的形势混乱,而燕国的军制也是颇为落后,其单兵战力,与明军相去甚远,一般的明军将士与燕军作战时,足可以一敌二,所以,张敬修才敢放出如此狂言,想要以不到二十万的军力击败二十五万左右的燕军。

“派兵十万,哼,若是真的派去了十万援军,这诸城的城防怎么办。”高俅这时候站出来了,道“我北伐军在诸城之中的兵力仅有不到十一万人,派去了十万,这诸城之中可就仅仅省了几千人,若此时有敌军攻城的话,区区几千人,如何能守住这诸城。”…,

高俅此言一出,许多将领以及文官也是不由点头,这也是他们所担心的事情,即便没有高俅提出此事,他们也会对张敬修产生质疑的,毕竟这张敬修的法子虽说不单可救蓝玉,而且还能予以敌军重创,但这风险也是同样巨大的。

“高大人多虑了。”张敬修显然胸有成主,早就有了弥补这个漏洞的办法“我诸城城防空虚,但黄河对面的荣城却是还屯了不少兵,我们派兵驰援蓝将军的同时,可以同样让荣城之兵渡河驰援诸城,荣城距离诸城不过百余里的距离,即便有黄河天险,但一日的时间却也足够荣城的之兵赶到诸城,难道高大人会认为那四五百里之外的燕军能够在一日之外到达诸城吗。”

“这……”高俅毕竟不是带兵打仗的将领,根本无法反驳什么,只得坐回了自己的位子。

而原本还对诸城城防有些担心的众将在听到张敬修的话之后,也就没了什么顾忌,不再多说什么了。

“好,静修你心思缜密,乃是难得俊才,既然诸位没有什么异议了,那便按照静修的布置行事吧,傅友德,此番便由你带兵驰援,并且在和蓝玉的合兵之后,给我狠狠的将燕军打回老巢。”徐达极为赞许的看了一眼张敬修,笑道“说不定此番我等不用圣上的第二批援军到来便可打一个大大的胜仗。”

按照张敬修的计划,傅友德率领十万北伐军驰援蓝玉的同时,从荣城调兵的命令也发了出去,原本这般的计划可以算作天意无缝,但怎奈那燕军之中的领军之人却是技高一筹。

约摸过了小半日的时间,一个斥候跌跌撞撞的冲入了徐达的指挥所,并且报gào

了一个让徐达脸色瞬间煞白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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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燕军来袭

“诸位,我们的此番怕是要遇到大麻烦了。”徐达的脸色极为难看,望着众人道“诸城西北四五十里的地方正有大约五万的骑兵向我这边急速靠近,不出半柱香的时间,便会行至诸城下,这诸城现在已是断壁残垣,而且我北伐军只剩下了不到六千人驻守此城,若对方攻城的话,我军根本无法坚持到荣城援军到来。”

徐达此话一出,诸将脸色尽皆大骇,其中甚至有几名胡系的文官,已经纷纷的看向了张敬修:主意是你出的,也是你信誓旦旦的保证诸城不会有事,现在人家的骑兵怎么打到家门口了?

“将军,探马的消息是不是有错。”张敬修的脑袋上也是冷汗淋漓“那燕军应该在四百余里外才对,即便是骑兵,也不可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赶到此处的。”

“此事不会有错,探马已经看清了对方骑兵所持的军旗,应该是燕国司马家族所掌握的骑兵。”徐达沉吟道“看来那燕国之内的几大世家之间的矛盾远没有我们想象的那般巨大,司马家的步兵能够编入军中,恐怕他们已经得到了燕国皇帝的信任,北伐一战,怕是不好打了……但现在这些事情似乎不是我们应该考lǜ

的事情了,半柱香之后,司马家的骑兵便会到此,我等需yào

尽快想出一个退敌之策。”

六千对五万,且司马家的骑兵还是燕国战斗力最强的军队,该怎么打?若是诸城内守城物资充足的话,或许六千明军能够抵挡住对方,但现在这诸城已经是残身了,根本不可能抵抗住对方的五万人马,哪怕是区区的半日时间也不可能。

当下,便有将领提出弃城逃跑,而这条提议,也被绝大多数人所支持。

但徐达面对此种提议之事,却是冷哼了一声,道“诸位想要弃城逃走,如此的话,我敢保证诸位一定会惨死在司马家骑兵的铁蹄之下,有诸城抵挡,司马家的骑兵虽说厉害,但却也不可能发挥出铁骑之威,但诸位若是跑到毫无遮拦的平坦地带,那骑兵冲击之下,只需冲刺一个来回,我等定然尸骨不存。”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总不能在此等死吧。”几个连血都未曾见识过文官此刻已经坐不住了,他们原以为这北伐之战,双发实力差距巨大,自己又身处大营之中,根本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却不想,今日竟是遭此大难,此番怕是要十死无生了。

“静修,你还有什么办法吗。”徐达虽说是身经百战,但现在的形势确实是太差了一些,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若是徐达手上还有再多出一万兵士来,他都能将此城守住,但先己方仅有区区的六千余人,分散到四个城门则更是少的可怜,根本不可能守住诸城,所以,他现在唯一的希望便寄托在有北伐军第一智囊之称的张敬修的身上。

不过张敬修的表现却是让徐达十分的失望。

“静修愿意承担此番尽出诸城之兵的一切责任。”张敬修双眼无神,他也知dào

司马家铁骑的厉害,那一支精兵,即便在不与战马的配合的情况下,也是与明军的战力一般无二的,己方既不能逃跑,又无法守住诸城,唯有死路一条。

“老夫是在问你退敌之策,若是将责任担下便能够解除诸城之危的话,老夫现在就可以自刎以谢圣上。”徐达见张敬修如此模样,自是有些失望“静修,我再问你一次,你可有退敌之策。”

“静修无能。”张敬修脑袋里一片混乱,跟本无法想出任何计谋,面对徐达的询问,只得摇头。

“果然是担不得大事啊,若是刘军师在此的话,定然可解诸城之围。”徐达微微叹了口气,现在的他也已经没有了任何办法,只得吩咐诸将严防诸城,即便守不住这诸城,也要在临死之前咬下燕军的一块肉。

“那率领司马家骑兵之人是谁,徐将军可知dào

。”正在徐达下令之事,角落里一直未曾说话的胡言,却是忽然开口道。…,

徐达一愣,没想到这时候胡言会突然问这个问题,但他还是回答道“司马家的具体统兵之人我军斥候还未曾探查清楚,但司马家的兵,不可能由外人统御,所以,那统兵之人必然是司马姓氏,司马世家的家主司马俊有统兵之才,但其年龄颇大,根本不可能担当统领,而司马家的二代之中,皆是文官,并无一人擅长统兵,而其三代子孙之中则是有一文武双全的俊才,此人名为司马懿,老夫所猜不错的话,那统兵之人应该正是司马懿,苟少你问这个干什么,难道你有退兵之策。”

徐达眼睛一亮,目光灼灼的盯着胡言。

“在下心中有一策,虽是险招,但却可不费一兵一卒便能够让敌军退去。”胡言略作沉吟之后,说道。

“苟少请讲。”徐达见胡言不似说笑,急忙问道。

“兵法上说,虚则实之,实则虚之,那燕军突袭到此,虽说是早有算计,但也不可能完全确定诸城无兵,我等可打开城门,让对方生疑,如此,对方无法摸透我军到底有多少兵士,便不敢入城,这诸城之危自然可解。”既然是司马懿来了,胡言便不介yì

给他来个“空城计”,反正“温酒斩华雄”的戏码自己也都玩过了,也不差这一出了。

徐达听闻胡言的计策,当下沉默了起来,此计虽然有可能退敌,但城门大开,万一对方不中计的话,那城内的北伐军便没有半分的反抗之力了。

而其余诸将以及文官也是议论纷纷,觉得胡言之计,实在是太过惊险。

半晌之后,徐达终于开口“为今之计之能如此了,苟少,此计如何布置你且详说,老夫便将这诸城上下的所有人的性命交到你手上了。”

徐达下令,将诸城内全军的指挥之权全部交在了胡言的身上,整个诸城之军从现在开始,便全部交给胡言指挥。

“多谢徐老将军信任。”胡言冲徐达略一拱手后,向众将下达了第一个命令“谁帮我找个头巾,外加一把鹅毛扇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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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空城计

“赵将军,你命人将这诸城城门全部打开,并且让一二十名性格稳重军士扮作百姓洒扫街道。”

“钱将军,你让其余军士各入百姓之家,不得让他们出门,不得让他们高声喧哗,否则若有敌方奸细混在百姓之中与那燕军报信,则我军危矣。”

“孙将军,你去与我寻一张棋盘,一个香炉,一壶酒,放在城楼之上,一会儿我便过去。”

“李将军,你帮我准bèi

一条屎黄色的裤子来。”

“……”

在胡言的指挥下,城中诸将便各自开始行事,诸城能够保住,众人性命能否得脱,便就在此一举了。

待众将离开,胡言又将目光落在了徐达的身上。

徐达被胡言如此盯着看,自然觉得浑身不自在“苟少你如此看着老夫,可是有事吩咐老夫去做。”

“吩咐谈不上,徐老将军可会下围棋。”胡言一笑,问道。

“老夫从戎四十余年,全部精力都耗在了军营之上,哪有功夫去下这围棋,老夫自是不会。”徐达道。

“哈哈,我也不会。”胡言哈哈一笑道“一会儿不需老将军下这围棋,只需老将军与我做做样子,至于如何落子,全凭老将军之意。”

原本的空城计是诸葛亮跟城头上弹琴,但现在形势不同了,胡言甭说是弹琴了,就弹棉花他也不会,只能找个其他的演出形式代替一下,围棋就不错,虽说围棋胡言也不会,但这玩意能蒙啊,反正那司马懿也不可能上城头来看你是如何落子的。

城头上下棋,看的是心里素质,众将和一众文官之中,最为稳重的便是徐达了,而其余之人,尽皆是两股战战,被那燕军五万铁骑吓破了胆,根本不堪一用。

众人准bèi

妥当,胡言便于那徐达一起登上了城楼,从城楼之上极目远望,便可看以清晰的看到燕军骑兵所激起的尘埃。

五万骑兵,或许听起来不算多,但其奔腾之景也是颇为壮观的——快把本公子屎黄色裤子拿过来,本公子要更衣!

屎黄色的裤子貌似不好找,但之前胡言吩咐的头巾和扇子却是有人送上了来。

“这是纶巾?这是羽扇?你是谁的兵,就这么糊弄本祭酒的。”胡言看着手里的抹布和蒲扇眼泪都快下来了。

头上戴个抹布本公子也就忍了,可你倒也找把好点的蒲扇啊,这一套要是全穿到身上会是什么形象?——冀中平原上偷地雷的济公是没跑了。

既然无法完全仿照诸葛亮的空城计,那自己就以本来面貌示人吧,本公子长相也不差,说不定比那诸葛亮还精神。

“徐将军,你我先小酌一番,待那燕国骑兵到了的时候再开始对弈也不迟。”得先喝点酒壮壮胆子,貌似本公子的心里素质也不怎么高,真需yào

条是黄色的裤子也说不定。

“好,这杯酒便由老夫敬你这位青年英豪。”徐达一笑,将手中之酒一饮而尽“苟少啊,我再问你一句,当日‘温酒斩华雄’之事,可是你故yì

为之。”

徐达这老头到现在还没忘了那事儿,而胡言现在哪有功夫理会之前的事情,只得含混的点了点头。

“哈哈,我就知dào

苟少你不会空穴来风的做出那等事情,你这小子隐藏的还真是够深,既有才能便显露出来,为何要那般的藏拙。”徐达大笑起来,一巴掌拍向了胡言的肩膀。

“木秀于林风必摧之,小子生性淡泊,不在乎世俗之名,与世人争名,非小子之愿也。”人怕出名猪怕壮啊,再说本公子调戏良家妇女的本事有,但行军打仗的本事却是稀松平常,这两回都是碰巧了,要怪就怪那那华雄不走运,至于空城计这回,成功还不成功还不一定,而且要那领军之人要不是司马懿,本公子还真不敢用这一招。

“没想到苟少你竟有如此心境,老夫空活半百,实不如也。”徐达略微沉默了片刻,忽然展颜一笑。…,

“徐老将军过奖了,这只是小子的一点感悟罢了。”你活五十多岁有什么用,得死上一回才能体会其中的真谛,少爷我要不是因为那个花盆,还顿悟不了呢——话说这次回去之后,打死我也不来从军了,谁他娘的当初告sù

我当个祭酒没危险还不担责任的,老子要真死这,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

两人正说话之间,那司马懿的骑兵便已经兵临城下了。

“徐老将军,开始落子吧,落子时一定要慢。”胡言一手拿着酒杯,另一手则是缓缓的落下了一枚白子。

“今日老夫这个武人便也风雅一次。”徐达淡笑着,将手中的黑子落了下去。

徐达所历风雨,绝非胡言可想,面度对方五万骑兵,那等的稳重悠然之意,可不是胡言这个靠着酒精麻痹才能沉下心来的小辈能比。

“元帅,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司马懿见诸城四门大开,生怕有诈,并不敢上前,而其身旁的一名小校则是上前问道。

司马懿没有回答,只是抬头望向了城上之人,其中的那头发花白的老者,只要对明军有所了解,便不可能认不出来,除了明军大将军徐达之外,还能有谁。

而另外一个身着白袍的年轻之人,这司马懿却没有半分的印象,之前所获的各种情报之中,也没有此人的任何资料,但既然此人能够与大将军徐达坐在一起,应该也不可能是什么泛泛之辈吧。

“此人比我还要年轻,但却能够和徐达坐在一起,难道便是那张居正的长子张敬修?”司马懿心中思量着“不对,张敬修的年龄应该还没有这般年轻,而且根据情报上的描述,此人面貌也与那张敬修完全不同……此人到底是谁!”

司马懿正在城下胡乱猜忌的时候,城头上的胡言和徐达已经落下百余子。

“这司马懿怎么还不走,咱这壶酒都快喝完了,早知dào

让人多准bèi

几壶了。”胡言的额头上已经沁出汗水来了,得亏自己是跟这下棋,要是和诸葛亮一般的去弹琴,单单琴音上的紊乱,便能将这诸城都断送进去。

“苟少,莫要紧张,成败在此一举,若败,我诸城军士的性命便定然不保。”徐达看出了胡言此刻已经有些紧张了,便赶紧出言提醒道。

“徐老将军放心,我没事儿的,不过您也别老往这上面说,咱聊点别的话题吧,转移转移注意力。”胡言道“徐老将军,我问你几件事情,你可要如实告sù

晚辈。”

“只要能保住这诸城,苟少你只要问,我定然如实回答。”徐达道。

“那我就问了。”胡言说话下,手底下又落了一枚白子“徐老将军有几房小妾。”

“五房……你问这个干什么。”徐达一愣,道。

“转移注意力啊,小子对徐老将军的晚年私生活极为感兴趣,准bèi

以此转移注意力……徐老将军一晚上可以做几次功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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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退敌

了解了不少关于徐达不能说的故事之后,胡言的紧张终于缓解了一些,不过那城下的司马懿却并未有半分退去的迹象。

“难道空城计要失败了?”胡言落子的时候余光注视着城下司马懿的动态,见那司马懿也正在犹豫。

“别跟这呆着了,赶紧走吧。”胡言心中念叨着,但此时那司马懿竟是像下了什么决心一般,策马向前行了一步。

“诸城之中应当无兵,让如此一个年轻之人坐在城上和徐达对弈,定然是想要兵不血刃的将我逼走,我司马懿怎会上对方如此大当。”正当司马懿决定入城之时,城头之上却是传来一阵笑声。

“吾闻燕国司马世家有一文武双全的统兵俊才,名为司马懿,想必就是阁下吧,本以为那司马懿是个做事果决之人,今日一见却是大失吾望,今日我诸城城防已然空虚,且本祭酒又将四门大开以侯阁下,却不想阁下竟是如此萎缩,连城都不敢入,本想与阁下畅饮一番的,看来今日阁下怕是没有那个胆量了。”胡言见司马懿想要入城,便赶紧大声道。

自己若是坐以待毙,对方一定会率军入城,倒不如自己再走一步更险的棋,将司马懿眼前的水搅的更浑一些,让其分辨不出虚实。

而胡言的这番话,让那徐达一愣之后,这身经百战的老将军也是明白胡言的意思,赞许看了胡言一眼,便专注在了自己根本看不懂的棋盘上。

听到胡言之语,那司马懿果然是停了下来,抬首看向了胡言“阁下是谁,能与徐大将军坐在一起,定然不会是个无名之辈吧,阁下可否通个姓名。”

“在下只是个无名小辈罢了,既然仲达兄想知dào

的话,在下倒也不需隐瞒。”胡言笑道“在下名为胡言,字苟少,仲达兄应该不曾听过吧。”

“胡苟少……”司马懿思量起了这个名字,半晌之后,才猛然惊醒道“你便是那个南明国宴之上阻我燕国勇士刺杀朱元璋的胡惟庸之子!”

“看来在下也不是默默无闻吗,仲达兄都知dào

吾之姓名,实在是在下的荣幸啊。”胡言点头道。

“你阻我大燕勇士刺杀朱元璋,乃是我大燕国民的共同之敌,人人得而诛之,我岂会不知。”司马懿双目发寒,死死盯着胡言。

“既然仲达兄想要诛杀我,那便进城来吧,在下便在这城头等候,阁下若是不敢来,怕是以后便会让人看扁。”胡言露出戏谑的表情,淡笑道。

“哼,你让我入城,我便偏不入城,这诸城之中定然布置了埋伏,我司马家的骑兵在城中跟本无法发挥全部实力,若是入城,定然会让对方瓮中捉鳖,此城入不得!”司马懿手中也有关于胡言的信息,一部分是探子搜集胡惟庸信息之时顺手收集到的,其中关于胡言的记载无非只是纨绔公子,浪荡少爷的评价,而另一部分则是在荆轲刺明王之后,专门对胡言信息的调查,百花楼上靠着对对子赢下唐伯虎之事也在其中,而正是因为这两份前后截然不同的情报,让司马懿根本无法看透胡言,也无法判断出胡言之语真假。

但为了保险起见,司马懿决定放qì

这次突袭行动。

“苟少兄,你虽说阻碍了我燕国勇士刺杀朱元璋,但在下对于苟少兄还是十分佩服的,今日虽然不能与苟少兄畅饮一番了,但能见兄台一面,也算是我司马仲达没有白来,在下不再多留了,告辞!”司马懿一拱手,便命令着身后骑兵全军撤tuì

了。

见得司马懿的骑兵消失在了视野范围之内,胡言紧绷着的神经终于松弛了下来了,长长的舒了一口气之后,气息微弱道“我要的那条屎黄色的裤子找到没有……”

未损一兵一卒,便逼得那司马懿的五万骑兵退却,保住了诸城以及诸城之内的诸位高级将领和文官,这等功绩,绝对算得上不世之功,城中诸将文官,无论是胡系还是张系,在司马懿退兵之后,便纷纷向胡言恭贺起来,胡言之计可是救了他们性命,即便派系不同,贺一声喜也是应该的,就连那一向看不起胡言的张敬修也是上前冲着胡言拱了拱手,虽说他那般的动作里有几分不情愿,但却并无敷衍之色。…,

“胡祭酒之才,可经天纬地,已不弱于我大明第一智者刘伯温,我北伐军能有胡祭酒坐镇,必能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恭喜胡祭酒立此不世之功,来日回到京城之中,定然能够加官进爵平步青云。”

在高俅的带领之下,一众文官便开始不停的给胡言马屁,以至于让胡言高兴的把换裤子的事儿都忘了。

“诸位先别高兴的太早,咱们这诸城之危难还不曾解除,只有荣城的援军到了咱们才能真zhèng

松口气。”徐达见众人都有些得yì

忘形,便向众人浇了一盆冷水提醒道。

“徐将军说的是。”众人纷纷点头,迅速冷静下来之后,便下了城头,各忙各的去了。

城头之上,只剩下了胡言和徐达。

“令尊希望你以后从文还是入武。”众人离开后,徐达忽然道。

胡言一愣,随即道“我估计我爹想让我两头都占着,但以我自己的期望……文不成不就应该不错。”

“苟少你倒是自谦啊。”徐达笑道“老夫已经年近六旬了,早有了颐养天年的念头,但怎奈军中将领中没有让我放心之人,所以到现在都不曾得脱,苟少之才,乃是我所见之人中唯一个能够与刘军事相比者,若是苟少你能够常住军中的话,不需为将,单单做个军前祭酒,便也能让老夫放心……苟少,你在听我说话吗。”

“嗯?徐老将军说什么了?小子刚才酒喝多了,这会儿有点犯迷糊,没怎么听清。”胡言朦胧着双眼,晃晃悠悠的站起身来“小子先下去喝个醒酒茶,顺便换条裤子,有什么事儿明天再说……”

开玩笑啊,常驻军中,老子一分钟都不想在这多待,才第一次出征就差点把小命丢了,再来几次老子有十条命都不够让你们祸害的,老子还是找个保险的地儿祸害大闺女去吧。

胡言根本就不搭理徐达,跌跌撞撞的向城头下走去。

看着胡言摇晃的身形,徐达微微摇头,叹道“老夫也得去换条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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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降!!!

入夜之后,荣城的援军终于赶到,而徐达等人的心,也终于在此刻彻底放了下来。

当然,还有一件事也是徐达牵肠挂肚的。

根据前线传出来的情报,蓝玉和傅友德二军回合之后,展开了一番殊死搏斗,但其形势并不太乐观,此番他们二人所面对的燕军虽说单兵作战能力依旧不强,但所列出的阵法却是变化多端,让蓝玉和傅友德吃了不少的亏,损失达到了六万人以上。

当然,燕军那边也没能讨好,羸弱的单兵作战能力让他们在阵型被冲散之后,变得毫无还手之力,八万余人的损失自然也让对方收到了重创。

第五日凌晨,双方鸣金收兵,明燕二军的第一次正面交锋也第五日的凌晨结束,双方拼了个半斤八两,但大明的兵力却是撑得住这样的死伤,而燕军则是有些吃不消了。

而此时,明军的第二波支援也到了黄河南岸,足有二十万大军之多。

双方的军事实力对比,在这一刻显露无疑,在接近四十万的明军的碾压之下,燕国的形式变得岌岌可危起来,只要明军攻入燕国国都,燕国的名字便会被在地图上抹去,变成的大明的疆土。

“许兄,你能离我稍微远点吗,你身上的血腥味太浓了,让我怎么给诺儿交代啊。”营帐之中,胡言正捂着鼻子咧嘴道。

许褚给蓝玉当先锋这段时间里大功自是立了不少,但人也斩杀了近千之敌,再加上这小子得有十几天没洗澡了,所以原本就带着一身的豆腐味儿的许褚,现在都快成王致和的亲传大弟子了。

“我怎么没闻到。”许褚抽了抽鼻子,摇头道。

“你整天都泡在那个味儿里能闻到才怪,有事儿说事儿,没事儿就别往我帐子里钻。”胡言又后退了一步“三米外说话,上前一步杀无赦。”

“徐将军让你过去帮着看看如何攻破燕军最后一道防线……”许褚话还没说完,便被胡言打断了。

“不去,本祭酒淡泊名利,不喜杀虐,攻城掠地这事儿别找我……你一个北伐先锋怎么干起传话的活了。”自从弄出个空城计之后,胡言就没再没给徐达出什么注意,不是胡言故yì

藏拙,而是胡言真不懂行军打仗之事,就是出了主意也是馊主意,如此的话,倒不如不出,但此举在徐达眼里就成了一种高深莫测的表现了,徐达曾不顾大将军的身份,亲自来请胡言出谋划策,而胡言则是躲徐达都躲到了茅房里。

徐达三顾茅房而不能将胡言请出之后,便也就不再强迫胡言了。

而现在,北伐军却是面临着燕国的最后一道防线没有丝毫办法,徐达无奈之下,便决定再次请胡言出山。

“胡兄,在下不单得传话,还得抢人,你要不去,我就要用强了。”许褚搓了搓手上前道。

“你用强我也不去,本祭酒不畏强暴,你就是让你妹妹糟蹋了我,我也不去!”胡言双手胡兄,连连后退道。

“那就得罪了。”许褚袖子一撸,两只大手便抓向了胡言。

胡言这豆芽菜的体质怎能抵抗住许褚的擒拿,三下五除二,便胡言便被凝成了麻花,提溜着便直奔议事的营帐。

“许褚你这孙子忘恩负义,没有本少爷你就是一卖豆腐了,除了有一漂亮妹妹你还有什么,现在长本事了竟然敢对本少爷动手,你给我松开,别让我骂街!”被许褚提在手里,胡言动弹不得,只得张口大骂起来。

“胡兄,我可是带着军令来的,你得体谅我啊,等我发了饷银,我请你喝酒怎么样。”胡言越骂越大声,许褚终于忍不住了。

“你那点饷银够百味斋的十个酱肘子钱吗,想让我闭嘴,没门,许褚你个忘恩负义的东西,你吃里扒外,你……”胡言依旧大骂不止,而许褚只得使用最后的杀手锏了。

“胡兄你只要闭嘴,你跟我妹妹的事儿我便不再做任何阻拦。”许褚道。…,

“我什么时候去提亲。”胡言的喊声戛然而止,满是期待的转头看着自己这位高大的预备大舅子哥。

“提亲的事儿等时机到了再说。”许褚道“我可先给你说下,我妹妹若是与你成了亲,决不能做妾,而且你要是以后欺负了我妹妹,我许仲康可不管你是不是丞相的儿子,一定会把你砸成肉泥!”

“大舅子你放心,我胡言是什么人你还不知dào

,以后只有诺儿欺负我,我绝不会欺负诺儿一分一毫……大舅子你是不是先把我放下,不就是去议事,扯那么大架子干嘛,还把我提溜起来了,让别人看见多不好。”胡言一口一个大舅子叫着。

“别叫那么亲,我不阻拦你和诺儿的事情,可我妹妹不一定能看上你。”许褚把胡言扔到了地上。

“诺儿与我心心相印,就差私定终身了,怎么可能看不上我。”胡言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土,大步向徐达的主帐走了过去“大舅子你快点,别耽误了议事,要不徐老将军罚你我可不管。”

二人进了营帐,议事还没开始,显然众人都正在等胡言。

现在的胡言可是北伐军第一谋士,远不是张敬修那等的货色可以相比的,就连张系的那些将领文官现在也对胡言毕恭毕敬的。

“苟少,你总算是肯来了,还是仲康的面子大啊。”徐达看到胡言之后大喜道。

“要不是看着许褚她妹妹的面子上我才不来呢,我坐坐就走,别指望着我给你们出什么主意。”胡言向四周一看,发xiàn

角落之处还有一个空座,便一屁股坐了上去。

虽说胡言坐在了角落之中,但却依旧是营帐里众人的焦点,无论是某位将领,还是哪个祭酒在献策之后,都会将目光看向胡言,有些人还会张嘴问上一句:

“胡祭酒觉得如何。”

“胡祭酒觉得此计可行否。”

而胡言对于这种询问则是模棱两可,并不直接回答。

正当众人讨论的如火如荼的时候,一个极为惊人的消息却是传入了大帐之中:燕国的司马家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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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入城

司马家乃是燕国的第一世家,其地位仅次于燕国皇室,在整个燕国之中有着举足轻重的低位,不少的小世家都依附于司马家,如今司马家投降,那些附庸的小世家自然也追随着司马家一同投入了大明的怀抱。

司马家的投降显然并非突然之举,而是一场预谋。

正是投降之前,司马家便已经将燕国皇室完全控zhì

,并且还向着其余保燕派的世家发难。

大部分的世家根本未曾想到作为燕国第一世家的司马家会突然投降大明,不防之下,自然被司马家的兵屠杀殆尽,唯有郭、程两个世家有所察觉,但当他们真zhèng

发觉司马家举动的时候却是已经为时已晚,根本无法提醒其余世家,唯有明哲保身一途,所以,当郭、程两个世家在发xiàn

司马家的异动之后,便迅速远遁曹魏。

也就是说,现在燕国最后一道防线之内,做主的正是那司马世家,如今司马世家投降,北伐军只需yào

进入燕国国都接受降书,这北伐之战便算是完全胜利。

“司马家竟然投降了,倒是省力qì

了,不过对方是真投降还是假投降,需小心一些才是。”对于司马家投降之事,徐达心中自然是极为高兴,但欣喜之下,徐达却也并未失掉冷静,向诸将下令道“全军开拔,先将燕军缴械,然后再进驻燕国都。”

司马家显然是真心投降,待徐达等将去收缴兵器的时候,司马家已经派人将守卫军的兵器全部收敛好了,并且派出了现任家主的长子司马防前来接待。

见得司马家如此配合,徐达的警惕之心也稍微放下了一些,当下,便命令着大军进驻燕国国都。

入城之后,司马家的家主司马俊亲自相迎,并且奉上了降书以及燕国皇室共一百一十八人。

既然司马世家已经投降,徐达自然不可能危难对方什么,反而要尽量安抚。

别看徐达这老爷子长得粗犷,但说起安抚的废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就连起身后的胡言也被徐达的口才深深折服了——这老头纳降的事儿没少干啊,愣是把投降这么一不光彩的事儿说了成阳光下最伟大的职业。

“这位应该是在诸城巧施空城计的胡祭酒吧,老夫的司马俊有礼了。”正在和徐达客气的司马俊突然将目光落在了胡言的身上,略一拱手道“仲达在诸城一役之后,可是经常与老夫提起胡祭酒的才智,能够有如此青年才俊坐镇军中实在是大明之福啊。”

空城计的事儿早就传开了,所以胡言之名自然也被这司马家主知晓。

“司马家主谬赞了,小子当时只是凑巧为之,不足挂齿。”胡言一向低调,他是个高尚的人,纯粹的人,告别了一切低级趣味的人。

“不骄不躁,谦虚谨慎,胡祭酒不愧为明军之中的第一军师。”司马俊赞道“老夫所见的青年俊才无数,能如胡祭酒这般谦虚之人可是不多见。”

“司马大爷您别夸了,再夸就过了,我虽然知dào

我很优秀,但您也不用这么夸我……高俅你过来,跟司马大爷比比,看看谁马屁拍的响。”司马俊如此夸自己无非是想和自己套套近乎,胡言可不会信以为真——平常高俅也是这么夸自己的,早习惯了。

司马俊又称赞了胡言几句之后,又把马屁拍向了张敬修,而与徐达随行的众人,这司马俊是一个也没放过,挨个套起了近乎,并且在极短时间内便和诸位将领以及文官都熟络了起来,这般的交际能力实在是让胡言敬佩至极。

“许兄啊,咱都进燕国国都了,这北伐之战就算是告一个段落了吧,你应该不需yào

去冲锋陷阵了,陪我在这燕国都里逛逛怎么样,我听说这有家酒楼做的酱肘子不比那百味斋差,咱去尝尝怎么样。”胡言冲许褚道“这些天许兄冲锋陷阵杀敌为国,估计就没怎么好好吃顿饭吧,许兄,你看你瘦的都没个猪样儿了。”…,

一听有酱肘子,许褚立马就来了兴致,当下便与胡言一起找徐达告假去了。

徐达原本不同意胡言外出的,但有许褚在的话,胡言的安全倒也不用担心,再加上胡言的死缠烂打,徐达便不得不同意了此事。

“许兄啊,你不知dào

,你不在我身边我都不敢出门,这祸祸大闺女的事儿都耽误了。”有许褚跟着自己,胡言觉得特别安心,除了那一身的臭豆腐味儿之外,一切都十分的美好。

北伐军进入燕国国都之后,自然是约法三章,再加之北伐军的军纪严明,所以,这四十万大军并未给燕国都带来什么太大的破坏,街上的店铺酒楼依旧正常开业,街上的黄花大姑娘也依旧在大马路上来回溜达,等待着胡言的调戏。

但许褚现在成了胡言的准大舅子哥了,要是在他面前调戏大闺女是不是有损自己三讲四美好丈夫的形象啊,所以,胡言决定洗心革面,暂时放过那些燕国大闺女们了。

“胡兄,咱是不是先找个地方吃饭,你不是说这也有卖酱肘子的吗。”许褚脑袋里出了冲锋陷阵之外,就剩酱肘子了。

“先逛逛再说,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不能老和酱肘子打交道啊。”胡言道“许兄啊,你得有点追求,单凭你身上的臭豆腐味你也要和酱肘子划清楚界限,你得和猪大肠猪腰子多亲近亲近才是,这样才能遮掉你身上的味儿。”

燕国国都的模样和大明京城相差不大,胡言逛了一上午,也有些厌倦了,正准bèi

满足许褚和酱肘子亲密接触的愿望,一个书童模样的人却是迎了过来。

“公子是胡祭酒胡言大人吧,我家公子在德盛斋备下了宴席,想要邀请公子赴宴,不知公子可否赏脸。”那书童冲着胡言微微施礼道。

“你家主人是谁……算了,不问了,看你一个书童都穿的这么好,你家主人摆下的宴席档次一准儿差不了,今儿酱肘子的钱又省了……带路吧。”是谁要宴请自己胡言已经有了猜测,既然是送上门的宴席,不吃白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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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拉拢

在那名书童的带领一下,胡言和许褚便来到燕国国都最大的酒楼门口。

“许兄,待会儿可敞开了吃,别跟请客那小子客气,吃够三天的,明个咱再出来我又能省下顿酱肘子了。”胡言迈步进了酒楼,发xiàn

整座酒楼里并无一人,唯有二楼的雅间前有来往传菜的小儿,显然这德盛斋已经让人给包了。

“苟少兄别来无恙啊,里面请。”胡言刚上了楼梯,雅间里便走出了个模样俊美的有些妖异的青年,从仿生学的角度来看,此人正是那司马懿。

“原来是仲达兄啊,我当是谁请客呢。”胡言笑着迎了上去“仲达兄看着越来越精神了……中午吃什么啊。”

“额……德盛斋几样拿手菜在下都叫了,至于其他菜品,苟少兄可以随便点。”胡言的思维跳跃性太大,司马懿愣了一下才道。

“先来五十个酱肘子吧,不够我再要。”胡言指了指一旁的许褚道“这位是许褚将军,仲达兄应该听过吧,酱肘子是给他叫的。”

“原来是许褚将军,在下失敬。”司马懿故作惊讶状道“许褚将军的威名在下可是如雷贯耳,早就想和将军见上一面,没想到今日倒是如愿了。”

许褚跟着蓝玉当先锋的时候,曾独杀燕军近千人之多,燕军上下无不震恐许褚之名,司马懿自然也知dào

许褚的威名。

“阁下过奖了,许某只是一个武夫罢了。”自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许褚跟着胡言都变得文绉绉的了,这是胡言潜移默化的教育结果——说这话有点亏心。

许褚对司马懿的态度不冷不热,毕竟二者前一天的时候还是生死之敌,而仅过了一天竟然要在一起吃饭了,如此的变化可是让许褚脑袋转不太过弯来,要不是看在酱肘子的份上,许褚都不一定搭理这司马懿。

三人进了雅间,许褚便直接对着刚上来的酱肘子使劲儿了,不再理会胡言和司马懿。

胡言自然不可能跟许褚一样没出息,只是吃了五盘酱牛肉,外加七盘烹虾段之后,便浅尝辄止的停了下来。

“仲达兄,包下这德盛斋该不会单单是请我们吃饭吧。”吃饱喝足之后,胡言拿着筷子剔了剔牙道。

“这个……呵呵,在下确实不只是为了请苟少兄吃饭。”司马懿呵呵一笑,道“在下还想送苟少兄一份礼物。”

司马懿拍了拍手,雅间的房门便被推开,一名身着白裙的貌美女子便走了进来,此女冲胡言盈盈一笑,行礼道“小女子香香见过胡大人。”

“仲达兄什么意思?”胡言看着眼前的这名白裙女子有些发愣,此女虽然名字起的俗了点,但长相着实不差,虽说还算不上倾国倾城,但说是闭月羞花却也不算过分。

“此女便是在下送给苟少兄的礼物。”司马懿轻抿了一口杯中之酒,笑道“不知苟少兄可否满yì

。”

“不错,不错,那我就却之不恭……”胡言擦了擦口水,正打算收下此女,但此时却是忽闻自己身旁传来一阵猪哼哼,转头一看,那许褚正正一边啃着肘子,一边咳嗽。

“坏了,许褚可是自己的预备大舅子哥啊,自己要收了司马懿的礼物,许褚对自己的印象分恐怕要降下去了,万一不把诺儿嫁给我怎么办,不能因小失大。”胡言清了清嗓子道“仲达兄,在下为人正直,从不沾花惹草,对于美色观之如红粉骷髅,香香小姐虽然貌美,但在却不能受,请仲达兄莫怪。”

这话说的真违心,美人在前,却如咫尺天涯——早知dào

不带许褚出来了。

“苟少兄此言……当真。”司马懿有些诧异,刚才胡言口水明明都已经流出来了,怎么这会成正人君子了,难道自己之前所搜集的情报有错?

司马懿在胡言的身上可是没少下功夫,自从知dào

自己在诸城上当之后,他便搜集了不少关于胡言细致资料,其中便包括了胡言的各种爱好。…,

京城第一纨绔公子喜欢什么,不就是“酒色财气”四个字儿吗,怎的今日送“色”还送错了。

“自然当真。”胡言甚是不舍的用眼神调戏了那个香香姑娘几遍之后,傲然挺胸道——许褚就跟那盯着自己呢,自己敢说别的吗。

“那确实是在下唐突了。”司马懿面色不变,向着胡言一拱手道。

“只能说你送的时机不对,晚上我给那个香香留门啊。”胡言冲司马懿笑了笑,心中呐喊道。

司马懿美人未能送出去,自然有些失望,但他显然也受到了他那个祖父司马俊的真传,交际能力实在是了不得,这一顿酒的时间,便与胡言混的如同亲兄弟一般熟络了。

待吃完饭惜别时候,二人脸上都有些恋恋不舍之色。

“司马懿果然就是司马懿,喜怒不形于色,竟然真让我对他有了些好感,若不是知dào

此人的品性,自己还真有可能把他当成了知己。”出了德盛斋,胡言之前的笑容变得荡然无存,对于这司马懿,胡言可是防备的紧,对方说的话,他也就按照一成是真的听。

“大舅子我表现的怎么样啊,今儿没被美色所诱惑吧。”司马懿的事儿胡言不再去想了,转而向一旁打着饱嗝的许褚邀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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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走后,一个面貌与司马懿有七成像的男子从德盛斋的另一间雅间里走了出来。

“难道咱们所获得的情报有误,如此好色之徒竟然会对于香香美貌无动于衷,实在是让人有些费解啊。”男子摇着手中的折扇道。

“无动于衷倒不至于。”司马懿摇头道“兄长有所不知,刚才香香进门之后此人便如同失了魂一般,显然已经被香香诱惑住了,但最后却是不知为何竟突然从美色的沉溺中醒了过来,这才拒绝了香香。”

“哦,看来此人并不是不好色,只是自制力强一些而已,但也就是这种人最为难对付,既然无法用美色打动他,便给他送些银子吧,我司马家能否在大明朝立足,可就要靠这胡家父子了。”此人被司马懿称呼为兄长,其身份不用多言,必是那司马防的长子司马朗了。

(胡言语:我这哪是自制啊,分明就是人制,没许褚你再看我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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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大唐

吃饱喝足的胡言,下午的时间便在这燕国国都的街头游荡了起来,而等到吃晚饭的时候,饭局便又来了。

此番要宴请胡言的乃是陈珪父子,胡言和陈珪父子在诸城时便有交手,若非当时胡言导演出了一场“温酒斩华雄”的戏码,北伐军想要拿下诸城恐怕也没那么容易。

陈珪父子一直都想要见见那位能将北伐军气势提升到极致的军师,如今燕国投降,本就不属于保燕派的二人,自然要找机会拜会胡言一番。

胡言也没跟着爷俩客气,到了二人府上便咧开腮帮子把后天的饭都给吃了,至于许褚则是一竿子扯到大后天的晚上饭了。

吃饭是次要的,陈珪父子和司马家的用意一样,都是想要交好胡言,以后好在大明的治下立足。

好处胡言自是的了不少,只不过这陈珪父子没跟跟司马家似的送大闺女,当然就是有大闺女送上门来,胡言也绝对不会收——最起码许褚在跟前的时候不能收。

揣着五万两银子,胡言心满yì

足的出了陈府,临走时还给了陈珪父子一个包在自己身上的微笑。

而接下来的几天里,胡言只要一有空,燕国的各个世家便轮番来请吃饭,不但吃,人家还送,既送银银子,也送侍妾,要不是许褚盯的紧,估计胡言这时候就该补肾了。

美人抱不到怀里,但银子却是捞了不少,燕国的世家富可敌国,送银子如行云流水一般,连眼都不带眨的,各大世家几十万两的银票便全部装入了胡言的腰包里。

胡言对于他们的请求和要求自然也是满口答yīng

,至于到底最后能不能做的到就不是胡言的责任了,先把银子捞过来才是正事儿。

胡言忙着收银子,徐达则是忙着接管燕国的兵力,四十万人虽说人数不少,但想要将燕国完全控zhì

下来却也不太容易,单单是那些地处边境的少数顽固势力便不是太过容易对付的,好在大明的第三波援军也快要到来了,这些人干的就是接管地盘的活,只要与他们交割一番的话,胡言等一众文官便可以回京述职了。

由于燕国北疆地区一些保燕势力的顽固抵抗,所以这些日子许褚便又奉命前去清剿了,但作为万人敌的许褚,此番一去,却是重伤而归。

那些保燕势力虽说极力顽抗,但在许褚的一双铁锤之下,倒也清剿的还算顺利,只不过许褚在清剿这些势力的时候,和那大唐的边军发生了冲突。

大唐与燕国接壤,位于燕国以北,其国力并不弱于大明,而大唐的军队也是十分强dà

,许褚和对方一名小将交手之下,竟然铩羽而归,并且落了个重伤的地步。

打伤许褚的那一员小将不是别人,乃是大唐皇上李世民的三弟,名为李元霸,那李元霸只有十五岁,但却是李大无穷,擅使一双铁锤,每个足有四百余斤,根据阿基米德定理来推算,两个锤子就有八百余斤之重,许褚与之斗了二十个回合,便被其一锤砸下马来,若非许褚本就皮糙肉厚,只怕现在已经小命不保了。

“挨揍了吧,以后上阵别冲那么猛,碰见打不过的就跟他讲理,把自己伤了算怎么回事儿,吃个酱肘子补补?”看着躺在床上闷闷不乐的许褚,胡言安慰道。

许褚从小打仗就没输过,而从军之后则更是骁勇无dí

,掠入敌阵如入无人之境,未尝一败,但此番却是输给了一个十几岁的孩子,如此打击自然让脑仁跟松子儿那么大的许褚郁闷不已,将近三个时辰都未曾吃饭,饿的都皮包肉了。

“咱不是打不过他,是咱锤子没他沉,这事儿赖我,我寻思着打仗的话百斤的锤子就够了,就没弄再重点的,等过两天咱回了京城我也给你铸上两个四百斤的大铁锤,咱把面子找回来。”胡言见许褚始终不发一言,继xù

安慰道。

“没想到那大唐之中竟然有如此豪杰,我还是第一次遇到那样的对手,此番虽败,但下次我许仲康定然要赢下他。”就在胡言打算再安慰许褚一番的时候,这许褚却是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抓起床边上的酱肘子就往嘴里塞“我的力qì

不如他,那我就拼命练习气力,我就不信我许褚竟然还不如一个半大小子!”…,

许褚化动力为食欲,顷刻之间便将床边的酱肘子吞了个干净。

“许兄你……你没事儿吧,你平常吃酱肘子可是吐骨头的……”胡言见许褚一副三个时辰没吃过饭的模样,便赶紧向后退了一步道。

“我没事儿。”许褚摇头道“胡兄,此番我就不与你一起回京了,等我能赢了那个叫李元霸的小子之后我再回去,诺儿那里就由你照顾了。”

“你真不打算回去了?诺儿托付给我你能放心。”等你回去说不定就有人喊你舅舅了。

“当然不放心,但你要干欺负诺儿,我就是拼了命也不会让你好过。”许褚终归是不太放心胡言“至于你跟诺儿的亲事也要等我打败了那李元霸再说,反正现在诺儿年龄还小。”

“可是我年龄不小了啊……许兄你要是一直打不过那李元霸怎么办。”胡言道。

“你认为我不可能赢过那李元霸。”许褚一瞪眼道。

“没有,没有,许兄一定能够打败的那李元霸,我看好你呦,加油,加油。”胡言见许褚的眼珠子都红了,便赶紧摇头道。

许褚的一门心思都扑在了那李元霸的身上,所以他自然不可能跟胡言一起回京了,而此番与胡言一同去大明京城的除了北伐军的文官之外,还有各大世家的人员,既然将燕国的国土纳入了大明,这些世家自然不会被放过,毕竟这些势力要是还放在原处的话定然会是个祸害,只有将他们带到京城,尽量将他们在燕国的影响力消除掉才是最为安全的。

这些世家之人虽然不情愿南下去大明的京城,但在形式所迫之下,却反抗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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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回京

京城之前,文武百官分列左右,此刻他们正等着迎接北伐军凯旋而回的将士们。

平定燕国可是大事儿,虽然此番回来的并不是全部的将士,但却也足够让这些京城官员们夹道欢迎了,这可是朱元璋亲自下了旨的,谁都不敢违背,就连皇长孙朱允炆也在等候之列。

“胡丞相,这次令郎立了不世之功,恐怕这次皇上便要封赏爵位了,令郎如此年轻便有此等成就,实在是前途不可限量啊。”胡言所导演出来的“温酒斩华雄”和“空城计”的事儿自然早就传入了京师之中,前一场戏码还好,最多算是提升了士气,帮zhù

北伐军攻下诸城。但后一个影响到了整个伐燕之战的走向,若无胡言,徐达等主将以及文官的性命便必然不保,如此丰功伟绩之下,那些个官员们自然要来恭贺胡惟庸一下了。

面对别人的马屁,胡惟庸身居高位自然是习以为常了,平日里自是能够做到屁来而喜怒不形于色,但今日却是自己那个一贯不成器的儿子里了大功,胡言可是胡惟庸的命疙瘩,有人夸奖胡言,自然让他颇为高兴,原本宠辱不惊的脸上,笑容便一直没有断过。

自所谓几家欢喜几家愁,胡系一派的官员喜气洋洋,张系一派则是显得有些沉寂了,特别是右丞相张居正,老脸一沉,就如同刚褪下裤子就碰上扫黄的嫖客一般,连半分的笑容都没有。

这也难怪,原本被他寄予厚望的长子张敬修此番非但未能立什么大功,反而还差点将诸城连带着一众高级将领全部断送进去,虽说此事不能完全怪在张敬修身上,但他的干系却是最大。

要是没有胡言的力挽狂澜,张敬修可就成千古罪人了。

此番回京,封赏恐怕是没有了,能不受责罚就是好事儿,想到此处,张居正能高兴才怪。

张系官员见张居正如此模样,自然都不敢上前去触霉头,各自沉默不语,直视前方,希望那归来的北伐军早点到,接风的差事也早点干完。

忽然,北方的天边出现一个个的黑影,众人各种心情之下所期待的北伐军终于到了。

“可算是回到京城了,这一趟远门出的,差点把命搭进去。”望见京城的大门,胡言仰天长叹了一声,回头看向了自己身后的两个侍卫道“去的时候我带了你们三个人,但如今却是只回来了两个,许兄……哎。”

胡言目露悲怆,心中的伤感久久不能平复“许兄,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诺儿的,今天晚上我就去找诺儿促膝长谈一番,帮你尽一下当哥哥的责任。”

队伍临近城门,城门口呜呜泱泱的人群也变得清晰起来。

“将士凯旋,鸣炮!”随着司礼太监的一声高喝,进城之前霎时就变得喧闹起来。

那等景象真可谓是;锣鼓喧天,鞭炮齐鸣,人山人海,红旗招展,那景象是相当的壮观,跟娶媳妇似的。

“摆这么大的阵势干嘛,弄那么多糟老头子跟这站着还不容弄几个青楼小姐送送花呢。”胡言被眼前的景象下来一跳,七八十个糟老头子一起扑过来是什么感觉?简直是惨无人道啊。

胡言左挡右闪,也没能躲开迎接的糟老头子们,一双干枯的大手,便直接拍在了自己的身上。

“做的不错,没给你爹我丢人。”胡惟庸抓着胡言的肩膀,跟看亲儿子似的。

“孩儿时刻都记着父亲的教导,怎么会给爹丢人呢。”胡言呵呵笑着。

“没受什么伤吧。”胡惟庸细细的打量着胡言,道。

“没缺胳膊没断腿,原封的包装。”胡言扭了扭身子道。

“这我就放心了。”胡言和胡惟庸说话的时候,那朱允炆不知dào

怎么从哪冒了出来。

“胖子,我还找你呢,你不是跟我说军前祭酒一点危险没有,还不但责任吗,我差点死在诸城,你有话说吗。”胡言跳到朱允炆跟前,使劲儿晃着对方的脖子道。…,

“我也没想到会出那种事儿啊,而且这军前祭酒的活儿也不是我给你找的。”朱允炆委屈道。

“就是你啊,我当时要死在那就是做鬼也不能放过你。”军前祭酒的活是胡惟庸给找的,但我能去摇晃自己爹的脖子吗,你倒霉,只能找你发泄一下了。

“言儿,不得对长孙殿下如此无礼!”胡惟庸见胡言晃着朱允炆的身子没完了,便赶紧上前阻止道。

胡言这时候也回过神来了,眼前这个坚固又猪腰子脸和鞋拔子连双重脸型的家伙除了是胖子外,还是朱元璋的孙子,貌似朱元璋还警告过自己尊卑有别的话……

“是微臣无礼了,请长孙殿下责罚。”胡言赶紧松开朱允炆,后退一步道。

“没事儿,没事儿,胡兄是性情中人,我都习惯了。”朱允炆向胡言眨了眨眼,显然一点也不介yì

,他自幼身处皇宫,别人都是对他毕恭毕敬,如今好不容易有了一个肯跟他嬉闹的人在,他怎么可能会生气呢——话说这朱允炆是不是贱骨头?

一场的欢迎仪式之后,一众凯旋而回的将领文官以及燕国的诸多世家,自然要进宫面圣了。

朱元璋虽然嗜杀,但他却也知dào

什么时候能杀,什么时候不能杀,燕国的这些世家虽然一直都是大明的死敌,但既然对方已经投降,那便要好好招待,而且朱元璋还下了圣旨为他们封官,当然,朱元璋所给他们封的官职皆是虚职,并没有任何实权。

作为北伐之战大功臣的胡言也被封官了,胡言终于从一个军职文官变成纯文职官员了——太常东侍,正五品,跟那黄子澄的官一模一样。

官虽然不大,但引起的震动却是不小,太常东侍平日里要面对的是谁?那可是一国储君,虽然只是正五品,但前途却是大大的光明,只要储君登基为帝,这太常东侍一下就可以变成只手遮天的人物。

如此的一个封赏,就是连那平日里波澜不惊的张居正,面目上也有一丝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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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见公婆

胡惟庸身居左丞相之位,在大明中已经是位极人臣,而现如今其子胡惟庸更是进入到了储君朱允炆的朝堂班底之中,这等的封赏,自是体现出了朱元璋的对于胡家的宠信。

这般的风向当然也被朝堂之中的文武百官们捕捉到了,各个官员的心中自会有一些小心思存zài

,待那封赏宣读结束时,他们的目光便有意无意的落在了胡言身上。

而对朝堂之事一向不怎么热衷的胡言,却是并未感受到四周集聚过来的目光,只是在心里思量着朱元璋之前的封赏,并且不时的在心里腹诽着朱元璋的抠门。

“太常东侍?貌似就比军前祭酒大半级吧,老子立了那么大功你就给我提半级,小点了吧,好吧,官职咱不在乎,但你赏赐的银子怎么着也得多给点啊,才三万两,还不如陈珪父子大方呢。”胡言心里嘟囔着,但脸上却是不敢有什么不敬的神情,因为此刻那朱元璋的目光也落在了胡言的身上。

那张猪腰子脸上两颗绿豆眼里散发出来光芒让胡言浑身的不自在,就好像是十几天不洗澡一样的腻歪,那等的目光之中包含了希冀、冷冽、提防等一系列混杂的感情——该不会是老年痴呆的前兆吧。

在朱元璋特殊的目光之中,胡言总算是熬了过去,走出朝堂,胡言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回府吧,你娘知dào

你回来从今天早上就开始给你张罗饭菜。”胡惟庸拍了拍胡言的肩膀道。

“恩,对了爹,这次我从路上买了不少土特产,应该都运回府了,一会儿您和娘尝尝。”胡言心中一暖,上了马车,便跟着胡惟庸回府了。

到了胡府门口,胡言下了马车,正瞅见一个略显瘦小的俏影在立在胡府门前焦急的等待着什么。

“诺儿你怎么来了。”此女自是许褚的妹妹许诺儿了,胡言见到许诺儿便如狼见了羊,差点的就扑上去了。

“民女许诺儿见过胡丞相。”许诺儿而看到胡言自然也颇为高兴,但却对胡言身后的胡惟庸极为害pà

,赶紧行礼道。

“这位姑娘是便是许将军的妹妹吧,言儿常与我提起你。”胡惟庸自然看到了胡言望向许诺儿的眼神,心中一笑之下,便断定了此女与自己儿子的关系不一般“既是许将军的妹妹便不需多礼了,言儿,还不快请诺儿姑娘进府。”

进了胡府,胡惟庸便极为识趣的和胡言分开了,只将胡言和许诺儿留在了一起。

“我爹已经走了,别那么害pà

,丑媳妇总得见公婆啊,诺儿第一次到我这来吧,进来坐。”胡言笑眯眯的看着许诺儿,打着调戏良家妇女的心思推开自己的房门。

“谁是你的丑媳妇啊。”许诺儿白了胡言一眼,脸色羞红的小声道。

“好好好,诺儿不丑,诺儿是漂亮媳妇。”胡言嘿嘿笑着,确定了许诺儿的媳妇身份。

许诺儿嗔怪的瞪着胡言,忽然道“我哥哥怎么样了,他为什么没有和你一起回来。”

听到许诺儿的问话,胡言脸色立马就变得沉痛了起来,双目蕴涵悲怆之意的叹道“许兄他……唉……”

“我哥哥怎么了……”许诺儿的有些失声的问道。

“许兄他……”胡言上前一步,走到许诺儿的跟前,揽过了诺儿的香肩,这一次有些失神的许诺儿自是没有反抗什么“许兄他在阵前奋勇杀敌,官至威武将军,日子过得还不错,现在吃酱肘子都不用吐骨头了,只是前线还需yào

他,徐大将军就把他留下来,没让他回来,许兄亲自让我照顾诺儿你,并且同意了我跟你的事情。”

“我哥哥真没事?我还以为……哼,让你欺负我!”听到胡言如此说,许诺儿才回过神来,发xiàn

自己竟然已经身处对方怀中了,当下便明白了胡言的鬼计,脚下一跺,便狠狠的踩向了胡言的脚面。

许诺儿不愧是许褚的妹妹,虽然长的娇小,但力qì

却是一点也不差,那一脚下去胡言立马就抱脚痛哭了起来——也算自己活该,拿这么要紧的事儿开玩笑,不是找着挨打吗。…,

“苟少,你没事儿吧。”许诺儿也知dào

自己这一脚貌似踩的有点狠了,关心道。

“有事儿,还不轻。”我要是让她帮忙吹一吹的话,她会不会再打我?

“是你先戏弄我的。”许诺儿嘟着嘴,坐到了胡言的身旁,两个大眼珠子里升起了一片朦胧。

“诺儿你别哭啊,我没事儿了。”胡言见许诺儿的双眸竟然湿润了起来,便赶紧安慰道,其右手也不安分的绕到了对方的香肩上。

千哄万骗之下,这许诺儿的泪水才堪堪止住,而这次落入胡言魔掌的许诺儿则没了太大的反映,靠在胡言的肩膀上,听胡言讲起了北伐军一路伐燕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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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另一处大宅,蔡府之中,蔡邕正苦口婆心的劝着手中抚琴的蔡琰。

“琰儿啊,苟少他已经回京了,还立了大功,那空城之计为父已经停了,如此智勇双全之人琰儿你为何要这般抗拒。”蔡邕一连的无奈表情,劝道。

对于胡言,这蔡邕是一千个一万个满yì

,上次对对子的时候,这蔡邕便已经认可了胡言,此番胡言又布下了空城之计,力挽狂澜改变了北伐之战的走向,有如此文武全才当乘龙快婿,蔡邕自然不会有什么意见,只是自己这闺女不知为什么竟是如此看不上对方。

“爹,您不用说了,琰儿不喜欢那个胡言,也不会嫁给他。”蔡琰目光决绝“我看此人布下的所谓空城之计只是凑巧罢了,如此纨绔公子根本不可能布置出那等妙计的。”

“唉,既然琰儿你心意已决,为父便也不再相劝了,你去大宋读书之事,为父已经命人准bèi

妥当了,过些日子你便启程吧。”见得自己女儿这般固执,蔡邕还能说什么,一直对蔡琰疼爱有加的蔡邕,只能顺着自己这个宝贝女儿了。

蔡邕离去,蔡琰还在抚琴。

奈何琴音已乱,抚之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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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新差事

“那司马懿可真够笨的,城里没人他都看不出来。”许诺儿靠在胡言的怀中,眨着大眼睛道“也幸亏司马懿够笨要不我可就看不到苟少你了。”

“也不能说司马懿本,主要你相公我太聪明了。”胡言嘿嘿坏笑道“你有这么聪明的相公应该感到自豪,作为奖励是不是该在本相公的脸上盖个章。”

胡言腆着脸,凑到了诺儿的嘴边。

诺儿脸色通红,嘤咛一声,双唇微颤之下,便对着胡言的脸蛋子……轻啐了一口。

“让你欺负我!”许诺儿推开了胡言,如同兔子一般的便要逃跑。

但胡言却是早有后手,右手轻轻一拉,诺儿的身子便想着胡言倒了过来。

“诺儿不要啊……”胡言仰在床上,望着向自己倒过来的诺儿尖声叫道。

“你……”失去平衡的许诺儿压在了胡言身上,其朱唇也印在了胡言的脸上。

“诺儿你轻薄我……我要去告sù

你哥哥。”胡言心里那个乐啊,还想跑,这下**了吧。

“咳咳,言儿,你回来这么长时间怎么也不过去见娘啊。”正当胡言准bèi

再采取一些更深层次行动的时候,一声轻咳,却是从门外传了进来。

听到有人在门外,许诺儿的脸色自是变得更为羞红,赶紧推开胡言,站起身来。

胡言倒是甚为淡定,嗅了嗅腮边的香泽之后,才慢慢腾腾的从床上站了起来。

“娘你怎么来了。”你要晚来一会儿,说不定赶明儿就抱上孙子了。

“诺儿见过胡夫人。”许诺儿不敢看进来的周氏,低着头行礼道。

“我要不来你就把为娘给忘了。”周氏瞪了胡言一眼,将目光落在了许诺儿身上,细细打量了半晌,道“诺儿姑娘吧,言儿总是在我跟前提起你,说你千般万般的好,原本我还以为言儿是故yì

夸大了,不过现在看来,言儿的眼光还真是不错。”

“胡夫人您过奖了。”许诺儿被周氏这么看着,更是不好意思,连头都不敢抬了。

“以后叫我伯母就是了,叫什么胡夫人,显得外道。”周氏走到许诺儿的身前,挽住了诺儿的手道“言儿这小子刚才没欺负你吧,他要是欺负了你,你就和伯母说,伯母帮你出气。”

“嗯,谢谢伯母。”诺儿声若蚊丝,脸色羞红道。

周氏和许诺儿几番客气之后,便开始了千古以来婆婆和儿媳妇进行过次数最多的对话:你家有几口人啊,父母还在吗,对我家言儿感觉怎么样,什么时候给胡家生个大胖小子啊——当然,最后一个现在问貌似有点早了。

不得不说,周氏的亲和力可是很足的,单单就是这般普通的询问之下,便和许诺儿拉近了不少的关系,要不是有胡言在中间拦着,两个人大有拜干姐妹的趋势。

当天下午,许诺儿便被周氏留下吃晚饭了。

对于这许诺儿,胡惟庸和周氏还是比较满yì

的,或许北伐之战前两人还还碍于二人的身份地位不太相称,但现在,随着许褚这个壮派的将领初露锋芒,诺儿的身份也提升了上来,而以许褚在军中的情况来看,或许用不了多长时间便能封个爵位,两人在一起的话也算是门当户对。

面对这样前途无量的将领,胡惟庸自然是要打算好好拉拢一番的,所以当得知许诺儿现在仅仅是住在一家半作坊式的豆腐坊里之后,这胡惟庸便当即拍板,打算为许褚兄妹购置一处地产,至于钱吗,则是由身价几十万两的胡言出——胡言收燕国世家钱的事儿胡惟庸已经猜到了,并且还估算出了大体的数额。

第二日胡言正准bèi

给许诺儿去忙活房产的事儿,却在胡惟庸的提醒下,想起了自己貌似还有个差事——太常东侍,正儿八经的陪太子读书的活儿,天天早上都得去东宫看着朱允炆读书。

“爹啊,我跟那黄子澄不怎么对付,能不能不去,到时候一见面我俩再掐起来,多给咱家丢人。”胡言道。…,

“屁话,圣上给你亲封的官职,你能说不就不去。”胡惟庸训斥道“黄子澄那等的腐儒为父也十分厌恶,但他毕竟是长孙殿下的老师,也可算作你的师长,你与他虽然官职相当,但必要的尊重还是应该有的,上次你与黄子澄对骂事情我也知dào

了,这种事情还是要尽量避免,你且忍让一些,而且长孙殿下的老师也不止一个,黄子澄只是为辅罢了,那方孝孺倒是个不错的大儒,他与蔡邕交好,你既是蔡邕的准婿,他应该会照应你一些的。”

无奈,既是朱元璋给自己封了这个官,胡言不去东宫是不行了,只得硬着头皮和胡惟庸一起进了宫,好在这太常东侍仅仅就干半天的活,剩下的时间还是由自己支配的。

“胡兄来的早啊,我准bèi

了两份早饭,正等着和胡兄同食呢。”自从上次大早晨起来宣胡言进宫被对方把早晨饭抢走之后,朱允炆就学聪明了,我让御膳房做两份饭,你还能都吃了不成。

“你认错态度很不错嘛,忽悠我从军北伐的事儿就饶过你了,不过这太常东侍的事儿咱该怎么算,你自己跟这受罪,非得来着我也来是不是。”胡言自然不会跟朱允炆客气,一屁股做到椅子上就开始吸溜桌上的稀饭。

“胡兄啊,你又冤枉我,上次让你从军的事儿真不赖我,是胡丞相的意思,而这次封你太常东侍的事儿也跟我没关系,是皇祖父亲自下的旨意。”朱允炆拿了个茶鸡蛋,带着壳一块塞进了嘴里,委屈道。

“嘿,你小子真把我当傻子了,要不是你在你皇祖父跟前老提我,我能被弄到这来,算了,这事儿我也就认了,不过我和那黄子澄的事儿你可得给我想想辙,别一会儿我们两个再打起来,东宫变十二黄金宫可别赖我。”胡言道。

“我就知dào

胡兄深明大义不会在这事儿上纠缠的。”朱允炆呵呵一笑道“至于你和老师的恩怨也好解决,只要你以后顺着老师的话说不就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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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 方孝孺

“胖子你还真说出口。”胡言瞪着朱允炆道“你让我到这来就是跟这受气的是吧,同样是五品的太常东侍我干嘛比他矮一头啊。”

“可老师他就是那般的脾气,倔了一些,胡兄尽量忍让一下吧。”朱允炆见胡言并不打算忍让,又道“大不了过两天我去央求皇祖父让他给你换个差事。”

“这可是你说的,我可不想以后整天对着黄子澄那张老脸。”既然自己只是临时工的话,忍两天也就算了。

两人吃完早膳,那黄子澄便如胡言上次见他一般火急火燎的从外面跑了进来,手里还拿了本书,不知dào

的还以为这孙子是来东宫借茅房的。

“老师。”朱允炆站起身来,对着黄子澄微微躬了躬。

朱允炆虽说身份尊贵,但却也要尊师重道,稍执弟子之礼也是应该的。

“黄先生咱又见面了。”胡言也是站起身来,拱手道。

黄子澄根本没有搭理胡言,走到书案前,对朱允炆道“昨日正学先生给长孙殿下布置的习业可曾想好了,长孙殿下准bèi

一下,或许一会儿正学先生便要询问习业之事。”

“不搭理我?那更好了。”胡言见黄子澄不理自己,自是求之不得,向着朱允炆那瞅了一眼后,便找了个角落的椅子坐了下来,先补补觉,下午好有精神给诺儿张罗张罗宅子的事儿。

黄子澄虽说不怎么待见胡言,但好歹二人见面之后并未碰触什么火花,想象之中剑拔弩张的气氛也是不曾有,如此,那朱允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朱允炆作为一国储君,要学的东西不单单有礼仪诗书之类的儒家书册,还得学着治国,昨日方孝孺给朱允炆布置下来的便是一份关于治国的习业。

受到儒家文化的影响,治国之策一般都是文治,把孝义之类的东西放在首位,朱允炆的自然也要按照这个条条框框做这份习业,而如此的一份习业,自是深得的那腐儒黄子澄的心意,朱允炆将自己的治国之策说完之后,黄子澄便连道了几声好,显然对于朱允炆的表现甚为满yì



当然,作为腐儒中的佼佼者,黄子澄的酸腐劲儿还是比朱允炆高上一个层次的,各种酸腐意见一提,便让朱允炆治国之策中还算不错的几条国策变得极富酸气,根本不堪一用。

黄子澄若是作为理想主义者的话,或许真是个有本事的人,但此人却只是死读书,总想着自己脑中的那个朗朗乾坤,并且刻意的将那乾坤之下阴暗的一面弱小化,却不知人性之中或许那阴暗的一面才是占了大头的。

所谓阴暗,倒不为恶,懒惰这种人皆有之的东西便算其一,如现在的胡言,身居五品之官,拿着朝廷的俸禄,但此刻却是在其工作的岗位上,如若无人之境一般的呼呼大睡着。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一阵鞭炮的响声吵醒了胡言,胡言睁眼一看,发xiàn

自己四周竟然全部都是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喜气洋洋的,而自己身前还有个头戴火红盖头的姑娘,从身形上看好像正是许诺儿了。

“一拜天地。”

在那不知dào

从何处飘来的喊声之下,胡言诺儿向着香案烛台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喊声继xù

,胡言和许诺儿则又向着胡惟庸夫妻二人以及手里提溜着两个酱肘子的许褚拜了下去。

“话说许褚不是在燕国那边吗,什么时候回来了。”胡言心中想着,而那“夫妻对拜”的喊声又传了过来。

两人盈盈的一拜,差一点碰到各自的脑袋,而后之事便是让人兴奋的“送入洞房了”。

大大的灯笼高高的挂着,满脸大麻子的媒婆喜气洋洋的将胡言和许诺儿送入了装饰精致的新房,两人对坐床边,胡言轻抚着柔荑,便有些迫不及待的想要揭掉诺儿的盖头。

“咱俩终于成亲了,虽然感觉有点快了,但也算夫妻了,让为夫好好kàn

看。”胡言轻挑起了诺儿的盖头,那宛如明月一般的大眼睛便显露了出来,滴溜溜一转之下,透漏着俏皮之色。…,

今日的诺儿已经上了红妆,虽然少了往日的清纯,但却是多了一份妩媚,红唇粉颊,楚楚动人,让胡言心中不觉一荡。

“既为夫妻,便要行夫妻之事,诺儿……今日为夫便要吃了你……”胡言如同出笼猛虎一般便扑向了诺儿。

而诺儿却是一声嘤咛之下,竟是不知从何处抓过来两根细细的竹笋,在胡言扑向自己的同时,向着对方的鼻孔里捅了进去。

“诺儿你干什么……”胡言被诺儿捅中了鼻孔自然颇为诧异。

面对胡言的问话,诺儿并未回答,只是一个劲儿的拿着手中的竹笋搅和不停。

渐渐地,诺儿的脸上浮现出了一抹笑意,而其面容竟然也扭曲了起来,片刻之后,居然化作了一张满是褶皱老脸。

“你到底是何方妖孽!”胡言见此情形自是大惊,大喝一声慌忙后退,脚下一踩,便觉身后一轻,竟然在这种关键时刻失去平衡倒了下去。

“脑袋……疼……疼……疼死我了。”胡言抱着脑袋清醒了过来,睁眼一看,哪有什么新房啊,自己还在朱允炆的东宫之中,感情是刚才自己做恶梦了。

不过胡言身侧却是依旧有梦中的一张老脸,那老脸正蹲在地上饶有兴趣的瞅着自己,似是在看什么玩物一般,而其手中则是拿着两个毛笔,不停的转动。

“大爷,你是谁啊。”胡言被那老脸盯着自是觉得浑身不自在,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张老脸的主人也站了起来,细细的打量胡言,道“老夫方孝孺,是长孙殿下的老师,这位公子应该便北伐战中布下空城计的胡祭酒了吧,闻名不如见面,今日一见,胡公子给老夫的感觉果然是异于常人,能在的东宫之中睡的如此安稳,实在是令老夫佩服至极啊。”

“这老头是夸我还是骂我?”胡言仔细的打量起这方孝孺来,拱手道“正学先生谬赞了,学生还做的很不够,以后学生还会继xù

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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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授业

“胡东侍难道连正学的反讥之语都听不出来吗,这般才智也能布置出那空城之计,我看那空城计怕是出自旁人之手吧。”一脑袋圣贤书纸浆子的黄子澄向胡言走了过来,冷言道。

胡言瞥了一眼那黄子澄,并未说话,而那方孝孺却是开口了。

“子澄所言差矣,刚才老夫所说的话只是道出心中所想而已,并未有什么讥讽的意思。”方孝孺慢慢腾腾道“苟少能身居庙堂而不急不躁,处东宫之中睡的如此酣香,实在是一种境界,我等读书之人被功名利禄侵蚀了本心,已经无法做到此点,如今见有人能至这般境界实在是令老夫佩服,哪来的讥讽,子澄是你想多了吧。”

综上所述,方孝孺的意思基本就是在说胡言没心没肺了,但这般的言语却是极有说服力,那黄子澄虽然是一肚子酸墨水,却也反驳不得什么,只得讷讷的点了点头。

“苟少,老夫知dào

你有急才,却也不能荒废,也需多读圣贤书才是。”方孝孺又对着胡言教育了起来“圣上让你入东宫侍读,其内自有提拔之意,老夫虽算不上天下文坛的泰斗人物,但这大明朝中也是有些名气的,而子澄也是自幼熟读圣贤之书,颇识些道理,你也可以从他的身上学得不少的东西,虚心一些,莫要辜负了皇恩,你与我第一次相见,以后又免不得听我啰嗦,算得上我半个门生,没有什么好送给你的,这两只狼毫笔便算是老夫送与你的礼物了。”

方孝孺这老师当的还算不错,刚一见面就送了胡言两件礼物,不过话说这狼毫笔的笔末之处黏黏东西是什么玩意……

胡言,黄子澄,方孝孺三人的官职都是太常东侍,一模一样,四个字儿丁点儿不差,但地位却是完全不同。

方孝孺年龄最大,学问最大,是正儿八经的授业老先生,未来皇上真zhèng

的一把手老师,所以其地位自然最高,瞧见没,东宫里最大的椅子就是给他预备的。

黄子澄年龄次之,学问次之,脾气最大,为方孝孺之辅,地位排在第二,也有一把椅子坐。

但胡言就惨了,年龄小,学问基本没有,脾气比黄子澄还大,但是得忍着,最关键的是现在胡言扮演的角色类似于朱允炆的伴读书童,也就是说别人坐着他站着,别人吃着他看着,别人写字他得研磨,别人要是去上厕所了他就得负责递草纸,完全就是一伺候人的差事。

胡言立在朱允炆的身旁那是叫苦连连,但方孝孺却是不许他自己找地儿凉快歇着,非要他也听听圣贤之道,读读圣贤之书。

这方孝孺不似黄子澄那般讨厌,又是德高望重之人,胡言在对方那等的殷切目光之下自然也不好反抗什么,只得是乖乖听着这方孝孺所讲之课。

方孝孺所讲的道理并不像其他夫子一样喜欢引经据典咬文嚼字,反而是声情并茂,颇为幽默,不单是朱允炆听得津津有味,胡爷爷是觉得十分有意思,当然,这方孝孺所讲的道理中依旧是有些酸腐之气,毕竟这方孝孺读的也是圣贤之书,即便他个人有些独到的见解,但却也不免被一些文化糟粕所污染。十成道理之中胡言认同八成,其余两成,则是让胡言这个穿越之人有些不解,甚至完全反对。

除了胡言,那黄子澄显然对于方孝孺也是有些不以为意。

在学问上,黄子澄自是不顾过方孝孺,但他却觉得方孝孺这种的教学方法甚是儿戏了一些,圣人之理就应该用圣人之书来皆是,其余的皆是方法完全不对,根本就是曲解圣人的道理,而在授课之时这学生和老师之间也应该是表情严肃,不苟言笑,拿出追悼会上默哀的劲头才行,所以,那方孝孺在授课之时,黄子澄总是在有意无意的摇摆着脑袋,不时叹气。

方孝孺虽然察觉到了黄子澄的表现,却是并不点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观点意见,完全没有必要非要统一在一起,在这点上,这方孝孺的思想却是足够前卫。…,

“对了,长孙殿下,昨日我与留的习业你可做了,说与我听听吧。”方孝孺一理讲完,似是想起了什么,忽然道。

朱允炆点头,将之前由黄子澄改过的治国之策说给了方孝孺。

方孝孺略微咀嚼了一番,眉头轻轻皱起,缓缓道“长孙殿下所作的习业虽然还算上家,但其内有些所述之事不免有些稍欠斟酌,这些地方我暂且不点破,长孙殿下且仔细思量一番,明日再重新道与老夫吧。”

方孝孺沉吟片刻,又补充道“这治国之策需长孙殿下自己思量,老夫有时所言之理也不一定全对,或许长孙殿下自己所想便是最为正确的,好了,今日的课便上到这吧,若无旁事的话,老夫便先行离去”

方孝孺说完,便夹着自己带来的书本慢慢腾腾的向门外走去。

“下课了是吧,呼~累死我了。”胡言见方孝孺已经离开,便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长孙殿下,这没我的事儿的吧,我是不是也能走了。”

“方正学的课是授完了,但老夫还有课要讲。”黄子澄道“老夫虽为辅师,但也有教导长孙殿下的责任,方正学年龄大了一些,授课难免有些疏漏,老夫便纠正一下之前方正学的一些疏漏之处。”

方孝孺讲完这黄子澄竟然还要讲,不过对于这黄子澄胡言就不用太给面子了,只需靠在椅子上听完对方的啰嗦便是。

不得不说,这黄子澄乃是真zhèng

的毁人不倦,他这哪是补充方孝孺的疏漏之处,整个就是一推倒重建,本来挺好明白的一道理让他讲的晦涩难懂,朱允炆的猪腰子加鞋拔子的脸在他的灌输下都纠结成狗不理的经典脸型了。

这黄子澄非但要歪曲方孝孺之理,就连方孝孺临走前说的话都忘了,竟然帮着朱允炆修改起了那治国之策,使其极具酸腐之气,跟一盆没发酵好的酸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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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选房

终于,在黄子澄的不懈努力之下,朱允炆原本还有几分可取之处的治国之策,被改成了一篇辞藻华丽,却是空想无用的废话文章。

若论忠心,黄子澄或许还真是个忠臣,但在很大程度上说,此人也是一个误国之臣,原本就性格懦弱没什么主见的朱允炆在他的教导之下变得酸腐昏庸,最终丢掉了自己的皇位,丢掉了自己的江山,落到了**的地步。

胡言自然不会看着朱允炆再走那条老路,所以,在黄子澄走后,胡言并急着走,而是打算把朱允炆教育成一个和自己一样有着高尚品德,有着崇高理想,告别了低级趣味,纯粹而完美的人。

“胡兄你对着治国之策也有兴趣?”朱允炆见胡言并不着急走,反而问起了自己的治国之策,便不由好奇道。

“兴趣不大,只是不太同意黄东侍的观点。”胡言道“胖子,你不觉的黄子澄的观点有些虚浮吗,虽然看着很是完美,但若实践起来的话怕是不太容易成功啊。”

朱允炆点头,对胡言的话深以为意“我也觉得如此,前些日子我第一次走出宫门,原以为这宫门之外是朗朗乾坤天下太平,但我亲眼目睹之景却并非如此,就拿那百花楼的姑娘们来说吧……”

见得朱允炆眉飞色舞,欲要倾诉自己的风流韵事,胡言赶紧打断“青楼的事儿你就先别说了,咱现在说的是那治国之策。”

“胡兄觉得那治国之策如何修改。”朱允炆道。

“不知dào

,我又不懂治国。”胡言一摊手道“胖子,你之前的文章不就做的挺好吗,只是后来被黄子澄一改变得有些迂腐了,或许正学先生不满yì

的就是黄子澄改的那几条,你明个把你原本的治国之策念给正学先生听听,看看他怎么说。”

朱允炆迟疑了,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朱允炆懦弱的性子怕是不太好改了,但只要不让他听黄子澄那几个腐儒的瞎忽悠,保住这大明皇位应该还是不难的,毕竟现在的这个明朝跟自己知dào

的那个并不一样,燕王朱棣若是要造反的话,恐怕是要受到其他国家钳制的。

从东宫出来,胡言便直接离开了皇宫,坐上马车一溜烟的向诺儿的豆腐坊奔去。

京城之中大的房产有不少,这些房产的主人皆是被朱元璋下了抄家令的。

朱元璋是苦孩子出身,从小没少受那些官员老爷们欺负,所以,在朱元璋那张猪腰子脸之下,隐藏了一张对官员极为愤恨的鞋拔子脸,他在制定大明律里的时候,便对官老爷们十分严苛,稍有作奸犯科者便是个抄家的罪过,这京城之中便有了不少的大宅子空了下来。

胡言现在手头上是八处可供选择的房产,位置方面都还不错,但内景布置却是大不相同,具体要买哪个的话,胡言做不了主,得让诺儿自己来看看。

当然,胡言也可以趁着看房的机会执子之手,占子便宜。

“诺儿,这看这的环境怎么样,虽说荒废了一些,但若是收拾一下的话应该还是比较精致的。”胡言抓着诺儿的手,游荡在这大院里。

“你做主就是了,诺儿听你的。”被胡言抓着玉手的诺儿脸色有些颇为羞红,一直低着头,心思显然并未在这花园上。

“那不成啊,这房子以后是给你和许兄买的,得你们做主,现在许兄不在,能做主的就只有诺儿你了。”胡言嘿嘿笑着“当然,你要是让我来这陪你住呢,我也不反对。”

“呸,谁让你陪我。”诺儿轻啐了一口,抬起头来,向四周看了一圈道“我哥哥是大手大脚的莽人,这花园虽然精致,但我哥哥恐怕不会太喜欢,所以……”

“不喜欢咱就换地儿,诺儿啊,咱们很快就是一家人了,别老这么客气,你看我爹给我娘,你可得学着点……嘿嘿,咱也生个跟我这么优秀的儿子”胡言拉着诺儿往外走,边走边道。…,

“嗯”诺儿轻轻的点了点头,貌似同意了胡言这个比较有创意的想法。

胡言大喜,现在就想抱着诺儿亲一口,但却被诺儿给躲了过去。

在看过了几处房产之后,诺儿终于在一处属于武官的府宅前轻轻颔首,点了点头。

此处房产乃是个四品将军的宅子,其内的内景显得颇为大气,而且还有一个足够几十人训liàn

的小校场,这处房产就如同给许褚设计的一般十分符合现在许褚的身份,而选定了房产之后,则是要好好收拾一番了,人手是现成的,从胡府往这调的话用不了半柱香的时间。

这些人到位之后,除了要清理房间还要暂时性的在这里待一阵子,充当这个空荡许府的下人,争取让许诺儿尽快入住。

在胡府派来下人的忙活之下,偌大的一个府宅竟是仅仅用了不到一个下午的时间便完全清理完毕,而许诺儿在豆腐坊的行礼也被搬了过来,从今儿开始,许诺儿便住在此处了。

至于豆腐坊那里胡言也自有安排,既然诺儿即将成为自己孩子他妈,胡言总不能再让她抛头露面了,所以,胡言便令请了一个掌柜帮诺儿打点豆腐坊,以后若是诺儿显得无聊了,也可以去看看豆腐坊的账目,过过豆腐坊幕后女老板的瘾。

一切准bèi

妥当,胡言厚着脸皮想要留在府中陪诺儿一晚,但却在对方的一通粉拳之下,铩羽而归,不得不回自己家睡觉,顺便再做做成亲的春梦。

由于有了太常东侍这么个差事,所以胡言每天都得往东宫里跑,第二天一大早也不例外,坐着胡惟庸的马车便直奔皇宫去了。

胡言去的最早,黄子澄次之,方孝孺则是一副慢慢腾腾的劲儿,方孝孺到了东宫第一件事儿便开始询问昨天朱允炆修改的习业如何了,显然这老家伙对于这事儿是比较重视的。

对于那治国之策的事儿,朱允炆还是比较犹豫,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相信胡言,将自己最初的所作的文章说给了方孝孺听。

方孝孺听罢,果然如胡言预期一般,显得十分欣慰,并且严重表扬了朱允炆,不过相比于胡言三人的皆大欢喜,黄子澄的脸色就不太好kàn

了。

“一向听自己话的长孙殿下此番竟然没有听从自己的意见,看来此番定然是那胡言捣的鬼了。”黄子澄的目光阴沉,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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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九章 白莲教

自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在胡言的影响之下,近月的时间,朱允炆已经变成了一个道德高尚并且已经告别了低级趣味纯粹而完美的人了。

而这般的变化之下,自是为黄子澄所不喜,他需yào

将胡言从皇长孙殿下的身边清除开,才能将自己平生所学的“儒家大道”全部教给长孙殿下。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便是一个好机会。

御书房内,朱元璋正有些愠怒的看着手中的奏章。

将手中的奏章放下之后,朱元璋略微沉默了片刻,便下了两条命令,一条是发给宫外,让那几个颇为重yào

的文武大臣火速赶到公众,而另一条则是发向了东宫。

“皇祖父那出什么事儿了,怎么这么着急。”朱允炆正在上早课,一见刘瑾亲自来找自己,自然有些疑惑。

“这个奴婢还不知dào

,皇上今天早上看了几个奏折之后,便有些愠怒,总共传下了两条旨意,一条传出了宫外,另一条便是宣召长孙殿下了。”刘瑾小心伺候着,眼前这个胖乎乎且貌似憨厚的胖子便是这紫禁城以后的主人,也是他以后的主子。

“哦,那咱们便赶快去御书房吧,别让皇祖父等急了。”朱允炆点点头,便要跟着刘瑾离开。

刘瑾看向了正趴在书案上歇着的胡言道“皇上还让胡大人也过去。”

“我,让我过去干嘛?”胡言竖起了耳朵“皇上要提问长孙殿下?那也是方正学和黄东侍陪着啊,我这人无才无德,这事儿应该轮不着我吧。”

“这是皇上的旨意,咱家就只负责传旨。”刘瑾呵呵一笑道。

既然是朱元璋下旨让自己陪着朱允炆过去,胡言自然不敢不去,跟着刘瑾便往御书房赶去。

“今日课没能讲完啊……”朱允炆这个正主走了,课就没法将下去了,方孝孺慢慢腾腾的收拾了东西,便离开了东宫,只留下了一脸嫉妒之色的黄子澄。

方孝孺和天子不合,曾经当面质问过朱元璋的不是,所以,尽管那朱元璋敬佩方孝孺的才学,但也是十分讨厌他,所以,但凡朱元璋要询问朱允炆功课的时候,都是由这黄子澄陪着。

今日朱元璋却是并未让他陪着,反而亲自下旨召了胡言,皇上的这般举动自是让黄子澄嗅到了一丝危险气息,而现在最关键的是朱允炆的态度,很显然,原本和自己极为亲近的朱允炆也倒向了胡言一方,如此,这黄子澄自然更为嫉妒,恨不得生啖胡言之肉。

胡言和朱允炆来到御书房之后,那些个宫外的大臣们还并未到,只有朱元璋一人正在批阅着奏章。

“允炆来了,坐吧。”朱元璋抬起头来,甚是慈祥的看向了朱允炆。

那般的目光可是胡言从未见过的,温馨而关切,与朱元璋平日里所表现的冷冽完全不同,面对朱允炆时,这朱元璋不再是皇帝,只是一个年事已高并且深深的疼爱着自己孙儿的普通老人。

当然,这般的目光只是用在朱允炆身上而已,而那目光落胡言身上时,其间的宠溺关爱之色便立马被一种冷漠寒冷所代替。

“这是今日的奏折,允炆你看看吧,帮皇祖父解决了此事。”朱元璋将手便的奏折递给朱允炆,并且用满怀殷切的目光观察着朱允炆那张继承了他嫡系血脉的猪腰子和鞋拔子脸的混合脸颊。

朱允炆接过那奏折,便仔细的瞧了起来,朱元璋让他帮着批阅奏章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这朱允炆自然已经轻车熟路。

奏章上所讲的事情乃是青州地界的白莲教作祟之事,前些日子青州境内受了灾,百姓无衣无食,而那白莲教则是打着天罚大明的名号起坛造反,现在整个青州境内已经有多处地方沦陷了,急需派兵讨伐。

朱允炆看罢了奏章,对朱元璋道“白莲教作祟所行之事乃是造反之举,决不可姑息,必须派兵征讨,至于调派何处之兵……孙儿觉得即将回师的北伐大军便可担当此任,北伐军刚刚灭掉燕国,士气正盛,剿灭这白莲教自然不在话下。”…,

朱允炆虽然性子相对懦弱,但毕竟也是朱元璋的孙子,对于造反这种事情自然不可有什么怀柔的打算。

“用北伐之军征讨自然是个好主意,但除了征讨之外,其他的事情还需不需yào

去做呢。”朱元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又问道。

朱允炆略作思量,稍有些迟疑的说道“孙儿觉得还应该派一钦差去查查青州当地的官员,青州境内能出现如此大规模的白莲教作祟,天灾或许只占其一,这人祸应该是另一个诱因。”

“继xù

说。”朱元璋眼睛一亮,道。

“孙儿前些日子在京城四周游离时听过一句话,叫‘官逼民反,民不得不反’,今年青州的旱灾的确不小,但朝廷的救济粮也是很快便派发了下去,饿死人的情况或许会有,但应该并不是太普遍,天怒人怨以至于让白莲教成绩作乱的情况应该不会发生才是,毕竟我大明的子民都是遵从王化之人,若非逼得走投无路,根本不可能造反,所以,孙儿估计眼下这白莲作乱之事,该是有人在救灾粮食的身上动了手脚,如此,才造成了现在的局面,不知孙儿说的可对。”

朱允炆说完,便看向了朱元璋,等着朱元璋夸奖几句。

朱元璋果然是欣慰的点了点头,拍着朱允炆肩膀道“老在皇宫之中憋着果然没什么用处,还是多出去走一走的好,允炆啊,你此番所说的可是甚和皇祖父之意啊。”

朱元璋是泥腿子出身,祖上八代有七代里都有人因为灾荒饿死,那种挨饿的滋味即便是现在他还依旧记得,若不是走投无路谁会去造反,而官员的贪腐他也是知dào

的清清楚楚,所以,朱允炆所说之言,自是十分符合朱元璋的心意。

“其实孙儿能够想到此点不单单是因为前些日子出宫游离了一番,其中也还有胡东侍的功劳。”朱允炆有功不贪,很有哥们义气的将功劳分到了胡言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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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问策

“胖子你干嘛,这事儿别忘我身上引啊,老子本来就够优秀的了,这功劳要是再往我身上砸,你皇祖父一高兴,再让你拜我个干爹怎么办,老子可不想一直都干这陪太子读书的差事,别夸我了,再夸我老子跟你急。”听得朱允炆之语,胡言心中自是大骂起来,自己还想着让朱元璋挑自己个错,尽快调离工作岗位呢,你这一句话什么意思,不就是夸我这太常东侍当的好吗,我调任的事儿该怎么办!

朱元璋瞥了胡言一眼,又听朱允炆道“胡东侍前些日子随军北伐,路过青州正好碰见了饥荒之事,且又与孙儿讲过此事,所以孙儿才能想到这白莲教造反的诱因。”

“哦,原来如此。”朱元璋道“看来皇祖父让胡爱卿做这个太常东侍还是有些用处的,胡爱卿做的不错,朕该赏你些什么。”

“辅佐长孙殿下是微臣的本分,微臣有一腔热血和拳拳爱国之情便足够了,并不需yào

陛下赏赐,不过微臣有一点小小的建议希望皇上采纳。”胡言一脸的热血青年的忠君爱国之色,微微躬身道“皇长孙身处宫幽,不知宫外情形,很容易被一些别有用心的臣子所蒙蔽,所以,微臣觉得皇上应该让长孙殿下多出去走一走,微服出访一下,了解民间疾苦,如此,长孙殿下才能真zhèng

的为皇上分忧,并且为以后成为一国明君打下良好的基础。”

胡言的一番话,可谓是甚得朱允炆之心,这朱允炆在这皇宫里也是呆的闷了,早就想出去逛逛了,但怎奈朱元璋担心他的安全,就是不让他出宫,如今胡言这一番有理有据、合情合理的话一说,或许朱元璋还真就能让自己出宫溜溜,但接下来,胡言却是话锋一转。

“微臣知dào

皇上担心长孙殿下出宫之后的安危,其实微臣心里也是害pà

长孙殿下出宫之后遇到危险,毕竟长孙殿下乃是一国储君,身子金贵,比不得旁人,所以微臣觉得皇上可拍一个机灵勇敢,有远大抱负,行事果决,聪明善良,并且是长孙殿下极其信任及其亲近的人代替长孙殿下去微服私访,体会民情,如此皇长孙殿下即便不出宫门便能够了解天下之事。”这个机灵勇敢,有远大抱负,行事果决,聪明善良,并且是皇长孙殿下极其亲近的人就是区区在下了,皇上你不用多想了,派我出去吧,微臣打算到各地游历一番并且调戏一下带有地方特色的大闺女们。

“胡兄拐了那么多弯弯绕就是想把我撇下自己出去,在下实在是佩服啊。”听完胡言的之语,朱允炆不由侧目看了过来,向胡言露出了一个钦佩的眼神。

“哥们不是不管你啊,你皇祖父把你当成宝贝疙瘩,含在嘴里都怕化了,能放你出去才怪,咱俩能跑出去一个是一个,一会儿还得靠你帮忙说出少爷我的名字,你可不能掉链子啊,大不了这回出去帮你弄了个有地方特色青楼姑娘来。”胡言回了一个眼神。

二人的眉目传情虽然看似隐秘,但却还是被朱元璋看在了眼中,但他并未点破,只是含笑看了二人一眼,而此时外边的小太监却是高喝起来,朱元璋所招的众臣们终于从宫外赶了过来。

门外小太监检了票,众大臣们便如同进剧场听相声似的蜂拥而入,皇上如此着急让他们来,恐怕是出了不小的事儿。

来的人都是重臣,张居正胡惟庸这种作用丞相自是不能少,严嵩、秦桧、徐阶等尚书一级的自然也必须到。

进门之后胡惟庸看到胡言也在,先是愣了一下,随即便大喜了起来,能被皇上召来议事可都是四品以上的大员,而胡言却只是五品官,即便胡言是储君身边的侍读,但论资格的话也是黄子澄陪在朱允炆身边才是啊,现在变成了胡言,这圣宠之厚便显而易见了。

胡惟庸欢喜的了不得,一旁的张居正面色则是有些阴沉了,朱元璋对于胡言的宠信,让他感觉到了一丝翻天的威胁。…,

“诸位爱卿都已经到了吧,看看这份奏折吧。”朱元璋微眯着双眼,让刘瑾将那份写着白莲教造反一事的奏折递了下去。

诸位大臣看到“造反作乱”四个字,心中都是微微一惊,这造反的事儿可不小,眼前这个泥腿子的皇帝就是靠着造反上位的,所以他们很清楚朱元璋对于此事的重视。

当下便有人义愤填膺道“白莲教乃是奸邪之教,近些年不断闹事,如今竟然敢行造反之事,圣上当出兵剿灭,决不能姑息。”

说这话的人等于没说,不出兵剿灭还养着他们啊,但就是这种爱说废话的大臣活的最长久,谁也不得罪,跟着喊喊口号就是他们的本职工作了。

喊完口号,就得说正事儿了,朱元璋也不是傻子,单喊口号可糊弄不过去,得整几句有营养的话才行,于是便有大臣们开始进谏剿灭之法了,其中有几人的想法和朱允炆一样,都是要调即将回师的北伐军来剿灭白莲教,而朱元璋也是十分同意这点提议的。

“剿灭白莲教只是一个治标不治本的办法,青州要是再出现旱灾照样还会有人借着白莲教的名头进行造反之事,诸位得拿出个治根的法子来才是。”朱元璋见众位大臣都只是停留在出兵讨伐的层面上,便不由说道。

众位大臣面面相觑,其实他们心中也明白朱元璋的意思,白莲教作乱的诱因无非是天灾人祸,天灾是大旱,人祸便是官员的贪腐了,但那青州官员绝大部分都是胡惟庸的门生,这时候要是把贪腐的事儿捅出来可就算是把胡惟庸彻底得罪了,就连那右丞相张居正现在也不敢撕破这张脸皮,所以,在这朱元璋的询问之下,诸位大臣竟然都沉默不语了起来,那般表情就跟自己丈母娘死了一样。

“允炆啊,你说说这根治之策吧。”朱元璋见众大臣们都沉默不语,不由有些失望,转头看向的朱允炆。

朱允炆心里没那么多弯弯绕,见诸位大臣都不说话,还以为别人都智商低呢,两片大嘴唇子一张一合,便滔滔不绝的讲出了自己关于那惩治贪腐的意见以及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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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决定

“白莲教造反之事不但要围剿,还得派人去查查青州那些个官员们,朕就不相信前些日子拨过去的救济粮都用到灾民身上,那白莲教还能煽动起如此多的百姓造反。”朱允炆话音刚落,朱元璋便狠狠的一拍书案道。

朱元璋的这一巴掌拍的可是足够震撼,原本那些个害pà

得罪胡惟庸的官员们便纷纷进谏要求彻查青州官员贪腐一事,反正这事是皇上自己挑出来的,我们只是喊喊口号而已,胡丞相应该不会记仇吧。

胡惟庸的门生之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青州境内的官员,这些官员自然之中很少有清廉之辈,若是真要彻查的话,恐怕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要落马,而且最为麻烦的是,这些官员大都和胡惟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彻查之下便极有可能牵扯到胡惟庸头上,到时麻烦可就大了……

胡惟庸一念及此,头上的冷汗便刷的一下冒了出来。

“得快些下手,将那些人的和自己的联系断掉,否则胡家不保,自己儿子的前程也就完蛋了。”胡惟庸心中想着,抬头看了自己那个没心没肺的儿子一眼。

此时胡言果真是在没心没肺的和朱允炆眉目传情,商量着如何给自己换个差使的事儿。

其实这倒也不赖胡言,胡言刚刚进入官场还不到两个月的时间,而胡惟庸显然也觉得自己这个儿子不怎么靠谱,所以,也就没跟他说自己这派系的具体情况,胡言根本就不知dào

青州境内的官员竟然和自己家如此密切。

“青州之事自然要彻查,只不过这人选……”朱元璋的目光游离在一众大臣之间,在胡惟庸略一停顿之后,道“诸位爱卿给朕推举一个吧。”

众人面面相觑,再次沉默了起来,这可不是个好差事,谁用谁知dào

……唔,是谁去谁倒霉,去了真要按照朱元璋的要求彻查干净了,那可就把胡惟庸彻底得罪了,能把胡惟庸扳倒还好,要是扳不倒那以后的麻烦事儿可就多了,而且说不定这胡惟庸还会狗急跳墙派出几个杀手来阻碍此事,这可有性命之忧啊,若是不彻查呢,那得罪的可就是朱元璋了,整不好脑袋就得搬家,所以,这彻查和不彻查之间的度得把握好了,两边都不能得罪,难啊,比当个名老女人还难……

如此差事,谁都不愿去干,也不愿意推荐别人去干,一时之间竟然冷了场,成了朱元璋单口相声。

“微臣可举荐一人,此人能文能武,乃是少年英雄,不单可以彻查青州官员贪腐之事,还能领军打仗,剿灭白莲教。”终于有个捧哏的站了出来,此人头发花白,双目有神,跟那张敬修长得跟爷俩似的,除了百官之首的张居正还能有谁!

一见到张居正出列,胡惟庸便心道不好:这孙子要阴自己。

“爱卿所说之人是谁,朕怎么不记得有如此英雄人物。”朱元璋道。

张居正微微一笑道“微臣所说之人正是胡惟庸胡丞相的独子胡言胡东侍是也,胡东侍曾跟随北伐军讨伐燕国,在诸城摆下空城之计,以一人之力抵挡住了燕军的五万铁骑,就是徐老将军也是对胡东侍赞赏不已的,所以胡东侍足可担当剿灭白莲教的一军统帅,而且微臣也深知胡东侍的文采,如此文武双全之才,对付白莲逆贼和青州的贪腐官员自是不在话下。”

“这个张居正是个实诚的人啊,知dào

我这么多优点,实在是很出人意料,作为自己爹的死对头能够如此的夸自己,看来自己的文武才气已经超越了政治派系,达到了透彻心灵的地步。”听得那张居正如此夸奖自己,胡言心里还美滋滋的,但那胡惟庸此刻却是已经冷汗淋漓了。

让胡言去接这个差事那就相当于让胡系的人自己打脸,而且还得狠狠的打,不出血都不成。

换做旁人的话,胡惟庸有百八十种手段对付对方,让他没法把案子查下去,让他交不了差,甚至被朱元璋砍头,但胡言去的话就不行了,自己决不能耽误儿子的仕途,更不能让朱元璋对胡言失望,所以胡惟庸必须放qì

自己在青州的根基,这自是胡惟庸不愿意看到的。…,

“微臣觉得苟少他为官经验尚浅,根本不知那些贪腐官员的险恶,单单围剿那些白莲反贼尚且可以,但若是调查青州官员贪墨之事恐怕苟少他必然无法胜任,陛下需另选一人才是。”胡惟庸上前道。

“胡丞相此言差矣,胡东侍虽然初入官场,没有和贪腐官员打交道的经验,但对于惩治贪官污吏却是有一些心得的。”张居正身后,礼部侍郎齐泰上前一步,道“微臣曾听方正学夸奖过胡东侍,说他颇有一些惩治贪腐的法子,若是能那些法子能够真zhèng

实施的话,我大明的贪官污吏定然会大大减少,能被正学先生如此夸奖,胡东侍的手段定然不凡,惩治调查那些青州官员自然也不成问题,所以,微臣认为胡东侍担当此人最合适不过了。”

齐泰和黄子澄的关系已经好到了穿一条裤衩的程度,黄子澄多次与齐泰谈及过胡言之事,想让齐泰想个办法把胡言从朱允炆身边弄开,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齐泰自然得把握住。

“既然两位爱卿都如此推崇胡东侍,那此事便如此定了吧。”朱元璋见胡惟庸有话要说,便又道“胡爱卿也不要多说了,胡东侍他初涉官场正需yào

历练,你这个做父亲的应该多给他一些历练机会才是,天高任鸟飞,海阔任鱼游,朕相信胡东侍不会令朕失望的。”朱元璋又将目光落在了胡言身上“胡东侍,这剿灭白莲和彻查青州官员贪腐之事朕就交到你手上了。”

“微臣一定竭尽全力办好此事。”朱元璋既然已经决定了此事,胡言自然不敢推辞。

张居正和齐泰都如此推崇自己接这个差事,胡言自然感觉到了其中必然有猫腻,齐泰的理由倒是好猜测,肯定是黄子澄想要让自己离开朱允炆的身边,而张居正的想法就不是胡言能够猜到的了,毕竟胡言并不知晓自己父亲和青州官员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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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父子夜谈

白莲教的事儿讨论完了,众大臣们就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了,而胡言则是坐着胡惟庸的马车跟他一起出了宫门。

马车上,胡惟庸脱水大枣一样的面容显得十分严峻,时而舒展,时而纠结,时而扭曲,跟半身不遂偏瘫后遗症似的,看的胡言心惊肉跳,却又不敢上前询问。

等回到胡府之后,胡惟庸脸部肌肉的抽搐还是没能停下来,跟胡言叮嘱一声不让他出府之后,便一头钻入了书房继xù

抽搐去了,连中午饭都没吃,直到晚上,这胡惟庸才一脸倦意的从书房里出来了,并且将胡言叫入了书房中。

“爹啊,你今儿怎么了,是不是吃坏东西了,娘他亲自给你煮了一锅燕窝粥,我给您留了个锅底儿,你过去吃点?”胡言见胡惟庸面容憔悴,便赶紧问道。

“为父没事儿,只是在想一些事情,现在终于算是想明白了。”胡惟庸拢了拢自己有些蓬乱的头发,露出一丝笑容道。

“您在想今儿上午剿灭白莲教和调差贪腐的事儿?”胡言觉得其中一定有猫腻儿,但没想到这事儿能让堂堂大明朝的左丞相纠结到如此程度。

胡惟庸点头,道“剿灭白莲的事儿为父倒是不担心,那白莲教煽动起来的百姓虽然人数不少,但大都是群乌合之众,根本不可能是北伐军的对手,为父之前是在琢磨那青州官员贪腐一事。”

“青州贪腐?”贪污腐败这种事儿自古就是无法避免的,小贪的话或许当政者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法不责众,但像青州的那些个贪官们竟然打救灾粮食的注意,这就是犯了万恶不舍的罪过了,灾民救命粮食你给贪了,人家就得饿死,贪的哪叫污,你贪的是命!

见识过饿殍遍野之景的胡言自然不会对他们心慈手软,手里要是有大刀片子那就见一个砍一个,从天灵盖一直给他劈到臀部的中后部为,胡言倒要看看这帮孙子的心黑到了什么程度!

“青州的官员之中有八成都是为父的门生,而那些人中怕是大部分都不怎么干净。”胡惟庸叹了一口气道。

“爹……你的意思是……”胡言心中一突,终于明白了那张居正为何要极力举荐自己去干这惩治贪腐的差事。

“别误会为父的意思,为父不会让你去包庇那些贪腐官员,那些人竟然敢打救灾粮食的注意,便是死不足惜。”胡惟庸读的也是圣贤之书,虽说这些年的官场混迹让他变得有些利欲熏心,但他的心里还是很清楚,什么钱能动,什么钱不能动。

听得胡惟庸如此说,胡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看来自己这个爹跟自己一样都是有良知、有正义、感纯洁善良并且告别了一切低级趣味的人了。

“为父不单不让你包庇他们,你还要狠狠的查,彻底的查。”胡惟庸攥了攥拳,又道。

“大义灭亲,公私分明,爹您真是我辈茶余饭后学习的楷模啊。”胡言看胡惟庸如此大义凛然便不由拍马屁道。

“你先别拍为父的马屁。”胡惟庸道“为父让你彻底查,但只是限定在青州范围之内,再深入的话,恐怕就要扯到我胡家的身上了。”

“爹,难道咱家也和救灾粮的贪墨有关。”胡言心中一惊,下意识的问道。

“苟少啊,为父在你眼中竟是如此不堪。”胡惟庸叹气道“老夫虽然不是什么清官,但也不会做那等伤天害理的事情,为父是怕你挖的太深,让张居正等人有机可乘,诬陷咱们胡家!”

“额……爹我知dào

了。”胡言虽然是个官场新手,也不太怎么喜欢这官场,但有些事情他还是明白的,那张居正一派虽然自命清流,但却也是些玩弄权势之辈,无关乎正义与邪恶的政治斗争才是他们热衷的东西,张胡两派抖了这么多年,双方都想置对方于死地,若是胡系一派露出破绽来,张居正一派定然会趁着这个时机狠狠打击胡系的,所以,胡惟庸绝对不能露出这个破绽。…,

“恩,好好去做皇上交代下来的这件事吧,我会派几个人辅助你,有他们在,这青州的贪腐官员绝对不会有漏网之鱼。”胡惟庸点了点头,让胡言离开了书房。

“皇上好算计啊,要重用苟少子便打算削弱我这个权臣的实力,而且微臣还得自削羽翼,制衡之策果然高明。”胡言走后,胡惟庸靠在那檀木靠椅上呐呐自语道“既如此,那微臣便遂了圣意,为了苟少的前途,青州那个官员不要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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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胡言一觉醒来后,并未再去东宫陪朱允炆读书,而是直接准bèi

皇上给自己的新差事去了。

调查青州贪腐的事儿有胡惟庸派的手下帮忙盯着,自然不用自己操心,但那剿灭白莲的活儿就得胡言自己去干了。

温酒斩华雄和空城计的事儿都是凑巧鼓捣出来的,其实胡言真的没什么行军打仗的本事,所以,他得请点人给自己帮忙才成。

胡言第一个想到的是司马懿,此人精通兵法,文武双全,能为自己所用的话,剿灭那白莲教自然不在话下。

但很快胡言便放qì

了这个想法,原因有两个,一是司马懿这孙子太过狡猾,脑袋上还有反骨,与狼无异,以自己的能耐恐怕是不太好驾驭对方,胡言可不想自己弄个不听话的手下。而第二条则更为重yào

,司马懿的本事虽大,但毕竟是燕国降臣,自己若真用这司马懿的话,朱元璋那难免生疑,所以,多番思量之下,胡言决定还是不给自己找那个麻烦了,于是,胡言便将目标放在了那陈登父子的身上。

陈珪老迈,跟着胡言出征的话容易散了架,而陈登则是极为适合,虽说此人不如司马懿一般的有妖才,但也是个高智商的人物,行军打仗的本事也不小,而且最为重yào

的是此人并非燕国世家子弟,势单孤微,即便被胡言重用,那朱元璋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疑心,所以,胡言可以放心大胆的使用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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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是悲催的一天,老爹的车坏路上了,胡写去推车,推了几里地,手都木了,今儿早上则是更为酸痛,不停痉挛哆嗦,特别是上厕所的时候……反正现在身心俱疲,第一章晚了一些,抱歉抱歉,最后,希望看书的童鞋投上一张宝贵的推荐票,以慰藉胡写抽搐的双手。

第五十三章 貌似忠良

陈珪父子听说胡言来访自然十分高兴,他陈家虽然算不得世家之列,但也是有一定名气的人物,朱元璋对他们自是礼遇有加,当然,实权依旧不会给他们,一个闲散的小官便已经足彰龙恩了。

胡言刚到,二人便立马摆宴相迎,而胡言也在酒足饭饱之后说出了自己来此的缘由。

陈珪父子都是有大理想大报复的人,虽说现在衣食无忧,但却是闷得发慌,正愁理想抱负无法施展,胡言便找上门来了,父子二人商议之下,自然不会拒绝这送上门的邀请。

不过这父子二人也是有些顾虑的,毕竟自己才刚刚投降的大明,现在便受重用的话……

使用陈登之事,胡言已经向朱元璋透了口风,朱元璋对此并无意见,所以,胡言也就让陈珪父子安了心。

军师方面摆平了,胡言手里还缺点护卫,若是有许褚在的话胡言当然不会担心,但现在自己身边貌似还真没有能跟许褚媲美的保镖,一向惜命的胡言见无法从找到质量满yì

的保镖,便只能在数量上下功夫了,三十名精壮的军士在胡言的选拔之下便在三大营之中脱颖而出,这三十多人皆是一身的腱子肉,都是做人肉包子好材料,虽说比不得许褚,但却是军中的佼佼之辈了,自己身处这些人的保护之中,纵然是那剑神盖聂来袭,也定然让他有来无回。

召集好了人手,胡言依依不舍的和诺儿等人告别之后,便带领着浩浩荡荡的队伍北上和归来的北伐军会合去了。

胡言现在的官职不变,但却加了个钦差大臣的名头,威武的了不得,每到一处,各地的地方官自是夹道欢迎,而当地的大闺女们则是被折腾的鸡飞狗跳,毕竟这胡狗少的名头在上次北伐燕国之时便已经传开,此一番胡言北上则只是勾起当地百姓的记忆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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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西北的一座宅子之中,脑袋跟南瓜盅似的黄子澄正在摇头晃脑的和自己跟前的齐泰说着大道理。

“尚礼啊,你怎的这般迂腐,这行刺之事固然不符合君子之行,但你我二人所作的却是一件大大符合君子之道的事情,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你看长孙殿下这些日子变成了何等的模样,若不是那胡言蛊惑长孙殿下能成那个样子吗,如此奸邪之人岂能容他再呆在长孙殿下的身边,我等作为臣子,应当为国为民除掉此奸邪之臣才是,尚礼,你不要在犹豫了,大明的江山在你我手中,为国除害乃是你我的责任啊!”黄子澄慷慨趁此,不停的劝道着齐泰。

而齐泰虽然已经被黄子澄的这番趁此说的血气上涌,龙首微抬,欲要给对方侍寝,但他还是保持了最后的冷静“我们已经将那胡言调离了长孙殿下的身边,目的不是已经达到了吗,果真是要将他赶紧杀绝吗。”

“糊涂!”黄子澄厉喝道“尚礼你果真糊涂啊,那胡言此去剿灭白莲教只是个暂时的差事,不久之后便还会回来,到时那胡言不还是呆在长孙殿下身边吗,即便我等使了手段,

不再让他再担任太常东侍的职位,但私下里他与长孙殿下的交往我们能够管的着吗,自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长孙殿下与那奸邪贼子交好必然是要受到对方影响的,潜移默化之下,这未来的一朝明君定然要毁在那胡言手中,这等的大罪你我担当的起吗,所以,要让这长孙殿下成为明君,便不能再让他与那胡言在接触,而为一的办法便是彻底除掉此人,如此才能永绝后患!”

