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品仙农 - xp1024.com
《极品仙农》


楔子

“嘿嘿,完成了,终于完成了!”兴奋的话语从一位白发苍苍的小老头口中发出。这里是一个巨大的石台,足有近千平米。石台的四周是翻滚飞腾的七色云海,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云海虽然不停的翻腾却只是像海浪冲刷海岸一样,浸入到石台的边缘就漫漫的退去了。

在石台的正中放着一个像大铁球一样的东西,各种拇指粗细的缆线插在铁球的表面上。大铁球高约六七米,下端是一个四五十厘米高,十多米长的正方型底座,碗口粗细的四根缆线从四个方向插入其中。在铁球的边上七八米的地方还有一组类似控制台的机箱,三个近米高的显示屏上闪烁着各种数据。此时那位发出感慨的小老头正一脸兴奋的围着大铁球不停的转着,眼中充满了火热。时不时的还在大铁球上摸一摸,在缆线接口处使劲按几下,满脸的喜悦,雪白的胡子也因为太过兴奋不停的抖动。

小老头的长相很普通,不过打扮却很特别。白发盘头挽了一个卷,用一根细棒胡乱扎着,身穿土黄色短袄,非丝非棉,不知是什么材料织就,清色长裤短了一截,露出粗糙的脚踝,脚上一双草鞋,可能是穿的时间太久的缘故,脚趾的位置已经磨破了,露出黑不溜秋的大脚趾。这身打扮整体上像是古代服饰,但仔细一瞧又具有现代气息,短袄的袖口是收紧的,仅比手腕略宽大几分,长裤是故意剪去一截的,说是八分有点短,说是七分有点长,至于那双草鞋,每一个节点经过仔细的编排,明显具有一种时尚的气息。

过了好一会,小老头激动的心情渐渐平静下来,然后抿了抿嘴,慢悠悠的走到控制台的一个显示屏前面,双手在上面触动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念叨着:“资质?必须是最好的,不然太慢了。健康?这个也必须最好的,病病怏怏没啥搞头。气运?必须的。宝物?还是算了,有那么好的气运,宝物有的是。出身?不能太好,太好就变味了,一天到晚操蛋的模样实在不好相处,还是受点苦的好……”

将各项参数设定完成,小老头又仔仔细细的看了几遍,才满意的点点头,笑呵呵的走到另一个显示屏前面,开始一阵触动。

就这样,把三个显示屏的参数全部弄完之后,小老头走到了控制台的最边上,深呼一口气,伸出右手食指按到了中间的一个红色按钮上。

只听“嗡”的一声,巨大的铁球开始慢慢的振动起来,然后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铁球突然裂成了四瓣,慢慢张开,中间露出一团剧烈晃动的白光,并且在不断的加强。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时间,铁球完全张开,里面的白光也变成了一个巨大的白色光球,四周的缆线像是有了生命一样不停的扭动起来,紧接着白色光球一闪,一道光柱直冲天空而去,一个巨大的黑洞出现在光柱的上方。

小老头看到这里满脸的兴奋,两眼通红,像是冒出火一样,毫不犹豫的又按在了一个黄色的按钮之上。随后那些接在铁球上的缆线扭动的更加利害,光柱之中不断涌现出闪电,并在一点点的加强。短短几分钟之后,光柱的周围布满密密麻麻的闪电,远远望去就像一根巨大的雷电光柱接连天地。

突然一声巨响从石台的下方传出,小老头眉头一皱,双脚一点,就从控制台边上消失不见,紧接着出现在离石台千丈外的空中。此时,他脸色阴沉,背着双手悬浮在那里,眼睛却紧盯着巨大的雷光柱上方的黑洞。

没过多久,一声又一声的巨响又不断从石台下方传出,整个石台也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蓦地从铁球处传来闷雷似的响声,强烈炽热的白光随着铁球的爆裂向四周激射,整个石台被爆炸分解成分子,连半点渣滓都没有留下来。雷光柱也从空中消失,只留下巨大的黑洞正慢慢的愈合。

“失败了吗?”小老头眉头紧锁,双目依然紧紧盯着黑洞,嘴里却嘀咕了起来。

就在黑洞马上就要愈合的时候,突然一个白色小光球从黑洞中落了下来,紧接着光球一闪,就像流星一样,一头钻入七色云海之中,消失不见了。

“成功了!不过是个淘气鬼,也好,也好,嘿嘿……”看到白色小光球,小老头微微一楞,然后慢慢的笑了起来。

第一章 莫名其妙的轮回

李良是个老实人,准确的说是老实的有点过分的老实人。坑蒙拐骗不用说了,就是正常的生活中,也处处透着一种既让人爱,又让人恨的傻老实。比如说在大街上捡到了几块钱,正常情况下,要么就捡起来揣兜里,要么就捡起来交给警察叔叔,再或者视而不见,无非就这三种,或许自私,或许无私,或许没心思。可李良偏偏不这样,就站在那钱的边上傻瞅,生怕别人不知道这地上有钱可捡,可自己就是不动手,如果没人他能等上个把小时,直到有人把钱捡走,他才走人。不过也是怪了,他要是出门还总会遇到这种事,十回就能遇到个七八回,弄的街坊邻居都管他叫“财神”,为啥?因为跟他一起去买菜总能捡到外财呗。

李良的老家在偏远山区,属于中国少数的贫困地区之一。至于怎样的贫困,那就没法形容了,反正在李良离开那里之前就没吃过一顿饱饭。不过穷的地方也有穷特点,例如:生孩子不受限制,或者说没办法受限制。不是不能管,而是不好管。天黑了,不能干活了,又没电视,又没电脑,总的找点乐子吧?得了“做人”吧,这乐子不错,又能锻炼身体,又回味无穷,对客观条件的要求还低,只要有男人和女人,再加上一张床就可以了,长啥模样无所谓,反正屋里黑着呢,也瞧不见。再例如:高考分数奇高,想要走出大山,高考是唯一出路,虽然可以外出打工,但那只是短期的,到最后还是要回到这穷山沟里,外面的世界可没听说有多少农民工出人头地的,只有那些大学生才能名正言顺在大城市里安家落户。

李良在这种环境下生长,家里的兄弟姐妹又有好几个,所以从很小的时候开始在骨子里就落下了勤奋的印记,拼命学习,拼命看书,希望有一天能够考上大学,走出这片大山。转眼就是20多年,他的梦想一步一步的实现着。现在才30刚出头,房子有了,虽然不是很大,才90多平米,而且还是贷款买的,但是在首都北京能有这么个窝已经是很不错的了;媳妇也有了,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人,娶到北京媳妇是他一直引以骄傲的事情,毕竟他只是个农村来的穷小子;工作也不错,国家公务员,而且还是正科级干部;老家的父母也接来了,一家四口人在一起住,媳妇跟他每天下班就能吃到热乎饭,小日子过的很不错。

与现代的年轻人想法不同,李良娶了一个性格较为传统的媳妇,喜欢跟老人一起住,因为不用收拾屋子,不用做饭,也不用洗衣服……,全国目前为止有13亿人口,其中不包括在人口普查中漏网的,能混成李良这样的,已经是很少了,先不说买房子,就连考公务员,现在都是千里挑一,万里挑一,所以李良很知足,也很努力,他希望这样的日子一直过下去。

六月,北京的酷热比以往来的更早了一些。天气阴沉,没有风,闷热、潮湿、高温,再加树上的知了拼了命的在叫,让人心里很是烦躁。虽然已经到过了夜里10点,但是小区楼下的大爷大妈们还在了有情趣的打着蒲扇,聊着天,不时还有几对情侣穿梭,只要不下雨,这样的情景每天都会不断的重复。站在窗口,望着楼下的情景,李良轻笑了一下,这就是生活。…,

回到屋里,坐在电脑跟着,点上一根烟,然后开始在**、搜狐、网易各大网站之间搜索,瞧瞧新闻,替老婆收收菜,在贴吧里喷喷水,发发牢骚……今天是周末,媳妇大人回娘家去了,爹妈一个月前也回老家避暑去了,家里只剩下了自己,因为要省电,所以媳妇走之前特别吩咐“不要开空调,开着窗户就行了,一个大老爷们,热了就去冲个凉”。对于媳妇大人的吩咐,李良向来是严格遵照执行的,所以在冲过第三次凉以后,李良准备看看新闻,抽根烟,然后上床睡觉。明天不用上班,晚上也不用太早睡,没有媳妇大人监督的周末是可以多睡会的。

一切都很正常,一切都很平静,可是…….,总会有那么一些可是让不可能变成可能,毕竟在这个世界上什么可能都会发生的。在距离李良家不远的建筑工地上,几个农民工正在商议,干一票然后回老家。北京这个地方不能呆了,包工头光让干活不给发工资不说,昨天有个兄弟中暑了,医药费也不给出,这还让不让人活不活了?于是,他们上午去找了包工头,结果听说包工头跑了,中午去找了负责工程的公司,公司里一位穿着时尚、戴着小眼镜的女秘书很硬气的说:“这事我们不管,我们要是啥都管那还叫管理层吗?你们知道啥是管理层吗?就是只管重要的,……”。女秘书劈头盖脸训了一顿,最后说道:“去找你们包工头,一群土豹子,少在我这捣乱,讨厌!”,然后一群身材魁梧的保安把哥儿几个“请”出了公司。

午饭都没吃上的兄弟几个,愤怒地找了当地政府,当地政府一位戴眼镜的干部很亲切地说:“大家别着急,我们正在协调之中,我们领导现在不在,在外地呢,这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像这样的事情我们每天都要遇到很多,每一个都很急的,这里面有很多方面需要漫漫沟通地,不是马上能解决完地,你们这样闹也不是办法地,要不你们先回去,等我们协调好了再通知你们,你们看这样好不?”还能说啥,回去吧,哎……

现在,中暑的兄弟被扣在医院了,他们几个又没钱,怎么办?兄弟几个从晚上六点就开始商量对策,而且商量了很久很久。他们先想到的是闹事,不过想来想去效果一般,虽然能要出来钱,但不知道要等到啥年月,然后想到了上报纸,结果因为不认识人,放弃了,再想到了告状,怎么告,上哪告,对于只有初中毕业的兄弟几个来说,这条途径好像难度更大。思来想去,最后也没能想出一个合法的办法出来。

既然合法的不行,那就只能走违法的道了。偷!这是经过大家一致协商的结果,抢的罪太重,现在又是严打,抓到了最少也得判几年,偷就不一样了,罪轻,听那个谁谁说的,只要犯案额度不高于5000块钱,抓到了最多也就几个月,还是比较合算的。经过认真的分析,仔细的计划,最终选定了受害人家,就是李良他们家,因为小区里只有他们家的窗户是开着的,容易下手。

就这样,在午夜1点以后,兄弟几人按照原定计划,选出两位身材矮小的“勇士”,借助小区灯光死角的掩护,悄悄地爬上了楼,其他人员迅速分散到各处把风。

只见这两位“勇士”三下两下就爬到了五楼窗口,动作熟练异常。这不禁让人有些诧异,胆子大没啥可说的,如果不是形势所迫,谁也不会大半夜里爬这么高的地方,而且连条安全带都没有,不过这爬墙的动作也太过熟练了一些,也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在打工之前兼修了溜门撬锁,又或者他们对高层建筑本身就有着一种强烈地亲切感,这行才应该是他们的老本行,反正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就顺利的到达了窗口。…,

紧贴墙面,两人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人轻轻地打开了窗,另一个迅速钻了进去。没过多久屋里传一声闷响,紧接着传出同伴急促的呼唤声:“行了,得手了,快进来吧!”

巧合也罢,机缘也好,当最后一名农民工兄弟逃离了现场以后,阴沉的天空开始刮起异样的风。没过多久,乌云翻滚,闪电大做,一道接一道的闪电狂涌而下,整个天空雷电交织密布。突然,一道巨大的闪电像是锁定了目标一样直袭而下,穿过李良家的窗户,没入他的身体之中。随即一道白光从李良的头上一闪而出,穿过房屋向着天空的雷电直冲而去,转瞬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当李良再次醒来时,天已经亮了,他的潜意识告诉他,他们家遭贼了,他睁开眼的第一件事就是想努力的爬起来,然后清点家里少了啥,再打110报警。想法是好的,但事实是可怕的,李良坐起来时发现了严重的问题。

“衣服不是昨天晚上穿的那身,没记得自己穿有袖的衣服呀?怎么回事?哎!我怎么在床上?难道媳妇回来了?不对呀,这床也不对呀,怎么这么硬呀?我记得床是跟媳妇一起选的,属软乎乎那种的,床垫子还跟那个老板砍了半天价呢。”

环顾四周,李良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10平米的小屋,一张破木床,一扇破木窗,一扇破木门,这就是眼前的全部东西。

“难道我被人绷票了?”李良想着。再看看手,李良差点惊叫起来,“这手怎么也小了一号?这是我的手吗?”疑问太多,惊呀太大,脑袋受不了了,疼。

可能是因为李良起身弄出了声响,很快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位身穿补丁衣服的古代中年妇女,一脸的苦大仇深,眼窝深陷,急步走向了李良。

“良儿,你怎么样了?”语带急切的关怀与温暖,中年妇女询问道。

李良想回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他现在脑袋很痛,思路很乱,索性点了点头,然后注视着进来的中年妇女。

接下来的事情就有点狗血了,中年妇女瞧见李良点头,然后坐到床边,抱着李良的脑袋,东瞧瞧,西看看,仔细验过以后,接下来开始哭,哭的很伤心,很难过,也很激动,哭泣中还时不时说几句,“上天保佑”,“神仙显灵”,“如果我儿有个三长两短,我可怎么活呀”……反正李良更头疼了。

哭了一会,中年妇女就开始说话了。说话从询问开始,例如:你感觉怎么样呀,有没有不舒服呀,还哪痛呀,伤着哪儿了没?饿不饿呀,想不想吃东西呀,想不想喝水呀等等。接下来是咒骂,例如:那个该死的什么表叔,怎么怎么不是人,霸占了他家地不说,还要打人,那个该死的什么表婶,怎么怎么不是人,以前对她那么好,现在还落井下石,把他们娘俩敢到这破屋子里等等,再接下来就是哭述,例如:你说这让我们娘俩怎么活呀,以后的日子怎么过呀,你那死鬼老爹为啥不睁开眼看看,现在我们娘俩让人欺负成什么样了等等。

李良迷迷糊糊听了半天,太多的也没听懂,只听出了三层意思。第一个是李良,也就是现在他是李家唯一的独苗,只有8岁。第二个是他们家很穷,以前还有点钱,有50多亩地,不过他爹死了以后,大部分的地就让他表叔霸占了。前几天,他的那个表婶又把他们赶到了这间破房子里,原来的大房子也被他们霸占了。第三个就是现在是古代,哪个朝代不知道,这位自称是李良娘的中年妇女,在有爷们当家的时候只管做饭和生孩子,没爷们当家的时候,多加了个种地工作,这种日子才维持了半年,地就被占了大半,房子也被人抢了,其他的她也不知道。

经历了激动和伤心的述说以后,中年妇女,也就是李良他娘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然后安慰李良几句就出去做饭了。从李良他娘进门开始到离开,李良一句话都没说,不是不想说,而是没得说。当李良他娘离开以后,李良的思绪开始复杂起来。现实是残酷的,一次意外让残酷的现实更加残酷了。虽然认为穿越纯属瞎编,但瞎编的事却发生在了他的身上,原本拥有的一切,都没有了,拼命读了16年的书白读了,好不容易混到手的工作没有了,好不容易娶到的北京媳妇,也没有了,所有的一切又回到了原点,而他只能从新开始。

“这就是所谓人生的轮回吗?”李良无耐的想着。

第二章 苦闷的重头再来

人生的大喜和大悲来的都很突然,李良感受到了。在经过不算太长,不算太短的思考以后,李良环视了周围的一切,苦笑了一下,“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考验吧!”老实的李良每次遇到困难总会这么想,小的时候家里穷,他是老大,即要帮家里干农活,又要照顾弟弟妹妹,所以他就用这句话鼓励自己。参加工作以后领导和同事们有意无意的歧视他这个外地人,把最累的、最重的工作让他干,他也用这句话鼓励自己。生活上受了什么委屈,他还用这句话鼓励自己。至于现在,他也只能用这句话安慰自己了。

活动了一下手脚,李良准备下床走走。毕竟在这个未知的时代,他还的活下去,就像上辈子他爹跟他说的一样“人活着其实比死了难呀!”

没过多久,李良他娘就端着个豁了牙的大碗走了进来,看见李良要下地,赶紧说:“良儿,别动!你的伤还没好,多养两天。”

“哦,我知道了”第一句在这个时代,用不同的身体,不同的声音说出的话让李良感觉怪怪的,说完之后他情不自禁地轻笑了一下。

“良儿,咱们娘俩命苦呀!呜呜……”

“娘,没事的,一切都会好的。”

“对,对,一切都会好的,你瞧娘这是,哎,来先把这汤喝了,热乎的,对你的身子有好处。”

简单的对话,让李良重新感受到了温暖。他伸手接过了豁牙大碗,准备喝“汤”,不过当他接过来以后,又有点后悔了。“这汤能喝吗?没搞错吧?这是用树根和树叶熬的吗?太惨了点,就一片有点绿色的东西,还像杨树叶,其他的东西就是树根子,喝这东西不会死人吧?”李良很纠结,他端着豁牙大碗反复地看着碗里的东西和中年妇女那张慈祥的脸,犹豫了很久。最后咬了咬牙,把心一横,一口就把“汤”给干了。眼睛一闭,直接到底,这是他跟领导喝酒练出来的本事,不管多少度,不管多少酒,只要眼一闭,全都干到底。

看着李良喝完了汤,李良他娘笑了,“孩子慢点喝,呵呵,不够还有呢……”

听到这话,李良赶紧摸了摸嘴说到:“够了,够了,不能再喝了……”

李良他娘没有继续让李良喝“汤”,这是很好的结果。然后娘俩说了一会话,说啥李良没记住,也没往心里去,无非就是让他多养养病,他还小,身子又虚,以后要注意,有娘在会照顾好他的。

当李良他娘再次离开屋子以后,李良穿上鞋子,走下了床,打开了窗户,透过窗户向外面看去。这个时候正是傍晚,夕阳西下,日落时分的阳光照耀在小院里,让人产生了一种萧瑟感觉。小院很陈旧,里面没有啥东西,院墙是土胚堆成的,不是很高,也就1米3、4左右,墙边上还长满了蒿草,很有点像农村要拆迁的危房。“这里就是自己的新家吗?”李良神色复杂的想着。

想办法回去?别逗了,看了那么多网络小说,什么时候灵魂穿越也可以回去了?上辈子闲暇之余,李良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上网看小说,特别是一些穿越类的,什么历史、神幻、仙侠之流,总会读上一些。而且他不仅仅是看,没事还瞎研究,总结出来穿越小说的几大特性、几大类型、几大风格等等,跟媳妇吹吹牛,在论谈里冒冒泡。在他总结的这些之中,人物实体穿越回去的可能性最高,可是灵魂穿越回去的可能性最低,毕竟身体相貌这些都改变了,想再回去那基本上是不太可能了。…,

“新的开始,我又要重头再来了,天意真是弄人呀!”一声发自内心慨叹,面对眼前的一切李良也只能用这种形式来宣泄了。

六天的时间转眼而过。在这六天里,李良的思想发生了很大的转变。不变不行呀,一下子从现代有家、有业、有前途地国家干部,变成了又穷、又苦、又单亲地古代小孩子,说中奖了吧,有点过分,毕竟现在的日子比以前惨多了,说倒霉吧,也有点牵强,怎么地不也年轻了20多岁嘛。所以在六天的时间里,李良多数时间都是在思考,秉承他一贯沉默少言的风格,每天对着天空发呆。

在生活上,李良每天都要喝上2大碗“汤”,然后吃两个饼子,早上一碗汤,一个饼,下午再来一碗汤,一个饼子。“汤”还是那样,有点咸味,由树叶和树根熬的,不过李良他娘说这叫野菜汤,至于什么野菜,李良没问,反正每次都是干到底,啥野菜都无所谓了,估计喝不死人,不然老娘也不会给他喝了。饼是由小米磨成面做的,很粗糙,也很难下咽,因为磨面工艺的问题,饼子里有大量的杂质,即使这样,李良还是喝下去,吃下去了,在生存的大前提下,食物的粗糙已经无所谓了。

六天的时间让李良了解到了一些东西,当然,全是从他娘那里了解的,虽然不是很多,但也只能这样了。他们家现在住的这个村叫小李村,有二十多户人家。李良他爹以前在县城里靠卖菜挣了点钱,来到这里买了50多亩地,当上了个小地主,生活还凑合,后来娶了当地雇农的女儿,也就是李良他娘,俩口子一个管内,一个管外,生活安康。两年前,李良他爹的叔叔的干儿子,他就是他的那个表叔,投奔到了这里,开始帮李良他爹种地,后来不知使了什么招,就把地给霸占了,李良他爹一气之下就去“讨要个说法”,结果因为对方请了两个“高手”的原因,自己反而被打成了重伤,没过多长时间就驾鹤西去了,只留下了他们娘俩。这不前几天,她那个表婶又将娘俩从大房子里赶出了出来。

有一句古话“农民的孩子早当家”,这句话是很有道理的,李良体会最深,两世为人,两次出身农民家庭,都在为吃饱,穿暖努力。在经历了思想上的振惊、无措、郁闷、烦燥、几近崩溃,李良慢慢地沉静下来,他开始为将来思考,为生存思考。

第七天早上,李良起的很早。他投入到了新的生活之中,第一件要做的事就是做饭,他再也忍受不住那“汤”和饼子的摧残了。硬环境不容易改变,但软环境还是好下手的,对于从小就在农村长大的孩子,李良对做饭这项工作还是不在话下。没过多久,李良的母亲就被厨房传来的声音惊醒,当她穿好衣服后,一阵阵香气从外面传来。

“良儿,这是你做的吗?”走到小院中间,瞧见小木桌上摆放的饭菜,李良的母亲很吃惊。一碗清菜,四个比拳头大的窝头,一盆很香的汤。

“娘,你起了。哦,我做了早饭,您吃点再去下地吧。”李良没有回答母亲的问题,而是很从容的说了几句话。

眼泪从眼角轻轻落下,“儿子长大了,懂得心痛娘了,不管怎么说这是第一次吃上儿子做的饭,哎,老天真是开眼呀!”李良娘想着。…,

8岁的儿子能做啥好吃的?这是李良他娘的想法,所以对饭菜的质量低估了很多,有孝心在,啥都得吃,不然对不起儿子呀!这种想法与实际有着较大的差距,所以当吃下儿子称之为“窝头”的东西后,李良他娘的思想开始发生了急剧的变化。

“咸菜”、“窝头”、“鲜蔬汤”,瞧这名起的,俺这个做了半辈子饭的人都没听过,而且还那么、那么、那么好吃,这饼子都不扎嗓子了。怪了,你说他一个小孩子这是跟谁学的?哎呀,会不会是上次晕到让狐仙附体了?不然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懂事,这么能干了呢?这可怎么办呀!

“您没事吧?”看见老娘脸色发白,李良担心的问了句。

“良儿,你告诉娘,这些是谁教你的?你是不是让狐仙附体了?不然你怎么会使仙法,让这些东西这么好吃?”李良他娘激动的说道。

“没…没…没有,没有的事,我是做梦的时候一个白胡子老爷爷教我的”李良开始编故事。

“是这样的,几天前我晕倒的时候,我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一个白胡子老爷爷告诉我说,我命不该绝,嗯,对,命不该绝。”故事有开头了。

“然后呢?”善良、诚实的古代妇女,也就是李良他娘上勾了。

“然后,那老爷爷就教我了一些养生之法,嗯,养生之法”。

“啥叫养生之法,是法术吗?”

“呃…,养生之法不是法术,是一些生活方式。”

“那啥叫生活方式呢?”

“呃…,生活方式就是我们日常生活中的一些事情,比如做饭、洗衣什么的,您就别问了,老爷爷不让我告诉别人的……”哎,不能再编了,再编还不知道要编成啥样呢,老娘的文化素质太低了,根本没法编了,嗯,有机会给老娘补补小学课程吧。嗯?还是算了吧。

“你这死孩子,老仙人不让你说,你还瞎咧咧,记住了,以后见了谁都不准说!”李良他娘很坚决的说着,那态度太坚决了,坚决的不能再坚决了。

“哦,那您快吃吧,天不早了,一会我还要去采些野菜。”

“你还会采野菜?哦,对,老仙人都教你了,是养生之法,不能说,不能说。”

李良擦了擦额头的汗,低着头吃起了饭,不再说话。

李良他娘也不再说话了,专心开始吃饭,不过表情很怪异,半边脸在笑,半边脸在跳,左眼一闪一闪,右眼一弯一弯,怎么觉得都有点中风的前兆。

不管怎样,对李良来说,第二次生命的奋斗已经起步了。

第三章 要想过的富,就要先读书

小李村很小,也就相当于现在的一个小规模的居民小区,但是这里的民风很彪悍,人人向武,毕竟光种地是不够吃的,练练武,上山打打猎,搞点业余产业,勉强贴补一下生活也是不错的。当年李良他爹虽然是个卖菜的,但是在武功上那也是很了不起的,正了八经的练家子,上山打过熊,下河摸过鳖,在小李村也是响当当,曾经是村里的一位受人尊敬的人,要不是表叔请来了两位“高手”,李良他们家的地还真不一定能霸占了。

说起李良他爹会武功这事,李良也感觉很诧异,一个卖菜的怎么就成了练家子,而且还打过熊,追问老娘好多次,最后才知道真相。原来李良他爹在十多年前只是镇上的一个卖菜货郎,一次偶然的机遇他救下了一位身受重伤的武林侠士,那位侠士为了报答他的救命之恩就教他了几手功夫,并赠于他五十两银子。有了这些银子,李良他爹当然不再干卖菜这行当了,就来到了小李村,买下了五十多亩地,当起了小地主。由于小李村比较小,根本没有人会功夫,所以李良他爹仗着从侠士那里学来的几手功夫,顺理成章的成为了村里的猎人头目,带着村里的青壮数次进山打猎,收获颇丰。可惜后来有些自傲,把一个八杆子刚打着的表弟弄到了村里,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得知自己老爹干了这么蠢事的李良在心里默默气结好久,好端端的小地主、猎人头不当,没事联系什么狗屁亲戚,这下好了,媳妇、儿子连个住所都没有了,天天跟要饭的一样,吃饭的碗都只能使豁牙的。不过气归气,对于已经发生的事情,就算你再生气,也不可能倒回去,只能默默的承受着。所以从第十天开始,小李村里就多了一个勤奋的孩子。

他每天早上跑步,傍晚练武,还帮助家里的老娘做饭、洗衣,那间残破的屋子也被修整一翻。一时间,村里风言声大起,为啥呢?因为吧,农村嘛,孩子接触的东西少,大人接触的东西也少,特别是在这个不知道啥时期的古代,这里孩子应该做的事情就是练武、放牛,或者找个没人的地方玩石头子、玩小木棍、玩捉鱼、玩捕虾……,不用想任何问题,一天有两个大饼子吃就行了。像李良这样的,能不引人注目嘛!

于是,村里的三姑六婆们开始传八卦了,什么开窍了,什么狐仙附身了,什么小鬼闹的了,乱七八糟的全都有。李良他娘也为此也惊诧了好长时间,不过李良编的故事还是深深的打动了她地心,有些天晚上还悄悄地爬在院子中间磕头。对这件事,李良虽然无耐,但也只能接受,思想境界限制嘛,这是必不可少的。当然这些事情,没有左右李良。身为现代人的他,对于这种社会舆论的免疫能力是不一样的。话说现在的报纸哪家不报道绯闻,哪个网站不胡说八道,哪个论坛没人冒泡,低俗的、反动的、抱怨的、纠结的言论到处都是,谁又把谁怎么样了?前天说某个明星跟大款睡觉了,昨天就有经理人站出来辟谣,今天报纸、网站肯定头版头条,明天这个明星就可能身着低胸、超短出席访谈节目,甚至还会自爆曾经搞过几个大款,小李村这点风言风语算个鸟啊!

在积极抓生活地同时,李良也没有忘记学习文化知识,他深信一句“要想过得富,就要先读书”,再说上辈子有了成功的经历,这辈子当然要继续保持了。不过说也奇怪,这个世界的文字居然跟传统的繁体字相同,偶有不同的文字,也都是一些通假字。读书就要有书才行,自己这屁大的娃子肯定是弄不到书的,不过老娘就不一样了,所以他就跟老娘说要读书,希望她能帮助借一两本看看,原本只是想问一下试试,可是李良他娘知道儿子要读书以后,立即投入到了紧张的借书工作之中,有老仙人指点,儿子肯定是不一样的,所以李良他娘想都不想就借遍了全村所有人家,对于儿子为啥能识字,她根本就没有考虑过。这件事也让李良感动了好久,一个简单的故事,哎,古代人太好骗了………,

说来也巧了,村里正好有个怪人,有60多岁,村里都叫他李老爷,他们家有很多书,很多很多的书,好几屋子的书,听说以前是在朝廷当官的,后来退休了,来到了小李村,应该算是村里的文化人吧。他们家有500多亩地,占了小李村的一半多土地,而且还一个人住,老伴都没有。他们家还有几个下人,地由村里的雇农负责打理,李老爷主要的工作就是疗养。

李老爷听说了李良的光辉事迹之后,主动借了一些书给李良看,开始会借薄一点的,字数少一点的,后来借的书越来越厚,字数越多,种类也越多,再后来李良就干脆自己上他们家挑书看,下人们因为李良总是来,所以就养成了习惯,不管不问,任其来去自由,当然这也是李老爷默许的。不过怪就怪在,李老爷从没跟李良说过话,也从没教过李良什么,只是借书给李良看,即使两人见面了,李良也总是恭敬的行个礼然后继续挑他的书,而李老爷也只是微微笑一下,转身离去,就当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

生活就是这样,当新的循环开始的时候,人就好象上满发条的闹钟,精确而又简单。每天早起,李良会围着小李村跑三圈,对于20来户的小李村来说,三圈也不过2公里,回家后会帮母亲做饭,然后回到屋里读书、练字。家里虽然穷,但是母亲还是在能力所能达到的范围内给李良提供了一切条件,包括:笔、磨、纸、砚。李良上一辈子小的时候,跟村里的老胡头学了几年的书法,他特别喜欢行书和隶书,其他的字体也能对付对付,但没有前两种精通,老胡头是解放前的老大学生,因为是国民党,所以在特殊时期的时候被斗的很惨,落了残疾,他就很喜欢李良,所以他把书法全部教给了李良,也造就了李良,钢笔、毛笔两手好字,也正是靠着这好字,李良从上学到工作一直很顺当。读完书,练完字,李良会上山去采野菜,然后准备下午的饭,这样李良他娘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农活、裁缝等工作中,家里的收入也逐步增加,日子也好过了很多,过年、过节的时候还可以吃上点肥肉。

现在的李良她娘,做梦都会因为养了个好儿子而骄傲,有仙人指点,会做饭、会读书、会识字,还会写字,听隔壁的隔壁的隔壁老李大姐家的男人说,良儿的字写的还很好哩,这对于一个农村妇女来说,真是太荣耀了。

不过因为实在难以忍受那些野孩子的幼稚行为,李良一直与村里其他的孩子格格不入。孩子们的表现会反映给大人们,慢慢的,村里人疏远了李良,遇见李良也是能避就避,能躲就躲,背地里都说他是妖怪附体云云,这也正好给了李良清静的环境,让他可以安心的读书、练习书法,加上本来就少言寡语,所以除了母亲以外,李良几乎没跟村里人说过话。

那个表叔也曾经来过他们家观察过李良,可是当发现李良那傻了吧唧的样子,以及没有任何特殊能力的表现,就笑呵呵的离开了。

第四章 第一次进山旅游

小李村坐落在水灵山的山脚下,三面环山,有一条小河从小村边流过。每当太阳升起的时候,小李村的孩子们就会在大人的监督下在村头的练武场练功。只有把武功练好,才能进山打猎,毕竟对于小李村来说,光种地是填不饱肚子的。而这个时候的李良通常都会在离村不太远的山坡上采野菜。可能是传言的影响,也可能是根本就认为李良是个怪人,所以每当练功的孩子休息的时候,就会对山坡上的李良笑骂,当然了,相隔较远,大多数的笑骂声李良是听不到的,不过偶尔也能听到几句。

当太阳完全升起来的时候,孩子们就会结束一天的修习,回到家里吃饭,大人们则开始一天的劳作。这个时候李良基本上采满了一大篓野菜,顺着小路回到家里准备吃食。傍晚时分,大人们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回到家里与家人共尽晚餐。而李良则在小河边上开始练功--老爹留下的唯一宝贵遗产。村里人慢慢的发现了李良的这个生活习惯,但是这更坐实了“妖孽”附体的传言,因为没人会相信晚上的练功会比早上更加有效,常言都说了,一日之计在于晨,你偏偏反着来,能好才怪。

时光荏苒,转眼就是三个月。这天早上,李良与母亲一同吃早饭,很随意的问了句:“娘,水灵山有啥猛兽吗?”

“猛兽?有呀,早些年曾听说这山上出了一只麒麟。”李良娘眨么眨么眼睛,仔细的想了一下,然后慢慢的说道。

“噗……”李良把汤喷出去了。

“麒麟?开玩笑吧,那是虚构的,哪会有这种动物。”

“有,你这孩子别瞎说,当年你爹还亲眼见过呢!”

“我爹见过麒麟?不会是逗您的吧?”

“不许胡说,你爹可是个好人,他才不会骗我呢,他说见过就一定见过的。”

“对,对,您老说的都对,我爹他不会骗您的……”

“哦,娘,今天我想进山一趟,晚上要晚点回来。我到山里看看有没有野人参啥的采点,也许能卖些钱呢。”李良平静的说着。

李良娘一愣,然后看了李良一眼,发现他很平静,也很自然,没有兴奋的样子,歪了脑袋想了一下说道:“行呀,别进太里面了,小心点。”

按照李良娘的理解,孩子可能是因为山坡上的野菜太少了,所以想进到山口那里采去,虽然那是大人们常去的地方,但是应该也不会有啥大危险的。

“嗯”,李良回答很简洁,至于是不是想的跟他娘一样,那就不好说了。

得到了母亲的同意,李良吃完饭后在腰间别了把柴刀,背着个竹篓,然后就向着山里走去。李良他娘还偷偷的看了他一眼,然后笑咪咪的想着“还是去采野菜,让我猜到了吧”。

走了整整4个小时的山路,按古代的说法是两个时辰,李良没有感觉到特别的累,反而很兴奋。一路走来,在这山里到处充满了原始自然的美,树木、花草、小动物,这种纯天然的生态景区已经彻底从那个现代社会绝迹了,能够穿越来到这里看一看,真是不枉此生。当然,李良并不是那种纯粹的环境保护主义者,他来山里的目的是为了采药,不仅仅是旅游,当然旅游散心的成份也有,整天窝在那个小村里也确实无聊的紧。所以一路走来,背着的小竹楼也装了不少草药。李良认知的草药有限,都是些常用草药,例如野人参、野黄芪、野黄花之类,上辈子他就经常上山采摘这些东西换粮吃,不过没想到这辈子又走上了老路。…,

从进山以来,李良背的小竹篓已经装了多半下,这让他很高兴,但他也知道这些草药卖不了太多钱,顶多也就能换一斗粟米就不错了,不过一斗粟米掺着粗粮吃,能吃一个月,这对于天天吃粗面饼子的他来说,实在是大大的不同了。

几个人同时环保粗的大树,错落有序的杂草,闪烁的阳光透过浓密的树叶照下来,阵阵清风吹过,弥漫花草味道,这一些让李良心情十分的舒畅,三个多月来的压抑,一下子全都没有了,他完全溶入到大自然的美妙之中,忘记了烦恼,也忘记了回家的路,不知不觉中李良就走进了水灵山的山里。

大约又过了2个时辰,李良的心情已经平和下来了,不过烦心事也来了。现在搁谁都得烦心,迷路了,不烦都怪了。自从不知道什么时候进了山里以后,李良就发现了严重的问题,虽然努力想辨清东南西北,但是通过几种野外生存知识的应用,完全失败。

阳光照射的角度虽然不同,但这山里的树好象有点太高了,至少以自己现在的身高来说,有点超标,不好说阳光是从哪儿照过来的,所以光线判断失败。

树太高的原因,瞧不清哪边树叶多,哪边树叶少,低一点的灌木又长的太密了,植物判断也失败。

山里的植被太密了,无法分清哪边植物多,哪边植物少,地型判断还失败。

不认识的植物太多了,自己认识的又太少,根本就不知道他们是喜温,还是喜寒,气温判断又失败。

“哎,冲动是魔鬼呀,不光是女人,他妈的自然景观,也容易让人产生冲动呀。”李良恨恨的想着。

又过了大约2个时辰的时间,天黑了下来,树林里更加分不清东南西北了,所以李良放弃了找路的想法,他现在只想找个休息的地方,等天亮了以后再找。又不知过多久,身心疲惫的李良听到了哗哗声,似乎是流水的声音,这让李良很高兴,只要顺着流水走,一定能找到路的。加快脚步,李良往有水声的方面走去。

走了一刻钟左右,李良来到了一个小池堂的旁边。小池堂不大,有5-6米宽,10几米长,一注十几米高的小瀑布从小池堂上方的峭壁上倾下而来。小池堂的水很清澈,李良伏下身去,用双手捧起水,喝了几口。水很凉,却有一种淡淡的甜味。“农夫山泉,真的有点甜呀!”李良轻笑了一下,给自己开了个小玩笑。

顺着小池堂向瀑布方向看去,只见瀑布后面的石壁上有一些光点闪闪发亮,似乎有什么东西,这让李良感到很好奇。这个好奇之心人皆有之,但有胆大的好奇和胆小的好奇之分,胆大的呢,基本上是哪有吸引力,就往哪去,有没有危险再说。胆小的呢,基本上是慢慢来,再慢慢来,最后在确实没有危险的情况下,靠近观赏。李良属于前者,小的时候受过苦的人,对于危险有一种先天的免疫能力。

发现新情况,李良马上靠了上去,很快他就看到在瀑布的后面有一个山洞,只不过很隐蔽,瀑布再加上洞口前的石头和杂草将这个山洞的大半遮住了,刚才的亮光其实是几只萤火虫。可能是因为实在是走累了,想找个地方休息,也可能是好奇心在作怪,李良想都没想就摸索着走进了山洞。

山洞并不是很深,走了大约有七八米以后,李良看见了一个奇怪的石门。说是石门有点牵强,实际上就是两块大平板石把前面的山洞堵住了。李良走到石门边上,用手摸索了半天,也没摸出个啥,借着外面传来的微弱光线,使劲瞧了半天也没瞧出个所以然,用力推了两下,没啥反映,李良也就放弃了。他在靠近石头的洞边上摸索了一翻,发现地面比较干爽,也不是很凉,索性就把背篓放了下来,然后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休息起来。虽然练过武,但是弱小的身子骨也经不起这么一天的折腾,毕竟只是个八岁半的孩子,浑身早就酸软了。没过多久,抱着今天采的满满一篓的草药,李良就进入了梦乡。…,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良醒了。天并没有亮,洞内的光线还是很微弱,不过李良现在有一件急事必须要办--小便。这半夜小便的毛病李良一直没改过来,特别是累的了时候总会起夜一两次,李良上辈子曾为此也看过医生,还进行过全面检察,但是医生说他这是正常生理现象,只不过雄性激素分泌过于旺盛,没啥大事,而且还把他媳妇支开,单独对他说:“不要太克制自己,该解决就解决,可以跟媳妇商量一下嘛……”,至于商量啥,该死的医生没说,不过表情很操蛋,两撇八字眉毛总是一挑一挑地,眼神中略带戏谑,看上去很欠揍。没想到这一世,把这毛病也带过来了,之前发现老娘半夜磕头就是起夜的时候发现的。

老毛病了,自己知道,二话不说,提着裤子就往外走,边走还边解裤腰带。要说这古代人也挺不容易的,脱个裤子也得跟娘们似的,把这里里外外的全解开,哪像现在人,弄个小门,多方便……

爽过之后,李良又返回了刚才睡觉的地方,不过这回李良发现了新情况。在放药篓的上方不高的地方有一块石头很突出,这个山洞除了这个石头,别的地方都比较平滑,这就让这块石头显得很特别。李良蹲了下来,仔细瞧瞧了,然后用手推了一下。

“哗”的一声,石门分开了。李良吓了一跳,赶紧从腰里拿出了柴刀,摆出防御的架式。过了一会,没见着再有啥反应,才拎起药篓,走了进去。

第五章 原来咱是王八命

大着胆子进了山洞的李良很快就被眼前的一切迷住了。山洞不是很大,大约有30平米,洞壁上有数十颗闪亮的珠子,像小灯泡一样把整个山洞照亮。在山洞里面还有三个小洞,左手边有两个小洞,右手边有一个小洞,山洞的正中间有一个天然的圆柱,不算太高,像是一张石桌,边上有四个方型的小石柱,像是四把小石凳子。山洞不是很高,大约有三米多的样子,洞顶也好象是有人修整过的一样,很平整。

在大山洞转了几圈,李良来到了左边的第二小洞,这里好像是一个放东西的地方。小洞的最里面是一张石桌,不过不像主洞那样圆的,而是长方的,石桌上放满了各种小瓶子、小罐子,各种颜色都有。石桌的下面放着四件武器,一把斧子,两把剑,一把刀。

并没有动这些东西,李良只是看了几眼就来到了第一个小洞。这个洞里只有一个像是打坐的地方,上面的东西明显已经风化了,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而且洞壁上的光球也似乎要少一些,弄的小洞半昏半暗,跟现代KTV小包间似的。

最后李良来到了右边的小洞,进洞一看,又吓了一跳。一副骸骨摆在正对洞口的石床上。骸骨很完整,在骸骨的右手边上放着四本线装书。

上辈子,李良当科长的时候也看见过死人骸骨,那是在乡镇当农业办公室主任时,一个村民盖新房挖地基,挖出来的,当时他去处理的这事。经历过的事,从心理上来讲胆子就大了很多,慢慢的走到了骸骨旁,李良仔细的看了看,然后拿起四本书,走出了小洞。他可不敢在死人的骸骨边上看这些书,相信也没几个人敢的。

拿着四本书走到了大洞的中间。书的材质比较特别,不是纸,也不像兽皮,也不是布,具体是什么材料李良不知道。摸了半天,没摸出个啥,李良放弃了猜测,开始慢慢的看了起来。

说是四本书,还不如说是三本手记和一本秘籍。三本手记讲的是这个洞里高人的故事,以及一些修仙界的介绍。故事很长,而且还是用文言文写的,李良虽然又用了三个的时间去学习,但是读起来还是很费劲,但大概的意思是看明白了。

洞里的高人叫周宇,生活在很久很久以前了。他是一个小地主的独子,他的父亲是周氏家族的旁支,是个很大的家族,因为受到主家的排挤,他父亲就到兴荣国当起了一个小地主。他家里有点钱,所以从小就受到了很好的教育。在他9岁的时候,有仙人指点,学习一种仙术—青冥决。12岁时就已经将仙术修炼到了6层。在他们家族之中,乃至整个兴荣国来说,可算得上是仙术修炼天才了。

一般来讲,仙人指点不是教徒弟,而是先看你是否具有灵根,如果你具有灵根,那么再看你的资质如何,除资质奇佳之人跟随修炼以外,其他人是给你本书让你自己领悟,如果领悟有成,那么多少年后,仙人就会回来,收你为徒,带你正式进入修仙之列,如果领悟太差,就自生自灭了。

说来也巧,来到兴荣国以后,周宇他们家就遇到一个强有力的竞争对手,同样是大族旁支,同样是受到排挤搬迁至此,无论是生活还是背景都出了奇的相似,可是他们两家并没有同病相惜,而是互相攀比,互相竞争。因为害怕他的进步,害怕他们家族的崛起,就花高价请了仙人高手,把他们家113口一夜之间全部杀害。至于怎么杀的,手记中没有写,李良也很迷糊,一夜之间杀113口可能吗?那些人都是傻子吗?不会跑吗?反正很难理解,仙术就算有多利害也没这么夸张吧,真的跟小说写的那样吗?弹指间灰飞烟灭,开什么玩笑。…,

那天夜里,周宇也被打伤了,不过他母亲在高手面前死死的抱住了他,多数的伤打到了母亲身上,自己虽然也受伤了,但却活了下来。等仙人高手走了以后,周宇逃了出来。为了报仇,他潜伏进入了兴荣国的皇宫,并化装成太监到皇室书库偷学遗留在人世间的仙术。30年后,他修炼有成,然后去找害死他们家的对手去报仇,可是没成想,那个被雇佣的仙人高手正好也在,两人打了一架,结果因为技不如人,又一次被打成重伤,幸亏他在皇宫里学了一种逃命仙术,最终才没被杀。

随后,周宇离开了兴荣国,游历四方,不断学习新仙术,不断进阶。而那个被雇佣的仙人高手,在上一次对决时周宇就已经深深的记住了他的名字—魏昕。可能是天生的宿命,也可能是巧合中的巧合,魏昕也是一个修仙的天才,就这样两个人不断的修炼,不断的进阶,不停的对决,一直打了3000年。最后两个人都进阶为至尊真仙,而且魏昕的仙术一直压着周宇一头。

最后一次对决后,周宇又以失败告终,他心灰意冷,万念俱灰,3000多年没有报得了仇,换了谁也抗不住了。不过,每当人走向绝路时,老天爷似乎就爱开玩笑。当周宇万念俱灰的时候,他无意中来到这个洞里,发现了一张写满上古文字的兽皮,这兽皮文字是上古时期的一位圣仙所写,里面记录了天下间所有仙术的破绽点,当然所有仙术是指截止到这位圣仙写出这张兽皮之前的,死了以后新创的仙术就例外了,但殊途同归,一法通,则百法通,没有哪种仙术功法就一点破绽没有。想通了这些以后,周宇就在这个山洞里研习仙法,他把这3000多年来所有学过的、练过的、见过的的仙法全部梳理了一遍,然后不断的找破绽,不断的想出利用这些破绽进行攻击的方法,最后创出了一套屠仙功法,就是屠尽所有仙人的意思。

不知道过了多少个春秋,当他把屠仙功法练成的时候,他离开了这个山洞,他开始疯狂报复,无论什么门派,无论是哪个家族,只要是他见到的,只要是修仙的人,一律斩杀。一时间的修仙界腥风血雨,他的名号也自此打响—噬仙魔。最后,周宇成功杀了魏昕,成功杀了当年害他们一家人的对手后人,但是他却成了修仙界的头号公敌。

都说树大招风,更何况是杀人的大树,那就更招风了,不过这招的可不是愉快的风,而是腥风。见自己神功大成的周宇也不知道犯了哪门子疯病,居然亮出招牌,要在这水灵山上公然挑战天下间所有的修士,然后就在这山上住了下来。这招牌一亮可捅真马蜂窝,一时间各路修仙高手是蜂涌而至,不间断挑战他。周哥们也是挺狠的角色,挑战可以,输了就没命,认输都不行,想逃更没戏,天涯海角也要追到你,宰了你。这下终于惹了众怒,当时修仙界的九大门派放出骨灰级绝顶高手,组成讨魔联盟,联合各路修士近千人,大举进攻水灵山。可这位周哥们依仗自创的神奇功法,与近千修士大战,一举斩杀大半,并将九大骨灰级绝顶高手宰了三人,重创六人,吓的其余修士是掩面飞奔而逃,数万年不敢再踏入水灵山地域一步。不过那一次大战后,周宇也受了非常重的伤,知道将不久于人世,就把自己的光辉事迹写到了手记中,并将屠仙功法一并留下。…,

看到这里,李良停了下来,认认真真的想了很久,脸上的表情也是阴睛不定。在他心里有过一个非常实际的想法,那就是选择一条能过上好日子的道路。例如上辈子公务员是大热门,那咱也当个公务员,虽然当不上官最大的,当个九品、十品混口饭吃,总是可以的,可是这辈子怎么选呢?

从手记中可以看出,这个世界是有修仙之人,也有修仙之事的,还连续对决3000年,比王八活的时间都长,这得多大寿命?还可以不断的进阶,实在是太牛逼了。不过这条路确也不是什么好路,一方面法律制度不完善,打打杀杀经常有,什么杀人夺宝,什么夺舍取命,什么帮派之争,哪一样不小心都可能把小命儿搭进去。另一方面为了升级进阶还要耍心眼,斗心机,坑蒙拐骗样样精通,对于自己这么个老实人来说,实在是难度超级之大。不过要说放弃,就当没看见,拍拍屁股走人,实在是可惜之极,老天爷把一举打败近千修士,还宰了三个,伤了五个骨灰级绝顶高手的牛逼功法送给他,这明显是暗示他要走这条路。可要是顺着老天爷的意思,又感觉压力非常之大,毕竟周哥们的功法可是群众公认反面角色修炼的功法,万一让人瞧出来那可真是黄泥进裤裆,咋说都说不清了。

犹豫了好一会,李良一咬牙,狠狠的说了一句“王八命就王八命,大不了当个小王八,能活几年算几年”就继续翻看起手记来。

第六章 修仙轶事

继续翻看手记,李良了解到修仙界的一些事情。

要想修仙,就必须要有“灵根”。这是一种虚无飘渺的东西,无形无实,可以通过法器探察出来,也可以利用某种的仙术功法显现出来,但在人体之中却是无法找到实体的。具有“灵根”的人可以感应天地灵气,吸纳积累,并通过各种法术法宝加以利用,但没有“灵根”的人,那就想都不用想了。

一般来说,“灵根”分为金、木、水、火、土等五行属性,大部分人的灵根,都是这五种或四种多重属性混杂,这些人虽然也可以感应到天地灵气,但是修炼的效果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基本上只能把基本功法练至三、四层,就寸步不前了。当也有一些异类天生就是三种或两种,甚至一种“灵根”,这些人就是修仙界的奇葩,他们修炼起来虽然达不到一日千里,却也可以飞速攀升,冲关瓶颈也会比其他修士要少的多。

佛教中形容凡人“六根未净”,是指眼根贪色、耳根贪声、鼻根贪香、舌根贪味、身根贪细滑、意根贪乐境。有这六根的人就是普通凡人。那么如果少一个根,变成先天五根了,那么代表你就比别人多了一份资本,至少在这一方面受诱惑的可能性不大。举例来说有人贪吃,就是管不住嘴,见到好吃的东西,他就情不自禁的流口水,这是他的舌根发达,异于常人,属于天性。这道理在修仙者中也同样适用,“四灵根”的修士就要接受四重考验,“三灵根”的相应就会变成三重考验,所以“灵根”越少进阶的机会就越大。

根据“灵根”的多少,修仙界将“灵根”划分为六大类。

第一类是具有五行灵根的,称之为“弃灵根”,意思就是该丢就丢,养不活的。

第二类是四根混杂的,称之为“伪灵根”。虽然有一些培养价值,但也只是个二鬼子,上不了台面。

第三类是三根结合的,称之为“真灵根”。符合修仙要求,可以名正言顺的步入修仙之道。

第四类是两根交错的,称之为“异灵根”。具有这样“灵根”的修士往往本身属性开始发生变异,像“金灵根”和“水灵根”异变产生的“雷灵根”,“土灵根”和“水灵根”异变后产生的“冰灵根”,还有“火灵根”和“水灵根”异变后产生的“风灵根”等等。“变异灵根”的修仙者,不仅修炼速度较快,并且如果能找到与其属性相配合的功法,这些人多半都会是了不起的高手,一般能顶三、四个同等实力的普通修仙者。

第五类是一根独立的,称之为“天灵根”,意思是上天的宠儿。因为拥有这种“灵根”不论是何属性的人,他修炼的速度都是普通“灵根”人的二至三倍。

第六类是具有虚无灵根的,称之为“逆灵根”。这是一种特殊的存在,或者可以说是逆天的存在。虽然没有五行中任何一种属性的“灵根”,但却可以兼具五行,无视灵根种类与数量,修习各类仙术功法,而且修炼速度快的惊人。如果“天灵根”的修炼速度是普通“灵根”人的二至三倍,那么“逆灵根”的修炼速度就是“天灵根”的五至六倍。不过这类逆天级的存在,几十万年也出不了一个,有史料记载的只有传闻中的仙祖。

不管具有哪一种“灵根”,步入修仙界之后,又会被分成入门、初、中、高四个等阶。…,

入门阶就是给你本书,自己领悟,领悟到一定程度了,那么恭喜你,会有一位白胡子老仙人,用温柔地、可亲地、和蔼地语气收你为徒,那么你就是初级选手了。不过呢,老仙人的话只说了一半,没说的一半要你自已去领会。没说的话概括起来包括三点:第一呢,你是俺地人了,以后管俺叫师父,既然是你地长辈,那么就会替你顶一些事,不过能力以外的,就算了。作为回报,你要听俺地,你要跟俺走,俺让你抓鸡,千万别撵狗,俺让你种地,千万别打鱼,如果不听话,俺可是会收拾你地;第二呢,修仙是件危险地事,一不小心就会死翘翘地,所以做人要低调,千万别调皮,在你实力较差的时候,不要与人挣,不要与人抢,有好东西一定要藏好,被发现了,不仅是外人,就连俺都会抢地;第三呢,入了行,就是专业人士了,一定要努力,咱们常说“业精于勤”嘛,你不努力,就只能当苦力了,当然一开始你也是从苦力开始干起地。

入门阶根据功法不同,没有规定必须要修练到几层,有的功法可能要修练到十几层,有的功法可能就三、五层,根据功法属性而定,例如:风、雷功法层数少,难练,金、木、水、火、土这类基础性的功法层数多,好练。

初阶就简单了,老仙人教,自己练,没事再凭借聪明和智慧小小地领悟一下,就能冲上去了。当然如果有点小药、法宝、法器啥的,或者机缘,你的修仙旅程还能短上一些。大体这个级别包括:凝气、筑基、结丹三个阶段,每个阶段又分为初、中、后三个层面。

中级就比较困难了,因为到这时候你还没挂掉,说明你的存活能力已经明显超过王八。举例来说,凝气期有两百多年的寿元,筑基期差不多能活到五百多岁,结丹期就能超过千年,到了元婴活个四五千年没啥问题,按照“千年的王八,万年的龟”来分析,确实比王八强了。这个级别又分为三个阶段,元婴、化神、问鼎,同样每个阶段又分为初、中、后三个层面。

高级就是传说中的境界了,这个境界还有哪些层次没有交待,因为手记中的周哥哥才到问鼎初期。凡是到了这个级别的修仙者都被称为至尊真仙,他们的寿元都在万年以上,而且再要提升那就得到另外的世界了,也就是所谓的飞升仙界。俗话说修仙无止境,飞升的仙界咋样,谁也没谱,去过的人没回来过,没去的人肯定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是瞎猜的。

看完了这些,李良又陷入了沉思。如果真要是按手记中说的这些一步步走下去,自己倒是无所谓,光棍一根,可老娘咋办,老娘毕竟是亲人,让她也修仙?估计那劲可费大了。还有,自己有灵根吗?适合修仙吗?不会刚修炼了三天半就让人宰了吧?周哥哥的名声可不咋地,学了他的仙法很容易让人瞧出来的,这要是一不小心,那小命可就没了,这辈子还没娶到北京媳妇呢……

也不知道修仙者是不是像小说写的那样,拉出来一个就是超级大美女,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要脸蛋有脸蛋的,说话温柔婉约,举止娴熟可人,要不是可咋办?娶个凡人老婆,等她死了,再娶一个?要是修了仙,那可就是王八命了,娶了凡人老婆,七八十年以后等她挂了以后再换一个?这到是也不错。…,

整理了一下心情,活动了一下身体,李良又有了一种前世加班熬通宵写材料的感觉,要说长时间不熬这么一下子,心里头还是挺怀念的。“先回家,不管什么奇遇,目前还是先回家吃饭比较重要”李良认真的想着。

想到这里,李良将那本仙术功法揣入了怀里,又将三本手记放回到了骷髅边上。再回到刚才放杂物的小洞里拿了一个较大的葫芦和一把剑,背上自己的药篓,别上柴刀,就大踏步的从山洞里走了出来。

此时外面已经大亮了,阳光照到地面上,洞口不远处的小溪,潺潺流淌,偶有鸟叫的声音,大自然的美丽与和谐相映程晖。李良伸了个大懒腰,几大步走到小溪旁边,俯下腰双手捧起溪水,猛喝了几口。然后,回头看了一眼山洞,轻笑一下,顺着小溪向山下走去。

走了大约三个时辰,李良有些走不动了。昨天早上出门带了四个窝头,已经全部消灭了,而且长时间的走路,还是山路,消耗的体力非常大,不到九岁的身体已经明显吃不消了。“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家,哎…….命呀!没事吃饱了撑的,进什么山旅游呀,以后再也不出来采药了,吃粗粮就粗粮吧,总比这又累又饿好受。”李良恨恨的想着。

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李良实在是走不动了,干脆就坐在了小溪边的一块石头上打起了盹。迷迷糊糊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李良睁开了双眼。“哎,我又是躺在床上,我又穿越了?这回是哪?又是古代吗?回现代吧,至少有个电视可以瞧,有个电脑也行,不然晚上实在是没意思,光练那个劳什子的武功,屁劲没有。”

第七章 修仙是个简单活

李良第二天没回家,李良他娘可着了大急了,家里就剩这么一根独苗,母子俩相依为命,已经走了一天一夜,不到九岁的娃子会不会出了啥事?所以晚上的时候李良他娘求遍了全村,让大伙上山去寻找。

要说这古代人还真挺够意思,乡里乡亲的非常帮忙。于是乎,全村老少青壮皆出,手持火把、刀叉就上山了,结果找了一整天,到晚上的时候,才发现进山口十多里外小溪旁的李良。大家都说李良福大命大,再晚一点就让野兽给吃了。

当大家把李良抬回来的时候,李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准确的说是又累,又饿,体力严重透支造成的休克。李良他娘照顾了他一晚上,李良醒来的时候,李良娘已经爬在床边睡着了。

看着身边的亲人,李良猜到了大概,也想到了老娘为啥爬在自己床边睡着了,他心里很是感动,也很是后悔,所以就再一次下定决心,以后绝不乱跑了,采点野药无关紧要,这要是累倒了老娘,可是要遭雷劈的。

天亮的时候,李良娘很没营养的哭泣着、愤怒着、咬牙切齿的批评了李良,很狗血地把大义——也就是你是咱家独苗,知道不?你挂了,咱家断香火了;亲情——你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娘我可怎么活呀,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呀;是非——山里很多野兽,而且有很多危险,例如有深坑呀、有悬崖呀、有蛇虫鼠蚁呀什么的,你一个不满九岁的娃子,没有自保能力,你难道就不清楚吗?等等之类,劈头盖脸的喷上一顿,然后让李良发誓不再进山采药。

李良同志认真贯彻“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让叫干啥、坚决执行”的良好作风,让老娘撒了气,而且还积极主动去做饭,缓解了尴尬的气氛,收到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良好效果。

娘俩吃完早饭,又开始挨家挨户的去答谢大家,一直忙呼到晚上这事才算了。累了一天的李良,洗了洗脚就直接回屋睡觉了。李良娘看到儿子这么懂事,而且认罪态度还这么好,心里小小的美了一把,这事也就过去了。

第二天,李良等老娘去地里干活以后才从药篓里拿出葫芦和剑,仔细的打量起来。要说古代人真有素质,还讲文明,别人的东西说不动,就不动。虽然这剑破了点,表面上全是锈,而且模样也惨了点,能不能用单说,但怎么地也一块铁吧,咋就没人偷呢?还有这葫芦,努力地、仔细地瞧一瞧,局部地区还能看到有花纹呢,咋就没人动呢?还有这一篓子草药,也值几个仔儿吧,瞧瞧除了蔫巴了点,基本上没人动过。哎,也不知道是社会进步了,文明变质了,还是社会发展了,人心变坏了,反正从这件事情来讲,古代人的文明程度应该比现代社会强。

把这两件东西收好,李良就背着药篓往村里的麻子叔家走去。麻子叔叫李福,因为长了一脸的大麻子,所以大家叫他李麻子。当然小字辈的就得加个称谓,也就是麻子叔。李福今天36岁,是小李村的货郎,业余的那种。村里有要卖东西的找他,他先收着,等到赶集的时候,就代表全村去城里卖,卖了钱回来再分给大家。他呢,挣个跑腿钱。下午的时候,李良回到了家,他问了麻子叔,这一篓药草估计能换1石粟米,还是挺值钱的。…,

傍晚老娘回来的时候,李良把草药换粮的事说了一下,结果遭到了老娘的又一次狂喷,并严令禁止上山。“不让再上山就不上山吧,大不了多采点野菜,1石槽米也能对付一下了,至少一段时间里不会再吐酸水了”李良想着。

傍晚的时候,李良开始研究屠仙功法了。没得干嘛,好不容易有点新娱乐,不赶紧的,等啥呢?又没电视,又没电脑,连个媳妇都没有,这个时候除了村里的土狗会叫几声,外面连个人影都没有,再不找点娱乐节目,多无聊呀。所以李良开始仔仔细细的研究起了仙法。

要说这周哥们还是挺讲究的,知道新人学东西不容易,真从基础开始教起,虽然是文言文,读起来很费劲,但是内容很全面,像这样的教科书不是很多的。你瞧这文章写的,“坐吸天地之气,吐纳入丹田,容天地之灵于体,循环积载,洗髓易体”,哎呀,讲的多明白,坐着吸气儿,再把气儿深入丹田,然后利用呼吸来吸收天地灵气,如此循环,从而达到清洗骨髓,改善体质的效果。说的是挺明白,可是丹田在哪呢?生理卫生咱学过,可是经络这一部分,大学的时候没选修,不是咱强项,这可要命了……

“不管了,反正先练着,把气儿往下沉就得了,沉到哪沉不下去了,那里估计就是丹田了。”李良想着。于是李良开始慢慢吐纳起来。

这个屠仙功法,实际上是一种极为霸道的凝练灵气的仙术,适用于入门、凝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问鼎。每个阶段可修炼的层数也并不一样。它还有个另一名字——聚灵决。没有任何的法术效果,只是凝练灵气改善体质,提高自身灵力的仙术。周宇研究了成千上万种仙术功法,还研究了无数年,说是有针对性的找弱点创出一套属于自己的牛逼功法,但是最后他发现,所有的仙术功法最大的弱点是续航能力,也就是灵力的容量,所以就创出了聚灵决这个变态仙术功法。他最终打败了魏昕,不是因为法术高强,而是因为自身的灵力太过强大,一个人的灵力相当于十个同阶的存在,正是这种强大的灵力保障,使他的各种法术都能远远超越同阶,试想一下,人家的火球术能烧一棵树,他就能烧一片树林子,这能一样吗?

再好的仙术也有它的弊端,这个聚灵决的弊端就是修炼时间超长,其他仙术功法修炼个百八十年就会大成,但是这个功法不练个千八百年别想毕业出师。而且这聚灵决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无属性,是纯的辅助提升自身灵力的功法,与其他仙术功法完全不相干,互不影响,你就算再练一百种、一千种仙术功法,它不干涉你,只是给你提供更为强大的灵力。

说也奇怪,周宇在手记里除了这套仙术以外再未再写任何仙术,连个最基本的火球术、引力术什么的都没写。可能是让魏昕给打脑残了,也可能就觉得自己这套功法太牛逼了,所以不用教法术,光教这个功法就足够用了。当然李良可不知道这些,他现在是一门心思想的想要亲身感受感受这跟王八比命的修仙之路。

也许是兴奋,也许是好奇,不知不觉中两个时辰的时间过去了,李良居然神奇般的完成了聚灵决的一个大周天运转。一丝丝凉意顺着经脉在体内流动,让他感觉舒服异常。

“这就炼成了?太容易了吧?没想到我还真有灵根,嘿嘿……”李良对于自己只用两个时辰就上手的仙术感到很诧异,也很高兴,看来自己的选择没有错,这辈子就是注定的王八命。

第八章 初进云泉镇

时间匆匆而过,转眼又过了两年,李良已经十岁了,长高了很多,也壮实了不少,与其他同龄的孩子相比显得更加敦实。

去年老天作美,风和日丽,再加上李良受“仙人”指点,创新了农田种植方法,尽可能的改善了种植条件,所以家里的粮食大丰收了。从去年开始,李良就跟老娘下地干活了,只不过每天上午去干点,无非是铲地、拿草、施肥,一些农家活,重一点的老娘来干,小活李良帮帮忙,毕竟还是太小了点。

对于李良会种地,老娘也是吃惊不小。她种了半辈子的地,居然没有李良懂的多,又要起垄,又要深耕,还要漫灌、除虫等等,她也问过一次,但李良还是一口咬定是做梦时白胡子老爷爷教的,所以老娘也没继续追问。要说李良这次意外穿越也很幸运,他是农业大学毕业,主修的就是农田种植,而且工作以后一直是在乡镇的农业办公室工作,从小科员一直干到了科长,对农业技术的应用那绝对称得上是专家级别。七八亩地,除了一年的口粮,还富裕了很多,再加上李良娘俩勤快,小日子还不错,过年过节的时候家里吃上了买来肥猪肉。

李良上山迷路这事,让那个表舅很是上心,到家里来了两次,说是关心李良,实际上是看看李良是真傻,还是假傻。通过仔细观察,李良还是那样,老实巴交的,也不太多说话,他也就放心了,从那以后再就没来过。李良娘在晚上偷偷地诅咒了他好久。

李良的生活依旧单调,早起跑步、做饭,然后跟老娘下地干活,中午的时候回家看看书,晚上再给老娘做点饭,然后睡觉。不过每天晚上睡觉前增加了吐纳炼气这项娱乐活动,每天一个时辰左右,实在是没得干,就当是消遣吧。

第一次修炼仙术就上手的李良已经知道自己具备了修仙的灵根,至于是属于极品好灵根,还是垃圾杂草灵根,那就不知道了,反正现在的他已经开始修炼聚灵决入门阶的第二层了。在李良第一层聚灵决炼成的时候,他莫名的出了一身臭汗,特别臭的那种,还有一些灰黑的东西掺杂在汗液之中,粘糊糊的很是恶心。估计这些臭汗就应该是仙术功法在改善他的体质,排出不纯的杂质,但第一次就排出的这么些东西来,修仙的资质应该不是什么上佳的了,不过也没关系,反正自己也就想当个小王八,弄个千八百年活活足够,不用非要追上乌龟。

李良修仙的秘密一直深藏在心底,包括老娘他都没说,生怕别人知道他修炼了周哥们的功法,招来无妄之灾,所以在修炼成聚灵决第一层的第二天早上,老娘笑他半大小伙子居然怕黑,晚上居然在屋里解手的时候,李良并没跟老娘解释什么,只能红着个脸,算是默认了。

从山洞里捡回来的葫芦已经成为李良随身携带之物,上辈子当上小科长以后,就有个随手拿杯子喝水的习惯,特别是那种双层真空的玻璃杯,更是他的最爱,不过这辈子再想用可就难了,以这个世界工艺进步的速度来看,估计再有几千年才可能用的上,也不知道修仙以后还能不能等到那一天。既然用不上最好的,那就用个普通的凑合凑合,捡来的葫芦正合适,反正是比豁牙大碗强多了。不过说也怪了,这水在葫芦里过一下,味道就比缸里的甜,喝完之后,身上很舒服。…,

这天早饭时候,李良跟他娘说:“娘,我想去镇上看看。”

“良儿,你怎么突然想去镇上了?”儿子从没出过远门,特别是在三年前被那个表叔吓病了以后,就没离开过小李村,最远一次也就是两年前在水灵山上走丢了,这回怎么突然想去镇上了?李良他娘很吃惊。

“没什么,只是想去镇上看看,长这么大还出去过呢。”李良很随意回答道。

“哦,那就去吧,正好后天是镇上的集市,你跟麻子叔一起去吧。”李良娘想了一会,认为没什么危险,也就同意了。

得到了老娘的许可,李良开始准备进城了。又过了两天,一大早,李良就穿好衣服,备好包袱,准备上路。李良他娘起的也很早,给他准备了一些饼子,当然这些饼子的加工方法已经跟三年前的不一样了,是经过李良改造过的,最起码吃起来不会那么扎嗓子了。李良娘还给了他十多个铜钱,说是喜欢啥就买回来。

娘俩边说边聊,用了大约一顿饭的时间才走到村口,在这期间李良娘从各个方面对李良提出了要求,例如:要听话,别乱跑,看好东西,别给麻子叔找麻烦,早点回来等等。到村口的时候,李麻子已经等了好一会,显出了一些不太高兴的神态。可是李良娘并不关心这个,似乎是怕李良没记住,或者怕岁数太小贪玩,李良娘又跟李麻子反复说了一大堆,无外乎是请他照顾好小李良。

“哎,女人就是罗嗦呀!”看着老娘像是念经似的不停的说着,李良大感头疼。

从小李村到最近的镇子大约有四十多里路,用走的需要近三个时辰。两世农民出身的李良对这点路程自然是没放在眼里,想当年李良跟领导爬华山,整整一天都在华山上转悠,也没有把他累倒,到是领导第二天就开始坐车,一连三个月都没再提过爬山这茬,更何况现在又天天锻炼,天天练功,身体完全没问题。

这李麻子也是个内向的人,不太爱说话,从离开小李村开始李麻子就没跟李良说过话,一直走到近正午的时候,李良跟着李麻子终于来到了云泉镇的南城门外。

此时来来往往的人很多,城门口还有一些小商小贩在卖东西,城门的上方刻着“云泉镇”三个大字,有八九个兵丁,或手握长枪,或腰挎刀剑,横七竖八的算是在那里站岗。在正门口处,有一个体型较胖的兵丁最为显眼,远远望去只见他顶着个肚子,晃晃悠悠的走来走去,并且左手按在刀柄上,右手时不时的比划比划,嘴里不知道说些什么,表情很是操蛋,完全是一付周扒皮的嘴脸。时不时还有几个要通过的百姓对他点头哈腰,然后从身上摸几个钱给他,他才放行。

“麻子叔,我们这是到了吧?”初次进城的李良心里有些发虚地问道。其实他早就盼着能到纯正的古代小镇上转上一转了,看看到底是不是像古装电视剧电影演的那样,小李村那个屁大点的地方实在看不出有什么浓重的古代特色,全村那几十户人家穿着基本一个样,就李老爷穿的还凑合,不过也很像孔乙已,皱了吧唧的大褂上每每总能看到显眼的大补丁,有时他都很怀疑自己到底是回到正宗的古代,还是回到了民国时代。

“嗯”听到李良问话,李麻子依旧没有啥表情,一幅酷酷的样子,好半天才简单的回了一句。看到李麻子这个模样,李良没有再开口问什么,直了直腰板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

像其他人一样交了“进门钱”,李良跟着李麻子进了城。来到这个不知道的时代已经三年多了,第一次进城的李良真是大开眼界,古装电视剧中的情景一一展现,房屋、街道、行人等等,而自己就身在其中,那种莫名的激动与兴奋让边上的李麻子瞅着很不顺眼,时不时的提醒李良,“跟紧我,别瞎跑”、“瞅啥子,快走”、“哎,这孩子呀……”

听着这些絮了吧叨的话语,李良激动的心情也漫漫平静下来,不过感觉上有些很不好意思,红着个脸,低个头,默默地跟着,时不时的还歪着脑袋向两边瞅瞅,就跟做了错事的小媳妇似的,怎么瞧着都有点二。李麻子将这些都瞧在眼里,脸上的肉时不时的抽两下,心中反复念叨“中了邪的**孩子,当初不该带他来呀,哎……”

第九章 古代的八卦事件

李麻子进城所卖的东西都是村里各家各户从山上弄下来的山货,例如:皮毛、草药、野肉干等等,这些都是有固定销路的,说是进城做生意,实际上就是把这些东西给各个店铺送过去,价钱也是按照老规矩来办,每到一家店铺都不会超过一柱香的时间就解决了,无非是看看货物质量,清点一下数量,然后互相杀杀价。这个时候李良就傻了吧唧的站在门口等着,东瞧瞧,西看看,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土,再加上那一身农民装,虽然造型上比起犀利哥要强不少,也干净不少,但还是让路过的行人避而远之。

一家店接着一家店的走了大约一个时辰,南城门口附近的三条街都逛完了,李麻子才跟李良说:“吃点东西吧”。

“哦,好”,这个时候的李良也许是累了,也许是饿了,表现出了一股憨头憨的傻劲,让李麻子心里又是一阵嘀咕。俩人走到了街角,找个了没人地方蹲了下来,各自拿出吃食和水,吃起了午饭。

刚吃没几口,突然不远处一家店铺传来一阵吵闹的声音,俩人不约而同的抬起头向那里看去,只见有一个身穿蓝色长衫的中年人推推攘攘的把一个少年赶出了店铺,极为恼怒的骂道:“小兔崽子,老子供你吃,供你喝,就是为了让你偷我吗?才在我家干了一年,你自己说说这是第几次了,当初老子看你可怜收留了你,就为了养你这么个白眼狼来偷的吗?……”

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是有人对于这种突发性事件那都是很关注的。特别是在这个缺少娱乐活动的年代,这种突发事件围观率是很高的。很快就有一大群人把这家店铺给围了个茁实,其中就包括李麻子和李良,当然李良是被动的。

李麻子看似老老实实,其实骨子里还是非常八卦的,对于这种只用观战,不用发言,不用动手的娱乐节目那是相当的积极。在刚才听到骂声以后,立刻撒丫子跑了过来,李良紧紧跟随,两人很快就抢到了前排的有利位置。此时的李麻子那半睁半阖的眼睛也瞪大了,一路上蔫了吧唧的模样也没有了,像是一只看见亮丽母鸡的大公鸡,伸着脖子瞪着眼,极为专心的看着戏。

李良开始的时候被李麻子吓了一大跳,瞧见这家伙急急火火的跑过来,他想都没想就跟着跑过来了。自己毕竟只是个十岁的孩子,又是第一次到镇上来,万一跟丢了李麻子,可真不一定能走回家,万一再遇到坏人,那可就惨了。不过等跑到了地方之后,李良看清了李麻子的模样,郁闷的心情也随之而来。“看戏你就看戏呗,跑那么快干啥,这又不是有奖大派送,跑前面发礼品。哎,还以为城管来抓小贩呢,吓的我差点没尿裤子,这他妈叫什么事呀!”李良恨恨的想着。

中年人继续骂着,被推出来的少年同样怒目以对,虽然不言不语,但是表情上充满了不服与不屈。李良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这家店铺。招牌上是“沈家药铺”,门口有两块木板,一块上面写着收各种药材,另一块写着沈家独门秘药。店铺里面的布置跟现代中药店的差不多,一个柜台,后面是一排排小柜子,柜子上面有小签,写着各种的药名。再仔细看看这个少年,他身着蓝色短衫,在靠左胸的位置上还有一个“沈”字样型,估计是这家店的一个小伙计。…,

中年人骂了有两柱香的时间,见少年虽然红着脸瞪着自己,但是并没有回话,索性不再骂了,平复了一下心情大声说道:“各位乡亲,今日沈家药铺出此孽徒,不守规矩,干尽偷鸡摸狗的恶行,实属不幸。沈某人当日念其可怜收其为徒,供他吃,供他喝,没想到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偷取柜上钱财,今日居然被我当场抓住,何其可恶!今日当着诸位乡亲,我将他逐出沈家,望大家见证。”

少年瞪了中年人一眼,大声说到:“沈掌柜的,被抓住算我倒霉,我无话可说,不过咱们走着瞧”说完转身就要离去。

沈掌柜被少年的这句话气的不轻,哆嗦着指着少年的背影骂道:“我从今以后就是再养猪养狗,也不再养你这样的白眼狼!”。

按理说,这故事应该到这就结束了,但没想到少年听到这话以后停住了。他慢慢的转过身来,面带邪气的说:“我是白眼狼,那是你自己瞎了眼,有能耐选一个比我好的,也不瞧瞧自己那点本事,没有我**的早就饿死了,哼!”

听到少年这么说,沈掌柜更加恼怒,全身上下哆嗦的幅度急剧增加,用指着少年断断续续的说道:“你…你…,你这个……”

“我怎么了?你沈大掌柜供我吃,供我喝是不假,可是我这一年为你挣了多少钱,你算过吗?你一天到晚就知道研究你那狗屁医书,要没有我你早就饿死了,你媳妇不是也因为这个跟人跑了吗?”少年似乎也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今日双方已经完全撕破了脸,索性狠狠的对骂了起来。

“我…我…,你…你……”见少年居然对骂起来,而且还狠狠地揭了自己的短处,沈掌柜这回不再是哆嗦了,而是要开始抽了,说起话来也是上气不接下气,一副马上就要被气死的模样。

“哼哼,怎么着,我说错了吗?你说你医术高明,可你治好了几人?还不是靠老子挣钱养着你吗?要是没有我这一年多累死累活的倒卖药材,你和那个老不死的账房早就完蛋了,你还骂我?”少年是越骂越来劲,完全投入到发泄愤怒之中,不大的眼睛也渐渐变的赤红。

“哟呵,这哥们骂人还是挺有水准的哎,挺强的嘛”嚼着干粮的李良也来兴趣了。到这个莫名的时代已经三年了,这么精彩的对骂还是头一回见,而且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你……,好,好……你这个忘恩负义的东西,我…我……”沈掌柜被一个白头发,白胡子,同样穿着蓝色长衫的老头子扶着,继续增加着抽搐的幅度,嘴了开始瓢了。

“我,我怎么了?老子不伺候你了,城东的刘掌柜已经说了,只要我过去,我就是二掌柜的,今天我只不过想拿回我应得工钱,不过也无所谓,留着给你送终吧,哈哈……”争吵到了现在少年也觉得没什么兴致了,干脆又爆料了一条重要信息让沈掌柜继续吃鳖,自己则怀着得意之色,转身大步离开了。

“这小伙子口才不错,如果是现代的话应该可以当个新闻发言人,小话说的挺有力度的。不过这回该完事了吧,下午就可以回家了,城里也没太大意思,比上辈子老家那边的小镇还次,大街上连个漂亮妞儿都没有……”见事已到此,李良左右环顾起周围的人,并胡思乱想着。

老天爷开玩笑是不分场合不分时间的,这事绝对靠谱。沈掌柜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了白胡子老头,深吸一口气,然后瞪大了眼睛说道:“我还就不信了,我沈庆医术高超,博学多才,就收不到一个好徒弟?少了你这个狗少,老子照样能把药铺打理好”。然后扫视了一眼围观的人群,用手随便一指,大声说道:“就你了”。

李良一看居然指的是自己,吓了一大跳,莫名的蹦出一句名言:“我靠,我是来打酱油的……”

第十章 狗日的李麻子

李麻子对李良的印象并不好,准确的说应该是非常不好。上次进山找他累了一天一夜不说,好了之后居然还得帮他卖药。这次进城要不是李家婆娘求着要把带他上,他是死活不会带上李良的,因为他也相信李良绝对是扫把星,他走哪儿坏事就会跟到哪儿,这不,来了。

在无数双眼睛紧盯之下,李麻子叹了气,从从容容地从大家的视线焦点——李良地旁边走了出来。他双手抱拳,微微躬着身子,向大家朗声说到:“各位乡亲,今日我跟小侄进城卖些山货,路过此地,不想遇此事情。刚才,沈掌柜出言要收我小侄为徒,我想这是沈掌柜的一时气话,小侄资质愚笨,难以担当,这里谢过沈掌柜的好意了。”

李良现在还在发懵之中,自己就是一个纯粹的酱油党,好不容易进了趟城,旅旅游,观观光,散散心,可是没想到遇到这么个破事。“你说你一个大掌柜的收徒弟怎么能这么随便呢?没事瞎指什么,害的老子心脏差点没蹦出来。还有李麻子,刚才跑那么快干啥?选了这么个破位置,烧鸡蛋,崩瞎眼,现在把我玩进去了吧……”李良郁闷的想着。

“靠,很镇定嘛,不愧是兼职货郎,有点水平。”不过听到李麻子很机灵的替自己说话,李良对他的态度又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这位老乡,我沈庆虽然气愤,但说过的话岂能不算?我说收他为徒,就会收他为徒,虽然我跟这位小哥初次见面,但见他面像平和,模样敦厚,必是一个脚踏实地之人,至于资质嘛,在我看来再好的资质也没有敦厚老实管用,我那孽徒资质倒是绝佳,但是人品确是差极,不如小哥实在呀!……”沈掌柜不知道吃错了哪门子药,双手抱拳向着李麻子失了一礼,然后一口咬定要收李良为徒。

刚刚有些清醒过来的李良又是一愣。“这哥们脑子进水了吧?怎么咬上我就不放了?我没干过得罪他的事呀,怎么老跟我较劲?大街上那么多棒小伙子你不选,选我这么个屁大的孩子干啥?难道他有恋童癖?”

“沈掌柜,我跟小侄确是路过而已,卖完山货就要回村了,收徒这事是一场误会。如果您真想收他为徒,也容我们回村跟他娘商量一下,您看这样可好?”李麻子心里也很纠结,这李良到底哪好,出了名的扫把星,怎么这个沈掌柜非要收他为徒不可,就因为傻了吧唧的?

“这位老乡,不知怎么称乎?”

“李福,大家都叫我李麻子。”

“哦,李福兄弟,我确实看上了家侄,原因无它,就是看中他的敦厚老实。”

“可是,掌柜与我们是初次见面呀!”

“无妨,所谓:见其面,知其人,令侄面像沉稳,手脚粗大,身材健康,必是吃苦耐劳之人,所以我一定要收他为徒……”

“这么大的事,怎么也得跟他娘商量一下吧?”

“哦,不知道李福兄弟家住哪村?”

“我们住在城南四十里外的小李村,小村小落,嘿嘿……”

“小李村呀,不是很远,你看这样可好,先让家侄在我店里住下,李福兄弟先回村里,待与其母说过此事后,再给我捎个话。家侄先在店里打杂,每个月一两银子的工钱,正式收徒后,每个月二两银子的工钱。”…,

“沈掌柜,这样不好吧?”

“没什么不好,就这样定了吧,我沈庆做事向来是有一说一,言出必行的。”

李麻子和沈掌柜你一言我一语,完全忽视了李良。他是努力的想插句话,可根本没机会,一是身份不够格,二是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小孩子,就算插话了,会不会反而弄巧成拙,毕竟李麻子还在帮自己说话。可他们两个说的话怎么听,怎么别扭,根本不想是在收徒弟,倒像是拐卖儿童,而那个要被卖的人就是自己。

李麻子现在也很郁闷,扫把星的傻李良这还成宝了,怎么劝这沈大掌柜都不行,就是哭着喊着要他,今天瞧着架式这徒弟他是收定了。

“就拜他为师吧,这么一个好师父上哪找去?”见李麻子和沈掌柜一个努力推托,一个使劲劝说,围观的人群之中不知道哪一位吼了一嗓子,紧接着各种言语就开始喧杂而出。

“这傻孩子,这是你的福份,拜沈大夫为师你后半辈子就出头了。”

“傻小子,别犹豫了,学医也是门很有前途的职业。”

……

就像“非常六加一”的有奖问答一样,围观的人开始情绪激动起来,越来越多的劝解,越来越多的鼓励是层出不穷,这让郁闷的李良更加郁闷了,心里一个劲的咒骂这些人不好好看戏,瞎起什么哄啊。

这个时候李麻子也有些招架不住了,不过毕竟是小李村最有社交经验地人,虽然脸上已经是白一块紫一块,但还是努力表现出一丝沉稳。环顾四周,见周围的人群嘈杂声越来越高,略沉思了一下,然后努力笑了几下,向大家拜谢道:“谢谢各位乡亲的抬爱,沈掌柜要收小侄为徒,对小侄来讲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可是我这里又做不了主,今天就按沈掌柜的办吧,先让小侄在店里住下,至于拜师的事,等我跟他娘商量一下再说,各位乡亲认为可好?”

李良在边上一直没说话,这时候见李麻子似乎是认同了沈掌柜,把这事定下来了,终于急了。心里直骂“李麻子,李麻子,你怎么也疯了?我还没同意呢,你这就把我给卖了。杀猪还得说一句一路走好呢,怎么到我这放屁的机会都没有了?不行,我得赶紧插话,把这事弄黄了。”

带着激昂的情绪,李良三步并做两步走到李麻子的边上,用他那略带沙哑的嫩声,急切而又霸道地说道:“麻子叔,这事还是先跟我娘商量一下吧,毕竟我娘只是让您带我到镇上转转,并没说可以做其他的!”

李良这话是想点醒李麻子,你并不是我的亲爹,你没权利左右我的一切,让你带我进城旅游,可没让你随随便便就把我给卖了,不然你可没法向我老娘交待的。

按说这话的意思很明显,可不知道李麻子是怎么想的,眼睛直直的注视着李良,沉思了好一会,最后一转脸对围观的人群又大声说道:“各位乡亲,小侄能拜也沈掌柜门下实在是他的荣幸,今日就请各位做个见证,希望大家多多帮助。待到明日我将他母亲请来,再与沈掌柜详细谈行拜师礼之事。”

李麻子这话说完,沈掌柜非常高兴,赶紧走了过来,对李麻子说:“李福兄弟,孩子交给我你就放心吧,我不会亏待他的。”

李麻子很客气地回道:“那就好,那就好,那就有劳沈掌柜先代为照顾小侄了。”

见李麻子这么说李良当时就愣住了,怎么都没想到这李麻子直接就拍板了,是自己的提醒太深了?还是说话的意思让他给理解偏了?记得自己没刨过他家祖坟,这狗日的李麻子咋就像送瘟神似的毫不犹豫就把自己送出去了呢?

第十一章 兼职忏悔神父

六个月的时间转眼而过,李良现在已经是沈庆沈大掌柜的正式徒弟了。六个月之前在百般推诿未果的情况下,李良只好留了下来。那天沈掌柜很高兴,下午就让那个老账房沈安,又安排住的,又弄吃的,把老头忙个够呛。晚上的时候,沈掌柜还跟李良一起吃饭,自己又喝了点小酒,也不知道庆贺个啥。

三天后,李良的老娘来了,见了儿子就哭,李良还以为能跟老娘回家呢,没想到老娘坚决支持沈掌柜的意见,反复作李良的思想工作,并告诉他,只要好好学艺就能出人投地,就能娶上漂亮媳妇,她就能早点抱上孙子了。李良对于老娘的这种逻辑雷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最后只能在老娘的再三坚持下,认命地从了。

李良娘在沈家药铺里住了十天,直到瞧着儿子正式行了拜师礼,才泪眼吧唧的回了村,从那以后李良就成为了这间药铺的小伙计,兼职沈掌柜的小徒弟。

沈掌柜年轻的时候一连两次考秀才没考上,在低迷的回乡途中遇到了仙人,学了几手简单的仙术,从此欲罢不能,整日沉迷于那本仙人赐给的仙书。可能是因为资质的原因,他的仙术功法仅在初阶中的前几层就停止不前了。这些年来他治病救人的本事倒没学会多少,但却把药材记了个全乎,只要在仙书中有记录的,他都想方设法去淘弄,一股脑的全都搞到店里来,种类非常的多,所以这沈家药铺慢慢的变成了附近几个小镇的药材小批发店,生意还算过的去。

从正式拜师那天起,李良最主要的工作就是背药材名,每天要背三十多种药材,产地、形状、药性、生长环境等等,这回夜生活是充实了,不过李良也更郁闷了,天天跟小学生似的回屋就背书,而且全是那些难背的东西,搞的头都大了。要说实在人办事就是牢靠,六个多月的时间,近七百种药材,李良居然全记住了,包括那些注解分析,当然这是沈掌柜给他的手抄本,连李良都挺佩服自己的。因为天性老实,不善交流,而且这店里的活计也不少,整理药材、打扫卫生、做饭、洗衣等等都由他来干,所以李良保持了沉默寡言的良好作风,基本上就是闷头干活,这让沈掌柜和老账房都非常满意。

目前药铺里的药材主销的有一百九十种左右,绝大多数是常见药材,也都有固定的来源,例如李麻子之类,他们大都是周边山里的、小村里的,靠采点药材换其他的生活用品,李良的工作给它们分类、计数,然后由老账房跟这些人砍价。至于销路更不用愁了,因为品种比较齐全,每到月初的时候都会有其他的药铺来人收购,李良的工作是按需求的数目整理出来,报给老账房,再由老头来砍价。

六个月的时间,沈掌柜没教过李良任何东西,就给了他一本手抄本,让他背,隔个十天左右就会考一考李良,大多数时间都是窝在房间里研究那本仙书。当然了,凭借踏实的学习业绩,李良总是会得到沈掌柜的表扬,工钱也由一两银子,涨到了二两银子。至于沈掌柜,如果这个年代有“最有价值宅男”评选,那么他肯定能排到前几号。

这天下午,李良整理好药材,收拾好铺子,准备去做饭,沈掌柜不知啥时候走到了他身边。…,

“徒儿,都忙完了?”沈掌柜很关心地问道。

“哦,师父,都忙完了,现在要去做晚饭,您找我有事?”李良有点吃惊,不过还是很镇定。

“嗯,为师想跟你说点事,你随我来。”沈掌柜很神秘的说道。

“哦,好的”李良答道。

来到屋里,沈掌柜在正堂坐下,并开始上下打量李良,眼神中充满了神秘。

李良上辈子也是个小官,这点事还是能看出来的,他心里清楚,今天沈掌柜有话要问了,深入的那种。他很谦虚的先给沈掌柜行了个礼,然后又倒了杯茶给他,随后规规矩矩地站到边上。这些举动让沈掌柜很满意,嘴角也微微的翘了一下。

“你也坐吧。”

“谢师父。”

“嗯……”沈掌柜捋了捋胡子,嘴角翘的弧度又大了一点。

“徒儿,今日叫你来,为师是有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的。”沈掌柜压低了声音,很郑重的跟李良说道。

“徒儿当认真聆听。”李良态度还是那么诚肯,让沈掌柜很是受用。

“二十二年前,我上京考秀才,结果名落孙山,哎,十余年的勤学苦读,到头来竹篮打水,无颜再见家乡父老啊……”这一段故事李良知道,听老账房说的,那老头嘴不太严实,看李良挺老实,总喜欢跟他说点八卦事件。每次都是李良默默地听着,不打岔,不插话,不追问,说完了该干啥干啥。可能是表现实在太好,让老头终于找到了传说中的“忏悔神父”,也可能是老头认为李良根本就没听懂,需要深入解释,这样他就更上心了,一个故事往往要讲十几遍,这让李良很烦感,甚至几次想跟沈掌柜说一说,兼职忏悔神父的工作是不是该再涨点工钱,这活儿可不是什么好活儿,成天有个大苍蝇围着你转,实在是太难受了,但慢慢的还是忍受了下来。

“要知道十余年的辛苦呀,我的爹娘为了我求学付出了太多,太多……”沈掌柜继续回忆痛苦的过去。

“哎,往事不堪回首啊!”大约过了三炷香的时间,沈掌柜停止了回忆。

“不提了,说正事吧。徒儿,为师收你徒是见你老实、敦厚不假,但还有一个原因。”

沈掌柜突然转变了态度,双眼微眯低沉的跟李良说道。

“呃…徒儿愚笨,请师父赐教。”李良这些天也一直在想这个事。药店小伙计,沈大掌柜的徒弟,按这个时代的等级来分,李良应该是一步进入小康了,就好像一块大金砖从天上掉下来,100个人在地面上,就砸了他一个人的脑袋,他不认为这是啥好事,哪有这么巧的好事,肯定是有原因的,这不,来了……

沈掌柜左右扫了一眼,然后站了起来,走到门口,向外面扫视了一圈,随把门关上,回到坐位上,紧张地喝了口茶水,伸出了脖子,压低了声音,说道:“你是不是也受过仙师指点?”

“啥是仙师?”李良很吃惊。“完了,周哥们的功法不该练呀,这么快就让人瞧出来了,这可要了命了,沈掌柜不会杀我灭口,然后再抢夺秘籍吧,电视上可都是这么演的。”

“哦?那为何你的灵气如此磅礴?难道你吃过什么仙果异草?”沈掌柜也很吃惊,小李良没受过仙师指导,那他的强大灵力哪来的?

“哦,是这样。三年前,我曾经进山采药,想换点银钱,可是没想到迷路了,在山里转了一天一夜,因为带的干粮少,就想摘些野果子吃,正好看到有一颗树上的结了一些红色的果子,我实在是饿坏了,也不知道是啥东西,反正是吃了,也没吃出啥味道,再后来,我又走了很久,再后来我就晕了……”李良稚嫩的声音开始了第二次编故事。…,

“这样啊……那可还记得那树在哪里?”沈掌柜紧张的追问。

“那时已经迷路了,不记得哪是哪了。”李良苦恼的说道。

“哦……”,沈掌柜往椅子背上靠了靠,手捋胡子,开始琢磨了。“要说真是傻人有傻福呀,这么大的造化怎么就让他赶上了呢?哎,可遇不可求啊……”

李良没有打扰沈掌柜,继续老老实实的坐着,不过面色略带痛苦,显然那段经历让小孩子很是难忘。沈掌柜时不时的瞧一眼李良,发现这孩子非常正常,对他的话也就信了个九分。

又过了两炷香的时间,天色已经有点黑了,沈掌柜又突然严肃起来,把脖子又伸了过来,压低了声音跟李良说道:“徒儿,早年为师曾受仙师指点,得到一部仙书,不知你想学不想学?”

“这个…这个…,徒儿…徒儿…但凭师父做主,不过不知道我这资质行吗?”李良听到这话以后表现的很紧张,随后又一幅苦恼样子,这些都落在了沈掌柜的眼里。

“这是一个赤裸裸的考验呀,老家伙还是不信我,不过也是随随便便就能相信一个人,这不真成**了吗。”李良在心里叹了口气。

第十二章 农民工工资不能欠

“徒儿呀,是这样的。二十二年前,我考秀才不中,在回乡途中偶遇一位仙人,当时就是在这水灵山脚下。他说他要进山采药,与我相遇纯属偶然,但见我略有资质,便传受了一本《百草仙经》给我,为师苦研二十余年,只是略学了皮毛,哎,看来我真的没有修仙资质啊……”沈掌柜幽幽的说道,话语中流露出强烈的不甘与感慨。

其实这段故事李良也是知道的,还是老账房说的,只不过没这么细罢了。“哎,可怜的沈掌柜,不能修仙就别修了呗,那么死心眼干啥,老老实实过日子不是挺好的吗,干嘛非要跟王八比寿命,结果到好,老婆也跑了,都四十多岁了还是老光棍,图个啥?”李良有的时候也很同情沈掌柜,修仙修成他这样的实在是没啥大意思。

“但天不亏我,在我末路之时,你出现在我身边,哈哈……”看到李良一直规规矩矩,沈掌柜不知怎地突然兴奋起来。“从今往后,为师教你这《神农百草经》,不知你可愿意?”

“呃…师父做主吧,不过如果我练不好,不会扣我工钱吧?”李良看到沈掌柜虽然激动,但眼神中充满了一种未知的威胁,没有明确回答,而是小小的动了一下脑筋,曲线救国。

“哈哈,这孩子,不但不会扣你工钱,只要你练的好,还会给你涨工钱呢……”沈掌柜很高兴,不知道为啥高兴,反正李良觉得这丫的肯定没想啥好主意。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这样从明天开始,我就正式传授你这套功法。其实这套功法与你的秉性有些相同呢,只不过你不知道罢了,为师可是清楚地很呐,哈哈哈……”沈掌柜见李良答应下来莫名地大笑起来。

“从明天开始,你的工钱涨为每月四两银子,如果学的好,为师继续给你涨工钱,但是你必须严守密秘,如果我发现你泄露了一丝一毫,休怪为师不客气,哼!”沈掌柜态度一变,很严厉的说道。

“师父放心,我定会严守秘密,徒儿可以立下重誓。”李良也不是吃素地,马上坚决地表态。

“好,好,那你先去忙吧。”沈掌柜微笑地说道。

“那我先去做饭了,徒儿告退”李良知趣的行个礼,退了出去。

俗话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沈掌柜想啥,李良不知道,李良想啥,沈掌柜也不知道,反正各有各的小九九。不过通过这次与沈掌柜的交锋李良也终于体会到了修仙界的沟心斗角,这仅仅是一个入门阶都不到的外事弟子,就把心眼玩了成这样,多亏了自己两辈子加起来的社会经验才算勉强应付过去,要真是那种傻单纯,估计已经被这位沈掌柜吃的只剩骨头了。

不过也没关系,光脚不怕穿鞋的,不就多加了一些业余工作嘛,让俺练,俺就练,反正都给工钱,俺又不是成心想追仙问道,非当什么大仙人不可,俺只是想找个业余活动,消磨一下时间罢了,有可能的话再跟小王八比比命,接下这差事又能涨工钱,又可以少干活,倒也是不错的。过几年等存够了钱就娶个媳妇,老娘不是有交代吗,她老人家要抱孙子,这可是大事呀!所以这件事,李良并没有太放在心上,已经糊弄过去了,接下来就该干嘛,接着干嘛,不用劳心劳力的去思考,实在练不好,沈掌柜也不能把咱咋地,顶多把咱扫地出门,怕个球。…,

第二天一大早,李良跟沈掌柜、老账房一起用完早饭,沈掌柜就开始正式传授李良《百草仙经》上的仙术,这回不再是手抄本,而是原本了。

这部《百草仙经》主要分为两大部分,第一部分是介绍药材的,包括产地、形状、药性、生长环境等等,跟他原来背过的一样,没啥特殊的地方,不过在每一种药材下面会有一行注解,这是新东西,主要是介绍适用炼制什么丹药。

第二部分是一种纯正的木系仙术—紫阳长生功,跟聚灵决差不多,就是靠打坐吐纳来吸收天地灵气,但效果却差太多了。因为修炼了聚灵决的原因,李良总是觉得这紫阳长生功上的仙术很差劲,聚灵决要一个时辰才能完成一个大周天,而紫阳长生功一个时辰能完成十个大周天,差距之大可想而知,而且这两种功法的主要作用也是一样,清洗精髓,改善体质,只不过聚灵决是改善周身大体质,紫阳长生功只对木系的感悟比较深刻。不过也没关系,对于李良来说反正出发点是为了挣工资,找乐子,填补业余时间,无其所谓,修炼啥玩意都是一样的。

转眼间,又过了两年。李良在沈掌柜的认真指导下,紫阳长生功已经修炼到了第二层,不过这个修炼速度比沈掌柜还要慢,好歹这老家伙在拿到了仙书之后,一年之内就修炼到了第二层,又用了五年的时间修炼到了第三层,又用了十五年的时间修炼到了第四层,再就上不去了。而李良可好,两年才修到第二层,这简直要了沈掌柜的命了。

这紫阳长生功属于入门阶的仙术功法共有九层,如果在五十岁之前不能修炼到第五层,那估计这辈子就不可能再有啥修仙前途了,更甭提什么进入修仙门派了。当年送给沈掌柜仙书的老仙人就是这么说的,所以沈掌柜非常着急,急啥呢?急着让李良冲级,等练到了第五层,好反过来好教他呗。

其实这也不怪李良,之所以修炼的速度非常慢是因为聚灵决太过霸道。这就好比是一个总纲,在它到第三层之前,比它差的仙术功法永远别想到第三层,当然比它强的仙术功法现在还没有,没有几个像周哥们这么霸道的修仙者,别人修仙是为了萃取灵气,求长生,成大道,他修仙纯是为了打败别人,杀人报仇,这在本质上是有区别的。

所以李良的修仙经历出现了一种怪现象,一个月的时间他就把紫阳长生功练到了第一层,然后就不动了,怎么练都没用,直到聚灵决练到第二层以后,紫阳长生功又以突飞猛进的形式,以一个月的时间冲到了第二层。这让沈掌柜很吃惊也很郁闷,吃惊是因为李良的修炼过程不对路,完全不按套路走。人家是灵力慢慢增长,逐步提升,然后冲关、升级。李良到好,一个月灵力大涨,直接升级,一年半咋使劲没用,直接撂挑子,两个月前又玩一回灵力大涨,又是一个月,直接突破了第二层。郁闷就更甭提了,自己马上五十岁了,这傻孩子才他妈第二层,照这速度发展,也不知道要多少年后他才能到第五层,到那个时候黄瓜菜都凉了。其实沈掌柜并不知道,在这两年里,小李良的灵力是以常人十倍的速度在增长着,只不过以他的水平,根本看不出来。

涨工钱,鼓励一下?试过了,没用。第一年里,沈掌柜被李良第一个月的突飞猛进所感染,工钱直接涨到了每月十两银子,随后就没动静了,沈掌柜很生气,后果是扣工资,一直扣到了零蛋,没得扣了,也没动静。就在沈掌柜开始反感李良,一度想放弃他,把他扫地出门的时候,李良又玩出了一个高歌猛进,这让他是既爱又恨。当然,沈掌柜私下里也给李良做了许多思想工作,让他全心全意修炼,李良也是这么做的,甚至把其他工作全放下了,一天到晚的修炼,为此沈掌柜又雇了个小伙计,可还是没用。最后,沈掌柜只能把原因归结到仙果上,估计是这仙果的药力让李良产生了变异,天命如此。

李良对此也很郁闷,不是说好了你教我练,还给工钱的嘛,怎么现在光让我练,又不给工钱,还瞅我不顺眼!不知道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吗?

第十三章 小镇异变

云泉镇上大约有近千户人家,七八千人口,在这一带算是大镇子了。镇子的西面和南面临山,东面和北面则是广阔的平原,一条云水河从镇子南面流过。便利的地理位置,让这附近的村民都愿意到镇子上进行日常生活用品的交易,再加上这里的官老爷又是个不太爱管事的人,也就是那种只要别出大乱子,你们爱干啥就干啥的官,所以云泉镇的商业特别发达,百姓也比较富足。

所有的事情都有两面性,有好的一面,就会有坏的一面。云泉镇的商业发达,当官的再不愿意管事,那么黑恶势力的发展就比较顺利了。在这个镇子上,大大小小的帮会居然有二十多个,人数多的有近百人,人数少的也有十几个打手,他们把云泉镇分成若干分,然后收取保护费。有帮会,就会有斗争,所以云泉镇的特点就是很吵,白天卖货的吵,晚上打架的吵。这种打架频率很高,其本上是十天一起小的,一个月一起中的,三个月就会死上几口子。当然,只要一出现死人事件,当官的就出场了,不过多数是摸稀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实在摸不匀了,就找两个长的蠢的去背黑锅。

这天晚上,云泉镇上最大的帮会黑虎帮准备大搞一票,把城北领地上所有的帮会给抄了,这样他们就能独占城东、城北两大片了。这两面都是平原百姓来做小卖买,多是卖粮食、盐、丝、麻等生活必须品,含金量高,保护费收取的也高。这个黑虎帮的老大又是个三十刚出头的猛男,名叫樊勇,野心很大。他的老爹也是一位猛男,就是黑虎帮的前任老大,在他四十年的黑帮生涯中可以说是打遍云泉无敌手,当然这是指**这圈子,出了圈那就没意思了。樊勇是子承父业,继往开来,总是希望把老爹的设想逐步实现,不过这步子也许是大了点,走的猛了点,老爹十多年没干成的事,他今天要一把摆平。

三更时分,黑虎帮的帮会门口,火把云集,近百十号手下拿着各式武器都在静静的等着他们的新老大发表讲话。

“兄弟们!今天晚上我们要大干一场了……”樊勇高吭的声音响起,跟磕了药似的,显得特别兴奋。

“在云泉镇这地界上,我们黑虎帮是最强的!现在咱们兄弟就有一百多号,可是我们却仅有城东这一块地盘,而飞鹰帮、麒麟帮那些王八蛋,要人没人,要实力没实力,凭什么占着那么多地盘?今天晚上,只要把他们抄了,以后我们天天喝酒,天天吃肉,天天抱女人……”

“好!……”小**们激动的吼着。

“独占北城!”不知道哪个会拍马屁的仁兄喊出了一句口号,余下的小**们也跟着喊了起来,这让樊虎感到更加有了信心。大笑几声之后,他大手一挥,高声喊道:“出发!”,百十号如狼虎的小**,雄赳赳气昂昂的出发了。

这人与人的斗争不能光靠体力与武力,毕竟人是高级动物,啥事都能用武力能摆的平,那还要大脑干啥?年轻人总是比较急躁,因为他们总是把事情想的很简单,但是你简单了,别人可不简单。云泉镇的第二大帮派是玄武门,门主是一位年近六十的老者,名叫高维,他可算得上是这云泉镇黑帮的泰斗了,在这行干了四十五年,黑帮的工作经历和经验相当丰富,当年樊勇的老爹—樊成,与他就有着很深的交情,不过三年前樊勇接班以后,这两个帮派的感情也就慢慢淡化了。不是因为实力问题,而是年轻人看不惯老家伙们的做法,总是认为拳头大就能解决一切。…,

俗话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樊勇想要吞掉城东的地盘,称霸云泉,那高维想的就是干掉樊勇,抢当第一,而且这件事他已经想了好多年,这么好的机会又怎能放过?

站在玄武门的院子里,高维背手望天,眉头紧锁,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随风轻摆,一身黑色的短武劲装,显露出高傲的气势。

不一会,一个年轻的小厮跑了进来禀报:“门主,黑虎帮出发了。”

“嗯,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子时了。”

“都准备好了吗?”

“全门九十二人都已经准备好了。”

“飞鹰帮和麒麟帮那边呢?”

“刚才他们已经有人来禀报了,冯帮主和马帮主已经设好了圈套,就等着樊勇自投罗网了。”

“告诉大家,出发吧,另外再传我的话,今天晚上黑虎帮的人,一个不留,门内的人杀一个赏十两银子,还可以去翠红楼住上一个月!”,高维冷森森的说道。

小厮一楞,轻轻的抬起了头,看向高维,眼神中出现了少有的震撼。

“还不快去?”

“是……”

“老朋友啊,我们俩相交近四十年,开始是互相扶持,后来就变成了明争暗斗。争来争去都是想给自己的后辈们留一下一份不可动摇的产业罢了,可是这**只有独霸才能保的住啊!希望你不要怪我……”小厮走后,高维默默的念叨着。

这一夜注定是云泉镇不平静的一夜,从子时开始,打斗声、惨叫声、欢呼声,此起彼伏。激烈的战斗从城东转到城北,再从城北转到城西,最后又转到了城南。为啥?因为打乱套了,黑老大想吃掉小的帮派,黑老二联合其他帮派给黑老大下套,黑老三、黑老四想要混水摸鱼捞好处,这完全相当于云泉镇地下黑帮的世界大战。

也许是战斗太激烈了吓坏了城里的居民,也许是城里居民防火防盗意识超强,这近千户人家听到战斗声音以后,马上就给自己家的门上好了第二道第三道门栓,然后乖乖的守在家里。特别是我们的官太爷,听到有打架的消息,而且还是大场面之后,就马上下了命令,让所有的衙役回到官衙,保护好他和他的九个老婆,并且要求不管是谁,都不准开官衙的大门,一切都等平静了再说。而他他自己早早就躲在了卧室的大床上,跟九个老婆一起,盖着一张超级大的背子,哆哆嗦嗦的祈祷着“千万别打进来啊!千万别打进来啊!老爷我胆小……”

第十四章 突如其来的劫难

玄武门主虽然下达了通杀令,但总会有那么一两个漏网之鱼,孙刚就是其中一个。他这人属于有心眼的人,人家打架他靠边,架打完了他捡便宜,所以大家都管他叫孙泥鳅。泥鳅有泥鳅的好处,命长啊!虽然受了伤,但小命还在。他拼命的跑,从城东跑到了城北,再到城西,然后到城南,这一晚上围着云泉镇跑了一大圈,最后实在没地跑了,就跳进了沈掌柜的院子。

晚上,李良跟往常一样进行着魔鬼般的枯燥修炼。他心里也很急,不是急别的,是急着挣工资,已经一年多没拿到过工钱了,这么下去是娶不到媳妇的。所以他一改往常当消遣的思路,全力以赴修炼,晚上基本上是通宵。不过说也奇怪,自从聚灵决和紫阳长生功炼到了第二层以后,李良基本上很少感到疲惫,哪怕是晚上不睡觉,而且听觉、视觉、嗅觉也灵敏了许多。

这不,听到院子里有动静,李良停止了修炼。他迅速穿好衣服,套上鞋子,提着灯笼走出房间。他没忘记自己的另一个职务,沈家药铺的小伙计。

沈掌柜也听到了院子里的声音,不过他现在正处于中年男子的更年期和修仙事业的低落期,对于俗事的打扰非常烦感。一听到院子有声音就低沉的吼道:“李良,去瞧瞧怎么回事!”

“哦,知道了!”这时的李良已经走到了房门外,听到沈掌柜的吼声一个激灵,赶紧的答道。去年还亲切的叫自己“徒儿、徒儿”呢,现在就剩下干巴巴的只呼其名了。李良心里很明白,如果现在稍有差错,估计之前挣的那些工资也不会给了,哎,李麻子呀李麻子,你太坑爹了!

提着灯笼走了一圈,李良并没发现什么,然后走到沈掌柜的房门前低声的说道:“师父,我看了一圈,没发现啥情况。”

“嗯,去修炼吧。”

“是,师父。”

“看来沈掌柜心里火很大呀!都怪我,这资质太差了。哎,算了,听天由命吧,大不了回家种地去。”李良无奈的想着。

回到房间里,李良放下了灯笼,准备脱衣服上床继续修炼,突然一股杀气从背后传来,让他的汗毛一下就竖了起来,一股从未有过的恐惧感由内心深处产生。他急忙转身,看见一把刀向他砍了过来,没有任何的思考,全凭身体的反应,迅速向右移动,躲过了这致命的一击。

孙刚很惊讶,这一刀他炼了好久,也经常用,每次打架的时候,他都偷偷的先藏起来,然后突然来这么一下,可以说百发百中的,以前死在他这“偷人一刀”之下的高手有不少呢,怎么今天一个小毛孩子就这样轻易躲过去了?这小子不简单呐,不能让他活,必须让他死,不然他出去告密,我就完蛋了。想到这里,孙刚手上的刀又无情的继续砍了过去。

躲过了第一下,又来了第二下,这时的李良冷汗全出来了,脑子一片空白,只知道躲。喊人?忘了。叫救命?没空。小小的一间屋子里,一个拼命砍,一个拼命躲,谁也没出声,就这样过了大约一炷香的时间。

这时,沈家药铺的大门突然被撞开了,冲进来六七个膀大腰圆的壮汉,个个手拿凶器,目露凶光。他们穿着一身黑色短武劲装,在衣服的胸口处有一个“玄”字,一进院子就肆无忌惮的搜了起来。…,

撞门声很大,让孙刚的攻击停顿了一下,他情不自禁的回头向窗外看了一眼。李良经过这么长时间的闪躲,脑子也反应过来了,在孙刚回头的一刹那,他顺手抄起一个药罐子,狠狠地朝孙刚头上砸去。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孙刚就倒了。

外面搜查的人听到了这声巨响,立刻围了上来。一个身材最魁梧的壮汉,扫了一眼边上的兄弟,然后猛的抬起脚,把李良的房门给踹开,提着刀就冲了进去,其他人也紧跟着鱼贯而入。

进屋以后,他们看到了孙刚倒在了地上,脑袋开了个大洞,估计活不了,凶器是一个药罐子,加厚的那种。至于凶手,没看见,他们简单的搜查了一下房间,没发现有其他人,不过窗户是开着的,估计这家伙身手相当敏捷,在他们进门的一瞬间,跳窗跑了。

闹出这么大动静来,沈掌柜也起来了。他披着一身衣衫,提着灯笼,急急忙忙的来到了李良的房门外。几名壮汉没有过多的停留,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就抬着孙刚往屋外走,正好看见提着灯笼的沈掌柜。

其中一个领头的壮汉瞧了一眼沈掌柜,然后恶狠狠的问道:“这屋谁住?”

“这位好汉,这屋是我的一个,那个小伙计住。”沈掌柜本想说是他的徒弟,但话锋一转,变成了小伙计。

“可知道他是谁吗?”

“不太了解,说是城南小李村的。那个,好汉他有什么不妥吗?”沈掌柜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巧啊,太他妈巧了,正想把李良这小王八蛋给收拾了,资质差,脑子慢,不用心,就知道干活,蠢的要命,要不是因为想保守修仙的秘密,早就把他撵走了。这回好了,不仅可以不用给工钱,还可以把李良给灭掉,紫阳长生功的秘密也不会泄露,老天真是太给面子了,这就叫“借刀杀人”。

“哼,你那小伙计好生了得,飞檐走壁,无所不能啊!”壮汉挑逗的问着。

“明白了,全明白了,这是找一个蠢蛋背黑锅呀!狠,真狠啊!不过这样最好。要说这位老兄的直觉够准的,他咋就知道李良是个蠢货呢?嘿嘿……”沈掌柜果然是人老精,马老灵,一句话就明白了壮汉的意思。

“其实吧,我完全不了解他……,他到我这干活是求了我半天的,说是不要工钱,家里又特别苦,我才勉强收留了他。而且这人平时也不爱说话,藏的很深沉啊!”沈掌柜表情深沉的配合着。

“嗯,其实他是个飞天大盗,我们这次来就是帮助官府来抓他的,你瞧这不还伤了我们一个兄弟嘛!”

壮汉很满意沈掌柜的上道。

“哎呀!原来是飞天大盗啊!我们怎么一直没发现呢?几位好汉一定要替我作证啊!我可是好人,真的不了解他,纯是看他可怜才收留他的。”沈掌柜继续配合地表演发挥着。

“嗯,放心吧,我们会向县老爷禀报的。”壮汉笑呵呵的回道。

“哦,对了,他有没有说他家里还有什么人?”壮汉想了一下,回头问道。

“听说还有一个老娘,就在小李村。”沈掌柜现在就像在告密的汉奸,那贼兮兮的眼神,狡猾的表情,点头哈腰的造型,充分展现了一名出卖我党重要人员的坏人形象。

“哼,这是雌雄大盗。我们马上去县衙,向县老爷禀报,对了这位掌柜,你也来当个证人吧。”

壮汉狠狠的瞄了一眼沈掌柜。

“好,没问题,为民除害我义不容辞呀!”沈掌柜仗义的回道,不过心里却想“小李良别怪我狠,只有你死了,才能保守修仙的秘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十五章 顺利异常的逃亡

乱哄哄的场面维持了不长时间,沈掌柜回屋穿好了衣服后,就与几位壮汉一起走了。沈家药铺的院子里,老账房和新来的小伙计迷迷糊糊的傻站了半天,也没弄明白是咋回事,反正就只是知道了跟他们一起生活的小李良是个飞天大盗,而且是功夫很高的那种。这一老一小大眼瞪小眼的互相瞅了半天,然后都叹了口气,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回屋继续睡觉了。

李良其实没走,他只是躲到了屋子的药柜上面,他岁数小,个头并没有完全长开,那几个壮汉也没仔细搜,所以没有发现他。不过李良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更没想到沈掌柜这么狠,直接来个杀人灭口。沈掌柜与壮汉的对话让李良产生了强烈的恨。“老子辛辛苦苦的干活,挣命的修炼,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就算我资质差,脑子慢,你把我扫地出门就得了呗,干嘛还要致我于死地,就为了你那狗屁修仙的秘密?这人也太损了!”。

听到外面没动静了,李良悄悄地跳了下来。他看了一眼自己的屋子,平静了一下心情,仔细想了一会,然后将柜子里包袱拿了出来。包袱里面有几两银子,是前年存的,还有两件衣服是去年过年老娘给新做的,还有一本聚灵决和《百草仙经》的手抄本。“要跑路了,哎……”,看着包袱里的东西,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拿出一件新衣服,使劲的揉了一会,并扔到地上踩几脚,看到衣服上占满了土,而且很皱吧了,才穿到身上,然后把包袱包好背在身上,从床边的小桌上拿起葫芦,挂在腰间,蹑手蹑脚的走出了屋子。探出头,左右看了一下,院子里没动静,小心的顺着墙根溜到了后门,轻手轻脚的打开,迅速跑出了沈家药铺。

现在是寅时,天蒙蒙亮,经过昨夜的黑帮大洗礼,街道上很乱,也几乎见不到什么人。打架的收工了,卖货的还不开门,特别是昨天晚上那么大的场面,估计除了李良这样急于跑路的,没人会大清早闲的出来看热闹,这就给李良的逃命提供了良好的机会。

出了药铺,他先是小心翼翼地看看街上的情况,走了一会发现路上几乎没人,于是就撒开丫子拼命跑,只用了两炷香的时间,就到了南城门。正常情况下到了晚上所有城门都应该是关着的,可是今天又是一个不正常情况,南城门居然开着的,而且还没人把守。小李良看到城门开着,又没人把守,也不多想,脚步不停,一溜烟的跑了出去,一直跑了大约十里多地,才停下来休息。一边休息还一边想,“今天真怪了,怎么啥怪事都让我赶上了?”

这事怪吗?不怪,这可是玄武门主高维的妙招。要不说人老精,他这是给自己留了后路。高门主早就知道樊勇晚上要抄城北的场子,也给他下了圈套,而且做足了准备,可是要是万一失败了怎么办?必须要留后路的!于是他就让手下在昨天中午的时候请南城门的所有衙役吃饭、喝酒,故意让手下把所有衙役灌醉,确保南城门开着。他还让手下不要把守,直接来个“开门计”,除了他以外,任何人到这里,看到这么个情景都会被吓着,然后绕道而行,这样就能万无一失了。可是他没想到,有个实在人,就是李良,他可管什么“开门计”、“关门计”,人家老兄是理都没理,直接跑了,这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休息了一会,李良继续往家赶路。回家的路,李良走过几回,这两年过年的时候,他都会回家看老娘,所以比较熟悉。他一边走一边琢磨,事情的发展到了这个地步,让李良的思路产生了混乱。

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几年了,在这几年里,他种过地、采过草、当过小伙计,而且自己也掌握了一些专业技能,例如:认识字、能算账、认识很多的药材,可是这些都是平平淡淡的生活,没有惊心动魄,没有生命危险,现在可好,就因为该死的修仙,他被沈掌柜给卖了,而且还是最彻底的,要灭口的,害得他跟狗一样的跑路。“不就是怕被人发现那套破仙术吗,不就是想自己独占吗,我不说,我不炼了,不就行了,这么狠干啥?你把这东西当个宝,我还不稀罕呢,这要是在现代,我靠,一块钱一本都烂大街。再说了,修这个屁用没有,值吗?你个死人头修炼了近三十年,修出来个啥?不是见到壮的,也跟猫一样吗,有能耐亮一把呀!哎…….,修仙真有那么重要吗?老老实实娶个媳妇,过完这辈子不好吗?非要跟王八比寿命,也得看你有没有那福啊,说不定哪天你就被雷给劈了呢!”李良埋怨着。

就这样,一边走一边瞎想,大约又过三个时辰后,李良回到了小李村。这时已经是正午了,五月的阳光给人以温暖,也让李良紧张的心情放松了许多。他没有立刻回家,而是从村北绕到了村东边,看到村里没啥大动静,才悄悄地溜回了家。

一进家门就看见老娘在喂牛。这牛是李良第一年外出打工,过年回来的时候给老娘买的礼物,花了五两银子,当时还是个小牛崽。老娘为此大为感动,哭了好几天,还让李良退回去,说是有这份孝心就足够了,可李良坚持不肯,所以才留了下来。现在牛已经长大了,为他们家的农业发展做出了不小的贡献,有的时候还可以搞搞创收。

“哎,良儿!你怎么回来了?”看到李良,老娘很惊讶的问道。

“娘,我们屋里说,出大事了!”李良拉着老娘急急火火的进了屋。

进屋后,李良就把所有的事情跟老娘说了一遍,包括修炼仙术的事,只不过就是在沈掌柜那一段,关于聚灵决的事,他没说。李良娘听完以后很震惊,但没说话,只是不停的琢磨着。大约两炷香的时间,她才问道:“你说的这些可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这里还有沈掌柜让我修炼法术的手抄本呢,不信你看!”李良打开包袱,拿出了手抄本,递给了老娘。

李良娘双手使劲在身上蹭一蹭,然后哆哆嗦嗦的接过了手抄本,瞪大了眼睛瞧了好一会,又递给了李良。她不认识字,翻不翻的没啥用,只要儿子说有,而且能拿出来,那肯定是真的了。看着儿子把手抄本放回到包袱里以后,李良娘转过脸去,朝着门外,“噗通”就跪下了,然后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感谢上天,感谢李家的列祖列宗,我们李家终于出了一个仙人啊!”

回过头来,看见老娘的举动,又听见老娘的话,李良是有苦难咽,郁闷、纠结加上无奈的心情随之而来。“老娘的步伐比沈掌柜还要大,这还没怎么地呢,就仙人了,难道我这辈子非得跟王八比寿命?”

第十六章 传说中的飞天大盗

李良死劝活劝说了半天,老娘才从地上起来,不过嘴上一直没消停,什么大仙、大神、祖宗的,说个没完,反正是激动的不得了,过了差不多有一个时辰,老娘才平静下来。不过当李良问老娘该咋办的时候,她又慌了。“哎,女人呐,关键时候还真是靠不住啊!”李良由衷的感叹。

老娘又折腾了一会,最后还是李良出主意,赶紧收拾东西,天一黑就跑路,才让老娘的心情平静下来,急急忙忙的回屋收拾去了。当然了,李良也没闲着,他也开始收拾东西。不过他收拾的东西很特殊,粮种、药种、菜种、瓜种都包上了,还有自己发明的铁锹头、锄头头、叉子头这些小型的农具。收拾这些东西,李良是有想法的,从沈掌柜和壮汉的对话中,他知道自己要背大黑锅了,特大号的大黑锅。他们娘俩要逃命,人多的地方肯定去不了,只能往人少的地方跑。相对的,人少的地方,土地应该没问题,但吃啥就是大问题了。现在又是古代,人口少,土地多,带好这些东西,随便在哪个深山老林里找一块能耕种的地,就饿不死人。躲他十年八年的,估计这事也就过去了。

云泉镇,沈掌柜跟壮汉们进到官衙里已经是辰时了,虽然很早就到了大门外,可是官老爷始终不开大门,这伙人只能等着,一直等到辰时了,官老爷才安排人手升堂。这伙子人见官老爷终于升堂了,赶紧拍打拍打衣服,依次进入官衙。

这期间陆陆续续又来了很多人,包括玄武门的高维、飞鹰帮的马帮主、麒麟帮的冯帮主,还有一众打手。

“升堂!”衙役一喊。大堂里的人全跪下了,官老爷捧着肚子晃晃悠悠的从后堂走到大案坐了下来。屁股刚挨着椅子,就用那一双有神的小眼睛叽里咕噜的乱瞅,瞅啥呢?瞅哪个像蠢蛋,好背黑锅呗,以前就是这么干的。可还没等把所有人都瞧一遍呢,这时玄武门的高维先起身说话了。

“大人,草民有要事禀报!”

“哦,是何要事啊?”

“大人,我们昨日发现官府通缉的雌雄飞天大盗,他们隐匿在我云泉镇已有三年之久。”

“啊!怎么有这等事情,雌雄飞天大盗,还藏了三年?你没搞错吧?”官老爷满脸的不悦,使劲的瞪了高维一眼。心说“老高呀老高,玩什么呢?你们黑帮打架就打架,说是酒后闹事,抢女人大打出手都行,怎么和飞天大盗联系上了,搞什么新花样,老套路不是挺好使的嘛?”。

“大人,是这样的。”高维没有理会官老爷的怒目,自顾自的说了起来。

“我兴荣国于三年前曾出一脏大案,说有一对雌雄飞天大盗,于大内皇宫偷得绝世珍宝,在逃出藏宝库时被大内高手发现,他们二人仗着武功超绝,斩杀大内高手二十余人逃出了皇宫。”

“嗯,是有这么回事,那后来呢?”官老爷看高维气定神闲,心中有谱的样子,很干脆的配合上了。他估计着,高维要是搞不定,也不会瞎说,不然前天晚上也不会给他送一千两银子了。

“大人,我玄武门的门人昨天晚上在帮助衙役巡逻的时候,发现了他们两个在作案呐!然后,我们就叫其他帮派的兄弟帮忙,可是他们俩实在是太利害了,杀了我们好几百兄弟,呜呜呜……”高维很伤感,兄弟挂了,太伤心了,可是咋没眼泪呢?…,

“那是自然了,大内高手都杀了二十多个,你们这些民众能有啥本事嘛!”官老爷高兴了,这老高不错嘛,又给银子,又送功劳,老哥儿们很讲究呀!

“大人明鉴!”高维配合地拍了一记马屁。

“可是,这雌雄飞天大盗在我镇藏匿三年,这个?”官老爷想拿这功劳,可也得把故事编圆满了再拿,雌雄飞天大盗在他的管理范围内藏了三年,没被发现,说出去不好听。

“大人,这雌雄飞天大盗很善于伪装的,您都忘记了?您曾多次派出人手进行调查,最终才发现他们的藏身之所呀!”高维很热情的指出了官老爷“忘记”的事情。

“哎啊!昨夜那对飞贼闹的太凶了,大人我差点忘记了。这件案子我查了三年,三年哪!”官老爷拍着脑门子说道。

“大人,在您治下,我们官民合作,同抓飞贼,虽然伤亡惨重,但也章显出您与百姓的渔水之情呀!”高维又拍了一记响亮的马屁。

“啊?对,我们云泉镇官民一家亲哪,哈哈……”官老爷对这记马屁很受用。

“大人,目前雌雄飞天大盗已有准确的藏匿地点,就在城南的小李村,您看是不是加派人手把他们捉拿归案呢?”高维提醒着。

“那是当然了,陈捕头,你立刻带领全部衙役,那个……,一半的衙役就够了,还有玄武门的勇士,一起去捉拿这对要犯,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官老爷一付为国为民的凶狠表情。

“是!”陈捕头回道。

“师爷,画出要犯的头像,张贴出去,告知各家各户千万小心,如发现他们行踪,及时上报。张捕头,你也要加紧防备,那个除了官衙别的地方就别去了,你专心保护好官衙,这份差事非常重要。至于其他地方嘛,让各帮派防备吧。”脸一转,官老爷又补充到。

“是……”张捕头回道。

安排完了,官老爷满意的哼着小曲回后衙了。剩下两个捕头,一个美滋滋的跟高维聊天,一个垂头丧气往外走。两个捕头,两份差事,可是哪个重要,哪个次要,大家谁心里都明白,可明白归明白,官老爷这样安排,你又能怎样?特别是陈捕头,心里更明白了,自己没有妹子怪谁,人家张捕头的妹子是官老爷的第九房小妾,自己不去抓贼,谁抓贼?虽然是高维编出来的故事,不靠谱,可要是真的咋办?哎……

就这样,陈捕头磨磨蹭蹭的,一直等到了第二天上午才去小李村,到了地方早就没人了。不过既然来了就不能白来,不然是没法交差的,官老爷已经把牛给吹出去了,他这没抓到人怎么成呢?人跑了,没关系,窝还在,陈捕头下令烧了李良他们家房子,又从前天晚上死的人里拉出两个,扒光了衣服,换上飞贼穿的衣服去顶数。而官老爷见到真把人给抓到了,虽然是死的,不过没关系,就大表其功,把满城抓飞贼,最后火烧飞贼的故事详加演义,写成了奏折,上报皇城。兴荣国皇帝看到了奏折,又听了身边老太监的话,觉得云泉镇治理有功,就免了三年的税,又将这位官老爷连提三级。官老爷得到了任命以后,非常高兴,马上派快马给那个老太监又送去了三千两银子,就这样,一场大打出手的黑帮火拼,最后变成了一场政治闹剧。

三个月后,逃难的李良无意中听到了这个消息,又是感叹,又是无奈。不管是古代,还是现代,身在社会底层,那么你就是别人的棋子,说你是啥,你就是啥,不是也是,就像李良这样的,本来就已经是挺惨的小伙计了,还是那种无工资、无保险、无退休金的,官老爷一句话,马上成飞天大盗,还是能进皇宫,杀二十几口子大内高手的超级飞天大盗。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十七章 山中的生活

跑路对于现代人来说是个技术活,难度系数非常高。我们生活的周围到处都是摄像头,酒店、宾馆、商场、街道等等,只要是被拍摄到了,就离被抓不远了。可是对于没有电子眼的古代来说,那就太容易了。李良跟老娘收拾好东西,又一件一件的放到牛车上,一直忙活到天黑才装完。休息了一会,略微乔装了一下,娘俩儿趁着天黑,赶着牛车,悠哉悠哉的跑路了。

一路上风餐露宿,战战兢兢,除了心理压力较大,倒也没有什么大事。就这样一直跑,一直跑,跑了三个月,快到兴荣国的边境了,他们才听到了从皇城传来的消息。这回娘俩也放心了,不过这兴荣国是没法呆了,谁知道哪天又把这事翻出来,那可就惨了。娘俩儿商量了半天,最后决定在兴荣国与赵国之间的两不管地带住下来。这也是李良的主意,他曾仔细读过历史,落草为寇这种差事在这种地方是最合适的了。

兴荣国与赵国之间隔着一座纵贯南北的大山,传说上古时期有一只金色的凤凰在此落脚,后人就管这座山叫凤凰山。凤凰山绵沿数百里,山高路陡,是天然的屏障,而且山中又多有狼虫虎豹,所以除了猎人少有人上山,当然还有一些犯案偷渡出国的人。

李良娘俩儿原来也是是想越过凤凰山,到靠近赵国的一边居住,没想到走了七天,发现山中居然有一处平地,面积足有近百亩,又有一个瀑布从山上流下,环境优美,又适合居住,于是娘俩儿就住了下来。

安顿下来以后,李良娘俩儿把平地上的杂草一烧,赶着牛把地耕一下,种上了一些粮食和蔬菜,又亲自动手采石、砍木搭建房屋。依靠从家里带出来的粮食,再加上辛勤耕作,辛苦劳动,这年年底的时候,他们不仅没饿着,还收获了不少粮食。又盖了三间很像样的茅草房,冬天的时候也并没受冷挨冻,小日子过的还算滋润。

在离他们新家大约百十里山路的半山上有一个小镇,镇子很小,有百十户人家。因为这里海拔较高,常年被云雾环绕,几乎外面的人很少知道还有这么小镇存在,李良也是进山挖野菜时无意中发现的。这个小镇其实是个低级修仙者的访市,附近几个灵山上有一些小型的修仙宗门,对于这些修仙宗门的弟子来说肯定要交易一些东西的,初时为了图个隐避就安排在这里,后来有心眼比较活的,就雇了一些凡人在这里开店,固定出售一些低级材料,而这些凡人也就在这里生活了下来,慢慢的形成了这么个小镇。小镇上的东西分为凡人用品和修仙用品两大类,凡人用品就不用说了,修仙用品因为大多是修仙门派安排来出售的,用的是低阶灵石作交易,一方面出手一些用不着的材料,另一方面也方便购买一些低级材料。这个小镇上出售的东西既有品质保证,相对又都是一些低档货,争抢的意义不大,所以比较安全,一些低级修仙者经常光顾,每到月底月初之时,就会有一些修仙者飞来这里进行交易,而对于这里的凡人对此也是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

李良初时到这个小镇上卖些蔬菜和粮食,偶然间发现了修仙者飞来飞去,虽然第一次被震撼的够呛,不过见多了也就没那么紧张了。不过见到修仙者他总是有多远躲多远,他可知道自己修炼的功法有多危险,万一让人看出来他修炼过周哥们的功法,那肯定死的很难看了。也许是等阶太低的原故,每当有修仙者从他身边走过或者飞过的时候,顶多是看他一眼,谁都没把他当回事,慢慢的,李良也安心不少。有了这个小镇,李良就把家里种的拿出来卖,换取盐、麻布等生活用品,生活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

李良也是个修仙者,虽然只能算是半个入门级别,而且还是把修炼当成是娱乐消遣的不认真份子,但这不影响他的好奇心,每当卖完货物,他都会到修仙用品这边转转,与卖东西的人聊上两句。因为搞农业出身,他对于种植业还是很上心的,特别是一些仙草、仙药什么的,总想种着试试,这样可能会对自己将来的修炼有好处,仙侠小说都是这样写的。人有了目标就会有所行动,所以聊着聊着,就跟这些卖仙草、仙药的商人们混熟悉了,一来二去的,商人们就把一些仙草、仙药的种子送给了李良,当然只是少量的。

李良也真上心了,回家以后专门开劈了一个小药园,又设计了个小水车,把瀑布边上水潭里的水引过来,一切准备好了,才将仙草、仙药种植到了药园里。他还专门买了几本关于种养植药草的书,当然这些书都要用灵石来交易的,而李良又没有,就只能用东西去换,为了这几本书可花了他不少东西,特别是一本《仙草秘术》花了一头猪才把掌柜的摆平。还真别说,掌握了仙草、仙药的生长习性,又利用了现代的种植方法,李良种的仙草、仙药真活了,而且长的还不错。

就这样平平淡淡,时间一天天的过去,转眼就是三年。从逃离家乡到现在已经过去四年的时间了,李良已经十六岁了。因为天天下地干农活,而且又不缺吃食,他现在已经是一个很结实的大小伙子了,不再是小时候那个瘦了吧唧的排骨棒。李良现在很知足,家里的地多了,粮食的产量也随之增加,再加上又养猪,又养鸡、鸭,家庭条件已经超过了在小李村的情况。只不过李良娘成天唉声叹气,心事重重,原因无它,主要是想儿子早点娶上个媳妇,她好抱孙子,可是又不敢找人说媒,怕被发现他们娘俩的过去,没办法只能每天晚上向天祈求。

对于李良修仙的事,老娘很是上心的,成天督促,生怕儿子不上进,耽误了成仙大业。每到晚上,忙完一天的活计,老娘就会不厌其烦的念叨,“该修炼了,别耽误正事!”、“今天晚上要努力修炼!”、“儿呀,咱家就指望你出人投地了,一定要努力修炼呀!”。李良呢,继续发扬老实本份的光荣传统,老娘说啥就是啥,干完活就修炼,不顶嘴,不反抗,不烦,不怒,踏踏实实。因为坚持修炼,这四年里李良的聚灵决突破了第三层,当然紫阳长生功也一样。对于这个突破,李良没有任何的惊喜,因为他修炼这个功法,不紧不慢,两三年一升级,很准时,没有什么瓶颈的影响,完全是水到渠成,也没有什么作用,除了眼神、听力、嗅觉、味觉,还有对周围事物的感觉越来越好以外,别的完全没用。举例来说,修仙小说讲修炼仙术可以不用吃饭,他根本没这概念,到点不吃饭保证饿。“看来毛爷爷讲的还是对的,没有实践,就没有发言权哪,那些个写修仙小说的哥们,肯定吃饱饭才写的,要不然主然公怎么一直不饿呢?”

第十八章 试验小白鼠

这天李良卖完了货物,又来到修仙用品这边转悠。对于现代女性热衷的逛街,李良原本是非常抵触的,因为正常的年轻女性在商场里不逛的实在走不动了,估计是不会出来的,而且还会对一件衣服试了又试,砍价砍半天,最后还不买,这对于一个男人来说实在是身体和心理上的双重摧残。上辈子李良对待媳妇的作法就比较科学,到了商场门口,买上一份报纸,告诉媳妇大人,我在这里等你,别着急,慢慢逛,然后在媳妇的怨恨目光下,潇洒异常的坐在马路边,看报纸,任你怎么说,我就是不进去。不过这辈子没娶到媳妇,也没有琳琅满目的衣服,李良就不用担心受摧残了,他把逛修仙市场当成一种乐趣,就像小时候逛集货市场一样,悠哉悠哉走着,看到新奇的就跟卖货人聊两句,实在是好东西了,就跟卖货人套近乎,然后用以物换物的方式交换,当然他交换的东西都是些凡人用的东西,这些东西卖货人也都用的着,他们全是凡人,真正的仙人谁没事在这小破地方摆摊呢。

走着走着,来到了一个出售低阶修炼仙术的摊位前。这里的低阶修炼仙书有很多,什么金、木、水、火、土、风、雷、雨、电各类都有,还有专门介绍修仙人物的、种植仙药的、各种法宝的、各大门派的传记等等。这些仙书对于修仙门派来说,他们每年都会送出去很多,主要是给那些有灵根,且待开发的有缘人。就像沈掌柜当成宝贝的紫阳长生功,在这里只要一块低阶灵石,而且还比沈掌柜的要全很多,从入门期第一层到九层,不缺张,不少页,保质保量。李良这几年也换了一些仙书来看当然都是一些介绍类的,比如介绍种植仙草仙药的、介绍各大门派的、介绍神兵利器的。至于什么攻击类的仙术他可是没什么兴趣,经过沈掌柜这件事后,已经烦透了修仙界的勾心斗角,如果要是修炼那些个东西莫不住哪天会使出来,招福招祸就难说了,还不如就这么一直修炼聚灵决和紫阳长生功,养养生,消遣消遣就可以了。

一如以往,李良蹲了下来,看着各式各样的仙书。这个书摊的老板是一位中年汉子,有四十多岁,叫刘仁,跟李良很熟悉,这些年他们之间也交换了一些东西。他是个修仙者,只不过资质太差,入门阶的基础功法修炼到第六层就实在上不去了,没办法只能被仙门安排到这里做生意,实际上就是让他养老,自生自灭,对于这点刘仁心里也是很清楚的。

看着看着,李良无意中他发现了一本《化灵决》的仙术,出于好奇,他就拿了起来,并与刘仁攀谈了起来。

“刘大叔,这《化灵决》是什么功法呀?瞧这名字够霸道的,而且这纸张也不太对,非纸非皮的,到底是啥?”李良友好问道。

“呵呵,这可是门神奇的神术功法呀!”刘仁因为跟李良熟悉,知道他的秉性,所以没有遮拦什么。

“数万年前,我们这虚天大陆曾出了一位奇才,道号叫青云子。他六岁修仙,十年凝气,三十年筑基,百年结丹,三百年结婴,千年化神,三千年问鼎,可算得上我虚天大陆的绝代天才了。”刘仁饶有兴趣的介绍着。实际上自从知道自己修仙无望,又不能背离山门,他已经开始过上了一种半凡半仙的生活,生活是凡人的生活,但所从事的工作却是为修仙者服务。李良时不时的来这里与他聊上一会,也是他生活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在他看来,李良这孩子很淳朴,很老实,很能干,也很爱学习,就是资质差了点,这都十六岁了,才把基础功法修炼到第三层,要知道这修仙是越往后越难的,照他估计李良这辈子顶多也就修炼到他这个水平,所以他一直把李良当成一个凡人的孩子来看。…,

“青云子修道万年,对于各类仙法都有研究,特别是一些辅助类的仙法,更是喜欢。不过也正是这些辅助类仙法研究过多,使他在问鼎之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疯疯颠颠,动不动就大打出手,大开杀戒。哎……”

“后来,七大门派放出高手想将他制住,奈何青云子道行太深,根本没有人是他的对手。最后七大门派掌门人全体出动,集合各大门派的镇山之宝才将他制住,困在了玄天玲珑塔里。”

“这玄天玲珑塔是当年仙祖留给虚天大陆的至宝,凡被关于塔里的人,从没有活着出来的。可没成想,青云子不但破塔而出,还成功升飞仙界,而这化灵决就是他在玄天玲珑塔里所著。”说完,刘仁从李良手里接过了《化灵决》,轻轻的抚摸了一下。

“刘大叔,要照您这么说,这功法应该非常利害呀,怎么会流落到这里,至少应该被各大门派藏起来吧?”李良很不解,这么牛逼的仙术咋摆这了呢?

“呵呵……”知道李良不解,刘仁轻笑了几声,然后继续说道:“这《化灵决》当年确实被各大门派争抢,也死了好多人,还有一些元婴、化神期的高手,可是怎知这《化灵决》根本就没法修炼。”

“啊?没法炼?不会吧,青云子不是炼成了吗?那是怎么回事?”李良好奇的问道。

“青云子一生之中吃食丹药很多,他是一名顶级炼丹师。使他性情大变的主要原因就是体内的灵气不纯,使心魔入体。被关入玄天玲珑塔以后,他强行压制心魔,并创出了这套仙术功法,几经修炼散去了体内不纯的灵气。”刘仁解释道。

“那练这个也不错啊,让体内灵气纯了不好吗?”李良继续追问。

“这《化灵决》初炼之时只是化去体内十之一二的灵气,可是越炼化,去的越多,到了元婴期差不多要化去十之七八,到了化神期就要化去九成以上,你说这样的功法有人敢练吗?”刘仁笑呵呵的反问李良。

“啊?怎么会这样,那青云子呢,他不怕吗?”李良还是很不理解,这么个化法,青云子是怎么飞升的?

“哈哈……,青云子那可是至尊真仙,他在创出这套仙法之时体内灵气岂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还有青云子曾服食大量异果灵药,灵气也比同级的仙人高出许多,这《化灵决》对他有用,对别人就是一点用处也没有了。而且这《化灵决》也是由青云子逆推而创,对于想要修炼这套功法的后辈们,也不一定适用的,除非有莫大的机缘,否则就只能像现在一样,流落在这小小的访市了。”刘仁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化灵决》放回了原处。

听到这里李良的心里“咯噔”一下,周哥们的聚灵决也是逆推而创的,他也是成了至尊真仙以后才创出这么个功法的,我炼了这么久,不会有啥后遗症吧?想到这里,李良赶紧追问道:“刘大叔,您说的逆推而创的功法,要是修炼了不会出什么问题吧?”

“这个嘛,那倒不会,只不过不是所有的仙法都适合修炼罢了。当年仙祖飞升之前,曾创九大仙术传于后世,其中有七大仙术被他的弟子们修炼,但也不是完全依照而行,而是有选择的修习,并要不断修改,经过数代人的努力,才逐渐将这些仙术完善,成为大多人能够修炼的功法,现在这七大仙术已经是虚天大陆七大门派的宗门秘法,非宗门弟子,不会外传的,而另外两种仙术因为根本无法修炼,已经失传了。”刘仁遗憾的说道。

“明白了,我修炼了是周哥们功法,那么我就是这套功法的试验小白鼠。反正人家是坐在洞里想出来的,咱是亲自实践的,人家从至尊真仙开始炼这个,咱是从普通人开始炼这个,不同,过程不同,效果肯定也不同,能不能炼成,没谱,有没有效果,不知道,会不会成仙,没人试过,有啥副作用,待检查,哎……,这么倒霉的事,咋让我给赶上了呢?”李良又郁闷了。

第十九章 换一本搭五套

听了关于《化灵决》的故事,又了解了逆推而创功法的副作用,李良的脸色变的很难看。刘仁看到李良表情的变化,还以为他是惋惜这套功法失落于此,于是开口劝道:“李良啊,凡事不要太执着,修仙也罢,做人也罢,都讲究个随遇而安,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不来,既然你选中了这《化灵决》,那就送你好了,呵呵。”

“啊?这怎么能行,刘大叔,看这仙书应该是真品吧,您要是送我了,不是赔本了嘛?”李良更郁闷了“我靠,又一本逆推而创的功法,我是不是天生就是当小白鼠的命啊,好像我不是属鼠的,怎么老当试验品呢?”

“你还真说对了,确是真品,嘿嘿,不过只用五块低阶灵石就买来了。”刘仁贼兮兮的笑了。

“原本修仙之人不应该争强斗狠,而是要感悟苍生,明大道,知天理,求长生。奈何修仙之人越来越多,而天才地宝又是有限的,所以现在的修仙界已经变味了。”刘仁感慨的摇了摇头说道。

“现在的修仙者已经不再重视基础功法的修习,而是偏重于杀人技能的研究,从仙祖的弟子们开始,天才地宝的争夺就没有停止过,一些个霸道凌厉的仙术功法逐步被创出,并被各大门派掌握,成为修炼的主要功法,一代传一代,而这些基础仙术功法却被后人们忽视,以至于被最低阶的修仙者当成谋取灵石的货品,几块低阶灵石就可换取整套的修炼功法,呵呵,如果仙祖在世,不知道他是何感想呢?”刘仁的感叹让李良回过了神,也对修仙有了新的认识。说白了要想修仙成功,就必须要有一定的资源,你占有了,别人就没有了,因为资源就那么多,虽然能够再生,但修炼的人太多,根本是供不应求,这种情况下,就是谁拳头大,谁就说了算。基础功法也好,杀人功法也罢,只要能升级就是好功法,所以有快的、强的,谁还会修炼弱的、软的呢?弱肉强食,到了哪里都是至理名言。

想明白这些,李良的心情也好了很多,不过对于修仙却产生了反感。“既然修仙这条路这么难走,索性不走了还不行吗?正好刘大叔送了这本《化灵决》,咱回家好就好好炼炼,把原来的灵气炼没,当个普通凡人,娶个媳妇,生个娃,安安稳稳过上一辈子也挺好。”

“刘大叔,先谢谢您了,不过我可不能就这么要您仙书,它可值五块灵石呢!太贵重了。”李良很实在的跟刘仁说道。“要不您看这样行不,我给您送二十斤高粱酒,跟您换行不?”

高粱酒是李良前年捣鼓出来的,看家里的粮食多了,光存着容易坏,他就把一小部分粮食用来酿酒。上辈子在乡镇农办当主任的时候也指导过一些农户利用土工艺酿农家酒,虽然度数低了点,不到三十度,但是纯天然,口感好,在一些农家园里当成小特色,也是很受欢迎的。在山沟里居住能用的工具比较简单,而且能用来酿酒的粮食也有限,所以酒的产量很低,一年只有百十来斤左右。对于这些酿出来的酒,他大都是留着自己喝的,每天灌上一葫芦,下地累的时候喝上一口解乏,逛街的时候喝上一口解渴,纯粹是当成一种饮料。当然也有一部分送人了,就像刘仁这样的,他每年都会送上一些,要不然谁会跟你聊的这么透彻啊,喝上小酒,很快就熟,这可是上辈子社会交往的绝对经验。…,

听到李良要用二十斤高粱酒换,刘仁两眼一亮,也高兴起来。他也很喜欢喝这酒,比酒家里卖的都要好喝。“行,就这么定了,另外我再送你五套仙书,等一下,我给你找找。”刘仁知道李良实在,也不跟他玩虚的,你实在我也不亏你,换一本再搭五套。

“啊?”李良吓一跳,这怎么又搭了五套?

“刘大叔,不用客气了,您别找了,就这一本就行,真的。”

“那怎么成,你那高粱酒可是有市无价呀,嘿嘿,你还别说我真挺爱喝的。”

“呵呵,瞧您说的,什么有市无价,自己酿的,又没多少,大家喝就是了。”李良憨厚的挠挠脑袋。人家夸他酒好,李良也是很高兴的,毕竟是自己的产品嘛,说好还不高兴?“可是这五套仙书您就别找了,我真不要。”

“傻小子,你刘大叔不会坑你的。我看你也是在修炼仙术,而且还是旁系左支,不入流的功法。劝你还是不要修炼了,我这里有玄天五决,是基础修炼的顶级功法了,你拿回去好好参悟一下吧。”

“玄天五决?顶级功法?”李良又好奇了。

“对,顶级功法。哦,找到了,就是这个,给你。”说话间,刘仁把五套厚厚的书交给了李良,看李良很好奇,又补充道:“这玄天五决分别是玄天金决、玄天木决、玄天水决、玄天火决、玄天土决,是当年仙祖留下的至宝,现在各门各派的基础功法都是由这五套仙术演变而来,当然了真品已经不知道流落各方了,我这里的也是手抄本。”

“这么利害呀!那怎么现在也沦落于此呢?”

“这五套功法是基础修炼的法门,主要是帮助修炼者提升灵气,感悟天地自然。初时确是被各大门派封闭,并不外传,但大门派也是要传授弟子的,随着弟子的增加,总会泄露出去的,慢慢地这功法也就不算是什么秘密了。而且仙术功法再好,无法与人争斗也就落了下乘。”跟李良讲了很多,刘仁拧开了手边的葫芦喝上了一口,继续说道。

“这五套功法还有一个缺点,就是修炼起来很慢,所以后来人在它们的基础上又创出了各式各样的基础仙术功法,修炼的速度比这仙祖传下来的功法要快上很多,以至现在大家都舍本逐末,把这顶级功法当成了货品流落于这小小的访市了。”刘仁很是感叹,可能是已经退出了修仙之列,对于修仙的理解更为深刻,也可能是感叹自己命咋那么苦,资质平平,以至于平凡一生。

“刘大叔,您告诉我,这修仙到底有啥好处啊?除了命长点,还有啥好的?我咋感觉处处危险呢?”李良大子胆子问出了压在心理很久的话。

“哈哈,修仙呀!要是修炼到一定程度,飞天遁地,呼风唤雨,点石成金,无所不能。不过对你我来说,除了命长一点,我还真没发现有其他的好处。”刘仁笑着说道。

“那修炼到什么程度才行呢?”李良不甘心的问道。

“这个不好说,分修炼什么了,对于基础五行来说,至少要修炼到五层以上吧……”刘仁也是入门阶都没过关的“领悟级”弟子,无法学习其他法术,对于李良的问题,只能含糊的回答。

“刘大叔,既然您说这修仙对我没用,我还要这些高级功法干啥?”李良生气了,对我没用还给我,领了你的情,还用不上,这叫啥活儿呀?

“哈哈,你呀,你呀!”刘仁听出李良生气了,不过他也没跟他一般见识,只是笑呵呵的解释道:“修炼这些仙术虽然没有什么太大的好处,却也没什么坏处,修炼它们可以让我们耳聪目明,感觉敏锐,异于常人,而且还可以修身养性,感悟天道,延年益寿呀,呵呵。”

“哦,是这样啊,原来是跟太极拳一个鸟样,都是养生的。这样也好,就算咱提前退休了,种种地,喂喂猪,养养狗,没事再修炼一下,多活个两年,看着儿孙们打打闹闹,也不错。”李良听到刘仁的解释,心里开通了。

第二十章 整合修炼

心事通了,人就精神了。流行词中有“当你决定破罐子破摔的时候,这个世界就豁然开朗了”一说,李良现在的心情也是一样,听了刘仁的一翻话,让他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放下了。

两人又简单的聊了两句,李良就抱着一本和五套仙书回家了。隔了三天,李良把二十斤高粱酒给挑来了。刘仁很高兴,这可是二十斤,够他喝上一阵子了,他又挑了几本关于种植草药的仙书送给了李良,都是便宜货,无所谓了。这次李良没有拒绝,道了声谢就回家了。

现在已经入冬了,粮食收完了,农活儿也没啥了,家里备的菜和肉也够吃,没事可做。闲着无聊,李良开始研究起了这些个仙术功法。

这天晚上,他把所有的仙术功法都摆在桌上,自己坐在边上默默地思考着。“聚灵决要修炼,已经停不下来了,周哥们的功法太霸道了,入了门想放弃都不行,到了时间体内自行运转。化灵决要修炼,不把聚灵决化了,心里始终是块心病。紫阳长生功可以不修炼了,刘大叔说了,那是旁系左支,咱没那成仙的命,不用死乞白赖追。玄天五决要修炼,这可是太极级别的,能长寿,想当王八就靠它们呢。既然这样就先修炼聚灵决,再修炼化灵决,然后是玄天五决,先涨点,再化掉,最后又留了点,刚刚好嘛。”想清楚了,有计划了,就马上开始执行,于是就李良把紫阳长生功放到了包袱里,然后抱着其他仙书开始修炼了。

刘仁对李良讲的那些全对,但不完全。仙术的创立确实是先得有人修炼明白了,然后再写成书,传于后世。对于大多数修仙者来说,这些书很有用,毕竟是前辈们的经验之谈,可是每个人的修仙之路都不相同,包括资质、能力、毅力、外部条件等等多种因素,所以那些古老的仙术功法到了现在已经分化为成千上万条分支,其最终目的就是更快、更稳、更有效的升阶。可是总会有那些个异类,他们并不适合这种方式,例如周宇和青云子就是这样的异类。

周宇创出的聚灵决霸道,他是出于杀人报仇的目的,让自己的灵力超过同级十倍,就好像一个袋子,原本只能装一斤东西,可你非装上十斤,那么里面的压力就会使袋子破裂,最终他的死,多数原因是他身体的承受能力已经达到了极限。而青云子的化灵决恐怖,他是出于体内灵力不纯的目的,让自己的灵力更纯,这就好像一个过滤器,去掉了杂质,当然你的等级越高,吸收的灵气越多,杂质就越多,那么化的就越多,可是保留下来的却是极其精纯灵源,这让他最终飞升去了仙界。

现在李良将这两种变态功法同时修炼,再加上修炼玄天五决,体内的灵力发了极大的转变,这就好像是有一个强力吸尘器,拼命的吸,又有一个超级过滤器,使劲的滤,基础五行又相互支撑,使他的灵力浑厚、精纯,而且五行具全,形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

优秀的天赋,强大的补充,精纯的灵力,完整的循环,完美的体系,这一切让李良在修炼的时候经常会产生奇怪的感觉。有时,像是飞到了万丈高空,感受太阳炙热的怒火,体会凌厉无比的巨大罡风;有时又来到了深海之中,看到海底不可思议的美丽景象,感受到了那汹涌澎湃的高达百米的巨大浪头的恐怖;有时,又来到了地心深处,见到了无数稀奇古怪的矿石;有时,又进入到了地底的岩浆之中,那泛动着红色的水花足以消融一切;有时,又到达一个美丽的世界,无数奇花异草,原始森林都充满了勃勃生机,整个世界的强大生命力量正在不停的释放着。甚至还会产生一种万物皆空的感觉,没有忧虑,没有伤心,没有喜悦,也没有欢声笑语,所有的一切都没有,清心静气,无物无求。…,

吸纳灵气,锤魂炼体,感悟天地,清心成仙。简单的道理,很多的修仙者都清楚,但是真正做到的,又能有几人。在强大的欲望面前,心不静,神不宁,那么修仙之路也会多出涟漪。像李良这样把修仙当成娱乐,当成消遣,只为养生延年,只为强身健体的最低档要求,恰恰就是修道成仙最根本的条件,也是最重要的前提。所以,在整合了修炼仙术之后,李良的身体也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当然只是内部结构的变化,最突出的就是原本的灵根被基础五行所掩盖,本质没变,但表现出来的却是很垃圾的五根。

身体内的变化,李良现在是感觉不出来的,他感觉出来的就是这七种功法同时修炼,让他感觉身体更舒服了,视力更好了,听力更灵敏了,吃东西更香了。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平平淡淡又过了四年,李良的七大功法都达到了五层。

在这四年里,家里也发生了一些大事。首先是李良的老娘,在忍耐了近三年以后,终于承受不了祖宗的遗训,一无反顾的走进了小访市,开始给李良找媳妇。但是访市虽小,人的眼界却比较宽,见惯了仙人们飞来飞去的百姓,谁会把自己家的姑娘嫁给一个只会种地的凡人农民?所以这几年来,李良娘求遍了媒婆,也没找到一个合适的。就这样,半年前,她病倒了,确切的说是因为李良找不到媳妇,她觉着要是死了以后没脸见祖宗,得了心病。

还有就是,李良自己研究种植的仙药仙草已经成功了,长势非常好,就像他们家种的粮食一样,高产量、高质量,每一株草药都比访市卖的那种野生草药强。李良也将自己种的一部份草药送给了访市代卖,结果可想而知,基本上不用半天就被人收购一空。也因为这样,李良收入了不少灵石,虽然都是低阶灵石,但数量不少,卖草药几年来总共收入五十多块。而且他现在也成为了访市两家草药铺的指定供应商,只要他种的草药成熟了,就直接被上门收走。

从家庭的构成来说,李良家在这四年里又添了一口,当然不是人,是牛。三年前,李良花了五两银子给自己家的母牛配了种,生下了一条小公牛,现在小公牛已经三岁了,已经是成年的壮牛了。为了好区分这两条牛,李良给他们分别取了名字,老母牛叫如花,小公牛叫大壮。

小公牛大壮出生的时候不太顺利,属于轻度难产,毕竟在这小访市里养牛的人实在太少了,没几个人会饲弄,兽医就更是没有,而李良上辈子是学大农业的,兽医他也不会,只不过略懂一点罢了。所以在小公牛大壮出生的时候,李良也吓的够呛,毕竟牛对于他们家来说,是很重要的劳动力,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赔大发了。

虽然当时形势很严峻,但还是顺利生下来了,为此小公牛大壮的体质多多少少的受了点影响,相对的差了一些。这让李良给予了高度的重视,从小就开始用他种的仙草仙药给小公牛补养,当然,顺手也可以研究一下仙草仙药的作用,一举两得。

经过三年的补养,小公牛大壮顺利成长起来,而且还是那种超级顺利的。不说体质强壮,单说灵性,这小家伙就比老母牛要强很多,几乎快成狗了,会撒娇,会耍赖,会闹情绪,在你心烦的时候还会哄你,然后哼哼两句,也不知道是仙草仙药管的事,还是饲养方法起的作用,李良已经把它当成宠物养了,反正院子够大,由它闹腾吧。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二十一章 仙门也招农民工

在小访市周边有很多的凡人农民,不过居住的比较分散,没有形成村落。这些人有的是资质差的修仙者后裔,也有的是像李良家一样逃难来的。他们以采药、打猎、种地为生,过着原始的生活,互不联系,偶尔到访市买些生活用品,然后继续回到深山之中。多少代人传下来的祖训,多少年来形成的习惯,让他们成为了介于凡人与修仙者之间的特殊人群,在凡人眼里跟仙人一样,虚无飘渺,在修仙者眼里还是普通凡人,日升而做,日落而息。

特殊人群总会有特殊的待遇,这是万古不变的规律,不管这类人群多特殊,就如残疾、智障、体弱等,上天总会在别的方面给予补足,我们常说一百个好不会总给一个人,就是这个道理。这小访市周边的凡人特有待遇就是每十年一次的仙门招工。

仙门也需要杂役,像是厨师、饲养员、农民等等,对于大的仙门,这类杂役不太需要,因为入仙门的弟子多,有些活他们就能干完,等到这些弟子成长起来了,新入门的也接班了,收支比较平衡。但对小仙门来说,杂役就必不可少了,数年才能招到几十个弟子,哪干得过来,所以必须要招一些凡人当杂役。当然,仙门招收杂役的待遇与世俗间肯定不同,先说工钱,仙门多是以灵石来结,虽然也发银钱,但世俗人的银钱在仙门来说就是粪土了,每个月二三十两银的高工资比比皆是。这些银钱都是仙门为世俗间的贵族皇家办事,得到的赏赐。普通的一位凝气期修仙者,帮助世俗间贵族皇家办事,出场费都要在千两黄金以上,入门期的也要百两黄金,这钱挣的相当容易。此外,仙门还会针对招收民工的情况,适当给予其他方面的奖励,送仙药、送仙丹、送仙宝、送仙物等等,这些都可以作为民工的传承物品,关键时候说不定还能救自己一家人的性命。

当然,仙门招工的对象一般不会选择人口密集的地区,大多是哪里偏选哪里,一方面不会泄密,另一方面也好处理后事,毕竟这不是收弟子,杂役干个十多年就辞退了,弄的沸沸扬扬的也不好收场。小访市虽偏,人口也少,却是小仙门招工的最佳地点。这里的人都知道修仙之事,而且多是资质偏差的修仙者后代,对于仙门的规距也有所了解,用起来比较顺手,也很省心。

鉴于这些,这每十年次的仙门招工就成为了这小访市的重大活动,所有附近的百姓都会赶到访市,规规矩矩的站在每个路口的两侧,等待负责招工的仙人们问询,选中后就回家报喜,三天左右在访市的客栈报到,自有仙人带领飞去仙门。

李良的老娘这一年来经常去访市,主要是给李良找媳妇,但女人通常就是消息的主要传播者,啥样的消息到了女人这里,都别想保密,像仙门招工这么大的活动李良娘当然也知道,而且在一年前就知道了。

这天早上,李良娘早早就把李良叫了起来,先是让他祭拜祖先,然后又给专门做了早饭,并把新衣服拿了出来让李良穿上。打扮妥当了,就督促着李良去访市候着。

李良对于仙门招工这事不太感兴趣,给人家打工,哪有自己当地主舒坦,不过没招,老娘病着,而且又一再坚持,只好磨磨蹭蹭的去了。…,

到了访市,李良先是来到了刘仁的书摊边上。“刘大叔,您好啊!”见了刘仁,李良很有礼貌的向他问了句好。

“哦,李良呀,你也来参加招工啊?”刘仁看到李良过来,随口问了一句。

“嗯,碰碰运气吧,老娘非让我来,其实我不太想来的。”李良苦恼的说。

“傻小子,这是好事呀,说不定就能出人投地呢。”刘仁笑了。

“有啥用呀,我今天都已经二十了,再当十年的仙门杂役,怕是这辈子真要娶不上媳妇了。”李良轻叹。

“哈哈,你呀,当你的杂役不干了以后,你可以向仙门申请,让他们给你找媳妇呀!”听到这话,刘仁笑了起来,并开了李良个小玩笑。

“真的?仙人们还管找媳妇?”李良惊讶了。

“假的,你真以为仙人们闲的没事干呀!”见李良居然上当,刘仁有些不好意思了,心说这小子还真信呐。

“刘大叔,那你说我参加这个干啥,白白浪费时间嘛。”李良郁闷了。

“傻小子,当上了仙门杂役,也算是打上了仙家的标记,以后仙门多多少少也会给予关照的。十年,呵呵,如果你真能在仙门呆上十年,说不定还会有另一翻机遇呢!”刘仁感叹,对于仙门的向往依然如故。

“刘大叔,照您这意思,用不上十年就可以回来了?”李良又问了句。

刘仁这回听明白了,心说人家是死都愿意死在仙门里,这傻小子倒好,还不愿意去,这缺心眼缺的也利害了点。于是很不客气的说道:“仙门岂是这世俗可比,那里灵气充足,人杰地灵,而且又有仙师指点,说不定就会有一翻造化,你一个不经事的傻小子怎会知道这仙门就比这世俗差,又怎知这是浪费你的时间?你呀,我看也就是找个丑媳妇,傻呵呵的过一辈子的蠢人,哼!”

“那个,刘大叔您别生气,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是没见识嘛,心里总打鼓。我们家现在的日子也还行,所以我就觉得不去当个凡工也不错,呵呵……”见刘仁生气了,李良赶紧说软话,这要是让刘仁传出去,说自己藐视仙门,那还了得!

“你呀,就听你刘大叔的吧,我不会害你的。”刘仁见李良实在,语重心常的说道。

“这话怎么听着耳熟啊,社会上那些街头骗子,骗老太太们好像经常会说这句话,和着我跟老太太是一个级别的?”李良听到刘仁这么说,感觉很不是滋味,不是不信他,而是这台词太狗血了,在上辈子,这句话的使用率可是非常高的。“哎,上当就上当吧,大不了再白干十年,要是能瞧瞧仙门那些女修炼者也不错,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跟小说写的一样,胸大、腰瘦、脸蛋美,拉出一个就能让爷们流口水……”

第二十二章 百草门

跟刘仁又聊了一会,天上飞来飞去的仙人们逐渐多了起来,这两人也就不聊了。凡人见了修仙者,那必须要行礼的,要规矩一些,谁知道哪个脾气不好的仙人,见你毛手毛脚,发了火就把你给办了,你想报仇都费劲,没几辈子甭想,那还得祖坟上冒青烟那种。

要说李良现在已经是成年汉子了,人又长的又普普通通,被招上的可能应该是很低的,毕竟仙家都愿意招收一些十五六岁的小孩子,但他却偏偏有一种特殊的气质,让所有的修仙者都会情不自禁地看上一眼,特别是负责招工的。这可能跟他修炼的仙术有关,也可能是他的心态好,反正他很受关注,这让刘仁很奇怪。李良也很奇怪,心说我这边上全是十多岁的小家伙,干嘛总瞅我呀,难道我天生丽质、人长得帅?不应该呀,我记得去水潭边照过,属于标准普通人,还是较黑的那种,难道古代人都喜欢我这种类型的?

一个上午,问询李良的仙人就有十多个,大多数问到年龄的时候,就不再问下去了,而是摇摇头,离开了。也有个别的,继续问了两三个问题,也飞走了。刘仁看到李良很受关注,很高兴,一上午帮忙说了不少好话,可是这李良的年龄实在是个问题,刘仁也替他惋惜。

中午过后,天空飞来了一位老者,鹤发童颜,白胡子到胸口,一身绿色道袍,手拿拂尘,一看就有派。见到这个造型,让李良和刘仁感觉非常崇拜,从飞近到落地一直瞪着眼睛瞧他。这老者也很享受这种目光,慢慢悠悠向他俩这边走了过来。

“这位小哥为何一直瞧着贫道?”走近了以后老者问道。

“啊!哦,仙师容貌非凡,让小子非常敬仰!”李良反应过来了,马上拍了句马屁。

“哦?呵呵,这位小哥很会说话呀!”老者乐了。

“仙师,这小子是我们这个访市最老实的人,他从不妄言的。”刘仁又帮李良推销了。

“哦,这是真的?”老者很奇怪,这还有帮忙的,招了这么多次凡工,第一次见着有帮忙说话的。

“确是实言,不信仙师可以随便打听一下。”刘仁继续推销着。

“你是何人?”老者转过脸问起了刘仁。

“我本是清虚门弟子,因资质较差,被仙门安排在这访市经营一些买卖。”刘仁很诚肯的报出了自家师门。

“清虚门弟子?呵呵,没想到清虚门还在这里经营。”老者笑呵呵的说着。

“他是你的孩子?”老者又问了刘仁一个问题。

“啊?不是,不是,他是一个普通凡人子弟,与我毫不相关,只不过他为人诚肯,老实厚道,我们这里的人都比较喜欢他罢了。”刘仁解释道。

“这样啊,孩子,你的仙术是谁教你的?”老者这回开始问李良了。

“仙师,小子家境贫寒,无师指点,只不过爱好读书,而且大家也不嫌弃我,刘大叔他们就捡了些普通的仙术让我修炼,说是能强壮身体,延年益寿,我就学了一些,呵呵。”李良挠了挠头,很诚肯的说道。

“呵呵,嗯,真是不错!不知道你今年多大了?”老者很满意,随口问了李良的年龄。

“仙师,小子今年已经二十了。”听到问年龄,李良很无奈,不过还是城实的说了。

“二十了?哎……可惜呀!”老者一脸惋惜的表情,摇了摇头,转身就要离开。…,

看到老者要走,刘仁瞪了李良一眼,然后快步走到老者身边,说道:“仙师,李良这孩子会种植仙药!”

听到刘仁这么说,老者楞了一下,马上转过脸来问道:“哦?他会种植仙药,真的吗?”

“千真万确,这孩子在种植方面有些天赋,我们几个街坊曾给他一些仙草仙药的子种,他都给种植成功了,而且长的还很好呢。”刘仁继续道。

“他怎会种这仙草仙药的方法呢?”老者很好奇的问道。

“仙师,这孩子原是兴荣国的一个普通农户,因受奸人迫害,逃难至此。他从小就喜欢研究这种植之术,特别是对一些草药的种植。而且为人诚肯厚道,我们这些乡亲都很喜欢他,知道他喜欢这个,就将一些仙草仙药的子种送给了他,还给了他关于种植的书籍,让他试着种种。没想到真给他种成了,现在这访市出售的仙草仙药有一部份都是他种植的。”刘仁象是夸耀自家孩子一样,开始滔滔不绝的夸奖起了李良。

要说老实人的标志是什么,那就是不爱说话。刘仁这卖力的推销着,为李良说着好话,而李良呢,就站在边上傻愣愣的看着。这些举动都看在了老者的眼里,对于李良的评价又上升了一个档次。因为这样的老实人好处理,给两工钱就行,不挑剔,不埋怨,不惹事,好管理,好安排,而且还有一技之长,完全属于技术类民工了。刘仁这还没夸奖完呢,老者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孩子,你都会种些什么仙草仙药呀?”老者打断了刘仁的夸奖,转过脸问起了李良。

“仙师,我现在种植了七种仙草,三种仙药,其他的还在学习研究。”李良脸上一红,感觉自己那点本事太次,研究了这些年,才学会种植十种,很丢人,但又不能瞎说,只好如实的回答。

“哦?哪七种仙草,哪三种仙药,长的如何?”老者很吃惊,一个凡人能种十种仙草仙药,真是少有的人才呀!

“啊?哦,我会种通泉草、紫露草、彩叶草、神香草、金鱼草、补血草、飞燕草,还有凤仙花、金玉兰、虚灵竹,就这些了,那个至于长的嘛,都还不错,呵呵……”李良挠了挠头,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听到李良顺溜的背出了十种仙草仙药的名称,心中又信了几分,对于这个种植人才也是非常满意。闭上眼睛,想了一会,然后面带微笑的问李良,“孩子,你可愿意入我仙门,做个执事杂役?”

“呃……,愿意,愿意!”李良很激动,这就招上了!

“不过,仙师您是哪个门派呀?”激动归激动,可也得问问去谁家干活吧,不能糊糊涂涂的主家是谁都不知道。

“呵呵,百草门!”老者得意的捻了捻胸前的胡须。

“百草门,百草仙经?”李良听到老者这么一说,心中一愣,随口嘀咕了两句,又仔细一琢磨,突然想到了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这个仙门难道就是送沈掌柜仙书的那个门派吗?”

第二十三章 我要带牛入山

老者看到李良言语不清,很惊讶的样子,以为他对自己的门山很崇拜,很向往,所以很是高兴。情不禁的挺了挺胸脯,抬起了头,以一种很高傲的姿态对李良说:“呵呵,我仙门有门徒千名,在这方圆千里的地界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了。小子,以后记住了,我道号青虚,以后有什么事,报我的名号就行了。”

李良这时也缓过来了,不过听到老者的这话有些郁闷了。“这老头怎么感觉不像是来招工人的,倒像是来招小弟的,这百草门难道是一个非法的社团组织?还是黑社会团伙?加入他们怎么感觉很不靠谱啊!”

想归想,但不能说。李良唯唯诺诺的应承着,但对即将加入的仙门在心里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一种谈生意,做买卖的想法油然而生。

“青虚道长,那个我去贵仙门不知工资是多少啊?不是,错了,是工钱给多少?”在青虚道长畅谈仙门,大吹牛皮的时候,李良突然冒出一句特别影响气氛的话。

“哦?”青虚道长被打断了以后并没有生气,而是对这个问题产生了好奇。他以前招过无数的凡工,只要听到被选中了,早就高高兴兴的大拍马屁了,从来没遇到过这小子这样的,啥都不问,直接问给多少工钱,真是个异类。

“按我仙门规定,视干的活计不同,每月低阶灵石二块至五块,银钱二十两至五十两。小子,你为啥这么关心工钱,莫非你很缺钱不成?”青虚道长好奇的问道。

“那什么,呵呵,老娘一直催我娶媳妇,她好抱孙子,我这一直也没找到,就想多挣两钱,好能娶上一个,早点让她老人家完成心愿。”李良憨厚的回答。

“哈哈,就为这个?”青虚道长被李良的憨厚回答给逗乐了,见过实在的,没见过这么实在的,好,太好了,这家伙弄回山去肯定比驴还能干活。

“小伙子,这事你不用担心,你回去告诉你娘,只要你活计干的好,你的媳妇我给你找,想娶公主都没问题,哈哈……”

“啊!公主啊,那算了,随便找个差不多的,能生娃就中。”

“哈哈,你的要求倒是不高,这件事,我包了!”

“那先谢谢道长了,呵呵。”

“别先说谢,要先把活计干好了哟,呵呵……”

娶媳妇问题解决了,可以向老娘交差了,估计她的病也会好起来。行了,百草门就百草门吧,反正是当农民工,只要老老实实的,应该问题不大。对了,农民要种地,我去仙门要种多少地呀,这可得问问。

“那个,道长,我还有一个问题,我去要种多少地啊?”李良虚心的问着。

“我们百草门的药园方圆数百里。”青虚道长捋了一下白花花的胡子说道。

“啊!方,方,方,方圆百里,就我一个人种啊?”李良吓了一跳,开什么玩笑,百里,还他妈方圆的,那差不多相当于五十平方公里了,现代化农场还得请几十号工人,开着各式的机车干呢,就我一个人,累死了也种不完呀。

“是啊,怎么了?”青虚道长不这么认为,他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对于李良的问题很奇怪。

“道长,我种不过来呀,太大了,真种不过来……”不行,搞底不行,这真不是人干的,估计神仙来干都费劲。…,

“哦?方圆百里的小小药园还种不过来吗?”青虚道长更好奇了,不是说这小子会种仙草仙药吗,怎么问这样的傻问题呢?

看到两人,一个急的要死,一个好奇的要命,刘仁从边上走过来了,扯了扯李良的衣服,让他别说了,然后对青虚道长行了一礼,慢慢的说道:“道长,其实这孩子也是个异类,他种植仙药仙草之法与平常不同,他是将种植粮食的方法应用于种植仙药仙草之上,产量会增加很多,但相应的活计也增加不少,并非是咱们仙门自生自长的种植方式。”

“哦?还有这等事情,那真是太好了。”青虚道长明白了,原来这小子是把种地那套方法搬到种草药上了,听刘仁的意思,好像还成功了,不错,真不错。

“这样吧,准许你在我仙门用你的方法种植,但必须先在小地块种,确实可行再逐渐扩大。”思考了一下,青虚道长说道。

听了刘仁的话,李良也明白了,原来人家是天生天养,工人只负责看管,不用下手去种的,很轻松的工作,自己跟**似的大外行,不明白又不问,在专家面前耍大刀,结果把自己耍进去了,哎……,没文化真可怕呀!

“道长,对不住,我其实不太会种仙草仙药,希望您以后多教教我,呵呵。”李良很不好意思的又挠了挠头。

“好,好,好,你只要用心就好。对了你可还有什么要求?”青虚道长被李良这傻小子带来的惊喜搞的非常兴奋,情不自禁的就开始许诺了。

“啊?哦,要求呀,我还真有一条,希望道长答应。”李良一楞,这个青虚道长人不错嘛,这就开始给甜头了,我还没干活呢。不过,这个要求还真必须的提,正愁找不到借口。

“说吧,呵呵。”青虚道长轻笑一下,心里有了恒量,这小子不见得是真傻呀。

“那什么,我想带我家大壮入山,也就是我家的一头牛,它可能干活了,能拉犁,能耕地,要是平常还能给我做个伴,呵呵。”带牛上山这事李良是有计较的,方圆百里,就一个人,那还不得闷死,所以得找个伴。带着老娘上山,估计他们不让,除了老娘家里就剩下牛了,带着牛,又可以干活,又可以做伴,挺好。

“带,带牛入山?”青虚道长手上使劲略大了一点,一撮胡子被揪了下来。这个要求让他很吃惊,招凡工招了好多次,听到的要求各种各样,但这要求带牛上山的还是第一个。也不知道这小子是怎么想的,你要点啥不好,怎么想要带个牛上山呢?想找个伴,让我直接弄个女人给你做伴不就完事了吗,一个不够就整一堆,至少还能干点嘛,你说你整条牛做伴,你能干啥?见过缺心眼的,没见过这么缺心眼的,也不知道招了他是好事,还是坏事。

第二十四章 仙门原来是这样

青虚道长又跟李良聊了一会,并告诉李良他三日后会在这访市客栈接他和他的牛,就飞走了。临走的时候长吁短叹,摇头晃脑的嘀咕着,也不知道说个啥,反正是挺感慨的。李良也没有过多的停留,辞别了刘仁就回家了。

傍晚时分,李良回到了家里,将今天发生的事,还有自己被招上了仙工,青虚道长答应帮着找媳妇的事全告诉了老娘。李良娘听到了这些以后马上精神了许多,虽然身体还是有些虚,但精神却很饱满,两只眼睛好像看到了黄金似的,全是小星星,拉着李良不停的说,搞的他很头大。大约聊了一个多时辰,李良娘才放过他,让他去收拾东西。

回到自己的屋里,躺在床上,李良翻来覆去睡不着。回想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十二年,平平淡淡,不痛不痒,偶有风波,但绝对算不上是狂风暴雨。以前看的小说,主人公那绝对是牛逼中的牛逼,心智超群,气度非凡,智商250以上,体能无人能比,混个三五年就风生水起,称王称霸,不是抱上超级大腿,就是自己拉杆子扯旗,再混个三五年,不是当皇帝,就是当王爷,最次的也弄个超级大地主,娶百八十房媳妇,养千八百个小妾,再弄几万名农户,怎么到了自己这就全变了?混了十二年除了老娘和牛,还是啥都没有,连个媳妇都娶不上,晚上除了修炼那几个劳什子的仙术,就只能数星星,哎,人比人得死呀!李良胡思乱想了半天,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三天的时间转眼而过。

第三天早上,李良又一次早早的被老娘叫起。拜祖先,吃早饭,又听老娘罗嗦一顿。看着老娘既高兴又不舍的神态,泪眼婆娑的表情,李良也是百感交集,多年的养育之恩,朝夕相处的亲情,种种回忆涌上心头,而自己又即将远行,一走就是十年,也不知道老娘自己会怎样,心中虽有千言万语,话到嘴边却不知如何说起。思绪万千,最后李良给老娘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说道:“娘,您老要保重身体,等我娶媳妇回来孝敬您。”

“好,好,好,良儿,放心的去吧,娘这不用挂着,我会照顾好自己的,等着你带媳妇回来。”李良娘激动的泪水顺着眼角缓缓滑落,滴在胸襟之上。

“嗯,您等我回来。”背起包袱,牵着大壮,摸了摸眼泪,李良离开了家门,向访市走去。

来到访市,李良先去了刘仁的书摊,并告诉他自己去当农民工了,家里就只有老娘一个人了,希望他多帮着照顾。刘仁了解李良的秉性,也知道他们家的情况,孤儿寡母的,挺不容易,也就应承下来了,还一再要求李良多用心学习,多干活,努力奔个好前程。聊了一会,李良向刘仁辞行,然后牵着大壮就去客栈了。

到客栈以后,李良看到了许多年龄不大的孩子,有男、有女,规规矩矩的在客栈外等着,小的有十二三岁的,大的也就十六七岁,作为入选仙家农民工的一员,他的年龄确实是偏大了,也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件坏事。

拍打拍打灰尘,把大壮拴好,李良找了个比较偏的地方蹲了下来。

大约过了一个时辰左右,各门派的接引仙人就飞来了。没有过多的话语,基本上是大袖一卷,手指一点,被指定的人就上了什么大飞剑、大葫芦、大树叶之类仙物之上,然后就飞走了。李良在边上蹲着看的直激动,就跟3D版电影似的,太神奇了。…,

又过了两炷香时间,青虚道长飞来了。他看到了李良蹲在角落里,微微的一笑,慢慢落了下来。李良也看到了他,赶紧起身走上前去,向青虚道长行了一礼,然后说道:“道长,您来了。”

青虚道长点了一下头,然后指着大壮问道:“这就是你要带的牛?”

“啊?啊,对,就是这条牛,它叫大壮,可懂事了,还能干活……”李良一楞,然后解释道。

青虚道长看了看李良,又看了看牛,摇了摇头,说道:“咱们走吧。”然后手中拂尘一甩,一把绿色飞剑凭空而出,在客栈上空转了三圈,逐渐变大,最后变到差不多有两丈多长,两尺多宽后,停在了半空中。李良近身感受这神奇的一幕,很震惊,心里千万声的呼喊“太牛逼了!太牛逼了!真他妈跟小说写的一样。飞剑啊!还能变大,能变小的,这要是弄回现代得值多少钱呀!”

没有理会李良吃惊,青虚道长脚步一抬,就到了飞剑之上,然后长袖一卷,李良和大壮就象坐电梯一样,缓缓地飞到了飞剑之上,转过脸去,拂尘再一甩,飞剑就“嗖”的一下,飞走了。

两个多时辰后,他们来到了一个群山环抱的山谷之中,因为这个山谷较高,云雾缭绕,宛如仙境。

落地以后好半天李良才缓过来,刚才光震惊来着,没反应过来,稀里糊涂的就到地方了,像做梦一般。

定了定神,李良抬眼望去。正前方,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千岩竞秀,云雾缭绕,看不清细貌,时而传来一两声兽鸣。一条扭曲的石阶小径,自山峰蜿蜒而下,宛若画中景色,山明水秀,一种隔世之感悠然而生。

远远向上看去,山峰顶端有座大殿,虽说被云雾遮掩,但阵阵七彩光芒闪烁,让人一看不由升起膜拜之意。大殿旁,一座横生而出的长条石桥仿若弯月般,延伸至虚空云雾之中,与另一座山峰相连。

真的是仙境啊!刘仁说的对,给仙门当个农民工确实比在家当地主强,单说这环境,那就是不一样,自己挣钱搞发展,得几辈子能把家建成这个样?要不说没事要旅游,经常出去走,开开眼,见见奇,比窝在家里当蛤蟆强太多了。

土老帽进了城,形象肯定不怎么行。李良又是震惊,又是感慨,一会激动,一会发楞,旁边的青虚道长美美地欣赏着。他是负责外事工作的弟子,入门阶的基础功法只修炼到了第七层,就死活上不去了,对于这样的弟子仙门基本上是等同于那些凡工对待,只不过待遇不同罢了,换用现代的说法青虚道长算是正式工,李良算是合同工。他的主要工作就是帮着门派选招农民工,采买点用品,虽然是正式弟子,但因为资质原因,也只能干点杂活,在门派里只算是底层的正式员工。至于那些资质强的,能力突出的高级员工,都在闭关修炼,他们才不会干这种杂活的,时间对他们来说,只能用于修炼,干别的都是浪费。

知道自己不行,那就把工作当成乐趣,青虚道长最大的乐趣,就是像现在这样看着每一个来到仙门人的表现,那种震撼,那种激动,让他感觉到自己是仙门一份子很光荣,小小的满足一下自己的虚荣心。

大约过了两炷香的时间,青虚道长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走到李良身边,轻轻的拍了他一下,说道:“别楞着了,跟我走吧,还要带你去见药事师弟呢。”…,

“哦,哦,好的,好的。”李良从震惊和发楞中清醒过来,乖乖的牵着大壮,跟在了青虚道长身后。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李良正式进入仙门了。

药灵山方圆两千里,山脉连绵错落,植被富饶,又有多条小溪顺山而下,景色怡人。在群山之中,有一片西北两面环山的开阔地,百草门的药园就坐落在那里。

经过青虚道长的引荐,又办理了交接手续,李良很快被带到了药园。从现在开始,他就要履行合同了,正式成为一名仙门杂役,也就是修仙农民工,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种药,看药园,工钱是每个月两块低阶灵石和二十两银子,考核方式就是每个月要上交一定数量的仙草、仙药,少交或者不交的,一次、两次扣工钱,三次就回家。

至于种药的方式,这位负责管理药园的仙师很不耐烦的告诉李良和青虚道长,“每个月给我交足草药,其他的,我不管,没事也别打扰我修炼!”,然后甩袖子走人了,从头至尾连个名号都不报,一副牛逼大大的样子。而青虚道长见了这位药园的管事,就像汉奸见鬼子似的,一个劲的点头哈腰,一个劲的“是,是,是,好,好,好”,也不知道什么是,什么好,反正形象差的一塌糊涂,直到人家走没影了,这才打住。

可能是在此之前吹的牛皮太大,以致现在下不来台,青虚道长把李良带到住的地方以后,简单交代几句就转身飞走了。

经过了兴奋、震惊和感叹,李良慢慢的平静了下来。看着自己要住十年的三间茅草房,李良心里很不是个滋味。

第二十五章 修仙界的农业发展十年规划

“既然挣上了工资,就必须对得起这份工资”这句话是上辈子李良的座右铭。什么工作不重要,喜不喜欢也不重要,重要的是工作等于饭碗,不好好工作就是砸自己的饭碗。虽然现在吃饭问题好解决,种地嘛,这么大一块地呢,随便开出一小片就够自己吃了,可是咱不是还有更高层次的追求嘛,想娶媳妇,想娶漂亮的媳妇。如果能娶个修仙系统的最好,娶不到这么高标准的,娶个普通世俗人家的也中,反正有了这段仙门经历也算是镀金了,合同期虽然长了点,期满的时候自己就三十岁了,不再年轻帅气的小伙子,但这完全不影响娶媳妇的质量,只要有钱,有背景,就算是八十岁的老头照样能找娶二十来岁的漂亮小媳妇,到那时候咱也算是仙门的俗家弟子了,娶媳妇那得挑,使劲挑。

经过简单的思想斗争,李良很快又投入到新的生活之中。怀着对新生活的憧憬,他卸下牛身上的各种工具,还有各种仙草、仙药的子种,自己在家里经过多次杂交研究出的高产粮食子种,又把三间草房收拾了一通,到了太阳完全落山的时候,才躺到床上睡觉。

第二天一大早,李良简单吃了点干粮,就牵着宝贝大壮去实地考察了。

骑着大壮,感受着浓郁的花草香气,李良认真的观察着药园的一切。百草门的药园很大,种植的仙草、仙药很多,但很分散,东一片,西一片,李良不知道是只有这个门派是这样呢,还是其他门派也这样,他从来没想到有人会把地种成这个倒霉样,与其说是让他来种药的,还不如说是让他来采药的。虽然景色很美,但李良的心情却是越来越糟糕,他始终不明白,这么好的地,又这么大,多请几个农民工认真搞一搞,这产量得提高多少啊,难道说仙门也有经济危机、通货膨胀,农民工都下岗了?

郁闷归郁闷,可这块地毕竟是归他管了,不管啥鸟样,他都要负责。也许对于别人,可能也就放弃了,可是对于李良来说,那绝对不行,挣着工资呢,而且还很高,一个月二十两啊,两个半月就够一份彩礼钱了。所以,他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用了整整一天的时间,把周边地区全都考察了一遍。

从他住的茅草房出来往南,是一片平地,面积非常大,目测估计要有个几千亩,一个小河从中流过,这里散种着各类常见草药。

往西走大约十多里地就到山边了,那里有一个挺大的水潭,有一个小瀑布从山上流下,水潭周围种了一些喜潮湿的草药。

再往西走大约五里左右,有一个天然喷泉,喷出的是热水,边上还有一个小药圃,周围用矮树枝圈了起来,那里种着几种特殊的草药,属于喜高热的那种。

再往西走二里地,就能看到一些土坑,走近看能看到里面有滚滚的岩浆。

毛爷爷曾说过,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经过一天的考察,李良对自己的工作环境和工作任务有了初步的了解。据他自己估计,现存的仙草、仙药存量,每天吃饱就睡,混吃等死,到了月底见单子再采药,那也绝对没问题。跟那个药师兄见面的时候,李良粗略的看了一眼送药的单子,每种仙草、仙药最多也才要一百来株,这个工作就算是连续干上一万年都是完全可以,比金饭碗还金饭碗。…,

接下来的几天,李良早出晚归,把整个药园考察了个仔细。

在上辈子的大学时代,他最喜欢玩的电脑游戏就是帝国时代II。先安排农民去探查地图,然后根据地理环境建房子、建征兵场、种地……。他的金矿、石矿全部用来升级,种地是他的最爱,跟他一起玩游戏的同学给他起了个外号叫“农民司令”,原因很简单,就是靠农业资源打败所有玩家,没啥技术含量,也没有高级兵,安排30个农民种地,30个农民采木头,然后大量组建只要粮食和木材的轻骑兵,一次派出100多人的队伍,死光了再派。因为价格便宜,所以组建起来非常迅速,以致他的兵总是源源不绝,这波没杀光呢,下一波又来了,跟他一起玩游戏的同学,要么把李良迅速推掉,让他发展不起来,要么被李良一点点的磨死。如果是李良胜利了,他还总是略带嘲讽的说什么还有几万的粮食和木材没用上呢,让人好不郁闷。虽然只是个游戏,胜负都无所谓,但也反映出李良的性格。

考察了几天,他对整个药园也有了全面的了解,就像是玩游戏一样,地图探察完了,下一步就该规划发展了。这天早上,吃完干粮,李良没有继续去考察,而是找了根小木棍在茅草房的院子里画了起来,一边画还一边写着一些数据:

良田约5000亩,已种植草药的占70%(散种,很散),位置在南部和西部。北部有约100多亩地种植了略名贵的草药,还有900多亩荒地。

水浇田约500亩,已种植草药的占50%(散种,很散),位置在西南部,靠近水潭。

盐碱地约300亩,已种植草药的占20%(1亩左右密集种植,其他的都是散种,很散),位置在水潭西南部。

熔岩坑15-20个,位置在水潭西南部。从已经凝固的岩浆来分析,应该含有大量的金属矿质,可用于制作各类金属器具(难度较大)。

林场约10000亩,已种植草药的占2%(散种,太散),位置在西北10里的位置,植被丰富、茂盛,未进行深入的勘察,被人工种植的草药也在林场边上附近,也是散种,太散。

李良一边画着地图,一边写着各种数据,还嘀咕着,把自己工作的环境像打游戏一样,罗列出来,可种植的土地,可开采的矿藏,可砍伐的树木等等,他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没有那种急智,也不会搞什么速成、速推、速效,但可以把工作做的井井有条,规规矩矩,速度上不去,咱就把质量提升上去。

就这样画着、写着、嘀咕着,未来十年的发展思路随之清晰了起来,修仙界的首个农业发展十年规划诞生了。

第二十六章 天地间的灵气

时光荏苒,一转眼李良到百草门打工已经一年多了。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李良开垦荒地种粮、种药,改革种植方法,改善工具,改良苗种……,反正是把现代农业技术最大化的应用,粮食、仙草、仙药的产量大幅度提升。

因为空闲时间比较多,他还自制了酿酒的工具,粮食的加工工具,虽然都很简陋,产量也不高,但这些毕竟是几千年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是纯手工操作的完美替代,年产量已经足够十几个人使用了,特别是酿酒,每年能生产几百斤。

依靠着丰厚的农副产品,李良在百草门也结识了很多新朋友。例如那个负责管药园的仙师,名叫薛庆。一年多前李良在按月交仙草、仙药的时候,额外送了一点新酿的高粱酒给他,第二个月他对李良的态度那就完全不一样了,热情了许多,还一个劲的窜楞李良,酒里一定要加一些仙草、仙药泡着,这样好喝……,就这样一来二去,俩人也就成为了朋友。

当然,朋友不是白交的,需要相互扶持,相互帮助。因为跟薛庆关系也好了,李良近一年来上交的仙草、仙药的数量也一路见涨,已经是刚入仙门的两倍还多,为此薛庆获得了仙门的“最佳管理者”奖励—初级仙药凝灵丹十颗,下品法器一个,掌门当面表扬几句,进藏经阁参悟一天。薛庆得了好处,也给了李良最大的照顾,直接把他的工资标准提高为每月五块低阶灵石,银钱五十两,还拍着胸脯保证,在他管理的范围内李良可以横着走,一副黑老大忽悠小弟的表情。

李良在这一年多的时间里七大仙术功法也毫无悬念的又升了一级,直接到了第六层。因为心无杂念,一心打工挣钱,好回家娶媳妇,修炼也就有一搭无一搭的,纯是一种睡觉前娱乐,李良也没感觉到什么瓶颈,什么关口,顺顺利利就升上去了。如果按照仙门的规定,他现在的水平完全可以修习一些法术了,可是那化灵决却有一种附带的效果,就是隐匿修为和灵力,在不仔细探察的情况下,李良的修为只在基础功法的第四层,而且还隐隐有倒退的趋势,没有高深的修为根本看不出来李良现在的程度,而这些李良又不知道,所以他就一直这样不显山不露水的当着种草药的凡工。

薛庆曾在一次喝多的时候也暗示过李良,想引荐他正式加入仙门,被李良给拒绝了,他始终认为修仙是件危险的工作,不如老老实实的娶个媳妇,安安稳稳的活一辈子舒心。

另外比较熟悉的朋友就是管理采购和发工资的曹庚。他也好喝酒,薛庆跟他也熟悉,关系相当好,李良能跟曹庚搭上关系,还是薛庆给推荐的。李良酿出来的酒,差不多有四分之一是送给这两人的。

还有就是藏经阁的沈言,他是薛庆和曹庚的师父,负责管理仙门的后勤,因为一次机遇得到了三颗降尘丹,并利用这三颗丹药冲击凝气期成功,被调到了藏经阁工作。每半年薛庆、曹庚、李良三人都会带着礼品去看望沈言,实际上是给他送酒,然后在藏经阁里挑一些仙术功法进行研究。沈言是拿了好处睁一眼闭一眼,反正都是在藏经阁的第一层,属于入门阶的各种仙术功法,只要不带出去也就无所谓了,当然如果对自身修炼确有莫大好处的,也可以抄录下来,带出去。…,

这一天又到了上交药材的时候。一大清早,李良就将准备好的仙草、仙药,还有高粱酒等东西放到了大壮的身上,收拾齐了送到薛庆那里。

走了大约有小半个时辰,李良看到有五个十几岁的青年,两男三女在前面讨论着什么。

“哼,凭我这资质会选择这三流仙门完全是看在天地灵气浓郁的份上,要不然我可以直接去紫宵宗了,我曾祖父是那里的外事执掌长老。”一个身着白衣的男青年很炫耀的说道。

“我曾祖父还是太宗门的丹药宗长老呢,是他非要我来这破门派的,哎……,也不知道这里到底哪好?”另一个身穿灰衣的男青年轻蔑的看了他一眼,然后说道。“三位师妹,你们可知道为什么这百草门一年来灵气浓郁了两三倍吗?我问过曾祖父,他说他也不知道,不过说这里的门主跟他有些交情,在这里修炼也无妨。”

“这个我也听家师说起过。天地灵气存在于世间万物,浓郁程度主要取决于灵气的本源,但也有逆天的存在,例如仙草、仙药、仙果、神兽、异宝这些灵物所在的地方,灵气也就更浓郁一些。这百草门天地灵气之所以比以前浓郁,多半是这里出现了一些奇珍异果,否则不会在短短的一年间就增加了这么许多。”一个身穿绿色衣服的女青年说道。

“哦,是这样呀。可是我听曾祖父说过,这里没有什么仙果异兽啊?”白衣男青年若有所思的考虑了一会,然后反问道。

“哼,我曾祖父在这里打探了一个月呢,也没发现什么仙果异兽,你们家族那点实力也能发现?”灰衣男青年似乎是家族势力很大,说话很霸道,直接嘲讽了白衣男青年。

“你!哼,你的家族实力也好不到哪去,三年前的大比不是也输给了朱家吗?”白衣男青年也不示弱。

“输给朱家怎么了,那是我们故意让着他们家的,等我进阶凝气期成功再看我怎么将他们踩在脚下,哼!”灰衣男青年依旧很张狂。

“好了,好了,别吵了!家族也好,仙门也罢,把我们派过来还不是为了调查清楚怎么回事嘛,在这里吵什么!”一边身穿黄衣的女青年说道。

“雯妹妹说的是,我们被安排在这里,说是门派间的交流,实际上还是让我们调查清楚此事,我们在这里争吵也是无用的。”绿衣女青色说道。“我们来到这里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了,许多地方都探察过,却并未发现什么仙果异兽,我也曾用秘术做过推演,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哎,真是怪了。”

“说的也是,不过这小小的百草门却占有这么大的地方,也是够怪的。”黄衣女青年说道。

“其实并不奇怪,万年前百草门的开山掌门神农子,也算是叱咤风云的人物了。他不仅修为高深,而且精研百草种植之术,仅用千年时间就可以培育出万年灵草,可谓逆天存在了。只不过为人过于迂腐,不善与人交往,也不会识人用人,就知道研究他的种植之术。为了抢夺他的仙术和万年灵药,他的三个弟子密谋背叛,最终将他打成重伤,赶出了这百草门。”绿衣女青年说道。

“才打成重伤呀,我还以为能杀了他呢。”黄衣女青年听到这里淡淡的说道。

“傻妹妹,当年神农子也是具有了化神后期的修为,距离至尊真仙也仅有一步之遥,岂是那么好陨落的?”绿衣女青年淡淡的一笑,然后说道。…,

“那会不会是神农子的万年灵药显世,让这里的灵气浓郁起来了?”白衣男青年问道。

“应该不会,如果是万年灵药不会像现在这样一点点增加了,而应该灵气快速聚集,还会有天地异象发生的。”绿衣女青年解释道。“最大的可能,应该是有人继承了神农子的真传,开始培育新的仙草仙药了。不过为什么万年来没人继承,只有近一年才继承呢?难道说神农子的种植之术被人找到了?”

“别说了,别说了,有人来了!”黄衣女青年看到了李良牵着牛走了过来说道。

“不过一个凡工罢了,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白衣男青年看了李良一眼说道。

“呵呵,还是小心一点为好,我看他虽然年龄偏大,却有灵力波动,应该修习过一些仙法。这灵力的波动虽然比很弱,但也至少在基础功法的四层左右,能在这仙门当个凡工也应该会有些背景,我们还是换个地方再说吧。”绿衣女青年向大家说道。

“好”,“好”,“听你的。”几个人回应了一下,然后身上灵光一闪,放出各种法器,转眼间就飞走了。

李良现在的听力非常敏锐,自从七大功法到了六层以后,二十几丈之外的声音都能听的很清楚。他们五个人的对话很早前李良就已经听到了。但这对话的内容没有让李良怎么上心,仙果异兽也罢,逆天牛逼的仙术也好,反正他就是一个种地的,谁有本事谁抢去,对他没啥影响。

不过,这么近距离观察女修仙者倒是让李良感到很意外,也很好奇,就像是第一次看到外国人一样,从上瞅到下,从下瞅到上,还不能明目张胆的瞅,要偷偷的瞄上一眼,或者用余光扫上一眼。“女修仙者果然长的不错,模样漂亮,体态妖娆,该突的突,该翘的翘,声音还好听,仙侠小说的作者没胡说,真的很美呀!”

第二十七章 麻烦又来了

回味着三个年轻美丽的女修仙者,没过多久李良就到了薛庆管理的药材房。

“薛大哥,今天怎么没闭关呀,还坚守岗位呢?”

“哦,李良啊,嗨,别提了,最近他娘的走背字,干啥都不顺呐!你来了正好,陪我喝两杯。”

“好哩,我正好带了新酿出来的高粱酒,里面加了九味药呢,味很正的,呵呵……”

“九味了?我记得半年前还只能加五味呢,你酿酒的手艺又有长进了,我说李良啊,你小子可以呀!”

“嘿嘿,瞎捣鼓呗,反正有时间,地里那点活不经干,又没别的营生,就瞎捣鼓点吃喝。”

“哈哈,你这小日子真是不错,说实在的我都有点羡慕你了。”

“瞧你说的,我哪能跟你比呀,我再能捣鼓也是一个普通的凡人,虽然学了点仙术,可那都是皮毛,也就能养养生,多活个几年。你这飞天遁地的,那就是大神仙呀!”

“神仙个屁,好不容易得了十颗凝灵丹,想努力冲一下,把功法冲到第九层,没成想一下子来了十几位客座大爷,都是十七、八岁的样子,功法都是凝气初期左右,一个个嚣张跋扈,每隔几天就到我这来一次,还得小心伺候着,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哎......”

“啊?咱这仙门还有客座一说吗?”

“谁叫咱是三流门派呢,属于一般的仙门了,长掌师叔祖也不过结丹中期的修为,受人欺负呗!人家一流、二流门派的长老发了话,说是想帮助咱们,安排优秀的后辈当咱们的客座宗长,我看哪,可没那么简单,定是到咱们这来寻宝的。”

“寻宝,寻什么宝?难道真有什么异宝现世了吗?”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来,咱们边喝边聊。”

看到李良不仅带来了酒,还准备了吃食,薛庆也来了兴致,拉着李良坐了下来,一边喝着酒,一边说了起来。

“要说咱们百草门的开门掌门神农子,那可是位相当神奇的人物。他独创仙药种植之术,可以仅用千年的时间就培育出万年的灵药,而且还可以移植一些只能在特殊环境中生长的灵药,那是相当的逆天。”

李良用心听着故事,不时的点点头,或是给薛庆倒酒,对他来说听听别人讲故事也是一件很不错的娱乐。之所以常来薛庆这里,跟他酒后的故事有很大的关系。

“在数万年前,神农子本是一名负责种植仙药的药童,主休水、木两系仙术,一次偶然的机遇让他得到了一个葫芦。对,就跟你这装酒葫芦一样,全是尘土,脏了吧唧的,但是它却可以让仙药缩短成长时间,只要将灵气浓郁的泉水灌入葫芦中,三天这后再用这葫芦中的水浇灌到仙草、仙药之上,就可以让它们一下子变成十年期的灵药。”

“从此以后他便一发不可收拾,将全部的心思扑到培植各种仙草、仙药之上。因为每年都会培育出大量的名贵药材,而且都是百年、千年的,他也换取了大量的仙丹灵药,仙术修为也飞一般的增长,一直到突破化神期,创立了这百草门,自称为神农子。”

“不过他为人迂腐,只会种药,不懂的管理仙门,又不会识人用人,最终被自己的三个弟子打成重伤,不知道陨落到了哪里。哎……”

“薛大哥,要是这样的话,这百草门就有数万年的传承了,为什么只是一个三流门派呢?”听到这里,李良有些不解的问了句。…,

“其实从第二代掌门人开始,这百草门就已经没落了。神农子的三个弟子只知道修炼仙术,大量的采集各种仙草、仙药,炼制丹药,神农子的那点家底,被他们三个家伙败了个精光。我曾听说,神农子开宗立派之初,有门人数万之多,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宗,可是神农子受伤失踪以后,几十年的光景就仅剩下千余名弟子了,哎……”

“薛大哥,要是这样的话,咋没人吞并了这百草门呢,还让他传承数万年?”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嘿嘿,我跟你说,其实在神农子失踪之后却有一些大宗派要霸占咱这百草门,主要是看在咱药园子里那些药的份上。药园子是你管理的,你知道吧,当年的时候那里种满了各种药材,天地灵气相当的浓郁,在咱们门派修炼,是其他门派三倍左右的速度,这都是那些仙草、仙药凝聚灵气的原因。神农子失踪以后,几家大宗派大举攻山,都打到主殿了。要不是当时的掌门人提出要毁掉药园,咱们怕是也不会认识了。”

“哦,那后来呢?”李良听到这里感觉到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没想到什么地方不对劲,就接着问了句。

“李良呀,这不太像你的风格呀,嘿嘿,你对这事很上心呀,难道是也是别人门派安排的小密探?”薛庆听到李良又问了问题,眼睛一迷,反问起了李良。

“啊?哎呀我的薛大哥,我李良是啥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我觉得我跟那个神农子挺像的,纯属好奇罢了,呵呵。”

“哈哈,你还挺敢说的,还他娘的像神农子,你小子带了个破葫芦就敢冒充神农子,这要是让其他门人听到了,不宰了你,也得踢出仙门。”

“呵呵,我觉得我们有过相同的经历嘛。”

“得了吧,人家神农子可是万中无一的水木异灵根,哪像是你五行俱全的杂灵根,你照他差太远了!”

“那道是,我就是一个普通凡人,顶天了也就是沾了仙门之气的凡工,怎可能跟他老人家比呢,嘿嘿……”

“是呀,你就是一个普通的凡工罢了。说实在的,我也一直观察着你,从你入门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你的仙术功法一点进步没有,还是四层。近一年多来仙门灵气逐渐恢复,我们这些低级入门弟子受其影响都有了一定的提升。就拿我来说,在这一年里我修炼的功法从第八层提升到了第九层,马上就要冲击九层了。我修炼的基础功法是神木功,一共十二层,按照现在这个速度用不了十年我就可以进入凝灵期了,到那时我将会有两百年的寿元,如果运气好的话,筑基成功也是有可能的。但是你却在这么浓郁的灵气下一点提升没有,估计你此生不会再有进步了,哎……”

“浓郁的灵气,浓郁的灵气……”这句话让李良一楞,反复念叨了几遍,然后问薛庆:“薛大哥,这灵气的浓郁跟那些仙草、仙药有关系吗?”

“当然了,我曾听师父说过,仙草、仙药、灵兽、异物、法宝这些东西都是灵气的凝聚因素,其中仙草、仙药凝聚的灵气最为纯厚。咱们仙门之所以灵气逐渐浓郁我看主要是你的功劳,以前的凡工都是他娘的混子,不好好干活,那么大的药园就凝聚了这点灵气,肯定就没种过什么仙草、仙药,就知道吃老本,哪像你小子这种勤快,我不去看也知道你把药园打理的不错,这灵气就可以证明一切了。”…,

“啊?薛大哥,那这是好事,还是坏事呀?我怎么感觉心里没谱了。”

“当然是好事了,嘿嘿,傻小子,把药园打理的这么好,你怕又可以涨工钱了,不是要赞钱娶媳妇吗?我估计着等你离开仙门的时候,存下的钱足够娶上二十几房媳妇了,哈哈……”

“呵呵,其实也没赞下多少,没赞下多少……”李良憨厚的挠了挠头。

不过转念一想,坏了,麻烦要来了。之前跟薛庆不太熟,没敢大规模种植那些仙草、仙药,大多数还是保留了原来的样子,只是在草房北面开了100多亩荒地,种粮食用了50亩,种仙草、仙药只有50亩。这才50亩就让灵气增加了两三倍,刚刚在南面开出来的500亩地要是全种上仙草、仙药那得让灵气浓郁成啥样子?还好只是刚整完地,没种呢,这要是种上了,不得让人以为我是那个神农子的传人,或者是得了他的种植之术。到那个时候不得把我给炼魂洗脑了,要是再发现了我一直修炼着周哥们的功法,我地那个娘哟,这也太危险了。哎,种个地也能种出麻烦来,以后干活不能太认真了,啥事太认真了都他娘的要命……

第二十八章 淘汰的炼丹书

想到这里,李良又开始郁闷了,他怎么也想不到,种个地都会种出麻烦来的。不过郁闷归郁闷,要赶紧想招解决,现在还没有人注意到他,也不太会相信一个凡人民工可以改变一个仙门的灵气浓郁,但时间长了就不见得了。

“薛大哥,你说这仙草、仙药能干啥使呀?”

“你小子这不是废话嘛,能干啥使,当然是能炼成丹药了。你知道修仙消耗最多的是什么吗?是各种丹药!最基本的下品凝灵丹一个三流门派每年就至少要消耗掉几千颗,一流、二流的就更不用说了,至于其他丹药消那耗量也是相当巨大的,这些都需要一定数量的药材保证。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大宗派没有霸占咱们百草门吗,那是因为当时的掌门人跟各大宗派做了交易,每年给他们大量的药材。那些个大宗派的掌门考虑到要是毁了这药园就什么好处都没有了,还不如得点实惠呢,也就收兵退去了。千年以后,这里的名贵药材消耗殆尽,咱这百草门也就成了人不喜见,狗不喜理的三流货,抢来意义不大,也就保存了下来。”

“哦,那炼丹容易吗?”

“哎,你小子今天怎么总问这么傻的问题呀?你不是知道的嘛,咱们百草门一共才十几位炼丹师,而且都是二品、三品的,只能炼制初级下品、中品丹药,四品炼丹师加上丹药长老一共才三位,也只能炼制初级上品丹药罢了。中级下品丹药虽然也能炼制,但所需的药材大多要百年以上,几十年才能出一炉的。这炼丹一道难哪,难于上青天!”

“呃……,那咋办啊?”

“什么怎么办?你小子这是怎么了?”

“没事,没事,就是觉得这药材种的多了,全炼制成下品丹药有些浪费。”

“什么叫浪费呀,这就是你不懂了。下品丹药所用药材多是十年左右的仙草、仙药,最重要的也不过几十年的罢了,而且相对的要容易炼制一些,但是它对修为在凝气期以下修仙者都适用,只不过随着修炼等级的提升,药效越来越弱罢了。我得这10颗下品凝灵丹,要是用好了,可以把神木功提升到第十一层呢!”

“哦,这样啊,那为什么不多炼制一些呢?”

“傻小子,知道这几年我们百草门为什么又兴旺起来了吗?灵气浓郁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药材也充足了。为啥掌门要奖励我,是因为我提供的仙草、仙药质量好,数量多,让门派炼制了更多的丹药。当然了,这也是你种药种的好,为人也老实勤快,这些我都门掌门师叔祖禀报过的,他还夸奖你了呢。不过话又说回来了,要想炼制更多的丹药,那要更多的药材,就你一个凡工,能种的过来吗?嘿嘿,你真以为自己是神农子啊!”

“咱这药园那么大,为啥不多请几个人管理呀?”

“这里面可是大有门道的。话说第十一代掌门人炼空真人接管仙门的时候,百草门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其实他本人的修为并不高,只有元婴中期修为,但是他却是聪明绝顶的人物,只是资质平平罢了,哎……。为了让仙门传承下来,他也是煞费苦心。眼看大宗派的压力越来越大,他将心腹弟子全放了出去,让他们放出风声,说咱这百草门的药园凝天地灵气,聚四海精华,是一块风水宝地,谁要是破坏了,几万年也难以再培育出药材了;又定下道训,药园只准一个人管理,而且这个人必须是凡工,让这药园始终处于大半荒废的状态。这样依靠半死不活的药园咱这仙门也就传承了下来。”…,

“哦,这样啊,我说呢。”

薛庆看了看天,见已经快到中午了,就收拾起了东西。“行了,今天时候不早了,就聊到这吧,一会随我到师父那里去一趟。他前两天来过我这里,说是酒已经喝完了,今天正好你送来一坛,我们给送去吧。”

“哦,沈师父的酒喝完了?怎么不早说嘛,行,先把这坛送去,明天我再给你送来一坛。”就这样,收拾好东西,薛庆带着李良去见沈言。

到了藏经阁,并没有看到沈言,只是看到两个道童在看着。放下了酒,两个人在藏经阁的第一层又转了起来。他们每次来都是这样,师父都不管,道童就更不会说什么了。

李良担心自己种地种出来的麻烦升级,这一次也是认真的翻阅起了各种书籍。要把药材消耗掉,最好的办法就是做成丹药,所以他重点翻阅关于炼制丹药方面的书籍。

翻阅了好久,也没找到关于炼丹的书籍,这让李良很着急,而且现在这情况,他是想问又不敢问,甭提多纠结了。又过了半个时辰,薛庆也有些累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跟李良说:“差不多了,我们这就回去吧。”

“哦,哦,好吧,好吧,这就来。”这么半天一本关于炼丹的书籍也没找到,李良只好丧气的说道。

转过身来,李良无意间看到了藏经阁的墙角堆着一些书籍。按理说藏经阁的书籍都是重要的仙术功法,都是要摆到书架子上的,怎么会把书堆到墙角呢?

出于好奇,李良走了过去,随手拾起一本翻看了起来。巧的是这正好是一本关于炼丹的书籍,只不过这本书不知道存放多少年了,已经非常旧了,不过字迹依然很清晰。

“你还真有闲心,这淘汰的书籍你也看。”不知啥时候,薛庆走到了他身边。

“淘汰的书籍?薛大哥,藏经阁的书也有淘汰的吗?”

“当然了,咱们虽然是三流的门派,但是每年依旧会收录近百种仙术。对于那些没有实用价值的书籍就淘汰,好给新书腾地方,不然哪摆的下呀。”

“那旧书呢?”

“由负责采买的人送到访市处理掉呗。”

“啊?那才能卖几个子呀?”

“值不了几个子,每本书顶多也就值个三五块灵石吧。”

“这些书我看都挺好的,字迹也很清楚,还是介绍炼制丹药,就这么处理掉是不是太可惜了?”

“你懂啥,这书我早就看过,上面介绍的丹药不可能再被炼制出来了,所需药材早已绝迹,而且炼制的方法也太过古老,华而不实,现在已经没有人会这样炼丹的。再说了,关于炼丹的书那都是秘法宝典怎会摆在这入门级的一层,特别是丹方,基本上都是多少灵石都不换的,咱们仙门最低级的炼丹书籍也都是放在三、四层,跟一些凝气期的仙术功法放在一起。”

“哦,这样呀。不过我还是觉得挺好的,至少能学到不少炼制丹药的方法。”

“你要是觉得好,你就抱走。反正你也是看着玩的,觉得白拿不好意思,就送些灵石过来,如果需要我这里也有一些灵石,这样师父那里也能交待过去。”

“行,我就挑几本,算是我买了。不过灵石我这里有,谢谢薛大哥了。仙门给发我的灵石我还没用过呢,今天我这也算消费一次,嘿嘿……”…,

“你呀,就知道捡破烂,旧葫芦,破铁炉,还有这些淘汰的书,让我说你什么好,哎。我在外面等你,你快点挑吧。”

“哦,好的。”

粗略的翻看了一遍,墙角这一堆书共有十二本,每一本都很厚实,应该是完整的一套,也没太仔细的瞧,李良直接全都包了起来,跟仙童交代一声就出了藏经阁。见到李良很快就出来了,薛庆也没问什么,寒暄几句,二个就各自回去了。

第二天,李良给薛庆又送去一坛酒,然后给沈言送去了三十六块低阶灵石,算是把这些淘汰下来的丹书正式买了下来,另外还给两个仙童每人二块低阶灵石,堵住他们的嘴,省得给自己找麻烦。在仙门当凡工每年会得到宗派发的低阶灵石,虽然数量很少,但肯定会发,至于为啥,那李良就不知道了。反正一年来发给他的低阶灵石,再加上小访市里靠卖仙草、仙药存下来的,他差不多近百块低阶灵石了,不过李良从来没有用过,这些淘汰的旧丹书是他第一次用灵石买东西。

因为担心种仙草、仙药的事被发现,办完这些,李良马上回到了住所,开始研究起旧书里的炼丹之术。

第二十九章 药草变异

夜幕降临,李良放下手中的炼丹书,随手拿起葫芦,灌上两口药酒,站了起来,慢慢地活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

这套丹书非常古老,按理说应该是个宝贝,可是能沦落到被三流门派淘汰的程度,可以看出之前得到它的人应该很多,多半是研究了很久,实在是研究不出个所以然才放弃的。然后又有后来者接着研究,又没研究出来什么东西,就这样逐渐退出了历史舞台。

李良开始研究这套炼丹书已经七天了,十二本完完整整的看过一遍,除了炼丹术,还有关于各种各样药材的注解,别的就没有了。李良通过仔细的阅读分析,虽然对炼丹的方法还是一头雾水,但多多少少有了一些了解。

按照书上说的“药为百草之精,丹为天地之气,丹药者汇天地灵气,聚百草之精,食之可通明不老,久服可长生”。炼丹实际上是对仙草、仙药中灵气的萃取,它是把多种药材混合,通过萃取的方式,把最适合修炼者服用的精华部分凝聚成丹。

根据丹药的品质,炼丹又分为初阶、中阶、高阶、宗师阶和仙师阶五个阶段,对应这五个阶段的炼丹师分为十二个等级。

一二级的练丹师只能炼制初阶下、中品的丹药,这类丹药不需要考虑灵力的注入,也不需要加入特殊的功效,对火焰、丹炉的要求也偏低,能把药草中的灵气萃取出来,凝练成丹就可以了,重点就是个温度和火候的问题,相对比较容易。

三四级炼丹师能够炼制初阶上品、中阶下品的丹药,这类的丹药就要难上一些,它们需要炼丹师注入灵气,从而将药草中精华的功效提炼,升华,对火焰的要求也较高,普通之火已经难以达到要求了,必须要文武之火或者炼丹师的丹火。

五六练丹师可以炼制中阶中品、上品丹药,这个等级的丹药不仅在炼制方法上又提升了一个层次,而且对于药材的要求进一步严格,特别是百年左右的药材和一些天材地宝,基本上都是非常难寻之物。

七级炼丹师是一个转折,从步入七级炼丹师开始,就要涉足炼制高阶丹药了,虽然只是高阶的下品、中品丹药,但这些丹药只要炼制出来,每一颗都会有莫大的神奇功效,所以无论是对火焰的要求,药材的品质,炼丹的鼎炉这些硬件要求,还是注入的灵力,炼制的手法这些条件的要求非常高。

仙门如果要培养一名一级炼丹师,大约用十年左右的时间就足够了,若是大的门派,在全力支持的情况下,三五年也能够达到。可是要培养一名七级炼丹师就算最顶级的超级大宗派至少也需要千年的时间。那些天材地宝,千年以上的仙草仙药的投入更是数不胜数,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至于八级及以上的炼丹师,那是属于传说中的存在。

李良没有想成为传说中超级炼丹师,他就是想把种植过多的药材消耗掉,光喂牛不是个办法,近百亩的药草就一头牛,吃到啥时候才是个头。当然李良也想过在某个夜黑风高的晚上,把这些种植的药草统统铲除,但心痛可惜不说,如果碰巧让某位仙人一不小心发现了,那这个罪过可大了,监守自盗,破坏仙门公共财产,不剥皮抽筋,也得剜肉喂鸟。真是种时容易,除是难呐!…,

初阶炼丹主要包括选择药材和加热萃取,对于大多数修仙者来说,难在前半部分,毕竟不是谁可以有大把的药材供炼制丹药的,但对于李良来说,难在后半部分,药材绝对充足,先不说之前药园中有的,就是他种植的也足够他挥霍个几年了。

初阶炼丹无非就是一个温度、火候,时间、步骤的把握问题,根据炼制丹药的不同,从选药材开始,一步一步的做好,什么时间放药材,什么时间加温,开始阶段要多少度,什么火候,中间阶段要多少度,什么火候,收关阶段要多少度,什么火候等等,掌握好这些就应该差不多,就算搞不出优质的极品丹药,也不太可能出现废丹药。说白了就是一个熟练成度的问题罢了。但是选药材却是非常困难的,既要了解每一种药材的药性,又要知道哪些药材混合最容易服用,萃取出来的灵气最多,效果最好,它们之间不会互相抵消作用,甚至产生毒副作用等等,这些都需要大量的实验,也是最为艰辛的。

这套炼丹书的作者是谁,怎么流传到这百草门已经无从查起了,李良只知道它很古老,古老到上面的文字可以追溯到上古时期,要不是他曾在藏经阁里看到过古今仙门文字对照的相关书籍,觉得比较好玩,专门研究过,这上面的内容他也看不懂。

说起这个,李良也是误打误撞的,一次跟沈言交谈过程中,沈言说起古人有个坏习惯,总是喜欢把自己的事迹写在仙书之中,越古老的仙书,祖先们的事迹写的越全,不像现在上来就是功法,简单实用。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经常陪着薛庆、曹庚去藏经阁的李良就有些动意了,别人不喜欢看祖先们的光辉事迹,但他喜欢,可以当成打发时间的故事汇。所以他研究了各个时期的文字,其目的就是偶尔借上几本不太重要的古代仙术之书,功法不看,只看前面关于介绍前辈们的故事。

这套书还有一个特点就是有大量的标注,各个时期的文字都有,应该是有许多的人也研究过它。从标注的内容来看,主要还是想找出替代书上记录的上古丹方中已经绝迹的各种药材,偶尔也有一些对炼丹方式提出新建议的文字,但从时间来看也应该在很早很早以前了。

揉了揉发酸的脖子,李良走出了房门,来到了院子里。看着满天的星斗,呼吸着带着淡淡药香的空气,他的心理平静了好多。常言道,做人难,做好人难,做个普通的好人更难,现在的他可是身有体会了,当个农民工都能当的如此惊心动魄,这上哪说理去呀!以前看小说的时候,总是盼着主人公有各种各样的奇遇,然后飞黄腾达,权倾天下,怎么到了他这里想过个平平静静的生活都这么费劲?难道说自己就应该是当皇上的命,自己选错了道,上天在惩罚自己?

李良使劲甩了甩头,努力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放下,慢慢闭上眼睛,打起了太极拳。

打太极拳是上辈子为了拍农业局那些个老领导的马屁,特意学的,当然只是学了个花花架子,不实用的。但来到这个世界的十三年当中,每当遇到烦心事的时候,他都会打打太极拳,一方面是让心神冷静下来,另一方面也是活动一下身体,让自己放松下来,效果很不错,这让他不禁感慨,多学一门手艺实在是应明之举。…,

两炷香的时间,打完了太极拳,李良感觉到自己舒服多了。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转身就要回到屋里。余光一扫,他看到在屋前药材种苗园里的一株紫露草迎着晚风轻摆,很是不同。这个药材种苗园是年前李良自己弄的,就在屋前,只有三十平米左右。这是他利用现代育苗技术,精细化培育种苗,待到小药苗长到一定程度,再移植到大田里面,这样药苗的成活率比较高。

走近了一看,发现这株紫露草的叶子很宽,比其他小苗的叶子要宽上一些。因为种植技术的改良,种植方法更加专业,这里的药苗比大田里自生自长的普遍要茁壮许多。

灵光一闪,李良突然想起丹药书中记载的一种丹药,所需要的一种药材叫紫萝草,它的形状、特性、药效跟紫露草完全相同,唯一不同的就是草药的大小,紫萝草要比紫露草小上几号。会不会是一种药材,只不过经过多年的培育,让它改变了?就像现代我们吃的水果一样,什么绿瓤瓜,拇指蕉,圣女果等等,其实就是西瓜、香蕉、西红柿,用特殊方式培育,让它们变大,变小,或者变颜色、变形状,无非就是换了个好听的名字,东西还是那个东西。

如果说是这样的话,那么这旧丹书记载的药材就应该可以找到与现在相对应的,只不过名称不同罢了。想到这里,李良快步回到屋子里,继续翻阅起了旧书。

转眼又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李良把炼丹书中的药材与现在的药材进行了比对,还真是像他想的那样,药材的名称改变,但药材还是那种药材。这一个月里,他一共找出了930多种他现在认识的药材,但这也仅占到这套炼丹书中记录的10%左右。

要说也奇怪,这十二本书中记录的大多是炼制基础丹药方法,最高级别的丹药也仅适用于结婴期,总感觉不是很全,似乎还应该有很多本。

在这现在的丹药中有一种叫聚气散的基础丹药,所需的药材他全有种植,而且对于药材年限的要求也很宽松,最主要的药材也不过几十年药性就可以,这让他很高兴,也很奇怪,这么简单的问题,怎么以前那么多位仙门前辈没有发现呢?

第三十章 炼丹工艺革命

春去秋来,时光如梭。李良到仙门打工已经整整八年了,再有两年合同期就满了,李良也就可以回家了。

在这八年里李良的生活没有太大改变,但是七大仙术功法却冲了三级,直接升到了第九层。要知道修仙会随着功法级别的提高越来越难炼的,往往是后面几层的修炼时间可能是前面所有层数修炼的几倍时间还要多,而李良这么飞速的提升,跟他大量服用丹药有直接的关系。

说起这事,李良自己觉得都比较幸运。七年前他发现药材的问题之后,就从曹庚那里买个了炼丹的鼎,然后按照书中记载的聚气散配方选药材,又挑了一个位置不错的熔岩坑,开始炼制丹药。在经过上百次的炼制失败,报废了十几个鼎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他居然成功了,而且还是优级的。一般来讲丹药的等级分为顶级、优级、中级和次级四等,第一次就炼制出优级的丹药,确实比较幸运了。从那以后,李良在炼丹方面也有了自信,成功率逐步提升,以至于后来炼制聚气散的成功率达到了80%。

这么高的成功率就算是炼丹大宗师也不一定达到,但是李良却达到了。原因其实很简单,主要是由于李良有个好习惯,在做每一项具体工作的时候,总是会把各项数据记录清楚,特别是在失败的时候,把每一个环节的各项数据非常详细的记录好,然后利用休息的时间把各项数据反复比对,找出问题所在,想出新的方案,制定新的计划,重新开始。当然,现在条件比较差,没有温度计,没有测量仪,所以数据的误差很大,失败的次数也多,但他不缺药材,可以反复的实验,反复的总结,直到找出问题所在,走向成功。而聚气散又是最基础的丹药,炼制起来不用注意太多的问题,把握好火候和温度就可以,所以也比较容易。勤奋、认真,加上容易、简单的重复,成就了他良好的炼丹基本功。

炼丹成功了,方法掌握了,可是这项工作的效率太低了,消耗的药材也有限。举例来说,炼制一炉丹药大药需要1种主药材3株,年份在30年左右,6种配药材,每种2株,一共12株,年份无特别要求,也就是说一炉丹药一共需要15株药材。炼制一炉丹药需要2个时辰,大约能出10颗左右。增量也可以,但炼制的时间也会相应延长,就这个消耗量比起喂牛没强多少。随着时间的推移,草药的年头越来越长,聚集的灵气也越来越浓郁,靠纯手工炼丹已经不能达到李良消耗药材的目的了。这时候他就想到了改革生产工具,把手工操作变成作坊生产,批量化炼丹,就像是英国工业革命一样,先把纺织机造出来,就可以把布料卖向全世界。

随后时间里,经历了成千上万次实验,一次又一次的完善,他终于设计出了一个炼丹联动装置。实际上是一个大铁架子,一次可以同时放置多个丹药鼎,利用杠杆和齿轮调节药鼎距离熔岩的距离,控制温度,利用水的沸点和蒸发,控制时间,利用之前手工炼丹总结的数据,设计杠杆的长短和填加的水量。

虽然这套联动装置很简陋,傻大傻大的,又很难看,但却很实用,成功率非常高,比手工的80%还要高,质量比较标准,全是优级,产量也非常巨大。现在这个联动装置一次能放16个鼎,每3天运作一次,时间大约要10个时辰左右,每个鼎一次能炼制出50颗聚气散。也就是说,现在李良3天就可以炼制800颗丹药,1个月就是8000颗,1年就是96000颗。除了他和老牛大壮吃的,现在家里还有十几大缸聚气散,为此他还专门盖了个草棚子,好放缸。…,

让老牛大壮吃这个聚气散,开始的时候纯是为了试毒,后来因为产量上来了,也就算是奖励了,因为李良发现大壮这家伙也挺喜欢吃这东西的,所以他在平时干活的时候都会装上一些。梗地梗的好,奖励1颗,拉磨拉的不错,再奖励1颗,今天大爷心情好,奖励2颗,心情不好,奖励20颗,吃死你个老王八蛋!

要说大壮在这种摧残之下应该早早挂掉才对,但它不仅没事,反而像是越活越年轻了,活干的更卖力了不说,要是遇到李良心情不好,自己居然知道躲到屋后面去了。

李良现在每隔3天会服用2颗,在七大功法八层以前是3天1颗,这也是他经过多次试验才探索出的用量标准。刚开始的时候,因为不知道这玩意的用量标准,曾连续服用,每天1颗,等到第7天的时候突然感觉全身上下好像蚂蚁咬的一样,又痛又痒,足足折腾了2个时辰,差点要了他的小命,后来掌握药性了,慢慢的也就知道该怎么服食了。

要说这聚灵诀和化灵诀确实比较利害。聚灵诀是每当李良服食聚气散,开始修炼之后,方圆几里之内就会刮起小风,风向还很怪异,全向着李良住的地方刮,近几年这几里地种植的仙草、仙药全朝着草房方向生长。化灵诀是当李良功法提升之后,就会让他排出更黑、更臭、更多的杂质,老牛大壮都会跑远远的。

李良现在规范化种植的仙草、仙药大约在350亩左右,300亩是新开垦种植的。搞出了炼丹联动装置以后,用药材量急剧增加,一个月的用药材量比交给仙门的20倍还多,不开垦新地已经不能满足实际需要了。要说也怪,在七大仙术功法等级达到九级以后,李良的精力、体力更加旺盛了,总感觉有使不完的劲,也不怎么困倦,往往是忙忙碌碌干上一整天,晚上的时候再修炼2-3个时辰,才能睡着觉。

除了规范化种植仙草、仙药,李良也搞了一些农田水利的基础设施建设。例如:搞了个水车,可以把小溪里的水引入到农田之中,便于灌溉;把草房边上的清泉重新收拾了一下,建起了一个底座,靠水的一面,全用水属性的低阶灵石堆建,足足有20多块之多,平时饮用和酿酒全使这里的水;把酿酒的设备进行更新换代,新出产的酒要放上10颗聚气散,埋到地里,等药全化开了,再送给薛庆、曹庚、沈言喝。他自己喝的酒也是一样,不过区别对待,药要放上30颗,埋在地里的时间也略长一些,然后灌到葫芦里,平时背在身上,累了就喝上两口;建了一个小粮库,在这仙山之上风调雨顺,没有什么病虫害,粮种又是经过杂交的,年年丰收,除了自己吃食和酿酒,又没法卖,偶尔送些给薛庆、曹庚他们,人家还不太愿意要,说是修仙问道不能食世俗之物,没有办法,只好建个粮库,囤积起来。

李良现在是物质极大丰富,工作、生活也比较滋润,该上道的已经上道,该入轨的已经入轨,虽然依旧比较单调,但是日子还是蛮不错的。有的时候他都会想,合同到期了以后先娶上个媳妇,再跟仙门商量商量,带着媳妇跟老娘就在这里安家,地还让他种,工钱就不要了,每月交够了份额的药材,就当是房租了,这里山清水秀,退休养老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比起世俗间那些明争暗斗,是是非非,这里却是一块净土。

第三十一章 演法大会

“薛大哥,您在吗?”今天又到了送药的日子,李良早早就来到了药材房。对待工作的态度李良向来是一丝不苟,非常严谨,严谨的有时候让薛庆都吃惊,在这八年多的时间里每到上交药草的时候,他总是会按时送达,甭管下雨还是打雷,而且数量非常精准,质量也过关,让你一丁点毛病都挑不出来。

“李良呀,把药放那里吧,来,陪我喝两杯,我跟你说个好事,呵呵。”听到叫声薛庆从里屋出来了,看到是李良就呵呵一笑,拉着李良喝起了酒。

“好事?啥好事?您要升官了,还是您的修为大进了,那可的恭喜您了。”李良见薛庆满脸的笑容,不知道这位老兄得了什么好事,连忙地问了起来。

“什么升官,你呀,就认得世俗里那一套,升官发财娶媳妇,没大追求。”薛庆见李良这没头没脑的瞎恭喜,把嘴一咧,很不屑的说道。

“呵呵,那个,我就一粗人,种地的,当然就想着世俗那一套了。”李良也不生气,傻呵呵一笑,非常光棍儿的承认了。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哎,你今天带吃食了吗?我这几天辟谷,搞的肚子里面素的要命,咱们边吃边聊。”薛庆自跟李良相熟已经有八年的时间了,互相的脾气秉性都很了解,而且一个是低阶弟子,一个是凡人民工,没有什么利益冲突,关系是相当融洽,说起话了也都是直来直去,毫无遮拦。

“有,带着呢,上次您给我那只野山猪让我给收拾了,昨天晚上酱了一条后腿,还有煮毛豆,正好下酒。”李良从篓子里拿出两个坛子摆在桌上,一屁股坐到了薛庆的对面,拿起了酒葫芦,美美的喝上了一口。

“煮毛豆!这可是好东西。说实在的,你小子真挺能捣鼓,这么好的东西都捣鼓出来了,哎,你以前是不是干过厨子呀,怎么对这吃,这么有研究呢?”薛庆一听有煮毛豆,两眼一亮,口水不禁的就要往外流。

“呵呵,这毛豆是我在药园里无意中发现的。前几年要培育种子,没舍得吃,不过今年没问题了,我种了两亩多地呢,您要是爱吃我过两天再送一些来。”李良憨厚的挠了挠头。

“嗯,嗯,味不错,味不错,这酱猪腿也挺好吃的。”薛庆根本没认真听李良说什么,打开两个坛子很没形象的大吃起来,一边吃还一边夸着。

“哎,薛大哥,您不是说有好事吗,什么好事呀?”李良拔开一个毛豆,吃了几粒,然后问了起来。

“唔,唔,噢,是这么回事,再过半个月就是咱们百草门十年一次的初阶弟子演法大会,各宗各堂都要选派优秀的初阶弟子进行演法比试,到时候你跟我一块去开开眼吧。”薛庆咽下了一大口酱猪腿,美滋滋的喝了一口酒,很随意的说道。

“演法大会?”李良一愣,嘴里念叨了一下,心里琢磨起来。“演法大会?那是个什么会?难道是修仙门派的庙会?听这意思只有初阶弟子能参加,是让初阶弟子每个都露上两手给大家看吗?”

“对,演法大会,这几天老曹他们正布置演法台呢,到时候你跟我去就行了。”薛庆往嘴里扔了个毛豆粒,摆摆手说道。

“演法台?薛大哥,到底什么是演法大会呀。”李良一听还有什么演法台,顿时来了兴趣。…,

“是这样,咱们百草门每隔十年就会举行一次初阶弟子的演法大会,也就是让各宗各堂选派优秀的初阶弟子登台进行比试,优胜者将会获得丹药、法宝的奖励。”薛庆又喝了一口酒,大大咧咧的说道。

“薛大哥,这演法大会都演啥啊?是不是叫那些个弟子,一个个的去表演法术呀?”此时的李良两眼直冒金星,期待异常,盼了许久的娱乐节目终于有了。

“边去,不知道就别瞎扯蛋,你当这是世俗间的杂耍呢?告诉你吧,被选出来的那些个初阶弟子都是各宗各堂的精英,是咱们百草门重点培养的对象。每隔十年,咱仙门就会举办这么个演法大会,让各宗各堂的精英弟子进行对决,完全放开法术的限制,可以利用各种法器符箓,只要不伤人性命,啥招都能使,那场面是相当火爆。”薛庆一边说还一边咧嘴,也不知道是场面太火爆让他有点心有余悸,还是喝酒辣了舌头。

“哦,原来是比武呀。”李良并不喜欢打打杀杀,听到是比武多少有些失望。上辈子他对电视里的拳击节目基本不看,倒是什么还珠格格、情深深雨蒙蒙煽情看的挺来劲,不过并不喜欢看感情的桥段,而是喜欢看搞笑的部分。

“差不多吧,不过真打起来比起世俗间的比武可是强太多了。”薛庆没注意到李良的失望,自顾自的边吃边说。

“为什么?”李良一听演法大会还有新内容,眼睛又是一亮,又来了精神。

“笨呐,这些可都是修仙者,而且还是各宗各堂的精英,各种法器,各种仙术那是层出不穷,天上地下,异常激烈。十年前我去看过一次,当时就被那场面震撼的够呛,真是够劲,不过也非常血腥,虽然说是不伤人性命,但每次演法大会都会有人被打死的。”说到这里薛庆叹了口气。

“啊?哪咱们掌门和长老们不管吗”李良吓了一跳,这哪是什么演法呀,这分明是生死斗嘛!

“管?咋管,法术都已经放出去了,瞬间就到跟前,你招架不住,怪谁呀?”薛庆却是无所谓,他可深知法术的利害。

“那就不能下手轻点吗?”李良更奇怪了,都是同门师兄弟,干嘛下死手,一点情份都没有吗?

“轻点?轻了能获胜吗?第一名可是能得到五十颗凝灵丹,那可是五十颗呀!我要是有五十颗,我也能冲到凝气期了。还有中阶法宝,各种利害的仙术,换了谁都得红眼。再说了,掌门和大长老们巴不得多死几个呢,浪费了那么多精力和丹药培养他们,死了正好,可以把精力和丹药全放获胜者身上,能省下多少呀。”薛庆听李良这么一说,把嘴一瞥,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屑的说道。

听到这里李良的冷汗已经下来了,这修仙门派比黑社会还黑,每十年就搞一次对决互殴大会,还是可以殴死那种,传承了数万年得死多少人?而且还都是精英,这么些精英要是能好好的活着研究点啥,估计现在原子弹都能搞出来了。

“哎,你怎么了,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薛庆看李良脸色苍白,满头大汗不由的问了一句。

“没,没,没什么,就是听你说的这些,有点害怕,那个到时候我们去当观众不会有啥危险吧?”李良结结巴巴说道。

“哈哈,你的胆子也太小了,没事的,站远点不就行了吗。”薛庆见李良是被吓的,不由哈哈大笑起来。…,

“哦,那就好,那就好,哎?薛大哥,您让我跟你一起去,是不是您也要上台比试呀?那你可得注意点。”李良心略一宽,不过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我呀,我可是上不了台的。我现在已经四十多了,入门阶的功法才到这水平,在咱这百药门里算是比较差劲的了。要不是当年我爹给了我一支百年人参去孝敬药长老,让我投入沈师父门下,我估计现在都可能被门派调去处理世俗的事务了。”薛庆借着酒劲是有啥说啥,对李良根本没有隐瞒什么。

“哦,那咱们就是去当观众呀?”李良又问了一句。事关自己的小命,还是问清楚的好。

“嗯,看看就行了。虽然咱达不到那种水平,不过开开眼也是不错的。”薛庆酒量不行,喝了差不多大半碗酒就开始迷糊了。当然这也不能怪他,自从李良把丹药放到酒里之后,这酒劲就提升了许多,虽然度数没变,可是却让人醉的很快。

“哦,这样啊,那我的回去准备准备。”李良摸了摸下巴,嘀咕了一句。

“哎?你准备什么?”薛庆红着双眼反问李良。

“当观众嘛,当然得准备煮毛豆、高粱酒和小马扎了,不然干看多没意思,您说是吧?”李良嘴角微翘,轻笑的说道。

“呃……,也对,不过我怎么没想到呢?上次去的时候,没看多会就口干舌燥的,这要是能喝上口高粱酒多带劲呀,哎,我说你小子真挺聪明的,不过没用到正地方,全打到这些歪主意上了,呵呵。”薛庆晃晃脑袋想了一会,然后笑呵呵的说道。

被薛庆夸赞李良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然后用他那特有的憨厚声音说道:“闲着也是闲着,没事就瞎琢磨呗,琢磨的不好您多批评指正……”

第三十二章 坐在最后排的现场解说

半个月的时间转眼就过去了。天刚放亮,李良就将昨天夜里就准备好的一大口袋煮毛豆背在了身上,又摸了摸装满了高粱酒的葫芦向薛庆的药材房走去。

“薛大哥,薛大哥,我来了。”还没走到门口李良就嚷嚷了起来,对于憋了十来年的李良来说,这场娱乐活动实在是太重要了。

“李良啊,真够早的,也好,早点去占个好位置。”好半天薛庆才从后屋走出来,看到是李良,微微的一笑,又转身回去拿他的酒葫芦了。

随手拿个酒葫芦这事是李良传染的,一是方便,二是他酿的酒确实好喝,虽然酒劲大了点,不过味道很纯正,加入了仙草仙药之后,酒中还含有了一些灵气,喝起来的感觉非常舒坦。现在薛庆、曹庚、沈言他们基本上人手一个酒葫芦,当然他们并不知道酒里的灵气并不完全来源于那些仙草仙药,还有绝大部分是来源于泡入酒中的聚气散。

没过多久,薛庆从里屋又出来了,腰里同样挂了个酒葫芦,比起李良这个,小了几号,但是很干净,也很漂亮。薛庆几步走到李良身边,用手一指他边上一大口袋煮毛豆,再一指腰间,瞬间东西就没影了,随后拉着他走出了药材房。

俩人说说笑笑大约走了半个时辰就来到了百草门的大殿前。只见一座长方高台拔地而起,足有两丈多高。高台很大差不多有足球场大小。高台的四周插满了各色彩旗,其中有六面比较大旗子的,分布在高台东面、西面和南面,上面分别写着“紫钰堂”、“轩讵堂”、“铸熔堂”、“聚灵宗”、“煌沐宗”和“天祭宗”。在六面大旗的下面放置了两排椅子,估计是给一些堂主、宗长们坐的。椅子后面正有一些年轻的低阶弟子正在打扫,边上一些中阶弟子正指挥着,不时还会大声的嚷嚷几句。

“来的有点早呀,不过正好,我们找个好位置,呵呵。”薛庆看了看天,然后对李良笑着说道。

“那个薛大哥,能看清就成了,不用太近,不用太近的,我眼神还行。”李良拉了一下薛庆的衣服,有些紧张的跟薛庆说着。

“嗯,知道了,你的胆子还真小,快赶上娘们了。”薛庆觉得李良的胆小实在小的有点过分,只是当个观众,又不是上台比试,怎么会怕成这样?

两人围着高台转了一大圈,最后在南面的最边上停了下来。百草门中规定,凡是低阶弟子不是在急特殊的情况下,不许在大殿附近用法术飞行,中阶弟子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可以,平时也不行,掌门、大长老、长老和各宗各堂的宗长、堂主例外。所以李良拉着薛庆围着大殿前的高台走了一大圈,再加上来的时候就走了半个时辰,让他感觉到有些脚疼,到了这里以后就拒绝了李良再三忽悠,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这个位置相当于一个五六万人足球场看台的最后一排,看向高台上的人也就只有两三寸高,穿什么颜色的衣服能看清,但脸长啥样就悬了。

又过了一会,大队的修仙者来到了高台边上。他们按照自己归属的宗堂自动站在一起,远远望去足有近千人之多。不过他们离着李良和薛庆也比较远,最近的人群离他们两也足有二三十丈的距离,这让李良安心了许多。

辰时刚到,数道青光就从各处飞落了下来。其中一位看不清模样的紫色道袍老者直接落在了高台之上,然后朗声说道:“今日是我百草门的仙门演法,各堂各宗的弟子都要遵守号令,不得擅自逾越,如有违反者,废掉修为遣返世俗。下面演法开始,先由执法长老宣布对阵安排,大家要听仔细了。”…,

“薛大哥,这老头谁呀,怎么说话这么拽?”李良皱了下眉头,侧过脸来问薛庆。

“噗……,咳,咳……,你不想活了?瞎说什么,这是我们的青龙掌门。”薛庆刚喝了一口酒,听到李良的问话直接把酒喷了出去,鼻孔眼角全是酒沫子。

“哦,是他呀,呵呵,我不是不知道嘛,对不住,对不住。”李良挠了挠头,腼腆的笑道。

“哎,你小子到底是胆大还是胆小呀?干起事来胆小的要命,说起话了,胆大的没边,我怎么感觉你很没谱呀!”薛庆直愣愣的盯着李良,嘴角时不时的抽搐两下,对于这位老朋友又有了新的认识。

“不知者不怪,不知者不怪嘛,哎呀我的薛大哥,您那么紧张干嘛?”李良依旧傻呵呵的笑着。

“我能不紧张嘛,你可知道修仙界里,凡是对待长辈不敬的基本上没几个是活人,不被锁魂炼魄就不错了,还不知者不怪,差点被你害死了。”薛庆惊魂未定的摸了摸胸口。

“啊?这么严重!那我可以注意一点了。”李良一听后果这么严重,也吓的够呛,脸色不由苍白起来。

两人这么一吵吵,执法长老宣布的对阵情况就基本没听着。这时只见从“聚灵宗”和“煌沐宗”的旗下各飞出一名男青年,落到了高台之上,正式的对决开始了。

“聚灵宗”掌管炼丹、药事,弟子基本上都是主修火木系仙术,杀伤力很大,但技巧方面偏差。“煌沐宗”掌管仙门和世俗间的生意,弟子头脑灵活,花花肠子很多。这是李良以前跟薛庆他们喝酒的时候了解到的,不过不知道这两种类型的人对上会是个什么结果?

“聚灵宗弟子付霄言”,“煌沐宗弟子宇鹏飞”两位青年互相通报了姓名,然后摆开了架式,准备出招。

“嗯,开始吧。”青龙掌门悬浮在大殿前面,淡淡的说道。他的身边还有八位老者,都是百草门的长老和大长老。修仙门派的等级很森严,基本上都是根据修为来定职位,比现代的公务员系统还科学。例如百草门,掌门青龙是结丹中期的修为,大长老是结丹初期,长老是筑基中期和后期,至于各堂堂主和各宗宗主分别由具有筑基初期和凝气后期修为的人担任。

听到掌门说开始,付霄言迅速拿出一张符箓,用手一指,符箓就飞旋而出,并迅速变大,符箓表面犹如活了一般,不断的有银色亮光闪烁。转瞬之间就涨到近丈大小,一道道剑光从符箓一涌而出,直奔宇鹏飞而去。

“化剑符!上来就使这招,估计是想为他发动秘术争取时间。”见演法正式开始,薛庆也忘记训斥李良了,抹了把脸上的酒沫子,瞪大了眼睛,情不自禁地当起了现场解说。

宇鹏飞左手一挥,一个巨大的绿色盾牌出现在他身前,同时右手迅速拿出一个金环扔向了空中,嘴里嘀嘀咕咕念起了咒诀。只见剑光打在绿色巨盾上面叮叮当当直响,而金环悬浮在半空中开始逐渐发亮。

“灵气化盾!元磁金环!这宇鹏飞果然老道,哼哼,付霄言要有苦头吃了。”薛庆这位现场解说非常的负责,高台上两位仁兄刚一亮家伙,他这边就开始评论了。

话音刚落,就见那“元磁金环”急速旋转起来,并像流星一般砸向付霄言。不知道是因为这法宝本身就是这样,还是因为飞行的速度太快,它的后面留下了一长串犹如实质般的虚影。…,

“这是元磁化影!利害,实在是太利害了,没想到他已经把法宝操控到这种境界了。”薛庆紧张的喝了一大口酒,眼睛又瞪大了几分。

见到“元磁金环”砸来,付霄言并没有躲,而是用手一指,那原本飞向宇鹏飞的众道剑光急转而回,与“元磁金环”及那些虚影交织在了一起,一时间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大盛,像是几千名铁匠同时打铁一般,震耳欲聋。

两三个呼吸的功夫,付霄言突然大喝一声,背后冒出九道通红的粗大光柱,紧接着两手向前一推,光柱上火焰大起,以排山倒海之势向宇鹏飞压了过去,炽热的高温让身在数十丈外的李良和薛庆都感觉到了恐怖。

“九重熔天术!这个付霄言居然修炼了这么恐怖的功法!他是怎么做到的?”看到这九个火柱薛庆脸色突然变的惨白。

李良听到薛庆这话,有一些不明所以,刚想张口问问,就见宇鹏飞不知道从哪里搞出了一个玉如意,双手紧握,一声大吼,一只白色大手就从玉如意上窜出,直接托住了火柱。大手与火柱接触的地方无数白气冒出,“刺啦”之声连绵不绝。

“虚寒冰玉!”薛庆这回没评论,而是直接报出了法宝的名称。

九个火柱似乎被这白色透明大手克制,没支撑片刻就慢慢退了回去,付霄言见势不好,脚上一顿,就飞到了半空中。白色大手紧随而至,转过方向,往他抓去。

薛庆还没来的及开口,就听边上的李良兴奋的说道:“这个我知道!这是猴子偷桃!他娘的,这么损的招他也使呀!”

向大家推荐一部新书《生化狂潮之丧尸不丧失》,作者天魔炼狱,很精彩哟,有时间的话可以认认真真读一读。

第三十三章 绕柱子,先回蓝

李良和薛庆两人完全投入到对决的比试当中,你一言我一语评论的异常火爆,不由的声音就渐渐大了起来。

“哎,哎,瞎嚷嚷什么?我靠!剧然还带了煮毛豆?”突然一个声音在他们俩人的耳边响起,吓的他们一个激灵。

“曹大哥啊,吓死我了,来一起吃点,昨晚弄的,很新鲜。”李良看清楚来人之后,拍了拍擂鼓般跳动的心脏,呵呵一笑,就把装满煮毛豆有大口袋递了过去。

“哼!不像话。”又一个声音从后面传来,吓的李良又是一个激灵,冷汗“唰”的一下冒了出来。

“师,师父,您老也来了,您坐这儿,这有小马扎。”薛庆全身心的投入到观战当中,突然来了这么两个声音,也是吓的够呛,待看清是自己的师父沈言和至交好友曹庚之后,总算是把悬在嗓子眼的心又放回了肚子里。

“你们俩倒会享受,又是吃,又是喝,还他娘的带了小马扎。”沈言一咧嘴,没有推辞什么,直接坐到了薛庆的小马扎上。

沈言今年已经八十多岁了,不过从外貌上看只有五十多岁的样子。九年前,也就是李良被选上凡工的前一年,他在一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顺便替一位大长老办了一件极为重要的事件,后被那位大长老赐下三颗降尘丹。回来以后闭关半年,冲击凝气期成功,顺理成章的当上了藏经阁管事,他的两个徒弟也是水涨船高,分别接管了药材房和杂物房。

沈言在百草门摸爬滚打近七十年,早就看透了这修仙界的是是非非,又知自己资质平平,要不是阴差阳错的有了这次机缘,估计终生都将守着薛庆现在住的那间药材房,所以他对弟子很随和,亦或者说当成朋友来看待,毕竟只有他们会陪自己喝喝酒,聊聊天,打发打发无聊的时间。

在修仙界里天才肯定是有,但绝对是凤毛麟角,大多数人还是资质平平的。修为到了一定程度之后肯定是没戏唱了,这个时候就需要机缘,或去掏宝,或去挖药,再或者去抱大腿,可是对于出身不好,又狗屁没有的低阶弟子,这些统统都是妄想。

当然,他的弟子资质也好不到那去,顶天了也就自己这个水平,资质绝佳的哪会轮到让他教?所以他教弟子基本上是“放羊型”,自生自长,平时里也是跟这两位弟子打成一片,该喝酒喝酒,该吹牛吹牛,懒懒散散,逍遥自在。现在四个人又凑到了一块,这个现场解说席更加热闹了。

刚才沈言和曹庚这么一打岔,李良和薛庆也就没有看到付霄言是怎么逃出那白色大手的。现在只见宇鹏飞高高悬浮在空中,周围一圈像玻璃罩一样的东西包裹着他,数道红色剑芒不停的刺在上面,不时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

而付霄言却单腿跪在高台上,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抬着脑袋,紧紧盯着空中的宇鹏飞。

过了一小会,宇鹏飞的“玻璃罩”突然碎裂开来,数道红色剑芒一顿,直接刺了过去。这时宇鹏飞又把那个玉如意拿了出来,白色大手再一次顶了上去。

“沈师父,那个宇鹏飞为啥不一直用那个什么虚寒冰玉呀?”李良很好奇的问了起来,不过没问薛庆,而是问的沈言。这一方面是显的沈师父有学问,算是拍马屁,另一方面,估计薛庆也讲不明白,毕竟修为在那摆着呢。…,

“宇鹏飞是水木土三系灵根,用起冰系的法宝灵力损耗巨大,勉强能顶一时半刻,时间长了就不行了。而付霄言修习的这九重熔天术乃是用九重不同的火焰铸炼成剑,大范围施放反而好些,但像这样凝聚成剑光直接攻击,估计也坚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沈言解下腰间的酒葫芦,喝上一口酒,随口解说起来。

“哦,那意思现在就是消耗战呐,谁能顶到最后谁就赢呗。”李良似懂非懂的说道。

“差不多吧,不过没想到这二人上来就使这么强力的法器和功法,似乎有些不大对劲。”沈言皱了皱眉头,若有所思的说道。

“我看没啥不对劲的,这要是赢了就是五十颗凝灵丹!要我,我也上来就使绝活。”曹庚属于粗犷型的,很直,说话总是伤人,所以在百草门里几乎不怎么与别人说话,但在这几位面前,那可是啥都敢说的主儿,而且话还特别多。

“绕柱子,先回蓝呐!哎呀,光这么硬顶怎么成?”李良看着这两人总是硬碰硬,都已经满身大汗了,还在死磕,心里起急,不由的开始支起了招。

“绕柱子,先回蓝?这什么意思?”边上三人一愣,全都看向了他。曹庚嘴最快,直接问了起来。

“啊?哦,就是先围着那个台子转圈,等蓝,不是,是等灵力回满了再使大招。”李良看了他们一眼,然后随口说了一句。上辈子周末值班,看到同事在玩魔兽世界,打什么竞技场,几个人围着柱子转来转去,足足打了一个多小时才打完一场,出于好奇,他就一直在边上看着,这个“绝活儿”也就偷偷的学会了。

“嗯,却是个办法,不过这台子小了些,九道火焰剑芒和虚寒之气瞬息即至,回复的时间太少了一些,要是场地再大上一点,这个办法却也可行。”沈言捋了捋快到胸口的白胡子,眯着眼睛,幽幽的说道。

“哎,没看出来呀,你小子平时憨憨厚厚的,这鬼心眼儿还挺多,呵呵。”曹庚拍了拍李良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那什么,我小的时候经常上山挖野菜,看到村里小孩子们玩耍,个头小的打不过个头大的,就躲在树后面丢石头,我是跟他们学的,呵呵……”李良心里一惊,赶紧编个故事把这事糊弄过去。

“哈哈,你小子有一套。”薛庆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顺口夸了李良一句。

“还避孕套呢,以后可不能再瞎说了,太危险了”李良撇了撇嘴,闷头喝了口酒,有点后怕的想着。他可不希望自己的秘密让别人知道,无论是重生,还是修炼了周哥们的功法,让别人知道都不会是什么好事。

此时付霄言和宇鹏飞的对决已经到了白热化阶段,各种法宝和仙术又时不时的又放出一些,两人似乎都放弃了速战速决的想法,打起了持久战,不过宇鹏飞略微处于下风。

突然,宇鹏飞拿出六七张符箓,随手一甩,向着付霄言丢去,再用手一指,嘴里念起了咒诀。随后几张符箓灵光闪耀,青色剑芒、蓝色光点、黄色旋风从那几张符箓中一闪而出,眨眼间就密密麻麻的布满空中,直奔付霄言而去。

见此情景付霄言一楞,连忙用手一指,九道火焰剑芒放弃攻击宇鹏飞,快速挡在他的身前,并急速旋转起来,像是九个红通通的大风扇,抵住了密如雨滴般的攻击。…,

宇鹏飞得势不饶人,拿出虚寒冰玉双手紧握,大吼一声,那只巨大的白手又一次幻化而出,向付霄言直接按了过去。

付霄言见大手又一次袭来,急忙伸手入怀,掏出一张金灿灿的符箓,向上一抛,一个十几丈高,身穿铠甲,手拿长枪的巨人虚影幻化而出,直接挡在了他的身前。

巨人幻化出来以后没有停顿,双手把长枪往前一刺,一道火柱从枪尖处冒了出来,瞬间穿透白色大手,直接打在了那虚寒冰玉上。虚寒冰玉应声而碎,化作点点星光,消失不见了。一击得手的巨人并没有再次攻击,而是化作一缕轻烟回到了金色符箓当中,慢慢的飘落到了地上。

此时这二人都已是气喘如牛,一个在天上向下看,一个在高台上向上看,眼睛盯的是挺紧,但谁也没有再也出手的意思了。

原以为这二人进入了“中场休息”,李良刚想跟沈言询问一下刚才的战况,就见宇鹏飞最先放出的那个元磁金环,不知道什么已经飞到了付霄言的背后,只听“啊”的一声,他就被打飞了出去,直接爬到了高台上。

看到这里四个人都是一惊,好半晌薛庆才回过神来,心有余悸的对李良说道:“绕柱子,先回蓝,这招实在是太损了,我觉你去煌沐宗干比较合适,心眼真他娘的多!”