“若这胡言仅仅只是个普通官员,采用特殊手段除掉他的话倒也不难,但他却是胡丞相的独子,胡丞相是何等狠辣之人,若是此事泄露分毫,我等的性命可就不保了!”齐泰还是有些犹豫,他深知那胡惟庸在朝廷之中的能量,胡言是胡惟庸的独子,胡言若是殒命,胡惟庸的报复绝对不是他们可以承shòu的。…,

“所以我才要急着在此人剿灭白莲教的路上出手。”黄子澄一笑,颇有些老谋深算的意思“只要我们让刺客化装成白莲教之人进行行刺的话定然不会被人察觉,到时候胡言身死,胡惟庸绝对不会怀疑到我们身上的,只会将怒火发泄到白莲教身上。”

“好吧,既然子澄你已经决定了此事,那我便不再相劝,明日我便让我齐家死士和你的人汇合在一起,共举大事。”听得黄子澄之言,齐泰的后顾之忧也消了许多,当下便点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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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海畔,台州城内,最大的酒楼仙味斋已经被官兵层层包裹住了,而这那仙味斋的三层雅楼之中,那胡言和陈登则是在对月小酌。

青州地界不靠海的地方有很大部分都已经被起义的白莲教占据了,唯有沿海这些即不缺雨也不缺粮的富庶地方还没有被白莲教所沾染,胡言这一小撮欲要和归来北伐军会合的仪仗,便顺着沿海之地向北进发。

沿海之地向来富庶,酒楼之中更擅长烹饪海鲜,而且每一处都有各自的特色,胡言自是要好好品尝一番,如今胡言乃是这一行人的头头,所以,胡言行事别人自然不敢过问。

胡言所带之人如同害虫一般席卷了整个东部沿海,走哪吃哪,还连吃带拿,搅和的这些沿海官员们是苦不堪言,人人敬而远之,如今胡言要在台州等着和北伐军汇合,所以,这台州的知府自打胡言来了那天,便一直愁眉苦脸的小心伺候着,到今日为止,胡言便已经在这仙味斋连吃了十几顿,而这帐自是算在了台州知府的头上。

台州知府是个肥差,肥的流油,胡言白吃白喝的同时还在这个捞了不少民脂民膏的台州知府身上刮了点油水,所以,那台州知府是恨不得赶快让胡言滚蛋,但他却不能将这种不满写在脸上,只能小心伺候着胡言,顺带着在心里诅咒胡言不得好死。

这台州知府的运气不错,可谓是心想事成,他心中咒骂的时候,两拨人马便悄悄的向仙味斋靠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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胳膊疼的厉害,可能有点错字,胡写明天再仔细检查检查吧,诸位童鞋多担待。

第五十四章 刺杀

“大人,我们的人手已经准bèi

好了,只需大人一声令下,保准那胡言一命呜呼。”仙味斋西北处的一个小山坡上,几名黑衣人正不停的向仙味斋张望着。

“此次的事情只准成功,不许失败,即便我们拼了性命也要将那胡言斩杀……对了,我让你带来的东西分发下去了吗。”为首的一名黑衣人点了点头,道。

“大人放心,那些东西我让他们每人都带了一份,无论谁身死,那些东西落在官兵手上,都只会怀疑到白莲教身上。”那名地位低一些的黑衣人道。

“好,既然都准bèi

妥善了,那就准bèi

动手吧。”为首黑衣人当即下令,几人便如野狼一般的向坡下窜去。

而几人刚刚下山,在他们待过的地方,便见一名青衣女子从一棵巨树上飘然落下,此女脚步轻盈如仙子一般,点在地上并不发出一丝声响。

“这几个人竟然也想刺杀那胡言,看来那个朝廷派来钦差得罪人不少啊,不过这些人竟然想把刺杀的之事赖在我们白莲教的头上,哼,当我们白莲教好欺负吗,若不是本姑娘还有大事,定然饶不了你们……坏了,这些家伙也要刺杀那胡言,会不会坏我们的事呢,我得赶快将此事告sù

姐姐。”那青衣女子小嘴微翘,口中嘟囔了几句,便再次如同仙子一般腾空而起,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台州城内,一抹青影闪烁而出,绕过了几条小巷之后,便进入了一座民宅之中。

“小青,你又去哪里了,一会儿咱们还有要事去做,这种时候你怎么还到处乱跑。”民宅之中一个身着白衣的貌美女子见得青衣女子回来,便不由呵斥道。

“姐姐,我只是出去打探消息了,你不用这么凶人家吧。”青衣女子如同一条青蛇一般,偎在了白衣女子身旁,撒娇道“而且这次我还真的打探到了一些重yào

的消息哦。”

“什么消息?”白衣女子见青衣女子如此缠人的模样,心中哪还有气,开口问道。

“有人要陷害我们白莲教。”小青眨了眨眼睛道。

“陷害我们?是谁?想要怎么陷害。”白衣女子心中一惊,便又赶忙问道。

“想要陷害我们的人身份应该很隐秘,我没有打探到,至于如何陷害……”小青向仙味斋的方向努了努嘴,道“就是要把那个胡言杀掉,然后赖在我们头上喽。”

“原来是这样,这倒不需担心了……”白衣女子松了口气,胡言的性命她必须要取,若是对方能够成功的话赖在白莲教的头上也没关系,反正白莲教已经起义造反了。

“姐姐,你说那些人会不会打扰到我们的计划,我看那些家伙的武功不高,万一打草惊蛇我们再去刺杀的话难度恐怕就要加大了。”小青道。

“恩……”那白衣女子点了点头,道“既如此我们也不要耽误了,等会儿趁乱出手,若是真让那个狗官有所防备,恐怕我们再出手刺杀的话还真就有些困难。”

言罢,二女的倩影便如鬼魅一般飞出了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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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味斋的三楼雅阁之中,胡言和陈登正在对着一锅河豚汤使劲儿。

忽然有一校尉上的前来,对二人报gào

道“大人,这些日子在我们周围鬼鬼祟祟的家伙似乎有些反常,小人觉得他们应该快要动手了。”

“终于要动手了吗,老子这两天吃海鲜都快拉肚子了……”胡言放下了手中的碗筷,笑眯眯道“加强防备,给那台州知府把信儿送过去,让他们随时准bèi

派人增援。”

被人盯上的事儿,胡言几天之前就发已经发xiàn

了,胡言挑选的那些个精壮男子中,除了有上阵杀敌的军士之外,还有一些在军队中当斥候的军士,他们的反侦察能力可是极强的,那些人一出现,便已经有人发觉,并且报gào

给了胡言。

对于那些盯着自己的人,胡言并未马上对他们动手,而是想着在对方出手时将他们一网打尽,毕竟这世界上可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一切准bèi

妥当,只需那些人动手,自己便能够收网了。

“元龙啊,你对那剑神盖聂知dào

的很多的吗,为何如此确定此番下手的便一定不是那剑神盖聂。”胡言吸溜着河豚汤,向那陈登问道。

剑神盖聂是燕国人,在燕国的名气可是极大的,当初若不是这盖聂有事,行刺朱元璋的任务怕是就要落在盖聂的身上了。

“盖聂此人生性孤傲,且对手中之剑极为自信,无论做何种事情他都不会与人作伴,所以,盖聂要刺杀大人的话只可能孤军而来,绝不会带领着如此多的人行动,元龙虽然并不认得那盖聂,但还是知dào

那盖聂性格的,对于此事,大人绝不需yào

担心。”陈登道。

“你既然这么笃定,那我就放心了,其实以咱们今晚的布置即便是盖聂恐怕也有来无回。”听得陈登这般确定,胡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那盖聂可是连许褚都对付不了的人物,现在许褚不在身旁,胡言底气还真不怎么足。

二人说话之间,仙味斋下面已经乱了起来,那些刺客要出手的话,自然得要先制造混乱才行。

一阵喧闹之后,便有霹雳乓啷的武器碰撞之声传了出来,显然这仙味斋楼下的交战已经进入了一个白热化的阶段。

那些刺客人数虽然不少,但却也不如胡言所布置的人多,一番交战下来,十几名刺客便只剩了三人,三人若能成事那才怪了呢,眼见大势已去,三人自不会多待,撒丫子就跑。

“看来都已经解决了,这些人连楼都没能上来,这刺杀还真够失败的……”胡言听得楼下叫喊声渐远,便想着走到窗前向外张望一番,不过就在此时一个青色倩影却是突然从窗外飞了进来。

“你可是那狗官胡言?”那青衣女子手中提剑,向胡言问道。

“胡大人,有人找你!”胡言当机立断,看向了正坐在河豚锅前使劲儿吸溜着河豚汤的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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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白蛇,青蛇?

那青衣姑娘挺听话的,见胡言如此喊,便认定了那陈登便是自己要杀的狗官,莲步轻移之下,便提着剑直奔陈登而去。

陈登虽是谋士,但却也练过强棒,手上有些功夫,面对那青衣女子,还能抵挡片刻,当然他也就只有抵挡的份儿了。

“元龙兄大恩,在下永生难忘,我给你搬救兵去……”胡言见陈登那惊险连连,便赶紧下楼去搬救兵了,不过刚到楼梯口,便又有一个女子窜了出来,手中一把白刃掠出,便直奔胡言的脖颈。

此女一身白衣,肤如凝脂,貌若天仙,红唇滚滚,分外妖娆,说是祸国殃民都是贬低了她,简直就是仙女下凡——话说都到这个时候了这胡狗少还有工夫观察的这么仔细,也真难为他了。

“女侠饶命啊,你杀错人了,那边的才是胡言!”胡言见那白刃袭来,便赶紧高喊道。

胡言的这一嗓子还真管用,那白衣女子听罢,便果然止住了手中的白刃。

“姑娘赶紧过去帮忙吧,快把那个狗官杀掉,为民除害,我去给你们把风。”胡言松了一口气,正欲侧身下楼,却又见得那白衣女子手中的利剑逼了上来。

“胡公子,你这话是骗小孩子的吧。”那白衣女子瞥了一眼胡言腰间的钦差令牌,旋即对还在满屋子刺杀陈登的青衣女子道“小青,那个不是胡言,此人才是,不用管他了,我们走!”

白衣女子向着胡言的脖子一拍,随即胡言便是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dào

了。

等胡言再醒过来时,他已经身居荒野,四周皆是荒芜一片,唯有两个俏丽女子伴在身旁。

按理说这荒郊野外的,四周又没有人,只有两个女子,是个干违法乱纪的勾当的大好时候,但现在胡言却是没有那个心思了,眼前两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女子能在森严的守卫之中摸上仙味斋且不被人发觉,这般的手段可谓通天,真要违法乱纪也是他二人乱胡言——当然这样也未尝不可。

“胡公子醒了。”胡言刚刚睁开眼,还没彻底看清周围的情形,便被那白衣女子察觉到了。

“额,刚醒,两位姑娘好啊。”胡言见对方态度良好,心也就微微放下了一下,打个招呼道“两位姑娘是什么人,把在下掳到此处到底想要干什么。”

“当然是杀你这个狗官了。”白衣女子并未说话,那名青衣女子则是拿着手中的剑鞘捅了胡言一下,横眉道。

“姑娘说笑了吧,二位真要杀我的话之前便已经动手了,何必等到现在。”胡言向后挪了挪身子,躲过了那青衣女子手中的剑鞘。

“我们姐妹二人没来是想杀你的,不过待我见到公子面容后,便改变了注意。”白衣女子点了下头,随即道。

“原来是这样……不知姑娘为何改变注意。”难道对方看上了自己,恩,只能这么解释了,看来本公子也是一个有魅力的人啊,咱什么时候入洞房?

“公子可去过青州?”那白衣女子并未直接回答胡言的话,而是开口问道。

“去过,怎么了。”难道这闺女在青州见过我,从那时候就被本公子的魅力折服了?

“公子可救济过青州的灾民?”白衣又问道。

“额,应该算是救济吧,当时买了点粮食发下去了。”自己这辈子干的好人好事儿不多,难道这事儿恰巧被对方看到了?

“既然当初我所见之人确实是公子,那公子的命,民女便取不得。”那白衣女子一笑,介shào

起了自己以及旁边的青衣女子“民女名为白素贞,这是我妹妹岑碧青,我姐妹二人皆是白莲圣教中人,原本打算刺杀公子的,但民女却是见过公子义行,所以便改变了注意。”

“原来是白姑娘和青姑娘,在下法号法海,来自东土大唐,欲要东渡扶桑,传授真经……”这不扯么,历史混乱也就算了,弄俩蛇精来算怎么回事儿,还加入白莲教了——话说这俩闺女到底是不是蛇变的呢。…,

“公子你说什么?”那白素贞显然没听懂胡言的意思。

“额,在下是说能跟两位姑娘相见是在下的荣幸,在下还有要事去做,就不叨扰二人了,告辞,告辞。”胡言呵呵笑着,想要撒丫子逃跑。

甭管对反是不是蛇精了,但白莲教的事儿一准儿是肯定的,自己来这是干什么的,不就是剿灭白莲教的吗,即便对方不杀自己,还能有自己的好果子吃,想办法逃命吧。

“公子想去哪。”那岑碧青见胡言有逃跑的迹象,脚下一踩,便如鬼魅一般了绕到了胡言的身后,用剑柄抵住了胡言的后背“我姐姐虽然不想杀你,但却也没让你走,老实给本姑娘待着,否则别怪本姑娘的刀剑无眼。”

“小青姑娘误会了,在下怎么会想要逃跑呢,这荒山野岭的我能跑到哪去,二位多虑了。”确定了,看来这俩大闺女是想把自己扣住了,所猜不错的话,这二人估计是想用自己要挟朝廷。

胡言被小青逼到火堆旁,只得老老实实的坐了下来。

“公子不用担心我们会害公子性命,我这妹妹虽然泼辣了一些,但只要公子不做什么出格的事情,她自然不会难为公子。”那白素贞对胡言一笑,道“我知公子来这青州有两件事做,其一自是剿灭我们白莲圣教,而其二则是要彻查青州官员贪污一事,公子不是愚蠢之人,应该知dào

我等白莲教徒起义为何,若是人人都有一口饭吃,我白莲教纵使能力再大,也绝不可能聚起如此多的人来,这根源便在那青州官员的贪腐上,我问公子一句,这青州贪腐一事,公子打算怎样去查。”

“当然是狠狠的查,彻底的差,本公子外号叫胡青天,当官就是为民做主的,那些个贪腐官员我一个杀一个,见两个杀一双,见三个杀一对半,见四个杀两双,见五个杀两对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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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女子白素贞见过诸位看官,诸位心里一定在想奴家是不是蛇精变的,其实奴家……把推荐票拿来,奴家就告sù

你们。

第五十六章 各方反应

“哼,我看你也就是说说罢了。”小青哼了一声,对白素贞道“姐姐,你可不要听他的,这个人油嘴滑舌心口不一,咱们还是一刀杀了他的好,免得以后麻烦。”

“别啊,有话咱好好说,刚才我只是表表决心,哪有油腔滑调,这都是我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胡言是真打算彻查青州贪腐一事,绝没有半分的谎话在里面,虽说自己表达的真心话的方式夸张了一些……

“胡公子真要彻查青州贪腐?”那白素贞显然也不太相信胡言的话。

“这个自然,难道白姑娘也不相信我。”胡言的目光清澈而迷离,想要以美男计诱惑对方。

“公子之言,我的确要斟酌一下。”白素贞被胡言盯的有些不自在,微微后退一步道“胡公子乃是当朝左丞相胡惟庸的独子,而令尊与青州官员的关系似乎十分紧密,所以……公子能够大义灭亲吗。”

“肯定大义灭亲,还是团灭,保准让那些青州贪腐官员没有一个漏网之鱼。”自己临行前胡惟庸都嘱咐过自己了,让自己决不能姑息那些贪腐官员,所以,胡言自然不会顾忌什么。

“这狗官答yīng

的如此痛快,肯定是在蒙骗姐姐你,我看他一定与那些青州的贪官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人,姐姐,还是让我杀了他吧。”小青手中长剑出鞘,只待那白素贞点点头,胡言定然会血溅四方。

“小青姑娘啊,我答yīng

的快是因为我有决心,此次去青州本就是要彻查贪腐的,若是我假公济私的话,别说当地的老百姓饶不了我,就是当今皇上也要治我的罪,还有啊,小青姑娘你眉清目秀的,张的这么俊美,不要整天打打杀杀的,做人要讲道理的,来,快把手里的剑给我,举着怪沉的……女侠饶命,我再也不敢废话了。”胡言欲要以理服人,怎奈对方却不是个讲理的人,拿剑往胡言脖子上一横,胡言纵有道理三千,也说不出来了。

“公子既然要彻查此事的话,那我姐妹二人倒也能稍稍放心了。”那白素贞沉吟片刻后说道。”一定彻查,一定彻查。”胡言使劲儿点头“我胡言对天发誓,绝对会彻查青州贪腐,那二位什么时候能把我送回去,这荒郊野岭,孤男寡女的难免会出什么事儿。”

“你想出什么事儿呢。”小青口吐芳兰,朱唇靠在了胡言耳侧。

“当然是喜事最好。”胡言心中一荡:妖孽,今日老衲就要为民除害收了你,休要反抗!

“你就不怕变丧事。”小青的目光冷了下来,恶狠狠的在胡言耳边道“若是你想打什么歪主意,我劝你还是把心思收起来,否则本姑娘可不会对你客气,斩断你身上的一样东西也不是不可能。”

“两位姑娘如仙子一般,在下只敢远观,怎可能会有歹心,二位神通广大,只需yào

动一动手指头我的性命就定然不保,为了性命,在下绝不会有什么出格举动的,在二位手中,在下就是一只小羊,任二位鞭打外加糟蹋……”胡言见那小青目光清冷,绝不只是说说而已,便赶紧道。

“公子想要我们将你送回去是不可能了,我和小青只是负责刺杀而已,如今我已经放qì

了刺杀,这本就是违反了上面布置下来的任务,所以公子走不得,也不能走,至于公子的最终的命运,还需公子与我们去趟济宁府再做决定。”小青威胁了胡言一番之后,那白素贞又开口道。

“去济宁府!白姑娘不是说笑吧,去了我还有命回来。”济宁府此地物产丰富,非但是甏肉米饭的发源地,还是白莲教的老窝,胡言真要去了济宁府,荡漾在甏肉的海洋里一准儿是不可能了,反而极有可能被群情激奋的教民乱刀砍死,所以,那济宁府胡言是万万去不得的。

“既然我姐姐打算带你去济宁府,便绝对能保住你的性命,若是你不想去的话,本姑娘现在就杀了你。”小青是一个容易激动的女孩子,一激动就爱把剑往胡言脖子底下放。…,

“小青姑娘你不要冲动吗,冲动是魔鬼,一个女孩子不要整天想着打打杀杀的事情……女侠饶命,我这就闭嘴。”胡言老老实实的闭上了嘴,可怜巴巴的看向了那白素贞。

“公子放心,我与小青在白莲教中还是有些地位的,保住公子一条性命应该不难。”白素贞冲胡言点了点头,算是给胡言吃了一颗临时的定心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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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被掳走的消息很快便传入了京城之中。

京城之中有四方势力都在注视着胡言的情况。

其中最为着急的自然是胡惟庸了,自己的儿子被人劫去,他不担心才怪,得到消息之后,便立马动用了自己的所有的势力去追查胡言的消息了。

而黄子澄齐泰一方则是弹冠相庆分外缠绵,本以为自己一方的刺杀已经失败,却不想那胡言竟然还有仇家,不过对方不死自己也无法彻底安心,所以,那黄子澄便再次派出了一波死士。

张居正一方的反应最为平淡,只是召集了几个心腹对此事仔细分析了一番罢了,并未做出什么其他的举动。

除了这三方势力之外,还有一人对此事颇为关注,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身处皇宫之中的朱元璋。

“属下纪纲,参见圣上……”御书房内,一个身材魁梧的汉子正跪在地上,向朱元璋禀报着什么。

“依你所言此番对那胡言出手之人应该有两股势力……”朱元璋沉吟道“那两股势力到底是谁你可有猜测。”

“以当时那些人留下的证据来看,其中一方极有可能是白莲教的人,但其中也有不少疑点,而另一方的人武功极高,根本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纪纲道。

“那就再继xù

查吧。”朱元璋点了点头“有消息便来禀报朕,查出是谁,绝不姑息!”

纪纲正欲告退,却又想起来什么,道“皇上,您说此番行刺之人会不是胡丞相做的……”

“胡惟庸……”朱元璋目光一凝,随即便摇了摇头“他没有那么蠢,你去吧……”

纪纲走后,作为胡言最忠实狐朋狗友的朱允炆来到了御书房内,向朱元璋打探起了胡言的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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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理解万岁

在白素贞二女的挟持之下,胡言便被迫进入了青州地界,一路上胡言自是想了不少的逃跑办法,但怎奈二女神通广大,犹如妖孽一般,自己纵有千般手段,也是无法逃脱成功,这几天只得是安分了下来。

“喂,咱们现在可到青州地界了,这可是我们白莲教的地盘,你最好老实一点,别整天想着逃跑,你若再逃的话,本姑娘可就真对你不客气了。”在一家小酒馆中,一行人停歇了下来,小青挥舞着拳头向胡言警告道。

“小青姑娘说哪里话,我怎么会逃呢,这些日子我跟二位在一起快活的很,根本就没有逃跑的理由吗,呵呵,呵呵……”胡言讪讪笑着,逃跑的理由多的是,但逃跑的机会是真没有。

“公子不必哄骗我们,公子的心思我们自然知晓,公子不懂武功,想要在我们手中逃跑的话根本不可能,若是公子再耍小心眼的话,公子的安全我们恐怕就保证不了了。”白素贞这些日子已经被胡言的各种逃跑计划折腾的没了耐心,语气上也冷淡了下来。

“不跑了,不跑了,以后真不跑了,我要再跑你们就糟蹋了我……女侠饶命,在下又口无遮拦了。”胡言见小青又有动刀子的趋势便赶忙闭上了嘴。

眼前这俩大闺女自己是不能调侃了,再调侃就要出人命了,胡言心里憋得慌,便拿这小店里的小二撒起气来。

眼下的这个酒肆比较偏僻,但来往的人确实还算不少,店中小二仅有一人,所以有些忙不过来,三人坐了好半晌,都不见小二上前招呼,胡言便大声吆喝了起来“有活的没有,赶紧出来一个,这都有人饿死了,店还开不开了。”

那小二见有人喊闹便赶紧跑了过来,见三人衣着不似普通人,原本的火气便压了下去“三位客观怠慢了,本店小儿就在下一位,实在是有些忙不过来,三位想吃点什么,马上就去给三位做。”

白素贞和小青皆是点了一些素菜,而胡言则要了几个酱肘子,外加一壶女儿红,不过这小店的伙食供给实在是差了点,等了半天,酒菜也没上来。

“娘子……唔,白姑娘,小青姑娘,你们饿不饿,我是饿极了,我去催催他们了。”见饭菜还不好,胡言冲白素贞和小青打了个招呼便向酒肆的后厨走去过去了。

“姐姐,你说这个狗官是想要下毒还是想要逃跑。”看着胡言离开,小青道。

“这里四周都是荒野,他能在我们眼皮子地下跑掉?至于下毒……以你我的本事会怕一点毒药。”白素贞摇了摇头道。

“他要真敢下毒我就杀了他……姐姐,你既然不想杀他还带着他去济宁干什么,以姐姐你的身份还用害pà

大师兄责问吗,这个狗官我看着就烦,要不咱们直接把他杀掉,或者扔在这算了。”小青道。

“这个胡言虽说有些招人烦,但却也算不得坏人,姐姐真的希望他能够真的将青州官员贪污一事彻查清楚。”白素贞道。

“他是胡惟庸的儿子,那些贪腐官员大多都是胡惟庸的门生,姐姐你真的相信这个胡言会彻查青州官员贪腐一事?”小青等着两个大眼睛,反正他是不怎么相信胡言之前的那番慷慨陈词。

“其实我也不太相信此人……所以我打算带他在青州境内转转,让他看看那些灾民,或许他就真的能够大义灭亲。”白素贞心中并不确定,只是觉得胡言的应该会是个有良知的人。

“希望如此,如果他不把青州那个贪官都差出来,咱们就再刺杀他一次。”小青道。

白素贞和小青二人小声商议的时候,胡言正在和这酒肆里做饭的大爷聊天。

“大爷,瞧您这架势你一准在大酒楼里干过吧,有大厨的范儿,您在这做饭可是白瞎您这个人了。”胡言捂着鼻子,忍着眼泪,对着这位有四川血统的大爷道。

“那是,当年俺可是在城里的邀月楼偷过师的,手底下有数,做出来的饭就是比一般人香……我说这位公子,我看你穿的也不错,不像个想要学厨的吧,怎么跑进后厨来了。”炒菜的大大爷打量了胡言一眼,见胡言不像个抢饭碗的,便和胡言搭起话来。…,

“嘿嘿,我是想来跟大爷你说一声,我那桌要的几道素菜你多放点盐,我那两个娘子的都口重,辣椒也多放,川妹子好辣。”白蛇和青蛇应该都是四川峨眉人,吃辣椒如行云流水一般,而眼下的白素贞和岑碧青貌似也是四川人。

“嗨,就这事儿啊,还劳公子亲自跑一趟,您在外面招呼一声不就得了,看来公子可那两个小姐成亲没多久啊,还娇惯着呢,公子啊,小老二可提醒你,这女人不能惯着,得三天一顿打,四天一次罚才行,惯着惯着就出惯出毛病来了,不是给你吹,小老儿那婆娘现在对我那是服服帖帖的,我说你一,她不敢二,所以,女人得打,还不能轻了。”做饭的大爷向胡言传授起了经验。

“我倒是真想打她们一顿,可也得打得过才成啊。”胡言嘿嘿笑着道“大爷除了菜的事儿我还想问问您这有雄黄没有,我就爱喝个雄黄酒。”

“雄黄啊,好像今年端午剩了点,我这得炒菜脱不开身,秀秀啊,把咱剩下的雄黄拿出来给这位公子。”炒菜大爷喊了一嗓子,内屋里便出来了个老妇人。

什么叫相知如宾,什么叫举案齐眉,什么叫夫唱妇随,人家两口子就是最好的诠释,那大娘出来之后,冲朝代大爷微微一笑,温柔道“老不死的,雄黄就在柜子里,你自己不会拿啊,非得叫老娘出来,德行!”

大娘施施然的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纸包,扔给了胡言,横了炒菜大爷一眼后,便回了里屋。

“公子啊……呵呵……”

“大爷不用多说了,理解万岁。”胡言冲炒菜大爷点了点头,抱着放了雄黄的女儿红出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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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感触

“我刚才去后厨催了催,一会儿菜就来了,咱先喝点酒。”胡言坐回到椅子上,抱着手里的酒坛子给二女满上“这可是正宗的女儿红,专门配二位这种女侠,二位尝尝。”

是蛇是人老衲今儿就让你现出原形来,妖孽,受死吧!

“这酒公子还是自己喝吧,我和小青出门在外从不饮酒。”白素贞看了一眼杯中酒水,摇头道。

“你该不会是在这酒里下了毒吧。”小青说话比较直接,举着自己手中的酒杯,阴测测的说道。

“二位姑娘,在下之心天地可鉴,绝不会做那等的下作之事,既然二位如此认为的话,那在下便先干为敬。”胡言抓过酒杯,仰头便将眼前的女儿红一口干了下去——话说这雄黄是不是过期了,怎么一股子霉味儿……

“那你是不是想灌醉我们,而后再对我们图谋不轨。”小青有严重的受迫害倾向,又提出了一个让胡言心动的建议。

“既然二位是这般防备着在下,这酒不喝也罢。”胡言也是个有气节的人,既然对方不喝,自己也不必强求,自所谓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这两句放这是不是有点不挨着……

“哟,生气了,哼,对你这种狗官我们就得防备着点。”小青瞥了胡言一眼,哼道。

“防备,你能防备的了吗。”胡言不动声色的抿着杯子里的酒,而这时候,那小二也把之前三人叫的菜端上来了。

三人赶了一上午的路,自是有些饿了,胡言抄起一个酱肘子就跟看见杀父仇人一般的啃了个干净,而那白素贞和小青还是比较有女孩子样儿的,各自夹了片清炒笋片放到嘴里,细嚼慢咽起来。

这菜里胡言可是加了料的,二人只吃了几口,便觉口感舌燥,也顾不得自己眼前的酒中有没有毒了,拿起杯子就灌了下去。

雄黄的味儿比较冲,再加上胡言刚才往酒里放的时候手底下也没个数,所以这酒的味道自然不是不是一般的小姑娘能够承shòu的。

白素贞还好,小青便忍受不住了,一口酒全都喷了出来。

好死不死的,这丫头还是对着胡言喷的。

胡言根本来不及反应,看到小青小嘴一张的时候已经晚了,只能任由那漫天的白雾扑面而来。

“你这酒里放了什么!”小青从袖子里取出一条手帕,擦了嘴角道。

“一点雄黄罢了,清热解毒的……”胡言使劲儿擦着满脸的甘霖,小青姑娘气力不小啊,瞄准了喷的吧。

“好难喝啊……”小青毕竟是个女孩子,见喷了胡言一脸,自是有些不好意思,只得局促道“你擦什么擦啊,是不是嫌本姑娘脏啊。”

“不敢,不敢,我抹匀。”

“……”

雄黄酒喝了,但那白素贞和小青的却都没能现出原形了,不是药量不足,就是这俩闺女根本不是什么蛇精,一路去行向西北,胡言也没少试探,就是大蒜和十字架对二人也没什么用。

白素贞的带着胡言进入青州之后并未直接一条线的直奔济宁府,而是带着胡言逛了几个灾情比较严重的地方。

之前胡言也见过一些灾民,但那里的情况远没有此处严重,眼前的景象用浮尸遍野来形容已经不为过了,一路行来,胡言无论往哪个方向去看,目所能及的地方总会有一两具腹部如同气球一般的死尸。

没有食物,浑身便会浮肿,那般的死法是最为痛苦的,这些灾民不想死,但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生机慢慢流逝……

“公子看到这些可有感触。”白素贞站在胡言身旁,看着胡言酱紫色的脸蛋子道。

“很有感触,赶紧离开这吧,我说过我会彻查青州贪污的,你们怎么就不信……”胡言胃中翻腾不断,心里不停的骂着那些贪腐官员的祖宗。

“他最多只是看着这些可怜罢了,姐姐,我觉得咱们应该饿他两天,让他知dào

知dào

挨饿的滋味。”小青道。…,

“不用,真不用了,二位女侠,在下的感触已经深入十二指肠了,再深就通出去了,在下对天发誓,一定会好好整治那些贪官的,否则在下便受天打五雷轰,永世不得超生之苦。”胡言现在说的可是实话,不过这眼前这俩闺女却还是不怎么相信自己。

白素贞和小青不相信胡言,胡言就得继xù

感触,一路向济宁进发,胡言的感触自是越来越深,当然,这一路上不单是胡言在感触,就是那白素贞和小青也是感触很深,见惯了浮尸遍野的她们所感触的是白莲教的所作所为。

白莲教在青州起事,所举的乃是替天行道的大旗,但所行之事,却是与官府无异,甚至还有过之无不及,在白莲教控zhì

的区域之中,百姓饿死的情况更为普遍,而那些白莲教的小头头的们却都是中饱私囊之辈,口中道义连天,但却根本不顾百姓死活,这般行径尽皆被二女看在了眼中。

“二位女侠看到这些可有感触,二位真的认为白莲教起事为的真的是百姓,你们起兵造反与朝廷对抗,最后受苦的不还是百姓。”胡言劝导着二女“即便你们造反成功了,推翻了这个朝廷,那又怎么样……我佛慈悲回头是岸,现在放我离开才是正道啊。”

“我们白莲教有教义约束,这些人白莲教里的一些害群之马罢了。”小青不服气道。

“那些贪腐官员何尝不是朝廷的害群之马……你说你为了百姓能吃上饭才反抗朝廷这个我相信,但这也只是你一个人想法罢了,你能够保证白莲教中的每一个都是这么想吗。”胡言道“所谓起义不就是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攫取利益吗,而这些利益真的能够落在老百姓的头上吗,白姑娘你仔细想想吧。”

白素贞沉默了起来,半晌之后缓缓开口道“你走吧,去整治那些贪腐官员,若是你没有遵守承诺,我们还会去刺杀你。”

“白姑娘放心,在下一定说到做到。”胡言一拱手,便要离开,而此时却见得一个身材颇为高大的男子从三人所在的山坡下走了上来。

“此人走不得,他是官府的剿灭我白莲教的统帅,如何能走。”高大男子身后,还有二人,其中一人开口道。

“许师兄你怎么会在这里。”小青看到那高大男子后,惊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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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许仙

“我来滕州自然是要布置兵力了,朝廷的大军虽然没了主帅,但却也不会就此放过我们白莲教……这位应该就北上伐燕时布下那空城之计的胡言了吧,二位师妹能将此人擒住,实在是大功一件。”那许姓师兄将目光落在了胡言身上,显得颇为惊喜“咱们入城,我给二位师妹摆宴庆功。”

“我们可享用不起师兄的宴席,若是师兄要摆宴的话,还是将宴席上的吃食分发给这些灾民吧。”白素贞的态度有些冷淡,这些日子的所见让他对于白莲教这个群体的存zài

产生了怀疑“关于胡公子的事情师兄你也不用过问了,我已经答yīng

胡公子让他离开了。”

“白师妹莫不是在说笑吧,如此重yào

之人怎能让他离开,且不说此人的统帅之力,单单是将他挟持在手,朝廷对我们用兵时便一定会有所顾忌,有如此好牌,怎能不用。”许姓师兄眉头微微皱起,道。

“人是我们抓来的,他的去留便应该由我们做主,许师兄,该不会想强留此人吧。”白素贞道。

“怎么会,师妹在我教中身为白莲圣母,所说之话便是金口玉言,既然师妹你不愿意利用此人的话,将他放了就是了,师妹勿要生气。”许姓师兄见白素贞的语气有些发寒,便忽然展颜笑道。

“没想到啊,你姐姐竟然就是传说中的白莲圣母,啧啧,白莲圣母,我可是第一次见到活的……对了小青,你姐姐是白莲圣母,你是什么圣母,那个姓许的高个又是什么人。”胡言虽然早就知dào

白素贞在白莲教里地位不低,却没有想到对方竟然就是白莲教里的象征人物白莲圣母。

“我是青莲圣母,那个许师兄名为许仙字三多,乃是白莲教的掌教,与我姐姐的地位一样。”小青看了一眼一旁的胡言道。

“原来小青姑娘就是青莲圣母啊,失敬失敬。”许仙都有了,竟然还字三多,不知dào

白莲教的口号是不是“不抛弃,不放qì

。”

“这位胡公子,你可以走了,既然你答yīng

了师妹彻查青州贪腐的事情便不要食言,否则我白莲教即便众香徒断然不会放过阁下的。”许仙显然已经和白素贞达成了共识,同意让胡言离开了。

“许掌教放心,在下答yīng

过的事情便不会食言。”胡言冲那白素贞三人一拱手道“在下也谢过白姑娘和小青姑娘这些日子的照顾,咱们青山不改流水长流,总有相见之时,告辞。”

场面话说完,胡言不敢耽误,轮开脚丫子就跑“放我离开,你糊弄鬼呢,许仙你孙子的眼神是像放我离开的样子吗。”

“此人倒是个急性。”许仙见胡言消失在自己的视野之中,眼中的寒光一闪而逝,对一旁的白素贞轻声道“师妹咱们进城吧,这些日子辛苦你了,师兄前些日子猎了一头鹿崽子,正好与师妹尝个新鲜。”

两人并肩走向那滕州城,而其身后一个中年男子则是悄悄的落在了最后面……

胡言没命的疯跑,跑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那许仙的眼神分明就是不想放过自己,自己可得跑的远一些,否则一定会被对方抓回去的。

非但要跑,还得化妆,胡言袍子反正面一换,又往脑袋上抹了一层泥之后,便又继xù

逃命。

胡言这妆化的不错,已经很有埃塞俄比亚难民的神韵了,但跑的就有些太慢了,还没来得及扎进难民堆里,便被来人追上了。

“胡公子的脚力不慢啊,本护法追了这么久才追上,公子请吧,莫要让本护法亲自动手了。”来人自是跟着许仙的那个中年男子了,此人在白莲教四护法中排名第三,被称为铁菩萨,武功虽然算不得卓绝,但对付胡言这个一点武功都不会的病少爷自然是不在话下。

“你们不是说放我离开的吗,现在又是什么意思。”胡言见逃无可逃,还是保持了冷静。

“胡公子身份特殊,白莲圣母他无法认清公子的价值,但我们许掌教却是看的清楚。”铁菩萨一笑道“公子乃是智勇双全之人,燕国铁骑在公子手中都如同玩物一般,我白莲教有自知之明,比不得那燕军,若是放公子离开,那我白莲教必然危在旦夕,所以公子还是在我教中做一下客吧。”…,

“好吧,本公子也正想对贵教了解一番。”胡言叹口气,摆出了一副束手就擒的样子,而待那铁菩萨向自己走来的时候,胡言却是单手一扬,一把沙子便直奔那铁菩萨的面门而去。

但那铁菩萨却是早有准bèi

,胳膊一横,便将胡言洒出的沙子尽皆挡了下来。

“不自量力,在本护法面前竟然还敢用这种手段。”铁菩萨不屑的笑了一声,单手一抓,便向胡言的肩膀擒了过去。

“本少爷可是抓了两把沙子的。”眼见躲不过对方的一抓了,胡言左手一抛之下,便又有一把沙子砸向了铁菩萨的面门。

而这次即便那铁菩萨有所防备,但二人的距离却实在是太近了一些,那铁菩萨根本来不及闪躲,便被一大把沙子狠狠的砸在了脸上,就是双目之中,也进了不少的沙粒。

胡言根本没有功夫去看对方的情况怎么样了,撩开脚丫子扭头就跑。

“无耻小辈,今日本护法便让你知dào

知dào

我铁掌水上漂的厉害!”铁菩萨这回是真生气了,顾不得眼里的沙子,脚下一踩便腾空而起直追胡言。

“还真尼玛有轻功啊。”危急关头,胡言爆fā

出了最大的潜力,除了小时候让狗撵就没跑这么快过,不过在对方的轻功之下,胡言却根本不是个,仅仅片刻功夫,便被对方追了上来。

那铁菩萨二话不说便一掌拍在了胡言的后脑勺子上,胡言眼前一黑,两腿一蹬,便没有了任何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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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少了一更,今天的状态还算不错,一会儿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把昨天少的那一更补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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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 劝降?投降!!

“这几天已经被人打晕两回儿,这日子过的……”胡言渐渐转醒,发xiàn

自己已经如预料一般被扔在了一座牢房之中。

“手里捧着窝窝头,菜里没有一滴油,监狱的日子实在是……话说谁能给我个窝窝头,不知dào

自己晕了多长时间,肚子有点饿了……”胡言在牢房四周仔细瞧了瞧,自己根本没有任何逃生的机会,只得是颓然的坐到了地上。

这一坐,饿劲儿就上来了,只期望那白莲教没有虐待犯人的习惯。

自所谓心想事成,胡言一饿就有人送吃的来了——荞麦面的窝头,还一给就是仨。

胡言抓起一个窝头就塞嘴里了,看这饿劲儿,估计自己昏迷的时间怕是真不短了,那个抓自己的孙子下手可真够重的。

何为雪中送炭,就是胡言饿的时候有人给送窝头来了,胡言对于这个送饭的哥们还是比较感激的,一边啃着窝头一边冲人家道谢“哥们,你这有咸菜没有……”

送饭的哥们也挺客气,就说了一个字儿“我呸!”

好吧,好吧,这咸菜是没有了,干啃窝窝头吧,不过你倒也给口水喝,本公子要是噎死了可算你的……

胡言啃了三天窝窝头,主事儿的终于算是来见自己了。

自己好歹也算个名人,对方扣着自己要挟朝廷固然不错,但若有更大的价值挖掘,想必对方也不会不遗余力的去运作,当下,那许仙便来劝降自己了……

“胡公子,这几天你这日子过的还算不错吧。”那许仙生的高大魁梧,却并不是个武夫的模样,反而一抖搂手中的扇子,倒像个翩翩君子。

和煦的笑容加之富有磁性的声音,这许仙果然是个劝降的人才。

胡言一听的对方说话就有了投降的意思——自己待在牢里怕是没机会逃跑了,得先想办法出去再说。

“我愿意投降,许掌教就是来劝降在下的吧,啥也别说了,理解万岁啊。”胡言没等那许仙再说话便直接道。

“额……”那许仙根本没想到胡言会如此直接,原本他还准bèi

了一肚子劝降的话呢,这劝降之道得先夸对方,比如胡言布置的空城计,这就得好好说道说道,夸完了就得分析利害,威胁对方了,而最后一步便是许以高官厚禄,用极为亲切的语气让对方投入自己的怀抱,如此才能顺利劝降。

这几天来许仙已经打了无数次的腹稿,但现在却是丁点都用不上了,按理说这是好事儿,但怎奈这许仙是个多疑之人,胡言如此轻易的便投降,自是让他产生了许多怀疑,当下便沉默了起来。

“许掌教,我说我要投降,你是不是应该把牢门打开,然后宴请我一番,我这两天啃窝窝头都啃腻歪了,而且你还不管够……许掌教,你在听我说话吗。”话说自己投降投的是不是有点太热情了?

“胡公子果真要投降?该不会是诈降吧。”见得对方比投降比自己劝降还积极,这许仙便似笑非笑道。

“许掌教说的是哪里话,在下的确是诚心诚意的投降,天地可鉴,日月可辨,这年头是怎么了,怎么投个降都这么费劲。”自己是不是演戏演过了,早知dào

让对方抽自己几鞭子再投降了——真尼玛犯贱啊……

“非是在下信不过胡公子,只不过胡公子的表现太……胡公子先在牢中住些日子吧,我与教中护法商量一下,再来接受公子的投降吧。”许仙犹豫了一番,最终还是没有接受胡言的投降。

“好吧,好吧,许掌教可别忘了在下,把在下这一颗投降的心可给许掌教留着呢……许~掌~教~帮我弄桌酒席来,我干吃窝窝头实在是受不住了……”许仙快出牢房的时候,胡言赶紧花枝招展的喊道。

胡言这一嗓子喊的还真管用,当天下午,这伙食水平就有明显的提高了,虽不是宴席,但却也有酒有肉,三天没见到油星的胡言连着饭菜带着盘子都吃了个干净。…,

接下来的几日,那许仙都是同样规格的款待,除了不能出去之外,胡言这日子过的也还算滋润。

第七日,那许仙又来了,他这次是来试试胡言投降诚意的。

胡言不在,朱元璋除了派人寻找胡言的下落之外,还给北伐军重新派了一个统帅,这些日子许仙便在忙活和朝廷交战的事儿。

朝廷一方毕竟是正规军,真要打仗的话,许仙心里可没底,所以,这许仙便来找胡言了,希望胡言能够帮忙出出主意,打退北伐军,顺便也能够试探一下胡言到底是不是真心归降。

胡言曾经布下空城之计,以一人之力对抗燕国五万骑兵,这般功绩在民间流传之下被无限夸大,所以,胡言现在可是个名声在外的人物,许仙来问胡言,自是看重了胡言这个名头,而有如此名气的胡言自然不能再低调了,若是再推三阻四的话,那许仙定然会以为自己之前是在诈降。

但行军打仗的事儿胡言还真就不怎么明白,帮着出谋划策的话……万一白莲教一方真的输了,不得赖到自己头上,所以,胡言得先给对方打打预防针才能出点子。

“许掌教,在下虽有虚名,但毕竟还是年少,而且现在在下对于白莲教军队的情况又并不完全知晓,贸然出策的话恐怕……”胡言故yì

拖了个长腔,等着对方接话。

那许仙果然接话道“胡公子尽管出策便是,我等只是想听听胡公子的意见罢了,最终如何用兵,还得由我军中的军师决定,即便胡公子出策有误,我等自然也不会怪罪胡公子的。”

“就等你这句话了。”胡言呵呵一笑道“既然如此的话,那在下便出上几个计谋,以示忠心。”

胡言最在行的是什么,不是武功,不是文采,是扯淡,是忽悠,把自己都不明白的事儿让别人明白了。

胡言不懂行军打仗,但不代表他不能瞎扯,跟着北伐军伐燕胡言也不是白去的,最起码一些个军事名词他是学会了,使劲儿往上堆吧,东一竿子西一竿子扯了半天,把自己知dào

的军事名词都用了个干净,这就算是完事儿。

而且扯完之后许仙还挺佩服胡言的,冲着胡言连连拱手,真把胡言当军事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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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军事才能?

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有意栽花花不发,无心插柳柳成荫。

胡言随便扯淡的点子非但让白莲教的军师采用了,并且还以此作为凭借打的那朝廷一方落花流水大败而归。

“难道自己真是个军事天才,难道自己的军事才能已经达到了胡乱扯淡都能变成神机妙算的地步,我他娘的太佩服自己了。”得知自己计破朝廷之后,胡言曾经无数的扪心自问,并且在一次次的自责之下变得越来越崇拜自己了。

当然,这是在许仙将对方主帅的名字告sù

自己之前。

胡言之前根本就没将白莲教和朝廷打仗的事儿放在心上,他也没有认为自己随便出的计策能够打败朝廷,所以,胡言也没有打听关于自己那位继任者的消息。

而当胡言得知朝廷主帅的名字后,胡言总算明白自己为什么能够打胜仗了,因为朝廷的主帅乃是朱元璋的侄孙曹国公李景隆。

李景隆可是被称为人类好朋友的,特别是跟燕王朱棣的关系那叫一个好。

靖难之役中,李景隆被朱允炆任命为主帅,以五十万大军对阵燕王不到五万人马,就是如此悬殊的兵力之下,这孙子竟然能够大败而归,而后,朱允炆用人不疑,集结了六十万大军复攻燕王,结果呢,这李景隆依旧大败,而正是因为李景隆的无能,原本为国之正统的朱允炆便拱手让出了江山,最后落了个生死不知的地步。

眼下的这个李景隆是不是历史上的庸才且尚无定论,但以目前的情况来看的话,对方的智商比自己知dào

的那个李景隆也高不到哪去。

以如此庸才来统兵,胡言的扯淡计策能赢下对方倒也不是太过令人惊讶。

不过即便如此也不能阻止胡言对自己军事才能的深深佩服。

有了此战的一胜,许仙对胡言的态度便慢慢恭敬了起来,而伙食上也提高了档次,只不过当胡言问起对方何时放自己出去的时候,那许仙却总是喜欢转移话题。

“唉,难道对方打算让自己当个笼中军师,一辈子都不打算给自己自由,你要能给我弄俩大闺女进来这倒也无所谓,恩,有机会的话应该给那个许仙提一提……”胡言正幻想着大闺女,而此时果然有一个大闺女出现在胡言面前了。

“狗官,你果然在这里。”小青神出鬼没,吓了胡言一大跳。

“小青你怎么来了,你是来救我出去的?”胡言见到小青出现自然大喜,自己被那许仙抓住的事儿估计白素贞一开始并不知dào

,现在小青出现应该是来救自己的……

“不是,我是来杀你的。”小青手中银芒一闪,便有一把匕首陡然而现——小青这动作挺熟练啊,她比荆轲更适合刺杀朱元璋。

“小青姑娘你可别吓唬我啊,我这人天生胆小。”胡言赶紧后退一步。

“我听说你已经归降了许仙,此事可是真的。”小青隔着牢房的铁门道。

“绯闻,这一定是绯闻,我只是在糊弄那许仙而已,怎么会真的投降他,小青姑娘你不要误会,本公子的清白之身只属于青姑娘你……女侠饶命啊……。”咦,为什么自己看见小青就想调戏两句呢?

“姐姐她料定许仙不会放过你,所以早就让我盯着许仙了,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救你的机会,你可不要以为我姐姐是个言而无信的人,姐姐说过放了你,便一定会让你离开的。”小青手中的匕首向铁门上的锁头一戳,那把铁锁便应声而开。

“小青姑娘好手段,您这是高科技啊,我爹书房里有一放私房钱的箱子,等有空您受累,帮我鼓捣开……”胡言很识趣,被小青一瞪,便乖乖的闭上了嘴。

“我姐姐在外面接应咱们,你快一点,若是等许仙的庆功宴摆完,再走就麻烦了。”小青一边扯着胡言往外走,一边催促道。

白莲教因为大破朝廷军队,所以今日便白莲教的庆功之日,也正是因为此种原因,那许仙对于胡言的看守才松了一些,当然,这只是在明面上而已。…,

滕州城内,原本滕州知府的大堂此刻已经被当做了白莲教开办宴席的地方,众护法师兄们齐聚一堂,共庆破敌之功。

白莲教其余的众人都喝得酩酊大醉,但有四人却是清醒的很,其一为许仙许三多,其二是白莲教的二护法,名为金刚佛,其三是白莲教三护法铁菩萨,最后一个是白莲教的四护法大金鹏。

这三人都是许仙的心腹,直接参与白莲教中的利益分配,对许仙自是忠心不二,而白素贞欲要救胡言的事情早就已经在许仙早就已经在防范了。

“掌教,青莲圣母已经将那个胡言给救走了。”今日对于胡言的看守虽然看似懈怠,但许仙早已经派人暗中盯紧了对方,小青救走胡言的第一时间,暗中之人便将消息传到了许仙耳中。

“你果然还是要与我作对啊……”许仙听到这个消息略微有些失望,叹息道。

“掌教,看来咱们的白莲圣母与我们并非是同心同德啊,既如此的话掌教也该当机立断了。”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许仙身旁的二护法金刚佛道。

“二护法说的对,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这些日子掌教对于那白莲圣母姑息的还不够吗,再扶植出一个白莲圣母也不是难事。”那铁菩萨也劝道。

几人你一言我一语之下便劝导起许仙来。

许仙微微定了定神道“诸位不用劝我,我作为这白莲教的掌教自然不会因为儿女私情而误了大事,既然那白素贞打算与整个白莲教作对了,那我也不必再留手了,诸位,咱们现在便出发吧,若是晚了恐怕就追不到了。”

“掌教大义,我等佩服。”众人纷纷拱手,起身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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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奇淫合欢散?

“胡公子,从此处向西而去便能够离开青州地界了,我希望公子能够信守承诺将那些青州贪腐官员绳之以法。”白素贞将胡言送到了一处安全之地,告别之前还不忘向胡言提醒道。

“放心,放心,在下一定不会放过他们,迟则生变,我先走了,二位姑娘咱们后会有期。”根据以往的经验,越是到了自己快要逃脱成功的时候,那个好死不死的作者都得让自己走不成,还是赶紧赶紧跑吧,晚了真就走不成了。

胡言转身就走,但那许仙的声音确实如预料的一样传了过来。

“胡公子要走吗,怎么也不知会三多一声,三多也也好与公子践行。”许仙带着三人从一处山坡上走了下来,大笑道。

“我就知dào

走不利索……”胡言叹了口气,转头看向白素贞“娘子……唔,白姑娘,咱们现在该怎么办。”

“公子且走,这些人我和小青自是会帮公子挡住。”见得许仙众人,这白素贞并未慌张。

“今日他走不了。”许仙一挥手,其身后的三人便将胡言众人围了起来。

“许师兄难道认为凭你们几个人能够将我们拦下吗。”白素贞冷冷的看了一眼那三大护法,并没有将他们放在眼中。

“白师妹武功卓绝我这个做师兄的也十分佩服,不过这是以前,若是白师妹已经身中剧毒的话,就不知dào

白师妹的手段能够施展出几成了。”许仙手中折扇一抖,看模样似是胸有成竹。

“中毒?许师兄莫不是在开玩笑,我和小青修liàn

的可是玉女神功,而且早就练到了百毒不侵的地步,怎么可能会中毒,许师兄,你该不是只会玩这些口舌手段吧。”

“白师妹不相信是吗,白师妹所修liàn

的玉女神功虽然可以抵抗大部分的毒药,但有一种毒恐怕就连白师妹也无法抵抗分毫的。”许仙嘴角微微翘起,道“白师妹可知那奇淫合欢散。”

“奇淫合欢散!”

“奇淫合欢散!”

“奇淫合欢散?!!”

许仙此言一出,白素贞小青以及胡言都是讶然出声。

白素贞:此种毒药以我的玉女神功确实是无法抵御,若是对方真的给我下了此种毒药的话,那现在的形式就有些麻烦了。

小青:竟然是传说中的奇淫合欢散,不知dào

我有没有中毒,今日落到如此地步,都怪那个狗官。

胡言:这个桥段怎么感觉这么熟悉啊,貌似自己要有大便宜占了……

对于白素贞三人的惊讶表情,那许仙显得颇为满yì

“这种毒药是我从西南苗疆之地辛苦寻到的,此毒无色无味,即便是武功高超之人也无法察觉,我将此毒放入了师妹的饮食之中,师妹应该还毫不知情吧,我可以给师妹一个机会,师妹若是能够束手就擒的话,师妹依旧还是教中的白莲圣母,此事就此揭过如何,否则的话就不要怪师兄心狠了。”

“我既然答yīng

了胡公子要救他离开,便绝不会食言,况且许师兄所掌控的白莲教也与师妹心中的白莲教相去甚远,这个白莲圣母师妹不做也罢。”白素贞岂是言而无信之人,而且她最为厌恶的便是别人的威胁,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而且即便自己中毒,但以自己的功夫底子,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姐姐说的对,许师兄也不用威胁我们,你应该知dào

姐姐的脾气,今日便拼个鱼死网破吧。”小青和白素贞情同姐妹,即便是十死无生的绝境,他也是要和白素贞站在一起的。

“那个许掌教啊,我想投降可不可以……唔,我只是随便说说,二位女侠不用当真……许三多,我胡言虽不会武功,但却也是你们说抓就能抓的,今日我就是身子也要咬下你一块肉来,放马过来吧!!”这种时候胡言作为一个手无寸铁的瘦弱书生只能喊喊口号帮白素贞和小青增加增加信心了。

“好,既然师妹你冥顽不灵,那师兄也就不客气了,动手!”许仙手中折扇一收,脚下一踩便直奔白素贞而去。…,

而那三大护法也是同样如此,三人形成犄角之势向迅速向小青和胡言靠近。

“你站在这里不要乱跑。”小青对胡言叮嘱一句便和那三大护法战到了一起。

奇淫合欢散乃是一种慢性毒药,若是白素贞不运功御敌的话,恐怕就是过上一个月两个月的时间也不会毒发,但万一运转功法,身上血气翻腾开了的话,奇淫合欢散的毒发速度便要大大加快。

白素贞和许仙交手,起初只是那许仙自然不是白素贞的对手,对战之下,许仙被打的连连后退,危机不断,但随着白素贞身上毒发,这种局势便被那许仙扭转了过来,情形落到了万分危急的地步。

而小青那边的情形也是同样如此,三个护法的实力单拿出任何一人都不是小青的对手,但对方联手之下,小青便落了下风,而且小青还得的照顾着胡言的安危,如此应敌之下更是险象迭生。

所以,现在的情况对于胡言一方而言已经到了生死关头。

“小青你靠我近一些,我使用那个招数了。”危急时刻,那白素贞显然是要施展的最后的保命手段了。

“姐姐,你的身体……”小青很是担心,她自然知dào

白素贞说的是什么。

“没关系的,只要不将那个手段全力施展的话,便不会有什么大问题。”白素贞慢慢后退,和小青汇合到了一起,并且将胡言夹在了中间。

“害的二位姑娘陷入如此险境,在下心中甚为不安,若是二位有机会逃掉的话便不用管在下了。”距离二女如此之近,胡言已经看到了二人身上都已经受伤,对方为了自己而受伤,胡言自是觉得有些愧疚。

“好,既然如此我就和姐姐先逃了,没有你这个累赘我们逃命也轻松。”小青立马点头道。

“额,我只是给二位客气客气而已,二位千万不要当真……”

“贪生怕死……”小青白了胡言一眼,而此时那白素贞的最后的手段已经开始施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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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逃命

无数的银色细针从白素贞的身上激射而出,直射向许仙众人。

每一枚银针的威能或许不大,但在数量上却是成百上千,如此多的银针扑面飞来,许仙等人自是避无可避,尽皆中招后退。

“快走!”白素贞轻喝一声,便抓着胡言向一片森林里迅速逃窜。

白素贞已经中毒颇深,无法长时间施展轻功,逃入密林依靠其内的地形掩护才是唯一的生路。

“白姑娘啊,你跟小青的师傅是不是姓东方,刚才白姑娘的手法我看着很眼熟啊……”被白素贞提溜着在树枝之间飞来飞去,胡言的嘴里也没闲着。

“别说废话。”白素贞的脸色有些苍白,瞪了胡言一眼,继xù

逃窜。

“这狗官让我带着吧,姐姐你休息一下。”小青见白素贞带着胡言很是辛苦,开口道。

“不用了……”白素贞话还未曾说完,嘴一张便直接吐出了一口黑血,而她也随着这一口黑血吐出,一脚踩空从树枝上落了下去。

“姐姐!”小青吓了一跳,赶紧追了下去。

白素贞现在不但中了剧毒,而且刚才还施展了代价极大的手段,所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极差,若非其本身就实力高超,恐怕此刻早已经昏迷不醒了。

“姐姐你没事儿吧……”小青有些慌张,她之前可从未见过自己姐姐受如此重伤,主心骨没了,这丫头心里不慌才怪。

“没事儿,调息一下就好了。”白素贞略微缓了口气,情况还不算太糟。

“白姑娘没事儿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二位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去,小青姑娘你睬我脸了……”

“呀……”

白素贞的伤势虽然暂时危及不了性命,但却也不容乐观,当下便靠在一棵树的树根上调息起来。

三人逃入了密林,虽是一时逃脱,但对方一定会派人来追的,所以当白素贞调息疗伤的时候,小青和胡言便戒备在了四周,发xiàn

情况随时逃走。

白素贞伤势随着调息可以渐渐恢复,但那奇淫合欢散的毒性却无法靠调息消解,此毒极为难缠,盘踞在丹田之中,逐步向心脉侵蚀,长时间不袪毒的话,性命定然不保。

“白姑娘,你若有解毒之法需yào

在下帮zhù

的话,尽管开口便是,在下一定会全力相助,绝不会推辞什么,在下虽不是正人君子,但知恩图报道理还是明白的,白姑娘尽管……嘿嘿……”见得白素贞并没有什么好的袪毒之法,胡言自然也跟着心急,这种事儿怎么能让女孩子开口呢,自己还是主动一些吧,自所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阿弥那个陀佛……

“公子客气了,这毒我自己会解,不须公子帮忙。”白素贞瞥了胡言一眼道。

“白姑娘不要不好意思嘛,有困难就说,没有困难制造困难也要说……”胡言是铁了心要帮白素贞解毒了,但怎奈这天不遂人愿,做点好事儿都难,胡言话音未落,便听那小青警惕道“好像有人过来了,姐姐你现在能动吗。”

白素贞摇了摇头,她体内的伤势虽然稳定住了,但若是要剧烈活动的话肯定是不行,而要施展轻功便更不可以了。

“我去引开他们,狗官你帮我照看着姐姐一下,若是我姐姐出了什么事情,我为你是问。”小青咬了咬牙道。

“小青姑娘放心,我一定会照顾好白姑娘的,如果有机会我还会帮白姑娘解毒。”胡言使劲点了点头,道。

“好,那我就去了。”小青一笑,便转身消失在了树林之后。

“唉,若我没有中毒便不会拖累小青了,现在还要小青去涉险……”白素贞见小青离去,只得无奈的叹了口气。

进入密林搜寻胡言等人的人不少,小青引走了一批人,自然还有别人前来搜寻。

“又有人来了……”白素贞虽说满身伤毒,但五感却是未受影响,听力上比胡言强了不知多少,胡言毫无反应之时,白素贞已经听到了对方的声音。…,

“从那个方向过来的?”经白素贞一提醒胡言也听到了轻微的动静。

“恩,离我们大约有五十丈的距离,应该只有一个人。”白素贞点头。

“你说咱们现在解毒还还来得及吗……既然白姑娘身子不便,那在下便去引开他。”解毒是来不及了,胡言只能和小青一样,去引开对方的注意力。

“公子小心,若是实在无法甩掉对方的话就在回到此处,我若拼得伤势加重,也可助公子一臂之力。”白素贞点头道。

“哪能好意思再让你受伤,这一路上总受你和小青照顾了,我也是大老爷们,虽说体质上比不得你们习武之人,但却也不至于弱不禁风。”胡言说完,便转身向来人的方向走了过去。

“这个胡公子看来也没有想象一般的软弱,能有这份担当倒也算个男子汉,自己对他的态度看来要改变一下了……不对,那个胡言没有去引开那个人搜查的人!”白素贞对胡言的印象正要改善,但此刻她却是发xiàn

胡言并未去引开搜查之人,而是向另一个方向逃跑了!

“我怎么会相信他,看来对放之前说的彻查青州的贪腐的事情也是在骗自己了……”白素贞双耳微动,自己听着胡言脚下传来的声音,发xiàn

此刻胡言已经距离自己越来越远了,而之前的所确定的那个搜查之人则是在向着自己慢慢逼近。

“白莲圣母……我张铁砣竟然找到了白莲圣母!”那个搜寻之人终于拨开了密布的树木枝叶,看到了一脸苍白盘膝而坐的白素贞。

“圣母的伤势看来不轻啊,听说圣母中了许掌教的毒,似乎不假,我张铁陀终于算是走了一回运!”白莲圣母的威名白莲教中之人尽皆知晓,这张铁陀刚一看道白素贞时还并不敢上前,但随即他却是观察到了白素贞煞白的脸色。

那般的面色非但伤势不轻,而且中毒也是极深。

“若在上前一步,当死!”白素贞身体虚弱,但却依旧是强打起精神来,中气十足的喝道。

那张铁陀显然是被白素贞的这一嗓子给镇住了,根本不敢上前。

“难道对方还有自保之力……”张铁陀仔细观察着白素贞脸色,忽然一笑,他显然已经注意到了白素贞在喝出声后的喘息已经紊乱了起来,连喊句话对方都累成这个样子,自己还有什么好怕的。

“掌教大人已经放出话来了,他只要活捉那个胡言便是了,至于其他人的生死都不会过问,既然属下在此遇到了白莲圣母,那圣母您老人家的这具身子便由属下受用了,啧啧,白莲圣母如此高不可攀之人今日竟是落在了我张铁陀手里……”确定了白素贞已经没有还手之力,这张铁陀的胆子也大了起来,一步步向白素贞走了过去。

白素贞轻轻咬住嘴唇,右手之中已经暗藏了一枚银针,虽说强行催动真气会严重伤害内府,但这种时候她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铁陀一步步靠近,白素贞正欲将手中的银针射出,但此时却是见得那张铁陀身子一歪竟然向一旁倒了下去,而其身后,则是正举了根大步棒子的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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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没有人不知d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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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毒蛇

“刚才走岔道了,听到喊声我才明白过来,你没事儿吧。”胡言在那个张铁陀身上补了几棍子,缓了口气道。

“没……”白素贞脸色有些发红,她刚才可是还在心中大骂胡言的。

“没事儿就好……”咦,这白素贞的脸蛋子怎么变这么红了,该不会是毒发了吧,自己是不是该帮他解毒。

那张铁陀搜查此地一去不回,白莲教其余搜查之人,定然还会派人过来探查,所以,胡言和白素贞所在的地方已经不怎么安全了,得赶快离开才行。

“白姑娘,咱们不能在这呆着了,小青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若是再等下去一定会让人发xiàn

的,我敲个闷棍还成,正面打的话恐怕还不如白莲教里的一个小喽啰,现在咱们必须先离开这,继xù

深入密林才行。”密林中已经遍布白莲教的教徒,想要不被发xiàn

,只能进入到密林更深的地方。

“好吧。”白素贞点点头,挣扎着欲要站起身来。

见得白素贞如此吃力的模样,胡言叹了口气“你别硬撑了,既然不能动就歇着吧……你有多重?”

“什么……你……”白素贞还没反应过来,便直接被胡言驮在了背上。

“还真沉,你可坐稳了别乱晃。”胡言不管白素贞的扭捏,拔腿就走,而白素贞在挣扎一番无果之后,也就只能红着脸放qì

了抵抗。

白素贞自小便生长在四川峨眉山的一个道观之中,道观里都是女道士,所以这白素贞很少和男子接触,即便她进入了大明境内成为大明朝里的白莲教的圣母,也是洁身自好,容不得别人半分触碰,但今日他却是和一个男子有了肌肤之亲,而且还是如此贴近……咦,自己屁股上是什么东西在动……

“胡言你在干什么!”被胡言背在身上的白素贞感觉到了自己香臀上的异动,咬牙道。

“咳咳,抱歉,抱歉,情不自禁……”胡言讪讪的笑了笑,把自己的右手从白素贞的香臀上移了下去。

“若是再犯我定不饶你。”白素贞脸色羞红,在胡言的身上狠狠掐了一把。

“娘子放心,为夫一定不敢再犯……哎哟……”胡言脖子一疼,发xiàn

那白素贞竟然取出了一根银针,扎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让你再口无遮拦,这是教xùn

!”白素贞美眸圆睁,又在胡言的脖子上刺了一针。

“不就喊了声娘子吗,你至于这么狠,还用针扎我……腿怎么比刚才有劲儿了。”胡言正想抱怨,却是发xiàn

自己被银针扎过之后,原本已经酸麻的小腿竟然缓解了不少,显然那白素贞的两根银针并不是随便扎的。

“娘子针灸技术真厉害,我这腿还真就不算了,你说我是不是该奖励奖励娘子你……”胡言侧头看向白素贞,嘿嘿的淫笑道。

而胡言转头的时候,白素贞便又一次的感受到了自己香臀上的异动。

“狗改不了吃屎!”白素贞有些嗔怒,手中犹如变戏法一般的取出了一枚银针,并且再次扎向了胡言,这一次白素贞可是胡乱扎的了,根本不管什么穴位之事。

“你干什么,别老拿阵扎我,把你摔下去可别怪我。”我不就冲你笑了笑吗,至于用针扎吗。

“哼,谁让你不老实的,快把手拿开!”白素贞感觉到胡言的手还在不老实,自然更为生气。

“我什么时候不老实了,就摸了你一下而已……”胡言很冤枉,不就摸一下吗,刚才不都道歉了,怎么还没完了。

“登徒浪子,看我不抓你个人赃俱获。”白素贞心中一哼,便向着自己香臀处抓了过去。

这一抓之下,白素贞顿感不对,原本以为自己臀下之物是胡言的臭手,却不想那物竟然是一条滑溜溜的细长之物……男人的……不是长在前面吗,怎么后面也有?

白素贞吓了一跳,一把将自己臀下的东西扯了过来,仔细一看,原来那物竟是一条细长的黑蛇。…,

纵然这这白素贞武功高超,但她毕竟也是一个女人,看清那黑蛇之后,这白素贞自是吓了一跳,手一抖就要把那黑蛇扔掉,但怎奈那蛇尾已经缠住了白素贞的手臂,一抖之下非但没将黑蛇扔出去,反而将那黑蛇的凶性给激了出来,那黑蛇一张嘴,便狠狠的咬在了白素贞的胳膊上。

“娘子你怎么了……”胡言转头一看,自然也吓了一跳,慌忙将白素贞放下,将那条黑蛇给扔了出去。

“三角形的脑袋,不会是条毒蛇吧。”胡言看清了那黑蛇的模样,心中一惊。

胡言虽说无法彻底辨别出那条黑蛇的品种,但单从蛇头的形状来看,那黑蛇必然是有毒的,这个时代没有血清,被毒蛇咬到若是不采取正确的处理方法的话,就一定是死路一条。

好在胡言知dào

一些被毒蛇咬到之后的急救办法,当下也不顾那白素贞的反对,为其吸起毒来。

看得胡言在自己胳膊上如此忙活,这白素贞的双颊更是红到了耳根,显得甚为娇羞。

将毒血吸干净,胡言用从自己身上扯下了一块布条绑在了白素贞的胳膊上,做完这些胡言才算是松了口气。

“我只能做到如此了,你知dào

有什么治疗蛇毒的草药么,一会儿我去找找,你有功夫底子,或许没事儿。”胡言并不敢确定自己做的这些有没有用,

毕竟那条黑蛇的品种自己根本无法确定,毒性强弱自然也无从知晓。

“你其实不用这么担心我……我的武功已经修liàn

到百毒不侵了……”白素贞见得胡言如此担心自己,自是觉得心中一暖“那奇淫合欢散是个特例,一般的蛇毒我毒不到我的。”

“百毒不侵?自己好像听白素贞之前说过一次,这一着急竟然把这事儿忘了,得,自己算是白忙活了……嗯?好像没白忙活,这白素贞看自己的目光貌似温柔很多啊,自己是不是该替她把奇淫合欢散的毒解了。”胡言不经意一瞥,正好与白素贞的目光交汇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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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烤鱼

刚一触碰,白素贞的目光便偏向了别处,只留下双颊上的一抹殷红。

“现在应该相对安全一些了,你休息一下,我去弄点吃的,一会儿咱们再继xù

往里走……对了,你顺便把我脖子里的这几根针拔下来,一会儿碰见黄鼠狼子把我当刺猬给逮了去就麻烦了。”

“……”

不得不说,自己身处的这个混乱时代绿化搞的还是不错的,而且在气候上似乎也没有经过自己所熟知历史的大变迁,所以,这青州的气候是十分温润的,而密林之内的植被也极为繁盛,但其内能吃的东西却是不多,或者说胡言根本就不知dào

什么东西能吃,这一番搜寻下来,胡言并未能找到太多的食物,只寻到了一颗不大的酸梨。

至于肉食,崩说是胡言抓不着,就是抓到了他也不敢生火烤肉,炊烟升空,可就将胡言二人的坐标完全给暴露了。

无奈之下,胡言只能是带个酸梨回去交差了。

“娘子我回来了,咱吃饭吧。”胡言一屁股做到了白素贞身旁,将手里的酸梨递了过去“尝尝怎么样,貌似是颗酸梨。”

白素贞现在对于胡言的称呼已经没有太大反应了,只是微微瞪了胡言一眼,便接过了酸梨。

这白素贞虽是练武之人,但却也不是神仙,一路的奔逃之下,水米未尽,自然也是甚为饥渴,小嘴一张,便将那酸梨咬了一半去。

“你吃了没有?”白素贞见胡言老盯着自己,便扭头道。

“恩……吃了吃了。”胡言下意识的舔了舔自己有些干裂的嘴唇。

“硬撑什么……”白素贞小声嘟囔着,将手里只剩半个的酸梨塞给了胡言。

“多不好意思啊……”你说我要让白素贞用嘴喂自己她会不会打我……

两人各吃了半个酸梨,略作休息之后,便又继xù

向密林里深入了。

密林深处多蚊蚁虫蛇,所以,那些白莲教的教徒并不敢太过深入,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胡言二人在继xù

深入一段距离之后,也停歇了下来。

自所谓天无绝人之路,胡言二人停歇的这个地方,不但有一条小溪作为水源,溪中还有游鱼可食。

二人都已经饿的前胸贴后背了,也顾不得什么其他了,当下胡言便跃入了溪中抓起鱼来。

胡言抓鱼的本事虽说不怎么样,但这溪中之鱼却是并不怎么怕人,没多会儿功夫,胡言便抓住了两条带着银色条纹的大鱼。

由于此处已经很深入密林中心了,即便二人生火烤鱼也不容易被发xiàn

,所以两人合计之下,决定先把肚子填饱,毕竟这身体才是逃命的本钱。

剖肝取胆,就地取材,炊烟袅袅,这两尾大鱼便在胡言手中由生转熟了。

“你一个官宦子弟怎么还会这些,鱼烤的不错嘛。”白素贞也是饿了,即便这烤鱼上并没有什么作料,也是吃的颇为香甜,边吃还边夸胡言。

“这主要靠天分。”胡言挺起了身子,难道要告sù

她自己是穿越过来的,而且小时候还经常去邻居大爷的鱼缸里偷鱼吃。

“说你胖你还喘上了。”白素贞白了胡言一眼,继xù

低头吃烤鱼。

“娘子说我什么就是什么,嘿嘿……对了娘子,我有个问题一直想问你。”胡言向白素贞身边靠了靠道“娘子啊,你是白莲教的白莲圣母,地位应该最高吧,那许仙即便是掌教,但在地位上最多和你相近,怎么他的手下就那么多人,而你跟小青却是孤零零的两个人呢,你有没有什么手下之类的,咱也好找他帮忙对付那许仙。”

白莲圣母可是白莲教的象征性人物,即使权利不大,但也不至于是孤家寡人吧。

“我和小青并不是大明的子民,是因为那许仙的师傅与我和小青的师傅关系很好,我们才奉师命来此协助许仙的,我们进入大明境内仅仅只有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所做之事也是尽由许仙安排,我和小青自是不曾结交教中的其他掌事之人,所以这次许仙打算对付我们便无人相助我们。”白素贞和小青武功虽高,但论奸诈心计的话恐怕她二人自然不可能是那许仙的对手。…,

“怪不得……既然没人能帮我们,那咱就只能靠自己了,对了,娘子你体内的毒怎么样了,用不用我帮你解。”胡言是真想帮白素贞解毒。

“公……苟少,这一路上你为什么总是说要替我解毒,难道你有什么解毒的好方法?”白素贞甚是疑惑的看向胡言。

“那个奇淫合欢散不是需yào

男女交合才能解毒吗,我觉得这事儿你一个人可能办不了。”奇淫合欢散此毒无色无味,乃天下奇毒,中毒者需yào

行男女交合之事才能解毒,而且行事之后其中一人功力还会均分到两个人身上——反正胡言之前看《鹿鼎记》的时候上面是这么说的。

“你原来一直在打这个主意。”白素贞的脸色一下寒了下来。

“只是提议而已,你要有别的办法就当我没说。”见得白素贞面沉如水,胡言赶紧把身子向外移了移。

“那奇淫合欢散之毒虽然难解,但还不至于用那种方法才能清除,我师门中便有清除此毒的方法……你是不是很失望。”白素贞面露嘲笑之色。

“没有,没有,你有办法解就好。”奇淫合欢散啊你白叫这个名字了,害的老子兴奋了一天,到头来是白高兴了。

因为解毒的事儿,胡言和白素贞原本很融洽甚至有些暖味的关系一下变得紧张起来,十步之内,都是胡言的禁区,没有白素贞的同意胡言不得过界,否则银针伺候!

得知了胡言的心思,那白素贞自是警惕了起来,自己重伤,根本就没有什么自保之力,必须快些将那奇淫合欢散之毒逼出来才行,所以,当晚,那白素贞便将银针刺入了自己体内的穴位上,开始袪毒。

欲速则不达,此话一点也不假,白素贞的确有些心急了,而这心急之下,便出了差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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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香艳

袪毒是一件循序渐进的事情,特别是祛除传说中的奇淫合欢散之毒,稍有差错,便会反受其害,而白素贞心急之下,便被那奇淫合欢散之毒侵入了心脉之中。

“本公子不就是想帮你解一下毒嘛,用得着这么防备我,我这可是好人好事儿……”胡言的活动范围被限制在了白素贞十步的范围之外,面对如此美人的冷言相向,胡言只能是自己抱怨几句了。

虽说二者距离远了一些,但胡言还是能够请出透过火光看到白素贞那犹如仙女一般的面容。

如玉一般的肌肤印出淡淡的殷红,而那殷红之中还有一抹青紫色,跟酱茄子一般——不对啊,这貌似不像正常脸色!

白素贞的脸色渐渐加深起来,原本绯红的脸颊开始逐渐发紫,而其身上用于袪毒的银针也是不停颤抖着,在一声嗡鸣之后,那些银针便从白素贞的身上激射而出散落到了地上。

这般情形肯定不是什么好事儿,胡言赶紧跑向了白素贞的身边。

“娘子你怎么了……这么烫!”胡言的手刚刚触碰到白素贞的身体便被下了一大跳。

白素贞的身子已经变得滚烫起来,触之灼手,若是一般人体温上升到如此程度恐怕早就性命不保了,而对于白素贞这种武林高手而言虽说可以忍受,但情况也不容乐观。

“得赶紧降温啊……”胡言一下把自己的上衣脱了下来——去溪边弄点水给白素贞冷敷一下。

胡言现在没有什么好办法帮白素贞把体温降下来,只用使用冷水给她强行把体温降下来。

胡言本来是准bèi

将冷水敷在白素贞头上的,但如此试过之后却发xiàn

如此做只能降低白素贞的头部温度,但身体上的温度却是依旧滚烫。

无奈之下,胡言只能用溪水将白素贞的身子淋了个透彻。

水漫金山,方显妖娆本色,被溪水淋湿的白素贞原本就曼妙的身姿在这一刻更为彻底的展现在了胡言的跟前,起伏不平的胴体,外加那两朵若隐若现的桃花,都令胡言血脉喷张。

“现在有点血压高……”

“扑哧”

两道红色的血流犹如马桶抽水一般喷射出来,洒向大地……

在胡言的不懈努力之下,白素贞的体温总算是降了下来,不过这一降之下却是有些过了。

原本身体滚烫的白素贞一下犹如从火坑落入了冰窟,整个人都蜷缩在了一起,瑟瑟发抖起来。

“该不会是疟疾吧……”胡言自然感受到了白素贞身上的冰凉,慌忙把他抱到了火堆旁边,并且还向火堆里加了一把柴火。

但尽管如此也是无法缓解白素贞的痛苦,她依旧是在不停的打着寒颤,而其体温也是逐渐下降。

“非礼勿视,非礼勿视……”白素贞身上的寒冷无法缓解很大程度上是因为她的那身已经浸水的衣服,所以,为了能够给白素贞取暖,胡言经过了短暂的思想斗争之后,只得是勉为其难的将白素贞的浸水的衣服尽皆褪去。

面对如此一具完美的胴体,纵然是石头人恐怕也要有反应吧,胡言的反应自然是十分的剧烈,胯下龙头早已昂起,整装待发欲要蛟龙出海,但怎奈那白素贞却是更为主动。

衣衫尽褪的瞬间白素贞冰冷的肌肤便贴在了胡言的身上,即便是昏迷不醒,白素贞从小练的武功也是没落下,一招夺命剪刀脚施展而出胡言便动弹不得了,纵然身边美人香艳,但胡言却是无法享shòu

分毫了。

随着白素贞身上的温度逐渐恢复了正常,其紊乱的呼吸也平稳了下来,不过她手上锁着胡言的力道却是并没有半分的放松,而胡言也只能暗自苦笑一声了。

今天一整天胡言实在是太累了,非但背着白素贞走了如此远的山路,晚上还得忍着香艳的诱惑帮人升降体温,就是头驴也没这么使唤的。

纵有香艳在怀,却抵挡不住那滚滚而来的倦意——当然,这主演是因为胡言现在受困于人,心有余了力不足了。…,

在困意的席卷之下,胡言便被白素贞抱着渐渐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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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阳光明媚,今日多云转晴。

第二天胡言醒来之时已是正午时分,太阳高照,让初醒的胡言根本睁不开眼睛。

而胡言这一动之下,也是将那白素贞惊醒了过来。

“你……醒了……”两人四目而对,胡言的嗓子有些干涩。

“你……对我做了什么!”白素贞看清了周围的情况并且发xiàn

自己的身体竟然是和胡言缠绕在了一起,自是花容失色,一把将胡言推了出去。

“那个……你昨天袪毒的时候好像走火入魔了……”胡言昨天晚上做的确实是好人好事儿了,所以他面不改色心不跳,打算将昨夜发生的事情告sù

对方。

但那白素贞却是不打算听胡言解释了,自己浑身赤裸与对方缠绕在一起暂且不说,单单的地上的那一滩血迹又如何解释。

见到那鹅软石上斑驳的血迹,这白素贞自是悲愤交加,对于胡言最后的一丝好感也在这一刻化为了漫天的怒火。

泪水从白素贞的脸颊上留下,一枚细长如剑的银针不知从从何处取出,她之清白已然不存,她已无颜面对师门,她现在唯一想要做的事情便是与这个毁了自己清白的人同归于尽。

“你先别动手,这事儿我能解释的通……”胡言也注意到了白素贞的目光正盯着地上的血迹,这血是他自己的啊,跟白素贞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不用解释了,你受死吧!”白素贞虽然平日里看起来温柔,但一发起疯来却也是招惹不得的。

胡言自是要避其锋芒撒丫子就跑。

虽说白素贞身上的奇淫合欢散之毒还没有完全去除,但其功力却是恢复了三成左右,对付胡言这个定点功夫都不会的柔弱书生自然不在话下。

胡言还没跑多远,便被白素贞追上了。

“你放心,你死后,我会去陪你的……”白素贞勒住了胡言的脖颈,其手中的银针便欲要刺下。

“你还是活着陪我的好……你自己检查一下身上的守宫砂不就知dào

昨天我对你干过什么了吗,别这么激动啊,真会出人命的……”生死一刻,胡言瞥到了白素贞手臂上的一颗红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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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官人

。在古代守宫砂是一种验证女子贞洁的药物,将其涂饰在女子身上终年不会消失,而一旦和男子交合,那守宫砂便会消失的无影无踪。

胡言偶然一瞥,发xiàn

了白素贞的身上貌似有那种东西,当然,那要是颗痦子,恐怕胡言就得饮恨当场了。

“守宫砂……”经胡言一提醒,白素贞也想到了此事,转头一看,发xiàn

自己手臂之上的红点依然鲜红如血,显然自己的处子之身还并未破掉。

“你现在应该知dào

我是清白的了吧。”逃脱了白素贞双臂的缠绕,胡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好嘛,这白素贞要在多勒自己一会儿,今儿非得大脑缺氧变植物人不可。

“公子,我……”白素贞张了张嘴,不知dào

该说些什么了。

彻底冷静下来的白素贞心里自然感觉特别对不起胡言,而昨夜之事她似乎也稍有印象,隐隐记得,昨夜自己浑身滚烫之时是对方为自己淋水降温,而自己如坠冰窟时又是对方为自己烤火……

白素贞努力的回忆着,越是想的越深,便越觉得愧对胡言,一念及此,两串晶莹的泪珠便不由的从双颊上滑落下来。

“那个……受委屈的好像是我,该哭的也好像是我吧……”见得白素贞啜泣起来,胡言也不知该如何安慰。

“刚才差点伤了公子性命,素贞心中过意不去……公子你在看什么。”白素贞正要道歉,却是发xiàn

胡言的目光竟是有些呆滞。

“没,没什么……”胡言舔了舔嘴唇,眼神显得甚是肆无忌惮。

白素贞顺着胡言的目光看去,发xiàn

自己胸前的两点红晕竟是如同出墙红杏一般的若隐若现。

刚才白素贞可是抱着和胡言同归于尽的心思,只是将衣服胡乱的披上,并且仔细整理,而后又经过了一番追逐,所以现在自己身上的衣服自是有些凌乱。

“公子要看的东西昨夜不是已经看过了吗,怎的今日还如此没有出息。”白素贞慌忙将衣服系好,瞪了胡言一眼道。

“昨天黑灯瞎火的能看见什么玩意啊……唔,我是说在下乃是一个正人君子,昨夜本着非礼勿视的态度救助了白姑娘,自是不曾占得白姑娘半分便宜,今日只是偶尔一瞥,忽觉白姑娘竟是美若天仙,所以便多看了一眼,毕竟这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吗。”胡言是一个二手的正人君子,说话也得有二手正人君子的范儿。

“公子昨夜施救,素贞感激不尽,今日之事还望公子海涵,若是公子心中有恨的话,素贞可一死谢罪。”白素贞将手中的银针递给了胡言,自己刚刚差点杀掉对方,即便胡言真的将她杀掉,她也没有半分怨言。

“额……咱不要说这么严肃的话题吗,找个轻松的话题聊一聊,若是娘子你是在过意不去的话,喊两声官人的听听怎么样,让我也过过《白蛇传》瘾。”胡言怎么会杀白素贞,面对这般如花似玉的大闺女谁也下不去手啊。

“《白蛇传》是什么?”这个世界貌似还没有那个传说,否者估计这白素贞也就不会叫白素贞这个名字了——不过话说回来了,这世界也真够奇妙的,明明没有那个故事反而将白素贞、小青外加许仙三个人凑一块了,只不过此人非彼人,现在三人要真站在一起,许仙绝对活不过一个酱肘子的功夫。

“那个问题你不用纠结了,还是先叫声官人吧,你要不愿意叫的话就算了,我绝不强求。”胡言觉得自己有种法海海大爷的感觉。…,

白素贞的美眸轻轻闪烁了一下,目光在胡言身上流转一番之后,终于声若蚊丝的喊了胡言一声官人。

“娘子你说什么,我没听到啊。”胡言向白素贞身边凑了凑,支起耳朵道。

白素贞脸色羞红,下巴埋到了胸前,又轻轻的喊了一声。

听到白素贞的称呼胡言乐的牙都碎了,轻轻地抓过白素贞的柔荑,抚摸道“娘子啊,你说今日风和日丽,阳光明媚,又在如此一个空旷无人的地方,我们应该干点什么呢。”

不等白素贞怒视自己,胡言又道“我觉得咱们应该烤上一条鱼,一边吃饭一边探讨人生。”

白素贞使劲在胡言腰上扭了一把,而胡言则是呲牙咧嘴笑了一声去溪里捉鱼了。

两尾大鱼烤的外焦里嫩,折腾了半宿的二人自然是狼吞虎咽大吃了一番,并且在吃饭过程中逐步将感情提升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娘子是四川峨眉人是吧。”胡言摆弄着篝火,对正在洗漱白素贞问道。

“恩,官人问这个干什么。”白素贞回头看着胡言道,凭她的聪慧自然猜测到了胡言的意思。

“当然提亲啊,昨天晚上你都对我那样了,我以后恐怕嫁不出去了,所以你得对我负责才行。”古代对于女子的贞洁观可是颇为看重的,即便在这个胡乱的时代也是如此,据说曾经有个女子的胳膊被人看到了,那名女子便死气呗咧的非要嫁给当事人,而自己昨夜之时虽然未曾和白素贞有过真zhèng

的夫妻之事,但对方的**却是让自己看了个透彻,自己当然得为对方负责了——话说自己要去女澡堂子跑一圈,单单收嫁妆估计都能发财致富。

“呸,谁要为你负责啊。”白素贞白了胡言一眼道,又有些严肃的说道“官人是大明的高官,而那峨眉山却在大汉境内,官人要去大汉提亲个话恐怕不太方便……此番若能脱险的话我便回一趟峨眉山,到时征得师傅同意,官人与我就能成亲了。”

大明和大汉的外交关系并不是太好,民间之内尚有往来,但二者的官员之间的走动却不太频繁,原因无他,只因那大汉看不太起大明。

大汉为中原地区三大国之一,大明仅仅是东域小国,二者之间的政治地位并不平等,而朱元璋则是个心高气傲之辈,曾经冷言呵斥过大汉使者,两国为此曾进行过一番交战,所以这两个国家虽然还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却也差不多算是老死不相往来了,胡言在大明为官,而且品阶不低,又是大明丞相之子,自然不可能进入大汉境内向白素贞的师傅提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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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汇合

胡言和白素贞还并未脱离险境,现在谈婚论嫁的话怕是有些早了,当前的重中之重乃是让白素贞将体内之毒完全清除,恢复实力,如此的话,二人才能保住性命,并且在以后有限的生命里为人类的繁衍强盛做出无限的贡献。

为了提高白素贞的袪毒成功率,胡言再次义正言辞的提出了自己帮着袪毒的建议,但怎奈那奇淫合欢散之毒根本就没有男女同修的袪毒方法,所以胡言只能在白素怎用银针袪毒的时候,抓抓鱼,做做饭,当起了家庭妇男。

一个下午的时间,白素贞便将体内的之毒清楚了五成左右,以目前的情况来看,最多不过明日,白素贞的功力便可以完全恢复,不过那许仙却是不想给他们那个机会了。

许仙以及三个护法当日被银针此种确实是受了些伤势,但好在那些伤势并不算太重,略作修养便已经没了大碍。

胡言这个宝他们自然不打算放过,几人在修养的同时,便又加大了搜捕力度,整个密林之中便全部都布满了白莲教的教徒,掘地三尺一般的搜寻之下,即便胡言二人藏身之处甚为隐秘,最终还是被人发xiàn

了。

密林深处一颗巨树之上,一个身着青衣的女子正注视着下方搜寻的人影。

这青衣女子自是昨日与胡言二人分开的小青了。

小青并没有受伤,也没有中毒,依他的手段引开那些小喽啰再全身而退的话自然不在话下,但当她摆脱了那些小喽啰回到之前的地方时,却是发xiàn

胡言和白素贞都不见了踪影,面对如此情况,这小青自是十分着急,当下便在这密林里搜寻了起来。

但怎奈当初胡言寻到了那个地方实在是太隐秘了一些,以小青一人之力自然不太可能寻找到,需找了一个下午无果之后,小青便不得不放qì

搜寻,找了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观察起了白莲教众喽啰的动向。

一旦他们发xiàn

胡言和白素贞的踪迹,这些喽啰们便一定会向一个方向赶去,自己跟在他们后面自然就能够找到白素贞了。

当然,其实小青的心里并不希望这些喽啰们找到白素贞,毕竟白素贞现在还有伤在身,再加上身旁还有个拖油瓶,万一被发xiàn

,情况肯定不会太好。

小青注视着脚下的情况,发xiàn

他们果然开始向一处聚集过去了,而她也是身形一动之下,跟在了那些喽啰们的后面。

这些参与搜寻的喽啰们大多都是许仙和三个护法的心腹,虽说人数不是太多,但却有上百之多,如此之多的人,即便是白素贞功力全部恢复也无法对付,更何况她现在还得要分心保护胡言。

所以,在这些小喽啰们的围攻之下,白素贞只得是不停后退寻找着逃命的机会,而许仙等人,也在这个时候亲自赶来了。

许仙几人并未有在第一时间便向白素贞出手,昨日的银针之力他们可是还记得清清楚楚,那些银针入体的滋味自是颇为难受,今日若是将这白素贞逼得急了,恐怕对方还会使出那种同归于尽似的手段。

所以,许仙众人现在并不着急出手,他们只需静观其变,让自己手下的小喽啰们去消耗白素贞的体力,当白素贞没了力qì

,要抓住对方还不是手到擒来之事。

“官人,一会儿我会施展一次银针攻击的手段,官人趁这个时机赶快跑,能跑多远就多远。”面对如此多的人围攻,白素贞自然也知dào

此番二人逃脱的可能性已经不大了,她现在能做的便只有尽量保全胡言。

“丢下你自己跑吗?你要是我的护卫我二话不说撒腿就跑,因为保护我是他的职责,可你是我的娘子,我能把你丢下吗,我胡言虽然干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没够,但丢下老婆自己跑的事儿却也做不出来,要逃的话也是娘子先跑,我对他们还有些用处,即便他们抓住了我也不会对我怎么样的。”胡言现在好歹也是军事家,白莲教抓自己是让自己给他们出谋划策的,即使自己被抓的话也不会受到太大的虐待,但白素贞就不同了,白素贞是个反叛的白莲圣母,被抓住之后的结果可想而知,所以,现在胡言宁愿自己被抓,也必须让白素贞脱险的。…,

“官人你……”白素贞张了张嘴,只能无奈叹口气。

而正当白素贞有些绝望之时,一道青影却是从一众喽啰身后冲了过来。

“是小青!”白素贞见得小青出现自然大喜,单凭她自己要保护胡言的话自是甚为吃力,但若是小青也加入其中的话情况便能改善不少了,说不定三人还有全身而退的机会。

“小青你保护好官人,这些人我来对付。”由于胡言的关系,这白素贞自是无法完全放开手脚,现在有小青照顾胡言,白素贞的各种手段自然能够施展而出。

当下,那白素贞便如虎入羊群一般冲入了一众喽啰之中。

“狗官,这两天你跟对我姐姐说什么甜言蜜语了,为何我姐姐会叫你‘官人’。”刚才白素贞对胡言称呼以及暧昧的眼神自是都被小青察觉到了,她当然要问上一问。

“没说什么啊,人格魅力而已,再说了不就是个称呼吗,你要是觉得喊‘官人’亲切你也可以叫啊,我不会生气的……小心你后面。”话说我现在是不是该叫你小姨子?

“我不管你和姐姐发生了什么,既然你成为的姐姐的官人那便好好对待姐姐,否则我一定不会饶过你的。”小青手中的软剑猛地向后一刺,一个小喽啰便倒了下去。

“这还用你说,你放心就是了……不过现在咱们不该讨论这些东西,咱们还是想解决眼前的危局吧。”开玩笑啊,敢对你姐姐不好吗,我又打不过你姐姐——以后白素贞要对我使用家庭暴力怎么办?

“掌教,咱们也出手吧,青莲圣母和白莲圣母合力的话,单靠那些白莲护卫怕是对付不了他们。”见得小青也加入了战局,那金刚佛便有些沉不住气了。

“恩,咱们四人去对付白素贞,让其余之人都去抓那个胡言,本掌教就不相信我们如此多的人还对付不了两个女流之辈。”许仙一声令下,四人便直奔白素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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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九章 绝境

昨日和白素贞交战时许仙四人虽然也受了一些伤势,但却并未对他们的实力造成太大的影响,所以,四人一加入到战局之中,白素贞的情况就有些岌岌可危了。

“小青,娘子那块坚持不住了,咱们靠过去。”眼见的白素贞落入了下风,胡言也是有些着急,对小青喊道。

“这个不用你提醒。”小青应了一声,便护着胡言向白素贞的方向靠了过去。

小青心里对于胡言还是有不少怨言的,若是没有胡言的话她们才不会落到现在这般地步的,早知如此,估计当初她定然会一剑杀了胡言的。

“姐姐你没事吧。”小青替白素贞挡了一剑,与她会合在了一起。

“小青,你尽量将那些喽啰都斩杀掉,只要杀了他们咱们的情况便会好很多。”围攻胡言众人的喽啰们现在就只剩了几十个人,短时间内击杀的话倒也不是太难。

“嗯,姐姐你也要小心。”这种时候小青自然不敢耽误什么,在保护好胡言的同时,手中短剑便不停的收割起了那些小喽啰的性命。

而白素贞和小青奋力迎敌的同时,胡言也没闲着,虽然他的不会什么武功,但砸块石头还是有准头的。

白素贞和许仙等人的交战落了下风,胡言便用石块助阵,别说,这一招还真有些用处,虽说不太可能给许仙四人造成什么致命伤害,但却也对他们有不小的干扰作用。

男女搭配干活不累的优良传统在这一刻得到了充分的实践,三人有条不紊的配合之下,原本的劣势竟然渐渐的被扭转了过来。

“官人好样的!”白素贞未曾想到,原本手无寸铁的胡言竟然还有这般手段。

“那是,咱这是没有石灰粉和辣椒水,要有的话,甭说眼前的这四个货,就是多来几个,官人我也照样把他们收拾了。”胡言挺胸抬头,拍着胸脯道。

“哼,你这狗官也就只会用这些下作的法子了。”小青哼了一声道。

“你管他下作不下做,有用不就成了,许仙那孙子跟咱玩人海战术,咱就不能给他使点下三滥的招,小姨子你还太嫩了点,早晚让人骗。”说不定骗你的人就是你姐夫我。

“谁是你小姨子!”小青瞪了胡言一眼道。

“娘子你可得管管她,都是当小姨子的人了,她怎么还这么没正行。”胡言恶人先告状道。

“官人,咱们现在还没脱险呢,你们两个先别闹了。”见得胡言和小青竟然在这个时候打起来嘴仗,白素贞自是有些生气。

“我听娘子的,小姨子你可别跟我闹了。”胡言不再理会小青,继xù

用石头儿偷袭着许仙四人。

“你……”小青一跺脚,化悲愤为力量,便全都招呼到了那些小喽啰的身上。

一时之间惨叫不断,小青的战斗力在这一刻被胡言完全激发了出来,老话怎么说的来着:每一个暴力女人背后,都有一个能爱唠叨的男人。

密林的另一处,十几名身着黑衣的人正聚在一起,商议着什么事情。

“首领,我们已经发xiàn

了目标的踪迹,他与两名女子正受到百名白莲教教徒的围攻,我们是否出手。”一名黑衣人报gào

道。

“百余人吗……静观其变吧,将弓弩都准bèi

好,若是那些人有什么纰漏的话咱们好捡现成的。”那名首领略作思量道。

但他话音未落,另一个黑衣人却甚是匆忙的跑了过来“首领,那些白莲教的教徒似是有些坚持不住了,目标恐怕要逃跑。”

“百余人居然对付不了三个人,一群乌合之众,全体准bèi

,开始刺杀任务!”那首领面色一变,不敢耽误,当即便对一众黑衣人下令道。

这些人乃是黄子澄和齐泰手下的死士,虽说武功不是太强,但却是精通刺杀之道,手中特质的弓弩则更是威力大的惊人。

许仙等人虽然不知dào

这些黑衣人是哪里来的,但他们的目标却都是一样。…,

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却为了一个共同的目标,走到一起来了,他们配合着,交融着,彼此了解着,他们用一双勤劳的手将胡言三人逼到了绝境!

在弓弩的齐射之下,胡言三人自是被逼的连连后退,纵然的白素贞和小青手段通天,却也只有自保之力,根本无法再伤敌了。

不断后退之下,三人不得不顺着小溪向其下游退去,但那小溪的尽头却是一处悬崖。

悬崖之下便是万丈深渊,三人已经退无可退了。

“官人小心。”箭矢无眼,即便是白素贞这等的高手也是无法将所有箭矢尽皆挡下来,当下便有一支羽箭射向了胡言。

白素贞惊呼一声,却是已经来不及为胡言挡下此箭了,但小青距离胡言却是稍近一些,见得箭矢临近,一把便将胡言推开。

“那个小青啊,你以后推人家的时候一定要事先瞅好了再推,你推我一把,救我一命我很感激你,但你也不用把我往悬崖底下推吧……来人啊,救命啊……”小青的这一推的确是让胡言躲过了袭来的箭矢,但她用力的方向不太对,斜向用力之下,胡言便倒向了侧后方,而胡言身后,便是万丈的悬崖。

小青也发xiàn

了自己这一推的差错,脚下一踩,便向胡言追了过去。

但怎奈胡言的身子已经落到了虚空之上,小青想要拉住胡言根本不可能。

危急关头,小青也跳了过来,落在胡言身下,并且一掌拍向了胡言的胸口。

“好好待我姐姐……”小青凄然一笑,巨大的反震之力将胡言和小青抛向了上下两个方向。

二者的身体快要分开的时候,胡言的一只手却是抓住了小青。

“别说的这么悲壮,咱不一定非死不可。”胡言一手抓住小青,而另一只手则是抓住了峭壁之上的一条枯藤。

“藤子要断了。”小青并没有因为胡言的话而松口气,反而是注意到了胡言所抓藤条的承shòu能力。

那根藤条已经干枯,根本就撑不住两个人的体重。

“完蛋了……”胡言回头一看,也吓了一跳。

“你放手吧,照顾好姐姐,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小青咬牙道。

“不放!放手你就掉下去了,别乱动,说不定还能坚持到娘子下来救咱们……啊!”胡言话音未落,那根藤条便已经断裂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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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章 失忆

“应该没死……唔,真疼啊,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了自己没死也算是命大了……”胡言睁眼醒了过来,脑袋中还记得自己和小青从山崖上落下的情形。

这个时代的绿化一直不错,即便是山崖下也生长着茂密的林木,胡言和小青坠落下来的时候那些林木的枝干便起了很大的缓冲作用。

而落地之后,胡言隐约记得这个山崖下面竟然还有人烟存zài

,一个穿豹纹装的大爷好像救了自己……

“对了,小青怎么样了……”胡言转头,发xiàn

小青正躺在自己身边,看样子也没有受什么伤。

“怎么还连体了……”胡言和小青的手紧紧抓在一起,而且由于长时间的抓我肌肉都已经有些僵硬了,想要松开恐怕不太容易。

胡言打算把自己的手掰开,而这一动之下,却是将小青给弄醒了。

“你也醒了……”胡言觉得自己应该打个招呼。

小青迷茫的看了胡言一眼,又看向了自己正被胡言拉着的手。

“你是谁,要对我做什么!”小青忽然面色一变,手中银芒一闪,一把短剑便刺向了胡言的脖颈。

“这丫头不会失忆了吧……”

当时那把剑离我的喉咙只有0.01公分,但是八分之一炷香之后,那把剑的女主人将会很有可能爱上我,并且喊我一声“相公”,因为我决定说一个谎话。虽然本人生平说了无数的谎话,但是这一个我认为是最完美的……

“小青我是你相公啊,你怎么了你怎么能用剑指向你的相公呢。”胡言眼含深情,那一种何等的绝望之色。

“相公……”小青的眼中再次露出了迷茫。

“是啊小青,我确实是你的相公啊。”胡言使劲儿点头道“我们克服了家庭,伦理,宗法的阻碍走到了一起,我们为了诚挚不渝的坚贞爱情选在了双宿双飞跳崖自己,可是没有想到,咱们跳崖之后竟然活了下来,而令我更没有想到是小青你竟然会用剑指着我,小青你到底是怎么了,难道你真的忘记了我是谁。”

“你是我的相公……”小青的目光渐渐温柔了下来,但她却又低头看向了自己手臂上的守宫砂。

“咱们是背着父母逃出来的,所以还没有行夫妻之事……这个解释很合理吧。”胡言见此情形,赶紧抢先道。

胡言将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故事略作改变之后,套用在了自己的身上,并且用极为深情的语气给小青讲解了一番。

小青的短剑终于从手间滑落了下来,而她也投入了胡言的怀抱之中。

“那个马文才可真坏,咱们真该杀了他。”小青已经相信了胡言的话,并且对一个叫做马文才的虚构人物产生极大的恨意。

二人正说话时,一个穿着豹皮的老大爷从屋外走了进来。

周天记得,自己落地之后最后看到的就是这个老大爷了,穿的跟原始人似的,该不会是石器时代的遗民吧。

“大爷你能听懂我的话吗,我和娘子的性命应该是大爷您救的吧。”胡言冲那大爷一拱手道。

“老夫又不是野人,如何听不懂你的话,老夫的耳朵也好使,冲我说话的时候也不用这么大声。”那豹纹老头打量着胡言二人道“你二人从悬崖上掉下来竟然没死还真是命大,虽说是受了些内伤,但调理一下的话倒也无碍……子龙,你去跟告sù

元化一声,就说从山崖上掉下来的两个人已经醒了。”

那老头话刚说完,一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童便从门外把脑袋探了进来,怯生生的看了胡言二人一眼后,便一路小跑不见了踪影。

“大爷你刚才喊那个小孩什么?”自从来到这个混乱的时代胡言就已经时刻准bèi

着见识各种传说中的历史人物,刚才眼前的这个大爷貌似喊了声“子龙”

“他是老夫的徒弟赵云,字子龙,你有何疑问。”老头瞥着胡言道。

“大爷您贵姓?”是了,是了,刚才那个小子一定是传说中的常山赵子龙,那眼前的这个老头岂不就是………,

“老夫童渊,你知dào

老夫。”老头道。

“原来前辈便是大名鼎鼎的枪神童渊啊,晚辈姓胡,名言,字苟少,这是在下还未过门的妻子小青。”这童渊非但在胡言熟知的历史上赫赫有名,在这个世界里也是颇有威名的。

被盖聂刺杀后胡言便调查过盖聂的资料,而调查盖聂的时候,胡言便也找到了一些关于童渊的资料,这童渊可是与盖聂齐名的高手,江湖上有南枪北剑的称号,只不过这童渊行事低调,且在十余年前便已经毕竟归隐,不知去向了。

胡言没想到自己竟然在这悬崖之底发xiàn

了童渊,而且还陪送一个小赵云。

“童老头,那两人醒了是不是,我的医术果然高明,从悬崖上掉下来居然都能让我救活。”赵云回来了,还带过来了个三十余岁模样有点像脑积水后遗症的青年男子。

“他二人坠落悬崖的时候被树枝卸去了力道,所受之伤并不算重,即便不吃你的药,修养些日子也能恢复,这与你的关系可不大。”童渊看了来人一眼,道“你再查看查看他们的身子吧,莫要留下隐伤。”

“嘿嘿,这还不是要靠我的医术。”那青年嘿嘿一笑,便坐到床边,伸手便抓向了胡言的腕子。

“脉象平稳,内伤恢复的差不多了,这皮外伤吗……这里疼不疼。”青年给胡言号完了脉,又在胡言身上戳了几下道。

“本来不疼,现在让你戳的疼。”胡言见此人大大咧咧的,怎么看都不像是个大夫。

“看来你没受什么外伤,我来看看这位姑娘,我华佗最喜欢给女病人看病了。”青年搓了搓手,兴奋道。

“号脉可以,检查外伤还是算了……”胡言慌忙将小青挡在了自己身后“等等,你说你叫什么。”胡言貌似听对方说了“华佗”二字,不会这么巧吧……

“我说我叫华佗,怎么,叫华佗有杀头的罪过吗。”青年哼了一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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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保镖养成计划

对方华佗的身份是确定无疑了,不过看对方的架势总感觉这孙子不怎么靠谱,而出于对小青的保护,胡言根本不敢让他给小青检查身子——这种事情当然由自己亲自做了,小青既是自己的小姨子,又是名义上的娘子,帮她检查一下身子也是应该做的呀。

一番仔细的检查之后,胡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小青也是足够幸运,并未受什么外伤,只不过小青的头部貌似受到了重创,而这也是为什么小青会失忆的根本原因。

“华兄,你看我这娘子的失忆症该如何治疗啊。”眼前的华佗虽然不太靠谱,但最起码也有个神医的名头,或许有治疗失忆症的办法。

“这个华谋还真未曾治疗过……不过华谋最近正在研究一种开颅之术或许能够帮zhù

小青姑娘。”华佗变戏法一般的从袖子里取出了一把长约半丈余长的巨斧,比划道。

“你以后死就死在这上面,有点准儿没有。”这个世界上可是有曹操的,你跟我这比划没事儿,可千万别去曹操那。

“华兄,你那还有稍微正常点的办法没有。”胡言道。

“小青姑娘之所以失忆,主要原因是头部血液流通不畅,形成了血块,既然苟少兄觉得开颅不行,那就只能以大棒击打其后脑,以巨力震碎其脑中的血块了。”华佗把手里的斧子扔掉,又从袖子里掏出一根两米余长的木棒。

“华兄你原来是变魔术的吧,我看看你袖子里还有什么……这个法子恐怕也不行,你一棒子下去别再没把血块冲开,反倒砸成了脑震荡,你还有没有靠谱的办法。”胡言检查了一下华佗的袖子,再次否定了对方的治疗方法。

“这两种方法都不用的话就只能采用草药治疗了,对了,这是治疗你们内伤的草药。”华佗袖子一抖,掏出了两大包的草药“等会儿我再去配治疗失忆症的药,但用这种保守方法治疗的话,进度可能会慢,而且我也不保准好,我还是建议你们使用开颅之法。”

“进度慢就慢吧,开颅的事儿您还是找别人去试试,我听说那个魏武帝曹操经常头疼,有空你去他那提议一下。”胡言再次检查了一番华佗的袖子,依旧一无所获。

“你当我傻啊,拿斧子劈人家脑袋,人家不把我脑袋砍了才怪……童老头,我去配药了,这俩人就交给你照顾了。”这华佗性子急的很,向众人告别一声,便直接风风火火的配药去了。

“姑娘是习武之人吧。”华佗离开后,童渊看向了小青。

小青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她虽然失忆,但有些事情还是记得的,就像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根本不可能忘记。

当然,具体自己是从哪学的武功,小青就有些记不起来。

而小青的身世自是要由胡言编造一番了,倒不是说胡言故yì

要骗的童渊,主要是胡言之前已经给小青编了一个故事,自己要把实话告sù

童渊,俩故事就接不起来了……

询问了一番之后,这童渊便离开了屋子,只把那个小赵云留下照顾胡言二人了。

“苟少哥哥,小青姐姐你们渴不渴,我去给你们烧水。”小赵云显得很内向,跟胡言二人说话时脸蛋都是红扑扑的。

“不用忙活了,小云坐到哥哥这来,哥哥问你点事儿。”胡言冲小赵云招了招手,打算近距离观察一下这个传说中的常山赵子龙。

“哦”小赵云应了一声,坐到了胡言身旁。

小赵云依旧是害羞的很,低着头,并不敢看胡言。

“小云啊,哥哥问你,这除了你和你师傅外加那个不靠谱的华佗之外还有没有别的人。”胡言问道。

小赵云眨着大眼睛摇了摇头。

“那你跟着你师傅是不是在练习枪法啊。”胡言又问道。

小赵云点头。

“那你想不想出去见识见识外面的世界啊。”胡言用一种人贩子惯用的语调说道。…,

作为有名将底子的赵云,胡言决不允许他被埋没,所以胡言决定把这小赵云拐卖出去。

小赵云眼中露出迷茫,就跟刚才小青的眼神一样,显然他并不知dào

什么叫外面的世界。

既然赵云不知dào

外面是什么样的,那就更容易拐卖了,在胡言的三寸不烂之舌下,小赵云对于外面世界的向往便被充分的调动了起来。

“你想不想跟哥哥出去见识一下外面的世界呢。”许褚是不可能再给自己当保镖了,赵云可以啊,虽然小点,但自己完全可以设计一个保镖养成计划嘛。

“不想,我要照顾师傅……师傅说外面的世界里有人贩子,苟少哥哥,你的眼神跟他们好像哦。”赵云虽然内向,但也不傻,两个眼睛一眨就看出了胡言的险恶用心“苟少哥哥,我去给你们熬药了,师傅说治疗内伤的药得每三个时辰吃一次。”

小赵云拎着两大包草药离开了屋子,只给胡言这个准人贩子留了一个远去的背影。

“相公啊,这小孩子可不好骗。”一旁的小青拍了拍胡言的肩膀,安慰道。

胡言使劲儿点头:哪有你这丫头好骗啊,昨天还喊我狗官呢,今儿就变相公了。

月黑风高时,洞房花烛夜。

胡言和小青醒过来的时候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所以二人吃过晚饭后不久,这天就逐渐暗了下来,又到了一个关灯睡觉的时候了。

但睡了一天一夜的胡言和小青却是睡不着,干点什么呢……

“相公,你我既然已是夫妻,那还有什么害羞的呢。”小青很奔放,冲着准bèi

打地铺的胡言嫣然一笑道。

“咱们毕竟还没有拜堂成亲,等以后咱拜堂成亲之后再行夫妻之事吧。”胡言现在有些骑虎难下了,早知dào

不把自己喝小青说成夫妻了,要真整出点什么事儿来,自己可有点对不起白素贞。

“那咱们就以这明月为媒,清风为证拜堂如何,你我既然背弃了家人,便不需拘泥于那些俗物了。”小青电眼如苏,勾得胡言魂儿都没了。

胡言一向不是一个有抵抗力的人,鬼使神差的一般,便上了小青的床。

四目相对,碧波如秀,小青的双唇便在昏暗的灯光下向胡言印了过去。

胡言正准bèi

荆轲刺明王的赴死精神接受小青这一吻,却未曾想到,那微微吞吐的芳兰竟是在自己的脸前停顿了下来。

胡言睁眼一看,顿觉杀气扑面,小青眼中的那抹寒芒是如此的令人熟悉。

“狗官,你这样做对的起我姐姐吗。”小青寒声道。

“你姐姐?小青你回复记忆了。”胡言大喜,而回答胡言的则是小青看似柔弱,而实则如生铁一般坚硬的双掌。

一时之间惨叫不断,胡言从床上被打到了床下啊,动静之大,场面之惨烈,实在算得上是空前绝后。

……

小院的另一间屋里子,小赵云正睁着两个大眼睛对童渊道“师傅,苟少哥哥和小青姐姐那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喊声。”

“大人的事儿小孩子别问,好好睡觉!”童渊拍了赵云脑袋一下,又叹了口气“唉,年轻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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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二章 欺负赵云?

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胡言不知dào

,好在自己还能醒过来,小青的拳头重的很,大巴掌跟蒲扇似的,抽嘴巴子都不要钱了,到现在胡言的脸蛋子还有些生疼。

趁着床上的小青还没睡醒,胡言悄悄出了屋。

此时天还未完全亮,院子之中已经有两个身影在练武了。

其中一个自然是小赵云了,赵云的枪法冠绝三国,自是从小便努力练就出来的,他早晨练枪自然无可厚非,但华佗一个搞医学研究的跟这瞎掺和什么,而且练得还挺起劲儿。

“华兄起的这么早啊……小云越长越可爱了,才一天没见脸上褶子就比昨天少了那么多。”胡言冲二人打招呼道。

“胡兄也早啊,胡兄往后退退,别砍着你。”华佗手里提了个大刀片子,比比划划道。

“华兄这是练得什么功啊,刀法看着挺像那么回事儿的,跟哪个切墩儿的师傅学的。”胡言赶紧退后一步道。

“说什么呢,我这是在练习作手术的刀功,刀法要快,做手术的时候才能尽量减少病人的痛苦,否则我这一刀下去该割的地方没还没割呢病人就先疼死了,你说我还能不能跟人家收钱。”华佗甚为不屑看了胡言一眼,这医学上的事儿根本没法跟外行人讨论。

“疼死?华兄你该不会是还没发明麻沸散吧。”这孙子胆儿真大,麻沸散都还没发明就敢拿着斧子给人做开颅手术,这孙子死曹操手上还真不亏。

“麻沸散是什么东西,干什么用的,和我做手术有关系吗?”华佗对于麻沸散此物浑然不知,估计胡言要说是壮阳用的他也能信。

“太有关系了,服用了麻沸散之后可以使人昏睡,而且不易醒来,华兄你就能够利用这个时间给病人做手术了。”为了不让华佗继xù

祸害别人,胡言将那麻沸散的效用告sù

了对方。

“世间竟然还有如此神奇的药,我华佗须见识一番才是,胡兄那有没有那麻沸散,可我研究一番可好。”华佗眼睛发亮,张手冲胡言道。

“那麻沸散我也只是听过罢了,还真没见过,华兄想要见识的话,怕要失望了,不过以华兄的才能或许可以自己把麻沸散给研制出来。”我上哪去找麻沸散啊,那麻沸散不就是你发明出来的东西吗。

“我来研制……好主意啊,以我华佗是天纵之才,什么东西鼓捣不出来,这刀法我也不练了,就是练到跟童老头一个水平恐怕也不能将病人的痛苦完全解除。”华佗把手里的大刀片子一扔,便直接去研制麻沸散了。

华佗风风火火的走了,胡言便将目光落在了正练枪起劲儿的小赵云身上。

小家伙练的特别认真,每一刺,每一挥都跟用尽了全力,赵云的悟性怎么样,胡言不知dào

,反正在这勤奋的上是没的说。刚才自己跟华佗说话的这会儿工夫赵云的这套枪法都练习三遍了。

看着赵云这小子练得这么认真,胡言实在是心生佩服啊,所以胡言决定和他切磋一番,给他当当陪练——昨个晚上挨了小青一顿打,我得欺负欺负别人发泄一下,恩,小云这孩子就不错吗,小胳膊小腿的,自己应该能打的过。

“小云啊,这练武除了套路之外最重yào

的就是实战了,你自己跟这闭门造车没什么用处,哥哥我正好手痒痒了,与你切磋一番如何。”胡言从墙边抄起了根棍子,笑眯眯的说道。

赵云停下了正在练习的枪法,抬头看向了胡言“苟少哥哥真的要和我切磋?可是师傅不让我和别人打架的。”

“切磋和打架能一样吗,童叔那我来解释……小云接招。”胡言打架的宗旨是绝不小看任何一个敌人,哪怕是表面上比自己还要弱小的敌人,所以,胡言在面对身高不到一米四的小赵云时,就直接出手偷袭了。

赵云不愧是历史上最出名的几个武将之一,面对胡言的偷袭,根本就没有任何慌张,枪头微微一挑,便拨开了胡言的木棒。…,

随后这赵云便化枪为棍,使劲儿往胡言身上抡了过去。

平常赵云也没有个陪练,即便是童渊和他过上几招,赵云也是伤不到童渊的,所以,这赵云出手之下便没有一点轻重,这一番猛抡之下,胡言连手里的棍子都不知dào

掉哪去了。

被赵云收拾了一顿,胡言彻底老实了,他彻底认识到了自己软弱性,非但调戏不了小青那种弱女子,现在连欺负小孩儿都成问题了,这日子过的……

“相公你脸上怎么了,是不是被人打了。”胡言正坐在门槛上思索自己的人生,小青的声音却是从身后传了过来。

胡言吓了一个机灵,赶紧转身后退,昨晚的事儿他还记得呢,大嘴巴子一晚上没停了扇啊。

“小青啊,昨天的事儿是我不对,我不该占你便宜的……别靠我这么近啊,昨晚上你不是都消气儿了吗。”胡言一边向后退,一边解释道。

“相公你在说什么呢,昨天你什么时候占我便宜了,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便宜好占的。”小青低着头,脸色有些羞红,道。

“你刚才喊我什么?”该不会是间歇性失忆吧,得仔细确认一下。

“小青疑惑道“相公你莫不是让人把脑袋打坏了吧,我是你的妻子,我自然要叫你相公了。”

“额,我脑袋是有点犯浑,扶我进屋去吧。”看来真的是间歇性失忆,昨天自己挨了那么多大,今儿咱可要扬眉吐气了。

小青失忆之后性格貌似也有了些变化,原本刁蛮的很,现在却变得甚为温柔,对胡言的话是言听计从,非但把胡言扶进了屋里,还对胡言嘘寒问暖了一番。

“哎哟我腰疼,小青你能不能帮我揉揉。”胡言趴在床上,跟大爷似的。

小青挺听话,帮胡言揉腰。

“小青我腿疼。”

小青帮着揉腿。

“小青我胳膊疼。”

小青帮着揉胳膊,还轻轻的给胡言吹了吹胳膊上红肿的地方。

“小青……嘿嘿……我嘴疼……”

小青眼神一变,大嘴巴子抡圆了直接就抽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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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华佗练刀的事儿还真不一定是瞎写,毕竟在麻醉类的药品发明之前外科手术的第一要点就是得要刀快,慢了容易把人疼死,俄国外科医生皮罗果夫可三分钟锯断大腿。法国名医让·多米尼克·拉里24小时为200个病人做完了截肢手术。在这些快刀手中,最出名的是英国医生罗伯特·李斯顿,他以手术奇快着称,人称“李斯顿飞刀”。

在他经手的病例中,有三个特别令人胆寒:他曾在两分半钟内切下患者的腿,但由于用力过猛,同时也切下了患者的睾丸;一名颈部溃烂的少年,由于李斯顿的过分自信而导致误诊,当他用刀切开患部时,少年立即喷血不止而死;他还创造了一起历史上惟一死亡率达300%的手术纪录:被他以神速切下腿部的患者翌日因感染死去(这在当时相当常见),他的助手则被他失手切断手指,亦因感染而死去,另一个无辜受害者是在场观摩手术的一位名医,被他刺中两腿间的要害,因恐惧而休克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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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出路

筋骨活动开以后,小青的失忆症再次复发,以迅雷不及卡巴斯基之势变回了那个温柔可人的善良娘子,并且对自己刚刚实施家庭暴力一事浑然不觉。

“相公,你脸上的伤势好像比刚才还重了,到底怎么回事儿。”小青眨着无辜的大眼,甚为关心的问道。

“我没事儿,就是刚才撞树上了,小青你就站那吧,别往前了,距离产生美。”胡言发xiàn

只要自己跟小青有过分的亲密接触,小青的失忆症就会间歇性的痊愈,所以,为了安全起见自己还是跟小青保持一定距离吧。

洗漱一番,胡言便和小青去找童渊了,一是早晨饭得跟童渊那吃,二是胡言打算跟童渊道别,顺便打听一下离开这个山谷的办法。

自己跟小青从悬崖上掉下来并未受什么大伤,而内府上的伤势吃了华佗的草药之后也恢复的差不多了,所以二人自然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现在胡言也对白素贞的情况颇为担心,虽说没了自己这个拖油瓶之后白素贞的逃脱的可能性不小,但胡言的心里依旧如同结了一个疙瘩,不亲眼看到白素贞脱险,总是放心不下。

但童渊似乎对胡言和小青要离开的事情显得颇为不高兴,只说二人的伤势现在还没有痊愈,不宜颠簸,便将那出谷之路的事情搪塞了过去。

胡言和小青不知dào

童渊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这老头脾气看似挺倔的,所以二人也不好再问下去,只得是闷头吃早饭。

“老夫不是说你们小两口,你们晚上的时候动静小一点,吵到老夫倒是无所谓,可是子龙那孩子老是一个劲儿的问我你们再干什么,你让老夫如何解释。”胡言和小青吃晚饭刚要回屋,童渊便赶紧起身叮嘱道。

“我也想小点声啊,可小青的手劲儿太大了。”胡言心里嘀咕一声,转头看向了一旁的小青,发xiàn

小青的脸还红了,你说你脸红什么劲儿,咱俩可是清清白白的。

跟童渊保证了一番,胡言便拉着小青回屋了。

坐在床上,胡言跟小青讨论起了如何出谷的事情。

童渊那不想让自己跟小青离开这是显而易见的,所以,胡言要离开就不能在童渊身上使劲儿了。

整个山谷里就仨人,华佗那孙子研究麻沸散去了,估计是没空搭理自己,而唯一的突pò

点就在看似单纯的小赵云身上了。

赵云的年纪也不小了,想要糊弄他可不太容易,没点厉害手段恐怕这小子是不肯就范,所以,胡言只得冒着被蜜蜂蛰的危险,在山谷里捅了个蜂窝,做了点蜜糖去引诱赵云了。

赵云这孩子吃相不错,可吃完了翻脸就不认人,纵使胡言百般套话,人家就是不发一言。

胡言无奈,只得放qì

了赵云这条线。

既是无法从童渊三人身上寻到出谷之路了,胡言和小青只得自己动手在山谷中寻找起来。

山谷的面积不小,胡言害pà

有豺狼虎豹等野兽伤到小青,所以他自然是不打算跟小青分头寻找——好吧,是胡言害pà

野兽出没,跟小青一起还安全点。

山谷四周杂草丛生,尽是些悬崖峭壁,想要找出一条通路自是不太容易,半个月的时间匆匆而过,通路未曾找到,但胡言跟小青的关系却是热火朝天的亲密了起来,除了每晚的家庭暴力之外,其余的时候都是很美好的。

“相公,我发xiàn

了一个山洞。”第十六日的傍晚,小青和胡言终于有了收获。

这是一条幽深的隧道,隧道倾斜向上,虽说胡言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形,但基本可以确定这个隧道应该就是离开山谷的出路。

寻到了出路,胡言二人自是高兴的很,但二人要从这离开的话还得准bèi

一番,虽然确定了此处隧道便是出路,但隧道到底有多长胡言还无法确定,所以,干粮食物二人得准bèi

一些,在加之这隧道中漆黑一片,火把也是必须之物。…,

二人将隧道掩饰了一番之后,便去准bèi

通过隧道需yào

的东西了。

能够离开山谷,二人自然兴奋的很,准bèi

妥当了一切必备之物后,当夜二人似是要缠绵一番的。

“相公,你怎么总喜欢在地上睡啊,上来吧,妾身与相公促膝长谈一番可好。”

“不用吧,这怎么好意思。”

“你我是夫妻,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呢。”

“不要吧,我还没做好准bèi

。”

“相公~~”

“好吧,好吧……”

……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姐吗!”

“我就知dào

……啊,哦,咦,唔,救命啊~”

小院的另一个房间里,赵云正捂着耳朵,摆出四脚朝天的造型酣睡着,而他身旁,则是一脸慈祥之色的童渊。

童渊帮赵云盖了盖被子,叹了口气,便悄悄的从屋里退了出去。

“童老头你真的决定送子龙出谷。”门外,华佗的声音传了过来。

“子龙年纪小,与我这要死的老头子不同,男儿志在四方,不该困在这山谷之中。”童渊点点头,月光洒在童渊的脸上,映照出了几许沟壑一般的皱纹。

“你能舍得。”华佗的脸上也没了白日里的嬉笑之色,显得颇为凝重。

“子龙打小便是我看着长起来的,怎么可能舍得他离开,但不舍的又如何,是雄鹰总有独自翱翔的时候,趁着那二人要走,我自是要将子龙送出去……”童渊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房门,眼中露出不舍之色“那二人似乎也有要事去做,我也不好强留他们,子龙早晚都要离开,或许早离开一些的话,便不用看着我这个老头子慢慢病死了,元化啊,你也不用再为我这个老家伙费心了,活不长了,外面的世界才是你的天地。”

华佗摇了摇头道“你的伤不好,我便不会出谷,这是当年给你的承诺,童老头,我华佗可不是言而无信之人……那味药材我也快要移植成功了,或许过不了太长的时间,你也不用困在谷中了。”

童渊淡淡一笑,并未再多言,只是抬头望着月色,悠悠的长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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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四章 形势

“童叔,您说您打算让小云跟我们一起走?”第二天一大早,胡言正准bèi

实施逃离山谷计划,童渊却是找上门来,并且开门见山的说明了自己来意。

“不错,二位既然要走的话我自然不拦二位,只希望二位能够带子龙一起离开。”童渊点头道。

“您就不怕我们把小云给卖喽?”胡言起初确实有把小云坑走的打算,没想到今儿竟然送上门了。

“不满二位,这些日子老夫仔细观察过二位的品性,虽说你跟那华佗一样都有些不着调,但却也不是奸邪之人,子龙跟着你们我倒还能放心。”童渊笑道。

“您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驳您面子不是,以后小云就是我亲弟弟了,有我一口吃的,就有我媳妇一口吃的,您把它交给我放心就是了。”啧啧,小赵云啊,你终于落到本公子手里了。

童渊把赵云交给胡言,自是十分不舍,而那小赵云也是同样如此,待童渊将自己的决定告sù

赵云时,这个看似坚强的十二岁少年便再也忍不住眼中的泪水了,无论童渊如何训斥,小赵云就是抓着童渊的大腿不放。

好一番哄骗之下,小赵云的情绪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华佗也来给胡言送行了,这孙子手里还拿了两大包草药。

“华兄也来了,手里拎的什么玩意,我猜猜啊,是千年人参吧,我就说华兄你是个大方之人,不是千年人参你都不好意思拿出手。”胡言接过草药,闻了闻,有股子清香味儿。

“你当千年人参那么好采,再说了咱这青州地界也不产人参。”华佗白了胡言一眼,又小声道“我这是跟你配的滋补药,你整天晚上都喊的那么大声,估计用的着,我这药不伤身子,而且还持久有效,你跟弟妹……”

“停停,这药你还是收回去吧,我用不着这玩意。”胡言把手里的两包药都塞还给华佗,你给我弄点跌打药才是正事儿。

“你真不要,别硬撑着,这可是我华家的祖传秘方。”华佗还以为胡言不好意思。

“华兄还是自己留着吧,我得赶紧走了。”摆脱了华佗,胡言和小青外加个小赵云便进了那条漆黑的隧道。

虽说外面的时间对一个小孩子的吸引力不小,但在难以割舍的亲情面前却也算不得什么的,所以,这一路上小赵云的兴致一直不高,嘟着个小嘴,似是埋怨师傅为什么非要让自己离开。

“小云啊,你也不用太伤心了,你要是想回来看你师傅的话可以随时回来的。”胡言安慰道。

“师傅说男儿志在四方,我做出一番大事业再回来见师傅。”小赵云摇头道。

“有志气!你苟少哥哥我一定会帮你的,小云你想做什么大事儿跟哥哥说说。”胡言伸大拇指道。

“我要当一名百户,师傅说百户能管好多人的。”小赵云挺胸抬头,志存高远。

“额……百户……”堂堂赵子龙的理想太容易实现了吧“有没有再远大点的理想了。”

“那……那我就要当一名千户!”小赵云的胸抬的更高了,接近了a罩杯。

“唉,小云啊,你这孩子我都不知dào

怎么说你了,你师从枪神童渊,得有崇高的理想才成,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不想当将军的瘸子不是好大夫,所以,你的目标是要当一个驰骋沙场的将军,你明白了吗。”

“恩,我要当将军。”小赵云目光坚定,理想崇高。

“想要当将军就要有一个好身体,要不怕吃苦,要有一颗坚定而勇敢的心,这些东西你都有吗。”胡言大声道。

“有!!”小赵云的眼神依旧坚定。

“好样的小云,你一定能当将军,小青,把包袱拿过来,给他挂上。”

小青“……”

隧道幽深漫长,足足走了小半日的时间三人才看到了亮光。

呼吸着外界新鲜的空气,胡言觉得浑身都颇为畅快。

略微休整了一番,胡言三人便向着一处有炊烟升起的地方走了过去。…,

这是一处山间的村落,只有十几户人家,讨了口水喝,胡言便打听起了那白莲教和朝廷军队的事情。

朝廷一方的形势不容乐观,仅仅半个月是时间朝廷军便连丢四大城池,而那白莲教则是靠着这四城之中的储备解决了粮草不足的问题。

此消彼长之下,原本很容易便解决的白莲教,一下成了大明的顽疾,而那朱元璋也看透了李景隆的无能,将高俅派为监军携圣旨罢免了李景隆一军之帅的职位,并且给燕州(燕国灭国,改名燕州)驻军下令,让徐达亲自驰援。

不过燕州距离青州不近,徐达要赶到青州的话,还得需yào

些时日。

而这段时间内,朝廷军则是坚守一城不出,停止了对白莲教的讨伐。

“情况竟然变得这么糟了,自己得赶紧回去了。”胡言知dào

李景隆或许是个废物,但没想到对方竟然废物到这种程度,好好的朝廷正规军军竟然会被一群白莲教的教民追在屁股后面打。

胡言被想在这个村子借宿一宿的,但得知的朝廷驻军就离村子不算远后,便带着小青二人直接离开了。

傍晚之时,胡言三人总算赶到了朝廷驻军的城池。

为防止的白莲教奸细入内,整座城池已经完全封闭,由此也可看出事态的紧张。

“苟少哥哥,这城墙好高哦,咱们怎么进去。”小赵云是第一次从山谷里出来,见到什么东西都稀奇,这般高大的城墙他自然也是第一次见到。

“相公,此城的城门已经关了,而且城上的守备也森严的很,以我的武功想要入城的话也很困难。”小青失忆,早就忘记了胡言的身份。

“我让他们开门就是了。”胡言嘿嘿一笑,冲着城门上的守卫大喊道“你们给我去通报一声,说我胡汉三……唔,我胡言回来了。”

“你是胡元帅?”城上守卫大惊,慌忙向下张望道。

“废话,如假包换,赶紧给我开门。”胡言喊道。

“元帅稍等,末将这就去通告高大人,让大人辨认一番。”城门上的护卫不敢耽误,一溜小跑便去通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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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五章 李景隆

看清了胡言的面容郓城城守便立即下令开门。

而此时,城头上的众人也都尽皆下得城来,迎接胡言。

“大人啊,您终于回来了……她是……”陈登曾经见过小青,自是一眼就认出小青便是当日刺杀胡言的那个刺客。

“这是我未过门的妻子,元龙你见过?”胡言使眼色道。

“面熟,面熟,但或许是记差了。”陈登反应不慢,慌忙道。

“苟少你可算回来了,我这次来非但担了监军的职责,皇上还让我查找你的下落,你回来我也好交差了,对了,我这就去把你脱险的消息传到京师,这些日子胡大人那都快要急坏了。”高俅见胡言回来也是大喜,自己把消息尽快传回去,非但能讨朱元璋欢心,还能跟胡惟庸再增进一下同僚之谊。

“苟少兄啊,你可得救救我,下半辈子我就靠你了,苟少兄救命啊。”相比较于陈登和高俅的高兴,眼下这个比胡言大不了几岁的年轻人就有些太过激动外加抽动了,抓住胡言的胳膊是可劲儿的摇,差点把胡言的肩周炎给摇出来。

不用问,眼前这个把胡言当成救命稻草的一准儿就是人称草包之包的李景隆了,这王八蛋非但是一草包,估计还是一色鬼,都到这份儿上了,跟胡言说话的时候眼神还在小青的身上定了定。

自己这个身子的过去胡言自己打听过不少,而其过往的事迹中与之交集最多的便是这个李景隆了。

二人都是京城之中的酒肉少爷,整天都干些天怒人怨的事儿,所以这李景隆也算是胡言为数不多的几个臭味相投的狐朋狗友之一。

李景隆乃是李文忠之子,而李文忠早死,所以李景隆便早早的继承了爵,并且便封了官职,二人也在李景隆封官之后一直未曾见面。

面虽未见,但书信来往还是有的,那些书信胡言都看过,说的都是些烂七八糟的东西,谁家鸟养的好了,哪家青楼姑娘漂亮了,诸如此类,但有一点无可厚非,那就是二人的关系还算不错。

跟朱允炆认识之前,这李景隆就是自己最铁的哥们。

李景隆虽然草包,也有些浪荡,但总体而言倒也不算太坏,再加之对方和自己这具身子的关系,所以胡言还是打算也和这李景隆结交一番的。

“九江啊,你这是说什么话,快起来,快起来,咱俩是从小一块长起来的,我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胡言一把将李景隆扶了起来。

“我就等你这句话了,我那的宜春院来了仨波斯窑姐,等有空我给你送去。”李景隆听胡言如此说,立马就高兴起来,勾肩搭背的凑到胡言耳边小声道。

显然,这李景隆和胡言这具身子的关系还真是不错。

“哎呀,九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咱们兄弟还用整这个,下不为例啊。”李景隆既然跟自己关系这么好,胡言也就不能跟他客气了。

除了高俅三人外,那郓城的城守也在旁边,此人和胡言攀不到什么交情,倒是挺机灵的,看出了胡言三人是一路跋涉而来,已经有些疲乏饥渴了,所以便在第一时间便去给胡言准bèi

宴席了。

“相公,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宴席上,小青见得城中所有官员都在围着胡言转,而胡言的官职似乎不小的样子,她自是被弄得一头雾水。

“这事儿不太好解释,等我把正事儿做完再和你详细说。”小青的失忆症的间歇性的,不一定什么时候就能完全恢复记忆,自己既没必要,也不太容易把现在的情况和梁山伯与祝英台的故事给顺起来。

“哦。”小青点了点头,不再多问。

“高大人,你把我回来的消息尽量传出去,整个青州境内传遍,要快。”胡言吃了仨酱肘子,缓了口气儿,对高俅道“你再给我把这郓城最好的画师找来,我要寻人。”

胡言不知dào

白素贞现在的情况到底怎么样了,若是对方没事儿的话,自己在郓城的消息一传出去,白素贞便应该会来找自己的。…,

饭吃完了,众人尽皆散去,胡言让人给小青和小赵云安排了住处之后,便将那陈登给留了下来。

“元龙啊,那李景隆是草包,但你可不是,咱们朝廷一方好歹是正规军,怎么能让一群白莲教的匪徒逼到如此境地,李景隆用兵时你难道没有规劝几句吗。”李景隆不是个行军打仗的材料,但这陈登却是足智多谋,随便出俩点子也能发财致富,不至于落到现在这种下场。

“属下……”陈登显得很冤枉,他不是没给李景隆出谋划策,但那李景隆却是刚愎自用,根本听不得别人之言。他纵有张良之计,却也施展不得啊。

“行了,你也不用解释了,咱们朝廷的剿匪军大败,即便李景隆担当了大部分的责任,但你作为军师怕也难逃圣上的追责。”胡言道“跟你把话说明白了,你是燕国降臣,属于后娘养的,此番剿匪不力,或许李景隆能仗着自己皇亲国戚的身份逃过一劫,但你呢,你陈家的处境恐怕要危险了。”

“请胡大人救救我陈家一命。”陈登听完胡言的话,冷汗都下来了,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他陈家虽不是世家,但全府上下却也有几百口人,万一他父子二人出点什么事儿,陈家就完蛋了,可怜自己的那还未出生的七个儿子啊……

“我救不了你,得你自己救自己才行。”胡言笑着看向陈登,扶其背曰“我这些日子未曾在帅位,对于这军中的诸般情况都不甚了解,贸然掌权的话,怕是就要步李景隆的后尘了,而你对于军中之事应当十分了解,所以,我打算将军中之权尽皆交予你手,由你统御全军,若是剿匪胜利,你陈家在大明朝的地位便会水涨船高,败则是万劫不复,这个担子你敢担吗。”

“元龙定然不负大帅之望!”陈登还有选择吗,而这一次也恰好是他施展才华的一次好机会。

“好样的,有担当,你去准bèi

个作战计划吧,我先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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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六章 相聚

陈登经过胡言的一番威吓外加施恩之后,自是对胡言颇为感激,觉得胡言实在是个不可多得的名帅,非但礼贤下士,而且还敢于放权,自己一个燕国降臣何德何能让对方如此重用!对方将大权交予自己,便是对自己的最大信任,能追随如此名帅,便是死也值得了。

“我陈元龙决不能辜负胡大人的厚望。”陈登回到自己的房间,立马便命人将白莲教匪众的分布地图拿了过来,开始废寝忘食的研究灭敌之策。

而与此同时,当了甩手掌柜的胡言则是四脚朝天的呼呼大睡起来,这些日子小青每天晚上都要跟胡言缠绵一番,弄的胡言晚上就从来没睡过好觉,今儿俩人总算是分开睡了,胡言自是要好好补补觉的。

胡言正睡着,忽然感觉有人在往自己脸上吹气儿,睁眼一看,发xiàn

有一个白衣女子正跟遗体告别似的瞅着自己。

“何方妖孽,还不快快现出原形!”胡言吓了一跳,赶紧起身,待看清那白衣女子的面容时则更为吃惊“娘子,是你!”

那白衣女子自是白素贞无疑了。

“官人……”白素贞双眼朦胧,含情脉脉的看着胡言。

“娘子你站那别动,我准bèi

一下。”胡言跳下床来,跑到房间一角,跟白素贞拉开了距离——好不容易跟白素贞重逢一会儿,不来个断桥相会实在是说不过去。

“娘子……”胡言迈着小碎步向白素贞跑了过去,而其声音也由远及近渐渐变得清晰起来。

半晌之后,二人终于相拥在了一起。

“娘子,我真的好想好想你啊,那日你是怎样逃脱的,受伤了没有,我检查检查。”胡言抱住白素贞,打算给她做个全面体检。

“一见面就没个正经。”白素贞扭了胡言一把,道“那日在悬崖边上,那些黑衣人和小青见你坠崖之后便全部撤走了,而单单许仙他们也留不住我,我自是轻易逃脱了,对了,小青怎么样了。”

“这个问题比较难以解释,一会儿再说……娘子我回来不过几个时辰时间,你怎么这么快就来找我了,难道是我们心有灵犀。”胡言抱着白素贞坐到床上,笑眯眯的说道。

“谁跟你心有灵犀。”白了胡言一眼,白素贞道“我只是凑巧在郓城里面罢了。”

“真是凑巧?”胡言早就已经注意到了白素贞脚下那双沾满泥泽的绣鞋和已经有些干裂的双唇,对方分明是赶了不短的路才来到郓城的。

“当然……”白素贞被胡言盯着脸色微微有些泛红。

“累了吧,你歇着,我去给你弄碗水来。”胡言一笑,站起身来,舔了舔嘴唇道“我不介yì

帮你人工解渴。”

“流氓!!”白素贞轻推了胡言一把。

胡言嘿嘿笑了一声,便出屋找水去了。

刚打开门,正发xiàn

小青和赵云都跑了过来。

“相公你这边出什么事儿了,刚才我听到你的喊声了。”小青还以为胡言出了什么事儿,便赶紧跑过来了。

“屋里好像有人。”小赵云趴在地上,听到了屋里的动静。

“门我还没关呢,你用眼睛看好不好。”胡言在赵云脑袋上拍了一下,把他拎了起来。

“小青,你没事儿姐姐就放心了。”屋里的白素贞比赵云聪明多了,一眼就看见了小青。

“相公她是谁,为什么会在你屋里。”小青显然已经不记得白素贞了。

“小青喊你什么?”白素贞看了看小青,又看了看胡言,最后将目光落在了赵云的身上——话说以白素贞的智商应该不会怀疑赵云是小青和胡言的私生子吧……

“这个问题容我解释一下,其实小青已经失忆了,我当初为了保命,所以才伪装成了小青的相公……”胡言凑到白素贞的耳边,将自己坠落山崖之后的事情说了一遍。

“小青的失忆症是间歇性的,我经过多方面的实验和诊断,已经基本掌握了让小青暂时恢复记忆的方法。”胡言把赵云的脑袋拧向一边,然后把自己嘴嘟了起来,并且向小青的脸蛋子上印了过去。…,

等胡言的嘴快要触碰到小青的时候,小青眼神一变,大巴掌就往胡言脸上抡了过去。

胡言早就有经验了,见到小青眼神变化,便赶紧向后退了一步,正好闪过了小青的巴掌。

“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姐……姐姐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姐姐你也从悬崖上……”恢复记忆后的小青的记忆是不连贯的,他这一次的恢复记忆,跟第一次恢复记忆时脑子里的记忆是一样的,所以她现在还是认为自己跟胡言刚刚从悬崖上掉下来——是不是有点绕。

“这些日子苦了你了。”白素贞将小青抱在了怀中,她与小青自小便在一起,一直都是形影不离,原本以为以后自己再也见不到对方了,却不想还有相见之时。

“姐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小青有些迷惑,问道。

白素贞刚要解释,却听胡言道“娘子啊,你现在跟小青说什么都没用,她恢复记忆是间歇性的,而且在这段时间内里发生的事情也不会记得,说了也白说。”

要不是这个原因,胡言也不会天天晚上挨打了。

“大夫说小青是因为脑袋里结了血块所以才会变成这个样子的,那大夫不太着调,他还说要治疗小青的失忆症除了开颅之外就是拿大棍子砸,我本来想试试的,后来害pà

小青打我,就没敢试。”胡言道。

“血块……我的银针可以刺激穴道,辅以真气的话应该能够将小青头上的血块震碎。”白素贞沉吟了一下,道“事不宜迟,趁着小青记忆恢复,我现在就帮她将血块清除掉。”

将胡言赶了出来,白素贞便开始用银针为小青清除血块,这银针疗伤之法乃是白素贞师门中的绝技,施展出来的话,应该可以成功。

不过胡言对此却并不太放心,为了以防万一,胡言将这郓城中最好的大夫都寻了过来,并且亲自守在了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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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章 从内部瓦解敌人

经过一夜的施针之后,小青的失忆症似乎真的好了过来,但她只记得自己再坠崖之前发生的事情,而在山谷内所过的半个月却是已经忘记了。

“狗官,我听说你在这半个月里经常占我便宜是不是。”白素贞已经睡下,小青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揪住了胡言的耳朵。

“没有……娘子她和你说什么了。”胡言摆手,让那些守候在门口的大夫和护卫退下去。

“真的没有嘛,姐姐都告sù

我了,我的好相公~”小青手上加重了力qì



“当时是逼不得已……元龙你来的正好咱们一起去研究研究破城之策。”胡言耳朵越来越疼,而此时陈登则是如同救星一般的出现了。

“饶你一次,本姑奶奶回去睡觉了。”小青见陈登过来,便松了手,回屋去了。

“胡大人,属下不负大人之望已经想出了一条破敌之策。”陈登的两个眼睛有些发虚,显然是昨天熬了一宿,但他一听胡言问自己破敌之事,便立马来了精神。

“好好,元龙果然是我的智囊,你继xù

研究,我去补个觉。”胡言哪能真和陈登去讨论破敌之法,有那功夫自己好好睡一觉行不行。

不过那陈登却是不依不饶,自己鼓捣了一晚上你连看上一眼都不看算是怎么回事儿,咱俩得好好说道说道,我一直拿您当偶像的。

在陈登期待的眼神之下,胡言只得和他找了个沙盘,探讨起如何破敌了。

整个青州境内,共有八个大的城池,其中的六个都在白莲教手中,而白莲教的总兵力也达到了将近十五万人,而这只是常规人数,如果白莲教还想征兵的话,短时间内应该还会增加十万人左右。

而朝廷军一方,占据两个城池,但在兵力上却是与白莲教相差不大,在十三万人左右,而在战斗力上则是完全凌驾于白莲教教民之上。

根据这一优势,陈登决定采取围点打援的方式与地方进行交战。

白莲教手中的城池虽多,但兵力也相对分散,朝廷军要全力攻打任何一个城池的话,而以此城一城之力定然无法保全。

白莲教一方想要保全此城,必定需yào

派其他城池兵力进行增援。

如此一来,那白莲教匪军必然中计,此策乃是阳谋,若对方真的不派援军过来,陈登便会真的攻城,这般蚕食之下,白莲教匪军哪里还有立足之地。

当然,以上只是陈登计谋的大体意思,至于具体的实施细则自是要复杂的多,而那些东西就不是胡言这个二手军事家应当去管的了,他管也管不明白。

不过二手的军事家好歹也是个军事家,对于陈登之策,胡言还是提出了自己的建议。

“元龙你只是打算用外部力量打击那些白莲教匪军吗,何不内外夹攻,是指从内部瓦解。”胡言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作为一个二手军事家故弄玄虚还是很有必要的。

“内部瓦解……”陈登一头雾水,昨晚他只在考lǜ

攻城之法,却还没去想如何在内部去瓦解敌人。

“白莲教的能够煽动起如此多的平民造反靠的是什么,元龙你可曾想过。”胡言笑眯眯道。

“青州官员贪腐,百姓流离失所,所以才会有如此多的百姓受气驱使,成为反贼。”陈登略作思量道。

“这只是其一而已,实jì

上最直接的原因乃是在于白莲教蛊惑民心的手段,若非白莲教匪众会一些看似神奇的手段,即便有百姓追随他们造反,人也不可能这么多。”从古到今这邪教吸引教徒的手段都是封建迷信,许以长生,许以成仙,以此来骗得百姓加入,而证明他们有得道成仙的本事,靠的就是那些所谓仙人的手段了。

“大人的意思是……”

“戳穿他们的卑劣的手段,还大众一个真相。”胡言站到了凳子上,找到了种打假小标兵的感觉“我们只要能将他们那看似神奇的手段拆穿,并且公之于民,那白莲教的士气必然低落,而且教中之民的对于白莲教的信任也会降低,说不定我们不需攻城,城池便可不攻而破。”…,

“大人的方法属下认同,但真要实施起来的话,怕是还有许多阻碍。”陈登道“现在白莲教匪军占据六城,并且将这六城的城门完全封闭,我们的细作无法进入其中,自然也就无法将白莲教的把戏拆穿,而且最重yào

的是那白莲教的戏法似乎奇妙的很,我军中怕是没有知晓那戏法底细之人,如何能真想公之于众。”

陈登考lǜ

的十分严谨,胡言的办法虽然理论上可行,而在细节上却是有不少麻烦的。

而对于陈登的提问,胡言显然早就有了解决办法“城门既然紧闭,那便不需让细作入城了,你等一会儿将城中的读过书,写得子,能画画的那些人都给我找来,让他们把白莲教的戏法底细全部写出来,画出来,做成个说明书,到时咱们用箭或者投石车之类的东西将这些东西扔到城中不就行了,至于如何破解白莲教戏法的事情就交给本帅了,今儿晚上之前,我一准儿全给你鼓捣出来。”

白莲教的白莲圣母和青莲圣母都跟咱屋里躺着呢,那些戏法之类的东西谁有她们了解的清楚,绝对破解的透彻。

“郓城中的读书人只是少数,制作图鉴数量上怕是无法满足于六大城池需yào

,而且我们将图鉴投入城中的话,那白莲教匪军定然察觉,他们若是全力将那些图鉴毁掉的话我们如此做怕是用处不大……”陈登还是有些疑问。

“单单靠我们郓城的读书人自然不够,但那六大城中不也有读书人吗,你在图鉴之上晓以大义,让他们一起帮忙宣传,只要有一份图鉴落在城中百姓手中,那星星之火便很快就会出现燎原之势的,而且我们的图鉴即便落入匪军手中也不一定没有,你难道以为那些已经加入白莲教的百姓真的会对白莲教死心塌地吗……对了,你让他们写几封劝降书,数量上比图鉴少一些,第一次投掷的时候两者投一样的数量,第二次的时候劝降书少投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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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三军齐出

“大人是想离间那些匪首。”陈登的脑袋灵活的很,略一思量之后,便猜出了胡言的意思。

“不错,白莲教内部可不是铁打的一块,他们都是来自五湖四海,怀着不同的目的聚在一起,一旦有所成就,很大一部分人都会贪于享乐,而极少一部分则是倾向于积极奋进,如此一来双方的矛盾不就有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激化这个矛盾,并且让他们相互猜疑,待矛盾激化到一定程度,这白莲教的匪众便不足为惧了。”

无论是李自成起义还是太平天国在获取了一定利益之后,都会出现巨大的矛盾,这也是农民起义最大的局限性,眼下的这个白莲教也不例外。若是朱元璋有足够耐心,豁出去不管的这白莲教,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整个白莲教也会自己分裂的,而现在胡言要做的就是加速这个过程。

“大人之谋属下佩服,此策一出白莲匪众定然溃败。”陈登越琢磨越觉得胡言的办法好,非但阴损,而且还是绝户计,单单详解白莲教法术这一条,就能保证未来几十年内白莲教无法在煽动起太大的民变,除非白莲教内有人刻苦钻研障眼之法,研究出更厉害的唬人手段。

“本帅只是给元龙你提一下建议而已,具体如何实施这些事情还得靠你自己。”胡言行军打仗的本事没有,但弄出些挑拨离间的计策倒还是可以。

两人分开,胡言找地儿睡觉,一夜未睡的陈登则是去准bèi

作战的诸般事宜了。

时值正午,口水流了一枕头的胡言又被吵了起来,睁眼一看,那陈登正可怜巴巴的瞅着自己。

“你……你想干嘛。”胡言抱着被子推到了墙角,甚为惊恐的看着陈登。

陈登双目通红,其上血丝密布,嘴角微微抽搐着,慢慢的向胡言靠了过去“大人我要……我要……大人,属下已经将郓城中的读书人都聚了起来,不知大人说的那些白莲教戏法的揭露图鉴可准bèi

好了。”

“弄了半天是要图鉴啊,可吓死我了……没看见我正睡觉呢,你先去忙别的,一会儿我给你送过去。”白素贞和小青睡了一上午的时间,精力应该恢复过来了吧,接下来就要靠两位圣母来完成白莲教法术大揭秘了。

白莲教中的法术种类不少,大多数都是类似魔术表演一般的障眼之法,像什么水中立筷啊,油锅捞铜钱,比比皆是,虽然看着神奇,但实jì

上谜底揭穿之后则甚为平常。

在白素贞的一番教导之下,胡言不但懂了这些法术的原理,还能够尝试着成功施展一两次。

当然,这些只是浅层次的手段,而那些更为神奇的手段则是需yào

一些道具了,像凭空生火之类的戏法则是需yào

白磷协助。

总而言之,白莲教的法术就像个纸老虎,看着唬人,实jì

上也就那么回事儿,一旦给他浇盆热水下去,便会粉碎的稀烂。

一切准bèi

妥当,第二日清晨,朝廷军便兵分三路出了城门。

第一路攻打邹城,由胡言坐镇,第二路埋伏在白莲教援军的必经之路上,而第三路皆为骑兵,乃是胡言离间计的最终实践者,而且他们还担当了为各城老百姓消除封建迷信,普及科学知识的重任。

三路军各有各的责任,相较而言,胡言所处的攻城之军最为安全,此军为佯攻,装装样子罢了,不用太拼命的。

而那打援的一路军则是最为危险,虽然打的是埋伏战,但却也得真刀真枪的去拼,胡言既见不得血,也没有那个临战指挥能力,所以此一路军能担当指挥的便只有陈登了。

第三路军人数最少,但却最为重yào

,此一路军若是能够发挥作用,足抵十万大军之威。此军所带之物犹如白蚁,啃食的乃是白莲教的根本,根部糜烂,纵然这白莲教手中有十万教民,也要落得个四分五裂的下场。

此番攻城的一路军除了有胡言坐镇之外,那李景隆也被带来了,这孙子喊着让胡言救命,胡言也不能不管他,所以便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凑个数,顺便来个功过相抵,如此朱元璋那也好有个台阶下,毕竟这李景隆乃是朱元璋的姐孙,皇亲国戚,朱元璋也不愿意对他下狠手,说不定自己这次帮了李景隆,朱元璋还会感激自己,给自己弄个爵位。…,

李景隆见有功劳拣自然十分高兴,围在胡言身边马屁不断。

不过这小子却是没个眼力价,没看见老子正跟俩亲兵打情骂俏吗,你老跟那添什么乱。

白素贞和小青也被胡言带来了,二人女扮男装穿了一身护卫的衣服,而如此打扮,更是让两人多了一分英气。

“苟少哥哥,咱们真的要打仗吗。”白素贞和小青都来了,那小赵云也不能落下,这小子可是要立志当将军的,让他提前见识见识战争场面倒也未尝不可,反正他这一路军也不用真zhèng

去拼命。

“当然啊,不然你以为我带你出来野餐的,一会儿我就命你做先锋,去上阵杀敌,敢不敢。”以小赵云十二岁的身板子根本撑不起一副披挂,胡言给他找了套最小号的铠甲但依旧显得颇为笨重。

“我去杀敌……”小赵云握了握手中的缰绳,咬牙道“师傅说男儿就要战死沙场,就要上阵杀敌,我一定不会给苟少哥哥丢人的。”

“好,有胆气,不过我可提醒你,上阵杀敌可是要流血的,说不定你的小肚子会被人划开一道大口子,小肠、大肠、十二指肠都会流出来的,你怕不怕。”胡言说的自己都有点恶心了。

小赵云被胡言一说,脸上还真有点惊慌之色,毕竟只有十二岁,还只是个孩子。

“我说你这人还有没有点正经,不赶快指挥作战反倒是吓唬起小孩子了,还说的那么恶心。”一旁的小青有点看不下去了,瞪了胡言一眼道。

“打仗得掌握时机的,不能随便打,恩,差不多了,全军准bèi

,开始攻城,都给我记好了,城可以攻不下来,但千万别伤着自己,老婆孩子们还等着你们回家团圆呢。”胡言看了看天色,大手一挥,便下令攻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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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大网

胡言之所以选择在傍晚攻城,一是给陈登一路军留下做埋伏的时间,二是让白莲教一方把消息传出去,好让临城有时间增援,三则是因为天快黑了,等打完仗活动完筋骨后吃饭吃的香。

由于胡言之间已经叮嘱过了攻城诸将,此番攻城只是佯攻,所以,这朝廷军攻打此城的时候就只是装装样子,喊喊口号罢了。

一番佯攻下来,那邹城自是牢不可破,丝毫没有被攻破的迹象,而朝廷军一方也是没什么伤亡,双方就想消防演练一样,走了个过场,就差演练结束,大家坐一起吃个饭了。

“苟少哥哥,我也想要去攻城。”见到这攻城之战似乎没什么可怕的,那小赵云自是有些跃跃欲试了。

“想去就去吧,保护好自己,别让人踩着了。”在胡言熟知的那个时代里,赵云是龙,但也是经过磨砺而化身为飞的,现在的赵云虽然年纪小,但却也应该让他熟悉一下战争的氛围,况且这一战危险也不大。

“放心吧苟少哥哥,我会保护好自己的。”小赵云兴奋的喊了一声,一拍马屁股冲了出去。

“小青你去照顾一下小云吧,别让他太靠近城墙,城上泼下来的滚油可不是闹着玩的。”胡言看着赵云这么兴奋,却又担心起来。

“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小青哼道。

“你现在可是我的亲兵,不就得听我的吗,而且老话也说了‘姐夫和小姨子是一条心,打断骨头连着筋’,咱关系都到这份上了你不听我的听谁的。”胡言嘿嘿笑道。

“呸,谁跟你连着筋。”小青啐了胡言一口,便驾马而出直追赵云了。

天色逐渐暗了下来,留下来的后勤补给兵们便开始埋锅造饭了,而胡言也是下令鸣金,晚上自己再往城里扔点大字报今儿的活就算是干完了,接下来就要看陈登那边的情况了。

邹城三百里之外,乃是距离邹城最近的郾城,此城的之中白莲教的最高领导人乃是白莲教的二护法金刚佛。

而邹城的白莲教匪首则是金刚佛的亲侄子,听闻邹城被围,一向脾气火爆的金刚佛自是听不得旁人之言,当下便率军驰援。

郾城内的白莲匪军约有三万左右,即便这金刚佛做事不计后果也不敢将这三万的匪军全部带出城来,三万匪军之中两万跟随金刚佛驰援邹城,而剩余一万则是负责守城。

当然,仅仅两万人还不足以解邹城之围,所以,这金刚佛便在郾城之中又新募集了一万信奉白莲教的百姓随他出征,这些百姓受白莲教荼毒已深,自是容易煽动,当下,这金刚佛便率领着三万人直奔邹城。

而那金刚佛刚出兵不到一个时辰,一队轻骑兵并便出现在了郾城的城墙下。

这队轻骑兵手中的武器不是刀枪也不是弓箭,而是清一色的弹弓。

这可是胡言专门给这一支部队配置的制式武器,杀伤力暂且不论,但有效射程却是足够远,将大字报缚在石子儿上,射入郾城中自然不是问题。

“嗖嗖”的破空声之下,无数大字报便犹如天女散花一般,落入了城中。

做完这些之后,一众轻骑兵便扬长而去,在随便某个犄角旮旯里潜伏一宿,第二天晚上还进行一次相同的作业。

稍晚的时候,另一队的人马也到达了目的的,他们的目标是距离邹城第二远的羊城,而他们此行的任务除了要传播大字报之外,还需拦截邹城传来的信息。

如此,才能让陈登从容打援,否则等白莲教援军凑成规模的话,恐怕就要打援不成,反而得让胡言支援了。

三路军有条不紊的进行着自己的任务,而一张大网,也在三路军的共同努力下,缓缓的编织了起来。

夜,漆黑一片。

郾城的援军正经过一片树林,突然,那树林这种横起了无数根绊马索,而与此同时,如同雨点一般密集的箭矢也从树林的黑暗之中射了出来。…,

“不好,有埋伏,全军下马,不要慌张,缓步后退。”那金刚佛虽然脾气暴躁,但却也有几分为将的才能,在此种情形之下,倒也并不是太过惊慌,还能够进行指挥。

但他手下的士兵却是乱作了一团,参加过一次战役以上的匪军情况还好些,听到金刚佛的喊声之后还能遵守命令,而那些新招募上来的新兵蛋子却是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横冲直撞,向树林外跑去。

这般混乱之下,金刚佛根本就控zhì

不住局面了,咬牙之下,便能自己先逃命了。

此时,树丛之中的已经有无数朝廷军冒了出来,朝廷军解释经过训liàn

的正规部队,两者交战战斗力上自是相差极大,再加上朝提军的人数占优,很快,白莲匪军便被打的分崩离析,根本无法形成战斗力了。

如此情形之下,陈登自然也不会赶尽杀绝,开始了劝降,凡是投降者,一律不杀。

白莲匪众的凝聚力本就不强,投降之人自然站了绝大多数,唯有那些白莲教的死忠还在负隅顽抗,当然,这种抵抗在大军的碾压之下根本持续不了多久,纵然是武功不弱的金刚佛,在乱刀之下,也是休想活命,此人身中七刀而亡,且死时双目圆睁,立而不倒,倒也算条汉子。

此役陈登军杀敌将近一万,俘虏近两万人,而己方伤亡不到二百,算的上是一场大捷。

解决了郾城援军,陈登所领军队一份为二,一路押解俘虏回郓城,而另一路则是与胡言会合,双方进行职责转化,让之前参与打援的军士能够得到充分的休息。

休整一番,陈登便又率军出发,第三路军在得到陈登打援成功的消息之后,解除了对羊城的信息封锁,而邹城被围的消息也传入了羊城之中。

羊城的匪首极为谨慎,并没有在第一时间派兵增援,而是在一日之后,一切准bèi

妥当之下才发兵增援邹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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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更到,本以为赶不上了,没想到还没晚,有推荐木有,投一张吧,下周的推荐位还是很悲催。

第八十章 末路

十余日的时间一晃而过,陈登的围点打援时间也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几个城池的援军都被的体无完肤,而那几个城池在失去几万精兵之后彻底没有对外增援的能力,只能堪堪自保。

胡言之前派出的第三路军埋下的种子也渐渐开始萌发,白莲教控zhì

的六大城池中都被扔了不少的大字报,不少平民百姓已经开始对白莲教法术的真实性产生了怀疑。

城中的那些读书人经常会聚在一起实验大字报上法术,并且还会将实验结果公诸于众。

读书之人本就比普通百姓更受尊重,他们说的话自然被大多数人所相信,而白莲教的匪首们也意识到了情况的不好,开始大肆搜捕手中有大字报的读书人。

但即便如此搜捕之下,却也无法堵住悠悠众口,特别是那些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总爱传个闲话嚼个舌头根子的大爷大妈们,在他们的宣传之下,白莲教的那些手段自是在民间普及了开来,就是五六岁的顽童恐怕都会一两种传说中的法术。

读书人的日子不好过了,而白莲教内部的情况也不是太好,随着大字报一同投入城中的降书,也逐渐显现出来了作用。

第一波投入城中的降书众匪首们都未放在心上,降书之上的条件虽然丰厚,但白莲教的核心成员却都是真zhèng

的信教之人,即便这些降书上的条件再优厚一些,他们也是不会投降的。

但第二波的投射之后,情况就有些不同了,因为那些降书的数量比之前少了,而大字报的数量却未变。

降书上写的明白,那降书便是投诚之物,有了那降书在手,就等于是接了朝廷许下的荣华富贵。

自己派出的援军被全部歼灭的消息此时已经传了回来,白莲教内部正是人心动荡的时候,而那代表着朝廷融化的降书却又少了,如此几件事情联系在一起,原本比较也有凝聚力的核心团体,一下就松散了许多,各种猜忌接踵而至,各个首领护法之间的关系便犹如出现了一堵无形的墙,谁都不知dào

下一刻,自己会不会被前些日子还并肩作战的战友从背后砍上一刀。

压力最大的便是各城的主事之人了,他们之中自然有名眼之人,看出了此计乃是离间之计,但自己的那些手下在这种时候却不一定还能够真zhèng

听自己的。

以雷霆之势杀掉几个最像叛徒的人,虽然能够暂时稳定住军心,但却也是一条治标不治本的手段,而且在这般手段之家,极有可能出现兵变,那羊城的匪首,在斩杀了三名手下之后,便被遭到了自己一众旧部的反对,最终落了个身死的下场。

而羊城也在投降派的掌管下,被朝廷军收复了回来。

羊城被破的消息很快就了出去,剩余极大城池的匪众自是更为人心惶惶,但他们却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解决人心的问题,只能期望着白莲教济宁府总部那边的能够提供一些帮zhù



济宁府的那边的情况却也不是太好,虽说济宁府是白莲教的发源地,有着良好的群众基础,而且在第三路军大字报攻势开始之时便采取了措施,让大字报和降书的作用削减的到了微乎其微的地步,但那坐镇济宁府的许仙却是同样不敢出兵。

许仙是个谨小慎微之人,郓城求援之事他便心疑有诈并未出兵,而现在诸城援军被埋伏的消息传到了济宁府之后,他便更不敢出兵,在他看来,只要济宁府这个根基不失,他就有扳回形势希望。

当然,这种希望在对许仙而言并不是太大,这点许仙的心里也清楚的很。

若是对方的主帅依旧是李景隆的话,或许这许仙会有自信,能够将形势扭转,但此番自己面对的却是胡言,那个以一人之力计破燕军五万铁骑的北伐第一功臣。

面对如此人物,许仙心里自是没有什么底,他心中恨呐,当初自己抓住地方为何不一掌拍死他,现在倒好,对方非但坠崖不死,还将自己教中的两个圣母拐走了。…,

“悔不该当初啊。”许仙叹了一口气,露出了一个在押死刑犯的经典表情。

“掌教为何叹气,难道是害pà

那个胡言。”相比较与许仙的愁眉苦脸,其一旁的军师却是要淡定许多了,这些日子白莲教与朝廷交战,出谋划策的便是这个姓李的军师,几番交战下来,那李景隆连连失败的同时,倒是让这个许仙的军师把自信心提了起来,现在他可是以白莲教第一智囊自称的,并且认为自己并不比胡言差多少。

“对付那朝廷军公甫可有信心。”许仙心中早就怕了胡言,也想不出什么对敌之策,只能将希望寄托在自己则个军士身上了。

“略有。”李军师点了点头,从衣领里拿出了个把鸡毛扇子,扇了扇“朝廷军势大,足有十几万人之多,我圣军虽然人数亦是不少,但却相对分散,所以,我们要抵抗那朝廷军的话唯有将军力全部集中在一起。”

“集中在一起?”许仙眉头一皱“公甫的意思是说让我将郾城等诸城的教民都集中到济宁府来?如此的话我们辛辛苦苦打下来的城池可就要拱手送人了。”

“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我们今日放qì

那些城池是为了更好的保存实力,掌教

,有些时候舍比得更为重yào

。”李军师劝道“若不如此做的话,我们只能够眼看着朝廷军将所有城池逐个蚕食了,怕是到时我们连做最后一搏的实力都无法凝聚了。”

许仙沉默一会儿,最终还是决定采纳这个李军师的意见,当即便下令,让诸城的首领率军在济宁府汇合。

六大城池之中,除济宁府外,羊城已破,邹城被围,而其余三城的情况也不容乐观,那三城的匪首早就有弃城而去心思,只不过自己掌教那没有下令,如此便弃城的话便与逃兵无异,但现在既然是掌教让下令撤tuì

的,他们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耽误,收拾好东西,便率军弃城而去。

而这一切,早已被胡言派出的探马看在了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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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晚上弄的有点晚了,中午才醒,这章托到现在了,抱歉,抱歉。

第八十一章 放虎归山?

“元帅,探马说那三城的匪众已经从城内撤了出去,向济宁府方向逃跑了。”邹城城外,胡言正在和邹城来人商谈归降事宜,一个小校忽然从帐外进来禀报道。

“竟然自己跑了,看来许掌教已经打算放qì

你们了。”胡言一笑,看向了那个邹城白莲教的来使。

邹城的白莲教匪首想要投降不假,但却提出了一些个条件,胡言不想真让自己的因为攻城在有所伤亡,也不想将自己的兵力拖在这里,所以便打算和对方的来使磨磨嘴皮子砍砍价,接受对方投降的。

但现在既然那三城的白莲教都跑了,如此形式之下,对那邹城匪首自然更为不利,说不定对方听到这个消息便会着急投降,而放qì

条件呢,所以,现在胡言不着急跟对方谈条件了。

“胡元帅不是在诓我们吧。”邹城白莲教的来使显然不太相信那小校的话,还以为胡言是在给他们演戏。

“诳你们?怕是没有那个必要吧,你邹城已是瓮中之鳖,破城是必然之事,无非是个早晚问题,现在我给你们一条生路你们不走,本帅也不想和你们再废话了,等我接收了那三城,就回过头来收拾你们,邹城距离济宁府最远,你们也不要想着和其他三城一样弃城逃跑,本帅敢保证你们一个人都逃不出去。”胡言笑道“你将三城匪首逃跑的事儿告sù

你们护法,让他判断真假吧……送他出去。”

那来使一走,陈登便上前道“元帅,咱们是不是该派骑兵去拦截一些那三城之人,若是让他们都逃到济宁府的话,日后我们再攻打济宁府恐怕就要更为困难了。”

“你不累啊,咱们那些骑兵东跑西跑的打垮都颠散了,让他们歇歇吧。”胡言打了个哈欠道“朝廷的骑兵也不富裕,不能整天当牲口那么使唤,骑兵固然可以派,但拦截的效果却不一定太好,而且你不觉得把三大城的人放入济宁府是个好事儿吗。”

“好事儿?”陈登不明所以道。

“当然是个好事儿。”胡言笑的甚为淫荡,颇有青楼窑姐之风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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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伐大元帅徐达街道朱元璋的诏令之后,便放下了燕郡的事宜,慌忙向青州赶来,而到达黄河边上的荣城之时却是听说胡言已经回到军中了。

经过多日劳顿的徐达也算放下心来,而一路的奔劳则是让徐达生了风寒,不得不暂时在这荣城住养病。

尽管徐达生了病,但还是依旧在密切关注着青州的情况,派出去的探马每日都会向他进行汇报,倒不是说这徐达不相信胡言的能力,只是觉得胡言年龄尚小,对付那白莲教时说不定就会有什么疏漏,自己不再此地的话,自然不用操心,但既然来了,还是帮胡言补一补疏漏的好。

不过这些日子的探查,他却并未发xiàn

胡言有什么疏漏的地方,无论是行军,还是那离间计的使用,都显得十分成熟,步步紧逼之下,竟然将那白莲教逼回到了济宁府。

如此短的时间便做到这般程度,即便是他这个老将也是自愧不如,连连夸赞胡言后生可畏。

但徐达的身边也有对胡言不服气的。

“叔父,您说这个胡言算无遗策,但郾城三城的匪军逃跑他似乎便未曾料到,而且在那些匪首逃跑之后还并未去追击,如此的话让那三城的匪军逃到济宁府,咱们朝廷军再去攻打话,恐怕就要困难许多了。”说话之人声音清脆,不到二十岁的模样,年轻的很,语气也透漏着一丝不服之气。

此人乃是徐达的远方子侄,前些日子才来投奔徐达,徐达见其聪慧异常,又曾受名声教导,便将其留在了身边。

跟在徐达身旁的这些天,他总是听到徐达不停的夸奖胡言,其心中自然有几分争胜之心,每每有情报传来,他总是要分析一番,试图寻到胡言的漏洞,但连续多日的找茬之下,他却是并无收获,而今日他则是发xiàn

了胡言的大漏洞,不好好做一番文章的话,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这颗找茬的心了。…,

徐达对于眼下传来的这份情报也是有些疑惑,按理说那郾城三城的白莲匪军向济宁府撤tuì

的话,即便胡言之前未曾预料到,也应该在得到消息后派兵追赶才是,怎么会一点动静没有呢。

但徐达还是觉得胡言或许有自己的想法,只是自己并未看明白罢了,毕竟对方之谋不是自己这个老矣的廉颇能比的,就如当日在诸城的时候,空城计……还真亏对方那个小子能够想的出来……

“叔父你在听侄儿说话吗。”青年看徐达有些发呆,不由道。

“听到了,你叔父我耳朵又不背,只是为叔觉得或许那胡言有自己的考lǜ

吧。”徐达是很喜欢自己这个远房子侄,自己这个子侄之谋也不差,只是有些年轻气盛而已。

“叔父有些太高看他了吧,依侄儿来看,不追击白莲逃兵就是放虎归山,他们逃进济宁府的话,那济宁府内的白莲匪军数量就达到将近十万之数,济宁府的城墙本就高大,内有十万白莲匪军如何去攻,且那济宁府内粮食充足,我看此番剿灭白莲的战事怕是要拖到冬天了。”青年撇嘴道。

“拖上些日子倒也无妨,胡言那小子之前不是印了一些关于破解白莲法术的图鉴吗,或许那些东西可以派上用场的。”所有探得的消息中,徐达最为欣赏的就是胡言印制图鉴的办法,此法乃是破坏白莲根基的手段,非但此战中有用,怕是以后白莲教想要再起事的话,也要困难许多。

“济宁府中皆是些虔诚的教徒,叔父真因为那些图鉴真能像在羊城是发挥那么大的作用……”青年说话时突然一愣,脑中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

“元直你怎么了,怎么忽然就像掉了魂一样。”徐达吓了一跳,赶紧查看了起了青年的情况。

青年猛地一拍巴掌,抓住了徐达的肩膀“叔父,我明白那胡言的用意了,此人果然如叔父所言一般算无遗策,怪不得他会仍由白莲匪军逃跑,原来是打的这个主意。”

徐达根本不明白自己这个子侄为何如此兴奋,问道“元直啊,你到底明白什么了,给叔父讲讲。”

青年缓了缓情绪,道“济宁府中的教徒虔诚,可能看也不会看一眼那些讲解白莲教法术的图鉴,所以,单靠图鉴就从内部瓦解掉济宁府的白莲匪徒根本不可能,但是那些从其他诸城汇聚到宁府的教徒就不够虔诚了,那些教徒心中估计在看了图鉴之后就已经对白莲教产生怀疑了,而他们进入到济宁府之后,难免就要对虔诚教徒产生影响,而如此影响之下,白莲教内部自然就会出现隐患,而这恐怕就是那个胡言打的注意。”

“原来如此。”徐达也恍然大悟,纸张书面上的东西或许那些虔诚教徒不会相信,但有那些对白莲教产生怀疑的教徒言传身教的话,也由不得那些原本虔诚的教徒逐渐对白莲教起疑了。

“后生可畏啊,果然是后生可畏啊。”想明白了胡言的用意,徐达又念起了这些日子自己的口头禅。

而那个原本对胡言还有些不服气的青年,心里也对胡言佩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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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正在接管郾城的胡言打了个喷嚏“谁他娘的夸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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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就是端午节了,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记得多吃月饼哦!(*^__^*)

第八十二章 铁铉

大势之下,邹城的匪首自然不会认为以自己之力便能抵抗朝廷,所以,当派出的使者回城向他报gào

了白莲教其余诸城已经撤tuì

的消息之后,这白莲教的四护法便当机立断,开城投降了。

邹城一破,便就只剩下济宁府一城,而对于济宁府,胡言倒是并不急着去攻打。

毕竟那三城的教民才刚刚进入济宁府,有些东西还是要发酵一下的好。

自己只要有足够耐心的话,怕是那济宁府也像向羊城一样不攻自破。

济宁府西南乃青州第一大城济南府。

济南府的城墙极为高大,城中诸般守城器械一应具备,且粮食也是极为充足,那白莲教势大时也曾想染指此城,但久攻之下,却是根本无法撼动此城,所以,他们只得漏掉此城,转而去攻占更为向南的城池,而此城也在白莲教的势力范围内保全了下来。

如今朝廷反攻白莲教,自然是要以这济南府为据点的。

济南府上下官员知晓朝廷军已经抵达城下之后,自是大开城门夹道欢迎。

白莲作乱时,青州境内有很大一部分的地方官都逃入了济南府中避难,所以,胡言进城之时迎接的官员数量比济南府的衙役还多,一城之中能够聚集如此多的官员也实在是一个奇景了。

“济南知府铁铉拜见胡元帅。”胡言一进城,那济南知府便率领着一众官员迎了上来。

这些天以来这群官员是提心吊胆,生怕济南府被破掉,如今朝廷军来到,他们自然是松了一口气,个个目光矍铄,看向胡言的表情就犹如断了胳膊的嫖客见到窑姐一般,如狼似虎,饥渴难耐,恨不得猛冲上前类,使劲儿拍拍胡言的马屁。

对于那些想要讨好自己的官员,胡言的兴趣不大,他的注意力都放在了眼前这个济南知府的身上,此人生的豹眼剑眉,酒糟鼻子,外加一对招风的耳朵,虽算不得英俊,却也看似和善。

铁铉,这可是个名人,靖难之役之中让朱棣吃了大亏的人物,朱棣曾围攻济南府三月而不破,最后不得不从济南绕道南下。

当然,这是在胡言所熟知的历史中发生的事情,如今这个时代与那个时代可是完全不同的,不过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疖子总要出头的。

如今虽未有靖难之役,但却有白莲教作乱,能在白莲教的范围之内保全一城如此之久,这铁铉的能力还是毋庸置疑的。

守城的本事大,治理一地的能力也差不了。

青州饥荒,各地都出现了大量的灾民,而唯有这济南府并未出现民变,一是这济南府为大城,城中粮食相对而言比较充足,二则是这铁铉的治理之力,饥荒之前,白莲教的教徒便已经在各地出现,各地官员都未对白莲教产生重视,唯有这铁铉防微杜渐,在早期便将白莲教起事的苗头扼杀在了摇篮之中,所以,这济南百姓之中信奉白莲教之人极少,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当白莲教围攻济南府时,城中百姓才能众志成城共同抗敌,否则纵然这济南城墙高耸,也无法抵抗从内部出现的瓦解。

就如那济宁府,城墙比济南府矮不了多少,但却依旧被白莲教攻占,成为了白莲教的根据地。

“铁大人免礼。”胡言将铁铉扶了起来,道“铁大人能在白莲教围困之下守住这济南一城,使百姓免受白莲之苦,实在是令人佩服,本帅一定会将此事详报朝廷,以表铁大人之功。”

对于铁铉胡言一直佩服,特别是铁铉的肠胃,实在是当世无双,朱棣攻占南京城称帝之后,复北攻,擒得铁铉,铁铉一根筋儿不肯投降,还大骂朱棣,朱棣大怒,将铁铉耳鼻割下放于其口,让铁铉吞了下去,吃完之后朱棣问铁铉你自己的鼻子耳朵好吃吗,铁铉也硬气,大声道“忠臣孝子之肉岂有不甘。”

能硬骨头道这份上也算是个人物了,胡言虽然自己不是个硬骨头,但却也不妨碍他对于铁铉这种人的佩服。…,

“下官的职责所在,并无任何可夸耀之处。”铁铉声音冷淡,对于胡言的夸奖并没有太大的反应,而且他面对胡言时的态度也和起身后不断寻找拍马屁机会的官员完全相反,就好像胡言欠他二百两银子一样。

“少爷,这铁铉曾与老爷发生过一些不快,所以他对咱们胡家……”胡言正纳闷自己怎么惹着这铁铉的时候,其身旁一人则是上前道。

此人是胡惟庸派给自己收集青州官员贪腐证据的刀笔吏,这些日子胡言出了要打仗之外,还要顺带查一查那些个青州贪腐官员,当然这些事情不用胡言亲自去做,此人自是能够全权负责。

“怪不得,这铁铉是张居正那边的人?”胡言问道,大明朝文官分作两派,既然和自己爹有矛盾,那就只能是张居正的人了。

“不是,此人性格刚正不阿,无意加入朝中派别,他虽然和老爷有矛盾,但却也有些真zhèng

本事,所以老爷并未对过分打压,只是让其远离京城罢了。”那刀笔吏道。

“不是张居正的人,这我倒放心了。”既然不是张居正一派的任务,胡言倒也不必要太过防着他。

不过尽管如此,胡言也不会去热脸贴冷屁股。

不咸不淡的和铁铉说了两句,胡言便直奔济南府衙了,这些日子老是睡帐篷,终于能睡回正儿八经的床了。

大军入城,自然要好好休整一番,而接下来的几日里,胡言便如同忘记了自己西北面还有个白莲教的控zhì

的城池一般,在济南府内游山玩水了起来。

自所谓“四面荷花三面柳,一城山色半城湖”胡言可是将这济南之景玩了个透彻,千佛山,趵突泉,大明湖,胡言和小青等人是一个都没落下,携美而游自是让人心情愉快,当然,如果小赵云那个电灯泡不死气呗咧的跟在身边的话,那就更好了。

胡言这玩的痛快,但济宁府的许仙那里就没这么轻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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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胡写也吃粽子了,江米馅儿的……

第八十三章 济宁府内

三大城撤tuì

到济宁府的教民少说也有将近五万人,这些人大部分都是白莲教在占领城池期间新发展起来的教徒,各城的匪首们为了多补充些兵力,便连唬带吓的将那些还并不算虔诚的教民也都带上了。

这些人虽然厌恶朝廷官员的贪得无厌,但却也不一定对白莲教相信多少,特别是经过胡言大字报宣传之后,他们对于白莲教原本心存的一丝敬畏也当然无存了,若不是被逼迫北上,他们才不会跟着白莲教匪首们进入济宁府。

带着这种怨气,新入济宁府的教民自然就和原本济宁府的土著虔诚教民出现了一些矛盾。

夏使仁是郾城的来到济宁府的,他读过两年私塾,虽说没什么文采,但倒也识些字儿,前些日子闹饥荒,信了白莲教,现在已经成了白莲教里一个管着十个人的小头头。

不过现在这夏使仁却是对白莲教有些怀疑了,他认字儿,所以那日天上洒下来图鉴的时候他就好奇留了一份。

原本那些白莲教的法术在他看来挺神奇的,只有神仙才能施展的出来,不过等他回到家里按照图鉴上的说明实验了一番之后,却发xiàn

自己竟然也会法术了。

自己都会的法术那还能叫法术吗,夏使仁开始怀疑了。

同样,许多和夏使仁一样的有识之士也是对白莲教产生的极大的怀疑,他们聚在一起实验起来图鉴上的各种法术,最终即确定了所谓白莲教的法术都是骗人的。

不过尽管如此,这夏使仁依旧没有脱离白莲教,他是读过书的人,有知识有文化,做事有目的性,他参加白莲教除了觉得白莲教的法术神奇之外,不就是为了吃上一口饭吗,现在有饭吃了,即便不相信白莲教也没必要去脱离出去,而且自己受形势所迫也根本无法脱离这个组织。

有饭吃,就跟着他们干。

夏使仁的想法还是比较朴实的,但接下来的发生的事情却让他越发想要脱离白莲教。

官兵势大,不但将几百里外的邹城围住而且还全部歼灭了自己城中派出的援军,就连教中的二护法也没能幸免,而且前些天扔下的图鉴似乎也让教民的心思发生了变化,越来越多的教民开始质疑白莲教的法术,有些教民还和教中的执事发生了冲突。

城中的副堂主认为那些教民作乱,便将下令将参与冲突教民全部杀死了,而自己的顶头上司,那个在自己快要饿死的时候给了自己一口饭的中年汉子为被杀的教民求了一句情,便被当做了叛徒把脑袋砍了下来悬在了城头上。

从那天开始,这夏使仁便决定要尽快脱离白莲教,他找好了一帮有同样心思的兄弟想要一同逃跑,但却突然接到命令要北上去济宁府,并且他和那些个弟兄们分在了不同的队伍里。

有个兄弟想要趁着出城的时候逃跑,却是被教中的执事发xiàn

,一刀刺进了心窝里,因此他不再敢逃跑,只能跟着对付向北走,最后来到了这济宁府。

到了济宁府之后他发xiàn

这里的教民非常愚昧,就如自己当初一样,竟然还相信白莲教的法术只有神仙才能施展。

他把自己手里的当初得到的图鉴给他们看,但他们却不屑一顾,认为图鉴上的东西都是骗人的,而他们也不愿意按照图鉴上的说明证实一下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假的,因为城里的许掌教说,谁要敢去尝试图鉴上的东西,谁就是对白莲教的不忠,是要受到弥勒佛(白莲教教徒信奉弥勒佛)惩罚的。

这帮人愚昧无知,竟然还相信弥勒佛会惩罚他们,这夏使仁当即就化身成了一个二手科学家,开始给济宁府的愚民演示白莲教的法术原理。

那些愚民都惊呆了,认为夏使仁也会用仙术,而夏使仁则是挥了挥不带走……唔,教他们从科学的角度去分析所谓法术的原理。

那些愚民开始还是不敢相信自己觉得如此神奇的法术竟然会是假的,而当他们亲手施展出那些法术之后,却也由不得他们不信了,不过这些人的受白莲教的毒害很深,即便相信了法术是假的,也依旧是在维护白莲教。…,

不过种子已经种下,早晚都会发芽。

与夏使仁做着同样事情的还有一些从其他各城来的教民们,他们都已经对白莲教产生了怀疑,而当他们进入济宁府看到此地的教民如此愚昧的时候,那颗‘走进科学’的心便不由蠢蠢欲动了起来,他们知晓谜底便想着去揭开谜底……

这般的势头之下,那些原本虔的教民也开始对白莲教产生怀疑了。

那白莲教掌教许仙多已经发xiàn

了这个苗头,但在眼前的形式之下却是无能无力,教中的那些法术的施展之法已经在城中传播了开来,他纵然在教中还有极高的威望,也是无力回天了。

太祖说过,在科学的面前,一切的封建迷信都是纸老虎,我们可以用,侧位,后入,观音坐莲等方式戳穿他们。

“公甫,咱们不能这样下去了,若是这种情况再持续几天的话,这济宁府不用朝廷来攻,咱们自己就要完蛋了。”许仙的心里对于那李军师召三大城的教民入济宁府的事情十分不满,若非如此的话,现在这济宁府内即便兵力不多,但却也出不了如此多的乱子了,但他现在却也只能忍着怒火,和颜悦色的与这李军师叙话,他心里已经没了主意,只能期望着这李军师能想出什么解决的办法来。

这李军师是个二把刀的军事家,白莲教起事之前只是一个普通状师,由于兴趣爱好才读了一点兵书,赶鸭子上架似的当了许仙的军师后,他就碰见了李景隆,和李景隆几战打出了信心,从那以后真就把自己当军事家了,至今面对的许仙的询问时还死挺着面子,觉得自己应该可以解除济宁府的困境“掌教,在下觉得这咱们济宁府内乱的根源在于那些从三大城来的教民,使他们教唆了原本忠于咱们的百姓,所以我觉得咱们必须从三大城的人身上动手。”

“三大城的人将近五万,占据济宁府总兵力的一半,你觉得我能将他们都杀掉。”许仙心中大骂,我还不知dào

这这内乱的根源在三大城上,当初可是你要把三大城的人都弄到济宁府的。

“不是杀掉普通教民,是对那些怀有异心的首领出手,前些日子朝廷军也向咱们城中扔过降书,三大城中的那些首领们定然也知dào

降书的内容,难保他们不会有些小心思,我们将那些有异心的首领除去,再将他们手下控zhì

教民分散开,即便那些教民想要生乱子的话,也不可能闹出什么大事儿来。”李军师自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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屈原说,要有光,于是世界上就有了光。

屈原说,要有粽子,于是他就去跳河了。

屈原说,要有投推荐票……

第八十四章 来客

济南大明湖畔。

有一个茶馆十分出名,名为雨荷茶馆,茶馆里的容大妈待人和善,茶钱也公道,所以茶馆里的客人自然不少。

胡言这些日子出了游山玩水之外,便是来这雨荷茶馆喝喝茶了。

“容大妈帮忙添点水。”茶馆不大,但却也有上下两层,上层是雅间,这些日子胡言便将上层的雅间包了下来。

“燕儿啊,给客人去添水。”容大妈手里正忙活着,腾不出空来,听到客人要添水,便让自己的小孙女提着壶上二楼来给胡言添水了。

名叫燕儿的小姑娘张的挺水灵,两个眼珠子跟大明湖里的蛤蟆似的,眼扎毛也长,这是没戴帽子,带上帽子,眼睛一眨估计就帽子挑了。

“燕儿啊,今年十二了吧,该找个人家嫁了吧,你看哥哥我怎么样。”胡言发扬着自己的狗少精神,一如既往的调戏着良家妇女,十二的小姑娘也没放过。

小姑娘知dào

胡言是在说笑,瞪了胡言一眼道“燕儿可没有两个姐姐漂亮,怕是入不了您的法眼,而且我爹说了,你这种公子不是我们寻常百姓能沾的,您好好喝您的水,别拿我们小姑娘当乐子……挪挪手,烫着您我可不管。”

小姑娘给胡言满了水,便一条挑眼扎毛牛哄哄的下楼去了。

“苟少哥哥,出去逛逛。”小姑娘下了楼,小赵云慌忙起身追了过去,并且在下楼的过程中故yì

绊了一跤

,如狼似虎的扑向了小姑娘,得亏小姑娘反应快躲开了,否则不一定出什么人间伦理惨剧呢。

“小云这孩子怎么也成这样了,原来挺老实的……”白素贞看着小赵云和燕儿远去的背影,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跟着这个登徒子能学出什么好来。”小青附和道。

胡言摸了摸鼻子,觉着两人说的都对,心中顿时惭愧起来,指着楼下正跟燕儿打的火热小云叹息道“他无耻的样子颇有我当年的风采……”

“……”

这些日子胡言出了游游山玩玩水喝喝茶等着那济宁府发酵以外,还是有些正事儿得做的。

比如那青州贪腐官员的调查,虽然这些事情不用胡言亲力亲为,但自己老爹派来的那个马管家也是要跟自己汇报汇报情况的。

济南府聚集青州七成以上的官员,因为要搜集证据的原因,胡言便一直没有放他们离开,而自己的那个马管家也是不负众望,在区区十几日的时间内便将那些官员的老底儿翻了个清楚。

不查不知dào

,世界真奇妙……唔,是一查吓一跳,这七成的地方官员之中只有不到十人底子是干净的,其余人都有问题,而且问题还不小,贪墨救灾粮只是其一,其余作奸犯科之事也不少,有这一帮害群之马在,白莲教之后定然还有青莲教,红莲教,黑莲教的出现。

“你这是把青州印着所有官员名字的花名册给我我吧。”胡言看着手中密密麻麻的名字,苦笑一声,这些人的罪过枪毙五分钟都算轻的,可要真全部杀掉的话,这人数上可就有些太多了。

“老爷说这些人死有余辜,少爷大可不必心软,而且这也是皇上希望看到的。”马管家已经受了胡惟庸的意,即便这些人有着胡系的烙印,也不能放过一个。

“我没说要饶了他们,若是饶过他们的话便对不起那些饿死的灾民。”胡言道“我只是觉得人多了些……唉,杀人是为了救人,那这个屠夫我胡苟少就当了,你下去吧,白莲教的事儿一结便是这些人的死期!”

马管家领命告退,胡言忽然转头,冲白素贞二女一笑“你们是不是觉得我的形象很高大,为民除害啊,本相公第一次干了点正事儿。”

“官人大义,青州百姓知dào

官人能够如此做,定然会感激官人的。”看到胡言并不打算放过那些贪腐官员,白素贞也是松了一口气,他一直都担心胡言会不会因为那些贪腐官员都是胡系一脉而手软,今日看来,自己这个官人并未让自己失望。…,

“他只是做了当初答yīng

我们的事情罢了,若是真要放过一个贪腐官员的话,我就一剑杀了他。”小青一如既往的霸道,不过这小丫头却只是个刀子嘴豆腐心。

“你们太小看本官人了,本官人既然答yīng

过你们要严惩那些贪官就一定说到做到。”胡言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那啥,娘子既然满yì

的我的表现,是不是该给点奖励,晚上咱一块生个孩子玩玩怎么样。”

“呸,没正行。”白素贞啐了胡言一口,而小青见胡言小两口要开始打情骂俏,自然是赶紧扭过了脸去,而一丝落寞从也从其扭过的脸颊上,一闪而逝。

树林的那一夜虽然确定了胡言和白素贞的关系,但由于白素贞的观念比较陈旧,受封建思想迫害严重,唯有将此自己喝胡言的事儿告知自己师傅,并且有师父之命,二人才能做真zhèng

的夫妻,所以二人才能真zhèng

所以次从那日的肌肤之亲之后二人便一直未有什么实质进展,胡言几次大半夜摸上门去,却都吃了闭门羹。

“胡钦差可在楼上。”打情骂俏的日子过的总是很快,胡言这正打过瘾,楼下却传来一个略带嘶哑的声音。

“谁啊,这时候来找我,这不耽误事儿吗。”胡言心中大骂,而这时一个身着布衣,脸上褶子跟沙皮狗似的老头却是慢慢的走了上来。

“老朽是宁远县的县衙师爷,今日有要事相告胡钦差,扰了钦差雅兴,实在是罪该万死。”老头说话不卑不亢,一点认罪自首的态度都没有。

“宁远县……”胡言貌似有些印象,之前马管家给的那份花名册里貌似就有宁远县县令的名字“你找有什么事儿。”

“自然是要事。”宁远县的这个师爷看了白素贞跟小青一眼道“两位姑娘可否回避一下,此事重大,决不能有第三个人知dào

。”

“有话就说,哪那么多废话。”白素贞是外人吗,那是自己娘子,小青那是外人吗,那是自己小姨子。

“请二位姑娘回避,此事关系到胡钦差的性命,容不得有半分马虎。”老头谨慎的很,沉声道。

白素贞仔细抽了抽眼前这老头,对胡言道“此人应该不会武功,没什么危险,我和小青先出去了。”

既然事关自己官人的性命,这白素贞自是要替胡言着想了,带着小青便下了楼。

“有什么事儿说吧,离我五米开外……告sù

你,我可是会武功的,本钦差的降龙十八掌可是威震整个中老年妇女界的,你这种老头我一巴掌能拍死五个。”为了安全起见,胡言觉得自己有必要和对方拉开一定距离。

“老朽垂暮,自是不会做出什么伤害钦差的事情,钦差大人放心便是。”这宁远县师爷一笑,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小册子,放在桌上,便后退了一步。

胡言拿过那本小册子,略微翻看了几页后,便马上面色大变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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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猜猜这个宁远县的师爷是什么人……不好猜是吧,限定个范围吧:中华上下五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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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这星期推荐依旧悲催,是所有推荐位里倒数第一二的存zài

,胡写只能寄希望于下周的推荐了,编辑安排推荐的标准是:点击,收藏,推荐票的情况,前两样胡写左右不了,但推荐票却得靠大家支持了,希望大家有票尽量投一下,十八万字了才不到四百的收藏,胡写不想让和本书太监掉啊!

-------------------------------胡写拜谢。

第八十五章 威胁

“这些东西是你从哪里弄来的。”胡言的面色阴沉了下来,刚才此人给自己看的册子之上记录的东西皆为胡惟庸和青州贪腐官员往来的证据。

不过仅仅如此的话,倒也还不至于让胡言色变,毕竟那些官员出身胡系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现在重yào

的是,这册子之上还记录了胡惟庸参与贪墨救灾粮的事情。

若是其上所记之事都是真实的,那胡言就有些无法面对胡惟庸了。

“父亲曾说他与青州救灾粮贪墨一事无关,难道骗自己的?”胡言有些不知所措了。

那宁远县师爷观察着胡言脸色的变化,显得颇为满yì

,缓缓开口道“册子上的东西是老朽多年搜集而来,其中虽然有着有假,但却都有些用处。”

“你什么意思。”胡言听出了这宁远县师爷的话外之意。

宁远县师爷一笑,道“胡丞相与青州官员的有些私下往来的事情,老朽已经观察多年了,也却是搜集到了最够的证据,但关于胡丞相到底有没有贪墨救灾粮的事情老朽却是并不清楚,而这些证据也皆是老朽伪造而成。”

“你……”胡言张张嘴,他根本弄不清这个宁远县师爷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宁远县师爷继xù

道“这些证据虽然是老朽伪造的,但老朽却有自信让一部分人认为这些证据是真的,其中便包括当今圣上,当然,这份证据虽然老朽无法亲自呈到皇上面前,但却可以将它交给张系派别的官员,如此做的后果,胡钦差应该能够预料吧。”

张系势力和胡系势力虽然看上去相处无事,但这般平静的背后却是暗流涌动,只要一个机会,或许两者便能够彻底分出胜负,如今这宁远县知府手中的小册子便是张系的一个契机,若是此物到了张系官员手中,那张居正一定会落井下石,让胡系官员永无翻身之日的。

想到此处,胡言的冷汗已经流下下来,他虽然不怎么喜欢官场,但有些事情却也看的透彻,没了自己爹这棵大树给自己庇荫的话,自己的好日子恐怕就要到头了。

甭说再当个纨绔少爷,就是要饭也没有机会了,说不定明年这时候白素贞和许诺儿他们就得给自己打扫坟头。

虽然心中有些慌乱,胡言面上还是保持了淡定之色“阁下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吧,阁下认为自己是谁,难道这的以为这些证据便能够搬到家父。”

“老朽只是一个普通师爷,比不得胡丞相家大业大,但老朽敢赌胡钦差不敢让这些证据落入张系官员手里。”宁远县师爷笑眯眯的说道,那般表情极为自信,似是已经吃定了胡言。

“你就不信我杀人灭口。”被对方步步紧逼,胡言只能采取些非嘴皮手段了。茶壶就在自己手边上,抄起来望这老家伙后脑勺子上一砸,一了百了。

“钦差大人应该不会如此愚蠢,老朽既然敢来,便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bèi

,老朽若是身死,定然拉着一派胡系官员垫背,如果胡丞相在此的话,也一定不会同意让钦差大人灭口的。”这宁愿师爷依旧从容,似是一切都在他掌控之中。

自己被这宁远师爷吃的死死的,自然也没了什么脾气,叹口气道“大爷您跟我说了这么多,应该不是和我显摆自己的造假手段多高的吧,你想让我干什么给个痛快话,饶了那宁远县的县令?”…,

胡言现在只能服软了,即便饶那宁远县令暂且不死,以后也能收拾的了他。

“那宁远县令在任上为非作歹,鱼肉乡里,老朽救他作甚,老朽只是希望胡钦差能够保住老朽一家。”宁远县师爷见胡言终于服了软,便将自己的要求提了出来。

“保你一家?这倒是不难……你没有直接参与到贪墨救灾粮一事之中吧。”这宁远县师爷在青州贪腐案中估计也就是个小虾米的角色,自己要放他一马也应该容易。

“老朽担任宁远县县衙师爷期间虽不能说是正如青天,但却也未曾做过什么奸恶之事,即便此番老朽不来找胡钦差帮忙,朝廷上也最多判老朽个连坐之罪,全家发配边疆已经极重的刑罚。”宁远县师爷自我感觉良好道。

“真如大爷你所说的话,你也不必费劲巴力担这么大风险来威胁我吧,一个发配的惩罚应该不算严重吧。”胡言觉得这宁远县师爷的话并不太可信。

“钦差大人生在富贵之家,不知那发配之苦倒也奇怪,发配之罪虽然算不得太重的刑罚,但一路行去边疆却是极为艰苦,不少犯人皆是死于发配途中,老朽今年已经五十有五,自是经不起那般的颠簸,怕是还不曾出这青州地界便要归尘而去了,而老朽的独子患有肺痨,每日都要服用大量草药,身体羸弱至极,更是无法忍受发配之苦,且儿媳又即将临盆,所以,老朽敢如此冒险行事实在是无奈之举啊,之前有得罪钦差大人之事,老朽在此赔罪了。”宁远县师爷苦笑道。

“原来如此,怪不得大爷您甘愿冒此大险,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你这老小子看来缺德遭报应了吧,知dào

你家庭状况之后,本公子的心情忽然好很多啊。

“老朽多谢钦差大人体谅,老朽一家的性命便嘱托在胡钦差手上了。”这宁远县师爷现在也松了一口气,跟胡言道谢一声之后,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银票递到胡言身边“这是老朽做师爷十几年以来的一点积蓄,还望钦差大人笑纳。”

“这怎么好意思呢,大爷您客气了。”被人家威胁一番,胡言心里自然有点疙瘩,不过既然对方如此上道,自己也就大人不记小人过了。

胡言接过银票,仔细一瞅,鼻子都气到嘴上面去了,五十两!你打发要饭的呢。不过看这贾诩一身布衣的样子,说不定这五十两还真就是人家的积蓄了,算了,蚂蚱再小也是肉,这五十两本公子也就不客气了。

见胡言收了钱,这宁远县师爷显得颇为高兴,冲胡言一拱手,便要告别而去,但当他走到楼梯口时,却又被胡言叫住了。

“大爷,人过留名雁过拔毛,咱俩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我还不知dào

您叫什么呢。”记准了你老小子,敢威胁本公子,看本公子以后不找你麻烦。

那宁远县师爷回过头来,冲胡言拱了拱手,道“老朽姓贾,名诩,字文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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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六章 毒士

“苟少啊,你怎么还跟这闲着呢,这仗还打不打了,咱们可都在这济南府里歇了半月了,朝中的已经有不少的言官正上书弹劾咱们的怠军之罪呢。”趵突泉边,胡言正悠闲的钓着鱼,那李景隆火急火燎的赶了过来,他今儿早晨收到了消息,说是京里的言官已经上奏参奏胡言了,而自己能否戴罪立功可就靠胡言了,现在胡言可不能出事儿。

“让他们去参吧,那些言官也就靠嘴皮子吃饭,能干什么正事儿,咱们在这费劲巴力的打仗他们在京城里吃香的喝辣的,当然不知dào

咱们打仗的辛苦,九江啊,不是我现在不出兵,只是时机不到罢了,那济宁府里还能再发酵些日子呢,咱没必要去跟他们硬拼,若是硬要攻城的话倒也不是攻不下来,但损失可就无法估量了,物力暂且不论,单单咱们军士的死伤就是一个不小的数目,那些军士也都是爹生娘养的,死一个毁的可就是一家子,你忍心看着他们家破人亡吗。”胡言稳坐钓鱼台,一点也不心急“九江啊,我知dào

你是立功心切,但有些东西急不得,既然能以最小的代价攻下济宁府,咱就没必要急在一时,功劳是你的就跑不掉,耐心啊,要有耐心。”

胡惟庸那既然还没给自己提醒,也就是说京中的言官参奏还没有发展到不可控zhì

的程度,所以,现在自己也不用着急出兵,当然,即便那些个言官真的吃饱了撑的将事情弄大了,胡言也不会去理会他们的,将士性命和言官的贱嘴比哪个重yào

胡言心里还是能掂量清楚的。

“行,既然苟少你决定了我也就不多说了,你接着钓鱼吧。”你是不着急啊,我那还有个罪过没消呢。

李景隆心里着急,但怎奈胡言的态度却是不紧不慢,他也没什么办法,谁让他不是主帅呢,当然,这主帅他也不是没当过,不就是因为当砸了才落到现在这个下场的吗。

李景隆叹口气,转身要走,却又听胡言道“九江啊,你不是着急吗,那咱就给济宁府加点料子,你再鼓捣点降书派人扔到济宁府里去,还跟之前的办法差不多,先多扔点,然后慢慢减量。”

胡言虽说心里不急,但也没必要继xù

和白莲教拖着,往济宁府里扔点催化剂倒也是个办法。

“扔降书?之前咱不是扔过了,而且对着济宁府的作用不大吗。”李景隆不明所以道。

降书之前不是没扔过,只是这济宁府里对降书这种东西防备的比较严密,根据探子传出来的消息,之前扔进去的降书都如同石沉大海了,根本没什么作用,现在还扔的话,能有用?

“那时候作用不大,是因为济宁府里的教徒都够虔诚,但现在情况却不一样了,探子不是说济宁府里现在乱糟糟的吗,各个匪首恐怕已经开始琢磨退路了,这时候把降书扔进去,不就是帮他们送枕头吗,既然有人困了,那就有想抱着枕头睡的。”胡言手里的鱼竿动了,一尾二斤余沉的大鲤鱼从水面上跃了出来,被胡言扔进了水桶里“坐了够半个时辰了,终于钓上来一条,小青啊,你把这鲤鱼给后厨送去,今儿咱吃糖醋的。”

“干嘛让我去送啊,你自己没长腿啊。”小青没接胡言递过来的水桶,她可不是使唤丫鬟。

“你中午吃不吃鱼,想吃鱼就得干活,鱼是我吊的,钓鱼时候喝的茶是娘子泡的,你就跟这干看着跑跑腿还不应该了,有劳动才有收获,你看人家九江,什么忙也没帮,人家就不打算留下吃饭,九江你说对不对。”…,

“苟少兄说的对,我先告辞了。”撵我走就直说啊,扯那么多弯弯绕干嘛,松月楼里的薇儿姑娘还等着我呢,谁还打算跟你这蹭饭是怎么着啊。

李景隆走了,胡言又笑眯眯的看向了小青“想要吃饭得干活哦!”

“本姑娘减肥了。”小青瞪了胡言一眼,最后还是将水桶拎了起来。

给胡言做饭的是济南府全聚德的大厨,刀功了得,手艺精湛,做出来的糖醋鱼又酸又甜,跟炸过一样,吃到嘴里跟吃鞋帮子似的。

吃完了晌午饭,胡言正准bèi

小憩四五个时辰,却又有客人登门了。

“文和等的我好苦啊。”胡言打了个饱嗝道“文和可是想通了,以文和之才,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做一个小小的师爷实在是太过屈才了,您老快六十了,建功立业的时间不多了,把握好最后的几年呐。”

来人自是贾诩,贾文和了,在得知了这贾诩的姓名之后,胡言自是打算招揽一番的,三国毒士啊,虽然名头显得邪恶了一点,但本事却也够大,跟司马懿都是有一拼的,而且这老小子擅长明哲保身的之策,只要能把他跟自己绑在一起,那就相当于有了第二条命,要知dào

这贾诩乃是三国之中极少数有善终的谋士。

老话怎么说的来着,人生不在于飞多高多远,关键得平稳着陆了,这贾诩的名头在三国中或许并不太响亮,但如此低调却也是这贾诩刻意为之的,诸葛亮牛叉不,五十多就挂了,周瑜牛叉不,老婆后来守寡了,庞统牛叉不,让人射墙上了,但人家贾诩却是出了许多绝户计,并且在得罪了不少人的情况下生存了下来,并且还封了侯,如此顽强坚强以及撞墙的人物,胡言岂能放过。

不过这贾诩在受到胡言招揽之后却是保持了一贯的冷静,并没有立马答yīng

胡言的邀请。

这个时代的贾诩和胡言知dào

的那个贾诩的性格一样,做什么事情之前都是将保全性命放在第一要务的,胡言态度虽然诚恳,但这贾诩也是有不少顾忌的。

他之所以甘心做一个师爷就是因为做师爷的风险小,而且工作还稳定,但以后跟着胡言混的话,风险可就大了,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胡家要完蛋了,他也得跟着倒霉,所以,有些事情他不得不好好的考lǜ

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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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决战之始

“老朽昨夜深思熟虑,已经做出了决定,今后老朽便是胡钦差门下的幕僚了,老朽之才虽不至八斗,但为钦差大人解决一些杂事倒也有些余力,只是胡钦差之前答yīng

之事……”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这贾诩终于决定跟着胡言混了,以后吃饭喝酒逛窑子的钱都得由胡言出。

“文和还不放心我,令子的肺痨我会请最好的大夫帮忙医治,就是京城里的太医我也能给你淘货俩来,保准让令子健健康康的,多给你生俩大胖孙子。”胡言笑着说道。

要招揽这贾诩给自己出谋划策,自然是要许下些好处的,荣华富贵自不用说,而且胡言还切准了对方的要害。

贾诩只有一个儿子,名为贾富贵,从小就是病秧子,前些年还患了肺痨,贾诩为了这个儿子没少操心,求医问药去了好多地方也不见好,现在只能等死了,胡言虽说没把握给他把病治好了,但弄得名贵药材帮他吊一下命还是可以的。

可怜天下父母心,贾诩虽然不愿意参与到各种吃人不吐骨头的争斗之中,但胡言既然打算给自己的儿子治病,那他也没有什么好报答的,以将老之躯,充当一个幕僚还是能够做到的。

“非是门下不相信主上,只是现在冬日将至,正是犬子发病痛苦之时,所以门下希望让犬子尽快去京城,毕竟京城的气候要温和一些。”贾诩道。

“噢,这个我倒是疏忽了,我这就让人去准bèi

马车,送令子入京城。”当即,胡言便寻了个小校过来,将事情交代了下去。

见得胡言并不懈怠自己的事情,这贾诩也放下心来。

“现在好了,文和应该没有其他心事了吧。”没有心事咱就上路吧,刽子手,行刑!

“主上大恩,门下无以为报。”贾诩向胡言重重的行了一礼。

“文和别客气了,您这么大年纪了别闪了腰,对了,您也别叫我主上,听不习惯,叫少爷就成。”主上,你得亏没叫我主人:一脸沙皮褶子的贾诩穿一身女仆装,等自己回家,冲自己喊一声“主人您回来了”——多恶心啊。

“门下谨遵主……少爷之言。”从今儿起,这贾诩就是胡言的人了——还是很恶心。

既然成了胡言的人,就得替胡言办事儿了,虽然这个少爷对自己很尊重,但自己的身份就是一幕僚,这一点,贾诩心里很清楚,替自己的少爷解决问题便是自己的职责,当下,这贾诩便对说起了关于青州官员贪腐的事情。

二人正说着,负责此事的马管家正巧来了。

马管家对于这事儿比胡言清楚,这俩老头正好能说道说道。

马管家是胡惟庸身边的老人了,深得胡惟庸的信任,此人的能力自然也不差,但和贾诩这种老狐狸里的狐狸精相比差的就了不止一筹了。

在马管家看来天衣无缝的计划,但在贾诩的眼中却是漏洞百出。

马管家觉得自己现在这些事情准bèi

妥当的话,即便青州贪腐一事闹的再大,张系一派再想以此做文章的话也是牵扯不到胡惟庸身上的,但百密必有一疏,马管家的计划之中也是有些漏洞的,这些漏洞一旦被张系官员抓住了,那胡家恐怕就要面临一些不小的麻烦了。

这些疏漏马管家看不出来,胡言也无心其上也看不出来,但那贾诩的眼睛却是刁的很,一眼便将那些漏洞全部给挑了出来。…,

“先生大才,马某心服口服。”贾诩将马管家计划中的几个疏漏之处指了出来,并且说出了补救之法后,这马管家彻底震惊了,他本以为自己的心思已经足够缜密了,却未曾想到眼前之人竟然比自己强上百倍,偶像,这是我们幕僚界的偶像级人物啊。

“马管家过奖了。”贾诩心如止水,淡淡一笑道“马管家能布置出如此详密的计划已经实属不易,这些琐碎之处,自然容易疏漏一些东西,在下置身其外,发xiàn

这些疏漏倒也没什么可夸耀的。”

“先生自谦了,先生之才经天纬地,乃是我辈之楷模也,能与先生共事,实乃在下之荣幸。”让马管家佩服的人不多,今儿好不容易看见一个,自是颇有些知己的感觉。

“马管家能做出如此庞大的计划才是我等的楷模,在下佩服的紧啊,以后就要靠马管家照顾了。”贾诩越来越谦虚。

“那啥,你俩对着夸完了吗,完了的话就去干活吧,夸来夸去也不当饭吃。”二人你夸我一句,我夸你一句,竟然没完没了了,胡言费了好大劲,这才算是把二人的话头打住。

马管家的疏漏不少,这些东西得赶紧补救才成,二人不敢耽误,便赶紧去运作此事了,而胡言的耳根子也总算是清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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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的日子是一天比一天轻松,整日除了吃喝玩乐之外也没什么事儿干,只要等着济宁府那发酵差不多了,自己就能收工回家了。

距离胡言吃糖醋鲤鱼的第六日,济宁府的许仙终于无法控城内的形式了,在斩杀了几个犯上作乱的首领之后,许仙觉得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下去了,若是再等着胡言来攻城的话,那自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化被动为主动,率先对朝廷军发动进攻了,或许如此做的话还能博出一线生机。

许仙率军出城了,十余万大军蜂拥而出,其内虽然有不少人都各怀异心,但在如此巨大队伍的捆绑之下,这些人却并不敢去发作,这般的大军虽说动荡,但却也有些战斗之力,当然,此军在朝廷军面前依旧是不够看的,单个战斗力摆在那里,未经训liàn

的教民,即便以三第一,怕也奈何不了一个朝廷的精兵。

“那许仙果然还是不敢再龟缩下去了啊,不过如此的话,倒也是他们最后的生机了。”胡言身着一袭鹤氅裘,手执鹅毛扇,头戴白纶巾,立在城头,望着那呜呜泱泱的黑色人影,露出了淡淡的微笑“娘子,你看为夫帅吗,有运筹帷幄的范儿没有。”

“帅个屁啊,不伦不类,大冷天的还那个扇子,冻死你好了。”白素贞还未说话,小青便首先哼道,不过她心里还真就觉得胡言这般打扮,有些指点江山的气概。

“官人穿什么都帅,不过官人眼下还是先迎敌吧。”白素贞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了,胡言就是穿一开裆裤,她也觉得那是时代潮流。

“嘿嘿,迎敌是小意思,元龙啊,这一群匪众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本帅失望哦。”打仗这种事儿还是交给专业认识吧,自己站在城头看看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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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八章 大师兄

“元龙遵命,定不负元帅之望。”陈登早就摩拳擦掌,准bèi

出击了。

那白莲教龟缩在济宁府内陈登要攻破济宁府自然不容易,但对方既然出来了,便是自己展现才能的时候了。

陈登的兵书不是白读的,各种战法自是运用自如,比之许仙军中的那个二把刀军事家可是强了百倍。

白莲教十万大军汇聚在一起,便成了陈登的靶子,各种阵法布置之下,纵然己方人数少于对方,交战起来却也是大战上风的。

几番冲杀之下,敌军竟然轻易的溃散开来。

十万大军一散,想要再聚集起来可就难了,而且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早就有了投降的心思,所以,仅仅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那十万大军便完全溃败了。

“九江啊,现在是你立功的机会了,赶紧去吧,别忘了你答yīng

我的三个波斯窑姐。”城下的形式已经明朗了,接下来的事情便只要将那些顽固抵抗之辈站杀掉,并且劝降其余之人就行了。

劝降这个工作既简单又安全,很适合李景隆这种腐败型人才。

李景隆虽说打仗不成,但口才还是不错的,许多挣扎在投降与顽抗边缘的失足青年都在李景隆苦口婆心的劝道之下放下了手中的屠刀,走向了一条康庄大道。

“少爷为何不去亲自收敛功劳,这些功劳虽小,但积攒起来的话,倒也是请赏的资本。”贾诩立在胡言身旁,低声说道,既然自己成为对方的幕僚,自然就要多为自己这个少爷考lǜ

,以这贾诩谨小慎微的性子,这些小的功劳,贾诩也不愿意让胡言放qì

的。

“剿灭白莲教的功劳已经不小了,自己吃肉也得给人家留点汤不是。”胡言笑道“文和啊,其实咱俩是一种人,或许性子不同,但却都想安安稳稳的活下去,能长命百岁最好,实在不成七老八十也凑合,而我现在已是锋芒毕露,遭人妒忌了,应当低调些才是,人怕出名猪怕壮,凡事总要出头的话恐怕就活不长了……前些日子我遭遇刺杀之事你可知dào

,其中一波是白莲教派来的,而另一波人我倒现在也没查到,这事儿也由马管家负责了,他跟你说的了没有。”

“此事门下已经知dào

,但门下得到的信息实在是不足以判断出来到底是谁所为,少爷须给门下一段时间仔细调查才行。”解决青州官员贪腐一案,这贾诩最多只是辅助而已,大的功劳在马管家身上,而眼下查出胡言遇刺一事的背后主使才是贾诩自己干的第一个差事,得知此事之后,贾诩自然十分上心。

“尽快查吧,老让人惦记着可不是好事儿。”胡言点头,又道“那贪腐官员一事的证据准bèi

的怎么样了,详备了吗。”

“马管家那已经准bèi

的差不多了,参与救灾粮贪墨的官员一个也跑不掉,而那张系官员也休想抓住老爷的把柄,少爷放心就是。”胡言是贾诩的少爷,胡惟庸自然就是老爷了。

“如此就好,这战事也快要结束了,就让那些官员和城下匪首们一起上路吧,这些人沦落到造反的下场,可都是贪腐官员们的功劳。”胡言一叹,看向了城下。

十万匪军中有五万余人投降,而其余之人或是受伤被俘,或是直接被斩杀了,而朝廷军一方则是损失极少,八万人的军队阵亡了不到千人,负伤者也不算多,且大多数是轻伤。…,

如此战绩倒也算卓著了,只不过那白莲教的掌教许仙却是趁乱逃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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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你坏我大事,灭我白莲圣教,此仇我许仙记住了,来日定然相报。”济宁府百余里之外,一个身穿破旧补丁衣服的青年在翻过一道山岭之后,咬牙切齿的向后看了一眼,愤懑的低吼着,看模样似是要张口噬人。

“小师弟这大明一行不太如意吗,怎的落得了这般下场。”许仙正欲继xù

行路,却听得一句嘲笑之语。

“谁……大师兄是你吗。”许仙向四周看看,旋即便喊道。

“除了本师兄谁还能不远千里来寻小师弟呢,小师弟此番的任务不太成功啊,此事师傅已经掐算了出来,便让我来寻你了。”许仙眼前忽然升腾起一阵的烟雾,一个身着白袍,且容貌俊俏异常的青年男子便凭空而现。

此人嘴角边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让人看到便会产生一种亲切之感。

“师兄你能来太好了,师弟我此番可是败的一塌糊涂,都怪那个叫胡言的人,此人非但坏我大计,还将我教中的青莲圣母和白莲圣母给拐跑了,师兄能否帮我杀了那人,替师弟报仇。”许仙看清了此人容貌,立马开始诉苦,期望着眼前只能能够帮自己杀掉胡言。

“那白素贞和岑碧青被拐跑了,师弟莫不是在开玩笑吧。”听到许仙之言,这白袍青年嘴角抽搐了一下,吃惊道。

“都这种时候了师弟哪有心情开玩笑,当时我派两位师妹去刺杀此人,却不知为何两位师妹没有对他动手,反而受了他花言巧语的蛊惑与我圣教为敌,若不是此人或许师弟便能将这大明的天下搅个天翻地覆,此人不除,或许会是我教以后一统中原的大麻烦。”许仙现在满脑子都是胡言,就如同个被抛弃的怨妇一样,现在恨不得将胡言碎尸万段。

“我太平大道岂是区区一个明朝统帅能够阻碍的。”白袍青年的眼中寒芒涌动道“师弟你莫要与我帅这些心眼,我不会去帮你杀那个胡言的,斩杀此人与师尊要做的大事相比根本不值一提,无需在哪个胡言身上耗费功夫的,我劝师弟你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应对师叔的责罚吧,那白素贞和岑碧青可是师叔最喜欢的两个弟子,她二人若能回到峨眉山还好,若是真的打算待在大明朝不回去了,以师叔的性格岂会放过你。”

“师兄你可得帮帮我,那白素贞似乎已经与那胡言成了夫妻,她肯定不会再回峨眉山的。”当日悬崖之旁,他亲耳听到胡言喊白素贞娘子的,以白素贞那般贞烈的性子怎会让别人如此去喊,二人不是夫妻,又是什么。

“这是师弟你的事情,师兄可插手不得。”这白袍青年对于自己那个师叔也是颇为忌惮,根本不愿意汤这趟浑水“师弟,你在这大明朝里待的时间也够长了,该是回去的时候了,师兄我这就送你离开”

白袍青年口中一声长鸣,一匹净如白雪的骏马便从山下飞驰而来,此马非凡,纵使行在山路上也是健步如飞,如天马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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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摆宴

济南府一战,虽说跑了那许仙,但却也算是大获全胜,此一战后,白莲势力被清缴完毕,此番的皇上派下来的白莲教任务胡言也胜利完成,而接下来,只要将青州官员贪腐一事解决掉,胡言就能功成名就,荣归故里了。

“给在济南府的所有官员下个通知,明日本钦差会在城中最大的酒楼摆宴,以答谢诸公对于此番讨逆之战的鼎力支持。”城外大事已定,城头上的胡言便向着一个小校叮嘱道。

“少爷决定明天动手了。”贾诩自然知dào

这所谓的庆功宴必然会作为一部分人的断头饭,这一顿饭吃下来,掉上几十个脑袋是肯定的了。

“出来这么长时间了,有点想家,早解决早走。”胡言已经离开京城快两个月的时间了,自己这一趟出差可是惊险万分的,父母和诺儿他们一定在替自己担心,自己还是早点回去的好。

“少爷要明天动手的话,门下还得去稍微准bèi

一下。”贾诩为人谨慎,做事周密,许多事情多求完美,虽然关于青州贪腐一事他已经准bèi

妥当了但一些细节之处,他也不想放过的,也唯有这般的谨慎,才是为官的长存之道。

“青州贪腐一事了结娘子也要离开吗。”贾诩下了城,胡言转头看向了白素贞。

白素贞自幼长在四川峨眉山的一座道观之中,此去峨眉山路途甚为遥远,再要相见的话,怕是要隔上些不短的时日了。

“我也不想离开官人,但妾身要嫁与官人的话还需经得师傅同意才行,只要师傅点头,我便来寻官人,到时官人与我便能长相厮守了。”白素贞不是尼姑,完全可以嫁人,但嫁人的话还得需yào

父母之命才行,白素贞已无父母,但却有师傅,没她老人家拍板,自己即便和胡言长久在一起的话,恐怕也心中也会对她老人家的养育之恩产生愧疚的。

“要不娘子先跟我去趟京城,见见我爹娘如何,俗话说丑媳妇也得见公婆,娘子长得这么漂亮,我爹娘一定会高兴的。”儿子本事多大,白莲教的圣母都给您忽悠来了,以后咱家要造个反什么,您这儿媳妇拿过来就能组建个白莲教。

白素贞想了想,摇头道“妾身还没准bèi

好呢,等妾身从峨眉山回来与官人成亲的时候再见公婆也不迟。”

白素贞当然有自己的考lǜ

,自己是白莲教的白莲圣母,脑袋上可是顶着邪教的光环,自己的官人虽然不嫌弃自己,但官人的父亲却是当朝宰相,保不齐就会对自己身份产生芥蒂,而宰相之子和白莲妖女成亲的话定然会遭人诟病,自己既然要与官人成亲,自然就不能拖累官人的仕途,关于自己的身份问题,自己须准bèi

妥当之后,才能与官人真zhèng

的在一起。

所以,这白素贞并不打算现在去见公婆。

白素贞坚持不去京城,胡言也是无奈,只得退而求其次“娘子,你既然不想跟我回京城,那咱俩今晚生个孩子怎么样?”

“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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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莲匪军被迫,持续了将近半年时间的白莲之乱终于结束了,整个济南府内都是弥漫了几分喜气,街上过往的行人比前些日子多了不少,路边卖小吃的商贩生意好了也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

济南府内从各地汇聚而来的官员们也是颇为高兴,白莲教的乱子了结了,自己也就能回到任上当自己的土皇帝了,这济南府什么都好,就是官太多了点,不说那各地的县官,单单那知府,知州一类的官员就有不少。…,

在自己那片地方,这些县老爷们上街都是要鸣锣开路的,但到了济南府就是坐马车也得嘱咐马夫慢着点,万一快了撞上别人的马车轿子,说不定上面下来的那人就比自己大上个一两级,挨俩大嘴巴子那还算轻的,要是让人记恨上麻烦可就大了。不破上几千两银子的财,这事儿就不算完。

好在,这种日子很快就过去了,而且钦差今儿晚上还打算设宴款待一众官员,听说还要论功行赏,那些在白莲之乱里有功的官员都会在功禄册上被记上一笔。

靠着钦差大人的这一笔想要升官或许有点难,但在以后的三年考核里却也是个资本,若是能搭上钦差这条线,说不定自己以后还有其他升官发财的机会。

于是,城中的各个官员们的小心思便开始动了起来。

有银子的送银子,有闺女的送闺女,只要能巴结上钦差大人就是倾家荡产也值得,只要钦差大人一句话,自己升了官,那些送出去的银子就能打着滚的捞回来,至于送出去的闺女——到时候可以考lǜ

去抢别人的闺女,然后再生闺女。

济南府内的大宅子不少,大多数都被一些有钱的富户占着,那些从各地逃难而来的官员们,平日里吃的好住的好,即便现在是逃难的特殊时期,也是不愿意住小门小户的。

有些富户们背景深厚,即便是各地来的官员也不敢轻易招惹,所以,他们的宅子自然还由他们住着,但那些背景不那么深厚亦或者是破落富家子弟的宅子便都被租了出去。

说是租,却也与强抢无异了,愿意租还好,还能给些银子,不愿租的恐怕就要被赶出家门了。

滕州知府闵静然逃到济南府的时间比较早,抢到一套比较不错的宅子,不用收拾便能入住,环境也不错,靠着趵突泉,平日里喝个泉水泡的茶也方便。

此刻,那闵静然便端着一杯茶水,与身边的管家叙着话。

“钦差大人那把银子都收了?”闵静然吹了吹茶杯上的热气,抿了一口茶水。

闵静然已经当了五六年的知府,一直未见升迁,如今有机会讨好京里来的钦差大人,他自然不会放过,即便花点银子铺上一条升迁之路也是值得的。

“已经都收了,钦差大人还很高兴。”闵静然的这个管家很清楚的记得胡言在收银子时的那种欣喜的表情,他不明白一个丞相的儿子在见到三万两银子的时候怎么可以乐成那样,眼睛笑没了不说,嘴都笑抽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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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章 行贿受贿

“钦差大人高兴就好。”闵静然满yì

的点了点头,只要钦差高兴了,自己这升官发财就有着落了“对了,我是胡丞相门生之事你可说与钦差大人听了。”

当年自己科考之时便是胡惟庸监的考,自然可以算作胡惟庸的门生,而且自己还曾多次去丞相府拜访过,也算是和胡丞相走的比较近,这般的关系自然也得利用一下。

“此事小的怎敢忘记,都已经和钦差大人说过了。”那管家也是激灵人,就是把送银子的事儿忘了,这事儿也得记得,这年头送银子和拉关系一样都不能少。

“钦差大可曾说什么了。”闵静然又问道。

“说原话吗?”管家道。

“原话?说吧,我听听。”闵静然道。

“钦差大人说:既然闵大人是家父的门生,那我与闵大人便差不多算是一家人了,本钦差一定会好好照顾闵大人的……本钦差这两天在城里到处游玩,花销有点大,手头有点紧,你回去告sù

闵大人,他送的孝敬我会一分不差的都给家父送去,至于本钦差的那份,就不用麻烦了。”那管家将胡言当时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一个字儿都没差。

闵静然眼角抽了抽,本以为自己的送的银子够多了,却不想来的这个钦差竟然是这般贪得无厌,三万两银子那是买官的,到他嘴里成孝敬了,自己每年孝敬胡丞相的银子可就早就送了,也罢,也罢,既然对方嫌钱不够就再多送点,对方收了银子,还能不替自己办事儿,不怕你要的多,只怕你不收,自古这官场便是如此。

“你将我房中那凉快血珊瑚拿去送给胡钦差吧,顺便也再准bèi

五万两银子。”闵静然咬了咬牙,决定下下血本,银子没了可以再捞,但却不能轻慢了那个钦差。

那管家迟疑了一会儿,想要说话,却又不知自己该不该说。

“怎么还不去啊,有话就说。”闵静然见自己这管家有些犹豫,便问道。

“钦差说他不喜欢各种礼物,特别是大件的,实在是想要送的话,最好能折现。”

“……”

大部分的官员都忙着巴结胡言,但有些官员脑袋却不怎么开窍,就比如那济南知府铁铉。

此人虽然有本事,但脑筋却是有些死,不懂得如何巴结上官,否则以他的这些年做出来政绩怎会只担任一个区区的济南知府,有本事而且脑袋灵活的官员想他这般的年纪即便是做到总督的都有,而他现在却已经在济南知府任上快待够五年了,根本就没有升迁的迹象。

铁铉在济南知府任上做的确实不错,又是治理黄河,又是抵抗旱灾,现在又守住了济南府让百姓免受白莲教的危害,功劳实在是不小,但远在京城的大明第一宅男朱元璋能够看得见吗?