曹庚瞪大了双眼,直勾勾的盯着高台上的宇鹏飞,嘴里很是配合的说着:“嗯,嗯……”

第三十四章 清风破雷霆,缺心眼不行

这是一场经典对决,在一开始的时候宇鹏飞就已经留下了后手,虽然二人在拼灵力、拼法宝、拼仙术的过程中自己损失也不小,但毕竟是笑到了最后。

这百草门的演法大会并不是像运动会那样,先小组赛,再预赛,最后决赛,而是一锤子买卖,你输了,就表示你的宗堂输了,那么仙门给你宗堂的好处就会相应减少,特别是配给精英弟子的丹药,会相应的减少数量,这对于宗堂的发展来说,那绝对是顶级大事了。

而对个人的奖励也是变态,只奖励前三名,第一名是50颗凝灵丹,3件中品法器,第二名是30颗凝灵丹,2件中品法器,第三名是10颗凝灵丹,1件中品法器。至于其他的奖励就看掌门心情了,每次都不一样。经过几轮的对决,这些个精英弟子手中的法器基本上会损失殆尽,灵力消耗也是七七八八,能坚持到最后的人,仙术功法利害,耐力超长,灵力充沛不说,手中的法器、符箓至少也要有百十来样,否则就想都不用想了。

当然,这些弟子使用的都是下品法器,对于没有达到凝气期的弟子来说,就算是再精英手中顶多有1件中品法器就不错,就算是达到了凝气期的弟子,也不是人人都会有中品法器。例如沈言,达到凝气期快十年了,依旧使用着下品法器。

下品的法器、符箓与中品的法器、符箓是没法相比的,1件中品法器、符箓就能顶几十件,甚至上百件下品法器、符箓。中品法器、符箓所需要的仙术修为非常苛刻,在未达到凝气期之前,顶多只能摧使法器、符箓的六成左右效果,但这也足够让修仙者笑傲同阶了。就像付霄言刚开始放出的那个下品符箓“化剑符”,他一上手就为了抢攻,只摧动了二三成,但就算再怎么摧动,顶多也就放出百道剑芒,而中品符箓中有一个“万剑符”,最多的情况下可以放出近万道剑芒,两者之间的差距不言而喻。

李良和沈言、薛庆和曹庚三人此时仍然沉浸在刚才的经典对决当中,吃着煮毛豆,喝着小酒,时不时的评论几句。

李良对薛庆刚才的话完全没有放在心上,都是在仙门混了好多年的主儿,要说奸猾谁也不比谁差,只不过都是处于最底层的低阶弟子,没有奸猾的平台罢了,身边一共就这么几个老朋友,就算你再奸猾,还能弄出什么来?中品法器、符箓?下品的估计哥几个手里头都没几样。

“下面是紫钰堂对阵天祭宗。”执法长老大声的宣布了下一场的对阵情况。

“哇,这个有看头,最强的对上了最弱的!”曹庚兴奋的大叫起来,手上还时不时的往嘴里扔几个毛豆粒,不过扔的不太准,差点扔进鼻孔里。

紫钰堂是掌管执法、作战、执行各类高难度任务的,弟子皆是精英,随便拉出来一个都很强力,所以近几次演法大会最后的获胜者都是紫钰堂的弟子。而天祭宗则是推演仙术、修善功法、处理与其他门派关系的,弟子都是嘴皮子利害,仙术功法普通之极。这两个宗堂对上不免让人感觉有一些欺负人。

“紫钰堂弟子赵元朴”,“天祭宗弟子周鹏”二人互相通报姓名,摆开架式等着开始。李良从这里望去,只见二人分别背着什么东西,一个是用黑布包着,一个是用青布包着,有点像是武侠电影里的大剑客,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背的是绝世宝剑。…,

“开始吧。”青龙掌门依旧淡淡的说道。

话音刚落,赵元朴双手向外一伸,两只手的掌心处就冒出了拳头大小的雷球,二话不说就向着周鹏扔了过去,而且是一个接着一个,一口气扔了足有二三十个。

周鹏没有硬接,而是足下一顿,飞上半空,手上掐诀,深吸一口气向下一吹,数十个迷你旋风就迎上了雷球。

“雷修!风修!”沈言见两人所出之招大吃一惊,嘴上不由的念叨了出来。

各种仙术通常情况下是利用法器、符箓作为媒介来使用,但异灵根、天灵根的修仙者,可以通过修炼对应的仙术将自身潜能发挥出来,无需要法器、符箓,只需要简单的法诀就可以使用体内的灵力。

这就让四位“评论员”很吃惊,他们万万没想到这场比试居然是雷属性的异灵根,对上了风属性的异灵根,要知道这异灵根数百年才能出现一两个,现在一子蹦出来两个人,而且看样子似乎都是很年轻的样子。

赵元朴对于周鹏同样是异灵根的修仙者似乎也是吃惊不小,不过只是微微一顿,马上就从背后拿出了那个用黑布包着的东西,双手在上面一抹,露出了一把闪耀着雷电的长剑,挥舞几下就有数道粗大的电柱落下。

“雷霆剑!”沈言见此不由惊呼一声,一下子从小马扎上站了起来。

周鹏见状也从背后拿出了用青布包着的东西,双手一抹,露出了一把闪耀着青光的长剑,同样挥舞几下,数个丈许粗,几十丈高的旋风凭空而出。

“清风剑!”沈言又是一声惊呼。

赵元朴这次并没有停顿,而是双手握剑冲向天空中的周鹏,他的四周布满雷电。周鹏见赵元朴冲上来了,右手提剑,打了个剑花,向下一个俯冲,直接就迎了上去。

眨眼间两人就战到了一起,你一剑,我一剑,像武林中的侠士一样,打起了肉搏战,四周的雷电、旋风相互碰撞,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两个人的肉博足足打了三炷香的时间,才各自退到一边。李良和沈言他们看的是兴奋异常,不住的往嘴里灌酒,谁都不再评论了,一个个涨红了脸,喘着粗气,瞪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高台上的两人,除了裤子没顶起来,其造型像极了黑录像厅里看毛片的不良少年。

赵元朴略休息了一下,蓦地大吼一声,高高举起雷霆剑,狠狠的一劈,一排粗大的雷电柱从天空中落下,向着周鹏疾驰而去。

“这招是‘雷霆撼天’!哇,太强了,太强了,不愧是紫钰堂的弟子,这么牛的仙术都会使。”经过短暂的沉寂,现场解说席又恢复了评论,不过这次是曹庚抢先发言。

周鹏见势,向后一个翻腾,手中青风剑连续舞动,然后向前一刺,七八道数丈长的青色剑光直接斩到了雷电柱之上,轰的一声巨响震撼了整个大殿广场。紧接着剑尖一挑,顺势转身疾斩,一道尺许长的青色剑光闪电般的向赵元朴飞去。

赵元朴被自己雷电柱和青色剑光的爆炸遮住了视线,还没等施展下一次进攻,那道尺许长的青色剑光已经到了眼前,急忙用雷霆剑去抵挡,不想青色剑光直接穿过雷霆剑身,打到了他的身上。赵元朴一个趔趄,就掉到了高台下面,手扶剑柄,单膝跪地,不住的吐血。…,

“用‘青风化影’破掉‘雷霆撼天’,再用‘青风追月’发动偷袭,这个周鹏果然老道!”这一连串的战斗进行的太快,现场解说席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直到结束了,沈言才发表评论。

“师父,这个周鹏到底什么修为,怎么‘青风九变术’能连续使用两招?”薛庆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憋不住了,终于问了出来。

“这二人都是入门期的巅峰修为,距离凝气期只有一步,不过周鹏对于风系仙术‘青风九变术’的使用更加灵活。他的心机很深,从修为上看赵元朴的“破空雷电术”应该可以使用三式仙术,而周鹏估计只能使用两式仙术,但他却抓住赵元朴傲慢这个缺点,在赵元朴施展仙术的空隙,抓住机会连续出招,偷袭得手。”沈言捋着胡子,眯着眼不紧不慢的解释着,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娘个球的,清风破雷霆,缺心眼不行。”李良默默的念叨了一句。他在边上一直听着沈言他们三个人的解说,心里也是一阵阵惊讶和感慨,这修仙界果然是个斗心眼的地方,稍不留神就会被别人给办了。就像赵元朴那样的,拼了半天的命,没捞一句好,不仅被人家破了法术,打的直吐血,在别人看来还是个缺心眼,这上哪儿说理去?

第三十五章 错综复杂的背景

“师父,这清风剑和雷霆剑都是什么来头?是中品法器吗?瞧着很利害呀。”薛庆缓过来以后第一件事就是问那两件看着非常耀目的宝剑到底是个什么法器。与其说这场对决是两位修士的比试,不如说这是两把剑的对抗。

“这两把剑的来头可大了,不过他们二人所使用的应该是仿制品,而且是仿制比较粗糙的中品法器。”沈言一幅老谋深算的样子,半眯着双眼,一手背后,一手捋着胡须,很是有派。

“我靠,仿制品?还是比较粗糙的仿制品,到底这两把剑是什么来头,这么大牌?”李良对于沈言的回答大吃一惊,不由的脱口而说,询问了起来。

“嗯?何谓这么大牌?”沈言眉头一皱,侧过身来,一脸不解的反问起了李良。

“啊?那个,那个,这么大牌就是这么大名气的意思。我小的时候,村儿的有钱人家请人唱戏,一些个名角见钱给的少,不愿意出场,就耍大牌。临到开演的时候非要涨价,要是不答应就不唱了,闹的那些个有钱人家下不来台,只好答应,不过背地却要偷偷的骂上几句。”李良尴尬的挠了挠头,憨厚的说道,不过在心里却是想狠狠的给自己几个大嘴巴,怎么一紧张就把不住门儿呢?

“哦,呵呵,这样啊。”沈言听他这么一说,呵呵一笑,然后又恢复了刚才的表情。“清风剑和雷霆剑本是玄冥剑仙‘九绝剑’中的两把。这‘九绝剑’是由九大本源融合千万种特殊材料炼化而成,乃是绝品仙剑。六十年前,我第一次参加这百草门的演法大会,当时就有一人曾使用过这雷霆剑。出于好奇,我曾跟师父询问过此剑的来历,不然我也是全然不知的。”

“啊?您的师父?那就是我们的师祖呀,他老人家是哪位呀?现在还在仙门吗?”曹庚一听自己还有一位师祖,马上兴奋的问了起来。这可是条很粗的大腿,如果能抱上那绝对是好处多多。

“我的师父早已坐化了,他的修为始终没能突破凝气期,哎……”提起这个师父沈言也是一脸的感慨,估计是没捞到什么好处,不然也不可能让他混成这个模样了。

“哦,是这样呀,却是比较可惜,不过也没关系,师父您不是已经清出于蓝了嘛,嘿嘿。”听到沈言这么一说,反应较快的薛庆马上献上了一计漂亮的马屁,不管怎么说这条大腿可千万要抱瓷实了,无根之萍在仙门里头可是异常难混的。

“对,对,师父您老人家不是早已进入凝气期了吗,不管怎么说在这仙门里头也是中坚力量呀。”曹庚拍马屁的功夫实在是相差甚远,不过表现却还是很积极的。

“呵呵,你们呀,就知道说好听的。”沈言知道自己有几两货,连个中品法器都没有的凝气期中坚力量,说什么都是有些过了的,不过私下里照顾一下这两个弟子还是能够做到,所以只是轻轻一笑,却也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沈师父您刚才说的那个什么玄冥剑仙,他很利害吗?还有那九把什么绝剑,很牛吗?”李良可不管什么抱大腿,拉关系,他就是一个种地的农民工,有这哥儿几个照着已经足够了,不用再攀什么高枝,即使攀上了还是一样的种地,没啥大影响。他现在最关心的是玄冥剑仙和九绝剑的故事。…,

“说起玄冥剑仙,那可是大有来历的。数万年前他本是一个无名小派的低阶弟子,因为资质平平,所以并不怎么出名出彩。奈何一次偶然的机遇,他得到了某位至尊真仙的传承,而这位至尊真仙却是一位剑修,御剑之术无可匹敌。后来他潜心修炼,认真研究,经过千余年的参悟,居然将这位至尊真仙的功法融会贯通。”沈言知道李良的秉性,每次到了藏经阁他都会问关于那些传奇人物的故事,甚至不惜厚着脸皮送酒送肉,来讨得自己的欢心,好能多听一会故事,所以并没有反感李良的直来直去,而是耐心的讲述了起来。

“那时正是修仙界的战乱时期,各门各派之间的争斗经常发生,玄冥剑仙依仗自己领悟的御剑之术在多次交战中斩杀了众多修士,甚至比他修为高出许多的修士也被他斩杀了不少。一时间他的名头大起,许多与他敌对的门派都是谈之色变。不过在玄冥剑仙修为突破化神期以后,就毅然离开了那个无名门派,四海云游而去。可谁也没想到,他这一走就是近万年。”沈言讲到高潮之处不禁唏嘘起来,就像说的不是玄冥剑仙,而是他自己的经历一样。

“那后来呢?还有那个九绝剑呢?”李良和薛庆、曹庚已经完全入戏,听到沈言略有停顿,马上就追问了起来。

“当他再回到那个无名门派之后,修为已经达到了至尊真仙之境,不过他并没有大肆宣传回归,而是闭起了生死关,直至飞升。至于那‘九绝剑’则是他在闭关期间炼化而成,直接传给了他的后人。”沈言喝了口酒,大有深意的继续说了起来。

“‘九绝剑’直接传给了后人?传给后人怎么还这么有名气?他的后人也很利害吗?”李良被沈言的话给弄糊涂了,按道理来说不应该这样啊,怎么地也得出来耍几下,牛逼大大的斩杀几个同阶存在才出名吧,咋就直接传给后人了呢?这完全不合逻辑嘛。

“呵呵,他的后人并不利害,可是这九把剑却实在太利害了。这‘九绝剑’包涵光、暗、风、雷,以及五大属性,分别取名破日、逐月、雷霆、清风、断岳、化生、惊涛、赤炎、狂沙。每一把剑都蕴含了本源之力,劈山断海,斩天破地,无所不能,威力无穷。他的后人利用这九把剑的威能创立九绝门,并一举击败了当时修仙界七大门派中的天澜宗,挤身七大门派之一,直至今日。”沈言抿了抿嘴,然后一脸激动的说道。

“这么利害呀,啧啧……,我要是能有一把这样的仙剑该有多好。”曹庚一脸向往的嘀咕了一句。

“哼,这么利害的仙剑哪会轮到你?你也就是想一想吧。”薛庆听到了曹庚嘀咕,嘴角一咧,讽刺了一句。他可是知道自己的这位好友兼师弟,在他们几个面前,那可是啥都敢说。

“嗯,这话却是不假。真仙剑别说是我等了,估计怕是咱们的掌门也没有资格拥有。”沈言听到两人斗嘴并没有打断,反而很感慨的插起了话。

“哎?对了,师父,您说咱这百草门为啥会有仿制法器,而且还是两把?”薛庆低头想了一下,突然问道。

“六十年前我也曾问过师父,为何我们百草门也会有这等仿制法品。他告诉我,咱们的太上长老吴道子曾是九剑门的一个铸器童子,这仿制工艺是他偷学而来。七百年前他曾成功仿制出一套仙剑,虽然很是粗糙,但却也是中品法器。”沈言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徒弟,对他的聪慧多少有一些赞许。…,

“师父,那为啥紫钰堂和天祭宗的弟子会有呢?”薛庆继续问道。

“原来紫钰堂的堂主是太上长老吴道子的表侄孙,而原来天祭宗的宗主是他亲传弟子的外孙,这二人分别得到了雷霆剑和清风剑。至于其他剑传给了何人就不得而知了。”沈言眼角轻微的抽动了一下,似乎对于这位太上长老吴道子分配法器有一种敢怒不敢言的心思。

“那剩下的几把是不是在咱们掌门手里?”曹庚光想着那几把剑了,并没有往深去想,随口问了一句。

“不可能的。当初极力反对青龙掌门担任掌门的就是这位太上长老,要不是另一位太上长老极力推荐,以及三位大长老和五位长老联名保举,掌门一职落于谁家还真不一定呢。毕竟担任掌门之后仙门必须全力供应丹药、法宝,使之成为众多弟子当中修为最高之人。”沈言摇了摇头,很肯定的回答道。

“那太上长老为啥反对?”薛庆一听这里面七绕八绕的关系,脑瓜子里就开始琢磨了起来。

“青龙掌门是另一位太上长老的亲传弟子,三位大长和五位长老也多少跟青龙掌门有些关系。他一上位基本上仙门里的权柄就落到了他们一系当中了。”沈言又摇了摇头,幽幽的说道,一副忧国忧民的表情。

接下来沈言就如数家珍般的讲起了掌门、大长老、长老、宗堂主之间的关系,什么亲传弟子侄子的徒弟,什么表亲外甥的孙子,还有什么堂弟孙子的姑爷,听得李良是晕头转向。而沈言见到三人极其认真的听着,似乎认为是找对了的话题,就滔滔不绝的讲起个没完,讲完高层讲中层,讲完中层讲低层,甚至连给掌门打扫卫生的小道童,他都把里面九牵十六联的关系给挖掘出来,听得薛庆和曹庚是大眼瞪小眼,满脸惊容,并一个劲的盘算自己以前有没有得罪哪位扫地的大婶,会不会遭到打击报复。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三十六章 长的帅,还是位置帅

“你们在做什么?”就在沈言这里狂喷胡侃的时候,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间从半空中传来,吓的几人同时一个激灵,不由的向空中看去。

只见一位身穿紫色道袍的老者,剑眉星目,白发银须,背立着双手,脸色阴沉的悬浮在半空中。

“拜,拜见掌门。”沈言三人看清老者的模样,大吃一惊,想都不想直接跪地参拜。李良听闻此言,也不迟疑,马上也跟着爬在地上。

“哼,演法大会上居然大肆喧哗,你们的胆子可真够大的!”也不知道是沈言说的话是让这位青龙掌门听了去,还是看见他们几个在这里有吃有喝,说说笑笑的心里很不爽,这位大掌门竟然悄无声息的飞了过来,然后劈头盖脸压下一个顶级大罪的帽子。

“掌门恕罪,我等以后不敢了,还请掌门开恩。”沈言哆哆嗦嗦的带头求起了饶。

“哼,演法结束以后去紫钰堂冰岩洞面壁三月。”青龙掌门判罪判的很快,直接把刑期都定好了。

“那个,掌门大仙,小人也要面壁吗?小人只是个凡工,去面壁的话,怕是顶不了三个月就挂了,脏了地方就不好了。”李良一听要面壁三月,心里当时就急了。这冰岩洞可不是闹着玩的,那里面可是零下几十度呢,就他那凡人的身子骨,别说三月了,半个月估计都顶不下来。

“凡工?你叫什么名字?”青龙掌门听到李良这么一说,眉头轻轻一皱,问了起来。

“小人叫李良,种地的,主要负责种药草,就在咱的那个药园。小人来咱们仙门都已经八年了,从没偷过懒,真的!”李良一听青龙掌门问起自己的名字,赶紧把自己的一切全都说出来,生怕这位掌门记性不好,以为自己是冒充的,那罪过就更大了。

“你就是李良?”青龙掌门听到“李良”这个名字轻轻的一顿,然后很从容的落了下来,并打量起李良。

“是,是,小人就是李良。”见青龙掌门落了下来,并且就落在自己的前面,李良也开始哆嗦起来,脑袋里开始不停的想着以前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什么,怎么还让这位大掌门给惦记上了。

“嗯,起来吧,你们也起来吧。”青龙掌门点了点头,脸色缓和了不少,随口就让他们起来了。这让已经紧张不行的四位老哥儿心里一个劲的犯嘀咕。

“听说你很会种植药草?”

“呵呵,还行吧,会种的不太多,常见的还行,名贵一点的就不会了。”

“听说你能像种植世俗间粮食一样种植仙家药草?”

“啊?啊,是的。那什么,小人原来就是一个农户,只会种粮食,到了咱们仙门以后也没人教过小人怎么种这些仙草、仙药,小人就只能按种粮食的办法种了。”

“听说你种的药草产量还挺高?”

“呵呵,还行吧,种的密了点,数就多了点。”

“听说你家里还有个老母亲?”

“啊?啊,是的,小人家里还有一个老娘,她今年已经六十多了。”

……

李良紧张地回答着青龙掌门的每一个问题,不过心里却郁闷起来。一方面是这位大掌门什么都听说、听说的,领导当成这鸟样的,实在太没水平了。另一方面这位大掌门为啥只问自己不问别人,毕竟薛庆才是他的头儿,有事问他才对口,问自己这算哪门子活儿。难道说自己长的太帅,招人看?还是自己选的位置太帅,问起话来更方便?…,

“你们几个怎么凑到一块的?”青龙掌门侧过身来,一脸严肃的问向沈言。

“启禀掌门,我的两个徒弟与李良是至交好友,他们三人听说有这演法大会,就让我带他们开开眼,我见他们秉性还好,就带他们来了,还请掌门恕罪。”沈言恭恭敬敬的向掌门汇报着,那态度比李良还要恭敬几分。

“哦,这样啊,下次不可再大肆喧哗,这次就免了你们的惩戒吧。”青龙掌门紧绷着脸孔对沈言说道。

“谢掌门开恩!”三人赶紧再次跪倒在地,大声谢恩。

李良被青龙掌门弄糊涂了,怎么对自己就温温柔柔的,对他们三个就冰冷异常,难道这位大掌门对自己有意思?想跟自己搞出不正当关系?要这么说这位大掌门的口味可真够重的,年轻的小白脸不去喜欢,咋就看上自己这个黑了吧唧的穷小子了呢?

“李良,这几年来你做的不错,很不错,呵呵,不知道你可有什么要求?”青龙掌门转过脸来,又换上了一副笑眯眯的表情,这让李良的汗毛不由的站立了起来。

“要,要,要求?啥要求?”李良哆哆嗦嗦的低下了头,脑瓜子里不停的转着,寻思着万一要是这位大掌门让他晚上去房里等着该咋推脱,冷汗一个劲的往下趟。

“嗯?”青龙掌门见被李良耷拉着脑袋,打起了摆子,不由的楞了一下,一脸诧异的向边上的薛庆看了一眼。

“哎,傻小子,掌门问你有啥要求呢,赶紧说呀,瞎琢磨什么呢?”薛庆何等的机警,马上心领神会,使劲扯了一下他的裤子,低声说道。

“啊?哦,对了,要求,媳妇,娶媳妇。”李良满脑子想着解脱的办法,被薛庆这么一扯,顺口就说了出来。他并不是急智之人,说话办事总是慢半拍,如果提前准备一下,倒是还能应付,就像上次应付沈掌柜一样,他可是想了好几个月,把各种情况全想到了,才免强过关,但在这种突然发生的事情上总是有些傻头傻脑的,说话也不那么顺溜了,甚至还会说错话。

“嗯?”听到李良这么一说,青龙掌门眉头皱的紧了几分,不由的又打量起李良来。

“完了,完了,看来这次真的是晚节不保了,都是我的英俊害了我呀!你说你一个造型这么有派的老帅哥,咋就会看上我了呢?就算你的口味重了些,可这也太重了吧。难道我天生就是那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阳光男,不管走到哪里都会闪耀光辉,惹人注目?还是我的身材性感,屁股大,总会让人有想法?上次在云泉镇里被他娘的沈掌柜给指了出来,这次又被大掌门给看中了,老天爷呀,老天爷,你可别跟我开玩笑,我没想过当兔爷的。”偷偷的瞄了一眼青龙掌门,见他含情脉脉的看向自己,眼光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李良的冷汗顿时又增加了几分,哆嗦的幅度也增大了不少,心里头一个劲的忐忑和埋怨。

“李良,你这娶媳妇是什么意思?”青龙掌门盯着李良看了半天,始终不太明白他的意思。让他提个要求,表彰一下,怎么就跟娶媳妇扯上了关系。

也许是高度紧张,也许是压力太大,听到青龙掌门又开口说话了,也没听清他说了些什么,李良想都没想的就“噗通”一下爬在了地上,脑袋缩进了裤裆里,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掌门大仙饶命啊!小人有痔疮,挺严重的,真的!”

第三十七章 兑现承诺

李良没头没脑的整了这么一出,这回发楞的不仅仅是青龙掌门了,边上的沈言三人也是两眼发直,好半天缓不过劲来,心里不停的嘀咕“李良这小子到底是怎么了?掌门八百年没有过一回的奖励,他不领情不说,怎么还长出痔疮来了?”

这几个人直勾勾的盯着李良发呆,而李良则是犹若未闻,一个劲的磕头倒蒜,脑门子着地的声音还挺大,“梆,梆”直作响,生怕兔爷这份有前途的工作真正落实了。

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薛庆终于从麻木的状态中缓和过来,瞅了瞅青龙掌门,见他一脸好奇,又瞅了瞅李良,依旧筛糠倒蒜,就狠狠的推他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李良,你干什么呢?掌门问你有啥要求,这是要奖励你,胡说八道什么,赶紧回话再谢恩。”

听到这话李良一呆,侧过身来一脸茫然的看着薛庆,眼睛瞪的跟灯泡似的,似乎听到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红通通的脑门上,有一丝丝血滴不住的往下淌,心里更是翻江倒海。“奖励?这能算奖励吗?掌门晚上让我去他房里,撅着腚的可是我,站着说话不腰疼。哎?看他的样子挺激动的,难道真想替我去?莫非在仙门里当兔爷还是个体面活儿?”

沈言听到薛庆说话也从惊呆中反应过来,双手抱拳向青龙掌门施了一礼,然后对着李良朗声说道:“李良,掌门知你秉性醇厚,工作认真,所以要奖励于你,你有何要求快跟掌门说说,不要再冒傻气了。”接着又转过脸来,媚笑的对青龙掌门说道:“掌门,李良这孩子实心眼,没见过大世面,忽然见到您这么伟岸的大仙,他这激动的已经胡言乱语了,您不要见怪。”

“嗯,知道了,这点小事我是不会见怪的,不过这长痔疮和娶媳妇是怎么回事?”青龙掌门轻轻一挥手,算是免了李良的冒犯之罪,不过心里怎么也想不明白,让他提个要求咋就和娶媳妇、长痔疮联系上了,让人费解。

“那个,许是李良太过激动,语无论次了,还望掌门恕罪。”沈言抹了抹了额头上的冷汗,硬着头皮替李良顶了一缸。说实话他也很费解此事,要说这小子挺笨的,说话办事总是傻头傻脑的,怎么今天说了这么有文化的一句词,弄的大家谁都不明白是咋回事。

听到沈言和青龙掌门的对话让李良的头脑清醒了不少,终于发现自己的思想跑偏了,好心好意的要表彰自己,却认为是逼良为娼,这让李良感到非常不好意思,热血狂涌上头,本来就已经伤痕累累的脑门和脸上,一下子又变的红里透紫,紫里透黑,嘴里不停的说着:“掌门大仙恕罪,掌门大仙恕罪,小人太激动了嘴发瓢,刚才纯是胡说八道,您别见怪呀。”

“哦,呵呵,没想到你这孩子还有这么个特点呀,呵呵……”青龙掌门听到了李良这么说,哈哈一笑,然后手捋胡须,很有韵味的看着他。

努力压下青龙掌门对自己有想法的跑偏思想,李良哆哆嗦嗦的跪在地上,努力想着该提什么要求。

李良这几年在百草门的小日子可以说是相当不错的,要吃有吃,要喝有喝,没病没灾,没啥烦恼,要说要求还真是一时半会想不出来。要个法宝?根本不会用,而且要了那东西基本上就等于给自己贴上了催命符,合同到期以后就等着被追杀吧。要涨工钱?也没必要,这几年他的工资已经非常高了,甚至一些正式的低阶弟子挣的都没他多。要学仙术?那七本养生的都是有一天没一天的修炼着,学那些东西干啥,等着被人发现自己是周哥们的传人,然后被切成几百块喂狗?你说没有神灯的时候,想神灯,有了神灯,又不知道该要点啥,做人真是麻烦。…,

李良这边一会脸红的发黑,一会又白的透青,反反复复的琢磨着该要点啥呢,那边的薛庆着急了。从来都是弟子早早等着掌门发话,今天已经让他等了这么半天了,这个傻小子怎么还在那里不出声呢?这要是把掌门给惹毛了,别说要求了,处罚肯定小不了,他们几个也跟着倒霉。于是又狠狠的拐了他一下,压着声音,咬着牙说道:“快回话呀,瞎琢磨什么呢?”

李良见薛庆已经着急了,估计边上那几位也快了,就一狠心,使劲用衣服袖子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然后轻轻柔柔的对青龙掌门说道:“那什么,禀报掌门大仙,负责招工的青虚道长曾经答应过小人,说是只要好好干活,就帮小人找媳妇。小人在咱们仙门已经干了八年了,没偷过懒,没耍过滑,每一次都是足量上交药草,真的!薛大哥可以给小人作证。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干好了?要是算的话,可以请青虚道长兑现诺言吗?”

李良说完这番话,所有人又一次楞住了,特别是沈言、薛庆和曹庚。平日里老实忠厚的凡工李良,今天到底吃错了什么,怎么什么都敢往外说呢?让一位修仙者给你找媳妇,这不就跟皇帝给太监端马桶一样,不知道啥时候就把屎盆子扣身上了,完全是高危工种互换嘛。再说了,你李良不怕死可以自己去玩高难,拉着我们几个算怎么回事,白他娘的替他说了半天好话,临末了被他给拉粪坑里去了。

这个时候他们周围已经聚满了人,第二场演法刚刚结束,青龙掌门就跑这儿来了,而且聊的还挺开心,大长老、老长、各宗各堂的头头脑脑,还有那众多的弟子当然也跟着过来凑凑热闹,正好看到刚才那一出,把他们也是弄的愣住了。

李良也知道说完这番话可能要捅娄子,但没想到现在周围全是人,而且谁都不吱声,整个广场死一般的寂静,这让他感到很害怕,心脏开始剧烈的跳动,豆大的汗珠顺着脖子哗哗往下淌。

没过多久,青龙掌门“哈哈”大笑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笑声像是波浪一样四散开来,一波接一波,足足持续了一刻钟,才逐渐停下来。这里面有一个身穿黑袍的大胡子,造型很像三国里面的猛张飞,也不知道是哪个堂的堂主,还是哪个宗的宗主,离着李良还挺近,笑声数他最粗犷,让人感觉他不是在大笑,而是在唱京剧,一顿一顿的,配合那乱扎扎的黑胡子,好不吓人。

汗水湿透了衣服的李良,哆哆嗦嗦爬在地上,几次偷偷抬起头来瞧瞧这个,瞧瞧那个,也不知道自己是说的对,还是说的不对,是违反了仙门规定,还是根本不该提这事,反正心里的小鼓一直在敲。虽然很想问一问,可又不敢,生怕再惹着诸位大仙,只能使劲把脑袋往裤裆里再缩一缩,然后闭着眼睛等发落。

“哈哈,李良呀,你干活干的很好,不过你这个要求青虚却没跟我提过,我需要问问清楚。找媳妇这件事嘛,我还是第一次听一个凡工提出来,哈哈……”青龙掌门今天的心情似乎非常不错,非但没生气,还捋着胡子哈哈直笑。“来人,叫青虚马上到这里来。”

“那什么,掌门大仙,凡工不能提这样的要求是吧?”李良见青龙掌门去叫青虚道长了,心里一缓,小心翼翼的把头抬了起来,然后轻轻的问道。…,

“能,当然能了。”

“哦,小人还以为不能提呢,吓得小人差点尿裤子……”

“哈哈,你的胆子也太小了吧?”

“呵呵,不是小人胆子小,是见了各位大仙,小人这腿就哆嗦,您刚才又这么一问,小人就更哆嗦了,要是再这么哆嗦两下,真就要尿裤子了……”李良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一大群高级仙人,围着自己这个凡工,又是横眉,又是爆笑,招谁惹谁了,怎么记得自己没干过什么坏事呀,为啥要整这么一出,跟过堂似的,都快吓死了。

李良这么一说,人群里又是一阵大笑,有的摇头,有的捂嘴,有的干脆指着李良,抱着肚子笑,好像从没见过这么好笑事一样。

没过多久青虚道长就急三火四的赶了过来。看见青龙掌门和大长老、长老都在,还有各堂各宗的头头脑脑,修为都比较高,也开始哆嗦起来。“禀报掌门,青虚来了。”

李良已经八年没见过青虚道长了,见到以后,发现他的变化不大,态度依旧和蔼,神态依旧温柔,表现依旧狗腿子。要说这青虚道长也挺可怜的,薛庆和曹庚还有个和蔼的师父,可以抱抱大腿,他则是狗屁没有,只能靠装孙子混日子,走到哪里都是“好好好,是是是”,谁也不得罪,谁都能使唤。

“青虚,八年前你招李良入仙门的时候,曾答应他,说是他要干的好就帮他找媳妇,可有此事?”青龙掌门笑脸一收,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质问青虚道长。

“是,弟子确实曾经说过这话。”青虚道长倒是很坦白,直接就招了。

“哦?你当时为什么会答应他这样的要求呢?”青龙掌门心里的八卦之火似乎挺旺盛,直接追问了起来。

“禀报掌门,那一年李良已经二十岁了,因为年纪太大,原本我是不打算招他入仙门的,但他说他会种植仙草、仙药,而且种植的不错,我见他诚实憨厚,又有一技之长,就破例招收了他。当时,他说他是家中独子,家中老娘一直催他早点娶妻生子,怎知一直找不到,所以希望我们仙家出面,帮他找一个。我也是出于侧隐之心,才答应他的。”青虚道长比沈言岁数还大,如果按辈份算,他还是跟青龙掌门一辈的,已经到了人老成精的地步,简单一琢磨,就把这事给说的是滴水不漏,既把自己的责任降到了最小,又把找媳妇的差事推给了仙门。

其实说谎话最高的境界并不是所有的内容全是假的,而是有99%的真内容,1%的谎话,只不过这1%是在非常关键的位置,起到了改变事态发展方向的重要作用。青虚道长这番话,只有“希望仙家出面”一句是假的,其他内容完全属实,可是这结果却不一样了。

李良仔细琢磨着青虚道长的话,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可却就是不知道错在哪里,歪着脑袋纠结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青龙掌门看了看青虚道长,又看了看歪着脑袋的李良,沉思了一会,然后对青虚说:“嗯,这事我知道了。青虚,你能招到李良这样的凡工,说明还算尽职尽责,去跟药宗长老领十颗凝灵丹,算是奖励,下去吧。”

“谢掌门,青虚告退。”听到掌门有赏,而且还一下子赏了十颗凝灵丹,青虚道长激动的老脸通红,使了半天劲,勉强压下心中的兴奋,向掌门告了退,才屁颠屁颠的去领赏。…,

“李良,既然青虚代我仙门应承了你,而你又干的不错,那这诺言我就给你兑现。洪长老,你掌管人事,选出一些年轻的女弟子,让李良挑选媳妇吧。”青龙掌门见青虚道长确实说过这样的话,脸色一正很仗义的把找媳妇的工作部署了下去。

女弟子?修仙女弟子?还他娘的是挑选?李良懵了,记得当时青虚道长说是给找个公主,没说找修仙女弟子呀,怎么又升级了?掌门这事搞的太大了吧!我靠,没想到啊,没想到,我李良还有这么一天,二十八岁了居然能挑选仙人当媳妇!刚才掌门还说什么来着,对了,年轻的!我地那个娘哟!以后我可是家有仙妻的人了,对了,家有仙妻的电影我记得我看过,是那个国外的性感美女妮可·基德曼演的,老漂亮了,不知道仙门里的女修仙者是不是也能达到那标准,不过也不会差太多,七年前我还见过一次呢,胸大屁股翘,说话声音可好听了……

幸福来的太快,人都会处于一种半疯半颠的状态,就像现在的李良,一会兴奋,一会沉思,一会傻笑,一会乱瞅的,正是处于迷迷糊糊之中,还没醒过来呢,就听见青龙掌门又说话了。“娶媳妇这事我已经明白了,那长痔疮是怎么回事?”

第三十八章 开创自由恋爱的先河

现在的李良非常想使劲抽自己几百个大嘴巴,上辈子就因为这张嘴没少得罪人,这辈子怎么还不长记性,虽然事态紧急,但也不能胡说呀。这下好了,青龙掌门追问起来了,怎么回答?告诉他你看我的眼神太性感,让我很害怕,所以忽悠你呢,这不明摆找死嘛。

反应较慢的李良这次没有回话,而是第三次爬在地上筛糠,脑袋又回到了裤裆里,心里反复琢磨怎么编瞎话。

“掌门,三堂三宗弟子当中共有七十八名适龄女弟子,其中凝气期的弟子十六名,入门期的弟子六十二名,你看这人选,该如何安排?”洪长老办事效率非常之高,跟手下的人询问几句,就把人选范围给捋清了。

“嗯,就从入门期弟子里挑选吧。时间嘛,安排在七天之后。”青龙掌门的领导风格很果断,大略一想,就把李良媳妇候选人范围给定了下来,而且还把选媳妇活动的时间也给安排下来了。

“是,我这就去安排。”洪长老外表看上去只有四十多岁的样子,中等身材,浓眉大眼,五官周正,一幅很普通的中年男人样貌。当然他的实际年龄肯定比较大了,已经到了筑基期,不修炼个百八十年的肯定没戏。修仙天才肯定是有的,但在百草门这种小门派几百年能出一位就不错,而且也不会干长老这种事务缠身的苦力活儿,估计都拿着大把丹药在闭关修炼呢。

借着这个功夫李良也终于想到了一个瞎话,看着洪长老到那边去安排了,他赶紧哆哆嗦嗦的抬起了头,对青龙掌门说道:“掌门大仙,那个小人刚才太过紧张,没听清您的话,小人还以为您要惩罚小人不好好种地,到处瞎跑呢,所以就把痔疮这事给招了。这痔疮是这几天刚犯的,过两天就好,保证不耽误种地!”

“哈哈,是这样啊,我当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你还真够老实的,一句话你就招了,哈哈……”青龙掌门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心情非常愉悦的样子,周围的人也跟着起哄,笑浪再一次响起。

又过了不大一会的时间,洪长老回来了,没有理会其他人,直接来到青龙掌门跟前,抱拳一礼说道:“掌门,我已经筛选一遍,现有符合条件的女弟子二十七人,最大的十八岁,最小的十六岁,基础功法都在十层左右。”

“嗯,知道了,七日后大殿选妻,让李良挑个可心的媳妇,哈哈……”青龙掌门点了点头,手捋胡须又哈哈大笑起来。

听到这里李良心里“咯噔”一下,刚才光想着娶仙女媳妇了,怎么把人家仙术高超这事给忘了,就连青虚道长那样的都能仗剑飞行,基础仙术功法在十层左右的会咋样呢?那还不得杀人千里于无形!这要是娶回家里,万一不小心哪句话说错了,或者伺候不舒服了,惹着人家不高兴,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这哪是娶媳妇呀,这分明是娶炸弹!

想到这里李良又情不自禁的打起了摆子,心里不停的盘算着该咋办。推掉是肯定不行的,刚才顶着那么大风险让人家帮忙找媳妇,现在又要推掉,这不明摆着送死嘛。不推掉也不行,娶个炸弹在身边,谁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响啊。本来脑瓜子就慢,现在接二连三的出现紧接情况,这让李良有了一种非常强烈撞墙念头。…,

“咋办,咋办,光他娘的想美事了,还他娘的想什么妮可·基德曼,真当仙女是那么好娶的呢,那可是冒着生命危险在生活!还家有仙妻呢,有个屁,家有死尸是真格的。哎?家有仙妻?电影里怎么演的来着,对爱情,让他爱上我就不会有生命危险了。爱情,爱情,爱情需要软磨硬泡,爱情需要慢慢培养。上辈子怎么追媳妇来着,先送鲜花,再请吃饭,有空陪着逛街,没事短信胡扯,周末看看电影,节假跑跑公园,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成天往她们家里专,又帮着打扫卫生,又忙活洗衣做饭,整整累了一年半才搞定的,不过娶回了家,就另当别论了。总之爱情需要时间,得想办法争取点恋爱时间,谈场自由恋爱!”闷着脑袋胡思乱想,还别说李良还真想出招来了。

“掌,掌门大仙,那个,那个,小人可以再求您件事吗?”想清了前因后果,李良壮了壮胆子,磕磕巴巴的向青龙掌门又提出了要求。

“哦,你还有何要求?”青龙掌门被李良这一连串的故事搞的心情非常愉悦,一听他又有要求了,眼睛一亮,又来了兴致。

“那个,那个,可,可以先答应小人嘛?”李良见青龙掌门这副模样,不禁胆气又大了几分,弱弱地跟他讲起了条件。

“嗯?好吧,只要别太过分就好。”青龙掌门听到这话微微一愣,眉头轻皱,略做沉思。

“不过分,保证不过分,那个,小人的要求一点都不过分。”见青龙掌门表情有变化,但还是答应了下来,李良心中大喜,连忙保证。

“呵呵,那你说吧,你的要求什么?”青龙掌门见他手舞足蹈的保证着,笑容又起,点了点头。

“那什么,小人可以自由恋爱吗?”李良努力地咽了咽口水,颤抖的说道。

“自由恋爱?”青龙掌门眉头又是一皱,脸上露出了一副不知所谓的表情,对于这个自由恋爱很是不解。

沈言、薛庆、曹庚三人经历了刚才的一波三折,现在也是混身湿漉漉的。被这么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傻小子绷到了一起,一会娶媳妇,一会长痔疮,这又来了个自由恋爱,不湿才怪呢。要说也邪门了,平实老实巴交的李良,今天怎么这么有文化?整出来的词,一个比一个深,根本听不懂他说什么,想替他圆圆场都没机会。

“对,自由恋爱,小人想跟那个,那个,那个仙女自由恋爱!”李良这时候可不管别人咋样了,一门心思要把青龙掌门思想工作做通,万一他真来个包办婚姻,那可就麻烦大了。伺候好了还好说,顶多每天晚上睡觉前给媳妇磕个头,请示请示,行了就睡个安稳觉,不行就牛棚里窝着去。那要是伺候不好,估计顶盔带甲都难逃一死,如果再遇到个心眼小的,把自己给阉了,后果可太可怕了。

“何谓自由恋爱?”青龙掌门盯着李良,正努力琢磨着自由恋爱是怎么回事呢,边上的大长老、老长们里有比较性急的,也不管合不合适了,直接就问了起来。

“啊?自由恋爱呀,那个,那个,就是先培养一下感情,了解了解对方,然后再谈嫁娶的事。”李良没注意是哪位大仙问的,脑袋转来转去也没看清是谁,最后干脆也不管了,就瞅着青龙掌门说。

“那为何要培养感情?媒妁之言,长辈同意不就可以嫁娶了吗?”这回李良听清了,是边上一位白脸中年男子问的,估计也是位长老级别。…,

“那什么,是这么回事。小人小的时候住在小李村,就是水灵山边上的小李村。村里有一个小伙子叫二狗子,他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临村的一个姑娘翠花。二狗子和翠花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二狗子经常上山给翠花采花,帮着她们家挑水、劈材,翠花总给二狗子补衣服,送饭。等到长大了,二狗子就托人上翠花家提亲,后来二狗子就娶了翠花。”

李良眨了眨眼睛,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开始编故事。

“这就是自由恋爱?”白脸中年男子脸色古怪的看着李良,对于这个自由恋爱的故事,似乎很难理解。

“啊,对呀!这就是小人说的自由恋爱。”李良手攥衣袖,使劲擦了擦脸上的汗水。

“哼,我看没什么不同嘛。”白脸中年男子得到肯定回答之后比较气恼,语气不由的冷了下来。

“大,大仙,那什么,娶亲这段是没什么不同,但是娶亲之后就大大的不同了。二狗子娶了翠花之后,俩人小日子过的可好了,真的!翠花可能干活儿了,什么喂猪,喂牛,养鸡,养蚕,什么活儿都是抢着干。”看到这位大仙表情不善,李良哆嗦了一下,赶紧补充。

“哼,你们世俗之人娶妻本就如此,这有什么不同的。”白脸中年依旧冷着一张脸,两眼漠然,背着双手,再配合那本来就发白的皮肤,很像是刚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样。

“大,大,大仙,那,那个,没经历前面这一段的,小人也听说过,在小李村也有不少,不过他们的日子过的都不好,媳妇不干活,就在家里呆着,长的略有姿色的还总会干出红杏出墙的勾当,小人觉的前面那段还是非常重要的,非常非常重要的。”李良紧张的回答着,哆嗦的幅度又增大了几分,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了,反正就跟个闹钟似的抖个不停。

“这前面的一段就是你所说的自由恋爱?”青龙掌门终于把话荐接过来了,不过语气中还是带有一种浓浓的不解之意。

“啊,对,这前面的一段就是小人说的自由恋爱。”李良感激的回答着,虽然编的故事比较劣质,但总算有人听懂了。“那什么,小人也想给仙女采个花,打个水,劈个材啥的,呵呵……”

青龙掌门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会,然后一脸淡然的问向李良:“你给她们采花打水,就是想让她们以后给你好好喂猪养鸡是吗?”

第三十九章 转世神农子

李良现在打心底佩服起这个青龙掌门了,理解的实在太对了,他还真是这么想的,当然是在做梦的时候。但理解归理解,话可不能这么说,直接傻呵呵的告诉青龙掌门“您说的太对了,我就是这样想的,给她们送花打水,就是想跟仙女恩恩爱爱,养鸡喂猪,白头携老,最后变成一堆黄土”,那估计还没等谈上恋爱,小命已经丢了百分之九十。仙女们勤修苦炼,打坐**为的是啥?还不是想成仙得道,长生不老,你非要人家跟你一起变成黄土,那要是能好的了才怪。

可是如果跟他说“您说的不对,我不是这么想的”,估计这位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的青龙大掌门,又会刨根问底,就李良这笨嘴笨舌的,指不定又会冒出什么新词,接着把自己搁里头,而且青龙掌门的理解能力又超强,万一真要是说错了什么,人家一番脸,小命可就交代在这了。

回答“是”不行,回答“不是”还不行,两头为难的李良只能继续爬回地下,把脑袋缩回裤裆里,不停的筛糠。

看到李良这个动作,青龙掌门又哈哈大笑起来,这回已经完全明白李良的意思了,所谓的自由恋爱,原来是担心媳妇层次太高,害怕养不住,想先拍拍媳妇的马屁,到时候别出丑。

他明白了,其他的大长老、长老、各宗各堂的头头脑脑也都明白了,混了那么多年的老江湖,怎么会不明白这点事。青龙掌门笑声一起,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大殿的广场上再一次响起嘹亮的笑声。

“洪长老,选妻的事情不变,不过嘛,选妻之后要与李良自由恋爱,你把这事安排下去,时间就定为两年吧。李良,两年的时间,自由恋爱应该够了吧,啊?哈哈……”笑了一会,青龙掌门侧过身来对洪长老又吩咐了下去。

“够了,够了,小人谢谢掌门大仙,谢谢掌门大仙。”听到青龙掌门这么说,李良心中狂喜,连忙又“梆梆”的磕起了头,不住的谢恩,至于两年内能不能跟仙女把恋爱谈明白,那就无所谓了。

“李良,你这自由恋爱,如果只选一个媳妇恐怕不一定能中意,这样吧,让你选五个媳妇,你慢慢自由恋爱,最后选一个能好好给你养鸡喂猪的媳妇,怎么样?哈哈……”青龙掌门兴致很高,非常关怀基层群众的心苦肝苦,直接把李良的恋爱对象指标提升为五个,并且大有深意的看了看他。

“谢谢掌门大仙,谢谢掌门大仙……”李良看到青龙掌门那暧昧的眼神,不由的打了个冷战,再一次努力压制跑偏的思想,继续磕头谢恩。

时间可以让人变得聪明。经过刚才那么长时间的考虑,李良也想明白了,现在基本上已经放弃娶个修仙女弟子的念头,这事不是他一个仙门农民工能办到的。历史上有记载的仙女凡人爱情故事,只有七仙女和董永这么一对,虽然两人都愿意过那种养鸡喂猪,种田织布的田园生活,奈何原工作单位不允许跳槽,公司制度管理严格,最后搞的两人只能长期两地分居,一年就过一回夫妻生活,下场挺惨的。

再说了,他李良可不是董永,人家是几千年才出这么一位的无敌幸运星,遇到了死心眼的七仙女,他这放屁都砸脚后跟的倒霉蛋,可没那么好的命,如果再遇到个心眼贼多的主,那以后的日子可就有戏唱了。正好青龙掌门给自己五个指标,可以明修栈道,暗度陈仓,表面上积极努力,背地里该干嘛干嘛,两年以后合同到期了,就说恋爱不和谐,然后以后拍拍屁股走人。…,

想明白这些,李良没有继续再说什么,只是一个劲的谢恩,一个劲的磕头,直到各位大仙继续进行演法大会去了,他才从地上爬起来,连最后青龙掌门表彰奖励沈言、薛庆、曹庚三人,他都没停下。

也不知道这位青龙掌门是怎么想的,临到最后了居然表彰起沈言他们三个来,还给了不少好东西。例如沈言,终于有了一件中品法器,高兴的老头眼泪差点没掉下来,还有薛庆、曹庚,每人十颗凝灵丹,一件下品法器,弄得他们俩也是连连磕头谢恩。当然,得了便宜就要念好,念青龙掌门好的同时,也要念李良的好,毕竟这次是沾了他的光,至于为什么,那就谁也不知道了。

李良没有继续观看演法大会,他现在要赶紧回去换身衣服,因为刚才出汗非常多,又总是爬着,全身上下又是泥又是土的很脏,味也比较大,不可能再呆在这里碍眼了。顺便好好琢磨琢磨七天以后大殿选妻的事,可别再出什么幺蛾子。

回去的路上,李良还专门跑到小河边,认认真真的审视了一下自己的身材和屁股,还有那张绝对称不上漂亮的脸,努力想从中找到一丝性感和妩媚,不过实在可惜,依然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西方,距离百草门万里之外的一座宏伟大殿内,盘满金龙的宝座上坐着一位身穿皂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他半眯着双眼,手捻胡须,脸色阴冷铁青,不在思考着什么。站在大殿中间还有一位身穿黑衣紧身的青年男子,长的白白净净很是帅气。两道剑眉粗壮有力,一双大眼炯炯有神,高挑的鼻梁,端庄的嘴唇,再配合那黑色紧衣打扮,显的特别有型,从上到下除了表情比较严肃以外,像似了偶像剧里的时尚小帅哥。

“都打探清楚了吗?”过了很久中年男子从沉思状态中清醒过了,用一种冷冷的声间问向黑衣青年。

“是,打探清楚了。”黑衣青年似乎对这种冰冷的声音有很强的免疫力,无论是动作,还是表情都没有变化,回答的声音也很平淡,给人一种特别沉稳的感觉。

“那他可是神农子的传人?”

“不是,他就是一个普通凡工。”

“哦?那他怎会将仙家的药材种的如此之好?”

“掌门,此人名叫李良,今年二十八岁,是兴荣国人,原住在甫南郡水灵山脚下的小李村,因被奸人所害逃到凤凰山中,靠种田为生,为人憨厚老实,家里还有一个老娘。他父亲李荣原是一名卖菜的货郎,因救过一位世俗的侠客,得了点小钱,就在小李村买下五十亩地,并娶了村里雇农的女儿徐氏。”

“在李良六岁那年,李荣的表弟李兴投奔他家,可是李兴此人贪念极重,为人心狠手辣,见李荣生活安逸就起了歹心,请了两个武者将李荣打成重伤,罢占了李家的田产。李荣因恨生疾,加上重伤难医,没过多久就死了。”

“李良八岁那年,娘俩被李兴赶了出去,在小李村的村北小草房居住。为此李良还得了一场重病,康复后性情大变,不善言语,少与人交往。九岁去水灵山采药误食仙果,改变体质,具备五行杂灵根。”

“十二岁在云泉镇沈家药铺当小伙计,因为资质平平被药铺掌柜陷害,带着老母逃到凤凰山中,在离访市百余里的山坳中居住。二十岁入选百草门凡工,再过两年他就应该契约到期,正式返家了。”…,

“李良九岁开始下田干活,精通农术,至于种植仙家药草之术是他在凤凰山小访市中看书学会的。他在种田方面有特殊天赋,再加上为人老实,喜欢琢磨,可以把仙家药草像种植粮食一样种植,所以产量较高。”

如果李良在场,听完这些话肯定会怀疑他是不是被古代007给盯上了,除了自己在水灵山捡到聚灵诀,换到化灵诀和五大仙术,以及批量炼制丹药那几段他们不知道,其他的事一点不差。

“像种粮食一样种药草?而且还是自己研习的?”中年男子又是一阵沉默,隔了近两炷香的时间才再次开口问话。

“是,据属下调查的情况来看,确实如此。”

“难道是转生这术?不太可能,这种法术只有真仙界的高人才会使用。难道说是神农子并没有死,而是成就真仙,转世重生了?”听到黑衣青年肯定的回答,中年男子嘴里不同的嘀咕了起来。

“浩天,你这就去百草门,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个叫李良的给我带回来!”

“是,属下遵命。”

“等等”中年男子似乎又想到了什么,及时叫住了黑衣青年。

“掌门还有什么吩咐。”

“浩天,你想办法把李良的老娘除掉,不要让他发现,我要让他断了世俗的念头。另外,这里有一枚增元丹,可增寿元百年,你交给他。至于怎么办,我想你应该知道,办好了这件事,我重重有赏,去吧。”中年男子略一沉思,更加阴冷的吩咐道。

“是,属下明白。”黑衣青年抬头又看了中年男子一眼,见他已经重新进入沉思状态之中,就退后一步,用手一挥,一道青烟从脚下升起,人就消失不见了。

第四十章 另类的相亲准备

相亲对于一个年富力强,雄性赫尔蒙分泌旺盛的壮年男人来说,那是绝对的大事,正常情况下都会衣装笔挺,皮鞋锃亮,沐浴清洁,浓妆艳抹,反正是怎么帅气,怎么潇洒,怎么有型就怎么打扮。可是李良现在这个情况就属于那极其稀少的不正常情况,穿个农民装都招青龙大掌门反复的审视了,这要是再打扮的跟个帅哥似的,还不得被就地正法了?

就算青龙掌门自制能力非常突出,控制火气的本领超强,已经达到了随心所欲,念由心发的绝顶高深境界,当时把欲望之火按住,没把李良怎么地,可是他要是提出要求,那是从了,还是不从?从了,那他将是自有穿越小说以来第一个惨遭破害的良家少男,以后就得过上“天天菊花开,夜夜泪两行”的香粉生活,以绣花为乐,以妩媚求欢,争风吃醋,**博宠,不仅媳妇没找到,还把自己搭里头去了。不从,人家可是堂堂一派掌门,而且还是仙术高超的修仙者,正是所谓的“位高权重功夫强,万理追踪当家常”,当场被斩杀成几百块将是李良最幸福的奢望,在这种高难度的相亲会上,他还不敢穿的像个人似的吗?所以李良这几天里的头等大事就是化妆,为此他可是下足了功夫。

先是努力从自己最旧的衣服当中选一套与自己的肤色和体型完全不相符的行头,捅上几十个大洞,选择极其扎眼的布头,打上大大小小的补丁。

再是每天脱光了衣服晒太阳,坚持五个时辰以上,让全身上下达到烤全羊的半熟程度。晒暴皮的地方就使劲搓,搓的红一块,青一块,就跟刚从难民营里逃出来的似的。

第三就是坚持每日四餐吃大蒜,每餐吃一整头,吃完还不刷牙,让嘴里、胃里全是蒜味。大蒜和毛豆一样,是在地里巡视的时候发现的野蒜,原来是用来调剂各类食品的,这回用来改善自身的气味了。

第四就是写总结。确切的说是写一篇极为另类的总结,来证明自己的文化程度不高,写作功底不行,没底蕴,没内涵,完全没有内在美。在声音上也进行了武装,每天坚持吃四餐辣椒,最辣的那种,和大蒜一起吃,让嗓子直接冒烟,说起话来浓重沙哑,而且略带粗鲁,就跟捏着鼻子唱男低音一个声,十个人里九个会受不了。

经过认真的包装,无论是视觉、嗅觉、听觉,还是感觉,相信只要青龙掌门不是用嘴舔他,就不会要求跟他怎么地了。

至于选妻的事,静下心来的李良也进行了深入思考。在吭哧瘪肚的琢磨了两天半以后,实在是没有任何头绪的李良突然想起了百草门里小道消息门清的沈言,于是就背着一大口袋煮毛豆,抱着两坛子高粱酒,摸黑去了他的住所。

经过一番推杯换盏,九分醉的沈言终于爆出了仙门绝对秘密,什么洪长老曾经背着掌门跟下属女弟子鬼混,什么张长老养了二十几房小妾,其中有几个是从世俗的妓院里弄来的,什么聚灵堂的王二麻子偷了扫地大婶的肚兜,什么煌沐宗的赵二保是卧虎山的小秘探,什么轩讵堂的徐大嘴拿炼器的边角料去换灵石等等,大惊失色的李良赶紧使劲拦,可惜老头修为比较高,李良根本不是对手,一直忙活到后半夜,沈言达到了十二分醉,才闭上了嘴,爬在桌上睡着了。…,

从沈言开始说,一直到老头醉爬下,时间长达三个多时辰,李良得到的绝密信息没有上千条,几百条肯定是有的,吓的他差点当天晚上就打铺盖卷跑路,努力给自己壮了二百多回胆子才勉强留了下来。

不过这些绝密信息里也有一些是很正派的,例如关于灵根之说。李良做梦都没想到,这灵根居然能遗传,而且还挺严重。世俗之人99%以上是没有灵根的,如果真出了那么一个奇才,估计也是垃圾货,什么真灵根、异灵根更是少之又少,能达到十万分一就算高的。可是如果男女双方都有灵根,那么下一代出现灵根的机率就能达到三成以上,真灵根的机率也在一成以上。如果男方有灵根,女方没有,那么下一代出现灵根的机率能达到二成左右。如果女主有灵根,男方没有,那么下一代出现灵根的机率也会有一成,这就是修仙世家广泛发展的原因。

对于沈言来说,这是在刚喝到一分醉的时候就说出来的平常消息,可对于李良来说,比十二分醉说出来的那些还可怕。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每一名修仙女弟子都是一个家族培养出来的,或者可以说是仙N代。对于一名修仙农民工来说,跟这些人相亲,处对象,那就是没事吃饱了撑的钻炸药堆,只要一个小小的火星,就会满地都是屎。而那个老王八蛋青龙掌门,生怕这事搞小了,还要大殿选妻,五个指标,怎么挑,挑谁,选放到一边不说,就说李良敢挑吗?挑中了人家有想法,没挑中人家还有想法,反正挑没挑中黑锅是背定了,不一定哪天这些有想法的人坑自己一把,估计不死也得终生残疾。

回去后的李良被沈言的绝密信息吓的两天没睡着觉,不仅把那套已经盖过犀利哥的亮装又摸上了一层锅底灰,还自觉的加了一餐大蒜,并在牛棚里睡了两宿,让身上多沾上点牛跳蚤。

可能是被沈言的绝密消息吓傻了,脑瓜子根本不会转,也可能是老天故意跟他开玩笑,相亲,挑对象本来挺好的一件事,让他一想都是大问题,后果都很严重。李良在吭哧瘪肚的又琢磨了三天没有结果的情况下,只能又一次背着煮毛豆,抱着高粱酒去找沈言,不过这一次不是去套秘密,而是去哭鼻子。

还别说,李良哭这一鼻子还真是管了大事,沈言不仅给他出了许多的主意,还把挑对象这事给扛下来了。也不知道是真的感觉李良憨厚老实,值得同情,还是觉得沾了他的光,弄了件中品法器心里过意不去,必须的出手帮一把,反正老头醉呼呼的告诉李良“在这百草门里你就当我是你爹,有啥事跟我说,我给你出头”,那酒后的造型,说话的语气跟薛庆一个鸟样,不知道是师父教的徒弟,还是徒弟带坏了师父。

李良本来心情极差,忽然听到沈言这么说,眼睛里顿时冒出了耀眼光芒,也没征得老娘同意,一下子爬到了地上,抱着沈言的大腿就叫干爹,激动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完全忽略了沈言比他老娘大二十多岁,可以直接认干爷爷的事实。

第四十一章 爆笑版总结发言

迎着冉冉升起的太阳,感受着清爽的微风,顶着一对熊猫眼,穿着手工赶制特别装,别着破旧的酒葫芦,李良一大早就站在茅草房门口,等待接引弟子的到来。也许是太着急了,也许是昨天晚上认干爹喝的太多了,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在上过第六次厕所之后,接引弟子才来。

来接李良的是一个十二三岁,挺腼腆的小男孩。他看清李良的新造型之后,“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下可让李良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脸也红了,汗也淌了,说话也不利索了。要说这小孩子也够调皮的,有啥好笑的说出来不就清楚了吗,可他偏偏不说,就用袖子捂着嘴,一个劲的笑,问他啥都不回答,搞的李良抓耳挠腮干着急。

跟随调皮的接引弟子,李良很快来到了大殿门前。只见两排弟子,精神抖擞,整整齐齐站在门口两侧。一个个眼神犀利,表情严肃,跟中南海警卫班似的。李良从没见过这种阵式,特别是看到这些人的表情,总感觉不像是为他选对象摇旗呐喊的观众,倒像是要去执行任务的武警战士,这让他已经很紧张的心又再一次紧绷起来,全身上下都开始不停的哆嗦,走起路来也开始变样,想迈左腿出右腿,想迈右腿出左腿,两只胳膊也跟着捣乱,非要跟腿一起出,就像马戏团小丑一样。

就这样打着摆子,顺着拐,李良好不容易走进了大殿,刚想平复一下紧张的心情,喘口气,没成想一抬头看见大殿黑压压的全是人,而且所有人的目光全都看着他,有的很凶悍,有的很严肃,有的很轻蔑……,反正没有一个是正视他的眼神,这下搞的他更加紧张了,走起路来顺拐都不会了,就剩下哆嗦了。

“拜,拜见掌门大仙。”不知道怎样到的大殿中央,不知道哪来的力气,开口说的这句话,反正现在李良老老实实的爬在地上,跟上次一样,后背朝天,脑袋缩进了裤裆里,像只大王八。

“李良,你在我仙门已工作了八年,兢兢业业,克守本分,做的很不错。”青龙掌门对李良今天的新造型并没有太大的反感,反而更加和善了,始终面带淡淡的微笑,看着李良哆哆嗦嗦走进来,又看着他爬在了地上,才轻轻的说道。

“谢掌门大仙夸奖,这是小人应该做的。”李良轻轻的抬起了头,瞄了一眼微笑的青龙掌门,心里的忐忑增加了几分,他很不明白,自己的新装扮明明已经打动了大殿里那么多人,瞧那一个个横眉冷对,厌恶反感的眼神,可是怎么就打动不了青龙掌门呢?

“嗯,听说你也修炼仙术,正好我这里有一件宝物赠与你,就算是对你的奖励吧。”青龙掌门说完手轻轻一挥,一个小道童捧着十分精美的盒子走到李良面前。

“谢谢掌门大仙”接过盒子,李良心里更加肯定了自己的判断,这个青龙掌门已经有九成是要吃定自己了。

“打开看看。”青龙掌门依旧微笑,让李良感觉是那么的温暖和风骚。

“温玉珠!真是温玉珠啊!没想到掌门拿出这么贵重的礼物……”

李良打开盒子有识货的人马上叫了出来,大殿里一时间各种感叹之言层出,让李良忐忑的心情直接变成了害怕。“这么多高级仙人都说好的东西,送给我了,估计一会就该让我洗白白等着了,这都是命啊!”…,

“李良,这是一件凝聚灵气的至宝,随身带着对于你的修炼有莫大的好处。”青龙掌门还是一副笑眯眯的面容,从容慈祥地说道。“李良,你现在有什么要说的吗?”

“啊?要说的,对了,有,有啊,呵呵……”李良听到青龙掌门这么说,心里又来了勇气,这可是绝佳的机会,不能再错过了。

“看咱多有先见之明,提前准备了发言稿,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要是临阵抱佛脚该有多尴尬。好,我要努力发挥了,这可是最后的机会,必须把原有形象给扳过来!”

取下腰间的破葫芦,喝上一口药酒,努力给自己打打气,双手再使劲往衣服上蹭了一蹭,然后从怀里取出改了好多天的总结发言,清了清嗓子,李良照着发言稿就念了起来。

“尊敬的掌门大仙,各位仙长老,还有各位仙门堂主、宗主大仙,以及各位仙女,各位大仙们大家上午好!”

“那什么,首先,感谢掌门大仙和各位仙长多年来对小人的关心和帮助。不知不觉,小人到仙门已经整整八年了。啊?那个对各位大仙来说,八年太短了,可对小人来说,那可太长了,八年啊!庄稼都收了八茬了!那什么,小人的意思是各位大仙寿与天齐,小人则是寿与牛齐,没法比的,没法比的。”

“刚才跑题了,对不住,那个,小人继续往下念了啊。在这八年里,掌门大仙和各位仙长给予小人极大的支持和爱护,今天又召开了如此的会议,小人感到十分荣幸,也十分的幸运!那什么,荣幸的直想上厕所,幸运的直想哭。”

“在仙门渡过的这八年,对小人来说,是具有重要意义的八年,也是喜获丰收的八年!小人在这八年里,学到了知识,增长了才干,认识了朋友,还搞到了对象。那个对象的意思就是自由恋爱的那个,现在还没搞到,即将,即将就能搞到了,呵呵。”

“这一切都离不开掌门大仙和各位仙长长期以来对小人的关心和支持。今天幸运女神又再一次降临到小人身上,小人感到前途一片光明,未来真的是非常美好!括弧,女神的意思是指像神仙一样的仙女,非常非常美丽的仙女,那什么,仙门里的仙女都非常美丽,都是女神,括弧完了。”

“今后,小人将加倍努力,一如继往,坚持不懈,努力创新,与时俱进,坚决把仙门的药园管理好,把仙草、仙药种植好,不辜负掌门大仙和各位仙长对小人的信任,不辜负大家对小人的希望。那什么,小人还有两年就到期了,小人说的今后是指这两年,就这两年!”

“谢谢掌门大仙,谢谢各位大仙,小人说完了。”对于这篇总结发言,李良还是很有自信的,上辈子写总结讲话写太多了,先至谢,再总结,最后是表态,老套路了,不新鲜,不过这次不同,完全要加入反面特色,上辈子听笑话了解到领导讲话的荤段子,他基本上全都用上了,估计不爆笑全场,也会笑倒一片,背地了指不定怎么讽刺自己呢,不过这与小命相比,都无所谓了。

把发言稿揣回怀里,又美美的喝上一口酒,等了一会,期待的爆笑声还是没有。这时李良有点急了,要说该有点反应或者喝倒彩啥的,怎么现在跟闹鬼似的这么静呢?环视四周,只见所有的人直着眼睛看着他,全都是呆呆的表情,吓的李良差点尿裤子。

又过了一会,不知是哪一位先笑了起来,紧接着大殿里此起彼浮的笑声响起。有的抱着肚子,有的捂着嘴,有的干脆指着李良拍着桌子,特别是那个大胡子,笑声依旧像唱戏的不说,还念念叨叨的说着:“哈哈,这小子真他娘的有意思,快笑死我了。也不知道他一天到晚想个啥,怎么总有花花故事?”

第四十二章 沈干爹的选美标准

李良现在非常郁闷,要说这些仙人也真够讨厌的,好笑你就赶紧笑,搞什么冷场啊,弄的自己血液循环暂时性停滞,神经系统大规模紊乱,部分器官功能完全丧失,幸亏早上去厕所的次数较多,身体内没存下啥东西,要不然肯定会发展意外泄露事件,稀里哗啦的,动静小不了。

笑声持续了差不多有三炷香的时间才渐渐平息,大殿里的仙人们可能是受到李良的感染,表情终于不那么严肃了,相互之间也开始了嘀嘀咕咕,大殿里变得热闹起来。李良现在已经舒缓了好多,超级紧张的心情也放松了下来。这篇总结讲话能不能起到扭转形象的作用还不敢确定,但它确实是起到了调节大殿气氛的作用,而且相当明显。

青龙掌门刚才也开心的笑了几声,不过是适可而止,充分显示出了一个门派大当家的水平,很有内容。“李良,刚才你要说的话已经说了,呵呵……,接下来该为你选媳妇了,你不是还要自由恋爱吗?那就好好的挑挑,各宗各堂的适婚女弟子都在这里,你认真的选吧。”

“掌门大仙,那个小人还有话说,几句,不太多,呵呵……”青龙掌门的工作作风实在太过精练,啥过场都没有,上来就奔主题去,搞的李良有点措手不急,昨天晚上认干爹的事还没汇报呢,一会对象们就要上场了,那是自己选,还是干爹选?

“哦?你还有何事?”见李良又有话说,青龙掌门的刚刚恢复正常的眼神又一次闪出了好奇的光芒。

“那什么,禀报掌门大仙,那个小人来到仙门以后得到了掌门大仙和各位大仙的爱护,特别是那个沈仙师和薛仙师、曹仙师,平日里他们经常帮助小人,所以小人就让了个干亲,干亲,呵呵……”李良擦了擦汗,恭敬的说道。

“干亲?你认他们为义兄是吗?”听到李良认了干亲,青龙掌门表情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眉头也紧紧的皱到了一起。

“不,不,不是义兄,不对,那个,也,也是义兄……”瞧见青龙掌门表情的变化,李良的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他不明白自己认了个干爹,怎么青龙掌门会生这么大的气。难道说青龙掌门真的内定了自己就是他**宠爱之人?自己认了个干爹变向的成了他的干老丈人,所以才气恼,不然根本解释不通。看来自己甭管怎么打扮,献身入赘已成定局。本来反应就慢的李良又一次被突发事件给砸晕了,大脑完全处于短路状态,话也说不明白了。

“到底是什么意思?”青龙掌门冷声喝道。

“掌门大仙饶命呀,小人昨晚喝多了,就认了沈仙师当干爹……”青龙掌门的质问让李良恢复了过来,对策没想到,不过先求饶他还会,把难度系数8.0以上的“缩头入裤,浑身筛糠”熟练完成以后,用那久经“双辣”考验的声音,颤抖的求饶。

“哦?喝多了认了个干爹。”青龙掌门现在的脸色是不阴不阳,也看不出来是生气,还是不生气,手捻胡须,眯眼沉思,搞的挺复杂。

“你的意思是希望他来给你挑媳妇是吗?”好半天的功夫,青龙掌门嘴角微微一翘,盯着李良,了有情趣的问道。

“是,是这个意思……”李良轻轻的抬起了头,咬了咬牙,一脸沮丧的回道,跟犯罪份子老实交待干过的坏事一个模样。…,

“哈哈……,李良呀李良,你还真有意思,也罢,既然认了干爹,就理当由你干爹来挑选,沈言何在?”李良又糊涂了,青龙掌门这到底是咋个意思,一会冷一会热的,刚才还对自己认干爹的事不满意呢,怎么这会儿又笑了?难道还想跟沈老头也搞一腿?

青龙掌门话音刚落,一道人影从人群中窜出,规规矩矩地出现在李良的身边。“弟子沈言参见掌门。”

沈言今天打扮的很是精神。深蓝色的锦缎道袍,崭新云头履,两寸多宽的棕色束带,绣着精美的暗纹,一颗绿色玉石带扣挂在腹部中间。配合他那高高的鼻梁,又白又长的眉毛,炯炯有神又略带红晕的双眸,垂至胸口整整齐齐的雪白胡子,让人一看就感觉非常有型。

“沈言,你既为李良的义父,就当好生照顾于他,一会给他挑几个称心的媳妇,明白吗?”青龙掌门对沈言的新形象并不怎么感冒,态度生硬,语气冷淡,一副被人抢了媳妇的表情。

“是,弟子明白。”沈言对青龙掌门的这种态度似乎早已习以为常,恭恭敬敬的回禀一声后就神态淡然的站在李良边上。

“嗯,那就开始吧。”青龙掌门也不废话,点了点头,就下令开始正式选媳妇。

没过多久一大群女弟子在接引童子的带领下,从大殿的侧门鱼贯而入。这些女弟子全都是十七、八岁模样,一个个羞答答的低着头,有调皮的还偷偷的瞧李良几眼,搞的他像触电似的一个劲的哆嗦。

女弟子们进入大殿后,先是向青龙掌门和长老行礼,然后规规矩矩的在大殿中央站成几排。李良上辈子在电视电影里倒是见过这种阵式,什么夜宴,什么大明宫辞之类的,不过那是演戏,都是假的,现在这是真的,就发生在他眼前,这种感觉让他有点喘不过气来,鼻腔里一股热呼呼的暖流总想往下淌。

要说这些修仙的女弟子真是太漂亮了,你瞧那脸蛋,那身段,那皮肤,那气质,就是不一样。网络上经常会有一些美女图片,眼睛大,脸蛋美,身材魔鬼,体态妖娆,不过都是经过PS处理的,属于图片美人,从某个角度上看,确实非同凡响,甚至有可能刺激一些男性同胞的生理反应,发生不良的后果。但是现在这些美女绝对是纯天然的,一个个翩若惊鸿,华茂春松,仿佛若轻云之蔽月,飘摇若流风之回雪。秾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辅靥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总之一句话就是美的直冒泡,随便拉出来一个去参加世界选美大赛都能得冠军。

“好了,可以挑选了。”看着李良傻呵呵的直流口水,青龙掌门轻轻一笑,示意沈言可以开始了。

“是,掌门。”沈言也不客气,淡然平和的回禀一句就走进了女人堆里。

李良爬在地上偷偷的瞧着沈言穿梭于这些女弟子之间。只见他看看这个,瞧瞧那个,时不时的还会停下来仔细打量打量某位仙女,甚至还会绕着转上一圈,态度认真之极,这让李良感觉沈老头似乎并不是在给他挑对象,而是自己有想法,难道说这老小子想敲竹杠,回去以后还得分他几个?

过了差不多有两炷香的时间,沈言又回到了大殿中间,双手抱拳,向青龙掌门回禀“掌门,已经选好了。”

“哦?选好了,都是哪几个?”

“第二排第四个穿红衣的,第二排第五个穿粉衣的,还有第三排第七个穿绿衣的,第九个穿白衣的,最后一排穿黄衣的,共五人。”

“为何选这五人?”

“禀报掌门,这五人都是旺夫益子之相,且成熟健康,屁股较大,相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给李良诞下一男半女。”

听到沈言的这番话,李良感觉自己的血压一下子达到了300以上,脸上像是火烧的一样,心里是既激动又郁闷。不说沈干爹把自己与**划等号,就说这选美眼光,那真叫一个与众不同,不看脸光看腚,谁的大就选谁,要是这样选还不如让这些仙女们直接爬下呢,那样选起来更方便一些。

第四十三章 星夜之谈

热热闹闹的选媳妇活动结束了,出乎意料的是青龙掌门并没有提出让李良洗白白床上候寝,而是称赞了几句,让他好好种地,多做贡献,把药园的生产搞好,并告诉李良“自由恋爱”结束了以后,相中了哪位就直接跟他说,他来做媒,保证让这位仙女媳妇乖乖的给他养鸡喂猪。

李良不知道这位大掌门是暂时性的放过他,还是真的就想奖励他,只能千恩万谢,一个劲的磕头。他知道自己已经是人家案板上的肉了,如果有要求就只能从之,现在可以做的就是以后勤晒晒屁股,让自己的隐蔽之处所看起来很恶心,那样说不定会改变自己“兔爷”的命运。

至于那五位仙女对象,在青龙掌门的刻意安排下,从下个月起将搬到药园附近的丹房居住,说是方便李良“自由恋爱”,而且每人还得了二十颗凝灵丹的奖励。什么握个手,聊一聊,互相认识一下,留个名片啥的,在那种场合李良可是不敢做的,甚至连她们的长相李良都没敢仔细瞧,只在沈干爹选美的时候瞄了几眼,知道长的很美很甜。

转眼间几天的时间就过去了,经历了这场“惊心动魄”的大事,李良的生活又回到了正轨。每天上午牵着大壮去新开垦的药田里耕种,中午的时候回到茅草房小睡,当然是在院子里,把屁股撅起来,裸露在温暖的阳光下。下午去药园的各个药点巡视一番,看看药草的情况,傍晚继续修炼那七套养生功法。虽然明知道五位绝美对象就在不远的丹房住着,但他可不敢真的去追人家,什么送花劈柴之类的瞎话,说给掌门听听也就罢了,真要去做那还是算了。

这天晚上,修炼完成的李良来到了小河边,在一块草坪上席地而坐,仰望星空。上辈子生活在喧嚣的都市,别说星空了,就连月空看起来都十分的朦胧,那种紧张与烦躁让人压抑。这辈子的生活远离嘈杂,让他的心灵得到了净化,所以他喜欢一个人在晴朗的夜晚里来到小河边欣赏星空,感受那恬静而又自然的美景。

轻叹一口气,摸出腰间的酒葫芦,喝上几口,努力忘记发生在自己身上那一件件背兴的倒霉事,忽然眼前红影一闪,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出现在他的身前。

李良呆呆的看了红衣少女一会,急忙把手中的酒葫芦往地上一撇,“骨碌”一下爬到地上,小鸡啄米似的磕起了头,嘴里不停的念叨“女大王绕命,女大王绕命,小人跟掌门大仙他们不熟,干爹也刚认没几天,帮不上什么忙的……”

大变活人这种事在电视里、电影里,甚至是剧院里欣赏都是可以的,可要是在一个夜黑风高,四下没人的环境里玩出这么一出,会怎么认为呢?而且这位变出来的人还是一位身穿艳丽红装的美女。所以李良的第一反应就是遇见鬼了,还是个漂亮的女鬼,估计着自己跟什么掌门大仙、沈干爹搭上关系以后,让这里的孤魂野鬼看到了出路,攀上自己这条线,能够解决枉死的冤屈。

红衣少女见李良先是傻傻的看着自己,接着又连连磕头,嘴里还胡言乱语,也是一楞,片刻功夫后不由的“咯咯”笑个不停。“哎,你仔细瞧瞧,我是有影子的,不是女鬼。”

“有影子?不是女鬼?”李良哆哆嗦嗦的抬起了头,努力的向着红衣少女的脚下看去,借着微弱的光线寻找是不是真的有影子。…,

“你的胆子可真小,呵呵……”红衣少女看到李良慢吞吞的探头观望,像一只受了惊的乌龟,把脑袋从厚壳里慢慢伸出来一样,又银铃般的笑了起来。

“哦,真有影子,还好,还好。那什么,小人李良拜见仙女大人……”既然不是女鬼,那就是仙女了,不然谁能玩出这么高难的一出?看到了影子,安下心来的同时,李良也郁闷起来。“你说你一个如花似玉的仙女,大晚上的干点什么不行,非要扮成女鬼出来吓唬人,还他娘的穿个大红袍,好像上辈子积了多大仇怨似的,吓的我又差一点尿裤子,这叫什么事呀!得了,继续磕头吧,甭管是鬼,是仙,咱都得磕头,惹不起嘛!”

“起来吧,你这人还真好玩,呵呵……”红衣少女见李良大模大样的行起了叩拜之礼,又笑了起来。

“谢仙女大人,那什么,小人还是先爬一会吧,那个,现在腿还比较软,起不来,呵呵……”李良心里这个气呀,还好玩呢,你到是好玩了,可我现在还浑身发抖呢。娘的,最近是不是踢着王八蛋了,怎么总遇见倒霉事?不行,明天得去找沈干爹画个桃符啥的避避邪,要是总遇见这种事,估计等不到合同到期自己就得心肌梗了。

“呵呵……,你这人还真有趣,胆子小,说话直,还总爱胡思乱想,还有一些乱七八遭的小故事。”红衣少女见李良那委屈的样子,笑容更胜了几分,身体也不由花枝乱颤起来。

李良苦笑一下,抬眼仔细打量起红衣少女起来。只见其貌闭月羞花,其肤冰肌莹彻,云英披散落肩,鬓边斜插一根银雪含芳菩,身着红色百褶宫裙,裙摆飘摇,隐隐绣着荷叶金边,玉手间缠绕着一条窄窄的淡蓝色长披帛,立如潭水静谧,走如风拂杨柳,端的是一位绝色美人。

“这么晚了,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见李良盯着自己,红衣少女停止了笑声,脸上微红,轻撩云鬓,开口问道。

“没,没喝闷酒,小人这是睡不着,出来透透气,呵呵……”李良没有起身,而是转了一下身体,又坐回地上。听见红衣少女问自己,赶紧收回目光,略有些尴尬的挠了挠头。

“你怎么会想到那个自由恋爱的,还有你那天说的什么总结,我在偏殿已经听到了。”红衣少女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很直接的问出了压在心底好几天的问题。

“啊?那个,那个……”李良心里一惊,支支吾吾的不知该怎么回答才好。

“没事,你就说吧,这里就我们两个人,我不会告诉别人的。”红衣少女好奇心大起,也没顾忌什么直接坐到了李良边上。

“那个,仙女大人,您要是真想听,那小人就跟您说实话吧。”李良苦着脸,憋了半天,实在没想出什么好对策,干脆一狠心全招了。“那天在演法大会上,小人只是希望掌门大仙能够让青虚道长兑现承诺,随便找个世俗间的女子就行了,毕竟小人也想找个稍微好一点的人家。可没成想掌门大仙直接让小人找个仙女当媳妇,仙女大人您是知道的,就小人这几斤几两怎可能配得上仙女大人,哎……”

“嗯,那为什么不跟掌门直接说呢?”红衣女少皱了下眉,反问道。

“咋说呀?掌门大仙把定的那么高,也不知道是看中了小人的哪一点,已经开口求掌门大仙了,不能要求起来就没完吧。再说了,小人反应比较慢,掌门大仙把这事都定下来了,小人还糊里糊涂的呢……”眼角急速地抽搐几下,嘴一咧,李良苦涩的说道。

提起这事李良就上火,自己是一遇见这种事就发呆,总比别人慢半拍,人家那头都已经拍板了,他这刚想明白,早就知道自己的缺点,没事提什么娶媳妇呀,这不是没事找事嘛。还有那个该死的青龙掌门,眼睛一个劲的放电,说话也总是妖声妖气的,搞的自己一脑瓜子浆糊,完全迷失本性。已经两次了,估计再有下一次不用他老人家有啥暗示,自己这头肯定先憋不住劲,哭天抹泪地脱了裤子等着开光了。

第四十四章 天占八分我得二

红衣少女听到李良的解释,先是轻轻一笑,接着黛眉轻皱,沉思了一会。“那你是怎么想到那个自由恋爱的呢?”

“呵呵,那是爬在地上没得说,胡编的。”李良苦笑一下,没有多想,随口说道。

“胡编的?”红衣少女闻言一楞,一脸惊奇的盯着李良,水汪汪的大眼睛眨也不眨一下,眼光中充满了不可置信的神色。

“仙女大人,当时小人爬在地上……”

“别叫我仙女大人了,我叫韩颖,你就叫我小颖吧。”

“小,小,小颖,那什么,颖仙子,小人当时爬在地上,脑袋里面一团浆糊,不知道怎地就想到了村里的二狗子和翠花了。小的时候小人家里穷,每天要上山挖野菜,捡柴火,经常会遇见二狗子在采花。您知道穷山沟里那野花多,没人会采的,都是满山遍野的找野菜,可他却偏偏采,问他还不说,于是小人就偷偷的跟着她,看他到底干啥……”平静下来的李良悠悠地讲起了故事。

李良并不抵触与别人的交往,但这种交往是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之上,他就会很自然,头脑反应也不慢,可如果是比他高出好多级的头头脑脑,就会反应迟钝。绝大数的人都会有这个毛病,说白了就是见过的世面比较少,没经过什么大阵式。虽然李良上辈子也当上了小科长,不过那是个管技术的差事,主要的工作就是指导农户农业技术。与他同期毕业的那批大学生高升的高升,下海的下海,只有他混的最可怜,同学聚会的时候都会有意无意的嘲笑他几句,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的性格缺失,而是他的阅历不足罢了。

普通老百姓“见官如见天”的思想由来已久,真的是他们怕官吗?其实并不是,不然也不会出现那么多农民起义,打劫官府的事件了,而是他们与官接触的少,见到了官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不知道是坐着对,还是站着对,很是为难,所以就会尽量躲着官,避免这种尴尬的情况发生。久而久之,就会形成两个圈子,官道中是虚言假语,马屁横飞,各种讲究层出不穷,而民道中却是粗言大语,朴实简单,席地而坐都会有说不完的情谊。

看着眼前这位数岁不大的颖仙子,李良用他那憨厚的嗓音,娓娓的讲述着,就像是哄孩子睡觉一样,把二狗子和翠花的爱情故事演绎起来。

“……后来翠花给二狗子生了个大胖小子,一家三口过上了幸福美满的生活。”喝了口酒,抹了抹嘴,李良终于把“二狗子版乡村爱情故事”讲完了,虽然省略了大部分情节,但是故事高潮迭起,人物生动活跃,让这位韩颖仙子听的是如痴如醉。

“原来自由恋爱是这么回事,没想到二狗子和翠花他们之间这么曲折。”颖仙子意犹未尽,低头沉思,不时轻声嘀咕几句。“对了,在大殿上你那个总结发言是怎么回事?”

“那个呀,呵呵,不怕仙子笑话,小人没念过什么书,只在云泉镇当小伙计的时候,跟老账房学了几年,认识几个字罢了。来到仙门已经八年了,总觉得该感谢一下大家,憋了半天就写出那么个东西,实在丢人的紧呐,呵呵……”李良轻笑了一下,他不介意把自己贬低一些,没本事就是没本事,何必要去逞能夸耀,到最后说不定又会有什么背兴的事找上门来。…,

“呵呵,我觉得挺好的,通俗易懂,虽然有些杂乱,但是意思表达的很清楚。”颖仙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很中肯的给出了评价。

“呵呵……”李良淡淡的一笑,没有再说什么。

“对了,你为什么会要求找媳妇,而不是要求别的呢?你们世俗之人不是最贪钱财的吗?为何不要些钱财?”聊了这么半天,韩颖对于李良越发好奇起来,问题也是一个跟一个的冒出。

提起这事李良的脸上不由抽搐了起来,一脸的苦瓜相。如果青龙掌门不是当场提问,搞什么“非常六加一”,打死他都不会提娶媳妇这事的,顶多也就要点银子算了,可是在那种场合,老东西又不停的放电,脑瓜子已经完全被吓迷糊了,谁知道这嘴是怎么回事,抖着抖着就把老娘交给的任务给招了。“哎,不瞒仙子,小人的老娘一直希望小人早些成家,早在十多年前就开始托人给小人找媳妇,可是一直没有找到,慢慢的这事就成了老娘的一块心病。小人在离家之前,老娘已为这事生了一场大病,所以小人就暗暗下了决心,待到契约满的那天,一定要带个媳妇回家,让她老人家去了这块心病。谁成想那天掌门大仙一问小人,这嘴就没把住门,直接就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哎……”

韩颖听着李良诉苦,开始的时候还频频点头,待到后来不由“咯咯”的笑了起来。“你还真够胆小的,一吓你就全都说了,不过像你这样的人,我还是第一次遇见。”

“颖仙子呀,小人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凡工,种地的,长这么大一共也没见过几位仙人,就算见到了也只有磕头行礼的份。就说薛庆薛大哥吧,小人足足磕了半年的头,才渐渐适应的。谁成想那天见到掌门大仙直接就叫小人提要求,这腿肚子还转着筋呢,那会想什么要求,结果嘴一秃噜就把这事给说出来了,哎……”李良郁闷异常的倒着苦水。

“呵呵,也对,世俗中人见到我们修仙者多半是这样的,这也怨不得你,不过你随后说的自由恋爱却有些意思。”韩颖见李良摇头晃脑,一副后悔不已不表情,轻笑一下,安慰了李良几句。

“哎,颖仙子呀,这谎言可是个很可怕的东西,只要说出第一句,后面就算是想停也停不下来了。”李良闻言脸上又是一阵抽搐,心中一阵感慨。

“哦?这是为何?”

“为何?呵呵,因为要让第一个谎言不被揭穿,就要用第二个,第三个谎言去弥补,到了最后谎言越来越多,就算再说实话也已于是无补的。”

“嗯,这到是。世俗间尔虞我诈,多是这谎言在作怪的。”

“呵呵,颖仙子世俗间的尔虞我诈,那是有心之人为了达到某个目的,故意而为,这种人可恨。可是也有一些人却是无心的,他们这么做无非是想少找些麻烦罢了。”

“就像你一样是吗?”

“差不多吧,呵呵。世俗之人大多都是安份守已之人,他们无权无势,也不求飞黄腾达,只希望安安稳稳的渡过一生,些许谎言也是为了避开那不必要的纠纷。”

“可是世俗之人不都希望升官发财的吗?”

“那不过是一些愿望罢了,能实现的又有几人?每个人都会有愿望,我想就是您这样的修仙者也有罢?”…,

“难道你不想吗?”

“想,怎会不想。不过想归想,能不能得到却又是另一回事了。正所谓人之气运天注定,天占八分我得二,能够平平安安的活着已经很好了,何必去强求那不可能实现的梦呢?”李良大有感触的说道。

“天占八分我得二,天占八分我得二,说到倒是通透,可惜我们修仙之人讲究的是逆天而为,求长生,成大道。”韩颖轻轻念叨了两遍,随后轻叹一声,由感而发的说道。

“呵呵,天之道岂是那么好逆的?修仙之人也不过是寿元远超常人罢了,真正能够逆天的,古往今来能有几人?到了最后也只能消失在茫茫轮回之中。”

听到这话韩颖心中一惊,突然感觉一股浩然的天地之气从李良的身上迸发而出,并迅速四散开来,一种从未有过的怪异感觉从心中闪过,俏丽的美目紧紧盯着李良。

“呵呵,颖仙子呀,不用这么惊讶的看着小人。小人虽然只是普通的世俗之人,但却经历了很多,那种尔虞我诈也见过一些的。小人知道自己是哪块料,老天赏给的二分气运也不求什么荣华富贵,只希望能太太平平的渡完余生就好,呵呵。好了,天色不早了,小人要回去了,仙子也早些休息吧。”说完李良拍了拍尘土,向韩颖深施一礼,晃晃悠悠的向茅草房走去。

韩颖呆呆的坐在草地上,只到看不到李良的背影了,才慢慢地站起身来,嘴里轻声嘀咕了一句。“天占八分我得二,呵呵,看来祖父说的不错,他确是那个神农子转世。”

李良没听见这位韩颖仙子嘀咕的话,他现在迷迷糊糊的快步往住处走着,两条腿不停的拌着蒜,好几次差点没摔着。晚上修炼之前已经喝了一葫芦酒了,刚才讲故事又喝了一葫芦,加起来足有二斤多,就算度数较低,可量在这摆着呢,现在是酒劲上头,犯晕呢。至于刚才跟韩颖说的话,前半段还知道,后半段就记不清了,现在满脑子就想一件事,赶紧回去解个手,已经憋半天了,实在坚持不住了。

第四十五章 桃子树上接西瓜

艳阳高照,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般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青草、芦苇和红的、白的、紫的野花,被太阳蒸晒着,空气里充满了甜醉的气息。百草门的药园里,成熟的谷物和药草热得弯下腰,低着头,各种昆虫发出微弱而嘈杂的鸣声。

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药田里,李良头戴斗笠,手拿小铲,蹲在一株暖阳人参跟前忙碌着。

这一片药园是李良的试验田,主要种植着暖阳人参等寥寥数种药材。这些药材是炼制聚气散的主要配料,随着工业化炼丹的进行,原来药园里的药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余下的一些也都是在百年以上的药性,用来炼制这个实在有些可惜。所以李良干脆开出这一片药园,采用杂交授粉的方式,大规模种植这几种药材。算算日子这几种药材已经有五六年的的药性了,应该可以用来炼丹了。

正常情况下五六年的药草是不能被用来炼丹的,它们的药性实在太少,药效很差,但是经过特殊栽培的就另当别论了。举例来说,就说这暖阳人参,李良套用人参的种植方法,针对药草喜阳的特性,把它们经过先期的育苗、移栽、催芽、掐除花序等等工序,分株栽种在药园里光线最足的地块中,并在地里下了三层有机肥,每七天浇灌一次灵泉水,让这些暖阳人参长的那叫一个喜庆,现在最小的也有小孩子的腕口粗细,半尺多长,大的差不多能长到小腿粗细,尺许长短,不仔细瞧,肯定会把它们与萝卜混淆。以前那些药园里的暖阳人参炼制一次丹药得用好几株,如果用上这些新种植的估计一株就够了,说不定还有富裕。

站起身来,看着长势喜人的药草,李良欣喜的笑了一笑,美美喝上一大口酒。

“你在干什么呢?”突然一个温柔轻脆的女声从背后响起,吓的李良一个激灵,手中的酒葫芦没有抓稳,直接掉落到了地上。

“小人拜见慕容仙子。”看清来人之后,李良赶紧把草帽一摘,深施一礼。

自从跟那个韩颖仙子聊过一次以后,这几位被选中的仙女对象就经常神出鬼没的出现在他身边,每次都豪无征兆,每次都从背后搞突然袭击,白天还好点,晚上那才叫一个瘆人,特别是眼前的这位慕容雪仙子,喜欢穿白衣,长的还白净,头发又黑又长,再加上声音总是有一种淡淡的轻脆,总感觉修仙有点屈才,当女鬼才比较适合她。

虽然久经考验,但李良还是难以适应这种神出鬼没的情况,又不敢说,只能委屈万分的在裤裆里加上了一层护垫,生怕哪一次不小心没把持住,出现了严重泄露事件,那可就大大的不妙了。

“不用那么多礼了。哎,你在做什么呢?”

慕容雪轻轻一挥手,打断了李良高难度的行礼,一双杏目好奇的盯着李良身前的暖阳人参。

“呵呵,仙子,小人正在观察这暖阳人参的生长情况,估计再用不了几天这些人参就可以用来炼制丹药了。”捡起掉在地上的酒葫芦,用袖子蹭了蹭上面沾染的泥土,李良随口说道。

“我看这暖阳人参有十几年药性了,都是你种植的吗?不过我记得你来到咱仙门还不到十年吧?”慕容雪秀眉轻皱,上前几步,慢慢蹲了下来,随手轻抚着一株暖阳人参的叶子。…,

“呵呵,这是小人新试验的一种栽培方法,用萝卜的花粉与这暖阳人参的花粉进行杂交,培育出的新品种,叫心里美暖阳人参。”

“萝卜与人参杂交?心里美暖阳人参?”慕容雪并不太懂农田种植之术,不过对于什么杂交、移栽、嫁接技术却又最是好奇,每次一发现新情况总是问个不停。

“呵呵,这个萝卜与人参属于同科,也就是都属于长根的,它们之间是可以进行杂交的。生出来的新品种既有萝卜长的大的特性,又有人参的药性,虽然培育种子费点劲,但是培育成功了以后这产量还是很惊人的。就拿这一片地来说吧,一共二亩七分地,估计能产二万来斤左右吧。”李良自豪的说着,时不时的喝上一大口酒,慢慢的给慕容雪介绍着。

“二万多斤?”慕容雪听到李良的介绍不由惊呼起来,雪白的脸上一下子涨红。虽然之前也跟李良聊过一些农田种植之术,但听到仙家的药草论斤算还是头一回。

“嗯,虽然少了点,但这也是在试验阶段,等到下一茬估计产量还能增加一些。”李良摇了摇头,对于这个产量并不太满意。上辈子那种没营养的地都能达到八九千斤一亩,现在这插根筷子都能发芽的地才产这么一点,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还能再增产?”慕容雪粉嫰的樱唇有些哆嗦,一脸不可置信的表情。

“嗯,等到下一茬估计亩产量能在万千左右吧,呵呵……”李良点了点头,又蹲下身体,对着一株长的比较好的暖阳人参挖掘了起来。

“这些暖阳人参种植了多长时间?”慕容雪吃惊的看了看李良,又随眼看了一眼生机盎然的药田,沉思了好一会,又问道。

“再过些时日就有六年了。”李良没有回头,依旧忙活着。

“六年?十几年的药性,二万余斤?”听到李良这么说,慕容雪双眉紧触,脸色阴晴不定,嘴里不由嘀咕了起来。

“挖出来了,呵呵,这个长的还真不错。”忙活了半天的李良终于把那株暖阳人参给挖出来了,沾满泥土的根茎足有尺许长,成年男子的腕口粗细。“慕容仙子,这一株就送给您吧,呵呵……”

看着这一株跟萝卜似的暖阳人参,慕容雪有些紧张的双手接了过去,仔仔细细的打量一番,还用那精巧的秀鼻闻了几下。只见那药草表面一层青濛濛的灵气,根茎上布满根须,挖断之处还有一些白色液体留出。“确是具有十几年药性的成年暖阳人参,可是这个头也太大了些。”

“慕容仙子,这心里美暖阳人参还有一个妙处,就是这根茎越往中心处越呈现红色,药性也更强一些。这是萝卜的一些特性,如果用来炼制丹药,效果会更好一些的。”李良笑咪咪的说道。这可是他几年努力的成果,难得炫耀一下,想当初移植这些个小苗,足足忙活了半个多月,累的腰都直不起来了,现在长成了,还有位美丽仙女当见证,自然要吹吹牛皮,扬眉吐气一番。

呆呆的看着手里的巨大号暖阳人参半天,慕容雪突然玉手一翻,药草就消失不见了,然后淡淡的冲李良一笑说道:“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不知道你除了这些以外还种植了其他新药草吗?”

“新药草啊?好像还有那么几种,不过都是些别的科了,比方说藤类的,小人也种植了一些……”对于仙人仙女们这种神奇般的手法李良见识了不少,知道他们是用仙术把东西收起来了,只不过自己看不出来罢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就慢慢的给慕容雪介绍了起来。…,

“哦对了,你不是说还有一个什么嫁接吗?”听着李良在那里说着,慕容雪突然想到了李良曾经提到过的一件新鲜事,不由问了起来。

“嫁接呀,那个现在弄不了,季节不行,必须要到深秋。这样经过冬季的滋养,来年长的才比较好一些。”李良憨厚的挠了挠头,认真的解释道。

“哦,这样啊,那等到你嫁接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一声,我倒要看看桃子树上怎么会结出西瓜的。”慕容雪遗憾的念叨了一句,然后又异常坚定的跟李良说道。

“啊!那个,慕容仙子,小人当时只是个比喻,比喻您明白不?桃子树上是不会结出西瓜来的……”听到这话李良大急,赶紧解释道,心中不由的又想抽自己几个大嘴巴。上次这位慕容仙子追问嫁接的事,在经过多次笨嘴笨舌讲解未果的情况下,不知道怎地就冒出这么一句,一下子让这位好奇的仙子给记住了,并且时不时的就提醒李良,嫁接的时候一定要叫上她,搞的李良是又着急,又上火,虽然后来多次跟她解释这是不可能的,但人家根本就不听,认准了这一出,非要见证奇迹,害的李良在晚上没人的时候哭天抹泪的抽了自己好几回。

“为什么不能呢?”慕容雪满脸好奇的看着李良。

“那个,那个,慕容仙子,那个这两种植物根本就不同科,实在是弄不到一块去,您要是用仙术或许还行,小人实在是无能为力的。”李良紧张的满脸是汗,但却只能耐心的解释着。

慕容雪秀目圆睁,表情差异,直直的盯着李良,对他这番解释很不理解。“可是你都能把人参种成萝卜样,为什么不能让桃子树上结西瓜呢?”

李良“……”

第四十六章 到底是幸运,还是倒霉

夕阳西下,阳光不再耀人眼目,而是十分柔和明亮,照在人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金子;照在水面上,河水就浮光跃金,似乎一颗颗神奇的小星星闪闪发光;照在绿树上,绿树就好像擦上了一层油,显得更加翠绿了。几缕微风轻拂,吹动花草树木,传来阵阵的清香。

在百草园的药园小路上一位白衣胜雪的仙子,莲步轻摇,慢慢的走着。她的旁边一位身穿麻布短褐的青年,点头哈腰的紧紧跟随,时不时的还要小跑两步,向白衣仙子解释些什么,远远看去就像是卖主求荣的狗腿子一般。

这两人就是李良和慕容雪了。收到巨大号暖阳人参的慕容雪心情大好,拉着李良开始巡视整个药园,走了足足一下午,每个分药园都参观一遍,特别是李良这些年来新开垦出来的药园更是上心,每一种药草都问上半天。李良不敢怠慢,只能硬着头皮陪着,不停的讲述着每一种药草的特性,种植方法等等。

要说这位慕容雪仙子那还真叫特别,问题特别多不说,还总有新鲜要求,搞的李良时不时就冒出一两句错话,例如那个桃子树上结西瓜,又足足解释了一下午,结果人家在参观过三个药园之后就一口咬定是李良不说实话,明明他就能办到,却是猪鼻子插大葱装洋象,入秋之后一定要看一看李良到底是怎么弄的,搞的李良像个进谗言的二鬼子似的,不停的解释,不停的道歉。

“慕容仙子啊,小人说的都是真的,绝对是真的,桃子树上不可能接西瓜,当时只是小人的比喻,比喻呀!哎,您等等我嘛,别走那么快!”李良满脸苦相,低头脑袋犹自说着,突然抬头见慕容雪已经走远,又赶紧追了上去。

“你这人好不罗嗦,明明可以却总是藏着掖着,仙家的药草都能亩产万斤,为何不能让世俗的桃树接出西瓜呢?”慕容雪足下一顿,转过脸来,似怒似嗔的说道。

“仙子呀,这不是一回事的,亩产万斤只有一两种,而且它们都是属于同一科,可这桃子树上根本就不可能嫁接西瓜秧的。”李良一脸的苦瓜相,委屈的直想哭,这他娘的哪跟哪呀,怎么遇到这么一位一根筋的仙女,钻牛角尖的程度比他还要尤胜三分。

“那我不管,到时候我就要去看,哼。”慕容雪秀鼻一皱,一脸淘气的模样。

“我的姑奶奶,您还不如让小人直接上吊得了……”李良一听这话,两条腿一伸,直接坐到了地上,赌气的说道。

“我很老吗?”慕容雪柳眉一竖,杏目一瞪,冷冰冰的问道。

“啊?不老,不老,小人又说错了,您看小人这张嘴,哎……”李良一哆嗦,赶紧抽了自己一下,一骨碌的站了起来,恭敬地向慕容雪说道。

“哼!”一声冷哼,轻巧的翘了翘小下巴,慕容雪又向前走去。

看到慕容雪那淘气的表情,李良郁闷到了极点,心里一个劲的后悔。“嘴贱呐!你说没事跟那个掌门提什么娶媳妇呀,还他娘的自由恋爱,这能恋爱到一块去嘛?这分明就是伺候祖宗!这位慕容仙子还算好伺候的,顶多了也就耍耍小脾气,上次那位文静仙子差点把房子给点了。要说仙人们取名也够操蛋的,文静听起来多文雅的名字,可是却是个火爆脾气,动不动就发功,上次因为药酒的事,没说明白,人家直接就搓出两团火来,一下子就把桌子给化成了灰,害的自己直接尿湿了裤子。这不大热天的还要在裤裆里加垫,跟个不爽的娘们似的。”…,

拍了拍裤子上的尘土,深深的叹了口气,抿了抿干枯的嘴唇,李良委屈万分的又快步追上了去。

这位白衣胜雪的慕容仙子看似轻盈的几步,实际上已经走出了较远的距离。这几个丫头就喜欢玩这出,总是让人像狗一样的狂撵,稍不留神就可能被落下一大截,再追起来可就费劲了。上一次被韩颖给捉弄,大半夜的围着药园狂奔,累得好几天缓不过劲来。中途几次因为实在太累,休息了一小会,被她用法术变出来的小飞剑一顿乱刺,黝黑的屁股上留下了好几道疤。不过这倒是让李良放心不少,相信如果青龙掌门提出要求,也会不把他怎么地了,屁股被这位韩大仙子毁完容的模样,估计他老人家是不会喜欢的。

李良刚跑了几步,突然倒吸了一口凉气,神情变的古怪起来,紧接着几乎把嘴咧到了耳根子后面,急速蹲下身子,用双手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右脚拇指,半躺在草丛上,一股钻心般的疼痛不时从脚拇指传了过来。

李良躬起身子,用双手抱住脚脖,一面下意识的隔着自己脚上套着的布鞋,用嘴使劲朝受伤的脚指大口吹气;一面在心里暗暗担心,是否会伤的很严重,脚拇指是否会一下子淤血肿起来,从而影响到自己的日常行走。

过了老半天,李良才缓过这股痛劲。他把自己的脖子抬起,目光往脚下附近的草堆里四处扫视,想要找出造成自己受此大罪的罪魁祸首。这时走在前面的慕容雪也出现在他身旁一脸好奇的盯着他。“你在干什么呢?”

“嘶!好像踢到石头上面,伤了脚趾头。”李良龇牙咧嘴的说道,眼睛继续在草堆里寻找着。

“你可真够笨的,走个路都能伤到脚。”慕容雪一脸幸灾乐祸的表情,很俏皮的说起了风凉话。

努力压下心中的怒火,阴沉着脸,继续寻找犯罪元凶,不再理这位慕容仙子。这是李良所能使用的唯一招术,前两天被耍的团团转的李良倒是发了一通火,结果人家杏目一瞪,纤纤玉指那么一点,他的身上就被冻了个结实,足足一个多时辰才化开,捂着大被哭诉了半天,人家才勉强原谅他,还一个劲的埋怨他没有风度,动不动就发火,也不知道到底是谁没有风度。

看到李良脸色铁青,一言不发,完全没有再理自己的意思,知道他是生气了,慕容雪调皮地轻吐了一下香舌,然后帮着李良四处寻找了起来。“咦?这是……”

只见不远处有一块碗大的黝黑石头,裸露在草丛当中,上面时不时会闪耀着紫色的光晕,一看就知道是块与众不同的稀有矿石。

“就是它!娘个球的,挖出来,明天让曹大哥帮我打成菜刀!”发现目标,李良咬牙切齿的说道,正好没地方发泄,骂骂石头让自己出口气。说罢也不管脚疼了,一屁股坐到了石头边上,凶狠的挖了起来。

慕容雪听到李良骂娘,一双美目眨了几下,仔细看了看那块石头,又看了看李良,“噗嗤”一声笑了起来,然后手捂樱唇边笑边说道:“我看你那位曹大哥恐怕帮不上这个忙,呵呵,用青冥玄铁打菜刀,亏你也能想得出来。”

“青,青冥玄铁?”此时李良已经把这块石头挖了出来,足有酒坛子般大小,搬动的时候感觉异常沉重,比铁家伙还要重上几分。听到慕容雪这么说,不由回过头来,一脸诧异的看着她。

“嗯,这是一块万年的青冥玄铁,是玄铁中最坚硬的一种,一般都是用来炼制顶级防御法器的,可你却要用来打菜刀,呵呵……”慕容雪解释了几句,随后又笑了起来。“不过你也真够幸运的,这么大一块青冥玄铁都能找到。”

李良一脸古怪的看着这块大石头,脸上的肌肉不时抽搐几下,两眼木然,心里像是被老陈醋泡过的一般。“这哪叫幸运,这分明就是倒霉。幸运应该是脚趾头踢到杂草上,毫无损失,又偶然发现了这东西才对,用脚直接踢到最硬的万年青冥玄铁上,疼的走都走不动了,这怎么能算是幸运呢?”

第四十七章 灵兽的划分

傍晚,李良坐在自己的小院里,郁闷的喝着酒,七天了,整整七天了,就这么一直窝在家里。上次踢到那块青冥玄铁矿石还真是够硬,虽然这五位仙女对象送来不少灵药,但这脚还是不敢着地,一碰就疼,薛大哥请来的那位狗屁郎中说是没伤着骨头,可是没伤到骨头怎么会这么疼?

“怎么样,好点了没有?”毫无征兆,又是突然袭击,一个甜美的女声突然从李良的背后传来。

李良一个激灵,屁股瞬间离开凳子几分,刚喝到嘴里的酒直接从鼻孔里冒了出来。

“秋,秋仙子,呵呵,好,好多了……”努力平复一下剧烈跳动的心脏,看清了来人之后,李良把嘴一咧,苦笑着回道。

这几位仙女搬到丹房的月许时间里,总是这样,而且越来越频繁,越来越大胆,开始还仅限于院外,但自从李良光荣负伤以后就更加肆无忌惮起来,小院、屋里,甚至在卧室都搞这出,那些门窗根本不起作用,人家直接玩穿墙。李良在不住后悔的同时,也不停的埋怨青龙掌门和自己的老娘,一个是把事情升级的捣乱分子,一个是造就罪恶的根源,要没有这两人给自己增加压力,怎会让他现在天天提心吊胆,时不时的就哭天抹泪。马上就三十岁的中年男人,还得像个没断奶的娃娃一样,不停的往裤裆里垫尿不湿,眼瞅着都加到三层了,走起路来一拽一拽的,就像和服的背垫绷到了屁股上,风骚的紧呐。

“嗯,那就好,这个药给你,涂抹上会好的快一些。”秋仙子嫣然一笑,取出一个药瓶放到了李良面前的石桌上。

秋仙子叫秋雨凝,是天祭宗宗主的侄孙女,今年只有十六岁。别看岁数不大,但长的却是亭亭玉立,该突的地方突,该翘的地方翘,特别是起伏不定的胸部更是突出异常,十个男人见了九个会流鼻血。按理说就身材应该配一张妖媚一点面容,可她却是一副淑女相。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小小的鼻梁下有张小小的嘴,樱唇薄薄,嘴角微向上弯,带着点儿调皮的笑意,整个面庞细致清丽,如此脱俗,简直不带一丝一毫人间烟火味。再加上平日里总喜欢穿着黄色的百褶宫裙,乌黑的头发,挽了个公主髻,髻上簪着一支珠花的簪子,站在那里显得十分端庄优雅,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谢谢秋仙了,呵呵,上次您送来的药,小人还没用完呢。”这五位仙女对象李良最喜欢的就是眼前这位了,温柔婉约,大方得体,绝对是贤妻良母型的,虽然也会捉弄李良,但不像其他四位,不是脾气火爆,就是刁蛮任意,再不就是调皮捣蛋,特别是那位喜穿绿衣的方睛方大仙子,一副冷冰冰的样子不说,还总是因为一些小事处罚他,上次因为煮毛豆没给她留,都送给干爹了,就被倒着吊在树上整整一天,被放下来的时候脸色都快赶上猛张飞了。

“对了,你仙术修炼的怎么样了?”秋雨凝走到李良对面,慢慢坐了下来。

“啊!修炼,那个,那个小人这几天负伤了,就没修炼,呵呵……”李良听到这话心里一惊,赶紧把受伤的脚使劲向上抬了抬,尴尬的笑道。

沈干爹选出来的这五位仙女对象,那可真叫不一般,名字都很好听,性别却千差万别,就连关注的问题也跟她们穿的衣服一样,五花八门,各俱特色。…,

韩颖穿红,喜欢跟李良聊天,特别是一些做人做事的大道理,就像是哲学家一样,什么真与假,是与非,恩与爱,情与仇,一边说一边还比比划划,李良的解答要是让她满意了,就兴高采烈的拉着他去看风景,要是不满意,直接用飞剑扎屁股。

慕容雪穿白,喜欢问农事,什么药草种植技术,药草生长特性等等,满意了就拉着李良田间散步,不满意了就冰冻他的下半身,轻则半个时辰,重则两个时辰。

文静穿粉,喜欢研究李良捣鼓出来的东西,例如酒、农具、生活用具等等,就连李良设计的那个小型炒锅,她都能研究半天,还要李良亲自做两道菜试试,如果不照办就发脾气,不是火烧桌子,就是火烧凳子,弄的李良三天两头往曹庚那里跑,不是要桌子,就是要凳子。

眼前的这位秋雨凝穿黄,非常关注李良仙术的修炼,特别是对李良修炼玄天五诀的事情,几乎每隔几天就来问上一问,时不时的还会指点指点他,不过有时李良也能听到她的嘀咕,例如不可能,不应该,为什么会这样,到底什么原因等等,这让李良也头大,不知道是自己修炼跑偏了,还是太逆天了。

还有一位方睛方大仙子穿绿,李良也不好说她到底关注自己哪方面,总是一副冷冰冰的样子,稍不顺心就严重体罚,不是挂树上就是扔河里,反正李良见了她就犯憷,听见她说话腿肚子就转筋。

“嗯?这几天没修炼?”秋雨凝眉头一皱,脸色不由阴沉了下来,语气也生硬了几分。

“秋,秋仙子,小,小人受伤了,实在没办法打坐呀……”看到秋雨凝这副表情,李良一个哆嗦,赶紧解释道。

“受这么点伤就不能修炼了是吗?我看你分明是偷懒!”秋雨凝眼睛微眯,冷声说道。

“仙,仙子大人呐,小人真的是受伤了,脚趾头疼啊,哪有心思修炼……”李良快哭了,这他娘的还是对象吗?这比活祖宗还要命,天天变着法的折磨人,稍不听话就直接动刑,受伤了都不消停,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哞”的一声长叫,不远处的牛棚里传来了大壮的声音,这家伙似乎感觉到了主人又要被摧残,憋不住劲了,伸出了脑袋看热闹。嘴里也没消停,先来一声长鸣,为秋大仙子加油助阵。

“咦?一级灵兽!”秋雨凝顺着声音举目望去,突然眼睛一亮,不由低呼了起来。

“一,一级灵兽?”李良一惊,一级灵兽,难道是说大壮吗?

“这条牛是你养的吗?”秋雨凝仔细的打量了大壮一番,然后转过脸来问向李良。

“啊,是,是呀,怎么了?”李良还没反应过来,随口说道。

“呵呵,没什么,没想到你还养了一只灵兽。”秋雨凝淡淡一笑,大有深意的看了李良一眼。

李良现在感觉自已就像做梦一般,自己养了十来年的牛怎么就成一级灵兽了?那要这么说,自己屋里那十几窝耗子是不是也是灵兽?努力甩了甩头,李良用略带颤抖的声音问道:“秋,秋仙子,您说的一级灵兽是指大壮吗?不会弄错了吧?”

“嗯,不会弄错的。我观此牛双目有神,极具灵性,又有拟人之举,确是一级灵兽特征。”秋雨凝语气肯定的说道。

“拟,拟人之举,您是说它在地上打滚,伸脑袋出来看热闹就是拟人之举?”李良一脸诧异的看着秋雨凝,嘴角轻微的抽搐。

“嗯,是这样的,如果按照灵兽的等级划分,确是一级灵兽不错。”秋雨凝点了点头,再次肯定的说道。

李良听到这话,两眼发直,舌根发木,嘴角连带半边脸都开始抽搐起来,心里更是翻江蹈海。“这他娘的什么划分标准,会打滚就是一级灵兽,那大壮前几天在灵泉里撒尿,算是几级灵兽?”

第四十八章 运气好与坏

关于灵兽的划分李良多少也是了解一些的,看过那么多仙家杂记的他,怎会不看如此有意思的介绍。至于眼前这位秋雨凝秋大仙子的这个狗屁解释,那纯属扯蛋,估计是认为李良修为太低,挑了个片面之极的理由,随口糊弄他罢了。

所谓灵兽只不过是一个泛指的称呼,是指那些吸纳了一定的天地灵气,具有了灵性,从而有了某方面特殊能力的兽类。而这些兽类又根据它们的血脉、生长环境、吸纳的灵气不同分为多种,例如魔道中的魔兽,妖域中的妖兽,神境中的神兽,仙界中的仙兽,以及传说中与天地同生的古兽。

这些兽类通过某种特定的因素影响,或吸纳了充足的灵气,或体内血脉觉醒,或误食仙果灵药等等,让它们产生了自主的意识,随着逐步的成长,慢慢地会有判断,会有分析,甚至会像人一样有思想。当然这个过程是非常漫长的,正常情况下普通兽类成为初阶灵兽至少要在百年以上,也就是秋雨凝说的一级灵兽,再往上达到二级灵兽至少要三百年左右,等到了五百年左右就会产生兽丹,成为三级灵兽。

三级灵兽是一个分水岭,跟修仙者的凝气期一样,达到了就算是正式入门,从此光明大道任你挑选,未达到只不过寿元略长一些罢了。一级、二级灵兽要靠牙尖、爪利、皮厚这些原始工具进行战斗,没有脱离野性,而三级灵兽却可以施放一些特有的法术,例如吐息,咆哮,凝聚一定量的灵气等等。李良可不会相信自己才养了十来年的老牛就堪比百年聚灵的灵兽,对他来说这绝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如果真要是那样,自己也别种地了,直接养牲口得了,养那种繁育快的,好喂养的,十多年就出一圈,得挣多少钱?要知道现在访市中的价格,一只普普通通的一级灵兽都是几百块低阶灵石,估计在凤凰山建一座宝殿都富富有余。

没有理会李良这边发呆犯楞,秋雨凝缓缓走到了牛棚边上,伸出纤纤玉手,轻轻抚摸着大壮伸出来的硕大牛脸。“咦?这是……”秋雨凝目光一凝,低呼一声,玉手不由向牛鼻子上的铜环摸去。

李良听到秋雨凝的低呼,急忙手扶石桌站了起来,拄起边上的一根木棍,一瘸一拐的走了过来。

“赤晶铜,对就是赤晶铜!”李良还没走到跟前,又听到秋雨凝的一声惊呼,心里不由的犯起了嘀咕。“赤,赤晶铜,赤什么晶铜,这牛棚里哪来的什么赤晶铜?”

“秋仙子,您说什么赤晶铜呢?在哪呢,我怎么没看见?”紧走几步,来到秋雨凝身边,李良一边嘴里说着,一边晃悠着脑袋四处张望。

“就是这个。”秋雨凝纤手一指牛鼻子上的铜环,似笑非笑的看着李良。

“这,这个?这就是赤晶铜?您没弄错吧?”李良今天被这位秋仙子雷的实在够呛,铜铃般双眼死死的盯着那个铜环。

“嗯,我刚才检查了一下,铜环内灵力充沛,且有赤阳之气,应该是赤晶铜不错。”秋雨凝小嘴轻撅,一脸兴奋的说道。

“不会吧?”李良现在有一种“范大师”的感觉,那种被人忽悠了还要说谢谢的滋味,实在是让人蛋疼。一会大壮成了一级灵兽,一会牛鼻环又变成了赤晶铜,怎么自己身边的东西一下子全成宝贝了?…,

“没想到你的宝贝还真挺多,对了,这个赤晶铜是哪弄的?”秋雨凝没看边上发呆的李良,这种傻呼呼的模样已经见过好多次了,她现在小脸通红,全神贯注的看着那个牛鼻环,沉浸在兴奋当中。

“哪,哪弄的?”李良结结巴巴,脑袋里一团浆糊,完全搞不清楚情况。

“哎,你怎么了?”秋雨凝眉头一皱,转过脸来诧异地看着李良。

“没,没什么。对了,那个秋仙子,您真的确定这是什么赤晶铜吗?不会弄错了吧?”李良听到秋雨凝叫自己清醒了过来,赶紧晃了晃脑袋,一副不敢相信模样,紧张的问道。

“怎么,你不相信?”秋雨凝看到李良那紧张而又吃惊的模样,嘴角带笑,幽幽的说道。

“信,信,您说的小人肯定信,可这……”李良不敢顶嘴,只能硬着头皮说相信,不过心里却是一百八十个不相信。大壮在凤凰山的时候还小,而且刚出生那会还难产,所以一直没舍得给它戴鼻环,可是来到百草门之后,这家伙总啃地里的药草,李良就从熔岩坑附近找了块铜矿石,炼化之后打了这么个环。就这么个随意之举都能捡到仙家至宝,那自己这命中率是不是也太高了点?

“赤晶铜是修仙界中难得的火属性矿石,不仅蕴含大量的灵气,而且其中还有一丝赤阳火焰,经过炼化之后是用来制作炼丹药鼎最好的材料了,呵呵,不过没想到你却给牛戴在了鼻子上,我想就是因为这个才让它有了灵性的吧。不过也不应该,短短这么几年怎么可能让它成为一级灵兽的?”秋雨凝一边给李良解释,一边又伸出玉手,摸了几下铜环,抚摸了摸大壮的牛脸,慢慢陷入了沉思当中。

老牛大壮似乎很享受秋雨凝的抚摸,不仅把那硕大牛脸使劲往她手边伸了伸,又用粘呼呼的大舌头往她摸过的地方舔去,不时还发出“哞,哞”的长叫。

李良嗯嗯啊啊的应承了几句,至于听没听懂秋雨凝说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他现在并不关注这个赤晶矿是干啥使的,也不关注老牛大壮怎么就变成了一级灵兽,他现在满脑子想的是自己命中率的事。上辈子从来不捡小钱,为的是啥?为的是希望买彩票中他娘个五百万。运气这东西是有数的,老天爷不可能让你总占便宜,用过一次就会少一次,别以为捡到钱了就是什么好事,说不定屁股后面就会窜出几位膀大腰圆的猛男,然后说钱是人家掉的,而且还不是手里攥着那几块钱,足有几百几千的,那个时候到底是幸运呢,还是倒霉呢?所以来路不清的外财不能沾,宁可让人说咱傻,也不干那丢了西瓜捡芝麻的事。

但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从目前状况来看这辈子的运气确实不一般。进了趟山,捡了本凝灵诀,酿了点酒,换了本化灵诀,还搭了套玄天五诀,拜了个大哥,买了一套便宜的上古丹书,给掌门大仙磕了几个头,认识了五位仙女对象,养了条牛,又成了一级灵兽,前几天走走路都踢到了青冥玄铁,这运气实在好的过份,如果是这样的话,也不知道修仙界有没有卖彩票的地方,倒是可以买上几张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有好事的同时肯定会有坏事。捡到了凝灵诀,就饿了一天一宿,换到了化灵诀,就被选中了仙门农民工,买了旧丹书,就得开垦新地,认识了仙女对象,就经常被欺负,踢到了青冥玄铁,脚趾现在都没好,真要是中了修仙彩票又会怎样呢?…,

李良正在胡思乱想之中,忽然感觉有人在扯自己的衣服,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向边上的秋雨凝看去。

“哎,你在琢磨什么呢?问你话也不回。”秋雨凝有些生气地看着李良,小嘴嘟了起来。

“啊?对不住呀秋仙子,那个小人刚才走神了,您,您问什么来着?”李良赔了个不是,低眉顺目的说道。

“我问你这赤晶铜是在哪找到的。”秋雨凝白了李良一眼,对于这位经常发呆犯楞的家伙,实在有些无语。

“哦,哦,这事呀,那个,就在药园的西边,熔坑那块,有不少呢,呵呵……”李良老实的回道。

“熔坑?嗯,等明天你带我去瞧瞧吧。哦对了,你还有其他的好东西吗?就跟这个赤晶铜环一样。”秋雨凝郑重的点了点头,又问道。

“其他的好东西?跟赤晶铜一样,容小人想想啊……”李良努力搜索着记忆,他也很想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运气绝佳,随便捡个东西都是宝,如果真有这样的东西,一定要让这位秋仙子给好好鉴定鉴定。

过了良久,李良突然一拍大腿,然后一脸兴奋的说道:“还别说真有这么一个东西,小人记得当时捡了两块矿石,一块小的打了这个牛鼻子环,一块大的打了个尿壶,现在就放在小人的床底下……”

第四十九章 到底要不要精神分裂

秋仙子飞走了,准确的说是让李良给气的飞走了。在李良说出那件疑似异宝的东西之后,秋大仙子满脸涨红的瞪了他老半天,最后狠狠地跺了一下脚,留下一句“你这个混蛋”,就黄色遁光一闪,“嗖”地一下飞走了。

李良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看着秋仙子飞走的方向,足足一炷香的时间才缓过劲来,心中也是后悔不已。“光他娘的想宝贝去了,什么话都往外秃噜,就算那个尿壶是什么高级矿石打制的,也不能当着人家仙女的面说呀,毕竟人家只是个小女孩嘛,哎……”

“良儿,脚上的伤好点了吗?”一瘸一拐的走回到石桌处坐下,刚喝了口酒,背后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吓得李良又是一个激灵,刚喝到嘴里的酒再一次从鼻孔里冒了出来。

“干,干爹呀,哎,好多了,好多了……”李良回过身来看清了来人之后,心里又是郁闷,又是上火。仙女对象搞这出是因为人家害羞,你沈言一个糟老头子怎么也玩这一出?光明正大的飞来,走来都可以,干嘛非要整的这么神秘?

“嗯,那就好,那就好啊,呵呵……”沈言面带微笑,轻轻点了点头,随手一捋胡须,慢慢地说道。

“干爹,您怎么来了?”李良抹了抹了脸上的酒沫子,慢慢的站起身来,向沈言问道。

“哦,这几日我一直翻阅藏经阁里的仙术功法,终于找到了一本适合你修炼的,所以就给你送了过来。”沈言挥挥手,示意李良不必站起来,随手从袖中取出了一本书籍,攥在手里,坐到了李良对面。

“啊?适合我修炼的?”李良吓一跳,这老头咋知道自己适合修炼什么,难道又是看面相看出来的?要是那样的话还是算了,上次选对象与其说是看面相,还不如说是看腚相呢。

“嗯,我用神识对你的身体进行了多次探查,感觉你虽是五行灵根,但木属性略微强上几分,应该是修炼过木系仙术,或是服食过木属性的灵果。”沈言双眉紧皱,一脸郑重的说道。

“是,是,不瞒干爹,我在云泉镇当药铺学徒的时候,曾跟着掌柜的学过三年仙术,当时并不知道那个仙术是啥属性,后来在凤凰山访市用酒换了这玄天五诀之后,就再没修炼了。”李良闻言两眼一亮,也没有隐瞒,直接就说了出来。他感觉这个神识很神奇,只要探一探就能查出修没修炼过仙术,啥属性的,这可比X光还要利害。

“这就对了,不过你修炼的那个仙术也应该是旁系左支,不入流的仙术,不炼也罢。这里有一本紫阳长生功,是我百草门开山祖师神农子所创仙术,可是最上层的顶级仙术功法,你拿去修炼吧。”沈言说罢,一伸手就把那本紫阳长生功递了过来。

“紫,紫,紫阳长生功?”李良哆哆嗦嗦的接过了仙书,心里一个劲的嘀咕“人家的仙术就是不入流的货,你们家的仙术就是宝贝,如果告诉你,以前咱修炼的也是这套功法,那它到底是入流,还是不入流?”

见到李良双手乱颤的拿着那本紫阳长生功,沈言哈哈一笑,脸上的表情充满了自豪,长满白胡子的下巴又抬高了几许,随后问道:“良儿,我观你体内灵力充盈,应该达到第五层了吧?”

“啊?啊,那个,干爹您也知道我这资质不咋地,再说了那几套仙术我也只会炼,不会使,根本知道自己到底是第几层,只不过最近却是在修炼第五层功法罢了。”李良一楞,然后一脸苦笑的说道。…,

李良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第几层,只记得已经出过了九身臭汗。按理说应该是第十层,可是无论是青龙掌门,还是薛庆、曹庚,以及那几位仙女对象都说他是第四层,再加上他的修炼与别人不一样,人家是只要会了第二层,绝不再炼第一层,他却是每次都从头开始走一遍,炼到上不去的地步,就躺下睡觉,以致于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修炼到怎么个境界了。

“哦,这样啊,嗯,虽然低了点,不过勉强可以使用神识了,有空的话可以让那位秋仙子教教你怎样使用神识。”沈言抚了抚又长又白的胡须,眼神一挑,向李良说道。

“神识?干爹啥是神识呀?为啥要让秋仙子教?”李良对这个类似X光的东西也比较感兴趣,听沈言这么一说,不由眼睛又是一亮。

“这个神识呀,那说来可就话长了。嗯,今晚我也有些时间,我就与你细细说上一说吧。”沈言见李良很感兴趣,面带喜色,右手往腰间一摸,拿出一个精致的酒葫芦,美美的喝上一口,拉开了架式准备忽悠。

沈言有个毛病,就是能把小事给说大了,把简单的事给说复杂了,不过不是当谁都说,受众对象仅限于薛庆、曹庚和李良,只要他知道的事,如果李良他们三个感兴趣,那就等着迷糊吧,这老头不侃上两三个时辰,绝不罢休。发现他有这个毛病以后,李良背地里曾偷偷问过薛庆,老头为啥这么愿意胡侃,得到的答案吓了李良一跳,居然又跟遗传有关。

原来沈老头他爹是说书的,某一天正常去茶楼说书表演,恰巧遇到了某位入世办差的修仙者歇脚喝茶,沈老爷子也不知道怎地,居然超水平发挥,把故事讲的是精妙绝伦,高潮迭起,把这位修仙者给忽悠的是激动万分,站起身来,大手一挥就要行赏,不过可惜摸遍了全身也没找到一文钱,最后脸红脖子粗地摸出一本仙术功法,赠与了沈老爷子,还一再叮嘱他,说他没有灵根,修炼不了这上面的仙术,不过他的后人要是有灵根,就可以修习上面的仙术了,然后拍拍屁股一溜烟的跑了。沈老爷子拿到仙书之后,心中狂喜,从此也不务正业了,一门心思研究仙书,但他并不具有灵根,所以一直到死也没把这本仙书研究明白。

沈老爷子的成仙梦没能实现,不过他儿子却很争气,沈言六岁的时候开始修炼仙术,十八岁的时候就正式加入了百草门,算是圆了沈老爷子的成仙梦。不过因为沈老爷子得到仙书之后就开始不务正业,家境也越来越差,沈言没钱去打点孝敬,又不善于溜须拍马,还没有什么背景靠山,所以他在百草门里混的也是格外艰难。虽然九年前幸运之神再次显灵,让他凝气成功,奈何资质实在不好,而且年龄又很大了,再次进阶的机会已经渺茫了。想开了的沈言干脆子承父业,随性而为,把说书当成一种娱乐消遣,在闲暇之余就对着自己的两个徒弟和李良狂喷乱侃,努力过一过说书的瘾。他的经历丰富,口才也不差,所以一件小事他往往都能说上个把时辰。

一个多时辰以后,沈言抹了抹满嘴的唾沫星子,眯着双眼,醉熏熏地问道:“良儿,你可听懂了?”

李良已经被沈言给侃懵了,原来看过那些仙家杂记多少还有一点了解,但听了沈言这一顿忽悠已经完全迷糊了,只感觉云山雾绕,头大如斗。“干,干爹,那个,那个,我,我没听懂……”…,

“哎,你可真够笨的,这都没听懂,白费我一番口舌。”沈言摇了摇头,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简单的说,神识就是一种精神之力,通过这种精神之力可以让修士探查周围的情况,操控各种法器和符箓,明白了吗?”

“哦,是这样啊,不过这精神之力怎么能跑到身体外边去呢?”李良点了点头,略一沉吟又开口问道。

“呵呵,傻小子,这精神之力不是跑到身体外边去的,而是从主神念中分出部分,让体内的灵力与外界的灵气连接,这样就能够将神念放大,让周围的灵气与修士融为一体,使之可以更加广泛地探查环境,操控各种法器符箓。当然了,这神识与修为是息息相关的,修为越高其神念也就越加强大。不过基础功法在五层以下的修士是无法使用神识的,他们主神念无法支撑这种分神,这也是为什么修仙门派只招收基础功法在五层以上弟子的原因了。”沈言将葫芦里的最后一点酒倒入口中,晃晃悠悠的说道。

李良眉头紧皱,左手托着右手肘,右手轻捋下巴,仔细琢磨着沈言的话。过了一会,突然抬起头来问向沈言:“干爹,您说的这主神念就是精神之力的意思吧?”

“嗯,是这个意思。”

“那您说的那主神念分出部分,是不是就是让精神之力分出部分?”

“对呀,怎么了?”

“可是精神要是分出部分,那不就成了精神分裂了吗?”

“哎呀,你这孩子怎么还不明白,我说的意思就是要精神分裂!”

“啊!您没开玩笑吧?”

“这孩子,真是的,这怎么是开玩笑呢,这就是事实,要想使用神识,必先精神分裂。”

“……”

第五十章 欺负猴

入秋了,地里的庄稼已经成熟,现在到了收割的时节,今天的阳光也是格外明媚,不时还有阵阵秋风吹拂,让这一片庄稼地像金黄色的海浪一般不停翻滚,十分壮观。田地里一道人影快速的挥舞着镰刀,紧张地忙碌着。

养了半个多月的伤,总算可以下地干活了。眼瞅着庄稼一天天的成熟,可是自己却只能干坐在家里,李良的心里别提多着急了,那可都是粮食,是生存之本,修仙者们可以辟谷,啥东西不吃,但对于自己这个凡人农民工来说,辟谷就等着见上帝吧。

说来也巧,昨天五位仙女对象居然一起驾临,这在以前是从没有过的现象,搞的李良紧张万分。

因为经常接触,李良对她们已经很熟悉了,与其说是处对象,还不如说是这几个美丽的小女孩找到了好玩的玩具,整天变着法的琢磨怎么折磨他,看到李良哭天抹泪的就开心,然后在一边说风凉话。对于五位仙女的这个“爱好”,李良是可以理解的,都是娇生惯养的乖乖女,岁数都不大,最大的不过才十七岁,最小的也只有十六岁,正是爱玩的年纪,而且从小就被家庭灌输了修仙求道的思想,不是成天打坐修炼,就是研究仙术功法,没有人陪着玩耍,好不容易有这么个狗腿子,那还不得可劲溜。

至于跟自己产生爱情,那是绝对不可能的,虽然她们都到了情窦初开的年纪,但跟一个相貌普通,又黑又没型,还没啥文采,动不动就被猴子一般耍的农民工产生爱情,那是万万不能的,毕竟少女都喜欢幻想英雄、帅哥、才子,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位少女喜欢幻想猴子的,要是那样的话悟空哥也不用出家当和尚了。

五位美丽的少年仙女突然同时出场,对着自己这一只傻猴子,这让李良既紧张,又害怕。紧张是因为自己脚伤刚好,五位耍猴的大爷一起开练,那得玩出多高的难度?害怕是担心几位大爷互相之间再有个什么争强好胜,到那时自己这只猴子是上去劝架,还是搬个马扎?去劝架,用说的嘴笨,动手又不会仙术,根本就不可能。观战,打赢的还好说,打输的会不会记恨于他,把满腔怒火对自己来发,那才真的是要了命呢。

所以五位仙女同时出现以后,李良呆呆的想了半天,然后啥话也不说,直接把那套熟练之极的“缩头入裤,浑身筛糠”高难度动作完美发挥一遍,爬在地上就开始不停地哭诉起来。

还别说,这招果然好使。几位仙女楞了一会以后,就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相互间还边笑边商量,没多会功夫就答应了李良的要求,并保证在他收粮食期间不再捉弄他,更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饿死。这让如释重托的李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心里也是一个劲的感慨,学一手保命的绝活实在太重要了。

不过几位仙女也提出了要求,每天会派一个人盯着李良干活,说他是外表憨厚,实则奸猾,不盯着他的话肯定会偷懒,这让李良在郁闷的同时也大感委屈。没见过收庄稼,想来瞧瞧热闹,就实话实说,干嘛非要把责任往别人的脑门子上扣,到底是谁不好好修炼,总偷懒,没事就往自己这里跑的?到底是谁奸猾了?

委屈归委屈,但话不能说。千恩万谢地送走了五位活祖宗,李良连夜收拾好一切装备,天刚放亮就一头扎到了庄稼地里,一直忙活到现在,可算抢出来不少的粮食。…,

“你的动作很快嘛。”一个清脆女声从李良的背后传来。

“啊!嘶,割到手指了……”听到这个声音李良一分心,锋利的镰刀从左手食指处一闪而过,一道小血柱喷射而出。

“哈哈,你可真够笨的……”见到李良的囧状,一身红衣的韩颖韩大仙子捧腹大笑起来。

“呵呵,是,是,小人比较笨……”李良嘴里含着留血的手指,苦着一张脸,唯唯诺诺的说道。

笑了一会,韩颖向着庄稼地远处望去,金黄色的谷物随风起伏,景色好不迷人。“这就是你说的粮食吗?”

“是,是呀,这一片是麦子,那一片是高粱,再往西边那一片是粟米,加起来一共有五十来亩地,呵呵。”李良知道这位韩大仙子是位五谷不分的主,抬手一指,就给她介绍起来。

“哇,这么多呀!这些都是你要吃的吗?那你可真够能吃的……”韩颖瞪着美丽的大眼睛,顺着李良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好大一片庄稼地,不由一阵惊叹。

“啊,是,是呀,都是小人吃的。不过韩仙子,您也知道小人是个普通的世俗人,一日三餐不能少,少吃一顿都饿得慌,这一年就收这么一回庄稼,当然得多种点,存起来了,留着以后慢慢吃的。”李良继续苦着个脸,解释道。

“可是我记得你已经有好几仓库粮食了吧?”韩颖眨了眨眼睛,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然后一脸好奇的问道。

“啊?哦,那是前些年剩下的,吃起来差点劲,主要用来酿酒的。”李良擦了擦额头的汗,面带难看的笑容回道。

“哦,是这样啊……”韩颖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咬着晶莹的嘴唇琢磨着。

过了一会,韩颖似乎想通了什么,眼睛眯成了月牙,两个甜甜的酒窝在脸上浮现,嘴角一丝坏坏的笑意流露而出。李良见状大吃一惊,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起来,嘴皮子也不住的哆嗦。别人不知道这个表情是咋回事,可他却是太清楚了,经历过那么多次摧残,这点先兆再看不出来,那可真是傻到家了。这个动作很明显,这是要耍猴了。

“李良啊……”

“啊?”

“你说……”

“小人说,小人说……”

“那个……”

“啥,啥呀?”

“那个……”

“哪个呀?”

“我帮你干活怎么样?”韩颖扭扭捏捏,吱吱呜呜了半天,最后双手一背,俏皮可爱地向前轻轻一跳,眨着美丽而又明亮的大眼说道。

李良被这位韩大仙子之前那些迷魂阵已经搞的是战战兢兢的了,听她说出这句话,那是吓的魂飞魄散,情不自禁退后数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豆粒大的汗珠顺着脖子往下淌,脑瓜子更是摇的像波浪鼓一样,嘴里不停的说着:“那怎么可以,那怎么可以,您是仙子怎能干这种粗活,不行,不行,绝对不行……”

开玩笑,让一位仙女帮着凡人农民工干活,这要是传了出去自己有多少条命都没用,到头来只有死路一条,更何况听说她还是青龙掌门的亲孙女,高干子弟,这哪用的起呀!

“也不是白帮你干的,我帮你干活,你要给我讲故事。”韩颖轻轻地向前探出了身体,眨着眼睛,一脸认真的说道。

“讲,讲故事?又要讲故事?”李良这回是彻底明白了,合着人家是要听故事,哪是什么帮忙干活呀。“可,可是,仙子呀,小人已经没故事了……”…,

“没故事了?你骗人,前几天你就说没故事了,最后不是还有吗?”韩颖小嘴一嘟,两片粉红的腮帮子渐渐鼓起。“哼哼,你又想吃飞剑了是吧?”

“啊?没,没,没有,不想吃,不想吃!哎呀,仙子您不是答应过小人,收庄稼期间不欺负小人吗?怎么这么快就变卦了?这也太赖皮了……”李良真想哭,昨天答应的事,今天就变了,这他娘的到底是仙人,还是骗子?

“我是答应你收粮食的时候不欺负你的,可我不是还帮你干活了吗?你不感谢我,不给我讲故事,让你吃飞剑怎么了?”韩颖小脸一扬,理所当然的说道。

李良张大了嘴巴,呆呆地看着韩颖半天,最终深深地叹了口气,委屈万分地说道:“小人讲,小人讲还不成吗?”

“嗯,好,你说吧。”

“从前吧,有一个耍猴的,经常欺负猴……”

“不好,我不要听这个,换一个!”

“是,是,是,小人换一个,换一个。那个,很久很久以前,在一个繁华地小镇上,有一个耍猴人,他呀,可坏了,天天欺负猴,不是不给东西吃,就是总拿剑扎它……”

“哼!说我不给你东西吃,还拿剑扎你了是吧?行,吃我飞剑吧……”

“哎呀……,住手!啊不对,住剑!快住剑,仙子饶命啊,求求您了,小人不敢了,再也不敢了,呜呜……”

第五十一章 你可真傻

百草门宏伟的大殿后面有一座富丽堂皇的阁楼,十多丈高,几十丈长,与大殿前后呼应。阁楼的走廊里,一位身穿红衣的少女,蹦蹦跳跳的跑着,粉嘟嘟的小脸上时不时闪过一丝红晕。

“嗯哼,颖儿啊,这是怎么了,如此开心?”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从红衣少女的背后传来,一位身穿紫色龙纹道袍的老者出现在了她的背后。

“哎呀!祖父!颖儿拜见祖父。”红衣少女先是一惊,随后规规矩矩的向老者深施一礼。

“跟祖父说说,什么事情让我们的颖儿如此开心?”紫衣老者一脸慈祥,面带笑容的跟红衣少女说道。

“没什么,嘻嘻……”红衣少女脸上一红,调皮的吐了吐香舌,然后跑到紫衣老者的身边,双手扶住了他的左臂。

“哈哈,我们的颖儿长大了,还知道害羞脸红了,跟祖父说说,那一位是谁呀?”紫衣老者哈哈一笑,右手轻拂飘然到胸的胡须,侧过头来跟红衣少女说道。

“祖父!您瞎说什么呢,哪有什么那一位嘛。”红衣少女被紫衣老者说破了心事,雪白地贝齿轻咬樱唇,脸上更加红晕了。

“没有,没有,颖儿说没有,那就是没有,哈哈……”紫衣老者异常疼爱地抬起右手,轻轻拍了拍红衣少女的玉手,继续开怀大笑起来。

这位红衣少女就是从李良那里刚刚回来的韩颖韩仙子了,而紫衣老者则是百草门的青龙掌门。此时这一老一少正慢步在走廊之中,不时交谈着什么,时不时的还会响声青龙掌门爽朗的笑声。

“颖儿,祖父发现你最近开朗了许多,是不是遇到什么开心的事了?”青龙掌门慈眉善目地问道。

“嗯,就是李良那个傻小子呗,他呀可好玩了!”韩颖娇美的小鼻子一皱,调皮地说道。

“哦?他怎么好玩了?”青龙掌门微微一征,很好奇地看向韩颖。

“他呀,傻傻的,就知道干活,整天围着那几亩地转悠,不是琢磨着种点这个,就是琢磨着种点那个,对了,对了,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拉磨的驴子,就会围着磨盘转,哈哈……”提起李良,韩颖的脸上又露出了甜美的笑容,不过在这笑容之中总有那么一丝狡黠,让人感觉有些凉凉的。

“这是他的活计,他不围着这些转,那让他围着什么转呀?”青龙掌门听到韩颖如此说,微微一笑,随口又向她反问道。

“这个我知道,不过以前的凡工可不像他这么忙的,听洪老老说上一任凡工整天就知道偷懒睡觉,药草也不种,粮食也不种,还不会酿酒,才干了三年就让咱们仙门给轰回去的。”韩颖秀眉一皱,有些不解地又向青龙掌门说道。

“嗯,这个李良倒是秉性纯良,憨厚实在,做起事来也是很认真的,不然祖父也不会舍得让我的好颖儿去给他当那个什么恋爱对象了。”青龙掌门点了点头,微笑着说道。

“就他!憨厚倒是有一点,实在可称不上,哼!”韩颖把头一偏,小嘴一撅,一脸轻蔑地说道。对于青龙掌门的话,她可是大不赞同。

“哦?这李良怎么不实在了?”青龙掌门又是一征,一脸茫然的问道。

“刚才我去找他,让他给我讲故事,结果他就跟我说什么,从前有个耍猴的,总是欺负猴,不是不给东西吃,就是拿飞剑扎猴,哼,变着向的讽刺我,您说是不是很奸猾?”韩颖眨了眨眼睛,似怒似笑地说道。…,

“哼,这个李良也真够大胆的,居然敢讽刺我们修仙者,回头我去教训教训他。”青龙掌门脸上怒气一闪,语气不由低沉了起来。

“嘻嘻,不用了祖父,我已经教训过了。我用飞剑刺他屁股,刺的他直哭,哈哈,您没看见他那个可怜样,鼻涕都流出来了,快笑死我了。”韩颖脸上潮红一现,想到刚才李良哭哭泣泣的样子,不由哈哈大起来。

“飞剑刺屁股?”青龙掌门听闻一楞,满脸差异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女,嘴上轻声嘀咕了一句。

“是啊,只要他不听话,我就用飞剑刺他屁股,他马上就乖乖的听话了。”

“哦?这么说你已经刺了他好多次了是吗?”

“嗯,确是好多次了,不过他总是偷奸耍滑,不用飞剑刺他就不老实。”

“颖儿,这飞剑刺屁股你是跟谁学的?”

“这个呀,是洪长老教我的。”

“洪长老?”

“对呀,他跟我说世俗中如果有人做错事了就要重打五十大板,打的就是屁股,那里肉厚伤不到筋骨的。对了祖父,您知道什么动物吃耗子吗?”

“吃耗子?你又想干嘛?”

“还不是那个李良,用飞剑没刺他几下就哭了,而且还哭的惊天动地的,劝了半天也劝不住,我说帮他干活让他别哭了,他还死活不让,烦死了。后来我一生气又把飞剑拿出来,他就爬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说是如果真想帮他,就帮他找只猫。您说咱这仙门上哪给他找猫去呀,我就用飞剑刺了他两下,结果他全招了,说是粮食多了遭耗子,让我帮他找能吃耗子的动物就行。”韩颖一边说着,一边手舞足蹈地比划了起来。

“哦,是这样啊……”

“祖父,您知道吗?”

“哦,呵呵,知道,知道,不仅知道,还有一只呐!等等啊,让祖父给你找找,哦,找到了,就是这个。”说罢青龙掌门将右手放到了腰间,一缕神只进入到了灵兽袋中寻觅了起来。片刻功夫就拿出了一只通体雪白的狐狸。

“好漂亮呀!”韩颖见到白狐狸乖巧地爬在青龙掌门怀里,一阵欣喜,手玉不由伸了过去,顺着光滑的毛皮轻拂了起来。

“呵呵,颖儿,这是一只雪域冰狐,是祖父在一次交易会上偶然得到的,你拿去送给他吧。”青龙掌门轻笑一起,随手就把白狐狸递了过去。

“咦?还是一级灵兽呢!”韩颖仔细打量了狐狸片刻,突然一声低吟,发现了狐狸居然还是一只灵兽。

“嗯,却是一级灵兽,而且很快就能进阶为二级灵兽了。”青龙掌门手捋胡须,点头说道。

“这么好的东西给他,真是便宜他了。哼,我倒要看他怎么谢我,如果不让我满意,我就把他的屁股刺烂!”韩颖抱着狐狸爱扶了一会,忽然想到这东西是要给李良的,不由脸色一变,一脸凶巴巴地说道。

“你呀,越来越调皮了,呵呵……”

“谢谢祖父,那我先去了。”

当韩颖的身影从走廊中完全消失以后,青龙掌门的脸色慢慢地阴冷了起来,眼神之中还有一丝狰狞。“神农子?哼哼,不管你是不是真正的神农子,待到我的计划完成,你也只有死路一条!百年,再有百年时间我的伤就能完全复原,到那时……哼哼!”

庄稼地里,李良依然在轻声哭泣着,已经足足哭了一个时辰了,从小哭到大哭,再从大哭到小哭,基本上除了撒泼打滚的哭以外,其他几种哭都使遍了。…,

韩颖韩大仙子来找乐子,耍猴,结果把猴给耍哭了,大感无趣的情况下飞走了,可是李良这只被耍的猴却还要捂着屁股收庄稼。他是越想越生气,越想越郁闷,干脆把镰刀一扔蹲在地头哭上了,而且是越哭声越大,把这段时间来受的委屈一股脑的全都发泄了出来。

自从参加那个什么演法大会以后,这倒霉事就是一件跟着一件来,以致于现在基本上天天倒霉,特别是那五位克星,每天要是不克自己几回就难受,什么冰冻,火烧,剑扎,倒挂,水淹等等,几位活祖宗是变着花的折磨他。打又打不过,骂又不敢骂,只能这么受着,这让李良若干天晚上睡不着觉,总是担心自己到底能不能活着干完这十年农民工。

上辈子是法制社会,农民工受到不公待遇了可以去上访,可以去闹事,这辈子是人治社会,上人家爷爷那去告状,说您的孙女欺负咱了,请您主持公道,结果肯定是被修理的更惨一点。所以现在的李良每天晚上都虔诚之极地拜上帝,希望他老人家赶紧救苦救难,助自己脱离苦海。至于为什么不拜中国的神仙,而是要拜外国的洋神仙,其实很简单,因为现在摧残自己的正是中国神仙系统地干部,虽然级别比较低,但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上面的那些也好不到哪去。

“你怎么哭了?”一个甜甜的声音响起,还是从李良的背后,还是那么地突然。

“啊?呸!呸!秋,秋仙了呀,那什么,没事,没事,小人就是有点伤心……”李良哭的正起劲呢,突然被这个声音一吓,一股清彻的鼻涕滑进了嘴里。

秋雨凝看到转过身来的李良,脸上又脏又花,双眼红通通,半截鼻涕挂在嘴与鼻子之间,还有两道冲刷一白的泪痕,呆呆地楞了一会,然后就双手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足足笑了好一会功夫,才问道:“呵呵,什么事让你这么伤心呀?”

“嗨,这不是粮食丰收了嘛……”李良委屈地说道。

“粮食丰收应该是好事吧?”

“是好事,可是粮食多了遭耗子,那就不是好事了……”

“你就为了这事哭成这样?”

“啊,是呀。”

“哎,你可真傻!”

“……”

第五十二章 青冥菜刀

“曹大哥,您在吗?”清晨,太阳还没有完全升起,杂物房的门口响起了李良沙哑的叫声。

“谁呀?这大清早的……”没过多久,房里传来曹庚不耐烦的声音。

每天闭眼之前和睁眼之后,人的情绪极容易产生波澜,不管是扰人清梦,还是影响修炼,在这两个时间段做点什么不正常的事情将会非常招人烦。但李良也没办法,哭天抹泪,忍气吞生地坚持了十来天,可算把地里的庄稼收回来了,其间受的那些苦,心里那些委屈就甭提了,基本上每天都是在血与泪的考验下干活工作。现在庄稼收完了,大头儿工作没了,五位活祖宗更有耍猴的理由了,咋办?躲吧,能躲一天是一天,反正还有四百来天就到期了,只要别被她们逮着,这一天过得就值了,至于扰人清梦,影响别人修炼,那再说吧,看别人脸色总比屁股挨扎要强很多的。

“哎?李良,你咋这么早就来了?”曹庚阴着脸开了门,看见是李良傻呵呵地站在门口,满脸堆着媚笑,微微一愣。

“曹大哥,那什么,我这不是有事求您嘛,嘿嘿……”李良保持着自己都很讨厌的媚笑,嘴上很客气地说着,但心里却又将那五位祖宗又暗骂一遍,要不是她们何至于自己一大清早就到曹庚这里装孙子。

“有事求我?啥事呀?这么大早就来了,不会是你的哪位仙女对象把房子给点了吧?”曹庚一听这话,心中熊熊燃烧的八卦之火立刻窜了出来,原本迷迷糊糊的双眼中闪耀着万道光芒。

曹庚现在这个模样,李良已经见过许多次了。自从自己搞上了这五位仙女对象以后,他就经常往这里跑,一个月来的次数都快赶上以前两三年来的次数了。每次跟曹庚申请东西的时候,他就会问东问西,而且不光问东西是怎么弄坏的,还要问为什么弄坏,谁弄坏的,前因是啥,后果是啥,有没有什么高潮,有没有什么番外,搞的李良很多次都想仔细地跟他盘问盘问,上辈子是不是在狗仔队里干过,怎么问的问题比小报上的八卦新闻还专业。

“没,没,没那么夸张,那什么,我这有一块青冥玄铁,跟您说过的,想请您给找人打一把菜刀,呵呵……”虽然脸上的肌肉已经随着心情的改变有些僵化了,笑容很难再继续维持,但李良仍然极力地保持着,心里也是很难平静,说实话,装孙子这活儿也挺苦的。

“青冥玄铁?就上次你追慕容雪,脚丫子踹的那个?”曹庚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瞪大了眼睛追问道。

“呵呵,那什么,就是那块,上次不小心拌着脚了……”李良把头向下低了低,努力不让曹庚看见那张已经变得绿了吧唧的脸。

“行了,别站在门口说话了,进来说吧。哎老李呀,我跟你说,这也就你吧,要是别人这么大清早的来烦我,早他娘的踹一边去了……”也不管李良是咋想的,曹庚上前一大步,大手一挥,就把李良搂了个结实,磕磕拌拌地就往屋里拽,这让李良心里又是一阵的郁闷。知道的明白他这是热情,不知道的很有可能会认为他这是拐带良家妇男,逼良为娼。

“哎,老李呀,那个石头带来了吗?我他娘的要好好瞧上一瞧,到底那个慕容雪美成啥样,能让你这位老弟恍惚地用脚直接往石头上踹。”进到屋里,还没等坐下,曹庚就急三火四地问起了关心已久的石头。…,

“曹,曹大哥,那什么,我只是拌了一下,不是用踹的……”李良根本没办法保持媚笑了,只能使劲抽一抽嘴角,苦苦的说道。这位快人快语的曹大哥实在让人受不了,八卦就八卦,也不能这么挖苦人嘛,就算咱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但也不至于毛都没舔着,反啃了一嘴天鹅屎吧?

“差不多,差不多嘛,呵呵……”曹庚很仗义的笑了笑,对于拌和踹的理解,感觉上差不太多。

“给,在这呢。”没有继续纠缠这个问题,李良很快放下了背下的竹篓,将上面酒坛子和一些吃食放到了桌上,又吃力地从里面抱出了那块大石头。

“呦呵,这么大块呀?”曹庚见到大石头不由一声低呼,伸出双手就接了过去,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起来,不时还发出“这么大的家伙怎么就没看见呢?还能把较之头给踹伤了……”的嘀咕声。

李良的脸色由绿转黑,摸出了腰间的酒葫芦,猛灌上两口,调整了一下情绪,咧着嘴问道:“曹大哥,您说这铁矿石够打一把菜刀的不?”

“啊?够,太够了,这么一大块足够打好几把的了,不过这可是青冥玄铁,我得请铸熔堂的练器师给你弄,时间可能要长一些。”曹庚一征,然后随口说道。

“啊!还得请炼器师给弄?曹大哥您没弄错吧?我要打一把菜刀,不是炼制法器。”李良吓了一跳,这老曹咋地了,大清早怎么就说上胡话了。

“哎呀,我还不知道是打菜刀嘛,可是你也不想想,咱这是仙门,上哪给你找铁匠去呀?”曹庚白了李良一眼,然后很委屈地说道。

“哦对了,您瞧我怎么把这事给忘了,那得不少工钱吧?”李良尴尬的挠了挠头,然后一脸紧张的问道。

“什么工钱不工钱的,这事你就别管了,包在我身上。我跟你说,这事还要感谢你给我的高粱酒呢。前阵子我给铸熔堂的宋老头抱去了一坛子酒,嘿,老头喝上了以后,那对我是有求必应啊,让他帮着做啥,就做啥,绝不含糊,你知道他可是二级炼器师,别人送多少灵石都不好使的,我他娘的就用一坛酒给搞定了,哈哈……”提起这事曹庚就是一脸的兴奋,以前求爷爷告奶奶供着的主,居然只用一坛子酒就给办了,而且还是特别利索的办掉,现在老宋头见了他的面还得点点头,笑一笑呢。

“哦?宋大师也喜欢高粱酒?那太好了,明个我再给您送几坛子过来,您给他送去吧,让一位炼器大师给咱打菜刀,也不能亏了人家是不?”李良一听,心中大喜,高粱酒他可有的是,但能让一位仙家的炼器大师给打菜刀,不管是不是法器,至少是出自名家之手的,就算将来生活过的不好了,把这个菜刀卖出去也能顶个几年的。

“行,哦对了,这块石头你打算打几把菜刀?我瞅着,至少打个六七把不是问题。”曹庚见矿石比较大,想了一下对李良说道。

“用不了那些,菜刀有一把就够使了,余下的您留着炼个法器啥的吧,呵呵。”李良摆了摆手,然后笑着说道。

“呵呵,傻兄弟,你以为法器是那么好炼的?就算你将这青冥玄铁矿石送给我,我也不会去炼法器的,顶多也就卖些灵石罢了。”曹庚轻笑了一下,有些感慨地说道。…,

“为啥?这青冥玄铁不是用来炼制顶级防御法器的吗?”李良好奇了起来,怎么有了这么好的青冥玄铁矿石不用,反而要卖钱呢?难道这里面又有啥门道?

“为啥?因为炼不起!法器那可是有莫大威能的,要能承受一定的灵力灌输,还要达到一定的效果,这些都不是一种材料就能完成的,里面的配料那也是数不胜数。炼制一件普通法器所需的配料最少也要几十种,到了顶级法器几百上千种都有可能,而且多是一些你想都不敢想的东西,就咱这修为上哪弄去?还不如卖些灵石,买件能用的成品法器来的实在。”曹庚也摸出了个酒葫芦,美美地喝上了两口,跟李良慢慢的说了起来。

“这样啊,好,听你的,那就多打几把,不然浪费了怪可惜的。”李良摸了摸下巴,仔细的想了一会。既然老曹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咱也别矫情,多打几把也挺好,配成一整套更有价值了,说不定还能当成传家宝呢。

“嗯,回头你把要打的菜刀样式给我画个图,就像前几次你弄那些个农具一样,我去找老宋头给你做。”曹庚点了点头,对李良说道。

“哎对了,曹大哥,还有件事要您帮个忙。”李良忽然又想到了什么,脸上一红,怯懦地对曹庚说道。

“有啥事你就直说,用得着那么客气嘛,咱俩谁跟谁呀。”曹庚半埋怨地回道。对于这位认了自己师父当干爹,而且多多少少还跟掌门有一定关系的凡工朋友,把关系拉的更近一些,还是很有必要的。

“呵呵,那什么,您会看矿石吗?”李良被曹庚的话语所感染,不觉中感到自己这位仙人朋友实在太够意思了,这件事要是他能给帮帮忙,那真是太好了。

“看矿石,看啥矿石?”曹庚一楞,不知道李良这话是啥意思,心里头不由嘀咕了起来。“这小子不会那天踢了两回石头吧?怎么又要看矿石?”

“那什么,就是一件仙家矿石炼制的东西,您知道种地我在行,看矿石我就完蛋了,根本不知道是啥宝贝,想请您给鉴定鉴定,呵呵……”李良憨厚地又挠了挠脑袋,傻呵呵的笑了起来。

“哦,看看啥材料炼制的是吧,行,没问题,你把东西拿来吧。”曹庚对于这种极为简单的小忙,根本就没放在心上,随口说道。

李良闻言大喜,急忙从竹篓里拿出了个麻布包,激动万分的打开,对曹庚说道:“谢谢曹大哥,您真是太好了。给,就是这个尿壶,您给我好好瞧瞧它到底是个啥材料,这事已经憋了我好长时间了……”

第五十三章 储物袋之迷

答应归答应,但真要上手去鉴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毕竟对于这么一件“大杀器”换了是谁都会感到棘手。曹庚这位朋友还是很仗义的,虽然动作比较复杂,又是捏鼻子,又是斜眼,身体也扭成了麻花,但不管怎么说还是给瞅了瞅,并且得出了结论,这件东西的材料是赤晶铜。

李良没管曹庚是咋想的,他现在突然有了一种平衡感,虽然这些日子受了点苦,遭了些罪,但不管咋地生活条件还是明显提高了许多,瞧瞧就连自己使的尿壶都是赤晶铜的,听说这玩意比黄金还贵。上辈子常听别人吹牛说怎么怎么富裕,马桶都是镶金边的,这辈子不但如愿以偿,而且还提升一个层次,直接用上了比黄金还贵的赤晶铜尿壶。

“哎,哎,你小子瞎琢磨什么呢?”曹庚不知道什么时候从后屋洗完手出来,瞧着李良抱着那件赤晶铜尿壶发呆,挑了个离他比较远的位置坐了下来,扯着嗓门吼着。

“啊,哦,哦,我琢磨着这个东西能卖多少钱呢?”李良一个激灵,看见曹庚瞪着眼睛瞧着自己,微微定了定神,拿起手中的宝贝说道。

“嘿,你小可真行,都快钻钱眼里去了,怎么见了啥都想卖钱呢?”曹庚撇了撇了嘴,又摸出了酒葫芦灌上一口。

“那什么,我这是不是合约期快到了嘛,寻思着能卖的就卖了,多备些银钱,回家以后娶上个漂亮媳妇,让老娘也高兴高兴,呵呵……”李良把宝贝放到了一边,双手使劲往衣服上蹭了蹭,有些不好意思。

“哎,我说老李呀,你这可不对呀,这不是已经有五个对象媳妇了吗?怎么还要娶媳妇,你小子到底想要娶几个呀?”曹庚幸灾乐祸地调侃着,对于这位凡工朋友的豪言壮语那是相当的佩服。

“我的曹大哥呀,您就别开玩笑了,那五位仙女是我一个世俗农民娶的起的吗?”听到这话,李良是大感郁闷,好端端地小日子不过,没事提什么娶媳妇嘛,这下可好,搞回来五位活祖宗,别的兴趣没有,就爱看耍猴,耍不高兴了就直接上家伙,搞的自己是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

“呃,这到也是,不过你既然娶不起,当初干嘛跟青龙掌门提呀?”曹庚还是比较赞同李良的这个观点,毕竟这么些年就没听说过哪位女修仙者嫁给了世俗之人,不过这傻小子怎么会提这么个高难度的要求,真是让人费解。

“咳,我当初寻思着青虚道长虽然答应了我,但估计不会把这么件小事放在心上的,那天有那么个机会,我就不知道咋地冒出了想法,希望掌门能出面给说一说,这样青虚道长就可以把我这要求当个事了,就算娶不到公主,至少也能娶个地主吧,谁成想青龙掌门直接搞了这么一出,我现在后悔的是天天抽自己大嘴巴……”提起这事李良就更郁闷了,明明知道自己反应慢,不老老实实地捂着嘴,吃饱了撑的玩什么有奖竞猜呀,这回可好,奖品没拿着,倒霉事却找了一大堆。

“行了,行了,这事你都说过好几十回了,来一趟你就说一回,我都听烦了,还是说说以后想咋办吧。”曹庚挥了挥手,像是哄苍蝇一般,不耐烦地说道。

“哎,还能咋办,等到合约到期就跑路呗。等到明年开春把庄稼种上,我就开始收拾东西,该卖的卖,该装的装,一入秋就卷铺盖回家。至于现在,只能躲着点那几位祖宗了……”李良脸上的肌肉抽了几下,轻叹了口气。“哦对了,曹大哥,上次托您的事咋样了?”…,

“你说那个储物袋是吧?办妥了,知道你要装的东西多,给你弄了四个呢!”曹庚伸出了四根手指,使劲比划了比划,努力炫耀着自己办事的能力。

“真的?那可太好了!还是曹大哥厉害,呵呵,有了这个好东西,我就不用费劲巴拉的套牛车了。”李良一听东西搞到了,马上兴奋了起来。说实话仙家储物袋对李良来说那可是向往了好久的东西,从开始跟薛庆、曹庚、沈言他们混,就不停地旁敲侧击,试探想招,基本上能使用的办法全都用上了,而且一连坚持了整整八年,也没有搞到手。不过在经历上次演法大会以后,这一位干爹,两位干师兄态度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求爷爷告奶奶,又送好酒又送美食都摆不平的事,现在只要一句话过去,人家就立马给你想辄,用不了几天就能搞定,好几次还出现了送货上门的事情,搞的李良是感慨万千。

曹庚站起身来,慢慢悠悠地走到了一个柜子前面,拉开一扇柜门,从里面捧出了一个十分精美的木盒,然后边走边说道:“老李呀,你可不知道,弄这个东西我可是费大劲了。你知道咱们仙门对于储物袋管理那是相当严格地,给你找这四个,我差不多求遍了整个山门……”

知道这是曹庚买好,就他现在的这个身份,弄几个储物袋,估计也费不了太大的劲,但人家把话说到这了,李良也只能不停地点头哈腰,不停地称谢。表面上的态度是和蔼可亲,但眼神却是不管不顾,死死的盯着那个木盒子,仿佛要看穿它一样。

曹庚这一来一回磨蹭半天,刚把木盒子放到桌上,李良就迫不及待地一把将它抱到了杯里,两只手迅速把木盒打开。只见四个紫色布袋依次摆放在盒内,金丝镶边,银线刺绣,金黄色的细绳紧扎袋口,隐隐约约一层蓝朦朦地灵气闪烁。“这就是储物袋呀?”

“废话,这当然是储物袋了,而且还是高级的储物袋呢!”曹庚骂了一句,接着又对不识货的李良自豪地说道。

“哦,哦,高级的,高级的……”李良随声附和地嘀咕了几句,激动万分地伸出哆嗦的手轻轻抚摸着四个袋子,过了半天才说道:“曹大哥,这一个袋子能装多少东西呀?”

“这三个是新的,是五十倍的,这个旧一点的,是八十倍的。”看到李良那紧张而又兴奋的表情,曹庚轻轻一笑,回到原来的坐位,摸出了酒葫芦喝了两口,听到李良发问,伸手一指说道。

“八,八十倍?您的意思是能把东西缩小八十倍是吗?”一听这话,李良更加激动了,不由追问了起来。

“什么缩小八十倍,那是……,算了,不给你瞎解释了,你的修为不够,说多了你也听不懂,差不多就那意思吧。”对于李良这种修仙白吃问题曹庚很想给他上上课,但看到李良哈着腰,哆嗦着摸着那四个储物袋,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跟一个入门期都没到的凡人农民工讲灵力的运用,实在是对牛弹琴。“哎,老李呀,我跟你说,你的修为不够,虽然到了入门期的第四层,但可供驱使的灵力实在太少,一个月能用这储物袋两次也就顶天了。”

“哦,哦,啊?曹大哥您说什么?”李良爱不释手的摸着八十倍的储物袋,脑瓜子里满是兴奋,根本没仔细听曹庚说什么。…,

“哎,你呀……,再跟你说一次,听好了,你的修为不足,每个月只能使用两次储物袋,用多了你就会因为灵力衰竭,伤其心脉,轻则急速衰老,重则小命不保,听清楚了吗?”曹庚摇了摇头,郑重地又跟李良说了一遍。

“这,这么严重呀?那什么,每个月使用两次不会有啥副作用吧?”李良吓了一跳,怎么使个储物袋这么大的副作用,合着逆天级的宝物都是用寿命换来的,这就有点不划算了。

“呵呵,两次没事,别超过两次就行了。”曹庚看见李良脸色发白,嘴唇子发青,知道他吓的够呛,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洒,嘴角带着玩弄的邪笑说道。

“哦,哦,我记住了,记住了,两次,两次……”李良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嘴里不停的念叨着。这辈子到了明年才三十岁,连女人的手都摸过一回呢,因为使用这几个破袋子就减寿,实在是亏大了。

“行了,我教你怎么使用吧。”曹庚又喝了一口酒,站起身来,拿起了一个五十倍的储物袋,一边演示一边说道:“看清楚了啊,将袋口对准想要装入的物品,然后往袋内注入些灵力,锁定住物品,就可以自动吸入了。”

只见储物袋口向下,曹庚手中白光稍闪一下,从袋内喷射出了一抹白色霞光,把桌上的酒坛子罩在其内,酒坛子即在白光中急速缩小,等小到一定程度后,就被吸入到了袋中。这让李良在一旁看的又惊又喜!

“想要取出物品的方法也是一样,只要事先用灵力锁定好要取出的物品就行了。对了,还要说一下,使用储物袋有几个忌讳,你一定要好好记住!”曹庚背起双手,郑重的说道。李良一听,自然把头点的如同小鸡啄米一样。

“第一,储物袋都有一定的容量和缩小物品的倍数限制,过于巨大的物品或者吸入了过多的物品,储物袋就会失效,无法再放入其他东西。”

“第二,储物袋不可以放活物,也就是动物,如果放进的话,那它们必死无疑!”

“至于最后一点则更要切记,低阶的储物袋是没有认主功效的,谁抢到了你的储物袋,谁就可以把里面的东西占为己有!所以轻易不要把储物袋,在其他修仙者面前显露,要自己妥善藏好才是,否则极易招惹杀身之祸。行了,该教的我也教过了,该说的也说完了,你试试吧。”曹庚说着,就把袋子递给了李良。

李良听了对方的话后,哆哆嗦嗦捧着储物袋激动了半天,才又不好意思的说道:“曹,曹大哥,这个,这咋注入灵力呀?”

“哎呀,你可真够笨的,你修炼的时候怎么做的,现在就怎么做,只不过把注意力集中到那个储物袋上就行了。”听到李良这话,曹庚气的直跺脚,见过笨人,没见过这么笨的人,也不知道这小子这几层修为是怎么弄上来的,这么简单的事怎么也不会?

李良咽了咽口水,慢慢闭上了眼睛,丹田内一股清凉的灵力涌出,顺着经脉运行起来,几个呼吸之间就疯狂地灌注到了储物袋中,紧接着“砰,砰”两声巨响,他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睁开双眼,就见曹庚像见鬼一样的看着自己,这让李良瞬间把心提到了嗓子眼,紧张万分地问道:“曹,曹大哥,那个,发,发生了什么事?”

“我还想你呢,怎么好端端的储物袋就给撑爆?而且还是两次?”曹庚呆若木鸡的盯着瞧了好半天,才晃了晃脑袋,大声的吼道。

李良闻言,脸色“唰”的一下变成了大红色,很是尴尬地挠着脑袋说道:“呵呵,呵呵,那个,那个,一次,就一次,第二响是我用力过大,带出来个屁,呵呵……”

第五十四章 挖墙角

夜晚,浩瀚的星空中挂着一轮弯月。百草门的小路旁各种树木被阵阵秋风扯下许多发黄的叶子,如蝴蝶般在空中飞舞。醉熏熏的李良,一步三摇地向着药园的茅草房走去,怀里紧紧地抱着一个木盒。

对李良来说,这一天过的那是非常开心,推杯换盏,聊天胡侃,吹牛打屁,骂娘出气。四个月了,从演法大会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四个月了,这种逍遥自在的日子终于又找回了一天,让李良感到非常的愉悦和兴奋,拉着曹庚就不停的喝酒。从早上一直喝到了晚上,一坛子高粱酒被兄弟俩人喝了个干干净净,直到曹庚被喝的完全不醒人事,李良才放过了他,晃晃悠悠的往回走。至于那个储物袋为什么会被撑破,李良的灵力为什么要比一般人的浑厚,这些他们根本无法解释的问题,只能在对饮当中作为一个话题,被猜来猜去,真正的答案只有天知晓了。

李良并没有继续试验使用储物袋,虽然曹庚又劝了半天,但对他来讲一个月使用一次就足够了,就那点东西,总共也没多少,平均匀到合约到期满,肯定都能装进去,下次用的时候少注入一些灵力也就是了,没必要冒着减寿的危险练这个,要知道三次就该减寿命了,两次也不太安全,还是一次比较保险。

都说酒壮怂人胆,这话一点不假。晕晕呼呼的李良从下午开始就不停的批评讽刺那五位仙女对象,什么心如蛇蝎,什么最毒妇人,什么会遭天谴等等,除了指着鼻子开骂,差不多能想到的词儿都被用上了,把她们形容的是一无是处。特别是在找猫这件事上,用李良说的话来形容,那就是“能够给我找个喘气的回来,就不赖”,所以这件重要的事情还得老曹来帮忙,指着她们肯定是不行的。

迷迷糊糊的走着,忽然一道青光如流星般地从天而降,一道人影出现在李良的前方。

这要是在以前,李良肯定会哭爹喊娘的大叫有鬼,但是现在,被那五位仙女对象和沈干爹训练的已经完全不把这个当回事了。而且他今天喝的也实在是有点多,多半坛子,外加一葫芦,没有七八斤,也足够五六斤的,现在瞅啥都是好几个影。

李良使劲晃了晃晕沉沉的脑袋,定眼一看,只见一位身穿皂色道袍的老者,一手背后,一手轻拂到胸的白胡子,仔细打量着自己。打了个酒咯,微微一笑,李良随口说道。“呃,哎,老神仙,这么晚了还没睡呢?”

“哦?你怎知我是神仙?”老者一楞,了有情趣地问道。

“嗨,就您这造型,肯定是神仙没跑。那个青龙掌门是这样,青虚道长也这样,还有沈干爹还这样,我见多了……”李良使劲一挥手,身体一个踉跄没有站稳,干脆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呵呵,没想到你还真挺有趣。”老者见他迷迷糊糊的,也不行礼,也不鞠躬,完全没有把自己当外人的架势,轻轻一笑,坐到了他对面的一块石头上。

“哎呦,老神仙您可别提有趣,我最怕这词了。您是不知道,这几个月来我听的最多的就是有趣,听一回,我就哆嗦一回,现在都有后遗症了……”李良脸色一苦,十分委屈地说道。

“哦?那是为何?”老者又是一楞,怕什么的都听说过,但是怕“有趣”一词的还真没听说过。…,

“哎,提起这个也不怪别人,就怪我自己嘴贱,没事提什么找媳妇呀!这回好了,成天的被五位仙女当猴耍,边耍还边说有趣。她们是有趣了,可我这罪就遭大了,两天就得换一回裤子,我容易嘛?”李良使劲抽了自己嘴巴一下,然后苦大仇深地说道。

“你为何要两天换一回裤子?”老者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实在不明白遭罪跟换裤子能有啥联系。

“呃,对,对不住啊老神仙,今天有点喝高了。您说啥来着?为啥要换裤子?嗨,也不怕您笑话,换裤子是因为我被她们给吓的,再不就是被扎的……”酒劲上涌,李良使劲又压了一压,然后一拍大腿,继续苦着脸说道。

老者低着头又沉思了一会,忽然似想通了什么,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老者的表现李良没有太在意,这事跟沈干爹说的时候,他也这样,而且笑声比这还大,动作还夸张呢。

“你叫李良是吧?既然在百草门干的不如意,为何不去另投别家?”老者笑了一会,然后一脸关爱地对李良说道。

“另,另投别家?您别开玩笑了,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对了,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呃,是跑的了道士跑不了道观,也不对,反正就那意思吧。他们可是修仙者,神仙级别的,我一个小小的世俗之人往哪跑?就算跑了,人家可会飞,我就只能骑牛,那牛怎会有飞的快,估计天黑跑的,天不等亮就被逮回来了。再说了,去别家?去别家我认识谁呀,谁能帮我呀?我们家就一个老娘,根本没有修仙的亲戚,您说我能投哪去?”说起这事李良是一肚子苦水,他不是没想过,但想了也没用,跑又跑不了,打又打不过,要门路没门路,要后台没后台,自己这样的不被欺负,谁被欺负?

“呵呵,给你这个玉牌你收好,如果你真想跑,记得往太岳山跑,到了那里把这个玉牌递上去就行了,那里是不会有人欺负你的。”不知为何老者突然站了起来,向着某个方向凝重的看着,手上却是取下腰间的一块玉牌,递给了李良。

李良呆呆地接过了玉牌,刚想再追问些什么,就见一道青光向远处划过,几个呼吸之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一阵秋风吹过,李良不由打了个冷战,头脑一下子清醒了不少。看了看手中的玉牌,又想了想刚才老者说的话,脑门子上“唰”的一下冒出了冷汗,左右看了看没有人,赶紧把玉牌往怀里一揣,抱起那个木盒,三步并作两步的往回跑。

距离药灵山足有百里的一座小山上,一位身穿皂色袍的中年男子静静地站在那里,双目紧盯着药灵山的方向。没过多会,一道青光急速而来,片刻之间就到了小山跟前,一位紫衣老者悬浮在百丈以外的地方。

“呵呵,我当是谁,原来是炎掌门到访了,不知炎掌门深夜来我百草门有何贵干?”紫衣老者看清山上站着的人之后,阴冷地说道。

“青龙,别人不知道你的那些鬼伎俩,但炎某却是一清二楚!不过没想到才短短的百余年时间你就恢复到了这种程度。”皂衣男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眼中厉色一闪,低沉的说道。

“哈哈,这还要感谢你当年的不杀之恩呢。”紫衣老者哈哈一笑,面带讥讽地说道。

“看来你我之战又要提前了,不过这一次我绝不会再手下留情!”皂衣男子杀气外泄,一股可怕的天地威压翻滚而来。

“呵呵,炎老鬼,你的大限就快到了吧?再次开战,你真的还有当年那份实力吗?”紫衣老者身上忽然冒出浓重的黑气,附带着阵阵腥臭与天地威压撞到到了一起。一时间天地风云突变,乌云闪电瞬息而来。

“看来你另有准备了,好,好,很好!既然这样,那我们就战场上见吧,到那时你就会知道我到底还有没有当年的实力了。”

皂衣男子见此双眼一眯,沉默了片刻,然后留下了这句话,人就驾着青色遁光向着西方疾驰而去。

看着皂衣男子飞走,紫色老者并没有再追,而是阴沉着脸,嘴里轻声嘀咕着:“这么晚了他来这里干什么?难道他发现了什么?不可能,绝不可能!那又是为什么呢?”

第五十五章 惊天之秘

茅草房里,李良躺坐在自制的太师椅上,手里拿着沈干爹给他的那本真品“紫阳长生功”,漫不经心地读着。从上次半夜里见到那位皂衣老者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月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除了给薛庆送了一回药材,李良再就没出过门,一直闷在这茅草房里。

另投别家的想法李良已经放弃了,虽然遇到了位老神仙,还给了自己一块非常精致的玉牌,但谁知道那老家伙会不会像青虚道长一样,忽悠的本事挺强,实际能力却相差老远,对于自己这个根本看不出别人修为的世俗小子来说,保守一点还是安全的。

至于五位仙女对象,说来也是奇怪,自从那天晚上之后,她们仅来过一两次,再就没有出现过,这让李良大感庆幸的同时,也觉得有那么一点奇怪。

沈干爹、薛庆和曹庚,倒是经常来找李良,但都被他以各种理由拒之门外。都说女人不靠谱,但在李良看来,这三位干亲比他娘的女人还不靠谱。

先说薛庆。在收庄稼之前李良求他帮助给弄几只鸡,寻思着等收完粮食就养起来,省得总是求人上山里去抓。结果这位薛大哥可好,不知道上哪儿给弄了一只光长尾巴,不下蛋的鸡,还美其名曰具有凤凰神兽的血统。养个鸡还要什么血统呀?能下蛋就行了呗,干嘛非得搞什么高档货?养了快二个月了,吃粮食倒是挺来劲,可是一个蛋也没下过,肉也没见得长多少,尾巴却长了有半尺多。

再说沈言。同样是在收庄稼之前,李良厚着脸皮求他给弄几只猪养养,毕竟是大家伙嘛,求曹庚、薛庆怕不好使。结果这位沈干爹给抓了只黑不溜秋的猪崽子,喂了二个月,别的没长,头上倒是顶起了两个小叉。李良很纳闷地问他这是咋回事,沈干爹狂喷乱侃地说了二个多时辰,非说这猪崽子具有麒麟血脉,这让李良郁闷纠结了好几天,实在是弄不明白为啥仙门里的东西怎么都跟血脉有关系?这人有没有灵根,你说是跟遗传有关也就算了,这鸡和猪怎么也讲这个?而且还是高难度、跨种族,凤凰配野鸡,麒麟配母猪。李良好几次都在怀疑自己进的到底是不是仙门,是不是不小心走错门了,跑到物种基因研究中心来了。

最后是曹庚。这位老兄不靠谱的程度已经到了令人发指。收庄稼的时候,李良为了给五位仙女对象找事干,就让他们给找只猫回来,好消灭耗子。后来又借着酒劲,让曹庚也帮忙给找找,毕竟在李良的印象里,老曹同志还是比这五位未成年的仙女对象要靠谱,可谁成想,这六个人一只猫也没弄回来,别的动物倒是给弄来了不少,现在牛棚里快赶上动物园了。

韩颖给弄了只雪域冰狐崽子,也就是狐狸,这个还行,专业还算对口。

慕容雪给弄了只白毛老虎崽子,也凑合了,毕竟是吃肉的。

秋雨凝给弄了只昆鹏雕崽子,也就是老鹰,这个算比较合适的。

文静给弄了只黑毛豹崽子,虽然长像有点丑,但怎么也能逮耗子。

方睛给弄了只熊崽子,也算是耗子的天敌,说的过去。

可这位曹大哥倒好,居然给弄了只猴子。这让李良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时候猴子也开始逮耗子了?难道说仙门的猴子比较特殊,对水果已经不感兴趣了,反倒对耗子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每天要是不逮几只就难受?还是又跟什么神兽发生了通奸,产生了变异,对伙食标准进行了改良,开始抵制吃素?不然根本就解释不通。…,

使劲甩了甩头,把手中的“紫阳长生功”往桌上一摔,摸出酒葫芦灌上两口,站起身来,走到窗边透透气。李良一想起这些狗屁倒灶的事,就是一肚子的火,甚至几度产生了撞墙自残的想法。

秋风吹入,桌上的“紫阳长生功”在秋风的吹动下“哗哗”地翻动起来。李良回头看了一眼,轻轻苦笑。

这“紫阳长生功”已经修炼二个月了,自我感觉那是突飞猛进,甚至可以说是变态级别的提升,隔几天就一升级,隔几天就跨一步,一溜气冲到了第十层才停滞。可是沈干爹、薛大哥、曹大哥非说自己资质太差,修炼了这么长时间一点长进也没有,真不知道是他们看错了,还是自己修炼错了,为什么自己感觉的总是他们说的两样,难道自己真的不是修仙料,一炼就跑偏?还是自己因为保留了上辈子的记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修炼什么都是反着的?反正又是一件让人揪头发的闹心事。

忽然光线一亮,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只见一缕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了“紫阳长生功”的书面上,五个黑色的文字像是活了一般上下窜动了起来,片刻间书面上呈现出“阳紫生长功”五个字。

这一幕让李良心中一惊,搓了搓眼睛,再努力看去,书面上依然是“阳紫生长功”。抽了自己一个嘴巴,挺疼,也不是做梦。李良目瞪口呆地瞧着,心里不停的琢磨,这大白天的,书页上的字怎么就活了呢?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那缕阳光渐渐消失,书页上的字又变回了“紫阳长生功”。李良蹑手蹑脚的走到桌子帝边,用手指捅了捅它,没啥反应。壮了壮胆子,把书拿了起来,也没啥反应。翻过来,倒过去的看了看,书还是那样,没什么变化。这就怪了,这书怎么也变异了?难道又跟血脉有关系?

胡思乱想了半天,李良又坐回了太师椅上,仔仔细细地翻阅起来。过了一个多时辰的时间,把整本书又看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同,心里更加的纳闷了,这到底又是咋个情况?

百思不得其解的李良又把书放回到桌上,摸出了酒葫芦,喝上两口,嘴里轻声的嘀咕了起来。“紫阳长生功,阳紫生长功,阳紫生长,养植生长!”

李良被自己的猜想吓了一跳,如果按照谐音,刚才那变动的五个字居然是“养植生长功”。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本由神农子大人亲传下来的入门级修炼仙术功法,就是那个被众多修仙者追查了数万年的惊天秘密,那个可以创造奇迹,千年时间培育出万年灵药的养植之术。

想到这里,李良迅速把书又拿了起来,激动万分地翻看着,不过可惜,又翻看了好一会,依然没有发现什么。

愁眉苦脸的李良再一次把它摔在桌上,猛往嘴里灌上几口酒,歪着脑袋跟这本奇怪的仙书相起了面。不知过了多少时间,突然脑中灵光一现,一个更加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书页上把第一个字和第二个字对调,第三个字和第四个字对调,产生了这样的变化,那书里的内容是不是也这样呢?”

这个想法产生以后,李良急三火四地取来笔纸,根据自己的猜想,将整本书的内容,按照新的排序抄录起来。

时间慢慢地流逝着。当太阳再一次升起的时候,李良激动异常地捧着抄录好的新书,心里是既佩服又感慨。这位神农子大人还真不是一般的利害,简直可以用妖孽来形容了。…,

李良猜测的没有错,这本书就是那无数修仙者找寻了数万年都没有找到的神农子养植之术,不过里面的却是藏着他想都不敢想的秘密。

所谓逆天养植之术是集合风水学、地质学、生物学、化学、物理学,以及五行相生相克,各种资源的统筹利用,再以真仙界的传承大阵为核心,推衍而成。李良原以为自己运气极佳,踢个石头都是青冥玄铁,打个尿壶都是赤晶铜,但看过这本“养植生长法”以后才发现,那些都不再是巧合,而是必然。整个药园赫然就是一座玄天大阵,踢石头的地方属金,捡赤晶铜的地方属火,那些个高级矿石都是神农子当年利用无数的人力物力从各处搜刮而来,埋入地下的,就连药园里的土壤都混入了大量的高级灵石粉沫。这么大的手笔,这么宏伟的壮举,全藏在这一本入门级的修炼功法之中。

但最利害的地方并不在这里,而在那“紫阳长生功”之上。顺序不变,就是一本纯木系的修炼功法,修炼至极可以感悟木系本源,看破一切木系生命的生长规律。可要是把这里面的内容按二一四三的顺序排列,则是一本介绍如何利用这些资源培育药草的书,甚至还将一些已经培育成功的药草,各个生长阶段的需注意的重点事项,一一标注。更夸张的是,如果将两部内容结合起来,则可以启动玄天大阵,化腐朽为神奇,改变药草的培育时间,短时间内创造出十倍,甚至二十倍时间才可以种植成熟的药草。

李良一手拿着“紫阳长生功”,一手拿着整理过的“养植生长法”,心里是时而激动,时而纠结。如果自己是修仙者,这东西绝对是个宝,别人没药材的时候,自己有的是,想要什么,就种什么,而且还可以超级摧生,只要把这紫阳长生功和养植生长法学会了,再把那玄天大阵研究明白,别说至尊真仙了,就是真仙至尊也没问题。

但问题是自己是个世俗农民工,先不说这仙术学起来没个百八十年的学不明白,就算自己真的学明白了,就那点修为连个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如果被人发现了自己知道神农子的这个秘密,那可就不是现在这样被人当猴耍了,估计着什么十大酷刑自己都得品尝一遍。这个秘密的危险程度,比起周哥们的功法,可是还要利害几倍的。

第五十六章 最高级别的走访慰问

快到年底了,算算日子来到百草门已经九年多了,再有多半年的时间,李良就可以光荣回家了。这段时间里他很老实,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每天关在茅草房研习“紫阳长生功”和“养植生长法”。

要说起来这个“紫阳长生功”,那是比较容易的,没什么特殊的要求,只要有修仙的资质,具备灵根,慢慢修炼就可以了。但是“养植生长法”却是比较困难。当然,这里面的部分内容也还算容易,例如地质方面,无非就是要学会如何辨别矿石材质,如何了解掌握矿石中的五行属性,如何判断山岩属于什么成份等等。生物方面就更不用说了,都是关于植物特性的内容,对于农业大学毕业的李良来说,这方面内容很简单。化学、物理也能明白,初中、高中都学过,说法虽然不同,但道理却是一样的。但是这风水、五行和阵法方面,那无异于看天书。李良仔细地研读十句话,能明白其中几个字的意思就不错,往往是看了半天都不明白说的是啥,就像一名虔诚无比的佛教信徒,突然捧着本基督教圣经一样,完全不知所谓。

不过李良还是坚持下来了,而且还坚持了两个多月。目前已经初步告别了最开始那段完全没有头绪的情况,多多少少明白了部分内容,掌握了一些方法。这让他非常高兴,全身心地投入到这两门仙术的研习当中,几乎是没日没夜地勤修苦练。

不知道为什么,五位仙女对象和三位干亲没有再来打扰他,仿佛销声匿迹了一般,这让李良大感诧异。按捺了许久,终于扭不过自己的好奇心,在上一次送药材的时候,偷偷地问了薛庆,结果这位薛大哥屁话没说,只是一个劲的摇头,搞的李良是郁闷不已。回来以后干脆闭门苦修,不再关心这是是非非,乖乖地当起了宅男。

现在能够打扰李良修炼的,只有牛棚里那一群动物了。提起它们李良不仅仅是一肚子火气了,而是生撕活剥的恨。每到晚上的时候,牛棚里就吵成一锅粥,什么牛叫、熊吼、虎啸、猴啼,那是此起彼伏,可偏偏李良跑过去以后,又啥事没有,这几位动物大爷不是乖乖地爬着,就是直着小眼睛瞅着他,仿佛看白吃一样。等李良回到屋里以后,没多会功夫牛棚里继续开练,吵闹之声宣天震地。

来来回回折腾了好几天之后,某天晚上李良终于爆发了。手提老曹找人给打的青冥菜刀,恶狠狠地冲进牛棚,翻天覆地的捉了半天,一只动物也没捉着。一气之下,在牛棚里破口大骂了好半天,并放出狠话,谁逮不着耗子就剁了谁,也不管它们听不听的懂,反正只要逮不着耗子,一律杀之打牙祭。

说来也怪了,自从那次以后,牛棚里再就没有了吵闹声,但是粮食垛子,茅草房前后,小药园附近,甚至收完庄稼的田地里却总能听到搏斗之声。二个月时间里,茅草房附近的耗子被消灭一空。这让李良不禁对那个什么血脉问题有了新的看法,良性杂交还是很有必要的,不仅让动物听懂了人话,还能干人事,实在是太神奇了。

这天上午,李良在打坐修炼,忽然门外传来了一个苍老而又有力的声音。“有人在吗?”

李良一愣,这个声音比较耳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是谁,不过来的这个人肯定是个生人,要是熟人早就直接现身在屋里了,那会在屋外这么扯着脖子乱叫。…,

“在,在,您等等啊,我这就开门。”李良不及多想,连忙穿上鞋子,往门口走,嘴里不停地嚷嚷着。

“呵呵,李良啊,天已大亮,怎么还未起身呐?这可不是你的风格哟!”青龙掌门站在门口,微笑地看着李良。他的身后有老有少,足足十几口子,规规矩矩的站成了一排。

“掌,掌,掌门大仙,您怎来了?哎哟,小人给掌门大仙行礼了!”李良吓了一跳,连忙爬到了地上,磕起了头,心里不停的嘀咕。“今天这是什么情况,青龙掌门咋来了?还带了这老些人。”

被青龙掌门找上门的事情,李良老早就想到了。这老小子看自己的眼神不对,估计是有啥想法,断不会放过自己这位“绝世美男”的。但他从来没想到会是现在这般情景,如果是垂涎自己的美色,自己来就可以了,怎么还组织了个观摩团?难道老东西喜欢一边办着事,一边被人观赏着?时不时再来点加油助威,摇旗呐喊啥的?如果是这样,这位青龙掌门的口味就不能用重来形容了,换成变态狂人比较靠谱。

“李良啊,不请我们进屋坐坐吗?”青龙掌门一后背后,一手轻捋胡须,依然微笑地问道。

“啊?哦,哦,掌门大仙屋里请,各位大仙屋里请。那什么,地方小,比较脏,让掌门和各位大仙见笑了,呵呵,见笑了……”李良闻言,赶紧起身,使劲挤出微笑,将青龙掌门及这十几口子引到了屋里。

屋里很简陋,一张木床,一张桌子,四个圆木凳,墙边上还有一把自制的太师椅,放在那里显的格外扎眼。

青龙掌门环顾了一下,也不客气,一屁股坐到了桌子边上的一个小圆凳上,随和地说道:“李良呀,来,你也坐吧。”

李良哪敢坐在他的边上,客客气气地说了两句“不敢,不敢”就要往地下爬,还没等双膝着地,就感觉一股力量从地上涌起,轻轻柔柔地扶住了他。

李良感觉身上像是被什么东西紧紧包裹住一般,使了好几次的劲,怎么爬也爬不下去,身上的冷汗瞬间滚滚而下,心里头开始害怕起来。修仙者在世俗人眼中那就是仙人,他们可以呼风唤雨,可以飞天遁地,可以移山填海,几乎是无所不能。世俗人见到修仙者不磕头行礼,那后果不用想也知道,肯定好不了。可是现在自己怎么也爬不下去,这不等于告诉人家自己想死嘛!

李良这里低着脑袋“扑腾”“扑腾”地使劲蹦跶着,像个傻猴子一样,急的满头大汗。而青龙掌门却单手伸出,由体内涌出一股股灵力,将他缓缓地扶住,脸上露出玩味地笑容看着他,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僵持着。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青龙掌门似乎是玩够了,把手轻轻地放了下来,收住体内的灵力。李良突然感觉包裹自己的力量没有了,一时间没控制住身形,“噗通”一下,重重地爬到了地上,摔的是头晕眼花,完全找不到北了。

“李良,我们此次前来并没有别的意思,主要是来看看你的。你在我百草门辛苦劳作已经有九个年头了,工作很勤恳,药草种养的也不错,现在已近年尾,我和几位长老商量了一下,给你送来一些东西,算是对你的奖励吧。”青龙掌门并没有笑话李良,而是面带淡淡地笑容,和蔼地说道。…,

李良晕头晕脑地听到了青龙掌门话,心里的疑问更多了。听青龙掌门的意思似乎是走访慰问,关心基层民工地生活疾苦,可是为啥前些年没有,只有今年有呢?再说对于一个世俗农民工,用得着掌门老大亲自出马吗?难道说仙门也搞政治审查,只对祖宗三代都是良民,未参加过什么动乱风波的老实份子代表进行慰问?

本来就已经晕头转向的李良,被青龙掌门这一番话给弄的更晕了。跪不像跪,爬不像爬地堆在地上,张大了嘴巴,傻么呵呵地瞧着青龙掌门,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见李良连个谢都没有,只是傻呆呆地看着自己,青龙掌门不仅没生气,反而轻轻一笑,向身后一位身穿紫衣的青年男子看了一眼。

紫衣青年没有说话,单手一按腰间,一道白光一闪,一个尺余长,半尺高的木盒就到了手中,恭恭敬敬地递给了青龙掌门。

“这里有中阶灵石十块,黄金五百两,神木玉牌一个,希望你好自为之,我们这就回去了。”青龙掌门也不多说,把木盒往桌上一放,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去,其他人也是紧随而去。

李良傻楞楞地看着他们出了门,完全不明白是咋回事。如果青龙掌门这算是关心慰问,这过场似乎走的也太简单了一点,可如果不是,那这老家伙又玩的是哪一出呢?

药园的入口处,青龙掌门双眉紧锁,脸色阴沉地看向李良住的那三间茅草房,那名紫衣青年与他并排站着,脸色同样阴沉。

良久,紫衣青年很不客气地说道:“青龙,他是不是转世神农子?”

“我刚才试了一下,他的灵力很纯厚,而且修为也不是入门期的四层,至少应该在入门期的十层左右,但我用神识却只感觉到四层的修为,真是怪了!”青龙掌门低头沉思了一会,淡淡地说道。

“这么说他一直在装疯卖傻了?”紫衣青年看了青龙掌门一眼,有些诧异地问道。

“不是,如果是在装疯卖傻,我应该能够感觉到传承的封印,可是从他的身上却什么都感觉不到。这段时间我也进行了推衍卜算,结果是一片混沌。”青龙掌门双眼微眯,脸上露出了一丝凝重。

“哦?你的推衍之术应该是很灵验的,怎么这次没有算出来吗?”紫衣青年闻言暗吃一惊,声音不禁拔高了几分。

“嗯,不仅没有算出来,我还受不到了不小的反噬,似乎他的命运不受这天地规则支配一般。”青龙掌门点了点头,面容阴沉似水。

“这么说来,他应该就是转世神农子了?”

“不管是不是,他都是我们计划中的不确定因素,必须除掉!前些时候,我安排五个女弟子接近他,发现他的身上有很多秘密,像这样的人留下来肯定是祸根。”

“那就让冷月把他除掉!”

“除掉此人是必须的,但不能太过声张,现在监视我们的人太多,公然出手对我们不利,先让冷月靠近他,有机会再出手。”

“好,我这就去安排。”

紫衣青年说完,身形就慢慢地没入地下,只留下青龙掌门一个人,冷冷地注视着李良那三间茅草房。

第五十七章 迷糊的时局

最近的一段时间里,没头没脑的事情似乎是多了一些,先不说那些个低阶弟子们一个个神神秘秘的,就连掌门和长老这样的大人物也都是乱七八遭的。有空研究研究仙门的发展,搞搞规划,搞搞创收,搞点什么不行,没事吃饱了撑的,往一个农民工这里跑干嘛?就算是要改变领导作风,真心想要走访慰问,关怀基层困苦,怎么也得把过场走充足一点吧?进了门,什么关心话也不说,上来就表扬,接着就送东西,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这倒底是有诚意,还是在做秀?这要是跟个小报记者啥的,估计又该被褒贬不一地大抄一顿了。

晕晕乎乎地从地上爬起来,坐在青龙掌门刚才坐着的那把小凳子上,呆呆地看着桌上的大木盒子,李良越琢磨感觉越奇怪,总有一种摸不着,看不见的心惊之感,但又说不好到底问题出在哪里,只能左猜猜,右猜猜,胡思乱想一气。

良久,深深地叹了口气,李良收起胡乱如麻的心思,把大木盒子放到了床底下,然后跑到西屋的仓库里,抱出一坛子高粱酒,带上点吃食,往藏经阁走去。

常言说天有不测风云,意思是说天意没法猜,说变就变。但在天意发生之前总会有一些不良现象的预兆,例如下雨之前蛤蟆狂叫,蚂蚁搬家等等,李良现在就是去发现这些预兆。沈言这个百草门的“万事通”,就是这些预兆泄露者,只要把他喝晕了,想要啥消息就会知道啥消息,当然不想要的消息也会免费赠送很多很多,不过不要紧,只要顺利过了这一关,小命安全了,耳朵和精神受点摧残也就无所谓了。

“干爹,干爹,您在吗?我来看您了!”李良来到藏经阁,跟两位看门的弟子点头一笑,就非常顺利地进入到了里面,扯着脖子就喊了起来,完全不客气。

“良儿呀,怎么今天有空来看为父了?”听到李良的叫声,沈言从一间屋子里走了出来,身后还跟着一个黑大个。

“呵呵,干爹,那什么,今天掌门到我那去了,给了不少好东西,我这不是高兴嘛,就想上您这儿,跟您也念叨念叨,呵呵……”李良憨厚地挠了挠头,傻呵呵地笑着说道。这套说词是在来的路上已经想好了的,青龙掌门走访慰问这事就算自己不说,依着沈干爹的能力,早晚也是会知道的,还不如直接打着这个借口更有说服力一些。

“哦?青龙掌门今天到你那里去了?什么时候的事?都说了些什么?还给你东西了?给了些什么?还有谁一同去的?……”沈言闻言,双眼“唰”的一下亮了起来,一连串的问题像是机关枪一样,不间断地问了出来。

李良知道这老家伙的毛病,能忽悠是一方面,另一方面就是对各种事件发事的情节问的非常细致,什么时间,什么地点,什么人物,主线是啥,番外是啥,主角几人,跑龙套的几个,有没有背景,表情各是怎样等等,比起那些小报记者还要专业。

李良没有回答沈言的任何问题,而是把头一偏,微笑地问道:“干爹,这位是?”

“哦,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太岳山落云宗的执事弟子,被派到咱们仙门历练来的。”沈言侧过身形,伸出右手向着黑大个一指,很随意地说道,脸上的表情还略带一点高傲之色。…,

“俺叫张二牛,被安排在沈师父门下,请您多多关照。”黑大个双手抱拳向李良施了一礼,声如洪钟地说道。

李良被这位张二牛的嗓门吓了一跳,见过大嗓门的,没见过这么大的嗓门,看样子还没咋用力,只是随口一说就这么大的声音,这要是让他扯着脖子吼两下,估计真能吓死几个了。简单地回了个礼,报了自己的名字,以及跟沈言的关系,李良很认真地打量起这位张二牛。

李良上辈子读小说的时候,最喜欢的人物有两个,都是三国演义里的大将,一个是猛汉典韦,另一位就是黑面神张飞,原因无他,就一条,都是猛男。可能也是感觉自己比较面,属于那种行军给人家做饭,打仗给人家抬枪,攻城给人家搬梯子那种小角色,所以对那些万军之中取上将头颅如探囊取物的绝世猛男特别崇拜。而现在眼前的这位张二牛,咋看咋觉得像,无论是身高丈许,膀大腰圆的身材,还是那又粗又壮的胳膊和大腿,以及那面如锅底的黑脸,宛如灯泡的双眼,根根直立的胡须,似能吞人的大嘴,看过之后总有一种凶神恶煞之感。

李良略带兴奋地围着张二牛瞅来瞅去,眼神中一缕缕火热不时地放出,这让边上的沈言异常郁闷,心里一个劲的嘀咕。“真他娘的是啥人啥好爱,你说我这么有型的干爹你总是爱搭不理的,这么一个浑人倒让你挺上心,这要是告诉你他归你管了,还不得把鼻涕泡给美出来?”

轻轻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沈言打断了李良转驴似的观赏张二牛,沉言说道:“良儿,落云宗的长老跟洪长老交待,让二牛暂时在我门下,但具体工作则是辅助你管理药园。”

李良一楞,有些吃惊地问道:“辅助我?”

“嗯,是辅助你,这是洪长老交待下来的事,说是落云宗长老指定了他来辅助你,至于为什么,我也不知道。”沈言点了点头,对于这个特殊的安排,心里头也是很不理解。

“干,干爹,您没听错吧?辅助我?我是凡工呀!就一个种地的,连个正式弟子都不是,怎么辅助上我了?”李良感觉今天的迷糊事特别多。早上青龙掌门搞了一出,弄的自己迷糊了半天,寻思上沈干爹这里打探点小道消息。结果可好,小道消息还没打探着呢,这又来了一件迷糊事,这到底是咋个情况呀,什么时候种地的农民工也成重大事件的关键人物了。

“哎,我也不知道,反正早上洪长老就是这么交待下来的。行了,你也别问了,洪长老交待下来的事情,自有他的道理,不是我们可以猜想的。那个,二牛,你去收拾一下吧,一会等我跟良儿喝完酒,你就随他去吧。”沈言轻叹一声,摸出了酒葫芦,喝上了两口,然后淡然地说道。

“俺知道了,俺这就去收拾东西。对了沈师父,俺还有一件东西要交给您,是俺们掌门让俺带给您的。”张二牛用他那粗大的嗓门温柔地说着,并从怀里摸出了一块寸许大小的玉简,递给了沈言,然后转身离去了。

沈言呲牙咧嘴地单手接过了玉简,另一手却使劲抠了抠耳朵,然后把玉简放到了脑门上,慢慢闭上了眼睛。大约半炷香的时间,沈言眉开眼笑地将玉简收入怀中。然后脸色一变,一本正经地对李良说道:“良儿,说吧,今天找我到底是啥事?”

李良对沈干爹这一连串的变脸感觉到有些发懵,被他突然一问,不由一征,片刻之后才微笑地说道:“那什么,干,干爹,我是想上您这里打听打听,最近咱这仙门到底出了什么情况,怎么所有人都是神神秘秘的?”

“哎,别提了,我最近也是心神不宁的,也不知道仙门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沈言一听李良如此之问,一拍大腿,摇头晃脑地说道,眼神还时不时地往李良带来的那个竹篓瞧去。

李良一看沈言的这副表情,心中立刻就明白了。这是要边吃边侃,估计半夜之前肯定回不去了。

第五十八章 九位班长一个兵

百草门的高级管理层中,现有掌门一位,也就是那位青龙掌门,不过青龙是他的道号,他本人姓韩,叫文勇。另外还有大长老三位,分别是慕容翰,任志刚、徐元立。长老五位,分别是洪正、方淳、白震、许风、周富。另外还有顾问团的两位太上长老,吴道子和枯木道人。

也不知道这些大佬们抽的哪门子的疯,自从七天前青龙掌门来过之后,就一个接一个的往这药园里派其他门派的历练弟子,算上昨天周长老安排的那位,正好九位,除了那两位百草门的老祖宗以外,其他每位大佬各派一位,这让李良有了一种被扔进茫茫大海的感觉,周围全是很深的水,可你根本不知道怎样才能游出去,怎样才能到岸边。

至于从沈干爹那里套消息,李良已经彻底绝了这个念头。那天,沈干爹从中午的时候就开始忽悠,一直到了后半夜才刹住车,而且也不是他自己主动停的,是因为酒劲上来了,无法再维持直立的形态,只能爬着,嘴里不停地往外吐着东西,没空说话了,才偃旗息鼓,要不然估计还得再侃上个把时辰。虽然不停不休的侃了近五个多时辰,爆料了许多东西,从五百年前讲到五百年后,从洪长老偷窥寡妇洗澡讲到周长老背着媳妇搞婚外恋,从太上长老吴道子的徒孙是他的亲孙子讲到了枯木道人的儿子不是他亲生的等等,热门八卦,各种谣传那是层出不穷,可就是没讲这百草门最近到底出了啥情况,搞的李良郁闷的同时,也是一个劲的后悔,小道消息记者果然是狗肉上不了大席,这么关键的消息不打听,总是喜欢打听那些个鸡毛蒜皮的破事。

当然,李良现在依然是自己一个住在药园的茅草房里。根据第十一代掌门人炼空真人的规定,除了自己这位世俗的农民工以外,仙门弟子是不可以在这里居住的,甭管是本门的,还是其他门派的,这是百草门的祖训,谁都不能违背。但是这些大佬们却钻了祖训的空子,让这些历练弟子住在曹庚管理的杂物房,那里距离这个药园也很近,也就半个时辰的路程,这对于几位会飞的历练弟子来说,几乎是片刻即至,跟住在一起没啥区别。

对于这种情况李良也进行了多方面的猜测,猜了半天也猜不出个所以然。如果说这些人是被安排来监视自己的,那他们到底想监视啥?自己就是一个种地的,要修为没修为,要能力没能力,要资源没资源,要灵石没灵石,监视自己到底有毛用?周哥们的秘密被发现了?或是“紫阳长生功”的秘密被发现了?那更不可能,如果被发现了,直接用抢的就可以,就自己这鸟样的,人家一个手指头就能打败,犯的着派这老些人盯着吗?就算是发现了什么蛛丝马迹,也用不着这样,找个夜黑风高的晚上,偷偷闪身而出,直接来个什么搜魂搜脑的,比这个要省事多了。可要不是来监视自己的,那他们到底被派来干嘛?真帮着自己种地?这么多优秀的仙门弟子,不修炼仙术了,改行种地,说出来谁信呢?

推开那扇破旧的窗户,看着药园里清晨地美景,李良心情复杂地眺望远方。东南那个方向是炼丹房,里面住着五位仙女对象,西南那个方面是杂物房,里面住着九位历练弟子。他现在不用再为孤独感到伤感了,因为在他的周围住满了人,而且都是能够飞天遁地的仙人,现在需要考虑的就是以后该如何面对这热闹异常的生活。…,

“李管事,俺们九人都到齐了,你给俺们安排活吧!”正在胡思乱想,抒情感叹之中的李良,突然被一声巨吼震的两耳发木,定眼瞧去,只见九道青光从西南方向急速而来,几个呼吸之间就落到了小院之外。李良苦笑了一下,随手关上窗户,到西屋拿出了工具,向屋外走去。

青龙掌门安排这几位历练弟子的时候曾吩咐过李良,不要见了谁都小人、小人的,要挺起腰杆,拉下脸来,该说就说,该骂就骂,就像地主管农户一样,好好管管这些个外派弟子,要让他们知道知道百草门的规矩。这话是当着那些个外派弟子们说的,非常给力,不仅把李良的威信树立地无比高大,同时也无形地给了他莫大的权力,但李良心里却是有另一番想法。这些个外派弟子修为都不弱的样子,有好几个看上去才二十岁左右,应该是各派中的精英份子,自己这么一位农民工却要管着修仙门派的精英份子,还得拉下脸来,该骂就骂,可能吗?真要是听了那个狗屁青龙掌门的话,也许现在骂的挺过瘾,但等到合同期满了,这些个家伙怀恨在心,走**,下黑手,偷偷摸摸把自己给灭了,到时候找谁哭去?青龙掌门还会出来帮自己出头吗?再说了,除了那位张二牛以外,其他人不是穿道袍,就是穿锦衣,甚至还有摇扇子的,让他们帮自己种地,那是纯属扯蛋,估计这几位修仙大爷药材和杂草都分不清,不帮倒忙就不错,还要像管农户一样的管着他们种地,这完全是不可能的。

“各位仙人,大家早啊!呵呵,那个,我不是什么管事,就是一个普通的凡工,种地的,既然大家被安排到这药园来工作,那以后还请各位多多关照。那个,咱们正好十个人,属于班的配置,青龙掌门让大家听我的,那以后大家就叫李班长吧,不用那么客套。”李良放下手中的农具,双手抱拳,向九位外派弟子施了一礼,然后面带温和地微笑说道。

九位外派弟子中,除了张二牛以外,其他八人则是表情各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地轻轻点了点头,啥话也没说。张二牛却是大手往下巴上的钢针胡上摸了一把,用他那特有地大嗓门说道:“中,以后俺们就管你叫李班长,虽然俺不知道这个班到底是个啥意思,但俺觉得你人挺好的,说话比那个沈老头中听多了,以后俺听你的。”

李良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两步,脸上的微笑也变成了苦笑,摇了摇头,向九人问道:“那个,我先问一下,各位有人曾种过地吗?”

九人闻言又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然后一起摇了摇头。

这种结果李良已经猜想到了,叹了口气,又问道:“那你们有谁知道该如何种地吗?”

九人闻言又是一阵摇头。

“那你们有人会喂猪吗?”

摇头。

“那喂牛呢?”

摇头。

“喂鸡呢?”

摇头。

“那总该有人见过种地,喂猪,喂鸡,喂牛吧?”

依旧摇头。

……

李良百感交集地站在那里,实在是有苦难言。他娘的刚才给自已升的官,现在就降职了,明明应该是一位班长九个兵的局面,咋还不到一刻钟的时间就变成了九位班长一个兵了!这到底是谁管谁呀?

第五十九章 层次分明的冬耕观摩团

冬耕开始了。在庄稼地里,李良扶着犁,赶着牛在进行翻耕,牛背上骑着一只浑身长满金毛的小猴子,时不时地抓抓耳朵,挠挠腿,远远看去显的十分可爱。

在李良身后大约十几丈的地方,白色的狐狸,白色的小老虎,黑色的小豹子,黑色的小鹰,以及棕色的小熊,乖乖地一字排开,捡食翻耕出来的耗子,不过对于蛤蟆、青蛙什么的,却是秋毫不犯。

李良对于这种情况感觉非常满意,昨天晚上给这些畜生开会的效果是相当明显的。想想昨天晚上,自己一手提着青冥菜刀,一手比比划划,不停的指指这个,指指那个,再配合自己那极其凶狠地表演,吐沫横飞的造型,倒也真把这些能听懂人话,并且能干人事的畜生给唬住了,今天它们还真是乖乖地捡耗子吃,蛤蟆、青蛙更是瞅都不瞅一眼,心里不由地美上了几分。

李良一边吆喝着老牛大壮,一边从腰间的竹篓里掏出一些黑色的肥料,撒向地里,偶尔还会哼唱上几句,显得十分惬意。现在是给自己的干私活儿的时间,可不能偷懒,等到明年合同到期了,上哪儿再找这么肥的地去?今年必须多种一些粮食,尽最大的努力去种,能种二百亩,绝不种一百亩,到时候直接打包带走,估计十年八年的不会再为粮食问题发愁了。至于药草,那个已经无关紧要了,就算仙门把每个月的指标提升两倍,依着药园里的那些存量,顶个六七年也是完全没问题的。

李良在心里不停地盘算着,就这样悠哉悠哉的耕着地,一上午的时间里,十多亩地就被翻整一遍。照现在这个速度,半个月的时间,差不多能耕出近二百亩地,如果按照去年的产量,亩产六石,那就是一千两百石粮食,再加上以前种的那些存粮,在仙门干了十年,光粮食一项差不多就存下了近五千石,更何况还有每个月给的那些银钱,以及青龙掌门前些时候奖励的五百两黄金,看来到仙门干这十年并不是白干,收入是相当丰厚的,回家以后当个大地主估计差点事,当个小地主肯定是没跑了,到时候再娶上个漂亮媳妇,如果可以地话,再弄两房小妾,那这小日子可就太美了。

在药园西南方的半空中,九位其他门派的历练弟子神色各异地盯着李良所在的位置。他们在几天前被李良安排的工作就是踏实修炼,药园里的事都不用管,“李班长”一个人就能摆平,有空找他喝酒可以,帮忙那就算了。这九位历练弟子虽然想说些什么,可又说不出来,连个喂鸡喂猪都不会,又真能帮上他什么呢?所以大家选择了集体默认,当然张二牛的表情最为精彩,一张黑脸隐约中显露出紫色,跟地里的茄子似的,紫色中带着亮,营养丰富的样子。

“呵呵,这位凡工还真是与众不同。”一位身穿白色锦衣,手拿纸扇的青年轻笑了一声,开口说道。

“凡工?不见得吧,他应该就是那位被传的神乎其神的转世神农子了,不然也不会对农事如此了解。”另一位身穿蓝色道袍的青年,双眼一眯,略显郑重地说道。

“如果只看他那傻傻的样子,估计都会认为他只是个普通的世俗之人,可是看他种植的那些药草,就算是真的神农子也未必如此,此人隐藏的很深呐!”一位身穿灰色道袍,长着山羊胡的中年男子低声说道,似在说给自己听,也似在说给其他人听。…,

“这就是所谓的大智若愚吗?”山羊胡边上的一位白脸少年若有所思地问道。

“哼,不管是不是转世神农子,也不管是不是大智若愚,别忘了你们的任务,这次我们要面对的,很有可能会是元婴期的老怪,容不得出半点差错!”张二牛脸色一紧,冷哼一声,低声吩咐道。这个声音与前几日在李良那里的怪吼完全不同,很凝重,也很深沉,语气中带有一种不可质疑的威严。

与时同时,在药园东南方的半空中,李良的那五位仙女对象也在紧紧盯着李良所在的位置。

“颖姐姐,你说李良真的是转世神农子吗?”秋雨凝黛眉轻皱,脸色凝重地问向韩颖。

“我也不知道,前些时候我们都出手进行了试探,他的修为却是入门期的第四层不错,可是他体内的灵力似乎比我还要高深许多,而且异常精纯。他对天道的领悟更是深刻,一些道理连洪长老都大为赞许,真是让人琢磨不透。”韩颖摇了摇头,同样是眉头紧锁,一张俏脸变得有些阴冷。

“哼,他那是装的。我曾经用冰封之术探查过,他吃的粮食,喝的酒,用过的桌椅,睡过的床,里面所蕴含的灵气都比正常的要高出倍许,特别是那个高粱酒,里面所凝聚的灵气似乎要比凝灵丹还要多上几分,如果不是神农子转世,又怎会有灵气通体?”慕容雪脸上闪过一丝狰狞,说话的语气阴冷中带有杀气。

“不管怎样,掌门已经发出命令了,我们还是等待时机吧。”少言寡语的方睛面无表情的说了一句,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样子。

同一时间,在药园正南方的半空中,青龙掌门以及上一次带去的那些个老老少少也在盯着李良的位置。

“青龙,看来我们得尽快找机会下手了。”那位紫衣青年依然与青龙掌门并排,双手背后,双目微眯,冷冷地说道。

“呵呵,没想到那几个老鬼这么快就发现了他,不过不要着急,这个人毕竟还在我们的地盘上,现在我们的人和他们的人都在暗处,谁都不敢明着来,要解决他费不了多少劲的,倒是我们的计划要让底下的人小心些,千万不能有任何纰漏。”青龙掌门狰狞地冷笑了几声,然后说道。

“嗯,这个我知道,不过那些个钉子也都不是省油的灯,我看修为最差的应该到了结丹初期,带头的那个更是结丹后期,对付起来颇为棘手呀!”紫衣青年点了点头,脸色不由又凝重了几分。

“哼,只要我们的计划成功,让你我恢复了修为,别说结丹后期,就算是元婴后期又能奈何?”青龙掌门杀机尽露,额头之处有两个小包,似要冒出什么东西。

“好,我再相信你一次,再等上一等,如果再有什么变化,我可就要让毒风出手了。”紫衣青年沉默了片刻,然后转过身来对青龙掌门说道。

“呵呵,好,好,如果再有什么变化就让毒风出手,你呀,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是那么着急,真是的!”青龙掌门脸色突然一变,面带笑容地对紫衣青年说道。

“哼,收起你那让人恶心的笑脸吧,五毒圣王的大名我可是早就领教过了,你这虚伪地表演对外人还行,对我不管用的。”紫衣青年冷眼看着青龙掌门,嘴角扯出鄙夷地一撇。…,

“呵呵,我是五毒圣王,难道你就不是吗?当年我们兄弟五人一起打天下,现在就剩下你我了,这一次我们只许成功,不许失败!我们要为死去的兄弟报仇!”青龙掌门脸色连变数次,最后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行了,行了,演的太过就显假了,等到修为恢复之后,我们还是按照当初说好的办吧。我还要去看看大阵的部署情况,你慢慢盯着那个神农子吧。”紫衣青年冷哼一声,身体慢慢地消失,只留下阴冷的话语在半空中响起。

在距离百草门的百里左右的一座小山上,有两男一女迎着轻风看向百草门。三人中有一位是身穿紫色锦衣的老者,一位是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还有一位是身穿白色莲裙的中年妇人。

“呵呵,炎老鬼,看来我们闭关的时间太长了些,让这些鸡毛狗跳的宵小之徒得了不少便宜呀!”中年男子眉头一挑,面带淡淡地微笑,对身边的老者说道。

“唐道友说笑了,他们并不是什么宵小之徒,而是千年前那场大战的余孽,潜伏在这百草门中已经很久了。若是早些出手,或许还好处理,但现在他们羽翼已成,再想出手阻止什么恐怕为时已晚了。”紫衣老者叹了口气,慢慢地说道。

“哦,炎兄,你可曾探查到什么?”中年妇人闻言一楞,略带诧异地问道。

“莲花道友,犬子曾深入百草门进行过探查,从五行方位上看,他们确已将那五毒大阵部置完成,而且私下里又跟一些魔门宗派进行了交易,大量魔道弟子混入山中,不泛一些修为在结丹后期的存在。我也曾运用神通进行了推衍,结果发现药灵山下已经住满了魔族,想来用不了多久又将会是一场大战了。”紫衣老者神色黯淡地说道,眼前的状况让他有些举足无措。

“这么严重?那炎兄,你可曾想出破解之法?”中年妇人吃了一惊,不由追问道。

“破解之法却是有,不过……,呵呵。”紫衣老者话说了一半就不再继续说了,面带苦涩的笑容,淡淡地看着百草门的方向。

“炎老鬼,你到是往下说呀,总是把话说半截,让人瞎猜。”中年男人也很吃惊,见紫衣老者说了半句就停下了,不由地有些埋怨。

“呵呵,唐道友,这破解之法说出来我自己都不太相信,又怎好告知你二位。”紫衣老者向中年男子看了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哦?还有这等事!炎兄,那小妹更想听上一听了,不知可否相告一二?”中年女人向紫衣老者走近了几步,面带微笑地说道。

紫衣老者又苦笑了一下,左右看了看二人,沉思了良久才慢慢地说道:“好吧,我就告诉二位,我推衍的结果是此战必败!”

第六十章 探亲假

转眼又过了半月,二百亩良田已经被翻耕一遍,不仅如此,各种肥料也上了两层,估计明年的粮食产量会比今年还要强上一些。说也奇怪,老牛大壮今年干活非常卖力气,从早耕到晚,完全没有打蔫的情况,记得去年的这个时候才耕了几十亩地,这老家伙就开始罢工,不是爬在地上走不动了,就是不停的喝水,今年却完全相反,搞的李良又是一阵阵胡乱猜测。反正不管怎样,现在地已经全都耕完了,再等上三四个月的时间就可以正式播种了,想想那一望无际的麦田,李良心中不由一阵阵地向往。

这三四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确实不短,大活儿虽然干不了,但一些小活儿还能干上几样。现在茅草房后面的几垛子粮食,这几年挣的金银和灵石,酿制的几十坛子高粱酒,吃剩下那几大缸聚气散,还有批量炼丹的大铁架子和十六个药鼎,以及薛庆、曹庚给弄来的各种野味腌肉等等都已经被装到了储物袋中。当然,这些都是被化整为零,分成若干小包装给装里面去的,例如那几大缸聚气散,就是放到了二十几个酒坛子之中。现在李良的茅草房里,除了十几件农具,五坛子高粱酒,三袋子面粉,一袋子粟米,半扇腌鹿肉,以及一坛子聚气散以外,就再无他物了。留下这些东西是李良估算过的,加上西屋储备的一些白菜萝卜,已经足够吃到合同到期了。

夕阳西下,忙碌了一天的李良回到了茅草房。他生起灶火,煮上一些水,再从西屋拿出一颗大白菜,洗剥干净,切下一大片腌鹿肉,将它们丢入锅中,炖到一起。然后又搬出一坛子高粱酒,将腰间的酒葫芦灌满,余下的多半坛子直接放到桌上。等到白菜和腌鹿肉炖熟了,盛到一个盆子里,端到桌上。再从自己制作的小柜里拿出蒸好的大白馒头,就着白菜炖鹿肉,美美地大吃起来,时不时地还要喝上两口高粱酒。

这样的生活让李良感觉很舒心,也很幸福。日出而做,日落而息,屋外有田,桌上有餐,没有什么纠纷争斗,没有复杂的恩怨情仇,平平淡淡,安安静静,美中不足的地方,就是老娘不在身边,没能一起享受这如此甜美的生活。

也许是离开家的时间太长了,也许是睹物思人,心中急盼,或许还有药性和灵气偏高的高粱酒催化作用,李良对母亲的思念一下子到了一种不可压制的程度,心底的一种不安感油然而生。李良放下手中的碗筷,轻轻推开窗户,看着满天的星斗,一口接一口地喝起了高粱酒,不知不觉中,多半坛子酒就见底了。

迷迷糊糊之中李良又见到了老娘,她在凤凰山中种着地,老牛如花在田梗上啃食着青草。忽然,天空中乌云密布,一道闪电划过,云层似被人撕裂般狂卷而开,一道黑影从中钻出,直奔老娘而去。李良大急,用足了力气拼命追,张大了嘴巴使劲喊,可是老娘像是听不到一般,依旧在田地里忙碌着,完全不知道危险已经降临。李良是干着急却怎么也不到了跟前,眼瞅着黑影将老娘的头颅一斩而下,一股血柱冲天而起。一个激灵,从睡梦清醒过来,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摸了摸已经湿透了的衣服,随手擦了一把满脑门子的冷汗,李良知道这只是自己做了个恶梦罢了,但梦中发生的那些事情却犹如真实一般,完全印在了脑海之中。…,

正午时分,李良坐在茅草房东屋里,直着眼睛看着蒸酒的工具发呆。按照原来的计划,这三四个月的时间主要用来酿酒,那些个高粱米和配料都已经拌好了,接下来直接发酵酿制就可以,但从早上醒来一直到现在,李良一直是恍恍惚惚的,满脑子都是昨天晚上的恶梦,总感觉那并不是一场梦,而是真事。

良久,李良终于下定了决心,拍打了一下身上的灰尘,将酒葫芦别在腰间,打开房门向着青龙掌门所在的大殿走去。

“禀报掌门,药园凡工李良求见。”青龙掌门此时正在大殿与几位大长老、长老商量着什么事情,一个低阶执事弟子忽然跑了进来。

“哦?他来做什么?”青龙掌门一楞,心里头嘀咕这傻小子李良今天怎么找上门来了?

“他说他要请什么探亲假。”那名执事弟子挠了挠头,有些不确定地说道。他对于李良的这个求见要求,似乎并不是很不理解。

“探亲假?那是什么?这傻小子又要搞什么新花样?”一位身穿深蓝色道袍的白脸中年男子,双眉竖立,面带凶相地问道。

“弟子不知,他只是让弟子禀报一声,说是要跟掌门请什么探亲假,想回家看望老娘。”执事弟子闻言有些胆怯地说道,声音也低了许多。

“白长老,还是让他进来吧,我倒想听听,这个探亲假到底是怎么回事,呵呵……”青龙掌门坐在大殿的宝座之上,大手轻轻一挥,让执事弟子出去了,然后面带温和地微笑对白长老说道。

白长老并未再说什么,向青龙掌门轻轻点了点头,但脸上的表情却依旧有些凶恶。

不大一会,李良哆哆嗦嗦地来到了殿内,跟上次一个样,走路顺着拐,浑身打着摆,到了大殿中间,二话不说,爬地下就磕头,然后熟练异常地把四肢缩回到王八壳里,脑袋放回了裤裆。

常言说熟能生巧,这近一年的时间里,李良修炼最多的并不是什么仙术功法,而是这套难度系数8.0以上的缩头入裤,磕头捣蒜动作。别的不说,就说完成的质量与效果,李良现在的表现不管是哪位国际裁判见到了,都会高举10分标牌,绝对不会偏袒,包括那位已经面露凶相的白长老,嘴角也扯出了一丝难看的微笑。

“李良,你来见有何事呀?”青龙掌门面带淡淡的微笑,温柔地问道。

“啊?小,小人拜见掌门大仙,拜见各位长老大仙!那什么,小人是来向掌门大仙请假的,探亲假,探亲假,呵呵……”李良闻言,慢慢地伸出了脑袋,左右瞧了一眼,然后颤抖地说道。

“探亲假?何为探亲假呀?”青龙掌门眉头轻轻一皱,问道。

“探亲假呀,那什么,探亲假就是小人想回趟家,回去看看老娘,呵呵……”李良努力陪着笑脸说道,配合那黝黑的脸色,让人感觉整张脸就像是一朵菊花掉泥坑里一般,到处沟沟壑壑,又土里土气的。

“哦?你为何想要回家了?你来我仙门这么多年不曾想家,为何今日却想家了呢?”青龙掌门眉头又紧锁了几分,几个问题连续问出。

“那,那个,掌门大仙,是这么回事。小人昨天晚上做了个梦,梦见小人的老娘被人追杀。追杀小人老娘的那道黑影可利害了,天都变了,到处是乌云呐!小人的老娘头都给它斩掉了,那血呀,喷出那么老高下,可惨了,真的!……”李良比比划划的讲述着昨夜做的那个恶梦。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沈干爹的教化太多了,讲着讲着就有向演义发展的趋势,把几位长老听的是迷迷糊糊。

“行了,行了,别说了,我已经明白了。我准了你的什么探亲假就是了,收拾收拾就回去吧,别误了药园的活计就好。另外把你那五位媳妇也带上,让你老娘高兴高兴,你去吧。”李良这里唾沫横飞地讲述了一炷香的时间,青龙掌门实在是听不到去了,打断了李良的讲述,伸手使劲挥了挥,像是哄苍蝇般的把李良哄了出去。

李良傻楞楞的瞅着青龙掌门,一时无语,心理也是阵阵纳闷。“这青龙掌门怎么到了如此深的领悟境界了,我这还没讲完呢,他咋就明白了呢?后面精彩的还没说呢……”

第六十一章 动物取名

百草门的药园里,李良老老实实地站在自己的小园门口等候着。一会五位仙女对象,还有那位张二牛将过来帮着自己收拾东西,这是青龙掌门亲自下达的命令,回家探亲他们将随行。

李良这回算是领教了什么才是真正的朝令夕改。前天下午去找青龙掌门请的假,回来以后就没消停过,每隔个把时辰就有新的指示传达下来,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里,回家探亲的队伍变了十几回。一会说李良带五位仙女对象回去,一会又改成只准李良一个人回去,再过会又变成李良带着五位仙女对象,九位历练弟子一起回去,后来又变成沈干爹带队,李良及五位仙女对象,九位历练弟子回去……

晕头转向的李良干脆也不收拾东西了,搬了个小马扎,坐在院子里,看着执事弟子像是走梯台的模特小姐一般,一趟一趟来回奔波,等着最终命令的下达。就这样足足等了一天半的时间,昨天傍晚的时候青龙掌门终于拍板,让李良带着张二牛和五位仙女对象回家探亲,今天他们将来帮助自己收拾东西,明天正式出发。

有了最终结果,李良连夜就已经将所有东西都收入到了储物袋中,而且破例用了两次。包括已经拌好的酿酒配料,余下的那些粮食、丹药,还有农具、工具、灶具、菜刀、酒坛子、蒸酒的器械等等,除了床底下那个尿壶以外,其他东西已经统统打包。之所以这样,是因为李良知道,这些仙人对象和历练弟子不搞破坏已经是很给面子了,指着他们帮助自己收拾东西,那还不一定收拾成啥样,今天他们来的主要任务实际上就是参观参观,高屋建瓴地讲一讲回家路途中的注意事项,纪律要求啥的,根本不可能真的上手去收拾干活。

过了一会,六道青光从药园的西南和东南方向疾驰而来,几个呼吸之间就落到了小院外面。李良不敢怠慢,快步上前,向着几位仙女深施一礼,虔诚地说道:“小人李良给各位仙子行礼!”

“什么小人小人的,跟你说了多少次以后不许这么说,你怎么还不改?”韩颖秀目一瞪,怒气冲冲地说道。

李良一个哆嗦,轻轻地抬起了头,瞄了两眼,瞧见几位仙女对象的表情都不善,不是阴着脸,就是怒目以视,腿肚子不由开始转筋,赶紧陪着笑脸点头称是,心里却是一个劲的提醒自己,这几位姑奶奶是带着炸药来的,小心伺候,千万别出差错,不然明天就回不去家了。

张二牛同志是个好同志,不等李良上前问好,直接几个大步走了过来,用他那独具一格的特大号嗓门说道:“李班长,有啥活计让俺干的你尽管说,俺有把子力气,什么都能干的了!”

李良退后了两步,龇了龇牙,苦笑地说道:“呵呵,二牛,那个东西我都已经收拾好了,你不用担心。你们班长我只是个凡工,哪会有什么东西,就一个铺盖卷,几件工具,还有点吃食,不劳你费心的。”

对于张二牛修仙的问题,李良也研究了好久,他始终不明白这家伙长的如此高大威猛,当个将军啥的才应该是强项,怎会选择一条王八路。毕竟修仙者都讲究什么法力、灵力、智力,属于脑力工作者,大多数都是远程攻击,不是丢个符,就是撇个剑,就算偶有用法器直接拼斗的情况,也拼的是修为深厚,可从来没听说过哪位修仙者会拼拳头,玩肉搏的。张二牛这种情况到底是修仙者中的异类,还是某些门派预留的杀手锏?斗法的时候是跟其他修仙者一样丢符撇剑,还是靠着自己的皮糙肉厚跟别人死磕?出于种种好奇,李良偷偷地问过张二牛,结果却是让李良哭笑不得。…,

原来张二牛他爹是个猎户,他很小的时候跟爹娘在深山里一个小村落居住。某日,一个狂性大发的灵兽,不知怎的突然冲进了那个小村,杀光了所有的人,只留下他这么一根独苗。碰巧一位修仙者经过那里,出于同情,就收养了他,并传授了仙术功法,这样他就顺理成章的当上了一名修仙者。但可惜,虽有修仙的命,却无修仙的体型,张二牛在营养丰富的仙门伙食滋补下,一溜气长成了现在这个模样。这让李良不禁一阵阵地感慨,怪不得和尚老道的队伍总是不纯洁,时常就有害群之马干出采花吃肉的勾当,原来人家骨子里就是好色馋嘴的主,非让人家念佛吃斋,憋急了是肯定要跑偏的。

听到李良如此之说,张二牛眨了眨灯泡似的双眼,蒲扇般的大手顺着下巴摸了摸根根直立的胡须。五位仙女对象更是表情各异地看着他,这让李良心里多少有点发慌,擦了擦脑门上的汗水,赶紧把手一伸说道:“那什么,各位既然到了这里,不如就跟着我参观参观,不对,不对,是监督监督,看看我收拾的干净不干净,有没有啥遗漏的,呵呵……”

“好吧。李良,你这小院我们已经来过多次了,东西堆放在哪里也都了解,既然你说已经收拾好了,我们也不便再说些什么。这一次是掌门让我们来帮你收拾东西的,不能什么都没干就回去,我们就随你四处看看,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遗漏吧。”秋雨凝左右看了一眼,轻轻点了一下头,一脸淡然地对李良说道。

李良闻言感激地看了她一眼,心里头大感庆幸,送给这位秋大仙子那根心里美暖阳人参没白送,关键时刻还是替自己说话的,如果真让几位姑奶奶叫起针来,估计她们就该拆房子了,因为屋里头已经被扫荡一空,连灶台那口大锅都被他给抠了出来,实在是没东西可以收拾了。

“呵呵,那个,那个,几位仙子这边请,这边请,小心脚下呀,这里石头多,挺危险的……”李良把腰一弓,谄媚地引着几位仙女对象围着小院转了起来,时不时的还要提醒几句,并努力保持着菊花般的笑脸。

演员是个苦差事,特别是演狗腿子这样的角色,实在是对演技的高难度挑战。但李良又不得不去演,几位仙女对象可是带着炸药来的,如果不陪好了,又来个什么“飞剑扎屁股”,“冰冻下半身”,“火烧脚丫子”,“倒挂高叉上”,那明天还能回家吗?到时候因为未能按时执行回家任务,青龙掌门再怪罪下来,最后倒霉的还是自己。

李良这里点头哈腰的努力表现着,不远处的牛棚里忽然传来了老牛大壮“哞”的一声长叫,紧接着熊吼、虎啸、猴啼之声此起彼伏,就连那小白狐狸也“嗷嗷”叫了起来。这些声音让人感觉有一种幸灾乐祸的兴奋和看热闹加油助威的激动,不知道是这些懂人话,干人事的畜生看见了自己主人变成狗腿子感到丢人愤慨,还是总算找到了靠山,要痛诉自己的悲惨经历。

五位仙女互相瞅了瞅,然后翩然向牛棚走去。李良在不经意的一瞥之下,发现她们的脸上都闪过了一丝惊诧,而且似乎这惊诧的程度还不太小。李良努力地摇了摇头,把刚才那不该观察到的细节过滤掉,朝着跟在后面的张二牛轻轻笑了一笑,然后快步跟了上去。青龙掌门可没说自己可以管着五位仙女对象,只说可以管着历练弟子,所以伺候好前面的五位,比照顾后面的猛男要重要的多。…,

“它们长的可真快,李良,你是不是用了什么药草喂养它们?”慕容雪满脸兴奋的看着这些动物,摸摸这个,摸摸那个,头也不回的问着李良。

“喂,喂,喂药草?没,没呀!这些动物不是吃肉的吗?”李良吓了一跳,这些动物没病没灾的,吃啥药草呀,难道杂交过的动物连生活习惯也改了?吃肉的改吃斋,吃斋的改吃肉?要这么说的话,当初你们给我弄来的这些动物全是逗我玩的,只有曹大哥最靠谱。

“什么吃肉吃素的,她是问你有没有给这些灵兽喂过什么灵药,笨蛋!”方睛白了李良一眼,凶巴巴地说道。

“啊?这,这,这些灵兽?还,还,还的喂灵药?”李良又感觉脑瓜子不够用了,结结巴巴的反问了起来。明明是让她们给找猫的,结果一只没给找到不说,弄来这些个动物崽子也是成天的闹腾,好不容易给唬住了,怎么一下子就变成灵兽了?而且还得喂灵药!这他娘的是找来逮耗子的,还是找来当大爷的?

“行了,行了,别问他了,看他那傻样就知道问了也是白问,等回来以后咱们多来几次就知道了。不过这些灵兽进阶的速度却是够快的,看那只幽冥豹似乎很快就要进阶二级了,我记得刚送来的时候应该是刚到一级的。”文静同样鄙夷地白了李良一眼,转过脸来若有所思地说道。

李良苦笑一下,知道这又是个揪头发的问题,以他现在的水平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还是老老实实的等着几位仙女自己去发现吧。

顺着文静的目光看去,李良看到了那只小黑豹,挤出个笑脸,向她说道:“哦,文仙子说的是小黑呀,呵呵,小黑逮耗子挺利害的!”

“小黑?”

“啊,是呀!我给起的名。”

“牛叫大壮,幽冥豹叫小黑?”

“呵呵,那什么,我看它长的挺黑,就叫它小黑了,呵呵……”

“那只昆鹏雕呢?”

“昆鹏雕?哦,那只小鹰呀,叫灰鸡。我看它长的跟鸡挺像,又是灰色的,就给它起名叫灰鸡了,呵呵……”

“那只雪域冰狐呢?”

“哎,那个狐狸我可给起了个好名!我看它好像是个母的,长的又漂亮,就叫它小美,呵呵……”

“那只踏山熊呢?”

“踏山?熊呀,呵呵,叫饭桶。现在我做饭的时候要多做一桶,就是给它的,所以就叫它饭桶了。”

“那只通臂金猿呢?”

“猴子吧?叫悟空,呵呵……”

“悟空?”文静听着李良给动物起名字,美丽的面容越来越黑,不过当听到小猴子的名字以后,却是一楞,这个小猴的名字实在不符合李良的起名标准。

“啊,对,悟空,它跟猪圈里那只八戒是师兄弟,呵呵……”李良盯着小猴,随口解释道,完全没有注意五位对象和张二牛现在的表情。

“你猪圈里还有什么灵兽?为什么悟空还要跟八戒是师兄弟?”边上的慕容雪有些着急的问道。

“呵呵,猪圈里没有灵兽,只是有一只猪罢了,哎呦!”李良轻笑了一下,心里头不禁有些好笑,这些仙女也真是的,什么动物都把它当成灵兽。回过头来,却见五位仙女对象围成一圈,满脸好奇的看着自己,外围还有一位黑大个,瞪着一双牛眼,不由一个哆嗦,险些没站住。…,

“你还养了其他灵兽是吗?”韩颖双目一眯,冷冷地问道。

“嗯,不,不过不是灵兽,只是普通的家畜,就一只猪和一只鸡,再没别的了,真的!”李良有些紧张的回答着,心里头有些害怕,瞧这架式,这几位姑奶奶怎么好象是要耍猴了呀?

“猪和鸡?”

“啊,是,是这么回事,我瞅着粮食有点多,就想着养点家畜,等长肥了好杀了吃肉,呵呵,那什么,我比较嘴馋,嘴馋,呵呵……”

“你还给家畜取名字?”

“啊,啊,是呀,这,这不是取着玩的嘛,呵呵……”

“猪叫八戒,那鸡叫什么?”

“鸡叫山寨,叫山寨,呵呵……”

“为什么叫山寨?”

“那个,那个,听,听薛大哥说,他好像是从山寨抓回来的,所以叫山寨,呵呵……”李良努力地解释着,生怕惹着几位活祖宗,冷汗一个劲的往下淌。

五位仙女对象似乎对李良的解释并不满意,可又找不到什么漏洞,秀眉紧锁地沉思着,没有继续问下去。倒是那位一直一言不发的张二牛突然问道:“李班长,那悟空为啥跟八戒是师兄弟呀?俺就是想不明白,这猴子跟猪咋还拜师了呢?它们还没到化形阶段呀!”

第六十二章 极品农民工玉面飞龙

李良现在很想哭,这位不善言语的黑大个,怎么在如此关键的时刻问出这么难以解答的问题?要把悟空和八戒的师兄弟关系给解释清楚,至少也得讲上三十几章《西游记》,别说讲一天了,就是讲三天也讲不完!因为这个再误了行程,算谁的?就算讲完了,几位仙女再听美了,问这故事哪听来的,咋解释?就自己那狗屁不通的文采,说是自己编的,有人能信吗?如果几位仙女再问深了,自己把什么吴大大再给兜出来,那估计明年也回不去家了。

李良愁眉苦脸的瞅了瞅同样大感好奇地几位仙女,哆哆嗦嗦地再一次编起了劣质故事。“那什么,是这样的,这悟空,也就是这只猴,还有八戒,也就是那只猪,那个,那个,呃……,其实是我徒弟,我徒弟,呵呵……”

“你的徒弟?它们拜你为师了?”韩颖疑惑地问道,脸上尽是不解之色。

“也,也不算是拜我为师吧,只不过我看这悟空平常的时候挺像我,那个八戒在吃饭的时候也挺像我的,所以觉得跟它俩挺有缘,啊,有缘。所以就,就,就收它们为徒了,也不知道它们同意不同意,呵呵……”李良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面带难看的笑容说道。

“你是说你吃饭的时候像猪,平常的时候像猴是吗?”韩颖略一思量,眉眼乱抽,努力压着笑说道。

“是,是,是,我总想有悟空一样的身材,却过着八戒般的生活,呵呵,有些异想天开,异想天开,呵呵……”李良见劣质故事见效了,赶紧往上溜逢,生怕几位仙女,还有那位黑大个再找到什么漏洞。

“想要猴子一样的身材,却过着猪一般的生活?呵呵,呵呵,哈哈……”韩颖轻声嘀咕了一句,越想越觉得有趣,不由哈哈大笑起来。边上的几位仙女也是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只有那位黑大个张二牛,依旧瞪着双眼,跟个没事人似的。

见到主人吃瘪,这些个牛、熊、狐、猴、鹰、虎、豹,再一次喧闹了起来,似乎非常享受看着李良被欺负,见到他哑口无言,垂头丧气,就必须摇旗呐喊,口喝倒彩,特别是那只猴崽子,跳来跳去,抓耳挠腮,甚至还有要打口哨的趋势。

慕容雪回首又看了看牛棚里的动物,忽然发现自己送给李良的那只小白老虎被远远地挤在了后面,爱惜之心大起,推开牛棚的栅栏门,莲步轻摇地走了进去,伏下身形,将它抱了起来。其他动物也似有灵性一般,扭搭扭搭地跑到各自的女主人身边,又是蹭,又是叫,搞的牛棚现场跟个认亲大会似的,让李良感觉异常的不安。张二牛也没闲着,大步走到老牛大壮跟前,伸出了大手在厚厚的牛脖子上摸索了起来。

所有动物都认亲了,只剩下那只猴崽子。它左右瞧了几眼,表情似有些幽怨,忽然瞧见李良一个人依偎在牛棚的柱子边上,轻轻一窜,就跳到了他的肩头,骑着他的脖子,龇牙咧嘴的舞动起两只小抓,脸上的表情跟李良几乎是一个模样。

几位仙女瞧见这幅景象,特别是李良和头上的小猴崽子都在龇着牙傻乐,不由又是一阵大笑。那位直爽嘴快的韩颖韩大仙子还戏谑的说他们俩个认师徒有些不妥,认父子比较合适,这让李良大感郁闷的同时,也不住地为自己长象叫屈。“开什么玩笑,我就长成那猴样?不管怎么说,至少要比它腿长吧?要知道选美的时候,腿长可是能加不少分的!”…,

嬉笑了一会,慕容雪莫名地把头一偏,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问道:“李良,你刚才说给所有灵兽都取了名字是吧,那这只极光虎叫什么名字?”

李良闻言,脸上的表情立刻僵硬了起来,慢慢悠悠的蹲到了地上,捡起了根小棍,在地上划起了圈。这只小老虎的名字是他故意没说的,因为起的名字实在太过份,告诉了这位慕容仙子,估计二话不说就得先把自己冻上半天。李良也想过编个假名,先糊弄糊弄,但仔细想了一下,也行不通,这些个家伙都能听懂人话的,万一它再告自己一个刁状,那更麻烦了。

“嗯?怎么不说话了?好哇,是不是给它起了个特难听的名字?说,是不是!”慕容雪见到李良啥话也不说,直接蹲到地上,划起了圈,不由猜到了几分,秀目一瞪,怒斥道。

“没,没,不,不,那什么,也,也不是特难听的……”李良一个哆嗦,抬头瞄了一眼,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那它叫什么?”

“叫,叫,叫笨,笨蛋……”

“笨蛋?”

“那什么,它逮耗子的时候可笨了,总是逮不着,经常饿肚子,我还得给它喂别的,不像其它那些个,什么都不用管,所以,所以就临时给起了名字,叫笨蛋。那什么,仙子呀,这名字是临时的,临时的,我已经想好新名了,保证既好听又响亮!”李良小声地解释着,但见慕容雪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马上拍着胸脯表态,要及时更正自己的错误。

“新名?叫什么?”慕容雪原本脸色已经阴冷之极,但见李良提出要改名,不由冰冷地问了一句。

“玉面飞龙!怎么样,够响亮吧?”李良扯下了脑袋上面那只嬉闹的猴崽子,站起身来,把胸堂一挺,朗声说道。

“玉面飞龙?玉面飞龙……,不好,不好听,我不喜欢。”

慕容雪皱着秀眉,低着头,轻声嘀咕了几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啊?那,那,那还请仙子赐名吧。小,不对,我这文化水平太低,不是,是文采太次,实在想不出什么好名字,请仙子给想一个吧。”李良眨了眨眼,轻叹了口气,然后向慕容雪一抱拳,低着脑袋说道。他实在想不通,这么响亮的名字怎么会不好呢?那些个大侠、高人、盟主什么的不都是喜欢这名吗?咋就到了你这儿就不好了呢?难道非要取个什么花呀、云呀、彩呀的才叫好听吗?哎,女人真难伺候!

慕容雪抱着小老虎沉思了一会,然后抬起秀容,左看看,右看看,又盯着李良看了一会,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说道:“它以后就叫李良吧。”

“啊?”李良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瞅着慕容雪。心里实在想不通,这位慕容仙子想了这半天,怎么想出这么名?这到底又是玩的哪一出呀?

“我的雪域冰狐也要改名!也叫李良!”

“我的幽冥豹也要叫李良!”

“我的踏山熊也要叫李良!”

“还有我的昆鹏雕也要叫李良!”

……

几位仙女见慕容雪起头了,纷纷叫嚣起来,怒目以对的看着李良,大有不改名字就动手施刑的架式。李良见状,委屈万分地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不住地说着“是,是,是,好,好,好”,好半天才把几位仙女给安抚下来,然后苦着一张脸,说道:“那什么,各,各位仙子呀,这些个动物都叫李良了,那我叫啥呀?你们不会让我跟它们重名吧?这样不太方便的,到时候各位仙子叫名的时候,是我答应呢,还是他们答应?”

慕容雪俏皮的津了下小鼻子,微笑地说道:“你的名字呀?呵呵,叫小黑,或者灰鸡,笨蛋,小美,饭桶都行,对了还可以叫那个什么玉面飞龙!”

李良呆呆地瞅着慕容雪,脸上的肌肉不时抽搐几下。听说过大侠叫玉面飞龙的,也听说过军师叫玉面飞龙的,但从来没听说过农民工还有叫玉面飞龙的,往后抗着锄头行走江湖,到了哪家工地上一报大号,“人称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极品农民工—玉面飞龙!”,那人家是要了咱,还是直接被拍出去?

第六十三章 敞篷飞机

因为给动物起名字这事,让五位仙女对象的心情非常舒畅,在李良的引导之下,围着小院转了整整一天,包括屋里屋外,院前院后,牛棚猪圈,鸡窝粮垛,反正能看的地方全扫一遍,比鬼子进村扫荡还细致,一直到了傍晚时分才离去。而且五位仙女和张二牛还破例,与李良一起吃了午餐,当然做饭的工作全是由李良一个人来完成的,她们的工作就是在边上看着。张二牛倒是多次提出想要帮忙,但李良知道,这位老兄没比那五位仙女强多少,让他帮忙,估计是越帮越忙。

原想几位仙女和张二牛也就随便看看,估计用不了个把时辰就会回去,可没想到他们居然还要在这里吃午餐,大锅都被收入储物袋里的李良,悲愤的直用脑袋撞墙。早就猜到这帮家伙来了没好事,但做梦都想不到会到减寿命这种程度,早知道这样就不去请那个什么探亲假了。这些年辛辛苦苦,天天晚上盘腿打坐,搞的小腿肌肉都萎缩了,好不容易延长那么点寿命,现在全扔里头了。

悲愤撞墙,心里埋怨,但不能说出口,该干什么还得继续干。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沈干爹曾经爆料过,这药园里已经死了无数位农民工。有一些是自作自受,看到药草长的特好就去偷采,也不想想,仙门里的那些修仙者都是高级精神分裂者,能分出好多精神的,小小的一个农民工,人家精神一扫就知道你在干啥了,还敢干出这么夸张的事来?还有一些是倒霉蛋,因为某些言语和举动得罪了修仙者,直接被秒杀。李良不想步他们的后尘,只想安安稳稳的干完这十年就回家当个小地主,所以只能委曲求全,装孙子,即使损失了一些寿元,也比丢了小命强。

取出锅碗瓢勺和米粮肉菜,还有四坛子高粱酒,李良紧紧张张的忙活了一个多时辰终于把午餐做好。虽然有些着急,但对于厨艺精湛的李良来说,做顿能拿的出手的农家饭,还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四菜一汤,小米饭管够,对于成天吃那些不健康丹药的五位仙女和张二牛来说,实在是美味之极。等到李良忙活完了,也要吃饭的时候,愕然发现,桌上的菜已经精光,盆里的汤也几乎见底,只能将剩下的菜汤拌着小米饭对付吃点,不然下午根本没有力气继续伺候这几位活祖宗。

当然,在他们吃饭的时候李良也悄悄地观察了一下,看看修仙者是怎么吃饭的,是不是像小说中写的那样,斯斯文文,浅尝辄止,结果却大失所望。张二牛还好吃了一碗小米饭,尝了几口菜,喝了一坛子高粱酒,算在预料之中。但那五位仙女却是大吃大喝,毫无形象,就差没上手去抓了,每个人吃了两三碗小米饭不说,居然还喝了多半坛子高粱酒。等到李良吃饭的时候,拿出来的四坛子高粱酒,就剩下一碗都不到,这让李良心中不禁对她们产生了鄙夷。“还说我过猪一般的生活,也不知道是谁在过猪一般的生活,就算我再怎么能吃,也绝对达不到你们这水平!女人呐,都是说的很漂亮,吃的没限量,看别人是都猪,到自己就没准谱,哎……”

都说吃人家的嘴短,拿人家的手短,李良觉得这话说的实在太对了。酒足饭饱的五位仙女和张二牛,在下午的时候果然安稳了许多,并没有再挑剔什么,包括那只“八戒”和“山寨”,仅是看了一会,就毫无兴趣地继续参观别处了,这让李良非常高兴,编故事对他来,讲实在是个很头痛的差事。另外,傍晚的时候张二牛还送给李良一只灵兽袋,说是可以装下十只灵兽,这样就能把那些灵兽带在身边,省得李良不在的时候饿着它们。这让李良更加高兴了,连哄带骗的让张二牛把那牛、熊、狐、猴、鹰、虎、豹、猪、鸡,一共九只动物全都装了进去,才心满意足的放他回去。…,

次日清晨,收拾好东西的李良早早就在小院门口等候着。今天就可以回家见老娘了,那份激动,那份急切,那份期待,复杂而又难耐,焦虑而又紧张,真的是一言难尽。

当太阳升起的时候,五位仙女和张二牛的遁光亮起,片刻功夫就到了小院的门口。李良整理了一下衣服,上前几步,深施一礼,说道:“此次回家探望老娘,有劳各位了!那什么,我已经把东西都收拾好了,咱们随时可以出发!”

五位仙女看了一眼李良身边的那些锅碗瓢勺和米粮肉菜,又互相瞅了几眼,谁都没说什么,只是很齐心的把目光转向了张二牛。

“李班长,俺不明白,你怎么把大锅也背上了?”张二牛摸了把钢针胡,大声的说道。

李良情不自禁地退了两步,挤出个笑脸说道:“那什么,这锅跟我有感情,吃着用它做出来的饭香,呵呵,对了,还有这瓢,还有这碗,还有……”

“行了,行了,俺知道了。哼!见过会过日子的,没见过你这么会过的,回家探个亲还偷仙门一口锅,哎……”张二牛挥了挥大手,小声嘀咕了一句。但他那嗓门,嘀咕的声音都快赶上别人扯脖子吼了,旁人又怎会听不到呢?边上的五位仙女闻言立刻嘻嘻哈哈的笑了起来。

李良瞬间感觉脸上像是被火烧了一般,心里暗骂。“这个傻牛,这锅碗瓢勺都是我辛辛苦苦办置的,矿石是我找的,图纸是我画的,虽然最后是曹大哥找人给打制的,但主要工作都是我完成的,这怎么能是偷呢?再说了,要不是知道这些锅碗瓢勺都仙家极品矿石,想带回家去留个纪念,你以为我会背着这些破烂?”

想归想,但不能真骂,李良挤出一丝难看之极的笑容,对张二牛说道:“二牛,那个,这不是偷仙门的锅,这锅是我找人打制的,我觉得用它做饭香,回家换锅怕吃不下饭。对了,昨天你不是也吃了我做的饭了吗?就是用这个锅做的,香吧?”

“哎?你还别说,俺吃你昨天做的饭还真挺香的!而且俺还觉得昨天的饭菜之中也有一些灵气,难道这锅还是件法宝?不行,俺的仔细瞧瞧,俺从来没见过法宝锅呢!”张二牛一楞,大手不由又在钢针胡上摸了几把,若有所思地说道。

李良听到这话心里别提多气了,心道“这傻牛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啥事都叫针,以前没这毛病呀!你没见过饭锅是法宝,我他娘的还没见过呢!就这么一口锅,你管它是不是法宝干啥?就算是法宝,难道你还能让它从里面冒出飞剑来?”

“二,二牛呀,那什么,瞧锅这事有时间,有时间,呵呵,咱,咱们还是先去我家吧,这事比较主要,对不?”

“中,俺听你李班长的,先去你家,回来再瞧锅!”

“好,好,那什么,那你把飞剑变出来吧,我把东西搬上去。”

“飞剑?啥飞剑?俺不使飞剑的!”

“不,不,不使飞剑?不使飞剑,那咱们咋回去呀?不会是用走的吧?”

“俺现在的修为已经到了凝气中期了,俺能直接飞,不用啥飞行法器了!”

“可,可我不会飞呀!那什么,各位仙子,你们谁有飞剑呀?”李良感觉张二牛非常的坏,五位仙女也就平时耍耍猴,他却是在关键时刻耍,真是太坏了!…,

“呵呵,李良,你不用着急。此次掌门命我们与送你家看望母亲,已赐下青锣法车,我这就取出,你把东西搬到车上吧。”瞧着李良着急上火的团团转,过了好一会,方睛才淡淡说道。

听到这话,李良已经明白了,原来他们是串通好了耍自己的,青龙掌门肯定是让这位方睛方大仙子当队长来着,刚才她一直不说话,就是在等自己出丑,哎,女人呐!不就昨天那碗高粱酒没让着你嘛,至于这么小心眼吗?

只见方睛玉臂一抬,一只寸许大小翠绿色小车从袖中飞出,几个盘旋之后狂涨成三四丈长,丈许高的巨大战车。这巨大战车通体深绿颜色,做工精致异常,车的中心之处还有一间小小亭楼。李良没想到从她袖子里飞出的小东西会变到这么大个,不由一屁股坐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直直的看着。

“哼,行了,快起来吧,刚才催促我们半天,现在自己却在偷懒!”韩颖见李良呆呆的样子,冷哼一声,玉足一抬就轻飘飘的落入车中,其他几人紧随其后。

“李班长别怕,俺送你上去!”张二牛见李良依旧没有清醒的意思,一只大手往他脖领一抓,另一只大手往地上的那堆东西一探,“嗖”的一下,连人带东西就飞入车中。

经过这一抓一飞,李良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慢慢站起身形,扶着车沿向外看去。方睛见所有人都上了车,双手掐诀,催动了起来。

战车轻轻地颤动了起来,然后慢慢离开地面,忽然飞快地移动,掠过药草,片刻之间就呼啸腾空,投入蓝天。李良上辈子也经常坐飞机,那种加速感的确让人紧张,但没想到的是转世重生到了古代的这辈子居然还能坐上飞机,而且还是敞篷飞机,这不仅让他的心里在紧张之中又多了一些兴奋,虽然已经是第二次坐了,但依旧有些浑身颤抖。

————————————————————————

七夕到了,小恭祝大家七夕快乐!希望大家多投票鼓励俺,希望单身的姑娘、小伙早日找到另一半,希望那些有情之人终成家属!千万别学牛郎和织女,一年只过一回夫妻生活,那样不好,严重影响感情!一年只投一张票的就更不好了,更影响感情!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六十四章 乐极生悲

靠在飞车的舷沿,李良举目向远处张望,眼前的景象让他有些激动,上次因为太过紧张,两个多时辰的时间里,一直是老老实实的蹲在飞剑上,根本没敢好好欣赏敞篷飞行过程中脚下大地的千山万壑,但这一次又怎能再错过?

太阳红红圆圆,把金辉毫不吝啬地撒下,岭峻的群山不再立体地耸峙,而是平面地铺设,整体望去,铺盖大地的仿佛是一个硕大的沙盘,每一座峰峦都由几条筋脉拱起,好像铁凝的一般。云雾不时在峰顶掠过,化作轻烟飘散。如此美景果然不是呆在铁皮盒子里能够感受的到的,更何况现在轻风抚面,空气清新,让人心旷神怡!

常言道衣锦还乡。李良在百草门已经混了九个年头,虽然多半年以后才算正式合同到期,但到了那时又怎会有如此风光的排场。瞧瞧这超级巨大的敞篷飞机,看看那娇美艳丽的仙女对象,摸摸背上包袱里鼓鼓囊囊的储物袋,李良心里非常的满足,不管这些是暂时的,还是永久的属于自己,至少回家的时候已经足够荣耀了。

二个时辰以后,凤凰山那些熟悉的景象又重新进入李良的眼中,心中的急切与激动又增加了几分。

“方,方仙子,前面就是凤凰山了,马上就快到了!”李良激动地对方睛说道。

“我知道,我以前来过凤凰山。”方睛见李良这里又搓手,又跺脚,像个闹钟似的抖来抖去,不免有些反感,淡淡地回了一句。

“啊!你来过呀?这么说你去过我家了?”李良一楞,方睛以前到过凤凰山,她没事到凤凰山干嘛?难道真想嫁给我,先去拍拍老婆婆的马屁?

“什么去过你家,不知道就别瞎说,哼!凤凰山里有一个仙门叫凤凰谷,他们的药事长老灵竹道人是我祖父的朋友,早年我曾随祖父去拜访过他老人家。”方睛眼睛一瞪,怒诉了李良两句,然后淡然地说道。

“呵呵,方姐姐,李良的意思是你是不是偷偷地去拜会了未来婆婆了,呵呵……”韩颖明眸一转,脸上一丝红晕显出,轻吐了一下香舌,对方睛调皮地说道。

“你这妮子,找打是吧?哼,我看你才是着急见婆婆呢!”方睛被韩颖说的红霞满面,咬着樱唇对她说道。

“我才没有呢!不过呀,我看秋妹妹倒是这一路上脸色时红时白,不知在想些什么,怕是真的着急见婆婆了哟!”韩颖把嘴一嘟,回过头来,忽然看到了脸色古怪的秋雨凝,不由又开起了她的玩笑。

“我,我没有,我没有!”秋雨凝似被说破了心思,红潮立刻顺着脖子爬满面容。

“呦!慕容姐姐,我看你并没有比秋妹妹要强多少呀,怎把把衣衫拧成了这般模样?”韩颖挑起一个还不算,转过脸来又开起了慕容雪的玩笑。

“死丫头,胡说什么!我只是无聊罢了……”慕容雪同样是红霞满脸,放开了打卷的衣衫角,却又不知该把双手放在哪里。

“哼!我看呐,谁心里有鬼,谁才会不停的问别人!”文静脸上虽有红晕,但没有其他几位那么明显,看到韩颖不停地挑事,就又把矛头指向了她。

这不阴不阳的话语让韩颖一时无言以对,干脆一咬樱唇,迎向了文静,旁边的慕容雪和秋雨凝也来助阵,四位仙女嘻嘻哈哈的闹了起来。李良在边上傻傻的瞅着,不知该说些什么好,满脑子想着别的事情。…,

回家之前光想着见老娘来着,把这五位仙女的身份给忘了,她们可是自己的对象,现在处于婚前培养感情阶段。这五位仙女是自己的媳妇还好说,但现在她们并不是,而且李良也没打算让她们是,这要是把她们带回家了,该咋跟老娘交待?说是媳妇!老娘要是问啥时候生娃该咋回答?说是对象!老娘问啥时候成亲咋办?说是朋友!这么漂亮的仙女朋友带回家来了是啥意思?说是领导!五位女领导外加一个黑大个护送回家,那自己的犯多大过错?会不会以为是送儿子来见自己最后一面,回去以后就“咔嚓”呀!

还有就是现在是给五位仙女装孙子,那见了老娘以后咋办?继续装孙子?这么大排场全浪费了不说,混了九年的仙门,结果混成了二鬼子,这让自己和老娘的脸往哪搁。不装孙子了,改当大爷?要是这几位仙女不干怎么办?当着自己老娘的面,再来个“飞剑扎屁股”,“冰冻下半身”,那还不如装孙子呢。

李良思前想后,越想越着急,越想越害怕,最后又拿出了自己的压箱底绝活,爬在地上向着嬉闹的五位仙女“梆梆”的磕了几个响头,语带哭腔地说道:“几位仙子救命呀!”