看不见,不就得听,听谁的?不是你铁铉趴在朱元璋耳根子旁边瞎唧唧,能说给朱元璋听的是京城里的那些官,人家嘴努努,你就是劳苦功高,各地官员的典范,但人家要是把嘴一闭,压根就不提你,你干的这些事儿谁又能知dào

,朱元璋建立的那些考官体质是不错,但这些东西却也要由人去操作,你那一点眼力价没有想让人家给你说好话肯定是没门了。

当然,那些正直爱才的官员大明朝里不是没有,但却是比大熊猫还要稀少的存zài

,你铁铉没那个运气碰上,所以你想升官就得老老实实的往上巴结。…,

清流?大明朝里的清流可不是为官清廉不收受贿赂,那是派别,你不想加入张系官脉,想让张系里的官员替你说话,门儿也没有。

不站队,不巴结,不行贿的铁铉,现在就是个没爹妈疼的孩子,而且以这铁铉的性子他还会在这条孤儿寡母的道路上一个人继xù

下去,直到某年某月某日,在有可能发生,也有可能不发生的朱棣造反成功之后,被供奉在大明湖的祠堂里,以北割耳朵,割鼻子,并且下油锅变成炸肉的代价名垂千古,受人敬仰。

或许这是铁铉的追求吧,但估计下油锅割鼻子时候他也疼。

“大人,咱是不是也给钦差大人送些礼物。”铁铉旁边是跟随了他有些年头的师爷,这师爷姓韦,是当年这铁铉还是书生时候的书童,后来铁铉做官了,书童就升职当师爷了,依旧跟在铁铉身边。

此人头脑灵活,深知人情世故,是铁铉和其他官员之前的润滑剂,没有这个师爷在从中调解,铁铉和同僚之家的关系会更差,见面骂街的可能都有。

“本官行得正,做的明,无缘无故为何要给他送礼,此人虽然有些打仗的本事,但却也是个贪官,白莲匪众刚一剿灭,竟然就大摇大摆的收起贿赂来了,如此之人即便有本事,以后也免不了祸害百姓,本官岂能与之为伍。”铁铉承认胡言的打仗的本事不小,但他依旧对胡言很厌恶,暂且不说对方是大明第一奸臣胡惟庸之子,单单今日受贿一事,便让铁铉彻底看清了胡言。

而且铁铉还惦记着胡言身上那个彻查青州贪腐官员的差事,现在那些官员都给那胡言送了礼,那胡言会彻查吗,况且那些贪腐官员中大多数还与胡惟庸有着不清不楚的关系。

所以,现在的铁铉不张嘴大骂胡言就是好事儿,送礼?甭想了!

“大人啊,您此番守住了济南府可是立了大功的,在加上您之前治理黄河的功劳,若是能将这些事情都传到圣上耳中的话,大人定能够受到圣上赏识的,那胡言是钦差,他若能帮大人美言几句……”韦师爷苦口婆心的开导着,但那铁铉却是根本不听,还一拍桌子训诫起了韦师爷。

“本官之功天地可知,本官只要无愧于民,无愧于心,便足够了,用不着让那个贪官给本官说好话。”铁铉已经将胡言定义为贪官了,话说这还真没冤枉了胡言,不但是贪官,而且还是巨贪,送礼少了都不成,没个三万两万的银子都不给你好脸色。

“大人……”韦师爷还有点不甘心,但见那铁铉如此顽固,他自也是无话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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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一章 分手镯

钦差行府内。

胡言正抓着一大把跟手纸似的大明宝钞傻乐,整整五十万两啊,自己这可是正儿八经的发财了,这五十万两银子要是都用来娶媳妇,估计自己真就能铁杵磨成针了。

有人来送银子,胡言自然不能不收,不收他们还不高兴,收吧,反正是那些官员也是将死之人了,自己总得满足他们花钱的心愿不是。

所以,这整整一上午的时间,胡言都在不停的数银子。

胡言没想到,那些看似不怎么大的官员竟然能够拿出如此多的银子,一个管着几百户的小县官,居然能够给自己送出万两白银,看来自己还是小看了那些家伙压榨油水能力,不过这些银子可都是民脂民膏,甚至其中还有不少贪墨的救灾银子,所以,胡言就要替天行道,将那些官员都榨干了。

“什么,你那就三万两银子?还想不想升官了,想升官就给五万,给你往上提一级。”

“升两级是八万两银子,童叟无欺,概不讲价,不够,借去啊,我这晚上不关门。”

“你想当两江总督,好说,好说,拿十万两银子吧,没钱?那就拿喜儿抵债。”

从早上到中午,胡言这个行府之内是人来人往,就跟菜市场似的,买家们揣着银票来,而后便得了保证走,高兴着呢。

“这下好了,这下好了,我终于能升官了,还是钱管用啊,以后得继xù

使劲儿的捞。”每个人从胡言那出来,都是荣光焕发,似是年轻了十岁一般。

“你看这些人,揣着银子就跟做贼一样,把银子交给为夫就跟洗桑拿似的,那一脸舒服劲儿我都替他们美的荒,看来为夫得多收点银子让他们脱离苦海才是。”胡言看着把银子交到自己手上,高高兴兴离开的官员,忽然有了一种大慈大悲观音菩萨的感觉,恩,自己是个好人呐……

“贪官,贪得无厌。”小青看着胡言手里的银票哼了一声。

“恩,这些人都是贪官,咱们得好好搜刮他们一下才是。”胡言点头,十分认同小青的观点。

“我是在说你,你比他们还贪,一上午就收了几十万两银子,大贪官!”小青很讨厌贪官,特别是那种贪了之后还拿着一大笔银票显摆的贪官,就像胡言。

“我这哪是贪啊,是帮他们脱离苦海,小青啊,你知dào

人这一辈子最痛苦的事情是什么吗。”

“什么呀?”

“是人死了,钱没花了,你看他们多可怜,快要死了,还揣着一大笔银子,我不收过来,他们会死不瞑目的,小青啊,你应该觉得你姐夫我是个好人才对,是不是啊娘子。”胡言嘿嘿一笑,转头看向了白素贞。

“官人,你这样大肆的收敛钱财真的不要紧吗,万一让人告发……”白素贞有些担心的说道,她不反对胡言搜刮银子,那些贪官手里的银子都是脏钱,搜刮来倒也是无所谓,只是胡言这般大张旗鼓的搜刮之下,怕是要出事儿啊。

“告发?谁敢告发,告发了你官人我也不承认,我收的只是银票,银票上可没有他们的名字,我收银子了谁能证明,今儿晚上一过,给我送银子的王八蛋们就只能在大牢里骂骂街了,他们的话会有人信?”胡言呵呵一笑,打消了白素贞的担忧,又忽然从桌下拿出了一个锦盒来“对了,除了银子之外,我还收了一盒子翡翠手镯,娘子帮忙看看真假,顺便也看看上面有没有特殊记号,别到时候真让那些王八蛋真咬我一口。”…,

胡言打开锦盒,其内摆放了几十对碧绿的手镯,这些手镯触感细腻,并无任何杂质,如果不是玻璃的话,恐怕就真是极品翡翠了。

望着一盒子的翡翠手镯,白素贞和小青眼中都亮了一下,这种亮晶晶东西对于各个年龄段以及各个职业的女人都有杀伤力,恐怕就是瑶池里的仙子见了也有拿一个戴在耳朵上的冲动。

白素贞拿了一个放在手中仔细的观察着,半晌之后,便确定了手镯的真假,而这些手镯上也没有什么特殊标记,看来那个送手镯的官员还没有耍什么小心思。

“娘子看清了就好。”胡言将一对手镯放在白素贞的手上“娘子快戴上看看,试试好不好kàn

。”

白素贞的无论是从样貌还是气质来看,都有天上仙子的范儿,带上这翡翠手镯,气质便更添一分,那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看的胡言都有些呆了。

胡言只收了这一份实物礼品,就是因为胡言觉得这些手镯一定会讨女人欢心,现在看白素贞如此高兴的样子,胡言心里自然也是颇为高兴,自己好像是第一次送白素贞礼物吧。

“娘子果然天生丽质,手镯一带,就是天上仙子也黯然失色啊。”胡言啧啧赞叹,用余光和膀胱还看了一眼那有些羡慕的小青。

“手镯有十几对呢,得好好分一分……”胡言将手镯一一摆在了桌子上“这一对给我娘留着,这一对给诺儿,这一对给我那大丫鬟,这一对给我二丫鬟,这一对给我那三丫鬟,这一对,给我四丫鬟……咦,怎么还多了一对,小青啊,你说这一对给娘子戴在脚腕子上合适吗。”

胡言数了半天都没数到小青的名字,小青早就死死瞪着胡言了,虽然小青知dào

胡言是故yì

戏弄她的,但她却还是忍不住生起气来。

“真生气了,呵呵,我跟你开玩笑呢,忘了谁也不能忘了咱刁蛮可爱的小姨子不是,还是那句话,小姨子和姐夫是一条心,打断骨头连着筋——这话说的真惨烈。”胡言见小青有爆fā

的趋势,赶紧将那一对翡翠手镯送到了小青手里。

“谁刁蛮了,你个大贪官。”小青的目光越发凌厉,但还是把接过了胡言送来的手镯,小青这种女孩子对于这种翡翠手镯可是没有任何抵抗力的。

“送人东西还被骂贪官,我连腐败的劲头都没有了。”胡言摸了摸鼻子,觉得自己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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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落井下石

天色逐渐黑了下来,济南府中华灯初上,灯光隐隐之下,倒也没有冬夜里的那种肃杀的气氛。

城中最大的酒楼,邀月楼中更是灯火通明,小儿们手里或端着菜,或举着酒,穿梭于一众达官贵人之间,自是热闹的紧。

而那些身着朝服的官员们脸上也是喜气洋洋的,能不高兴吗,自个银子可是送足了,就等着今儿晚上分功劳了。

银子送的多,功劳就大,银子送的少,功劳就小,多送银子的等着大功劳落在自己头上,少送银子的也不失望,反正自己已经送了,即便分不到什么功劳,能在钦差大人那留个好印象也算是有所收获的。

送银子最多的当属那滕州的知府闵静然了,这小子先是给胡言三万两,后来经过胡言提醒之后,便又送了八万两,总计十一万两的银子,如此数额可是在一众官员之中拔得了头筹,一会儿分功劳的时候,这闵静然自是得捞着那最大的一份。

胡言收银子的事儿虽然明面上没有公开,但私底下这一众官员却都是知晓的,而哪个官员送了多少银子,胡言也让人暗暗的透了出来,竞争越大,才会有跟多的银子流入胡言的腰包。

闵静然送了十一万两的事儿很多官员也都知dào

,他们没有那么多银子送,只有干眼红的份儿,不过有的官员却是聪明的紧,自己银子不够多巴结不到钦差大人,但却能够巴结一下这闵静然啊。

闵静然送了银子,捞了功劳,升官发财是早晚的事儿,说不定以后这闵静然就是自己的顶头上司,晚巴结不如早巴结,今儿正好要一块吃饭,不巴结白不巴结。

于是,不少的官员们便向着闵静然所在的桌子凑了过去。

“闵大人要高升了,下官提前来向闵大人贺喜了。”来的官员尽皆神情谄媚,目光如苏,若是眼前的闵大人有龙阳之癖的话,估计这些人也敢献身应和。

“本官只是老老实实为官,本本分分做人而已,至于升不升官,本官却是不在乎的,不过本官这些年的政绩朝廷上也应该看到了,或许钦差大人见我政绩卓著,提点我几分也说不定。”闵静然捋了捋自己的嘴巴子下面的长髯,显得很是谦虚,送银子的事儿你们心里知dào

就成了,别咋咋呼呼的,明面上老子可是靠着政绩升的官。

“是是,闵大人在任上一心为民,勤勤恳恳,下官自是知晓,闵大人如此为民之心,实乃是我等青州官员的典范,我等定然是要向闵大人学习的。”围在闵静然身边的官员连连称是,把这闵静然都捧上了天。

“本官一向低调,诸位同僚也是知dào

的,本官勤政为民的事情便不要多加宣传了,而且这为国为民也是我等的职责,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炫耀的。”闵静然被吹捧的有些飘飘然,但表面上还是保持淡然之色。

“虚伪,无耻。”闵静然这儿的官员马屁正拍的欢畅,另一边却有一句冷哼传了过来。

众人转头看时,正是一脸铁青,好像别人欠了他十万两银子似的铁铉。

对于这官员的吹捧,那铁铉本不想多管,但对方实在是吹的有点没边了,那闵静然的政绩铁铉可是知dào

的清清楚楚,此人在滕州为官几年,好事儿没干多少,却是搜刮了不少民脂民膏,铁铉也曾经上书参奏此人,但却都被上面压了下来,而且此番这闵静然还贪墨了朝廷拨下来的救灾款,若非如此,以那滕州相比其他小城的富庶,白莲教怎能有机会作乱。白莲教作乱之后,此人也未曾组织任何抵抗,反而在第一时间选择了逃跑,将偌大的一个滕州城让给了白莲教,如此一个胆小懦弱、贪污腐败的官员竟然还敢说勤政为民,实在是可笑至极!…,

“铁大人是在说本官吗。”闵静然的眉毛稍稍一挑,偏头看向了一旁正独自举杯独酌的铁铉。

二人同为知府,但济南和滕州的二城的重yào

性却是相差不少的,即便二人品级一样,但往日里这闵静然见到铁铉的话却是要稍稍低头的,特别是前一阵子白莲教围城的时候,闵静然寄人篱下更是夹起了尾巴做人,在铁铉面前自是不敢造次,但现在却不同了,白莲教之围已经解除,而且这闵静然还搭上了钦差这条线,眼看就要升官发财了,哪里还会害pà

这个铁铉。

“不是说你又是说谁,闵静然,你在滕州的作为难道自己心里不清楚吗,搜刮的民脂民膏怕是要超过几十万两了吧,大明朝有你这种官员,实在是我大明百姓的悲哀。”铁铉这说的义愤填膺,根本没给这闵静然留半分的情面,不过这倒也是铁铉的性格,若他扭扭捏捏,瞻前顾后,恐怕就不是那个真zhèng

的铁铉了。

“铁大人此话说的有些过分吧,闵大人的操行下官是知dào

一些的,居下官所知,闵大人在滕州任上确实算是勤政为民,经常在与民同劳同乐,深受百姓的尊重,如何谈得上搜刮民脂民膏呢,而且铁大人所说的几十万两白银,恐怕也无甚证据吧。”睁眼说瞎话的人乃是贾诩的老相好,宁远县的知县,此人反应甚快,第一个向闵静然送出了投名状。

“陈大人说的不错,铁大人不会是嫉妒闵大人的功绩才口出污蔑之言吧。”被那宁远知县抢了先,其他官员也是纷纷开口,据他们所知,这铁铉可是未曾向那钦差大人送过银子的。

以那钦差大人的脾气,这铁铉怕是不会落什么好下场,这时候那些官员们自然要落井下石的踩上一脚了,毕竟这铁铉和青州的这些官员关系都不怎么好,大多数人都受过铁铉的训斥。

“铁大人守住了济南城便想凭着此功居功自傲贬低他人的功绩吗,说不定铁大人能守住此城其中是有不少猫腻的,各地白莲教皆有作乱,为何这济南府中却是没有出现白莲教呢,该不会是铁大人与那白莲教之人相熟,亦或者铁大人本身便是白莲教中之人吧。”此话说的实在是颠倒黑白,经此一说,这铁铉奋力抵抗白莲教进攻,并且守住此城的攻击倒成了一个可疑之处。

而说话之人恐怕早已忘记了自己被白莲教追赶的狼狈逃命之时,是谁冒着城池被破的危险打开城门将其放入济南府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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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三章 酒醉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铁铉的口才纵然不错,但仅凭自己一张嘴,却也无法堵住几十名官员的悠悠众口——话说要真堵住了就有点恶心了。

在诸多官员的七嘴八舌之下,铁铉这个原本守城功臣便被怀疑成了通敌之人,铁铉反驳不得,只得是坐在桌前大口喝起了闷酒。

见铁铉老实了,一众官员也便不再理会与他,转而又继xù

拍起了那闵静然的马屁。

等了不多时,此番宴席的主角终于是登场了。

依旧那般洒脱,依旧那般帅气,依旧那般的风尘仆仆人模狗样,胡言一出现,所有的官员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身上。

敬仰、期待、渴望表情出现在了绝大多数人的脸上,银子已经送了,自己一会儿能分个什么功劳很快便要揭晓了。

“下官参见钦差大人。”在座的官员们隐隐的将闵静然推为了官员之首,这闵静然也不客气,站在众人之前,向胡言行起礼来,而那本应的为众官之首的铁铉却是成了陪衬,被众人挤在了末尾之处。

“今日是轻功的宴席,大家随意一些便是,不用这般拘谨的,大家今日工作便吃好喝好,一会儿咱们还要论功行赏。”胡言双目微微眯着,笑容极为和善,令人有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沐浴在胡言的春风之中,在座的官员脸上都洋溢出了笑容,我们等的就是论功行赏,花了那么多的银子,一会儿捞到的功劳应该不会太差吧。

“能剿灭那白莲匪军皆是钦差大人的功劳,这最大的功臣当属钦差大人。”刚才受了那么多的马屁,也该是这闵静然拍拍别人马屁的时候了,胡言话音刚落,闵静然便借着热乎劲儿拍了上来。

“呵呵,本官能够如此顺利的灭掉白莲教,实在是离不开诸位的支持。”胡言显得颇为谦逊,笑道“这功劳的事儿咱一会儿说,先开席吧,怕是诸位都有些饿了吧,敞开吃。”吃了这顿可就没下顿了。

胡言发话,一众官员便都推杯换盏起来,庆功宴上的气氛也变得颇为热闹,而唯有那铁铉身旁,并无人上前敬酒,落得甚为孤单。

“高大人,九江兄我带家眷同席对饮应该不妨事吧。”胡言这种等级的官员自然是要与高俅李景隆二人坐一桌的,一整桌就仨人,有些冷清。

高俅是胡惟庸的死忠,自然不会说个不字,李景隆则更不会反对了,他的功劳可是胡言给的,甭说你的家眷入席,就是你几个窑姐过来他也不会反对的。

于是,白素贞贾诩等人便也入席了,几人席上有说有笑,胡言和小青甚至还划起了拳,而这般的热闹比之外面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酒过三巡,吃饱喝足之后,胡言便打算开始干正事儿了。

有些帐不能糊涂了,需yào

好好清算一番才是。

一众官员其实并无心吃饭,他们关心的是功劳之事,见胡言从雅间走出,这些人知dào

今晚的重头戏都要开始了。

所有人都放下了碗筷,停下了杯箸,唯有那铁铉还不停的喝着酒水,其面上已有了几分醉意。

“诸位已经酒足饭饱了吧,接下来咱们便开始论功行赏了。”胡言挺了挺身子,目光在眼前的几名官员的身上流转着,最后落到了那闵静然身上。

被胡言目光扫到了的官员们,都感觉倍儿有面子,他们送的银子可不少,在一众官员之中都属前列,在他们看来,胡言要分功劳的话,最大的几份便肯定是要落在自己这些人手中的。…,

而那送银子最多的闵静然则是头抬的最高,并且在胡言说完话的时候,还微微上前挪了一步以显示他的特殊性和优越性。

“开始分赃了吗,无功有过之人竟然要分取功劳,实在是可笑。”在众人屏住呼吸继xù

听胡言说话之时,兀的,那最远的角上,却传来一句冷哼。

众人回望,这种时候说出这般煞风景话语的人除了那已有几分醉意的铁铉还能有谁。

“铁大人你醉了吧,怎的说出这等话来。”闵静然回头冷冷的看了铁铉一眼,又向着一旁的宁远县令使了个眼色。

宁远县令会意,当即道“铁大人虽然略有醉意,但侮辱上官的话我等却是听得清楚,下官宁远县令陈到今日便要参铁大人一个侮辱上官之罪。”

陈到言罢,其余官员也是纷纷赞同,痛骂铁铉往日之劣行,而其中多是铁铉那张嘴惹的祸,当年被铁铉骂为奸臣的胡惟庸也被牵扯了进来。

“这孙子人缘够差啊,今儿可算见识到什么叫墙倒众人推了。”胡言心中叹了口气,看向了铁铉“铁大人,你之前是说无功而有过的人在分功劳是吗?”

“不错,这些人连自己的城池都丢了,哪里有功,白莲教之所以引起如此大的民变,皆是因为这些人将赈灾粮的款项贪污造成的,若是那些赈灾粮都能及时分发下去,岂会有如此多的灾民走投无路而去造反,这不是大过?胡钦差,下官没有说错一句话吧。”铁铉借着酒劲儿已经打算和其他官员撕破脸皮了。

他铁铉是堂堂正正的一个汉子,即便入了官场也不愿与那些贪腐之辈同流,今日说出此话,他已经准bèi

辞官回乡了,这官做的窝囊,不做倒也罢。

“经铁大人一提醒,本钦差倒是想起来自己身上还有个惩治贪腐的差事,庆功之事稍稍往后放放吧,现在先说说这青州官员贪腐一事。”胡言盯着铁铉道。

“青州官员贪腐案此事事关重大,需yào

严惩才是,钦差大人英明,必能寻出那祸首。”闵静然大义炳然道,在他看来,眼前这钦差大人已经决定向铁铉动手了。

铁铉有功,虽是大家有目共睹,但自己这一众官员却也擅长睁眼说瞎话的,只要众人联合起来指向铁铉,再由钦差定罪,纵然那铁铉有天大的本事,贪腐一案的祸首也能落在他的头上。

给铁铉定了罪,再寻几个替死鬼,这贪污一事便算了结了,闵静然给胡言送了那么多银子,又是胡系的一派的官员,所以,他并不觉得这贪腐一案会跟自己有任何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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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四章 问心

“本官奉圣上之命来此彻查贪腐,自不会对任何人有任何的姑息。”胡言的目光从铁铉身上移开,呵呵一笑之后,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册子“被我念到名字的官员喊‘到’,顺便放qì

一切抵抗上前一步……滕州知府闵静然你可知罪!”

胡言的声音不大,但确如炸雷一般的劈在了一众官员之中,有些错愕,有些惊慌,有些不明所以,闵静然不是给钦差大人送了大把的银子吗,钦差大人怎么会喊闵大人的名字?

“大人……您说什么?”闵静然也没有反应过来,就在刚刚,他还想看铁铉的好戏,但收了自己十一万两的银子的钦差大人却是第一个点出了自己的名字。

“滕州知府闵静然你可知罪。”胡言又重复了一遍。

“我……你……”闵静然张了张嘴,指着胡言,意思很明确:钱都给你了你想干什么,早上的时候不是收了钱答yīng

给办事儿的吗,怎么到现在翻脸不认人了。

“子龙,将此人给我拿下……闵大人,你有话一会儿再说,有人陪着你说。”胡言笑眯眯道。给了银子你就是大爷啊,给了银子我就得给你升官?本公子向来是拿钱不办事儿的主,再说了,你给过我银子吗,有点记不清了……

听得胡言一声令下,立在胡言身边的小赵云,便一个箭步窜到了闵静然身边单单一手,便将其擒拿下来了。

小赵云这些日子一直跟在了陈登的身边,浴血奋战上阵杀敌的事儿自然没少干,而经过这些天的锻炼,小赵云似也脱了几分稚气,走路和出手之间已经显得颇为干练了,若非身子骨太过瘦小了一下,看起来倒也像个威风凛凛的将军。

那闵静然在赵云手中自是挣扎不得,只得老老实实的跪在地上。

“继xù

念了,诸位同僚都配合一些,若有反抗的话,缺胳膊断腿可别赖我。”胡言继xù

读着手中的名单“莱西知府狄元杰,柳州知府霍青,宁远知县陈到……”

一个个的官员的名字被胡言念了出来,他们自然不敢有什么抵抗,尽皆跪了下来。

这些人都给胡言送了不少的银子,他们之前绝不会想到胡言竟是这般的不讲情面,连银子的面子竟然都没给。

已经跪下这下官员们心里也很清楚自己干了什么事情,救灾的款项自己确实贪了,钱呢?都贿赂给钦差大人了……

他们现在只能及期望与钦差大人无法拿出有力的证据证明自己的贪腐,这县官员虽然贪得无厌,但在贪污时吃相却并十分文雅,想要寻到自己贪腐的证据,并不是太过容易。

“诸位跪在这儿心里一定不怎么服气吧,让你们见见几个人……带他们进来。”胡言拍了拍手,邀月楼外便走进了一对军士,而他们每人身前都压着一名身穿囚衣犯人。

这些犯人脚下都被一条铁镣铐着,显然都是重刑犯。

“这些人诸位大人认识吗……”胡言嘴角泛起了一抹冷笑“诸位大人高高在上,乃是所在一方的土皇帝,应该不会认识这些人的,这些人是前一阵子是普通百姓,命贱的很,后来天旱了,地里的粮食没了守城,就变成了灾民了,命依旧很贱,家里没了粮食,便期望着朝廷的救灾粮能够早发下来,当然,期望越大,失望也就也大。

家里开始饿死人了,先是嗷嗷待哺的幼儿,再是年迈多病的父母,紧接着相伴多年的妻子也因为全身水肿死在了自己的怀里,已经绝望的他们变成了暴民,参加了白莲教,成为了我们口中说的反贼。”…,

胡言的声音越来越冷,变得凌厉了起来“他们想造反吗,相当反贼吗,想冒着掉脑袋的危险与本应该保护他们的朝廷军队交战吗,他们不想,但是没办法,他们要吃饭,期望不来的东西便用自己的手抢来,他们可以用这种方法活下去,于是,白莲教造反了,于是,他们受到了镇压,于是,他们成了今日的阶下囚,从普普通通的百姓,变成了灾民,如今又成了阶下之囚,他们愿意吗,是有人在逼他们,逼着他们妻离子散,逼着他们家破人亡。

而这个幕后的推手是谁?便是在座的诸位,诸位拿着朝廷的俸禄,穿着锦衣,吃着玉食,却不思为百姓办事,反而向朝廷发下来的救济款伸了手,那些救济款在诸位的手中是冰凉的银子,而在灾民的眼里却是最后活着的希望,诸位手里攥着那些银子的时候可曾想过这一两银子便是一条命,而那一条命在诸位伸手的时候,便被宣告了死亡,这些银子你们揣在怀里真的安心吗。

诸位胸膛里怕是已经没了良心吧,本钦差真想给诸位开膛破肚,看看里面到底是什么东西……或许是白花花的银子也说不定。

当灾民因为饥饿一个个倒下的时候,诸位应该还在各自的府中听着抱着姑娘听小曲吧,问诸位一句,你们觉得自己该死吗。”

跪在地上的官员都不敢说话,各自低着头,悔恨?并非是觉得惭愧,也并非是觉得对不起那些百姓,而只是对于自己仕途和颈上脑袋的惋惜。

“本钦差现在说什么也已经是无用了,饿死的百姓已成了枯骨,这些也本性善良的人也成了反贼。”胡言看向了那些囚犯们“我知dào

你们是走投无路才会造反的,但你们也应该清楚造反一事的罪过有多大,我保不了你们的性命,但可以让你们看看这些将你们害成如此地步的王八蛋,认清了他们的样貌,若是在黄泉路上碰到了,那就把仇和怨一起报了……”

胡言的话说完,这些死囚的目光便死死的盯住了跪在地上的官员们,他们的目光透漏着憎恨,凶狠,似是要将这些官员全部生吞一般。

“噗通”一个官员终于无法忍受死囚们那种可以将人撕裂的目光了,肥硕的身子倒了下去,他是生生被吓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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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的很累啊……

第九十五章 证据

或许,这些人的少年读书之时曾经许下过,“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宏愿,但为官之后,却是将曾经的理想抛在了脑后,反而把捞银子当成了己任。

落得这般下场,怨不得别人,怪只能怪自己伸了不该伸的手。

“钦差大人,您口中所说之事乃是您个人的臆测罢了,恐怕还没有真凭实据吧,您不会只想要凭着这些反贼的一面之词便治我们的罪吧。”那闵静然依旧嘴硬,想要做最后的挣扎。

他伸手的时候很小心,许多证据也已经销毁了,并不容易被抓到什么证据的,眼前这钦差大人调查自己贪腐的时间应该不长,或许还未曾搜集到能偶证明自己有罪的有力证据。

“还不承认吗……”胡言咧嘴一笑“胡管家,把证据拿出来,为了给搜集这些证据,我这管家可没少了忙活,那是操碎了心,磨断了腿,还给寡妇跳过水……唔,反正很累就是了,这些证据,足够你死三遍的。”

马管家拿出的证据是一摞账本,其上皆是这闵静然为官多年贪腐的铁证。

从洪武三十八年闵静然外放为官开始,账本上有他每一次伸手的证据,林林总总,详详细细,这闵静然想不承认也不可能。

“不光闵大人的账本在这,诸位的账本也都在,诸位伏法便是了,无需再抵抗什么了,若是再顽固不化的话,吃亏的可是诸位自己。”胡言让马管家将怀里的账本一一给他们看了一遍,这些账上记得的东西很清楚,那些官员们看见账本便已经无话可说了,尽皆萎靡了下来。

“大人,我们贪污了银子是不错,大人身上恐怕也不干净吧,今天白日里,下官可是给大人送了几万两银子的,大人要治我们贪腐之罪的话,恐怕大人的贪的银子要比我们多的多,此事大人总不能置身事外吧。”面对铁证,这些官员的贪腐之罪怕是没跑了,但他们被治了罪,却也不能放过收了银子不办事儿的胡言。

“银子,你们送我银子了?这事儿我怎么不知dào

呢,诸位同僚总不能血口喷人吧,有些事情是需yào

拿出证据的,诸位有证据吗,况且诸位现在是犯官,说的话怕是没人相信吧。”张嘴咬我?开玩笑吧,银票我就是收了,你们能拿我怎么样,银票上写你们家名字了吗。

“此事一查便知,钦差大人的行府之中应该有几十万两的银票。”见得胡言矢口否认,那些送了银子的官员自是有一种欲要吐血的冲动。

“好吧,那就查查此事吧。”胡言一笑道“在邀月楼里的诸位就只有高大人和李大人的品节比我高,而且二位大人高风亮节,铁面无私,应该不会包庇本官的,就让他们查一查本官吧。”

高俅是兵部侍郎,正三品,李景隆虽然只有五品,但却是有着一等国公的爵位,自是有资格查胡言,但二人却是与胡言穿一条裤衩,能查胡言才怪。

“胡大人的品性我和李大人清楚的很,他怎会收你们的银子,本官看你们就是无理取闹,此事不用查,胡大人定然是清白的。”胡言收银子的事儿高俅自然听说了,但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却是不小,面不改色心不跳的一番言论之下,胡言就成了比包青天还清的清官。

李景隆亦是这般的说辞,纵然那官员们不服气,却也没什么办法,早些年他们用在普通百姓身上的官官相护之法,今儿也算是还给他们了。…,

“事实证明本官是很正直的,你们的话两位大人不会相信,别的大人也都不会相信,即便到了京里还不是不会有人相信,最后的这些日子你们便老实一些吧,多想想这些年自己都干过什么,其实你们早就该死了,能活到今天那赚的。”胡言呵呵笑道“为了报答诸位对本官的污蔑,本官打算让诸位与各自府县中的叛贼们住在隔壁,让他们给你们搭个伴……有仇报仇有怨抱怨,杀人不行,隔着牢房扔个大粪本官却是不管的。”

听到胡言的话,那些死囚们的眼睛亮了起来,他们都是将死之人,早就心灰意冷,对任何事情都没了兴趣,但现在经过胡言他们却又找到了人生的目标,既不能手刃仇人,将他们恶心死应该也是不错的选择……

在一片哀鸣之中,一众贪腐官员便与那些死囚一同被带了下去。

“处理完了这贪腐之事,咱们就该分分功劳了。”目送那些贪腐官员离开,胡言看着幸存下来的这些官员道。

现如今还剩下的官员只有不到十人,这些人不一定都有功,但过却是没有的,最起码他们都未曾打救灾粮的主意。

“此番剿灭白莲教波折不小,但却也涌现出了一批可歌可泣的人物和事迹,我们应该向他们学习,他们的光辉将永远照耀整个青州大地……该鼓掌了。”胡言的声音富有激情,慷慨激昂,很有表彰大会的专业范儿。

“下面我宣bù

,获得剿灭白莲最值得敬佩官员大奖的是……”胡言的目光流转,在铁铉身上略一停顿之后,便落在了李景隆的脑袋上。

“是我吗,哎呀,苟少兄你可真客气,我只是做了我应该所的事情而已,你不要太夸奖我哦……”李景隆神情激动,他觉得自己做的很不够,获得这个奖实在是受之有愧,不过既然领导和组织选择我,那我也不能再矫情的是不是,好吧,好吧,我承认我在剿灭白莲教的过程中有突出的贡献,获得这个奖也是众望所归……

李景隆上前一步,正准bèi

接受这个最神圣的奖项。

不过胡言却是一挺胸脯道“获得剿灭白莲最值得敬佩官员的就是本钦差了,下面请曹国公李景隆为在下颁发此奖。”

小赵云不知dào

从哪拿了个琉璃高脚杯塞到了李景隆手里,李景隆满头黑线的又将高脚杯递给了胡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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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高铁事故之后也出现了一批可歌可泣的典型人物……

第九十六章 李景隆之功

“二位大人不要闹了吧,开始说正事儿吧。”高俅见胡言和李景隆如此闹腾,实在是有些看不下去了,便轻咳一声,提醒道。

“额,好吧,好吧。”胡言把高脚杯收了起来,高声道“此次剿灭白莲教事件中获得最佳男主……本官的功劳就不用多说了,诸位应该都看在了眼里,下面说说第二功臣。”

“李景隆李大人做人勤勤恳恳任劳任怨,在有限的生命里迸发出了无限的工作热情,于剿灭白莲教过程中表现突出,以一己三寸不烂之舌劝降了诸多匪军,功劳卓著,当得起这剿灭白莲的第二功臣。”出了胡言之外,这李景隆的功劳排在第二,不给他弄个大点的功劳之前这孙子领军打败的事儿实在挡不过去,朱元璋那肯定也不好做。

不过话说回来,这李景隆倒也不是一无是处,劝降的口才自不用说,上下两瓣子嘴一吧唧,劝降匪军的数目足有万余,若是没有这李景隆,恐怕朝廷军想要歼灭那万余的匪军也不容易。

而这只是明面上的东西,实jì

上李景隆的最大功劳在于他的练兵。

或许这李景隆真不是个带兵的材料,无论是行军布阵,还是其他方面,反正牵扯到带兵打仗的事儿他就办的一塌糊涂,就是连白莲教中的那个二把刀的军师都不如,被人打的丢盔弃甲,龟缩在郓城中不敢出来,而如此的作为实在是对不起这些年他读的兵书。

但在练兵的方面,李景隆却似乎是个行家,此番的朝廷军中出了十几万归来的北伐军,剩下的便是李景隆带练出来的军士了,这些军士第一次面对真zhèng

的厮杀,但却是一点不发怵,每次与敌人交战之时,这些人便都如狼崽子一般向敌人猛扑过去,而隐隐之间,那陈登也将李景隆带来的军士当做了王牌,昨日决战,予以敌人正面冲击的便是这一支军队。

能练出如此虎狼之师的统帅,统兵能力应该不会太差,朱元璋是这般想的,当时胡言失踪之后,那些举荐李景隆来的大臣们也是这般想的,但事实却证明了李景隆练兵是行家,但统兵却是废物。

不过总而言之,这李景隆倒还算是个人才,在专人专用的情况下,应该还是有着光辉一面的。

李景隆为第二功臣,那铁铉自然算是第三功臣。

铁铉未曾参与和白莲教的交战,但却是守住了济南府,让济南府的百姓免受白莲之乱,而且这济南府守住之后,也如同在白莲教统治的腹地打入了一根钉子,其战略意义不容小觑,所以,让这铁铉做这第三功臣自然不会说什么。

而铁铉之后,则只是些零星小功劳了,那些个为官比较清廉,并且在白莲之乱伊始便采取了积极措施抵抗的官员,自然也获得一份抵抗白莲的功劳,再加之他们之前作出的政绩,而青州的将来的实缺又是极多,升个小官自是不在话下。

论完了功,行完了赏,剩下就没什么事儿要做了,大部分官员向胡言拱手告别之后就回家睡觉去了,唯有那铁铉留了下来,并且用极为清纯和惭愧的目光看着胡言。

“铁大人你还有事儿,我夫人还在楼上雅间呢,你可别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胡言被铁铉盯着感觉有点发毛,后退了一步道。

“下官之行愧对钦差大人。”铁铉五体投地,一下跪在了地上,行了个夫妻对拜礼“下官不知钦差计划,还以为大人与那些官员同流合污,却不想大人竟是这般高义,之前下官之为实在是非君子之举。”…,

铁铉已经充分的认识到了胡言的光辉形象,并且对于自己之前的行为作出了深切的忏悔,他原以为胡言会公报私仇,将自己赖做白莲之乱的罪魁祸首,去替那些贪腐官员顶罪的,却没有想到对反非但不计私怨,反而记下自己的功劳,如此看来,实在是自己太过狭隘了。

而且最为重yào

的一点,对方竟然还真的将那青州贪腐一案彻查干净了,那些人皆是与胡系一派走的极近,这个钦差大人查办了他们说是大义灭亲也不为过。

如此年纪,有如此魄力,而且还有这般为国为民之心,实在是令铁铉这个之前出言讽刺之人惭愧之余却又心生佩服。

“铁大人不用自责的,不知者不罪,我之前行事时未曾与别人说,铁大人对我产生误会也是正常的。”胡言将铁铉扶了起来,这家伙死沉死沉的……

“其实本钦差如此做也是家父授意的。”胡言低声道“铁大人对家父有些误解这个我知dào

,想必这也是铁大人之前那般出言讽刺的一个原因,在铁大人的潜意识里认为家父是个贪官,所以本钦差也就是贪官,如此这般思想之下,铁大人心中便有失偏颇了。”

“铁大人是清官,刚正不阿,为百姓做了许多的事实,本钦差不否认铁大人的能力,但铁大人这般的性格却极为容易吃亏,反观家父,虽说在铁大人的眼里是奸臣,但家父所做的实事却也不少,铁大人自认为是忠,这个我也承认,但铁大人在看家父时却只见到了奸的一面,并且也习惯的将本官也列入了贪官队伍,这实在是有些极端吧,在我看来,家父与铁大人都是为国为民的,只是方法不同,而且很显然,家父的手段要比刚正不阿的铁大人强出百倍,这点铁大人不能不承认吧,铁大人想要为民办事,却不重方法,如今天一般,本钦差若真的和那些贪腐官员有一腿的话,恐怕以后铁大人连为国为民的机会都没有了,所以,我觉得铁大人以后为官最好能圆滑机智一些……铁大人,我的话你听明白了吗。”

胡言本想借着铁铉认错态度良好的劲儿给他上上政治课的,但却发xiàn

这铁铉杵这个脑袋对自己的说法却是不以为意,显然这铁铉依旧是打算继xù

一根筋下去。

胡言见铁铉这般模样,只能叹口气了,铁铉这小子能力是有的,就是有点认死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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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周还是裸奔了,这星期的努力啊……

第九十七章 离别

送走了铁铉,胡言也要收拾一下,明日准bèi

回京城了。

自己离家时间不短了,自然要尽早回去。

而第二天一早,小青和白素贞也打算回峨眉山了。

直到离开的这一日,胡言才打听起了白素贞的具体门派。

峨眉山乃是修道圣地,门派林立,而白素贞和小青所在的门派则更是峨眉山的第一大门派——峨眉派。

“什么!娘子你说你跟小青的师傅叫灭绝师太?!”听到二人师傅的道号,胡言心中微微感觉到有些不妙。

灭绝师太?那可是传说之中的姻缘终极破坏者,属于最空虚、最寂寞、最见不得自己徒弟好的中老年大妈,有那么一个师傅,胡言实在是不放心白素贞和小青离开。

“狗官,你认识我们的师傅?”小青见胡言反应如此巨大,便不由问道。自己那师傅虽然在大汉朝地界有些名气,但在大明朝内知dào

的人应该不多吧。

“有所耳闻……娘子啊,你能不能先不回去,等咱孩子会跑了,我再带着你回娘家,给你师傅个惊喜怎么样。”听到灭绝师太的名字胡言就有点肝颤,那种传说中的老太太实在不能以常理度之,得使用生米煮成熟饭之法或许才有些效用,自己和白素贞有了孩子,她应该就不会再从中捣乱了吧,要还是不行,那就只能让白素贞怀了二胎再回去了……

“官人你怎么了,怎的会这般紧张,你是不是和我师父有些纠葛。”白素贞也很奇怪胡言的表现,之前自己这相公不是答yīng

自己离开了吗,为何现在又变卦了。

“纠葛到没有,只是听娘子师傅这道号实在是有点……娘子,她不会拆散我们吧。”胡言实在是不放心。

“怎么会呢,官人想多了吧,师傅她老人家为何要取这般道号妾身虽不知晓,但却未曾听说师傅破坏过哪个师姐妹的姻缘,官人不要多想了。”一听胡言是因为自己师傅的道号才担心的,这白素贞心里自是有些想笑,自己这个官人实在是太敏感了一些吧。

“只是以防万一……”胡言叹了口气,却也没再多说。

白素贞的师傅虽然道号灭绝,但应该不至于真的灭绝人性吧,或许是自己多想了——不过话说回来,胡言真害pà

白素贞给自己生个胡不悔出来……

“娘子保重啊,小青你也保重……”十里送别终有一别,望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胡言的脸颊有些湿润了。

两行清涕从鼻下缓缓流出,胡乱一抹弄的满脸都是,这大清早的让冷风一吹还真容易感冒,得回去喝碗姜汤……

白素贞和小青离开了,胡言也压着一众囚犯从济南府向京城出发了。

行了半日的路,一大队骑兵却是从后方赶了过来,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在胡言剿灭白莲教时一直看热闹的徐达。

徐达年纪不小了,但骑在马上依旧是威风凛凛,那等气势可不是一般将领能够相比的。

“徐老将军是老当益壮啊,等回到京里晚辈请老将军吃肉。”胡言和徐达是老相识了,北伐之战的时候胡言经常跟这徐达瞎侃,二人算得上是忘年之交。

“你小子也意气勃发嘛,剿灭了白莲可是大功一件,你这少年英雄恐怕又要受到圣上的封赏了……在济南府住不惯?怎么那么着急走,害的老夫在济南府扑了空,急赶了百里路才追到了你。”徐达本想去济南府跟胡言汇合的,却不想胡言走的那么急,等他到达济南府的时候,胡言已经离开小半日了,幸亏他带的部队是都是轻骑兵,否则还真不一定能这么快追到胡言。…,

“离京多日,晚辈有些想家了,剿灭白莲和惩治青州贪腐的事儿都了结了,自然要早早回京的。”胡言呵呵一笑,道“老将军,咱也跟着风里说话了,一会儿估计就得下去,咱们先去羊城落脚吧。”

行了一上午,已经距离那羊城不远了,今儿晚上正好能在羊城过夜,顺便把留在羊城的贪腐官员也捎上。

两军并入到了一起,那高俅和李景隆也与徐达寒暄了一番。

徐达和李景隆之父李文忠的关系极好,对于李景隆也是颇为亲近,对他教导了好一番之后这才算完。

放过了李景隆,徐达的目光又落在了赵云的身上。

赵云年纪虽小,但经过这些日子的历练,脸上的稚气已脱,取而代之的是一身英武之气,再加之胡言给他定制的银白铠甲,更是显得不同寻常。

那徐达的是何等老辣的眼光,一眼便看出了赵云的不凡,并且露出了人贩子在拐卖人口时特有的目光“苟少啊,此子是你何人,观其面容以后定然不凡,是个武将吧。”

“徐老将军你最近改算命了?怎么一看我这弟弟的脸蛋子就知dào

他不凡了。”不得不说,这徐达的眼光确实不错,传说中的常山赵子龙岂能是寻常之辈,虽是幼龙,却也锋芒外漏。

“算命?呵呵,老夫虽不懂相术,但却也有些阅历,你旁边的这位小将军虽然年纪尚小,但却是英气逼人,其骨骼也是颇为惊奇,若是交由老夫调教的话,其成就怕是不再老夫之下。”徐达捋着胡子,显然十分看好赵云的未来。

“交给你调教是不可能了,你坑了我一个许褚去,我这都没保镖了,这赵云是万万不能给你了,我还留着他当保镖呢……徐老将军,我上次摆脱你搜寻那盖聂的事儿你有消息了吗。”盖聂的上次刺杀自己没有成功,应该还会动手的,许褚那个强力保镖就已经让自己放跑了,眼下这个小赵云自己可得留住了。

“盖聂?哦,老夫想起来了,那个剑神盖聂是吧,老夫已经在燕州中下了通缉令,并且派人打听到了盖聂的住处,但那盖聂却是极为狡猾,行刺你之后便未曾回过住处,似乎也没有回燕州,所以到现在为止,老夫也没有找到关于那盖聂的任何消息……苟少啊,你真不愿意将此子交予我调教?既如此的话,老夫也不强求,只不过他这棵好苗子却不能浪费了,老夫那有些兵书,其上还有老夫的注解,等回到京城,老夫便将那些兵书赠与此子吧。”徐达对于赵云还是不死心,虽不能亲自调教了,但却决定送一些自己珍藏的兵书给赵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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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徐庶

徐达盯上赵云,而徐达身边的那个约莫二十余岁的年轻人却是一直在瞅着自己,那眼神跟徐达看赵云时候的一样——这小子应该是徐达的亲戚了,眼神都遗传的一样。

“在下姓徐名庶字字元直,是徐老将军的远方子侄,一直佩服胡元帅的统兵之能,今日相见,打算请教胡元帅几个问题。”徐庶见胡言注意到了自己,当下便立马拱手道。

他在徐达身边,经常听到徐达谈起胡言的名字,而他也亲眼见识过了那白莲匪军是如何被胡言剿灭的,他与胡言的年纪相差不大,且又师从水镜先生,对于兵法之术研究甚深,今日见到胡言想要对其挑zhàn

一番的。

胡言听到徐庶之名可是吓了一跳,徐庶这也是个名人,三国著名的谋士,一开始是跟着刘备混的,后来他老娘让曹操抢了,就跟着曹操了。

徐庶乃是个倔脾气,吃软不吃硬,自己娘虽然被曹操抢了,但他在曹操军中却是未曾出过任何注意,跟曹操那吃了半辈子的白食,以至于整个三国后期徐庶就基本消失了。

此人的智谋之强虽然比不上诸葛亮庞统那一龙一凤,但却也是三国中顶尖的,比胡言这个二手的军事家强的可不是一星半点。

对方哪里是要请教,明明就是要踢馆啊,以自己那点小聪明恐怕还不是徐庶的对手。

不过既然对方欺负上门了,胡言也得接招不是,自己旁边的陈登恐怕也不如这徐庶了,但好在自己还有个杀手锏:关门,放贾诩!

三国里面,贾诩出名的时候徐庶还是在逃杀人犯呢,即便贾诩后来因为害pà

遭人嫉妒名声不显,但其在谋略方面的才华却还是不容置疑的,在加之自己手里的贾诩已经五十余岁,正是人生经验丰富,老年痴呆之前的一段脑力黄金时期,对付这个不到二十岁的毛头小子自然不在话下,所以,胡言便打算让贾诩出手了。

“原来是徐兄,幸会幸会。”胡言冲徐庶拱了拱手“徐兄想要请教什么,在下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苟少之才,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元直你可要好好跟着苟少学习一番。”徐达自然知dào

这徐庶的心思,不过他却并未阻止徐庶向胡言挑zhàn

,在他看来,自己这个子侄虽然有不小的才能,但在胡言面前却还是不够看的,让自己这个子侄吃一下亏,知dào

知dào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也是不错的,所以,徐达很是支持徐庶挑zhàn

胡言的。

看徐达叔侄二人早有预谋的样子,胡言自是心中大骂,若非自己刚收了一个贾诩,今儿就得跟这丢脸了。

“既如此,在下便要出题了。”徐庶捋了捋自己还没张全的胡子茬,一笑道——古代文人都这毛病,说话之前先捋胡子,就是宫里的太监也有这习惯,上次胡言就看见大太监刘瑾捏着兰花指捋下巴呢……

“徐兄请了。”胡言一笑,装出了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咱本事没多大,装相的能耐却是有些的,临危不惧说的就是自己,上次布置空城计的时候,那条屎黄色自己都没用着……

行家一出手,就只有没有,那徐庶年龄不大,但应该是有些真本事的,那军事名词扯的胡言云里雾里的,根本就没怎么明白徐庶是怎么个意思。

不过胡言没明白不要紧啊,贾诩明白就成,胡言之前曾和贾诩聊过一些旧事,知dào

贾诩当年也是曾经怀着一颗少女……一颗报国之心弃笔从戎过,所以,那些军事名词对于贾诩而言根本不是理解障碍。…,

“好好,徐兄这题出的不错,不愧是徐老将军的子侄,不过此题对于本帅而言却是有些太过容易了,为了不打击徐兄的出题积极性,我打算让我手下的一个幕僚给徐兄解答此题,陈登你来吧……算了,你也深通军事之道,回答此题的话定然是尽善尽美,也是容易打击徐兄,文和你来吧,你在那宁远县当了半辈子的师爷,也读过一些军书,正好能回答这个问题。”听完陈登之题,胡言呵呵一笑,看了陈登一眼之后,叹了一口气,最终将目光落在了那贾诩的身上。

“苟少兄你太小看在下了吧。”徐庶的脸色冷了下来,似是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由于胡言的名声在外,再加之在剿灭白莲时徐庶曾亲眼见识过胡言之谋,所以这徐庶始终都认为胡言是在小看他,而他也根本不会往胡言不懂军事上想。

“苟少啊,我这子侄的才能虽无法与苟少你相比,但却也是有些能耐的,你让你手下的谋士去解答此题,是不是有些太过……”徐达也是有些面色不虞,觉得胡言有些太过托大了。

徐庶虽未经过真zhèng

战场的历练,但其谋略却是让徐达自愧不如的,在徐达看来,在场的众人之中除了胡言比徐庶高出一截之外,别人根本无法相比,那陈登不行,旁边那个其貌不扬的老头更加不行,而且之前胡言说了,那老头原来是在宁远县给人当师爷的,你让一个师爷回答这个问题,这不是欺负我徐家无人吗!

“苟少兄啊,刚才我也听见元直的出的题目了,以我多年的领兵经验,此题并不好解,你手下的一个谋士能行。”李景隆突然之间变成内行人了,竟然还有了“多年的领兵经验”,也不知dào

他之前让白莲教那个二把刀的军师打的找不着北时,那“多年的带兵经验”在哪。

“九江你这是在怀疑我那谋士之能啊,我那谋士虽然比我差了那么一点点,但却是个心思缜密之人,回答此题不在话下的……文和啊,我都给你吹成这样了,你可要将徐兄此题回答的圆满一些,当然,若是你回答的有什么不妥之处的话,我倒可以与你纠正一番的。”骑驴难下了,徐庶的题就你能回答了,老子压根连题目是什么都没听明白。

“是,门下定不负少爷之望。”贾诩现在颇有些躺着都中枪的感觉,不过既然自己少爷把这事儿交给自己了,自己也不能给少爷丢人不是。

心中稍微思量一番,那贾诩便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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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毒计

在贾诩长篇的过程中,徐达紧皱的眉毛渐渐舒展了开来,进而变成了惊讶、震惊的表情。

而那徐庶更是从一脸不屑,转变成了一脸愕然。

至于李景隆和胡言这两个半吊子的军事家则是压根没怎么明白贾诩的意思,不过单看徐达和徐庶的表情,胡言也知dào

贾诩一定给自己露脸了。

“徐老将军,徐兄,你们认为我这谋士答的如何,可有疏漏之处。”贾诩一篇论述完毕,胡言便呵呵笑了起来。

“老先生之才徐某佩服,老先生的此谋虽然看似平淡无奇,但却是步步杀机,而且最重yào

的是老先生之策可以最大限度的保全己方军力,即便一击不成,也有第二击,甚至第三击的机会,这等的计谋之下,己方之军已经处在了不败之地,实在是上上之策啊。”徐达原本对于这贾诩的轻视一扫而光,那般的计策即便是自己军中最为严谨的军师恐怕也无法布置出来。

贾诩的性格极为谨慎,无论做什么事情,这贾诩皆不求以险制敌,以奇制敌,他所布置出来的战术尽皆平稳谨慎,步步扎营,环环相扣,即便某个环节出现了疏漏,在贾诩的布置之中的也都是有补救之法的。

而在大规模的战争之中,贾诩的这种率军政策无疑是最为稳妥的,徐达手底下的马仔动不动就上几十万,甚至上百万的时候都有,所以,他对于贾诩计谋的推崇自然极高。

不过那徐庶却是依然秉承了年轻气盛,没病也要挑错的习惯。

贾诩之谋虽然未曾有疏漏之处,但在他眼中却是有些太过平稳了,徐庶的性格与贾诩截然相反,他更喜欢奇招险招,就如同胡言在诸城时使用的空城计,以一人之谋破敌五万,而这样的计谋才是最为刺激的。

徐庶无法在贾诩的计谋上找出疏漏来,但他却是又将题目的难度增加了一些,贾诩能布置出平稳之策在于敌我两方人数基本持平,虽说不占地利,人数上却也不是劣势,如此形势之下,才用四平八稳的对敌之策,的确是一个稳赢之局。

但徐庶再将己方人数减少到敌方一半之后,这形势便大大的不同了,再用贾诩之前的计谋恐怕就成了必死之局了。

“人数上比对方减少一半,又无地利,确实是个危局,但却并非没有任何取胜的可能,只是先生之前那种稳妥的谋略怕是没有施展的空间了。”徐达略微思量了一番,说道。

与之类似的局势徐达在年轻的时候遇到过,当时的情境之下,几乎就是必死之局,但徐达却是用一只轻骑兵破掉了此局,并且获得了那一战的最后胜利。

徐达当时之策算得上是他从军几十年中少有的险招之一,但在当时那种情形之下,也只有那种险棋才能破敌了,徐达现在很好奇,眼前这个谨慎至极的老先生该如何应敌呢。

“哎呀,这么危急的情况下实在是不容易破局啊,以我多年的领军经验,除非有偶然得之的奇谋,否则定然无法在不占地利的情况下以少胜多。”这种时候李景隆又开始冒充大头蒜了,本身连题目都没听懂的人,居然还敢腆着脸说以自己‘带兵多年的经验’。

李景隆脸皮之厚,胡言觉得自己实在是无法企及啊,自己还需多加努力才行……

“先生请出谋吧。”徐庶虽然心里还不怎么服气,但对于眼前的这个贾诩却是已经十分客气。…,

贾诩点了点头,微微皱眉,此局确实不太好解,特别是用平稳之策……

但贾诩也不是寻常之辈,思量一番,心中便拿定了注意。

还是四平八稳的计谋,还是最大程度的保全了己方兵力,还是一个稳赢之计……

在己方人数是对方一半的情况下,贾诩的计策一处,原本十死无生的己方军士便被完全救活了。

“先生大才,徐达佩服。”贾诩言罢,那徐达在马上根本就坐不住了,直接跳下马来,冲贾诩拱手施了一礼。

贾诩也是慌忙下马还礼,两人的动作很有夫妻对拜的感觉……

“贾先生的计谋虽好,但却以牺牲己方一半军士作为代价,是不是有点……”贾诩之谋李景隆虽然并未完全听明白,但那丢车保帅之策却是听了个清楚,五万的人马竟然打算丢弃一半作为诱饵,在李景隆一直在练兵并且经常与麾下之兵同吃同乐的统帅眼中,实在是有些太过……狠毒了一些。

而胡言也是有相同的感觉,都是爹生娘养的,让人当了诱饵……

“古人云‘慈不掌兵,义不理财’这行军打仗切不能太过感情用事。”徐达叹口气道“九江啊,你只见得那死的两万余人,却是未曾看到正是那死去的两万余人让剩余的人活了下来,若无那两万余人的牺牲,剩下的人也断无生路的,失掉一半的军士,能够保全住另一半,并且获得战争的最后胜利,这便是最大的成功。”

徐达一生身经百战,何种情况未曾遇到过,能在如此长的军戎生涯中活到现在,在掌兵上自然不会有妇人之仁。

道理谁都懂,但感情上却是不太容易接受的,特别是像胡言和李景隆表面上吊儿郎当,而实jì

上也却是极重感情之人。

贾诩之谋虽是狠毒一些,但却是最为有效的对敌之策,那徐庶琢磨了半天,只得是甘拜下风。

不过这徐庶依旧嘴硬,又将题目的局势设计的危险了一些,非但己方在人数上成了地方的十分之一,而且己方还随时有可能遭遇地震、台风等不可抗拒的自然因素……

徐庶的题目一改,就明显是抬杠的意思了,贾诩纵然有通天之才,但在这种情况下却也没什么办法,只得是笑而不语了。

“元直,输了就是输了,你怎的这般无礼,男儿当有足够的气量才是。”看到徐庶开始故yì

抬杠,那徐达自然是不由呵斥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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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玉不琢不成器

“是,世叔。”被徐达训斥一番,这徐庶终于算是老实了下来,他虽然有些狂妄自大,但却也不敢和自己这个身为大将军的族叔顶嘴。

“年轻人吗,总有一些轻狂,徐老将军也不用这般生气的。”见得徐庶被徐达训斥,胡言心里自然是嘿嘿直乐,但面上却是装出了一副长辈模样替徐庶说话。

“你……”徐庶自然听出了胡言话语之中那一丝讽刺的意思,但他却也无法反驳什么。

自己连对方手中的一个谋士都不如,还能有什么话说。

区区一个普通谋士都有这般的智谋,受到自己族叔推崇的胡言定然更为多智,看来自己真的是有些小觑天下之人了……

徐庶心中连连感叹,不得不承认眼前这个看似平常的胡言,比自己强的太多了。

“此人不可小觑,自己恐怕在很长时间内都不是这个胡言对手。”徐庶明白了自己和胡言的差距,心中已经打定主意,自己一定要再多读一些兵书,尽量将自己的和对方的差距在最短的时间内减小一个可追赶的程度。

胡言不知徐庶心中所想,若是知dào

了一定能把后槽牙笑出来。

多读兵书能缩小咱俩的差距?开玩笑吧,老子可一本兵书都没读过。当然,想要缩小跟老子的差距也不是没办法,你没事儿那大棒子往自己脑袋上砸就成了,什么时候砸成植物人了……对对,就是李景隆那样的,你就算是成功了,咱连基本就是一路人了。

徐庶心里跟胡言暗暗较劲的时候,那徐达则是想着如何去挖胡言的墙角。

赵云是挖不过来了,但其手下的那个贾诩却也是个人才,正儿八经当军师的材料,若是此人能够进入军中的话,绝对能够压过军中其他军师一筹的,自己快要致仕了,军中需yào

一个稳重之人撑着,以自己对于这贾诩的观察来开,此人之谋最为稳重,可担此任。

徐达对于这贾诩的欣赏程度比赵云更甚,费了不少的口水想要把贾诩挖过来,而胡言也被徐达这唠叨劲儿打动了,贾诩若真入军中的话,应该比在自己手下更能发挥才能……

不过那贾诩却没有想跟着徐达混的意思。

军队之中虽然能够展现自己的才能,但自己却是已经过了施展抱负的年龄段了,到了自己这般年纪,颐养天年才是明智之举,跟着军队到处跑,并且极有可能病死在行军路上可不是好主意,而且那军中之事极为繁杂,出一计容易扬名,却也更容易导致一场战役的失败,自己虽然是谨慎之人,但却也无法做到百密无一疏,万一有些疏漏出了差错,那便是极大的罪过,这并不是一心求稳,只想身居幕后的贾诩所要追求的东西。

所以,这贾诩便以年纪已大,精力不足为由婉拒了徐达的好意。

徐达无奈,想要再继xù

劝说,但怎奈贾诩心意已决,徐达说的再多已是无用。

贾诩不想加入军中,徐达自然感觉颇为遗憾,但却已经不打算放过这个人才,摸着下巴便思量起了如何能够榨干这贾诩的价值。

“文和不想加入军中,这般的才能怕是要被埋没了……老夫也不强求,只希望文和能够答yīng

我一个不情之请。”徐达看了一眼有些闷闷不乐的徐庶,笑着对贾诩道。

“老将军客气了,若是在下有什么能帮上忙的,在下定然全力而为。”以贾诩的性格,他可不愿得罪任何人,特别是徐达这种实权将军。…,

“那就好,那就好。”徐达指了指徐庶道“老夫这个子侄天生聪颖,又曾拜水镜先生司马徽为师,颇有军事之能,只不过这性格上有些太过莽撞,老夫希望他能跟在文和身边磨一磨锐气,不知文和先生能答yīng

。”

“这……”贾诩有些迟疑了,他并不太希望自己身边出现个累赘的,而且自己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幕僚,答不答yīng

其实并不在自己身上。

贾诩看了胡言一眼,发xiàn

胡言正在冲他点头,如此这贾诩自是明白胡言的意思,将此事答yīng

了下来。

但那徐庶本人此刻却是有些不忿了,自己可是水镜先生徒弟,现在又跟在一个普通师爷的身边算什么,不过转念一想之下,自己若跟在了贾诩身边之后,非但能够学到贾诩之谋,还能更进一步了解到比贾诩水平更靠的胡言,如此一算的话,这个买卖倒也不算赔本。

略作思量,徐庶也应了下来。

“徐兄此人性格张狂了一些,跟在文和先生身旁应该能够稳一稳性子的,只是我怕徐兄若是不肯吃苦的话,怕是学不到什么东西啊。”跟着贾诩混,就是跟着本少爷混,以后端茶倒水的活就交给你了,啧啧,让徐庶伺候自己,不亚于唐伯虎给自己当书童的成就感啊。

“这点苟少你放心就是了,元直跟着文和先生以后便执弟子之礼,若是元直他做的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可教文和先生任意惩罚,老夫绝对不会多说什么的。”徐达是铁了心要磨一磨徐庶的性子了,玉不琢不成器,徐庶虽然石块璞玉,但若不细心雕琢一番的话,定然不能成就大气。

“好,既然徐老将都这么说了,晚辈和文和先生定然会好好照顾徐兄的。”胡言嘴角微微上翘,脸上露出花儿一般的笑容。

听到徐达之语,再看看胡言的那般奸计得逞的表情,徐庶顿时感觉自己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待得日暮时分,胡言一行人总算是来到了羊城。

到达羊城的第一件事,胡言便是让人那让将羊城的知府给抓了起来。

羊城知府贪污的银两比那闵静然只多不少,甚至还有买官卖官的劣行,对付这种人胡言那里会手软,抓了之后,直接就塞进囚车了。

他与那闵静然是同窗好友,被抓之后,二人自是能够团聚一番了。

而胡言在惩治贪腐的时候,那徐达和徐庶叔侄却是关起门来,说起了一些隐秘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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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相术

“元直,你说赵云那个小家伙身上有游龙之气,可是真的,那个小家伙真的能够继承我的衣钵。”知府县衙里的一个房间之中,徐达问道。

“侄儿的在相熟方面虽然并不是太过精通,但却也得到了师傅他老人家的一些真传,尽管不能完全确定那赵云身上的气息便是游龙之气,但也应该相差不多。”徐庶点了点头,又道“叔父身上的气势与之相比虽是庞大的不少,但其根本却是极为相似,应该是比较薄弱的游龙之气。”

徐庶师从水镜先生司马徽,那司马徽可是杂学家,在有限的生命里展现出了无限的生命宽度,基本什么东西都会涉及一些,天文,地理,兵法,看相,婴幼儿保健……尽是有些成就。

徐庶从师之时主修兵法,但却也对那向相术颇感兴趣,掌握了一些相人观气之法。

人身之上,有各种气势,这也是真zhèng

会相术之人给人算命的根本。

气势强者便如真龙,如那朱元璋,便是身居真龙之气,当年朱元璋还在庙里当和尚的时候,司马徽便与那朱元璋见过一面,并看出了对方身上的真龙之气。

而赵云的身上虽未有朱元璋的那般真龙气势,却属于游龙之列,身居此种气势,文可为相,武可为帅,这大将军徐达身上便有那游龙之气。

赵云身上的气息跟徐达一样,所以,这徐庶认为赵云完全可以继承徐达的衣钵,而这也是之前徐达为什么在向胡言索人不成的情况下,还打算将自己的多年经验注解之下的兵书交给赵云的原因。

“既然如此的话叔父能够衣钵传人倒也放心了……元直,那贾诩身上的气息你看明白了,与你相比如何。”赵云有游龙之气,将来的成就不可限量,而那贾诩显然也不是个普通人,那般的之谋绝对是要寻常军师的。

“那贾诩……似乎身居苍龙之气,比侄儿要稍高一筹,但那苍龙之气却是甚为隐藏的甚为隐晦,侄儿第一眼见到那贾诩的时候并未看出,后来仔细观察之下才发xiàn

了一丝迹象,而待那贾诩回答完侄儿的问题之后,侄儿才完全确定了那贾诩身上的气息便是苍龙之气。”徐庶一开始并未正眼瞧贾诩,认为贾诩最多也就是个普通谋士,却不想对方身上竟然有天下间极为罕见的苍龙之气,如此他才对那贾诩重视了起来。

所谓苍龙之气比之游龙之气还要强上一些,只比真龙之气稍弱,拥有苍龙之气者天下极其稀少,据徐庶所知拥有苍龙之气的人只有三个,其中两个是自己的师兄弟,被自己师傅成为凤雏卧龙之人,而第三人则是已经灭亡的燕国中一个叫做郭嘉的人,至于这贾诩虽然也有苍龙之气,但却显得极为隐晦,再加之其年龄已大,那隐晦的苍龙之气怕是无有破云而出之日了。

“胡言之才比那贾诩似乎还要强一些,以不到二十岁的年纪便有了这般功绩,他身上的气息元直可看出来了。”相比于贾诩和赵云,徐达更感兴趣的是胡言身上的气势,他对胡言极为推崇,单论智谋,徐达认为胡言应该当属大明魁首。

提到胡言时,这徐达眼角微微的抽了抽“叔父,那胡言身上的气势我看不出来。”

胡言之名徐庶在未见到胡言时便有所耳闻,对于胡言,他也是颇为重视,在见到胡言的第一时间,这徐庶便观察起了胡言,只不过看来看去,徐庶也未曾看清胡言身上的气势。…,

徐庶解释道“出现这种情况的可能只有两个,一是对方与自己一般都会相术,采用一些特殊方法之后便可将自己气势藏,而另一种则是命格不定之人。”

前一种人徐庶倒是见识过,但后一种却只是听说过而已。

至于胡言是哪一种,徐庶不知dào

,但反正自己以后就是贾诩的马仔了,跟胡言接触的机会多着呢。

“若那胡言是后一种情况会发生什么事情?”徐达问道。

“不知dào

,听师傅说那命格不定之人乃是天下大势中的一个变数,一切原本既定的东西在接触到那命格不定之人后都会发生一些命运偏转,或好,或坏,无法确定。”徐庶摇头道。

“竟是这般,不知那个小子改没改变老夫之命……”徐达细细想着,忽然觉得那空城之计时若无胡言的话,自己恐怕就要身死了,以此来看,或许那胡言便是自己福星也说不定。

将胡言的命格不定的事儿抛到一边,徐达忽然觉得自己这个子侄的相术似乎十分有用,若是将全天下身居龙虎之气的人集中到一起的话,那大明朝岂不是会永久昌盛下去。

“叔父,我师门这相术只是一种看气方法罢了,并不一定完全准确的,一个人的成就除了气势方面影响之外,其他方面如经lì

,时运,甚至于天气都会对其有一些影响,所以,拥有龙虎之气的人不一定真的能够飞黄腾达,也可能是默默无闻的了此一生。而没有龙虎之气之人,也不一定不会大富大贵,所以,相术一道并非如同叔父所想的一般有用。”似是看透了徐达的心思,徐庶解释道。

相术此道一直都是偏门杂学,看的一个人的潜力,至于最终成就如何,却是观察不出来的,否则这相术若真像徐达想象的一般有如此大用的话,此术恐怕的地位恐怕就要和兵法以及治国之策一般重yào

的东西了。

而现在此术的地位却是近乎于偏门和失传之间,由此可鉴,此术的准确程度实在是有些太低了。

明朝建立之前的大混战时期,司马徽便见到了几个拥有真龙之气的人,其中真龙气最盛者并不是现在的大明皇帝朱元璋,而是朱元璋的手下败将陈友谅,而陈友谅之后还有张士诚跟那排队呢,但最后的结果,却是真龙之气最弱的朱元璋成为胜利者。

由此也可看出这相术真的不怎么不靠谱。

听徐庶这么一说,那徐达自然放qì

了之前的想法,将那些身居龙虎之气的人聚在一起,无异于改变了他们的经lì

,如此做,恐怕还不如任由他们各自发展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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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复命

胡言回京,也算是凯旋,只不过那京城前欢迎的阵仗却是小了许多。

来的只有礼部的一些个官员,稀稀拉拉,零零散散,显得颇为随意,再吃个瓜子儿花生什么的,说这些人是来看戏的估计也有人信。

白莲教之乱在朝廷看起来也就算是个匪患罢了,跟之前伐燕那种国之交兵根本没法比,若不是徐达此番也回京城养老,恐怕那前来迎接之人比现在还少。

不咸不淡的说了几句没滋没味没营养的话之后,胡言便直接入宫复命去了。

京城里的天气虽然没有济南府的寒冷,但却也是一副深秋之景,树叶枯黄凋零,打着旋的落了下来,铺在了地上,显得枯黄一片。

此情此景,让人难免触景生怀,胡言是一个感性的人,看着地上铺满的荒野,心中百感相融,不由叹息一声“宫里打扫卫生的太监哪去了,树叶子都快把人没过去了,也不知dào

清理一下子。”

“哎哟,胡大人,您怎么跟这站着看树叶子呢,圣上那正等着您呢。”胡言看着枯叶正打算吟诗一首,但诗性却是让一路小跑过来的刘瑾给打断了。

天气凉了,刘瑾身上的衣服也是厚了许多,打眼一看那跑步的动作就跟百花楼里的老鸨一样,再听那刘瑾的喊人的动静,那就更像了。

刘瑾领着,胡言便进了御书房,御书房里正宗猪腰子脸的朱元璋正坐在椅子上等着胡言的临幸。

猪腰子脸上猪鬃一般的胡子茬昭示着眼前这个身为大明朝一把手的老人已经到了英雄迟暮的年纪,御书房里生着火炉,但老人依旧觉得寒冷,特别是那双腿上还包裹了一层厚厚的毯子。

冬日,对于一个年近七十,并且在年轻之时积累了不少顽疾的老人实在是不太容易熬过去,即便现在有着锦衣玉食,身边的御医足够编制成一个加强团也是如此。

人,终究是老了……

“微臣胡言拜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对于一个不一定哪天就能断气儿的老人而言,万岁就是最好的马屁,胡言不介yì

喊上一喊,当然,这玩意不喊也不行。

“胡爱卿来了,赐座吧。”朱元璋睁了睁已经有些老昏的双目,瞅了瞅胡言,拿着手帕在眼角边略微擦拭了一下。

“微臣幸不辱命,回来了……皇上,你不用这么激动。”没想到皇上比本公子都感性,看见本公子竟然激动的都哭了。

“激动什么,朕迎风流泪是老毛病了,你以为朕是看见你才流泪的。”懿文太子朱标病死之后,这朱元璋便染上了个迎风流泪的毛病,特别是一到冬天,冷风一吹,更是如此,刚才胡言进门的时候刮进一阵冷风,朱元璋才落下泪来的。

“额……”胡言张了张嘴,觉得自己有点自作多情了,本公子还以为你是见了本公子的英明神武,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呕心沥血的办事精神感动哭的,没想到感情您就是一生理疾病。

“那白莲教一事可都了结了。”看到胡言的尴尬模样,朱元璋略微笑了笑,问道。

“都弄完了,青州地界现在又是一片大好河山。”没鼓捣完我敢回来吗,该投降的已经投降了,该俘虏的也俘虏的,那些宁死不投降的和罪无可赦的我都给您押回来了。

朱元璋点了点头,又道“青州的那些贪腐官员你可曾都处理了。”…,

白莲教只是小乱而已,惩治青州贪腐才是大事儿,朱元璋自然比较关心这件事儿。

“都处理了,而且这次还处理的特干净,除了贪污了救灾粮之外,他们之前干的事儿微臣也查清楚了,微臣给皇上保证,您要哪天闲了去青州微服私访,保证圣上您看见的是朗朗乾坤。”青州地界现在剩下的官可不多了,不超过二十个人,而且都是清官,把这些人一块抄家,要是加起来搜出的银子够在百花楼睡俩姑娘的就算我没查干净。

说话的时候胡言把自己怀里的那份青州官员的贪腐名单也递了上去,其上的罪状罗列的井井有条,就是有迎风流泪的老头也能看的明白。

朱元璋拿着手里的名单仔细看了看,名单上记录的罪行倒也跟自己估计的差不多,买官卖官者有之,鱼肉乡里者也有,这些罪名足够他们杀头几次的了。

“这些官员了贪污最多的是谁啊,一共贪污了多少两银子。”朱元璋微微眯着老眼,将手中的名单放到了书桌上。

“贪腐之最是那滕州知府闵静然,在任上一共五年的时间,一共贪污了将近二十万两银子。”名单上不是说了吗,你再问我干嘛,不过皇上既然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咱也得大发慈悲的告sù

他不是。

“朕看未必吧,胡爱卿是不是漏了一个人。”朱元璋不急不慢道。

“漏人?没漏啊,剩下的那些官朝服底下的便服上都打着补丁,正儿八经的清官,应该没有漏网之鱼了。”胡言没怎么明白朱元璋的意思。

“胡爱卿此去青州收获不少吧,青州那些官员给你送了多少银子啊。”胡言正在琢磨自己是不是真的漏掉什么大贪官了,却听那朱元璋忽然道。

“也就五十万两吧……”胡言下意识的说完,就感觉有点不对,抬头发xiàn

那朱元璋的两颗绿豆眼已经睁开了,并且还闪着寒芒。

“微臣惶恐。”胡言噗通一声爬了下去,奶奶的说漏嘴了。

“五十万两!你这一去比那滕州五年的贪的还要多,朕该怎么罚你。”朱元璋挺了挺身子,一拍书桌冷喝道。

“皇上,臣冤枉啊,那银子不是自己收的,是那些青州的贪腐官员心里有鬼非要塞给微臣的,微臣不要他们就把银票扔到微臣院子里了,微臣觉得银票扔院子里实在是破坏环境所以才把它们捡起来的……微臣虽然捡了银子,但没替他们办事儿啊,那些个贪腐官员微臣是一个没少都抓来了,综上所述,微臣的银子是捡的不是贪的,微臣只是个运气好清官而已。”胡言语无伦次,貌似怎么解释都不太容易把自己撇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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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道高一丈

“你若真的为了那些银子徇私枉法放过了那些贪腐官员,朕一定会砍你的头。”朱元璋双目之中的寒芒一闪而逝,旋即便又将眼睛眯了起来,如老僧坐定一般的靠在身后的椅子背上。

“怎么个意思,看情况这朱元璋打算放过自己了,那敢情好啊。”胡言淌了一脑袋汗,以为自己这回要完蛋了,却没想那朱元璋似乎不打算追究此事了。

“微臣谢皇上不杀之恩。”胡言拍了拍身上的土打算站起来。

但那朱元璋却又冷喝一声“朕让你起来了吗,你虽然未曾替那些行贿之人办事,但受贿之举却是有的,朕念在你剿灭白莲教有功,免你一死,但死罪可免,活罪却难逃,朕给你两个选择,一是廷杖一百,二是将那五十万两银子交归国库,你选吧。”

廷杖一百,跟打死有什么区别,就那打板子打下去,甭说一百,就是二十下子也能把屁股打烂了,真要打上一百下,跟火葬之后化成的灰比强点也有限,到时候整个就是一堆浆糊了,皇上您老要钱就直说吗,还给我俩选择,你让我选还是不让我选?

胡言虽然视财如命,在生命面前胡言还是明智的选择了后者,不就是五十万两银子吗,咱就当支援灾区了。

敲诈了胡言五十万两的银子这算是朱元璋打的巴掌,下面就是给蜜枣的时间了。

“胡爱卿啊,那刺杀一事你查出什么消息了吗,朕这些日子派出了不少大内密探外出探查,发xiàn

当日的刺杀之刃恐怕不止一路啊。”朱元璋关心起了胡言被刺杀的事情。

被皇上关心那是皇恩,一般的大臣被挂心的时候自然要赶紧涕零一番的,不过被敲诈了五十万两银子的胡言,却是兴致不高“皇上说的不错,那些人一共是两路,其中一路把我劫持走的是白莲教中人,白莲教的事情微臣已经了结了,皇上您也不用查了,至于另一路人微臣到现在也没弄清楚,皇上您那有消息了吗?”

白莲教的刺杀之人已经在本公子的浩然正气之下从良了,现在是本公子未来儿子的准妈,以后再有类似白莲圣母刺杀的事儿就属于家庭内部矛盾了,皇上您就甭跟着瞎操心了,您把另外一路人的情况弄清楚就成了。

“朕这里得到的消息与你差不多,白莲教已灭自是不用再管,但另一路人却是行踪隐秘,朕的密探多方探查之下,却依旧未曾寻出对方的来路,不过胡爱卿放心,朕会让大内密探继xù

查下去,绝不会令胡爱卿白白被受惊。”朱元璋的甜枣来了。

“微臣多谢皇上关心……呜呜……呜呜……”不感激涕零是不行了,既然人家皇上都把话说到这份上,自己不挤出几滴眼泪来实在是说不过去,恩,顺便也缅怀一下自己逝去的五十万两银子……

“胡爱卿知dào

真的苦心就好……”看着胡言痛哭流泪的模样,朱元璋欣慰的点了点头。

出了御书房,胡言便打算直接回家,却不想那朱允炆竟突然跑出来拦住了自己。

“胡兄啊,你终于回来了,走,咱们去喝酒,我给胡兄你庆功!”胡言不在的些日子朱允炆可憋坏了,整天看着黄子澄那张老脸是在是太过无聊了一些,如今胡言回京,朱允炆自是要借着给胡言庆功的劲儿好好喝一顿花酒的。

“胖子啊,你比原来更胖了,这几天没出门憋的吧,是该出门跟百花楼的姑娘们做做运动了。”胡言见到朱允炆也感觉十分亲切,先是感叹了一番朱允炆的体型,又道“不过今儿不行了,我爹娘正跟家等着我呢,我得赶紧回家去,您总不希望我回京第一天不进家门却往青楼里跑吧,我爹要知dào

非打死我不可,胖子见谅,我先走了。”…,

“胡兄是担心这个啊,胡兄放心,有我在胡丞相绝对不会对胡兄使用暴力的,我这就派人去胡府通知一声胡丞相一声。”朱允炆不依不饶,他在宫里也没什么朋友,胡言好不容易回来了自然不能放过。

眼见自己摆脱不了朱允炆了,胡言只能惨叫一声使出了苦肉计。

“胡兄你怎么了,你哪里不舒服。”朱允炆见胡言浑身抽搐似是十分难受的样子,便赶忙问道。

“我肉疼……”

让你皇爷爷讹了五十万两银子能不肉疼吗。

朱允炆眼看胡言真是“肉疼”的厉害,自然也就不再纠缠了,只得悻悻的防胡言离开。

从朱允炆的魔掌里逃脱出来,胡言便一路小跑的出了宫门,并且在路上还不时向后张望一下,生怕路边重出几百名刀斧手把自己拦住。

出了宫门,胡言总算是松了口气,摸了摸自己怀里的三十万两银子,一种魔高一尺道高一丈的优越感油然而生。

幸亏自己机灵,在朱元璋问自己贪了多少两银子的时候把八十万两说成了五十万,要不自己这三十万两银子都保不住。

啧啧,三十万两啊,再加上自己之前的十几万,也算是一大笔钱了,怎么花呢,自己得好好琢磨琢磨。

胡言正一边往家走一边琢磨怎么花银子的时候,一辆马车却是停在了自己跟前,车上不是别人,正是胡惟庸。

胡惟庸说自己是来给皇上送奏折了,只是顺路来接胡言一趟而已,不过对于胡惟庸这般的说辞,胡言却是不信,或许这胡惟庸在世人眼中真的是个奸臣,但对待自己的儿子却是没的说,脸上崩的挺严实,但那双目之中的浓浓关爱之情,却是让胡言的心里十分感动。

坐在马车上,胡言发xiàn

这胡惟庸头上的白发似是比以往多了一些,褶子就更不用说了,显然这些日子自己被绑架之后,胡惟庸没少担心自己。

自己被刺杀的事儿胡惟庸自然是要询问一番的,而胡言也没有隐瞒什么,把自己的遭遇都给胡惟庸详细的讲了一番。

而胡惟庸听罢之后则是皱起了眉头,沉思了起来。

“爹啊,我不就打算娶个白莲圣母当媳妇,外加弄个青莲圣母小姨子吗,您至于纠结成这个样子。”胡言以为是胡惟庸不同意自己和白素贞的事儿,毕竟那白素贞的身份比较特殊一些,一身的武功,以后婆媳打架鹿死谁手还尚未可知。

“你当为父那般迂腐,为父实在想白莲教之外的那一路刺杀之人是谁。”胡惟庸瞪了胡言一眼,道。

“您也甭想了,皇上说他已经派大内密探去打探消息了,咱听消息就成了。”您脸上褶子本来就多,再乱想下去,不拉皮估计您都睁不开眼。

胡惟庸思量白天,却也没个头绪,只能暂且将此事放到一边,转而询问起了一些其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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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四章 鸡汤

“那贾诩的底细你可清楚。”在马车上,胡言又向胡惟庸说起了贾诩的事情。

“马管家派人查过,应该无事的,那贾诩为人谨慎,擅长谋划,留在咱们胡府中应该能够帮到爹的。”胡言重用贾诩之前自然不会傻到不查查对方的底便将要事相告。

所以,当日在雨荷茶馆胡言心生招揽之意后,便让马管家去仔细查了查贾诩的底细,确认对方和张系之人并无关联之后,胡言才放心的将惩治青州贪腐之事告知了对方。

“既然马管家已经查过了,那为父便放心了。”马管家的办事能力胡惟庸是绝对相信的,他既然没有查出什么问题来,那贾诩自然就可以放心使用了“既然那贾诩做事周密,为父也不留在身边了,现在你也当了官,身边缺个人帮衬,有那贾诩辅助的话,一些事情倒也能替你谋划一番……那贾诩之子我也找了太医帮他医治,有那个贾诩之子在手,倒也不怕他做出什么对我胡府有害的事情来。”

马车停了下来,胡府也就到了。

下了马车,胡言便看到了迎在门口的众人。

“言儿……”周氏早已泪流满面了,自从胡言被绑人绑架之后,这周氏便天天给胡言烧香拜佛,希望胡言能早点回来,如今见亲儿子回来了,她自是有些抑制不住感情了,猛扑上来,便在胡言身上抓了起来。

“娘你干嘛呢,我身上没招虱子,也没受伤。”胡言被周氏抱着自是有些不好意思。

“没受伤就好,没受伤就好……”周氏一边哭一边笑“以后再有危险的差事我就让你爹帮你推了,官咱能不当,可别伤了自己。”

周氏不期望胡言做多大的官,只希望胡言能够一辈子平平安安的就足够了。

“男儿志在四方,哪能总在家里呆着,被人绑了这一趟也算历练了。”听到周氏的话,胡惟庸不乐意了,自己生儿子干嘛的,不就是当官的吗,不当官我干嘛在你身上费那么大的劲。

“以后有这种事儿你自己去,别让我儿子冒那么大危险。”周氏瞪了胡惟庸一眼,见胡惟庸一副不知悔改的样子,直接就上手薅耳朵了。

“在外人面前给我留点面子。”胡惟庸被抓着耳朵反抗不得,只得告饶道。

周氏发xiàn

四周的人都在瞅着自己,也觉得的自己下手有点不合时宜了,得给自己的这个丞相相公留点面子才是。

周氏正想松手,却见胡言嘿嘿一笑,上前道“娘,这哪有外人啊,诺儿是你未来儿媳妇,贾诩是咱以后的管家,赵云时我收的小弟……徐庶,你跟着干嘛呢,赶紧快回过头去,这是我家里的内部矛盾,外人免看。”

胡言进宫面圣之前让安排着贾诩和赵云回了胡府,两人跟着迎接自己自然没什么奇怪的,但这徐庶应该是跟着徐达去大将军府了,怎么又跑这来了。

“胡兄,我也不是外人啊,族叔让我跟着文和先生学艺,以后就是文和先生的弟子了,而文和先生又是胡府管家,我自然算不得外人,当然你要非把我当外人我也无所谓,我这就收拾东西去跟族叔住……我族叔是徐达将军。”最后一句话徐庶是说给胡惟庸听的。

大明朝以武立国,再加之现在大明已经并非胡言熟知的那个,四周小国林立,既需yào

武将守卫国家,也需yào

他们去开疆辟土,所以,武将的地位比文官是要稍高一筹的。…,

张居正是文官之首,乃是当今的右丞相,但在徐达面前却要恭恭敬敬的,而胡惟庸更是如此了。

一听这徐庶竟是徐达的子侄,胡惟庸自然要上前拉拉关系的。

关系一拉,就是外人也变‘里人’了,而且看那徐庶的架势,这孙子是打算长久驻扎在胡府上了。

对于死气呗咧留在胡府的徐庶,胡言只能翻翻白眼表示无奈了,有贾诩看着,也不怕这徐庶瞎折腾。

进到了府中,午饭已经准bèi

好了,知dào

胡言回来,周氏天不亮便起床亲自给胡言炖了一锅鸡汤。

“谢谢娘……”周氏炖的鸡汤是三年生的乌鸡外加三十六种中药材熬制而成,香气四溢,跟乌鸡白凤丸一个味儿……

虽说味儿差了点,但这鸡汤里可是蕴涵了周氏浓浓的母爱,不好喝也得全喝下去。

在杀猪一般的表情之下,一锅鸡汤都让胡言给干了下去,喝完之后胡言还不忘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给周氏以鼓励。

正当胡言以为自己鸡汤这一关算是过的时候,许诺儿却不慌不忙的从桌下拿出了一个罐子。

也是一锅鸡汤,罐子四周放了烧盐,鸡汤还是热的,据说为了这锅鸡汤诺儿比周氏起的还早,放的中药还多,打眼一看就跟黑芝麻糊似的……

两锅鸡汤下了肚,胡言今儿一整天都不打算吃饭了……

有些悲壮气息的家庭午餐结束之后,胡言和就别重逢的诺儿终于有了独处的时间。

“诺儿啊,你有没有想我。”胡言打完了几个黑芝麻糊外加乌鸡白凤丸的饱嗝之后,笑眯眯的拉着诺儿的手道。

诺儿还是一如既往的害羞着,低着头,不敢看胡言,只是轻轻的呢喃“苟少哥不在家,诺儿天天在想。”

“都想我什么呀。”胡言继xù

撩拨着,脸上的笑容要多淫荡有多淫荡。

见诺儿说不出话来,脸色越来越红,胡言终于停止了在语言上的“轻薄”,转而在怀中一掏,拿出了一对翡翠镯子。

“给你的礼物,喜不喜欢,凡是胡家的儿媳都有一对的。”胡言抓着诺儿的手,亲自为她戴了上去“拷紧了诺儿就跑不出本少的手心了。”

“这是苟少哥的家传的手镯吗。”自己嫁入胡家是肯定的了,对于这种手镯许诺儿自然不会拒绝的。

“额……是吧。”目前来看应该不是,不过以后会是的,从我这一辈开始往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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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感觉自己写猪脚泡妞很吃力啊,难道我没有写这方面东西的天赋?看来我是一个纯洁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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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乎生死,关乎存亡。

明天三更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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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五章 封爵

胡言回京的第二日,宫里的封赏的圣旨便传到了胡府。

来传旨的还是个熟客,大太监刘瑾。

圣旨的内容倒是不少,但基本都是一些没营养的话,总结起来四个字儿“有功,该赏。”

但赏的东西却是差了点,除了封了个伯爵之外,身怀接近五十万两资财的胡言却是没有什么能看上眼的。

爵位这种东西在大明朝并不是太多,除了那些开国功臣之外,这些年封的爵位只有寥寥数几,而大多数人的爵位都跟胡言一样,皆是不能世袭的伯爵。

不过那些人封爵的时候都已经七老八十,抱着个不能世袭的爵位基本就是过把瘾就死。

不能世袭的伯爵爵位挂在那些已经是耄耋之年的臣子头上的确有鸡肋的嫌疑,但放在胡言这个不到二十岁的年轻人身上却是有些不同的意义了。

不到二十岁的伯爵,这可是大明朝上的头一个,胡言立的功劳虽然是武功,但其身份上却倾向于文官。

大明朝开国以来,文官封爵者寥寥无几,右丞相张居正,左丞相胡惟庸二人都只是侯爵罢了,而且他二人的这个侯爵还是最近几年才封的,否则的话,二人的爵位就跟现在的胡言一样了。

二十岁封爵,足见龙宠,这个消息一传出去,自是惊动了朝野,张系一派反应最大,纷纷上书,认为胡言年少,功劳不足以封爵。

但朱元璋却是龙躯一震,直接便那些上书官员的折子扔到了地上,龙颜大怒,细数起了胡言的功劳。

实话实说,以胡言这些日子立的功劳来看,封个伯爵倒也不亏。

当日国宴之时,若非胡言抡出去的那个酒壶,恐怕朱元璋和朱允炆的性命便要不保,功大莫过于救主,单单凭着这个功劳,封爵已经足够,只不过当时朱元璋也与那些张系官员的想法一样,觉得胡言年纪甚轻,便将胡言之功压了下来,只封了个混吃等死的军前祭酒。

但胡言在随军北伐之时却又立功了,功劳还不小,解的是诸城之围,救的是北伐大元帅徐达。解一城之围看似功劳不大,但实则却是影响了整个北伐之战,若是当时诸城被破,徐达身死的话,恐怕即便北伐军最后攻下了燕国,也是一场惨胜,所以,这般的功劳,封爵也足够了,但此时,朱元璋的心思与之前一样,还是觉得太年轻,不宜封爵。

再后来便是白莲教作乱,胡言去平乱了。

白莲教之乱,在整个朝廷包括朱元璋看来,都是小打小闹而已,即便平了白莲教之乱,也只是很小的功劳,但这期间胡言却是遭劫,并且一度下落不明。

胡言失踪,但白莲教不能不剿,于是朱元璋便让李景隆接替了胡言的位置。

货比或得仍,人比人得死,李景隆和胡言的差距在这一次的剿灭白莲教过程中表现的淋淋尽职,作为草包代名词的李景隆充分发挥出了配角和铺垫的作用,将青州的局势弄的一团糟,原本的小乱,变成了大乱,甚至整个青州都落到了白莲教手中。

至此,事态就变得有些失控了,朱元璋当机立断,将在燕州徐达给招了回来,不过他的命令刚发出去不就,胡言闪亮回归的消息便传入了京中。

胡言重新朝廷军指挥权后的一系列动作,将原本处在下风的局势扳了回来,并且在极短的时间内,以极小的代价平定了白莲教之乱,如此军功,再加之彻查了青州贪腐,能不算大功一件?…,

单单一个功劳的话,朱元璋不给胡言封个爵位还说的过去,但眼下却是有三个大功跟那摆着,而且最重yào

的是胡言惩治了青州贪腐剪除可是胡系官员的羽翼。

贼既然挨了打,就得吃肉啊,于是,不到二十岁的胡言便封爵了。

只看见贼吃肉,没看见贼挨打的张系官员不干了,纷纷上书,但朱元璋却是心意已决,在廷杖了几个无关紧要的小官杀鸡儆猴之后,胡言的封爵风波就算是暂时告一段落。

“二十岁封爵,二十岁封爵啊,那个胡言竟然不到二十岁便封了伯爵,我们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那个小子还不骑在咱们头上拉屎,我说丞相大人,您怎么就不着急呢。”丞相府内,工部尚书夏言就跟屁股上摸了芥末一样急的上窜下跳,很显然,胡言的不到二十岁封爵之事已经让这个官场的老油子乱了方寸。

张胡两派的斗争现在处在一个平衡点上,两方都没有什么斗死对方的绝对优势,但是胡言得宠之后,情况就有些不同了,现在来看,或许胡言在胡系之中作用不大,但几年之后呢,甚至于说朱元璋驾崩之后呢,胡言屡立奇功,加之现在又是皇长孙的好友,以后官越会做越大,越来越受宠,等到那胡言之势达到一个左右张胡两系平衡的程度,那张系一派所要面临的恐怕就是灭顶之灾,如此危局,也怪不得这夏言着急了

“夏大人,此事是皇上决定的,你我着急也没什么用,你且稳住心神……这是今年的新茶,夏大人尝尝。”相比于夏言的火急火燎,那张居正却是一副稳坐钓鱼台,一切尽在掌握的样子。

“丞相啊,这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功夫喝茶,咱们若是不采取一些措施打击一下那胡系官员,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夏言哪有闲心喝茶啊,就是给他喝云南白药也浇不灭他那颗上火的心了。

“打击胡系官员?怕是用不着我们去做,这些日子的皇上的行事我细想过,觉得那胡言受宠对于我们而言恐怕也不是坏事。”张居正放下了茶杯,笑了笑,略有深意的说道。

“丞相的意思是……”听张居正一说,夏言稍微冷静了下来,但却依旧没有完全弄明白张居正的意思。

张居正指了指桌上了另一杯茶,让夏言坐下之后,才缓缓的说道“帝王权术,无非是御下之道,而御下之道中最重yào

的便是制衡之法,朝中官员分为两系,皇上不是瞎子自然知dào

,以圣上之精明,他绝不会任由一方做大,既然皇上打算重用那胡言,那便表明胡系其他官员的就要受到打压,而惩治青州贪腐官员一事就是最好的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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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六章 年关将至

张居正之所以现在不着急,是因为他在等,等着胡言羽翼未丰,但胡系官员的势力却一落千丈的时候。

而只有在那种时候,张系一派才能彻底的将胡系一派打压下去。

那种机会或许会因为皇上的疏漏而出现,也可能不会出现,张居正随虽然有耐性去等,但却不会去赌,作为朝中一派之首张居正不会拿着自己张系的未来去赌博,所以张居正等待的同时,也要去布置一些东西。

若是成功,胡言以及胡系官员一定会全军覆没,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

不过聪明人不止张居正一个。

张居正在悉心布置着自己计划的时候,胡惟庸也没闲着,朱元璋的心思他早就摸透了,所以,在朱元璋下令彻查青州贪腐官员时候,他没有去向着保全他们,反而将自己掌握的证据全部拿了出来。

如此做虽然削弱了胡系一派的影响力,但却可以给胡言铺平仕途之路,让那朱元璋在重用胡言的同时,不用太过在意胡系一派的威胁。

当然,胡惟庸在可以削弱自己同时也密切的注意着张居正的动向,张居正想要在胡言羽翼未丰胡系一派羸弱时出手,那胡惟庸便要在胡言羽翼丰满之前,尽量稳住胡系的形式。

这是一番博弈,胜者为王,纵横朝野,败者则会黯然的离开政治舞台……

这种交锋在暗地里进行着,而双方交锋的主角则跟没事儿人似的过起了逍遥的日子。

此番朱元璋只是给胡言封了个伯爵,至于官职则是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从五品的太常东侍,所以,每天早上,胡言还是得一大早的入宫跟着陪着朱允炆听课。

方孝孺的课虽然不是太无聊,但天天听的话,耳朵里却也磨出茧子来了,而且那黄子澄每次在方孝孺讲完课后,都会为朱允炆加加餐,而讲究哥们义气的胡言,也被朱允炆给应拉住一起听黄子澄叨唠了。

黄子澄的废话不少,各种之乎者如行云流水一般,引经据典,虽然看似有理,但实jì

上有用的东西还真不多。

上午的时间是枯燥的,但下午的业余生活就比较丰富了,由于快到年关了,李景隆便被朱元璋特许留在京中,所以,胡言这个身子之前喜欢玩的东西,就被李景隆勾着全部捡了起来。

斗鸡,斗虫、养鱼、养鸟、牌九,调戏黄花大闺女……原本让胡言觉得有些无聊的古代生活在李景隆的带领下忽然变的多姿多彩了起来。

唯一让胡言有点扫兴的就是那个徐庶了,整天跟在自己后面,让自己玩都玩不痛快。

“我说徐兄啊,你不是拜了文和为师吗,干嘛整天跟着我啊,跟文和屁股后面才能学本事呢,你看赵云他,多好的孩子啊,整天除了练功就是练功,你也跟人家多学学。”抱着赢的三千两银子,胡言和李景隆出了赌馆,在百味斋里找了个位置,坐了下来。

“可在下也想多多的和胡兄接触一番啊,胡兄之才可是不弱于文和先生的,跟在胡兄身边应该也是能够学到一些东西的。”徐庶住进了胡府,主要目的不在贾诩,而在于胡言身上。

对于胡言,这徐庶佩服和嫉妒都有,而更多则是好奇,他倒要看看这个传说中的胡言平常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为什么这个看似普通的年轻人竟能在与自己一般的年纪之下,立下如此的功劳,并且封了爵位,自己可是经过名师教导的,即便比对方差,也不会差太多才是。…,

“那徐兄这两天可学到东西了?”自己有什么好学的?上次空城计的自己是蒙上的,这回剿灭白莲真zhèng

的大功劳在陈登身上,自己就是跟那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提升提升士气,顺便出点阴损的主意罢了。

“额……这个还没有。”徐庶尴尬的笑了笑。

这些日子胡言基本就没干过正事儿,他跟李景隆两个人搭着伙把京城折腾了个够呛,原本已经好长时间没人的提的‘胡狗少’之名,便再次被市井民众传唱了起来。

现在胡言和李景隆去赌场都没人敢赢他俩的银子,身份跟那一摆,一个曹国公,一个忠勇伯,过来玩两把根本就不是试运气,压根就是来收保护费的。

“两位赌本多少啊”

“什么读本,少爷我就没带银子。”

“没带银子?感情是来捣乱的了……什么,您就是皇上新封的忠勇伯,曹国公也在啊,给伯爵大人和国公大人支二百两银子当赌本。”

“二位的运气不好啊,没事儿,再支二百两来。”

“哎呦喂,今儿两位公子的可是走了大运了,庄家豹子赔本通吃都能遇上,伯爵,国公,这一桌子的钱都是您二位的,二位还赌吗,等会儿我把我媳妇叫来押上,跟二位爷赌个痛快。”

“……”

这般的作为自然没有自持身高的徐庶能够学习的地方,每次胡言和李景隆赌钱斗鸡的时候,这徐庶都一个劲儿的摇头,对于胡言二人的行为显得颇为不屑。

不过尽管如此,这徐庶依旧打算跟在胡言身边,在他看来,胡言的这般作为都是深藏不漏的表现,能统御一支军队人会喜欢干这种市井小民愿意做的事情?根本不可能吗,自己之所以还没有在平常生活之中发xiàn

胡言的过人之处,主要原因还是自己跟着胡言的时间不够,自己得加油,得努力,如此才能挖掘出胡言这位少年封爵的生活本质。

“既然没有,许兄就不要跟着我们了吧,还是去文和那学学艺,文和他喜欢练楷书,据说文和那般沉稳的性子就是练楷书练出来的,徐兄回家去试试。”说话的时候小二把酒菜端上来了,胡言抄起了一个酱肘子,很惨不忍睹的啃了一口道。

徐庶是铁了心跟着胡言了,任凭胡言怎么劝,这徐庶就是不走,跟贴膏药似的,如此执着,胡言也只能自己叹口气了,话说现在的徐庶应该就算是最早的追星族了吧,追的真紧呐……

吃完了中午饭,胡言和李景隆便继xù

过自己的逍遥日子去了,而徐庶也是形影不离的跟着。

徐庶在当谋士之前也练过两下子,所以,即便胡言和李景隆想要依靠体力甩掉他的话也不太现实,只能任由徐庶跟着了。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转眼之间,年关便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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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七章 放炮

过年了,这京城里的气氛自是越发的热闹了起来,各家各户尽皆是张灯结彩,火红的灯笼高高的挂着,一副副春联也都贴在了门上。

这个时代过年跟胡言的那个时代没有什么不同,只是更为隆重一些,人也多了不少。

年夜,大家坐在一起吃吃饺子,守守岁,便是最为温馨的时候了。

许褚因为要戍边自然不可能回京,所以,胡言便将诺儿也接了过来一同过这年夜。

至于徐庶,自是要跟着徐达过年的,而胡言没了徐庶跟着,也清净了不少。

周氏亲手包了饺子,还在饺子馅里放了铜钱,谁吃着了,自然能够在往后的一年里装上打晕。

为了让家里的众人都能走好运,周氏可是煞费苦心的,约合二十两银子的铜钱都包进了里面……

十斤的面和十斤的馅,在铜钱的辅助下竟然包出了四十斤的饺子……

小赵云如饿死鬼投胎一般的抓了个饺子就放进了嘴里,然后就崩掉了三颗牙齿,幸好是乳牙,掉了这三颗牙,再过了这个年夜,赵云便十三岁了,长大了一些……

饺子吃完了,自然还有其他事情要做,放鞭炮这种持续的许多年的习俗,一直是赵云这种年龄段的孩子十分期待的事情。

胡言也是童心未泯,看着赵云玩的高兴,他也加入了其中,并且给赵云出了不少注意,翻新了玩鞭炮的花样。

牛屁股驴屁股里,再加上看不顺眼人家的门缝里,都有霹雳啪啦的动静响了起来,一时间鸡飞狗跳,人们都夸胡言的胡狗少之名头是名不虚传……

正玩的欢畅,却见得一个滚圆的身影正站在不远处,眼巴巴的看着自己。

“胖子,你怎么来了,大过年的不跟宫里待着吃饺子跑这来干嘛。”皇家的习俗胡言也是知dào

一些的,绝没有大年下让一国储君出宫门乱溜达的规矩。

“皇祖父身体有些困乏先睡了,在宫里无聊,就……”朱允炆笑了笑,眼神中显得有些孤冷。

懿文太子前些年病死,朱元璋的年纪大了,早已没了守岁的精力,早早了安歇了,而那些个藩王们也根本不在京中,皇宫里的人倒是不少,但能与朱允炆说话的却是没有几个。

来来往往的宫女太监端着酒菜,饭桌之前也有宫娥起舞,但在朱允炆的眼里却是显得甚为冷清,思来想去,能与自己玩到一块去的,便只有宫外那个不怎么着调的胡言了。

“我明白,既然来了今儿晚上就别走了,我娘包了饺子,你去吃几个,保准撞大运,吃完了咱一块放放炮仗,玩点新花样。”胡言呵呵笑着,将一根芯子点燃的炮仗放到了朱允炆的手里。

“你大爷!”朱允炆吓了一跳,赶紧把炮仗扔向了一旁,晃动着肥硕的身子便想着已经跑远的胡言追了过去。

一追一跑,原本显得有些孤寂身影,变得充实而热烈了起来,之前的那种气氛,一扫而光,作为一国储君的朱允炆,其实挺容易满足的……

炮仗这种东西朱允炆玩的不多,今夜跟着胡言自是见识了不少的新奇玩法,而胡言的各种阴损主意也是层出不穷,鼓捣来鼓捣去,胡言将目标放在了那老学究黄子澄的身上。

黄子澄最喜欢找胡言的茬,平常胡言大度不跟他一般见识,但今儿是大年夜,不给他送份大礼实在是有些说不过去。…,

“胡兄你这要如此去做,若被发下了老师他恐怕不会放过我们的。”黄府门口不远处,一个巷子的拐角处,朱允炆不时探探脑袋,显得颇为担忧。

“那咱就别让他发xiàn

啊……小云啊,你乃习武之人,动作敏捷,此番的事情就只能交给你了。”胡言向朱允炆投去了一个坚定的眼神,随后便又将目光落在了赵云的身上。

赵云自然知dào

胡言让他干的事情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当下便连连摇头起来。

“压岁钱还想不想要了,你今儿干好了这一桩买卖,明天苟少哥哥我带你去别人家拜年,那可是大把大把的银子啊。”胡言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教唆着诱惑着。

从山谷里出来,赵云在胡言的言传身教之下,充分的认识到了银子的重yào

性,看见银子俩眼就发亮,一听胡言说明天有银子收,原本摇的跟拨浪鼓小脑袋,便立马如捣蒜一般的使劲儿点了起来。

“子龙你是好样的,这个任务光荣而艰巨……要是被发xiàn

了可别往我们这边跑。”胡言捏着鼻子,将一个油纸包递给了赵云,那油纸包上还包了半本的《论语》。

“要稳准狠,先敲门,后点火,明白了吗。”胡言拍了拍赵云的肩膀,叮嘱一番之后,便把赵云推出了巷外。

要不怎么能让赵云去办这事儿呢,练过武术的速度就是快,步子不大,但紧捯饬了两下之后,便摸到了黄府的门口,使劲儿敲了敲门之后,赵云便从拿了个火折子出来,将那油纸包引燃了,便踏着轻盈的步子消失在了胡言对面的夜色之中。

油纸包里包着的是牛粪,而牛粪里还有几根炮仗。

敲完门,点上了火,那黄子澄一定会出门来看,见地上有火,一准得用脚踩,这一踩那牛粪肯定沾一脚,运气好的话,牛粪上的炮仗恐怕也会被引燃,到时出现奋发图强(粪发涂墙)的情形也不是不可能。

胡言的计划便是如此,但却有漏洞,还被朱允炆看了出来“胡兄啊,开门的要是黄府的管家那咱们不就功亏一篑了吗。”

“看运气呗,就算开门的是黄府管家,咱也能恶心他一宿。”胡言的回答很简单,这玩意又没什么杀伤力,就是恶心恶心人,弄黄家人谁身上不是恶心啊。

今夜,那黄子澄的运气显然不是太好。

出来开门的正是身为太常东侍,皇太孙之师的黄子澄。

见门外火光隐隐,心道怕是走水了,慌忙开门,这黄子澄当机立断,一脚便踩向了油纸包。

“何方鼠辈安敢欺我,我黄子澄与你誓不罢休!!!”随着一阵噼里啪啦的响动,黄子澄发疯一般的怒吼响彻在了京城的整个夜空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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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八章 压岁钱

年夜一过,转过天来便是大年初一了。

这大年初一比之年夜还要热闹一些,特别是胡家这种位高权重的府第,来来往往的拜年自是有不少,有关系的,没关系的,想要攀关系的,带人来攀关系的,都打着拜年的名义入了胡府。

寒暄一番,废话几句,能给当朝丞相留个印象总是好的。

胡言在小赵云的身上挂了个牌,上书“胡惟庸义子”五个大字。

而后的一上午时间,赵云便立在了胡府门口,见人便问道上一声过年好,明白的,知理的,自是赶紧掏出银子来,封一个大大红包。

不明白的,装糊涂的,在胡言教给赵云的一番敲打话语之下,也是不情不愿的交了过路费。

“子龙啊,你在这干嘛呢。”来的人是陈登,他跟赵云熟得很,见赵云站在门口身前还挂了个牌子,自是有些好奇。

“过年好。”小赵云微微躬了躬身子,伸出手来。

陈登一愣,旋即便明白了赵云的意思,从怀里掏出了几枚铜板递了过去“这是苟少兄教给你的?”

思来想去,能把一个好孩子教成这样的也只有胡言了。

小赵云没搭理他,把手里铜板放进了怀里,便盯住下一个目标。

来人是个大胡子,一身锦衣,显得富贵威武,看见赵云给自己拜年后,也是一愣。

“胡丞相的义子?得巴结巴结。”大胡子明白了小赵云的意思,咧嘴一笑,从怀里取出了一千两银子递了过去。

抓着这一千两银子小赵云自是眉开眼笑,向着陈登使劲儿的挥了挥“小气!”

陈登尴尬的笑了笑,这时候胡言正巧走了过来。

“元龙跟这站着干什么,还不进府。”胡言跟陈登打了个招呼,便矮下了身去,冲着赵云笑眯眯的说道“小云啊,今儿早上收了多少银子?”