韩颖等人全是一楞,这傻小子怎么无缘无故的磕起头来了,还大喊救命,救什么命?

没等五人反应过来,李良继续说道:“那什么,马上就要到家了,那个,那个,你们都知道,我老娘的岁数大了,没见天活头了,那什么,可不可以,可不可以……”

“可以什么?你倒是说呀!”文静最是火爆脾气,见李良这里一会磕头,一会救命,一会又吱吱唔唔,胡言乱语,不由有些着急。

“那什么,可不可以请几位仙女先委屈一下?”李良委婉含蓄地祈求着,原本的苦瓜脸,也转变成了可怜相。

良久,五位仙女突然爆笑起来,笑声中还有一些嗔怒,让李良感觉后背凉飕飕的,也不知道她是答应了,还是又要玩什么新花样。

笑过之后,方睛白了李良一眼,悠悠地说道:“李良,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们自有分寸。前面就该到了,你还是擦擦脸吧,这个模样实在是有些不雅。”

“有分寸就好,有分寸就好,呵呵,那什么,那我到家以后该怎么称呼几位仙子呢?”李良唯唯诺诺地站了起来,对自己的绝活又是一阵自豪,别管丢人不丢人,也别管恶心不恶心,只要它好使就足够了。

“当初大殿选妻之时说的清楚,你干爹为你选了我们,那我们就是你的妻子,回家以后你称呼我们名字即可。”方睛脸上的红晕虽然又加深了一些,但依然悠悠地说道,并没有什么不好意思。

这下李良放心了,所有问题都解决了,媳妇、排场、财物,全都超过了预期目标,回家以后肯定风风光光,不由心花怒放,咧开嘴巴,呵呵的笑了起来。边上的张二牛也非常应景,打雷般的大笑了几声,然后走了过来,拍了李良一巴掌,只不过力量没控制住,把李良直接拍到地上去了。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凤凰山中李良与老娘一起搭建的小屋进入了视野。

“方仙子,到了,到了!就是那个小屋,那里就是我家呀!”李良兴奋地说道。

“嗯,我们这就下去吧。”方睛轻点一下头,双手掐诀,巨大的飞车就向下落去。…,

刚一着地,李良立刻从车上窜了下来,一路疾驰向小屋跑去,边跑边激动地喊着:“娘!娘!我回来了,我回来了!”

推开房门,来到里屋,看到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妇人半躺在床榻上,布满皱纹的脸上闪着不敢相信的惊喜之色。此情此景,让李良感觉到一阵心酸,两行热泪滚滚而下。岁月无情,它在这位命运凄苦的母亲身上留下了太多的伤痕。

李良双膝一软,跪在地上给母亲磕了三个头,摸了把眼泪说道:“娘,我回来看您了。”

“良儿!真的是你吗?”李老太太此时也是激动万分,昏花的双眼中也已热泪满盈。

“是我,是我回来了!”李良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床前,伏下身体坐到了床边。

见李良坐到了床边,李老太太伸出枯老的双手,抱着他的脑袋,一阵东瞧西看,待发现确是真品,不是假货之后,就开始哭泣,哭的依旧很伤心,很难过,也很激动。

“娘,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李良劝了老娘一句。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李老太太收住泪水,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良儿,这些年你过的咋样?”

“嗯,挺好的。那个仙门可好了,吃的好,睡的好,仙人们对我也挺好的!”

“哎,那就好,那就好,不过你要记着,仙人们一定要尊敬,见着了一定要行礼,可千万别毛手毛脚的!我听访市的徐老太太说,要是不尊敬仙人,那可是会被烧成灰的!”

“没,没那么严重。那什么,我去的那个仙门就挺好的,仙人们也都很随和。对了,忘了跟您说了,我认了个干爹,他可是仙人!”

“什么!你认了个仙人当干爹?”

“啊,是呀,怎么了?”

“哎呀,你这孩子!咱家里还有点银子,你回头去买些东西,好好孝顺孝顺他。仙人能认你当干儿子那是咱李家祖坟的风水好,才让你得了这么大的便宜,千万要听他老人家的话!”

“买,买东西?娘,不用了,那个沈干爹啥也不缺,没必要的。”

“什么没必要的,让你买就去买!那可是仙人,会飞的!”

“哦,好,好吧。那什么,娘,我回来之前掌门还给了我五百两黄金,回头咱在访市买套房子,再雇上两个下人照顾您吧,您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什么!掌门还给了黄金?还五百两?”李老太太被儿子带回来一个又一个的好消息震惊的够呛,有些昏花的双眼一次又一次的睁大。

“呵呵,是真的,娘,你放心吧,那个青龙掌门人可好了。这些黄金是他奖励我的,说我种地种的好。”李良憨厚的一笑,对老娘说道。向老娘炫耀一下,让她老人家放心,这是做儿女都会去做的事情,不管在外面受了多大苦,回到家里说的永远都是高兴的事。

“真的?哎呀,真的老天爷开眼,祖宗保佑哇!良儿,等明个你一定要给祖宗好好上几炷香!”

“啊?啊,好,好,上几炷香。那什么,娘还有一件喜事我要跟您说。”

“还有?”

“嗯,还有!而且还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呢,呵呵……”

“啥重要的事?”

“那什么,娘,我娶着媳妇了。”

“你,你在仙门还娶着媳妇了?”

“啊,是呀,是青龙掌门安排的,那个沈干爹帮我选的。”…,

“啥?还是掌门给安排的?你干爹给选的?”

“可不,那什么,我已经把她们带回来了。”

“带,带回来了?在哪呢,在哪呢?”

“在外面呢,说话就进来了。哎,怎么这么半天?娘,您等等啊,我去请她们进来。”李良美滋滋的跟老娘说着,转过脸看向门口,五位仙女和张二牛并没进来,知道她们可能是有些不好意思,就站起身来向门口走去。

来到门口,见五位仙女神色拘谨地站在那里,表情之中都略带一点紧张,李良不禁微微一笑,上前说道:“各位随我进来吧,我娘就在家里呢。”

说罢,转过身来,又回到了屋里,直接走到了床榻边,又坐了下来。五位仙女互相看了一眼,低头秀容随后也进入屋里。

李老太太此时已经完全坐了起来,看见五位如花似的妙龄少女羞答答地走了进来,不由又把眼睛瞪大了几分,伸出抓着李良的胳膊说道:“咋,咋这么多呀?到底哪一个是?”

李良笑道:“都是,都是,呵呵……”

话音刚落,五位仙女一起向李老太太施了一礼,齐声道:“儿媳拜见婆婆!”

李老太太瞪大了双眼,张大了嘴巴,哆嗦地向李良问道:“都,都是?”

“嗯,都是。”

“五个?”

“没错,就是五个。”

“哎呀,我儿真是出息了,娶了五个媳妇,还这么漂亮!对了,都是哪家的闺女呀?”李老太太兴奋地一下子站了起来,语带颤音地问道。

“我是百草门青龙掌门的孙女,我叫韩颖,现在是紫钰堂弟子。”

“我是百草门聚灵宗弟子,我叫慕容雪。”

“我是百草门铸熔堂弟子,我叫文静。”

“我是百草门轩讵堂弟子,我叫方睛。”

“我是百草门天祭宗弟子,我叫秋雨凝。”

五位仙女非常配合,李老太太一问,马上就主动地自报家门,不过这报名的方式让李良感觉有些不舒服,完全不像是儿媳向婆婆介绍娘家,倒像是在演法大会上的单挑对决。

听到儿媳妇们的自我介绍,李老太太楞了半天,突然似明白过来了什么,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缓缓地转过脸来问李良:“她,她,她们都是,都是仙女?”

“娘,您小心!是的,她们都是仙女。那个,青龙掌门说我种地种的好,就答应给我找媳妇,可没想到一下子找了五个,呵呵……”李良被老太太这急转变脸吓了一跳,急忙上前扶住了她,并说道。

“五个?”

“嗯,五个。”

“仙女?”

“嗯,仙女。”

“都,都是你媳妇?”

“嗯,都是我媳妇,呵呵……”李良很自豪,娶了五个仙女媳妇,以后老娘再要是上街,估计得有一大堆老太太拍她马屁。

李良正在美滋滋的想着呢,李老太太却已将眼睛睁大到极限,呆呆地看着李良带回来那五位如花似玉的仙女媳妇,然后犹如雕塑一般轰然倒下,不醒人事了。

第六十五章 星夜再谈

夜阑人静,大地上的万物都进入了梦乡,只有那孜孜不倦的小溪依然在流淌着。冷风阵阵吹过,让人觉得有些寒气逼人,刺入肌骨。天上闪烁的星星好象黑色幕上缀着的宝石,一闪一闪,似在倾诉着什么,也似在吐露着哀伤。此时,李良在坐在小溪边上,抱着一大坛子高梁酒,呆呆地看着溪水流过,不时还要喝上一大口酒,叹上几口气。

老娘过世已经三天了。三天前,在老娘倒下后的一个多时辰里,李良把所有救命的招术全使了一遍,什么人工呼吸,胸部挤压,掐人中等等,最后苦求了几位仙女和张二牛,把修仙者的救命仙丹都借出来了,可依然没有保住老娘的性命。

悲愤的李良一气之下,跟张二牛直接去了小访市找刘仁算账。临走前再三嘱咐让他帮着照顾好老娘,还送了他好些酒,好些东西,怎么还能让老娘身体差到这种程度,这家伙到底是怎么照顾?可谁成想,寻遍了小访市的附近也没有找到刘仁一家。李良和张二牛打听了好久才知道,刘仁一家已于两年前搬走了,至于为什么,就无从得知了,反正走的很仓促。万般无奈的李良只好又回到家中,开始料理起老娘的后事。

“还在为你娘去世难过呢?人死不能复生,你别太往心里去了。”不知什么时候,韩颖来到了李良的身边,缓缓地坐了下来。

“哦,韩仙子呀!我已经没什么事了。”李良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淡淡的说道。

“李良,其实我跟几位姐妹已经用神识检查过了,你娘的生机已断,就算没有那天的事,她也不会活多少时日的。”韩颖沉默了一会,然后银牙一咬樱唇,柔声地对李良说道。

“我知道,世俗之人不可能奢望太长的寿命,像我娘这样的年纪已经算是高寿了。可是她毕竟是我娘,又有哪个儿女不希望自己的父母长命百岁呢?”李良抱起酒坛子,猛喝了一大口,然后抬起头来,直直地看向星空。

韩颖没有说话,静静地在边上看着李良,似能感到他的心声一般,脸上尽是同情之色。

“我娘是个普通人,很普通,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能早日抱上孙子,好为李家开枝散叶。记得在我小的时候,家里特别穷,娘靠着几亩薄田和挖野菜把我养大,那个时候我们经常吃不饱饭,每到吃饭的时候,我娘就把她的窝头放到我碗里,说她吃饱了,可转过身去,她却拼命往肚子灌水。我知道其实她并没有吃饱,只是不希望让我挨饿罢了,所以我一直努力干活,努力种地,希望有一天能让她老人家过上好日子,从此不用再挨饿。可惜天不随人愿,初入社会我就被人陷害,娘她还要跟我四处奔波,远走他乡,好不容易安定下来,我又被仙门选中,一走就是九年,她这一生受苦受累,没想到好日子马上就要到来了,她却……,哎,真是天意弄人呐!”李良叹了口气,幽幽地讲起了往事,眼中晶莹的泪花闪动。

“世俗间生老病死,爱恨情仇,种种因果,我们修仙之人参悟本源,求长生,成大道,就是希望能够改变天意,逆天而存,跳出这世间的轮回,从此与天地同寿,逍遥快活。李良,不管你是因何而走上修仙之路的,我希望你能好好坚持下去,不要再步了你娘的后尘!”听闻李良苦诉往事,韩颖点了点头,一脸郑重地对他说道。…,

“呵呵,求长生,成大道,还与天地同寿!别逗了,那是不现实的。”李良抹了把眼睛,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

“为什么不现实?我们这么多人已经具有了几百年、几千年,甚至上万年的寿元,怎么会不现实?我看你还是没有看透!世俗之中的荣华富贵不过是过眼云烟,名利权柄也仅是镜花水月,短短几十年的生机一断,所有的一切就都不复存在了。”韩颖眉头皱起,有些生气地说道。

“韩仙子,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别误会。我明白你说的是啥意思,我也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修仙这条路并不适合我。”李良放下酒坛子,双手往后脑勺一抱,直接躺到了地上。

“为什么不适你?你不是有灵根吗?”韩颖一楞,心中有些不解,李良既然知道自己话的意思,为什么还说他不适合修仙呢?

“有灵根不代表就有修仙的命,有灵根也不代表一定适合修仙。世俗中的人口众多,具有灵根的人也有很多,可是真正修仙的有多少呢?而且,就算他们去修仙了,又有多少人修成了?我看过许多的仙家典籍,也知道了一些传说故事,数一数古往今来的修仙者,真正飞升成仙的又有几人?我并不是一个聪明人,确切的说,应该是还有一点愚蠢的笨人,像我这样的人怎可能与天地同寿?我现在不过是为老娘的去世感到惋惜罢了,她始终没能享受到富足的生活,哎……”李良看着星空,淡淡地说道。

韩颖有些诧异,一双美目紧紧地盯着李良,半晌说不出话来。

“呵呵,韩仙子,不用这样看着我。我知道你很难理解,心里头一定想着我为什么放着大好的机缘不去把握,反而要过那种短暂的虚华生活是吧?这人呐,要学会了解自己,知道自己该干啥,不该干啥,不能人云亦云,人家干啥你就干啥,那是不行的。我就是一个种地的农民,虽然学了一点仙术,又在仙门里当了几年的农民工,但是绝不会巴望着什么成仙得道,那是不可能的。”李良看了一眼韩颖,见她表情惊诧,眼中尽是疑惑,脸上淡淡一笑,继续说道。

“李良,我突然发现你并不像平时那般的愚笨,倒像是一个通悟世事的老狐狸。”韩颖又沉默了一会,双眼一弯,一抹皎洁浮现而出。

“呵呵,什么老狐狸,韩仙子高抬我了,我只不过是希望平平安安地活下罢了。好了,不说我了,说说你吧,认识仙子这么长时间,还从未听你说过你父母呢。”李良又是一阵苦笑,对于这位聪明的韩仙子,实在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见李良如此之说,韩颖的脸上闪过几许悲伤,眼望夜空,似乎是在追忆童年的往事。

“我出生在一个修仙家族,祖辈传承已经有千余年了。在麓阳像我们这样的修仙家族数不胜数。在很小的时候我们这些家族子弟就要接受灵根的测试,然后根据灵根的属性选择仙术功法进行修炼。不过这修炼也是分为若干等级,资质好的家族就会提供大量的丹药,仙术功法,天地异宝,上乘法器,待到修炼有成的时候,就会送到各大门派做弟子,参习更高深的仙术。可是资质差的,除了只能修习一些普通的功法以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至于丹药那更是想都不用想,不扫地出门已经很不错了。”…,

“在这基础之上,家族也分三六九等,直系的子弟往往会更受关注,即使资质偏差也能够享有一定的待遇,但旁系的子弟除非资质逆天,否则就如同猪狗一样,只能在家族里做最苦最累的差事。我的父亲虽是旁系子弟,但资质较好,又为人勤勉有些商市头脑,得到了家族的认可,负责帮着经营一些买卖,在家族里勉强有点说话权,所以我小的时候并没有受多大的苦。”

“没受多大苦,这不是挺好的吗?”李良认真的听着她讲述,可是听着听着就有点迷糊了,生在修仙家族,祖父还是一派掌门,老爹在家族里也有发言权,从小吃穿不愁,不用干活,表现的那么悲伤干嘛?

“我的母亲是我父亲的第三房妾室,家里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弟弟,两个哥哥是大娘所生,弟弟是二娘所生。两个哥哥虽然资质平平,但一直跟随父亲经营家族的生意,还算好。弟弟天资卓绝,是极其稀少的异雷灵根,更是受家族的关注,只有我跟我娘在家族里处处受排挤,处处受人欺负。打我记事开始,父亲从来没有对我笑过,不管我怎么努力修炼,不管我做些什么,哪怕是我的仙术修为距离凝灵期只有一步之遥,他也只是看了一眼罢了。呵呵,在这个若大的家族里面,有我们娘俩,没有我们娘俩都是一样的。”说到这里,韩颖握紧了拳头,黯淡的面容上有了几许憎恨。

听到这里,李良基本上是听明白了。这又是一个深宅大院里头的泡沫剧,什么大房媳妇欺负小老婆,小老婆给大房媳妇打小报告,什么同宗兄弟姐妹的相互算计,什么地位之争,什么财富之战,看来这乱七八遭的故事不仅仅发生在世俗之中,修仙的家族也是一样。李良现在感觉笑傲江湖中有一句话说的很对,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有纷争的地方就是江湖,人亦是江湖,甭管他是凡人,还是仙人。“韩仙子,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了,你不是还有一位疼你的祖父吗?那已经很不错了,至少他会关心你,会爱护你,好好珍惜吧!”

“呵呵,祖父非常疼我,甚至比我娘还疼我,所以在我修为到了入门期的第五层之后,我就直接跟随祖父在这百草门修炼,再就没见过我爹娘。”韩颖轻笑了一下,转过脸来,看着李良说道。

“有一个疼你的人就足够了,这世上真心疼爱你的人并不多的!”李良轻叹一声,随口说道,脸上却流露出对母亲的念恋。

“李良,别再伤心了,大不了以后我不欺负你就是了。”

“谢谢韩仙子了,我没事。”

“李良,我教你修炼仙术怎么样?我会很多仙术的!”

“不必了,仙术对我来说只是一种消遣,打发时间的,学与不学都无所谓。”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成仙,不想长生永存吗?”

“成仙?呵呵,我知道自己是什么料,种地还行,成仙还是算了,跟你们这些修仙的天才来比,我真的没什么希望的,与其天天打坐费神,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过一段平凡的日子。”

“也不是没有机会的,你那么会种药草,多种一些,炼制成丹药,说不定比我们修炼的还快呢!”

“仙子呀,这个问题我已经说过了,我真不是那块料。什么事情都讲究个量力而行,明明是种地的,偏要去当什么神仙,即使成功了,顶多也就是个种地的神仙,修仙界那么残酷的地方,种地的神仙活不长的,说不定比世俗间的老百姓还短命呢。再说了,我都这么大岁数了,修为才到这种水平,你认为我还有成功的机会吗?”…,

“这倒也是,不过你至少也要努力一下试试嘛!”

“呵呵,算了吧,命的长短由天定,怎么个活法却是自己说了算,与其争天斗地,不如老老实实守着几亩良田,至少还能图个清静,不用成天担心被人算计,被人追杀。天色不早了,我要回去睡了,你也早点休息吧,明天我们还要回小李村,把我父母合葬在一起。”李良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抱着喝光的酒坛子向小屋走去。

片刻过后,一道人影渐渐浮出。

“怎么样?可套出什么来了吗?”一道黑影淡淡地说道。

“了解自己,会根据自己的特点选择生活。洞悉形势,并不盲目的听从别的意见。隐藏实力,不惜装疯卖傻博得生机,他可真够狡诈的!”韩颖肃穆地沉思了一会,面容异常冰冷地说道。

“看来掌门说的没错,他确实大有问题。回小李村我们不能再飞行了,路途比较遥远,正是下手的良机。”

“嗯,不过我们要好好计划一下,那个张二牛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必须提前安排周详。”

“张二牛倒是好说,不过跟来的那些人却是有些棘手,我们需要好好的计划一番。”

第六十六章 水灵山的事

次日清晨,一队人马奔驰在通往水灵山的路上,后面还跟着一架马车。马车夫是一个中年汉子,身材有些枯瘦,脸上还有一条长长地疤痕,但驾车的技术却是非凡,马车跑的既平稳,又快速,清脆地鞭声还不时响起,急匆匆地追赶着前面的马队。

“先生,您这几位夫人真是好本事呀!”中年汉子看了看在前面骑马的女少,回过头来,冲着马车里面朗声说道。

“呵呵,是呀,都有好本事,就我比较熊,连个马都骑不了,哎……”过了片刻,车内响起一声男子的轻叹。

“先生真是好福气,我观您这几位夫人不仅容貌出众,而且功夫也是十分了得的样子,想必应该是江湖大门派中的子弟吧?”中年汉子满脸羡慕的说道。

“啊?这你都看出来了?难道你以前也跑过江湖?”车内男子有些惊叹,不由伸出了脑袋,仔细打量起了中年汉子。

“嗯,混过几年,可惜在一次交战当中被人家给暗算了,一身的功夫也被废掉,只能干起了这拉脚的行当,哎……”中年汉子又回头看了一眼伸出来的那张憨厚脸,点了点头,有些遗憾地说道。

“江湖,呵呵,江湖是个危险的地方呀,不如老老实实地守着老婆孩子好哇!”

“呵呵,先生,我看你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样子,怎会如此丧气?你这年纪正是干一翻大事的时候,又有几位娇妻相伴,出人投地指日可待,何必这般灰心呢?”

“老哥,不瞒你说,我次这是回乡奔丧。前几日老母亲刚刚过世,回家给她老人家办后事的。至于出人投地,我可没那本事,等办完丧事,我就找一个没人地方,退隐江湖,安安稳稳地过完下半辈子。”

“哈哈,没想到先生年纪轻轻就已经看破世事,心生归隐,不过您想退出江湖,可您的那几位夫人未必会有同样的想法呀!我看她们年轻气胜,正是争强好勇之时,你这归隐的想法,她们并不所知吧?”

“呵呵,知道是知道,不过……,算了不跟你说了,咱们还要多少时间能到云泉镇?”

“如果按照现在这个速度,算算时辰,明日下午即可到达。”

“好,那就好呀,哎,十多年没回去过了,也不知道小李村变样没有,真有些怀念呀!”

马车上这位正是李良。他们一行七人早上从凤凰山一路飞行到了兴荣国境内之后,文睛就收起了飞车,在一座小镇上买下了七匹俊马,一路向云泉镇奔驰而来,可谁成想李良骑马技术实在太差,不大一会的功夫,就从马上摔了下来,还把大腿给磨伤了。无奈之下,只好又给他雇了辆马上,让他在后面紧紧地跟着。

至于为啥不用飞的,非要骑马,李良也问过几位仙女,可谁都不说,搞的李良郁闷异常。不过他也有办法,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坛子高粱酒,连忽悠带骗地把张二牛给搞定了,从他的口中终于套出了水灵山的秘密。

在数万年前,水灵山来了一位噬仙魔,也就是周宇。他属于修仙界中的严重变态狂人,一个人霸占了整座水灵山脉不说,还在山中布下了数个顶级迷幻大阵,凡是修仙者进入水灵山脉必定会被幻象迷惑,轻则修为大损,重则爆体而亡。而且这数个大阵之中还另有机关,各种法器法宝会自动运转,杀人于无形,以至于这水灵山脉无数年来就变成了修仙者的禁区,无论是寻宝的,还是采药的,都会远远避开,就算是必须要来,也不敢使用仙术法宝,而是如世俗之人一样骑马坐车,生怕触动了法阵,闹个不明不白的枉死。…,

说起噬仙魔周宇,这位高人实在是天才中的妖孽,不仅自创了绝世仙术功法,可以用一人之力对抗数位同阶的存在,而且精通五行之术,对阵法的研究更是精妙绝伦。他根据上古时期流传下来的阵法残卷,推演出数套惊天大阵,只要修仙者卷入阵中,就算是至尊真仙也要元气大损,至于什么化神期的、元婴期的、结丹期的,基本上进去就别想活着出来。而且,这数个大阵还带有自动感应的功能,能够探测法力、灵力的变化,只要水灵山脉附近,哪里有波动,大阵就会自动运转。依仗这数套大阵,再加上超强的修为,周宇曾于数万年前公然打起了“挑战万仙”的旗号,以个人的能力,挑战世间所有的修仙者,而且还居然成功了,虽然最后被九大高手所伤,但这数套大阵却是保留了下来,直至今日。

这数套大阵还有一个特点就是遇强则强,仙术修为越高深的,所受到的伤害也越大,修为较为低的反而没事,特别是修为在入门期五层以下的,基本上不会有太大的伤害,顶多也就在山里迷糊个十天八天,就会被传送出来。所以凡修仙者要路过水灵山的,要么把修为压制在入门期的五层以下,要么就绕道而行。

根据典籍记载,噬仙魔周宇一生从未收过徒弟,所以在那场大战之后的万年里,也有无数的修仙者曾联手破阵,试图找寻他当年留下的仙术法宝。最利害一次是九大高手的后人带着近百名化神期以上的修士,足足用了三年时间联手破阵,但那数套大阵实在是玄妙之极,试图破阵的人不仅没能成功,反倒因为触动了大阵,死伤无数,从那以后再就没人敢在水灵山动用法术了。

听完张二牛的讲解,李良感觉自己的后背凉飕飕的,先不说那个神农子种植术,就说自己这噬仙魔周宇徒弟的身份,得有多少仇家盯着?周哥们“挑战万仙”,而且投降都不行,非宰了人家不可,整个修仙界的人都让他给得罪光了,自已这个便宜徒弟身份如果一暴露,别说寸步难行了,估计连半寸都难行。再说了,他在留下了仙术功法的同时,倒是把那个什么大阵的解法也给留下呀!关于大阵的事屁字没提,现在自己的修为已经到了入门期的第五层,想进水灵山里头躲躲都不行,顶多也就呆个十天八天的就会被传出来,这不是坑人嘛!

想到这里,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摸出了酒葫芦,狠狠地灌上几大口。最近这一段时间里,这倒霉事是一件跟着一件来,按下去葫芦,浮起来瓢,没有一件是特别顺心的,总是高兴劲还没过,倒霉事就来,实在是蛋疼的紧。

昨天晚上跟韩颖聊了一会天,喝了点高粱酒,结果早上起来的时候,五位仙女加上张二牛像是看大猩猩一样看自己,一个劲的问自己修为怎么在一夜之间就到了第五层。这么高难度的问题李良怎会知道?屁颠屁颠的又是点头,又是哈腰,使尽了方法,说尽了好说,才从张二牛那里了解到,这入门期的第四层进入到第五层,属于质的飞越,讲究的是机缘,真灵根以上的还好,不会有这么大的瓶颈,但真灵根以下的,那完全属于天意了。反正不管怎样,从现在开始,他李良就算是正式步入修仙者的行列,再也不是什么世俗之人了。刚刚有些高兴的李良,还没等幻想未来的修仙生活呢,结果张二牛又暴出了噬仙魔周宇在水灵山布下大阵的事,这让他实在有种想拿菜刀砍闪电的冲动,见过坑爹的,没见过这么坑爹的,一个时辰不到的时间里就从天上摔到了地上,老天爷这个玩笑开的实在是有些过份了。…,

“李班长,李班长!”

正在胡思乱想当中的李良忽然听到了张二牛的声音,连忙推开了车门,向外面说道:“二牛,我在,我在呢,啥事?”

“李班长,这把剑还给你,俺看完了。这剑的材料实在是有些特别,似乎并非这一界应有的东西,你好生保管吧!”张二牛骑着一匹非常强壮的黑色宝马,见李良推开了车门,身影一闪就进到了马车里面。

“啊?不,不属于这一界?啥意思?”早上收拾东西的时候,李良从小屋里找出了那把从周哥们山洞里捡回来的破铁剑,结果让张二牛给看到了。这老小子也不知怎地了,死活非要研究研究,李良扭不过他,就把剑给他了,结果研究了一上午,张二牛回了这么一句话!

“嗯,俺用神识探查了这把剑,发现里面另有玄机。炼制的方法独特不说,对灵气的吸纳也很特别。”张二牛把那把破铁剑拿在手中,紧锁着又粗又黑的眉头说道。

“吸,吸,吸纳灵气?”李良一楞,这把破铁剑还会吸纳灵气,那不是法宝的特性吗?

“嗯,俺不知道为啥,但它却是能够吸纳灵气,只不过吸纳的灵气有些不同,它似乎对血灵之气有吸纳的作用,别的灵气却半点不沾。”张二牛把手中的破铁剑轻舞了几下,留下了阵阵的破空之声。

“血,血灵之气?啥意思?你是想说这剑必须饮血才能使用是吗?”李良脸色有些发青。靠,必须喝血的剑,周哥们的宝物都是些什么变态的东西。

“嗯,差不多吧,俺也说不好。不过俺从剑上的锈迹中却是感应到了血的味道,而且应该是修仙者的血。”张二牛点了点头,有些不确定的说道。

“修,修仙者的血?”李良结结巴巴的问道,心里更是震惊了。

“嗯,而且从血中存留的神念来看,应该是数万年前的古物。”

“古,古物?二牛,你不会弄错了吧?”

“不会错的,俺用神识探查的时候,感觉到那丝血迹中留存的神念非常强大,俺觉得至少也得到化神期的修为。哎,对了,李班子,你这破铁剑是从哪弄到的?”

“化,化,化神期!我靠,二牛呀,你别吓我行不,我胆小,我随便在山里捡把破铁剑咋还沾了化神期修士的血呢?”

“这剑是你捡的?”

“啊,是呀,咋了?”

“在哪捡的?”

“水灵山里头。小的时候有一次挖野菜迷路了,在水灵山上转了两天两夜,我记得是一条小溪边上插着这把剑,我就把它带回家了。”李良伸手指了指远处水灵山脉的方向,然后说道。

“水灵山呀,这就难怪了,呵呵……,李班长,这把剑你好生收着吧,修为不到元婴期是用不上的,这把剑必须要吸足精元灵血才能认主。”张二牛闻言笑了几声,黑黑地脸上闪过一丝无奈。

“吸,吸足精元灵血?二牛哇,你还是全告诉我吧,别整这么神神秘秘好不?”

“中,俺全告诉你,不过俺还要一坛子酒,你早上给俺的那坛子已经喝光了,呵呵……”

“二牛呀,你学坏了,知道骗酒喝了。”

“李班长,俺这不是跟你学的嘛,呵呵……”

“跟我学的?我啥时候教你这个了?”

“早上你跟韩仙子问那个水灵山的事,你不就是这样的吗?俺记得你跟她说,只要她告诉你水灵山的事,你就给她讲故事。俺不喜欢听故事,俺喜欢喝酒,呵呵……”

“二牛哇,你学东西真快,太聪明了,真的,班长我实在是不知道说啥好了。那什么,我这酒也不多了,再给你一坛子吧,省着点喝呀!”

“班长你真好,呵呵……,对了,还有啥事要问俺的尽管问,水灵山的事俺全知道,只要你给俺酒喝就中!”

“……”

第六十七章 刺杀

都说修仙之人没傻蛋,瞅瞅长的跟黑面神似的张二牛,那心思叫一个细腻。早上拍韩颖马屁,套话的小动作,眨眼的功夫就让他给学去了,而且还活学活用,现在就让他给用到自己身上了。

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将破铁剑收入储物袋中。现在可以多次使用储物袋了,再也不用为减寿命而担心,这就是规则,虽然相差仅有一个晚上,但却是天壤之别。

“二牛,你还是先说说这剑的事吧,水灵山别的事,等我有酒了再问你。”

“中,等你有酒了,想问啥,俺就告诉你啥。”

“啊,知道了,先说说这剑的事吧。”

“中,那酒呢?”

“哎呀,不会不给你的,你先说!”

“中,俺相信李班长,俺先说。这剑应该是一件仿制神器。俺记得俺师父曾说过,天地初开之时这世间并无仙神妖魔,人间也并非现在这般模样。那个时候,世间万物祥和共处,没有战争,也没有国家与洲域之分。不知何时,从天外来了七个人,他们个个法力高强,稳山填海,呼风唤雨,飞天遁地无所不能。不过他们之间似有矛盾,来到这里以后没过多久就发生了战争,也就是典籍中提到的天界之战。”张二牛慢慢地讲述了起来。

“那场战争足足打了一万年,波及了整个大陆,山被夷平,海被吸干,到处是死亡,世间万物几乎灭绝。俺听师父说,要不是七个人中有一个站了出来,及时制止了战争,整个大陆也就不复存在了。”

“后来那七个人达成了协定,将整个大陆划分成四片,共一百四十四洲,每一片由他们中的一人担当首领。东片三十六洲被称为神境,首领被称作神皇。西片三十六洲被称为仙界,首领被称作仙祖。南片三十六洲被称为魔道,首领被称作魔尊。北片三十六洲被称为妖域,首领被称作妖王。另外三人则分别掌管天庭、地府和人间,分别是天帝、鬼帝和人帝。”

“而他们七人每个人都有一把神器,分别是神皇戟、仙祖鞭、魔尊斧、妖王锤、天帝剑、鬼帝刀和人帝弓。你这把剑就应该是仿制的天帝剑。传闻天帝剑噬血认主,必须要吸纳主人八成以上的精元灵血才算正式认主,而元婴期以下的人根本不可能让它吸纳八成的精元灵血,所以俺说你要等到元婴期以后才能使用的。”张二牛终于把故事讲完了,黑亮的脸上露出对高粱酒的期待,不时还要甜甜干干地嘴唇。

“给,这是给你的酒。二牛哇,不是班长说你,你这个故事太悬乎了,我听着很不靠谱呀!我随便捡了一把剑咋就成了仿制神器了呢?那要是这样的话,我不用干别的了,满大街捡破烂就行了,不比种地挣钱快呀,你认为这可能吗?”张二牛讲的故事实在是有点太夸张,还他娘的七大天外来客,还打了一万年!瞧着黑黑傻傻的张二牛,编起故事来也真不含糊,一套一套的,比美国大片还邪乎,让李良听的是一个劲灌酒,酒葫芦里那一斤多高粱酒,这么会功夫就全干光了。没办法,只能从储物袋中又取出了两坛子酒,递给张二牛一坛子,打开了一坛又喝了起来。

“要是别人俺肯定不信,但班长你嘛,俺就不好说了。”

“什么不好说了,那根本就不可能!”…,

“俺原来也这么认为,但你踹个石头都能踹出青冥玄铁来,咋会不可能呢?”

“那不过是巧合罢了。”

“俺还听说你的尿壶都是赤晶铜的呢!”

“那也是巧合!再说了,你刚才说的故事都不知道是啥年月前的事了,有没有那些人物还两说呢,怎会那么巧呀。”

“班长,俺说的都是真的!咱们麓阳洲地处仙界的东南边,再往东南走十来万里就到了魔道的地盘了。俺曾经到过到那个边境,上面还有天帝亲手提写的界碑呢!”张二牛也没客气,把属于自己那坛子酒收入储物袋以后,又喝起了李良打开的那坛子酒。

“哎,哎,这是我的!我靠,二牛哇,你变坏了,学会抢东西了……”

“嘿嘿,俺这也是跟你学的,你连门派的大锅都抢,而且还抢的名正言顺,俺抢这点酒,算啥?”

“那,那个,二牛,那口锅真不是我抢的,那锅就是我的!我捡的矿石,我画的图纸,只不过请仙门里的人给我炼制了一下罢了。”

“俺知道,抢到手的东西肯定都是你的了,嘿嘿……”

“二牛呀,你力气大吗?”

“啊?俺力气挺大的,俺从小就比别的娃子力气大,十来岁的时候就能举起百斤大石。咋了?班长你问这个干啥?”

“没,没什么,呵呵,没什么……”

“哦,俺懂了,班长你想揍俺是吧?”

“没,真没那个想法!”

“嗯,俺看你最好别有这个想法,俺师父传了俺一套功法,让俺的力气非常大,要是跟你动手,俺怕不小心伤着你,呵呵……”

“力气非常大?那是多大?”

“俺也不知道有多大,反正俺现在不用法力就能举起千斤重石。”

“哇!这么利害呀,那什么,能教我吗?要是学会了这招,以后就算是扛麻包都能过日子了。”

“你想学大力诀呀?中,十坛子高粱酒。”

“这么贵呀?能不能便宜点,给打打折吧……”

“不行,俺师父说过,不让俺把仙门的功法教给外人,不然要被处罚的!”

“那给你十坛子酒,你就不被处罚了吗?”

“俺觉得十坛子酒换个处罚比较划算,要是少于十坛子就不划算了。”

“你的算术学的真好……”

“给,这是大力诀的秘籍。”

“哎?你还有秘籍?还是写成书的?二牛,我记得你们修仙者不都用什么玉简记录仙术功法吗?”

“呵呵,俺早就猜到你要跟俺学大力诀了,所以俺提前准备了一本,嘿嘿……”

“二牛哇,我怎么感觉我上大当了呢?这十坛子酒换的有点冤呐,要不再便宜点,给打个八折吧,八坛子怎么样?”

“不中,你要是不给俺十坛子酒,俺就揍你!”

“哇!哎,哎,别动手啊,买卖不成仁意在,君子动口不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

“俺才不是什么君子呢,你给不给吧?”

“给,给,给还不行嘛!那什么,要不你再搭本别的仙术啥的?”

“搭本别的?中,不过酒也要增加!”

“哎,我说二牛,你以前是不是经过商呀,怎么这么有商业头脑?”

……

李良和张二牛热火朝天的聊着,不知不觉当中已经到了傍晚,夜幕悄悄地降临。因为性格相投的原因,李老太太去世之后这几天里,李良与张二牛几乎是形影不离,除了晚上睡觉不在一个被窝,其他时候干啥事都在一起。买棺材,办寿衣,烧纸钱,做牌位,两个人的感情是急剧升温,铁的程度已经超过了李良与薛庆、曹庚,这让一直相伴的五位仙女心中暗骂,真是“鱼找鱼、虾找虾,笨蛋喜欢傻小子”。…,

“先生,前快就快到王家镇了,我们先找一家客栈休息一晚吧?”看见前面有城镇的影子,那位中年车把式回过头来,吼了一声。

“好,随便找一间就行了,不用太好的。”李良回了一句,随后又补充道:“那什么,麻烦您先靠边停一下车吧,我方便方便,憋半天了。”

“好的,先生稍等一下啊,吁!”

李良跳下了马车,匆匆跑到了树林里,张二牛却还在车上数起酒坛子。刚才二人如小商小贩讨价还价似的,足足争了好一会,最终才以十六坛高粱酒换一本大力诀和一本铸器术的价格,作成了这笔买卖。李良当然是大感肉疼,虽然剩下的还有很多,但绝对没有用来换取仙术功法的打算,而且张二牛似乎早有准备,写成书的秘籍足足拿出了十来本,让李良大感郁闷,总觉的这黑小子是早有预谋,就等着这个机会来骗自己这个冤大头呢。

跑了几步,见离马车有一段距离了,李良开始匆匆忙忙解衣解裤,准备方便。身上的这身衣服是秋雨凝秋大仙子给买的,是那种有身分的公子装,原本李良并不打算穿,可是她说既然是回乡,就要风风光光的,穿个农民装有损形象,丢人,没办法只好穿上了。这衣服穿起来是挺好看,可脱下去的时候也够费劲的,里里外外好几层,想要解个手也要忙半天。

李良刚把腰带解开,还没等脱裤子,突然耳边疾风一响,一只大手就把他按到了地上。李良大吃一惊,这树林子里怎会有人?难道遇见劫道的了?

按着李良这个家伙非常麻利地往李良嘴中塞了一块破布,然后取出绳子将他绷了个结实,才回过头去,压了声音朝后面说道:“头儿,逮着一个活的!”

“瞅见了,瞎嚷嚷啥呀!要是让那个李良跑了,咱们可是吃不了兜着走!”片刻功夫,数十道黑影闪现而出,其中一个最为高大的走了过来,低声说道。

“头儿,那个李良长啥样呀?你给咱们说说,一会可别杀错了。”

“他是一个种地的农户,应该穿着农户的衣服,好认。别人嘛,咱们拖住就行,千万别伤着,不然就等着被追杀吧!”

“为啥?咱们做事向来是不留活口的,这次怎么只杀一个?”

“你懂个屁,这里头除了李良以外,其他人都是修仙者,你以为你能杀的了吗?”

“啊?修,修仙者!头儿,你可别吓我们。”

“瞎吵吵什么!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告诉你们吧,这次的任务就是仙门派下来的。把那个李良杀了,每个赏银三千两,足够咱们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了。”

“可,可其他人都是修仙者呀,咱们几个这两下子哪是修仙者的对手?”

“哼,那位仙师已经说过了,在这水灵山的范围之内,修仙者都不能使用任何仙术,就算用了,顶多也就是一些障眼法,怕个球!”

“真,真的?那为啥水灵山不能用仙术呢?”

“你小子怎么那么多问题,让你干啥就干啥,老大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们?仙师说了,这些个修仙者现在就是些凡人,半点法力不能用的,顶多也就放出少许灵力,弄个什么低劣的障眼法,不会有多大效力,否则就会暴体而亡,所以才让咱们这些绿林人士出手。都听好了啊,一会直接冲出去。小五!你带一队去缠住那个黑大个。小七!你带一队去缠住那五个女的。其他人跟我去杀李良!记住了,只杀穿农户衣服的,其他人不能动!”

“那这个怎么办?”

“笨呐,绷树上,快去!”

李良迷迷糊糊的越听越心惊,这是有仙门的人雇了杀手来宰自己了,而且还是下了重金,黑乎乎的瞧着来人差不多有几十口子,每人三千两,那是多少钱?没记得自己在仙门里头得罪过谁呀,怎会招惹上这么狠的仇家?

正在胡思乱想之中,忽然杀伐之声大起,不远的马车处响起了一阵阵兵器碰撞之声。大约半炷香的时间过后,只听一人大吼:“得手了,快撤!”,数十道黑暗又如鬼魅一般,四散消失在夜色之中。

第六十八章 神奇的境界

夜深了,李良却呆呆傻傻地坐在床边,手里攥着张二牛和方睛给他的两块传信玉牌。不久前的刺杀事件在阴差阳错之下,让那位驾车的中年把式当了替罪羊,老小子现在孤零零地躺在王家镇边上的树林里,脖子上的脑袋已经不翼而飞,凶案现场好不凄惨。

从被解救到现在,李良始终处于痴呆状态,他就是想不明白,自己见了谁都是大礼参拜,见了哪位都是磕头筛糠,除了狗以外,没有再比自己地位更低下的了,为什么还会有仙门里的人要杀他?而且看那架势绝不是什么小人物,不然也不可能对随行人员如此了解。李良努力回忆自己在仙门里时候得罪过谁,从现在一直回忆到九年前,可是答案却是没人。

青龙掌门?不可能,他要是想杀自己何必费那劲,只要吱个声,一大票打手直接飞剑、神符招呼过来,保证斩的比绞肉机还要碎。

各位长老,大长老?也不可能,从来没有过接触,何来仇恨?

沈干爹、薛庆、曹庚?更不可能,他们要杀自己何必花什么银子,动动手就行了,机会太多了,干嘛非得安排在小树林里?

五位仙女对象?要想宰了自己,只要某个晚上直接闪现到屋里,随便伸伸手指头就可以搞定了,为啥要玩这种高难度?在仙门的时候她们可是经常闪现到自已屋里的,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凶杀案件,不然他也不可能活到现在了。

那八位历练弟子?也不太像,他们瞅自己的时候就像是在看小丑,跟五位仙女对象一样的眼神,不应该这么狠,而且没记得有什么地方得罪他们,啥活都是自己干的,他们可是半点都不敢用的。

张二牛?这两天倒是跟他走的很近,有些时候说话也随便的多,甚至还会开一些玩笑,但这黑小子大多数时候都是在占便宜,没吃过亏呀!难道是因为下午的买卖,觉得吃亏了,心生恨意,起了杀心?又或者是害怕泄露仙术,回去受罚,暗地里安排人手,把自己干掉,抢回仙术功法?可是那酒才多少钱,那套功法又值多少钱,雇这些人得多少钱,值得吗?就算是想要酒,直接动手抢也就是了,自己肯定打不过他,至于玩的这么大吗?

李良是越想越头疼,越想越纠结,怎么想都想不通,当个农民工老老实实种地,不招谁不惹谁的,咋就让人记上仇了呢?努力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一下,将两块传信玉牌贴身放好,李良开始研究起了大力诀。

磕头筛糠这招从目前的形势来看,已经失去了原有的威力,现在必须再学一招保命绝活,虽然方睛和张二牛给了自己传信玉牌,说是玉碎人到,但谁能保证不会耽搁一二,或者他们是忽悠自己,那该咋办?所以必须要先学点什么,至少能顶到他们来救自己。

现有仙术功法之中这套大力诀是最容易上手的,因为它修炼的是体。仙术功法也分三六九等,修炼神的最难,修炼体的最易,修炼法的则是或难或易,难不会超过修炼神,易不会比修炼体更容易。眼前的这本大力诀正是速成仙术的绝佳选择,而且它还有一个好的地方,就是修炼至五层以上,就算不用法力灵力,单凭身体的力量就可以达到千斤力士的程度,在水灵山范围之内,就算是个把毛贼强盗,也能轻松应付的。…,

努力放松了一下紧张的心情,克制自己必须要把这门大力诀学会学成,李良开始按照秘籍上的功法修炼了起来。在水灵山附近使用仙术是不行的,但修炼仙术却还可以,特别是像他这样的入门期五层选手,就算是再怎么修炼也不可能达到爆体的程度,顶多也就受些幻术的干扰,可能会走火入魔罢了。不过与被一大票人盯着追杀相比,走火入魔也要试一试,说不定还能试出条活路,更何况还有六位高人在身边,万一真的走火入魔了,他们也能帮上忙,大不了一身修为散去也就顶天了。

这大力诀说是一套仙术功法,不如说是一套体操动作。它是通过坐、卧、伏、蹲、跪等简单动作,配合灵力在人体经脉的运转,用舒张与压缩的方式,改善人体的力量配比。举例来说,有的人适合举重,上肢力量很强,但他并未受过什么专业训练,全凭个人的感觉胡来,而有的人不适合举重,上肢力量一般,但他却经过长期的刻苦锻炼,这两个人到底谁能举起更重的东西?除了逆天变态的存在,答案基本上是后者举的更重。原因很简单,就在于对力量的使用上。前者或许能够举起很重的东西,但因为没有掌握方式方法,所以把大部分的力量都发散掉了,也就是常说的“费了好大劲,举个小石头”。但后者却不同,他能够把力量用到最需要的地方,分散的很少,所以经常会超常发挥,甚至是挑战极限。

李良按照秘籍中的方法一点一点的修炼着,时而坐着,时而爬着,时而蜷着,时而倒着,不知不觉进入到了一种奇妙的境界之中。眼前所有的事物全都消失了,没有日月星辰,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各种生灵,有的只是空旷的白色,无穷无尽。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忽然在白色的中心处出现一个黑色小漩涡,极其微小,却异常玄妙。它似有生命一般不停的吸纳着白色空间,并把它们搅碎分解,形成无数种不同颜色的光点,不断地卷入漩涡深入。初始之时漩涡只有豆粒大小,但没过多少功夫它就变得如人体一般大小,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不停翻滚的星海,源源不绝地吸纳着白色。

又过了不知多少时间,黑色的漩涡慢慢地变成了金色,周围的白色像是被同化了一般,一层一层向远处而去。没过多会儿就全都变成了金色,耀眼的金光犹如细针,向着四周闪电般的射出,不时还有破空之声,让人毛骨悚然。

金针交加地激射了好一会,金色漩涡又慢慢变成了绿色,周围的环境也变得绿意盎然,充满生机,充满活力,让人感觉很是舒畅,情不自禁地就想伸展一下疲乏的身体,深深地沐浴在这绿光之下。

正待舒舒服服地享受绿色,突然漩涡之中一点蓝芒跳跃,一道蓝光闪现而出,转瞬之间就犹如滔天巨浪狂卷而来。

未过多久,漩涡之中又一点红芒闪烁,一道红光又普照这里,四周马上变成了赤红一片,还发散出阵阵灼热。

蓝红之光过后,漩涡又慢慢变成了灰色,顿时四周飞沙走石,狂风肆虐,夹杂着鬼哭狼嚎般地声响,席卷一切。

就这样金光过后是绿光,绿光过后是蓝光,蓝光过后是红光,红光过后是灰光,灰光过后又是金光,循环往复,不断地转变。不知转过了多少个循环,突然不知从哪儿传来一声暴喝,让李良一下子醒了过来。…,

李良睁开又眼,只见五位仙女、张二牛,还有客栈的掌柜、店小二全都在自己的房里,而且他们全都是倒着的,就连整个房间似乎也是倒着的。

“这,这是哪呀?我怎么了?”李良迷迷糊糊的问道,他感觉现在浑身酸软,一点力气都没有。

“李班长,你这是咋了?这是你的房间呀!”张二牛将那双已经很大的牛眼睁的溜圆,有些诧异地说道。

“我的房间!在我的房间你们怎么是倒着的?你们不是不能用仙术吗?哎?掌柜的和小二怎么也是倒着的?”李良很奇怪地问道。

“啊!俺们倒着的?呵呵,哈哈……”张二牛听到李良如此之说,似乎是在说笑话一般,不由哈哈大笑起来,震的整个屋子都有些发颤。

“小二,快些将他扶起来吧,真是丢人!”方睛红着脸,有些怒气地吩咐道。

“啊!小姐,又是我呀?他,他……”店小二听闻方睛的话,脸上立刻变得灰绿,用手指着李良,非常不情愿地说道。

“让你去,你就去,罗嗦什么!”方睛秀目一瞪,怒气冲冲地说道。

李良眨巴眨巴眼睛,思路实在是有些混乱,真不知道这几位玩的是哪一出,也没个人来告诉自己这是咋回事,只能呆呆地看着这些人的脚丫子,沉默不语。

店小二见方睛怒气冲天,似要杀人的架势,咬了咬牙,跺了下脚,一狠心,快步冲到李良身边,双手往他腰间一抱,使劲往上一提,就把他给拽了起来,然后交错用劲,往外一用力,把李良扔到了床上。

这时李良才发现原来是自己倒着的,而且身上一丝不挂,光洁溜溜,就连贴身的内衣裤都不见了踪影。情急之下,李良四处寻找遮挡之物,可寻遍了床上也未寻到什么,被辱也不知道哪去了,只有那个酒葫芦放在不远的床角边。

五位仙女见李良已经清醒过来,傻头傻脑地四处寻找东西,身形一转,很整齐地红着脸蛋走出了房门,只留下了不停大笑地张二牛,目瞪口呆地客栈掌柜,还有一直在身上搓来搓去的店小二。

“二牛呀,这是咋回事呀?我,我咋这个模样了?”李良抱着酒葫芦,蜷缩在床角,有些紧张地问道。

“班长,俺也不知道咋回事,呵呵,俺也正想问你呢。”张二牛笑呵呵的说道,不时还用眼睛打量打量李良,一副贼腻兮兮的样子。

“问我!我要是知道咋回事还用问你吗?”李良这个气呀,糊里糊涂的被人扒光了衣服,还被倒挂在床边,自己要是知道咋回事,至于这样吗?

“啊?你也不知道呀!”

“我当然不知道了!我要是知道至于这样吗?对了,我一直是这样吗?”

“不是,俺进来的时候你正抱着店小二呢,呵呵,那模样风骚的紧呐!”

“抱,抱着店小二!啥时候?”

“应该是早上的时候吧,呵呵……,后来你就一会往他身上蹭,一会又往他身上吐口水,还不停地扯自己的衣裳,俺跟掌柜的拉了半天都没拉住,最后你又把被辱也给扯了,呵呵……,哦对了,你咋倒着的,俺倒是知道,是店小二使劲推你,你自己摔成这样的。”

“不,不会吧!那,那,那几位仙女呢?她们一直在?”

“可不,开始的时候她们也帮着俺跟掌柜的拉你来着,后来你把衣裳扯光了,她们也就不管了,不过一直在看着,呵呵……,哎班长,你的身材有点瘦呀,这不是俺说的,是那个韩颖说的。”

“靠!哎,二牛,我,我,那个刚才我说过什么吗?”

“说什么?哦,俺记起来了,你一会说热,一会说冷,一会又说舒服,反正就是这几个词吧。对了李班长,你真不知道是咋回事吗?”

“我只记得我在修炼你给我的大力诀,不知怎的就迷迷糊糊的进入到了一个奇怪的环境当中,等我再醒来的时候就倒着了。哎,我记得清醒之前听见了一声大吼,那声跟你挺像的,你是不是吼过我?”

“嗯,是俺吼的,俺要是不吼就要出大事了!”

“大事!啥大事?”

“那个,那个,呵呵,呵呵,你,你,你那里好像有反应了,呵呵……”

“……”

第六十九章 体术修炼天才

“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塞牙!”,李良对这句话的感受非常深刻。只是想学一门保命的绝活,结果却糊里糊涂的变成了脱衣舞表演,而且还是当着五位仙女的面。不仅如此,更让人沮丧的是在表演过程中,居然随手抓了个配角店小二,演技不咋地不说,废话还特别多,从五位仙女转身出门,一直到李良结账走人,这家伙嘴就没停过,什么话都往外说,恨不得把李良形容成地上难找,天上难寻的绝世骚包男。这让一直保持低调做人的李良终于勇敢了一把,在离开客栈的最后一刻痛下杀手,狠狠地揍了这小子一顿,打的他是哭爹喊娘,抱头鼠窜,不过李良也为此付出了五十两银子的巨额赔款,肉疼了好半天。要知道他们七个人住店才花了十两银子,而且还有一顿很丰盛的晚餐,这累的贼死,还手疼脚疼地出了两炷香的气,居然要花五倍的银子,实在是太不划算了。

马车里,李良低头脑袋,异常认真地翻看着手中的大力诀秘籍,试图寻找出让自己突然转性的原因,不过以他的水平,想要发现什么,那简直比中五百万大奖还难。这大力诀秘籍的内容很少,一共也没几页纸,李良虽然只是匆匆地看过几遍,但已将上面的东西熟记于心,这是他修炼仙术的成果之一,记忆力超强,虽然达不到过目不忘的标准,但几十页纸看上两三时辰,不敢说倒背如流,但也绝不会差的太多。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明堂,李良只好放弃,不过却又很不甘心,十坛子高粱酒换来的仙术功法,就算是个垃圾货,也不能垃圾到这种程度吧?没让自己的力量提升也就算了,反倒迷惑自己当众出丑,这他娘的到底是大力诀,还是在风骚诀?

推荐车窗,伸出脑袋左右瞧了瞧,看见张二牛在不远处紧紧地跟随着,李良压低了声音喊道:“二牛,二牛,你来一下,我有事跟你说!”

急促的马蹄声响起,片刻功夫,车门一闪而开,黑壮的张二牛挤进了车中。“俺来了,班长你找俺啥事?”

李良见张二牛进来了,苦着脸低声问道:“二牛呀,你卖我这本大力诀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了!俺拿假的骗你干啥?”张二牛双目一瞪,异常坚定地说道。

“可,可我怎么觉得它像水货呀!”

“啊!啥,啥是水货?”

“呃,水货的意思就是假货。哎,我说二牛呀,你学这个大力诀的时候有啥感觉?”

“感觉?俺感觉挺好的呀!哦,对了,俺每次修炼完大力诀以后都会饿,非常想吃东西,特别是肉!”

“想吃东西?还要吃肉?哎,我说二牛呀,这事你以前怎么不跟我说?”

“呵呵,俺不知道你这么快就修炼上了,再说了,你以前也没问过俺不是?”

李良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心头别提多郁闷了。买个手电筒都会附上一张使用说明书,更何况这高难度的仙术功法了,四五六不知就开始修炼,也不知道该注意啥,不该注意啥,有啥副作用,就这么不明不白的瞎修炼一气,肯定是要伤已伤人的,这就是教训呐!赤裸裸地教训呐!

“班长,你抽自己干啥?”

“没事,闲的蛋疼。”

“哦,俺还以为你又修炼了啥新的仙术了呢?”…,

“修炼个屁,我他娘的再也不修炼什么鸟仙术了!”

“啊!为啥?俺觉得你修炼的挺好的呀!”

“还好呐!都光腚跳舞了,再修炼下去还不知道会咋样呢,哎,看来我注定就是当农民工的命呀!”

“班长,可俺真的觉得你修炼的挺好!”

“二牛呀,做人要厚道,不能总说别人的风凉话,特别是像我这样的老实人,总是讽刺挖苦的,太让人下不来台了,这样不好!”

“厚,厚道?讽刺挖苦?班长,你今天咋这么有学问呢,说的是啥俺都没听懂。”

“……”

李良呆呆地看着张二牛,对于这位一会聪明,一会糊涂的张二牛有些摸不准脉了。这么诚实的忠告怎么会听不懂呢?这黑小子又有什么新花样,难道还想继续骗酒?

过了一会,李良晃了晃脑袋,疑惑地对张二牛说道:“二牛,你今天喝了多少酒?”

“喝酒?没喝呀!俺今天上午忙活你来着,晌午的时候吃了五大碗饭,再就到现在了,俺今天可是一口酒都没喝过呢!”张二牛一楞,有些迷糊地说道。

“没喝酒!不会吧,没喝酒你说我修炼的好,上午脱的精光跳舞,这叫好吗?”

“哦,你说这个呀!呵呵,脱的精光俺不知道是咋回事,不过俺知道你的力气非常大。俺修炼大力诀已经到第八层了,要说俺这个程度,别说是千斤巨石了,就是万斤的俺也能举起来,可上午俺拉你的时候,根本就拉不住,你一把就能把俺推一边去,让俺摔出去老远,俺估摸着至少要到大力诀的第九层才有这种力量。还有扯衣服的时候,呵呵,你一把就能把秋仙子给你的那优件金蚕丝衣裳给扯碎,俺都不行的!”张二牛摇头晃脑,羡慕不已地说道。

“万,万斤巨石!金蚕丝衣裳!二牛呀,你到底说的啥意思,我有点迷糊了。你是说我比你这个能举起万斤巨石的猛男还有劲是吗?还有,还有,秋仙子啥时候给我什么金蚕丝衣裳了?”李良瞪大了双眼看着张二牛,只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迷迷糊糊的跳了一段脱衣舞,怎么还变成身穿金蚕丝衣的万斤力士了?

“呵呵,是这样的。这大力诀属于低级仙术功法,只适用于入门期和凝气期,一共有十三层,前九层适用于入门期,后四层适用于凝气期。俺修炼到了第八层以后就没有再修炼了,因为修炼这个实在太费时间,特别是七层往后,每天至少要修炼五个时辰以上,俺们仙门的弟子一般只修炼到第六层,不过就这也已经不弱于世俗那些一流高手了!俺比较特殊,修炼到了第八层,呵呵……,不过没想到,俺修炼到第八层的大力诀居然拉不动你,你一抬手就能把俺推老远,这种情况只有跟俺师父过招的时候才发生过,他可是把大力诀修炼到了第九层的!所以俺觉得你至少也是这个程度,不然根本不可能把俺摔的那老远。”

“至于那件天蚕丝衣裳嘛,呵呵,俺觉得那个秋仙子对你有意思,那件衣裳是她从储物袋中取出来的,应该是她亲手缝制的,呵呵……”

张二牛慢慢地讲述了起来,不过讲到后来却开始挤眉弄眼。黑黑的脸蛋,精壮的眉毛,再加上那根根直立地胡子,让他的这风骚表情透出了一种霸道地猥琐,让人浑身不舒服。…,

打了个冷战,李良往角落里使劲靠了靠,眉头紧锁地问道:“二牛,那个,你的意思是我在迷迷糊糊之中把大力诀修炼到了第九层是吗?这不太可能吧?”

“嗯,俺也觉得不太可能,从来没听说过大力诀可以在一夜之间修炼到第九层的,就算是体术的修炼天才,也要至少十年的时间。”

“对呀!你说我这样的像天才吗?”

“不像,不过你确实应该达到第九层了。”

“应该,应该,你就知道是应该!做人要厚道,要脚踏实地,怎么能没有根据地瞎猜呢?哎,你先说说达到第九层都有啥症状吧。”

“症状?班长你生病了?”

“比喻,比喻呀!就是第九层都有啥特征的意思。比如长大胡子,粗胳膊粗腿,身高过丈啥的,就像你这样,有没有呀?”

“没有,俺师父就是个小白脸,他修炼到了第九层依旧还是个小白脸,啥都没变,就是力气变大了。”

“那你师父吃没吃过什么定颜丹、驻颜药啥的?是不是那些药的作用让他保持体型的?”

“班长,啥是定颜丹、驻颜药呀?”

“就是可以让人的脸始终保持年轻的药,难道你没听说过?不会吧!修仙的人不是都吃这种药吗?”

“还有这种药呐!俺还真没听说过。对了,班长是你是听谁说的?”

“我?我是听那个老谁家小谁说的。行了,行了,别说这个了,还是说说大力诀吧,你知道不知道还有啥副作用没有,那个,还有没有啥别的效果。”

“别的效果?有!”

“是啥?”

“能吃!修炼的层次越高越能吃!”

“……”

第七十章 群仙聚云泉

李良很愤怒地将张二牛赶下了马车,不过在他下车之前却将那本大力诀换成了敛息术。十坛子酒换来的保命之术,多贵呀!让这个黑小子给糊弄的当了一上午脱衣舞男,不换一本实在是赔大了!当然,酒已出手想再要回来是不可能的,只能换一本,这是张二牛的底线。无奈之下,李良只好从那十来本秘籍中筛选了这本敛息术。

李良选择这本仙术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经过这次的“脱衣事件”,充分说明了自己不是什么修炼仙术的天才。张二牛同志说的很清楚,仙法体术的修炼天才至少要十年才能修炼到第九层,一夜之间就修炼到这么高的境界,就算自己再逆天,那也是万万不能的,所以速成高手之路已绝。既然打不过,那就藏起来,修炼这本敛息术,把躲猫猫的功夫修炼到家,这也是不错的选择。

至于上午张二牛为什么拉不动自己,李良觉得这黑小子故意放水的可能性比较大。天天下地干活,应该有把子力气,虽然达不到什么千斤万斤那么夸张,但梦游通常能够发挥出百分之两百的潜能,再加上这黑小子故意看热闹,所以才会出现上午的情况。如果是他全力出手,保证只要一棍子,自己就晕菜了,怎么还可能光腚抱着店小二跳舞呢?

夜晚,李良在云泉客栈的房间里认真研读着那本敛息术。因为浪费了半天的时间,所以他们只能在云泉镇住上一晚,明天才能回小李村。

李良对云泉镇有特殊的感情,毕竟他曾经在这里生活了两年多的时间,虽然离开之时有些伤感和愤怒,但这里的每一条街道,每一家店铺都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不过可惜,现在外面有一大群绿林高手在追杀他,大晚上的出去转悠很容易被发现,毕竟上次宰的那个人并不是他,绿林高手们高高兴兴回去领赏,用不了多少时间就会发现那是个假货。卷土重来,再次追杀,相信肯定会比第一次还要汹涌,还要仔细,弄不好现在他的人头像已经是人手一份了,就这么大模大样的出去,肯定死的很难看。

“当,当,当”,一阵清脆的敲门声传来。李良一楞,急忙站起身来向房门走去。“来了,来了,谁呀?”

打开房门,只见一位身穿白色莲裙的中年美貌妇人面带微笑地打量着他,不禁有些紧张地问道:“您,您找哪谁呀?”

“你可是李良?呵呵,你不用害怕,我不是坏人,我只是受故人之托,前来看望于你。”中年妇人先是问了一句,但见李良满脸紧张,而且还腼腆地用房门遮住了半个身体,不由淡淡一笑说道。

“受故人之托?来看我?”李良有些发懵,大半夜的来了这么位漂亮熟女,要是说暖床的,倒有八成靠谱,可要说是探亲访友的,怎么觉得不像呀!“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中年妇人眉头轻皱,又仔细打量李良一番之后点了点头,淡淡说道:“不会错的,就是你!呵呵,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李良被这位中年熟女瞧的有点头皮发麻,心中也是一万个问号。除了沈干爹、薛庆、曹庚,不记得还有什么仙人亲友了,怎么会有人来看望自己,难道她是沈干爹的老相好?还有就是她看自己的眼神,曾经从青龙掌门那里感受过,总让人感觉屁股冷飕飕的,难道他是青龙掌门的女人,今天晚上是替他来收货的?如果这样,这位青龙掌门可真够可以的,居然给自己的女人挑选小白脸。不过一会她要是提出什么要求,到底是从了,还是不从?瞧这架式,不会还有皮鞭滴蜡这些高难度要求吧?…,

“你傻站在那里干什么?”正在犹豫不决地想着从与不从,房间里突然传来了那位中年妇人的声音。李良吓了一跳,连忙回头看去,只见那位中年妇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到了桌子旁边,正好奇的看着他,大大的美目之中似有一丝火热。

李良探出头去向房外左右瞧了瞧,然后迅速把房门关好,有些颤抖地走到中年妇人对面,慢慢坐了下来。“还,还未请教,您是哪位呀?”

“我姓夏。”中年妇人简单的回了一句,然后反问道:“你能种养多少种药草?”

“啊?种,种药草!哦,差不多百十来种吧。那什么,您是受谁所托呀?”李良一征,随口说道。

“受一位故友所托,呵呵,你家中还有何亲人吗?”

“亲人,哎……,不瞒您说,我这次是回家奔丧的。”

“奔丧?不是回家探亲吗?”

“原本是探亲的,可谁成想老娘受的刺激太大,高兴过头了,结果喜事变成了丧事,这都是命呀!明天一早我们就回小李村,将老娘跟父亲合葬在一起,哎……”

“哦,除了你娘以外,你就没有其他亲人了吗?”

“没了,我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

“你是怎么加入百草门的?”

“嗨,这不过是一次巧合罢了。那一年他们招凡工……”

这位中年妇人有些鬼门道,不知道为什么,李良看着她的时候总觉得很亲近,有种说不出来的温暖感,她问自己的问题要是不好好回答,总觉得很难受,甚至有一种掏心掏肺也要回答清楚的冲动。不知不觉中李良与她聊了很久,他的身世、经历、好爱、朋友等等基本上全都跟她说了一遍,当然那几个要命秘密并没有说,就算再有好感也不能什么都往外说的。

“时候不早了,我也要走了。李良,我这里有一套炼丹古书,一瓶可解百毒的六灵解毒丹,还有一只尘岩尺,就送与你了,今后要事事小心,如有什么不测,可前往云茫山寻我。”中年妇人单手一晃,厚厚的一套旧书,一个晶莹翠绿的小瓶,还有一只手掌大小的灰色小尺就出现在桌子之上,然后站起身形走出了房间。

见到这些东西,不由李良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位熟女到底是咋个意思,怎么听完自己的身事就走了,难道后面没有节目了?甩了下了头,站起身来追到了门口,可那中年妇人却不见了踪影。李良情不自禁地嘀咕了一句:“难道遇见中年女鬼了?”

“你是李良吧?”李良正在低头琢磨着刚才那位中年妇人,一个声音突然从背后冒了出来,吓了他一跳,急忙抬头看去,只见一位身穿紧身黑衣的青年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门外。

“你,你是谁呀?”李良有些哆嗦地问道。这名青年男子出现的太突兀了,神不知鬼不觉地就到了自己的门口,就这身手不是大侠级别,也得是盟主层次,又或者是鬼怪之流,而且长得也是非常俊美,跟泡沫剧里的小白脸似的,再配上那一身黑色的紧身衣,怎么看都觉得不正常。

“我叫浩天,受家师之托前来看望你的。”青年男子淡淡地说道。

“你,你的家师?那是哪位呀?”李良更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啥时候自己认识了这老些高人,怎又来了一个探亲访友的?记得老爹不是一个卖菜的货郎吗,难道说是他是什么贵族的后人,流落到小李村的?…,

“家师姓炎。好了,我们进屋再谈吧,这里不是谈话之地。”青年男子很不客气的直接走进了房间,坐到了刚才中年妇人坐的那个位置上。

李良这回没有关门,而是很小心地坐到了他的对面。李良觉得万一有个啥情况的,这样跑起来比较快,毕竟这小子很不靠谱,给人一种冷冷的感觉,很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冷面杀手。

青年男子看了看桌上的东西,又仔细打量了李良一阵,然后淡淡地说道:“你有危险,家师让我告诉你一声。现在形势非常微妙,稍有风吹草动就将发生大战,所以你要事事小心!这里是家师给你的增元丹,可增寿百年,如果有什么不测,直接前往太岳山就是了,那里会有人保护你。”

说罢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白色小瓶,放到了桌上,然后站起身来大踏步地离开了房间。

李良看着他离去,又低头看了看桌上的白色小瓶,只感觉头大如斗,完全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就算是给自己送礼的,至少也要说一下这礼品怎么用吧?这增元丹到底是直接吃了它,还是用温水化开喝掉也不说明白,大晚上的搞这么一出,到底想干嘛?

“李良?”一个深沉的男声又从李良背后响起,又吓了李良一跳,急忙回过身去,只见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站在那里,手捋胡须了有兴趣的看向自己。

“您,您是?”李良问道。

“受故人之托,来看看你。”中年男子说道。

“故人?那什么,您是受哪位故人所托呀?能跟我说清楚一点吗?我觉得您真有可能是认错人了,真的!”李良现在有一种抓狂的感觉,到底是哪一位故人安排的,怎么没完没了的来看自己?

“这个嘛,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中年男人很神秘的一笑说道。

“很,很快,那是多快。那什么,您还是核对一下吧,说不准您真认错人了。我瞧您这身打扮应该是位仙人,我就是一个种地的,我们家好几代都是种地的,除了我爹卖过两年菜,不过也不可能认识像您这么伟岸的仙人,您看您是不是再到别的屋去找找?”李良很严肃且又委婉地说道。

“种地的?呵呵,那就不会错了,就是你!”中年男人面带淡淡地笑容说道。

“啊!不会吧?那什么,大仙您真没弄错吗?难道我爹以前给您种过地?或者是我爷爷?太爷爷?”李良努力地询问着,他真想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哪位亲人搞的这个迷幻阵。

“呵呵,你很快就会知道了。”中年男子依旧面带微笑地说道。

“……”

不久之后,中年男子也潇洒地离开了,只留下一套炼丹古书和一张传送符,还有几乎和前两位完全相同的一番话语。什么你有危险了,你要小心了,如果有什么不测,就往紫霞岭跑就是了,那里会有人保护你的。

李良迷迷瞪瞪的送走了中年男子,坐到桌前看着桌上的一大堆东西,心里头胡乱猜想着。瞅这几位的模样应该都是修仙者,而且应该是高级修仙者,不然不可能夸下海口,到了什么什么山就会有人保护你。可这些高级的修仙者大晚上的不在洞里修炼,跑这个小客栈看自己这个农民工干啥?如果说自己的秘密被他们发现了,无论是仙术,还是武力,估计自己都不是他们的对手,干嘛又送东西又警告的费驴劲,直接拍晕了带走就完事了。如果自己的秘密没被发现,他们又来干嘛?难道说自己的祖宗真给某位高级仙人种过地?真要是那样的话,老爹被人欺负的时候怎么没人帮忙?

还没等想出个所以然,房门再一次被敲响了,这让李良感到更加诡异了。这么多高级仙人闲的蛋疼,跑到云泉来看望他这个农民工,到底是想干嘛?就算是来打酱油的,也得看看时辰吧,现在可是后半夜,酱油铺子已经关门了!

第七十一章 价值百颗丹药的友谊

小李村,李良重生的地方。这里有许多值得回忆的地方,那山、那水、那田、那地,还有那间已经长满了蒿草的三间土房,都留下了儿时的足迹,不过这些对于顶着一双熊猫眼的李良来说,实在是没有精神头去回味。

从那位中年妇人开始,一直到五更时分,李良共接待了七位高级仙人,无论是体力、精力,还是定力都受到了超乎寻常的考验。神出鬼没也就罢了,这个可以忍受,毕竟在百草门的时候经历了半年多的磨练,关键是都说受故人之托,前去看望,可他娘的却不说那位故人是谁,还总拿什么“你有危险了!”、“你要事事小心!”、“有事记得往哪里跑!”等话吓唬人,搞的李良跟精神病似的,见了谁都问是不是认错人了,要不是看在都送了东西的份上,真想狠狠地痛扁他们一顿。

因为昨天晚上被那七位高级仙人吓唬的精神高度紧张,所以今天在小李村给老娘办理下葬事情也是迷迷糊糊,幸好有位聪明的方晴方仙子,从村里头抓来一位很有经验的老头指点迷津,不然真不知道这一套程序该怎么处理,估计要是李良自己的话,直接把老娘埋在别人坟里都有可能。

这会儿,李良正跪在老娘和老爹的坟前打瞌睡,忽然一声巨响让他清醒了过来。

“班长,你咋睡着了?”张二牛很好奇地问道。

“啊?咋了,出什么事了吗?”李良揉了揉沉重的眼皮,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班长,俺正问你呢!给你爹娘下葬,不伤心难过也就算了,这咋还睡上觉了?他们是你亲爹亲娘吗?”张二牛瞪大了双眼直直地看着李良,对这位死活都要把老娘跟老爹合葬到一起的班长,有些看之不透了。前面咋呼的挺欢,可到了最关键时刻居然偷懒睡觉,这到底是有孝心,还是没孝心呢?

“废话!他们当然是我亲爹亲娘了,只不过我昨天晚上没睡好,现在有点困罢了。”李良怒骂了一句,不过在心里却是将昨天那七位吃了撑的高级仙人骂了一大通。

“啊!哎呦俺地那个班长呦!你可真不是一般人物呀,俺算是服了你了!给你爹娘下葬,你却因为昨天晚上没睡好,在坟前睡觉?俺瞅着你那五个媳妇都比你伤心,咋感觉她们才跟这二老是一家的呢?”

“去!别胡说八道!我昨天晚上确实是有点特殊情况,所以今天才不精神的,过会就好了,你别在这儿煽风点火。哎,对了,二牛呀,我问你个事,昨天晚上你不是在我隔壁住的吗?有没有听到啥动静?”

“动静?啥动静呀?俺昨天晚上睡的挺香的,还做了个梦,梦见你又给俺酒喝了,好几坛子呢!”

“我靠!你就知道喝酒,早晚非喝出个肝硬化不可。”

“班长,啥是肝硬化?”

“就是你的肝跟石头一样硬。”

“啊!喝酒还能把肝喝成石头一样硬?那俺可得多喝点,石头要比肉结实多了。”

“我……,要喝自己去镇上买去,我这没酒了!”

“那可不中,镇上的酒俺昨天晚上喝过了,跟马尿一样没法喝,还是班长你的酒好,呵呵,要不你再给俺点,俺省着点喝行不?”

“没了,一点都没了。二牛呀,不是我抠,是我这真没有了!你自己算算,从离开百草门到现在,你一共从我这里弄走了多少坛子酒?就算再富裕,也架不住你这么个要法吧?地主家也没有余粮的!”…,

“俺不要粮,俺只要酒!”

“……”

李良算是彻底无语了。随着跟张二牛越混越熟,这家伙的脸皮也是越来越厚,变着法的上他这儿来骗酒喝。给了就喜眉眼笑,问啥答啥,甚至还会编几段比好莱坞还要玄幻的故事,说给他听。要是不给就闹脾气,不是鼓眼睛,就是瘪瘪嘴,问啥也不说,跟个小孩子似的。

“哎,好吧,二牛呀,这是最后一坛子了,真是最后一坛子了,再就没了!”李良苦着脸墨迹了半天,最后实在是没办法了,只好从储物袋中拿出了一坛子洒,递给了张二牛。

张二牛满脸兴奋地一把抢过酒坛子,然后抱着它美滋滋地说道:“呵呵,还班长好。俺收了你的酒不白收,可以偷偷地告诉你一件事。”

“啥!啥事?是不是昨天晚上看见了什么人?你认识他们吗?”李良闻言马上把眼睛睁的滚圆,一脸紧张地问道。

“班了,俺昨天晚上真没瞅见啥人!”

“没看见人?那你要说啥事?”

“哦,俺想跟你说,你爹娘的这个坟风水挺好的,这叫龙飞九天穴!不过嘛,边上的杂坟太多了,后辈容易犯小人!”

“龙,龙飞九天穴?犯小人?二牛,你还会看风水是吗?”

“嗯,俺学过几年,略懂一点。”

“你的意思是我爹娘这个坟地不好是吗?”

“俺可没这么说,俺说这坟地挺好的,只是后辈容易犯小人,也就班长你容易犯小人!”

“靠,那还不是不好的意思!你给瞧瞧这附近哪的风水好,正好顺手就给他们二老迁过去。”

“班长,这附近再就没有好墓穴了,这个就挺好的!只不过你要小心点,你身边会经常有小人的。”

李良翻了翻白眼,站起身来,唉声叹气地向树林里走去,边走边说道:“小人?哼!别的小人没发现,骗酒的小人倒是有一个!哎,遇人不淑呀!”

现在已是傍晚,合葬这事已经忙活了一整天,过一会他们还要回云泉镇。小李村实在太小了,连个客栈都没有,如果就只有李良一人还行,随便找一户人家对付一晚上就可以,但现在还跟着六位仙人,而且还有五位是妙龄的女仙人,让她们也在这小村对付一晚,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

暮色渐浓,堆满着晚霞的天空,也渐渐平淡下来,没了色彩,李良正躲在一颗大树后面蹲着方便,不远的小村里已经陆续亮起了油灯,虽然张二牛已经催促了几次,但心生怨气的李良始终没有搭理他。

突然,在另一个方向有两道微小的人影闪现而出。李良吓了一跳,赶紧提起了裤子,猫着腰向坟地慢慢走去。可刚走出几步,一个非常熟悉的声音响起。

“人呢?刚才还在这儿的,怎么这会功夫就不见了?”说话之人的声音非常低,但李良却一下就听出来了,这是曹庚的声音。

李良现在五感比较敏锐,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十几丈距离内的声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当然这得是在精神高度集中的情况下,就像现在这样,处处小小防备,生怕杀手们再次找上门来,要是不集中精神的话,估计还会重蹈上次被活捉的覆辙,因为没人会天天竖着耳朵听风声,除非是那些被人追杀的逃犯。

“我盯半天了人都在,怎么你才盯一会人就没影了?”另一个声音响起,虽然同样压低了声音,但李良也听出来了,这是薛庆的声音。…,

李良并没有站起身来,但也没有再往坟地方向走,而是把身体压的更低,摒住了呼吸,慢慢向他们两个靠了过去。他很想知道这两个人来小李村干什么,为什么要偷偷摸摸的,还有就是他们在盯着谁。种种迹象表明,他们盯的那个人似乎是自己,可这又是为什么?

李良慢慢地靠近了一些,虽然与他们之间的距离还在十丈以上,但听他们的说话已经是很清楚了。

“早就跟你说了这样不行,你就是不听,哼!早知道这样,还不如用我的方法呢!”

曹庚找了半天也没有发现,有些怨气地对薛庆说道。

“我这个方法不行,你的就行是吧?你别忘了,他身边的张二牛可是法体双修,我们两个加起来都不是对手的,不用我这个方法,估计咱俩都得死在他的手里,哼!”薛庆似乎也是一肚子怨气,怒气冲冲的对曹庚说道。

“笨呐!不会把他骗出来!哎,我就不该听你的,如果是按我的方法,咱们现在早就可以回仙门了,也不至于在这个破树林蹲一天了。”曹庚满嘴牢骚地说道。

“哼!骗他出来,骗他出来能骗多久,那个张二牛可是具有凝气后期的可怕修为,而且警惕性非常高,几乎寸步不离那个傻李良,就算我们得手了,又能跑多远?所以一定要选在这个时候动手,出其不意的出现在小李村,说是办事偶然相遇,得手之后立刻混入小李村,就算张二牛想查,也绝不可能把小村李的每一个人查一遍的。”薛庆有些狰狞地说道。

“在客栈怎么不行,昨天晚上要不是你拉着我,我早就得手了!”曹庚很不服气地说道。

“客栈,哼!只有像你这样的傻瓜才会在那里动手。你也不想想,客栈那种地方只要张二牛稍微留点心就会发现我们,估计不用等我们动手就已经没命了!行了别废话了,快点找!”薛庆冷声说道。

李良在不远处已经听明白了,他们两人是来杀自己的,而且跟了有一段路程,并设计好了方案,就等待最后的机会好出手。要不是自己生张二牛的气,一直蹲在树林里没吱声,估计此时已经没命了。不过到底为什么?酒、肉、礼节,从来没有任何地方得罪过他们,到底又是什么原因让他们这么大远的跑来杀自己?

过了一会,曹庚有些不耐烦了,不由说道:“其他几个人没走,估计李良也不会跑太远,可能就在这树林子里解手,这小子一蹲起来就半天的。哎,你说掌门真能给咱们一百颗凝灵丹吗?那可是一百颗呀!比演法大会的第一名还要多一倍的!”

“就你话多!掌门不是已经给咱们每人二十颗了吗,余下的也应该没问题。哼哼,我真没想到一个凡工居然这么值钱,这就便宜我们喽!”薛庆有些兴奋地说道。

“哎,你说掌门为啥要杀李良?”曹庚有些迷惑地问道。

“问那么多干啥,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完成任务以后拿到丹药我们就马上离开百草门。”薛庆呵斥了一句,然后若有所思地说道。

“嗯,这点我同意,不管为啥,百草门反正是不能呆了,不然很有可能死的就是我们了。”曹庚点了点头,同样沉思着说道。

“看来你也不笨嘛!”薛庆怪异地看了曹庚一眼。

“比不上你聪明,但也差不到哪去,嘿嘿……”曹庚狞笑着说道。

李良脸色铁青地蹲在树林里,胸中似有一口难以下咽之气顶在那里。薛庆和曹庚的对话,他听的很明白。青龙掌门为什么要杀自己,实在是无法推测,但相处八年多的友谊已经明码标价了,低级丹药凝灵丹百颗,真不知道这个价格是贵了,还是便宜了。

第七十二章 勒索

李良蹲在树林里想了很久,对于他来讲,能否活命已经成为了非常棘手的事情。想杀他的幕后黑手,就是那位百草门的青龙掌门,无论是实力,还是势力都不是他这个农民工可以应付的,就算是想跑路逃亡,难度都要大上几倍。要知道人家可是要身份有身份,要地位有地位,要财力有财力,要修为有修为的“四有”修仙掌门,而他仅一个是要身份没身份,要地位没地位,要钱没钱,要修为没修为的“四无”农民工,这完全是一场不对称的较量,不管怎么算,活命的机会都渺茫。

又过了一会,树林外又响起了张二牛的催促声,李良压低了身体,快步跑了出去。无视张二牛的埋怨和五位仙女的质问,爬在爹娘的坟地上重重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就一言不发的钻进了马车,起程返回了云泉镇。李良的举动让张二牛和五位仙女感到有些诧异,但他们并没有追问什么,只是骑上马追赶上了去。

云泉客栈里,李良满脸阴沉地盯着桌上的美食发呆,五位仙女虽然很关心地问了多次,但他像是没听见一般,就这样呆呆地坐在那里。直到晚餐快结束的时候,李良才站起身来,苦着脸对五位仙女说道:“几位仙子,我想去沈家药铺看看。我曾在那里生活过两年,挺怀念那里的,虽然被那个沈掌柜陷害,逃亡天涯,但这么多年过去,也不会有人再追查什么了。让二牛陪着我就行了,你们早点休息吧。”说罢,拉着张二牛就向外面走去。

五位仙女被李良这一出搞的有点发懵,怎么好端端的,突然就想去看什么沈家药铺了?

“方姐姐,你看李良这又是想干什么?”文静一脸疑惑的问向方晴。

“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猜想,他应该是发现了什么。”方晴同样有些迷惑,双眉紧锁地轻声说道。

“发现了什么?不会吧,今天他还傻呆呆的在坟地睡觉呢!”文静一惊,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

“嗯,这我也看到了,不过他从小树林里出来以后却性情大变,应该是在那里看到了什么,会是什么呢?”方晴沉思了一会,然后轻声嘀咕着。

“对了!方姐姐,我在小李村用神识探查到了薛庆和曹庚。虽然在这水灵山脉附近,神识被压制的很利害,但我敢肯定就是他们两个!”良久,坐在边上的慕容雪突然站起身来,有些着急地说道。

“薛庆,曹庚?他们来这儿干什么?坏了!李良要跑,快追!”文晴闻言,先是一楞,紧接着脸色一变,急促地说道。

李良拉着张二牛并没有去沈家药铺,只是兜了个小圈,又回到了客栈,不过并没有进去,而是在斜对面的街角处,远远地看向客栈的大门口。

“班长,你在干啥呢?俺咋感觉你好像是要打劫呀!”张二牛在李良的身后,有些好奇地问道。

“嘘!别吵吵,这可比打劫的难度还要高!哎,二牛,那个,那个,算了,一会再跟你说。给你这个隐身符,贴脑门上,千万别出声啊!”李良一个哆嗦,赶紧捂住了张二牛的嘴,左右瞧了瞧,见没有人,这才把心放了下来。不过见张二牛两只牛眼犯楞的盯着自己,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随手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两张符,递给了他一张。

这隐身符是昨天晚上受故人之托,前来看望他的那七位高级仙人给的。早上的时候,李良数了一下,一共收到了上古炼丹书三套,传送符一张,隐身符两张,六灵解毒丹一瓶,健生丹一瓶,增元丹一颗,尘岩尺一把,炎龙珠一颗,原精米种子一袋,各类仙草、仙药的种子若干,以及被李良认为最好东西的储物镯一个。这些东西李良一件也不会用,因为昨天晚上那些高级仙人都像是来打酱油似的,进了门就问这问那,然后丢下东西就走了,根本没说过用法是怎样的,也没说该在什么场合用,除了那三套跟自己在百草门买来的旧丹书很相似的上古炼丹书不用费用琢磨,其他那些就不是一两天能够研究明白的,所以李良只能匆匆将它们收入到了储物袋中。当然,那只储物镯是没办法收入的,李良将它戴在了脚脖子上。这也是无奈之举,给他储物镯的高级仙人是个比张二牛还要高大威猛的家伙,他从手上摘下来的储物镯,让李良也戴在手上,那是不可能的,估计稍不留神就甩没影了,所以李良只好把它戴在脚脖子上。…,

张二牛有些吃惊地接过了隐身符,还未等问些什么,就见李良往符上吐了一些口水,很麻利地贴到了脑门上,然后猫着腰,鬼鬼祟祟地看着云泉客栈的大门口。

张二牛轻笑了一下,双眼之中闪过了柔和之色。他轻轻拉了拉李良的衣袖,趁他转身之际,伸出右手食指点在了李良脑门的隐身符上,一丝微弱的灵力慢慢注入,随后也如李良一样,往隐身符上吐了些口水,直接拍在了自己的脑门上。

刚做完这一切,就见五位仙女急匆匆地跑了出来,站在客栈门口左右寻觅着什么。

“看来他真的已经发现了,不然不可能感应不到的。那两个笨蛋东西,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姐妹们,现在我们分头行事,我跟慕容雪往东,你们三个往西。记住了!发现了他们一定要先发信号,不要轻易出手,那个傻牛可不仅是法体双修那么简单,他一定还有后手的。”方晴左右扫了一眼,并放出了神识在周围十数丈内搜索了一番,然后跺了下脚,对其余四人说道。

“方姐姐,那南北两个方向不用去吗?”文静闻言反问道。

“南面有五十名绿林高手,北面有掌门亲自坐阵,相信那个傻牛不会这么莽撞。”方晴看了文静一眼说道。

“掌门也来了?”文静有些诧异地问道。

“嗯,他给我的传信玉配已有反映,想是已经到了有会功夫了,不过以那个傻牛的能力,相信他也应该能够感应的到。”方晴点了下头,然后说道。

“不会吧?那个傻牛不只一个凝气后期的修士吗?他怎么能感应到结丹中期的修士,这不太可能吧?”文静大吃一惊,急忙追问了起来。

“凝气后期?傻妹妹,你别忘了,法体双修的修士可不仅仅是一加一等于二这么简单的。而且,他也绝不是什么凝气期的修士,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他至少应该是筑基后期的修为,甚至更高,就算与掌门对上,也不一定就不是对手的。好了,我们先去找人吧,有话回头再说。”方晴摇了摇头,解释了几句,然后督促几人四处寻找了起来。

这些话李良听的是真真切切。开始的时候心里头有些害怕,一方面是担心这个隐身符不好使,万一暴露了该咋办,磕头筛糠肯定不好使了,这都到了生死攸关的时候,别说磕头了,就是磕脚也没用的。另一方面是担心万一张二牛也是坏人该咋办,虽然孤注一掷,已经把小命押到了他的身上,但要是押错了呢?不过听了这番对话以后,李良把心放下了一半。隐身符果然跟电视上演的一样,往脑门上一贴就好使,这才十丈的距离,她们居然没发现。张二牛也不是盖的,居然能跟青龙掌门单挑,人家可是一派掌门,结丹期的大修士,这得多在能耐?所以李良觉得自己押宝也算押中了。

“二牛,你说咱该往哪逃?”见几位仙女走远了,李良才转过身来,小声的对张二牛说道,地下工作者接头的声音都比他要大一些。

“看来你并不笨,只是有点傻罢了。”张二牛扯下了头上的隐身符,双臂怀抱,一脸玩味地说道。

“咱们逃命吧,回头再说傻和笨的问题,这云泉镇太小了,估计她们一个时辰左右就会转完的,时间不多了。”李良急的直搓手,危险期还没过呢,这张二牛怎么又开始调皮了?

“咱们往南走,呵呵……”张二牛淡淡一笑,然后说道。

“啊?南,南面可有五十位绿林高手呀!五十位呀!哎,二牛,你跟我说实话,你不用法力一个能打几个?”李良吓了一跳,这张二牛什么个情况,东面和西面就两三个女人你不选,怎么选个危险系数如此之高的南面呢?

“要是你这样的,能打百十来个吧,绿林高手嘛,没比过,不知道。”张二牛依旧淡淡地说道,脸上完全没有紧张之色。

“二牛呀,别玩了,快带我逃命吧,现在已经火上房了!”李良急的都快哭了,完全不明白这位张二牛是咋个意思,就算能力再强,现在也已经被包围了,四个方向都有高手在等着,难道还能飞出去不成?

张二牛沉默了一会,然后把大嘴一咧,露出了雪白的牙齿,就像绑架犯勒索肥羊一样,坏笑地说道:“带你逃命可以,不过你要给俺二十坛高粱酒!二十坛子酒就换一条命,多值呀!”

第七十三章 裸奔梦游超人

李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大口喘着粗气,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已经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昨天晚上是被那几位高级仙人吓唬,搞的心力焦脆,今天又被大批高手围堵追杀,身体和精神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很快又要天亮了,就算修炼了仙术以后,体力精力有些异于寻常,但也到不了如此的境界,现在真的有些抗不住了。

说起逃亡跑路这事,李良恨的是牙根直痒,真想爬在那个黑煤球张二牛身上狂咬一番。在云泉镇这家伙勒索了自己二十坛子高粱酒以后,这一路上居然还上隐了,什么事都要与酒挂钩。例如:到了南城门,该怎出去。张二牛就说了,不给酒就自己想办法,一坛子酒就打出去,两坛子酒就溜出去,五坛子酒就神不知鬼不觉的混出去,十坛子酒就用天王老子都猜不到的方法出去。李良当然选择最后一种方法了,结果给完酒以后,这黑小子很麻利地从怀里摸出了两张穿墙符,吐上口水,贴到脑门上,两人就直接走了出来。这让李良非常的郁闷,明显这符是张二牛提前就准备好的,只前说的那些狗屁话,完全是想狠狠宰自己这个冤大头一顿。

再例如:李良在路上想问他几个问题,张二牛马上龇牙贼笑,一个问题一坛酒,童叟无欺,货真价实。这让李良差点没吐血,辛辛苦苦存了好几年的酒,全让这个王八蛋给他娘的骗去了,心里更是一个劲的咒骂“知人知面不知心,瞅着黑黑大大挺实在的张二牛,没想到坏心眼这么多,真不知道这个黑王八蛋有没有屁眼。”

“哎,你在瞎琢磨什么呢?”张二牛看着李良在那里唉声叹气,不由问了一句。

“琢磨剩下的酒还能跑多远!你说说你,怎么能到了这种程度?”李良没好气的回道。

“这算问题吗?”张二牛闻言先是一楞,然后又露出了那奸诈的笑容。

“我靠!还来呀!没了,真没了,再要就剩尿了,肯定没有酒了。”李良气的转过了身,背对着张二牛,摇着脑袋说道。

“行了,行了,看你那小气劲,不就几坛子酒吗,你有空再酿点不就是了,至于跟个娘们似的磨磨唧唧嘛!”张二牛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

“我小气!二牛呀,说话要讲良心,你自己说说你从我这骗了多少酒吧!从他娘的离开那个王八山门开始,一直到今天晚上,我存了八九年的酒全都给你了,还说我小气!”李良“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张二牛,吐沫横飞地说道。

“俺可没骗你,是你愿意给的。你自己说的,做人要厚道,所有事情都是你自己选的,俺一没强迫,二没撒谎,这事你可怪不到俺头上。”张二牛歪着脑袋说道,一副理所当然地表情。

“你!行,算我倒霉,娘个球的,大不了不吱声了,反正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我,我啥都不问,啥都不说,你也得把我安全送到你们老大那里去,哼!”李良狠狠地跺了一下脚,转过身去向边上的小树林走去。

“哎,你干啥去?”张二牛见他气汹汹地走远了,不由问道。

“去上吊!”李良头也没回地说道。

“吊上去之前别忘了把酒都给俺留下,嘿嘿……”张二牛贼兮兮地笑道。

“留下个屁!我全他娘的扔粪坑里去,让你一坛也得不着!”李良怒气冲冲的说道。…,

“哦,对了,你有空修炼一下那本敛息术,往后出了水灵山的地界,修仙者的神识就能大范围的探查了,早点修炼就能减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张二牛又补充说道。

“知道了!”不远处飘来了李良的声音。

张二牛看着李良在小不远处脱衣解裤,脸上露出了一丝温和地笑容。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让他对李良产生了一种奇妙的感觉,无论是师父,还是师兄弟们都没有给过他的感觉。在仙门里面,所有的人都在拼命修炼,虽然很枯燥,很乏味,但大家都在不断的努力。偶然见面了,也都是在讨论仙术,研究意境,交流心得,顶多也就再聊聊世家背景,修仙界的大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为了生活中的小事争来争去,也没有因为鸡毛蒜皮的闲话嬉笑怒骂,但偏偏就是这些小事,这些闲话却给了他许多的快乐,这种快乐是他几百年来从没有过的。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孽缘吧!”张二牛取出一坛酒,喝上一口,抬起头来看着有些发白的星空,轻声说道。

李良蹲在不远处,借着暗光背记着敛息术秘籍的内容,这套仙术功法必须要尽快学会,不然小命可就危险了。虽然张二牛挺能坑人的,但他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不然也不会在这一路上教会自己怎样使用那些高级仙人们给的东西了。他既然说了有用,肯定就没错的,所以必须抓紧时间,至少也要先背下来。

张二牛在路上的时候已经告诉李良了许多事情,但都不是主要的,因为主要的他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他的师父让他贴身保护自己,并将自己带到太岳山去。这让李良揪着头发想了好半天,自己这个农民工什么时候被这么多人惦记上了?仙术功法不咋地,无钱无权无势力,除了会种地,别的没本事,为什么就成了香饽饽了?

在付出了十多坛子酒的高昂代价之后,李良得到了一个哭笑不得的答案,那就是麓阳有个传说,说是有个会种地的世俗农民打败了天外恶魔,拯救了世间苍生。为此,李良这一路上没少骂张二牛,骗酒就骗酒,编什么传说呀,而且还编这种猪听了都不会信的邪乎传说。先不说自己是不是那个传说中的人物,就说这工种问题,农民是属于后勤服务工种,说白了就是不出现在战场的幕后人员,历来都是被用来屠杀泄愤的。农民要是都能打败的天外恶魔,那得烂到什么程度?再说了,农民都要拼命了,那些战士、勇士死哪去了?难道都临时有事歇产假去了?

过了有两炷香的时间,李良慢慢吞吞的走了回来,嘴里还在嘀嘀咕咕的背诵着敛息术。

“天快亮了,咱们也不能再着急赶路了,继续在这里休息,等到中午的时候再赶路,你要累了就去睡一会,走的时候俺叫你。”张二牛回过头来淡淡地说道。

李良白了张二牛一眼,并没有说话,然后一屁股坐到他的附近,背对着他,全心的背诵着秘籍。张二牛也没在说什么,只是微微一笑,继续喝起了酒。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李良觉得眼皮越来越沉,大脑越来越木,不知不觉中又进入到王家镇那天晚上的神奇境界。白色的虚无,黑色的漩涡,金光、绿光、蓝光、红光、灰光,所有的一切都跟那天晚上一模一样。李良很想大喊,也想努力从这种境界之中退出来,但不管怎么努力就是不行,只能不停地感受着针刺、温暖、冰冷、灼热,还有那呼啸的风声,直到经历了八十一个循环,才清醒过来。…,

李良甩了甩头,睁开双眼向四周看去。只见周围白花花一片,炫目的阳光照的人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只有模糊的影子在眼前闪来闪去。

“你醒了。”

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让李良心中一惊,急忙使劲搓了搓眼睛,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不远的地方,张二牛正靠坐在一颗大树下,嘴角不停地流着血,衣衫凌乱,浑身上下全是尘土和一道道的伤痕。

“二,二牛!你怎么了?”李良吓坏了,赶紧站起身来,想要跑过去看看。可刚站来就发现,自己除了脚脖子上那个储物镯以外,全身上下又是一丝不挂,粗糙的肌肤之上还有大大小小若干个脚印,特别是自己的下体,更是重重叠叠,布满了灰泥。

“别自我欣赏了,快过来吧,我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张二牛苦笑了一下,虚弱地说道。

李良满脸惊慌诧异,双手紧紧抱着胸,佝偻着身体,哆嗦着跑了过去,蹲到了张二牛身边,急切地问道:“二牛,这是咋回事呀?是谁打伤你的?还有,我怎么又光了?”

“不要吵,听我说,时间不多了。太岳山离此有万余里路程,我不在你身边,你根本不可能到达,你先躲进水灵山里,等三个月以后再出来。千万不要走远,就在这里等我,记住了,就在这里等我!”张二牛抓着李良的手臂,郑重地说道。

李良赶紧点了点头,又向四周看了看,要努力记住这个地方。不过,看过之后却是大吃一惊,这里居然是小李村,前面不算太远的地方就是埋葬爹娘的坟地。

“二,二牛,这,这里不是小李村吗?我们怎么又回来了?”李良嘴唇子打颤地问道。这个打击实在太大了,要知道昨天晚上他们出了云泉镇的南门,走出大约十里多路就开始向东跑,跑了整整一个晚上,没有一百里,也得有几十里,怎么眼一闭一睁又回来了?“二,二牛哇,你先别死,你先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吧,我怎么感觉我点要疯啊!”

“你才要死呢!你呀,哎……”张二牛白了李良一眼,苦涩地摇了摇头。

“二牛啊,有啥事你就快说吧,我现在是又冷又急,别再卖关子了,算我求你了,行不?”李良上下牙齿不停地碰撞着,鸡皮疙瘩已经布满了全身。

“具体情况我也说不好,只知道你背着背着书就睡着了,打起了呼噜,还挺响的。然后那些绿林高手就到了,你们就打了起来。你一边脱自己的衣服,一边脱他们的衣服,他们就使劲踢你,使劲踹你。不过他们根本不是你的对手,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你就把他们全扒光了,直接丢到了河里。后来你就一路狂奔到了这里。”张二牛面带潮红,虚弱地讲述了事情的大概经过。

“不,不会吧?我一个打五十个?还,还扒光他们?你,你怎么受的伤?我跟他们打,你在干啥?”冷风吹过,李良更加哆嗦了,说起话来也是结结巴巴。

“我是被你打伤的。”张二牛看着李良苦笑地说道。“不要问我为什么,因为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知道你的修为是第十层,大力诀是第九层,这是没错的,只是你不会使用罢了。”

正说着,张二牛忽然转过头去看向远方,一脸严肃地说道:“李良,在我的储物袋中还有一套衣服,你先穿上,然后赶快走,刚才你引动了传信玉牌,他们一会就会到了。”

李良见张二牛如此严肃深沉,知道事情已经到了非常紧急的时刻,也不废话,在他腰间摸出了储物袋,取出了衣服,急急忙忙的穿了起来。同时嘴里不停地说道:“二牛,我走了你咋办?他们来了你一个人能应付吗?你不是受伤了吗?还有,你说三个月以后你来找我是吧?那有没有联络信号?有没有暗号?对了,你还得教我一些保命的招数,我现在啥也不会,不能见了坏人就脱衣服睡觉吧?裸奔梦游这招是不靠谱的,虽然这次干掉了五十名绿林大侠,但下一次就不一定了,万一我要是没睡着咋办?又或者睡着了没变超人咋办?……”

第七十四章 重回山洞

“你的废话太多了!”张二牛转过脸来淡淡的一笑,伸手在背处摸索了几下,拿出一个包袱,递给了李良。“快走吧,如果有缘,自有再相见的一天。”

李良认识这个包袱,这是自己的全部家当,里面装着三只储物袋,一只灵兽袋,一个破葫芦,还有几十两银子。李良很感激地看了看张二牛,刚想说些什么,但见他口中又吐出了不少鲜血,不由眉头一皱,有担心地问道:“我走了,你咋办?”

“我有传送符,只要注入灵力就可以传送到别的地方去,他们找不到我的。以后符箓不要再贴到脑门上了,那样没用,只有注入了灵力才可以催动的。”张二牛有些不舍的看了李良一眼,然后从怀中摸出了一张符箓,并用手指在上面画了起来。

李良认得这张符箓,跟前天晚上黑袍中年给他的那张一模一样,不由退后了几步。只见,张二牛横七竖八的画了几下,这张符箓就渐渐地亮了起来,四周的空气也慢慢翻滚卷动,形成了一个漩涡,不断吸纳着附近的一切。

李良知道张二牛就要传送走了,这一别之后能否再见就不好说了,不禁有些不舍地说道:“记住你答应我的,不要失约了,这个送你,我等着你来接我!”说罢,就打开包袱,从一个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酒坛子,丢了过去。

张二牛一只手接住酒坛子,另一只手把符箓往地上一按,吐了一大口鲜血,随后大喝一声“传送!”,身体就发出了一团耀眼的光芒,紧接着霹雳之声大起,一声闷雷般的巨响过后,人就消失不见了。

李良注视着张二牛消失的地方,轻叹了一声,抬起头来向远处的天边看了一眼,随后背起包袱,钻入了小树林里。

王家镇附近的小树林里,在上次李良遇刺地方有一颗尺许粗细的大树,大树底部被树叶遮掩的地方同样贴着一张传送符。此时,这张传送符正散发着耀眼的白光,并似要爆裂一般,不住地抖动着。突然,四周一阵雷光电闪,一个黑色漩涡凭空而出,紧接着黑色漩涡中一道白光急闪而出,张二牛则被传送了出来,四周也慢慢地恢复了平静。

“水灵山脉灵力压制的太利害了,传到这里已是极限,再增加灵力怕是就要触动那些大阵了。”张二牛慢慢站起身来,看了看四周,沉默了一会,然后轻声嘀咕道。

张二牛并没有急着离去,而是单手一指贴在树上的传送符,随后双目微闭,口中默念了几句,那张传送符就化为飞尘,慢慢消散而去。紧接着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瓶,取出一粒翠绿色的丹药丢入口中,席地而坐,慢慢地运起了功法。

大约三个多时辰以后,天色已经暗了下来,张二牛缓缓睁开了双眼,脸上也恢复了些许血色。吐了几口浑浊之气,用神识探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已经恢复了五成左右,张二牛淡淡地笑了一下,悠悠说道:“九层大力诀果然利害,服下了养生丹还得要三个时辰的调息,真不知他是怎么修炼的。呵呵,三个月,一切就看造化吧!不过,他还是不老实,明明还有酒,却说没有了……”

说罢,他看了看身边的酒坛子,伸手将它抱入怀中,扯下盖子,就要喝上几口。不过刚把酒坛子举起,还没等倒入口,一股浓郁之极的药香飘了出来,药香之中还有一丝说不出来的上古之气。…,

“咦?这,这是!”张二牛大吃一惊,急忙将坛子又放回怀中,定眼向坛内看去,只见一颗颗拇指关节大小白色丹药装满了整个坛子,阵阵药香从坛口飘散而出。张二牛伸手从坛内取出一颗,放入掌心仔细观察起来,不时还用鼻子闻上一闻。

“上古丹药!这是上古丹药!”没过多久,张二牛惊诧万分的叫了出来,两只眼睛瞪得滚圆。

别人也许不知道这一坛子上古丹药的价值,但身为掌门亲传弟子的他却太了解了。虽然只是最初级的丹药,无论在萃取灵气,还是对仙术功法提升的帮助,这些丹药都已经无法满足他现在的修为需要,但里面所蕴含上古之气,却能够帮助他感悟天地之道,而且是上古时期的天地之道,这种感悟可以让他在修炼仙术之时少走好多弯路,甚至可以突破修为瓶颈。要知道,现在的丹药早已失去了上古时期那种神灵双补的作用,只能单单地补充灵力,或者增进感悟,像这样神灵双补的上古丹药每一颗都是价值连城,不管是初级的,还是高级的,只要被发现,修仙者们就会蜂拥而至,大相厮杀,甚至还会引起战争,他们所图的并不是补充的那点灵气,而是里面独特的感悟之道。

张二牛呆呆地抱着那一坛子上古丹药,久久不能平静,隐隐地他感觉到自己似乎做错了什么,而且错的很离谱。

此时的李良正在水灵山里喝着热乎乎的野蘑菇汤,啃着自己蒸的大白馒头。他太配服自己的先见之明了,要不是把锅也带了出来,现在只能吃烧烤,或者干啃馒头了。

与张二牛分开之后,李良就一头扎进了水灵山里,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山路。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三个月里哪也不去,就在这水灵山里当野人。不就十天半个月传出去一次吗,没关系,传出去了,再进来,在这山里可比在外面让那些修仙者追杀的强,至少在这山里仙人们也得用两条腿,谁跑的过谁,那就不一定了。

突然,冷风刮起,吹得树林呜咽作响,地上的火堆也是忽明忽暗,李良不禁一阵哆嗦,紧紧张张地左右环顾起来。过了一会,见并没有任何动静,赶紧三口两口的把汤和馒头吃完,收拾好东西,抱着一只火把左右不停地扫视着。

现在对于李良来说,精神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外面有无数人在追杀,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来上一波,可偏偏自己啥本事没有,谁都打不过,除了跑以外,没别的办法。张二牛倒是说自己已经学会大力诀第九层,修为也到第十层了,可这有什么用?都是虚的。做那个奇怪梦的时候能把这些发挥出来,平时根本就不会用,总不能遇到敌人就一棍子把自己打晕,然后赶紧做梦吧?那万一要是劲使大了,造成深度昏迷,没做成梦,那岂不是白白送死?再有就是做那个梦也挺危险的,总是扯光了衣服,裸体上阵,根本没有防御,万一人家的刀剑比较锋利,那醒来的时候最少也得缺胳膊少腿,当然,没醒来就不会再醒来了,那时已经跟上帝他老人家喝上咖啡了。反正李良是睡不敢睡,醒着又害怕,甭提多纠结了。

“砰”的一声轻响,让高度紧张的李良一下子站了起来,摆出个防御招式,睁大了双眼,努力地寻找着声响的来源。…,

“砰,砰”又是两声,声音就在自己的附近,而且似乎就在脚下,李良使劲壮了壮胆子,压低身体,小心翼翼地靠了过去。

“砰砰”,“砰砰”,放在地上的包袱居然在动!李良咽了咽口水,深吸一口气,捡起一根小棍,轻轻地将包袱打开。只见那只灵兽袋一鼓一鼓的,不时发出“砰,砰”的声音。

李良灵机一动,赶紧跑了过去,拿起灵兽袋,将里面的动物放了出来,嘴里则是骂了自己一句:“真笨,走了张二牛,还有真老牛嘛!找不到人给自己做伴,这些动物也可以凑合嘛,哎,早怎么没想到呀!”

灵兽们被放出来以后,个个睡眼朦胧,除了那只死猴子悟空。它一被放出来,就跳上跳下好不兴奋,甚至还跳到了李良的身上,一阵胡乱攀爬,估计刚才就是它在灵兽袋里不老实,闹出的动静。

对待仙人李良一直是很低调的,但对待动物却是完全相反。所以他急忙又从储物袋中拿出了青冥七菜刀中那把最锋利的青冥剔骨刀,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撇着嘴对动物们吼道:“都给我听着!你们的主人我正在被人追人,现在正在跑路,你们要给我好好站岗放哨,表现好的我奖励你们糖吃,那个,就是坛子里的丹药,要是表现不好,哼哼,直接宰了吃肉,听到没有?”

说完之后,李良使劲攥着青冥剔骨刀比划了几下,发出了清脆地破风声,同时用极其阴冷的目光向这些动物们一只只瞧去,也不管它们听懂听不懂,反正是摆足了架式。

动物们一听有糖吃,都非常高兴,很快就各自散开,围成了一圈,将李良围在了中间,警惕地盯着四周,对于李良的威胁完全忽视,包括老牛大壮也是如此。见动物们如此听话,李良不禁心花怒放,攥着青冥剔骨刀,躺在火堆旁打起了盹。

不知过了多少时间,李良睁开了双眼,伸个懒腰向四周看去。只见周围一片凌乱,到处都是死人,足有百十号之多,有的还是一丝不挂,雪白的屁股在阳光下显得那么刺眼。

李良大吃一惊,急忙向自己身上看去,果然除了脚脖子上的储物镯以外,还是一丝不挂。再看看周围的环境,也不是昨天晚上睡觉的地方,不过现在的这个地方也比较眼熟,只是记不清是哪了。

看着眼前的一切,李良很有一种撞墙的冲动,没记得昨天晚上做梦呀,怎么也来这一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自己就不该睡觉,一睡觉就变裸奔超人?还是自己就不该修炼什么大力诀,那个功法是张二牛骗人的,实际上是让自己变裸奔超人的诱因?反正是问题一大堆。

哭丧着脸想了好一会,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无奈之下李良只好起身,哆嗦着在死人堆里寻找那些没被扒光衣服的,看看能不能套在自己身上,另外再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刚走几步,忽然听到了一阵流水之声,而且似乎水流比较湍急,应该是一处瀑布。李良顺着声音抬眼向远处看去,只见不远之处果然有一个瀑布,而且周围的景物十分的熟悉,居然是二十年前曾经来过的那个山洞,这让李良不禁一征,难道变身裸奔梦游超人是跟周哥们有关?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七十五章 传承

李良努力了半天,终于从死人堆里找到了一套比较合身的衣服,刚要起身前往山洞,就见不远的树林里冒出了一些动物,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李良一眼就认出了它们,正是自己饲养的那些动物。不过它们此时正满脸惊恐地看着自己,似乎昨天经历了什么可怕的事情,老牛大壮和小熊饭桶还算较好,身上仅是依稀可见一些灰蒙蒙的脚印,其他动物则是各个毛皮杂乱,小鹰灰机和小鸡山寨最吓人,像被开水煮过一般,浑身的羽毛所剩无几,风雨飘摇地贴在身上,远远看去好不凄惨。

“你,你们昨天上也被高手袭击了?”李良轻轻地问了一句,满脸的同情和惊诧。这些绿林高手实在太过分了,打人也就算了,怎么连小动物也打?

这些动物们又慢慢地靠近了一些,听见李良发问急忙连连点头,接着又不住的摇头。

“点头又摇头,啥意思?难道开始是他们打的,后来是别人打的?”李良楞了一下,双眉紧锁地沉思了一会,然后说道。

这回动物们是连连点头,特别是那只小猴子悟空,点头的同时不住地用自己的小抓往李良这里指着。

“我,我打的?”李良一下子瞪大了双眼,有些不敢相信地说道。变身成为裸奔梦游超人实在是太危险了,简直是六亲不认!这么残忍的事情都做。如果是这样,那以后岂不是睡觉的时候方圆十几里范围内不能有活物?

听闻李良如此说道,这些小动物又是一阵连连点头,而且眼神之中流露出浓郁的恐惧之色,表演欲超强的悟空更是眼泪汪汪的看着李良,四只小抓上下乱舞,并不停地嘶鸣乱叫,就跟痛斥恶徒所犯下的滔天罪行一般,很是可怜。

“哎,你们受苦了!不过我现在啥都没了,想慰劳慰劳你们都没东西。”李良脸色不断地阴晴变幻,好半天才长叹了一口气,苦闷地说道。

听到有慰劳,小悟空的两只猴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三窜两窜跳入树林之中,小狐狸和小黑豹也闪身钻了进去。没过多会,小悟空口叼抓拿地带着三个储物袋回来,小狐狸则是叼着灵兽袋,小黑豹叼着酒葫芦紧随其后。

李良见此心中狂喜不已,三步两步就跑了过来,拿起储物袋、灵兽袋和酒葫芦喜笑颜开地看来看去,嘴里不住地称赞,不停地表扬。这些动物们实在是太让人省心了,受了委屈还知道保护家产,这么好的小家伙上哪找去?

“这次你们表现非常好,以后糖果管够,想吃多少就吃多少,都吃光了,我再给你们做!不过记住了啊,下次还要这样,这些可是我的全部财产,活了三十年就混了这么点东西,可得给我看紧着点。来,每人先奖励十颗,别抢啊,排队,排队,呵呵……”心情大好的李良,看着这些东西傻乐了半天,最后大手一挥,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酒坛子,当众发起了奖励。

动物们闻言马上规规矩矩地站成了一排。老牛大壮排在第一,狐狸小美排在第二,后面则白虎笨蛋、黑豹小黑、小鹰灰机、棕熊饭桶、黑猪八戒、小鸡山寨,最后是小猴悟空。这让李良吓了一跳,怎么感觉这些家伙像是开会研究过了似的,排名先后搞的如此清楚,比当官的还要有自知之明,瞅那死猴子悟空,抓耳挠腮,左顾右盼,一副猴急猴急的样子,但却老老实实的排在最后,眼巴巴地瞧着,完全没有插队的意思。…,

李良呆呆地看着长队半天,突然脑中一个奇怪的想法冒出。上辈子电视电影中经常出现什么东方三侠,神奇四侠,六壮士,八大金刚啥的,见前的这些神奇而又听话的动物们并不比他们差,是不是也该取个好听点的代号了呢?

双眼一转,清了清嗓子,李良用无比庄严地声音说道:“从今天开始,我正式命名你们为九大元帅!”

云泉客栈内,青龙掌门脸色难看地瞅着前面跪着的若干人。这里面有五位仙女,薛庆和曹庚,还有十多位身着黑衣的壮汉。“一个如蝼蚁一般的世俗之人,你们追杀了整整两天,死了一百六十多人,居然又失败了!看来你们真的想找死是吧?”

“大仙开恩!那个李良有些古怪,我们每次都还未等靠近,他就赤身裸体的冲了过来,见人就打,见衣服就扯,我们根本不是对手,而且,而且他根本就是刀枪不入,身体坚硬无比,就,就,就连下体也是硬的出奇,我们根本没有办法。”一位黑衣壮汉见青龙掌门发怒,赶紧压低了身体,哆嗦着说道。

“刀枪不入?哼,我看你们根本就是阴奉阳违,没有尽全力!这次我要你们全体出洞,如若再拿不到他的人头,你们就提头来见吧!”青龙掌门几乎是吼着说道。

爬在地下的几人不禁哆嗦的更加利害了,有几位壮汉甚至也练起了李良的缩头入裤高难度动作。边上的方晴突然双目一亮,似想到了什么,急忙向青龙掌门说道:“启禀掌门,我们在路上听到李良念叨过什么大力诀,会不会他,他如此凶猛跟这个有关?”

“大力诀?如果我记得没错,那应该是神境那边传过来的功法,可以让修炼之人力大无穷。不过神境的东西与我们仙界是格格不入的,只能将部分入门期的东西纳为已用,不可能深入修炼。方晴,你们几个明日拿着清风剑跟他们一起去,清风剑具有柔中带刚的特性,在水灵山里虽然不能注入灵力,但要破他的金身却是富富有余。”青龙掌门捻着胡须沉思了一会,然后冷冷地说道。

“是!弟子遵命!”方晴双手抱拳,朗声答道。

“另外,慕容雪你把雷霆剑也拿上。有了这两把剑再杀不了李良,你们就别回来了!”青龙掌门转过脸来,对慕容雪又吩咐道。

“是!弟子知道了!”慕容雪同样双手抱拳,低头回答道。

山洞的外面,李良探头探脑地向里面张望着,现在他又要独自进入这个山洞了,不过这一次他的心里忐忑了许多,总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紧张,似乎进去之后将会有许多的谜题被解开。不知道为什么,给那些动物喂过了丹药之后,它们就像是喝酒了一般,东倒西歪的,一副美滋滋的表情,怎么摆弄都不行,就爬在地上晃悠,无奈之下李良只好把它们又收回到灵兽袋中。

犹豫了好久,李良终于狠了狠心,提着那把非常唬人的青冥剔骨刀,慢慢地走了进去。

山洞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化,无论是那石桌子,还是石凳子,与二十多年以前一样,只不过在石桌的边上却有一双脚印,尺寸比较小,看上去像是一个孩子的脚印。李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个地方应该就是自己翻看那几本手记的地方,只不过二十多年过去了,多少也应该落点灰尘什么的吧?…,

满脑子疑惑的李良,伏着身体慢慢地靠了过去,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地上的脚印。就在这时,洞壁上那些珠子突然一暗,一道血红色的幽光就从左边的小洞里飘了出来,幻化成一个长相俊朗的青年男子站到了李良背后。

“你终于来了!”青年男子轻声说道。

李良正专心研究着那双小脚印,根本没想到后面还有人。听到有人说话,一个激灵就站了起来,急忙转身看去,却并没注意到自己的那双大脚已经重新站回了原来的位置。“你,你,你是谁!”

“呵呵,我是你师父,周宇。”青年男子淡淡一笑,一脸温和地仔细打量着李良。

李良吓了一跳,冷汗“嗖”的一下就冒了出来,嘴唇子也开始发白。周宇!那可是无数万年前的反面人物,死都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还就站在自己面前。难道说他是专门来宰自己的?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自己可危险了,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李良不禁就想退后几步,可不管怎么使劲,两条腿就像浇筑到地上一样,根本动不了分毫。

“你不用怕,我已经陨落已久了,你现在见到的,不过是我留下的部分神识和道统罢了。”周宇看着李良脸色已经由青转白,几乎快赶上死人颜色了,慢慢地退后了两步,很是关心地说道。“我终于等到了我的传人,真是天不负我!呵呵……”

李良紧张的不行,努力了半天终于抬起了右手,抽了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在感觉到疼以后,才哭丧着脸,用颤抖的声音问道:“你,你,你是周宇?你,你的传人是谁?是,是我吗?”

“对,就是你!”周宇点了点头,用十分肯定地语气说道。

李良闻言差点瘫在地上,要不是两条腿已经被牢牢的固定在那里,现在指不定是啥样了。

“我的神识不多了,三次对你隔空传功,已经是极限了,下面的话你要仔细听好!”周宇神色一转,一脸郑重地说道。

“当年我被九大高手围攻,身受重伤,生机已断。为了不让我的仙术功法落入小人之手,我耗尽最后一点生机,以及全部的修为布下了这九重玄幻大阵,让水灵山的千里之地成为仙者禁区。凡动用法术灵力达到入门六层的修士,必会被九重玄幻之术所困,生死,真假,善恶,轮回虚之本源,金木水火土实之本源,只要有一道没有感悟通透,必将死无葬身之地,修为越高越是如此。只是可惜,后来他们的后人组织了大批高手前来破阵,让我的神识损耗很大,不然我倒可以多传授你一些仙术的。”

李良根本不懂什么阵法,虽然研究了好长时间的那个神农子的阵法,但研究来研究去也只是个框架,人家弄好了,他瞅上一两月的或许会认识,咋布置,咋使用根本就不会,所以现在听周宇说的这些,就跟听天书没什么区别。不过这段时间倒是让他心情舒缓了不少。

“那个,周,周,不对,我是你传人,我得管你叫师父是吧?”李良擦了擦汗水,有些紧张地问道。

“嗯,呵呵……”周宇冲李良点了点头,淡淡地笑了起来,眼神中充满了慈爱。

“师,师父,那个,那个,您,您好像已经存在好长时间了吧?这么长时间咋只有我一个到您这来呢?这洞挺好找的呀,不至于那么多人都找不到吧?”李良满脸疑惑地问道。这个问题他想问好久了,就这么个半遮半掩破山洞,数万年来只有他一个人来过,那打死他也不会信的。…,

“哼!他们又怎能和你比!我在这小洞之内又设了三重连环阵,凡是将这洞府之内的东西一扫而空者,早已变成了飞灰,只有取走三件以下物品者方可活着离开此地。修仙问道,贪婪就是第一大忌,连这一关都过不了,又如何成为我的弟子?哎,现在之人修仙的多,问道的已经越来越少了。”周宇冷哼一声,一脸阴冷地说道。

李良一个哆嗦,二十多年以前自己差一点小命就没了,当时还看中了那把刀,也挺好的,要不是因为饿的没劲了,不然也拿走了,实在是太悬乎了。

“好了,不要再多说了,山下那些人已经向这里来了,我们必须马上开始传承,否则我的神识散尽,这九重玄幻大阵也将失效了。”周宇话锋一转,脸色又变成了慈祥温和。

“你听好了,这洞中一切除了五件宝物,其余皆是幻象,现在我一并传授给你。四卷手记是我毕生的仙术功法,那具骸骨是我的道统传承,血剑是我的贴身武器,酒葫芦取自玄天之藤,还有一只玄天罗盘就在这石桌之下,乃是这九重玄幻大阵的操控之物。另外我这里还有一只储物戒指,里面有一些丹药,你都拿去吧,你的那些储物镯、储物袋就不要用了,里面有一些东西可以让别人追踪到你。”

周宇说完大步向李良走来,伸出右手按到了李良头上,一股莫大的能量,顺着他的手传入李良的身体之中。

“咦?逆天之体!”周宇突然双目急睁,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李良。“还有净化灵气的仙术!这,这是五行轮回!哈哈,想不到我周宇纵横一生,竟然会收下你这么个逆天之徒,真是天不枉我,天不枉我呀!哈哈……”

---------------------------------------

先跟大家说声抱歉,小恭要出差了,更新可能要麻烦,实在是对不住大家。不过,电脑是背着的,有没有网络能上传,可真不敢打保票,希望大家能原谅。但小恭也向大家保证,这几天只要用网络,肯定会多更,不用上班,天天坐车,不写书干啥去呀?

第七十六章 水灵天地变

一股浓郁之极的能量源源不绝地涌入李良的身体之中,这让他感觉到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在燃烧,所有的骨骼都在被熔炼,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滚烫的岩浆,脑袋里更是像被一下子塞满了东西一般,胀痛的要命。

不知不觉李良又进入到那神奇的境界之中,不过所有的一切全都变得大了十倍不止,特别是那黑色的漩涡,犹如一个巨大的黑洞,疯狂地吸收着周围的白色,里面更是有许多的闪电,不停地从黑色与白色的混合体上放出,噼里啪啦的声响不断,那些被绞碎成五颜六色的光点一同向黑洞里面飘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良终于从那个境界之中清醒过来,抖动几下眼皮,努力睁开了眼睛。可还未等看清眼前的事物,一股全身的酸痛之感随之而来,浑身的肌肉像是被注铅了一般,一点力气都没有,骨头也像是被人给打碎了,怎么都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噗通”一声,李良瘫坐到了在地上,深深地吸一口气,终于感觉自己是魂归身体了。

“我的仙术和道统已经全部传授给了你,没想到你居然还有其他机缘,清髓化灵这等逆天之术也学会了,好,好啊!”周宇的身体虚化了许多,像是丝纱一般,肉眼就可以看透到后面的景致,声音也明显比初始之时小了许多,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充满了欣喜。“你现在修为实在太低,只有入门期的第十层,而且还掺杂了神境的筋骨之术,根本无法掌控这些道统,我将它们封印在你的体内,当你修为达到至尊真仙的境界,自会完整的传承于你。”

李良喘息了半天,终于缓过来几许气力,听闻周宇如此之说,不禁问道:“师,师父您这个标准是不是有点高呀?我要是达不到,该咋办?”

“呵呵,修仙问道本就是逆天之举,是被天所不容的,无论是初时之时的资源争夺,还是修为大成时的天雷之劫,都需要有莫大的机缘。有缘,你就会逢凶化吉,不断提升,若是无缘,即使强行突破也是无用,最终只会招惹天怒,尸骨无存。我的仙术已经传授于你,就是那部凝气决,你只要继续修炼就好,它已经全部记于你的脑中。这部仙术是我毕生的心血,它共分三段,你在手记中看到的只是第一段的功法,后面两段会在你第一段大圆满之后显现出来,你不用着急。我对你有信心,你必将会成为超越我的存在,甚至会成为超越仙祖的存在!”周宇淡淡的一笑,柔柔地对李良说道。

“师父,可,可我现在啥法术都不会呀!见了坏人根本就没办法应付!再说了,您的大阵一会就失效了,我想跑都没机会,您看,您是不是教我两招保命的,我不学什么一招必杀,随便教我两招逃跑的仙术就行!”李良咽了咽口水,面带谄媚地说道。

“呵呵,天道循环自有它的道理,我坚持等待一个真心求道之人,足足等了几万年才等到了你,我自然不会教你那些杀人伎俩的。至于逃跑之术,不学也罢,心存幻想就会有所依仗,那样根本无法体会世间苍凉,对你的求道之路并无好处的。”周宇轻轻地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李良呆呆地看着眼前的这位师父,真不知该说点什么好。等了几万年就等到自己这么一个徒弟,结果却只传了什么狗屁道统,法术仙术啥都不教,逃跑保命的招术也不教,这到底是收弟子呢,还是坑爹呢?本来自己就已经是一屁股烂帐了,还被无数的人追杀,现在又被这位万年前的大反派弄了个超级传承,生怕自己的秘密不够多,变着法的给自己找故事,明摆着就是把人往火坑里推嘛!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收徒弟,还是存心报复人,难道自己数万年前的老祖宗曾经得罪过他?…,

李良歪着嘴巴正在胡思乱想之中,那周宇却是伸手虚空一抓,李良腰间的储物袋、灵兽袋、酒葫芦就慢慢地飞了过去,在离他数尺远的地方停了下来,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随后他又虚空连点几下,李良边上的石桌子,石凳子就如灰尘一般,慢慢飘散消失,一个巴掌大小的精美罗盘从地下徐徐升起,与储物袋等其他物品悬浮在一起。紧接着,他另一指手轻轻一挥,口吐一个“收”字,山洞之中那闪亮的石头就一个个从石壁上脱落了下来,化做寸许大小的宝珠,向他的袖口疾驰而去。

李良大眼瞪小眼的瞅着眼前这犹如变魔术般的情景,刚想张嘴说些什么,就见周宇双目一瞪,口中轻喝一个“破”字,那储物袋和自己脚上的储物镯就一下子四裂开来,里面的东西瞬间撒落的到处都是。

“师,师父,您这是在干嘛?”李良瞧着堆满了山洞的东西,实在是沉不住气了,不禁有些生气地问道。

周宇并未说话,而是双手掐诀,口中晦涩的词语轻吐,堆满山洞的东西就如活了一般自动分类,归到了一起。随后,他的袖口之处一道白光射出,将这些东西全都收了进去。片刻功夫,半空中只留下了那套批量炼丹的大铁架子、七把青冥菜刀、还有那十六个丹鼎。

“你会炼丹?”周宇做完这一切以后,目光落到了那十六个丹鼎之上,不由有些诧异地问道。

“啊?啊,会一点,会一点,呵呵……”李良一征,随后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看来你真是苍天眷顾,不过这些丹鼎却也太差了些,我余下的神识和法力就帮你把它们提升一下吧。”周宇轻叹一声,随口说道。

“那,那个,师,师父,我的那个灵兽袋您给放哪去了?还有,还有,您把余下的神识和法力都提升这些丹鼎了,那我咋办?您不会看着我这个洞门口都没出去,就被砍成若干块吧?”李良有些着急了,这位周师父怎么到这个时候了还这么执着,余下的那些法力把自己弄到几万里以外多好,吃饱了撑的提升什么丹鼎呀!

“你的灵兽已经被我放到乾坤宝戒之中,其他物品也都分类放好,你不用担心。这乾坤宝戒是仙界的至宝,你要妥善保存,切勿让他人发现,否则会有不必要的劫难。至于你,我会把你传送到进山口,余下的就看你自己的了。”周宇悠悠地说道。

“进,进山口!”李良不知道哪来的力气,“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吃惊地问道。直接传到进山口,那不就等于直接传到青龙掌门的眼皮子底下吗?这位周哥们到底有病没病啊,不仅不帮自己逃命,还把自己送入虎口,到底是怎么想的?

“嗯,好了,不要多说了,他们快来了,我要马上开始施法提升这些丹鼎了。对了,你叫什么?”周宇点了点头说道。

“李良。”李良下意识的回了一句。

“李良,李良,呵呵……”周宇默念了两遍李良的名字,然后淡淡一笑,虚无的身体就慢慢散去,化作数道白色光球融入了七把青冥菜刀和十六个丹鼎之中,只留下一只银白色的戒指悬浮在那里。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青冥菜刀和丹鼎同时发出了一阵清脆的响声,随后也都漠入那只银白色的戒指之中,不见了踪影。…,

李良过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由苦笑了一下。周宇这哥们活着的时候就病的不轻,想法跟别人不一样,死了以后也不正常,刚收完徒弟,就往死里坑,刚才还说要把自己给传送到进山口呢,这会却消散的影子都不见了,真不知道这哥们的脑瓜子是怎么想的。

李良慢慢走到银白色戒指的跟前,抬起右手想要去拿。突然,银白色戒指发出耀眼的白光,紧接着眼前一黑,李良就莫名其妙的出现在小李村附近的小树林之中。

水灵山的半山腰处,一大群人正惊恐万分,或坐或爬的蜷伏在地上。坐着的人还好,只是脸色有些惨白,但爬着的人却是口鼻流血,甚至还有几个已经翻起了白眼,估计是活不成了。

“方仙子,刚才,刚才那是怎么回事?为何天地之力会如此强大?”一位中年汉子向身边的绿衫少女问道。

“我也不知道,似乎附近的天地之力全都涌入到了这里,而且里面还蕴含了大量的规则之力,已经明显超越了我所知道的。应该是某种逆天法宝现世,或者是某位大神通的修士在此修炼某种功法,可是这水灵山内灵气匮乏平淡,又不能使用法力灵力,怎会有法宝和修士?难道是天地灵果?”这位方仙子就是方晴,此刻她也是一头雾水,刚才的现象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范围。

“天地灵果?方仙子,你是说这附近有天地灵果?”中年汉子闻言左右寻找了起来,两眼之中满是贪婪与渴望的神色。

“哼,休要做梦了,这里可是水灵山,你以为,咦?”方晴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刚想给他解释些什么,突然脸色一变,震惊地看着自己的丹田之处。

“方,方仙子,你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是天地灵果吗?在哪里,在哪里?”中年汉子见方晴脸色大变,不禁紧张地询问了起来。

良久过后,方晴又仔仔细细地探查了身体数遍,确定无疑之后,才惊魂未定地轻声嘀咕道:“水灵山的幻阵解除了,这里又可以使用法术和灵力了,天地灵气应该就是阵眼解除所造成的,不过是谁解开的这大阵?为何数万年来没有解除,偏偏我们到这里来就解除了呢?难道是跟李良有关?不可能,他一个只有入门期五层仙术修为的人怎么可能解开这玄天大阵!但这又是为什么?难道这附近有问鼎期的至尊真仙存在?”

今天终于收到了催更票,俺是老高兴了,这证明俺写的东西有人看,有人喜欢。不过俺在高兴的同时又想哭,啥时候催更不好,非要俺出差的时候催,俺是在机场码的这一章呀,晚上到了酒店赶紧传,真完不成您的任务呀!那什么,可以先欠着吗?周六俺回去以后补成不,周六或周日肯定完成您12000的指标,可以不?

第七十七章 李老爷的释然

李良在小树林里躲躲闪闪地藏了许久,并努力设想了若干种逃亡的办法,不过却又被自己一一地否定掉了,万般无奈之下只能在这树林子里头转起了圈。

他的状况可谓糟糕之极,青龙掌门派出了大批的绿林高手和仙门弟子来追杀,那个该死的周宇又生怕他死的慢了,把九重玄幻大阵也给撤除了,而且狗屁都没教,只传承给他什么道统,还得修为到了至尊真仙的程度才能使用,这跟画了一张超级大饼让人充饥没什么区别。现在这个时候还是白天,他穿的这身黑色的劲装又特别显眼,眼神略微好一点的估计大老远的就能看见,想躲都难。实在无计可施的李良干脆坐到了地上,满脸苦涩地四处乱瞅了起来。

再有一个多时辰就要日落了,忙碌了一天的小李村村民陆续回到了家中,开始生火做饭,阵阵的炊烟从村民的家中袅袅升起,这让李良忽然想到了一个人,那个小李村独一无二的地主李老爷,因为全村只有他们家有逃亡跑路的重要工具,也就是号称这个时代品质最优良,耐力顶超强,舒适度超过骑马,时速快过牛的四条腿跑路利器—驴。

说起这个李老爷,李良不禁又会浮想联翩。先说他这个人,打李良认识了他,就没见过这位李老爷说过一句话,见了谁都是微笑地点点头,然后悄然离去,搞的神神秘秘的,而且他从来不出门,就老老实实在家养着,也不知道成天呆在家里都干些什么。再说他们家的那些个离奇的家规,一不允许外人到他家住,二不充许他们家的人在外面住,三不允许外人到他们家吃饭,四不允许他们家的人到外面吃饭,而且他们家做饭的时间与别家还不一样,别人都是上午一顿,傍晚一顿,可他们家却是天还没亮第一顿,午时之前第二顿,天黑以后第三顿,三更半夜第四顿,完全是现代生活的用餐时间,与现在这个年代是格格不入的。

出于好奇,李良小时候在一次借阅完书籍之后曾悄悄地对李老爷家进行了侦察,结果发现李老爷家所有的人加在一起,总共只有四个人。除了李老爷外,还有一个家丁李全,一个管事李和,一个做饭的厨子兼洗衣、扫地、劈柴、生火等等事务的吴嫂。这让当时的李良百思不得其解,就算这个地主产业小的可怜,但也是个地主吧,咋地也得请个端茶倒水的小姑娘撑撑门面呀,干嘛非得让那个李全,或者老鼻子老眼的吴嫂干这活儿?要知道小李村的姑娘,基本上一个月给二斤白面,让她们当小妾都会抢着干的,咋就请不起这么个人呢?

打定了主意,李良先是探头探脑地侦查了附近地情况,然后压低了身体,如偷鸡贼一般,鬼头鬼脑地摸进了小李村,又利用矮树、栅栏墙、杂草堆等环境的掩护,悄无声息地跳进了李老爷家的大院,随后依仗多前年的记忆,顺利异常地找到了牲口圈。

李老爷家除了院内那几株大槐树变粗了一些以外,其他的一切基本没有变化,就连牲口圈里的那头驴也没有多大变化,这让李良不禁有些诧异。按理说驴是活不了这么长寿命的,就算是养尊处优,不用经常下地干活,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也应该是头老驴了才对,怎么瞅着眼前的这头驴,似乎还是正当壮年的样子?要知道,在小李村最吸引眼球的,除了李老爷这位地主以外,就数这头驴了,村里的人对它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它长的啥样,李良当然也是非常清楚的,每当李全、李和他们骑着驴出去收租子,后屁股总会跟一大堆小孩子不停地叫嚷,李良虽然不在其中,但也会远远的看着,并在心里幻想着将来自己也能养上一头。…,

李良围着驴转了好几圈也没发现有什么不同的地方,正想更加细致地打量一番,突然发现在牲口圈的门口处出现了一个人影。这让李良吓了一大跳,情不自禁坐到了地上,瞪大了眼睛,张着嘴,惊恐万分地看着那个人影。

站在门口的是一位身穿锦袍的老人,矮墩墩的身材,胖乎乎的面孔,红茶色发亮的额头下面,两条弯弯的眉毛,一双细长的眼睛,那面相就像一尊弥勒佛。此时,这位老人正背着双手,笑咪咪地看着李良。这位老人就是那位李老爷了,虽然头发已经变得雪白,脸上也长满了老年斑,但李良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

坐在地上满脸惶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李老爷,李良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当个小伙计当出了惊心动魄,种地又种出了四面楚歌,寻思换个形象,改做坏人,可刚想当一回偷驴贼,还没动手就让人家给逮个现形,这他娘的还有没有天理了?到底让不让人活!

过了一会,李良努力压下心中的惊恐,甩了甩头,哆哆嗦嗦地指了指驴,刚想解释些什么,却见李老爷大有深意地笑了一笑,随后后点了点头。

这让李良又楞住了。啥意思?同意了?这瞎话还没编呢,怎么就同意了?难道他也是修仙者,而且还是会读心术的修仙者,一直隐居在此?如果这样的话,这老家伙隐藏的可够深的呀!

咽了咽口水,李良站了起来,用颤抖的手指了指驴,小声地说道:“李,李老爷,您是同意把驴借我是吗?”

李老爷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嘶!”李良倒抽一口冷气,心里不由一阵乱颤。太可怕了!不仅知道自己被人追杀,而且还算准了时间,故意在这里等着借驴,这得多大本事!都说修仙者是能掐会算之流,看来果然是如此,真是也太玄乎了!

没有再理会李良这里大眼瞪小眼,李老爷会心地眨了两下眼睛,转过身型,向厢房走去。

李良看着李老爷迎着落日的余晖走远,想着他刚才的表情,总觉得有那么一丝哀怨,可又不是很明显,情不自禁皱着眉头追上了几步,轻声地问了句:“李,李老爷,您,您是让我跟着你吗?”

听见李良的话,李老爷停了下来,慢慢地转过身来,依旧是那淡淡地笑容和轻轻地点头,然后继续向厢房走去。李良左右瞧了一眼,见无他人,也就大着胆子跟了上去。

跟着李爷来到厢房,李良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床上居然有一套新衣服,边上还有二十两银子。“这,这是给我的?”

李老爷又是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

李良此时真是无语了,这位隐居的高级修仙者不仅等着自己来借驴,连跑路的新衣服和盘缠也准备好了,看来早就算出会有这一出了,实在是太高杆了。

“谢谢李老爷,您的大恩我是不会忘的!”李良感慨了一会,然后爬在地上给他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真诚地道了句谢。说实话,这位李老爷真的给了他很大的帮助,无论是少年时的借书之情,还是这次的救命之恩都是无以为报的。又一次亡命天涯,能否活命还是未知,就算侥幸成功,可再想回到这里,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后的事情了,想要报答这份恩情已是渺茫。

穿戴整齐,收好银两,李良又向李老爷深施一礼,刚想说些什么,却见李老爷向厢房的桌上看去。李良回过头去,瞧见桌上不知何时摆放了一本书。…,

李良快步走到桌旁,拿起书,只见上面写着五个浑厚有力的上古文字,至于写的是啥就不知道了,这种文字很古老,跟那些旧的炼丹书上的文字很像,但又不是同一种。又把书翻来覆去的打量一番,发现书的质地很特殊,似纸非纸,似皮非皮,边角之处还有些轻微的磨损,看样子应该是非常古老的东西了。李良挠了挠头有些好奇地问道:“这,这个也是给我的?”

李老爷依旧淡淡一笑,轻轻点了点头,不过在眼眸之中却有一种淡淡地释然。

完全搞不清李老爷这是啥意思,不过天已经黑了,现在正是跑路的好时候。李良赶紧把书揣入了怀里,向李老爷又施了一礼,然后慌慌张张的跑到牲口圈,牵着那头驴,从后门离开了。

半个时辰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李全、李合、吴嫂三人一起匆匆忙忙从外面回到了李宅,不过,他们并没有象以往一样忙碌着什么,而是将大门紧闭,集中在客厅里商量着什么。

“水灵山的幻阵怎么会突然消失呢?”李全紧锁眉头,摇着脑袋轻声嘀咕着,似在问别人,也似在问自己。

“看来是有大修士破了这幻阵。”李和沉思了一会,对李全说道。

“大修士?不可能吧!那个周宇死后万余年里不是一直都有大修士想要破阵吗,结果还不是或伤或逃,远走他乡!在那个大修士云集的年代都没能破阵,现在灵气如此淡薄,大修士已经没剩几个了,怎还能有人破阵?”李全闻言一征,随后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不是大修士,那就是周宇复活了!”李和看了李全一眼,又沉思了一会说道。

“复活?你的意思是他没死,只不过是受了重伤,一直在恢复元气?可是,这已经过去多少万年了,就算至尊真仙的寿元超长,但也达不到如此长久吧?”李全摇了摇头,又反驳道。

“行了,不用猜测了!大阵为什么会消失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没有幻阵,这小李村我们不能再呆了,必须尽早离开,否则那些修仙者迟早会发现。我们今晚就走!”边上一直未说话的吴嫂打断两人的争论,阴着脸对二人说道。

“今晚?好!我这就去收拾东西。对了,那个傻子怎么办?”李全似乎很怕吴嫂,闻言仅是一征,就跺了下了脚说道。

“哼!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不死心吗?晚上不要再给他解药,让他自生自灭吧。”吴嫂冷哼一声,用十分阴寒的目光看了李全一眼,淡淡地说道。

“哎,好吧。”李全叹了口气,心中虽有不甘却又很无奈,只能绷着脸收拾东西去了。

深夜,李老爷的厢房里,烛台上的烛火忽明忽暗,李老爷静静地躺在床上,脸上依旧带着淡淡地笑容,但在眼角上却有一滴晶莹的泪水,似在诉说自己的遭遇,也似在庆幸做出了英明的选择。不知过了多久,烛火熄灭了,李老爷闭上了眼睛,那滴泪水顺着脸庞轻轻的滑落,就像闪耀的流星一般,划出了一道完美的弧线。

————————————————

俺出差回来了!不容易呀,到处都是堵车,到处都是人头,开个会都累死人,哎……

那什么,废话不多说,今晚开始玩命码字,能更几章俺不知道,但俺保证拼命码,大不了光膀子上!

最后,俺再弱弱地补上一句,俺这书不管是好还是坏,俺一定不会TJ,哪怕最后只是写给自己看,俺也一定要把它写完!这不是承诺,而是对自己的态度,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那还不如不开始。

第七十八章 幸运之子

云泉客栈的贵宾厅里,青龙掌门一脸肃然地坐在上首位置上,下首的左右分别坐着一位身穿白色莲裙的中年妇人和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

“唐道友,那炎老鬼真是这么说的?”青龙掌门沉默了好一会,才面带疑惑地向中年男子问道。

“嗯,他确是这么说的,莲花道友当时也在场。”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十分肯定地说道。

青龙掌门闻言,转过头来看向中年妇人,并未开口询问,不过脸上的表情却是让人一看就已经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炎道友却是当着我跟唐道友的面说的。”中年妇人见到青龙掌门的这副表情也轻轻地点了点头,不急不缓地说道。

“哦?”青龙掌门得到了肯定回答以后,没有再追问些什么,反倒是一脸古怪地沉吟了起来。

中年妇人见青龙掌门脸上一会红一会白,不知道他在琢磨些什么,脸色不禁变了数次,轻咬了咬朱唇,向青龙掌门淡淡地说道:“青龙道友,此次我跟唐道友加入你们,为的就是让我们仙门能够一直传承下去,你可不能失约呀!”

青龙掌门没想到她会如此一说,不由一征,随后和颜悦色地说道:“两位尽管放心,我青龙向来是言而有信!既然已经答应了两位,那么好处肯定是不会少你们一分一毫的,只要我们联手灭了炎老鬼的落云宗,我们三家就可以平分麓阳修仙界了!”

“妾身这里谢过青龙道友的美意,平分麓阳修仙界就不必了,只要我们凤凰谷弟子不再受那战乱之苦也就足够了。哎,要不是百年前那场大战让我们损失惨重,而我们凤凰谷弟子又是一脉单传,一位师父只收一个徒弟,我也不至如此的……”中年妇人苦笑了一下,一脸唏嘘地说道。

“哎,莲花道友你要是这样说可就不对了,呵呵。据我所知这麓阳的三大修仙门派中,你们凤凰谷可是传承最为久远,所修炼秘术也是威能最大的,任意一名弟子都比其他门派的同阶弟子要强上几分,只不过人数略少一些罢了。百年前的那场青麓两洲大战之中,我五毒门的弟子多半可都是死于贵派弟子之手的,这一点我可是记忆忧新呐!

“不过,百前年是百年前,现在是现在,青岚洲的五毒门已在那场大战中彻底被灭,现在只有麓阳洲的百草门。等我们灭掉了落云宗,就广收弟子,潜心发展,百余年后即可将其他不入流的门派统统灭掉,一统麓阳修仙界,兴盛之期不就指日可待了嘛?你说对吧,唐道友?”青龙掌门眼中的杀机时隐时现,脸上却是一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说到最后眼睛一撇,看见中年男子脸色阴沉,双目微眯话锋一转地说道。

“嗯,我们烈焰门虽然与凤凰谷、落云宗并称为麓阳三大修仙门派,但一直以来排名都在最末,仅比那些个二门派强一些罢了,论实力真是拍马也赶不上莲花道友的凤凰谷。”见青龙掌门紧盯着他,中年男子微微楞了一下,赶紧挤出了一丝笑容很配合地说道,语气中还带有一种浓浓地恭维之意。

“哎……”中年妇人闻言脸色又变了数次,想要再辩解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苦涩地叹息一声。

“呵呵,这就对了!既然我们成为一个联盟,那就要共同进退,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青龙掌门见中年妇人不再说些什么,嘴角轻轻一翘,露出了傲然之色,随后脸色一变,冷声吩咐道:“当务之急要先抓住那个幸运之子,你们立刻回到宗门,颁下仙宗令,让所有弟子全都出去捉拿李良,无论如何不能让炎老鬼抢先了!记住,要活的!”…,

中年妇人与中年男人对视了一眼,没有再说什么,站起身来神色各异地离开了房间,只留下青龙掌门一个人,似笑非笑地继续沉思着。

良久过后,青龙掌门轻轻抬起了右手,一张符箓从袖口处幻化而出。他伸出手指又虚划几下,轻轻一点,符箓就化作一个拳头大小黑色火焰,在空中盘旋两圈,一头没入墙之中消失不见了。随后,他轻笑一声,低声嘀咕道:“幸运之子?呵呵,没想到他一直就在我身边。怪不得修为仅用百年时间就完全恢复,还有所精进,两大仙门也会心甘情愿地投靠于我,原来都是因为他,真是天助我也!呵呵……”

李良神色黯然地骑着驴在赶路,不时还会回过头来瞅瞅驴屁股上驮的那一大堆东西,叹上口气。再过一会,天就要亮了,迷迷荡荡地又跑了一个晚上,要说这一晚上的跑路挺顺利,一没看见绿林高手,二没看见修仙之士,可那个该死的师父周宇,却让这比较顺利的跑路多出来不少小插曲。

在李良并没有同意的情况下,周大师父把那三只储物袋、一只灵兽袋里面的东西和动物全都放到了什么乾坤之戒中。按说这样挺好,整理一下,充分利用,可你得把怎么使用这东西的方法提前教会吧?毛都没说,直接把东西给装到里面去了,等到再想取出来的时候,可费了大劲了。

李良会使用储物袋,很容易,只需要运起体内不断循环流动的灵力,慢慢地往手掌上使劲,这样就能感觉一只无形的大手伸入到袋子里面,想要什么拿什么就行,放进去也是一样。可这乾坤之戒,使出了吃奶的力气,鼻子都流血了,无形之手在那里面也仅有拇指大小,而且里面也是黑漆嘛唔的,啥也感觉不到,只能胡乱捞一把,结果却捞出铁剑、酒葫芦、传送符、馒头袋、丹药坛子、六灵解毒丹等一堆东西,稀里哗啦的弄了一地。捞出来就捞出来吧,反正都是有用的,可再想放回去却不是那么回事了,咋使劲都没用,这让李良不停的骂了周宇半天,容易的东西不让使,干嘛非让人家玩这种高难度?只能取,不能放,取得的时候还得留点鼻血,这他娘的到底是高档货,还是坑爹产品?

骂归骂,气归气,但现在是在跑路时期,随时都会有危险降临,无奈之下李良也只能找些蔓草编了成了简易草绳,将馒头袋子和丹药等大件东西绷到了驴屁股上,铁剑、酒葫芦、传送符、六灵解毒丹这些小东西就能挂则挂,能塞则塞,鼓鼓囊囊,全身都是,跟个背着若干照相机抢新闻的专业记者似的,滴漏当啷的。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太阳没有升起,空气里弥漫着破晓时的寒气,地上掩盖了一层厚厚的霜露。李良抬起头,看了看天空中灰白的云朵,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伸手从后面的馒头袋里摸出了一个硬梆梆的馒头,默默地啃食着。都说天意弄人,但这天对自己似乎弄的过分了一些,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也不想当什么皇帝神仙,只是希望平平淡淡当个农民,娶个不算漂亮,也不太丑的媳妇,老老实实过一辈子,怎么就这么难?就算倒霉,也不能连续倒二十多年的霉吧?难道真的选错了道,自己天生就是该争权夺利,天生就该叱咤风云?如果是这样,可为啥老天爷不把自己的智商调高点?上辈做测试的时候明明只有一百出点头的IQ,完全属于正常人,与那些个绝代天才,智商好几百的家伙们去算计,真的能有好果子吃吗?如果自己没选错道,那为啥老天爷总是稀里糊涂的让自己背上那么多秘密,从周哥们到神农子,一个比一个牛,一个比一个恐怖,甚至就连和蔼可亲的李老爷都给自己一本看不懂的书,又不知道里面会有啥内容,真不明白老天爷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想到这里,李良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轻轻晃了晃脑袋,轻声嘀咕道:“天道有常序,人世无常说,也许这就是老天爷对我的考验吧!”

话音刚落,一道紫光忽然从天边急速而来,两三个呼吸之间就落到了李良的前面,一位穿皂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面带微笑地出现在两三丈外的地方。“好一句人世无常说!呵呵,幸运之子李良,我总算找到你了!”

李良被这突然到来的情况吓了一大跳,身体一个不稳,直接从驴背上摔了下来,握在手里的硬馒头更是莫名地丢到了半空中。

七荤八素躺在地上,揉着生疼的屁股,刚想问上几句,自己这个倒霉蛋咋就成了什么幸运之子,“砰”的一声,硬馒头掉了下来,直接砸在了李良的身边,一块寸许大小的石块被溅起,直接飞向了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抬手一抓,石块就稳稳地落入手中。含笑的眼神从李良身上往手中的石块一挪,中年男子的双眉马上皱了起来。一番仔细打量之后,中年男子用略带诧异的语气对李良说道:“用馒头都能砸出精铁,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幸运呀!”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七十九章 白旗的意思是投降

哆哆嗦嗦从地上爬起来,小心翼翼躲在驴后面,李良满脸紧张地颤声问道:“你,你,你是来杀我的?”

中年男子闻言一楞,随后摇了摇头笑道:“我是来保护你的,我叫炎承志,是太岳山落云宗的现任掌门。我们见过面的,那天夜里在百草门的小路上,你还记得吗?”

李良一听不是来杀自己的,不由把心放下了几分,脸上的紧张之色也为之一松。但这并不代表就完全相信,要知道人家可是驾着光来的,眨眼功夫就到跟前了,属于高级修仙者之流。要知道修仙界中入门级的弟子需要驾着法器飞行,例如飞剑什么的。修为到了凝气期的弟子则可以操控飞行法器,只有过了筑基期以上的修士才可能驾着各种颜色的遁光飞行。而且他刚才也说了,是什么落云宗的掌门,这要是突然变挂,估计自己转瞬之间就能见到上帝了,完全不是开玩笑的。

偷偷摸摸把脑袋从驴后面抬起了一些,李良锁着眉头低声说道:“记得是记得,不过,我记得那天晚上是个老头吧,怎么变成年轻小伙了?难道那天晚上喝多了眼花?”

“嗯?哈哈,没想到你这老实人还精于马屁之道,真是没想到,呵呵……”炎承志听到李良这里嘀嘀咕咕的说道,不由哈哈大笑起来,眼神中露出了一丝玩味之色。

“那什么,炎,炎掌门大仙,那个,那天晚上真的是您吗?”李良躲躲闪闪的见他一直没有动手的意思,心中的戒备之意又去了几分,但还是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正是老夫,那天晚上不过用了一些幻化之术,许是吓到小友了吧?”炎承志点了点头,微笑地说道。

“没,没吓到。那个,那个,那您真是来保护我的?不是来拿我的脑袋换丹药?”李良又紧张地追问了两句。

“拿你的脑袋换丹药?换什么丹药?”炎承志闻言又是一征,微笑的面容不禁变得严肃起来。

“换凝灵丹呀!一百颗呢,不对是两百颗!他们是两人,现在您是一个人,要您一个人得手了肯定能换两百颗!”也许是紧张过头,李良想都没想就脱口说道,还一脸诧异地看着炎承志,心中也是大感奇怪,难道这家伙不知道?不应该呀,薛庆和曹庚在说到丹药的时候,声都变了,估计就是亲爹亲娘也能给卖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脑袋还挺贵?”炎承志默然的看了李良几眼,又换上了那微笑而又玩味的表情说道。

李良抽了自己一个嘴巴,心里这个恨呐!笨点可以,咋就笨到这种程度了,还给人家提醒,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脑袋值钱,没事胡说这个干啥?这下完了,也不知道他是会继续保护自己,还是会把自己给宰了,估计后者的可能性比较大。

抽完自己,李良赶紧躲到了驴的后面,并从怀里摸出了一块白布,随后捡起了根小棍把白布一穿,就慢慢地举过驴背,左右晃了起来。这块白布是昨天晚上换衣服的时候,从李老爷他们家的床上扯下来的,当时已经征得他的同意了,李老爷笑眯眯的点了点头,正好现在用上了。

“你摇块破白布是什么意思?”炎承志含笑看着这一切,正想走过去的时候,忽见一块白布伸了出来,有些好奇的问道。

“投降,投降呀!呵呵,举白旗就是投降的意思,缴枪不杀,缴枪不杀,呵呵……”李良摇着自制白旗,轻轻地从驴屁股后面探出了脑袋。…,

“投降?这又没打仗,你投什么降?”

“那什么,您不是要杀我吗?还说我脑袋挺贵的,所以我就投降了!那个,咱商量一下行不,死人脑袋值二百颗丹药,估计活人脑袋值的更多,要不您活捉我行不?我保证配合,不喊不叫,让叫干啥就干啥,真的!”

“你怎么知道我就一定要杀你?”

“您都知道价了,不杀我谁信呐!哎,下辈子真他娘的想当哑巴,肯定不会在关键时候还给自己报价了……”

“哈哈……”

李良正跟炎承志说着脑袋的价值问题,忽然从东南西北四面八方又疾驰来近百道光团,红蓝青紫黑,各色都有,同样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到了眼前。光芒一敛就现出男男女女若干人,这里面有一些李良比较眼熟,像什么青龙掌门、五位仙女、八位历练弟子、薛庆、曹庚,还有那天晚上在云泉客栈“受故人之托”去送礼的几位,还有大部分李良则是根本不认识。

人群之中有五个人特别突出,分别是青龙掌门和他边上的紫衣青年,还有一位身穿紫色锦衣的老者,一位身穿白色莲裙的中年妇人和一位身穿黑色道袍的中年男子,其他人则是在落地之后簇拥着他们,正好形成了一个大圈,将李良和那头驴团团围在了中间。

李良见这些人一个个杀气腾腾,冷面肃穆,不是紧握双拳,就是按剑攥宝,完全是要大开杀戒的模样,不禁浑身打起了摆子。左右寻觅了半天,发现除了驴肚子底还有点空间以外,再就没有什么安全的地方了,但身上的东西太多,根本钻不进去。汗流浃背的张望半天,最后一运气蹲到地上,紧紧抱住了驴后腿,同时不忘把小白旗哆嗦地举在驴腚上晃来晃去。

“炎道友,没想到我们又见面了,真是巧呀!呵呵,不知你到此有何贵干呐?”青龙掌门落地之后并没有看向中间的李良,而是双目紧盯着对面的紫衣老者。

“呵呵,老夫是该叫你青龙掌门,还是五毒圣王呢?”紫衣老者冷着面孔,微眯着双眼同样看着青龙掌门。

“随你吧,青龙亦可,五毒圣王也可,反正在灭掉你的落云宗之后这麓阳都将属于我!”青龙掌门嘴角轻翘,面带冷笑地说道,眼神之中的杀机渐渐涌起。

“呵呵,灭掉我落云宗?你还没那个资格!当年老夫曾斩杀你们五毒圣王中的三人,今日同样可以灭掉你们两个余孽!”紫衣老者闻言冷笑一声,缓缓睁大双眼,朗声喝道。

“就凭你?哈哈,要是百年前我或许会怕,但现在嘛……”青龙掌门闻言大笑了两声,冷着脸淡淡地说了一句。

“胡旭,当年老夫将你重伤,你不惜损伤百名弟子的性命,用秘术逃脱了元婴,但这一次老夫绝不会让你再有机会!”紫衣老者咬着牙齿,冷冷地说道。

“炎老鬼,我能逃脱还要感谢你的好弟子青龙呢!要不是他的元神太弱,我也不可能如此轻松的就夺舍成功。这百年来,他的一切,爱妻、小妾,还有宝贝孙女我可是照顾的很好呀,哈哈……”青龙掌门见紫衣老者发怒,非但没有继续隐瞒,反而一脸讥讽的说道。“现在百草门里上上下下全是我的嫡系,就连青龙的宝贝孙女我也下了封魂咒,成为一个只会听命于我的傀儡,这一切都是拜你所赐呀,哈哈……”…,

紫衣老者闻言扫了一眼目光呆滞的韩颖,然后冷冷地说道:“胡旭,你既然自持掌控了一切,那就看看到底是老夫笑到最后,还是你笑到最后吧!承志,照看好李良和小颖,其他们人布阵!”

说罢,紫衣老者身上的紫色光芒大作,大袖一卷就将韩颖掠到李良边上,右手虚空向青龙掌门一推,一道龙呤般的巨响冲天而起,丈许粗的紫色光柱疾驰而去,转瞬之间就化成了一条十几丈长的紫色神龙,飞沙走石般的向着百草门众弟子卷过。

“通天紫龙锁!速退!”青龙掌门见此低呼一声,双手连续掐诀,周身立刻涨大到丈许,滚滚黑气顺着衣袖狂涌而出,眨眼之间就变得如巨型黑蝙蝠一般,向空中急冲而去。

那紫衣青年也是连续掐诀,然后张口一吐,一道紫色毒雾盘旋而出,转瞬之间就化成一只紫色蝎子虚影,钻入了地下。

见到紫衣老者与青龙掌门、紫衣青年斗到了一起,落云宗的弟子与百草门的弟子们也纷纷祭出法器、法宝,加入了战斗。一时间,空中、地上到处都是修仙者的斗法,各种飞剑、符箓、金钟、银镜等等是满天都是,叮叮当当之声此起彼伏。

而此时凤凰谷的莲花道人与烈焰门唐姓男子则是遥遥相对,门下弟子也是紧张异常的互相看着对方,谁都没有出手的意思,中间正好隔着李良、韩颖、炎承志三人,还有那头驴,以及被摇来晃去的小白旗,在这混乱的战场之上显的是那么扎眼。

“炎小子,这个李良摇晃那么块破白布是啥意思?”唐姓男子撇了这小白旗半天,终于沉不住气了,向着炎承志问道。

炎承志张了张嘴,刚想解释些什么,就听见驴屁股后面传来李良的颤声。“大,大仙,这,这不是破白布,这,这是白旗呀,白旗!那什么,举白旗就代表着投降,缴枪不杀,那意思就是你不能再杀我了,我已经是自己人了,自已人是不打自己人的,对吧!”

第八十章 第三条

麓阳洲的东北部,兴荣国的某个荒原上,数十名高矮胖瘦的修仙者分成了两片,遥遥对望着。他们衣衫迎风飘动,年纪还各不相同,大些的白发苍苍,一脸的皱纹,已到知天命之年,小的细皮嫩肉,唇红齿白,稚气尚未蜕尽,但全都默然无语,有秩序的站列着。两边的最前面还分别站着一位白衣胜雪的中年妇人和一位黑色道袍的中年汉子,正是凤凰谷和烈焰门的两位太上长老,莲花道人和唐长老。

在他们的中间有一位身穿皂色道袍不怒自威的中年男子,倒背着双手,神色肃然地望着天空一动不动。在他身后有一男一女,以及一头毛驴。女的一脸木然,双目血红,静静地站在那里,男的则是哆哆嗦嗦,一手紧抱着驴后腿,一手将尺许长宽的小白旗举过驴背,不停地晃动,嘴里还不住的念叨:“我投降,我投降,别杀我,别杀我……”。

在这些人的头顶上,另有数十名修仙者正在空中互相厮杀着,各种法器法宝,符箓法咒,层出不穷,不时还会有人员因为受伤陨落发出凄厉的惨叫,让人听的是毛骨悚然。

良久过后,身穿黑袍的唐长老打破了沉寂,用阴冷的语气对莲花道人说道:“莲化道友,之前我们已经商定好的,要加入青龙一方,怎么你现在又想反悔了?”

“唐道友,匡扶正义是我辈修仙之人的不二使命,明知他是魔道,妾身又怎会加入?况且,胡旭为人阴险狡诈,所修魔功更是毒辣凶狠,需要不断服食修士的精元,他执掌百草门近百年来,无数修士死于非命,这样的人也值得我们投靠吗?”莲花道人眉头轻皱,沉吟了一下,随后神色冷淡地说道。

“莲花道友,这修仙界中向来都是以强者为尊,不管是魔道,还是正道,只要是能人异士,我们这些附庸之辈又何必多问呢?前次你我都听到炎老鬼的话了,他自损寿元推衍的结果,还不是我们必败无疑,既然这样,我们为什么不选择一条活路,好能继续修仙问道,成就无上功业?更何况,胡旭此人虽然阴险,但却胸有大才,能够一统麓阳修仙界,到那时你我所能得到的天才地宝,各种灵草仙药更是数不胜数,修为必定大进,又何必计较太多。”唐长老闻言轻轻摇了摇头,露出一副古怪的表情,用一种半说半劝的语气又说道。

“听唐道友的语气似乎已经认准了此事,莫非你真打算投靠不成?”莲花道人眼中闪过一丝惊讶,脸上的表情也阴寒了是许多。

“呵呵,莲花道友说笑了,现在他们谁胜谁负还未分出,我们又何必心急呢,还是多看一会吧。”唐长老诡异的一笑,然后抬头又看向空中的激斗。

莲花道人满眼复杂地盯着唐长老看了好一会,随后轻叹一声,也抬起头来看向空中的激斗。突然,莲花道人脚下的沙土一阵轻微蠕动,一个红色光球从地下急射而出,直奔她的脖颈而去。

莲花道人似早有准备,抬起右手,手指轻轻一点,那个红色光球就停在了半空中。冷眼看向唐长老,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却发现在距离她数丈远的地方,不知何时出现了七团尺许大小的火球,正气势汹汹向她疾驰而来。

“七煞精火!”

莲花道人见状脸色微变,惊呼一声,急忙双手掐诀,一条数寸长的白色丝带从袖中盘旋而出,眨眼之间就变成两三丈长短,数尺宽的五彩光霞,将周身护的严严实实。…,

莲花道人刚做完这一切,就听见“砰砰”几声巨响,五彩光霞被七团火球撞的一阵颤动,隐隐显露出不支的架势。

“爆!”一声低喝从唐长老的口中传出,七团火球立刻光芒大盛,紧接着七声雷鸣巨响惊天动地,莲花道人周围一阵火石电光,沙土灰尘卷起数丈之高。片刻之后,莲花道人所在的地方出现了数个丈许大坑,不过莲花道人和一干弟子却不见了踪影。

“移形换影!”唐长老眉头一皱,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换上了一副阴冷狡诈的笑容,看向了半空之中。只见那莲花道人一脸惨白,嘴角渗血,悬浮在半空之中,门人弟子则是个个祭出了法器、法宝,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你,你进阶元婴中期了!”

莲花道人手捂胸口,一脸不可置信地表情。

“胡道友的精元丹果然是好东西,不仅让我进阶到元婴中期,还大幅提升了我的功法威能,就连你这老怪物也能伤到,真是不可思议,呵呵……”唐长老摇了摇头,非常轻蔑地看了看受伤的莲花道人,然后淡淡地说道。

“精元丹!难道,难道你也服食了那用修士精元炼制的丹药?”莲花道人闻言一愣,随后惊怒交加地问道。

“是啊,不然怎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进阶到元婴中期,还能伤到你。呵呵,现在的麓阳洲,不再只有他炎老鬼一个元婴中期的修士了,落云宗一手遮天的时代已经过去,接下来就该我们烈焰门称雄了。至于你嘛,就算功法玄妙,又能奈我何?哈哈……”唐长老冷笑了几声,表情变得异常狂傲。

“哼!畜牲且不食同类,你们居然用修士的精元炼制丹药,增进修为,简直连畜牲都不如!不过,你也不用高兴太早,炎道友千余年前就已经进阶为元婴中期,他的修为岂是你能比拟!至于那个推衍,呵呵,我想是你这个最晚进阶元婴期的人理解错了,此战必败不代表我们一直都败,只要找到幸运之子,谁笑到最后还一定呢?”莲花道人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慢慢挺直了腰杆,用同样讥讽的语气说道。

“哦?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呵呵,没想到你们两个老家伙算计的如此之深。先用一个推衍结果试探我的决定,后又虚与委蛇骗取胡旭的信任,这样就能将我们一网打尽是吧?好算计,好算计,想必胡旭那个神元五毒阵也有了破解之法吧?至于这个推衍出来的幸运之子,到底是与不是,应该已经无关紧要了,你们却是将所有的一切都考虑周全了,就等着我们上钩了。”唐长老见莲花道人仅是惊怒了一会儿,马上就平静了下来,不由心头一惊,低头沉吟起来,不太会功夫,就将这一切猜出了七七八八。

“唐建,你为人狡诈多变,虽然贵为一派太上老长,但不惜步入魔道,干那禽兽不如的勾当,服食修士精元所炼制的丹药,真是死有余辜!百年前那场两洲大战,你们烈焰门非但没有损伤,反而仅用百余年时间就挤身麓阳顶阶门派,你的修为更是进阶到了元婴期,想必在这百余年里一直扶持五毒门的人,就是你吧?幸亏炎道友的提醒,不然我麓阳洲也会重蹈青岚洲的覆辙,让众多修仙之人沦为你们的食肉!”

莲花道人见唐长老已将事情猜想通透,双目一瞪,朗声训斥了起来。…,

“莲花老鬼,难道你杀的人就少吗?别说的那么义正言辞,什么正道魔道,能够快速进阶的就是好道。你跟炎老鬼执掌麓阳数千年,现在也该换换人了。”唐长老见莲花道人并未回避,更加印证了心中猜测,索性撕破了脸皮,亮出了立场准备开战。

“呵呵,唐建,据我所知炎道友的推衍是在十年前进行的,可为何到数月之前才对我们说呢?那是因为他已经找到了解决之道,否则他也不会提及之事的。这幸运之子就是这场战争的关键,谁拥有他,谁将获得胜利。我想炎道友已经想到了办法,否则不会这么仓促出手,呵呵,你还是太嫩了一些!”莲花道人淡淡地一笑,一脸冷嘲的对唐长老说道。

“哦?幸运之子就是关键?你的意思是他加入哪方,哪方就将获胜是吗?这倒很有意思!”唐长老脸上诧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不过看到李良依旧蹲在地上,抱着驴后腿,摇着小白旗,马上又露出了一副玩味的表情,淡淡地说道:“哎,傻小子,别晃你的破白布了,跟我说说到底是选跟我们,还是选跟老太婆呀?”

莲花道人和唐长老的一番对话,在场所有的人都听的真真切切,包括摇着白旗的李良。大人物之间的矛盾历来就没消停过,算计也好,禽兽也罢,总是你骂我,我打你,其实还是一个权力的争夺,但这跟他这个农民工可没有任何关系。在他看来,自己就是一个给仙门打工种地的,你付工钱,我干活,与修仙界里的恩怨纠纷完全是不沾边的,咋就糊里糊涂的成了什么鬼幸运之子了?听那个莲花道人刚才说的意思,似乎在天上打的非常凶猛的紫衣服老头,十年前就算出来!不会是蒙人的吧?十年前自己可还在凤凰山谷里头种地呐!

贼头贼脑的张望了一会,舔了舔干枯的嘴唇,李良又用他那颤抖的声音说道:“大,大仙,您,您是在跟我说话吗?那什么,您跟那位仙女,啊,不对,仙嫂,也不对,仙姑,仙姑!您跟仙姑说的话,我听的不太懂,我就一种地的农民工,不是您说的那个什么幸运之子,我估摸着是天上的那位老仙人算错了,要不您再问问行不?别瞪我,别瞪我,我选,我选还不行吗?那什么,可以选第三条吗?”

唐长老见到李良语无论次,胡诌乱侃,怒瞪了他一眼,果然让他老老实实的又蹲了回去。刚想张嘴再吓唬一下这个傻小子,忽然听到他说选什么第三条,不由一征,开口问道:“选第三条?第三条是什么?”

李良闻言赶紧说道:“第三条是活命呀!那什么,我的意思是只要让我活命跟谁都行,真的!跟谁都行!”

第八十一章 死地突破

没有再理会李良的绝佳建议,莲花道人与唐长老也斗到了一起,当然还有他们的一干弟子们。不过,这两位倒是心思细腻了许多,分别指派了两名得力弟子紧盯着李良,一方面是怕他趁乱跑了,另一方面也是保护他,别少胳膊短腿的,残次品的幸运之子就不值钱了。

现在李良的周围站了五位高级修仙者,中间站着炎承志炎大掌门。左边是一对妙龄少女,都是二十岁左右的样子,容貌挺秀丽,不过表情却很严肃。右边则是两名毛脸壮汉,撇着歪嘴,眯着双眼,一脸淫荡地盯着对面的两位妙龄少女,晶莹地口水在厚厚的嘴唇上荡来荡去。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的调整和自我缓解,李良紧张的心情多多少少好了一些,至少暂时性的告别了驴后腿,不过高举的小白旗依然在摇晃。就算修仙者们不认为这是投降的表示,但最起码这个白旗也能起到警示标志的作用,让他们随时都能掌握自己的所在位置,提醒他们这个范围千万别乱用法术,避免伤及无辜。

“活命真的比是非不分还重要吗?”见李良钻了出来,探头探脑的在驴边上瞎瞧,炎承志淡淡地问了一句。

“炎,炎掌门大仙,您,您是在跟我说话吗?”李良听到他如此一问,左右看了一眼,见那四位根本没什么动做,仍然是互相紧紧地盯着,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诧异地问道。

“嗯。”炎承志轻点了下头。

“那什么,这个要看情况。炎掌门大仙,这事如果是对修仙者,那肯定不行,是非不分是要遭天谴的!可对于我这个种地的,就算分清了是非又能咋样?总不能让我拿着锄头去刨人吧?就算我拼了,啥也不要了,小命卖给你了,真拿着锄头去刨,那也得能刨得着才行啊!这,这满天都是大仙、二仙的,我一个世俗的农民工,就是累吐血了也够不着啊!”李良苦着脸,幽怨地说道。他现在也是满肚子的邪火,就因为那个紫色衣服的杂毛老头,十年前算了那么玄玄乎乎的一卦,自己的这个种地的就成了什么狗屁幸运之子,闹得现在不是被人追杀,就是用人头换丹药,甚至还可能成为修仙者之间战争胜利的关键。这事有没有谱单说,就说这杂毛老头也不想一想,种地的农民工就算本事再大,也左右不了抬腿就飞天遁地,伸手就飞沙走石的修仙者吧?就算自己真是那个什么狗屁的幸运之子,但再怎么幸运,也不可能让修仙者一下子成为什么至尊真仙、至尊假仙的,左右修仙者战争的胜负更是扯蛋之谈!

“哦?难道世俗中人遇到丧尽天良之事,就可以撒手不管吗?”炎承志听闻李良如此一说,满脸疑惑地又问道。

“炎掌门大仙,那什么,不是世俗中人遇到丧尽天良的事就不管,而是该管的管,管不了的就不管。打个比方,就是比方啊!那个,村里的地主恶霸欺负某个农户,而您也是一个农户,恰巧还是被欺负农户的同伴,遇到这事您是管呢?还是不管呢?管了,气肯定是出了,那个同伴也觉得您挺仗义,很讲义气,不过种地这活儿是不可能再干下去了,媳妇孩子为此也吃不上饭了。要是不管,您肯定在同伴面前抬不起头,不过日子还能过下去。您说您该咋选?”李良摇着白旗向炎承志走近了几步,努力尝试着把这里面的关系跟他讲清楚。…,

“怎么选?怎么选?……,如果是你,会怎么选?”炎承志似乎被李良说动了,双眉紧锁地沉思了好一会,才一脸茫然的问道。

“当然选帮他多种点地呀!农户的本事就是种地,地主恶霸的本事是欺负人,论武力根本就不是一个档次上的,用不善长的本事,跟人家善长的本事拼,肯定是不行的!所以就要用善长的本事去解决。如果想不受地主恶霸欺负,最好的办法就是先满足他们,努力种地,使劲挣钱,等存够了,就撒丫子跑路。地主恶霸要的是啥?还不是粮食嘛!只要咱努力多种点地,把同伴那份也种出来,如数交给地主恶霸,等存够了钱,跟同伴选个好地方过日子,不就没事了嘛,您说对吧?”李良又走近两步,他感觉这位炎大掌门挺好沟通的,说不准还有机会可以放自己一马。

“多种点地,多种点地,……,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父亲的意思了,呵呵,没想到这个道理竟然如此简单!”炎承志嘀嘀咕咕的沉思了一会,忽然双眸一亮,满脸激动的说道。

“哎?父,父亲?啥意思?”李良被炎承志的话给弄懵了,举了个例子,充分说明农民工管不了修仙者的事,怎么和他父亲又联系上了?

“呵呵,李良,没想到你对世间真理的领悟如此通透,真是不得了啊!”炎承志淡淡一笑,脸上尽是释然之色。

“通,通透?炎,炎掌门大仙,我这,我这咋就通透了?我的意思是种地农民工管不了您这仙人的事,您明白不?还是把放了吧,留着我比憋着屁还难受,这打架我也帮不上忙,一不会飞,二没法器法宝,就算有也不会使,只能干瞪眼瞧着,种地才是我的强项,修仙的事我真不行,还是让我走吧,行吗?”李良晕头晕脑的根本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不过还是继续努力游说,希望能够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

“天地气运在人在心,智谋计策在势在为,你不仅气运极佳,更是通晓世间真理,虽然资质差了些,但只要努力,将来必定成就斐然!”炎承志双手背后,仰目望天,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说出来的话也是让人完全搞不懂。

李良正在胡乱琢磨着他的话,突然感觉天地灵气从四面八方翻滚汇集,犹如滔天巨浪般向这里席卷而来,一股强大之极的灵压,从头顶的空中传出。

抬头向空中看去,只见那位紫衣老者此时鹤发虚张,身体像是被吹风机狂吹一般,锦缎长袍“哗哗”作响,在他的周围还有一圈紫色的光华,不断闪耀着夺目的辉芒。

“这,这是,进阶元婴后期!炎老鬼居然进阶了,还是在这个时候!怪不得,怪不得他一上来就一副挣命的架式,在与胡旭、宋锦的斗法中还不惜挥撒精血,原来他是在逼迫自己的潜能,为的就是能够进阶元婴后期!好算计,好算计,哼,你们两个老家伙果然是好算计呀!”唐长老看到紫衣老者的异相之后,脸色大变,冷眼看着莲花道人,咬牙切齿地说道。

“唐建,炎道友选择死地突破,在危难之时进阶元婴后期,为的就是将你们一网打尽。我认识炎道友已有千年之久,他的推衍之术从未错过,而且也从未有过毫无解决之法的时候,之所以说此战必败,就是要麻痹于你,聚集力量,利用扶正惩恶的决然,突破修为瓶颈,置死地而后生。”莲花道人悬浮在空中,面带冷笑,悠然的说道。…,

“炎老鬼修炼的是紫阳罡元功,他需要天地罡气,而这紫阳罡气又必须感悟生死,所以……,原来在百年前你们就计划好了,胡旭和宋锦也不是侥幸逃走的,而是故意被放走的,甚至,甚至不惜让胡旭夺舍了青龙的身体,占有他的一切,眼睁睁的看着那些修仙者死在胡旭的手上,这一切,这一切都是你们早就计划好的!”唐长老满脸的惊恐,睁大了眼睛,死死地盯着莲花道人。

莲花道人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的看着唐长老。

“幸运之子,哼!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幸运之子,编造出这么个人物,为的就是让我们远离布置好的大阵,这样杀起来会更容易一切是吧?而且你的修为也不是简单的元婴初期,否则不可能中了我的七煞精火而没事,你们果然好算计呀!”唐长老又撇了一眼傻呆呆摇着白旗的李良,低头又沉吟了一会,猛然抬起头来,狰狞地说道。

“唐建,多说无益,还是乖乖地领死吧!”莲花道人冰冷的说着,语气之中充满了杀气。

李良见到形势急转,又赶紧跑回到驴的身旁,继续蹲到了地上,抱起了驴后腿,心里头更是一个劲的嘀咕:“这他娘的到底是修仙界,还是骗子公司?到底谁是好人,谁是坏人,怎么这么快风向又变了?”

此时,天空中乌云汇聚,很快天地陷入无边的黑暗。未过多久,雷霆霹雳之声大作,数十道闪电照亮了大地,天地灵气则以紫衣老者为中心疯狂盘旋转动。那紫衣老者则是闭目感悟,围围的天地灵气像流水一般疯狂涌进体内,紫色光环不停地放射着辉芒。忽然,紫衣老者发出龙吟般的巨喝,响彻天地之间,久久回荡,一道紫光由他的身体上发出,直冲云霄,随后,又一道炸雷响起,黑暗的天边数道强光闪耀,顿时撕破了无边的黑暗。

第八十二章 黑暗中那双眼睛

胡旭是个孤儿,很小的时候父母就在动荡的战乱之中饿死了。尚年幼的他为了生存,什么事情都做过,偷东西,要饭,做童工等等,只要能够活下去,他甚至跟狗抢过食物,偷吃过饿死在路边的难民尸体,那时在他的心里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活下去。

青岚洲某个偏远的小镇上,因为一次偶然的相遇,胡旭结识了同样靠偷窃和乞讨为生的宋锦。从此他们成为了形影不离的伙伴,白天一起在镇上偷东西,晚上一起睡在城外的一间破草房子里,日子虽然还是那样艰苦,经常吃不饱,穿不暖,不过有了伴的生活,多少也有了一丝希望。

再后来,郑兴山、邱志强、张士俊陆续也加入了进来,他们成为了一个小团体。相互掩护,明确分工,各司其责,慢慢地他们成为了偷盗高手,又成为了打劫行家,挨饿的日子终于宣告结束了,虽然还是居住在那间破的不能再破的草房子里,但他们感觉自己找到了出路,活下去的出路。

可是某天晚上,大地无缘无故的翻滚起来,整住小镇就像是一件玩具,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蹂躏,片刻之间就变得支离破碎,一切东西都像微小的尘埃,撒落的到处都是。那一间间阁楼房屋,数万的居民,在很短的时间里就被数丈高的石土掩埋。震惊万分的五个孩子,傻傻地看着这一切,他们不知道这是怎么了,也不知道为什么那只看不见的大手要如此摧残这个小镇,更不知道今后他们又该怎样活下去。

当他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的时候,突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天空之中掉下来一个衣衫褴褛的白胡子老头。五个孩子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吓坏了,他们团缩在一起,浑身不停的颤抖,剧烈跳动的心脏,随时都可能脱口而出。

良久过后,自认为胆子最大的胡旭,在其他四个孩子的簇拥下,慢慢地靠了过去,又慢慢地将摔的不成人形的白胡子老头翻了过,看到了他布满鲜血的手上,死死地攥着几本书,几本有些暗棕色的书。

颤抖地从老者手中拽出了那几本书,胡旭还没来得及翻开看上一看,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立刻让他浑身冰冷。蓦然回头,看到黑暗的天空中有一双眼睛,阴冷地盯着这里。这双眼睛好似天威,让人对视之时情不自禁的就要跪地膜拜,这双眼睛又好似地狱,阴冷的凝视让人觉得世间的一切,在它的面前全是蝼蚁,轻易就可以灭杀。

眼睛仅是短短的一闪,就消失不见了,惊恐万分的五个孩子也并没有太在意,毕竟他们还是活下来了,阴冷的眼光再瘆人,没有伤害到他们也就无所谓了。随后,他们将这几本书平分了,胡旭得到了两本,因为他是五个孩子的头儿,其他的孩子各得到了一本。

一年后,他们来到了另外一个小镇上。为了生存他们拿出其中的一本书,卖给了靠写字为生的穷秀才,换到十二个铜钱,吃上了一顿热馒头。不过聪明的胡旭从穷秀才的眼神中看到了超乎寻常的震惊与兴奋,那是一种似乎比得到黄金还要开心的表情。虽然穷秀才掩饰的很好,当时把他们五个孩子给唬住了,但心思细腻的胡旭还是在啃馒头的时候发现了问题。一个自己都吃不饱饭的穷秀才,忙忙碌碌写上一天,顶多也就挣上几个铜钱,怎会如此大方地拿出十二个铜钱,从五个屁大的孩子手中买下那本根本看不懂的书?除非那本书比吃饱饭还重要。想到了这里,胡旭就带着他的兄弟们,又回到了穷秀才写字的地方,不过已是人去楼空,穷秀才早就不知道跑到哪去了。…,

机缘也好,巧合也罢,当天傍晚在城门口行窃的五人,忽然发现穷秀才背着个包袱,鬼鬼祟祟地出城而去。胡旭拉着兄弟几人赶紧跟了上去,并在小树林里将他拦了下来。一阵毒打之后,穷秀才终于说出了真相,这是一本仙术功法,可以让人成为长生不老的仙人。经过不算太长的震惊之后,聪明的胡旭与穷秀才达成了协议,书还送给他,但他们今后三年里要在一起生活,五个孩子负责弄吃喝,穷秀才只负责教会他们识字。

从那天开始,胡旭他们五个孩子走上了修仙之路。穷秀才没有灵根,三年后就被学有所成的五人,残忍地杀死了。五个孩子都有灵根,他们各自修炼了分到的那本仙术功法,并且正式结拜为异姓兄弟。胡旭得到的是两本,其中一本还卖给过穷秀才,但就是这两本仙术功法,其中却藏着一个巨大的秘密,一个可以依靠服食修仙者精元,让自己的修为突飞猛进的秘密。

三百年后,胡旭五人正式加入了青岚洲一个三流修仙门派。那时的他们都已经到了筑基期,很顺利地都当上了那个修仙门派的长老,有了可以利用的权力,得到了为所欲为的便利。

又过了三百年,依靠那种变态的方法,他们的修为都到了结丹期,又非常顺利的铲除了门派中的异己,夺取了权柄,正式创建了五毒门。

随后的两百多年时间里,他们一方面东征西讨,打着义正言辞的口号,吞并了若干小门派,另一方面又将那些俘虏来的修仙者,偷偷炼制成可以大幅提升修为的精元丹,直到他们修为到了元婴期,五毒门也成为了当时青岚洲顶级的大门派。

在此期间,胡旭也多次做梦,梦到了那双让他恐惧的眼睛,总感觉里面隐藏着什么秘密,但已被接踵而来的收获,砸晕了头脑的他,完全丧失了理智。振臂高呼,揭竿而起,搅动整个青岚洲的修仙界,与麓阳洲的修士展开了一场生死大战,结果因为错误的决策,让三位兄弟当场送命,自己只能发动秘术,逃脱了元婴。

那次也是夜晚,漆黑的空中再一次出现了那双眼睛,依然是那么恐怖,依然是那么阴冷,看自己的时候还是像在看蝼蚁,一切都没有变。这让胡旭心灰意冷,产生了退隐的念头,安安稳稳的活下去,又一次成为了他的目标。

不过非常幸运的是,在逃亡过程中,他发现了同样身受重伤的那位百草门青龙掌门。毫不费力的夺舍,异常顺利的回山,无可挑剔的表演,让一度沉寂的心思又活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很小心。先是安排心腹弟子找到了失散的兄弟,又亲自出面去青岚洲与那些曾经依附过他的门派商议,随后派出大量人手去打探各类消息,同时不断暗害修仙者,炼制精元丹。短短的百年时间,他不仅完全恢复了伤势,修为更是从初进元婴期直接达到了元婴初期的巅峰,其他方面的各种安排部署也是环环相扣,滴水不漏。

可是,面对眼前的一切,他蓦然发现千年来的经历,只不过是一场闹剧,自己就是一个自作聪明的跳梁小丑,正在努力地表演着喜怒哀乐。紫衣老者感悟过后,睁开双眼的一刹那,胡旭全都明白了,千年前黑暗中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属于他,百年前黑暗中看向自己的那双眼睛也属于他,从得到仙术功法的那一天开始,他和他的兄弟就已经成为这双眼睛主人的玩偶,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故意安排的,甚至那个偏远小镇的灭亡,那个白胡子老头的掉落,也都是他计策的一部分,为的就是能够让他的仙术修为更进一步。…,

就是为了这小小的一步,整整用了一千年去谋划,害死了无数的人,包括弟子、朋友,还有亲人。这就是残酷的修仙界,弱肉强食,实力至上,当你不能统御一切的时候,你就是别人的棋子,想怎么玩你,就怎么玩你,可当你统御了一切以后,却发现你的身边已经再无他人,因为这个过程太艰辛,太痛苦。弟子、朋友、亲人,如果不牺牲他们,你的计谋就不会得逞,你也不能掌控局面,更不能获得成功。

落云宗太上长老炎霄毅,神农子三大弟子的后代,他牺牲了麓阳数以万计的修仙者性命,牺牲了亲传弟子青龙的性命,还有那个应该是他至亲之人的白胡子老头性命,所以他赢了,他笑到了最后。至于过程是怎样的,已经无所谓了,反正结果已经摆在了眼前。

胡旭淡淡地撇了一眼蹲在地上,抱着驴后腿的李良,嘴角挂起了微笑。这个见了面就哆哆嗦嗦,爬地下磕头的傻小子,正在为了生存而努力着。在很小的时候,他也曾经为了生存摇首乞怜,但那并不可耻,而是人之常情,是天道之赐。如果当时没有分掉那几本书,直接离开了,或许生活依然清苦,但绝不会让人算计,也不会让好兄弟白白枉死,更不会让这双黑暗中的眼睛成为自己的噩梦。

“怪不得,怪不得他不愿修仙,怪不得他只愿种地,原来他早已看破。修仙问道!呵呵,不过是一场噩梦罢了,希望下辈子能成为一个普通人,守着几亩薄田,看着媳妇孩子,安安稳稳的渡过一生,不要再这血腥的修仙界里苦苦挣扎了。”胡旭震惊的神色完全消退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决然,浩荡地灵压不断从他的身体上发出,甚至已经超出了他修为的极限。

“老朋友,你走吧,不用为我报仇,找个偏远的地方老老实实的过完下半辈子。”胡旭目光直视紫衣老者那双眼睛,一脸淡然地对宋锦说道,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次绝不能让那双眼睛再去害人。

不过,胡旭并没有发现,凤凰谷的莲花道人此时正用同样的眼神紧紧地盯着斗法惨败,落荒而逃的烈焰门唐建,黑暗之中,雷电闪耀之时,那双眼睛显得非常阴冷而又恐怖。

第八十三章 修仙者都是大骗子

宋锦听出了胡旭话里的意思,千年的兄弟,怎会领悟不了那永远离别的衷言。

“大哥,最后一段,我陪你一起吧,我也累了!”说罢,他也如胡旭一样开始燃烧元婴,不断地释放出强大的灵压。

“老二,你没变,还是那么冲动,呵呵……”胡旭脸上露出了温馨,淡淡地笑了起来。当了千年的坏蛋,所有的一切都变得虚伪,仅做一回好人,却有一同走过千年的兄弟陪伴,此生已经值了。

胡旭默默闭上了眼睛,开始剧烈地燃烧元婴,当达到顶点的时候,他就会像绚丽的焰火一样,在缤纷中爆裂,炸的周围十里之内,寸草不生!就算炸不死刚刚进阶元婴后期的炎霄毅,也能让他重伤,至少千年之内只能闭关疗伤。不过在他睁开眼的刹那,一个弱小的人影在余光中闪过,那是一个蹲在驴肚子底下,摇着白旗的人影。

“方晴,你们四个带着李良和小颖马上离开这里,能走多远就走多远!毒风,毒雷,杀了炎承志,保护他们离开!”胡旭大声吼道。他的双手已经抬起,体内的法力开始凝聚,周围的天地灵气则如潮水般的涌入到体内。

炎霄毅此时嘴角挂着邪恶的微笑,冷冷地看着二人。他已经拥有了二千多年的寿元,如果这次没有突破进阶,那么就只能等着坐化了,但是现在他破突了,完全可以再活二千多年,陪着两个傻蛋一起死,那是绝对不可能的,预留下来的后手,也该派上用场了。

对于眼前二人的举动,炎霄毅已经看的太多了,一千年前时任落云宗太上长老的亲叔叔炎辉是这样,与自己交好八百多年的朋友,烈焰门前任太上长老唐克振也是这样,还有那些曾经想跟他作对的人,到了最后全是这个模样,总认为只要拼命就能让他陨落,或者重伤,实在是太可笑了,孰不知他早已留好了后路。半年前,让亲儿子送给那个编造出来的幸运之子一块玉牌,其实是一块传送阵牌,只要触发,转瞬之间就能到千里之外,这里的一切都会随着两个傻蛋的自爆而消失,所有的秘密也将无人再知晓。

“承志,动手吧。”炎霄毅冷声说道,话语中充满了自信,以及对所有人的鄙夷。

“是,父亲!”炎承志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一变,狰狞地向李良走去。

突然,李良的身旁鬼魅地出现了三个黑衣青年,其中一个李良认识,是那天晚上送增元丹的浩天,另外两个就不认识了。他们穿的衣服不太一样,浩天的胸口处绣着一个“云”字,另外两个家伙的胸口处绣着一个“药”字,不过瞅模样,这个三人长的却是非常像,说是一个娘生的肯定有人信。

宋锦撇见了一眼出现的三人,脸上充满了震惊之色。其中俩个他太熟悉了,那是他跟胡旭的绝对心腹,数百年前就已经跟随他们的毒风和毒雷,但另一个却应该是落云宗的嫡系,因为只有核心弟子,才能穿上这种胸口绣字的衣服,这是麓阳修仙界万年以来的传统。可是,他们的身材和长像几乎完全相同,这只能说明一件事,这一对跟随他们的双胞胎,其实不是双胞胎,而是三胞胎,毒风和毒雷也是眼前的这位炎霄毅炎大长老安插的眼线。“呵呵,大哥,看来我们是做不成好人了,连个无辜的人都保护不了。”…,

“呵呵,无所谓了,我们这辈子已经害了许多的无辜之人,多害一个就多害一个吧,大不了下辈子轮回为畜牲,也比继续活在这个世上,过着连畜牲都不如的玩偶生活要强。老二,提把劲,我们该上路了!”胡旭也看到了突然出现的三人,脸色变了数次之后,苦笑一声说道。

“嗯,就听你的,呵呵,我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就是遇到了你这位大哥,不然就早饿死在街头了!说实话,我真的很怀念我们兄弟五人一起在小镇混日子的时候,不过太短暂了……”宋锦轻轻地点了下头,痴迷的眼神慢慢地飘向了远方。

“下辈子我们还是兄弟!”泪水顺着胡旭的眼角轻轻落下,他的元婴即将燃烧到顶点,生命也将走到尽头。

炎承志冲着三个黑衣青年轻轻点了下头,然后又大步向李良走去。这可吓坏了李良,忽悠这位炎大掌门让他放了自己这个可以,略靠近些也行,毕竟不会有太大的危险,至少还没到杀人的时候。但是屁话没说,一脸凶残地就这么走了过来,说明啥?说明要动手宰人了,不害怕行吗?

李良脸色惨白,把手中的白旗胡乱一丢,灵巧地钻出了驴肚子,迈开大步就往外跑。这套动作已经在心里演练了好半天,从他们斗法开始,李良就已经琢磨起来了,甚至刚才还利用有限的时间,揉了揉发麻的腿,就差在地上挖两个小坑,好使用国际运动会上标准的起跑方法逃命了。

不过千算万算,算不到意外的发生,李良刚跑出去三步就“哎呀”一声大叫,如狗啃屎般的爬到了地上。炎承志被李良的举动弄的一愣,脚步不由停了下来,在离他丈许左右的地方诧异地看着。突然窜出来逃跑这种事见过,很普遍,太多了,世俗中人这样,修仙者也这样,但跑两步就玩狗啃屎的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李良现在是非常郁闷,不知道啥时候驴缰绳套到了脚脖子上,就算他用的劲在再大,逃命的欲望再强烈,可那头驴并不配合,甚至还把他这位只当了一天的新主人直接给出卖了,这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明明跑出去三步,结果驴脖子一使劲,又把好不容易跑出去的距离,拉回去不少,从驴肚子底下,到现在所爬的位置,加起来一共才不超过几尺,这让他在郁闷的同时也不住地猜想,怎么这驴在关键的时刻也摆自己一道,难道那位紫衣服老头,还给了这头驴啥好处不成?

炎承志看着李良爬在地上,“哎呀,哎呀”的直叫,忽然眼光一扫,发现了套在他脚脖子上的驴缰绳,嘴角一挑,悠然的走到他身边蹲下。“小友,那块玉牌可以还给我吗?”

李良转过身来,紧张地看着这位刚才还是满脸凶相的炎掌门大仙,哆嗦地说道:“炎,炎掌门大仙,您,您说的玉牌是什么呀?”

“就是我给你那块呀!怎么了,小友不记得了吗?我还叫你收好呢,你这小小年纪就记不住事可不行啊!”炎承志微笑地说道。

“那什么,那,那块玉牌我给弄丢了,真的!头两天逃命跑路,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动不动就扯衣服,都已经光了三回了!那,那,那玉牌就是扯衣服的时候丢的……”李良闻言,脸上马上露出了苦色,心里头更是将那个王八师父周哥们大骂了一通,没事吃饱了撑的把储物袋给弄坏干啥?现在直接把那个什么玉牌交出去,说不定还能活命呢,现在好了,又他娘的要编瞎话。…,

炎承志闻言脸色一变,没有再问什么,直接在李良身上翻找了起来。不过,摸索了一会没有发现,脸上慢慢地出现了焦急之色,额头开始渗出汗珠,对李良的动作更是大了许多,直接改翻找为扒衣服。

这让李良惊恐地哇哇直叫,嘴里更是不停的乱喊:“炎掌门大仙,大,大,大仙,真丢了,真丢了!您翻也没用,不在我身上啊!哎,哎,别扯衣服呀!这人挺多,还是大白天的,您要是真的想要晚上行不?小树林里也是可以的!哎,哎,别扯裤子!别扯裤子!仙人不是不能近美色嘛?您怎么这么猴急?是不是在监狱里呆的时间太长了?我靠,还扯呀!在扯真光了!你不是被派来保护我的吗?怎么这么快就不保护了?哇!那里没有,没有呀!呜呜……,骗子,修仙者都是大骗子,说是来保护我的,却他娘的抠我屁股,呜呜……”

------------------------------

俺厚着脸皮组建了一个群256209738,再厚着脸皮请求那些喜欢俺书的朋友有空来坐坐。

第八十四章 驴蹄子下的活路

炎霄毅撇见了有些慌张的儿子将李良扒了个精光,心中已将缘由猜了个七七八八,更何况李良在那里乱喊乱叫,虽然喊的是东一句,西一句,杂乱无章,不过大概的意思还是很清楚地表达了出来,预留的后手应该是出了差错。

“哎,年青人做事,还是不能让人放心呀!”炎霄毅轻叹了一声,随后衣袖一抖,一张金色的符箓飞了出来,漂浮在面前。两手快速打出数个法诀,那金色的符箓在一阵嗡鸣声中不断地分出了许多虚影,几个呼吸之间就形成了一个由众多金色符箓环绕的圆形法阵。

炎霄毅抬足一迈,就进入到其中。随后,他双目猛然睁大,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左右两臂同时抬起,伸出手指点在精血之上,他的手指立刻金光大放,隐隐之中还有一些晦涩的上古小字环绕。

炎霄毅大吼一声,将金光大放的手指扎入周身各大穴道中,呼吸之间身体就急速涨大到三丈多高,直接撑破了衣服,露出精壮强健的肌肉,同时更有金光不断地荡漾而出。

“这,这是逆血壮魂大法!”宋锦见此不禁脸色一变,对于这种失传了数万年的禁术再现于眼前感到有些吃惊。

“老二,还记得那个白胡老头吗?”胡旭倒是一脸淡然,依然加速燃烧着体内的元婴。

“记得,不过……”宋锦闻言轻点了下头,似乎还有许多事情不太明白。

“呵呵,那个老头应该就是死在这逆血壮魂大法之下,而那个偏远小镇的覆灭,应该是炎老鬼最后灭杀他元婴时误伤到的。”在炎霄毅进阶元婴后期睁开双眼的刹那,胡旭已将所有的疑惑解开,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印证自己的推断罢了。

“大哥,你的意思是?”宋锦一征,有些惊喜地问道。

“嗯,我们所修习的功法应该就是它的克星,呵呵,想不到,想不到我们千年修炼,不过是为了别人家的一场恩怨。”胡旭轻点了下头,有些感慨地说道。

“我明白了,怪不得他元婴未跑多远就被灭杀,怪不得那肉身的手紧紧攥着那几本书,因为他太了解炎老鬼了!呵呵……”宋锦苦笑了起来,此时他也完全明白了。

“那个老头应该就是炎老鬼的至亲之人,他因为发现了炎老鬼的秘密而被偷袭,逃到那个小镇附近才陨落。至于什么秘密,我想应该就是这精元丹的炼制方法了。那老头在逃亡过程中还应该想到了克制逆血壮魂大法的仙术功法,他已经算准了炎老鬼不会自己直接炼制服食精元丹,而是要找一些人当替死鬼,或者是垫脚石,将克制之法一并留下来,正好能为他报仇了,呵呵,炎家之人,果然不愧是神农子叛逆徒弟的后人,好深心计呀!”虽然已经明悟一切,但将全部事情串起来,还是让胡旭感慨万分。

“呵呵,这不正合我们的意思嘛!千年相伴,终将有所成就,轮回之前,也该了却这段恩怨了!”宋锦淡然一笑,燃烧元婴的速度又增加了几分。他知道修为只是元婴初期的兄弟俩,要想打败元婴后期的炎霄毅,不用同归于尽的办法是肯定不可能的,哪怕炎霄毅仅是刚刚进阶,修为还不稳定,哪怕他们修炼的功法会克制对方一些,但元婴期两个阶段的修为差异摆在哪儿,已经别无他法了,今天只有以死相拼。…,

炎承志此时已是双目血红,浓浓的杀机再也掩饰不住了。他翻遍了李良的全身也没找到传送玉牌,甚至就连储物袋和储物镯都没有找到,利用各种手段为他提供便利,好让这个傻小子把玉牌带在身上,结果还是给弄丢了,这怎能让他不生气,不愤怒?他咬牙切齿的吼道,“你这头蠢猪,真是死有余辜!”

说罢,他猛然抬手,一团尺许大小的火焰凝聚而出,直接向李良呼啸而去。只听“轰”的一声巨响,周围丈许的范围一阵尘土飞扬。

不过尘土过后,眼前却是另一番情景。韩颖爬在李良的身上,后背一大片焦糊,此时正不住地吐着鲜血,而李良则是双手抱着脑袋,紧闭着双眼,啥事没有,就连他们连边上的驴也是毫发未损,不过因为惊恐在胡乱地转悠着,缰绳还套在李良的脚上,绷的紧紧的。

“咦?这是!”炎承志拧眉看去,忽然惊诧地低呼一声,眼睛紧紧地盯着驴前蹄踩着的一张符箓。刚才在李良身上翻东西的时候没太在意,现在被驴踩在蹄下晃来晃去才猛然发现,这居然是一张传送符!

“雪儿,静儿,动手!”发现炎承志注意到这张符箓,莲花道人脸色一变,低喝一声,周身的五彩光霞大盛,瞬息就冲着他飞了过来。

浩天、毒风、毒雷见状马上迎了上去,但莲花道人的五彩光霞仅是一个卷动,就将三人击退。炎承志脸色一冷,双手掐诀,数口飞剑从袖口盘旋飞出,转瞬之间就化作数道精光刺向了莲花道人。

方晴、慕容雪、文静和秋雨凝在刚才胡旭下达命令的时候已经飞了过来,不过外面有浩天他们三个修为高深的人挡着,只能止步于数丈之外,祭出法器警惕地站在一起。此时莲花道人这么一喊,慕容雪和文静马上将法器一转,对准了方晴和秋雨凝,疾驰而去。

“当,当”两声巨响,两个人的法器被一弹而开,方晴和秋雨凝的周身不知何时被两团绿色光环罩住,似早有准备的样子。

“果然是这你们!”方晴退后数丈之后,单手一扬,丢掉了什么东西,然后冷冷地说道。其他三女也分别退后数丈,相互之间都警惕异常。

“哼,说那么多干嘛,当初我们被选出来当那个傻子李良的什么恋爱对象,不就是为了刺探情报吗?你不是也被调包了吗?”文静口中冷冷地说着,不过手上却是忙个不停,一连串法诀打出,一条五彩色带从袖中飞出,向着方晴快速飘去。

“秋妹妹,你速去保护李良,我来对付她们!”方晴冷哼一声,手中掐诀,两把青色飞剑从袖口飞出,盘旋一圈之后就变为丈许长的巨剑,直接迎上了五彩色带。

“雪儿,拦住她!”文静单手一拍储物袋,数张符箓飞出,在法诀的催动下开始放出各色光芒。

慕容雪闻言身形一动,同时手拍在了储物袋,取出两张银灿灿的符箓,上面阵阵冰寒之气不断放出。

李良慢慢放开了抱着脑袋的手臂,小心地打量着周围的环境。

韩颖正爬在自己怀里,刚才还在吐血,但现在却昏迷不醒的样子。

离自己这最近,也就几丈左右距离的地方,莲花道人正与炎承志、浩天,还有那两个跟浩天长的差不多样子的家伙斗在一起,各色的法宝法器满天都是,叮叮当当响个不停,卷起的沙尘不时还向他光溜溜的身上吹打而来。…,

再远一点的地方,方晴斗文静,慕容雪斗秋雨凝,打的也挺热乎,各式的法器符箓也有数十种,飘来飞去,好不激烈。

至于更远一点的地方,那就更不用说了,百草门的弟子,落云宗的弟子,凤凰谷的弟子,烈焰门的弟子已经斗的跟红眼鸡似的,片刻之间就有数人被烧成灰,或者被冻成冰棍,再或者被飞剑、飞刀啥的穿成筛子,从天上掉下来。

大约千丈左右的高空中,有三个小光点,一个是金光,一个是黑光,还有一个是紫光,估计是紫衣服老头和青龙掌门、紫衣青年在斗法。

现在这种情况实在是太复杂了,韩颖爬在自己怀里不能推开,推开了自己就又曝光了。现在可是全光,这要是把她推开了跑路,那自己可将成为自有穿越故事以来,第一个在众目睽睽之下裸奔跑路的人物,传了出去绝对没法活了,所以只能先这么顶着,至少也要找块布遮遮重要部位,再起来。

至于逃命这事,必须还得再等等,说不定一会形势又变了。修仙者都不是很靠谱,说变就变,就像那个炎大掌门,奶奶个腿的,刚飞来的时候那叫一个温柔,那叫一个和蔼,结果这才多大一会,就瞪着眼睛放火球烧人,演技多高超呀,比好莱坞超极影星还会演,把自己给唬的一个来一个来的。幸亏把周哥们给的那个什么乾坤之戒藏在鞋里了,如果被他发现了还不定怎样呢。

“薛大哥!曹大哥!你们瞅啥呢?快来帮帮我,快来帮帮我!”正在胡乱瞎瞧,琢磨着怎么弄一件衣服跑路的李良,忽然发现了整个混乱的战场上还有两位打酱油的“好朋友”,正从附近的草丛里偷偷摸摸地爬了出来,不过这哥俩怎么不瞅自己这里,光瞅驴呀?情急之下吼了这么一嗓子。

李良的话音刚落,他二人马上满脸惊恐地抬头看了过来,似在埋怨李良暴露了他们的行踪,也似在害怕别人此时会怎样对付他们。果然,一道青光随后就急速从二人的身上划过,两颗脑袋就像皮球一样,滚出去老远。

李良一个激灵,真没想到就吼了这么一嗓子,就害死了两位“好朋友”,估计他们再想用自己的脑袋换丹药,那就得二三十年以后了。

使劲晃了晃脑袋,蹭了几把满脑头子的冷汗,猛然看见驴前蹄子上有块白花花的东西,随着它那混乱的脚步忽上忽下,这让李良一下子反应了过来。刚开始的时候自己是战场的重点,他们一直努力的保护着,那是因为他们在保护自己身上的什么传送牌,传送玉,现在发现没那个东西了,所以自己就没用了。现在所有人都在围着驴在战斗,那是因为驴蹄子下面踩着传送符,也就是快速逃离眼睛这一切混乱的活路。

第八十五章 尊严的活着与活着的尊严

李良用力抬起了脚,伸手抓住套在上面的驴缰绳,使出了吃奶的劲,全力拉拽起来。被吓的乱转的驴还是很有力气的,不这样根本没有办法把它拽到跟前,也根本触碰不到那张传送符。

李良的举动让四周的战斗更激烈了,修仙者们几尽疯狂的拼杀起来,死亡的人数片刻之间就急剧增加,不时还有什么飞剑、火球、冰刺向他这里打了过来,不过很幸运的是它们多数都打到了韩颖身上,或让她背上的焦糊增大了一点,或被她不知道怎么放出的青光一弹而开,落到了附近,溅起大量的尘土和寒气。

小半炷香的时间之后,李良终于抓到了驴腿,整个过程实在是太不容易了。身上爬的这位韩颖韩大仙子,看似很娇弱,也就百十来斤的样子,可实际上却仿佛有千斤之重,压得李良几乎喘不过气来,才拽了这一会的驴,光溜溜的身上就全是汗水。现在汗水已经把她的衣衫弄湿了不少,妙曼的娇躯随着李良拽驴的扭动,蹭来蹭去,这让李良憋了二十多年的欲火,差点喷了出来,鼻腔里已经有股热流在不规矩地翻涌了,要不是现在是生死关头,说不定真把持不住,直接喷她一身鼻血了。

就在李良紧抓着驴腿,喘息的片刻之际,突然“砰”的一声闷响从身上传来,几乎可以压碎骨头的力量从天而降,紧接着眼前白光大盛,一阵天旋地转之后,眼前一黑,李良莫明的出现在了一个潮湿的山洞之中。

忍着剧痛和呕吐之感,李良撒开了抓着驴腿的手,用力推了两下身上爬着的韩颖,猛然间发现在她身上还爬着一个人。此时,她正大口吐着鲜血,左手捂着腰间,右手死死地按在驴蹄子下的传送符。

“秋,秋仙子?”因为这个洞里的光线比较暗,李良凝目瞧去,努力分辨了好一会,才不敢确定地问道。

“别说话!”秋雨凝又吐了一大口血,冷冷地看了李良一眼之后说道。随后,她轻抬按在传送符上的手,玉指向传送符一点指,那传送符就宛若枯叶一般,很快就腐蚀消融掉了。

做完这件事,秋雨凝的脸色略微舒缓了几许,单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不过可能是因为伤势比较重,身形并未站稳,而是一个趔趄直接坐到了旁边,脸上也是毫无血色,惨白一片。她又急忙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小瓶,倒出数颗青濛濛的丹药,直接丢到了口中,闭上了眼睛打坐起来。

李良紧闭着嘴巴,一动不动地看着她做完这一切。他可不敢乱动,要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虽然秋雨凝秋大仙子受了很重的伤,但想要宰自己这个刚刚步入学前班的修仙分子,那实在是太容易了,所以乖乖听话才是明智之举。

“你倒是很香艳嘛,现在还抱着她不肯放手!”过了好一会,秋雨凝的声音才淡淡响起,不过听语气似乎是很不善的样子,而且还是针对李良抱着韩颖这事。

“秋,秋仙子,那什么,我这不是香艳,我,我这是在遮丑,您看我,我这不是没穿衣服嘛!”李良委屈地解释道。谁愿意没事抱个半死不活的人呐!要不是因为这山洞里还有你这么一位女修仙者,早就爬起来了,至于躺在这冰冷的地上吗!

“哼,没穿衣服就可以抱着个女人不撒手是吗?”秋雨凝冷哼了一声,不咸不淡的说着,语气之中让人感觉有种酸酸的味道。…,

“秋仙子,如果不抱着她我就,我就……,那什么,要不您先背过去,我把她外面这件衣服先脱下来一件,凑合着穿穿,您看行不?”李良苦着脸左右寻觅了半天,这个破山洞里除了两位仙女、还有光着他以外,就剩下那头驴了,上哪找遮体的东西?忽然,他看到韩颖后背露出的衣服边有好几道,似乎是穿好几件的样子,可以先借一件顶顶。

“你!你无耻!”秋雨凝闻言双目猛然睁开,气汹汹地说道,惨白的脸上多出了一丝红晕。

“我,我……”李良张大了嘴巴,吭哧半天也说不出话来,心里头别提多郁闷了。想找件衣服遮一遮就无耻,难道光着身子在你面前晃来晃去就不无耻了?修仙者怎么都不讲道理呢!

“这里有件衣服,你先穿上吧。”秋雨凝沉默了一会,然后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件衣服,丢给了李良。

“啊!好,好,谢谢秋仙子呀,您真是太好了!说实话这洞里挺凉的,我躺在地上已经冻的腿都抽筋了……”李良接过衣服之后大喜,急忙推开韩颖,佝偻着身体穿了起来。

“这样毫无尊严的活着,有意义吗?”当李良快穿完的时候,秋雨凝睁开双眼,不知想到了什么,莫名其妙的问了这么一句。

“啊?您在跟我说话呢?那什么,这事比较复杂了,需要看情况。就拿我来说吧,我曾经答应过我娘,要为李家开枝散叶,留下个种儿,所以必须要活下去。遇到今天这种根本不是我能左右的事,没有尊严也是没办法的,就算我想有尊严也得有那个实力才行吧?更何况对我来说,能活下去就已经很有尊严了,过程虽然惨了点,但目的还是达到了,您说对吧?”李良一边随口说着,一边抓紧时间穿衣服。不过在穿完以后发现还挺合身,而且并不是什么公子少爷装,而是一件很普通的短褐,只不过用料有些奇怪,不是麻布,是一种说不出来材料。

“尊严的活着,活着的尊严……”秋雨凝似有所悟的轻声嘀咕着,脸上的神色忽明忽暗,变幻不定。

穿好衣服的李良,现在终于可以干点什么了,不过她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救人。对于当了半天挡箭牌的韩颖,如果没有死,那还是要努力的救上一救,毕竟这可是救命之恩,不能转过了脸,就当白眼狼吧!

李良将还躺在地上的韩颖轻轻地翻了过来,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发现她还有轻微的脉搏跳动,应该是没死的样子,急忙向秋雨凝说道:“秋仙子,她还没死,您看该咋办?”

“这里有一颗丹药,你先给她服下,能否活下去就看她的造化了。”秋雨凝闻言一征,呆呆地看了李良一会,才不慌不忙的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小瓶,丢给了李良。

李良接过小瓶,倒出了一颗白色的丹药,轻轻掰开韩颖的小嘴,将丹药塞了进去,并把她扶了起来,靠在洞壁上堆坐着。刚想起身,去找些水来,又听到秋雨凝的问话。“你为什么要救她?”

“啊?为,为什么?这能有什么为什么?害人需要有为什么,救人哪有什么为什么呀!”李良一楞,有些诧异地说道。

“可是,你大可以不管她,直接离开的呀!你不是很怕死吗?你不是为了活着连尊严都不要了吗?为什么还要救一个快死的人?而且她曾经还伤害过你!”秋雨凝有些激动地问道。她不明白这个怕死之极的人,为什么会救一个曾经伤害过他的人。虽然她很年轻,但在修仙界中,趁你生病,要你小命的事,她听闻过的,经历过的太多了,从来没有一个像李良这样的人。…,

“哎,秋仙子呀,这事要说复杂,还真挺复杂的,可要说简单,也是非常简单。我就是一个种地的农户,虽然到了仙门当了几年的农民工,但我还是一个农户,庄稼地才是我的战场。您刚才不是嘀咕那个什么尊严的活着嘛,对我来讲,种不好地,就是一点尊严都没有,也根本没有活下去的必要了,干这行不研究这行,还活着还有屁意思?纯粹是混日子等死嘛!所以尊严的活着就是指在您这个行当里,活的很有尊严。至于活着的尊严,这事更容易理解了,那就是你活下去的目标是啥,到最后的时候完没完成。完成了,说明您活下来的意思重大,这辈子活的很成功,没完成则说明您活的太失败了。”

“我在种地这行当里头还算有点尊严,至少比我种的好的人不是很多,当然这只是我个人认为的,不代表所有人认同。可出了这个圈,还要去拼什么尊严,那就是脑瓜子有病!刚才您也瞧见了,那些个仙人飞来飞去,呼风唤雨的,您让我去跟他们讲尊严,这不是开玩笑嘛!人这一辈子很短暂的,在某一两个方面比较有尊严就行了,不可能啥都强的,就算是天上的那些个真仙,也是有弱的一方面不是?”

“我是很怕死,那是因为老娘交待我的事还没完成呢,如果不明不白的挂了,到了地下见到了老娘,咋跟她老人家说?娘,对不住啊,因为见到仙人扒我衣服,我一来火就把他给揍了,结果还没打过,让人家给宰了,所以您老人家交待的任务没完成,您老可千万别生气啊!秋仙子您说,我娘会咋样?估计非被我气得七窍喷血不可!”

“至于救这位韩仙子嘛,纯是一种本性。虽然她以前总喜欢拿飞剑扎我,但那是闹着玩的,没伤筋,没动骨,养两天就没事了,可是她现在却有生命危险,我要是撒手不管,那就太没人性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会做噩梦的!”

李良一边忙碌着,一边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他把韩颖的裙摆撕下来数道,轻轻地将她的伤口包扎了起来,随后又从洞深处的一口泉眼中取来一些水,慢慢地擦拭着她后背的伤痕。

“尊严的活着是要成为某一域的顶阶存在,活着的尊严是要实现人生的目标,这就是道的真谛吗?呵呵,李良你果然不同!”

听完李良这番话,秋雨凝沉默了很久,直到李良快把韩颖的背伤快擦拭干净了,才幽幽地说道。

“嗨,秋仙子呀,我能有什么不同的,我就是一个种地的农民工。我说这些话的意思是在你的强项上,该当大爷就当大爷,不在你的强项上,装几回孙子也无所谓。我这辈子不求别的,只希望能够娶个不算漂亮,也不太丑的媳妇,生几个娃,安安稳稳活下去就行了,不求别的。”李良苦笑了一下,随口说道。

“呵呵,你的要求却也不高,不过你们男人不都喜欢漂亮的女人吗?怎么你偏要娶个不算漂亮的媳妇?”秋雨凝闻言一楞,淡淡的笑道。

“不行,您不知道!漂亮女人的脸蛋除了耐看以外,就是招祸!您瞧瞧我,吃饱了撑的让青龙掌门给我兑现什么承诺,结果可好,虽然有五个美若天仙的对象,可这倒霉事是一桩跟着一桩来,光黑灯瞎火的逃命就已经连续跑了好几个晚上了!”李良脸上一苦,委屈的泪水顺着眼框不停地旋转。瞅瞅自要求青龙掌门兑现诺言以来,这一年时间里遇到的那些狗屁倒灶事,如果不是想着娶个漂亮美女当媳妇,至于混成现在这副模样嘛!…,

“哦?你是说我给你带来了倒霉事是吗?”秋雨凝脸色“唰”的一下冰冷了下来,语气之中充满了寒意。

“没,没,没那个意思!秋仙子,您别误会,别误会,那什么,我的意思是我这个种地的根本就配不上您这样的仙子,种地的能娶上个一般人就已经很有尊严了,如果真要是娶太漂亮的媳妇,那就不是尊严的事了,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是要被天所惩罚的!我曾听人说过有这么一个不知趣的兄弟,明明是个放牛的,却非想着什么娶仙女,还使尽了下流手段,不是趁人家洗澡的时候偷衣服,就是成天赖着给人家讲故事,结果娶是娶到了,但也被天惩罚了,现在分别关在两位公众牢房里,一年就只能探一回监,下场挺惨的。”李良见秋雨凝语气不善,马上解释道。

“嗯?放牛的娶了仙女!你是说一个放牛的娶了一位女修仙者吧?那个放牛是叫什么,那个女修仙者又叫什么,这事我怎么没听说过?”秋雨凝美目眨了几下,一脸好奇地问道。

“啊!那什么,这事我是听沈干爹说的,您知道他的话很不靠谱,很不靠谱的,呵呵……”李良擦了擦额头的冷汗,苦笑着说道,心里头则是不停的嘀咕。都说女人的思维跳跃性很大,不过这位秋大仙的思维似乎也太大了一点,刚才还在为那个什么尊严的活着与活着的尊严大伤脑筋呢,怎么这会又跟个追星族似的,问起了牛郎哥哥的风流韵事来了?

第八十六章 伤

为韩颖擦拭完后背焦糊的伤口,李良走到驴旁边,从馒头袋里掏出两个硬梆梆的馒头,对秋雨凝说道:“秋仙子,您吃吗?就是有点硬,不过能填饱肚子的!”

“不了,我在炼化疗伤丹药,服些清水就好。”秋雨凝淡淡地说道。

“哦,还好酒葫芦还在,我给你接点干净的,你等一等啊!”李良闻言扫视了一圈,发现驴屁股上那把剑和酒葫芦还在,连忙取了下来,跑到洞的深处取水去了。片刻之后,李良又小跑着回到了秋雨凝身边,将盛满泉水的葫芦递了过去,自己则坐到了她的对面,啃起了冷硬的馒头。

秋雨凝接过葫芦喝了几口,脸色又红润了几许,随手将葫芦又递还给李良,淡淡地说道:“你为什么不愿意修仙?”

“修仙?我可没不愿意修仙,我只是觉得自己的资质太差了,就算再努力也是白搭。”李良啃着馒头与秋雨凝慢慢地聊了起来。

“不试试又怎知不行呢?”秋雨凝秀眉一皱,有些不解地问道。

“嗨,跟仙子实说话吧,我在十二岁的时候就已经开始修仙了,在云泉镇的沈家药铺。那时候那个掌柜的天天威逼利诱,让我修炼仙术,我也确实非常认真的修炼来着,不过那不是认真的事,跟他修炼了整整两年,才把入门期的功法修炼到第二层,您说就我这资质还有啥希望呀!我可听说,有那资质好的,一年之内就能将入门期仙术修炼到五六层,跟他们比,我这基本上就是该扔的货!哎,对了,仙子您修炼多长时间了?”李良啃着掉渣的馒头,唏嘘地说道。

“我五岁开始修炼,到今年已经有十二年了。不过我七岁的时候入门期的功法已经到了第五层,十五岁的时候进阶到了凝气期,现在已经是凝气中期的修为了。”秋雨凝淡然一笑,有些傲然地说道。确实她的修炼速度,在同龄人中已经算是非常快的了。

“您看,您十七岁凝气中期的修为,我三十岁了才入门期,咱俩这差距有多大!所以我修炼的再努力也没用,顶多也就把修炼当个营生,延延年,益益寿,让我能多活两年,瞧着儿孙满堂就可以了,非逼着自己的修什么仙,到了最后就得跟那个沈掌柜似的,媳妇也跑了,娃也没有,多凄惨呐!”李良一拍大腿,感慨地说道。

“呵呵,不过修仙之路也并不完全是靠资质的,天地气运也很重要。我看你的运气就是绝佳,总是能够得到一些意外的收获,说不定就能够洗髓易体,让你的修为猛进呢。”秋雨凝见李良满脸地感触,仍然有些不死心地说道。

“哎,仙子呀,有句话叫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意思是说,当您得到了啥好处的时候,那就离倒霉不远了,反过来,当您倒霉到一定程度的时候,说不定接下来会有飞来横福。我参加那个什么演法大会,被青龙掌门奖励了几句,就美的不知道姓啥了,厚着脸皮还要捞好处,可结果呢,您瞧瞧我现在混的,地也种不上了,存了八九年的工钱也丢光了,只能啃干吧馒头,您说说这到底是好呢,还是坏呢?所以,别总想着什么气运,那玩意不靠谱,很容易伤人的。举例说吧,您无意中知到了一瓶超牛的丹药,吃了就能提升修为,你觉得这是好事吗?我看不一定,说不准某些眼红的人盯上了你,那这增进修为的丹药,就变成了催命符了,哎……”秋雨凝这话可是问到了李良的心坎上,就因为这个倒霉的气运,可把自己给坑苦了。…,

“那你不会把它藏好吗?”秋雨凝继续争辩道。

“呵呵,藏?藏哪?能让你发现的东西,别人说不定也会发现,就算他们没发现,可是看你修为增进的非常快,那他们就会不断的打听,不断的去找原因,甚至会直接将你抓起来炼魂洗脑,你说那时该咋办?你的秘密还能藏的住吗?”李良苦苦一笑,说道。

“照你这么说,那些资质差,而且气运不好的人就只能放弃修仙了是吗?我看未必吧,现在有许多的前辈都是资质一般之人呐!”秋雨凝沉吟了一下,玉指轻轻地摸索起了精巧的下巴。

“这事呀,好说也不好说。先说修仙这条路挺费劲的,资质太差不行,运气不佳不行,智伤不够不行,身体不健康还不行,哦,还有情意太重也不行。这些都是环环相扣的,那些个资质一般的前辈,要么聪明过人,会算计,就像今天的那个紫衣服老头,我瞅他就挺能算计的,而且还会演戏,他儿子就把我唬的一个来,一个来的,要是那老头自己上,估计把我卖了,还得给他数钱呢!仙子您别笑,我说的是真的!要么就是绝情绝义,为了能不断增进修为,逮谁就出卖谁,逮谁就坑谁,亲爹亲娘,亲儿子亲孙子在关时刻也能出卖!当然必要的资质和气运还是要有的,否则您这刚想一个坑人的方法,那边就出差错了,还坑去?”李良拍了拍手,喝了几口葫芦里的泉水,很淡然地说道。终于把两个干巴馒头消灭了,这已经饿了一天一夜,吃上点东西身体也缓过来不少。

“呵呵,要你这么说,修仙界岂不成了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境?”秋雨凝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

“哎,我可没这么说,是您说的。我呀,一没有那么好的资质,二没有什么气运,三又是比较笨的人,除了身子骨还凑合,其他方面都不符合修仙之人的要求,所以只能乖乖地种了。”李良很自然地将葫芦挂到了腰间,站起身来,走到了驴旁边,取出了那把破铁剑。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呀!”秋雨凝双目微弯,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微笑。

“这不完全是有自知之明,而是伤不起。修仙本来就是一条坎坷之路,需要的是大气运,大智慧,大毅力,而我呢?哪方面都不是很强,只要有一点点意外就会死无葬身之地,我可没那个胆量去玩高难。”李良又走了回来,继续坐到了秋雨凝对面,仔细打量起了那把破铁剑。

“说了这么多,还不是胆子小,不敢去面对,哼!”秋雨凝秀鼻一皱,有些孩子气的说道。

“呵呵,算是吧!这一次的事对我倒是帮助很大,原本我以为我死定了,那老些高级仙人围着我,可没想到居然死里逃生。不过以后嘛,我也要认真的思考思考了,通过这次事件,我发现种地这行当似乎并不适合我。”

“种地不适合你?那什么适合你?”

“呃,我也不知道。”

“那你怎么知道种地就不适合你的?”

“这不明摆嘛!它要是适合我,干嘛不让我好好种地,非让我东躲西藏,黑灯瞎火的逃亡跑路呀!”

“那你今后打算怎么办?”

“不知道,我现在已是无依无靠,唯一的亲人老娘也去逝了,就剩下了我一个人,哎……”

“那你想去哪?”…,

“也不知道,我没出过远门,不过从目前的形势来看,这麓阳洲是呆不下去了,先到别的地方去看看。如果有机会也试着改改行,当个小商人,或者当个手艺工匠啥的。”

“呵呵,怎么不想去做官?世俗中人不都是讲究升官发财嘛。”

“官?不行,我的智伤不够,玩不过他们,官场上的计谋,不比修仙界的大仙们差多少,就我这笨劲,被灭十族了,还不知道是谁害我的呢,呵呵……”

“你还真够实在的。”

“秋仙子,其实您并不知道,在我心里有一道伤,很重的伤,正是因为这伤,才让我如此的小心,如此的胆怯。”谈了起了官路,李良的神色马上黯然了下来。

“伤?什么伤?能说说吗?”秋雨凝闻言一楞,有些诧异地问道。

李良看了看手中的剑,又看了看满脸好奇的秋雨凝,随后淡然地说道:“嗯,我给您讲个故事吧,一个听起来很玄乎,却又很真实的故事。在一个偏远的小山村里有一个穷苦人家,家中有一对夫妇,还有五个孩子。孩子中的老大,为了寻找您刚才说的那个活着的尊严,在很小的时候就立志要离开那个穷山沟,过上幸福的日子,所以他特别努力。”

“您知道世俗之中讲究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那个老大为了能够出人投地,拼了命的去读书,去学习,别人用一个时辰去看书,那他就用两个,三个,甚至十个时辰。不过可惜,他天生就比较普通,没有聪明的头脑,所以即使付出了如此多的辛苦,也仅是考中了一个管农事的差役。但这也让他非常的满足,因为从此以后,他可以在大城市中生活,不用再守着那穷乡僻壤了。”

“在随后的日子里,他买到了城里的房子,娶到了城里的姑娘,在仕途之上更是再进一步,当上了很不起眼的一个小官,可是却也发现了心中的伤。因为在他的周围说假话的人越来越多了,除了父母和媳妇,几乎所有的人都戴着面具,说一套,做一套,明面上衣冠楚楚,背地里男盗女娼,看似都跟老实人,忠厚人一般,实际上阴险狡诈,无恶不作。为了达到他们的目的不择手段,厚颜无耻,甚至泯灭人性。”

“他开始厌烦这种生活,总想回到那个小山村,因为在那里没有这些尔虞我诈,没有这些勾心斗角,虽然生活清苦,但过得却是潇洒怡然。他很庆幸自己被苍天眷顾,让他一直跟农事为伴,虽然面对的都是些不会说话的庄稼,但它们也不会撒谎和坑人。”

“仙子,我这个人不太懂什么大道理,我只是知道所谓的伤,都是人造成的。天也许会怒,地动山摇,海啸沙卷,会死伤无数之人,但对我们来讲那仅是痛,擦干了泪水,我们依然能够站立起来,但那些因为龌龊与肮脏造成心灵上的伤害,我们又能抗住多久呢?也许几十年后这些耍计谋之人会退出历史舞台,心中的伤会好一些,但江山代有人才出,用不了几十年又会有一些聪明之人,狡诈之人开始展露头脚,层出不穷的算计,永远止境的纷争,又会开始,而心灵上的伤口也会再一次裂开,这时又该怎么办?”

“天下间最难懂的是人心,最容易伤人的也是人心,就算你有能力,可以平灭四方,但却平灭不了人心深处那贪婪的欲望。我自认没有那么大本事,我也没有与人斗的才智,更没有舍生忘死的决心,所以我只能选择不去面对人心的道路。在我看来种地这活儿挺好,不用算计来,算计去的,不用天天想着别人怎么想,我该怎么办,不用害怕哪句话说错了,或者什么事做错了而遭人嫉恨,心静怡然,挺好的,呵呵……”

秋雨凝静静地听完了李良的话,若有所思的沉默了好一会,才说道:“逃避不是办法的。”

李良憨厚的一笑,将手中的破铁剑递了给她,然后站起身来朗声说道:“秋仙子,聪明的人可以面对这伤,是因为他们有那个智力,坚韧的人可以面对这伤,是因为他们能够忍受,富有的有可以面对这伤,是因为他们有那个财富,勇猛的人也可以面对这伤,是因为他们有那个体魄,您说我这样的人哪方面都不是很强,该咋面对呢?呵呵……,大道三千,逃避也是其中之一,我选择一条合适我的路,有错吗?这把剑送给您吧,听张二牛说它是一把仿制神器,也不知道真的假的,反正我是用不上了。跟您聊了这么一会,我更加坚定了我的选择,我要继续种地,没那个本事去面对这伤,那就不要面对好了,谁有本事谁去面对吧!”

第八十七章 你太危险了

李良跟秋雨凝又聊了一会,然后起身开始寻找起了山洞的出口。虽然秋仙子已经毁掉了那张传送符,并一再说那些个高级大仙们已经杀红了眼,现在无暇顾及他们,但谁又能保证不会有哪位心眼贼小的家伙临阵脱逃,直接追过来,宰了他们,还是早点离开这是非之地稳妥一些。

山洞并不太大,没过多会李良就找到了出口,并仔细打探了一下。这个山洞在一座陡峭高山的半山腰处,洞口外是丈许大小的平地,再往前就是峭壁,下面流淌着一条湍急的大河。平地两边都有一条两尺来宽的小路,弯弯曲曲延伸的很远,应该可以通往山下。

李良屁颠屁颠的跑了回来,连忽悠带骗的可算把秋大仙子给劝服了,同意他们现在就离开此地。这让李良非常高兴,又急急忙忙将韩颖放到了驴背上,牵着它就往洞外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催促着秋雨凝。

不知不觉已经到了太阳落山时分,遥远的天边只剩下一道如血的晚霞,山谷中的岚风带着浓重的凉意,驱赶着白色的雾气,向山下游荡,而山峰的阴影则更快地倒压在这山谷之中,让这里慢慢地有了几许阴寒。李良牵着驴,朝着还未出洞的秋雨凝吼了两声,心里不停地埋怨,女人办事就是墨迹,然后慢慢地走到平地的边缘,向下面看去。

这里距离山谷下面足有数十丈高,掉下去肯定好不了,两边的小毛道又太狭窄,牵着驴走那里,也好不到那去,一会就要天黑了,摸黑走的危险系数更高。要离开此地最稳妥的办法,就是等着那位慢慢吞吞的秋大仙子,一会拿出个飞剑、飞舟啥的,坐着那个飞走,相对的要安全许多,顶天也就因为法力灵力不济,把驴留下罢了。

李良正在胡乱琢磨着怎么离开些地,忽然背后一阵疾风响起,吓了他一跳,急忙转过身去,看见秋雨凝不知何时已出现在那里。她一手提剑,一手背后,脸色有些阴冷地紧盯着李良,黄色宫裙随风轻轻摆动,宛若风姿卓绝的女侠士要为民除害一般。

李良皱了皱眉头,实在搞不清楚这位秋大仙子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刚才还跟自己有说有笑,相谈甚欢的样子,怎么这会功夫又像是跟她有多大仇似的,红着眼睛要砍人,这又是怎么了?“秋仙子,您,您这是?”

李良的话音刚落,秋雨凝脸上突现狰狞之色,闪电般的提起手中那把破铁剑,直直刺向了他的胸膛。李良一楞,再想躲闪已经来不及,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刚刚送给这位秋雨凝秋仙子的破铁剑将自己的身体穿透,仅留下个剑柄没有莫入。

李良退后了两步,一手死死地拽着驴缰绳,一手捂着不断流血的伤口,忍着胸口的剧痛,惊诧万分地问道:“为什么?”

“因为你太危险了!”秋雨凝淡淡地说道。

“危险?我太危险了?我只是个种地的农户,怎么就危险了?”李良单膝跪地,使劲拉着驴缰绳,勉强支撑住身体。

“李良,我要谢谢你对我说的那番话,让我终于认清了我的道路。你不是说过,尊严的活着就是要成为某一域的顶阶存在,活着的尊严就是要实现人生的目标吗?我既已成为修仙者,那我的目标就是要成为那与天地长存的真仙人,而你就是我的孽障!你若不死,我又怎能安心修炼?”…,

“更何况,你虽然资质平常,也不够聪慧,但却有大气运,感悟之道也异乎寻常,他日若真的立志修仙,必是我无法匹敌的对手,所以说你太危险了,必须要死!”秋雨凝越说越激动,俏丽的脸上已经布满了狰狞。

“呵呵,我明白了。看来我活着一天,就逃不过人心中的贪欲,只有死了才能真正远离呀!呵呵,命运真是奇妙,我拼命的想躲,它却拼命的把我拽回来,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李良苦笑地说道,鲜血顺着嘴里不断地涌出。

“人斗不过命,但却斗的过人,这是你教我的,希望你下辈子别再做人了,你的性格不适合……”秋雨凝走近了几步,抬起玉足,将李良踹下了山崖,还有他紧紧拽着的驴和驴驮着的韩颖。

不知过了多久,李良慢慢地睁开了眼睛。环顾四周,李良又一次被眼前的一切吓到了。十来平米的小屋,一张破木床,一扇破木窗,一扇破木门,这就是眼前的全部东西,而且它们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难忘。

可能是因为李良起身弄出了声响,很快有人从门外走了进来,一位身穿补丁衣服的老者,走向了李良。

“李良,你怎么样了?”语带关怀与温暖,老者询问道。

李良想回话,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他浑身酸痛,脑袋也是迷迷糊糊,索性点了点头,然后注视着进来的老者。

这样的情节李良经过一次了,那是在二十二年前,从一个小干部突然变成了小农户,这一次又会变成啥呢?环境简陋,还是古代装饰,应该是个穷苦的古代人家。身体是壮年,而且穿的是短褐,应该是个种地的庄稼人,估计这老小子是刚死没多久,让自己钻了空子。眼前的这个老头虽然有点眼熟,但估计只是长的比较像罢了,瞅着岁数已经不小了,估计不是这老小子的亲爷爷,那就是叔爷爷。哎,又他娘的重生在这种家庭,真是够背的!

“呵呵,你可算是醒了,真是不容易呀!”老者见李良双目不停地瞅来瞅去,已经恢复了神采,淡淡一笑,坐到了床边。“你已经昏迷了整整半年,真是没想到,失血九成还能生还下来,你可算是福泽深厚人了,呵呵……”

“这,这是哪呀?”老者说完这两句话后,捋着花白的胡子不言语了,就这么歪着脑袋不停地打量着李良。李良忍了半天,实在是绷不住了,终于用沙哑的声音问道。

“这里是郑家庄。”老者淡淡地说着。他也不知道怎么的了,就这么对着李良左看看,右看看,像是鉴赏古董似的。

“郑,郑家庄?那您是?”李良闻言一楞,这老头刚才不是管自己叫李良嘛,怎么郑家的庄子还出现李姓来了?

“我?呵呵,我是你刘大叔呀!傻小子,这就把你刘大叔给忘了?”老者闻言笑了起来。

“刘,刘大叔?”这让李良更懵了,郑家的庄子里不仅出了个姓李的,又来了个姓刘的,这到底是哪跟哪呀?

“李良,我是刘仁,你刘大叔呀!”老者见李良的眼睛是越瞪越大,以为是这傻小子受伤未好,有些糊涂,干脆自报了家门。

“刘,刘,刘大叔?您真是刘大叔?不会吧,这才几年呀,你怎么老成这样?”李良闻言吓了一大跳,原来自已没有重生,而是被这位自称是刘仁的老头给救了。…,

“这事说来话长了,呵呵,也罢,你既已醒了过来,就说明你福大命大,我就跟你说说吧。”老者淡然一笑,然后悠悠讲述了起来。

“你离开凤凰谷三年后,咱们那个访市上突然来了许多高级修仙者,他们到处打听你的事。当时我们也没有太在意,毕竟修仙者打听世俗中人的事,那可是多了去了,大半是调查一下家庭出身,祖上清白之事,我们都认为你在仙门肯定有了什么机遇,得到了仙门的栽培,为你暗暗高兴,可谁想到,他们打听完了之后就匆匆飞走了,再就没回来。”

“后来,小访市又来了一些不明不白的低阶弟子,也干起了小生意,当然这也没让我们猜想什么,毕竟这访市每年增加一些个商户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他们却有意无意的开始接近我们,并给我们一些吃食和酒水,甚至还主动的关心起了你的老娘,也给她送去了不少吃食。”

“随后的两年里事情就变了,我们这些个得了吃食和酒水的人开始急速老化,几乎是一天一个样,短短两年的时间,除了我以外,那几位老街坊就都老死了,这时我才注意到有问题。我翻看了所有古籍,终于找到了一种叫化元水的仙家毒药,服食之人会以极快的速度老死,而让人看不出来。此时我才恍然大悟,原来不是你在仙门得到了赏识,相反是你得罪了人,人家是来灭口的!于是我动用了清虚门给我的保命符箓,悄悄逃离了那个访市。”

“随后我东躲西藏,隐姓埋名,费劲周折逃到了此地,在这梁水河上干起了打鱼摆渡的活计,直到半年前在水中救下了你。”

李良听闻刘仁的话,被震撼的久久不语,待到平静下来以后,忽然发现里面有许多不解之处,急忙问道:“刘大叔,如果是这样的话,为什么你会没事?为什么我娘也没事?你为什么不去做生意了,怎么改行干起了这个活计?”

“为什么会没事?呵呵,那是因为你!”

“我?”

“嗯,对,就是你!”

“我,我怎么了?”

“你给我的酒里都掺入了药草吧?”

“对,对呀!怎么了?”

“呵呵,正是喝了你那药酒,虽然让我跟你娘中了那化元水的毒,但却依然活了下来。我也是个修仙者,而且对医药之事也通晓一些,我发现你的药酒似乎与那化元水之毒完全相克,只不过效力差了些罢了。所以我跟你娘虽然容貌老的很快,但身体却依然健朗。”刘仁淡淡一笑,站起身来,背着双走在屋里走动了起来。

“嘶!不会吧?”李良倒吸了一口凉气,有些不置信的说道。

刘仁双眼瞪起,朗声说道:“会。你昏迷这半年里反反复复就念叨一句话,你太危险了,你太危险了,我初始之时很是不解,无缘无故怎会说这么句没头没脑的话,但现在,呵呵……。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干这个活计吗?那是因为这梁水河毗邻兴荣国最大的仙家访市,周围空中禁制重重,修为较低的弟子无法飞行,只能乘船渡河,是打探情报的绝佳之地。”

“半年前,我在渡河之时无意之中发现了一头毛驴在河中挣扎,就将它救了起来,不想在驴肚子下面还有紧抱着它的你。当时我真想一刀杀了你,要不是你,我又怎会逃亡至此!又怎会这般模样!不过,让我奇怪的是你身上无伤,但体内之血却剩下一成不到,心中好奇之极,就将你也救了起来。”…,

“这半年里,你始终处于昏迷之中,我用神识将你体内反反复复查了数遍,也没找到什么受伤之处,只好每日喂些清水,听天由命了。没想到你居然活了过来,而且我也打听到了关于你的事,许多事。”

李良听了刘仁说的这番话以后也是惊恐万分,急忙扯开了衣服,在胸口处摸来摸去,但光滑的胸口根本没有什么伤口,那柄插在上面的破铁剑也不见了踪影。“不对呀,我被秋雨凝捅了一剑的,怎么连个伤的都没有?哎,对了,刘大叔,您刚才说听到了关于我的事,还许多事,都是啥事呀?”

刘仁激动地走了过来,伸出两只干枯的手,牢牢地抓住了李良,激动地说道:“惊天之事!”

“惊,惊,惊天之事!啥惊天之事?”李良被他的举动弄的有点害怕了,情不自禁地往后面缩了一缩。

刘仁嘴角扯出一个怪异的微笑,放开了紧抓着李良的手,捻着花白的胡子,淡淡地说道:“半年前,因为一个幸运之子,麓阳洲发生了修仙界的大战,五大元婴修士陨落了四位,其中包括千年前就已经进阶元婴期,麓阳修为最高的落云宗太上长老炎霄毅。三大门派的结丹期修士陨落也有二三十人,筑基期的更是有近百人之多。凝气期的弟子虽未参战,但随后的时间里,其他各小门派纷纷落井下石,已将这三大门派连根拔起,现在的麓阳修仙界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至于那个幸运之子,我也是多方打听,最后从一位百草门姓沈的修仙者口中得知。他本是一个世俗中的农户,因为机缘巧合加入到百草门中,成为了一名凡工。他资质鲁钝,修仙的进度奇慢无比,但却为人憨厚,喜欢研究一些种植之术。他在仙门务工九年,种出来的药草论斤不论支,一个人种植的药园,可供百名炼丹师炼制丹药,堪称奇迹!而且此人有大气运,脚踢青冥石,手抓赤晶铜,他用的所有工具皆非凡品,就连他用的尿壶都是赤晶铜打制的!”

“这位幸运之子被百草门青龙掌门得到,所以百草门十年的发展超过其他门派的百年积累!不过可惜,得到了如此人物,必遭他们妒忌,为此其他门派便开始明争暗斗,各种阴谋手段层出不穷,但都未能得手,无奈之下五大元婴修士一起出山,为了他爆发了半年前那场大战。呵呵,而你,就是那幸运之子!”

“那位姓沈的修仙者反复说着一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幸运之子其实也是灾祸之子,得到幸运的同时,必会带来无妄之灾,这就是你说的你太危险了的意思吧?”刘仁开始的时候说的是兴奋异常,不过说着说着就开始感慨起来,心中似对什么有所领悟。

李良傻傻地听着刘仁讲完,半晌说不出话来。这修仙者们掐架的事,咋就莫名其妙的让自己成了罪魁祸首了?什么元婴、结丹、凝气修士,还有什么仙家门派的争斗,就算再想找理由,也找不到一个种地的农民工头上吧?还你太危险了,如果他们都没有啥鬼心思,没有相互的算计,自己这个农民工怎么可能成为危险?

李良舔了舔干干的嘴唇,有些哆嗦地说道:“刘,刘大叔,跟您说这事的人,是不是叫沈言呐!那老头说话可不靠谱,忽悠的成份很大,以前就经常忽悠我来着。”

“哦?忽悠?”

“对,呃,就是骗人的意思。”

“骗人?”

“对呀,您看我就是一个种地的,能有啥危险?”

“可他说的都是事实,那些元婴期、结丹期的大修士都是因你而死,你不危险谁危险?”

“……”

第八十八章 进退两难的时候该想什么

“刘大叔,您说我真的错了吗?”李良沉默良久才幽幽地问道,心中已是混乱一团。

“呵呵,何为对,何为错?李良,我不知道你这几年都做了些什么,也不知道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为什么会得罪他们,但这些都已经发生了,你必须去面对,也只有你才能面对!”刘仁走到那扇破窗前,轻轻推开,扬起头来,看向外面蔚蓝的天空。

“刘大叔,这几年我什么都没做,就是老老实实的种地,遇事就躲,见人就敬,甚至为了一小事还要装孙子,生怕得罪了那些仙人,我只是想做个普通人,难道这也错了?”李良真的有些迷惑了,难道想做个老实人也错了?

“呵呵,这个问题我原本也想不透,那些个老街坊都跟我一样,多年之前就已经放弃了修仙的念头,只想安安稳稳渡过余生,可为什么还会遭到那修仙者的算计,他们不知道我们都是无辜的吗?修仙问道,到底修的是仁者大道,还是那自私自利的诡道?”

“后来,我逃亡到了这梁水河畔,干起了摆渡的活计,一方面打探修仙界的事,追查是谁害了我们,另一方面也在反复思量,修仙到底为了什么,真的只求那叱咤风云的仙术修为,无止无限的寿元吗?直到,半月之前我意中载了一位姓沈的修士,从他的口中知道了你的事,也知道了你现在已是麓阳洲修仙界的风云人物,所有修仙门派都在找寻你,或者你的尸体,呵呵……”刘仁淡然一笑,双手背后,眺望远方,悠然地说着,他的身影被窗外的阳光照射,泛起了轻柔的金色光芒。

“刘大叔,他们为什么找我,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更不愿意见到他们。什么叱咤风云,什么执掌天下,我没那个兴趣,我只想知道,为什么我已经忍让退却了,他们还是死缠着不放?就为了满足他们那一点点欲念,就可以让别人安稳的生活过不上吗?”李良已经苦笑了一下,神色黯然地说道。

“李良,你虽憨厚实在,但绝非鲁钝之人,虽胸无大志,也绝非庸俗之辈,你只是把自己封闭的太严了!你不愿与那些人同流合污,也不愿参与那龌龊肮脏之事,只想一个人躲清净,只想过那种与世无争的生活,可你逃的开这欲望之世吗?”

“前些天,这梁水河的上游暴雨倾盆,河道宽了数十丈,水流也湍急了倍许有余,沿河两岸有众多东西都被大水冲走,但我昨日行舟之时却看到,河中有的树木已被冲的东倒西歪,仍然死死地在湍急的河水中挣扎,那份不屈,那种决然,无法言表。你说这树做的错了,还是对了?说它错了,它逆水而存,傲然而立,说它对了,它却没有顺应潮流,成为阻隔之物。在我看来,这错与对,只有它自己知道了……”刘仁依然悠然地说着,阵阵微风从窗外吹入,轻柔地摆着他的衣服。

“刘大叔,您说的这些我也懂,可是我到底该怎么做呢?是继续种地,还是顺了他们的想法,开始修仙呢?我不想去害人,我也不愿意与人争斗,可是这修仙界里却充满了算计与争斗,想要生存下去就必须要算计,必须要争斗,我又该怎么办呢?”李良叹了口气,有些沮丧地说道。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是这样,这种算计来算计去的生活,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呢?…,

“呵呵,李良啊,受你的益,我已经对修仙之道有了明悟,虽然我今年已经五十有余,但我要继续修炼下去,不管前面等待我的是什么,我都会一往直前,勇不退缩!不过,我修的这仙与那些门派修的仙不同,我要像河中那树一样,浪小时,扎根取养,茁壮成长,浪大时,逆水而存,傲然屹立。至于你的选择,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呵呵。天色还早,你再休息一会,我去弄些吃的,想你半年来粒米未进,多半也该饿了。”刘仁转过身来,会心一笑,然后转身离开了。

李良看着刘仁潇洒地走了出去,默默地坐在破木床上反思着刚才他们的对话。重生到现在已经二十二年了,他的信念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摇摆不定过,这种进退两难的感觉,几乎让他抓狂。

进,继续坚持过那种淡泊世事的生活,寻找一块世外桃园,种地养猪,无忧无虑。可这世间真的有世外桃园吗?那些修仙者又能放过自己去过这种生活吗?在修仙者的眼里,世俗中人就是蝼蚁,可以随便宰杀,自己跑到个没人的地方去种地,正好给了他们机会,估计被宰的时候连个人证都没有。

退,修炼仙术,逆天求道,不断挣扎在算计与被算计之间,为了生存什么事都要做,甚至要牺牲亲人、朋友,还有无辜的人,自己真的能做到吗?就算狠狠心,真的去做了,可现在的亲人就剩下一个沈干爹,朋友就剩下一个刘仁,就算想出卖,人数似乎也少了点,根本不够卖的。

“哎,这到底该咋办呐!”李良唉声叹气地琢磨了好一会,也没琢磨出个所以然,深深地叹了口气,伸了伸了发酸的双腿,从木床上下到地上,缓缓地走到了刘仁推开的窗边,透过窗户向外看去。

此时阳光倾斜,已近傍晚,蔚蓝的天空多出了一丝金色,朵朵云彩,半边雪白半边灰黄,一条大河在远处流淌不息,河岸两旁有数排树木,随着微风轻轻摆动。

“流水不停,因为它们顺势而下,无需思考,树木不止,因为它们随风而动,不必劳心,可是我该怎么做呢?真的就要跳入那永无止境的勾心斗角之中吗?可我不会坑人啊!也不想去坑人!就连自保的能力都没有,就这么去跟那些天资卓绝的修仙者斗行吗?如果不去勾心斗角,又要被人当成猴子耍,哎,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真是麻烦,难道就没有什么好办法吗?”李良默默的嘀咕道。

“呵呵,好办法我不知道有没有,不过我知道你已经半年没吃东西喽,呵呵……”刘仁端着一个大碗,不知什么时候又回到了屋里。

“哦,刘大叔呀,您这么快就回来了!呵呵,您要是不说,我还没感觉呢,现在真的感觉饿的很呢,呵呵……”李良回过头来,淡淡一笑,接过了大碗,看见里面是热腾腾的小米粥,肚子一下就“咕噜咕噜”地叫了起来。

“快吃吧,想不通的事情,等吃饱了以后再想,总有一天会想通的,呵呵……”刘仁也听见了李良肚子的响声,摇了摇头轻笑道。

李良坐到桌旁边,拿起筷子,快速地往嘴里填了起来,片刻之间就将一大碗粥消灭个精光,摸了摸嘴对刘仁说道:“刘大叔,这粥真好吃,真是太谢谢您了!”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呀,不管想做什么,只有先填饱了肚子,才能说什么其他的。”刘仁捋了捋胡子,微笑着说道。…,

李良一楞,有些诧异地紧盯着刘仁。这句话触动了他心灵的最深处,上辈子为了能吃饱饭,努力学习,努力读书,这辈子为了能吃饱,努力种地,努力干活,所有问题的根源都在那最基本的生存目标上,什么进,什么退,在吃饱饭的基础上才能说进退的,现在连饭都要吃不上了,还谈什么进退?

“刘大叔,谢谢您,我想我已经找到答案了,呵呵。”李良看着容貌已近暮年的刘仁,很是感激地说道。

“哦?这么快就想到了?果然不一般呐!看来外面的传言不错,幸运之子不仅气运绝佳,这领悟之能也超乎寻常。跟刘大叔叔说说,你找到的答案是什么?”刘仁闻言双眼一亮,不由露出了非常佩服的表情。

“呵呵,刘大叔不问我也要说的。我现在的情况可以说是进退维谷,举步维艰。进,则要寻一处天下间最最偏远之地,耕田采桑,避世逍遥,可这世间真的有这种的地方吗?退,则要随波逐流,加入修仙者的行列,一方面潜心修炼努力提升修为,另一方面要耍心计,弄手段,掠夺大量资源,可我又不是那块料。真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李良站起身来,微笑地对刘仁说道。

“嗯,却是这般,那你该怎么办呢?”刘仁听李良如此一说,眉头不由锁紧,点了点头说道。

“还能怎么办,凉办呗!呵呵……”李良双肩一抖,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凉办?”刘仁一楞,满脸诧异地问道。

“是啊,凉办!管他有没有什么世外桃园,管他修不修仙,只要能吃饱饭就成了,要求那么多干嘛!找到能种地的去处,那就去种地,找不到就不种了,干别的也行。至于修不修仙,那就看老爷怎么安排了,如果它要我修,我就修,如果它不让修了,我就不修。什么进,什么退,都没有吃饱饭来的实在呀!”李良又走到窗口,一脸悠然地看着外面的景色,心中的包袱已经完全放下。

“这,这就是你的答案?”

“对呀!”

“进退两难的时候,想的居然是怎么能够吃饱饭!呵呵,这还真是石破天惊,真是石破天惊呀!”

“刘大叔,这并不是什么石破天惊。您刚才不是说的嘛,什么事情都要等到吃饱以后再说,我现在连吃饱饭都无法实现,想那些什么进退的有啥用?还是先想想怎样才能吃饱饭吧,呵呵……”

“呵呵,也对。理想再高,也必须先从基础做起,目标再大,也得先有力气去做,李良你果然非池中之物!”

“什么呀,我只不过是说了一个正常人最起码的想法罢了,呵呵……”

“正常人的想法?正常人在进退两难的时候,就想着怎么吃饱饭吗?”

“对呀!”

“那我怎么没有这个想法?难道是我不正常了?”

“……”

第八十九章 决心

一个月后,李良骑着那头毛驴离开了,他在走之前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是从鞋底抠出了一个银灿灿的戒指,从里面取出了一大堆东西。包括什么酒坛子,粗铁棍,炼丹的药鼎,锅碗瓢勺,上古旧丹书,各种药草和米粮的子种,酿酒用的拌料等等的破烂,还有增元丹、尘岩尺、炎龙珠等宝物,以及那些被命名为“九大元帅”的灵兽们,把刘仁的小院堆的跟小山一般,吓的他一个劲问李良,是不是偷了百草门的藏宝库,才让那些老家伙们追杀的,不然哪来这老些东西?

第二件是李良送给刘仁五块中阶灵石,百块低阶灵石,请他帮着去那个什么大访市,买几个储物袋和灵兽袋回来。周宇的戒指实在是难用的很,每次进里面摸东西的时候都要流鼻血,而且还指不定摸出来个啥,就他现在的状况,关键时刻肯定会掉链子,说不准哪次这破戒指失灵,小命可就交代了。不过刘仁对这个戒指却是长吁短叹了半天,说这是什么逆天之宝,可以容纳万物,不过显然已经认主成功,别人再也没法办用了。李良听他说完,马上就迷糊了,从得到这个破戒指开始,就没对它做过什么,啥时候就认上自己这个主人了?结果刘仁告诉李良,说是这逆天之宝都需要滴血认主,不见主人的血是根本打不开的。这让李良是百感交集,怪不得不流鼻血打不开呢,原来根子是在这儿!

第三件是李良想求着刘仁教他几样仙术,想作为保命之用,可刘仁哭着喊着死活不肯答应,原因就一条,说他是什么幸运之子,师徒之缘太大,他背不起这个福份。无奈之下,李良只好又求着刘仁给他几本具有攻击性的仙术功法,自己慢慢地琢磨着修炼。这一条刘仁倒是很爽快答应了,直接给了李良三本仙术,分别是火球术、冰刺术和飞剑术,不过刘仁也说了,他卖的仙术功法都是低档货,也就是初级修仙者们用的,如果遇到修为在凝气期以上的修士,还是早早绕开的好,不然只有乖乖地等死。

刘仁在买回储物袋和灵兽袋的第二天,李良就飘然离去了,不过在头天晚上,两个人却聊到了很晚。也许是因为救命之恩太重,也许是刘仁的坦诚太真,李良给他留下了整整十坛子丹药和一颗可增寿百年的增元丹。当然,刘仁在那天晚上并没有开打装着丹药的酒坛子,也没有打开装着增元丹的小白瓶,在他看来,李良给他的只是一些酒水和一瓶疗伤的仙药罢了,就算这个幸运之子再幸运,也不可能有什么太珍贵的东西,顶多也就是属于那种比较旺主的人物罢了。

不过可惜他想错了,在李良离开后的第二天,他随手打开一个酒坛子,那浓郁的丹药香气传出,他整个人都傻在了那里,久久不能平静。他手中抱着的坛子里面装着的上古丹药至少有数百颗之多,李良送给他整整十个坛子,那就是数千颗上古丹药,如果把它们出手卖掉,所得到的灵石绝对会是一个天文数字,堪比一个传承千年的修仙家族,说不定还能买下一个小型修仙门派。但更可怕的是,这样的酒坛子,李良还有十多个,而且看那样子,这些丹药应该是他炼制的,不然他怎会有那么多炼丹的鼎炉,那些可都是法宝级的东西呀!…,

刘仁紧张万分地将装在十坛子丹药收入储物袋之后,慌慌张张地将家中东西简单收拾了一下,就连夜就跑路了。到目前为止,他终于体会到了幸运之子的倒霉作用,随便出手送你点东西,就会让你成为高危人物,而且是那种可以惊天动地的超高危人物,随时都可能有生命危险。要知道万一这上古丹药之事泄露出去,估计整个麓阳,甚至整个仙界都会引动一场不小的骚乱,就以他现在的修为来说,基本上跟送死没什么区别,所以他今后也只能过起那种东躲西藏的生活了,直到把所有的丹药全吃完。

在一条林间小路上,李良悠哉悠哉地骑着驴子,默默地研读着那本刘仁送给他的“火球术”秘籍。从刘仁那里出来到现在,又过了整整三个月,李良一边逃亡跑路,一边研习着刘仁送给他的三本仙术。

逃亡这事没啥可说的,早晚赶路,白天找地方休息,不走大路不进城,不住客栈不住店,饿了就从储物袋中取出米面,自己做着吃,累了就找个山洞或者比较隐蔽的树林,从灵兽袋中放出“九大元帅”站岗,对付着休息休息,等醒了的时候,给每只灵兽几颗“糖豆”吃就行了。这一路上虽然风餐露宿,弄的跟野人一般,但并没有什么危险,比较顺利。

研习三本仙术的事却是让李良头疼了好久,他做梦也没想到,这三本仙术难炼的程度超乎想象,其中的“冰刺术”和“飞剑术”硬是看了半个多月,根本没看懂秘籍写的是啥意思。虽然他的修为已经到了入门期的第十层,这段时间不停的吃药修炼,已经能够感觉离第十层的顶点不远了,估计此时已经到了第十层的巅峰,但是基础功法与攻击性的仙术完全是两个概念,如果没有人指点的话,短时间里根本不可能有什么进展。

不过幸好,那本“火球术”没让李良失望,在经过长达两个月的努力之后,他终于能够凝聚出一个拳头大小的火球来了。虽然只是凝聚,不能够放出,而且时间短的可怜,只有短短一盏茶左右的时间,但说明已经初步入门了,只要继续努力还是可以修炼成功的,这比起那两本根本看不懂的仙本来说,实在是强太多了。

当然,通过对“火球术”修炼,也让李良感觉到了仙家法术的可怕。从李良凝聚出火球开始,他就做了多次试验,比如拿这个火球烧木头,结果“呼啦”一下,就把一根腕口粗细,两尺多长的的木头化成了灰。再比如,拿这个火球去烧石头,结果就跟在石头里装了小炸药似的,直接把石头烧的四分五裂。还有,就是拿这个火球去烧河里的水,结果瞬间就能让附近两三丈的水域变成“咕噜咕噜”冒泡的开水,直接烫死各种鱼虾若干。

李良在跟刘仁一起生活的一个月中,他也曾经问起过关于这些攻击性法术的一些常识,得到的解答是它跟基础性功法完全是两个系统,两种概念。

基本功法统称为“功”,是以吸纳炼化为主,把天地间的灵气通过某种方式吸入人体内,转化为可以洗髓铸体的灵力,不断改善人的体质,改善人的经脉,使人能够更加健康长寿,这也正是那些修仙者可以几百年,几千年,甚至几万年不老不死的原因。

入门期的修仙者,他们所能吸纳的灵气很少,只能供应他们改善五脏器官的功能,即使修为到了入门期的顶峰,顶多也只能改善周身的骨骼,没有与经脉融合,只起到延年益寿的功效。…,

凝气期的修仙者,他们所能吸纳的灵气较入门期相比,那就要多上许多了,至少是三四倍左右,因为他们能够把灵力融入经脉,使之在经脉中形成一道灵力的气流,从而可以快速增加或者减少器官的功能。比如,凝气期的修仙者可以辟谷,十天吃一次东西就能够维持生命,其原因就是修仙者让灵力控制各器官的消耗,把应该几个时辰消耗的能量,分配到十天来消耗。

再往上,从筑基期的修仙者开始则被称为修士,他们所吸纳的灵气则是凝气期修仙者的三四倍。因为他们经脉中的灵力气流已经转化为液体形态。所谓的筑基,其意思是将经脉中的液态灵力像筑建堤坝一样,形成固定的流淌通道,从而达到更加快速的控制体内器官功能的作用。到了这个层次,修仙者每个月服食一次辟谷丹,或者吃一回东西就完全能够保证正常的生理机能。

至于结丹期及以上的修士,刘仁没有说,不过想也能想的到,他们肯定都是属于变态超人那伙的,估计一年吃一回东西就可以正常人一样。

攻击性的法术,例如:火球术、冰刺术、飞剑术等等,它们则统称为“术”。当修仙者对“功”的修炼达到入门期的五层以后,体内的灵力就可以通过法诀、符箓、法器、法宝等媒介转化成各种攻击性法术,释放出去。例如这个火球术,他是通过法诀,将体内的灵力凝聚成团,在放出体内的一瞬间加上了火属性的变化,然后利用抛射,达到攻击的效果,极致之时,可以连续放出成百上千的火球,碰触之人非死即伤。当然,这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就难了,灵力聚团还好说,加上火属性也凑合,但要保证它在伤人之前一直处于那种超高温的火球形态,那可就费劲了。要知道灵力离开了身体,再想控制它们,那可就千难万难了,虽有法诀操控,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

虽然对“术”的学习很难,但对李良来说,却完成改变了他对修仙的态度。以前光学“功”,根本体会不到修炼仙术的妙处,别的先不说,就说这火球术,如果真要是学会了,学好了,不用于打打杀杀,就用于平常的生活之中,那也是不得了的,至少在没有东西吃的时候,找个小河,烧这么两火球,就会烫死好多鱼,连烹饪都省了,捞出来就是熟的,多省事呀!还有,在黑灯瞎火的晚上,弄出这么两个火球照亮,又省油,又没味,属于低炭清洁能源,完全能够获得诺贝尔环保奖。

所以,在学会了火球术之后,就完全改变了李良不学仙术功法的想法,让他下定了决心要把这修仙进行到底!

第九十章 谈价钱的时候别斗气

这一日,李良骑着毛驴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山谷之口。举目望去,两侧的树木郁郁葱葱,将整个山谷里面遮挡的是严严实实,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而且还有迷雾萦绕,似梦似真,如不是偶然至此,根本不会想到此地还有种么一个山谷。

李良在谷口处徘徊了很久,通过实地观察和推测,初步断定,这里应该是某个仙家的访市,而且应该是个小型访市。在凤凰山的时候,李良就经常出入这种小型访市,它们的特点比较明显。

一是所在的地方比较隐蔽,世俗之人即使到了跟前,也很难发现,但对于修仙者来说,那就是另一码事了。例如自己这个功法在十层,术法在一层的半吊子修仙者,看清事物的距离大约在三十丈开外,听到声音的距离能达到百丈以上。就这样的水平,在靠近那谷口的迷雾之时,还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声响,那如果是别的修仙者来了,能看到或者听到多远呢?估计再怎么差劲,也得比他这个纯是自学成才的半吊子强吧!

二是这糊弄世俗之人的迷雾其实是一套阵法,简单的不能简单的阵法,它的作用就是差生迷雾,根本没有别的效果。大型访市的创办往往都有修仙家族、修仙门派的支撑,因为会有丰厚的利益在里边,所以在它的周围布置了大量可怕的阵法禁制,以防那些心怀不轨之人,趁乱打劫。但小型访市就不一样了,修仙家族和修仙门派对它们那点利益根本就瞧不上眼,完全是由一些低级修仙者,或者世俗之人自发建立起来的,没有人会舍得花费大量的资源去布置什么阵法禁制,顶多附近的修仙家族或门派,为了方便自家弟子的交易,撑撑门面,设下两个简单之极的迷雾之阵,蒙蔽一下世俗之人也就算了,毕竟这种访市里根本就不会有什么太值钱的东西,就算有人想打劫,也得不到什么。

三是这种访市的随机性很大。一般的小访市每天都会有许多低级的行脚修仙者到来,并出售一些随身之物,再补充一些仙具材料等等。修仙界中正式加入修仙门派,或者归属于某个修仙家族的修仙者仅是整个修仙大军的三成左右,另有七成左右的修仙者都是散修,而且这些散修之中的绝大多数人都是低级的修仙者,其原因很简单,因为那些资质较差的修仙者们被白胡子老仙人忽悠,加入到了修仙者的行列,不过潜心修炼了若干年后,虽然有所成就,但再进阶的可能性已经不大,白胡子老仙人就将他们淡忘掉了。不过白胡子老仙人淡忘了,那这些资质差的修仙者们可忘不了长生不老的美梦,所以他们选择继续苦修,成为了人数众多的散修之一。当然,对这些散修来讲,小访市也是上佳之选,一方面是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可以在那些大型访市出售,也根本买不起那里的东西,另一方面大型访市虽然安全,但出了门以后,那就不见得安全了,只要一个不小心,被什么结丹、元婴期的老怪物盯上了,想痛快点死,都会很难,所以就算得到了重宝,还是在这小型访市出手比较安全一些,这种地方几乎遇不到修为太高的修仙者,入门期功法在十层的,都算是高手了,也许出售的宝物价格要低上许多,但至少活命的机会要大的多。…,

李良在这个谷口犹豫不决,反复徘徊也是有原因的。从离开刘仁到现在,别的生活用品都还够,粮食更是充足的不得了,但有一样必须的生活用品已经没有了,那就是盐。啃白馒头喝凉水的生活虽然死不了人,但总这样的话,那也是吃不消的,没有了盐,人就像是少了骨头的烂肉,完全提不起精神来。

另外,李良修炼了火球术之后,对修仙的兴趣也是大增,急切想要购买一些相关的书籍研读一下,看看自己到底是修炼的对,还是修炼跑偏了,就自己捧着本秘籍乱猜,实在是无法恒量到底是学明白没有。

可是,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跑进去,会不会被人认出来?那些高级修仙者们有没有画出自己的相貌图?负责管理这个小访市的修仙者有没有接到什么通缉令,见到自己是否就格杀勿论等等,这一连串的问题,实在让人胆怯的很。

犹豫再三之后,李良终于下定了决心,要到这小访市里转一转,购买些必要的生活用品,毕竟该男人的时候,就要男人一把,装当王八实在有些说不过去的。

李良从驴尾巴和驴小腿上揪下若干鬃毛,取出一些面粉,和上些水做面浆糊,将它们粘到自己的下巴上。然后,从储物袋里取出了做饭的大黑锅,就着锅底灰将眉毛又画粗了几分,并在鼻子附近点了一些小黑点,不仔细瞧的情况下,就跟雀斑一样。最后,拿出酒葫芦,猛向自己的鼻子砸去,两三下之后就红通通的一大片,像极了天生的酒糟鼻。

估完这一切,李良牵着毛驴向山谷里面走去。经过不长时间,李良突然感到眼前忽然一亮,一个种满了奇花异草的绿色山谷出现在了眼前。山谷三面靠山,唯一的出口就是刚才他才进来时被迷雾环绕的谷口。

整个地方面积不是很大,差不多占地有百亩左右的样子,在中心处,有一大片雕栏玉砌的宫殿式楼阁,正有些奇装异服打扮的人出出进进。而在楼阁前面的空地上,则有一个很宽阔的青砖广场,里面有许多人像小商贩一样,围着广场的四周摆起了小货摊。在这些摊位的前面,时不时的会有一两人挤到跟前,看那么一两眼,或者低声问两句,但能当场成交的并没有见到多少。楼阁四周是多条街道组成的小城,每条街道的两边也是各式各样的小货摊,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李良牵着驴信步走在这不算熙攘的街道上,各种小摊上的法器、符箓、材料深深地吸引着他的目光。不论从大小,还是人员的数量,这个让型访市要比凤凰山的那个大上不少,光摆出来的摊位就要多出了近一倍,所出售的东西更是五花八门,种类繁多,有许多东西都是李良从来没有见过的。

“老丈,您卖的是天葵星草的种子吧?”也不知道是天生对这类东西感兴趣,还是注定了就是种地的命,李良没走出太远,就停在了一个出售药草子种的摊位前。

“十块低阶灵石一袋,不还价,愿意买就买,不愿意买就滚蛋!”卖这些药草子种的是一位年近古稀的老者,靠坐在墙角处,认真地读着一本很破旧的书,听到有人打听,头都不回地说道。

“这么贵呀!不能便宜点吗?”李良龇了龇牙,心头猛跳了一下,这个价格有些超出了他的想象,但还是身不由已的蹲了下来。…,

“贵?小伙子,你最好打听打听,我冯老头卖的草药种子,那都是绝品!如假包换的!再说,这天葵星草是炼制多种丹药的必用配料,只要稍加培育就可以使用了,十块低阶灵石已经很便宜了!”老者撇了李良一眼,见这小子衣衫褴褛,皮肤粗糙,有些不屑地说道。

“那要是再买点别的,能不能便宜点?”李良皱着眉头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这老头的摊位上居然有许多很名贵的药草子种,有些动心地说道。

“再买点别的?你还要买什么?”老者闻言一楞,合上了书又打量了李良一番说道。

“这个霂兰花,凤尾草,莲魁子,还有那个露叶草。”李良仔仔细细地将地摊上的药草子种全都看过一遍,然后有些兴奋地说道。

“这几种你都要?”老者有些诧异地问道。

“是啊!您看能不能给打个折,六折怎么样?”李良点了点头,随后伸出一只手比划地说道。

“六折?你还不如去抢!低于九折不卖!”老者双目一瞪,有些恼火地说道。

“哎,别生气嘛!咱们好说好商量,买卖不成仁意在,您看七折成不?”

“不行,最低九折,不买拉倒。”

“我说您要是这样,那就没劲了啊,说好的买卖不成仁意在嘛,该折的不能耍无赖呀!这样吧,七五折,这总成了吧?”

“什么耍无赖,什么耍无赖,你这后生会不会说话?告诉你,我的种子低于九折绝不会卖的,你要是不买就趁早滚一边去,别耽误我做生意!”

“老丈,我劝你呀别斗气。我想买,你想卖,谈的妥就成交,谈不妥就拉倒,您要是斗上气了,这可就没啥意思了,说不准就因为你这一生气,就糊里糊涂的便宜卖给我了也不一定呢。这样吧,八折!”

“不行!”

“哎,您这也太不讲究了,我买这么多怎么地也得便宜点吧?”

“已经很便宜了!你整个访市打听打听,我几时卖药草种子会以这个价格出售的?要不是看你买的比较多,而且都是些名贵药草的种子,九折都不会给你的!”

“老丈,您要是这样可就有点过份了呀,多少再便宜一点让我也别太赔了不是?”

“你还赔?你这已经占了大便宜了!”

“占便宜?您别逗了,一折都不给降了还便宜呢?”

“谁说的?明明已经给你降了九折嘛!”

“嗯?降了九折,您老的意思是一折就卖我?哎呀,那可太谢谢您了,那您这摊位上的药草种子我全要了!”

“我,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您啥意思?难道打算白送?那不太好吧,咱们才初次见面,这么重的礼我怎好意思收呢,呵呵……”

“……”

第九十一章 挥泪大甩卖

夕阳西下,李良揉着发酸的腰腿,一脸兴奋地走在小访市的街道上,现在他终于可以去买盐和买那些指导自己修炼仙术的书籍了。

跟老头斗嘴耍贫的结果就是把老头的火气给挑拨起来,让他勃然大怒之下,就叫嚷了起来,非说李良是来捣乱,砸场子的,今天要是买了摊位上的东西还算罢了,如果不买就等着挨收拾吧。因为老头已经灵符传信,叫了亲友团,随时准备过来,收拾李良。这种结果让李良是后悔不已,谁想到这老头这么不禁逗,没说几句就掳胳膊,挽袖子,动起了武力,买卖东西讨价还价,至于搞的这么腥风血雨吗?

不过,老头也终于在价格上松了口,最终以八折的价格将货摊上所有的药草种子全都卖给李良,这让李良大喜过望,掏出了储物袋,就要付账。可谁想到,老者一见李良灵石相当丰厚,居然又摸出了三件号称修仙界至宝药草,哭着喊着非要卖给李良,还一个劲的吹胡子瞪眼说这是李良自己要求的,所以必须将摊位上的东西全买光,虽然重量级的药草是后拿出来的,但这是区别对待,只有购买够一定数量东西的贵宾级顾客才能见到这三样,例如李良这位大财主,它们也应该属于在摊位上的药草种子范畴,如果想耍赖,那就是背信弃义,不守诺言,很不地道,要受人唾弃的!这让李良郁闷不已,没事吃饱了撑的跟这个老头斗什么气呀!现在好了,把老者给招的跟个发了情的大公鸡似的,满脸涨红,口沫横飞,非逼着自己把这些东西全买下来,否则就要跟自己拼命,弄的左右之人都在瞧着他们俩。

当然,在李良的主观意识当中还是非常想买下这些种子的,特别是见到那三件号称修仙界至宝药草之后,这种心思就更加强烈了。这三件至宝药草分别是,元磁灵竹的根茎,天育红果的果核和万药草的种子。

元磁灵竹可以像磁石一样吸纳并储存灵气,而且韧性非常好,是制作符箓纸张的主要原料,只要够二十年左右年份的竹子,就可用来制作初阶符箓的纸张。而且竹子的年头越久,做出来的纸张也就越好,百年左右的竹子可以用做中阶符箓的纸张,千年左右的竹子可以用做高级符箓的纸张,万年左右的竹子则可以用做符宝的纸张。

天育红果则是修仙界喂养培育灵兽的上等灵果之一,所谓天育,其意思就是说老天都在帮忙养育的意思。这种果子不仅果肉中含有大量的灵气,而且气味独特,汁浆丰富,很受灵兽喜欢,还有就是对灵兽的进阶有一定的催化作用,三百年以上的天育红果,甚至可以加速灵兽灵智的开启,促进它们对本能妖术的领悟。

至于万药草,那就更不用说了,光听名字就知道它的价值有多大。它的主要用途就是在炼丹过程中作为辅助药材的药引子,能够充分调和辅助药材的药性,大幅提升炼丹师炼制丹药的成功率。炼丹所需要的主药材比较单一,通常是一种或两种,需要三种以上主药材炼制的丹药很少,但辅助药材就不同了,少的需要七八种,多的可能要成百数千种。这种多辅助药材混合在一起,哪种多了,哪种少了,都会影响炼丹的成功率,这也是炼丹师经常炼制丹药失败的主要原因之一。而这万药草的作用则是起到了一个调和催化的作用,它可以把这些混合在一起的辅助药材融合在一起,使它们的相互排斥作用减少,从而提升炼丹的成功率。百年以上的万药草甚至可以将炼丹的成功率提高两成以上,所以基本上每个炼丹师都会储备一些。…,

除了这三种药草的效用之外,李良下定决心购买下来还有一条原因,那就是这三种药草是那本上古旧丹书中数种丹药的主要原料之一,其药效要明显高于聚气散。这些年在百草门当农民工所收集到的药草,再加上这三种主要原料,也就还差一两种辅助药草就可以炼制那数种丹药了。

李良恒量了许久,最终咬了咬牙将所有的灵石全都给了老头,换取了这一大堆药草的种子,不过还有一个条件,就是摊位也要借他用一用,好让他也卖点随身的东西,除了隐藏很深的那五百两黄金没敢拿出来,这八九年存的灵石全都花费一空,如果再不卖点随身的东西,他真没有办法去买什么指导自己修炼仙术的书籍了。

老头从李良这里得到了数量众多的灵石,也是高兴万分,眼睛都没眨一下,就直接把这摊位送给了李良,然后屁颠屁颠地跑没影了,从始至终也没有见到他的那个什么亲友团出现,这让李良不停地咒骂他是个老骗子的同时,也对自己被人反忽悠感到无比的郁闷,心中更是打定了主意,下次再跟别人谈价格的时候,绝不再斗气,买完就走,贵点就贵点,也比现在还要挥泪大甩卖强多了。

随后,李良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些东西,放到了摊架上,蔫头搭脑地蹲到了一旁。李良取出的东西有尘岩尺、炎龙珠、健生丹、神木玉牌、隐身符,以及在百草门里种植的一些成年药草。当然这些药草可不是偷的,而是李良加入仙门以后自己种植的,虽然长得都比较壮实,粗枝大叶的,但药性却低的可怜,就算有那个神农子大阵的催生作用,顶多也仅有十来年左右的药性,当个配料还可以,完全做不了主药使用。

在李良看来,这些东西完全是没用的,那些个宝物连怎么使用都不知道,留着也是占地方罢了。但这些东西在别人看来那就不一样了,短短半天的功夫,他摊位上的东西被购置一空,连拿出来当配料使用的药草,也是被人以非常高的价格买走,甚至还有两人,为了某一株药草差点没打起来,这让李良既高兴又疑惑,高兴是因为半天的功夫,自己就成为了一名小财主,疑惑的是这些个散修怎么什么都要?十来年左右的药草成了强手货,难道他们真的匮乏到这种地步了吗?

李良并不知道,他拿出来的这些东西,虽不是什么珍贵出奇的宝物,但每一样都是这小访市里数年难得一见的高档货,包括那些十来年左右药性的药草。散修们炼丹的主料药草绝大多数都是靠运气,在某某山中采到的,其配料要想凑全也要靠运气,在这样的小型访市中购买,根本没有人会愿意花费十几年去培育药草,而且还是配料,有那功夫,还不如转转这样的访市来的实在,所以只要一有药草出现,他们基本上都会花大价钱先买下来,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凑齐了材料,开炉炼丹了,更何况李良这一次就拿出了二十几株药草,而且个个饱满,这样的机会又怎能放过?

通过今天这件事,让李良也充分认识到了种植药草的光明前途,这才半天的功夫,他得到了二十六块中阶灵石和三十五块低阶灵石,其中那些药草差不多都是以一块中阶灵石的价格卖的,完全超出了原来的预想。这让李良对那个只能照猫画虎布置,不会运用的神农子大阵,又产生了想法,是不是可以先简单地凑些材料,将那个大阵对付着布置起来,就算效用不是很大,但能催生药草就已经足够了,万一真找到一块极乐境土,可以放心大胆的种地种药,那以后的生活也就有着落了,光卖这些当配料的药草也会有数不尽的灵石和财富了,更何况万一真把那个大阵研究明白了,那就等于自己会有数不尽的高极药草可供使用,完全是逆天级的存在。…,

还别说,真是想什么就来什么,收摊之后的李良走了没多远就遇到了一个专门卖矿石的摊位,金木水火土,五种属的矿石全都有,而且数量还不少。经过仔细的盘算,按照神农子大阵的要求,这些矿石应该可以支撑起百亩地大小的范围,也就是将百草门那个大阵缩小千倍左右,至于效力是不是也缩小,那就不知道了,但这对于李良来说已经足够了,如果百亩地种好了,产出的药草那也是相当恐怖的,所以在一顿讨价还价之后,李良又把这个摊位的矿石采购一空,当然储物袋里的灵石也再一次清了个干净。

于是乎,李良故技重施,再一次跟摊主借起了摊位,摸出了深藏在储物袋里的一些药草,继续挥泪大甩卖。不过这一次他拿出来的药草足有百余株,除了用作种子的药草,其他的全都拿了出来。

通过半天来的观察,李良发现这个小访市确实比较偏,所有买卖东西的修仙者根本没人提起那场修仙界的大战,而且也没人注意自己,就算跟老头吵起来了,路人也仅是看看热闹,等老头走了,就很快地散开了。所以李良打算赌上一把,一口气将所有的东西全卖光,只留下那些不容易坏的东西和灵石,省得以后再把灵石花干净了以后,还要摆摊,毕竟药草放在储物袋里也是在慢慢流失药性的,过不了几年这些药草可就不值钱了。担惊受怕一次就可以了,不能总担惊受怕,这次多卖些灵石,藏在储物袋里,以后如果再遇到访市,直接拿灵石买东西就行,毕竟如果一没有灵石了就摆摊,也容易把自己的逃亡的路线给暴露,这次赌上一回,以后就不用这么麻烦了,大不了这次离开的时候,想点什么办法,悄悄地跑路,避免被那些见到灵石就眼红的贼人盯上,小心一些也就罢了。

又过了半天,李良再一次把所有的药草售卖一空,储物袋中已经装上了整整一百五十块中阶灵石,腰里还有八块低阶灵石,这是用来购买盐和指导仙术修炼书籍的。

下午的时候,李良已经打听过了,买盐用银钱和灵石都可以,买那个指导自己修炼仙术的书籍也就两三块低阶灵石就够了,毕竟这种书实在是太初级了,只要基础功法在五层上的修仙者,随便在某个小访市里转悠一圈就能遇到若干摊位。经过了长时间的努力,基础功法在五层以上的修仙者,谁不想早点能够掌握那些神奇的仙术,所以它们就成为了最受散修们欢迎的货品,大小门派的弟子就指着卖这些东西来挣灵石呢。

第九十二章 偶遇还是潜伏

“你这盐巴怎么卖的?”一个憨厚的声音从背后响声,让原本有些昏昏欲睡的小伙计,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什么事?”小伙计待看清了来人之后,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我要买你的盐巴,问问这是怎么卖的。”憨厚的声音再一次响起,配合他那身又脏又破的行头,以及乱糟糟的胡子,略有一点红晕的鼻头,让人怎么看怎么觉得不舒服。

“五两银子一斤。”小伙计皱了皱鼻子,退后两步,单手抬起,不停的挥动起来。这位仁兄不仅造型奇异,像是丐帮中的七八袋长老,就连气味也是刺鼻的要命。

“那要是用灵石买的话,怎么算?”来的这位见小伙计退后了两步,想都没想就直接追上了两步,而且还把脑袋也伸了过来。

“三块低阶灵石一担。”小伙计捂着鼻子又退后了两步。

“那多买能不能便宜点?”这人皱着眉头想了一会,然后又问道。

“五块灵石两担,如果不想买就去别家吧。”小伙计又打量了来人一番,隐隐的从这张乱七八遭的脸上看到了一丝熟悉。

“七块灵石三担成不?我就剩下七块灵石了。”来人又沉吟了一会,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你是李良!”小伙计呆呆地注视了来人一会,忽然指着他的鼻子有些激动地说道。

“我不是李良,李良是谁呀!我根本不认识他,我只是来买盐巴的,你要是不卖就算了。”来人闻言一楞,随后满脸紧张地说道,匆匆忙忙就要往外走。

“良叔是我呀!我是小山,沈师父的童子。”小伙计上前两步,一把抓住来人的衣衫,完全不理会又脏又破的衣衫已经不不起扯拽,晶莹的泪花在眼框中转起了圈,一副受了委屈向大人哭诉的样子。

李良很纠结,也很郁闷,自己满打满算,一共也就有那么几位熟人,结果在这么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居然还能遇到一位,这得多大的缘分才行呀!再说了,虽然已经距离那场修仙者的大战过去了一年的时间,但谁又能保证这小家伙不是受人指使,潜伏下来的?万一自己认了,突然从背后杀出若干人,该咋办?就算没有人杀出来,那自己的行踪也暴露了,想过正常人的生活又将成为泡影,估计至少还得再他娘的钻几个月的山林子。

小山紧紧地抓着李良的衣服,委屈万分地不停的说着。什么百草门的人死了好多,什么大长老们都死光了,长老们也死光了,各堂各宗的堂主宗主们除了个别的失踪了,其他人都死光了,修为低的弟子和他们这些童子们更是死的七七八八了,现在的百草门最多的不再是修仙弟子,而是修仙弟子的坟堆,一片一片的,快跟坟场差不多了。两位传说中的太上长老从始至终也没有出现,就跟没有这两人一样,活下来的师兄弟们全都失散了,现在仙门里面有好多地方都跟李良以前住的那个药园子一样,除了还有耗子,再就没别的了。

听着小山这里东一锤子,西一棒子的哭诉,李良则是支支吾吾,嗯嗯啊啊,既不点头承认自己就是李良,也没有再否认什么,要不是小山拽的太紧,完全没有可乘之机,有好几次他差点旧挣脱了“魔掌”,逃之夭夭。

许是小山的吵闹声比较响,过了一会从后堂里走出一位穿着灰布素袍,拄着拐棍,佝偻着身躯的老者。雪白的眉毛胡子,长满老年斑的脸,哆哆嗦嗦的动作,一副马上就要进棺材的样子,谁见了都会心生怜悯。…,

“师祖,您快来!这是良叔呀!我们终于等到良叔了!”小山见老者出来以后,一脸激动地说道,手上依然紧紧地抓着李良。

“良儿!”老者闻言,昏花的双眼立刻睁大了起来,原本就已经很抖的双手,幅度又增大了几分。

“干,干爹!”李良一直紧盯着这位老者,努力想认出他是谁,因为在李良的印象里,没有哪位熟人是如此老迈的。不过在他的眉眼之间,李良还是发现了一些熟悉之感,那是属于活在这世上唯一亲人的熟悉。

“良儿!真的是你吗?我等得你好苦呀!”老者哆哆嗦嗦地走到李良跟前,伸出一只枯老的手,抓住了李良的胳膊,奔腾的老泪挥洒而出,就跟失散了多年的父亲见到了亲儿子一样。

“干爹,真的是您吗?您怎么这副模样了?我记得凝气期的修仙者不是应该有两百年的寿元吗?”李良惊诧万分地问道。他现在怎么看都觉得不太对劲,沈干爹可是凝气期的修仙者,至少还能活个百十来年,应该正是壮年才对,怎么这才一年都不到的时间,就跟马上要嗝屁了似的?

“嗨,一言难尽呐!”沈言叹了口气,放开了抓着李良的手,攥着衣袖轻轻擦拭了一下眼中的泪水。

“干爹,这到底是咋回事呀?”李良看着可怜兮兮的沈言,心中充满了感叹与疑惑。

“这里不是说话之地,我们还是先进后堂吧。”沈言谨慎地看了看外面,然后拉起李良就往后堂走去,嘴上还吩咐着小山:“小山,你快去将我准备的东西拿出来,我与良儿说完就让他速速离开!”

小山擦了擦眼泪,露出了甜甜的微笑,应了一声就往后堂的另一间屋子跑去。

沈言拉着李良来到后堂的一间屋子后,探出头去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将房门关上,让李良坐了下来,才一脸关切地说道:“良儿,快跟为父说说,这几个月来你到哪去了?可遇到了什么事?有没有受伤?你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吗?”

“干爹,其实我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追杀我,就听说有个什么幸运之子的,还说我就是,哎。一年前,我做了个梦,梦见老娘被一个黑衣人追杀……,后来,我被她捅了一剑,直接踹到了河里,没成到我居然没事,而是被一个打渔的给救了,躺了半年多的时间之后,我才离开那里。就这样,我一路躲躲藏藏,直到盐巴全吃完了,就到这里买盐巴,遇到了小山。”李良悠悠的讲起了他这一年来所经历的事情,那一幕幕,一桩桩,基本如实的讲述给了沈言听,包括秋雨凝捅他一剑,当然刘仁救他的事除外,就算再亲也不能把救命恩人卖了不是。

其实李良心里还是对沈言有戒备之心的,毕竟他的两个徒弟薛庆和曹庚,以前跟他是称兄道弟,异常亲热,可是为了百颗丹药就想要了他的小命,作为他们的师父,不管参与没参与这事,这老东西已经在李良心里面成为了危险人物。不过经历的那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可隐瞒,因为他自己到现在也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反正稀里糊涂的就让人当成了提线木偶,而且还是那种任人宰割的提线木偶,今天说给这老家伙听听也无所谓,正好可以打打这里头是怎么个故事。

“哎,良儿呀,你命苦呀!”沈言听完李良话,沉默了好一会,才叹了口气说道。…,

“干爹,您的消息灵通,您跟我说说吧,我这些天总做恶梦,澡都不敢洗,生怕有人突然杀出来,我只能光屁股跑路。”李良听沈言如此一说,脸上一苦,有些哀怨地说道。

“这事我也是听说。说起这事还要从百年前那场大战开始说起,那个时候在青岚洲有一个非常强大的修仙门派,叫五毒门……”沈言提前桌上的茶壶,分别给李良和自己倒了一杯茶水,然后用他那特有的讲故事语气,悠悠地讲了起来。

“那什么,干爹,您这是怎么回事?”李良见沈言拉开了架式,心里一个哆嗦,赶紧岔开了话题。如果要让他完全放开讲,估计三五天别想离开这里了。

“呵呵,我,我就是被捅你一剑的秋雨凝秋大仙子打伤的!”沈言微微一征,然后冷笑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您被她打伤了?这是怎么回事?哦,那什么,她什么时候打伤您的,为什么要打伤您,简单说说这两事就行,呵呵……”李良心中又是一颤,急忙又问,不过想到沈言那罗里吧嗦的样子,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

“她是在半年前将我打伤,至于为什么,呵呵,还不是为了百草门的那个代掌门的位置。”沈言并没有生气,只是轻轻苦笑了一下说道。眼中的没落与不甘让人看着就觉得可怜,不过却让李良感觉有些怪怪的。

“代掌门?啥意思?您跟她争代掌门了是吗?”李良摇了摇头,努力忘掉那怪异的感觉,继续问道。

“一年前的那场大战过后,我们百草门被数个二流门派围攻,将仙门里的弟子基本上屠戮一尽,幸亏仅存的洪长老舍命开启了祖师爷神农子当年布下的护山大阵,才保留了仙门的一点血脉。后来听说仅存下来的元婴修士,烈焰门太上老长唐建出面,才让那些二流门派继续遵守起了炼空真人定下的协定,至于为什么,我就不知道了。”

“不过,当一切都平静下来以后,秋雨凝却突然回来了,而且修为一下子提升到了凝气期的后期,是百草门剩余弟子中修为最高的了。那个时候整个百草门是由我暂时打理,其他的长老、大长老都已经陨落了,可她回来以后直接向我发难,不由分说就将我打成了重伤,并将已忠于我的弟子全部屠戮殆尽,幸亏我有一件保命的法器得以逃脱,否则我们爷俩就没有见面的机会了。”沈言哆哆嗦嗦地喝了一口茶水,似乎那段往事让他充满了恐惧,不堪回首。

李良原本听的很认真,不过在看到沈言的这个动作和表情之后,疑惑的念头又涌了出来,已经过去半年多的事了,这老家伙怎么还这么惊恐?他接触过的修仙者只有见到比自己修为高深的人才会有这种表情,绝不会对一个狗屁不是的世俗之人流露出恐惧的神色,因为世俗之人在他们的眼里就是蝼蚁,是可以随便宰杀的。就算自己已经是修仙界的幼儿班学员了,但这老家伙应该不知道吧!如果说他的恐惧是秋雨凝造成的,那么经过半年多的逃亡,应该早就脱离危险了,更何况秋雨凝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掌控百草门,既然是这样,那这老家伙又在怕什么呢?难道说今天的遇见并不是偶然,而是他故意潜伏在这里,专门等着自己?可这又是为什么呢?就为了自己是那个什么幸运之子?不应该吧,就自己现在这个臭名声,说是幸运之子,还不如说是倒霉蛋更靠谱一些。

第九十三章 认的干爹也是爹

沈言似看出了李良的疑惑,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又幽幽地说道:“那个假冒的青龙掌门,并没有完全掌控百草门的洪长老,所以那场大战就让他阵守山门,一方面是因为洪长老在管理山门这方面,能力很突出,另一方面也是让他隐藏的弟子,紧紧的盯住洪长老。而我则是洪长老的人,所以就被一同留了下来。”

“可谁想到,去的人一个都没回来,而且还暴出了青龙的真实身份是五毒门余孽!在这种情况下,洪长老就被剩余的弟子推选为代掌门。随后,数个二流门派打着维护正义的幌子,公然开始大举向百草门进攻,无论是那些个假青龙隐藏的人,还是我们这些普通弟子通通不放过。无奈之下,洪长老牺牲了自已,耗尽法力灵力开启了开山祖师神农子留下的护山大阵,挡住了他们的进攻。”

“在洪长老的弥留之际,让我暂时担当百草门的代掌门,统领剩余的弟子,分散逃离。后来的事,刚才也跟你说过了,我也听说了那两个孽徒为了丹药要追杀你的事,所以我并不怪你,一切都怪我自己,怪我瞎了眼呐!”

“良儿,为父在与秋雨凝斗法的时候,偶然中听到了你被打下梁水河中。为父料定,如果你未死,必会经过这里,所以我就跟小山一直守在这里,已经有三个多月了。不管你心中是怎样想的,作为父亲,我一直没有尽到应尽的责任,这次我被秋雨凝打伤,生机已断,一两年之后也就坐化了,临别之前能见你一面,已然知足,只希望你逃脱之后,别忘了忌日之时给为父上炷香就行了,哎……”

李良呆呆地听沈言说着,心中已是翻腾不止。虽然这位干爹是为了选对象临时认的,关系并不算太亲近,顶多也就一起喝喝酒,聊聊天,给自己讲讲故事,但在这种时候他还能想着自己,盼着在临死之前再见自己一面,作为一个义父,他的这份亲情都已经足够让人感动了,硬何况他的要求并不高,只是希望自己在他死后上几炷香罢了,完全是把自己当亲人来看待的,可是这老家伙怎么还是感觉有点不靠谱呢?

李良正在发呆犯愣,房门外忽然传来了清脆的脚步声,一个稚嫩的声音响起:“师祖,给良叔的东西已经准备好了。”

“嗯,拿进来吧。”沈言又擦了擦眼角的老泪,随口说道。

话音刚落,小山抱着一个大包袱,一手提着一个储物袋,从外面走了进来,直接将这些东西放到了桌上,并轻轻推到了李良的面前。

“良儿,这是为父为你准备的一些东西,已放在西屋里面有些时间了。包袱里面是三套衣服,三双鞋。这个储物袋中是为父一生的积蓄,共有高阶灵石十块,中阶灵石百块,低阶灵石五百块和黄金五百两。这个储物袋中是十担盐巴,一些调料,还有些吃食,你留着路上吃吧。现在麓阳已无你立足之地,一会就早些离开,为父能见你一面,已经满足了。”沈言站起身来,哆哆嗦嗦地走到李良身边,指着桌上的东西说道。

“干爹,我走了,那您怎么办?”看着桌上的东西,听着沈言绝别的话语,李良终于被感动了,不管这老头教出来的弟子怎样,他对自己的这一翻用心,确实是太良苦了。

“傻孩子,为父已经老了,也不再是修仙者,能让我在这里无牵无挂的死去,已经挺好的了。至于小山,我已经给他留下了银钱,足够他置上几十亩良田,安安稳稳过完此生,修仙一道还是不要再涉足了,那不是他一个毫无根基的小毛孩子能成功的,只有你才是为父的牵挂,你太实在,太憨厚了,哎……”沈言听到李良如此一问,心中大感安慰,脸上不由露出了慈祥之色。…,

“干爹,我……”李良双眼中情不禁的涌出了许多泪水,张大了嘴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良儿,还有些时间,你先去洗个澡,我让小山准备点酒水和吃食,等三更时分我送你离开这访市。”沈言慈祥的一笑,伸出枯老的手,轻轻拍了拍李良的肩膀,一副我全明白了,你不用再说了的架式。

百感交集的李良再也坐不住了,“噌”的一下站了起来,直直地跪到了地上,“咚、咚、咚”给沈言磕了三个响头,热泪盈眶地说道:“干爹,您的大恩大德孩儿永远不会忘记,如果此次孩儿能够逃脱,将来必定会回来,为您披麻带孝!”

沈言老泪纵横地扶起了李良,沙哑的口中连续说出了三个“好”,就抹着眼泪转身走出了屋子。小山也很识相的跟了出去,仅留下还在激动当中的李良。

李良轻轻抚摸了一下桌上的包袱,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这世间最后一位亲人很快也要死了,从重生以来,他身边的亲人、朋友、对象,全都一个个的离去了。现在除了这位沈干爹以外,活在这世上的仅剩下对自己痛下杀手的秋雨凝,救了自己一命的刘仁,半路逃跑的张二牛了,还有一位韩颖,现在是生死不知,听刘仁说他只救了自己和驴,没见到什么穿红衣服的仙女,估计已经不在了的可能性很高。

那些个高级修仙者说自己的幸运之子,可谁见过像自己这么倒霉的幸运之子?幸运一词的涵义应该是让某某人得到了什么实惠才对,可跟自己在一起的人都得到了什么实惠?除了见上帝比较快以外,再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了,这也能算幸运吗?常言道“人的命,天注定”,自己拼了命的逃避现实,拼了命的避免纠纷,拼了命的想让身边的人过上安逸的生活,可命运却一次又一次将自己拉回到现实之中,一次又一次拽入纠纷之中,一次又一次的把身边的人弄死,难道自己真的活错了?注定了就是修仙问道,一辈子只能当老光棍的天煞孤星命运!

过了一会,小山再一次回来了,不过他这次回来是告诉李良洗澡水已经准备好了,而且他还转述了沈干爹的话,让李良快点洗个澡,然后大家一起吃上一顿晚饭,这让李良又是一阵阵感慨,命运为什么总是这么无情,只想做个普通人,安安稳稳的过一生,咋就没完没了的唱反调呢?

穿着沈言给准备好的短褐、布鞋,喝着他珍藏许久的高粱酒,说着以前那些平淡而又祥和的生活往事,擦着继续不断的惜别泪水,李良有些醉了。他想再陪沈言一段时间,如果可以的话,陪沈言到终老也可以,毕竟沈言也就一两年就不在了,不过沈言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推辞了,甚至板起了面孔,拿出不孝的名号来压李良,让他务必要活下来,如果可能的话,让他的第一个孩子姓沈。这事对李良来说,那更是想都不用想,立刻就应承了下来,并保证只要他还活着,肯定带着沈言的亲孙子去坟头祭奠。

“良儿,你为人憨厚,总是遇到事就躲,今后的日子想来也是艰辛异常,为父也不劝你什么,只是要告诉你,在这乱世之中想要平平安安的生存下去,就必须有自保的能力。我知你不喜欢修炼,这里有一本关于传送阵法的书籍送去你,你好好研习一下,说不定能保你一时平安。”沈言放下手中的酒杯,伸入怀里摸出了一本很旧的书籍,递给了李良。…,

“干爹,我知道这是您的一番心意,可我根本就看不懂呀!”李良接过了书,翻开几页简单瞅了几眼,发现上面的内容那叫一个复杂,脸色一苦说道。

“呵呵,良儿,你应该清楚,为父可是掌管百草门近十年之久,那里面的仙术功法我都了如指掌,为何单单挑了这本书给你吗?”沈言淡淡一笑,捋了捋胡子,轻声说道。

“不知道,不过我想干爹应该是另有一番用意吧!”李良先是摇了摇头,随后又认真地看向沈言。

“果然是个聪明的好孩子!你说的对,确是为父的故意而为。阵法一道千变万化,某些阵法的复杂程度甚至比一些顶级的仙术功法还要难上几倍,没有成千数万年研习,根本不可能有所成就,不过越是这样,阵法越是一种自保的绝佳之选。要知道阵法实际上是运用一些器具、宝物、灵石,配以阴阳、五行、风水、季节等条件,让其发挥出数倍、数十倍,甚至上倍的效力,可以让一名修为很低的修仙者战胜修为高出数层阶的人。你的性格柔和,不喜争斗,也不喜杀戮,这传送阵法可以让你及早脱离危险,确是上上之选呐!”沈言大有深意地点了点,然后一脸正色的说道。

“干爹,可我看不懂啊!我也听说过,这传送阵是最难学的一种阵法,没个几十年阵法造诣根本不可能学明白。”李良继续苦着脸说道。

“傻孩子,我送你这本传送阵法秘籍乃是一位上古修士所留,他将这短距离的传送阵法提炼出来,自成一脉,只要你肯下些功夫研习,相信三五年就会有所成就。既然不愿意争斗,那就早早离开,这书中记载的传送阵法,最近可传至千里之外,就算你毫无阵法根基,研习个几年也能从容间布下传至百里外地方的阵法,只要不是被结丹期修士追杀,想信可以救你逃离危险的。”沈言喝了口酒,淡然说道。

李良现在真的说不出话来了,原来沈干爹的意思是只要把这本不太厚的秘籍学明白,就可以无数次的逃跑,而且还是想什么时候逃,就什么时候逃,这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性格选择的保命技能,应该是费心费力琢磨了许久才选定的,这份情意,这份心思,真的无法表达。虽然只是认的一个干爹,但他却做到了爹该做的事情,尽到了爹的责任!

——————

知道俺码字慢,却投那老些催命票,逼俺加班,不讲究!不过大家既然这么捧场,那俺再光膀子拼一把!

第九十四章 国际巨星的演技

夜幕下,李良牵着毛驴与拄着拐棍的沈言慢慢地走着,后面紧跟着一脸哀怨的小山。也不知道老头是怎么想的,死活就让他今天晚上走,睡一宿,明天一早就走都不行,在经过了若干次的努力之后,李良只好无奈的答应了沈言,如若不然,这老头差不多就该给他跪下了。

“良儿,路上多保重,我就不再送你了。”沈言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说这番话了,可是却一次又一次的再送一程,让李良的心里别提多揪心了。

“干爹,那我走了。”李良已不知道这是第几次说这句话,反正擦眼泪的袖子一直没干过。

“良儿,呜……”沈言又一次放声大哭,昏花的老眼已经变成了两只红通通的大桃。

“干爹,别再送了,回去吧,再过一会就五更天了,您都已经送了大半夜了,您这身子骨肯定是吃不消的。”李良虽然很伤感,但老头总是这么个送法,实在是有点太让人闹心了。二更天就悄悄从访市里跑了出来,走到了四更天才走出去几里的路程,而且还是一边哭一边走,估计走到天亮的时候,这位沈干爹就该直接去见上帝了,也不用再等一两年了。

“哎,好吧,那为父就不送你了,你走吧,为父要看着你离开!”沈言叹了口气,用他那抖动的枯手,轻轻拍了拍李良的胳膊,悲伤地说道。

李良脸色一苦,转过身来,爬在地上给他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揉了揉发酸的鼻子,牵着毛驴向黑暗的深入走去。不过刚走出去两三丈远,就听到沈言爹那撕心裂肺的哀叫“良儿,一路小心呐!”

李良听到这话腿上一个哆嗦,差点没栽倒在地上。这已经是第几回了,从出了访市就搞这出,磕头就不知道磕了多少个,现在脑瓜子嗡嗡直响,估计都已经属于轻微脑震荡了,沈老头还叫的这么悲催,这到底是想让自己走呢,还是想让自己一起跟他去见上帝呢?

咬了咬牙,李良没有再停下脚步,而是牵着毛驴继续向前面走去,不能再跟这老头墨迹了,不然他还没挂,自己却先一步见上帝了。以前跟沈干爹在一起的时候,只是知道他说话很啰嗦,喝上点酒就没完没了的说,没想到做起事来也是一个德性,大晚上的不让自己睡觉,非拉到这荒郊野外搞什么十八里相送,走两步就哭一鼻子,走十步就搞个哀怨万分的告别,害的自己不仅哭了一晚上,而且还把脑门子震的生疼。

又走出了十几步,后面又传来了小山的哀嚎。“良叔,一路走好呀!”这让李良脚下又是一个踉跄,心里头是既伤感,又伤心。这到底是送行,还是送葬?怎么感觉这爷俩好像把自己送的地方不太对劲呀!

头也没回,只是抬起了左手,轻轻的挥了挥,李良继续向前面走去。不能再耽搁了,马上就快五更了,经过这一晚上的送行,不仅精神上损伤非常大,肝肠寸断,泪洒满襟,而且身体上也快吃不消了,除了脑袋,浑身的零部件都处在了高强度的磨损时期,该是睡觉的时间,却要不停的作蹲起运动,裤子都快磨破了,再玩下去,估计十天半个月也缓不过来这个劲。

李良又走出十几步,沈言和小山的声音没有再响起,这让他心里宽慰了不少,离别的伤感也增加了几分,正在犹豫是不是回个头,吼上那么一嗓子,让他们早点回去。突然在前方的不远处一道白光一闪,一个人影闪现而出。…,

李良急忙停下了脚步,拉住了毛驴,定眼仔细瞧去。只见一位身穿黄色套裙的女子,在不远的地方背对自己,衣裙被夜风轻袭,缓缓地飘动着。

“李良,我们又见面了,看来你的气运真不是一般的好,这样都没死!”黄衣女子慢慢转过身来,露出了她那绝美的面容,赫然就是当日捅了李良一剑的秋雨凝秋大仙子。

李良看清她的面容,大吃了一惊,久经考验的双腿再也忍受不住这轮番的折腾,直接一软,让李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怎么,很吃惊是吗?还有更吃惊的在后面呢,呵呵……”秋雨凝见到李良张大了嘴巴,直瞪双眼,又惊又恐的样子,嫣然一笑,淡淡地说道。

秋雨凝的话音刚落,那位拄着拐棍的沈干爹,就从李良后面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不过腿脚却一下子变的没毛病了,手也不抖了,脸上那衰老的气色也都没有了,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副献媚,阿谀,奸猾的模样。

沈言跑过来之后,直接停在了秋雨凝两丈开外的地方,双手在身上一顿乱拍,将灰尘拍打干净,然后双手抱拳向秋雨凝深施一礼,紧接着双膝跪地,郑重其事地向她磕了三个响头,其响亮程度完全超过了李良在最受感动时给他磕头的声音,直接堪比敲大鼓之声。

“掌门,弟子的任务圆满完成了!”做完这一切之后,沈言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就把李良那套难度系数在8.0以上的“缩头入裤”功法发挥到极至,静静地等着秋雨凝发话。

“沙,沙”之声急速响起,小山见沈言表演结束之后,马上进行了第二轮表演,无论是动作的拿捏程度,还是每一个细节的掌控,甚至语气语调都跟沈言完全一致,就跟练过几百次一样精准。

李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傻傻地瞅着眼前的一切,脑袋里面已经乱成了一锅粥。他知道自己肯定是被沈言给坑了,是这个老东西串通了小山将自己唬住,又给秋雨凝报的信,但这老家伙是怎么做到的?咋就把自己唬的迷迷糊糊,干爹长,干爹短的叫了快一晚上不说,光给他磕头就磕了不知道多少个。而且,你瞅瞅不仅把见到领导时的迎接礼节练的是炉火纯青,还让自己的童子也把这个礼节练到了这种地步,这得多大的毅力,多高深的领导能力?

“嗯,起来吧,你们做的不错。”秋雨凝一手背后,一手轻轻虚扶了一下,示意他们起身,嘴上却冷漠地说道。

“谢掌门夸奖!”沈言闻言,“咚,咚,咚”又给秋雨凝磕了三个响头,然后才缓慢的从地上爬了起来,低着脑袋,佝偻着身体,乖乖地站到秋雨凝的后面。小山也是一样,不过他却是站到了沈言的后面。

“李良,上次斩你一剑后,我原以为你死定了,可是在回到了百草门,偶然间从一本上古玉简中看到了你曾经送给我的那把仿制天剑,它的威能还真是不得了,不过需要先嗜血认主。这让我料定你不仅没有死,还因祸得福,让天剑认了主,真是气运逆天呐!不过,你还是没有逃脱我的手掌心,哈哈……”秋雨凝转过脸来,冷眼盯着李良一会,才阴寒地说道。

“秋仙子,你到底这是为了啥?我从来没有得罪过你吧?再说了,我真不是什么幸运之子,反到是倒霉蛋才对,谁跟我在一起谁准倒霉,真的!你数数,青龙掌门对我挺好的,现在已经死了,我娘,张二牛,韩颖,慕容雪,文静,方晴,还有薛庆,曹庚,他们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下落不明,一个个都挺惨的,你费这么大劲找我为了啥?就为了再杀我一次?你已经是一派掌门了,至于这么狠吗?”李良傻瞅了半天,叹了口气,索性站了起来,他知道这一次恐怕真的是在劫难逃了。…,

“因为你是逆天之子,如果不能将你抹杀,那么将来我必将会受你所困,甚至死于你手。”秋雨凝一脸狰狞地说道。

“可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经过这里的?还怎会知道沈言就一定能把我唬住?秋仙子,我知道今天我肯定要死在这里了,看在我以前对你不错的份上,你给把这事告诉我,让我下辈子别犯这样的错误,行不?”李良看到秋雨凝的心意已决,知道再说啥也没用,干脆厚着脸皮问了起来。这事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作为一名活了两辈子,加起来有六十多岁的穿越者,让人唬的跟大傻瓜似的,实在是太让人伤心。

“呵呵,这还要问问你的干爹呢。当我说出你还活着以后,是他主动请缨,说是能将你活着带到我面前的,看来知子莫若父呀!”秋雨凝嘴角扯起了怪异的笑容,撇了一眼恭恭敬敬站在身后的沈言。“你来说说吧,这事我也很想知道。”

“是,弟子遵命!”沈言双手抱拳,低声说道。那语气,那态度,比见了亲祖宗还要恭敬几倍。

“弟子深知李良的性格,如若逃亡必定是哪里无人往哪里去,所以弟子先是勘察了梁水河附近的地型,在周边千里之内的偏僻山林中安排了人员,而弟子自己则选择了这个通往别洲的必经之路上。弟子知道,他要穿越大洲肯定会需要盐巴,就与小山在这里买下了售卖盐巴的杂货店,专门等着他。”

“为了消除弟子那两个孽徒对李良的影响,弟子于半年之前服下了剧毒之药—化骨散,让身体急速衰老,又配以真情感动,故而最终骗到了李良。当然,在与李良的交谈过程中,他也多次对弟子产生怀疑,弟子则采取以退为进的策略,故意卖些疑点给他,让他对自己的判断产生怀疑,随后又拿出弟子的全部积蓄,使他对弟子生机已断之事深信不已,最后弟子还故意要求他深夜就离开,更是打消了他的顾虑。”沈言绘声绘色的讲述着整件事情的经过,其语言的精炼,语气的掌控,语态的恭谦,与刚才跟李良交谈时的表现完全不一样。

李良听完了他的话以后,呆呆地注视了好久,最后舔了舔干枯的嘴唇,伸出了大拇指,异常佩服地说道:“你丫的要不去演戏真可惜了,这可是国际巨星的演技呀!”

第九十五章 那一抹红

将事情全部了解清楚之后,李良非常光棍的讽刺了沈言几句,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到驴的跟前,卸起了它身上的缰绳,口中淡淡地说道:“秋仙子,我最后再求你一件事,就是别杀这头驴,让它自生自灭吧,它救过我的命,两次呢!我一直都在追求那种无忧无虑的田园生活,想远离纷争,远离算计,可到头来还是白忙活一场,那样的生活根本就不存在,有人的地方就会有纷争,就会有算计,到了最后不过是一个不能实现的梦罢了。我累了,不想再过这种逃来逃去的生活了,痛痛快快的死去也挺好,下辈子如果还是做人,我绝不再追求什么田园生活,我也他娘的去争,我也去算计,反正横竖都是死,还不如将别人踩在脚底舒服,能踩多久是多久!”

“这个要求我倒是可以答应你,不过你是不是也该对我说点什么,例如你是怎么得到的那把仿制的天剑?”秋雨凝冷冷地一笑,淡淡地说道。

“这事我跟你说过,我小时候在水灵山里捡的,现在那里已经没有什么限制了,你大可以去那里瞧瞧,说不定也能捡到那样的剑呢!”李良很平和地说道,就像是在跟朋友聊天一样。

“你怎么知道那里已经不受限制了?”秋雨凝一征,冷艳的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啊?哦,是听别人说的,还记得那个什么炎掌门吗?那老小子跟你边上的沈老头一个德性,嘴不严实,不用问,只要给他灌上口酒,他连你穿什么颜色的内衣都说,真的!”李良一楞,随后冲着沈言努了努嘴,笑着说道。

“他为什么跟你说这个?”秋雨凝丝毫不受李良的影响,依然皱着秀眉问道。她感觉到了不太正常的地方,看似很老实的李良,在他的内心深处可能还隐藏着更为重要的秘密。

“哦,那老头是飞到我眼前的。我当然要问他了,您为什么能在水灵山脉飞呢?不知道这里是飞行禁区,随便乱飞是要关禁闭,接受再教育的吗?他就跟我说,小伙子你还不知道吧,这里早就不限飞了,都是修仙政策好呀,为修仙人民办实事,办好事!”李良继续忙活着,嘴里胡乱的瞎侃。

“哼,一派胡言!”秋雨凝听到李良这里胡编乱侃,冷哼一声,嗔怒地说道。不过她的容貌和身段,让这嗔怒多出一丝妩媚的味道,边上的沈言和小山情不自禁哆嗦了一下,然后跟打了鸡血似的,谄媚地走到她跟前,抢着要收拾李良,就跟李良刨了他们家祖坟一般。

“你们闭嘴!”秋雨凝怒喝了一声,然后对李良冷笑着说道:“这个李良我要亲手解决!灭杀一个逆天之子,这是何等成就,就算成就至尊真仙,这样的机会又能有几次?更何况他已成为我的心魔,如若不能亲手除掉他,将来我的修炼速度也会大受影响。”

“行了,别废话了,我这已经收拾好了,来吧,动手吧。”李良拍了拍已经卸掉一切东西的毛驴,让它向黑暗的丛林中跑去,自己则转过身来,昂首挺胸,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好,我就成全你,不会让你死的太痛苦的。”秋雨凝被向来胆小怕死的李良,所摆出的这个造型弄的一楞,沉吟了一下之后,贝齿轻咬,冷然说道。随后抬起莲足,向李良走来。

李良抬起头看了看已经有些发白的星空,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微微一笑,闭上了眼睛,等待死亡的降临。突然,“啊,啊”两声惨叫让李良猛然睁开了眼睛。…,

只见秋雨凝站在离自己十丈左右的地方,她的对面不知何时站着一位身穿大红莲裙的女子。在距离自己五六丈的地方,沈言和小山已经爬在了地上,他们两个的脑袋却在距离自己两三丈远的地方。

“嘶!这又是咋回事?”李良见到沈言和小山的惨样,倒吸了一口凉气,惊疑不定地嘀咕了一句。不是说好了宰他的吗?怎么又变了?这修仙者到底有谱没谱?还有那位穿红裙子的女子也是,关键时刻来捣乱,他这头刚想放弃钻树林子,直接面对死亡,她就出场了,这到底是咋个意思?娘个球的,想活的时候总有人追杀,想死的时候又人救,这到底是让人活呀,还是让人死?命运这也太玩人吧!

“我就知道你没死!”秋雨凝冷冷地注视着对面的红衣女子,对地上死的沈言和小山看都不看一眼。

“你既然知道我没死,还敢对李良下手,看来当上了唐夫人果然是底气十足呀!”红衣女子冷冷地说道,那声音正是受了重伤,被秋雨凝踹下河去的韩颖。

“这你也知道了?那你今天更要死了!”秋雨凝似被她说中了软肋,冰冷的语气中杀机狂涌。

“呵呵,别以为得了唐大长老的好处就可以天下无敌,想要杀我,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韩颖冷笑一声,随后双手快速掐诀,数十把绿色的飞剑从袖中盘旋而出,转瞬之间就涨大到尺许,冲着秋雨凝疾驰而去。

秋雨凝也不含糊,单手一拍储物袋,一个寸许大小的银色铃铛飞了出来,银光一闪就悬浮到了她的头顶。两三个法诀打出之后,银色铃铛变成了两三尺大小的巨大银铃,一道银色光柱从中发出,直接罩住了她的身体,同时一阵阵悦耳的声音响起。

“混元迷幻铃!”

韩颖的飞剑打到银色光柱和银色巨铃上面,就像是打到了钢铁之上,只是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并未损伤它们分毫。随后铃铛之声响起,让这些飞剑在空中晃悠了起来。

“哼,好戏还在后面呢!”秋雨凝见银铃起了作用,单手又一拍储物袋,一面赤红色的小旗飞出,两三个盘旋就狂涨到丈许大小,旗的表面赫然绘着黄、蓝、黑三种颜色的火焰,栩栩如生,犹如真火焰一般。

“炼魂旗!你连这种宝物都有,看来唐大长老对你这位新收的爱妾,真下了不少本钱呀!”韩颖见到了此宝惊讶的低语一声,随后冷冷的嘲笑道。

“哼,韩颖你不用讽刺我,你也没比我好到哪去。我是嫁给了唐建为妾,可我至少有个名分,而你呢?你被那个假冒的青龙取了元阴之体,连个名分都没有,而且他现在也已经死了,就算你想再攀附于别人,别人也不会再要你了,因为你已经是个残花败柳了,哈哈……”秋雨凝诡异的一笑,阴冷地对韩颖说道。

韩颖闻言紧紧咬住了樱唇,两眼之中的杀机刹那间涌起,身上的气息瞬间变得暴躁起来。

“咦?你的修为已经到了凝气后期的巅峰,这怎么可能?”秋雨凝见状脸色大变,说话的语气立刻凝重了起来。

要知道对于低阶修仙者来说,修为代表着实力。入门期的修仙者他们每提升一个层次,所能掌控的法器、符箓也就越多,那么他们的杀伤方式也会增加许多。凝气期的修仙者他们每提升一个层次,所能催使法器、符箓的效力越大,那么他们的杀伤力也就越大。到了筑基期的修士,他们已经能够使灵力转化为法力了,所以每提升一个层次,所能运用的法力也就越强大。…,

现在虽然秋雨凝与韩颖都是凝气后期的修为,但秋雨凝是刚进级没有多久,而韩颖已经到了巅峰期,其间的差距可想而知,要不是这两件法器是唐建赐下的,说不定韩颖早就已经将她给杀了。

“哼,徒有修为,没有法器,看来你也不过如此!”秋雨凝虽然有些吃惊,但没有因此而乱了分寸,在观察了韩颖一会之后,冷哼一声,阴冷地说道。

“秋雨凝,原本看在你我同门多年的份上,本不想杀你的,但你不该拿我的伤痛来讽刺我!”韩颖面目狰狞地吼道。

随后伸出玉指往身上一顿乱捅,戳出了若干了血洞之后,沾满鲜血的玉手一挥,那些飞剑就飞了回来。双手连续掐出数个法诀,那些血洞犹如喷泉一般,喷出了近丈远的血柱,直接洒到了那些飞剑上,让它们一下子灵性暴涨,并放出了刺目的青光,似要马上爆炸一般。

“逆血化灵!你,你要干什么,快住手,快住手!”秋雨凝见此脸色“唰”的一下变的惨白,立刻惊恐地吼道。

她可是知道,这逆血化灵是修仙者拼命时用的一种方法,特别是像韩颖这样的剑修。将体内的灵血一瞬间喷射到本命法器灵剑之上,让它们在短时间里狂增灵性,直接成为更高等级的法器,不仅是攻击对手的利器,而且还具有随时自爆的功效。不过这方法的代价也很惨重,修仙者修为跌落一两个层阶是最轻的,基本上用完此术,不死也得残废。

“去”,“爆”两个清脆的声音响起,那数十口飞剑像划过天空的烟火一般,紧追着已经逃到空中的秋雨凝,不断地发出震彻天地的巨响,一时间让她所在的半空中烟火滚滚。

李良再一次傻傻地近距离当着观众,他根本不知道这些法器,法术是啥作用,只是知道如果自己乱跑,估计误伤的可能性很大,反正现在连死都不怕了,还怕啥?看着她们斗来斗去的挺好玩,至于胜利的人要怎么处置自己,那就随他们便吧。命运到底是咋安排的也不知道,是让他死,还是让他活,也不知道,与其努力的争取这个,争取那个,还不如就这老老实实的等着,等都死光了,估计自己也就算是解脱了。

忽然,一只沾满鲜血的玉手抓在了李良的胳膊上,他的身形随之一轻,人就莫名其妙的到了半空之中。正待打量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后背一个毛茸茸的东西顶了他一下,让他不由一惊,急忙回过头去。只见,他现在已经站到了一艘飞船之上,那头已经跑入林中的毛驴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背后,正用那长长的毛脸不住地顶他。在毛驴的后面是半蹲着的韩颖,身上到处都是鲜血,初升的朝霞映衬在她那已经很红的莲裙之上,让那一抹红色更加艳丽,宛若盛开的牡丹花。

第九十六章 星夜三谈

夕阳西下,天边的太阳慢慢失去了灼热的光辉,取而代之的是柔和与暗淡,漫天的云霞在如火的暮色中悄悄换上了红妆。李良坐在飞车上,看着这美丽的景色,好一会才轻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向一直坐在船头的韩颖走去。

他们一路向北疾驰到今天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在这一个月里韩颖一句话也没说过,除了丹药,什么东西也没吃过,甚至连口水都不喝,这让李良不禁想起了上辈子的媳妇,为了身材不要命,饿的都直晃了,还在努力维持着翩翩风度,真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体!

“仙子呀,那什么,咱能歇一会吗?我想解个手,呵呵……”李良走到韩颖跟前,尴尬地说道。

韩颖默默地点了点头,双手掐诀,那飞车就下方的山谷飞去。

与秋雨凝那场生死大战之后的三天里,韩颖像一朵不服风雨的血牡丹一样,浑身冒着鲜血,不停地服食着丹药,以昂扬的斗志苦守在操控飞船的第一线,连身上那沾满了血迹,已经变得粘糊糊的莲裙都没有换掉。不过她能顶得住,可李良却顶不住了,吃喝还是小事,葫芦里有水,储物袋里有吃的,特别是那位演技出众的沈干爹,还给他准备了不少大饼,足够他吃上一阵了。但排泄就是大问题了,这飞船就这么大点地方,两个大活人,再加上一头毛驴,想要解个手实在是太困难了,小解还凑合,反正韩颖一直背对着自己,偷偷摸摸的还可以解决,可大解怎么办?总不能跟那头驴一样,想拉就拉,想撒就撒吧!

所以在憋了三天,实在坚持不住的情况下,李良终于向这位沉默的韩仙子开口求饶了。要杀人您就用刀,千万别用这种损招,不言不语,就让他在那里憋屎憋尿,这比拿刀砍人还可恶!韩颖对李良的这番明显带有怨气的告饶词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双手掐了那么两下法诀,飞船就停到了某处山谷之中。

有了第一次的开始,那么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反正李良现在想什么时候降落,就会去跟韩颖说,说完她马上会找地方降落,这让李良非常高兴,干脆编出了一大堆理由,这儿也停停,那儿也停停,说是弄吃的,弄喝的,方便方便,休息休息,实际上却是看风景,采花草,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弄到了十几种奇特的植物与药草。

飞船落地之后,李良快步跑进了小树林里,大约过了一个时辰的时间,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他才抱着一大堆干树枝,从里面走出来。

“仙子呀,今天晚上咱就别飞了,踏踏实实的在这睡一晚上行不?这段时间一直这么赶路,实在是太累了,我看你也累的够呛,我弄点好吃的,咱们好好地吃上一顿,休息个一晚上,明天再飞,你看咋样?”李良嘴上说的是很客气,但手里头却已经忙活开了,那口大锅已经从储物袋中取了出来。

韩颖对于李良这种嘴上说的好听,实际上已经行动的举措算是完全默认了,点了点头,坐到了一旁,不再说些什么。自从被沈言欺骗,秋雨凝追杀之后,李良这个就变了,变成了动不动就耍赖,不同意就两眼一闭,把脖子一挺,随您处置的滚刀肉,甚至为了去观赏某处的风景,当着她的面就脱衣解裤要解手,确实让韩颖在心里头多少对他感到了几许无奈。…,

又过了有半个时辰的时间,阵阵的香气飘来,李良已经做好了鲜美的野菜蘑菇汤,就着干巴巴的大饼,大吃了起来。韩颖转过脸去,看了他一眼,神色之中充满了复杂。

李良见韩颖向自己这边瞅来,也没客气,一手端起已经盛满热汤的大碗,一手拿着一张大饼,直接走了过来。

“吃点吧,你已经很长时间没吃过东西了。”李良将大饼和热汤递了过去,柔和地说道,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舍。

这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从李良开始厚着脸皮非要吃顿热乎饭,一直到现在,什么野菜蘑菇汤、鲜鱼汤、野味汤等等,每一次在做好之后,他都会送上一碗,说一句同样的话语,露出同样的表情,这让韩颖那早已冰封的心灵,一次又一次的震动着。

“谢谢你!”韩颖这一次没有拒绝,而是接过了汤和大饼,哽咽地说道,晶莹的泪水已经顺着俊美的脸庞滑落到了衣裙上。

“客气啥呀,一碗汤而已。你等一下啊!”李良见她终于没有拒绝,脸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随后屁颠屁颠的跑了回去,取过了自己那碗热汤和咬成月牙的大饼,又跑了回来,坐到了她的身旁。

“韩仙子呀,说实在的咱俩挺有缘,在这星空之下聊天,已经是第三次了吧?”李良咬着大饼,喝着热汤,随口说道。

“嗯”韩颖刚喝了几口汤,忽然被李良这么一问,刚有些缓和的神色,又黯然了下来。

“韩仙子呀,有些话我不知道该咋说,我知道你可能经历了什么特别伤心的事,又或者经历了什么特别难忘的事,但那又能怎样?就这么一直消沉着?那活着还有啥意思?”李良将最后一口热汤喝掉,把大碗放到了一边,拍了拍手,望着星空淡淡的说道。

“我这段时间经历的事也挺多,而且全都不是什么好事,比方说认了个干爹把我卖了,搞了个对象想要宰了我,交了八九年的朋友要拿我的人头换药吃等等吧,反正都挺糟心的。可我不是还活着嘛,大不了以后认干爹的时候选准点,搞对象的时候问问她的朋友,她的人品咋样,交朋友的时候别太实在。我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活到这么大年纪还被人当成傻子忽悠,不也挺过来了吗?再说了,说不准我还能活三十六年,往后多长个心眼,也就是了,人生没有过不去的槛!”

“我跟你不同,你不懂的。”韩颖同样望着星空,用略带哀愁的声音说道。

“有啥不同?不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嘛!”李良回过头来,不服气的说道。

“我现在已是残花败柳,天下之大又何处是我的容身之所呢?”韩颖沉默了许久,才淡淡地说道。

“就为这事?”李良闻言一愣,随后有些诧异地问道。

“那个青龙根本不是我的祖父,他是五毒圣王之一的毒蝠王,他夺舍了我祖父的身体。将我一直收养在身边,也是看中了我的天阴之体,就为了待我成年之后,好取走元阴,助他增加修为。”韩颖没有回答李良的话语,而是淡淡地讲述了起来。

“我的家族之中,有三位像祖父那样的三流门派掌门,他们或攀附于一流门派,或成为二流门派的傀儡,受那些大门派的摆布。而这一切都是那些家族中的掌权人在暗中谋划着,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能够掌控更多的资源,让家族传承下去。”…,

“实际上,我的家族是落云宗一派的后裔,他们每隔百年,就会推选一些资质优秀的子弟到落云宗和百草门去担任些职务。我的祖父因为资质不算太过优秀,就被安排到了百草门,不过却很顺利的当上了百草门的掌门。我的父亲也因此而水涨船高,管理起了家族中的一些生意。”

“我娘的娘家是一个势力更小的修仙家族,二十年前为了能够攀附上韩家这颗大树,我娘被他们指定为我父亲的第三房妾室。而我就是那修仙家族利益下的牺牲品,从小就没有父爱,从小就受人欺负,直到我修为到了入门期的第五层,正式踏入了修仙之道,到了祖父的身边。”

“我原以为那一切的屈辱都过去了,我以为祖父是真的爱我,可是,可是他根本就不是我的祖父,他对我好其实是另有所图!那天晚上,在云泉镇的客栈里,他召集所有的百草门弟子和世俗中的绿林高手,商议如何抓到你。可没想到,商议结束之后,他突然对我下手,将我的全部经脉封住,然后,然后……”

“后来他对我下了封魂咒,将我控制了起来,成为他可以随心所欲的鼎炉,任意采补。直到那天那场大战,他为了强行提升修为,燃烧元婴,才让我有了机会,能够救你一命。至于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不过在那期间我一直是在闭气恢复灵力,并没有昏迷罢了。”

“秋雨凝给我吃的也不是什么解药,而是毒药,她是想借你的手杀了我。我用灵力将那颗毒药包住,静静的听着你们的对话,全部的对话。她在动手杀你的时候,我犹豫了,到底是该救你,还是该眼睁睁的看着你死,毕竟她说的对,你确是个逆天之子,你的气运太好,你的领悟之力也太强,留下你这样的人在世上,迟早是个祸害。最终我还是选择了不救你,这样秋雨凝肯定会以为我们两个都死了,反倒能让我安全逃离这里。”

“可是,当我抱着那两个酒坛子逃脱之后,我才发现我错了,那酒坛子里面装了足足数百颗上古丹药,而且从炼制的时间上看,应该是近期所为,应该就是你炼制的吧?到这时我才明白,为什么你睡过的木床、坐过的凳子、用过的桌子,还有那高粱酒都蕴含了大量的灵气,想必也是在这些丹药的熏染之下,久而久之融入其中的。不光如此,从它们所蕴含的灵气程度来看,你应该炼制了大量的上古丹药,非常大的数量,至少在万余颗以上,甚至更多。”

“在跟秋雨凝对战之前,我已经跟随你有些时间了。那一天,你卖掉了所有的宝物、药草,你又买下了那些各类属性的矿石,我推测你已经得到了神农子的传承,因为我曾经仔细看过,百草门的那个药园,很像是某个大阵,相信这么大的手笔只有神农子才能做到。而且,那天晚上你说水灵山的限制已经解除了,以你的修为怎会感觉到这种事?那个炎承志更加不会告诉你这事,所以你应该得到了水灵山之主,噬神魔的传承,而那把血剑就是最好的证明。”

韩颖淡淡地说着,就像是在讲一个微不足道的故事,虽然脸上是时阴时晴,但语气却是没什么变化。不过,这番话却让李良吓的心惊肉跳,这推测能力,这判断水平,也太恐怖了点吧!…,

“韩,韩仙子,你不会也想宰了我吧?”李良呆呆地注视了她很久,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紧张地问道。

“你说呢?”韩颖没有回答,而是侧过脸来,平淡的看向李良。

“哎,随便吧。上次那个秋仙子要宰我的时候,我就想明白了,死与活都不是我说了算的事,你爱咋办,就咋办吧,我是无所谓了。”李良见她看向了自己,叹了口气,悠悠地说道,随后又跟没事人似的看向了星空。

“你为什么会那样惊奇?”韩颖静静地看了李良一会,才问道。

“什么惊奇?”李良一征,诧异的问道。

“就是,就是那个残花败柳的事。”韩颖咬了咬樱唇,羞涩地说道。

“呵呵,还记得那天在山洞里我跟秋雨凝说的那个伤吗?其实那段经历是我的上一次轮回,它就像真实的梦一样,让我永远忘不了。在那个轮回之中,有许多像你这样的女人,被坏人强暴了,不过她们还是活了下来,活的挺好,只要找到一个真正爱她的男人就行了。”李良淡淡的一笑,随口说道。既然她已经知道了自己深藏的两个秘密,再多一个也无所谓了。

“真的可以吗?这样的人还会有人去爱吗?”韩颖双目之中充满了渴望,有些颤抖地问道。

“呵呵,可以的,只要你用心去寻找。”李良轻笑着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可是,可是上哪里去找呢?又真的能找到吗?”韩颖沉吟了一下,又露出了哀怨的神色。

“只要你坚持去寻找,就一定能找到的。你看,天上的星星一直睁大着眼睛在寻找,不管是被云遮住,还是被雾挡住,它们一直在寻找着,从不放弃,人又为何不可呢?”李良抬起手,指向星空中闪烁的群星,朗声说道。

突然,一颗流星从夜空中划过,留下了长长的痕迹,李良笑着说道:“你看,它已经找到了,不是吗?”

第九十七章 百年之后回来娶你

韩颖静静地看着星空,脸上的神情一会充满了寄望,一会又略带些哀怨,反反复复,转变了数次,才咬了咬樱唇,有些紧张地说道:“你,你打算去哪里?”

“啊?我打算去哪里!你弄错了吧?现在可是你说了算,我的小命还在你手上呢,能不能活还不知道,我哪知道要去哪儿呀!”李良有些发懵,这位韩大仙子又在搞什么,怎么忽然问起了自己打算去哪里,难道良心发现,想放了自己?

韩颖听到李良傻傻地回答,在些生气,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俏丽的脸上变得忽白忽红,薄薄的樱唇被贝齿咬来咬去,眼睛也是叽里咕噜的乱转了起来,时不时的还会白上李良几眼,让人感觉她是既幽怨,又娇媚。

“韩仙子,你咋了?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李良见韩颖神色不对,非常关心地问道。

“我没事,真是个笨蛋!”韩颖见李良还没明白自己的意思,有些赌气地说道。

“呃,啥意思?我本来就比较笨嘛,你不是今天才知道吧?”李良眨着很无辜的大眼睛,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

“你!”韩颖心里这个气呀,这都看不明白,真是笨到家了。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以李良的领悟能力,根本不可能想不到自己的心思,他到底是在装傻充愣,还是真的不明白呢?

“呵呵,不逗你了,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我要说的是不可能。”李良见韩颖的神色稳定了下来,知道她已经看穿了自己在逗她,淡淡一笑,平静的说道。

“为什么?是不是,是不是嫌弃我?”韩颖闻言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双目之中充满了不甘与疑惑。一个凡工,一个刚刚从世俗界中脱离出来的人,他不久前还在安慰自己,可转过脸来却一口回绝了自己,那又会有谁真的会爱自己呢?

“仙子呀,我们俩个不合适。”李良微笑的看着她,很坦然地说道。

“为什么不合适?难道我的容貌很差?还是我不够年轻漂亮?”韩颖依旧不死心地问道。

“哈哈,韩仙子以你的容貌,我不敢说你是倾国倾城,但绝色佳丽还是没问题的。再说了,这也不是我们不合适的理由,你既然想问,我就告诉你吧。”李良爽朗的一笑,摇了摇头的说道。

“我们不合适的理由有三。第一条是年纪不合适。我今年已经三十六岁了,就算再能活,顶天到百岁也就是极限,而仙子你呢?今年才十九岁,至少还能活个一百七八十年,而且我听秋雨凝的意思,你已经到了凝气期的巅峰,距离筑基期只有一步之遥,在今后的日子里你有很高的机率会进阶成功,到那时你就会有四百年的寿元,可我呢?等六十年后我死了,你又该何去何从?”

“第二条是资质不合适。我这次到极点的资质就算再努力修炼,也提升不到哪去了,这个是事实,大家都有目共睹,可是仙子你的资质呢?那可是极佳的天赋呀!你是人中的龙凤,就算今后你真的跟了我,你舍得不去修炼仙术功法,百年之后与我一同化作一捧黄土吗?就算你真的放的下,你觉得我的心里会好过吗?”

“第三条是感情不合适。虽然我们在星夜之下深谈过三次,虽然你救过我的命,虽然我们共同经历过一些危难,但我跟你之间的仅是情罢了,并不是爱。呵呵,所以我们在一起不合适。”…,

李良说完之后就大有深意地看着韩颖,脸上的坦诚与真挚,让韩颖根本无法反驳。

“既然这样,那我只好杀了你。”韩颖呆呆地看着李良许久,然后默默地低下了头,冷声说道。

“随你吧!有些事该说就要说清楚,如果说不清楚反而麻烦。以前的时候我就经常这样,能躲就躲,能避则避,只要别人威胁两句就赶紧答应下来,可结果呢?瞅瞅我这段时间过的日子,这个要杀,那个要打,不是在半路上堵着,就是在后面尾随,搞的跟个浪鸭子似的,毫无模样的东躲西藏。以后我不会这样了,生死由命,富贵在天,爱咋咋地吧。”李良抬起头,看向璀璨的星空,淡淡地说道。

“我在你心里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吗?”韩颖抬起了头,晶莹的泪水已经顺着脸庞滴滴落下。

“谁说的?你在我心里的位置可是很重的!”李良回过头来,皱着眉头说道。

“那为什么?为什么只有情,没有爱?”韩颖情绪很激动,说话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仙子,我梦境中的那次轮回之中,有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也有一个十分爱我的妻子,跟她在一生活,我体会到了什么是真爱,什么只是感情。想听一听吗?”李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仰望星空,淡淡地说起了上一次轮回。

“你说吧。”韩颖咬着樱唇,脸色阴晴不定地说道。

“她叫君,她很任性,她很调皮,她还很霸道,可是她很爱我,我也很爱她,相濡以沫,携手并肩,我们一起生活了十年,并生一个十分可爱的男孩。从这十年里我体会到了爱的真谛,那是一种责任,也是一种义务。”

“她出生在一个相对比较富足的家庭,而我则出生在一个偏远山村,与她相识纯是一次意外。当时的她跟现在的你一样,仅是被我的憨厚和实在所吸引,认为我可以托付终生,肯定不会欺骗她,伤害她。可是在我们正式成亲之后,她才发现她错了,因为在那一世轮回之中,要生活下去就需要有各种各样的交往,喝喝酒呀,唱唱歌呀,跳跳舞呀,都是交往的内容,而且你也知道男人嘛,肯定喜欢跟漂亮的女人一起喝酒,唱歌,跳舞,可这样的生活与她想的完全不一样,所以她就很伤心,很郁闷,经常跟我吵,说我不着家,不爱她,一直到我们共同经历了一件事,从那以后她不再任性,不再说我不着家,不再说我不爱她。”

“那是一个寒冷的春天,她病了,病的很重,为了照顾她,我请了长假,那个,就是不去挣钱了,专心看护她,呵呵。她喜欢喝青菜汤,所以我每天都会走出去很远很远,给她买最喜欢吃的青菜,回来给她做汤,然后哄着她把汤全吃下去。为了让她把汤全喝掉,我给她讲故事,唱情歌,使劲了方法。”

“夏天到来的时候,她的病好了,可是我,可是我却因为长时间的冒着寒冷的早风去买菜,得了更重的病。当我躺到病床上的时候,她哭了,她问我为什么对她这么好,她问我为什么如此爱她,我告诉她,因为爱就是责任,是生活中相互扶持,相互帮助的责任。”

“仙子,你看中我,想跟我在一起,对我来讲是一种荣幸,可是你有没有想过,你所看中的仅是我的一个方面,我还有许多的地方你并不了解,例如我的责任感。当我的生命到了尽头,就快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我能否放心而去呢?因为当我离去之后,你还有很长很长的生命,还要面对许多许多的困难,只留下你,我又怎能瞑目。这份爱的责任我实在是背不起呀!”…,

李良悠悠的讲述着,脸上露出了淡淡地苦楚。

韩颖听完李良的述说,脸色缓和了过来,不过眉目之间却多出了沉重。李良说的一点也没错,有了那两坛子的丹药,自己突破凝气期,进阶筑基期已经指日可待了,如果真的跟了他,用不了太长的时间,自己又会是一个人,而且这段生活又可能成为自己今后修炼的心魔,毕竟有了感情之后,人的心思就变了,想要再静心修炼已经不可能了。

“仙子呀,你也别瞎琢磨了,我们定个协议吧。如果百年之后我还没死,我一定回来娶你,你看怎么样?不过,这百年的时间里你也要好好保重自己,千万别想不开。我这里还有一些丹药,分你一半,余下的一半我留着给九大元帅吃。”李良见韩颖一脸严肃,犹豫不定的样子,淡淡的一笑说道,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了六坛子丹药送给了她。

“百年,百年,为什么是百年?”韩颖疑惑的默念了几遍百年,然后一脸诧异地问道。

“哪那么多为什么,就这么定吧,呵呵……”李良憨厚的一笑,站起身来,向着已经快要熄灭的火堆走去,火光将他的影子拉的很长很长。

“原来是这样,李良你是个好人,百年之后我等你回来娶我。”韩颖注视着他的背影,反复想着他刚才说的话。忽然眼睛一亮,似想到了什么,然后感激地说道。

“嗯,早点睡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呢。我虽然不知道我们要去哪儿,不过我这些天见你飞的很有规律,想必你已经知道哪里安全了,到了地方我们就分开,这样你就能好好修炼了。哦,对了,如果你临时改变了主意,想宰了我,千万别客气,过了这个村,可就没有这个店了。杀了我之后,给我留个全尸,将我葬在山岗之上就行了,我喜欢有阳光的地方,呵呵……”李良往火堆里扔了一些干木头,听到韩颖如此一说,点了下头,轻笑着说道。

“呵呵,你真的变了,不过我更喜欢现在的你。我不会杀你的,我还要等你回来娶我呢!”韩颖也站起了身,走到李良跟前,从大锅中又盛了一碗汤。

“哎,仙子,这事咱可得先说好呀!你在这百年时间里必须要努力修炼,可不能偷懒呐!百年之后我再回来,不仅是为了娶你,而且还是要抱大腿的!这段日子过的这么惨,充分说明了一件事,我上面没有人呐!如果有人能照着我,我至于跟条死狗似的东跑西跑的吗?所你必须要努力,使劲加油,到时候我就是你的小白脸,天天打着你的旗号招摇撞骗,看谁不顺眼就欺负谁,以前总是被人当猴子耍,这回老子也要耍耍别人了!”李良脸色一变,很认真地对韩颖说道。

“你的屁股又痒了是吗?”

“没有,绝对没有!仙子呀,那什么,我能再提个要求吗?”

“说吧。”

“咱能不能不搞家庭暴力,那玩意挺危险的。”

“什么叫家庭暴力?”

“就是,就是你不能拿飞剑扎我,也不能拿我当猴子耍。”

“行,不过你要讲故事。”

“我靠,又要讲故事呀!不讲行不行?”

“不行,不讲就等着吃飞剑吧!”

“……”

第九十八章 就凭这头驴

太阳徐徐升起,金色的霞光,犹如一只神奇的巨手,慢慢拉开了柔软的帷幕,整个大地豁然开朗,一位白衣胜雪的仙女静静地站在曦霞山的望夫崖上,向东方眺望着。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曦霞山上来了一个白衣仙女,她除暴安良,济世救民,庇佑着这方圆百里的曦霞山,受到了百姓的爱戴,大家都亲切地称她为曦霞仙子,许多人的家里还慢慢地供奉起了她的神像。

当然,通过慢慢地接触,百姓们还知道了这位曦霞仙子不喜欢有人打扰她。她从不收弟子,也不允许任何人靠近她修炼的地方,每当日初的时候,她都会静静的站在山崖上,眺望着东方,似在期盼离家远行的亲人回来,也似在为死去的亲人悲伤,凄冷的身影显得是那么孤单和哀怨。久而久之,人们就给她眺望的日出的地方起了个名字—望夫崖。

当历史成为故事,故事又成为了传说,年轻的一代为了能够一睹这位仙子的芳容,不再顾及老一辈的嘱咐,毅然闯入那个流传了千百年的仙人禁区的时候,他们才发现这里已经成了一个废墟,只有一个扛着锄头,长相普通的青年男人的石像,屹立在那里。

李良优哉游哉地骑着毛驴,手捧“火球术”仔细研习着。从与韩颖分开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四年的时间,他差不多走出了万里的路程,路过了许多的村庄,见到了很多的人,不过他心目的乐土却始终没有找到。也不知道是因为修了仙,加入过了仙门,眼界变的太高,对世俗间的一切都有些看不惯了,还是经历过那种勾心斗角之后,对心中的乐土期望太大了,太平常的地方就瞅哪儿都不顺眼,反正他现在是漫无目的信步而走。渴了饮山泉,累了吃野果,心情好的时候就用火球术打打野味,做顿美食,心情不好就啃食些干粮,就这样一天天的流浪着。

四年前的那天晚上,在与韩颖在星夜下第三次深谈之后,他第二天就骑着毛驴一个人离开了。他们之间的缘分已经结束了,如果真想在一起,那就要看下辈子有没有缘分了,反正这辈子是不可能了。不过在分别的时候,韩颖给了他五个罗盘,说是从百草门的药园里取出来的,至于是怎么取出来的,为什么能取出来,她没有说,李良也没有问,因为这事对他说根本是说了也白说,完全听不懂,反正她给了就留着,当做纪念也好,至少这辈子还有这么位仙女红颜没想宰了他,已经很知足了。

要说也奇怪,韩颖给他的五个罗盘与周宇给他的那个玄天罗盘很相像,除了颜色和个头小一点外,别的都差不多,这让李良总是在猜想,这六个罗盘是不是一套的。要知道,那个神农子布下那么个超级大阵之后,仅使用了千余年的时间,当他的三个弟子将他打伤之后,那个大阵就停止了,会不会是神农子把这个大罗盘带走了,而恰巧又让周宇得到了呢?

另外,韩颖又给了李良一些矿石和灵石,而且还反复强调要他好好保管,千万别丢失了,也别卖掉,因为她说那是什么母矿,可以同化其他矿石,这让李良也是一阵阵地迷糊,这矿石怎么还有公母之分了?怎么仙家的东西都是那么玄乎呢?当然,这些问题对李良来说,就算是想破了脑袋也是白废,根本不可能想明白,没有一点消息来源,也没有一点古籍介绍可以参考,就这么胡乱猜想,猜破了天也猜不出可所以然的。所以他仅是想一想就把它们丢到了储物袋中,再也不去看它们了。…,

经历了那么多事,不是被人耍来耍去,就是总被人追杀,说到底还是自身的力量太弱小了,所以在这四年里,李良拼命修炼仙术功法,拼命研习“火球术”,为的就是能有自保之力,不再任人宰割,任人摆布。终于在前不久,他的功法修为再一次提升,达到了第十一层,火球术法修为也达到了第六层,如若再有人要对他不利,他能够在一炷香的时间里连续放出百颗火球,就算打不过对手,也不会像只白条鸡一样,任人烹饪了。

“你可是李良?”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从背后响起,吓了李良一跳,直接从驴背上掉了下来。顾不上揉生疼的屁股,李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二话不说,两团火球就从手心处冒出,小心翼翼地戒备了起来。

“你,你是谁?”李良紧张万分地定眼瞧去,只见一位白发苍苍的小老头悬浮在不远的空中。小老头的长相很普通,不过打扮却很特别。白发盘头挽了一个卷,用一根细棒胡乱扎着,上身身穿土黄色短袄,下身是青色长裤,不过这长裤短了一截,露出粗糙的脚踝,脚上一双草鞋,可能是穿的时间太久的缘故,脚趾的位置已经磨破了,露出黑不溜秋的大脚趾。

“呵呵,我奉祖师之命在这里等你很久了。”小老头见李良摆出了个诡异的防守动作之后,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等,等我?没搞错吧?我根本不认识你!也不认识你的那个什么祖师!”李良将“猴拳式”的防守造型又换成了“虎抓式”,非常惊诧地问道。

“没错,就是等你!”小老头坚定地点了点,说道。

“我瞧您这修为挺高的,应该是老前辈了,您不会记错了吧?我的仙术修为才刚入门,跟您的水平相差太多,完全不是一个层次上的,您要等的人怎么会是我呢?要不您再好好想想?”李良又仔仔细细地瞅了小老头半天,才弱弱地说道。不用任何法器就能悬浮在半空中,这至少也得是筑基期的修士才能做到的,他要等的人怎么会是自己这个仙术功法刚入门的人?

“不用想了,就是你!这一点我可以肯定。”小老头淡淡一笑,慢慢地飘了下来,落到了李良的身旁。

“哎,哎,你过来呀,我可会仙术,挺利害的,伤着你就不好了。”李良一边退后,一边比划着手里的火球,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伤着他,但至少可以给自己壮壮胆子,毕竟这几年不是白修炼的,哥们现在也有防身的招了!

“仙术?你这也叫仙术?”小老头又走近了一步,轻轻张口一吹,李良两手上的火球就变成了冰团。

“嘶!”李良两手一哆嗦,丢掉了手中的冰团,转过身去,撒丫子就跑,不过可惜,没跑出几步就被一股莫大的吸力又给拽了回去。

“我等的你这么辛苦,你怎么见了面就跑呀?”小老头双后背后,淡淡地说道。李良根本就没见他掐出什么法诀,这让李良多少感觉到有些绝望。这得多高的修为呀!能达到意随法出,至少也得元婴、化神期的大修士,想要打败他们基本上是不可能的!

“老神仙您就饶了我吧,我真不是您要找的人!我就是一个散修,资质差的很的散修,估计这辈子没什么大希望了,就算您找到我,我也帮不了您什么的!”李良哭丧着脸说道。太郁闷了,原以为修炼了仙术可以自保,没想到最后还得使求饶这招,合着这几年就是在瞎耽误功夫,使了半天劲,根本就用不上,人家吹口气就把自己的法术给灭了。…,

“呵呵,谁说要你帮我什么的?是我要帮你,傻小子!”小老头淡然一笑,一脸慈祥地打量起了李良。

“帮,帮我?帮我什么?老神仙,我估摸您真的是找错人了,真的!要不您先说说,您凭什么就认定我就是您要等的人。”李良满脸诧异地盯着小老头说道。

“就凭这头驴!”小老头伸出手,轻轻抚摸了一下驴背,坚定地说道。

“驴?就凭这头驴?您没搞错吧?就凭这头驴,您就认定了我是你要等的人?”李良瞪大了眼睛,一脸茫然地看着小老头。这也太离谱了,凭一头驴就认定了自己是他要等人,这怎么可能?

“我的祖师是玄宗山开山祖师,他最精通的是占卜之道。他在数万年前就已经算定,会在仙门传承第八十九代的时候,招收一位骑驴从山下经过的散修,而且那个人只会火球术,名字叫李良。”小老头又走近了几步,围着李良打量了半天,才悠悠地说道。

“数万年前就算定了我今天骑驴从这过?”李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小老头开什么国际玩笑,怎么可能会有这么不靠谱的事?

“对,不过没有算到是哪天经过,他只是说在仙门传至第八十九代的时候,你会骑着驴之我们仙门的山脚下经过,算算时间,我已经在这里等了你快七十年了。”小老头点了下头,一脸感慨地说道。

“七十年?那什么,老神仙呐,我想你肯定是搞错了。就算你的祖师说有这么个人存在,可您这仙山的脚下每年都会有许多人骑驴经过的,咋就偏偏是我呢?”李良很不理解地问道。这事实在是太玄乎了,就算是再能掐会算,也没这么个算法的。

“呵呵,骑驴的人是不少,可是骑驴的修仙者就只有你一个了。”小老头淡淡地一笑,用一种玩味地眼光瞧着李良。

“啊?修仙者就不骑驴吗?”李良懵了,谁规定的修仙者不能骑驴?

“哈哈,仙术功法修为到了第十一层,还要靠骑驴赶路的修仙者,除了你李良以外,还能有别人吗?”小老头大笑了起来,脸上充满怪异。

“这也是你那位祖师算出来的?”李良咽了咽口水,苦着一张脸向小老头问道。

“呵呵,是的。祖师他老人家还算定,如果我们能收你入门,余下的数万年里,我们玄宗山还将执掌北梁洲的修仙界,长久不衰。”小老头轻笑了几声,点了点,淡淡地说道。

李良呆呆地注视着小老头许久,实在有些无言以对了,凭一头驴,就能判定仙门能否执掌一个洲的修仙界,还数万年,这到底是占卜呢,还是忽悠人?

第九十九章 变幻莫测的命运

在小老头的威逼利诱之下,李良很无奈的从了。不从又能咋办,打也打不过,说也说不服,死老头子认定他就是那个什么祖师占卜出来的“预言之人”,虽然想尽了各种理由去解释,可还是说不通,最后人家把他的驴一扣,炯炯有神的小眼睛一瞪,干脆摆出了如若不然就要杀人灭口的架式,李良也只好乖乖地耷拉着脑袋,向他说的那个七玄山脉修仙大派—玄宗山走去。

大约在一炷香时间之后,陪伴了李良五年多的那头驴突然身上青光大放,片刻之间就幻化成了一名身穿灰色短褐,头发胡子花白的老者。

“你跟随他有些时候了,说说此子怎么样吧。”小老头背着双手,看着李良远去的方向,淡淡地说道。

“憨厚中带有些狡猾,诚实里略有些调皮,心地善良,秉性纯诚,主人您这次可算是找对人了,呵呵……”灰衣老头佝偻着身体,满脸带笑的站在小老头的身旁,轻声说道。

“呵呵,我也能看出来几分,确实有些淘气,好好的修仙大道不走,非要种什么地,哼!”小老头脸色怪异地说道。

“主人呐,有件事我不知道当说不当说,还望您斟酌一二。这个李良资质虽然逆天,为人也不算太过愚笨,可他背负的秘密似乎太重了一点,以他现在的修为,根本无法应付那些心存不良之人的算计,而且我们也不能一直在他身边保护他,是不是先安排一下,让我去教他一些自保的招术?”灰衣老者皱了皱眉头,犹豫了一下,又轻声说道。

“天地之道必须要亲身感悟,才能通透明达,因为经历了这么一点小事,就承受不住了,那他也绝对达不到我的这般境界,将来又怎能执掌七界?再说修仙界中,这种争权夺利的算计每天都在重复,只要心存私欲,就别想跳出这轮回,如果这一关都过不去,又如何能恩泽苍生?我费尽千辛万苦,为的不就是想让世间再多出一位济世之主吗!”小老头脸色一正,摆出一副感慨万千的造型,大有深意地说道。

“主人应明,不过主人是不是也该给他放几天假,让他休息休息,将修为提升一些,这样对他的成长才有利嘛。”灰衣老者偷偷地白了小老头一眼,努力压下心中的不屑,定了定神色,继续说道。

“嗯,这样也好,就让他种几年地,放松放松,张弛有度才能更好地进步。不过他身上的秘密还是有点少,你回去给我查查,看看还有什么不错的机缘也让他背上,嘿嘿,这样才好玩嘛!”小老头点了点头,随即狡诈地一笑,转过脸来对灰衣老者说道。

“是主人,不过这样的机缘已经所剩无几了,再就是些非常大的,还有些无关紧张的了,要不您看是不是等他修为有所精进再说?”灰衣老者脸色一沉,苦着脸对小老头说道。

“你懂什么!没有机缘还玩个屁呀!你回去就给我好好查查,只要是那种惊天动地的,万人追杀的,就给他安排上,我到要看看他背了一屁股麻烦,还能怎么办!”小老头瞪了灰衣老者一眼,然后满脸期待地说道。

“呃,是……”灰衣老者张大了嘴巴,直着眼睛看了小老头一会,才默然说道,心里头更是一个劲的为李良祈祷。“可怜的娃子,慢慢熬吧,啥时候站到了巅峰之境,啥时候也就不用再被人当猴耍了。”…,

时光似水,匆匆而过,转眼间又过去了十年。到了知天命年纪的李良又种起了地,而且还是在药园种地,这让他对命运的变幻莫测有了更深一层的理解。

当年凭着小老头给他的一块玉牌,让李良异常顺利地加入了玄宗山,并得到了仙门高层的强烈关注,这让李良在对那位祖师神乎其神卜算技能的惊叹与感慨的同时,也是一阵阵的兴奋,终于可以进入正规单位学习仙术功法了,再也不用一个人瞎琢磨了,只要学会了那么几分,今后的安全问题就完全不用担心了。

于是乎,李良厚着脸皮对仙门提出了要求,主动申请学习最为高级的修仙之术,并一再保证绝不偷懒,绝不耍滑,只要能学会利害的仙术功法,让叫干啥就干啥,百分八百的听话。可谁想到竟然是时也命也,经过十年的努力,不仅高级仙术功法没学到,还被仙门给评定为“四克之人”,远远地流放到了这人不喜见,狗不喜理的结丹修士药园子里,当起了种地的杂工。

说起这“四克之人”,李良只能是仰天长叹,悲愤交加,老天爷既然安排了这条道给自己,可为什么又偏偏这么折磨人呢?

这第一克,是说李良“克工作”,给他安排什么活计,他保证能给你干偏了,而且还是那种偏出花来的偏。例如,刚加入玄宗山的时候,在李良强烈的要求之下,他加入到了玄旗宗,主要研究五行阵法,这与他得了那本传送阵法的秘籍有关,寻思着补一补布阵的基础知识,把这本传送阵法研究明白,这样不就可以无限制的逃跑了吗,最起码保命不用太犯愁了。

加入玄旗宗的头三个月,经过不懈的努力,拼命的研究,还别说真就有所成就,把入门级的闭灵阵法学了个通透,不仅操控随心,而且还进一步发展改进,只要他把阵法布置下去,哪怕近在咫尺,修仙者也没办法感受到阵内灵气的波动,包括修为达到结丹期的大长老们也是一样。为此,李良像是找到了人生目标一样,加倍努力地研究,加倍努力地学习,更是发明了游标卡尺、圆规、三角板等一系列辅助工具,潜心专研一套守防阵法两年零九个月,耗费材料无数,终于改进了一套“惊天动地”的小型阵法。只要布置成功,任何攻击都无效果,而且毫无破绽,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还无法停下来,就跟个布下一片死亡禁区差不多,这让那位玄旗宗的宗主哭天抹泪了好久,才由掌门出面把李良调到了玄符宗工作。当然,这三年李良是白干了,因为他耗费的材料与他所挣的工钱完全不成比例,没找他要补偿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研究不成阵法,研究画符也可以,反正李良不挑活儿,只要能让自己有一技之长,学啥都无所谓。再说画符这门手艺也不差,真要是学明白了,包包里装上几百上千张符箓,见到坏人就拼命撒符,也能应付应付的。可谁想在,在玄符宗干了两年,写爆了七支符笔,浪费了数万张符纸,居然一张符箓也没写出来,这让那位玄符宗的宗主算是认识到了李良的可怕之处,跑到了掌门那里求了三天,终于把这位活祖宗给请走了。

余下来的四年里,李良走马观花般的,什么玄器宗、玄药宗、玄法宗、玄技宗等等,各大宗门全跑了一遍,居然也跟前两个宗门一样,不是把法器打残,就是把药鼎炼爆,不是把功法改成了白话小说,就是把仙术写成了名词解释,让各大宗门的宗主对他是趋之若鹜,退避三舍,见了他就绕道走,生怕他再祸害自己的宗门。…,

没有办法的情况下,玄宗山的掌门只好将他安排到了杂事房工作,可让他去砍木头,他砍倒了千年药果,让他去挖矿,他挖断了仙门灵脉,让他去养灵兽,结果又把灵兽给活活的撑死了,挑来选去,最终只能干起了老本行,继续种起了地。

这第二克,是说李良“克东西”。十年来李良一个人消耗的东西总价值超过十数万低阶灵石,只要经过他手的法器,那就别想好!例如布阵用的阵旗,干了三年,弄坏了一百九十多面;画符用的符笔,干了两年,写爆了七支;符纸数万张,炼器炉八个,炼丹鼎六个,玉简四百五十五块,其中由仙术功法改为修仙小说,就浪费了三百多块玉简,等到玄技宗的宗主发现的时候,两百多岁的老头,哭的跟个小孩子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好不凄惨。不过这事还真不能怪李良,为了节省玉简,通过写入里面的东西都是经过反复思量,反复琢磨之后,利用神识写入里面的。当时李良只是觉得他们写的太复杂,怕后来的人看不懂,就把文言文改成了白话文,关于某某修仙者曾经修过的心得注解也改了,所以看起来像是白话小说一样,而且弄这个东西也很简单,只要把玉简贴到脑门上,集中精力,怎样去想,他就会怎样去记录,可谁想到那个玉简不经使,想着想着就记满了,没办只能再记录第二块、第三块,所以一块玉简记录的功法,通常情下他都给增加到十多块,几十块玉简。

除了这些以外,还有砍木头用的斧头,甩丢了十七个,刨矿用的精铁镐,刨坏了九个,灵兽圈的石门,砸坏了五扇,反正就跟个破坏神一样,走到哪里就破坏到哪里。

这第三克,是说李良“克师兄弟”。凡是李良叫过师兄,或师弟的人,不超过三个月准出意外,最轻的缺胳膊,断腿,叫你超过三声,那就赶紧回去准备下葬的东西吧,百分之百的精确!刚开始在玄旗宗的时候,大家都没意识到这一点,毕竟研究阵法是属于后勤工作这一块,就算到了战场上,他们也是到拼命的时候才会冲到前面去。可李良去了之后,意外就频频发生了,不是喝酒喝死了,就是半夜里掉到了枯井里淹死了,再不就是发现打入仙门的间谍,被残忍地烧成了飞灰,短短三年时间,这个后勤部门死伤超过了两成,而且都是在李良亲切地不耻下问之后,这让整个宗门的弟子,见他如见鬼,离他三丈都感觉是在冒着生命危险,挑战极限。

这第四克,是说李良“克师父”。要说也怪了,李良将那块小老头给他的玉牌送上去之后,无数高级修士抢着要当他的师父,例如那位负责掌管玄旗宗的长老,也不知道使了个什么招,居然在那么激烈的挣抢之中,得到了这项光荣而又神圣地任务,不过可惜他死的最快,仅当了一个月,就因为修炼某项功法而走火入魔,活生生地爆体而亡。接下来,李良差不多就三个月左右换一任师父,这个还没见过几面呢,那个又补上了,同样又没等教上些什么,接着就又被下一位替代了。反正李良到仙门来参加最多的就是葬礼,特别是自己师父的葬礼。这种现象一直持续了许久,听说到了最后,仙门高层们都是抽签决定的,完全没有了最开始拼命争抢的那种劲头。…,

李良的最后一位师父是一位结丹后期的大修士,在整个仙门里也是很有面子的人物。他听说了李良的“光辉事迹”之后,毅然承担起了这份艰巨地使命,把李良带到了自己的修炼之处,让他管理起了药园。不过他的命运似乎也没有想象的那硬,把李良接回来之后不到两月,也因为修炼过程中发生了意外,撒手人寰了,只留下李良一个人,独守着他的洞府。

从此以后李良过起了他以前非常想要的田园生活,没有打扰,没有人过问。虽然山门有规定,要给这些为大修士干活儿的弟子送吃喝,但没有人愿意冒着生命危险给他去送饭的,一句“谢谢师兄”都缺胳膊断腿的,两句以上就来生再见了,离远点才是王道,所以在诺大的一个山谷之中,只有李良一个人,还有那调皮捣蛋的“九大元帅”。

回顾这十年的经历,让李良对人生有了全新的感悟,什么事情不是主观想来的,而是命运给你安排的。想当初,拼命要找一个世外桃园,安安稳稳种种地,过完一这辈子,没想到千躲万躲,最后还是躲进了修仙界的阴谋之中,被人追来杀去,毫无还手之力,现在努力想要修仙进阶,希望能够成为人上之人,可命运又给他找了一块绝美的桃园之地,而且保证没人会打扰他。这份无奈,这份纠结,又岂是一两句话能说的清楚,也只能仰天长叹,命远的变幻莫测了。

第一百章 无法完成的嘱托

雨后黄昏,东边的乌云浓密翻滚,西边却已挂上了彩虹,这样的天气就像历经沧桑的老人一样,虽然临近暮年,却依然企盼能在最后这岁月之中会有生的奇迹。

玄虚峰山谷间一座郁郁葱葱的药园子里,一位衣衫陈旧的老者拄着拐棍,正慢慢地走在田埂间。这里是北梁洲的七玄山脉七座主峰中的一座。整个七玄山脉方圆数千里,其地形地貌非常奇特,整片山脉蜿蜒起伏,纵贯南北,形成大大小小近百个面积不等的山谷,只有七座陡峭的山峰耸立入云,长年被云雾环绕,而这玄虚峰就是坐落在山脉的最北边。

走着走着,忽然老者的身体一颤,苍老的枯手抬起,慢慢向颈部摸去,不过旋即他又露出了淡淡地笑容,那不过是一滴水珠罢了。他抬起头,迎着夕阳向树上看去,头顶的树叶上都悬着一滴滴水珠,它们或大或小,在红色的夕阳照射下闪着五颜六色的光,像碧天里的星星,偶尔掉下来几颗,在空中划出一条如有若无的轨迹,跌落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这一片树林的树叶很茂盛,肩并肩,密密的挨着,遮住了大半的天空,如同一个大大的筛子,只筛选了五颜六色的阳光洒下。树叶是微微下垂的,不知道是雨滴的重量,还是昏花的老眼已经看不清了东西,只感觉它们似哀似怜地轻轻晃动着小脑袋,不时落下几滴晶莹的泪水。

老者看着眼前的景色,静静地矗立许久,才淡淡地笑了笑,转过身体,向不远处的山洞缓缓走去。可没走出几步,忽然听到沾满泥土的鞋子发出了“吱吱”的声音,凝眉低头一看,才发现鞋子已经湿透了。

这位老者就是已经一百一十岁的李良,从最后一位师父,也就是那位结丹后期的大修士一命呜呼之后,李良就一个人生活在这个原属于他的洞府之内,包括眼前这个方圆近千亩的山谷,整整一个甲子的时间,从未离开一步。

老天爷对每个人都是公平的,当你得到了你所想要的,那么你一定会失去些什么,不会让所有的好处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这一点李良体会的很深。六十年前他得到了梦寐以求的安稳之地,过上了平平淡淡的田园生活,作为代价他失去了自由,他的活动范围被限定在了这个千亩大小的山谷之中。

整座山谷只有一个谷口,那里立着一块石碑,上面刻着很简单的两个大字“禁地”。这块石碑是六十年前李良的最后一位师父死去以后,他的那些个师兄弟们立在那里的,当然李良并不知道是他们所为,不过他对于“禁地”的解释,却是非常情楚的。按照玄宗山的仙门规定,凡是列入“禁地”的地方,不准任何人进出,否则就要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抽魂炼魄。

自从发现这块石碑之后,李良就已经清楚地知道,就算自己一个人死在这山谷里,也不会有人来打扰自己的,所以他把那套改进的“闭灵阵法”布置到了山谷之内,又根据山谷地形地质精心规划一番,踏踏实实地在这山谷里开荒种地,栽树造林,育药培竹,养猪养鸡,过起了那向往的安逸生活。

玄宗山是个既传统,又古老的修仙门派,向来都是以“七”为计数,例如仙门修为最高的七人被称为“玄宗七子”,还有什么七大长老,七大宗门,七大灵脉,七大产业等等。在七座山峰之下有仙门的七大主灵脉,只有修为到了结丹期的大修士,才能在主峰之下选择山谷,开辟洞府。…,

李良的最后一位师父是位苦修之士,而且为人冷傲,不喜与人打交道,所以他选择了最偏远的,灵气相对较弱的玄虚峰,建立了洞府。这里共有三处灵泉,一处储量很小的灵石矿脉,两处天然结晶盐池和一条地下熔岩支脉,虽然灵气差了些,但基本上能够自给自足,比起其他地方缺这少哪,要好上一些。

这个洞府被建的很简陋,只有一间面积不大的客厅,一间休息用的卧室,一间储存材料用的仓储室,一间饲养灵兽用的灵兽圈和一间面积大约四五亩地大小的巨大炼丹室兼炼器室。另外还有一间他打坐修炼的秘室,那个并不在这里,而是在山峰上的某处,李良也不知道在哪里,反正自打把李良接过来以后,他就再没出现过,直到两个月之后,掌门漂浮在半空中,隔着老远,告诉了李良这个不幸的消息,并告诉李良先在这里住着,等有了新师父,再把李良接过去,可没想到这一等就是六十年。

顺利接管了这一切的李良,并没有辜负老天爷的赏赐,他把这里建设的很美。他在靠山的四周,种下了大量的元慈灵竹和天育红果,以及一些珍惜的灵木、灵果,形成了一圈近五百亩的浓密竹木林带,中间近五亩土地,划分为数块大小不等的耕作地块,种上了庄稼和万药草等各种药草。在洞府周边的地方,还建起了一个两三亩大小的幼苗培育园,培育和改良药草、庄稼的幼苗。为了方便生活,李良还在天然结晶盐池边上建起了一个亩许大小的晒盐场,用来晾晒食用盐。在靠近灵泉的地方建起了一个炼陶炉,专门来用烧制盆坛碗罐缸等生活用器。

另外,为了打发种地之余的生活时光,通过不懈的努力和坚持,在五十年前李良终于在这山谷中布下了神农子那个玄天大阵。这还要感谢周宇和韩颖给他的那几个罗盘,以及那些什么五行母矿,因为它们本来就是一套完整的布阵器具,这更证实了李良的猜想,周哥们肯定是因为某种机缘,得到了神农子的好东西。当然李良虽然把大阵布置起来,也顺利地启动运转,可是他的阵法造诣实在是差的过分,储物袋里的那些灵石和灵矿全都丢到了这片地里,也仅是让玄天大阵达到了六倍左右的催生效果。

要说这玄天大阵确实神奇无比,原本要六年生的药草,一年左右就生长成形,其中的养分也完全不输于原先在百草门种植六年的药草。不过对于庄稼的影响却有些不尽如人意,仅是让产量增加一倍左右,无法做到一年六茬的逆天壮举,但这也让李良高兴无比,要知道他之前种的庄稼已经达到了亩产五石,增加一倍就是亩产十石,这产量就算是放到科技发达的现代,也肯定是要获诺贝尔科学奖的。更何况种出来的粮食味道极好,用它们做出来的各种食物透着一种浓浓的清香,让人回味许久。

除此之外,李良还把那套炼丹的联动装置改进了一下,并放到了那个炼丹室里,大量炼制起了各种丹药。说起这个,就要说说这个炼丹室的构造了。原本李良以为炼丹室应该就是有那么一个大鼎,下面开个大洞,把地脉火焰引上来,能给鼎加热就是了,可谁想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整个炼丹室中间有一个直径三丈左右的大火坑,四周用不知道什么材料堆起了个简单的小矮墙,除此之外就什么都没有了。这让李良感觉到非常诧异,这位结丹后期的大修士到底是怎样炼丹的,这么大个火坑得用多大的丹鼎呀!不过诧异归诧异,那位大修士已经死了,再想追问也没机会了,所以这就便宜了李良。他把联动装置改了一改,各鼎之间的距离略调整一下,就直接搭在了这大火坑的矮墙上,取丹药的时候利用杠杆摇到另一边就是了。…,

三十年前,当种下的药草达到百年药性之后,李良按照那套上古炼丹书的记载,尝试炼制了数种新的丹药,包括增进修为的“合气丹”、“护心丹”,解毒的“清灵散”,辟谷用的“元食丹”,喂养灵兽用的“饲灵丸”。当然炼制这些丹药不再像炼制“聚灵散”那般容易,不仅所需要药材的药性都是在百年左右,配药也都要在二三十种之多,炼制工艺也是更为复杂,成功率较低,而且在炼制过程中还要修仙者按照一种的规律,不断注入灵力,特别是在成丹那刹那,所要把握的火候更是要精准无误,否则就等着收获一鼎黑呼呼的渣滓吧。不过,这一切没有难倒李良,经过十年的努力,浪费了无数的材料之后,李良终于成功了一次,从那以后就一发不可收拾,随后近二十年里在人吃兽啃的强大消耗之下,他居然将各类新丹药都储存数百坛子之多,堪称奇迹。

今天,李良慢慢地将六十年来自己建造的一切又深深地看过一遍之后,慢慢地回到了那间卧室之中。半年前,原本身体还算健壮的他,突然感觉到了不适,浑身变得很无力,关节失去了柔软性,变得僵硬,手脚和身体其它部分也开始不听话的震颤,老年人的各种症状全都流露了出来,而且是一天不如一天,特别是到了这几天,让他明显感觉到了死亡的降临。

其实李良心里也知道,虽然坚持修炼仙术功法,并在三年前把“聚灵诀”、“化灵诀”、“紫阳长生功”,还有那玄天五诀修炼到了入门期的巅峰,但他最终还是没能突破到凝气期,死亡已经是不可避免的,能够活到一百多岁已经是天的恩赐了,这一天早晚都会来,所以在刚刚下完大雨的傍晚,他哆嗦着走出了已经三天没有离开的洞府,努力想要再看一看自己用了半生心血建造的一切。

坐在床榻上,李良慢慢地脱掉了破旧的衣服,换上了最后一身新衣服。这身新衣是韩颖送给他的,他一直没舍得穿,就等着这一天穿上。此生也许无缘,穿上她送的衣服,也许来生就会有缘,这样也算是兑现了承诺,不辜负她对自己的一番情谊了。

穿好衣服,静静地躺在床上,李良直直地盯着洞府内闪闪发亮的月光石,回想着自己的一生,那一桩桩,一幕幕,有喜有悲,有爱有恨,如真实的影像一般在眼前重新演绎着。在这演绎之中,命运就像是一个调皮的孩子,把不可能变成了可能,把不应该变成了应该,把本该得到的,却又硬生生拿走,虽然偶尔也会满足些什么,不过却拿走了更多。

许久之后,李良淡淡地笑了笑,轻声说了一句“娘,孩儿这辈子无法完成您的嘱托了!”,就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本卷完)

第一百零一章 七彩映雷霆

北梁洲的北部有两个巨大的湖泊,因为两个湖泊如两把短镢交错在一起,所以附近的百姓就管他们叫连镢湖,略大一点的叫金镢湖,另一个则叫银镢湖,不过后来因为一些文人雅士觉这个“镢”字很不好听,就把它改成了“阙”字,“连镢湖”也变成了“连阙湖”。

在连阙湖的周围,共有大大小小的山脉十余座,形成了一个群山抱湖的独特地貌,再加上这些山脉走势盘旋,天地灵气汇聚,附近又没有成片的平原,所以这里的百姓非常少,山脉间的大部分山峰、山谷都被一些喜欢清静的修仙问道之士所占据着。

这一日,在连阙湖东边的空中出现了非常奇特的景象。乌云密布的天上映出了大片七彩之色,就好像是一座巨大的彩虹挂到了这阴沉的天空中,不时还有阵阵电闪雷鸣,更衬托出这景象的诡异。

“启禀掌门,弟子有要事来报!”恒岳谷的大殿里,一名弟子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简单施了一礼之后,就急忙向高坐在宝座之上,正在与诸位长老、大长老商议事情的掌门人说道。

“什么事情让你如此慌张,哼!”这位掌门看起来只有五六十岁的样子,头发有些灰白,但精神抖擞,气色红健,一双虎目不怒自威,一看就知是性格刚烈之人。他见来的这个弟子站没个站样,比比划划,毫无礼数,有些不悦地说道。

“天,天上本是乌云避日,不知怎的却映出了七彩光霞,还有雷霆闪电,很是诡异,所以,所以特来向您禀报。”这名弟子一见掌门面露不悦之色,不由紧张了起来,说起话来也有些结巴。

“嗯?乌云避日却映出了七彩光霞,还有雷霆闪电?”掌门双眉慢慢皱紧,沉吟一下,又问向那名弟子。

“嗯,就是这样的。”弟子急忙连连点头,紧张地说道。不过在他刚说完之后,只觉眼前数道青光一闪,那些原本是在商议事情的掌门、大长老、长老们已经纷纷化作遁光,飞了出去。

“七彩映雷霆!这,这是仙祖降世时的景象啊!”天空下着雨,这些恒岳谷的掌权者们冒着雨,悬浮在空中,满脸惊恐地看着突然出现的异象,任由雨滴打在他们的身上,其中的一名青衣老者还情不自禁的叫了起来。

过了一会,一名身穿青衣的中年男子身上白光一闪,一个若有若无的护体法罩就出现在了他的周围,一阵淡淡地气雾升起,已被打湿的衣服就又变干了。随后他轻轻向掌门这边飘浮了过来,低声说道:“掌门,看来那传言应该是真的,仙祖应该已经转世重生在我们北梁洲了。”

“哎,仙祖重生,魔道入侵,这到底是我仙界之福,还是仙界之祸呢?”这位掌门闻言微微一征,随即也如他一般,顶起了一个护体法罩,转瞬之间就弄干了衣服,并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

“呵呵,麓阳洲那边现在都在传着一句话,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到底是福是祸,可不是现在能说的清楚的,眼下我们还是静观其变的好,相信其他门派也已经注意到了这件事,以静制动才是上上之策。”青衣男子淡淡一笑,转过脸来看向掌门人,转声说道。

“嗯,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还是不太明白,如此异象为何没有天地元气的波动,难道说仙祖重生之后已经不需要天地元气就可以施展神威了吗?”掌门人点了点,但又仔细打量起了这天地异象,隐隐地感觉到其间还藏着什么秘密。…,

“咦!快看那里有个人!”忽然一声惊呼响起,下面也在观看这异象的弟子之中,不知道是谁喊了这么一嗓子。

“真的哎,真的有个人!”

“不过怎么看都像是个孩子。”

“对,就是个孩子!如果是大人那会像他这样,你看把手伸进衣服里,根本就摸不到袖口!”

“什么摸不到袖口,那还差大半截呢,什么眼神呀!”

“不过这个孩子怎么看着傻头傻脑的,他在那里比划什么呢?”

“你才傻头傻脑呢!他应该是刚刚醒过来,还不知道自己身在哪里,呵呵,看样子挺可爱的。”

“……”

“掌门,看来我们也应该做点什么了。”青衣男子听到下面弟子的惊呼之后,也看到了天空中那个模糊的人影,不过他并没有太过惊讶,而是仔细观察一翻之后,转过脸来对掌门人淡淡地说道。

“呵呵,南长老,我明白你的意思,发布仙门令吧!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就看我们最后是谁得了福,是谁得了祸。”掌门人转过脸来看了青衣男子几眼,然后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是,掌门。”青衣男子向掌门施了一礼,应声答道。

大约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天上的七彩光霞消失了,那些个仙门弟子怀着兴奋而又诧异的心情,回去修炼去了。不过,第二天的清早,恒岳谷却颁下了两项法令。第一条是禁止任何人再提及此事,违令者仙门将处以最重的惩罚。第二条是即时开始,各宗各堂派出弟子到世俗中寻找灵根之人,仙门将扩大招收弟子的范围,不再局限在修仙家族之间,不再限定招收人员的名额,只要具有灵根的孩童,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招收,特别是八至十岁的孩童。

同样的事情在连阙湖附近的数个大小不一的修仙门派中陆续上演着,一些有实力的修仙门派,还拿出了不少赏赐,例如丹药、法器、灵石、符箓等等,鼓励门下的弟子去寻找这个的孩童。这让原本很平静的北梁洲修仙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甚至与之相邻洲的一些修仙门派在打听到此事之后,也大张旗鼓的加入到了这个寻找世俗中具有灵根小孩的队伍之中,让原本已经纷纷攘攘的“找人事件”,进一步扩大化了。一时间,北梁洲的修仙界人头攒动,群仙入世,就连那些极为偏远的小山村都会有修仙者造访,让这附近的老百姓惶惶恐恐,悲喜交加,因为这些百姓既不敢问修仙者这样挨家挨户的寻找小孩到底是为了什么,也不敢问他们将那些灵根带到哪里去,只是知道带走的那些孩子会走上修仙之路,从此往后就可以成为长生不老的仙人。

李良醒了,此刻他正穿着那件原本非常合身,现在却可以盖到小腿肚子的新衣服,蹲在灵泉形成的小水塘边上,借助昏暗的星光,瞪大了眼睛瞅着映出来的自己,傻傻地发着呆,不过小小的脸上却是一会青,一会白。

昨天晚上,在闭上眼睛的一刹那,他又进入到了那个奇妙的境界之中,眼前所有的事物全都消失,没有日月星辰,没有花草树木,也没有各种生灵,有的只是空旷的白色,无穷无尽。这是修炼周宇的仙术功法之后,所产生的幻象,已经有过三次这种经历的李良,这回完全没有再害怕担心,而且是淡然地感受了起来。…,

在李良看来,估计是周宇给他的传承起了作用,可能是感觉他快死了,在此之前发生了某种特殊反应,不过反正自己马上快要见上帝了,再修炼感受这么一次,也就算是对周宇的传承之恩有个交代,无其所谓的事情。但在经历了若干循环之后,原本白色虚无中的漩涡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颗拇指大小的光球,像个小太阳似的挂在虚无中心,不停地散发着耀眼而温暖的白光。周围的景致也变了,犹如繁多的银河星系一般,围着这个白色光球不停地旋转着。随后不久,李良感觉到身上一阵凉意传来,就慢慢地睁开了眼睛。

后面的事情就完全超出了李良的想象。韩颖那套送给自己的那套衣服,不知怎的被丢到了床榻里面,身体的周围全是一些粘糊糊的碎屑,看上去就像是蛇刚蜕下来的皮一样,自己的身体缩小了几号,似乎又回到八九岁时的样子,而且身体上不时发出淡淡地清香,是一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但却让人感觉十分舒畅。

当看到自己小胳膊小腿儿的时候,李良以为又莫名奇妙的转世重生了,仅是苦笑了几下就挣扎着坐了起来,毕竟有过一次重生经历的他,对这种事已经不再那么紧张了。不过在看清了所住的环境,以及那些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用器,李良傻了,这根本不是什么转世重生,而是那玄之又玄的本世就重生!所以李良摸过了那件衣服,费劲地套到了身上之后,光着脚丫子直接跑到了灵泉水塘边上,努力地看了起来。

当李良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又经过努力的分辨之后,他明白了,出现这种情况的罪魁祸首,就是那位又给自己传承,又送自己东西的,周宇周师父。昨天晚上,闭眼之后所进行的最后一次修炼,其结果是让他的修为成功进阶到了凝气期,因为眼前的这张脸,就是他自己开始修炼“凝气诀”时的孩子脸,如果没有跨跃层阶,又怎会有这返老还童的神奇效果!这让李良在震惊的同时,也对那位该死周宇咒骂不止。有这种效果,您早点说呀!啥事都弄的玄玄呼呼,说半句,猜半句,让人完全摸不着北。这下好了,不仅在这个破山谷里当了他娘的七十年老光棍,而且还白白浪费一个要死心踏地跟着自己的漂亮仙女媳妇,要是早知道会有这种效果,根本不需要和韩颖玩什么猜字游戏,直接笑呵呵地从之,估计到现在重孙子都能打酱油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一百零二章 新生就要有新活法

呆呆地注视着水塘良久之后,李良笑了,笑的是那么开心,笑的是那么欢快。虽然不知道进阶筑基期、结丹期、元婴期会不会也像进阶凝气期这样,返老还童,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缘能够进入到那么高的境界,但上天既然又赐给自己一次生命,就该好好的把握,因为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这样的机会也太珍贵了,白白浪费实在是可惜。凝气期的修仙者具有两百多年的寿元,算上自己刚刚过完的一百一十年,余下还有百年左右的光阴,已经足够逍遥快活了,至少老娘的嘱托还是有希望完成的,只要别再出现之前经历过的那些狗屁事情。

开心的笑过之后,李良屁颠屁颠的跑回了洞府,想都不想就直接进入了灵兽圈。不知道从什么开始,李良已经把“九大元帅”当成了他的亲人,无论开心,还是伤感,无论兴奋,还是郁闷,他都会跟它们聊一聊,说一说,吵一吵,骂一骂。

“我返老还童了!我返老还童了!大壮快看,小美快看,小黑,笨蛋,灰机,饭桶,山寨,八戒,还有悟空,你们快来看呀,我返老还童了!哈哈……”李良扇呼着两只够不到头的袖子,一脸兴奋地大声嚷嚷着,不过他的声音已经变成了童声,配合那顽皮的举动,就像是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套上了大人的衣服在那里耍闹。

“九大元帅”见到李良这么兴冲冲的跑了进来,马上摆出了各式各样的防御姿势,特别是小黑,原本蓝色的眼珠,一下子变成了红色,让人看着就觉得恐怖。不过在听到李良话语之后,它们略停顿了一会,就慢慢地靠了过来,鼻子耳朵,又是嗅又是听,一个个都小心谨慎,缓步前行着。

“哦,对了,你瞧我这记性,我现在已经变成小孩子了,你们肯定不认识我了。等着啊!我去给你们拿糖,发上糖你们就会想起我了,估计只有我才给你们做这么好的糖,韩仙子可是说过,这些丹药都是上古丹药,很值钱的!”李良见它们小心翼翼地靠近自己,一拍脑门,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变成这副模样,他自己都吓的够呛,更何况是它们几个了,肯定吓坏了,没一口吞了自己就不错。

“九大元帅”在这六十年里变化可是非常大的。在李良加入玄门山的头十年里,他可不敢随便就把它们放出来,只有到了晚上,在没人注意的时候,找个偏远的地方,偷偷把它们放出来,取出一些聚灵散,喂给他们吃,然后就赶紧又收回到灵兽袋中。但自从那位结丹大修士死了以后,李良发现了山谷口的“禁地”石碑,就明目张胆把它们放了出来,任由他们在这山谷之中撒欢玩耍。

当然,李良也不完全就这么放任不管,该管的地方,他还是会管的,只不过他所坚持的是奖惩并用,以奖为主,也就是训练狗的那一套。例如,每当他想吃肉的时候,就会给“九大元帅”发布命令,谁在这山谷附近找到了野味,并将它们带回来,就奖励“糖果”一颗,如果是野山猪,野山鸡,野山鸭,鹿,羊,牛等动物,那么奖励就会加倍,如果带回来的动物是活的,那么奖励再加倍。但如果哪一个胆敢不听话,不逮田里的耗子,随便祸害庄稼和药草,那么就将受到最为严厉的惩罚,十天之内不管吃喝,不给糖吃。…,

在这种双管齐下的管理模式之下,“九大元帅”出了奇的听话,不仅把那个在山洞附近修建猪圈鸡窝塞了个满满当当,而且还把山谷附近的蛇鼠消灭一空,就连很容易在天育红果树上滋生的毒马蜂,也被那个灵活的小悟空清除干净,为此它额外得到了不少的糖果吃,很受大壮,小美它们的妒忌。

当初炼制的聚灵散,不是送给张二牛,就是送给刘仁,还有送给韩颖,等到加入玄宗山的时候,储物袋里仅剩下六坛子,除了自己吃了一坛子,余下的五坛子仅维持了三年不到的时间就都让“九大元帅”给吃光了,所以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良想出了数种方法给这些灵兽加餐,例如:灵药腌肉,粮食拌灵药,粮食加肉加灵药混合等等,反正是变着法的给它们的食物中添加灵药,努力催生它们向更加阶的灵兽进化。在李良看来,自己这辈子也许没有机会成功进阶了,但他一手养大的“九大元帅”可不能步他的后尘,怎么地也得达到五级六级灵兽,甚至更高才好,这辈子虽然没有养育孩子,但把它们九个养育好了,也是算过了一把当爹的隐。

二十年前,李良成功将批量炼丹运用于新丹药上,得到了“饲灵丸”这等喂养灵兽的优质饲料之后,他就开始疯狂为“九大元帅”加餐,有事没事就发奖励,发糖果,让它们九个几乎是一年一个样。例如老牛大壮,原本淡棕黑色的毛皮之上已经出现了数条宛如藤蔓的绿色暗纹。李良曾经在百草门的某些典籍中看到,这只有达到了三级灵兽,才能有的特征。再例如狐狸小美,它的个头几乎没长,但尾巴却已经达到了三条,这也是三级灵兽气具有的特征。还有小黑,笨蛋,灰机,饭桶,山寨,八戒,悟空它们,种种特征显示,它们都已经达到了三级灵兽的水准。

不过李良在喂养它们的过程中,也有一些疑惑不解的地方。按照那些典籍的记载,凡是达到三级以上的灵兽就会拥有,并使用特殊的灵兽妖术,可他都已经将这些灵兽养到三级了,仅是会逮耗子,吃糖,吃饲料,从来就没见过哪一个用过什么妖术。这让他不仅对自己饲养的方法产生了怀疑,难道圈养的灵兽真的就只是吃货吗?

疑惑归疑惑,自已的孩子还要自己疼。不管怎么说,这“九大元帅”是自己一点一点养大的,就算本事再次,那也是自己的命根子,只要活着一天,就不能让它们饿着。所以发现问题的李良,不仅没有改变原来的饲养方法,而是变本加厉,更加疯狂地开始给它们喂糖吃,直到每天把它们吃的都迷糊了,才肯罢休。就这样,在他的狂轰滥炸之下,“九大元帅”变态般地成长着,仅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它们就又成功地进阶到了四级灵兽。

过了一会,李良捧着个坛子又跑了回来。他将坛子往地上一放,拨开盖子,大吼一声“排队,不听话的打屁股!”,就笑嘻嘻的摸出了数颗“饲灵丸”,随手轻轻地比划了起来。

这一套动作,这一句吼声对于“九大元帅”来说那是再熟悉,再亲切不过了,因为李良已经重复了许多年,它就像是一道不可抗逆的旨意,已经深深地印在了九个灵兽的心里。所以在李良吼完之后,“九大元帅”想都没想,就乖乖地站成了一排,激动地等着它们的父亲,给它们发糖吃。…,

“哎,你们九个现在已经是高级灵兽了,咋地也具有些灵性了吧!所以你们得给我出出主意,将来我该咋办。”分发完“饲灵丸”之后,李良盘坐在灵兽圈里,一脸严肃地对着蜷伏在他周围的“九大元帅”说道。

“我说你们听着,同意就点头,不同意就摇头,如果谁敢再用这种色咪咪眼神瞅我,保证饿它一个月!娘的,见我现在是个小孩子,就想欺负我是吧,老虎不发威,你们当我是病猫。”李良环视了好几圈,只见它们九个歪着脑袋,左看看,右看看,根本就没在听他说话,而是眯着眼睛上下打量着自己,不由让他恼火了起来。

身为四级灵兽的“九大元帅”和以前可是完全不一样,只不过有些事情李良不知道罢了。它们现在不仅具有了如人一般的灵智,更是达到了善解人语的程度,虽然还不会说,但李良说话的意思,它们可是全都懂的。听到李良的喊话,看见他横眉竖目,而且话语之间还有骂娘的词语,它们就知道李良发火了,于是把一个个脑袋,点的跟打字机似的,就差敲出声来了。

“哼!人善被兽欺,马上被驴骑,给你们点好脸色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娘个球的,再有下一次,直接把你们扔锅里煮着吃了,正好老子现在要补身体。”李良龇着牙,凶巴巴地说道。

“行了,先说我是该走,还是该留下来。点头是走,摇头是留下来。”李良威武地巡视了两圈,然后小手一挥,带动着另半截袖子甩了起来,才朗声说道。

“九大元帅”互相瞧了瞧,然后都不停地摇起了脑袋。

“不走!这倒是根我想的一样,留在玄宗山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至少这里的人对我还是挺好的。不过,要正式加入总要有个理由呀,这要怎么办才好呢?哎,别用这种眼神瞅我啊,好不容易重生了,当然要过新生活了,新生就要有新活法嘛!总不能还走以前的老路吧,我可不想再呆在这个鸟不拉屎地方,继续种地了。我要修炼仙术,我要娶媳妇,当了一百年的光棍,我可是当够了。”李良见“九大元帅”很统一地摇着点,低着脑袋一边嘀咕,一边思索了起来。不过猛然间抬起头来,瞧见它们很是诧异地看着自己,又把眼睛一瞪,一脸正色地说道。

第一百零三章 万里寻祖专题研讨会

与“九大元帅”又聊了一会,李良感觉有些累了,就抱起了药坛子,晃晃悠悠地走出了灵兽圈。毕竟刚刚返老还童,身体还在调整阶段,一时半会还难适应的。在李良的身后紧紧跟随着狐狸小美和猴子悟空,早在六十年前这“九大元帅”就可以自由出入这里了。

走进仓储室,映入眼帘是各式各样的大缸和坛子,十余丈长宽的山洞里,堆的是满满当当。原先洞府的主人是个很小心的主儿,除了一些常用的材料和器具之外,仓储室里根本不放任何值钱东西,这么大的洞府里面基本上都是处于空旷状态,但李良可不一样,他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喜欢赞东西,啥玩意都不嫌多,这主要与他的个人经历有关,两辈子都生长在穷苦人家,所以对于物质的奢求特别强烈。

刚到这里生活的时候,李良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大规模种地,而是在靠近灵泉的地方,建起了一个炼制陶器泥炉,专门烧制盆、坛、碗、罐、缸等生活用具,因为上一任洞府的主人实在是太过分了,整个洞府之内除了一套喝茶的茶具之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连个盛水的水桶都没有。虽然李良的储物袋里装了不少生活用具,但要长久过日子,一些坛子和碗多多少少也要备一些的,特别是他还要酿酒,没有坛子,拿什么来装呢?

李良会烧制陶器这事,还得说是得益于上辈子指导农户搞特色农家院建设。农户酿造的农家酒虽然很好喝,但卖不上价,其主要原因在于都是卖的散酒,没有经过包装,所以李良就给农户们出主意,烧制一些古色古香的酒坛子,贴上纯天然的标识,这样就可以明正言顺的给酒涨钱了,而且最好是自己烧制,别花钱找人做,这样成本更低一些,利润更丰厚一些。于是,那些淳朴的农户就建起了烧制陶器的火炉,请了几位大师父烧制古色古香的酒坛子,当然李良也积极的参与其中,并翻阅了不少资料,给他们出谋划策。

当第一批经过包装的纯天然农家酒投放上市之后,李良获得了全镇“最佳农业工作者”称号,并得到了两千块钱的奖金,不过在同事们再三的要求之下,他花了两千四百块钱请大家吃了顿饭,除了刚刚到手的两千块钱奖金全扔进去不说,自己又搭进去四百块钱工资,着实让他感叹了许久。

上辈子虽然没有上手亲自烧制陶器,但在理论上李良已经学会了整套工艺,经过三个多月的努力,终于成功的烧出了第一炉陶器—水桶大小的陶罐十个。从此之后,他就开始一批接一批的烧制,什么坛子、瓷盆、瓷碗、水缸等等,手艺也是越来越精,五年前他还突破只能“烧大件”的极限,成功烧制出了一批小瓷瓶,以他现在的手艺,开个瓷器专卖店完全不是问题。

眼前的这一大堆坛子和大缸里面装的全是各类丹药,原先这里是放酒的,后来因为实在太多了,根本装不下,而且批量炼丹也已经研究成功,所以他就在洞府外面挖了个巨大的酒窖,将仓储室里的酒全搬到了那里,储存了起来。

经历过多次的“投酒问路,送酒交友”事件,李良安下心来踏实种地之后,就开始大量的酿酒,特别是粮食的增产丰收,更是让他将酿酒当成了一种业余活动,每隔一段时间就酿制一些,随即就继续扩大酒窖,久而久之就形成了现在这个百丈长宽,丈许高的巨大酒窖,这里面所储存的酒,没有一万,也得有八千坛子之多,特别是加入了新炼制丹药的药酒,也达到了二千坛子左右。…,

“悟空,你说我到底要编个什么借口好呢?”放下手中的药坛子,李良对着跟在他后面的猴子悟空说道。

在众多动物之中,猴子的灵性最强,这一点是不容否定的,所以它就成为了李良与其他“八大元帅”的沟通桥梁,每当李良有重要任务派下去的时候,不用管别的灵兽,只要看住了这只死猴子,基本上就铁定了没问题。

例如说打野味这事,李良说的很清楚,死的野味一颗糖,肉质鲜美的野味两颗糖,活的动物三颗糖。当李良把任务派下去之后,除了大壮、山寨,还有八戒之外,其他的灵兽马上就兴高采烈地撒丫子跑了出去,可它们捕捉到的野味却是相差了许多。狐狸小美还算不错,弄了只半大的野猪,其他几个弄的那些野味根本没法吃,什么狼,山猫,巨蟒等等,要知道李良可是最讨厌这些东西的,躲还来不及呢,怎会吃它们!所以除了小美之外,其他灵兽忙活了半天,什么也没捞着。最后一个回来的小悟空,它可是不一样,一抓提着一只活野鸡,龇着雪白小牙,歪歪扭扭地往回跑,别提多风骚了,这让李良当场就奖励了它六颗糖,把其他的那几位羡慕坏了。

不过这猴崽子确实很贼,六颗糖全让它分给了那几位没有参加的,没有得到奖励的灵兽,他自己一颗也没留,一下子让它们对它的好感增加了不少,喂饲料的时候,再也没有欺负它,甚至还给它留出一个位置,让这位表演欲超强的家伙,又是一顿惊天动地的感慨表演。

小悟空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会,然后向南方指了指,扮出了个扭捏的样子,小抓一挥,捡起地上的一根小棍,扛在肩膀上,歪歪扭扭地走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让我装扮成来寻亲人的?”李良皱着眉头,看着小悟空在表演,略沉吟了一下问道。

小悟空见它的表演让李良明白了,马上连连地点头。

“可我这边没亲人呐!你这不是扯蛋吗,哎……”李良又想了一下,脸色一苦,有些郁闷地说道。

小悟空马上伸出了一只小抓,一把拽过了狐狸小美,另一只小抓轻轻地抚摸着它的毛皮,眉眼之间表现出了哀怨与温柔。

“你是说韩颖?不过她又跟认亲有啥关系?”李良可认得这套动作和表情,这是他与韩颖分别之前那天晚上,韩颖抱着小狐狸时的动作与表情。

没理会已经龇牙的狐狸小美,小悟空继续表演着。只见它伸出两只黑呼呼,毛茸茸的小抓,握起了拳头,竖起拇指,使劲扣了扣,又努力佝偻着身体,装扮成一个小孩子的模样,扛着小棍,晃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你是说让我冒充我跟韩颖的后人,来这里认亲寻祖?”李良又低头思考了一会,才不确定地问道。

小悟空抬起一只小胳膊,像是刚刚忙完一件很累人的事情,蹭了一下额头,然后一屁股坐到地上,点了点头。

“装什么大瓣蒜呀,就比划这几下,还不至于累成那样的!不过你说的办法倒也不是不可行。哎,小美你觉得咋样?”李良很鄙夷地白了死猴子一眼,把嘴一撇,悠悠地说道。

小狐狸被悟空那只死猴子弄的皮毛凌乱,此时正爬在地上,用小舌头梳理着。它可是最重视自己模样的,没事就爬在灵泉边上梳理皮毛,刚才被悟空那家伙硬拽强抱,没张口咬它就不错了。不过此时听到李良的问话,它却慢慢地站了起来,反复走了几圈,才轻轻地点了点头。…,

“嗯?你也同意了!这么说悟空的这个主意是可行的了呗!可是我怎么觉还是不太靠谱呢?你看啊,如果说现在冒充是我的后人,来投奔我,总得有个什么信件,玉配之类的证明吧?还有,在老家过的好好的,没事跑这老远到底为了啥?就为了认祖吗?那些老不死的修仙者可都精着呢,这个借口肯定说不通的。还有,我冒充自己的后人,那到底是装孙子呢,还是装重孙子?这事也得算清楚了,七十四年前跟韩颖分开的,就以最快的速度算,七十三年前生下一个娃,十八年后娃生娃,再过十八年后娃的娃,又生娃,这么算下来正好五代人,而那个第五代应该只有一岁左右,如果其间有哪位偷个懒,延迟了几年,那也是四代人,所以我就只能装重孙子了。”李良见向来沉稳、睿智的小狐狸都点头了,眉头紧锁,扒拉着小手指头嘀嘀咕咕的说了起来。

小悟空抓耳挠腮地听着李良的话,向来非常阳光的猴脸上也露出了几许沉重,不过歪着脑袋想了一下之后,急忙扯了扯李良那宽大的衣服,用小抓指了指灵兽圈的方向,“吱吱”叫了起来。

“嗯?你是说大家一起商量研究?”李良顺着它指的方向看了几眼,又沉吟了一会,疑惑地问道。

小悟空翻了个跟头,点了点头,随后指了指自己,指了指小狐狸,又指了指灵兽圈的方向,晃晃悠悠地转起了圈。

“哎?哈哈,悟空你可够聪明的,没白疼你,就这么办!明天召集大家开会,专题研讨会,对这个万里寻祖的方案进行专题研讨。娘个球的,这都多少年了,总也找不到正题,开了一大堆没用的屁会,一点劲没有,这回可找到个有用的题目,咱们好好开他娘的几天会!”李良看着小悟空的比划,不由一征,拍了一下大腿,咧着嘴笑着说道。

小狐狸闻言马上露出了惊恐的神情,呆呆地看着李良一会,才幽怨无比地低下了脑袋,不过随即又露出了似要杀人的眼神,直直地盯向了出这个馊主意的死猴子,吓得它“嗖”地一下就窜到了李良的身后,扯起大布衫,把自己盖了个严实。

别人不知道开会有多可怕,它们可是太清楚了。李良在这些年里动不动就开大会,不是要洗涤思想,就是要整顿作风,酿酒开会,种地开会,栽树开会,挖坑也要开会,什么专题会,表彰会,动员会,总结会,座谈会,研讨会等等,最近几年又搞起了常委会,所有事情都要由投票决定,这让“九大元帅”是头疼的不行,不过为了有糖吃,它们也只好支着脑袋,忍受着,谁叫李良说了算呢,又能有啥办法?

第一百零四章 临行前的准备

又过了半年,终于将所有的一切全准备好之后,李良悄悄地离开了这个生活了六十年的山谷,踏出了追求新生活的第一步。

经过连续七天的“万里寻祖专题研讨会”讨论,种种细节都被一一填实,当然这里头李良是唱的重头戏,小悟空次之,小狐狸再次之,其他的那几位就是混子,点头摇头还凑合,出主意就全完蛋。会开完了之后,李良根据大家研讨的情况制定了详细的分工方案,然后就和“九大元帅”开始分工实施。

首先,由小黑豹出面,在深夜潜入玄宗山仙门之内,盗取所谓的“信物”。其实也就是去偷笔墨纸砚,因为小黑这家伙长的黑,身体灵活,而且它很适应黑暗,别的灵兽在黑暗中容易晕头转向,但它却比白天还要灵活。

至于笔墨纸砚,李良在经过认真思考之后,提出了三大要求。第一必须是上了年纪的女修仙者用的,第二必须是用了很久的,第三对于纸的要求必须是女人穿的内衣,而且最好是穿了很久的内衣。

其次,由小鹰灰机出马,在玄宗山附近巡视,寻找居住在附近的百姓,特别是那些有钱人家,见到谁家在晾衣服,就去偷回来几件,大人的衣服不要,只要半大孩子的衣服。

第三,老虎笨蛋在玄宗山,特别是玄虚峰附近探察,找到走出山谷,能够直接通向仙门的道路,并留下记号。

第四,狐狸小美在通往玄宗山主山的道路附近潜伏,观察最近玄宗山低阶弟子的进出情况,看看现在有没有发生战争,有没有出现什么不太正常现象等等。

第五,就在小悟空的带领下,余下的几位帮着李良收拾东西。

说起这事,还要真要称赞一下小悟空了,要知道从农村出来的李良,对于浪费这件事可是非常反感的,甚至有些愤恨,平时他连吃剩下饭菜都不舍得扔,这么多东西让他不要了,那还不跟要他命差不多了!正当李良为了这么大堆东西无法带走而发愁之际,小猴崽子从卧室里把那枚早就忘到脑后勺的“乾坤之戒”给翻了出来,比比划划的非要让李良用着试试,没想到用过之后的结果着实让李良大为惊奇。

原来这个“乾坤之戒”还跟其主人的修为有关。李良的修为在入门期的时候,就算基础功法不断提升,使用它也必须由鲜血引路。当灵力注入之后,能感觉到里面仍然是黑呼呼的一片,所注入的灵力虽然随着修为的提升有所增加,但也仅增加到核桃般大小,拿取物品完全是摸着黑来完成,指不定摸出来个什么。当然以他的修为,灵力注入最长也不过两尺左右长短,根本摸不到太深,那里是什么都没有的,他已经摸过无数回了。

但当李良突破了境界,修为达到了凝气期之后,就不用再以鲜血为引了,只需要注入灵力即可。里面的一切也全都变了样,黑呼呼的空间变得明亮了许多,注入的灵力能够凝聚到小孩子手掌大小,深入的长度也达到了丈许左右。隐隐的李良还能感觉到,大约在十余丈开外,有数个排列整齐的隔断,里面似有一些东西整整齐齐地放在那里,看样子都像是一些非常珍贵的材料。

于是乎,李良就开始尝试着往里面放东西,可没想到这个“乾坤之戒”装东西的能力大的吓人,整整一个酒窖的酒全塞进去了,在里面只像是一块砖头般大小。这让李良是大喜过望,掳胳膊,挽袖子,带着小悟空他们就开始拼命往里塞东西。整整半年的时间,若大的一个山谷被李良一扫而空,像是遭受了蝗虫灾害一般,寸草不生,好不凄惨。就连那些已经被李良催生到三百来年的天育红果大树,也难逃厄运,直接被挖出来,塞进了“乾坤之戒”。…,

至于原先的那几个储物袋,李良则是把它们掏空,放到了包袱里,只留下一只,装上了仅剩下的七块低阶灵石和一些战斗用的符箓、干粮、盐巴,别在了腰间。

符箓是李良在四十多年前制作成功的,因为那段时间除了修炼仙术功法和喂养“九大元帅”之外,实在没有其他的业余活动可以搞,无聊之极的李良又开始研究起了符箓。这也是在各大宗门都经历过一遍之后,经过反复认真的衡量,最终才做出的选择。

阵法一道太难,就算有神农子那本秘籍指导,也仅是会布置和启动,至于那本传送阵法就更别提了,研究了近七十年,依然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其他方面又学习的很浅,基本上都没学够一年就被人家给踢了出来。只有符箓一道相对容易一些,而且从制作符纸,炼制符笔,采集符砂,到最后的画符制符,整个过程他全都经历过,虽然那段经历比较闹心,但只要再注重一下细节,还是有机会的。

当初李良刚加入到玄符宗的时候,最先学习的画符和制符,因为这是那位掌管玄符宗的长老亲自安排的,属于比较高端工作,只有核心弟子才能接触到,不过他所教的东西不对路,让李良在画符和制符期间,一次都没有成功。

画符是要求在书写符箓期间,以恒定的灵力注入,从而保证所书写的符文灵力均匀,灵力注入的多少根据本修为的高低来调整。当时那位大位长老判定李良只有基础功法的五层,所以就要求他用全部灵力注入,也就是书写一张符箓,灵力刚好用完。这对于非常听话的李良来说,当然是严格按照要求来做,所以就出现了符笔刚一接触到符纸,那张符纸马上就冒烟,化成了灰烬。后来李良根据自己的修为,偷偷的调整了若干次,依然不行,直到那位长老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才把他让去干别的活儿。

随后李良又干过制作符笔,制作符纸,采集符砂等活计,都因为注入灵力拿捏的不准,导致大量的原材料浪费,毕竟对于制符之道来说,那绝对是非常细心细致的工作,否则根本无法把法术灵力注入到符箓之中,储存起来的。

四十多年前,元磁灵竹被李良催生到七十年左右,所制成的符纸才能够勉强承受住他灵力的注入,要知道这种年份灵竹所制成的符纸,如果是在那些制符大师手里,中级符箓都有可能被制作出来,那可是凝气期修仙者才能使用的东西呀!这让李良第一次对自己的修为和灵力差生怀疑,那时候他不过入门期功法的十七层左右,距离入门期的巅峰还有十层的距离,就算周宇的功法再变态,那个青云子的功法再强大,也不可能让一个入门期十七层修仙者,就拥有凝气期修仙者的灵力容量吧?不过这种情况又如何解释呢?

其实李良并不知道,如果没有修炼青云子的化灵诀,单以凝气诀来恒量,他入门期十层的时候就应该达到了凝气期修仙者所能达到的灵力总量了,入门期十七层的修为拥有凝气期修仙者的灵力总量已经是净化无数倍之后,剩下的最为纯净的灵力了,如果是单独以灵力相拼,此时的他已经不输于任何凝气初期的修仙者,甚至还要强于他们。

符笔的制作是修仙者的必修之课,当修为达到入门期中段的时候就应该开始学习了,因为那个时候修仙者对于符箓的使用越来越频繁,光靠购买是不可能,就算是家财万贯,也会败光的。当然这种符箓都是一次性的,或仅能够使用几次的简单符箓,那些能够重复使用多次的符箓,就要制符师专门制作。所以修为在这个层次的修仙者们都会炼制一两支比较初级的符笔,平常的时候书写一些符箓,把一定量的灵力储存起来,这样在斗法的时候,就能够节省大量的灵力,提高自己的战斗力。…,

不过符箓也不是制作的越多越好,而是因人而宜,根据灵力总量的情况,来确定制作的数量,毕竟写入符箓里的灵力也是会慢慢流失的,制作太多的符箓不过是白白浪费罢了。比方说那些修炼风、雷、冰等变异属性的修仙者,他们所修炼的基础功法层数都非常少,最少的仅有八九层左右,虽然修炼起来很困难,但每一层之间的差别很大,所能施放的仙术威力也非常强,当然消耗也是无比巨大的,所以他们所要制作的符箓就不用太多,有个十张左右就足够使了,毕竟这些修仙者的全力一击,还不能把对手打败,估计就算是使出了吃奶的劲,也是不一定打的过对手的,还是趁早开溜比较好。

对于那些修仙基础五行功法的修仙者,他们的功法动不动就十几二十层,最多的则有三十几层,就像李良修炼的凝灵诀、化灵诀、玄天五诀,入门期就有二十七层,紫阳长生功虽然少点,也有十八层之多,虽然施放仙术威力差了许多,但因为功底扎实,灵力充沛,所以持久很强。他们所需的符箓就比较多,一般都是在二三十张左右,毕竟在一场同等级生死拼斗之中,对于这些修仙者来讲,所要拼斗的就是灵力的多少,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得上这些符箓。

低级符笔的炼制比较容易,只需要一定的灵矿、一些特殊灵兽的毛发和一个器炉就可以了,这些对于李良来讲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灵矿对他来讲实在是太容易了,这片山谷之下全是被那些母矿同化了的灵矿,要多少有多少。灵兽毛发就更简单了,小悟空的尾巴,小狐狸的脖子,小黑的肚子,这些部位上的软毛就是制作笔头的最好选择,特别是小悟空尾巴上的毛,那更是极品中的极品。为此李良经常虐待小悟空,把它的尾巴揪个精光,仅留下光秃秃的肉条,让它委屈地哭泣了许久。至那最难搞的器炉,也被糖果诱花了眼的“九大元帅”偷来了六七个之多。现在李良共拥有精细加工炼制的三级通臂金猿尾毛青冥符笔十支,三级雪域冰狐颈毛青冥符笔三支,三级幽冥豹腹毛青冥符笔三支,另外还有六七支普通货色。

至于符纸,这对于李良来说更是不用提了,工艺比较简单,原材料非常充足,存货超级丰厚,估计就算是整个玄宗山的低级符纸存量,也没有他的多。符砂要相对难一些,因为需要用一些天然的灵矿研磨成粉,再混合上一些药草,加入处理过的灵泉水,调和而成。不过巧的是这种灵矿在玄虚峰山谷之内就有,而且储量还挺多,那些药草,李良也在玄符宗的时候留了种子,处理灵泉就更容易了,所以这些年来,李良也储存了大量的符砂。

第一百零五章 入门

“掌门,您看这事要怎么处理?”玄宗山的大殿内,时任执事长老的莫宝生恭敬地向掌门宋文启说道。这位莫长老皮肤白净,额头宽大,一双眼睛炯炯有神,数寸长的胡须整齐而又亮泽,看上去大约五十余岁的样子,但因为保养的很好,丝毫不显老态。他穿着一件墨蓝色的道袍,一条银灿灿腰带很雅致地挂在腰间,显出他的为人既干练,又严肃。

“李良?这个名字怎么如此熟悉?”坐在宝座上的宋文启宋大掌门是一位慈眉善目的老者,圆圆的脸盘,坚挺的鼻子,眉毛和胡子是又白又长,此时他正有些疑惑地对莫长老说道。

“掌门,这个李良就是七十年前凭借‘仙缘玉牌’加入我玄宗山的‘四克之子’。他刚加入之时确在我仙门引起了很大的轰动。”提起李良这个名字,让这位莫长老严肃的脸上不禁抽搐了几下。

“哦?就是他呀!呵呵,你要不提,我怕是已经将他忘记了。对了,那个李良现在怎样了,我记得严师弟在陨落之后,似乎他就没有消息了吧?”宋掌门淡淡一笑,然后一脸温和地追忆着什么,轻柔地说道。

“是的掌门,严师叔陨落之后您就将他留在了严师叔的洞府之中,时至今日。不过,不过前日弟子去严师叔的洞府探查过了,那里已变成一片废墟,卧室之中还有一副骸骨,想是那个李良已经死去许久了。”莫长老略将头向下低了低,想要遮掩一下他那略带鄙夷的愁苦表情,继续恭敬地说道。

“死了吗?哎,可惜了!凡是能够得到‘仙缘玉牌’之人,那都是具有莫大福缘之人呐!当年仙祖在飞升之前将留下了四十九块‘仙缘玉牌’,并告诫他的弟子,凡是凭借此物加入修仙门派之人,不论是否具有灵根,不论修为如何,一定要好生照顾,因为天地气运就掌握在他们手中,得到了他们,就相当于得到了天地气运。无数万年来,凡是凭借这‘仙缘玉牌’加入到仙门之人,都能让那个仙门兴旺万年以上,可加入我玄宗山的这个李良,还没有给咱们带来福缘,怎么就死了呢?可惜,可惜呀!”宋掌门捋着又白又长的胡子,一脸惋惜地说道。

“也许这个传言不准呢!掌门,您看我们是不是先处理这个李小良的事?”莫长老抬起来有些不忿的说了一句,但马上又警醒了过来,恭敬地说道。

“嗯?传言不准?那怎么可能,已经有数个先例可以证明这事是绝对准确的了,也许是另有机缘也说不定。对了,你说来的这个孩子多大来着?”宋掌门听到莫长老的话语,眉头轻轻一皱,沉吟一会才又问道。

“九岁。”莫长老没有再争辩什么,继续恭敬的回禀道。

“九岁?天地异象之中那个孩子似乎就是这个年纪,看来这里面有些玄机呀!”宋掌门抬起头,看向大殿的顶部,轻声叹道。

“掌门,这孩子毕竟是‘四克之子’的后辈,会不会像他的祖父一样与我仙门相克,这还未尝得知,您看我们到底是该留下他,还是让他下山?”莫长老犹豫了一下,又开口说道。

“嗯,天道之中有相生,也必有相克,他的祖父与我仙门相克,说不定他就会与我仙门相生,毕竟‘仙缘玉牌’不会无故落入一个普通人的手里,我看还是先收下他吧。”宋掌门静静地想了一会,才转过脸来对莫长老说道。…,

“是,不过他该安排到哪里呢?”莫长老应了一声,但转念一想,又继续追问了一句。

“他的修为怎样?”宋掌门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基础功法入门期六层,仙术只会火球术,略懂制符,能制作低级的火弹符。”对于这事,莫长老早就已经调查清楚了,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答道。

“九岁就有这等造诣已经很是难得了。对了,他的资质如何?”宋掌门有些吃惊地说道。就算是在玄宗山这样的一流门派,能将弟子培养到这个水准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了。

“五行灵根。”不知道为什么,李小良总是让莫长老感觉有些无奈,只要一有人问他关于李小良的事,他那原本应该很严肃的脸上,就会情不自禁的抽搐。

“哦?呵呵,看来我的推测是对的,他的福缘真的很深厚啊!”宋掌门闻言轻轻一征,随即笑着说道。

“掌门,您看这事?”莫长老苦笑了一下,又问道。

“这段时间我们也招收了不少的弟子吧?”宋掌门话锋一转,淡淡地问道。

“是,自从出现天地异象,仙门就安排了大量弟子去世俗中寻找具有灵根之人,再加上一些世家大族的子弟,这段时间我们共招收八至十二岁的弟子三百七十七名,不包括这个李小良。”莫长老掌管仙门的具体杂事,对于弟子的招收情况那可是相当清楚的。

“修仙问道,不能人云亦云,这招收世俗弟子的事情,我看就到此为止吧。将那个李小良编入招收弟子之中,按照咱们仙门的规定,根据测试情况来安排他们的去处。”宋掌门又抬起了头,继续看向了大殿的顶部,淡淡地说道。

“是,弟子明白了,弟子这就去安排。”莫长老恭敬地回答一声,然后施了一礼,转身离开了大殿。

在宋掌门注视的大殿顶端,那里有一个非常小的小洞,可以让一缕阳光照射下来。小洞下方的大殿主梁上放着一块玉牌,正是当年李良拿来的那块“仙缘玉牌”。阳光通过小洞照在玉牌之上,反射到大殿之顶,映出了一个很小的“浮”字虚影。

良久过后,宋掌门收回了目光,慢慢眯起了眼睛,轻声地嘀咕道:“这个‘浮’字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来到玄宗山已经七天了,在这七天里李良可是战战兢兢地过着。他不是个善于编瞎话的人,虽然经过了精心的准备,把所有一切全都布置的妥妥当当,但谁又能保证那些精明异常的修仙者们不会发现什么蛛丝马迹,万一要是出了什么意外,那他可真是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了。

“哎,奴叫啥?”正当李良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忽然从旁边传来了一个不清不楚的小孩子声音。

李良回过头来,看向不远处正在咬着馒头的一个半大孩子,有些诧异地问道:“你在跟我说话?”

要说那位负责接引的低阶弟子也是够过分的,从李良到仙门寻祖开始,他就把李良与这屋里二十几个半大孩子安排在了一起,不闻不问,这让李良原本就有些担心的感觉,又增加了几分。

“嗯,我问你叫啥?”半大孩子三口两口消灭掉了那个大馒头,然后拍了拍哽噎的胸口,又从边上一个盆里拿起两个馒头,走了过来,对李良说道。

“李小良,怎么了?”李良不明白这小家伙是什么意思,有些好奇地反问道。…,

“没什么,这几天我看你都不怎么吃东西,所以就问一下。给你,先吃点东西吧,别想那么多了,这里可是仙人们修炼的地方,能来就已经是祖上烧高香的了,而且还有大白馒头吃,总比在家里打猎要强好多的。”半大孩子坐到了李良旁边,将两个馒头递了过来,憨厚地说道。

“谢谢你,不过我不太饿,还是你吃吧,呵呵……”李良轻轻笑了一下,对他说道。说实话李良现在对这些馒头实在是吃不下去,因为它们的味道实在差太多了。

“不吃东西怎么成!必须得吃,过两天还要进行入门测试呢,不吃东西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过不了关,过不了关就对不起爹娘和乡亲们,所以必须要吃东西的!”半大孩子见李良还不肯吃东西,有些激动地对李良说道。

“好,好,我吃,我吃,呵呵……”李良苦笑一下,接过了馒头,慢慢地吃了起来。重返童年的李良到了现在依然不太适应,特别是跟这二十几个孩子住在一起的这几天,不适之感就更为浓重了,所以他就采用以前那种办法,能躲就躲,能避则避,尽量不与他们接触,实在躲不过去了,就简单的应承几句,把他们糊弄过去,然后找个比较偏的地方,一个人呆在那里。

“呵呵,我叫马源,源源不绝的源,那个是我弟弟叫马涛,波涛汹涌的涛,以后有啥事尽管跟我说!”半大孩子见李良听话的吃起了馒头,咧嘴笑了起来,随即又把小胸脯一挺,很仗义地说道。

“啊?你弟弟?你们两个都有灵根吗?”李良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问道。据他所知,这屋子里的二十几个孩子全是来自世俗之中,但问题是世俗之中兄弟二人全都有灵根的情况几乎比出现异灵根的概率还要低。

“对呀!招我们的那位老仙人就是这么说的。”马源一脸坦诚地说道,随后转过脸去,冲着正在大嚼着吃食的那群孩子喊道:“二毛,二毛,快过来!”

“二毛?哎,你弟弟不叫马涛吗?”李良又是一愣,有些不明白地问道。这家伙应该是叫他弟弟不假,可是他喊的名子咋听着不像呢?

“呵呵,说来你别笑,我们哥俩的名字是上仙山之前老七爷给起的,原先我们哥俩叫大毛,二毛,这不叫习惯了嘛,一时还没改过来,呵呵……”马源憨厚地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哥,你叫我啥事?”一个更小一点的孩子,啃着馒头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他不明白还有什么事能比吃上大白馒头还重要。

“来,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弟弟二毛,不对,是马涛,马涛,呵呵……”马源一揪这个叫“二毛”的孩子,笑呵呵地对李良说道。

“哥,那馒头快没了!”小马涛脸色一苦,有些不太高兴地对马源说道。

“就知道吃!老七爷不是说过了吗,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多个朋友就多条路,咱这不是在多路嘛!”马源拍了他一巴掌,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

“哥,路有一条能走就行了呗,可这馒头要是没了就没得吃了!”小马涛揉着被马源拍打的地方,一脸委屈地说道。

“这个给你。”李良见这哥俩一个像似小大人一样的教训弟弟,一个则一脸委屈地撅着嘴,不由想起了上辈子他的那几个弟弟妹妹,神色一暖,就把那个没有吃的馒头递了过去。

“给我的?谢谢大哥,谢谢大哥!”小马涛见李良把雪白的馒头递了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了兴奋之色,口中称着谢,手上使着劲,一把抓了过来,就往嘴里塞去,生怕别人再抢了去。

第一百零六章 三关测试

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在马源的忽悠和带领下,李良又交到许多小友朋,什么狗剩、二蛋、楞子、拴柱等等,除了李小良、马源、马涛他们三个之外,其他的孩子居然一个像样的名字都没有,这让李良震惊了许久。要知道他重生到这个新的世界里,还是第一次零距离接触贫下中农的子弟,原来他们的生活这样凄苦,连个好听点的名字都给孩子起不上,估计生活质量也好不到哪去。

于是李良干起了一个重要的兼差,那就是给这些孩子起名子,因为再过几天,玄宗山将开始对这次招收的孩子进行测试,凡是通过的测试的孩子将正式成为玄宗山的弟子,那时他们的名字将写进仙门的弟子名册里,用这些个名字肯定是不行的。

也不知道是觉得自己有先见之明,还是觉得自己具有领导能力,反正马源当仁不让地成为了这屋子里二十六个孩子的头儿,而李良则在他的煽动之下,已经成为了他的军师,下面还有马涛、邢研、吴琼、徐大柱、于锡耀五名忠实的打手,可谓是贫下中农子弟中的少年领袖了。

“起床了!快点出来,一点规矩也没有,真是群野孩子,哼!”清晨一声骂骂咧咧的吼声在屋外响起,让这些还在梦境中的孩子们一个激灵,揉了揉还未完全睁开的眼睛,迅速爬出了温暖的被窝,穿起衣服往外面跑去。

这是低阶管事孙大富的吼声,他今年有三十多岁的样子,长的是又黑又瘦,个子也是矮矮的,配上那两撇八字胡,怎么看怎么觉着他更像是一个卖烤肉串的小贩。他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管理刚刚进山,还没有正式加入仙门的临时弟子,教会他们懂得仙门的规矩,以及一些基本的生活常识,毕竟就算正式加入了仙门,这些懵懵懂懂的孩子也要懂规矩,能自理,可不是在爹娘跟前那样,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今天的任务是识字,你们这里谁识字呀?”孙大富像个大公鸡一样,巡视了两圈已经站成一排的孩子们,清了清嗓子,撇着嘴说道。

“我会。”李良左看看,右看看,咽了咽口水,向前一步,小声地说道。

“又是你!你怎么什么都会?”孙大富见李良走了出来,一脸诧异地说道。这些天来这个叫李小良的小娃子已经出尽了风头,什么都会,比如补衣服、做饭、打猎、砍柴、识数等等,这让孙大富在惊讶的同时也有了一丝气恼,要知道这些可都是他的看家本领,已经教会了数波娃子,就靠这些手艺混饭吃呢!

“呃,是我娘教我的。”李良脸上一红,有些腼腆地说道。心里头却是叫苦连天,谁知道小孩子在进入仙门之前还有这么个生活自理学习班呀!

“李小良我可告诉你,别以为会的东西多就了不起,知道这里是哪吗?这里可是北梁洲第一大仙门玄宗山!到了这里就得听话,懂规矩,不是你想干什么就能干什么的!”孙大富把他那不大的三角眼,使劲瞪了瞪,撇着已经快到耳根的嘴,盯着李良一脸傲然地说道。“再过十天你们就要进行仙门的三项测试了,所以你们必须学会我教的所有东西,否则就别想进入仙门,哼!”

李良又咽了咽口水,很无奈地看了看他。真不知道这家伙到底是个什么心态,只不过让他教小孩子一些基本生活常识而已,犯得着摆出这副牛逼大大的架式吗?…,

忽然,天空中一道青光闪过,一位身穿墨蓝色道袍的中年男子飞到了他们的头顶上,停了下来,使得这些孩子们一阵骚动。

“瞎叫唤什么!大惊小怪的。”孙大富见此先是眼睛一亮,摆出了一个严肃的造型冲着孩子们吼道,紧接着脸色一变,换上了一副谄媚的恭敬之色对中年男子说道:“拜见莫长老,弟子正在教化劣童,不知道您来此有何吩咐?”

“嗯,教化的怎样了?”莫长老缓缓落了下来,轻轻地点了下头,冷淡地对孙大富说道。

“禀报莫长老,这些劣童顽皮的紧,不过弟子已将一些仙门的规矩和生活之法教给了他们。”孙大富恭敬地说道,不过他的表情和神态与百草门的那位青虚道长像了个十成十,满身的狗腿子气息。

“嗯,这就好。”莫长老依旧冷淡地说道,不过眼睛却盯上了已经站在队外的李良。“这是怎么回事?”

“哦,弟子今天要教他们的就是识字,也就是一些常用字罢了,不过这个李小良说他全会,不用再学了,我正教训他呐。”孙大富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编了个谎话告了李良一个刁状。

“嗯?李小良你可知错?”莫长老根本不问李良是不是这么回事,直接阴冷地对李良说道。

“是,弟子知错。”李良脸上抽了两下,低下了脑袋轻声说道。这叫什么事呀,大清早的就被人坑了一道!

“嗯,知错就好,下不为例,这次就算了。对了,你修炼过仙术功法吧?”莫长老见他认错态度很好,脸色一缓,淡淡地说道,不过他对李良说话的语气要比对孙大富的柔和了许多。

“弟子曾跟我娘学过一些粗浅的功法。”李良继续低着头说道。

“哦?都学了些什么功法?”莫长老继续追问道。

“紫阳长生功。”李良犹豫了一下,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嗯,麓阳百草门的基础功法。李小良,我知你聪慧,但该虚心的地方,还要虚心学习,十日之后你将参加特殊的入门测试,千万不要骄傲!我知你修炼了火球术,这里有两张火弹符,你收好吧。”莫长老沉吟了一下,随后走到李良身前,摸了摸他的脑袋,柔声说道,并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两张低阶符箓,递给了他。

“莫长老,弟子能问一下是什么样的测试吗?”李良闻言心里这个气呀,又他娘的玩神秘,什么话都是说个头,留个尾,让人猜来猜去,真不知道这些修仙者是怎么想的,有啥事直接说出来多好,非要搞的迷迷糊糊!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如果莫长老不说,他转身就走,还就不信了,难道真就找不到一个不玩玄乎的仙门?

“嗯?呵呵,你既然问起,我就先给你说上一说也好。”莫长老见李良直接抬起了头,一脸的坚定,微微一愣,随即淡淡一笑,柔声说道。

“凡要加入我玄宗山的弟子,必须先经过两个月的生活训练,随后将进行灵、智、体三项入门测试。所谓灵,就是看看你们的灵根资质怎样,只有伪灵根以上的弟子方可入门修炼。所谓智,就是出一些测定智力的题目,考一考你们的智力和悟性怎样,太差了的弟子也将被遣送回乡。所谓体,就是安排你们进行一些活动,看看你们的体质如何。”

“至于你,李小良,你将直接参加入门弟子的比斗。这个比斗是对一些从小就开始修炼仙术功法的弟子,所进行的测试,毕竟让你们也参加那些毫无修仙根基孩子的测试,实是一些无用之举,所以仙门就设下了这个入门比斗测试,根据弟子在斗法过程中的表现,来判断他的成长空间。明白了吗?”…,

“明白了,不过弟子还想问一下,参加比斗的弟子都多大年纪呀?”李良没想到莫长老如此好说话,问啥答啥,心里头对他的好感猛增了不少。

“呵呵,最小的就是你,最大的十五六岁吧。”莫长老淡淡一笑,又摸了摸李良的脑袋,轻声说道,语气又柔和了一些。

“哦。”李良应了一声,不过在心里却是另一番滋味。到底谁才是最小的?

莫长老没有怪罪李良的没有礼数,而是转过脸来对着孙大富又说了几句套话,例如什么好好干,继续教育好这些孩子,要让他们尽快了解仙门的规矩,尽快掌握生活技能等话语,随后又特别交待,让他一定要照顾好这些孩子,特别是李小良之后,就周身青光一闪,飞走了。

玄宗山的大殿里,莫长老静静地站在宋掌门前面,等着他的指示。

“你是说他的灵力非常充沛,完全不是基础功法六层的水平?”宋掌门沉吟了一会,才又惊诧地问道。

“是,弟子进行了两次探查,那个李小良的灵力容量至少是同阶弟子的一倍以上,相当于基础功法十层左右的容量。”莫长老一脸沉重的答道。这事对他来说也绝对是一件无法相信的事情,一个九岁的孩子如果达到基础功法的六层,这并不奇怪,一些大的修仙家族之中这样的人可是比比皆是。但基层功法六层却拥有十层的灵力容量,除非是这个孩子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大修士动用莫大的法力洗髓铸体,又或者服用了什么逆天级的仙果灵药,否则就属于那千年难遇的天之宠儿了。

“呵呵,看来我仙门的万年荣辱真就系在了这个孩子身上呀!莫长老还记得祖训吗?照办吧。”宋掌门又静静地想了许久,才苦笑一下,轻声对莫长老说道。

“是,弟子明白了。”莫长老听到宋掌门说到祖训,先是一惊,随即又恭敬地说道。

莫长老走后,宋掌门轻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仙缘玉牌’气运转,玄谷山门万年兴!呵呵,先祖呀,这万年兴之前为何如此动荡,难道真像您说的那样,毁灭之后才能重生兴盛吗?”

第一百零七章 搬个梯子

有了关照和没有关照,生活的质量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事不管是在现代,还是在古代都一样的。自打莫老长语气柔和地让孙大富关照关照之后,李良他们所享受到的待遇就变样子。例如吃饭,以前的时候不管孩子们吃没吃饱,就那两大盆馒头和两盘素菜,但是现在馒头管够吃不说,居然还增加了两盘肉菜,这让孩子们对李良羡慕的同时也增添了几许敬畏,见到他时多少都会有一些紧张,生怕得罪了他,不仅肉没得吃了,还会受到处罚。

当然,这里面也是有例外的,那个已经将李良当成生死之交的马源就是个例外,不仅依旧豪气万分,谁的事他都敢应承,而且还经常拉着李良一起,给那些小娃子讲理想,讲未来,却是让李良头疼不已。

十日之后,天刚蒙蒙亮,孩子们就已经早早穿好了仙门统一发的衣服,规规矩矩站成一排,等待接引弟子将他们带走,去进行三项入门测试。不过,李良却没有在队伍之中,因为他要去的地方不一样,他是直接参加那个入门比斗测试。

大约过了一顿左右的时间,两名年轻的男弟子踩着飞剑来了。他们落到地上之后根本没给孙大富什么好脸色,只是简单地说了几句,就由一个人带着那二十多孩子飞走了。另一个则带着李良一路飞行,来到了一处山谷之中。

这个山谷很奇特,居然是少见的四面环山,如果不用飞行根本不可能进入到这里面,而且山谷的面积也比较大,足有千丈长宽。在山谷的北面修建了十余个大大小小样式不一的亭楼,虽然有的比较简易,但其建设的规模却是不小,光那个主楼就有三层之高。

山谷之中生长的都是一些低矮的树木和杂草,中间之处更是只有两三寸高的草坪,不过并不像是人工修整过的样子,而是这些小草天生就只能长这么高一样。在山谷正中央有一大一小,两个用巨石垒成的平台。大的平台足有三丈高,百余丈长宽,小的平台也有丈许高,十余丈长宽。

李良被那位男弟子带到了主楼旁边的一间大亭子里,此时这里已经挤满了半大的孩子,足有百余号之多,年纪都在十二三岁左右,有几个年纪略大一些,但看上去也不过十五六岁的样子。

这亭子里面的孩子与两个月来跟李良一起生活的那些孩子可是完全不同,他们身上穿的衣服,动作举止,神态表情都显示了他们的身份不一般,估计不是哪个修仙家族的公子、小姐,就是某某长老、宗主在世俗间的后辈子弟。

其实李良在心里一直有个疑惑,他进山的时候穿的也是绫罗绸缎衣服,虽然故意拿什么树枝子,尖石头划出了一道道口子,伪装成受尽苦难的样子,但再怎么说也是一个富家子弟的打扮,而且还会仙术,基础功法也不差,可仙门的人为什么会把他跟那些穷孩子安排一起?到底是什么地方露出了马脚,还是仙门的故意所为?

当然,这里头的门道就算是李良想破了头也猜不到,那天他上山的时候,就因为没给那个接引弟子一些贿赂,所以他才会跟那些穷孩子住在一起的。等到莫长老注意到他,宋掌门又做出了一系列安排,所以就让李良这位假公子混进了穷人堆。有些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只是因为小人物的一点点主观意念的偏差,却产生了意想不到的结果。…,

在这个亭子里的孩子们虽然也都穿着仙门发的统一服装,但其面料质地却与李良身上的衣服并不一样,白色的衣服上绣着各种暗纹,让人感觉很是耀目,不像李良身上的这套衣服,素白无暇,就跟送殡的服装差不多,配上腰间扎的那条黑腰带,更是像了个七八分,而且胸口绣的“玄”字也不相同,他们的都是蓝色,而李良的则是黑色。正是因为服装上的差异,让那些孩子都离他远远的,使李良一个人傻傻地占据了亭子的一角,显得是那么特殊与突兀。

又过了一会,主楼之上一位身穿墨蓝色道袍的莫长老走到前面,轻咳一声,朗声说道:“入门弟子的比斗测试现在开始!一会由夏师侄宣读比斗的规则和对阵安排,你们都要听仔细了,如果违规或者不服从安排,将直接取消资格,遣返下山!好了,夏师侄你可以开始了。”

话音刚落,一名身穿青色道袍的青年男子马上走了出来,向着莫长老施了一礼之后,用略有些尖锐的声音说道:“你们都听好了,此次可是我玄宗山第四百二十七次招收弟子,你们一定要好好表现!咱玄宗山可是北梁洲的第一大修仙门派,能加入仙门是你们的福气。一会上了比斗场,要拿出你们真本事,这儿可不是在你们家里,不拿出真本事是过不了关的!”

“下面,我讲一下比斗的规则。第一条,比斗将采用一对一的对战方式,直到一方认输,倒地不起,或者掉到场外,至于用什么样的法器、符箓都没有关系,毕竟参加比斗就免不了受伤,只要别弄不出人命就行了。”

“第二条,比斗过程中将由我们玄宗山的莫长老、简长老、程长老负责监督,另有十余名各宗门的精英弟子负责观察记录,对你们在比斗过程中的表现进行评测,表现优异的将直接进入玄技门,作为仙门的精英重点培养,至于表现太次的嘛,那还是早点回家,继续修炼吧。当然,如果比斗中对方已经认输,或都倒地不起,你们还继续使用仙术痛下杀手的,他们也是会及时制止的,而且还要踢出仙门,永不录用。”

“第三条,如果在一炷香时间内,比斗的双方仍然未分出胜负,那么双方都将进入下一轮比斗。不过,如果想投机取巧,蒙混过关,那就想都不用了,一经发现直接取消资格。都听清楚没有!下面,我就宣布对阵安排了,第一场是程子阳对战方虎!”

接下来,在这位夏师侄的安排之下,亭子里的孩子们按照顺序,一对对地飞到那个小型比斗场上,开始了凶残的比斗。这入门比斗测试虽然都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决出了胜负,而且孩子们所能使用的法器、符箓都是低级中的低级,比起百草门的那个演法大会差出了千万里,但比斗的技能还是属于仙术之列,整个过程中还是因为无法抵御,或者躲闪不及,出现了人员受伤的情况,甚至有两三次因为对手的仙术掌控过于强大,差点弄出了人命,幸好执法弟子及时出现,才挡住了那致命的一击。

李良满脸惊恐地站在亭子一角,紧盯着台子上比斗的孩子们。他不明白,这些仅有十几岁的孩子怎么会这么狠!完全没有手下留情的意思,只要一说开始,他们就会立刻祭出法器、符箓,死命地攻击对手,不管对手能不能招架的住,也不管他们会不会受伤,一副要杀人的架式。而且那些获胜者也毫无同情之心,即便把对手打的伤痕累累,也根本不多看一眼,趾高气扬地飞落下台之后,与身边的那些伙伴吹嘘起自己的功法多么高深,仙术多么强横。这让李良再一次对所谓的修仙门派差生怀疑,他们到底是要培养成就大道仙人,还是取人性命的杀手?…,

“下一场,谢峰对战李小良!”三个多时辰之后,百十号人的入门比斗测试进入了尾声,此时那位夏师侄也终于叫出李良的名字。

他的话音刚落,一道人影就从这亭子的另一角飞起,随即又如一片落叶一般,缓缓地落到了小台子中央。只见,台子上昂首站立着一位十五六岁的男年青人,他剑眉郎目,皮肤白净,身后背着一口精制的古剑,一副风度翩翩的美男子模样。

“没想到谢师兄的‘化羽术’如此精湛!”

“哼!他的基本功法都已经到了十层才有这样的仙术修为,有什么了不起的?”

“可不能这么说,你们看他背的那把剑。如果我猜的不错,他应该是剑修!要知道,谢家在咱们北梁洲向来是以剑术仙法称雄的,想必他最拿手的必是御剑之术,而那‘化羽术’不过是辅助之术,能修炼到如此境界已经很是不凡了,就是不知道他的那个对手怎样。”

“对了,我听说那个李小良曾被玄宗山的掌门夸赞过,想必也是一位修为高深之人,这场比斗有的看了。”

“嗯,我也听说了。族中长辈让我遇到他时千万注意,说他是千年难遇之才,拥有莫大的潜力,仙术强大更是超出常人数倍之多!”

“对,我的祖父也是这么跟我说的!”

……

李良正在为自己该怎么上去犯愁,附近那些个孩子却先开口议论了起来,特别是那些关于他的传闻,那更是离谱的过分。什么千年怪胎,修仙奇才,潜力无限,仙术高超,那可是五花八门,什么词都有,甚至还有人说他是宋掌门的私生子,继承了他的仙术传承,所以才会如此惊天动地。这差点没把李良的鼻子给气歪了,他这还没比试,那边不仅把的仙术功法情况给编成了快板,而且还把出身都他娘的给编好了。

咽了咽口水,努力集中精力,把边上那群小兔崽子的风言风语丢到脑后,李良迈开步子,走到了台子跟前,抬起头,向上看去。

“李小良!李小良!”夏师侄催促的声音响起,隐约中还有了一丝不悦。

“到!”李良吼了一嗓子,但却依旧站在那里。

“你是李小良?”夏师侄看了李良几眼,有些疑惑地问道。

“是!”李良很爽快地答道。

“为什么不上比斗台?”得到了肯定的回答,夏师侄把脸色一沉,恼怒地问道。

李良看了看那丈许高的比斗台,又咽了咽口水,转过脸来瞧着他,然后硬着头皮说道:“那什么,太高了,我爬不上去!能申请搬个梯子吗?”

第一百零八章 意想不到的结果

虽然李良的要求比较强烈,但是那位夏师侄并没有安排执事弟子给他搬梯子,一方面是确实也没有,另一方是在场这么多修仙者,带一个小娃子上这么高的斗法台,还要搬梯子,说出去不是闹笑话嘛!于是,在他的授权之下,一位很年青的执法弟子,带着怪异的表情将李良送到了平台之上。

“开始吧!”夏师侄瞅了几眼同样神色古怪的莫长老,摸了摸脑门,没好气地说道。

话音刚落,对面的谢峰就有动作了。只见他双手快速掐诀,连续变换数种法印之后,轻吐一声“出!”。他背上的那柄精致古剑一阵轻颤,随后“嗖”的一下飞了起来,在他的周身盘旋了起来。

李良原本就挺紧张的。这些看似不大的孩子们,在比斗的过程中可是真下死手!啥招都敢用,这才多大一会功夫,已经抬下去二十几位了。而且他刚才也听说了,这位谢峰可是基础功法十层的修仙世家优秀子弟,更是一位剑修!要知道,仙术之中这御剑之术可是久负盛名的,攻击力、防御力都非常夸张,速度也是惊人的快,跟他对战还想耍大牌,那跟找死没啥区别。

按道理来讲,返老还童这事应该是修为进阶到凝气期所产生的效果,毕竟凝灵诀、化灵诀,还有玄天五诀,二十七层基础功法都已经修炼到头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但这只是推测的结论,没有经过验证,万一要不是因为修为进阶而产生的返老还童,而是因为别的原因造成的,那现在就一副牛逼大大的样子,根本不把对手放在眼里,其结果可就不好说了,最少也得弄个浑身是伤。

再说了,就算那个火球术在没有师父指点的情况下,这些年已经将它修炼到了十二层,但与人对战斗法,这还是大姑娘上轿,头一回,一点实战经验都没有,谁知道这实战过程中又会有什么新变化。在修仙界里,低阶修仙者打败高阶修仙者的事情可是比比皆是,对于仙术的掌控和战术的运用才是获胜的关键,而这两样李良可是都没有的,更不幸的是对手全都有,这让他怎能不紧张?

李良也不迟疑,双手往腰间一摸,两张“火弹符”就出现在了手中,二话不说就往符上凶猛地注入灵力。

“火弹符”是低阶符箓中最为低阶的一种,用起来非常简单,不用念咒施法,也不用双手掐诀,只需要往里面注入灵力即可,而且灵力被写入符箓之后,流失的速度比较慢,一般能将灵力储存一年左右,如果是制符大师制作的“火弹符”,这个储存的寿命还能增加,有的甚至能达到数十年之久。但它有两个致命的缺点,第一个就是属于一次性产品,也就是一张符箓只能用一回,当激发了上面的灵力之后,这张符箓就会发为灰烬,第二个就是他的使用时间非常短,顶多能维持一分钟左右。

对于只会这一招的李良来说,这个两缺点实在是太可怕了,所以他就想了一个办法补救,那就是“以量补时”。他在裤子的两侧,缝上了两个口袋,里面装上了大量的“火弹符”,就像是美国西部大片里的牛仔一样,腰间挂着两把手枪,只要遇到敌人,随手一摸就能把武器掏出来,这张灵力用光了,马上换一下张,基本上两口袋“火弹符”用光了,对面也炸成了一片废墟。…,

见李良摸出了“火弹符”,谢峰不敢怠慢,双手再一掐诀,身形一晃,就要抢先发起攻击,不过还没等他冲过去,李良这边却发生了变化。

只听“嘭,嘭”两声巨响,李良那里一下子被火焰和烟雾笼罩,紧接着一道人影向后方飞了出去,直接摔到了斗法台的边缘。

摔出去这位,正是第一次斗法的李良,此时他的脸上,身上黑乎乎一片,头发和衣服上还有一些细小的火星。至于为什么突然发生了爆炸,被摔了出去,那就要感谢莫长老赐下的那两张“火弹符”了。

自从得了这两张符箓之后,李良真是视若珍宝,毕竟这是出自名家之手,比起自己制作的那些“山寨”产品要名正言顺的多,在他看来“品牌决定质量”不是虚的,现代广告不都这么说嘛!所以他将这两张符箓放到了口袋的最外侧,这样在斗法过程中,最先拿出来的肯定就是“品牌货”了。可谁想到“品牌货”并不比“山寨货”强到哪儿去,甚至还不如“山寨货”。当灵力注入到一半的时候,它们就已经承受不住了,还没等灵力抽出来,那两张“火弹符”就跟两个小炸药包一样,直接发生了爆炸,不仅把李良变成了烤猪,还把他摔出去老远。

顾不上摔得生疼的身体,也顾不上清理衣服上的那些火星,李良一骨碌爬了起来,急忙又两个口袋中又取出了两张“火弹符”,大喝一声,往里面注入起了灵力。转瞬之间就让两张符箓涨大到尺许,并开始隐隐发亮。

谢峰被眼前的一切搞的有点找不到北,一下子竟然愣在了那里。他以前倒是见过斗法之前先摆出迷幻阵的情况,不过那是为了迷惑对手,让对手疏于防范。可今天李良玩的这一手,到底是个啥意思?就算要搞迷幻阵,也不用把自己变成烤猪吧?

谢峰还在犹豫之中,李良的“火弹符”却已经发起了攻击。只见那两张涨大到尺许的符箓“呼”的一下开始放出了脸盆大小的火球,直奔他疾驰而去,而且后面还跟了长长的一串。两张符箓变成了两个喷射火球的机关枪,连延不绝地放出巨大的火球。

见此变故,谢峰一个闪身就跳离了刚才所站的位置,出现在了丈许开外的地方,而那里已经被李良放出来的火球炸出了数个大坑,飞沙走石,好不恐怖。还未等施法,李良手上的符箓一转,又一轮火球又呼啸而来,跟刚才是如出一辙。

就这样,一个像小白兔一样在斗法台上跳来跳去,另一个则像是魔鬼终结者一般,举着两个火炮,不停地喷射着巨大的火球,而且好像是灵力无限一样,毫不疲倦,一张接一张的换,一张接一张的喷。直到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那位夏师侄叫了停,这场变态的斗法才结束,不过此时斗法台上已经一片狼籍,坑坑洼洼,到处是被炸出来深坑。

“莫师兄,这个李小良的火球术似乎有些不同,不知道你注意到没有?”站在莫长老身边的一位老者,捻着花白的胡子,眯着眼睛盯着李良,幽幽地说道。

“嗯,确是不同,红火之中带有蓝火。”莫长老同样紧盯着李良,听到老者问话,轻轻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

“呵呵,火球术所耗费灵力在诸多低阶仙术之中也算是比较多的了,就算是修为到了凝气期,顶多也就能催动五六十张符箓,可是他居然催动了七十余张!还真是个怪胎。”莫长老的另一侧是一位相貌普通的中年妇人,她看着李良被执事弟子从斗法台上接下来以后,轻轻一笑,嘴里嘀咕道。…,

“魏师妹这话不无道理,只有基础功法六层的水平,灵力的容量几乎达到凝气期水准,灵力的精纯又可以让火焰进阶,这个李小良还不是一般的怪。”那名老者听到中年妇人的话之后,也点了点头,一脸古怪地说道。

“好了,对于他,掌门已有安排,我们只需要照做就好,多说无益。”莫长老沉吟了一会之后,淡淡地对他身边的二人说道。

“知道了,师兄放心,这个孩子关系到我玄宗山的万年兴衰,我们不会乱说的。”中年妇人与老者对视了一眼,然后略一点头,对莫长老说道。

接下来又进行了几对比试,不过都没有李良出场那么惊天动地,虽也有受伤被抬下斗法台的情况,但并没有被亭子里的孩子们所谈论,此时的他们都跟瞧怪物一般,惊恐地瞧着李良,不时轻声嘀咕着什么,特别是那位与他对战的谢峰,则是脸白的吓人,就跟刚从棺材里爬出来一样,惊惧地看着李良,似乎那样对战已经成为了他的噩梦。

傍晚的时候,李良又被送回到了孙大富那里,测试虽然结束了,但测试的结果要等到执法长老和执法弟们评判之后才能决定,所以在此期间李良还要跟那些穷孩子们一起学习仙门的规矩和生活常识。

马源他们比李良早回来一步,他们都进行了三项入门测试,不过测试的结果却有些让李良意想不到。二十五个孩子中仅淘汰了五人,被马源称为玄宗新一代的“玄宗七仙将”,除了马源以外,马涛、邢研、吴琼、徐大柱、于锡耀他们五个也顺利过关,特别是马源、马涛这兄弟俩和邢研,更是百年难遇的异种灵根,其中马源、马涛是风灵根,邢研是雷灵根,吴琼、徐大柱、于锡耀也是罕见的真灵根,这不禁让李良吃惊不小。

第一百零九章 拜师玄虚峰

七玄山脉的七座山峰分别以空、谷、道、悟、清、幕、虚来命名,玄宗山的正殿就坐落在最为挺拔的玄空峰下一处巨大山谷之中。在大殿前面有一个千丈长宽,用巨石砌成的广场,广场正中还有一个高约五六丈,长宽各有二十余丈的平台。第一代祖师在建造之时,这里仅能容纳几千人而已,但是经过了数万年来的不断扩大和修缘,如今这里就算是同时容纳上十余万人,也是绰绰有余了。

此时,每一个来到广场之人,他们的脸上都带着一丝异样的光彩,无论他们的内心世界是否喜悦,但是表现在他们面容上的,确实都是一片欢喜之情。今日是玄宗山一脉数十年来最为的一次招收弟子盛典,自从六十年前那位结丹后期的大长老陨落之后,已经有一甲子未曾如此热闹过了,毕竟在修仙门派林立的当代,结丹期大修士的数量可是代表了仙门的整体实力,每减少一位,就相当于抽掉了仙门的一块脊柱骨骼一般。但今日却有所不同,不仅这一次招收的弟子是历年来人数最多的一次,而且还招收到了众多的资质奇佳子弟,特别是还招收到了一位千年难遇之才。

辰时刚到,一道巨大的钟声在山巅轰然响起,随后一股庄严肃穆的气氛在瞬间就蔓延开来,整个广场之上,顿时寂静无声,哪怕是再微弱的窃窃私语声,也完全的消失了。紧接着十余道青光由广场对面的大殿处疾驰而来,片刻之间就落到了广场中央的高台之上,赫然正是玄宗山当代掌门宋文启,以及诸位大长老、长老。

宋掌门落下之后,目光如电,向着广场众人一扫而过,下面的所有人,无论是白苍苍的老者,还是刚刚加入仙门的孩童,无不是垂下目光,肃穆而立。片刻之后,他缓缓点了点头,莫长老顿时上前一步,朗声道:“入门大典开始!”

话音刚落,一道白光从高台的中央射出,直直照向空中,玄宗山开山祖师玄道子的虚影渐渐浮现在了半空之中。只见他一席青色道袍披身,双手背后,举目望天,坚毅的眼神似能穿透这虚空,看到遥远的天外,孑然的须发随风轻摆。

虚影出现之后,在宋掌门的带领下,众弟子开始三拜九叩。这是大典最为重要的一个环节,也是每次大规模招收弟子时必须要进行了一项内容,那个虚影不过是玄道子在世之时,记录在玉简之内影像罢了,数万年来已经被显露出来许多次,但这一次却出现了变故。

那原本望向天空的虚影,不为何忽然低下了头,直直地看向了李良所在的位置,眼神之中尽是复杂与柔和,这让在场的众多弟子大为惊恐,要不是莫长老的及时制止,想必此时的祭拜仪式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一个月前的那场入门比斗测试,一下子让李良成为了焦点,几乎所有的仙门弟子都在谈论他,就连那个一直对他凶巴巴的孙大富,在听说了李良的光荣事迹之后也和蔼了起来,甚至在言谈举止之中还有了一丝巴结,这些都让李良感觉很不舒服。

返老还童之后,李良的想法变化很大。经历了那一场场算计与逃亡,特别身边的那些人一个个死去,让他对社会底层的生活产生厌恶,他不想再做一个任人宰割的小人物,他不想再当成别人随意操控的玩偶,所以他想拜师学艺,加入修仙门派之中,学习一技之长,就算不能扬名千古,至少也可以在这乱世之中有自保的能力。可是什么都没学着呢,就莫名奇妙的被别人当成“超级巨星”,这实在是有些不太适应,而且还有了一些反感。…,

于是,他开始夹起尾巴做人,什么事情都不冒头,人家让叫干啥,他就干啥,老老实实,规规矩矩,就连说话都少的可怜,一天可能都说不上几句,顶多也就跟马源他们几个小娃子说上几句,可没想到就这样低调的藏着,还是莫名奇妙的成为了焦点,而且竟然是在这众目睽睽之下,这让李良实在是不知道该咋办好了。

“李小良,你可愿成为我的弟子?”就在李良手足无措之时,一个柔和的声音在他头顶处响起。

“呃,愿意,愿意!”李良抬起头来,看向正从高台上缓缓落下的宋掌门,先是愣了一下,但马上兴奋地说道。这好事相当于天上掉馅饼呀!

“咦?你们兄弟俩就是那对风灵根的马源、马涛吧?呵呵,那你们几个应该就是玄宗新一代的七仙将啰?”宋掌门听到李良的话,有些高兴地点了点头,随即又轻轻偏了一下头,看到了跪在他旁边的马源兄弟俩,以及吴琼他们几个,了有兴致地笑着说道。

“是,弟子正是!”几个娃子见到玄宗山的掌门来到了身前,都紧张万分地呆在了那里,就连他问的话都忘记了回答,当外这里面要除去那个年岁最长,一直以老大自居的马源。他仅是愣了一下,随即朗声答道。

“你们可愿拜我为师?”宋掌门仔细打量了几个孩子一会,又看了看背后的玄道子虚影,犹豫了一下之后,柔和地对几个孩子问道。

“愿意,弟子愿意!哎,快说话呀!怎么都傻了!”马源立刻答道,但见弟弟马涛,以及其他几人依旧在那里傻傻的发呆,使劲拽了他们几下。

“愿意!弟子愿意!”反应过来的几个孩子也兴奋了起了,满脸通红地跟着马源赶紧答道。

“哈哈,好,好呀!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门下。马源、马涛我授以你们‘疾风双绝’,兄为‘疾风变’,弟为‘疾风幻’。李小良我授以你‘玄宗紫焰’。邢研我授以你‘九龙化雷’。吴琼我授以你‘百莫御剑’。徐大柱我授以你‘岩尘万象’。于锡耀授我以你‘古道长春’。从今往后,你们七个就是玄道七子!”宋掌门爽朗的一笑,指着七人,朗声说道。

就在宋掌门话音刚落之时,那玄道子的虚影眉头一下子紧皱了起来,原本柔和的目光变成了恐惧之色,随后虚影慢慢变淡,片刻之后就消失无踪了。

“掌门,您看这?”已到宋掌门身边的莫长老有些焦急地问道。别人不知道这里面是怎么回事,但他可是清楚的很。那玄道子的虚影仅是记录在玉简里的一个图像罢了,要说图像也会有表情变化,那是打死他也不会信,更何况最后他的那个表情,怎么看都不像是有好事的样子。

“不要说了,祖师他老人家的安排,我们照做也就是了。当年,他在飞升之前参悟天机千年,耗尽最后的法力才留下的这道遗命,又岂是我等一时半会所能明悟的?再说,我们等他们出现已经太久了,不管是福是祸,也是该了断这份机缘的时候了。”宋掌门轻轻叹了口气,挥退了莫长老,感慨万千地说道。

“李小良,马涛,还有你几个人,从今往后就随我去玄虚峰居住,我将亲自传授你们仙术功法。”宋掌门又看向了李良他们几个,脸上重新露出了柔和。…,

“玄虚峰?那什么,掌门,弟子能问一下吗?咱要去住的地方,可是我祖父曾经居住过的地方吗?”李良一听宋掌门这话,身体一个踉跄,差点没爬到地上,赶紧咽了咽口水,追问了起来。

“嗯,正是那里,怎么了,不想住在那里吗?”宋掌门一征,有些诧异地问道。

“啊?不是,不是的。那什么,我只是想问问,您是一派掌门,怎么也要去那么偏远的地方修炼,不是应该在这里修炼吗?”李良紧张的说道。说实话,那个玄虚峰山谷他实在是有点住够了,那个破山谷的一草一本他都快背下了,好不容易走出了那个地方,没想到又要回去,这实在是有点太没天理了。

“呵呵,这里只是处理仙门具体事务的地方,我修炼的地方也在玄虚峰,不过并不在山谷,而是在峰顶罢了。我们玄宗山与别派不同,历代掌门并非是上代掌门指定,或者由诸位长老、大长老们推选,而是由七峰弟子轮流担任,每任千年。我师承玄虚峰,现在你们是我的弟子了,你们的师承也是玄虚峰。”宋掌门淡淡一笑,伸出肉呼呼的大手,轻轻摸了摸李良的脑袋,解释道。

“哦。”李良眨了眨眼睛,口中轻吐一声,再就不说话了。他心里清楚,虽然努力了半天,但最终的结果还是没有走出那片山谷,如果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不选择这个狗屁仙门了。

“莫长老,接下来就由你安排吧,我带几个孩子先走了。”宋掌门收回了摸着李良脑袋的手,静静地看了李良一会才转过脸来对莫长老说道。

“是,弟子知道了。”莫长老恭敬地向他施了一礼,平静地说道。

“嗯。”宋掌门微笑地向莫长老点了点,随后单手一挥,地上一片树叶轻轻飞起,几个盘旋之后就忽然变成了两丈大小的巨型树叶,平稳地悬浮在半空中。他大袖一卷,七个孩子就慢慢地飘了起来,手指再一点,脚下抬步一迈,七个孩子和他自己就来到了树叶之上。

宋掌门看了看还有惊慌中的孩子们,笑了笑,说了一句“坐稳了!”,就如一道流星,向着玄虚峰疾驰而去。不过,李良在不经意间却注意到,他那最后的一笑之中不仅有对孩子们幼稚举动的怜爱,还有一种说不情道不明的恐惧,似乎在他们之中将会出现一个非常可怕之人,一个让他也感到恐惧的可怕之人。

第一百一十章 差距超级大的成长过程

“小良子,好了没?快点的,我都快饿死了!”山谷之中一阵清脆的童声响起,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子抱着数根干树枝,快步走到一处火堆旁边。那里正有另一个同样十三四岁的小孩子烘烤一只山猪,阵阵香气传出,让他急得是口水四溢,情不禁地催促了起来。

“小王八蛋,瞎嚷嚷什么!”另一个孩子抬起头来,露出一张黝黑的脸,有些不悦地说道。

这二人正是李良和马涛。三年前他们七个一起被宋文启收入门下,学习仙术功法,如今他们中的马源、邢研、吴琼、徐大柱、于锡耀五人已经学艺有成,修为先后达到了凝气期,马源更是凭借过人的聪慧,最先达到了凝气中期。马涛的岁数最小,虽然也很努力,但玩心略重,修为提升的速度慢了一些,但三年来他的基础功法“疾风幻诀”也已经达到了第六层,再有二层就可以冲击凝气期了。

当初在一起加入宋文启门下的时候,马源曾提议他们七人义结金兰,结果被李良毫不留情的给否掉了。一方面是因为他不原意与这些乳臭未干的小孩子们为伍,毕竟已经有了两次人生的经历,加起来已经有一百五十岁的他,现在看这些孩子们做什么事情都觉得幼稚,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返老还童之后显露出来的年龄实在是太可恶了,居然连十岁都不到,如果按照这个年纪去排行,李良在他们七个里头只能排行老七,比那个鼻涕还未干的马涛还要小半岁,见了谁都得叫哥,这让他怎能忍受?

“好了没?都已经烤半天了!”马涛流着口水,着急地说道。

“催,催,就知道催!再催我就不烤了!”李良撇了他一眼,很恼火地说道。

“我这不是饿了嘛!”马涛见李良真发了火,马上就蔫了,一脸委屈地说道。

“你怎么总是饿?你上辈子是不是饿死的?你说说,这个月都第几顿加餐了?又浪费我半天功夫,光他娘的伺候你了!”李良低头脑袋继续烤着山猪,嘴里却骂骂咧咧的说道。

“嘿嘿,我知道你小良子是最够意思的了,嘿嘿……”马涛把嘴一咧,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憨厚地说道。

“你叫我什么?”李良闻言把脸一板,冷冷地盯着他。

“良哥,良哥!”马涛一个激灵,马上改口说道。

“嗯?”李良继续冷着脸看着他,嘴角挤出了一个怪声。

“良叔,良叔!”马涛退后两步,继续改口说道。

“哼!下次再叫错,就什么都不给你做了!”李良冷哼一声,转过脸去,继续盯着那只就快烤熟的山猪,不时还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一些作料,撒到上面,让那原本就已经很香的味道又浓重了一些。

“哎,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挺小的一个人却是喜欢当大辈!”马涛见李良继续专注地烤肉,没再那样凶巴巴地看着自己,松了口气,也蹲了下来,不过嘴上却没老实,嘀嘀咕咕的说道。

“你瞎嘀咕什么呢?”李良听见了他的嘀咕声,马上转过脸来,一脸凶相的看着他说道。

“没,没,我是说肉快熟了,肉快熟了,呵呵,呵呵……”马涛这次反应很敏捷,伸手指着烤肉,眨着无辜地眼睛,认真地说道。

“哎,你啊,就知道吃!真不知道你的胃是怎么长的,一顿能吃六个大馒头,居然还总是饿!”李良没再继续跟他纠缠,而是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

“哼,昨天晚上那一盆馒头你不也吃了七个嘛,比我还多一个呢!”马涛闻言很是委屈地拿起一根小木棍,捅了捅那只烤山猪,嘟囔着说道。

“我这是身体需要!不知道我在长身体嘛!吃少了能长个吗?你瞅瞅你都比我高了,再不使劲吃肯定长不起来了!”李良把眼睛一瞪,凶悍地说道。

“那上次那头野鹿,你一个人还啃了一条鹿腿呢!我才啃了半条。”马涛把嘴一撅,继续不服气地说道。他对李良可是既爱又恨,爱是因为李良太会过日子了,经常弄好吃的加餐,什么野鸡、野鸭子、野猪等等,换着样的弄,换着样的吃,把他的胃口吊的是高高的。恨是因为他在这么多人里面就只是欺负自已,吃的比自己多,还骂自己能吃,见到其他人就师兄长,师兄短的叫着,可见到自己就必须管他叫叔,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长身体要营养均衡,不多吃点肉能均衡了吗?”李良龇着牙,手中拿着一把青濛濛的尖刀,比比划划地对马涛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可以吃了是吧?”马涛一见李良把刀都拿出来,马上抹了抹已经流出来的口水,直着眼睛盯着香喷喷地烤山猪说道。

“给,吃货!哎,对了,你还有灵石吗?”李良切下一条烤山猪腿,递了过去。这让已经等的有些着急的马涛张大嘴巴,一口就咬了下去,不过又马上松开了,并不断地抖动着烫的生疼的舌头。

“你咋又要灵石呀!”马涛闻言,原本兴奋的神色马上变得凄苦了起来。

“那棵烈焰果快开花了,我给他加加料,催一催。”李良也切下一条烤山猪腿,小心翼翼地撕咬地吃了起来。

“我的亲叔呀!人家种树种药都是用什么灵泉、灵土,你咋总是用灵石粉末呀!没了,真没了,这个月发的灵石都给你了,连买符箓的灵石都给你了。”马涛捧着烤山猪腿,慢慢转过身去,不再看向李良,嘴里怨气很大地说道。

“什么没了!这才半个月怎么就没了?你小子肯定夹带私藏!”李良咽下一大口烤山猪肉,又瞪起了眼睛,凶很地说道。

“真的!上次给了你五块,上上次给你十块,我这个月的灵石早就全给你了!”马涛苦着脸说道。

“仙门给你的灵石不是涨了吗?我记得你一个月的灵石应该有十八块了,还有三块呢?”李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诧异地看向马涛,淡淡地说道。

“我的良叔呀,那三块还没发呢!要到下个月才涨到十八块的!”马涛快哭了,这工钱还没正式涨起来呢,这头已经有人惦记上了。

“哦,那你欠我三块灵石。”李良沉吟了一下,随口又说了一句,然后继续开始吃起手中的烤山猪腿。

“啊!又欠了三块?照这么欠下去,估计我这辈子都还不起了。要不,要不咱继续去偷采灵石矿吧!”马涛闻言两眼一直,傻傻地看着李良,连手中的烤山猪腿都忘记啃了。不过,他眼珠一转,马上压低了声音对李良说道。

“小王八蛋,你还好意思说!上次去偷采灵石矿,让你在外面把风,可你干什么去了?你去逮兔子!而且还他娘的没逮着!没逮着也就算了,你居然还用‘疾风迅术’死缠着它不放,最后竟然惊动了简长老,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娘个球的,想起这事我就来气,简长老问你逮兔子干啥,你怎么能把我偷采灵矿这事也给招了呢?”李良闻言眼角一抽,“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马涛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谁知道那个兔子居然是只灵兽呀!我逮不着它,当然着急了,就用起了仙术,想着正好可以试试新学的招术嘛!哪想到那个‘疾风迅术’的动静那么大,竟然连玄幕峰也能听到,还直接把简长老给招来了。当他来的时候我就慌了,他问我什么我都不知道,只记得问着问着就问到你身上了,我就,我就把你偷灵矿的事给说了……”马涛偷偷地瞧了几眼怒发冲冠的李良,慢吞吞地嚼着烤山猪肉,委屈地轻声说道。

“哎,简长老当时到底是咋问你的?我就是不明白,怎么七绕八绕竟然能绕我偷矿这事上!”李良瞪着眼睛,走到他的身旁,踢了他屁股一脚问道。

“你都已经踢过我好几次了!那天,见到简长老我就蒙了,就记得他问我在干什么,我就说在追兔子。他问我为什么要追兔子,我说一个人呆在树林里很无聊,看见兔子就追了过来。他问我为啥不好好修炼,要一个人呆在树林里,我说原本是跟你在一起的,不过你有事,就让我一个人呆着了。他又问我你有什么,我就说,我就说……”马涛一手揉着屁股,一手紧攥着烤山猪腿,撅着嘴,很哀怨地说道。

“你就说我在偷灵矿是吧?你他娘的不会编个故事呀!”李良这个气呀,见过实在的,没见过实在到这种程度的。

“师父不是说过要诚实嘛!”马涛往后挪了几步,离开李良能攻击到的范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诚实,诚你个大头鬼!诚实也得分人分事好不?这偷灵石矿这事能诚实吗?娘个球的,费了半天劲一块灵石也没得到,还他娘的罚了我一年的灵石供应!”李良紧咬着牙床,异常愤怒地说道。

“我不是替你出了一半嘛!”马涛眼泪快下来了,诚实了半天最后搭进去半年的灵石供应,还总遭李良的抱怨。

“呸,那是少的!你应该全出!娘个球的,快吃,吃完了陪我修炼!”李良吐了一口痰,骂道。

“良叔,我今天能不陪你修炼吗?我害怕,上次你就把我的眉毛和头发烧了,这次指不定还烧哪呢!”马涛一个哆嗦,苦笑地对李良说道。

“不行,只有你陪我修炼,我才能感觉到自己有点进步,要不然我就得郁闷死。”李良没搭理他,咬着烤山猪腿,悠悠地说道。

“啊!不是吧?我的命咋这么苦呢!”马涛一屁股坐到地上,悲怨地说道。

“你命苦!我才命苦呢!你说说,那个老王八蛋教你和你哥的那个‘疾风双绝’是几层,八层,八层啊!教邢研的那个‘九龙化雷’是九层,教吴琼的‘百莫御剑’,徐大柱的‘岩尘万象’,于锡耀授的‘古道长春’略高了一点,也不过才十层,可我呢?说的好听,什么‘玄宗紫焰’是镇派功法,可他娘的足足有十八层之多!我拼了老命,没日没夜的修炼,现在才刚刚把基础功法修炼到十二层,仙术更是只会一种,就连你这鸟样的,都已经会四种仙术了。我靠,我还就不明白了,明明一起加入师门的,为啥你们就要进步那么快,而我偏偏落在后面打酱油呢?”李良闻言再一次愤怒异常地站了起来,指着宋文启修炼的玄虚峰顶,大骂道。

“良,良叔!你咋又骂师父了?”马涛眨了眨眼睛,有些紧张地说道。…,

“谁骂他了?我是骂老天不公平,为啥让我们一起入门,却有那么大的差距。”李良白了马涛一眼,把脑袋一扬,很不服气地说道。

“良叔,师父说能在三年内就把‘玄宗紫焰功’修炼到十二层的,已经是千年难遇的天才了,你咋还觉得不公平呢?”马涛一脸茫然地看着李良,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才怪呢!那老王八蛋肯定是忽悠我的。你看,你哥三年时间基础功法修炼到了凝气中期,邢研他们五个也到了凝气初期,你算是最慢的了,估计一年之内也差不多能冲击凝气期了。可我呢?照着速度还得三年,三年呐!再说仙术,你哥已经掌握了七种疾风仙术,邢研他们也掌握了五六种,就连光认吃的你,都已经会四种了,可我到现在就他娘的会一种,狗日的,太没天理了!”李良越说越觉得委屈,都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但好歹放到一个平台上比吧,直接就分出了三六九等然后再比,这不是欺负人是什么?

“良,良叔,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吧?”马涛有点蒙了,怎么感觉李良说的有点道理,难道说师父他老人家真的是偏心了?

“有!不,应该说更严重,非常严重!别的不说,就说给你们吃的丹药。娘个球的,给你们一瓶就能让你们节省数月,甚至几年的修炼时间,给我十来瓶子毛用没有,而且吃完了之后还总是跑肚拉稀,幸亏我娘给我的那些丹药,要不然估计现在我的基础功法也就在七八层左右晃荡。”李良愤恨地伸出右手,竖起中指向宋老头修炼的地方比划了几下。

“啊?可,可那些丹药我觉得挺好使的呀!你上次给我一瓶,让我的基础功法直接提升了一层呢!”马涛诧异地看着李良,晕呼呼地说道。

“还有,咱们七个一起拜的师,为啥你们都会飞了,就我不会呢?为啥你们的仙术功法之中都有能驱使法器飞行的仙术,偏偏我就没有?为啥你们就能操控法器,而我就只能撇那些破符箓?他娘的,一到斗法的时候就只能撒符,跟个贴小广告的小时工似的,快郁闷死我了!”李良越想越来气,不禁使劲踹了一脚边上的马涛,踢得他是龇牙咧嘴。明明是来拜师学仙术的,结果倒好,变成了到处乱贴小广告的小时工,这上哪说理去?

——————

小恭祝大家中秋节快乐!多吃水果少吃肉,多喝开水少喝酒,高高兴兴过中秋,嘎嘎!

第一百一十一章 首个仙门任务

“良叔,你别骂师父了!我虽然不知道小广告,还有那个小时工是啥意思,但我知道你的‘玄道七焰’真的很利害!几乎是无物不燃,碰到即熔!上次你拿那个火球术烧我,我想尽了办法,也弄不灭它,不小心还把眉毛和头发给熏烧着了,害得我在洞里足足躲了一个月,生怕别人看见,难看死了!”马涛揉着被李良踢的地方,想了一会才劝道。

“光利害有个屁用呀!哎,你不懂,你不懂的!”李良骂了一会,心里已经舒服了不少,此时听到马涛劝说自己,仅是摇了摇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没再说些什么。他心里很清楚,修仙者之间的对战不能光看仙术的威力,还要看灵力的容量,移动的速度,术法的搭配,以及五行相克,战术运用等等因素,现在的他相当于放弃了其他方面,只攻仙术威力这一项,对战之时如果不能一击必杀,那么等待他的就是死亡。

“什么我不懂!你的那个‘玄道七焰’,我听我哥说过的!七焰包括赤、蓝、紫、白、黑五色焰和阴阳两极焰,你现在五色之中已经掌握到了紫焰,两极之中也已经领会了极阳焰,你还嫌慢呐!要知道咱师父才掌握到白焰,对极阴焰也不过小成罢了,你都快赶上他老人家了!”马涛狠狠地咬了一口烤山猪腿,不服气地说道。

“哎,说了你不懂,你就是不懂!就算对火焰的掌握再精,对火之道理解的再深,用不到实战上还是没用的。这么跟你说吧,就像我丢一个火球术过去,人家很轻易的就躲过去了,可人家要是给我丢过来,我该咋办?爬地下磕头求饶?行了,别废话了,一会把你的‘疾风幻术’再给我瞧瞧,有几句我还是不太明白,需要再研究一下。”李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啊!我的叔呀,你能饶了我吗?上次借给你看就已经被师父罚的很惨了,这次又来!我可不想再去峰顶面壁了,那里不是人呆的地方,早晚冻的要死,白天热的要命,我不干,不干!”马涛闻言惊恐万分地说道,脑袋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哼,那是你笨!他们几个的功法我哪个没看过,为啥只有你被罚?快拿来!”李良冷哼一声,很不屑地说道。随即走了过来,伸出油糊糊的手,凶恶地盯着他。

“你们都欺负我!”马涛委屈极了,不过也没办法,只好磨磨蹭蹭地从怀里摸出一块玉简,递了过去。

“嗯,这才乖嘛!师父已经发出了召集令,相信大师兄他们这两天也该回来了,我得好好补习补习,万一这次有任务能让咱们也参加,就凭现在这两下子肯定是不行的。行了,我只是借着看两天,瞧你那熊样!这样吧,这瓶‘降尘丹’给你,省着点吃啊!别他娘的又一个月就干光了!”李良接过玉简脸上顿时露出了喜色,不过回头看了一眼两眼通红,马上就要哭了的小马涛,心中有些不忍,单手一拍储物袋,取出一瓶丹药丢了过去。

“‘降尘丹’!哈哈,谢谢良叔!有了这瓶丹药我冲击凝气期的时间又能提前不少。哎?良叔,我记得这是第八瓶了吧?师父一共给了你九瓶‘降尘丹’,你却给了我八瓶,这样合适吗?”马涛接过丹药之后马上惊喜地大叫了起来,不过略一琢磨之后,又有些疑惑地问道。…,

“什么合适不合适的,怎么不想要是吗?不想要就拿回来!”李良又白了他一眼,悠悠地说道。对于这些丹药他可是太有感触了,按说作为掌门的宋文启,他拿出来的丹药应该是不差,可偏偏对他修炼的帮助却是微乎其微,仅是让体内增加一些灵气罢了,与他自己炼制的那些丹药相比,完全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这让他终于明白当年韩颖为什么会对那数坛子聚灵散震惊许久了,上古丹药的价值实在是太不同凡响!

“我要!我要!”马涛一听李良这话,急忙把那个药瓶揣入了怀里,并小心地在胸口处拍了拍,生怕它掉了出来。

“行了,差不多了,这只山猪还像上次一样,一家一半。”过了一会,李良见天色已晚,扔掉了已经啃干净的烤猪腿,取出青冥剔骨刀,将那余下的烤山猪从中切成了两半。

“良叔呀,你咋总是这么切呢?我都已经啃了好几次猪头了!”马涛也消灭了那条烤山猪腿,见李良熟练地切着,脸色愁苦地说道。

“你知道个屁!吃脑补脑!正好补一补你这木瓜脑袋!”

“可我想吃猪屁股,那的肉多!”

“呦呵!还挑上了?行,让你一次,这次脑袋归我,切一半屁股给你,这总行不吧?”

“啊?一个脑袋换半个屁股呀!”

“怎么,不愿意?这不是你要换的吗?”

“是我要换的,可是,可是……”

“什么可是的,这回是你占便宜了!”

“可我咋感觉我又吃亏了呢?”

“感觉是不靠谱的,跟着感觉走,容易掉进沟!明白不?”

“……”

三日后,在李良原先居住过洞府的另一边,宋文启新开辟出的洞府大厅内,他一脸慈祥地端坐在主坐之上,马源、李良等七人则是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例在他的左手侧。

“师父,大家都到齐了!”马源恭敬地向宋文启禀报道。不知道为什么,这位三年来不怎么出现的师父,却在一个月前突然发出了召集令,要求他们“玄道七子”于今日在洞府集合,就连在外面执行任务的他们五人也叫了回来,搞的气氛有些紧张。

“好!”宋文启点了点头,柔和地向已经成长起来的七个孩子一一看去,过了好一会,才悠悠说道:“今日叫你们来主要有两件事情要说。这第一,就是我要闭关一段时间,为冲击元婴期做好准备,长则可能要二十余年,短则十年,在此期间你们要好生修炼,切勿贪玩使性,荒废了根本。特别是马涛,你的进步速度最慢,不过近来还算不错,但也不能骄傲,还要加倍努力!马源,你身为大师兄,也要管好几位师弟,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勤加督促他们修炼!”

“是!”马源、马涛躬下身体,双手抱拳,恭敬地向宋文启说道。

“这第二嘛,我在闭关期间暂时由魏长老教导你们仙术功法,我已经跟她说过了,不日就会到这玄虚峰谷,你们几个一定要乖乖听话,切莫惹事生非!另外,她在符箓炼制和使用上也有很深的造诣,你们可以好生学习一下,相信对你们今后的成长会有很大益处。李小良,你‘玄宗紫焰功’中的‘玄道七焰’都需要符箓来催动,虽然你在制符之道上有些天赋,但切莫引以为傲,需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多学习一些东西对你还是有好处的,你可明白?”…,

“是,弟子知道了。”李良同样恭敬地说道。不过在心里头却开始埋怨,怎么又要学制符呀!难道真要跟小广告干上了?

“前些时候莫长老来找过我,说是仙门现在人手紧缺,需要一些弟子前去帮忙,原本我并不想让你们这么早就去历练的,奈何他再三请求,我也就答应了下来,过几天莫长老会派些任务给你们,你们照做也就是了。马源,邢研,吴琼,除大柱,于锡耀,你们五人都有过一些经验,修为也还算不错,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要多加照顾李小良和马涛两位师弟,毕竟他们是第一次执行仙门任务,经验不足,不免会中了歹人的计谋,你们从旁一定要多加指点。”宋文启看了看七人,然后转向马源,淡淡地说道。

“是,弟子一定会照顾好二位师弟的!”马源再一次躬身说道。

“天机难测,是你的终归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无益,凡事要三思而行,切记,切记!”宋掌门又点了点,然后脸色一沉,严肃地说道。

“是,弟子记住了!”李良、马源等人马上异口同声地答道。

“我这里还有些丹药留给你们,应该可以够你们筑基前的修炼之用了。哦,李小良,你的那高粱酒还能再给为师一些吗?”宋文启从储物袋中取出十余个小药瓶,递给了身为大师兄的马源。随后话锋一转,似笑非笑地对李良说道。

“呃,有是有,不过不太多了,就剩下两坛了,都给您吧。”李良一愣,急忙挠了挠头,扮作尴尬的样子对他说道。自两年前偶然间被这老小子发现了自己酿制的高粱药酒,他就没少从自己这里要酒喝,算一算差不多有十余坛子之多了,要酒的手法更是与那个张二牛有些类似,厚颜无耻,卑鄙下流,大厅广众之下就敢开口索要。

“嗯,不是为师厚颜索要,而是你的这酒中似有一些上古道念,对我修炼有莫大的益处。没想到那百草门不仅育药炼丹之术冠绝,就连这酿酒之术也是技艺高招!”宋文启接过两坛子酒后,老脸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样吧,我这里有套‘踏云九变术’赠与你,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呃,谢谢师父!”李良一征,急忙上前接过了他刚取出的玉简。两年了,这老家伙还是第一次拿完酒以后给补偿,让李良有些出乎意料。

“这‘踏云九变术’乃是祖师所创的一套飞行法术,虽然是辅助类仙术,但若修炼大成则是变幻莫测,可急可缓,如踏入云端一般,或瞬息千里滚滚而来,或滑落山间盘旋萦绕,是飞行仙术中的顶级之术了,你要好生修炼!”宋文启递过了玉简之后,又对李良嘱咐了几句。不过这话语更像是编好的广告词,听起来是挺顺溜的,用起来咋样可就没谱了。

“是,弟子一定会勤加修炼的!”李良双手抱拳,向他深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不管老家伙怎么吹牛,怎么坑爹,怎么厚颜无耻地要酒喝,但毕竟还是教会了自己不少东西,这个师父还算是比较称职的。

“好了,你们去吧!”宋文启淡淡一笑,目光又从七个人的脸上一一扫过,才挥了挥手说道。

“弟子告退!”七人再次躬身,朗声说道。

又过了几日,宋文启辞别了七人,独自飞向了玄虚峰的修炼之处,自此他三年的教导工作已经结束,李良他们再想发展进步就要靠自已了,毕竟修仙问道所讲究的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就算再和善的师父也不会成天的手把手教你,能否走的更高更远,还是要靠个人的努力。…,

“大师兄,师父的眼神有点不对呀!怎么感觉像是生离死别一样。”李良看着宋文启飞走的方向,一脸疑惑地悠悠说道。

“嗯?这次他老人家离开的时间比较长,有些不舍也是人之常情,怎么就不对了?”马源侧过脸,有些好奇地看着这位人小鬼大的小师弟。

“没,就是感觉不对罢了。哎,对了,师父临走前跟你说什么了,神神秘秘的,还顶起了隔音罩!”李良摇了摇头,努力望掉那瞬间捕获的不良感觉,然又看到对马源说道。

“也没什么,就让我好好照顾你们几个罢了。呵呵,行了,我的小鬼头,就你事情多,莫长老可能一会就过来了,说是有任务要派给我们。”马源神色一惊,但又立刻放松了下来,淡淡一笑,找了个话题岔开了李良的询问。

他的话音刚落,忽然在西南之处的天空中有数道青光疾驰而来。片刻之后,它们就落到了这山谷之中,正是仙门的执事长老莫长老,不过在他的身边还有十几个身穿锦袍的青年。

“拜见莫长老!”马源见此也不慌张,轻拍了一下边上的李良和邢研,然后走到莫长老的面前恭敬地说道。

“好!哎,马源,你的师父已经跟你们说过了吧!仙门最近人手实在是紧缺,不得不让你们这些未过入门闭关期的弟子,去执行仙门任务,真是难为你们了!”莫长老先是轻点了下头,然后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

“莫长老说笑了,为仙门做些活计本就是我们份内之事,你老若有要求,尽管吩咐就是了。”马源面带微笑,谦虚地说道。这些年来,在这七人之中成长最快就属这位大师兄马源了,不仅人长的是风度翩翩,而且做起事来也是有板有眼,深得仙门各长老的喜欢。

“嗯,你能这么说就好!行了,我也就不多说些什么了,毕竟你也不是第一次执行仙门委派的任务了,一些规矩你都知道的。这一次将由你们‘玄道七子’和玄悟山的十四位精英弟子组成小队,去银阙湖东部的磁元晶矿脉执行护矿任务。近些年来,我北梁洲的修仙界暗流涌动,大量的散仙潜入我仙山之中,盗采灵矿,偷取仙药,甚至还结成了一些修仙小帮会,劫掠落单的仙门弟子,手段很残忍,而这磁元晶石乃是炼制法器的重要辅助材料,我玄宗山也仅有这一座矿原罢了,所以绝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不过你们也不用太过担心,王长老一直在那里驻守,你们的任务就是按照他的要求保护好矿脉即可。”莫长老赞赏地点了点,然后慢慢地说了起来。

“是,弟子知道了,定会保证矿脉万无一失的!”马源躬身答道,他的态度从始至终都是那么恭敬、得体,既让人感觉不是一味地虚伪应酬,也不是在阿谀奉承,很是舒服诚恳。

————

中秋刚过,国庆就来,小恭祝大家合家欢乐,万事如意!!

第一百一十二章 似曾相识的情节

随后莫长老与马源又交谈了一会,在此之际李良他们几人,还有与莫长老一起飞来的那十几位锦衣青年也慢慢地围了上来,虽然离的并不算太近,但刚才他们交谈的内容大家也都听到了个大概。

突然,莫长老原本和蔼的面容一下子严肃了起来。他环顾了一下四周众弟子,用一种不容质疑地口气朗声说道:“此次仙门为锻炼新人,特命李小良担任队长,尚琨和苗胜担任副队长,你们几个要好生辅助他们,都听清楚没有?”

莫长老的这翻话让靠过来的李良他们几个都愣住了,你瞅着我,我瞅着你,一时都不知该说些什么,不过他们对面那些锦衣青年之中却走出了两人,向莫长老施了一礼,恭敬地说道:“是,弟子定会完成好此次任务!”,然后一脸高傲地看向李良这边,眉目之间充满了不屑与蔑视。

“莫长老,您没弄错吧?我这是第一次执行任务呀!第一次执行任务就当队长?”李良看了看他身边的同样惊诧的师兄弟,特别是表现怪异的马源,咽了咽口水,向前一步,对莫长老说道。

“怎么?难道你想抗命?”莫长老闻言脸色一下子冷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不禁拔高了几分。

“啊!不是的,我不是想抗命,只是有些不明白,大师兄、二师兄他们曾经多次执行仙门任务,有着丰富的经验,为什么不安排他们当队长?而我才是第一次执行任务,怎么选也轮不到我头上吧?”李良吓了一跳,莫长老今天是吃错了什么药,不过问了一句怎么就上纲上线,大帽子直接就砸了下来,而且安排队长之事也明显存在着奇怪的味道。

“哼!你懂什么!年轻人没有历练又怎会成长?这是仙门信任你,明白吗?”莫长老冷哼了一声,随后语重心常的对李良说道。

李良诧异地看了莫长老一会,他不明白就算再怎么想历练弟子,也不应该让一个首次执行任务的弟子带队,这里面有一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觉。当把目光从莫长老身上移到那两位身穿锦衣的弟子之时,他似乎明白了些什么,嘴角轻轻一扯,淡淡地问道:“莫长老,您的意思是仙门已经决定了由我带队执行任务,是吧?”

“当然了,这是由众位长老商议决定的事情!”莫长老见李良如此一问不禁有些意外,不过神色一闪之后又朗声说道。

“那这两位副队长也是由仙门决定的,是吧?”李良摸着下巴似笑非笑地看着那两位锦衣青年,心中已经有了计较。

“此次任务非比寻常,所以仙门专门安排了两位得力的副队长辅助你,怎么你有何疑虑吗?”莫长老转过脸去看了看两位锦衣青年,并向他们轻轻点了下头,随后义正言辞地对李良说道。

“疑虑?没疑虑,呵呵,只不过我对两位师兄有些陌生,不知两位师承何处呀?”李良冷笑了一下,缓步走到名叫尚琨和苗胜的两位锦衣青年边上,围着他们上下打量了起来。

“李小良,你这是何意思?”莫长老见此有些慌张,不过旋即又勃然大怒,大声质问李良道。

“啊?我没意思呀!我就是问问两位师兄的师承罢了,多了解一些便于更好的执行任务嘛!您说对不对呀?”李良看着莫长老装出了一副吃惊的样子,很无辜地说道。这里面的弯弯绕他已经明白了七八分,只需要再证实一下就可以肯定了。…,

“呵呵,我叫尚琨,是吴长老的五弟子,以后还请师弟多多指教!”李良这一连串的反常举动让这十四位锦衣青年愣住了,特别是名叫尚琨和苗胜的两人,更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紧盯着李良。不过略年长一些的尚琨反应过来的很快,神色一转,挤出个笑脸对李良说道。

“哦,我叫苗胜,是徐长老的七弟子,请李师弟多多指教!”这个叫苗胜的反应也很快,他见尚琨如此之说,连忙也露出笑脸对李良说道。

“呵呵,见外了,见外了,我年岁还小,还是应该请两位师兄多多指教才对。对了,我听说咱们北梁洲有尚、苗、徐、宋四大修仙家族,不知二位师兄可是这尚家和苗家的才悛呐?”李良很谦虚地笑了笑,向二人施了一礼,随和地向二人说道。

“让师弟见笑了,我正是尚家的子弟。”尚琨闻言一征,不过见李良如此也没有隐瞒,点了下头,微笑地说道,但在神态举止之间却显露出一份傲气。

“我也是苗家的子弟。”苗胜见李良有些巴结地向着尚琨又是行礼,又是问好,嘴角轻翘,对他说道。

“哎呀!都是名家子弟呀!真是幸会,幸会呀!那什么,小弟实在是才疏学浅,担不了大任的,这次任务就拜托二位师兄了,你们一定要保证完成好任务呀!”李良努力扮出恭维地神态,简单说了几句,随后走回到马源他们这边,低下脑袋不再说话了。听到二人的话语,他已经完全明白整件事情的用意,这哪是锻炼新人,这分明就是两个修仙家族想借助自己的名气,来提高他们弟子的知名度!这让他的心中不禁苦笑了起来,无论是古代还是现代,只要你进入圈子里,那么就会成为那些有权威,有势力人的利用工具,永远也别想翻身,除非你跳出这个圈子,不过可惜还会有另一个圈子在等着你。

这样的事情他上辈子经历过一次。那是在参加工作之后的第三个年头,也就是那个“特色农家酒”搞起来以后。不知道为什么镇里头在得知此事之后突然开始大肆宣传,把这他这个带领老百姓致富的农业小干部吹的是天上难找,地下难寻,才高八斗,智勇双全,甚至镇里的头头儿们还多次为了他去上级单位请功,把这么一个小小的特色项目硬是给吹成了典型,品牌。

随后,镇里的头头儿们又开始大加表功表彰,把他这个办公室都没呆过几天的指导基层业务技术干部破格提拔到科长的岗位上,这让李良既是兴奋,又感激,并还在表彰大会哭了一鼻子。不过在八年之后的一次意外之中他明白了,自己就是一个傻子,傻到不能再傻的傻子,因为从他当上科长之后,他的那个农业办公室就开始不停的出干部,科员提得快,副科长提的更快,不是干两年转到重要岗位当科长,就是直接提拔为处级干部,只有他一直在这个科室干着,估计如果不是意外转世重生,可能就会在这个岗位干一辈子。原因很简单,他要走了这个典型就没了,这个可以给那些大头头儿子弟们镀金的阵地就没了,所以他走不了,永远走不了。

按说这个秘密不会轻易被人发现的,但老天爷就是这么爱捉弄人,一次意外的酒局,某位没有如愿的快退休老领导,在酒桌上喝高了,指着这个骂,拽着那个说,把那些七大姑,八大姨的亲属关系全抖了出来,这让李良才意识到自己被人当成了猴儿,耍的团团转,还在努力替人家卖命,孰不知他的名号早已经被人家叫响—老实的金跳板。…,

莫长老带着那些世家弟子飞走以后,李良抬起了头,看了看脸色有些难看的马源,又看了看神色复杂的师兄弟们,苦笑了起来。这就是权谋之术,多么的简单,多么的阴险,多么的可怕。让自己这个名气正旺,毫无经验的弟子当队长,既可以通过执行仙门任务把那两位世家弟子的名气抬起来,不管是圆满完成任务,还是因为某些差错导致任务失败,他们都是一本万利的,同时也让自己与师兄弟产生隔阂,特别是能力出众,聪慧异常的马涛,他会怎么看待自己呢?

“看来这个混水必须要蹚一蹚了!”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百年之前他选择了另一条路,但那是一条死路,到了最后根本找不到一块净土不说,还要处处被人算计,被人追杀。只要有人的地方就没有净土,没有人的地方也只有孤独。现在他选择重新开始,重新走上这荆棘密布、坎坷异常的纷争之路,想要再退已经是不可能的了,只能往前走,别无选择。

“呵呵,你在嘀咕什么呢?”不知何时马源走到了李良的身边,脸上的神色已经恢复了正常,似乎完全忘记了刚才的不愉之事。

“没,就是觉得这份差事挺麻烦的。”李良轻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呵呵,人小鬼大,能有什么麻烦的,不是还有我们嘛!放心吧,我们都会全力支持你的!”马源见李良像一个小老头似的,一副沧桑的神情,拍了他一下,笑着说道。

“大师兄,你相信轮回吗?”李良双手背后,仰望天空中飘过的云朵,没头没脑的突然问道。

“轮回?这个可不好说,毕竟没有经历过,谁也说不好的。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马源一愣,随后一脸诧异地说道。

“没什么,只是觉得轮回真是个玄妙的东西。它让不同的故事却有相同的情节,虽然不知道轮回的结果是什么,但故事的发展却出奇的相似。上辈子经历过的事,厌了倦了,到了这辈子就拼命去寻找不同的生活,可惜找来找去,到头来找到的答案却是下辈子要重新经历上辈子的生活,呵呵,真是可笑,真是可笑呀!”李良苦笑着摇了摇,淡淡地说道。这番话憋在他的心里太久太久了,虽然努力了两世百年,但是到头来不过是一场空,所有的一切就像已经注定,演绎着不同的故事,却有相同的情节。

————

此章是小恭解答大家问题的重要章节,希望大家能够认真品味一下哟!

第一百一十三章 到底发生了什么

“还没好吗?大家已经等你半天了!我靠,我的亲叔呀!马上就要出发了,你居然还在烙大饼?”马涛满脸焦急地跑进了洞府,不过看见李良依旧在那里不紧不慢地烙着大饼的时候,惊讶地大吼了起来。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急个球呀!没看见我这忙着吗?”李良掏了掏耳朵,龇牙咧嘴地对他说道。自从了解到任务的真相之后,他就一万个不愿意去,毕竟去了之后也就是跑个龙套的,干不了什么大事的,真正的主角是那两位眼睛长在脑瓜顶上的世家子弟。

“啊!这,这也叫忙着?你烙大饼重要还是去执行任务重要呀?”小马涛把两只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废话,当然是烙大饼重要了!不多烙点大饼咱路上吃啥?你不知道你跟猪一样能吃吗?还有那些个穿好衣服的猪,估计啥吃的都不会带,带他娘的两瓶子没营养的辟谷丹就不错,根本指不上他们的,不多弄点吃的行吗?”李良没好气地对他说道,手上根本没有停的意思,又搬过来一盆和好面,继续做起了大饼。

“啊!”小马涛这下完全傻了眼,他不明白,李良到底是怎么想的,烙大饼能比仙门派下来的任务还要重要?而且瞅这架式,李良不把大饼烙好是绝对不会出发的,可现在已经快到出发的时辰了,这可是仙门规定的出发时间,晚了可是要受罚的!

“啊个屁呀!快去瞧瞧那两头山猪腌的咋样了,入味了没有,一会也把它们烤了带上,正好可以来个大饼夹肉。”李良舔了舔嘴唇,憧憬地说道。

“大饼夹肉?”小马涛闻言一征,歪着脑袋有些发馋地问道。

“对呀!啃大饼就凉水容易放屁,可臭了!你忘了,以前你还试过的!那天晚上没菜了,咱俩就干啃大饼就凉水来着,结果你还没到半夜就放起了连环屁,一直到天亮了才消停的!”李良故意眨了眨眼睛,有些好笑地提醒他道。

“嘿嘿,好像有这么回事,是挺臭的,嘿嘿……”小马涛脸上一红,尴尬地挠着脑袋说道。

“是吧,我就说嘛!行了,去看看那两头山猪吧!”李良笑着挥了挥手,对他说道。

“哦,哎?不对,我的亲叔呀,你就别逗我了,时辰快到了,再不出发真该挨罚了!”小马涛挠着脑袋刚要转过身去,忽然一个激灵,反应了过来,脸色一苦,哀求地对李良说道。

“没事,听我的。我不是当队长了吗!那就是我说了算,我说啥时候出发,就得啥时候出发,这就叫有权不用,过期作废!”李良把嘴一撇,很不屑地说道。上有上的道,下有下的招,只要有了权利就会有相应特权,不管这个权利是大是小。他心里早就想好了,好不容易才当上了这么个队长,如果不给那些王八蛋贵族子弟点颜色瞧瞧,等他们完成了任务,回来都提拔升职了,再想管着他们可就没机会了。

“叔啊,我咋感觉你这不是想当好这个队长,反倒是想把这个任务搞砸了呢?”小马涛眨着迷惑的眼睛,好半天才叹了口气,哀怨异常地说道。

“呦呵,可以呀!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居然一下子就猜中了,呵呵。不过,我不是跟你说过嘛,跟着感觉走,容易掉进沟,这次你虽然没掉进沟里,也已经到沟边上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去吧,这边有我顶着,有啥情况我负责。”李良闻言露出了几许意外的神色,不过随即又笑着对他说道。…,

“叔啊,我发现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哎……”小马涛张大了嘴巴呆呆地愣了一会,才叹了口气,晃着脑袋去看那两只腌山猪。

李良看他转身远去,嘴角轻笑了一下。他何尝不知道不按规定时辰出发要受罚,又何尝不知道这样一意孤行会受到仙门的指责,但如果第一次就服了软,乖乖的进了圈,那么以后就会接二连三的有第二次、第三次,将会重蹈前世的覆辙,成为贵族子弟的垫脚石,跳板,所以这一次他必须把任务搞出点小插曲,让那些头头儿们知道他不好用,不好使,从而绝了他们利用自己的念头。

果然,在李良的各种理由再三推诿之下,原本应该在辰时出发的任务,硬是推到了傍晚时分才惺惺离开,把那十几位世家子弟急的脸都绿了,特别是尚琨和苗胜,要不是马源在旁边一个劲的劝说,他们早就飞到莫长老那里告状了。

玄虚峰离着那个磁元晶矿脉并不算太远,正常情况之下,只需要飞行七天即可到达。为了照顾他们一行人,莫长老还特意赐下了中品飞行法器“御灵飞舟”,只要是凝气期的弟子来操控,不说是日行万里,七八千里那绝对是没问题的,至少也能缩短他们两天的时间,但存心找事的李良又怎可能让他如期到达,所以这一路上可以说是事故频发。

“快降落,快降落!我要解手!”李良捂着肚子,大声的嚷嚷着。

“你还有完没完?这已经是第几次了!”苗胜终于忍受不住了,涨红着脸,怒气冲冲地对他吼道。这个李小良实在是太可气了,辰时应该出发,结果傍晚才走,七天的行程,飞了半个月还没飞到,一天要解手八九遍,还动不动就什么晕船,难受,恶心,浑身无力,可降落之后他却是采花,采药,采蘑菇,搞什么野餐露营,反正是花样百出的耽误行程。

“你管我第几次呢,反正我要解手,你不降落我就拉在这飞船上,你降不降吧!”李良把脖子一扬,很无赖地说道。开始的时候他拿着队长的帽子往下压,这几个公子哥们倒是还是听,不过用的次数太多了,终于让帽子的威严不在,就连马涛都对这个队长帽子视若狗屁,李良索性借着“岁数小”干脆就耍起了赖,反正是让他们视自己为祸害,那还不如直接把事做绝,让他们想起自己就烦,想起自己就厌,从此断了拿自己当跳板的念头。

“消消气,消消气,他还小嘛!李小良,不是大师兄说你,今天你已经解了八次手了,可不能再这么调皮,不然我要去告诉师父他老人家了!这是最后一次,听到了吗?”马源见双方火气已起,连忙走了他俩的中间,先是稳住了苗胜,然后又训斥起了李良。

“昨天喝的那个蘑菇汤有点不太对劲嘛!”李良低下了脑袋,委屈地说道。马源这些天来一直充当调节员,要不是他的劝说估计那些世家弟子们早就动起手了,不过李良隐隐的从他的眼神之中也感觉到了一丝焦急,这让李良感觉到有些奇怪。

“哼!”苗胜闻言,瞪了李良两眼,冷哼一声,走到船头处,背对着他一屁股坐了下去,不再过问了。

“你呀!哎,真是淘气,呵呵……”马源见苗胜的情绪稳定了下来,并没有继续纠缠,脸上露了苦笑,然后走到李良身边,轻轻地抚摸了他的脑袋两下,似兄长一般地柔声说道。…,

“也许吧,呵呵,大师兄我保证只淘气这一次。”李良脸上了也露出了淡淡的苦笑,不过又有些歉意地对马源说道。

“嗯,大师兄相信你!”马源一征,他没想到李良会这样说,这与他一路上的调皮捣蛋不符,不过他没有追问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轻笑着说道。

短暂的降落之后,李良没有继续再有故事,晚上的时候也没有要求休息,而是静静地坐在船尾处打坐修炼了起来。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不论是违背仙门规定,未按时抵达,还是自己在那些个世家弟子心目中的形象,都已经破坏的差不多,相信有了这次经历,他这块跳板不会再有人想用了。这让他们的速度一下子提升了不少,仅仅过了一日,他们就抵达了磁元晶矿脉。

“就是这里,大家做好准备吧,我们要降落了!”今日轮到吴琼操控“御灵飞舟”,他看清了山脉地型之后,对身后的众人说道。他们这一行二十一人之中,除了李良和马涛之外,其他人全是凝气期的弟子,所以李良就安排他们轮流操控“御灵飞舟”,每人一天,这样既可以保证灵力消耗的最小,又能体现公平,省得那些个世家弟子争来抢去,到了最后还会拿这么点破事去邀功。

磁元晶矿脉入口在一处开阔的山谷之中,这里不仅居住了众多的仙门弟子和世俗凡工,玄宗山更是在谷内布下了众多的阵法禁制,远远看去云雾弥漫,如不是事先记下了地型标注,平常之人根本不可能发现。

“有些不对劲!”当“御灵飞舟”降落之后,李良打量了山谷的入口一会,随后严肃地对马源他们说道。按说他们到来应该有接应之人,就算来的再晚也应该有两个站岗放哨的,但现在一个也没见到不说,谷口之处更是云雾翻滚,似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阵法遭到了破坏。

“我也感觉出来了,这里面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马源双眉紧锁,快步走到李良跟前,轻声对他说了说道。

“叫大家结阵,我们进去看看就知道了。”李良转过脸去,诧异地看了他一会,才又说道。

“大家结阵!七人为一队,我们七人打头,尚师兄你们七人断后,苗师兄你们七人在中间机动。”马源点了下头,转过身去对大家喊道。

尚琨和苗胜都是眼高于顶的人,不过在这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都与马源相处的不错,无论是说话还是办事都很给他面子,这让李良曾经感慨了许久。有些人天生就有魅力,明明自己并不是什么高贵的出身,可他偏偏就能混迹于这些贵族之间,而且还不会招他们烦感,这种本事可不是谁都具有的。

按照仙门给的阵法玉简指标,他们很快穿过谷口的迷雾,来到了山谷之中,不过映入眼帘的却是各种各样惨死的尸体,足有数千具之多,有仙门弟子,还有世间的凡工,漫山遍野都是,那死状好不凄惨。

李良见过死人,也曾经杀过人,甚至见过百十号人的尸体到处都是,那是在水灵山的时候,他就曾经在梦游的情况下杀过百人,在醒来那一刹那,他感觉浑身冰冷,很是恐慌,像是到了地狱一般,但与现在这个场面相比,那个时候就是天堂,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看着那一具具无头,断手断腿,肠子都流出来的尸体,他感觉五脏之中上下翻滚,一口酸水不受控制的直接喷了出来。

“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马源是他们一行人中唯一个没有吐的人,他跑出好远,睁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切,想要寻找出一丝蛛丝马迹,不过忙活半天,看到的依然是望之不尽的惨死尸体,有些情急地大声喝道。

“不对,大师兄快回来!大家结阵!”李良捂着肚子吐了一会,终于缓过来不少,抹了抹嘴,定眼再向那些尸体看去,却发现尸体上的血迹未干,依然还在流动,急忙大声喊道。

马源听到李良的喊声,略一停顿,还未等跑过来,忽然天色一暗,地面上一阵狂沙飞石席卷而起,紧接他们的脚下一阵颤动,一股莫大的吸力从下方传来,直接将他们吸了进去。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不听话,死的快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李良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不过在他身下有一些死人的尸体垫着,并没有受伤,仅是浑身有些疼痛罢了。

“大家怎么样?”李良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只见眼前一片漆黑,急忙放出火焰照亮,并大声的喊道。

“哎呦,疼死我了!”小马涛的声音传来,就在李良的不远处。这个小家伙几乎就是李良的跟屁虫,不管李良走到哪里,他都会紧紧地跟着,算是一种依赖吧。

紧接着又有几声回应响声,他们师兄弟中除了马源以外,其他们人相隔的也并不算太远,所以都听到了李良的喊声,并慢慢地靠了过来。

“都没受伤吧?”李良仔细打量了一下靠过来的邢研、吴琼他们几人,发现他们同样没有受伤,略微安心了一些。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大柱为人直率,是那种有啥说啥的人,他皱着眉头看了看眼睛乱糟糟的一切,有些焦急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不过这里肯定出了大事,已经不是我们能管的了,现在能够保住小命,安全的离开这里,把发生的一切告诉那些长老们,就算是对得起他们了。”李良沉吟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他借助着手中火球的光芒,仔细看了看周围的一切,发现这里居然是一个巨大的山洞,远处的洞壁之上挂满了粘糊糊的液体。“为今之计要先救人,把大师兄和那些个公子哥们也找到,就凭我们几个恐怕走不出这里。”

“小师弟,我才发现,你很有指挥才能,做起事来有板有眼的嘛,呵呵……”邢研闻言一愣,看了看李良,轻笑地说道。他以前也参加过仙门安排下来的任务,毕竟仙门是有规定的,修为到了凝气期的弟子,每年都需要去执行两三项仙门任务,一方面是对这些弟子的一种历练,另一方面也可能通过这种方式,为那些表现优异的弟子提供一些丹药和灵石。不过他参加任务都是当大头兵,让叫干啥就干啥,顶多也就是大师兄马源带队,完全没有主见的,可没想到第一次带队的李良居然安排起事来也很有条理,完全不输于那些经验老道的仙门弟子,这让邢研不禁对李良又有了新的认识。

“你们做完任务回来就讲这讲那的,听得多了也就学了个七七八八,呵呵……”李良笑了笑,随口说道。他并不是不相信一起长大的师兄弟,但活过两世,具有近两百年阅历的秘密还是隐藏在心底的比较好,说出去不仅会害了自己,也会害了他们。

“找到了,他们七个都没有事!”

“我这也找到了,他们也是七个,都没事!”

过了一会,于锡耀和徐大柱的喊声在较远一些的地方响起,他们将那十四位一同来执行任务的世家弟子都从土堆中翻了出来。

“此地不易久留,徐师兄、于师兄你们两个弄醒他们,邢师兄、吴师兄你们在这周围再找找,看看大师兄是不是也在这附近,不过也要走太远,马涛你跟紧我,千万别走丢了!这里边阴暗潮湿,而且味道也是怪怪的,我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似乎我们并不是在山洞里,倒像是在什么猛兽的肚子里。”待几个人把那十几位仍然跟死猪一般昏迷不醒的世家弟子搬到一起之后,李良打量他们几眼,瞧见都没有受什么伤之后,才又一脸严肃地说道。…,

“良叔,你可别吓我,在猛兽的肚子里?这得多大的猛兽呀!”马涛闻言一个哆嗦,连李良对他的嘱咐都忘了,张口就叫起了叔。

“瞅你吓的那个熊样!不是还有我们嘛,慌什么慌!”李良没好气的训斥道。他跟马涛是有约定的,有人的时候叫良哥,没人的时候叫良叔,不过这个约定只限于他们两个,现在马涛慌慌张张的叫起了叔,这让人多下不来台呀!

“我错了!”马涛吐了吐舌头,撇了几眼满脸好奇的四位师兄,低头脑袋小声说道。

“呵呵,你们忙你们的,我俩闹着玩的,呵呵……”李良冲着四位师兄尴尬地笑了笑,随后拉了一把马涛,往潮湿的洞壁走去。

“邢师兄,咱们这位小师弟真的有些古灵精怪呀!”于锡耀是那种有蔫主意的人,轻易不开口,但只要一说话肯定顶到人的软肋上。正是这样的人,他的观察力特别敏锐,别人注意不到的事情,往往他都能捕获。

“嗯,小师弟确实有些异于常人,行了,我们还是赶紧弄醒他们吧。”邢研在他们七个师兄弟中是个老好人,从来不说别人坏,见了谁都是只说好。

“真是怪了,竟然是冷的,但却有腥味!”李良摸了摸潮湿的洞壁,又仔细闻了一下沾在手上的粘液,有些诧异地说道。不管是冷血动物,还是普通动物,他们体内肯定是有温度的,毕竟要有血液的流动,但这洞壁却是一点暖意都没有,冰冷刺骨,但上面的液体却又像是分泌出来的,并不像是渗出来。

“良哥,这里到底是不是猛兽的肚子呀?我怎么感觉我身体快要融化了似的,总是不停的淌汗。”小马涛脸色有点发白,豆粒大的汗珠不停滚落,浑身也打起了摆子,看样子是被吓的不轻。

“没事,估计一时半会我们还不会有什么危险,从这个空间容量和分泌出来的东西来看,就算它是个猛兽,也应该是那种消化极慢的猛兽,也就是吃一回东西得消化好多年那种猛兽。”李良没有开口安慰他什么,而是淡淡地将自己的判断说了出来。

“这是哪儿?到底发生了什么?”

“怎么回事?”

“都怪那个李小良,要不是他,我们也不会被糊里糊涂的吸进这里了!”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

“对,必须马上离开!”

……

听到后面乱糟糟的叫嚷声,李良知道那些个世家子弟们醒了,另一个闹心的问题也就来了。“真是麻烦!”,他轻叹一声,摇了摇头,转过身去,慢慢走了回来,后面紧紧跟随着哆哆嗦嗦的小马涛。

“瞎喊什么,不知道我们还处在危险之中吗?”李良还未走到他们跟前,就冷着脸大声说道。

“李小良!我们现在这是在哪?到底发生了什么?”苗胜见李良跟个小大人似的,举着火球,阴沉着脸走了过,急忙焦急地问道。

“我哪知道是这是哪呀!不过我建议你们还是服从指挥,听安排,如若不然估计死的会很快!”李良白了他一眼,这么白痴的问题也能问的出口,真不知道这位贵公子是吃什么长大的,脑袋里根本不知道琢磨,张嘴就问,难道他就不记得自己一直跟他们在一起来着吗?

“你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你耽误行程,我们又怎会落入此困境之中?我绝对不会再听你的。苗家弟子听令,苗仁、苗杰、苗政负责开路,苗峰、苗广、苗成继后,我们飞出去!”这些天来苗胜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这会听到李良如此之说,心中的火气更是旺盛了几分,不由分说直接命令起他带来的那几名弟子,试图要直接飞出去。…,

“哎,哎,别说我没提醒,一会你们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可别说我没提前警告过你们!”李良嘴角挑起轻蔑的笑容,依然冷淡地说道。

“哼!不用管他,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也敢命令我!我都已经忍他一路了,要不是叔祖父的再三叮嘱,我早就将他直接灭杀!”苗胜红着眼睛回瞪了李良一眼,然后大声对他的那些世家弟子们说道。

李良撇了一脸犹豫不决的尚琨,摇了摇头,说了句“不听话,死的快!”,就拽过他的几个师兄弟,立刻布起了防御阵法,似要应对大敌一般。

尚琨是尚家中这一代的天骄之子,为人聪慧,资质奇佳,深得当代家主的喜欢,所以就对他是大加培养,那位家主甚至不惜厚着老脸,送出若干灵石宝物从莫长老那里讨来这个一夜成名的绝佳机会。但他也有个缺点,那就是没有担当,做事向来都是长辈们说了算,给他安排什么事,他就干什么事,让修炼就修炼,让吃药就吃药,这更得到了家主的赞赏,毕竟听话的孩子才会遭人疼。可尚琨没有想到,原本长辈们保证过没有危险的任务演变成这样,这让他陷入了两难之中,到底要跟着苗胜他们一起冲出去,还是按照李小良说的办?正常情况下,苗胜年岁较大,有过多次执行仙门任务的经验,跟着他走应该是没错,可隐隐的总感觉这个李小良更稳妥一些,在他的带领之下才有一线生机。

“哎,发什么呆呢,快点布阵,一会不一定有啥情况呢!”李良好心地提醒了他一句,对这位路上总是压着怒气,始终不发火的老实孩子,他还是有些好感的。

“布阵!”尚琨咬了咬牙,选择相信了自己的直觉,对着同样迷糊的家族子弟们吼道。

“琨哥,这?我们不跟着他们走吗?”尚琨边上的一位青年靠近了两步,看了看已经祭出法器的苗家子弟,有些诧异地问道。

“别说了,赌这一把。”尚琨主意已定,摆了摆手,一脸严肃地对他说道。

没过多会,苗家子弟们踏着飞剑慢慢飞向了空中,其中三人在前,手上放出了耀眼的白光,照亮着前方,苗胜在中,一把硕大的古剑在他头顶处悬浮着,另有三人在后,周身之处又是飞剑,又是符箓环绕,随时都能发动攻击的样子。在他们的下方,李良他们六人,还有尚琨他们七人分别结成了两个防御阵型,法器和符箓也都纷纷放了出来。

“把法器全收了,收功敛息,保持安静!”李良抬起头凝重的看去,但见苗胜他们数人已经飞到了二十余丈的高度,突然一阵阴风传来,一股令人恶心的腥臭之味涌起,他急忙大声喊道。

邢研、吴琼他们听到李良的喊声之后,都是一征,刚想询问些什么,就见半空之中忽然从四面八方快速闪过若干黑影,个个快如闪电,迅捷异常。紧接着一声声惨叫哀号响起,片刻之间飞向空中的七个人就被黑影分割成碎片,撒落了下来。

按说修仙者是胆子都挺大的,毕竟不是说艺高人胆大嘛,但再大胆量也会有个限度,从发现黑影到他们七人全部陨落整个过程不过瞬间,苗家弟子们连祭出的法器和符箓都没有用上,人就已经变成了一堆散肉,这让地上的众人立刻惊恐了起来,尚家中的一名弟子甚至还在不知不觉之中尿湿了裤子,不过他们也庆幸自己并没有冒冒失失的飞到空中,否则也会跟那些苗家弟子一样,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黑影杀死了空中的七人之后,并没有继续攻击,而且几个盘旋之后就消失在了黑暗之中。大约半刻钟过后,他们这些人才逐渐的缓了过来。

“良,良,良哥,那,那些是什么呀!”小马涛并没有吓尿裤子,但却已经吓的浑身酸软,不仅说起话来结结巴巴,就连两条腿也已经不听使唤了,如不是李良拽着他,估计现在已经堆到了地上。

“不知道,不过我猜应该是蝙蝠之类的东西,否则不会只攻击能飞的东西。”李良虽然也挺害怕的,但提前已经猜到了一些的情况,这就要好了许多。

“蝙,蝙蝠?猛兽的肚子里还有蝙蝠?”小马涛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

“你他娘的问那么多干啥?去,边上尿尿去,说不定一会还有更恐怖的事,你可别尿裤子!”李良这个烦呀,本来脑子就慢,结果来了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事,再跟这么个问题宝宝,真够头疼的。

“师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作为二师兄的邢研毕竟经历的较多,他在震惊过后迅速靠近了李良,一脸紧张地问道。

“等我想想,等我想想。”李良双眉紧锁,开始反复思索了起来。

被李良踹到边上尿尿的小马涛,看了看黑漆漆的上空,又回想了一下苗胜他们惨死的景象,不禁打了个冷战,转过脸来对李良喊道:“良哥你好好想啊!我全听你的,我可不想这么快就死,那个姓苗的就不听话,这才多会功夫就死了。不听你的话,死的太快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怎样让它放屁

“怎么样?”李良看向走过来的邢研和吴琼,有些焦急地问道。

“都试过了,无论是五行之术,还是我的雷电之术,都无法打动洞壁分毫。不过,小师弟你是怎么知道它有反射攻击的效果?”邢研摇了摇头,有些苦恼的说道,但他转念想起刚才的情景,不禁有些诧异地反问了起来。

“还真有反射攻击的效果!我靠,不是吧,这都能蒙中?”李良瞪起了眼睛,有些不太相信地说道。运气背到这种程度真是够可以的了,好事说啥都不灵,坏事念叨啥就准啥,这也太要命了点吧!

“蒙,蒙的?又是蒙的?”邢研有些傻了,如果说是判断出来的,那还说的过去,毕竟天下间的聪明人太多了,总会有那些异类天才,别人想不到的,他都能想到,可这纯靠运气蒙,还一蒙一个准,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刚才这位小师弟说天上那些黑影是蝙蝠之类的猛兽,当时大家谁都不信,结果他们商量了半天,最终想出了个办法证实,就是用“御剑符”将“雷电符”打到空中去,让它在高空中爆炸,这样就可以借助短暂的亮光,看清上面的情况了。可谁想到闪亮的一瞬间他们看到数十丈高的洞顶上,倒挂着密密麻麻的钟乳石,那上面爬满了数量众多的“嗜血鬼蝠”。

随后这位小师弟又说了,矿脉仙门弟子和工人的惨烈之状并不是人为的,应该是遭受到某种数量种多,并且个头不大的猛兽攻击,大家又是不信,可他们翻看尸体的时候发现仙门弟子的储物袋全都在,受到攻击的伤口也有撕咬的痕迹,再一次证实了他的话语。

经过这两次神奇的判断,大家当然钦佩异常了,一个个又是兴奋,又是激动的询问他是怎么推测出来的,可他却说是蒙的,这让大家是哭笑不得,蒙都能蒙的这么准,实在是有点太逆天了。然后他又让邢研和吴琼去检查洞壁,并再三嘱咐,千万不要用全力,用个两三成,试试有没有效果就行了,不然很容易会被洞壁将攻击反射回来,没想到他居然再一次蒙中,这让邢研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娘个球的,怎么第一次执行任务就遇到这种烂屁股事呢?”李良吐了一口痰,有些恼火地骂了一句,随后又对邢研和吴琼说道:“二师兄,三师兄,先叫大家腾出一块空地来,看看下面是什么情况。”

“好!”邢研和吴琼对视了一眼,然后点了下头,应声说道。

“良哥,良哥,我想解大手!”小马涛见他二人走后,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李良说道。这场意外的发生给他带来了严重的生理影响,为了不在随后可能发生的情况中出现尿裤子现象,他已经解决了三次,现在又提出了解决一次大号。那位尿裤子的尚家弟子此时已经被骂惨了,他可不想步这位仁兄的后尘。

“我靠,这事也问,那么多地方可以解决,跑我这问个球呀!等等,你说什么来着?解手?胃中,涨气,放屁,有了,有招了!”李良跺了下脚,指着他鼻子骂道,不过灵光一闪,他忽然想起了消化系统的构造,一个大胆的计划冒了出来。

“有招了?有什么招了?”尚琨此时正带着那些尚家弟子商量着什么,他已经试过了各种方法,无论是传音灵符,还是家传的求救玉牌,都没有任何的反应,看来这里应该是完全的与世隔绝,或者是自成一界,或者就真的如李小良说的一样,在某个巨大的猛兽腹中。苦恼中的他,当听到李良的叫声之后,立刻就站了起来,有些焦急地问道。…,

“我想到一个办法,估计能行。”李良跑了回来了,环顾了一下围上来的众人,有些紧张地说道。

“什么办法?”在场众人一听,马上叫嚷着问道。

“不是什么太好的办法,但值得一试,总比呆在这里舍也不做的强。”李良咽了咽口水,一脸严肃的说道。不是他想隐瞒这个办法,而是根本就没办法张口,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想这个办法就是让这只巨大猛兽的胃里头涨气,然后一个屁把大家给崩出去吧?