“不到五千两……”赵云从怀里掏出了几张银票外加陈登给的十几个铜子,数了数道。

“嘿,还真不少呢,跟这站着还真是个发财致富的法子……小云啊,银子这么多,你也花不了,我给你存着怎么样啊。”小时候收了压岁钱之后,大人经常这么说。

“不要……”赵云不傻,摇头道。

“别不听话,那些铜子你留着买糖吃,剩下的给我,苟少哥哥给你涨利息哦。”一年百万分之一的利,八十年死期,本金不返还。

小赵云犹豫一番,又觉得有利息可拿,是个挣钱的法子,所以,便在胡言花言巧语之下,把银子递了上去。

“苟少兄啊,小孩子的钱你都骗……”目睹这一幕的陈登张了张嘴,觉得胡言的无耻已经到了一个让人仰望的境界了。

“他花不了,我帮着他花一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再说了,小孩子手里拿那么多钱可是很危险的,我是替小云着想……你是来拜年的吧,得等一会儿了,家里人多,得排队,先去我那坐坐,九江也在。”胡言笑着道。

陈登父子是燕国降臣,身份特殊一些,即便在剿灭白莲教时立了大功,却也不敢太过张扬领取什么大功,只要能和胡家拉上关系,他们便心满yì

足了,而这般去做,实则是贾诩帮着出的主意。

降臣立根最主要的便是学会谦逊,而这般谦逊之下,好处自是多多的,最起码博得了一些李景隆的好感。

以陈登的功劳,足以排在胡言之后,但他却将这位置让给了急需立功的李景隆,这样的做法自然让李景隆有些感激的。…,

“元龙来了啊,快来坐,看看我这蝈蝈怎么样。”过年这两天赌场关门妓院也歇业,李景隆觉得无聊鼓捣起了蝈蝈,天天揣一个蝈蝈葫芦瞎显摆。

“九江啊,别把你蝈蝈当宝了,叫你来是有正事儿的。”李景隆的蝈蝈跟自己这叫了一上午了,乱的心烦。

“你那叫正事儿啊,我看最没溜就是你了。”李景隆悻悻把手里揣到怀里,哼道。

“甭管有溜没溜,有钱赚不就成了,你算算你那有多少亲戚好友,一个都别落下。”胡言道指着桌上的笔墨道“都写上,咱们今儿挨个去拜访。”

“苟少兄,九江兄,你们这是打算去干什么?”陈登见二人这般忙活,有点不明所以。

“拜年收压岁钱啊,没看小云那挂快牌子吗,一会儿我跟九江就带着小云挨家挨户的去拜年,先去我家亲戚那,再去找九江家的亲戚……元龙,你家在这熟人少我就不带着你了,省的一会儿分钱的时候你眼红。”请进来的阶段已经差不过快过去了,接下来就得带着小云走出去了,那些没来拜年的亲戚一个也不能放过,李景隆的那些个长辈家里也不能落下,都得把银子收来才成。

“……”陈登没什么话说,只是给胡言和李景隆数了数大拇指。

看时间差不多了,叮嘱了陈登一声拜年不能跟胡惟庸要压岁钱之后,便带着小赵云挨家挨户的去串门了。

明初封的几大国公,胡言是一个没放过,这些人的地位比胡惟庸还要高,自是不会去胡府拜年的,而胡府跟他们的关系也有亲有疏,不过同样作为国公之一的李景隆却是与他们都有着不错的关系,借着李景隆的面子,胡言自是在这些国公们的身上搜刮了一番。

而这些国公也都挺大方,给小赵云的压岁钱也是不少,最少也是千余两的银子。

公爵那搜刮完了,自然要求侯爵那里,而侯爵下,伯爵自然也不能少。

本着抢光、杀光、烧光的政策,一下午的时间,胡言的腰包便鼓了起来。

有句话说的没错,人的贪欲并不会随着持有的财富增加而减少,反而会更加贪婪,收完了自己跟李景隆家亲戚以及熟人的压岁钱以后,胡言又打起了那些跟自己不太熟,甚至有些敌对官员注意,比如,那张系一派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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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不早,既然贤侄有事,那老朽便不留贤侄吃饭了。”丞相府内,张居正面露慈祥之色,目送着坑了自己两千两的银子的胡言离开客厅。

“这个胡言竟然要压岁钱要到我们头上了,实乃是可笑至极。”胡惟庸跟张居正见面不打架就是好事儿,平常根本没有什么来往,今日胡言竟然上门要压岁钱,实在是些让张敬修感觉到不可理喻。

“此人不简单,恐怕静修你是太小看了这个胡言,你以为他真的是来给要什么压岁钱的。”张居正脸色有些阴沉,看了自己这个儿子一眼道“刚才刘管家已经从外面打探了消息,这个胡言非但来了咱们张府,别的官员府上也都去了,他是想要拉拢我们张系的官员啊。”

“这个……不可能吧,我张系官员都是忠心耿耿的,怎会被拉拢过去,而且即便那胡言要拉拢的话也不需yào

这般大张旗鼓吧。”张敬修觉得此事是自己的父亲多想了。…,

“静修啊,你还太年轻了,那些张系官员看似忠心,但只是诱惑他们的利益不够罢了,只要有足够的利益谁能保证他们就不会出卖我张家……至于那胡言为何要大张旗鼓的拜访我张系官员……哼,这便是对方的聪明之处,疑兵之计啊,他还真以为我张居正看不出来,静修,你现在就去派人盯着那些官员们的动向,若有人出现异动的话,便将名单记录下来,那些人恐怕要成了咱们张系一派之中的隐患了。”

“父亲,您是不是有些太过多疑了。”张敬修提醒道。

“并不是多疑,只是谨慎,千里之堤毁于蚁穴啊,我们宁可错杀一万,决不可放过一个……你快去吧,那胡言不简单,你以后与他接触的话可要多防备一些。”张居正挥了挥手,让张敬修赶快去做事,而他自己则是在客厅里来回踱起,并且喃喃的自语起来“那胡惟庸生了一个好儿子啊……”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此刻正在和李景隆分银子,根本就不知dào

什么拉拢张系官员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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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 才子之谋(二合一)

年初二的时候,被朱元璋准了几天假的朱允炆也参与到了拜年的活动之中。

朱允炆一加进来,拜年的队伍便完全的提升了一个档次,于是,胡言便有了重新再去拜一次年的想法。

不过这收压岁钱的事儿却不能再让小赵云去做了,毕竟这过一次年可没有收两遍压岁钱的说法。

三人一合计,朱允炆说自己那个八岁的妹妹南平郡主正跟皇宫里闲着呢,所以,年仅八岁的南平郡主变成了三人敛财的工具。

朱允炆跟着胡言和李景隆瞎闹纯属为了好玩,要来的压岁钱自然不用与他平分,不过那南平郡主却是个正儿八经的“财女”,绝没有眼巴巴的看着别人分自己压岁钱的道理。

胡言还想用‘我帮你存着’的话哄骗对方,但那南平郡主却是聪明的很,根本不上当,举着小手一拍桌子:平均分三份,不给钱就去自己皇爷爷那告状,说胡言两个把自己骗出来,要对自己图谋不轨。

无奈,胡言只能将手里的银子分给了南平郡主一份,把她打发回宫了。

“胖子,你还有哪个妹妹闲着呢?”胡言觉得自己能带着人去拜第二次年,也能拜第三次,第四次……只要朱允炆的妹妹资源充足,胡言觉得自己完全可以靠着拜年收压岁钱发财致富。

胡言三人的这一番折腾自是捞了不少的银子,而张居正那里对于胡言的这般举动也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以张居正多疑的性子来看,不少张系内部看起来并不是太过忠诚的官员,恐怕就要有麻烦了……

日子一天天过着,朱允炆的妹妹虽然还有空余,但京城里的那些官员们却没了什么压榨的价值,所以,在接下来的几天里,胡言三人便闲了下来。

不过很快,出过年三十之外的另一个重yào

节日就快要到了——正月十五的元宵节。

元宵节也叫上元节,中原地界上无论哪个国家都要过的节日。

而元宵这一日当是所有节日之中最为热闹的一天。

即便那些平日里那些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媳妇大闺女也在这一日里被准许出门一日。

至于街上的小贩和才子们也都如雨后春笋一般的萌发了出来。

小贩们忙着挣钱,而才子们则是做着他们所认为的比较高雅的事情,猜猜灯谜,对对灯联,吟一吟元宵诗,既能彰显品味,又能展露才华,自是才子们的最爱了。

百味斋作为京城中最大的酒楼,在元宵节的这一日自是要举办一些活动的,猜灯谜,对对联当然少不了的,最重yào

的是这百味斋每一年还要举行一届诗会。

正是因为有这诗会的原因,所以,这百味斋在元宵节的一日,总会聚集一大批的才子佳人。

京城的才子不少,不管是自诩才子,还是真有几分才气的,都喜欢来这个诗会凑凑热闹,顺便找一找跟自己一样怀才不遇的知己。

往年的时候,京城四大才子皆是这诗会主角,只不过此一番的元宵节,却不见了那四大才子之首唐伯虎的踪影。

“伯虎兄不会真的给人当书童去了吧,这一届的诗会若无伯虎兄的话,实在是有些太过无聊了一些。”文征明和周文宾前些日子才会京城的,所以对于那唐伯虎已经成为胡言书童一事知dào

的并不详细。

直到今日诗会之时,发xiàn

那唐伯虎一直未曾现身,这才向那祝枝山问道。…,

“谁说不是呢。”祝枝山叹了口气道“论诗才,伯虎兄可是要略高我们一筹的,我早些日子便准bèi

了一首上元词想与伯虎兄切磋一番的,不过现在看来伯虎兄是来不成了。”

京城的四大才子虽是好友,但四人之间却也是经常切磋文采的,那唐伯虎无论是在诗词或对联上都比其余三人要稍高一筹,而其余三人自是以击败唐伯虎为目标的,如今唐伯虎不在了,只有三人相互比试的话,实在是有些味同嚼蜡的。

“即便是伯虎兄真给那个胡言去当书童了,也不至于连个过年的假都没有吧,乡下来的长工过年的时候还能回家探亲呢。”文征明皱着眉头道“年初一的时候我去伯虎家里拜访,听伯虎的十八位表妹说,伯虎竟是年夜之时都未曾回家,哼,那个叫做胡言小子实在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他不欺人便不叫胡狗少了,那胡狗少仗势欺人文兄和周兄又不是不知dào

,而这些日子以来此人又屡立军功,更是无法无天,唉,伯虎兄想要逃脱那个胡言的魔掌怕是难了。”胡狗少的名头不只是在普通老百姓里穿的比较广,在读书人的文化圈里也是十分有名的。

当然,这都是胡言那个前身的功劳,那时候的胡言文不成武不就,而胡惟庸却又想着让胡言去识文断字,整天逼着胡言学一些之乎者也之类的东西,胡言学的烦躁了,却又不敢跟胡惟庸抗议,只得是将怨气撒在了那些才子的身上。

京城之中,除了那些家中有背景的才子之外,谁没受过胡言的欺负?只是那胡惟庸位高,即便受了欺负也无处去报仇。

“咱们三人与伯虎如亲兄弟一般,如今伯虎有难,总不能干看着吧,咱们得想个办法将伯虎兄救出来才是。”周文宾是京城四大才子中学问最末,但却是最讲义气的,跟唐伯虎的关系也最好,他自是希望唐伯虎能够脱离胡言魔掌的。

“救伯虎兄……这谈何容易啊,以我等的家世虽然不惧那个胡言,但却也没到主动招惹的地步,万一有个不慎,说不定我们三人也要栽进去的。”祝枝山摇了摇头,他虽然也想帮zhù

唐伯虎,心里却也对胡家有所忌惮,去招惹当朝左丞相的独子可不是闹着玩的,而且现在那个胡言可是正儿八经的五品官。

“那你的意思是不打算救伯虎了,哼,伯虎交到你这样的朋友我都替他觉得不值。”周文宾见祝枝山是这种态度自是然是颇为气愤,京城之中谁不知dào

与唐伯虎最为交好之人便是这祝枝山了,如今唐伯虎有难,这祝枝山竟然因为惧怕胡家的权势打算置之不理,如此作为那周文宾当然看不下去了。

“文宾啊,你先别生气,我有说过不救伯虎吗,只是这如何去救咱们还得好好商量一番才是。”眼看那周文宾又抄起桌上酒壶砸自己的趋势,祝枝山赶紧改口道。

其实在祝枝山看来唐伯虎在胡家当个书童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而且那一年的期限也已经快过去一半了,半年之后唐伯虎也就自由了,自己三人根本没有必要冒着得罪胡家的危险去救唐伯虎。

但眼下自己若是说个‘不’字,以那周文宾的火爆脾气还真有可能冲自己大打出手。

“文宾,你脾气应该改一改了,凡事不要这般性急,希哲说的对,救伯虎之事得从长计议,否则的话便可能适得其反,害了伯虎。”文征明也劝道“要救伯虎决不能使用强硬手段,须智取才是。”…,

论文采书画,这文征明在京城四大才子之中绝不是最好的,但论智谋,四人之中佼佼之辈,他一开口,那周文宾也冷静了下来。

“那征明你说,咱们该如何才能把伯虎救出来。”

文征明一笑,似是已经胸有成竹“文宾啊,你说咱们三人最大的本事是什么,是文采,我们要救伯虎的话,便从这文采上下功夫,伯虎为什么会给那胡狗少当书童文宾你也应该很清楚吗,是因为与对方打赌对对联输了,才落了个那般的下场的,而此番我们也要和那个胡狗少打赌,以伯虎的自由为赌注,只要我们赢了,那伯虎自然就能脱离对方的魔掌了。”

“打赌?赌什么,对对子?连伯虎都输了,你以为我们能够赢得过那个胡言。”祝枝山立即否等的文征明的主意。

唐伯虎在京中可是被称为对王之王的对子王,对对子可是京城一绝,他所出的对子皆是绝对,但尽管如此,却也是败在胡言手上。

祝枝山还记得胡言当初给唐伯虎出的那个对子,而至今,祝枝山也没能把下联对出来,跟那个胡言对对子,不是找死吗。

“希哲啊,你是不是被那个胡言给吓傻了,为何总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文征明道“那个胡言是什么人我还不知dào

,只是一个纨绔公子罢了,他能对得上伯虎的对子,估计只是侥幸罢了,至于他出的那个对子恐怕也是不知从哪抄来的,我就不信,以伯虎之才,真的会输给那个胡言。”

文征明觉得祝枝山有些太过高看胡言了,在他看来,胡言与京中的那些纨绔少爷根本没有区别,即便有些惊人之举,恐怕也是意wài

,或者使用了什么低劣的手段,根本不值一提的。

“我看希哲是害pà

那胡言的家世所以才畏首畏尾的,既然希哲你这般胆小,那此事你便不用参与了,等我们救出伯虎来,这京中便只有三大才子之名了,至于希哲你……哼,还是去做胡家的走狗吧。”周文宾性格耿直,说话自是颇为直爽,直接开骂。

“文宾你不用这么说我吧,我只是觉得用对对子的方法对付那个胡言不太稳妥而已,又如何成了胡家走狗了。”祝枝山也是有脾气的人,被人骂成走狗,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好脸色。

“希哲,文宾,你们切莫争吵,咱们三个只是在商量对策而已,别办法没想出来,咱们便先打起来了。”文征明见祝枝山和周文斌大有一语不合便直接开打之势,便赶紧和起稀泥来“既然希哲觉觉得用对对子的方法不太稳妥,那便再与那胡言赌些别的东西,比如……诗词!”

“诗词?好好,这个主意不错,征明,你的诗才与伯虎相若,又极擅元宵之词,正好可以用此优势与那胡言去赌,保准他有输无赢。”听得文征明之语,那周文宾立马点头。

文征明吟诗作赋的本事周文宾可是知dào

的,若是比咏物写景的诗词,这文征明比之唐伯虎或许稍逊一筹,但在节日诗词上,文征明却是可以与唐伯虎一拼的,如此诗词之才,当属京中才子里的第一人。

“与那胡言对对子的话,或许对方还有取胜的可能,但若是论其诗词来,那个胡言恐怕真就没半分可能取胜了。”祝枝山也对文征明的诗词颇有自信,不过他却也还是有一分担心的“征明啊,上次我跟伯虎与那胡言对对子时,觉得对方的对子既有可能是抄袭而来,若是此番对方还要抄袭的话该怎么办。”…,

“抄袭?呵呵,我看希哲你是多虑了,我文征明的元宵诗词或许算不得大明第一,但却也是前五之列,即便那胡言抄袭了诗词过来,岂能比的过我所作的诗词?至于那些偶然得之的绝妙诗词,恐怕那胡言更抄不来的,若有那等诗词,恐怕早就传世了,他若抄的话,我定然让他身败名裂。”说起诗词来,这文征明也是颇为狂妄的,大明朝中,论诗词比他强的人可是寥寥无几的。

祝枝山思量一番,觉得文征明所言有理,与那胡言比诗词的话,自然能够必胜,但对方万一不敢跟己方去比该怎么办“既然征明你有这般的信心咱们便与那个胡言好好比上一比,但若那胡言怯战的话,恐怕又有些麻烦了。”

“这个希哲也无需担心,纨绔公子好面子,一会儿胡言来百味斋的话,咱们便对其奚落一番,对方不忿,定然要与我们理论,我们再刺激他一番,不怕他不上钩,区区一个纨绔子弟罢了,岂能逃出我等的手心。”对于比试的事情这文征明自是自信满满,那胡言他不是没接触过,根本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二世祖罢了,略一用计便乖乖上钩,即便现在凭着运气做了官也是如此,绝不可能有什么太大进步的。

正说话间,楼下传来了一阵骚动,三人定睛一看,来人正是他们朝思暮想的胡言胡狗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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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邀请

“今儿怎么这么多人?百味斋促销啊,连个座都没有了。”胡言一进门,发xiàn

整个酒楼里已经坐满了人,而且这些人一见自己进来还都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着自己,集体更年期?

之前那文征明几人在楼上说话的时候动静不小,楼下的诸人自是听了个清楚,虽然不知dào

楼上三大才子的具体计划是什么,但要奚落胡言一番是肯定的了。

楼下的这些个才子们家境比较一般,前两年的时候可都没少受胡言的欺负,现在那三大才子准bèi

对付胡言,他们自然是要好好的看这一场热闹了。

而楼上那些家境好一些的才子们,虽说不曾被胡言欺负,但心中却更希望看到胡言丢脸的,原因无他,唯有嫉妒二字。

那些才子们整日苦心读书,为的是什么,自是要考取功名做官耀祖了,但那功名岂是一般人能够考上的。

苦读十年,却是次次落榜,即便考中了举人,真zhèng

能够落的实缺的却是少之又少,而胡言则是文采气质皆无,但就是这种人现在却成了个五品官,而且还连连立下大功,如此,那些觉得自己不比胡言差的才子举子们心中自然不是太过平衡,生出嫉妒之心也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了。

“今日是元宵节,这百味斋每年都要举行一届诗会的,你去年不是也来过吗?”有胡言在的时候自然不能缺了与胡狗少齐名的李祸害了。

李景隆虽不曾参加过这种民间诗会,却也是对这种诗会有所耳闻的,元宵一日,京中五成以上的才子可都是要聚集于此的。

“我就说为什么这些人的眼神都不正常呢,感情都是才子啊。”胡言向四周扫了一圈,发xiàn

眼下所有的才子装束都差不多,皆是一套狐裘加身,外加一把折扇在手,这种忽冷忽热爱感冒的造型一般人还真摆不出来。

“苟少啊,咱是不是让他们给咱腾出个桌子来。”李景隆平常霸道惯了,就是京城里的那些三品以下的官员今儿坐在这儿,他也敢直接轰人。

“还是不要了吧,咱们虽然不是才子也是正人君子,强人所难的事情还是不要去干的好,咱打包回去吃吧。”诺儿也跟着自己出来了,自己总得保持一个良好的形象不是,哪能跟李景隆似的那么粗鲁。

再说了,今儿这百味斋可是要举行诗会的,一会儿自己饭吃一半,那些才子们恐怕就要吟酸词了,自己打小背诗词背的脑袋疼,听不得什么烂七八糟诗词的。

“苟少你既然说了,那咱就把饭菜带回去吃,我那还有一坛陈年的女儿红,正好拿出来尝尝。”李景隆早就打定主意跟着胡言混了,胡言的话他自然是要听的。

一行人点了菜正要走,那楼上的文征明几人却是有些慌神了,往年的时候那对方虽然不会参与到自己这个诗会之中,却也会来捣上一番乱的,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文征明才想着借着诗会的机会把唐伯虎救出来的,但现如今那胡言根本不打算在百味斋里多留,即便自己的计划周密,恐怕也是无用的。

“苟少兄这就要走吗?”文征明慌忙下楼,拦住了胡言等人的去路。

“你是?”自己这个身子或许跟文征明打过交道,但现在的胡言却根本不认识这个文征明,不过此人既然能够跟那祝枝山坐在一个桌上,应该不会是什么寻常之辈。…,

“在下文征明,曾与苟少兄谋面过几次,只是苟少兄贵人多忘事,忘了在下。”去年诗会的时候,文征明便于胡言见过面,当时这文征明还写诗讽刺过胡言的,只不过当时的胡言压根就没听明白文征明诗的意思,不过现如今这文征明若是还敢写诗讽刺的话——估计胡言还是听不出来……

以胡言现在的文学功底,也就与之前那个正版的胡言相差不多。

“原来是京城中的四大才子之一啊,久仰久仰,也来参加诗会?”即便胡言对那些才子们不怎么感冒,但那京城四大才子的名头他却还是听过的,唐伯虎为四大才子之首,而文征明便仅次于唐伯虎。

“不错,这诗会在下每年都是要参与一番的,今日苟少兄既然也来了,应该不会单单是来吃饭的吧,何不上楼与我们兄弟三人畅饮一番。”文征明抖了抖折扇,邀请道。

“我确实不只是来吃饭的,我还打算把饭菜打包带走,至于跟三位才子畅饮的话,还是免了。”如果是原版的胡言受到了文征明的邀请,一定会屁颠屁颠的上楼与这三大才子对饮的。

虽说当初的胡言总是找才子们的麻烦,但实jì

上那个胡言也是想要附庸风雅的,只是因为才子们都看不上他,才导致了他因爱生恨,平日里与才子们做对的。

但现在的胡言却是真的对诗词一类的东西没什么兴趣,而那些所谓的才子们在胡言的眼中也就只是些会夸夸其谈的家伙,玩玩嘴皮子还成,别的恐怕就不是他们的专业所在了。

中原地界,哪个朝代的是靠着才子立国的?即便是现在那个囊括了中原世界八成以上才子的大宋,也是在赵匡胤的铁蹄之下建立起来的国家,不过现在,那才子之国的大宋却是岌岌可危,时刻都有灭国的危险,这便是才子的作用?

“苟少兄如此说是什么意思,难道是看不起我们三人。”周文宾此刻也从二楼走了下来,对胡言横眉道。

“倒也不至于看不起,只是觉得与三位没什么好谈的。”京城四大才子自是比一般的才子强出不少,虽然依旧是理想主义者,但在琴棋书画上的造诣却是颇高的,现在市面上祝枝山的一副字已经炒到千两银子之高了,单单看在银子的面子上,胡言都不能看不起这眼下的三人。

“谁说没什么好谈的,咱们今日便不谈诗词,谈谈军事如何,我等对于苟少兄这些日子的领兵之事可是颇有兴趣的。”见胡言真的没兴趣和自己几人谈论诗词,那文征明只好退而求其次,先把胡言留住再说。

“谈军事?本国公可以与你们谈啊,本国公的领军之能可是与苟少兄不相上下的。”一提到行军之事,二手的军事家李景隆便立马来了兴趣。

第一百一十一章 家传玉佩

李景隆行军打仗的本事没有,但嘴皮子上的功夫却是不差,一番长篇大论之下,竟然将那三大才子唬的一个楞一个楞的,还真把这李景隆当成军事家了。

那三大才子虽然擅长的只是琴棋书画等文雅之事,但对兵法一道也是有所涉猎的,李景隆能忽悠的了这三人,扯淡的本事也自然已经达到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地步了。

李景隆的牛皮吹的虽然大,但剿灭白莲时候的战绩却是跟那摆着的,被那白莲匪军打的连连后退,最后竟是所在了郓城里不敢迎敌可是事实。

而这种糗事在那三大才子实在是不想再听李景隆瞎唠叨的时候也是提了出来。

“听九江兄的意思……九江兄在兵法上的造诣已经达到了极高的地步,但在下有一事不明,为何九江兄的兵法造诣如此之高,竟然会被那白莲匪军打的连失五城呢,那白莲匪军的军师难道要比九江兄还要厉害。”周文宾实在是受不了李景隆的唠叨了,揭短道。

“额……这个,人有失手马有失蹄,即便是本国公的军事才能已经达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但这行军之事还是会出现各种意wài

的,当时发生一点小小的意wài

,所以就导致了你们所听到的那种结果,不过后来本国公便又重整旗鼓,对那白莲教进行了激烈的反攻,最终一举歼灭的白莲教的匪徒,此事苟少可以为我作证。”被人揭了短,李景隆脸上自然有些挂不住,只能靠着胡言做伪证尽量维护自己的高大形象。

“恩,九江之才经天纬地,的确令人佩服。”胡言正跟那专心吃饭,没怎么在意李景隆的扯淡,不过李景隆既然要自己作证,自己也得捧捧场才是。

“九江兄的军事才能固然是远超常人,但与苟少兄比怕是还差了一筹吧,苟少兄在北伐之战时曾布下空城之计,仅以一人之力便力敌对方五万骑兵,如此传奇之事,在大明朝中可广为流传的,苟少兄可否为我三人讲讲当时的情形。”听李景隆瞎掰只是权益之计,三大才子的最终目标是胡言,话题自然要往胡言的身上扯。

只要能把话头扯开,三大才子相信以自己的口才绝对能够逼得胡言跟自己比诗的。

“这事儿比较偶然,当然你要知dào

是金子就会发光,是芥子总要出头的道理,那种情况之下实在是十分危急的,必须要有一个可以用身具皓月之光的人出现,于是我就鬼使神差的布下了空城计,其实没什么好说的……九江啊,饭吃完了吗,咱还得继xù

去逛街,好不容易赶上个热闹日子可不能把功夫都耽误在吃饭上。”关于空城计的事儿胡言还真就没什么可说的,不过咱倒留了一条屎黄色的裤子当纪念。

“吃差不多了,咱走吧,城南庙会这时候应该正热闹呢。”被人揭了短的李景隆自然也不愿意多呆,往嘴里塞了个酱肘子便站起身来。

眼见胡言等人要走,那三大才子自是有些慌神,赶紧阻拦道“苟少兄,九江兄,咱们还没有畅饮一番呢,为何就要这般急着走,一会儿在坐的才子们还要比一比对联的,我听说苟少兄的可是对对联的行家,今日苟少兄可要好好展露一下身手啊。”

纨绔公子喜欢的是什么,不就是喜欢别人的夸奖吗,三大才子委身相赞,那胡言肯定会颇为得yì

,而对方定然也会留下了一展才华的,如此自己一方也好从长计议,将比诗之事和盘托出。…,

“比对联?有奖励没有?”说起对联胡言便想起了自己前世过年的时候跟汤圆一起奋斗的日子。

那段时间吃的汤圆可都是自己对对联赢来的,今日重新回忆一下当时的情境倒也不错。

“奖励……我这以一块家传的和田玉可以此番对联比试的奖励。”对联比试赢了三大才子,名声享誉京城便是最好的奖励,不过以那胡言的模样来看,这种虚名的吸引力似乎是不够大,无奈,那文征明便一咬牙一狠心,把自己家的祖传玉佩的给拿了出来。

以一死物换取那唐伯虎的自由,在这文征明看来也是值得的,而且这文征明也不认为自己会输给对方。

“家传和田玉……貌似比速冻的汤圆值钱啊。”胡言一把抓过了文征明手里的玉佩,递给了李景隆“九江啊,看看真假,要是真的能值多少两银子。”

李景隆可是吃过见过的主儿,各种玩意都捣鼓过,鉴宝这种事情在历经看来根本不是事儿。

仔细瞧了一会儿,又闻了闻那玉佩的上的气味,鉴宝专家李景隆便大体确定了这玉佩的真假“此玉乃是真zhèng

的和田玉,而玉质也当属上乘,核算成市价的话恐怕要三万两银子以上,只是……征明兄啊,你以后别把玉佩挂在屁股后面……呕……”

“既然这和田玉是真的,那对对子的事儿我就应下来了。”三万两银子啊,顶自己前两天拜年收压岁钱一天的工作量了,干的过!

“好,苟少兄真是痛快之人啊,那文某可就要出对子了。”文征明见胡言应下了此事,心中便微微松了一口气,既然对方敢跟自己比对子,那自己就有八成的把握把唐伯虎救出来。

“那征明兄出对子吧。”既然人家都把银子都送到嘴边上了,那自己岂有不收的道理。今日我庙会对联小郎君便要大战神威,震慑一下你们这群才子,顺便赢点银子。

“在下几年以前曾见过一个女子,此女新嫁,丈夫便因病去世了,她与其夫青梅竹马,丈夫死后便没了再嫁之心,今日在下便那女子为题,写一个上联。”文征明手中的扇子摇晃不止,半晌之后,那文征明便目露悲切之情,缓缓说道“寂寞寒窗空守寡,此上联在下感觉不错,苟少兄,请对吧。”

此对联一处,才子们在对那个女子可怜的同时,则更是感叹起了文征明此联的精妙,此联非但写出了一个丧夫女子的空虚寂寞,而且在每一个字上皆有玄机。

每个字的部首都一般无二,若要对上下联的话,下联中的每个字,偏旁部首上便也需一模一样才是。

第一百一十二章 下联

“这上联实在是太妙了,非但的将一个女子的悲切孤苦之情描写的淋淋尽致,还加以文字之巧,使其难度倍增,征名果不愧是京城四大才子之一,如此文采实在是令人佩服。”楼上上楼下的才子们咀嚼思量着文征明的上联,待思量出此联的精妙之后,皆是甚为叹服。

如此的上联,不但意境凄婉,而文字技巧上还如此之高,想要对出切合的下联,怕是难如登天。

“归不得征名你敢与对方比斗对子,原来是胸有成竹啊,这等的上联恐怕已经能够称作千古绝对了吧,那个胡言定然不可能对出的。”听罢那文征明的上联,原本还对此番比试有些担心的祝枝山此刻也松了一口气。

这般难度的上联,恐怕就是神仙来了也不一定能够对的上,别说眼前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子弟了。

“征明兄高才,这下伯虎有救了。”周文宾此刻也握了握拳头,只要对方无法对上此联的话,之后的事情恐怕便只能让自己三人牵着鼻子走了。

“文宾切莫太过乐观,这胡言虽然不可能对出我这上联,但一会儿他也要出一个上联的,我若对不出的话,事情恐怕还有些变化的。”文征明虽然嘴上如此说,不过心里却并未将胡言放在眼中,自己上联对方是肯定对不上来了,而一会儿对方所处的上联即便也是精妙之联的话,只要不曾达到自己上联的程度,以自己的之才,要对出的话恐怕并不困难。

自己赢了这一局,以对方那等纨绔的性格,肯定不会认输,自己只需yào

用话刺激对方几句,救出唐伯虎自是轻而易举了。

“苟少啊,这上联听着貌似不太容易啊,能对的出来吗,那玉佩可是值好几万两银子的。”李景隆虽是武将,但也不是没有文采的,只是无法跟那些才子们相比罢了,不过这上联的难度他却也是感觉了出来,再加之四周一群才子们幸灾乐祸的眼神,李景隆自己知dào

此联绝对是不太容易对出的。

“这个上联……确实不太简单。”胡言摸了摸下巴,文征明所出的上联的确可以算作千古绝对的,而且还是极难的那种,这等的对联若以急智对出的话根本不可能,意境之上暂且不说,单单那些个特殊字词恐怕就得好好斟酌一番的……

“苟少兄为何还不对下联,若是对不出的话,直接认输倒也无妨。”文征明一脸得胜之色,他已经料定胡言绝不可能对出此联的。

当初自己得到此联后,可是煞费苦心,思量了十日十夜才对出了一个勉强算作工整的下联,而如此短的时间内,对方想对出此联的话根本不可能。

“赶快对,拖延时间是没用的。”

“对不出就认输,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见胡言久久不语,那些楼上楼下的才子们也开始叫嚷起来,而那些平日衣冠楚楚的举子们则是喊的更为欢畅,一颗赤诚的嫉妒之心的催动之下,这些人自是恨不得胡言对不出下联。

“都闭嘴!”在这一阵的叫嚷声中,胡言缓缓的站起身来,向四面扫视一周后,便向着一个之前叫的最欢的才子走了过去。

众才子不知胡言之意,还以为胡言恼羞成怒想要打人,便都赶紧纷纷后退,殴打才子这种事情往日的时候胡言可是真干过的。

“你……你要干什么。”才子都胆儿小,眼下的才子似乎之前吃过胡言的亏,见胡言走过来,连腿都哆嗦了。…,

“书才莫怕,他若敢碰你我等定不饶他。”此才子后方三步之外,其余才子们都在为其摇旗呐喊,以精神为后盾支持他与恶势力作斗争。

“你至于吓成这个样子吗,我借把扇子而已,看你们都抖搂扇子,我也凑个热闹。”胡言一把将那才子手中的扇子抢了过来,抻开了一抖搂,打了个寒颤,心道这才子的日子还真不是人过的,不过既然对方要听这个千古绝对的下联,自己也得给他做个全套的样子不是,扇子这种才子专用的道具自是不能少的。

“你以为你拿个扇子就能对出下联来吗,实在是可笑之极……”见胡言装模作样模样,那些才子们便又纷纷叫嚷起来,不过下一刻,他们的喊声便戛然而止了。

“征明兄的上联是寂寞寒窗空守寡是吗,那在下便对……”胡言不理会那些才子的叫嚷之声,手中折扇一抖楼,便找了个高凳子踩了上去“在下对惆怅忧怀怕忆情这个下联不知可否。”

“寂寞寒窗空守寡,惆怅忧怀怕忆情……”此下联一出,整个百味斋内鸦雀无声,那些才子的们的叫嚷之声全然无踪。

所有之人尽皆是思量起了这下联的意境和词句。

半晌之后,那些才子的们的脸色变得如同茄子一般的蔫紫了,这下联非但在字词上无法跳出任何错误,而意境上则更是完全切合,如此的下联不但工整而且堪称绝配。

那些在心中已经认定了文征明的上联那是千古绝对的才子们,脸色自是不太好kàn

,如此困难至极的对子竟然被人对上了,而且还是被一个纨绔公子轻易对上的,这般的现实摆在眼前让这一众自命不凡的才子情何以堪。

相比于这些普通的才子们,那三大才子的脸色则是更为难看,特别是出了上联的文征明,他之所以给出此联便是觉得此联万难,即便一人之才通天也不可能在短时间对出的,但他却未曾想到眼前的这个胡言非但在短时间内对出了此联,而且那上下联的切合程度还远超自己花费十日功夫所对的下联。

“对方之才真比自己高出如此之多吗,那上联可是千古绝对啊……”文征明双目圆睁,口中讷讷,其心中自是颇为颓然。

“征明你没事儿吧。”祝枝山见文征明失了这么半天神还不曾会回过神来,便不由推了推他,生怕这文征明真的失了魂。

“我没事儿……”文征明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对联的这一句,咱们怕是要输了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寂寞

祝枝山点了点头,根本说不出什么话来,如此难度的千古绝对然家都对出来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那周文宾也是有些颓然,原本以为文征明的上联乃是千古绝对,根本不可能有人能够在短时间内堆出来,却不想眼前的那个纨绔公子却是对着这般轻松,饶是他之前对胡言万般不屑,但此刻却也是不由的生出了些佩服之情。

“在下输了,这下联苟少兄对的非但工整,而且在意境上也是极为吻合,此一局在下输的心服口服。”文征明站起身来,向着胡言微微的躬了躬身子,之前的那种轻视荡然无存,他现在也明白了为何作为四大才子之首的唐伯虎会输给眼前这个纨绔公子了,以对方的对才,即便是自己四大才子四人合力也不是人家的对手。

“呵呵,征明兄谬赞了,我也斟酌了半天才对上来的。”文征明的上联的确是千古绝对不假,但正因为是千古绝对胡言上辈子看的对联大全里才有记载的,这个抠字眼的上联虽然难度不小,但胡言前世的那些文人们却也是有些本事的,历朝历代都有人对出此联,积累下来,那千古绝对的下联可是有不下数十个的,而胡言只是随便摘出了一个而已,对于胡言来说实在是毛毛雨啦~

“苟少兄太过谦虚了……”看着胡言风轻云淡的表情,这文征明心里实在不是滋味儿,自己号称京城四大才子,在对对子上也是有一些天分的,但今日却是一败涂地,根本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而对方虽然嘴上说斟酌了半天才对上了下联,但实jì

上对方琢磨出下联来却仅仅用了不到半盏茶的功夫,自己呢,十天的时间只是对出了个看似工整但实jì

却是与上联意境完全不符的劣质下联,根本没法和人家相比。

“我也觉得自己有点谦虚了……咱也别废话了,征明兄既然出完了上联,那就该在下出上联了吧。”文人酸气来没完没了,不就是对出了一个对联吗,你至于这么夸我,夸的本少爷都不好意思了……

“苟少兄清出上联。”文征明正襟危坐,此刻他已经认清了胡言是有真本事的人,听下联时自然是十分的认真。

“征明兄别这么紧张,今儿咱们只是游戏而已,元宵节吗何必搞得这么严肃。”胡言见那文征明的表情崩的跟裹脚布的似的,便不由一笑,看来这文征明真是让刚才自己的那个下联给吓怕了,既然如此的话,胡言也不欺负他了,就把它他的上联改一改当自己的用吧“征明兄所处的上联是寂寞之中带着一种心死的悲凉,在下阅历尚浅,不曾有过那种悲凉心死之感,但前些日子在剿灭白莲教时客居他乡却也感受过几分离乡的寂寞,在下便以寂寞为上联,而字巧上也征明兄一样,在下的上联是:寄寓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征明兄请对下联吧。”

“好,此联太好了,以本国公侵淫对联之道二十多年的经验来看,此联乃是千古绝对,亘古未有,此联一出谁人能对!”胡言的话音刚落,那李景隆便猛的起身,一拍桌子,扯着嗓子吼了起来。

李景隆是个武人,兼之经常练兵,嗓门子自然不小,这一吼甭说是整个百味斋听得清清楚楚,就是远一点的百花楼也能听个透亮。

“什么动静?”

“想是隔壁如花姐姐那里传过来的,如花姐姐就喜欢这个调调,屋里鞭子拉住的经常备着,公子是不是也想试试。”…,

“试试也成……”

“那奴家就不客气了……”

“啪啪,啪啪”的鞭子声音不绝于耳。

“太好了,妙啊,实在是妙啊。”

凄厉的吼叫声从百花楼上传了出来。

“怎么还有回声……苟少你没事儿吧,怎么跑桌子低下去了。”李景隆吼完了,扣了扣耳朵,发xiàn

原本站在凳子上说上联的胡言竟然钻到桌子底下去了。

“怎么没事儿,快把要摔折了,我说九江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吓死我了。”胡言从桌子底下爬了出来,埋怨道。

李景隆这一嗓子可是够突然的,吓了胡言一大跳,得亏是年青体壮,这要有个老头老太跟旁边站着不吓出心脏病来才怪……上来添水那大爷就正跟那哆嗦着呢。

“我这不是觉得苟少你的上联好吗,所以才发自内附的喊了一声。”李景隆委屈的很,帮你叫好,你倒还埋怨起我了。

“这上联哪里好啊。”用得着你叫好,你听明白上联的意思没有?

“额……最起码字儿多……”

“……”

胡言这吓的不轻,那一帮的才子也被李景隆这一嗓子喊的跟胸口堵了块大石头似的,原本都在聚精会神的听下联,谁承想那李景隆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

文征明那被被震撼的最为严重,他可是把浑身一百二十分的精力都放在了听胡言下联上面,还没琢磨清楚胡言上联的意思呢,就让李景隆吓了个机灵,脑袋里空空一片,甭说对联,就是今儿来干嘛的估计都被吓的忘干净了。

“征明兄啊,该对下联了,我那上联是寄寓客家牢守寒窗空寂寞。”见文征明还没回过神来,胡言好心提醒道。

“此联……绝佳,容在下想一想。”文征明晃了晃脑袋,略微平静了一下心神,以对方那等的对才所处的对联自然不可能会容易。

“征明兄慢慢想。”胡言呵呵笑着,自己出的这个对联也是千古绝对,而且在字巧的方面比文征明之前的对联还要困难一些,甭说你想一会儿想不出来,就是给你十天半个月的功夫你都不一定能对出来。

文征明琢磨着这上联时候,其余的才子们也都在凝眉思考着,不过半晌功夫之后,那些才子们却是各个摇头叹息起来,显然,此等难度的对联根本不是他们能够对上来的。

“此联难啊……咱们还是认输吧。”祝枝山和周文宾见文征明眉头已经皱的跟狗不理包子似的,生怕他急火攻心,便一起劝解起来。

第一百一十四章 作词

“苟少兄的上联……在下对不出来。”几经思量,文征明最终还是选择了认输,没什么不甘心,那等的对联即便再给自己多谢日子的时间也不可能对出来,与其浪费时间耗在这里,倒不如干干脆脆的认输,进行自己下一步的计划。

“征明兄真要认输?不再想想了?”胡言笑道。

“此联可算是千古绝对,在下没有苟少兄的那般对才,想也无用,自是要认输了。”文征明将手中的玉佩递给了胡言,道“这是在下家传的玉佩,望苟少兄好好保管。”

“放心吧,本公子一定会好好保管的,而且本公子还打算让别人也帮你好好保管……”胡言接过了玉佩,重重的点了点头,道“既然这对子咱们比完了,那我也就不再这多呆了,街上的花灯应该都亮起来了吧,在下打算去赏赏花灯。”

“天色未晚,花灯之事暂且不急,苟少兄啊,咱们对完了对子,是不是也该玩点别的东西,比如吟一吟诗词。”见胡言要起身离开,那文征明赶紧将其拦住“苟少兄赢了在下一块家传玉佩去,在下实在不好向家里交代,希望苟少兄能给在下一个翻盘的机会,若是苟少兄能在诗才上也超过在下的话,在下便还有大礼相赠。”

“大礼我是有兴趣的,不过比诗就没什么兴趣了。”对方一个劲儿的要跟自己比试,绝对是有特殊目的的,跟自己比对子估计只是给自己下套而已,真zhèng

的目的应该在诗词上,不管对方的想要干什么,反正自己见好就收,也就吃不了亏。

“苟少兄有如此对才,怎会对诗词没有兴趣,我看苟少兄是故yì

藏拙吧。”祝枝山也起身道恭维道,若是能救得唐伯虎,自己拍拍对方的马屁也是值得的。

“不感兴趣就是不感兴趣,在下要走几位不会是想要强阻吧。”胡言对于诗词真的没有任何兴趣,小时候被小学老师闭着背那些烂七八糟的诗词实在是背伤了,现在看见诗词就想吐,要把那李白杜甫放到自己跟前,说不定自己连大肠都能吐出来。

“在下只是想与苟少兄切磋一下诗词而已,苟少兄怎的这般不给面子呢,难道苟少兄希望明日听到京城之中皆是苟少兄在百味斋胆小如鼠不敢以诗会友的传言吗。”文征明道“若是苟少兄真心喜欢在下那块家传玉佩的话,那咱们便不用那块玉佩做赌注了……在下听说前些日子苟少兄和伯虎兄打了一个赌,伯虎兄输掉了赌局,成为苟少兄的书童,我等于伯虎情同手足,希望能让伯虎他重获自由,所以今日咱们便以伯虎兄的自由作为赌注可好。”

“不好,唐伯虎正跟我那劳动教养积极改造呢,我这可没取保候审外和提前释fàng

的说法,一年期限就是一年,刑满释fàng

,概不拖欠,再说了,我也没答yīng

跟你比诗,何来赌注直说,征明兄让一下,我们要下楼去看花灯了。”搞了半天文征明这仨小子是想把唐伯虎给救出来,怪不得要给自己一步步下套呢,不过这仨小子太小看本少爷了吧,本少爷能上你的当,唐伯虎可是自己的摇钱树,那是可再生的资源,一天的书画产量就得好几千两银子,而且还能升值,本少爷能把它放了,做梦去吧。

“苟少兄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文征明见胡言软硬不吃自是有些着急了,堵在楼梯口根本不让胡言下楼。…,

“不给又如何,征明兄让开。”面子值几个钱,唐伯虎还有半年工期的,编年之内生产的书画能把你所谓的面子正反买十个来回,为什么要给你面子。

胡言拉着诺儿从文征明身边挤了下去,而那文征明显然失了冷静,竟然伸手抓向了诺儿的衣服。

不过那文征明还未碰到诺儿的衣角,便被一旁严阵以待的小赵云一拳打中的胸口,从二楼上滚了下来。

赵云可不是跟在胡言身边白吃白喝的,那可是正儿八经的私人保镖。

胡言都给赵云说清楚了,以后但凡要有人(女的面容姣好低于一米七除外)跟自己和诺儿有身体接触,那就一律先亮拳头,那文征明运气不好,是第一个被赵云亮了拳头的人。

“你……你竟然敢打人!”周文宾大怒,指着胡言吼道。

“你眼神差点吧,他打的,指我干嘛。”胡言指了指赵云,又道“不过那文征明也的确欠揍,敢动我家诺儿,打了又如何。”

“我与你拼了!!”周文宾脾气火爆,在从事才子这一职业以前也练过几天拳脚,见胡言这般态度,一拳便打了过去。

但那周文宾的拳头又怎能比的过赵云,周文宾出拳的时候,赵云就已经抬脚准bèi

侧踢了,而那周文宾的下场与文征明一样,也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我自己下去……”祝枝山见形势不好,没多说废话,抱着头自己从楼梯上滚了下去。

“子龙你的拳法又进步了,一会儿给你买半串糖葫芦让你吃个痛快。”胡言对于赵云尽职尽责的表现给予了鼓励。

“苟少啊,你这次好像玩大了。”胡言正要下楼,李景隆却是小声道。

胡言抬眼看时,百味斋内的气氛已经凝固了,四周皆是杀气腾腾的眼神。

三大才子在他们心中就是偶像领导,如今三大才子被打,那就是在打京城才子们的脸,即便平日里这些才子们胆小如鼠怕惹是非,但今日却是同仇敌忾,欲要杀胡言以后快!

“你跟子龙还打不过他们。”胡言呵呵一笑,走下楼去。

“你无故殴打京城才子,此事我等与你誓不罢休。”那文征明从楼上摔了下来,虽然不至于弄个头破血流,但摔一脑袋包还是必须的,捂着脑袋,便冲胡言大骂起来。

“胡狗少,你这般的行径简直是有辱斯文,我定然让家叔在朝上参你一本!”周文宾面色铁青,他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被人殴打,此事绝对没完。

“我李家宗族之势虽然不大,但宗族之内也有几位长辈在朝中为官,今日之事我等亲眼目睹,胡狗少仗势欺人,殴打才子,罪不可赦,

我李道广也定让家中长辈参你一本。”那些经常被胡言欺负的才子见胡言引起了众怒,也纷纷落井下石起来。

“我赵家宗族也要参你,还有那曹国公李景隆,你助纣为虐,简直是有辱国公之名!”

“我马家支持赵家之举。”

“我陈家也要参奏。”

……

家中有权有势的才子们纷纷加入了讨伐胡言的队伍之中,一时之间整个百味斋内骂声不断,这京城的才子们怕是还没有真么团结过。

“苟少兄啊,这些人的家中长辈虽然在朝里的官职不高,但却都是世家之人,今日咱么恐怕是真的惹火了。”李景隆甚至这文人势力的强dà

,若是一人要参奏胡言的话,朱元璋绝不会放在心上,但十人百人恐怕就不一样了,说不定张居正那里也是要有动作的,作为胡言的好友,这李景隆自然得提醒一下了。…,

“九江兄倒是把形势看的清楚,我等单独一人的宗族或许在苟少兄看来根本不足为虑,但这京城一半的才子齐心协力之下,恐怕就是胡丞相也保不住苟少兄了吧,不过在下却也不是落井下石之人,只要苟少兄答yīng

与我比斗一番诗词,那此事在下以后便只字不提。”文征明的最终目的是唐伯虎,只要能把唐伯虎就出来,自己此番任务就算是完成了。

“赌注是什么。”胡言的眼镜眯了起来。

“在下若胜,苟少兄将伯虎放出便可,若是再下输了,愿送上纹银十万两。”十万两的可不是个小数目,即便对于文征明的宗族来说也是如此,不过文征明却根本不认为自己会输,他对于自己的诗才可是颇有自信的。

“唐伯虎乃是你们四大才子之首,可是比十万两银子的价值要高出不少吧,这赌注怕是有些不公平啊。”胡言道。

“那苟少兄想以什么作为赌注。”文征明眉头一挑道。

“就以三位当赌注怎么样,三位若是输了,便与那唐伯虎的一同入我胡家做我的书童如何。”胡言露出了极为阴险的笑容。

“这个……”文征明犹豫一番,不过在他看来胡言的那般表情只是虚张声势罢了,而他也对自己的诗才有绝对的的自信,断不可能输给对方的“那好,此事我应下来了。”

祝枝山和周文宾显然也是对于文征明颇有信心,同样点了点头。

“好,既如此那我便于征明兄比斗一番。”胡言脸上阴险的笑容愈加明艳。

“此番比斗是由在下提出来的,那这诗词便由在下先作。”文征明道。

胡言一摆手笑道“不用这般麻烦的,拿笔墨纸砚来,我写上一首词,若在座的诸位有能写出超过此词之人,那我便认输。”

研得了磨,舔饱了笔,胡言右手狂舞不定,笔走龙蛇之间,一首元宵词便跃然纸上。

“本公子还要去看花灯,便不陪你们了。”胡言把手里的毛笔一扔,便拉着诺儿出了百味斋,其间未有一人对其有丝毫阻拦,因为那些才子的注意力都已经落在了胡言所做之词上。

文征明见到那词脑袋一蒙,便不由自主的喃喃念出声来:

东风夜放花千树,

更吹落,星如雨。

宝马雕车香满路。

凤箫声动,玉壶光转,

一夜鱼龙舞。

蛾儿雪柳黄金缕,

笑语盈盈暗香去。

众里寻他千百度,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

灯火阑珊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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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几句话,本书扑街是肯定的了,这事儿责编已经给胡写说了,不过胡写并不打算放qì

这本书,对于这本书的构思胡写觉得很有意思,但胡言总得生活不是,为了生和活,胡写不能把所有的经lì

放在这本树上了,更新可能会慢,但有一点大家放心,本书绝对不会太监,胡写真的很喜欢这本书,再有一点就是上架的问题,应该不会上架的,可能永久免费,大家在支持正版就是了,偶尔投个推荐票就是个胡写最大的鼓励。

第一百一十五章 四大书童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文征明一遍一遍的念叨着,目光中透漏着呆滞,他曾听过无数首描写元宵的诗词,但从没有一首诗词有着如此的意境,他痴了,他呆了,他老年痴呆了……

“此词之后,元宵之词怕是无人敢作了……”祝枝山和周文宾也是摇头感叹着,他二人的吟诗作词的本事虽然没有文征明大,但对于品论诗词却也是有着极高的造诣,此词一出,堪称绝古,百年之内,此词必将独领风骚!

“如此之才,从不显露分毫,却以一纨绔面貌示人,此种心境实在是洒脱至极啊,我等不如啊……。”百味斋的二楼上,几个有了功名的举子望着已经上了街的胡言众人,遥遥的叹了口气,原本令人厌恶的纨绔本质,在这一首词做出之后,便成了一种洒脱的气质……

“征明,这词已经是亘古未有的绝佳之词了,我虽不是怀疑征明你的诗词之才,但若想要做出比此词更佳的诗词来恐怕是难如登天啊,若是征明兄无法做出那等的诗词来,我们之前与那胡言的约定之事恐怕要早作打算才是。”祝枝山已经不指望文征明能够做出那种堪比那《青玉案》的诗词来了,他现在所关心是自己用不用真的如同唐伯虎一般去胡府当书童,若真自己真的去那般做了,恐怕他以后便无法在京城之中抬起头来了。

“刚才我们与那胡言的约定在座的才子都听的清楚,希哲你该不会是想要反悔吧,若是如此的话,咱们难免要落上一个违背的名声啊,此事恐怕不为君子之道吧。”周文宾虽然也觉得入胡府做书童是个丢大人的事情,但他却也是个言而有信的正人君子,违背赌约之事,却也是不屑去做的。

“若是我们违背了赌约自然名声不佳,但若让那胡言自己放qì

这个赌约呢,那胡言爱财,我等都看到了,只要给予一定的资财说不定他便会放过我们,以你我三人的家室凑上几十万两银子应该还是不难的,虽然损些钱财,但却也比做一个书童要好。”祝枝山乃世家子弟,家中资财无数,若能以银子抵了赌约,自然是最好。

“那胡言真喜欢银子?希哲你可确定,别忘了,在此词做出之前我们还认为那胡言仅仅是个靠着父辈荫庇的纨绔子弟,但现如今呢?对方原来竟是深藏不漏,乃是一个才高八斗,比我等强出百倍的真zhèng

才子,此人有如此高才怎会是个贪财之辈,用银子去抵赌约,非但不妥,恐怕还会引得那胡言的耻笑。”周文宾摇头道,在他眼中胡言已经从一个纨绔子弟上升到了大隐于市,低调且深藏不漏的隐士程度。

此等大能隐士,怎能用金钱去侮辱!

“文宾兄说的是,是我糊涂了,以那胡言的家室和气概怎会贪恋金钱。”祝枝山略作思量,也觉得周文宾说的在理,但若无法用银子打动对方放qì

赌约的话,那自己三人恐怕真的就要去当书童了“我心中已经没了定计,此事还需征明拿个主意才是。”

论运筹帷,十个祝枝山也比不过那文征明,所以,现在祝枝山只能将最后的希望放在文征明的身上了,只求文征明能想个万全的法子。

“是啊征明,我们三人如何才能不去胡家当书童就靠你拿主意了。”周文宾也是看向了文征明。…,

“文宾和希哲都不想去胡家做书童吗,或许此番之事也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坏吧。”文征明并未看周文宾和祝枝山,而是死死的盯着手中的胡言留下的那首《青玉案》,显然还未从此词的震撼之中抽出身来。

“征明你……你是什么意思,难道征明你想要去胡家做个小小的书童?你疯了吧。”周文宾和祝枝山都听出了文征明话中的意思,齐声张口道。

“不错,我正有此意。”文征明点了点头道“不过我却还没疯。”

“看着不像没疯的样儿……”祝枝山仔细瞧着文征明目光呆滞的样子,小声嘟囔了一句。

“希哲,文宾,你们觉得那胡言之才如何。”文征明听得祝枝山之言,略微笑了笑,将目光从手中的宣纸上移开,微微吹了吹还未干涸的墨迹,便将其小心翼翼的放入了怀中。

“若说才高八斗自不为过……虽不愿承认,但比之我等强出百倍恐怕也不止。”周文宾是老实人,喜欢实话实说。

而祝枝山也是点头,表示深有其感,那胡言非但文采过人,在军事之上也是颇有造诣,事实摆在面前,谁也不能够否认。

“那等文采,比之当世大儒又如何。”文征明又道。

“当世大儒重在治国之道,儒家之学。若比之文采的话……恐怕也是不如。”单就《青玉案》一词而言,胡言的水平已经达到了一个极高的地步,即便是当世大儒也少有能做出那等诗词之人,而且胡言的对才也是极高,随便出对便是千古绝对,如此之才,即便是大儒也是无法企及的。

“这便是了……我等三人都曾拜过大儒为师,如今那胡言的文采比当世大儒更犹过之,做其书童怎是丢人之事,说不定我等还能够从其身上学到些文墨之事,这等的机会我文征明自然不能舍弃的,所以,我已经决定去做那胡言的书童了,至于文宾和希哲……应该也不会放qì

如此机会吧。”文征明心中已经计较,缓缓开口道。

“听征明兄如此一说,我倒是想明白了,与其违背赌约,倒不如真的去做个书童,以我们京城四大才子的名头即便是胡府之人也是应该会以礼相待的,而且伯虎兄也在胡府之中,到时我们京城四大才子便又能齐聚在一起了。”祝枝山是彻底想明白了,以那胡言之才收自己做书童还真不算辱了自己的名声,这等的机会别人想要还没有了,这个书童自己是坐定了!

“那好,我们明日便去胡府做一做那胡言的书童,从今以后,我等便是京城四大书童!”周文宾听闻二人之语,也是深得其心,当下便抚掌大笑起来。

“这仨人是不是傻了,给人当书童还那么高兴……”见得三人大笑,一旁的众才子便不由窃窃私语了起来。

而京城四大才子共入胡家做书童的事儿,也是在众才子的谈论之中以一个不可思议的速度传播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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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大才子齐入胡府已经成了定局,唐伯虎编号九五二七,你猜我给这仨人编个什么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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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重申,本书不会太监!!!!

第一百一十六章 扬名

元宵日的这一夜里,京城之中一如既往的热闹,往日的花灯依旧是那般动人,只是花灯之下的才子佳人没已经没了吟诗作赋的兴致。

《青玉案》一词出世,谁人还敢再做元宵之词,若真的有人做了,稍一比较,恐怕变归入了下乘,如此费力不讨好的事儿,那些聪明的一塌糊涂的才子们自是谁都不愿意去做的。

诗词不能做了,风雅还是要附庸一下的,品一品那《青玉案》变成了今年元宵的大事。

“此词只是妙到极处啊,只是没想到做出如此佳词的竟是个纨绔子弟……”知晓了那《青玉案》乃是胡言所做,大多数的才子们便都是一般的表情,胡言之前的名声太恶,做出这等的词作,实在是有种狗嘴里吐出象牙的感觉。

“李兄此言差矣,那胡狗……胡言虽然年少纨绔,但毕竟已是为官之前的事情了,现如今的那胡言已经入朝做了五品的太常东侍,且又随军北伐,布下空城之计,力抗燕军五万骑兵,军事之能尽显,早已不是当初的纨绔公子了,俗话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李兄可不能拿老眼光看人啊。”胡言的《青玉案》一词出世,自是引得了不少人的推崇,本着爱屋及乌的原则,便有部分之前对胡言不屑一顾的才子成了他的支持者。

“陈兄所言极是,那胡言非但北上伐燕立了大功,前些日子又剿灭了白莲匪患,这等的本事岂会是一个普通纨绔公子能有的,我看那胡言胡大人之前是深藏不漏,现如今才将一身本事慢慢显露出来,如此来看,胡大人能做出这等的佳词倒也不足为奇。”李姓才子思量着,觉得胡言能够做出那《青玉案》来还不是个巧合,应当算是厚积薄发才对。

“李兄知dào

了就好……话说我还与胡大人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当时我观胡大人面容之时,便有种英气蓬勃的感觉,现在看来胡大人果然已是一飞冲天了。”陈姓才子点着头,回忆起了自己和胡言的那些难忘的日子。

“哦,陈兄往日竟是有那般的机缘,在下虽常闻胡大人之威名,却不曾有幸相见,不知陈兄可否与在下讲讲当日陈兄与胡大人的见面之事……今日这顿酒在下便由在下请了。”对于胡言这李姓才子自是十分好奇,当下便询问了起来。

“李兄真客气……那我就详细讲讲。”陈姓才子说话时,其余人也都围了上来。

陈姓才子向四周扫视了一眼,挺胸抬头,神mì

一笑,又扬了扬眉毛才缓缓道“那一日天朗气清,惠风和畅,我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忽然感觉下腹一阵躁动,便在一阵春光之中行路去了百花楼,而正欲上楼淫诗做妇一番,却忽听得那百花楼头牌翠花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高亢的呻吟之声……”

胡言的各种事迹在市井之间迅速的传播着,大有越传越甚之势,元宵一夜,便成了胡言的专场,而元宵之后的正月十六,那《青玉案》的传播也随着大明官员的休假结束,成为官员们茶余饭后的谈资。

翰林院里,大儒蔡邕正看着眼前的一幅字微微有些发愣,目光之中所包含的情感极为复杂,似是赞叹,似是惋惜……

“老师在看什么,为何看的这般入神。”蔡邕正看着眼前的字儿愣神,一个约莫三十余岁的青年从屋外走了进来。…,

“原来是缙绅啊……”蔡邕微微定了定神,转头看向了来人“缙绅来的正好,过来看看这首词如何。”

蔡邕向来人招了招手,指了指自己桌上的那幅字。

“能让老师看的如此入神,定然是佳作,那学生便品评一番了。”青年人缓步走到书案前,将目光落在了词上。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此句将烟花比作了火树银花,倒是颇为恰当,烟花在空中炸开,如流星一般也是甚为贴切……作词之人的文字功底不错,应该是京中才子吧。”青年自持甚高,虽是品诗,但说话之间难免留露出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宝马雕车香满路。凤箫声动,玉壶光转,一夜鱼龙舞……这两句为写实,倒也无甚惊奇之处。”

“蛾儿雪柳黄金缕,笑语盈盈暗香去……词句是在写个女子吧,那些才子们元宵之日总该写些个情爱之类的东西,辞藻看似华丽,却实在是有些空虚,此词似乎只能算是一般的而已。”读到此处,那青年似乎已经有些索然无味了,这种辞藻华丽看似充实实则试试虚浮的词他见的可不少,主观意识里便将此词与那些诗词归为了一类。

“缙绅继xù

往下看,或许便会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见得青年略微有些不屑的眼神,蔡邕笑了一下,指了指此词的最后两句。

“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青年继xù

看着,默默读了一遍之后,竟是愣在了当场。

“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青年一遍一遍的念叨着,似是入了神“此词妙啊,这最后的一句便是点睛之笔,原本看似平淡的一首词,经最后一句的点缀颇有一中峰回路转之感,这等佳词简直就是神来之笔,老师,这词是从何而得,如此大才之人,学生定是要见上一见的。”

青年极为兴奋,他眼光甚高,为官之前在京城才子之中便是狂傲之辈,那些才子所做诗词根本无有一首能入起法眼,现如今得到了如此的一首佳作,他自是想要见见那作词之人了。

“缙绅啊,这作词之人其实你曾经见过的,只不过你万万不会想到,这词便是那人所做。”蔡邕看着青年兴奋的样子,呵呵一笑。他当时知晓了作词之人是谁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的,可以肯定,若是自己将作词之人的名字说出,自己这个最得yì

的门生定然更为吃惊。

“学生万万想不到之人……应当不会是那四大才子,难道也不是京城有名的才子?”青年皱眉思量着,忽然道“老师说的可是克柔,克柔他文采不弱,但却更精于政事,平日里并不愿吟诗作赋,能做出如此佳词之人,应当是克柔了吧。”

青年使劲想着,觉得这最后可能之人便是自己师傅最小的那个弟子。

“克柔他文采不错,但所做之词却也无法达到这般的境地……缙绅啊,你也不从猜了,你恐怕便是想上十日,也无法猜出那人来。”卖足了关子,这蔡邕便打算揭晓谜底了“那作词的不是旁人,正是为师的准女婿,胡言,胡苟少。”

说话之时,这蔡邕眼中露出了几分得yì

,显然自己的那个准女婿能给自己争光,这老头心里也是颇为高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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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出使大宋

“那个纨绔胡狗少?”青年满脸惊愕,根本就不相信蔡邕之言,那胡言他确实见过几面,而对方给他的印象也是那种不学无术的浪荡公子,即便近些日子入了军旅,在其看来也是受了长辈的荫庇,根本不是靠的真本事,如此纨绔公子怎么可能写出那等的佳作。

“缙绅你没想到吧,拿到此词之时,为师也是吓了一大跳的。”蔡邕捋了捋胡子,昂首道“苟少他虽然看似是个纨绔公子,但腹中却还是有些文墨的,前些日子他去为师府中拜访,为师曾出对为难,但苟少他却是对答如流,须臾便将下联对出,当时为师便知其定然为人中龙凤,只是不曾想苟少他的文采也是如此之高。”

见得蔡邕如此夸赞胡言,这青年心中自是有几分嫉妒的,遂开口道“若此词真是那胡言所作,其文采自然不弱,只是学生害pà

那胡言为了讨老师欢心买了他人的词作……”

“缙绅啊,老夫虽然年纪不小,但还没有糊涂,此词乃是坊间流传而来,乃是昨夜元宵苟少他即兴所作,作此词时京中的诸多才子尽皆在场,做不了假的,而且缙绅你认为有如此诗才的文人会将这等佳作卖与别人吗?”青年话未说完,便被蔡邕打断“我知你自持甚高,看不上那些京中才子,但你也需知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切莫将天下的读书人都看的太低了,此词真假你可去求证一番,不过为师以为此词绝不会有假。”

“老师息怒,学生受教了。”被蔡邕一顿呵斥,青年自不敢反驳半分,只是心中依旧对那《青玉案》的作者有所怀疑,并且真的打算去调查一番此词的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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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的《青玉案》在民间传的人尽皆知,皇宫之中自然也流传了开来。

大明的开国皇帝朱元璋虽然是个泥腿子出身,却也并非文盲,论文采虽不如京中的那些才子,但对于诗词的好坏也是能分辨的清楚的。

用过午膳之后,朱元璋便抚着胡须津津有味的端详起了手中的《青玉案》一词。

“刘瑾啊,这《青玉案》果真是那胡言所做,看那个小子的模样可不像能安安静静坐下来吟诗作对,能做出这般的诗词来?”对于这《青玉案》一词朱元璋自是赞赏有加,但对于其真实作者,他也是与寻常人一般保持着怀疑态度的。

“回禀万岁,这《青玉案》和关于大宋的走着都是张丞相呈上来的,张丞相还与奴婢叮嘱过,所作《青玉案》青玉案之人,正是胡言胡大人,张丞相对于此词也是极为推崇,认为此词乃是大明建国以来最佳之词,特奉与万岁。”刘瑾回道。

“既是张爱卿送来的,那便不会有错了……只是没想到那个胡言还有这等的诗词之才,朕倒是看走眼了……”朱元璋嘴角微微上翘,忽然目光一滞,落在了那书案的奏折上,半晌之后,道“刘瑾啊,你去把允炆叫来,朕有话对他说。”

刘瑾虽不是朱元璋此刻为何要见朱允炆,但他却也不敢耽误,领命之后,便一路小跑的去东宫寻朱允炆了。

没一会儿工夫,朱允炆便到了御书房。

“允炆来了,快坐吧,允炆啊,你看看这首词写的如何。”一看到朱允炆,朱元璋的心情便莫名的好了起来,呵呵一笑,将手中的《青玉案》递了过去。…,

“皇爷爷也喜欢诗词了吗……”朱允炆接过那《青玉案》细心品读了起来,片刻之后,便拍手大赞道“皇爷爷,这词是谁做的,实乃是绝妙至极啊,怪不得皇爷爷今日如此高兴,原来是得了一首佳词。”

“这首词的精妙的确是世间难有啊……允炆,你觉得此词比之大宋的那些所谓的大家如何。”朱元璋微微笑着,问向了朱允炆。

“大宋乃为文词之国,此国重文轻武,文人墨客极多,中原之内,论诗词,即便是秦汉魏三国也是无法相比的,不过……单单以此词相论的话,并不输与大宋的文人,甚至在意境上还要稍高一筹。”朱允炆自幼接受的乃是皇家正统的教育,除了能够学习到大明的国内的文化之外,对于大宋的文化也是知之甚多的,而他对于大宋的诗词更是颇为迷恋,诸多大宋的诗词自是拜读不少。

“允炆你所言不错,此词在已经上的确是比得过大宋的不少诗词……”朱元璋点了点头,忽然又道“你四叔他现在已经连破大宋十城,兵临汴京,而那大宋皇帝也送来了降书,只不过那降书上却给咱们大明出了个难题,竟然让咱们派个文人过去,赢了大宋的那些文人才肯彻底投降,否则便要抵抗到底……若是其他的国家,朕自是不用理会,不过那大宋之中却尽是些文坛之中的泰斗人物,而我大明之中的不少大儒都与那些文人有些渊源,若真的使用强硬手段将大宋灭国的话,恐怕会有不小的麻烦,朕老了,不想在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上花费太多的精力,所以朕打算派胡言出使大宋,让那大宋看看,我大明的文人并不比他们差!”

年轻之时的朱元璋雷厉风行,杀伐果duàn

,但随着岁月的流逝,原本的锐气也被消磨了许多,做了这么多年的皇帝,自是知dào

如何以最小的代价获得最大的利益,若无今日的《青玉案》他定会挥师南下以最强硬的方式灭掉大宋,当然,如果这样做的话,大明的那些文人一定会闹腾的一番的,即便他手段凌厉恐怕也会头疼一些日子,但现如今却是有了个文采不弱于大宋文人的胡言,有些麻烦的事情自是可以避免了。

“胡言……”听得朱元璋之语,朱允炆略微愣了一下,随即惊愕道“皇……皇爷爷,您说这《青玉案》是苟少他作的?”

朱允炆目光呆滞,满脸的不可思议,他跟胡言可是至交好友,从未听过对方竟还会吟诗作词,怎的会突然之间作出这等佳词了,根本就不可能吧。

“朕得知这《青玉案》乃是胡言所做之时也是不太相信,不过细想之下,那个胡言却是经常有些个惊人之举,做出这等的诗词怕也是不足为奇了。”当初朱元璋让胡言随军北伐,无非是给他个军旅出身,好回报一下对方当日在国宴上的护驾之功,但后来所发生的事情却是大出朱元璋的预料,无论是温酒斩华雄,还是空城破燕军,胡言皆是展露出了极高的军事才能,接下来剿灭白莲教一事,便更加坐实胡言的军事之能。

一个普通纨绔,能有这般的惊天之才,朱元璋无法解释,满朝文武亦是解释不了,而这种事情之能归咎在了天资的身上,既有前车之鉴,朱元璋也理所应当的将胡言的文采归咎在了天资上。

“皇爷爷说的是,苟少他的确有不少的惊人之举的,即便是这些日子陪孙儿读书时,也是时常给出一些不同于方先生和黄先生的见解。”朱允炆连连点头,若论惊人之举,无论是都比不上胡言多,单单就关于那《静夜思》的解释便足够惊人的。…,

“自从胡言做了这个太常东侍以后,朕每每问你一些问题你总能说出一些与之前的不同的观点来,这应该就是受到了那胡言的影响吧……看来朕让胡言伴在你的身边倒是做对了,只不过此番出使大宋的事情必须由他来做,一段时间之内,那胡言恐怕都无法再陪允炆你读书了,朕让你过来,便是来跟你说一声的。”这半年来朱允炆的变化自是被朱元璋看在了眼中,前些日子策问只是自己这个孙儿的观点也都让他眼前一亮,若非此番大宋之事要紧,这朱元璋也是不愿意让胡言去做这个使者的。

“男儿志在四方,苟少他胸怀大志,是不该困于京城,此番出使大宋,想必也是苟少所愿吧,孙儿自不会阻拦分毫的。”胡兄啊,胡兄,你要的公费旅游的机会我可给你争取来了,你可得好好谢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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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抛弃,不放qì

,生命不息,更新不止!

第一百一十八章 安全第一

“九江啊,饮下这杯酒你便上路吧,你我二人终还有相见之日的。”京城南门,胡言和李景隆正在把酒话别。

今儿是正月十六,李景隆作为外放的官员自然不得不去上任了。

“苟少兄回去吧,天冷,莫要着了凉。”李景隆挥手道别,心中满是离别之愁。

“九江,你就让我再送你一程吧。”胡言也是满脸的不舍,毕竟是相处了那么长的时间,今日一别,恐怕再要相见的话,就要隔上整整一年了。

“苟少……我还没动呢,怎么咱俩的距离越拉越远啊……你往后退什么……”

“我怕天冷着了凉……”

“……”

“我要的三个波斯大闺女别忘了给我邮过来啊……”看着李景隆远去的背影,胡言的心中甚为悲怆,欲要回家让诺儿帮着安慰一下,却是发xiàn

自己家门让人给堵了。

堵门的不是别人,正是京城里的一些个才子,而昨日与自己比诗输了的三大才子也在其中。

众才子们见看见胡言回来,便纷纷让开了一条路。

“看模样不是来捣乱的……”走在一众才子中间,胡言发xiàn

那些才子们看向自己的眼神都十分恭敬,与昨日在百味斋时的倨傲完全不同。

“胡才子您回来了,昨日一词在下有幸亲见,实在是绝妙无比啊,在下名为罗元,这是在下的拜帖。”胡言刚走到门口,便有个才子上前送上了一张帖子。

大明的文人之间有相互送拜帖的习惯,拜帖一送,就算是正式认识了,现如今胡言以一首《青玉案》名震京城,那些才子们自是要上赶着来认识认识胡言这个香饽饽的。

“胡大人,这是在下的拜帖……”见得有人抢了先,其余的才子们也是纷纷上前送了拜帖。

一时之间,胡言便被淹没在了拜帖的海洋里。

“这年头也没个收废品的,单卖废纸说不定我也能发财致富奔了小康……”胡言把一摞齐人高才拜帖放到一边,看了领头的三大才子一眼,道“诸位来我胡府恐不只是来送拜帖的吧,还有别的事儿没有,没有的话我可就得回家吃饭去了。”

胡言话音刚落那三大才子便齐齐上前一步道“胡兄,我三人已经决定打算应昨日赌约,入胡府为书童。”

三人说话字正腔圆,铿锵有力,丝毫没有寄人篱下的觉悟。

“你们到我胡家当书童牛气个什么劲儿啊,不行,我得打压一下他们的嚣张气焰。”胡言打量着眼前的三人,心中暗暗思量着,道“三位入我胡府当书童本公子自是欢迎的很啊,不过本府的规矩可是不少,入了我胡府便不能用以前的名字了,是要有编号的,当日伯虎兄改名华安,编号9527,,而你们三人……”

“我等全听胡兄吩咐。”胡言话还没说完,那三大才子便一齐高声道,摆出了一副任你施为,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

“只要能入得胡府,学得诗才,改个名字算什么,伯虎兄都改了,我们也不能甘做人后啊。”三大才子目光炯炯,甚是期待自己的新名字。

“咳……那我就不客气了。”胡言被三大才子崇敬外加瞻仰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咳嗽了一声道“伯虎兄名为华安,那希哲兄便叫做华全吧,编号是5320,征明兄叫做华第,编号5233,至于文宾兄……就叫做华一,编号……N97如何,从此以后,你们京城四大才子便合称‘安全第一’四书童了。”…,

“安全第一……”三大才尽皆翻了翻白眼,这是什么名儿啊,还有那编号,实在有辱斯文。

“三位不满yì

?其实叫‘说学逗唱’也行,伯虎兄叫华说,希哲兄叫华学……”

“满yì

,满yì

,就叫安全第一了……”‘说学逗唱’还不如‘安全第一’呢,既然是寄人篱下,凑活凑活也就成了。

“好,既然三位才子对这名字还算满yì

,那就跟我入府吧,其他的才子也都散了吧,这些拜帖我收了,等以后没了手纸,说不定我有大用的。”三大才子都这么服服帖帖的,胡言也就没什么话说了,转身便要回府。

不过此时那些才子们却都不干了,纷纷议论起来,大体意思基本就是想要让胡言再做声一首诗词,供他们瞻仰一番。

“胡大人,我们此番前来除了送上拜帖之外,便是希望大人能够赐下一幅墨宝,以供京中才子们观摩,不知大人可否赐下诗作。”说话的那个才子鬓发花白,看模样年纪已经不小了,应该是才子界里元老级的人物,此人能将姿态放低到如此程度,还真是难为了他了。

“是啊,胡大人,您就赐一幅墨宝吧。”其余才子也是纷纷应和,那等崇敬的眼神,绝不亚于已经成为‘安全第一’四书童的祝枝山等人。

“墨宝……既然你们这么有诚意,我也不能再矫情了,谁带笔墨了,我给你们鼓捣一份出来。”大家都这么热情,胡言也不好意思再端着了,再抄一首诗吧……抄谁的呢……恩,唐伯虎跟屋里闲着呢,就他了。

磨研罢,笔舔饱,龙蛇走笔之间,一首《桃花庵歌》便跃然纸上。

桃花坞里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

桃花仙人种桃树,又摘桃花卖酒钱。

酒醒只在花前坐,酒醉换来花下眠;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落花开年复年。

但愿老死花酒间,不愿鞠躬车马前;

车尘马足富者趣,酒盏花枝贫者缘。

若将富贵比贫贱,一在平地一在天;

若将贫贱比车马,他得驱驰我得闲。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别人看不穿;

不见五陵豪杰墓,无花无酒锄做田。

此诗一处,围观众才子们鸦雀无声,半晌之后,也不知是哪个大嗓门的才子道出了个“好”字,一众的才子们便也纷纷的赞叹了起来。

“别人笑我太疯癫,我校别人看不穿……此句太妙了,胡大人原来一直装出一副纨绔模样,看来正应了词句啊。”全诗的点睛之笔便在于此,而此句也正与胡言之前的表现完全吻合。

人家摆出一副纨绔的模样那就真纨绔了吗,那是深藏不漏,看似疯癫,只是旁人看他不穿而已,这等的心境实在是让人佩服啊。

“看来我等入这胡府还真没错,所谓纨绔也只是我等看不透而已……”祝枝山三人亦是感叹不断,自己之前将对方看做一个真zhèng

的纨绔,还真是瞎了狗眼。

正当众人感叹于胡言的心境时,一个尖细的声音却是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圣旨到,太常东侍胡言接旨!”

第一百一十九章 使节

“刘公公啊,皇上到底找我干什么,怎么大中午的让您传旨来了,我这中午饭还没吃呢。”跟在刘瑾的身后,胡言是一个劲儿的埋怨,到饭点你给我传的哪门子旨,我这还饿着呢。

“皇上让胡大人去自是有要事委派了……”刘瑾卖了个关子,神mì

一笑,拿眼神一勾搭胡言“胡大人,您这些日子过的这么清闲,今儿是正月十六,也该忙活起来了,这次的可是大事儿,办好了,便可扬名立万,名传整个中原啊。”

“名传中原?听您这意思这差事的难度可够大的,我估摸着以我那二半吊子的本事还真不一定能把事儿整成了,能让皇上换个有点准谱的人吗。”利润越大,风险也就越大,名传中原啊,可不是自己之前抄两首诗,在大明朝混点名声能比的。

中原的范围大着呢,三大强国外加若干小国,还有些个犄角格拉的地儿,要想都传遍了,还真得干个惊天动地的大事儿才成。

要是当初荆轲真能把朱元璋一剑给扎死了,差不多也就能勉强算上个惊天动地的事儿了。

“朱元璋该不会是想让我刺杀秦始皇吧……胡言刺秦王……听着就不怎么靠谱。”胡言摇了摇头,觉得这事儿不太可能。

不说朱元璋现在有没有刺杀秦始皇的心思,就是有,他也不能让自己去,自己要是从现在开始练传说中的“十步一杀”。真要等练成了,估计能赶上秦始皇逝世二十周年……

“胡大人,您别谦虚了,这次的差事除了您之外,别人还真就没那个能耐担着。”刘瑾掩嘴一笑,道。

“我有什么本事?刘公公啊您就别卖关子了,皇上到底打算给我个什么差事您痛快说。”胡言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本事,而且他也不想接什么大差事,自己好不容易成了个富家公子,过两天舒心日子多好,干嘛非得忙的跟孙子似的。

“胡大人您别着急,这马上就到御书房,咱家也就长话短说了。”刘瑾道“前些日子燕王殿下不是率军南征伐宋吗,这些天咱们大明的南征大军已经攻到了汴梁城下,不过那大宋的文人之中尽是些文坛泰斗一级的人物,皇上不忍杀之,便打算和他们商议一下归降之事,既是谈判自然需yào

个口舌伶俐的文官前去了,所以皇上便想要让胡大人您去当个使节。”

“原来是让我去磨嘴皮子,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儿呢……不对啊,这事儿不是该礼部管吗,礼部的那些文官嘴皮子比我利索啊,皇上干嘛特意要挑我敢这事儿。”胡言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礼部的那些人口舌功夫倒是有些的,但文采却是比大儒的那些官员们差远了,根本担当不了如此重任的。”刘瑾摇头道。

“文采?现在当个谈判的使臣还得看文采吗,大明朝也提倡素质教育了?”胡言纳闷道。

“若是与那些普通的国家交涉的话,派出的使臣的自然不需yào

什么文采的,但那大宋国毕竟特殊一些,硬的施展不得,软的他们也不吃,所以唯一能够和对方顺利谈妥归顺事宜可能便是要在文采上压他们一头了。”刘瑾叹气道“按理说咱们大明的文人也不差,但终究还是比大宋的才子们差了一筹,原本皇上根本不想和大宋谈判,但今日皇上读过了胡大人您的《青玉案》后,却是觉得以胡大人您的文采应该可以盖过那些大宋才子的,担当此重任自然也是不二的人选了。”…,

“刘公公你是说这次出使大宋不单单要谈判,还得跟他们比试文采是吧……”我他妈的手真欠,抄哪门子《青玉案》啊,这下好了,自己这个假才子算是彻底撞枪口上了。

“这个自然,不让大宋的文人心服口服他们是不会归降的。”刘瑾点头。

跟大宋的文人比文采,能比的过才怪,好像苏轼苏东坡这时候正跟大宋呆着呢,自己就是撸起袖子来也干不过人家啊。

“这差事我能不能推掉啊……”胡言觉得这个任务太艰巨了,自己就是精尽人亡恐怕完不成。

“推掉干什么,这可是我亲自帮你争取来的差事。”来到御书房门口时,朱允炆已经等在那了“胡兄啊,你不是一直说老在皇宫里陪我读书没什么意思吗,这次的差事可是正好能让胡兄你出去散散心的,我帮你争取过来,你可得好好谢谢我才是。

“我感谢你八辈祖宗!你给争取来的这个差事是让我散心吗,这不是让我窝心吗,你想办法把这事儿给我推了,不然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胡言走到朱允炆跟前,恶狠狠的小声说道。

“额……胡兄感情你不想去啊……不过这事儿皇爷爷他已经决定了,恐怕不好更改了,要不一会儿你自己跟皇爷爷说。”朱元璋什么脾气朱允炆可是知dào

的,他可不想触这个眉头。

“说肯定是得说的,你也得在旁边照应着点,争取把这事儿搅和黄了。”胡言道。

“我尽量吧……”早知dào

胡言这个态度,朱允炆才不惹这一身骚呢。

二人进了御书房,朱元璋还是跟平常一样看着奏折,见二人进来了,才慢慢抬起头来。

“微臣胡言参见皇上。”过年磕头可得给压岁钱,您一当皇帝的怎么着也得给个十万八万的吧。

“胡爱卿到了,平身吧。”朱元璋没有任何掏钱的意思,只是淡淡的说道。

“谢皇上。”本公子去张居正家里他都给了几千两银子,您这一分钱不给可太不够意思了。

“朕叫你来是为了什么,刘瑾在路上都和你说过了吧,此番出使大宋的重任便落在你身上了,胡爱卿,此次之事可与国体相关,你此去大宋决不能弱了我大明的名声。”朱元璋不但不给压岁钱,还开门见山,不带有丝毫顾忌的把胡言的差事定了下来了。

“微臣觉得此事不妥。”胡言见朱元璋竟然这就要拍板了,便赶紧向前迈了一步道“皇上您如此信任微臣是微臣的福分,但微臣自知才疏学浅,不通古今,与那些大宋的文人相深远,微臣觉得自己不足以担当此重任,所以微臣想请皇上另选他人,切莫因微臣一人耽误了两国谈判。”

“胡爱卿自谦了,你所做的《青玉案》朕已经看过了,比之我大明的儒学大家也是不逞多让的,有如此的诗才,又怎会是才疏学浅之人。”朱元璋并未生气,一笑说道。

“那《青玉案》是微臣偶然做出的,算是蒙上了,做不得数的。”自己这一世英名毁就毁在《青玉案》上了,早知dào

就抄首差点的元宵诗了。

胡言说话时候还给朱允炆一个劲儿的使眼色,但对方却是看向了御书房的屋顶,正跟那数房梁玩呢,根本就不鸟胡言、

“胡爱卿说那《青玉案》是偶然所做是吗,算不得数是吧。”朱元璋似笑非笑的看着胡言,从桌上的奏折之中取出了一张宣纸,其上密密麻麻写了一首诗“那这《桃花庵歌》又该如何解释……朕知胡爱卿你生性恬淡,愿做那种桃树的仙人,但爱卿也莫要忘记了,你胡言还是我大明的子民,应当为国出力。”

朱元璋的语气凌厉了起来,透漏着一种无法抗拒的气势。

“那微臣就去趟大宋……”胡言见朱元璋有翻脸的态势,自是不敢再多做推辞了。

《桃花庵歌》都落到朱元璋手里了,自己还能再说什么,也不知dào

哪个小太监腿这么快,自己那诗还热乎着呢,就被送到皇宫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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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法上架的情况下更新速度就只能先这样了,这本书的唯一期望就是等着再开一本新书带一带了,新书会写,过几天吧,好好准bèi

一下,等更实在无聊的童鞋,如果没有看过胡写的上一本书的话也可以去看看,《史上最牛杂货铺》就是胡写搞笑小说的处男作品了。[bookid=2027419,bookname=《史上最牛杂货铺》]

第一百二十章 临阵磨枪

“言儿,此番出使大宋的差事你应下来了?”胡言回到胡府没多长时间,胡惟庸便也火急火燎的回了府,询问起了出使大宋的事情。

“应下来了……”胡言点头,不应下来不成啊,朱元璋那都给我把国家大义搬出来了,我要是还不答yīng

保不齐出什么事儿呢。

“糊涂啊!”胡惟庸一拍大腿,啪的一声,胡言都替他疼“那大宋是什么地方,天下间最为厉害的文人墨客都汇集于此,乃是卧虎藏龙之地,你以为你做了两首诗便了不起了吗,言儿啊,你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样的差事你也能够答yīng

。”

自己这个儿子作的一诗一词胡惟庸都已经看了,不得不说,二者都是佳作,不过他始终都认为这两首诗是胡言偶然蒙上的,决不能说明胡言的诗作水平比别人高出一筹,毕竟胡言从小是什么德行这胡惟庸心里也是清楚了,别说做诗了,就是诗集也不曾看过一本,就这样的水平胡惟庸怎么敢让胡言去出使大宋,万一若是这个差事办砸了,那耽误的可是自己儿子以后的仕途,这胡惟庸自然不敢有丝毫懈怠的。

“爹啊,儿子答yīng

这事儿也是情非得已啊,皇上的什么脾气您也不是不知dào

……不过这事孩儿既然答yīng

下来了,总也不能给您丢脸不是,这趟出使大宋归降谈判只是次要,重yào

是跟大宋那些文人比比诗词,若说诗词的话孩儿还是有些把握的……”反正差事都接了,说什么也没用了,不是比试吗,抄就成了,中华上下五千年,自己抄个三五百年的说不定这回儿的差事就算是糊弄过去了。

“你能有什么把握,你告sù

我你从小到大读了几本诗集。”胡惟庸哼道。

“小时候诗集是没读多少,但这两天补一下应该还管用,爹啊,我这就让人去准bèi

点烂七八糟的诗集,争取赶在出使之前成个二手诗人。”胡言摸了摸下巴道,现在没办法了,只能临阵磨枪了,反正这种事儿自己以前大学的时候也没少干,当然,科也没少挂。

“你……罢了,罢了,为父也不骂你了,这次出使你尽量不要丢了我大明的脸,朝中之事由为父帮你周旋了,即便此次的差事办的不好,也应该不会出什么大事儿的。”听得胡言之语,这胡惟庸自是有种想拿手边凳子抡胡言的冲动,还有十天不到就要出使大宋了,现在再看诗集还有哪门子的用!

“爹,这事儿您就放心吧……孩儿去读诗集了……”见得胡惟庸脸色不好,胡言也不敢再多说什么。

回了自己的书房,胡言便命人去准bèi

诗集了。

这些诗集胡言自然不是要用来学习,而是打算拿来做个参照,将自己前世知dào

的诗词和这个世界的诗词重合的部分剔除掉,如此,自己也能抄的放心一些,不至于抄诗抄重了,自摆了乌龙。

此番出使大宋的差事是个急活,朱元璋只给了胡言五天的准bèi

时间,而这五天内胡言则是要抱着书本睡觉了。

不过这五天的时间里胡言也是收获颇丰,基本上中原地带的所有诗词胡言都已经看了个遍,而更为让胡言欣喜的是,这个世界的诗词与自己那个世界中重合并不算多,就拿李白而言,这个世界上虽然也有李白这个人,但因为际遇不同,所以李白的所做的诗也就跟胡言那个世界不太一样。…,

所以现在的胡言基本可以是大抄特抄不用顾忌什么了,而此次的大宋之行也就轻松了许多。

大宋文人博学多才,胡言自认能在诗才和对才上占得上风,但其余的东西恐怕便不是胡言所精了,所以,在出使之前,胡言还得组建一个谈判班底,组团去大宋忽悠,而人选方面,胡言也已经确定好了。

自己那‘安全第一’四大书童,此番自是要首当其冲,唐伯虎的画,祝枝山的书,文征明的琴,周文宾的棋,这可是正儿八经的京城四绝,单拿出一样来,即便是大宋的那些顶尖文人也是没那么容易招架的。

不过要让那四大才子跟胡言去大宋,恐怕还得费上一番口舌的,毕竟那四大才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大宋的地面上也是稍有名气的,现如今委身做了书童,再去大宋的话面子上恐怕也是有些过不去的。

“哥几个都忙着呢,伯虎兄在干什么?这么认真。”心中计较一番,胡言便直接去寻唐伯虎他们了。

四大才子虽是在胡府做了书童,但胡言除了偶尔周扒皮附体压榨一下他们的剩余劳动力之外,还真就没怎么虐待他们,四人吃的白白胖胖,也有闲心搞点发明创造什么的。

而此时,那唐伯虎手中便正拿着个类似书皮一样的东西,往一本唐寅诗集上套。

“这是伯虎用硬纸新做的书鞘,可以把重yào

的书册放入其中,使其不易损破。”见得胡言进屋,祝枝山等人自是都放下了手中的话,唯有唐伯虎还依旧专心致志的鼓捣着手里的书皮。

“伯虎兄还有这种天资,实在是令在下佩服,此物便称之为书鞘了吗。”胡言仔细瞅了瞅唐伯虎手里的书皮,道。

“剑有剑鞘,刀有刀鞘,这书册自然是要有书鞘了,不过这‘书鞘’二字实在是不够文雅,与我辈读书之人实在不太相合,所以,此物我便命之为‘护书宝’,苟少兄觉得如何。”唐伯虎显然对于自己的发明颇为得yì

,还给自己的发明起了个极为‘文雅’的名字。

“此名甚好……”胡言真不愿打击唐伯虎。

“苟少兄觉得好便行了,此物还在试验之中,过些日子我改良一番,定会送几个与苟少兄的。”唐伯虎很大方。

“额,伯虎兄的‘护书宝’我就不要了,要也用不着,你留着吧……其实我这次找四位是有要事相商的。”胡言推辞一番,又道“四位对那大宋一国应该颇为熟悉吧,现如今那大宋已经我大明南征之军打到了汴京城下,不日便要城破,圣上恩慈,允许大宋主动归降,而大宋的皇帝也有归降的意思,不过那大宋的文人却不太好对付,所以这谈判出使一事便成为了重中之重,在下深得皇宠,被圣上委以此任,不过这一人之力毕竟有限,所以在下便想要请四位协助一番,只要四位能够答yīng

此事,那书童之约,作罢也可。”

“原来苟少兄是想要我们助你完成出使大宋的任务……不过以苟少兄之才恐怕根本用不着我们出手吧。”胡言之前作的两首诗,这唐伯虎自然也是有所耳闻,但以那两首诗的成就,他并不认为对方会需yào

自己四人什么帮zhù



“双拳难敌四手啊,人的精力毕竟有限,在下虽然精于诗词和对联,但在其他方面却只是略有涉猎罢了,根本谈不上精通,而四位仁兄却是极为精通那琴棋书画,比之大宋文人也是不落分毫的,有如此之才,若之作一个书童自是有些屈才了,所以在下想请四位出山,震慑一下那大宋文人,顺便也扬一扬大明国威。”

胡言态度诚恳,也跟朱元璋一样,把这差事上升到了国家主义上,你要不答yīng

你就是不爱国,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把你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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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的更新就放在周一了,虽然是周更,但胡写还是会坚持下去的。

第一百二十一章 开会

在胡言的爱国主义精神的熏陶之下,四大才子终于还是顶不住了,依然决然的投身到了出使大宋的这一伟大队伍之中。

而解决了这四大才子之后,胡言基本就没什么事儿了,只要等着皇上给自己下旨,自己去大宋公费旅游一趟就成了。

自己正跟家等着皇上下旨,寄住在徐达家的徐庶也是不怎么安分,不知dào

从那听到了风声,死皮赖脸的非要跟胡言一块去大宋。

胡言心道我们文学界的事儿你一个搞军事的瞎搀和什么,所以也就没答yīng

那徐庶,却不想那徐庶也是神通广大,嘴皮子利索,硬是磨着徐达给他在出使大宋的团队里某了个差事,这么一来,胡言想甩掉这徐庶也是不太可能了。

终于到了正月二十六,皇上的圣旨也在几个太监的前簇后拥之下传到了胡府之中。

面对这出使的圣旨,胡言倒是并未太过担心什么,但胡惟庸则是一脸的凝重,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

这次差事的难度这胡惟庸心里可是清清楚楚的,若是成了,名扬天下平步青云自是不在话下,但若是不成,那恐怕便会影响到以后的仕途,搞不好张居正那边再一使劲儿给扣个有损国颜的大帽子,麻烦就更大了。

所以,这几日的时间里胡惟庸是连一天的觉都没睡好过,一直在给胡言铺后路,但尽管如此,这胡惟庸还是依旧不怎么放心,看到胡言就一脸担心,时不时的还摇头叹气一番。

“爹啊,这次的差事您不用这担心吧,搞的像遗体送别似的,有文和先生协助,那些只会鼓捣诗词的文人怎么可能是咱的对手。”此去大宋谁都能缺了,就是不能缺了那贾诩,贾诩此人的文采虽说不怎么样,但智谋却是一等一的,心眼子比马蜂窝的眼儿还多,由他给自己出主意的话,最起码在文采之外的东西上吃不了亏,而且说不定还能沾点光,毕竟贾诩的谋划能力可是这天下间最为顶尖的。

“文和先生的能力为父倒是放心,只不过……”胡惟庸依旧摇着头“只不过言儿你的文采恐是比不过大宋的那些文人啊。”

“爹啊,这事儿我都给您说多少次了,比诗词的话我十拿九稳,比琴棋书画的咱也有‘安全第一’四大家丁坐镇,保准能把这差事办好了,您就不用再担心了,把这事儿放下,找张床让我娘哄着好好睡一觉养养精神就成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是不是……皇上还让孩儿去趟翰林院,这事儿不能耽误,孩儿先去了,您先歇着。”宽慰了胡惟庸一番之后,胡言便入了宫,直奔翰林院。

此番的出使团队颇为浩大,单单是翰林院的翰林就有几十人之多,胡言自然得给自己这些个今后一段时间内的手下们打一打招呼,认识一下。

“诸位大人都忙着呢,同志们工作都干的很认真吗,值得表扬啊。”翰林院胡言是第一次来,倒也没什么特别的,就是书本多一点,搞个焚书坑儒的话应该是比较壮观的。

翰林院里这些个翰林们都挺忙活的,各自翻着书本找着什么东西,都没工夫搭理胡言,毕竟朱元璋的圣旨也下到了这边,各种工作也是要准bèi

一番的,而且这些翰林之中还要选出一些人跟着胡言去大宋,所以这些人都是都摆出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生怕自己被选中出使。…,

“诸位大人,这位是胡丞相的公子,现居太常东侍一职,也是诸位此番出使大宋的顶头上司。”引路的小太监见没人搭理胡言,便咳嗽了一声,道出了胡言的身份。

这些个翰林们都“出使”二字已经是极为敏感了,闻听那引路太监此言,便纷纷将埋在书本中的脑袋探了出来,并且露出了极为灿烂的笑容,跟胡言打起招呼来。

“哎呦,您就是胡大人吧,久仰久仰,在下对您的诗词十分推崇,改日胡大人定要赐教一番才是。”

“胡大人年少有为啊,此番出使便要多多仰仗胡大人了。”

“是啊,是啊大人,这次的出使就靠大人为国争光了。”

一众翰林学士的表情比青楼里的老鸨还要谄媚,不过话里的意思也很明确:这次出使大宋我们都是跟着你混的,出了什么差错,你可都得顶着。

而胡言自然也知dào

这些老油条话里的意思,并不在意,大大咧咧的找了个椅子坐了下来,便道“这次的差事可不容易,诸位也要配合才是,大家都过来,给诸位同僚开个会,我就简单说两句……”

胡言也是吃过见过的人,电视上开领导代表大会的时候那个套路胡言也还记着,基本就一个模式的,主席台下面人坐好之后,领导就开始发话了:

“同志们,我们以后的工作千万不要……不要……不要……!要……要……要……!大力……大力……大力……!深入……深入……深入……!还要……还要……还要……!高举……加快……推进……探索……坚持……两手抓……要硬……狠抓……奋力……!!!啪啪啪啪啪啪啪…………………”

这一个套路下来,基本上没什么干的东西,那些在一旁聆听胡言教导的翰林们也是昏昏欲睡,哈喇子淌了一地,裤子都湿了……

而正当胡言讲的起劲儿的时候,内屋里却是走出来了个约莫三十余岁的青年。

“外面为何这般吵闹,是何人在外喧哗。”来人生得一副好面皮,文文邹邹,就是态度有些高傲,拿鼻子眼看了胡言一眼之后,喝问了一声。

“这位是胡言胡大人,此番出使大宋的主官。”一个翰林介shào

道。

“你便是胡言?”青年目露好奇之色,细细的打量起了胡言。

“在下正是,不知大人你是……对了,这位大人你能不能别用崇拜的眼神盯着我,我心里有点发毛。”对方的眼神热辣浓烈,带着萌萌的春意,让胡言心神为之一颤,赶忙道。

“下官谢缙,是此番出使大宋的副官。”青年依旧一副趾高气扬的模样,丝毫没有做下官的觉悟。

“谢缙?莫不是编纂《永乐大典》的谢缙?”胡言心中一突,便想起了一些关于这谢缙事情,谢缙此人非但文采过人,还是明朝历史上第一个内阁首辅,乃是那一段时间之内明朝全力巅峰的角色之一,十分的了不得。

“原来是谢兄,久仰久仰,这此的大宋之行便有劳谢兄的协助了。”原以为这次去大宋能给自己帮上大忙的也就唐伯虎四人,但没想到现在又多了个有实力的内援,所以这谢缙的出现,自是让胡言大喜。

第一百二十二章 叮嘱

“胡大人知dào

我?在下可是才疏学浅无甚名气,像胡大人这种举世闻名之人怎会知dào

在下的,胡大人莫不是在搪塞我吧,久仰之言还是不要说了。”谢缙闻言冷笑了一声道。

这谢缙虽是文采不弱,自持甚高,但却并不喜在人前出什么风头,所以这京城之中知dào

谢缙之才者甚少,而且大都是翰林院中的泰斗人物,像胡言这种后进之人知晓谢缙的并不算多。

在这谢缙看来,对方说什么久仰之类的话,定是在搪塞自己了,而这谢缙今天也是存了找茬的心思,自是要抓着胡言这句话好好说道说道了。

“谁惹你了,这么大火气。”胡言本想跟这谢缙客气客气搞好关系的,此去大宋也用的着此人,却不想碰了个钉子,心中不忿,正要还口,而此时却是听得那里屋之中传出了个声音“是苟少来了吗,还不快进来,难道让老夫去亲自迎你不成。”

“原来是准老丈人啊,您等着,我这就进去。”胡言自是听出了说话之人是谁,一代大儒蔡邕当然得在翰林院里蹲点了。

“让个地儿,别撞坏了你。”胡言也不耽误,踩着谢缙的脚面子便直奔里屋。

谢缙哎呦一声,正想发怒,里屋的蔡邕却又重重的咳嗽了一声,在蔡邕面前谢缙自不敢太过造次,只得是吃下了这个哑巴亏。

进了里屋,胡言发xiàn

那蔡邕正在端详着桌上的两首诗词“准老丈人这两天身体还好吧,看着您精神头不错啊,有喜事儿?”

“偶得佳作,后生可畏,自是高兴了。”蔡邕笑了笑道“苟少啊,你这两首诗词做的妙啊,老夫还以为你只有对才通天,却不想这诗词也是做的这般精妙,实在是让我这老骨头自愧不如啊。”

“您说这两首啊,都是蒙的,写着玩玩罢了,哪能跟准老丈人您比啊。”胡言才看清桌上的两首诗词,正是自己抄的《青玉案》和《桃花庵歌》。

“苟少你太过自谦了,论诗才老夫是诚不如你的……对了,苟少,你还是称我做世叔吧,这准老丈人听起来似乎有些……奇怪。”对于胡言的称呼,这蔡邕越听越不顺耳朵,倒不是他不喜欢这个女婿,只是自己宝贝女儿似乎对这胡言不是太过感冒,甚至因为这门亲事的原因而逃去大宋读书了,眼下这门亲事自然是越来越不可能了。

“世叔让我叫什么我就叫什么,听世叔的。”胡言对此没什么异议,反正自己跟那个蔡琰也没有什么感情,只是有个婚约罢了,你不让我叫,我还不稀罕叫这玩意呢。

见得胡言表情没什么变化,蔡邕也放下心来,把话题转移到正事儿上来“苟少啊,你的文才老夫佩服,但那大宋的文人却不弱,老夫少时曾游历大宋,得到过大宋文人的不少提点,其中一人名为苏洵,乃是大宋大儒,此人虽然已经过世,但却留有二子,长者名轼,次者为辙。这二人之才恐不弱于你,对于这二人你可要千万小心一些。”

“世叔放心吧,这二人的名头侄儿自是知晓,绝对不会大意的。”苏轼苏辙二人胡言自然是知dào

的,在这个世界里二人的境遇虽然跟胡言知dào

的世界不同,但才华却是如故,所做之词也尽是佳作,实乃是不可小觑之人。

“你心中有数便好。”蔡邕点了点头,又道“不过此番出使大宋实在是太过重yào

,老夫也不得不多唠叨几句了,你且记着……”…,

在蔡邕的唠叨之下,小半日的时间便转眼而过,知dào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蔡邕才依依不舍的放胡言回家。

胡言走后,蔡邕便又将一直守在门口的谢缙叫了进来。

“老师有事儿?”谢缙正要下班回家,也顺便看一下骨科大夫,却听得自己老师正在喊自己。

“缙绅啊,你现在已经是而立之年了吧。”蔡邕仔细打量着谢缙,略有深意的说道。

“学生过了正月正好三十又二。”谢缙一愣,不知蔡邕是个什么意思。

“而立之年啊……缙绅你可知而立为何意。”蔡邕又问道。

“《论语》上说,而立指的是学有所成,学问可自成体系。”谢缙自己熟读《论语》,单单糊墙皮的书皮就够十几个公厕的日常用纸了。

“不错,这而立一词却有这个意思,但却也还有其他之意。”蔡邕道“而立还指一个人的成熟,无论是学问还是心性,缙绅你的学问虽是不错,但心性却还是差了些,今日那胡言来时,你可是想要刁难他一番?”

“这个……”面对蔡邕的问话,这谢缙着实是不知如何回答,刁难倒也说不上,但争强好胜的心思却是有的。

“我知dào

你性格便是如此,但你也需克制才是,此番出使大宋的干系极大,若是招降不成,两国恐怕便要兵戎相见,到时南宋灭国,汴梁一城也定然生灵涂炭,这般战事既然有可能阻止,我们读书之人也要全力促成才是,你若与那胡言交恶,此事定然难以完成,所以,缙绅啊,你现在要考lǜ

不只是自己一个人,那汴梁的文人之中可有不少都是我们的师长啊。”蔡邕道。

“是学生欠考lǜ

了,老师放心,此番南宋之行学生一定会全力配合那胡言的。”谢缙立马表态道。

“孺子可教也……说完了正事儿,有些私事老夫也要托你去办。”蔡邕点头道“琰儿此去大宋已经数月有余了,竟是连年关都未曾回来,虽说其间琰儿他也寄了不少舒心回来,但我这个当爹的总是放心不下,所以缙绅啊,这次你去大宋的话一定要替老夫去看看琰儿,让她也回家一趟。”

“文姬的性子沉稳,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老师大可不必担心,不知文姬他在大宋的那个书院,可是那大宋的国子监?”谢缙问道。

“一个女儿家怎么可能去国子监,那大宋白鹿书院的院长是老夫的故交好友,所以老夫便将琰儿托付给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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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过渡,下章正式开始出使,特别声明:下一章将会有意想不到的人物以意想不到的身份出场。

第一百二十三章 义父?

日子和月子一天天的过着,转眼之间便到了出使的时候了,胡言一身华装坐在马上,颇有种英气侧漏的感觉。

出使这事儿可是有关国颜,自是要穿的颇为郑重,除了胡言之外,其余的人也是一般模样,皆是穿了一身崭新的官袍。

这般浩荡华丽的队伍之后,自有不少送行的之人,大妈搀着大爷,大爷扶着老妈子,都是哭哭啼啼,一副生离死别的模样,毕竟此番的出使要耗费多长时间谁也不知,说不定今年的八月十五就得在大宋的地界看月亮了。

“爹爹,你要去好久吗,孩儿会想你的。”送行的队伍都已经停下脚步,只有一个五六岁的孩童还在追着不放。

“逊儿莫哭,为父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回来的,等为父回来一定会给你带些礼物的。”这孩童便是谢逊的儿子,也不知是营养不良还是怎的,脑袋上的头发微微有些泛黄。

“哦,那我要个大布老虎。”孩童眨着大眼睛道。

“好好,那为父就给你买个大大的布老虎。”谢逊笑着,眼中也是有些不舍。

“谢兄啊,这是你儿子,长得挺机灵的,叫什么名字啊。”胡言此时也凑了过来,捏了捏那孩童的脸蛋说道。

经蔡邕一番教xùn

之后,这谢缙自是没有再和胡言为难什么,而且在这几日里谢缙还亲自去胡府拜访了一番,虽然看那模样似乎并不是发自内心的亲近,但以其性格,这已经是十分不容易了。

“我叫谢逊,字退思,叔叔你就是父亲说的那个不着调的胡狗少吗?”。小家伙看了胡言一眼,一点也不怯生。

“逊儿,不得无礼……小孩子不懂事,胡兄莫怪。”谢缙的脸上也是有几分的尴尬,这些日子自己在家里是没少骂胡言,而那些发泄之语自是被这小谢逊听去了不少。

“没事儿,没事儿,童颜**……额,是童言无忌……谢兄啊,你这儿子的名子似乎有点犯和尚啊。”胡言摆摆手道。

“什么叫犯和尚?”谢缙不明所以。

“就是跟和尚犯冲……”胡言话音未落,人群之中竟是真的跳出个和尚来,看着谢缙怀中的谢逊双目放光道“此子有慧根啊,何不跟着贫僧一起去修行。”

“大师法号?”

“贫僧法号圆真。”

“拖下去乱棒打死。”

……

“胡兄啊,你刚才为什么说我这幼子命中会与和尚犯冲呢?”

“现在不犯了……天色不早了,咱也该启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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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南行,约莫三两日的功夫,这出使的队伍便来到的大明的南方边境处,再往南走的话便是大宋的地界了,只不过现在燕王南侵,将这原本的大明边境一路向南拓展了开来,所以现在这一边的土地,便已经成了大明的疆土。

“再往前就是端阳城了吧,听说那是粽子的故乡,咱们这回可不能白来,得争取把屈原的精神给吃出来。”胡言极目远望,夕阳西下,一个犹如蛋黄粽子一般的城池便依稀可见的呈现在了眼前。

“胡兄倒是有雅兴,可别忘了我等此番来的目的。”越跟胡言接触,这谢缙越觉得自己这个顶头上司不靠谱,原本收敛而光的倨傲态度,也是不由的流露了出来。

“谢兄也别太给自己压力了,该吃吃,该喝喝,就你现在这状态早晚倒在工作的第一线……咦,你看那边是什么?大宋的绿化差点吧,怎么还刮沙尘暴了。”胡言正想调侃谢缙几句,却是忽然见得那端午城处卷起了一阵黄沙,就跟黄风怪来抓唐僧的阵势一样。…,

“应该是咱大明的骑兵吧……你看那帅旗,不正是燕王殿下的旗子吗。”谢缙也眯起了眼,仔细向那沙尘处眺望道。

“原来是自己人啊,应该是来接咱们的,去跟他汇合吧。”胡言一声令下,使团队伍便继xù

向南而去,与那端阳城来的骑兵汇合在了一起。

对方骑兵为首一人,乃是一名二十余岁的威武将领,只见此人头戴三叉束发紫金冠,体挂西川红锦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腰系勒甲玲珑狮蛮带,弓箭随身,手持画戟,坐下嘶风赤兔马,人模狗样,跟吕布似的。

“来人可是出使大宋的使团。”此将声如雷动,气势惊人,扫视一周,便勒马喝问道。

“在下胡言,不知将军何人。”胡言左右看了一周,发xiàn

自己身旁的那些个文官们皆是被此将的一声大喝吓的有些失神,两股战战别提有多丢人了,而对方扯这么大嗓门跟这儿喊估计是有给自己下马威的意思,胡言自然也不能弱了气势,虽说在声音上比不过对方了,但自己有发声方法啊,胸一挺,腰一直,按照滚滚长江都是水的味儿也吼了一嗓子。

前两天那蔡邕叮嘱自己的几件事儿里便有这边防将领的文武之隙。

边防军中文武不合乃是早有之事,只不过往日之时这般的不合倒也未曾太过显露出来,而近日燕王南征,攻至汴京,在这是否强攻上产生了巨大的分歧,也正是因此,文武两方的间隙越加严重。

此将南来,自是免不得将怒气发泄的自己这个使团身上,若是自己气势一弱,恐怕今后这一段时间之内,这燕王手下的诸多将领恐怕便要把自己一方当成软柿子捏了。

胡言吼完这一嗓子之后,便已经做好了跟对方互骂的准bèi

了,却不想对方听得自己的名讳之后竟是展颜大笑起来“我当是哪个文人有这般的气势,原来是当日北伐战中一人之力败退演过五万骑兵的胡言胡大人,某乃吕布吕奉先,对胡大人之名可是如雷贯耳啊。”

“你真是吕布?”胡言心中一震,原以为眼前这小子就是穿的像吕布而已,却未曾想到对方竟然是真的吕布。

“胡大人知dào

吕某?”吕布道。

“将军勇武,略有耳闻。”胡言抱拳一笑,这个世界之中的吕布虽然还未曾扬名,但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疖子也会出头的,就凭他这一身的气势,应该还是那个三国第一猛将。

“胡大人也知在下,实乃是我吕奉先之幸。”吕布虽然对眼下的一帮读书人并不看在眼中,但对于胡言却是极为推崇的,单单空城一计,便足以让胡言的威名传遍军中。

吕布闻听胡言竟知晓自己,自是感觉倍儿有面子,高兴道“胡大人一路北来,舟车劳顿,义父大人教我先让胡大人在端阳城歇息一日,明日义父定会亲自相迎。”

“吕将军的义父?”

“在下的义父正是燕王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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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乱的时代啊,缺谁都不能缺了吕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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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四章 高顺,张辽

“子龙,你看此人的武力如何。”吕布在前带路,胡言却是落在后面小声对赵云说道。

这个时代的吕布应该还是三国的那个战无不胜的第一猛将,这一点从他手里提溜着的方天画戟就可以看出来,那玩意儿接近三米长,跟小孩儿的胳膊一般儿粗,估计没个二百斤也得有三百斤,这要往人脑袋上一抡,砸成豆腐脑算是幸运的,运气不好变成豆浆也说不定。

赵云年纪虽小,却也是个识人的主,习武之人的精气神他自是看的清楚“单从精气上来看应该不弱,若能和他交手一番的话,我或许能够探出对方的真本事。”

赵云有些兴奋,吕布的一身腱子肉显然已经充分引起了他的好奇。

“行,我找机会让他跟你比一场,但你千万别逞能,弄伤了自己可就得不偿失了。”猛将不是自己闷头练出来的,得经过实战才行,一般的虾兵蟹将赵云已经不放在眼里了,现如今只有跟吕布一个档次的人物才能给赵云起到磨练的作用。

“苟少哥,您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数。”赵云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拿着豪龙胆跟吕布背上捅个窟窿。

“你们在说那个吕奉先?此人可不简单啊,日后必为大将。”徐庶不知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了出来,砸吧砸吧嘴说道。

“你也看出来了?”