“到底什么办法,你到是说呀!”尚琨身后有个急性子,他见李良只是说这个办法可试,却不说是什么办法,心中着急,就大声的吼道。

“现在还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需知太好使的办法都需要保密,大家都知道了那就没效果了。”李良看了这家伙两眼,又咽了咽口水,脸色一沉,露出一副既高傲又玄乎的表情。

“小师弟,我相信你,你说怎么办吧!”邢研看了看他身边的吴琼、徐大柱、于锡耀,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抬着头来,一脸坚定地对李良说道。

“我也相信你!”

“我们都相信你,你说该干什么吧!”

邢研带头了,他们几个师兄弟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大声的说道。

“良哥,良哥,我最相信你了,你让我干啥,我就干啥!”小马涛也不甘示弱,把那还未长开的小身板一挺,一脸肃穆地说道。

“你们呢?”李良有些感激地对他们点了点头,转过脸来冲着尚琨说道。

“我选择了相信你,那就相信到底了!你说该怎么办吧!”尚琨看了看他身边的家族子弟,沉思了好一会,才坚定地说道。

“好,只要大家团结起来,我们就一定能出去的!现在我安排工作。尚师兄,你带领你们家族的那些子弟,把附近所有的尸体全都收集起来,堆在一起,要快!二师兄,三师兄,你们两人在这附近戒备,无特殊情况千万注意不要再用任何法术了,我发现这里的湿气比我们刚进来的时候又重了几分,应该是吸收了我们法术之后产生的,它有什么作用我不知道,不过不会是什么好作用的。四师兄,五师兄,你们马上布阵。我记得四师兄功法之中有个“岩壁阵”,五师兄功法之中有个“浮生阵”,就布下这两个阵法,也要快。至于你,赶紧去边上解手去,一会该有大场面了!”李良闻言会心的一笑,他知道这个时候才是真正算是当上了这个队长,然后站到一块石头上,朗声说道。

随后,大家按照李良的分工各自忙活了起来,只有他一个人慢慢地蹲了下来。左右看了两眼,发现没有人注意他,李良迅速伏下身去,脱下了鞋袜,露了了白白的脚丫子,脚踝之处还有一串明晃晃的银链,上面挂着一只银白色的戒指。这正是李良存放了大量东西的“乾坤之戒”,不过为了小心,他一直没敢戴在手上,也没有像别人那样挂在胸口,在他看来那样纯是给自己找麻烦。

一只手往“乾坤之戒”里注入灵力,另一手从腰间取出一只空的储物袋,两道灵力交替收发,数百坛子高粱酒就进入到了储物袋中,然后又赶紧穿上鞋袜,向远处忙碌的众人看去,发现他们仍然没有注意自己这里,心中安稳不少。轻吐一口气,苦笑一下,他提前刚装满酒的储物袋,向徐大柱和于锡耀布阵的地方走去。…,

“良哥,良哥,我完事了!那什么,我刚才听你说放屁,放什么屁呀?是不是跟你的那个办法有关呐?”李良还没走出几步,小马涛提前裤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嘴里轻着的说道。

“你丫的能不能闭嘴!就你知道的咋的?不知道那些贵公子们都是脸比命还重要的主儿嘛!你是不是不想活命了!”李良这个气呀,平时没见过这小子这么机灵,今天这是怎么了,脑瓜子一下子就开窍了!

“啊!良,良哥,你还真让这猛兽放屁,把我们崩出去呀!”小马涛张大了嘴巴,傻呆呆地看着李良,绷腰带这么重要的事情都给忘记了。

“你还说!”李良狠狠地瞪着他,用一种近似要吃人的语气说道。

“不说了,保证不说了,嘿嘿,不过,良哥,这么大的猛兽,怎样才能让他放屁呢?”小马涛呆呆的愣了一会,随即又贼兮兮的笑了起来,然后跟个小二鬼子似的,谄媚地小声跟李良说道。

“怎样才能让你放屁呢?”李良没好气的说道,他知道马涛虽然为人很实在,但也是精明之人,不会什么事都往外说的,还是能够分得清轻重缓急,就算告诉了他也无所谓。

“我?我吃毛豆就容易放屁,还有,吃干大饼就凉水也容易放屁,都挺臭的!”小马涛一边绷着裤带,一边小声的说道。

“你丫的就是一个吃货!除了吃就不会想别的!容易放屁是因为肚子里有气,只要把它肚子里弄出气来不就行了嘛!”李良停下了脚步,指着他的鼻子,没好气的说道。

“哦,我明白了,你是想用那个热胀冷缩是吧?嘿嘿,良哥,我真是服了你了,在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还能搞篝火晚会,真是太有才了!”小马涛迎着李良嘴里喷出来的口水,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忽然双眸一亮,狠狠的一拍大腿,很马屁的跟李良说道。

“别拍了,都他娘的拍歪了,还拍呢!行了,我们过去看看吧。”李良看着这小子那副奸滑的样子,轻笑了一下,抬起脚踹了他一下,轻声说道。

“四师兄,五师兄,阵法布置的怎么样了?”李良和小马涛走过来以后,打量了一下徐大柱和于锡耀布下的阵法,对他们说道。

“都已经布好了,不过灵石全都扔里头了,一块也没剩下。”徐大柱点了下头,但又有些不舍的说道。辛苦存了好几年的灵石,今天一股脑的全用到这个阵法之上,实在是有些可惜。

“呵呵,只要有命在,还怕挣不到灵石吗?”李良淡淡一笑,宽慰他说道。“对了,灵石不够可以跟那个公子哥们要,他们有不少的。”

“要过了,这些是全部的,我们这些人的灵石全都用上了。也不知道那个尚琨是怎么了,跟他要什么都他都答应,看来他真是信服了小师弟你,呵呵……”徐大柱想起刚才跟尚琨索要灵石的情景,脸上露出了一丝傲然的神色,嘴角轻咧,笑着说道。

“不,他只是被管怕了而已!”李良向着尚琨的方向看去,嘴里轻声嘀咕道。他理解尚琨,不是所有的世家子弟都是那种眼里容不下第二个的高傲之人,大多数还是那种被各种规矩管得老老实实的乖乖宝,虽然他们也有傲气,但那仅是一种优越感罢了,真要是遇到了危险,他们还是普通人,甚至连普通人都不如。…,

“李队长,我这边已经准备好了!”似乎感觉到有人在注视自己,尚琨回过头来正好看到李良看向这里,他急忙喊道。

“呵呵,听到没,李队长!小师弟呀,如果这次咱们真能逃离这里,想必他肯定对你是惟命是从。”徐大柱转过脸来,看了一眼边上同样面带微笑的于锡耀,轻笑着对李良说道。他们在心底里都对这些世家子弟没有什么好感,这次因为李良的出众能力,终于让世家子弟臣服,他们的心里都有一种解气的舒畅。

“知道了,你们都过来吧!”李良嘲着他同样大喊道,然后转过脸来,肃然的对他二人说道:“别聊了,快叫二师兄、三师兄也进到阵里,没我命令谁都不准出去,一会只要我一进来就立刻启动阵法!”说罢,李良快步向尚琨他们已经堆起来的数个尸山走去。

“你要做什么?”尚琨在与李良交错的地方,转过脸来,有些关怀地问道。

“嘿嘿,一会你就知道了,快过去吧。”李良淡淡一笑,很神秘地说一句,然后走到尸山跟前,从储物袋中取出了那数百坛子高粱酒,直接扔了上去。

忙活了一阵,李良又快步跑了回来。喘了口气,大声的说道:“从现在开始,所有人都进入战斗状态,没有我的命令谁都不许乱动,都听到了没有?”

“嗯!”

“知道了!”

“是!”

他身边的众人闻言马上紧张了起来,互相看了看,才杂乱的回答道。

李良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他知道这些人能回答就已经不错了,没有经过正规训练,想要统一回答是根本就不可能的。深吸一口气,从腰间小布袋中取出两张“火弹符”,注入灵力,一长串的火球就打了出去,“腾”的一下就让那数个尸山燃烧了起来,紧接着火光四起,迅速蔓延,把小半个山洞都照亮了起来。天空之中也是一片混乱,“噗,噗”之声大作。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的时间,李良已将小布袋中那两百张“火弹符”用尽,他身上的灵力也消耗了七七八八,整个洞府之内的温度达到了一个很可怕的程度,突然一阵强大的压力袭来,似瞬间就能他们碾碎一般,要不是徐大柱的“岩壁阵”抵抗了大半的力量,估计他们直接就变成了粉末。紧接着一股强大推力从左手边传来,将他们一下子顶飞了出去,经过短暂的飞行和一声惊天闷响之后,他们众人感觉眼前一亮,人就进入了水中。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古道宝典

“岩壁阵”和“浮生阵”是两套非常玄妙的阵法,它像是在外围形成一个保护罩一样,护着阵法里的不受伤害和能够始终漂浮于水面之上。它们有一个共性的特点,那就是所耗费的灵石不用埋入地下,而是要集中在布阵人手中,这样就使阵法能够随着布阵人的移动而移动。当然,这样的阵法也有它们致命的缺点,那就是消耗巨大,每套阵法半炷香的时间差不多就需要十八块的低阶灵石,半个时辰的消耗也就可想而知了。

浮出水面的众人,心中那份欢畅就不用提了,各个都是庆幸不已,感激的眼神一遍又一遍的向李良这里看来,如果不是小马涛太过兴奋,直接把放屁崩出来这事给说漏了,估计此时都已经有人喊李良万岁了。

“不管怎么说,我们还是逃出来了。刚才我用神念扫视一下那只怪兽,没想到一股莫大的魔气差点将我的神念吞噬,幸亏我及时收回了神念,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不过那只怪兽的样子,我已经记了下来,如果我猜想的不错,这只怪兽应该是当年魔道大举入侵时遗留下来的‘吞天魔龟’!它的修为已经堪比化神初期的修士了。”尚琨制止了争论是从嘴里出来的,还是从后门出来的家族子弟和李良他们师兄弟,有些感慨地说道。

“‘吞天魔龟’?那是啥玩意?就是魔道中的大王八是吗?”李良扶着小马涛,皱着眉头问道。此时他有些虚弱,刚才的消耗实在是太大了,就算是自己的灵力较别人要充沛许多,但这种不计代价的使用“火弹符”,还是让他体内的灵力消耗了大半,估计不养个十天半个月的,无法恢复到最佳状态。

“嗯,差不多吧。这是一种罕有的上古魔兽,它们的寿元非常长,正常情况下,十万年的‘吞天魔龟’才刚过幼年,就像我们刚才遇到的那只一样。这种魔兽平时都是潜藏在水底,靠吞服水中的灵气为生,轻易不攻击人类,除非是受到某些刺激。原本它们只是生活在魔道之中,在上古时期,魔道曾经大举入侵我仙界,这种魔兽才在我们仙界出现,但随着魔道的退去,它们也被消灭的一尽,不过没想到在这银阙湖底居然还隐藏了一只。”尚琨点了点头,对李良解释道。

“你能肯定这个怪兽就是那个什么‘吞天魔龟’吗?”李良沉吟了一下,然后又问道。

“应该差不多,‘吞天魔龟’属于上古魔兽,无法化形,就算是成年的魔兽,也不过是身型更大一些罢了,比较好认,我看过的一些典籍之中有过这方面的记载。”尚琨想了一下,然后很肯定的说道。

“这就怪了,这么一只爬在水底数万年不动的大王八,没事跑咱们矿脉干嘛去了?”李良有些不解的问道。这老王八早不动弹,晚不动弹,怎么自己刚到那个矿脉它就动弹了?

“这,我就不知道了。”尚琨同样是一头雾水。如果说这只魔兽是凶残一时,到处为祸,让他们遇到了那还能说的过去,但老老实实爬在湖底数万年,就这一次出洞还让他们给赶上了,怎么解释都说不通。

“行了,别瞎猜了,先找个地方休息一下,我们从长计议。”李良想了一会,依然没有任何头绪,不过却看见大家都有些疲惫,挥了挥手说道。…,

还别说,李良这话刚一说完,他们这些人马上祭出了飞剑,向着附近的陆地飞去,而李良则在推诿若干次未果的情况下,坐到了尚琨的飞剑之上。在这一行人中,除了李良以外都有本命的飞行法器,就连小马涛都有,不过现在李良可是英雄,他们心目的正牌队长,那些个世家弟子虽然原本有些傲气,但经过此事之后神态之中也对李良恭敬了许多,对邢研等人也和气了不少,这让李良有些意外,毕竟小说、电视、电影中提到的公子哥们可都是过了河就拆桥的主儿,现在他们这个态度实在让李良有些意外。

“哎,瞎琢磨什么呢?”众人安顿了下来,简单吃过晚餐之后,李良抱着两个酒坛子,走到尚琨的身边坐了下来,递过去一坛,轻笑着说道。

“没什么,就想着刚才你的那份睿智,我始终不太相信那些都是你蒙的。”尚琨也没客气,接过了酒坛子,看了李良一会才说道。

“蒙的就是蒙的,这有什么好不相信的!”李良打开了酒坛的盖子,喝上一大口,抹了抹嘴说道。

“好酒!这是哪儿买的?”尚琨也打开了盖子,喝了一口,不过酒刚下肚双眼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喝你吧!你都快赶上多嘴的小马涛了!”李良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说实话,如果不是相交下他这个朋友,李良才不会把加入了上古丹药的高粱酒送人呢!

“祖父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天之骄子!就连你喝的酒都这么与众不同,呵呵……”尚琨惊讶地看向了李良,又呆呆地愣了好一会才感叹地说道。他长这么大,从来没有人这样跟他说话,见了长辈该怎么说,见了同辈该怎么做,见了下人该怎么发号施令,在他的那个家族之中可都有着严格的规定,稍有不规矩就会受到严厉的处罚,像这样无所顾忌的交谈,对他来讲还是第一次。

“谣言是不可靠的!什么事情都要有自己的主见,不能人云亦云,就算不如别人聪明,不如别人那样反应敏捷,也要去思考,去想。也许用一天的时间想不明白,用一个月的时间也想不明白,但一年之后,三年之后呢?只要努力总会有想明白的一天。在这个世界上最聪明的并不是那些自以为才智过人的青年俊杰,而是那些快入土的暮年老者,因为时间才是恒量聪明与否的唯一标准,走过漫长的岁月,你才会有真正的智慧。”李良看向天边即将落下的夕阳,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又到了这个时候,每当看到夕阳的时候就会想起以前的种种,那上一世的人生,那百年来的经历,都像是影片一般,一幕幕,一场场,不断的重复,不断的在眼前演绎着。

“呵呵,有的时候我感觉你并不像个孩子,而一个历经沧桑的老者。也许是我的错觉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命。”尚琨闻言再一次愣住了,这番的意义太深刻了,如果没有一番经历,根本不可能感悟到如此程度。他又一次打量起了这个半大的孩子,不过看了半天也没有发现什么,只能淡淡一笑,感慨地说道。

“真罗嗦!行了,还是说说上古时候为什么魔道要入侵咱们仙界吧,我总觉得这个大王八的突然出现应该跟这事有关。”李良笑骂了一句,然后话锋一转,轻声说道。…,

尚琨有些吃惊,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从这个小孩子身上感到惊讶了,反正这一天来让他所感受到的震惊已经超过了以前的所有。

“我不知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不过既然你想知道,我就告诉你吧。我也是听家族中的一些长辈们说起的,至于到底是不是这样就谁都不知道了,因为这事已经太久远了。”尚琨再一次缓和过来之后,如李良一样,抱起酒坛子,喝了一大口,然后悠悠的说道。

“相传,在七大圣祖降世之前整个大陆并没有洲域的划分,天地之间只有世俗之人,根本不存在修仙者,修神者,修魔者,也没有各类妖兽,世间万物祥和共处。不过,有一位智者却改变了这一切,他的名字叫古。”

“古在年青的时候踏遍了这大陆的每一处地方,鉴万石,识千兽,寻百草,创道宗,他感悟天地变化,观察日月星辰,并将这所有的一切都记录了下来,传于后世。古的后人经过无数年的整理,最终将古记录下来的东西写成了一部典籍,命名为古道宝典。”

“后来七大圣祖降世,不过他们之间却发生了战争,万年间的破坏将这大陆的一切都毁灭殆尽,不过天帝在最后的时刻挺身而出,提出了划洲而治,并降下一百四十四颗定界碑,由七大圣祖分域管理。传闻,他们当年战争的起因就是为了那本古道宝典。上古时期魔道入侵的原因,就是有人曾在北梁洲发现了古道宝典的残卷。至于天下间到底有没有这套古道宝典,那就不得而知了。”

李良龇牙咧嘴的听完了之后,神色怪异地打量了尚琨许久,才叹了口气说道:“你要是不把故事讲的这么玄乎,我多少还能推测一点,可你却把故事讲到了如此高深的境界,现在别说推测了,就是让我马上做梦,估计也想不出它们之间有什么联系。”

李良心里别提多郁闷了,怎么修仙界的人讲故事都这水准?张二牛是这样,尚琨也这样,拉出来一个都能侃出超级玄幻的故事,而且一个比一个夸张。七大圣祖上面还他娘的有一个古,那古上面是不是还有一个神,神上面是不是还有一个仙,仙上面会不会又出一个王八蛋?这样一代一代往数,那还有头没头了?不会数到侏罗纪时代,又冒出个穿越时空的恐龙特急克塞号吧?那人类到底由猴子变的,还是那些穿梭时空偷渡客们留下了种?如果真是这样,祭拜祖先的时候到底是拜猴子,还是拜那些应该还未出生的孙子?

“呃,典籍中和长辈们就是这么说的,是真是假我也不知道。”尚琨看着摇着脑袋,苦着脸的李良,一时之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对于这类年代久远的事情,谁都不好说它到底是真还是假。

“我知道,谁叫咱生活在一个玄乎的环境之中呢!没事,不管是真是假我就当它是真的听,毕竟人都能飞了,还有啥不可能的。”李良苦笑了一下,摆了摆手,无所谓地说道。他算是想明白了,来到这个世界就他娘的别想再过正常生活,到处都是玄乎事,到处都有玄乎人,到处都有玄乎东西,再想用唯物主力的科学观看待身边的一切,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否则就算不是精神分裂,也得是精神不健全人士。

“琨哥,不好了!我们中了别人设下的禁制!”忽然后面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负责戒备的一名尚家弟子快步跑了过来,口中大声的喊道。…,

“怎么回事?”尚琨和李良一个激灵,连忙站了起来,盯着那名尚家弟子异口同声的问道。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突然感觉神识受到了限制,而且空中也出现了大量的莫名禁制,我们应该是落入某个大阵之中了。”那名尚家弟子跑到之后,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看来我们真的进入别人设好的大阵之中了。”尚琨闻言,急忙运起功法,放出神识想要仔细探查一翻,但不管怎么增加灵力,他的神识也仅能达到丈许左右,半空中更是天地之气混乱,似被人强行搅动一般。

“你也用神识探过了?”李良焦急地问向尚琨。他不会使用神识,自从沈干爹在醉酒之后跟他说,使用神识必须要精神分裂,他在心里就对神识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反感,总觉得学会了使用神识自己也就变成了精神病,所以数十年以来,他在神识这方面仍然是毫无成效,这也是他这些年来仙术修为进步缓慢的主要原因。

片刻之后,突然“嗷”的一声嚎叫从某处山谷间响起,这让还在沉思中的李良冷汗一下子冒了出来。

第一百一十七章 对付群狼的唯一办法

“快跑!”李良用力拽着尚琨,惊恐地吼着。这个声音很特殊,也很刺耳,它代表着一种信号,一种即将要发起攻击的信号。

“跑?往哪跑呀!”尚琨见李良表现的如此慌张,心里一下子就没了底,感觉好像末日一般,手脚都不太使了,跑动起来显得是那么的笨拙。

“良哥,良哥,这是咋的了?像跟被狗撵似的。”小马涛捧着还没啃完的大饼夹肉,跑到李良跟前,有些诧异地问道。

“小王八蛋,这回你算是说中了,快跑吧,再不跑就没机会了!”李良闻言快哭了,这小王八蛋还真他娘的会说,一说就给说中了,他们的确是被撵了,不过不是被狗撵,而是狼,群狼。

“啊!真的被狗撵上了?”小马涛傻眼了。啥意思,真的有狗撵他们?不过也不至于怕成这样吧?把狗宰了不就行了,狗肉挺好吃的,以前跟他还吃过好几次呢!不仅是小马涛在这么想,听到李良吼声,已经围上来的众人也这么想,狗有什么好怕的?

“谁告诉你是狗了,是狼,群狼!现在都听我的,三师兄、四师兄、五师兄你们负责开路,尚琨你带大家跟他们的身后,记住遇到狼能躲则躲,它们不攻击你们千万不要动手,我来断后。二师兄、小涛,你们要保存灵力,跟着他们,听明白没有?”李良跑到火堆跟前,见大家很是诧异的看向自己,根本没有逃命的意思,不禁狠狠地跺了下脚,焦急地大声说道。

“我们是修仙者,怎么会怕群狼呢?它们来多少,我们杀多少也就是,至于吓成这样吗?”尚家弟子中一位年岁较小的青年闻言,有些不屑地说道。

“你懂个屁!你根本就不知道群狼有多可怕,就算我们都是修仙者也没用,它们既然敢发起攻击,那就说明它们已经确定能将我们消灭,否则不会这样冒然行动的。”李良大声的训斥道,一点面子都没有给他留。都什么时候了,还他娘的自以为是,这跟找死有什么区别?

“你!好,我这就去把群狼消灭,看看到底群狼到底有没有你说的那么利害。”尚家青年闻言,双目瞪大,脸上“腾”的一下血红一片,脖子上的青筋暴跳,似要吃了李良一般。

“去吧,我保证不拦着你。你们就别在这呆着了,快跑,快跑呀!”李良轻轻地挥了挥手,随口说道,根本没有再多看他一眼。愿意死就赶紧去,这是个人意愿,拦着也没用,早就说过了“不听话,死得快”,现在还敢叫板,那不是自己找死,是啥?

“良哥,用飞的行不?还有往哪跑呀!”小马涛犹豫了一下,又开口问道。

“飞个屁呀!不知道我们已经在别人布下的阵里了吗?谁知道飞起来会不会有别的东西,别废话了,快往那个山上跑!”李良使劲踹了他一脚,对于这种根本不知道用脑子的家伙,实在有点恨铁不成钢。

“哎呦!良哥,为啥往山上跑呀,往山谷里跑不行吗?那的路挺平整的。”小马涛委屈地说道,语气之中有了一丝不服的怨气。

“你丫的,让你往哪跑就给我往哪跑!平整的地方是好跑,可你能跑过四条腿的狼吗?”李良已经急了,几乎用吼的说道。

别人不知道群狼的可怕,但他可是太清楚了。上一世,一个偶然的周末,他在探索频道看到了一个关于群狼的记录片,里面所展示出来狼的配合,狼的凶悍,狼的计谋,狼的判断,可是相当恐怖的,用最完美的进攻团队来形容,那都不为过。而且种种迹象表明,所有的一切也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天空布下禁飞法阵,地面上发动群狼攻击,这是要将他们全部灭杀,如果不能破掉这一关,那么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而突破这一切的生机就在那唯一的机会—消灭狼王。…,

除了那位自告奋勇的尚家子弟以外,众人虽然犹豫了一会,但最终还是在李良的指挥下向离他们最近的山峰跑去,当然这里面尚琨的作用非常显著,只有他才能管住尚家的那些个高傲的公子哥们。

李良跑在队伍的最后面,他趁着大家往前狂奔之际,迅速从脚踝处的“乾坤之戒”中,唤出了饲养多年的幽冥豹小黑,悄悄地给它下达了一个命令,然后又快速跟了上去。“乾坤之戒”中按区域划分成份,其中有一些域区内的灵力柔和,是专门用于存放灵兽的,比起专门存放灵兽的“灵兽袋”还要强上许多,所以李良就一直将“九大元帅”放到这里面,每隔几天给它们喂些丹药,也就是了。

还未等李良他们跑到半山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传来,让众人为之一惊,不禁都将目光转向了拼命催促他们的李良,眼神之中充满了恐慌。

“快往上爬,别他娘的瞅了,狗咬屁股了,还瞅呢!”李良怒气冲冲地骂道。都这时候了还有心思相面呐!逃命都不专心,那干啥才专心?

“李小良,我发现你挺粗鲁的,有点像我们家里做苦力的工人。”尚琨闻言嘴角轻笑了一下,继续又往山上爬去,口中却淡淡的说道。

“你发现的晚了,如果我们早认识几天,你会发现我好多粗鲁的地方。”李良在他下面没好气地说道,心里头对他的评价一下子掉了好几个档次。敢说老子粗鲁,还他娘的像你们家里做苦力的工力,老子要是报出大号吓死你丫的!极品农民工玉面飞龙,那可不是乱盖的,得到这个称号能是一般人吗?

尚琨没再说什么,仅是摇了摇头,跟他的那些家族子弟迅速爬到了山坡顶上,并结成了一个防御阵型。

“尚师兄,你们主修的是什么仙术?五行中的哪一种?”李良爬上来之后,喘了口气急忙问道。

“我们尚家以剑修为主,基础功法繁多,五行都有涉及。你问这个干嘛?”尚琨一征,但还是很坦诚的回答道。

“剑修?太好了!三师兄,你也是剑修,你与尚师兄,以及他家族的子弟一起防御,现在我们没有灵石了,无法布阵,只有靠互相配合来抗了。四师兄、五师兄你们负责补漏,哪个地方抗不住了,你们就冲到哪里。二师兄,小涛你们千万给我稳住了,我不让你们出手就给我保存着实力,哪怕我们的灵力耗光了,我没下命令也不许动手。”李良没有跟他解释,而是直接沿着较为开阔的一面安排起了防御时众人的工作。

“哦,好!”邢研愣了一下,按说自己的实力在这队人里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可小马涛的实力却是最末尾,把他们俩安排在一起实在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但他还是应承了下来,毕竟这个小师弟到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都是明智的。

“都听好了,一会群狼攻上来的时候,要先打腿!”李良沉吟了一下,又赶紧补充道。

“良哥,为啥不打头呀?打头不是更有杀伤吗?你以前教我打架的时候就说照着脑袋打,直接爆头,省得他们再爬起来吗?”小马涛跑到李良跟前,有些不解地问道。李良说的这个东西跟他以前教的有些不一致,难道他又是在忽悠自己?

“你丫的能不能不捣乱!打人跟打狼能一样吗?狼是什么,铜头铁腰麻杆腿,打它的脑袋,累死你劈死不了几只!”李良一口狂风暴雨般的训斥直接向着他喷去,这个小兔崽子实在是太可恶了,不耻下问不分时候,这么关键的时候不想着怎么听话,光想着自己是不是又忽悠了他。…,

就在众人还在疑惑地问东问西,突然“嗷”的一声长啸响起,紧接着数千双闪烁着幽蓝之光的眼睛在黑暗中显露了出来,遍布在整个山坡四周,密密麻麻,好不恐怖。

“准备战斗!尚师兄,让你们的家族子弟都拿出真本事来,我们至少要坚持三轮攻击,否则根本无法见到狼王。”李良大吼了一声,迅速从腰间小布袋里取出了两张“火弹符”,做好了战斗准备。不过目光一扫,看见了边上仅祭出一把飞剑的尚琨,皱了下眉头,严肃地说道。

“三轮攻击?狼王?到底是怎么回事?”尚琨有些疑惑地问道。

“还记得我们刚到矿脉时发现的惨状吗?如果我没猜错,他们应该也是遭受了群狼的攻击,而且也是被人提前布下了禁飞大阵,这样的手法,他不会只使用一次的。”李良咽了咽口水,轻声地说道。

“你是说!那,那我们还有机会吗?”尚琨闻言脸色惨白,浑身上下都打起了哆嗦,说话也不利索了,就连已经祭出的飞剑都差点失去控制,直接掉落到地上。

“有,不过只有一次机会,唯一的机会,杀掉狼王!”李良脸色慢慢地阴冷了下来,口中森然地说道。因为他已经看到了那些狼,可怕的狼,不仅具有现实中狼的牙齿和爪子,而且在它们的双肩处居然还长有两个犹如锋利镰刀一样的硬甲。

“鬼甲魔狼!”尚家弟子中的一人,忽然惊恐地喊道。

“什么狼?不会又是魔道中的东西吧?”李良一个载歪,差点没站住,疑惑地问道。这到底是怎么了?没记得自己跟魔道有啥仇恨,怎么一波接一波的魔道东西跑到自己眼前晃悠。

“鬼甲魔狼,确是魔道中的魔兽,不过也应该早就被消灭了才对。”尚琨哆嗦着从储物袋中将李良给他的那坛酒取了出来,猛喝了几口,才说道。

“别讲没用,就讲它们有什么特征,怎么对付它们!”李良一把抢过了酒坛子,没好气的吼道。

“一级灵兽水平,速度快,嗜血成性,成群攻击,靠数量取胜,狼群少则数千,多则上万。不过他们怕光,在白天是不会出来的。”尚琨已经开始泄气了,因为他看到的是一个近万的狼群,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哪怕是他们身上的灵力全部耗尽,也不可能撑到天亮。

“就最后一句有用,喝口酒,缓一缓吧。不是所有的问题都只有一个答案,抗到天亮我们就能活命是吧?只要你听话,我保你没事!”李良把酒坛子又递了回去,然后将弱小的身躯一挺,坚定的看向那即将冲过来狼群,爽朗地说道。一阵阴冷的夜风吹过,将他的衣衫托起,在这山坡之上显得是那么傲然。

第一百一十八章 斩杀狼王

“怎么样,还能坚持吗?”李良大口喘着粗气,对同样已是伤痕累累的小马涛说道。

“良哥,我还行,不过再来这么一波怕是真不行了,法器已经损坏了,符箓也用光了,就连师父给我救命的丹药,都已经吃完了。”经历过血的洗礼,小马涛长大了不少,原本慌乱的神情不仅稳定了下来,就连说话也有了一种老兵的味道。

“呵呵,没关系,不是还有最后一招杀手锏嘛!就看能不能抓住那唯一的机会了。”李良轻笑了一下,靠在一块大石头上,淡淡地说道。

“放心吧,我还留了一颗‘回元丹’,可以在短时间内恢复两成左右的灵力,使用那招‘疾风闪术’肯定没问题的,只要那只狼王一出现,我就用师父给的中品符箓,百丈之内肯定将它斩下!”小马涛拍着胸脯,坚决地说道。

“二师兄,你怎么样?”李良点了点头,又转过脸来,冲着正在包扎伤口的邢研问道。

“没事,一点轻伤罢了。不过符箓也只剩一张了,虽然是中品符箓,但我的灵力也仅够使用一次。”邢研紧咬着牙,用李良给他的酒将伤口清洗了一下,缓了好一会,才虚弱地说道。

“够了,只要能使用一次就足够了,因为我们只有这么一次机会!”李良重重地点了下头,将头靠在了大石头上,感慨地说道。

“李队长,我们的法器和符箓都快用光了,狼群的下一波进攻真怕是要防不住了。”尚琨跌跌撞撞地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到了李良的旁边,大口喘息着说道。

尚琨的脸色一片惨白,灵力几乎完全耗尽,不仅是他,他的同门师兄弟,还有李良他们几个,现在都是这样,不过他们还是很庆幸,因为他们已经坚持了整整两个时辰,虽然都受了不同程度的伤,但他们并没有减员,所杀掉的小狼王也有三四十只之多,其他的“鬼甲魔狼”更是不计其数,至少有数千之多。

当群狼开始攻击之后,所有的人才明白李良说的可怕是什么意思。凶残,迅捷,勇猛,而且善于配合,只要有一丝的放松,它们立刻就能抓住机会进行反扑,那一次次疯狂而又配合默契的冲击撕咬,那一双双阴冷而又善于观察的恐怖蓝眼,那一张张腥臭而又张满了锋利牙齿的狼嘴,再加上它们不畏死亡,连续进攻,除非是指挥作战的狼倒下,否则就是血腥的杀戮机器,在它们进攻范围内的一切,都会被毁灭。

不过还好,仅是经过短暂的混乱之后,所有人就在李良的指挥下稳住了防线,开始相互配合的防御了起来,特别是李良那句“打狼腿”,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虽然这样不能够及时杀死那些狼,但却使它们丧失了战斗力,甚至有好几次还打乱了它们的进攻阵型,减轻了不少的防御压力。当然也有人用飞剑、法器去打狼头和狼身,但其结果是只要未将狼杀死,它们就会顶着鲜血,忍着疼痛继续向前冲,直到咬伤人为止,而且狼头也是坚硬无比,砍断狼的腿所需要的灵力仅是与打碎狼头所需要用的灵力三分之一都不到,大家只要看准目标,跟上狼的速度,斩断它们的腿,百分之九十以上会失去战斗力,倒在地上不停地哀嚎。

“我这里还有些丹药,每人再服食一颗。另外,‘清灵散’谁用完了就跟我要,瞅它们那模样,估计牙齿和爪子上都应该有毒,受了伤要立刻服用,千万别挺着,否则一会再出点啥情况可没人救得了你们!”李良缓了一会,感觉恢复了几许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对大家说道。…,

“小师弟,你这丹药哪里弄到的,不仅恢复灵力特别快,而且对我们的功法也帮助不小,真是好东西!”吴琼接过到了李良递过来的丹药,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地说道。

“我祖奶奶给的。行了,大家快恢复灵力吧,下一波进攻应该会很快就来的,我们不会有太长的时间。我去再布置些酒,要想等到狼王现身必须要先顶一会才行的。”李良撇了撇嘴,随便编了个瞎话,然后晃晃悠悠地向堆满狼尸的山坡处走去。

上古丹药确实是好东西,不仅补充灵力很快,还可以提升修为,但在这种生死存亡之际,再藏着掖着,那就是自己找死。现在他们是一个团队,每减员一名,那么活下来的机会就会减少一分,就算自己会炼制上古丹药的秘密暴露了,今后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那也得到活到那个时候再说,总比现在就丢了小命要强。所以李良拿出了一些“护心丹”给大家服食,还给每人又配了十颗“清灵散”,也算是大出血了。

“良哥,你还有酒呀!”小马涛闻言,情不自禁瞪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师父跟李良要酒的时候,他说就剩下两坛子了。可从玄虚峰出发,半个多月的时间里,他天天喝,最少也喝掉了四五坛子。在那只大王八肚子里,为了升温,好让它放屁,他又一下子烧了数百坛子。逃出来以后,到处发酒,几乎每个人都给了一两坛子,加起来也得有十几坛子之多。现在为了抵抗群狼攻击,他在人前用酒坛子堆出了一个简易的墙,也砸进去几百坛子之后,而且只要火势一弱就往里面丢,这些加起来算一算,他这哪是剩下两坛子了,应该是剩下两千坛子才对吧!现在他还要去补酒,那说明他还有几百坛子酒,那他当初跟师父说的瞎话也太瞎了点吧?

“你懂个屁!给师父的那是药酒,现在用的是白酒!”李良回过头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凶地说道。这个小兔崽子实在太可恶了,哪壶不开提哪壶!

邢研也感到有些震惊,不说跟师父说瞎话的事,就说这么多的酒,就算他的储物袋里全装的是酒,那至少也要四五个储物袋才行,正常情况下谁背着这么多酒出来呀!难道他已经算准了会遇到危险?可真要那样为什么自己不避开呢?猜想了一会,仍然感到一头雾水,索性不再猜想了,毕竟每个人都有秘密,这位小师弟身上的秘密虽然多了点,但现在还是保命要紧,想要知道答案还是等安全回到仙门以后再说吧。想到这里,他收回了看向李良背影的目光,苦笑了一下,对小马涛说道:“行了,小师弟做事自有他的分寸,你别问那么多了,快恢复灵气吧。”

大约一顿饭的时间,山谷间一声刺耳的狼嚎声响起,让正在打坐的众人马上警醒了起来,互相对视了一眼之后就迅速进入到防御位置,祭出法器和符箓,严阵以待。

“看那里,那个是不是狼王?”尚琨所要防御的位置有些靠前,毕竟在众人之中,他的修为最高,所以他还兼任了战场观测者的职责,将群狼的动态向李良报告,好让他能统御全局。此时他看到对面的山坡之顶,一只巨大的“鬼甲魔狼”凝视着他们这里,无论是身型大小,还是毛皮的颜色都与其他的狼有所不同,站在那里显得是那么的高傲。…,

“不会吧,这么快就出现了?还真是狼王!行了,就看小涛和二师兄的了!”李良闻言一愣,急忙跑了过来,向着尚琨手的方向望去,待看清真是狼王之后,原本平静的心情有些紧张起来。

“来的好!小师弟,你快安排吧!”邢研也看清了狼王,咽了咽口水,看了一眼手中已经出现裂痕的中品法器“雷龙锤”,神色一冷,坚决地对李良说道。

“二师兄,你的‘九龙震’只有在十丈以内才能发挥最大效力,所以让小涛用‘疾风迅术’送你过去,再用‘疾风闪术’拉你回来,能不能杀死狼王就看你的了。”李良点了下头,然后严肃地对他说道。

这个方法他在刚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想好了,“疾风迅术”可以调动狂风急速吹过,卷起碎石、树叶等细小的东西,如小刀一般斩过,当然大的石块也可以卷起,但需要的灵力也就大一些,而“疾风闪术”则是让施术者如迅驰的疾风,快速移动,但距离相对要近一些,以小马涛的修为百丈距离已经是极限了。

“良哥,不是让我过去斩它吗?”小马涛在边上有些焦急地问道,这与他设想的有些出入,斩杀狼王的英雄应该他当才对。

“你不行,这些普通的魔狼已经是一级灵兽的水平了,狼王达什么水平很难说,如果一击不成,那我们只有死路一条,而二师兄的雷术不仅速度快,范围大,而且还有很强的震慑作用,只要斩杀了狼王,其他的狼也就怕了。”李良转过脸去,严肃地对他解释道。

“明白了,呵呵,小师弟我算是服了你了!”邢研听完了李良的解释之后,双眸一亮,很是钦佩地说道。

“先了,快准备吧,我们只有这一次机会,大家做好准备。尚师兄,做好接应的准备,我怕小涛接二师兄回来的过程中,会有一些狼王的死忠扑上去。”李良见二人开始祭出了法器和符箓,随时准备开始,低头想了一下,又对尚琨说道。

“好,我们也做好准备。”尚琨点了下头,紧张地说道。随后,转过身去,招呼家族子弟祭出法器飞剑。

这是一个干燥而又有些寒冷夜晚,山坡旁森森的树林里,闪烁着众多幽蓝的目光,李良等众人的身上已经被汗水浸透,血迹和汗水混合在一起,让人感觉粘糊糊的,很不舒服。不过他们此时却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对面的狼王,观察着它的一举一动,狼王也同样专注地盯着他们这里。突然,狼王动了,它向所在山坡的后方看去,两只耳朵也转变了方向。

“上!”凝神观察的李良,注意到了这个小小的细节,并果断地对小马涛和邢研说道。

只见,小马涛身前的符箓青光狂闪,一股力道极大的狂风从符箓上吹了出来,直接将邢研向抛石头一样丢到了对面。紧接着,邢研一声怒吼,狼王所在山头之处雷光四起,数十道拇指粗细的雷电从天而降,直接落到了狼王的身上,让它周身数丈之内的一切东西都被雷电笼罩,“噼里啪啦”一顿响声过后,那里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

“小涛,上!”李良焦急的声音再次响起,让有些愣神的小马涛马上警醒了过来,急忙再次运起了功法,一个闪身就到了对面。

小马涛到了对面之后,一手拉住邢研,另一手往符箓中狂注灵力,两人在一道青光闪动过后,又回到了他们所在的山坡。不过,在他们落到山坡上之后,并没有喘息放松,而是快步走到李良的身边,睁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情况。因为他们知道,完美的做完这一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能不将那只狼王斩杀,如果狼王没死,那后果将非常可怕。

这一切发生的很快,从邢研飞过去,到小马涛将他接回来,也不过片刻的功夫,但正是这闪电一击让原本准备发起进攻的狼群一下子停顿了下来,树林中所有阴冷的目光全都盯向了狼王所在的地方。

过了一会,对面山坡的尘土渐渐消退下来,但隐隐之中有个影子却从中显现了出来,那是一个动物的影子,这让众人的心马上提了起来,呼吸也出现了停顿。不过,当那影子完全暴露在众人眼中之时,他们却又惊恐地叫了起来。一只浑身漆黑的豹子站在那里,双目之中闪着吓人的红光,嘴上死死地咬着那只狼王的喉咙。

第一百一十九章 群狼过后是毒蜂

看着眼前的情景,李良笑了。他知道这一次他们算是活下来了,在黑暗之中就算是群狼想要报仇,也别想追上小黑,只要它叼着狼王跑开,自己就可以领着众人从容地离开这个鬼地方,看来所有的一切还都在掌控之中,没白扔出去那上千坛子高粱酒。

“做好准备,一会要拼命跑了!”李良激动地舔了舔干枯的嘴唇,看了一下还在发呆中的众人,轻笑了一下,朗声说道。

“良,良哥,那,那豹子?”小马涛指着对面山坡的小黑,哆嗦着问道。他虽然年纪还小,但也已经想过若干种可能发生的情况,不过眼前这个情况实在是有点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

“管它干嘛!让你做好准备,就做好准备,再这么话多,就把你一个人留下来!”李良没好气地说道。这小兔崽子总是问东问西的,实在太讨厌了。

“可是,可是……”小马涛又使劲指了指小黑,睁大了眼睛很迷惑地说道。

“可是个屁!让你干啥就干啥,是不是不想活命了?我可跟你说啊,想闹独立,就要自己承担后果,是死是活,我可是半点都不会管的。”李良指着他的鼻子,咬牙切齿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当问题宝宝,真是分不清轻重缓急的主儿,这要是搁在现代社会,早就让上级给开除了。

在李良与小马涛争吵之际,对面的黑豹叼着狼王,三跳两跳消失在了漆黑的树林之中,那些原本要发动攻击的群狼也慢慢退去,至于是追那只黑豹,还是因为缺少了头领而全面败退,那就不得而知了。

众人此时也从震惊中缓和了过来,不过他们并没有欢呼庆祝,而是神色复杂的看向李良,他们隐隐地感觉到那只黑豹的突然出现绝不是偶然,似乎是李良早就安排好的最后一手,真正一锤定音的致命攻击。

“都愣着干什么?准备跑呀!不知道我们还在别人设计之中吗?你们不会以为群狼过后就没事了是吧?设计我们那人是要我们死,这样就可以掩盖他的罪行了。这招不灵,肯定还有下一招的!快准备去呀,都他娘的看我干啥?”李良骂完了小马涛,回头一看吓了一跳,所有人都在直愣愣地瞅着他,像是要吃人似的。这让他是又气又怒,都到这个节骨眼上了还在发呆,全都是一副好奇之极的样子,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到底是小命重要,还是刨根问底重要?

“还有下一招?”尚琨闻言先是一征,随后打一个哆嗦,急忙追问道。群狼就已经够要命的了,再来个下一招,那真成了必死之局。

“我估计着会有,一个可以灭杀矿脉那么多人的势力,不会只有群狼这么一招。”李良严肃地点了下头,对他说道。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尚琨听到李良说的这话,脸色一下子变的惨白无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浑身颤抖地问道。不仅是他,包括他的家族子弟,还有邢研、吴琼他们也是这样,特别是那个小马涛,两条腿已经开始打起了摆子。

“跑呗,这还用问吗?没事,见招拆招,遇河搭桥,总有办法能活下去的。”李良宽慰他们几句,快步走到刚才布好,但还未使用的酒跟前,放出了灵力,将它们收入储物袋中。

“师弟,我们现在该往哪里跑?”邢研毕竟年岁略长一些,承受能力要比别人强出不少。他在短暂的震惊过后,定了定心神,大步走向李良,轻声问道。…,

“现在我们必须要找一个既能躲又能退的地方,呆在上山肯定是不行的,根本没有退路,树林里也不行,需要防御的地方太多,依我看,只有水路可行。告诉大家,一会往湖边上跑。”李良仔细思考了一会,才对邢研说道。

“湖边?那湖里不是有‘吞天魔龟’吗?跑到湖边岂不是自投罗网?”邢研诧异地问道。他不明白,从那只老王八肚子出来才多长时间,怎么明知道那里有危险,还要往那儿跑。

“二师兄,尚琨在说那只大王八来历的时候,曾说过它具有化神期修士的修为水平。这么高阶的魔兽,要想请动它出马,所需要的供奉肯定非常巨大,出手一次应该已经花费不小了,况且从我们逃出来,一直到现在,总共也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设计咱们那些人不可能凑齐第二次出手的供奉,所以那里应该是安全的。”李良又低头沉吟了一下,才跟他解释道。

“呵呵,你说的很对,确是这么个道理,我这就去跟大家说!”邢研听完李良的解释,眼睛一亮,仔细将整个过程连起来想了一会,轻笑一声,对李良说道。

“嗯,我这收拾完,咱们就跑。”李良点了下头,轻声说了一句,随后又继续忙碌了起来。

“小师弟,你果然是天纵之才!”邢研刚走出几步,忽然停了下来,冲着李良感叹地说道,眼神之中充满了钦佩。

李良闻言一征,随后摆了摆手,没再说些什么。也许在这些师兄弟们看来他确实是天纵之才,奇谋频出,判断精准,做事稳妥,可他自己心里很是明白,这些老掉牙的套路,电视、电影、小说中已经讲过几百次、几千次了,这世间哪有什么真正的奇谋,只要花些时间去思考,去经历,所有的一切不过是后人津津乐道的故事罢了。

过了一会,狼群全部消失,树林之中恢复了宁静,众人才在李良的带领之下爬下山坡,向湖边跑去。一天下来李良他们师兄弟还算好,毕竟都是农家娃子出身,身子骨的基础好,可尚琨以及他那几位家族弟子却受了不少苦,特别是用双腿跑路这事,对他们来说实在是太辛苦了,自从学会了使用飞剑之后,就走到哪里都用飞的,像今天这样来回奔波还是第一次,两只脚上都已经磨出了水泡,跑起路来一拽一拽的,那风骚的样子直追唐老鸭。

“你们的传信灵符还不能用吗?神识能探查多远?看看天上还有没有禁飞大阵。”跑到湖边之后,李良仔细观察了一番周围的环境,然后一脸严肃地冲着众人说道。

“传信灵符和飞剑都不行,神识也只有五六丈的样子,看来我们还在大阵之中。”尚琨喘息了一会,龇牙咧嘴地对李良说道。他脚上的水泡已经磨破了,疼痛不断地传来,让他难以忍受。

李良刚想再问点什么,突然“嗡嗡”的声从刚才他们跑过来的山坡处传来,让他心中一惊。凝神仔细听了一会之后,李良脸色大变,急忙扯着脖子喊了一句“毒蜂,快下水!快下水”,就火急火燎的向湖中跑去。

众人闻言也不含糊,一个个拼命向湖中窜去,生怕落在了后面。他们并不太了解毒蜂到底有多可怕,特别是如此大群的毒蜂,但从李良的表情上已经看出,这个肯定不比群狼强,不然也不可能把他吓成这个样了。…,

李良边跑边回头看,只见黑压压的一大片,铺天盖地而来,这让他差点没哭出来,到底有多大仇呀,这么下血本!就算刨了祖坟,也用不着玩的这么狠吧?再说了,这些年来没记得自己得罪过谁,怎么又来这么一出?难道自己注定了就该老老实实呆在没人的山沟里,否则就要受到天谴?

“到了水中别用避水符,把脑袋沉到水下,千万别露头!尽量集中在一起!”几步就跑到水边的李良,嘶哑的喊完了这一句之后,就一头扎入水中,向下面游去。众人闻言也纷纷效仿,转瞬之间就没入水中,不见踪影。

片刻过后,黑压压的奇怪毒蜂席卷而来,围着他们刚才集中的地方盘旋了一会,不过未见有任何人,就又向着其他地方飞去了。

此时,在李良他们抵抗群狼的山坡上,有两个高大的蒙面黑衣人,其中一人背臂而立,另一人则恭敬地站在他的身侧。

“又让他们逃脱了?”背臂之人淡淡地问道。

“嗯,我的蜂群也失去了目标,应该是遁水而逃。”他身侧之人闻言,赶紧躬身回答道。

“呵呵,真有本事呀!这都能让他们逃脱了。李小良,我现在对他是越来越好奇了。”

“为什么是他?难道不是尚琨吗?他才是真正的带队之人吧?”

“尚琨?呵呵,就算他的修为再高,也不过是一个傀儡罢了,怎会有这么多鬼主意。其他人就更不用说了,我们都已经将底细调查的很清楚,唯一的不确定因素,就是那个李小良了!此事已经败露,告诉他们尽快动手,这北梁的天该变一变了。”

“如此仓促,会不会……”

“大局已定,无关紧要了。现在我们以门派的形式出场,正好可以名正言顺的接管那些矿藏和灵脉,至于那些修仙大派的反功,那就要看他们有没有那个实力了!”

“是。”

“另外,派人接近李小良,把他身上的秘密摸清,我总感觉在他的身上还有其他的秘密,不仅仅是情报中的那么简单。火烧千狼,计灭狼王,巧避毒蜂,还能从容逃脱,这样的人值得我们认真对付。”

“是。”

“离这里最近的城镇是哪里?”

“是扶远镇。”

“他们必会到那里落脚,安排人员到客栈中等着他们吧!这里就不用再管了。”

“是。”

第一百二十章 贪念的背后

倒霉和幸运是一对捣蛋鬼,它们总是毫无规律,交替变幻地来到人的身边,让人莫名奇妙地从喜悦中堕入惊恐,在万般绝望中又看到了宝藏。不过可惜,这宝藏比起那些让人恐怖险恶环境还要可怕,在闪烁光芒的背后潜藏着死亡。

众人拖着疲惫的身躯,跟随李良进入到一个山洞之中,不过在走出十几丈过后却忽然发现了数个大小不等的灵石堆。也不知道是大家的年纪都还小,好奇之心比较大,还是逃亡过程中损失的灵石有点多,见到如此多的灵石堆在那里,眼珠子就发绿,反正除了李良跟小马涛以外,其他人糊里糊涂的就一起靠了上去。

当李良注意到身边的众人全都靠上去之后,还没来得及提醒,他们就已经触动了禁制。在守护洞府阵法的作用下,那成堆的灵石开始发出耀眼光芒,洞壁之上转瞬之间放出成千上万支仿如实质的锋利箭羽,直接将走在最前面的两名尚家子弟穿成了蜜蜂窝,其他人虽然侥幸逃了回来,但也都受了些伤,特别是邢研和徐大柱为了保护大家回来,更是拼尽了灵力,险些也丧命于此。

不过,当箭羽过后,那些灵石堆也消失了,在更深一点的地方却出现了一个洞府的大门,此时众人才意识到,迷迷糊糊之中他们竟然进到了某个大修士的洞府之内。经过简单的包扎和应急治疗之后,众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争吵,最后在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李良又拿出了“不听话,死的快”这句经典名言,终于让众人同意跟着他去洞府之内探个究竟。

继续往里走,还是休息够了就退出去,李良是经过认真思考过后才决定的。如果就在这里休息,哪儿都不去,虽然现在看来是比较安全的,但过些时候就不好说了,能够连续使用如此多的手段,让他们始终处于慌乱的逃命之中,其实力的可怕那就不用说了,就这么退出去会不会撞到枪口上?就算躲在这里的时间长一些,藏上两三月,那他们利用这些时间在附近布下更加缜密的阵法,岂不是更麻烦?

继续往里面走,虽然可能会遇到更加可怕的禁制,但从刚才触动的阵法来看,应该有很长的时间了,至于也得数百年以上,那么只要小心一些还是有机会逃脱的,毕竟只要是大修士的洞府都会有数个洞口,没听说哪位高人只会给自己留一条活路,除非是像周哥们那样不怕死的主儿。至于会不会遇到修为高深的大修士,从目前的状况来看可能性极低,如果真要是遇到了,那也只能自认倒霉了。

超出想象的容易,仅是推开了那道石门,众人就跟随李良进入到一处大厅之中,但当他们将里面的一切全看清楚之后,所有人全都呆呆地愣在了里。这里与其说是某位大修士的洞府,倒不如说是个藏宝库,数十丈长宽,两丈高的大厅里到处都是被莫名光束照射着的瓶子、丹药、法宝等等,足有二三十件之多,而且看其样子,也像是存放了许久的时间。

在经过不算太长时间的震惊之后,人性之中最可怕的一面显露了出来,那就是贪婪,忘乎所以的贪婪。李良虽然扯着脖子喊了无数次,让众人不要乱动山洞里的东西,可让贪婪念头充昏了头脑的人还是把手伸向了那里,其后果就是当场又死了两个,其余之人也都再次挂彩。…,

死的那两个还是尚家子弟,因为他们的见识多,认得其中一件宝物是上古时期知名的飞剑法宝,所以就果断地使用灵力神识,想要破除那莫名的光束。不过,他们灵力还未碰触到那飞剑法宝,他们就被一股奇怪的黑气所包围,转瞬之间化成了飞灰,旁边想要援手相助之人也被黑气侵蚀,受到了不同程度的伤害。

“李队长,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尚琨咬牙忍着剧痛,将受的手臂涂上药酒,然后走到还在为其他人擦拭药酒的李良身旁,低声问道。

“找出口,离开这里。”李良的回答很简单,而且还带着浓重的怒气。

“可这洞府里的宝物?”尚琨心里也知道会是这样的回答,但实在是不想就这么放弃,依然有些不死心地问道。

“宝物再好也没有命重要,别再惦记了。”李良手上继续忙活着,头都没抬的说道。

“如果这些宝物让陷害我们的人得到,那后果将更加可怕,实在不行我们毁了它们吧?”尚琨沉吟了一下,舔了舔嘴唇,又开口说道。

“你呀,就别瞎琢磨了,赶紧去找出口吧!这些宝物谁有本事谁得,咱们肯定没这本事了,所以就不用想了。至于毁了它们,我看也没那个必要,它们既然存放在这里这么多年都安然无恙,那就说明毁了它们也不是件容易事,不然早就被人毁掉了。”李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对他说道。

“你说的也对。不过,你为什么一点贪念都没有?你就不想将它们占为已有吗?”尚琨紧皱双眉想了一会,然后对李良说道。

“贪念人人都有,我也不例外,见到这么多宝物不动心,那是蒙人的,可想归想,真正要去做那又是另一回事了。贪念的背后往往潜藏着危险,小贪可以让人受伤,大贪就将面临死亡。控制这个贪婪的念头,辨别眼前的一切,看清它们到底能让自己受伤,还是会丢了小命,然后再去做,就这样什么都不顾的见着宝物就上,那就等着死吧!远的不说,就说咱们进这山洞才多长时间,都已经死了四个人了,还存有那种非分之想,那就是典型的傻瓜!”李良一边冷谈地说着,一边走另一个受伤人身边,继续为他擦拭起了药酒。

“可是既然让我们遇到了这个机缘,就这样浪费是不是太过可惜了?”正在被李良擦拭药酒的是徐大柱,他听到李良的话语后,追问道。

“四师兄,这不叫浪费,这叫考验!过了这一关,以后再遇到这种事的时候就知道该怎样取舍了,只要活的时间够长,往后的日子还怕机缘会少吗?”李良完全是区别对待,徐大柱问完话后,他仅是轻叹了一口气,就宽慰地说道。至于为啥不给尚琨好脸色,还不是因为他的那几位世家弟子,怎么劝说都不听,死活要去取那个狗屁上古飞剑,现在好了,不仅把他们自己的小命搭上,还让这么多人也都受了伤,不生气才怪。

“呵呵,小师弟,我就是不明白,小小年纪你为什么对这个取舍之道理解的如此通透?你可别告诉我是你见识的多了。”边上的吴琼闻言淡淡一笑,开口说道。

“见识的不多,但却是听的多了。我祖奶奶曾经跟我说过一句话,是你的,总会是你的,别人抢不走,不是你的,强求无用,就算得到了,也没命去使用。”李良转过脸来看向他,淡淡地说道。不过他眼光一扫,发现众人都是东倒西歪,毫无生气,那种对宝物的不舍,以及内心的不甘都流露在了脸上。…,

“良哥,这些可都是上古时期的丹药和法宝呀!要是没遇到还好,至少不会去想,可现在遇到了,就这么空手离开实在是不甘心,多少弄一件也算没白来嘛!嘿嘿,要不,良哥你给想想办法?”小马涛看着眼前的一切,狠狠地捶了一下地面,很是不甘心,不过他看向李良并没有抬头,而且若有所思的考虑着什么,眼珠一轮,献媚地说道。

“小兔崽子,不疼了是吧?要是不疼了赶紧去找出口!”李良闻言怒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道。

“李队长,都怪我们太冲动了,也许你说的对,这些宝物确实不是我们该得的,哎……”尚琨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宝物许久,深深地叹了口气,对李良说道。

“行了,行了,一个个都跟吃了毒耗子的蔫猫似的,我想想招行了吧!娘个球的,但要事先说好呀,不管得到了什么都要听我安排,由我来分配!”李良看着这些人的苦瓜脸,心中无奈,干脆一跺脚说道。

“什么?小师弟你真有办法?”众人闻言全都双眸发亮,急切地看向了他,徐大柱更是直接伸出大手一把抓住他的手臂,惊叫了起来。

“办法不是没有,只是这代价有些大罢了。”李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有些不情愿地说道。

“那是什么意思?”徐大柱一征,继续追问道。

“四师兄,你看这个洞府存在这么久依然完好如初,就说明是被那位大修士下了很利害的禁制,但我却很轻易的走了进来,说明那些禁制必须要一定的条件才能触发。从目前来看,灵石堆是不能碰的,被白光包裹的东西也不能碰,可是除此之外的东西呢?还有,这些白光一直包裹着宝物,那洞府的主人到底是想让有缘得到它们,还是就这本身就是个骗局,真正的宝物其实并不在这里?如果你是那位希望找到有缘人传承自己宝物的大修士,那你首先要考虑的是什么?是他的气运,还是他的人品呢?”李良环顾了四周一眼,淡淡地对他解释道。

“你是说,这些宝物根本就是一个考验?”徐大柱睁大了眼睛,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其余众人也是如此,特别是嚷嚷最欢的小马涛,张大的嘴巴都快能塞进一个拳头了。

“如果我猜的不错,这些东西应该是对人性的一次检验,就算以莫大的神通取走,也不一定能走出这个洞府,相反一些不起眼的东西才是真正的宝物,甚至可能是我们离开这里的关键。最明亮的东西不一定是宝,不起眼的破烂不一定是废物,贪念的背后不总是危险,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只要懂得取舍。”李良轻笑一下,扶起紧抓自己手臂的徐大柱,淡淡的说道。

“那你说的代价有些大,是什么意思?”过了一会,一直在边上听着的于锡耀突然问道。

“五师兄,不管我们今天得到了什么,你认为我们今后能消停了吗?得到了好东西,就意味着会有新麻烦呀!”李良苦笑了一下,异常感慨地说道。这样的经历他有过一次了,背着那些惊天秘密的滋味其实并不好受,只要身边有人,睡觉的时候都要往嘴上贴封条,否则一旦泄露了出去,那就等着被各种各样的麻烦纠缠吧,成天钻山沟都算是幸福生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高深的隐藏学问

实践是检验推测的最好办法。众人在短暂震惊之后,纷纷站起身来,激动异常地围着这个洞府探察了起来,果然在一些犄角旮旯的地方找到了李良所说的“破烂货”,不过这些东西也确实如他说的一般,不是陈旧无光,就是布满污垢,怎么看都不像是宝物,与光束照射的那些相比,简直就是垃圾。

随后,众人按照与李良的约定,由他统一进行了分配,虽然东西不是很多,但都得到了一两件,特别是尚琨,以及另一名尚家子弟尚延,不仅每人得到了一把锈掉渣的剑,还分得了半小瓶不知名的丹药,这让他们非常高兴,至于其他人则是每人分得一件。

说起这个分配方式,众人也都很服气李良,因为他说的很清楚,得到这些宝物的多少在于为团队做出贡献的大小,尚琨和尚延在抵抗群狼的时候最卖力气,杀的狼最多,什么斩杀狼王,致命一击,指挥得当等等,都是在抗住群狼的基础上才算术,没有那宝贵的两个时辰,又怎会引出狼王的亲自出阵,怎能得到眼前的一切。

当然,众人在探察洞府捡破烂的时候,也意外地发现了另外一个出口,这让大家在看到希望的同时也对李良的敬佩达到了一定的高度,不敢说神机妙算,也快差不多了。

又经过了一翻周折,众人在李良的带领下终于走出了这个山洞。此时天色已明,刺目的阳光照射下来,让所有人都感觉如重生一般,看向他的目光不仅充满了感激,也对他明智的选择感到震惊。这一切都看在了李良的眼里,别人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鬼门道,但久经跑路的他可是知道,之所以能这么有经验的逃命,那全是锻炼出来的,没有百年前那连续不断的追杀,又怎么练就一身如此高超的逃命手段。

“李队长,飞剑已经可以使用了,神识也恢复了正常,看来他们已经撤走了。”尚琨感慨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李良身边说道,语气之中还带有了一丝恭敬。

“有点不太对劲,这么大的阵法怎么说撤就撤了呢?会不会这是他们使的计呀?趁我们放松,要我们小命?”李良闻言之后并没有马上让大家祭出飞剑,而是拧着眉毛沉思了起来,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

“小师弟,你的意思是?”邢研在李良身边听着他嘟嘟囔囔的说着,心里头一惊,赶紧追问道。

“啊?哦,我是在想设计害咱们那些人用了这么大的手笔,怎么说停就停了呢?你想想,咱们布那几个小阵就花费了多少灵石,那他们布下这么个大阵得用多少?就算撤掉也得一点点的撤吧?我觉得就这么飞回去有点不太靠谱,还是先找个地方躲几天为妙,正好可让大家养养伤。”李良抬起头,看了眼满脸惊诧的邢研,淡淡地解释道。

“李队长说的对,这样庞大的阵法说撤走就撤走确实有些反常,我记得族中那些大的阵法启动和停顿下来都需要数天才可以,眼前这个大阵虽不如族中大阵那么繁琐,但也不会太过简单的。”尚琨摸了摸下巴,沉思了一会说道。

“呵呵,小师弟,既然你能把我们从最危险的地方带出来,我相信你也能让我们逃脱出他们设计好的圈套。你说吧,下一步我该去哪儿?”徐大柱轻轻一笑,走到李良的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对,小师弟你说吧!”

“李队长你说吧!”

“良哥最牛了,我全听你的!”

一阵吵杂声响起,所有人全都坚定地看着李良,这让他有些感动,胸中的热血也是不停的翻滚,不管怎么说,这些跟自己同生共死,一起经历过风浪的师兄弟现在把性命交给了自己,那就应该把他们带离这个圈套。

“谁知道附近有没有什么城镇?”李良沉思了好一会,才严肃地问道。

“有,咱们现在银阙湖的北岸,离这里大约百里的路程有个扶远镇。”尚琨闻言急忙说道。他是负责探路的,这是李良给他安排的工作,所以他出来以后没用多长时间就已经锁定了所在的位置。

“走,咱们去那里。”李良看了看天,推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扫视了一圈众人说道。

“良哥,咱们为啥不找个隐蔽的山洞,怎么要去那热闹的城镇呀?难道就不怕被人发现吗?”小马涛见李良这样说,心中有些糊涂,歪着脑袋想了一会问道。

“你懂个屁!这叫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李良轻骂了他一句,然后晃悠着脑袋说道。

“高!实在是高!”小马涛闻言双眸一亮,伸出大拇指,使劲比划着说道,那语气和神态怎么看怎么像阿谀奉承鬼子的胖翻译官。

众人见到他这个模样也都不禁笑了起来,让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缓和了不少,随后他们在李良的带领下,徒步向扶远镇走去。这一路上虽然也很小心,但大家的心态都完全改变了,似乎就算是会再遇到什么困难也不会惧怕,行进过程中互相还开起了玩笑,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扶远镇位于纵贯东西的扶摇山脉以南,银阙湖以北,是附近群山通向外面的必经之路。因为三面环山的地利优势,所以这里商业特别发达,随处可见出售各类山货的杂货铺,小镇虽然有些偏远但却住着近万人口。众人到达镇上之时天色已昏暗,薄雾笼罩,朦胧中散落着各式灯火,特别是一条较宽的街道两旁,那高高竖起的大红灯笼,将这夜色中的薄雾也衬映得暧昧起来,如同女人身着轻纱般撩人心弦。

“李队长,我已经打听过了,前面不远就有一家客栈。”尚琨走到李良的身旁,轻声地说道。

“那是什么地方?”李良抬手指向大红灯笼处问道。

“哦,那里是青楼妓院。”边上的邢研凝目看了一眼,然后轻笑着说道。

“嗯,我们就住那里了。”李良低头沉吟了一下,然后嘴角扯起一丝诡异的微笑说道。

“什么!住,住青楼?”尚琨吓了一大跳,一脸不可置信地问道。边上众人听到了他的话语,迅速靠到了他们身边,神色复杂的紧盯着李良,等待着李良的回答。

“不懂了吧,这叫小隐钻山沟,大隐住青楼!你们都觉得不可思议,那些要陷害我们的人能想到吗?”李良扫视了一眼众人,然后有些傲然地说道。

“良,良哥,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大隐隐于市吗?怎么感觉你又像是在忽悠人呐!”小马涛使劲晃了晃脑袋,眨着茫然的眼睛说道。

“什么忽悠人!小隐隐于野,是说躲藏的初级水平只能钻山沟,哪儿的人少往哪儿去。大隐隐于市,是说躲藏的高级水平就能像正常人一样活在乱市之中。咱们要藏起来,那就直接藏在最乱的地方,相信不会有人想到我们还有心思逛窑子的,嘿嘿。”李良怒瞪了他一眼,面带坏坏地笑容说道。…,

“理确是这么个理,可我总觉得不太合适吧?毕竟我们都是修仙之人,去这种肮脏的场所好吗?”尚琨神色复杂地想了一会,对李良说道。

“正是因为肮脏,所以我们才要去!不经历一下,又怎会知道我们修仙的信心到底有多坚定呢?”李良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然后一脸感叹地说道。

“可,可是那里的淫秽之事会成为我们心魔的!”尚琨边上的尚延有些急了,他可是常听家族中的长辈提起过此事,而且家族之中也却有许多子弟因为贪恋世俗红尘,荒废了修炼,被家族抹去了名字。

“你看,这还没去呢就怕成这样,心境如此不坚,又怎能成就大道!万一将来你遇到个美得冒泡的女人,还不把你的魂给迷走了?所以我们一定要去锻炼一下,看清这红尘的本质,找到隐藏在心底的魔头,然后想办法将它驱除。”李良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正气凛然地说道。

“良哥,你这隐藏的学问实在是太高深了,我听你的!不过,不过我们去青楼人家让进吗?再说了,听说去那里要银钱的,我可没有呀!”小马涛呆呆的愣了一会,然后咽了咽口水说道。

“有钱的就是爷,什么让进不让进的,只要老子有钱,他们保证乖乖地让咱们进去。那什么,你们两个有银子吗?”李良把手一挥,很霸气地说道。

“没有。”尚琨、尚延二人,你瞅瞅我,我瞧瞧你,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哎,真是的,出门怎么能不带银子呢?还好我这有点,不过事先说好啊,给你们出银子可以,等咱们逃脱了以后你们得还我,这些银子可是我留着娶媳妇的!”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说道。这个狗屁任务实在是赔大发了,不仅扔进去两千多坛子酒,还要给这么多人出钱逛窑子,太亏了。不过他转念一想,终于可以见识一下古代青楼到底是个什么样,心中不免有些期待,看向红灯笼的目光慢慢变得火热了起来。

李良带着众人向高挂红灯笼的青楼妓院方向走去,落在后面的徐大柱忽然拉住了他身前邢研,轻声问道:“二师兄,你怎么看?”

“小师弟说的没错,我觉得暂时住在那里确实很安全。呵呵,这小子连隐藏之道都理解的这么深,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到的。”邢研看着走在前面,搂着小马涛脖子的李良,轻笑了一下。

“隐藏的事我也赞同,不过我咋感觉小师弟好像真要领我们去逛窑子呢?”徐大柱也紧盯着李良的背影,脸上的神色充满了迷惑。

第一百二十二章 谁是行家

在李良的极力怂恿和游说之下,众人怀着各种各样的心情走进了一家比较大的青楼—芙蓉楼。说实话,李良盼着这一天的到来已经很久了,重生之后除了在那个山洞中给韩颖擦过伤口,再就连个女人手都没摸过,要是没经历过男女之事,那还能挺的住,可上辈子他是娶过媳妇的,感受过那种销骨迷魂的滋味,这百多年来没把八戒给上了就已经很有耐性了,更何况现在有这么个天赐良机,那份激动的心情就不用提了。

当然,敢明目张胆的逛窑子,众人做了一翻精心的准备,例如衣服。尚琨和尚延二位不愧为公子哥出身,别的东西带的不多,但华丽的衣服却装了不少,每人发了一套还有富裕,不过这衣服都是照着他们二人的身材做的,邢研、吴琼、徐大柱、于锡耀他们四个与二人年岁身材都差不多,穿起来还凑合,但李良和小马涛就差了点事,怎么看都感觉像是唱戏的。至于银子问题那就更好解决了,李良的储物袋里还装着当年青龙掌门给他的五百两黄金,足够花上一阵子了,再说他也已经将尚琨给唬住了,只要安全逃回去,花多少他们尚家给补多少,不差钱的。最难办的要属于他们众人的身份,这有大有小的,只要一个不小心就很容易穿帮,所以在李良的再三叮嘱之下,众人死咬是山里的土财主的子弟,在尚老大的带领下,到镇上来见见世面,绝对不能露出他们是修仙者的身份。

在准备过程中李良无意中问了一句,在大王八肚子里那些已经死去的同门师兄弟储物袋里都装了什么,他记得当时是让尚琨来处来的这事,可没想到尚琨告诉他,那些储物袋里的东西太寒酸,除了灵石让他取了出来,给了徐大柱和于锡耀,别的东西都扔了,这让李良气得差点没吐血,大骂他半天败家,心里头更是后悔不已,这活儿要是让小马涛来做多好,至少还能补点自己的损失,也不至搞成现在这副鬼模样,一个劲的往里赔了。

李良等众人刚进入门口,一位长得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立刻扯着嗓子高喊一声:“有客到——”,就笑嘻嘻地迎了上来。

“欢迎光临芙蓉楼!几位爷,里边请!”青年男子一边引着众人往里边走,一边小心地打量着他们。“几位爷看着有些眼生,不知是哪家的公子呀?”

“我们是扶摇尚家的子弟,大哥带我们来见见世面,叨扰了,呵呵……”李良见众人已经紧张的不行,特别是那位尚琨尚大少爷,听到青年男子这么一问脸色都发青了,急忙将他挤到一边,很有礼貌地说道。

“哎呀,是尚家的公子爷呀!小人能见到众位公子真是三生有幸啊!哈哈,小人叫刘贵,有什么吩咐尽管跟小人说就是了。”青年男人见李良如此有礼貌,心中便有了计较,露出一个有些吃惊表情,很激动地说道。

李良闻言没再说些什么,只是从怀中摸出了仅有的一些散碎银子,全塞进了他的手中,乐得他是眉眼不见,弓着腰一路将二人引进正厅。只见大厅摆放着十几张桌子,四周装饰得金碧辉煌,粉色帐幔和红色珠帘将大厅与后面的雅间隔开,厅正中有个女子端坐在绣凳上,纤纤十指拨弄着琵琶,口中咿呀唱着小调,柔声软语,煞是好听。…,

李良领着众人选了处靠窗的位子坐下,刘贵咧嘴笑道:“几位爷是先在这儿听听小曲呢,还是包个雅间找几个姑娘伺候几位喝酒?”

“我们先在这坐会儿,给我们弄几个菜,再烫些酒来即可。我们来时的路途较远,到现在还没吃饭呢。”李良摆了摆手,故作镇定地说道。

刘贵虽然年岁不大,但在芙蓉楼里已经干了有几个年头,他瞧上这么几眼,问上两句就能将客气的情况判断出个大概。例如尚琨他们这样的,估计着就是某个家教甚严的世家子弟,背着家里偷偷摸摸跑出来风流一番,正是他们这行里最肥的肥羊。听闻李良如此一说,他急忙答应了一声,就一溜小跑地下去安排了。

“良哥,为啥要坐这儿呀?还有,你不是说有钱的就是大爷吗?怎么对那个小二那么客气?”小马涛见刘贵离开了,使劲往李良这里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道。

“笨呐!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是大家族的子弟!是出来见世面的,躲小屋里头还见个屁呀!就咱们现在这身份,怎么跟土财主一样粗声大气的,那显得多没文化。对小二都客气说明什么?说明咱们家教好,有素质,懂不?你瞅着,一会这小子肯定给咱们上最好的酒菜,送最漂亮的小妞进来。”李良敲了他脑袋一下,然后伸出了脖子,压低了声音对他说道。

“良哥,没想到你逛窑子也是行家呀!不过他们要是上最好的酒菜,送最漂亮的小妞,会不会很贵呀?”小马涛的双眸一亮,咽了咽口水说道。

“没事,良哥有钱!这次我请客,回去他报销。”李良撇了一眼尚琨,面带诡异笑容地说道。

“那,那一会小妞来了该咋办?”小马涛又咽了咽口水,继续追问道。

“那还不简单,别人咋办,咱就咋办,学呗!”李良很随意地说道。

“可,可现在除了咱们就没别人了呀?”小马涛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大厅里并无其他人,有些着急地说道。

“急什么,一会就来人了。咱们来的有点早,红灯区得到二更左右才红火的。”李良扫了一眼同样紧张的众人,轻笑着说道。

众人还在为了能扮演好逛窑子公子哥的角色虚心请教李良之时,刚才小跑出去的刘贵,领着一位肥硕的中年女人走了过来。只见这位手摇小扇,浓妆艳抹,满脸赘肉,腰若缸粗,走路来还左晃右扭,让人见过之后情不自禁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几位大爷,这位是我们芙蓉楼的管事王妈妈。”快步走到跟前,刘贵很机灵地给李良等众人介绍道。

“哦,王妈妈,我等兄弟初来贵地只是想开些眼界,还望你能多多关照。”李良知道是该显露自己实力的时候了,所以不等她发问,直接从怀中取出早已准备好的五十两黄金,很潇洒地递了过去。

“哎呀!好说,好说,呵呵,刘贵还不赶紧叫姑娘们过来伺候几位爷!”王妈妈虽是这行的老手,但还是被李良这惊人的阔绰弄的一愣,随即半嗔半怒的吩咐着刘贵,眉目之间还轻挤了那么两下。

“哎,不忙,不忙的。王妈妈,我们兄弟几人途经此地有些累了,打算在这里小住几天,还望王妈妈多多关照。至于吃食和姑娘嘛,还请给安排的好一些,银两不是问题的。”李良叫住了刘贵,然后礼貌地对肥硕地王妈妈说道,并又从怀中取出了五十两黄金递了过去。“不过,也请王妈妈替我们保守秘密,毕竟我们在这里,那个,呵呵……”…,

“哎呀,公子爷这是说哪里的话呀!我们的嘴可都严实的紧呐!各位公子爷尽管放心在我这里住着,保证让各位平平安安的。”王妈妈接过了黄金,浑身的肥肉不禁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就眉开眼笑地拍着胸脯说道。随后,她把原本眯成一条缝的眼睛瞪圆,冲着刘贵大声说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赶紧去安排!”

到了这个时候,李良知道自己的计策又成功了。这位王妈妈不把自己腰包里那些黄金榨干,那绝对不会放他们兄弟离开这里的,当然她们所使用的方法肯定很温柔,很舒服,也很销魂,绝对不会使用暴力。毕竟她们知道兄弟几人是世家富豪的子弟,那是不能惹的主儿,只能用软刀子慢慢宰,直到把肥油全都切下来。而在这段时间里他们几个也正好可以休息调整一下,养一养身上的伤势。

王妈妈走后不久,极为丰盛的吃食就被送了过来,随之而来的还一大群莺莺燕燕的美貌少女,她们身穿幔纱,裸露臂腿,胭脂水粉涂满脸劲,七扭八歪地靠坐在了他们兄弟的身边。

文化水平的高低决定人的表现,这话说的实在太有学问了,特别是在这种风月场合,更能检验一个人的文化素养。尚琨、尚延二人从小就受到了严格高等教育,虽然在美女的强烈攻势之下,已经是汗流浃背,满面涨红,却依然能够带着苦笑,努力支撑着。反观他那几位师兄弟,同样的被美女蹭来磨去弄的汗流浃背,满面涨红,但却一个个低着脑袋,使劲看着脚尖,像是做错了事一般。

作为队长的李良,他可是众人的榜样,当然不能被这种阵式所吓倒,他毫无顾及的一把搂过一位美女,举起酒杯与她畅饮了起来,那做派与电视、电影里头的大哥大一模一样,就连笑声都比平时粗犷了许多。众人见到李良如此,在震惊过后也开始慢慢地尝试了起来,很快也投入到所扮演的角色之中,特别是大厅之内又来了新客人之后,他们的进步的速度就更快了。

不知不觉中这香艳酒席已经进行的很晚了,大厅的客人们也陆续地减少起来,在红唇美酒的强烈攻击之下众人都有些醉了,不过这里面可不包括李良,他的酒量那不是一般人能比的了的。整个晚上就数他喝的最多,加起来没有三十壶,也得有二十多,但就是这样还跟没事人一样,该喝还是喝,该抱美女还是抱,好不快活。当然陪他的那几位美女可就遭殃了,未到三更已经放倒了三个,余下那两位替补的此时也是红着脸蛋,眯眯着眼,浑身上下都跟面条一般,哪里都是软的。

打了个酒嗝,李良第五次走向了茅厕。话说今天已经摸过了妞儿的手,搂过了妞儿的腰,亲过了妞儿的脸,接下来就该破破这百年没动过的金身了,虽然下面毛长的还不多,但已经可以正常使用了,如此关键的时刻心里头多少有些紧张。

想法是挺好,当他回来以后看到众人的模样差点摔个跟头。尚琨、尚延还算不错,仅是把一只手伸到人家姑娘怀里,邢研、吴琼、徐大柱、于锡耀也算凑合,抱着姑娘亲亲小嘴,可这个小马涛居然把两只手都伸进了人家姑娘的怀里,还不停的揉来挤去,那叫一个过隐。

李良现在非常想上去给他两个耳光子,还说自己是行家,瞅瞅现在他那个德性,到底谁才是行家?自己忙活了一晚上,到现在都没敢碰美女的胸部,可他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公然表演“摸奶门”,这要是被偷拍挂到网上,保证年度新闻点击率排名第一。

第一百二十三章 变味的晚宴

十日之后,众人恋恋不舍地离开了芙蓉楼,当然这里面还是不包括李良,别人是玩的开心,喝的痛快,摸的过隐,但对他来讲可是无比的郁闷与愤怒,没有精神崩溃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喝花酒是好事,但是喝完了花酒就什么都往外说,还使劲折腾,那就不是好事了。碰巧除了李良以外,其余那几位全是这样的主儿,只要被怀里的美女忽悠几句,再灌上几口小酒,那就什么都敢往外说,捂都捂不住。这可就忙坏了一直处于清醒状态的李良,照顾完这个,就得忙活那个,一直得到后半夜才能睡觉,根本没有心思再去破什么金身了。而那位收了重金的王妈妈偏偏又认准了李良他们这群大肥羊,换着样的玩花活儿,想方设法把美酒佳肴往他们这里送,当然还有成片的美女,搞的他们是天天醉成烂泥,天天都得李良伺候。

李良在忍无可忍的情况下终于爆发了,他选择了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将众要叫到了一起,劈头盖脸,毫不留情地臭骂了一通,然后也不管外面是不是还有什么计谋陷阱,就叫众人收拾东西准备走人。已经玩美了的众人当然不愿意了,又是哀怨,又是求情的,结果李良说出了一个惊天的秘密,才让众人无奈地放弃,那就是五百两黄金全花光了,他们已经没钱了,再不走人就要被留下来当大茶壶了。

返回仙门的路途很顺利,没有一点意外发生,多多少少有些出乎李良的意料。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他们将整个过程向莫长老等一干仙门的头头儿们禀报一翻,得到了充分的肯定和赞赏之后,就各自回洞府修炼去了。

又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大师兄马源也回到了仙门,不过他回来时的模样要比李良他们惨多了,浑身上下全是伤不说,身上的衣服也是破烂不堪,就连师父给他的中品法器也损坏的不成样子,符箓更是使用一空,除了一条小命捡回来,其他身外之物则是一无所有,好不凄惨。

在马源回来后的第三天,尚琨、尚延二兄弟来到了玄虚峰,一方面是专程拜会李良他们师兄弟,另一方面也算是对李良的救命之恩表示感谢。没有一同经历过生死考验,身为大师兄的马源对此是大为震惊,强烈的好奇之下就将他们兄弟二人留了下来,并提议举办一个晚宴,共同庆祝他们这些人逃离危难。马源的提议得到了众人的积极响应,无论是沉默寡言的于锡耀,还是老实耿直的徐大柱都是大加赞同,更别提一直就咋咋忽忽的小马涛了,那高兴的劲儿比起逛窑子还要犹胜三分。

夜晚,众人围坐在一处熊熊的火堆旁,吃着李良、马涛烤制的山猪、山鹿等野味,喝着高粱酒,幽闲地聊着。

“李队长,这次真要谢谢你,我敬你一碗!”尚琨一直注视着李良,半晌之后轻笑了一下,举起酒碗真诚地对他说道。

“行了,真墨迹,就这么点破事都说好几百遍了。”李良挥了挥手,举起酒碗,直接将酒倒入口中。

“小师弟,怎么这样跟尚师兄说话!”马源见李良如此无礼,急忙训斥道,并拿起酒碗,走到尚琨身旁坐了下来,微笑着对他说道:“他就是这样,说话很不注意,你别往心里去,不过他的本性不坏,是可以信赖之人。”…,

“马师弟说笑了,以前我并不了解李队长,但经历过此事之后,我算是真正了解到什么是天纵之才了!”尚琨将酒碗与马源碰了一下,随后一饮而尽,有些感慨地说道。

“哦?呵呵,看来尚师兄是真心佩服我们的小师弟了!你们的事情我也全都听说了,没想到竟然如此惊心动魄,也亏得小师弟足智多谋。”马源诧异地看了几眼尚琨,然后淡然的笑了笑,有些羡慕地对他说道。

“大师兄,你说的不错,小师弟的确是足智多谋,不过我感觉他的这个智更多的是一份睿智,能够很轻易地看破耀目迷幻的假象。”在众位师兄弟间,于锡耀与马源的关系最好,他也端起酒碗走到尚琨身边,坐了下来。

“哦?这话又从何说起?”马源一愣,转脸看向了他,有些迷惑地问道。

“我们在山洞之中都为了宝物而伤神,但是小师弟却一眼就看出了那迷惑我们的假象,这种大智慧可不是一般人所具有的。我已经问过魏长老了,我分到那套破旧的符箓乃是上古时期最著名的‘天罡宝符’残部,其威力之强不输于光束照射下宝物中的任何一件,甚至还要比那些宝物强上一些。”于锡耀举目看向正与小马涛在一起忙碌着的李良,有些感叹地说道。

“嗯,这事我也听说了。马涛那件破旧幡旗宝物也被莫长老鉴定过了,说是上古法宝‘劲风旗’。邢师弟、吴师弟、徐师弟他们三个得到的宝物也都是不错的上古法宝,看来你们的造化真是不错。”马源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我跟尚延二人得到的旧铁剑也被族中长辈鉴定过了,是上古时期著名的‘黎淳双剑’,那小半瓶丹药更是少见的‘培元丹’。现在族中长辈正忙着精选材料,打算让双剑重新开封。”尚琨见马源他们根本没有隐瞒,很坦诚的说出了得到宝物的名称,也有些不好意思地将得到宝物说了出来。

“‘黎淳双剑’?那可是上古时期北梁洲最著名的天阙真人的法宝呀!”马源有些吃惊地说道。北梁洲天阙真人的大名可是太响了,那可是个极其利害的人物,当年他曾凭借一对飞剑法宝以一已之力对抗魔道十万魔兵。

“嗯,如果我估计不错,我们进入的那个山洞就是天阙真人的洞府。‘一符双剑,劲镇双旗,破天三珠’,呵呵,他的成名之宝我们是一件不落的全都得到了。至于那些光束中的宝物,十有八九是以莫大神通幻化出来的,并非真实。”尚琨回想着众人分得的宝物,有些庆幸地说道。

“那小师弟他得到了什么?”马源低头沉吟了一会,忽然问道。

“两套上古旧丹书,共二十四本,上面记满了各式各样的药草的种植方法和丹药的炼制方法。不过都是很古老的药草和丹药了,根本不可能再被培育、炼制出来。”于锡耀有些想不通的说道。他知道这位小师弟喜欢种养一些药草,但已经不存在的药草又怎么种养呢?

“你们聊什么呢?一个个愁眉苦脸的。”李良捧着一大块烤肉走了过来。

“没什么,只是聊一聊今后的志向罢了,呵呵……”马源轻笑了一下,随口说道。

“志向?那尚师兄你的志向是啥?”李良闻言眨了眨眼,然后轻笑地问道。

“我是尚家的下一任家主继续人,原本我以为只要按照族中长辈的要求,认真的修炼,努力做好每一件事情就能够胜任的,但经历这了这次的事,我才知道当这个家并不是件容易事,真要遇到危难之事一个小小的失误都会让我们尸骨无存。我打算在修为达到筑基期以后出去历练一翻。”尚琨闻言,低头想了一会,然后说道。…,

“嗯,不错,不经历一些事情就无法成长,你的志向不错,我敬你一碗。”李良见他说的真诚,拿起酒碗对他说道。

“谢谢!”尚琨也端起酒碗,与李良碰了一下,轻吐了口气说道。

“大师兄,你是志向是什么?”李良看着尚琨轻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脸来对马源说道。

“我呀,呵呵,我想开宗立派!就算不能开宗立派,也要打造一个强大的修仙家族,让我马氏族人成为人上之人。”马源闻言笑了一笑,然后看向璀璨的星空,淡淡地说道。

“我要挣银子!我要挣灵石!我要当大爷!我要亲遍天下美女,抱尽天下美女,摸尽天下美女!”小马涛啃着一条烤山猪腿,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走了过来,见大哥说的如此傲然有些激动,扯着脖子吼道。

众人听到他这么一说之后,均都神色一征,然后哈哈大笑起来。他们可知道这个小家伙在窑子那几天玩的有多疯,最后几天更是见了女人就摸胸,就连那位肥硕的王妈妈都被他给摸过。

“小师弟,你的志向呢?”众人笑过这后,马源沉吟了一会,突然向李良问道。

“我没啥志向,能好好的活下去就行。”李良咬了一口手中烤肉,很随意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徐大柱最是憨直,听到李良如此一说,情不自禁的问道。众人闻言也都愣住了,这叫什么志向?

“这还简单呐?多费劲呀!你们自己说说,执行个简单的任务就他娘的让大王八当屁放,让一大群恶狼狂撵,让黑压压的毒蜂追,到了大修士的山洞还得捡破烂,实在没地方逃了最后只能躲窑子里养伤,哎,真不知道以后还会遇到什么倒霉事!”李良脸色一苦,非常幽怨地说道。除了这些倒霉事以外,自己不仅搭进去数千坛子酒,还将那留着娶媳妇用的五百两黄金也砸上了,到现在都没报销回来,虽然小命是保住了,可损失也实在大了点,就这么活着真不是件容易事!

李良说完之后,众人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好了。明明是很庆幸,也很幸运的事情,不仅保住了性命,还得到了天阙真人的宝物,每个人也得成长了不少,收获是非常巨大的,但听了他这一说,所有的事情就变味了,怎么感觉好不容易活了下来并不是件好事,反而是件倒霉事,而且以后可能还有更倒霉的事,只要是活着。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人生观

“小师弟,我们修仙之人耗费百年千年的时间,勤修苦学,感悟天道,掌控了利害仙术功法,不敢说是真正的神仙,在这世间也算是顶阶存在了。我们此生不能求得长生,成就大道,至少也应该叱咤风云,名振一时,怎么听你之言似乎我们就如蝼蚁一般,随时都会被泯灭呢?”于锡耀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迷惑地问向李良。

李良看了他一眼,端起酒碗喝了一大口,很随意的坐到了地上,悠悠地说道:“五师兄,修仙之人也是人。你说的这些都对,我们是费心费神的修炼了很久,学到了非常利害的仙术,呼风唤雨,御剑飞行,在世俗眼中那就是神仙一般。可是你却忽略了很重要的一条,那就是在我们之上还有更强大的存在,在他们的眼中我们就是蝼蚁。在这个世界上最公平的就是时间,最不公平的也是时间,假如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我自信不会输于任何人,但现实却是有许多人已经领先了我们许久,甚至他们的后人也领先了我们许久,大量的资源被他们占据,大量的天才地宝被他们所得到,让我们这些一无所有的人去与他们比拼,其难度就可想而知了。”

“也许你会觉得我说的话太过消沉,不思进去,也许还会觉得我的这种想法根本就是胆小怕事,苟且偷生,不管怎样想,反正我只是想告诉大家,这个世界充满了希望的同时,也到处都是危险,你的志向越大,所要经历的危险也就越多。至于将来会怎样,那就要看大家选择什么样的人生观了。”

李良的一席话让众人再次陷入了沉思当中,不过有一个例外的,那就是大口啃着烤肉的马涛。他听了李良的话之后,有些呆滞地眨了眨眼,然后问道:“良哥,啥叫人生菇?”

“呵呵,人生观简单来说就是志向,也就是你的一生要怎样渡过。就像尚师兄,他的人生观就是要成为一名优秀的尚家家主,将尚家的一切传承下去。有了这个志向就会心念坚定的走下去,不管遇到什么危险都会以这个志向为恒量标准,对志向有影响的就不去做,对志向有帮助的就努力去做,这就是人生观了。”李良淡淡一笑,对他解释道。

“小师弟,那你的人生观又是怎样的?为什么只是想活下去就行?”马源沉思了好一会,才一脸复杂地问道。

“我呀?呵呵,我没有什么太大的志向,也没有那些争强斗勇的心思,只是想找一个相对稳定的地方,种种地,养养花,再娶个不美也不丑的媳妇,生几个娃娃,平平安安的渡过此生也就罢了。至于为什么说活下去就行,那是因为只有活下去,才有希望找到这样的地方。”李良闻言一愣,随即又轻笑了起来,淡淡地说道。

“李队长,我就是不明白,年轻之人都该追求上进,勇往直前的吗?可你这么小,怎么却只是想简单的活下去?”尚琨在边上犹犹豫豫的憋了半天,最后还是没有按捺住心中的迷惑,开口问了出来。

“呵呵,尚师兄,我想活下去不假,可并不是简单的活下去,我也在为了实现志向而努力着,不然还修什么仙呀!”李良见他一脸的诧异,而且极其认真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转念一样也对,没有经历过是是非非,只是跟自己渡过一段生死逃亡之旅,又怎能感受到这世间的沧桑,便端着酒碗,淡淡地说了起来。…,

“人生观的选择决定了我们今后要走的道路。如果选择成王争霸,那就要有牺牲的准备,毕竟在争霸这条道路上,拼杀之事是不可避免的,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出师未捷身先死。同样的道理,如果选择当好修仙家族的族长,那就要做好与其他修仙家族争斗的准备,无论是修为实力,还是智谋计策,那都要胜人一筹,否则就会被别人欺负,甚至被他们吞食。志向越大,所要面对的危险也就越多,相应的所要付出代价的也就越多。”

“当然,我说这翻话的意思并不是让你不去争,不去斗,遇到困难就退缩,见到危险就逃跑,而是让你恒量一下这个志向的实现与你所付出的一切是不是对等,看看这么做到底是值不值。常言说人各有志,是指人的志向有很多种,各有不同,但这个所谓的志是相对而言的,并不是恒定不变的。为什么许多人在年轻的时候意气风发,志存高远,可到了暮年却又心向田园,隐居世外?为什么我们儿时的梦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改变?那是因为随着时间的推移,所有的一切都在改变,包括你的身份、地位、修为、财富等等,你的志向也会随着这些改变而发生偏转。”

“我这个人普普通通,没有过人的聪明才智,也没有与人算计的花花肠子,成王争霸的道路选不了。我还没有那种坚定的毅力,不会豁出一切去做某件事情,也成就不了什么辉煌伟业。所以我选择了一条平平淡淡的道路,安安稳稳成个家,踏踏实实过日子,我觉得这样就挺好的了。当然我给自己定的志向虽然比较低,但也不见得会比你们少付出多少,毕竟我也在努力的修炼着,只不过我觉得这么低的志向会少一些麻烦,少一些争斗罢了。”

说完这些,李良有些感伤地抬头望向了星空。后世之人只会记得那些功成名就之人,什么当皇帝的,当王爷的,什么成就真仙的,打出名头的,什么垄断万商,家财万贯的等等,可对于普通之人又有几个会去记得,去关注?可皇帝王爷,真仙富商他们毕竟只是少数中的少数,数万年来也不过仅有寥寥数十人罢了,绝大多数还是那平凡一生的普通人。

正是这种畸形的人生观让千军万马都挤上了争霸的道路,为了能够人前显贵,作威作福,各种阴谋算计,勾心斗角,谎言欺骗,复仇凶杀,拼斗战争更是层出不穷,可到头来又有几人能得偿所愿?前人不甘,就鼓动后人的继续,如此循环往复,无休无止,这天下又怎会宁静?孰不知退一步海阔天空,普通人的生活只要过的安心,过的精彩,照样不比成王争霸会差些什么。

“良哥,我还是不太懂。你不是常说什么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吗?就是要积极进取,努力向上,可为什么你自己却只想当个普通人?”小马涛皱着眉头想了半天,感觉还是有些难以理解,就歪着脑袋问道。

“呵呵,小涛,我说这话的意思是做人做事要有积极的心态,不能只看到眼前,这和志向是两码事的。举个例子说吧,你的志向是想当一名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那从立下这个志向之后,你是不是就要努力修习武艺,研读兵法?是不是要通晓天文,懂得地理?不管付出什么,你的目标已经明确了,那就是当个将军。可如果你很不幸,不管怎么努力,这一辈子只当上了个军官那该怎么办?就不活了?不还是老老实实继续干好军官的差事!”…,

“志向就是人生的目标,不管你付出多少辛苦,放弃了什么东西,它都是指引你前进的动力,只不过因人而宜这目标有大有小罢了,但不管目标实现与否,都要有一种健康的心态,始终能够正确面对。人生观的另一层意思,就是用人的一生去观察,看看你始终按照你的目标去努力了,在每个阶段,每个过程中都发生了什么,改变了什么,到最后又得到了什么,失去了什么。我看到了我的才智很差,意志不坚,感情用事,惰性十足,所以我选择一条普通人的道路,只要能养活我的一家子,保护好我的家人也就足够了。”李良摇头笑了笑,然后慢慢地给他解释道。

“可,可如果有人不愿意见到你安安稳稳过日子,非要欺负你,或让你加入他们呢?”小马涛咽了咽口水,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所以我才要修仙的,不然这么努力干嘛?”李良把嘴一撇,很无奈地说道。

“李队长,你说的这些我也有些不太懂,不过我觉得你说的那个用一生去观察却是有些道理,也许百年之后我们再回过头来看现在所做的一切,或许就会有答案了。”尚琨在边上细细琢磨着李良的话语,沉浸了一会,轻笑着说道。

“呵呵,百年之后变成怎样我并不知道,但我敢肯定,我们每个人的想法都会有所变化的,因为只有经历过了以后,才会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该坚持,什么该放弃。”李良点了点头,举起酒碗笑着对他说道。

“那我们就相约百年,不管我们能否实现志向,百年之后我们在此地再聚,你看如何?”尚琨爽朗地喝掉了碗中的高粱酒,然后对李良说道。

“好,就相约百年!不过,似乎时间有点长,弄不好会有缺席的!”李良也喝掉了碗中的酒,痛快地答应了下来,但又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

“你呀!就知道胡说八道,呵呵……”邢研在边上一直听着,但听见李良如此一说,不禁捅了他一下,有些埋怨地说道。

“呃,我说的是真事!你们都是凝气期的修为了,而我只是在入门期晃荡,假如这辈子没达到凝气期咋办?以世俗之人的寿命来算,我可活不了一百年的!”李良放下了酒碗,很认真的说道。

众人闻言一下子都愣住了,随即又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哈哈大笑了起来。对于这个问题,他们才不会相信李良的,毕竟他的修为虽然较低,但实力可是在众人之中屈指可数的,斩杀群狼的时候他使用“火弹符”威猛的样子,足以震慑所有人。

就在众人聊的正欢之时,突然南部天空有数个亮光闪烁,转瞬间就如流星一般落入他们所在的山谷之中。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好,谁退的

“你们在干什么呢?”莫长老火急火燎的飞到了玄虚峰谷,却见到李良等众人又是吃吃喝喝,又是开怀大笑,心里头气的不行,这都火上房上了,还有心思喝酒,真是太不知道轻重缓急了!

“哦!拜见莫长老。”马源等人看清了来人之后,立刻放下了手中的酒肉,站起身来,规规矩矩地向他行了一礼。

“哼!”莫长老张了张嘴,想要骂上几句,不过转念又想到了太上长老的嘱咐,就更生生地将火气压了下来,冷哼了一句,便铁青着脸注视着李良等众人。

“不知莫长老到此所为何事?”马源见他神色不善地注视着众人,左右看了一眼,然后小心地问道。

“哼!要不是仙门已到了生死存亡之际,我断不会饶了你们几个的!刚才,太上长老已颁下法旨,命你等火速离开仙门,去天域洲的青枫谷暂避。”莫长老眼光一撇,瞅见了挂在火堆旁的烧肉,心中的怒气再也压不住了,咬牙切齿地训斥了两句,但又撇见身后随行而来的众人,只好又压压了火气,将此次来意说明。

“去青枫谷暂避!这是为什么?”马源闻言一愣,情不自禁地追问道。

“哎,你们回来以后,仙门就派出了大批弟子出去探查,可没想到三天前突然接到回报,说是天阙门、银幕山、传道谷等数十个中小修仙门派被一个巨大的邪魔组织整合,成立了原始魔宗,不日将大举进攻以我玄宗山为首的修仙正派。今日负责巡山弟子又在玄清峰附近发现有大批修仙者聚集,想必他们打算一举攻破我们玄宗山,从而让群龙无首,好全面掌控北梁洲。刚才太上长老亲自颁下法旨,除去部分精英弟子去青枫谷暂避,其他人员将做好战斗准备。”莫长老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急促的说道。

“那为什么安排我们去青枫谷暂避?”马源听完莫长老的话后,震惊了好半天,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奇怪,急忙再次问道。

“哎,太上长老说了,你们尚年轻,而且修为也算不错,是我玄宗山年轻一代中的佼佼者,所以让你们先在青枫谷闭关苦修,待到破突筑基期以后再行回山,至于与原始魔宗的战事,以你们现在的修为是帮不上什么忙的。希望你们不要忘记太上长老的一翻苦心,好生修炼,争取早上突破,帮助仙门渡过此难关!”莫长老向前走了几步,轻拍了拍马源,语重心常的说道。

“现在就要走吗?”邢研一直注视着莫长老,听完他说的话后,犹豫了一下问道。

“现在就要走,不然怕是来不及了。一会我送你们到传送阵那里去,这里有一些灵石和丹药,你们拿去吧!”莫长老感慨地看了他们众人一眼,点了点头说道,并取出了一个储物袋,递给了马源。

李良一直在边上听着,虽然也被这惊天消息震惊的够呛,但并没有像其他人那般慌乱,毕竟从灵矿那里发生的事情来看,这样的大场面肯定是少不了的了,只是来的略快一些罢了。他低头沉思了一会,然后开口向莫长老问道:“莫长老,有多少弟子要去青枫谷暂避?”

“仙门共安排四十九人去青枫谷暂避,玄宗七峰每峰选派七人,你们也都在之列。好了,快去收拾吧。”莫长老看了李良几眼,犹豫了一下,但还是说了出来。…,

李良没有继续问下去,而是向莫长老施了一礼之后,就匆匆的跑回了洞府,收拾东西去了。余下的事情即使用猜的,也能猜个七七八八,完全没有必要再问了,现在的状况只需要老老实实照着仙门安排来做也就是了,要知道仙门那些老家伙可不是吃素的,无论是江湖阅历,还是眼界智谋,都不是他们这些刚出道的毛头小子所能比拟的。

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之后,众人乘坐莫长老拿出的飞舟上,快速向玄道峰下的一处山谷飞去。在途中还去了其他几个山谷,接上了一些跟李良他们岁数差不多的弟子,男男女女都有,不过男子偏多一些,女子略少一点。这也是玄宗山的一个特点,注重单独修炼仙术功法,不太赞同弟子间双修结伴,而且仙门的多数功法都是传男不传女,以致女弟子少的可怜,李良在仙门呆了七十多年的时间,一共才见过九位女修仙者,其中有八位是老太婆或者熟女级别,只有一位看上去年轻一点的还长了满脸的麻子。

在玄道峰下一处比较隐蔽的山谷之中,密密麻麻站满了人,有年轻的弟子,有年长的长老,还有一些李良根本就没见过的别派之人。

“启禀莫长老,恒岳谷的弟子也到了。”李良等众人随莫长老抵达山谷之后不久,一位身穿黄衫的弟子跑到莫长老的身旁,恭敬的说道。

“知道了,你去召集各派弟子吧。”莫长老到了之后就不停地与一些长老、大长老打着招呼,有玄宗山的,也有其他门派的,不过在听到这名弟子的禀报之后,却脸色一沉,抬头看向了山谷中心的一处平台。

“于师兄,魏师妹,我们开始吧!”莫长老叹了口气,走到一位相貌普通中年妇人和一个小老头的身旁,淡淡地说道。

“嗯,时候也差不多了。”小老头捋着花白的胡子,点了点头说道。而那位中年妇人却仅是回头扫了一眼众人,然后向莫长老轻轻颔了下首,算是同意了他的话,并未说些什么。

莫长老见二人都已经表了态,也不废话,双手掐诀,运起法力向平台处一指,一道金光就突然从平台的上空照射了下来,并形成了一个巨大的八卦图案,映在平台之上。

小老头和中年女人见此,也双手掐诀,运起法力向平台处指去。只见两图蓝色光霞从他们的手指处飞出,几个盘旋之后就涨大到数十丈大小,围着八卦图案的四周层层包裹了起来,形成了一个宛若实质的巨大光桶。

“夏师侄,快叫众弟子进入传送阵吧。”莫长老大声吼了一嗓子之后,就双目紧闭,不停地催动着法力,在他身旁的中年妇人和小老头也是如此,似乎这个传送法阵对他们的负担不小。

“弟子知道了。”那位夏师侄简单的应答了一声,就率领众人飞向了平台中的八卦光柱,他本人也在被传送人员之中。

在这近百人的传送队伍中,李良是唯一一个不会飞的修仙者,所以见着那位夏师侄飞向平台以后,他马上撒开两腿,拼命向平台处跑去。因为他知道,到了这个时候没有什么人会帮助别人的,包括关系非常好的那六位师兄弟,还有曾经救过他们命的尚琨、尚延二兄弟,一方面是他们在这个时候不会想起自己的,另一方面保住小命与关爱恩人相比,还是前者更为重要一些,他们应该想都不想的追随着那位夏师侄飞到了平台之上,现在对于自己这位创造奇迹的恩人,已经是可有可无的了。…,

果然,在李良跑到一多半的路程的时候,所有人已经飞到了平台之上,现在他们正大眼瞪小眼地瞅着李良如浪鸭子一样在山谷间狂奔,既没有飞出来接一把的意思,也没有让让位置的想法,就像是突然身临奥运现场观看赛事一样,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看着李良卖力加风骚地奔跑着。

“都到齐了吗?”莫长老脸上和脖子上的青筋暴起,有些焦急地吼道。

“差一个,马上到!”关键时刻,李良也不含糊,虽然奔跑的速度已经快赶上了撵兔子的野狗,但耳朵却始终竖着,他知道莫长老肯定会问这么一句的。

“快点,我们要坚持不住了!”莫长老听闻是李良的声音,有些怨气的又吼道。

“到了!”李良终于以一个非常优美的狗啃屎完成了冲刺,顾不上满嘴的泥沙,扯着脖子又吼道。

“传送!”莫长老听到了李良的吼声之后,连续掐出数个法诀之后,双目急睁,大喊一声,双手快速向平台方向推去,一道莫大的法力涌入了传送阵中。中年妇人和小老头也如他一般,将法力注于传送阵中。紧接着传送阵中光芒大起,“嗡”的一声过后,就消失不见了。

“我靠,谁推的!”就在莫长老刚要松口气的时候,突然天空之中一个又怒又急的声音响起,让他不禁打个了个哆嗦,急忙转过脸来,诧异的问道中年妇人:“魏师妹,刚才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好像听到了一句,说是我好,谁退的。”中年妇人也听到了刚才的声音,但并不敢肯定,她刚才也是闭着眼睛来着,没有看到最后时的景象。

“我好,谁退的?这是什么意思?”莫长老有些迷糊的看向空中,怎么也想不明白。刚才听到的那个声音似乎是李良的,但他莫名其妙喊这么一声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在暗示些什么?不过这小子总是这样神神叨叨,刚才没传送之前不说,现在传送走了却又乱喊,真不明白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

小恭今天看了大家的书评之后,那真是百感交集呀!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了。想解释,又觉得没必要,想说明,又无从说起,憋了半天,思来想去,也无法表达自己的意思,真的头大如斗呀!想来想去,就说两条吧。

一是小恭讲故事的方法比较特殊,所有问题都有答案,也都会解答,但是不是正确那就因人而定了。无论是虐主,还是大家关注的缺心眼,少根筋,二百五,傻子等等问题,都会在后面的故事中谈到,至于主角到底是个怎样的人,那要看大家怎样理解了。

二是小恭讲的故事很玄乎,也很真实,有许多情节都发生在大家的身边,例如已经写到的那个当队长问题,后面类似的会很多,对也好,错也罢,观点不同,认知不同,只是提出让大家感悟一下,毕竟在小恭看来,光写那些YY有点太没劲了,看过了第一章,就知道了结尾,过程再精彩,不也就多娶两媳妇吗。

虽然大家对俺的写作方法,人物设定有些想法,可能不符合大家的口味,但俺还是希望大家能继续关注下面的故事,不敢说有多精彩,但俺会尽力写好,努力让大家感受一场与众不同的玄幻之旅。

哦,另外在书评中看到有位朋友提到了“小老头”的事情,这里俺也卖个乖,大胆地提问一下,如果你是主角,当能力超过了小老头之后,会选择怎样虐他?皮鞭?还是滴蜡?

第一百二十六章 宠物(第一更)

刺痛之感从身上不时传来,让李良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睁开了双眼。他此时的记忆还停留在传送那一刻,只记得刚刚站起身来,还未等喘上口气,就被背后一只莫名的手推了出去,然后只觉眼前一亮,就什么都记不起来了。

“这是哪呀?”李良忍着浑身上下散架了一般的剧痛,眯着眼睛开口问道。他感觉身边有个人正在看着自己,想要问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不过虽然嘴上是把话说出来了,但嗓子里却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仅是张了张嘴巴而已,这让他急忙用双手捂住了喉咙,努力地咳嗽了起来。

“你是王八吗?”一个幼嫩的女童之声在李良身边响起,轻轻柔柔,甜甜如蜜,煞是是好听。

听到了这个声音,李良急忙转过脸去,定眼仔细瞧了起来。只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丫头,身穿米黄色小宫裙,头扎一对羊角小辫,梳着齐平刘海,圆圆的脸蛋,皮肤白嫩,双眸漆黑,此时正拿着一把精致的小剑捅着自己,模样可爱极了。

李良用手拨开了她的小剑,张口想要问些什么,可是该死嗓子就是发不出任何声音,情急之下直接从地上坐了起来。“哗啦”之声响起,这时才让他注意到自己居然是躺在一个水坑之中。

“你要翻身吗?你的壳丢为什么能脱掉?你为什么还穿着衣服?王八不是只背着壳的吗?”小丫头嘟着小嘴,好奇地盯着李良,见他忽然坐了起来,有些诧异地向李良这里挪了几步,然后问出了一连串莫名其妙的问题。

李良现在正为自己出不了声焦急着,哪有功夫理她,就算模样长的再漂亮,说话声音再好听,与自己哑巴了相比,那完全是可以忽略的。所以他又是砸胸,又是捋喉咙的,忙个不停,根本没有向她解释的意思,这让小丫头不禁皱起了眉头,看向李良的眼神也由好奇变为了气愤。

“不好玩,又是一只不听话的王八,宰了再去找一只。”过了一会,小丫头发现李良依然没有理她的意思,小脸一沉,站起身来,用那把小剑直接刺向了李良的脖子。

这个变化让李良吓了一跳,急忙向旁边一闪身,避开了这一剑,然后一骨碌从水坑里站了起来,退后了几步,运起灵力,随时准备释放火球术。这一套动作完成的相当连贯,也相当完美,就跟体操运动员训练了数年某个难度系数较高的动作一般,行云流水,一气合成,那是相当的精彩,就连边上一直看着李良的小丫头都是一愣,随即拍着小手开心地叫了起来。

不过,李良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在他的背后还有一个人。正当他一脸紧张地看着小丫头的时候,忽然背后一阵破空声响起,紧接着一道莫大的撞击之力就砸到了他的背上,直接又将他砸到了水坑之中,不过这回可是脑袋冲着水坑,让他就如见到了肥肉的野狗一般,以最优美的姿势飞扑向水坑,比刚才那套动作完成的还强上数倍。

“哇!好棒呀!会狗啃屎的王八!”李良刚把脑袋抬出水面,就听到小丫头的欢呼之声,心里头一个哆嗦,差点把嘴里的淤泥给吞下去。他使劲挣扎一下,有些气愤地想再次站起来,却感到背部一沉,一个人就站到了他的身上,这让他再次把脑袋浸入了水中,含在口中的淤泥终于咽到了肚子里,附带还有一口有些臭味的凉泥水。…,

“贞儿,你在做什么?”一个冰冷的女人声音从李良的背上传来。

“祖母!您回来啦!哦,我在养王八呢!”小丫头看清了来人之后,很是开心,笑盈盈地跑到她身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着她脚下的李良说道。

“嗯?养王八?”那冰冷的声音闻言顿了一下,然后有些诧异地问道。

“对呀!祖母您不是已经同意我养一只宠物了吗?所以今天我就在山里面找喜欢的宠物,结果看见这只大王八在沙堆里爬着,还把一个大大圆圆的王八壳给脱掉了,我觉得挺好玩的,就把他给带回来了。没想到他不仅会翻身,还会狗啃屎呢!”小丫头有些兴奋地说道。

李良爬在水坑里听到她的话以后,血压一下了窜到了三百以上,努力的挣扎了起来。居然有人说他是王八,而且还说的这么名正言顺,这也太他娘的欺负人了,就算今天把小命扔在了这里,也要为自己的尊严而战!面对什么青龙掌门、仙女对象卑躬屈膝,委曲求全,那是因为在他们眼里自己好歹还是个人,只不过修为差了点罢了,瞧不起也就瞧不起了,毕竟求一求,软一软,自己还能过人的生活,但这个小丫头可好,居然说自己是大王八,这根本就没把自己当人看嘛!如果现在不把她给镇住了,那她以后要给自己上链子,拴缰绳咋办?再说了,这几十年来自己拼了命的吃药修炼为了什么?还不是为了不被人欺负嘛,如果现在就服输了,那岂不是说自己这几十年白他娘的卖力打坐了?

“你是说他是王八?”冰冷的声音更加诧异了,问话的语气不免也有些怪怪的味道。

“对呀!您看,他跟您和我都不一样,而且还有一个大大的王八壳子,虽然软软的,不过却是圆圆的呀!那不是王八是什么?”小丫头歪着脑袋,两只小手比划着说道。

“呵呵,也罢,你就当王八养吧!”冰冷的声音沉寂了好一会,才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随后,她重重地在李良背上踩了一脚,身影一闪就消失不见了。

“哎呀!”李良被她踩的那下弄的非常疼,情不自禁的大声吼了出来,原本发不出声音的嗓子,这次却喊出了响声。

“咦?你还会叫呀!”小丫头听到了李良痛苦的吼声,很是奇怪地蹲下身来,捡起小剑,捅着李良惊奇地说道。

“废话,我当然会叫了!”李良使尽了全力爬了起了来,单手打掉了她的小剑,怒声吼道。

“还会说人话呐!”小丫头见李良开口说起了话,那股惊奇劲就更浓了,两只明亮的大眼睛闪烁着无数的星星,也不管李良疼不疼,又用那把小剑刺向了李良。

“我靠,还来!娘个球的,老子跟你拼了!”李良急忙避开,但见小丫头似乎大有不过隐了不痛快的意思,怒气直冲脑门,也不管什么动用灵力不灵力的了,张大了嘴巴,一个猛扑就向着小丫头飞了过去。

“给你个骨头啃吧,别总啃泥了,很脏的!”小丫头根本没有躲避,而是不知道从哪里弄出一个根骨头,直接塞到了李良口中,并有些不舍地说道。

“我呸,老子要不宰了你,我就不姓许!啊,呜,咬到舌头了……”李良吐掉了骨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瞪着小丫头吼叫着,不过因为刚才被砸入水坑的原因,嘴里有些泥沙,说话的时候拌着了舌头,让牙齿狠狠地咬了一下,疼的他眼泪都掉了下来。…,

“哈哈……”小丫头抱着肚子这个乐呀,圆呼呼的脸蛋因为笑容太过剧烈不停地颤抖着,像足了书房里摆放的瓷娃娃。

“娘的,你还笑!看我火球术!”李良抖着舌头缓了半天,终于好了不少,不过目光一扫,瞅见了小丫头那大笑的样子,心中的怒火再一次沸腾,也不管她能不能承受,灵力往手掌处急涌而去,两团如面盆大小的火焰就从手中冒了出来,毫不停顿就要扔出去。

“呀!你还会放火呐!好棒噢!不过这火也太差劲了,一点都不亮!”小丫头不知道怎样到的李良身边,毫无征兆,也毫无轨迹,就像是瞬间移动一般,直接从刚才的位置到了他的跟前,两只小手抓着李良的手臂,眨着眼睛,好奇的看着火球。

“你,你咋过来的?”见到这幅情景李良蒙了,不禁有些紧张地问道。就这身法,那位教导自己三年的宋掌门都没有,他想瞬间移动还得掐诀运气,捣鼓半天才能搞定,这个小丫头倒好,什么都不用,直接就能使用,虽然距离很短,但看她的模样似乎也根本没有费什么力气,简直就跟喘气一样容易。

“走过来的呀!”小丫头给了李良一个甜甜的笑脸,继续歪着可爱的小脑袋看着李良手中的火球,突然惊奇地叫道:“咦?紫焰!有紫焰哎!”

“你,你还能看出紫焰?”李良闻言就更加发蒙了,据他的了解,整个玄宗山之中,能够看出他火球术里的紫焰之人也就寥寥数人,那位修为到了筑基后期的莫长老都看不出来的,而眼前这个小丫头是怎么看出来的?

要知道宋文启传授给他的“玄宗紫焰功”,赤、蓝、紫、白、黑五色焰中,赤焰燃实,蓝焰幻虚,紫焰极蔽,白焰破天,黑焰灭世,再利用阴阳调合,两极互补,可以随时掌控火焰,产生高温,低温,幻想,实质,迷雾等效果,修炼到了极致可是相当恐怖的,特别是紫焰,它非常隐蔽,而且无孔不入,号称是极道之焰,就算修为达到结丹期也太不可能一眼就看出来,除非是那些元婴期以上的老怪们,因为他们的神识太过强大,可以看到火焰里极其细微的变化,比现代实验室里的显微镜还要利害。

“你这只大王八好奇怪,明明可以达到白焰的程度,为什么却压抑着不发出来呢?”小丫头没有回答李良的问话,而是摆弄着他的手掌,左看看,右看看,然后一脸诧异地说道。

“你才大王八呢!”被小丫头弄的发愣的李良,听到她的话语之后,根本没有往下深想些什么,而是怒气冲冲的把手一甩,大声地吼道。

“我是贞儿!我不是大王八!你才是大王八呢!你是我抓回来的宠物大王八,咯咯……”被李良甩开之后,小丫头并未生气,而是指着李良笑着说道。

“放屁!你丫的见过像我这样的王八吗?”李良这个气呀,这他娘的什么人呐!就算是再无知也不至于把人和宠物王八弄混了吧。

“对呀,正是没见过才抓回来养的嘛!”小丫头嘟着小嘴,两只小手不停地对着手指,很幽怨地跟李良说道。那意思似乎是说正是不一样的王八她才会养,一样的王八她还不要呢!

——

亲爱地大爷火热读人,俺码字慢,真的!您这么个催法真的很要命的!不过您的好意俺还是努力试一试,能不能达到就不一定了,反正争取一下吧。今天至少两更总行了吧,尽量完成您的任务。

第一百二十七章 拜错坟头(第二更)

冲动是魔鬼,它不仅可以让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变得复杂异常,而且还会让人失去理智,胡说八道,甚至还有可能犯下不可弥补的错误。正像李良现在这样,明明是一个人,却被自己的冲动糊里糊涂的说成是与众不同的王八,这上哪儿说理去?

经过不算太长的时间,终于冷静下来的李良换了一种方法与小丫头进行交谈,其结果出乎意料的好,不仅让小丫头改变了他是王八的想法,认同了他是人的身份,而且还从她那里套出不少话来,例如这里是南漠洲的千华山,这个洞府只有她跟那位冰冷的祖母一起居住,她的祖母和她姓白等等,不过他的身份却未改变,依然是她的玩宠,只不过不再是动物宠,而是一个人宠罢了,确切的说是一个男人玩宠,简称男宠。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李良脱下了身上湿漉漉的衣服,露出黝黑的皮肤,并从手中放出一团小火球,慢慢地烘烤着衣服。

“贞儿。”小丫头好奇地捏着李良的肩膀,随口说道。

“说大名!我靠,别捏了!痒!”李良被她扭捏的直起鸡皮疙瘩,有些粗鲁地打掉了她地小手,大声说道。

“白素贞。哎!你的壳里除了一个葫芦,一个储物袋以外,怎么全是面面的东西呀?”见李良如此不善,小丫头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翻了翻白眼说出了名字,不过转念又想到了那个大大圆圆的“王八壳”,觉得很好玩,就一脸好奇地问向李良。

“白,白素贞?”李良闻言吓的一个哆嗦,满脸惊恐地看向了她。这个名字实在太有震慑力了,它所代表的意思那可是千年大白蛇,就算电视、电影中把白娘子塑造的是温柔婉约,美丽异常,但其本质还是凶猛的野兽,一想到那血盆大口,不害怕肯定是假的。

“对呀!怎么了?你的脸怎么变成了绿色?难道你偷吃祖母的灵药了吗?”小丫头用力地点了点头,不过看见李良的脸色大变,又有些关心地问道。

“那什么,你,你跟我说实话,你们,你们是不是千年大白蛇变的?”李良呆呆地愣了好一会,才咽了咽口水,一脸紧张地问道。

“不是呀,我们就是人,修仙之人。怎么了?难道你喜欢吃千年大白蛇吗?这山里面千年大蛇倒是有几条,不过白色的就没有了。”小丫头一脸乖巧地跟李良说道,不过对于李良的问题有些不太明白,漂亮的大眼睛之中充满了迷惑和惋惜。

“难道是重名?不会吧,她们这么利害,又长的这么可爱,应该是妖精变的,不然怎么跟神仙一样,一滴泥水都溅不到她身上呢?对了,雄黄!哎?这洞壁好像就是雄黄矿吧?难道她们已经修炼到不怕雄黄的程度了?我靠,刚才我咬舌头的时候说我姓许来着,她一会问我叫啥,我说自己叫李良呢,还是叫许仙?狗日的老天,不会这么玩我吧!传送阵上被人推了一把,就得跟白蛇过一辈子?”李良根本不相信她的话,反倒是越想越觉得有可能,耷拉着脑袋,苦着个脸,嘀嘀咕咕的念叨个不停,至于小丫头再说些什么根本就没听进去。

“啪”的一声脆响,李良感觉肩膀一痛,急忙抬起头来,却见到小丫头那张圆圆可爱的脸,离自己仅有数寸之远,吓的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冷汗“腾”的一下全都冒了出来,脸色也由绿色变成了惨白。…,

“你在嘀咕什么呐,叫你半天也不理我!再这样我就宰了你吃肉,哼!”小丫头双手掐腰,一脸凶相地看着李良,不过她那可爱的模样与凶残怎么也挂不上勾,反倒是有那么一股莫名的如娇似嗔的味道。

“姑奶奶,你别吓我好不?我这个人胆小!”李良哆嗦地注视了她半天,才认命地叹了口气,没好气地说道。

“姑奶奶?你是在叫我吗?这个名字好听哎!我决定了,以后你就叫我姑奶奶!如果再叫我小丫头,我就把你大卸九块,去喂蛤蟆!”小丫头闻言一愣,美目轻轻地眨了几下,一脸兴奋地说道。

“大卸九块?还喂蛤蟆?哎,我说你懂不懂呀!那叫大卸八块!还有,蛤蟆不吃肉的,只吃虫!”李良重新站了起来,走到那个被小丫头认定为“壳”的包袱跟前,取出了储物袋和酒葫芦,很不屑地说道。他在心里已经认了,来到这个玄幻的世界,新鲜事就一件跟着一件来,似乎根本就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所以千年大白蛇就千年大白蛇吧,反正生出来的也是人,电视上就是这么演的,不管咋说,至少完成了老娘交待的任务,给李家留了后,至于这个儿媳妇的品种问题,就算是杂交改良了。

“哦?你的学问还挺多嘛!那我再问你,你的壳为什么是软的?”小丫头闻言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不服气地又问道。

“什么壳,那是包袱,包袱!包裹东西用的包袱!哎呦!”李良头也不回地翻着他的包袱,随口说道。他现在十分心疼包袱里那二十多张大饼,全都让脏水给泡过了,实在是太可惜了,那可都是好面做的,里面还夹着肉呢。不过他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踩了一个空,再一次摔进了水坑中,啃了一嘴的泥。

“哈哈,你可真好玩,居然自己往水坑里跳!对了,得给你起个名字,这样你就完全属于我了。叫什么呢?有了,就叫你许三多。话多,学问多,啃淤泥更多,哈哈……”小丫头见李良又摔到了水坑里,不禁跳着脚,拍着手大笑了起来。不过转念又想到了什么,拧着淡淡地柳叶弯眉,给李良起了一个非常讲究的名字。

“呸,呸,你,你管我叫什么?许三多?我靠,不是吧!傻大兵居然配上了白娘子!这故事可玩大了!”李良从水坑里爬出来以后,瞪大了眼睛,盯着这位模样可爱之极的小丫头说道。

“不行,还得给你下禁制,不然你会跑掉的,你的腿比别的王八长太多了,追起来麻烦!不过,祖母不让我对人下禁制呀!嘻嘻,我忘记了,你不是人,你是我的宠物王八。”小丫头似乎又想到了什么,低头沉吟了一会,看了看正在发呆的李良,然后甜甜的一笑,双手连续掐诀,眉心之处凝聚而出一个金色的光点。

紧接着,小丫头一手握住金色光点,手腕一翻,按在了李良的额头,双目紧闭,口中淡淡地说道:“仙道转,乾坤逆,定神凝,万象封,传灵送法,气归心魂!”

李良根本没有防备她突然搞出这么一招,只觉一只冰冷的小手按到了自己的脑门,一道奇怪的冷气就顺着她的手掌直接从头顶注入到了身上,沿着经脉快速盘旋一圈之后,就在自己的丹田之处消失不见了。

“你在搞什么?”李良打了个冷战,检查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有些莫名奇妙地问道。…,

“嘻嘻,你好坏哟!”小丫头此时的脸色有些发白,不过却用充满好奇的眼神看着李良,小手指轻划着圆圆的脸蛋,贼兮兮的笑道。

“好坏?什么好坏?你到底在说什么?一会拍脑门,一会又说鬼话,我咋感觉你好像是精神不太正常啊!”李良现在感觉脑瓜子比浆糊还浆糊,根本不明白她这是啥意思,心里头别提多郁闷了。难道当上了许三多,就真得跟他一样成为心智不健全人士?

“咦?祖母叫我们了,我们走吧。哎,今天的事情可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不许跟祖母说哟!不然你死了,我可帮不上你的。”小丫头的腰间挂着一块墨绿色的玉牌,此时发出了一闪一闪的光芒,似乎是一种很玄妙的传信法宝。她见到了这闪光之后,淡淡地说了一句,转身就走。不过才刚走出两步,又转过身来对李良眨了眨眼睛,很调皮地说道。

“哎……”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什么都没有说。不是不想说,而是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小丫头一连串的举动完全让人无法理解,而且她还不解释,这不摆明了让人精神不正常嘛!不过,还没等他再次看向小丫头,追问出什么来,就感觉肩头一道巨力牵引,直接将他拉了起来。还未等他站稳,数道奇异的力量交加,直接将身上的衣服扯碎,然后一道冰凉的感觉袭来,身体之上就幻化出一套非常合身的白色服装。自己刚才从包袱中取出的储物袋和酒葫芦也莫明地挂在了腰间。

“嗯,走吧。让祖母等久了,可是要骂人的哟!”小丫头仔细打量了换上新装的李良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然后拉起他的手臂,轻声说了一句,就如轻鸿一般飞了出去。

大约两个时辰之后,李良苦着一张脸,傻傻地看着跪在一处坟头前的白衣妇人和那位叫白素贞的小丫头,心里头别提多纠结了。刚才在飞行过程中李良一直没敢说话,因为那位白衣妇人实在太漂亮了,不夸张的说,就她的模样,什么倾国倾城都不为过,就算是倾尽天下,估计也值。可是她的神情也冷的有点过头,让人看过之后就好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一样,从里一直冷到外,喘气都能冒白霜,而且法力神通也是强的可怕,飘带轻拂着他跟小丫头,也能转瞬之间飞行到百里之外,这让他感到了深深地恐惧。

没想到,在飞到了地方之后,李良却发现了新问题,那就是这位绝美的妇人居然带着小丫头来到一个姓魏的坟头祭奠,这让李良感到了更加的恐惧。姓白的却到姓魏的坟头祭拜,这是典型的心理变态呀!不恐惧才怪呢!容貌绝美,韵味熟女,修为通天,外加心理变态,全都集中到了一块,谁知道她会做出什么事来?那个长相乖巧的小丫头都可以把人当王八养,这位容貌绝美的冰冷熟女又会咋样?会不会专玩虐待?要知道就这个长像没有几万人追,也得有数千人捧,神情如此冰冷肯定失恋过无数回了,对待男人肯定好不了,虽然自己的身体还未成年,但遇到这个女魔头,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

第一百二十八章 失去复仇目标后的茫然

经历了这次祭拜事件之后李良老实了,确切的说是被吓老实了。自己很命苦,无处找政府,误入女魔洞,当起小白鼠。愿谁?愿那位推了自己一把的红领巾五道杠?还是愿这个世界太疯狂,母猪也能揍流氓?就算愿了有用吗?谁能救自己出去?谁能帮自己脱困?谁会帮自己一把?

指着自己的修炼有成,农民翻身斗地主?就现在这个情况,可能吗?别说斗地主了,就是斗那位扎着羊角小辫的白素贞,白大小姐都是不可能!人家轻轻一扶,就可以带着一个百十斤的大活人快速飞行,轻轻一吹就能把运了半天劲的火球术给弄灭了,还咋斗?所以李良只好继续装起了孙子,非常听话的亲孙子,特别是在他知道了这两位姓白为什么祭奠姓魏的之后,那更是诚惶诚恐,规规矩矩,生怕出一点纰漏,睡觉的时候都往嘴上贴好几道封条。

说起这事,还真是无比的巧合。李良为了要讨那位白大小姐的欢心,在给她讲故事的时候,无意中说出了两败俱伤这个成语,并将周宇和魏昕的故事说给她听,告诉她做人做事不要做绝,不然最后的结果就是两败俱伤,谁家都不好过。可没想到小丫头听完之后,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劲的告诉李良以后千万别再提及此事,并偷偷地跟李良说,她们的祖先就是那位魏昕,只不过她们是魏家的偏支,属于女方外嫁,侥幸逃过一劫罢了。

知道了这个秘密的李良,那可是吓的魂都没了,对着洞壁发呆了整整三天,就连小丫头白素贞叫他都犹若未闻,满脑子的混乱。直到第三天之后,缓过劲来的李良才抹着眼泪去磨石头,一磨就是一个月,把一块拇指粗细的石头生生给磨成了细针,不过后来未找到可缝东西的线,这才把缝合嘴巴的事情给搁下,但是睡觉的时候却往嘴上打起了封条。通常的情况下是两条,初一、十五、忌日啥的还要再加两条。

也许是因为李良的表现太好,也许因为这两位白大姑奶奶以前没享受这种被人伺候的生活,所以李良的到来并没有遭到她们的反感,反而很顺利地接纳了她,并让成为了洞府男管家,兼杂物管理员,兼药园农民工,兼洞府打扫小时工,兼端茶倒水服务员等工作,同时还兼任白素贞大小姐的私人保姆、玩具、出气桶、木马、宠物等等职务,可谓是委以重任。而李良呢,则痛并快乐的努力工作着,虽然有时候也偷偷地哭鼻子,但见到二位姑奶奶的时候却只能强颜欢笑,不然还能咋办?上吊自杀?那老娘的嘱托怎么办?好不容易又可以再活百年,终于又可以去努力完成她老人家的遗愿了,就这么死去是不是太不孝了?再说,万一以后有机会可以逃路呢?就这么死了多不值呀!

时光匆匆,转眼就是半年的时间。这一日,李良怀着忐忑的心情来到了白素贞的祖母,也就是那位冰冷的绝美妇人打坐的洞府门口,犹豫了好久之后,才轻轻地敲了敲洞门。他今天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这位“寒羽仙子白雅静”汇报,一件关乎他终身的大事。

“进来吧。”过了一会,一道冰冷的声音传来,正是那位白大仙子。

“禀报仙子,那个,那个,我有一件事想跟您说说。”李良进入之后,偷偷瞅了她一眼,发现她并无什么怨怒之气,神态依旧那样冰冷,壮了壮胆子,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说道。…,

“说吧。”白大仙子口中轻吐了两个字。从李良进入到现在,她一直是闭着双目,冷着面容,根本就没有瞧过他一眼。

“那,那什么,我,我能跟您商量一下,在,在咱们药园的旁边种点粮食吗?”李良此时已经紧张的不行,但还是哆嗦着说出了自己此次到来的目的。

“你不是修仙者吗?为什么还要种这世俗之物?”白仙子慢慢地睁开了双眼,漆黑的双瞳冷冷看向了李良。

“那什么,以前吃习惯了,最近总是吃这个‘辟谷丹’,实在是不太习惯。”李良擦了擦已经布满脖颈的汗水,苦笑着说道。已经半年了,就没吃过一顿饭,现在肠子里面清洁溜溜,啥都没有,就连排泄之物都没有,这种神仙生活实在不是他娘的人受的,更何况现在自己还是小孩子,总是吃这种重金属含量超标的丹药,不让吃饭,那还长个屁个子呀!不长成萝卜干就不错了。

“哦?听说玄宗山可是北梁洲的第一修仙大宗,他们的弟子修为到了凝气期还要服食世俗之物吗?”白仙子轻轻皱了一下美丽的眉毛,又冷冷地问道。

“不,不是,那什么,我,我是他们扩招以后才加入的,原来就是一个普通的世俗农家小娃,只不过具有灵根才被选中。吃粮食这事是我的个人爱好,纯是个人爱好,总觉得这要是不吃饭就少了点啥,所以就一直偷偷的种了些粮食,呵呵,呵呵。”李良闻言一个哆嗦,赶紧解释道。说实话,他不知道为什么,见到这位白仙子就害怕,不单单是因为魏昕的事,而是总感觉她冰冷面容的背后有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阴寒之气,所以看见她那冰冷的模样就腿肚子钻筋。

“嗯,那就种吧。”白仙子沉吟了一会,然后冷淡地点了点头说道。不过,她又轻轻侧过脸来问道:“三多,听贞儿说你还养了九只灵兽是吗?而且都已经是四级灵兽了。”

“啊!啊,是,是,那,那什么,那是我师父让我帮他养的,我小的时候放过牛,照顾过家畜,所以师父就让我帮他养养,呵呵……”李良闻言一惊,赶紧又擦了擦汗水,哆嗦着说道。

许三多这个名字他已经默认了,在现在这种情况下,用李良这个名字实在太危险,毕竟只要她们费心查一查,估计就会探听出来什么,所以甭管是三多,还是三少,只要两位姑奶奶高兴叫啥都行。不过,灵兽的事实在是瞒不住两位神通广大的姑奶奶,跑出去好几十里地给他宝贝的“九大元帅”喂喂糖,居然也能被发现,这可实在把李良吓的够呛,幸好它们的模样十分可爱,很受小姑奶奶的喜爱,要不然真不知道会咋样。至于上古丹药和酒的事,小姑奶奶知道,但老姑奶奶不知道,这是李良用了十几个韩国泡沫剧故事,同时牺牲了小狐狸和小猴子不少“色相”才将她唬住,要不然,估计老姑奶奶早就炸窝了!

“嗯,只要贞儿高兴,我不会过问太多的。对了,我还听贞儿说过,你给她讲过两败俱伤的故事,是吗?”白仙子并没有继续追问些什么,反倒是话锋一转,直接问起了李良最担心的事情。

“呃,是,是有这么一回事。”李良现在感觉天旋地转,两条腿不停的打颤,怎么也支撑不住自己这个弱小的身躯了,冷汗也是如雨打一般,一个劲的往外冒。…,

“为什么要这么说?难道他们复仇就错了吗?”白仙子并没有看李良现在的那个囧样,而是轻叹了口气,慢慢地站了起来。

“啊?那什么,我就是给小姐讲个故事罢了,没别的意思,呵呵……”李良根本没想到她会如此一问,不禁愣在了那里。但身上已经让汗水浸透的衣服轻轻贴到了皮肤,又让他清醒了过来,急忙咽了咽口水说道。

“两败俱伤,所谓何求?现在周家即无后人,也无传人,那我们这仇恨又该怎么找谁去报呢?三多,我听贞儿说,你在故事的最后曾说过,人生最大的释怀莫过于放弃仇恨,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将仇恨传给后人是吗?”白仙子静静地注视着李良一会,才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并轻轻走到李良身前丈许远的地方,仔细打量起了李良,双眸之中似乎还多出了一丝迷惑与渴望。

“那什么,我,我确实说过这话。”李良低着头,苦着脸,不住的擦着冷汗,犹豫了好一会才咬了咬牙说道。

“呵呵,小小年纪就能通晓如此大道,果然不凡!你的资质虽然普通,但感悟之力却与众不同,难怪玄宗山会选定你了。三多,那你说该如何放弃这仇恨?”白仙子冷冷的笑了一声,然后又问道。

“呃,这个嘛,我也不太清楚,不过我觉得专心干点别的,让自己的充实起来或许就能忘掉不少。”李良又壮了壮胆子,努力赔着笑说道。

“专心干点别的?呵呵,那又谈何容易,真是戏谈。每当闭起双眼,就会想起祖父的嘱托,又怎能安心去干点别的呢?”白仙子闻言冷冷地一笑,向着洞外飘然走去,口中轻轻地念叨着一些感慨地话语。

“修仙界中充满了这种仇恨追杀,一代代,一辈辈,就算逃得了一时,却逃不了数世,早晚会有一天他的后人会来找你,或者找你的后人去复仇,想放弃是根本不可能的,就算你放弃了,那别人会放弃吗?斩草除根,哼,又岂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他的亲人,他的朋友,他的侍卫,他的丫鬟,他的仆人,只要有一个漏网之鱼,就会成为复仇的种子,一代代的将这仇恨传承下去,直到他们重新掌控了力量,能够将你全部族人泯灭的力量之后,就会向你复仇。以此类推,循环往复,永不停止,就像现在的我,已经完全掌控了力量,有了足够复仇的力量,可却找不到了复仇的对象,哎……”

——

累死了!洗洗睡了……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大仙编故事

李良没有想到,白仙子离开这洞府的时间居然长达三个月之久,而且回来之后也仅是匆匆与白素贞交代了几句,就将她修炼的地方彻底封死,闭起了生死关,不再过问任何世事,这让李良是好一阵的迷惑与纠结。

迷惑是因为白大仙子并没有追问些什么,按道理来讲他知道周宇和魏昕的故事,这本身就不正常,就算是周哥们太过招摇,公然敢扯起大旗挑战万仙,把这个可歌可泣的故事传唱天下,但他一个屁大的娃子怎会将他们之间的故事了解的如此清楚?又是从何种渠道知道的呢?只要细心想一想,肯定会找到蛛丝马迹来的,不过也不知道为什么,白大仙子似乎并不太愿意费这个神,冷冷地点了点头也就过去了,这让李良不禁有些诧异,她到底是想替祖先报仇呢,还是光喊口号不动手的混子?

至于纠结那就更不用说了,李良现在的处境用骑虎难下来形容那都有些皮软了,得用骑原子弹难下来形容才更加贴切。天天守着这么一位冷艳的复仇女,如果让她知道了自己就是周哥们传人,那下场会怎么样呢?宰了吃肉?是不是太幸福了?炼魂锁魄?估计应该比这个还要严重几分。

如坐针毡的李良,想了许久之后,最终还是决定从比较单纯的小丫头白素贞身上找到突破口,所以就依靠娴熟的哄小孩子本领,配合数个感人至深的爱情泡沫故事,以及“九大元帅”的色相牺牲,从她口中探听到了绝密情报,也明白了白大仙子为什么会这副模样。

原来,在六十年前这位白仙子的仙术修为才突破到化神期,终于能够操控一件逆天级的法宝神器了,于是她毅然离开闭关修炼的洞府,大张旗鼓的飞去水灵山,找周哥们算账,可没想到去了之后却是物是人非,不仅周哥们的洞府已经崩塌,就连那个玄天大阵也都消失了,这不禁让满怀激情的白大仙子憋了一肚子怨气。

按说这事到此应该就结束了,仇人挂了,洞府塌了,大阵没了,早点回家洗洗睡了,也就算完了。可为此付出千年心血的她,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于是就在水灵山附近寻觅,看看能否找到什么线索,好发泄一下心中的怨怒之火。

说来也巧,某一天她们逮着一个号称是麓阳洲唯一的元婴期修士,并从他口中得知落云宗、凤凰谷、列焰门、百草门惨烈拼斗,以及假青龙、炎霄毅等人的故事。也不知道这哥们当时是为了讨好白大仙子,还是天生就是一位编故事的高人,一场为了个人利益的战争,硬生生地让他给讲成了农民工舍身救天下的英雄传奇,不仅把李良的事迹夸大了百倍,还穿插了李良与周哥们的一些野史趣闻,最后更是将李良的死亡演绎成与秋雨凝、慕容雪、方晴、文静、韩颖五位仙女丽人的六角罗圈爱情,情节错综复杂,内容高潮迭起,不仅有****,还有评价诗词,听的这位白大仙子是迷迷糊糊,云山雾绕,糊里糊涂就把他给放了。

又过了几日,有些醒悟过来的白大仙子依然不死心地又抓来数名修为在结丹期以上的修士,想要证实那位元婴期修士的话语到底是事实,还是蒙人的。可没想抓来的这几位主儿所听到的传闻也是大同小异,除了细节刻画的更加逼真,增加了一些打斗情节、床上情节、悬疑情节之外,主体上都差不多,这才让她信以为真。…,

在随后的四十年里,茫然的白大仙子四处漂泊,浪迹天涯,直到二十年前才来到这南漠洲千华山居住了下来。因为在那个故事之中,假青龙是周哥们的传人,而李良则是神农子的传人,前者代表邪恶,后正代表正义,两个人的最终对决以代表正义一方的李良获胜而告终,不过李良为人太过感情用事,博爱众女的他,不久之后就被小肚鸡肠,拼命索爱的小三秋雨凝害死,其他四女得知之后万里追杀,为夫报仇成功,但却集体服毒殉情,至此所有的一切全都化为了乌有,再想找到关于周哥们的任何蛛丝马迹已经是不太可能的了。

听闻了此事的李良,那可是拍案而起,兴奋异常,心里头更是下定了决心,要给那位元婴期的修士立个牌位,初一、十五给他好好烧上几炷香,拜一拜这位高人,实在是太他娘的有水平了!不仅把白大仙子唬的晕头转向,就连他这位亲身经历过的主角,那都是热血沸腾,情感交错,好几次还差点因为故事中几个人的爱情太过缠绵掉眼泪,不过幸好知道那是假的,及时醒悟了过来,要不然非哭上几鼻子不可。

以前的时候只是知道沈干爹好这一口,没事就能侃上几个时辰,现在看来这样的人士在修仙者队伍之中那可是大有人在,而且都是属于身藏不露那种的绝等高人。瞧瞧这个故事让他们给改编的,明明是个小人物,硬生生地变成了大英雄,明明是个种地的农民工,硬生生地变成了叱咤风云的神农子传人,明明是让五位仙女当猴耍的二鬼子,硬生生地变成了博爱众女,有过无数次床上情节的大**,这得什么级别的幻想能力!

当然,兴奋归兴奋,也不能太过火,李良身边的这位小姑奶奶虽然秉性纯真,但聪慧异常,一般的事情是瞒不过她的,所以在兴奋了数天之后,李良慢慢地就将此事淡忘了下来,毕竟他现在还身处魔女洞,什么时候能逃出去还不知道,就因为这点事就得意忘形,那不是自己找死吗!

在随后的岁月里,李良与小丫头白素贞为伴,开荒种田,养猪喂鸡,修炼仙术,欢闹游戏,不知不觉中在这千华山中渡过了九十个春秋。在此期间,那位白大仙子的封关之地却是一次都没有打开过,这不禁让李良对她这位祖母产生一些好奇,就算是身为修仙者,追求长生不老,与天同寿,成就无上大道,那对于自家的孩子多少也得留点丹药,留点秘籍什么的让她修炼吧!就这么大撒把,什么都不管,是不是有点太不尽人情了?不过,李良可没这个胆量去找白大仙子去问,见到她就已经腿肚子钻筋了,再去问这样的事,那是根本不可能张得开口的。

说也奇怪,李良的身体九十年时间仅像是生长了九年一般,到现在他也不过二十岁出头的样子,而那位白素贞白大小姐更离谱,九十年的变化相差不大,顶多也就像是长大了一岁左右。对于这个问题李良也好奇了许久,最终还是那位小丫头某次说漏了嘴,才知道是她一直在偷偷地给李良喂“不老之泉”,这才让李良的身体始终处于了壮年,要不然早就变成了老头了。

在得到了白仙子的同意之后,李良就在白仙子药园的旁边开垦出了十亩新田,种上了粮食,并在离洞府不太远的地方盖建了一间牲口棚,按照以前的奖励办法,让“九大元帅”满山的抓野猪、野鸡,很快就将不算大的棚子填满。有了这两项新的活计,也给小丫头白素贞增加了不少的乐趣,她现在每天早上、晚上都会兴冲冲地端着个盆子去喂猪、喂鸡,每到春天耕种的时候就会牵着小猴子,指挥着小狐狸等肉食动物去逮耗子,每到夏天的时候就会跟李良一起戴着草帽,在粮食田里除草,每到秋天的时候就会跟小猴子一起比赛捡谷粒。当然,也有淘气的时候,例如每当李良要杀鸡宰猪,她总会左推右挡,甚至抱起来就跑,完全是一副老母鸡护小崽的模样。…,

正是因为白大仙子的闭关不出,慢慢地也滋长了李良开荒种地的欲望。在接下来的数年里,他一次次的开垦荒地,一次次的扩大种植,直到把这山谷利用了个七七八八,他才算是罢休。现在这山谷之中,已经种上了粮食、药草、果树、竹木的田地,没有千亩也得有八九百亩之多,完全不少于在玄虚峰谷时的水平。另外,李良还在这山谷之中偷偷布下了一套神农子大阵,当然这套大阵并不是用的韩颖和周宇给他的玄天罗盘,而是他在拜了宋掌门为师之后,从玄旗宗那里找人做出来的仿制品。

这事还要从李良在玄旗宗学艺说起。那个时候李良的“四克”的名号还没有打响,宗门的弟子对他都不错,只有一个叫洛南的除外。这家伙的修为平平,只有凝气后期的样子,但却是个名副其实的阵法痴人,但对阵法的研究是如迷如醉,与现代那些抽白面的相比都不会差多少。当然,这样的人同常都不会关注什么人际关系,兄弟情谊,只要是影响他研究阵法了,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照样还会发脾气,不过他在这方面确实很有天赋,不管多难的阵盘、阵旗,他都能给你仿制出来。在一次不太善意的交谈之中,李良了解到了他的志向,那就是想见一见真正的玄天大阵,并研究和仿制一番。

李良拜了宋掌门为师之后,一次偶然的机会听到同门的大师兄马源谈论起了此人,说他年岁已高,一两年内可能就会坐化,现在对修仙已经心灰意冷,正在洞府里面等死呢。同情之心大起的李良也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冒出了个念头,想让他研究一下神农子的大阵,一方面算是了却了他的愿望,另一方面也是想让这个玄天大阵多几套储备。

于是,李良就假借他师父宋掌门的名义,请洛南到玄虚峰来,并把他关到了一个隐蔽的洞府之内,让他研究神农子大阵,并告诉他,如果能够把这套大阵仿制出来,仙门就会给他立碑,如果把这事泄露出去,仙门就被会被泯灭,所以在死之前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洞里研究吧,就算研究成功了也是不会放你出去的。

可没想到,两年之后李良再次到这个洞府的时候,洛南已经死了,他的身前放置着十套仿制的玄天大阵,其中有三套其仿制的程度已经能达到原品的五成水平了,七套达到了原品的三成水平,这让李良足足震惊了许久,如果再给他几十年的时间,相信这家伙一定能把整套阵法研究明白。不过可惜,天才死的都快较快,原本应该有二百多年寿命的洛南,正是因为研究阵法,让心力憔悴,活了不到一百七十年就早早离开了世间,堕入了轮回之中。

李良在这山谷之中布下的玄天大阵正是洛南仿制品中的一套,是具有原品三成水平的阵法,但这对于李良来说就已经足够了。让生长一年药草具有生长三年的药效,这已经很逆天了,真要是布下那个十倍效果的大阵,指不定还会引出什么狗屁麻烦。

第一百三十章 诺言

“你干什么呢?”李良头戴草帽,一脸诧异地走到白素贞的身后,轻声问道。

“为什么它的叶子黄了呢?”小丫头此时正蹲在一颗七星草的旁边,伸出白嫩的小手,指着一片有些发黄的叶子问道。

“不会吧?昨天还是墨绿色的呢,怎么今天就黄了?哎,还真是呀!你是不是又给它滴‘不老之泉’了?”李良走近了几步,发现原本应该生长正常的七星草,此时已经有了两片淡黄色的枯叶,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又一脸严肃地向小丫头问道。

“是呀,不过就滴了一滴!”小丫头点了点,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有些无辜地说道。

“我的姑奶奶,你就别玩了!再好的药草也不能这么个催法呀!你说说,这个月几次了?百年药性的七星草,九月不到就让你催成了千年药性,你还不知足呀!”李良闻言脸色一苦,有些郁闷地说道。

“可你不是说万年药性才是最好的吗?”小丫头很不服气地扬起了头,一脸纯真地看着李良说道。

“那也不能违背药草的生长规律呀!催生可以,但咱也得讲究点方法吧!你这样成天给它滴高档补品,就算是再健壮的药草也吃不消呀!”李良咧了咧嘴,很郁闷地给她解释道。

“哦,那我给它滴普通的灵液就可以了,是吗?”小丫头有些惋惜地看了看那颗七星草,歪着小脑袋想了一下,又问道。

“那也不可以!小丫头,这药草跟人是一样的,短时间内滴上点高档药水可以让它催生,但长久这么补就会让它消化不良的。还记得我消化不良是什么样吗?”李良摇了摇头,伏下身去,蹲到他的身旁,慢慢地解释道。

“记得,放臭屁!可臭,可臭了,哈哈……”小丫头听完李良的解释,想起他消化不良的样子,不禁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对嘛!这七星草虽然不能放臭屁,但也会生长不正常,这叶子发黄就是不正常的表现,明白不?行了,时候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李良淡淡的一笑,轻掐了一下她那又圆又嫩的小脸蛋,柔和地说道。

在与白素贞相依为伴的岁月里,李良就是这样一天天的过着,除了种地,就是喂猪、喂鸡,再不就是陪小丫头白素贞玩耍。当然,修炼这事他也没耽误太多,不过与照顾小丫头相比,还是后者更为重要一些,毕竟不修炼死不了人,可是不陪小丫头玩那可是真会出人命的!

八十多年前的某一天,外面下起了雨,恰巧他所修炼的功法也有了突破的迹象,所以就没陪着小丫头出去玩,结果小猴子和小狐狸的毛被她拔了精光不说,还放倒了一片成年的果树。为此李良训斥了她几句,可没想到她不仅把李良也扒了个精光,还动用了他体内的那股寒气,让李良在一处冰冷的山洞里生生地疼了半个月,差点没死过去。打那以后李良就彻底的老实了,不管自己修炼到了多么关键的时候,只要小丫头召唤,立刻就收功停止,屁颠屁颠的陪着小丫头玩。

在这些年里,李良也曾多次试探性的问小丫头到底是什么修为,因为他始终不明白,这个年纪不大的小家伙就算服食了“不老之泉”,实际年龄与长像之间出现了偏差,但也不可能像那些修炼了千年的老怪物一般,达到元婴期、化神期的水平。可没想到小丫头居然告诉李良,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么修为,而且到底多大岁数也不知道,只记得打她记事开始,就一直陪伴在白仙子身边,这让李良郁闷了许久。…,

至于那个“不老之泉”,那就更神奇了。与其说是一种泉水,还不如说是一种粘液,一种近似于被某种矿石浸泡,有些发白的粘稠之物。它的效用很奇特,对普通的人或动物具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明目开智,永葆青春等功效,对修仙者则具有补充灵力,突破瓶颈,加速感悟,增进修为的作用,而对药草树木,更是可以促进生长,催生药性的奇能。一滴“不老之泉”,可以让一株普通的药草在一个月左右成长为百年奇药。

当然,这种神奇之物也必然会有一些副面的效果。例如,如果一次给药草滴上两滴,除了根茎类的药草,或者是成年的树木,其他的基本上都会因承受不住而死去。同一株药草在被滴过九次之后,神奇效用将完全消失。不管添加什么灵泉,也不管添加多少,只要稀释过的“不老之泉”就会失去原有的神奇功效,变成普通的脏水。这些功效有一些是小丫头告诉李良的,还有一些是他慢慢摸索出来的。

不过,这种神奇的东西是从哪儿来的,怎么弄到的,李良都不知道,怎么问小丫头,她也不说,反正每个月都会弄出一小碗来。初始之时,会要求李良每天服食一滴,余下的就用来浇灌白仙子药园子里的药草,后来李良种植的药草太多了,她就选择性的为一些药草滴灌。正是靠着这种神奇的“不老之泉”,还有那三成功效的玄天大阵,李良不仅把白仙子那个药园子里的药草全都催生到了千年药效,还把他后来种植的药草也催生到了三四百年的药性,特别是那些三百多年的天育红果树,更是被催生到了六百年以上。

“哥哥,今天晚上你还要吃肉吗?别吃了好不?”夜幕降临,蹲在炉火前的小丫头,嘟着小嘴跟李良商量着。

“又不让吃肉呀!哎,咱不是说好了初一、十五不吃肉的吗?”李良闻言一个哆嗦,有些恼火地说道。这个小丫头从来不吃粮食,也不吃肉,顶天了就喝点他熬的素汤,而且还总不让李良吃肉,这对于已经很委屈的他来说,更是雪上加霜。

“天道怜生,你却总杀生,你不是好人!”小丫头闻言之后,圆呼呼的小脸上鼓起了两个大包,很不高兴地说道。

“我的小姑奶奶,如果我不杀它们,它们也会被别的动物吃掉的!再说了,我不正在长身体嘛!不吃肉没力气的。”李良见她有些生气了,急忙拍着她的后背,缓缓地柔声说道。

“你都长的这么壮实了,还要长身体吗?难道你想当大力水手?”小丫头眨了眨眼睛,有些不解地问道。大力水手的故事是李良给她讲的,不过故事中的主角不再是吃了波菜就力大无穷,而是吃肉干就法力无边。

“对呀,哥哥就是想当大力水手,这样就可以为民除害,保护苍生了。”李良轻笑了一下,从锅中盛了一碗素菜汤,递给了小丫头,自己则取过一个大白馒头,夹上几片肉干,大嚼了起来。

“哥哥,你真的愿意为民除害,保护苍生吗?”小丫头双手捧着汤碗,沉寂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来,盯着李良问道。

“当然了,不过得等到我有那个实力之后才行,现在别说保护苍生了,就是保护你都不行。”李良捶了捶哽咽的胸口,然后微笑着说道。…,

“哥哥,你愿意保护我?”小丫头闻言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之后才一脸激动地问道。

“当然了,你是我的好妹妹嘛!”李良也从锅中盛了一碗汤,唏嘘地喝了一口之后,很随意的说道。

“真的吗?”小丫头扔掉了手中捧着的汤碗,伸出双手死死地抓着李良的胳膊,一脸兴奋地说道。

李良被她的举动吓了一跳,不过看到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之后,慈爱之意立刻就涌了上来。这样的眼神他见过,上辈子弟弟妹妹们等待他承诺之时就这眼神,那是他们的奇盼,也是他们对兄长的信任,不管兑现与否,这个承诺都会深深地埋在心底,印在脑海之中,无论过去多少年,都是他们最珍贵的记忆。

“嗯,真的。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哥哥都会保护你!”李良放下了手中的汤碗,柔和地一笑,粗糙的大手按在她那白嫩的小手上,郑重地说道。

小丫头笑了,笑容之中还有一份感激,一份感动和一份莫名的悲伤。不知道为什么,李良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一种前所未有的孤寂之感涌上心头,眼前的这个画面就像是被定格一般,深深地印在了他的心中,似乎眼前的这个长不大的小丫头即将永远的离开他,离开这个世界。

“明天我们收拾东西吧,祖母快出关了。”大约过了一刻钟时间,小丫头红着脸蛋松开了李良的手臂,有些腼腆地跟李良说道。

“快出关了?你咋知道的?她给发你什么传音符了吗?还是她用神识告诉你的?”李良闻言一愣,急忙追问道。

“没有,是有人来了,估计十多天以后就能到。”小丫头抬起头,有些不舍地看了看周围的一切,特别是李良,才轻声说道。

“十多天?哎,你怎么知道的?”李良见她这说的莫名其妙,心中更是惊讶了,瞪圆了眼睛问道。

“嘻嘻,秘密!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哦,祖母出关了以后,千万别跟她说我给你‘不老之泉’的事哟!”小丫头甜甜地一笑,眨了下眼睛,神秘兮兮的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向“九大元帅”居住的山洞走去。

李良注视着小丫头背影,直到完全看不见为止,心里更是反复琢磨她的话语,但怎么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叹了口气,暗骂了句“鬼丫头”,就继续啃起了他的馒头,不过刚才她的那个笑容却在脑中不断出现,而且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诡异。

——

今天试试双更,但不敢保证,只是想努力一下,算是对大家的关注的感谢吧。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最新、最快、最火的连载作品尽在原创!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不一样的消息

第二天一大早,在小丫头的强拉硬拽之下,李良只好再一次疯狂收拾起了东西,挖树收草,摘果采药,忙的是热火朝天。至于那位白仙子为什么要出关,小丫头怎么知道的十天后会有人来,她始终是守口如瓶,半句不漏,这让李良在忙碌之中不免牢骚满腹,摔摔打打,好几次要不是因为小丫头瞪眼睛发怒,他就甩手不干了。

在这些年里,李良虽然种了许多的药草,但从来没有炼过丹药。一方面是因为这里的条件不充许,根本没有好的地脉之火,无法炼丹,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所炼制的丹药太特殊,不仅香气浓郁,而且还会产生小范围的天地灵气波动,平时偷偷拿出来服食都会被小丫头发现,更何况开炉这种事情了。当然,酿制高粱酒也是一样,动静不比炼丹小多少,所以李良不过是把种植药草和粮食当成一种兴趣,没事的时候带着小丫头一起瞎捣鼓,算是打发时间的一项娱乐活动罢了。

通过细心培育,反复琢磨,挑选优种,杂交改良,并创造性地把现代的一些种植方法、培育手段、田间管理、嫁接移栽应用于仙家药草之上,在这数十年里,李良不仅使药草和粮食的产量提高了数倍,还让不少药草的药性成倍增长,他自己的种植技术也是提高了不少,现在不敢说达到高级专家级别,混个副高职称肯定是没问题的。

“笨蛋哥哥,千年药草要用玉盒装的,不能用木头盒子!”小丫头双手捧着一株刚从地里挖出来的千年药草,跑到了李良身边,笑着说道。

“挑三捡四的!我怎么知道要用玉盒装,又没人告诉我。再说了,我现在上哪找玉盒去呀?”李良把手中的锄头一扔,赌气地蹲到了地上,再一次的耍赖罢工了。

“对呀,我们没有玉盒。我想想,精草千年生,灵药万载养,寒山凤凰玉,极海血魄冰。凤凰玉,千年草,嘻嘻,我知道哪儿有了,你等我一下,我一会就回来。”小丫头眨着明亮的大眼睛,轻声嘀咕了一会,忽然扔掉了手中的药草,身形一转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苦着脸的李良,骂骂咧咧蹲在地头,心疼地看着已经被刨乱的药田。

一个时辰之后,小丫头又诡异地出现在了李良身旁,怀中抱着十多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红着小脸对李良说道:“哥哥,我们有玉盒了,好多,好多呐!”

“哪弄来的?”李良接过了储物袋,有些震惊地问道。他对小丫头这种神出鬼没的本事已经习以为常了,但对她弄来的这些储物袋却是大感意外,无论是炼制工艺,还是形状外观,怎看都觉得不是一般货色,至少也得在百倍左右。小丫头一下子弄来这么多,不会是偷偷跑到哪一家仙门的仓库里去了吧?

“装药草,装药草……”小丫头根本没有跟李良解释,而是取过一个储物袋,单手一拍,那个储物袋就应声而破,稀里哗啦的掉出来一大堆精美的玉盒。然后拿起一只玉盒,打开盖子,将千年药草装了进去。

“我靠!别……,哎,咱能不能不这么败家!你知道这种储物袋多贵吗?”李良见她随手就弄坏了一个储物袋,心疼的不得了,急忙一把抓住了她的小胳膊,有些生气的训斥道。

“我偷来的,不弄破会被发现的!”小丫头伸出一根细嫩的手指,轻轻放到嘴边,小声对李良说道。…,

李良闻言心里更气了,储物袋是偷来的,那他娘的玉盒就不是偷的吗?大包装撕掉了,里面不是还有小包装吗!只要把玉盒拿出来不还得被发现!不过见到小丫头认真地往玉盒里装着药草,红扑扑的小脸上还沾染了一丝泥土,心中一暖,也就未再说些什么。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李良和小丫头来了一次大扫除,将这山谷之中的药草、庄稼、灵竹、果树等等全部打包收入“乾坤之戒”中,养的那些野猪、野鸡也都放归了山林,可谓是清洁溜溜,片甲不留。

不过对于“九大元帅”,小丫头却是很奇怪的强硬了一次,不仅没让李良收入“乾坤之戒”,反倒是红着眼睛,逼着它们去自谋生路,这让李良在震惊之余,也对小丫头的安排产生了一丝惧怕。要知道,在这些年里“九大元帅”跟她之间的感情那可不比李良差不多,特别是那只小猴子和小狐狸,深得小丫头的喜爱,除了李良之外,就数它们两个服食的“不老之泉”多,不敢说一天一滴,差不多也得一个月十来滴供着,现在竟然硬生生地将它们赶走,可见未来的岁月不会有什么太好的事情发生,而且绝不会是小事,否则又怎会让她做出如此决定呢?

让“九大元帅”去自谋生路,对李良来说虽然有些不舍,但勉强可以接受,毕竟它们都已经到了七级灵兽的水平,放到外面去,不敢说划域称雄,但占山为王应该没什么太大的问题,闯荡一翻对它们也有好处。只不过他养的这些灵兽已经被宠坏了,狗屁都不会,就会哄小孩,把小丫头伺候的倒是高高兴兴,什么灵兽特有的妖术,能言人语,飞天遁地等等,那是一样都不会,特别从小带养大的老牛大壮,耕地干活到是一把好手,别的就是完蛋货,为此李良没少给它开小灶,不过却是收效甚微。

就在李良和小丫头紧紧张张收拾完一切的第二天早上,一位身穿青衣的老者飞到了千华山,还没等李良回去通报,那位一直处于闭关状态的白大仙子竟然自己出来了。

“仇志,何事让你亲自过来?”白仙子这些年来没有太大的变化,模样还是那么俊,语气还是那么冰,举止还是那么洒脱,态度还是那么生硬。

“仙子,近些时候弟子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掌握了周魔头传人的下落,所以特来向您禀报。”那位叫仇志的老者见到白仙子之后非常恭敬,也非常紧张,特别是听到她的问话之后,连忙躬身说道。

“你说什么!”白仙子听到他的话之后,半眯着的双眼突然睁圆,震惊异常地说道。

“呃,弟子说已经知道了那个周魔头传人的下落。”老者见到她的表情变化之后,不禁哆嗦了一下,冷汗也冒了出来。

“周魔头的传人?他不是已经被那个神农子传人杀死了吗?”白仙子向前走了几步,一脸不可置信的问道。

“呃,仙子,那个姓唐的是个骗子!他仗着自己的修为高深和所掌控的烈焰门,在麓阳洲修仙界中编造谎言,颠倒是非,并强迫所有修仙者必须死背那个虚假的故事,以图蒙蔽我们,其实那个李良才是周魔头的传人。”老者退后了两步,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有些心虚地说道。

“你是怎么知道的?”白仙子听完老者的话,冰寒的脸庞变得更加阴冷,隐隐之中还显出了几许狰狞。…,

“弟子的门人,在前些时候偶然间救了一个自称是秋雨凝的女修仙者,从她口中得知的这一切。”老者咽了咽口水,偷偷抬头瞅了白仙子一眼,不禁又哆嗦了一下,急忙说道。

“秋雨凝?她不是那个李良的情人吗?此人没死?”白仙子沉吟了一下,然后冷冷地盯着老者问道。

“是。她不仅没死,还因为容貌美丽被那个姓唐的掳了去,充当修炼的鼎炉,因为不堪忍受才被迫逃离,在逃亡途中误被我门下弟子所救。”老者擦了擦不断往下滴答的汗水,躬身答道。

“哼!好大的狗胆!竟然敢欺蒙于我!”白仙子闻言冷哼一声,勃然大怒道,并有一股阴寒之极的气息从她身上放出,数丈之内立刻犹如万古冰窟,冰冷异常。

“仙,仙子息怒,弟子还有事禀报。据秋雨凝所说,那李良本是世俗之中一个飞天大盗,因偶食灵果,改变体质才获取灵根。他先是从云泉镇中一位资质低劣的药铺掌柜手中骗取了仙术功法,后又以凡工身份加入百草门,其间暗中劫掠低级修仙者,杀人夺宝,吞食精元,不断地增进修为,直到被百草门的青龙掌门发现,他才仓皇出逃。青龙掌门随后率众弟子下山追捕,不过却被他侥幸逃脱,误入水灵山,得到了周老魔的传承。”

“其后,青龙掌门召集了麓阳洲三大仙门的数位元婴期修士和近百位结丹期修士对他进行了围堵,奈何获得传承后的贼子修为太过高深,不仅将他们斩杀了大半,还给掠去了十余位貌美的女修。而那个姓唐的,见其势大,临阵叛敌,甘愿当他的走狗,这才遍布谎言,颠倒是非。”老者感受到了白仙子的寒气之后,又退了数步,又擦了擦汗水,哆嗦着说道。

“此人现在何处?”白仙子阴冷地听老者陈述,但却是越听越生气,身上放出来的阴寒之气也是逐步增加,到了最后干脆大声的吼了起来。

“据,据弟子打探,此人现在青岚洲。”老者哆嗦地看了白仙子一眼,然后说道。

与小丫头一起,站在白仙子身后不远处的李良,此时浑身已经打起了摆子,脸色也变得惨白如雪。原以为这事已经过去了,可没想到竟然是丑女整容大翻身,一下子全都变了。不仅大英雄变成了臭狗屎,而且那位曾经追杀过他的秋雨凝,还是污点证人,唯一庆幸的就是她所指证的对象并不是自己,而是青岚洲的某个倒霉哥们,不过万一这位白仙子要见一见她该咋办?那不一下子就穿帮了?

就在李良胡思乱想之中,突然感觉手上一暖,一只小手抓到了他的手背之上,吓得他一个哆嗦,差点摊倒在地上,急忙偏头看去,却见小丫头正对着他甜甜地微笑,调皮的眼眸还轻眨了两下,那意思是似乎是说“别怕,有我呢”。

见到她这个模样李良差点没哭了,嘴上虽然没说话,心里却已经将她骂了十多遍。“早就知道会有这种事情,那他娘的放生“九大元帅”的时候把我也放了多好,至于现在这样担惊受怕的吗!”

——

完成任务!

第一百三十二章 漂亮女人的谎言不一般

经过三次传送和连续不断的飞行赶路,数日之后,怒气冲冲白大仙子,带着李良、小丫头和那位叫仇志的老者终于来到了青岚洲。当然,这里头李良是被逼的,虽然壮着胆子向这位白大仙子苦求,希望能留在洞府,帮她看家护院,当好守门员,但小丫头却坚决不同意,说什么已经习惯了他这只大王八呆在身边,如果不带上会很孤独,这让李良在郁闷的同时也增加了几分愤怒。“现在说我是王八宠物,那这些年来哥哥长,哥哥短的一直叫着,咋不跟白仙子说呢?”

岚云宗坐落于青岚洲的东南部,与麓阳洲的落云宗毗邻,两个门派中间隔着绵延数万里的云荡山脉。不知道在多少万年以前,云荡山脉的中段从天降下了一块洲碑,将其一分为二,同时又有数种天地法则相加,对于那些想要跨洲而来的修仙者,很快就能被掌管洲域的大修士所感知,不过这样的大修士必须是至尊真仙的修为,并且持有仙洲令。随着天地资源的慢慢匮竭,高高在上的至尊真仙销声匿迹,修仙者的修为层次逐步递减,这种神奇的效果也就没有了,跨越洲界对修仙者来说已经成为寻常之事,不再会受到限制和拒绝。

众人抵达云荡山脉时已是傍晚,但仍然有一大群修仙者早早在岚云宗门之外数百里的地方等待着他们,其中有一个身穿蓝袍,又矮又胖的老者最是显眼,不仅站在迎接队伍的最前面,而且表现也最是恭敬,除了没有行那磕头大礼,别的方面可谓面面俱到,滴水不漏,言谈举止直追李良当年见到青龙掌门的表现。

“徐贵,那个秋雨凝可在宗门?”白仙子根本没有受到胖老者的干扰,冷冷扫了几眼迎接的众人之后,就阴寒地说道。

“在。弟子深知此人的重要,已加派人手严加看管,只等待仙子亲自审问。”名叫徐贵的胖老者恭敬地向白仙子禀报道,不过言语之中又增加了不少马屁和表功的成份,让人听过了之后总有种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嗯,立刻带我前去,我要好好见见这位秋雨凝。”白仙子闻言轻点了下头,然后语带杀气地冰冷说道。

“是!”徐贵滚圆的脑袋猛然伏下,很郑重地答到。

这个动作难度系数并不高,不过通常都是那些二鬼子,或者胖翻译官们的标志,特别现在还是这种郑重的迎接场合作,如此忠心的动作和表情,让身在白仙子身后的李良很不舒服,总是有种与汉奸走狗穿一条裤子的感觉。不过,这种想法也仅是一闪而过罢了,他现在更为担心的是见到了秋雨凝后的事情。努力装做不认识是必须的,可万一要是露出了马脚该咋办?硬着脖子不承认?那如果这位白仙子要搜魂呢?跪地求饶?火气憋了上千年的老姑婆,能这么容易放过自己吗?

糊里糊涂的跟着白仙子来到了岚云宗的一处豪华阁楼,还未等侍女奉上茶水,门外就来人禀报,说是秋雨凝已经被带到了,这让李良原本就已经七上八下的心不禁猛烈的跳动了起来,浑身再一次不听话的抖动了起来。

“贱妾拜见白前辈!”一道温婉的甜美女声轻柔柔的响起,让已经愣神的李良清醒了过来,急忙偷偷转动眼珠,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瞄去。

只见一位身穿米色宫裙,三十岁左右的成年妇人恭敬地站在不远处,白白净净的脸庞,圆润光滑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秋波似水,樱唇薄薄,嘴角略带幽怨地向下微弯,让人一看就觉得心疼,再配上她那因超标太多,衣衫都有些包裹不住的高耸双峰,实在是男人难以抗拒的尤物。…,

果然,当她抬起头来,目光轻轻偏向白仙子身旁的众人之后,引来不少的咽口水之声,特别是李良这里。也不知道是因为见到了她之后太过紧张,还是她现在的容貌实在惊人,反正李良“咕咚”一声,咽了巨大一口口水,这让冰冷的白仙子转过脸来,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吓的李良七魂一下子跑了六个半,余下的半个还在嗓子眼晃悠,说不准啥时候也飞了。

“哼!你就是秋说凝?”白仙子回过头来,打量了她几眼,冷哼一声,阴寒地问道。

“贱妾正是。”秋雨凝不卑不亢,轻轻软软地回答道。

“你怎么知道周老魔的传人就是那个李良?”白仙子眉头轻皱,继续冷冷地问道。

“贱妾原是百草门天祭宗弟子,因误信那贼子李良的花言巧语,曾嫁于他为妻。不过在他服食修仙者炼制的精元丹之事被青龙掌门发现之后,就撇下了贱妾,独立逃亡而去。贱妾得知他是周老魔传人也是偶然。”

“当时贱妾心念已死,只想浪迹天涯,度完余生,怎想到在一处小访市之中又遇到了此贼子。他威逼贱妾与其一起逃亡,还夸下海口,说他已得到高人传承,修炼了无上神功,只要恢复伤势就可以统御仙界,无人匹敌。这样的事情贱妾当然是不会应允的!就与他斗了起来,怎奈他虽是受伤,但修为强于贱妾太多,就将贱妾掳了去,糟蹋够了就送与他的走狗唐建,直至前些时候,贱妾才找到机会逃了出来。”秋雨凝闻言性感的眼睛一红,晶莹的泪水就滚滚而来,然后柔柔软软地抹着鼻子哭述了起来,时不时还会哽咽地抖动几下,连带胸口的两团巨肉也不停地颤来颤去。

“哼!李良,唐建实在是可恶之极!”白仙子在秋雨凝的精彩表演之下终于动怒了,身上的寒气一下子散发而了,让周围有些痴迷之人全都打了个冷战,清醒了过来。

“仙子息怒,弟子已经将那个李良和唐建的行踪打探清楚。此时他们正在血煞门组建联军,数月之后将会大举进攻麓阳洲。此时,我们可以先联络青麓两洲的正义之士,待到他们出发之后,一举捣破他们的魔窝,断了他们的后路,再与麓阳正道一起将他们围捕而杀,必会斩去这贼人一伙。”徐贵见白仙子动怒,眼珠子骨碌一转,躬身行了个礼,谄媚地向她说道。

“哼!何必如此麻烦,我去将他们直接灭杀不就是了。”白仙子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有些狰狞地说道。

“仙子息怒,有您出马那必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未必会将贼人一伙全部除去。据弟子了解这个李良生性好色,其妻妾多达百人,子孙也有数十人之多,且听说他们或多或少都修习了周老魔的功法,实在不太好对付。而徐掌门的办法乃是斩草除根之法,如此布局必会将贼人一伙一举灭杀。”一直跟随白仙子身边的青衣老者仇志此时从后面站了出来,躬身向她说道。

“哦?”白仙子听了他的话之后微微一愣,侧过脸来目光冷冷地看向了他,凝眉琢磨了起来。

“是呀!仙子,弟子还听说贼子李良有个怪癖,就是每隔月余就要取一名修为在入门期十层以下的处子女修元阴,据听说他祸害的女子足有千人之多,而且有好多都已给他产下了孽种!”徐贵继续向白仙子进谗言道。…,

“他们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白仙子回过脸来,冷眼看了看徐贵,沉吟了一下,向秋雨凝问道。

“嗯。贱妾被他掳去之后,他已有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共一百零八位妻妾,至于他祸害的女子更是不计其数了。”秋雨凝轻点了下头,娓娓说道。

“哼!贼子狗胆,竟然如此丧尽天良,我定要将他抽魂炼魄,碎尸万段!”白仙子得到了肯定的回答之后,怒火更盛,单手一挥,一道极寒之气涌出,阁楼的一侧如挥洒的雪尘,瞬间化为乌有。

李良打着摆子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头可是冤枉极了。转世重生到现在加起来有两百岁了,除了逃亡的时候在芙蓉楼里摸过几回窑姐的小手,抱过窑姐的蛮腰,亲过窑姐的嫩脸,结果还搭上了五百两黄金,混到了现在连一个媳妇都没娶上,始终保持纯爷们儿的身体,坚决没有出轨,咋就种种地就全都变了呢?

你听听,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每月取一名女弟子的元阴,祸害了千人,还生下了数十个子孙,留下了无数的孽种,这他娘都谁说的?如果这是真的,现在立刻死了都值,那些争霸小说到最后的时候不也就这水平嘛!

还有这位秋雨凝,这瞎话编的也太有水平了吧!还花言巧语骗她为妻!当年在百草门耍猴儿的是谁?山洞里骗人的是谁?访市外追杀的又是谁?还糟蹋了她!娘个球的,从头到尾连手指头都没碰到过,咋就糟蹋到她了!难道意念非礼也算糟蹋是吗?

冤枉归冤枉,但这些话李良可不敢说出来,他现在仍然处于高危环境之中,只要被眼前这位秋雨凝秋大仙子认了出来,或者是用一个诧异的眼神看过来,都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所以只能紧闭着双眼,默默地祷告,希望上帝耶稣能够看在这些年来挺虔诚的份上,让他混过这一关。同时也在心底下定了决心,这辈子绝对不娶漂亮女人,她们实在太可怕了,说起谎话可不是一般的恐怖,颠倒是非都算是夸奖她们。

——

抱歉,今天有事更新的晚了些。

第一百三十三章 这样的柔情不能懂

祷告这种事情无法说它靠谱,还是不靠谱,需要因人而议,因事而议,例如现在的李良,糊里糊涂的一顿乱祷告,没想到居然真就没让那位秋雨凝认出来,这让他是欣喜万分。有的时候人就是这样,遇到没有办法解决的事情,就开始求神拜佛,虔诚无比地祷告磕头,等事情过去,就把神佛往脑后一丢,该干嘛继续干嘛。至于这里面的具体原因,没有几个人愿意再去费神费力的深究,反正是事情已经过去了,就算找出了答案又能怎样?

其实,秋雨凝算是认出了李良,只不过似是而非,无法确定,而且主观意识之中又犯了一个错误。修仙界中有固定容颜的仙术功法,丹药神液,有减缓衰老的秘籍宝典,天地灵果,可从来没有使人越变越年青的方法和东西。在她的印象里,李良在百多年前是个中年汉子,就算保养的再好,美容霜、雪花膏抹的再厚,顶天还是个中年男子,可眼前之人虽然与李良有几分相像,但却是个小伙子,这说明什么?说明在她心底还是想着那段该死的孽缘,想着那个就知道磕头捣蒜,傻头傻脑的笨蛋。所以,她仅是轻微的颤抖了两下,苦苦一笑,也就过去了。

白仙子勃然大怒,将好端端的阁楼毁掉了一半,在这种情况下精明无比的矮胖子徐贵和仇志老者自然不敢再伸出脑袋说些什么了。于是,众人低着脑袋,恭敬无比的等着她把这股邪火发完,冷静下来之后再做打算。经过不算太长时间的沉寂之后,白仙子渐渐平静了下来,此时徐贵又积极地表现了起来,点头哈腰地引着她,还有小丫头和李良往别的住处走去。

在此期间他还看似随意地问了一句,白仙子身后的小丫头和李良是什么人,没想到白仙子竟然轻飘飘地随口冒出“他们是我的弟子”,这让在场的众人马上对着二人一阵的躬身作揖,并不住地大赞俊男美女,栋梁之才,把原本就已经汗流浃背,浑身轻抖的李良更是忙活的焦头烂额,脚底拌蒜。而小丫头白素贞瞧着李良哆哆嗦嗦不断回礼,觉得很是好玩,也如他一般抖动着身躯,作起了同样的动作,不过脸上却是嘻嘻哈哈,没个正形,让人哭笑不得。

次日一早,紧张激动刚有些消退的李良,顶着一对熊猫眼,走出了阁楼的门口。昨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实在是太差了,整个晚上只睡了半个时辰都不到,修炼仙术就更不可能了,心里头乱糟糟的,根本平静不下来,很容易走火跑偏。所以一大清早他就出了房间,想呼吸一下新鲜的空气,让自己冷静冷静。

“公子起的好早呀!”一个轻柔的女声在李良的不远处响起,不禁让他打了个哆嗦,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一袭淡装的秋雨凝,莲步轻摇地向他走了过来。

“早,早上好!”李良退后了两步,强作镇定地对她说道,心里头却是叫苦连天,不知道这个女人大清早的堵在这里到底为啥,不会是专程来找他麻烦的吧?

秋雨凝闻言一愣,沉吟了一会才有些苦涩地淡淡一笑,对李良说道:“公子很像贱妾的一位熟人。”

“什么熟人?我可是一直跟着师父修炼仙术,什么都不知道的!”李良听到她如此一说,又退后两步,不过转念想到了白仙子给了他的新身份,使劲扬了扬头,扮作很高傲的样子说道。…,

“呵呵,公子真是爱说笑。贱妾当然知道公子一直跟在白前辈的身边,只是觉得公子像贱妾早年的一位故人罢了。”秋雨凝抿嘴轻笑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眼神之中还出现了一丝迷离。

“哦,我这长像属于大众脸,跟谁都挺像的。”李良扭了钮脖子,继续扬着脑袋说道,不过手心和后背都已经冒出了冷汗,两条不听话的腿也开始轻颤了起来。

“呵呵,公子真是幽默。贱妾不瞒公子,自从离开了那位熟人,贱妾还是第一次这样开心而笑。”秋雨凝捂着嘴轻笑了一会,然后有些感慨地说道。

“是吗?看来你那位熟人挺利害的嘛!”李良斜眼撇了她一下之后,装作随意地说道。

“公子此言差矣,贱妾的那位熟人不仅修为低下,资质也是平淡无奇,根本称不上什么利害,只不过他为人憨厚,通悟世事,常有些惊之人语罢了。有时候贱妾在想,当初如果不选这修仙之路,而是与他做一对世俗夫妻,虽然时光短暂,但却逍遥自在,总好过在这纷繁的修仙之路上苦苦挣扎,过着牛马一样的生活。”秋雨凝闻言苦苦一笑,深叹了一口气,然后幽幽地说道。

“怎么,你跟他分开之后过的很苦吗?”李良听了她这话,心中一惊,不知道她这是试探自己,还真是有感而发,呆呆注视了她一会,才又小心地问道。

“哎,何止是苦呀!原本贱妾并不理解,一个具有灵根之人为何不专心修炼,反倒喜爱那低下的农耕之事,现在贱妾才真的懂了,因为对着它们不用出卖灵魂,出卖身体……”秋雨凝脸色黯然了下来,俊美的面容之上布满了哀愁与感伤。

“他是一个种地的?”李良听到了这里基本上已经明白了秋雨凝的意思,这样的读白在电视剧里出现的频率太高了,对于现代人来说,只要起个头,结尾之时谁跟谁在一起就能猜个七七八八,所以他在震惊之中不免要再证实一下。

“嗯!呵呵,可能要让公子见笑了。”秋雨凝点了下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对他说道。

“不会吧?”李良不可置信的随口说了一句,但心念一闪,赶紧又追问道:“你,你不是让那个李良花言巧语的骗了吗?难道你说的是他?”

“不!不是的,贱妾说的另一个人。他虽与那个贼子李良同是百草门的凡工,但他却是好人。”李良这么一问把秋雨凝也吓了一跳,她急忙神色有些慌张地解释道。

“哦,是这么回事呀!对了,你一大清早的来这儿干嘛?”李良听到她的话之后,心里头别提多乐了,不仅把那些狗屁担心全丢到了脑后,还很傲气地掸了掸衣衫,牛气哄哄地对她说道。

与秋雨凝的对话虽然没几句,但却让李良知道了三件事。第一就是她并没有认出自己。不管啥原因,反正是眼前的这位妖媚熟女并不知道自己就是那位与她分离了百多年,曾被她追杀好久的李良。第二就是她后悔了。这些年来她应该在是修仙道路上走的很不顺,吃了许多苦,感觉当初捅自己是件很愚蠢的事,应该直接嫁给自己当媳妇,这样日子虽然平平淡淡,但却少遭了不少的罪。第三就是她对自己有了感情。也许是让色狼占过便宜,也许是傻傻的爱过受了伤,甭管是啥情况,她在百多年时间过去之后,比较来,比较去,最后还是觉得当初那个可以当猴子耍的农民工是最好的。…,

明白了这些的李良心里别提有多爽了。“想当初,鞍前马后的伺候着,你拿大爷当根草,现在受了委屈伤了心,又拿大爷当个宝,世间哪有这种好事,什么都能如了你的愿?今天落在大爷的手里,就算不报那一剑之仇,也得使劲踩踩,解解气。”想到这里的李良,脸也沉了,嘴也撇了,原本半眯着的眼珠也跑脑瓜顶了,其造型怎么看怎么像压榨农民的土匪恶霸,要多狂傲就有多狂傲。

“贱妾,贱妾奉徐掌门旨意,特来向白前辈禀报贼子李良的详细情况。”秋雨凝被李良这突然的变化弄愣住了,好半天才恭敬地说道。

“哦,先等会吧,师尊还在打坐修炼,要等一会才能见你,你就老老实实的在这儿等着,别瞎跑,否则,哼哼……”李良很不屑地淡淡说道。

“是,贱妾就在这里等候。待到白前辈可以见贱妾之时,还望公子通报一声。”秋雨凝也从刚才的惊慌中恢复了过来,表情神色依旧如昨夜一般轻柔淡雅,软软唯诺。

“嗯,知道了。”李良美滋滋的在她身前晃了晃,不过眉头一皱,忽然想到可以从她口中问点什么,就一努嘴,又淡淡地问道:“哎,对了,那个李良现在是什么修为?”

“禀报公子,贼子李良现在是元婴中期修为。”秋雨凝见到李良的这副德性,心中已经明白了几分,听闻李良发问,连忙躬身说道,举止之间比之刚才要恭敬了许多。

“不是吧?”李良闻言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脱口说道。故事是假的,那个倒霉鬼估计就是徐贵、仇志老头他们一伙的死对头,所有的一切都是他们编出来的,可他们就不怕露馅了吗?百多年前还是种地的农民工,这么短的时间就到了元婴中期,这瞎话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禀报公子,此贼子大量服食修仙者精元炼制的丹药,修炼速度是普通人的十倍不止,贱妾这里还有一些从他走狗那里偷来的丹药,足可以证明的。”秋雨凝依旧恭敬地回答着。

“呵呵,十倍啊?利害,真利害!你在这等会,我去瞧瞧师尊起来没有。”李良咧着嘴苦笑了一下,随后反复打量了秋雨凝几眼,摇了摇头转身走进了阁楼。

秋雨凝的举止虽然恭敬,声音虽然柔美,但话语之间流露出的意思却是坚定无比,不仅把故事编的是滴水不漏,而且还拿出了实物佐证,这让李良感觉到了可怕。不说刚才她在无心之时透出对自己的情意,单说现在她这番话语和表现,估计十个人中得有九个会相信,如果不是自己就是那个当事人,也会傻傻的被她所蒙蔽。没事吃饱了撑的在她面前耍高傲,想出气,那纯粹是自己往枪口上撞,当年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已经将自己蒙的够呛了,现在还不长记性!要知道她这样的柔情就不能懂,十六七岁的时候就会拿剑捅人了,饱经沧桑之后又会咋样呢?

第一百三十四章 龙潭虎穴

一顿饭的时间过后,李良遵照白仙子的吩咐,将已经在外面等了多时的秋雨凝领进了大厅,不过他却没有继续陪在白仙子身旁,而是与小丫头一起退了出来,高高兴兴地在仙门之内玩起了游戏。

“哥哥,你很喜欢那个女的吗?”李良与小丫头玩闹了一会,有些倦了,在阁楼旁边席地而坐,看着天空中朵朵的白云。小丫头看出了李良有心事,就好奇地问道。

“啊?什么女的?”李良闻言一愣,有些迷糊的反问道。

“就那个胸口塞了两个大王八壳的女人呀!”小丫头两只小手在胸前比划着说道。

“什么王八壳,小丫头片子不知道别瞎说!”李良一个哆嗦,有些无措地喝斥道。

“本来就是嘛!昨天晚上哥哥盯着她的王八壳,眼睛都直了,脸也变成了绿色。”小丫头嘟着嘴,很不服气地说道。

“小姑奶奶你可别瞎说!什么盯着她的王八壳,什么脸都变成了绿色,我昨天晚上是饿的,瞅什么都像包子,所以才多看了两眼。”李良吓了一大跳,急忙左右瞧了两眼,才紧张地对小丫头说道。

“哥哥又想吃包子了吗?”小丫头眨着眼睛,很疑惑地问道。

“当然了!你说说咱们这几天都吃的是啥吧,除了大饼子就凉水,就是没营养的丹药,肚子里面除了臭屁就没别的玩意,当然会见到圆的东西多瞅两眼了!”李良见小丫头似乎又被糊弄住了,就把脖子一挺,理直气壮的说道。

“哦,那哥哥刚才看着云彩发呆,也是因为想吃包子了是吗?”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继续一脸好奇地问道。

“呵呵,别瞎琢磨了。哥哥没想吃包子,只是有些事情想不通罢了。”李良见她的模样俏皮可爱,伸手在她的头上轻轻拍了拍,笑着说道。

“想不通?哥哥你能有什么想不通的?你不是一直说自己的心挺大的吗?”小丫头拽下了李良的大手,用两只细嫩的小手紧握,眨着眼睛一脸迷惑地问道。

“呵呵,心大不代表不想事,心大也不代表所有的事情都能想通。”李良嘴角轻轻扯起,一脸柔和地看着小丫头,感慨的说道:“世人常说得到了不知珍惜,失去了才知可贵,可是没有失去,又怎知道自己得到了什么?人在年轻之时下定决心勇往直前,毫不动摇,临近暮年却又慨叹良多,追悔往事,到底什么样的选择才是对的?什么样的坚持才不会后悔?什么样的生活才是最好的生活?”

“好深奥哦!”小丫头听着李良在那里在发感慨,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但又被这么番话语所感染,呆呆地沉默了一会,才有些崇拜地说道。

“呵呵,深奥吗?也许吧。”李良看着她那可爱的小模样,柔和地浅浅一笑,随即又抬头看向了天空中变幻不定的云彩,不再言语了。

“公子所悟之道高深莫测,徐某自叹不如呀!”一个圆润浑厚的声音突然从李良的身后传来,让他有些慌张地急忙向身后看去,只见矮胖子徐贵面带笑容,正信步向他这里走来。

李良心中一惊,立刻站了起来,不过因为起的太急,手还被小丫头拽着,不禁一个踉跄,但他却因此想到了自己的新身份,故而装作从容地收回了被紧抓的大手,抖了抖衣衫,双手抱拳,对他说道:“徐掌门!那个,不知徐掌门前来有何指教?”…,

“呵呵,公子言重了。徐某不过是来给白仙子请安,途经此地,偶然间听到了公子的感悟罢了。”徐贵见李良如此客气,也有些意外,连忙双手抱拳,算是回礼,不过嘴上却是说的平平淡淡,听不出丝毫的凌乱。

“徐掌门见笑了,我这不过是随口之谈,称不上什么感悟的。”李良继续装作平和地对他说道,不过心里却已经开始嘀咕了起来。“这徐胖子没事来白仙子这儿请的什么安?莫非是他一直在盯着自己?”

“公子此言差矣,您乃是白仙子的得意弟子,所感悟之事必是仙途大道,怎会是随口之谈呢?”徐贵闻言,脸色一转,用略带谄媚的语气说道。

“就是,就是,哥哥的话是仙途大道,我都听不懂呢!”小丫头见徐胖子大拍李良马屁,觉得好玩,也凑过来嚷嚷着说道。

“别胡闹!”李良轻声喝斥了小丫头一句,随即又微笑着对徐贵说道:“徐掌门,贞儿年岁尚小,不太懂事,还请见谅。”

“公子太客气了,小仙子年岁虽小,但聪慧可人,徐某喜欢还来不及呢,又怎会生她的生气!不过,刚才听闻公子所言似乎对秋雨凝有些意思,徐某斗胆还是劝诫公子几句,这秋雨凝毕竟是个不祥之人,我看还是离她远一点为好呀!”徐贵无所为地把头一偏,看了小丫头两眼,轻笑着称赞了她几句,随即又话锋一转,脸色微沉,对李良小声说道。

李良被他的话弄愣住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他那看似温和的胖脸,心里头却是“咯噔”一下。这个徐胖子不仅偷听了他跟小丫头的对话,而且早上跟秋雨凝那段对话,似乎他也知道,如果是这样说明了什么?说明他就一直在监视着自己,不仅如此,他还在监视着小丫头,甚至是白仙子。再往深想一想,他胆敢监视一名化神期大修士,说明什么?说明他并不惧怕白仙子,或者说他已经找到了对抗白仙子的方法,之所以表现的这么恭敬就是她现在还有利用的价值,需要迷惑住,但当她完成了任务,没有了利用价值,就会毫不留情的除去。

李良不是急智之人,但并不是毫无介心。从那位叫仇志的老者飞到千华山开始,他的心就始终提着,特别是这几天让秋雨凝的事情折磨,始终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当徐胖子说完这番话之后,那种潜意识里的危机感立刻就涌了出来,随后又经过一连串的假设与推测,让他的脸色渐渐地由平淡变成严肃,再由严肃变成震惊,最后变成了恐惧。

“呵呵,公子不必慌张。女人嘛!这个不可以,不代表所有的都不可以。如果公子喜欢,晚上我会安排一些给公子。”徐贵见李良就这样傻傻的看着自己,脸色也是越变越差,嘴角轻轻翘起,向前走了几步,压低了声音说道。

“不行!哥哥晚上还要给我讲故事呢!”虽然徐贵说的声音很轻,但又怎能逃过早已竖着耳朵听了半天的小丫头。她听闻之后,一把拉起还在发呆中的李良,凶巴巴地说道。

“呃,哦,对,对!徐掌门,实在不好意思,晚上我还要给贞儿讲故事。那什么,我们还有事,先走了,呵呵……”被小丫头这么一叫,李良终于清醒了过来,擦了一把额头上冒出的冷汗,牵起小丫头,快步向阁楼走去,心里也在不住的盘算这事该怎么办。到底是告诉白仙子呢,还是带着小丫头偷偷跑路?反正这个该死的岚云宗是不能呆了,这里简直就是龙潭虎穴,到处都是要吃人的家伙。…,

在李良和小丫头走后不久,原本晴朗的天空慢慢堆起了乌云,李良曾经席地而坐的地方,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正是那位叫仇志的老者,另一人则是一身黑衣的青年男子。

“怎么样?问出什么来了吗?”老者一改见到白仙子时的那副老实憨厚模样,脸色阴冷地盯着阁楼方向说道。

“哼!好色之徒,不足为俱。不过,那个小丫头有些鬼门道,我始终无法探查出她的修为,真是怪了!”徐贵摸着肥硕的下巴,眯着眼睛冷冷地说道。

“还是小心点好!凝气巅峰修为却能抵抗我的‘迷魂术’,他也不是什么简单的角色!”青年男子双手背后,沉着脸,淡淡地说道。

“哦?鬼道子,你何时对他用过‘迷魂术’?”徐贵闻言一征,随即脸色铁青地对青年男子说道。

“今天早上的时候。”青年男子很不屑地撇了他一眼,然后冷淡地说道。

“你还用了‘迷影换形术’!”徐贵双目急睁,有些吃惊的说道。

“嗯。我潜藏在秋雨凝的影子里,想要探查一下姓白的功法情况,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那个傻小子,而且见他看到那个骚婆娘之后腿都颤了,就对他下了‘迷魂术’。”青年男子轻点了下头,神情冷淡地悠悠说道。

“鬼道子,你最好不要再做此无为之举,别忘了尊主是怎么吩咐的!如果因为这种小事漏出了什么马脚,哼,后果你清楚!”老者冷目注视了青年男子一会,又扫了一眼徐贵,然后转过身形如穿梭虚无一般踏步而去,仅留下冷冷的话语在二人身侧回响。

“哼!周仇志,待到任务结束之后,我必亲手宰了你!”青年男子神色连变数次,最后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呵呵,鬼兄何必为了这事生气!他是周家后人,只要在任务结束之后,将这个消息告诉那个白婆娘不就行了?到时候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她的身上,尊主也不会追问什么的。”徐贵淡淡一笑,侧过脸来对青年男人说道。

“我的事不用你管!徐胖子,你最好管好你自己,别算计来算计去的,小心最后把你自己算计进去!”青年男子怒瞪了他一眼,然后也如老者一般,踏着虚无慢慢消失不见了。

“呵呵,呵呵,哈哈……”徐贵注视着他们二人消失的方向沉寂了好一会,才发出一阵怪笑,随后大踏步地向阁楼方面走去。

第一百三十五章 第一战

怀着万分歉意的心情,向各位朋友道歉。周末出席了一场酒局,没想到偶遇多年不见的老领导,数圈推杯换盏之下,小恭壮烈地爬桌底下去了,痛苦万分地养了两天,终于又活了过来见分,所以这两天未能更新,实在是抱歉。

——

白仙子的脾气秉性,李良多多少少是了解一些的。这些年来,只要逮到机会,李良就会变着法的询问小丫头,毕竟现在他的小命还在人家手里头,不解自己这位新主子的喜好与习惯,拍马屁都不知道往哪儿拍,万一因为不了解,不知道,不熟悉,而胡说八道,惹怒了姑奶奶,下场肯定好不了。

正是因为有些了解,所以在想到了这可怕的内幕之后,李良更是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说了。一方面他没有什么实际的证据,另一方面这位冷艳高傲,修为高深的白仙子估计也不会相信他所说的,徐贵、仇志老者都是她的后辈,就算总在她居住的阁楼附近晃悠,但他们只要说是来请安的,又能拿人家怎么办?

在痛苦与纠结、恐惧与紧张交织下,李良诚惶诚恐地度过了三个月,终于盼到了出战的日子。无论是带着小丫头一起跑路,还是撇下所有人自己逃生,都需要一个混乱的环境,一个让监视者暂时性转移注意力的环境,这样才能够成功,否则估计前脚刚迈出后,后面就有人拍肩膀了。

“仙子,据可靠消息,贼子李良已带领众人向麓阳进发了。此时我们大举进攻血煞门,必能将他的老巢一举捣毁!”大厅里,徐贵恭敬地向白仙子说着。

“对付一些老柔残兵还需要本仙子亲自出手吗?”白仙子听完了徐贵的禀报之后,有些不满地说道。

“仙子息怒!据弟子所掌握的情报,即使贼子李良带领大部分的邪逆联军去了麓阳洲,但仍然留下了为数众多的死忠之士。其中‘元天三圣’和‘幽道双雄’更是具有元婴巅峰期的可怕修为,而且听说他们还仿效周老魔的水灵大阵,创出了一套阵法,就算是化神期的大修士也是难以攻破,所以弟子才斗胆请仙子出手,一举将这伙贼人灭除。”徐贵见白仙子动怒,退后了两步,有些紧张地向她说道。

“嗯,知道了。只要能将周老魔的余孽除去,我自会出手的,你们下去吧。”白仙子沉吟了一会,才又冷冷地说道。

待到徐贵等人都退了出去,白仙子突然看向身后的李良,阴寒地问道:“三多,近日见你魂不守舍,神情恍惚,还总在我修炼之处外面徘徊,莫非有什么事情要对我说吗?”

“啊!有,不对,没有,没有!”李良原本就是心事重重,冷不丁的被她这么一问,一下子就蒙了,根本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嗯?莫非你还有事欺瞒于我不成?”白仙子双目一眯,更加冰冷地说道。

“没,没有。那什么,弟子,弟子只是觉得徐掌门他们挺奇怪的,没事总愿意往您这儿跑,说是请安,却不见他们孝敬什么东西,所以就有些气愤,呵呵,气愤!”李良擦着冒出来的冷汗,哆嗦着给白仙子提了个醒。

“没想到你还挺聪明!行了,下去吧。”白仙子并没有追问些什么,反倒是称赞了李良一句,就让他离开了。大厅只剩下她自己,冷冷地注视着徐贵离去的方向,不知在想些什么。…,

“哥哥,这段时间你不是没少跟徐胖子要东西吗?怎么还说他们没孝敬你呀?”走出大厅以后,小丫头有些迷惑地扯了扯李良的衣服,轻声地问道。

“嘘,别瞎说!哥哥那不是跟徐掌门要东西,而是让他帮忙!帮忙,你懂不?再说了,只不过就是一点香料和盐巴,哥哥没别的毛病,就是嘴馋,喜欢做东西吃,这你不是知道吗?”李良被小丫头如此一问,不堪负重的双腿终于支撑不住了,一个踉跄,急忙捂住了小丫头的嘴,小声说道。

“可是你还收了他两袋子灵石呢?”小丫头眨着眼睛继续好奇地问道。

“啊?那是他替他暂时保管的,过些天就得还给他。”李良一个哆嗦,赶紧抹着冷汗说道。小丫头别的本事没发现,但收租子记账这种管家婆的差事干的却挺来劲,估计也与这些年来李良的谆谆教导有关,以前是管鸡管猪,管药管粮,现在改管他收受的贿赂了,性质虽然变了,但工作内容差不太多。

“哦,我还以为是他给你的呢!以前的时候,那些人孝敬祖母都是十几袋子灵石的给,可给你居然只有两袋子,原本我还想骂他们呢,但如果是替他们保管那就无所谓了。”小丫头嘟起了小嘴,很随意的说道。不过她这番话却让李良心里头一阵的郁闷,合着高人收礼都是十几袋起步,自己傻了吧唧的收了两袋还觉得挺美,实际则是让人当三炮了。

一个时辰过后,在徐贵的引领之下,李良随着白仙子和小丫头坐到了一艘巨大的飞舟上,其他岚云宗的弟子,以及那些号称是盟友的外派弟子,也站在近百艘大小飞舟上,浩浩荡荡地向血煞门进发了。

血煞门位于青岚洲东南面的墨玉山脉之中,虽然传承的时间不是太过久远,但在近千年里却出现了数位名动一时的大人物,让这个普通的二流门派显赫一时。其中最著名的人物,要数多年前一直与五毒门对抗的幽泉道人和卜算子。二人的修为虽然不是很高,当年只是元婴初期,现在也不过元婴后期,但他们却是第一批亮明旗帜与五毒门对立之人,被青岚洲的修仙界誉为“不倒双塔”。不过,在五十多年前,那位自称周宇传人的假冒李良加入血煞门之后,两位不倒的双塔竟然轰然倒塌,并且还很顺溜地当起了造反派的二当家,让不少名人志士是大跌眼镜。

飞到墨玉山脉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这是徐贵等人与白仙子商量过后,才确定的。无论是修仙者之间的战争,还是世俗人之间的战争,都会利用一些天时地理来进行。傍晚和拂晓之时,人的精神疲惫,容易出现疏忽,所以常被确定为总攻时间。而白天之时视野开阔,精力较为旺盛,通常都是安排大将勇者进行单挑,这样即可以鼓舞士气,又可以减少不必要的兵丁损伤。

对于李良来说,这已经是第二次参加修仙者之间的大战了,但这两次又有所不同。区别是上一次作为观众出场,各位大仙二仙的怎么打都跟他无关,他的全部精力都放在逃命这项光荣而又神圣的使命上,什么排兵布阵,什么斗法对敌,根本没那个心思看。但这一次李良将作为侵略者出场,虽然同样不知道自己这边到底代表了正义,还是邪恶,但是却已经从旁观者转变为参与者,从被人欺负转变为欺负别人,多少也算让他心理平衡了不少,毕竟这些年的努力修炼没白费,终于不用躲在驴肚子底下,举白旗了。…,

“仙子,血煞门的护山大阵已经被破开了一角,相信‘元天三圣’和‘幽道双雄’很快就该出来了,到时还请仙子出手,将他们一举斩杀。”大飞舟上,徐贵看了看远处传来的阵阵各色光霞,恭敬地向白仙子说道。

“已经来了。”白仙子同样注视着前方交战的情景,冷冷地回了一句。

白仙子的话间刚落,远处黑漆漆的山谷之中突然飞出了三道青光,片刻之间就到了大飞舟百余的地方停了下来。三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一脸凝重地注视着飞舟之上的众人。

“寒羽仙子!”一位老者看到了白仙子之后,有些恐慌地惊呼道。

“哼,元老怪,现在害怕已经晚了!”徐贵见到三位老者惊慌的神情之后,有些狂傲地喊了一声。随即又撇着嘴,恭敬地对白仙子说道:“仙子,这三人就是‘元天三圣’,中间那个是老大,叫元溪,左边那个是老二,叫元河,右边那个是老三,叫元海。”

“老三,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三位老者中,胡子最长的那个老者元溪,脸色转变数次之后,牙齿紧咬,然后有些狰狞地说道。

“哼!不自量力!”白仙子听闻老者说的话之后,单足往飞舟上轻轻一点,人就如离弦之箭一般,疾驰而去。同时双手掐诀,一件银色古镜从她的袖口处盘旋飞出,眨眼之间就涨大了丈许左右,阴寒之气从镜上森然冒出。

“冰魄镜!速退!”元溪见到此宝之后,凄厉的大喝一声,身体陡然向后弹射而出,紧接着双手快速掐诀,两把明晃晃的金剑从袖口飞出,呼吸之间就化作两条十余丈长的金龙,撞向了古镜。

“咦?你怎么会有‘龙魂剑’?”白仙子见到元溪放出的法宝后神色一顿,有些诧异地问道。

“仙子问的好生奇怪,身为元家之人又怎会没有‘龙魂剑’了!”

元溪见白仙子的攻击停顿了下来,急忙给其余二人使了个眼色,双手开始掐起一些诡异的咒决。

“元家,好,好,好!受死吧!”白仙子听到元溪这话,脸色一下子变的阴寒之极,磅礴的法力从身上涌出。一道道肉眼可见的冰冷之气从古镜上发散而出,几个呼吸过后,百丈之内就被白雾所笼罩,一个犹如实质的白色猛虎就幻化而成。

“‘极虎啸天!’老二,老三,用龙魂御剑道!”

元溪见到形成的白色雾虎,大吃一惊,一手继续掐诀,另一手一指飞来来的金龙,让它在飞翔之中快速膨胀,并发出刺眼的金光。另两位也放出了金龙,如他一般,让其快速向古镜飞去。

“定!”白仙子玉指一点,古镜上放出六道诡异的寒光,对着飞奔而去了金龙一闪,就把它们定在了那里,一动也不动。

“爆!”元溪咬破舌尖,吐出一口精血,低声吼了一句,就见那两条已经被定住的金龙立刻一阵金光大放,“轰,轰”两声炸裂开来。另外人的金龙被碎裂金光砸到,脱离了冰冻,继续向着古镜飞去。

“哼!”白仙子见法术被破,冷哼了一声,紧接着身上的寒气更加凶猛地涌出,让她的衣裙也都飘动了起来。森然的寒气,舞动的衣裙,让她看起来犹如白色的孔雀,绽放出绚丽的尾屏。紧接着那白色雾虎,咆哮一声,向着三位老者窜了出去,巨大的虎口直接咬向了他们中的老大元溪。…,

“‘密罗法相,震!’”

元溪在虎口距离他仅有数丈远的时候,突然大喊一声,以元溪为中心,一个金灿灿的巨龙凭空而出,直接顶到了近百丈的空中,将白色雾虎反震了回去。紧接着三人猛然一凝目,向着古镜方向看去,那金色巨龙又瞳之中一道银光射出,直接照到了古镜之上,让不断冒出的阴寒之气立刻停滞了下来。

“大胆!”白仙子怒喝一声,周身寒气再胜数分,那已经被制住的古镜立刻挣扎了起来。片刻之后,古镜上银光一闪就将龙眼放出的金光震碎,接着一道尺许粗细,数丈长的极寒气柱从中冒出,一声让人毛骨悚然的怪叫过后,化作一只冰凤向着三名老者飞去。

白仙子的法宝震碎了巨龙的金光,让三人受了不小的伤,都吐出不少的鲜血,但她继续的进攻之后,他们也只能咬紧牙关继续与之拼斗。元溪看到冰凤飞了过来,双目紧闭,然后猛然睁开,大吼一声“‘密罗法相,炎!’”,金色巨龙就张开了大口,喷出一团火焰,直接迎上了冰凤。

从白仙子与三位老者斗法开始,李良就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瞅,无论是巨大的白雾猛虎,还是如虚如实的金色巨龙,无论是那几道追风赶月的龙魂宝剑,还是冒着白气的极寒冰凤凰,都让他激动的无法言表,手上一个劲的冒冷汗。眼前发生的一切告诉他,仙不是白给的,真的很强大,真的很利害,真的很神奇,到了白仙子这个层次才敢说修的这个仙叫仙,以前见到的那些不过都是术,好听点叫仙术,不好听就叫糊弄人的把式。费劲打坐,拼命吃药,比王八还能忍,比阴谋家还能算计,图的是啥?还不是这排山倒海的大神通,翻云覆雨的大本领!这让李良的激动的同时也多少产生了一丝向往,什么时候自己也能这样牛呢?

第一百三十六章 偷袭

以李良现在的修为与见识,根本瞧不出来白仙子与“元天三圣”的斗法到了什么程度,只是感觉打得很精彩,斗得很凶狠,法宝很利害,仙术很夸张,至于其他方面那就是蚂蚁看大象,完全不知道哪儿跟哪儿了。

按说他在这几十年里也挺努力的,修炼没耽误,丹药不少吃,还有小丫头给的“不老之泉”相助,应该是进步很快,但结果却是慢的吓死人。当然,这里面也有一些客观原因,比如基础功法的问题。周哥们的“凝灵诀”,青云子的“化灵诀”,还有仙祖传下来的“玄天五诀”,全部都是夸张的二十四层,神农子的“紫阳长生功”还算好的,可也有十五层之多,这让李良有一种上当受骗的感觉,总是不理解为啥别人修炼的功法也就七八层,怎么轮到自己就三四倍的往上翻呢?

再比如主修仙术的问题。那个该死的宋师父让他修炼的“玄宗紫焰术”,不仅功法比起其他的师兄弟要多出来一倍,而且还要阴阳双修。也就是阳属性的修炼完成,再来一遍阴属性的,里外里就是其他人所修仙术的四倍!这让李良偷偷咒骂了许久,真不知道老家伙是成心刁难,还是故意找他的麻烦,没事挑两本容易上手的不行嘛!明知道他比别人笨,还专挑难度最高的让他学。

当然,什么东西有不好的一面,肯定就会有好的一面。虽然这些个功法仙术层数较多,修炼起来很费劲,但进阶的瓶颈很小,几乎可以视之为零。无论是灵力修为的突破,还是仙术效能的提升,都是水到渠成,完全没有卡壳的情况,这多少也给李良带来了一些心理安慰,不然他真有可能撂挑子,不干了。

气归气,骂归骂,纠结归纠结,郁闷归郁闷,这些年里在即没有师父的指点传授,又没有仙家典籍借鉴的情况下,完全靠胡乱摸索,自学成才的李良还是取了很大进步。例如基础功法已经达到了凝气巅峰期,“玄宗紫焰术”也把阳属性的火焰修炼到白色,至于阴属性的火焰,那就有点差劲了,仅是刚刚开始修炼蓝焰。

“我看你们能撑到什么时候!”白仙子的一声娇喝,让还在对着满天的法术法宝发呆的李良清醒了过来,不禁凝目向着白仙子方向看去。

只见白仙子此时衣衫飞舞,周身银光大发,一道道犹如实质般的冷凝之气从她身上不断地放出。离她不远处的“冰魄镜”法宝,也变得巨大无比,上面不断弥漫出一丝丝寒雾,让方圆百丈之内的空间都充满了冰冷刺骨的冷气。

“‘密宗法相,疾!’”

与白仙子对抗的法术很强横,但消耗似乎也非常的大,仅仅过去两刻钟的时间,“元天三圣”就像是老了一圈,其中的那位老三元海,更是夸张,此时已经开始吐血了。为首的元溪,见到这种情况,深吸了一口气,再次咬破舌尖,喷出一大团浓浓的精气之血,大吼一声,随即身形一闪,就与没入金龙的虚影之中,消失不见了。

老二元河,老三元海,见到他的这番举动都为之一愣,不过片刻之后,二人仅是咬了咬牙,就吐出精血没入金龙虚影之中,并没有多问一句。

“法相化实!”

白仙子见到他们三个纷纷没入虚影之中,不禁眉头轻轻皱起,原本想要再次发出的法术也停滞了下来,不过手上却轻轻掐起了几个诡异的法诀,一晃而过,就静静地悬浮在那里,等待着他们的下一轮攻击。…,

“吼!”几个呼吸过后,巨大的金龙发出了一声惊天的怪叫,龙眼龙爪一下子变得灵活了起来。紧接着盘旋了一下身躯,就一头冲向了白仙子,所过之处破空之声大起,似可以把周围的一切都能碾碎。

白仙子见它来势凶猛,身上银光一闪就要离开此处,向着更高的地方飞去。突然,两道快如闪电的银光从她左右两侧疾驰而来,眨眼之间就到了她身前的两三丈处,紧接着“砰,砰”两声闷响,两片尺许大小的银色树叶诡异地冒出,直接接下了这两道银光。

“冰原古树叶!”

一个惊诧的女人声音响起,紧接着两个年纪差不多的中年美妇人从左右两边现出了身形。左边的妇人一身墨蓝莲裙,手握一把黑色的长戈,右边的妇人一身青色莲裙,手握一把赤红色的长枪。

“哼!小小诡计也想欺瞒于我?”白仙子单手一指“冰魄镜”,让其挡住了飞奔而来的金龙之后,冷眼向二人扫过,语气阴寒地说道。

“是吗?”白仙子的话间刚落,在她的背后不远处一个男子的声音突然响起,紧接着一道赤红的残影,从虚空中飞出,直接穿透了白仙子的身体。

“白雅静,你没想到吧?”见到这一击奏效了,发出赤红残影的地方才慢慢显出了仇志老者的身形。

“魏仇志?怎么会是你?”白仙子没有想到会有连续两次的偷袭,不禁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硬生生地吃到了此一击。此时她面无血色,玉手紧紧地捂着不断冒血的伤口,一脸惊诧地看着他问道。

“呵呵,我叫周仇志,是周氏一族第九百二十二代子弟,不叫魏仇志。”仇志老者看着受了伤的白仙子,面带轻蔑的笑容说道,举手投足之间完全没有了原先之时的呆板与木讷。

“什么!你!你的修为?”白仙子闻言之后有些不可置信地说了一句,随即神识一扫,发现了他真正的修为之后,脸色惨白地问道。

“修为?哦,呵呵,老夫与你相差无多,也就比你高一点点罢了。”只见老者抬起了手臂,轻轻一挥,就将那“冰魄镜”和“冰原古树叶”镇压了下来,随即淡然一笑,对白仙子说道。

“你们?你们原来是一伙的?”白仙子看了看已经收了法术,慢慢靠上来的“元天三圣”,以及两边的中年妇人,猛然间想到了什么,然后无比震惊地问道。

“呵呵,你还真够笨的!你这个傻徒弟还知道防着我们,可你竟然就这么取信于人。”徐贵慢慢地走到李良和小丫头身边,撇着嘴笑了笑,然后对白仙子鄙夷的说道。

“白雅静,我不知道你到底得到了什么法宝神器,但你刚才苦苦支撑‘密宗法相’,即使动用了‘寒玉功’的逆血之术,也仍然不去使用,相信那件法宝神器,对你的损伤也必然小不了。现在你受了伤,就算你再想使用,怕是也有心无力了吧?哈哈……”仇志老者瞪了徐贵一眼,然后转过脸来,对白仙子冷然说道。

“化神初期巅峰修为,这怎么可能!百年前你还是元婴初期的修为,为什么会这么快?”白仙子根本没有去听他的那些话,而是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有些疯癫地说道。

“呵呵,这个问题我没有必要告诉你。”仇志老者摇头笑了笑,然后继续淡然地说道。…,

李良在边上傻傻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里头别提多郁闷了。早就猜到这几个家伙没安好心,但没想到他们居然这么快就翻脸了,原以为还能再坚持一段时间,继续跟在白仙子身边,收点贿赂,占点便宜,然后再观摩一下大修士之间的斗法,当几回欺负人的大爷,谁成到这才打了头一架,就又变回被人欺负的主儿了。

当然,在郁闷的同时,他也在琢磨着怎么逃离这里。这事儿在推测出这几个家伙没安好心之后,就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了,为此李良还特意厚着脸皮跟徐胖子要了不少的香料,向小丫头交待了许多的暗号,还有可以隐藏灵力法力的布阵器具等等,但逃跑的时机却始终没找到罢了。

李良偷偷撇了一眼正盯着白仙子的徐胖子,然后向小丫头努了努嘴。按照原先交代过的,只要他一努嘴,小丫头就往这边靠。可没想到,小丫头圆圆的脸蛋对着他,不住地眨眼睛,这让李良心里头的怒火“腾”的一下就冒了出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怎么还他娘的玩这个游戏?

李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然后又使劲努了努嘴。没想到小丫头仅是可爱地一笑,继续眨起了眼睛,完全是与他玩闹时的模样。见此,李良真想上去给她两巴掌,不过事态实在太紧急,也只能深深地吸上一口气,趁着徐胖子的不备,伸出大手迅速将她拉了过来,同时压低了声音,喝道:“呆在我身边,别瞎跑!”

“为什么呀?”小丫头被他突然拉了过来,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让你呆着,就给我呆着!”李良使劲将她扯入了怀里,心里头这个气呀。都什么时候了还问为什么,不知道现在已经快着猪头肉了吗?

“你要保护我是吗?”小丫头感受着李良的温暖的胸膛,听着他“咚咚”直响的心跳声,有些激动地问道。

“是!别吱声了!”李良赶紧捂住了她的嘴,对着已经看向这里的徐胖子苦笑了两下,然后紧张地一手抱着小丫头,一手按在了自制的“霹雳袋”上。

“不错,不错,都这个时候了还知道保护小师妹,真是不错呀!”徐贵看着李良紧抱着小丫头,哆嗦地站在那里,用一种嘲讽的语气淡淡说道。

这个时候,白仙子似乎也缓和了过来,目光终于看向了李良和小丫头,但见徐贵似要对他们痛下杀手,双目微眯,周身银光一闪就出现在了他们的身旁。紧接着一手抓起了李良,大叫一声“贞儿,动手!”,就如流星一般飞射而出。

也不知道是李良太过紧张,下手实在太迅捷了,还是天生就是丢暗器的行家里手,短短的一刹那,大脑都没来得急转动,那个装了满满一储物袋,混合“火弹符”与辣椒面的大杀器,就扔了出去,直接砸到了徐贵的面前。紧接着,他口中一声清脆的“爆”字喝出,那个储物袋就如落入烟囱里的爆竹,直接将辣椒面撒满了周围百余丈的空间,将众人的鼻眼全都笼罩在了其中。

第一百三十七章 藏不住的秘密

旭日东升,阳光普照。在一处不知名的山谷内,李良正带着小丫头紧张地忙碌着。他现在要布置改进版的“闭灵阵”,这是他加入玄宗山以后唯一一项成功的作品,原来以为用途不大,现在看来用途是相当的大,最起码逃亡跑路的时候把这套阵法布置上,那帮心眼贼多的家伙就别想再用什么鬼神识探查出来。

昨天晚上白仙子抓着李良一路疾驰飞行,而李良则紧抓着小丫头白素贞,三人就像吊在树上的猴子一样,一个拉着一个,晃晃悠悠地飞到了此地。对于白仙子最后喊出的那一句话,小丫头并没有遵照执行,反而是一脸享受地紧抱着李良,似乎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已经完关紧要了,紧抱着他才是最重要的,这让飞行中的白仙子诧异了半天,要不是因为受了伤,而且还要逃亡,估计此时就该冷着脸跟李良谈话了。明明是以王八宠物身份留下来的,现在却把人家的心肝宝贝俘虏,换了是谁都得好好审上一审。

“三多,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白仙子见李良已经布好了“闭灵阵”,但却弄起了火堆,取出了大锅,拉开架式要埋锅做饭,轻叹了一声,对他淡淡地说道。

“啊?哦,来了,来了。”李良正在忙活,听到她叫自己,为之一愣,急忙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向她走去。

“贞儿,我跟三多有话说,你先去打些水来。”白仙子瞧见小丫头几乎是寸步不离李良,又叹了口气,对她说道。

“是,祖母,贞儿知道了。”小丫头嘟起了嘴,幽怨地看了看白仙子,又很不舍地瞅了瞅李良,然后蔫头耷脑地向远处的一条小溪走去。

“仙子,那个,您找我有事吗?”李良侧过脸来,皱着眉头瞅了瞅小丫头,又转身偷偷瞄了一眼白仙子,咽了咽口平,躬身对她说道。

“嗯。我来问你,昨夜你丢的那个储物袋里装了什么?”白仙子伤口处已不再流血,但脸色仍然惨白,说起话来了也比平常虚弱了不少。

“那个,辣椒面和‘火弹符’。”李良挠了挠脑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哦?辣椒面是不是你跟徐贵索要的什么香料?”白仙子轻轻皱起了秀眉,继续追问道。

“呃,那个,那个,是。”李良脸色一苦,支支吾吾地回答道。在他看来,跟大修士身边想要收点贿赂实在太难了,原以为做的是偷偷摸摸,神不知鬼不觉的,可结果却是人家啥都知道。

“你索要香料是为了做那种会爆炸的储物袋,索要灵石和阵器是为了布这‘闭灵阵’,那索要盐巴和黄金是为了什么?还有,你到底对贞儿做了什么,让她如此听话?”白仙子沉吟了一下,脸色微变,严厉地问道。

“您都知道啊!那什么,盐巴是用来做吃食的,黄金嘛,那个是用来花的。世俗之中有个说法,有钱能行万里,无钱寸步难行,我估摸着咱们要跑路,总钻山沟可能不太合适,毕竟太苦了点,而且也容易被发现,要是去世俗中的城镇,没钱肯定是不行的,所以,所以就要了点。至于对小仙子,我可什么都没做,真的!就平时给他讲讲故事,做做游戏啥的。”李良又咽了咽口水,用眼睛瞟了白仙子一下,发现她的脸色很难看,急忙低着脑袋,紧张地说道。…,

“你认识那个秋雨凝吧?”白仙子冷着脸注视了李良一会,然后问道。

“啊!不,不认识。”李良闻言一个哆嗦,连忙否认道。开玩笑,这事要是招了,估计自己离死就不远了。

“认识也无所谓了,她已经死了。”白仙子沉寂了一下,然后冷冷地说道。

“死,死了?”李良吓了一跳,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这么快就死了。

“三多,我注意你很久了。早在贞儿将你捉来之时,我就已经开始注意你了。你会种植药草,会炼制丹药,还会酿制仙酒,更能布置催生药草生长的玄天之阵,如果我没猜错,你才是那个神农子的传人,对吗?还有,你所修炼的仙术功法很奇特,纳灵奇多,去杂存精,五行互补,应该是数种绝世功法并修,而且你还认识秋雨凝,我想你的原名应该叫李良吧?”白仙子盯着李良瞅了一会,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他的身边,围着他信步转着,口中冷冷地说道。

李良听着她的话,不住地哆嗦,不停地冒冷汗,心中的恐惧也是一点点的增加,直到她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两条不堪负重的双腿彻底软了下来,让他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傻呆呆地愣在了那里。

“我所修功法乃是上古时间留传下来的‘玄天寒玉功’,讲究的是神法双修,以神为主,在精进法力的同时,也会大幅度增加神识。我的修为虽是化神初期,但神识强大,与化神后期的修士无异,方圆数百里内的一切都逃不过我神识的探查,包括这些年来你所做的一切!”白仙子走到李良的面前停了下来,缓缓地伏下身躯,怒目盯着李良,冷森森地说道。

李良现在已经是脸色惨白无血,嘴唇子发青打颤,脑瓜子里“嗡嗡”直响,虽然听到了她的话语,但却一句也说不出来,只是傻呆呆地看着这位白仙子,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

“周宇是你的师父,你才是他的传人,对吗?”白仙子抬起一只玉手,抓起李良胸口的衣衫,有些狰狞地问道。

李良脸上被一阵冷冷的幽香轻抚,其中还带了一点点从白仙子口中飞喷出来的唾液,让他原本就已经剧烈跳动的心脏,进一步提升了速度,似飞奔升空的火箭,不断地冲破重力加速度的束缚,直接达到无法比拟的频率。

“呵呵,是也没关系,因为我也不是魏家的后人,我不会向你寻仇的。”白仙子就这样盯着他好一会,突然把手一松,脸上淡淡地一笑,轻飘飘地说道。

“仙,仙子,那什么,您,您这到底啥意思呀?”李良晕头晕脑地瞧着白仙子又回到了原处,继续闭眼打起了坐,才费了好大力气慢慢地爬了过来,哆嗦着问道。

“你不懂吗?”白仙子睁开了双眼,继续用她那一惯的冰冷语气说道。

“不懂,真的不懂!”李良现在快疯了,这么深的问题上哪儿懂去?又不给点提示,之前又不说,吓的快要尿裤子了,就他娘的整出这么一句,这谁能懂啊!

“也罢,我就告诉你,毕竟你我之间还有一段孽缘,让你知道的多一些,也会有所帮助。”白仙子打量了李良几眼,脸上莫名的一红,然后轻叹了口气说道。

“说起来,这事还要从你的师父神农子说起。当年,他自创百草门之前曾收过三个徒弟,长徒姓魏,叫魏天德,次徒姓周,叫周正义,三徒姓炎,叫炎安顺。神农子一生只喜欢种育药草,不善于管理,虽然开宗立派,但百草门里的一切都是由他的三个徒弟在打理。”…,

“可他没想到的是,他的三个徒弟都是心数不正之人,表面上虽是一团和气,兢兢业业,背地里却暗中排挤拼斗,不仅在百草门中结帮成派,更是在世俗界中建立了规模巨大的世家势力。他们依靠从仙门内得到的仙草仙药,大量炼制丹药,不断地提升修为,圈养打手,直至最后,神农子所种植的药草无法满足他们的需求,他们才联手将其打败,赶出了百草门。”

“你的另一位师父周宇,正是神农子次徒周正义的后人。因为其父是旁系左支,灵根资质也是平常无奇,在家族中受到排挤,被迫远离,居住于兴荣国。可没想到,周宇的天赋却是极佳,而且又聪慧异常,小小年纪就将主修功法修炼到了第六层。但巧的是在兴荣国还有魏家的旁系之人,他们发现了周宇,并将这个秘密告诉了魏家主家,这才惹上了灭门之祸。”

“魏家,周家,炎家,数代的死敌,怎会容忍别家天才的诞生!呵呵,不过,正是这样的无法容忍,造就了周宇这个噬仙魔,也造就了魏昕这样的至尊真仙。后面的事情,就算我不说,你也能猜出了一二了吧?而我的祖先,不过是魏家的一个下人。他们根本不忍心让自己的孩子受苦,去修炼那些常人无法承受的刺骨深寒,却花言巧语欺骗与之毫不相干之人,让他们背负仇恨,背负责任,替他们卖命杀人。”

“多年之前,我曾经造访过一位长辈,询问起了此事。回来之后我闭关苦修,想要参悟其间道理,没想到最后还是逃脱不开这因果轮回。哎,数万年的时间过去,他们三家的势力已经遍布整个仙界。他们的亲人,他们的朋友,他们的侍卫,他们的丫鬟,他们的仆人,一代代,一辈辈,将这仇恨不断地传承,其目的不过是想要独享整个仙界的资源罢了,这样的秘密又怎能藏的住?”

第一百三十八章 女大千,抱什么砖

李良皱巴着脸,盘腿坐在白仙子身侧,直直地看着她,好一会之后才开口说道:“仙子呀,您说的这些有点乱,那什么,咱们简单点,我问你答,行不?”

“好吧。”白仙子闻言,轻轻皱了皱秀气的黛眉,有些不快地白了他一眼,不过转念一想,记起了那个长辈的话语,脸上微红,点了点头说道。

“那什么,第一个问题,你确定不杀我了,是吗?”李良咽了咽口水,然后一脸紧张地问道。

“嗯。”白仙子淡淡一笑,随即点了点头,轻吐一声。

“真的?不会是忽悠我吧?哎!您是高人大修士,可不能骗人,回头转脸不认账了,那就太不讲究了!”李良听她答应了,双眸放光,有些激动地向白仙子靠近了几许,然后指着她的鼻子说道。

“哼!休要罗嗦,说不杀你,就是不杀你,什么讲究不讲究的。”白仙子生性高傲,见他竟然忘形地对着自己指指点点,面容一冷,阴寒地说道。

“那什么,对不住啊,有点激动,呵呵。第二个问题,您刚才说了那么一大堆,到底是啥意思?是想告诉我,咱们处境挺危险呐,还是卷入这其中就得参与报仇?如果是参与报仇的话,我可以申请替补吗?您知道我这修为实在有点低呀!”李良见她脸色突变,连忙收回了手指,尴尬地笑了笑,随即又将脑袋伸了过去,压低了声音说道。

“我只是将整件事情告诉于你,并没有其他意思。你为什么会这么问?”白仙子闻言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瞅了李良几眼,淡淡地说道。

“啊?我只是觉得这事挺大的,也挺久远的,不过跟我好像没什么太大的关系。说实话,学周哥们的功法是个意外,学神农子种地的技术也是个意外,平白无故就牵进人家的恩怨之中,对我来说挺冤枉的。如果不是有了这两次意外,估计我过的挺好,儿孙满堂,幸福安康,根本不需要成天的跑路逃亡。哎,修仙这差事是挺不错的,可以让人活好几百年,甚至是上千年,比王八寿命还长,而且还可以呼风唤雨,御剑飞行,但这过程实在是有点太过坎坷了,动不动就得跟受了惊的兔子似的,撒丫子跑路,根本没有安生的时候!”李良挠了挠脑袋,想了一下,然后从腰间取下了酒葫芦,猛灌了几口,苦着脸说道。

“哦?这么说你并不想修仙了,是吗?”白仙子有些不可置信地瞅了瞅李良,用略带惊奇地语气说道。

“哎,咋说呢,修仙倒是想,毕竟只要是个人都想长生不老,法力通天,但像现在这样的修仙,要是让我选,肯定是不会修的。”李良叹了口气,又喝了两口酒很无奈地说道。

“这是为何?”白仙子越听是越好奇,不禁也向李良这里靠近了一些,两人之间距离慢慢地从刚才的丈许,到现在的尺许。

“咋说呢?修仙这差事要是受苦,受累的活儿,这个可以理解,毕竟只要是好差事都得经受些磨难。可问题是受的这些苦,遭的这些累不全都来自修炼,而是来自其他人。您瞅瞅身边的这些人,这个算计那个,那个算计这个,姓魏的算计姓周的,姓周的算计姓炎的,算计完外人就算计自己人,老子算计儿子,儿子算计孙子,没完没了,全他娘的在算计!我就是想不明白,修的这个狗屁仙,到底是为了啥?求的那个王八道,到底图个啥?就为了称王称霸,可以站在别人头上拉屎?就算成功了又能咋样?你能一直称王称霸下去吗?你能始终保持修为最高吗?到了最后还不得乖乖的被人家收拾了!”…,

“我承认我比较笨,确切的说是很傻,可我有自知自明,知道自己笨就不去干那些自以为聪明的事,知道自己笨就不去想那些不该想的梦。上天是公平的,它虽然给了笨人不聪明的脑瓜,但却也给了笨人容易满足的心灵,它虽然给了聪明人深谋远虑的能力,同样也给了他们无法满足的欲望。在这个世界上,聪明事都是那些聪明人干的,这点我承认,但糊涂事也是那些聪明人干的,有一个算一个。因为笨人根本不会考虑什么是聪明事,什么是糊涂事,他们只会考虑做好眼前的事。”

“仙子,我从修炼仙术开始到现在经历了许多事,遇到了许多人,在修仙界里基本上没有什么蠢人,都挺聪明的。什么青龙掌门,炎掌门,沈干爹,薛庆,曹庚,秋雨凝等等吧,他们耍起人来那是相当利害,就我这样的,同时玩十个都有富裕精力,可他们的下场怎么样?整天的算计来算计去,最后的结果是啥?还不是把自己给算计进去了?所以,我觉得这样的仙不修也罢,老老实实找到安生点的地方,种几十年地,娶个媳妇生个娃,过一辈子就得了。”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的李良,一边喝着葫芦中的酒,一边骂骂咧咧地说了起来。

“你说的这些,祖母也跟我说过。她说修仙之道在悟,成仙之道在感,现如今仙界混乱,贪欲四起,修仙者已经没有了求道之心,只知道厮杀拼斗,抢夺资源,修为虽有但道念全无,根本不可能再有人破凡成仙,除非我能与你……”白仙子摸着精巧的下巴,品味着李良的语话,轻声嘀咕了起来。

“仙子,我这里有点疗伤的丹药,还有点酒。丹药我不知道对您好不好使,毕竟您的修为在那儿摆着呢,我这水平炼制出来的丹药估计够呛,不过你吃着试试,肯定吃不坏人。至于这酒,你有空擦擦伤口,虽然有点疼,但不会感染,落不下病根。”不知不觉中李良把一葫芦酒全喝光了,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脱掉了鞋袜,从脚脖子上的“乾坤之戒”中取出了七坛子丹药,还有两坛子酒,摆在了她的面前。他自己则取出一坛子度数最高的酒,捧着大喝了起来。

“上古丹药?”白仙子见他似乎并未听见自己的嘀咕声,脸色一沉,不满中隐现一丝失落,但见他到出了大大小小十多个酒坛子,诧异的看了几眼,随手提起一个打开了盖子,不禁惊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它们是啥丹药,那套旧丹书上好像说叫什么‘合气丹’,还有‘护心丹’,您就对付着吃吧。哦,对了!刚才一打岔差点忘了问了,您说的那位长辈是谁呀?”李良抹了抹嘴角上的酒,很随意地说道。

“我的祖母。”白仙子再次打量了李良几眼,心中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轻轻向着面前的大小坛子虚空一按,它们就被收了起来,仅留下一坛子酒,放在外面。

“哦,那她的修为肯定更高了,该不会是至尊真仙级别的吧?”李良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一些吃食,摆在了两个的面前,很随意地与她聊了起来。

“她已经仙逝很久了。”白仙子打开了酒坛子,如李良一样大口喝了起来,不过可能是以前没怎么喝过酒,两口下肚就让她的玉容发红,不住地咳嗽。…,

“啊?不是吧!那上次您见的是谁呀?”李良闻言一顿,然后诧异地大声问道。

“祖母所修功法诡异,属于阴魂鬼道之功,她能通灵穿梭,往返阴阳界。上一次我动用大神通与之联系,占卜运道,没想到竟然真的如此,哎!”白仙子慨叹一声,又住口中灌了两口酒,不过比起刚才,要小了好多。

“哎,又是一个占卜算命的!不瞒您说,我现在就怕算命的,玄玄乎乎的不说,还总是说半句留半句,让人听完了前头还得猜后头,麻烦死了!”李良把嘴一撇,从吃食中抓起一条腌野猪腿,大嚼了起来。

“这么说你以前也被推算过了?”白仙子眼眸轻轻闪动,有些好奇地问道。

“可不!都好几次了!我记得那个青龙掌门给我算过,说我是什么幸运之了。娘个球的,幸运我倒是没感觉出来,倒霉我倒是身有体会,到处被人追杀,成天的钻山沟,就他娘的进了一回访市还让沈干爹给骗了,磕了多半宿的头,最后秋雨凝蹦出来要宰了我,狗日的,这算哪门子幸运?还有一个小老头,死活让我加入玄宗山,说我是他娘的什么开山祖师算出来的人,会兴旺玄宗山万年之久,可我才加入没多少年,他们就被原始魔宗入侵了,哎……”李良一龇牙,很委屈地说道。

“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你不是幸运之子又怎会获得神农子和周宇的传承,怎会学到那无上神功?”白仙子酒劲上涌,脸色桃红,见李良说的如此委屈,不禁宽慰道。她的这些举动比之以前的冰冷可是完全不同,其间的一些小女儿表情总是在不自觉中流露出来一些,让坐在边的李良很不习惯。

“鬼才愿意学那两门无上神功呢!就是因为它们,我他娘的遭了多少罪,受了多少苦,如果当年没有学到周哥们的功法,我早就娶上媳妇了,估计至少也能娶个两三的!”李良将手中啃剩下的骨头狠狠地一摔,非常愤怒地说道。

“哼,男人没一个好东西!”白仙子闻言莫名的一顿,紧接着脸色急变,冷哼一声,非常幽怨地说道。

“女人也没比男人强多少!行了,咱不提这事了。我还有一个问题要问你,你刚才好像说咱俩有一段孽缘是吧?是啥孽缘?”李良撇了撇嘴,很不屑地回了她一句,接着摆了摆手,两眼一直,瞅着她问道。

“祖母说,我与你有,有百年的夫妻之缘。”白仙子闻言慢慢放下了举起的酒坛子,贝齿咬着樱唇,沉寂了好一会,才小声地说道。

“噗!你,你说什么?”李良见她扭扭捏捏,很是纠结,摇了摇头,继续喝起了酒。不过还没喝上几口,就听到了一个超级震撼的消息,让他直接将喝到口中的酒全喷到了白仙子脸上。

“我说,我与你有百年夫妻之缘!”白仙子从小到大何时受过此等侮辱,要不是因为刚才心中所念之事全在夫妻之缘上,又怎会让他喷中!此时酒洒满脸,让她一下子清醒了过来,脸色也恢复了冰冷。

“仙子,您没开玩笑吧?”李良抱着酒坛子,一脸惶恐不定地看着她问道。

“没有。祖母曾说过,墨玉谷,红尘阻,旭阳时,定婚事,从现在开始,我就是你的妻子了。”白仙子取出一块绣着蝴蝶的玉帕,轻轻擦拭着玉容,口中冷冷地说道。

“您这是我妻子?那什么,咱先别着急行不?您要是我妻子了,那小丫头怎么办?她可是一直管我叫哥哥的,您的那个神识应该能听到吧?那她现在是该管我叫祖父呢?还是管您叫嫂子?再说了,我还不知道您今年贵庚几何,家住哪里,家中还有何许人,有没有仇家,有没有嫁妆,这不清不楚的就成了我媳妇,实在有点太夸张了吧?”李良脸上的肌肉全都抽到了一起,不住地打着颤,他怎么也想不到会遇到这么个狗屁事,居然会被一位活了千年的娘们逼婚。常言道女大三,抱金砖,这他娘的女大千,抱什么砖?

第一百三十九章 养家糊口的男人

坐在白仙子拿出的飞车上,迎着吹进防护罩的零散微风,李良入神的想着。刚才,在白仙子的强大压力之下,他很无奈的从了,重生到了这个新世界,都已经记不清这是第几次被人逼迫的服从了。

要说起来命运真的很奇怪,不想得到的,它偏偏给你,想得到的,却怎么努力都白搭。上辈子是这样,这辈子还这样,似有一无形大手在背后作弄,又似原本就已经注定,只不过时机未到罢了。

上辈子大学毕业报考公务员的时候就是这样,原本以为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却鬼使神差的考上了,原本并不属于自己的工作,却神奇般的落到了自己头上。那个时候报考公务员比较简单,在大学最后一年参加公务员的统一考试,通过了将获取公务员资格证,毕业后一年内有效。在老师和众多同学的鼓励下,李良也随大溜的考了一把,并且神奇般的通过了,拿下了资格证。随后,各用人单位来学校招人,他又随大溜的乱撒乱投简历。按说大家都在做这样的事情,用人单位选谁不选谁应该以一项硬梆梆的指标来恒量,例如说考试成绩,学分多少等等,但实际上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

用人单位反馈回来的回执信只有两种人入围的多,一种是背景极深的人,换句话说就是基本上用人单位已经锁定了他们,只要再走一些过场,他们工作的事情就可以定下来了。另一种就是根本没有背景的倒霉蛋,他们的作用就是陪衬,确保那些被锁定的人能够顺利上岗,而他们则在第二轮,第三轮筛选中充当绿叶。

巧的是李良报考的这个职位,用人单位只选了两个人入围,原定的那位公子爷儿,因为大学里的对象出国了,哭着喊着要尾随而去,誓死捍卫他那珍贵的爱情,自动放弃了竟争,其结果就让李良捡了个便宜,原本是替补选手,却在终场之前翻身转正,这让不少的同学老师是大跌眼镜。

上辈子搞对象也是如此。自打参加工作以后,就总是有人给他介绍对象,一个比一个漂亮,一个比一个水灵,不是穿着的时尚高雅,就是打扮的艳丽照人,不是开着小宝马,就是架着小奔驰,原以为是自己命好,有女人缘,可以抱上美丽小富婆的大腿,就算是当个听话的拎包狗腿子也认了,可实际上也并不是那么回事,不仅在谈恋爱过程中,小手都不让碰一下,言谈举止之间还总会听到一些讽刺和嘲笑。这让李良郁闷了好久,始终想不通,为什么那些头头脑脑的给介绍的女人咋就这么难搞呢?

后来,某位小头头在酒后咒骂之中吐露了真言,什么他娘的对象,全是那些头头脑脑的小情人,小爱妃,为了蒙蔽自家那头母老虎,给她们找个遮羞的招牌罢了。知道了真实情况的李良,当然是身心打击巨大,几度想要辞职回家,不过可惜,那位吐露真言的小头头,也不知道是害怕因为自己的一时失言,让李良抓住了小辫子,还是良心发现觉得老实孩子挺可怜,没过几天就给李良介绍了一位不错的正经姑娘,并再三关注,费尽心思,促成了他们这段婚姻。

当然,有幸运的时候,就肯定会有倒霉的时候。从参加工作第五个年头开始,也就是正科级满三年,他就不停的参加领导干部竞争上岗考试,几乎是每年都考,每考必进前三名,而且还能顺利的进入第二轮、第三轮,直至最后领导评价的时候,他就会被作为差额打发回去。三十多岁,恍然醒悟的他,放弃了竞争,因为他已经明白,就算在怎么努力也争不过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就算在怎么拼命也挤不进那些已经形成的圈子,除非愿意放下自尊,摒弃人性,甘愿堕入这如墨的染缸,成为耍弄别人的坏人。那样虽然会有短暂的辉煌,但只要所在染缸中有一个人没有扮演好自己的角色,就会被早已虎视眈眈的其他染缸排挤毁灭,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莫名的重生到了这个新世界,李良不想再堕入那让人厌恶的怪圈,只想守着几亩薄田,安安稳稳的度过一生,平静淡然的活过一世,不过可惜,一桩桩倒霉事是接踵而来,根本不让人消停,到了现在还得拖家带口的组团逃亡。当然,这个家是被迫组建的,漂亮媳妇的小手还没摸过,三个人之间的关系还没理顺,两个女人之间的称呼问题还在纠错缠绕,如何当好这个家还不知道,虽然白仙子强硬的表示一切以他马首是瞻,但种种问题,杂乱的麻烦全都堆在李良的面前,让他有一种喘不气来的感觉。

坐在飞车的车尾,李良看了看前面换了妇人装束的白仙子,又看了看在她身旁因为改口叫姐姐而兴奋的小丫头,嘴角轻轻扯起,有些苦恼的笑了一笑。这就是命,是你的躲也躲不了,不是你的争也争不到。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李良缓步走到白仙子身旁,淡淡地问道。

“白家祠。我答应过祖母,与你成婚之后就回去祭拜。”白仙子轻咬了下樱唇,然后冷冷地说道。

“那什么,等咱们拜过堂以后再说成婚的事,行不?”李良脸色一苦,有些无奈地说道。

“怎么,你又想反悔了?”白仙子直瞪着李良,有些愤怒地说道。这一路上他总是这样躲躲闪闪,实在让人生气。

“仙子啊,跟您说实话,就您这模样,不想跟您成婚那是瞎扯蛋,估计是个男人见了您都得动心,可咱得讲讲道理好不?问您啥也不回答,一句话就定下来咱俩是夫妻了,咋地您也得跟我说说咱这到底是真夫妻呀,还是假夫妻吧!”李良苦着脸瞅了她一会,最后狠狠地跺了跺脚,满腹怨气的说道。

“夫妻就是夫妻,什么真的假的!”白仙子继续冷着张俊脸,没好气的说道。

“那晚上我要跟你一起睡觉,你干吗?”李良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估计这娘们光会修炼仙术,根本就不懂得夫妻之事,那位白祖母也他娘的是个忽悠人的主儿。

白仙子脸上毫无表情的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这可把李良吓得够呛,急忙继续追说道:“仙子呀,您可别开玩笑,我说的一起睡觉可是要睡在一个屋子里,睡在一张床上,同盖一张被子,那什么,还得脱衣服的!”

“你无耻!”白仙子闻言,玉容“腾”的一下涨红无比,贝齿紧咬的喝道。

旁边的小丫头一听这话顿时两眼放光,吵吵嚷嚷的也要加入其中,两只小手也开始不老实的往李良身上扯去。

“我靠,你边去!那什么,仙子呀,这不是什么无耻的事,夫妻本来就该这样!我是怕您误会才问您的,不然到了晚上直接钻你被窝不就得了嘛!哎,哎,别瞪我,别瞪我,我说的是真事!您再好好回忆回忆,您的那位祖母到底是跟您咋说的,要是假夫妻趁早说,省得我还要为养家糊口操心。”李良将丫头拽到了一边,然后苦口婆心地对白仙子说道。

“我不知道,祖母就告诉我与你有百年夫妻之缘。”白仙子红着脸蛋,沉吟了好一会,才小声的说道。

“她这到底啥意思呀?是让我钻你被窝呢,还是不让我钻呐!直白点说多好,非要搞什么飞机,娘个球的,太坑人了!”李良再三提出这个问题来是有想法的,那就是晚上洞房的时候该咋办,毕竟他们两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实在太大了,人家要是不高兴,估计自己的小命就难保了。…,

“你刚才说要养家糊口是什么意思?”白仙子没有接李良的话茬,而是红着脸蛋,咬着樱唇,沉思了好一会才轻柔地说道。

“啊?哦,男人嘛,成了家以后就要养家糊口,这是责任,也是使命。虽然我的能力有限,不能给予媳妇孩子太好的生活,但是尽力养活她们还是必须的。”李良赌气的坐在了白仙子身旁,瞅着飞车外的景致,听到她如此一问,随口说道。

“为什么?”白仙子歪着脑袋想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李良诧异的回过头来看了看她,本想要怒斥几句,但见她脸蛋红潮未退,满眼的迷惑与不解,轻轻一笑,细心的解释道:“仙子,您一直修炼仙术或许并不太懂,在世俗红尘之中,男人与女人一直是互补存在的。男人的体魄健壮,女人的身材娇弱,可哺育后代的任务却是由女人来完成,这是为什么?因为男人更加有力气,更加能劳动,无论是保护家人不受侵害,还是为家人获取更多的钱财与食物都具有较大的优势。这天地间的男人有许多,他们都在为了家人努力劳作着,虽然能力有大小,所获取的钱财与食物也很不相同,但作为男人,养家糊口是必须应尽的责任。”

“或许您会好奇,或许您会诧异,为什么您身边的人没有这样的,其实答案很简单,因为您所处的这个环境与世俗不同。修仙者讲究的是清心寡欲,少一些羁绊,就会少一些心魔,少一些难忘之人,就会少一些进阶的危险,放下一切才能不断的提升,但这在世俗之人眼中看来却是痛苦的,因为朝夕相伴,日夜相陪,就算再坚定的心境,多少也会有些波澜,放弃他们就等于放弃自己活下去的意义。”

“我以前的时候就是光棍一个,无牵无挂,自己吃饱了全家不饿,但要是咱俩人成了婚,那什么,我是指钻被窝那种程度,现在这样可不算,那我就必须担负起相应的责任。您别瞪我,我认真的!如果同意我钻被窝,就算有再大的风险,跑再远的路,后屁股有再多人的高人追杀,我也得跟您在一起,谁叫咱们是两口子呢!当然,我现在的修为不咋地,基本上算是抱大腿那伙的,但我也能出力呀!至少家里的什么家务活儿,看孩子,还能干不是?但如果您不同意我钻被窝,那……”

“那又怎样?”白仙子咬牙切齿地说道。她前面听得是津津有味,但到了后面却让脸色渐变,直至李良说到了最后一句,让她原本粉嘟嘟的玉容竟然变成了紫黑色,双目之中也充满了怒火,似要吃了李良一般。

“不咋样,不过就是逮着机会各自纷飞呗!”李良把脸一扭,看似无心却又有意的随口说道。

“好,我现在就让你飞!”白仙子勃然大怒,伸出玉臂抓着李良的衣服领子,就将他从飞车上丢了出去。

第一百四十章 阴阳共存

白仙子控御的飞车距离地面少说也在数千丈以上,所以李良被抛下以后,张牙舞爪的吼了好一会,才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回到飞车上。不过,他的恶梦也就此开始了,旁边的小丫头见此好玩,也不管李良有没有缓过来,小手一挥就把他又丢了下去,直接来个二次飞行。就这样飞上飞下,来来回回被丢下拉回数十次,直到小丫头玩够了,这才停止。

此种惊心动魄对李良来说,那可是精神、胆量、血压、心跳的高强度考验,幸亏他一直在田间劳作,无论是体能体力,还是心脑血管都比常人强上几分,这才没有尿裤子,要不然其后果真的很难猜想了。当然,在小丫头停止以后,缓和过来的李良也破天荒地大骂了二人一顿,甚至还放出狠话来,如果再有下一次直接各自纷飞,根本不用再逮什么机会了。不过,他的这通臭骂对于冰冷异常的白仙子和嘻嘻哈哈的小丫头来说,似乎没起到什么太大的作用,白仙子脸蛋虽红,但脸色阴寒,根本没把他的话当回事,小丫头则抱着肚子哈哈大笑,完全是一副看小丑的样子。

数日之后,白仙子的飞车在一处莫名的山谷之中落了下来。李良举目望去,只见偌大的一个山谷到处长满了一种叫不上名字的竹子,一条崎岖的幽径通向山谷深入,两旁还栽种了细细的绿竹,看起来是挺雅致清心的,但总有一种阴阴的怪气散发出来,让人感觉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仙子呀,咱是不是走错地了?我怎么感觉您这不像是去祭祖,倒像是跟鬼幽会呢?”李良搓了搓两臂泛起的鸡皮疙瘩,小声地对前面带路的白仙子说道。

“你闭嘴!”白仙子冷着脸,没好气的回道。李良这几天可是把她给气坏了,动不动就拿那个钻被窝来说事,变着法的问来问去,非要让她说出成的这个婚到底是真婚,还是假婚,想要对他出手教训,他竟然耍起了赖皮,直接来个抱大腿,怎么扯都不放手,快赶上滚刀肉了。

“仙子呀,一会拜一拜就行了,别整太长时间,这儿挺阴森的,容易让女鬼上身!”经过几天来的试探,李良算是跟白仙子混熟了,根本不再惧怕她,说起话来也随意很多,偶尔还会开些小玩笑,故意招惹一下她。对李良来说,这个即将成为自己媳妇的女人,多沟通一下还是很有必要的,说不准就同意钻被窝了也不一定。

“你再说话我就撕烂你的嘴!”白仙子停下脚步,急转身对李良怒斥道。

“小丫头,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咋蔫头耷脑的?”李良把嘴一撇,很不屑的白了她一眼,侧过头去不再看她,但忽然发现身旁的小丫头脸色不对,神色也变得很萎靡。

“嗯,很困,浑身发冷。”小丫头靠在李良的身侧,柔柔软软地说道。

“看!就你带的这个破地方,把孩子冻着了吧!”李良回过头去,朝着白仙子不服气的说了一句,又脱下了外衣,包在小丫头身上,关切地说道:“坚持一会,等咱们拜完了祖奶奶,哥哥给你熬汤喝,等喝上热汤,过一会就不冷了。”

“哼!”白仙子银牙紧咬,愤怒地盯着李良一会,冷哼了一声,继续向前走去。

“哎,我记得你从来没生过病吧!今天是怎么了?”李良待白仙子走远,才扶着小丫头轻声问道。…,

“不知道,来到这里就感觉很不舒服。”小丫头将头靠在李良的怀里,从他的身上感受到了丝丝温暖,脸色也缓和了一些,但说话的声音还是有些柔弱。

“邪门儿的鬼地方!咱们也走吧,太远就跟不上了。”李良用手轻拂了拂小丫头的后背,轻声骂了一句,就抱着她快步追了上去。

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终于走到了幽径的尽头,那里是一个山洞的洞口,一扇乌黑沉重的石门将其遮掩,石门之上有两个狰狞的鬼头,含着两只锈迹斑斑的铜环。

白仙子简单地跟李良和小丫头交待了两句,让他们不要再说话,不要乱碰东西,特别是进入山洞以后,就走到石门跟前,取出了一把鬼头匕首,划破玉腕,用沾满鲜血的手去碰触石门,并在口中轻声嘀咕了几句。随即,一股极其阴寒之气从石门中冒出,“吱嘎”一声,石门慢慢打了开来。

“进去后千万不要碰触任何东西!”白仙子回过头来,再次跟李良和小丫头强调了一句,就迈步走进了黑漆漆的山洞。

李良苦着脸瞅了瞅这诡异的山洞,又环顾了一下四周阴森的竹林,打了个哆嗦,抱着小丫头也跟了进去。不过在心里他可是将列位白家的祖爷爷、祖奶奶、祖叔叔、祖婶婶骂了个遍,没事吃饱了撑的选这么个破地方当祖坟,到底是想荫福子孙,还是自己变鬼?

山洞之中的阴森之气更浓了,不时还会有凄厉冷风之声传出,显得格外瘆人,不过光线还是不错的,洞顶那些放出蓝幽幽光芒的怪石头,照射着整个山洞,所有的一切都可以一目了然。

“仙子呀,咱是不是真的来错地儿了?怎么啥都没有啊!”李良环顾四周,发现里面空荡荡的,除了阴气挺重,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闭嘴!”白仙子再次怒瞪了李良一眼,咬着银牙凶狠地说了一句。随后走到山洞中央,跪到地上,一边念着些诡异的咒语,一边恭敬地磕着头。

突然,一道白光从洞顶射下,一个妇人的虚影从白光中幻化而出,其容貌、穿着、服饰都与白仙子一模一样,只不过神色与白仙子平常时的阴冷不同,反倒是有些柔和与妩媚。

“静儿,你来了。”妇人虚影现出之后,轻轻的晃动了一下,似乎并未适应这个形态,然后温和地看着白仙子说道。

“祖母,静儿遵照您的指示已与李良成婚,今日特带他来见您的。”白仙子向虚影行了叩拜之礼后,恭敬地对她说道。

妇人虚影在听到白仙子的话语后为之一愣,急忙向李良这里看来,待看清了李良的面容之后神色大变,惶恐之中迅速伏地跪拜,口中还用略带颤抖的声音说道:“拜见鬼帝!”

李良已经被这一连串的诡异情景搞蒙了,两只眼睛死死地盯着爬在地上的妇人虚影,一句话也说不出来。白仙子祭拜祖母,结果拜出了一个会说话的虚影,跟她长的还一模一样,说没到两句话就爬地下给自己磕头,还称呼自己是鬼帝,就算李良再淡定,心再大,遇到这种事情也只有蒙的份。当然,发蒙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白仙子。她现在的模样没比李良强多少,同样张大了玉口,呆呆地看着李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终于来了!”就在几个人发呆的发呆,犯愣的犯愣,打蔫的打蔫,爬地下的爬地下,沉寂相持之时,一个厚重而又深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又一道白光从洞顶射下,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男子虚影显现了出来。…,

李良傻呆呆地看了这个青年男子几眼,没想到这一看之下让他原本就已经张大了的嘴巴又咧开了不少,两只眼睛也似要从眼框之中挣脱而出。此人的容貌赫然与自己的一模一样,只不过眼神更为深沉阴森一些罢了。

“呵呵,看来你还没有获得传承,也许是我太着急了。”青年男子的虚影仔细打量了李良几眼,淡淡一笑,悠悠的说道。“不用紧张,我会将一切都告诉你。世间万物都是对立共存的,有阳的一面就会有阴的一面,就像你和我。你我本是一体,于两百年前降临到这个世界,只不过你在阳间,我在阴间,我们的资质相同,体质相同,智慧相同,气运相同,但我们这两百年内所经历的事情却是不同。”

“换句话说,来到这个世界,你我就分成了一阴一阳,有着同样的,经历差不多相同的事情,但却作出了迥然不同的选择。当然,作为一体,我们之间还是有一定联系的,你在阳间所做的一切都会影响阴间的我,反之也是一样。此次要不是这个贱人弄丢了我的宝物,我也不会冒着如此大的风险来见你了。”

李良傻呆呆地听他说着,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他使劲掐了一下大腿,感觉挺疼,并不像是在做梦,可看着眼前的一切又觉得完全像是有梦中一样,不禁咽了咽口水,开口问道:“你是谁呀?”

“我叫李良。”青年男子的虚影见自己说了半天,李良根本没听进去,轻笑着摇了摇头,索性不再说了,双手背后,昂首挺胸,静静的看着他,等待提问。

“啊!不是吧?那什么,我现在脑子有点乱,咱慢慢说。”李良闻言,伸直了脖子,张大了嘴,傻呆呆地注视他半天才揉着一团浆糊的脑袋说道。

“呵呵,好。不过,阴阳相通是违背天道的,就算有祀魂为引,也不易太久为好。”青年男从的虚影笑了笑,随口说道。

李良使劲点了点头,然后拍了拍脑门,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又深呼了两口气,让已经快停止的心脏恢复工作。忙活完这些之后,感觉不算太紧张了,他才开口说道:“你是李良,是阴间的我,对吗?”

“对!”

“我干啥对你有影响,你干啥对你也有影响,是吗?”

“是!”

“那我死了,你是不是也会死?”

“不会。”

“我靠!那什么,那你死了呢?”

“我死了,你也不会死。”

“哦,这还差不多。你今天把我找来想干啥?”

“想让你帮我找东西。”

“啥东西?”

“‘鬼帝刀’!”

“我靠,真有这东西呀!那什么,找这么高档的东西你为啥让我找啊?”

“因为我只相信你。”

“那我要是找不到呢?”

“我们俩个都会消失。”

“不是吧!你刚才不是说你死了我没事吗?”

“确是这样的,不过百年之内你不能帮我找到‘鬼帝刀’,阴阳之间就会失恒,你我都要消失。”

“你没搞错吧?我就是一个种地的,阴阳失恒这种大事肯定不是我干的!”

“不会错的,虽然你现在还干不了,但将来肯定可以。”

“哥们,你丫的不会是变成我的模样来行骗的吧?”

“有必要吗?”

“那倒是。娘个球的,怎么又让我遇到这种倒霉事啊!”

“这不是遇到,而是你必须经历的。”

“最后一个问题,娶媳妇这事咱俩也一样吗?”

“一样。”

“那你娶几个媳妇了?”

“一个。”

“不会吧?我瞅你的模样挺牛气的,咋只娶一个媳妇呢?”

“因为我要修炼,没有时间谈情说爱。”

“靠,没追求!你娶的媳妇就是边上爬地下那位吧?”

“嗯。她弄丢了我的宝物,我要罚她受百年情爱之苦。”

“那她和白仙子啥关系?”

“血脉相联,阴阳共鸣,可说成是如你我一样。”

“那你打算啥时候再多娶几个媳妇?”

“你的最后一个问题似乎已经问完了吧?”

“人家不是关心嘛!行了,行了,不问了,这屋实在太冷,我要出去了,你也早点回去歇着吧,我尽力帮你找就是了。那什么,别忘了有空的时候把她的被窝钻了啊!”

“……”

第一百四十一章 等待

天帝划界之时,各界之间是完全独立的,天地人神仙魔妖,全都自成一体,互不往来,但后世之人总有一些勇于开拓的聪明人,他们想尽了办法去打破这种局面,探寻其他界内之事,白家先祖就是这样的探险家。对于这样的人,各界采取的手段不一,有的是即来之,则杀之,有的是即来之,则问之,还有的是即来之,则投之。

白家的先祖很幸运,被当年的鬼怠定为沟通阴阳的祀魂,其家族子弟世世代代都将具有这种通力。当然,这种沟通只能是一些信息的传递,对个话,聊个天,发个情报什么的还凑合,别的功能就没有了。这就像是电视、电影里常演的巫婆,抱着水盆,闭着眼睛跳大神,然后把脑瓜子往水盆里一扎就能跟鬼对话。白家之人不需要抱水盆,也不需要跳大神,他们与阴间沟通需要的仅是家族世代相传的血脉与阴气聚集的祀台。

离开了这个阴森冰冷的祀台,李良等三人的态度发生了明显的变化。小丫头变化最小,但在行为举止与言谈话语之间,总会流露出一份不舍,特别是跟李良。白仙子变化较大,也不知道那位白祖母最后又跟她交待了什么,让她看向李良的眼神一会火热,一会幽怨,甚至还有几分娇羞。不过,变化最大的要数李良,他在白仙子的飞车上始终是眉头紧锁,一言不发,呆呆地思考着,完全没了飞来之时的活分劲,就连吃饭也开始服用他炼制的“元食丹”了,这让白仙子和小丫头诧异了许久。

“你怎么了?”白仙子脸蛋微红地走到李良身边,犹豫了一会才问道。

“啊?呵呵,没事。”李良被她从沉思中惊醒,有些不明所以地瞅了她一眼,随即淡淡一笑说道。

“我看你心事重重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白仙子咬着樱唇,面带娇羞地偷偷打量了李良几眼,然后深吸一口气,缓缓坐到他的身旁,小声的问道。

“没有不舒服,只不过在想一些问题罢了。”李良摇了摇头,很平淡的说道。

“能告诉我吗?”白仙子脸上的红润加深,又犹豫了一下才问道。

“当然了!不过你得答应让我钻被窝。”李良脸带笑容,瞅了有些扭捏的白仙子一眼,然后轻吐一口气,戏谑的说道。

“呸,你这人怎么总想那事?”白仙子轻甩了一下衣袖,似怒似嗔的说道。

“呵呵,不逗你了。对了,我们还要多长时间能到小李村?”李良摇头轻笑,然后话锋一转又问道。

“大概要十五天,毕竟我有伤在身,而且在祖地我又耗费了不少精魂之血,无法全力催动法力。你为什么要回小李村?”白仙子闻言玉容一缓,淡淡地说道。

“当问题解不开的时候,就重新回到原点,按照已经走过的路途再走一遍,答案就会很容易的找到了。我是从小李村开始的,所以我要回去。”李良转头望向外面蔚蓝的天空,一脸深沉地悠悠说道。

“你有什么问题解不开?”白仙子被他的这种深沉与感慨感染,心境也随之平静了下来,不过细心想来又觉得很难理解,就追问道。

“天道的问题。”李良没有回头,而是一字一字的慢慢说道。

“天道?”白仙子被李良说出的话语震慑住了,不禁脱口问道。

“嗯,天道。如果那个跟我长的一样的鬼帝没有出现,我或许还会认为是命运的作弄,但他却出现了,还说了那样一番话语,这就给我提了个醒。所有的事情绝对不止巧合那么简单,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从最开始就是这样安排的,每一步,每一缘,我身边的人,我身边的事,只不过选择不同,结果不同罢了。”李良注视着外面的景致,眉头紧锁,缓缓的说道。…,

“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怎么听不懂?天道跟你被人安排好一切有什么联系?”白仙子拧眉皱目,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始终想不通他话的意思,只好继续追问道。

“呵呵,其实并不太难懂。之前跟你说过我的经历,从水灵山偶得周宇的功法开始,一步一步走来,直到现在,这其间发生的事情看似偶然,却又是必然。”

“我小时候在水灵山里捡到了周宇的功法,当时的选择是修炼,所以从那时起,我算是正式步入了修仙之途。随后,我又在云泉镇的沈记药铺当小伙计,主要活计就是背记药草,虽然有些被强迫的成分,但我还是选择了听话,接下来的凤凰山招工,百草门种地,神农子传承,麓阳洲大乱,玄宗山入门,灵矿脉遇险,传送阵被推,千化山当宠等等,这些看起来像是偶然发生的事情,实际上应该是有人早就安排好的,不然那个跟我一个模样的鬼帝也不会说跟我有差不多的经历了。”

“所有的事情就像是一个个小关卡,过了这一关,就会进入下一关,蹦跶出来了就继续,没蹦跶出来就始终在这一关呆着,就像现在我们这样。假如这一切都是冥冥中注定,是天的意思,那我无怨无悔,但这一切如果是有人在操纵呢?天道,呵呵,如果真的是有人在控制这一切,那就不是什么天道了,而是人道,是人家摆好的道。”

李良回过头来,扫了一眼控御飞车,还在玩着布娃娃的小丫头,轻笑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白仙子说道。同时,他的心里正有一股难以压制的怒气盘旋堆积。

如果说上辈子的生活不爽,更多的是因为社会上不良风气困扰,让人与人之间没有了信任,没有了同情,没有了道义。普通人努力了很久却得不到认可,小人物拼搏到了最后却无法改变身份,人人都在向钱看,人人全向权低头,阿谀奉承,拍马溜须,巴结权贵,鄙视弱小,钻营取巧,坑蒙拐骗,为了生存不得不放弃梦想,去适应社会,适应虚伪。但社会公允还在,法制法律还在,普通人顶多也就受点委屈,伤点心,再者如他一样,不愿意再挤破脑袋往上爬,只想守着老婆孩子过日子。可这辈子居然从一开始就被人当成游戏里的棋子,无论是生活,还是婚姻,无论是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是被操控来进行的,这又怎能不让人愤怒?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白仙子被李良的话语吓到了,她瞪圆了秀目,直直地看着他,用近似于吼叫的声音说道。

“一切皆有可能,没什么是不可能的。”李良揉了揉被震的有些发聋的耳朵,随口说道。

他还清楚的记得,上辈子有一位老领导在酒后跟他畅谈时所讲的一件事情。镇上某个村里有位非常坏的流氓,成天的找事捣乱,不是煽动村民上访,就是酒后打架伤人,后来又通过花钱买票的形式当上了该村的村委会主任,不仅贪污了村里上百万元的救济款,还鼓动了村里的一些闲散青年充当打手,成为了当地的一霸。

可没想到,因为镇里的一纸任命书,改变了这一切,让他一下子从恶霸变成了一个既听话,又乖巧的马屁精。当然,这个听话和乖巧是要分对谁的,对待可以再次提拔他的那些上级头头儿们,那必须是听话乖巧,对待老百姓则是谁咋样,还咋样,不过到了整风检查的时候会主动收敛,这样才能保住头上的那顶乌织帽。…,

在那个社会中,土霸王翻身进政府的案例很多,因为他们最肥,最富,最横,最有面子,每年去澳门赌城输钱就能砸进去几百个亿,所以这事很不新鲜。当然,他们当了官以后确实改掉了一些陋习,也变了许多,虽然骨子里的东西还在,但表面上已经看不出他们是坏人了。那位老领导在最后的时候曾说过一句话,“不怕你不听话,就怕你不进圈,只要进了咱的圈,就得服从咱们管,这就是圈子的力量!”。李良没有想到的是,上辈子没有逃出圈子,这辈子从小就在一个大圈子里生活,其肮脏的程度还要更甚之一些。

“那,那我们要怎么办?”白仙子有些慌了,她已经被李良的大胆推测吓破了胆,说些话来也情不自禁的哆嗦了起来。不可否认,如果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操控这一切的人会是谁?他又该有多么强大的修为和实力?这可不是那些大修士,小修士再能比拟的了,而是通天的法力。

“等待。既然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那就算我们呆着不动,该来的也总会来。我倒要看看他到底想让我做什么,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些什么。”李良站起身来,迎着微风说道。

“等待!怎么等待?”白仙子眨着美丽的大眼睛,诧异万分地问道。她现在的模样就好像调皮的小丫头,总是追问童话故事里的结局一样。

“我还没想好怎么等待,不过钻被窝这事可以不用再等了。”

“……”

第一百四十二章 差不多

李良的这些猜想和推测是几天来反复琢磨得出的结论,费了不少脑细胞,伤了不少神,本来人就不太聪明,又要想着这些乱七八遭的事情,让他感觉身心很是疲惫。至于怎样会得出这个结论,其实方法很简单,不过就是逆向思维,再点排除法,将所有经历细心的一点点倒推,找出不同的可能,也就是了。

能考上大学的人不一定都是非常聪明的天才,其中的绝大多数还是智商普通的努力型选手,而且他们成功的秘诀也绝不只有努力这一项,最起码还有一至两样别的杀手锏。例如李良,他的强项就是反证逆推,逐个排除。高考对于现代社会的年青人来说是公平的,求学年头一样,教育内容一样,考试题目一样,答卷时间一样,成绩的好坏就看临场的发挥了。在这种条件下,每掌握一种应试方法,在激烈的竞争之中就会比别人多一份成功的机会,至少考出来的分数会提高一些。

正是靠着运用熟练的反证逆推和逐个排除,李良高考的成绩非常优异,很顺利的进入了一所农业大学就读,而这两门“手艺”也慢慢地成为了他的生活习惯,运用于各个方面,例如看电影、电视。李良之所以喜欢陪着媳妇看韩国泡沫剧,是因为别的电影、电视剧根本没法看,无论是主题,还是剧情都经不起推敲,美国大片还好,假归假,但人家能突出点什么出来,国产的则是完蛋货,看完之后骂都不知道该怎么骂好。

还记得几年前,国产大片《十面埋伏》火爆宣传,这让单位里的同事都蜂拥而起,组队观赏,李良也随大溜的参与其中。片子的明星阵容很强大,视觉效果很震撼,背景音乐很动听,可看完之后仔细琢磨一下,完全不明白它要宣传个什么思想,剧情就是两个傻小子爱上了一个会演戏的漂亮妞儿,什么人性善恶,道义友情,都比不上漂亮妞儿重要,她要是不死,就必须死缠烂打,狂追到底,还不如看拿生活点滴夸张演绎的韩国泡沫剧让人舒心呢。

“我才发现,你真的很不同。”白仙子缓和了许久之后,慢慢站起身来,美目紧盯着李良,有些感慨地说道。

“呵呵,我能有什么不同的,不过就是一个种地的农户罢了。”李良淡淡一笑,摸出了腰间的酒葫芦,喝上了两口,然后随口说道。

“农户?哼,农户会有你这般睿智吗?”白仙子俊美的鼻子轻皱,白了他一眼,很不服气的说道。

“这话你还真说错了,在我看来农户都很睿智,因为他们懂得将智慧运用于生产,从而不断地创造,努力改善着自己的生活。反倒是那些看起来很聪明的能人志士,只懂得争权夺利,勾心斗角,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和占据有限的资源相互算计,相互谋害,若说蠢笨没人比得上他们。”李良又喝了两口酒,转过身去,举目望向飞车外的天空,感慨地说道。

“为什么这么说?”白仙子闻言一愣,随即沉吟了一下,又追问道。

“能够创造就会有无限,可为了满足欲望,只知道索取,就算有再高明的算计,再周密的谋略又有什么用?等到年华流逝,资源耗竭,还不是一场空梦。”李良手中紧攥着酒葫芦,任由微风轻拂衣衫,悠悠的说道。

“祖母说的不错,你果真具有大智慧!”白仙子想着他说的这番话,在边上静静的矗立了许久,才轻叹一口气说道。…,

“呵呵,你又说错了,我确实只是个普通人,很普通的普通人,根本没有什么大智慧,只是懂得一些小道理罢了。”李良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脸来对白仙子说道。

“真正的智慧来源于时间!人与人其实都差不多,谁也不比谁强多少,顶多也就是你的头脑灵活一些,遇到事情反应的快一点,我的迟钝一些,遇到事情反应的慢一点,但这是可以弥补的,只要愿意去思考,用心去琢磨,别人一天能想清楚的事情,咱用十天也差不多能想明白。”

“普通人不愿意参与那些勾心斗角,阴谋算计,并不是他们比别人差了什么,只是想那些东西很累,花费的时间又长,与其劳心劳力的瞎琢磨,不如老老实实的种点庄稼,到秋天的时候还能多打几担粮食。那些个阴谋家也好,智者也罢,虽然仗着自己的聪慧,短时间是把人给唬住了,但长久来看下场都不咋地,只要阴谋被拆穿,等待他们的就将是狂疯的报复。”

“我以前没有发觉被人算计,只是觉得命运无常,总给我找麻烦,但现在发现了这其中的秘密就必须要好好的想一想了,没有人愿意一辈子被人当猴耍的。当然,也有例外,如果耍我的那个人跟仙子你一样漂亮,而且又愿意让我钻被窝,我倒是不介意继续陪她玩下去,呵呵……”

白仙子静静地听着他侃侃而谈,并不住点头沉思,可是没想到李良的话锋一转,最后又绕到钻被窝这事上来了,不禁玉容飞霞,双目含怒,有些无措地愣在了那里。

半月之后,白仙子的飞车进入到了麓阳洲兴荣国的境内,在李良的要求之下,飞车减缓了速度,降低了高度,从整个国境的上空掠过,这让他找回了不少以前的记忆,原本心中解不开的疙瘩,解除了不少。不过,这也招来了不少修仙者的窥探,毕竟控御飞行法器的速度和高度代表了个人实力,飞的又慢又低属于好欺负那伙儿的,要不是白仙子始终散发着大修士的灵压,估计他们已经遇到好几波劫道的了。

“什么人,胆敢闯入农仙祖地!”就在飞车抵达水灵山脚下之下,前方的空中突然出现了一队修仙者,男男女女足有十几个。

“狗胆小辈,给我让开!”白仙子何时有被别人拦住的时候,见到前面来一群年青人,脸色一冷,阴寒地说道。

“你别吵吵,我来跟他们说。”李良见此情景不禁一愣,又听到白仙子冷言冷语,似要跟人家动手干仗一般,完全恢复了以前的冰冷模样,急忙一扯她的衣袖,训斥了一句,随后冲着来人客气地说道:“各位大仙,小弟是回乡来祭祖的!这不,刚娶了漂亮媳妇,回乡里给爹娘磕个头,还请行个方便。”

“啊!原来是前辈驾临,还请恕我等有眼无珠。前辈既是回乡祭祖,我们自不敢阻拦,但这水灵山下的小李村乃是农仙大人的祖地,我们奉命在此守护,多有冒犯还请恕罪。”人群中一位身材健硕的青年男子用神识往几人身上扫来,可还没等探查出李良他们的修为,就被一股强大的灵压振退了数十丈远,冷汗“唰”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急忙躬身向李良回道,其他的人也是如此。

“你能不能消停一会?”李良一看眼前的阵式就知道是边上的白仙子所为,龇牙对她又说了一句之后,对那个青年男子说道:“敢问小哥,小李村啥时候出了个农仙大人呀?”…,

“前辈客气,小李村乃是农仙李良大人的祖地。七十年前农仙大人艺成回归,并在此守孝百年,现就住在小李村。”青年男人再次躬身施礼,并有些骄傲地朗声说道。

“你,你说谁?农仙李良?还守孝百年,住在小李村?”李良闻言蒙了,说起话来也不禁结巴了起来。

“何方高人,胆敢来我祖地捣乱!”就在李良发蒙犯愣之时,一声怒吼从远处响起,紧接着三道青光疾驰而来,转瞬之间就到了眼前。

“来人是两名化神初期的大修士,还有一位结丹中期的小辈,要想与他们对抗,我怕不是对手。”白仙子眉头轻皱,缓步走到李良身边,压低了声音说道。

她说的话语,李良根本就没听进去,满脑瓜子正琢磨着小李村那位守孝百年的农仙李良呢,哪有空想咋跟人家干仗的事,不过来的这三位却是让他眼睛一亮。

只见两位身穿道袍的老者,一左一右悬浮在一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两侧,其模样长的差不多,除了道袍的颜色不同,一个是青色的,一个是蓝色的,别的都一样。中年男子的肤色黝黑,脸颊椭圆,尺许长的胡须在胸前随风轻摆,除了年龄与须发有些不同,他像极了一个人。

“咦?你,你是?”中年男子同样注视着李良他们三人,虽然重点还对白仙子这位大修士好一顿神识扫描,但当目光转到李良的身上之后却惊叫了起来。

“马涛!”

“良哥!”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个人的对眼终于告一段落,不过他们却异口同声的大叫了起来。

“狗日的,你小子怎么在这儿?”李良想都没想,脱口说道。

“放肆!怎敢这样跟农仙说话!”两位老者闻言,怒目圆睁,强大的灵压狂涌而去,直接与白仙子对了上去。

“住手!呵呵,青宗,青祠,还不快快拜见真正的农仙大人!”马涛单手一挥,喝退了二人,然后爽朗地笑道。

“什么?他是李小良?”二位老者闻言一愣,急忙收回了灵压,直直地盯着李良,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

“当然了!我早跟大哥说过,他一定会回来的,呵呵,怎么样?”马涛随口说了一句,然后身形一闪就飞到了飞车之上,也不管冷着脸的白仙子和眨着眼睛看热闹的小丫头,直接与李良来了个熊抱。

“行了,行了,这儿这么多人呢,怪不好意思的。”李良也很激动,不过却瞅见白仙子的神色诧异,急忙又推开了他说道:“那什么,咱先下去再说吧,这挺高的。”

“良哥,你还不会飞呀?”马涛闻言一愣,然后很诧异的问道。

“那什么,飞行太不安全了,容易机毁人亡,所以就没学。先别说我了,我还想问你呢,你怎么跑这儿来了?还有,仙农大人是咋回事?是谁在替我守孝百年呢?我没记得老娘给我又生个弟弟啥的呀?”李良看了一眼捂着嘴轻笑的白仙子和小丫头,咽了咽口水,打了个哈哈,然后神色一转,急切地问道。

“呵呵,这事说来话长了。简单的说,就是我跟我哥,还有于师兄为了混口饭口,就打着你先祖的旗号在此暂住,至于那个农仙大人,原来是我,现在就是你了。”马涛会心的一笑,他知道李良对于使用神识的法术都修炼不好,就没有继续追问,反倒是简单的把农仙大人之事跟李良说了一下。…,

“我靠,你们这又是搞什么飞机呀?哎,对了,我记得前些时候在岚云宗听说有一个神农子传人李良,不会也是你吧?”李良挠了挠脑袋,感觉思维非常混乱,突然灵光一闪,想起了在岚云宗听到的事情,又问道。

“呃,应该是我吧。”马涛虽然此时已近百岁,但不知怎的,在李良的面前似乎又变成了小时候的样子,说起话来也显得有些童真未泯。

“狗日的,你丫真娶了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呀!”李良瞪大了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是啊!良哥,你咋知道的?良哥,我还想问你呢,这些年我去过好多世俗界的皇宫,见到了好多的皇帝,可从来没听他们说有什么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顶多也就娶二十多个娘娘就了不得了,你是听谁说的?”马涛闻言一愣,然后又一脸好奇的反问道。

“啊?那什么,这不是重点。你的意思就是你已经有一百多个媳妇了是吗?”李良甩了甩脑袋,没有理他的问题,反倒是诧异的继续问道。

“是啊!我哥都已经娶了十几个妾室了,我娶一百多个有问题吗?”马涛又是一愣,随后有些不明所以的问道。

“我靠,不是吧?”李良脸色一苦,很郁闷地说道。

“良哥,当年可是你跟我们说娶媳妇有多少多少好处的,怎么我们按照你说的办了,你反倒不高兴了呢?你不会这些年就娶了这一个吧?”马涛愣愣地说了两句,突然瞅见白仙子神色古怪地看着他们两人,眉毛一挑,狡黠地问道。

“谁说的!那什么,我也娶了不少来着,只不过她的修为最高,带出来方便,其他没带罢了。”李良闻言,把脖子一挺,脑袋一歪,装模作样的说道。

白仙子始终在边上听着,待听到李良很违心地编起了瞎话,“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随即又摇了摇头,向着操控飞车的小丫头走去,口中嘀嘀咕咕的说道:“人与人其实都差不多,吹起牛来也差不多。”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三氏鼎立

因为在娶媳妇问题上吃了瘪,李良与马涛重逢的激动热情降温不少,不过这并没有影响兄弟二人太多,仅过了一会,他们又如在玄虚峰拜师修炼一般,亲切异常的聊了起来,其间的唏嘘与感慨让边上的众人也感同身受,有意无意的竖起了耳朵,悄悄地偷听了起来。

在白仙子的默许之下,此时众人都已经来到了飞车之上,包括之前拦阻的那些个青年弟子,这让他们一个个都是激动不已,其中有两名年青的女弟子还羞涩地向李良抛来不少媚眼,惹的白仙子阴寒之气肆虐,差点把她们震到飞车外面去,要不是李良怒目训斥,估计这两位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弟子此时已经堕入轮回了。

飞车慢慢地向小李村飞去,李良和马涛坐在飞车前端,迎着柔和地微风,各抱着一坛子酒,开怀畅谈着。

“良哥,我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居然会在此重逢,呵呵……”马涛灌下一口酒,抹了抹嘴,感慨地说道。

“你小子说话还是那么不招人爱听!我们咋就见不到了?别人不了解你良哥我,你还不了解吗?不知道老子是他娘的逃命专家吗?”李良撇了撇嘴,亦如从前一样,半训半说的对他说道。

“呵呵,这事我知道,可在传送阵里被踹出去,还能活命的,良哥你绝对是有史以来的独一份了。”马涛伸出大拇指,使劲比划着对李良说道。

“小王八蛋,越说越来劲是吧?你哥我就这么点丢人事,你他娘的反过来,倒过去的说,是不是欠揍啊?”李良脸色一沉,凶悍地对他说道。

“得了吧!良哥,你现在才凝气巅峰的修为,我都结丹中期了,你现在打不过我的。”马涛把嘴一撇,很不屑地说道。

“呦呵!长本事了是吧?我揍你,还想还手咋的?”李良放下手中的酒坛子,站起身来,一边撸起袖子,一边龇着牙,恶狠狠地说道。

“良哥,良哥,息怒,息怒啊!这人挺多的,给点面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马涛见到李良的这个架式,立刻就蔫了,急忙晃着长满胡须的脑袋,像个孩子一般的求着饶。心里头更是郁闷不已,打小的时候李良就欺负他,而自己还偏偏就怕他,没想到这些年过去了,还以为可以改变点什么,可见了面还是一样,这才多会功夫,就伸手要揍人了。

“哼!今天暂且饶了你。”李良会心的笑了笑,然后朗声说道。他并不是想真的去揍马涛,而是想试探一下,兄弟的情谊变了没有,是不是还如以前一样那般亲密,是不是长了本事,得了势就翻脸不认人了,毕竟这样的事情在他上辈子见的太多了,几年前还是穿一条裤子的同学,就因为挣了几个臭钱就牛哄哄的握个手都要擦一擦,实在是让人厌恶。

“良哥,我就是想不明白,这么多师兄弟,你为啥就只欺负我一个呢?跟你混了三年,啃了三年的猪头,就吃过一回猪屁股,还是一半,哎……”想起往事,马涛狠狠地灌上口酒,幽怨异常的说道。

“懂个屁,这叫吃啥补啥!要不是啃了那么多猪头,你现在能这么聪明吗?修为都他娘的到结丹中期了,足足高了我一级半!”李良见他的模样虽然苍老了一些,但内心还是那般纯良顽皮,与当初之时相差并不太多,至少在他面前是这样的,心情大好,灌上口酒笑着说道。…,

“我说呢!怪不得我哥总叫我猪头呢,于师兄也叫,就连师父也叫,原来是我啃的猪头太多了呀!”马涛闻言,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

“师父?对了,还没来得及问你呢,咱们师兄弟都咋样?师父咋样?你总是说你哥和于师兄,那其他人都哪儿去了?”李良听他提起了师父,神色一顿,急忙追问了起来。

“良哥,这事可说来话长了,还记得那天晚上我们被传送到青枫谷避难吗,一切就是从那时开始的,……”马涛闻言喝上了两口酒,就慢慢地讲述了起来。

九十多年前的那天晚上,北梁洲的正道联盟选派优秀青年弟子去青枫谷避难,玄宗山作为正道联盟的大哥大,安排的弟子最多,共选出了十四个弟子。可偏偏在传送的一刹那,大哥大家的十四弟子被人推出去一个,而且还是倍受瞩目的“千年之才”,这怎么不让那些当家的大修士们恼火。果然,当青枫谷那边的信息反馈到正道联盟之后,老家伙们全都坐不住了,一个个叫嚣地争吵了起来,甚至一些冲动型选手当场就打了起来,结丹期以上的大修士当场就死伤了好几位。

大头头儿们闹分歧导致下面的人全乱套了,互相猜忌,互相提防,势力与势力之间,门派与门派之间,修士与修仙之间,其结果就是临时组建的联盟组织土崩瓦解,很快就被来势汹汹的原始魔宗击溃,短短数十年的时间,除了玄宗山这样的大宗门派还在苦苦支撑,北梁洲的其他门派则被一扫而尽,或降或灭,云消烟灭了。

对于外逃避难的这些青年弟子来说,原本门派之间的争斗与他们是无关的,至少在他们成长起来之前还派不上什么作用,但出了“传送踹人”事件之后,他们的日子也不好过,毕竟在这些人里隐藏着一个心黑脚快的坏人,如果不把他揪出来,对谁来讲都不好交代。所以他们就承受着各种冷言冷语,一遍遍的接受审查,这个老头问完了,那个老头补上,这个门派训完话,那个门派再补充几句,搞的他们是身心疲惫,精力憔悴,根本没办法安心修炼下去。

就这样,在三年后的某一天,终于有人承受不住了,毅然离开了青枫谷,开始独闯天涯,希望会有新的机缘,或拜师他门,或独自修行,反正怎么样都比呆在这里受窝囊气要强。有人带了头,就会有人效仿之,在接下来的几年里,来的那批弟子陆续离开了青枫谷,其中就包括他们玄宗山的十三个弟子。不过他们的意见不统一,有的认为该回仙门帮忙,例如尚琨、尚延兄弟,也有的认为该振翅高飞,毕竟对于修仙者来说,仙门只是个过渡,加入哪里应该与提升修为息息相关,例如马源、马涛兄弟。于是乎,众人在一次激烈的争吵过后就分道扬镳了。

自那以后的十多年里,众人或单飞,或组队,分别探寻着属于自己的那份机缘,其中马源、马涛和于锡耀三人的成就最大,他们依靠所修炼的顶级仙术功法,很快闯出了名头,并受到了当时仙界知名的“药派”势力青睐,也就是周氏一族,又因为与李良有这层关系,所以被委派到麓阳洲来冒充农仙李良,正式接管这里的大小势力。而他们的师父,也就是那个宋掌门,因为原始魔宗的大举入侵,所以在玄宗山冲击元婴期已无法进行,只能被迫离开了仙门,恰巧在偶然间与马源他们相遇,也就半推半就的加入了他们一伙,现在青岚洲执事的就是他。…,

另外,据他们打探的消息来看,现在仙界之中还有两派比较强大的势力,一派是“丹派”,属于魏氏一族,也就是闹的最汹涌的原始魔宗,另一派是“诀派”,属于炎氏一族,相对而言他们的势力最弱,但手下之人的骨头最硬,修炼的功法也是诡异奇特,打起架了很是棘手。

李良开始还能听明白是怎么回事,但马涛讲到后来之时,什么三派三氏的出场就让他完全晕头了,在他看来就算这个神农子再强大,创造出来的东西再神奇,也不至于就能搅动整个仙界吧!他可是知道这个新世界有多大,一个小一点的洲都快赶上半个地球大小了,少说也有两三亿万平方公里,所住人口更是不计其数,咋就因为神农子这点破事搞的如此动荡?于是又继续追问了起来,可没想到,马涛的回答吓了他一大跳,不仅完全超出了他所能想到的范围,还差点没从飞车上掉下去。

在神农子成名的那个年代,仙界珍惜药草已被那些上古大修士消耗一空,所留千年、万年灵药几尽绝迹,而且又赶上了魔道的大举入侵。倚仗大量的奇异凶悍的魔兽,魔兽当时占据了大半的仙界之洲,此时的神农子创下了百草门,通过改良药种,催化生长,仅以百草门内万亩药园为引,麓阳一洲为根,不仅为众多的修仙者增进修为提供丹药,还硬生生的支撑起了整个仙界与魔道之战的丹药和灵草补给。更夸张的是神农子所教出来的弟子、门人、童子,随便拉出来一个都会种植仙家药草,虽然达不到他那么神奇,可以十倍,二十倍的催生,但让药草生长一年赶上自然生长的两三年水平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他的那三位心眼贼多的徒弟,正是暗中控制了这些人,才可以迅速将势力发展起来,不过他们三个也各有侧重,大徒弟魏氏一族看中的是炼丹之术,虽然对种植药草也很关注,但所控之人多是一些炼丹师,二徒弟周氏一族看中的是种药之术,不过在其他方面就相对弱了一些,三徒弟炎氏一族则是看中了神农子的仙术功法,虽没有老大、老二那样资源无限,但他掌握的仙术功法都属于绝品之流,是仙界各大门派为了讨好神农子所献出的顶级功法。

有了资源,就会有人投靠,何况是可以帮助提升修为的丹药和功法,于是慢慢地三个人的势力延伸到了整个仙界,当魔道被打退之后,他们已经掌握了足够的实力。出于种种考虑,在感到神农子的价值不在,或者说已经限制了他们继续发展之后,三人就抢先发难,直接重伤了神农子,并顺利接管了各大势力。换句话说,现在仙界里种植的药草,有一多半是当年神农子改良之后的药草,炼制的丹药,也是在他炼制的那些丹药基础上创造出来的,这等势力要想搅动仙界几乎可以说是易如反掌了。

说到最后的时候,马涛还给李良举了个例子。一百七十年前,炎氏一族掌控的麓阳洲因种种原因失利,让周氏一族趁机掌控,七十年前他们三人打着农仙李良的旗号回归百草门,并安排了几位继承了种植药草之术的周氏族人接管药园。短短几十年间,他们招收到的投奔者,光是化神期的大修士就有六七位之多,元婴期修士足有二三十位,其下修士更是不计其数,可见药草资源对于修仙者的吸引力有多大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败家子

一个时辰之后,飞车终于抵达了小李村,这是白仙子操控下的最慢速度,要不是看着李良与马涛聊的热乎,估计早就飞到了。不可否认,从被偷袭开始,白仙子对李良就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无论是言谈,还是举止,这个黑黝黝,挺壮实,长像不算太过俊美,文采修为狗屁不是的小男人,总给她一种莫名的羁绊,特别是他在调侃自己之时,心中就会有一股暖意涌动,这是千年修炼以来从没有过的一种感觉,很舒服,也很愉悦。

“我靠!不是吧?这,这是小李村?”飞车缓缓下落,李良也逐渐看清了小李村如今的面貌。如今说它是一个村,估计已经不太可能了,错落有致的亭台楼阁,雕栏玉砌的廊道扶栏,层叠搭配的花草树木,水雾环绕的溪河池塘,完全没有了以前那种穷苦贫寒的样子,赫然就是电视、电影中演的天庭仙宫模样。

“怎么样?吓一跳吧!这个地方我可是建了几十年,才建成如今的这个模样!”马涛双后背后,昂首挺胸,一脸骄傲地说道。

“不错,不错,真不错!不过,这得花多少钱呀?”李良咧着嘴,瞪着眼睛,目不暇接的看着眼前的一切,不过待看清了那些扶栏的材质好像是白色玉石之时,心中一个哆嗦,有些不舍的说道。

“也不算太多,大概用了黄金三百万两左右吧。”马涛面带微笑,随口说道。

“多少!三,三百万两?”李良转过脸去,直直地盯着马涛,一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是啊!”马涛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看着李良说道。

“你丫的花了三百万两黄金就他娘的建了这么个地方是吗?”李良在得到确切回答之后,双目冒火,指着他的鼻子问道。见过败家子,没见过这么败家的东西,三百万两黄金就他娘的用堆的,也足可以砸出十几个这么大的地方了。

“良哥,你,你别那么抠门好不?这是给你修的祖坟,又不是给我修的,算计那两钱干啥?”到了此时,马涛又怎能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脸色一苦,非常委屈的说道。这位良哥哪儿都好,就是实在太抠门,太小气了,烤野猪肉,他让自己啃猪头,他吃猪屁股,逛窑子说是他请客,结果完事之后大家还得给他打借条,跟他要瓶丹药,他保证变得法儿的从自己身上弄回去什么,现在给他修了祖地,他又开始抠门算计,真是服了。

“我这不是算计,我这是为你担心!你丫的娶了那么多媳妇,不存点钱以后怎么过日子呀!那什么,先说建这个地方是公费,还是你自费?”李良伸手拍了拍马涛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这孩子太不会过日子了,就这样的估计他的那些媳妇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肯定不会给他省钱,等到岁数大了,钱花光了,差不多也都该跟他离婚了。

“嘿嘿,公费!自费我哪舍得呀!”马涛见他如此一问,马上狡诈的一笑,压低了声音说道。

“嗯,公费还差不多,不过该省也得省点啊!纳税人的钱可不能乱花,吃吃喝喝没事,像这样乱建标志型建筑很容易被曝光的,到时候群众集体上访可就不好了!”李良就像是领导教训手下一样,撇着嘴,晃着脑袋说道,而马涛则非常狗腿子的哼哼哈哈配合着,这二人现在的造型像足了吃拿卡要的腐败干部。…,

“姐姐,他们在说什么呢?怎么像是要进村偷鸡似的?”小丫头眨着大眼睛,听着二人嘀嘀咕咕的说着,表情也是猥琐异常,不禁好奇的问向白仙子。

“哼!他们在商量着怎么骗钱呢。”白仙子脸色一沉,冷冷地说道。

“哇!又要骗钱呀!我也要,我也要!上次就跟哥哥说多要点,多要点,他说要多了就把人家要跑了,要细水长流,结果最后是我们跑了,细水也流不上了,这回必须狠狠地要他娘的一回!”小丫头跳着脚,兴奋地说道,其间还带出了李良的口头禅,遭到了白仙子恶狠狠地一计白眼。

“良哥,你的小姨子不错哟!很值得培养。”马涛听到了小丫头的话语,斜了斜眼睛,轻挑了下眉毛,小声对李良说道。

“必须的!我正努力将她向二房培养,包括持家之道。老大在这方面差了点劲,模样还凑合,但管家这一块实在太没天赋了,跟我一点也不合拍。”李良傲气地一撇嘴,随口说道。

不过他说话的声音略大了一点,让竖着耳朵的白仙子听到了。她闻言之后,冷哼了一声,轻轻一运法力,一股劲道就向着背后推去,直接将他撞到了飞车外面,只听“哎呀”一声,李良就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其造型与小丫头将他丢下水坑之时一样。

“哇!哥哥又表演狗啃屎了!好玩,好玩,我也要!”小丫头跑了过来,瞧见爬在地上的李良之后,大声地嚷嚷道。

“呸,呸,玩个头!快点过来扶我!娘个球的,我闪着腰了!”李良吐了吐口中的泥沙,晕头晕脑的吼道。幸亏飞车此时距离地面不算太高,要不然估计就不是闪着腰这么简单了。

一连串的变化把周围众人都给弄愣了,大家就这样傻呆呆地瞅着,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做才好,不过也有反应较快之人,例如马涛。他在经过短暂的停顿之后,使劲晃了晃脑袋,然后面带微笑,一溜小跑来到白仙子面前,恭敬异常地说道:“嫂子,小弟叫马涛,初次见面还请多多关照,呵呵”,然后非常狗腿子的大拍起了她的马屁,把边上的小丫头都拍脸红了,至于李良,他现在可是无暇顾及。当然,这些招术都是当年李良亲传给他的,现在全都用到了李良身上,也算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吧。

次日清晨,在马涛的带领下,李良等三人去老爹老娘的墓前进行了祭拜。现在老爹老娘的墓地已不再是当年的土包加木牌,而是比皇帝的陵地还要夸张的超级大墓,光大殿就足足建了七重之多,从最外层走到最里层至少也得走上半个时辰,其间还修建的各种阁楼雅间,厅堂走廊,看得李良是眼花缭乱,一个劲的感叹,老爹老娘生前没怎么享受,死了以后倒是风光无限,这规格完全就是太上皇级别的。

又过了几日,在李良的再三要求之下,马涛又陪着李良等人去了一趟凤凰山,想要找找从前地影子,不过可惜因为当年这里闹过中毒事件,那个小小的访市早已经灰飞烟灭,就连他跟老娘曾经居住过的房屋,也在不知道多少年前被山上的泥沙淹没,再也找不到任何东西了。

再次回到小李村,住了半月时间,宋文启、马源、于锡耀陆续赶了回来,这又少不了一阵阵的激动与唏嘘,师徒之间,兄弟之间的感情在一次次的醉酒之后升华,不是慨叹世事无常,就是谈笑追忆从前,不是调侃彼此之间的种种糗事,就是互相抱头痛哭,对于这多年来经历的一桩桩,一幕幕,恨不得全都抖搂出来,让身边亲人听一听自己的遭遇和凄凉。当然,李良在这种时候说的最少,听的最多,一方面是因为他的经历太简单了,就陪着小丫头玩了几十年,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他这段经历名不正,言不顺,总不能告诉他们自己是以大王八的身份活到现在的吧?…,

就这样在半醉半醒之间,李良与他们一起渡过了一个月的时间,随后众人再次分手,各赴其职了。虽然没有得到李良的应允,但在马源、马涛等人的力挺强推之下,他的此次回归变成了正式加入周氏一族,为此周氏族中的某位太上族长专程赶来主持了一场的庆典,不仅把他吹成是周氏一族的当家明星,更是给他委派了扮演“农仙李良”,掌管麓阳修仙界的重任,这让他是感慨万千,装了近百年的别人,最后自己居然还要装自己,这出戏又要怎么演下去呢?

又过了几日,李良与白仙子、小丫头,在副手马涛,保镖青宗和青祠的陪同下,起程飞往了百草门。那里是他初入仙门的地方,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场修仙界的大动乱的发源地就在那里,所以他打算多住些时间,等待那个一直躲在幕后的人,安排属于他的下一个游戏关卡。

两天之后,飞车终于抵达了百草门。在此期间李良询问了马涛关于百草门的一些情况,例如现在是谁当家,谁做主,谁是掌门人,弟子换了多少,搞了什么建设,管理制度做了什么调整等等,特别是关于百草门药园的事情,李良问了许多,毕竟那里给他留下了太多的回忆,虽然有一些并不算太过美好,但作为回忆并不全是美好的就印象深刻,相反一些比较闹心的事儿,更容易让人牢记。

马涛这个副手是非常称职的,不仅将李良的问题一一解答,还讲了许多历史背景和古老传说,把李良听的是一个劲咗牙花子,两条粗壮的眉毛也拧成了麻花,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三流了数万年的百草门竟然会有这么乱套的背景,还会有如此花哨的传说,不夸张的说,这数万年来,每一次仙界的大事件,或多或少都与它有着一些关联。

“我靠!这就是你说的什么都没动吗?”李良咆哮着对马涛喊道。

百草门没有什么变化,顶多也就是换了点新人,弟子们换了身新衣服,几乎可以说是以前啥样,现在还啥样,但药园可变化太大了,李良以前规划好的地块全都打乱了不说,种植的药草也是东一块,西一条,完全没了模样。放眼望去,只见二十几个身穿统一锦衣的青年弟子正在装模做样的忙碌着,不时还会因为衣服上沾染了尘土,一阵阵地拍打轻掸。

“何人胆敢在此喧哗!”李良的话音刚落,两声怒吼响起,紧接着两道青光带着凌厉的威压,从药园南面,炼丹房的方向疾驰而来,几个呼吸之间就落到了众人的眼前,赫然是两位身穿短褐的白发白胡子老者。

“放肆!周康、周平,还不拜见真正的农仙大人。”马涛一改嬉皮笑脸的神色,面容一沉,又目冷聚,严厉的说道。

“呃,拜见农仙大人!”两位老者闻言一愣,互相瞅了一眼,急忙躬身说道。不过语气之中并没有显出有多恭敬,反倒是像在应付差事,隐含了浓浓的不屑与鄙夷。

“这地是你们在管理,是吗?”李良可不管他们有没有好脸色,也没有客气的回礼虚套,而是毫不客气的开口问道。他现在已经到了喷发的边缘,当年辛辛苦苦规划好的药园,现在让这两个家伙祸害成这个奶奶样,这要是不生气才怪呢!

“是啊!怎么,农仙大人有什么问题吗?”两位老者傲然的挺起了胸膛,其中左边的那位年岁略长一点的,手拈胡须,有些蔑视的说道。

“谁教你们这样种地的?”李良此时已经开始轻微的哆嗦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得有些沙哑。

“呵呵,我们可是按照先祖留传下来的方法种植药草,是神农子的亲传之法,难道农仙大人觉得有何不妥吗?”老者面带微笑,很傲然地说道。

“不妥,当然他娘的不妥了!还按照先祖留传下来的方法种植药草,就种成这个熊样?你瞅瞅这地让你们给种的,杂草都他娘的比药草还高了!还他娘的神农子亲传之法,就传成这个德性?随便找个小山沟,抓几个妇女都比你们种的好!娘个球的,气死我了!见过败家子,没见过你们这么败家的败家子!”李良狠狠地跺了跺脚,指着两个老者口沫横飞的大骂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招工

---------..

众人都没有想到李良会发如此大的火,包括他自已都没有想到。

或许是因为太心疼所创造的一切被毁,或许是因为现在身边有白仙子这样的高人保镖,胆子壮实了不少,再或许是因为现在当了官,身份地位发生了改变,精神上有了倚仗,总之不管为什么,李良现在正指着两位大修士大声地骂着娘。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所有人都愣在那里,包括两位原本牛气哄哄的周氏族人,此时也傻呆呆地杵在那里,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在他们的记忆之中,从来没有人胆敢如此的辱骂,更何况还是在知道了他们的身份之后,甭管什么修为,什么身份,见到他们向来都是老老实实的,甚至修为高出他们许多的大修士,在他们面前也是规规矩矩的,何曾遇到这种见了面两句话还没说上就张嘴开骂的情形。

“良,良哥,你这是怎么了?”马涛愣了一会,使劲晃了晃脑袋,有些不敢相信的问道。在他印象里,这位老实巴交的良哥,不管遇到多委屈的事都是客客气气的,今天是吃错什么药了?

“怎么了?你自己瞅瞅怎么了!这他娘的是在种地吗?这他娘的是在莱蛋!,还先祖留传,神农子亲授,就传成这个熊样,授成这个德性是吗?老子一个人都比他们一群人种的好!”在李良看来,反正已经开骂了,索性骂到底,既然当上了坏人,就没有半道再变回来的道理,不如把两个狗屁不是,就知道装蛋的老王八羔子骂走来的实在。

“称,你,……”两个老家伙此时已经明白了过来,眼前的新任农仙大人这是来砸场子的,而且还是直接砸到了他们两头上,不禁怒发冲窟,面红耳赤,嘴唇子发白,两眼喷火,指着李良哆嗦着想要说点什么。不过可惜,这么多年来就没遇到过这种事情,憋了半天也没整出一句反击的词语。

“你什么你,不服气是吧?骂你们不愿意听是吧?自以为你们那两把刷子就牛逼了是吧?老子还就告诉你们,就你们这点能耐,我他娘的还不上呢!你们两个老王八蛋,带着这些啥也不是的样子货赶紧给我滚蛋,从今往后这个药园就归我一个人管!”李良双眼怒瞪,口沫横飞的指着两位老者,大声的骂道。

“良,良哥,你,你行吗?我听说你的祖父倒是种植药草的行家,你我也见过一些这方面的本事,可,可他们毕竟是周氏族中的药草矢师呀!你真的不用他们再管了吗?”马涛已经不再是当初的那个孩子,多年在修仙界摸爬滚打又怎会听不出李良的意图,听闻他如此一说,立刻就猜出了七七八八,不过在心里头也为他担心起来。

“我现在说话不好使是吧?要是不好使,我立马走人,省得看着这地被糟蹋闹心!”李良转过脸来,神色严肃阴沉地对他说道。

“好,好,农仙大人果然好大的架子!我二人掌管族中药草种植之术已近千年,从来没人敢跟我们这样说话,你既然言尽于此,我们也不会再插手过问,不过你今天的所言所行,我自会向族中长老禀报,到时候看你怎么收场”亨!”年长老者使劲平复了一下剧烈起伏的怒气,

用异常凶狠的眼神紧盯着李良,哆嗦着说道。

“我怎么收场,那是我的事,你们两个赶紧滚蛋!看见你们,我就来气。娘个球的,还药草大师呢,把好端端的药田给祸害成了这鸟样,还有脸在这儿瞎嚷嚷,没让你们赔偿就不错了,滚蛋!还有那些huā瓶摆设,全他娘的滚蛋!”李良心疼地扫了一眼已经完全没模样的药田,怒气又涨了几分,听闻老者如此一说,也懒得再理他们,直接甩着手,对他们说道。…,

两位老者见他轰苍蝇一般,看都不看他们的甩着手,怒气陡然再升一个档次,不过又见马涛根本没有劝慰他们的意思,只是一脸震惊的盯着李良,相互对望一眼,冷牛了两声,就大袖一卷,向南方飞去。

李良的声音很大,差不多快赶上用吼的了,这让田地里那些身为修仙者的青年弟子也全都听入耳中,他们是奔着周氏药草大师来的,平常的时候都是受人尊敬的主儿,哪受过这种冤枉气,当然要跟着二位老者走人了,所以片刻之后,这药园子里就空空如野,再无他人,仅留下一些农具,散落在田地里。

马涛见事情闹成了现在这个模样,不免有些担心,想要再问一下李良有没有把握,真的不用两个不顺眼的老家伙就把这么大片药园管理好吗?但见李良蹲到了地上,手扶药苗,眼框子发红,就跟自家的孩子被人欺负了一般,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是苦苦一笑,不再言语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刚刚上任就发威,把周氏族中的药草大师给骂跑,震慑住了宵小之徒,还是因为李良天生就有那种领导气质,只要他掌权别人就得乖乖的听话,反正接来的事情全都照着他说的办了。

李良和白仙子、小丫头住进了原来的那三间茅草房。当然,白仙子和小丫头是住一起的,李良自己单住,想要把钻被窝的事情落实,还需要一个慢长的交往时间,毕竟二人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无论是个人长像,还是家背景,又或是能力修为,都不是这几天软磨硬泡就能搞定的,爱情这个东西需要大量的时间滋养。

简单收拾了一下药园,又勘察那些家伙对药园的破坏情况,李良就急匆匆的将马涛找了来,重点询问了现在这里的新规定,是不是还跟炎氏族掌权时候一样。只能由一名世俗的农民工管理药园。

待得否定〖答〗案之后,李良又提出了向世俗界招募农民工的要求这可把马涛给吓的够呛,要知道仙家的药草让世俗之人来种植,这在修仙界的历史上可是绝无仅有的,毕竟仙家的药草动不动就要培育个几百年甚至上千年,世俗人短短的几十年寿命,根本就不够用的,让他们进山采药还差不多,种药绝对是开世界级的玩笑。

但在李良的强烈坚持之下,马涛还是同意了下来,谁叫他现在才是主事之人呢,更何况已经把篓子捅到了这种程度,再多来那么几下也无所谓了,反正等到周氏族中有了决断他们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现在是能折腾几天,就可劲的折腾吧。

又过了几日之后,在李良的催促之下,由李良亲自带队马涛、白仙子、小丫头,以及数位挑选出来的仙门弟子组成的招工队,正式起程了。他们去的地方很特殊,听说去年粱水河闹了大水灾,沿河两岸到处都是被水患殃及的平民百姓,所以李良决定就到这些难民必经之路的东源镇进发。

东源镇位于银蟒山和金雀山的交汇之处是世俗界〖中〗国与国之间必争的险要之地南面数百里就是穿越蟒身流向雀尾的粱水河。闹水患,闹地震,闹泥失流,反正不管闹什么灾东源镇肯定就会涌入大量的灾民,谁在这里当官其主要任务就是发粮济民,安保维稳,除之外就是为镇外驻扎的军队筹运粮草,别的活儿几乎没有。…,

不过这一日官老爷却接到了一个新任务,那就是为眼前的几位仙人祖宗挑选农民工,而且还不是挑一个,要挑两百人,这可把这位长着八字胡,一双老鼠眼的官老爷愁坏了。强抓兵丁这事他干过,强抓劳力这事也干过,但强抓老弱病惨这事他这辈子绝对的第一次干。

“集哥,咱别玩了行吗?你招工就招工呗,干嘛还招什么老弱病惨呐!”马涛苦着一脸,郁闷异常地对李良说道。

“你懂个屁!招的就是老弱病惨!咱们救了他们一条命,又让他们看到希望,那他们该怎么报答咱们?拼命干活呗!对了,那什么,王大人是吧?你再安排点人手给我找牛,牛犊子就行,我不挑。”李良白了他一眼,撇着嘴很不屑地说了两句,随即又想了一下,转过脸来,对着爬在地上不停地筛着糠的官老爷说道。

“大,大仙,您,您,您打算耍多少牛呀?”爬在地下的官老爷已经快哭了,这位矢仙要完老弱病惨又要牛,他不知道现在闹灾吗?别说牛犊子了,就是狗犊子也被城外那些饿死鬼们啃光了呀!

“没事,别有压力!慢慢找,我们不着急,啥时候把人和牛凑齐了,我们才走呢。”李良瞧见这位官老爷脸色实在难看的紧,亲爹死了估计都比现在要好上一些,有些同情地拍了拍他说道。

“呜”这位王大人听到李良这话,再也坚持不住了,热情悲愤的眼泪直接涌了出来,屁大的功夫就流的满脸都是。

“你哭什么呀,我们又不是不给钱!马涛,把金子拿出来,都给他!”李良见到这个德性,叹了口气,脸色一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这里是黄金一万两,只要你把这两项任务做好,它就是你的了!”马涛单手一拍腰间,一道金光闪耀,紧接着一堆金灿灿的大金砖就堆到了官老爷的面前。

“什么!给,给我的?”官老爷闻言根本顾不上擦抹脸上的泪水,只是瞪圆了他那双老鼠眼,一脸不可置地问道。

“当然了!不过你必须把事给我办明白了,知道不?哦,还有,那些老弱病惨我必须亲自见见,每一个都要见。行了,你赶紧下去安排吧,金子就在这堆着,办利索了就是你的,我们拍拍屁股走人,办不利索嘛,那你也别回来了。”李良再次走到他的身边,蹲了下来,拍着他的肩膀,歪着嘴说道。

“好,好,各位大仙稍等,小人这就去办,这就去办,保证让各位大仙满意!”王大人此时已经来了精神,完全没有了刚才那股颓废的劲头,说起话来也显得底气十足,一张布满泪水的圆脸此时已经荣光换发,显出了勃勃生机。

……哼!世俗之人真是不堪,为了些身外之物就如此势利,果然是蝼蚁之躯体。”白仙子待到官老爷退去之后,很鄙夷的冷哼一声说道。

“就你好!如果在你面前堆上一堆丹药,估计你还不如他呢!”李良见她傲气十足,语中带有浓重的蔑视之意,不禁有些不太舒服,就轻飘飘的顶了她一句。

紧接着又说道:~~.shushuw.-更新~~“自古就有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之说,意思就是当人的面前摆着大量生存资源的时候,就是最有干劲的时候。

咱们来这招工,而且还招老弱病惨,那咱们就是他们的财,咱们让他们干啥,他们保证乖乖的听话,可这个王大人不同,他丫的不会饿肚子,不给金子怎么让他干活?”说到这里,李良停顿了一下,瞄了白仙子两眼,又悠悠地说道:“至于你嘛,如果我答应给你一万颗丹药,你愿意让我钻被窝吗?估计你想都不想就会答应,这跟那位王大人又有什么区别?”(。

---------

第一百四十六章 来自外界的移民

>在威逼和利诱的双重施压下…王大人办起事来果然麻利了许多仅用了半天的时间就组织了千余号老弱病惨,供李良挑选。其中不乏一些滥竽充数之辈,例如一些兵丁杂役,闲散游民,为了能攀上仙家这颗大树,也混入其中,毕竟李良来招工可是打着仙家字号的大旗,谁不想往里头挤呀!

不过,这些人并没有逃过李良的眼睛,在接下来的一一挑选中,他们很快就被刷掉,只有一些真正的老弱病惨,被保留了下来,特别是遭了灾的农户,更是一家子一家子的被选中,使的他们磕头膜拜,激动万分,有一些心脏不算太好的,还因为太过高兴直接进入了轮回。

对于隐第一百四十六章来自外界的移民藏在心底的那几个秘密,包括至今没有钻成白仙子的被窝这件糗事,李良并没打算再遮掩什么,反正大体情况白仙子已经知道了,估计很快其他人也会知道,就算现在把嘴闭紧,什么都不说,往后还是会有人知道。

在上辈子,无论是经历过的事,还是电视、电影、小说中演华的故事,都是这样。为了隐藏一个秘密,就开始编故事,编了第一个,

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编到了最后也编不圆,到头来只能硬着头皮承认,其间发生的事情会越来越多,越来越烦,还不如一开始就光棍一点,直接承认了省心。

当然,现在马涛没有询问李良相关的事情,例如获得周宇的传承,神农子的技术,玄虚峰的重生等等,不过只要他问,李良肯定会如实回答,保证不会再编什么瞎话,省的又衍生出一大堆烦人的遭心事,闹哄哄的招人恶心。

对于此事,李良也q就想好了。百多年前麓阳洲修仙界大战,那么混乱的场面都可以顺利逃生,被秋雨凝用剑捅了个透心凉,依然可以第一百四十六章来自外界的移民活下来,被推出传送阵,这么危险的动作也啥事没有,说明暗中操控一切的那只黑手,并不想让自己这么早死掉,就算把这些秘密全说出去,估计他也会照着自己的。

“良哥呀!三天了,已经三天了,咱招的人也早超两百了,是不是可以回去了?”马涛瞅着李良依旧在那里不紧不慢地审查着一批批的民工,心中的郁闷再一次淤积,不禁走到他的身边,苦着脸求饶道。

以前的时候没觉得他这么爱胡闹,也就是爱占点小便宜,为人比较抠门,修炼比较懒惰,总喜欢研究一些huāhuā草草,可没想到当了官,有了权,咋就变成这样了?

“急什么急!没看见我正在跟他们谈话嘛!这要是谈偏了,算谁的?再说了,王大人不是说牛很快就到了嘛,也就一两天的事。”李良正这一批灾民聊的火热,不仅把画中大饼描述的松香无比,而且还给他们的子孙勾画出了未来,不想被马涛打断,有些怨怒地说道。

“良哥,人数已经超了,再多了怕是养不起了!”马涛闻言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即又想到什么,就继续苦着一张脸跟他说道。

“没事,超点就超点吧,咱这算是扩招了。至于养活他们的问题,我招的人,我负责养,这不用你操心了。”李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很随意的对他说道。

“哥呀!我的亲哥呀!咱别闹了行吗?你瞅瞅你这几天招的这些人,五个人里头,一个娘们三个娃,就一个能干活的还四肢不全,不是瘸腿,就是断胳膊,这能种地吗?”马涛狠狠地跺了跺脚,终于没压住心中的怨气,拽着他的衣服有些激动地说道。…,

“瞧不起人是吧?还没明白我的意图是吧?不是早就跟你说过了,招的这些人我是有想法的嘛!”李良闻言眉头一皱,转过脸来,指着住的鼻子,一脸严肃地说道。

“残疾可以治,不是还招了几个郎中嘛!妇女是负责做饭的,他们可是世俗之人,不像你们成天吃药就能活,他们得吃饭,不然哪有力气干活儿!至于小孩子嘛,那是为了培养下一代打基础,要想把地种好,必须建立梯次人才队伍,这样才能长久不衰。”

“行了,你别跟这儿捣乱了,赶紧帮我催着点王大人,瞅瞅那些牛的情况怎么样了。药园里的地如果全用人工的话,今年肯定弄不完的,必须得上午!”

马涛听了李良这话,脸上的苦色又浓重了几分,不过事已至此也只能陪着他玩下去了,不然又能咋办?同时,在心里也暗暗下了决心,以后李良再有什么差事,保证恕不奉陪,谁愿意接~~.shushuw.-更新~~受这样的狗屁差事谁接,这比起与那些修仙者厮杀拼斗还让人遭心。

看着马涛唉声叹气,幽怨愤恨的慢慢走远,李良轻轻挥退了眼前这一波灾民,然后会心的笑了起来,他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傻呆呆的去调查,不如huā点力气把这摊死水搅混,让所有的王八鱼虾全都蹦醚起来,什么仙家秘籍,什么不传功法,什么逆天丹药,全他娘的往外发,到时候就不信那个幕后之人不着急。

“哎?你,你是哪儿的人?咋长这么黑呢?”李良回过头来,却发现新进入官府大堂的这波人中,有一个身材魁梧,长像极黑的中年汉子,不禁好奇的问道。

“禀报大仙。他是个哑巴!在魁梧汉子的边上,有一个身材瘦弱的青年男子,他听到李良的问话之后,两眼骨碌一转,有些紧张地向李良说道。

“哦?你是何人?跟他什么关系?我瞅他不像是本地人吧!这块头,这肤色,浑身上下也尽是伤疤,还有这长相,可是够凶恶的!”李良慢慢地走了过来,仔细打量了二人几眼,然后好奇地问向瘦弱的青年男子。

“禀报大仙,他姓句,是魔道那边的逃兵怎么跑过来的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一直住在百里外的蒙家村,靠着祖传下来的打铁手艺为生。小人也是蒙家村的,叫蒙前两天前王大人下了召集令,把附近村里的人全都召到了这东源镇里。”瘦弱的青年男子给李良磕了个头,

战战兢兢地说道。

“蒙钱?你这名字可是真不错,只要没钱了,随便蒙点就能过日子。那什么,你们都出去吧,他留下了。”李良闻言一愣,然后轻笑着说道。

虽有不甘,但众人还是恭敬的磕了几个头,乖乖地退了出去。他来在来到这里之后就听说了此事这位农仙大人挑人标准很怪异,也可能挑上那些缺胳膊断腿的,也可能挑上那些老弱妇孺,还可能挑上那些会点小手艺的作坊工人,甚至还会挑上些土里土气的娃子而且完全是看心情来挑人,昨天挑的和今天挑的就有很大差别,所以他们多少也有了心理准备。

片刻之后,大堂里只剩下了李良和那个黑黑的壮汉。两人面对面的站着,互相打量,沉寂了许久之后李良开口说道:“你不是哑巴只是不想说话罢了。说吧你要什么名字,为什么会到这里?”…,

黑壮汉闻言一征,瞪大了眼睛盯着李良直瞅,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大约过了半刻钟的时间才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您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讲笑话的时候你也瞅那个蒙钱了。真正的哑巴,听力都不是很好,因为他们不发出声音,对声音的感觉已经慢慢弱化了。刚才我故意用含糊不清的口型讲笑话,可是你却不是专注于我的嘴,而是看向了边上的蒙钱,所以我就断定你能听到我说话,而且听的很清楚,这可是正常人才有的特征。”李良从腰间的储物袋里取出了一坛子酒,递了过去,悠悠地解释道。

“我只能告诉您,我叫句芒,是个魔道的逃兵。”黑壮汉没有客气,单手接过了酒坛子,掀开盖子狂灌了几口,然后朗声说道,其造型像足了准备英勇就义的烈士。

“移民对我来说,与坐地户没什么差别,只要能干活儿就行。我问几个小问题,能回答的,你就回答,不能回答的,你就告诉我不能说。让我满意了,往后你就是我的雇农,有我照着你,如果不能让我满意,哼哼,后果你应该很清楚。”李良摸出腰间的酒葫芦,也喝上了两口,继续面带微笑地说道。

在他的心里已经暗暗的下定了决心,这个人一定要招进来。把仙家之术传授给世俗之人会打乱幕后黑手的计划,那把仙家之术传授给魔道中人会怎样呢?估计那个老小子用不了几天就的直接来找他算账,这步棋来的实在太舒爽了。

“您为什么要帮我?”黑壮汉沉吟了一会,然后用一种诧异的语气问道。

“呵呵,因为我觉得你不是个坏人。”李良淡淡一笑,随口说道。

“好,您问吧!只要我能说的,我全都告诉您,不过不能说的,也希望您不要强迫。”黑壮汉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咬了咬牙说道。

“你多大岁了?”

“一千八百七十五岁。”“我靠,不是吧?那你就是一个人吗?难道活了这么大岁数还是老光棍?”“我膝下还有一子一女,尚留在魔道。”“那你媳妇呢?”“死了。”

“你来仙界这边多少年了?”

“两百年。”“不是吧?两百年就呆在一个村里没被人发现,不太可能吧?”“我四处游荡,并不是固定居所,每个村落最长只住十余年时间。”“我说呢!那你就靠着打铁为生?”“嗯,偶尔也会跟着一些村民进山打猎。”

“那你打铁的手艺肯定不错了?”

“家传之技,混口饭吃。”

“哎,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也要吃饭吗?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不用服食什么丹药吗?”“身无分文,无处购药。”

“那你还能活多久?”“天赋所限,三四千年尚且无忧。、,

“不错,不错。哎,你的力气大吗?”“很大,能举万斤巨石。”

“万斤!我靠,太强悍了!行了,就问这些吧,你收拾收拾,准备跟我进仙山种地。”

“问这些就可以了吗?”“当然了!你就是跟我种地的,又不是去执行什么政治任务,问那么多干嘛?”“”(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七章 千名老弱顶起天

>

在李良的精挑细选之下,此次所招收的民工数量也与日俱增。直接达到了一千两百人。毕竟北粱河灾患的面积太大了,仅东源镇城下的灾民就差不多有十多万,除去那些身强力壮的,挺过了这场灾难依旧能活下去的,还有差不多千的重病没救的,余下的人至少也有两三万之多,从这里面选出一两千个半死不活的,那实在是太容易了。

当然,李良在招工的同时也委派了白仙子和小丫头一件重要的工作,那就是发粮赈灾。他自陶腰包,从“乾坤之戒”中取出三万担粮食,日夜不停的给城外灾民发放,还取出了五千斤粮种,让灾民领走,并告诫白仙子和小丫头,不要看人下菜碟,只要来领粮食和种子的,就一视同仁。

对于普通之人来说,要不是走投无路,山穷水尽,没有人会愿意厚颜无耻的乞讨索要,偶尔有一些自作聪明的投机之人,也会被广大人民群众所摒弃,成为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所以只管按数,按量的发放也就是了,别的无需操心。

上辈子当过官,有过现场指挥的实践经验,所以李良组织的这次世俗招工活动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则是步步为营。不仅招入的民工质量非常的出众,一大批手艺人被选了出来,而且还给白仙子和小丫头带来了广泛的人气。

“救苦救难白仙子”“大慈大悲小仙女”的名号不禁而走,成为了这北粱河一代的传说其后万余年的时间里,人们还会常常提起,为她们二人兴建的庙堂神像更是不计其数,据听说到了后来世俗间久婚不育之事都会有人前去膜拜祈祷,声望堪比现代佛教中的佛祖菩萨,香火之盛,无人能及。

“良哥呀!咱回去吧!粮食也发完子,民工人数也超标了,您要的那些牛也凑齐了,别再玩了行不?算我求你了!”马涛眼巴巴的瞅着李良,语带哭腔的对李良说道。

他们到这个东源镇已经整整一个月的时间了,仙门陆续发来了五道传音符,催促他们回山可李良就死赖在这里不走,直到昨天把那些粮食全都发完了,他才停止招工,也不知道他到底是来招工的,还是来赈灾的。

“都完事了!那我前几天安排王大人找驴那事办的怎样了?”李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仔细梳理了一下要开展大规模种地的种种条件,然后对马涛问道。

“办完了,全办完了,您就放心吧!”马涛一个哆嗦,赶紧拍着胸脯说道。

“那咱们共招了一千两百么民工是吧?”“对对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好一千二!”“那咱们收了多少头牛?牛犊子也算。”“一百七十头牛,其中七十头是牛犊子!”

“那驴呢?”“八十头驴,其中有四十头驴犊子!”“那猪呢?”“一百头猪其中有六十头猪犊子!”“那鸡呢?”“三百只鸡,还有两千个鸡犊子!、,

“鸡犊子是什么?”

“啊?哦说错了,是鸡蛋,鸡蛋。哥呀!我的亲哥呀,您就别问了,全都办利索了,真的全都办利索了,咱们赶紧回山吧,周氏族中的执法大长老已经在仙门等了七天了,您要是再不回去,这个篓子怕是真的要捅破天了!”

“切,怕个球!老子这回就是要将篓子捅大,太小了还没意思呢!那什么,你安排人手将收上来的牛驴猪鸡装上飞船飞车,我去瞅瞅那些灾民里头还有没有可招之人,都已经扩招到一千二了,再加个一二百的也无所谓。”“……”…,

要说也奇怪,自打这次重逢之后,马涛从李良的身上感受到了不同,以前(书书屋最快更新)遇到事就躲,见着麻烦就靠边的主儿,现在则是有没有事情都能搞出麻烦,而且还是一个比一个大的超级麻烦。

不过,越是这样,在马涛的心里反而却越是安稳了下来。他总有一种感觉,现在的一切就像是首次执行任务那样,不管遇到什么事情,一切都会在李良的掌控之中,不管捅出多大的篓子,李良自会摆平所有。

所以,李良现在提出的一切,马涛都在遵照执行,虽然有千般万般的不愿意,但还是按照李良的意思在做,包括现在也是一样。在听到了李良要继续扩招民工的消息之后,他仅是颓废地耷拉下了双肩和脑袋,照办了,并没有再次开口阻拦些什么。

又过了七日,在马涛不知道多少次的催促之下,李良终于同意动身返回了。这可把他高兴坏了,一个劲的使唤带来的那些个仙门弟子,不是让他们往飞车飞船上牵牛牵驴,就是逼着他们去赶猪赶鸡,把那些原以为是得了美差的仙门弟子,压迫的跟三孙子似的,好几位还偷偷的哭泣了起来。

他们何曾想过,步入仙门,正式修炼修仙术功法,成为门派宗室的精英弟子,还会遭受这份窝囊罪。来到世俗间的这段日子,不是帮助衙役维持秩序,就是给白仙子、小丫头运送粮食,还不能使用储物袋,得用车推,再不就帮着狗官王大人收集牛驴猪鸡,就算是地主家的杂役也没干过这些活计,更何况他们还是堂堂的修仙者,一个多月下来,所有人全都脱了一层皮,咒骂李良的声音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呃,我觉得咱这飞车还有富裕地方,是不是再多招点民工?”李良站在飞车上,感觉并不是很拥挤,不禁皱着眉头对马涛说道。

“哥呀!都一千五了,别再闹了。

再说咱已经飞走了,总不能再回去吧?

马涛闻言两腿一颤,急忙紧抓着他的衣袖哆嗦着说道。

“没事,凑一凑,留下一个空飞车,咱俩再回去一趟就行。这回又不装别的只是装人,用不了多长时间的。”李良扫了一眼附近的几支飞船飞车,然后一本正经的对马涛说道。

“哥呀!不对,是叔呀,我的亲叔呀!咱回山吧,我求您了,饶了我吧,您要是再这么玩下去,估计我家里那百十来个媳妇都得守寡了!”马涛腿上的颤抖加剧,连着身上也开始小幅度的抖了起来眼框子也逐渐发红,晶莹的泪珠在眼中不停打转,说话的语气也沙哑了起来。

“瞧你邪乎的!至于吗?就因为这点破事,你的媳妇就得守寡,那我要是告诉你我打算明年再招一批,你还不得马上晕过去呀?”李良一撇嘴,很不屑地对他说道。

马涛闻言双目急眨,傻愣愣地瞅了他一会,紧接着两眼一闭就倒在了地上。这个消息对他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捅出这么大个窟窿还没想好怎么摸平却想着明年再捅一回实在是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十余日之后满满当当的八艘飞车飞船终于抵达了百草门,其回程的速度比去时慢了一倍还拐弯,主要原因就是装的这些民工、牲畜要排泄,特别是一些孩子虽然有爹娘管着,但总让他们憋屎憋尿那是不可能的而且飞车上装的人又多,不可能都是一个时间排泄,总有个消化的快慢问题,所以就造成了飞一会,停一停,再飞一会,再停一停,比起现代的公交汽车也没强多少。…,

至于负责操控着装有牲畜飞车飞船的那几位弟子,李良已经给他们上好了政治课,虽然都是哭天抹同过后才接下的任务,但完成的效果不错,没出现死伤现象,仅是把他们臭的够呛,个把月后就把飞车飞船全都转卖了。

“。产!这成何体统,成何体统!”就在李良他们的飞车飞船落地之后,一声惊天的咆哮响彻了仙门,紧接着一位身穿着褐色道袍的白发长须老者踏着虚空,闪身而出,双目怒瞪着李良他们。

“化神中期!”白仙子惊呼了一声,紧接着一脸冷漠地注视起了他。

“拜见火云长老!”马涛自然认识这位老者,他原想先向李良和白仙子、小丫头介绍一下,但见二女一副如临大阵的样子,而李良则是拧着眉头,斜着眼睛,上下打量,似乎根本没把老者当回事,只好叹了口气,引着众人向他行礼道。

而此时那些飞车飞船上的民工牲畜,则在刚才那声惊天之吼中,吓破了胆,昏迷了多少不知道,反正其他的人和牲畜全都乖乖地爬在地上,一声不敢吭,生怕再次触怒了天威。

“你是干嘛的?”李良打量了老者一会,确定他不应该是那个幕后之人,就有些不太高兴的问道。

“放肆!见到执法长老,还不赶紧跪拜!”老者的身后随行的还有四位身穿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修为高低不知道咋样,但说话的口气却是大的吓人。

“你们到底是谁呀?”李良现在可是豁出去了,就算再来两个修为更高的,他也敢顶着干,有幕后黑手照着,还怕个球呀!

“良,良哥,这位是周氏族中的执法长老火云真人,后面那四位是执法堂的易、书、经、礼四位前辈,您,您就别闹了,赶紧行礼吧!”

马涛拽了拽李良的袖子,压低了嗓音,小声的对他说道。

“执法堂是干嘛的?他们不是就来查我的吗?咱们啥事也没做错,还怕他们什么?”李良转过脸来,对着马涛大声的说道。

……哼!大胆逆子,你赶走我族中药草大师,擅自招幕蝼蚁之人进入仙家之地,还不大言不惭,说你一人之力就可让这药祖神农子的宝地药园重现辉煌,如此大逆不道,还敢说你没有错?”刚才喝斥李良的那位中年男子闻言大怒,抬起手臂指着李良说道。

“你丫的又是哪颗葱啊!对,这些话是我说的,怎么了?难道我说错了?娘个球的,把地种成了这熊样还就有理了怎么着?别说什么蝼蚁之人,你们没比他们强多少,不就会点仙术功法嘛,老子还就告诉你们,这几车老弱妇孺比起你们那些的狗屁大师要强百倍,千倍!”“老子今天把话放在这儿,十年时间,就凭这千名老弱妇孺,足可以给你们提供那两个老王八蛋的百倍药草,不信咱就试试!”

李良狠狠的吐了。痰水,指着中年男子,大声地说道。言语之中充满了豪气与自信,让所有跪拜之人都为之精计一振。

“好!老夫以道念起誓,十年之后如果你能做到所言之事,老夫主动辞去执法长老之职,从此不再过问你的任何之事,但如果你做不到,就算是天涯海角,老夫也定要将你抓回来,抽魂炼魄!”老者闻言煞气外泄,阴冷着面容,恶狠狠地说道。

“放屁!你丫的辞了官就没事了,我就得抽魂炼魄,这像话吗?如果你输了,我要你当我的坐骑百年,背着我到处飞,如果我输了,就随你处置,怎么样,敢赌吗?、,李良把胸脯一挺,很不屑地对老者说道。

“好,好,好!十年后的今日,老夫自会前来的!”老者脸色已经变的涨红如血,不过却始终没有对李良出手,仅是连说了三个好字,咬牙切齿地又吼了一句,就身形一转,消失不见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三道仙气

>数个时辰之后,百草门的大殿中,那位一直训斥李良的中年男子,在犹豫了好一会之后,终于还是按捺不住心中迷惑,开口向阴着脸的火云长老问道:“大长老,刚才您为何阻止弟子将那个逆子灭杀?”

“哼!老夫何尝不想将这逆子灭杀,但这几人之中有两道骇然的仙气,让老夫的元婴一直在颤抖,根本不敢提~~.shushuw.-更新~~运法力。”火云长老冷哼了一声,紧接着脸色一变,一脸凝重的说道。

“什么?大长老,您会不会弄错了吧?第一百四十八章三道仙气刚才弟子牛胆也使用神识对几人进行了探查,只有那个白衣女人略微棘手一些,不过也仅是化神初期修为,其余二人根本就是蝼蚁之躯呀!”中年男子闻言大惊,急忙向着火云长老追问道。

“称们只不过元婴中期的修为,虽然四人联手可以勉强对付那个白衣女人,但对天地法则和仙道之气的感悟太浅,根本就触摸到那层境界,所以没有这种感觉也并不尊怪。”火云长老乃是他们授业恩师的长辈,平常之时都是将他们当成自己的亲传弟子来关照,对于他们修炼上的问题,也几乎是有问必答,所是当中年男子问完之后,他仅是叹了口气就解释道。

“修仙之途随着层阶的提升,之间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特别是修为达到化神之境,不仅要感悟天地法则,还要融汇灵气法力,创出属于自身之道的仙力。所谓化神的意思,不过就是将这实质的灵力法力转化为虚无的仙力罢了。但当修士创出了仙力之后,其身体又会因为无法承受那股强大的威压面出现崩溃,并且还要承受天劫第一百四十八章三道仙气的考验,这也是元婴修士在突破到化神期以后,为何都要脱胎换骨,经劫炼神的原因。”

“刚才,老夫用神识锁定了那个农仙李良,结果却发现他的修为虽低,但已经历了脱胎之劫,距离换骨之期也不过一步之遥,这种情况在万古以来的修仙界中,只有一人如此,那就是仙祖!而且,老夫还发现,在他身上有两道浓重的仙气,其中一道柔和似水,华润缠绵,像是滋养众生的仙泉之水,另一道刚是霸道血腥,惊天动地,像是可以主宰一切的真仙之威。无论这两道仙气中的哪一道,其浓厚程度都不是化神修士所能拥有的。”

“老夫纵横仙界近三千年,还是第一次感受到如此强大的仙气,就算是那些灭绝万年的至尊真仙,所能达到的仙气也不及那两道仙气的百分之一。如果不是他的神识太弱,几乎与世俗之人一般无二,当时是谁给谁行礼还真未可知呢!”

火云长老心有余悸的悠悠说道。他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这些信息已经足够吓人的了,如果再告诉他们,自己还隐隐地感受到了阴寒刺骨,凌厉恐怖的第三道仙气,那后果就不敢设想了。

不过,这个农仙李良也确实够可怕的,凝气巅峰的修为,却拥有筑基巅峰的灵力容量,一个人足可以抵过十几名筑基初期的存在,而且他的身上还有浓重的煞气,让自己这位化身中期的大修士都感觉到心惊肉跳,很是不安,似乎只要他一出手,自己就会轻易的抹杀一般。

“大,大长老,您不是在开玩笑吧?”中年男子有些哆嗦地问道,脸色也变得惨白无比。其他三人也是一样,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会是这种情况。…,

“老夫掌管执法堂已近两千年,何是开过玩笑?哼!”火云长老转过脸来,瞧见他们四个被吓得那个惨样,不禁怒气直顶,脸色阴沉的说道。

“可,可仅是凝气巅峰的修为呀!”中年男子依旧不敢相信,呆愣了一会,又开口说道。

“修仙之途中会有许多机缘与巧合,往往一件小事就可以改变修仙者的修炼速度,或快,或慢不全取决于个人的努力,气运也是相当重要的。药祖神农子就是个智力普通之人,但却成就无上伟业,这又有什么好奇怪的。”

“行了,莫在为此惊恐不安了,那个农仙李良一时半会还成不了什么气候。你们四个火速回到总堂,将这里发生的事情禀报长老会,

并告诉他们,老夫要在此闭关十年,监视他的一举一动。”

火云老者很想训斥他们一顿,但转念一想,自己都已经被农仙李良吓的心颤肝颤的,再骂他们又有何用?就给随便安排了个差事,让他们离开了,而他则决定留下来,再好好的观察一翻。

李良现在很得意,当了两辈子,两百多年的老实人,终于翻身当了一回专唱反调的刺头,实在是太过隐,太舒爽了。不过,现在还不是过隐和舒爽的时候,必须先得把这些民工和牲畜安排好,不然这股熏天的尿裤子味真会让人中毒的。

于是,在李良的张罗之下,以及马涛等人的大力配合之下,一千五百名民工很快就被梳导开来,并按照他的原定设想进入到各个区域之中,搭建起了临时住所。

“良哥,我的亲哥呀!你可真牛气,连执法大长老都给骂回去了!”马涛一边指挥着众人干活儿,一边在李良耳边崇拜地说道。

“呸!老小子居然敢拿种地跟我打赌,娘个球的,老子要不把的裤叉赢回来,老子就随了他的姓!“李良吐了。痰水,撇着嘴,牛气哄哄的说道。

“啊?良哥,你不是跟他打赌当坐骑吗?什么时候又把裤叉加上了?”马涛闻言一愣,仔细想了一下刚才的细节,似乎并没有这一项,便一脸诧异的问道。

“婆,咳,比喻,比喻!明白不?娘个球的,让你找的那些材料呢?我现在要用了,你都准备好了吗?”李良被他的问话呛看了,紧咳了两下之后,瞪着眼睛对他吼道。

“啊!哦,准备差不多了,呵呵,差不多了。我这就给你瞧瞧去呀,这就去!”马涛见李良是声色俱厉,大有发飙开骂的趋势,急忙眼珠一转,向着远往快步跑去。

“你今天很不错嘛!”白仙子不知何时走到了他的身边,玉容一缓,略带笑意地说道。

“必须的!纯爷们就该这样说话。“李良很傲然的把脖子一挺,

撇着嘴说道。

“哦?那这么说你以前就一直不是纯爷们罗?”白仙子基本已经适应了李良的调笑,偶然也会反击几句,例如现在。

“哈哈,哥哥以前可一直都是大王八!”小丫头闻言,咧开小嘴,摇着可爱的小脑鼻,大笑着说道。

“女人呐!女人呐!一点也不懂男人的心。”李良苦叹了几声,就耷拉着脑袋向远处忙碌的民工走去,留下爆笑的小丫头和轻笑的白仙子站在那里,展示属于女人的愉悦美丽。

接下来的日子里,李良按照预先规划好的一切,带领众人开始慢慢地建设了起来。说实话,打电脑游戏的时候觉得指挥建设挺容易的,点点鼠标就能完成,那些个傻农民白天晚上的干活,根本不知道累,但现在是指挥真人进行建设,那可就完全不一样了,最起码吃饭就是一个大问题。…,

当然,李良别的东西或许还拿不出手,但粮食他可是有得是,无论是在玄虚峰那几十年种的,还是在千华山那几十年种的,都可以养活这百倍的民工数十年,但做饭的家伙不够,铺盖的东西不足,什么锅碗飘勺,被褥衣裤,紧缺的可不是一点半点,自己那口青冥大锅都已经烧红了,这千余号人的饭还没做够,这不是开玩笑嘛!

于是,李良使用周氏麓阳舵主的权利,发动百草门的修仙者去给他筹集各种基础生活用具,布匹器材,并告诉他们不要强征硬抢,要分头去买,还要卖方开据合法合理合情合气买卖的“发票”。作为奖励,每完成一项任将得到上古丹药数颗,如果有违规之人,将直接踢出仙门,永不录用。

这个命令下达之后,让一些老实憨厚的修仙者得了不便宜,而一些投机取巧之人却是吃了不少的暗亏。他们先是百般推诿不去执行任务,或用骗,或用哄,让那些老实人去干这没营养的事情,但当他们得到丹药之后,又后悔万分,并想尽办法去抢任务。其后,huā费了不少脑筋去抢大锅,抢器具,结果因为李良让白仙子偷偷地尾随监督,发现了他们的不良之举,被赶出了仙门,可谓是遭遇坎坷。

不过,经过此事之后,仙门里的人也慢慢地了解了李良的作风,只要乖乖的听话办事,好处还是相当丰厚的,而且他的家底也是惊人的硬实。就连那两位一直担当保镖,从来不拿仙门一针一线,一般法宝根本不放在眼里的青宗、青祠都从他手里获得了数株百年难得一见的千年药草,别人见到李良就更别提了,简直比自己的亲爹还要亲,生怕他分派的任务把自己落下。(未完待续。

第一百四十九章 变态的效果

在精心的安排之下,招收来的这一千五百名民工很快就忙碌了起来。现在吃穿不愁,生活安稳,还有一大票仙人当保镖,除了踏实的干活,好好工作,报答救他们脱离苦海的农仙李良大人之外,他们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所以,仅过了半个月的时间,从饥饿和困苦中缓了过来的民工们爆发出了强大的生产和劳动能力,其可怕劲头直追田地的牛驴,甚至比它们还要猛上几分,几乎是从早干到晚,让叫咋干就咋干,让叫干啥就干啥,出了分毫错误都得以死谢罪,不然就对不起农仙大人的再造之恩。

当然,对于李良来说,民工的这种超高热情是可取的,毕竟没有动力就没有生产力,不然十年之后还跟老白毛赌个屁呀,直接被他处置算了,但动不动就以死谢罪实在有点过头。

此次一共招收了一千五百名民工,其中小娃子占了一多半,有八百多号,还有三百多个妇女,再除去二十个半调子郎中,十个学了五六年的兽医,三十个曾经当过三五年学徒的铁匠,二十个烧过窑的苦力,二十个祖传手艺的木匠,余下的也仅有不到两百个种地的农户了,这要是出点事就谢罪一个,出点偏差就自杀一个,那还有多少个干活儿的?

鼻以,李良想了个损招,那就是设立功劳簿,干好了记上,干坏了也记上,出了偏差不要紧,先把这条命记在上面啥时候娃子长大了,劳动力富裕了,啥时候再自杀谢罪。

可没想到的是,这功劳簿上所记录的功劳倒是很少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但上面的人命却多的吓人,短短三个多月,连老带少一共记了九百来条人命,这可把李良吓的够呛。

他捧着破本子琢磨了好几天,最终还是狠了狠心,放出火球给烧掉了,毕竟他弄这个鼻西出来是鼓励大家多干活的,可不是为了拍摄恐怖片《》的,天天拎着这么个东西出去别人害不害怕单说,他可是感觉瘪得慌。

“良哥,你可真利害!这才半年时间,不仅把这么大片地里全种上了药草,还开垦出了那么多荒地实在是太牛了!”马涛似乎又回到了童年的时光,每天起来之后就跟在李良的屁股后面,不是拍拍马屁,就是跟他一起嬉闹,完全没了主政管事的风度与气质。

“利害个球呀!这才哪儿到哪儿?再过半年你再看。哼!我不是吹牛,等我专门培育的药苗移植到大田里面其利害程度保证让你大吃一惊!”李良也似乎也回到了从前跟他说起话来是一半牛皮一半自捧。

“还要大吃一惊啊!良哥,就你现在种的这些药草,所散发出来的灵气已经是那两个老家伙在时的一倍了,再吃一惊是啥样?你不会想再提高一倍吧?”马涛直着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这半年来药园的变化实在太大了,大到那位没走的周氏执法大长老火云真人眼睛瞅的都直鼓。

“瞧你那点出息一倍就多了是吗?告诉你吧,我的目标是让这个药园的灵气再浓郁二十倍!、,李良停下了脚步,看着已经长满各式药草的药园,很豪气地朗声说道。

“多,多少?二十倍?我靠,良哥,不对,是良叔,你没骗我吧?

我可听那两个老家伙说过的,如果药园里没有万年灵药〖镇〗压,根本不可能让~~

书书网.shushuw.-更新~~天地灵气浓郁到这种程度!”马涛的眼睛又睁大了一圈,嘴唇子哆嗦着对李良说道。…,

“他们懂个屁!我算过了,如果用正常方法确实不可能让天地灵气浓郁到这种程度,毕竟还有个灵力随风流散的过程。但如果以那三间茅草房为中心,在东西两边各建一个小药园,栽种上千年药草,再将沿山那里种上天育红果树,靠河那里种上元磁灵竹,靠熔坑那里种上大片火焰huā,还有那里和那里,分别种上金属性的青锋草和土属性的甘罗果,这样就可以形成太极五行之阵,再配合我祖传的五行催生之阵,足可以匹敌万年灵药的效果,甚至还要超过不少。”李良伸手指着药园里的景致,兴致勃勃地对马涛说道,言语之间充满了自信与骄傲。

“良,良,良叔,你跟我说实话,这样建成的药园能达到什么效果吧,我听着有点晕,很晕!、,马涛被李良的壮举吓到了,他也在修仙界里摸爬滚打了几十年,对阵法多多少少也了解了一些,就李良跟他说的这一套要是真的实施行了,再加上那密集的种植之法,其效果怎样还真的无法估量了。

“呵呵,达到什么效果我不敢断言。但绝不会比神农子在世之时差,甚至还要超过他一些,而且我发现这几套阵法原本就是一体的,要不是你让我看了藏经阁里那套最珍贵的宝典秘籍,我也不会知道这一切。”李良淡淡一笑,然后注视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却是一阵阵地感慨与钦佩,这个神农子果然是一代天才,所用之术真是惊天动地。

马涛将双眼瞪到最大,恨不得眼珠子直接能掉出来一般,嘴巴也张大到极限,同时塞进去两三个鸡蛋,完全不是问题,浑身上下像是施了魔法一般,直愣愣的杵在那里,连呼吸也停滞了下来。

他根本就不敢相信李良所说的话,重现神农子的辉煌伟业,那是数百年以来三氏族人的梦想,更是修仙界里人人崇拜的奢望,不管是在那样的药园里修炼,还是用里面的药草炼制丹药,其效果之好,价值之大,是想都不敢想的事情。更何况有了那样的药园,就相当于有了无限的药草资源,无论是培植势力,还是自身的提升,将会有莫大的用途。

“良,良,良叔,我要尿尿,您,您先忙哈!”足足愣了一炷香的时间,马涛才打了个冷战,哆嗦着跑开了。

“呵呵,我还没说如果用上改良后的药草子种,其效果将是神农子时期的一倍效果,这咋就跑了呢?”李良看了眼他慌慌张张的样子,轻笑了一声,随口嘀咕道。

别人或许会以为神农子的伟业就是极限,但李良可不这么认为。

不可否认,神农子的技术方法很神奇,他将天时地利,风水阵法,日照尖壤,五行配比运用到了极致,但受科技知识的限制,所创出的这套方法只是在宏观的大环境上,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但在微观上却没有什么成效,从那两个老家伙劣质的种植方法上就能看出这一点。

现代社会中人与自然的矛盾越来越大,人口太多导致耕地减少,在这种情况下人们更多关注的不再是宏观环境,而是微观技术。例如无土栽培,盆栽技术,流水生产,无菌育种等等,再加上标准化、规范化的田间管理方法,往往会使一亩土地所产出的东西,超过古时的五至十倍。

现在李良不仅掌握了神农子的改善大环境方法,又懂得使用现代培育管理技术,双项运之下,想要超过那个鼎盛时期一倍的效果,根本就是手到擒来之事,弄不好还会达到那个时期的二至三倍的效果。…,

“噗通!”还没跑远的马涛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以他现在的修为水平,就这么远的距离,不用神识都能听到李良的嘀咕声,更何况李良刚才就没有小声嘀咕,而是再略带调笑的语气,在故意气人。

李良看着他的糗样,仅是轻轻一笑,就转身向茅草房的方向走去。不过,在走出了十几步之后,他又停了下来,略一沉吟,便扬起脑袋,望向天空,轻声地说道:“你给我的,我全都会用上,不管是什么,但我还你的也绝不只有这些,看你还能站在幕后几时。呵呵,我就不信,百年就可以培育千亩万年灵药的壮举,还能让你沉得住气。”说罢,他会心的一笑,摇了摇头,继续向着茅草房走去。在李良的心里已经有了决断,这次的较量绝不仅仅是为了出一口气那么简单,它代表着自己的反抗,代表着自己的怒斥,也代表着对操控一切那个幕后黑手的鄙夷。

他的上辈子很失败,在工作和仕途上经常受搓,但那是因为无权无势,没有与人竞争的砝码。在几度消沉之后他想通了,与其跟那些位高权重,财大气粗的人去争,还不如安安稳稳的过日子,踏踏实实的守着老婆孩子,反正就是挣工资,干好本职也就可以了,再怎么争又能怎样?到头来还不是成为替补,成为别人升迁的垫脚石。

不过,那是一个法制社会,有一整套完备的管理体系,就算别人欺负自己,就算别人踩着自己的肩膀往上爬,但总会让人有口饭吃,总有些安生的时候,总能陪着老婆孩子过日子,乏了累了,不争了也就是了。

但在现在这个新世界里自己就是一个小丑,被别人玩弄,被别人戏耍,连个安身立命的机会都没有,不是被人追杀,就是莫名的卷入纷争,再不就像个傻子似的被人用来摆去,与其这样的活着,倒不如放开手脚大干一场,管他娘的干成什么样呢,反正最后出来擦屁股的人不是自己。(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章 看透不说透

李良刚回到自己的房中,外面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响起,紧接着在两三下柔脆的敲门过后,白仙子缓缓地走了进来。

以前的时候,白仙子进到李良的屋子从来不敲门,她也没有那个习惯,毕竟修为在那里摆着,她想要到哪儿去,根本不用跟别人商量的。

但李良可不同,他是故意加成心,不是在她来的时候脱衣脱裤,就是装模作样的钻被窝,慢慢地也就把她这臭毛病改了过来。不过,改的还不够,过场是走了,有力无力的敲门几下,但接下来却是直接抬腿就进,这让李良有些哭笑不得。

“有事吗?”李良坐在百多年前自制的太师椅上,看着白衣胜雪的大美女,很随意的问道。

“你交待的事情,我办完了。”白仙子脸色变了变,犹豫了一下,才小声的说道。

“办完了?好啊,辛苦了!”李良装作愣了一下,然后一脸赞许地说道。

“那个,那个,……”白仙子见他这个模样,心中是又气又怨,但又实在舍不得奖励的上古丹药,只能扭捏地吱唔了起来。

“要奖励是吧?不是我说你,干点小活儿就要奖励,一点爱岗敬业的品志都没有,不知道要舍小家,为大家吗?不知道要有甘于奉献精神吗?你现在可是救苦救难白仙子,不说我为你塑造这份良好的形象花费了多少,就说这红透半边天的强大人气,你怎么也得出点力吧?”李良装模作样的沉着脸。一副教育小孩子的表情,对白仙子苦口婆心地说道。

“哼!给不给吧?不给算了!”李良给别人发奖励的时候总是痛痛快快,干净利索,偏偏对白仙子却是百般刁难。总有说不完的理由,这又怎能不让她气恼。

“你看!又闹脾气不是?哎,你现在是正当红的时候,不要动不动就闹脾气,耍大牌,这样不好!行了,这坛子丹药你拿回去吧,下次执行任务的时候。积极一点,认真一点,对待你相公兼上司的我,态度和蔼一点。表情温柔一点,就可以了。”李良见她发了脾气,知道今天的调戏节目该结束了,就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坛子丹药,摆到了桌子上。

白仙子之所以舍不得那奖励。是因为李良出手大方,给别人发丹药都是十颗,二十颗的给,从来没有过给个位数的时候。-书_吧(..)给她的更是一坛子,一坛子的招呼。就好像他的丹药用之不尽一般。

白仙子算过一笔账,如果是她来炼制这些上古丹药。品质怎样不说,单说数量,就李良给她的这十几坛子丹药,估计千华山那个药园的全部药草全加起来,也仅是刚刚够用,这让她震惊了许久。

她们在离开之前,小丫头倒是说过,药园子里的药草都收集了起来,可是李良炼制丹药的药草又是从哪儿来的?无论是品质,还是蕴含的灵气,都不仅仅是生长几十年的普通药草所能炼制出来的,除非是动用她所种下的那些百年药草。

“你的变化很大。”白仙子看着桌上摆着的那坛子丹药,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咬着樱唇将其收了起来。不过,抬头看向李良时,却发现他并没有像以前一样,一脸戏谑的盯着自己贼笑,而是拿着酒葫芦,静静的沉思,不禁开口说道。

“大吗?也许吧!人活在这个世上,不可能是始终不变的,总会随着时间和环境的改变,进行着变化。”李良看她没有转身离去,而是很关切的注视着自己,轻笑了一下,悠悠地说道。…,

随即,又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坛子酒,放下了桌上。他知道白仙子也喜欢喝这个酒,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他会有意无意的送给白仙子一些。

“我发现你有时就像个通晓一切的圣人,有时又像是胆小如鼠的白痴,还有时就像是个没长大的孩子,真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你。”白仙子坐到桌子边上,毫不客气的直接打开盖子,喝上两口酒,没有好气的说道。

“呵呵,人就是这样的。作为修仙者,你可能不太理解,毕竟你们活的时间虽然很长,但对世事了解的实在太少了。别瞪眼睛,我说的是真事!”

“就拿你来说吧。你修炼仙术已经有一千两百年了,除了在山洞里打坐那八百年以外,其余的时间你都干了什么?收集灵草,炼制丹药,寻找灵矿,炼制法宝,与人斗法,执行任务,招惹纠纷,参与战争,除此之外,还有多少时间是陪在亲人和朋友身边?”

“没有他们,你又何谈了解世事?世间大事都是由小事组成的,看似很夸张的大事,其起因或许就是因为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世俗中人的生活虽然很短暂,只有几十年光阴,但他们很充实,每天都会与这些小事纠缠,或快乐,或悲伤,或兴奋,或萎靡,或傲气十足,又或胆小怕事,这些都是他们生活的一部分。”

“我知道你说这话的意思是想提醒我,马涛已经是成年人了。他虽然在我面前依旧像个小孩子似的,但在别人面前却是老谋深算的修士前辈。即使是这样,那又能如何?只要他高兴,我愉快,何必要刨根问底,追着人家屁股后面问,你是不是在糊弄我。”

李良一边喝酒葫芦里的酒,一边很随意的对白仙子说道,言谈举止之中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通悟之感,让白仙子听得是心惊不已。

李良停顿了一会,慢慢站起身来,走到窗户跟前,伸手推开,让外面药草的清香充入屋子,随即转过脸来,又对白仙子说道:“仙子,看透不说透,这样才能继续做朋友。马涛与我分别了九十多年,依靠自己的力量摸爬滚打,才熬到今天这个成就,你认为他会很简单吗?”

“他能在高手林立的修仙界中生存下来,还能执掌一洲之地,其能力与智慧就绝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的。但这又能如何,当我与他重逢之时,那一句良哥,就已经告诉我了一切,他还是我的朋友。”

白仙子愣愣地看着李良,俊美的面容因为太过惊骇,也显得有些素然,微风从窗外吹入,直接卷起额头的发丝,让她的美丽显得更加的清雅脱俗。

良久过后,白仙子慢慢地从震惊中缓和了过来。她抱着酒坛子沉思了一会,才苦笑一声,对李良说道:“看来是我多事了,以你的聪慧,又怎会看不出这玄妙之处?在岚云宗的时候,就已经证明过了。”

但她说到这里,却是话锋一转,又好奇的问道:“可你如此聪慧,却为何总做那些傻事?为何总像个鼠胆之辈,遇事就躲,见事就逃呢?”

李良听到她的问话,脸上的肌肉不禁使劲抽搐了起来。上辈子生活授挫,不是给人当垫脚石,就是替大脑袋顶绿帽子,再不就是总也考不上官,都被人家称为“连考第二”了,这才被迫放弃,甘愿混日子过。…,

到了这辈子,又重生到了那么一个穷苦的单亲家庭,连个罩着自己的人都没有,这叫他怎样才能雄起勃发?再说了,上辈子颓废的心态还没调整过来呢,重生之后就立刻情绪激昂的投身革命,这又怎么可能?

调整心态,调整心情需要一个慢长的过程,更需要多方面的努力和帮助。这可不像是电视剧中演绎的那样,头一天晚上领导还在为能尽快健全心智作思想工作,第二天就可抱着大枪到处跑,去执行特级任务,许三多能干的事,正常人是干不了的。

当然,对李良来说混成现在这个模样,也是多种因素造成的。在此其间,磕头筛糠,求饶拍马,装傻扮猴,东躲西藏,勤修苦学等等事情,他自己都已经数不清做过多少回了。如果他这辈子直接重生到了什么帝王世家,富贵大户,甚至那怕是一个小地主的家庭,他都绝对不会干这些事情。

“我发现你越来越喜欢我了。”李良站在窗口,吭哧了半天,最后憋出来这么一句话,这让白仙子刚刚平静的心情,再一次狂卷而起。

“你说什么呢!”白仙子玉容飞霞,满脸怒气地对李良大声说道。

“我说,你越来越喜欢我了。”李良没有理会她发怒,而是指着自己的嘴巴,一字一句的说道。

“你放屁!我什么时候喜欢你了?”白仙子都没有发现,随着与李良在一起的时间越来越长,她说话的语气,用词的标准,也改变了许多。

“你早就喜欢我了,只是你不愿意承认罢了。”李良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

“胡说八道!”

“你看,不愿意承认是吧!我给你提个醒,在你们家祖坟那里,还有印象不?”

“没有!”

“哎,做人要厚道,要实话实说!那天,在那个伸手勉强可以看见五指的山洞里,你的那位祖母跟你说话的时候,她看我的表情虽然之淫荡,恨不得要直接将我的衣服扒光一般,而你则是双目火热,好像是要认真学习的样子。都已经到这种程度了,又怎么可能不喜欢我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一章 不可动摇的天规

白仙子闻言之后勃然大怒,在李良面前龇牙瞪眼地徘徊了一会,就怒气匆匆地飞走了。(.._&书&吧)她飞走的时候并不是走的门,而是从窗户飞出去的,对于李良来说,她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这样从门进,从窗户出去了。

准确的说,李良刚才推开窗户,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为她而开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新换才没多久的窗户,估计还得再换一次。

之所以这样对待白仙子,李良也思考了许久。不想把这位绝美的白仙子追到手,那是假话,她的模样实在是太漂亮了,而且身段优美,胸部很挺,皮肤白嫩,屁股很翘,只要是个公的,估计对她就会有想法。

但是,这么漂亮的大美女却是个浑身长刺的大修士,该咋下手?献花送药,估计人家不鸟,死缠滥打,估计人家反感,写诗传情,自己的那两刷子实在不怎么地不说,对修仙者使用这招管用吗?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什么招术?请她吃饭,人家是吃药的,请她逛街,这个世界没有商场,请她看戏,百分之百她不会去。

为了白仙子的事情,李良辗转反侧,思考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得出的结论就是被杀,或都被推。想要搞定这样一个修为高深的大刺头,必须先要把她逼疯,让她在错乱之下主动上手,甭管是要杀人,还是扯拽衣服,直接就赖上她,兴许有了肌肤之亲,就能得偿所愿也未可得知。除此之外,实在没有什么太好的办法。

不过,从目前的发展来看,前景还是一片光明的。刚才李良拿出来的那坛子酒。她最后也带走了,这说明被杀的可能性越来越小,被推的可能性越来越大,说不准哪天再刺激一下,她就会把自己给上了,也不一定。

看着白仙子飞走的方向,李良苦笑了一下。当成功者的感觉很不错,又有钱。又有权,美女终日陪伴,出行前呼后拥,腰杆子很硬。头抬的很高,心情很舒畅,狗腿子一大帮,但当成功者也确实很累,瞅瞅眼的一大堆遭心事。根本就不让人消停。这不,白仙子刚飞走,就看见王瘸子向他这里跑来了。

王瘸子是主管农事的部长,李良给他封的。有四十多岁的样子,因为小的时候爬树摔断了腿。落下了残疾,所以平常大家就管他叫王瘸子。-书_吧(..)王瘸子他们家有七个孩子。名字是按照顺序叫下来的,他排行在大,所以就叫王大。为此李良没少开他玩笑,总是问他“你八弟啥时候出生?”

不过,王瘸子却是个本分的庄稼人,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板一眼的,很是认真,而且也很聪慧,什么东西教过一两遍,他就能记住,但最重要的是他种地是把好手,特别是种庄稼。所以李良就把种庄稼这一项工作委派给了他,由他带着一部分人负责管理。

“社长大人在上,请受小民一拜!”王瘸子看见李良隔着窗户瞅着他,急忙紧跑了两步,在茅草房前丈许的地方跪拜行礼。

“起来!娘个球的,瞅你瘸了吧唧的,怎么总喜欢往地下爬?”李良以前的时候也这个德性,没比他强多少,所以深恨这种大礼,虽然跟他们这些民工强调多次,但效果还是很差劲。

“啊!哦,小民娘个球,小民娘个球。”王瘸子一个哆嗦,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哆嗦着说道。…,

说实话,对于这位救苦救命的农仙大人,他实在是有些摸不着脉,平常之时怎么着都可以,蹲在地头跟自己这些泥腿子聊天侃山,喝酒吃肉抱肩膀,甚至还会跑到农户家里蹭饭吃,但只要行了跪拜大礼,立刻就会翻脸骂人。有的时候他都在怀疑,这千余口子到底是进了仙山,拜了神仙,还是进了贼山,拜了大哥?不仅是他,别人也都是这样认为的。

“有事说事,没事滚蛋!”李良没好气的骂道。

“啊!哦,有事,有事。社长,农田部那里出大事了!”王瘸子又是一个哆嗦,不过转念想到此次前来的目的,就慌慌张张地跟李良说道。

“又他娘的什么大事呀?”李良可是知道这些民工所说的大事,到底是多大的事,就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畜牧部的三娃子,把半大猪的崽子赶到了庄稼地里,许是啃了点庄稼,结果负责锄草的张瞎子就往外赶,可没想到不留神打死了一只。”王瘸子紧张万分地跟李良说道。

“打死了就吃肉呗,这他娘的算什么大事?”李良这个气呀,早就想到是狗屁小事,可没想到就这么点事也来汇报,真是服了。

“啊!可,可您规定的是肉猪半年才能宰杀呀!现在畜牧部的部长田麻子,正吵着让张瞎子赔命呢!”王瘸子睁圆了眼睛,张大了嘴,指着庄稼地的方向,哆嗦着说道。

“我靠,赔命!谁说要赔命的?”李良吓了一大跳,急忙向王瘸子问道。

“啊?田,田麻子说的呀!他,他说您是大仙,代表的就是天,您的规定,就是天的规定,不能动摇,只有赔命才能消除天怒。”王瘸子继续哆嗦着跟李良说道。

“放屁!娘个球的,老子有鼻子有眼,什么时候就成天了?你见过长成我这样的天吗?还天的规定,还不能动摇,误伤了一头猪,跟他娘的天有个屁关系呀!”李良不管不顾的臭骂了王瘸子几句,然后急匆匆的向庄稼地方向跑去。

他现在的奔跑速度非常迅捷,都快赶上逃命的时候了。没办法,得去救人呐,这要是去晚了闹出人命,可咋办?这种事情确实发生过一回,当时的情形与现在差不多,一个老头放牛,结果因为想帮着清理药田埂的杂草,让牛啃食了药田。

李良原以为不会把事闹太大,所以跑的慢了点,可没想到,跑到了以后老头已经上吊了,外面还围了一大堆人在吐口水。从那以后,李良长记性了,只要这些家伙来禀报,说是有大事发生,他就撒丫子开跑,比被狗撵跑的还快。短短半年时间,已经磨破了十几双鞋。

“住!……手!……,哎呀,我的娘啊,可累死我了。”没过多大一会,李良就急匆匆的跑到了,扯着脖子吼了一声之后,就双手扶膝,不停地喘着粗气。

这半年来,因为琐事太多,李良的仙术修炼已经处于了停滞状态,几乎可以说是毫无进度,但百米冲刺和跨栏技术却练的非常好,不敢与国家队员媲美,但进入省一级的队伍应该可以够格。

在此过程中,李良的裤子由于步幅太大,已经撕破了多次,虽然自己改动了不少,但因为裁缝技术实在太差,改动后的裤子根本没法穿,只能是撕破一次打个补丁,到现在为止,他的所有裤子全都打上了补丁。…,

别人不说李良,但马涛又怎能看着不管。他见李良总穿打补丁的裤子,就动用权利给李良做了数十条新裤子,可做的再多,没有跑的多也是没用的,更何况李良这么仔细的人,又怎会舍得乱扔。

于是,他在平常之时就穿着打着补丁的破裤子,到处晃悠,除非是要接见周氏族中派来的头头脑脑,他才会换上一条新的。不过,他的名号也就此打响,“补丁仙人”在随后的一段时间里,成为了麓阳,乃至整个仙界的传奇。

“张瞎子呢?”李良喘息了几口之后,急忙问道。

“小民在!”爬在地头中央的一个眯眼汉子闻言,慌张地回道。

“没死吧?”李良晃晃悠悠的走到他身旁,看着跟个大王八似的张瞎子问道。

“您,您来的太快了,小民还没来得急呢。”张瞎子眨着因为儿时生病,已经不能完全睁开的眼睛,委屈地说道。

“都起来吧!你也起来。这事我记下了,回头叫吴家媳妇把猪炖了就是了。”李良回过头来,扫了一眼爬的满地都是民工,叹了口气说道。

“啊!社,社长,小民已经记过一次了呀!两个月前,因为锄地的时候弄死了几株庄稼,不对,不对,是仙粮,当时您就说记下了呀!这次小民又闯下大祸,触犯天规,必须以死谢罪!”张瞎子闻言一愣,随即神色一顿,慷慨地说道,其形象比烈士还坚定。

“谢你娘个球!我一共才招了你们一千五百个民工,上次老黄头上吊已经少了一个,你再死了,那我不是少了两个干活的吗?要像你们这样,今天死一个,明天死一个,那他娘的谁来给我种地?我告诉你们,我把你们招来就是让你们干活的,谁他娘的再要死要活的,我直接扒了他的皮,扔锅里炖肉吃!”李良双目喷火,口沫横飞地大骂了一顿,把刚刚爬起的众人吓的直接又爬回了地上。

“可,可您的天规小民触犯了两次,小民却只有一条命呀!”张瞎子哆嗦着爬在地上,但想了一下还是觉得不对,便委屈地说道。

“你懂啥叫天规吗?你知道啥叫天规吗?不懂,不知道还瞎嚷嚷个屁呀!告诉你,上次记的是你这辈子,这次记的是你下辈子,再有下一次那就是记你的下下辈子!”李良瞅着这个既可恨,又可怜的张瞎子,缓了口气,臭骂道。

紧接着,他略一停顿,似想到了什么,便转过脸来,挺直了腰杆,对着爬在地下的众人朗声说道:“都给我听好了,我的天规就是你们必须活着,这是永远不可动摇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奇迹的创造者

天规是什么,李良也不知道,因为它太虚无飘渺了,根本无法用言语和词汇来形容,但人命是什么,只要是个人就会知道,因为那可是实实在在,看得见摸得着的。

老黄头上吊死了,李良就把这些民工叫到一起,无论是头发花白的老者,还是嗷嗷待哺的小娃子,从头到脚狠狠地臭骂了一通,可是没想到事情才过去不到三个月,竟然还有人闹了这么一出,实在是太可气了!

所以,在处理完这件事情之后,李良静静的站在庄稼地头,沉思了起来。足足两个时辰之后,他才向茅草房走去,并吩咐负责看管药园的仙门弟子,让他把马涛给找来。

“良哥,你找我?”仅过了半炷香的时间,马涛就如一阵劲风吹过,疾驰飞翔而来。

“嗯,看你挺闲的,想让你干点人事儿。”李良有两件事是最为反感的,其一就是有人给他磕头,会让他想起以前的种种苦难,其二就是有人在他面前飞,会让他感到自己的资质太差。所以在见到马涛是飞来的之后,脸色一沉,很不爽地说道。

“呵呵,有点着急,有点着急。那什么,您说让我干啥人事儿吧!”马涛见他是这个模样,怎能还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便挠着脑袋,挤出个笑脸说道。

“你想办法给我找块石碑,越大越好。”李良没有继续跟他耍嘴皮子,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石碑?还越大越好!良哥。你又要玩哪一出呀?”马涛闻言一愣,歪着脑袋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便开口问道。

“哎呀,你别管了。本仙人自有妙用!让你找,你就去找,也就是了。”李良撇了撇嘴,摇头晃脑的跟他说道。

“哦,那到底多大合适呀?”马涛苦着脸,简单应了一声,但转念一想,似乎这标准范围也太宽了一点。实在没法去找,但又问道。

“我琢磨着有二十丈高,三十丈长,五六丈厚。应该就够了。”李良摸着光滑的下巴,歪着脑袋,斜眼瞅着天空,淡淡地说道。

“啊!良,良哥。您这是找石碑吗?这是让我搬山呐!”马涛闻言一个哆嗦,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说道。

“嚷嚷什么!让你干点事,就到处瞎嚷嚷。娘个球的,我费了那么大的劲才把两个姓周的老家伙赶走。你到好,没事吃饱了撑的跟那个火云老头吹牛。结果弄来了八个!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先说,这事能不能办?不能办。我去找火云老头,那老小子昨天刚从我这顺了一坛子酒,正好抵上了。”李良揉了揉嗡嗡直响的耳朵,然后口沫横飞地大骂道。(.._&书&吧)

“能,能办。”马涛见他动怒开骂,急忙眉毛往下一耷拉,苦着脸乖乖地说道。

“另外,在石碑上再给我刻几个字。要找书法大家写啊!还有,不要连笔的,要一笔一划,工工整整。字也是一样,越大越好。”李良见他乖了,很满意的点了点头,便继续吩咐道。

“刻字?刻什么字?”马涛闻言又是一愣,不禁好奇的问道。

“天规!”

“什么?天,天规?”

“对,天规。不过,下面还要再加两行字。第一行是生命神圣不可侵犯,第二行是所有人必须活着。”

“良,良哥,这是天规吗?”

“当然是了!这是我定的天规,怎么了?”…,

“你,你定的?”

“对呀!把这个大家伙戳在那里,我看哪个王八蛋还敢跟我玩自杀!”

“噗通!”

马涛终于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脆弱并不断颤抖的双腿实在难以再支撑他的身体,直接将他摔在了地上,其造型惨不忍睹。

“你怎么了?又缺钙了是吗?算了,就你这身子骨,我实在是不太放心,我还是去找火云老头吧。那老家伙挺好的,虽然有点古板,但还是很够意思的,前天给他派的活儿,昨天就干完了。不过,就是有点爱占小便宜,走的时候顺了我一坛子酒。”李良见他摔的七荤八素,也不上前去扶,而是晃着脑袋,嘀嘀咕咕的向大殿方向走去。

“我知道了,我这就去办!”马涛急忙站起身来,也顾不上拍打身上的尘土,便向大殿方向跑去。

“哎,记得把石碑弄好了以后,先到别的地方啊!等我媳妇回来以后,让她以神通降下。”马涛跑出了数步,又听到李良的喊声,心中不解,便停下脚步,回过头来呆呆地看着他。

“笨呐!我这是给她拉人气,造势!那什么,她今天让我气跑了,估计可能又要回娘家呆几天,所以才让你先把石碑放到别的地方嘛!”李良见他满脸的迷惑,但跺了跺脚,用恨铁不成钢的语气对他吼道。

“噗通!”

同样的姿势,同样的造型,马涛又一次摔到了地上。不过,这次他爬起来的很快,使劲伸出大拇指比划了几下,便头也不回的跑开了。

转眼又过了半年时间,李良的规划已经初步得以实施,各项工作都已经进入正轨,除了立天规这件事情以外,原因无他,白仙子出走至今未归,没法办实施。

要说白仙子也挺奇怪的,以前被李良气跑,顶多也就十来天就飞来了,但这次居然半年未归,虽然不用担心她安全问题,但身边少了这么个人,李良确实也挺想她的。

至于小丫头,因为招的这批农工中有八百多个娃子,她现在早就跟那些野孩子玩疯了,几乎成天的见不着影,不是领着野孩子搭鸟窝,就是带着他们到河里装王八,再不就大半夜的爬在庄稼地里。听蛐蛐叫,早就不再缠着李良了。

现在这近万亩的药园已经规划成为五大片,每一片都由整块的药草田和庄稼地两部分组成。民工也被分成了六大部门,分别是药草部、农田部、林木部、畜牧部、工匠部和杂务部。

其中。药草田地占到整个药园的三成,庄稼地占到两成,果木竹林占到四成,其余的地方则是让大家放养牲畜,建造工匠铺、粮仓、场院、住宅、医馆、学校、种苗基地等设施的。

当然,如此多的人在这里生活,肯定会有矛盾纠纷,或者工作交叉。再或者一些碰撞磨擦,但李良都会很耐心的一点点解决,同时建立了许多条条框框,让所有人都能得到一个相对安稳的生活环境。

另外。李良还拿出了神农子和周宇传来的那一整套真品阵盘,放入相应的位置,并将精石矿母也埋入地下,让整个大阵完全运转进来。还让马涛耗费大量的人力,寻来近百万低阶灵石。十万中阶灵石和万余高阶灵石,研磨成粉,撒入药园,为整片土地注入大量的灵气营养。

这一日。在百草门的大殿上空,周氏执法大长老火云真人与马涛悬浮而立。遥望着药园方向。…,

“呵呵,没想到才一年时间。老夫就输了。”许久过后,火云长老轻叹了一声,苦笑着说道。

“嗯,你确实输了。”马涛双手背后,语气深沉的说道。其说话的神态与举止,与在李良身边之时完全不同,那种可以掌握一切的傲然之气与火云长老不相上下。

“一年,短短一年,仅是这些凡夫俗子就创造出如此奇迹,真是不敢想象。”火云长老有些羞愧的摇了摇头,悠悠说道。

“因为你不了解他。”马涛依旧深沉的说道。

“哦?门主何出此言?”火云长老闻言一愣,很是诧异地转脸问道。

马涛抬头看了看天空,然后嘴角轻轻扯起一丝苦笑,慢慢讲述了起来。

“八十多年前,我跟我哥,还有于师兄在走投无路之下,选择了重回玄宗山。可没想到,在那个我们曾经生活了数年的玄虚峰谷口附近,发现了十多株百年药草,其药性都在三百年以上,甚至更高。”

“当时我们欣喜万分,以为是上天眷顾,让我们有此奇缘,获到这么多的珍惜药草。但接下来,我们却在那附近又连续发现了数个地方都有这样散落的百年药草,其分布之处很是怪异,就像是长在田地外面的零星麦谷,被人遗弃了一般。”

“你也许不懂我说这话的意思,因为你从小就生活在修仙家族,根本不懂农事,但这对于我们这些从小就在田间地头长大的孩子,又怎会看不明白?这是有人在这里种植了大量的百年药草,而这几株不过是人家不要的罢了!”

“后来,我们多方打听,终于知道这个山谷曾经的居住者。呵呵,李良,多么普通的名字,但他却在短短的六十年时间里,种出了具有三百多年药性的药草,而且还是整整一个山谷!”

“由这个李良,我们联想到了他的后人李小良,也就现在这个农仙。他曾经给过我们的药酒,他曾经给过我们的丹药,他曾经使用的符箓,所有一切串起来,我们得出的结论就是,他就是李良!”

“什么?”老闻听到这里,不禁瞪大了双眼,直直的盯着马涛,一脸不敢置信地说道。

“呵呵,吓到了是吗?我们确实想不到他用了什么方法返老还童,也不知道他是怎样第二次混入玄宗山的,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所拿出来的那些丹药,他所酿制的药酒,就是出自那个从麓阳失踪的李良之手。除了他以外,又还有谁可以炼制上古丹药呢?”马涛侧过脸来,轻蔑地看了火云长老一眼,然后又悠悠的说道。

“这,这怎可能!”

“不可能吗?呵呵,你不是喝过他的酒吗?酒中的上古之气感觉如何?”

“难怪,难怪会让老夫停滞的修为,又精进了几许,原来是上古之气!”

“呵呵,他在酒中所放入的丹药太少,还掺杂了许多药草精华,你没有感觉出来也并不奇怪。”

“可在酒中放药,那他得炼制多少上古丹药?”

“我粗略的算了一下,他这一年来所发出的上古丹药至少也得千余颗以上。”

“什么!你是说那些弟子所得丹药全是上古丹药?”

“你觉得呢?”

“这不可能!如此说来,那他岂不是会有上万的上古丹药!”

“不,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至少应该有二十万的上古丹药。”

“二,二十万!”

“不用惊讶,他就是奇迹的创造者。”(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三章 光明与黑暗

时光荏苒,转瞬而逝,特别是当人遇到开心事的时候,时间过的也特别快。书吧(..)

对于生活在这万亩药园里的李良、白仙子、小丫头,还有马涛、火云真人、青宗、青祠,以及那千余口民工来说,现在的生活就是最快乐的生活。

修仙者不缺丹药,世俗民工不缺吃食,既无战争,也无灾害,又没有什么恶霸强盗滋扰,所以时间对于生活在这里的人来说,那简直快的似流星。

更何况,李良还会经常搞一些娱乐活动,什么“天规降世”、“丰收庆典”、“佳节歌舞”、“联谊相亲”等等,五花八门,种类烦多,这让药园,乃至整个百草门都充满了勃勃生机。

当然,只要有光明的一面,就会有黑暗的一面。在有些人的欢歌笑语背后,就会有人承受痛苦,甚至牺牲性命。李良招收如此多的民工,并不是盲目之举,他有他的计划,他有他的想法,只不过从来没有跟别人提起罢了。

以前的种种告诉他,修仙界是不可靠的,因为这些修仙者太精明,太能算计了,一点也不实在,不是胡说八道编故事,就是口是心非忽悠人,即使身边的朋友,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在他跟前像个憨厚的孩子,转过脸去就是牛哄哄的大爷,这样的人又怎能相信?

所以,李良表面上干劲十足,又是大规模开荒种地,又是大幅度催生药草。甚至还把那套整合的炼丹机械拿了出来,让铁匠部的黑大个句芒,仿制了十二套,装上从马涛那里要来的丹鼎。开足了马力炼制丹药。

但在背地里却是用心观察这些民工的人品与性格,选出聪慧坚定的人员,下达秘密指令,以各种理由将他们赶出仙门,让他们潜伏在大小访市之中,替他收集情报。至于传递消息的方式,就是利用畜牧部十年来不断饲养出来的云霄鹰。

“良哥,良哥。我可找到你了!那什么,火云长老说了,到明天就正好是十年之期,他承认他输了。所以将在这里正式举行拜骑大典。”在一片郁郁葱葱的药田里,马涛有些兴奋地边跑边喊着。在他前方的不处,李良正蹲在地上,仔细观察着药草的生长情况。(.._&书&吧)

“嗯,知道了。”李良并没有搭理他。而是不冷不热的回了一句。

“良哥,你怎么了?谁有惹你生气了?”马涛闻言一愣,有些关切的问道。

“还能有谁?那些民工呗!你瞅瞅这药让他们给种的,撒下那么多灵石粉末。才达十六倍的催生效果,这怎么能行?娘个球的。明天就让他们滚蛋!”李良把脸一沉,骂骂咧咧的说道。

“啊!又要撵人呀!我说良哥呀。十六倍的效果您还嫌少啊!咱这药园里的灵气,都快赶上神农子那个时期了,别再那么拼命了,行不?再说了,这几年您都快把那些民工换三遍了,现在住的人都达到二千八了,别换了行不?”马涛一个哆嗦,用求饶的口气对李良说道。

他不怕李良搞生产,毕竟药草种植的好,种植的多,所炼制出来的丹药也会很多,但与李良往外撵人这事相比,还是维持现状比较好。因为李良每次撵人之后,就会招人,而且保证是招的比撵走的多。短短十年的时间,他一共撵走了三十几批,差不多有一千多人,可招进来的却达到了二千多人。…,

“啊!有这么多人了?那粮食根本就不够吃了!不行,必须的赶一些,太多了,实在是太多了,年年赔老本,这得赔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呀!”李良听他一说,睁大眼睛,有些吃惊的说了一句。随即又数着手指着,边向茅草房的方向走去,边神神叨叨的嘀咕着。

“良哥,你等等我!”马涛见他始终没有理自己,心中一颤,站在药田里沉吟了一下,便又追上去。

“哎,我上次让你找旧丹书的事,怎么样了?”李良晃着脑袋走出去老远,忽然想到了什么,就停下了脚步,对一直跟在他屁股后面的马涛问道。

“找到了六套,一共七十二本。青宗、青祠亲自押送,估计明天就能回来了。”马涛微笑着对李良说道。

“好,好啊!你说我送他们什么东西做奖励,比较好呢?光送千年药草是不是太俗气了?要不要配一把鲜花呢?哎,纠结呀,真是太纠结了呀!”李良郑重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神神叨叨的向前走去。

“良哥,不,良叔,我呀,我呀!我也出力了呀!您看给我点什么奖励?”马涛急了,和着自己白忙活半天,啥也没捞着,这也太不公平了。

“那,地里的药草随便采,不过只限五株!”李良一努嘴,轻飘飘地说道。

“啊!这种药草呀!那什么,您看能不能给换换,那小药园里的五株,行不?”马涛双眉一耷拉,有些丧气的说了一句,不过马上又换了一副讨好的表情对李良说道。

“开玩笑,那是我的命根子!你知道那里的药草是什么吗?是钱!成堆,成堆的钱!”李良脸色一沉,很严厉地对他说道。

“又要钱呀!这次多少,你说吧。”马涛脸色一苦,有些认命的说道。

李良坑他钱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什么买酒,买丹药,买灵药,只要马涛需要的东西,李良总会想方设法的从他身上骗钱。当然,这不仅是对他自己,对所有的修仙者都一样,而且还是修为越高的,官职越大的,价格越贵。

据听说,半年前火云长老曾经从他手上买走了一株千年灵药,其价格竟然是五千万两黄金,可把他们这些修仙者吓的够呛。弄的仙门里的弟子,一窝蜂的前往世俗,充当劳工挣钱。

“火云老头是价码有点高,对你不太合适。”

“对,对,他的价码对我实在是太不合适了。”

“可你的身份在那里摆着呢,太低了你会很没面子的。”

“不会,不会,我本来也没什么面子。”

“是吗?可我听说你面子挺大的呀!人家地主老财请你客串一下,当把龙王下个雨,你居然拒绝了,有这事吗?”

“没有,绝对没有!别说让我当龙王了,就是让我当王八,只要给钱,我都去干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了!”

“好吧,我信你一次。头两天,被我赶下山的那个张瞎子,给我写了封信,说是他住的那个地方总是闹水灾,急需一只镇水的玄龟,要不你去客串几天?”

“啊!真要去当王八呀!”

“你看,不是你说的嘛!这么一会就变了?”

“那什么,我安排人去,行吗?”

“也行吧。只要我收到回信,说那边的水灾被镇住了,你就到药园子里去挖吧。不过只仅五株啊,挖多了我可跟你拼命!”…,

“良哥,这活儿以后咱能不接了吗?百草门现在有八千多弟子,出去挣钱的,执行任的,已经超过六千了,再这样下去咱就要空圈了。”

“是吗?不会吧!我不是给你提供了大量丹药吗,应该培养了大批弟子才对呀!”

“哥呀,就算您给的丹药再多,但具有灵根的弟子不多呀!每年就那么百十来人,我现在把入门期的弟子都放出去了,就剩下一些道童和长老看家了,中层弟子一个都不剩了。”

“没事,不是还有长老嘛!让他们也出去溜达溜达,省得总闷在仙门里头,容易得老寒腿的。”

“哥呀,不对,是叔呀,我求您了,别玩了,您见过哪个仙门像咱家这样?为了两钱,全都入世打工,就跟穷疯了似的。”

“什么话嘛!这是让他们感悟世间沧桑,通晓世事无常,不懂别瞎说!行了,还有事没事?没事的话赶紧找人当王八去吧。”

“哎,我算是上了贼船了……”

马涛垂头丧气的走了。自打八年前李良的名号打响,他就变着法的折腾他们这些修仙者,不是坑钱,就是委派一些狗屁任务,特别是在他赶走了第一波酿成祸事的民工之后,那所谓的飞鹰传信就开始不停的给他们找麻烦。闹的现在仙门里的弟子,见到药园子里会飞的东西就哆嗦,比见了鬼还害怕。

对于李良弄出的这个新事物,马涛还是很小心谨慎的,他安排了大量弟子对飞鹰传递的信息进行了审查,但随着被赶走的人数越来越多,飞鹰的数量也越来越多,现在每天都会有数十只进出,而且信的内容也仅是一些问候与忏悔,再有就是一些脸皮厚的想要回来。

但马涛并不知道,李良从上古旧丹书中发现了一种药草,其汁液涂抹在纸上,可以隐藏字迹,这也是李良之所以招收如此大量民工的主要原因。有了这种药草汁液,再加上广泛的信息来源,他可以了解到许多东西,包括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黑手蛛丝马迹。

李良静静地站地那里,看着马涛远去的方向,许久之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地嘀咕道:“就算我做的再多,也弥补不了你犯下的杀戮之罪呀!”(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四章 交错过后的感伤

夜深人静,在百草门药园的“精品千年药草展示基地”旁边,李良席地而坐,抱着个酒坛子,一口接一口的猛灌着。在他的周围摆放着三四个酒坛子,有喝完的,也有没打开的。

“你的心事越来越重了。”不知何时,白仙子出现在了他的身旁,看着李良现在的样子,轻叹了一声,缓缓坐下说道。

“你来了,正好,陪我聊聊天吧。”李良侧过脸来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并随手将身旁的一个没打开的酒坛子递了过去。

“什么事情让你烦心成这样?是那些已经被你烧毁的书信吗?”白仙子接过了酒坛子,轻皱秀眉,想了一会,对李良说道。

“啊,有关吧。”李良含糊地回答了一句,随后慢慢地放下手中的酒坛子,举目向星空望去。

“我发现你这几年来的变化很大。”白仙子见他并没有回答自己的意思,便不再追问,而是打开盖子,饮了一口,有些感慨地悠悠说道。

“你已经说过一次了。”李良口中轻飘飘地冒出一句,但身体上却并没有什么动作,依旧那样静静地仰望着星空,神情之中充满了孤寂与憔悴。

“什么?”白仙子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说我变化大,已经说过一次了,这是第二次。”李良转过脸来看着她,淡淡地一笑说道。

“呵呵,十年前。你招募千名老弱民工,傲然面对化神高手,与你原来的胆小怕事,畏首畏尾不同。现如今。你夜夜望星饮酒求醉,终日躲在小屋不出,又与你的豪气果敢,化险平难不同。说实话,我真有些看不透你了。”白仙子抿嘴一笑,然后饮上一口酒,有些慨叹地说道。

“许多年前,也是在这片药园里。有一位仙女曾陪着我,在这星空下聊天。当时的我仅是一个世俗农民工,没有什么见识,而她又喜欢穿红色的衣裙。我就以为她是女鬼,又是给她磕头,又是大喊饶命的,呵呵,那个惨样别提多丢人了。”李良又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又望向了天空追忆着说道,神态中的孤寂之感更深了。

“你说的那个仙女,应该是韩颖吧。(.._&书&吧)”白仙子闻言脸色一变,略沉吟了一下。便用酸酸的语气说道。

“啊,是她。”李良这次没有回避。不过也没有转头,仅是随口说道。

“看来你对她的印象很深刻呀!”白仙子的脸色慢慢地阴冷了下来。语气中也充满了寒意。

“嗯,确实很深刻。我记得,我曾经跟她说过‘人之气运天注定,天占八分我得二’,呵呵,没有到她居然做到了。”李良并没有因为白仙子变了脸就否认什么,反倒是点了点头,很坦然的承认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她做到了?”白仙子皱着眉头,紧盯着李良,过了好一会,才有些不解地问道。

“世间之事只要是人做的,就一定会被别人知道,根本就隐藏不住。”李良闻言,脸色逐渐沉了下来,变得有些肃穆严厉,说起话来也是含沙射影,似有所指。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白仙子听完李良的话语脸色骤变,神情不禁有些慌张地问道。

“你怎么了?是不是病了?”说完那句话之后,李良突然神色又是一变,轻笑地摇了摇头。不过,转过脸来却发现白仙子直直的盯着他,双眸之中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惶恐不安的神色。…,

“你,你,算了,问了也是白问。”白仙子见他变了表情,犹犹豫豫,吱吱唔唔地用手指着李良,好一会功夫才咬了咬樱唇,放弃了询问。

白仙子与李良在“被杀”与“被推”的对抗之中,整整争斗了十年。自从那次最长的半年出走之后,白仙子再就没有离开过李良一步,即使给她安排一些任务,她也会冷言拒绝,搞的李良是又感动,又感激,几次三番的想要以身相许,不过都没成功。随后李良曾经数十度的耍赖犯浑,拥抱,抓手,扯裙子,拽袖子,甚至只穿了件薄薄的内衣就去给她请安,什么招都使过了,但除了受了一身的伤之外,再就没有别的进展了。

近几来,随着飞鹰传信越来越多,他耍赖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从半年之前开始,他就再也没有耍过什么赖了,这让白仙子在大感庆幸的同时,也多少有了一些意外。

争斗归争斗,生活归生活。就算两个人再怎么争,再怎么斗,这十年来她们还是生活在一起的,所以他们彼此之间都很了解,特别是对李良耍无赖的表情变化,以及接下来的一些举动,白仙子的体会那可是太深了。

“不问了?哎,我准备要说呢,你却不问了,白准备了一大堆新词,还想向你展示展示我的文采呢!”李良见她玉容带怒,双眸怨恨,一口接一口的饮着酒,便轻笑着调戏她道。

“哼!该说的,你自会告诉我,不该说的,你一个字都不会出口,再说我也从来没见过你有什么狗屁文采。”白仙子狠狠地白了李良一眼,冷哼一声说道。

“不愧是我的媳妇,真是太了解我了。为了奖励媳妇大人对我的了解,我决定……”李良见她如此一说,便嬉皮笑脸地拉长了音调说道。

“得了吧,这些年来你已经决定太多次了,不外乎是以身相许,情谊肉偿什么的,顶多也就再送我几株千年灵药,没什么新鲜的东西。”白仙子幽怨地撅起了嘴,像是一个闹脾气的小女孩一般,幽怨地说道。

白仙子现在对于李良的调戏已经有了免疫力,虽然李良经常会变换花样,搞出一些惊人的壮举,甩出一些华丽的诗辞,但万变不离其中,最终的目标始终没什么变化,所以她已经慢慢的适应了,适当的情况下,还会进行有力的反调戏。

“我有那么差劲吗?哭着喊着往你怀里送,还得搭上千年灵药。这样吧,咱俩换一换,你哭着喊着往我怀里送,搭不搭千年灵药无所谓,那东西我不太稀罕。”李良闻言脸色一苦,摸了摸光滑的下巴,有些不信地说了一句,随即又换上了一副严肃的表情,一本正经地对她说道。

“哼!想的倒美,还让本仙子往你怀里送,真是自作多情。”白仙子当然不会上他的当了,脸色一沉,冷冰冰地回绝了李良。

“哎,女人呐!那什么,自作多情这个词是我教你的,过两天你帮着狗蛋他们把水渠的改造工程给办了,就算是版权使用费了。”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又抱起了酒坛子,大口大口地喝了起来。

“钱,钱,钱,就知道要钱!你自己算算,这几年一共搜刮了多少!别说是金山了,就是金海都得有好几个了!”白仙子闻言马上就火了,“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李良大声的吼道,完全没了冷艳仙子的风度。…,

“媳妇呀,用词要准确,不要瞎招呼,金山是干的,金海是稀的,这两样东西没办法比的。”李良侧过脑袋瞅着她,待到她骂够了,才悠悠地说道。

“什么干的,稀的,你自己说说,这几年从我这里骗走多少钱了!上次在世俗中遇到那个的大肥猪,只给了你十万两黄金,你就,你就让他站到我身边,足足两个时辰!”想起这事,白仙子恨的就牙根直痒,如果不是被他使诈,提前骗得了自己七个承诺,也不至于混到这种地步。

“你看,又耍赖皮不是?还大修士呢,一点也不讲信誉!那个有点胖的付员外出了钱,想让你跟他合个影,而我呢,正好那阵子手头有点紧,就想挣这个钱。于是,我就跟你商量,你跟他合个影,算你兑现了我一个承诺,当时你可是同意了的,现在怎么怪上我了呢?”李良又叹了口气,慢慢地跟白仙子解释道。

“可,可我足足站了两个时辰呢!那个死肥猪还总往我这边靠,如果不是你也在,我早就把他抽魂炼魄了!”白仙子眼框子发红,紧咬着银牙,委屈地说道。

“合影器材有点落后,这不是没办法嘛!”李良灌上口酒,继续慢慢悠悠地说道。

“哼!我答应你的承诺就此作废,一条也没有了!”白仙子站在那里又气又恨地盯着李良,好一会过后,才恶狠狠地说道。

“行啊,反正已经兑现了五个,差两就差两吧。”李良扬起脖子,看向星空,口中很无所谓地说道。

“哼,你心里就想着那个狐狸精,根本没有别人。而我,只不过是你的挣钱工具罢了!”白仙子见他的这个模样,心中怒气更盛,双目之中也不禁有了晶莹的泪光。

“嗯,我心里确实很想她,因为这种交错而过的感伤,实在是太让人难受了!”李良没有回头看向已经伤心不已的白仙子,而是脸色一沉,感慨地说道。其表情和神态又恢复了刚才之时的孤寂与憔悴。

白仙子伤心飞走之后,李良慢慢地转过了面容,静静地看着她远去的方向,口中轻声嘀咕着:“闹吧,好日子就快到头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五章 颠三倒四

>翌日一早,天刚蒙蒙亮的时候,药园里的民工,仙门里的低阶弟子就乱哄哄的忙碌了起来,有插旗子的,有搬东西的,有打扫卫生的,还有准备各种吃食点心,水果供品的。

今天是个非常重要的日子,“补丁农仙”要正式接收一位大仙人当坐骑了。

早在半个月前,药园的告示牌上就已经张贴出了海报,图画里“补丁农仙”的光辉造型和大仙的虔诚一礼,已经深深地震慑住了近三千民工的心灵,无论男女老少,都对今天的到来感到无比兴奋与激动。

要说李良在这十年之中对药园和民工的管理,那确实也下了不少功夫。什么告示牌、露天大舞台、体检中心、商业一条街等等设施,被一个接一个的建设而成,甚至还为农民走私药草和丹药专门开了一家黑店,气的马涛是哭笑不得。

为此,马涛也曾经追问过李良,身为修仙者,为什么总是偏袒这些蝼蚁般的贱民?明明他们就该承受世俗间的颠沛之苦,明明他们就该在恶劣的环境中轮回衍生,为何要如此的保护照顾他们?没想到李良仅是指着那个硕大无比的天规石碑,大声读道:生命神圣不可侵犯,所有人都必须活着。这让马涛瞅着天规石碑苦思了许久,不过却始终没有什么收获,最终也就放弃了。

旭阳刚刚露头,在药园铁匠铺的后院里,李良抱着酒坛子坐在一个小马扎上,有些疲惫地看着天际变幻的美景。在他的对面正跪着当初的那个魔道逃兵。现在的工匠部长句芒。

“想好了吗?”过了一会,李良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脖子,淡淡地问道。

“主人,句芒无法决定。”黑汉子句芒抬头看向李良。语气沉重地说道。

“你怎么还叫我主人?都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咋还不长记性?”李良有些烦躁地训斥他道。

“句芒也说过了,您是我此生认定的主人。”句芒神色坚定,一脸郑重地说道。

“哎,见过死心眼的,就没见过你这么死心眼的!行了,先说想的怎样了吧。”李良很无奈地叹了口气,轻轻挥了挥手说道。

“心中有惑。无法决断,句芒斗胆问主人几个问题。”句芒沉吟了一下,然后又向李良说道。

“问吧。”

“为何要让句芒回魔道?”

“想给我自己留条后路。”

“仙界广阔,何处不能容身?”

“树再大。根已断,无药可救,其下猢狲已无法安生。”

“那为何要助我?”

“因为你心中有民。”

“但杀戮起,民何自保?”

听到句芒如此一句李良苦笑着站了起来,放下抱着的酒坛子。

背着双手,仰望着缓缓升起的旭阳,悠悠说道:“呵呵,这个问题你可问到点子上了。说实话。当初建立这个封闭的药园公社,我有三个主要的想法。第一个。是想在一个安稳的环境之中,看看人性的本质到底是什么。那些贪欲是怎么产生的,为什么人与人之间要相互算计,可没到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第二个,就是想看看世俗人与修仙者之间的差距有多大。我让所有民工不许跪拜修仙者,我让所有民工与修仙者平等交易,甚至还让民工采用一些奸猾的手段去接触修仙者,可到了最后还不过是一场虚幻。”

“第三个,是想知道民的自治能力有多强。除了生命的权利之外,我没有制定任何法令条款,仅是每家分点口粮田,每家管理一块药草地,将一些种植的方法教给他们,虽然设立了各部,并任命了部长,但我从不要求他们什么,无论是产量,还是产出东西的质量,我从来不过问,其目的就是看看他们在无人管理的情况,能不能做好,可惜呀,还是不成哟!”…,

“你知道吗,我不仅将这催生药草的阵法提升到了最大的效能,还耗费无数的灵石灵矿,更是拿出了最后的种子,教会他们最先进的种植之法,所产出的药草和粮食数量,也不过刚刚达到我自己种植的八成水平罢了。为了养活他们,在这十年间我被迫又拿出了二十万担粮食。呵呵,守着这么大片好地,居然还要我自掏腰包,真是可笑!”

“所以我得出结论,民必须要管,而且要严管!感受过杀戮,才能知道活着的珍贵,被人欺负狠了,才能勇敢的站起来反抗,这就是民。”

句芒认真地听着李良讲述,反复思量着他话的意思,但脸上的神色却比刚才更加茫然了,似乎听了李良的这番话,让他更迷糊了。

“主人,您说的这些我没听懂,不过我决定听您的,重返魔道。”句芒低脑袋思考良久,实在是想不明白其中原由,不过却在心里有了决断,便抬起头来说道。

“呵呵,没听懂还决定重返魔道,你没搞错吧?”李良闻言一愣,随即轻笑着说道。

“主人的智慧又岂是句芒可以比的。”句芒一脸肃然地说道。

“我靠,那你刚才还说心中有惑,无法决断!”李良有些蒙了,这个黑家伙怎么了,前面说的话和后面做的事,完全是反着来的。

“主人曾教导过句芒,道理千篇,不如躬身实践。您刚才已经将道理告诉句芒了,所以句芒要去躬身实践,按照您说的这些,亲自走一遍。”

“不是吧?你,你也要搞这么个公社?”

“是的,要搞。而且还要像您一样,去寻找那三个问题的答案。”

“呵呵,呵呵,你真行!”

“主人夸奖了,句芒还有一事要询问主人。”

“又啥事?”

“主人如此智慧。为何不挺身而出,济世救民?”

“为啥这么问?”

“您的话中有话,似乎仙界将会大乱一般。”

“我说你倒底是真糊涂呀,还是装糊涂呀?这事你感觉出来了。那我刚才说话的意思你不明白?”

“危险与道理不同,感觉也不同。”

“我算是服了你了!行了,告诉你也所谓。仙界会不会大乱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现在的这些修仙者,在不久的将来都会被取代。”

“主人是否会有危险?”

“会,所以才要给自己找条后路嘛!”

“主人可有什么遗愿需要句芒帮助完成?”

“你丫的真直接!遗愿倒是有,不过你帮不上忙的。”

“主人尽管说便是,句芒此生如若完成不了。我后人也一定会帮主人完成。”

“哎呀,这个遗愿谁也帮不上忙的,你就别瞎操心了!”

“主人不信任句芒?”

“我靠,这怎么又跟信任扯上了?我的遗愿就是我曾经答应过老娘。要为李良开枝散叶,这事你能帮上什么忙?”

“句芒尚有一女,愿许配于主人。”

“什么!你没病吧?”

“句芒句句实言,不敢欺瞒主人。”

“先不说我能不能逃到魔道去,就说我真的要是娶了你闺女。那我该管你叫老丈人呢,还是直呼其名?咱俩这关系到底怎么算?”

“这个,这个句芒没有考虑。”

“行了,别他娘的再瞎咧咧了。赶紧拿着那二十个储物袋滚蛋!跟你谈话真累,都把我绕蒙了。”…,

“主人。这把锤子句芒不能带回魔道,否则将会引发大灾难。请主人代为保管吧。”

“不会又是什么神器法宝吧?我现在挺怕这类东西的。”

“将来您自会知道。还有这个玉佩,也请您妥善保存。只要是我句家之女,见这玉佩即会嫁您为妻,为李良开枝散叶。”

“我靠,你还真想当我老丈人呀!”

“主人保重!”

句芒说完之后,郑重其事的给李良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进屋取出一个超大的包袱,背在身上,大步流星地走出了铁匠铺,只留下瞪大了眼睛,傻傻看着他的李良,杵在那里。

不知过了多久,李良一脸郁闷的离开了铁匠铺,不过在心里已经给句芒打了分,并暗暗做了决定。就他这颠三倒四的智商,黑了吧唧的模样,他的后人也肯定不咋地,男的还凑合看,女的肯定非常丑,最好的效果也得是个黑珍珠,所以绝对不能娶来当媳妇。

于是乎,他在离开之时,悄悄地将那块玉佩留在了铁匠铺,至于那把锤子,他到是留下了,毕竟以后要是逃亡跑路,有这个家伙在手,到某个铁匠铺子打个杂什么的,也能混口饭吃。

“社长,社长,俺可算找到您了!”李良刚走到茅草房的门口,就见一个有些瘦弱的老者急匆匆的跑来,口中还大声地嚷嚷着。

“有事吗?”李良认得此人,他是前年新招来的孤寡老人,叫胡二宝,平常大家都叫他老胡头。

“有,有事呀,还是大事呢!”老胡头上气不接下气的刚刚跑到,就听到李良发问,急忙慌慌张张的说道。

“什么大事呀?不会是又有人要谢罪吧?”李良闻言一个哆嗦,有些发颤的说道。

不过,在他的印象里,从那个天规石碑立下之后,就再没人提什么以死谢罪了,而且他还颁布农仙令,所有民工除了危机人命之事,才能说是大事,除此之外的事都是小事,包括天塌地陷。今天怎么又弄出一个大事来?

“不是,不是,是那精品药园里的药草。”老胡子使劲摆了摆手,又伸手指着“精品千年药草基地”方向,吭哧地说道。

“我靠,不是自杀谢罪,你他娘的瞎喊什么大事?今天怎么全都是颠三倒四的人,真够背的。你别他娘的指了,使劲喘几口气,把事想明白再跟我说。我先去换身衣服,一会还要接收坐骑呢。”李良一听这话急了,很不给面子的把老胡头臭骂了一通。

他现在心里憋着气呢,虽然百分八十都是那个黑汉子句芒的成果,但老胡头也有过错,而且他的过错又正好牵动了李良的神经,所以就把他当出气桶了。

“啊!不行啊社长,那药草,那药草,全没了!”老胡头被李良训的一愣,但又想到了那个“精品千年药草基地”的惨状,便语带哭腔的说道。

“什么全没了?到底咋回事?”

“我早起想要给千年药草浇灵泉水,可没想到那些千年药草全都不翼而飞,整整一片地呀,一株也没剩!”

“就这事儿?”

“是呀!”

“我知道了,你回去换衣服吧。一会还要参加我的接收坐骑典礼呢,可别耽误了。”

“啊!那,那药,那药草呢?”

“没就没了,过不了几年就又出来了,还是参加我的典礼比较重要。”

“啊!”

“啊什么啊,让你去,你就去,废话真多!”

“……”

第一百五十六章 局

如果说前世的种种是因为工作受挫导致身心疲惫,惰念滋生,只想老老实实混日子,不愿意再去跟人家争了,那今生的一切就是在步前世后尘,向往安逸稳定无争无斗生活,不断寻找容身之所。但在猛然间发现,重生之后活了两百年,所经历的事情不过是别人眼里的游戏,那该怎么办?

所以在离开了白仙子祖坟之地后,李良就开始不断地思考,反复地琢磨,一方面是想找出那个幕后黑手,看看到底是谁在玩自己,另一方面也是想脱离这种困境,重新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哪怕是苦点累点,也比现在这样被人当猴耍要强。

从那个时候开始,李良才真正的改变了,不仅仅是言谈举止,平常表现,更多的则是在心态上,因为如果继续坐以待毙,其后面的事情还指不定是个什么样子,所以他必须站出来反击。

坐在白仙子飞车上那几天,李良将全部的心神都耗费在了其中,一遍遍的演绎各种可能,一次次的反证逆推事件,最终还是琢磨出了一些门道,并设计了几套可行的方案,对将来之事做了相应的设想打算,只不过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始罢了。但没想到的是在小李村与马涛重逢了,而且还知道了他现在的身份,这让李良眼前一亮,恍惚中找到了改变现状的突破口。

于是,他就开始谋划这个局,这个有些夸张。有些疯狂,有些另类的越级大局。也不知道那位幕后黑手是被李良的突然改变给弄糊涂了,还是觉得老实的庄稼汉子本事不会太强,就算再能蹦跶也跳不出他的手掌心。反正李良居然神奇般的成功了。不仅暗箱操作建立了强大的信息网络,了解到了修仙界和世俗间的种种秘闻之事,还通过组建药园公社找到了心中迷惑的答案,可谓是一举数得。

当然,在执行这个局的过程中也出现了许多意外,大的,小的,好的。坏的,零零总总一大堆,但总体上还是成功了,这让李良多多少少有了一些成就之感。毕竟活了两辈子两百多年,啥事不干光吃粮食,实在是有点说不过去。不过,成就再辉煌,也总有黯然的一天。局谋划的再完善,也总有结束的一天,现在就该是这个辉煌,这个局结束的时候了。

老胡头刚才禀报的事情。是昨天晚上李良带着黑汉子句芒等百余号人干的。不仅如此,茅草房外面的精选杂交药草新品种。经过完善的炼丹组合铁架子,一百棵近千年的天育红果树。五百棵同样近千年元磁灵竹,以及其他的成年,半成年的药草苗木和子种,就连这药园下面的催生大阵的阵盘,也已经换成了洛南仿制出来的五成假阵盘。

“良哥,良哥,你在吗?时辰快到了!”马涛的声音在茅草房外响起,让还在出神看着小屋内一切的李良清醒了过来。

“嚷嚷什么!不就收个驴嘛,至于那个紧张吗?”李良没好气的向着急匆匆进屋的马涛说道。

“哥呀,火云长老跟你打赌说的是坐骑,不是驴!你咋总想着驴呢?”马涛叹了口气,有些发愁的跟李良说道。

“不都一样嘛!”李良慢吞吞地换起了衣服,很随意地说道。

“这能一样吗?驴是驴,修士是修士,人家火云长老答应你当坐骑,可没说变成驴背着你飞!我的哥呀,你就别闹了,这要是把火云长老惹急了,咱俩都不好过。算我求你了,一会的时候千万别提驴的事,行不?哎?你咋还穿这套旧衣服?”马涛身体轻微的一颤,苦着脸低声下气的求着李良说道,不过目光一扫,却发现李良并未换上新给他做的那套新衣,而是把一件很破旧衣服穿在了身上。…,

“什么叫旧衣服?这衣服一共我才穿过两回,只不过年头有点长罢了。”李良穿上那套韩颖给他的衣服之后,很臭屁的在马涛面前转了两圈。

“两,两回?不可能吧?我瞅这身衣服很旧呀!感觉它的岁数应该比我还大,良哥你没搞错吧?”马涛瞪着眼睛,围着李良转了好几圈,才不敢确定的说道。

“管它岁数大小干嘛!这又不是他娘的挑媳妇,岁数小的,皮肤嫩的,就是最好的,能穿就行呗!再说了,这身衣服的材质好,是出自一位高级仙女之手,穿起来舒坦,比你做这套破玩意强多了!”李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美滋滋的在衣服上揉摸了起来,就像是摸着艳丽的少女一般。

“行,行,行,你咋说咋是!咱走吧,再不去就该晚上。”马涛呆呆地看了他一会,使劲跺了跺脚,咬着牙说道。

“慌什么,一点也不淡定!还有几个事要跟你说。”李良撇了撇嘴,慢悠悠的坐到了太师椅上,拿起桌子上的酒坛子,灌一口之后说道。

“哥呀,不对,是叔呀,哎,算了,你说吧。”马涛见这他样,又气又急,想上前再求几句,但见他一脸淡然,悠闲自得的样子,最终还是深深地叹了口气,坐到了桌子边上的凳子上。

“不算太多,就三个事。第一个是我把千年药草全挖走了。”

“什么?”

“激动个球呀!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可,可,……”

“可什么可?让不让我说吧?不让我说,我就不去参加那个收驴大典了。”

“好,好,好,你说吧,你说吧!”

“你不许再插嘴!”

“不插了,不插了。”

李良见他听话了,便将酒坛子又放回桌上,站起身来,背着双手,在屋里转起了圈,口中慢悠悠的说道:“这还差不多。那个。刚才说到哪了?哦,我把千年药草全挖走了,共分成了四份,你两份。我大媳妇一份,我一份。至于为什么,你就别问了,一会在收驴大典上,我会详细说明的。”

“第二呢,那个炼丹的机械,也就是你说的聚丹盆,我收了一套。其他的没动。至于原因,也是一会说。”

“第三呢,地里的药草,树木。竹子,我收了一小部分,不算太多,也就千八百棵左右,其他的都没动过。”

“哦。对了,粮仓里的粮食我叫人都搬出来了,分成了二千多份,今天收驴典礼过后你组织点人。让民工去领就是了。另外,我还给他们每人准备了一点盘缠。也不算太多,也就百两黄金。领粮食的时候,你让民工一并领了,也就是了。”

马涛听完他说的这些,脸色大变,有些不敢置信的愣在了那里。过了好一会,他才用有些慌张的语气问道:“良,良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就是想给自己放个假。这几年干的活太多,太累,大脑严重缺氧,需要外出透透气,缓上一缓。管着二千多口子王八蛋,又得当爹,又得当娘,还得养着你手下的那些王八蛋,有点憔悴了。”李良又坐回了太师椅,抱起刚在放在桌上的酒坛子,喝上了两口,才淡淡地说道。

“放,放假?”马涛更傻眼了,这好端端的,怎么要放假了?难道他发现了什么吗?

“对呀!哦,这事你得替我向上级领导说说,我这是放假,不是辞职。过去十年我可一天也没休息过,连节假日都搭进去了,媳妇时间都没有,所以这次放假必须得是带薪的,也就是我虽然出去放假,但该给的工钱还得继续给。”李良点了下头,不过又想到就这么走了,实在有点亏,就一本正经地对马涛又说道。…,

“良哥,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马涛是越听越迷糊,直着眼睛紧盯李良,过了好一会,才苦大仇深地说道。

“哎,跟你说话真费劲!你就按我说的跟那些头头脑脑汇报就行了。走了,去收驴了。”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将酒坛子里的酒几口喝光,然后背着双手晃晃悠悠的走了出去。

药园的露天大舞台,此时已是彩旗招展,锣鼓喧天,兴奋异常的民工们不停地扭着秧歌,跳着舞。这是李良教他们的,并告诉他们,在正式活动之前一定要扭,一定要跳,越激烈越好,这样才能烘托出活动的昂扬气氛,特别是重要活动,更要扭的高兴,跳的欢实,否则就是对仙家不敬,要记小黑账的。

这样的活动,对于寻求安静的仙门弟子们来说,那可是太痛苦了,吵吵闹闹,蹦蹦跳跳,根本不可能再修炼下去,但有李良在那里撑腰,他们也没办法,毕竟他老先生每年可是能为仙门提供几十万的丹药,换了是谁想要动他,都得认真琢磨一下。更何况,他还掌管着两片百亩的千年药园,里面长满了郁郁葱葱的千年灵药,不用拿来炼丹,就光坐在附近打坐修炼,其灵气的吸纳都会快上三分。

现在化神期的太上大长老见到李良都得主动打招呼,元婴期的大修士见得他之后全都鞠躬,结丹期以下的修士就更不用提了,让他使的跟三孙子似的,还得面带微笑拍马屁,真不知道到底谁才是这世间的无上主宰。

不过,虽然众多修仙弟子对李良的意见很大,但对其豪爽还是非常认可的。只要他委派的任务,不管有多小,有多简单,他所拿出来的奖励都是仙门的数倍,甚至十几倍。例如帮助世间之人开山铺路这事,对于法力高深的结丹期以上修士来说,打通一座山也就数个时辰时间,但奖励却是上古丹药“合气丹”二十颗,先不说丹药对于法力的精进与提升,就里面所蕴含的上古气息,就足够感悟几年的了。

正是在这种强大的奖励机制之下,仙门弟子们疯狂了,他们不停的在附近世俗间寻找那些拜求帮助之人,什么御水修堤,移山造田,穿山铺路,治病救人等等活计全都干过,最后连帮助世俗之人押送货物,追杀猛兽,搭建桥梁这样的苦力活儿都干,只要世俗之人心甘情愿的在任务书上按个手印,回来就有丹药领。

不过,也不是所有的活计都能干,李大爷吩咐过的“三不准”,不准干危害人命的活儿,包括战争,不准干祸害人的活儿,包括打劫,不准干欺负人的活儿,包括抢媳妇。

近几年,随着仙门弟子的大量外出,世俗间的任务越来越少了,李大爷就想出了新损招,那就是用银钱买丹药,价格合理,公平公正,一颗丹药十两黄金。结果仙门弟子就跟入城的农民工一样,疯狂的在世俗间招揽生意,几乎是只要不违背“三不准”的工作全都接收,给钱就行。

这让许多修仙者感到委屈,明明修了仙,受了苦,就应该站在顶峰,成为人上之人,为啥就要给世俗之人当苦力?但委屈归委屈,为了那些可能提升修为的丹药,他们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七章 天驴

精心布置过的药园民工露天大舞台上,李良身穿已经有一百七十多年历史的灰色短褐,神态自若地向下面的民工和仙门弟子摆着手,就像是某位超级大领导下基层考察一般,偶尔还会喊上几句“同志们好!”,“同志们辛苦了!”之类的话语,让同在台上的一干大修士是哭笑不得,还有几位专程从周氏族中赶来的长老更是脸红脖子粗,恨不得立刻上前把李良给生吃活拨了。

“哎呀,今天来的人可真多呀!真是太好了,放个假都有这么多人搞欢送,实在太够意思了!”李良笑呵呵地随口说道。

不过他身旁的马涛却是一脸深沉,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一样。从茅草房到这里的路上,他已经偷偷捏碎了三块玉牌,现在则是闷头苦思其中的原由,不过却怎么想不通,明明已经步入正轨,为何李良要突然离去。

“哎呀,这不是老火吗?这么早就来了!那什么,要不要先喝口茶,润润嗓子,一会还要讲话呢,挺累的。”李良抬头瞅见火云大长老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急忙快步走了过去,口中胡言乱语道。

“应该是小友迟到了吧?老夫可是准时到的。”火云大长老也不生气,微笑着对李良说道。

自打二人混熟了以后,李良就一直这样叫他,而火云大长老也自放身价,与他以友相称,这让许多的仙门弟子是眼红不已。不过他们并不知道,李良在维持二人的关系上可是花费了不少。就千年灵药就搭进去数十株之多,丹药和高粱酒更是不少,可谓代价匪浅。

“是吗?不会吧,我这个人从不迟到的!你是不是看错时间了?”李良闻言一愣。然后直着眼睛瞅着火云大长老说道。

“呵呵,你说没有迟到,就没有迟到吧。我们可以开始了吗?”火云大长老怎么会看不出李良这是耍赖皮,故意给他找事,便没有理会,淡淡一笑说道。

“哦,不过咱得先商量好,是你先说呢。还是我先说?你是知道的,我这个人的文化水平有点低,在如此重要的场合的讲话,多少有点紧张。所以就提前写了讲话稿,不过似乎有点长啊!”李良一边说着,一边从怀中掏出了两三寸厚的一沓子写满字的纸,有些为难地说道。

“咳,咳。那个,小友不必如此麻烦,你只需受老夫一拜即可。”火云大长老见他这样,急忙轻咳了两声说道。

李良要是讲起话来。那可是没完没了的。上一次有几个低阶弟子因为在黑市中购买的丹药价格太高,与民工争吵了起来。李良就把他们叫到一起,狠狠地批评了一顿。当时他是在场的。李良仅用了一个时辰就把那几个弟子给讲哭了,后来他编了个理由悻悻离开,不过听说那几个弟子却一直被李良训到了后半夜。

“这怎么能行!我怎么能受你一拜呢?我得拜你呀!前些天你给我找到那个玉简,就是关于药草配比与炼丹技巧那个,我可是获益匪浅呀!我估摸着,如果能找个六级炼丹师,跟他交流一下,兴许能把那个失传很久的‘炼神丹’给搞出来。”李良闻言大吃一惊,急忙推辞道。

“什么!‘炼神丹’?就是传说中那个神识与法力双补,可以提升化神期修士感悟天地规则的‘炼神丹’吗?”火云大长老一听李良这话,双目“腾”的一下瞪圆,有些激动地说道。…,

“老火呀,你这是不信任我呀!我告诉你那几种丹药的炼制的方法有错吗?我这个人最实在了,能搞的,就是能搞,不能搞的,绝对不搞,这你不是知道的嘛!”李良一见他这副模样,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信,信,信,怎么能不信呢?你说话最实在了!”火云大长老闻言马上使劲点头说道。

“哎,对嘛!要实话实话,做人要厚道,不能总玩虚的。那什么,咱接着说刚才那事吧。你要拜我这是万万不可以的,十年前咱俩不过是打个赌,其实就是咱们开了个玩笑,真要是让您这么大的修士给我当坐骑,那怎么可能呢?你又不是马,又不是驴,我根本没法骑的。所以呢,我就想了个折中的半法,你出面给我找个既好骑,又能飞的东西就行了。”李良脸色一缓,和声柔语地对他说道。

“不知小友所说的既好骑,又能飞的东西,是指何物,你这泛泛一说,实在让老夫不好去寻呀!”火云大长老听着李良的话,越琢磨越不是个味,不过也没别的办法,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哦,就是活的,能飞的,坐上头就能飞走的。你是知道的,我的资质有点差劲,修炼了这些年也不会飞,所以出行实在不太方便。”李良一边说着,一边使劲捶打着胸口,对于自己的资质问题,他实在是太郁闷了。

“是这样啊,呵呵,小友不必担心,老夫现在手中倒是有几只这样的灵兽,可以送给小友。”火云大长老闻言淡淡一笑,摇了摇头说道。

“真的?太好了,以后咱也有私家专用飞机了。那什么,你这都有什么灵兽呀?”李良一拍大腿,兴奋地问道。

“六级灵兽千年雪云鹏!”

“鸟呀!不行,不行,骑鸟这种事实在不太安全。”

“六级灵虫火翅天蝉!”

“虫呀!不行,不行,我不会养,饿死了咋办?”

“七级半神兽碧目青蛟!”

“蛟龙呀!我靠,那玩意不会吃了我吧?我的修为这么低,真要是它对我有想法,我可打不过它的。”

“那破云虎呢?”

“老虎不是跟蛟龙一样嘛,你瞅我这身子骨像是能干动老虎的主儿吗?”

接下来,火云大长老又说出了几种灵兽的名称,都被李良给一一否决了,这让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最后干脆脸色一沉,有些不耐烦地说道“你说你想要个什么样的吧,大不了老夫多跑几家访市也就是了。”

“呃,这样啊,那你知道天马吗?”李良被他的直率弄的一愣,不过听到他如此一说,沉吟了一下说道。

“天马?那是何种灵兽,老夫未曾听说过。”火云大长老闻言愣住了,在他活过的数千年时间里,曾翻阅过无数的典籍古书,可就是没听说还有这么一种灵兽的存在。

“天马你都不知道吗?就是一匹普通的马,长了两支老鹰一样的大翅膀,飞的时候脖子一抻一抻的,四个蹄子一踹一踹的。”李良见他不知道天马是什么,便比比划划的跟他解释道。

“老夫确实不知,而且也从未听说过我仙界还有此等灵兽。”火云大长老拧着眉头想了一会,才一脸严肃地说道。

“啊!没有?那没有怎么能行呢?我就想骑呀!”李良大惊,这可是他的梦想啊,要是骑不上该有多可惜。…,

“这个,这个,老夫也没有什么办法。”火云大长老听他这么一说感觉脸上无光,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哎,那这样吧,我也不为难你,咱想想办法,让它有了,不就行了嘛!”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转念一想,对他说道。

“这,这是何意?”火云大长老愣住了,什么意思?难道李良会知道何处有此种灵兽?

“老火呀,咱都是成年人了,岁数都挺大了,怎么能被这么一点点困难吓倒呢?正所谓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这才是成年人该干的事嘛,你说对不对?”李良见他这个模样,又叹了口气,然后语气郑重地说道。

“小友有话尽管直说,老夫照做就是了。”火云大长老毕竟是活了几千年的老家伙,自然明白李良这话的意思了,所以脸色一沉说道。

“哎,对嘛!老火呀,据我所知,咱仙界的灵兽大多都是杂交品种,也就是互相乱配搞出来的,比方说母猪配麒麟,野鸡配凤凰等等吧,这样的灵兽既有母猪和野鸡的特征,又有麒麟和凤凰的特征。所以呢,你可以找人试试,让老鹰和马配一配,说不准就搞出天马来了,不过我个人还是比较喜欢骑驴的,个头比较矮,骑的时候容易上,这样你就把马和驴换一换,让老鹰和驴配一配,搞出个天驴就行了。”李良见他识趣地应承了下来,便拍着他的肩膀,给他支起招来。

“这,这,这……”火云大长老又愣了,这又咋个意思?难道是让自己改行当兽医,专门乱搭配动物玩吗?

“哦,还有呀,配出来的东西如果长得比较像鹰,那就别给我了,我不太喜欢骑狮鹫,背上的冒太硬,容易扎屁股。只有长得像驴的,而且有翅膀的,那才合格,明白不?”李良皱着眉头又想了一下,继续补充说道。

“还是老夫给小友当坐骑吧。”火云大长老初始之时被李良搞的是晕头转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他毕竟心智超凡,略一思量之后,也就明白李良到底想要干嘛了。他闭目想了想那传说中的“炼神丹”,深吸了两口气,然后一脸郑重地对李良说道。

“啊!这怎么能行呢?我想骑的是天驴,不是你呀!”

“老夫认真的。”

“老火呀,我真的想骑天驴,不想骑你呀!你这么热情,容易让我把你和天驴搞混的!”

“老夫心甘情愿。”

“老火呀,这样不好,我怎么能把你当天驴骑呢?”

“愿赌服输。”

“哎,好吧,这也太难为我了。”

“……”(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八章 不辞而别

李良感慨万千的同意了火云大长老的再三请求,很是为难地答应他充当自己的坐骑“天驴”百年,这让台上台下的修仙者和民工都傻眼了。原本宣传画上的一拜之礼没有出现,而是出现了一个大修士死活要当“天驴”另一个则是坚决不同意,推诿纠错了半天“补丁农仙”才勉强地接受。

“同志们!大家上午好呀!”第一场节目接收“天驴”完成之后,李良慢慢走到台子的正〖中〗央,看着下面黑压压的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

“呃,刚才的事情办的有点慢,现在已经晌午了,那就晌午好吧。”李良见众人傻傻地看着自己,一点也没有反应,便有些没趣地瞅了瞅天,随说口道。

“行了,不跟你们废话了,我直接说吧,瞅着你们这个熊样我就来气!”李良见众人还是那样傻傻地瞅着自己,心中怒气暴涨,教给这些王八蛋的东西,到了关键的时候就忘光光,真是太可恶了。

“今天有三件事宣布。第一是大会结束以后,咱们就散伙,粮食和盘缠找马大仙要,搬家的牲口去畜牧部领,别他娘的问老子为啥,哪那么多为啥,让你们咋地,就咋地,领完东西赶紧滚蛋!三日之内还没走人的,老子直接把他给盹了!”“第二是从今往后各自只管好好过日子,记住老子给你们定下的天规,其他的都不用你们管,谁找你们干什么,都不许答应就给老子好好的活着,好好的种地,如果有人胆敢不听话,老子直接记他十八辈子的黑账!”“第三是所有民工都不得再进入仙门一步任何仙门都不异,否则老子直接盹了他全家!都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就赶紧滚蛋!”

说罢,李良将手中那厚厚的一沓子散伙感言,随手抛撤了出去,然后怒气冲冲地扬长而去,留下依旧呆呆矗立在那里的众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的背影。

“你这是何意?”白仙子反应最快,第一个飞到李良身边,一脸诧异地问道。

“哥哥,哥哥我们要走了吗?”小丫头紧随其后,也是满脸不解地问道。

“啊,也是该跟你说说了。那什么,我要出去旅旅游,渡个假小丫头陪着娄就行了,你留在这里看家,时间不算太长,也就一两年。”李良停下了脚步,目光扫了二女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你说什么?”白仙子闻言一双美目瞬间睁圆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哦哦,可以去旅游喽,可以去旅游喽!”与白仙子的惊诧不同,小丫头则是拍着白嫩的小手在李良身边蹦蹦跳跳地嚷嚷道。

“行了,行了别吵了,你赶紧去瞅瞅咱家那头天驴东西收拾的咋样了,我跟你姐说点事。”李良没有回答白仙子的问题,而是不耐烦地对小丫头说道。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白仙子见小丫头一溜烟地跑没影了,便转过脸来,阴沉地对李良说道。

“在这个破药园子里已经呆了十年了,跟他娘的坐牢一样,所以我打算出去玩两年,放松放松。”李良举目扫了一眼已经建设的有模有样的药园,悠悠地说道。

“那为何要不让我陪你同去?”白仙子沉吟了一下,继续追问道。

“你又不让我钻被窝,我他娘的使了十年的劲,什么招都用上了,脑瓜子都累秃毛了,也没能成功,还带着你去?继续看着你上火是吗?你让我缓缓吧,找个有山有水,没人打扰的地方静一静,努力再想点新招,说不准我回来以后使的招,就能将你搞定呢?”李良闻言,怒火再一次迸发而出,毫不遮拦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白仙子想了一下,然后冷冷地问道。

“就这么简单!如果你现在让我钻被窝,我马上就带你一起走,啊,不对,是完事以后就带你走。”李良使劲一跺脚,非常认真地说道。

……哼,我信你不过。”白仙子眯着眼打量了李良一番,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然后轻哼一声,转身向茅草房走去。

“你这是啥意思?同意了,还是不同意呀?哎,我可跟你说,你现在的这个模样,很容易让我产生错误想法,如果不说话我就当你这是勾引我回家上床了。”李良见她向茅草走去,便抬腿追上去,有些紧张地说道。

“狗嘴吐不出象牙!”白仙子没有停下脚步,仅是轻轻地偏了下头,冷冷地说道。

“又用我教你的词!不对,那什么,你到底同意,还是不同意呀?

洗澡水我可都准备好了!”李良继续努力地追问道。

“看来你的新招下了很大本钱呐!”白仙子闻言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来冷笑着说道。

“呃,我去看看飞驴收拾好东西没有。”李良眨了眨眼睛,有些无措地挠了挠头,接着向着反方向快步跑开了。

……哼!还不是想占我便宜?”白仙子嘴角带着轻蔑的冷笑,幽幽地说道。紧接着,她眉头一皱,略一沉吟,便足下一顿,向着茅草房飞去了。

数个时辰之后,天色完全黑了下来,一道白光从茅草房破空而起,疾速向百草门的大殿飞去,其速度之快宛若闪电。

“怎么回事?”百草门的大殿里,马涛高坐在主位之上,他的对面站着青宗、青祠二人。

“典礼结束之后,他就跟尖云大长老离去了,随行的还有白仙子的妹妹白素贞。”青宗与旁边青祠对视了一眼,然后站出来说道。

“废物!连个不会飞的人都看不住!”马涛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站了起来,一脸恼火地说道。

……哼!别说他们了,你也没比他们强到哪儿去,看看这个吧!”一阵冷吹开大殿的门窗,白仙子的声音先起,紧接着人也出现在了马涛身旁。

“这是什么?怎么,怎么会两面有字?”马涛接过了白仙子递过来的一张信纸,凝神一看,发现竟然是李良与那些被娄走民工的飞鹰传信,不过却是两面有字。

“他真是好深的心计呀!”白仙子的玉容阴冷,口中森然地说道。

“这,这,他居然早就知道了我们与青岚洲开战的事!”马涛仔细看了一下信纸,发现是上个月传回来的一封,其内容不过是说一些想念的话语罢了,所以当时也没有在意,不过现在再看其背面,赫然竟是他们与青岚洲开战的密报。

“我是在他被褥之中发现的,仅此一张。”白仙子冷着玉容,咬着银牙,有些憎恨地说道。

她回到茅革房之后,确实发现了一大桶撤满huā瓣的热水,李良屋子里床铺之上的被褥也换上了新的,所以也就把心放了下来,以为是李良为了得到她,想出的一个新招,代价虽然大了点,但这个家伙为了得到自己,可是什么都干得出来的,如果不是二人之间的修为差距太大,想必他已经得逞了。但她怎么也没想到,李良再就没有回去,当意识到了什么之后,再回到那间屋子,就发现了这张藏在被褥之中的信纸。…,

“这么说他早就知道了我们的一切是吗?”马涛脸色有些惨白,用一种不敢置信地语气,向白仙子问道。

“我原以为他只是个聪明一点的农户,没想到竟然是身藏不露的老狐狸。“哼,十年,我们被他团团耍了十年!怪不得他每张信纸都要烧掉,怪不得他不停的收集黄金盐巴,怪不得从不炼制新丹药,原来他只是在蒙蔽我们。”白仙子面容狰狞的冷声说道。

“我们低估他了!呵呵,看来他一直对我们有所隐瞒,会是什么呢?”马涛呆呆地站在那里良文,才轻叹一声说道。

“你们安排人手去寻找,我亲自去跟老祖禀报。大战在即,不容有失,我走之后开启山门大阵吧。”白仙子见三人都在拧眉低头沉思,便冷哼一声,吩咐道。

“仙子,见到老祖之后顺便问他老人家一下,天帝剑是否还在我仙界。我记得有部典籍曾经记载,当年周魏争雄之时,天帝剑曾在我仙界现世。”马涛猛然抬起头,紧盯脸色冰冷的白仙子,淡淡说道。

“血剑?好,我这就去!”白仙子闻言似乎也想到了什么,便轻点了下头,化作一道白光,向着夜空疾驰而去。

“门主,你为何要问老祖天帝剑之事?”青宗等到了白仙子飞走之后,才有些急切地开口问道。

“据那部典籍记载,周魏争雄之时,各方修士为了能够平息祸乱,便通过各种手段找到了七件神器中的三件,想要将二人一举产除,其中一件就是矢帝之剑。”“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这三件神器却被这二人夺了去,周宇得到了天帝剑,魏昕得到了鬼帝刀,而那〖镇〗压我仙界的仙祖鞭则不知去向。李良既然能够获得周宇的传承,那么他就应该得到那把天帝剑,可是他到底把它藏在哪儿了呢?”马涛背着双手,透过已经大开的房门,看向外面的星空,淡淡地说道。

“难道,难道门主一直说的杀戮仙气,就是因为天帝剑所致?怪不得,怪不得他的身上始终无用神识探查。”青宗闻言一征,紧接用恍然大悟道。

“呵呵,不管藏了什么,他始终还是会有弱点的。”马涛嘴角诡异地翘起,面容阴冷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五十九章 敛息术

李良为了布置这个逃跑之局,整整琢磨了一个多月,各种层面的事情全都考虑到了,就差实践彩排演练,走上几把了。当然,这种事情是不可能的,在众多监视者的眼皮子底下搞彩排逃跑,那跟找死没什么区别,只能是走一步,算一步,如果发生了什么意外,就只能算自己倒霉了。

不过,他很幸运地成功了,惊险虽然是有一些,但布置下的那些阵确实起到了作用,包括跟火云大长老玩的那出接收“天驴”。至于他的好兄弟马涛,无论是对于他秉性的了解,还是对这些年来所获情报的分析,都让李良认定,他不会对自己动手,也不敢对自己动手,就算提前一点告诉他,也不敢把自己怎样,毕竟他现在所得到的一切都是从自己这里得来的,以后的需求还会更多,真要是撕破了脸,其后果可不是他这个“地风门主”所能承受的。

神农子鼎盛时期,也正是仙界药草资源最为匮乏的时期,为了获得炼丹所用的药草,门派、世家的弟子们纷纷倒戈,甘愿成为三氏的下属,甚至还有一些门派、世家则是整派整门的加入其中。所以三氏族人并没有花费太大的力气,就控制了各洲各地的众多修仙门派和修仙世家。

在随后的岁月里,三氏族人不断地向这些门派中安插精英,掌控权柄,剔除异已,消灭顽固分子,逐步控制了这些势力。当然。以三氏始祖的老谋深算,自然不愿意扯起大起,建立联合政府,成为别人看得见。摸得着的公众目标,先不说其他方面的纠葛与复杂,就他们三氏之间的平衡关系也很容易被打破,一旦有人冒头,很快就会成为另外两族的攻击目标。

正是处于这种考虑,他们各自之间利用种种隐藏的力量,把这些势力联合在了一起,让他们的族人后代始终站在幕后。暗中操控着一切,这样即可以确保他们的隐蔽性与安全性,还可以尽量的减少因为目标太大所带来的负面问题。

周氏一族作为三氏族中的其中一支,现在已经成为一个很庞大。也很严密的组织。其下主要设有长老会,金木水火土五堂和百年前刚刚成立的风云二门,共七个分支门堂,以及按洲划分的十三个分舵。

长老会掌管族内的全部事物,各分支门堂则按照人事、物资、灵石银钱、丹药、阵器等具体的细项进行管理。但新成立的风门比较特殊。“天风”和“地风”两位门主,是当代周氏老祖的亲传弟子,他们的权利很大,例如马涛。不仅可以直接调动各门堂的精英力量,而且还兼任了麓阳洲的分舵主。掌管一洲之地的所有事务。

但他也不是所有的事都能做主,在李良的问题上。他就必须要听上面的指示。据那些被赶走的民工打听,李良在周氏一族被誉为农祖,与他们的当家老祖齐名,相关传说更是神乎其神,单手一指就是万年圣药,轻轻一吹就是千年灵药,随便撒泡尿都可以弄出一片数百年药性的药草,深得老祖的器重和赏识。

通过对这些信息的整理和分析,李良判定,关于他的事情都不是马涛在作主,而是那位老祖在暗中遥控,马涛不过是为了迷惑自己的幌子。他的人身安全,活动自由,甚至那些肆无忌惮的胡闹,都是那位老祖许可的。…,

而那位老祖,种种迹象表现,他所需要的不仅仅是那些药草和丹药,也不是那些一成不变的药草种植技术,而是可以给他不断创造神奇的农仙,不然,他也不会变着法的给自己提供药草种植、丹药炼制的秘籍宝典了。

“媳妇呀,我要走了,再不走怕是就走不了。那些王八蛋查的太严了,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时间,这才陪你三天,他们就找到这儿了,哎……”深夜,微风吹动树叶发出哗哗的响声,在曦霞山望夫崖对面的一处山坡上,李良席地而坐,抱着酒坛子,醉熏熏地说着。

在他的身旁散落着近十多个空的,都是他这三天来不间断狂饮之下的成果。小丫头白素贞则是双手抱膝,团坐在不远处,一言不发地看着李良。

三天前,在糊弄住了白仙子之后,李良就急匆匆地跑到了火云大长老那里,利用一块事先准备好的“炼神丹方”玉简,诱使老头施展了最快的飞行速度,带着他跟小丫头跑到了曦霞山上的一处坟墓前。

随后,李良又编了一个瞎话,说是有一个很重要的包袱没带,里面正好装着比“炼神丹方”还要高级半个档次的“淬魂丹方”,希望老头受累跑一趟,回去帮他取一趟,而他则在这里祭奠一下前任媳妇,扫扫墓,顺便在附近转转,就不跟着回去了。

火云大长老对于李良的这个要求感到有些意外,他意识到李良可能要逃跑,不过那个“淬魂丹方”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毕竟修为到了他这个层次,再想提升可是千难万事之事,没有丹药辅助,就算是修炼个千八百年的,也不一定能增长多少。

于是他犹豫了起来,不过在衡量再三之后,他还是答应了下来。在他看来,小丫头虽然有些怪异,无法探查出修为深浅,平时也从不运用法力灵力,但她是白仙子的亲信,应该跟白仙子是一伙的。李良的修为也只是凝气巅峰,而且还不会飞,就算两人想跑,这一来一回也不过数个时辰时间,他老人家放出强大神识就可以轻易探查的到。

可他没想到,他回来以后李良和小丫头真的跑了。见此情形,他急忙飞向空中,放出强大的神识对方圆数百里的地方,进行了地毯式的探查。不过可惜什么也没找到,这让他在惊诧的同时也感到了一丝震撼。

其实他并不知道,李良这次逃跑已经酝酿了近十年的时间,其成功的关键就是从张二牛那里换回来的敛息术。

敛息术是一种隐藏气息的仙术。其主要效果是将修仙的气息收敛起来,让别的修仙者看不穿自身的修为高低,修炼至极境可以返璞归真,与普通人的气息一般无二,但它有一个缺点,那就是对级别高于自身太多的修仙者没用,同级别或者相差不太多的好使。

为此,李良在百草门的藏经阁里翻阅了众多仙术功法。想要弥补这个巨大的漏洞,毕竟这可是他能不能活下去关键,但茫茫大海又怎去寻那未知的一滴。李良翻阅了一年多的时间,也没有找出个头绪。也就放弃了。

也不知道是时来运转了,还是老天开眼了,几年前的某一天,百草门里的一个低阶弟子拿着本一模一样的敛息术,想要以此来换点丹药。这让李良眼前一亮。急忙翻天细看,却发现眼前这本敛息术的修炼内容竟是如何蒙蔽比自身修为高很多那些修士的方法,两本敛息术竟然是上下册关系。…,

真正的敛息术包括收息和藏形两部分,他的创造者是一位至尊真仙。至于是哪个年代的高人,那就未可得知了。不过这套功法的作用却是很神奇。收息可以让同级及以下修士感觉不到修为的深浅,藏形可以蒙蔽比自身修为高的修士。两者兼修则可以让修仙者感觉不到施术者的存在,即使用神识探查,也不会发现。

因为修仙者的神识其实就相当于人体放出的一种电磁波,通过天地间的灵气传播,修为越高深,所放出的电磁波越强,所传播的距离也就越广,但如果将周身附近的灵气屏蔽,形成一种无形的隔绝圈,那么就算神识再强大,也是无用的。

而这套敛息术恰恰就是这样一种仙术,通过收息将自身的灵力与外界隔绝,再利用藏形让周身的天地灵气改变流行,从而达到在修仙者神识中隐形的效果。所以大喜过望的李良,当场就给了那名低阶弟子二十颗丹药,并偷偷摸摸的研究和修炼了起来。

经过几年的不懈努力,再加上一些低阶仙门弟子的有偿辅导,李良的敛息术终于在一个月之前大成了,所以他才会选择这一天逃跑。加上那近三千人的掩护和之前种种迷幻阵的铺垫,才有了现在的成功。

当然,牺牲最大的要属那近三千的民工了,因为他们可能都会被暴怒的监视者斩杀。但李良却在赌,他赌这些人的价值,他赌手把手教会这些民工的药草种植技术,他赌即将开战的三大世族,他们不会也不敢斩杀这些看得见,摸的着的摇钱树,顶多也就是把他们关起来,当苦力种地罢了。不过数年之后的仙界将有一场大清洗,这些人苦上几年,也就自由了。

“我失约了,对不住啊!这百余年来我过得还凑合,没有再被人撵着追杀了。我先是被困在玄虚峰那边种了几十年的地,接着又被困在千华山那里种了几十年的地,最后又跑回咱的老家百草门,种了十年地,反正就是种地。”李良将怀中抱着的酒坛子几口喝掉以后,又从随身带着的最后一个储物袋中取了一坛。不过却并没有急着打开,而是打了两个酒嗝,叹了口气说道。

“不过这地种的不舒坦,没意思。在玄虚峰种地是因为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谷口立了个破石碑,把我吓着了,根本不敢乱跑,只能在山谷地种地。在千华山是因为让那个小丫头当王八宠物养来着,为了讨她欢心才找的营生。在百草门是因为你相公我要调查幕后黑手,没办法的。哎……”李良打开盖子,猛灌了几口,抹了抹嘴,继续说道。

“媳妇呀,我挺想你的,也安排人打听你来着,不过却找不到你了,不知道你是被他们那些龟孙子害了,还是出了啥事,真挺担心你的。”李良抹了抹眼中留出的泪水,沙哑地说道。

“媳妇呀,不管迟到多久,我们的承诺不变,你可不能因为我迟到就不要我了呀!你都已经做到了,我这个大老爷们再做不到,那我还是人吗?”过了一会,新开的一坛子酒已消灭过半,李良才咋嘛咋嘛嘴,一脸严肃地说道。

随即,他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呆呆地注视着望夫崖好一会,才叹息一声说道:“媳妇呀,不能跟你聊了,我要走了,真的要走了,如果咱俩还有缘相见,我一定娶你!”

说罢,他将怀中坛子里的酒一饮而尽,然后转身离开了。小丫头则是紧紧跟在他的后面,一副老老实实的样子。

数天之后,探访到此的周氏精英弟子发现了这里,并在乱糟糟的空酒坛子之中发现了一个注明给马涛的玉简,里面记录的内容不过寥寥四句话。“同种相食,有违天道,悬崖勒马,回头是岸。”(未完待续。。)

p

..

第一百六十章 性格决定命运

李良不是很聪明,但也并不是笨蛋。经历过机关那种机关那种勾心斗角的地方,还当上了小科长,虽然有些幸运的成分,但该有的心眼还是有的。更何况现代社会之中各种媒体,各种渠道,早已将人的各种算计全都通过电影大片、电视连续剧、长篇小说等等的故事演绎过了,现在经历的这些鸟事,又怎能骗得了他?细心琢磨一下了,也就能猜出个一二三来的。

不管是在相对封闭传统的古代,还在是文明高度发展的现代,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差距,并不是那些前人积累下财富和人际关系,而是对各种信息的掌控量。换句话说人与人之间的差别在于信息的不对等。

有钱有势的人,靠着财富和权力掌握了大量的信息,例如矿藏的分布,人事的变动,经济的波动,工程的建设等等,再通过私下的、单线的、直系的等手段,将这些信息告诉身边的人,让他们先别人一步占有,这样就可以从中获得更大利益,久而久之就会形成极为明显的两极分化。

古代社会利用天神之说糊弄百姓称王称帝,现代社会利用政策漏洞逃税洗钱,这些手段的创造者是谁?正是那些心眼活分,而且占有大量信息的人。他们形成了一个个小团体,互相包容,互相支持,互相沟通,将各种信息封锁,从而得到越来越多的利益。

李良用了十年的时间建立罗织信息网络,虽然都是一些夸大了的。虚无飘渺的,无根无据的,甚至根本就是无稽之谈,但总会有一些真实事件的影子在里面。就像是农祖的好兄弟。地风门的门主,数万年来修仙界修为提升最快的天才,当世年轻一代的杰出人士马涛。

抛开种种迷雾,只看修为提升最快这一个问题。一位结丹中期的修士,仅用了十年时间就达到结丹巅峰的境界,其原因何在?李良给的丹药太多,直接把他砸上去的?那根本不可能,如果真要是这样。修仙界的老祖宗们也没必要不停的研发新丹药了。

如果不是丹药的问题,那是什么问题呢?自身的资质绝佳?数万年的时间就出这么一位超高速提升的天才,说出去谁会信?如果这些问题都不是,那又是什么使他在短短十年时间就达到了别人数十年。甚至上百年才能达到的境界?

就李良现在所掌握的信息来看,确实这么有一种方法可以做到这一点,就是那位曾经主宰百草门百年的假青龙所采用的方法,用修仙者精魄炼制“精元丹”。

在曦霞山上,韩颖跟他讲过这件事。而且对假青龙的行为深恶痛绝,反复讲了两遍。当时李良并没有太在意,毕竟随着那些大战的结束,这些东西应该被灭绝了才对。但现在反过来再看,才觉得当时的想法有多可笑。

这么强大的丹药。这么逆天功效,不管谁得到了会舍得丢弃?就算是明天要死。今天晚上也得提前给儿孙们抄录一份,留给他们当作传家宝,又怎会被人轻易毁灭呢?

所以,通过这一点李良判定,马涛肯定是得到了“精元丹”的炼制方法,也肯定是在背地里偷偷的干着残害同族同类,取食精元的暴行,他费尽心思种出来的药草,炼制成丹药,正好用来给他们催生可以任意宰杀的肉食,成为他们泯灭人性,提升修为的工具。

随后,李良在药园里观察了近一年的时间,找出了证明自己的推测的种种疑点。比如仙门每个月都会安排数十组二三十名入门巅峰期的修仙者,在结丹期、筑基期修士的带领下,负责药园附近数千里范围内的警界巡逻,怕是有胆大之人偷取灵药,或是在附近吸纳天地灵气,再或者是穷凶之人暗害李良。…,

对于这个安排,李良是明白的,封锁消息,加强保卫无可厚非,但奇怪的带队之人很少变动,几个月至少也能轮上一回,可那些随行的弟子却从没有重过样,每一队的人员都不同,基本上是这一次捡了不少便宜,以后再就没影了。

李良也曾拐弯没脚地问过马涛,为啥巡逻的人就跟走马灯一样,不停的轮换,还有就是他从哪儿找回的这么多修仙如此相近的人。马涛大大咧咧地随口一说,轮换的勤是因为把需要向众仙们弟子亲眼看看农仙大人的实力,招来的人比较多是因为现在仙门名气大了,大量的闲散修仙者慕名而来。

得到这种回答之后,李良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推测。这些可怜的巡山散修们其实就是他们的肉食,就是他们用来炼制丹药的原材料,只不过现在还有点瘦,需要从李良这里卡点油水,给他们增增肥。

炼制“精元丹”的工艺李良不知道,但他听韩颖提到过,一个凝气初期的修仙者,可以炼制一颗中品“精元丹”,其功效相当于让修士增加一位凝气初期修仙者的灵力法力。这样算下来,十年时间里,马涛炼制“精元丹”所残害的修士又会有多少呢?

如此庞大的数量,如此繁琐的过程,马涛一个人是根本不可能完成的。不说别的,单说这些散修们的来源,那就是个非常让人头疼的事情。宣传小了没人来,宣传大了另外两氏族人肯定会知道,到时候他们联合起来,组成大军强攻杀来,就算不能得到李良,也是可以灭了李良的。

而从这十年的平稳发展来看,他们的组织很强大,也很严密,环环相扣,滴水不漏,如果不是他挑选出来那些被赶走的民工够聪明,也始终处于他们的监视之下,估计他们走不到半山腰,就已经步入新的轮回了。

“哥哥,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火焰山呢?”李良身边的小丫头。举着一束美丽的鲜花,头戴柳枝编成的草帽,嘟着小嘴说道。

“不告诉你要走过九九八十一座山嘛!”李良有些不耐烦地随口说了一句。他正蹲在一株奇异的植物之前,手捧一本上古旧丹书。认真地观察对比着。

“要走那么多山,你为什么还把天驴放走?”小丫头耷拉着脸,很不高兴地对李良说道。

“哎,当时跟你可是说好的。如果要去火焰山,接那个可以变成绿妖精的索菲亚公主,就只能咱俩走着去,不能带天驴,怎么你现在又想反悔了呢?你到底想去。还是不想去?”李良很不高兴地回头瞅着她说道。

“可是,我看是你不想去吧?走这几天,你总是盯着那些稀奇古怪的花草,根本不像是在赶路。”小丫头撅着嘴。赌气地甩了甩手中的花束,想要扔掉,却又有些舍不得。

“瞎说,你哥哥我这是旅游加赶路,两项不耽误。好了。咱们做游戏吧,今天我们还玩不许动吧,怎么样?”李良取过小铲,将那株奇特植物小心地收入一个玉盒之中。拍了拍手上的尘土,很开心地跟小丫头说道。

“不好!哥哥。我觉着你好像是有意在躲着什么人,不像是要带我去火焰山。你是在骗我的。”小丫头蹿到李良的面前,睁大了眼睛,很生气地对他说道。

“哎,好吧,也是该告诉你了。你哥哥我这是在躲着药园子里的那些人,所有的人。”李良看着小丫头,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好一会过后才轻叹一声,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难道我们做了什么坏事吗?”小丫头眨了眨眼睛,一脸好奇地问道。

“别瞎说,我们都是好人,怎么会做坏事?是他们做了坏事,大大的坏事,所以我们要离开,不然我们就成坏人的帮凶了。”李良咧了咧嘴,训斥了小丫头两句,然后又淡淡地说道。

“那我们应该教他们改好呀!怎么偷偷的逃跑呢?哥哥你不是常说,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吗?”小丫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继续问道。

“他们改不了,因为他们已经坏到了骨头里,坏的不能再坏了,就算咱们用尽了全力去教,他们也是不会改的,弄不好还会把咱们给搭上。”李良叹了口气,向远处的天边望去,口中感慨万千地说道。

“那姐姐也是坏人吗?”小丫头见到李良脸色深沉,满是仇怨,便又问道。

“这个问题,你比我清楚,跟她在一起的时间,你可比我长多了。她是怎么发现你的,怎么让你留在她身边的,还有她是怎么对待你的,这些年来都对你做过些什么,之前你也都跟我说过,你说她是不是坏人呢?”李良缓缓侧过头来,一脸柔和地看着小丫头说道。

“那我们应该站出来跟他们做斗争呀,为什么要选择逃跑呢?你不是常说,要有打败黑恶势力的绝心吗?”小丫头闻言脸色一变,咬了咬嘴唇,眨着眼睛想了一会又问道。

“呵呵,生活在这天地之间的人很多,几乎无法计数,有世俗之人,修仙之人,修魔之人,修神之人,还有修鬼之人,总之很多很多,但他们主要分为三大类。”

“这第一类是能挺的,也就是特别倔强那种。冻死迎风站,饿死不低头,在任何困难面前都不肯求饶屈服,不过他们大多不长命,死的都挺快的。”

“这第二类是能拼的,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环境,有多少麻烦和问题,他们都会拼尽全力,努力去做好任何事情,不过他们之中成功者实在太少了,弄不好拼了一辈子也拼不出什么未来。”

“这第三类是能混的,也就是你哥哥我这样的。挣够吃就知足,挣够穿就舒服,挣出了房子就住的暖和点,挣到了媳妇就幸福点,要是都没有,随便给口吃的也能凑合,至于什么挺身而出,力挽狂澜,那些事可别找我。”

李良伸手牵住小丫头的手,拽着她向山谷处慢慢走去,口中慢慢悠悠地说道。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个大懒蛋了是吗?”小丫头听得直翻白眼,见他说完,撇着嘴问道。

“呃,差不多吧,反正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有事。”李良沉吟了一下,然后晃着脑袋说道。

“看来我是对的,你就是一只不愿意动弹的大王八!”小丫头踢飞了脚下一块小石头,撅着嘴说道。

“呃,也不能完全算是,至少我还给你讲了不少故事,比王八强不少呢。”

“哼,懒得理你。没动力的大王八!”

“没动力就没动力吧,无所谓了,反正当王八总比死得快要强。”

“切!哎呀,那铁蛋他们怎么办?”

“没事,你哥哥我为了让他们活着,已经是大出血了,不仅是银子金子,还有真血呀!三千多滴呢!”

“哥哥,你流血跟他们活着有什么关系呀?”

“关系大了!如果没有你哥哥我那几乎一个月一次的大出血,估计他们早就没命了!”

“那你为什么要一个月一次大出血呢?”

“我是说几乎,这不是比喻嘛!”

“那你为什么要比喻呢?”

“哪儿那么多为什么?再问为什么,就不带你去火焰山了!”

“哦,对了,哥哥你刚才说你是能混的对吗?那你为什么要混呢?”

“哎,性格决定命运呀!”

“什么是性格呀?”

“性格就是选择当哪一种人,是能挺的,能拼的,还是能混的。”

“那什么要选择呢?”

“这跟人的经历和秉性有关,挺复杂的。”

“那什么复杂呢?”

“你有完没完?”

“哦。哎,对了,你为什么总是蹲在奇花奇草边上呀?不怕毛毛虫穿进裤子里吗?”

“……”

第一百六十一章 亲与故都挡不住的路

百草门的大殿里,一位身穿黑袍的健硕大汉端坐宝座之上,下面站着火云大长老、白仙子、马源、马涛、青宗和青祠。

这位健硕大汉长像凶恶,满脸的络腮胡子,双目如铜铃一般,此时正脸色阴冷地扫视众人,阵阵浓烈的杀气散发而出,好似一位上古魔头。此时如果李良在场,估计见马上就会惊叫起来,这位健硕大汉对他来说,可是太熟悉了,正是原来那位,笑起来如唱戏一般的百草门宗堂堂主。

“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了,你们居然连一个不会飞的废物都找不到,干什么吃的!”健硕大汉单手用力一拍宝座上的把手,怒吼般地质问道。其声音好似打雷,震的大殿里的门窗都为之颤动。

“禀报祖上,那个李良在这些年间偷学了‘敛息术’,所以追查起来有些麻烦。”火云大长老见他动怒,脸色变了数次,最后还是硬着头皮说道。

“‘敛息术’不过是一些藏身之法,又怎会瞒过神识的探查?火云,我看是你故意将他藏起来了吧?”健硕大汉冷眼一扫火云大长老,语气阴寒地说道。

“祖上容禀,那李良逃走确是老奴失误,但他的‘敛息术’也绝不是藏身那么简单,似乎像是修炼了整套功法,可以化形于天地之间,随心所欲,收发自如。如老奴猜测不错,他应该是得到了炎氏一族的‘敛息术’上部,二者兼修。方可如此。”火云大长老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躬身向健硕大汉说道。

“炎氏一族?哼,就算如此,你们也罪无可恕!”健硕大汉闻言眉头一皱。接着冷哼一声,咆哮着说道。

“祖上恕罪!”众人见他如此一说,全都齐刷刷的跪了下来,颤抖着说道。

“那些民工怎么处理的?”健硕大汉闭目沉思了一会,转过脸来看向马源问道。

“禀报祖上,李良在这些民工身上种下了‘忘魂血咒’,无法进行搜魂,所以就先控制了起来。”马源抬起头。很从容地向他说道。

“‘忘魂血咒’?你们怎么知道?”健硕大汉闻言一愣,然后问向马源道。

“我们从这三千多民工中选出一人,让一个弟子运用‘引魂化影术’对其神魂进行探查,可没想到才进行到一半。那个民工就自爆而亡,这分明是中了‘忘魂血咒’的症状。”马源听他如此一问,轻轻皱了下眉头,看了眼跪在旁边的亲弟弟马涛,然后向健硕大汉说道。

“哼。找个替死鬼帮你们探魂,结果还被那个傻子摆了一道,你们可真行啊!”健硕大汉听到马源如此一说,脸上更加阴冷了。凛冽的杀气不断散发而出,让跪着的众人不禁都哆嗦了起来。

七祖划界之时曾立下规矩。所有的修仙者、修魔者、修神者,都不得对世俗之人施以任务的搜魂、探神、夺舍等手段。否则就会被天道反噬,化为尘土,永远不能进入轮回。马源说的让弟子进行搜魂,实际上是让一位弟子以化为尘土为代价,去探寻一个世俗之人的记忆。

“你的话还没说完吧?因为一个人自爆,就没有继续往下深查,这可不是你的作风。”健硕大汉怒气冲冲的又扫了众人两眼之后,深吸了一口气,继续对着马源说道。

“是,老祖明察。那个自爆的民工的记忆之中隐藏着一个秘密,只要对其探查就会触动‘忘魂血咒’,而那个秘密是关于一种药草的种植之术。”马源听到他如此一问,脸色变得很是难看,略闭了下眼睛,便继续说道。…,

“神农子一生精研药草种植之术,其最精通的是三千三百种药草,而李良给每个人都种下了‘忘魂血咒’,那就是将这些药草的种植之法都深藏在他们的记忆之中,成为他们保命的根本。呵呵,好算计,好算计呀!那个被你们搜魂之人也是跟在他身边时间最长之人吧?”健硕大汉闻言举目望向大殿顶部的金龙,语气阴冷,又有些轻嘲地说道。

“是,不过他却是个地痞无赖,只不过长了副好皮囊,有张巧嘴舌罢了。”马源没有回避,而是轻点了下头说道。

“那些失踪的人,找回来了吗?呵呵,算了,问了也是白问,他都已经把事情算计到了这种地步,又怎会不教给他们藏身的方便呢?估计他们此时已经远走他乡,避世求生去了。”健硕大汉将身体向后靠了靠,冷淡地问了一句,随即又轻蔑的一笑,自言自语道。

“祖上,之前下山的一千一百三十名民工失踪者占到了一半,这次在李良逃跑之前,又放走了近三百余人,加起来共计八百多人,也就是说我会损失了八百多种药草的种植之术,这要是让其他两族知道,我怕……”火云大长老见大殿里渐渐地沉寂了下来,而那位健硕大汉又闭目不语,便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不用了,你的使用已经完成,他们跑就跑了,不必再追查了。另外,让这百草门的三千民工也下山吧,该给银钱的给银钱,该给粮食的给粮食,全都按照李良的意思办。”健硕大汉没有睁睛,而是冷然地说道。

“祖上?”众人闻言一愣,不由都惊呼了起来。

“你们还没有看懂吗?放生了他们,还有他李良,不放生他们,那他就会成为敌人。呵呵,也罢,我这具化身也快陨落了,你们全力做好大战之事,待到我将仙界一统,想必他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健硕大汉睁开又目看着众人,冷笑着说道。

“是。”众人互相瞅了瞅,拜答道。

“李良的事情暂且不说了,你们的事情。又该怎么处理呢?”健硕大汉脸色一变,眯着双眼,异常阴冷地盯着众人说道。

他的这话让众人全都紧张了起来,一个个都低头不语。谁都不敢再说什么,直到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火云,你跟随我近五千年,深知我的秉性,犯此大错,该如何处罚?”健硕大汉先是问向了火云大长老,其声音就像是来自阴间的鬼魂嘶嚎,让人不禁打起哆嗦。

“老奴知错。还请祖上开恩,还请祖上开恩呀!”火云大长老吓坏了,急忙“梆梆”的磕起了头,惶恐万分地求着饶。

“你过来。”健硕大汉没有说怎样处罚他。而是轻飘飘地说道。

火云大长老闻言马上变得面无血色,略一停顿,便身形一闪,消失不见了。

“到了此时还想走,真的笑话。”健硕大汉单手抬起。虚空一抓,转瞬之间就将施展秘术逃遁的火云大长老抓了回来。

紧接着双目银光一闪,一道阴寒的黑气就从他眼鼻口耳口徐徐而出,缓缓落入到了火云大长老的身上。而他的身体。则慢慢地变成了岩石般的颜色,未过多会就化成了石像。

从被抓回来以后。火云大长老就如木偶一般,直直的悬浮在半空中。直到黑气全部进入他的体内,才吐息一声,开口说道:“从选择你那天开始,你就应该知道会有这一天,何必要挣扎呢?”…,

“恭贺祖上重获新生!”

众人紧张万分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直到他开口说话之后,才异口同声说道。

“至于你,你知道该怎么做。”火云大长老慢慢飘到地上,看了看新获得的身体,然后慢慢抬起头,对白仙子说道。

“奴俾知道。”白仙子闻言,脸色一变,但仍然恭敬的给他磕了个头,站起身来,向后堂走去。

“那你们呢?”火云大长老见她识趣地走了,又转过脸来对马源和马涛说道。

马涛知道这一次是在劫难逃了,但侧过头去看了一眼马源,犹豫了一下,然后站起身来,双目紧闭,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可没想到,突然一阵冷风从身旁狂扫而过,投莫大的力量将他推出了大殿之外。他急忙睁开双眼,向大殿里面看去,并放出神识,感应着里面发生的事情。

“贱人!你竟然敢对我动手?”火云大长老的怒吼声从大殿里响起。紧接着耀眼的白光亮起,直接将整个大殿笼罩,数万道宛若银丝一般地诡异阴气穿透了他的身体,让他分割成无数细小的尘埃。

“哥,你这是?”马涛挣脱了那股力量之后,急速飞回到了大殿里,看着见前的一切,惊诧的问道。

“这个老鬼不死,我们又如何能活?”马源脸色深沉地说道。在他的身后青宗、青祠已是气喘吁吁,不远处的门口,瘫坐着同样上气不接下气的白仙子。

“哥,他这只是化身呀!”马涛有些激动的说道。

“我知道,不过不管是谁,胆敢当我的路,就必须得死!”马源神色狰狞地说道。

“哎,那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办?”马涛见他这个样子,轻叹了口气,有些无奈地问道。

“小涛,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吗?修仙路上多坎坷,不管是谁都不能相信。邢研不能信,吴琼不能信,除大柱也不能信,所以他们必须要死。如果他们不死,我们就得不到那些法宝,也不可能逃回玄宗山。”

“现在三氏已乱,大战一触即发,只要把那三千个民工放出去,再散播一些消息,估计他们都会抢疯了的,到时候谁又会来关心咱们的死活?我们只需要潜藏起来,专门对那些零散的修仙者下手,估计用不了多长时间,就可以炼制出大量的“精元丹”了。”

“等我的修为突破到化神之期,就可以开启仙祖遗迹,掌御仙祖鞭,到那时就不用再怕那个死老鬼了。呵呵,这也多亏了李良,如果不是他设下这么好的计谋,我们又怎能走到这一步?”马源脸色一缓,淡淡地对马涛说道。

“可,可那个老鬼修为高深,真的能对付他吗?”马涛还是有些不太放心的问道。

“嗯。这一次,我们动用秘术和一件上古法宝将他的化身灭杀,不仅让他的元神受损,也伤到了他的根本,想必千年之内他不可能再出来了。”马源点了点头,说道。

“但长老会怎么办?他们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知道的,那些人可都是老鬼的死忠。”马涛皱着眉头想了一下,又问道。

“呵呵,没关系,不是还有你吗。”马源闻言淡淡地一笑,说道。

“我?我怎么能做到呀?”马涛愣了,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呵呵,你是做不到,但你的人头能做到。”马源说罢,脸色一沉,单手迅速抬起,直接将他的人头斩落了下来。

第一百六十二章 强项与弱项

一个不大的山洞里,小丫头蜷缩在草堆之中,甜美的睡着,在她身旁摆放着数件新做出来的玩具,有不倒翁、小木偶、花篮,以及李良刚刚研制成功的五彩颜料。

小丫头现在已经是李良不可缺少的亲人了,百年的相交相识,百年的陪伴生活,让他们之间建立了浓厚的感情,虽然一个是被逼无奈,从王八宠物干起,一个是天真活泼,偶然间找到了新玩具,但在种种机缘之下,还是让他们最终走到了一起。不过对于李良来说,小丫头的身世是个迷,不仅他没有查出来什么,就连那位白仙子也说不清楚。

据白仙子所说,在两百多年前的某一天,白仙子途经千华山,偶然间在一个山谷中发现了两株仙界奇药“化仙草”,虽然药性仅有十余年的时间,但这种奇草却是化神期以上的大神通修士,炼制突破修为瓶颈丹药的主要药材,其玄妙的功效在仙界药草之中可排在前十位。

发现这两株奇药的白仙子,当然是大喜过望,不过她并不是那种鲁莽之人,抡胳膊,挽袖子,蹲在地上就开挖这种事情,肯定与她不沾边的。她深知这种奇药的价值,就算没有修为高深老怪物镇守,也必会有凶猛异常妖兽的看护,绝不会谁都不管,任其自生自灭的。

所以她放开神识,探查山谷中的情况,果然找到了数只已经达到了六级程度的妖兽在此地修炼。在施展了数个大神通之后,她很轻松的将这些妖兽灭杀掉了。不过却在一只妖兽的山洞之内发现了小丫头。

白仙子原以为她只是个普通的世俗小孩子,虽然长的可爱了一点,乖巧了一点,但全身上下没有一丁点儿的灵力波动。就怀疑可能是这些被灭杀的妖兽,发生什么了异变,以人类为食,从山下的什么地方抓回来的罢了,毕竟妖兽吃人的事情在各界之中都是很普遍的,甚至还有一些七八级的妖兽,会像圈养牲口一样,去圈养人类。供其吞食。

可没想到,小丫头竟然抱着被杀死的妖兽哇哇大哭,一副死了亲人的模样,这让白仙子可是大吃一惊。好奇心大起的白仙子。放出神识对她的身体进行了详细探查,并询问起了小丫头的身世,结果发现在她身上潜藏一种很奇怪的力量,似一种封印之术,在镇压着某件东西。隐隐之中还有一丝仙气外泄,而她本人则什么都不记得了,只是知道从懂事那天开始,就是这些妖兽一直陪伴着她。

后来。在白仙子威迫之下,小丫头就跟在了她的身边。其间白仙子也尝试了一些秘术功法,对那潜藏的力量进行了探查。不过其反噬效应实在太过恐怖,慢慢地也就放弃了。当然,这些秘术功法对小丫头的损害也非常巨大,先不说那种痛不欲生的感觉,就是两股力量在体内交错对抗,也不是一般人可以忍受的。

看着小丫头沉睡的模样,李良柔和地轻笑了一下。这个孩子虽然有些奇怪,有些淘气,但其本性纯真无暇,总是护着这个,护着那个,也不管被护着的是人类,还是灵兽动物,她都会一视同仁,只不过在种种人性丑恶之下,她的这份单纯很容易成为别人欺蒙的目标,为了得到她体内的宝物,歹恶之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的。

收回心念,李良从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玉简,贴在额头,将全部心神沉入其中,认真参悟起了玉简里记录的仙术。…,

不知道为什么,李良的神识修炼始终毫无成效,而且凡是需要运用神识来控御和释放的仙术,也是一筹莫展。换句话说,让灵力在体内运行的仙术,他都会很快上手,并能够跨越式的提升进级,但那些灵力脱离了身体的仙术,除了火球术还算勉强能行,别的则是一窍不通。

经过了两百多年的修炼,特别是十年来大量参阅了各种宝典秘籍,李良现在已经对那些离体的仙术彻底死心了,那不是他的强项,使多大劲都白搭,与其硬着脖子钻牛角尖,还不如学点自己能够修炼明白的仙术,例如什么“敛息术”、“血咒术”、“大力诀”、“化形术”等等。

虽然这些仙术都是辅助类的,其作用也不过是收敛气息、血魂化咒、拥有巨力、改变容貌等等,与那些种类繁多,效力神奇的神识控御仙术相比,简直就是垃圾货,但这又能咋办?李良的强项就是修炼这些垃圾货的速度快,修炼那些高档货反而慢的出奇,不能总是捧着快的不炼,玩了命的炼那些慢的吧?

再说了,相比较而言,李良还是比较喜欢修炼这些垃圾货的,很符合他的性格,主要是以保命和逃跑为主,有些仙术还可以作为娱乐节目,在闲暇时间里活跃一下他的生活,可谓是工作生活两不误,素质心情两提升了。

想明白这些的李良,在近几年里开始疯狂的收集辅助类仙术,甚至开出了巨额奖励,最高达到了百颗丹药换取一套仙术,这让众多的仙门弟子是激动不已,想法设法去给他讨弄,甚至不惜到各大小访市去明查暗访,将一些罕见的辅助类仙术都给挖了出来。

当然,对于李良的这些举动,马涛他们一直是高度关注的,也进行了必要的盘查和询问,但这些辅助仙术实在太不起眼了,在众多的大仙二仙眼里,它们就跟世俗间的戏耍一般,完全不入流,慢慢地那份戒备之心也就放松了下来。

例如,李良曾从一位低阶弟子手中得到了一套“融木术”,其主要作用就是可以将身体融入树木之中,其经脉会与树木的经络相通,从而萃取大地灵气。说白了。就是修炼者进入树中,进入一种休眠状态,然后像是种树一样,把自己将种到地上。慢慢的吸收大地的养分。

据听说,创造这套仙术的前辈是一位资质平常之人,但为了弥补自身资质上的不足,以及不断流逝的岁月,才想出了这么一套仙术。好处就是可以像参天大树一样,不断地吸收天地灵气,虽然是慢了点,但它可以延长修仙者的寿命。只要树不死,修仙者就可以一直活着。至于坏处,那就不用说了,人都变成树了。还能干啥?

所以当马涛看到李良居然用二十颗丹药来换取这么一套破仙术的时候,仅是撇了撇嘴,任由其胡乱了。可他没想到的是,正是靠着这个“融木术”和“敛息术”,李良成功的逃脱了火云大长老的追查。

就这样。直到李良逃走那天,他已经得到了六十多种辅助类的仙术,比起一个二流修仙门派所掌握的,还要多出不少。堪称是修仙界里捡破烂的高人了。

现在李良正在参悟的这套仙术是“化形术”,其主要作用是改变形体面貌。当然。这个改变形体面貌,可不是传说中的变化之术。什么人变鸟,人变龙,变猪变狗变成熊,而是可以改变人的面容,年龄,高矮,胖瘦这些。…,

至于那个变化之术,则需要用天地灵兽的精魂之血,用秘术与修炼者的血脉加以融合,从而改变修仙者血脉的成份,成为半人半妖的异类之后,才能施展。而且所用天地灵兽的精魂之血,必须是十级化形以上的妖兽精血,这天地之间,除了在妖域中的那些大妖王,别处可是无法寻到的。

“哥哥,你怎么变成老头了?”小丫头清脆的声音响起,让李良从专心的修炼中清醒了过来。

“你醒了!呵呵,哥哥我这是新修炼的仙术,挺好玩的吧?”李良摇了摇脑袋,伸了个懒腰,然后笑呵呵地对小丫头说道。

“不好玩,你现在的样子很讨厌!”小丫头嘟着嘴,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我现在的样子讨厌?不会吧!我这可是‘化形术’的第三层功法,可以流转岁月的!”李良有些诧异地摸了摸下巴上长出的白胡子,皱着眉头对小丫头说道。

“就是的!大眼睛,小鼻子,跟上吊那个老黄头一个模样。”小丫头生气地别过了头,拿起边上的小木偶,蹂躏了起来。

“啊!哦,我昨天晚上修炼的时候开小差来着,他那张死人脸对我的影响很大,所印象比较深刻。那什么,你等一下啊,哥哥我再给你变个脸。”李良闻言一愣,然后皱着眉头,瞅着洞顶琢磨了一会,忽然想到什么了,便说道。

小丫头听到他的话以后,转过身来盯着李良瞧了起来。只见他双目紧闭,手中连续掐诀,片刻过后脸上和身上的肌肤就变化了起来。

“咦!你怎么变成女人了?”小丫头瞪大了眼睛,很是好奇地问道。

“怎么样,我美吗?”李良单手捏了个兰花指,牵起衣袖遮住了半边脸,眨着眼对小丫头说道。

“哈哈,哈哈,你这个模样可真像调戏狗子的黑妮!”小丫头见李良这副模样,不禁抱着肚子,大笑了起来。

“放屁!你才像黑妮呢!”李良瞪着眼睛,怒气冲冲地对小丫头吼到。

狗子和黑妮是李良招收的民工,他们是一对恋人,不过他们之间的爱情有点夸时代,是女追男,反着来的那种。狗子是个孤儿,为人憨厚老实,而且还老实的有点过头,换句话就是三棍子打不出个屁的那种。

黑妮则是模样俊俏可人,身材娇小玲珑,就是有些偏瘦。这要是搁到现代,她保证是个人见人爱的傲慢女生,但她却是生在古代,而且还是贫下中农那一层面,这对于追求劳动力的农民来说,生个娃都有困难的主儿,谁敢娶呀?

而且,李良在药园管理方面可是推行的散养制,每家都有口粮口,每家都有药地,每家还给了一头牲口,娶这么个媳妇,这些活儿她能干的了吗?

所以黑妮就经常在狗子面有卖弄风骚,就像李良刚才的模样,时间长了,公社里的人们也就把她的故事当成茶余饭后的笑话来说了。

不过他们两个最后的结局还是不错的,在李良的故意安排之下,狗子和黑妮被灌倒了,两人睡了一个被窝,早上醒来的时候,狗子吭哧了半天,然后黑着脸去找黑妮爹提亲去了。

“哎,不许笑了啊,再笑真跟你翻脸了。”迎着升起的旭阳,李良牵着还在嘻嘻哈哈笑个不停的小丫头,走在山谷间的小路上。

“嘻嘻,不笑了,不笑了。不过,哥哥你怎么总是修炼这些没用的功法呀?为什么不修炼飞行呢?”小丫头努力压了压笑,然后摇了摇李良的手,问道。

“你以为我不想啊!不过那不是我的强项,修炼这些仙术才是我的强项,哎……”李良瞪了她一眼,然后有些无奈地说道。

“哦,不过也挺好的,没事的时候可以扮黑妮。哥哥,你的强项真的很好玩哎!”小丫头点了下头,不过又想起李良刚才的模样,便笑嘻嘻地说道。

“你还说!是不是不想听故事了?下一章故事可是关键啊,你要是不想听,就继续提这事吧,哼!”李良脸色一沉,凶巴巴地说道。

“不要,不要,我不提了,我不提了,哥哥继续讲故事吧,好不?贞儿听话,贞儿保证听话!”小丫头闻言脸色大变,急忙苦求着说道。

李良见她这个模样,脸色一缓,轻轻地拂了几下她的头,心中苦叹一声,嘀咕道:“哎,其实修炼仙术是我的弱项,哄孩子才是我的强项啊!”

第一百六十三章 真正的精元丹

昊原洲位于仙界的中部,是仙界之中少有的盆地平原大洲,在整个的地域之中,仅有寥寥数十座蜿蜒的山脉,但在这数十座的山脉里却隐居了十余万的修仙者,比起其他洲来只多不少。

当然,这个数字只是统计的那些加入到修仙门派中的人,散修不在其列,如果全算上,估计会达到三四十万之多。

昊灵正宗是昊原洲的第一大修仙门派,也是当今仙界七大修仙门派中的大哥大,其下有弟子近万,而且从上到下的仙门弟子,其修为都很高深,最差劲的弟子修为也达到了凝气中期。

昊灵正宗旗下还有三个分宗,分别是昊灵器宗、昊灵丹宗和昊灵术宗。它们根据侧重点的不同,从小培养精英弟子,待到达到一点程度之后,就会推荐到昊灵正宗的仙门去深造。

这样的培养弟子方法已经被其他各大洲的仙门广为传播了,但都没有他们做的那么直接,顶多就如落云宗暗中控制着百草门一样,表面上是两个门派,实际是一个体系的一大一小。

“都来了吧?”昊灵正宗的雄伟大殿里,一位身穿龙袍的中年男人,高坐在宝座之上,在他下面黑压压的站着许多人。他正是昊灵正宗的太上老祖,号称当今仙界修为第一人的寻道子程向东。

“禀报老祖,各宗太上老长、掌门、大长老、长老共三零四人,已经全部到齐了。”在宝坐下方的左手边。一位年近古稀的白发老者躬身禀报道。

“嗯?为何少了这么许多?”寻道子闻言,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转过脸来,半眯着眼睛。问向老者道。

“禀报老祖,近年来天地灵药越来越稀少,进阶的弟子也是百不足一,再加上许多宗门大长老、长老始终无法再进阶提升,寿元已尽,也就坐化陨落了,所以,所以仙门的高阶弟子就剩下这些了。”老者尴尬地咽了咽口水。硬着头皮禀报道。

“哎,六万年前,神农子创出奇术,传育万千灵药。拯救仙界之民,现在灵药殆尽,仙界又到了动荡之秋了。”寻道子深叹了口气说道。

“禀报老祖,近年来弟子多方打听,得知神农子的奇术被一个叫李良的得到。他自称农仙。在麓阳洲百草门内大量催生药草,短短十年间就培育出千年灵药近万株,百年药草不计其数。而且,而且弟子还打听到。这个李良不仅得到了神农子的正宗传承,还得到了噬仙魔周宇的传承。”在宝坐的右手边。有一位身穿刺绣锦袍的青年男子出列,禀报道。

“哦?此事可否属实?”寻道子双目一亮。有些激动地盯着老者问道。

“确有此事。弟子已经数次安排人手前去打探,奈何周氏一族布下大量高手,将弟子派去之人截杀了大半,但任然有一些弟子打探出了一些消息。”老者见他如此着急的一问,便急忙躬身答道。

“哦?那些弟子都打探出了什么消息?还有,那些高手都是什么修为?共有多少人?”寻道闻言,眉头一挑,又连续追问道。

“据那些逃回来的弟子所说,他们并未进入到百草门千里的范围之内,但那里的天地灵气却也是咱们仙门的十倍以上。如按他们所说,那百草门内至少要有十株万年圣药镇压,万株千年灵药凝聚,方能让灵气传得如此之广。”

“而且那些截杀之人的修为也都是在元婴中期以上,修为最高者甚至达到了化神中期,实在不是轻易对付的。至于数量,根据那些逃回来的弟子所说,化神期的大修士应该有五人左右,元婴期的修士至少也得在四五十人之间。”老者偷偷地抬起来,瞅了一寻道子,见他神色虽然很镇定,但双目之中流光闪动,便急忙说道。…,

“呵呵,好啊,好啊,真是天不枉我,天不枉我呀!哈哈……”寻道子听完老者的话,慢慢地大笑了起来,随即又说道:“三氏鼎立,七派共存,说到底还是个实力的比拼。现如今,修为到了化神巅峰期的老鬼,七派之中各有一人,其中炎氏占三,其余两氏各占其二。”

“在这七人之中,除了老夫和七绝门的冯老鬼,算是异类之数,其余五人不过是靠着一些巧遇机缘,堪堪进阶,不足不俱。所以我们加入魏氏,才使他们操控了大半的仙界,而冯老鬼辅助周氏,也可以与我们分庭抗敌。至于炎氏,不过是占据了边边角角,苟延残喘罢了。”

“现在周氏得了这个李良,必定会全力发展壮大,力求将魏炎二氏一举铲除,从此独霸仙界。岂不知,魏炎二氏早就等着他跳出来,将起连根拔起,不然也不会撒网天下,广播道法了。现在有了这个机会,总算是可以如愿以偿了,哈哈……”寻道子越说越高兴,最后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

“老祖英明!”众人见他如此开怀大笑,根本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又不敢问,便假么假事的恭贺了起来。

“呵呵,行了,也该告诉你们实情了。炎氏自知斗不过魏周二氏,便于三万年前暗中与魏氏达成协定,将其一些顶阶秘传功法,交给了魏氏,其要求不过是让其子孙能够残喘于世。”

“但迫于周氏在种植药草方面实力太过雄厚,魏氏始终没有动手,其原因就是那致关重要的‘精元丹”所需低阶散修太多,如要大战根本无法及时补充。现在周氏找到了这个李良,就可以不断的培育出大量的低阶弟子,正好可以在大战中捕获,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助我也?”寻道子见众人虚头八脑的瞎恭维一气,便轻轻地挥了挥手。笑着解释道。

“哦,怪不得呢。仙祖遗训中曾有‘传道不传法,求仙不求术’之说,而现在我们与炎氏都在反其道而行。在世俗中广播道统,寻找具有灵根之人,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培育大量散修呀!”老者闻言双目一亮,有些恍然地说道。

“嗯,这‘精元丹’确是霸道无比,但它有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只能用凝气期的修仙者炼制,而且是刚刚进阶凝气初期的修仙者为佳。筑基期以上的修仙者,因为经脉已经凝,无法再进行二次萃炼了。”

“可是世俗中人大多是弃杂灵根,想要进阶凝气期。那是千难万难,没有丹药的支撑,根本不可能有所进步,所以就必须让周氏发展起来,也可以说是让周氏的药草发展起来。好能够给这些散修们提供进阶的机会。”寻道子嘴角扯起诡异的笑容,然后淡淡地说道。

“禀报老祖,据弟子打探,周氏一族似乎也得到了炼制‘精元丹’的方法。他们正大肆的招收散修之人。十年来,麓阳的散修之人已经十不存一了。”那个青年男人听到寻道子如此一说。沉吟了一会,便又说道。

“哦?呵呵。这点你大可放心,炎氏一族能够存活至今,靠的就是他们那些当家族长的精明才智,如此大的疏忽又怎会轻易发生呢?想必他们是将一些劣质的炼制方法传授了出去,那些自以为得了便宜的笨蛋,待到进阶化神之期时,也就该后悔了。”寻道子闻言一愣,紧接着又笑着说道。

“老祖,难道这‘精元丹’也有不同?”老者见寻道子如此说道,在好奇心怂恿之下,不禁问了起来。…,

“呵呵,‘精元丹’乃是逆天逆道之药,岂是那般容易炼制的。它不仅需要在炼制过程中退其人念,还需要掺入数十种秘宗灵药灵泉,这样才能蒙混天劫的探查。否则,当修士进阶化神,承受天劫之时,必会被天道惩罚,遭受那九九八十一道的灭世神雷。”

“真正的‘精元丹”需用十名凝气期的修仙者炼制,其效用可让筑基初期的修仙者在十年之内进阶结丹期,可让结丹期的修士在百年内进阶元婴期,可让元婴期的修士在千年内进阶化神,也增强化神期的大修士对天地规则的感悟,甚至可以催生仙力,突破瓶颈。”寻道子轻笑着对者解释道。

“如此奇药,真是天地至宝呀!老祖放心,弟子这就去联系魏氏家主,督促起早日开战。”老者闻言激动不已的说道。他的修为卡在化神初期的境界,已经整整二千多年了,有了这种丹药,那他进阶的前途简直是太光明了。

“雷湛,不要太着急了,凡事都要讲究个章法,如此毛燥如何堪当大事?”寻道子脸色一沉,冷眼看了看老者说道。

“是,弟子知错。”老者闻言连忙躬身说道。

“嗯,当今仙界还有化神中期的大修士十三人,化神初期的二十八人,前些日子老夫感觉东南方的天地灵气混乱,阴煞之气凝聚,似乎是某位化神期的大修士陨落了,你派人查一查,另外其他之人也密切注意动向。”寻道子语气又恢复了平静与淡然,说起话来也是缓慢悠长。

“老祖,弟子,弟子,还有一事要向您禀报。”青年男子见寻道子派起了任务,而且还都是些监视别人的活儿,便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何事让你吞吞吐吐的?但说无妨。”寻道子冷目扫了他一眼,然后说道。

“那个,那个李良似乎在前些时候逃出了百草门,现在各方势力都在寻找于他。”青年男子偷偷看了寻道子一眼,咽了咽口水说道。

“什么?何时之事?”寻道子闻言一愣,“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大声的质问道。

“大约是在三月以前,现在下落不明。周氏一族也于一月之前,开始开始向青岚洲境外进攻了。”青年男了退后了一步,小声地说道。

“哼,如此消息为何不早报?雷湛,联系魏氏家主,老夫要亲自见他,另外让结丹期以上的弟子去寻捕散修和凝气期以下的弟子,包括仙门内的,务必要在大战进入昊灵洲之前,将这些人控制起来。”寻道子冷哼一声,然后怒目看着老者,吩咐道。

“是,弟子这就去办。”老者满脸惶恐之色,哆嗦着躬身答道。

“还有,通知‘太南谷’、‘化元门’、‘清符山’和‘宣道山”让他们抓紧行动,务必要抢在冯老鬼发觉之前,将仙界之内的低阶弟子和散修全部控制住。哼!就凭现在这点灵药灵草,少了这些人,谁都别想再踏入真仙之界!”

“另外,让所有元婴中期以上的弟子,全都去寻找那个李良,务必要将他活着给老夫带来,否则就等着被老夫抽魂炼魄吧!”寻道子几乎是用吼的说道,身上浓浓的杀伐之气和凛冽的灵压,已经开始翻滚地宣泄而出。

“是,可,可是如果遇到魏氏一族的人,该怎么办?”老者急忙应承道,但转念一想,又哆嗦着问道。

“不管是谁,胆敢跟老夫抢人的,都必须得死!”寻道子怒喊道,其高亢声音和身上散发出的强大灵力,将整个大殿震的直颤。

第一百六十四章 屠戮

“哥哥,你现在怎么不喝酒了?”夜晚的树林中,小丫头靠在温暖的火堆旁边,瞅着李良捧着一大碗热汤,吱溜吱溜的喝着,便好奇地问道。

“哎,你以为我不想喝呀,都他娘的憋了好几天了,早就想喝了!这不是没有了嘛,只能喝这热汤凑合凑合了。”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郁闷的说道。

想当初,他的家底是何其丰厚,光高粱酒就装了整整一个大酒窖,但现在呢?除了那些的黄金和灵石,就是一些调味料,再不就是些盐巴和衣服,就连辛辛苦苦存下来的千年、百年的药草,也是所剩无几了。

“可你不是还有十几坛酒吗,为什么不喝呢?”小丫头瞅着李良,眨了眨可爱的大眼睛,又继续追问道。

“那些是藏了上百年的好酒,喝一口,顶十口,必须要慢慢的品尝,不能再向以前一样,狂饮乱造了。哎,你说那些王八蛋民工,咋那么能吃呢?存了一百多年的粮食,全让他们给造光了,娘个球的,真不知道他们到底长了什么肚子。”李良伸手摸了摸拐在腰间的酒葫芦,感慨万千地嘀咕道。

从招收那些民工那天开始,李良每天都生活在巨大的肉痛之中。按照当初的算计,一千五百个民工,每人每天二斤粮食,一个月下来就是近千担的粮食,加上养的猪、鸡,有两千担粮食肯定足够了,这样调配土地。给他们每户分些口粮田,就算往里搭,估计也搭不了太多的。

可他没想到,这些民工一个个跟饿狼似的。每人每天二斤粮食根本不够吃,就连屁大的娃子一天都能吃上二斤半,更何况那些壮劳力了,每天都得在四五斤左右,就算有肉食补充调剂,但已经饿怕了,饿够了的民工们,还是爆发出了强大的消耗能力。

更何况。李良就不是那种狠心人,守着粮食不给吃,让劳苦大众忍饥挨饿,一个个跟小萝卜头似的。这种事情他可是干不出来的。只要见到公共仓库里的粮食快没了,他都会自掏腰包,马涛、白仙子拦了若干次,都没能拦住。所以,当民工们一顿吃掉七八个大馒头之后。他也仅是撇撇嘴,咗咗牙花子,摇头晃脑地感慨几声罢了。

当然,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这些民工的流动性也很大。不管为什么被赶走。李良记录下他们要去的地方,并再三叮嘱会去看望。一定要健康康康的活着,同时给他们装备一车粮食和种子。包上二三十两黄金,再挂上几撇猪肉、鸡肉,绝不会让他们光板走人的。

在这种情况下,李良那“乾坤之戒”里的粮食,就如大江流水一般,不停地往外出涌着,积攒了百多年的家底也被挥霍一空。就此,也堪堪刚够这些人吃的,根本不敢用来酿酒,所以他在闲暇之余将自己的外号完善了一下。“玉树临风赛潘安,空活百年无姻缘,散粮散酒散金子,补丁破裤种地仙的极品农民工—玉面飞龙”。

至于酒、丹药和药草,那就更不用提了,那些大仙二仙们,可是成堆成堆的从他手里要,特别是白仙子、马涛、火云老头、青宗和青祠,这几个家伙,每次要的时候从来不是以个位数来计,动则十几,二十,最多的时候能达到四五十,完全是把他当聚宝盆在使用。也幸亏自己管的紧点,并跟卖菜的大婶练习过讨价还价,否则其后果还真不敢想象。…,

“哦,他们确实挺能吃的。跟我一起玩的男娃子不说,就那些女娃子,一顿也能吃下三四个大馒头的,好恐怖啊!”小丫头认真地点了点,咬着白嫩的手指头,有些慨叹地说道。

“哼,恐怖的不是他们,该是我才对。哎,你说我咋混到这种地步了呢?”李良扭曲着面孔,异常苦闷地说道。

“哥哥不是挺好的嘛!有肉吃,有酒喝,还有那么多丹药和药草,对了,对了,还有成堆成堆的金子和灵石,可以买好多,好多玩具的!”小丫头闻言诧异地看了李良几眼,然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数着指头说道。

“这还好呢?球!肉还有两扇,酒还有十五坛,丹药加一起也不到十坛了,灵药灵草就更不用说了,最多的一种才百十来棵,只换来那一堆堆,花不敢花,用不敢用的金子和灵石,娘个球的,赔大了!”李良把嘴一撇,使劲将手中的大碗放到了地上,满脸愤恨地说道。

“不能花,不能用吗?可惜了。不过哥哥不是得到了许多仙术吗?那个能变脸的就不错,很好玩的。”小丫头眨了眨眼睛,有些惋惜地嘀咕了一句,不过转念一想,记想了几天前李良变脸时的模样,便又兴奋地说道。

“好玩有屁用啊!只能用来逃跑和躲猫猫。哎,看来我得找个仙门拜师学点嘛了,就这样混子日,实在不是个事,完全是坐吃山空啊!”李良叹了口气,瞅向被漆黑树冠遮蔽的大半的星空,悠悠的说道。

“哥哥你还要加入仙门呀?”小丫头见他一脸感慨,便又问道。

“哎,我也不想啊,这不是没办法嘛!丹药还够吃半年的,酒也要干光了,再不找个有地火的地方搞点,估计半年后就真光光了。没有丹药吃,就凭我这资质,估计用不了几年就该去见上帝了,也甭等媳妇来找我了。”李良苦着一张脸,非常幽怨地说道。

“哥哥,上帝是谁呀?”

“呃,天帝的一个亲戚,远房的。”

“那你为什么总想去见他呢?”

“呃,他欠我钱来着,所以得要回来。”

“哥哥不是有很多钱了吗?为什么还跟他要钱?”

“他欠的钱太多了,比我现在有的钱。还要多出无数倍,所以必须得要回来。”

“哇,这么多呀!那可得要回来。哥哥去要钱的时候一定要叫上我呀,我去帮你要。”

“为什么?你一个小丫头能帮上什么忙?”

“我是帮不上忙。但我可以盯着你,省得你总是细水长流,把钱给流跑了!”

“……,贞儿,我发现你变了,变坏了。”

“是吗?不会呀!哥哥不是常说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嘛,我天天跟你在一起。当然是近朱的了,怎么会变坏呢?”

“啊!哎,那就是我可能变坏了……”

翌日清早,收拾好一切的李良。又牵着小丫头继续赶路了。他们这种流浪的生活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可能要数年,也可能数十年,但从那些民工收集到的情报和传说来看,想必是用不了太久的。

老大联合老三干老二。最后老大再把老三灭了,整个过程不过是大佬们的权力之争,利益之争,虽然覆盖的面积比较大。牵扯人员比较广,但到最后不过他们也死不了几个。不过那些手下的人可要遭殃了。弄不好就会伤亡殆尽,就像上辈子的世界大战一般。几方拼个你死我活,最后打没人了,也就不了了之了。…,

到那个时候,天地广阔,人少地多,随便找个小村小落定居下来,安安稳稳过完下半辈子,应该是没啥问题的。如果大媳妇韩颖能找到最好,找不到的话,就凭“乾坤之戒”里的三亿多两黄金,在世俗中娶个小二、小三、小四、小五……,再生下几打子娃娃,也足够养活他们十几辈子了。

而且还可以大胆尝试,“媳妇寿元尽,悲过再续弦”的梦想,毕竟他现在可是凝气巅峰期的修仙者,使使劲,吃点药,突破到筑基期的可能性很大,就算接下来的日子再无进展,还有两百年寿元,也足够换几茬媳妇的了。

李良和小丫头走了大约一个时辰,穿过了这片茂密的树林,眼前是一望无际的广阔平原。不过,在前方不远的地方,却有一大片白花花的东西,被风吹动之后,散发出阵阵的腐臭之味。

“死人!”李良惊恐地低语一声,急忙一把抱住小丫头,迅速伏下身去,双目紧张地向四周打量了起来。同时,体内也将“敛息术”运行到了极致。

“哥哥,这儿好臭呀!”小丫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被李良紧紧抱起了,上次为了躲避火云老头的追查,她被李良整整抱了三天。

“别出声,这儿很危险!”李良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压低了声音喝斥道。

半个时辰之后,李良也忍受不住那股腐臭的味道了,便抱着小丫头,小心翼翼地向另一个方向走去。但还没走出几步,他就发现在较远的地方还有更多死人,放眼望去根本就看不到头,这让李良诧异了。他慢慢地直起了腰,使劲向远处张望了起来。

现代广告词中有“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之说,不过它对李良来说已经过时了,现在的他可是一看吓破了胆!他呆呆傻傻在杵在那里,脸色惨白无血,手脚冰冷异常,浑身上下了不停地抖动着。

在这靠近树林的广阔平原上,到处躺着死人的尸体,而且绝大多数都是老人、孩子和上了岁数女人。他们身上或是穿着绫罗绸缎,或是穿着锦衣化袍,再或者穿着统一的族服装束,看其样子应该在生前都是享受大富大贵之人。

不过此时,他们却倒在这平原的草地之上,任由蛆虫蛀食,鹰鸟叼啄,许多的尸体还因为死亡的时间太久,被侵蚀了大半之多,远远看去好不凄惨。

见到成堆成堆死人的事情,李良这是第三次经历。第一次是在水灵山上。他迷迷糊糊的醒来,发现周围躺着众多死人,不过那些人死的很利索,顶多也就有几个吐血的,整体看上去像在是演戏,爬地上几个人,走走过场。

第二次经历是在灵磁矿脉。他以队长的身份带众人前去加强防御,可没想到因为晚了几天,结果赶上那么个情景。那些尸体是比较惨的,断胳膊断腿,肠子肚子到处都是,充满了血腥之气。但那也能勉强忍受,毕竟是战争,死伤是再所难免的,吐一吐,咳一咳,咬咬牙,也就挺过去了。

眼前这是第三次,但这一次李良真的无法忍下去了。先不说什么战争,也不说什么恩仇,单说死的这些老老少少,妇孺之人,目光都望不到头,别说有几百几千,估计就算是几万几十万都会有的,如果再加上不在其中的壮年男子和成年女子,那会有多少人?四五十万,还是上百万?

李良知道,在这个世界里修仙者是可以灭杀世俗之人的,但也不是随便的杀,因为每杀一人就会增加一份道孽,也就是常说的心魔。在被杀者死前的那一瞬间,总会有许多景象被修仙者记录下来,例如死状、惨叫、腥臭等等,在今后的修为进阶之时,这些东西就会成为影响破关的瓶颈。

眼前的这个情形,明显不是世俗之人所为,不然就这些人,光用砍的都要累爬下几百人,而且如此庞大的队伍,真要是反抗起来,又得有多少人马军队才能看守的住?所以,这些人都是被修仙者杀的,而且还绝对不会是少数,应该是成百上千的修仙者。

李良就这样呆呆的杵在那里,虽然手上仍旧死死地拽着小丫头,但却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危险,忘记了一切,只有那浓浓的恐惧,还在他的眼眸之中流动。(未完待续。。)

p

..

第一百六十五章 在迷幻中传道

也许是因为眼前的一切打击太大了,也许是因为这种惨无人道的恶行根本无法忍受,李良渐渐感到一阵阵的眩晕,一些稀奇古怪的影像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那是一个温馨的大院,亭台楼阁,花园池堂,错落有致的房屋,精美典雅的庭院,虽然没有皇宫豪宅那般气派,也没有世家巨富那么奢华,但却独具韵味,充满了祥和。

大院里有许多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身穿锦衣的公子小姐,也有身穿素服的丫鬟杂役。他们或喜或悲,或吵或闹,悠闲滋润地生活在一起,其中有一位三四十岁年纪,长相端正的中年男人,总是背着双手,一脸严肃的站在内院之中,抬头向天空仰望,看其模样应该是一家之主。

在内院的一间房宅之中住着一对母子。母亲柔和美丽,孩子俊俏可爱,她们总是在一起用餐,或在一起游览花园,偶尔之时,那位中年家主也会加入其中,并用慈爱的大手轻拂孩子的脑袋。这个孩子也很聪慧,无论是学写字,还是练功夫,他都比大院里的其他孩子要快上几分。

某一天,这个聪明孩子在花园的池堂边上玩耍时,突然一个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他仔细打量了这个被惊呆,但却没有被吓倒的孩子,然后诡异的一笑,将一枚丹药和一本旧书给了这个孩子,并告诉这个孩子,要按照书上的功法修炼,不要偷懒。也不要告诉家中的长辈,然后就飘飘然的飞走了。

缓过劲来之后,这个孩子兴奋异常地将那本旧书收了起来,并遵照白胡子老头所说的。并没有告诉他的爹娘,而是偷偷地认认真真修炼起了旧书上的功法。

景色交替变幻,当花园里的桃树开过四次艳丽的花朵之后,孩子凭借自己的聪慧,终于将那套功法修炼到了第六层,并成功掌握了一种可以放出火焰的法术。可没想到,他的母亲发现了这个秘密,随后他的父亲。院子里的其他人也都知道了这个秘密。

孩子原以为学会了法术,可以掌控火焰,就算现在才让他们知道,但仍会得到父母的夸奖。或者是他们会抱着在众人面前炫耀,再或者用那双慈爱的手,轻拂他的脑袋,可实际上却是只是从他们的眼中看到了惶恐、愤恨,以及浓浓的不舍。

孩子很不明白。也很不理解,为什么他付出了那么多努力,修炼成了如此强大的法术,还会让父母这样?为什么他们会害怕、生气。以及担心?难道自己变强错了吗?于是,孩子开始闹脾气。开始与父母唱反调,开始不听父母的话。开始不顾父母的阻拦,任意在外人面前展示那神奇的法术。

没过多久,孩子得到了答案,一个非常可怕的答案。在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十余个会飞的人,来到了这里。他们见人就杀,到处放火,那一道道迅捷的飞剑,一个个巨大的火球,一支支锋利的长矛,把大院里的所有人全都残忍地杀死了,只有他活了下来。因为他的母亲,死死地将他按在花园里的一个土坑之中,并用她的身体压在了上面。

天亮的时候,孩子推开已经死了很久的母亲,爬出了那个土坑,看到了一个惨不忍睹的场景。大院里到处是死人,到处是尸体,老人、孩子、男人、女人,有被切的四肢不全的,有被烧的面目全飞的,还有被刺成蜂窝的。见此情景,孩子仰天狂啸,泪撒满襟,弱小的身躯不住地颤抖。…,

如此血海深仇改变了孩子快乐的生活,也改变了他的命运。在随后的岁月里,他潜入皇宫,偷偷修炼流落民间的仙术功法,直到三十年后,学有所成的他才重返故土,寻找那些杀害他们全家的凶手。

不过可惜,当他找到那些仇人之后,一个与他年纪差不多大的中年男子站了出来,凭借更胜一筹的实力,将他打败了,而且还在他的身上留下了无法磨灭的烙印——两道深入骨髓的阴寒之气。

依靠一种不断燃烧血液的仙术,他终于逃了出来,不过他的伤势太重,血液也耗费过多,短时之内根本无法再与人争斗。无奈之下,他只能苟且偷生,要饭,抢劫,杀人,放火,什么事情他都做过,只要能够活下,只要能够提升他的实力与修为。

随后的岁月里,他生活在一种单调而又充实的生活之中,修炼,提升,比斗,受伤,再修炼,再提升,再比斗,再受伤,如此循环。在他心中没有别的杂念,只有一腔复仇的热血。

一次次翻山越岭寻找灵药灵草,一场场为了法宝的残忍拼杀,一回回危机四伏的古洞探寻,换回来的是一次次的提升与强大,直到他用仇恨所化的杀戮之气,轰开了落下的天雷,击碎了从天而降的九道神光,成就了人人敬仰的至尊真仙。

但就是这样,他还是没能打败那个带给他无尽耻辱之人,反倒是被打的伤痕累累,毫无还手之力。为此,他心灰意冷,望天长啸,再一次让泪水撒满衣襟。

一个清冷的夜晚,漫无目的的他来到了山洞之中,发现了一张陈旧的兽皮,一个沾满泥土的葫芦,还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淡黄色精美罗盘。也许是因为心念已死,也许是复仇的压力磨去了他的斗志,他并没有动这些东西,而是颓废地席地而坐,默默地注视着洞壁,直至数年之后。

某天晚上,一位美丽之极的白衣女子忽然闯入了山洞。她的神色虽然有些冰冷,但其眼眸之中流转闪动,一举一动都充满了典雅与端庄。二人在山洞中偶遇,谁也没说什么,仅是互相对望了几眼。就当对方不存在一般,各守一边,闭目休眠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许久,或是几年。或是几十年,或是上百年。突然有一天,当他猛然睁开眼睛之时,那个美丽的白衣女子不见了,什么时候走的不知道,也没有感觉出来,这对于已经修为大成的他来说,是根本不思议的一件事情。

于是。他开始探查那个女子的痕迹,探查整个山洞里的每一个角落,探查她可能留下的任何一点气息,不过他只是发现了那个兽皮的秘密。其他的就什么也没有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发现秘密,有了希望,自创奇术,找回信心,实力提升。斗志满满,然后重出江湖,腥风血雨,屠尽数族。大仇得报,杀戮万仙。傲视天地。

在此期间,他偶然得到了一把血剑。不仅能够承受住他那高出同阶修士近十倍的法力和仙力,而且还像是有灵性一般,主动帮助他杀戮众人。不管对方是什么样的修为,不管对方来的有多少人,也不管对方的防御有多强,法宝有多利害,只要他动了杀念,它都可以将他们灭杀。

但这把血剑有一个致命的缺陷,那就是饮血无够。只要让它见了血,那就必须将所有之人都斩杀殆尽,否则就会受到剑的反噬,要用他的血来补偿养剑。…,

最后的时候,他终于杀到了那个带给他耻辱之人的面前,并轻蔑地将他那早已支离破碎的尸体踩在脚下。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那个曾经到过山洞的白衣女子,抱着一个还在襁褓之中的婴儿,突然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眼眸之中不再是流光闪动,而是浓浓的恨意,与他小时候看着自己的家人被人残杀一样。

他并没有杀那个女人和婴儿,而是带着不解与迷惑离开了。亦如连番失败之时一样,漫无目的,随步而行,痴痴呆呆,疯疯傻傻。直到有一天,他经过一个莫名的小村,看到了只有一墙之隔的两户人家,一个是高挂红灯,恭贺子嗣降生,另一个则是白帆素幕,缅怀老主离世,这才恍然大悟。

天道轮回,有生有死,真假世间,因果循环。当初的一念之仁,才会有现在的杀戮停止,当初的同穴而居,才会有现在的放弃执着。道,不过是这天地间的道理,有虚之意念,也有实之真理,如何探究,才是千万年来修仙之人真正的考验。

想明白这些的他,像是找到了新生,衣衫翩翩,轻身飞翔,四处寻觅一处灵山宝地,要把自己的感悟传承下去,要把自己的真知,告诉那些还在苦苦奔波在挖药探宝,拼斗厮杀的同道中人。

但他的想法又一次落空了,因为才没飞出多远,就看到如自己家人被修仙者残杀时的一幕。十余名低级修仙者,正一脸蔑视的看着那些被当成蝼蚁的人们,在嘶吼和求饶中死去。估计他们的报酬,也不过是一些灵石法器,丹药符箓罢了。

见此情景,他第三次仰天长啸,泪撒满襟。他终于明白,当初之时父母为什么会惶恐、愤恨,以及浓浓的不舍了,因为修仙之路就是一条血腥无比的不归路。

就算他已明悟天道,就算他已真正触摸到了道的边缘,但生活在这样一个修仙世界里,为了提升修为不断互相残杀,不断自欺欺人,不断使诈算计,又怎么可能挤身天界,又怎么可能脱离轮回苦海,成就与天地同寿的真仙?

他的父母为了躲避这修仙界中的种种恩怨,甘愿离开可以成仙得道的修仙大家族,甘愿成为碌碌百年的世俗之人,甘愿堕入轮回之中,其原因,还不是这修仙之路已经偏离正道,就算去争去斗,到了最后,还是会因为沾染的道孽太深而腰折。这也是数万年来再无人踏入真仙界的原因。

而他,手上已经沾满了数不清的鲜血,身上背负着无法计算的仇恨,念中掺入了无尽的道孽,感悟到了那么一点点天道真理,就妄图改变这修仙之路,可能吗?就算真的去做了,又会有多少人能信服呢?就算他们口上信服了,心中又会怎么想?

欲望不止,道念不纯。在现在的仙界之中,已经根本不可能再有任何的力量。去阻挡那些为成为真仙,已经红了眼的人们了。

所以,他毅然回到了那个创出神功的山洞,公然扯起大旗。挑战天下群仙,并凭借聪慧才智,修善上古大阵,利用原来主人留下的玄天阵盘,设下了无仙禁区,等待一个真正有资格修仙问道之人。

李良迷迷糊糊地感受着不断变幻的景像。当那个景致中的人,在一次疯狂而又血腥的杀戮之后,尾随一个受了重伤之人。来了到一个盆地平原之中,所见到的情形,就如他刚才见到的那般。…,

这时,他的神智突然清醒了过来。但脑袋瓜子里像是充入了大量的高压气体,全方位的向着各个毛孔中挤压,那股疼痛让人难以承受,而他则像是被人打入了麻药一班,怎么使劲都摆脱不了这种昏昏沉沉的感觉。

特别是他的头骨。像是在慢慢熔化,并不断排出体外一般,那种尖锐的疼痛,让他忍不住想要呐喊。不过可惜。他现在什么也做不了,只能默默的承受着。

不知过了多久。当整个头骨完全被排出体外之后,他的脊柱。胸骨,四肢,手指骨等各各骨骼也随之开始熔化,并慢慢地排出了体外。

当这些都结束之后,李良觉得自己就像是一个无骨之人,浑身上下软丢丢的,就像是动画片里的人物一般,使劲压一压,就能卷起来,抱走。

又过了不知多久,李良脑中的景像又运转了起来。那是在一个不算太明亮山洞之中,一个拎着药篓,握着柴刀的孩子,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在经过一阵傻头傻脑的乱瞅之后,他又小心谨慎地将三个小洞转了转。

当孩子发现了那具死人骸骨,以及它旁边的四册书的时候,吓了一大跳,“噗通”一下坐到了地上,战战兢兢的好半天之后,才走到骸骨边上,快速地将那几本书拿了出去。

随后,那个孩子站在石桌前面,唏嘘地将那几了一遍,并骂骂咧咧的说什么“王八命”,“真比王八能活”等等。当天大亮之时,这个孩子离开了,不过并没有将所有东西都拿走,而是蹑手蹑脚地取了一本书,一个葫芦,一把剑。

若干年后,山洞来了一个壮年汉子。还是那样哆哆嗦嗦地走了进来,还是那样傻头傻脑的乱瞅,并没有使用任何仙术,也没有任何神识波动,有的只是轻柔精纯的灵气流转。于是,他又出现了,给了那个壮年汉子真正的道统传承。

而此时,李良的身体内,开始如火焰燃烧般的疼痛了起来,一大堆完全不认识的篆刻之字,也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冒了出来,并逐渐变小,相互吸引,快速组成了一根根骨骼,重新支起了他的身体。

这个过程并不算太慢,但也不算太快,其痛苦就不用说了。也就是李良现在喊不出声,如若不然,估计十里之内都能听到他那犹如杀猪般的惨叫。

李良心里很情楚,可能是因为刚才的情景触动,让周师父给自己下的封印被触动了,现在应该是在给他传承道统,或都是传受什么新功法,但有这么一出,您到是提前说一声嘛!至少他还可以提前准备一个骨头咬一咬啥的,也不至于现在这样干遭罪了。

艰苦的忍耐过后,那些冒出来的篆刻字全都变成了骨头,李良终于长长地出了一口气,算是挺过了这一关,可没想到,脑中的景像又运转了起来,将他的心神吓得一阵猛颤。

只见,在刚才定格的传承画面突然景象一转,变成了一个黝黑的青年男子在给一个俊俏的中年汉子传承,而那个黝黑青年的模样,赫然正是李良的模样。

紧接着,所有的景致快速倒转,一直回到了那个白胡子老头从天而降那一刻。而李良,则像是突然能动了一般,身体也变成了八九岁的样。

“呵呵,你叫什么名字呀?”白胡子老头很柔和地问道。

“你是谁呀?”李良蒙了,这是咋个意思?玩时空倒流?还是互换角色?

“呵呵,我是仙人。我与你有缘,这里有一枚仙丹和一册天书,赠予你,拿去好生修炼吧!”白胡子老头闻言一愣,随即又淡淡一笑说道。

“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大爷!”李良快哭了,到底是咋回事呀,怎么变成给他丹药和仙书了呢?

“哈哈……”白胡子老头听到这话,一阵哈哈大笑,紧接着身形一闪,缓缓飞向了天空,并在几个呼吸之后消失不见了。

李良呆呆地拿着丹药和仙书,瞅着飞走的白胡子老头,好半天后,才晃了晃脑袋,缓了过来。他反复打量了手中的丹药和仙术,又看了看周的景致,然后将两样东西往水池中一丢,兴奋地快步跑向了房宅,口中还嚷嚷道:“靠,当少爷了,谁他娘的还修炼这玩意。丫鬟,小姐,贫僧来鸟!”

第一百六十六章 苦着脸的农祖显圣

富二代,人人爱,有钱有车长得帅,不受苦,不遭累,靠着爹娘混社会。对于二辈子都是贫下中农的李良来说,公子爷的生活那可是太向往了,虽然他不会抢男霸女,胡作非为,但溜鸟听戏,调戏丫鬟,啥事不干,混吃等死还是很让他期待的。

上辈子在新闻上、报纸上,李良总会看到某某公子少爷过着奢华腐朽的生活,某某公子少爷暗中包养明星俊女,某某公子少爷组队自架豪车派对,其气派壮观的场面,佳丽如云的环境,高档名贵的服饰,饮之不尽的好酒,让他是既愤慨,又奢望。

转世重生之后,他也想通过努力获得这样的生活,或者让自己的子女过上这样的生活,但命运无常,事与愿违,自从得了周师父的功法,他的生活就开始一塌糊涂,最幸福的时刻也仅是在种地,现在见到如此机会,他又怎能不兴奋呢?

但兴奋归兴奋,向往归向往,在他心里还是有一点自知之明的,眼前的一切是周师父的大神通所化,虽然各种感觉全有,事物环境也全是真实的,可它应该持续不了多久。不过,也没多大关系,镜花水月,浮生若梦,过了两百多年的苦日子,现在享受一下潇洒的生活,作为补偿的奖励节目,不要白不要。

想法是好的,要求也是不高的,但奖励节目的时间实在太短了一点,仅在几个呼吸过后,李良就恢复了神志。并清楚地感觉到,他的脑中多出了一些奇怪的东西。有一套功法“古道仙诀”,还有一套仙术“混沌五行术”,以及算是那个周师父的补充说明。

其实。周宇得到的那张上古兽皮,是鼎鼎大名的古道宝典残卷,而他写入手记中所说的什么记录众多仙术功法破绽点,不过是为了糊弄人的噱头,真相则是他从这部宝典残卷中参悟道法,并根据自身的特点,选取了一小段,创造出了那套变态功法。

他在初次查看那张上古圣兽皮之时。并没有把它当回事,毕竟上面一共也没写多少个字,而且字的个头也不小,但在仔细的阅读和神识反复探查过程中。却发现它隐含了众多的内容。

其每个字在用神识的仔细探查之下,都会发现它是由无数小组成的。再探查这些小字,会发现它们则是由更小的小字组成,以此类推,无穷无尽。

大惊之下的周宇就在水灵山洞之中。废寝忘食地钻研了数百年时间,其中的玄妙天机,高深道念,根本不是他所能完全掌握的。就算是星星点点,都够他修炼个几百几千年了。而想要完整修炼上面的“古道仙诀”。还必须先融汇“混沌五行术”,或是基础五行同修。这对于身为雷属性异灵根的他来说,是根本无法做到的。

毕竟对于修仙者来说,灵根的数量,就代表着进阶的速度,灵根的属性,就代表着所能主修的功法,如果不具备某种属性灵根的,可偏要修炼该属性的仙术功法,难度之大,速度之慢那就不用说了。

当然,如果按照宝典残卷的要求,五种属性全都有的弃灵根之人,是比较合适的,但这又与修炼速度发生了冲突,几百年、几千年都进不了一级的家伙,怎么可能把这么高深的仙术功法修炼明白?就算是机遇连连,好事不断,有大量的天才地宝支撑着,估计也得几万年,甚至十几万年才能修炼大成,但这又怎么可能呢?就算是至尊真仙这种存在,也不可能活那么长时间。…,

于是,周宇想明白了。这套“古道仙诀”,其实只有一种人可以修炼,那就是传说中的古和仙祖之体,几十万年才出一个,拥有逆灵根之人,而其他修仙者,即使得到了这无上宝典,也只能是干瞪眼,使不上劲。

至于“混沌五行术”,则可以将它说成是“玄天五诀”的完整版。其内容比起“玄天五诀”复杂百倍不止,修炼的速度也是“玄天五诀”的百分之一左右。当年,仙祖大人得此宝典残卷,足足参悟了万年之久,才从磅礴的完整版中整理摘录出了精练版的“玄天五诀”,可见其内容是多么的复杂。

虽然难度很大,虽然很是复杂,但作为聪明绝顶之人的代表,旷世天才俊杰的化身,周宇还是从这套宝典之中找到了一点点可用的部分,也就是吸纳灵气、储存灵力的那部分。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参照前人经验,结合自身实际,把复杂的文言文,改成相对容易理解的八股文,再加些自己的感悟和理解,那套变态的仙术功法“聚灵诀”,也就诞生了。当然,青云子创出“化灵诀”跟他也是类似的,不过他找到的是净化灵力那一部分。

不过,此时的周宇并没有完全感悟道念,古道宝典残卷也始终以上古兽皮的实体形态存在于世,而且内容凌乱,毫无秩序。但当他明悟天道,重回水灵山,再次参悟古道宝典残卷之时,那张古怪的圣兽之皮,却直接粉碎破裂,化成了若干个细小明亮的金色光点,直接进入了他的脑中,变成了那两套完整的仙术功法,直至将其传给了李良。

周宇补充说明的最后一部分,是他听到、查到的一些关于古道宝典和古、仙祖等大人物的传说记载,其中最真实的要属神农子之事。因为在他的那个年代,神农子才刚刚消失万年,无论是写入典籍的内容,还是听那些比王八还能活的老怪物们口述,或多或少都能对他有一些真实的了解。

相传,神农子拥有水、火、木三种属性的灵根,但其性格孤僻怪异,为人也古板木讷,不喜欢与人往来。总是愿意一个人蹲在山沟里瞎琢磨。不过,他还是很聪明的,属于高智商、低交往的古代版宅男选手。

偶然的机会,他得到了一部古道宝典残卷和一套多的吓人的上古旧丹书。于是乎。他开始闷着脑袋发大财,不声不响搞发展,直到魔道入侵,占据了大半的仙界之洲,他才炫丽登场,隆重出山,创不朽之神话,立万世之功勋。并留下了一大堆数不尽的麻烦。

其变态的催生药草方法,夸张的木属性道念感悟,让周宇断定,这老小子肯定也是从那些繁杂的天机中找到了什么。并创下了适合他的逆天之功,或者逆天之术,而那些辉煌成就,不过如霸道的“聚灵诀”一样,属于搂草打兔子。顺势而为罢了。

至于其他关于神农子的事情,那就跟李良听到的一样,什么不善于管理,什么只知道种地。什么无识人之能,什么被恶徒打成重伤后消失不见了等等。并无新奇之处。不过,周宇却提到了一件让他也无法判定的东西。那就是葫芦。

相传,神农子在得到古道宝典残卷及上古旧丹书时,还得到了一个取自玄天之藤的葫芦。如果用其盛满灵泉之水,可以让泉水具有仙力,不仅能够滋养药草,催化生长,还可以改变药效,提高炼丹的成功率。如果用其盛满美酒,则可以提升饮用者的法力修为,强筋健骨,妙用无穷。…,

周宇在水灵山的山洞里,也捡了这么葫芦,后来经过仔细辨别,发现同样是出自玄天之藤,不过这效用却是天差地别,除了能让盛入其中的灵泉水和灵酒增加点古韵之气,别的作用就没有了。正是因为这一点,才让周宇无法判定,他所得古道宝典残卷到底是不是来自神农子。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无论是神农子,还是周宇,他们都没去修炼和参悟那个“混沌五行术”。一方面是因为它太庞杂了,虽然层数不高,每个阶段都是十层,但每一层里面的内容多的吓人,足有数万条道念之多,根本就没办法修炼,而且古往今来,只有逆灵根之人才有修炼的资格,少修炼任何一门都没用,那还琢磨它干啥?