“这个自然,相认之术我自是也懂一些的。”徐庶摇头晃脑,显得十分得yì



“那你相相我,看看我这辈子能娶几个老婆。”胡言好奇道。

说起相人之术,胡言也想起这个徐庶的师傅了,水镜先生司马徽可是专门搞封建迷信的,而且人家还搞出名堂了,什么破凶宅,算命术的都在行,就连不孕不育都治,徐庶虽然看着不怎么靠谱,但也应该也得到那水镜先生的一点真传了吧,测测桃花运什么的估计还成。

“这个当然没问题。”徐庶就知dào

胡言不会问出什么靠谱的问题来,当下便是在胡言的脸上仔细端详了起来,并且在询问了胡言的生辰八字之后,根据胡言的面相得出了一个惊人的结论“你肾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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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驻端阳城的当天下午胡言便安排着吕布和赵云打了一场,而战况也是如同胡言预料一般的发展着。

正处于身体巅峰期的吕布毫不费力的便将发育中的赵云压制了下来,虽说招招留情,但赵云却依旧没有丝毫的招架之力,只能是疲于应付,抱着虚心求教的态度跟吕布过招了。

而这一战之后,赵云的名气也算是在端阳守军中传开了。

现在的赵云虽然无法战胜吕布,但能跟吕布过上几招已经实属不易了,而整个南征军中这种任务也是不多见的,况且眼下这个人还是个未及弱冠的少年。

“奉先,这就是说的那个赵云?就这小胳膊小腿的还跟你过招。”与赵云一战之后,吕布显然是有点上瘾,歇息一阵后,便又带来两个小将前来比试,其中一人生得人高马大,身背一口偃月刀,打量赵云一番之后,似是有些兴趣索然。

“小将军此言差异,秤砣虽小能压千斤,给我一个支点我能翘起地球,麻雀虽小,但他的确很小……我的意思是我这个小兄弟虽然看着瘦弱,但骨头可都是肉,若真要是战起来,虽敌不过吕将军,但一般之人恐怕还是不放在眼中的。”赵云虽然还没长开,但人家可是有底子的,朱棣帐下出名的猛将可不多,除了吕布,能干的过赵云的还真不一定有。…,

“你又是何人,朝廷派来的文官?”那高大小将横了胡言一眼,喝道。

“文远这便是你多次想见的胡言胡大人,怎的今日见了面倒不认得了。”吕布在一旁笑道。

“哎呀,原来是哥哥,小弟不知,请哥哥赎罪。”此人听得胡言名讳,自是大惊,道一声赎罪,纳头便拜。

“哥们儿你打梁山来的?”时代果然混乱啊,现在兵匪一家啊,军营里竟然还流行起了哥哥弟弟纳头便拜……等等,刚才吕布喊眼前这小子什么,好像是张辽?

“兄弟可是张辽张文远。”胡言调整了一下状态,把说话的语气尽量往宋江身上靠。

“末将正是啊。”张辽又恢复了三国演义的调调。

“原来是文远啊……这位将军是。”张辽既然也有了,那就基本证明吕布这一帮子是组团穿越过来的,旁边这个又矮又瘦看着跟吃了五斤泻药似的汉子应该也是个熟人才对。

“末将高顺,见过胡大人。”那削瘦汉子虽然没跟张辽一样纳头便拜,但眼神之中还是有着一抹狂热之色的,就跟矜持又饥渴的嫖客一样。

“高将军啊,幸会幸会。”高顺的名气虽然不如吕布和张辽大,武力值也差点,但却有个两人都无法相比的本事:练兵。

高顺练出的陷阵营可以算的上是古代稍有的特种部队了,虽然人数不多,但在三国之中却是一个极为恐怖的存zài

,就是关羽张飞也是被这一支军队打的屁滚尿流,丢盔弃甲,可以想象如此一支犹如城管一般的军队在这个冷兵器时代是个多么大的bug,除了拆迁办谁能与之抗衡?

张辽和高顺两个人除了能够为将之外,作为一军统领也是有着相当的能力,而他二人的兴趣也在于此,所以二人见到曾将作为一军统帅并且擅长扭转乾坤的胡言时眼里面才会冒星星。

比武的活还是交给吕布去干吧,跟胡言多聊两句,提高提高业务水平才是现如今二人的首要任务,所以,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二人便拉着胡言问这问那,讨教起了领兵的经验。

胡言虽然业务水平也不怎么高,但胜在能忽悠,甭管对方听懂听不懂,一顿的海吹,反正到最后这俩傻小子什么真本事都没学着,还把胡言佩服的五体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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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秋节快到了,提前给大家拜个早年。

第一百二十五章 燕王

第二天一大早,天蒙蒙亮,还在梦里娶媳妇的胡言便被人叫了起来,说是燕王朱棣到了。

“燕王殿下怎么来的这么早,昨晚上赶过来的?”朱棣来了,胡言自然不敢耽误什么,梳洗一番,便与其他官员侯在端阳城的府衙大堂了。

“昨日我与义父去信之后,义父便立马整了队伍,连夜赶过来了。”吕布站在胡言身旁,小声道。

“燕王殿下性子倒是够急的……该不会是专门为我过来的吧。”胡言脑筋一转,道。

吕布点了点头“义父他一向礼贤下士,胡大人乃是有真本事的人,义父他早就想见胡兄一面了。”

“燕王殿下真是客气,反正这次我也要去大宋谈判,到时路过燕王殿下的营帐,我自去拜会便是了,何须殿下亲至相迎。”胡言受宠若惊道。

“胡大人如此贤士,本王亲迎有什么不对,以一人之力力抗燕军五万骑兵,这等的手段本王可是佩服的紧呐。”二人正话间,大堂之外却是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众人回望时,只见一个悠长的下巴从门外走了进来,而下巴之后则是一张满脸大胡子的沧桑脸颊。

“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一浪更比一浪长啊……”看到朱棣那张比驴脸短不了多少的标准猪腰子脸颊,胡言心中自是不免感叹一番。

朱家从朱元璋这一待算是彻底开枝散叶了,儿孙加起来都够一个加强团了,朱家也在这个加强团的努力下,将自己的后代播撒到了大江南北,根据不完全统计,截止到公元两千年,单单朱家确认的后代就有几十万人。

按某个奶茶广告来算,老朱家的人要是脑袋顶着下巴往赤道上一站,估计绕个五六圈都富裕,这还是不算上遗传变异,万一要是出个下巴再长点的,直接就本十圈去了……话说央视有个主持人,会不会是老朱家的外戚后裔……

“胡大人,你怎么了,见到本王不高兴?”朱棣见胡言有点发愣,拿手在胡言脸前划拉了一下道。

“下官是被殿下的王霸之气震慑到了。”胡言觉得自己盯着朱棣的下巴看是不道德的。

朱棣拍了拍胡言的肩膀一笑,小声道“胡大人是不是看着本王的下巴比父皇还长……嘿嘿,本王的下巴可是宝贝,还救过本王的命呢。”

朱棣对于胡言侵略性的目光丝毫不以为意,大笑道“当年我大明的军队与秦军交战,本王不小心中了敌将白起的埋伏,被对方活埋,差点丢了性命,若不是赶去救援的朱能在土坑里发xiàn

了本王的下巴,恐怕本王也没机会与胡大人在此谈笑风生了。”

“燕王殿下的下巴真乃是神下巴……”燕王朱棣的这种性格是胡言始料未及的,原以为这朱棣会是个城府极深的阴谋论者,却不想对方竟然是个爽朗的汉子。

“关于本王下巴的趣事还有不少,若是有空的话,再与胡大人你细讲……诸位还没吃饭吧,正好,本王也没吃,奉先,你去命人安排宴席。”朱棣随意的说了一声,便与此番出使的其余官员也挨个打了招呼。

朱棣虽然贵为王爷,但架子却是不大,话语之间也是亲和力十足,几句话的功夫便与那些文官打成了一片,其间还不时吟诗作对一番,装的跟个文化人一样。

宴上,自来熟的朱棣已经跟胡言勾肩搭背,以兄弟相称了,这时候要再有上几串羊肉串就太应景了。…,

“胡老弟,那次你布置空城计的时候到底是怎么想的,你给我说说,我听说老弟你在京城可是个纨绔子弟,怎么一下就能想出如此惊人的计谋。”几杯端阳二锅头下肚,朱棣已经微微有些醉意了,大巴掌拍着胡言的肩膀,死气摆列的非让胡言讲讲那空城计的事儿。

“当时吧,情况特危机,你不知dào

,徐达那老头都快吓的尿裤子了,也就是本公子我头脑比较清醒,天才的想法跟撒尿似的,一股子接一股子的……”胡言也喝了不少的酒,嘴皮子也有点不利索了,东扯一句,西扯一句,一个烤羊腿的功夫,才算是把当时的情况给朱棣解释清楚“所以说,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是疖子总会出头的,老哥,我不是给你吹,当时甭说对方五万骑兵了,就是有五万一,咱也不怕他。”

气氛越来越热烈,就是平常不怎么沾酒的谢缙也是多饮了几杯。

谢缙虽有才气,但为官这些年来却是事事不顺,而他那臭脾气也是不喜人搭理,而今日燕王朱棣却是对其礼遇有加,还亲自敬酒,这般的待遇,谢缙可是许久未曾受过了。

宴罢,众人都是喝的极为欢畅,而胡言也在几个丫鬟的搀扶下,回屋睡回笼觉了。

“今天喝的好啊,老哥,等有空咱在畅饮一番……对了,今儿的烤羊肉咸了,下回儿少放点盐……几个小姑娘长得挺俊啊,谁来帮我暖暖被窝……”回到房间,胡言自是酒话不断,还趁机在几个扶自己回来的丫鬟身上揩了一把油,吓的几个小丫头是夺路而逃。

几个小丫头刚走,徐庶就晃晃悠悠进来了。

徐庶在这个出使队伍里属于实习生,基本没人鸟他,但这小子倒也是个散淡的性子,宴上没人给他说话,这小子就自己埋头喝酒,而且还喝起来没完,宴席都结束了,还打算继xù

再喝,提着个酒葫芦就来找胡言了。

“呦喝,小徐你也没喝够啊,偷偷灌的酒吧,来给我尝尝……”胡言见徐庶过来了,也晃晃悠悠的迎了上去。

徐庶一下推开胡言道“外面的人都走了,胡兄是装醉装上瘾了?”

“装什么醉啊,是你孙子喝醉了吧。”胡言又向徐庶贴了个过去,伸手抓向了徐庶的酒葫芦。

“胡兄啊,你就别再我面前装了,我可是会相人的,一个人醉没醉,我开个阴阳眼便能看的清清楚楚。”见得胡言还是一副醉醺醺的样子,这徐庶倒也并不在意,只是嘿嘿一笑道。

“徐兄你还有这个本事呢,不当交警查酒驾真白瞎你这个人了。”闻听徐庶之言,胡言的便也一下清醒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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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书的最大亮点有两个,一是搞笑,另个就是历史桥段的杂糅,只要你能想到的桥段,我就能给你团进去。

第一百二十六章 **

“胡兄装醉可是为了那燕王朱棣。”见得胡言清醒过来,徐庶一笑,便坐在了床头。

“何以见得。”胡言未动声色,懒洋洋的说道。

“猜的……燕王的名头我自是知dào

一些,军中传朱棣此人虽是平易近人,有大将之风,但却也不应如今日一般毫无王爷架子,而此人今日这般行事,所为之事恐怕无二,只是想要拉拢胡兄罢了……朱棣身居隐龙之气,素有德行,乃是皇家子嗣中最为贤德的一人,此等人中之龙恐不甘于盘踞一地,且现如今当朝太子早薨,长孙年幼,隐龙便有了幻化真龙之势……”徐庶嘚吧嘚吧说起来没完了,要不是胡言拦着,这小子估计能分析出个天下三分的形式来。

“徐兄啊你瞎说什么呢,想太多了吧,我就是发xiàn

朱棣那老小子酒量不小,怕他把我灌醉了出丑,哪来这么多弯弯绕。”胡言连连摆手,死不承认。

徐庶嘿嘿一笑“胡兄莫怕,此处没人偷听的,我与胡兄说这些话,自是将胡兄当做了知己,胡兄也别太把我当外人了……胡兄之所以不想受朱棣的拉拢,应当是为了长孙殿下吧,胡兄与那朱允炆的真挚友谊实在是令人佩服啊。”

“徐兄,你真想多了,我就是怕喝酒喝醉了……酒劲儿上来了,我得睡觉了,徐兄你要是没有特殊爱好的话,我也不留你了,帮我把门从外面带上,多谢,多谢。”徐庶此人跟不跟自己一条心还真不好说,即便对方分析的句句是实,胡言也不会承认丝毫的,毕竟自己现在可是在朱棣的底盘上,就凭徐庶这张大嘴,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祸从口出了。

“唉,胡兄还是信不过我吗,既如此的话,那我便先行告退了。”徐庶摇头叹气一番,见胡言没有半分松口的意思,只得是悻悻离去。

“我信你奶奶的个腿儿……老贾,这小子眼神是不是差点,你在门外面躲这么长时间他竟然没发xiàn

你,还说什么附近没人偷听的鬼话,我都替他害臊。”徐庶刚走,胡言便不由张口开骂了。

“此人年轻气盛,轻信阴阳之术,却让那些东西眯了眼睛,竟是连眼前之物都不曾细看了,实在是可悲了一些,不过那徐庶分析的倒是颇为透彻,少爷此番装醉,看来是不想与那朱棣深交了……以老朽来看来,少爷不必对那燕王太过抵触,毕竟这未来的变化谁也不能预料,若能多几条后路的话,还是多铺几条的好。”贾诩推门而入,而其手中还拿了个类似阴阳八卦镜一般的东西。

阴阳之术在这个世界上并不少见,道家隐士也有不少,许多文人墨客年少之时都曾追寻过黄老之学,这贾诩便也是其一。

贾诩年少之时也曾游历大川遍访名师,学得过一些皮毛手段,今日来寻胡言恐别人偷听自己二人的谈话,便将几十年不用的一块阴阳宝镜翻了出来,以备不时之需,却不想还真就瞎猫碰见了死耗子,瞒过了那徐庶窥探之术,当然,这也怪那徐庶对于自己的阴阳方术太过自信。

“你的意思我明白,不过我要真跟那朱棣扯上关系,总感觉有点对不起胖子……不就是一条路吗,断了就断了吧。”这个世界的朱棣跟自己知dào

的那个朱棣似乎都差不多,面貌宽厚,但却都保藏祸心,对自己这般的拉拢,恐怕是在为以后造反之事做准bèi

了,而自己作为胖子的好基友……好朋友,岂能被朱棣所拉拢。…,

“既然少爷您决定了,那门下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不过门下还想提醒一句。”贾诩见胡言目光决绝,也知胡言和朱允炆是挚友情深,只得提醒道“少爷即便要拒绝朱棣的拉拢之意,但却也不宜与之交恶,还是婉拒的好……似乎有人过来了。”

贾诩忽然一顿,门来传来了一阵敲门之声。

“谁啊,要睡觉了,有事儿明个再来吧。”胡言甚为警觉,摆出一副醉醺醺的姿态。

“奴婢是来给胡大人侍寝的。”门外的小声挺甜,丝毫不亚于那句“先生要服wù

吗。”

“侍寝?朱棣给拉的皮条?”就凭这尿糖一样的小嗓音,胡言觉得有必要开门看看,哪怕过过眼瘾呢。

“老贾啊,我觉得你说的对,即便要拒绝朱棣的拉拢也得委婉一点,我先去看看门外姑娘漂不漂亮。”胡言搓了搓手,把门一开,一副令人血脉喷张,外加心肌梗塞的画面便印入了眼帘。

只见眼前一女生得是楚楚动人,肤白唇红,不动则已,这一动之下媚意萌动,纵然是胡言有将近二十年的毛片经验,但面对此女之时,仍不免心神荡漾,似是如同见到了青楼里出来的仙子一般,陷落其中令人无法自拔。

“你再说一遍你是来干什么的?”胡言拍了拍自己的脸,觉得朱棣太给自己面子了,没想到自己的价值还挺高。

“给大人侍寝。”眼前此女双腮微红,酥酥呢喃一声。

“那就抓紧时间吧……”胡言从来都是吃软不吃硬的,既然朱棣有这么深的诚意,自己总不能太不识相吧,刚才贾诩也说了,自己得委婉的拒绝朱棣才行,俗话说听人劝吃饱饭,贾诩说的还是很有道理的……

“少爷,自古红颜多祸水啊,您可千万小心。”眼下此女的容貌之美已经到了一个惨绝人寰的地步,纵然贾诩涉世极深,但面对此女时还是稍稍愣了一下神,但片刻之后,这贾诩便又恢复了清醒,对胡言提醒道。

“没事儿,没事儿,你甭管我了,赶紧回去睡觉吧,别耽误我的事儿。”胡言这时候哪有功夫搭理贾诩,一把将贾诩给推了出去,随即便将屋门关了过来。

“姑娘贵姓啊……”胡言觉得自己跟对方再进行更深一步交流之前应该先问一下对方的名字。

“奴婢貂蝉。”

此女话音刚落,门外则是有一道高大黑影闪现而出。

第一百二十七章 正人君子

“原来是貂蝉姑娘啊,性会,性会,你看天色也不早了,我也得休息了,姑娘要是没事儿的话我就不留你了,哎呦……酒劲儿上来了,帮我从外面把门关上。”胡言后退两步,一屁股坐到了床上,像轰苍蝇一样,摆了摆手,让貂蝉离开。

“大人不需yào

奴婢侍寝了吗。”貂蝉微微一怔,心中自是纳闷的很,而与此同时,门外欲要夺门而入的黑影身形也是停顿了下来。

“本官为人正直,而且家中已有美妻相伴,岂能在外贪恋美色,貂蝉姑娘虽是貌美动人,但在胡某眼中,依旧犹如红粉骷髅一般。”胡言表情坚定,态度依然决然“我知这是燕王殿下的美意,所以貂蝉姑娘也请转告燕王殿下,殿下的美意我已心领,这侍寝之时还是莫要再提,貂蝉姑娘请回吧,胡某要睡了。”

真亏心啊,这么一大好姑娘就这样放走了,吕布你这孙子来的忒不是时候,哪怕让我摸摸貂蝉的手你再来呢。

话说外面的黑影应该是吕布没错了,脑袋上插两根鸡毛的将领燕王这可不多。

“既然大人不需奴婢侍寝,那奴婢便先退下了。”见得胡言如此坚持,貂蝉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看的出,侍寝这个活貂蝉也是不愿意干,即便是朱棣亲自给拉的皮条也不行。

“去吧,去吧,别让我看着眼馋。”胡言眯着眼瞅了瞅门外的黑影,那黑影见胡言这大势已定,手中的方天画戟一收,便蹑手蹑脚的离开了。

“奴婢告退。”貂蝉冲胡言嫣然一笑,也是合门而出。

眼见吕布跟貂蝉都走了,胡言这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自己今天晚上要真跟貂蝉整出点什么实事儿来,吕布会不会破门而入吓自己一跳以后终身阳痿不说,反正自己一准儿活不过明天去。

那大方天画戟,往自己身上一戳,撒点自然就能当烤串往外卖。

这个世界里的貂蝉和吕布具体什么关系胡言虽然还不知dào

,但应该不会是太简单,情丝爱意一定会有,但至于是两情相悦还是单相思还得再深入考究,反正吕布不会没事儿大晚上不睡觉来自己房门口听声。

貂蝉是不能碰了,即便胡言心里痒痒也得忍着,对方这多玫瑰虽然不带刺,但却有个插了满身方天画戟的刺猬跟旁边守着,自己要跟貂蝉鼓捣点实事儿来,吕布一发狂,单凭还在青春期的小赵云可是抵挡不住的。

不再琢磨貂蝉的事儿,胡言拿被子一蒙头,便呼呼大睡起来,明朝的酒虽然度数不高,但架不住自己喝的不少,经貂蝉一闹,自己神经一绷,还真是有些困了……

第二日胡言醒过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府衙的院子里赵云跟吕布还在不停的切磋着,今日的吕布比往日要精神一些,荣光焕发之下,不但耐心的跟赵云切磋,还不时对赵云指点一番。

吕布的路数跟童渊并不相通,属于大开大合的重戟战法,但二者之间还是能够借鉴一番的,赵云现在虽然远远不是吕布的对手,但学习的能力却是很强的,每一秒钟都在汲取着吕布身上的经验,恐怕用不了多长时间,就能把吕布给榨干了——这个本事貂蝉也有。

胡言是真想在端阳城多呆一段时间,让赵云把吕布给榨干了,不过胡言这趟来大宋可不是旅游的,是有正事儿要干的,朱元璋交代下来的事情可耽误不得,而作为此番出行副使的谢缙也来催促了。…,

所以胡言也不打算在这端阳城多呆了,吃过早饭之后,便去和朱棣告别了。

朱棣此番来端阳城主要目的便是来结交胡言,既然胡言要走,朱棣自然也没有带着端阳城的必要了,当即便对军中将士下令,打算跟胡言一起上路。

而一路之上,这朱棣也是没停了跟胡言套近乎,其态度之诚恳实乃是古今罕见。

行了约莫一日的时间,天色渐暗之时,那汴梁城的高大城池便引入眼帘了,而汴梁之外之外不到几里的地方,则是朱棣的营帐。

汴梁一城虽然城池高大,但其内的守军却是不多,而且这一城守军的战斗力也是颇弱,按朱棣的话来说:此汴梁一城,朝夕可破。

“胡老弟可大胆前去,若有人干对老弟不利,我朱棣定然血洗这汴梁城。”出使的队伍已经到了城下,朱棣的态度依旧诚恳,还给胡言当起了后盾。

“有能耐你现在就把城破了,我也懒的跟那些老学究们掰扯了。”朱棣话虽说的是意气风发,但万一自己要真出个什么事儿,这朱棣绝对早把这话忘到耳根子后面去了,人才活着的时候叫人才,死了之后那是肥料,朱棣是个理性的人,绝不会为了一堆蛋白质跟无机盐的混合物去干什么有违自己利益的事情,当然,这要是朱元璋亲自下令就不一样了。

面对朱棣貌似态度诚恳,实则只是客气的废话,胡言纵然心中百般不屑,但表面文章还是要做一下的,当下便表现出了一副诚惶诚恐受宠若惊的模样。

“王爷莫要再送了,前面便是汴梁城了,王爷请回吧。”戏做足了,胡言自然是要跟朱棣告别一番的。

“恩,老弟多加小心吧……对了,这些银票老弟拿着,大宋的官员贪者甚多,这些银子可以让老弟减少许多麻烦的。”临别之时朱棣跟掏大粪似的往怀里一抓,一沓子银票便拍在了胡言手上。

“这怎么好意思,还让王爷破费了,给多少啊……”胡言吐了口吐沫,一点之下,发xiàn

这一沓子银票足有百万两之多,这么多的银子若说是让胡言上下打点,恐怕连鬼都不信,分明就是为了交好自己下的筹码。

“多谢王爷了,这银子我收下,此番出使,定然不负皇恩。”有银子不收是傻子,既然是让老子打点上下,那老子就索性装个糊涂。

“好,那老弟便上路吧,我也需回营了。”见得胡言手下了银子,朱棣也是颇为高兴,冲胡言略一拱手便驾马离去,殊不知他这一百万两的银票已经打了水漂。

第一百二十八章 和尚

胡言走后,朱棣回营,一个眉毛微白的中年和尚早已等候在此。

“王爷此行可还算顺利。”和尚微微施礼,将身前炉上的茶水倒了一杯,递给了朱棣。

朱棣接过茶杯,使劲儿的吹了吹,便将一口将手中的热茶饮下“应该还算顺利,那小子已经把银票收了。”

和尚轻轻摇了摇头“贫僧倒觉得未必。”

朱棣道“为何,那可是一百万两银子啊,本王半年的军费。”

“那胡言可曾收取了王爷所送的美姬。”和尚笑而不答,又问道。

朱棣哼了一声道“这个没有,据蝉儿说那胡言并非好色之人,颇有当年柳下挥坐怀不乱的风度,还将其比作红粉骷髅……本王就不明白了,蝉儿他貌若天仙,楚楚动人,怎么就成红粉骷髅了,要不看那个胡言有几分本事,就凭他说的这话,本王早就给他俩耳刮子了。”

“红粉骷髅,哈哈,形容的好,想不到此人这般年纪便如有如此禅境,此等境界贫僧恐怕也是不如啊。”和尚哈哈一笑,目光便又提醒道“貂蝉此女乃是红颜祸水,王爷千万不要被她误了。”

朱棣闻听此言,立马摆出一副苦瓜脸道“大师啊,此番你让我将此女送人本就是在本王的心头割肉了,现在人家不要,本王留着不就成了,为何非要针对此女,关于此女之事大师切莫再说了,本王可不想再将其送人一回。”

“王爷……唉,也罢也罢,只要王爷记得红颜祸水四字便是了,对于此女王爷自己斟酌吧。”和尚叹口气道“关于那胡言之事王爷还需再上心一番,那胡言虽然收取了王爷的银子,但对方恐怕还不会这么容易便归入王爷帐下。”

“他敢!”朱棣猛的一拍桌子“本王的银子可不是好收,朝廷的那些官员谁敢收了本王的银子不给本王办事儿,就是那胡惟庸也没那个胆量。”

“但那胡言却并非常人。”和尚缓缓道“贫僧曾派人去细查过那胡言,此人在燕国归降之后曾收取了燕国世家的不少资财,而燕国的诸多世家也是将其做为了融入我大明的一个跳板,司马家更是三番四次想要与其交好,但那胡言……嘿嘿,王爷可是那胡言是如何对待司马家的。”

朱棣摇了摇头。

“银子照收,事却不与他办成一件,甚至还在其中作梗,让那司马家损失不小。”和尚又与朱棣倒了一杯茶。

“此事当真,那这小子可太不是东西了。”朱棣眼珠子一转,又道“这些事情大师是如何知dào

的,密探我也派出了一些,却未探得那小子只拿钱不办事儿的情报。”

和声呵呵一笑“贫僧少年只是喜好诗词,自是交了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年关之时贫僧返京还愿便邀请了一些故友饮茶谈天,乱谈之间,我那挚友便是如此这般言语的。”

“大师的那些友人都是朝中大儒,所言之事应该不会错,但那胡言实在是有些太……大师,你说本王之前的一百万两银子会不会打了水漂。”朱棣现在真的后悔自己竟然把银子给了胡言,不过银子已经送出去了,后悔也没用了。

“这倒未必。”和尚道“银子此物可是个好东西,我佛中人虽然把他看的不重,但若没有此物,纵然是佛祖恐怕也是寸步难行,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那胡言乃是世俗之人自不可能真的视金钱如粪土,王爷送其资财,此人既收,定然也是念着王爷一份好的,所以这一百万两的银子并未白算,可以算是与之借了个善缘。”…,

“一百万万两就借个善缘,可真够贵的。”朱棣依旧一副肉疼的模样“大师,你说那个小子收了我的银子会不会非但结不成善缘,反而骂本王是冤大头?”

“这个……应该不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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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燕王朱棣真是个冤大头,临走还送我一百万两银子,这下有银子花了……对了,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名妓李师师也在这汴梁城里呢,来这一趟不容易,得去看看。”坐在马上,胡言望着眼前高大的汴京城墙乐的出神,一百万两可不是个小数,甭管在哪都是一笔巨款,就是嫖宿的时候碰见宋徽宗胡言也有信心拿银子把他砸跑了。

“胡兄,大宋的人来了,按规矩咱该下马了。”胡言正乐着呢,一旁的谢缙却是使劲儿拉了他。

此时汴梁城门已开,城门子里出来两支欢迎队伍,而中间一人则是头戴乌沙,身着锦衣官袍,一副国家高级干部的模样。

大宋朝虽然战败,但在国体上却还是跟大明平等的,胡言一行人的官职都不算高,见到对方的高级官员虽然用不着行礼,但必须的礼节还是要有的,而且读书人喜欢面子,大宋的读书人则更是如此,如果胡言今儿不下马跟眼前这老小子说几句不疼不痒的客气话,这出使大宋的任务估计就算是失败一半儿了。

胡言下马,那主事儿的官员也迎了上来,眼前之人的职位虽然不低,但却也有战败国的觉悟,见了胡言,便先呵呵笑道“老夫司马光见过明使不知明使如何称呼。”

胡言原本是打算跟对方客气两句就算了的,却不想对方竟然是自己儿时的偶像,一把抓住对方的手腕子,吴炎就可劲儿的摇了起来“您就是孟母三迁的那个司马光,我小时候可喜欢你写的《游子吟》了,自所谓乌鸦反哺,羊羔跪乳,您的母亲为了您三迁其家,您长大之后又写了一首《游子吟》表现母爱,实在是孝道的典范,我从小就佩服您啊。”

司马光尴尬的抽出手来道“孟母三迁说的是孟子,《游子吟》是孟郊写的,都跟我没关系,明使您认错人了。”

“那您是?”

“砸缸的那个”

“哎呀,抱歉抱歉,我这知识都学杂了。”胡言也有点脸红,又把司马光的手薅了过来“那您更得告sù

我一件事儿。”

“明使请讲,老夫言无不尽。”

“您砸完了缸,缸的主人家让您赔钱了吗,我小时候也给人砸过缸,不单赔钱了,还挨了我爸一顿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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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书快出来了,莫急莫急。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进城

眼见那司马光是满头的大汗,胡言也不打算再逗他了,寒暄了几句正准bèi

入城,可前脚还没迈进去,就有人上来找事儿了。

来此迎接胡言的除了一些zf官员之外,还有一些愣头青的学子,这些学子分作了两个部分,一部分是大宋的太学学子,而另一部分则是大宋第一书院白鹿书院的诸多学子。

白鹿书院属于半国营的书院,但名气却并不比国立大学差,其出产的文人骚客甚至于还略强于太学府。所以二者之间时常有些摩擦,平日里掐架拌嘴打闷棍泼辣椒水的事儿经常有,但现在却是国难当头,这些个学子们自然是同仇敌忾,想要给胡言来个下马威。

挡在胡言身前的两个哥们便是来自大宋太学和白鹿书院的学子,这二人可能不是两个学府里最拔尖,但一定是脾气最大的,让人撺弄来当炮灰了。

“吾等听闻明使大人乃是大明第一才子,今日学子技痒,想要与大人切磋一番不知大人可否赏脸。”太学的人生得威武高壮,一脸络腮胡子,立在城门正中,双手一张,便有种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就这体格当个屠夫正好,跑来读书实在是屠宰界的一大损失。

“学子也有此意,今日便于张兄一起会一会明使大人。”一旁白鹿书院的俊俏书生也是一般的言语。

此人模样生的便俊俏了许多,杏眼弯眉,皮肤白嫩,说话的语气也是有几分阴柔,这个也不该来读书,该当太监,碰见有取向问题的皇帝说不定统领**都有可能。

两人的目的胡言自然明白,转头看了看一旁的司马光,却见那小子正低头跟自己脚面子算账,看来这一回儿的挑zhàn

是这老小子默许的。

“既然两位兄台由此雅兴,那我也不能驳了二位的面子,只不过这些天来在下舟车劳顿,实在是有些累了,脑袋之中一片混沌,实在是不太适合跟二位切磋。”胡言眼珠子一转,露出一副劳累过度的模样。

而正当那些大宋学子以为胡言怂了不想应战的时候,却又听胡言缓缓说道“在下是个少爷的身子,稍微走点原路就受不了,不过我带的书童都是受罪的命,虽说这一番的劳顿精神上也是有些疲乏,但也应该比我强些,为了不让二位失望,在下便派个书童应战吧……九五二七,你可别给本公子丢人啊。”

胡言话音刚落,那唐伯虎便从胡言身后走了出来,冲众人道“在下华安,乃是胡府中的一个小小书童,今日我家少爷身体不爽,行不得文,做不得对,那便由在下与二位向陪了。”

“哼,你是什么东西,也赔和我们切磋。”满脸络腮胡子的太学学子自然十分不满,冷哼一声,对着唐伯虎怒目而视。

唐伯虎则是并不在意什么,微微一笑道“在下可不是什么东西,只是我家公子的一个小小的书童而已,若是阁下连我都赢不了的那阁下便没有什么必要再与我家公子切磋了,阁下不是怕了吧。”

“一个小小的书童竟然这么大口气,大明之人都是这般的不自量力吗,张兄,你今日便教xùn

教xùn

这个小子吧。”唐伯虎的话显然是快要引起民愤了,大宋的文人皆有傲气,而且还侧漏,被人旁人一激,便有人安奈不住,准bèi

撸袖子亲自上阵了。

“好,那我今日便让你这个书童长长见识。”络腮胡子见今日不赢了眼前的这个书童怕是没法跟胡言切磋了,也就不再多言,省的被人说是露怯。…,

唐伯虎道“那阁下想要切磋什么。”

“今日时辰不早,我便不与你这个书童耽误工夫了,我出个对子,若你能对的上,无论工整与否,都算我输如何。”络腮胡子可不想跟一个书童白费功夫,三下五除二把对方弄下去,跟后面那个正主比试比试才是正事儿。

“阁下请出上联吧。”撞枪口上了吧,原本胡言身后的谢缙等人还有些为唐伯虎担忧,但现在对方居然要对对子,那就没什么好操心的了。

没给胡言当书童的时候,唐伯虎可是大明的对王之王,即便是来到大宋的地界,能在对对子上赢过唐伯虎的也是不多,这络腮胡子为了省时间竟然敢跟唐伯虎对对子,这回儿估计是丢人丢大发了。

“书童,你可给我听好了。”络腮胡子负手而立,一脸注水猪肉的倒霉相,缓缓说道“图画里,龙不吟,虎不啸,小小书童可笑可笑。”

此联一出,络腮胡子身后的那些个学子们便哄然大笑起来,这一联里的讽刺意味十分明显,唐伯虎若想赢的漂亮,非但要对上下联,还得刺挠回去,实在是不容易。

不过对于作为前任对王之王的唐伯虎而言,这个对子就显得十分简单了,就跟张飞吃注水猪肉一样,那络腮胡子话音刚落,唐伯虎的下联就对上来了“棋盘里,车无轮,马无缰,叫声才子提放提放。”

下联念吧,诸人鸦雀无声,众学子皆是一副得了口蹄疫的死人脸,谁能想到对方一个小小的书童非但把下联对上了,而且还对的极为工整,讽刺的意味也是更甚,如此下联,络腮胡子也反驳不得什么,只得是拱了拱手,灰溜溜的回了自己太学府的队伍。

“阁下之对才,在下佩服,不过在下对于阁下的身份却是有些疑问,阁下真的只是一个书童,莫不会是某个才子扮了书童来骗我们吧。”一旁的俊俏书生提出了自己的疑问,此人自问对才不弱,但若与对方一笔,恐怕是远远不如,他可不相信拥有如此才华之人,竟然只是一个小小的书童。

而大宋的那些学子们也是一样的想法,就连低头忙着跟自己脚面子的算账的司马光也把脑袋抬了起来,转头看向了唐伯虎。

唐伯虎面无表情道“在下的确只是一个书童而已,在下的对才虽然自负不弱,但若与我家公子一比,那便不足为道。”唐伯虎说这话不是谦虚,而是发自肺腑的,否则自己现在也落不到给人当书童的地步。

“哦,那在下倒真想见识见识。”俊俏公子目光一侧,看向了胡言,而胡言则是转头看向别处,摆出了一副深不可测的样子。

“公子若想与我家公子比试,还是先过了我这一关吧。”唐伯虎书童当的很称职。

俊俏公子点了点头“好,那我便与阁下比一比……”俊俏公子话说了一半,忽然微微一笑,看了看落日道“在下原本想与阁下比一比琴的,不过这天色却是不早了,寒风刺骨,恐怕不是弹琴的时候,今日明使大人先入城吧,比试之事明日再谈如何。”

胡言知是对方怯战,却也并不在乎,大手一挥,便带着对付先入了城,而大宋的学子们也知dào

今日要落的面子恐怕是无法挽回了,与其今日在寒风里跟对方斗个你死我话,倒不如明天吃饱穿暖沉着迎战的好,所以,这一群原本气势汹汹的学子对于胡言进城之时倒也没有再阻拦什么。

俊俏公子回了白鹿书院的队伍,径直来到一人身前,道“英台啊,你为何不让我与那书童再比试比试,对于琴技,我可是颇有自信的。”

那人道“梁兄,那个登徒子狡猾的很,就是你赢了唐伯虎恐怕也没法和他比试的,若比琴的话,那胡狗少定然还会派文征明出战的,文征明的琴技可是不比梁兄差啊。”

第一百三十章 樊楼

“唐伯虎,文征明?那京城的四大才子也来了?”俊俏公子微微一愣,根本未曾想到刚才的那个书童竟然就是唐伯虎。

被称呼为英台的学子点了点头“非但他二人来了,祝枝山和周文宾也在,我游历大明时曾见过那两人,绝不会看错的。这四大才子的实力可不容小觑,梁兄,你若与他们的比试的话可要万分小心啊。”

“这个我晓得。”俊俏公子道“那个唐伯虎在大明文人中可是颇有名气的,怎么会成了那个胡狗少的书童?”

文人重气节,出了名的文人更是如此,钱没了可以再去赚,但名声若是坏了可就无法挽回了,所谓士可杀不可辱,就是这个道理。唐伯虎作为一个知名文人,更应该吝惜名节,现如今竟然做了个一个大明官员的书童,实在是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此事说来话长……总之是那个胡狗少使了见不得人的手段才逼得那唐伯虎委身胡家。”名为英台的学子道“胡狗少除了奸诈一些,便没有其他什么本事了,只要梁兄你能避开四大才子,在对付他就容易许多了。”

“英台啊,那个胡狗少真的有你说的那般不堪,大明皇帝的皇帝可不是个浑人,怎会派一个如此无用的人作为此番出使大宋的主官……《青玉案》和《桃花庵歌》都是那个胡狗少作的吧,能做出如此佳作之人应该不会是沽名钓誉之辈吧,英台,你之前是不是跟那个胡言认识,所以才对他有如此的偏见。”俊俏公子似乎猜到了什么。

“偏见,没……没有啊,梁兄想多了吧。”

俊俏公子还想在询问一番,却有一人忽然从杀将而出“祝兄,山伯,听说那樊楼今日又要出一个头牌,咱们去看看如何。”

“文才兄啊,咱们是白鹿书院的学子,应以读书为重,这青楼之事还是少搀和的为妙,不然让院长知dào

了,咱们又要受罚了。”梁山伯跟祝英台对于此事皆是嗤之以鼻,各自摇头一番,便并肩离去。

而此时,胡言已经在诸多大宋官员的陪同下入了汴梁城。

原本胡言到此的第一件事情应当是吃一顿宋徽宗主持的国宴,其实大宋这边也是这么安排的,只不过宋徽宗那似乎是染了病,所以这国宴也就吃不成了,胡言等人也被直接带到了大宋专门开设的外交宾馆都亭驿中。

都亭驿可是大宋最高级的接待处,如果不是大明的军队兵临城下,胡言等人恐怕还不够格享shòu

这个待遇。

这都亭驿什么都好,就是缺俩搓澡的大闺女,胡言可不是个自甘寂寞的人,换了便装,便带着赵云从都亭驿遛了出来。

大宋的夜生活可比大明丰富的多,胡言没理由非在屋里憋着的,况且那大宋的皇帝又病了,什么时候好可不一定——谢缙他们分析是宋徽宗故yì

装病,不想跟自己一方谈判,胡言也是这么寻思的,不过这也没什么办法,此处毕竟是人家大宋的地盘,即便大宋的战事吃紧,但在这一亩三分地儿里,自己这个使者头头也不能整出太多的幺蛾子——读书人不要命了跟流氓差不了多少,自己这些人要真把对方惹毛了,说不定那王安石跟司马光这俩大宋朝的左右相就搭着伙就要跟自己耍大刀片子。

“子龙啊,你看你年纪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你也该知dào

了,关于这个生理卫生我就得给你好好讲一讲。”上了大街,胡言就带着赵云直奔汴京第一青楼樊楼去了。…,

胡言此番夜游汴京城实jì

上是要从一个纯洁的生理角度给赵云讲讲课,是抱着科学探索的态度,是一次为赵云答疑解惑的过程,并不带有其他目的——反正胡言是跟赵云这么说的。

刚到那樊楼附近,胡言就见那一条街上已经满满当当的围了一圈的人。

大宋的商业发达,百姓手里余钱多了,就衍生出了一种特殊的阶级——小市民。

这些人有点闲钱,也游手好闲,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跟青楼门口瞎溜达,特别是一到青楼里的头牌出世的时候,更能把他们都吸引过来。

樊楼今日便有个头牌要接客,这些人虽然是一准儿尝不着新鲜,但见见头牌的样子也是好的。

樊楼门口被围了个满满当当,水泄不通,胡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从人堆里挤了进去。

“大兄弟,问一下子,咱这樊楼的头牌可是那李师师。”胡言来这为的就是要看看李师师到底长什么样的,那可是千古第一的名妓,要不见见,胡言回去都不好意思跟人说去过大宋。

“你是乡下来的吧,李师师是上一次的头牌,这次的头牌是樊璃儿,此女虽然年纪小了一些,但也是国色天香,美人的胚子,若能买回家中,啧啧……”说话的那人一脸的陶醉,就跟爱情动作片男主角的表情一样——很容易满足的一个人嘛。

胡言对那个樊璃儿的兴趣不大,其目标只是李师师“这位兄台啊,现在这樊楼的头牌成了樊璃儿,那李师师又去了那里呢,兄台可否给指点一下。”

那人道“李师师还在这樊楼之中,只不过遇上了一位贵人,现在已经不接客了,否则以那李师师的容貌,樊楼的头牌也落不到樊璃儿身上,当然,那樊璃儿的年纪只是小一些,若再张上个几年,啧啧……”一会儿工夫这小子已经陶醉两回了。

两人说话之时,整个樊楼之中出现了一阵不小的骚动,随即便见一个身着红袍,面覆轻纱的女子从二楼上缓缓走了下来。

“奴家樊璃儿,见过诸位公子。”那樊璃儿话语之间莺声细语,如同一只温顺的猫儿一般,面上虽显稚嫩,但却别有一番的妩媚。

“这闺女看着真不大啊,哪都不大怎么成了头牌。”胡言打眼一描,发xiàn

楼上的那闺女好像也就十三四岁的模样,分明还只是个孩子。

“可不是吗,那樊璃儿几年才十二,要不是李师师不能接客,也不用她来镇楼了。”有人叹息道。

胡言咂摸咂摸嘴,突然对一旁的赵云道“子龙啊,我给你找个生理老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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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是给赵云一个再续前缘的机会了,樊璃儿可是有身份证的人。

第一百三十一章 良辰

青楼这种勾当自是用来敛财的,每年的头牌噱头敛财最多,而这樊楼又是大宋有名的青楼,一个樊璃儿的身价当然呢也是不菲,想要一亲芳泽,定然是让你落个倾家荡产。

一般的达官贵人可不敢动这樊璃儿的心思,唯有那些真zhèng

的巨富权贵才是奔着这个头牌来的。

胡言刚从燕王朱棣那坑了一百万两银子,自然是不缺钱财,这大宋虽富,但能与胡言的较劲儿的却也不多,三番较价之后,那樊璃儿自然成了胡言的囊中之物。

“子龙啊,你得好好上课,给你请的老师一个课时可不便宜,千万别浪费了。”叮嘱一番,小赵云便茫然无措的被樊璃儿牵着手入了厢房进行健康教育去了,而胡言这个大客户也惊动樊楼的老鸨和一品龟公。

那老鸨脸上抹了够二斤的粉儿,跟个没蒸熟的狗不理包子一样,一笑都往下掉面茬子“公子啊,您这么大方,摘了璃儿的牌,该不会就是来此处喝茶的吧,咱樊楼的姑娘可不少,公子相中的哪个跟奴家说,奴家一定叮嘱她伺候好了公子。”

目送赵云进了教室,胡言却是坐在了樊楼的一角喝起了清茶,待那老鸨过来相迎,胡言一笑道“在下早就听闻樊楼的名声,更知这樊楼之中有着一位貌若天仙的姑娘,我此番前来便是为了此女的,妈妈可否带路,让我与之一会。”

“公子说的可是师师。”若说这樊楼最为出名的人,自然便是李师师了,这老鸨不傻,一猜便出。

胡言点头“除了师师姑娘本公子今儿谁也不要。”来干嘛的,不就是为了看看千古名妓的吗,你要敢说没有,我就敢跟你这咋呼说你的姑娘都带梅毒。

老鸨面露难色,道“这个……公子实在是有些为难奴家了,师师他已经被人赎了身,怕是不能与客观见面了。”

“赎身?”胡言呵呵一笑“赎身就更好了,本公子最喜欢的就是良家妇女了……别跟我扯那些闲淡,赎身还在你这住啊,要钱说,本公子就是不缺钱,平常用的卫生纸都是一百两一张的银票。”

能包养李师师的除了宋徽宗恐怕还没有别人,不过现在宋徽宗那老小子生病了,估计是没工夫来樊楼花花了,自己正好趁机一睹那李师师的芳容。

“公子,这个真不是钱的事儿。”老鸨虽然不知dào

包养李师师之人的具体身份,但能将这大宋第一名妓揽入怀中而且还让其他达官贵人敢怒不敢言的人,肯定并不好惹,老鸨自然不愿意得罪对方。

“你当拍电视剧呢,还给我说不是钱的事儿,这些够吗。”胡言哼了一声,从怀里抓了一把银票就砸老鸨手里了。

老鸨把手里的银票捋平了,两个眼珠子金光一闪,惊喜道“公子您放心,我这就让师师准bèi

一下。”

“奶奶的,钱给多了……”胡言也是肉疼,本想掏个万把两意思一下,没想到一把给抓多了,奔着十万两就去了,怪不得那个老鸨高兴的跟吃了春药似的。

不过十万两银子对现在的胡言来说还真是小意思,不说从朱棣那坑了多少,单单此番大宋之行那些大宋官员要孝敬自己的银子恐怕就不是一个小数目。

这个樊楼乃是官家妓院,背后的老伴自然也是大宋朝中的要员,敢开妓院的,脑袋都活着的,估计用不了三天,自己刚才花出去的银票就能回到自己手里,要不胡言也不能把银子往这个无底洞里扔。…,

李师师不缺银子,老鸨想让她重新接客自是费了不少口舌的,胡言等了足足有半柱香的时间,才被龟公领上了楼。

“公子,奴家好说歹说师师才答yīng

与公子相见的,公子快进去吧,切莫耽误了良辰美酒。”老鸨笑着把胡言让进了屋里,而后便派人去准bèi

酒菜了。

胡言一进屋,便看到了正坐在楠木床上的李师师。

此女果然有倾国倾城的绒毛,在胡言所见的众女之中,能与之相提并论除了白素贞便并无他人了,当然,若论气质的话,此女倒是还差了白素贞一筹。

“师师见过公子。”李师师下得榻来,冲胡言微微一礼,娇媚一笑,果是倾城动人。

胡言微微失神,片刻之后这才道“我这十万两银子花的不容易,咱们直入正题干点正事儿吧,你先脱还是我帮你脱。”

胡言一向都是个直来直去的人,变量天气温热,屋里又加了火炉,这种情况下还是坦诚相待的好。

“公子太急些了吧……”李师师被胡言吓了一跳,但凡能入自己房间的人哪个不是风流倜傥,长得跟正人君子一样,即使想干点衣冠禽兽的事儿,总也得打扮的衣冠楚楚才是,今儿来这一位看着跟个文化人似的,但却跟个流氓似的,连遮掩都不遮掩一下。

“来你这可不是调情的,银子我都花了,哪能不急,干好你本职工作害什么羞啊。”胡言是真热了,而李师师的鼻尖上也是香汗淋漓,这么热的天儿非但屋里点火炉还捂这么厚干嘛。

“师师这有两颗江南进贡京城香橙,若是公子不急的话,可以与师师共同品尝一番。”李师师虽说从没遇见过胡言这种人,但好在此女反应够快,眼看胡言已经脱的快要只剩个裤衩了,赶忙从床边拿了两个金黄的橙子出来。

“这时候吃什么橙子啊,抓紧时间吧。”甭说橙子了,橘子汁胡言都喝过,花十万两银子可不能让你拿两个橘子糊弄过去。

“公子先吃橙子吧……公子你干什么呀,救命啊……”

“你喊吧,你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胡言当了这么长时间胡狗少,还真没干过什么太出格的事儿,今儿碰上的历史第一名妓权当放纵一回儿了。

不过还没等胡言鼓捣出点正事儿,门外走廊却是传来了一阵嘈杂的吵闹声。

“周公子啊你可不能进去,师师房间里还有客人呢。”

“什么,你说师师的房间里有人,是谁这么大胆子,敢动我的师师!”

说话之间,那人已经到了门前,胡言道“外面是谁啊,竟然敢打扰本公子的雅兴。”

李师师道“是周邦彦周才子,公子你快走吧,周才子可不是好惹的。”

“周邦彦,哪个写词的?”胡言心里一惊,对方再大宋的地界可是文人领袖,若是让他撞见自己跟着嫖他姘头,麻烦事肯定不少,搞不好这回的劝降大宋的事儿就得黄了,胡言哪敢怠慢,道“那怎么办,我该往哪跑。”

门儿已经让周邦彦堵住了,胡言不等李师师说话,一指那金丝楠木的床道“我先进去躲一躲,你赶紧把他打发走,有赏。”

胡言一头扎进了床底下,却发xiàn

床下竟然还藏了一个人。

看来李师师的那俩橙子可不是给自己吃的,原来这小妮子趁宋徽宗生病,跟这会情郎呢。

凡是有个先来后到,胡言也是个有礼仪有素质的人,冲床下的前辈一拱手道“小兄弟怎么称呼,也是来这鉴赏师师姑娘的?”

那人也挺客气“在下燕……大哥叫我小乙便是。”

第一百三十二章 大打出手

大宋才子里酸词儿作的最好的有两个人,一个是不在汴梁的柳永,另一个就是眼前的周邦彦周大才子了。

周邦彦此人的作品皆是华美异常,写闺怨闺情的居多,所以这周大才子在哄小姑娘和大老娘们上很是有一手的。李师师也曾因为其词作对其倾心,今儿这周大才子一进门儿就跟李师师朗诵了首诗歌。

胡言在床底下虽然没怎么听清楚,但具体意思还是听明白了不少,基本就是情啊爱啊一类的东西,听着动人,但估计是虚情假意居多。

念完了词儿,文绉完了,那周邦彦的色相就完全暴漏无疑了。

跟胡言一个德行,光膀子一拖,情爱之类东西都没影了,脑子里光剩性了。

李师师床下面有两个人,自然不敢跟周邦彦干什么出格的事儿,周邦彦往上扑,李师师就往后躲,一边躲一边喊“周公子你别过来,你再往前我可就要喊了。”

周邦彦闻言荡笑起来“几日没见师师你怎么喜欢玩这个调调了,嘿嘿,那你喊吧,就是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周邦彦说完,便又如猛虎扑食一般的冲了过来,李师师一下被他压住,急道“周公子就不怕王大官人来吗,若是被王大官人撞到了,周公子的仕途可就全毁了。”

李师师口中说的王大官人就是宋徽宗赵佶了,宋徽宗此人好玩,是个非典型性的皇帝,什么出格的事儿都干过,当然,做这些事儿的时候都起个假名,人家也要脸,调戏完别人闺女报个假名就成了,难道还满世界告sù

别人自己是宋徽宗不成。

微服出巡逛窑子显然不是个露脸的活儿,宋徽宗自然不可能弄得人尽皆知,不过作为宋徽宗最欣赏的词人,外加有一帮下九流眼线的周邦彦,知dào

此事却是不难。

闻听李师师之言,这周邦彦脸色先是稍变,而后便又无所谓道“嘿嘿,为了师师你周某不要这仕途又如何……嘿嘿,师师不知dào

吧,王大官人今儿染了病疾,恐怕来床都下不了,怎会来坏咱们的好事儿。”

周邦彦嘿嘿当笑着,将李师师压在了身下,而李师师听完周邦彦之语也是放qì

了抵抗,床下胡言和那个叫小乙的人解释一脸气愤,口中大骂禽兽不止,欲要从床下钻出来救美,而正在此时,门外又传来了老鸨的声音。

“王大官人啊,你可千万不能进去,师师他……今日生病了,恐唐突了王官人。”老鸨喊声越来越大,跟叫春似的,那动静宛转悠扬,不愧为当年青楼叫春界里的一朵奇葩。

来的王官人便是周邦彦和李师师口中的王官人了,这宋徽宗可是把李师师给包了的,老鸨可不敢用“师师房中”有人这个借口,只得谎称李师师得了风寒,见不得人,不过那宋徽宗却是并不在乎这个,病了是吧,那朕给她喂药。

眼见得宋徽宗要进门,周邦彦也是慌了神,他虽是个浪荡才子,但也是读书之人,仕途看的不轻,若真让宋徽宗撞见了自己,仕途断送那还是好的,万一宋徽宗一怒,把自己给凌迟也不是没有可能。

“怎么办,怎么办啊!”周邦彦提溜着裤子,到处找地方藏,窗户?不行,这是二楼,离地有七八米呢,跳下去一准儿摔骨折了,还不一定不被宋徽宗发xiàn

,哪呢,哪呢,有了,就躲床底下吧。…,

不等李师师说什么,那周邦彦便提着裤子一头扎进了床底下,而这时候宋徽宗也进门儿,李师师则是整了整衣服,顺势躺在了床上,装出了衣服病怏怏的样子。

“师师怎么病了,用不用我让御医过来。”宋徽宗一进门便看到了床上的李师师,这李师师也是演技派的,气息奄奄之下,还真有点癌症晚期的范儿。

李师师虚弱道“师师没事儿,师师听说官家也染了风寒,心中着急之下……唉,是师师的身子弱了些。”

“朕没事儿,让你担心了,朕只是不想见那个大明的使者而已。”宋徽宗叹口气道“眼不见心不烦,先撑着那个人点吧,到时候也好谈条件。”

李师师从不与宋徽宗谈国事,即便宋徽宗提起,李师师也只是听听罢了,从不参与意见,只与对方讲些情话,见宋徽宗对于大明使者之时心中颇为不快,李师师便赶紧转了话题。

周邦彦一进道床下,床底下就热闹了起来。

和周邦彦相比,胡言跟那个叫小乙的都是前辈了,不过周邦彦作为一个晚辈显然没有那个觉悟,一见床下有人,这周邦彦便质问了起来“你们是何人,为何在师师的床下。”

“这其实是一个误会……”胡言想解释两句,但还没把话说完,便感觉到耳边一阵烈风呼呼作响,那小乙竟是突然打了一拳,狠狠的轰在了周邦彦的脸上。

周邦彦被打了一个趔趄,却又不敢大叫,只得是闷声问道“你们到底是干什么的……哎呦,打起来没完了。”周邦彦挨了打,气焰下去不少,但那个叫小乙的人却是不依不饶,根本不听对方说话,沙包大的拳头就往周邦彦的身上抡。

周邦彦虽然是个文人,但也不是吃素的,被连连打了几拳之后也开始伺机还手,于是这二人便在床下大打出手起来。

胡言的位置处在二人中间,自然免不得殃及池鱼,身上亦是挨了几拳几脚。

“二位,二位,慢着动手,你看咱们能相聚在这里也是缘分,为什么非要动手呢,把话说开了不好吗……”胡言想和和稀泥,把二人分开了,但怎奈两人打的火热,正是缠绵悱恻的时候,哪能听的进胡言的话。

估计是嫌胡言聒噪,也不只是谁伸出了一脚,猛地一踢,便狠狠的揣在了胡言的身上,胡言未曾防备,被这狠狠的一脚一下就给从床底下踢了出来。

正跟李师师分橘子吃的宋徽宗早就注意到了床下的动静,正疑惑间,忽见床下钻出一个人来,也还是吓了一跳。

宋徽宗后退一步,厉声质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这里!”

胡言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一眼李师师,硬着头皮道“我说我是来等火车的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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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火车的那个笑话多少人看过?

第一百三十三章 胡苟少大战宋徽宗

“你到底是何人,为何会在师师的床下!”宋徽宗的名声虽然不怎么好,但生的却是英武异常,像个带着几分书生气的将领一般,这一声喝问之下,自是铿锵有力——戴绿帽子的据说底气都足。

“在下是个闲散人,平日里对师师姑娘颇为仰慕,今日特来一睹芳容。”胡言提了提裤子,觉着自己这个理由还算可以,只是来一睹芳容的,没敢别的事儿……坏了,我裤腰带还在床下呢。

“来一睹师师的芳容,哼,你不知dào

师师已经被赎身了吗!”宋徽宗冷哼了一声,胡言的话就是傻子也不相信啊,一睹芳容能睹到床底下去。

胡言露出一副十分惊讶的表情,拱手道“赎身?是被兄台下赎身了吗,这个在下还真不知dào

啊,既然如此的话,在下就不打扰二位了,告辞,告辞。”说着胡言就往门口退去。

胡言跟这装糊涂,但宋徽宗可不傻,冷喝了一声,猛地一拳挥出,便打向了胡言。

宋徽宗好玩,基本能玩儿的东西就没有不沾的,琴棋书画,踢球射箭没有一样是不精通的,而作为一个足球运动员,这宋徽宗体质可比胡言这个富家公子强多了。

面对宋徽宗的这一拳,胡言根本躲不过,拳头近身的时候,胡言的脑袋里只剩了一个念头“他打拳像亨利!”

“砰”的一声,胡言被打了个踉跄,疼的呲牙咧嘴,而宋徽宗则是得势不饶人,又向胡言攻了过来。

胡言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人,这种时候哪能坐以待毙,当下便是气沉丹田,使出了一招佛门狮子吼,暴喝道“救命啊,来人啊,杀人了!”

一边喊,胡言手底下也没停了忙活,什么听风瓶啊,金丝楠木的椅子啊,紫檀木的骨灰盒啊,只要能抄的起来的都往宋徽宗那边砸了过去——胡言估算了一下,要是把自己扔出去弄坏的东西折合成人民币,自己能跟李嘉诚做一个桌子上吃饭。

虽说没砸到宋徽宗,但也拖延了点时间,赵云也趁这个功夫赶了过来。

“苟少哥是谁要杀你?”

胡言一指宋徽宗“就那个小白脸,给我打他!”可算来帮手了,赵云殴打宋徽宗这可不比关公战秦琼差。

赵云一到,这形式就完全逆转过来了,宋徽宗再厉害也只是个踢球的,在赵云的大擒拿小擒拿这个长拳那个长拳的攻势之下,根本就是不堪一击,顷刻之间就有种鼻青脸肿的趋势。

宋徽宗跟胡言应该是有共同话题的,见打不过赵云,也开始抄东西乱扔,气沉丹田暴喝之声更甚“杀人了,救命啊,护驾护驾!!”

宋徽宗微服出访逛窑子怎么能不带保镖,一声求救之后,门外便冲进来了个提溜着裤子的老头。

“何人撒野,竟敢惊扰圣驾!”那老头虽然提溜着裤子但气势依旧凌厉,目光一扫便落在了赵云的身上。

“救驾救驾!”宋徽宗这时候急的跟孙子一样,见自己保镖来了,才算是松了一口气。

老头把裤子一系,抄起了一根鸡毛掸子就奔赵云过去了。

赵云也是眼观六路耳听八方,余光一瞥,便看到了身后偷袭的老头,那老头的动作不慢,赵云哪敢大意,同样是抄起了一根鸡毛掸子跟对方交战在了一起。

赵云擅长枪法,手里拿根鸡毛掸子显然不怎么趁手,刚一打起来便落了下风,反观那老头则是把一干鸡毛掸子使得虎虎生风,闪躲腾挪,砍劈刺点,皆是一副大家的风范,估计是没少拿这玩意跟自己老伴对战。…,

老头缠住了赵云,宋徽宗那就得了空闲,这宋徽宗刚才可是被赵云打的没脾气,现在好不容易解放了,自然是得拿胡言出出气了。

胡言没办法只能继xù

拿东西砸,可这里是李师师的闺房,又不是仓库,而且李师师也不是拾破烂的,哪有这么多东西让拿来砸,胡言找了半天,除了把门板卸下来当片刀使,还救真没什么趁手的东西了。

“竟然敢打我,哼!”宋徽宗一边吐冷气儿一边捏着拳头向胡言走了过来,没了赵云,胡言还不是任他收拾。

一看情况不对,胡言也是豁出去,什么身份不身份的,大喝道“赵佶,我乃是大明谈判正使,你安敢动我!”仗势欺人狐假虎威说的就是我,你怎么着吧。

听得胡言大喝,这宋徽宗也是一愣,随即露出狐疑的神色“你就是那个做了《桃花庵歌》的大明才子?”

胡言的所做的诗歌自然也传到了大宋的地界,这宋徽宗对于那《桃花庵歌》也是有赞赏的,但面前这个跟混混儿一般的人便是那《桃花庵歌》的作者,这还是让宋徽宗有些不敢相信的。

宋徽宗之外,趴在床上惊魂未定的李师师也是一般的表情,近些日子听闻大明出了个了不得的才子,却不想竟是眼前之人。

“不错,本公子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就是胡言胡苟少!”胡言挺胸抬头,看着还真有点才子佳人的范儿。

“即便你是大明使节但冲撞了朕也是罪无可赦!”看到胡言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这宋徽宗心中更是恼怒,自己好歹也是一国之君,即便你大明国力强盛,但君臣之别还是要有的,你见了我不行礼也就罢了,还敢跟我耍横,难道认为我大宋羸弱可欺吗!

胡言一听这话也知dào

自己的语气冲了,这里毕竟是大宋的一亩三分地儿,宋徽宗的地盘儿,自己的大明就是再厉害,面子还得给人家的,而且是在李师师的跟前。

“赵哥,误会误会,哪这么大的火气啊,消消气儿。”胡言嘿嘿笑着,凑到了赵佶跟前“赵哥,你看咱俩都是有身份的人,为这点小事儿闹大了不合适……你看能不能先让您的护卫停手。”——赵云那已经完全落了下风,手背上跟脑门子上各挨了对方老头一鸡毛掸子,要是不赶快它们停下来,赵云就得吃大亏。

第一百三十四章 帝师王越

宋徽宗皇帝当的不咋样,但也是个明白人,知dào

这事儿闹大了对谁都没好处,而且又见胡言态度和善,是个坦白从宽的样子,这心中火气自是消了几分,挥手冲那老头道“王剑师暂且停手,此事或许只是个误会。”

“官家勿要担心,老夫不会伤了这娃娃的,这娃娃根基不错,老夫正好与他喂喂招式。”那老头显然是跟赵云打上瘾了,就连宋徽宗的话也根本不听。

胡言有些着急的看向赵云,而赵云则是一副杀红了眼的样子,手里的鸡毛掸子虽然不怎么顺手,但却也舞的虎虎生风,那百鸟朝凤枪法竟然也被使了出来。

“王剑师手下有分寸,胡大人不用担忧的。”那老头不听自己的话,这宋徽宗竟然也不生气,反而转头冲胡言笑了一下。

胡言也看清了二者相斗的形势,赵云虽然是落了下风,身上受了不少皮肉之苦,但那老头的分寸却把我的很好,并未真zhèng

伤到赵云的要害,明眼人一眼,便知是那老头在调教对方,眼见这种情形,胡言也是稍稍放心下来。

“赵哥这个护卫是好本事啊,应该不是无闻之辈吧。”真zhèng

的高手胡言见过不少,童渊和盖聂都算做其中,眼前这个老头显然也是与童渊盖聂一个水平的,甚至但从其出招的精妙程度上来看比之盖聂还要稍胜一筹,如此人物怎么着也得有个虚名吧。

宋徽宗被人叫做赵哥显然是有些不太习惯,但人家毕竟是强国使节,自己也不好摆太大的架子,而且现在也不是什么正式场合,所以这赵佶也就没有再计较什么,反而向胡言吹嘘起来“此人名为王越,乃是朕的剑术老师,这王剑师的剑法可是当世无dí

,朕可是花了大价钱将他请入宫中的。”

“帝师王越?怪不得。”胡言知dào

的历史中这王越就是皇帝的老师,只不过在那个历史里王越是汉献帝的老师,而现在则是成了宋徽宗的老师,甭管怎么说,这也算干了自己的老本行了,招的俩徒弟也都是一个德行,把江山送人的货——话说这王越是不是命里克徒弟。

“胡大人这个小兄弟也不简单啊,小小年纪便有力敌王越的本事,想必也是师出名门吧。”宋徽宗对于赵云也是十分有兴趣,大宋武将匮乏,年少成名的就更少了,少年之时便有如此本事,这宋徽宗自然要好好打听一下赵云的背景。

胡言还没说话,正给赵云喂招的王越却是道“这娃娃用的枪法是百鸟朝凤吧,会此枪法的人恐怕只有童渊的那老头了,娃娃,你的师父可是那童渊老鬼。”

“你认识我师父?”赵云回过神来道。

王越道“何止是认得,那老鬼可曾向你提起过我王越之名。”

赵云摇头“师父未曾提起。”

王越大笑起来“这也难怪,你师傅童渊当年可输给我一招,怎会与你提起战败之事。”

“哼,我师父才没输过,看招!”童渊的形象在赵云的心里可是极为高大的,怎么会输给别人,对方显然是在胡言乱语,气急之下,赵云的手中的招式自然就变得更为凌厉了。

反观那王越,依旧是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拆招挡招尽显宗师风范“娃娃的实战经验可不太够啊,老夫先不与你这娃娃玩了”

王越见赵云已经有些力竭,并不在纠缠,拿鸡毛掸子一抽赵云手腕,将其缴械之后,便抽身而退,负手立在了宋徽宗身身旁。…,

赵云心里憋了一口气,还想继xù

再打,可胡言却是把他给死死抱住了,再打下去的话丢人的只能是赵云自己,万一再把那个王越给惹急眼了,脑浆子都有可能打出来,到时候自己跟大宋的谈判也别谈了,人家把自己一咔嚓等着交战吧。

“娃娃莫要动怒,武人动怒可是大忌。”王越笑容满面,把个半大孩子打急眼了这老头还觉得挺长脸。

赵云哼了一声,却是冷静了下来,展颜道“晚辈受教了,不过晚辈可不觉得前辈的手段能比的过我师傅。”

王越见赵云能如此快的冷静下来,眼中便多了几分赞赏“童渊的成名枪法乃是百鸟朝凤,此枪法以快破敌,而老夫使的剑法也重在一个‘快’字,我二人使用枪剑皆是臻入了化境,在各自领域之中自是绝顶的存zài

,只不过单论兵器而言,长枪怎能比剑还要快,老夫之前说赢过你师傅,便是赢在这快剑之上。”

“枪不如剑快吗……”听完那王越之语,赵云似是被触动了什么东西,喃喃自语起来。

“不错,正是如此。”王越笑眯眯道“老夫见你这娃娃资质不错,若你想要学剑的话可拜入老夫的门下,老夫收你做个关门弟子也未尝不可。”

一听王越这话,赵云还没什么反应,胡言便抢先拒绝道“老先生此言差矣,这剑虽不如枪快,但攻击范围却不是剑能够相比的,一寸长一寸强的道理老先生应该不会不知dào

吧。”越长自然越好,要不然美国鬼子发明的那些药不就没用了。

赵云可是马上大将,以后该干的事情也是领兵打仗,骑在战马上兵器的长短可是至关重yào

的,扛一长枪四处一抡,五米之内没人敢接近,拿一短剑就不行,非但攻击范围小了,跟人角力的时候恐怕也得落了下风,而且这剑还容易卷刃,砍两下基本就变成砸了,所以马战的话用剑不如用刀,用刀则不如用枪——关羽用的虽然是刀,但人家刀把子上杵了根儿棍,抡起来跟床板似的,不比长枪的杀伤面积小。

王越自然知晓这个道理,瞥了胡言一眼道“这话说的是没错,但那童渊可是确确实实是败在老夫手上了。”

胡言摊手道“谁看见了。”别老拿童渊说事儿,你就是真赢了童渊老子也不能让你把赵云忽悠的学剑去。

王越笑容一滞,不说话了,这事儿知dào

的人还真不多,当时自己跟童渊干架的时候旁边也没个拉架的,现在想找个证人都没有,弄的自己好像吹牛一样。

第一百三十五章 世界大战

胡言要是耍起无赖来,流氓都得恨的牙龈出血,虽然知dào

以这王越的身份所说之言不会有假,但你既然没有证据我就不能信你,有能耐你拿鸡毛掸子捅死我。

王越的脸色有些发僵,道“老夫与童渊一战并无外人在旁边,如何去找证人。”

“这不就结了吗,你说你打赢了童渊又没人作证,谁能相信?我还说我差点把盖聂砸死呢。”这是实话,上回要不是盖聂躲的快,胡言确实差点在那小子头上开个窟窿——这话说出去谁信啊。

“朕相信!”眼见那王越满脸憋了个通红,似乎马上有高血压心脏病发病的征兆,宋徽宗终于站出来说话了“朕乃是一国之君,真龙天子,朕相信王剑师的话,那王剑师所说之言便是真的。”

宋徽宗显然是个比胡言还无赖的人,不过话又说回来,当皇帝的都这样,一言堂搞习惯了,崩管说什么话下面的官员都得附和着,谁敢说个不字儿。

宋徽宗觉得自己金口玉言,说道话那就是圣旨,由不得别人不信,不过那是在他大宋的文臣武将面前,胡言可不是大宋的人,身上没那么多忌讳,而且胡言还是一个相信真理,追求的事实的人,崩管你什么身份,在胡言的面前真理才是最为重yào

的。你宋徽宗又没亲眼看过童渊跟王越的交战,凭什么笃定王越就赢过童渊。

当下,胡言便是面色骤变“赵……老哥,说的太对了,您是金口玉言,您信了我就信了,王老爷子一定赢过那童老头。”

没办法,这当皇帝的都属顺毛驴的,跟他拧着来纯属找不自在,特别是宋徽宗这种不顾国家死活任性而为的皇帝,这小子能把关乎国家存亡的谈判大事儿放到一边自己偷偷出来逛窑子,还有什么事儿干不出来。

真要跟这小子掰扯急了,说不定这宋徽宗就把心一横不跟你谈判了,到时候自己完不成朱元璋那交代下来的任务是小,关键是这两国万一打起来受苦受难的可是黎民百姓。

既然自己顺着宋徽宗说上这么一句话能换区百姓安康,那胡言又何乐而不为呢——当然主要胡言害pà

惹烦了这宋徽宗对方把自己给弄死。

“老夫本就胜过那童渊,用不着你假心假意的相信。”王越哼了一声,又看向还在愣神的赵云“娃娃,只要你相信老夫便好了,想好了没有,做不做老夫的关门弟子。”

“王老爷子,你这是逼人欺师灭祖啊,这可不是宗师所为。”承认你比童渊厉害也不能让赵云跟你学剑去,今儿本公子就这三寸之舌斗斗你手里的七尺长剑,看看你剑还是我剑。

“老夫这是惜才。”王越瞪眼道“你一个文人如何理会得老夫的苦心!”

“王老先生的意思是说武人都不长脑子毁人不倦吗。”胡言冷笑道“王老先生想要收子龙为徒恐怕并非只是惜才,而是想要传承自己的剑法一脉吧,但王老先生可知dào

子龙的理想是什么,剑客者行走江湖,除暴安良,这的确是英雄所为,不过这只是小道而已,战场杀敌,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为国为民才是大道,若子龙跟了王老先生学剑而弃枪,又如何实现为将的报复,在下不知王老先生是哪国之人,若是老先生只想为我大明除去一良将,我劝老先生还是死了这条心吧。”…,

胡言三句两句就把王越给撺弄到国家敌人的位置上了,而那王越嘴皮显然是比胡言差了不少,被胡言说的满脸涨红“老夫乃是光明磊落之人,怎会有如此心思,你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能为我大明留得一良将,在下当个小人又如何。”胡言大义凛然道“子龙乃我大明国之栋梁,绝对不会跟这老儿去学什么剑法的,是不是子龙……子龙你说句话啊。”

赵云这时候还是处在愣神之中,胡言拍了他两下,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看到赵云如此,王越却是笑道“看来这娃娃是想跟老夫学剑啊……”

他这话未曾说完,却见赵云忽然暴起,手中的鸡毛掸子直刺王越!

“子龙你干什么呢,不学就不学,王老爷也没强求你啊。”胡言怕赵云吃亏想要把它拦住,但赵云却是跟入了魔一般根本就不理会胡言。

“娃娃还不死心吗,童渊都败在了老夫的剑下,你的枪法还远不如童渊,如何能赢下老夫……不对,你这不是百鸟朝凤!”童渊忽然面色一变,片刻的交手之后,便感觉到了不对。

赵云并不答话,只是不断出招,而胡言这个外行人也看出了些门道。

赵云之前的百鸟朝凤出枪极快,但却是直来直去,而现在赵云的招式则是多了些变化,直刺变少,多了不少旋转缠绕,如灵蛇绕棍,让那王越接起招来极不适应。

“娃娃你这招式可是刚刚悟出来的,不错,不错,不过想要赢下老夫却嫩些。”王越略作适应,很快便重新占据优势,手上一抖,赵云手中的鸡毛掸子便又被打落在地。

“王老爷子可别跟一个晚辈一般见识,容易引起世界大战。”王越的鸡毛掸子已经点在了赵云的脖子上,胡言赶紧挡了过去,王越要真敢伤人,胡言也真敢发动世界大战。

王越笑笑,将鸡毛掸子收回,道“娃娃,老夫是越来越喜欢你了,单这悟性便实属罕见,想好了没有,可愿意做老夫的徒弟。”

“前辈错爱了,改换门庭欺师灭祖的事情可不是晚辈能做出来的。”赵云也是一笑“况且晚辈也已经找到了破解前辈快剑的方法。”

“就是刚才那几招?”王越眉头一挑道。

“不错。”赵云自信道“刚才的招式乃是晚辈顿悟所得,虽然现在看来还是与前辈相较,但若能给晚辈些时间的话,晚辈倒是有信心与前辈一战。”

王越沉默无语,他心中自然知dào

赵云的自信从何而来,刚才一番交手,这王越也已经感受到了对方招式精妙,假以时日,恐怕自己还真不是对方之敌。

第一百三十六章 浪子燕青

王越见赵云这般决绝,只得是微微叹了口气“你这娃娃既然不愿意拜老夫为师,那老夫也就不再强求。”“老前辈错爱。”赵云也是拱了拱手。王越一笑,拍了一下赵云的肩膀,又道“老夫时日不多,你若真有那般枪法感悟便勤加练习,也让老夫在有生之年好好见识一番。”赵云点了点头“晚辈一定不辜负前辈厚望,他日枪法大成,晚辈定然登门讨教。”“那老夫便先去云游四方了。”王越一缕胡子,便如仙人踏云一般施展轻功步法夺门而出,随后一头扎进了一个头牌姑娘的房间里……“皆大欢喜啊赵哥……赵哥今儿也是来跟师师姑娘研究诗词的吧。”该解决的问题终究是要解决的,自己为什么会在李师师床下这个命题早晚都得由胡言自己证明出来,自己先把这事儿扯出来,也能占点主动。“胡大人还是叫我官家吧。”宋徽不冷不热道“朕看没什么雅兴来跟师师聊什么诗词,朕病了,师师这有几味良药正好可以治疗朕的病。”这次的事儿宋徽宗也觉得不怎么好办,要是平常人不声不响的也就杀了,但胡言身份特殊,真的要在大宋的地界出点什么事儿,大明那边肯定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而且宋徽宗装病逛窑子的事儿也让胡言碰见了,要是胡言回去乱说的话,这大宋的国体颜面恐怕就要丢尽了,这宋徽宗也不想弄到鱼死网破的地步,言语之间自是给了胡言个台阶下:朕到师师这儿来是寻药不是寻欢的,你可千万记住了。胡言也是个七窍流血……额,七窍玲珑的人,哪能听不懂宋徽宗的意思,阿谀道“管家日夜操劳为国为民,实乃是国之典范也,在下对于管家的敬仰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马屁宋徽宗听的多了,但胡言可是强国上使者,能让一国之使给自己拍马屁,宋徽宗自然觉得倍儿有面子,而且在宋徽宗看来自己这也算是折了大明的锐气,以后谈判的时候自己定然可以从大明那里获得更多的好处。如此这般的一想,自己今儿晚上这绿帽子戴的还真值,以后有机会还得戴。能几句马屁话把这次的事儿给揭过去,这对于胡言来说自然是最好的结果,至于今天的事儿会不会影响到以后的谈判胡言还真没仔细琢磨——也不用琢磨,只要出了这樊楼门口,胡言要是承认今天这事儿他就是孙子的。给宋徽宗拍舒服了,胡言也就准bèi

撤了,有宋徽宗跟这等着吃药,自己也不用期盼着再和李师师发生点什么了。而当胡言正要告辞离去的时候,那李师师却是将胡言拦了下来“胡公子诗才过人,奴家心中甚为佩服,刚才公子对《桃花庵歌》的一番讲解令奴家茅塞顿开,只是奴家愚钝,尚有几点不明之处,还望公子赐教,若公子不弃,可与奴家秉烛夜谈。”李师师这话一出口,胡言脸都绿了,我这都要走了你给我挖这个坑是什么意思,还秉烛长谈,谈什么,孕产妇保健?这话题你该跟宋徽宗谈啊。一琢磨,胡言也知dào

这李师师意欲何为了,她是想帮着自己床底下的俩人脱困。胡言因为大明使节的身份关系所以宋徽宗不想过多计较,但床底下的两个人可都是大宋的子民,万一让宋徽宗看见了,那俩人的性命怕是一准儿不保,而且最重yào

是李师师也怕宋徽宗怪罪,毕竟自己床底下是藏了男人的,一个也就算了,俩也能忍,但你床底下竟然藏了三人,三缺一就等宋徽宗了。“胡大人今日怕是不便。”宋徽宗有些生气的看着李师师,但李师师却是一脸的纯真,跟胆固纯似的,两个大眼珠子似是含了泪,娇嗔之中发着嗲,也这么看着宋徽宗,未及片刻,那宋徽宗终于是败下阵来,柔声道“师师你既然想和胡大人夜谈的话,那朕就先回宫去了。”“胡大人可要为朕的师师好好解惑。”宋徽宗警告似的看了胡言一眼,竟然就这样走了。胡言让赵云也先出去,转头对李师师伸大拇指道“师师姑娘真是好本事,一个眼神就把赵官家给勾走了。”李师师是祸水,宋徽宗就是正儿八经的昏君,属于那种为博妃子一笑,就干升狼烟调军队的人。李师师一发嗲,愣是让宋徽宗自己把绿帽子往脑袋上按,否则这李师师的床底下也藏不了仨人了。李师师嫣然一笑“胡大人说笑了,其实官家是个顶好相处的人呢。”胡言点头称是,心里却是道“好相处个屁,我要拿桶硫酸往你脸上一浇,看他还跟你相处不。”李师师跟胡言说话的时候床下的两个人已经打的不可开交,床板都快让他俩给掀翻了,李师师坐在上面就跟坐了个按摩椅似的,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的,和宋徽宗在这过夜也没多大区别。眼看床底下要打出脑浆子来了,李师师也顾不得去看宋徽宗有没有走远,便带着哭腔把两人跟喊了出来。两个人从床底下出来以后,也没停了厮打,不过那周邦彦毕竟是个文人,没了床下那个狭小空间作为地形依托,根本就不是个,三两下就让那个名为小乙的人按到了地上。输了拳脚咱不输士气,周邦彦虽然被对方按的动弹不得,但两只手却没停了乱刨,一边挣扎,还一边大声质问对方“你服气不……”刚才在床底下的时候,对于这个小乙胡言只是听到了此人的声音,却未曾见得这人的长相,现在这一见,胡言这才发xiàn

,这个名叫小乙的人,竟然是生得唇红齿白、面若冠玉,比那书生气十足的周邦彦强的可不止一筹,也难怪那李师师对其倾心了,就这小白脸的模样,放到泰国去,一准是全民情人。“小白脸,小乙,功夫又这么俊,看着熟啊……浪子燕青!”看清了那人的面容,胡言也终于猜出了这个叫小乙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了。

第一百三十七章 调解

周邦彦被燕青按在地上一顿猛捶,若不是李师师含泪拦住,恐怕今天这小子就是能出这屋,也得落个七级伤残。“姐你别拦着,让我打死它!”燕青依旧不依不饶,咬牙切齿,一幅不死不休的样子。而李师师则是拼命把他抱住,哭泣无语。趁这个功夫,胡言已经往门口溜过去了,燕青之所以猛捶周邦彦,多半是因为那周邦彦曾经跟李师师有些不清不楚的关系,如今胡言的也比周邦彦强不了多少——裤腰带还跟床下面呢,燕青岂会给自己好脸色。再者说了,自己这个敌国使者身份恐怕也不会太招人待见,所以以上两点,极有可能成为燕青胖揍自己的理由,自己还是先溜吧,免得一会儿让燕青盯上。“你是什么人,竟然敢殴打朝廷命官,看本官不治你个谋反之罪!”周邦彦被打不轻,缓了好一会儿才从地上爬了起来,这小子吃了大亏,自然不肯善罢甘休。燕青也是根汉子,讲究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打了就打了,自然不怕报上姓名,一指对方便喝道“打你的爷爷名叫燕青,你可给老子记好了!”这辈儿乱的。这燕青能跟梁山上的那些土匪玩到一块去,肯定有一股子彪劲儿,有那股子彪劲儿还指不定干出什么事儿呢,胡言就更得撤了,正快要走到门口,对燕青掩口不及的李师师却忽然喊住了胡言“胡大人留步,此间之事还需胡大人调解一番。”“我调解个屁啊,你可把燕青抱紧了,别让他咬我。”都已经一步跨出门儿的胡言心里暗暗叫苦,这李师师非要让自己留下恐怕不只是想要支走宋徽宗,还想让自己当个和事老,给这俩人和和稀泥,这样的心机可不比她那胸肌小多少。李师师这一喊,燕青和周邦彦都看了过来。燕青刚才打周邦彦打的已经红了眼,看向胡言的面色也不怎么良善,而周邦彦则是挤出了个笑容,向胡言微微拱了拱手,说道“胡兄,此番之事你也看的清楚,并没有什么调解的必要,此人殴打朝廷命官,决不可姑息,胡兄来我大宋乃是客人,无须卷入此事之中的。”“我也不想卷进去啊……”胡言瞥了一眼的那李师师,此女正在含情脉脉的看着自己,而且眼神之中的蕴含的感情更是复杂至极,期许恳求有之,悲戚苦楚有之,更重yào

的还貌似有点威胁……老话说的好,宁得罪小人不得罪女人,李师师是宋徽宗枕边之人,耳旁风平常是不吹,但稍微吹两下子对于大宋而言估计就是十二级强台风,这样一个能在大宋地界卷起十二级台风的女人胡言觉得还是不得罪的为好。“美成(周邦彦的字)兄此言差矣。”胡言收到了李师师的眉目传情,呵呵一笑,跟周邦彦掰扯道“在下虽是大明人士,但甚爱交友,刚才在床下我与燕青兄弟相谈甚欢,已经引为知己,如今我这位小兄弟冲撞了美成兄你,我自然要从中调停一番了,美成兄可否给我个薄面。”从性取向……额,个人喜好来讲,胡言的心里还是偏向作为在自己那个历史上称为梁山好汉之一的浪子燕青一些,而对于周邦彦胡言则是坏印象更多,此人虽然做了不少酸词儿,在词史上的地位不低,但人品貌似不怎么样,更偏向奸臣一些——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这人才更该得罪,只要不是正人君子,以胡言的财力和势力,得罪之后再拉拢过来应该不会太难,反正他应该不如李师师记仇。“哼,胡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我这打就白挨了吗。”周邦彦哼道“此事决不能轻易罢休,胡大人还是莫要插手了。”周邦彦是什么人,在文人堆里都是拔尖的,诗词歌赋样样精通,文坛里有前辈宠着,青楼里有小姐陪着,下个馆子一提自己那名人家也给打个八折,什么时候吃过这种亏,这气不出,周邦彦自然不能善罢甘休,哪里会听胡言的话。眼见胡言调解无用,李师师也沉不住气了,柔声相劝起来,不过周邦彦今儿挨揍不轻,气性不小,跟疯狗一样,非但不听李师师的劝,还出言讽刺,话语之间的意思自然是说李师师是荡妇云云,床底下藏仨男人。当瘸子不说短话,李师师干的就是这职业,本就有些自卑,周邦彦一当面指出来,那李师师自然也无话可说,只是掩面啜泣。“姐,你求这个负心之人干什么,让我杀了他,咱们一起浪迹天涯。”李师师让周邦彦一顿寒碜,燕青自然不干了,土匪气上来,怀里的刀都掏出来了。“别,别,小乙你先把刀收起来,我再劝劝美成。”胡言赶紧把燕青拦住,千万别动刀啊,你把周邦彦砍死了溅我一身血倒是不要紧,你杀完人拍屁股走了,弄一地的血让我怎么解释,说李师师大姨妈来了?也得有人信啊。按住了燕青,胡言赶紧转头冲周邦彦使眼色“美成啊,今天的事儿就这么算了吧,一会儿真出人命了。”周邦彦本也是个七窍玲珑之人,眼见人家燕青真要动刀,也是服下软来,微微点了点头,意思就按胡言说的办了,不过这人眼中的愤恨之色却是不减,阴狠之意甚为明显。李师师自是观察到了周邦彦眼中的阴狠,心中并不放心,悄悄在胡言耳边言语了几句,想让胡言再想想办法。“姑奶奶,你今天吃上我了……”胡言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今儿实在不该来这青楼瞎逛,非但没跟李师师整出什么真事儿了,还把周邦彦给得罪了,不过既然已经得罪了,那就得罪到底吧……周邦彦明显心口不一,嘴上说此事作罢,以后还不知dào

怎么打击报复燕青呢,想让这周邦彦真的不再纠缠此事,那就只能拿住他个把柄。思谋想计的胡言突然文思如尿崩,冲那周邦彦呲牙一笑道“美成兄既然跟燕青兄弟和解了,那在下便作词一首,以为庆祝如何。”“作词?”周邦彦不明所以,根本不知dào

胡言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功夫做词儿。胡言点了点头,站到了桌子上,创作吗,就得有个居高临下的感觉,低吟道:并刀如水,吴盐胜雪,纤手破新橙。锦幄初温,兽烟不断,相对坐调笙。低声问:向谁行宿?城上已三更。马滑霜浓,不如休去,直是少人行。一词作罢,周邦彦和李师师都是眉头紧锁,思量这词的意思,燕青倒也识得文墨,只是今日静不下心来,无心思量其中的意思,并未多家揣测。半晌之后,那李师师忽然蹙眉舒展,脸上泛出桃花一般的笑容来,而那周邦彦则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好似被抽干了力qì

一般。“美成,此番之事你还追究吗。”胡言见周邦彦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自己底气也足了,呵呵笑道。“胡兄之才实在是让在下佩服。”周邦彦长长叹了一口气,对胡言一拱手道“这次的事情在下便给胡兄一个面子不再追究,不过在下还请那个叫燕青之人好自为之,师师姑娘可不是寻常之人可以碰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少年游》

周邦彦言罢,便脚步踉跄的转身离去了,他这一趟是想跟李师师亲热到脚软的,却不想让胡言的两句酸词儿给弄的脚软了,虽然结果差不多,但心情可是大为不同了。“他就这样走了?”燕青还是不明所以,原本挺机灵的小伙儿为情所困,弄的跟二愣子似的,思维明显停滞。“你还想再打他一顿不成。”李师师横了燕青一眼道。燕青摇头道“那周邦彦就因为一首词被吓破胆了。”“可不是。”李师师看了一眼胡言,对燕青道“小乙,你还不快谢谢胡大人,若是今日没有胡大人出手相助,恐怕不只是你,就是你家员外恐怕也要被那周邦彦记恨上了,小乙啊,姐姐不值得你那么做。”李师师神情有些黯然。听李师师这般言语,燕青立马板起脸来道“姐你怎么又说这种话,小乙的心姐你还不明白吗,等过些日子小乙一切都准bèi

妥当了便与你离开汴京,管他什么皇帝高官,咱们都不去理会,我就不信,这天下间便没有你我二人的容身之处。”“小乙……”李师师痴痴的望着燕青,哽咽无语,软软的依偎在了燕青的怀中,向往着燕青口中那种浪迹天涯的二人生活。“嘿嘿,先别忙着调情,这还有一人呢。”胡言咳嗽了一声,可这俩人的模样自己要不弄出点动静了,说不定她俩就得给自己演个爱情动作片。“呀……”李师师惊叫了一声,慌忙和燕青分开。而燕青也是有些不自然的笑了笑,冲胡言抱拳道“胡兄大恩,在下永世难忘……不过小乙还是没明白那周邦彦怎么会被胡兄的一首词下跑了。”胡言拍了拍燕青的肩膀道“小乙兄弟的智商还没恢复正常啊……小乙兄弟,刚才我所作之词的意思你可明白了。”燕青点头“小乙虽然读书不多,但却也识得文词,胡兄刚才那首《少年游》所写之事不就是今日那赵佶跟师师姐的事情吗。”燕青的语气有点酸,跟放在床头边的橙子一个味儿。胡言打了响指道“恭喜你答对了,我这词就是写的今日之事,宋徽宗可是当皇帝来的,即便他这皇帝当的不怎么靠谱,但却也是极为爱惜名声的,而且今天的日子特殊,乃是我大明使节到访之日,但那宋徽宗却非但装病不与接见,反而到青楼寻乐,若是这种事情传了出去,饶是那赵佶脸皮够厚,恐怕也是不好挂住面子的,所以,这首《少年游》便更见不得人了。”“可这与那周邦彦的有什么关系。”燕青问道。胡言呵呵一笑,并不回答,反问燕青“小乙兄弟觉得这般华美的词作可是一般人能够做出来的,即便在韵律上可以达到这种程度,但词风上……”胡言话没说完,燕青便茅塞顿开,抢先道“胡兄是说这《少年游》一旦传出,那世人便会都会以为是周邦彦所做。”周邦彦的酸词儿格律严谨,词风华丽,即便胡言不太喜欢这个人,但还是不得不承认此人所做之词乃是宋词中的精品,既然此人能达到大家的水平,想要模仿自然不易,若是模仿到别的人都看不出来的程度那更是难上加难,全天下的文人怕是无人能够做到那种程度,而正是因为这个原因,胡言抄袭的那个由周邦彦本人自己所作的《少年游》才成了那小子裤裆里的泥巴,不是屎也是屎了,根本无法辩驳。“恭喜你都会抢答了!”胡言一把抓住燕青的手,可劲儿摇啊,不卖辆轮椅给他真是可惜了。燕青显然还有疑问“可今日的之事在赵佶看来便只有胡兄一人知dào

,此事若是传出的话胡兄不也要受到牵连。”胡言点头道“没错,这事儿真要弄的人尽皆知了那宋徽宗估计还真会迁怒与我,不过我的身份比较特殊,即便那宋徽宗迁怒的话也不敢怎么样我的,反而那周邦彦的麻烦就大了,赵佶一准儿拿他出气。”胡言说着又看向了李师师“此事传出的话我想师师姑娘也不会坐视不理的。”枕边风一吹起来威力可不小,况且那宋徽宗又是个软耳根的皇帝李师师笑笑并没有过多的言语,真要出了什么事儿,以李师师的机灵劲儿自然知dào

如何去做的。经这宋徽宗和周邦彦这么一闹,胡言也没什么逛青楼的兴趣了,奔着李师师来的,现在人家燕青在跟前了,自己还能干什么,趁早走吧,崩等着人家撵人了。跟燕青二人告辞,胡言就去寻赵云了,那小子刚才帮自己大家的时候红光满面了,估计是跟那樊璃儿整出什么事儿来了。胡言小心翼翼的蹲在了那樊璃儿的房门口,打算先听听声。不过这偷听之下胡言却大为失望,俩人居然正坐在床头谈心了。“老子花钱让你来话聊了……”胡言是恨铁不成钢啊,一把就将房门推开了。两人吓了一跳,赵云依旧红光满面,跳下床来,蹦到胡言跟前,冲樊璃儿道“这是我苟少哥,你赎身的事儿就包在他身上了。”胡言一看赵云纯净透彻的俩眼珠子,就知dào

自己的怀里的银票要少几张了,今儿非但没和李师师弄出什么事儿来,倒是花了不少的冤枉钱,但谁叫赵云是咱兄弟呢,况且那樊璃儿的身世也极为可怜,胡言也只能忍痛掏钱了。按理说这樊璃儿是樊楼的头牌,老鸨子是不会放人的,但有李师师作为说客的话,多花点银子拿下那这樊楼头牌也不是太难的事情。给樊璃儿赎了身,那赵云自然高兴的不得了,路上围着胡言是一个劲儿的转圈。“你别得瑟,好好走路。”胡言捏住赵云的脖子道“古人云成家立业,这家我给你成了,但要立业的话可得靠你自己,温柔乡是英雄冢这话别怪我没提醒你……哎呦,谁他妈扔的垃圾,砸着我了知dào

吗。”胡言刚把赵云教xùn

了一半,也不知哪个缺德的扔了个竹竿儿下来,正好砸到胡言脑袋上,疼的胡言四处找人,一抬头,正发xiàn

那街边那二层小楼窗户口正有个貌美妇人往下张望。一见那少妇貌美,胡言早把脑袋疼这事儿给忘干净了,抬头笑吟吟的看了过去“闺女长的挺俊啊,今儿咱是要碰上艳遇了。”那少妇见竹竿打了人,慌忙赔礼“奴家一时失手,官人疼了?”胡言整了整衣服,呵呵一笑“不妨事,娘子闪了手?”二人这话让隔壁一个卖茶的婆子听了去,那婆子笑道“兀,谁叫大官人打着屋檐边过?打的正好!”胡言笑道“这是小人不是,冲撞娘子,休怪……我怎么觉得这词儿这么熟呢?”

第一百三十九章 当哩个当

“大娘可是姓王。”胡言觉出不对来了,冲那婆子道。那婆子满脸堆笑“正是正是,大官人可呼我王干娘,大官人知dào

老身?”“知dào

知dào

,你比孟婆还出名呢……子龙,把这老娘们的茶摊子给我砸了!”你是王婆子楼上的就是潘金莲了,看你这样是想把我往西门庆的道上逼了,要是没武松说不定咱就是顺着你的道走了,但万一这大宋要有武松怎么办,老虎都让武二郎打死了,自己能比老虎强?赵云这还没长开呢,平地上估计也挡不住武松,所以咱还是不往那潘金莲身边凑和了。赵云虽然对打砸抢烧没什么经验,但好在还是很听胡言的话,抄起地上的椅子就开始一通猛砸。那王婆都看傻了,她纵横皮条界五十余年,拉的皮条比喝的面条都多,谈价钱的时候也跟人谈崩过,但还没问价都大人砸摊子的还真是没见过。愣了好一会儿,那王婆才反应过来,扑在胡言跟前哭道“大官人啊不能砸,这是老身的养老本啊,有话好说,不知dào

老身如何得罪官人了!”“你拉皮条拉到良家妇女身上了,你这摊子就该砸。”话说要是没王婆潘金莲就不会跟西门庆勾搭在一起,武松也不会杀西门庆,武松不杀西门庆也就不会上梁山,武松不上梁上也就擒不住方腊,方腊不被擒住他就能占了北宋的江山,方腊占了北宋江山也就不会有靖康之役,没靖康之役就没有强dà

的金人,没有金人也就没有满清,没有满清也就没有闭关锁国,没有闭关锁国也就没有鸦片战争,没有鸦片战争也就没有后来一系列的不平等条约,没有不平等条约中国也就不会跟小日本割地赔款,没有割地赔款小日本也就发展不起来,小日本发展不起来也就不会侵略中国,由此可以得出日本侵华战争就是王婆挑起来的——按这个罪过判刑把王婆枪毙半个小时估计也算是轻的。“老身做的事情跟大官人无关吧,大官人到底是谁?”王婆觉得自己很冤枉,就算自己是拉皮条的跟对方没关系,你凭什么砸我摊子。胡言并不答话,只是微微一笑,带着砸完茶摊的赵云潇洒的转身离去。夜色之中,胡言蓦然回首,一只眼斜四十五度仰望苍穹,另一只眼俯视着王婆,悠然道“你可以叫我城管。”王婆满脸不解,胡言则是已经消失在了黑暗之中,深藏功与名…………没走出多远,胡言便见了个汉子挑着个扁担迎面走了过来,那汉子得有接近两米高,看身板子比许褚还得粗一圈。大宋地界出这么个人可不容易,恰逢此时路边上有几个唱快书的“当那个当那个当,闲言碎语不要讲……”“看来这是武松了……”胡言再次斜四十五度仰望苍穹,不过这会儿那苍穹让巨汉的大脑袋瓜子给挡住了。大街上用胡言这种眼神看人结果一般就两个,一是看女的让人骂抽流氓,二十看男人,让人胖揍一顿,胡言用眼角撇着那汉子,但那汉子却并不生气,甚至还一猫腰从扁担下面的箩筐里掏出个黄灿灿的大饼来“大官人,要炊饼吗,刚蒸的,还热乎着呢。”胡言冲那汉子手里的大饼笑了笑“二郎懂事儿了,知dào

帮你哥干活了。”武松虽然是好汉,但还真就没怎么干过正经的营生,平常除了喝酒就是打架,你说他不上梁山谁上梁山——眼前的这个武松看着就挺本分的,能帮着武大郎卖炊饼了。那汉子道“大官人认识俺兄弟?”“你不是武松。”胡言不可思议道,这人不是武松那岂不就是……“俺叫武大郎,二郎是俺弟弟。”那汉子含笑道“既然大官人认识俺兄弟那就去家坐坐,按兄弟当差去了,过不多会儿就回来。”“这个还是算了吧,在下还有要事去做……”你媳妇刚才勾引我来着,去你家就是引狼入室,万一你媳妇儿跟我发生点什么事儿,你哥俩再把我打死怎么办……“那兄弟就拿上几个炊饼吧,尝尝俺的手艺。”武大郎瓮声瓮气的说着,把手里的炊饼硬塞到了胡言的怀里。武大郎劲儿太大,他那炊饼也做的实在,跟铁饼似的,往胡言怀里一送,差点没把胡言给砸背过气儿去。就武大郎这体格子胡言还敢对潘金莲动什么心思,趁着武松还没来,胡言就跟武大郎急急告辞了。也不知这个大宋里有西门庆没有,就算有估计还没到潘金莲床边就让武大郎给炖了……别了武大郎胡言就直接回都亭驿了,宋徽宗那的效率挺高,从樊楼回宫之后就把正事儿给办了,病也不装了,这国宴明天就能开席,至于谈判后天就可以正式开始。除了谈判的事儿以外,大宋两大书院的战帖也都下了,相比于明面上的谈判,这次两大书院合力举办的诗会才是最为重yào

的事情,不把那些大宋文人弄服气了,即便是胡言真跟宋徽宗达成了什么协议恐怕他们也是不会承认的。大宋的读书人看似软弱,但真要发起疯来三四个流氓还真挡不住,特别是强硬派的白鹿书院院长。那人正是之前让胡言抄了一首《青玉案》的辛弃疾,这人跟胡言所了解的那个辛弃疾一样,属于好战分子,非但文才过人,还精通兵法,这次大宋跟大明交战唯一的一场胜绩便是由那个老头亲自披挂上阵指挥的。但大宋的军士太过羸弱,辛弃疾尽管指挥得当,最终还是免不了让大明军队兵临都城的结局,而辛弃疾也在三月前手臂中箭回到汴京来养伤,现在那辛弃疾的伤也没好利索,就这么一个强硬派的老头实在是不好对付,非但要在文采上压过对方一头,气势也不能弱了,为了此事,那谢缙可是找了胡言一下午。这时候正跟胡言房门口堵着呢,而且这谢缙面色还颇为古怪,好像还有些别的事情。

第一百四十章 文姬去向

对于那辛弃疾胡言虽说是比较重视,但却还真是没放在心上,那辛弃疾虽然文采不弱,诗词更是一绝,但跟胡言这个盗版诗词头子相比的话还真差了不少。胡言虽然做不出什么好诗词来,但好在脑子里现成的诗多,从唐诗宋词里随便摘上几首也就对付过去了。所以尽管那谢缙是面色凝重,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但胡言依旧是嘻嘻哈哈,根本就没仔细听听对方掰扯。谢缙几次都想撂挑子不干了,但最终还是忍了下来,毕竟胡言什么德行他也知dào

的。“苟少啊你能不能正经一些,那辛弃疾可不是好对付的。”谢缙拍了拍桌子,无奈的叹口气。“缙绅兄你就放心吧,那老头虽然厉害,但咱也不是吃干饭的。”胡言扣了扣耳朵,道“我晚上饭还没吃,你让人弄点酒菜来……这是在外面买的炊饼,你尝尝,武大郎和面,潘金莲添的水,过两天西门庆一就位说不定就吃不着了。”谢缙根本不知dào

胡言在瞎说什么,微微皱了皱眉头道“苟少啊,我再提醒你一句,那辛弃疾可是老师的故交好友,你即便有能耐对付他也最好给他留上几分面子,否在老师他若是再与对方相见时,恐怕便不好说话了。”“这个我知dào

,蔡叔父都和我说过了。”胡言点天,这事儿蔡邕也格外叮嘱过的。“那我先回房休息了。”谢缙见自己跟胡言也讨论不出什么结果来了,索性也就一甩袖子不在多留,不过刚走到门口,这谢缙却又停住了脚步,忽然转头道“苟少,你觉得文姬如何。”“闻鸡起舞啊?”胡言根本没意识到谢缙在说什么。谢缙咬着牙根儿道“我是说恩师的千金。”“哦……”胡言恍然大悟道“谢缙兄怎么想起问这个来了。”“没什么,只是随便问问。”谢缙面色有些奇怪“苟少认为文姬的相貌怎样。”“还行吧……好像长了俩眼一个鼻子,对了,鼻子下面还有嘴来着……”胡言就跟蔡琰见了一面,而且那天胡言茶还喝多了,再加上蔡琰还抱着琴弹了首比较利尿的曲子,所以胡言还真就没怎么看清楚那蔡琰的相貌,只是略微有些模糊的印象而已。“……苟少可知文姬现在身处何地。”谢缙张了张嘴,有气无力的说道。“不是跟家宅着来吗?”胡言的所处的这个大明朝虽然未曾被程朱理学沾染,但对于女子,还是不太支持她们没事儿出门儿乱逛的,特别是对于未出阁的女子。“老师他没有对你提过文姬来大宋读书的事情?”谢缙道。胡言摇头“她出国留学了?公费的私费的?”“文姬她已经入了大宋的白鹿书院,今日来送诗会请帖的便是文姬。”谢缙缓缓道。“是这样啊……你说蔡琰那丫头会不是师叔他布置在大宋的眼线啊。”恩,有点谍战片的感觉了。“老师他怎会做那种事情!”谢缙哼了一声道“文姬只是在家中呆的烦闷了,才到大宋来的,况且那白鹿书院的院长乃是老师的好友,于情于理老师都不会那般做的。”“我就随便说说……”也是啊,蔡邕可不是能把自己闺女豁出去的人,不过也有句话说的好,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文姬她对你似是有些偏见,此番诗会上免不了些刁难,苟少你也需小心应对才是,文姬她虽是女儿之身,但自小聪颖,文采丝毫不弱于那些真zhèng

的大宋才子……还有便是你二人之间的误会最好化解一番,老师他对于你二人的亲事可是甚为操心的。”蔡邕对胡言可是颇为认可的,心中最理想的女婿便是胡言了,可怎奈自己的女儿确实对胡言偏见不少,而且蔡琰又身在大宋,蔡邕想要撮合二人的话自是有心无力了,而谢缙则是正好能当个媒婆,那蔡邕千叮万嘱之下,谢缙自然不敢不当这个媒婆的,即便谢缙心中对胡言也有偏见。“老丈人他操心了……这事儿我记住了,到明天见了蔡琰我一定跟她把误会化解了……我跟他有什么误会来着?”胡言摸了摸下巴,对于自己跟蔡琰的亲事胡言心中既没有太多的期待,也并不十分抗拒,毕竟那蔡琰跟自己也不过是见了一面而已,对方的容貌自己也没有看清,貌似长的还算是不错,当然,如果有这么一大闺女非要给自己投怀送抱的话,胡言也不是不能忍。“你们二人之间的事情我怎么知dào

,我回房间了,明日你莫要再出去了,中午的国宴也不要失了礼节。”谢缙叮嘱了两句便回了房间。“快到更年期了吧,真唠叨……”胡言嘟囔了一句,啃了两口大饼,就钻被窝睡觉了,这一觉便睡到了第二日正午,直到那宫中传旨召见太监来催了,胡言才慢慢腾腾的下床穿衣服。大宋国宴的规格自然不差,特别招待胡言这种强国使节的国宴,菜色足有百种之多,传菜的太监据说姓郭,菜名报的叫一个顺溜……能参加国宴的自然都是大明的重yào

官员,五品以下的就只能再大殿外面闻点味儿了……宋徽宗满脸不乐意的坐在了龙椅上面,旁边则是大宋的左右丞相王安石跟司马光,俩人斗了一辈子,到现在也没停了互掐,在向大明投降这事儿上,二人的政见也并不相同,王安石主张誓死抵抗,司马光则是亲近大明,胡言的刚进大殿的时候,就发xiàn

两个人骚眉弄眼暗送秋波似的较劲呢。王安石边上是跟他政见相同的辛弃疾,辛弃疾的官职虽然不是太高,但却是大宋民间第一书院白鹿书院的院长,威望甚高,给他排座位的时候自然也得考lǜ

到这点。而与辛弃疾遥遥相对的则是大宋第一美食家东坡肉创始人苏东坡了,苏轼是大宋太学的大祭酒,比辛弃疾的威望还要高上一筹,而且他还是司马光的门生,即便并不太赞同投降大明,却是不碍于老师面子,站在了司马光的一方。

第一百四十一章 祝英台?

再往下排就是一些个大宋的职能官员了,这些人虽然没有苏轼和辛弃疾那般的文采,但想让大宋这个国家机器运转起来可是万万离不开那些人的。

那些官员的职位不低,又是朝中重臣,跟国宴上喝酒吃肉顺便剔牙漱口自然无可厚非,而这些人的下首则又是换成了一波官职不高的文人,在这种特殊的环境下,能给自己国家挣脸的便只有文人了,这些文人之中有德高望重的饱学之士,也有太学和白鹿书院里的尖子生,那周邦彦以及昨日入城时跟自己叫阵的几个学子便在其中。

周邦彦跟胡言可算是熟人了,昨天晚上的那一首《少年游》到现在还让他肝颤呢,而且胡言在互道都亭驿之后便让人给周大才子准bèi

了一份重礼,并且还许诺对方在大宋归降之后予之高官厚禄。

大明铁骑兵临城下,周邦彦自然也懂得审时度势,胡言准bèi

的礼物,他自然是毫不犹豫的收下了,所以,现在的周邦彦已经是胡言的人了,胡言也得对他负责……

“既然明使已到那便开席吧。”宋徽宗显然是不太愿意吃这顿饭,非但整个人无精打采,而且还把吃饭之前的一些个烂七八糟的流程给省了。

按照正规的流程,吃饭之前作为使国的大明一方是要宣读国书的,而且还得特郑重的宣bù

,当然国书的内容基本都是不疼不痒的东西,其中关于朱元璋对宋徽宗问候得占个三分之二的篇幅,没用的废话诸如:吃了吗,喝了吗,还起夜吗……

这些玩意无甚用处,那宋徽宗恨不得早吃晚饭早利索,所以也就省掉了,而胡言一方的心里也并没有将大宋放在一个平等的位置上来看,而且两国的礼节也稍有不同,所以在宋徽宗将国宴流程简化之后也没有提出什么异议。

国宴不能干吃,除了有美酒之外,那宋徽宗也还得唠叨两句,这个流程是省不得的,否则这国宴可就吃成白事儿席了。

“诸位使节一路辛苦,朕敬诸位一杯。”宋徽宗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举起了酒杯,你来收编朕的大宋,朕还得给你们敬酒,这叫什么事儿啊。

“皇上甭客气了,你干了,我随意。”相比于一旁谢缙的儒雅模样,胡言则是像个活土匪一样,要不是跟宋徽宗离得有点远了,说不定胡言就得跟他碰一个。

一杯酒下肚,宋徽宗也不愿多说了,这场面便又冷了下来,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那太学学生里站起来一人,冲胡言拱手道“学生梁山伯听闻胡大人的诗词在大明文人之中乃是一绝,今日国宴之上,学生斗胆与胡大人比一比诗词,你我各做一首诗,为此番国宴助兴如何。”

果然有按捺不住的学子出手了,此人不是旁人昨日要跟比琴技的俊俏公子。

“你叫梁山伯?”胡言的一口酒都吸溜到了鼻子眼儿里,貌似自己跟小青还掰扯过梁祝了故事。

既然梁山伯都跟这杵着了,那祝英台是不是也不能闲着,胡言四处扫了一圈,发xiàn

那梁山伯的身后则是有一个更为俊美的白脓子,梁山伯已经长得极为白净了,但他身后之人面颊却更为白晳,一双桃花眼闪来闪去,如同皓月一般,即便那人极力扮作一个男子,但其天生丽质却依旧把她深深出卖了——那人一定是个大闺女,而且此女看着还眼熟,胡言思量半天,却想不起从哪见过了。…,

胡言的目光一直停在了那个应该叫祝英台的学子身上,盯得那人毛骨悚然,一个劲儿的往梁山伯身后靠。

“还挺害羞呢……”胡言嘿嘿笑着不觉出声,整个大殿里都是胡言淫而又荡的笑声,这个笑声让不少已经年过花甲的饱学之士都回忆起了自己年轻时的无耻样子……

“咳……胡大人,学生便是梁山伯了,胡大人听说过学生?”那梁山伯咳嗽了一声,将众人的思绪从无耻的回忆里唤醒了过来。

“听说过没见过长征两万五……”胡言随便敷衍着,目光还是一直盯着那祝英台……到底是谁呢,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大人可有诗作?”胡言目光炯炯的看着梁山伯身后的祝英台,这梁山伯自然也是颇为不自在,音调高了八分,逼问道。

胡言回过神来,呵呵笑道“今儿的国宴主要是为了吃饭,作哪门子诗,明日不是有诗会吗,这诗还是留待明日再作的好。”胡言的使团有一百来号人,唐伯虎他们作为胡言的书童自然是没有上桌的资格,而有资格的除了谢缙之外大多数都是些读书读傻了的榆木疙瘩,真要比试起起来的话胡言自然得是主力。

但胡言脑子里能背下来的诗可不是无穷无尽的,其中还有些个是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念出来的诗,要是秃噜出来按大宋律法给胡言判个流氓罪腰斩了,胡言都没处说理去。

所以那些真zhèng

的佳作都不能在虾兵蟹将上用了,得留着对付辛弃疾他们,而且没了唐伯虎他们的帮衬,那些大宋的学子要趁着兴头给胡言比点别的,那胡言可只能吃瘪了,所以今天胡言是打死都不作诗了,绝了他们这个念想。

胡言态度坚决,那梁山伯却也不好再说说什么,而他身边的祝英台却是忽然露出头道“你是不是害pà

了。”

“害pà

,怕什么,怕小娘子你吃了我,嘿嘿……”胡言笑面如花,嘿嘿之声再次勾搭起了王安石司马光等人年少轻狂时的记忆。

“谢兄,我跟你打个赌,我才那梁山伯身后之人该是个女子,长的还挺白,嘿嘿……”胡言笑容依旧,碰了碰身旁的谢缙。

谢缙则是面无表情的喝了口酒,从牙缝里蹦出了几个字儿“何止是女儿身了,谢某还知dào

此女的生辰八字,性格爱好……”

胡言好奇道“缙绅你早盯上此女了?你做过调查?”

“没有,不过我知dào

此女本字文姬,跟老师颇有渊源。”

第一百四十二章 蔡琰!

“你说此女就是蔡琰?”怪不得看着眼熟呢,感情是老蔡家的闺女。

谢缙目无表情的哼了一声,道“你与文姬见过一面,怎连她的面容都记不清楚,文姬来大宋读书自然不能以女儿之身示人,所以便化了男装,也取了个男儿的名字,唤作祝英台。”

“还真是祝英台啊……等等,蔡琰是祝英台的话,旁边那个小白脸又是梁山伯,那孙子岂不是要给自己带绿帽?得亏来的不算晚,要不然自己一准儿就是马文才的命了。”胡言脑子里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用眼神在蔡琰和梁山伯身上扫来扫去——胡言要用道德的目光让他两个狗男女无地自容!