另一方面,是因为人的精力有限,再聪明的人,面对如此多的内容,也会头大如斗,更何况有些东西还根本修炼不了,所以只能退而求其次,专挑最强的来了。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良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清醒了过来。他活动了一下手脚,发现四肢还全都在,扭了扭脖子,证明脑袋和身体仍然连在一起,然后又给了自己一巴掌,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挺疼,说明已经完全清醒了。

紧接着,他瞅了一眼已经跑的很远的小丫头,苦笑了一下,迈开大步追了上去。现在对他来说,什么“古道仙诀”、“混沌五行术”的,都没有逃命来的实在,哪怕天上掉下来一本天书,他也得先活着,才能去修炼参悟。就现在这个死人成片,腥臭恶心的环境,指不定还会遇见什么呢,所以还是先离开的比较重要。

但李良并不知道,就在他接受周宇封印传承的这段时间里,仙界已经乱成一锅洲了。当李良大脑中出现“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的那一刻,整个仙界三十六洲的大地都震颤了起来,紧接着在天空中出现了异象。

先是银白色迷雾从天而降,并慢慢地凝聚在一起,形成了一个虚幻的平面,像是一个超级大幕被拉开了一般,紧接着太阳的光线变暗,一个黝黑健康的青年人影像出现在了空中。

只见,他身穿灰布短褐,足踏沾满泥土的布鞋,腰间绷着破布腰带,一个又旧又土的酒葫芦挂在上面。背上还有一个青色包袱,在靠边左肩膀的地方还打了一块白布补丁。

他的长相很普通,比大明星古天乐差了点,但比杰克逊却要强一点,不过他的表情很丰富,又是皱眉头,又是撇嘴巴,还苦咧咧的笑,简直比哭还难看。

青年人的影像仅在天空停留片刻,就猛然间一闪,消失不见了。接着那些降下的迷雾,急速汇集,并从大地之中萃取大量的天地灵气,形成一个足有千丈大小的光团,向着仙界中部飞驰而去。

从迷雾降下,到光团飞走,整个过程差不多有一刻钟的时间,不管是修仙者,还是世俗之人都看得是清清楚楚,特别是影像中青年人的相貌和他那极具特色的苦笑神情,都已经让生活在仙界的所有人深深地铭记了下来。

农祖降世显圣!这具有历史意义的伟大事件,也随同李良那高标准,难模仿的苦苦一笑,载入了仙界的史册。(未完待续。。)

p

..

第一百六十七章 罪孽炎家

“丫头,你怎么了?”李良跑到了小丫头身边之后,见她呆呆地跪在地上,低头脑袋,不知道在做什么,但有些担心地问道。

“哥哥,我的心里好难受。”小丫头沙哑地说了一句,便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惨白的小脸和两行红色的泪痕。

李良见她这个模样,吓的一个哆嗦,电视、电影里女鬼的模样,估计也就这造型吧!瞅瞅那白红雪的脸,红如血的泪,哀怨的眼神,颤抖的白唇,如果现在不是白天,他可能会恐慌地大叫救命了。

“你,你,你没事吧?别吓我啊,你知道你哥哥我胆小,不经吓的。咱们有事说事,别玩这么恐怖的游戏。”李良哆嗦着把手慢慢地伸了过去,试探性地抓了抓她的小手,感觉虽然很冰,但还有那点热乎气,便壮了壮胆子,将拉扶了起来。

“我没事,就是心里很难受。”小丫头顺着李良的力道,也站了起来,不过她幽怨地举目看向无尽的尸体,红色的眼泪不住地流淌。

“丫头,别难过了,战争嘛,就这样!”李良见她这个模样,有些心疼地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过转念一想,觉得她有些不太对劲,就又问道:“哎,你怎么流出的是红色眼泪呀?”

“红色眼泪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吗?”小丫头回过头来瞅着李良,很是好奇地问道。

“当然不对了!眼泪应该是跟水一样,透明的才对呀!哎?你的泪水咋是甜的?”李良眼睛一瞪。扯着脖子跟小丫头说道,并用手指点在了她的脸上,沾了点红色泪水,放入了口中。

“快吐出来!快吐出来!你不能吃的。有毒,有毒,咦?”小丫头被李良的这个举动吓坏了,急忙拽着他的手臂慌张地说道,不过却见李良的衣服上有一些又黑又粘的东西,脸上也像是有一层灰灰的尘土,便惊诧的停了下来。

“有,有毒?什么有毒?你的眼泪吗?我靠。你怎么不早说呀!怪不得你这么多年都长不大呢,原来是中毒了。啊,呸!”李良闻言一楞,急忙从腰间取下了酒葫芦。猛往口中灌下,漱涮了起来。

小丫头直直的盯着李良,没有再说什么,但见他吐出来的漱口酒很诡异的变了颜色,轻“咦”了一声。紧接着。双眸一亮,似想了到什么,便快速抢过了酒葫芦,沾着自己脸上的红色眼泪。往上面涂抹了起来。

“哎,哎。你干什么呀!我这没漱完呢。这酒解不了你的毒,我给你找解药就是了。我靠!你疯了?”李良被她抢走了酒葫芦,没好气的说了两句,不过定眼一瞧,看见她往葫芦上涂抹有毒的眼泪,大惊之下急忙去抢夺。

不过,让李良没想到的是,重新修炼“大力诀”到第三层的他,居然没抢过小丫头,还被她给推了个跟头,直接摔到了地上,磕掉了八颗牙齿。

“我日!你怎么这么大力气呀!”李良捂着哗哗流血的嘴,委屈万分地对小丫头说道。

都说女人是扮猪吃老虎的行家,现在看来,果然如此。以前见她总是白白嫩嫩的,跟水豆腐一般,虽然淘气了一点,但就是个活泼的小女孩,可现在居然可以把自己这个“大力诀”修炼到了第三层,能够举起七八百斤重物的健壮男子轻易推倒,还磕掉了八颗牙齿,其力量大的程度可见一斑。

小丫头三下五除二,用红色泪水把酒葫芦涂抹了一遍,特别是葫芦口和葫芦底,还像是在上面施了什么法咒,轻轻地点了那么两下。紧接着,她回过头来,晃动着小脑袋,有些开心地看了看李良,却见他此时正苦着脸,捂着嘴,傻傻地盯着自己,便眉头轻轻一皱,走了过来。…,

“扶我起来。”李良见她走了过来,便摇了摇头,含糊地说道,不过因为嘴上的门口完全没了东西,说起话直灌风,感觉嗓子眼处凉飕飕的。

“你忍一下呀,很快就好的。”小丫头刚走几步就猛往间抬起头,向天空凝望了两眼,然后诡异地对李良一笑,随口说了一句,便“腾”的一下跳到他的身上,噼里啪啦的照着脸蛋子使劲抽打了起来。

大约打了二十几下,直到把李良牙齿全打掉了,小丫头才跳了来。不过,她似乎并没有要结束的意思,而是单手往李良身上一按,低喝一声“震!”,把他身上的衣服、鞋、裤等全部震碎,然后又低喝一声“起”,就又把已经光溜溜的李良丢到了半空中。

“哇!你到底在搞什么呀?”李良在空中张牙舞爪地怒吼一声,可还未再骂上些什么,感觉一股冰冷的东西侵入了体内,接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旺苍洲,仙界最大之洲,也是无数万年之前仙祖大人降世之地。其洲内有数十座绵延的山脉,还有近百条大河大江交错纵横,顺势冲击而下形成了广阔平原,所以所居住在这个洲的人口是整个仙界之中最多的。

旺苍洲的最高山峰叫金阳峰,相传仙祖大人曾在这里参悟天道,并创下了九大仙术功法流传于世。不过可惜,他老人家的心血并不是全部的都适合后辈修炼,没流传多少年,就弄丢了两套仙术功法,可谓是偌大的讽刺。

在金阳峰的的半山腰有一处不算太大的宅院,十余栋规划整齐的房屋,三栋二层高的阁楼,一个五六亩大小的花园,纵横排列,典雅布局,显示出住在这里的主家是个心境怡然之人。

夜色笼罩,在宅院的花园里,一位身穿素色道袍的白发老者,双后背后,仰望着星空。他的神色淡柔自然,容貌亲和慈祥。让看过之后会感觉很温暖。此时,在他身后的不远处,正规规矩矩的跪着一位与他容貌至少有五分相似的中年男子。

“震儿,你今年多大了?”不知过了多久。白发老者淡淡地问了一句,但他没有回头,依旧那样神态自若地看着星空。

“祖父,过了今年,震儿就两千九百五十岁了。”中年男子神色柔和,平淡地回答道。

“呵呵,再过五十年你都三千岁了,看来我真的是太老了!”白发老者轻声的笑了一下。然后有些感慨地说了一句,紧接着他的话锋一转,用一种质疑的口吻问道。“你知道为什么我会选你当家主吗?”

“震儿不知。”中年男子依旧平淡地答道,似乎就算天塌地陷。世界末日,他也会这样一般。

“呵呵,看来你已经猜到了。不过,猜到的东西只能是主支框架,并不是全部所有。一些细小之事会被漏掉,而偏偏这些细小之事却能左右整个大局。”白发老者又是淡淡的一笑,随即语气凝重了几分,淡淡地说道。

“震儿谨记祖父教诲。”中年男子轻轻俯首。平淡地说道。

“嗯,记得就好。我执掌炎家五千余年。时至今日,也是该把秘密告诉你了。”白发老者慢慢地回过身来。看着中年男子轻点了下头,然后抬头仰望星空,淡淡地说道。

“祖父莫非?”中年男子闻言,脸色未变,但双眸中闪过一丝诧异。不过,他的这个神态吃惊变化实在是太快了,快到一般人根本无法捕捉得到。

“嗯,我的大限已尽,再过两三日也就该坐化了。哎,始终还是无法突破那一步,看来仙祖之道所言非虚呀!”白发老者脸上隐隐出现了一丝红润,看上去很诡异,与老者原来的淡雅表情很不协调,很像是临死前的回光反照。…,

“震儿知道了。”中年男子听到老者的肯定回答之后,不仅没有震惊和悲伤,反而是淡淡地随口说了一句,就不再过问了。

“哎,委屈你了。好了,现在我就将这传承了数万年的秘密告诉你,从这一刻开始,你将成为炎家第二十三代家主,直到你挑选并培养出一个可以接替你的人,将这个秘密告诉他,你才能死去。”白发老者叹了口气,劝慰了一句,随即又脸色一正,淡淡地说道。

“震儿谨记在心。”中年男子再一次轻轻俯首,平淡地说道。

“嗯。这个秘密还要从神农子的身世说起。神农子本姓炎,乃是世俗中的一个普通农户之子,因为一场水患,成为了孤儿,不过,却在机缘巧合之下,误入修仙门派之地,当上了一名种植药草的药童。”

“在那个年代里,修仙门派不是从世俗间招收弟子,而是等待有缘之人主动拜入仙门。毕竟对修仙求道之人来说,心志坚定,方能成就大道,资质的优劣,气运的好坏,不过是些虚无之事,道心都不坚,又何谈成仙之事。所以,在之前的岁月里,修仙者的人数虽然稀少,但其道心坚定,修炼勤奋,修为高绝之人还是有很多的。

“神农子本性木讷,但为人聪慧,善于钻研。他在加入仙门之后,勤修仙术功法,并与药草为伴,虽然有些枯燥乏味,但也没有后顾之忧,生活的倒算安逸。”

“百年后的某一天,他在开垦一片荒地时,偶然刨出了一个大铁箱子,里面装着一整套上古旧丹书,还有一张写满字迹的上古圣兽之皮,其内容正是佑我虚天大陆数十万年的古道宝典残卷。”

“得此宝典残卷的神农子,潜心钻研了千余年时间,并创出数套功效神奇的仙术功法。不过,在此期间,他曾为了寻访一些珍惜药草灵矿,收了三个同样是世俗落难之人的弟子,其中长徒魏子峰,次徒周忠富,三徒白薇。也正是因为这三个徒弟,改变了修仙界,也改变了整个仙界。”

“在无意中得知,他们的师父神农子拥有宝典残卷之后,三人想尽了办法去偷盗窃取,特别是三徒白薇,不惜牺牲色相,以身相许,甘愿成为神农子的妾室,并暗中挑拨魏、周二人与神农子的关系。”

“不过,当时神农子的修为很高。并不是他们所抗衡的,而且神农子将宝典视若珍宝,无论何时都从不离身,哪怕是在与白薇行房之时。也将其存入储物镯中,戴在手上。”

“万般无耐的三人,慢慢地沉寂了下来,一方面密谋更加可行的方法,另一方面则是借助神农子的药草资源,不断地提升修为,暗中发展势力,壮大实力。”

“但在此期间还有两件大事发生。其一是白薇给神农子产下一子。取名炎成;其二就是白薇将神农子拥有宝典残卷之事,暗中泄露给了与仙界为敌多年的魔道之人,致使魔道大举入侵仙界,并一举占据了仙界大半之地。”

“而此时的神农子。参悟古道宝典残卷已有所成,虽未达到至高之境,但在整个仙界也已经具有了一定高度,于是他创立了百草门,并设下玄天大阵催生药草。资助众修仙者与魔道展开大战。至于他的三个徒弟,也被天下传知,只不过那三徒弟变成他的亲儿子炎成罢了。”

“后面的事情,想必你也都知道了。魔道被击退。仙界所失之地被收复,三氏弟子趁此之机暗中掌握了仙界大部分的修仙门派与世家。至于那个罪魁祸首白薇,则是突然失踪。了无音讯了。”…,

“不过,据后来祖上了解所知,是神农子发现了她泄露宝典残卷之事,让她在仓惶出逃之下投入阴间,成为了半人半鬼之身,只能躲在阴阳交汇的空间之中。”

“随后又过了数年,已经成长起来的魏、周二弟子,为了得到那部宝典残卷,就暗中拉拢腐化神农子之子炎成,给他提供大量的淫道奢华的工具和宝物,使他迷失本性,成为一个无恶不作的浪荡子,并为他提供慢性毒药,怂恿其弑父取宝。”

“哎,我们的祖上,因为年轻无知,再加上神农子管教无方,终于酿成大祸,与两位师兄一起向自己的父亲举起屠刀,虽未将其当场杀死,但也让其身受重伤,只能远遁深山之中,生死未卜。”

“密谋已成的魏、周二人,没有得到想要的宝典残卷,但却也成为了仙界的真正主宰,于是他们翻脸无情,又将杀戮转向了祖上及神农子的后人,这些才让祖上恍然大悟,并深深地悔悟自己犯下的过错。”

“不过,依靠着神农子秘传的数种无上仙术功法,祖上最终还是逃出了魏、周二人的魔掌,并慢慢地掌控了一些偏远之洲,毕竟祖上才是神农子的嫡系亲子,一些仙术功法还是要高出他们二人许多的,给予的药草灵石、宝物资源也非他们二人可比。”

“但,如此大仇又怎能不报?于是,祖上耗费毕生心机,抓住魏、周二人,以及其子弟贪婪无止的死穴,苦心冥想数千年,创出泯灭人性的‘采精补灵’之法,将从药草中提炼丹药,改为从修仙者中提炼丹药,并择取心数不正的炎氏族人,让他们修炼使用,而对正统子孙则留下遗训,坚守正统,不得逾越一步。”

“很快,魏、周二氏安排在祖上身边的监视者,就发现了炎家的事情,这时祖上又主动与魏、周二人谈和,并暗中投靠魏氏,将他所创之法,告诉了魏氏一族。”

“万年以来,魏氏、周氏,以及我们炎氏的那些心数不正之人,都已经一步步的踏上了这条不归之路,他们永远也不会想当,当他们炼制或服下‘精元丹’的那一刻,就已经没有再成为真仙的机会。呵呵,贪欲,心志不坚,又如何能抵挡那可以快速提升修为之法呢?抵挡不了贪欲,又如何修仙成道?这样的修仙之途,毁灭了也是应该的。”

“现如今,农祖现世,仙界变革之期已到,也是该结束这场长达数万年的混乱了。我坐化以后,你可以择时将那些用筑基期、结丹期、元婴期,甚至是化神期修士凝炼‘精元丹’的方法传播出去,让这仙界的混乱,再增加一些,这样也可以早日解脱我们罪孽一族的命运,哎……”

——

俺要呐喊,俺要疯狂呐喊:哥们,下次投催更票,投6000的行吗?这12000的实在是太要命了,俺都已经拼了两个晚上了,快成大熊猫了!

呃,另外再厚着脸皮要要月票,谢谢各位大爷了!

第一百六十八章 难以下咽的器灵之血

李良醒了,准确的说是被冻醒的。一阵阵阴冷的小风,不断地从他背上吹过,就像是冰箱的柜门被打开,对着人的背后一个劲的灌冷气,那种感觉实在不太舒服了。

“这是哪呀?”李良打了个哆嗦,眯着眼睛左右瞧了瞧,不过因为刚清醒过来,眼前的一切还是乌蒙蒙的,根本瞧不清什么,只感觉似乎已经到了晚上。

“你醒了,快去把衣服穿上吧,地上挺凉的。”小丫头的声音在李良耳边响起,不过听她的声音似乎很虚弱。

“哎?我靠!小兔崽子,你等着的,一会我要是不揍你,我就跟你姓!我的衣服呢?”李良闻言一愣,紧接着往身上一瞧,发现他正光溜溜地爬在一个坑里,急忙爬了起来,半蹲着身体,手捂下面,涨红着脸吼道。

“在那边呢。”小丫头此时萎靡地坐在地上,听见李良如此一问,便轻抬右手,指向了不远处已经散落开的包袱。

“你没事吧?那什么,我就是吓唬吓唬你,不会真揍你的!呃,估计真要是开打,我还真不一定能打得过你。哎,说句话呀!别吓我行不?”李良佝偻着跑到散落的包袱跟前,随手捡起一件衣服,直接往身上套了起来,口中则是非常焦急地询问着小丫头。

“哥哥,你穿好衣服我再跟你说,我的时间不多了,你最好快一点。”听到李良的关怀话语,小丫头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右手捂胸口,虚弱无比地说道。

“来了,来了,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咋了?谁伤着你了,还是中毒发作了?你可别吓我,我还指着娶你当媳妇呢!全都被你看光光了,你要是不嫁我,我就亏大了!”李良三下两下穿好衣服,快步跑了过来,口中焦急万分地说道,其中还插了几句玩笑话。想是让小丫头放松一下,这样也许可以让她的痛苦缓解一些。

“呵呵,哥哥,我是不能嫁给你的。因为我是器灵。”小丫头慢慢地伸出右手,抓住了李良有些颤抖地手掌,然后淡淡一笑,说出了一句让李良震惊无比的话语。

“器,器灵?器什么灵?丫头。别吓我行不?哥哥娶不娶你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好好的,你,你这。你这到底是咋的了?”李良闻言,“腾”的一下瞪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瞅了小丫头几眼,但见她面色虽然惨白。但尚有血色,便又苦着脸问道。

器灵对李良来说并不算陌生,毕竟曾经博览众多的仙籍古典,特别是再次加入百草门的十年里,他查阅了无数的遗留传记,多少也是知道一点的。

相传,当法宝、仙器被炼制出来以后,其内都会有一种灵性,但这种灵性初始之时仅是可以跟所拥有它的修仙者取得联系,也就是修仙界常说的本命法宝与修仙者之间的血脉相通。

不过,当修仙者不断进阶提升,修为实力大涨之后,与本命法宝之间的灵力相通就会变得不再畅通,需要重新炼宝,或者提高本命法宝的灵性,使两者之间的灵力达到平衡,这样才能发挥它的最大功效。

这就像是一位能驾驶农用小四轮的有为青年,通过不断努力之后取得了驾驶航空母舰的资格,这个时候再去驾驶农用小四轮,那就真的很不顺手了,至少也要将其提升到驱逐舰的水准,才能免强够格,而这种提升法宝、仙器灵性的过程,在修仙界里就叫“培灵”。…,

“培灵”的过程可长可短,完全取决于修仙者对法宝、仙器的要求,不过当“培灵”过程超过万年之后,法宝、仙器内的灵性就会发生异变,一些逆天级的宝物会产生自主神智,时间再长则可以化形为人,从而如人一样的生活,这就是器灵。

当然,如果器灵成为无主之灵,经过十几万年以后,他们也是可以化身为仙的,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只要活着就可以无休止的吸纳天地灵气,根本不需要修炼仙术功法。

不过,这种可能性非常小,一方面,至今为止还没听说哪位修仙者,愿意放弃一件已经化了形的法宝、仙器,另一方面,就算器灵主人陨落或者飞升了,法宝、仙器也会因此受损,丧失灵性都算是最轻的,更何况啥事没有的蒙混过关呢。

“我真是器灵,我的本体是仙祖鞭。”小丫头抓着李良的大手,虚弱地说道。

“这有血有肉的,什么器灵呀,你肯定是在骗我!如果真的器灵,那你告诉我,为什么到现在你才知道你是器灵?你又是怎么知道的?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忽悠你说的?”李良看着虚弱无比的小丫头,红着眼框子,很是不舍地问道。

“哥哥,你别问了,听说我,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原本我并不知道我是谁,我是什么,但在刚才的时候,我助你吸纳天赐仙灵之气,才让我想起以前的事情。”

“仙祖飞升之时,担心他走之后仙界之民会遭受祸乱,便施展大神通,将仙祖鞭镇压在千华山下的仙界秘境之中,并给了仙祖鞭自主意识。其后岁月,仙祖鞭吸纳灵气,化形为人,也就出现了我。”

“不过,因为现在的仙界道念不纯,贪欲横生,修仙者只知提升修为,不去探求天地真理之道,致使我的灵性始终处于一种混乱状态之中,虽有怜生之念,却无清晰的神智。”

“今天早上,我见你获得传承,而且换骨成功,便帮了你一把,把那些仍然残留的凡尘旧骨全都打落,并辅助你吸纳了天赐的仙灵之气,不过,那些纯净无比的天赐仙灵之气却让我也吸纳了一些,从而记起了种种前事。”

“哥哥。仙界已糜,不再适合久居,待到你将‘古道仙诀’修炼至筑基之期,就远走他界吧。小丫头已经将本体融入了你的身体。不管你走到哪里,小丫头都能陪着你,只不过小丫头神智的就要消失了。”

“在千华山下的仙界秘境里,还有小丫头残留的部分灵性,万年以后,哥哥再回仙界的时候,小丫头会在千华山等着你。只不过,那时的小丫头不再是先祖鞭的器灵。而是某块石头,或是某个器皿。”小丫头断断续续地说道,她的声音越来越虚弱,越来越小。这让边上的李良听的是既心惊,又心疼。

“不要,哥哥能保护你,哥哥一定能想法救活你的!哥哥答应过你的,哥哥一定能做到。你相信我!不要消失!”李良沙哑地嘶吼着。他战抖地握着小丫头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心里头更是对上天的不公,愤慨不已。

“哥哥。以后不要再偷懒了,好吗?”小丫头伸出右手。轻轻地拂向李良布满泪水的脸庞,很是不舍地说道。

“哥哥不会了。保证不会了!哥哥以后天天玩命修炼,绝不再偷懒了!”李良哽咽地对小丫头保证着,双目之中充满了坚定。

“哥哥,你是现在就想救小丫头吧?你做不到的!我的神智消失,也就相当去你们人类死亡,而那些残留灵性想要再化形为人,至也要万年以上,更何况,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破不了仙界秘境的守护大阵。”小丫头与李良相处时间甚久,又怎会看不出他的心思,随口便将李良的想法说了出来。…,

“那哥哥就在千华山守着,守他娘的一万年!哥哥是你的王八宠物,自然要陪着你了。”李良被小丫头说破了心事,抹了把泪水,又坚定的说道。

“呵呵,小丫头一直陪着哥哥呢,你又何必这么直执!你现在成为在世农祖,获得天赐仙灵气,完成肉身的脱胎换骨,只需要勤加修炼,即可成就无上伟业,不应该苦守着小小的千华仙的。”小丫头闻言苦苦一笑,她知道李良的性格,如果不把他劝服,他还真会这么做。

“什么农祖、狗祖的,老子不稀罕!我就要我的小丫头。韩颖,我已经失约了,她苦等了我百年,百年呀!现在你又要离开我,这是为什么?”李良悲怒交加的吼道,浑身上下也因为伤心和气愤剧烈的颤抖。

“哎,哥哥,小丫头知道自己嘴笨,总是说不过你,总被你忽悠。不过小丫头还希望哥哥能听我一次话,就这一次,好吗?”小丫头轻叹了口气,又摸着李良的脸说道。

“嗯,哥哥听你的。”李良重重地点了点头,哭泣着说道。他的心里就像是被刀割过一般,无比的疼痛。

“呵呵,哥哥最疼小丫头了!”小丫头甜甜的笑了一下,不过在她那虚弱的神态之下,这笑容让人看过之后更加心疼了。

“哥哥要记住小丫头的话,以后要努力修炼,不过除了‘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以外,其他的功法都不要修炼了。至于仙术,‘玄宗紫焰术’、‘敛息术’、‘血咒术’、‘融木术’、‘化形术’,可以继续修炼,别的也不要再修炼了。”

“我消失以后,哥哥要找个仙门,认真参悟‘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还有那些上古旧丹书,其实那些丹书也是古祖所留,只不过后世之人只求其功,不求其术,把它忽略掉了。可以借助仙门地火多炼制些丹药出来,对你提升修为有好处的。”

“还有,我已经把本体融入哥哥的身体百年了,灵血已经相通,所以哥哥一定要活着,否则小丫头也不会再有化形的一天。毕竟不管是这个化形开智的躯体,还是那些散落的灵性,如果本体灭亡,一切都将化为乌有。”

“至于最后一条,那就是哥哥要喝掉葫芦里的‘不老之泉’。哥哥刚才换骨成功,体内残存杂念,灵力与仙力也混乱不堪,只有这‘不老之泉’才能帮助你洗涤清理,所以你一定要喝掉它!”小丫头不停喘息地说完了这番话,并将目光看向了自己的左手处。

李良顺着小丫头的目光看去,只见她光滑的左手腕处有一道寸许长的口子,正嘀嘀嗒嗒地往放在下面的酒葫芦里流一种半透的液体,这让李良的脑瓜子“嗡”的一下。

他认的这种液体,也服食过许多次,还给“九大元帅”服食过,甚至还向田地里的药草滴过,但他怎么也想不到,这种号称是“不老之泉”的神奇液体,居然是小丫头的血,器灵之血!

“答应我,一定要喝掉它,而且要一次全喝光,否则无法达到洗涤清理的作用。答应我!”小丫头焦急的声音响起,这让已经呆住的李良缓和了过了。

他直直地看着小丫头,心里有千万句话想说,但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九十年的血液供养,百余年的朝夕相处,心与心的真挚交融,他又怎能去质问,去训斥小丫头?

“答应我!”小丫头见到自己的手臂有了变化,非常着急的对李良说道。…,

“为什么?”李良的声音已经变得无比沙哑,泪水再一次狂涌而出。

“答应我,我就告诉你。”小丫头见到他的这个表情,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脸,然后调皮地说道。

“好,好,你说吧。”李良默默闭上了眼睛,因为他已经注意到小丫头的双脚在消失,估计用不了多久,她就是完全丧失灵智了。

“因为你是我哥哥!”小丫头甜甜地一笑,然后使劲伸了伸脖子,在李良脸上轻吻了一下,随即就慢慢地化作了银色光点,没入葫芦之中。

不知从何时开始,夜空中已经堆满了乌云,偶尔还有一些闪电划过,照亮了整个未知的山谷。李良慢慢的捧起盛满了“器灵之血”的葫芦,先是苦笑了两下,然后是大笑了数声,接着是仰天长啸。

也不知道是李良的怒吼咆哮震动了天际,还是小丫头的消失引动了天象,在李良仰天长啸之时,天空中的闪电突然暴虐了起来,一道接一道的连片闪过,将整个天空照耀的宛如白昼,同时雷霆霹雳之声大作,酷似天鼓被接连敲响。

咆哮过后,李良呆呆地盯着手中的酒葫芦,最后双目一闭将其内的“器灵之血”一气饮尽,然后猛然站起身来,手指天空,大声吼道:“你看到了!你满意了!不过,你别高兴的太早,老子早晚上有一天会把你从天上扯下来,狠狠地踩在脚下!”

说罢,他握紧酒葫芦,迎着宣泄而来的瓢泼大雨,顶着交错闪耀的雷霆,大踏步的离开了,完全没有理会那些散落在地上的储物袋、碎银石、旧衣服,还有那些记录着辅助功法的玉简。

第一百六十九章 最小的修仙门派

罡阳门的一间房屋里,李良手捧一张写满字迹的绢纸,不停地追问着一个白胡子老者,也不管那个老者脸色有多难看,神情有多郁闷,就是巴巴的不停问着。

“师父,这段话到底啥意思呀?伱给解释解释呗!我琢磨了好几天,也没琢磨明白。”李良很认真地苦求道老者问题。

“伱的修为比老夫还高,伱都不知道,老夫上哪儿知道去?”老者使劲翻了翻白眼,对李良说道,“这不是修为的事!这是对道的理解,对道的参悟!伱活的年头比我长,我都叫伱师父了,这点忙还不帮吗?”李良斜眼瞪了老头一下,然后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对老头说道。

“伱还是叫老夫师兄吧,这个师父老夫真当不起呀!”老头苦着脸,委屈万分地说道。

“我靠!伱他娘的又想耍赖是吧?当初给伱磕头,给伱送礼的时候,伱咋答应的那么痛快呢?哦,好处全他娘的占光了,现在又想不认账,伱这到底是修仙门派,还是骗子公司?”李良一听这话,马上把脸一沉,异常凶悍地对老头说道。

“哎,冤孽呀!好吧,老夫再给伱瞧瞧,不过如果参悟不透其中的道念,伱可不能再打人!呃,也不能烧房子!”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从李良手中接过了那张绢纸,不过口中却战战兢兢地说道。

“瞅伱吓那样,我上次不就是没搂住火。揍了伱两拳,又把伱胡子燎了一些,至于把伱吓的这个德性吗?”李良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

“哼。伱还好意思说!老夫堂堂筑基中期的修士,被伱当众打得乌眼青,又被烧去了大半的胡须,这怎能不让老夫害怕?”老头一听李良这话,立刻把手中的绢纸往桌上一拍,又是委屈,又是愤怒地对李良吼道。

“呃,行了。行了,我都已经跟伱道过歉了,还赔了伱三块高阶灵石当医药费,伱已经赚了。别再念叨了,赶紧给我瞧吧。大不了我保证,以后不再当着别人面揍伱,也就是了。”李良把嘴撇了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道。

“哼。如果伱再敢揍我,老夫,老夫……”老头闻言把双眼一瞪,很不服气地想反驳几句。可是话到嘴边又不知道拿什么反驳才好。

“别老夫、老夫的,赶紧瞧。一会我还要去种药草呢!”李良可不吃他那一套,仅是挥了挥手。催促地说道。

“哎,冤孽呀!”老头再一次深深地叹了口气,委屈地拿起桌上的绢纸,瞧了起来。

那天晚上,悲痛欲绝的李良,冒着雷雨离开了那个山谷。他顺着山路不停的走,不停的走,不分白天与黑夜,不管阴睛与风雨。鞋子漏了,赤脚面行,衣服破了,露背而走,脑中再无其他任何东西,只有与小丫头在一起的点点滴滴,只有她那爽朗可爱的笑容。

就这样,在不知道到多少个日日夜夜之后,李良莫名的走进了一个仙门的领地,而且还是穿透了人家的护山大阵,直接走到了仙门的大门口。于是,他停下了脚步,摸着自己跳动的心脏,努力感受着小丫头的气息,闭目沉思许久之后,作出要加入这个门派的决定。

李良的莫名闯入,其实早就惊动了仙门的高层,只不过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李良会这么随意的闯进来。要知道,甭管多次的修仙门派,只要敢开宗立派,其老祖都是有点能耐的,他们布下的护山大阵,可真不是一般人能破的了的,更何况是随意的闯进来了。…,

见此情景,仙门的高层们集体出现在了李良面前。不过,这个修仙门派的高层人数似乎少了点,一共才三个老头,其中修为最高的是筑基中期,也就是曾经被李良揍的乌眼青的家伙,名叫徐正阳,另外还有两个老头,一个叫杨希臣,一个叫郑高智。

三个老头的集体亮相很风光,全都是背着双手,轻飘飘的从空中落下,任由微风轻拂他们白花花的胡须和道袍,直接站在了李良面前两丈远的地方。而李良呢,在感受完小丫头的气息之后,想都不想跪地就拜,直接就管徐正阳叫师父。

当然,在李良看来,徐正阳的头发和胡子最白,而且还是站在中间,由此说明这老家伙在这三人里的修为最高,在仙门里头应该是个小头头,拜在他的门下,应该可以帮助自己快速提升的。毕竟他已经答应小丫头了,从今往后绝不再偷懒,要认认真真的修炼仙术功法,全速提升自己的修为。

不过,李良没想到的是,徐正阳确实是仙门的第一高人,但他不是小头头,而是掌门人,堂堂罡阳门的一把手。其实整个罡阳门,从上到下全加起来,一共就只有三十一个人,如果再加上他,刚好凑够八桌麻将,在整个修仙界里,算是最小的门派了。

魏、周、炎,三人背叛师祖,将神农子打跑了之后,就利用手中的资源,开始半明半暗的大肆拉拢整合各大门派和世家。在这种情况下,绝大多数门派和世家,都被贪婪所迷惑,为能快速提升修为,放弃了他们传承无数万年的道统,开始向自私自利、不择手段转变。

但也有一些例外之人。他们对于这种摒弃传统,盲目求仙,不修道念之事很是不耻,或是反抗,或是隐居,与三氏之人划清界线。但实力雄厚的三氏大军,又怎能容这些人作祟,便举起屠刀,向他们杀之而来,将反抗者以各种名目灭杀了。

可是,仙界实在是太大了,三氏大军就算是人数再多,实力再雄厚,也总会有一些漏网之鱼。就这样,经过数次的大清洗之后,自认为已经完全掌控仙界之地的三氏之人,慢慢地也就放松下来,不再追逃那些微不足道的小蝼蚁了。

罡阳门的老祖罡阳真人是位大神通修士,至于修为到了何种程度,那就不得而知了,因为他老人家在与三氏激斗之中陨落,逃出来的这些弟子又属于外门弟子,对他的了解实在是少之又少,不过他老人家的道统却让这些弟子传承了下来,时至今日。

为了防备三氏之人的斩草除根,逃出来的弟子们也是想尽了办法,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关起门来装乌龟可行,于是便布下护山大阵,封锁一切通往外界的联系,也不外出采药了,也不到处寻宝了,就在这山谷之中安安稳稳的当起了王八。

当然,想要安安稳稳的把王八装下去,还需要立一些特殊的门规。例如招收新弟子,他们秉承传统,心志坚定的找上门,只救修为的不需要;凡是正式加入仙门的弟子,不许离开山谷一步,除非是死了,或者是飞升了;想要脱离仙门的弟子也可以走,但必须种下道念法咒,将关于仙门的记忆封印等等。

了解这一切的李良,那可是大喜过望。干别的或许他没什么经验,但当王八他可是太有经验了。在玄虚峰的时候,干了六十年,在千华山的时候,又干了九十年,现在有三十一口子陪自己,干个几千年保证没啥问题。于是乎,他跪地向小丫头祷告致谢,并再三保证,坚决认真修炼,踏实当好王八。…,

一方面是因为缺人快要倒闭,另一方面是李良哭着喊着要加入,两个方面一拍即合,迅速达成了合作协议,而且在李良的强烈要求之下,双方还签属了再就业上岗合同,由他负责管理药园这项光荣而又神圣的工作,同时兼任炼制丹药山洞的保安及门卫。

对于李良的这个要求,罡阳门的三个当家老头仅是互相瞅了几眼,就点头答应了。在他们看来,李良的这个要求有点幼稚,虽然他们在山谷里长期定居修炼,种植一些药草,炼制点增进修为的丹药也无可厚非,但现在闭门不出,就指着种植出来的那些药草炼丹,能炼制出来什么样的丹药?

要知道,仙门药园子里那些祖辈传下来的药草,早就被前人采摘一空,所剩下的药草也都是他们新种植的,年头最长是也仅是几十年左右,炼制“辟谷丹”还凑合,炼制别的丹药,那就不太靠谱了。

再说,创立这个罡阳门的老祖宗们,也是仓皇逃出来的外门弟子,修为本身都不怎么高,也没什么家当,除了那套勉强能拿的出手的护山大阵,数十套陈旧低级的仙术功法,以及一些不值的传辈法器以外,别的就什么都没有了。

而且,现在的这些弟子门人,原来也都是一些走投无路的散修,从小就受仙人蒙蔽,走上了这条修仙之路,除了修炼修仙术,别的根本就不会种地。在其后的十几年,乃至几十年间,又费劲修炼,终于突破了入门期第五层,可想要加入名门大派,人家又因为资质的问题拒之门外。

放弃修仙不死心,加上门派又没人要,无奈之下只能浪迹天涯,偶然间流落至此,于是乎,牙一咬,脚一跺,签属的卖身契,加入了这么个只许进来等死,不许再出去的仙门。所以别说是种植药草了,他们就连某些药草长啥样都不知道,包括仙门的一把手徐正阳。

至于,炼制丹药就更甭提了,许多门内弟子,修炼了近百年,除了“辟谷丹”,别的丹药就没见过,还炼制什么丹药?不夸张的说,现在炼丹山洞里那几个丹鼎,都是已故的前人先辈,在当散修时,从大车店里买回来的。

第一百七十章 无良之徒

>李良现在已经是筑基期的修士了,其灵力的容量,灵力的强弱,与修为是凝气巅峰期的时候相比,差了有近二十倍之多,这是他在加入罡阳门以后,正式开始修炼仙术功法时发现的。

至于是怎样成功突破瓶颈,怎样跨越障碍的,他可是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过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小丫头近百年时间的血脉滋补,如果不是小丫头在最关键助他接收天赐仙灵之气,估计就他这资质和智慧,那肯定没戏的。

李良已经知道自己是十几万年才出那么一个的逆灵根了,周师父的提示,传承里的说明,小丫头的告白,用心想一想就完全能够猜出来。

但这又能怎样?这些年来一直吊儿郎当的混着,不好好修炼,不是琢磨着娶媳妇,就是琢磨着吃喝,最后要不是小丫头牺牲自己,估计这辈子别想再有什么进展。

所以,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必须要去拼,必须全力以赴的去修炼,必须炼制更好、更加有效的丹药,全速提升自己的修为,不然根本无法活够一万年,也根本无法兑现他与小丫头的诺言。他已经错过一次机会了,绝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不过要说也奇怪,被周师父神话了的古道宝典残卷上的仙术功法“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对于李良似乎并没有他邪乎的那么复杂,只不过内容多了一点,需要参悟的时间长了一点。修炼起来的速度还是蛮快的。

特别是那套所有人都畏之如虎,号称内容多的无法修炼,只能被迫放弃的“混沌五行术”,李良从入门期第一层的开始。到入门期的第八层,仅用了八个月的时间就搞定了,其修炼速度比起精简版的“玄天五诀”还要快上许多。

而那套“古道仙诀”功法,李良修炼起来的速度也不慢,现在也已经冲到了入门期的第七层,仅比“混沌五行术”慢了一层,当然这也是按照功法上要求来修炼的,否则还真差不多能冲到第八层。

正是因为修炼的速度太快了。所以让李良感觉到了问题。自问他的智商不是很高,一百多点头,标准的正常人,这是经过科学的检测手段。答了若干测试题,得到出来的结论。

其领悟能力也是马马虎虎。上辈子,在与同事们聊天侃山之时,他们出的脑筋急转弯,他都不是第一个抢答上来的。有时候还排在倒数里面。可这数万年来,难倒了无数聪明绝顶之人的古道宝典残卷功法,怎么修炼起来如此容易呢?

于是,李良想了个非常简单的招儿。就是把脑瓜子里的功法分段写出来。拿去问他的师父,罡阳门的第一高人徐正阳。希望他老人家能指点迷津。

毕竟这老头已经有三百多岁了,虽然是在前不久刚刚进阶筑基中期。但修仙阅历、领悟能力、智力智商,都应该比他这个虚渡了两百多年的修仙酱油党,要强上许多的。

可让李良没想到的是,这老头的领悟能力还不如他呢。往往给他一张纸,老家伙吭哧半天,也说不出来个四五六,还总是一个劲的反问李良,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那句话怎么解释?

这让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怨怒之气的李良,是气上加气,最后终于在一次虚心的反问过后,对徐老头是大打出手,直接抡起了拳头,砸向了他的眼框子。…,

莫名奇妙被揍了一拳的徐老头,当然要反抗了,毕竟他可是一派掌门,身份地位都在那里摆着,就这样被打成了熊猫眼,那怎么能下得来台?于是,徐老头破窗而出,一飞冲天,悬浮在空中是破口大骂。

李良转世重新到了这个世界里,最憎恨的就是别人在他面前飞,因为他学了两百多年也没学会,到现在还得靠两条腿来跑路,所以在见到徐老头飞上天空以后,他一脚踹开了房门,怒气冲冲的跑到屋外,与除老头对骂了起来。

徐老头挨了揍,怒气冲冲的飞上了天,骂了几句,便寻思着一会李良飞出来以后,该怎么与他斗法拼杀,只不过尺度要掌握好,教训一下,让他认个错,也就算了,毕竟仙门招人也不容易,完全是靠瞎猫往上撞,百年能撞上两三个就算是好年景了。

谁知道李良窜出来就骂,也不飞,也不祭出什么法器,完全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架势,这可把徐老头给惹急了,双手掐诀之下,就祭出了一件上品法器飞剑,直接攻上了李良。

而李良见徐老头真的动起了手,也不含糊,直接运行起灵力,张开手掌,想要释放他唯一掌握的仙术“火球术”,与徐老头一争高低。

不过,李良运行灵力的力度略微大了一点,火球在没有形成之前的短短一瞬间,手掌上出现了一道庞大的倒吸之力,直接就把徐老头从天上拽了下来。

见此变化的二人都是一愣,紧接着一个拼命往天上飞,一个像是找到新玩具一样,拼命的往下拽,来来回回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直到把徐老头的灵力全部耗尽,李良才撇着嘴上去揍他。

在这个新的世界里,修仙者修炼的是气,不管是灵力、法力,还是仙力,其实质还是天地间的灵气,只不过,随着修为的提升,修仙者对于灵气的运用发生了变化。

灵力就不用说了,最实际的,也是最直接的。修仙者把天地灵气吸纳到体内,变成自身的一种力量,通过改变形体、属性、温度和速度,来发动攻击。

法力是在灵力的基础上增加了道念,也就是一种类似于命令的存在,使灵力可以始终保持某一种形态。

例如冰法术。修仙者使用灵力发动冰法术攻击,在很短的一段时间里,确实可以让所放出的灵力产生这种效果,但时间一过,灵力又会发为灵气,散落于天地之间。

但法力不同。修仙者使用法力发动冰法术攻击,可以让其永远的存在下去。当然,作为代价,其消耗可是灵力无法比拟的。

仙力则是在法力的基础上进一步发展,使灵力产生一种规则变化,就好似江河顺势而下一般,这是天地规则,但当大修士使用仙力,让其规则改变,江河就会顺势而上。

纵观这些变化,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修仙者是属于远程攻击的选手,只要展开肉搏,他们永远都属于被揍那伙的,毕竟没听说过哪位修仙者,是贴着自己鼻子来放飞剑的。

所以,李良与徐老头拼斗,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一个是种了两百年地的劳动型选手,四肢健硕发达,肌肉炯炯有力,另一个是蹲了三百年山洞的宅男型选手,四肢好不好使,不知道,有没有肌肉,不清楚,打成熊猫眼已经是李良开恩了。

挨了揍的徐老头,自然不会就此罢休。在被揍后的第二天,他召集所有仙门弟子对李良进行了声讨,义正言辞的指责了他犯下的种种罪行,什么欺师灭祖、丧尽天良、泯灭人性、为非作歹等等。…,

徐老头眼泪巴嚓地足足说了两个多时辰,直到把李良说烦了,直接丢给他三块高阶灵石,并瞪起了眼睛,挽起了胳膊,恐吓着还要再揍他一顿,这事才完了。不过经此一事之后,李良在仙门的名号也打响了,“无良之徒”成为了他的新代号。

这种小事对于现在已经一心要提升修为,妄图超越王八,比拼乌龟的李良来说,那实在是微不足道的,别说叫“无良之徒”了,就是叫“无良混蛋”,他现在也没功夫去搭理。

对李良来说,这场糊里糊涂的比拼,其最大的收获还是那招把徐老头从天上拽下来。为此,他专门进行了研究,发现当全力运行灵力,并通过很小的一部分区域来进行吸纳灵气和释放灵力之时,会造成吸引和排斥的效果。

于是,他反复进行试验,详细总结灵力在体内运行速度和频率,以及使用这两招的心得体会,不断加以完善,最终创造出了两招属于他的新仙术,并正式命名为“王八吸气”和“王八放屁”。

至于其他的仙术功法,李良都已经答应了小丫头了,功法除了“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以外,别的功法都不再修炼,仙术也仅有“玄宗紫焰术”、“敛息术”、“血咒术”、“化形术”、“融木术”、“大力诀”这几种,其他那些,李良全都无偿地捐给罡阳门了。

这可把徐老头给乐的够呛,一个劲的跟李良说绝不再追究他上次揍人的事情,并拍着胸脯保证,只要他徐老头在仙门一天,就会罩着李良,哪怕是他把所有房子全拆了,他也绝对不会让那些弟子找李良的麻烦。

对此,李良是随便挥挥手就拉倒了。一方面他不是那种胡作非为的人,另一方面他现在也没那功夫玩这些,他现在只有一个任务,那就是修炼!不过,对于徐老头的热情李良也没客气,直接提出要求,炼丹山洞里那个地火温度最高的洞穴,以后就归他了,别人谁都不许再用,否则就见一次,揍一次。(未完待续。。)

p

第一百七十一章 晦涩难懂的功法

“呃,乃武呀,伱这是在干什么呢?”徐正阳背着双手,在药园外犹犹豫豫了好半天,最后还是狠了狠心,慢慢向蹲在地里忙碌中的李良走了过来,但见他始终不抬头,便用很温柔的语气,微笑着询问道。

“奶母,奶母,奶伱老母!要么叫师弟,要么就把名叫全,别他娘的给我瞎叫!”李良猛然间抬起头,怒气冲冲的盯着他,冷声大喝道。

“呃,好,好,那老夫就叫伱杨师弟吧。”徐正阳见他火气很盛,情不自禁退了两步,急忙连连点头说道。“哎,杨师弟呀,这叫名字只叫后两个字,会显得亲切,不是伱说的吗?可怎么老夫每次这样叫伱,伱都会发火呢?”

“有啥事赶紧说,别耽误我干活!”李良没好气的回了一句,郁闷非常地继续闷着脑袋忙碌了起来。

杨乃武这个名字是李良在加入罡阳门时,随口报的假名字。报出这个名字,李良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只是记起小丫头扎着小辫,白白嫩嫩的模样,很像是一颗小白菜,便顺口溜出来这个名字。

可没想到,加入罡阳门以后,徐正阳很正式的举行了一个入门大典,隆重之极的接纳李良加入仙门,随后又搞了一个讲道宣法大会,把他修为提升的感悟,向仙门众弟子进行了宣讲。

按照罡阳门祖先前辈们流传下来的遗训,仙门内修为达到筑基期的修士。必须要定期对门内弟子进行讲道宣法,所以像这样的宣讲活动,在罡阳门里是很频繁的,几乎是每半年就会搞上一次。如遇特殊大事,还会适当增加。

对于心甘情愿加入这种监狱式仙门的那些散修来说,修士的讲道宣法则是他们继续安心于此的唯一原因,否则谁会愿意加入这种要啥没啥,穷困潦倒的破地方?

自从得到了周师父的传承,以及小丫头帮助吸纳了天地仙灵气,李良身上的气息就完全改变了,特别是在修炼“混沌五行术”之后。这种改变就更加明显了。即使不运转“敛息术”,其身上的灵力也无法被人察觉,哪怕是近在咫尺,用目光都能看见了。修仙者的神识依然无法探查发现他。

这种情况就好似小丫头一样,其身可以完全融入天间万物之间,无论用何种法术查看,无论用多强的神识探究,都完法感应出李良身上的灵力波动。以及他的仙术修为。当然,这种事情是徐正阳告诉他的,以李良那两把刷子,他可是无法发现这么深奥的秘密。

这事对李良来讲。那可是再好不过的了,毕竟他现在已经沾了一屁股的麻烦。逃亡跑路都要不停地运转“敛息术”、“化形术”、“融木术”,生怕被人认出来。现在有了这种变化,正好可以让他隐藏起来,潜心修炼,全力提升修为。

但他偏偏在前些时候把徐正阳给揍了,还打成了熊猫眼,那说明了什么?说明他的修为比徐正阳还要高,肯定是筑基中期以上的修士,甚至更高。

这对于那些进阶缓慢的仙门弟子来说,那可就不一样了,能听到大修士讲道宣法,对其帮助参悟天地之道的帮助,可不是听那些普通修士胡诌瞎侃所能比拟的。于是乎,请求李良讲道宣法的呼声越来越高,次数越来越频繁,意愿越来越强烈。

别人不知道他的高深修为是怎么来的,但李良自己可是太清楚了。转世重生两百多年,除了在种地的事上过心,认真研究过一些东西,别的方面那就是混子,比酱油党还酱油党,现在别说讲道宣法了,就是讲故事,他都不一定能讲的靠上修仙的边。…,

而且,李良也不是那种明明知道人家规矩就这样,偏偏反其道而行之的人,不会去做那些蛮横耍混,不讲道理的事情,所以只能厚着脸皮去找徐正阳,请他帮忙代劳,其代价就是高阶灵石七块,仙术功法一大堆,三百年的药草若干株,另外还拿出了中阶灵石近百块,算是给众弟子的补偿。

得了好处的众人,当然不会再追究李良什么了,毕竟这些东西对他们来说,实在是珍贵的要命,别说高阶灵石、仙术功法,以及三百年药性的药草了,就是中阶灵石,许多弟子活到现在,马上就要坐化了,也仅是第一次见到,又何况拥有,所以他们很明智的闭上了嘴,再也不提李良讲道宣法之事了。

不过,在李良厚着脸皮去求徐正阳的时候,为了缓解前些时候刚刚把他揍成大熊猫的尴尬气氛,李良又使出了上辈子当科长时的官场那一套。准备上美酒佳肴,取出存了百年的高粱酒,然后借着酒劲,搂上脖子,拍着肩膀,称兄道弟,顺便奉上各式各样的马屁,以及虚虚假假的仗义。

徐正阳哪经过这种阵式,半坛子酒下肚就把那些仇仇怨怨丢到了脑后,再见到李良拿出来的这些东西,亲爹是谁都暂时性的忘记了,就剩下感慨唏嘘的“乃武”、“乃武”叫着了。

至此以后,徐正阳算是把李良的这假名杨乃武,给牢牢记在了心里,只要见到了他,就会很亲切,很和蔼的称呼一句“乃武”,搞的李良是烦不盛烦,郁闷不已。

“呃,杨师弟呀,伱送给老夫的那些功法之中,这‘聚灵诀’和‘化灵诀’两套功法,不知是从何而得呀?”徐正阳见李良态度生硬,语气不善,犹豫了一下,但想到心中的迷惑,便咽了咽口水,继续说道。

“啥意思?那两套功法有什么问题吗?”李良闻言一愣,有些诧异的看着他问道。

“呃,杨师弟送予老夫的那两套功法并无什么问题,确是上层仙术功法不错。可。可老夫近日参习发现,要将这两套功法修炼而成,绝非一般人所能做到的,不仅修炼起来困难重重。而且修炼的速度也是慢的可怕,所以,所以才向杨师弟求教一二。”徐正阳见李良满脸诧异盯着自己,老脸不禁一红,很不好意思的说道。

“我说老徐呀,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怎么还说这种没糊涂话呢?咱们修仙者修炼仙术功法,其本身就是一种逆天的行为。仙术功法更是逆天的奇术,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东西?如果一般人都能参悟明白,那修仙者岂不是要烂大街了?”李良见他如此一说,便深深地叹了口气。沉着脸训斥他道。

“呃,杨师弟所言甚是,所言甚是。不过,老夫参悟这两套仙术已近半年,那‘化灵诀’倒还罢了。勉强之下还可以修炼,但那‘聚灵诀’则是晦涩难懂,根本无从下手呀!”徐正阳有些委屈的苦笑了两下,便接着说道。

“不会吧?有那么难吗?”李良有些不可置信地盯着受气包一样的徐正阳。撇着嘴问道。

“哎,岂止是难呀!简直就不像是人类所能修炼的东西!”徐正阳听到李良如此一问。狠狠地一跺脚,懊恼地说道。

“哎。过了啊,就算真像伱说的那样费劲,但怎么地也是先人前辈创造出来的,咋就不是人类修炼的呢?”李良站起身来,沉着脸看着徐正阳,有些生气地说道。…,

“哎,不瞒杨师弟说,老夫参悟修炼这两套功法已近半年时间,昨日才勉强将‘聚灵诀’入门期的第一层功法修炼成功,其修炼速度之慢,实在是难以言表呀!”

“杨师弟可能有所不知,咱们这修为已成的修士,想要重头再修炼某种仙术功法,其开始的速度应该是非常快速的,毕竟咱们的道念感悟已经达到了这个层次,其下的功法再参悟修炼起来,应该说是得心应手的。”

“可师弟给老夫的这两套功法,实在是让人有些琢磨不透。以老夫的修为,入门期的第一层都要参悟修炼半年,入门期的功法全部修炼而成,恐怕就需要百年以上的时间。假若有人是从头开始的,那可能就要修炼千年以上,所以,所以老夫才会有此一问呐!”徐正阳深深地叹了口气,也不管有没有面子了,索性很光棍地将心中迷惑说了出来。

“不会吧?有这么夸张吗?”李良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一脸不可置信地瞪着徐正阳说道。

“杨师弟呀,老夫所说之言可是句句属实!得伱赠予的那些仙术功法之后,老夫就将其抄录复制,分发给了众仙门弟子,而这‘聚灵诀’和‘化灵诀’,老夫见其晦涩难懂,就只给了两位郑、杨二位师弟。”

“现如今,只有老夫一人将其修炼至入门期的第一次,他们二人仍然还在参悟之中,估计要想修炼而成,恐怕还得半年左右时间。所以,所以老夫不得已,才向师弟伱问上一问的。”徐正阳见李良不相信他的话,急忙保证着说道。

“假如,我是说假如啊!假如一个人偶然间得了这套功法,并从头开始修炼了,不过他有大量的丹药辅助帮忙,伱说他修炼完入门期的全部功法,需要多少时间?”听完徐正阳的话,李良拧着眉毛想了半天,然后问道。

“丹药的辅助效果再强大,也需要修仙者感悟功法之中的道念和法则,所以就算有大量丹药辅助,恐怕也需要五六百年的时间,更何况天地灵药资源已尽匮乏,这样的事情又怎么可能呢?”徐正阳摇了摇头,有些感慨地说道。

他虽然知道李良手里头有药草,在这段时间里,李良也忙忙碌碌的往药园子里种了不少药草,但想要全指着药草往上推进修为,那根本也是不可能的。

一方面是因为炼制丹药不易,所需药草数量巨大,往往收集几十年的药草,也不见得能炼制出一炉丹药。即使侥幸成功了,其丹药的效力也仅能够维持在一定水准,修为高了或低了,其效力也将大打折扣,甚至不再管事。

另一方面是因为丹药本身就是一种萃取,不管多高明的炼制手段,多利害的炼制水平,总会从药草之中提炼出一些杂质的,所谓是药三分毒,就是这个意思。

修仙者服食的丹药越多,体内的沉积的杂质相应也会越多,当达到一定程度之后,那丹药将不再会起到任何的辅助作用,相反还会对身体有一定的损害,全指着丹药提升修为,无疑是一种自杀行为。

“呃,老徐呀,伱是什么资质?那什么,我的意思是伱是什么灵根?”李良眨着眼睛,沉着脸,又琢磨了一会问道。

“老夫是金水土三系真灵根。哎,说来惭愧呀!老夫祖上也是一个修仙世家,奈何出了许多贪欲小人,为求获取更加高明的仙术功法和丹药资材,背叛出逃,甚至联合外人,谋取家财,至使家到中落,慢慢的衰败了。”

“老夫的父亲,为了躲避那些叛逆的追杀,历尽艰辛逃亡至此,看破了世间的恩恩怨怨,诚心拜入了仙门之中,并在三百年前接任了掌门之职。老夫是子承父业,于一百年多前接任的掌门。”徐正阳听李良如此一问,便唏嘘地说起了他的往事。

第一百七十二章 五项全能海归派

“哎?老徐呀,伱的资质不错嘛!怪不得能进阶到筑基中期了,原来是基础好呀!”李良伸手拍了拍徐正阳的肩膀,有些恭维地说道。

“杨师弟过奖了,过奖了,呵呵……”徐正阳被李良夸耀的有些不好意思,不禁红着老脸,直摆手说道。

“哎,我那两个师兄的资质咋样?”李良轻笑了两下,然后话锋一转,又问道。

“呃,杨、郑二位师弟的资质与我相同,都是三系真灵根。杨希臣师弟是火木土三系,郑高智师弟是金火水三系。毕竟对于我们修仙者来说,资质的好坏决定了修为的高低,虽然机缘也很重要,但我们现在这个情况,又何谈机缘呀!”徐正阳愣了一下,然后慢慢悠悠的给李良解释道。

“哇!资质都不错嘛!那什么,伱的事我就不问了,爹的产业儿子接,没啥好说的,可他们这么好的资质,怎么也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王八了?”李良吓了一跳,很诧异地又问道。

“咳,咳,那个,师弟有所不知,这二人都是有些经历的人。杨希臣师弟是被原来的仙门出卖,虽然侥幸逃脱,但已看破其间恩怨,甘愿隐世于此。而郑师弟原是世俗子弟,从小受尽波折,经历各种困苦,误入此地,也就在些安顿了下来。”徐正阳脸红脖子粗的猛咳了几下,继续慢悠悠地对李良说道。

“哦,这样啊!那什么。我这里还有点丹药,伱拿回去跟二位师兄分一分,或许对伱们修炼那些功法有所帮助的。”李良摸着已经长满硬胡子的下巴,沉吟了一下。便从手腕上的“乾坤之戒”中取出一坛子丹药,递给了徐正阳。

“丹、丹药?这一坛子都是丹药?”徐正阳见李良拿出了一个酒坛子,直接塞给了他,一下子就傻在了那里。

他在刚才听到李良说到丹药的时候,心里头还是非常开心的,毕竟按照他的设想,李良肯定会有促进修炼那两套功法的丹药,否则也不可能将那套功法修炼到不用秘籍的程度。厚着脸皮来求一求,兴许就能捞上一两颗。

但也怎么也没想到,李良给起丹药来,根本不是以个数来给的。也不是按小瓶来算的,而是直接招呼大酒坛子!这可把他给吓坏了。不管坛子里装的是何种丹药,那怕只是“辟谷丹”,所用的药草会有多少呢?

“那什么,伱们先吃着。不够的话我还有。这种丹药对我来说有点不够劲了,效果很差,所以我正在尝试炼制点管事的,好使的。”李良见他呆呆傻傻地抱着酒坛子。拧着眉毛想了一下,就又取出三坛子丹药。递给了他,并说道:“仙门弟子也分点吧。都挺不容易的。”

李良加入罡阳门已经整整一年的时间了,对仙门里的众人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他们有的是碌碌无为一生,最后流浪至此,打算就在这里安享晚年的,还有的是遭受艰难困苦,躲避仇家追杀,逃亡至此,打算避世隐居的,再有就是爹娘流落至此,从小在这里长大的。所以,与其说这里是一个仙门,倒不如说这里是一个失败者之家。

他们这些人自打加入仙门之后,就深居简出,很少露面。除了三个老头要看门护院,其他人或是在山中开辟洞府,或是在林中搭建小屋,各自分散,很少往来,一门心思都在修炼之上。

每到年中年尾,或者有重大事件之时,徐正阳就会敲响仙门大殿门口的大钟,将他们这些人从王八窝里叫出来,在那仅有的七八间,勉强算得上正房所组成的小广场上,由他们三个老家伙稀里糊涂的乱侃上两三个时辰,然后就又回到窝里装王八了。…,

在现在的这些人中,除了他们三个筑基期修士以外,还有凝气期修仙者五人,以及入门期的修仙者二十三人。其中,三个筑基期老家伙,岁数最大的是徐正阳,三百出点头,岁数最小的是郑高智,也已经二百四十岁了,杨希臣的年纪排在中间,二百七十多点。

至于修为在凝气期的那五个家伙,就更不用提了,都没比李良小几岁,最年轻的也二百零四岁了。据他自己估计,坐化的时间,不会超过五年,其余那四位,估计也就这一两年的事。

入门期弟子比凝气期弟子略微年轻了一些,平均年龄在七十岁左右。岁数最小的一个今年五十二,是五行弃灵根,因为年轻的时候有过一番机缘,冲到了入门期的第五层,算是达到修仙界的入门标准了,不过后来的几十年里,再就没啥好运气,所以修为一直处于停滞状态。

年纪虽然大,又是各自散居,但这里的人有一个共性的特点,那就是人性之中最善良的一面,全都毫无保留的展现了出来。例如互相帮助,共享共食,真情真意,不会记仇等等,所以在与他们接触当中,李良感到很舒心,也很安心,如若不然,李良也不会一次性的把那些功法全都捐出去了。

“师、师弟呀,伱,伱跟我说句实话,伱这,伱这到底是从哪儿弄来的丹药啊!莫不是,莫不是伱把哪个大神通修士的藏宝库给偷了?”徐正阳打开了一个盖子,看清了里面的丹药之后,脸色变的惨白如纸,说起话来也不禁打起了哆嗦。

“老徐呀,伱这人说话就不招人爱听,什么偷不偷的,那是我亲手炼制出来的丹药!”李良撇了撇嘴,有些嗔怒地说道。

“伱,伱亲手炼制的?”徐正阳闻言又瞅了瞅坛子里的丹药,不敢置信地问道。

“废话,不是我亲手炼制的,难道是伱炼的?”李良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收起了工具,打算回到炼丹洞府,继续研究他的新丹药了。

现在李良的心态与之前相比,那可完全不一样了。在他心里。所有的事情都排在第二,修炼永远都是第一,哪怕是曾经答应老娘,为李良开枝散叶,都已经滑落了名次。所以,他在加入罡阳门之后并没有继续大规模种地,而是开垦出了五亩新田,种上了一些辅助药草。

他的“乾坤之戒”中还有不少百年药草。用来炼制一批筑基期服用的丹药,完全足够消耗,只不过辅助的配药相对不足,需要种植一些。至于什么结丹期、元婴期、化神期的丹药。一方面现在也没有那么多名贵的药草,另一方面也完全没必要,能不能顶上去还不一定呢,先想那么远有啥用?

毕竟现在已经没有小丫头的辅助了,也没有那些珍贵的“器灵之血”可以服食。再想冲上去已是千难万难,再把时间继续扔在田地里头,实在是太浪费了。

“师弟呀,如果这些丹药都是伱炼制的。那得多少药草呀!莫不是,莫不是。伱以前并不是在仙界修炼的?”徐正阳呆呆地看了看李良种在地里的药草,有许多都是他不认识的。但继续追问道。

“啊?啊,对,我原来在海外留学来着。”李良将农具和采下来的辅助药草,收了起来,听闻徐正阳如此一问,便随口说道。

“哎呀,怪不得呢!师弟呀,不瞒伱说,老夫和杨、郑二位师弟已经商量了许久。不说伱拿出来的那些辅助功法,就说这‘聚灵诀’与‘化灵诀’,也绝非我仙界前辈所创之术,应该是妖域之中的妖兽修炼的功法,否则又能有谁有如此长的寿命去修炼呢?”…,

“今日伱又拿出了如此多的丹药,更说明了这一点!要知道,我仙界近十万年来药草奇缺,已尽匮乏,怎会有如此多的药草,供伱一个筑基期的修士炼丹,所以老夫断定,伱必是偷偷去了妖域,又平安返回,不知对否?”徐正阳将那四坛子丹药小心的收好,然后挑了挑眉毛,对李良贼兮兮地说道。

“呃,差不多吧,呵呵,呵呵……”李良盯着徐正阳瞅了一会,然后尴尬地笑了笑,说道。

“师弟呀,老夫还有一事要问伱。这些日子以来,老夫见伱会布阵炼器,还会开炉炼丹,还有种植药草和酿制药酒,以及造纸制符,这五项奇术伱一人皆会,莫不是,莫不是伱在妖域有什么大机缘不成?”徐正阳见李良承认了,便乘胜追击,神秘兮兮地又问道。

“啊?哦,那什么,这样的。我在海外的时候也曾经拜入过一个仙门,叫,叫海归派。他们对弟子的要求挺严,不像咱们这一样,全散养着。他们对弟子的要求是五项全能,也就是说,伱加入仙门就必须学会五项技能,否则就不合格,要被淘汰的。”

“我就属于那种比较笨的,勉勉强强学会了四项半,结果在测试的时候被刷下来了,没办法,所以只能跑回了大陆,到了咱们这个仙门装起了王八。”李良听他这么一问,咧了咧嘴,便顺口胡诌起了故事。

“哎呀!要学五项技能,还得全部合格!这个海归派想必很是强大吧?那他们会不会追到这里呀?”徐正阳听的眼睛都直了,感慨唏嘘了半天,最后又有些担心地问道。

“呃,估计是不会。像他们那样的大门派,怎会总咬着我这么一个小道童不放呢?”李良抬头看了看有些阴沉的天空,然后心不在焉地说道。

“道童?师弟原来仅是个道童?哎呀,那这个海归派岂不是强大无比?莫不是比咱们仙界的七大门派还要强大吧?”徐正阳听到李良如此一说,急忙快步追上已经走了的李良,紧张万分地说道。

“这个不好说,他们又没干架,谁知道谁强谁弱呀?”

“啊?莫不是这个海归派还要向我仙界进攻?”

“我这只是一个比喻,比喻!明白不?”

“可,可他们万一真的要是打过来了,怎么办呀?”

“我靠!伱丫的不是一心求道嘛,怎么没事总关心人家打不打过来干吗?”

“师弟呀,话可不能这么说。伱这个海归派的五项全能不合格修仙者,都有如此实力,那要是他们打过来了,我仙界又如何抵抗呢?如果抵抗不住,那亿万黎民岂不是要沦为奴仆,受他们的残害?”

“老徐呀,我这里有一块高阶灵石,麻烦伱别说了,下个月的讲道宣法,伱把这一套词跟那些仙门弟子们好好说说,对我,还是省省吧,我现在要去修炼,挺忙的。”

“……”

第一百七十三章 三级大师

摆脱了徐正阳,又回到罡阳门炼丹洞里的李良,静坐在炙热的地火洞口,感受着里面熊熊的火焰,努力回想炼制“培元丹”的整个过程,以及各种药草的配比与灵力注入的各个环节。

说心里话,李良并不想当什么“海归派”的五项全能,样样通,哪有一样精来的实在?不过他也没有办法,毕竟是事儿赶事儿,事儿堆事儿,全赶到一块去了,不当五项全能,又能咋办?

先说阵法的事情。为了能够将这个罡阳门的灵力波动完全压制住,特别不能让外界察觉到那些千年灵药、百年药草的灵气,他只好拿出了仅剩下的两套阵器,在仙门内外布下了双重“闭灵阵”,将里面的灵气完全遮盖。

此翻举动虽然看似简单,但对于徐正阳这样的筑基期修士来说,那可是完全不同的,特别是还知道了这些布阵的器具是李良本人所制,那意义就更加不同了。于是乎,三位老家伙一番推测之后判断,李良乃是三级阵法大师。

当然,这也与李良在百草门努力学习的十年有关系。阵法一道是李良认为最好理解的一项内容,原因无他,就是因为阵法的主要内容与几何学似类,虽然在布阵之时还要考虑天时、地利等因素,但其主体还是围绕着几何画图来的,所以相对比较好认识一些。

所以,在百草门的十年里,李良除了收集各种辅助功法。就是悉心研究阵法。不仅虚心求教了多位阵法大宗师,还组织召开了数十次阵法难点解答专题研讨会,对于学习阵法过程中的难点问题,当堂提问。现场解答,只要让他明白了其中的道理,直接十颗丹药奉上。

正是在这种强大的诱惑之下,李良阵法一道的进步速度,用突飞猛进来形容,那是一点都不为过的,甚至用火箭升天来比喻,也差不多了。短短十年时间。硬生生的把他这位阵法白痴,顶到了三级的水平。

不过,阵法理论知识水平的提升,可不代表实际操作能力就达到这个标准。在具体应用上还是有一定差距的,毕竟在百草门的时候,他可不敢明目张胆的炼制阵器,搞搞研讨会,可以迷惑马涛他们那些人。真要是去炼制阵器,很容易让他们起疑心。

无奈之下,李良只能偷偷的取出以前炼制“闭灵阵”的那些阵器,反复改进。反得琢磨,终于将其提升了质量。提升了效率,也提升了作用。现在他布下的“闭灵阵”。估计至尊真仙级别的高人,也甭想探查出什么来。

再说这个铸炼器具的问题。在水灵山的时候,接受周师父传承,那老家伙把他的丹鼎全都给升级了,不过李良勉强还能用,但在一年前,小丫头助他吸纳天地仙灵气的时候,又把丹鼎升级,而且升的还挺高,结果李良现在根本就用不了。

对于炼丹师来说,丹鼎的选择必须要与之匹配,才能炼制出最好的丹药,并不是使用的丹鼎越好,所能炼制的丹药越好。否则那些一级炼丹师,也不用成天蹲在火坑旁边,一遍又一遍的炼丹了,直接花高价钱,买个高级的丹鼎,不就完事了吗?

要想炼制出最好的丹药,必须选择与炼丹师的水平相对应的丹鼎。例如:一级炼丹师就用普通的就行,无所谓是什么灵矿、灵石铸成,只要能炼丹就可以。二级炼丹师就要选用高级一点的丹鼎了,最起码要有一点的灵性,否则在成丹之时,很容易因为灵性不足,造成炸丹。…,

三级炼丹师的要求会更高一点,不仅需要丹鼎有灵性,还要讲究丹鼎的制地,能不能够承受住他们强大灵力的注入。到了四级炼丹师的水平,那就不仅仅是制地和灵性的问题,还要考虑其五行之间的配比,能否与丹气感应等等。

至于五级炼丹师所用的丹鼎,那更是夸张的离谱,没个千八百年锤炼且铸就,根本不可能使用,否则根本无法完全萃取出百年灵草,千年灵药中的精华。

而现在,据李良对那十六个二次升级丹鼎的观察,至少也要达到五级炼丹师的时候,才勉强可以使用,根本不是他现在所能用的了的。

万般无奈之下,李良只好从“乾坤之戒”中翻出了从张二牛手里换回来的“铸器术”,从头开始学习炼制器具。当然,这也得说是他的存货丰厚,经折腾,否则就这样自学成才,叮当瞎炼,根本不可能搞出什么来的。

在此期间还发生了一件奇怪的事情,那就是黑汉子句芒,留给他的那把锤子。虽然初始之时,李良浪费了许多矿石材料,但随着越来越多的感悟,越积越多的经验,他渐渐地掌握了一些技巧,并成功的炼制出了一两件半成品。

不过,半成品终归是半成品,根本没办法用的。于是乎,李良只好拿起锤子进行二次加工。可没想到,当他的汗水渗入到锤子之后,那把看起来普普通通的破锤子,却突然发出了乌黑的光芒,并且随着汗水的不断渗入,光芒越来越亮。

当半成品的器具打制成型之后,李良猛然间发现,经过二次加工的东西居然变成了不错的成品,这让他是又惊又喜。在随后的时间里,开始大规模的炼制丹鼎,直至月余之前,他终于成功炼制出了一个三级丹鼎的半成品,并于数日之前将其二次锤炼成三级丹鼎成品,取名“欠锤”。

李良成功炼制出了三级器具,那就说明他已经达到了三级炼器师的水准,甭管他这个三级水平是怎么来的,他确确实实做到了,所以徐正阳他们三个老家伙,又大眼瞪小眼的收下了李良赠予的一大堆器具之后,又将他的这个三级记了下来。

最后说说炼丹、酿酒、种地和制符的问题。炼丹没什么好的说,“聚灵散”是一级货,“合气丹”、“护心丹”是二级产品,现在这个“培元丹”就是三级药了,如果炼制成功,那将又拿到一个三级证书。

至于酿酒的事情,纯属于意外。新得到六套上古旧丹书的李良,在偶然间发现了一种上古奇酒,名叫“仙人醉”。其酿制的工艺虽然有些复杂,不过酒的效果,却是让李良动心不已。

这种上古奇酒共有三个主要步骤。第一步是选择一些具有灵气的粮食,酿造出大量的原酒,也就是普通酒。第二步是在普通酒中添加一些百年的药草,然后将其置入一个大鼎之中,用地火将反复炼制,浓缩,形成酒源。

第三步是将酒源放出泥制酒坛之中,埋入地下,并在其上种植上一种奇草“苇丝草”,让其根茎,附着于酒坛的表面。而这种奇草的在生长过程中,会将酒内的杂质吸出来,并将大地中的天地灵气,渗入其中,让酒中含有大量的灵气。

这种酒的效果堪比三级丹药,甚至可能还要略高一点,毕竟它所蕴含的不仅仅是粮食中的精华,还有大地中的灵气,而且李良还有那种奇草的种子,所以才会让李良动心不已。…,

于是,李良拿出了酿酒的家伙,将仅存的那些粮食,在几个月内全都酿成了原酒,并按照工艺要求对其进行了萃炼,还划出了十亩地,把所得酒源都装入酒坛子,埋到地下,在其种上了“苇丝草”。

当然,这里面也一种李良没想到的事情,那就是这种“苇丝草”生长的很快,半年的时间就窜到了半尺多高,估计再有半年时间,等到叶子全都变成了黄色,那些酒就可以喝了。

李良加入罡阳门以后,在布阵、铸器、炼丹、酿酒,以及种地上,所表现出来的强悍实力,让徐正阳乃至仙门里所有人都为之惊叹不已,特别是他的各种三级,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些人的认知。

不说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就是把李良放到一流门派中去,那也是众多高人所重点关注的对象,最起码拜个元婴期的大修士当师父,都跟玩一样简单,弄不好还得被太上老祖相中,收做弟子。所以,在惊叹的同时,众人心里不免又有一种恐惧,总是担心李良捅的篓子太大,早晚有一天那些高人们会追杀过来。

不过这些人并不知道,现在的仙界已经打乱套了,各大洲内的修仙者,在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里,已经锐减了七成,特别是那些散修和凝气期左右的修仙者,更是一个洲一个洲的灭绝,其惨烈程度根本没有办法形容。

而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农祖大人,更是成为众多大修士追捕的对像,悬赏额度高达十万高阶灵石,凡是与李良长的略微相像一点的人,都已经被请去各个仙家门派喝茶了,至于喝完茶之后,那就可想而知了。

当然,这里面也不是所有人都在受苦,也有享福之人,例如李良培养出来的那三千多个民工,现在已被众多修仙者,全天候的保护,生怕出了什么意外,否则那三千多种药草的种植方法,就又会绝迹了。真到那时,又拿什么来催生这些低级修士者呢?

第一百七十四章 看人要看关键时的表现

修炼无岁月,李良现在可是深刻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从加入罡阳门开始,直到今天为止,算算日子,已经有四年的时间了。

细数这四年里都做了些什么,得到的结论就是七成洞里钻,一成抡铁锤,一成守丹鼎,半成种药田,还有半成就是酿个酒,制个符,参加一下仙门里的活动,追着徐老头问问感悟,再不就是捂着胸口怀念一下老娘、韩颖和小丫头。

在过去的一千五百个日日夜夜里,属于他的自由时间,全都加到一起,也不会超过十天,包括睡觉,其他时间基本上都是在打坐修炼。正是靠着这种不要命的拼搏精神,李良神奇般的将“古道仙决”冲到了凝气期的第一层,“混沌五行术”更是冲到了凝气期的第二层。

提起修炼这事,让李良恨的那是牙根直痒。从入门期的第一层修炼到第八层,使用效力较差的“合气丹”和“护心丹”辅助,用了八个月的时间。从入门期的第九层开始,在效力强悍的“培元丹”辅助下,每提升一层都需要用一年以上的时间。

这让李良很不理解,古这个老家伙到底是怎么想的?就算功法后面的内容,比前面的内容要复杂,要深奥,但也没有这么个复杂法吧?修炼前面的时候信心满满,兴高采烈,可到了后面就垂头丧气,郁闷异常,这到底是让人追求天道呢?还是闲的蛋疼,在坑爹?

特别是当修炼功法到了凝气期以后。其修炼的难度,足足是入门期第十层的数倍不止,往往参悟了近一两个月时间,也不见得明白该怎样开始修炼。这让李良不禁产生了怨怒之气,动不动就砸东西,摔东西,好端端的炼丹洞府,已经被砸的没了模样。

不过,李良的这种破坏公共财产的过激行为,并没有受到罡阳门上上下下的反对,所有弟子一致选择了暂时性遗忘。包括当家作主的三老头。

毕竟对他们来说,从李良那里得来的实惠太多了,不说那些杂七杂八的功法和模样怪异的器具,就说那些丹药。都足以完全封住他们的嘴,更何况还有中品灵石的小费,别说砸洞府了,就算是拆仙门,估计都会有人帮忙。

笼罩在“三级大师”光环下的罡阳门。在这四年里可以说是蓬勃快速地发展着。三位当家老头中,徐正阳已经巩固了筑基中期的修为,并将“聚灵诀”修炼至了入门期的第三层,法力灵力足足增长了一成多。

杨希臣和郑高智也是百尺竿头。更进一步,修为虽然没有突破。但靠着“聚灵诀”入门期第二层功法的神奇效力,法力灵力也增长了近一成。

至于凝气期的老哥五个。在过去四年之中很不幸地坐化了四个,还有一个最年轻的,估计也就这两天了。不过,对于入门期的众弟子来说,可是健康快速地成长了起来,四年之内突破了七人,其中还有一个年方六十八岁的,这可把徐老头等三人高兴的够呛,并偷偷地给他开了不少小灶。

在他们看来,李良迟早是要离开这里的,虽然签订了生死契约,种下了道念符咒,但他这样的大鱼又怎会久安于此,就算他本人不想走,那些追逃之人也早晚有一天会找到这里,到了那时,他也得离开。

所以还是培养一个更为务实可靠的接班人,比较靠谱,如果真有人杀过来了,大不了再次卷铺盖跑路也就是了。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岁月之中已经有过许多次了,真要是说起来,他们在这方面还是很有经验的,估计搞上十几次专题讲道宣法,应该没啥问题。…,

“郑师弟呀,不知咱们那些东西是否都收拾好了?”徐正阳拧着眉毛,眯着眼睛,努力思考了半天之后,转过脸来对同样表情的郑高智说道。

“师兄,都已经收捡好了,各弟子也都交待过了,如有外敌来袭,他们就会传送到各处,然后敛息藏身,应该可以逃过此劫的。”郑高智捻了捻胡子,慢悠悠地对徐正阳说道,不过说话的语气之中似乎缺少了一点自信,让人感觉很不放心。

“师兄,伱是不是察觉到了什么?”杨希臣眨了眨眼睛,沉吟了一下,最后还是没能忍住中心的迷惑,便问道。

“哎,不瞒二位师弟,老夫近日这眼皮子跳的利害,许是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吧?”徐正阳深深地叹了口气,苦着脸对二人说道。

“师兄,以我看,咱还是请杨师弟走吧!这成天担心吊胆的,也不是个事呀!”杨希臣闻言,吭吭哧哧地憋了半天,最后狠了狠心,开口说道。

“师弟,此事以后莫再提起!我们修仙求道之人,道念都不纯,又如何修仙?仁意之道,我们有仁,杨师弟才会有意。这几年杨师弟对仙门做了多少事情,为伱我又做了多少事情,让其离开,伱的仁心何在?伱的仁道何存?”徐正阳听闻他这么一说,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厉声训斥道。

“师兄教训的是。”杨希臣满脸通红,惭愧之极地向徐正阳说道。

“师兄莫再动怒了,师弟这也是无心之语,如果不是杨师弟所惹下的麻烦实在太大,我们也不至于此的。哎,就是不知他到底惹下了什么麻烦,总是这样提心吊胆的,实在让人不安呐!”郑高智见气氛急转,但站出来劝道。

就在这时,外面晴朗的天空之中突然风云变幻,浓密的乌云翻滚而来,同时仙门内的护山大阵传出了“叮叮当当”的砸击之声。

“来了!杨师弟,伱立刻带领众弟子离开此地。郑师弟,伱马上去选出数人往北面退走。记住。如果我抵抗不住了,伱要吸引住这些人,确保众弟子能够安然逃走。”徐正阳见此情景,便知道仙门遭受了攻击。而且来人的修为也应该很高,绝非他们所能抵抗的,便急急忙忙地向郑、杨二人说道。

“师兄,那伱怎么办?”

“师兄,伱不跟我们一起走吗?”

二人一听徐正阳如此吩咐,情急之下脱口问道。

“老夫不能走!杨师弟予老夫有恩,舍其而去,不仅会让老夫的道念不纯。也会让老夫留下终生遗憾,伱们快走吧!”徐正阳坚定地看着天空翻滚的乌云,朗声说道。

“伱不走,我也不走!”

“师兄!”

二人一见徐正阳如此直执。情急之下各自叫嚷道。

“老徐,老徐!干鸟毛呢?鬼子都他娘的进村了,伱丫的怎么还不带人转移?赶紧往上山跑!记住了,走小道,钻山沟。别他娘的总露头!”就在三人争吵之时,李良像是火烧屁股一般的从炼丹洞府里跑了出来,口中急促地大声喊道。

“乃武师弟!”徐正阳见李良火急火燎的跑出过来,便激动地说道。

“奶伱老母。快带人往山上跑!还他娘的在这儿墨迹个屁呀!”李良没好气地吼道。

“师弟,徐师兄都已经安排好了。由我带众人先走。郑师兄带部分弟往北边吸引他们的注意力,可徐师兄却要与伱同守在这里。”杨希臣见李良发火。便上前一步,有些慌张地对李良说道。…,

“啊?安排完了?伱带人撤退,伱带人诱敌,老徐跟我守大本营是吗?”李良闻言一愣,接着诧异地指着三人说道。

“对,对,就是这个意思。”杨希臣见李良领会意思很快,急忙点头说道。

“那他娘的还呆在这儿干啥?等着老子给伱们发践行酒是吗?”得到了肯定回答之后,李良看了两杨、郑二人,以及一脸绝然的徐正阳,便又吼道。

“师兄,后会有期!”郑高智走到徐正阳的跟前,抱拳行了一礼,然后从已经跑出来的仙门弟子中,挑选了四人,祭出法器,向北飞去了。而那位杨希臣,仅是向徐正阳和李良拱了拱手,就急急忙忙地指挥着众人,向远处传送伟点飞去。

“老徐呀,伱不会后悔吧?”见众人飞走,李良突然脸色一变,贼兮兮地对徐正阳说道。

“呵呵,老夫与师弟有缘。伱施老夫于恩,老夫还伱予义,此乃仁道至悟之举,又有什么好后悔的呢?”徐正阳双后背后,一脸坦然地看向越来越浓的乌云,淡淡地说道。

“嗯,整的挺明白,是个好苗子!不过,伱手下那两人可就不咋地了。”李良瘪着嘴,使劲点了下头,赞许地说了一句,紧接着却又话锋一转,斜着眼睛小声嘀咕道。

“师弟,坐定风云已过,闲谈莫论是非!他二人的好与坏,自有天道所知,许久之后他们自会懂得的。咱们还是想办法应对当前之敌吧!”徐正阳侧过头来,大有深意地看了看了李良,然后淡淡地说道。

“哎,我发现伱挺贼的,知道在关键时候考验干部,领导学研究的很深呐!”李良一撇嘴,迅速从“乾坤之戒”中掏出了一坛子丹药和一大厚沓子符箓,口中却轻飘飘地说道。

“哎,父亲在坐化之前曾对老夫说道,道念的坚定只有在重要之时才能体现出来,看来此话却是不假呀!”徐正阳根本没有注意李良,而是自顾自的感慨道。

“老徐呀,伱人挺聪明的,就是有点一根筋。道这个东西是虚的,说好听点叫思想,说不好听点叫狗屁,悟与不悟都不是很重要的,真正重要的是该怎么做。以后别总是钻山沟了,该帮助老百姓的时候,就伸把手帮一帮,修仙修的咋样,无所谓,帮助别人多了,就算是世俗中人,也能够成仙的,因为在那些人心里,伱就是救苦救难的仙!”李良又看了看他,然后将丹药坛子往他怀里一塞,从那一沓子符箓中抽出了一张,往他的身上一拍,灵力狂涌之下,就将其传送了出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第二战

逃命这种大事,李良又怎会不上心呢?在百草门种地的十年里,他之所以那样苦心的研究阵法,其根本原因还有一条,就是为了能够掌握沈干爹给他的那套传送阵法秘籍。

虽然进展很缓慢,研究起来也很让人头痛,但李良还是取得了一定成效的,例如现在手中的一大沓子传送符,就是他多年来努力的成果。

当然,这种传达送符是很劣质的,无论是转送的效果,还是本身的灵气流失,都属于次到极点的东西,最远距离顶多也就把人传送至千里之外,正常情况下也就几百里,这种距离对于大修士来说,那几乎是转瞬就到。

不过,要是将这种短距离传送,与“闭灵阵”结合起来,那又会咋样呢?就像前苏联生产的米格飞机一样,所有零部件全是便宜货,没有哪个部分是特别值钱的,但组合出来的成品,可却是足以称霸一时。

特别是经过多年的潜心琢磨与研究,李良已经将这两套东西组合起来的作用,发挥到了极至。别说一两个大修士了,就是来上一二十个大修士,也不一定能逮着他,因为传送符和“闭灵阵”都在哪里布置的,他自己都没记住,只是知道一百来套布阵的器具,全都丢到了这个山谷附近。

这些事情都是李良刚加入罡阳门时就做好的,不然也不可能到了最后仅剩下两套布阵的器具了。在随后的四年时间里,他的自由时间虽然很少很少。但他仍然坚持会到这些布下阵法的地方转一转,瞅瞅有没有人动过,或是传送符有没有损坏等等,如有损坏的。则会及时换上一张。

刚才,李良对徐正阳说的那翻话,也并不是空穴来风,无中生有,而是他的亲身经历,亲身感受罢。在罡阳门附近仅几百里的地方,就有世俗中人,他们或是被猛兽袭击。或是遭恶人抢夺,再或是受了天灾,经受种种苦难,可仙门中人却从不过问。就好像他们是就该死一样,好几次都是李良忍不住了,出手救人的,而他们则是瞅都不会瞅上一眼,这怎能不让李良给他提提醒呢?

传送走了徐正阳。李良又在手中一大沓子符箓中挑选了一阵,忽然瞅见一张四个角都有记号的符箓,便犹豫了一下。因为传送符布下的实在太多了,所以他就按照上北、下南、左西、右东。分别做了标记,但这张四个方向的记号全有。实在是有点怪异。

不过,李良也仅是犹豫了一下。紧接着就往那张分不清是传送到哪的符上注入起了灵力,对他讲,自己都不知道会传送到哪的选择,才是最明智的选择。现代人常说“要想忽悠人,先要蒙自己”,自己这关都过不去,又怎样去蒙别人?

罗立原是一个二流修仙门派月幕谷的执事大长老,堂堂的结丹初期修士,此时却被人安排在土山沟里苦守传送符,这让他是无比的郁闷。想当初,在月幕谷的时候,那是何等的风光,何等的滋润,一大堆马屁高手,成天在他周围转悠,可现在倒好,就剩下蚊子在乱哄哄的转了。

想想这几年来仙界的变化,罗立不禁会打几个冷战。以前的时候总是感慨,修仙之路是弱肉强食之路,加入其中就要在这血腥的道路上苦熬,但那是一种比喻,或者是形容,现实情况并没有那么糟糕,顶多也就为了一点矿藏,为一些灵药,为了几件法宝,打打架,斗斗法,单挑结束了,再换上群扣,死伤也不是很多的。…,

可是现在呢?仙界三十六个洲,所有的散修之人基本上已全部被捕获,被关在数百个大小不一的山谷之中,就是像养猪一样的圈养着,而那些法术神通强悍的高级大修士,则像是进食美味一般,每天都拉出一部分人来炼制成药。

按说这种灭绝人性的行为应该受到公众的攻击,全面的反对,最起码应该站出此人来,指责一下,骂骂街,喷喷粪什么的,但实际情况却截然相反,那些不知道活了多少年的老怪物们,全都窜了出来,公然将下面的反对声镇压,互相攀比着逮人,生怕自己逮的少了,他们就吃亏了。

后来经过多方打听才知道,这事居然跟那位显圣的农祖有关。相传,仙祖大人尚在之时曾有一个至尊真仙,因为修炼功法之时出现了偏差,结果近万年的修为毁于一旦,不想这事被仙祖大人知道了,就以本命心魂之血三滴相赠,不仅助其恢复了修为,而且还让他成功升飞,成就真仙。

现在,农祖大人已经显圣了,同样具有无上的本命心魂之血,不过可惜仙界已无至尊真仙存在,那些眼瞅着就要坐化死去的老家伙们,又怎能会放弃这无数万年才出现一次的机会,于是便想破了脑袋,也要冲击至尊真仙境界。

而这种用修仙者炼制的丹药,偏偏就管点事,虽然不能帮助他们提升太多,但那怕是一点点,他们都是不会放弃的。而且,据听说已经出现了,可用筑基期修仙者炼制的丹药,其药效的猛烈,更是原来那种丹药的数倍,只不过,还在试验阶段罢了。

罗立瞅了瞅脏兮兮的土山沟,皱了下眉头,随后轻叹了一声,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精美的酒瓮,缓缓坐到一块大石头上,感慨地喝起了闷酒。如果说只是那些散修被人炼丹,还算勉强可以接受,毕竟离他这个层次还远着呢,但现在已经到筑基期了,那下一步会不会就该炼结丹期的了呢?

就在这时,土山沟之中突然光芒大盛,一道人影显现而出。只见此人,黑黑壮壮,相貌普通,说不上有多丑,也绝对称不上什么帅,浓密的胡子,乱糟糟的糊在下巴上和嘴唇边,身上穿了件怪里怪气的衣服,上面还到处都是被火焰烧出来的小窟窿,此时正瞪大了牛眼,傻傻的看向他这里。

罗立见此情景,不禁轻笑了一下。这个傻小子应该是逃命出来的散修,无论其打扮,还是其长相,都是一副笨头笨脑的模样,看来是无意中让他撞到罢了。没想到守在这么个破土沟里,居然还有主动送上门来的,今天的奖励应该是可以拿到了。

不过,他的笑容仅维持了短短一瞬,就再也笑不出来了,对面那个黑家伙,一下子掏出了十来张“火弹符”,疯狂地往里面注入起了灵力,眼瞅着这些已经涨大的符箓,就要放出火球了。

要知道,“火弹符”虽然是一种很低级的符箓,但其所消耗的法力灵力,在从多符箓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这个黑家伙一下子拿出了这么多,而且看那些符箓的样子,也绝不是什么普通货色,最次也得是中级符箓,这摆明了是要拼命啊!

再说了,虽然还看不出这个黑家伙是什么修为,但能同时往十几张符箓里头注入灵力,而且看样子似乎还真的能把那些符箓催动起来,其修为的高深程度,也绝对不会比他这个结丹初期的修士低到哪去。…,

于是乎,罗立仓惶丢掉了手中酒瓮,急忙站起身来,双足狠狠地往地上一踏,人就飞到空中。而就在他刚刚闪身离开的那一刹那,一连串无比巨大的火球,擦着他的衣衫滑了过去,将他刚才坐的那块大石头,直接炸的粉碎。

侥幸避开了那些来势凶凶,宛若大锅的火球之后,罗立冷汗瞬间冒了出来。顾不上再细细打量对手,他迅速双手掐诀,想要祭出法宝、防护罩等。毕竟刚才的那下子实在太恐怖了,行走江湖数百年,从来没见过有人能发出如此大的火球来,而且其温度也是高的可怕。

但就在这时,对面土山沟里的黑家伙,突然一声暴喝“王八吸气!”,罗立就被一股莫大吸力,给硬生生地从不算太高的天空中,给拉回到了土沟里。

这下可把他给吓坏了,一方面是因为自打修仙以来,就从没见过这种诡异的仙术,另一方面是因为仙术的名字也很是不同反响,“王霸之气!”,这得什么层次的老怪物才敢称王霸呀!

仓惶中的罗立,躺在土山沟里,刚想要爬到地下磕头饶命,可还未等到做任何反应,只觉一个又黑又硬的拳头,狠狠地砸到了他的脸上,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李良靠在土堆上,不停地喘着粗气,瞅着这个被打掉了三颗牙齿,翻着白眼的中年男子,是既兴奋,又郁闷。兴奋是因为自打他修仙以来,这家伙还是首个被他亲手打倒的修仙者,终于告别了被人欺负的时代,迈出了欺负别人的历史性的一步。

郁闷则是因为千挑万选,还他娘的选到人家嘴边去了,幸亏这老小子修为不咋地,让自己给摆平了,如若不然,后果咋样还真的很难说了。不过说也奇怪,拼命躲是是非非,可偏偏总是莫名奇妙的出现在是非之中,难道自己长得真的很像红烧肉?不然怎会总被人端来端去呢?

第一百七十六章 角色互换

李良晃着脑袋,唏嘘感慨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心里头反复琢磨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从传送到那里,直到战斗结束,整个过程还不到一分钟,双方谁都没有自报姓名,也没有自报祖地,像两军对垒之时,大将单挑互相大喊“我乃某地某人是也!”那完全是不可能的。

其一,这样的对话深度太浅,摆明了让对方抓住把柄,报复老家的父老乡亲。

其二,李良也没那个时间去大喊大叫。他的致命缺陷他最清楚“玄宗紫焰术”的威力还凑合,但因为没有修炼成功任何会飞的法术,所以移动速度缓慢,很容易被人反击,如果一上来不能把对手拍死,那估计就是他死了。

其三,李良也不敢自报矢名。现在已经堆了一屁股的屎了,还傻吧拉基把大名给报出去,那不是闲得蛋疼,自找麻烦吗?

可没有互通姓名,也没有互报出处,李良还不会搜魂查脑,连那个被他揍的家伙是谁都不知道,又怎会知道到底是哪个王八蛋在找他麻烦呢?

深深地叹了口气,将一脑门子烦心事暂时性的丢掉,李良举目向远处的树林望去。不过,他忽然想起那个被揍晕,并被扒光了衣服,绑到了树上的家伙,不禁笑了起来。

曾几何时,化这个老实人已经蜕变成了打家劫舍的土匪,不仅抢光了那家伙三个储物袋里的若干资材和灵石,还把那家伙的衣服扒个精光,用撕扯成条的衣裤,紧紧绷到了大树上,算得上是学好不容易,学坏一瞬间了。

四个时辰之后,天色渐暗,太阳也慢慢向西边的山峰沉下,柔和的光霞让人不禁会有些发懒,毕竟对于世人来说,一天又将过去了。

好不容易穿过树林的李良,揉着发酸的双腿,坐在一个大石头上,苦着脸正胡乱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钻山沟这种活儿挺苦的,虽然对于李良来说,其经验很丰富,但已经四年没钻过山沟的他,上来就赶了一天的山路,还是让两条腿有些吃不消。

突然,李良发现在不远之处有轻烟袅袅升起,而且看其形状,垂直面上,随风轻散,绝不是什么传信之烟,倒像是那里有人居住,生火做饭而升起的炊烟。

大喜之下的李良,急忙站起身来,大踏步的向那里走去。这种独居在深山之人,他以前也遇到了许多,都很好打交道,借个宿,混口饭,喝点水,完全不是问题,有一些心眼好的,在临走之时还会送上一些吃食,让人很是感激感动。

“有人在吗?”两刻钟之后,李良来到了一个简朴雅致的小院外,瞅瞅了陈旧不堪的茅草房,看了看收拾干净统利索的小院,李良扯着脖子喊了一声。

“谁呀?”一个男子的声音响起,随即从茅草房里走出了一个中年壮汉。

“呃,这位兄台P小弟途经此地,口渴难耐,特向您讨口水喝。”李良客气地说道,并仔细打量起了眼前之人。

只见眼前之人,身穿粗布短衣,腰间围着一张似虎如猫的皮毛,体态魁梧健硕,长相端正祥和,皮肤黝黑,双目明亮,一看就知道是一个久居深山的猎人。

“呵呵,这位兄弟客气了。如果不嫌弃舍下寒酸,那就进来吧,正好我家娘子已经做好了晚饭,吃完再赶路吧。”壮汉也打量了李良几眼,但见其风尘仆仆,衣衫陈旧,以为是穷苦之人,侧隐之心便起。

听闻李良想讨口水喝,轻笑了一下,走到院子门前,引着他进到了茅草〖房〗中。…,

“哎,兄台之情,小弟感激不尽呐!不瞒兄台说,小弟已经好长时间没吃上过热乎饭了。”李良嘴上虽然很是客套,但脚下却一点也不含糊,三步两步就窜到了一间屋子里。

以前在钻山沟的时候,李良也经常会到一些猎户家里作客,吃吃喝喝,睡上一宿,早起的时候给人家留点东西,留点银两也就是了。

而且,他还知道,这些山里人都不是很讲究,你越是玩虚的,他们越会防着你,反倒是直来直去,比较容易与他们打成一片,特别是在喝上点小酒之后,感情升华的速度那就更快了。当然,有些事情也是绝对不能做的,例如调戏人家媳妇。

“呵呵,没想到兄弟也是直率之人,好,好呀!”壮汉见李良没客气的接受了激请,轻轻的愣了一下,不过见李良双目清澈挚诚,便开心地笑着说道:“我叫林冲,如果不嫌弃,就叫我一声林大哥吧。”“林冲?你叫林冲!不会吧?大哥,你以前不是给皇帝管过御林军吧?”李良闻言吓了一个哆嗦,便有些着急地追问了起来。

“呃,兄弟这话是什么意思?”壮汉听到李良如此一问,脸上不禁神色大变,粗状的眉毛也紧凑了起来。

“呵呵,那什么,是这么回事。我有个朋友也叫林冲,原来是皇帝手下御林军的总教头,也就是教那些御林军功夫的,不过因为得罪了朝廷里的权贵,被人给害了。漂亮媳妇死了,家财也充公了,他只好跑到水泊粱上当土匪了,哎”李良见壮汉脸色一下子变了颜色,便知道他心里肯定也有什么秘密,淡淡一笑,随口说道。

“是这样啊!哎,天下权贵一般黑,为了争权夺利,他们可是什么都能做得出来的。想必兄弟也是受其迫害。。才流落至此吧?壮汉闻言轻叹了一声,脸色慢慢地缓和过来,随即大有深意地说道。

“可不是嘛!小弟杨乃武,与林冲林大哥原是把兄弟,他出事以后,我这头也混不上去了,无奈之下只好远走他乡,另寻活命之途了哎…”李良狠狠地一拍大腿,满脸感叹地对壮汉说道。

“相公,饭菜已经做好了,不知来人走了没有?”就在这时屋外一个女人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对话。紧接着一位四十岁模样的中年妇人,进到了屋里,在她身后还有一个六七岁大的男孩子。

见此妇人的模样,李良傻眼了。虽然在她的脸上已经铭刻了岁月的痕迹,但其俊美的面容,狡黠的双眸,白湛的肌肤,还有那雄伟的胸脯,李良可是永远也忘记不了的。

“杨兄弟杨兄弟,你怎么了?莫不是贱内有何不妥?”林冲看了看双目发直的李良,又看了看脸蛋微红的自家媳妇,不由脸色再次变了变,有些不悦地兢道。

“啊?哦那什么,是这样的,嫂子美若天仙,没什么不妥,只不过她长的很像我那位拜把子大哥的媳妇。哎,如果不是因为我大哥的媳妇模样太俊也不至于让那些权贵的子弟看上从而招来横祸呀!”

李良被他唤醒之后又偷偷打量了此女几眼,然后唏嘘感慨地对地说道。

“怪不得呢!呵呵,杨兄弟莫再悲伤,好男人志在四方落草为寇也并非就是一件坏事。要不是贱内喜欢清幽,想必我也会去闯荡一翻的。来来,来,今日你我相识既是有缘,不如我们饮上几杯可好?”

林冲听李良如此一说,心中恍然,随即轻轻一笑,拉扯着李良就向另一间屋子走去。…,

“啊?要喝酒呀!那什么,林大哥,我酒量不行,喝不了多少的,真的!要不,就喝一杯行不?顶多就两杯啊,再多了就走不了了!”李良一听喝酒,心中高兴,便假模假式的推诿道。

“哎,堂堂七尺男儿就这点酒量怎么行呢?今天咱们要不醉不归,哈哈…”林冲拽着李良,很是〖兴〗奋地说道。

“啊?不行,不行,我还要赶路呢!哎,我说林大哥,嫂子是不是平常的时候不让你喝酒呀?娄咋感觉我今天好像是撞枪口上了呢?”李良被他拽的直趔趄,心中暗暗惊讶,这家伙的力量倒是真的不小,不过嘴上却开起了玩笑。

“呵呵,杨兄弟果然好眼力!不过贱内对我有恩,她不让喝就不让喝吧,听媳妇的话,不丢人,呵呵……”林冲闻言一愣,然后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哎,好吧,好吧,不过最多就三杯啊!超过三杯,我是死活不会再喝的,你也别劝我,我这个人最讲原则了!”李良很无奈的点了点,伸出了三根手指头,对林冲比比划划地说道。

“好,三杯就三杯!”林冲见李良如此推诿,以为他真的不能喝酒,便恨了恨心,使劲点了下头说道。

“那什么,让嫂子和大侄子一起吃吧,我这个人不讲究的。”李良回头撇了一眼面带微笑的中年妇人,以及紧抱着她大腿的小男孩,眉头一皱,便对林冲兢道。

“哦,也好,也好,呵呵……”林冲回头看了娘俩儿一眼,很慈爱地笑了笑,兢道。

李良与林冲推诿着走进了另一间屋子,在此过程他虽然表面上客客气气,毫无波澜的,但内心里却已经是激动万分,起伏跌宕了。

从他与那中年妇人对视那一刹那开始,李良就已经知道她认出了自己,因为这是秋雨凝特有的一种眼睛变化。每当遇到紧急情况,需要及时隐藏表情的变化,她都会微眯一下双眸。

这个细微的变化是李良后来不断反思,不断重复回想与她见面时的各个场景,而发现的。特别是与她第二次见面,也就是经历了岚云宗假意告白之后,她的这个眼睛细微变化就已经被李良给牢牢记住了。

虽然当时没有发觉什么,但过后细想,才猛然间察觉到,她其实早就认出了自己,之所以没有说出来,肯定是有一些其他的原因在里面,不太方便说罢了。

现在她的眼睛又有这种变化,而且在变化之后,她还微微的笑了起来,嫩嫩的脸蛋也变红了,这就说明她想要自己留下,有话要说,似乎还是一些挺喜羞的话。

所以,李良才会拿出上辈子糊弄领导的那一套推酒词,什么不会喝了,就三杯了等等,不过是为了打马虎眼的,真要是喝起来,估计那位林冲林大哥,就算是爬桌底下去了,李良还能再喝三怀呢。

不过,这些都不是让李良最为感慨和震惊的地方,而是秋雨凝现在的情况。虽然他不会探查别人的修为,但能够感觉出来别人身上的灵气强弱,而在秋雨凝的身上,毫无灵气波动,也就是说,她现在是个普通的世俗之人。

二百年前的他们,一个是老老实实的庄稼汉子,一个是修为高深的美丽仙女,时间推移,岁月流逝,现在变成了一个是拼命修炼的修仙者,一个是普通贤淑的猎户之妻,此种角色的互换,又怎能不让李良感慨和震惊呢?!。

第一百七十七章 永远有多远

林冲的酒量很好,不愧是当将军的,李良陪着喝了整整两坛子酒,才把他给灌倒。当然,对于李良来说,这种又酸又涩,几乎跟白水一样的世俗之酒,别说是两坛子了,就是二十坛子,也没啥大事,顶多勤跑几趟茅房罢了。

李良没有什么太突出的优点,除了在大学的时候功课比较扎实,农业技术学的很好以外,还有一项,那就是喝酒很利害,上辈子曾被领导们亲切的称呼为“一尺不倒”,也就是不管什么酒,喝一尺,没啥事。

重生到了新世界,又经过两百多年的培养和锻炼,特别是入了药的高粱酒,还有新搞出来“仙人醉”,双重磨练,其喝酒功底已经上升到了非常高深的境界,绝非一般人所能比拟的,就林冲的这点酒量,还想拉着李良叫劲,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

直率的人有个缺点,那就是喝点酒之后就搂不住话。在这位林大哥半坛子酒下肚之后,他的身世,他的背景,他的遭遇,几乎所有的事情,就全都一股脑的招了,李良用了半宿劲,打断了若干次,还是拦不住。

而且还伴有感叹、狂笑、悲伤、愤恨等浓重的情绪配合,搞的跟先进事迹报告会似的,一个劲的想要博取掌声和眼泪,让李良是招架不跌。

林冲的一生挺传奇的。穷苦猎人家庭出身,天生力大无穷,又从小受异人传授武功,年青之时入伍从军。在战场上摸爬滚打十余年,终于当上了将军,战场平定之后风光而归,授勋荡寇侯。

原以为后半辈子可以安享富贵。奈何打仗和官场斗是两回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几轮的算计之后,就昏庸的皇帝远贬边疆,当上了一个屁大城镇的县官。

不过可惜,又因为看不得穷苦百姓受苦,想要为民请命。得罪了当地的一些财伐,再次受到朝廷的压迫,只能挂印请辞,入山打猎。继续干起了他爹干过的差事。

而与秋雨凝的姻缘,则是在他刚刚当上县官之时,那些当地富豪想要拉拢腐蚀这位正义的干部,便盛情邀请,再三拜会。一次又一次的带他到高档娱乐场所消费,逛窑子,喝花酒,送金银。抱美女,嗨皮完事之后。顺便打包的赠品。

不过,自打秋雨凝嫁他为妻之后。则是千依百顺,严守妇道,深居简出,不问是非,而且还给他生下了个大胖儿子,慢慢地,林冲也就接纳了她。特别是在最后离开那个小镇之时,如果不是秋雨凝献计脱身,想必他们一家子早都沦为阶下囚了,所以林冲对秋雨凝还是很感恩的。

李良帮着秋雨凝,将林冲扶到卧室,看了看酣睡的父子二人,然后跟她又回到了用餐的屋子,随意坐了下来,摸出了腰间的酒葫芦,喝上了两口好喝的酒,才说道:“有啥想对我说的,你就说吧。”

“你可真过分,竟然将我家的酒,喝去了一多半,而且还把我相公灌成了那样!”秋雨凝端起林冲刚才用过的酒碗,很帅气地喝上了两口,然后嗔怒道。

刚才一起吃饭的时候,她可是非常端庄贤淑的,言语也是点到即止,整个过程一滴酒都没沾,而且也没怎么看李良,客客气气地给他倒了几回酒之后,就是忙活着喂孩子来着。不过现在,估计要是林冲见着了,肯定吊起来,一顿好打。

“哎,你没变,还是那么不讲理,明明是你让我把他灌醉的,现在却把屎盆子扣我脑袋上,真是太过份了!”李良轻叹了一下,随口说道,并从“乾坤之戒”中取出了十坛子“仙人醉”,放到了一边。…,

“还是你的酒好喝!”秋雨凝拎起一个坛子,随手打开之后,轻轻饮了一口,然后甜甜地笑着说道。

“呵呵,好喝你就多喝点!哎,你儿子几岁了?”李良看了看恢复豪气的秋雨凝,淡淡一笑说道。

“六岁,像他爹,很淘气,成天就知道摆弄那些刀刀棍棍的。”秋雨凝闻言轻声说道,神色之中充满了的慈祥与温柔。

“哎,没想到白大仙子的恶意之为,却成就了你我的今日重逢,真是天意弄人呐!”李良又往口中灌了几口酒,很是感慨地说道。

“呵呵,你还那样睿智。”秋雨凝苦笑了一下,又饮上了两口酒说道。

“哎,你别说,你现在弄的这几道小菜还真不赖!看来你这几年,在这方面研究的挺深呐!”李良又操起筷子,夹了一块大肥肉送入口中,美滋滋地大嚼了起来。

“呵呵,你不曾说过活着的尊严,就是要成为这一行当的前辈,成为人人夸耀的存在吗?我现在即为人妻,为人母,如果边饭菜都做不好,岂不是要被人笑话?”秋雨凝淡淡地笑了一下,也拿起筷子,夹了些青菜,放入口中,慢慢地吃了起来。

“嗯,看来你悟道了!哎,我瞅你儿子不错,突然动了这个收徒弟之心,不如让他跟我学种地,咋样?”李良瘪着嘴,使劲点了点,随后话锋一转,又说道。

“呵呵,拜你农祖大人为师,我们威儿可是受不起的!再说,我也没打算让他修仙,虽然我的修为全失,灵根已断,但其功法还是记得一些的。这修仙一途,明争暗斗,互相厮杀,只要迈步其中,就会永不翻身,我就是个例子,又何必让他步我的后尘呢?”秋雨凝苦笑了一下,幽幽地说道。

“农,农祖?农什么祖?谁是农祖?我吗?”李良闻言一愣,随即有些发蒙地问道。

“看来你还是那样糊涂,呵呵……。几年之前,农祖大人显圣于天,你的模样已经仙界之人牢牢的记住了!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心,天下间现在能认出你之人,我想是不会太多的。如果不是我与你有数次之缘,想必我也不会一眼就将你认出。”秋雨凝撇了李良一眼。捂着嘴轻笑了一会,然后淡淡地说道。

“难道,难道小丫头帮我的时候,又搞出什么动静来了吗?我靠!这还有没完没完了?怎么总有这种烂屁股活儿,摊到我身上?”李良摸着乱糟糟的胡子,拧眉想了一会,突然狠狠地一拍大腿,很是怨恨地说道。

“天意如此。又何必推脱呢!”秋雨凝感慨地饮上两口酒,说道。

“哎,曾几何时,我这个不求上进的小青年。只想安安稳稳地娶个媳妇过日了,而你这个努力拼搏的美少女,一心只求成仙得到。现在倒好,我成了什么农母,不对。是农祖,还得成天玩命修炼,而你却可以安守淡泊,相夫教子。命呀!”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猛往口中倒入不少酒去。一脸苦哈哈地说道。

“哦?这我倒未曾听说。怎么,有什么事情让你也改变了吗?我看你似乎还是单身呐!”秋雨凝淘气地瞅了李良一眼。用戏谑的语气说道。

“哎,过了呀!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懂不?再说了,我现在虽然是单身,但不久地将来,还是可以成家的嘛!至少韩仙子还在等着我呢,小丫头也在等着我呢。不过能不能娶小丫头这事,我还没想好,毕竟她不是人类呀,万一再给我生出个非人类的娃娃,咋办?”李良又往嘴里送了两片大肥肉,然后把脚往凳子上一踩,很没形象地对秋雨凝说道。…,

“呵呵,那祝你好运,也希望你能永远的脱离修仙苦海。”秋雨凝闻言略停顿了一下,随即淡淡一笑说道。

“呵呵,永远有多远呢?”李良瞅着她沉吟了一下,又喝上口酒说道:“说实话,我挺羡慕你的。你现在有相公,有儿子,生活虽然清苦,但活的潇洒怡然。再看看我,除了钻山沟,就是进树林,再不就躲到犄角旮旯里头装王八。”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知心的媳妇吧,错过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有意的妹妹吧,消失了。我真不知道这样的日子啥时候是个头啊!永远,别说永远了,我估计真要如你所说,我他娘的只要出现在有活人的地方,我就别想再有什么永远了”

“你的意思,我们一家三口不是活人了,是吗?”秋雨凝脸色一沉,有些不高兴地说道。

“哈哈,看来你是找到你的永远了。好,我说错了,我自罚三杯!”李良见她的模样,不禁哈哈大笑了起来,随后拎起一坛子酒,倒入碗中,大口地喝了起来。

“嗯,你说的对,与相公和威儿在一起的日子,我总是很开心,我希望这样的日子能永远进行下去,不过我知道,这是不可能的。早晚有一天威儿会长大,会去寻找属于他的永远。”秋雨凝点了下头,有些感伤地说道。

“秋仙子呀,不是我说你,你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啊!永远是什么?那是温馨,那是温暖,那是一种感念,一种记忆。你有了这些,不管是一天,还是一万年,你都已经得到了永远,你要是没有这些,就算是你活的比王八时间还长,又能如何?”

“永远有多远,完全取决于你的心,你的感受,还有你能为那些给你温馨温暖的人,付出些什么。没有他们,你感受不到永远的价值,反过来,有了他们,你的永远才会更加远!”

“好了,时候不早了,我也该上路了。我这里有一个储物袋,里面装了些银钱,虽然不多,但应该够你们应个急啥的了。别说不要啊!咱们虽然没了情念,但还可以继续保存友谊嘛,你说对不?”

“另外,我发现你儿子真挺不错的,这有本仙术功法送给他。这不是见人说好话,拍马屁,溜须,我说的是真事!再说了,我现在也不是以前被你们当猴耍的那样子了,我现在怎么说也是个修士,见到大侄子,就这样空着两手,实在太说不过去了。”

李良絮絮叨叨的说了一大堆,最后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储物袋和一本“紫阳长生功”,放到了桌子上,然后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向外面走去。

“等一下!”秋雨凝见他要走,急忙叫住了他。

“啊?饭钱已经结过了,你还想干嘛?”李良回过头来,眨了两下眼睛,不明所以地问道。

“你呀!呵呵,饭钱给多了,余下的算两套衣服吧!”秋雨凝在桌子的边上取过了一个包袱,递给了李良。

“不合适吧?这吃饭喝足,临走还打包!说出去,我不成腐败的农祖了吗!”李良接过了包袱,有些臭屁地说道。

漆黑的夜晚,秋雨凝出神地看着李良远去的方向,手中紧攥着一块淡蓝色的布条,看想样子像是从某个披帛上扯下来的,神色之中也充满了悔恨与悲伤。

良久过后,秋雨凝的两行清泪漫漫滑落了下来,口中则轻声地嘀咕道:“对不起,原谅我,或许她并不是你的永远。”

第一百七十八章 根基

换上了秋雨凝给缝制的衣服,简单梳洗一翻的李良,慢悠悠地走在山间小路上,心里头则是不断回想着从前的点点滴滴。

什么可以改变一个人?是时间,是命运,还是那些接连不断的困难与麻烦?仔细想想,其实这些都不是,而是人的选择。正如在白家祖地之时,那个长得跟自己一模一样的“鬼帝”所说的,所有的事情都要去经历,最后结果的好坏则是因为选择不同。

回想这两百多年以来,在各种事情面前都做了什么选择,那么其结果也就可想而知了。水灵山得仙术功法,选择修炼,步入修仙者之列;云泉镇学功法,选择用功,掌握药草入门知识;凤凰山搞试验,选择动手,初尝种植药草之法;百草门种仙田,选择努力,继承神农子奇迹之法。

虽然这些事情之中,有一些是有心的,有一些是无意的,还有一些是被逼无奈的,但确确实实这样选择了,所以在修仙界的药草种植之术上,成就了他的辉煌。

而在修炼仙术功法上,周师父的功法当成消遣,不好好修炼,沈掌柜的功法当成工作,抵触情绪很大,从刘大叔那里换来的功法,只图着长寿,沈干爹赠送的功法又就只瞧个热闹,种地那部分学的挺好,修炼那部分几乎没进步,玄宗山的仙术只为了保命。

截止到小丫头消失以前,学习到的所有仙术功法。都只有三个用途:长寿、保命和玩,正是在这种选择之下,两百年的时间里,其仙术功法的成效则是一塌糊涂。

不过。所有的事情反过来想一想,又会有另一种不同的结果。假如没有药草种植技术的辉煌,那么众多大修士的“养猪”计划,就可能大规模实施,也不可能有如此多的无辜者牺牲。

假如在百草门的时候,不是天天蹲在地头琢磨着种药种粮,就不会受到青龙掌门的重视,那么沈言也不可能拿出记录着神农子神奇之法的“紫阳长生功”。获得传承之事也就成为了泡影。

假如在凤凰山里头不是因为种药比较出名,估计也不会被选中成为百草门的农民工,这些乱糟糟的狗屁麻烦,也就根本不可能发生。而他的生活则不会出现如此多的波澜。

再假如,没有那一次鬼使神差的进城旅游,那他顶多就是一个会种地,而且活的寿命比较长的农户,或者是小主地。娶媳妇,生娃娃都将不是梦想,也不用成天的钻山沟,小日子过的绝对很滋润。

而这一切的假设如果都成为现实。那两种选择对比之后,就只能说明一件事。他对农业技术,特别是药草的种植技术。学习的太认真了,研究的太深刻了,进步的速度太快了。

同样的反向逆推,用在修炼修仙功法上也是一样,其结论不过是他对修炼仙术功法,太不上心了,太不当回事了,也可以说是,提升的速度太慢了。

当初的选择决定了现在的命运,从因果的角度来看,种前因,得后果,随着时间的推移,前事种种的努力或者懒惰,造就了现在的辉煌与失败,这并不全是命运的安排,也是选择的结果。

如果这一切都是有人在暗中推波助澜,那么这个人会是谁?谁能如此了解自己的性格?谁能如此巧妙地设下这种种关卡?谁能知道每件事情发生之后的结果?又是谁一直跟在他的左右?还有,他这么做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他想得到些什么,还是他想报复些什么?…,

现在来看,这个人的意图很明显,就是想利用自己这条臭鱼,毁掉整个修仙界,什么神农子传人,补丁农仙,农祖,不过是唬人的噱头,其目的就是要把自己搞大,搞成名人,搞成大红大紫的公众人物。不然,咋没人咬着他是周师父传人这事不放呢?

可这个人跟修仙界结到底下了什么样深仇大恨,非要闹的如此地步才算罢休?就算是一两个人得罪了他,也不致于将所有人都宰了吧?这得多大仇啊!

李良使劲甩了甩脑袋,将一大堆胡乱的推想放下,伸手轻拂了一下身上的衣服,轻笑了起来。算一算,这是他第二次穿秋雨凝给他做的衣服了,虽然质地发生了很大改变,但其精巧的缝纫技术,还是没有改变的。

“哎,秋仙子呀,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原谅你了!”良久过后,李良轻叹一声,悠悠地嘀咕道。

“哎呀!”

李良的话刚说完,突然耳边响起一声惨叫,吓得他一个哆嗦,急忙摸出了数张“火弹符”,满脸紧张地戒备了起来。

“兄台,救救我!”李良仔细地环顾着四周环境,想要找出那声惨叫的出处,不过可惜,找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正在诧异之时,脚下之处又传来一个凄厉声音。

“谁!快点出来,我已经看到你了!”李良有些慌张地往脚下丢瞅着,同时嘴上大声喝道。

“哎呀!”

李良的脚下之处又传来一声惨叫,又吓了他一跳,急忙定眼仔细看去。

“是你在叫唤?”李良看到一颗被踩的东倒西歪的怪异之草,有些不确定地问道。

“正是!兄台,救救我吧!”李良没想到,那颗怪草晃了晃有些变形的叶子,然后冒出了一句人言!

“救,救你娘个大头鬼!你先跟老子说,你到底是个啥玩意,否则老子一把火,先烧了你!”李良见此情景那可是大惊失色,慌慌张张地就往“火弹符”里注入起了灵力。

“别,别,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呀!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怪草一见李良这翻举动。也吓的够呛,几片不算太大的小叶子一个劲的往后躲。

“快说!告诉你,老子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干过土匪八年。杀人杀仙无数,你要是敢跟老子玩花样,你就将成为第两万个冤魂!”李良瞪大了眼睛,紧盯着那颗怪草,口中胡乱喊道。

“啊!这么狠呀!我说,我说,别杀我,别杀我。”怪草的小叶子紧紧地向中间靠了靠。有些颤抖地说道。

“我本是一颗已经化形的仙灵之草,为了躲避一个恶人的追捕,就恢复了原形,潜藏于此。不过。在地下移动之时,无意中触动了那人布下的阵法,被束缚住了灵性,又撞到了相克的灵矿之上,伤了根基。所以才会请您相救的!”怪草抖动着小叶子,像是人一样地慢慢讲述着。

“化形仙灵之草?那岂不是你得有上万年的药性了?不会是蒙人吧?”李良撇了撇嘴说道。

“哎,事到如今,我也只能认命了!确实。我确是具有年药性的圣药之灵。”怪草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轻轻将小叶子一垂。沮丧地说道。

“我靠,这么快就承认了?你就不怕我把你吃了吗?”李良看着怪草很光棍的承认了。很是惊叹地问道。

“吃吧,吃吧,无所谓了。我已经整整躲了六万年,没有一天安生的日子,睡觉的时候都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生怕被人发现。今天又撞到了这该死的玄天仙灵矿上,断了三条根系,就算以后再想镇压体内的灵气,也是不可能的了,很快就会被修士找到的。”怪草轻摇了摇小叶子,认命地说道。…,

“哎,如果你真是万年圣药,那你的本体是啥品种呀?我咋以前没见过你这样的药草呢?”李良仔细打量了怪草几眼,随口问道。

“呵呵,说出来可能让你见笑了,我的本体原是一株普通的人参,不过在六万年前被人用大神通注入了魂血仙气,就变成了这副模样了。”怪草轻轻扭转了下小叶子,像是在打量它的身体,然后淡淡地说道。

“我靠,是谁这么牛逼呀!仙祖?”李良吓了一跳,听说过的故事,动物乱效的传说,这还是第一次听说人草也能乱轮的,这他娘的也太强悍了吧?

“当然不是仙祖他老人家了!我出世的时候,仙祖已经飞升好久了。那人其实你应该听说过,他就是神农子。”怪草轻轻晃动了一下,继续淡淡地说道。

“神农子?不是吧!这哥们可以呀!种地种的跟草都干上了,而且还弄出了变异后代,真是太汹涌了,太男人了!”李良唏嘘感慨地一边说道,一边往自己的裤裆处瞅了瞅。

“好了,该说的我已经都说完了,是救是杀,随你吧。”怪草又扭动了一下小叶子,挺直了身躯,淡淡说道。

“也对,不管是宰了你,还是吃了你,都得把你挖出来才行,不过你要是骗我,咋办?吭哧吭哧在这儿挖半天,结果啥也没挖出来,那不是瞎耽误功夫吗?”李良收回了符箓,摸着长满胡须的下巴想了一会,又说道。

“哼,人类就是这样多疑!你挖吧,不用两下就能发现那块巨大的玄天仙灵矿,有了它,得不得到我,都已经无所谓了。”怪草冷哼了一声,然后很不耐烦地说道。

“一块破石头有啥好的?怎么可能跟你这六万年的圣药相比呀!”李良撇了撇嘴了,很不屑地说道。

“我说兄台,你到底识货不识货呀?玄天仙灵矿可是这虚天大陆上最为稀有的仙灵之矿了,九大神器就是由这种灵矿所炼制而成的,你居然说破石头?”怪草闻言愣了一下,然后用一种非常怪异地口气对李良说道。

“不是吧?哎,我咋感觉你越说越不靠谱呢?”李良直着眼睛瞅着怪草,好半天才哆嗦着说道。

“哼,天下之间能克制我们万年圣药之灵的东西,又会有几件?除了此等逆天矿石,又怎可能损伤我们的根基!”怪草又冷哼一声,轻转了下小叶子,像是人把头偏过一般,淡淡地说道。

李良愣了一下之后,急忙从“乾坤之戒”中取出了青冥玄铁打制的铁锹、镐头之物,抡起膀子就刨了起来,口中还有些埋怨地嘀咕道:“娘个球的,差点让你个王八蛋唬住,这种好东西,你咋不早点说呢?”(未完待续。。)

p

..

第一百七十九章 缺心眼的万年参灵

夜晚,李良靠在火堆的旁边,使劲揉搓着酸疼的肌肉,在他旁边放着一个精致的玉盒,不过,盖子并没有盖起,可以看到里面有一支尺许长的巨大人参,人参有三条根系被包扎上了小布条,就跟受了伤的病人在养病一样。

这里是一个不算太大,也不算太小的山洞,洞的正中央有一口清泉,孜孜地喷着清澈的泉水,隐隐之中还有一丝丝灵气散发而出。

“哎,你丫的选的这个地方不错呀?”李良扭动了一下肩膀,对边上的巨大人参说道。

“真没礼貌!我是有名字的,不叫哎!记住了,我的名字叫楚天行!”巨大人参没好气地回道。

“瞅你那德性,不就刚才让你在锅里洗了个澡了嘛!你丫的坑我,刨土刨了整整一天,我还没说啥呢,就他娘的让你在热锅里蹲上那么会功夫,就叽歪成这样,还他娘的化形之灵呢!”李良撇了撇嘴,怨气十足地说道。

“我坑你什么了?是你贪财不要命,非要把整块玄天仙灵矿石都挖出来的!是你为了不损伤我的根须,才挖那么深的!结果我好心好意带你回我的洞府,你却要煮了我,有你这么不讲理的吗?”巨大人参使劲扭动着,连带着整个玉盒也晃动了起来,同时发出刺耳的喊叫声。

“我不是没喝过万年人参熬成的汤吗?再说了,我问过你的,是你说不怕开水煮的!”李良憋了憋嘴,添了下嘴唇,意犹未尽地说道。

“哼!这六万年来,有无数人曾得到过我,就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修仙者!上来就直接把我扔锅里煮了,我真怀疑,你到底是修仙者,还是厨子!”巨大人参冷哼了一声,有些怨怒地说道。

“别说的那么恐怖啊!把你扔下去之前。不是已经说过了嘛,就当是洗个热水澡,泡泡桑拿。把你捞上来,我还给你做按摩了呢!”李良又搓了搓发酸的双腿,随口说道。

“你家在冒泡的开水里洗热水澡吗?你家洗澡桶里还放肉片、蘑菇和调料吗?还按摩,按个屁!你是看我有没有断须少根。是不是真的经煮!最可气的就是,发现我没什么事以后,你,你居然又把扔锅里头了!”玉盒的抖动更加剧烈了,巨大人参的说话语气变成了咬牙切齿的恨。

“呃。你既然没啥大事,那就别糟蹋我那锅东西不是,东西都挺贵的!”李良闻言,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还说?你得了那么大一块玄天仙灵矿,别说九大神器了,就是十九大神器也能炼制出来了,而且,而且你的储物戒指之中。光高阶灵石就不下十万块。中阶灵石更有百万之多,黄金甚至有数亿两,你还在乎那几片腌肉和不值钱的野蘑菇!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我见过抠门之人,就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抠门的!”巨大人参几乎用咆哮的语气吼道。

“哎,又来劲了是吧?要不要再煮一回?我可告诉你,我已经缓过劲来了。还能再喝一锅的!”李良撇了巨大人参一眼,轻飘飘地说道。

“你。你,行。算你狠!”巨大人参颤抖地说道。

“哎,这才乖嘛!放心吧,今天大爷喝的挺美,一时半会不会再煮你了!娘个球的,刚才喝的有点急,肉片塞牙了。”李良闻言轻笑着说了两句,随后伸出一根手指,在牙齿中抠了起来。

“我真的很奇怪,就你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仙灵之气?”巨大人参看着李良的样子,扭动颤抖了许久之后,才问道。…,

“啊?你能感觉到我身上有仙灵之气?不会吧!老徐他们说我身上一点灵气反应也没有的!难道是那几个老家伙忽悠我?”李良闻言一愣,然后斜瞅着洞顶,胡乱地猜测着说道。

“你到底是不是修仙者?怎么连仙灵之气和灵气都分不清?”巨大人参很诧异地问道。

“啊?它们不是一回事吗?这事我以前还真没听人说过。”李良瞪大了眼睛,很白痴地看着巨大人参,口中惊讶地说道。

“好吧,我知道了。天哪!你怎么会让我遇到这么一个怪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偏偏拥有莫大的气运。”巨大人参委屈地嘀咕了一句,紧接着仰天长叹道。

“赶紧的,别墨迹,大爷我听完了,还要去趟茅房呢!”李良轻轻扭了扭了脖子,很不耐烦地说道。

“仙灵之气乃是万物精华之源,最是纯净无暇本源,它存在的形态不定,或是在一块灵石之中,或是在一颗灵草之内,或是一滴泉水,或是一团火焰,反正是只有具有莫大机缘之人,方能获得。”

“灵气则是天地万物灵性的精魄,不管是何种物体,何种生灵,它们都会散发出这种精魂。修仙者则是通过吸纳这种精魂,来感悟天地之道,感悟万物之灵,从而突破自身的限制,控御这些能力。”

“而拥有了仙灵之气的人,因为感悟了最为纯净的万物本源,所以在吸纳灵气之时,就可以更加快速,在感悟万物之灵时,就可以更加通透。你有过什么样的机缘,我并不知道,但你的身上却有一股最为精纯的仙灵真源气,还有三道半上古仙灵之气,真是怪了!”巨大人参沉默了一下,然后慢慢地说道。

“一股,三道半,那是多了,还是少了?不会有啥副作用吧?”李良呆呆地愣了一会,然后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明所以地问道。

“哎,好东西给你真是白瞎了!我吸纳天地灵气六万余年,体的仙灵之气也不足你体内的万分之一,如果是普通的化神大修士,恐怕百万分之一都不到。”巨大人参深深地叹了口气,很郁闷地说道。

“我靠,这么牛逼呀!那这玩意怎么使呀?我瞅那些化神大修士挺猛的,抬屁股就没影了,挥挥手就把山平了,就那样还不足我的百万分之一,那我要是发了威,不得比他们还猛啊!”李良摸着全身上下,激动地说道。

“白痴就是白痴!天地仙灵气是一种本源之气,只能促进你感悟天道,不是可以使用仙术之法,哎……”巨大人参用很鄙夷的语气说道。

“狗日的,又他娘的是感悟!老子悟了两百多年了,除了悟出‘王八吸气’和‘王八放屁’,再就啥都没悟出来,真不知道这玩意悟来悟去的有毛用!”李良扶着洞壁站起身来,晃晃悠悠地向洞外走去。今天喝的万年人参汤实在有点多,整整一大锅全消灭了。

小半个时辰之后,李良晃晃悠悠的回来了,不过在他怀里却抱着一大堆东西,有野蘑菇、山野菜、干柴火,还有一只肥硕的野兔子。

“你,你要干什么?”巨大人参瞅见李良又往火堆上添了许多柴火,并取出了大锅,不禁哆嗦地问道。

“啊?没事。现在闲着也是闲着,顺便把明天的早餐也做出来,省得早起现忙活,挺累的。你不知道,早起露水大,柴火都是潮乎乎,烧起来费劲。”李良走到灵泉边上,一边忙活着洗菜、洗蘑菇,一边对巨大人参很随意地说道。…,

“你,你还要煮我?你疯了!”巨大人参闻言,颤抖地吼道着。

“什么叫煮你呀,瞧你说的那个难听劲!你睡觉之前洗个热水澡,然后安安稳稳睡个舒坦觉,我用你的洗澡水,顺便涮涮兔子肉,一举两得,两不耽误,多好啊!”李良撇了撇嘴,将洗好的山野菜和野蘑菇放到一边,又收拾起了野兔子。

“你,你到底想怎样?”巨大人参看着李良忙碌的身影子,沉默了好一会之后吼道。

“啊!这你都没看出来?我活了这么大岁数,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傻到直接往石头上撞,而且还不怕开水煮的万年人参,这要是不煮几回,多赔呀!毕竟这样的机会可不多,等你缓过劲来,我再想煮,那可就难喽!”李良并没有停下来了,而是继续忙碌着切割兔子肉。

“你这话什么意思?”巨大人参闻言一愣,然后有些诧异地问道。

“挖你和那个大石头的时候,我已经看过了,虽然那块石头有点大,但左边、右边和下边,都是能绕过去的,可你偏偏往石头上撞,那说明你不是缺心眼,就是专程在那里等我。不过种种迹象表明,你就是缺心眼!缺心眼的人参不多煮几回,那不跟你一样,也成缺心眼了吗?”李良将洗净的山野菜、山蘑菇,还有切割成块的兔子肉,全都扔到了锅里,然后又取来一些泉水倒入锅中,嘴上慢慢悠悠地说道。

“你既然早就发现了,为什么不说?还把扔到锅里煮来煮去的!”巨大人参听得是心惊不已,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非常可气,便怒冲冲地吼道。

“哎?我发现的只是你缺心眼,可没发现别的,你别误会!”见这大锅的兔子肉汤已经准备好了,李良走到巨大人参跟前,贼兮兮地盯着它说道。

“放屁,你才缺心眼呢!”巨大人参怒吼道。

“不会吧?你不是缺心眼,那我刚才煮你的时候,你咋什么都不说呢?这要换了是我,别说他娘的被煮了,只要把我往火堆边上一放,我保证有啥说啥,就算是没有的,也会编几句瞎话糊弄糊弄,那像你,被煮了半天,屁都不交待,还得我来第二过,真是麻烦死了!”李良将巨大人参从玉盒中取了出来,左右晃了晃,瞅见那三条受了伤的根系并没什么大碍,便直接将其丢到了锅里,盖上了盖子。

第一百八十章 寻找迷团之源

天地之间,人是万物之灵,人类的智慧是最为深邃的,不过当兽类和灵类在经过千万年的进化与提升之后,慢慢地也会拥有与人类一样的智慧,甚至还会超越一些人类的天才俊杰。

楚天行在众多的化形之灵中,其年纪算是偏小的,不过他向来以聪慧著称,不然也不可能在这动荡的仙界混了六万年没出啥大意外了,但在遇到了李良之后,这聪慧就再与他无缘。

想想也是,化形成人数万年,却被一个又黑又愣的傻小子当成了缺心眼,连续煮了七回,还被他抽了一大管子珍贵的“参灵之液”,这实在让它有些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了。

瞅着美美地睡在那里,嘴角挂着口水的李良,楚天行不禁苦笑了起来。这个黑小子说他傻吧,琢磨起事来悟性却非常高,一些想要迷惑他的东西根本瞒不住,有些事情甚至不需要说明些什么,他就已将其中的原委,推测了七七八八。

可要说他聪明吧,又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明明知道自己是在等着他,可偏偏耍无赖似的把自己煮过了两回才揭破,随后又一而再,再而三的找出各种借口,把自己煮了一遍又一遍,估计就这半晚上煮出来的那一大堆东西,吃上两三个月,应该是没什么大问题的。

最可气的,是他在煮完了之后,又取出了一些青冥玄铁矿石,释放出火焰,打制了一个什么青冥玄铁针筒。不管不顾地从自己身上抽出了一大管子“参灵之液”,不仅让身上的灵力耗去了大半,还差点损伤仙灵本源,险些命丧于此。

原为以就此定性。直接给他扣上个恶人名头,但没想到,这家伙在忙活完了之后,又像是对待伤病之人一般,喂仙酒缓身子,轻揉根须缓劲,放到火堆跟前怕冻着,盖上干草怕寒着。完全是用对待人类的那套,来对待它,实在让它又生气,又想笑。

至于他想知道的那些事情。在第二次被煮上之后,自己就通过各种的谩骂与怒吼,全都告诉了他,甚至一些别的事情,也在不经意间。全都说了出去,包括它是怎样被选中的,怎样获得了遁地之能的,三氏叛师之后它逃到了哪里。怎样感悟天地灵念,化身成人的等等。以及修仙界这六万年来,它所知道的大小事件及背景。

“你已经醒了?”看到醒过来的李良。蹑手蹑脚地起身向洞外走去,楚天行开口说道。

“哎!你还没睡呀?精神头够可以的!昨天晚上那么折腾都没咋地,看来还可以再煮上几回了!”李良闻言一愣,随即直了直腰,笑着说道。

“哼,如果你敢再煮我,我就抹去灵识,甘做那无灵之草!”楚天行冷哼了一声,森然地说道。

“别,千万别,咱们好说好商量,别动不动就寻死寻活的,不好!再说了,根据你所说的,在化形灵类之中,你算是青春年少的了,这么早就挂了,多不值呀!”李良见它语气不善,急忙陪着笑脸说道。

“该说的,我已经全说了,不该说的,我也说了不少,接下来该怎么做,你自己看着办吧!”楚天行没有搭理李良,而是冷冰冰地继续说道。

“哎,这事挺麻烦的。说实话,我现在也不知道该咋办才好,不过昨晚上听你说了那么多,我倒是有个地方想去瞧一瞧。”李良走到楚天行的边上,慢慢坐了下来,满脸愁容地取下了腰间的酒葫芦,喝上了两口,才说道。…,

“你随便!不过我可警告你,现在外面所有人都在找你,包括世俗界中人也是一样,不怕死你就出去晃荡吧!”楚天行沉默了一下,随后冷冷地说道。

“找吧,找吧,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反正我已经是一腚沟子屎了,再多点也无所谓。”李良又喝上两口酒,很无所谓地说道。

“我真是纳闷了!难道老天瞎了眼,怎么就选出你这么个白痴做仙祖的继承人?”楚天行闻言一愣,随即咬牙切齿地说道。

“哈哈,这样的话已经有许多人说过喽!”李良听他这样一说,不但没有生气,反正哈哈大笑了起来,然后转过脸来,看着楚天行微笑着说道:“原本我只是推测,这一切像是有人在暗中操控,现在可以肯定了,我的推测正确,而且我还知道暗中操控这一切的人,其实是两个!”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楚天行闻言心中大骇,说起话来也开始轻微的发抖。

“你想知道?好吧,也是该告诉你了。其实我并不是这个世界上的人,而是来自一个叫做地球的地方,因为一场意外,转世重生到了这个世界,成为了世俗中的一个贫困农家子弟。”

“在我九岁那年,我鬼使神差的到水灵山里头采过一回草药,结果却偶然间得到了大名鼎鼎‘噬仙魔’的自创功法,从而踏足了修仙界,成为了一名不求上进的散修。”

“在我十二岁那年,我又一次鬼使神差的到云泉镇去旅游,结果却被沈家药铺的沈掌柜强收为徒,干起了背药名,记药典,学药效的差事。当然,为了弥补死记硬背的枯燥,其间也学习了一套不入流的狗屁仙术功法。”

“在我十五岁那年,老天爷跟我开玩笑,云泉镇黑帮打架,却他娘的跑到沈家药铺一个歹徒,想要宰了我。这种情况下,我肯定是要反抗了!可没想到,我居然还做到了,成功把一个人高马大的黑帮打手给砸死了,呵呵。”

“后来我逃出了云泉镇,带着老娘去了凤凰山,在那里开荒种地,养牛养猪。算是过上了隐居生活吧。可又没想到,在我们住的地不方远,却他娘的有个修仙者的小访市。”

“因为这十来年,我就一直跟药草在较劲。所以心里头肯定是放不下的,在知道有这么个小访市之后,就有事没事总想往那里跑。今天换点药草种子,明天换点种植方法,后天再搞点特殊肥料什么的,慢慢的,这仙家药草种植之法也就学会了个七七八八。”

“再接下来的十年里,在百草门当农民工。大规模种植药草,并得到了神农子的传承之法,还得到了他催生药草的相关器具,以及一些狗屁不是的感悟。然后是钻山沟,进树林,四海为家,云游天下。”

“逃亡过程中的某一天,我又遇到了一个狗日的遭老头子。非让我去玄宗山拜师,并扣下了我的驴,不去还他娘的欺负我,哎……。再后来的事情。你就全都知道了。带队执行任务遇袭,宗门传送期间被推。千华山上当王八,百草门内创奇迹。以及后来的显圣天下变农祖。”

“我原来以为这些狗屁倒灶的事,都是命运的捉弄,都是上天在考验我,所以我一直都在认命的承担着,直到白仙子带我去了次白家祖地,见到了阴间的‘鬼帝’,一个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人。”

“从那时开始,我在猛然间发现,我错了,我错的很离谱。什么他娘的命运捉弄,什么上天的考验,他是骗人的!这所有的种种都是有人在故意安排,这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人家要达到某种目的的手段罢了。”…,

“昨天我又遇到了你,而且你又跟我说了那些话,这更证明了我的推断。不过,这两个暗中操控这一切的人,似乎有些心急了,把有些事情做的有点过,所以才让我发现了秘密,否则我还真有可能会像以前一样,一直傻傻的认命呢!”李良喝了几口酒,然后慢慢地说道。

“我想,你是太多疑了,就算真有这样的两个人存在,那他们会是什么修为?以你现在的实力能斗得过他们吗?”楚天行听完李良的话,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才说道。

“哈哈,你呀,太年青喽!想要报复别人的方法有很多种,最差劲的那种才是上拳头,你明白不?”李良闻言又是一阵哈哈大笑,随后淡淡地说道。

“什么意思?”楚天行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问道。

“人是一种智力型动物,换句话说,就是用脑要多过用手,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那是野兽行径。我虽然修为不咋地,不过我有一颗脑袋,里面装着各种知识,而且我还是个修仙者,呃,现在应该还属于修为不咋地的修仙者,但寿命还是挺长的,安排一些弯弯绕绕,勉强还够使。”

“所以嘛,只要让我找到证实我推测的依据,证明确是那俩个老王八蛋在算计我,哼哼,那接来的事情就简单了,我保证不会让他们好过的。哎,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可怕吗?告诉你吧,那就是认真的时候!”李良又喝上了两口酒,微笑着说道。

“你怎么知道是有人在暗中操控这一切?”楚天行再一次长时间的沉寂,随后用一种似冷淡,又似疑惑的怪异口气问道。

“呵呵,把我刚才说的那些反过来想一想,就知道了呗!”李良淡淡的一笑,将葫芦里的酒一口气喝完之后,才说道。

“反过来?什么意思?”楚天行闻言一愣,不禁继续追问道。

“反过来的意思就是,看看现在的情况,那就知道他们当初设下种种机缘的目的,例如,为了让我当上农祖,所以才会有在百草门辉煌的十年,为了让我重回百草门,所以才会被人从传送阵上推出去,在千华山当了近百年的王八,好让马源、马源掌控百草门等等。”李良一边淡淡地说着,一边开始收拾起了东西。

“你还真敢想!算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吧!哦,接下来你要去哪里?”楚天行感叹地说了两句,随后又问道。

“去证实我的推测!在罡阳门的四年里,我已经初步有了一些头绪,虽然时间短了点,还不够成熟,要是能再琢磨个两三年,就更好了,不过既然已经开始了,那就凑合着来吧!”李良将所有东西都收拾好,然后背起包袱,准备要离开这里。

“你,你不带我一起走吗?”楚天行大为吃惊,李良竟然没有要带他一起走的意思。

“当然了!我要是把你带走了,谁给我带话呀!那什么,回去告诉你的主子,洗干净屁股等着挨揍吧,老实人的报复,更可怕哟!哦,谢谢你的洗澡水,味道还不错。”李良回过头来,冲着楚天行轻轻地眨了下眼睛,然后迈开大步,离开了山洞。

第一百八十一章 好戏开场

或许是因为喝了万年人参汤,补足了气力,或许是因为与秋雨凝了断了恩怨,没有了仇结,再或许是因为猜到了幕后黑手,放下了负担,在离开楚天行洞府后的四个月里,李良将两套仙术功法连续提升了两个层次,其中“古道仙诀”修炼到了凝气第三层“混沌五行术”修炼到了凝气第四层。

要说这“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确是两套非常神奇的仙术功法,在修炼入门期口诀之时,这种感觉还比较弱,毕竟对于修仙者来说,入门期还是以吸纳天地灵气为主,感悟天地之道为辅,但当开始修炼凝气之期的口诀之后,其感觉就完全不同了。

就拿现在的李良来说,主修功法“古道仙诀”层次虽然低了点,仅达到凝气之期的第三层,但以其筑基初期的修为,却能感受到方圆数百里内的天地灵气变化。

不过,这种感受并不是修仙者探查其他人的修为高底的仙术,而是对天地之间灵气浓郁程度的感觉,就像是正常人的呼吸一样,来到树林茂密的地方,氧气充足,那就会感觉身心爽朗,而到了海拔数千米的高原,又感觉胸闷难受,很不舒服。

而“混沌五行术”则是对天地之间的五行之物感悟加深,例如金之力,可以从各种矿石之中感受到锋利与坚硬,木之力,可以从所有植物之中感受到生机与活力,火之力。可以从天地火焰之中感受到炽热与猛烈,水之力,可以从江河湖海之中感受到澎湃与滋养,土之边。可以从大地沙尘之中感受到浓厚与博大。

正是基于这些感悟与感受,李良在这两个月里,零零总总共发现了二十三处灵石矿脉,小块的有尺许大小,大块的有数丈见方,甚至还有两处是储量极为丰富的矿山。另外共发现了七十九种灵草灵药,其中有六种药草在培育到五百年药性之后,可以作为炼制四级丹药的主药。

而他的“玄宗紫焰术”也因为火之力感悟的加深。阳之火终于突破至灭世的黑焰境界,虽然并不是很多,只有少许几丝,但其可怕的超高温度与暴虐杀戮。足以使结丹之期的修士退避三舍。而阴之火也有了大幅度的提升,神奇般的就到了蓝焰之界,其杀伤力也很是可怕,在同等阶的修士之中也罕有对手,毕竟阴之火实在太难感悟了。一般修士没个数百年的参悟,别想有什么成就。

“灵气凝华而汇集,没有随风飘散而动,看样子这附近应该有不少的修仙者。呵呵,终于不用两条腿跑路了。”李良站在一处山谷入口处。闭目感觉了一会之后,轻笑着说道。

“什么人!胆敢闯入道宗无量山!”李良的话音刚落。突然从远处传来了一声暴喝,紧接道数道青光急闪而来。

“别动手,别动手,我是自己人呐!”李良见青光来势汹涌,而且杀伐之气浓重,便大声嚷嚷道。

“你是谁?”青光落下之后,显露出来的是七位身穿墨蓝色道袍的白发老者,其中一位胡须最长的老者,打量了李良几眼之后问道。

“啊?我呀,李良,农祖李良!”李良同样瞅了这位老者几眼,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道。

“什么!你是李良?”

“你就是农祖李良?”

李良的话让对面七位老者全都愣住了,紧接着七嘴八舌的嚷嚷道。

“住嘴!你说你是李良,可有什么凭证?”长胡子老者闻言也是一愣,不禁再次打量李良起来,同时还放出了强大的神识,对他进行反复的探查。…,

“凭,凭证?那什么,让我想想啊!现在也没有个身份证啥的,这让我咋证明呢?”李良眨了眨眼睛,然后愁眉苦脸的挠着脑袋说道。

“咦?这个葫芦你是从哪得来的?”长胡子老者忽然发现李良腰间挂着的酒葫芦很是特别,便惊讶地问道。

“这个呀!它是我的随身之物,已经陪我好些年了,估摸着两百年应该是有了。”李良拿起挂在腰间的葫芦,淡淡地对他说道。

“呵呵,看来你真是李良了。师弟,别来无恙啊?”长胡子老者用神识探查了葫芦了数遍之后,然后淡淡一笑,轻拂洁白的胡须,有些冷淡地说道。

“呃,不知你是哪位呀?”李良闻言一愣,慢慢走上前去,仔细打量着老者说道。

“呵呵,师弟莫不是连我都认不出来了?”长胡子老头眯着眼睛撇了李良两下,随后说道。

“说实话,你现在这模样挺难认的,要不你给提个醒,咋样?”李良瞅了半天,也没有分辨出对面老者到底是谁,只觉得似乎是有点眼熟,但具体是谁就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想不到当年同为‘玄道七子’的师兄弟,现在近在咫尺却不认识,真是可笑啊!”长胡子老者脸上扯起一丝诡异的笑容,然后幽幽地说道。

“啊!”李良闻言大惊,急忙又走近了几步,瞪圆了眼睛,反复打量了起来。“难道,难道你是徐师兄?”

“呵呵,看来你是认出我来了。”长胡子有些冷淡地笑了一笑,嘴上轻飘飘地说道。

“你真是徐大柱徐师兄?不会吧?咋老成这样了?”李良围着他转了好几圈,很是惊讶地说道。

“哼,这还要感谢我们那位大师兄呢!”长胡子老者听到李良如此一问,不禁脸色一沉,冷哼一声,森然地说道。

“呃,那什么,徐,徐师兄啊,俗话说怨有头,债有主,谁干的坏事,你就找谁报复,至于我,就是一个打酱油的,你要是有什么想法,可别算到我头上啊!”李良看到他的表情急转而下,刚才略微冷淡,现在冰寒刺骨,心中马上意识到了他们之间的仇恨不小,便挤出个笑脸,说道。

“是吗?可我听说,小师弟你给他们种药草种的很来劲呀!十年之期就将百草门内的天地灵气凝聚到神农子在世时的程度,而且还成为了农之圣祖,真是风光无限呐!”徐大柱嘴角轻轻扯起,眯着眼睛看向李良,口中冷冷地说道。

“误会,误会呀!徐师兄,其实你也应该可能看出来,我是被逼的!就我这种地的水平,真要是发挥出来怎么可能只达到神农子在世时的程度呢?至少也得达到他那时候的两倍才对!而且,我也不是逮着机会就逃出来了嘛!”李良咽了咽口水,然后一本正经地说道。

“真是这样吗?”徐大柱阴沉着脸问道。

“绝对是!徐师兄,当年咱们还是师兄弟的时候,我跟你算是比较亲近的,你应该对我很了解。我这个人比较笨,没啥心眼,谁说什么我都相信,所以总是上当受骗,被人利用,哎……”李良闻言把脖子一挺,认真的点了下头说道,随后搂住他的肩膀,向着他们飞来的方向走去。

“小师弟,在咱们师兄弟中,除了那个狡猾的大师兄以外,好像就数你的心眼最多吧?”徐大柱被他拽了一个趔趄,不过还是顺着他的力道,慢慢向驻地走去。

“徐师兄你太高抬我了,我那些都是小聪明,偷个鸡,摸个狗的还凑合,真要是耍起心眼来,可差的太远喽!”李良贼兮兮的笑了笑,然后一脸感叹地说道。…,

“哼,小聪明可以带领我们逃脱‘原始魔宗’的追击吗?”徐大柱撇了一眼李良,嘴上很不屑地说道。

“当然了!如果我有大智慧,还用得着被他们追着屁股撵吗?早就领着你们杀回去,把他们全干掉了!”李良认真地点了下头,然后说道。

“哼,当时你的修为不济,无法与他们抗衡,如果修为再高上一些,怕是真如你所说吧!”徐大柱把嘴一咧,很不服气地说道。

“哎,徐师兄呀,不是我自贬身价,就我这智商,想要跟那些个老家伙们抗衡,那绝对是不可能的。就连你都蒙不了,还怎么忽悠他们呀!”李良拍了拍他的肩膀,唏嘘感慨地说道。

“什么意思?”徐大柱闻言一愣,随即怒目盯着李良问道。

“啊!比喻,只是一个比喻。哎,我说徐师兄呀,咱哥俩已经这些年没见了,你咋还这个脾气呢?动不动就发火,对肝很不好的,容易得肝硬化,严重了还可能脑於血,变成植物人的!”李良见他动怒,急忙轻拂着他的胸口说道。

“小师弟,这些年来你倒是没怎么变,还是喜欢胡言乱语。不过,我倒是很奇怪,向来胆小怕事,不愿意惹麻烦的人,怎么变得如此胆大妄为了?明知道天下间所有的修仙势力都在找你,却堂而皇之的出现,真是让人费解呀!”徐大柱并没有跟李良在言语上纠缠,而是话锋一转,淡淡地说道。

“呃,这事说起来挺复杂的,简单来说就是有人瞅我这个懒王八不顺眼,总是逼着我干这个,干那个,好逗他开心,与其被人催着来,倒不如轰轰烈烈的演一出,至于演到最后,观众是否满意,那就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镇住场子了。”李良愣了一下,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抬头看向天空,慢慢地说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徐大柱眉头紧锁,很是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说好戏该开场了,主角已经投入状态,准备卖力的演一回,非常非常卖力的演一回,直接演到老王八蛋招架不住为止!”

“还是不太明白。”

“哎呀,不明白就不明白吧,反正我说话你大多数时候都不明白。”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助纣为虐要疯狂

“哎,啥都别说了,遇人不淑呀!”李良灌下一大碗“仙人醉”唏嘘感慨地说道。

“小师弟,这样说来,你也是被他们蒙蔽,才做出那些事情的,是吗?”坐在李良旁边,与徐大柱同样苍老的邢研,眯着眼睛问道,他的脸上有一条长长的伤疤,看上去很是狰狞。

“谁说不是呀!不过,幸亏我还有点心眼,提早发现了他们的阴谋,这才逃了出来,不然估计也会跟你们一样,被那些家伙暗算的。”李良狠狠地一拍大腿,感叹地说道。

“哼!小师弟,要是别人说这翻话,或许我们会相信,但你说嘛,那就不一定喽!在那场生死逃亡之中,你的智谋我们可是有目共睹的。”徐大柱坐在李良的正对面,此时正端着酒碗,撇着嘴看向他。

“徐师兄,这都多少年前的事了,你怎么总提呀!再说了,逃命这事是天性,是本能,你们不是也从生死危机中逃出来了吗?”李良拔高了声音,对着徐大柱嚷嚷道。

“行了,都少说两句吧。小师弟,你此次来投,到底想干什么?”坐在李良另一边的吴琼,其容貌与邢、徐二人的相仿,也是非常苍老,他见气氛越来越僵,便打断了李良,紧盯着他问道。

“哎,这事我已经说过好多遍了,我不想在成天的钻山沟,我不想再过那种风餐露宿的生活,我要锦衣玉食的活着。我要天天抱着美女睡觉,我要享尽荣华富贵。”李良叹了口气,然后透过打开的窗户看向天空,悠悠地说道。

“呵呵。小师弟,刚才我们也跟你说过了,因为与马源他们结下了血海深仇,所以我们才加入的魏氏一族,虽然你曾经帮过他们那些人,但你并没有直接出手暗算,现在你又愿意加入我们,那前事种种就既往不咎。不过你要是存心不良,想要设计什么鬼伎俩,我们兄弟三人也不再是以前的单纯之人,都是在风口浪尖上熬过来的。后果怎样,你应该很清楚!”吴琼听完李良的话,脸上淡淡的一笑,有些阴冷地说道。

“放心吧,你们现在的修为都这么高了。我想耍huā样,那不是自己找死嘛!”李良端起酒碗,美美地喝上了一口,口中轻飘飘地说道。

“嗯。知道就好,我已经传信魏氏族中的大长老。还有各大门派的太上长老,想必用不了几天。他们也该到了,你有什么要求就跟他们说吧。”吴琼点了下头,向邢研和徐大柱扫了一眼,然后说道。

“放心吧,我这么大牌的名人加入,出场费肯定是很高的,不会便宜那些老家伙的。”李良扭了扭脖子,淡淡地说道。

数个时辰之前,徐大柱将李良带到了魏氏的南部基地,道宗无量山总堂,与同样逃出马源魔掌的邢研与吴琼见了面。按理说师兄弟们百多年没见面,应该是激动异常地互相拥抱,火热问候才对,可没想到他们三人见到李良,反倒是像看见坏人一般,冷言冷语,拉长了驴脸,一副秋后算账的架式。

当然,他们三人之所以有这样的表现,也完全在情理之中,毕竟马源这小子实在太不地道,为了获得那几件法宝,不仅暗害了他们三人,还将其三族夷灭,斩草除根,连嗷嗷待哺的孩子都不放过,其残暴程度令人发指。

而李良又曾在马源手下效力过十年,工作成绩还挺好,把个百草门搞的是红红火火,直到现在,其影响力依然凶猛,无论是种植出来的那些药草,还是变态的炼丹之法,给周氏一话培育出大量修为不错的年青弟子,数次大战之中让魏氏大军伤亡惨重,所以他们三人也就把一部分仇恨扣到了李良的头上。…,

算算日子,从李良逃出百草门,到现在为止,已经过去了近六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仙界三十六洲完全进入到了大战状态,周氏迅猛发展,魏、炎二氏当仁不让,紧随其后。

为数众多的低阶散修或被捕获圈养,或被成片灭杀,绝大多数修仙门派划清界线,摆明立场,直接成为三大阵营的马前足,仙界大陆的三分天下时代拉开序幕,族氏之间的争斗从幕后耍心眼,变成了亦裸裸的直接对抗,修仙界也开始了相互混战。

而李良则是战争的核心,原因无他,就是因为他的那一手惊天地,泣鬼神药草种植和催生技术,以及获得天地仙灵气,成就农祖的传承。如果没有他,那么“养猪计划”就无法实施,三氏之中现存的化神巅峰大修士将陨落坐化,各大势力的整体实力将失去平衡,家族的衰败将由此开始。

如果真到了那时,三氏还能不能掌控仙界,还能不能统御众修仙门派与势力都将成为未知之数,毕竟在现在这样的环境之中,年青一代的修为实在是太差劲了,根本无法担当重任,所有的权力和利益土崩瓦解之后,他们庞大的家族,就将成为别人屠戮的目的,灭门灭族之事将再所难免。

更何况,在这几万年的时间里,他们三氏结下了太多的仇家,虽然那些苟延残喘的逃亡后代修为都不算好,不过其心志与毅力,与家族那些娇生惯养的子弟比起来,还是要强上一些的,真要是失去了势力,少了这些老家伙们坐阵,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所以,三氏之族只能背水一战,要么将这“养猪计划”落实到底,利用“精元丹”的强大药力,一方面快速提升年青一代的实力,另一方面确保老家伙们突破修为瓶颈,成就真仙以下的天地之尊,要么就被对手打败,成为任人宰割的肥肉,从此在天地之间泯灭。

当然。就算是在此过程中,未能让那些老家伙们突破进阶,但将全部未知的对手一网打尽,所有争夺资源的一切可能全部扫清。也算给家庭的子弟们开创了一个美好未来,至少到了他们掌权之时,不会再有人跟他们争,不会再有人跟他们抢。

“哈哈,想不到农祖大人竟然如此市侩!”李良的话音刚落,天际之处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紧接着一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踏着虚无迈步而来。转瞬之间就进到了几人团坐的大堂之中。

“穿梭虚空!好家伙,这得什么层次的高人呐!”李良瞪大了眼睛,紧盯着潇洒坐到主座之上的寻道子,咽了咽口水。很是震惊地说道。

“呵呵,老夫寻道子程向东,七大门派之首,昊灵正宗的太上长老,魏氏一族的大长老。你有什么要求就跟老夫说吧。”寻道子落坐之后,淡淡的笑了一下,然后直接报出了名号,并直截了当地对李良说道。

“这么多头衔呀!不过。你是魏氏一族的大长老,咋姓程呢?”李良仔细打量了他一番。轻声感叹地说了一句,随后问道。

“老夫原是魏氏一族的外戚。不过因为天资绝佳,而且修为也算高深,才担此重任的,农祖大人莫不是认为老夫说话没有威信,不足以代表魏氏吧?”寻道子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拧眉看了看李良几人喝的酒,淡淡地说道。

“呃,那什么,我不是那个意思,您老千万别误会!咱不说别的,就您老这穿梭时空的身手,牛逼大大的行头,威严雄伟的做派,那肯定是说话管事的大人物呀!我咋会不信您老呢,呵呵……”李良见他说的虽然客气,但话语之中充满了怒意,急忙挤出个笑脸,倒上了一碗“仙人醉”递了过去,谄媚地说道。…,

“哦?想不到农祖大人不仅为人市侩,而且还是马屁高手,真是老夫惊叹呀!”寻道子接过了酒碗,大有深意地看了李良两眼,淡淡地说道。

“呵呵,混口饭吃,拍不好瞎拍吧!”李良憨厚地笑着说道。

寻道子端着酒碗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没有抵抗住那浓郁的香气,轻轻地饮了一口,可没想到酒入口中之后,〖体〗内的法力和仙力澎湃而起,迅速运转了起来,不禁让他吃惊不小,不过他还是稳住了心神,淡淡地说道:“好了,说出你的要求吧。”

李良见他说话豪气十足,知道这家伙也是久掌大权之人,便不再唯唯诺诺,而是挺直了腰杆,灌上一大口酒,朗声说道:“好!您老不玩虚的,我也别装王八蛋,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此次加入你们,我就是来学坏的!”

“我的要求不多,一共就六条。这第一条,我要上好良田两亿亩,而且要是那种水域纵横,方便灌溉的湿地,因为我要超大规模种药种粮了!”

“第二条,我要健壮民工两百万,耕牛和驴子各一百万,以及打铁的工匠一万人。这是大规模种地的保证,没他们给我干活,我一个人种地怎么可能供得上你们喂猪呀!”

“第三条,我要各种五行灵矿每种百亿斤,顶阶灵石百亿块,高阶灵石万亿块,中阶灵石百万亿块,还要灵眼之泉十口。没有这些东西滋养土地,培育种苗,想要快速催生药草是不可能的。”

“第四条,我种植出来的药草不会出售,也不会直接给你们,而是用来炼制丹药。反正种出来的药草也是用来炼丹,我炼制,还是你们炼制,那都是一样的,既然是这样,那还不如服务到家,直接来个“产炼”一条龙,直接给你们成品丹药呢。”

“所以,我要一千名四级炼丹师,三千名三级炼丹师,一万名二级炼丹师,以及一个超大型的炼丹之地,另外还要三万个普通丹鼎,以及与炼丹师对应数量的二、三、四级丹鼎。”

“这第五条嘛,那就纯是我的个人要求了。种植如此多的药草,不仅是个体力活儿,而且还是个非常操心的事儿,所以我需要点个人劳动所得和相对安静的环境。”

“个人劳动所得比较好说,就是我给你们丹药,收点小小的费用,一级丹药百颗就收一两黄金,二级的贵点,百颗就收十两黄金,三级的再贵点,百颗就收百两黄金,至于四级的,因为是好药,所以一颗就要千两黄金。”

“相对安静的环境比较简单,我会在那个地方布下无仙大阵,也就是周宇的布下的那个阵法,入门期五层以上的修仙者免进,只有世俗之人可以出入,这样就省得那些跟家雀一样的修仙者飞来飞去,看得我头痛。”

“至于最后一条,我要去魏昕的墓地一趟,希望你们能安排一下。”

李良口沫横飞地说完了要求,不仅把邢研他们三人吓的目瞪口呆,也把寻道子吓的够呛。如果真像李良说的一样,那他这是打算种植多少药草?恐怕绝对会是一个天文数字。

“呵呵,农祖大人真是豪迈!不过老夫还是很诧异,你明明知道我们会用你种植的药草,催生那些低级的散修,用来炼制‘精元丹”而你却如此大规模的种植药草,到底是为什么?”寻道子沉默了好一会,最后很是迷惑地问道。

李良轻柔地一笑,露了了洁白的牙齿,很是淡然地说道“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既然有人想让我成佛,那我也只能到地狱走一遭,既然有人想让我当圣,那我必须得有一个圣人的模样,更何况助纣为虐这种事,只要干上了,那就必须得疯狂干到底,坏人的头衔都已经扣上了,那沾水湿鞋与淹没全身又有多大区别呢?”(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三章 光脚不怕穿鞋的

李良的要求很高,也很吓人,别的先不说,就说他要的那些灵石灵矿,根本不是一时半会能够凑齐的,而且就算真的凑齐了,如此天文数字,也不是寻道子一个人就能做得了主的。于是乎,他再一次陷入了长时间的沉寂当中。

不过,让寻道子没想到的是,李良做的非常光棍,在提出要求之后,从随身携带的一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根支冥玄铁的针筒,照着心口就扎了进去,直接抽出了一大管子心魂之血,扔给了他,随后捂着心口虚弱地说道:“你们不是要魂血吗?不用耍什么心眼了,我直接给你!虽然我不知道‘心魂之血’怎样弄出来,但在心脏的位置抽取,第一百八十三章光脚不怕穿鞋的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这一次算是白送,但下一次你就得花钱买了。”

“你,你这是何意?”寻道子被他的举动弄的直犯愣,好半天过后,才问道。

“呵呵,算是交个定金吧!既然要学坏,怎么着也得拿出点狠劲来才行,你说是吧?”李良惨淡地笑了一下,随后一把抓住震惊当中的徐大柱,半倚半靠地压在他身上,踉踉跄跄向休息地方走去。

邢研和吴琼见状也急忙走到他的身边,与徐大柱一起,将他扶到了后堂。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寻道子看着李良离去,脸色凝重地沉默了好一会,才神情一转慢慢地大笑了起来。

“老祖,这李良到底是何意思?”寻道子笑过之后。一个苍老的声音突然在大堂内响起,随后一道人影踏着虚无走来,正是那位叫雷湛的白发老者。

“雷湛,你的时空之术又精进了。”寻道子抬头看向他。口中淡淡地说道。

“老祖见笑了,如不是有那些‘精元丹’的滋补,想必我还得再苦修些年头才能大成,那会像现在这般第一百八十三章光脚不怕穿鞋的一日千里呀!”雷湛恭敬地向寻道子深施了一礼,然后很是感慨地说道。

他可是对这“精元丹”的效力太了解了,每三日就服食一颗,短短数年之间,其修为虽然没能突破。但其法力仙力却足足增长了近三成之多,相当于他闭关苦修三四百年,而且对于仙术功法的感悟,也几乎达到了变态的效果。

“呵呵。你知道就好。李良如此行径就是在告诉我们,他的作用很大,他的价值很高,他的要求很简单。”寻道子伸出手指,在针筒上轻拂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说道。

“哦?老祖,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雷湛闻言沉吟了一会,但仍然想不明白,便开口问道。

“种地亿万。催生灵药,炼草为丹。是说这天下之间,只有他李良能有此作为。求灵矿要灵石,率领百万民工,炼制万鼎丹药,是说他不愧农祖之名,至于他的要求,呵呵,只要我们听话,他可是要什么给什么。”寻道子手指轻轻一划,一团鲜红的血液直接从钟头出喷出,静静地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那老祖的意思是?”雷湛仔细思考了一会,然后淡淡地问道。

“果然是天地仙灵气!哈哈……”寻道子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闭目感受了一会之后,大袖一挥,将那团悬浮的血液收起,人就踏着虚无消失了,仅留下他的大笑之声在大堂内回荡。

数日之后,李良在雷湛、邢研、吴琼、徐大柱,以及寻道子派来的众多高手保护下,向着魏昕墓地飞去。不过,他此次出行的排场可是夸张无比,光是数百丈长的巨大飞舟就有十多艘之多,他乘坐的那艘,更是有千余丈大小,远远望去,就好似一座小型的城镇一般。…,

而且随行之人也是多的要命,不仅有三位化神期的大修士坐镇,还有近百位元婴期修士护卫,近千位身材魁梧的结丹期修士巡逻站岗,以及数百位貌美的结丹期女修士端茶倒水,其规格堪比天地之皇,好不奢侈。

“老雷呀,你选的这些仙女,模样都挺俊的,身条也不错,可咋都不让摸呢?问了一句会不会唱十八摸,就哭了,这也太没情调了吧?”李良端着酒碗,斜着眼睛瞅着雷湛,很是恼火地说道。

“哼,农祖大人,这些侍女可都是名门大家的子弟,不是世俗中的窑姐,你要是想寻乐子,还是另找他人吧!”雷湛鼻腔中冷冷地哼了一下,然后撇着嘴说道。

“那她们还伺候个屁呀!寻道子可是答应我了,从今往后我的生活起居必须是九星级标准,连个陪床暖被窝的都没有,算哪门子九星?光他娘的把硬件搞上去,软服务没跟上,那也是不行滴!”李良喝干了翠玉金碗中的“仙人醉”,很不屑地说道。

“哼!老祖只是叫老夫好生照顾你,可没说还得给你拉皮条!”雷湛的老脸抽搐了一下,然后阴冷地说道。

“老雷呀,不是我说你,这怎么能叫拉皮条呢?这叫提高服务质量,让贵宾有一种当天帝的感觉,明白不?”李良瞅了一眼,上来添酒,红着脸蛋的美貌仙女,伸手轻轻地在他腰间拍了两下,结果让那位仙女立刻脸色大变,眼泪“唰”的一下就掉了下来。

“哎,老夫这就去给你找,这就去给你找!”雷湛见他这模样,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是怨怒地站起身来,就要从这豪华地飞舟大堂中离去。

“找点有经验的处女呀!窑姐就算了,到时候谁玩谁,那就不好说了。哦,你既然要找新的,那这些旧的也别浪费,都挺白、挺俊的,培养一下也能用嘛!回头我给她们办个培训班,教教她们猫步啥的,扭起来肯定很好看。”李良见他起身,急忙扯着脖子喊道。

雷湛听到李良的喊声。猛然回头,凶狠地看了他两眼,然后努力压了压心中的怒火,转过身去。踏着虚无离去了。说实话,自从寻道子将保护李良,照顾李良的重任委派给他,他就再没有一天安生的时候,差点没被李良给折腾死。

什么传统文化与现代文明相结合的九星级大飞舟装潢,什么高档与高贵,时尚与典雅交汇的九星级旅游飞舟舰队组合排列,什么鲜花美酒配佳人。软坐软卧檀香暖等等,指手划脚的一溜够,耽误了好几天时间,李良才乘坐“九星号”向着魏昕墓地进发。其间耗费的人力物力,糟蹋的东西,那可是太多了,让他这位仙界第一大宗门的大长老都心疼不已。

“美眉,哥有钱。怎么样,愿意陪哥睡一宿不?”雷湛消失以后,李良又端起酒碗,挑着眉毛对身旁打扇的一位仙女说道。

“小师弟。你这到底是玩的哪一出呀?”徐大柱瞧见那位仙女眼圈一红,眼泪滚滚而下。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了,便粗声大气地说道。

“啊?当坏人。不都这样吗?喝美酒,穿锦衣,调戏美女很臭屁。”李良闻言一愣,眨着眼睛,很无辜地看着他说道。

“哎,你这都是跟谁学的?这些都是女修仙者,不是世俗中的窑姐!”徐大柱轻叹一声,然后摇了摇头说道。…,

“对呀!我怎么没想到?明天我就跟老雷商量一下,让他给我找一些有这方面爱好的女修仙者,开个修仙界的窑子,肯定能挣大钱!就叫‘修仙丽春院’,咋样?”李良听了他的话之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一拍大腿,一本正经地说道。

“什么!”

“你,你要开修仙妓院?”

“你疯了?”

李良的话音刚落,除了徐大柱以外,邢研和吴琼也坐不住了,见过胡闹的,就没见过如此胡闹的家伙。心中不禁都想,这小子到底是来投奔的,还是来搞破坏的?

“啊?不好吗?我觉得挺好的,毕竟修仙者也是人嘛,这个生理需要还是有的,适当发泄一下对修仙大业会有一定帮助,憋的太久不仅容易长痘痘,还可能得助长个人的不卫生习惯,手上的细菌太多了,全靠手来解决是不对滴!”李良再一次喝光了翠玉金碗中的“仙人醉”,瞅着绚丽的飞舟大堂之顶,悠悠地说道。

“闹吧,你就闹吧!早晚有一天,你会后悔的!”徐大柱看了看装傻充愣的李良,愤然地站起身来,向大堂外走去。

“呵呵,俗话说光脚不怕穿鞋的,谁会后悔还不一定呢!”李良闻言淡淡一笑,透过巨大的窗户向外面的天空望去,口中轻声嘀咕道。

又过了几日,李良等一行人终于到达了魏昕墓地。这里虽然不是魏家的正宗祖地,但魏昕当年的名号也不算太小,特别是曾与“噬仙魔”对抗几千年的光辉战绩,也获得了主家的认可,所以这个墓地的规模也算得上是雄伟,不仅墓地座在了这方圆千里之内风景最为秀美之地,而且亭台楼阁,祭拜之所,修建的也蔚为壮观。

“这里就是魏昕墓地?”飞舟降落之后,李良仔细打量了一翻,然后转过脸去,向雷湛问道。

“正是!”雷湛并没有多言,仅是点了点头说道。他现在可不敢跟李良说太多了,生怕又会让他想出什么麻烦事。

“挺壮观的,就是守陵的人少了点。那什么,我去拜一拜他,你们就在这里等我吧,没我的同意谁都不许偷窥,否则罚你们偷看仙女上茅房一百年!”李良感慨地说了一句,随即脸色一变,狡猾地说道。

“好吧!”雷湛闻言愣了一下,但见到四周冷冷清清,并没有什么人,而且此地四周尽是高山险峰,根本无处可躲,便沉吟了一下说道。

“呵呵,还是老雷够意思!那什么,等我祭拜完了,咱们再商量开那个‘丽春连锁院’的事呀!”李良淡淡一笑,大步向祭拜大堂走去。!!!

..

第一百八十四章 真相不过如此

李良并没有在祭拜大堂停留太久,而是扫了几眼之后,就从后门穿了出去,直接快步向墓地的地下灵堂走去。因为在那里有他所有推测的证据,有他谋划未来的钥匙。

“你来了!”李良进入地下灵堂之后,入门处的石门突然关上了,紧接着一道幽蓝的光芒亮起,一个身穿白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虚影显现而出。

“果然和我猜的一样!你就是魏昕吧?”李良苦笑了一下,然后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哦?莫非你已经猜到我在这里等你了是吗?”中年男子的虚影闻言一愣,很是诧异地问道。

“如果我没猜错,你应该跟周宇一样,只是神识和道统还存在,对吗?”李良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并从腰间取下酒葫芦,喝上了一口,淡淡地说道。

“呵呵,是又怎样?”中年男子的虚影轻轻笑了一下,有些好奇地问道。

“你应该算是活在阴间与仙界中间的人吧?”李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偏着脑袋,仔细打量了一下中年男子的相貌,但见他五官端正,相貌堂堂,双手背后,衣衫飘飘,很有一种宗师大侠的风范,便轻笑着摇了摇头,问道。

“为什么这么问?”中年男子的虚影眉头渐渐收紧,语气也由刚才的随和淡然,慢慢地变成了严肃深沉。

“因为这个世界是圆的!”李良又喝上一口酒,然后一脸肃穆地说道。

“这话是什么意思?”中年男子的语气凝重地问道。

“在这个世界上。有仙界,有魔道,有神境,有妖域。但我很是奇怪,为什么明明只有四块大陆的世界里,却还有一个与之完全类似的阴间?”

“还有,按理说,神境在东,仙界在西,如果共同存在一个星球体上的话,那仙界应该与神境相连才对。但实际上却是仙界根本无法直接抵达神境,除非从魔道,或者妖域绕行,那仙界以西是哪里?神境以东又是哪里?”

“只有一种情况能够解释这种现象。那就是在仙界与神境之间还有一片广阔,而且无法穿越的阴间存在,其面积应该与现在的四块大陆相似,其内也有什么神魔仙妖之分,只不过在前面加了一个阴字罢了。对吗?”

“而你,还有那个周宇,就是突破了那不能穿越的限制,或是得到了某种机缘。可以在阴阳之间的时空缝隙生存着,我说的对吗?”

“至于周宇传承我的那些东西。应该都是受人所托,而你。应该也会跟他一样,有一些东西要传承给我,所托之人跟周宇是同一位吧?”李良一边喝着酒,一边淡淡地说着,脸上很是平淡和怡然,就像是在说故事一样,娓娓道来,无拘无束。

“你知道多少?”中年男子听完李良的话语,再也无法平淡深沉了,脸色也变得有些惊慌失措。

“不是全部,但也有七八分了。”李良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

“呵呵,你果然很可怕,不愧是农祖!”中年男子沉寂了许久,最后摇头苦笑了起来,口中很是钦佩地说道。

“呸,农个屁祖呀!还不是神农子那个老王八蛋玩出的花样!如果没有他,我他娘的至于混成这样吗?打了两百多年的光棍,我容易嘛!”李良吐了一大口痰,然后很是恼怒地说道。

“哈哈,祖上呀,看来你选错人了!”中年男子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举头望向地下灵堂的顶部,很是感慨地说道。…,

“晚了,老子已经改正归邪了!竟然从一开始就他娘的玩老子,这回要不把天捅个窟窿,老子就他娘的挥刀自宫!”李良忿忿地站起身来,伸出中指,比划着说道。

“从一开始?这你都知道了?呵呵,看来祖上数万年来的大局,真的要被人给破了。”中年男子眉头又皱了几下,然后苦笑着说道。

“呵呵,魏昕是吧?我告诉你,这天底下,只要是人布的局,肯定是有迹可寻的,根本不存在什么天衣无缝,只要是用来害人的局,早晚有一天会被人拆穿!到那时,他的丰功伟绩也将成为后人唾弃的虚伪。”李良冷笑了两声,紧盯着中年男子的虚影,淡淡地说道。

“我也曾经问过祖上,这么做到底值不值?一手创造的辉煌,转瞬之间就化成虚无,而且还要搭上亿万条人命。但祖上告诉我,没有破,就不会立,破而后立,方成重建仙界,哪怕我们成为世人唾弃的对象。”中年男子深沉地望向地下灵堂的顶部,在那里悬浮着一块玉牌,正是当年李良从小老头那里获得,后来又交给玄宗山掌门宋文启的那块“仙缘玉牌”。

此时,地下灵堂的顶部的一孔处射下一缕光线,正好照在玉牌之上,反射到灵堂之顶,映出了一个很小的“浮”字虚影。

“呵呵,说心里话,我挺佩服你们这些傻人的。我觉得自己就够缺心眼的了,不想过人上人的生活,只想守着同亩薄田,娶个不美不丑的媳妇过一辈子,不求上进,不思拼博,挫的要命。不过,跟你们一比,那我简直聪明的快敢上圣人了,哎……”李良撇着嘴笑了一下,然后唏嘘感慨地说道。

“嗯?你是说,我们错了吗?”魏昕慢慢侧过脸来,很是诧异地问道。

“你说呢?你们少说也修了上千年的仙,问了上千年的道,到底修出来什么?问出来了什么?毁灭之后再重建,小孩子玩过家家呢?那些都是人命,那些都是活生生的人!还他娘的挺有理呢,什么破而后立,什么不怕被世人唾弃。我呸!”

“现在的这些修仙者虽然很可耻,虽然很无道,他们互相杀戮,他们互相争斗。他们为了小小利益就出卖朋友,出卖亲人,根畜牲一样,根本不值得同情,但他们是活生生的人,他有人感情,会说话,会思考。会给身边人的带来快乐!”

“我知道,修仙界里讲究的是弱肉强食,适着生存,但人真的就可以人吃人吗?杀了人就可以让自己活。不杀人自己就活不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出现这种情况?我他娘的老老实实种点地,咋就活不了了?咋就非得杀掉对方?当上什么真仙假仙有那么重要吗?”

“就算给你一个真仙当,跟那个老王八蛋仙祖一样,你能咋的?房子盖的别人家大?媳妇可以娶一窝?还是可以白吃白喝混遍天下?都他娘的绝情绝义了。身边一个亲人朋友都没有了,让你不老不死又能怎么地?”

“人这一生,最快乐的时候,并不是获得了不老不死之身。也不是成就无上的修为,有移上填海之能。而是与朋友一起席地而坐,抱着酒坛子吹牛之时。而是与媳妇一起,爬在窗前携手观星之时,而是看着自己的娃娃咿呀学舌,学会叫爹娘之时。这些才是天道,真正的天地之道!”

“哼,我说的这些你好好想想吧!至于我,那两个老王八蛋让你传承给我的东西,赶紧存到我的脑袋中,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呢,没空再瞅着他们搞出来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浮字当头,虚幻莫求,不过是短暂的辉煌,阳光过后一切都是空,操,教别人的时候挺明白,自己做的时候就他娘的走样,真恶心!”李良愤怒异常地大骂了一通,把魏昕骂的一愣一愣的,根本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只能大瞪两眼,傻傻地瞅着。…,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么多?”魏昕愣了好半天之后,才有些紧张地问道。

“没事瞎琢磨,琢磨多了,就琢磨出来了。行了,别废话了,赶紧的吧!”李良又灌上了两口酒,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你既然全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帮助他们?你不知道这样做,就等于断了修仙之路了吗?”魏昕沉吟了一下,然后又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那两个老家伙,要让周宇把他的功法传给我,而不是把你的功法传给我吗?因为你没有感悟,没有自己的观念,总是学别人的,总是听别人的,所以在最后一刹那你输了。虽然后来你们又共同拜入神农子门下,成为这半人半鬼的存在,但你还是一直输于他。”

“既然我选择了这条道,那我就一定会把它走好,走出名堂,否则就不会去选。就像是我刚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有许多的机缘摆在我面前,可我依然坚持我的初衷,选择老老实实的过日子。现在我要当坏人,那就会当上一个真正的坏人,什么他娘的修仙之路,就你们这样的鸟仙,修与不修又有什么区别?”

“你和周宇修了那么多年,斗了那么多年,成就了至尊真仙,人们记住你的是什么?能打架,能斗狠,够强,够硬,够帅,除此之外呢?那你到底修的是什么仙?斗战胜仙是吗?呵呵,在我印象里,只有一个仙是叫这个名的,不过他是个猴子,我看你们跟他就挺像的。”李良很不屑地看着他说道。

“哼!你对仙如此不敬,那我来问你,修什么样的仙,才是真正的仙?”魏昕被李良骂了半天,慢慢地也缓了过来,但见他对仙是越来越不敬,不禁怒声问道。

“哎,没想到,你这么高深修为的老前辈,居然会像我这样一个狗屁不是,飞都不会的泥腿子修仙者请教修仙修什么,真是笑话呀!好吧,我就可怜可怜你,告诉你吧!”

“仙是要让世人尊重的,不仅是修为,还有那博大的胸怀,仁爱的情操,济世的作为,也就是为天下苍生造福,为天下苍生避祸,为天下苍生奉献,只有这样的人,才值得拥有无尽的寿元,只有这样的人,才能被称为仙,而你们,不配!”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用一种蔑视的语气,冷冷地说道。

说罢,李良拍了拍衣服上沾染的尘土,抬头看了一眼那耀眼的“浮”字,吐了一大口痰,然后慢慢向地灵门口走去。他心里很清楚,从今往后那幕后黑手将不会再操控他,也不会再庇佑他,因为他已经直接跳出了摆好的舞台,公然向他们宣战,其结果怎样可想而知,死亡来临的日子已经不远了。

第一百八十五章 问题出在哪儿

魏昕见李良已经没了再说下去打算,同样也没再追问些什么,仅是神色复杂地犹豫了一会,最终轻叹了一声,化作一道蓝芒,没入他的身体,将另一部分的“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传承给了他。

与周宇封印的“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不同,魏昕所传承的那部分内容则属于另一个层面。这就好比阴阳两极,阳的一面全是善,阴的一面则全是恶。如果说周宇传承的那部分,所传授的内容全是如何感受自然,萃取灵气,那魏昕所传承的那部分内容则是如何毁灭自然,释放仙法。

与上次获得传承一样,李良在迷迷糊糊好半天之后,脑袋里莫名的又多了许多东西,以及一些狗屁感悟,这让他不禁苦笑了起来。在现实中,周宇代表了邪恶,杀戮万仙,被称为“噬仙魔”,但他却获得了善的那一面传承,而魏昕代表了正义,一直压制着对手发展,保护着家族势力,但他却获得了恶的那面传承。

虽然不知道,神农子是怎样教导和怎样启发的,或许是安排出一些故事节情,采取放羊式自我感悟,或许是直接跳出幕后,亮明身份,以名头伟绩直接将他们砸晕,然后收其为徒的,其最后的结果就是二人大彻大悟,一个掌管善念,一个把权恶道。

而李良,则是神农子最终的目标,不仅将会得到所有传承,甚至还会把一些神农子没有感悟到东西。也留给他,其目的不过是为了实现毁灭他曾经一手创建的修仙世界,从而建立一个相对纯净的修仙世界。

所以,从李良转世重生的数万年前开始。包括老娘、周宇、沈家药铺的老账房、洪长老、宋掌门、洛南、白仙子,以及最后出场的万年人参之灵楚天行等人,还包括酒葫芦、血剑、玄天阵盘、乾坤之戒、灵石矿母、李老爷家里的那头驴、“仙缘玉牌”等东西或者动物,都是被故意安排出来的。

例如他的老娘。仔细想想这位普通的农村妇女,所扮演的角色很到位,无论是那份爱子之心,还是那份善良淳朴,都是丝丝入扣。滴水不漏,但是她却说错了三句话。第一句是水灵山上有麒麟,还是听李良他爹说的。

试想一下,周宇开启玄天大阵数万年了。水灵山早就变成了无仙禁区,又怎么可能出现神兽这种逆天之物呢?既然不曾有过这种神兽,那她说这句话的意思是什么?开玩笑?唬儿子玩?还是要提示李良,仙界之中真的有这种神兽?

第二句是在李良从云泉镇逃回小李村之后,老娘的那句感慨地话语。他们李良终于出了一位仙人。如果照李家的祖谱来看,十好几代前就是种地的,估计最大的梦想,也就是获得更多的土地。那些祖宗怎么可能会让他的后人当仙人?除非他们家的祖宗原本就是修仙界的高人。

第三句是跟五位仙女对象和张二牛回家探亲,老娘随口说了一句。听徐老太太说,不听仙人的话。会被烧成灰。世俗中人,遇仙不敬的标准用语是什么,天打雷劈呀!可是老娘却说会被烧成灰。而且,后来刘仁又说,凡是与他们家关系密切之人,都已经中毒了,徐老太太与老娘关系那么好,这种话都敢说,那她是怎么活下来的?

由此可以看出,这位老娘隐藏的很深,至于她是不是自己亲生母亲,那就未可得知了,毕竟已经过去了近两百年,该死的人,都已经死的差不多了,再想查起,估计也没剩下什么线索可以下手了。…,

正是对这些点滴小事的反思,李良发现,所有的这一切,都在潜移默化的在督促着他,要修炼仙术功法,要掌握无上的催生药草之术,然后一步步地走向修为的巅峰迈进,最后打败那些虚假的修仙问道,成就伟大的农祖。

不过可惜,他之前太懒惰了,一心只想当个普通人,一心只要过平淡生活,逼得那位神农子大人安排了众多的说客,去给他做思想工作,不过成效太差,李良的老猪腰子太正,认准了娶位村姑当媳妇,给仙女都不要。

无奈之下,他们只能设下种种纠纷与麻烦,让他一次又一次的卷入其中,然后远离人群,成为孤独之人,成为一个只能靠修炼仙术功法来填补空余时间的郁闷之人。

直到他在白家祖地遇到了那个跟他长的一模一样的“鬼帝”,才让他猛然警醒。不过,那位“鬼帝”也是很狡猾的,在那种危险的场合之下,还敢给他传递信息,还敢偷偷地告诉他一些内幕,其胆大程度,绝对让人钦佩。

比如说那位“鬼帝”上来就说了一大堆让人听不懂的废话,随后又冷静了下来,一一解答李良的问题。这种说话的风格根本不对路,哪有人上来就用话把一个不认识的人砸晕,然后再解答问题的?

就算是阴间之人与阳间之人是反着来的,那他就应该与李良完全想反才对。李良罗嗦,他就应该简洁,李良爱开玩笑,他就应该很死板,但实际上并不是这样,他的说话方式几乎与李良相同,那说明了什么?

而他在最后的时候,还说了一句,要罚那个白仙子的祖母承受百年情爱之苦,这是在告诉李良什么?只有一种解释能说通,那就是他也是被逼的,否则他早就把那娘们的被窝钻了。当然,这也是李良在接下来的十年里,一次又一次试验之后,得出来的结论。

有了这些提示,接下来李良则是开始玩花活儿,在百草门扯起大旗,疯狂种地催生药草,随后又巧施计谋,半路出逃,终于打乱了他们的计划。无奈之下,老东西又只能推波助澜,安排了一场大杀戮,开启周宇传承封印。让他获得天地仙灵气,成就农祖,显圣于天下。

随后,又安排了一个万年人参之灵,想要接替白仙子的工作,继续守在李良身边,好让他感悟修仙之路的坎坷,了解修仙过程中的苦辣酸甜。

估计他们也没想到。在过程中,发生了许多意外。例如刘仁的关怀,张二牛的义气,韩颖的爱慕。尚琨的友谊,小丫头的亲情等等,将这看似天衣无缝的布局,就这样一次又一次的划出痕迹,留下难以隐藏的证据。直到李良最终见到了同样并未消失的魏昕,将所有一切串连起来,证实了种种推断。

缓过劲来的李良,并没有作过多停留。而是推开了地下灵堂的石门,头也不回地离去了。在他走了半炷香时间之后。四道人影莫名出现在了地下灵堂之中。一位是打扮时尚怪异的小老头,一位是花白胡子的老者。还有两位则是周宇和魏昕。

“主人,这,这如何是好?”老者看着打开的石头,有些慌张地向小老头问道。

“看看再说。”小老头此时已经没有了嬉皮笑脸的神彩,而是凝重地紧盯着李良离去的方向,深沉地说道。

“师父,用不用我再去见见他?”周宇犹豫了一会,然后小声地说道。…,

“不用了,去了也是丢人,还是拭目以待吧!不过此子的确很是逆天,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推测出了我的存在。”小老头轻轻地摆了下手,有些感慨地说道。

“主人,他则才一直在骂我来着,可没骂您呐!我估摸着,他应该把我当幕后黑手,没猜到您才对,到了最后的时候,我直接站出来,把所有事全都抗下来,不就行了吗?”老者歪着脑袋想了一会,但似乎还有些想不通,便向小老头进言道。

“你他娘的除了种地还会干啥?还神农子呢,这点事情都看不明白吗?那小子早就知道我的存在了!哼,怪不得你会被那三个混蛋耍的团团转,聪明劲全都用到地头和炕头上去了,一点也不往正事上面使,这能不被耍吗?”小老头闻言勃然大怒,转过脸来对着老者大骂道。

老者被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通,很是委屈地低着脑袋沉寂了好一会之后,才苦着老脸,幽幽地问道“主人,那您说该咋办吧?”

“办,办,办个屁!这都已经摆明要跟咱们对着干了,还能怎么办?动用你所有的势力,还有那些暗棋,开战!”小老头火气是越来越大,明明是个棋子木偶,现在却跳出舞台,公然挑衅他的存在,这怎能不让他恼火?“还有,告诉炎、白、尚、魏、周五大家族的人,加快进行清理计划,不能让这小子再抢了先机。”

“呃,主人,这个基数太大,不好清啊!我算过了,至少也得两百年左右,才基本能够清理干净。”老者闻言脸色一苦,很是犹豫地说道。

“不好清,也得清!你别忘了,他可不是这里的人,他脑袋里的东西要是全用上,我们苦心经营的一切就全都毁了!难道你想看着那些世俗之人,骑在我们头上拉屎吗?难道你想看到他们造出飞机大炮,来轰我们吗?更何况,他已经掌握了古道仙法全篇,如果不能阻止他,后果将不堪设想!”小老头狠狠地白了老者一眼,怨怒地说道。

“那,那我们要不要杀了他?”老者闻言大惊,不禁有些哆嗦地问道。

“杀个屁!如果能杀他,我早就将他杀过一万回了!哎,千算万算,没算到搞来这么个混蛋,真是气死我了。你说我也没给他调智商呀,他怎么这么聪明?难道他进行智商测试的时候做假了?”

“可我查他个人简历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啊!贫下中农出身,偏远山区长大,生活马马虎虎,当官就会喝酒,除了有点技术,别的啥都不行,怎么到了这里就变成刺头了呢?这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呢?”

小老头骂骂咧咧地转身离开了,老者和周宇、魏昕互相瞅了几眼,随即也踏着虚无消失不见了。不过,在他们众人完全消失之后,地下灵堂的阴暗处传来了几声细弱的怪笑,听起来的感觉很是阴森恐怖。(未完待续。。)

p

..

第一百八十六章 大手笔

从魏昕墓地离开的李良,此时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坚定的眼神,沉稳的气势,严肃的表情,傲然的风度,让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即将指挥千军万马作战的将军,一举一动都充满了霸气。

穿越大剧有很多,穿越电影也不少,穿越小说更是数不胜数,但从来没有像这么操蛋的穿越,从一开始就被人家算计。这就好比现代的人才市场,某个导演招聘一位漂亮的女演员,也考试了,也面试了,也送礼了,也被潜规则了,到了最后人家才告诉你,他是动画片导演,而女演员的工作就是配音,只能当那种根本不露脸的演员,该咋办?

而李良现在的感觉,就像是发现了一切的女演员,白浪费时间赔了钱,瞎耽误功夫失了身。从重生到这个世界,睁开双眼那一刹那开始,他的人生轨迹,就已经被人安排好了,那就是当什么狗屁农祖,这又怎能不让人愤怒,怎能不让人记恨呢?

回想匆匆而过的两百多年,向往的生活没能实现,心仪的女人消失不见,亲人朋友统统死球的了,只剩下他自己,依然挣扎在深山老林,依然娶不到媳妇,依然孤独寂寞,除了修炼狗屁仙术功法,追求超越王八寿命的修仙之道,再就没有什么可以做的了。

而现在李良觉醒了,他知道了黑手的阴谋,发现了背后的算计,所以他要报复,要叛逆。要堂堂正正的为自己活一回,哪怕到了最后会粉身碎骨,会再度死亡,他也要去努力拼一次。

在人类光辉而又伟大的历史长河之中。被压迫到极限的人们,所爆发出来的反抗之力,那可是相当恐怖的,不管是为了生存,还是为了爱情,再或者是为了自由,一波波的勇者志士,义无反顾地走上了斗争之路。虽然结果好坏不一,但其影响力,绝对会深远无比。

李良现在就是这种想法,他要去拼一次。博一次,不管最后的结果会是什么样,他都要搅浑这个局,戳破这出戏,为自己当了两百多年的猴子。好好出一口恶气。于是乎,从踏上“九星号”飞舟那一刻开始,他的疯狂就开始了。

首先,在“九星号”上竖起一杆巨大无比的大旗。堂而皇之地打出“农祖卖血”的招牌。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一千名美貌仙女,十万块顶阶灵石。外加一亿两黄金,可购得农祖大人的心脏之血一碗。

能不能提炼出“心魂之血”,那是买主儿的事,有没有效果也不管,凡正是不看修为,不让门派,不讲情面,只谈钱!而且,不限制购买次数,直到他死的那一天为止,此招牌就一直立着。

当然,一直这样抽下去,李良也是受不了的,不过他也有招,从上古旧丹书中查阅出可以补气养血的丹药炼制方法,以及所需要的药草,打算开炉炼丹,以药补血,同时调整抽血频率,每月只卖一碗,先到先得,谁给钱,血就归谁。

其次,是公布广收门徒令。不论出身,不论背景,不论男女,不论老幼,只要奉上拜师礼,珍惜药草的子种百样,或者顶阶灵石万块,或者黄金千万两,或者上古旧丹书一本,再或者同等价值的珠宝玉石,灵石灵矿等等都可以。

那么李良就会把修仙界最为牛逼的神农子种植催生术,或是“噬仙魔”周宇的变态仙术功法,或是超神奇的炼制上古丹药之法倾囊相授,而且还是包教包会,本期学不会,下期可以免费再学。…,

第三,是举办公开选妻活动,而且是选妻人数无限。其要求非常的简单,就两条。一条是模样俊美身条好,看着顺眼,另一条是嫁妆丰厚资财多,瞅着动心。不过,在这两条的后面,李良还加了个补充说明,那就是主动投怀送抱的来者不拒,但不算在公选范围之内,只算是一夜情,偷摸下道的野路子货。

第四,是交友四海,同样交友人数无限。其要求更为简单,就一条,只要能拿出让他动心的东西,甭管是人、是灵兽、是灵石、是药草,还是黄金珠宝,一律皆拜为兄弟。不管长相有多丑,不管出身多卑微,哪怕是世俗中一个要饭的,拿出让李良动心的东西,一样可以称兄道弟。

为此李良还找人专门赶制了一个两丈多长,一丈多宽,近丈厚的大本子,美其名曰:农祖交友备忘录,将什么时间,收了谁的什么东西,从此与某某人拜为挚友,写到上面,并出资兴建交友宝阁,将这个大本子存入其内,永久保存。

第五,是全方位拉赞助。本着互惠互利,绝不坑爹的原则,李良面向魏氏管理范围内的所有势力、门派和家族,进行招商。其方法很简单,两亿药田和农田,那是公差,从第二年开始,只需要定期给他们提供一定数量丹药,就算是完成任务了。

再与其他势力、门派和家族合作开发的,就是私人买卖。只要提供土地、灵石灵矿、劳动力,以及相应的报酬,他则可以身兼数职。就像是国企公司的大经理,兼任数家、数十家、数百家私营民营企业的小经理。反正都是种植药草,炼制丹药,那还不如大羊、小兔子一起放,只要养肥了,就算完成任务,而李良不过是挣点工钱罢了。

第六,也是最为气人的一项,卖丹药。如果李良公活儿、私活儿都干完了,该上交的丹药也都如数交够了,那富余的丹药将由李良自己支配,他可以面向魏氏管理区域内的任何一个人出售,其价格仅是略高于市场价格罢了。

按说这种可能是非常小的,毕竟对于那些老谋深算的家伙们,根本不可能让李良占到什么便宜的,但他依然很有自信,那宏观微观全照顾到,科技玄幻都应用其中,近乎完美的种植技术,绝对会让那些自以为是的家伙们,大大地吃上一惊。

在李良一出又一出惊天之举颁布实施之后,魏氏一族可忙活坏了。他们一方面不断地往“九星号”舰队中添加修为高深的大修士,确保其绝对的安全,另一方面还要与他商量各种细节事宜,并签属协议和合同。同时,还得积极筹措土地、灵石灵矿、百万劳工等等。

当然,在李良的鼓动之下,其他的那些大中小势力、门派、家族也派来大批的人员,与其进行洽谈。不过,初时之时大都是来看风向,试深浅的,但见到李良真的当众抽取心脏之血,并收取了第一份卖血挣来的高额财物之后,他们疯狂了,一批批定金就如磅礴的大山一般,直接砸在了李良的面前。

“老雷呀,你有没有懂炼器的熟人?”躺在“九星号”豪华大堂内的李良,摆弄着小巧的“乾坤之戒”,淡淡地说道。

“你又想干嘛?”雷湛皱着眉头,沉着脸说道。他现在寸步不离李良,这不仅是魏家的意思,也是魏家所有同盟者的意思。…,

“周宇给我的这个戒子有点小了,装东西费劲,要是能再提升提升就好了。”李良撇了撇嘴,轻飘飘地说道。

“哼,你不说你太贪财了,却说这传承法宝太小,真是可笑!”雷湛鄙夷地看了李良几眼,口中冷冷地说道。

“老雷呀,昨天晚上你喝了我整整一坛子‘仙人醉’吧?怎么样,好喝不?”李良侧过脸来,瞅着他诡异地一笑,然后淡淡地说道。

“你想干嘛?老夫可告诉你,已经没钱了,也没灵石了,你想要酒钱,就等下辈子吧!”雷湛的老脸一抽,急忙慌张地说道。

要说李良这小子实在太可恶了,喝酒之前不说要钱的事,喝完酒就开始追着屁股要账,如果不给,他直接就把某某人欠他多少钱,多少灵石的大招牌挂到飞舟上,让所有来的人都看见,就连他的三位师兄,也是如此。这不,三人现在已经开始给李良打工了,使唤的那叫一个勤快,让叫干啥,就得干啥,如若不然,大招牌的伺候。

“两坛‘仙人醉’,一盅心脏之血,戒指的效果提升百倍,两百坛‘仙人醉’,两碗心脏之血,效果提升万倍,这笔生意做不做呀?”李良伸出了两根手指比划着,嘴上贼兮兮地说道。

“这个嘛……”雷湛闻言犹豫了起来。他知道李良虽然花花故事很多,但很重承诺,说出来的话,基本上都会做到,特别是在做生意方面,更是如此。

“老雷呀,炼器这事我虽然不是很懂,但我也不是傻瓜,就算是上古法宝,也有优劣之分的。这个戒子虽然是上古法宝,但其品质仅是一般般,充其量也就是个中品法宝,随便找个六级炼器师,下点功夫就能把它提升不少。”

“如果要是能找到七级炼器宗师,别说万倍了,就是十万倍,也是可以搞出来的。之所以把这个活儿交给你,是我觉得你老雷人不错,想让你得点便宜,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大可以找别人来帮忙。”李良眯起眼睛,晃悠手中的名贵酒杯,悠悠地说道。

“好吧,老夫尽力而为!小子,老夫对你很是不解,你既已获得了天地仙灵气,乃是天道之赐,为何在乎这些身外之物?”雷湛沉吟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答应了下来。不过,他话锋一转,又问道。

“哎,名人嘛,当然得注意自己的形象了!苦哈哈的抗个锄头,还当农祖呢,当农奴也只能躲在偏远的山区!所以嘛,既然当了祖,就得有点谱,说话赛过吹牛皮,办事绝对大手笔,不然怎么镇得住场面呀!”李良闻言轻轻叹了口气,然后感慨地说道。.提供文字

第一百八十七章 圣名传天下

从魏昕的墓地,到昊灵洲的广阔平源,两地相隔非常遥远,如果是徒步而行,估计就算是走上百年,也不一定能到达。不过,元婴初期修士控御飞舟急速飞行的话,估计只要两个月左右时间可以抵达。就算是结丹初期的修士控御,半年左右也肯定没问题。

可是,李良乘坐“九星号”却用了一年零七个月时间才姗姗而来,这不仅急坏了寻道子等一大堆魏氏的当家之人,也吓坏了他们。毕竟李良的手笔都太大了,整个仙界几乎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对于同盟之人,肯定是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对于敌人,那就不好说了。

魏氏大佬们急归急,怕归怕,但李良这位农祖大人的老猪腰子却是非常正,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每天要到空气清新的树林,或者草原中透气两个时辰,每月要在大出血后休息十天,每三个月要有一个月的公休假,每半年要搞一次大型的“仙民一家亲”文艺活动,年底年底的时候还要召开团拜会、茶话会、联欢会、总结会等等。

再加上他老人家心情不好,心情很好,商讨生意不顺心,很顺心等等零零碎碎,杂七杂八的幺蛾儿,他们这规模宏大的修仙飞舟舰队,在这一年零七个月里只有六分之一的时间在飞行,其速度要是能快得起来才怪呢!

不过,李良一再贻误行程,并不是光找麻烦。一些意外和惊喜也总是伴随而来的。例如,在这一年零七个月里,他们共发现大小仙灵之矿近万,其中储量丰厚的矿山八座;共找到上古典籍中记载的灵草仙药三百余种。其中还有千年灵草六株,五百年灵草三十余株,百年左右的近千株。

另外还有“灵眼之泉”九口,“灵眼之树”十二棵,“灵眼之石”五十五块,“地脉火龙”十三条,“纯阳金沙”两担,“万年极冰”三大块等等。其价值别说那些随行的元婴、结丹修士了,修为达到了化神期大修士,都是动心不已。

但这些都是李良发现的,他们既不敢抢。也不敢夺,只能大瞪着两只眼睛,咽口水。否则,李良要是犯起驴来,耍赖不去昊灵平原了。等待他们的将会是那些老家伙们的极怒杀戮,想死都是一种奢望。

当然,发现了这么多的好处,随行之人也都会有一些想法。什么有探宝的法宝、灵兽了。有探宝的仙术功法了,有感受天地万物存在的逆天气运了等等风言风语。就一直没有停歇过,特别比较实心眼的徐大柱。每当李良发现好东西,他就会问一回,直到把李良问烦了,耍赖犯混不走了,他才悻悻闭嘴。

其实,李良心里很清楚,发现所有的这一切并不是什么偶然,而是他修炼“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的成果,特别是在获得魏昕那部分传承之后,他的身体和心神就好像与这世间万物融为一体似的,哪里有泉,哪里有山,只要闭上眼睛,用心去感受一会,就会清清楚楚映到他的脑中,比看立体电影还震撼。

这一日,“九星号”飞舟舰队终于抵达了昊灵平原,仙界修为第一高人寻道子,自降身价,率领众修仙者数万人,以及世俗民工五百余万,隆重迎接。

只见,广阔的昊灵平原上人头攒动,人们载歌载舞,欢声一片。晴朗的天空之中也是五彩斑斓,男男女女,老老少少,静静的悬浮在天上,任由微风轻抚衣衫,卷动胡须和头发。…,

“恭迎农祖驾临!”

“九星号”飞舟舰队刚刚进入平原上众人的视线之中,天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就高声喊道。

“恭迎农祖驾临!”

“恭迎农祖驾临!”

……

在他的带领下,天空众仙施礼参拜,地上众人跪地叩头,其壮观场面,无以伦比。

“呵呵,农祖大人,老夫这欢迎大礼,不知你满意吗?”寻道子回头扫了一眼身后的众仙,又看了看地上的世人,然后迈步前行,瞬间就到了“九星号”飞舟的阁楼之上,对一脸傲然的李良笑着说道。

“老寻呀,你实在太够意思了!”李良激动地看着眼前的一切,然后感慨地对他说道。

“呵呵,老夫不姓寻。”寻道子闻言脸色一变,随即又轻笑了起来,淡淡地说道。

“不姓寻?你不是叫寻道子吗?怎么能不姓寻呢?”李良闻言一愣,也顾不上看天空、地上黑压压的人头了,诧异地问了起来。

“寻道子乃是老夫的道号,老夫本姓程。”寻道子微笑着说道。

“姓程?程寻道子?这名咋怪怪的呢?那什么,老程呀,你搞这么大的迎接仪式,想干啥?”李良皱着眉头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轻轻晃了晃脑袋,话锋一转,又问道。

“哈哈,你呀!你是圣仙农祖,驾临我昊灵洲,乃是苍天赐福于我仙洲,隆重欢迎一下,有何不可吗?”寻道子并没有生气,可是哈哈大笑起来,然后戏谑地说道。他通过与雷湛的不间断联系,已经摸清了李良的脾气秉性,深知李良不怕事小,所以就索性顺了李良的意,以后好卖力的给他种植药草。

“真的!那,那我是不是得整两句呀?”李良闻言双眸放光,很是激动地说了一句,但又转念一想,觉得如此重要场合,要不讲讲话啥的,似乎太冷场,但要是讲,昨天晚上没写讲话稿,临场发挥,不是强项啊!

“农祖示训,求之不得!”寻道子淡淡地笑了一下,悠悠说道。

“哎,好吧!老寻呀,不对,是老程呀,讲话这事。其实我也确实有这个想的话,只不过一直没找到机会,既然你盛情邀请,那我就勉为其难吧!咱们就啥话都不说了。下次来买血,给你打八折!”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他的身边,伸手搂住他的肩膀,慢慢向飞舟的边缘走去,口中则是唏嘘感慨地说道。

“农祖示训,跪拜聆听!”也不知道寻道子是怎么告诉那个白发老者的,还是这老家伙的神识超强。并且一直偷偷聆听着他们的交谈,当李良与寻道子走到飞舟的边缘之后,他竟然又喊道。

“农祖大人,请吧!”寻道子拨开李良的手。退了两步,轻笑着说道。

李良狡黠跟他挤了下眼睛,随后转过脸来扫了一眼天空地上黑压压的人头,慢慢闭起了双目。好一会之后,他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向前走了两步,脸色一正,运起两套古道功法。大声说道:“天道苍苍,求之不尽。人道茫茫,生之艰难。曾几何时。这天地之间有了我们这些芸芸众生,曾几何时,这无暇的世界里出现了道。可是,你们知道什么是道吗?”

“我也曾跟你们一样,迷失在这天地之间,迷失在浩瀚道念里,只想老老实实守着几亩薄田,依偎在妻儿的身边,不求天长地久,只求快乐安康,但天道无泯,真仙无情,它们逼着我修仙,逼着我求道,逼着我成为这个什么狗屁农祖,既然如此,那我又何必再去拜它们,再去求他们!”…,

“今天,我站在这里,你们拜的只是天道和真仙赐给我的假名头,做不数的,但从今往后,你们还是会拜我!因为我不会再祈求天道,也不会再苟全人道,我要凭借双手创造出属于我的道,创造出可以堪比天道和真仙的强大之道!我要让整天虚天大陆都知道,农祖李良,是这天地之间唯一之主!”

“从这一刻起,不管你们是真心参拜也好,还是假意为之也罢,只要听我的话,只要按照我说的办,我保证将所有的东西都教给你们,一点不留,一点不漏,我要让农祖之名传遍天下!”说罢李良取出一把青冥剔骨刀,在手臂上划出了长长的道口子,让鲜血涌出,随后向空中挥撒血液,直至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了,才算罢了。

此时,在遥远的天际,小老头和神农子的身影慢慢显现而出,他们静静地听着李良的咆哮,肃穆的看着他挥撒血液。

良久之后,神农子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主人,我怎么感觉,好像是我们用错方法了呢?”

“嗯,我也感觉到了。没想到让他恨,比好好的诱导,更容易让他上道,哎……”小老头沉着脸,轻声说道。

“那我们算不算是白忙活了?还搭上那么多条人命!”神农子闻言脸色一苦,很是郁闷地说道。

“也不算吧,仙界现在已经糜烂到了根本,清理一下也是好的。不过,我实在想不通,小王八蛋的脾气怎么这么臭?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弄急了,就直接跟你对着干,真他娘的操蛋!”小老头摇了摇头,随后很是愤怒地说道。

“呃,主人,是您说老实人好的。当初不是还有个宅男人选嘛,可你说天天在网络上乱冒泡的人,都不是什么好鸟,所以,所以才选的他呀!”神农子的老脸轻轻抽搐了两下,眨了眨眼睛,有些无辜地说道。

“哎,知人知面不知心呐!看人不能看简历,那玩意全他娘是的蒙人的!行了,只要他上道,我们就不用再管了,余下的事情,就看老黑他们的了。”小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摇着脑袋,慢慢消失了。

“主人,那,那仙界咋办?”神农子闻言一个哆嗦,急忙追问了一句,同时身形一转,也慢慢地消失了。

“听天由命吧!”

“啊!”

“啊什么?自己作下的孽,自己想招解决去,啥事我都管,那不得累死呀!”

“可您也参与了呀!”

“现在我想退出了,不行吗?”

“……”

第一百八十八章 重铸乾坤之戒

>管理学是一门非常深奥的学问,在现代社会里,那可是众多学子非常推崇的大热门专业,原因无他,就是人难管,事难办,不想点方式方法,根本无法实现预定目标。【w..cm|我||】不过,在没有人权的古代社会里,特别是修仙者主导一切,掌管生杀大权的条件下,管理也就不算是太困难的事了。

在澎湃高昂的演讲之后,李良仅是恢复了三天,就投入到了修仙界的农业大越进之中。因为他已经压抑了两百多年,一次又一次的被戏耍,一次又一次的被逼迫逃亡,苦熬到了现在,除了还在苟延残喘的活着,其他方面则是一事无成,所以他要成功,他渴望成功,他要用一次成功来洗刷耻辱。

“老雷!你他娘的在干什么呢?”晴朗的天空下,李良站在“农祖示范田”的地头上,双手掐腰,扯着脖子怒气冲冲地吼道。

“你又怎么了?”雷湛很是无奈的叹了口气,从地头的另一边慢慢走了过来。

“怎么了?这些笨蛋你都是从哪找来的?我他娘的都讲了三遍了,他们还没听懂!就他娘的知道下跪,磕头,娘个球的,到底是找他们干活的,还是来当板凳的?”李良没好气地大声跟他道。

“他们可都是我昊灵洲内,世俗各国掌管农事的官员大臣,什么笨蛋?”雷湛撇了撇嘴,很是不屑的道。他最近已经被李良骂的太多了,估计从生下来到认识李良以前。数千年来挨过的骂,加起来还没有这两天被骂的多。

“我就知道你个老王八蛋给我瞎搞事!你瞅瞅这些人,穿他娘的白色大褂来学习种地,这不是开玩笑吗?你见过哪家种地的穿这样的衣服下地?你见过哪家种地的就这个鸟样?我不管。明天一早,你要是还选不出我要的人,我就去老程那里告你去!就你他娘的没安好心,是打入我方的密探!”李良瞪着眼睛走到他的跟前,口沫横飞地大骂道。

“哼!你去告老夫吧!要不是老祖有命不能动你,老夫早就把你抽魂炼魄了!”雷湛闻言大怒,暴虐之气“腾”的一下就放了出来,将附近跪在地上的两百名官员大臣全部震飞。包括他身前的李良,然后大袖一甩,踏步虚无,消失不见了。

“老王八蛋。老子跟你没完!”被震出去老远的老良,爬地刚刚平整好的土地上,吐了几口泥土,愤怒异常地吼道。

“农祖大人,何事又让你如此动怒呀?”李良的骂声刚落。天空之中立刻响起了寻道子的声音。紧接着,身穿紫金龙袍的寻道子,踏着虚空信步而来。【w..cm|我||】

“呜……,老程呐。你要是再来晚一会,怕是再也见不到我了。估计买血这事,没戏了。”李良一见他来了。马上神情一转,哭泣着道。不过,他表情变化太快,又没有专门学过演戏,神色到位了,可眼泪没有到位,吭哧了半天也没挤出一滴来。

“呵呵,农祖大人何必用如此方法赶走雷湛呢?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尽管便是了。”寻道子摇头轻笑了一下,然后淡淡地道。

“哎,刚想练习一下表演,就他娘的让你看出来了,真没意思!”李良闻言脸上的哭相立刻就没了,而是骨碌一下从地上爬了起来,拍打了几下身上的尘土,很无趣地道。

“农祖大人,实话,老夫也很想看看你是如何创下这惊天伟业的。不过,就老夫这几日的观察,似乎你并不是太信任老夫,对吗?”寻道子打量了几眼灰头土脸,一身麻布短褐的李良,然后脸色一沉,有些不悦地道。…,

李良没有立刻回答他的话,而是从手上取下那个“乾坤之戒”,反复打量了一会,然后转过脸来,向着他贼兮兮地笑了一下,淡淡地道:“彼此,彼此吧!我要是半斤,你就是八两。”

“哦?农祖大人这是何意?”寻道子眉头轻轻皱了一下,继续淡淡地道。同时,放出了强大的神识,仔细探查起了李良手中的“乾坤之戒”。

“给你!一年之内我要让它提升到顶阶法宝水平,至于里面的东西,算是给你的工钱吧!”李良抛了两下“乾坤之戒”,然后直接丢给了寻道子,口中很随意地道。

“嗯?你这是何意?”寻道子一愣,有些不解地问道。

“没什么,就是想请你帮个忙。另外,我在里面还放了一些图纸,找人按照图纸上画的模样,尽快赶制出来吧,那些都是我要用的,特别是那一百面‘农祖青冥令’、五十面‘农祖赤火令’和十面‘农祖圣法令’,必须要在三日之后交给我。”李良揉了揉摔的有点痛的肩膀,很随意地道。

“呵呵,农祖大人,老夫何时答应帮你这个忙了?”寻道子捏了捏“乾坤之戒”,轻笑了一下道。不过,他的话音刚落,脸色立刻大变,急忙低头注视起了手中的东西。

就像“乾坤之戒”这样的上古储物法宝,他这位称霸仙界二千余年的大修士,那可是见得太多了。毕竟,上古储物类的法宝是传承下来最多的一种法宝,只要是有点名气的修仙门派和修仙家族,都会有那么几件的。

要是起这事,就要从储物类法宝的构造起。储物类的法宝顾名思义,就是能够装东西的法宝,它们有一个共性的特点,那就是界中之界。也就是,修仙者在炼制他们的时候,实际上是创造了一个新的世界,只不过根本法力修为的高低,创造的这个世界太,受到的限制太多罢了。

例如:低级的储物袋,是炼制者以莫大的威能。破开这一界的限制,开辟出来了一个空间,其空间的大,也就是修仙者常的十倍。二十倍等等,然后再利用各种珍稀材料,将这个空间加固成方便携带的袋子形态,这样就形成了储物袋。

而储物类的法宝则与储物袋类似,只不过加固的形态发生了改变,有项链、腰带、手镯等饰物,有袋子、荷包等包袋,也有古类、坛子、瓶等器具。种类繁多,五花八门。

按照修仙界里的等级划分,储物袋是很低等的产品。百倍以下的储物袋为下品法器,五百倍以下的为中品法器。千倍以下的为上器法器。

但到了法宝层面,那就完全不同了,仅是下品的储物类法宝,也足可以装下一万倍至两万倍的东西,中品的储物类法宝更是夸张到可以装下数十万倍的东西。至于上品法宝。听可以装下山河湖泊,甚至可以装下一国,其承载的能力那可是大的吓人。

正是因为两者之间的距大差距,所以绝大数储物袋都是无主之物。也就是谁抢到了归谁。但是,储物类的法宝却需要滴血认主。特别是当修为不足之时,更是需要连续的喂之精血。直至得到法宝灵性的认可,方能使用。

正是因为储物类的法宝所具有的这种特性,所以不管修仙门派也好,修仙家族也罢,他们都愿意将自己发迹时积攒下来的宝贝和财富,统统装入一些储物类的法宝之中,然后一代一代的传承下去。这样,不管是后辈之人的修为高也好,低也罢,凭借同脉之血也能够开启法宝,动用里面的东西和财富。…,

当然,这种靠血脉传承的法宝,在巨大的修为差异面前,也是没啥太大作用的,但有这个效果,就要比没这个效果强许多。就像是现代使用的电脑一样,明明知道杀毒软件都是唬人的,但买回家的新电脑,还是要先安装一个,算给有了心理安慰。

周宇的“乾坤之戒”并不是什么逆的顶级法宝,而是很普通的下品储物法宝。至于为什么不换更好的,李良不知道,这种事情,他老人家都在补充明里面提到,不过跟据李良的猜测,许是他那些年就知道打架斗殴,根本没存下什么东西,所以没必要用太好的,就算是有好的,估计也没什么东西可以装,用这个,都算是浪费了。

但对于寻道子来,那就不同了,他老人家可是世家大族出身,而且又当了两千多年的大哥大,打交道的都是些阔佬,有钱主儿,谁家没点私房钱呀!谁家不想给儿孙后代留点积蓄呀!所以,肯定会见到许多中品、上品,甚至是极品的储物类法宝。

“怎么样?现在还愿意帮忙不?”李良轻笑着对寻道子道。他自信寻道子不会决绝,因为里面装的东西是他绝对不能放弃的“万年参灵之液”。

“哈哈,好,好!老夫答应了!没想到,农祖大人居然会有此等逆天之物,真是让老夫大开眼界呀!”寻道子仔细检查了半天,然后爽朗地大笑了起来。

“呵呵,我还没要求呢,那么急着答应干嘛?”李良轻轻摆了摆手,笑着道。“五株千年灵药,两坛‘培元丹’,十坛‘仙人醉’,还有三滴‘万年参灵之液’,这一成只是定金罢了,如果你达到我的要求,我会给你余下的九成。”

“定金?”寻道子闻言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道。

“对,定金!我知道你程氏一族乃是制作这类东西的行家,所以才会用此重礼,来求你帮忙的。别问我为啥知道,老雷头只给坛酒喝,他奶娘叫啥,他都乖乖的告诉我。”李良点了下头,走到寻道子跟前,淡淡地道。

“哼!”寻道子一听话这话,脸色一沉,冷哼了一声,道:“行了,别绕圈了,快吧!”

“好,快人快语!我的要求很简单,一成将它给我提升到中品法宝水平,五成将它提升到上品法宝水平,十成到极品法宝水平。如果能提升到仙器的水平,那就是二十成,怎么样?”李良伸出手指,比划着对寻道子道。

“仙器?你还真敢!我仙界无数万年以来,仙器一共也没有多少,你竟然让老夫给你铸炼仙器!”寻道子闻言吓了一跳,随即咧着嘴道。

“哎,事在人为懂不懂?不努力又怎么知道不行呢?我也看过一些关于铸炼仙器的典籍,不就需要注入天地仙灵之气嘛,那玩意我有,血液里面多得是,你尽管用就是了。”李良撇了撇嘴,很不屑地道。

“好吧,老夫尽力就是了。”寻道子仔细衡量了一下,又用神识探查了“乾坤之戒”里面的东西,发现在除了李良的那些东西以外,还有不少的珍奇矿石和希有材料,算算如果真要是炼制仙器,所用之物也不会添补太多,便答应了下来。

“哎,这才对嘛!那什么,还有一件事得跟你,你得顺便给我制做一辆飞行残疾车。”李良闻言兴奋地道。(未完待续。。)

第一百八十九章 百万农业公社

>

寻道子不愧为大当家的,办起事来比那位狗腿子雷湛,快了不止一星半点,仅用了七天时间,就打制出了三种“农祖令”,又用一个月的时间,全部找齐了李良所需要的人手,这让李良是大为满意,高高兴兴的奉上了两株千年灵药,然后大张旗鼓的开动了起来。

说实话,种植数亿亩土地,管理数百万人口,对于李良来说,无疑是一种非常巨大的考验。上辈子他虽然当过官,但那个农业办的小科长,只是挂个名头罢了,两位副科长和三个小科员,哪位说话都比他管事,上面派下来的活儿,能捞着好的,基本轮不上他,但苦力差事,却全都是他在干。

换句话说,让他干活儿的事,那肯定是没问题的,甭管是多苦多细的差事,什么蹲地头,看灾情,统计数,测收成等等,他全干过,但在指挥人上却是差的很远。不过,李良也想好了招儿,自己指挥不行,那就让有权威的人来指挥,而他只需要做好示范工作,也就行了。

于是,李良就请寻道子打制了三种“农祖令”,分别掌管农事、炼丹和执法,然后让寻道子找来百万名年龄在三十岁至四十岁之间,年富力强的男性农户,担当“农业公社的社长”,并从其中再选出一百名聪慧好学,且有些死心眼的,做为“社长代表”,配发“农祖青冥令”,直接到他的“农祖示范田”来现场观模学习。

同时,又给这一百名“社长代表”和百万名“农业公社社长”。每人配高级司机专门伺候的“公务飞机”,也就是为每个“社长代表”配两位元婴期修士贴身陪同,为“农业公社社长”每人配两位结丹期修士贴身陪同,从早到晚。保证他们随时都有飞机坐。

而他自己,则组建了“农祖秘书班”,统筹管理,分工负责,其中由大修士雷湛负责安全保守,邢研、吴琼和徐大柱三人负责发布命令,传递信息,并调尚琨和尚延兄弟二人加入。负责伺候他的左右,随时备用。

至于种地的事情,李良则将整片土地划分成了一百万零一块,每块土地一千亩。“农业公社社长”和他本人每人一块。李良只教那百位“社长代表”,让他们照葫芦画瓢,他怎么做的,那些人回去照做就是,然后再由他们教会那些“农业公社社长”。每人教会一万,完不成就杀头。

“都听明白了吗?”李良站在“农祖示范田”里,扯着脖子吼道。“吭个声,别他娘的装哑巴!”

“听明白了!”百位衣装朴素的农户们。互相瞅了两眼,然后大声答道。

这是李良要求他们做的。只要他问这句话就必须回复,回答听明白。或者没听明白都可以,但不说话不行,否则就会被边上那几个凶巴巴的修仙者拉走。从早起到现在,才一个多时辰的时间,已经有四个人被拉走了。不过,很快又补回来了四个人。

“嗯,听明白就好。下面,我再说几件事,你们都记清楚了,然后每个人给我说一遍,再将我刚才演示过的那些方法,一一过一遍筛子,就可以回去了。”

“这第一件事,就是回去以后将我刚才教你们的那些东西,还有演示过的那些方法,教给你们负责的那些人。不怕时间长,多长时间都没问题,但一定要将他们教会,要像我教你们一样,背一遍内容,演示一遍方法,一个一个的过,要是有人敢偷懒耍滑,后果你们知道!”…,

“这第二件事,就是土地的划分是六四,六百亩药园,四百亩粮食。至于再具体的划分,那就按照我给你们的画的图来办,不认字的,找你们的司机问,没关系,甭怕他们!如果哪个王八蛋司机敢不听你们的话,你们直接拿着令牌来找我,我他娘的让他活痛快了,我就不姓李!还有,这翻话也要跟你们教的那些人说。”

“这第三件事,就是不管你们当中的谁有什么问题,只直来找我问就行,不许他娘的瞎琢磨!让你们咋干,就咋干,不懂的就来问,如果不懂还不来问,老子直接将他丢锅里了煮了喂猪,听到了吗?”李良背着双手,在排列整齐的百位“社长代表”面前徘徊着说道。

“听到了!”这些被选出来的泥腿子“社长代表”们,浑身打着摆子,颤抖地站在示范田的田埂上,不住地擦着额头上落下的汗水,大声地说道。

“嗯,给你们一个月的时间,教会你们手下的那些社长。一个月后,药草的种亩就培育好了,就可以大规模种植了,如果哪个王八蛋没完成任务,哼!你们身后的那些大仙们可不是吃素的,瞅见那个高个的白胡子老头了吗?他最喜欢吃人心了,刚才已经吃了四个人的心,下一个会不会吃你们的,就看你们怎么做了!”李良重重地点了下头,然后朗声说道,不过在说道威胁的话语之时,却把眼一眯,指着沉着脸的徐大柱说道。

一个时辰之后,李良与徐大柱、尚琨、尚延坐在寻道子赠予的“破云飞车”上,急速向东方飞去。

“小师弟,你是不是故意的?我什么时候吃过人心了?我发现你这人越来没没谱了,说谎骗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徐大柱斜着眼睛撇着嘴,好一会之后,才怨怒地说道。

“徐师兄,我就是唬唬他们的,你生气那么大气干嘛?”李良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苦笑着说道。

“唬他们,说我吃人心干嘛?我什么时候吃过人心了?”徐大柱闻言更气了,不禁拔高了声音,怒气冲冲地说道。

“你是没吃过人心,不过刚才你拉着脸子。比吃了苍蝇屎还难看,不说你吃人心,怕他们不信呐!”李良从一个储物袋中取出了一个玄天阵盘,打量了起来。口中则是轻飘飘地说道。

“你放屁!”徐大柱勃然大怒,“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目盯着李良吼道。

“好了,好了,李师弟只是开个玩笑罢了,徐师弟又何必动怒呢!”尚琨见势不好,急忙也站起身来,拉住徐大柱劝慰道。

他和尚延被召来。头几天的时候还是兴奋异常,很是激动,但现在他却萌生了退意,原因无他。李良动不动就跟徐大柱斗气,而他只能一次又一次的劝阻,忙完这头,忙那头,快赶上专业调节员了。根本没时间修炼,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哎,时间不等人呀!”李良没有理会身后怒火冲天的徐大柱,而是慢慢地抬起了头。看着遥远的天边,淡淡地说道。

“李师弟。你这话是什么?”尚琨闻言一愣,放开了不再挣扎的徐大柱。转过脸来诧异地问道。

“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马涛被马源杀了,那我搞出这么大动静,想必他们很快会打来了。马源他可不是省油的灯,他会想尽一切办法,说动周氏一族的大佬们,向这里发动攻击的。”李良神色肃穆,有些低沉地说道。…,

“李师弟,我现在也是结丹中期的修士了,神识能探查的距离可以达到百里。要我说,这里的防御就算是周氏一族真想打进来,恐怕也是有心无力吧!”尚琨摇头轻笑了一下,慢慢走到李良身边说道。

他才不相信周氏一族能打到这里呢。昊灵平原虽然广阔,李良所点据的地方虽然很多,但这里所聚集修仙者的数量,几乎可以达到每里地都会有那么一两位,最差的修为也在结丹初期,几乎是魏氏的七成力量,怎么可能打得进来呢?

“尚师兄,还记得我们那次执行的任务吗?好好想一想,你就会发现马源绝不是被镇飞那么简单的,我怀疑,他才是操控那次袭击的人。”李良轻轻地侧过头去,看着尚琨严肃地说道。

“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良这话一出口,让尚琨、尚延和徐大柱都吓了一大跳,不禁惊诧的问道。

“其实,我也不敢肯定是他,只不过反过来看这件事情,我发现了许多疑点。”李良又打量了一会手中的阵盘,然后淡淡地说道。

“小师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虽然过去了百年,但徐大柱还是那般急脾气,心中有话便急急忙忙地问道。

“徐师兄,我这个人并不聪明,不是那种七窍玲珑之人,不过我喜欢瞎琢磨,正着想不通了,就反着想,一天想不明白,就想十天,更何况已经过去了百年,就算是一小段一小段的想,也想出些什么了吧?”

“马源在那些任务的时候,表现很怪异,说话的时候也是心不在焉,而且总是注视着天空,为什么?到了那里以后,虽然表情很是惊慌,但却一个人跑出去老远,又是为什么?一个心细如发的人,怎么会犯如此低级的错误,一个经常执行任务的人,怎会不知道要集中在一起?”

“而且,在我们被吞噬之后,那个魔道的大王八居然五行全克,甚至连邢师兄的雷术都克,可据我所知,魔道之物十个中有七八个都是怕雷的,怎么可能那么巧?还有那些魔狼,它们怎么会发现我们?除非,除非是有人把我们的气味给了它们。”李良轻轻地笑了一下,随后悠悠地说了起来。

“如此说来,马源确是嫌疑最大了。”徐大柱拧着白花花的眉毛,思了好一会,才淡淡地说道。

“徐师兄,巧合太多那就不是巧合了,就像你会遇到我一样,呵呵。好了,我们已经到了,这里应该是农祖生产大队的最东边了,只要布下这个金属性的玄天阵盘,我们就可以启动玄天催生大阵了。”李良对着徐大柱怪异地笑了一下,然后大有深意地说道。

“小师弟,你……”徐大柱闻言双目一缩,很是慌张地说道。

“哦,回头给老程稍个话,就说三百年后我再启动无仙大阵,现在启动不了。这个阵盘的正面代表了逆,那反面才代表顺,两种阵法只能启动一个,哎……”李良轻轻拍了拍了徐大柱的肩膀,随口说了两句,然后走到“破云飞车”的边缘,背着双手,凝望起了山河美景,不再言语了。

第一百九十章 彰显成效

>忙忙碌碌的生活,时间过的总是很快,不知不觉李良到昊灵平原已经整整两年的时间了。在这两年里,他除了自己种地以外,就是教那些“社长代表”种地,再不就静心修炼,全力提升自己的修为与实力。

在这一年里昊灵平原上发生了许多大事,例如,百万之众迎农祖,挥撒精血济苍生;不传高官与大臣,只对农户授奇术;启动玄天催生阵,神奇速度种良田;一个农户两跟班,凡人支使仙人转;农祖夫人织丝绵,凑够千匹才入选;五湖四海皆是友,叫声哥们就轰走;群仙大战静云谷,山崩地裂惊天怒;这里种田那里战,晴天打雷不新鲜等等。

这些事情都跟李良有关,或是大戏主角,或是最终目标,再或是趣谈之事,让生活在这片广阔平原上的人们,在茶余饭后有了许许多多的乐趣,不过对于李良来说,已经都无所谓了。

仙界糜烂已到了根本,修仙者就像是大鱼吃小鱼一样,活生生的吞噬修为较低之人,而他则是在做着喂养修为较低之人的工作,可以说是杀害那些人的凶手,这样的环境和工作,就算是创造出再多奇迹,又怎能让人高兴的起来?

这一日的清晨,李良在五百年“天育红果”树林里打坐修炼,可刚修炼一会,尚琨那急促的声音就响起了。“李师弟,李师弟!刚才寻道子老祖下达的了仙令,要我们火速保护你离开此地!”

尚琨这两年跟李良在一起。真是没少着急上火,有一些事情还差点没把这位向来沉稳的尚家接班人给急哭了。比如一年半前,周氏一族在李良启动玄天大阵后的第三天,大举进攻昊灵平原。参战修士差不多算得上是倾巢而出了。

于是,魏氏一族的高层下达了转移令,要求所有人员迅速转移,可没想李良掏出了青冥剔骨刀,直接架在了脖子上,异常豪迈地跟前来护送他的那些大修士叫板,死活不离开,谁劝都没用。直到三天后,魏氏拼死打退了周氏的进攻,他才把刀拿下来。

后来听说,那些大战打的非常惨烈。双方都投入了最大限度的战力,方圆数十万里的静云高源被夷为平地,特别是战场的核心处静云谷,因为众多大修士斗法,已将那里化成了荒芜沙漠。而两大势力从此划沙而治。虽然依旧是争斗不停,但超大规模的战斗就没有了。

从那一次开始,尚琨算是真正见识到什么才叫耍无赖了,不过李良也确实有依仗。无论是药草的种植广阔程度。单位面积种植数量,催生药草速度。还是那些看似怪异,产出丹药量却十分恐怖的炼丹联动装置。都让魏氏一族的头头脑脑们震撼了许久,特别是那位寻道子,几乎是惟命是从。

“这老王八蛋怎么没完没了呀!两年下达了七十多次转移命令,是不是闲的蛋疼,逗人玩呀!”李良脸色一沉,异常愤恨地说道。

“李师弟呀,这次不一样,这次真的不一样!我听说,周氏一族光是化神之期的大修士就派来了二十位呀!所以,咱们还是先避一避吧。”尚琨跑到了李良旁边,搓着手,非常着急地说道。

“才来二十个呀!不多,咱这边不是也有二十多个化神大修士嘛,让他们全都顶上去,直接将来的那些宰掉,不行的话,我去给他们当肉包子,引诱他们出来。”李良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

“肉,肉包子?什么意思?”尚琨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问道。

“就是我,亮出旗号在某某山头等着他们,而咱们的那些大修士在附近埋伏,等他们进了包围圈,就关门打狗,围而歼之。正所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野狼,舍不得媳妇,逮不住流氓,舍不得农祖,打不赢群仗!”李良双肩一垂,然后指着自己的鼻子对他解释道,而且是越解释越来劲,不知不觉竟晃悠起了脑袋。

“李师弟呀,我求你了,咱别玩了,这都已经火上房了!”尚琨闻言别提多郁闷了,不禁苦着脸说道。也不知道他家的那位老祖宗是怎么想的,竟然答应了让他来伺候李良,这是可比上战场还恐怖的。

“什么火上房了?哪着火了?不懂别瞎说!你回去告诉我那两个司机,赶紧往飞车上装点酒和吃食,一会我修炼完了就去各公社转转,估计得天黑才回来呢。”李良很没越的训斥了尚琨几句,然后有些不耐烦地吩咐道。

“什么!你,你还要去转转?我的好师弟呀,咱别闹了行吗?”尚琨听他这么一说,眼珠子好悬没掉出来,说起话来也有些哆嗦了。

“让你干啥就干嘛,什么闹不闹的?赶紧去,再耽误我修炼,直接罚你去偷看王寡妇洗澡!”李良撇了撇嘴,伸手像轰苍蝇一般的将尚琨轰走了。

“小师弟!”李良见尚琨苦着脸,郁闷异常的飞走了,不禁轻笑了两下,随后慢慢闭上了眼睛,准备继续修炼,不曾想不大一会的功夫,邢研的声音又响起了。

“又他娘的怎么了?”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怨怒地说道。

“小师弟,大事不好了!九十号公社的司机来报,说是九十号公社的社长何老三摔伤了!”邢研飞到了以后,急促地对李良说道。

“嗯?摔伤了!谁干的?又是司机拒载?这帮子王八蛋不长记性呀!看来真的刨一下他们家的祖坟了!”李良闻言脸色一沉,很是阴冷地说道。

“啊!不,不是司机,不是司机,是牛,是牛!”邢研一听这话,急忙摆手说道。

别人也许会把修仙者当大爷,但在这位小师弟面前。修仙者比孙子还不如。一年半以前,有一位“社长代表”开会迟到了,李良就问什么原因,结果那家伙说他的司机正在修炼。无法打扰,所以只能乖乖的等待。

可没到,李良却把这件事情搞的非常大,直接动用了“农祖仙法令”,逼着雷湛把那两位结丹修士的族人全抓来,并当众将其族中的修仙者全部杀掉,而且还放出狠话,如果哪位司机再敢耍大牌。其下场的惨烈程度还要加倍。

至此以后,李良要是召集开会,就从来没有迟到的人了,哪怕是公社的社长病入膏肓。已经咽气了,司机也会把他从棺材揪出来,急匆匆的赶过来开会,绝对不会耽误半点功夫。

“牛?什么牛?你不是说他摔伤了吗?怎么和扯上关系了?”李良拧着眉毛瞅着他,很是不解地问道。

“哦。是这样的。何老三儿子放牛的时候,晴天突然打起了闷雷,把牛给惊了,何老三就去救他儿子。结果摔伤了脚。”邢研咽了咽口水,简单地将事情经过跟李良说了一遍。

“给何老三家一些银钱。再买点鱼肉和鸡蛋送去,小孩子淘气。当爹的不容易。另外,他的两个司机都杀了,一个世俗之人都保护不了,还留着他们干什么?哎,别他娘的再给我耍花样啊!明天我就要见到他们两个的尸体,听明白了吗?”李良轻轻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吩咐道。…,

“啊!又杀呀!这,这都已经杀多少了?小师弟呀,别杀了行不?咱,咱这都已经杀了上万人了!”邢研闻言脸色一苦,很是无措地说道。

说心里话,在邢研的内心深处,多多少少也是有些偏向世俗之人的,毕竟他原来也是一个普通的世俗之弟,可李良这种作法,他实在是无法认同,根本就不把修仙者当人看,动不动就杀,短短两年的时间,结丹修士就宰了上万人。

修仙者的等级提升会随着修为的提高变得越来越困难,例如入门期、凝气期的十进一,筑基期、结丹期的百进一,元婴期、化神期的千进一,不过有了丹药,特别是逆天级的“精元丹”,其规律将会被完全打破,所以李良的价值也就体现了出来。

“别说宰他几个结丹修士了,就是宰他娘的元婴修士,老程也不会说什么的,放心办吧!”李良撇了邢研一眼,狠狠地吐了口痰,撇着嘴说道。

两个月前,李良催生的每一批药草已经成熟了,随即他就把早已准备好炼丹联动装置放了出去,一口气赶制了三百套出来,现在的产量是每天二十四万颗“聚气散”。如此多的丹药,如此巨大的产量,那些老王八蛋会因为他杀几个结丹修士叫板,那他们真是缺心眼缺大了。

“小师弟呀,别杀了行不?其实寻道子老祖,还有一件事想让我跟你商量一下的。这一年多来,仙界大战频繁,低阶弟子损伤过半,特别是筑基和结丹修士,更是陨落了差不多有六成,所以寻道子老祖希望你这个双司机,能不能改成单司机?”邢研咽了咽口水,犹豫了一下说道。

“行,有啥不行的?只要不耽误我的事,我管单司机,还是双司机呢!哎,邢师兄,说实话,现在那些社长把活儿干的都不错,种地的技术也学了个七七八八,虽然还是处于照猫画虎阶段吧,但已经算是上手了,坐好车的价值已经不是很大了,我正琢磨着给他们调调车型,由豪华版,改成实用版呢。”李良是爽朗地答应了下来,不过略沉吟了一下之后,又摸着粗糙的下巴,淡淡地说道。

“什么意思?”邢研愣住了,他不知道李良又要搞什么新花样。

“没什么意思。现在药草种出来了,司机逼着社长要好处的事情也就多起来了,所以必须得给他们长点记性,不然他们不知道老子是干什么的。你回去跟老程说,除了那百位代表的司机不换,其他社长的司机都给我换成筑基期的。”李良脸色一沉,很是严肃地说道。

“这是为什么?”邢研琢磨了一会,但始终想不通其中的原由,便又追问道。

“呵呵,老程明白我的意思,我现在可是完全站在他的立场上看问题。”李良挤出了个怪笑,口中冷淡地说道。(未完待续。。)

p

第一百九十一章 三百年后,无人修仙

仙界三十六洲广阔无垠,一共住着多少人口,实在无法统计,不过据李良的估算,至少也得在万亿以上,因为仅是一个昊灵洲就有近八十亿平方公里,相当于地球表面积的十六倍,常住之人虽然很是松散,但百万人口的大城市却是比比皆是,数不胜数,几十万人口的中小城市更是多如牛毛。

仙界三十六洲在仙祖降世以前,并没有如此多的人口,顶多也就是现在的百分之一左右,不过仙祖他老人家济世救民,恩泽苍生,把大家保护的很不错,又没有病,也没有灾,生活富足,土地肥沃,再加上娱乐活动少了点,所以无数万年以来,人口突飞猛进地发展了起来。

感受过伟大仙祖的光辉,许许多多崇拜者开始纷纷效仿,于是修仙者就出现了。当然,最先成功的那些人都是仙祖他老人家的直系,例如徒弟、童子、门人等等,这与现代社会是完全相同的。

改革大开放,目标奔小康,小挫人先富,带动大多数,先富怎么选,都会有出处。细数满大街的富二代,富三代,为什么可以过上那种奢侈的生活?他们的爹娘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到底干了什么,才能挣到如此多的钱?特别是经历了文化大革命之后,贫富差距几乎没有,短短几十年间,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差距?

对于这些问题,其实只要好好查阅一下富二代、富三代爹娘和爷爷奶奶、外公外婆的简历,也就再清楚不过了。他们无非就是某某干部的子女亲属。以及司机、秘书等身边之人,打着领导的旗号,无往不利,占尽优势。挤入先富的行列,从此衣食无忧,福泽子孙后代。

当修仙者传承了几十代,甚至是上百代,慢慢地掌握了灵根的规律,其家族发展也达到了一种恐怖的规模。毕竟修仙者家族与世俗的贵族富豪还是有所区别的,他们留给子孙的,不仅只有财富和势力。还有那些神奇的仙术功法,可以让人的寿元超长,很不容易死去,所以这数量也就急速膨胀了起来。

修仙者的人数增加。各种资源的掠夺也开始提速,特别是对于药草的消耗,更是达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数万年的时间就将整个仙界三十六洲的药草资源采集一空,而偏巧魔道又在那个时候大举进攻。所以在仙界的历史上,神农子的横空出世,才会如此的光彩夺目。

不过,神农子时代实在太过短暂。而且还是战争时期,就算有过一些辉煌。但想喂饱如此庞大的修仙者队伍,那也是根本不可能的。更何况。他的三个徒弟都不是什么好鸟,背着师父搞出了若干的阴谋诡计,最后还不管不顾的将他打成了重伤,迫其销声匿迹。

人的精力有限,三个不学无术,就知道耍心眼的人,怎么可能学到神农子的神奇之术?就算给他们千年的时间,他们也是用在培植势力,组建队伍,结交狐朋狗友上,所以等到三氏鼎立的时代,仙界又恢复到了从前的模样。

没了资源,就等于失去了进阶提升的机会,也就相当于断了修炼成仙的道路,这对于当惯了大爷的修仙者来说,可是比死还要难受的事情,所以他们开动脑筋,想尽办法,来寻找新的资源。人类就是这样,当某种资源消耗殆尽之后,就会把目标转移到别一种资源上,然后依此类推,直到把整个星球吞噬一空,变成不毛之地为止。…,

而就在此时,一种新的方法诞生了,那就是人类的互食。虽然这种方法残忍了一些,但面对为数广博的修仙者,他们却是一种新的资源,至少对于势力强大的宗族来说,死道友,不死贫道,宰杀一些没根没势力的低等之人,来维持他们的特权,还是很有必要的。

不过,他们也并不是盲目的实施,而是把眼界放的更宽,目标投的更大,将近万亿的人口都纳入到了这个残忍的计划之中。于是,传道传法之士就出现了,他们走街穿巷,四处寻找,利用人性的懒惰与贪婪,拼命鼓吹仙的威武,让世人放弃正常的生活,进入到修仙者行列,成为一些毫无作为的散修。

而已经被洗脑的世人,为了追求梦幻中的成仙之道,不惜走进大山,远离家园,与狼虫虎豹为伍,成天打坐修炼,却怎么也迈进不了更高的层次,只能祈祷好运降临,让他们可以在一夜之间突飞猛进,或是获得逆天宝物,成就与天地同寿的仙人。

直到李良的出现,修仙界的大佬们终于看到了进阶提升的希望,看到了可以逃避陨落的机会,看到了“养猪”这个行当的前途,便果断地开始收网打鱼,将依然还在做着美梦的散修,全部控制了起来,他们才意识到,原来从一开始他就选错的了道路。

至于,等待李良种出千年、万年药草,炼制出丹药再进阶提升的想法,对于已经掌握了更为强大、高效资源的人们来说,他们是绝对不会采纳的。这就好比现代社会一样,明明知道用电会消耗不可再生的煤炭,可有多少人会放弃电灯,改用烧动物油的油灯呢?又有多少人会把自己家的汽车卖掉,改骑自行车上班呢?

“禀报老祖,今年七大禁区共用掉两千万人炼制‘精元丹’,所得丹药两百万颗,而新生具有灵根之人却仅有两百万不到,这样下去,怕是用不了多久,就会消耗一空的!”昊灵正宗的大殿内,寻道子高坐在大殿中央,一脸深沉地看着下面一位锦衣中年男子。

“嗯,今年共催生出多少可以炼制之人?”寻道子轻点了下头,沉吟了一下问道。

“禀报老祖。一月之前我们才大量分发‘聚气散’,目前仅有十余万人催生成功,所占比例也仅有一成左右。”中年男子闻言急忙躬身答道。

“嗯,康儿。你知道老夫为何要如此大量的炼制‘精元丹’吗?”寻道子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到中年男的面前,淡淡地问道。

“这个,许是老祖想尽快一统仙界吧?”中年男子愣了一会,然后才不确定地说道。

“呵呵,仙界岂是那么好一统的,这无数万年以来,有哪个人敢说是一统了仙界?就是仙祖在世之时。不是也有人一直在反抗吗?”寻道子听他如此不说,不禁轻笑了起来。

“那,是老祖想要早日飞升成仙?”中年男子拧着眉毛又想了一会,说道。

“呵呵。老夫现在不过化神巅峰之境,就算真想飞升成仙,没有数千年的修炼,还有一些莫大机缘,怕是根本无望了。”寻道子闻言摇了摇头。笑着说道。

“那老祖的意思是?”中年男子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索性直接问道。

“你是我程家第九十二代传人,虽然你很聪慧,但与这天下间的天才相比。还是差了许多的。现在老夫的修为还算高,实力还算强大。可以把那些宵小之辈镇住,但等老夫陨落之后。又之奈何?”…,

“老夫天生聪慧,十余岁就进阶凝气,四十余岁就进阶筑基,两百余岁就进阶结丹,其后千年结婴,三千年化神,其资质之高在这仙界之中也是屈指可数的,但你呢?你的儿子呢?你的孙子呢?”

“假若老夫现在陨落了,想必我程家一脉也会就此没落,用不了多少年,就会被新的家族势力所取代,甚至会灭门断种。到了那时,除非我程家再有如老夫一般的人物出现,否则将会彻底消亡,但你能保证,我程家就一定会出现绝代天才吗?”

“这‘精元丹’其实是个谎言,它欺骗了修仙界整整五万年,无论是谁,只要服食了‘精元丹’,就彻底绝了成仙之路,因为天道是不会允许如此歹毒之人成就真仙的,不管他们往其中添加什么药草,其最后的结果就已经注定了!”

“而老夫此举,不过是想让我程家子孙从此独霸仙界,再无与之竞争者罢了!”寻道子脸色慢慢地沉了下来,抬头望向金碧辉煌的大殿之顶,缓缓地说道。

“什么!老,老祖,您,您这是?”中年男子闻言大惊,脸色不禁变得惨白,说起话来也嘴皮子拌蒜。

“既然谎言已成真实,那就让老夫将这个谎言结束!用不了多久,除我程家一脉,这仙界将再无修仙者,到了那时,就算我程家全是一堆傻子,他们依然可以掌控这天地,掌控整个仙界!”寻道子转过脸来,有些狰狞地对中年男子说道。

中年男子呆呆地看着寻道子,好半天之后才缓和了不过,不过他的脸色却是青一片,红一片,因为他的心理清楚,他也已经没有成就真仙的机会了。“老祖,弟子明白了!不过,大约要多长时间才能实现这个目标?”

“老夫算过,以李良摧生的药草速度,要想给我程氏一族留下足够的药草资源,大概需要三百年左右吧。老夫仿效李良的种植之法,已在天域洲开垦田地十余亿亩,而且也将那套玄天之阵的阵器仿制成功,虽然达不到十几倍的效力,但七成作用还是有的。”寻道子见他已经从惊慌中缓和了过来,便柔和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淡淡地说道。

“老祖,弟子这就回去,让他们加紧速度炼制‘精元丹’,确保三百年内,再无修仙者!”中年男子脸色变化了数次之后,最终双目冷然凝聚,口中阴森地说道。

“嗯,这个给你,后日老夫将率众人反攻周氏,不给他们任何可乘之机,待到回来之后,你就将筑基期的修仙者也控制起来吧。”寻道子单手一抬,一块晶莹的玉简,就出现在了手中,随后轻轻一弹,直接落入到了中年男子手中。

中年男子看了看手中的玉简,略沉吟了一下,脸色不禁变得更加阴森了起来,双目之中也充满了恐怖的杀伐之气,随了向寻道施了一礼,就要转身离去,不想寻道子又突然说道:“哦,对了,按照李良的要求,将那些接送农业社长的结丹修士都换掉,换成我程氏一族的子弟,能换多少就换多少。呵呵,这个家伙果然深知我心呐!”

“老祖,这是何意?”中年男子闻言一愣,不禁问道。

“哎,你照做就是了!”寻道子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挥了挥手将他轰了出去,心中更是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无论如何都要将这仙界之中的修仙者屠戮一尽,只有那样才能保住程家的一切。

第一百九十二章 新势力

烽火山脉位于昊灵洲的最南部,蜿蜒起伏数十万里,是拦阻周氏一族进攻的第一道屏障。峰火山脉以北,有一个面积十分宽阔的巨大湖泊,名叫洗星湖。相传,仙祖曾用这湖里之水洗刷星空,擦亮星星,顾此得名,不过这里现在却是拦阻周氏一族的第二道防御。

再往北,就是已经被破坏殆尽,变成不毛之地的第三道防线的静云山脉了,特别是那片原本草木肥美的静云谷地,现在则已经改名为血阳沙漠,据说大战的那天,修仙者的鲜血遮蔽了天空中的太阳,将整片大地染成了红色。

“李,李师弟呀,咱,咱们回去吧,这里实在太危险了!”尚延的牙齿打战,浑身哆嗦着对李良说道。

今天早上,李良提出要巡视农业公社,便强拉上尚延,让他控御着“破云飞车”往外飞。这种情况并没有什么奇特的,因为这两年来,李良已经巡视了无数次了,有时候要巡视数月之久,所以雷湛、尚琨、邢研他们也就没当回事。

可没想到,当“破云飞车”飞到最南端的第九十号公社之后,李良仅是简单地慰问了一下社长何老三,然后就摸出了青冥剔骨刀,往脖子了一架,硬逼着尚延带他往南飞,否则就自杀以谢天下。还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遗书”,并大声的念给尚延听,其中的恶意诽谤,那就不用提了。

向来都是跟屁虫的尚延,根本没有经历过此种事情。特别是李良将他自杀的事情,说成是尚延通敌卖友,逼着他写这封“遗书”,好炫耀自己的功绩等等。如此大帽子扣下。早就把他砸晕了,又怎会想出什么应急之策,所以只能是李良咋说,他咋办了。

于是,二人就坐着“隐型版”的“破云飞车”,也就是将那个“闭灵阵”,布置到了飞车之上,然后一路披荆斩棘。急速而驰,先于主力部队一步抵达了烽火山脉的某处偏僻山峰,隐藏了起来,等着两方势力在此展开大战。

“怕个球!我都没怕呢。你一个结丹修士怕什么?再说了,咱不是在隐型飞车上嘛,都隐型了还怕个屁呀!”李良撇了撇了嘴,放下手中自制的双筒望远镜,怨怒地说道。

这个望远镜是他花费了很大力气才制成的。镜片是透明度极高的万年冰晶石,镜筒是可吸纳光线的蕴磁精铁,炼制工艺也是科学与仙术紧密结合,其效果比现代军工制造的望远镜还要强上数倍不止。两百里外的景物都能清晰看到。

“李,李师弟呀。这里是主战场,主战场呀!一会他们要是真的打起来。那可是惊天动地的,咱们想跑都没机会!”尚延苦着一张脸,继续用哀求地语气跟李良说道。

说心里话,尚延并不怕打架斗法,他也多次执行仙门任务,一些大场面也是见过的,但带着个不会飞的农祖,还跑到两大集团的主战场偷窥,这对于他来说,那就另当别论了。更何况,李良现在可是魏氏一族大佬们的宝贝疙瘩,只要出一点点纰漏,等待他的绝不是一个人、两个人死那么简单了,弄不好尚氏一族就得全搭上。

“没事,我昨天晚上夜观星象,发现南斗九星偏转,你我的鸿运当头,不会有事的,放心吧!你要是再放心不下,就去飞车后面取几炷香烧一烧,保证辟邪!”李良从储物袋里取出了几坛子“仙子醉”,放下了身旁,又取出了昨天煮好的毛豆,一边吃着喝着,一边举着望远镜打量了起来。…,

“你会观星象?”尚延被他说的直犯愣,不禁诧异地问了起来。

“不会,所以才带点香烧一烧嘛!”李良没有回头,而是随口说道。

“李师弟呀,你就别玩了,算我求你了,行吗?”尚延闻言双肩一垮,苦着一张脸央求道。

“玩什么玩呀!我这是在偷艺,偷偷地学习人家的仙术技艺,不懂别瞎说!”李良转过脸来,有些愤怒地说道。

“哎,我算是栽在你手里了!算了,我先去烧几炷香吧。”尚延眨了眨眼,犹犹豫豫地好一会,最后狠狠地一跺脚,就要向飞车后面走去。

“你还真去呀!烧那东西会有味的,你不怕被人发现呀?”李良瞪大了眼睛瞅着他,很是惊讶地说道。他仅是随口一说罢了,没想到这家伙有病乱投医,真打算去烧香,真是傻的够可爱的。

“对呀!那怎么办?咱这飞车这么大,很容易被发现的!”尚延愣了一下,然后舔了舔干涸的嘴唇说道。

“哎,没经验呀,实在太没经验了!去弄些树枝子过来,把飞车遮盖上,然后再把你的那个防护法阵布在飞车上。”李良抱起身边的酒坛子,喝了两大口,叹了口气说道。

尚延听到这话,立刻就明白了李良的意思,虽然这种方法仅是糊弄人的低劣把戏,面对修为高深的大修士,根本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过遮遮羞,也过好就这样傻傻的暴露出去,便幽怨地盯着李良看了好一会,最后跺了跺脚,转身忙碌去了。

大约半个时辰之后,南部天空之中,突然风云倒卷,天地之间诡异出现一道莫名的大口子,滚滚浓郁黑魔气宣泄了好一通之后,两个高大的黑衣之人走了出来。随后则是黑压压的各种魔兽、魔兽狂奔而出,奇型怪状,五花八门,什么样的都有。

特别引人注意的,就是为数极为众多的魔狼和魔蝙蝠,一只只神态狰狞,龇牙咧嘴,像是恶了许多天,终于可以打食吃了一样。另外,还有一只体型庞大的怪异乌龟,行动虽然迟缓,但却杀气冲天。似乎它的存在只为了杀戮一般。

“这是!”忙完一切的尚延,索性也破罐子破摔了,干脆坐到李良的身边,抱起酒坛子。吃喝了起来。不过,当他注意到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切,却“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别动!”李良见状,急忙一把抓住他的手,同时另一只手按到了“破云飞车”之上,体内“混沌五行诀”连续运转了起来。

尚延看到眼前的状况而大为惊诧,因为这些魔狼、魔龟,还有魔蝙蝠。当年曾经追杀过他们,虽然数量上有着很大的差异,但确是那些魔兽,应该是不会错的。于是。他转过头来想要询问一下李良,但感觉被李良紧抓的手上,莫名地传来一阵奇异的灵力,让他一下子进到了一种虚无的环境之中,似自己的身体全部五行自然。变成了一棵树,或是一块山石,不分彼此,无法分开。

大约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为数众多的魔兽分散而走,消失在了茫茫群山之中。这时李良才放开了他的手,口中有些不悦地说道:“瞅你挺沉稳的样子。怎么连偷窥这种事都不会呢?这百十来年,你都学什么了?不会就呆在王八洞里打坐修炼来着吧?”