那蔡琰显然没什么道德觉悟,依旧是不依不饶,从梁山伯身后探出头来喊道“问你呢,你是不是害pà

了。”

胡言笑而不语,扯了扯身边的谢缙,递过去了个“搞定她”的眼神。

胡言的一肚子的墨水自然不能浪费在蔡琰身上,而且这蔡琰摆明了就是给自己捣乱的,所以由作为其兄长的谢缙来对付自然最好,那蔡琰总不能给自己的兄长过不去吧。

谢缙见胡言这般表情,只得是无奈叹口气,也不说话,只是拿眼神向蔡琰一瞟,刚开始蔡琰还是据理力争,用一双桃花眼回瞪了几眼,但在谢缙五点二的视力之下,却也只得香舌一吐,气鼓鼓的低头吃菜。

蔡琰跟谢缙这一番的眼神交流自是让大宋诸臣看的云里雾里,甚为疑惑:大明的那个副使可真厉害,用俩眼珠子就把俺们白鹿书院的顶尖学子逼退了,他那个正使的本事岂不是更大?

蔡琰没了声息,别的学子则是更为重视明日的诗会,所以在胡言拒绝了梁山伯赛诗的要求之后,便再也无人提这一茬了。

大宋的国宴从晌午开席,按照规矩得一直持续到晚上,连晚上饭一块吃了这才算是隆重,这么长吃饭时间,光厕所就得上个四五回,胡言实在没耐心跟这靠着,借了个尿遁术便趁机从皇宫里溜了出来。

那宋徽宗见胡言借着尿遁一去不复反了,顺势施展出了病盾,说是自己昨日风寒未退,酒不能多喝,再喝下去容易喝出胃下垂和半身不遂,也溜之大吉了。

两个主角虽然走了,但这国宴还得继xù

,而那宋徽宗一走,一些个亲明的大宋官员就变得活跃起来了,明宋二国原是友好邻邦,二国之间的文人也是交流颇多,此番大明使团之中便有不少人和宋臣相识,两方推杯换盏,气氛自是热络起来,不少才子文臣多年未见,叙旧饮酒也是甚为痛快,有喝醉了的甚至击掌为誓:喝不出胃溃疡来都不许走啊……

胡言从皇宫里溜出来就直奔都亭驿了,自己要跟着汴梁城瞎逛的话不带着赵云是肯定不行——上次把盖聂打跑之后那孙子就一点消息都没有,盖聂是荆轲的生前好友,又是个死缠烂打的性子,自己不能不防着点啊。

带了赵云,胡言就跟个寻常公子哥似的上了街,昨天胡言未遂,今儿怎么说也得在逛一回,不过樊楼是不能去了,燕青跟那守着呢,好在汴京的青楼多,就跟牛魔王身上的牛粪一样,到处都是,出了都亭驿,没走多远就有一个。

这家青楼看着规模不大,却还算精致,现在不到正是迎客的时候,所以胡言估摸着自己再遇上什么“历史人物”的机会应该不大——几个朝代现在纠结在了一起,胡言现在出门就能遇见明人,就连取个媳妇,对方都还是俩身份,甭管是蔡琰还是祝英台可都不是省油的灯………,

“迎春院,啧啧,这名字听着就像个青楼……”胡言抬头看了看青楼的招牌,迈步就进了里面,一般叫迎春院百花楼这种名字的青楼都属于干实事的地方,不跟那个樊楼似的,钱花不少,可净给你扯些没用的,你还不能急,急了就显得没修养,人家姑娘说风月你也得跟着聊,等聊完了风月钱也耗的差不多了,就拿李师师来说,她平常也就干点陪人说说话,陪人聊聊天,陪人唠唠嗑的事儿,虽然也是三陪,但真能亲近她身子的人可不多,都是正儿八经的博学才子,按学历来说都得北大副教授的职称……

“公子今儿来的早啊,姑娘们快来招呼着……”哪家青楼的老鸨见了客人都跟看见亲爹似的,甭管你来过几回,只要一进门就是熟客,话里话外的透着亲切——要不那些客人见了老鸨都喊妈妈呢。

“有漂亮姑娘没有……你可别拿这些玩意糊弄我。”这青楼档次不高,刚才老鸨一声招呼围上的姑娘长的各个都跟张飞似的,胡言打眼一看连桃园三结义的心思都有了……

“公子这是说什么话呢,既然这些庸脂俗粉公子瞧不上,那公子可稍坐一会儿,咱这迎春院的头牌今日便要接客了,老身不是给公子吹,这回的头牌可是咱迎春院建院二十载以来最水灵的姑娘,保准让公子满yì

。”老鸨见胡言一身富贵的打扮,自是不敢怠慢,亲自给胡言安排了雅间。

“你可让你那头牌快点出来,别弄到晚上。”虽然胡言逛青楼的次数不多,但也知dào

那些青楼头牌都是等晚上人多的时候才正式纳客的。

“公子着什么急,奴家这就让仙仙姑娘出来……不过公子若是想揽下仙仙姑娘的话恐怕还不太容易,那边的雅间里也有个公子正等着一睹仙仙姑娘芳容。”老鸨向另一边的雅间努了努嘴“那位公子可是对仙仙姑娘势在必得,公子可不要让旁人把仙仙姑娘抢了去。”

“那得看你们仙仙姑娘长什么样,要长得跟楼下那几个姑娘一样你就是倒贴我银子我也不能要。”就楼底下那几个货实在不适合在青楼干,等阎王爷家的牛头马面退休了,她们一准儿能替上班。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两个没谱的人儿

“公子您就瞧好吧,保准让公子您满满yì

意的。”老鸨笑盈盈的退了出去,没多会儿功夫,二楼的走廊里便有个面着青纱的女子在一众青楼姑娘的众星捧月之下迈着轻盈的步子,慢慢走了下来。

那女子身段妖娆,虽然青纱遮面看不清到底长得如何,不过单见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珠子,便比她旁边的几个更年期窑姐养眼了不少。

“奴家仙仙见过两位二公子。”整个青楼里现在就俩客人,一个是胡言,另一个就是那边雅间里的人了,名叫仙仙的女子停在楼梯上,冲着两边微微一礼,旋即便在而后一扯,此女姣好的面容便呈现在了胡言眼前。

也难关这迎春院在汴梁的青楼界里混的如此惨淡,头牌出场居然只用青纱遮面了事,而且此女在卸下青纱的时候还是自己动手的,根本就勾不起客人好奇的心思,据说当年李师师接客的时候,那樊楼可是将那事儿宣传的人尽皆知,而且在多番的‘意wài

’频发之下,李师师才千呼万唤的现身在了众人面前,当年李师师也是带了个面纱,不过在取下面纱这个环节上可是急煞了不少富贵闲人。

能给李师师取下面纱的,非但家境殷实,还得颇具文采,吟诗得跟尿床似的,作对得像吃了人二斤炒黄豆一样,噼里啪啦,都不能停……

听说那年争夺李师师摘面纱权力排在第四的一哥们在当年的科举里得了个榜眼……

迎春院的这个头牌出场噱头没有弄足,但有一点做的还是不错——旁边那几个陪衬的姑娘长的实在是太惨无人道了,脸上麻子跟芥子交错纵横,跟块盐碱地似的,也不知dào

这几个入了更年期的大姐哪来这打的火气。

有了这几个大姐一陪衬,那仙仙姑娘原本只能算作姣好的面容一下就变得动人起来,就连此女额头上新长出来青春痘也让胡言看着那么舒心,古人云白璧微瑕,在胡言现在看来就是说的这个仙仙姑娘。

“仙仙姑娘果然是长的楚楚动人,特别是在旁边几位大姐的衬托下……本公子还是比较满yì

的,就她了。”胡言当即拍板,今日便由此女作陪了。

“哎呦,公子能看上仙仙,是仙仙的福气,不过这仙仙到底能不能陪公子老身怕是说了不算,还得看那边那位公子的意思。”老鸨恰逢时机的站到了仙仙的身边,别说,这老鸨一站过去,那仙仙姑娘又比之前动人几分——要是李师师身边经常跟着这么几位的话,备不住宋徽宗连国家都不要就直接跟李师师私奔了,。

“不就是要钱吗,本公子有的是。”胡言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来,往桌子上一拍,跟土豪似的,就差弄两碗甜沫,喝一碗倒一碗了。

“东厢房公子出银五千两……”老鸨见着银子两颗蚕豆一样的眼珠子一亮,随即跟踩了鸡脖子似的大声吆喝了一嗓子。

老鸨刚喊完,那边的雅间里的龟公也吆喝道“西厢房公子出银一万两。”

那边的客人也是不甘示弱,而胡言这个暴发户又怎么能让对方比下去,又从怀里拍了一万两出来。

老鸨笑个跟狗尾巴花似的,当年叫春的力qì

都使出来了“东厢房公子再加一万两……”

话音未落,西面雅间里龟公则是继xù

加价,看来旁边雅间里的客人也是个有钱的主。…,

一路抬价,两边都是互不松口,几个回合那仙仙姑娘的身价就了五万余两,这个价格即便是放在整个青楼头牌界也是高的了,要知dào

当年李师师的身价也不过是八万多两。

这个价格让老鸨是眉开眼笑,可胡言也不是冤大头,对面的那位说不是老鸨故yì

安排演戏的呢。

“对面谁啊,家里的银子是怕放馊了还是怎么着,非得跟我抢是不是,今儿本公子倒要会会你。”胡言跨步而出,赵云紧随其后——自打跟了胡言赵云是一回露脸的事儿没捞着干,净给胡言当打手了,昨个刚把一卖茶大娘的摊子给砸了,今儿就得胖揍青楼嫖客,后天说不定能殴打过马路老太太上发展发展。

“你这人胆子也不小,敢跟我叫板,本公子也不是好惹的。”对面的客人脾气也是不好,骂骂咧咧的从屋里走出来,抡拳就想往胡言身上招呼。

不过那拳头还没碰着胡言,那人和胡言都是愣在了当场,半晌之后齐声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额,朕不是无聊吗,朕见你离开了,国宴再吃下去也无甚意思,所以就出来散散心。”对面雅间里的客人正是那宋徽宗。

“我也无聊,咱俩还挺有缘分的……”胡言讪讪的笑着,也不知dào

该说点什么,反正自己这个大明使者当的是够没谱的了,吃国宴吃一半能跑出来逛窑子,不过好在这个大宋皇帝也不怎么样,随便逛个窑子都能碰着,看来这宋徽宗的足迹已经踏遍了汴梁城里的每个青楼。

“是啊,是啊,想请不如偶遇,今日咱们既然碰到了一起,又都看上仙仙姑娘,那不如咱们二人畅饮几杯吧。”既然又在青楼相遇了,二人总不能陌路而行各干各的吧,而且这迎春院里的姑娘除了那个仙仙之外,别的姑娘都跟减肥药似的,看一眼就得吐半个钟头。

“官家说的对,那我就不可客气了。”人家宋徽宗都发话了,胡言哪还能拒绝,而且赵云已经跟王越接上头了,虽然昨日这一老一少打了一架,但却也有了武人之间的默契,如忘年之交,当然俩人弄一块自然是也是讨论一些强棒之事。

那迎春楼的老鸨这时候也追了过来,恰巧听见了些王越口中的枪棒之语,这老鸨拿眼角瞥了一眼王越,眼神之中鄙视之意甚为明显,而后更是一脸怜悯之色的看向赵云,口中连连叹气“多好的一个小伙子,让这老东西给糟蹋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谈判的底线

宋徽宗和胡言的性子差不多,都属于那种不太着调自由散漫的人,宋徽宗在没当皇帝之前跟胡言一样,也是把汴梁城祸祸的给翻了天的主儿,可做了皇帝的宋徽宗却不得不将性子收敛一些,整天摆上一副虚伪的面孔应付朝臣,今日跟胡言一叙,似是将身上的多般束缚通通甩掉,一些个能说不能说的话都秃噜了出来,而胡言也是趁着酒劲掰扯了一些自己干的缺德事儿,连拿大粪炸黄子澄家门儿的事儿也没保留,这事儿让宋徽宗挺佩服的,抓着胡言的手就一阵儿猛摇“你无耻的样子有我当年的风韵。”

一夜的胡吹还说,让胡言这个大明使者和做为大宋之君的宋徽宗有了一种心心相惜的感觉,二人在五道菜和两瓶酒的见证下击掌为誓,冲破了世俗偏见和国别的阻碍,永远的在……额,结成了同性兄弟。

第二日一早那宋徽宗和胡言都醒过了酒,宋徽宗对昨日之事讳莫如深,他毕竟是帝王之尊,跟个敌国使者喝成那样,还说了不少不该说的事儿,自然不愿多提,不过胡言哪是省油灯,一向没皮没脸的劲儿在这时候显露无疑,搂住宋徽宗的肩膀道“赵哥,昨儿晚上咱喝的挺痛快啊,那些话你没忘吧。”

胡言昨个晚上除了听宋徽宗吹了一晚上牛逼之外,道还有不少的意wài

收获,其中就有此番谈判底线之类的重yào

信息。

宋徽宗的底线可不算高,甚至比朱元璋给出的底线还要低上一点,知dào

这个底线,再谈判也就是走个形式,只要搞定了那些个万股不坏的老学究们,此番的任务就算是基本完成了。

“朕昨天晚上说什么了,酒喝多了,嘴就不太管用,胡老弟你别太往心里去啊。”宋徽宗也属于那种没皮没脸的人,吃完了不认账那是常事儿,大手一摆,果然是不承认昨天晚上说的话了。

胡言对自己是什么人十分了解,自然也明白宋徽宗是什么德行,对此胡言自是早有对策,不慌不忙的说道“宣和二年春,司马光府邸,与司马夫人……,宣和三年夏,王安石府邸,与王夫人……,宣和四年秋,汴梁城外的小树林里,与苏夫人及其小姑子,……宣和五年冬……”

胡言这些话一出口,宋徽宗脸儿都绿了,赶紧把胡言的嘴给捂住了“胡老弟,我这记性又突然好了,我想起昨天的话来了,不过我提的那价是不是有点低了,你再给我加点价成吗。”

几杯酒下肚,醉了的可不止宋徽宗一个,胡言那个嘴也没闲着,自己的底也给宋徽宗透露出去了,朱元璋给的福利确实比宋徽宗要求的高,不过这人家卖家既然都自己把家落下去了,胡言这个买家也总不能再涨回来吧。

“我昨天说的话也忘的差不多了。”胡言拍拍宋徽宗的肩膀“我说赵哥啊,咱就按个你自己的说的那个价来吧,再谈多了伤感情,我刚可只是列举了您一些个春夏秋冬的逍遥事儿,那二十四节气的故事还没说呢,这要是哪天嘴秃噜了……”

“行了,我认栽还不行啊。”宋徽宗拉着一条苦瓜脸,愤愤的喝着昨晚酒壶里剩的酒。

胡言安慰道“赵哥别生气呀,你不是说早就不愿当这个皇帝了吗,退下来倒也自在,你放心有兄弟我在,在大明朝里谁还敢欺负你不成,以后我就是你亲爹……额,不对,你就是我亲哥,咱俩组团祸害人去。”…,

宋徽宗想象也是,反正自己终归是寄人篱下,自己提的那个些个条件都是虚的,人家接收了你的底牌到时又不认账了,自己也是干瞪眼,倒不如跟胡言把关系整的硬一点,有个靠山也不至于遭人白眼不是,况且胡言的性子也和他相差不多,两人还真就免不了一块做点踢寡妇门,挖绝户坟的缺德事儿。

一想到这,宋徽宗便搓手奸笑起来“我就喜欢那些官员的家眷,不知dào

胡老弟……嘿嘿……”

胡言抚其背曰“……没问题,到时候我把黄子澄的老婆介shào

给你。”

……

原本应是严肃的两国谈判之事儿,便在宋徽宗和胡言的一顿花酒之中彻底的确定下来,至于那个在二人酒醉只是却一直不离不弃对二人悉心照顾的仙仙姑娘,在这一场激烈的谈判之后也被宋徽宗收入了,并且此女因为知dào

宋徽宗的一些特殊癖好而甚得宋徽宗的欢心,经常在半夜受到宋徽宗的龙宠,据后来野史记载,此女之所以如此受宋徽宗喜爱主要是因为她衣服换的特别勤,今儿打扮的像王夫人,明儿打扮的像司马夫人,后天就是苏夫人的造型了……

此是后话,暂且不提,且看胡言……

胡言跟宋徽宗达成了协议之后二人便又闲扯起来,正聊到那辛弃疾等人之时,胡言却是一拍大腿道“差点把正事儿忘了,今天还有个诗会呢,我得先走了,不然谢缙又得叨唠我了。”

宋徽宗也把这茬给忘了,这诗会他也得参加,附庸风雅可是他最喜欢干的事儿,每年的诗会都是缺不了他的。

二人告别,分头行动,宋徽宗回宫穿上龙袍便直奔在大相国寺举行的桃花诗会,而胡言也是回了都亭驿,准bèi

穿上正装去跟那些个文人们扯闲淡。

刚回到都亭驿,胡言便看到那谢缙拉着个跟长白山似的铁青脸站在门口,而他旁边的那些个随行使节也都已经穿戴整齐,各个脸上都不些不耐烦,好像是等了很长时间的样子。

“诸位起的挺早啊,吃饭没有,这是兴隆斋的油条烧饼,各位来点儿?”回来路上胡言路过一饭馆,顺便捎了点早饭。

众人盯着胡言手里的三根油条一个大饼脸色阴沉,谁都没说话。

“都吃了哈,等我一会儿,我吃完咱就出发……应该晚不了吧。”胡言也是心大,被几十个人用眼神欻欻着硬是能把油条吃的理所当然,其间还招呼了个同僚给他到了杯茶。

看着胡言吃的如此慢条斯理,那谢缙的脸是越来越长,都快砸到脚面子了,终于这谢缙的情绪在胡言打了一个满足的饱嗝之后如火山一般的彻底爆fā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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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了,胡写祝大家新年快乐,有媳妇的来年生个大胖小子,没媳妇的明年娶个媳妇生个大胖小子,已经生了大胖小子的争取明年生个大胖孙子!

第一百四十五章 大相国寺

谢缙虽然动了真怒,但毕竟还是文人,他旁边就有把武将用的方天画戟,人家硬是忍着没把那玩意抄起来捅胡言。

不过一番说教自是免不了,大吐沫星子跟下雨似的,估计要是拿碗接着估计够做碗羊肉泡馍的,余下的那点可能还够煮碗混沌。

摸清谢缙脾气的胡言,对此显然是早有预料,等谢缙喷完了吐沫,胡言这才不紧不慢的从耳朵眼儿里掏出半根油条来“缙绅啊,你刚才都说什么了。”

唐伯虎在旁边看着不由心生佩服“要不咱家少爷能当谈判正使呢,要我我就不行。”

祝枝山道“伯虎莫要妄自菲薄了,若论文才,恐怕你也不输对方。”

唐伯虎掏了掏耳朵眼道“我不是说文才,只道这份淡定——那油条油性多大啊,人家硬是二话不说就塞耳朵眼儿里了,看着就腻得慌。”

……

虽说谢缙把胡言喷的跟碗疙瘩汤似的,但他这气儿可没那么容易消,自打来了这大宋,上上下下所有的事儿都是这谢缙一个人在忙活着,胡言非但没给他帮忙,还净给他添乱了,就拿昨天来说吧,好好吃顿国宴就算了,胡言非得整个幺蛾子,吃一半人没影了,没了正使,他这个谈判副使就得顶上去,但要论资格的话他这个副使却又不够跟那些大宋老顽固说话的分量,要不是有司马光在暗地里帮衬着,昨个他谢缙就得丢大人。

千般的委屈,万般的抱怨,今儿这谢缙可是就着那碗羊肉泡馍都秃噜了出来,直说得胡言是哑口无言,心中生愧。

胡言当即表示以后会好好改造重新做人……其实胡言昨晚上还真干了件正事儿,那宋徽宗的谈判底线不是让胡言给试探出来了,胡言把这事儿给谢缙简略一说(省去了宣和四年小树林等屏蔽内容),谢缙哭丧的脸一下就多云转晴了,这事儿虽然算不得此番谈判最重yào

的地方,但知晓了宋徽宗的底线之后,再谈判的话自然能省去不少的麻烦。

谢缙擦了擦嘴边上的白沫子,一个劲儿夸胡言“你终于是干了件人事儿!”

……

此番诗会在举办地如忘年的诗会一般,都是在大相国寺中,这大相国寺本是魏公子信陵君家的老宅子,经过几番变迁,外加几朝皇帝的翻修,便成了现如今香客盈门的大相国寺。

大相国寺在位于汴京偏西位置,票价三十……额,是大宋第一寺院,据说这地方连看菜园的都身怀绝技,平常业余活动都是拔拔柳树什么的……

除了看菜园子的师傅有名之外,其内的桃花园也是个好去处,每年桃花盛开的时候都能吸引不少的文人雅士来此乱涂乱画……吟诗作对,之所以这大相国寺能在如此繁华的汴京之中拥有一处如同世外桃源的地方,主要原因有两个,一是大相国寺本来就有这么块地方,二是作者剧情需yào

……

胡言这一行人浩浩荡荡赶到大相国寺的时候已是日头高悬,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的大宋文人们自然早就颇为不耐,听到迎客的小沙弥传来消息,众人这才又是打起精神。

“这个大明使者好大的面子,竟让我们在此等候如此长的时间,已至午时才前来,实在太不将我们放在眼中了。”憋了一上午,终于有人憋不住发泄了出来。

“子昂莫要生气,那胡苟少不是来了吗,一会儿会会他便是,那胡苟少虽是在大明之中颇有名气,但此地可是我大宋的地界,只要极为同僚略施手段,便定然让他折戟而归。”憋不住的不止一人,来此桃花诗会的诸位文人皆是一副跃跃欲试的模样。…,

“既然人已经来了,便派人去迎一迎吧,莫要失了礼节。”在坐的诸人之中,为首的既非那王安石,也不是司马光,而是须发尽白的布衣老汉。

“晚辈前去吧。”周邦彦站起身来道。

“我听说周大才子与大明使节走的颇近,可莫要将我等的计划传讯与他啊。”之前第一个憋不住的人也站起身来,似笑非笑的说道。

“赵兄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在下与明使勾结吗。”周邦彦面色一沉道“若是赵兄不放心在下的话,可与在下同去。”

“正有此意……我赵孟頫虽不是赵家嫡系,但却也不能眼睁睁的让外人败坏我赵家的天下。”赵孟頫冷哼一声,便大步向园外走去。

“美成莫要太在意,子昂他也是有口无心,快去将那明使接来吧。”一旁的苏轼拍了拍周邦彦的肩膀道。

“赵兄是大宋皇室之人,我怎敢记仇。”周邦彦心中依旧不忿,不过还是将火气强行压了下来,跟在赵孟頫身后一同去迎胡言了。

大相国寺的桃花园分作内外两院,内院较小,但却种植了些珍贵的桃树,甚至还有些颇有历史沉淀的古桃,据说是三千年一开花,三千年一结果……反正内院的这些桃树不但花开的早,而且较之外院还茂密不少,风一吹,漫天的花粉,都辣眼……

能入内院的不是皆是些颇有名望的文人雅士,而外院则是那些太学和白鹿书院学生的聚居之处,外院的气氛不如内院那般庄重严肃,相对活跃,自然鱼龙混杂,这学子里备不住以前就有当过流氓的,胡言众人刚到院子门口,就让太学和白鹿书院学生拦住了。

愤青哪个时代都不缺,胡言作为外来之人自然受到了照顾,十几个人堵在门口,叫叫嚷嚷的,气势不弱,就是看着有点像愣头青。

“你便是那个胡狗少,看也不像个有本事的样儿嘛,想进这院子可以,得先过了我们这一关。”说话的那个人大脑门子大鼻子眼儿,一看就是纯野生的太学学生。

“嘿嘿嘿,你先把人找准了再拿鼻子眼儿冲人说话。”胡言从人群后面钻了出来,这人一看就是那种一根筋儿的货,怪不得让人忽悠的跑这堵路呢。

大宋归降已成大势,除了一些个顽固的老家伙心存侥幸之外,明眼人心里自然都有数,大宋归降,那些曾经显露出过拳拳爱国之心的学生们下场无非两种,一是有真本事的,这种人到哪去都不愁饭吃,即便不投降大明,卷个铺盖卷去大汉或者曹魏李唐都能打出一片天来,二就是没本事的,这类人要是本本分分读两天书,跟着起起哄也就罢了,但若真让人忽悠的做了出头鸟,那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当然这还要取决于明使一方记不记仇,别人不说,反正胡言记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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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六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一)

长相跟下水道似的这哥们显然是没机会证明自己是不是有本事的人了,他刚要给胡言出题刁难一番,周邦彦便赶了过来,跟轰苍蝇似的把这一群堵路的学生给赶走了。

“这些学子不懂事儿,得罪胡大人了,大人莫怪。”周邦彦冲胡言等人拱了拱手,迎了上来。

这周邦彦现在已经是死猪不怕开水烫了,他跟明朝使团的这些事儿都已经传开,早就有人指着他鼻子骂过卖国贼,所以现在的周邦彦对于自己亲明的事儿也不太避讳了。

“周大人好大的威风。”见得周邦彦这般阿谀模样,那赵孟頫则是冷哼了一声“对我大宋学子厉声相呵,却对敌国使者这般卑躬屈膝,周大人果然是国之栋梁。”

胡言正想跟周邦彦寒暄几句,却被赵孟頫打断,不由转首看去,本来胡言以为这赵孟頫是周邦彦的跟班呢,也就没怎么在意,但既然此人敢指名道姓的讽刺周邦彦,那就说明眼下之人绝对不是个可有可无的角色。

这赵孟頫生的并不高大,但脸上的麻子却极为显眼,就跟颗桑葚似的,黑不拉几的,单凭这一点,胡言就基本断定了这赵孟頫的身份——不是画家就是书法家,要不脸上怎么能弄的跟墨水中毒一样。

“这位是赵孟頫赵大人,乃是皇室宗亲。”周邦彦并未和赵孟頫斗嘴,而是向胡言介shào

起此人来“赵大人的书画在我大宋之中可是一绝,技艺之高超已入化境。”

赵孟頫是皇室之人,周邦彦岂敢不给面子,不过这赵麻子显然不怎么给面子,咧嘴道“我找某人这个皇室宗亲恐怕要当不长了,倒是周大人你日后定会飞黄腾达,不知胡大人给我这位周兄许了什么高官厚禄。”

胡言根本没听见那赵孟頫对周邦彦的讽刺,而是一直琢磨这赵孟頫是谁来着,半晌之后才想起来,赵大麻子应该就是元朝那个赵孟頫了。

这小子这辈子的运气看来不错,托生比以前早了百十年,蒙古人现在还在长城外面啃草皮呢,这大宋自然不会有被灭国的危险,反正从赵大麻子前四十年来看是这个样。

作为皇室之人的赵孟頫自幼便生长在富贵之家,不愁吃不愁穿,受到的教育也不比上一辈子差,非但有功夫习字学画,还能吃的营养过剩,脸上的大麻子就是佐证,要真吃不饱穿不暖了,估计这小子脸上也顾不得长麻子了,要搁在上辈子,出一芥子这就算是过年了……

上辈子的时候这赵孟頫虽是一代书画大师,但却有一点为人诟病——作为赵家子孙却在灭了南宋的元朝治下为官,而且还兢兢业业的,这不免让人觉得此人没有气节,估计这赵麻子心里也不自在,愧对自己先祖不说,就是碰见文天祥他也得缩着脑袋,要是文天祥真拿大刀片子给他劈了,他都没处喊冤去。

可这辈子不一样了,皇室宗亲,著名书画大师,文学评论家……脑袋上的头衔比脸上的麻子都多,而且官场也是春风得yì

,他既是赵佶的亲戚,以赵佶那任人唯亲的劲儿能亏待的了他。

正是这春分得yì

的时候,大明的军队打过来,这赵孟頫心里能不堵的荒,我这辈子好不容易舒心一回儿,你给我祸祸了我能给你好脸?

“原来是子昂兄啊,久仰久仰,你那有闲着的画可得给我几张。”胡言之前靠着包养唐伯虎赚了不少的银子,这赵孟頫可比唐伯虎还出名多了,给他要几张画转手一倒卖,保准也是赚个盆满锅满。…,

“在下的画作怕是入不了胡大人的法眼……时间不早了,胡大人请入园吧。”赵孟頫的态度冷淡,微微向后退了一步,说道。

胡言并未对赵孟頫的态度在意什么,呵呵一笑,便大步走向内院,不过胡言心里却是盘算起了以后怎么圈养赵孟頫发财致富奔小康……

明使一行的队伍自然都知dào

赵孟頫名头,其中还有不少人小声的表达对赵孟頫的崇敬,其中便有四大才子之一的唐伯虎。

原本这唐伯虎还想给赵孟頫请教一下绘画技艺,不过看这赵麻子的态度,唐伯虎也就望峰息心了,自己真要死气摆列的求教去,备不住这赵麻子不会拿着砚台给自己开了瓢,而且自己来这是跟对方比试的,抱着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态度可不成。

一进内院,胡言就感觉到了一股扑面而来的文学气息,相比较外院乃些学子们的朝气蓬勃,内院的这个文人骚客可是甚为儒雅稳重的,别的不说,单看门口这大爷就让人有一种顶礼膜拜的儒家气质,胡言由此断定,此人定然是大宋的一位文学泰斗。

胡言虽然平常不太着调,但遇见受人尊敬大儒那也是毕恭毕敬客客气气的,人家是前辈,况且文学不分国界,气势上不能弱,但态度上得恭敬,胡言执晚辈之礼向那大爷躬了躬身子,恭敬道“大爷贵姓,您是在这亲自迎接晚辈吗,这可折杀晚辈了。”

那大爷目光茫然,显然是已经读书读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半晌之后才到“我就是一扫地的,你挪挪脚,踩我扫帚了。”

……

“胡大人来了,入座吧,老朽可是在此等候多时了,若是胡大人再不来的话,只怕以老朽的精神,说不定便要与周公相会去了。”一众大宋文人中心,簇拥了个老头,这老头说话既不冷淡,也不热情,虽有些诙谐,但其中却也包含了不少埋怨斥责的意思。

“你跟那扫地的什么关系……”胡言学聪明了,不乱认文学泰斗了。

谢缙从旁边拉了胡言一把,小声道“这是欧阳修,宋之大儒,即便老师他来此,也要自称一声学生的。”谢缙说话是的崇敬之情溢于言表,看来这回儿的老头是真的泰斗了。

“原来是欧阳修老先生,学生有礼了。”欧阳修在这个时代的大宋里可是骨灰级的文学家,刚才谢缙也说了,就是蔡邕在欧阳修的面前也是小字辈的,自己哪敢对这老头失礼。

胡言要把这大宋的文人都镇住不容易,但要想把这事儿整黄了,就简单多了,走到欧阳修跟前抽他俩嘴巴子就行了,抽完了甭说辛弃疾能抽出大刀片子往胡言身上招呼,就是被骂卖国贼的周邦彦也得急眼,总之这欧阳修在大宋文学界的地位是极其崇高的,决不能有半分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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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二)

胡言落座,众人的目光也都落在胡言的身上,在坐之人除了不少大宋的现任官员曾在昨日的国宴上见过胡言之外,其余人则是第一次见到胡言这个年纪轻轻的大明使节。

欧阳修命人为胡言等人上茶后,便对周邦彦道“美成,你将在坐诸位与胡大人介shào

一番吧,胡大人初至大宋,想必还未曾识遍我大宋文人。”

周邦彦起身,一一向胡言介shào



在坐诸人自不是无名之辈,甭管哪个拿出来,都是响当当的人物,大诗人大书法加大画家遍地都是,呜呜泱泱的就跟蚂蚁似的,这要一把火都给他烧死,估计一二百年大宋文学界也缓不过劲儿来。

王安石辛弃疾那些人不用多说,胡言自都认识,其余之人胡言也都听过,其中还有个让胡言颇感兴趣的女词人也在于此。

一提这女词人,自然让人想起李清照,眼下此女便是,原本胡言还以为这大宋的李清照也就二十来岁,却不想今日一见,对方已入不惑之年,虽然这李清照已经四十出头,但人家可一点都不显老,长的特少相,那皮肤,那脸盘子,那头发,看着就跟三十九似的……

李清照之外,也还有不少人能让胡言恨的牙根痒痒,比如晏殊,温庭筠,陆游——这些人长期被评为初高中课本里最让人憎恶的熟悉面孔……

也有让胡言看着顺眼的,其中特别要说的是程颢,程颐和朱熹哥仨,这哥仨可是理学大家,把儒家学说发挥到极致了,别的不说,单单对古代女子的态度就让人佩服,这仨人的观点要是全世界普及了——我看哪个女的还敢打我……

二程一朱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而他们旁边坐的却又是千古第一才女李清照,四个人坐一起自然不太对付,胡言看见李清照往程颢茶杯子里吹香灰来着……

此番诗会虽然以诗人词人为主,但其他领域来的人也不少,赵孟頫旁边坐的就是黄庭坚、米芾、蔡襄等人,这些人的书画作品即便是在大明也颇受欢迎,胡言的那个丞相老爹就特别喜欢黄庭坚的字儿,来之前还特别嘱咐过胡言,让胡言求一副墨宝回去,胡言打算让黄老先生给自己爹写一幅“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

介shào

完了在座诸人,又品了一会儿茶,那欧阳修才不紧不慢的说道“今日桃花诗会邀胡大人前来的目的便不用老朽多说了吧,若要想让我大宋降明,还需过的我大宋文人一关。”

“这个学生自然知dào

,既然欧阳老先生已经将此事挑明,那在下与诸位同僚也就不再客套了,不知大宋的那位前辈先来,我等接着便是。”胡言也不想跟这些老家伙们扯些没用的,客套再多,也不如直接想办法把他们给镇住了。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口气还真大。”胡言话音刚落,书画家堆里便有人拍案而起,显得愤nù

异常“今日便有我李唐与你这后辈比比化作如何。”

李唐的在后世的名气虽不如赵孟頫等人,但却也是实力派画匠,极擅山水,所画山峦流瀑雄峻有力,为人称道。

“唏古兄还是稍坐吧,今日既是诗会,还是先以诗词为主,这书画之事还是往后放放吧。”胡言双手往下按了按,人家苏轼辛弃疾还没说话呢,你装什么大头蒜啊。

“胡大人莫不是怕了吧,吟诗作赋之前先比比书画有何不可。”今儿也不知是怎么的,书法家和画家都看着胡言不顺眼了,这次出演讽刺的又是个写字的,正是胡言他爹甚为欣赏的黄庭坚。…,

黄庭坚的威望在大宋书画界中可是不低,他一出声,其他的书画家也都纷纷叫嚷起来,群情激奋之下,已经有人把砚台抓手里准bèi

当板砖使了。

“吵吵嚷嚷是何体统,都给我坐下。”欧阳修可没想到今天能这么热闹,八十多岁的人了还得扯着嗓子喊。

众画家和书法家都消停了后,欧阳修才又道“如胡大人之言,既是诗会自然要先论一论诗词,至于书画之事还是留待皇上圣临之后吧。”

众所周知,宋徽宗赵佶除了是皇帝之外还是个书画家,而且在大宋这地界上还能排上号儿,特别是画鸟,那鸟画的,不单逼真,而且气势十足,让他画只猫头鹰搁家里头,一准儿不招耗子,比耗子药还管用……

之所以这桃花诗会能让这么多鼓捣书画的来凑热闹,很大程度上也都是为了迎合赵佶,今日有胡言这个敌国使者在此,那些书画家倒是差点把这茬给忘了,经欧阳修一提醒,这才安静下来,闭口不言,从流氓一下子又变回了书画家。

苏轼起身道“既是论诗,该有个命题才是,今日既是桃花诗会,便以桃花为题如何。”

苏轼的声望在大宋里面算是比较高的,但他这个提议一出口,响应的人却是不多,旁边还有个年轻儒生嘟囔道“去年是桃花,前年也是桃花,怎么今年还用桃花当题目啊,你烦不烦啊。”

“那你说以什么为题。”苏轼瞪了旁边那个儒生一眼,刚才周邦彦介shào

此人时只是略作介shào

而已,胡言也不知此人名号,现在看来此人能跟苏轼这么说话,二人的关系怕是颇为亲近。

儒生道“我看不如没有题目的好,大家随性而来岂不快哉,诸位我说的是不是。”

吟诗作对讲究个一气呵成,大多是的留世佳作皆是作者有感而发,在极短时间内挥墨而成,俗话说文思如尿崩就是个道理,在坐的文人估计都曾经达到过尿崩的境界,说不定这时候正有人憋着呢,不加命题还好,要真按苏轼说的弄个桃花的命题,恐怕不少人就得憋出毛病来。

儒生的话刚说完,那辛弃疾便响应道“此话说的不错,今日诗会便无需定什么题目了,随性而写便是。”辛将军脸都憋红了,那是相当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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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八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三)

辛弃疾一直是力主与大明死拼到底,对于投降大明之事自然一直是持反对意见的,对宋徽宗更是颇为不满,曾经极力上书,要求誓死抵抗,言辞上也是颇为激烈,据说在朝堂之上这辛弃疾还差点做出一些大不敬之事。

若非宋徽宗念其抗明有功,恐怕这辛弃疾最少也要落个流放他乡的下场,而自那之后,宋徽宗便对辛弃疾爱搭不理,对于辛弃疾随后所上的奏折也押着不看,辛弃疾还因此大病一场,而这种情况下的文人最容易写出佳作来,估计这辛弃疾的文思打那时候就开始憋着了,今儿碰见胡言就跟看见前列康似的,怎能不写上几首脍炙人口的佳词!

那辛弃疾也不待胡言说什么,直接便吟道:

“老大那堪说。

似而今,元龙①臭味,孟公瓜葛。

我病君来高歌饮,惊散楼头飞雪。

笑富贵,千钧如发。

硬语盘空谁来听?记当时,只有西窗月。

重进酒,换鸣瑟。

事无两样人心别。

问渠侬:神州毕竟,几番离合?

汗血盐车无人顾,千里空收骏骨。

正目断,关河路绝。

我最怜君中宵舞,道,男儿到死心如铁。

看试手,补天裂。”

吟罢,辛弃疾又补充道“一月之前,老夫病时,老夫的一位好友曾前来探望,当时老夫便有意作词一首,只怪当时下不得床,自行不得文,今日倒是借着诗会将此词写出,此词老夫心中早有腹稿,也不占你便宜,若你能做得与此词相若之词,便算你取胜如何。”

“老头果然憋了很长时间啊。”胡言不动声色,对于辛弃疾所做之词貌似漠不关心。

胡言终归不是这个时代文人,甚至连文人都算不上,靠着抄袭混出的名声自然不能跟大文豪辛弃疾相比,当然现在最重yào

不是这个,主要问题是:辛大爷这词儿到底什么意思啊,胡言是一句都没听明白。

现在胡言还带也算个文化人了,而且还是响当当的文化人,总不能巴拉着别人问这词儿什么意思吧,这要这么问了,不单丢人,估计自己这个才子也得漏了馅儿,先憋一会儿吧,看看形势……

众人见胡言沉默不语,还以为胡言正在思量应对之词,具不敢出声打扰。

胡言就等着别人对辛弃疾的这词儿说三道四一番,自己好趁机听听什么意思呢,可其他人居然都不说话了,所以胡言就只能再继xù

憋着了。

谢缙听得这辛弃疾之词,自是倍感佩服,心中自对胡言能否胜过对方颇为担忧,拉了拉胡言衣角询问道“感觉如何。”

胡言实话实说“还得再憋一会儿……”

……

憋了够半盏茶的功夫,终于有人忍不住了,打算对辛弃疾的诗进行一番品评,这种时候胡言自然得把耳朵竖直了,仔细听着。

辛弃疾这时候写的自是爱国之词,而其中也有不少抱怨讽刺,宋徽宗那事儿这辛弃疾显然还是耿耿于怀,抱怨是有的,讽刺却还不敢,但对于司马光等人却是打脸了,借着词儿把朝廷的投降气愤狠狠的刺挠了一番,这首词念完,司马光等人连头都没抬,毕竟主张投降这事儿甭管怎么说都不露脸。

基本明白了辛弃疾这词儿的意思,胡言这心里也就有了对策。

要压过这些大宋的文人气势不难,毕竟胡言脑子里记的那些诗词都是历史考验的真zhèng

名篇,那些词作非但得赶上文思如尿崩那会儿,而且还色香味儿俱佳——有点恶心了,总而言之,胡言现在知dào

诗词都是佳作,要意境有意境,要华美有华美,随便拿出来一首都能名垂千古,但要想让对方服气,却不容易,胡言打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就是说用对方的词来跟对方较劲,关于辛弃疾的词儿胡言脑子里可记了不少,用的话随便摘出几首来就行,就最熟的那首吧,以后誊到纸上不容易有错别字………,

“稼轩先生的心情在下可以理解,但如此这般的埋怨官家讽刺同僚,这恐怕就显得有些小家子气了。”胡言站起身来,将辛弃疾的词儿贬低一番之后,顺便挑拨离间。

“老夫脾气直爽,历来都是有什么说什么,若是旁人不做误国误民之事,老夫如何会对其讽刺,倒是胡大人你这花花肠子似乎太多了些,莫要再出言挑唆,还是快快想想应对之词吧。”辛弃疾哼了一声,冷笑道。

“在下已经憋出来……额,想好了,稼轩先生可要听仔细了。”胡言清了清嗓子,恩,气势是很重yào

的“在下虽然年少,但却也军中供过职,即便现如今作为文官,却依旧记得战场之上肃杀的气氛,稼轩先生既写兵戈,在下自当奉陪。”

胡言站起身来,踩到了桌子上,负手而立,居高临下,缓缓吟道: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

沙场秋点兵。

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

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

可怜白发生!”

胡言念完还不忘长长一叹,顺带着甩甩头发,一股寂寥落寞便从胡言的后脑勺子上顺流而下,扩散在众人之中。

不错,胡言所念的这首词正是辛弃疾的那首《破阵子》,这是胡言接触到的第一首辛弃疾的词,印象十分深刻,特别是里面吃牛肉的那一段——那八百里牛的肉到底是什么味儿?

写这首词时辛弃疾只有21岁,跟胡言现在的年龄差不多,口气上自然也相类似,胡言拿过来用自是恰到好处。

这首词跟辛弃疾之前的那一首一样,都是书法爱国之情的,只是这首词中少了些埋怨,多了分感叹,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官来读,都能引起几分共鸣,特别是已经白头的那老哥几个,已经八十高龄的欧阳修更是对着自己茶杯里倒出的人影不停唏嘘感叹“好一句可怜白发生,胡大人小小年纪活的倒是明白。”

欧阳修围观几十年,现如今已入耄耋之年,却依旧关心政治,若非如此岂能来着大相国寺为诸人坐镇,只是这般劳碌真的有用?自己这大宋还不是落得个为人所吞的境地,自己那皇帝也不怎么着调,别说干那“君王天下事”了,稍微干点正事儿也比现在强。

越想,这欧阳修也觉得自己这辈子活的没意思,旁边就是茶杯,拿那玩意儿把自己砸死吧……唉,还是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还得是人家政治家自我调节能力强,脑子里虽然想的多点,但心也大,肯定不去钻牛角尖。

注释①:此处的元龙本为陈登,因为年代混乱,不做过多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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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九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四)

欧阳修差点把自己琢磨死,其他人也不例外,在胡言后脑勺子那丝丝落寞的感染之下,在坐诸人无不唏嘘感叹。

司马光等文人还好,政治家都没皮没脸的,琢磨琢磨也就过去了,但作为一员武将气质的文人来说,辛弃疾却没那么容易缓过劲儿来。

这《破阵子》本就是他所做的词儿,虽然这个时代的他跟上辈子的境遇并不相同,但为将围观多年,现如今国又将亡,这般情形已经极其巧合的与当年金兵入侵重合起来,辛弃疾虽然未曾再做此词,但心中所感已有萌芽,今日让又让胡言一词点醒,这打击自然不是一般的大。

刚才一会儿这辛弃疾还在为自己如尿崩的文思得yì

,现在却已经浑身无力的瘫倒在座位上,就如同一个刚刚吃了两盒前列康痛快了一会儿却又听大夫说自己得的是膀胱癌的病人一样,心境的起伏让辛弃疾无法去品论胡言的所做之词如何,而二者之间的比试其实也早已分出结果,这一场,是胡言胜了。

“老师他常在我面前夸奖苟少你,说你之才不比那大唐的李太白差,我原本还不相信,今日我倒是服了。”谢缙是第一词亲眼见到胡言作词,原本的担心,到此时才算是烟消云散。

胡言一乐“我老丈人还这么夸过我呢?”

谢缙笑道“若非如此老师他怎会多次相劝文姬……苟少,你倒说说,你是如何有此神来之笔的。”

“这个……”总不能说是抄的吧“主要还是憋的。”

……

过了许久,大宋的诸多文人才从胡言的那首《破阵子》中缓过劲儿来,辛弃疾已败,其余众人也还未曾憋够劲儿,所以,这一时之间竟然不曾有人再上前挑zhàn



胡言也不着急,一遍嘬着茶水一边跟唐伯虎他们聊天,过了得三盏茶的时间,大宋那边才又有人憋够数了。

站起来的是苏轼,苏轼可是大宋那边头号的词人,属于顶梁柱子,其所作之词在大宋之中享有盛誉,此人出战,胡言自不敢大意。

苏轼已经憋的脸红脖子粗了,站起身来也不跟胡言废话,直接作了首中秋词。

苏轼的《水调歌头》可是被评为中国历史上最佳之作,如果这回苏轼真要是把这首词给写出来的话,胡言就是弄本唐诗宋词大全来估计也没什么用了,不过这回儿的苏轼显然还没憋到那个份儿上,所做出来的《念奴娇·中秋》虽然跟那首《水调歌头》类似,但整体上还是有所不如的。

既然苏东坡先生这么客气,没把那首《水调歌头》鼓捣出来,那胡言自然也就却之不恭了。

胡言往桌子上一站,一首《水调歌头》便再次成功的震撼了全场,而东坡先生也跟辛弃疾一样,垂头丧气的趴在桌子上,不再言语。

苏轼一败,大宋那边的气氛可有些紧张了,谁都知dào

苏东坡乃是大宋第一的词人,他都输给对方了,其他人恐怕更没那个本事了。

不过不得不说,这大宋文人的韧劲儿还是挺足的,苏东坡折戟之后,依旧还是有其他的文人顶了上来。

这些文人中有胡言听说过的,也有压根不知dào

的,早有盛名的文人胡言自然还是亲自接待,至于那些虾兵蟹将胡言就交由了谢缙和四大才子。

因为胡言的强势,谢缙等人完全被大宋的那些文人无视了,但实jì

上这五个人的水品还是不低的,跟苏东坡辛弃疾那种大文豪相比或许还有差距,但却基本能够跟晏殊之流打个平手。…,

大宋的文人是一个接一个的挑zhàn

,胡言等人也是见招拆招。

整个桃花园就跟个医院似的,大宋的文人就像等着做B超的病人,谁憋好了谁来,没憋好的继xù

喝水憋着——眼看胡言势不可当,投降派的司马光也是跃跃欲试,胡言都看见他喝了七八杯茶了……

过五关斩六将,连续奋战了一个多时辰,大多数的大宋文人便已经让胡言斩落在了马下,剩下的寥寥数人皆是些无名之辈,基本不足为虑,胡言刚舒一口气,却见周邦彦满面笑容的站了起来。

这几天周邦彦表现良好,充分展示出了一个卖国贼的专业素质,让胡言十分满yì

,胡言甚至都快把他当成自己人了。

“胡兄大才实在令人佩服至极,在下技痒,也有首词,想与胡兄切磋一二。”周邦彦满脸阿谀,拱手笑道。

胡言不疑有他,只道是这周邦彦的文人秉性致使其心中痒痒,才心生了讨教之意,遂也抄了一首周邦彦的原词。

周邦彦显然是没怎么憋够,现场做的一首《少年游》水平并不太高,也就是周邦彦的寻常水平,而胡言也是回敬了一首相通词牌的词,只不过胡言抄的这首《少年游》乃是周邦彦上辈子最为得yì

的佳作之一,二者之间的高下立判。

大宋的那些文人觉得这是周邦彦是在给胡言故yì

谄媚,具是撇嘴不止,甚至连司马光也是暗骂周邦彦丢了读书人的气节,不过周邦彦却是毫不在意,盛赞了几句胡言所作之词后,便回了自己座位。

周邦彦之后,便无人再敢上前,至于还憋着的那几位恐怕也只能在诗会之后自己找个犄角旮旯自己解决了。

此一番的诗会大明一方是大获全胜,大宋诸人也是彻底没了嚣张气焰,自己一方所仰仗的文豪可都是输了个彻头彻尾,而且还是被对方一名二十多岁的青年战败,早就把脸给丢干净了。

不过这大宋一方也还是保留了些希望,此番虽是诗会,但这琴棋书画也还是要比上一比的,胡言虽然在大明的名声不弱,诗词又是了得,但却不曾有过墨宝现世,而大明整体的书画水平又比之大宋弱了不止一筹,所以大明的那些个书画家还是很有自信在琴棋书画上捞回面子的。

那赵孟頫更是早就忍不住了,周邦彦一回来,他便让书童去取宣纸笔墨,打算让胡言见识见识大宋的画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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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五)

“子昂莫急,还是等圣上前来之后再做书画的比试吧。”见得赵孟頫如此着急,那欧阳修却是一挥手将其拦了下来,低声道“作画一事讲究心静,你这般的急躁如何能画出佳作来,先静静心,一会儿再与他比试吧。”

“老师教xùn

的是,学生受教了。”赵孟頫点头称是,他心里再急,对于欧阳修的话还是不敢不听的。

欧阳修冲胡言道“胡大人,这诗词比试便先至此吧,至于书画比试变留待午后如何。”

“学生听先生的。”胡言依旧很客气。

“既如此那便先请胡大人尝尝这大相国寺的豆花如何,诸位同僚都饿了吧。”能不饿吗,这些个大宋文人从早上就在这儿等着胡言了,除了喝了一肚子茶之外,基本都没吃什么东西。

苏轼的小妾倒是给他做了几个韭菜盒子,他怕一打嗝熏着胡言丢了大宋的体面,就没敢吃……

大相国寺的焦糖豆花名气颇盛,端上来之后果然有一股沁脾的豆香味儿,就是甜的有点腻人,再加上胡言刚吃完早晨饭没多会儿,尝了半碗也就没什么食欲了,倒是欧阳修苏轼几个低血糖的老家伙胃口不错——欧阳修老先生以八十岁高龄的年纪吃了半缸的豆花,相当于二斤黄豆……

下午书画比试的时候基本上没人再敢坐在欧阳老先生旁边了……

别人吃的稀里哗啦,胡言却是百无聊赖,跟谢缙说了一声,胡言便出了内院,内院的比试结果已经出来了,外院的那些学子们心中骇然的同时谁还敢在胡言面前撒野,现在见着胡言学生们都躲着走。

胡言眼珠子滴溜溜转,跟超市扫描仪似的打量着每个人——胡言是来找蔡琰的,之前来的时候貌似瞅见了,蔡琰正跟梁山伯在一块呢,俩人腻在一起能有什么好事儿?备不住什么时候就给自己带绿帽子了,咱怎么胡言也是主角,要让人带了绿帽子这书还能有人看么?说什么也得把他俩给鼓捣散了。

寻摸了半天,胡言终于发xiàn

蔡琰的踪迹,这蔡琰自然还是一副男儿打扮,显得书生气十足,手里端了两碗豆花,估计是个梁山伯拿的。

胡言充分发挥了鬼子进村的特点,打枪的不要,偷偷的跟在了蔡琰后面。

俗话说的好,拿贼拿赃,捉奸捉双,今儿把他俩给逮住,看他们还有什么话说,到时候给蔡邕好好告上一状,就不信了,有老丈人发话这闺女还落不到自己手里——胡言突然有了一文才的感觉。

蔡琰转入了一处佛堂之中,而那梁山伯果然也在其中,今儿是桃花盛会,别人都去看桃花去了,所以这佛堂之中并没有旁人。

这还了得!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没事儿都容易出事儿!

胡言本打算着立马就捉奸,不过转念一想,还是觉得自己应该先拿到确凿的证据再行动比较好,万一人家真的只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呢,自己这么冲出去岂不是显得自己太过小心眼了,恩,还得调查调查……

男女关系发展的怎么样,称呼很重yào

,一般情侣相互之间都是傻瓜、笨蛋之类的词语称呼。胡言青涩的那几年就曾经鼓起过勇气冲一个暗恋很久的女同学喊了声SB,那女同学从那以后再也没有搭理过胡言……

——胡言一直都觉得可能是自己当时的语气出了点问题………,

梁山伯和蔡琰之间的称呼还算正常,没有出现限制级别的东西,蔡琰进去的时候梁山伯正在烧香,看样子似乎颇为虔诚。

蔡琰走到梁山伯身后,轻轻一拍,将豆花递到了梁山伯面前,梁山伯笑着接过,捏着调羹抿了一口“多谢了英台……你怎么了,看起来了似乎不太高兴,刚才出去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没什么大事儿,只是那个胡言又出风头了。”蔡琰气鼓鼓的说道。

梁山伯奇怪道“你昨日不是与我说你其实是大明人士吗,那胡言出了风头不正是扬了大明国威,你又为何会不高兴。”

蔡琰道“扬我大明国威我自是高兴,可那个胡言却着实讨厌。”

梁山伯问道“自从见到那个胡言之后我便觉得你颇为奇怪,你是不是跟那个胡言有仇。”

“有仇,还是不共戴天的大仇呢!”蔡琰咬了咬牙道“梁兄你是不知dào

那胡狗少在大明的名声,简直是为非作歹无恶不作,他只要一上街,定会将别人闹的鸡犬不宁,京城之中只要一提胡狗少,就是野狗也不敢大声叫。”

“那个胡言真有你说的那么差?”梁山伯来了兴趣,继xù

询问道。

“不止呢。”蔡邕连连点头“他还……”

胡言躲在门后边听着,一边听一边觉得自己冤枉,自己也就是没事儿喜欢上街调戏调戏良家妇女,讹人家几千两银子,哪有蔡琰说的那样不堪。

“背着我和别的男人约会而且还说我坏话,哼,今儿不让你知dào

知dào

我胡狗少的厉害以后还怎么再老丈人面前混!”胡言撸起袖子,准本以一个正派未婚夫的身份对蔡琰的举动进行喝止,太不像话了——你说我一个能打过他俩不,用不用把程颢程颐和朱熹叫上,那仨人一准儿能向着自己说话。

胡言正准bèi

动手,背后忽然让人给拍了一下子,一扭头,发xiàn

一个白面儒生正笑眯眯的瞅着自己。

这儒生正是苏轼旁边那个,此人的身份胡言已经听人说了,正是苏轼的那个妹妹,宋徽宗在那个销魂的一夜里提到过的苏小妹!

“官家来了,正寻胡大人呢……胡大人在干什么呢?”苏小妹向佛堂里探了探头,梁山伯和蔡琰也看了过来。

“胡狗少,你在偷听我们说话!”蔡琰一眼就看见胡言了。

“没偷听,我只是路过而已。”胡言死不承认。

胡言话音刚落,就被苏小妹拆穿了“胡大人好像在这蹲了一会儿了吧。”

“苏夫子也在啊,学生有礼了。”梁山伯看到苏小妹赶忙施礼。

苏小妹也是这大宋有名的才女,而且性格古灵精怪,经常干些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女伴男装去白鹿书院当个教书先生了,那梁山伯和蔡琰的授业老师便是这苏小妹——白鹭书院在辛弃疾的领导下都快成女子学院了。

“没想到堂堂大明第一才子还有这种爱好,喜欢偷听别人说话。”苏小妹一副调笑的模样,笑眯眯的瞅着胡言。

“我真是路过而已,可能是英台贤弟误会了吧。”胡言赶紧给蔡琰使眼色,自己跟蔡琰的事儿毕竟是家庭内部矛盾,还是别往外捅的好,以苏小妹那个让人捉摸不定的性子知dào

了,恐怕蔡琰的什么明天就人尽皆知了。

蔡琰是个女子,更重yào

她又是大明之人,这种时候蔡琰的身份可是极为敏感的,若是穿了出去,辛弃疾这个白鹿书院的院长恐怕就得受拖累,辛弃疾受了拖累就得埋怨蔡邕吧,俩人要是因为今天这事儿闹掰了,蔡琰岂会放过胡言——老丈人提着砍刀追闺女女婿的事儿可不算少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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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一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六)

蔡琰反应也不慢,瞪了胡言一眼,便对苏小妹道“此事可能真是学生误会了,胡大人甚为大明使节应该不会做那般下作之事的。”

“哦,真是误会?”苏小妹抿着嘴,细细打量着胡言和蔡琰,忽然轻笑道“是误会自然最好,如此的话此事我也不多问了……官家还在等着胡大人,胡大人快些去吧。”

“那咱走吧。”今儿要捉奸是捉不成了,再跟蔡琰掰扯的话容易招人嫌,胡言也不耽误,便跟在苏小妹后面出了佛堂。

胡言一走,蔡琰便气的跺脚道“看到了没有,那个胡狗少就干些个这种事情,竟然偷听我们说话。”

梁山伯道“那你还帮他圆谎。”

“总不能让他个大明谈判正使在这种事情上丢面子吧。”其实蔡琰主要还是怕胡言把自己的身份捅出去。

“说的也是,不过我很好奇英台你到底和那个胡言是什么关系。”梁山伯显然是看到了之前胡言跟蔡琰之间的眉目传情,心里自然颇为好奇。

而蔡琰却不想在胡言的问题上再纠缠下去,转移了话题“你后日真的要回大汉。”

梁山伯露出担忧的神色,点头道“家母病重,乡里有闹起了黄巾,的确是不得不回去一趟了。”

蔡琰安慰道“梁兄也别太担心了,要不我跟你一去回去,反正我也没去过大汉,正好顺道去看看。”

“别……现在的大汉实在是不算太平,这一去恐怕便是几月,且路途多有不便,英台你还是暂且别去的好。”梁山伯显然并不太想蔡琰跟自己同去“还是等过些日子吧,等路上太平了,到时你我携手而游,岂不快哉。”

蔡琰有些失望,但还是点了点头。

……

胡言和苏小妹回了内院,宋徽宗正端了碗豆花坐那吸溜着,见胡言来了想要打个招呼,不过群臣都在跟前,这宋徽宗肯定不能表现的跟胡言太过亲近——虽然俩人有一起逛窑子的交情。

胡言也不能跟宋徽宗勾勾搭搭了,不过现在也不是什么太过正是的场合,走到宋徽宗跟前喊声官家倒也引不得别人怀疑什么。

“听说胡大人今日诗会写了不少佳作,朕刚才都看了,胡大人果然不愧为为大明的第一才子啊,竟然将我大宋的文人尽数压下了。”对于胡言作的那些诗词这宋徽宗心里还真是甚为佩服,不过他也对自己大宋的这些文人颇为失望,自己这么多人,竟然没能胜过对方一局。

听见宋徽宗这么说,苏轼等人都是羞愧难当,辛弃疾更是一头扎进了豆花碗里,想把自己呛死……

“官家夸奖了,在下只是侥幸获胜罢了。”杀人不过头点地,既然已经给大明挣足了面子,那自己也不用非得鼻子冲天说话,还是谦虚点的好。

“胡大人不用客气了,论诗词,我大宋的这些文人怕是拍马不及了,不过若是比试书画……”宋徽宗对于自己这些臣子的书画水平还是颇为自信的,况且这宋徽宗本人也当艺术家好几年了,非但画马画的是天下一绝,更是自创出了瘦金体这等的书法艺术,虽说这瘦金体后来被称作了亡国体,但在艺术成就上还是极高的。

“那便请诸位赐教了。”胡言扫了赵孟頫等人一眼,这哥几个的早就迫不及待了,有更心急已经沾着焦糖豆花在桌子上画了几朵桃花,而且还画了有一会儿了——都招蚂蚁了。…,

为了公平起见,这书画比赛的题目早就在前日之时已经定下,蔡琰下的那份请帖之中便已经有了说明,所画之物,就是今日的桃花。

“我等终于可以大显身手了。”赵孟頫今日可是憋了一天了,现在终于轮到他活动活动筋骨了。

“不错,今日边让这大明之人见识见识我等的厉害。”擅长画山水的李唐亦是拍案而起,并且开始脱衣服。

这画画也是讲究一气呵成,特别是水墨画,水墨的叠加的时机决定着一幅画的成功与否,所以,这画画一旦开始,中间就不能停,大宋这些个画家都是四五十岁开外的年纪,备不住画到一半就出个腰酸背疼腿抽筋儿的意wài

,所以这画画之前都得把身子活动开了,做做准bèi

活动。

赵孟頫不愧为赵家子孙,做准bèi

活动的时候硬是打了一套赵匡胤所创的太祖长拳,那拳头打的可谓是虎虎生风,要是这赵孟頫哪天不愿画画了,到街上摆个摊子,胸口碎碎大石什么的也照样挣钱吃饭。

李唐练的是少林罗汉拳,光膀子一脱那胸大肌比昨个晚上青楼里的那个仙仙姑娘还跌宕起伏。

苏轼的在诗词上造诣高深,在书画上也是不差,比试的话自然缺不了这苏东波,苏大爷做准bèi

活动也做的充分,不知dào

从哪抽出了根方天画戟舞扎了起来,看那劲头,胡言估计就是吕布在三十个回合只内也不一定能把它拿下……

三人之外,其余的知名画家也纷纷做操练起来,善画人物的朱锐练得是伏虎拳,善画花草郑思肖练的是铁头功,宋四家之一的李松年练的是铁砂掌,善画山峦的夏珪练得是降龙十八掌……

那些不出名的画家不敢跟这些前辈争艳,所以都只是选择了相通的拳法来凑合个热闹——他们组成了少林十八铜人阵……

画家们的表演得到了大宋极其大明的等诸多人士的赞赏,要不是谢缙拦着,胡言真想给他们的扔俩铜钱进去。

场面越来越热闹,胡言忽然转头跟唐伯虎道“华安啊,你是不是也准bèi

准bèi

。”

唐伯虎二话不说,一把便将赵云的钢枪抄在了手里“也好,我让他们尝尝我唐家霸王枪的厉害!”

……

大家热身都很充分,气氛达到了高潮,宋徽宗的桌子上已经立了三根佛像,这绘画比试便以三炷香为时限。

谢缙和四大才子在大明的书画界里算的上顶尖的人物,但若与大宋的这些人相比的话恐怕还相差了不值一筹,胡言自然不能将全部的筹码也在这几个人的身上,所以胡言还是打算亲自出马了,其实胡言来到这个世界之前有着相当的绘画功底——胡言小学的时候当过美术课代表……

见到胡言起身,一直坐在使团最后,不曾出过一言一语的贾诩却是忽然微不可查的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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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二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七)

胡言没有直接走向自己的画桌,而是四处溜达了起来。

眼下这些个画家可都是历史上顶尖的人物,对于胡言这个有一定绘画基础的人来说还是比较有吸引力的,毕竟当年胡言学习的专业教材上有很大一部分是这些人的作品。

看着赵孟頫在自己眼前挥毫泼墨,胡言想起了自己艺术生涯:胡言也曾经因为临摹赵孟頫的一幅山水话得到过一位艺术大师(幼儿师范国画、蜡笔画专业硕士大学生毕业)的赞赏,并且一度悬挂于教室后面的黑板上以供人观赏——现在想来实在是一件雅事啊。

正回忆着,忽然被人拍了一下子“苟少兄怎么还不动笔?”

“你是?”眼前这人是跟着宋徽宗一块来的,胡言刚才没怎么在意。

宋徽宗上前介shào

道“这位是朕的宫廷画师。”

那人拱手道“在下张择端,字正道。”

“你就是画《清明上坟图》的张择端?”张择端胡言可没理由不知dào

,历史课本上他比宋徽宗出现的次数还多呢。

张择端尴尬道“是《清明上河图》,不是上坟图。”

胡言笑道“都差不多,差不多……你不参加书画比试?”

张择端摇头道“官家让我来是为了记录此番书画盛会的,再说在下也不擅水墨花鸟,便不献丑了。”

“我什么都不会都敢跟这充数,你怕什么……”胡言心里嘀咕了一句,又道“你什么开始作画,我在旁边看看。”

水墨画的大师到处都有,院子里的这些人基本都是,但像张择端这种画风的貌似历史上并不太多,今儿好不容易逮住一个,胡言自然倍感兴趣。

“苟少兄不用比试?”张择端道。

“先看看您画的,我那不着急。”第一炷香才烧了不到一半呢,时间有的是。

宋徽宗道“既然胡大人想看看你画的如何,那正道你便先动笔吧。”

张择端的绘画话技法属于“界画”讲究慢工出细活,虽说画的仔细,但速度实在是太慢了点,第一根儿香快烧完了,张择端才把第一个人物的脑瓜子画出来。

张择端第一个画的是赵孟頫,胡言估摸着就是今儿的比试都结束了,老赵也不一定能有个全尸……

看了一会儿,胡言便既没了耐心也失了兴趣,挪着小碎步子看其他人画的怎么样去了。

大师们都忙活的热火朝天,有的已经将画画到了一半,有的还在冥思苦想,还有的正拿着一朵桃花细细端详的——这是现实主义流派的。

也有印象主义幻想派的,有位大师硬是看着自己长鸡眼的脚趾头画了一幅桃花图出来,这得亏题目是让画桃花,要是让画菊花这位大师还指不定要往哪看呢。

眼看那第二柱香也快要烧完了,胡言不再乱逛,也开始艺术创作了。

“苟少你怎么现在才开始,难道苟少兄已经成竹在胸了?”胡言旁边的唐伯虎已经画的差不多了,却见胡言才刚溜达回来。

胡言嘿嘿一笑道“这个当然,伯虎兄就放心吧……对了,桃花用什么颜色画比较好?”

唐伯虎“……”

……

三根香燃尽,在场的所有人基本都完成了画作,胡言也是甚为满yì

的放下了笔,端详着自己的作品不由一叹“什么jb玩意啊。”

胡言画风彪悍,采用了朱砂,石黄,石青等一切能用的颜料,并且将其巧妙了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副美轮美奂的画面,令人叹为观止,胡言旁边的唐伯虎一见到胡言的绘画作品也是大加赞赏“苟少兄,你是不是把墨汁洒纸上了?”…,

一部艺术作品的好与坏并不是由一两个人就能定位下来的,唐伯虎不懂艺术,不代表别人也不懂,谢缙也走了过来,打量了一番胡言作品后道“苟少,你画的画呢?”

胡言指着桌上被自己祸害够呛的宣纸“你什么眼神儿,这不是吗。”

谢缙有点发愣,半晌之后才道“苟少我说句不好听你别在意……我觉得我儿子都比你尿的好kàn

。”

……

能进到大相国寺这个内院的书画家都是大宋的权威人士,其作品和鉴赏能力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所以这书画比试的鉴赏还得有他们自己来做,而且这些人毕竟是成名已久的书画大师,对名声还是比较注重的,自然不会做出什么偏向之事,胡言对此倒并不太担心。

赵孟頫的画首先被拿了出来,老赵一生的经lì

都放在了画画生,山水、人物、花鸟无不精通,画个桃花自然也甚为轻松,不但在立意上极其巧妙,技艺上亦是甚为高超,无论是大宋还是大明一方的文人都给予了这幅桃园图极高的评价。

苏轼是诗词书法的全才,无论在哪个领域上都是有极高的成就,但和赵孟頫这种专供绘画的人相比的画还有所差距的,即便苏东坡的桃花画的也极有韵味,但还是在技法上略输了赵孟頫一筹。

其余之人更不用说,不是技艺上不如这二人,便是在立意上差了一些,所以大宋这边得到评价最高的画作便是这赵孟頫和苏轼二人所作了。

而大明一方则更是被压了一筹,谢缙中规中矩,四大才子虽有才气,但毕竟年少,立意虽新,但技艺稍差,终究是无法跟赵孟頫等人相比的,所以这仅存的希望就在胡言的身上了,待胡言的画作一经亮出,园中众人便都被震慑的目瞪口呆。

周邦彦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胡大人莫不是在戏耍我们吧,这也能叫作画,该不是把墨水洒到纸上了吧。”周邦彦的鉴赏水平跟唐伯虎是一个层次的。

“这的确是在下的画作,诸位看看如何。”胡言脸皮也是够厚,面不改色道。

“这……”欧阳修张了张嘴,露出仅剩的一颗牙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

大宋诸臣包括宋徽宗在内都有些发懵,拙劣的化作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画个桃花能让人看不出桃花来的胡言就是第一个了,怎么评价,夸你这画画的跟尿戒子似的?

“早便听说胡言胡大人在大明之时便有些放浪之举,但今日所谓怕是太不将我大宋文人放在眼中了吧,胡大人可是在讽刺我大宋官场如墨一般的漆黑。”周邦彦拍案而起,情绪颇为激动。

胡言不说话,只是觉得这周邦彦想象力太丰富了,这小子得亏没赶上那会儿,不然那些只画画不写字儿的文人也得遭殃。

“胡大人为何不说话,难道被我言中了吗。”周邦彦冷笑连连“胡大人若不将此时解释清楚,我大宋文人决不罢休。”

“对,我等誓不罢休!”

在周邦彦的巧舌如簧之下,胡言画的“桃花”竟然成了侮辱大宋的罪证,那些个之前在胡言面前丢了面子文人也是纷纷响应,一时之间竟是群情激奋起来——你说这些文人要是把起哄的尽头放到钻研学问上该多好。

形势向着越来越不利于大明的方向发展,谢缙和唐伯虎都有些担心的看向胡言,而胡言则依旧没皮没脸的淡笑着。

就在此时,有人说话了“我觉得胡大人的画作倒是不错。”

众人看时,那说话的正是赵孟頫,赵大画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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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知人知面不知心(八)

众人俱是惊疑的看向赵孟頫,皆是不明所以,就这画还不错呢,乌漆抹黑的什么玩意,马粪沾点墨汁儿摔地上都比这好kàn



赵孟頫咬着牙走到胡言的画跟前,指着画中未干的墨迹道“诸位同僚请看这翠玉之色可像是那吐着新叶的绿枝,能将这般新生翠玉点入墨色之中,便足可见胡大人书画功底之深厚。”

大宋诸臣见赵孟頫这么说,也都仔细看去,果然见那一坨浓墨之下,真有一点翠绿——胡言可是吧所有颜料都糊在宣纸上了,没绿颜色就怪了。

“诸位同僚再看其上的朱砂之色。”赵孟頫脑门子上已经青筋暴起,哆嗦的指向画中微微泛红的地方“此处不正是一朵含苞欲放的桃花吗,在如墨一般的黑夜之下包裹着一朵昭示着新生美好的桃花,这等的意境又岂如刚才周大人所说一般是讽刺我朝。”老赵不停擦汗“所以,在下倒觉得此画是一幅不可多得的佳作。”

赵孟頫是大宋画坛中的泰斗人物,能得到他夸赞的画实在不多,即便如苏轼之作在赵孟頫空中也只落得个尚可的评价,但现在眼前胡言所作之画却能被赵孟頫如此推崇,实在令人难以理解,毕竟胡言的那幅画也实在是让人……捉摸不透。

有了找画家的好评众人再看此画的时候心中便已经起了波澜,是这画真的不好,还是自己欣赏水品有限?

诸人心中正犯嘀咕,那黄庭坚却也来到了画前,仔细端详一番之后,冲众人说道“在下虽不擅作画,但却也甚爱评画,胡大人的这幅《桃花入墨图》虽然看起来甚平平常常,实jì

上却是如子昂兄所言的一般,实乃是画中圣品,诸位且看这画中之墨的层次是否如分明,笔触偏转之下则必有棱角,如怪石,如峰峦,如险山,如大江激流,所蕴含之深意美景,实在是令人称奇,我黄鲁直品画几十载,却是第一次见到如此瑰丽的画作。”

说罢,这黄庭坚向胡言一拱手“胡大人的画计实在令人佩服,可将如此多的美景溶于墨中,古今以来怕是只有胡大人一人尔。”

胡言也客气道“黄大人谬赞了。”心里却道“我这画用了够半斤颜料,糊的跟块板砖似的,立起来就是3D的,也难怪你能看出这么多内涵来。”

“子昂兄,鲁直兄,你二人怎么了,此人画作哪里有峰峦怪石,只是堆了些颜料罢了,二位如此评价到底是何目的,难道是为了向大明谄媚!”周邦彦看着胡言的画作有些发呆,半晌之后才疏通了其中的关节,冲二人冷笑道。

“周大人这话从何说来,赵黄二位大人只是觉得这幅《桃花入墨图》实乃是佳作而已,说几句实话罢了,怎会成了周大人口中的谄媚,若论谄媚的话,周大人恐怕才是最想要献媚大明之人吧”李唐也站了出来道,指着周邦彦道“周大人说这《桃花入墨图》是颜料堆砌,这实乃是外行之语,此画乍一看之下确如周大人所言一般,但实jì

上却是内含道家真谛……”

赵孟頫和黄庭坚已经从画的笔法和构图上夸赞过了,李唐实在是找不到什么能夸奖的地方,就开始往道教上联系,从阴阳八卦学说上浅谈了胡言此画的深刻寓意,期间曾引用三次老子之言,以及《道德经》上的论点,反正按他那个意思谁要能参悟这幅画就能距离着神仙不远了,备不住过两天就有想成仙的道士来偷画,真要拿着参悟还成,要是碰见不开眼的把画上掉下来的颜料渣滓当金丹吃了——估计还就能成仙。…,

所谓三人成虎,人言可畏,李唐之后便又有诸多书画大家对胡言的画作进行了高度的评价,纵然其余文人心中还有疑惑,但在如此大势之下谁又敢道个“差”,就连宋徽宗也是被一众文人乱侃的晕晕乎乎,不知胡言所作之画到底是好是坏了。

在赵孟頫等人的推崇之下,胡言所创作的《桃花入墨图》自然成为了此番书画比试的获胜之作。

谢缙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所看到的事情,扯了扯胡言的衣服小声道“苟少,你所做之画真的有那般神奇,恕为兄眼拙,我怎么看着……”

“像尿戒子是吧,那就对了。”胡言拍拍谢缙的肩膀“这事儿具体什么情况你还是问问文和先生吧。”

“文和先生?可是苟少兄带来的那个随行管家。”谢缙向后看了看,正好与贾诩的目光接上。

谢缙之前根本没怎么注意过贾诩,还以为贾诩是胡惟庸派来照顾胡言起居的老奴,却不想对方竟还有如此本事,嗯,以后得好好亲近亲近。

画上大明又胜一筹,下面能够再比的便只有书法了,大宋的书法家也遍地都是,骑马出去跑一圈撞死十个人里面八个都是练过书法的,剩下俩是准bèi

练书法的。

书法氛围如此浓厚,不出人才就怪了,反正在坐这些有一位算一位,那字儿写的要么遒劲有力,要么飘逸洒脱,虽然算不上一字千金吧,但也绝对能让人看的顺眼,那黄庭坚更是其中的佼佼之辈,唐伯虎谢缙等人自然都没法跟他相比。

胡言原本想着让赵孟頫哥几个再给自己演场戏呢,但那三人成虎的戏码演多了也就没人再信了,况且看老赵哥几个的样估计刚才给胡言评画的时候已经把词儿用干净了,再让他们睁眼说瞎话胡言也是于心不忍。

不过好在胡言这也还有个书法界的奇才,此人不声不响混迹于翰林之中,每日所做的便是兢兢业业的抄抄写写,曾经一日更新两万余字,并且从未断更,并且月月拿全勤,此人就是八道胡……额,董其昌。

老董为人木讷干了二十来年的翰林院编修,虽未曾混得什么名声,但那一笔好字却不是盖的,此人被胡言亲自选中跟随而来,自是要在这种时候出场的。

董其昌不言不语,既然被胡言看上参加书法比试,那埋头写字便是,却不想一炷香后其墨宝便在宋徽宗及诸臣的盛赞之下传扬开来,大明便自此又添了个书法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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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开始第五卷,你们猜我要写什么。

第一百五十四章 纳头便拜

董其昌虽然这次是一举成名了,但却并不能说明他的书法造诣便比黄庭坚等人要高,经过一众文人细致的品评之后,二者也仅仅算是打了个平手,根本分不出个上下来,而如此的话倒也无关大局,毕竟此番诗会主要比试的还是诗词,胡言能在诗词上比占得上风便已经让苏轼辛弃疾一干文豪心服口服了。

夕阳西下,黄昏将至,这诗会自然也在那轮红日中结束了,不过有一人还在忙活着——张择端已经把赵孟頫的大腿根画好了,不出意wài

的黑天之前老赵能落个四肢健全……

大明使团回到都亭驿自是要好好庆祝一番了,此番的诗会可是杀得那些大宋文人毫无威风,只要接下来不出什么岔子,过几日的谈判便应该能够顺利拿下,原本一个看似不可能完成的任务,竟然这般轻易的就要成功了,如何不让大明的这些使臣高兴,回去就等着加官进爵吧。

只不过那贾诩此时却是微微皱着眉头,眉宇间有些担忧,对于一旁抱着求教态度询问赵孟頫等人一事的谢缙也是爱搭不理。

“文和所愁何事?”众人散去,胡言问道。

贾诩道“那周邦彦似乎有些古怪,之前我让人送去的厚礼他都一一收下,高官厚禄我们也许给了他,他为何会突然改变风向,与我们作对。”

今日诗会之上周邦彦的表现的确极为奇怪,先热后冷,反复无常,冰火两重天啊。

胡言道“该不会那周邦彦突然良心发xiàn

想做忠臣了吧。”

贾诩摇头道“周邦彦是聪明人,弱宋归明已经势不可挡,他若螳臂挡车便是自取灭亡,门下倒觉得此事会不会有别人插手。”大厦将倾,张三李四王二麻子备不住就想来分上一杯羹。

“文和先生是说别的国家?”胡言也有这么个预感,大明在中原算不得强国,即便有大兵压在汴梁城外,还是有其他国家想来伸手捞一把的。

“与大宋接壤的国家都有可能,秦汉甚至是东吴。”贾诩道“此事还得让元直去好好调查一番。”

刚说到徐庶,那小子便从外面回来了,徐庶虽然师从水镜先生,懂计谋,知阴阳,但对诗词之事却不怎么擅长,所以这几天徐庶就没掺和到国宴和诗会里,不过徐庶的运动量也不少,今儿胡言的那个尿戒子能变成《桃花入墨图》就是徐庶了功劳,为了把那些大家都收买过来,这几天徐庶可是操碎了心,磨破了嘴,还给赵孟頫挑过水。

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再加点威逼利诱武力打击,才让诸多的文人就范,累的徐庶着实不轻。

徐庶拿起桌上茶壶灌了几口道“今天那几个写字儿画画的表现的怎么样,都听话没有。”

胡言竖大拇指道“相当听话,元直你调教的好啊,你没打他们吧。”胡言的画都把赵孟頫脸给憋绿了,人家硬是忍着胃痉挛给胡言找出了好几个优点来,胡言记得赵孟頫当时头上都起青筋了……

“苟少兄太小看我了吧,区区几个文人而已,还用的着打他们……虽然我是带着鞭子去的,但根本没用上,老家伙们还是挺知趣的,其中利害一说清楚,各个上赶着给咱帮忙,要不怎么说人家老艺术家觉悟高呢。”一旦胡言招降失败,大宋誓死抵抗,强攻之下,必将生灵涂炭,为了保全一个没有希望的国家搭上无数百姓的性命,在赵孟頫等人看来实在是得不偿失。…,

“就没有顽固不化的?”

“也有那么几个。”

“诗会上怎么没看见。”

“估计都跟家里躺着呢。”

“你不是没用鞭子吗。”

“半夜去的,用棍子砸的……老师他教我的。”

贾诩不愧为毒士,太对胡言脾气了,胡言也爱敲个门棍子什么的。

胡言把周邦彦的事儿给徐庶说了一遍,徐庶的脾气暴啊,要不是贾诩拦的紧,这小子就直奔周邦彦的府邸了,徐庶年少年时可干过侠客,仗剑杀人的祸也不是没闯过,虽然后来洗心革面了,但打心里实在没把人命放在心上,而且这次拉拢周邦彦的事儿也是徐庶去做的,周邦彦玩两面三刀,可就是把徐庶当傻子耍了。

“苟少兄放心,这事儿我一定给你查清楚,我马上就去。”徐庶憋着一肚子火出门,迎面碰上个俊后生,两人都是火急火燎的,差点撞在一起。

徐庶推了那后生一把,却不想那后生竟是带着功夫的,手腕子一挡,脚下面一踢,“嘭”的一声,徐庶就让人给摔了个脆的——就徐庶这功夫以后也只能晚上打人闷棍子了。

“你找死!”徐庶被人摔了一个自然大怒,猛地便要起身,却又被那后生按在地上,连续几个回合,徐庶根本起不了身,只得是放qì

了抵抗。

“燕青!”胡言出来,一眼便将那后生认了出来“你是不是要和李师师私奔盘缠不够啊,没事儿,我这有啊,三两够不够?”

燕青面露悲色,哪有开玩笑的心思,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上。

“这是传说中的纳头便拜啊?”胡言觉得自己还没霸气那份儿上,这燕青看来是有事儿求自己。

果然,只听燕青道“胡大人救救我家主人啊,我家主人怕是要性命不保了。”

“你家主人……卢俊义?梁山的人又想赚他上山啊。”咦,为什么要说又呢?

燕青不知dào

梁山是什么东西,哭诉着将事情的原委说了清楚。

还是跟周邦彦有关系,那周邦彦自从上次在樊楼跟燕青接了量子之后便一直怀恨在心了,非但想要将燕青置于死地,也将燕青的身份给查了出来,那卢俊义也没被放过。

卢俊义虽然花钱弄了个员外,但朝中毕竟没有根基,随便扣个罪名也就抓了,而燕青则是因为今早外出办事逃过了抓捕,这才来向胡言求救人。”又是周邦彦……”胡言和贾诩对视一眼,对徐庶道“元直,那周邦彦的事儿你得快些查查了,别让他误了咱的大事儿……你赶紧起来吧。”徐庶这时候还在地上趴着呢。

徐庶道“不起来,就不起来,地上凉快。”

贾诩呵斥道“别耍小性子了,赶紧起来!”

徐庶冲燕青道“胳膊折了,劳您驾给接一下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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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五章 玉麒麟

老卢家一直都甚为殷实,属于八辈儿的地主,也不知dào

到了卢俊义这儿是造了什么孽,上辈子的时候让梁山的土匪看上了,弄了个家破人亡,被赚上了梁山,这辈子是梁山是压根没有了,却又被周邦彦给盯上了。

周邦彦跟梁山土匪挺投缘的,祸害卢俊义的主意都一样,一首方方正正的反诗摆在那,老卢是有嘴也说不清了,只得是乖乖的让衙役拴上大链子押回了牢里。

老卢家虽然有钱,但花花肠子显然不怎么够,以卢俊义的性子自不会花点小钱少收点委屈,当胡言买通了牢头牢卒见到卢俊义的时候这玉麒麟都快被揍成胖头鱼了。

“大人里边请,我给您沏茶去。”牢头在干公务员之前估计是在酒店里当过小二,对给足银子的胡言甚为殷勤,就差把菜单递上来了。

“还是免了吧,直接带我去见人。”胡言捂着鼻子,这汴京大牢的卫生条件太差了,刚开春儿苍蝇蚊子蟑螂老鼠的就手拉着手出来遛弯了,也不知dào

算不算早婚早恋,刺鼻的恶臭辣的胡言都睁不开眼,看着就跟层薄雾似的,脚下也是脏兮兮的污水,混合着犯人屎尿,让胡言产生了一种……额,家的感觉——以前胡言住筒子楼的时候门前面的下水道也老堵,赶上夏天一发酵化粪池里跟这差不多的味儿,康帅傅方便面的那广告做的多好:就是这个味儿!

……

所谓麒麟后来经过研究就是长颈鹿,所以卢俊义能有个玉麒麟的外号也是有原因的,老卢的脖子确实是长,胡言估摸着这卢俊义站起来肩膀差不多跟自己平行,但加上脑门子却也就比姚明矮点有限,那大长脖子,啧啧,要是放到西域去一准儿能是个跳新疆舞的好苗子,实在不行领到街上去让人套圈也能发财,当然,脖子长了也有坏处,要喝醉了往外吐可就遭大罪了……

“哥哥可是玉麒麟卢俊义。”胡言记得梁山上除了宋江都这么叫他。

“兄弟是谁?”玉麒麟被折腾的不轻,身上的衣服都被撕破了,满身淤青,一块一块的——看着可更像长颈鹿了。

胡言拱手道“小弟名叫胡言,江湖人称胡狗少,燕青是我兄弟,今日得知哥哥有难,特来相救。”咱也是有外号的人,虽然比玉麒麟的气势差了点。

“可是大宋的谈判正使胡言胡苟少?”若说别人能救他,他自不怎么相信,但以胡言身份救他倒也不是没有可能。

胡言道“正是在下。”嗯,咱胡狗少在江湖上也有一号的人物啊,想不到卢俊义也听过。

卢俊义一听真是胡言,心才算是放下来,有胡言的这个身份比不大宋的宰相差多少,只要胡言出马,即便是宋徽宗也得给点面子的,况且卢俊义只是被冤枉的,只要案子查清,真相自会大白,他还是那个卢员外,只是卢俊义非常好奇自己那个家奴燕青如何结交了如此贵人。

“你问我跟燕青怎么认识的?没什么好说了,就是投脾气,有共同的爱好而已。”没共同的爱好能在李师师床底下见面吗——话说回来了自己和燕青不也跟周邦彦有共同的爱好吗,那小子怎么就只想着祸害别人?

胡言跟燕青的事儿卢俊义没有再仔细问,安慰了老卢一番,给他吃了个定心丸以后便没有再多留,这地牢里太臭了,苦了卢俊义了,千万别恶心吐了,他那大长脖子………,

离开了大狱,胡言先回了趟都亭驿,把卢俊义的情况给燕青的说了一遍,让他也安安心——胡言都快成速效救心丸了,到处让人安心。

燕青已经被通缉,不能出都亭驿,所以这所有的事情只能让胡言去做,如此,燕青心中自然对胡言感恩戴德,要不是胡言拦得紧,燕青一天得给胡言纳头便拜三回,点上根香就跟祭祖似的。

晚上胡言入了宫去见宋徽宗了,毕竟是谋反的罪,所以卢俊义的事儿还得靠宋徽宗拍板。

宋徽宗是个荒唐皇帝,即便是在宫里也有丰富的夜生活,胡言去的时候宋徽宗正在看宫娥跳舞,这赵佶心也是够大的,都快亡国了还有这心思呢。

胡言和宋徽宗是一起嫖过娼的交情,宫里没有旁人,赵佶也就没让胡言多礼,慵懒的伸了懒腰,打招呼让胡言过去。

“赵哥忙着呢。”胡言坐到赵佶旁边,打量着眼前起舞的宫娥“嘿,都穿着衣服呢,让她们脱一件啊,咱看个新鲜。”

宋徽宗偏过头来,眼里显然没什么精神“有事儿?”

“小事儿。”胡言道“求赵哥帮忙放个人行吗。”

宋徽宗道“什么人,犯什么罪了。”

胡言道“汴京城里的卢员外,也没什么大罪,就是某个反而已。”

“哦,谋反啊。”宋徽宗点了点头“行,一会儿我写个条子,你去领人吧。”

“我说那人可是谋反的罪!”胡言为了给卢俊义把罪名开脱干净了找了不少借口呢,压根就没想到宋徽宗能这么痛快。

“唔。”宋徽宗现在根本没在听胡言说什么,只是心事重重的应了一声,然后突然死死盯着胡言。

“赵哥你……你怎么了,我还没成亲呢!”胡言被宋徽宗盯得浑身发毛,就跟个碰上流氓的黄花大闺女似的,大宋貌似男风盛行,该不会这宋徽宗……

宋徽宗抄起桌上的酒壶大口喝了一通,眼睛通红,抓着胡言肩膀道“你说我大宋还有希望吗!”

“说实话说假话?”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而且还是宋徽宗问的,说有吧,胡言还真没看出来有什么希望,毕竟大明的军队已经兵临城下了,一旦开战汴京城根本守不了多长时间,说没有吧,胡言又爬赵佶接着酒劲儿祸害自己……

“说实话,朕不会怪你。”宋徽宗松开了胡言,又从龙案上取出了一份奏折扔给了胡言。

胡言接过来翻开一看“东吴”“大都督”几个字儿显得格外扎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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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六章 话聊

周家的府邸中,这家主人正与一位中年儒生饮茶谈笑。

“美成,你那奏折上奏宋徽宗后,那宋徽宗是何反应。”杯中泡的茶是中年儒生从江南带来的,即便是泡茶的水也是用快马运至的泉水,茶水一泡出来便有着一股子沁香,中年儒生一边细细的品着,一边问向对面的周邦彦。

周邦彦神情慵懒,先赞一声茶香,而后笑道“子敬还不放心?大明的大兵压境,大宋将亡,他若想保住大宋国号不灭便只有与东吴联合。”

中年儒生抿了一口茶水,还是有些担心“那个大明的谈判正式胡言不会坏我们的事情吧。”

周邦彦摆摆手“一个有些才华的纨绔公子罢了,不足为虑。”来大宋的第一天就去逛窑子了,不是纨绔公子是什么。

“此人不可小看。”中年儒生道“我听说听日诗会诸位大家便被此人那幅画诳了。”

周邦彦冷笑道“此人用了些下作法子,收买了赵孟頫等人,若非如此,那胡言的狗屁桃花图怎会成了什么抽象主义新派画技,简直是笑话。”

“自古兵不厌诈,此人有如此智谋我等更不可小看,我听说此人在大明罚燕之时也立下奇功,仅凭一座空城便吓退了燕国五万骑兵。”

“子敬兄也莫要忘了那胡言的父亲可是大明的当朝宰相,此人能立下功劳,多半是靠着胡惟庸的荫庇,即便那胡言真有军事之能还会胜过大都督不成。”大宋之中的纨绔子弟靠着祖上荫庇赚取军功的情况并不少见,这周邦彦也将胡言当成了那种混吃等死的纨绔子弟——实话实说,胡言当时还真是抱着混吃等死赚军功的想法去的。

中年儒生道“公瑾的确实是天纵奇才,兵法之道更是精通,不过我等还需谨慎一些才是,明日府中安排的宴席我看还是暂且撤销吧,那些大宋官员还是由我私下去结交,免得引得那大明使团注意,若是宋吴欲要结盟的消息传出,恐怕大明军队便要马上攻城了。”

“攻城又如何,这汴京也是大宋国都,守城之资皆备,大明若想要攻下此城,没个十天半月怎么可能,到时都督恐怕便已经带兵增援,有都督在大明之军自侵不得大宋寸土!”周邦彦对汴京城防显得颇为自信。

不过那中年儒生却是依旧谨慎,在其坚持之下,那周邦彦还是不得不撤销了明日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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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言抓着手里奏折,脸上有点发白,果然跟自己和贾诩的猜测一样,这大宋已经被第三者插足了,周瑜的东吴兵距离汴京只有五日的路程,即便自己现在便让朱棣开始攻城,也不可能在五日之内攻破汴京城。

不过好在这宋徽宗还在犹豫,否则也不会将这等重yào

的信息告sù

自己。

“你说……你告sù

我,朕的大宋到底还有没有希望!”宋徽宗早已挥退了宫娥内侍,只剩下了他与胡言二人。

胡言问道“赵哥是想要暂时的安宁还是大宋中兴。”

“怎么说?”

“若想暂时安宁你和东吴结盟便是,东吴军一到,我大宋必然退兵,赵哥你的大宋自然可以保全住了。”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即便大明的军队是百胜之师,但毕竟兵力有限,若大宋和东吴联合,大明自然无法再吞下大宋,而且东吴的善战之辈更是不少,东吴军的统帅正是周瑜周公瑾。…,

这周瑜虽然还没火烧赤壁,但名声却早也传开,属于神童,比胡言只大一岁,却已经官至东吴兵马大都督,统御全军,而且最让人羡慕的是人家都成亲好几年了,媳妇还是小乔,小乔啊,终究还是没能逃过周瑜的毒手,怎么就不等着去我祸害祸害……

胡言继xù

道“若是赵哥期望大宋中兴则无半分希望。”

宋徽宗面无表情道“为何?”

“内忧外患。”胡言道“今日诗会一事赵哥还看不明白?我画的那个玩意真的能算画,狗屁的《桃花入墨图》,就是块尿戒子,可我凭着他照样压过了赵孟頫和苏轼等人,皇上没想过这是为什么吗。”胡言今天鼓捣出来的那玩意也实在不能叫抽象画,就是一乱涂乱画,要是放到梵高跟毕加索跟前说那是抽象派的作品,估计俩艺术家能变成杀人犯,抄起那画来就能给胡言开了瓢——那画晚上的时候彻底干了,分量跟板砖差不多,呆在身上能防身,砸人裤裆里能避孕……

宋徽宗哼了一声道“那不是你施的手段吗,哼,竟然连子昂他都被你买通了。”

“嘿嘿,我的确用了点小手段,不过赵哥真觉得我这三人成虎的小把戏能骗的过欧阳修那些人。”你都看出是三人成虎的戏码了,人家欧阳修苏轼比你傻?

“那他们为何不说。”

“因为大宋将亡说之无用。”胡言道“欧阳修苏轼辛弃疾各个都是忠臣,但忠臣这个活儿去不好干,他们心里希望大宋能够强盛,心里想做一个忠臣,但大宋却为给他们这个希望,他们明面上还是忠臣,但胸口里的忠心怕是已经死了,若非如此,一个三人成虎的戏码如何能让这些大儒闭口,周邦彦不就一直说我的画一文不值吗。”

“你说周邦彦是忠臣?”

“是忠臣。”胡言点头“不过不是大宋的忠臣,是东吴的,以后也可能是其他国家的,前一阵子东吴的人没来的时候还是我大明忠臣来着。”

宋徽宗苦笑了一声,道“苟少,你觉得我是应该现在便将祖宗的基业交出去,还是继xù

苟延残喘。”

“从哪个角度来说,一个大明谈判正使的角度还是赵哥嫖友的角度?”

“两个都说说吧……什么叫嫖友?”

“咱俩可是一起逛窑子的交情,还要了一个姑娘呢,就是你封贵妃的那个。”

宋徽宗“……”

“从大明谈判正使的角度来说我肯定希望大宋直接投降,我来不就是干这事儿的吗……而作为嫖友的话也一样。”胡言突然变得真挚起来“赵哥,说实话,你当皇帝真当的舒服。”

宋徽宗叹口气道“我的性子慵懒,自不愿意当这个劳碌皇帝,还是当原来当王爷的时候日子逍遥。”

胡言一拍大腿,吓了宋徽宗一跳“这不就对了,你自己都不愿意当了还硬当这个皇帝干嘛,赵哥你也是聪明人,大宋真的保不住了,或是大明,或是东吴,也或者是其他强国,都会向大宋手的,长痛不如短痛,现在做了决断,日后百姓也不会卷入战乱,这是积德啊,你也崩担心以后日子过的不舒坦,有兄弟我呢,包你过的比当这个窝囊皇帝舒服,到时候我带着你逛大明的青楼去,再加上胖子和李景隆……胖子是皇长孙朱允炆,李景隆是国公,家里有的是钱,逛青楼咱都不用花自己的钱。”

胡言和赵匡胤勾肩搭背的谈着,一谈便是一夜,整个大宋皇宫里都充斥着胡言吹牛逼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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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目标转移

胡言和宋徽宗吹了一晚上的牛逼终于算是把这老小子给侃成了亡国之君。

亡国之君啊,虽然听着不好听,但在胡言的开导之下本就懒散的宋徽宗也闲的去理会旁人的非议,自己就是昏君,就是个亡国皇帝,但下半辈子老子能痛快的活着了。

历史是后人写的,对宋徽宗的评价固然不会太好,但一句“促进了统一进程”还是要有的,能在史书上留个名老赵也算没白当这个皇帝。

有好多人都想在史书上留个名字的,但都没有老赵这个条件,哪怕是遗臭万年也好啊,当然,也有靠着自己勤劳双手遗臭万万年的,比如王致和……

一夜,胡言和赵佶干掉了三坛子的皇家特娘,第二日中午时才转醒过来,宋徽宗已经彻底顿悟了,给胡言写了二指宽的条子之后,便去准bèi

明日谈判事情了,所谓谈判只是过个形式,很快他便可以不做这个看似光芒万丈,却活在别人监视下的皇帝了,他要重新成为一个纨绔公子,为此他很兴奋。

胡言真的很佩服宋徽宗,他是真zhèng

洒脱的人,国家都让自己祸祸没了,这时候还想着如何当回纨绔公子——艺术家都这么没心没肺?

没了皇帝这份恼人的工作,想必老赵的艺术道路会走的更远,八骏图会有的,瘦金体写的“同一个世界,同一个梦想”也会有的……

胡言还想忽悠宋徽宗把东吴来的说客也抓住,不过这要求被宋徽宗严词拒绝了,在没有成为以往那个纨绔之前,他还是大宋的皇帝,而作为大宋的皇帝便有义务保护东吴来使的安全,当然,明日之后那些事情便不用他去管了。

将宋徽宗的条子送到了狱中,卢俊义很快就被放出来了,出狱后的玉麒麟自然不会是狱中文和长颈鹿,他自己墙上怎么会有反诗,他自然会去追查,胡言就插不上手了。

回到都亭驿,徐庶已经打探消息回来了,喝着茶,一副邀功请赏的模样,这小子想必是打探出了什么线索。

不过徐庶还没说话燕青已经冲了上来,他身后面还有个女眷,从生物学的角度来看,应该是李师师。

燕青来找胡言帮忙肯定是李师师挑唆的,这闺女还真拿胡言不当外人,胡言都快成雷锋了。

“小乙兄弟放心吧,你家主人相比已经回家了,你要是快点走,估计还能捞一两条人命杀杀。”卢俊义的玉麒麟不是白叫的,虽然在监狱里被揍成了胖头鱼,但回到家里一番杀伐还是必须的。

“那小弟便先回去看看。”燕青和卢俊义的主仆情谊甚深,顾不得许多,与身后李师师耳语几句,便冲出了都亭驿。

“这小子还真放心,把李师师自己扔这了,不知dào

老子容易色迷心窍吗。”胡言淫笑连连,搓着手踱步走向了李师师。

李师师只是笑,将胡言的本性拿捏了个清楚。

胡言觉得索然无味,便看向了旁边跟贾诩喝茶瞎扯的徐庶。

徐庶的消息胡言原本觉得不会有什么太大的用处,毕竟东吴那些人要做的事情胡言已经知晓,而且还凭借着自己的牛逼大法打消了宋徽宗垂死挣扎的念头,但没想到人家徐庶硬是把那东吴使节的名字也打听了出来:鲁肃,鲁子敬。

原本胡言认为东吴派来的人会是个无关紧要的家伙,没想到竟然是条大鱼,这哪能放过,当即便清点的人手去抓大鱼,鲁肃现在还是名声不显,所以即便贼如贾诩,也不觉的该用大明的私兵在大宋的地界里抓人。…,

《三国演义》鲁肃是老实人,但在这个时代里却想个泥鳅一样,或许这才是真是的鲁肃,绝不是让诸葛亮耍着玩儿的傻子,他是一个真zhèng

的智者,一个卓越的谋士,一个告别了低级趣味,纯粹而伟大的人——胡言之所以要这么夸奖鲁肃,主要是胡言这一趟没能抓着他,那孙子不知掉从哪听到了风声,居然给东北土匪一样风紧扯呼了。

没抓到鲁肃的确是个遗憾,但第二天的谈判却让胡言却让心情好多了,谈完了自己就能回家抱媳妇去了,虽然这次招降大宋的事情并没有耗费胡言太长的时间,但将一份如此重的责任压在一个誓要混吃等死的纨绔身上实在是有点太重了些,今儿晚上自己得找俩姑娘好好抚慰一下自己受伤的心灵……

不过雄才大略的朱元璋显然不会让胡言闲着,他像周扒皮一样想要榨干胡言这个可怜臣子的剩余价值。

兵不血刃的拿下了大宋都城,这让原本已经准bèi

好一场攻坚战的明军保留了完全的战斗力,而之后对大宋全国的接管也不会消耗太多的人力物力,所以老骥伏枥壮心不已的朱元璋本着杀光抢光占光的三光精神,下达了进攻东吴的命令。

朱元璋固执的认为南方的男人都是如同被靡靡之风腐坏的大宋一般软弱,大明的军队想要消灭他们简直是易如反掌。

未能在朱元璋雄才大略之下幸免余年的胡言成了南征军的军前大祭酒,而早就想祸害胡言的朱棣依旧是军中的大帅,朱棣逮到了跟胡言共事的机会,就没日没夜的跟胡言套近乎,酒了一晚,胡言吐了三回儿,直到朱棣脑门子上挂了胡言前一日吃的面条,朱棣才算是老实了,而胡言好像又意犹未尽起来,光面条怎么能行,再灌老子一坛酒炸酱估计也就有了……

朱棣的干闺女,也就是貂蝉,依旧实在朱棣的怂恿下勾引着胡言,但胡言是何许人也,在如此绝色面前却是蔚然不动——吕布在自己跟前耍了好几次方天画戟了,胡言觉得自己要真跟貂蝉把孩子生出来,吕布就是骑着驴跑到西域去也得把羊肉串的技术学回来,然后再把胡言穿在方天画戟上给烤了,所以胡言一直都在貂蝉面前保持的很克制,最起码也得等到赵云成长到能抗住吕布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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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八章 联合

鲁肃比《三国演义》上记载的要狡猾的多,一有风吹草动这小子就跑的没了人影,不过这人倒也还算忠厚,没有光顾着自己跑,竟是连周邦彦也拉上了。

“为什么赵佶会不同意联合之事,这本是保全大宋的唯一方法,为什么……”周邦彦百思不得其解,得知宋徽宗真的在自己离开的第二天签署了降书之后,这周邦彦便一直骑在马上嘟噜个不停。

“诗会结束的当晚,我听说那胡言进过皇宫。”鲁肃心里也有些疑惑,东吴是宋徽宗最后的救命稻草,对方居然不肯抓住,反而去向大宋投降。

周邦彦恍然“一定是那个胡言对赵佶说了什么,那个胡言牙尖嘴利,肯定是蛊惑了赵佶!”

鲁肃却是摇头“蛊惑,拿什么蛊惑,美成,你那份奏折里不是已经将宋徽宗眼前面临的局势分析透彻了吗,那胡言就是巧舌如簧又如何哄的了宋徽宗。”

周邦彦道“那子敬觉得赵佶为何要投降大明,而不与东吴联盟。”

“不知。”鲁肃是正人君子,路过青楼门口脸蛋子都红,哪能知dào

嫖友之间的真感情。

一行人又赶了不长时间的路,终于到达了他们的目的地——周瑜的营帐,周瑜举兵十万扎营于此,只待前方结盟的消息传来,便可拔营北进,却不想自己等来的却是逃命归来的鲁肃。

原本雄心勃勃北向眺望的俊美青年,在见到鲁肃的马队时,脸色一下就严峻了下来,鲁肃回来了,结盟的事情自然也就完蛋了。

鲁肃下马,向周瑜行礼,面色愧然“子敬有失都督所托,请都督治罪。”

周瑜扶起鲁肃“子敬休要自责,此事我也是始料未及,不干先生事情。”鲁肃办事,周瑜自然放心,严谨慎行就是周瑜自己也比不上,此番原本定能达成的联盟居然未能成功,其中定然有些变故。

“这位是美成先生吧,先生词作在下敬佩不已,往日只是与先生有书信来往,今日才算有幸见到先生。”周瑜不再理会鲁肃请罪的要求,转头看向了周邦彦。

周邦彦急忙施礼“在下也是与都督神交已久,都督之名在下与大宋时便如雷贯耳,年纪轻轻都督便位极人臣,统御十万大军,实在是令在下崇敬不已。”周邦彦以后要在东吴混日子了,自然得给周瑜拍足了马屁,就差说周教主仙福永享,寿与天齐了。

周瑜道“先生谬赞了,先生北来可曾劳累,若是先生身体不打紧的话那公瑾现在便命人拔寨了。”

周邦彦大喜“都督是要北伐明军吗?”周邦彦现在只怪自己跟错了队伍,弄的自己有家不能回,若是周瑜能北上阀明,他自是拍手相迎。

“北伐?”周瑜摇头“明军兵不血刃占得大宋,物资兵员皆备,正是兵强马壮之时,我东吴军自当避其锋芒。”

周瑜又笑道“即便我东吴军与要避其锋芒但大明军未必愿意,相信过不了多久大明的军队便会南下,这仗还有的打。”

“都督怎么如此确定?”周邦彦问道,大明的国土已经够大了,财富也够多,难道这还满足不了大明的胃口?

周瑜自信满满,但却没有半分得yì

“因为我了解那个大明的皇上,乞丐出身,却建立不世伟业,那不是寻常的人,他想要给自己的后代留下个太平天下,我东吴便是他眼前的阻碍。”周瑜觉得自己对朱元璋比对小乔还要了解深入,透彻………,

周邦彦还想再问,周瑜却是不答话,只让周邦彦先去帐中稍歇。

鲁肃道“此人虽然奸诈,但毕竟为我东吴出过力,请都督不要怠慢。”周邦彦就看鲁肃老实才吃定鲁肃的。

周瑜拍拍了鲁肃的肩膀“子敬放心吧,这人还有些学问的,放在主公身边最好不过,主公不正喜欢南宋的诗词吗。”

鲁肃担忧道“若是此人将大宋的靡靡之气染给了主公,这恐怕……”

周瑜哈哈一笑“子敬多虑了,你以为主公是那宋徽宗,主公自不会玩物丧志。”周瑜跟孙权是一起长起来的,可以说周瑜对于孙权的了解比对朱元璋还要深入,透彻……

“都督如此说,那子敬自然放心了。”鲁肃对周瑜的了解比对于小乔的了解还要深入透彻,所以鲁肃对于周瑜的话自然深信不疑。

周瑜点点头,又道“子敬,还有一件事情需yào

你去做,明军南征必然势大,单凭我东吴恐怕不足抵挡,所以我们还需yào

有一个盟友与我们合zuò

,如此才能挡住明军,以图后计。”

“都督说的是荆州刘表?”离着东吴最近且又唇齿相依的便是盘踞在荆州的大汉的藩王刘表了。

周瑜摆手道“荆州刘表前日已经亡故,现在在荆州主事之人是刘玄德,此人不知大汉哪一脉藩王遗下的子嗣,倒是有些本事,竟能压着刘表的两个占了荆州,所以现在我们能联手的便只有那刘玄德了。”

“刘表已死,刘玄德鸠占鹊巢大汉朝廷未有人反对此事?”

“大汉闹了黄巾,刘彻病重,已是自顾不暇,哪里会理会这刘玄德,子敬可带兵一万,去与刘玄德结盟,此人新占荆州根基自然不稳,子敬可用这一万军士助他,若是结盟不成,或者刘玄德失了荆州子敬也可另寻他人。”周瑜嘱咐道。

“那若刘玄德与刘表二子势均力敌,该与何人结盟。”鲁肃一向谨慎,将所有的可能的结果都预料了出来,毕竟荆州世家的势力不可小觑,即便刘玄德本事不小暂占了荆州,但名不正言不顺也可能遭到部分世家的反对。

周瑜沉默思量半晌,道“还是刘玄德吧,刘表膝下二子皆是无德无才之辈,若是与他们结盟的话,我倒是有些不太放心。”

鲁肃领命,并未耽搁,马上点兵,领一万精兵进发荆州,而周瑜则是率军难退,屯军柴桑,打算接助长江天险以抗明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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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绩这么差我能写这么长时间,支撑我的就是这一卷的几个包袱了,我这辈子就指着这玩意活着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交接

战争从来不是一件玩笑的事情,胡言虽然不怎么着调,但也知dào

有些东西不是自己这个外行能够乱来的,之前空城计是被逼的没办法才想出的那么一招,还是跟诸葛亮学的,而且备不住司马懿当时也存了放水的心思,从那小子屁颠屁颠的投降上胡言就看出了点端倪,至于剿灭白莲教更是因为李景隆给自己衬托的好,毕竟那白莲匪众只是些未经训liàn

的农民罢了,跟朝廷的精兵自然是没法比,况且白莲教的战争储备也不怎么充足,虽然能掀起些浪来,但绝对动摇不了大明的根基,否则以朱元璋的睿智怎么先后派了胡言跟李景隆两个少年统军。

阴差阳错的沾了点光,侥幸吓退了燕军,剿灭了白脸,但胡言到底能吃几斤干饭他自己还是明白的,战争是要死人的,弄不好自己的小命也要搭进去,胡言可担不了那个责任,虽然现在胡言是军前大祭酒,但却一直还没给过朱棣什么意见,当然,现在这个阶段也用不着给什么意见,大明军队正在全方面的接收大宋,胡言也是趁机大捞好处。

上次在樊楼花在李师师身上的钱自然都连本带利的捞了回来,只是没想到那樊楼的幕后老板竟然大宋头号的大儒程颢,而程颐和朱熹也是有产业在里头。

儒学大师,道德典范,人前的圣人,人后的浪人,怪不得大宋的朝堂乌气浑浑呢,整天满口道德仁义,用礼束人的大儒都干这种皮肉的生意,其他人还能有好?

仨人嘴长在自己身上,骂的是别人他娘,自己呢,什么事儿缺德干什么,朱熹硬是和自己儿媳妇儿生一大胖小子,撇开伦理道德不说,单单排辈儿就挺费劲的,朱熹那儿子喊他什么?爹?不对,爷爷也不对,自己妈呢?喊娘?不对,喊嫂子?更不对,谁家嫂子抱着小叔子喂奶,就老朱家这乱劲儿的没长个爱因斯坦那个脑子就甭想捋清楚了,这玩意可比发明原子弹还费劲。

堂堂国之大儒,为人师表的道德楷模就干出这种事儿来还想着著书立说呢,我呸,吐口痰都比他干净,别再祸祸别人了,这俩人提着礼物拿着银票找到胡言,带着个儒家的假帽子还想在大明一展宏图,钱和礼物留下,人回家等着吧,肚子里尽是些糟粕的玩意,给漏斗似的,把祖宗好的东西都扣住了,留下来的尽是些汤汤水水没用的假道德,就你哥仨还想继xù

当官呢,自己先种二百年地吧,修理修理地球,学学做人再说。

苏轼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官场失意把自己怀孕的小妾都送出去了,文采好又有什么用,你是人,别人就是生孩子的工具了,怕是你连那些冷冰冰的工具都不如,你不是喜欢送小妾吗,也送我几个啊?

指着苏轼鼻子一顿痛骂,人家大文豪也是有尊严,差点跟胡言打起来,苏轼这辈子挺顺当的,官场上一路顺风,还真就没干干过送人怀孕小妾的事儿,被胡言骂一顿自然觉得挺冤枉,写了十几首词骂胡言,什么《水调歌头》《少年游》《菩萨蛮》基本上所有的词牌都用了个遍,别说,苏轼的文思还真就在这会儿尿崩了,首首都是传世佳作。

文化人骂起街来胡言还真顶不住,第二天胡言提着点心去真心认了个错,苏东坡才算是消了口气儿,不过后来胡言还是让苏府的家奴给打出来了——苏轼想跟胡言缓和缓和关系,晚上亲自下厨给胡言炖肉来着,胡言一看吃着正宗东坡肉了,就多喝了点酒,醉了跟苏轼要小妾来着………,

大宋官员的银子跟行云流水似的往胡言这送着,大把大把的银票揣进了胡言兜里,这大宋虽然腐朽,但也真是有钱,绝不是燕国那些世家能比的,这些天胡言手的那些银票就是当成卫生纸用,也够胡言拉一年肚子的,黄金白银更是成堆成堆的,四方方摆在那,就跟胡言上回画的那画一样。

汴京城的接收过程整整持续了半月之久,交接完以后,那些心里早就绝了仕途之念的官员就收拾东西回家种地了,还想继xù

当官发财的则是北上入京,希望在大明朝的官场里继xù

寻个富贵。

胡言看着顺眼的文人官员胡言都给了忠告,朱元璋可不是宋徽宗,宋徽宗是个娇生惯养的皇帝,又是懒散性子,对贪污谄媚的官员极是包容,只要不太过分,宋徽宗都能给他留个活路,但老朱不一样,要饭的出身,年轻的时候便跟贪官结下梁子了,看见贪官就看看见杀父仇人一样,有一个杀一个不说,还喜欢连坐,手上的血比上茅房溅的尿还多,赶上前列腺有毛病的时候可是杀人成性,爱诛人九族,那些大宋的文人甭管多有才气,在朱元璋眼里可都不是依仗,甩甩手就杀了,所以大宋官场里的那些玩意在大明玩儿不转,别觉得自己多聪明把命丢里面。

相较与没打过太多交到的大宋官员们,胡言更担心的是宋徽宗,老赵是真zhèng

和胡言投脾气的人,要不是那些大宋文臣给惯着,胡言觉得宋徽宗应该是跟自己一样优秀的人。

胡言原本是想让宋徽宗进京以后先安分着点,等他回去再去一块祸害别人,毕竟京城里人生地不熟的,让人给参奏了就不好了,还是老老实安安分分的,不过贾诩却是跟胡言的想法相反,老贾平常不言不语的,但这老家伙对于人心的把握可比胡言这个毛头小子清楚的多,虽然被人都夸朱元璋是天子,但那是别人跟他客气,老朱的想法也让贾诩给抹了透彻,老朱想当天底下唯一的明君,比他聪明智慧的他都嫉妒,越是荒唐的皇帝就越让他放心,历史上的刘邦当皇帝之前就是一泼皮无赖,也正是有那一层伪装所以项羽会对他掉以轻心,宋徽宗要是进京城变得知书达理,从善如流了,那备不住朱元璋暗地里就开始琢磨觉得你有东山再起的心思,所以赵佶要在在大明过的没有性命之忧,就得保持本性,祸害别人,能乐不思蜀自然最好。

当然了,赵佶也不能玩的太过分,你要把朱元璋的闺女祸害了就属于找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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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有点吐槽来着,嗯,想中国吐曹史第一人杨修致敬——他是第一个骂曹操的人。

第一百六十章 号称八个亿

接收大宋之后大明的军队不但获得了大量的军资,兵员也得到了大量的补充。

大宋的军队并非都是如朱棣预料的那般尽是些软弱的汉子,只是他们未曾遇到一个善于统军的大帅,否则大宋也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便让人家攻到了都城之下。

大宋降明,他们自然成为了大明的子民,领导他们的也将是善战之辈。

将大宋军队整编之后,大明国内的增援也已经到达,接近五十万的大军蓄势待发,如此规模的战争已经超过了之前的北伐之战,朱棣未曾掌控过如此多的大军,站在山坡之上,望着那连绵数里,一眼望不到头的南征军,朱棣的身子在颤抖着。

“王爷哆嗦什么呢,受风寒了?”胡言打着哈欠,被冷风一吹,又冻了个机灵。

天还没亮的就出发行军,娇生惯养不到中午不起床的胡言自然是满脸的埋怨。

朱棣呵呵一笑“本王有些兴奋,让胡老弟见笑了。”

朱棣指着山下大军豪迈道“有此雄兵,江东唾手可得。”

胡言只是撇嘴,曹操打江东不也被坑了吗,让周瑜一把火烧成贫下中农了,差点连自己的小名都丢了,历史告sù

我们凡是大意轻敌的都没有好下场,胡言觉得朱棣会落个跟曹操一样的下场,当然,如果这次南征真能按照赤壁之战的那个走向来的话就好了。

看着胡言有些不屑,这朱棣倒也并未生气,能成为最受朱元璋看重的儿子,朱棣自然有着异于常人的气度,否则他也不会每天定时定点的让貂蝉去个胡言侍寝了,胡言都快觉得自己不跟貂蝉生个大胖小子出来就对不起朱棣。

朱棣道“若可不战而屈人之兵便是最好,以我军威若是吓得东吴投降那才叫不世伟业,本王手中有五十万兵力可用,但这还不足以吓住东吴,胡老弟可为这五十万精兵在某一个大大的虎皮。”

曹操当年伐吴的时候号称是八十万大军,但实jì

上也有二三十万人,也就比孙刘联军多一倍而已,否则单单那一场赤壁大战,根本不可能一把都烧干净。

如今大明的南征军有五十万人,威势比当年的曹操还甚,虎皮自然要谋的更大,号称八十万人显然是不够了。

胡言觉得人越多越好,试探的问道“王爷觉得咱号称八个亿怎么样?”

“……”朱棣的脸蛋子被北风吹的泛紫,晶莹的鼻涕滚滚而下“本王有点受风寒,下去和碗姜汤了……”

胡言追到山坡下面,不已不饶“王爷觉得八个亿是不是少点,号称十四亿怎么样?”

八个亿就承shòu不住了,我原本还想号称512兆呢……

南征军最终号称一百二十万人,浩浩荡荡直指长江。

大宋和东吴乃是邻邦,大宋强盛时南端疆土已经扩展到了长江沿岸,只是碍于天堑才无法继xù

南进,而当大宋逐渐开始衰弱的时候,东吴的触手却开始逐渐伸向了长江北岸,近二十年的交兵,大宋未尝一胜,长江北岸百里之地早已落入了东吴的手中。

没有长江作为依托,周瑜知dào

以自己的兵力绝不可能和大明抗衡,所以他主动放qì

了黄河北岸的军事重镇,只给南征军留下了几座透风漏气的空城。

“那周瑜倒是有些门道。”朱棣进了城,站城头上面,这里可以遥遥的望着长江,进可攻退可守,是不错的一个军事据点,若是寻常的统帅绝不可能将如此一个军事要地拱手让给别人,但那周瑜却毫不犹豫的舍弃了这里,若是朱棣他也会这么做,所以在朱棣看来那周瑜的确是个不可多得的果duàn

帅才。…,

胡言依旧在撇嘴,听口气就知dào

这朱棣又在轻敌了,完全是一个长辈对子侄夸奖的那种口气,好像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了一样。

在城中驻军十万,大军其余则是直接在长江北岸扎营。

大明的战船还未运抵,但大宋的战船不少,还有许多商船,稍微改造一下,运运兵员还是可以的,不过这次随军运抵的都是小船,大船运不过来,只能从入河口逆流而上。

运来的小船数量虽然不少,但五十万兵中却大多是旱鸭子,即便是大宋的士兵,以前经lì

的水战也是不多,要跟擅长水战的东吴军在长江里作战的话根本就不可能,只有当水鬼的份儿。

所以现在朱棣果然是遇到了跟曹操一样的问题,想要真开战,就得先练练士兵的水性。

趁着大船还未运抵,那些小船便成了北伐军练习水性的最好场所,由那些知水性的大宋老兵带着,扎营的第二天,南征军开始操练了起来。

朱棣总是喜欢拉着胡言寻个高地俯视下面的士兵战船,延绵不绝的营地,军士训liàn

喊声,都能让他身体里的战争血液沸腾。

胡言不知dào

为什么一站的高的地方就想作诗,可能是上次诗会的后遗症,文思如尿崩啊,别再是前列腺出了毛病……

看着那滚滚奔流的长江,胡言满身的豪气,朱棣知dào

胡言这是憋出东西来了,赶紧向旁边跳了一步,满怀期待的等着胡言的大作,他虽是行伍出身,但也敬佩真zhèng

的文人,胡言就是一个,他自然清楚胡言的文采,今日能亲眼见到胡言作诗,朱棣觉得自己很幸运。

朱棣静静的等着,只见胡言又找了块砖头踩了上去,缓缓道“白日依山尽,黄河入海流……”

“胡老弟啊,这是长江……”朱棣想提醒胡言一句,又让胡言给瞪回去了,正有感觉呢,别打岔。

胡言的诗还没做完,却又一名小校慌忙来报,说是军中的两艘战船让人给劫了。

朱棣皱着眉头问那小校“是东吴的水军,不是只让你们在近岸操练吗,如何会让他们劫去的。”

小校支支吾吾道“是……是让长江里的水匪给劫了。”这小校估计也觉得挺丢人,正规军让土匪劫了,或许损失不大,但据跟吃了二斤苍蝇似的恶心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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习惯性分割一下。

第一百六十一章 长江水匪

长江水系发达,又常有商船经过,所以这江中的水匪自然不少,这些水匪皆是矫健的水儿,善泅水,善驾船,如河中泥鳅抓之不得,水性比之军中的大头兵比之强了多少倍。

无论是大宋还是东吴,都曾对江中水匪进行过剿灭,但都无功而返,还损失了不少战船,久而久之,这些水匪便无人能管,纵横江中甚是猖狂。

“哥哥们快来看,看看我劫了艘什么船来。”长江某处水寨里,一个赤条条的汉子大笑着举起一坛白酒,灌了个满口,浑浊的酒夜将汉子还没干透的身子又淋了个透彻,那汉子被酒一浇直呼过瘾,半坛的白酒便都下了肚。

“老三,我这两天我不是不让你出去吗,怎的手又痒痒了,劫了条商船?”听得那汉子呼喝,水寨便有几人走出,为首那汉子身高八尺,双臂垂膝,裸露的胳膊上尽是刀疤,腰间则是跨了把一丈大刀,刀刃起伏,如鳄鱼之齿。

那汉子把酒坛放到一边,摸起桌上的一块破布,将身上的酒液擦干,披了件薄衣道“商船有什么意思,嘿嘿兄弟我这回劫的可是官船——东吴正和北边的那个大明打仗,封锁了江道,早就没了商船,劫的自然是官船了,嘿嘿,那大明的兵都是旱鸭子,我只带了十人便得了两艘官船,若咱水寨的兄弟都去,他那些官船说不定一艘也剩不下。”

这汉子说罢,便又哈哈大笑起来,看来是觉得那大明水军太过无用了一些。

“苦也苦也,老三啊,你怎的这般行事鲁莽。”匪首旁边,有个跟那劫船的汉子长得八分相似之人,此人穿了身乌青夹袄听完汉子之语,便跳脚大骂起来。

那汉子一点不在意,笑道“哥哥怎的了,不就是两条官船吗,原来又不是没劫过,又什么大惊小怪的。”

穿夹袄的汉子道“今日不同往日,我与大哥商议,本想去投那明军的,你这一弄,怕是误了我们的大计啊。”

“投什么明军,做水匪不是挺好了,要吃有吃,要喝有喝,如此快活,投他们做什么。”那汉子不满的哼了一声,瞥见了匪首旁边三个不曾见过的生人“这三人是明军派来的说客吧,今天既然已经劫了那明军的官船,便崩想着再招安了,这三人交给小弟,正好给小弟养的那几头大鼋做个吃食。”

那三人俱都吓了一跳,慌忙道出自己的身份,说慢了怕是要喂乌龟了。

“在下蒯越原是荆州军前祭酒,这位是蔡瑁,原是荆州水军都督,这位是张允,荆州王刘表的子侄。”三人中间的中年文人还够沉稳,向那汉子介shào

完便一拱手道“想必这位好汉便是江湖上号称浪里白条的张顺三寨主了吧。”

“哟,没想到兄弟俺的名字连你这等大人物都知晓,你们不在荆州待着来俺水寨做什么吗,可别给俺提招安,你要敢说让俺三兄弟投你荆州,那就别怪俺拿你去喂王八。”张顺一把搂住了蒯越的脖子,嘿嘿笑道。

蒯越则是苦笑一声“我等三人哪里是来招安的,乃是投奔甘寨主的……”

刘表新死,荆州大乱,原本应该刘表的长子继承荆州封地,却不想被刘表收留的刘备竟是起了夺取荆州的心思,将刘表的长子扣住,掌控了荆州,蒯越三人乃是刘表心腹,自然不愿意让刘备鸠占鹊巢,便集结世家兵力,立次子刘琮为荆州王,想要夺回荆州。…,

那刘备毕竟新入荆州,根基不稳,蒯越等人联合世家,刘备自然不敌,却不想那东吴也插了一脚,孙刘联合之下,蒯越等人无力抵抗,只得是率了些残军,逃入长江,无家可依,这才决定投奔水寨。

蒯越讲的声泪据下,满脸委屈,引得张顺也是大怒,一拍桌子便骂道“天下竟还有如此卑鄙之人,那刘表好心收留刘备,他竟然不知感恩,却趁机夺了荆州,实在不当人子!”

张顺是个耿直性子,最见不得背信弃义之人,狠狠拍着蒯越的肩膀道“兄弟莫要伤心,待有了机会,俺替你杀了那个叫刘备的混蛋。”

蒯越连连称谢,蔡瑁和张允却是微微摇头,脸上虽未表现出不屑,但心中却不以为然,这水寨虽然规模不小,但满打满算也就几千人,怎么可能有荆州水军相较。

蒯越道“将军好意,异度心领,只是那孙刘联军势大,但以咱们水寨之力恐怕还无法抗衡,唯有……”

张顺眼睛一眯,心中便已经知晓对方的意思,未等蒯越说完,便道“唯有投降明军是吧,这话还是别说了,老子刚抢了他两艘官船,恐怕那旱鸭子还骂俺呢,他们如何会招安俺们,再说俺们当水匪也当的痛快,招安作甚!”

蒯越道“三寨主真的想做一辈子水匪,还是早早某个出路的好。”

“俺们行事不用你教,你来俺水寨,俺们欢迎,肉酒都管够你们,至于招安就别他娘的提了,你要再唧唧歪歪,小心俺揍你。”张顺把蒯越提在了半空,凶恶道。

“老三,不准无礼,放下异度先生。”见得张顺如此,那匪首呵斥了一声。

张顺最为敬重这个大哥,自然听话,手一松,那蒯越便落在地上。

蒯越像没事儿人一样拍拍身上的土,起身拱手道“甘寨主,在下之前所说的话希望甘寨主好好考lǜ

一番,长江水系虽然繁密,但若是官军真的尽lì

清剿,水寨必然不存,唯有择一明主投奔,才是正道。”

“大哥你听个腐儒的话作甚,咱们还怕官军不成,只要咱们三兄弟一起,这长江上便是咱们的天下……看什么看,老子刚才还想帮你报仇,现在看你越来越不顺眼。”张顺见蒯越向看傻子一样看自己,自然瞪了回去。

匪首虽然看似比那张顺还要凶恶,但却并非无脑鲁莽之人,冲蒯越道“三位先去我水寨歇息,至于先知之前所言之事,我等三兄弟还要好好商议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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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二 朱家三子

“大哥,你平日里不是最为厌恶官军吗,怎的今日会起了招安的心思。”张顺又灌了一口气,招他娘的屁安,现在的日子多快活,招了安就要受官军的那份儿鸟气了。

那匪首也取过一坛酒来,拍开封泥,给穿夹袄的汉子倒上,才道“你大哥我原来投过刘表,那刘表眼睛瞎了一般,不认得你大哥的本事,让我在那黄祖的手上做了个小小的校尉,哼,那黄祖更不是东西,见我一身草莽气便不拿我人看,我干他娘的,老子不在他那干了,断了那黄祖一臂便逃来当了这水匪,你说大哥我能去投荆州兵吗。”匪首把酒喝干,又道“那东吴我也去不得,周瑜手下的凌统之父便是让我射杀了,去了东吴哪有大哥我的好果子吃,所大哥之前见到官军便心烦,不过现在却是不同了,大明水军却是不曾与我等有冤仇,投奔他们便是最好的出路。”

张顺道“可今日俺抢了他们两艘官船,那不也是仇!”

匪首和穿夹袄的汉子对看了一眼,穿夹袄的汉子笑道“那倒是小事儿,只要我等有真本事,倒是不怕那些官军不待见我们,大明的军队都是旱鸭子,想要攻伐东吴,自然不易,而我等自幼便在生在水上,若有我等相助的话,那大明的统帅恐怕还求之不得。”

“那俺这就将那官船送回去。”张顺见自己两个哥哥都想要招安,也不耽搁,灌了口酒就往外走。

穿夹袄的汉子把他拦住道“三弟也忒急了些,招安之事虽然我跟大哥已经商量好了,但具体到底如何去做还得合计合计,咱们毕竟是水匪,大明的那些官兵虽是旱鸭子,但却也自称精兵,咱们若是真低三下四了去了,恐怕他们还会小瞧我等,咱们得给那些官军的颜色瞧瞧,让他们请咱招安才好。”

张顺一拍大腿“二哥说的对,凭咱的本事是得让他请咱,我再去弄他几艘船来,让他们见识见识咱的利害。”

匪首道“这个不着急,要干咱们三个就一起动手,干他个大的,老三,你可得注意着点,咱们这次只是劫船,莫要伤了人命,特别是船上的官员。”

“这个俺理会的。”张顺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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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这两天的日子可不怎么样,战船非但三天两头的丢不说,那水匪也是见不着踪影,有时偶尔看到了,也不曾追上过,昨夜更是有近二十辆的小型战船被那水匪给拖的没了踪影。

虽说没伤多少人命,但朱棣却已经不敢让战船下水了,光丢船也不行啊,今儿一艘,明儿一艘的,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自己这南征军里的船就能水匪祸祸没了,到时候自己还怎么和周瑜作战。

原本对此番南征信心满满的朱棣,第一次感觉到了挫败,没办法了,只能多召集人手商量商量对策。

大帐中,此番率兵的大将基本都到了,朱棣的三个儿子也在,还有个和尚。

那个老和尚法号道衍,俗家的名字叫姚广孝,没有这个老和尚上辈子朱棣也就是王爷的命,靖难之役之所以能成功,有一多半都是这个和尚的功劳,论智谋,这个大秃瓢可不比胡言身后边的贾诩差多少。

道衍见胡言盯着自己,自是有些不自在“胡大人何故总盯着老衲?”…,

第一百六十三章 投诚

人倒霉了吃酱牛肉都塞牙,现在朱棣就跟牙缝里塞了二斤牛肉似的,非但水匪的问题没解决,期望着运来的大船也让人给劫了,没船还打什么仗啊,还是洗洗睡吧。

朱棣压着胸中的一口气,继xù

问那小校“是谁劫了我大明的战船,难道是东吴的人?”

小校道“不是东吴,是东瀛的人劫了我们的战船。”

“好大的胆子。”朱棣一巴掌把桌上的茶杯都拍到了地上“东瀛的那帮浪人竟然也敢打我大明的注意,真当我大明好欺负不成。”

那小校从怀里掏出封信来道“大帅,此次劫我们战船的并非东瀛的闲散浪人,而是东瀛的军士,他们的幕府将军丰臣秀吉写了一封信交给大帅。”

一个国家的文字通常会反映一个民族的性格,胡言凑过去一看,信上大都是些ooxx的字符,好在反面还有用汉字写的翻译。

信上前半部分的内容大多是在给朱棣拍马屁,说朱棣像富士山一样伟大,有濑户内海一样的胸襟云云的,此时的东瀛和大明还不是出于平等的地位上,一定的阿谀奉承正是弱国与强国谈判的必要手段,毕竟他们抢劫大明战船的举动已经惹恼了朱棣,他们若是想要在大明身上谋取更多利益的话自然需yào

把关系缓和下来。

下半部分信件的内容才是正事儿,原来那丰臣秀吉看上了流球岛(今台湾),想要以归还战船并且帮zhù

明军攻伐东吴为代价,换取流球岛的控zhì

权。

“哼,这帮东瀛人竟然想要威胁本王。”政治家都擅长透过表象看本质,无论是丰臣秀吉那封信上写的如何客气,但本质意思基本没变:你给我流球岛,我还你战船,还帮你打东吴,要是不给,战船你也崩想要了。

“王爷想要如何应对那些东瀛人。”道衍眯着眼睛说道。

朱棣并不回答,冲朱高熙道“熙儿,你觉得的呢。”朱高熙跟朱棣的性格最像,所以朱棣最喜欢的便是这个二儿子。

朱高熙略作思量道“孩儿觉得目前面前最重yào

的事情便是攻打东吴,能有东瀛人相助的话自然再好不过,也可让那些擅打水战的东瀛人帮zhù

我们解决那些水匪的问题,所以孩儿认为应该答yīng

东瀛人的条件。”

朱高炽率先反对“父王,那流球岛现在虽然还在东吴的控zhì

范围内,但若我大明攻下了东吴,流球便成了大明的国土,将流球送给东瀛,便是割地裂土,我大明建国四十余年,从未出现过这等事情,此乃大明之辱。”

“能否攻下东吴还不好说,大哥未免想的太多了吧。”朱高燧和朱高熙的关系最好,二人好的跟穿一个裤衩一样,自然向着朱高熙说话“大哥若是以割地为耻的话大可以在攻下东吴之后不承认此事,如此我大明便没有半分损失了。”

朱高燧的想法很合胡言的胃口,胡言就想这么干来着。

可朱高炽这回更不愿意了“我大明乃是礼仪之邦,诚信乃是我大明的立国根本,三弟你年龄尚小,不知一国之诚的重yào

……”

朱高炽虽然为人谦和,但却也有些腐儒之气,有点属于读书读傻了那种,喜欢钻牛角尖,这也是朱棣为什么不太喜欢朱高炽的原因,朱高炽的思想教育课还没上完,便让朱棣打断了。

“胡老弟,你有何高见。”朱棣既不想将流球岛拱手送给东瀛,也不想失掉大明的诚信,便问向了胡言。…,

胡言是赞同朱高燧意见的,刚要开口,之前那个报丧的小校又进来了。

“你今天挺忙的啊,辛苦辛苦。”胡言给那个小校倒了杯水,等着这小校继xù

报丧。

不过这回这小校可是报喜来了,说门外你水匪的头领求见,想要投奔大帅。

朱棣这回可乐坏了,头疼好几天没法解决的水匪问题人家居然送上门儿来了,牙缝里二斤牛肉终于算是剔出一半儿来了。

水匪前来谈判的人有两个,一中年文士,还有一个大冬天穿着单褂子的白面汉子。

中年文士一看就是饱读诗书的博学之人,打扮的跟北大副教授似的,见到帐中的武将一点也不发憷,那个白面汉子就更是不在乎了,大大咧咧的,满身匪气,就他这个形象的,跑到监狱门口溜一圈,保准儿有狱警冲出来端着机枪冲他扫射,备不住还有性子急的扔个燃烧弹什么的。

“在下蒯越见过王爷,这位是我水寨三寨主浪里白条张顺。”蒯越不卑不亢,冲着朱棣微微行了一礼,那张顺身上更是江湖气十足,只是冲朱棣拱了拱手。

朱棣原本还想要本着脸给俩人一个下马威呢,但一听那蒯越的名字便改变了注意,急忙起身将蒯越扶了起来“阁下可是荆州名士蒯越蒯异度?”

蒯越在荆州也是有一号的人物,朱棣自然听过,一向礼贤下士的朱棣立马便命人赐坐,张顺也跟着沾光了。

朱棣拉着蒯越的手,一副求贤若渴的样子,问道“蒯越先生乃是荆州名士,如何沦落成了水匪。”

蒯越还没来的急说话,旁边的张顺便拍着椅子腿道“怎么说话呢,什么叫沦落成水匪了,当水匪有什么不好。”

朱高燧撇嘴道“水匪好还要来投奔我们,是害pà

以后当水鬼吧。”

“你说什么!”张顺腾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拳便打向了朱高燧的胸口。

不过这一拳刚挥出去,却被一只大手抓了正着,接着那张顺便被一股子巨力给扔出了帐外。

出手的自然是吕布,有吕布在张顺哪有张顺伤人的份儿。

“有点意思啊……”张顺从帐外冲了回来,出了胳膊上有点擦伤之外,倒也没什么大事儿,显然吕布已经留手了。

张顺吃了亏哪肯轻易罢休,挥舞着拳头又像吕布冲了过去,不过他还是没能逃出被扔出帐外的命运,这么一连四五回,张顺算是彻底老实了,坐在椅子上不再吭声。

蒯越跟朱棣趁着这个功夫已经谈的差不多了,胡言也知dào

那群水匪的身份,水匪的大寨主乃是甘宁甘兴霸,二寨主是张顺的哥哥船火儿张恒,三寨主就是张顺了,对于这种组合胡言已经见怪不怪了,但对于他们真zhèng

的目的胡言还是持怀疑态度的,万一要是像胡言知dào

的那个历史里的黄盖一样是假投降真偷袭怎么办?

道衍跟胡言有着相同的担心,跟那蒯越要起了投名状。

这时胡言突然站起身来冲朱棣道“王爷,此番那东瀛和水寨投名状之事交给我去处理怎么样,把准儿把事儿给你办顺当了。”

朱棣闻言自是大喜,胡言到现在还没帮着自己干过正事儿呢,既然胡言将此番的事情揽了过去,朱棣当然求之不得。

诸事一定,众人将张顺和蒯越送出帐外,刚来到江边,那张顺忽然一脚踹向了吕布的腰眼,二人离得的太近,吕布根本没反应过来,觉得腰间吃痛的时候,张顺已经脱的光溜溜的钻进了水里,正踩着浪向吕布大喊道“傻大个,你可敢来水里跟我打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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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四章 猪大肠刺身

既然胡言要答yīng

去处理东瀛的事情,那就不能再把觉睡到惨无人道的地步了,平日里晌午才起的胡言,今儿连中午的回笼觉都省了,一大早便骑着马直奔丰臣秀吉所说的谈判地点了。

东瀛人是好意还是歹意胡言不敢确定,所以这护卫肯定是少不了的,赵云自然跟着,胡言本想着把吕布也叫上的,不过那小子昨天水实在是喝的太多,而且还都是江里的凉水,这时候估计还捂着肚子在床上哼哼呢。

吕布也是,在水里你跟张顺置什么气,你俩差着一千多年呢,让人当李逵打了吧。

没了吕布单有一赵云陪着胡言还觉得不保险,身上绑点炸药好不好?

胡言有一哥们,有一会儿跟黑老大谈判去,就想学电视上往自己身上绑炸药来着,不过后来发xiàn

电视上的那种炸药实在不好淘换,人家急中生智,往身上围了一圈炮仗,而且还是白皮儿的那种,本来想着吓唬吓唬那黑老大来着,但还没等脱衣服,人家黑老大的烟头就按在那哥们身上了……

本身那哥们也听胡言的也不至于在床上躺三月,胡言让他买挂两千响的吧,他非买一万五的,炸的那叫一个惨啊,脑门都炸成呲花了……

胡言估摸就现在这个年代炸药也不好找,就是绑自己身上,到时候有事儿脱衣服一亮,人家丰臣秀吉也未必知dào

胡言身上绑的是什么玩意,万一丰臣秀吉也有叼厌倦的毛病怎么办?

所以最后胡言觉得自己还是轻装上阵的好,有赵云在胡言就不信万一谈崩了自己连个跑的机会都没有,当然即便是谈崩了,那东瀛人恐怕也不敢对胡言做什么过分的事儿,毕竟两国的国力在那摆着的,只要没有出门不带脑子的东瀛热血青年,胡言这趟出门应该还是很安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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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一艘巨大的三层木船上,东瀛历史上第一个真zhèng

统一了东瀛全岛的幕府将军丰臣秀吉正踩在凳子上满脸痴迷的眺望着海岸,他想要得到那一片广袤的土地,他野心已经不是一座资源匮乏的岛屿能够满足的了,他要以流球岛为跳板,进而掌控那一片令人着迷的沃土,就如中原流传的一句古话说的那样:这是得了屁想屎吃……

正当丰臣秀吉如此如醉的迷恋着海岸的曲线时,一名身着黑甲士兵突然出现在了他的身后“将军,信使已经回来了,大明人同意签署协议。”

丰臣秀吉很满yì

这个结果,脸上露出笑容来“那些大明人果然是识时务的,我们有了流球岛整个中原大陆便不再是奢望。”

丰臣秀吉收敛了笑容,冲黑衣甲士道“你去让大木君和山形君好好给雅蠛蝶子洗一洗澡,里面也搓一搓,明日我们要好好接待那个大明的谈判使者,说不定明日之后那个大明的谈判使者便会拜倒在咱们东瀛圣女的石榴裙下,哈哈哈……”

丰臣秀吉又笑了起来,明日的协议签订之后,只要帮着大明战败了东吴,那流球岛便会成为东瀛的国土,中原大陆,也将离自己越来越近。

第二日早上,整个东瀛战船上的人都忙活了起来,今日大明使者要来将流球岛送给东瀛,这件事情对于东瀛而言可是十分重yào

的。

战船上的厨师都是东瀛最好的,丰臣秀吉已经下令,要让大明的使者领略一下东瀛的饮食文化,而丰臣秀吉也已经早早的上了岸,亲自等待着大明使者的到来。…,

对于强国,丰臣秀吉一向尊重,当然这种尊重并不能影响到他那颗疯狂的野心。

远处的丘陵出出现了一个个的黑点,黑点越来越近,五十匹战马疾驰而来,沙尘漫天,为首的人是个白面书生,生的高大异常,伟岸的身姿遮天蔽日,丰臣秀吉一眼便已经确定了那个人应该就是大明使者了。

白面书生跳下马来,差点崴了脚脖子,踉跄两步,跳到丰臣秀吉跟前“我说老丰啊,你能不能不把谈判的地方弄的这么远,我骑了两天马,膀胱都差点颠掉了。”

丰臣秀吉仰头看着这个高大的青年,用大明的礼节行了一礼道“在下丰臣秀吉,不知阁下是大明军中何人。”丰臣秀吉迷恋中原文化,汉语说的自然十分流利。

高大青年自然是胡言了,胡言第一次被人觉得高大,心情自然大好,冲那丰臣秀吉一拱手“好说好说,在下便是号称京城银枪小霸王的胡言胡苟少。”

丰臣秀吉消息十分灵通,大宋诗会的事情他已经知dào

了,自然认得胡言“阁下便是曾作《水调歌头》的胡言大人,东瀛岛内都对您的诗作十分欣赏,能见到阁下是我荣幸。”

胡言也笑道“能见到丰臣将军我也很高兴啊,将军的海上舰队我可是如雷贯耳,竟然能将我大明的船队劫下来。”

丰臣秀吉表面恭敬,刚要说什么开脱借口,胡言却是又道“咱们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我听说将军为我准bèi

了贵国的美食,我赶了两天的路,路上净吃沙子了,咱们开席吧。”

“大人请上船。”丰臣秀吉一鞠躬,领着胡言便往船上走。

“将军还是走我后面吧,我要一不留神踩你脸上算谁的?”胡言大步流星走上船,丰臣秀吉两条小短腿紧倒腾了两步才追上来。

一上船胡言就闻到一股怪怪的味道,有点膻气,又有点像猪粪。

进了用餐的船舱味儿就更大了,都开始呛人了,但那丰臣秀吉却是浑然不觉,其他东瀛侍者也都没有什么反应。

“子龙,你闻到什么味儿没有?”是不是自己的嗅觉有问题了,胡言问了问跟自己一块进来的赵云。

赵云小声道“闻见了,他这饭堂是不是茅房改的啊?”

丰臣秀吉指着大桌自上几个扣着的银色罩子道“胡言大人,在下为了您的莅临光临特意准bèi

了几道东瀛贵族才能享用的美食。”

胡言就是想来蹭个生鱼片吃的,没想到人家丰臣秀吉还场面弄的这大,不由好奇道“这里面都有什么啊,将军如此神mì

。”

见得胡言好奇的面色,丰臣秀吉神mì

一笑,将那银色罩子缓缓揭开。

胡言打眼一看差点吐出来,怪不得老有股子猪粪味儿呢,原来那银色罩子是根猪肠子,你弄成九转大肠我都不骂人,你弄生的一整根儿盘这干嘛,还血呼淋拉的。

胡言忍着恶心等丰臣秀吉解释,却见丰臣秀吉吞了口口水道“这是东瀛的美食之一,猪大肠刺身,只有东瀛皇族才可以享用,请大人品尝一下。”

丰臣秀吉说着,拿筷子把那一坨大肠的大肠头挑了出来,那意思是让胡言整根嘬。

“将军……呕……客气了……呕……将军先吃……呕……我稍微有点晕船……呕……”胡言实在是有点忍不住了,身后便赵云本身是个定性挺高的人,这时候也跟胡言一样直犯恶心。…,

丰臣秀吉见胡言不太喜欢第一道菜,便又将第二道菜的银罩子给揭了开来。

胡言没敢仔细看,就看见了一个带着血和青色血管的圆球,圆球上了一根管子还扎住了,里面是一汩淡黄色的液体。

丰臣秀吉指着盘子里的东西道“这是羊尿(sui)泡刺身,味道十分鲜美,请大人品尝。”

胡言的胃已经有些痉挛了,赵云也是憋的满脸通红,估计今儿的早晨饭已经回到嗓子眼里了。

丰臣秀吉还想往下介shào

,胡言赶紧把他拦住了,虚弱道“将军,我晕船实在利害,咱要不先别吃饭了。”

丰臣秀吉很尊重胡言,胡言既然不想吃,他自然不会强求,拍拍手,那些巨大的盘子就被撤了下去。

得亏那些菜上银罩子还没揭开,不然胡言今儿非得把胆囊吐出来。

“大人既然现在没有食欲的话,那便先看一段歌舞吧,由我们东瀛的剩女亲自为大人表演。”丰臣秀吉又一拍手,两个护卫便架着一个身穿红衣的女子走了出来。

丰臣秀吉介shào

道“这位是我们东瀛的圣女雅蠛蝶子,这两位是圣女的追随者,东尼大木君和山形健君。”

胡言两步冲到圣女跟前,一把就拉住了那个叫山形健的追随者的手“毕老师!你是毕老师吗,快来人啊,别让毕老师给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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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水寨

胡言可能是真认错人了,人家那个圣女追随者叫山形健,跟毕老师一点关系的也没有,胡言还觉得旁边那个大木像唱歌的呢,不过也没敢认。

胡言的目光最后放到了那个叫雅蠛蝶子的圣女身上,长得到还成,就是个头小点,反正要是韩信张她这么个头,估计当初钻人裤裆的时候溜达着就过去了。

“胡大人,接下来就由雅蠛蝶子为您跳一段我们东瀛的民族舞蹈。”丰臣秀吉一拍手,音乐就响了起来。

什么曲调胡言不知dào

,听着就跟鬼子进村似的,那雅蠛蝶子的舞蹈跳的挺激烈的,跳到一半的时候身上就光剩个屁股帘子了,而且还一边跳一边往胡言身上蹭,蹦蹦跳跳的从胡言裤裆地下来回钻,又好几回差点把胡言撞成不孕不育。

胡言赶紧让丰臣秀吉把音乐停下来,看个舞蹈这还冒着断子绝孙的危险呢,胡言觉得自己得上少林寺学个金钟罩铁布衫什么的才敢继xù

往下看。

丰臣秀吉见胡言似乎也不太喜欢圣女的舞蹈,只得使出最后的杀手锏了“没有让胡大人尽兴是我们的耻辱,为了补偿胡大人,雅蠛蝶子自愿为胡大人展示我们东瀛最高等的饮食文化——女体盛,我相信胡大人一定会喜欢的。”

“行吧……”胡言勉强答yīng

了,今儿本想着来蹭顿海鲜的,没想到一来给弄了堆肠子——这个时代的女体盛别再是吃人肠子,人家东瀛圣女洗把干净了躺那你说自己是吃还是不吃?

“女体盛的食材可是由胡大人自己选择,胡大人想吃什么我们马上就去准bèi

。”女体盛就是把女子的身体当桌子,其他的跟平常吃饭倒是差不多,想吃什么胡言可以自己点。

胡言琢磨了半天,道“这大冷天的吃点火锅吧。”

一顿饭下来胡言吃的很满yì

,就是不知dào

为什么那东瀛圣女似乎有点不舒服,好像是八级烧伤吧……

吃完了饭,就得干正事儿了,胡言出了要把那个丧权辱国的条约签了之外,还得跟丰臣秀吉把入江的时间定下来,以及在双方合zuò

之后东瀛要负责对大明的水军进行训liàn



这些事情的细节都商量好了,又到饭点了,胡言还想吃顿女体盛来着,就是那个东瀛圣女实在是坚持不住了,最后只能吃了点生鱼片垫吧垫吧。

胡言离开后,丰臣秀吉让人把猪肠子端了上来,一边嘬着一边往下布置任务。

副将织田信长也挑了根羊肠子边嘬边担心道“那个叫胡言的人大人觉得是否可信,若对方是是诱敌深入之计我们该如何是好。”

丰臣秀吉笑着把猪肠子咬断,道“应该不会,他们中原人自诩为礼仪之邦,诚信治国,为了一个荒芜的流球岛绝不会做那种出尔反尔的事情的,当然,对于你说的那种事情我们也不能不防,但只要我们的战船与江岸保持一定距离的话,那些大明的旱鸭子即便对我们心怀不轨也是无计可施的。”

“将军英明,还是将军考lǜ

的周全。”织田信长恭敬道。

丰臣秀吉点点头,冲织田信长道“把那羊腰子递给我……”

胡言回到南征军大营,还没来得及见朱棣,便跟着几个水匪去了甘宁的水寨。

来接胡言的是水寨的三寨主,浪里白条张顺,这小子水下功夫没的说,吕布都让他差点按水里淹死,就是脾气差了点,胡言上船之后一句话也不说,就自己抱着坛子酒干喝。…,

胡言没话找话道“三寨主挺白啊……”

人家张顺不搭理他。

胡言又道“听说张寨主能在水里不吃不喝憋一个星期?”

张顺还不搭理他。

胡言还不放qì

“张寨主有媳妇了没有,没有我给你介shào

了一个,要什么样的都有,屁股大好生养的喜欢吗?”

张顺被胡言给弄烦了,把手里的酒坛子扔给胡言,那意思让胡言来一口。

胡言往酒坛子里一愁,发xiàn

里面还有几条小鱼儿,小鱼虽然没死,但被酒味儿一呛都不怎么动弹了,一股子腥气味儿比酒味儿还大。

要是原来胡言指定不喝,但见识过猪大肠刺身之后胡言觉得张顺给自己喝养着活鱼的白酒已经很给面子了,仰头和一口,一条牙签似的小鱼就顺着胡言的嗓子眼变成了米田共的预备役。

张顺见胡言喝了自己的酒稍微一愣,然后一把搂在了胡言的肩膀上,大大咧咧道“没想到胡大人还是个性情中人啊,能喝咱的酒,就是咱的兄弟,不跟那天那个老头似的,跟死人一样,什么话不说,给他酒喝吧,他不喝还冲你淫笑,笑的你发毛。”

张顺说的是贾诩,跟水匪要投名状的事儿就是胡言让贾诩去办的,贾老头可是个老阴人,浑身带着一股子冷气儿,看来水匪都受不太了。

喝了张顺的酒,张顺的话匣子就打开了,张顺虽然性子直脾气暴,但人还是挺热情的,这也是最纯正的土匪性子,拿你当兄弟了,什么话都往外说,特别是喝酒以后,就连甘宁怕老婆这事儿他都给捅出来了。

船行了一个多时辰,七拐八拐钻了不少的芦苇荡子,胡言终于见到了水匪的老窝,水寨的规模比胡言想象的要大,水匪人数也比自己估计的要多,除了不能站人的地方基本都是人,有喝酒的,有赌钱的,有在水里比试拳脚的,还有光着膀子的女水匪……哦,男的啊,胸肌练的真结实。

刚进水寨,胡言便听到一阵粗犷的笑声,一个满身疤痕的,腰挎一张长刀的汉子走了出来。

不用问,这一准儿是那怕老婆的甘宁甘兴霸了,自己要给他提怕老婆这事儿,胡言估摸着那甘宁能拿腰上的大刀片子把自己给劈了。

贾诩也走了出来,他正跟一个穿夹袄的汉子说着话,看那汉子的模样给张顺有八分相似,不用说,这一准儿是跟张顺有两辈子缘分的船火儿张横了。

蒯越也在,他旁边的两个人看着没什么匪气,反而有股子军人的血气,定是那蔡瑁和张允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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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六章 成人礼

“大哥,人我给你们带来了,哈哈,这也是性情中人啊。”张顺拉着胡言上了岸,笑着冲甘宁道。

甘宁一拱手,爽朗道“在下甘兴霸,见过胡大人。”

既然进了土匪窝,胡言也把从大宋学的那个文人身段放下了,大大咧咧道“甘寨主的名头咱也是知dào

的,崩客气了,我这管家给你谈的怎么样?。”

贾诩点头道“门下已经和甘寨主将招安之事谈妥了,就等东瀛那边的消息了。”

胡言道“那边也没问题了,后日他们的船便要入江,到时便仰仗几位寨主了。”

张顺拍着胡言肩膀道“放心吧,凭咱兄弟的本事对付几个东瀛人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张横也点头“那些东瀛人虽然也擅长水战,但那是海上,这长江里可不比海面宽阔,水急弯儿多,还不是任我们收拾,不过在下可听说那些东瀛人手上可扣了一些大明军士,我等若是上船拼杀,误伤恐怕是不可避免。”

胡言往张顺胸口上比划道“在这个高度以下的一律别给他留活路,这个以上的砍人的时候问上一句,差不多就能把误伤降到最低了,对了,那船要能少破坏就尽量少破坏点,咱们也不富裕不是。”

胡言的无赖性子比较合水匪的脾气,所以等众人把事儿商量完以后,甘宁等人就舍不得胡言了,非要把胡言留下好好喝一顿,而贾诩蒯越等人则是乘船回了南征军营中。

水匪们是想留个人质在手里,胡言这心里自然明白,并不点破,晚上跟没事儿人是似的跟土匪喝了天昏地暗,胡言是真没想害这群水匪,心里干净,自然也就不怕当这个人质。

第二日胡言也是在酒肉堆里吹着牛皮过去的,而第三日,所有的酒便都被放回了窖里。

甘宁刚土匪之前也出身军中,他手下的这水匪虽然平日里与普通水匪差不多,酒肉皆是不离身,但真要去办正事儿,酒却是要禁的。

夜里,水寨中的小船尽数出动,胡言也被一个头领载着出了水寨。

水匪们驾船的技术一流,再加上又是顺溜而下,行进的速度自然不慢,时间不长,便与岸上贾诩所率的部队接上了头。

贾诩的所率的部队是胡言和丰臣秀吉商量好的接应部队,而暗处还有一股由徐庶率领的部队。

贾诩的部队即是和丰臣秀吉接头,又是给水匪领路,只要两者接上头,水匪就准bèi

干活了。

为了给丰臣秀吉和贾诩接头的时候弄出点动静,好给水匪报信儿,胡言还给双方设计了个暗号。

丰臣秀吉的船队逆流而上缓缓驶来,见岸上有火光,船上便立马有人高声喊道“天王盖地虎!”

岸上的贾诩听到了声音,便捅了捅赵云,赵云涨红了脸憋足了气,也扯着嗓子大喊“……小鸡炖蘑菇!”

暗号对完了,水匪也就知dào

买卖来了。

“兄弟们都给我把招子放亮了,过了今儿晚上咱就吃官粮了,别给咱寨子丢人,让他们好好kàn

看咱的本事,抗的住冷的给我下水,扛不住的给我把穿划的有劲儿头点,别出动静,小心靠近!”张顺猫在船上,低声叮嘱一句,便跟个黄鳝似的下了水,直取东瀛战船。

其他水匪也是如此,无论是下水还是在船上的都没有半分动静,胡言在远处借着月光看着,终于明白为什么自己军中的船为什么丢的那么利索了,得亏当初甘宁已经怀了招安的意思,否则就南征军里的那点船还真不够他们祸害的。…,

面对游鱼一样的水匪,东瀛人却浑然不觉,直到有水匪爬上船去,开始收割性命的时候,才有人发觉过来。

张顺已经浑身湿透,在月光的照耀下本就惨白的身子更是镀上了一层银光,如同水鬼一般穿梭在人群之中,手中匕首轻轻一划,便有一个东瀛士兵殒命,

张衡平日里看着跟个斯文败类似的,但一下到水里却狰狞尽显,一点斯文的样子都没有了,他带领着十几个水匪穿梭在船底,也不知是用了什么办法,一艘小些的战船竟然在他的身姿游移下被凿穿了船底,开始迅速下沉。

“是谁在攻击我们东瀛的战船!”丰臣秀吉咆哮着,他甚至都不知dào

这一波的攻击来自哪里。

“取你性命者,甘兴霸也!”巨大的铁钩被抛上了甲板,随即一个健硕的身影爬上了战船,在丰臣秀吉眼中胡言已经是高大威猛了,而甘宁则像是东瀛神话里的战神一般。

甘宁将腰间巨刃抽出,猛的一挥,手起刀落,围上来的黑衣甲士便连带着身上的铠甲被砍成了两半,鲜血混合着内脏肠子洒了一定。

丰臣秀吉吞咽着口水,一杆长戟被他抓在了手里,向着甘宁冲了过去……

水下,张横和其他水匪继xù

对东瀛的战船进行着破坏,越来越多的战船开始漏水,张横忽然将头露出水面,大喊道:“着陸船を逃した必要があります。”(船要漏了,快上岸去!)

张横一喊,其他水匪也喊了起来,已经被剧烈摇晃的船身和船底撞击声逼疯的东瀛人以为是丰臣秀吉的命令,纷纷驾驶着战船向岸边靠近。

一靠到岸上,船上的士兵都纷纷跳下船来,而岸上早已虎视眈眈的大明军队也如饿虎扑食一般冲杀了过来,徐庶率领的军队也已经增援到位,这些士兵都会大明的精锐,他们这些日子可是憋了一口气,虽说暂时无法适应在水上作战,但在岸上却个个都是杀虐的好手。

东瀛人的总兵力一共不到两万人,胡言为了以防万一给朱棣要了七万人的精兵,再加上那些东瀛都慌忙上岸,二者交兵之下,东瀛人自然不成对手。

月下,赵云和吕布如杀神一般纵横在人群之中,一枪一戟迅速收割着人命,吕布的勇猛自不用说,这世间怕是还未有可以与之匹敌的猛人,而赵云则是逐渐成长了起来,无论是武技还是心性都已经日趋成熟,这一战的鲜血便成了赵云名将之路上的成人礼。

江中,胡言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总算是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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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七章 蒋干入江东

胡言上岸的时候大明的军队正在处理战场,水上的战船也被水匪们给控zhì

住了,因为有胡言先前的叮嘱,所以东瀛战船受到真zhèng

破坏的不多,修修补补一番还能使用。

甘宁提着一具无头尸体扔到了胡言跟前,看穿着应该是丰臣秀吉。

“甘宁幸不辱命已将敌将斩杀,只是敌将头颅掉入了水中。”甘宁满身是血,那丰臣秀吉个头不高,喷血量还是挺足的。

吕布拿方天画戟挑了挑那尸体,笑道“这便是那个丰臣秀吉?但这尸体没了头颅,我们该如何确定,若是甘将军弄了个旁人的尸体充数,岂不是死无对证。”

吕布前几天被张顺灌了几口水,心里自然有些怨恨,对甘宁也没什么好感。

张顺大怒道“你说什么,可敢与我入水再战上几个回合。”

吕布哼了一声,陆上他自是不怕张顺,但在水里却是十个吕布也比不上对方了。

胡言出来打圆场道“几位先别动怒,此人到底是不是丰臣秀吉我自幼办法判断。”

胡言往丰臣秀吉尸体旁边凑了凑,略微闻了闻道“奉先不用怀疑了,此人正是那丰臣秀吉无疑。”

众人大奇,赵云拽着胡言衣服到“你咋知dào

的?”

胡言仰天长笑道“他身上一股子猪大肠味儿。”

……

此一战大明军共歼敌八千余人,俘虏五千,其余落水者不计其数,缴获大小船舶五十余艘,其中包括大明运来的十五艘大船。

船舶驶入逆流而上与朱棣回合,降兵则是直接北上,这些东瀛降兵胡言以后开黑煤窑应该能用的上,如果朱元璋有闲工夫攻打东瀛的话也可以发挥点作用。

甘宁交的这个投名状让朱棣甚为满yì

,朱棣当即便赐封甘宁为水军教头,训liàn

大明水军的人物便交到了甘宁手上,而蔡瑁和张允则为辅官。

经两三个月的训liàn

,南征军已经初具战力,水战交战不成问题,朱棣自大的毛病也犯了,整天拉着胡言问“我水寨壮否。”而且老朱还幻想着不战而屈人之兵,想以压倒性的兵力优势逼迫孙刘联盟投降。

劝降的人选正是蒋干,也不知dào

这哥们儿是从哪冒出来的,反正朱棣有了劝降对方的意思之后,这小子就毛遂自荐出来了,说自己跟周瑜是老同学,劝降的话自己去最好了。

历史上的那个赤壁之战开始与现实逐渐重合了起来,胡言估摸着蒋干这一去备不住就让周瑜给坑了,弄封假信回来,把蔡瑁他们给祸害了。

朱棣和曹操是一类人,虽然表面上看似待人真诚,但实jì

上却是生性多疑,蒋干要真弄封假信回来挑唆了曹操跟蔡瑁等人的关系,这训liàn

到一半的水军恐怕就得彻底报废。

大帐里面,蒋干正给朱棣扯着咸淡,夸耀自己口才是如何之好,定能劝降周瑜,而朱棣也是听得津津有味儿,不时捧上一两句,就跟说相声似的。

朱棣拉着将干的手道“子翼,此番之事便交与你了,若是真能让那周瑜投降我大明,这头功便是子翼你的。”

蒋干挺胸抬头,雄纠纠气昂昂的,准bèi

要跨过长江了,而此时胡言却是突然从帐外跑了进来,交给蒋干了一封信,小声道“此信莫要让周瑜看到,想办法交给小乔。”

蒋干好奇道“这是……胡大人认得公瑾之妻?”

胡言嘿嘿淫笑道“仰慕,仰慕,只是仰慕而已。”…,

蒋干会心一笑,收了信件,便出账入江东去了。

朱棣也是十分好奇“胡老弟给子翼什么东西了,怎的如此神mì

。”

“没什么,只是一封跟周瑜之妻聊家常了书信而已。”胡言嘿嘿笑着,从怀里取出了个锦囊来,拍到了朱棣手上“我也给王爷准bèi

了一份。”

“哦,还有本王的。”朱棣仔细瞧了那锦囊一番,便要打开,却让胡言给拦住了。

胡言神mì

笑道“这锦囊现在打开了便没有用处了,待子翼劝降回来,王爷再打开也不迟。”

朱棣见胡言这般神mì

,便狐疑的将手中锦囊放入了怀中,搓搓手道“本王听说那周瑜之妻乃是江东第一美妇,胡老弟怎会与她有来往的。”

胡言脸上笑容更深,道“那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晚上……”

三日之后,蒋干让周瑜骂了一顿之后狼狈而回,不过这蒋干脸皮也是够厚,非但没有任何不好意思的表情,反而像立了大功一样,并且将一封书信交到朱棣手上。

朱棣拆开书信,勃然大怒,马上便命人将蔡瑁甘宁能人押入了大帐之中,欲要问斩。

那属性内容果然跟胡言猜测一样,是周瑜使的反间之计。

朱棣多疑,且最容不得别人背叛,还未等甘宁等人分辨几句,便要命人将其拖出问斩以正军心。

胡言知dào

这个消息后鞋都跑掉了才赶在几人问斩之前到了朱棣的营帐。

这时候张顺正破口大骂呢,先是骂朱棣本人,又骂朱棣他老婆,等快要骂到朱元璋的时候胡言赶紧把他嘴给堵上,大庭广众之下骂了朱元璋那就可是大逆不道了,但就这一条就够砍头两个小时的。

“胡大人我们是冤枉的,您得给我们伸冤啊。”蔡瑁已经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了,抱着胡言大腿就不松手了。

张顺瞪着蔡瑁骂道“你个没骨气的,他们要杀便杀,你求个屁饶,老子便是作了亡魂也饶不过那个大长脸!”

胡言踹了张顺一脚“你个口没遮拦的,嘴老实点,别什么都往外骂,一会儿骂了皇上我怎的救你。”

张横道“军师能救我们性命?可那朱棣已经信了蒋干带回的书信。”

胡言笑道“你们就把张顺的嘴管住就行了,其他交给我。”

蔡瑁小声对张顺道“张大爷,您别说话了成吗,您不怕事别害我们啊。”

“可是胡老弟来了。”帐中的朱棣已经听到了外面的声音,但他似乎已经下定决心定要斩杀这蔡瑁等人“胡老弟不用替他们求情了,若是这些人违背的是普通军规,我倒可以绕过他们,但本王最恨的便是叛徒,这几人本王定斩不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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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八章 胡苟少一气周公瑾

“我可不是给他们求情的,我只想提醒王爷一下,那日给王爷的锦囊,王爷可曾看了。”胡言进到帐中,呵呵笑着跟朱棣道。

朱棣一愣,这才一想起来,从怀中一摸,将那日胡言给的锦囊寻了出来。

胡言见那锦囊还在,总算是送了一口气,得亏这朱棣出身军戎,一身的军人之气,衣服不穿个仨月半年的一准儿不换,要是换的勤了,还不知dào

这锦囊跟哪泡着呢。

朱棣大开锦囊一看,锦囊中纸条所写内容竟是与今日发生之事一模一样,不由大惊失色,急忙命人将帐外捆成了麻花的诸人带到帐中,亲自为众人松绑。

朱棣的演技不错,一边给甘宁几人松绳子,一边垂泪道“本王中了那周瑜的反间之计,误会了极为将军,是本王之错啊,无论几位将军对本王有何怨念,本王甘愿受罚。”

“我等对大明忠心耿耿,外不敢有任何投递之念,此事绝不怪王爷,只怪那周瑜太过奸诈。”蔡瑁哭的上气儿不接下气儿,一半儿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另一半估计是吓的。

那张允也是与蔡瑁一般,哭的轰轰烈烈,而那张顺则是哼了一声,显然是觉得心中不忿。

甘宁道“王爷莫要自责,既然已经知晓此事乃周瑜所谓,下次防备便是。”

朱棣就坡下驴道“那周瑜果然狡猾,竟使这挑拨离间之计,险些让本王失了五位良将,本王不灭东吴便誓不为人,诸将听令,准bèi

战船,与本王诛杀周瑜小儿。”

众将领命,各自而去,朱棣拉着胡言手道“胡老弟神机妙算,竟能在三日之前便算出那周瑜会使用这离间之计,实在是令本王佩服。”

胡言谦虚道“你要看过《三国演义》其实你也可以的。”

……

为了不让甘宁诸将寒心,这朱棣可是下血本了,战船出动一多半,真的打算率领自己半吊子的水军跟周瑜大战一场。

胡言也准bèi

跟着朱棣去江上转转,说不定能看见周瑜长什么样,朱棣的水军虽然还没完全练成,但好在数量上足够多,应该不会出什么危险的。

刚到江边,胡言便被甘宁拦住了,甘宁拱手道“今日谢军师救命之恩,他日若是军师有用的着我甘宁的地方,甘宁万死不辞!”

言罢,这甘宁不等胡言说什么便转身离开了,而胡言也跟没事人似的上了战船。

“胡老弟,看我大明船队壮否。”登上了主战船,那朱棣看着江上浩浩荡荡的船队,身上的豪气又回来了。

“壮,相当壮。”胡言翻翻白眼,心道你刚才还差点杀了自己几员大将呢,壮毛啊。

南征军的船队气势磅礴而去,东吴那边的自然也早就发xiàn

,战鼓声起,一条条东吴战舰也迎面驶来。

与南征军不同,东吴的战舰数量虽然也不少,但大多是都是都是小型战船,跟南征军中的庞然大物根本无法相比。

朱棣心中已经有了轻敌的心思,但双方一交战到一起,朱棣就有点傻眼了,且不说大的战船在江中不如小船灵活,单单那湍急的江水和江中时不时出现的漩涡便让南征军的将士极为不适应,剧烈摇晃之下,连站都站不稳。

原本在浅水区训liàn

出来的成果也都被抛到了脑后,交战之下,竟然让东吴的几艘小船耍的团团转,船上的弓箭手也失去了准头,根本无法射中疾驰的东吴战船。…,

不过好在南征军的每艘战船之上都有几个水匪坐镇,所以那些想要夺船的东吴士兵才没有得逞。

眼前己方势头不好,朱棣急忙鸣金收兵,若不是朱棣还算果duàn

,这大明水军的检阅之战,恐怕便要损失惨重。

朱棣这边一收兵,东吴水军自是趁胜追击,直至快到江岸才停了下来。

“大明的旱鸭子,知dào

我们东吴水军的利害了吧,赶快滚混北方去,这江东乃是我们东吴的地盘。”东吴的战船上传来喝骂嘲笑之声。

而大明这边则是各个咬牙切齿,不过却也说不得什么,谁让他们打了败仗呢。

但有一人却是不曾恼怒,此人正是胡言,一来是胡言早就料到这个结果,二来是胡言没皮没脸惯了,对面再骂,胡言就全当没听到。

待那东吴军止住骂声,却听胡言大声道“东吴水军大都督周瑜周公瑾可在?”

对面有一人站到船头,回应道“在下便是周瑜,阁下是谁。”

胡言冲周瑜挥了挥手“在下名为胡言,字苟少,乃是一个浪荡公子而已。”

周瑜吃惊道“可是大宋诗会上一举成名的胡苟少?”

胡言呵呵笑道“正是正是,没想到大都督也知dào

我。”

周瑜拱手道“阁下的才气周某敬佩万分,不知阁下有何赐教。”

胡言又抬高了声调道“赐教不敢当,只是向公瑾兄问个事情。”

周瑜道“只要不是我江东军中之事,苟少兄随便问。”

胡言忽然换了一副表情,温情道“乔儿她还好吗。”

周瑜不明所以道“乔儿?苟少兄说的是谁,难道是贱内。”

胡言幽怨道“我说的乔儿还能是谁,乔儿没有向公瑾兄提到过在下吗。”

周瑜摇头道“贱内不曾提起苟少兄,苟少兄认得贱内?”

胡言叹了一口气“那都是在下年少轻狂时候的事情了,唉……乔儿他晚上睡觉还爱说梦话吗。”

胡言这话一说,无论是东吴军还是大明这边都安静了下来,估计他们已经感觉到胡言要讲点少儿不宜的故事了。

周瑜大怒道“苟少兄这话是什么意思。”

胡言不理他这茬,继xù

道“当年我送与乔儿的红肚兜她还带着吗。”

周瑜终于忍不住了“你到底跟小乔是什么关系,为何,为何,你会知dào

……”周瑜怒气冲冲,但这话还真不好问出口。

“我会告sù

你大多数女孩的肚兜都是红的吗?”胡言心里一笑,高声道“公瑾兄不要多问了,这是在下当年与令妻的一段糊涂事,是在下多嘴了,请不要为难乔儿。”

张顺与众水匪的口哨声响了起来,大明军中其他的军士也开始起哄。

周瑜脸都憋红了,大骂道“宵小之辈,你到底是谁,当年跟小乔发生了什么,快与我说来!”

胡言这时候则是冲周瑜摆摆手,遥遥一叹,冲朱棣道“王爷收兵吧,今日之战怕是没有结果了。”

大明的船队撤tuì

之后,周瑜还跟那跳脚大骂呢,但他又怕这是胡言之计所以不敢下令追击,只得生生的咽下了这口气。

回到大营,周瑜越想越觉得这事儿越觉得心烦,心中也更怀疑小乔跟胡言的关系,为了求证此事,这周瑜便休书一封,让小乔亲自前来,他倒要好好问问自己的妻子,她到底和胡言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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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九章 胡苟少二气周公瑾

“听说没有,咱大都督家里出事儿了。”自从那次江中一战之后,胡言周瑜外加小乔三个人的事情便成了江东军士茶余饭后的谈资,时不时的便被人提起。

“谁说不是呢,听说那个胡言生性风流,坏了不少女子的清白呢,咱大都督摊上这种事儿也是倒霉。”大头兵们无不对周瑜遭遇深感同情。

“我要是大都督啊,就把那个小乔休了,那种女人可配不上大都督。”有人愤愤道。

众人正说着,一个身着虎头铠甲的壮硕汉子挨个给这几个士兵的脑袋上来了一下,训斥道“不好好训liàn

,在这嚼什么舌头根子,赶紧给我滚蛋。”

“吕将军我们再也不敢了……您好好安慰安慰大都督,为了那种女人不值得。”众人一哄而散,临走的时候有人好心道。

“大都督的岂容你们来管,闲得慌!”壮硕汉子骂了一句,拉过了一个中年文士,搓手道“子敬先生啊,大都督那边怎么样了,谁家出这种事儿都不好过,你可得让大都督想开了啊。”

鲁肃白了那壮硕汉子一眼“没影的事儿你瞎传个什么劲儿,小心大都督俺扰乱军心之罪处罚你,有闲空的时候多看看兵书,我给你的《孙子兵法》你都看过了没有!”

壮硕汉子挠头道“我现在字儿还没认全呢,崩说看兵书了,不过上面的画倒挺有意思的,你再给我弄几本吧。”

“孺子不可教也。”鲁肃一挥袖子,骂了一句,进了大帐。

帐中周瑜正在喝闷酒,见得鲁肃来了,便将个酒杯递了过去。

鲁肃叹了口气,安慰道“大嘟嘟莫要为一个女人伤了身体,若是都督要再娶,肃可当个媒人,你看我妹妹怎么样,别看今年四十多了,但长得也还水灵着呢……”

……

南征军大帐里头,今儿是格外的热闹,除了有练兵任务的将领之外,其他闲下来的人都围在了胡言旁边,听胡言讲年少轻狂的故事。

胡言从月黑风高的晚上,一直讲到了生我养我的地方,反正上辈子看毛片的经验的都用上了。

讲到高潮的时候下面还有叫好的,张顺更是蹲到了桌子上,一边吹口哨,一边听胡言瞎扯。

当然,谁也不觉得这事儿是真的,就图一个乐呵。

也有深谋远虑的,比如那道衍,这和尚六根可不怎么清净,听说胡言要讲黄段子,第一个搬着小马扎跑这等着的就是他,属于那种庙里一下雪,就嘱咐小和尚给对面山上尼姑庵的师太送棉袄的主。

道衍小口的吸溜着杯子里的热茶,笑眯眯道“胡大人的风流韵事实在是令贫僧佩服,只不过此事八成是假,想必大人是有其他目的吧。”

胡言乐道“还是道衍大师了解我啊,大师年轻的时候看来积累过丰富的经验,不然怎么可以找到我的漏洞呢。”

道衍摆手谦虚道“贫僧就是跟几个师太……胡大人还是说正事儿吧。”

胡言从怀里掏出了两封信道“诸位看看吧,上面这封跟子翼(蒋干)上次入江东时候带过去一样,下面这一封是我刚刚命人带给周瑜的。”

众人都十分好奇,纷纷去抢那两封信,张顺手快,一把抄到了手里。

“念念,看都写了什么。”众人齐声道。

张顺拆开信封,吸了口气,喝了口水,可能觉得还不够,又喝了一口。…,

众人大急“别墨迹赶紧念!”

张顺苦着脸道“不认字儿……”

张横一肩膀把张顺抗开,冲张顺骂道“小时候让你多读点书,你就是不听,现在用着了吧……我也不认字儿,谁给读读。”

徐庶把第一封信接了过来,念道:“朝思暮想的乔,在那个情O初开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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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都督,我们在江上发xiàn

了一艘大明的战船,船上射过了一直箭,箭上绑了一封信。”周瑜还在喝闷酒,忽听小校来报。

周瑜书信,挥退了小校,只见信封上写道“公瑾兄亲启。”

周瑜嗤笑一声,咬牙切齿道“那个混蛋又耍什么花样,又来气我周瑜不成,哼,我周瑜岂会中你的奸计!”

周瑜已经基本快要冷静下来了,他早已料定,那日船上之事,定然是胡言故yì

来气自己的。

周瑜调整了一下心情,将信打开,细细的读了起来:

“公瑾兄今日可好,当日战船之上人都嘴杂,在下实在不愿让太多人知dào

在下与令妻之事,所以当时才闭口不言,公瑾兄莫要责怪,其实在下与令妻的关系甚为简单,只是嫖客与小姐之间的金钱关系而已,何为嫖,钱与性结合罢了,在下与令妻之间的关系仅此而已,绝无其他私情,若是公瑾兄不信,可亲自询问乔儿,问问在下是否与令妻之间有钱与性的关系。”

书信读罢,周瑜大怒,拍案而起道“来人,去问问夫人到军中了没有!”

一小校进账道“夫人刚到,还未来得及通报都督。”

“去……去把她给我叫来!”周瑜觉得自己胸口有点发闷,大喊道。

未及多时,一个貌美少妇进得帐来,此女虽然梳了个妇人发髻,但年纪却是不大,模样也甚为清纯,见到爱妻已至,周瑜心中倒是平静下来了下来,温柔道“乔儿赶路可曾累了。”

小乔娇嗔道“还不都怪你,让我来军中作甚,路上泥泞,怎能不累。”

周瑜耐着性子道“若无要事,如何敢惊动妇人,妇人,我有一件重yào

的事情要问你。”

小乔依在周瑜怀中,皱了皱鼻子道“相公有事儿说就好了……唔,相公你身上都臭了,怕是多日不曾洗澡了吧。”

周瑜尽量心平气和道“乔儿可与那胡苟少有过钱和性的关系?”

小乔疑惑道“胡苟少?钱和性(信)的关系?对,有过的,相公如何知dào

的。”

周瑜听罢,脸色都憋成了酱紫色,指着小乔口不能语,半晌之后才道“你个荡妇……”话未说完,一口鲜血便从周瑜的嘴里喷了出来……

……

三日之前,江东建康。

“夫人,军中来信了。”周瑜府邸之中,一个丫鬟兴奋的跑到小乔跟前。

“咦,这不是夫君的信啊,会是谁的呢……怎么还有一文钱。”小乔疑惑的打开了信封,只见信上道:

“朝思暮想的乔,在那个情O初开的年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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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装修,跟拆房似的,也不知dào

那几个装修工学的是不是爆破专业……

第一百七十章 将计就计

纸永远包不住火,哪怕是用卫生巾包的,周瑜病重的消息很快就从东吴的军中传了出来,朱棣听到这个消息乐了三天三夜,白天议事的时候他那嘴还抽抽呢,得亏军中没有女眷,否则别人都不知dào

他晚上干什么了。

自所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继周瑜病重的好事儿传出以后,又有一个好消息传来了,说是有一位荆州名士给朱棣出了个防止军中将士晕船的好办法。

不用问,来人正是庞统,用铁索将船连起来的提议朱高熙也提过,只是当时是为了防止水匪偷船,后来因为甘宁等人招安的事情,朱棣就把这茬给忘了。

胡言找到朱棣的时候庞统的人已经没影了,而朱棣则是又犯了自大轻敌的毛病,根本不把别人的劝阻当回事儿了。

“王爷忘了之前世子的担忧吗,倘若对方使用火攻,我南征军如何应对,恐怕到时候就要全军覆没了。”胡言可不想跟着朱棣一齐让人当成烤鸭吊起来烤,自己必须得阻止朱棣。

朱棣毫不在意,摆手道“胡老弟多虑了,那火攻之计必须借助风势,这些天正是倒春寒,刮的是西北风,若对方真的用火攻,被烧的便是他们自己。”

天气是火攻的先决条件,现在南征军的位置处于上风口,对方用火攻的话,朱棣自是有恃无恐。

朱棣见胡言还不放qì

,便又道“胡老弟的担心本王心里明白,但那连环船本王却也是不得不用的,那周瑜病重,东吴军没了主心骨,必然大乱,正是我南征军发动攻击的最好时机,这是本王坚持发动进攻的第一点原因,二则是天气转暖,我大明军士皆是北方之人,天气上本就不太适应,若是是长时间在江南驻军的,待天气逐渐转暖,各种疾病恐怕就要蔓延起来,若是军中出现了瘟疫,对我大明而言更是灭顶之灾,现在军中已经有人患病了,胡老弟应该知dào

,而第三点是最为重yào

的。”朱棣叹了口气道“我们粮草已经不足以支撑太长时间了,大宋虽然富庶,但大多数的财富却是集中在百姓手中,高炽前日去向那些世家征粮,那些世家自持底蕴深厚,竟然一点面子都不给,仅仅征得了几百担粮食,而我大明连年征战,早已没了多余的粮食,如今粮草不济,本王自然不得不抓紧时间了,若是再拖上些时日的话,等断粮之时,我南征军必然要退军,所以,这一战,本王等不得啊。”

“那就撤兵算了,总比弄个全军覆没的强啊。”胡言还想劝上几句,但朱棣心意已决,便只能在心里嘀咕了。

朱棣跟曹操一样,认定的事情便不能改变了,胡言见再说无用,只得退出大帐。

回了自己的营帐,胡言把贾诩和徐庶都叫了过来,将自己心里的顾虑和二人说了一番。

不过二人的想法却是跟朱棣一样,认为现在挂的西北风,对方用火攻的话烧的只能是自己,根本威胁不到南征军。

徐庶拍着胡言肩膀,觉得胡言是多虑了“苟少啊,你是不是想多了,这时候哪来的东风,还恰巧让东吴的人赶上了,若是有此等的运气,我们直接撤兵就是了。”

胡言摇了摇头,徐庶道“元直,你师从水镜先生,而水镜先生乃是阴阳大家,我虽不太相信什么法术,但你师门之中是否有传说中的呼风唤雨之术。”…,

这个时代虽然跟胡言知dào

的那个历史不一样,但法术之类也应该是不存zài

的,毕竟那些玩意太过虚无缥缈,不过胡言连穿越这种事儿都遇上了,那呼风唤雨之类的法术到底有没有胡言还真不敢确定。

徐庶被胡言问的一惊,拍着脑袋道“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来了,老师的那本《奇门遁甲》上倒还真有关于呼风唤雨的记载,我倒也曾翻看过,只是那种法术太难修liàn

,老师他也不曾练成,所以我只当了个异事来看,苟少兄见到过练成之人?”

“目前还没见过。”胡言摆手道“但这不说明没人练成过,若是真有,此番一战恐怕万事皆休。”

徐庶道“不会吧……苟少你会不会太过杞人忧天了。”

“元直可知dào

那诸葛孔明。”求风这么高科技的法术应该就只有诸葛亮能会吧,虽然胡言的所在那个历史里后世将求风之术归结在了诸葛亮会看云识天气上了。

徐庶猛地起身道“苟少说的可是卧龙先生……若真是那人的话,那求风之术还真有可能,那人的天资当世无双,我师傅曾将那《奇门遁甲》借给过他,以那人的天资还真有可能修成了求风之术!”

“真要如此,咱只能是当烤鸭的命了,元直,你去弄点甜面酱来,到时候蘸着吃。”朱棣不听人劝,胡言是没办法了。

这时候刚才一直没说话的贾诩却是缓缓道“公子是不是已经认定东吴一定会使用火攻之术”

“八九不离十吧,对方想要以少胜多,这应该是目前来说唯一的办法了。”谁让咱看过《三国演义》呢。

贾诩道“既然公子认定对方会用火攻,门下觉得咱们倒是可以将计就计。”上次周瑜的挑拨离间计就让胡言提前预测到了,所以贾诩觉得胡言的预测还是比较靠谱的。

“将计就计……好办法,老贾你不愧是我的狗头军师!”贾诩一说,堵在胡言前面的路便豁然开朗了起来。

与此同时,黄盖那里也跟胡言知dào

的那个历史重合了起来。

据周瑜阵中探子的可靠消息,那周瑜在接到胡言送去的书信之后性情大变,经常有辱骂殴打帐下大将的情况,凡是遇到与他意见不合之人,便要治个扰乱军心之罪。

东吴老将黄盖与周瑜在一次作战会议上便起了冲突,周瑜大怒之下便要斩首黄盖,但因黄盖乃是三朝元老,所以才网开一面,没有将其斩杀。

那黄盖虽是逃脱了死罪,但却不曾免了活罪,在经过周瑜一番捆绑、鞭打、滴蜡之后终于起了反心,打算在三日之后带领手下投降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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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装修还在继xù

,钻一天了,跟拆迁办似的。

第一百七十一章 羽扇纶巾

南屏山上,一座巨大的祭坛在军士的搭建之下迅速成形,一个身着道袍的高大男子正在坛中做法。

这人左手摇铃,右手持剑,口中念念有词,而他周围则有百余人手持旌旗不断移动着脚步,似是在帮着道袍男子做法。

祭坛之下,周瑜眉头紧锁坐在那里,他身旁则有三人相伴,其一者,双臂垂膝,两耳如蒲扇一般,其二者面如重枣,美髯过胸,其三者豹头环眼,横眉立目,皆是异于常人。

周瑜脸色有些发白,显然那天喷的血有点多了,表情则是甚为紧张,眼睛死死的盯着祭坛之中身着道袍的青年。

那大耳汉子道“都督切莫要太过担忧,军师早已立下军令状,定然能够将那东风求来。”

周瑜摇头道“这东风关乎到你我双方的存亡,我如何能不担忧,若是求风失败,江东之地恐怕便要落到那大明朱家手上了。”

豹头环眼的汉子不耐烦道“你担心又有个鸟用,这风能求来便求来,求不来还能强求不成,不过,俺那军师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办这点小事儿自当是手到擒来。”

“最好你那军师能把风求来,否则我那老哥哥这打恐怕就白挨了。”吕蒙走了过来,向周瑜禀报道“黄将军已经准bèi

好了,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周瑜点了点头,刚要说话,却是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小乔闻声端着汤药从帐篷里走了出来,一双嫩手不停的给周瑜垂着后背。

“多谢夫人了。”周瑜想去拉小乔的手,小乔却是忽然把手收了回来,把汤药递给吕蒙之后,便又回了营帐里。

周瑜面色尴尬,冲三人解释道“闹了点小别扭。”

“了解了解。”仨人都拱手赔笑,这个时候的人最不能受刺激,谁家还没摊上过事儿啊。

周瑜收了笑容,狠狠的看着江对岸,而此时,那祭坛中的道袍人却是忽然一声大喝“风神将至,都督可让黄将军渡江,切莫耽误!”

“全体将士听令,登船迎敌!”周瑜闻言大喜,挣扎着站起身子,下命令道“子明,你扶我上船。”

吕蒙扶住周瑜担心道“都督的身体恐怕经不住江中的风浪,都督还是留在岸上看我等杀敌吧,那胡言的首级我吕子明定会取来送与都督。”

周瑜挣脱吕蒙,踉跄几步道“那胡言辱我娇妻,将我害成这般模样,我如何能在这江岸上坐的住,无需多言,速速扶我上船!”

吕蒙见周瑜如此坚持,也只得听令,扶着周瑜上了战船。

见周瑜上了战船,那豹头环眼的汉子也有点安奈不住了“大哥,咱们怎么办,不捞点仗打打?”

红脸汉子道“三弟莫忘了我等职责是什么,军师的安全才是最为重yào

的,那大明的军队便由东吴去对付吧。”

豹头环眼的汉子见大耳汉子不说话,只得是悻悻的闭了嘴。

与此同时,黄盖带着引火物的战船也下了水,直奔朱棣的水寨。

战船之上解释硫磺火油等物,还有不少身着东吴将士铠甲的稻草人,这自是用来迷惑朱棣的。

朱棣站在北岸高处,看着黄盖的战船,心中满是嘀咕,向旁边胡言问道“胡老弟真觉得那黄盖是诈降,若是胡老弟算错了,岂不是寒了人心。”

“应该不会算错的。”胡言瞥了曹操一眼,心道都这个时候你还说这些废话干吗,万一人家不是诈降你是不是想让我给你扮个黑脸?…,

朱棣点了点头又道“这样最好,这样最好,不过若是尽让黄盖烧了我们的战船,那东吴水军又不出动,那该如何是好。”

胡言道“对方想要以少胜多只能用火攻,这是他们唯一能将我们挡在北岸的机会,这种机会周瑜不会把握不住的,他肯定得来,真要不来咱最多损失点战船而已,又死不了人。”

“胡老弟说的是。”朱棣撇了撇嘴,拿我南征军八成的战船当诱饵你心可真够大的。

黄盖的战船驶过了江心,此时的黄盖心急如焚,心中企盼着东风快来,若是离着对方水寨再近的话,自己穿上的这些伪装恐怕就要被看破了。

“将军,点火吗。”穿上的几个士兵已经有些着急了。

“再等等……”黄盖的话音未落,只觉一阵东南风吹了起来,而且越吹越为强劲。

黄盖不敢耽误,当即让士兵生气风帆,一个火折子也落入了稻草堆里。

腾的一声,战船上的火苗子一下就窜了起来。

熊熊的火焰一下将将心照的通亮,而这艘战船也借着风势一下扎入了南征军的水寨之中。

寨中的战船被铁索相连,根本无法散开灭火,船上的士兵慌乱不堪,有的往岸上逃去,有的直接跳入了水中,这些大明的军士本就不会水性,落入冰冷的水里自然没有生还的可能。

“胡苟少,你也有今天,我周公瑾这些日子所受的苦便要让你加倍偿还!”周瑜在战船上看到北岸失火,当即便下令出动所有战船掩杀过去。

此时东南风正劲,周瑜的战船全速之下很快便到了江北,江北水寨此时已经是一片废墟,只有岸上的惨叫声还在持续不断的传来,周瑜虽然心中觉得有些不对,但还是下令让军士下船,全力追击大明军。

八万东吴军如潮水一般涌上岸边,但追了没多长时间,周瑜终于感觉出不对来了,南征军中了火攻之计,若是逃命的话自当丢盔卸甲,而且还有不少被拉下的老弱才是,但现在自己追了一路,兵器铠甲倒是见了不少,但却一直未曾见过太多的尸首。

“不好,中计了!”周瑜心中明亮起来,暗道一声不好,正要率军撤tuì

,却听得周围山林直冲传出了震耳的击鼓之声,无数大明军士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像一群赶着吃庄家的蝗虫一样围了过来。

众军之中,一个头戴纶巾,手持羽扇的青年正坐着一辆三轮小推车冲下山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胡言三气周公瑾

坐车的自然是胡言,推车的是徐庶跟赵云,这俩小子也不知是心里不平衡还是怎么了,哪儿的路不平往哪推,后来被一个大石头一挡,车停住了,胡言从山上滚下来了……

得亏胡言从车上掉下来的时候离山脚不远了,除了身上弄的狼狈了点,其他倒也没受什么伤。

“好不容易凑起这么一身行头,这下可丢人了……”胡言拍拍身上的土,徐庶和赵云也赶了过来。

徐庶憋着笑,一准儿是这小子使的坏。

胡言瞪了他一样,徐庶假装没看见,谈起了正事儿“苟少兄打算如何处置这些江东之兵。”

周瑜的军队现在已经切割成了好几个部分,每一个部分都让南征军围的跟孙子似的,只要胡言一声令下,这将近八万人军队顷刻之间便会在这个世界上消失。

胡言道“降者不杀,咱们还是少作点孽的好。”

胡言虽然不是好人,但也不没有把别人的命不当回事儿的生活态度,都是爹生娘养的,战场上死一个人,祸害的可是人家全家,备不住人家的儿子孙子就把仇给记住了,到时候再费劲巴力的杀?胡言才不干这种赔本儿的买卖呢。

投降不杀的命令传达下去,几个战圈里的东吴军士都放下武器投降了,只有主帅的卫军没有动静,他们都是东吴最为精良的部队,忠诚之心远非那些在百姓中拉来的壮丁可比,只要主帅不发话,他们绝不会投降。

“又输给那个胡狗少了吗……”周瑜颓然的坐在地上,四周都是南征之军,他知dào

自己这回是彻底失败了,火攻之计是他阻止南征军南下的唯一机会,如今火攻击不但失败,还中了对方的奸计,这如何不让这个自持身高的周公瑾灰心丧气。

想当年他周公瑾三征南越,未曾一败,赢得了江山,抱得了美人,现如今却败在那个登徒子的手上,不甘,不甘啊……

吕蒙见周瑜意志消沉,上前道“都督切莫灰心,末将就是拼死也要保护都督周全,只要保住了性命,他日咱们必然还有东山再起的机会!”

周瑜苦笑着摇头道“咱们八万大军尽灭,如何东山再起,我周瑜中了对方奸计,早已愧于江东父老……子明,我死后你率军投降吧,主公便交与你照顾了!”

周瑜说罢,便将腰间佩剑取下,欲要自刎,却被吕蒙拦住了。

吕蒙甩手抡圆了就往周瑜脸蛋子上抽了几个大嘴巴子,边抽边骂“周瑜你个懦夫,我吕蒙虽不曾读过几天书,却也知dào

何为忍辱负重,今日我等虽大伤元气,但未必就一定要死在此处,我江东地大物博,江东俊才更是层出不穷,如何会没了东山再起的机会,都督你意志消沉才是最让将士们伤心的地方,只要都督你能重新振作,我们东吴定然会有重新强盛的那一天!”

周瑜被吕蒙的几个耳光彻底打懵了,不过却也将他打醒了,失败不代表所有的希望都破灭,只要人活着,以自己的号召力,足以在江东在次召集一批军士,即便大明过了长江,东吴失掉了建业,退居更向南的地方,但用不了多长时间,东吴一定可以再和大明一争雌雄的,活着,就有希望。

“子明你说的对,我周公瑾要活着,东吴不会亡国,这一站虽败,但来日我定让那胡狗少血债血偿!”周瑜缓缓的吐了口气,拍了拍吕蒙的肩膀“不过子明,你刚才打我那几下是不是把吃奶的劲儿都使上了,我感觉嘴里好像少了几颗牙……”…,

吕蒙见周瑜终于恢复了精神,也算是松了一口气,而此时却见四周的士兵慌乱了起来。

周瑜整了整戎装,喝道“出什么事情了,如此大惊小怪,都给我打起精神,一会儿还要突围!”

“都督来看……”四周士兵挪开了一块空地,只见地上正有无数蚂蚁爬动,这些蚂蚁不知为何,竟然形成了几个字,待周瑜看时,那几个字写的正是“周瑜自刎于此!”

东吴兵大哗,周瑜也像是被抽干了力qì

一样,之前被吕蒙鼓起来的士气,也泄了个干净。

“天也要亡啊……”周瑜仰天长叹,吕蒙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了,吕蒙读书不多,对于天地甚为迷信,跟周瑜一样,也将这些蚂蚁看成了天命。

“苟少,你这招可太损了点吧,竟然撺弄着蚂蚁忽悠那周瑜。”徐庶嘿嘿坏笑着,心里对胡言可是佩服的很啊。

胡言也笑道“这都是跟别人学的,见笑,见笑了……时候差不多了,周瑜应该发xiàn

了吧,咱赶紧过去,别让他真死了。”

赵云问道“那周瑜死了岂不是更好,救他干什么?”

胡言道“咱还得靠着他劝降孙权呢,再说那周瑜也是个人才,除了善疑嫉妒心强点之外,倒也不是太讨人嫌,死在咱手里我都有点替他亏的慌。”

胡言等人走到周瑜那个包围圈的时候,周瑜正准bèi

抹脖子呢,一边抹,嘴里一边还喊“既生瑜何生言!”

徐庶道“嘿,这孙子好像夸你呢……他也真是生不逢时,碰见你这么个损人。”

胡言瞪他一眼,冲那周瑜道“都督就打算这么死了,不打算吃吃我跟乔儿的喜酒了。”

周瑜听是胡言的声音,眼珠子都红了“乔儿说了,他根本就不认识你,你个小人,竟然使出奸计,挑拨我和乔儿的关系。”

胡言嘿嘿笑道“以前不认识,以后就认识了,你知dào

我是个流氓的,最喜欢干的事儿就是淫人妻女了,你放心,你死后,乔儿就由我照顾了,对了,我听说乔儿的姐姐也是个美女,我打算在你们江东修建个铜雀台,到时候把两乔都收过来,啧啧,这事儿想想都过瘾。”

“尔敢!”周瑜大怒,比划到脖子上的剑也被他拿来指着胡言了。

“我怎么不敢,我京城银枪小霸王的名头可不是盖的,不过若是周大都督投降的话,恐怕那二乔我便动不得了,就是我想动,我大明的那个朱王爷恐怕也会为了安抚东吴降臣而阻止我的,不过都督你要是死了的话,嘿嘿……”胡言搓着手,表情要多猥琐有多猥琐,旁边的徐庶跟赵云都不自觉的跟胡言拉开了距离。

周瑜最终还是放心不下小乔,把手中的剑一扔,幽幽一叹“你赢了……”

第一百七十三章 生子当如孙仲谋

周瑜投降,上了岸的东吴军最后的一丝抵抗也消失了,而在江上,留守在船上的军士,也在水匪蹂躏之下,溃不成军,再加上听说主帅被俘,更是无心应战,所以江上的东吴战船便也顺利的拿下了。

胡言为了给周瑜下个大诱饵,将南征军的大部分战船都连上了锁链,被黄盖一烧,毁坏的超过八成,不过在缴获东吴的战船之后,战船不足的问题也就被解决了。

虽然说东吴的战船也有损坏,但运输一些兵力还是没问题的,江东之兵所剩无几,根本无法阻止南征军登陆,只要上了岸,大明步兵的威力就能显现出来,残军败将的孙刘联军根本不可能抵抗的住。

朱棣是个十分善于抓战机的人,当即下令渡江,几十万的大明将士如蝗虫一般的扑向了江东,饶是那些江东子弟奋力抵抗,但南征军还是轻易的攻破了柴桑。

唯一遗憾的是刘备的荆州军给跑了,南征军登陆的时候荆州军就已经不见了踪影,而大明的首要的目标也是东吴,所以对于荆州军朱棣并未下令追赶。

柴桑一丢,东吴的门户便彻底敞开了,那江东碧眼儿孙权倒也拿得起放的下,眼见大势已去,也就不再抵抗,大开建康之门,亲自迎接南征军入城。

胡言见孙权长得高大威猛,做事又果决,就不由的夸了一句“生子当如孙仲谋。”

后来因为这事儿孙权差点没跟胡言打起来,胡言就纳闷了,同样是一句话,人家曹操能说,自己说了怎么就挨打呢。

还是贾诩一语道破天机:你比孙权还小两岁呢,说这话不就是骂人吗。

胡言一想也对,曹操说这话的时候比孙权大了二十多岁,心急点的都差三辈儿了,人家说的确是有提携后辈的意思,但胡言说就不一样了,那就是占人家便宜,也怪不得孙权急眼了。

占了建业,胡言也见到了传说中的大乔,不过因为东吴是主动投降的,就是胡言就是有想祸害人家的心思,恐怕朱棣那也得拦着,铜雀台是建不成了,过过眼瘾还是不错的。

孙权的那个妹妹孙尚香胡言也见了,疯丫头一个,听说也是建业城里的祸害之一,在建业城住的这些日子,胡言可没少受她骚扰,开始的时候不熟,还算客气,等熟络一点了,就开始跟胡言勾肩搭背,痛骂胡言为了一己私利发动侵略战争,简直就是丧心病狂。

胡言心里可觉着挺冤枉的,南征东吴是自己的注意吗,自己不也是被逼着来的吗,早就想回家了,可朱元璋不愿意,自己招谁惹谁了。

有一回跟孙尚香一起喝酒,喝醉之后胡言差点让对方给糟蹋了,打那以后,胡言就开始躲着孙尚香了。

胡言估摸着孙权之所以把孙尚香许配给刘备,估计就有让自己妹妹把刘备祸害死的想法,趁着孙权现在还没这个想法的时候,胡言打算先开溜,奏折已经送回大明了,只要朱元璋一点头,自己绝对八百里加急逃出建业城。

不过胡言企盼的撤军命令没有来,朱元璋的命令是让南征军转攻大汉。

甭管是什么命令了,只要让能让胡言离开建业就行了,况且大汉那里还有胡言的一桩心事——白素贞和小青回峨眉山之后便再无音信,到现在已经快半年了,胡言心里不担心才怪,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去看看。…,

胡言听说白素贞的那个师傅不怎么通情达理,白素贞之所以这么长时间不来信儿,估计是让对方给扣住了,原来的时候山高皇帝远,又不是一个国家,胡言有心没力,人家也不鸟自己,但现在有机会了,汉武帝刘邦驾崩,大汉江山垂危,黄巾四起,整个大汉已经危如累卵,只要大明军能趁这个时候控zhì

大汉,自己要收拾峨眉山上的那些老尼姑不还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吗。

孙权北上和宋徽宗作伴去了,朱棣跟胡言则是率军西征攻打荆州。

南征军变成了西征军,以朱元璋的侵略野心,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得变远征军。

南征军在大宋和东吴的战场上损失不大,所以西征军还是以南征军作为骨架构建的,其中又编入了不少东吴降兵,以及大宋征调来的士兵。

至于之前朱棣担心的粮草问题,在朱元璋的铁血之下也已经解决了,凡是大宋那些不交粮食的乡绅世家,基本都遭遇到了灭门之灾,剩下的世家们也害pà

了,知dào

朱元璋和宋徽宗差别之后,这些世家自然也就不敢动什么小心眼儿了,交粮的份额就跟你摆那,粮食不够就用人头来抵,那些世家已经吓破了胆子,把家里往年存储下来等着灾年赚取暴利的粮食都拿了出来,还有不少世家为了讨好朱元璋,贡献出了不少金银作为军资,所以,现在的西征军可谓是兵强马壮,攻下荆州自然是水到渠成。

荆州现在是刘备的地方,那个老小子打仗的本事没有,逃跑倒是挺熟练的,周瑜的火攻一失败,那刘备就带着自己基本上是毫发无损的荆州军退回去了。

不过刘备的兵力是在是太少了一些,所以这刘备只得是集中所有兵力屯兵于武陵,打算以此作为据点,与西征军抗衡。

胡言为了能尽快摆脱孙尚香的纠缠,就先一步率军西行了,朱棣为了担心胡言的安慰,便派了吕布作为先锋,一边保护胡言,一边为进军武陵做做准bèi



一路向西,路上虽然遇到了些抵抗,但在西征军摧枯拉朽的气势之下,那些抵抗就显得螳臂挡车自不量力了,再加上蒯越和蔡瑁等人也在军中,不少的荆州军士都是他们老下属,所以在西征的前几天,西征军非但没有伤亡出现,兵力还增加了不少。

只是快要到武陵的时候,西征遇上真zhèng

的阻击,对方人数不多,但各个都是身经百战,若不是有张顺的陷阵营在,恐怕胡言所率的西征先锋军就要经lì

一次大败了。

第一百七十四章 三英战吕布(上)

“是刘备的白耳军,早就听说那刘备有一支百战之兵,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高顺拿着自己手中的铠甲仔细端详了一番,终于确定了自己的判断。

张辽接过铠甲,上手掂了掂,道“还真是,如此轻便且不失防护的铠甲恐怕只有那白耳军才有了,嘿嘿,你那陷阵营恐怕要是遇见对手了。”

白耳军的事儿胡言了解的不太清楚,好奇道“那个刘备的白耳军真这么厉害?”

高顺点头道“对方的白耳军皆是由身经百战的老兵组成,而且装备极为精良,且极为擅长山地野战,那刘备能够夺了刘表的荆州,靠的便是这白耳军的野战之力,若论在山间为战的话陷阵营确实不如那白耳军的。”

“陷阵营在山野之间虽不如白耳军,但若到了平地之上,那白耳军恐怕便不是对手了。”吕布笑着插嘴道“论世间极致之兵,山野之间,那白耳军乃是第一,平地之上的步兵,则是我陷阵营居首,而骑兵的话,便是那魏国的虎豹骑了。”

虎豹骑胡言可听说过,如今的魏武帝曹操便是靠着虎豹骑打下了一片江山,吕布说这陷阵营能与虎豹骑相比,虽说有自夸的嫌疑,但陷阵营的真实战斗力应该也不差,最起码是跟刘备的白耳军一个层次的。

胡言拍着高顺肩膀道“小顺子,咱大军的安危就全靠你的陷阵营保障了。”

“……大人放心,山路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在平地上那些白耳军绝不敢骚扰我西征大军的,若是对方真敢来,末将定然让他有来无回。”高顺拱手领命,他对于自己的陷阵营自然有百分百的信心。

接下来的几日行军中,那白耳军果然放qì

了偷袭,胡言所率的军队顺利的到达了武陵城下。

武陵已经封城,城上守军严阵以待,那刘备显然已经打算要死守了。

胡言所率的是西征军的先锋,并无攻城器械,拿这种城墙坚固,且城内守城资源丰富的大城并没有什么好办法,只得听从贾诩之言,先让大军扎营,从长计议。

攻城不得,在城下骂骂阵还是可以的,自己这有吕布赵云张辽等猛将,自然不怕那刘关张。

骂阵对方不出来,降士气,出来了打不过还是降士气,胡言现在拿武陵城没办法,给他们降降士气也不算自己白来。

吕布一马当先,还没等西征军把营地扎好,就扛着方天画戟先去城下骂阵了。

这种热闹胡言肯定也得去凑啊,带着赵云也屁颠屁颠的跟在了吕布后面,今儿这戏可有的看,备不住能重现个三英战吕布呢。

吕布到了城下就开始乱骂,据说这是作为一个猛将的必备条件,身为猛将,不单单能砍人,你还得想办法让别人来被砍,像眼前这种情况,对方占据城池之力且兵力处于弱势,抱定了死守的决心,一般情况下根本不会主动出击,所以这种时候为将者骂人的能耐就显现出来了。

骂的好了,能把对方的士气骂没了,把对方的大将给骂出来,骂的不好了效果就适得其反,其实这玩意跟菜市场上骂街差不多,吕布跟那掐腰瞪眼的就跟一市场大妈似的,各种荤口都往外出,把城墙上守城的诸将骂的连还口的机会都没有。城上的一员大将被气的脸都红了——哦,那是关羽……

“吕布小儿竟然如此无礼,俺燕人张飞来会会你!”城池上的一个黑脸汉子终于忍不住了,不顾旁人阻拦,便冲下城来。…,

赵云在旁边听着吕布骂人挺过瘾,见张飞自曝名号愣了一下道“阉人?现在太监都这么厉害?”

张辽笑着解释道“这张飞张翼德本是燕国之人,少年时才来来到大汉,所谓燕人,乃是其故国旧地。”

吕布大笑道“我大明刚刚灭了燕国,如今在此处碰到了燕国余孽,也正好一并铲除了。”

吕布向来狂妄,再加上那张飞张翼德只是近来才有了些名声,所以吕布自然并非将其放在心上,不过胡言却是深知那张飞的勇猛,对吕布道“奉先你还是别太轻敌了,多加小心吧,战场上轻敌可是大忌。”

“苟少兄多虑了,看我取他的首级回来。”吕布笑着摆手,根本没把胡言的话听进耳朵里,一拍马屁股,便骑着赤兔马冲了出去。

“怪不得能跟朱棣成父子俩呢,狂的没边了。”胡言心里暗骂一声,不过倒也并不是十分担心吕布,毕竟吕布的这身本事摆在这呢,一个张飞还奈何不了他。

吕布身长九尺,手里的方天画戟足有一丈,坐下的嘶风赤兔马更是威风凛凛,如此一尊战神摆在那里,谁人不惧,不过那张飞显然就不曾有半分畏惧。

跟吕布相比张飞显然就要小了一号,虽然也是八尺男儿,但却还是比吕布矮了一截子,再加上胯下的坐骑显然也不如赤兔高大威猛,所以二者一亮相,差距就显而易见了。

张飞手里的丈八蛇矛虽然也是长兵器,而且还属于特长的那种,但吕布在这方面又压了他一头,方天画戟有两丈有余,还是比那丈八蛇矛长出不少。

“你便是那张飞张翼德了,哼,看着也不过如此。”吕布据高临下,显得气势十足。

张飞知dào

自己在硬件上不占优势了,也不跟吕布嚼舌头,直接抡着手里的丈八蛇矛就冲了过来。

一打起来,二人个头上的差别才没那么明显了,不过力量的上的差距却又让张飞吃了一个大亏。

张飞本就是以力取胜的猛将,之前的战斗里,比张飞力量强的不多,打起来自然颇为顺手,但现如今却是遇到了吕布。

吕布之力或许比那个大唐的那个李元霸差点,但也是力能扛鼎的人物,身大力不亏,力量非但不比张飞差,还隐隐压过了对方,而最重yào

的是,吕布在速度和武技上也是完全压制张飞。

二者交战没几回合,那张飞便只有招架之力了,手里的丈八蛇矛让吕布砸的咔咔作响,直冒火星子。

胡言感叹拍着赵云肩膀道“要是在晚上打就好kàn

了,估计能跟放礼花似的。”

第一百七十五章 三英战吕布(下)

“呔,没想到你这黑鬼还有两下子,有趣,有趣!”吕布拿着方天画戟猛地往前一顶,笑了起来。

张飞虽然不是吕布的对手,但也比其他人强多了,吕布所遇的生死厮杀不少,能像今日这般尽兴的却是不多,兴奋之下,吕布手里抡的方天画戟又不由加重了几分。

“莫说废话,你张爷爷还有本事没使出来呢。”张飞虽然是强弩之末,但嘴上却是硬的很,一点都不服输。

徐庶眯着眼观察者战场中的形势,见吕布如此神勇,亦是不由赞道“吕将军真乃神人也,如此勇力,当属我大明第一人!”

徐庶是侠客出身,年少的时候最喜欢好勇斗狠,要不是后来回炉重造了,估计这时候还拿着大刀片子跟人火拼呢,即便现在徐庶弃武从文了,但还是对满身肌肉跟战场上洒血洒汗的战士心生敬畏。

徐庶如此,赵云更是看得入神,他跟吕布切磋了不下十几回了,也能跟张飞一样招架到这个程度,但赵云心里也明白,那只是点到为止的切磋而已,吕布那都留着力呢,若是真要生死相搏的话,他赵子龙绝不可能像张飞一样抵挡吕布如此长的时间。

这种程度的生死相博远比束手束脚的切磋来的有用,即便是观战,对于赵云的武技提高也是帮zhù

不小。

战场之中张飞的形势已经岌岌可危,吕布的杀招接连而至,恐怕不需片刻,那张飞就得让吕布开了瓢。

“三弟我来助你!”武陵城上那个红脸的汉子已经安奈不住了,提了个长把的西瓜刀就从城上冲了下来。

那红脸汉子自是关羽关云长了,这关羽长得跟吕布一般高壮,手里的长把西瓜刀也比方天画戟短不了多少,抡起来呼呼作响,刚入战场,便将吕布连人带马震退了好几步。

“那个红脸的,还要不要脸,二打一啊。”胡言虽然很希望见到三英战吕布的史诗级场景,但现在却是在真zhèng

的战场上,对方的大刀片子是真往吕布身上招呼,万一有个闪失那就是万劫不复。

关羽没说话,但表情明显不自在,这小子本身就是大红脸,也不知dào

脸红没有,张辽见对方多一人上来,也准bèi

出战,却让吕布给挥退了,吕布显然是没打过瘾呢,两个对一个,正好让吕布抖抖精神。

“我吕奉先戟下不斩无名之人,红脸汉子你给我报上名来!”吕布横刀立马面对二人丝毫不惧,眼中更是战意迸发。

关羽拱手道“某乃关云长,久仰将军之名,特来相会,将军容我三弟回阵,在下与将军酣战一场如何。”

吕布大笑道“我看还是你二人一起上吧,也好让本将军尽尽兴。”吕布说完,生怕张飞跑了,方天画戟就已经抡了过去。

其实关于也就是跟吕布客气客气,他跟吕布什么差距心里哪能不明白,没张飞和自己联手,自己上去也是白给。

张飞跟关羽对视一眼,也不耽误,各自将手中武器拼了过去,一时之间火星四溅,武器碰撞的嗡鸣之声震耳欲聋。

不得不说这吕布有些托大了,关羽之强显然吕布不曾预料,比之张飞无论是武技还是身体素质都强出一筹,而且二人显然也不是第一次配合杀敌了,联合起来的战力显然比刚才张飞一人的时候强了不止一个层次。

一时之间风云突变,战场上的形势急转直下,吕布竟是让二人死死压制,就如之前张翼德一样,只剩了招架之力。…,

吕布虎口已破,节节败退,幸亏胯下的赤兔马并非凡马,否则在关张二人的距离压迫直下早就瘫软了。

胡言观察着战场里的形势,兀自嘟囔着“不应该,吕布不是能抗三个吗,怎么俩人就不行了,三英战吕布的戏码怎么没了?”

胡言正准bèi

让赵云上去接应一下子,却不想对方的反应比自己快多了,须臾之间一个白脸大耳的汉子已经从城门楼子里冲了出来。

此人一出战,武陵城的所有士兵尽皆欢呼了起来。

这人驾马来到吕布跟前,也不等吕布问话,自己就先大声做起了自我介shào

“在下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刘备刘玄德!”

刘备一脸的孙子像,介shào

完自己后,就趁着吕布被关羽的青龙偃月刀压后一步的功夫,提着双剑偷袭了过去。

“不好”张辽大惊,而那关羽和张飞却也不知为何跟张辽露出了一样的表情。

下一刻,胡言就彻底明白为什么关羽跟张飞也露出那样的表情了——因为刘备上去就是个添乱的。

刘备的偷袭非但没伤着吕布,还让吕布在侧身闪躲之余差点一枪统下马来,那关张二人为了照应刘备,硬是放qì

了对吕布的攻击,如此这般,之前一直狼狈不堪的吕布也是稍微喘了一口气。

“二弟三弟,此人已经是轻弩之末了,我们三人合力将此人斩杀与此!”刘备显然是没有拖油瓶的觉悟,不顾关张二人的眼色,又提着双剑劈向了吕布。

吕布乃是身经百战之人,自然一眼看出这三人的破绽便是刘备了,所以在和对方三人重新交手之后,主攻对象就变成了刘备。

关张二人肯定要保着他这位大哥,交手之下瞻前顾后,原本占的优势也尽然全无。

“大哥,您是大汉皇室不容有失啊,此人交给我和三弟了。”关羽见形势急转直下不由劝道。

刘备根本不管,双剑一边乱舞一边豪气道“二弟这是说哪的话,要斩杀此獠还需我三人齐力。”

张飞被吕布一方天画戟砸出老远,都快哭了,哀求道“大哥你快回去吧,这有我们就够了。”

刘备依旧忘我的跟吕布交着手,不把自己这俩兄弟祸害死他是不甘心。

等刘备真zhèng

意识到自己给关张耽误事儿的时候,他已经抽不开身了,吕布就照着他打,关张二人根本拦不住,以这个形式发展下去,用不了多长时间刘关张仨人都得死这。

危急时刻,那武陵城中又冲出了一员将领!

第一百七十六章 黄忠

来人是一员老将,头发花白,胡子比关羽还长,都快跟马鬃接到一起了,此人是一口巨刃,看模样气力不小的样子。

吕布以一挑三已经是极限了,若是再加上一人气力终有不济,决不能再托大了。

“子龙你去拦下那一员老将。”胡言让赵云出战,赵云驾马而出,手中银抢一挥,便与那老将交战了在一起。

那老将见南征军一方派出的是一员小将自然并未将赵云放在眼中,但等二人真的过了几招之后,这员老将的脸色终于变得难看了起来。

那老将道以力劈开赵云手中银抢道“娃娃,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本事还真不错,我可未曾听说大明军中有你这一号小将。”

赵云一向都是个尊老爱幼的好孩子,拱手道“老前辈过奖了,在下赵云赵子龙,无名小辈而已,不知前辈名讳”赵云现在在军中并无职位,只算是胡言的保镖。

那员老将笑道“老夫黄忠,也是无名之人罢了。”

赵云没听说过黄盖,胡言可知dào

,看老头的模样境遇跟上辈子差不了多少,属于那种怀才不遇好几十年最后费半天劲才难产出来的实力老将。之前黄忠的名声不显,刘备率先把他发xiàn

出来并委以重任的。

“黄老前辈的刀法精湛,晚辈佩服,不过这战场之上可不是闲聊的时候,老前辈接招!”黄忠的手段明显不如吕布,再加上这黄忠年纪已经不小了,气力不如年轻人,但对于同样还未曾达到武力顶峰的赵云来说却是最好的实战对手,而赵云也因为遇到了这样的对手兴奋了起来。

“你这娃娃竟是个武痴,老夫手也痒了。”黄忠大笑一声,举着大砍刀再次和赵云交战在了一起。

战场上形成了两个战圈,赵云和黄忠一老一少战的旗鼓相当,但刘关张的那边的局势却是变得凶险了起来,刘备彻底变成了托油瓶,所有的破绽都在这小子身上,吕布的方天画戟扎十下子,有八下子都是往刘备身上扎的,关张二人为了护住刘备可是废了不少力qì

,自己身上的破绽也是陡然增多。

张飞的胸甲已经让吕布划开了,关羽的也好不到哪里去,号称美髯公的关云长那大胡子看着挺好kàn

的,但到了战场上就有点碍事了,之前关张二人联手没有刘备这个托油品还看不出什么来,但现在却成了个大麻烦,几尺长的胡子卷到了吕布的方天画戟里,吕布一扥差点把关羽给拽下马来。

“黄老将军速战速决!”刘备祸害关张还不够,还打算给黄忠添乱,他那实在快坚持不下去了,只能向黄忠求救,却不知黄忠这边根本抽不出手来。

黄忠和赵云已然战到正酣处,谁若是心有他物,必然落败,但刘备毕竟对黄忠有知遇之恩,刘备现在情况危急,自是不能不就。

这黄忠突然驾马后退一步,随即往背上一摸,胡言见次情形心中一突,琢磨起来黄忠另一绝技,这老头除了大刀片子耍的漂亮意wài

,貌似射箭的技术也不错,有百步穿杨的本事,这老小子现如今把胳膊伸到背后指定不是挠痒痒,定是想用弓箭解决掉赵云。

胡言大惊,慌忙喊道“子龙小心,那黄忠要使诈!”

黄忠动作不可谓不快,胡言话音刚落,那黄忠便已经搭上一把小弓,拉满便射,两人距离不远,待赵云反应过来的时候黄忠的箭已经射出,得亏赵云用手里的银抢挡了一下子,让箭改变了方向,但尽管如此,那箭还是射中了赵云头上的红缨,原本束发的红带被射断,赵云顿时披头散发,弄的跟个小叫花子一样狼狈。…,

第一百七十七章第 少年人

武陵城外一战西征军虽未能留下刘关张中的任何一人,却也是大大的挫了荆州兵的锐气,三英战吕布说着好听,其实就是三个臭不要脸的大老爷们群殴吕布,而且还没打赢。

武陵城上守城的老兵油子眼都亮着呢,人家娃娃兵都派出来了,显然就没把你们放在眼里,人家人数又多,还打什么打。

士气一天天的低落下来,刘备面上自然也是甚为焦虑。

“那日若能斩杀吕奉先,我军士气必然大涨。”刘备那天本想出去露露风头,顺便做个身先士卒的榜样,却不想怀了自己两个兄弟的好事儿,到现在依旧有些羞愧。

张飞没心没肺的,对此事毫不在乎,大声道“大哥崩这么愁眉苦脸的,两个军师不都请援兵去了吗,咱大汉的军队可不比大明的差,援军一到,我亲自带军杀出,杀他们个片甲不留。”

“若能将援军请来自是最好,但我大汉国中黄巾四起,恐怕早已是自顾不暇……若是真无援军到来,我们只能自谋生计了……”刘备依愁眉不展,国中之事他早已听说,武帝驾崩,黄巾四起,朝廷内忧外患,自己这个武陵城恐怕要面对孤立无援的局面了。

关羽也安慰道“以诸葛军师和庞军师的口才定能说来援军,我们兄弟三人只要固守武陵城便可。”

诸葛亮跟庞统这对卧龙凤雏自然都归入了刘备帐下,只是二人现在并未在武陵城中,而是兵分两路各自求取援军去了。

大汉国中形式危急国都被黄巾围困,各方诸侯发兵勤王,诸葛亮所求之兵便在几路诸侯之中,西征军势大,能有资本为刘备做援军的却是不多。

一路诸侯帐中,一个少年模样之人正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手里的兵书放在胸口,不时扇上一两下,显得慵懒十足。

忽有小校来报,说是荆州王刘备帐下大祭酒诸葛亮求见。

少年人把兵书扔到一边,疑惑道“荆州王不是刘表吗,怎么换人了?诸葛亮是吗,那个所谓的卧龙先生……让他进来吧,正好给我解解闷。”

小校领命,不多时那诸葛亮便入了帐中,此时的诸葛孔明乃是一身儒生打扮,胡子也修剪过了,显然对于面前的少年人,这诸葛亮给予了高度的重视。

“在下诸葛孔明见过冠军侯。”此时的诸葛亮也是二十余岁的模样,正是年少轻狂之时,面对刘备的三顾茅庐都是爱搭不理的,但在拜会眼前少年人时眼中的锐气却是隐藏了个干净。

少年人斜眼瞅着诸葛亮,忽然笑道“我闻大汉名士卧龙凤雏当为俊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果真是一表人才啊,诸葛先生到本侯这里应该不会是想为本侯效力的吧。”

少年人话虽说的客气,还夸了夸诸葛亮,但其语气却是满不在乎,根本未将诸葛亮这个卧龙放在眼中。

诸葛亮道“在下是奉荆州王刘备之命望请冠军侯大人出兵相抗大明西征军,大明军队已经兵临武陵城下,荆州王性命危在旦夕……”

少年人忽然将诸葛亮的话打断,笑眯眯的说道“诸葛先生,荆州王应当是刘表那个老家伙吧,你口中的刘备是哪个,如何成了荆州王。”

诸葛亮跟被课文似的解释道“荆州刘备乃是中山靖王之后汉景帝阁下玄孙,也是大汉血脉,原荆州王刘表已经病故,刘备有德,百姓拥护,所以便……”

“所以便鸠占鹊巢置我大汉礼法于不顾,胁持了刘表之子做了个名不正言不顺的荆州王!”少年人再次打断了诸葛亮的话。

诸葛亮大惊“侯爷这话可是严重了,那荆州王之位有德者居之,刘表膝下二子尽皆平庸之辈,大明军对荆州虎视眈眈……”

少年人是不打算让诸葛亮说句整话了,又将其打断“诸葛先生不必说什么缘由,本侯只管结果,荆州王之位世袭罔替,无论刘表那个老家伙的两个二子是何等的废材,这位置也必须是他的,刘备即便有德,最多也是辅佐之臣,绝没有取而代之的道理,诸葛先生这就回去吧,让刘备把爵位还给刘表的儿子,否则本侯定不轻饶他!”

诸葛亮是来借钱的,没想到拉了饥荒,哪能善罢甘休,又赶忙道“刘备阁下毕竟是汉室血脉,如今大汉内忧外患朝廷动荡,正需要有大汉血脉之人站出来稳定局势,冠军侯大人这般言语恐怕寒了人心。”

少年人大笑道“什么中年靖王之后,说不定是假的,那个刘胜什么样的货色诸葛先生心里也明白吧,光儿子就有一百二十多个,那个刘备想要冒充岂不是有些太简单了……诸葛先生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走吧,别忘告诉刘备让他让位给刘表之子。”

少年人说完便不等诸葛亮再说什么,直接让亲兵把他逐了出去,诸葛亮眼看求兵无门,只得退出营帐。

诸葛亮离开没一会儿,一个身着铠甲的中年将领便快步走进了少年人的帐中。

中年将领道“去病,我刚才听说那个诸葛卧龙来了,是不是想要在我们军中某个职位?”

“那个诸葛亮是想让我们派兵去救什么荆州王刘备,让我打发走了。”少年人依旧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中年将领似乎很了解少年人的脾气,沉吟道“你是不是又没给人家好脸看,那诸葛亮是荆州名士,颇有些本事的,你这般无礼可不好,即便不救刘备也该对那诸葛孔明以礼相待才是。”

少年人哼了一声道“舅舅莫要太在意此事了,一个小小的诸葛亮而已,荆州名士又如何,天下的英雄也不过如此,我能让他进账已经很给他面子了,他竟然还喋喋不休,若不是看他有些名声我早让亲兵给他打出去了。”

“去病,你的性子应当改改了……”中年将领叹息一句,却见那少年人已躺在床上酣睡起来,只得摇了摇头,先离开了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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