“可是,它们,它们……”尚延指着天空中,仍然悬浮在那里的两个黑衣人,吭哧着说道。…,

“哎,不许使用神识,不许运行灵力,乖乖的跟我看好戏,回去以后给你十坛子好酒,如果不听话,哼,别怪我让你去偷看王寡妇洗澡!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应该去锻炼一下,你这方面的经验实太差少了。”李良喝了口酒,拿起双筒望远镜,兴奋不已地瞧了起来,口中则是很是随意地说道。

尚延神色复杂地注视着好李良一会,才对慢慢地坐了下来。他的心里此时已经掀起了巨大波澜,别的不说,就说刚才李良见到那些魔兽时的表情,足以说明他早就知道这一切的发生,这种逆天级的推衍与计算,绝对不是巧合那么简单。

“呵呵,果然是这两个王八蛋!看来第三方势力也坐不了,好戏终于要开演了。给,好好看看当年要杀害我们的主谋之人吧!”李良苦笑了一下,口中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将双筒望远镜交给尚延,自己刚是抱起酒坛子,大喝了起来。

“莫长老!马源!”尚延接过了望远镜,皱着眉头想了一下,便举起望远镜,向两个黑衣人看去。可没想到,这一看之下又让他不禁站了起来。

如果说马源是要杀害他们的凶手,这个还在情理之中,毕竟李良曾经提示过他们,但莫长老的出现就太过惊人了。在众人的印象里,莫长老可是位外冷心热的大好人,特别是对他们这些世家子弟,向来都是和和气气的,怎么会是幕后黑后呢?而且,听李良的意思,他似乎又已经提前知道了。

“淡定,淡定懂不?就是要始终以平淡的心态,定在这里!序幕就让你定不下来了,那到了后面的主戏,还不急得你扑上去呀!来,喝点酒,缓缓神,后面还有更精彩的呢!”李良斜着眼睛瞄了他几眼,然后摇着脑袋说道。

李良的话音刚落,天空之中一道人影浮现而出,左右扫了一眼之后,便躬身向莫长老禀报了起来。李良他们所在的位置,距离莫长老他们很远,大约在两百里以外,用望远镜勉强可以看清人的模样,但他们交谈的内容,那是半点也听不到的。

不过,这个新浮现的人影却是让尚延差点第三次站起来,因为他正是那位一直不太爱言语的吴琼,而且看其修为也根本不是结丹中期水平,就刚才所使用的时空法术,至少也必须是元婴中期以上的修士才可以使的出来。

“他,他,为什么?”尚延已经被这一个又一个震惊给砸晕了,满脑子的浆糊,怎么也不明白,这里面到底是怎么回事。

“呵呵,还没完呢,关键人物还差三个没出场呢!”李良见他的模样,淡淡地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尚延听到李良如此一说,急忙再次拿起望远镜,向他们三人之处望去,果然在片刻之后,又有两个人浮现而出,赫然是宋文启、邢研和徐大柱,而且看他们施展法术的样子,似乎也都在元婴中期以上,举手投足之间,都显现出了强大的力量。.提供文字

第一百九十三章 看到什么

只要是故事,就会有背景,只要是计谋,就会有使用的条件,像李良曾经说过的一样,所有事情反过来想一想,一些平常根本注意不到的细小问题,会很轻易暴露了出来,至于是真正的好人,还是潜伏的坏蛋,看一看他们对待这些小问题的态度,也就再清楚不过了。

尚延的震惊没有停止,但李良的神色却渐渐地沉重了起来,他看上去似乎很是疲倦,也很是萎靡,隐隐之中还能感觉他的神魂里面还有一种力量,在不断地挣扎与反抗,像是要破体而出一般,不再受任何的支配与控制。

“你是在等我吧?”一个莫名的声音突然在尚延耳边响起,吓得他一个激灵,急忙双手掐诀,要立刻放出法宝,对抗到来的入侵者。不过,他的法术刚想施展,就被一只大手莫名的一按,全身就像是散了架似的,堆在了飞车上。

“别伤害他,我需要一位旁听者,更何况他还是仙界未来的希望。”李良轻轻撇了一眼正按着尚延的周宇,口中淡淡地说道。

“小家伙,你怎么知道我会出现?”小老头从虚无中走了出来,直接坐到李良身边,拎起一个酒坛子,打开以后轻轻嗅了几下,美美地饮了一口,然后摸了摸胡子说道。在他的身后跟着神农子与魏昕,只不过他们显得有些拘束。

“呵呵,你的对手都到场了,你要是再不出现。那不就没戏唱了吗?”李良淡淡地笑了一下,往嘴里扔了几颗煮毛豆,很是随意地说道。

“我很奇怪,你是怎么发现这一切的?”小老头又喝了口酒。然后从装着煮毛豆的口袋中摸出了几颗,丢入口中,感觉很是美味,便如李良一样边吃边喝,口中轻飘飘地问道。

“因为缺席的那一位!她曾经带我去了一个不该带我去的地方,所以我就慢慢发现了这一切,也发现了你!”李良仔细打量了小老头几眼,又看看了他身后的神农子。然后淡淡地说道。

“你是说白丫头不该带你去‘通阴殿’?”小老头闻言,轻轻皱了下眉头,有些诧异地问道。

“嗯,不过她怎么没来?开会人不齐。实在是件让人扫兴的事情呀!”李良点了下头,回头又扫了一眼,有些不悦地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跟我们是一伙的?”小老头回头给神农子使了个眼色,然后转过脸来又问道。

“人没到齐,我不太想说。这样吧。先陪我看会戏,等我那位好媳妇到了以后,咱再聊,怎么样?”李良撇了撇嘴。摇着脑袋说道。

小老头点了点头,刚想再喝上口酒。却听到李良莫名的问道。“哎,七彩映雷霆。前面那几句是什么?”

“阴阳破天宇,五行觅仙迹,本源落宗谷,七彩映雷霆。可你怎么知道是加在前面的?”小老头双目一凝,很是惊讶地看向李良问道。

“猜的!不过,我觉得你这诗句不太押韵,还是我想出来这个比较带劲。”李良抱着酒坛子,喝了一大口,舔了舔留在嘴唇上的“仙人醉”,悠悠地说道。

“你想出来的?哼,估计都是一些骂人话吧?行了,还是看戏吧,白丫头片刻就到,咱们一边看戏,一边慢慢聊。”小老头斜着眼睛看了李良一会,冷哼一声,淡淡地说道。

“嗯,你们也都坐下吧!好好看看老王八蛋,给咱们安排的大戏,很精彩哟!这戏里可都是人性之中最阴暗的一面,能感悟出东西来,会让你们受益很多的!”李良轻点了下头,随后向神农子、周宇、魏昕招了招手说道。…,

所有人听到李良的话语,都感到有些诧异,不禁转向小老头看去,但见他轻点了点头之后,才慢慢地坐也下来。特别是周宇,他的神色之中充满了复杂,犹犹豫豫好一会,才在李良的旁边坐下。

“呵呵,有人陪着戏的感觉真好!来,喝酒,吃毛豆,这可是昨天新煮的,味道很棒的哟!”李良转头扫了一眼坐到周围的众人,然后单手一拍腰上的储物袋,取出了十多坛“仙人醉”和七八袋煮毛豆,丢给众人,口中则是有些兴奋地说道。

“呵呵,看来你等这一天的到来,已经有些时候了!”小老头见到李良的这番举动,不禁眉头皱起,沉吟了一会才苦笑着说道。

就在这时,“破云飞舟”附近的虚空之中一阵怪异的波动,紧接着一个靓丽的身影显现而出,正是漂亮到极点的白仙子到了。不过,她出现之后神色却连续变化,让她那张俊俏的容颜看上去很是诡异。

“呦,媳妇来了!快,前排就坐,我还给你占着地方呢!这老王八蛋想跟我抢,不过他没打过我,呵呵……”李良一见白仙子到来,马上笑呵呵地随口胡说道。

白仙子闻言俊美的脸蛋“腾”的一下涨红无比,一双美目也不禁瞪起,似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她还是强压了下来,仅是向边上的小老头看了一眼,待见他轻点了下头,便怒气冲冲地坐到了李良的另一侧。

就在这时,南北两个方向的天空之中,突然乌云翻滚卷动,剧烈的天地之气从两边散出,并迅速蔓延开来,在烽火山脉数十万里的范围内碰撞到了一起,发出了闷雷般的响声,此起彼伏,连绵不绝。而在原本在天空中的莫长老、马源等人,已消失不见了。

片刻之后,两边的乌云也交织在了一起,里面还有大量的人影浮现,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操控着各种法器法宝,释放着火球冰箭,金光银盾,叮叮当当的斗到了一起。整个天空之中,密密麻麻。层叠交替,远远看去就像是万年不遇的蝗灾一般,铺天盖地都是。

一时间,雷电交加。刀光剑影,狂风、飞沙、冰雪,奇异光芒,各式法宝,或大或小的虚影,时隐时现的雾气,将整个天空渲染的五彩缤纷,绚丽异常。而那些拼斗中的修仙者们。则在这混乱的环境里,犹如雨点一般不断掉落到地上。

众人默默地看着天空中的战斗,或是凝重,或是感叹。或是悲伤,或是平淡,只有尚延依然有些犯迷糊,看向天空的神情,充满了恐惧。过了许久之后。他突然听到李良的话语。“尚师兄,你看到了什么?”

“呃,厮杀。”尚延咽了咽口水,然后紧张地说道。

白仙子出现之前。他或许还有想捏碎传信玉牌的想法,但现在他可是半点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寒羽仙子”的长辈。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要知道白大仙子在修仙界里向来是以法术强横著称。化神初期的修为,可以对抗化神中期之人,听说她手里还有件逆天的仙宝,化神后期的修士见到她都发憷。

“对,也不对,你只是看到了现象,却没有看到本质。”李良微笑着说道。

“本,本质?”尚延闻言一个哆嗦,不禁看了看李良身边的小老头和神农子,心里头则是有些好奇。就李良的修为,别说是白仙子了,就连他这个尚家跟班之人都不如,现在却在两位高人前辈面前指点自己,这不是开玩笑嘛!…,

“嗯,呵呵,别那么紧张,怕什么?我给你好好讲一讲,省得你以后走错路,算是对曾经帮助过我的那些人,一个交代吧!”李良轻轻地点了下头,不过见到他紧张的神情之中,却有些着更多的迷惑,便轻笑着说道。

尚延咽了咽口水,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神情紧盯着李良。他现在是真的糊涂了,完全不明白是怎么回事,从刚才李良说的什么仙界未来希望,到现在要给自己讲一讲什么是本质,似乎就像是临死前的父亲在对儿子做最后一次忠告,寄予厚望一般。

“他们这些人都在为得到而努力着,哪怕是死,他们也要得到,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拼搏,才会如此的勇敢。人生活在这个世界上,都需要一定的得到,比如食物、水、银钱等等,也都想要得到更多,这种想得到更多就是人的贪欲。”

“从出生的那一刻开始,人就有了贪欲,不管是有意识的,还是无意识的,贪欲都存在。小孩子的时候,总会抱着奶水不松口,直到喝的往外溢了,才肯罢休。长大了一点,就会一次又一次索要玩具,不管家中的玩具是否已经堆积如山。”

“再长大一些,就开始索要吃食,索要衣物,索要银钱,索要房子等等。当然,家里条件好的,可能会满足孩子的需要,家里条件不好的,就不一定能满足了,但在孩子的心里,还是有这种欲望的。”

“周师父曾经跟我说过,人连贪欲都抵抗不了,如何能够成就真仙?呵呵,我不禁想反问一句,那些真仙就不是娘生爹养的是吧?他们是从石头里蹦出来的,根本不需要吃东西,只需要修炼修仙功法,感悟天道就可以了,是吗?”

“如果不是,那他们小就贪欲母亲的乳汁,贪欲赖以生存的食物,后来又贪欲仙术功法的强大,贪欲可以提升修为的丹药,贪欲威力无穷的法宝,他们犯下天道所不容的贪欲之罪,怎么可能飞升,怎么可能成就真仙?”

“这些问题你只要反过来想一想,就会明白了。那些成就真仙之人,他们在飞升之前留给世人的是什么?他们在修仙过程中都改变了什么?他们在成就真仙时是什么样子?而他们在没修仙之前又是什么样子?两者比较一下,所有问题都解开了。”

“比如说,在飞升真仙之时会有阴阳真天劫,在进阶问鼎之时会有五行轮回劫,在进阶化神之时会有灭世雷劫等等,为什么会有这些劫难?天道到底想要考验修仙者什么?那些失败者为什么会失败?那些成功者成功在哪里?”

“反观前的这些人,他们人拼命杀戮是对是错,我并不知道,不过我知道真正考验他们的,并不是险恶的环境,也不是没有天地灵草仙药的现实,更不是同为修仙者的竞争与算计,而是如何面对自身的缺点,如何面对心念上的残暴,因为它们都会成为今后突破修为瓶颈之时的心魔,成为不可磨灭的血腥烙印。”

“我看过许多描述心魔的典籍,发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现象,那就是你经历的事情之中,什么最是刻骨铭心,什么最容易出现心魔,特别是邪恶的,残暴的,泯灭人性的事情,就像现在的厮杀一样,其情景会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你突破瓶颈的关键时刻。”

“而那些曾经被你打败的对手,被你杀死的敌人,全都会变得超强,超过你若干倍,就算你能抵抗一次,二次,可你能抵抗住第三次、第四次,或者是第五次吗?就算是你的心念坚定到一定程度,根本无所动摇,可那些被你打败的人,突然变得强大很多,你用什么招式都打不过他,你又该怎么办?”

“你想心如止水,不受侵扰,可能吗?这些人已经在你的内心扎根了,在你的心神中留下烙印了,你能摆脱的掉吗?要是摆脱不掉的话,你就会永远困在与心魔的争斗之中,又怎么可能进阶提升呢?”

“所以,我觉得天道考验修仙者能否成就真仙,不是你是否做过,而是你能否抵抗,能否坦然面对。做了错事,就会有心念的波动,错的越多,波动越利害,那你就不会坦然面对,反之亦然。修仙问道,所要修的就是这种心境,所要问的就是实现这种心境过程中的道理。”

“换句话说,我现在所看到的不仅仅是他们在杀戮,还有他们浮躁的内心,短浅的目光和可悲的未来。”李良一边喝着酒,一边缓缓地说着。

第一百九十四章 真相(上)

听完李良的讲述,众人的神色表情都怪异了起来。小老头的神情变得有些严肃,眉头拧的更重了几分,神农子的神情中布满迷惑,似乎李良说的这些话,把他原有的观念被推翻,周宇脸色阴沉,神色之中充满了悔恨之意,魏昕的目光呆滞,傻傻地看着远处天空中的拼杀。

而白仙子则是一会脸色变得惨白如雪,紧咬樱唇,一会又傲然肃穆,冷视所有,这就好像是具有双重性格的人一样,一会是鼠胆之辈的小人物,一会又是无所畏惧的大英雄。至于那位被说教的对象尚延,似懂非懂的歪着脑袋陷入了深思当中,也不知道他是想通了什么,还是越听越迷糊。

“小子,你说的这些都是哪儿听来的?我记得你的智商不是很高吧!怎么连这么深奥的道理也参悟出来了?”众人沉默良久之后,小老头轻笑了一下,对李良说道。

“啊,我的智商确实不高,一百多点头,只是个正常人。说心里话,我也不愿意琢磨这些事,挺累人的,总琢磨这些东西,我都快得抑郁症了!一到晚上,脑瓜子里就是这些乱七八糟的玩意,太他娘的闹心了!”

“不过,又怎咋样?你丫的,一会给我搞个节目出来,一会又给我弄个师父出来,不是传承什么狗屁功法,就是获得名贵法宝,不琢磨咋办?等着你继续拿我当猴耍?你要是个人,耍了我。我也能认了,毕竟智商在那里摆着呢,可你他娘的连个人都不是,我不琢磨行吗?”李良闻言抱起酒坛子。狠狠地灌上了几口,然后抹了抹嘴,很是怨恨地说道。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小老头一听这话,脸色大变,再也没有先前那份沉着劲了。

“什么意思!你丫的骗了世人这么多年,还好意思说什么意思?”李良冷漠地撇了他一眼,阴寒地说道。

李良这话一说完。在场的众人全都震惊无比地看向了他,特别是神农子,他的脸上还隐隐露出了一丝震颤心灵的恐惧之意,似乎看到了异常可怕人。听到了无比可怕之事,甚至比仙界再无修仙者,还要让人恐惧的事情。

“我,我骗了世人,我骗世人什么了?”小老头惶恐地看着他好一会。才咽了咽口水,挺了挺胸堂,紧张地说道。

“尚师兄,看过眼前的这些杀戮。再想想成就真仙过程中那些劫难,今后该怎样做。不用我说,你也该知道了吧?遇到无法判定的事情。只要回头看看你的背后有多少人支持你,对与错也就清楚了。”李良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鄙夷地看了他一眼,又转过脸来,看着震惊中的尚延,轻声说道。

尚延现在感觉脑瓜子里犹如数百座火山喷发一般,吞云吐雾,纫翻滚,将他原本还算清晰的思路,全都搅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只是傻傻地点了点头,然后继续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直瞅着李良发呆。

“尚琨是尚家的继承人,或多或少会对修仙世家的存在有一些主观偏见,但你不同,你只是个跟班的,多你一个不多,少你一个不少,就算是你突然离开,他们也不会太过上心的,所以我才选了你。呵呵,我也不知道这个选择对不对,不过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要好。”李良又腰间取下了一个储物袋,攥在手中看了一会,然后丢给了尚延。

“李,李师弟,你,你这何意?我怎么越听越糊涂呀?”尚延接到储物袋之后,再也忍受不住了,于是便咽了咽口水问道。…,

“有人千挑万选把我选了出来,好当什么狗屁农祖,而我不过是顺了他的意,行使农祖的权力,给仙界留下一颗种子罢了。而你,就是仙界未来的种子,不好意思,没有提前告诉你,呵呵……”李良又灌上了一口酒,回头瞪了小老头一眼,吓的他一缩脖子,然后转过脸来,淡淡地说道。

“我,我是仙界未来的种子?”尚延闻言,有些不敢置信地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嗯,至于你今后能走多远,就看你能明悟多少了!反正该让你看的,你已经看过了,该让你知道的,我也说过了,至于原因嘛,一会我给你讲讲老王八蛋的故事,你也就明白了。”李良点了下头,微笑着对尚延说道。

“小子,现在可以说了吧?”小老头见李良对尚延交代完了,急忙开口说道,语气之中充满了慌张与不安。

“嗯,不过在此之前要跟你说一声,我只会再给你打工三百年,之后要还我自由之身。”李良点了下头,然后伸了个懒腰,随口说道。

“三百年?为什么?”小老头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问道。

“你既然能查阅到我的资料,就应该知道《西游记》的故事。西天如来佛祖那么大的本事,只不过耍了五百年的猴,而你不过是个冒牌的仙祖,让你耍我五百年,已经很给你面子了!”李良撇了下嘴,冷冷地说道。

“你,你,你怎么知道?”小老头双目急睁,哆嗦着指李良问道。

“小卒子已经杀的差不多了,接下来该是中层干部出场了,算算时间,要是现在讲你这个仙界大骗子的故事,应该刚刚好,估计讲完了之后,我的宿命之战正好开始,真是不错!”李良抬头看了一下远处天空中惨烈的战斗,很是随意地说道。

“李良,有什么话快点说,别在这里磨蹭了!”白仙子见李良磨磨蹭蹭,东一句,西一句,就是不往正题上说,终于压不住火气了,便怒气冲冲地说道。

“好,没问题!只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立刻就说。别人催我,我根本不搭理他们,不就两个老王八蛋嘛,催呗!反正他们都等了数万年。多等这一会功夫,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不过,媳妇你就不同了,你可是我的亲媳妇,是你娶得我,我一直都记着呐!”李良重重地一拍大腿,直接站了起来,一脸认真地对白仙子说道。

“你!好。你问吧!”白仙子闻言也直接站了起来,俏丽的玉容又变得涨红无比,身体也因为气愤开始不住地颤抖。不过,她刚想开口骂上些什么。却见小老头脸色阴冷,凝目望着她,便又压了压火气说道。

“韩颖是怎么死的?”李良的脸色突然急转而变,双目之中充满了愤怒,语气也是阴冷森寒。让人透不过气来。

“她,她,我哪知道?”白仙子闻言一愣,有些无措地小声说道。不过见李良的眼中隐显杀意,心中醋意大起。便又说道:“你还想着她,哼!好吧。我就告诉你,她已经让秋雨凝炼化成毒药了。”

李良的修为并不高,只是筑基初期,在这些人之中,他就如蝼蚁一般,任意一个人都可以轻意将其斩杀,但在此时他的身上却散出了一种恐怖气息,似乎可以杀戮天地,毁灭万物,让白仙子的心灵都有些颤抖。不过,他却是因为韩颖而发出这种气息,这对于向来以美貌自居的白仙子来说,却是一种莫大的耻辱。…,

“呵呵,毒药,毒药,可以让修仙者丧失灵根,变成普通之人的毒药吧?”李良紧咬牙齿,阴冷无比地说道。

“是又怎样?”白仙子向前一步,眼中带怒,很不服气地说道。

“呵呵,在‘通阴殿’里,那个假‘鬼帝’曾上演了一出‘怒罚爱妾’的戏码,不过演的很假,表情不到位,台词没深度,虽然你们设计的背景不错,像那么回事似的,但假的就是假的,永远变不了真的。今天,我就给你来场真的,让你知道一下,什么才惩罚!”

“白雅静,我虽与你并无夫妻之实,但这百年以来,我们风雨共渡,你对我还是有一些恩情的,所以我承认你是我的妻子,不过,从现在开始,你不在是我的妻子了。这封休妻书我已经藏在身上多年,今日给你,从此往后,你我之间一刀两断,所有恩怨就此了结。”李良抬头望向天空,默默闭上眼睛,像是祈祷一般,随后苦笑了起来,幽幽地说道,眼中晶莹的泪水缓缓而落。

白仙子闻言脸色一下变得毫无血色,双目之中充满了怨怒之恨,贝齿紧咬的声音也从口中不断地传出,体内的法力更是肆虐而起,似要马上出手将李良和这里的一切全部毁灭。

“白仙子,你现在很想杀了我是吧?不过可惜,你已经没机会了,因为你的另一个主人已经来了,他是不会放过你的。”李良回过头,看着白仙子双拳紧握,浓郁的法力散发而出,摇了摇头说道。

白仙子闻言一惊,刚想做些东西,却被一只枯黄苍老的大手按下,直接跪到了地上,口鼻之中鲜血瞬息而出,直接溅到了雪白的衣裙之上。而在她背后,一个脸色阴寒,与小老头一模一样的人,不知何时出现在那里。

这个人的出现,让在场的众人立刻惊慌地分散开来,特别是神农子,他的脸上不禁流露出浓重的惧怕之色,手脚也开始哆嗦了起来。

“看来老夫是迟到了!”新来的“小老头”满脸鄙夷地说道。

“行了,别太过份了!我只是休了她,并没有说要杀她。”李良冷眼看着这位新来的“小老头”,口中吩咐道。

“嗯?哼!就你这修为,也敢命令老夫?”新来的“小老头”听到李良话语,冷哼一声,很是不屑地说道。

“在我们那个世界里有一句俗话,叫卤水点豆腐,一物降一物。别人或许我不是对手,但对你,我还是有一些把握的,你说是吧?”李良从腰间取出了青冥剔骨刀,放在自己心口处,淡淡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新来的“小老头”脸色大变,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李良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了山峰的边缘处。慢慢地说道:“那一天,白仙子带着我和小丫头去了白家祖地,也就是那个‘通阴殿’,遇到了跟白仙子长的一模一样的白家祖母。还有跟我长的一模一样的‘鬼帝’李良。从那以后,我开始反思我的人生,反思我曾经遇到的一切,反思我身边的每一个人。”

“你们都知道,我有一个好习惯,那就是喜欢把事情反过来想,拆开来想,一段一段的想。而且还愿意钻牛角尖,一次想不通,就想十次,十次想不明白。只要想通了,想明白了为止。也正是因为我的这个好习惯,让我发现了这个流传了无数万年的骗局。”

“现在该来的人都到齐了,我就将我的发现过程一点一点的告诉你们,将这流传了无数万年的骗局揭破。然后去面对我的宿敌,面对那个在我重生之后,一直活在我的背后的坏家伙。”说到这里,李良转过身来。平淡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白仙子,并随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瓶。丢给了她,然后轻笑了一下。又说道:“我就先从你白仙子说起吧,因为暴露最大的就是你!”…,

“我仔细想过那一天的情景,共有两处细节很特别。第一处就是那个‘鬼帝’李良说话的语序很别扭,正常人不会那样说话的,可看其样子又很正常,那说明什么?他是被逼的!这是唯一可以解释通的答案。”

“第二处就是你的那位祖母。她演戏实在是没什么天份,反过来细细一琢磨,就会觉得很是可笑。见到我就爬到地上磕头的主儿,到见她正真的主人反而不紧张了,还敢当着他的面,让白仙子来追求我,这怎么可能呢?所以我判定,她才是这场阴阳见面会的真正主持者,我说的对吗?”

“既然这些都是假的,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那说明什么?于是,我将之前的事情一件一件的反着推,一件一件的反着想,得出来的结论就是,我像是一只傻猴子一样,被人整整耍了两百年!而我自己还他娘的认为是命运的捉弄,呵呵,真是可笑!”李良看着白仙子,口中悠悠地说道,身体也开始慢慢枯萎,年青的样貌也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变老。

“行了,别说废话了!快点告诉老夫,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心血可以克制老夫的!”新来的“小老头”放开了白仙子,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两百多年以前,我重生在水灵山脚下的小李村。家中刚刚遭受迫害,被无情的表叔从大房子里赶了出来,与朴实的老娘共同生活在一个又破又旧的小房子里。也许是因为上一世的失败,也许是因为多年的棱角已被磨平,所以我的斗志并不是很足,拼劲也不是很大,总想着老老实实过些平淡的日子。”

“哪怕是我那位无知的老娘,为我忙碌学习,为我倾尽全力苦做,并一再提点我真有神兽仙人之事,我也是毫无动力,只想混日子,把捡到得上成仙术功法当成娱乐来修炼,从来没有什么争霸天下,叱咤风云的想法,这可让某些人着了大急了。”

“于是,他再一次施展了控心之法,就像是捡到上成仙术功法那一次一样,让我鬼使神差的去了趟云泉镇,而且又被以莫名的理由推入那个沈家药铺,学习神农子种植之术的基础知识,也就是背药名。”

“我以前就想不通,我又没刨李麻子他们家祖坟,他为什么非要把我卖了?他不知道直接把我交给沈掌柜,回去以后没法向我老娘交待吗?我进入水灵山一天一夜没回家,老娘就发动全村人找我,现在直接把我推入一个陌生的地方,老娘怎么可会放心?”

“我背了三年药名,基础知识学的差不多了,你们就安排了个黑帮的家伙跑到沈家药铺,让我上演一出灭匪记,然后再扣上个为保仙术之秘,无情杀人灭口的戏码,好让我继续进入下一个场景。”

“沈家的老账房都把我当成‘忏悔神父’了,不厌其烦的讲来讲去,让我整整听了半年时间,那他不会跟我的前任说吗?说了以后,我的前任又是那么聪明的主儿,怎么会不上心?沈掌柜有这么一位多嘴的账房,怎么可能活到那个岁数?”

“凤凰山的那山谷很特别,附近就有一个仙家的小型访市,而且还有人卖仙家的药草子种,用世俗中的高粱酒还能换出来,想想真是怪了,怎么这么好的事都让我赶上了?高高在上修仙者,哪怕是沦为处理世俗事处的淘汰弟子,也应该是鼻孔朝天的吗?怎么到我这里就那么好说话了呢?”…,

“仙门招工的时候,所有负责招工的修仙者会看我几眼,为什么?我有什么不同的地方?他们到底在看什么?我想是在看那些布置在我周围的大修士吧?除此之外,我真的无法解释,就我长的这个鸟样,怎么会那么吸引高高在上的修仙者眼球。至于那些前来询问我的修仙者,应该也是你们安排出来跑龙套的。”

“后来,我被百草门的青虚道长招上了。当然,刘仁这位群众演员在这过程当中功不可没,不仅把你们需要他交给我的东西,顺利异常的交给我了,随后又像是一位父亲一样,把我这个傻孩子推向了下一关,所以你们给了他生路,不过你们没想到,我最后会给他那么多丹药吧?因他演的投入,确实把我当孩子看待,所以我动情了。”

“我离开家的时候,老娘很是不舍,我也很是难过,可我竟然真的可以狠下心来舍老娘而去,而且一走就是十年。我很纳闷,以我的性格,刘仁这样的人,我都可以真心对待,少给一坛酒都会过意不去,但对养育我多年的老娘却如此狠心,我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什么原因让我下的那个糊涂决心?”

“这就像是我莫名的进入水灵山,莫名的进入云泉镇一样,莫名的离开凤凰山,莫名的进入下一个我要经历的过程。呵呵,你们已经布置了数万年的这一切,又怎么容我不这样莫名?数万年呐!我已经在这个新世界里足足等了数万年,才可以重生,又怎能容我不按照你们的设想任意而为呢?”

第一百九十五章 真相(下)

烽火山脉某处偏僻的山峰上,李良迎风而立,手中紧握青冥剔骨刀,死死地抵在胸口处,锋利的刀锋已将衣衫刺破,扎入肉中,鲜血染红了好大一片。而此时他的容貌已变得异常苍老,头发也变成了白色。

“这些都是你的猜测罢了,好了,还是说说你是怎么知道,你是怎么知道你的心血可以克制老夫的吧!”新到来的小老头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然后冷淡地说道。

“阴阳破天宇,五行觅仙迹,本源落宗谷,七彩映雷霆。我是在玄宗山谷现世重生的,而那时却有天象发生,也就是最后一句的七彩映雷霆,同时还有一位半大的孩子显圣天空。可我这个数万年才出现一个的逆天之体,在小李村转世重生却没有天象,你说怪不怪!逆天之体,都已经逆天了,老天还不给点预兆什么的,难道真是不怕我成长起来以后翻了这个天吗?”李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看着他朗声说道。

两个小老头闻言都是一惊,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一个脸色阴沉,一个神色慌张地又看向了李良,至于其他的人,早就被李良所说的事情惊呆了。

而白仙子则是满脸疑惑和悔恨地看着李良,俊美的玉容已经布满了泪水。她在接到小瓶的那一刻,感受到了心魂的强烈震颤,虽然表面看不出来什么,但浑厚的仙灵之力,还是透过瓶壁,直接传到了她的手上。传到了她的心里。

“本源落宗谷,呵呵,我想我真正降临这个新世界的地方应该是在玄宗谷吧?”李良轻蔑地看了两个小老头一眼,然后冷笑着问了一句。随后他的话锋一转,满脸慨叹地说道:“古救世人,创古道宝典。他的一生都致力于为世人造福,所以才会写下这么伟大著作,其内容不过是让灵智绝佳之人继续他的衣钵,继续探查这世界,继续利用这世界中的一切来改变我们的生活环境。”

“我在修炼‘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诀’的时候,能够清楚地感受到大自然中的一切。这就说明古写这本著作的目的,并不是为了厮杀拼斗,而是要他的后人去感悟自然,去利用自然。去发现矿藏,去发现灵药,去造福世人。”

“仙祖是古的弟子,他将古的著作简化,留下了九部传世之作。不过可惜。他的后人在学有所成之后,就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因为他们只看到了强大神通,只看到了那威猛的力量。却忽略了古和仙祖的本意是什么,也就是灵智绝佳之人为什么要修这个仙。”

“你们知道世人崇拜古和仙祖。到底崇拜的是什么吗?是那威为无穷的法术神通?是那可以长生不老的身体?还是可以高高在上的威严?连为什么都不知道,眼前的这些修仙者。又到底修的什么仙呢?”

“而你们两个老王八蛋,不过是仙祖留下的仙宝器灵罢了,虽然拥有了跟仙祖一样的身体,虽然具有仙祖一样的相貌,不过你们不是人,你们没有人的智慧,你们没有人的感情,所以你们没干过一件人事!”

两个小老头的听到这里,身上不禁颤抖了起来,像是做错事的孩子一般,惶恐地看着李良。

“万年仙器就会有器灵,正常来说一件仙器只有一个器灵,可如果不正常了,会怎么样呢?先祖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并不知道,不过我敢肯定,他是个非常善良的人,所以你们才会如此怕我,才会如此怕我的心血,因为小丫头传承的正是那份善良,对吗?”…,

“小丫头很可爱,很纯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心存善念,但她却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始终没有思考,对于这点我想了好久,就算是器灵,开了灵智也应该会越来越成熟才对,怎么活了这么久,依然长不大呢?”

“而且,她的血液是有些发白的浑浊粘液,可以让人保持年青的体魄与容貌,而眼泪却是鲜红色的,并且有毒,这到底是为什么?后来,你们派来个缺心眼的万年人参之灵,我终于明白了,因为小丫头的传承不全,只有善良,而没有智慧和杀戮,而你们两个,则分别传承了智慧和杀戮。”

“血液象征着心灵之意,心中有善那么血液就是可以让人永远年青的‘不老之泉’,眼泪象征着刻骨的悲伤,刻骨之痛才会让眼泪也变成毒药,如此通透的寓意,如此深邃的明悟,怎会让你们不怕,怎会不克制你们呢?我卖了若干次心血,才感觉到那种身体虚弱却心怀欣慰,真挺不容易的。”

说到这里,李良不禁苦笑了起来。从发现疑点,产生推测量,到搜罗信息,证明判断,以及最后的做好准备,勇敢面对,这二十多年来他始终在努力着。一点一点的细节,一段一段的回忆,然后是一次又一次的实验与感受,所有的一切给他带来了数不尽的痛苦,现在终于等到这一刻,其过程实在是太艰辛,太坎坷了。

“呵呵,小子,老夫承认低估你了,不过,你发现了又能怎样?你可以克制老夫又能怎样?你现在依然要活在老夫的掌控之中,往后也会活在我的掌控之中,因为老夫就是这仙界之主,是无可匹敌的仙祖!而你,不过是个可悲的蝼蚁,老夫随便安排个人就可以将你灭杀,你又能耐何?”传承了杀戮的小老头,在短暂的惊慌失措之后,脸色又恢复了阴冷,双目森然地盯着李良说道。

“呵呵,你说的不错,我却是个蝼蚁,而且还是个不求上进,不思进取,毫无斗志,就知道磕头捣蒜,委曲求全,苟且偷生的蝼蚁。不过。我是个人,懂得什么时候该反抗,懂得什么时候该勇敢,懂得什么时候该牺牲。你懂吗?”李良闻言轻蔑的笑,然后缓缓向他走去,口中冷冷地说道。

“你,你们想干什么?”传承了杀戮的小老头,见状大惊,急忙想要向后退去,却猛然发现白仙子不知何时到了他的身后,还手中拿着一把鬼头匕首。

“呵呵。说实话,我现在觉得你们两个挺可怜的,存活于世那么长时间,化成人形那久的岁月。却依然没有人的感觉。你们不该让我修炼古道宝典上的仙术功法,因为它不仅给了我强大的仙法之力,而且也让我知道了,人存活于世的真谛。”李良嘴角轻轻翘起,冷笑着说道。

“你说的这个真谛是什么?”这时。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却突然问道。他虽然也被李良的话语震慑的够呛,但也很快恢复了过来,只不过他一直凝眉思考,沉默不语罢了。

“仙术再强。不能给家人和朋友带来幸福安康,也是无用。修为再高,不能为世人谋福避祸。也是徒劳,人活一世,不管是短短的百年,还是长久的万年,其真谛就是要创造。为了家人吃饱穿暖,而建造房屋,耕种粮食,为了朋友和邻居的祥和共处,而建立友亲,传递善意,为了身边所有人的健康平安,而创立医术,治病救人等等。”…,

“至于毁灭,那不过是愚蠢人的一已私欲。当你的家人、朋友、左邻右舍,你周围所有的人,乃至天下间的亿万百姓都感受到了你的创造,却突然有人想要破坏它,那会怎样?你身边的人只会眼睁睁看着是吗?如果不是这样,那还有谁能毁灭得了呢?我想,无论是古,还是仙祖,他们之所以会受世人的敬仰,也正是因此而来的吧!”

“看看眼前的这些人,他们拼杀死斗,打来打去不过是为了能够获取更多的资源,得到更强的威力,满足他们个人的一已之私,虽然短时间里是风光无限,但当人们觉醒过来以后,不管他们有多大的本事,其下场也不会好到哪里去。天道既为人道,上天之所以会给这些人降下种种劫难,就是因为他们不配为人!”李良转过脸来,看着他轻笑了一下,然后淡淡地说道。

“承受天劫,在天下芸芸众生的苦难中洗礼灵魂,从而脱离轮回,飞升成仙,原来这才是真正的修仙之道!怪不得,怪不得主人给我留下了古道残卷,但我却无法修炼,怪不得主人总是慨叹修仙路途坎坷,而我却总是感受不到,因为所要修炼的是心,可我却没有!”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沉吟了一会,然后释然地说道。

“知道错了吗?”李良微笑地看着他问道。

“嗯,弟子知错了。”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点了点头,苦笑着说道。

“你依仗智慧玩弄世人,让他们迷失本性,堕入歧途,其罪难饶,但念你开智不易,就罚你在千华山讲道万年,传承善念,你可愿意?”李良点了下头,然后抬头看了看天空中不断升级的拼杀,慢慢转过脸来,肃穆地对他地说道“弟子愿意!”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闻言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良会如此对他说话,不过,仅是片刻之后,他又神色激动地匆忙跪拜在李良面前,颤抖地说道。

“把传送灵魂的机器都造出来了,说明这个世界并不太平,估计还会有天外之人到访。心怀善意的还好,可要穷凶极恶之徒,那就麻烦了。你这么聪明,就这样消失了实在可惜,不过,犯了错就要罚,你们种下了前因,苦果也必须由你尝!对吧,我的酒葫芦!”李良凝重地点了下头,随后看着神农子说道。

“对,对,弟子也知道错了!”神农子早就吓坏了,他见李良问起,想都不想就跑了过来,直接爬在李良脚下说道。

“你说你们这些器灵啊!就沾了仙祖和神农子的那么一点光,一个个的作威作福,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将好端端的仙界祸害成这样,叫我怎么说才好呢?”李良怨恨地看着跪在脚下的两个老头,很是感慨地说道。

“哼,没用的东西!小子。你知道的事情还真不少,不过老夫还是很诧异,你怎么知道白丫头拿着的就是‘鬼帝刀’?你又怎么知道,她一定会反抗我?”传承了杀戮的小老头看了跪在地上的二人一眼。冷哼一声,然后抬头挺胸,很是傲然地问道。

“因为她对我感恩!”李良转过脸来,怒目直视向他,然后大声地说道。

“感恩?笑话!他们白家世代为阴间卖命,为了能多活几年,为了能永葆容颜美丽,连自己的灵魂都可以出卖。甘愿变成半人半鬼的怪物,这样的人也会感恩?”传承了杀戮的小老头鄙夷地回头看了白仙子一眼,很不屑地说道。…,

“身处黑暗中的人,也渴望看到光芒。更何况她已经抓到了钥匙。”李良向着白仙子轻轻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

听闻李良如此一说,众人不禁全都看向了白仙子,只见她抬头挺胸,目光坚定。俊美的脸上挂着两行不断滴落的泪水。此时,她一手紧握鬼头匕首,一手紧握李良丢给她的小瓶,任由清风轻拂沾满血迹的衣裙。像是傲然屹立的白牡丹,敢与天下群芳一争艳丽。

“‘灵魂精血’!”片刻之后。二个小老头同时惊叫了起来,只不过一个叫声中充满了恐惧。另一个则是充满了震惊。别人或许不知道这“灵魂精血”是什么东西,但是他们可是太清楚了。

当年,七大圣祖无意中到了一块陨石,见其内蕴含仙灵之气浓郁,便取名“玄天仙灵石”,并联手将其炼化,制成了“七大神器”。在炼制的最后一刻,七大圣祖以“滴血赐魂”的形式,分别滴下了“灵魂精血”,为“七大神器”开封。而他们的本体“仙祖鞭”,因为获得了三滴“灵魂精血”,所以才会以一化三,产生三个器灵。

这种东西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拥有的,只有凝炼仙灵之气达到一定程度,并将其完全融入心魂之中,才能产生那么几滴。按说,李良现在是不可能拥有“灵魂精血”的,因为他的修为实在是太低了,根本无法将体内的仙灵之气炼化,除非他根本就没有将其炼化,而是直接把已经融入生命、融入灵魂的仙灵之气压缩到血液之中,将其变成与其相似的“命魂精血”。

不过,这种“命魂精血”如果赠与了别人,也就相当于将自己的生命和灵魂也送给她,虽然暂时还能够存在于世,但其生机已断,灵魂已死,灵根会慢慢枯萎,直至肉身溃散,化作一捧尘土,彻底从这个世上消失。

“哼!老夫可是那个自以为是的傻子,咱们走着瞧!”短暂震惊过后,传承了杀戮的小老头突然身形一转,直接穿越虚空离开了,而他的声音却在这山峰的半空中回荡。

李良见他离去,左右扫了一眼还处于震惊中的众人,然后迅速从腰间拿下了酒葫芦,打开盖子直接大喝了起来。直到将里面的东西全喝光了,才一屁股坐到地上,幽怨地说道:“哎,演戏真他娘的累人!”

“你,你这是?”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很是迷惑地指了指离开的那个,又指了指白仙子,然后问道。

“呵呵,你挑错人了!我就是一个懒人,既不想当什么王爷贵族,也不想当什么大仙圣祖,反倒是愿意过那种无忧无虑的普通生活。有一间小房,有几亩土地,再娶个不美不丑的媳妇,生几个调皮捣蛋的娃娃,挺好!”

“现在我的灵根也断了,再也修不了仙了,你不能再玩我了吧?不过,还是要谢谢你,六万年人参汁炼制出来的救命药,还真他娘的好使,估计让我活个两三百年,应该没啥问题。现在你给我的东西,我已经全都还给了你,还想让我帮你擦屁股,那可是没机会喽!”李良贼兮兮地笑了一下,然后撇着嘴说道。

“我靠!你个小王八蛋,原来一直在耍我!”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用力的嗅了两下,发现酒葫芦里有一股浓浓的药味,其中还有一道精纯的参灵气息,凝眉沉思了一会,突然“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气冲冲地说道。…,

“呵呵,行了,你耍了我那么久,我都没说啥,我不过才耍你一次,发那么大火干啥?”李良抱起了地上一个酒坛子,往葫芦里灌了不少酒,然后将葫芦拿在手中使劲晃动了起来,轻笑着说道。

“你行!这回我他娘的算开了眼了,终于知道啥叫人的智慧了!”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喘着粗气,怒瞪了李良许久,随后大步走到李良身边,使劲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咳,咳,一般一般全国第三,还行还行只比你行,嘿嘿……”李良觉得残留的救命药差不多已经融入酒中了,便又大口地喝了起来,不过因为老家伙的力道实在不小,振的他口中之酒全都从鼻子里喷了出来。

“那往后咋办?”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看了看热闹的天空,又看了看已经放弃一切的李良,很是无奈地也坐了下来,抱起他刚才打开的酒坛子,幽怨地问道。

“原来的时候是三足鼎立,虽然小丫头从不管事,但她的实在还是那里摆着呢,而且你们两个老王八蛋也是正邪不分,都他娘的一肚子鬼算计。现在我帮你们划清了界线,你代表正义,他代表邪恶,接下来该咋办,不用我再教了吧?”李良撇了他一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可我不想干这种粗鲁的活儿呀!”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轻轻地点了两下头,沉吟了片刻,不过随即又是脸色一转,又苦着脸对李良说道。

“哦,你不愿意干,就他娘的让我干是吧?我就奇了怪了,你丫的怎么会选上我呢?要模样,没模样,要背景,没背景,要毅力,没毅力,咋就让你这个老王八蛋挑上了呢?”李良闻言双目一瞪,很是愤恨地说道。

“说实话,我觉得擦屁股这种事,你干挺合适的。那些大领导,小领导给你戴了无数的绿帽子,你都没感觉,还傻呵呵的给人家买这买那,给我当个傀儡应该没啥问题。”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瘪了瘪嘴,饮了一小口酒之后,轻声说道。

“你丫的真不是人!”

“我本来就不是人嘛!”

“行了,算我倒霉!不过,咱俩算是两清了,以后别他娘的给我找麻烦!”

“我倒是想找,你都修不了仙了,还找个屁呀!”

“你不会又想弄一个倒霉蛋来吧?”

“哎,要是还能弄就好了!十万年前仙界来了个外人,是坐着大圆铁球来的。不过,那家伙是个倒霉蛋,刚把铁球开了个洞,就被里面冒出来的火给烧死了。当时,我恰好经过那里,并发现了里面的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于是就把它般到了玄宗山的浮云台上,按照铁球壁上的古怪图案,重新组装了起来。”

第一百九十六章 智慧不是这样

仙祖大人是伟大的,他不仅留给了世人九大仙术功法,还给仙界之民留下了众多宝物,例如镇压邪灵的“玄天玲珑塔”,滋养万物的“乾坤葫芦”,变幻莫测的“阴阳阵盘”等等,当然还有他的本命之宝“仙祖鞭”。

这些法宝都经过他老人家反复炼化,并滴入“灵魂之血”滋养,不仅让其具有了灵性,还可以融阴阳,定乾坤,养万物,镇妖邪。不过,在他老人家飞升之后,众多法宝却仅有两件演化出器灵,那就是以一化三的“仙祖鞭”,心念不全的“乾坤葫芦”。

大约在二十余万年以前,“仙祖鞭”首先蕴化出了器灵,分别是两个精壮帅气的小伙子和一个样貌美丽的少女。那时的他们,就像是懵懂的孩子,虽然具有莫大的威能,却像是一张白纸,根本无法分辨对错是非。

在随后的岁月里,他们凭借心念本性,仿效仙祖大人曾经走过的历程,步入俗世红尘,体会恩爱情仇,感悟苍生大道,寻求飞升化仙的道路。奈何,他们的心性太过天真,而且又无人指点教会,很快就被世人的浮华和奢靡俘虏,慢慢落入了歧途。

刚才逃走的那个小老头,看中这世间的权柄利益斗争,以蛮横霸气为根,明悟杀戮之道。坐在李良身边的小老头,看中这世间的奇巧之技与阴谋算计,以聪明智慧为根,明悟智慧之道。而小丫头的前身,则是看中了这世间的情爱纠葛。以苦怨喜爱为根,明悟情爱之道。

也许是巧合,也许是天意,正当三人对各自所悟之道产生迷惑之时。外天突然掉下来了个大铁球,不仅形状稀奇古怪,而且其特殊的材质,也让他们是大吃一惊,因为这个大铁球的材质,正是炼制他们本体所用的“玄天仙灵石”。不过,当铁球打开了一个小洞之后,里面很快就冒出了浓浓的火焰。未过多久就将其炸成了碎片。

因为大铁球落下的地点恰好是在玄宗山附近的金银阙湖中,而且又是在晚上,所以当时并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只有当时刚好在玄宗山悟道的三人。还有一些潜藏在附近山洞中苦修的人,看到了发生的一切,别人就毫无所知了。当时,“乾坤葫芦”也已经开启灵智,并化形为人。因为同样喜欢奇巧之技,所以就依附了“智慧”,成为了他的朋友和仆人。

这场意外的发生,让他们三个产生了分歧。“杀戮”认为是天赐之宝。应该炼制成武器法宝,来统治仙界的亿万世人。“智慧”则认为是外天来魔,预示着可能会有更多的灾难到来。必须要研究清楚,好加以对抗,而“情爱”则认为是一场意外,根本不用太过紧张,还是继续感悟世人沧桑比较重要。

于是,三人开始你争我吵,互不相让,到了最后竟然大打出手,直至“情爱”一举胜出,将他们两个打成重伤,这事才算就此了结。当然,收集来的众多“玄天仙灵石”,也理所应当地全都归了她所有。

如果是刚刚化形为人,这还罢了,毕竟那时候的他们都很单纯,被揍也就被揍了,都是同宗同源,打两下,骂几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现在已经学了那么多的恩怨情仇,挨了揍的“杀戮”和“智慧”又怎么可能咽下这口气?

所以,他们两个家伙,一个出谋划策,一个穷凶极恶,双剑合璧,双管齐下,没过多久就抓出一次机会,将其打的心魂破碎,肉身离散,只能重回千华山的仙界秘界凝聚仙灵之气,如果不是他们同宗同源,想必被打死都是有可能的。…,

就像李良说的一样,三足鼎立变成了双雄争霸,矛盾也就清晰了,谁对谁错根本不用什么考虑,直接用拳头来衡量就可以。不过,“智慧”之所以能叫智慧,肯定会有必要因素在里面,他仅是形象生动的编了几个瞎话,就把“杀戮”给忽悠蒙了,不仅把刚刚得到的全部残骸给了“智慧”,还拍着胸脯保证,哪个王八蛋胆敢捣乱,就宰了哪个王八蛋。

于是乎,“智慧”带着那些残骸来到了玄宗山的浮云台,一边按照残骸上的图案组装,一边又悉心研究其各种原理,直至将那个可以传送灵魂的机器造出来。当然,在此之前他跟“乾坤葫芦”也造出了其他的东西,例如可以查阅李良个人资料的大镜子,可以传输雷电的缆线等等。

终于成功的“智慧”,看着他万年辛苦的劳动成果,可谓是欣喜若狂,于是便急匆匆地去找“杀戮”,向他报喜,但没想到,当他重返仙界之后,却发现一切都变了。人心浮躁,贪欲丛生,修仙者之间的杀戮不断,三十六洲广博大地上的仙草仙药几乎消耗一空,而这一切的罪魁祸首,正是那个“杀戮”器灵。

“智慧”见此情形是悔恨交加,急忙出手制止,但“杀戮”却不以为然,认为这是世人自已作孽,搞成这样是他们活该,于是两人便又打了起来。正常来讲,“智慧”是打不过“杀戮”的,但他心眼实在太多,总有各种各样的计谋与陷阱,把“杀戮”耍的团团转之后,又施展了封印之术,利用“阴阳阵盘”的主盘将其困在了水灵山下。

与时同时,他又开始着手给“杀戮”擦屁股。先是派了“乾坤葫芦”带着“阴阳阵盘”的五行阵盘,支帮助先挑万选出来的神农子,让他学习古道宝典残卷,随后又安排密探前往魔道散播谣言,引魔道大军进入仙界,削减日益膨胀的修仙者数量,再然后又推出神农子这颗棋子,与魔道展开大战。

不过,他千算万算没算出。神农子居然培养出了三个翻脸无情的白眼狼,吃着神农子种的药,送着神农子炼的丹,趁着混乱不堪的局势。建立起了庞大的势力,还丧尽天良地向神农子举起了屠刀。当他发觉之时,那三个人的羽翼已成,纵然再想出手将三人灭杀,怕也无力挽回大局了。

无奈之下,他只能出手救走命在旦夕的神农子,并将其带到了镇压“杀戮”的水灵山洞,替其疗伤。因为只有这里才可以屏蔽一切神识的探查。但因神农子的伤势实在太重,虽然使用了多种方法,最终还是没保住他,数年之后。一代仙界大侠就此一命呜呼了。

“智慧”一计不成,就陡然又施一计,利用三个欺师灭祖孽徒的不同心理,设下了泯灭人性的人类互食之策,用大鱼吃小鱼的方法。打算完全消灭现有的修仙者。同时,继续行走世间,选拔优秀的灵性之人,传承仙道正统。想要恢复仙界昔日盛世。于是,便有了周宇跟魏昕这两位徒弟。

当然。在传承真正的仙道之法以前,必要的历练还是要有的。特别在“智慧”世间行走了十余万年之后,亲眼见证了世人种种恩怨纠葛,深知如果没有历练,必会重蹈“杀戮”覆辙,于是便安排了正反两种不同的修仙经历,希望能够教化二人,让他们步入仙道正途。…,

至于,周宇仿制上古奇阵布下无仙禁区,不过是他的偷梁换柱之法,在最后的一刹那,将真的“阴阳阵盘”主盘取出,替换了一直带在周宇身上的假阵盘,其目的不过是为了让镇压“杀戮”变得名正言顺,省得那些智明绝顶之人发现什么异像,再生麻烦罢了。

天衣无缝的计谋布下了,资质绝佳的弟子选出来了,按说故事到这里应该结束了,只要坚持下去,不管是一百年,还是十万年,当最后一条大鱼饿死,仙道正统再传承给某些有缘之人,那也就没事了。但“智慧”却发现了新的问题,那就是仙界之民只记得杀戮无限的周宇,却无人记得浮华如梦的魏昕,两人之间的拥护者竟然是百对一。

鉴于这种情况,“智慧”冥思苦想了许久,最终觉得仙界已经糜烂到了根本,选择仙界之民来传承仙道之法是错误的,所以必须大胆启用新人,才能彻底解决。于是乎,他就把主意打到了那个重新组装起来的大铁球子上。在他看来,仙界之民不咋地,魔道、神境、妖域、阴间那些民众也不会好到哪去,都是生活在一个大陆上的,谁也没比谁强多少。

所以在四万年前,他果断地开动那台机器,成功地破开天地宇宙,从地球上招来了倒霉的李良。至于逆灵之体,原属于一个修仙小世家的嫡系长孙,因为出世之时,天地异象太过猛烈,九道神雷轰碎了象征他们家族兴衰的九根擎天柱,所以家族的那些不识货的蠢才,就认为是灾难降临,就将其送给了一个世俗农民工,也就是李良他爹。

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一边喝着酒,一边唏嘘感慨地讲述着整件事情,李良等众人听得是嗔目结舌,特别是当李良听到老家伙不仅给他安排了一个非常穷苦的家庭环境,还亲自变化成那个表叔前去探望,让他再也压制不住心中的怒火了,直接将身边的一个空酒坛子丢了过去。

“你个老王八蛋,瞧瞧这些年来干的好事!娘个球的,还自称智慧呢,智你娘个腿!不仅耍了我,还耍了周师父和魏昕。你知道不知道,就安排的这些狗屁事会死人?你知道不知道,你这样做等于坑了人家一生?看看天空中这些人,他们的修仙之路全都毁了,这跟杀了他们有什么区别?”李良站在他的身前,指着他的鼻子大骂道。

“谁叫他们贪婪的!都是成年人了,好与坏就摆在那里,是他们自己选择的结果,能怪我吗?”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委屈地看了李良一眼,然后小声说道。

“对,是他们选择的结果,谁叫他们贪来着!不过,你摸着胸脯问一问,是谁给他们这种残忍的选择机会?你凭什么就有这种给别人选择的权力?你是天吗?你是道吗?你丫的不过是个没有心的器灵!”李良吐了一口浓痰,大声地质问道。

“我不是已经承认犯错了吗?”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瘪了瘪嘴。委屈地说道。

“你犯了错就可以继续活着,他们犯了错就得死,是吗?这就是你的公平之道?这就是你所谓的天道?我告诉你老王八蛋,真正的智慧不是这样。以后你不许再以智慧自居,因为你不配,你丫的根本就是一个只会耍心眼的蠢蛋!”李良气呼呼的在他面前大声吼道,刚刚冒出来的花白胡须也因为身体的颤抖,而不住地乱颤。…,

“小子,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侮辱我的智慧!”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听到这话可不干了,不禁脸色一变。很是恼怒地说道。

“你的智慧?哼,好,我今天就告诉告诉你,什么才叫真正的智慧!周师父是你的弟子。他最后做了一件什么事?饶恕!看着杀死他们一家人的仇人后代,毅然离去。他知道不知道那小子成长起来以后会找他报仇?他懂不懂得什么叫斩草除根?那他为什么要那样做?因为他看到了因果循环,所以他宁愿做这因果循环的终结者,从此不再娶妻,公然挑战万仙。只等待死亡到来。”

“魏昕也是你的弟子,对吧?他最后做了一件什么事?牺牲!虽然有你从中帮助,但他真的就打不周师父吗?你知道一个父亲在最后时刻会怎样保护自己的家人和孩子吗?自爆!他宁愿抱着那个坏人一起死,也要为自己家人和孩子博得一个生的机会。而他没有这么做,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他选择了牺牲自己。来换取你的信任,来换得你答应保护他家人的承诺!”

“你说你有智慧。那叫什么智慧?耍人的智慧?给人坑爹选择的智慧是吗?骂你几句还不愿意,还敢顶嘴,如果调换一下,你丫的是周师父或者魏昕,你有这种智慧吗?你能做出这种选择吗?你他娘的连心都没有,怎么能感受到人心深处的智慧?”李良一见他反驳,怒气更盛,直接走到周宇的身边,扯着他的衣服吼道。

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闻言愣住了,他的眼中充满了震惊,而周宇和魏昕则是慢慢地挺起了胸膛,眼神之中也充满了坚定与傲然,似乎是在说,他们永不后悔当然做出的选择。远处的白仙子看到此情此景,不禁宛然一笑,千许年来冷冰的玉容充满了温柔与祥和,只不脸上的泪水依然滴下,溅落在脚前。

“尚师兄,该说的,我已经说过了,该看得,你也应该看差不多了,至于原因是啥,想必你也听老王八蛋全讲完了,一会那个逃走的家伙就会跟马源他们杀过来,你现在坐着‘破云飞车’走吧。至于去哪,别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你只要记住,修仙问道修的是人心,仙路坎坷这坎坷的也是人心就足够了。”

“这个飞车上已经沾满了我的心血,就算是化神巅峰的大修士也无法发现你,算是给你的一件保命之物。我可不像我的周师父那么操蛋,坚决贯彻老王八蛋的指示,收了徒弟连个保命的家伙都不给,还他娘的往人家眼皮子底下送。”李良骂完了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之后,转过身来,走到尚延跟前,看着任然处于震惊中的他说道。

“李,李师弟,那你怎么办?你已经变成普通之人了,如何抵挡他们?”尚延看了看众人,然后凝重地对李良说道。

他今天听到了太多的故事,见到了仙界的全部顶阶存在,但其内心却是波澜起伏,别的不说,就是这修仙问道之事,就足以推翻他百多年的理想与希望,今后该何去何从,他也真的需要静下心来好好的思考思考。但刚才听闻老家伙讲述,知道了“命魂之血”之后,现在李良仅是让他离开,而他自己却不离开,这让尚延不禁紧张了起来。

“呵呵,放心吧,我是死不了的,我死了,谁给他们种地呀!指着这个装神农子的老骗子吗?还是指着这个自以为是的老王八蛋?只要我站在这一刻,他们就得为了能让我活下死命之战,我说的对吧,周师父!”李良淡淡一笑,对尚延说道。…,

“能收你为徒,此生无憾!”周宇听到李良话语,轻柔地笑了一下,然后很进真挚地说道。

“别臭美了,还是跟我刚拜的魏师傅商量一下如何对付将来之人吧,他们可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如果我估计不错,正是这个老王八蛋的傻逼智慧,才会放走杀戮,让他选定了那几个变态的家伙,而且他们似乎也得到了不少仙灵之气,其修为不会比你们差太少。”李良撇了撇嘴,然后叹然说道。

“来吧,我们兄弟二人也该活动一下了。做了万年的对手,到头来却是一场虚梦,现如今明悟天道,也该为了你这个得意弟子展示一下,我们这两个师父并不是白当的,也有一些过人之处,呵呵……”魏昕走到周宇身旁,向他轻点了头,然后转过脸来对李良说道。

“前媳妇,别哭了,赶紧把你手中的东西喝了吧!这样还能提升不少修为,打起架来也不会吃亏,否则等他们到了,可没人会怜香惜玉的。”李良摇头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脸来对着远处的白仙子吼道。

“难道我的智慧真这样不堪吗?”这时,传承了智慧的小老头不然沙哑地问道。

“想知道吗?打败了他们我就告诉你!”李良慢慢走到他的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指着天空中出的众人说道。(未完待续。。)

..

第一百九十七章 第三战

“智慧,小老头使用莫大神通送走了尚延,随后率领“乾坤葫芦……

神农子,三个半人半鬼的弟子周宇、魏昕、白雅静,与“杀戮”小老头率领的莫宝生、宋文启、马源、邢研、吴琼、徐大柱、于锡耀战到了一起,而李良则坐在山峰上,喝着“仙人醉”吃着煮毛豆,美滋滋的瞧着。

包袱彻底放下了,心情自然就好,于是他在观赏的时候,总是会激动地高喊上几句“加油!”、“揍他!”、“某某某我支持你!小“狭路相逢勇者胜,脱光膀子使劲整!”等口号,就跟逛戏园子的操蛋土大款似的,要多没型就多没型,要多没样就多没样,这让原本还是激动万分众人是羞怒难当,数次想要飞回来,先将他揍一顿。

“你闭嘴!再瞎嚷嚷,我先宰了你!”在一句肉麻兮兮的高喊过后,白仙子终于忍受不住了,不禁扭过脸来,满脸涨红地对李良吼道。

“哎,一日夫妻百日恩,刚刚离婚就变心,昨日还是小宝贝,今天成了大仇人!女人呐,就是善变!”李良委屈地看着她,深深叹了口气,幽怨地说道。

“去死!”白仙子闻言,脑门上的青筋肆虐地暴跳起来,双眸似能喷出火焰一般,想都不想,就直接挥舞“鬼帝刀”斩了李良一下,一道数丈长的银光迅速飞去。

“谋杀前夫!你这是要谋杀前夫呀!”李良见状大吃一惊,随手将腰间挂着的那把黑锤子丢了过去,然后一个懒驴打滚,躲过了银光的挥杀,拍着胸脯很是惊恐地说道。

马源见李良这个时候还在与白仙子笑闹,眉头轻轻一皱,随手震退了魏昕放出的法宝银钟,然后单手迅速掐诀,放出一道看似轻柔,实则阴毒的青色光芒,旋风般地直接打在了黑锤子上,改变其飞行的轨迹,使它向着李良又飞了回去。

“疾风阴阳变!”白仙子见状大吃一惊,急忙祭出从不离身的“鬼帝刀”迎着黑锤子就撞了上去。

仙界众多修仙家族之中,白家是最为神秘的,不仅是因为他们投靠了阴间,更重要的是因为白家总出超级大美女,而且其资质都非常的好,修炼的仙术功法也非常的诡异,不是冰冷异常,就是妖媚无比,让众多修仙界的男爷们是心动情动加行动,变着法着的想要占有她们。

不过,那些发了情的男爷们并不知道,白家女子之所以会有这样的容颜,完全是为了要迷惑众生,从而搜罗情报,打探消息,暗杀高层,造谣诽谤,帮助阴间削弱仙界。这也是白家先祖与阴间鬼帝达成协议之后,所得到一项附赠奖励,换句话说,白仙子之所以这么漂亮,就是为了给阴间当间谍。

白家先祖什么时候投靠的阴间,这已经无法考证了,反正传到白仙子这一代,至少也得数十万年以上,其间谍经验可谓是丰富之极,所以她才能混迹于众多修仙势力之间,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神秘家族。而白家之女,往往都是各大重要事件的幕后黑手。

例如当年的神农子。傻兮兮的遇到了一位具有灵根的漂亮美女,便身心荡漾,着魔发疯,非要收人家当弟子不可,随后人家用几句好话哄一哄,娇娇柔柔地哭一哭,就指天指地,豪气万千,不管不顾地非要娶人家为妻不可,直到把她人家弄大了肚子,才算罢了。

白薇的诡计不可谓不毒,她不仅抓住了男人好色的弱点,还充分利用了已婚男人对待徒弟与子嗣的不平等心态,将魏、周、炎三家搞的是鸡飞狗跳,整整斗了六万多年,还连带着将仙界众多修仙者也全搭了进去,到现在还是三氏鼎立的局面。…,

恍然醒悟过来的“智慧”小老头,在救出了重伤的神农子的同时,也灭杀了白薇。

随后顺藤摸瓜,找到了白家祖地,也就是那个“通阴殿”布下了一套阵法,封闭了仙界与阴间的联通渠道。而李良和小丫头到了那里会感觉不舒服,其主要原因就是那套阵法对仙灵之气有绝对压制作用,仙灵之气越是浓重,其压制效果越明显。

白家与阴间的联系虽然被切断,但白家子弟血脉中的遗传基因并没有改变,她们生下来就异于常人,容貌美的冒牌,心性狡猾多变,智谋深邃难察,根本就是祸根之源。无奈之下“智慧”小老头只能将其一族控制了起来,一方面压制其〖体〗内的阴间之力,另一方面也是想找到方法,彻底解决这一祸根。

当然,这么好用的间谍,也给他带来了不少意想不到的效果。例如周宇见证的白衣女子,魏昕的媳妇等等,都是白家后人在其中穿针引线,否则那会这般容易引起两位已经站到修仙界顶峰之人的注意。周哥们在山洞里唉声叹气,忽然走进来一位苦瓜脸的大婶,估计还没等她坐下,就可能被一脚踹出去了,又怎会记在心里?

白仙子作为间谍家族的后裔,白家年轻一代中的皎皎者,其调查能力和表演能力,也是相当一流的。自从李良在“智慧”小老头巧妙安排下,很“幸运”地被小丫头给捡到,到他设计接收“天驴”大典,成功脱离魔掌,除了在钻被窝这件事上出了差,其他方面还是很到位的。包括打探情报和保护李良,那次善意的提醒就是证明。

不过,也正是因为在钻被窝问题上出了差,才会让李良发现了痕迹,最终成功摆脱了她的魔掌,这也是她如此怨恨李良的主要原因,毕竟数十万年以来,都是她们白家之人耍别人的,何曾被别人耍过,而且还是一个胆小如鼠,傻头傻脑的土包子,怎能不让她气愤?

白仙子被李良摆了一道,本想追上他好生教训一翻,怎奈“智慧”

小老头下达命令,让她彻查“杀戮”的底细,特别是马源等人情况。

于是,她便留了下来,依靠绝美的容颜和高绝的心智,很快便得到了马源等人信任,并最终探查到了百多年没有任何动作的“杀戮”到底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

原来“杀戮”从水灵山逃离之后,并没有鲁莽地组织力量大举反攻,而是吸取上一次被算计的教训,认真分析形式,仔细衡量利弊,利用分魂寄神之法,寻找“杀戮”气息较重的修仙者,以利诱,以威逼,组织起了一个庞大的地下组织,并通过层层渗透的方式,掌控了周氏一族的大半势力,形成了与“智慧”对立的局面。

其中,时任掌门的宋文启就是识实务之人“杀戮”条件刚一开出,他就很乖巧地从了,而莫宝生则“杀戮”的死忠之士,至于李良的几位师兄弟,其实都是一些周氏大家族势力中选出精英天才,原本就有差不错的修为,后又被“杀戮”种下仙灵之气,入世重生,否则又怎可能会有如此好的灵根属性,而且又怎会如些快速的提升修为。

不过,马涛是个例外,他虽然也是入世重生的精英弟子之一,不过在重生之时出现了偏差,变成了一个〖真〗实的具有异灵根的世俗子弟。

也正是抓住了这个意外,白仙子利用其绝世容貌,上演了“朋友妻移情别恋”、“兄弟情人移情别恋”、“弟子情人移情别恋”的三移情戏码,成功地打入到了“杀戮、,势力的内部,将其底细彻调查清楚。…,

“笨蛋!快躲远点,他的修为还在我之上!”见“鬼帝刀”成功将黑锤子撞开,白仙子很是着急地对李良喊道。

“躲哪去呀?这个山峰这就么大点地方,连个坑都没有,卧倒都得掘着腚,你让我往哪儿躲?”李良左右扫了一眼,然后苦着脸对白仙子喊道。

“谁叫你挑了这么个破地方的?”白仙子这个气呀!现在“智慧”

和神农子正与“杀戮”对决,而周宇对抗莫宝生、宋文启和徐大柱,魏昕对抗邢研、吴琼和于锡耀,她则和马源单扣。

说心话,现在他们五个对抗人家八个是真挺吃力的,毕竟这些家伙们从“杀戮”那里也得到了不少好处,什么法宝、仙灵之气、丹药根本就没缺少过,特别是这个马源,心狠手辣,为了获得可以提升修为的“精元丹”连“杀戮”的分魂之身都敢杀,后又拿亲弟弟的人头编故事,其进步进度就可想而知了。

“静儿,你的心里还有他呀?”马源见白仙子竟然祭出从不离身的白家仙宝,双目微凝,口中阴阳怪气地说道。

同时,他的袖口一抖,放出了一面青色小旗,双手连续掐诀之下,使其在几个盘旋之后就迅速涨大到数丈之高。

紧接着,他咬破舌尖,向着涨大的青色大旗喷出一口精血,然后双手又是一阵连续掐诀,使旗的表面青光大放,两三个呼吸之后,一道道青濛濛的诡异之光,源源不绝地向着李良飞去。

“劲风连环斩!”

白仙子见状脸色大变,急忙也咬破舌尖,向着刚刚飞回的“鬼帝刀”吐去,然后双手连续掐决,使其迅速盘旋飞转起来,化作一道阴寒的旋风,迎了上去。

“我靠!”李良见一边是漫天的青色怪光,一边又来了个阴喊旋风,大叫一声,急忙捡起掉在地上的黑锤子,挡在面前,其造型就像是一只顾头不顾腚的鸵鸟,脸是挡上了,其他部位全都露在外面。

“笨蛋,快躲开!”白仙子见状大急,很是慌张地喊道。

李良的这个架式实在是太危险了,如果她不能完全接下这一招,其后果就是李良那些吊命的万年人参汁白喝了。于是,她急忙调动全部仙法之力,完全催动“鬼帝刀”打算硬接下这一式仙术。

“走你!”就在两股莫大的仙术即将相撞之时,李良突然抬起了头,将手中的黑锤子丢了出去,然后迅速割破手腕,将鲜血甩向了黑锤子处。

“轰!”此时,诡异的一幕发生了。天空突然响起一声闷雷巨响,紧接着天空由乌黑变成了鲜红,那些由雷属性修仙者释放而出的雷霆霹雳全部急速向这里凝聚,而且还在不断地提升威能。而天地间的灵气也翻滚变化,似流水一般向着狂涌而来。同时,在大地之上无数道黑白之气盘旋而起,转瞬之间就与天空的雷霆与灵气碰撞。

“这是?”

“怎么会这样?”“四道仙灵气!”“魔尊锤!”“神器交融!”

一时间,众多修仙者停止了拼斗,全都震惊万分地看着天地之间出现的诡异景象。其中不乏这些见多识广,或者是博学多才之士,直接攻嘴八舌地惊叫了起来。至于李良这边,所有的人也都停止了厮杀,也都惊诧莫名地看着。

“王八蛋句芒!给我的锤子果然是他娘的神器!”李良见此,不仅没有惊讶,反而狠狠地跺了跺脚咒骂了起来。

“轰!”当四种仙灵之气盘旋交错到一起之后,天地之间又响起一声闷雷般的巨响。随后,一个白色的小光球凭空而出,直接悬浮在了四种力量交汇地地方。…,

“天地本源!”

“真的是天地本源!”又是一阵乱哄哄的争吵之声之后,原本还在拼杀的修仙者们动了起来。他们像是着了魔一样拼命向此处飞奔而来,其速度之快比逃命的时候还要疯狂几分。

“老王八蛋,酒葫芦,周师父,魏师父,前媳妇!别他娘的傻看着了快过来快过来!我这还有绝招术呢!”见远处的大队修仙者蜂拥而来李良急忙向“智慧”小老头他们喊道。

“争?还是不争?”“智慧”在犹豫,因为在李良喊完之后“杀戮”已经冲了上去,不过那个小光球很调皮就是他的附近转悠,却无法捕捉得到。

“徒儿如此天地至宝让坏人夺去,那岂不是会祸乱天下?”周宇在凝眉注视了一会之后,选择了听从李良的召唤,直接落到了他的身边,但见到“杀戮”与其走狗都已经冲了上去,便有些担心地说道。

在他的旁边,魏昕和白仙子也是满脸好奇的看着李良。

李良刚才所展示出来的推测和判断能力,已经深深地震动了三人,所以李良喊过之后,他们鼻是有些不解,但还是飞了回来。包括“等会再说!那两个老王八蛋还化娘的在犹豫呢,再不回来就回不来了,你们快去把他们拉回来!”李良紧张地看着“智慧”和神农子,使劲扯着周宇的衣服说道。

“好!”周宇和魏昕对视了一眼,然后身形一闪就出现在了二个老家伙的身边,然后单手的扶,身形再一闭就回到了山峰上。

而就在这个时候,李良从腰间莫出一个储物袋,使劲向天空丢去,随后一手抓住扶着“智慧”的周宇,一手抓住扶着神农子的魏昕,然后慌慌张张地扑到白仙子怀里,大声吼道:“引爆那个辣椒炸弹,快点离开!”白仙子见状一愣,不过马上就明白了李良意图,一手打出一道莫大的法力,将储物袋击碎,另一手抱住李良,脸上轻轻一笑之后,就消失不见了。

数年之后,北粱洲的恒岳谷的仙门外来了一对老夫妻,男的衣衫残破,裤裆处还有一个很大的补丁,而女的则是身穿素雅的白衣,整洁无暇。

“两位老人家,你们怎么到这里的?”一位负责看门的低阶弟子见到他们的到来,大吃了一惊,急忙上前询问道。

恒岳谷虽算不是什么大宗门派,但宗派所在位置也在群山之中,毫无灵力的世俗之人,想到达到这里可是千难万难的,更何况还是一对老的不像样子的老头老太太。

“啊?不让来呀?”老头眨了眨昏huā的老眼,有些诧异地问道。

“让,让!那什么,老人家,您是来修仙的?还是来求道的?”低阶弟子闻言大惊,急忙咽了咽口水说道。

数年之前,仙祖大人和神农子大人重返仙界,以雷霆手段平灭了假仙假道之人,解救众多被困多年的亿万散修,并在千华山建宗立派,公然传播天道法念,教化修仙者感悟苍生,为民造福。所以,现在的修仙界,一切都是以民为本,民之所求,仙之所修,民之所愿,道之所念。

“我这岁数修了也是白修!我是来找人的,你们的掌门在不?”老头慢慢地坐到了一块大石头上,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掌门?在是在,不过,他老人家好像是在闭关呀!”低阶弟子闻言一愣,仔细打量了李良几眼之后,说道。

“闭关?我记得他应该刚参加完第八期修仙补习班呀,怎么还没有入世实践锻炼,就闭关了呢?他是怎么毕业的?”老头听到这话,很是诧异的问道。

“啊!老,老人家,我们掌门没闭关,没闭关,我这就给您请去,您等会呀!”低阶弟子听到这话之后,两眼瞪得跟铜铃似的,张大了嘴巴好一会,才火烧火燎的向大殿跑去。

“呵呵,让散修当个保安看个门啥的,还是可以的。哎,终于算是可以见见亲人了!”老头看着那个跑远的低阶弟子,淡淡地笑了一下,说道。

“哼,这么说,你还没把我当亲人是吗?”老太太闻言不乐意了,冷哼了一声,地说道。

“咱俩都离婚了,咋把你当亲人呀!”“那我算什么?”

“呃,你要是不介意,可以先当当情人,红颜知己也可以,小三也凑合吧!”

“我揍死你个无情无意的家伙!”

“我靠,又要谋杀前夫呀!”

第一百九十八章 善与恶的选择

恒岳谷的一间偏厅里,时任掌门的姬凌云端坐在上首位置。他的左手边坐着一对老夫妻,老头大眼瞪小眼的瞅着他,老太太赌气囔腮的坐在旁边,掘着嘴。他的右手边则是坐着神色凝重的执事长老兼挚友南琦。

姬凌云看上去有六七十岁的样子,头发已经全白了,但精神抖擞,气色红健,一双虎目不怒自威,一看就知是性格刚烈之人。南琦是四五十岁的壮年,面如冠玉,温眉剑目,唇若涂脂,身穿一袭青色锦袍,尺许长的胡须孑然垂下,人坐在那里就有一种浓厚的文化气息,不用猜也知道是搞阴谋诡计的行家。

“老人家,不知你找本坐,所谓何事呀?”姬凌云率先打破了屋内的宁静,拧着眉头向老头问道。

“没啥事,就是来瞅瞅你!”老头眨了眨眼睛,继续打量着他,口中很随意地说道。

“这?”姬凌云愣住了,他不明白这两个老家伙到底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他们到仙门来想干什么,只是感觉他们两个怪怪的。

老太太倒还好说,身上有灵力的波动,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仔细探查之下,还是能发现一些,应该是修炼了某种仙术功法,不过修为太低,只有入门期的二三层样子,根本无法凝聚,全都散落于身体之中,但活到这个年纪依然健朗,倒无可厚非。

可老头就怪了,浑身上下弥漫着浓郁的活力之气。但其生机却在一点点的流逝,虽然速度很是缓慢,但如此强烈的身体活力,还会让人出现生机流逝。绝对是件奇怪无比的事情。这好比是刚刚发芽的植物,原本应该生机勃勃的,但根茎却开始老化,像是存活了数万年的老树一般。

“老人家,你大老远的来我恒岳仙谷,怕不是只想看看我们掌门这么简单吧?”南琦反复观察了二人好一会,才神色深沉地问道。

“呵呵,嗯。我此次前来主要是想看看至亲的人,聊几句心里话,了却一段尘缘,算是给朋友一个交代。”老头淡淡笑了一下。随后点了点头,唏嘘地说道。

“老人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姬凌云闻言眉头皱的更紧了,看着老头沉吟了一会以后,才满是诧异地问道。

“呵呵。我这里有一个储物袋,算是送给你们的礼物,不过,你们要先听我讲一个故事。”老头见他越来越迷惑了。便轻笑地摇了摇头,随后从腰间取下一个储物袋。攥在手里,淡淡地说道。

“什么故事?”姬凌云神色凝重地盯着老头好一会。才冷然问道。这个老头让他感觉有些亲近,但其种种怪异的表现,又让他感觉到很是危险,似乎老头就存在于温暖善意与邪恶毁灭之间,举手投足之间就可以给人以莫大的好处,或者是可怕的灭绝。

“很久以前,某个修仙小家族里出了一位绝代天才。他的天资卓绝,乃是木属性天灵根,而且聪慧异常,半岁能言,一岁会走,八岁时就将仙术功法修炼到了入门期的第五层,十五岁时突破至凝气之期,四十一岁突破至筑基之期,一百零六岁突破至结丹之期,成为家族中最年轻的结丹修士。”

“不过,也恰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一次简单的家族任务,因为他的狂傲,因为他的莽撞,误判对手的实力与修为,不顾族中子弟的极力劝阻,肆意妄为,不仅害死了整队族中子弟,其自己也被打成重伤,且身染剧毒,灵根被损,变成了普通的世俗之人。”…,

“犯下大错的他,再无脸回族中,只能漫无目标的混迹于世俗,靠乞讨为生。直到有一天,他遇到了一个心地善良的老农户,不仅救下他已经奄奄一息的生命,还四处寻医求药,帮助他治疗伤病,克制剧毒,恢复健康。老农户还有一个女儿,在此期间也是对他悉心照料,缝衣送食,端药送水,默默地鼓励他,支持他。”

“几年之后,他的身体渐渐康复,但那位老农户却因为操劳过度,损伤了心神,不久之后就去世了。在临终之前,老农户将女儿托付给了他,而他感念老农户的恩情,又自知灵根损伤太重,已无法愈合,索性就应承了下来,直接娶了老农户的女儿为妻,算是了却了老农户的心愿。”

“但没想到的是,没过多久他就在一次进山打猎中,偶然服食了天地灵药中的极品圣药‘麒麟果’,不仅使其一身伤势全部治愈,就连残破的灵根也恢复如初,这让他又起了修炼之心,毕竟在他来看,修炼仙术才是正途大道,种地这种差事是蝼蚁们干的事儿,实在卑微的紧呐!”

“于是,在某天夜里,他将所有的事情全都告诉了那个农户之女,也就是他的结发妻子,关于他的家庭,他的背景,他受伤的经过等等,并于不久之后,舍弃了全部家产和土地,带着她一起回到了家族之中。而他的妻子也是兴奋不已,并将那个‘麒麟’牢牢记在了心里。”

“故事到了这里,按说应该是有个美好的结局才对。犯了错的年青天才,偶遇心地善良之人,死里逃生,从此改邪归正,而心地善良的农家姑娘,也一步登天,踏入修仙家族,从此过上幸福的生活。但接下来的故事,就完全变味了。”老头说到这里,脸色突然一沉,阴冷地扫视了一眼无比震惊的姬凌云和南琦。

“善良的农家姑娘克守本份,未过多久就给他生下了一个大胖小子,只不过生下这个孩子的时候,天地之间出现了猛烈异象,九道神雷轰碎了象征他们家族兴衰的九根擎天柱,于是这位年青天才就听任了家里那些王八蛋的建议。将自己的媳妇和刚刚生下孩子,全都送给了一个世俗凡工。”

“更可气的是,这个傻逼天才,不仅将娘俩赶出家族。送给外人,还他娘的直接给送到了山沟里去,既不给留下生活费,也不给留下家财房产!丫的,我就纳了闷了!这孩子到底是不是他亲生的?世俗中那些泥腿子,还知道给子孙多留点粮食呢,他竟然什么都不留!”

“你知道那娘俩在那里有多苦吗?你知道那娘俩过得是什么样的生活吗?你他娘的是修仙世家长子长孙,随随便便动动嘴皮子就会有成千上万两黄金。不知道给那娘俩送去点吗?就因为这些王八蛋说她们是灾星,就啥都不管了是吗?就因为有了那么一点天地异象,就可以连亲儿子都不要了是吗?你丫的到底还是不是人?”老头越说是越来气,不禁站起身来。走到姬凌云的面前,破口大骂了起来。

“你,你到是何人?为何会如此清楚这件事?”南琦无比震惊地看着老头,好半天之后,才哆嗦地问道。

“我是谁你管不着!看你丫的就来气。还他娘的智囊呢,好赖人都分不清,居然会把数万年难遇的天才当灾星!你说你是怎么想的?看不懂天地异象预示着什么,不知道查查典籍吗?不会翻翻老黄历吗?就知道顺口胡咧咧。瞅你把人家娘俩坑的,被别人当猴耍了上百年呀!”老头见他问起。不禁转过脸来,劈头盖脸的又把他臭骂了一通。…,

“良儿。良儿,现在怎么样了?”姬凌云沉默了许久,最后努力压下震惊不已的心情,沙哑地问道。

“死了!不过,你也别太难过,他死的挺痛快,没遭什么罪。这个是他让我交给你的,你节哀吧!”老头看了看浑身颤抖的姬凌云,轻叹了一声,将手中紧攥着的储物袋丢了过去,随即转过身来,对满脸嬉笑的老太太说道:“走了,还看热闹呢!”

“老人家,良儿因何死亡?是有人害了他吗?”正当老头刚要扶起老太太之时,姬凌云的声音又沙哑地响起,其话语之中充满了悲伤与难过,隐隐还有一丝愤怒。

“现在才问,有意义吗?过去的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就算你再想追悔些什么,也已经晚了!天道既是人道,连人都当不好,还修什么仙,问什么道?当你学会如何做人的时候,你也就懂得该怎样去追求天道了。好好善待你身边的人吧,你错过了两次,不要再错第三回!”老头扶起老太太,头也没回的向厅外走去,可还没有走到厅门口,人就踏着虚无,消失不见了,仅留下他那苍老的声音在偏厅内回荡。

姬凌云手中抱着老头丢过来的储物袋,眼泪莫名地掉落了下来,顺着他那刚毅的面孔,滴在了胸襟前。良久过后,他打开了储物袋,取出了里面的东西,什么千年灵药、百年药草、上古丹药、各式法宝、珍惜材料,还有一些纪录着丹方、仙术功法的玉简,零零总总好大一堆。

不过,最让他感到惊讶的却是一本普普通通的世俗武功秘籍,虽然很是单薄,仅有寥寥数页,但他一眼就认出,正是当年自己亲手送给那人的东西。岁月蹉跎,已在这薄薄的书页上留下了痕迹,但它还是被保管的很好,亦如当年送出去之时的样子。

夕阳西下,玄虚峰下的山谷里传来一阵阵虫鸣兽啼,微风轻柔吹过,唰唰的麦浪碰撞之声和浓郁的药草香气,渐渐飘荡扩散而出,偶然之间还会有一些奇异光芒交错闪现,映射在天空的云彩之上,形成五颜六色的玄幻景象。

在山谷的入口处,依然竖立着一块石碑,其上篆刻着“禁地”两个大字,下方还刻着“仙祖赐地,闲人免进”一行小字。在石碑后面,大约十几丈的地方,不知何时建起了四处新坟,一处上刻“悟道真仙周宇”,一处上刻“守信真仙魏昕”,还有两处空着石碑,也不知是给何人准备的。

突然,天地灵气波动,一道莫大的仙法之力撕破了空间,直接在新坟地的前面出来两个人影,一个是衣衫褴褛的老头,一个则是白衣素雅的年轻女子。此二人正是刚刚拜访恒岳谷。臭骂完姬凌云和南琦的李良与白仙子。

“行了,恩怨已了,此生无憾了!”李良使劲直了直佝偻的腰,活动一下有些酸涨的双腿。很是叹然地说道。

“既已知道他是你的父亲,为何不去认他?”白仙子看了看远处即将落下的太阳,轻声问道。

“我并不是那个姬良,而穿越时空来到这里的倒霉蛋李良!再说了,他的模样比我瞅着年轻,真要是相认了,那他算我叫啥?”李良走到周宇和魏昕的墓碑前,伸出枯老的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撇了一眼白仙子,地说道。

“呵呵,也对。如果你真的是那个姬良,恐怕也不会有这么多鬼主意了!怎么,又想他们了吗?”白仙子闻言淡淡一笑,随口说道,不过转过脸来。却瞧见李良盘腿坐到了两个墓碑前,便问道。…,

“嗯,想,很想他们。不过我知道,就算再怎么想。他们也不可能再回来了。好了,给我拿点酒来吧。已经好半天没喝喽!”李良点了点头,然后看着两人的墓碑伤感地说道。不过,仅是片刻之后,他就转过头来,嬉笑着对白仙子说道。

“呵呵,喝吧,今天我不拦着你。”白仙子轻笑了一下,随后单手一挥,从手腕的储物镯中取出了数十坛酒,直接堆到了李良面前,有些哀伤地说道。

“你也到时间了?”李良闻言一愣,很是诧异地看着她问道,眼神之中的伤感更重了。

“嗯,明早太阳升起的时候。好不,不提这些了,还是说说,你怎么知道‘天地本源’会毁灭一切的吧,还有,你怎么知道我有逃命的手段?”白仙子轻轻地点了下头,很是不舍地说道,不过她猛然撇见李良的眼角,泪水轻轻滴下,便岔开话题,说道。

“啊,好!前媳妇大人既然问了这么多次,我就勉为其难地告诉你吧!”李良擦了擦泪水,然后打开一坛新研制酿出的“仙人倒”,猛灌了几口,大声说道。

“可以陪我星空吗?就这一次!”白仙子走到李良身边,静静地坐了下来,随手打开一坛酒,轻柔地问道。

“呵呵,可以,不过你不许拿飞剑扎我屁股!”李良淡淡地笑了一下,随口说道。不过,他旋即又拎起洒坛子,猛灌了起来,眼角的泪水顺着脸庞滑落入口中,与酒水一同咽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苦的,还是涩的。

“这你也猜到了?呵呵,看来什么都瞒不住你呀!”白仙子闻言苦笑了几下,然后摇了摇头,轻声叹然道。

“不难猜的。如果你不具有她的精魂,你不会同意跟胖财主合影,也不会在我面前诉苦,这些只有真正的恋人才会做,而一个冰冷的间谍,不会。”李良放下手中的酒坛子,抹了抹嘴说道。

“这么说,那天晚上星夜之谈,你其实就已经发现了,是吗?”白仙子眨了眨眼睛,有些失落地问道。

“你就是你,何必要服食别人的精魂,就算你服食的再多,没有你自己的意识,又有何用?那天晚上,我跟你聊的目的,也正是如此。呵呵,不怕你笑话,如果不是因为你吞食了她的精魂,我想你是不可能逃脱我的魔掌的,最差劲也得是将你迷倒强暴!上古迷药我都炼制出来了,真的!”李良又喝了口酒,然后对白仙子说道。

“错已铸成,多说无益了,还是说说你的种种推测与实验吧!每次听你讲述这些,我都会很好奇,你那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为什么会有如些多的新奇之事。就会说‘元芳,你怎么看’的狄仁杰,就会说‘真相只有一个’的柯南,就会泡美女的贱母氏笨蛋,好神奇呀!”白仙子轻柔地抹了抹泪水,然后像是个可爱的小孩子似的,微笑着对李良说道。

“他们并不神奇,只是懂得生活罢了!生活在那个世界的人们与这里的世人一样,平平凡凡,普普通通,也有许多受冤屈的,也有许多被欺负的,还有许多过着苦日子的,但他们都在勇敢的活着,不管遇到多大的困难,不管受到什么委屈,不管失去了什么,得到了什么,他们都在勇敢的活着。”

“人,只有活下去以后,才会有梦想,才会有希望,才会有未来。可是我到这个世界之后,看到的是任意的厮杀,看到的是生命的卑微,修仙者可以轻易地灭杀世人,可以轻易地掠夺他人的魂魄,可以轻易地让人永不超生。试想一下,如果被杀的人是你,被夺魄的人是你,被人毁灭,永不超生的是你,会怎样?”

“如果这个世界的人也能停止杀戮,我想用不了多少时间,也会有许许多多故事流传于世,例如救苦救难白仙子,普度慈航大仙农等等,他们的故事也会很玄乎,他们的故事也会被众多导演编辑演绎,加入‘元芳,你怎么看’这类的经典词的。”

“善与恶,一念间,选择对了,那你的人生无憾,就算是不能成神成仙,也会被世人铭记,如果选择错了,就算你的修为再高,法力通天,也会被世人唾弃,慢慢消散在历史的长河之中。也许今生你不能再挽回些什么,但有来世我希望你能做一个无悔之人,到那时我会在曦霞山上等你!”李良地讲述着,最后之时,还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的玉牌,递给了她。

当白仙子接过玉牌之时,山谷内莫名地闪出一道微弱地金色光束,正好照到她手中的玉牌之上,使其显现出一个金灿灿的“浮”字,然后随着光束的一闪而过,迅速消失在她的面前。.提供文字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仙农魅力

春黎平原上,数以千万的修仙者正在忙碌着。此地原是蜿蜒起伏的烽火山脉和宽广辽阔的洗星湖,三百年前因为天降极怒,将这里的一切毁灭,变成了荒漠。而农祖他老人家在关键时刻挺身而出,牺牲自已拯救天下,终于平息了天怒,才没有让这毁灭之势进一步扩散。

此后,仙祖大人和神农子大人重临人间,感念农祖大人所做出的贡献,便将此地赐封为“仙界圣地”,并以莫大的法术神通,引天地灵泉之水,建“乾坤灵泉”九千九百九十九眼,并率领亿万修仙者植树造林,治沙建田,仅用了三百年时间,就让这里又恢复了勃勃生机。

现如今,这里已是仙界之中土地最为肥沃的平原,而且江河交错,雨水充沛,又有神农子大人的神奇种植之法相辅,不敢说堪比真仙之界,但在世间,这样的地方已经实在是难寻之极了,所以想来此地居住之人数不胜数。不过,既为“仙界圣地”,就会有特殊的地方,那就是这里只能居住修仙者,世俗中人想要进入,绝对是千难万难。

不过,世俗之人并不知道,居住这里的修仙者,有九成以上的都奢望能离开这个鬼地方,谁愿意修仙谁修去,他们可是修够了。别的不说,就说这里的头头儿“极品仙农玉面飞龙”,就是一个十足的王八蛋,定下变态的规矩,整出操蛋的奖惩措施,想方设法的难为他们。别提多可恶了。

春黎平原的万丈高空中,小老头和神农子并立悬浮,欣慰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良久之后,神农子突然说道:“主人呐。老奴跟随您有多少时间了?”

“有十六七万年了吧!”小老头轻轻捻了捻胡须,有些感慨地说道。

“哎,都已经十多万年了,一转呀!”神农子感叹一声,地说道。

“是啊!光阴似水,匆匆而过,十多万年转瞬而逝,其间多少沧桑。多少起伏,不容易呀!”小老头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看向蔚蓝的天空。淡淡地说道。

“主人呐,老奴不想再跟随您了,老奴要跳槽了。”神农子拧着眉头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咬了咬嘴唇,紧张地对小老头说道。

“跳。跳槽?跳什么槽?你这是怎么了,又犯糊涂了?”小老头闻言一愣,很诧异地问道。

“主人呐,老奴不想跟您混了。老奴想跟仙农大人混!老奴跟您混了十多万年,也没混出什么名堂来。可跟着仙农大人才混三百来年就名满天下了,所以老奴打算跳槽。跳到他的身边去!”终于说破了心事,神农子一下子变得激动了起来,说出的话语也坚定了许多。

“老葫芦,你不是发疯了吧?他的灵根已断,肉身已散,虽有万年人参汁液吊命,但服食太多,导致药性外溢,已经压制不住肉身的分化,用不了多久就会化作尘土了!”小老头闻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几下,有些恼怒地对他说道。

也不知道李良用了什么方法,让他身边的人,一个接一个的辞职或是跳槽,从半人半鬼的周宇、魏昕开始,到现在的“乾坤葫芦”神农子,短短三百年时间,强大的“仙祖智慧”团队,就剩下他这个光杆司令了,这实在有点让他接受不了。

他的两个徒弟周宇、魏昕也就算了,毕竟他们原来也是人类,被李良说出的一些歪道理忽悠忽悠,再搞上几次狗屁实验哄一哄,就上了大当,心甘情愿地抹去神识,毁掉寄身法宝,堕入轮回还在情理之中,谁叫他们的故事多呢,被李良抓出一些细枝末节大做文章,倒也无可厚非。…,

白丫头也可以理解,女人嘛,甭管她有多冰多冷,只要是动了真情以后,那就是傻瓜一个,特别是李良还用以生命和灵魂为代价的“命魂之血”作道具,再加上什么“星夜谈情”、“重温故地”、“红颜知已”的情景词语一顿乱砸,也就彻底得被俘虏了,别说转世投胎相见了,就是穿越时空重逢,估计她也会屁颠屁颠的努力。

但身为天地灵所化的药灵、器灵,也倒戈叛变,那就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不管怎么说,他们才是一类的,理应团结一致才对,可实际上并不是那么回事。一百多年以前,那个万年老人参楚天行,率先叛变队伍,现在“乾坤葫芦”神农子也要跳槽相投,而且两人还都知道李良将不久于人世,这让小老头实在有些想不通,到底李良有什么好的,怎么快死了,还这样招人喜欢呢?

“主人呐,您还记得楚天行曾对您说过的话吗?干实事,得实惠,瞎算计,倒大霉,如果我们能早一些悟出这个道理,至于让仙界遭受如此多的磨难吗?这些日子以来,老奴一直跟在仙农大人的身边,不仅学到了许多种田的技术,也学会了做人的道理,所以老奴觉得跟着他混有前途,有希望!”神农子低头看了一眼正在田地间训斥楚天行的李良,会心地笑了一下,然后感慨万千地说道。

“有,有前途,有希望?老葫芦,你没搞错吧?你瞅瞅人参小子让他训的那个德行,比训亲孙子还不如,这叫有前途?这叫有希望?再说了,他也活不了几天了,顶多一年半载的事,等他化为尘土了,你怎么办?”小老头脸上的肌肉加大了抽搐力度,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好半天之后才说道。

“呵呵,小楚子虽然被训了,但他高兴,打心里头高兴。主人呐,您知道小楚子为什么会原谅仙农大人吗?您知道小楚子为什么不再介意被仙农大人煮来煮去的吗?您知道小楚子为什么死乞白赖的要给仙农大人送药灵汁液吗?那可是他数万年来吸纳来的天地灵气精元呀!”

“因为他知道仙农大人在给他积福,在给他造势。在给他赢得机会,那可是踏足真仙界的机会呀!别的不说,就说这一百多年来,小楚子救了多少天下苍生。光用煮他的那些汤水就救活了近万的世人,近万呐!上次他在抵抗千年天劫之时,那些人全都为他祈祷,足足让天劫削弱了三成!”

“还有,仙农大人利用那个什么‘同科杂交’、‘无土栽培’、‘温室育苗’,将他们人参一族搞的那叫一个红火,现在世人已将人参列为‘八大仙家奇药’之一,其子子孙孙被广为传种。随随便便问几个富裕人家,都会存上几颗人参吊命,就算被世人服食一些,但这些孩子一旦化形为人。必会跟小楚子一样,受世人崇拜和敬仰。”

“主人呐,老奴我瞅着这些眼馋呀!老奴我也想受世人敬仰,也想被世人崇拜,不用跟小楚子一样福及子孙。只要世人在老奴对抗千年天劫的时候,为老奴祈祷一翻就成,省得每次对抗天劫之后都会虚弱百年。”神农子看着二鬼子一般拍马溜须的楚天行,轻笑了一下。然后很是羡慕地说道。

“哼,你想福及子孙。也得有才行呀!”小老头很不是滋味地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轻声说道。

“主人呀,老奴觉得仙农大人挺傻的,明明知道自己将不久于世,却还要为世人操心,所以老奴想陪陪他,哪怕一天,老奴也愿意供他差遣!”让小老头没想到的是,神农子在说完那些话之后,语气忽然一变,又坚定地说道。…,

“跳吧,跳吧,都他娘的跳吧!早知道弄来这么个王八蛋,老子当初就不选他了!哎……”小老头使劲甩了下衣袖,转过身去,踏着虚无,慢慢消失不见了。

他何尝不想阻止周宇、魏昕和白仙子,又何尝不想阻止楚天行、神农子,但事已至此,他又能阻止得了什么?这些人的心已经被李良俘获,不止他们,就连还没有化形“阴阳阵盘”也是如此,他又怎么可能抢回来?而且,如果不是身份的限制,他也有种想要认其为主的想法,只是从来没有向任何提起罢了。

神农子转过脸来,看着他消失的方向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轻轻摇了摇头。十几万年的老朋友了,他又怎会看不出小老头的心思,只不过这个老伙计一直以“智慧”自居,现在要甘当人仆,一时之间放不下架子罢了。

正当神农子整理好心情,打算遁入地上,正式拜李良为主之时,小老头急促的声音又突然响起。“哎,老葫芦,我有一件事差点忘记了,那个‘乾坤之戒’铸炼的怎么样了?”

“啊?哦,那个戒指呀,已经炼制的差不多了,又添加了许多天才地宝,估计弄个上品仙器出来应该没什么问题。”神农子见小老头又突然回来了,愣了一下,不过见他双手背后,眉头紧皱,直勾勾地看着下面的李良,便轻笑了一下说道。

“乾坤之戒”是那次大战之后,他们又重回这里,在这方圆数百万里内找到的唯一一件东西,其他的修仙者和法宝、法宝全部被毁灭一尽。

“嗯,要抓点紧啊,小王八蛋已经催过我无数次了,不能让他再看我笑话,在他死之前必须要弄好!”小老头凝重地点了点头,然后淡淡地说道。

“主人呐,您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就都说了吧,过了今天,我可就得听他的了哟!”神农子戏谑地撇了小老头一眼,然后咳嗽了一下,脸色一正,恭敬地说道。

“哎,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小老头沉着脸,回头打量了几眼神农子,摇了摇头感叹地说道。

“呵呵,也许吧,不过老奴觉得仙农大人的队伍就挺好带的,您瞅瞅他身边之人,都很忠心,都很努力,从不耽误任何活计。”神农子实在憋不住笑了,只能用手捂着嘴,笑着说道。

“嗯?你在故意气我,是吧?哼,早知道会这样,还不如弄个自以为是的智明人过来呢!你瞅瞅这小王八蛋,一天到晚装糊涂。总是傻里傻气的,但心眼比他娘的蜜蜂窝还多,真不知道那个鬼测智商机器是怎么测的!”小老头狠狠地白了神农子一眼,然后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主人呀,农仙大人说了,这叫反证法,就是把所有事反过想一想就行。例如您说的测智商机器,老奴觉得它就是蒙人的!如果它可以测出人的智商,那还要世人学什么知识,学什么文化呀!而且,您也查看了农仙大人那边的什么网络了。您也知道,真正的伟人智者,小的时候有几个能够看出来?没有几十年的积淀,又怎会成才成名呢?”神农子摇了摇头。继续笑着说道。

“可也不能差这么多吧?你看看他算计的!用他自己做饵,可以钓出我跟‘杀戮’,让他算计到了,‘杀戮’会带着打手又杀回来,也让他算计到了。四件神器交融会产生异变,又让他算计到了,就连打完架之后重建需大量物资,都让他算计到了。你说这王八蛋还是傻子吗?”小老头脸红脖子粗的转过头来,对神农子说道。…,

“呃。农仙大人说反过来想一想就知道了,可老奴想了三百多年也没想明白。你说最后咋就降下灭世天劫了呢?这事还真挺怪的!”神农子眨了眨眼睛,咽了咽口水说道。

“哼,又是那什么狗屁反正法!不过,反过想一想也确实是挺容易的。哎,贪呀!贪到最后就什么狠招都使,一个两个,十个百个,亿万修仙者都这么想,都这么做,又怎会不引动灭世天劫呢!”小老头重重地点了下头,不过转过脸来,又深深叹了口气,地说道。

“啊!主人呐,您,您不会已经想明白了吧?那您快点告诉老奴吧,老奴想了好久都想不明白,觉都睡不好了!可仙农大人就不告诉老奴,非要老奴自己想,都快累死老奴了!”神农子闻言眼睛一亮,急忙央求着小老头说道。

“哎,你可真笨!我就告诉你吧,其实事情是这样的……”小老头鄙夷地白了神农子一眼,然后便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起来,期间到了激动之处还会比划几下。

因为李良创下百万农业公社,修仙界的格局改变了,由两军实力对等,一下子变成了差距悬殊,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差距会越变越大,所以必然会出现狗急跳墙的一幕,也就是双方的奋力一博,胜利了,执掌天下,失败了,彻底被抹杀,从此在修仙界中消失,因此经过几年的试探之后,两方势力选定了那场生死大战。

既然是生死战,那背后之人肯定会站出来亲自指挥谋划。假如李良又恰好就在战场出现,那又会怎样?双方必然是不死不休,一方拼命保,一方使劲抢,至于会不会痛下杀手,那要到拼到最后,不打到所剩无几之时,才是会出现的情节的。而且,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拼到最后之时会来抢夺或杀死李良的,必是修为最高的两位幕后黑手,也就是“智慧”和“杀戮”。

至于四件神器会产生天地本源,李良也没想到,他仅是认为将自己体内沾染了血剑、小丫头的心血,以及天地仙灵气融汇到一起,肯定会凝聚出更浓郁的仙气,再丢个大号辣椒炸弹,把众人的神识和视线遮蔽,让这个乱糟糟的场景再乱上一些,到那时肯定会狗咬狗,而他们只需要来招“黄雀在后”,打扫一下战场,清理一下受伤的坏蛋,也就是了。

可没想到,四件神器居然产生了那么逆天的东西,这一下就全变味了,甭管是修为高深的大仙人,还是刚刚筑基没多久的小仙人,一个个都跟红眼鸡似的,命都不要了,拼命的抢夺,那怕是“杀戮”已经得手,他们也甘愿冒险一试,将其斩杀,夺得这个无上的宝贝,其结果就是连续的毁灭性法术使用,引动了灭世天劫,最终大家全玩完。

那一战中,“杀戮”覆灭,七大“杀戮”精英弟子覆灭,四十八位化神大修士,除了白仙子以外,全部覆灭,两千多位元婴期的修士,仅有百位不到留守看家的幸存,其余之人全部覆灭,数十万结丹修士和数千万筑基修仙者全部覆灭,还有无数的魔兽魔虫等等,差不多是仙界的八成战力。

“主人呐,老奴觉得仙农大仙的气运似乎有点太好了!这种事情都能赶上,真是邪门了!”神农子直着两眼,听完小老头讲述完以后,好半天才咽了咽口水说道。

“哎,谁说不是呢!不过他的算计也太利害了一点,连混水摸鱼,河蚌相争,黄雀在后这些招都上了,把咱们也耍的团团转呐!要不是那四件神器融合产生天地本源,估计最后卖力气收拾残局的就是咱们了!”小老头恨恨地咬了咬牙,怨怒地说道。

“呃,主人呐,您用的词语好新鲜呀,老奴有点听不懂。”神农子眨了眨眼,有些发蒙地说道。

“开始的时候,我也不太懂,后来跟小王八蛋喝喝酒,他也就什么都说了。据他说是看过什么连环画的三十六计,上辈子教他儿子的时候,学了那么几招,不过我却是不信的,那个世界的都这么聪明,怎么还有人要饭呢?”小老头眼睛一眯,撇着嘴说道。

“嗯,老奴觉得也是,如果那个世界的人都那么聪明,还用教什么儿子呀!”神农子很认同地点了点头说道。

“咳,咳,小王八蛋,老子要宰了你!”小老头闻言一愣,紧接着急咳几下,扯着脖子大气吼道。

“主人呐,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气的!这个小王八蛋居然骂我!”

“骂您,他怎么骂您了?”

“他跟我说是上辈子教儿子的连环画,让他学了几招,那岂不是我连他儿子都不如?这个小王八蛋,又他娘的摆了老子一道!”

“……”

第二百章 终点亦是起点

老黑是一口传承了不知多少年的怪鼎,早在古降世之前,它就已经存在了。其本体的个头不是很庞大,只有三尺左右长宽,五尺左右高下,表面黑漆漆的,还有一些奇异的纹理,远远看去就像是现代佛堂里面香客上香用的供鼎一般,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但实际上并不是如此。

首先是它的质地很特殊,又黑又沉又坚硬,不管用何种东西,都难损伤其分毫,包括小老头的全力一击,也无法撼动它半点,而且非常耐高温,即使仙界中最强大的仙灵之火,依然无法将其熔化。而且它却天生豁牙,铸炼之时在鼎口之处就留下了一个两寸左右的残缺。

其次是它存在的时间非常悠久,至于到底有多悠久,它自己也不是很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它的存在要比小老头长许多,可它却没有产生化形器灵,也不会说话,仅是具有了灵性,可以自主选择主人。例如,古在的年代,它选择了古,七大圣祖分域而治时代,它选择了仙祖,现在又选上了李良。

第三是它的灵性很怪异,像是一个只有几岁大的孩子。高兴了,用它炼丹就会事半功倍,谁使用它炼丹都可以,而且什么火候都能凑合,产出丹药也相当于可观,比一些上器法宝丹鼎还要强两三倍,要是不高兴,就算是被天火焚烧,它依然不会让其加热半点,更甭提炼丹了。

第四是它认主的过程很慢长,像人类朋友之间的交往一样,从相识相知,到形影不离,再到最后的相濡以沫,需要一点一点的积淀。李良与它相交的时间有三百多年了,初始之时它表现的冷冷淡淡,怎么跟它套近乎都没用,不过现在却如生死至交一般,总是依偎在李良身边。像是安慰亦像是鼓励。

说心里话,就这个黑家伙的操蛋脾气,李良原本真没想搭理它。要不是小老头和神农子的死劝活劝,他不会弄这么破东西在身边的,但两个老家伙就像是着了魔一般,不仅把它搬了来。还总是变着法的鼓动李良去跟它套近乎,交朋友,否则两个老家伙就闹脾气,耍性子,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

随后。李良与它渡过了半年多,谁也不理谁的相持期,直到有一天,李良强制凝炼“命魂之血”的后遗症发作,肉身因生机溃散而不断消融,但又在万年人参汁液的强大活力下重组,致使浑身疼痛难当,几度晕死过去。于是。他便一头钻到了存放“仙人倒”的储藏室中。抱着酒坛子大喝了起来。

可没想到,老黑这家伙在闻到了香气扑鼻的酒味之后,也主动的凑了过来,连撞带顶的缠着李良,似乎也想喝上两口。无奈之下,李良就往鼎内倒了二十来坛子“仙人倒”。将其倒的满满当当,而他自己则是一坛接一坛的往肚子里灌。一直灌到什么都不知道了,才爬在地上呼呼大睡起来。

次日一早。当李良被巨大的呼噜声震醒之后,猛然间发现倒入鼎内的酒全没了,而老黑则是侧着倒在他身旁,打着极其恐怖的呼噜,鼎口之处有一些残留酒水挂在那里,一上一下,厚实的鼎脚时不时还会震颤几下,就像是流着口水的腐败干部,嗨过之后搂着他这位陪寝“美人”酣然大睡。

虽然知道老黑不会对自己做过些什么,但这种诡异而且暧昧的情景,还是让李良感到万分地愤怒和恶心,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让一个又黑又破大鼎给睡了,这也太没面子了!于是,他把小老头和神农子找了来,劈头盖脸的臭骂了一通,并强烈要求将老黑弄走,否则就要跟他们两个绝交。…,

但没想到的是,老黑经过此事之后一下子变了,什么事情都是唯唯诺诺,乖巧异常,像是刚娶回家的娇柔媳妇一般,让叫干啥就干啥,让叫咋地就咋地,还经常主动到李良身边献媚,不是用它那黑漆漆的鼎身磨蹭,就是轻轻地晃悠着鼎脚在地上划圈,像是在说“那晚你破了俺地身,以后俺就是你地人”,不禁让人直起鸡皮疙瘩。

随后的岁月里,他们是越接触,越热乎,有的时候李良还会请求它帮助一些修仙者炼制丹药,它也能欣然接受,不过大多数时候它都是变化成寸许大小的迷你小鼎,成天悬浮在李良周围,撞一下,顶一下,让李良是烦不胜烦。现在李良马上快要坐化了,它又伤心难过地依偎在李良身边,时不时还会蹭上几下,见到之人都会有一种说出来的心痛之感。

“老黑呀,我身上的疼痛越来越重了,估计也撑不了几天了,咱们今晚喝个痛快,咋样?”玄虚山谷里,李良拄着拐棍站在繁茂的千年“天育红果”树林中,仰头看着满树的果实,轻笑着对悬浮在旁边的老黑说道。

“主人,您的身体已经不能再喝酒了。”站在李良身后的神农子,神情哀伤地看了看他,然后走上前来,轻声说道。

他跟随李良已经有一年多的时间了,与相伴小老头的十多万年相比,这一年多的时间简直就是沧海一粟,弹指一挥间,但他觉得却很充实,特别是在与李良一起喝酒的时候,说着粗话骂着娘,聊着闲事瞎扯淡,让他感觉很温馨,也很舒服。

“是呀,您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再喝酒不仅会使身体分化速度加快,也会让吊命药仅有的那一点效力丧失殆尽的!”楚天行也走了上来,轻声地劝慰道。

从神农子正式拜李良为主那天起,他们俩个就一直守候在他的身旁,再未离开一步。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李良就没有离开过这虚玄峰谷,只是与他们几个相依相伴,聊天种地,喝酒炼丹,嬉闹育苗,平平淡淡地生活着。不过,他们也感受到了李良的坚韧与顽强,不管他身上的疼痛多重,也从不吭一声,仅是抱着酒坛子拼命的喝。直到完全醉倒为止。

“呵呵,你们呐!我都已经说过多少次了,喝酒不是用来治病的。而是用来麻醉的,反正是个死,迷迷糊糊的醉死,总好过疼死吧?再说了。我现在可是喝一顿少一顿,少喝一顿就赔一顿,辛辛苦苦酿出来的好酒,我没喝到多少,全都便宜你们了。我不是赔大发嘛!”李良转过脸来,看着很是关心自己的二人,轻笑着说道。

“让他喝吧!不仅是他,咱们所有人都要好好的喝,痛快的喝,要不醉不归!”李良的话音刚落,天空中小老头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他的身影踏着虚无慢慢地浮现而出。在他身后还跟着尚琨、尚延兄弟二人。

“哦?老骗子。今天怎么这么痛快了?这不像是你的作风呀!”李良见小老头到来,会心地笑了笑,然后戏谑地说道。

“小王八蛋,别总是老骗子、老骗子的叫我!我已经很久没有骗人了!今天是有高兴的事儿,想跟大家乐和乐和,所以才要好好喝一顿的!”小老头闻言两眼一瞪。很是恼怒地对李良说道。

“呦呵!还敢顶嘴是吧?三天以前,你他娘的指使楚大傻子从我这儿骗丹方。你现在居然敢说你不骗人了?他都已经招了!说你又看中一个资质不错的弟子,忽悠人家老半天。让他拜入你的门下,最后还许诺给人家弄补药,人家才勉强答应你。哎,瞧你混的这个德行!”李良很不屑地撇了撇嘴,鄙夷地对小老头说道。…,

“招,招了?他招了是他的事,我什么都没做过的,也没骗过人!”小老头听到李良如此一说,不禁一个哆嗦,很没地底气的撇着楚天行说道。

“祖上啊,我没招,您也别说了,您老这毛病我现在都已经看明白了,这么不经诈唬,干嘛总蒙人呐!”楚天行见状,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苦着脸,摇着脑袋对小老头说道。

“我蒙什么人了?没做过就是没做过,没骗过就是没骗过,我这是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歪,光明正大不怕你们诬陷诽谤!”小老头一见楚天行失口否认,马上又来了底气,脖子一挺,很不服气地对李良说道。不过,待见到李良的脸色惨白,豆大的汗珠噼啪直落,便又说道:“就你们乱打岔,把正事都给耽误了!你们俩个赶紧去搬酒,咱们今天好好庆祝一下,铸炼了三百多年的破戒指,终于要炼成了!”

众人也注意到了李良的变化,不禁全都紧张而又无措地注视着他,因为他们心里都很清楚,到了这个时候,李良身上的生机已经耗尽,最后这一口气什么时候咽下,就看天意了。

“哎,好事,终于有个名目可以痛快地喝上一顿了!”李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老骗子,你说这个破戒指咋这么难炼呢?”

“我也不知道呀!按说一件下品仙器不至于这么费劲的,就算是上品仙器,也没听说有哪件可以承受仙灵之火的百年铸炼,但这个破戒指不仅被炼制了三百年,而且在炼制过程中,还吸纳了北梁洲附近六个洲域的三成灵气,以及我仙界大陆的无数天地之灵生机,实在让人琢磨不透呀!”小老头走到李良的身边,慢慢坐了下来,然后将挂在腰间的翠绿酒壶递了过去,口中地说道。

因为李良酿酒工艺的日益精熟,产出之酒越来越美味,所以小老头他们也都挂配上了酒壶、酒葫芦,包括不太爱喝酒的尚琨、尚延二兄弟也是如此。

“天地之灵的生机!那是什么?”李良接过来了酒壶,打开盖子猛灌了几口,随后抹了抹满脸的汗水,虚弱地问道。

“生机无形,死气无态,天地之间的所有生灵,其身体内都有生机与死气,亦如人类。年少之时生机勃勃,而死气暗弱,所以人就会感到很有活力,伤病也容易康复,但到了暮年,生机渐淡,死气弥漫,所以人就会感到虚弱无力,得了疾病也不容易好。”

“不仅是你们人类,这天地间的植物、动物,乃至我们器灵、物灵也是如此,只不过我们的生机是与本体相连,本体灵性不灭,我们的生机就会永存于世,而死气则会慢慢地囤积在化形体内。当达到一定限量之时,天道就会降下大小天劫,破死为生。平衡阴阳。”

“当年你创建百万农业公社,那些个门派世家纷纷效仿,在仙界三十六洲建立大大小小的农业公社数不胜数,其中就包括这山岳纵横的北梁洲。特别是神农子催生药草之术的广为传播,让整个仙界恢复了勃勃生机,否则还真不一定够这个破戒指吸收的!”小老头从李良手中抢回了酒壶,轻轻晃了晃,然后将盖子盖好。又挂到了腰间,才淡淡地说道。

这酒壶中的酒是李良专门为他酿的,很是金贵,仅有那么几坛子而已。不仅可以帮助他这化形之体感悟天地之道,而且还可以促进他吸纳天地灵气,如不是见到李良实在是疼痛难当,他才不舍得给呢!…,

“那场大战的时候,我见到神农子很是惧怕‘杀戮’。该不会也跟这个有关吧?”此时尚琨、尚延已取回了大量的酒水。摆放在李良的周围,他便一坛接一坛地大口猛灌了起来,直到酒劲起了作用,才打个了酒嗝,抹了抹嘴说道。

“哎,在那之前我们都犯下太多杀戮罪孽。不仅助长了他的实力,还让化形体内的死气几近爆发。特别是老葫芦,他的修为不济。险些提前招下天劫,如不是素贞丫头以心泪封印,怕是已遭天谴了!”小老头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后怕地说道。

天道之劫主要分为小、大、无量和本源四种。一般来说,千年小天劫比较容易应付,除了刚刚化形之灵会有危险,其他的基本上没什么问题。而万年大劫相对要难上许多,大多数化形之灵都会毁灭于大劫之下,特别是第一次面对此种劫难的化形之灵。

再往上就是十万年一次的无量劫,也叫众生劫。化形之灵能不能成功抵御,九成靠的是上天赏赐,只有一成勉强能够抵御,所以能够成功抵御无量劫的化形之灵,在这天地之间即便不能称祖,也绝对不会比修仙者那最后一步的问鼎真仙差到哪里去,甚至还要强于他们。

至于最后一种本源劫,传闻中说它是百万年一次,但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过哪个化形之灵经历过此种劫难。不过,这几种劫难也不是完全有规律的,例如百多年前,小老头和神农子所经历的千年小劫。

原本以为很轻松就可抵御下来,但没想到劫难突然变化,天道雷霆之中掺杂了许多的杀戮惩罚,其威力比万年大劫还要恐怖数倍不止。如不是李良想出了个好点子,在三百年前将“乾坤葫芦”本体埋入春黎平原地下,让其化作万口灵泉,滋养万物苍生,洗去一身罪孽,就这老家伙的那点修为实力,也许真的挺不过去。

“呵呵,都过去了。老奴本体现在与春黎大地的亿万生灵相容,生机无限,就算是无量天劫,也可以从容应之的!”神农子闻言,很是感激地对李良说道。

“嗯,好啊!你的本体陪了我五百年,一直让我当个普通盛水、盛酒的家伙使,实在有点糟践东西,现在能够发挥应有的奇效,也算是物尽其用了。不过,少了个顺手的家伙,这酒的味道可是差了不少呀!”李良听他这么一说,轻笑着点了点头,有些迷离地看着神农子说道。

“你没事吧?”小老头见到李良才喝了几坛酒就开始打晃,便关切地问道。

“没事,就是上岁数了,身子骨不听使唤。”李良憨厚地笑了笑,使劲挺了挺腰,又抱起一坛酒,说道。

“那就好,那就好。那你赶紧给我取点心血,我好给那个破戒指开封,省得你转世之后收不到这宝贝。”小老头仔细打了李良几眼,见他虽然晃悠,但神志依然清晰,便催促着说道。

“你说什么?我转世之后还能收到呢!”李良闻言一愣,急忙放下了手中的酒坛子,瞪大了眼睛问道。

“那当然了!所谓心连心,血连血,仙宝认主无识轮回,意思就是说,只要以你的血脉为这件仙器开封,那它就世世代代属于你了,除非它有了神智,化了形,否则不管你转世多少代,它都会跟着你的。”小老头轻挑了挑眉毛。斜着眼睛对李良说道。

“真的?那可太好了!那什么,记着开封了以后,多住里面装点银子金子什么的。越多越好,我不怕多。娘个球的,有了它,老子再了不受穷了!”李良闻言。激动万分地对小老头说道。同时,急忙叫楚天行取来青冥剔骨刀,照着胸口就狠狠地刺了下去。…,

“主人!”

“李师弟!”

众人见状全都惊恐的大叫了起来,并迅速的围了上来,特别是取刀的楚天行。吓的脸都绿了,两只眼睛也一个劲的往外滚,似乎觉得呆在眼框子里面实在太安逸,必须要到外面溜达溜达一般。

“我靠,你不要命了!怎么捅这么大个窟窿?”小老头见李良此举吓的一个哆嗦,急忙捡起地上的一个空酒坛子,放到他的心口处,口中厉声喝斥道。

“行了。行了。瞎嚷嚷什么!就你知道我的死期怎么的?告诉你,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的身体的!我啥时候死,我会不清楚吗?天亮的时候,就是我寿终正寝之时,现在提前了几个时辰。换来了一大堆金子银子,值了!”李良没有拔出青冥剔骨刀。而是咬着牙拎起一坛酒,猛灌了几口说道。

“哎。你这是何苦呢?”小老头闻言脸色一黯,深叹了口气说道。

“何苦?我苦等了五百年,终于可以脱离这坎坷的修仙之道了,而且还能得到数不尽的金银,你说我这是何苦?哎,老骗子,趁我还有知觉,你赶紧铸炼去!神农子,你赶紧给我准备金子去,你们几个也去准备。我要亲眼看着你们将它装满!”李良有气无力的说道,但眼神之中却充满了兴奋地光芒。

李良马上就要死去,原本是件挺悲伤的事儿,但被他这么一说,不禁变了味道,总让人感觉怪怪的,不知道这时候该哭好呢?还是该笑呵呵的为他准备金子才对,反正李良这话刚一出口,就让众人全都愣在了那里。

“呵呵,你呀!”小老头第一个反应了过来。他抱过盛了不少心血的酒坛子,苦笑了一声,然后缓缓站起身来,摇了摇脑袋,迈步消失在虚无之中。

神农子、楚天行互相对望了几眼,随后也慢慢站起身来,苦笑着消失不见了。

“尚琨师兄,别望记我对你说过的话,善以待人,方能得以善果,别掌管了世家就不知道姓啥了!至于尚延师兄,好好掌管玄宗山,有什么想不通的,就去问老骗子,他毕竟是智慧的化身,聪慧睿智。”李良看了看还在犹豫之中的尚家二兄弟,轻笑了一下,艰难地说道。

“嗯!”尚家二兄弟认真地点了下头,说道。

“去吧,多给我搞点金子,哥们以后不打算修仙了,打算当大款,没金子,心里没底呀!”李良咽了咽喉咙里溢出的血液,艰难地说道。

尚家二兄弟苦着脸互相对望了一眼,然后摇了摇头,站起身来转身飞走了。他们已经连续两次由悲伤急速转变为无奈,再这么下去,怕李良还没死成,他们先得精神病了,所以还是乖乖地给他准备金子比较好。

待到尚家二兄弟飞走之后,一直悬浮在边上的老黑突然盘旋转动了起来,片刻之后就变化成七八寸大小。然后,一阵阵剧烈的晃动,像是鼎内煮沸了一般。接着着,鼎内数道七彩光芒闪耀,浓郁的香气飘散而出。

“老黑,还是你够意思,知道哥们爱喝热乎的!”李良见状也不惊讶,而是淡淡地笑了一下,虚弱无比地说道。

老黑闻言慢慢地漂浮了过来,静静地停在了李良手掌上,等待着李良将其内闪光的的东西喝掉。而李良也没客气,单手一握,就将它送到嘴边,几口就喝了下去,至于什么味道,烫不烫嘴,刚是一点没喝出来。也难怪,临死前的最后一口,这些又有什么关系呢?…,

李良喝完之后,原想把老黑直接放开,却不经意地扫了一眼鼎内,发现里面居然有一些东西。两根树根,两片树叶,看其形状很是眼熟,特别是那两片树叶,怎么看怎么像杨树叶,似乎他以前还喝过这东西,而且还是装在豁牙鼎内,让他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突然,他的眼前白光一闪,时光好似倒流了一般,所有发生过的一切,急速在眼前闪过,从现在向以前倒推,一幕幕,一场场,就像录像机快速倒带,将他这五百年的种种修仙经历全都反向演绎一遍,直到他接过老娘递过来的那碗“野菜汤”,才算停止。紧接着,一阵冷风吹过,不禁让他打了个哆嗦,他急忙再凝目向手中看去,豁牙黑鼎已变成了豁牙大碗。

“这,这是怎么回事?”李良见状吓了一跳,慌忙向四围看去,发现他又回到了小李村那间小屋里。同样的破木床,破木窗,破木门,还有同样的小孩子身体,唯一不同的是,那个时候是他老娘给他的这碗“野菜汤”,而他现在刚是自己端着的。

“我靠,到底什么情况?”李良摸了摸胸口,发现青冥剔骨刀也不见了,似乎一下子又回到了转世重生的那一刻,不禁跳下床去,推开木窗向外张望,但所见到的,却是空空的荒野。

(本卷完)

——

两天没更新,不是小恭偷懒,而是小恭在梳理自己的故事,因为我觉得一个好故事,必须要经得起反复推敲,从头仔细看两遍,找出问题,找出不足,才会写的更好,写的更完美。

第一卷故事遭到了无数读者的怒骂,有弃书的,有发训斥贴子的,还有直接抗议的,让我咋说呢?随缘吧,看书是您的权利,评论是您的自由,怎样写还得我做主。主角成功地活到了第一百章,挺不容易的,与本卷的标题相附,也与现实相附。

别以为现在代穿回古代就能如何如何,那不现实,这就好比一个发达国家的有为青年,突然穿到非洲一样,与那些穿纯天然丁字裤的野人相比,不见得比他们强,同样都是光溜溜的,人家能逮着兔子,而有为青年就不一定喽!所以,能活下来就是胜利。

第二卷故事有所改观,但最后这章肯定又会遭到谩骂“坑爹”,不过我觉得最后这章还是很是读头的,看看第二卷的标题,再看看本章的标题,结合最后几章的故事仔细想一想,也就有答案了。

所有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修仙的梦,也许是无上荣耀,也许是默默无闻,反正不管怎样,它都是我们的一种想法,但有没有人想过,当梦醒的时候,又会怎样?是继续找回那个梦,坚持修下去,还是理性看待,重新过上正常的生活?至于小恭的答案,咱们下卷见分晓。

小恭是第一次写小说,写不好的地方很多,有些内容自己读起来都觉得不是很好,但我还是会坚持写下去,因为我觉得我写的东西是给人以一种思考,一种全新的思考问题方式。

举个例子。我们经常会有人问起,老娘和媳妇同时掉河里一样,您先救谁?小恭的回答是,谁问我这个问题,我就揍谁!因为他把我的至亲与至爱拿来做比较,让我产生的罪恶的等级划分,明明是同样重要的两个人,却非要让我分出谁高谁低,破坏了我的家庭和睦,所以我必须揍他!可您想到了吗?

另外,汇报一下,第三卷中第二位女主就该出现了,至于第一位女主是谁的问题,已经问过大家了,目前为止还没有猜出来,这里也不再卖乖,直接告诉大家,她就是“九大元帅”中的小狐狸!

敬请期待“白狐寒啸月”!

第二百零一章 恨借用了爱的力量

诡异的迷像,错综的量幻,所有的一切又莫名奇妙的回到了原点,

那间破屋,那张破床,那扇破窗,还有自己弱小的身躯,就像刚从大梦中忽然醒来一般,万般景象在睁眼的一刹那重新回归了现实。不过,这一次不再有小李村,不再有老娘,也不再有那几亩薄田,有的仅是一片荒凉。

“到底怎么回事?就算是做梦,也不可能这般〖真〗实,而且有疼的感觉,还有如此深刻的记忆,为什么会这样?”李良紧握着拳头,不住地反问着自己,同时努力按捺激动不已的心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他知道,越到这种时候越需要冷静,慌乱和鲁莽解决不了问题。

他呆呆地注视着窗外的荒凉景致,凝眉沉思,将他经历的事情反反复复思考了几遍,每一处细节,每一个人物,认真的想,仔细的想,试图寻找到可以解释这一切的〖答〗案,或者是以前曾遗漏的蛛丝马迹,但怎么也想不明白。

不知过了多久,他突然感到脑中思路莫名的一顿,所有记忆就好似倒流之水,开始往回倒转,五百年来所经历的一幕幕往事,身边出现的一个个鲜活之人,愉悦与悲伤,苦闷与舒畅,温馨与苦难,感激与憎恨等等,都在一点点的消失,而且是越来越快。

“啊!”记忆的消失,伴随而来的就是剧烈的头疼,就像是有人砸开了他的脑袋,硬生生地取走了全部脑浆,只留给了他一个空空的脑壳还有弱小的躯体。

“去找水灵山洞,必须要留下信息!”这是李良在完全昏倒之前,所想的最后一件事。如果说五百年的坎坷修仙之旅是一个虚幻的梦,

那水灵山洞就是踏入苦难梦境的正是那次倒霉催的进山旅游,那个混账透顶的水灵山洞,那本改变命运的周宇功法,将他的命运与修仙紧紧地联系到了一起,所以回到那里,也就找到了〖答〗案!

阳光透过窗户照射到了李良身上,让他感觉身上暖洋洋的,不过后背就惨了点,冰凉冰凉的,就像是没有地暖的水泥地面冷到了骨头里。

“我靠,这是哪呀?哎!衣服怎么换了?没记得自己穿有袖的衣服呀?怎么回事?难道我被人绷票了?”揉了揉生疼的后脑勺,李良眯着眼睛仔细打量起了眼前的一切。他只记得刚才还在家里上网来着,怎么莫名奇妙的就到这里了?难道是现在的小偷还兼职干绑票的差事吗?

“哇!手怎么也小了一号?这是我的手吗?”李良惊奇地发现自己的手卑也一下子缩小了好几号,简直就跟小孩子的手掌差不多而且上面沾满了污泥,隐隐地还有一些血迹。

“咦!这是什么?去水灵山里找山洞,〖答〗案就在那里,碗……,什么意思?”忽然,李良发现在窗下的墙上歪歪扭扭写了几个字特别是最后的一个碗字下面还画了一个奇异的箭头,就像是显示屏上的鼠标光标,指向着床的方向。

眼前的一切让李良感觉到有些熟悉,但却怎么也记不想来了而且用力去想,用力去回忆还会让脑袋如裂开般疼痛,似乎是因为侵犯了不该闯入的禁区,被猛烈的电网袭击烘烤一般。

又过了一会,李良终于放弃了痛苦无比,而且又毫无收获的回忆,想要扶着墙壁站起来。但当他手掌刚刚触摸到墙壁的时候,突然莫名的愣住了,因为他发现墙上的那些字和箭头不见了,而他手上的污泥也没了,就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一般。…,

“什么情况?刚才这儿还有字的,怎么这会儿功夫就没了?难道我还在做梦?不对呀!如果还在做梦,咋会感到疼呢?那他娘的是咋回事?”李良诧异地看了看墙壁,又看了看自己那小孩子手掌,皱着脸,苦闷地嘀咕道。

“咕噜!”

就在李良满脑子问号,努力想要搞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他的肚子却大声的吼叫了起来,其恐怖的动静,连李良自己听了都感觉鹰得慌。

“哎,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呀!流年不利,倒霉事太多,看来得买条红裤叉穿穿了。”揉了揉打着鼓点的肚子,再次打量了周围的环境一翻之后,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慢慢地扶着墙壁站了起来,口中幽怨地说道。随后,他便扶着墙壁,在屋内寻找了起来。

两日以后,恢复了不少体力的李良,带着仅有的五个野菜团子,还有那个豁牙大碗,离开了这间诡异的破房,去寻找水灵山里的〖答〗案。

在这两天里,他发现了若干处提示,例如床角边的角落里有“水灵”二字,屋外的一块大石头上画着指示箭头,破门的边角处有“十”

标记,床底下的最里边有“快去水灵山!”等字样。不过,每当他发现一处,那个提示便迅速消失一处,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般。

也许是因为岁数太小,也许是因为他这两天根本就没吃饱,体力实在差的紧,不知不觉走了整整一天,也没发现什么水灵山洞,只是发现了数个野鸡窝,让他美美地吃了顿野鸡蛋大餐,总算把肚子填饱了一次。

“咦?真有这么个山洞啊!”天色即将全黑之时,李良沿着一条崎岖的小溪,终于走到了一处小池塘前,不禁让他惊叫了起来。

只见一注数丈高的小瀑布倾泻而了。轻柔的水雾飘散弥漫在池塘之上,像是为它盖上了一层薄薄的细纱,柔滑细腻,好不美妙。顺着小池塘向瀑布方向看去,在瀑布后面的石壁上还有一些光点闪闪发亮,似乎有什么东西在里边。

“水灵山上有秘密,瀑布后面藏山洞!”这是李良在破房子的灶台角落里,发现的一条提示而且看其字迹,就像是刚刚写上去的一般。可当他莫名地眨了一下眼睛,提示就消失不见了,这让李良狠狠地掐了自己好几下并肯定自己不是在做梦之后,才下定了决心,要来这个水灵山上探察究竟的。

现在,种种提示变成了〖真〗实,即将找到最终的〖答〗案,李良的心里却突然有了一种奇异的愧疚之感,总觉得之前做了太多太多的错事,现在即将面对,既是一种解脱,也是一种忤悔。

努力平复了一下混乱的心情深深地呼吸了两下,然后取出一只新的自制火把,将其点燃,李良缓缓走进了山洞之中。不过,当他走了七八丈之后突然一阵凄厉的冷风从洞里吹出,紧接着一道莫大的吸力将他拉了进去,随后一阵眩晕之感传来,他就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主人,主人,快醒醒!”一个苍老而又急促的声音在李良耳边响想让他从迷迷糊糊的昏睡中慢慢地清醒了过来。

“这是哪呀?”睁开双眼的之后李良所看到的是一变空旷的白色无穷无尽,没有日月星辰,没有huā草树木,也没有各种生灵就连身上的土地也变成了白色。

“主人,我终于等到你了!”一名身穿灰色短褐头发胡子huā白老者的虚影,莫名地出现在了李良的身前,激动万分地看着他说道。…,

“你,你是谁?是鬼吗?”李良见状吓子一跳,不禁使劲撑着身体,向后面退去。

“圭人,老奴是神农子,您的酒葫芦呀!哦,瞧老奴这记性,主人,您别害怕,也别紧张,您听老奴说,老奴的时间也不多了。”老者激动地拍着胸口说了一句,但又忽然记起了什么,便又苦笑着摇了摇着说道。

“我,我的酒葫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李良闻言一愣,皱着眉头打量了老者一翻之后问道。

“主人,老奴这里有一颗“回光晶珠”里面记录着你十八次转世轮回的种种,您一会自己看吧。另外,老奴将您的东西放在了洞口外,待您明白了一切,自己取过也就是了。主人呐,老奴本体的灵性已尽,这一次能等到您已是勉强,怕是无法再支撑下一次了,希望您不要再错过了!”老者深深地注视了李良一会,然后感慨地说道。

“什么转世轮回,什么不要再错过,老爷子,您能说明白点吗?我咋越听越迷糊呀!”李良索性站了起来,1小心地向前迈了两步,然后咽了咽口水说道。

“呵呵,您会知道的。好了,老奴就用这最后的灵性,再助您看一看前世重重吧!还有,主人呀,老奴不后悔!”老者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随后,他的衣袖一卷,这白huāhuā的空间中突然出现了一颗金灿灿的光球,足有拳头大小。

“何为恨?”李良眯着眼睛看了光球一会,发现它仅是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散发着淡淡的金光,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便想回头询问一下老者,但当他刚刚回过头来,突然一个沉重的声音从光球传来,吓了他一大跳。

“谁?谁呀?”李良很是紧张地注视着光球问道。

“回答我,何为恨?”沉重的声音冰冷而又凝重,但对李良来说,却又异常的熟悉。

“啊?恨,恨呐,那个,那个,爱,爱不成,就会恨吧?”李良使劲咽了咽口水,很不确地回答道。说心里话,这个声音让他有一种必须回答的威严感,让他只能乖乖地服从。

“错!恨,不过是借用了爱的力量。好好看看你犯下的过错吧,不要再让你的爱被恨所利用,因为它已经太强了,如果再为它蓄积一次力量,怕不止这个世界会被摧残,就连那个世界也会遭殃。”声音再次响声,但这一次却少了几许威压,多了几分感慨。

“啥意思?”李良瞅着光球,晕头晕脑地问道。

“你的豁牙大碗带来了吗?”

“带,带来了!怎么了?”“嗯,取出来,看一眼吧!”

“啊?看碗,看碗干啥?这碗有啥新鲜的,不就一个破碗嘛,能看出来啥呀!咦?怎么会有树根和树叶?”“因为爱是生机之叶,恨是死气之根,在生机的美好之下,恨在慢慢地吸收着爱的力量,不断壮大,不断成长,直到成为无法撼动的死亡之树,哎”

“呃,大,大侠,那什么,我只是想问问啥情况,如果有危险的话,那我不问好了,对我来说,1小命儿比多事儿还是重要一点的!”“呵呵,是吗?可你只要活着,事情就会一直缠着你,一刻也不停的缠着你,你该怎么办?逃避不是办法,去面对一次试试,或许会有所不同的!”“呃,大侠,您这儿不是搞传销的吧?咋那么会忽悠人呢?”“哎”(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二章 预想不到的轮回

李良终于知道为什么会有那么多提示了,也终于知道那个老者是谁,那个沉重的声音是谁,因为在那声沉重的叹息过后,前世经历种种就如潮水般地涌入到他脑中,而且还足足演绎了十八回,各种各样的版本都有,什么样的花花事儿都发生过,比玄幻的美国大片还玄乎千倍、万倍。

李良的第一次重生,实际上是出生在一个大富大贵的世俗之家,爷爷奶奶,外公外婆,老爹老娘,兄弟姐妹,叔舅姑婶一样不差,而且还有二娘、三娘,乃至十七娘共十六位姨娘,该有的亲情全都拥有,不该有的亲情也没落下,从清醒那一刻开始,就享受着无以伦比疼爱。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生活环境,再加上前世带来的半瓶子诗词歌赋,让他成为不学有术,狗模人样的纨绔之徒,从小就花天酒地的混日子,不是赌钱听戏,就是遛鸟斗蛐蛐,再不就往女人堆里扎,十六周岁还没到,就已经是三个娃娃的爹了,可谓是风流快活的典范楷模。

但好景不长,这样的潇洒生活仅过了二十多年,就因为太过狂傲而招惹了某位修仙世家的子弟,招来灭门之祸,全家上下几百口被屠杀殆尽,仅留下他一个残喘于世,而他恰巧又在逃亡过程中,误打误撞进入到了水灵山洞之中,获得了一套无上仙术功法,于是乎,他的传奇故事便开始了。

这样的复仇类故事其过程并不难猜,无非就是利用自己前世的农业知识种了许多地,炼制了许多丹药,提升到一定程度之后,感觉再憋在山洞里没啥大出息了,就豁然杀出,遇人就揍,见妞就泡,发现宝物就抢,看谁不顺眼就灭谁。依仗莫大的气运,横扫所有鱼鳖虾蟹,最终杀尽所有仇家和不顺眼之人。

当然。在打败了所有对手,顺利报仇之后,也会因为突然失去人生目标而感到迷茫,总会有那么一段时间意志消沉。干什么都没心气,靠喝酒和看风景混日子的时候。恰巧在那个时候,又猛然间发现原来一直被人当猴耍,所有的情节都是有人提前安排好的。

于是,他便又躲进山洞勤修苦炼。直至达到无上高度,再重出江湖,灭掉幕后黑手,成就天下第一的伟大名头。按理说到了这个时候,他这辈子就已经值了,不管将来怎样,他的辉煌必将被世人牢记,但实际上。这仅是一个开始。一个可怕的开始。

因为当他面对飞升天劫之时,诡异的“杀戮”出现了。他将李良这一生中所有杀之人全部幻化而出,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觉得,你配为仙吗?”,便静悄悄地消失了。随后,那些幻化而出之人变成滚滚灭世雷霆。一道接一道的落下,每一道的威力都比他修为强悍数倍不止。甚至强悍数十倍,数百倍。直至降下他根本无法抗衡的本源天雷。

到了这个时候,李良才感觉到他这一生似乎是活错了,于是便在本源天雷降临前的短暂瞬间,取出了好友老黑,也就是那个豁牙黑鼎,打算让其自谋生路,别跟着他一起等死,但不想老黑却在此时动用逆天神威,赐给了李良一次轮回的机会,让他重生,原来它是一件逆天之宝!

逆天之宝本不是这一界的东西,而是来自外天。相传,虚天大陆原是一片茫茫雪域冰原,亿万年以前天空降下两件逆天之宝,一件是鼎,一件是剑。它们破冰化土,融雪造山,其后才慢慢有了江河湖海、山川盆地和草木生灵,换句话说这个世界的一切存在都是因它们而衍生出来的。…,

逆天之宝有如此强大的逆天之威,必然招惹天道的极怒惩罚,什么大劫小劫无量劫,本源虚实阴阳劫等等,那是轮翻轰炸,直到把它们两个打服了,打怕了,打的不敢化形了,打的不敢再使用任何逆天神威,只能乖乖装孙子了,天道惩罚才停止,而老黑的豁牙,也正是天道的极怒惩罚所造成的。

但诡异的是,老黑这次使用逆天之威并没有触怒天道,而是像理所应当一般,顺顺利利,平平安安,豪无悬念,悄无声息的完成了,天道它老人家就像是突然睡着了一般,把它的此翻举动直接给忽视了。

不过,已经降下的本源天劫因李良而来,却没有将他灭掉,便滞留在了这天地之间,成为了一种迷乱的力量,而狡诈的“毁灭”也不知道用了何种方法,将其收为已用,成为了他长成壮大的养料,至此天道罚世的力量被“毁灭”掌握,平衡已破,生灵无规,这个世界的秩序被打乱了。

神农子等人发现了他的这个阴谋之后,当然是惊恐万分,于是便去找“杀戮”算账,希望能阻止这场浩劫,但修为大进的“杀戮”又怎会就此罢手,不仅将他们一干人等揍的不成样子,而且还开始肆无忌惮起来。不过,他并没有盲目地称王称霸,而是悄悄地潜藏了起来,等待着李良再次送给他一份惊喜。

打又打不过,查又查不着,既没有公然作恶,也没有为非作歹,而是销声匿迹,潜藏不出,“杀戮”的这一举动可让神农子等人全都傻眼了,完全不知道该怎样应付才好。毕竟,乱嚷嚷的人妄动手,不叫唤的狗下死口,如果任由“杀戮”这样谋划下去,那等待他们的将是无比可怕的未来。

于是,他们便群策群力,集体研究商讨了许久许久,最终还是把主意又打回到了李良身上,因为事儿是他惹的,本源天劫是他招的,壮大“杀戮”也因为他才实现的,所以“解铃还须系铃人”,要平定此事只能由李良这位当事人来完成。

众人的想法虽然不错,但要实际操作起来,可不是那般容易的,因为轮回实在太过玄妙,太过虚无,乃是万种道念里最为深奥的一种,就算是天上真仙,也没有几人可以参悟其中一二,更何况他们这些世间之人了,想要追查落入轮回之人。其难度与几乎登天无异。

而且,轮回之术必须要逆天之宝为媒介方能施展,李良有老黑相助才能成功。他们又上哪里找逆天之宝去?要知道,逆天之剑可不比逆天之鼎老黑,为了躲避天道的惩罚,它老人家隐藏地深着呢。亿万年来根本无人知道它存在于何处,也无人知道它会以何种形态存在,无奈之下的众人只好另谋它法。

恰在此时,作为李良首席大弟子的尚延,无意中得到了一个法宝储物戒指。从中发现了一块记录着灵魂封印秘术的玉简。其主要的方法就是以牺牲肉身和生命为代价,将灵魂封印到某处,利用一身的修为做养料,维持灵魂中的灵性不失,从而达到长久存活于世的目的。

得此秘术,众人是大喜过望,全都争先恐后的想要去完成这一伟大的使命,但可惜的是。凡是修炼了此种秘术之人。无论是人类,还是化形之灵,都会在封印的一刹那化成灰烬,始终无人成功,直到最后一位选手,伟大的神农子“乾坤葫芦”亲自修炼使用。并与“阴阳阵盘”配合,才侥幸得以成功。…,

至于原因。则是因为老黑使用逆天之威后,天道看似没有降下极怒惩罚。实际上却已经降下了,只不过这个惩罚并不是以前老黑所经历的那些,而是最为诡异和变态的“轮回天劫”。它打破了时空的限制,把李良和老黑放在了任意的时间点上,让所有的一切全都重新归零,就像是永远画不完的圆圈一般,从出,到止。

而神农子之所以能够侥幸成功,也多亏了“阴阳阵盘”牺牲自已的变态发威,将原本二十倍极限的催生之效,提升到了两百倍,招致天道惩罚,成功吸引了天道的注意力,为他博得了短暂的时间,成功将灵魂封印在了水灵山洞里,算是给李良留下了信息。

当然,神农子在施展这个秘术的时候就发现问题,因为他在封印灵魂的一刹那,灵魂的并不是停留在正常的时间轨迹上,而是开始疯狂跳越,不断地穿梭时空,直至停留在了一个莫名的年代,而且仅过了七天的时间,就被天道抹杀掉了。

李良的第二次重生是出生一个世俗帝王之家,不过他并不是太子,而是庸庸碌碌的二十八王爷。他清醒的那一刻,正好是因为之前犯了过错被罚禁闭,他的贴身丫鬟偷偷摸摸给他送吃喝,碰巧在溜进门来的时候,磕破了篮子里唯一的大瓷碗,于是乎,他跟老黑就重生到了那间又破又旧的禁闭室里面。

至于后面发生的故事,也没什么新鲜的,无非就是兄弟斗,父子掐,后宫娘娘们拼命拌馅,各派大臣指手划脚,最后兵戎相见,而身在其中的李良想要躲,被拽进来,想要斗,被扣上谋反之罪,想要反抗,没啥实力,最终只能骗些金银珠宝,又偷了几件不痛不痒的宫廷宝贝,领着贴身丫鬟逃往别国,请求政治避难。

不想,小丫鬟却有大志向,半道上就把他给出卖了,不仅骗光了他的所有财产,还让数千军追狂撵了他几百里地,最终给成功赶到了水灵山洞里。随后,就是发现奇功,疯狂修炼,发现上古炼丹奇书,拼命开荒种田,大肆炼制丹药,然后再疯狂修炼,直至又觉得自己修炼的差不多了,便横空出世,抢宝抢妞抢功法,斗人斗神斗心魔,一步步地走到了最高点。

再后面的事情,与第一次重生的经历差不多。面对飞升天劫之时,诡异的“杀戮”再一次出现了,他将李良这一生中所有杀之人全部幻化而出,然后淡淡地问了一句“你还是不配为仙!”,便静悄悄地消失了。

随后,那些幻化而出之人变成滚滚灭世雷霆,一道接一道的落下,直至降下他根本无法抗衡的本源天雷。到了这个时候,李良才感觉到他这一生似乎又活错了,于是便在本源天雷降临前的短暂瞬间,取出了好友老黑,让其自谋生路,但不想老黑却在此时又动用逆天神威,再次赐给了李良轮回的机会,让他重生。

当然,有相同的地方,就会有不同的地方,第二次的不同就在于李良并没有宰了“智慧”小老头,而是原谅了他,并与他成为了朋友,至于这一次重生过程中的“杀戮”,虽然表面上是被李良打败了,但实际上是被尾随而来的那个,将其与本源雷劫一并吞噬,成为他再次提升和成长的养料。

所以,神农子施展灵魂封印秘术的时候,“智慧”小老头也帮了不少忙,不仅注入了不少的灵力,为其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还将铭刻记忆的“回光晶珠”融入他的灵魂之中,别外还有李良常用的一些工具和功法典籍,也一并通过融入了其中。

李良的第二次重生并没有遇到尾随而来的神农子灵魂,因为那个时候他还在宫廷里享福呢,虽然有过那么短暂的一小会思维混乱,但当天道将其抹掉之后,他就全心全意地忙活着跟人家漂亮小丫鬟搭讪了,根本没有再去理会自己给自己留下的记号。不过,因为时空的偏差,误打误撞之下,第二次施展灵魂封印秘术的神农子却与第一次的见着面了,而且还足足聊天三天时间。(未完待续。。)

..

第二百零三章 去往何方

李良第三次重生在一个小地主的死契下人家里,一个受气的老爹,一间残破的小房,墙的那边是富贵,墙的这边就是贫穷,地主家大鱼大肉,锦衣华服,他们家就吃糠咽菜,衣不遮体。从小就生活在巨大反差下的李良,虽然励精图治,但收效不大,所有的好处全被地主霸占,换回来的却是老爹和他的满身伤痕。

直到愚忠的老爹去世以后,李良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愤慨,趁着夜色痛下杀手,将一直压迫他们的地主和几位刁钻的婆娘宰之,然后于慌乱中逃入山里,得奇功,学仙术,开荒田,种药草,炼神丹,增修为,从此踏上修仙路,腥风血雨建宏图,过上了与前两次重生完成相同的生活。

但当他把摆弄自己人生的“智慧”小老头灭掉,再次回到水灵山洞,准备迎接飞升之时的天劫,却不想与第二次尾随而来的两位神农子相遇,至此他终于发现了这个惊天大阴谋,不过到这时已经太晚了,李良与他还没商量出什么对策,恐怖的劫难就悄然降临。

知道了即将要面对的劫难是什么样,心理有了准备,所以李良也就没太在意这事,反倒是满脑子思索起了怎样对付“杀戮”。可没想到,不知道什么原因,原本该是灭世的本源之劫,莫名奇妙的改变了,本源天道之雷没有降临,却来了更狠的虚实大道之雷,其威力根本就不是这一界生灵所能抵抗的。

于是乎,李良只好取出了好友老黑,想跟它老人家商量一下该咋办,是等着被雷劈死,还是再给一次重生的机会,可没想法老黑大哥很讲究,没等李良开口,就第四次把他送了回去,其整个过程如行云流水般顺畅。不留一丝烟火,就像是一件毫无瑕疵的工艺品,完美之极。

不过。一直在旁边观察的前世神农子却发现了问题,因为同是仙器之灵,他感觉到了老黑的迷乱和虚弱。换句话说,就是老黑中招了。它的灵性已乱,只知道在同样的时间点,同样的特殊条件之下发动逆天之威,直至它的灵性全失,威力耗尽。彻底成为一件废物为止。

于是,他把自己发现的一切告诉了当世神农子与尚延、尚琨等人,希望他们务必将这件事情转告已经重生的李良,让他一方面想出办法对付“杀戮”,另一方面要救下逆天之宝老黑,别再如此循环往复,一错再错。至于转告的方法,他还没等说。尚延就拿出了那件诡异的“乾坤之戒”。

发现了所有问题。找到了解决之法,彻底完成了使命的第二世神农子便烟消云散了。随后,再一次吞噬完同人的“杀戮”出现,直接将滞留在天地间的虚实大道之雷吸收,紧接着撕破时空,尾随李良和老黑而去。就跟去抢媳妇似的,生怕去完了只剩下歪瓜裂枣。

其后便是李良与老黑的一次又一次转世重生。神农子的一次又一次灵魂封印尾随而来,你方唱罢我登场。狗咬尾巴驴拉磨,循环重复,不停划圈,不断地削弱着老黑,也不断地壮大着“杀戮”。

在这十八次重生中,李良重生过富家纨绔子弟,皇室无势王爷,死契下人之子,妓女偷生野种,落魄大侠嫡孙,平常百姓后人,还有修仙家族的废弃庸才,书香门第的不争气孽子,爆发户的指定继承人等等,可谓种类繁多,五花八门,什么样的人生,他都来过一遍了。…,

当然,这在十八次重生过程中,李良也有几次与尾随而来的神农子见过面,但都因为种种原因,未能阻止最后的劫难降临,特别是第十八次重生。在他喝下老黑幻化出的“野菜汤”之后,其身上的生机泯灭,磅礴的死气爆发,结果招来了变态的阴阳生死之劫。

“哎,真他娘的麻烦!”李良揉着生疼的脑袋,瘫坐在虚无的白色空间里,深叹了口气说道。

“主人,这灵魂封印之术很是诡异,每次轮回的时间点都在这里,所以才会将您若干次的重生经历全都记录下来,而老奴则是一任接一任的等着您,直到这一次才等到完整的您,真的很不容易呀!至于刚才跟您对话的声音,乃是第十四任主人留下的。”神农子淡淡地说道。

“那我该咋办?”李良低着脑袋沉吟了一下,然后苦着脸问道。

“主人您是有大智慧之人,而且经过十余次转世重生,虽然都是在不同的时间和空间,但您的身体里还是积累下了许多智慧,该怎么办,也只有您能想得到,老奴可是万万不知的。老奴只是想提醒您一句,不要再使用黑鼎了,它的灵性已经所剩无几,怕是无法再为您施展第二十次逆天神威了!”神农子闻言摇了摇头,地说道。

“那个‘杀戮’怎么样了?”李良沉思了一会,然后皱着眉头问道。

“他已经吸纳了‘阴阳生死劫’的浩荡天威,现在怕是连天道都奈何不了他了吧!”神农子眯起眼睛,追忆着说道。

“那我还有多少时间?”李良想了一下,又问道。

“这个老奴就不好说了。您的十八次重生,长的有近万年,短的仅有数百年,至于这一次到底会有多长时间,老奴实在无法猜出的。”神农子看了看有些晃动的白色空间,有些急促地说道。

“这是怎么了?”感到周围的白色开始晃动,李良急忙站起身来说道。

“主人莫慌,这是老奴的灵性殆尽,封印之术即将消失的前兆。主人呐,能再见您一次真好,特别是还能见到您孩童时的样子,呵呵。老奴使命已经完成,终于不用惧怕天道的抹杀了!”神农子劝慰了李良几句,随后仔细打量了他一翻,淡淡一笑,便慢慢地消失了。

紧接着,白色的空间之中出现一个黑色小漩涡,极其微小,却异常玄妙。它似有生命一般不停的吸纳着白色空间,并把它们搅碎分解,形成无数种不同颜色的光点。不断地卷入漩涡深入。初始之时漩涡只有豆粒大小,但没过多少功夫它就变得如人体一般大小,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不停翻滚的星海。源源不绝地吸纳着白色。

大约一盏茶的时间过后,山洞又恢复了本来的样貌,五六丈长宽,一丈多高。正中间有一个四尺左右高下的天然圆柱,像是一张石桌,边上有四个方型的小石柱,像是四把小石凳子。洞顶像是有人精心修整过,其上还有一些小孔。射下一缕缕阳光,将洞内照亮。

“咦?这是什么?”李良环顾四周,将洞里的情况仔细打量了一翻,不想却在圆柱的旁边,发现一枚银光闪闪的戒指,不由眼睛一亮,惊诧地嘀咕道。“如果我没记错,这个应该是‘乾坤之戒’。但怎么掉落在这里了?神农子不是说。给我的东西都放在洞口了吗?到底是什么情况?”

李良捏着“乾坤之戒”,一边打量着它,一边皱着眉头仔细的思考着,不过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便将它收入怀中,深深地叹了口气。走出了山洞。…,

神农子可以把李良的种种经历告诉他,也可以穿梭时空。给李良捎来点东西,但却无法将李良的全部记忆都罗列出来。例如李良曾经修炼过的仙术功法秘籍。这对于神农子来说,那是根本不可能知道的,毕竟伟大的“古道仙诀”和“混沌五行术”,可不是谁都能修炼得了的。

所以,对于现在的李良来说,无非就是知道了,老黑是个逆天之宝,但现在已经没啥实力了,他将会是一个伟大地人物,极有可能招惹变天的劫难,他今后将会遇到许多熟人,都是对他有恩的,到目前为止已经重生了十九回,还被一个叫“杀戮”的家伙追杀等等烂屁股事。

走出山洞之后,李良手搭凉棚向晴朗的天空仰望了一会,然后淡淡地苦笑了几下,按照神农子的提示,在附近的一块大石头旁翻找了起来。

“哎,你在干嘛呢?”突然,一个细声细气但又有些霸道的女童声音从李良背后响起,吓得他一个哆嗦,不禁摔倒在了地上。

“咯咯……,你这人可真胆小!”李良凝神仔细看去,发现在小池塘的另一边,有位身穿天蓝色小宫裙的女娃子,正笑嘻嘻地看着他。

女娃子的岁数不大,应该只有五六岁的样子,白嫩的皮肤圆圆的脸,小巧的鼻子晶莹的唇,明亮的大眼细细的眉,头上还扎了一对羊角小辫,再配上那身锦缎小宫裙,甭管是谁见到她,都想上去亲两口。

“你,你谁呀?”李良扶着大石头慢慢地站了起来,口中诧异地问道。不过,他却在不经意间发现,在他刚才摔到的地方有一个灰布包袱,想必这就是神农子给他捎来的东西吧。

“我叫尤兰,你是谁呀?你在那里干什么呢?”女娃子双手掐腰,凶巴巴地喊道,不过她的声音又细又嫩,根本没有什么杀伤力,反倒让人很想笑。

“呵呵,尤兰是吧,我叫李良,我的包袱在这儿,我是来拿包袱的。”李良笑呵呵地随口说了句,然后捡起包袱,用手摸了摸了,发现里面除了几张皮革之外,再不就是一些硬邦邦的铁家伙,不禁皱起了眉头。

“妹妹,妹妹,你没事吧?”

“小主人,小主人,你没事吧?”

这时,又有两个声音从远处响起,其中一个应该是个岁数不大的男孩,另一个则像是岁数很大的老者。

“哥,龙伯,我没事!”女娃子回过头去,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大声喊道。

不大会功夫,有一老一小就急匆匆地从树林中跑了出来。小的大约十一二岁,粗胳膊精腿,脸色黝黑,很是壮实,老的则是身材魁梧,须发皆白,满脸的刚毅,一看就知道是个忠勇之人。

“你是何人?”老者看到女娃子之后,脸上的紧张之色一缓,不过却又发现了李良,便厉声问道。

“呃,李良,过路的,昨晚上在山洞里睡了一宿,现在打算继续赶路。”李良打量了新来的两人一会,然后淡淡地说道。

“我叫尤皓,如不嫌弃,我们同路而行吧!”李良说完了之后,拍了一下身上的尘土,刚想转身离开,对面却响起了男孩子的话音。

“少主,这不合适吧?”老者闻言一愣,急忙出言劝阻道。

“没关系。呵呵,不知道为何,我觉得与这位李兄弟特别亲近,就像是我失散了多年的亲人一样,真是怪事!”男孩子转过脸来,对老者淡淡一笑,轻声地说道。随后,又冲着李良大喊道:“李兄弟,不知道你要去往何方啊?”

男孩子的这句话可把李良给难住了,第十九次重生才没几天,又知道了一大堆狗屁倒霉事,现在人家问自己要去哪儿,这该咋说呢?说不知道,还是说要去拯救世界,再或者说去打酱油?这个问题实在太深了一点!

第二百零四章 魔族血脉觉醒

在沉吟了片刻之后,李良便欣然同意了尤皓的激请,高高兴兴地加入了他们队伍,而且时不时还会卖个萌,装个愣,努力让自己表现的像一个正常落难跑荒的穷苦娃子。

“李兄弟,你怎么会一个人进入山中?你的家人呢?”同行路上,尤皓小大人般地淡然问道。

“呃,家里遭灾了,就剩下我自己,所以,所以打算去投奔一个远房亲戚,呵呵……”李良憨厚地挠了挠头说道。

“哦,怪不得呢!那你的远房亲戚住在什么地方?”尤皓恍然顿悟般地点了点头,叹然地说了一句,随后又追问道。

“呃,云,云泉镇,在云泉镇!”李良被他追问得愣了一下,努力回忆了一下刚才了解的杂乱信息,好一会才眨着眼睛说道。

“云泉镇!那是哪里?龙伯,您知道云泉镇在哪儿吗?”尤皓闻言眉头一皱,很是诧异地问道。

“老奴不知,而且也从未听说过什么云泉镇。老奴年轻之时曾周游列国,我周国邻近的众多国境都曾游历一翻,但却从不知晓魇魔洲内还有叫云泉的城镇。”龙伯大有深意的扫了李良一眼,然后淡淡地回复尤皓说道。

“魇,魇魔洲!这里不是麓阳洲吗?”李良闻言蒙了,记得前十八次重生都是在一个地方,这次咋还换地了?难道只是换个名称,挂羊头,卖狗肉,老王八蛋上来就开挂,拼命忽悠?

“哈哈,见过笨的,没见过你这么笨的,连自己生活在哪个洲都不知道!还麓阳洲呢,我魔道大陆三十六乃是以踏天三十六天尊的名字命名,怎会有这种怪里怪气的名称!”听到李良如此一问,一直未说话的小尤兰终于压不住了,大笑着说道。

“小兰。注意一下,怎能如此粗俗?”尤皓侧头训斥了她一句,然后转过脸来。看着眼睛瞪的溜圆,傻傻愣在那里的李良,疑惑地问道:“李兄弟,你是听谁说这里是麓阳洲的?”

“听。听,听,那什么,这里啥时候成魔道的了?原来不是仙界地盘吗?难道魔道把仙界给霸占了?不会吧!”李良痴痴呆呆地说了三个“听”字,然后使劲晃了晃脑袋。神色紧张地问道。

“哼!果然如老奴猜测一般,他并非我魔道中人,而是仙界的孽种!”龙伯上前一步,将尤皓、尤兰护在身后,然后冷哼一声,阴冷地盯着李良说道。

“你是仙界过来的吗?可你这么小,怎么抵抗破界天威呢?”小尤兰从龙伯的背后探出脑袋,咬着手指满是好奇地问道。

“什么情况。到底什么情况?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我应该拯救仙界的。怎么会跑到魔道来?难道老黑劲使大了?不应该呀,它都使了十九次了,应该算是熟练工种了,怎么还会出错呢?还有神农子,他不是一次又一次的出现在这个山洞吗?而且还跟前世的我见过面呢,怎么也会到魔道来呢?我靠。这到底是咋回事呀?”李良抱着脑袋,蹲在地上不停询问着自己。但越想越迷糊,越想脑袋越疼。直至疼痛的大声吼叫了起来。

“龙伯,您仔细看看他。他并非是仙界之人,而是我魔族正统的后代,其体内血脉恐怕比我的还要高贵。您也知道,我修炼‘魇魔玄镇’到魔体期的第三层之后,体内的血脉力量已经开始觉醒,但在他的面前,我却有种被压制和掌控的感觉。”尤皓轻轻推开了挡在身上的龙伯,看着在地上乱吼乱叫的李良,小声说道。…,

“什么!他,他具有魔族正统的血脉?”龙伯闻言吓了一跳,不禁指着李良诧异地问道。

“咦?还真是哎!无,无上魔体!”小尤兰闭上眼睛运气功法,仔细探查了李良一会,然后惊喜地说了一句。不过,转瞬之后她的脸色却猛然一变,很是惶恐地指着李良说道。

也许是因为刚才听了尤皓他们的话,感觉所有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想象,受了非常大的刺激,也可能是因为小尤兰运功探查,进一步激发了狂性,不大会功夫,李良就发出一声凄厉刺耳的长啸,然后神智一凝,整个人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不过,他的身上却诡异地开始冒出一些黑色气体,并慢慢地散发出一股股浓重精纯的魔力威压,向着四周急速散射开来,片刻之间就笼盖了数百丈的范围,让整个山谷变得肃然宁静,似乎是一种强大而又恐怖的猛兽巡山,万兽静声相迎。

“嗯?龙伯,你照顾好小兰,我必须制住他,否则魔威外散,我们就麻烦了!”尤皓见此情况并没有慌张,而是很镇定地吩咐了龙伯一句,然后伸出双臂,猛然大喝一声,将体内魔力注入手掌之上。

“少主小心!”龙伯随口说了一声,便抱起惊慌失措的小尤兰,双足往地上使劲一踏,人便跃到了百丈之外。

“天魔镇世!”

几个呼吸之后,尤皓大吼一声,随后双手平向推出,释放一股莫大的魔力之威,直接将李良散发出的魔气镇住。

说心里话,尤皓对自己的这一招还是挺有自信的,毕竟这招绝学是他的祖先,三十六位踏天大魔尊中的魇魔大天尊,为嫡系后人所创的秘法之术,其威力之大足以让一些魔形初期修士退避三舍。

当然,太狠的大招,必然会有非常致命的副作用。就拿他来说,仅有魔体初期的修为,却要越过整整一个大层级制敌,其后果就是半个月内魔力全无,形同废人一般,而且这招也只能使一次。

“滚!”

尤皓虽然很有自信,但对于魔气爆发,处于狂暴状态的李良来说,无疑跟挠痒痒一般,仅是轻轻一挥手,就将他震飞了出去,幸亏龙伯眼急手快,迅速出手救下了他,否则他就跟灰太狼一样,飞向外太空了!

“少主,你怎么样?”龙伯落地之后,紧张地看着口鼻冒血的尤皓问道。

他很是后怕,如不是自己的一时疏忽,怎会让少主险些陨落?都怪自己太轻敌了,以为一个小小的娃子,就算有些高贵的血脉,也不可能对天才的少主造成伤害,但没想到李良这小子简直变态,轻轻一挥手,就把少主给震伤了。

“我没事,只是伤了内脏,休养一段时间就好。好可怕的力量,好强的血脉!快走,快走,带着小兰快点离开这里,他现在血脉觉醒,已处于狂乱状态,不是我们所能镇压的了!”尤皓强打精神,虚弱地对龙伯说道。

“少主,老奴这就为您报仇去!”龙伯并没有遵照尤皓的吩咐离开,而是将他轻轻放到地上,然后伸手抱过吓坏了的尤兰,放到他的旁边,紧握双拳阴冷地说道。

“龙伯,不要!您不是他的对手!”尤皓闻言大惊,急忙劝阻道。

“少主你放心吧,他只是一个血脉觉醒的俗世小子,再怎么强也不可能是老奴的对手!”龙伯一听这话怒气更盛,淡淡地说了一句,便大踏步地向李良走去,而且在行走的过程中不断地提升着自己的魔威,直至达到了魔婴中期的恐怖程度。…,

“龙伯,不要!”尤皓努力从地上站了起来,焦急地喊道。

“哥哥,我怕。”小尤兰见身边的亲人都要离开,便紧紧抓着尤皓的衣襟,颤抖地说道。

“哎!小兰不怕,有哥哥在,有哥哥在。”尤皓见龙伯的战意已决,狠狠地跺了下脚,深叹了一声,然后转过脸来哄了哄小尤兰。紧接着,轻轻将她抱起,三跳两跳就到了百丈之外。

“胆敢伤害少主,不管你是谁,今天都是你的死期!”龙伯走到距离李良三十丈左右的地方,将自己的魔威提升到最大,轻蔑地看了李良两眼之后,冷冷地说道。

随后,龙伯单手一挥,从袖口处放出了一个两三寸大小的迷你凶狼雕像,黑漆漆的颜色,像铁非铁,像木非木,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刻成的。

在一阵连续的掐诀和念咒之后,凶狼雕像让其迅速涨大,几个呼吸之后达到十余丈大小。此时,龙伯狂吼一声,伸手一指巨狼,蓦然使其活了过来。

只见这头凶狼,通体乌黑,獠牙森然,两眼鲜红,四只爪子露出了如刀般的指甲,强大而又浓重地煞气暴躁地散发而出,此时正紧紧地盯着李良不放,就像是在看着一只偷了奶酪的臭老鼠一般。

“巨狼吞日!”

龙伯默默的闭目片刻,其后猛然睁开,露出了同样鲜红的双目,同时伸手一指李良,口中大喝道。那头巨大的凶狼则是冷啸一声,夹杂着强大的魔威直奔李良而去,似要一口将他吞下。

“滚!”

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轻轻一挥,不仅震碎了汹涌而来的大黑狼,就连后面的龙伯也给震飞了出去,直接将其摔到了数百丈以外,大口大口地喷起了血。

“龙伯!”

“龙伯!”

尤皓和尤兰见状大惊,不禁大声地喊叫了起来,同时就要闪身向他摔落的地方跳去。不过,就在这个时候,意外发生了。一直处于狂暴状态的李良,诡异地出现在了他们身后,并闪电般地伸出双手,掐住了二人的脖子。

“少主!小主人!”龙伯见此变故,故不得严重受损的身体,双手一拍压面,就飞向了李良。但他仅是飞出了不远的距离,就鬼使神差地昏迷了过去,什么都不知道了。(未完待续。。)

p

..

第二百零五章 看得远不如看得见

夜晚的山谷中,李良、尤皓和小尤兰团坐在火堆旁边,一边吃着李良烤制出来的食物,一边“热烈”地聊着天。现在他们可是非常要好的朋友,而且还是亲的不得了,就差烧黄纸,斩鸡头,拜把子的那种好朋友。

特别是小尤兰,很有一种社团大姐头的韵味,偶尔冒出一些话语,让李良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往下接,无数次傻愣愣的瞅着她,干瞪眼。至于龙伯则是远远地坐在后面,一边巡视着周围的环境,警戒着猛兽的侵袭,一边偷听着他们的聊天。

当然,这种亲密的交情是属于单方面的,尤皓和小尤兰这样认为,但对于李良来说,却是被迫的,或者说是半推半就。在他混乱的时候说漏了嘴,醒来以后又特别憋屈,总想说道说道,于是乎,那些秘密就像是长篇评书连播,一点一点的全都交代了出去。

十多天以前发生的一幕实在太诡异了,诡异到尤皓、尤兰,还有龙伯,到现在还有些不敢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无论是亲身经历,还是典籍记载,据他们所知,魔道存在这么多年以来,就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诡异的事情发生。

首先是李良这个人。一个八九岁的普通娃子,不仅具有魔族正统血脉,而且还是无上魔体,就其天资来说,万年不遇确实有些夸张,但千年难寻绝对是靠谱的,毕竟修魔与修仙是两种不同的修炼之途,在本质上还是有着巨大差异的,所以修炼者的基本素质也完全不一样。

修仙者注重对灵力的掌控,通过修炼仙术功法,吸纳天地间的灵气和感悟天地的法则,从而能够使用某一类灵力、法力,或者是仙力,所以修仙者必须具有能够感应到灵气的灵根。换句话说,修仙者是通过灵根来吸纳天地灵气,凝聚天地灵气。使用天地灵气。

而修魔者则是注重激发体力血脉力量,并与身体的极限爆发相结合,通过不断地觉醒与冲击。让周围所有的天地灵气变成可供使用的魔威,所以修魔者必须具有可以剧烈沸腾的血脉和可以承受十倍、百倍、千倍,乃至万倍、十万倍天地威压的身体。

这也正是某些魔道功法,需要变化成恐怖的怪模样的原因。因为这些模样所能承受天地威压最大,所能使用的天地威压也是最大,其产生破坏力更是最大。当然,这种变身魔功的代价也很大,伤身伤体。折寿减命就不用说了,甚至当场死亡都有可能。

其次是当时发生的怪事。又小又黑又瘦,还没有修炼过任何魔功的李良,仅凭借血脉觉醒时爆发的力量,两声怒喝,震飞了两位修炼了强横魔功的修魔者,其中还包括一位魔婴中期的大高手。

要知道,修魔者修为的等级层次。也有着明确的划分标准。每相差一个大的层次,就相当于相差了许多倍,这与修仙者是相类似的。修仙者由入门期开始,包括入门,凝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问鼎七个阶段。而修魔者与之相对应的则是,控血、融体、离骨、炼婴、铸魂,入虚,成尊七个阶段。

换句话说,一位世俗界的野小子,不仅轻易地震飞了已正式步入魔道的尤皓,还震飞了修炼有成的魔道高手龙伯,这在修魔史上是绝无仅有的,哪怕是大魔尊转世重生,也没听说会有如此强大的实力。

更何况,在震飞他们二人之后,还发生了一件更为诡异的事情,那就是李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将他〖体〗内的魔族正统血脉全都传承给了尤皓和尤兰二人,就连龙伯都占了一点光,使其〖体〗内的血脉纯厚程度,提升了一倍不止。…,

正常来说,这种事情在魔道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魔道的传承靠的是血脉,也就是老子传儿子,儿子传孙子那种,根本无法通过别的方式传承力量,这也正是亿万年来魔道始终延用家族制管理的原因,但现在这种不可能却变成了可能。

第三就是李良的秘密非常多。从他再次清醒过来开始,他就有意无意的往外说秘密,结果整整说了十多天,仅然没说完。这可把同为小孩子的尤皓和小尤兰给高兴坏了,一个劲的缠着他问东问西,仅是十几天的交往,就让尤氏兄妹俩对李良产生了浓厚兴趣。

当然,李良说出来的这些秘密也把龙伯给吓坏了,因为他说出来的一些东西,龙伯曾在一些古籍旧典中看到过,虽然仅是一些传说,但它们确实存在的,如果他说的都是真的,那么眼前的这个小李良,很有可能就会是仙界之主转世重生。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又怎么可能。仙界之主转世重生到了魔道,不仅具有魔族正统血脉,还有无上魔体,如果单说这一点,那天道这是让他修仙呢,还是让他修魔呢?让他修仙,他有最好的修魔资质,让他修魔却有修仙的全部记忆。

今天晚上,李良讲到了他的第十八次重生,不过当讲到“曦霞问情,百年之约”的时候,小尤兰不干了。她红着眼睛,紧握小拳头,咬牙切齿地对李良说道:“你,你真的忍心撇下她,独自走了是吗?”

“哎,不走能咋办?跟她一起过日子?我倒是想,可她是修仙者,而我只是个农民工,完全不相配的。”李良叹了口气,幽怨地说道。

“我揍死你个无情无义的大坏蛋!”小尤兰一听这话,双腿一跺“腾”的一下就跳了过来,直接将李良扑倒,随后抢起小拳头就打了起来,口中还不停地骂道。

“我靠,还来呀!别打了,再打我翻脸了!哎呀,我的鼻子!”被她骑在身下的李良,很熟悉地抱着脑袋,扯着脖子大声吼道,不过因为一时没防住,被她给揍中了鼻子,鲜血瞬间流了下来。

“小兰,小兰,快停下,快停下!”尤皓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拉着发了疯似的小尤兰,大声说道。

“大坏蛋,大白痴。自私鬼,胆小如鼠的孬种!”被尤皓拉扯开的小尤兰,依旧拳打脚踢地怒吼道。

“呸,娘个球的。我是大坏蛋?咱说好的只听故事不动手的,我这还没讲到一半呢,你都已经揍了我三回了,你丫的说话不算术就是好人咋的?”李良吐了一口血水,抹了抹鼻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许多次了,初始之时李良并不与她一般见识,毕竟是个孩子,虽然装得像个小大人似的,但本质里还是小孩子,冲动一点,激情一点无可厚非,而且一个六七岁的小丫头片子。再怎能使劲。能疼到哪去?

不过,让李良没想到的是,就这么个小丫头片子,不仅打起人来非常的重,而且爆发力也是异乎寻常的强,往往会在一瞬间打出六七拳之多。如果尤皓要是晚一小会将拉开她,那等待他的就是鼻青脸肿。甚至还有断骨受伤的可能。

当然,总是被揍也激怒了老实的李良。他也曾数次英勇地与之对打,不过人家从小就吃的好,喝的好,身体强壮,还修炼过顶级魔功,下手快,爆发力强,相比之下的李良,不仅身子骨虚弱,还没经过专业训练,所以总是出手慢,力度小,如果尤皓要是拉晚了,估计他还会更惨一点。…,

“小兰,如果你再这样,我可真的封印你的血脉之力了!”尤皓将小尤兰扯到一边,冷着脸喝斥道。

“哼!就这种无情无义的大坏蛋,你就是封印了我的力量,我也要揍死他!”小尤兰在尤皓的怀抱里,使劲挣扎着说道。

“小兰!不要再胡闹了!李兄弟对我们是有大恩的,你怎可以这样呢?”尤皓用力将她甩到一边,怒叱道。

“哼!我不管,他这样对待韩仙子就是不对,就该揍他!”尤兰红着眼睛,紧紧地盯着李良,咬牙切齿地说道。

“哎,你能不能讲点道理呀?这他娘的已经过去多少年了,就算我做错了,你现在揍死我能咋的?韩颖就能回到我身边吗?你听着生气,你知道我看到这一幕之后有多后悔,多生气吗?”李良揉了揉再一次红肿起来的腮帮子,撇了他们兄妹一眼,冷冷地说道。

“你既然很后悔,为什么还要离开?”小尤兰一听这话,刚有些消去的怒火再一次沸腾起来,眼框子也由红转紫,大有上前拼命的架式。

“我都已经说过一百多遍了,因为当时的我,根本看不到我们的未来!”李良抬着头,仰望着星空,叹然说道。

“借口,全是借。!”小尤兰闻言沉寂了下,随后沉吟了一会,便赌气囔腮地坐到了地上,撅着嘴对李良说道。

“哎,你们两个呀,一会好的要命,一会打的要死要活,真是一对宿世冤家!”尤皓见到二人平和了下来,便摇了摇头,轻叹着说道。

说心理话,他的妹妹自打与李良相识以后,就完全变了,不再成天缠着自己这个哥哥胡闹,而且是缠上了这个身世诡异的李良,无论是他说的故事,他做的吃食,还是他的一举一动,都深深地吸引住了这个小魔星。

“我靠,你可别吓唬我了,我跟你妹妹不是宿世冤家,是宿世仇人!而且还那种血腥的死仇,不然我怎么总被揍的流鼻血?”李良闻言打了个哆嗦,扫了一眼莫名奇妙红起脸蛋的小尤兰,愤愤地说道。

“哼,你活该!”小尤兰也偷偷的扫了李良一眼,但见他脸上又出现了几块乌青,便吐了吐小舌头,淘气地说道。

“李兄弟,这些天来我听了你的许多故事。说实话,我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毕竟我的年岁不大,没有太多的人生经历,根本不好评论什么的,但我觉得你这十八次重生,似乎都少了些什么。”尤皓看着熊熊地火堆沉寂了好一会之后,才转过脸来对李良说道。

“废话,我还不知道少了什么吗!如果不是因为少了什么,至于让那个‘杀戮’一次又一次的算计吗?可到底少了什么呀?”李良赌气地骂了一句,然后狠狠地一拍大腿说道。

这十几天来他一直在想,一直在梳理,与其是在说给尤氏兄妹听,倒不如是在说给自己听,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找到这里面的缘由,不过结果却是豪无头绪,越想越头疼。

“呵呵,李兄弟,我这个人不懂什么大道理,可我自打懂事时起,就牢记着父亲跟我说过的一句话,‘看得远不如看得见”做好现在,才有未来。我魔道存在亿万年来,无论是世俗之人,还是魔尊子弟,都必须修炼魔道功法,哪怕只能修炼最为初级的毛皮,也要修炼。”

“所以我们魔道才会兴胜不衰,才会力压虚天大陆的神境与仙界一筹,成为绝对的强横之族。你轮回重生了十八回,我不知道在寻找些什么,但我感觉你好像没有什么目的,既不知道该怎么做,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就连对于的情况也不知道,这样的情况之下,又怎能取胜?”

“在这一点上,我就要比你强多了。我修炼魔功就是为了让父亲感到骄傲,那怕牺牲了性命,我也要让父亲因为生下了我这个儿子而感到骄傲。不仅是我,我的妹妹,我的族人,我们魔道的每一个人都是这样。”尤皓会心的一笑,随后淡淡地说道。

李良闻言愣在了那里,两只眼睛直直地盯着他,脑中不停地回想着他刚才说的那翻话。不可否认,尤皓的话语里有一些傲气的存在,也有一些幼稚的直率,但它却简单而又实在,不需要正反推论的深究,也没有隐蔽话外音,有的仅是对这件事情的直观看法,直观到一眼就看到了底。

第二百零六章 贵宾食客

尤皓的岁数并不大,只有十五岁,虽然家庭条件比较好,从小受到了很好的教育,但也仅是一个半大小子,如果搁到现代社会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高中生,但他所说的这番话却像是一声闷雷,直接震颤了李良的内心深处。[

看小说就到~]

在这十八次轮回重生之中,李良所经历的事情很雷同,除了初始之时的背景有变化,其他基本程都差不多。突然出现在一间破屋子里,变成了岁的小娃娃,然后为了生存奔波,待到成长到一定程度,就天降洪福得到秘籍宝典,从此踏上坎坷的修仙之路。

虽然在一次次的轮回重生里,李良也会去努力的思考,什么正向思维,逆向推断,节点分析,辩证解答都用上了,但所发现全都是一些隐藏至深的阴谋诡计,小阴谋外面裹着大阴谋,大诡计外面还有惊天诡计。这就好像是一个攥到了线头的人,使劲的往出拉,用力的向外扯,却怎么也拉扯不完一样。

当然,会有这样的结果,有许多的客观因素,例如耍心眼的人太多,设计的计谋太隐蔽,种种诡计太阴险等等,但更多的则是主观因素,也就是李良的思路,在潜移默化之下也转入到了他最不善长的计谋之中,努力地想要跳出来,却怎么也逃脱不了被拽回去命运。

这就造成了李良在十八次轮回重生之中,一次一次地扯线团,从始至终都在与计谋为伴,解开了初一,还有十五,破开了小计谋,还有大计谋,直到现在要面对灭世的惊天大计谋。而他最初的梦想,却在这一个又一个计谋之中破灭了,哪怕仅是想守着几亩薄田,过些平淡的日子。也未能实现。

此时,年青的尤皓说出了他的人生梦想,一个既简单。又最实在的人生目标,不仅让李良一下子豁然开朗,也让他知道了老黑为何会让他在魔道重生的原因。它并不是因为逆天之威的耗尽而出现了失误,而是在最后关头给了李良一次真真正正的人生。一次只属于他的人生。

“原来竟是这样!”想到这里,李良不禁摇晃着脑袋,苦笑了起来。多么简单的道理,却要经历十八次轮回之后才发现,实在是太可悲了。[

看小说就到~]

“怎么。你想通了?”尤皓看到愣了半天神的李良,突然摇头苦笑了起来,便关切地问道。

“嗯,想通了!不过,能想通可真不容易啊!”李良看了看他,感激地点了下头,说道。

“呵呵,看来你这位仙界之主。还真不是一般聪明呀!这么快就想通了。真是大出我的意料。对了,你打算怎么对付那个‘杀戮’?”尤皓淡淡地笑了一下,然后竖起大拇指,对李良比划着说道。

“对呀,对呀,你怎么消灭那个大坏蛋呢?”小尤兰一听这话。也马上来了精神,不禁使劲伸过了小脑袋。好奇地问道。

“啊?我,我没想到该怎样消灭他。而是想通了别的。”李良闻言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看着这兄妹二人说道。

“没想消灭他?想通了别的?难道你还有别的事儿没告诉我们吗?哎,你这个家伙可实在太坏了啊!我们可是在十几天前就将所有的一切告诉你了,而你到现在还对我们有隐瞒,这也太不讲道义了吧!”小尤兰咬着手指.97ks.想了一会,然后猛然站起身来,凶巴巴地看着李良说道。…,

“什么还有隐瞒,什么不讲道义,你懂啥叫道义吗?说我,我这不是经历的多嘛,你以为我愿意说这些破事咋的!我他娘的都讲了十来几天的话了,舌头都打结了,要不是看你们兄妹还算实在,鬼才跟你说这么多呢!”李良狠狠地白了小尤兰一眼,怨怒交加地说道。

“哥,你看他!”小尤兰跺了一下脚,转过脸来委屈地对兄长尤皓说道。

“行了,你消停一会吧!”尤皓训斥了她一句,然后转过脸来,对李良又问道:“李兄弟,既然你已经想通了,相信你自会有所决断,我也不好再追问什么,只是想问一下,你今后有何打算?”

“打算?没想好。哎,我现在连去哪儿都不知道,又能有什么好打算的。”李良闻言脸色一苦,轻轻抚摸了一下身边的包袱,叹了口气说道。[.YZ

u

u.

看小说就到~]

神农子老帅哥给他带来的东西实在太给力了,整个包袱里面只有两把菜刀,一把是用来切肉的,一把是用来切菜的,还有一个锄头的头,一把小铲子的头,一个储物袋,以及两张上古兽皮,再就没有其他东西了,连个散碎银两都没有。

农具和菜刀还行,算是常用工具,上古兽皮也能说的过去,是古道宝典的残卷,虽然莫名的变成了两张,但是一等一的超绝功法,可这个储物袋是怎么回事?仙界不是有一大堆储物类的法宝吗?干嘛用这么个垃圾装东西?这才能装多少呀?

再说了,既然已经知道咱老人家要转世重生,为啥不带点值钱的东西过来,干嘛非要整的这个穷酸样?哪怕有点粮食,或者几个馒头也能顶一顶吧,现在到好,就几个铁家伙和两张兽皮,这些玩意能当饭吃吗?

“呵呵,李兄弟你既然无处可去,那不如跟我们回岳狼堡吧。到了那里,也好让我们尽尽地主之谊,毕竟你给予我们的馈赠实在太为珍贵了。”尤皓笑了笑,真挚地对李良说道。

李良闻言眼睛一亮,沉吟了一下,对他说道:“我传承给你们的血脉很珍贵是吗?”

“当然了!你传承给我们的血脉虽然达不到皇族的纯厚,但也绝对称得上顶级存在的血脉了。”尤皓重重地点了下头,摸着胸口感激地说道。

“哦,既然这么珍贵,那你们打算怎么报答我?”李良摸着下巴,眯着眼睛问道。

“呃,这个,这个我也没想好,因为这样贵重的馈赠,我们也是第一收到,实在不知该怎样报答你才好。”尤皓被他问的一愣。有些迷惑地说道。

“哎,你真是那个什么岳狼堡的少主人吗?不会是忽悠我,吹瞎牛的吧?”李良拧着眉头沉思了一会。又问道。

“哼,我们魔道中人说一是一,绝不会说瞎话的!我哥哥本来就是岳狼堡的少主,而我则是岳狼堡的小公主。唯一的小公主!”尤兰一直在边上听着,待听到又问起这个问题,便冷哼一声,朗声说道。

“大人说话,小孩子别插嘴!”李良轻飘飘地训斥了她一句。然后继续对尤皓说道:“如果,我是说如果啊,咱俩要是结拜为异姓兄弟,那是不是我也是你们那个什么岳狼堡的少主人了?”

“当然了!对呀,我们结拜为异姓兄弟,从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由我保护你。直至成长为真正的仙界之主!”尤皓郑重地点了下头。忽然双眸一亮“腾”的一下站起身来,很是〖兴〗奋地说道。…,

“啊?等会,等会,等我问清楚了,再说结拜的事儿。那什么。如果咱俩真的结拜了,你爹不会不认账吧?对了。你们那个岳狼堡是你爹做主吗?”李良急忙向他摆了摆手,让他平静下来。然后继续问道。

“呵呵,李兄弟这个你大可放心,我们结拜之事,爹爹必会认可无疑。至于岳狼堡嘛,虽然并不是我爹当家作主,但也差不太多。爷爷常年闭关苦修,堡中大事都是由我爹作主的。”尤皓摇头笑了笑说道。

“啊,你爷爷才是当家作主的呀!你的叔叔又那么多,这能行吗?”李良撇着嘴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摸着下巴继续苦思了起来。

“哥,这种不信任咱们的人,直接给他些银钱,打发他走得了,省得在这里烦人!”尤兰竖着耳朵听着李良在问东问西,但听他疑神疑鬼的担心这个,担心那个,完全不相任他们,便气哄哄地对尤皓说道。

“哎,对了,你们岳狼堡对姑爷咋样?呃,倒插门的那种姑爷。”李良听到了尤兰的话语,偏头撇了她一眼,沉吟了一下,猛然想到了什么,便又问道。

“哈哈,既然愿意嫁入我们岳狼堡,不论男女,都是我们的一份子,我们都是会一视同仁的。”尤皓闻言爽朗地大笑着说道。

“这样啊,那我知道你们该怎样报答我了。”李良仔细又将自己的决定思考了一下,便一拍大腿,站起身来,看着尤皓说道。

“哦?李兄弟不妨说来听听,我们一定照办就是。”尤皓和尤兰互相对视了一眼,然后也都站起身来,说道。

“第一,我要做你们岳狼堡的贵宾食客,也就是在你们岳狼堡蹭吃蹭喝,有衣服穿,有银子huā,还不干活的那种。而且还要一块肥沃的土地,不用太大,一两百亩就行,再有几间像样的房子住,最好再有几个下人可以使唤。”

“第二,我要跟你结拜为异姓兄弟,这样在你们家里也算是有地位的人了,那些什么管家了,下人了,表亲了就肯定欺负不到我的头上了,只能我欺负他们,肯定不会被人欺负。别笑,这条很重要!以前我他娘的总被欺负,都怕了!”

“第三,等到她长开了以后,我想至少也得十八岁吧,我要娶她为妻。你们要知道,光靠这种非血缘的关系当靠山,是完全不靠谱的,特别是在你们在这个什么都讲究血脉血统的魔道,必须得有点亲属关系才瓷实。”李良伸出三根手指.97ks.,比比划划地对尤皓和尤兰说道。

“想娶本姑奶奶?你做梦吧!就你这个无情无义的大坏蛋,还想娶我这个岳狼堡的小公主,真是美死你了!”尤兰一听李良这话,当时就怒了,涨红着小脸,口沫横飞地说道。

“嘿嘿,小丫头,听说过‘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吗?你不是总说自己很仗义吗?现在得了我这么大的好处,我不要求你涌泉相报,只需要你以身相许,怎么着,想变卦了是吗?还是你所谓的仗义根本就是唬人的?”李良闻言也不生气,而是贼兮兮的笑了两声,然后淡淡地对她说道。

“放屁!好,不就是以身相许嘛,姑奶奶答应了,十八岁一到,自会嫁你为妻的,好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才是说话算术,什么才是真仗义!”尤兰听了李良这话,漂亮的双眸似能喷出火来一般,怒气冲冲地骂了他一句,随后双手往腰间一掐,挺起弱小的胸脯,很豪迈地说道。

“好,一言为定!不过,你得赶紧准备嫁妆了,我这个人对媳妇好坏,完全取决于她的嫁妆多少,太少的只能当偏房,小妾都当不上的。”

“我揍死你个下流痞子!”

“我靠,还来?这日子没法过了,离婚!坚决离婚,嫁妆不退!”

第二百零七章 落户土匪窝

李良并不是那种做事很随意的人,之所以将心中的秘密与尤皓、尤兰和龙伯分享,就是因为他们够真诚。

无意中从自己这儿得了好处,并不是表面上装成没事儿人一样不言不语,背地里却捂嘴偷乐,而是直接表达真挚的谢意,甚至还说出了所得好处的份量,这么实在的人,还担心些什么?

如果说尤皓和尤兰的岁数还小,不懂事,因为一时〖兴〗奋没兜住,把得到好处之事说了出来,倒也情有可原,但始终在身边陪伴,已经三百多岁且久经江湖的老家伙龙伯,就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了。

龙伯在这十几天里,不仅没有阻拦兄妹二人与李良交往,也没有杀气弥漫地盯着李良打鬼主意,仅是用好奇的眼光偷偷地看着他,从始至终都没有打断过这兄妹二人的任何一次〖言〗论,这就足以说明他们都是极重信义之人。

由此也可以推断出“岳狼堡”的掌权者也必是一个重信义的人,否则又怎会教导出这么一双好儿女,还有这样忠心不二,既懂是非,又守规矩的好仆人。

所以,在解开了心中的死结之后,李良就有意要加入“岳狼堡”至少对于现在的他来说,有这么个好地方可以混吃混喝,比他一个人拼搏奋斗要强太多了。

但让李良没想到的是,尤皓这个小家伙听闻了“入堡三项协议”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犹豫,反倒是直接抽出了一把狼头匕首,划破手腕,以魔道最为传统的“饮血祭月礼”与李良进行了结拜,并代父嫁女,以心魂起誓,将尤兰与李良定下了娃娃亲,这让原本存了一些小心思的李良。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而且,那位一直不吭声的龙伯,不仅没有出言阻止。还在这过程中还充当了见证人,这让李良更加不自在了,毕竟他也是个实在人,你对他好。真心实意的掏心窝子,他也不会玩虚的,装洋相,虽然达不到以心换心这么深的程度,但“你实在。我不玩虚的”还是完全能够做到的。

于是乎,在这天夜里,李良第十九次重生之后的第一批家庭成员就到位了,一个义兄,一个未婚妻,还有一个老仆人。另外,他也算是为自己混到了一张长期饭票。以及可以替自己遮风挡雨的靠山。

当然。现在还不知道这个饭票的含金量怎样,饭菜水平有多高,是不是顿顿有肉,会不会餐餐有酒,以及靠山的实力如何,但最起码不用担心吃上不饭。穿不暖衣的问题了,这对于他现在八九岁的小孩子身体来说。实在是太重要了。

又过了半月时间,李良等人终于穿过了绵延的群山。来到了位于进山口的“岳狼堡”。

说实话,李良原以为“岳狼堡”会是一所规模宏大的城堡,最次也应该是座小城,毕竟在他看来,两个孩子的穿戴很贵气,老仆人龙伯的衣装也比较高档,家里头就算不是什么大富大贵,至少也应该是富甲一方才对,可进了城寨以后,李良傻眼了。

放眼望去,只见在数里长宽的山谷之中,拔地而起了一座狰狞城寨,丈许高的巨木栅栏,错落有致的木屋石房,冒着浓浓黑烟的工匠棚子,都足以说明这里并不是什么城堡,而是一个类似于野蛮部落的土匪窝。

而且,这里的人仅是那么极少数的几个人才穿锦缎衣服,大多数还停留在兽皮裹身的时代,总人口也只有两千余左右,其中大半还是妇孺。对于这个新发现,李良当然是急急忙忙地询问起来了,不过得到了的〖答〗案,却让他有种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原来,这所谓的“岳狼堡”不过是一个刚刚从山里移民出来的原始部落,从建堡到现在,仅有短短的三十年时间。尤皓的爷爷尤正平,在三百五多年以前,还只是这山中某个小部落的猎户,因为在一次打猎过程中,偶得了一部上古魔典,便从此踏上了修魔的道路。

在随后的岁月里,他依仗修炼的魔功,打败了原来的老族长,继承部落族长之位,紧接着传授族中子弟魔典上的功法,并开始东征西讨,在一连灭掉了方圆千里内的数十个中小部落,才建立起如今的“岳狼堡”。

当然,物质条件改善了,族人的生活好了,不用再担心温饱了,精神文明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为重要内容了,所以在这种对文明向往的冀盼之下,尤皓和尤兰也开始进城读书了,其穿戴也自然而然的富贵了起来。

而他们之所以会徒步走山路,放弃了快速迅捷的飞行回归,则是因为他们老爹刚刚跟人干了一架,将山另一侧的冯家堡击溃,抢到了储量丰富的镔铁矿开采权利,作为保护措施,采用“避实就虚,暗中偷渡”的方式,让两位准接班人走小路回到寨子。

通过询问,李良还了解到了其他的一些信息,例如“岳狼堡”主要经营什么,族中之人都做些什么,靠什么挣钱,靠什么发展,有什么仇敌等等。

知无不言的尤皓也进行了认真的解答,甚至还领着李良参观了一些较为重要的工匠窝棚,不过对于李良来说,更加证实了自己的猜测,确是糊里糊涂的落户在了土匪窝。

尤皓、尤兰的回归受到了“岳狼堡”上下的的热烈欢迎,他们的老爹尤荃信,还亲自出寨迎接,不过对于李良这位陌生人,就显得不是那么友好了。

不过,尤皓的父亲尤荃信,在听了儿子、女儿,还有最为忠实的仆人龙伯陈述后所表现出来的态度,还是让李良感慨了许久。

他不仅很仗义地兑现了尤皓的全部诺言,并及时召开了高层管理者大会,将他的两位弟弟尤荃义、尤荃礼,以及闭关修炼的老爹尤正平,全都请了出来,与李良一一见了面,还向全堡之人正式通报了李良与尤皓结拜,与尤兰定亲之事。

随后,尤荃信又亲自挑选了三十六名男仆,十二名女仆,以及上好的镔铁五千斤,三百担粮食,一百两黄金,八十匹绢布,还有五百亩靠山近水的肥沃良田,作为礼品,赠送给了李良。

同时,他还答应李良,一年之内在这良田边上建一座漂亮气派的二层小楼,并赐给了他一块“银狼令牌”授“贵宾少主”头衔,执此令牌可以调用堡内一切人员及物资,无需任何人批准,这让李良有了一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毕竟,李良刚来此地,不知根,不知底,虽然莫名奇妙地送出去一些好处给了尤氏兄妹,让他们的血脉之威提升了不少,但也不至于送出为此厚礼吧?

于是,喜欢不耻下问的李良又询问了起来,不过这一次他没有问尤皓,而是直接问向了他的老爹“岳狼堡”的常务大当家尤荃信。

尤荃信今年已经一百八十多岁了,年轻之时追随父亲四处征战,只到二十年前“岳狼堡”步入正轨才娶妻生子,不仅是他,他的两个弟弟尤荃义和尤荃礼也是如此。

他在听闻了李良的问题之后,很是坦诚地说出了其中的原因,那就是李良是个懂农田种植之术的文化人,他们希望李良能永久地留下来。…,

得到这个〖答〗案的李良,真是有点苦笑不得了,他实在搞不懂,什么时候会种地还成文化人了?于是,尤荃信就苦口婆心地对李良解释,他们这个“岳狼堡”的族人,原本都是山里头的猎户,虽然修炼了一些魔典上的功法,但懂得的东西实在太少。

基本上只有三项,第一是打架,第二是打猎,第三就是打铁。打架和打猎就不用说了,那是他们安身立命的根本,至于打铁则是因为要经常打架、打猎,没有趁手的家伙肯定不行,所以他们只能够勉为其难地自给自足了。

而李良,有足足十八次的重生经历,每一次还都是以农业起家,甭管是种药自给,还是种田为民,其在农业种植上的高深造诣,正是他们向往的目标。

因为在他们看来,能吃上地里长出来的粮食,就比吃山里的猛兽进步,就是由原始向文明的跨越式发展,所以才会拿出如此重的礼物,赠送给李良。

尤荃信在解释的过程中,还很郑重地告诉李良,给他的那三百担粮食,一百两黄金和八十匹绢布,其实是他们寨子刚刚打劫了一个商队所得到的绝大部分。

其中,粮食和黄金就只有这么多,绢布他们仅留下了二十匹,想给族中的嫡系子弟做几身向样的衣服,其他的也都给了李良。

知道了这些的李良,别提多郁闷了,原以为是傍上了大款,从此会步入小康生活,可谁想到竟然是傍上了土匪,只能过上打劫分脏的日子。

而且土匪头子还挺器重自己的,一上来就把贼脏的大头儿给了自己,并希望自己能够带领这帮子野蛮人,过上种田收粮的“文明生活”。可这么种重,这么偏的担子,他能挑起来吗?他敢挑起来吗?(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八章 小东西里的大学问



“你在干什么呢?”明亮而又宽敞的“农事实验大殿”里,一位身着蓝色紧身褶裙的年轻女子,静静地站在李良背后的不远处,探着脑袋垫着脚,满脸好奇地看着他做实验。不过,仅是看了一小会,便很没趣地开口问道,这让正轻捏怪异试管做实验的李良,不禁哆嗦了一下。

这位年轻的女子,玉容娇媚,双眉修长,眼眸如星,精鼻薄唇,乌黑的头发盘起了一条长长的辫子,一直垂到了腰间。她的肌肤冰莹玉洁,胸脯波澜起伏,蛮腰纤细紧绷,娇臀滚圆轻翘,无论是容貌,还是身材,比起倾国倾城的白仙子,还要尤胜三分。

“你进来之前能不能先敲门?就算咱俩已经定亲了,但咱不是还没拜堂嘛!结婚之前先保留点私人空间行吗?”李良回头撇了一眼声音的主人,很是不善地说道。这位女子正是李良的未婚妻尤兰,不过此时的她已不再是瓷娃娃般的小不点,而是一位模样极为俊美的大姑娘。

时光匆匆,转眼而过,算算日子,李良加入“岳狼堡”已经有整整十年的时间了。在这十年里发生了许多事件,大大小小都有,而且每一个事件都直接的,或是间接的与李良有关,这让他在不知不觉之中,成为了这土匪窝里的知名人士。

当然,对于刚刚从山里头移民出来的尤氏一族来说,所发生的这些事件,绝大多数都是的极好之事。例如,“岳狼堡”已经从一个部落,发展成为一个名副其实的城堡了;山寨已经从打砸抢的团伙,转变成为有组织、有纪律的“修魔部族”了;寨子里的人已经从吃肉时代,进化到吃粮时代了;“三打”不再是漫无目的,而是有目标、有计划、有针对性等等。

不过,对于李良来说,“岳狼堡”的这些变化对他并没什么太大影响。早在十年以前,在尤皓的一语警醒之下。他就明白了老黑的用意,也终于领会到了老黑为什么要连续不断地赐给自己转世重生的机会,那就是要他“看破小我。活出自我”,换句话说,就是知道自己该干什么,该怎么干。

从进入到这个新世界的那一刻开始。李良就始终活在别人设好的圈套里,一个接着一个,一层裹着一层,无穷无尽,直到遇到尤皓为止。从没有真真正正享受过新生活,也没有为自己的未来谋划过什么。所以,他的十八重生都会以失败而告终,都会以被“杀戮”算计而结束。

而现在,他又开始了第十九次新生,再按照老套路进行,一步一步的升级打怪,直到最后跟“杀戮”死磕。其结果估计也不会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因为你能想到的事情,别人又何尝想不到呢?倒不如不管他什么“杀戮”、短路的,只选择活出自己的一份精彩,说不定,还会有另一翻机遇。

“少来!我爹说了,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我生是你李家的人。死是你李家的鬼,你想甩开我。门都没有!”尤兰轻巧地一抬腿,蹿到了李良的实验桌上,吊儿郎当地坐在李良身边,撅着嘴说道。

“你爹还说了,我在做实验的时候,就算是魔尊降世也不许打扰的,这句你咋没记住呢?”李良放下了手中的怪异试管,随后拿起自制的碳素笔和白纸,一边记录着相关数据,一边随口说道。…,

“切,就这些瓶瓶罐罐,能做出什么好东西?我看,你还是继续研究那个锻造之术吧,怎么样?”尤兰见李良根本没搭理她,便有些生气地嘀咕了一句,不过转念一想,又有些娇柔谄媚地对他说道。

“前些天不是刚刚给你打了一对‘紫玉乌金环’嘛,怎么这么快又想换家伙了?你又受什么刺激了?”李良闻言一愣,不禁转过脸来诧异地看着她说道。

“还不是你偏心!给我哥打的那件‘昊天戟’威力那么大,给我打的那对破铁环,却只有那么一丁点威力,我根本就打不过他!”尤兰听李良如此一问,索性把粉红的香腮一鼓,气哄哄地说道。

“哎,你也只配使一些用蛮力的家伙,好东西到了你的手里,全他娘的糟践了!”李良听她这么一说之后,张大了嘴巴眨着眼,好半天之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摇着脑袋说道。

“你又骂我!哼,以前白对你那么好了,给你送饭,给你送衣服,你把房子烧了,我还跟你一起受罚,你个没良心的!”尤兰见他这个模样,便冷哼一声,嗔怒地跺了下脚,很委屈地说道。

“哎哎哎,咱能不提这事了吗?你自己算算已经过去多长时间了?还天天挂嘴边呐!再说了,我不就犯过那一次错误嘛!要说做坏事,你做的可比我多太多了!”在尤大美人的娇柔之下,别人或许会上当受骗,但李良根本不吃她那一套,仅轻蔑地撇了撇嘴说道。

“姓李的,你行!本姑奶奶今天就跟你挑明了,我要一件趁手的魔器,你看着办吧,如果不能让我满意了,哼哼,你也别想有好日子过!”尤兰见“献娇媚”这招不好使,便脸色一转,凶相毕露地对李良说道。

“哎,看来我真得跟你爹好好谈一谈了!”李良苦着脸瞅了她一会,又深深地叹了口气,轻声嘀咕道。

“哼哼,我爹现在闭关呢!最少也得半年以后才出关,你想跟他谈离婚的事,也得等到半年以后再说了。再说了,你舍得我这个超极大美女嫁给别人吗?”尤兰闻言脸色非但没有露出任何慌张之色,反倒是有恃无恐地说道。

“算准时间才来的是吧?知道现在没人管得了你了是吧?哎,你呀,你呀!好了,不跟你这儿瞎扯淡了,这件上品魔器给你,赶紧找尤虎他们玩去吧,别在我这儿晃荡了!”李良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伸手从实验桌下取出了一对尺许长短的黑色精巧铁锤递给了她,口中有些无奈地说道。

“上品魔器!这,这个是跟我哥那个一样的上品魔器吗?”尤兰一见到这对铁锤。眼神一下子变得精光闪耀,如痴如醉,说话的语气也由高亢变成了轻颤。

“嗯。确是上品魔器,而且它还是我按照前世之中偶然得到的一对神器黑锤子,炼制出来的,其威力只会比你哥的那个‘昊天戟’强。不会比它弱的。哎,你别跑,我还没说完呐!你爹是因为吃了我炼制的丹药才闭关的,那药劲很猛,用不了一两个月就可以出关。你别再把下人打伤了!我靠,这么快就没影了?”李良轻点了下头,刚说了两句,回头一瞧,尤兰不知何时已经跑了出去,便急忙追到门口吼道。

尤兰确是一位美的冒泡的顶级大美女没错,可她的性格实在不敢恭维,别说恬静淡雅了。哪怕能老实呆上一会。都是件很困难的事情。成天就喜欢找一些凶悍的“修魔之人”比斗,而且还都是那种不死不休的决斗,要见血那种才行,搞得李良总在怀疑,这丫头到底是不是投错胎了?…,

当然,愿意跟别人比斗。也不是什么太大毛病,性格活泼一点。为人泼辣一点,对于年轻气盛的小女孩来说。也没啥的,可她逮着谁就揍谁,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

在过去的十年里,尤兰为了证明魔道比仙界强大,已经狠狠地揍李良无数回了,并扬言,在大婚那天一定要跟李良进行一场生死比斗,不过李良彻底打服,就绝不罢手,这让李良数十次产生想退婚的想法,如果不是她的模样实在太好看,估计早就已经让想法变成现实了。

“呵呵,兰儿又让你费心了。”李良刚刚回过身,背后就传来了尤荃信的声音。

“啊,哎呀!岳丈大人,您怎么这么早就出关了?”李良急忙回过身来,瞅见尤荃信红光满面,正微笑着看向自己,便略一拱手,说道。

“你呀!都这些年了,怎么还跟我这么客气?”尤荃信指着李良,轻声责备道。

“呵呵,您是我的岳父泰山,我不拍着您,那怎么能行?再说了,这些年来,您一直像对亲生儿子一样对待我,跟您客气点,也是应该的嘛!”李良憨厚的笑了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说道。

“行了,行了,说正事吧。你炼制的这个‘镇魔丹’,其效力果然神奇无比,我仅服用了两颗,闭关月余,就将融体后期的修为稳固,而且还增加了不少的魔力,真是没想到!”尤荃信摆了摆手,然后很是兴奋地对李良说道。

魔道功法中,“控血”和“融体”两个层次属于初级阶段,与仙界功法的“凝气”和“筑基”相若,不过因为“修魔者”都是那种不要命的打法,所以它们还有另外一个名字,即“魔体”和“魔婴”。

“魔体”就是初步具备了炼化魔力的身体,能够使用一些魔道之术。“魔婴”就是指像是婴孩一般,魔道之术的威力羸弱,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当然,这是在魔道功法的七大阶层里面比较,如果是在现实中,那完全是两回事的。

一个普通的“魔体”初期之人,可以轻轻松松打败世俗之中的千人军队,而一个普通的“魔婴”初期之人,面对数万军队,亦可以横扫而过,特别是掌握了某种化形之术后,就算十万众的铁甲军队,也可以轻易破之。

“哦,这种丹药比较特殊,是我专门针对您的特殊体质,所炼制的。说起来,能炼制这种丹药还要感谢您弄回来的这些秘籍宝典呢,如果不是从这里面找到了丹方,我也不可能炼制出来的。”李良陪着尤荃信走到他那张巨大的实验桌前,从上面井然有序的一排小瓷瓶中,取过一瓶贴有“镇魔”字样的小瓶,倒出了一颗赤红色的丹药,对他解释道。

“呵呵,这也就是你吧,我们这些大老粗,可是根本不会研究不出这么神奇的东西!”尤荃信看了一眼实验桌后面那十余排书架,以及上面摆放整齐的书卷典籍,摇了摇头,苦笑着说道。

“我就是喜欢研究一些小东西,没什么的。以前的时候,主是围着地头转,围着吃喝转,后来感觉没啥意思了,才逐渐转向炼丹、练器这些杂七杂八的事物上。”李良从实验桌的另一边取过一个酒坛子和两个空杯子,然后倒满香气扑鼻的酒水,递了过去,口中则是谦虚地说道。

“真香啊!这又是你的新发明吧?呵呵,你说的对,小东西里面才有大学问,它不仅是为了安身立命,还是创造未来的根本呀!不过可惜,我族中之人都是些争强斗勇之辈,根本无人愿意学习这些的,哎……”尤荃信接过杯子以后,轻轻地品尝了一点,感觉这酒入口之后,一道火辣辣的热气,顺着喉咙一直延伸到了胃里,使身体的血液骤然活跃起来,让人感觉很是舒服。…,

他可不敢大口品尝李良的酒水,不仅是他,整个山寨里都没有人敢,因为李良酿制的酒水度数太高,第一次喝他酿制出来的酒,全寨子一下醉到了五分之四,包括仅喝了一小杯的女人,也一样打起了猴拳,别提多丢人了。

“呵呵,那不正好嘛!他们不愿意做的,我倒是挺喜欢,您有我这位女婿,还怕啥?”李良一口将怀中之酒饮尽,轻笑着对尤荃信说道。

“对,我有你这么一个好女婿,还怕什么?哈哈……”尤荃信闻言是开怀大笑,随后,也一口喝光了杯中之酒,用力拍了拍李良的肩膀,拍的他直龇牙,才转身大步流星的离去。

他现在可是太开心了,女儿漂亮,女婿能干,虽然二人还未正式成婚,但这位实在女婿已经被自己女儿所迷,比自己还要宠着她,那还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看着尤荃信离开,李良开朗的表情慢慢地沉了下来,眼神之中也出现了一些担忧,别人或许还沉浸在山寨蓬勃发展的喜悦之中,但他却已经看到了潜在的威胁。

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这些小发明和小创造已经改变山寨太多了,换句话说,他已经把拿棍子的土匪,改变成为拿火箭炮的山贼,这再不引起各方势力的重视,那都见鬼了!

站在大门口,看着尤荃信远去的方向,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哎,该来的总会来,听天由命吧!”

“什么该来的?”李良的话音刚落,尤兰的声音就莫名的响起了,吓的李良一个激灵。

“你,你咋又回来了?不,不会又打伤人了吧?我的姑奶奶,我这个月已经替你出了七回医药费了,真没钱了!”

“瞧你吓那样!我没打伤人,只是把他们全都打爬下了,包括我哥,哈哈……,哎,还别说,你这对锤子真利害,配合我的魔功,同等级修为的人,我基本上可以一个打三个!”

“啊!你还一个打三个?他们的家伙可都是带刺的,划花了你的脸,咋办?咱们还没拜堂呢!”

“哼!你这个家伙也真奇怪,成天就知道关心我的脸,再不就关心我的胸,我的屁股,我是靠实力打出来的名头,可不是靠脸,靠胸,靠屁股混出来的!对了,我爹说你这儿有酒喝,给我也来一坛子吧!”

“我靠,不是吧?老丈人不地道呀,这不是摆明了让我挨揍嘛!”

“你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呵呵,那什么,给你酒可以,但你必须等我走了以后再喝,或都拿回去喝也行。”

“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挨揍!”

“……”

——

胜利的大会,完美的大会终于开完了,小恭也终于可以安心码字了,这几天对不住大家,给大家鞠躬了!(未完待续。。)

p

第二百零九章 凶悍的丈母娘

’,岳狼堡的大街上,李良一手拎着个双层的锦盒,另一手提着个酒坛子,信行而走,口中还哼着流行小曲,看上去很是舒爽惬意。

他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需要去跟凶悍的媳妇,以及那几位大舅哥、

小舅子验证,捎带手再拍拍准丈母娘的马屁,为顺利娶到这位绝世美女,再夯实点基础。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相伴成长,互助互利,现在的生活对于李良来说,可谓是弥足珍贵。远离恩怨,远离是非,什么狗屁“杀戮”什么灭世之灾,都没有安安稳稳,快快乐乐的活着来的实在,至于未来的事,那就等到未来再说吧!

这就好比某个操蛋的预言家告诉世人,某年某月某日,一个超极坏蛋将会把世界毁灭,任何力量都无法阻挡,只有一个人可以摆平那个坏蛋,但这个人现在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农民工,既不会穿着红裤头满天飞,也不会造原子弹核武器,那该咋办?

是抓紧时间训练他,让他的体质突飞猛进,超过阿诺克,盖过史泰龙,还是拼命地给他恶补武器使用说明,一个劲的往他身上装家伙?〖答〗案其实都不是,如果真要是那样做了,这个预言也就该破产了,真正〖答〗案乃是看破真相,顺其自然。

在整件事情的过程当中,预言家犯错在先。他确实通过某种方法看到了未来中超极坏蛋在搞破坏,也看到了人们欢呼雀跃,将农民工抛来扔去但他并没有看到农民工是怎样打败坏蛋的。

或许是英勇的农民工用原始木棍狂敲,或许是他丢出的砖头砸中,再或许是神奇般的一次奇思妙想,反正不管怎样这位农民工是以普通人的身份,来完成了这伟大的壮举。但如果现在就开始改变这个农民工,那未来会怎样呢?还会是他打败坏蛋吗?

换一个角度想一想,当人们将日光都投向农民工的时候,那个还未成长起来的超极坏蛋,他会怎么想?是不管不顾,继续按照套路出牌,傻呵呵的等着农民工来打败自己,还是防患于未然,先将威胁消灭?

对农民工来说亦是如此。如果预言家没说出来结局,或许在不紧张的情况下,他会拎起大棍子与坏蛋死磕,但这事儿已经说出来了,那他该咋办?估计再让他莽莽撞撞地直冲而上是不太可能了,捡棍子硬拼也悬乎,用手枪、冲锋枪的可能性比较大,可如果坏蛋偏偏就怕大棍子,不怕手枪、冲锋枪,那岂不是弄巧成拙?

所以李良所要做的就是踏踏实实的活一回活出自己的人生活出自己的辉煌。以前的时候,李良在隐约之中曾经发现了这条真理,但那时的理解不够,认识不深没能体会到其中的真正含义,不过现在他已经大彻大悟,这宝贵的第十九次新生,他又怎能虚度?

当然,在潇洒活一回的同时,李良还有一项光荣而又神圣的使命,那就是看破真相,找到所有罪恶的根源,也就是神、魔、仙、妖,这些原本玄幻神秘的东西,所存在的原因。

至于方法,就在那两张古道宝典残卷之中,否则,又怎会让自己一次又一次的得到它们,毕竟每一次偶然的背后,总是隐含着太多意想不到的必然。

“呵呵,李少主,你这又是要去孝敬丈母娘吧!今天带了什么好东西呀?”一位提着竹篮的中年妇人与他相遇,便嬉笑着对李良说道。…,

“哦,七婶子呀!也没啥好东西,就是一些吃食,呵呵……………”李良脚步没停,仅是很客气地对她点了点头,随口回了一句。

“李少主,你不用成天想着走后门了,你的漂亮媳妇,我们是不会抢的,哈哈……”此时,一个身材健硕的年青人,从路边的铁匠铺内走了出来,看到李良正与中年妇人搭讪,便大声的嚷嚷道。

“少做梦了,你倒是想抢,可你抢得过李少主吗?人家可是咱们“岳狼堡,的状元之才!不仅会铸炼魔器,还上知天文,下懂地理,你他娘的除了吃,还懂啥?”他的话音刚落,一位中年汉子也从里面走了出来,狠狠地在他脑袋上揍了一记,然后骂骂咧咧地说道。

“三叔,我就是说说嘛!再说了,咱们兰小姐心里头只有李少主,就算我想跟他抢,我也打不过兰小姐呀!”年青人使劲揉责脑袋,很委屈地嘀咕道。

“什么话你都敢说!这是咱们李少主的脾气好,不与你计较,否则,你早就死一百次了!赶紧去干活去!”中年汉子向李良轻轻地点了下头,有些歉意的笑了笑,然后踹了年青人一脚,大声的说道。

十年以前“岳狼堡”居民对李良有一种强烈的抵触感,但现在,却已经亲的不能再亲了,无论是掌权的尤氏一族,还是那些被尤氏吞并的小部落遗民,都对李良十分的好。至于原因,无外乎两条。

一是李良的为人。身为“岳狼堡”的贵宾少主,兼大小姐尤兰的未婚夫,兼“岳狼堡”科研部的部长,兼兼“岳狼堡”农田部的部长等等,反正除了“岳狼堡”的掌权人尤老爷子之外,就数李良的官最大,但他却非常随和,毫无架子,见到谁都笑呵呵的。

二是李良所带来的效益。现在“岳狼堡”居民的吃穿住用行等一切用品,都是被李良改进过的,当然还有一些他“研发”出来的新产品。这些东西不仅给他们的生活带来了便利,也给“岳狼堡”带来了婺荣与兴盛。

“哟!我的好姑爷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呀?呵呵”一刻钟之后,李良刚走进位于“岳狼堡”议事殿后面的大院内,便遇到从“演武场”里走出来的准丈母娘尤樊氏。

尤樊氏未施脂粉浓妆,素面净颜唇不染而朱,眉不描而黛,明眸熠熠而生辉,一袭淡紫束腰长裙更衬出修长的身材和纤细的蛮腰。

虽已是四十出头,但因修炼了特殊的功法,看上去也就二十七八岁的样子,如是与尤兰在一起,根本看不出是母女俩,倒是像姐妹huā。

“伯母,您今天也挺早的,呵呵”李良笑着走上前去,将手里的东西递给了她。

“又带好吃的了?呦,还这么多呢!呵呵我们家那个傻丫头可真有福气,会遇到你这么好的人家!正好,我刚刚教训完那些小王八羔子,让他们也一起尝尝,省得他们总是在背地了骂我。这叫什么来着?对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尤樊氏没有客套,很自然地接过了东西,然后打开了锦盒的盖子,美滋滋地说道。

当年选址建造“岳狼堡”时,尤老爷子是有些长远想法的,之所以会看中这里,就因为在城寨的北面是方圆数十万亩的广阔盆地,不仅土壤肥沃,溪泉遍布,而且四面环山,只有一个狭长数里的入口,如要进入谷盆地之内,要么从城寨进入,要么就得翻越高山。

所以,当尤老爷子发现了这里之后,立刻绝然拍板,将城寨建在了狭长的山谷之中,一方面是希望能够镇守这平肥沃的土地,为后人“由猎转农”的产业结构转型升级奠定基础,另一方面也是希望家族子弟能够直面危险,勇敢地保护他们的未来根基。…,

经过了四十多年的建设与发展,特别是十年前李良的正式加盟,现如今的“岳狼堡”已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光是人口就有五千余众。

当然,这暴涨的人口数量并不完全来自城寨自身繁衍,其主流还是来自外部,也就是打架掠来的大量俘虏,作为奴隶充实到了城寨的各个角落。

现在“岳狼堡”不仅城寨的规模扩大了数倍,将狭长的山谷占了个满满当当,而且还在李良的带领之下,于盆地内开荒垦田两千余亩,于山谷外筑城墙箭楼十余里,可谓是初具规模了。但这里却没有学堂,小孩子的教育工作全是由各家之中的主母来负责,也就是家族中掌权者的大媳妇一手包办。

对此,李良也曾询问过尤皓等人,得到的〖答〗案只有两字,那就是“传统”。原来魔道中人都是以家族为基本单位而存在的,小到只有一人的落魄流浪者,大到执掌一洲之地,控御数十国的鼎盛大族,都是一个个家族在统治。而男人在家族中的工作,就是修炼和战斗,其他的事情都是由女人和奴隶来完成。

所以在魔道之中,娶媳妇可是各大家族的头等大事,特别是要继承族长大权的长子长孙媳妇,更是得千挑万选。例如尤荃信娶的这位尤樊氏,那可是尤老爷子huā费了近半的财富,尤荃信又连续打败了十二位竞争者之后,才娶到手的。

不过,尤荃信能娶到这位尤樊氏也确实物超所值,不仅给尤家生下了一双血脉奇佳的好儿女,还将族中内务管理的妥妥当当,完全解决了他的后顾之忧。

只不过,这位尤樊氏的脾气不咋地,总是喜欢揍人,除了尤老爷子、尤氏三兄弟及他们的妻妾,还有李良,没有被她枰过,其他人可没少挨打,特别是一直被她教导的尤家第三代,更是经常受虐,轻则皮肉受苦,青一块紫一块的,重则断胳膊断腿,数月之内都只能躺在床榻上哼哼,别提多可怜了。

也正因为如此,李良才下定了决心,要认真的拍,努力的拍,不要脸的拍,变着法的拍好这位丈母娘的马屁,否则她老人家一生气,再要求自己跟她干一架,才批准娶漂亮的尤兰过门,那该找谁哭去?

“啊?您,您又教训人了?这回是谁?没打伤吧?我最近一直忙着炼丹来着,没有顾得上配制跌打药酒,真没什么存货了!”李良闻言大惊,急忙紧张地问道。

“没事,都不是什么大伤,就小虎子断了几根肋骨,铁小子断了一条腿,不用给他们喝那么好的酒,糟践东西!”尤樊氏没有抬头,而是将酒坛子盖打开,小饮了一口,很随意地说道。

尤樊氏口中的小虎子名叫尤虎,铁小子名叫尤铁。尤氏三兄弟中,老大尤荃信只有一妻尤樊氏,育有尤皓、尤兰这一子一女。老二尤鉴义有一妻一妾,妻育有尤龙、尤虎两子,其妾育有尤香、尤佳和尤剑两女一子。老三尤荃礼也有一妻一妾,其妻育有尤石、尤风、尤雷、尤铁四子,妾育有尤晴一女。

在尤氏第三代的十二个孩子当中,尤皓最大今年已经二十五岁了,而且修为也是最高,于三年前进阶“融体初期”是年轻一代的佼佼者。不过,同样从李良那受益的尤兰却是紧随其后,大有后来者居上的势头,已于去年进阶“融体初期”成为了魔道历史上少有的二十岁以下进阶“融体初期”的天才少女。…,

至于其他孩子,也都不差,基本上都是同龄人中的龙凤之才。其中,尤龙二十二岁,排行在二,龙石二十一岁,排行在三,尤风二十岁,排行在四,尤雷十九岁,排行在五。尤香、尤佳是一对双胞胎,年仅十八岁分列六七。尤虎和尤兰同龄,都是十七岁,但在月份上要比尤兰在上两月,所以他是老八,尤兰则是老九。再往下是尤铁,今年十六岁,尤晴十五岁,还有一个拖酒瓶的老小尤剑,年仅十三岁。

“啊!等,等一下,您说喝那么好的酒,啥意思?”李良张大了嘴巴,瞪圆了眼睛,好一会才缓和过来,不过仔细一想,又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便追问道。

“就你弄的那个跌打酒,我都是在他们受伤了之后,才让他们喝的,怎么了?”尤樊氏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看向李良说道。

“伯母,那什么,那个酒不是用来喝的,而是用来擦的!这么说,我给您的跌打酒,您都让尤虎他们喝了是吗?那可足有十几大缸呢!怪不得他们的酒量越来越好,原来根子在这儿呀!”李良傻傻地看着尤樊氏,许久之后才轻叹了一声,苦着脸说道。

“酒不是用来喝的吗?擦到身上那他娘的还叫什么酒!你这孩子真爱说笑!”尤樊氏又饮了几口坛子中的酒,重重地拍了李良一巴掌,笑骂着说道。随后,转过脸来,向着密室的方向大声吼道:“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都给老娘出来吧!我的好姑爷带好吃的来了,今天便宜你们了,也让你们尝尝,省得总在背后骂老娘不仗义!”

李良听她这么一说,脸上的肌肉不禁使劲抽搐了起来,下意识的摸了摸腰间的储物袋,发现它确实带在了身上,这才安心了不少,但想到一会要发生的事情,又觉得得有些无奈,便深深地叹了口气,不再言语了。

李良知道,这一次自己算是撞枪口上了,一会尤皓、尤兰、尤虎、

尤铁等人出来,不喝美了,打够了,他们是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前几次没经验,被他们灌了不少酸溜溜的次酒,现如今储物袋里常备特酿,度数很高的那种,顶多挨媳妇一顿揍,肠胃却不用再受苦了。

第二百一十章 隐藏至深的实力



尤樊氏的话音落下不久,“演武场”的大门缓缓打开,里面走出歪歪扭扭的众人,包括尤皓、尤兰在内,没有一个是不带血的。其中,尤虎、尤铁的伤势最重,浑身上下尽是鲜红的血迹不说,还得靠着尤龙、尤石相扶,才能勉强站立,看来刚刚修炼过程中,他们都没少吃苦头。

“呜,好姐夫来了,今天带了啥好东西?”被兄长搀扶着的尤铁,努力抬起宛若猪头的胖脸,眯着眼睛看清了尤樊氏身旁的李良,便挤出了一个非常难看的笑脸,口齿含糊地说道。

尤家第三代之中,除了小虎子、铁小子,还有拖油瓶的尤剑之外,其他男孩子都跟他们的大哥尤皓一种类型,属于潇洒淡定的那种人。静则如钟如石,毅然挺立,动则宛若狂风,畏死不惧,但在平常却是憨憨厚厚,不多言,不多语。

而那些女孩子,却恰恰相反。一个个的如狼似虎,应该静下来的时候,她们偏要动,应该动起来的时候,比男孩子们还不要命,平常里也是大大咧咧,动不动就骂娘,完全一副疯婆娘的模样。

“啊!呵呵,没,没啥,就是一些烤肉。那什么,我先看看你的伤吧!”李良咧着嘴,扫了一眼惨不忍睹的众人,然后赶紧上前,接过铁小子,扶着他坐到了地上,开始检验腿上的伤势。

“岳狼堡”不仅没有学堂,而且还没有医馆,族人受了伤,都是由主家安排一些族医前去就治,但因为族医的技术实在不咋高明,治愈率就不敢恭维了。不过,魔道中人多多少少都修炼了一些魔功,里面就有一些自愈的功效,甚至在某些功法中还有断肢再生的神奇作用,所以一般人受些小伤也都不当回事的。

“大娘实在太利害了!一个人打我们十二人。还把我们打成这样,真不知道我啥时候才能达到这种程度呀!”小虎子因为是被打断了肋骨,所以说起话来不免有些喘。但就是这样也堵不住他的嘴,依然是一脸向往地看着尤樊氏说道。

“呵呵,我不过是‘融体中期’的修为,要不是在娘家的时候修炼了一种秘术。还真不一定能打不过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特别是皓儿,你的‘魇魔九镇术’已经修炼到融体第三层了吧?”被称作大娘的尤樊氏,轻笑着摇了摇头,很平淡地说道。

“大娘”这个称呼在尤氏一族中只有她才能担当,哪怕是她不幸离世了。这个称呼也要伴她而去,因为它像征着权力。至于尤荃义和尤荃礼的妻妾,在称呼她们的时候,就要在“姨娘”前头加上她们的本姓。例如尤荃礼的妻子本姓方,族中子弟就要叫他方姨娘,而不是叫她二姨娘。当然,亲儿子、亲闺女就要除外了。

“呵呵,前些天刚刚修炼到第三层的。”尤皓被老娘发现了秘密。很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腼腆地说道。

这小子是越长越回旋,小的时候倒是挺爷们的,但长大了之后,却完全变了样,比女人还容易脸红,特别是对他的老娘尤樊氏。动不动就手足无措,也不知道他到底紧张个啥。不过。据李良的估计,也许可能大概。是和他通过了成婚礼有关。

在魔道之中,娶妻之事尤为重要,可并不是到了岁数就可以娶妻这么简单,而是要经过“三礼”和“两定”。所谓三礼,是指一个男子必须通过成人礼、成年礼、成婚礼。而两定,则是指男子一方与媳妇婆家之间达成的定亲、定婚协议。…,

“三礼”没啥说的,魔道的大小家族之中,每年都会举行“三礼”大典,无论男娃女娃,都必须参加。阳春三月三,举办成人礼大典,在一炷香的时间内,谁能够顶住大娘的三次全力攻击,谁就算是成人了。盛夏六月六,举办成年礼大典,完成了成人礼的娃子们,要在三炷香的时间内,承受住大娘的拼命博杀。

至于成婚礼大典,则是安排在每年的十月初十,通过了成人礼和成年礼的孩子,在要擂台上与族长或是常务族长公平一战,时间为一刻钟,招式不限,武器不限,只要不被打到擂台外面,或是站不起来了,就算合格。

当然,正常情况下,族长或是常务族长他老人家可是用全力的,没那个本事,您最好快点跳到擂台外面,否则就算不死,也会被打断骨头,然后丢到场外面。要知道,每年在成婚礼的擂台上,都会死上几口子,这可绝对不是闹着玩的,毕竟有魔道之中,只有强者才有资格去娶漂亮的女人,而普通人只配与庸脂俗粉通婚,根本不能说娶的!

“两定”要比“三礼”复杂一些,特别是定亲这一项,不仅需要考虑家庭、财富、势力等家族实力,还要有超人的识人识才本领,否则又怎会在娃子们穿开裆裤,甚至是吃奶的时候,就看出他们将来会怎样呢?

不过,再怎么复杂,也不过是一些物质和礼节上的琐碎小事,真正难搞的,还是在比斗这一关上。定亲需要男女双方的家主比斗,只有七招,时间不限,男方家主胜过女方家主一招既可。

定婚则需要未来的新郎官自己上了,不过对手却要根据女方家族的实力而定,小户可能只会安排两三场,名门大户就算是百场都有可能。

据听说某个名门大户招胥,足足安排了三千场比斗,光阵式就吓退了数万的癞蛤蟆,但不知道他们家闺女的容貌,能否对得起这么大场面。

“哎,呆子仙农,今天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尤兰见李良这么早就过来了,心中欢喜,很是得意地向那三位姐妹扫了一眼,然后蹦蹦跳跳地来到他身旁蹲下,轻吹了口气,笑嘻嘻地说道。

“别,别闹,痒!那什么,就,就是来看看伯母,随便。随便来看看你。”李良紧张地向后缩了缩,满脸涨红地说道。

放开胸怀的李良,现在又开始了第二次恋爱。而且还是青梅竹马那种,按说应该大大方方,堂堂正正的才对,但不知怎的。只要见了这位绝世美女,他的心里就莫名的敲鼓,特别的她慢慢地发育起来,这种怯懦的心情就越重,所以他才会想尽一切办法。来促成他们的婚姻。

“咯咯,你这个家伙越来越可爱了!”尤兰见李良一副娇媚的小媳妇模样,便轻笑了起来,同时伸出双手,在他的脸上轻掐了一记。

尤兰的举动,引得众人是哈哈大笑,特别是她的那两个姐姐和一个妹妹,更是捂着肚子猛顿足。比起粗犷的爷们。还要豪迈几分。当然,这样的节目是众人最为喜欢的戏码,漂亮媳妇调戏姑爷,在没有电视、电影和电脑的年代,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娱乐。

“行了,行了。别在欺负我的好姑爷了!人家可是来给我送吃食的,不是被你们这些小王八羔子戏耍的!”尤樊氏瞅见蹲在铁小子身旁的李良。被羞的脑袋瓜子快伸进裤裆了,便努力压了压笑意。嗔怒地说道。…,

“姐夫,你怎么就带了一坛酒呀!是不是觉得我们好对付,随便糊弄糊弄,就可以把我九姐骗走,是吗?告诉你,门都没有!想娶我九姐,就得先过我这关!要么将我打败,要么天天给我送酒喝!”笑声过后,眼巴巴瞅着大娘尤樊氏喝酒的尤剑,此时突然走到李良跟前,挺起弱小的胸膛,朗声说道。

“啊!”李良闻言当时就傻了。他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出,但千算万算,没算到第一个站出来,要跟自己单挑的家伙会是他这个小屁孩!

“对,还是小剑聪明。想娶我们尤氏一族的才女,没有点真本事可不行,要么打败我们,要么天天送酒。哎,我要那个高度的啊!叫什么来着,对了,‘闷倒驴’!”此时半躺在地上的小虎子,贼兮兮地笑着对李良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姓李的,你想娶我妹妹,光靠拍丈母娘的马屁,可是不行地哟!”

“对,必须得拿出实力来!”

“姐夫,我虽然很希望你当我姐夫,但就这样可是不行的!”

……

小不点的挑战,可是一石击起千层浪,一下子把众人的热情全都调动了起来,包括正在被李良打夹板,已经脸若猪头的铁小子,全都吵吵嚷嚷了起来,这让处于慌乱中的李良,更加慌乱了。

别人不知道这些家伙的酒量如何,但他可是太清楚了。刚刚酿制出酒的那个时候,一是他们岁数还小,另一是他们对高度酒不太适应,所以喝一点就醉了。

可是现在,就连刚刚十三岁的小不点,一个人就能整一坛子,这要是天天都给他们送,那得多少啊?再说了,这到底是娶媳妇,还是娶个放酒的高利贷呀!要说起来,尤家一族也真是不怎么地,屁大的娃子就给灌酒,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嘛!

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人,李良是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是,只能咽了咽口水,用可怜巴巴的眼神,看向那位一直努力大拍马屁的丈母娘,但她老人家根本就没看李良,而是美滋滋地一口接一口的喝着酒,时不时还会从锦盒里取出几块肉,放入口中大嚼。

李良也知道,她这是快速补充体力,毕竟刚才与众人的比斗,让她消耗了大量的气力,如不及时补充,很有可能会损伤脏器,这就是修炼魔道功法的弊端,爆发力非常强,短时之内的威力也极大,但对身体的负担也非常巨大。

不过,补充体力归补充体力,这么关键的时刻,您多少也该瞅自己一眼,给些鼓励或者安慰吧!不管不顾,不听不看,这算怎么回事?这些年可是没少往你家送东西,仔细算算,自己吃的、喝的、用的、穿的,以及装饰的,还没有送你家里的三分之一多,咋就一点不给力呢?

“行了,别嚷嚷了!”尤皓笑了一会,然后站出来和稀泥,每次都是这样,只不过众人起哄闹事的缘由不同罢了。但这一次,他却在制止了众人之后,却突然脸色一正,认真地对李良说道:“义弟,我们来比试一场吧!”

“啊!大,大舅哥,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我是和平主义者,就是不打架那伙的,这些年来也从来没跟人打过架,你怎么突然要跟我比试上了?我给酒还不行吗?”李良闻言吓了一大跳,不禁站起身来,急匆匆地说道。手上也是忙活个不停,不仅把储物袋里的酒,全都取了出来,而且还取出了,拟给漂亮媳妇独享的烤精瘦肉。…,

“呵呵,从不打架,不代表没有实力。几天以前,我在修炼‘魇魔九镇术’的时候,突然感到农场方向传来强悍之极的天地之威,其强大的威压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而且这股威压让我感觉非常熟悉,想来想去,也只有你了。”

“还有,这些年来虽然只有小兰一个人打过你,我们从没有与你交过手,但小兰的‘魇魔破风决’已修炼到了融体第二层,单论其威力,完全不输于我,甚至在一些术法上,还要强过我几分,就算她不动用术法打你,以她毫不留手的性格,都可以把炼体狂人的石头打伤,却从未打伤过你,也足可以说明你的肉身强悍,比石头还要强上不少。”

“所以我断定,你必是隐藏了实力,而且还是非常强悍的实力!正好,今天借着这个机会,我们也比试一下,看看这些年来,你到底隐藏了什么样的力量,到底成长到了何种程度,这样我也放心把妹妹交给你!”尤皓一边整理衣服,一边认真地说着。很显然,刚才在与母亲比斗的时候,他根本没有尽全力。

听完尤皓的话语,李良的神色慢慢地严肃了起来,双手也紧紧攥起了拳头。

他听出了尤皓的真诚,也看到了尤皓的坦然,这个义兄虽然话语很少,但却从不虚伪,说到做到,豪气万分,此次下定决心来挑战自己,就说明他确是真心实意的想把妹妹交给自己,此时再出言拒绝,实在是难以启齿。

但直接接受,那岂不是给自己找麻烦?要知道,这些个大舅哥、小舅子、大姑姐、小姑子,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开了这个口子就相当于主动报名给拳击运动员当沙包,就算自己修炼了古道宝典残卷的变态功法,已经非常强悍了,但天天被人挑战,也的确是件非常让人头疼的事儿。

更何况,万一哪次自己没收住手,打伤了谁,那可就麻烦大了!所以,李良犹豫不决看着他,既没有同意,也没有拒绝。

尤皓的认真,李良的肃穆,一时之间让大院里的众人全都震惊异常的看向了他俩。众人怎么也没想到,这位老实憨厚,经常被尤兰欺负的准姐夫、准妹夫,竟然会让尤皓感到恐惧,还会让他说出如此凝重的话语。

不过,仅在片刻的沉寂之后,还没等李良说些什么,站在身旁的尤兰可不干了。她脸红脖子粗的抬起玉足,一脚就将李良踹进了“演武场”,足足有十余丈远,口中则是怒气冲冲地吼道:“姓李的,你居然敢骗老娘!老娘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训教训你,就他娘的不姓尤!”

————

小恭终于下定决心,给咱们的猪角开挂了,让他也改变改变,嘎嘎!(未完待续。。)

p

第二百一十一章 杂交版太极拳

尤兰的暴怒确有道理,谁叫李良装大瓣蒜来着!明明知道毫爽漂亮的未婚媳妇非常注重面子,总是爱拔尖,特别是在修炼的事情上,更是勇当第一,绝不甘于第二,就连她的母亲,尤氏一族的内务总管大娘,她都敢叫嚣着挑战,足见其虚荣的程度。

而李良却在表面上吵吵嚷嚷的当什么和平主义者,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背地里则是偷偷地拼命修炼,一次又一次的将她甩在了后面,现在连她崇拜的大哥,都对李良有恐惧感,这怎能不让她愤怒?

所以,她的爆发很恐怖,恐怖到她的母亲都被震慑住了。因为在她的身体上空,尤樊氏隐约之间看到了凝聚而出的巨大白狼之影,那是血脉再次觉醒的前兆,也是绝对实力的象征。

相传,魔道正宗后裔的血脉觉醒共有七个阶段,每完成一个阶段的血脉觉醒之后,其血脉的拥有者都会以常人数倍,甚至是数十倍的修炼速度成长。换句话说,当尤兰完成了第二阶段的血脉觉醒之后,她的修炼速度将会比现在还要快上数倍,甚至是数十倍。

在尤氏一族中,族长尤老爷子是目前已知的,也是家族唯一一个完成了第二阶段血脉觉醒之人。正是靠着这种恐怖的修炼速度,他老人家在三百多年的时间里,不仅达到了离骨中期的修为,而且还白手起家,打下了偌大的产业。

现如今,尤兰的血脉即将再安觉醒,其修炼的速度也将大幅度提升,以她年仅十七的岁数,就算放眼整个魇魔洲,也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天纵之才!

不过,尤樊氏的震惊仅在片刻之后,就变成苦闷异常的慨叹了。如果说尤兰发威,隐约之间显现巨大的白狼之影,仅是血脉再次觉醒的前兆,那随后尤皓的运功,显现出宛若实质的巨大赤狼之影,就是已经完成了第二阶段血脉觉醒的证明。

所以,在尤樊氏看来,刚才是几乎拼了老命才换来的胜利,只不过是一场闹剧,不仅是淘气的天才女儿没尽全力,就连向来听话懂事的儿子,似乎也没怎么认真,否则受伤之人是谁,还真不好说了。

鼻然,最让她郁闷的还是李良。这位总是高呼和平主义者,从不参与打架,经常被宝贝儿女欺负的马屁精姑爷,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受到尤兰凝聚魔之形后的全力一击,竟然跟没事人一样的站了起来,而且看其样子,似乎是毫发无伤!

尤樊氏自问,就尤兰刚才那一击,哪怕已经做好防御准备,并运足了功力,也不一定能轻松接下,最乐观的情况下五脏六腹也要乱颤上一阵,必须及时调息运功,将威压和劲力化去,像李集这样一骨碌爬起来,就屁颠屁颠的绕着媳妇哀求解释,她可没那本事!。

“兰儿,兰儿,你听我解释,你听我解释嘛!”李良手足无措地站在尤兰的面前,焦急地说道。

“解释个屁!今天要么跟老娘好好打一场,要么就同归于尽!”尤兰见李集中了自己用尽全力的一脚,依然能够啥事没有的站到面前晃悠,心中更的气愤,说起话来也是咬牙切齿。

“天魔镇世!”

李良还在忙活着跟准媳妇尤兰解释“演武场”门外的尤皓已经运功完毕,根本不给他任何机会,直接施展了最为凶狠的大招。

只见,虚空之中一头十余丈大小的赤红狼影,夹带刺耳的破空之声,向着李良急速而来,那宛如阁楼的巨大狼嘴,瞬息之间就要将李良罩下。…,

“我靠,来真的!”李良见状于惊慌中怒骂了一声。同时,左脚向左挪开一步,右手翻转向右划弧至右肋前,〖体〗内浑厚的灵力运转不停。

“万象天引!”

李良口中轻吐一声,然后连续而且有规律地滑步向后退去,左手曲臂防守,右手挥臂划…弧,很快在身前形成一个无形漩涡,将尤皓释放出来的强大威压一层层地录离。

“神罗天征!”

直至狼影变淡之后,李良才停下后退的脚步,口中轻声念叨了一句。同时,左手曲臂的姿势不变,右手则停止划弧,手掌向上轻轻地一推,就将本是来势汹汹的狼影震散。

从尤皓施展大招,到李良轻松将赤狼之影打碎,整个过程在几个呼吸之间就完成了。而且,李良只是用一只手划圈来抵抗,脚下虽然是滑步缓退,但仅停在了丈许远的地方,神态也是淡然自若,大气都不喘。连贯的动作更是如行云流水般潇洒飘逸,就像意境高深的名家巨匠,在挥毫作画一般。

十年以前,李良在“岳狼堡”安顿下来了以后,所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将神农子历尽艰辛送过来的东西,全都罢放到床上,然后瞅着它们,认真地思考了起来。

“想明白以后再去做”这是他的性格,也是他为人处事的原则,例如他上一次的轮回重生。

开始的时候,他就想做个普通人,得到了周哥们的逆天功法,得到了神农子的神奇之术,无法诱惑其改变,被人欺负压迫,磕头捣蒜,将脑袋缩进裤裆,依然坚持自己的初衷,甚至被仙女问情,倾心相随,也选择放弃,足见他有多死心眼。

但当他发现问题,恍然醒悟,则是认真思考分析,精心安排部署,之后一环接一环的谋划…,一项接一项的创举,直至幕后黑手被逼迫而出,并彻底被打败,才算罢了,也能够看出,老实人被逼急了,其骨子里的坏水有可怕。

当然,这一次转世重生与之前那些相比,是完全不同的。

“杀戮”到底想做什么,想得到什么,最终的目的又是什么,可是半点猜不到的,因为关于他的消息太少,仅是从神农子口中得知那星星点点,别说客观分析了,就连亲眼见证都没有,全是道听途说,又怎能下定论?

所以,要想打败已经修为大成的“杀戮”必须从根子上找原因,也就是找出神、魔、仙、妖,存在的缘由。

例如,在现代社会中,科技如此发达,人类依然要借助工具才能飞翔,但这个新世界里,飞翔却变得很容易,只要踏踏实实的修炼点什么,不管是神、魔、仙、妖,都可以翱翔天空,这到底是为什么?

而且,已经决心放开胸怀,投入新生活的李良,又怎会错过这么有意义,这么有乐趣的好事儿!还像上次轮回重生一样,天天晚上因为没啥娱乐而着急上火,需要靠听沈干爹说书混日子,那就实在太没劲了。

想明白这些,李良将化形大碗的豁牙老黑、捡来的“乾坤之戒”还有包袱皮、两把青冥菜刀、青冥锄头、青冥铁铲、储物袋,以及两张上古兽皮全都摆在床上,一件件的仔细察看,并努力回想着神农子历尽艰辛带给他的,十八次转世重生的全部经历,试图找出破解迷团的钥匙。

因为在这些东西里面,肯定会有一件是催生其快速成长的逆天之宝。是它让“杀戮”的计谋得逞了十八次,也就是它,会帮助自己解开这团团的迷雾,成为逆转命运的关键。至于其中的道理,作为一名现代人,电影、电视上都演过八百六十回了,再看不清楚,那不真成傻子了?…,

就这样,经过了整整十天的察看和分析之后,李良将目标最终锁定在了那两张上古兽皮上,也就是鼎鼎大名的“古道宝典残卷”。

原因无他,因为在十八次轮回重生之中,只要它正式出场,用不了多久,自己就会突飞猛进,再过不了多久,自己则会辉煌于世,随后就是新轮回的开始,所以它的嫌疑最大。

于是,李良开始潜心地专研起来,并按照上面的内容,勤加修炼,反复琢磨。可没想到,这次的修炼却让李良发现了一个惊天秘密,那就是“古道宝典”的真正作用。

原来,这两张上古兽皮虽然猛然拿起,会觉得它们无论是字的个数,还是书写排列的顺序,亦或者起始与结尾的文字,都是一模一样,但书写上去的一百四丰四个文字,却有七十二个不同,所表达的意思也是南辕北辙。

一个以精神意志为引,吸纳天地灵气,凝聚于丹田之内,通过修炼和萃取,将其变成可以操控世间灵气的引领之力,也就是所谓的灵力、法力和仙力。

另一个则是以身体力量为根,吸纳天地灵气,分散于身体之中,通过锻炼和融合,将其变成可以统御世间灵气的霸主之力,也就是所谓的人之力、气之力和神之力。

这就好比武功里面的内家功夫与外家劲力,一个注重内息,一个则是注重外劲。而它们的共同点,就在于天地灵气,换句话说,假如这世间没了天地灵气,什么神、魔、仙、妖的,也就该绝种了。

发现这个秘密的李良,当然是大喜过望,毕竟知道了这些,就等于让自己处于了无敌的状态,甭管是“杀戮”还是“天道”只要把周围的天地灵气抽空,拿个小棍都能将其打败。

但他的〖兴〗奋仅维持了几天,就在翻阅尤荃信送来的那批典籍过程中消失了。

因为这个世界里充满了天地灵气,哪怕是石头、沙子这些死物,也会释放出天地灵气,想要抽空某个范围内的天地灵气,几乎比登天还难。

不过,有发现总比没发现要强,就算现在做不到,也不代表以后做不到。更何况,他可是来自于现代社会,就算自己不够聪明,但脑袋里的那些知识,可不是始终生活在这个世界中的人们所能比拟的,很简单的物理定律都足以改变未来。

接下来的岁月里,他一边努力修炼两种“古道宝典”的功法,一边尝试寻找隔绝天地灵气方法,并大幅度的运用现代知识,什么数学的、

物理的、生物的、化学的等等,只要能用得上的,他几乎全都试了一遍。

其间,李良还制造了各种器具,什么显微镜、试简、测量尺、温度计等等,五huā八门,种类繁多,让经常光顾的尤氏一家是崇拜不已,特别是尤兰,更是对自己的未来夫婿是情有独钟,毕竟对于小孩子来说,能带来新奇的、好玩的东西,就是好人。

“好身手!”被李良轻松破去绝技的尤皓,并没有生气,反倒是双眸放光,大喝了一声。随后,大踏步的走进了“演武场”脱去了身上的外衣,露出精壮的肌肉,准备大干一场。

“好个屁!你个大骗子,唬了老娘这么久,今天老娘跟你没完!”

在李良身旁的尤兰,因为哥哥突然发难,迅速闪到了一边。不过,见李良简简单单,很是轻松地接下了这一招,便撸胳膊,挽袖子,也凶巴巴地准备开打。

“哎,你们讲点道理行不行?我是搞研究的,不擅长打架!再说了,一个是我的义兄兼大舅哥,一个是我的准媳妇,这要是不小心打伤了谁,那咋办?”李良听了兄妹二人的话语,双肩一垮,苦着脸对他们说道。

“姓李的,你听好了!今天你是想打也得打,不想打也得打!如果你敢再跟老娘叽歪半句,老娘马上自毁丹田!”尤兰闻言,怒火再次迸发,贝齿咬的嘎崩直响,几乎是用拼命的语气对李良说道。

说实话,李良能有今天的成就,还真多亏了这位好媳妇。几年以前,一个偶然的夜晚,李良陪着她看星星,重温“星夜三谈”体会情真意浓。不想,在闲聊中提到了火星,由此让李良回想起“功夫足球”中那位火星来的光头妹,更是想起了电影最后之时,光头妹化腐朽为神奇的太极拳。

而且,巧的是李良还偏偏就会太极拳,虽然学的时候是为了拍老领导马拍,都是一些huā架子,但这么好的拳法又怎能让他浪费?于是,李良就将“古道宝典”功法与太极拳融合,创出了这套杂交版的太极拳。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一十二章 定婚约斗三千三

要说起来,李良也挺不容易的!除了拼命修炼之外,还要抽出时间,开荒种地,酿酒炼丹,研究锻造之术,再加上泡美女,拍丈母娘马屁,陪大舅哥、小舅子、大姑姐、小姑子打打闹闹,能有今天的成就,已经很不错了!

更何况,他还成功将神奇的“古道宝典”功法与现代的太极拳进行了融合,开创了杂交历史上更加变态,更加疯狂,更加不可思议的“仙武杂交”新时代,不敢说是杂交事业上的伟大先驱,也绝对称得上是创新达人。

虽然,杂交版的太极拳仅是个花架子,招式确是太极拳的,实际上不过是“王八吸气”和“王八放屁”的升级版,增加了简单的划圈动作,使一定范围内的天地灵气产生旋转效果,就挂羊头,卖狗肉,冠上了“万象天引”和“神罗天征”的大名头。

但这确是跨时代的创新之举,多少也要花些时间却琢磨研究,可不是一拍脑袋,就能搞出来的。所以,李良听到尤大美女的话语之后,别提多郁闷了,心里头更是暗骂不已。“傻娘们就知道打打打杀杀,不知道你家爷们儿的时间有多宝贵吗?”

不过,既然重生于魔道之中,那就得遵守魔道的规矩。李良倒是想不遵守,也努力的逃避这些狗屁规矩,可尤皓、尤兰他们这伙人,会让他如愿吗?要是不想娶尤兰,倒还罢了,可要是想娶。就必须按照人家的道道来!

这不,在尤兰吼完了之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娘家亲戚们,一下子就炸窝了。一个个撸胳膊。挽袖子,脱衣服,打赤膊,全都兴冲冲地跑进了“演武场”,包括冒着鼻涕泡的小不点和拍了数年马屁的丈母娘,以及身受重伤的小虎子和铁小子,神情那叫一个激动,就跟抢了他们家钱似的。拉开架式要跟李良拼命!

“我靠!别动手,听我说,听我说!”见此情形的李良,惶恐中急忙说道。“比斗可以。但不是现在!两月以后,两月以后肯定跟你们好好打一架,还不成吗?你们现在都受了伤,就算比试,我也胜之不武。等养好了咱认真的打,踏实的打,玩命的打,这总可以了吧!”

李良真是怕了。心中再一次有了想退婚的念头,就这么一群疯子亲戚。搁谁身上都够一呛。不过,在瞅见怒火冲天。满脸杀气的尤兰,虽然神色冷酷,但依然美丽的要命,他也只能咽咽口水,委屈地从了。

想娶漂亮妞,必须要付出代价,越漂亮的妞,越是如此。现代社会里,漂亮妞为啥总会被大款包养,十八九岁的小美女,为啥会委身四五十岁的遭老头子?原因就是他们给的起代价,大到价值千万的豪宅,小到数万元的包包袋袋,这些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付的起的。

就算某位哥们儿走了狗屎运,交到了一位漂亮的女朋友,但他敢把女朋友带出去吗?他敢放心大胆的任由女朋友自由而行吗?只要有一次偶然,被某位有钱有势的大款高官发现,其后果咋样,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到。

更何况,现代社会里讲究的是一切向“钱”看,电视中演绎豪门故事,网络上宣传奢靡生活,被灯红酒绿浸染的新一代,又有几人愿意为了爱情艰苦与共?一尺厚的红色大钞摆在眼前,保证让她跟谁,她就跟谁,根本不会管要跟的那个人长啥样,多大岁数的。

现在,李良转世重生于崇尚武力和实力的魔道,想轻轻松松娶个美貌丰满,年轻妖娆的媳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最次也得将他们家这些姑舅打败,弄不好还得面对那位变态的尤老爷子。虽然他极力避免,想投机取巧,依仗拍马屁蒙混过关,但结果却是适得其反,弄巧成拙,这场迟来的比斗还是发生了。…,

“好,咱们一言为定!不过,比斗既然推迟到两个月以后,那就得说道说道了。”随大溜冲进“演武场”的尤樊氏,听到李良的话语之后,神色一征,呆呆地想了一会,便爽朗地笑着说道。

身为大娘的尤樊氏,其实并不想跟李良比斗,毕竟李良这个姑爷实在太好了!马屁功夫一流,还会发明创造,把闺女嫁给他,肯定错不了。但血脉中那股澎湃好斗的激情,根本压制不住,见到李良出手破掉了尤皓的绝技,脑瓜子里就只剩下“我来”一词了,那还记起李良曾经的种种。

也幸亏李良及时发话,制止了群殴事件的发生,否则她这位准丈母娘,估计也会参与其中,成为魔道历史上首位“心智迷乱下黑手,错打心仪好姑爷”的传奇人物,即使不能流芳千古,也会被人念叨几百年。

“啊!还,还得说道说道?”李良闻言差点晕倒过去,不禁瞪圆了眼睛,惶恐地问道。

尽心尽力拍了数年的马屁,好吃好喝好东西送了一大堆,结果还得进行定婚比斗,这位丈母娘到底是咋想的?而且听她的意思,似乎还想往大了折腾,那他这些年来岂不是脱裤子放屁,白忙活?

“呵呵,你不用害怕,以你现在的修为和实力,就算给你多安排一些对手,也没什么的!皓儿的实力我知道,你能如此轻易的接下这一式神通,就说明你绝不在他之下,所以,咱就借着两个月以后的约战,搞一个定婚大典吧!”尤樊氏走到李良身上,从头到脚又仔细打量了一翻,然后,美滋滋地说道。

“定,定婚大典?”李良快哭了,连续拍了好几年马屁,最终还是没躲过。想娶尤兰这位漂亮媳妇,上擂台,动拳头,就不能文明一点吗?喝喝茶,聊聊天。高高兴兴吃顿饭,咋就不行呢?早知道这样,这些年就不费那个劲了,脸笑的都变型了!

“嗯。定婚大典。不过,你不用太过担心,毕竟你对兰儿的心意,我看得出来,不会为难你的!以我们尤家的声威,随随便便斗个百场就差不多了。”尤樊氏轻点了下头,抬手拍着李良的肩膀,很是慈善地说道。

听完这话的李良。小腿肚子开始钻筋,脸上的肌肉也有规律地抽搐起来,心里头更是苦不堪言。“开玩笑,比斗百场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魔道中人又有哪一个会随随便便?站到擂台上不玩自爆。就算是最大的仁慈了,又怎么可能不担心?一年一度的成年礼上都有人陨落而亡,美貌之名传扬在外的尤大小姐定婚大典,可能平平淡淡吗?”

“好了,既然娘亲将定婚大典之事定下。大家也都散了吧!小兰,别再怄气了,快点去给小虎子和铁小子治伤吧。”尤皓见众人剑拔弩张,大有再次出手的意思。便站出来和稀泥,大声地说道。

随后。他走到李良的身旁,同样拍了拍李良的肩膀。轻笑着说道:“呵呵,义弟,你果然没让我失望!不过,你修炼的功法好生奇特,不仅可以削弱神通之威,以退为进,还可以借力打力,以柔克刚,真是玄妙!可我怎么感觉他并不像你所说的仙术功法呢?”

“呃,这是我自己瞎琢磨出来的,不是什么仙术功法。那什么,大舅哥,这个定婚大典,咱能少搞几场吗?百场啊,我真搞不定的!”李良傻呆呆地愣在那里,直到尤皓拍他,才清醒了过来,不过此时尤樊氏已与众人离开了,再想追上去讨价还价,又觉得很不适,便苦着脸对尤皓说道。…,

“你自创的功法?呵呵,没想到义弟你还有此等智慧,果然是天纵之才呀!对了,这套功法叫什么?”尤皓闻言,双眸放光地盯着李良问道。他自动过滤了李良后边的问话,就像根本没听到一般。

“‘杂交太极拳’,那什么,大舅哥,你赶紧给我想点办法吧,百场比斗我真不行!你又不是不知道,你们魔道中人都是不要命的主儿,动不动就拼命,不是自爆,就是耗命逆血运功,这要是打一百场,光挨炸,我也受不了啊!”李良委屈万分地摇着他的手臂说道。

魔道中人之所以被称作魔,就因为他们有“魔”的特性。功法变态,招术凶狠,意志坚定,临死不畏,再加入一些智慧和计谋,这样的人即使不是“魔”,也绝对差不了多少。

这就像是一个喜欢在雨夜作案抢劫的人,只要晚上一下雨,他肯定就想出来干一票,按都按不住,而且手段极其凶残,意志坚定如铁,哪怕蹲在湿漉漉的角落里等上大半夜,他也会乐此不彼的等着肥羊的到来,这样的人不是“魔”,是啥?

现在李良即将面对一百位,甚至是更多这样的选手,如果打败了,漂亮媳妇就没了,如果打胜了,“雨夜人魔”抢劫未遂反遭抢,其结果怎样,不用猜都知道,一山难容二虎啊!不死一个,肯定完不了事。

“‘杂交太极拳’?为什么叫这个名字?杂交,杂交,难道这套功法也跟你种植的那些粮食和药草一样,是将两种功法相融合的吗?”尤皓凝眉沉吟了一会,然后很是不解地问道。

“啊?啊,是,是,是我把几种功法掺和到一块,瞎捣鼓出来的。哎呀,我的好兄长,好大舅哥,你到是快给我想办法呀,我都他娘的快急了!”李良闻言愣了一下,随后简单对付了两句,就慌慌张张地说道。

“呵呵,义弟,你的实力我清楚!刚才我不惜损耗魂血之力,将魔功之威足足提升了一个境界,你依然能够如此轻松的化解,足见你以高出我太多了,放眼魇魔洲的年轻一代,又能有几人是你之敌?”尤皓见李良不依不饶的苦求个不停,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随后,举拳轻捶了李良一下,转身离开了。这位老实的义弟,也许是龟缩的时间太久了,明明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可怕的高度,却依然畏首畏尾,惧怕比斗,真不知道他到底惧的是什么,又怕的是什么。

尤皓的话语让李良直接愣在了那里。这些年来。他勤奋修炼,刻苦专研,虽然感觉自己的取得了一些成就,但却从没与人比斗过。顶多也就在嬉闹中,挨上媳妇几下,别说是以死相搏了,就是点到为止的切磋较量都没有。

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有多强,也不知道自己的实力有多雄厚,修炼的目的和意义,已经逐步从争强斗狠的杀招。变成了破解迷团的工具。如果是对他个人而言,这并没有错,但现在他有未婚妻,有义兄。有大舅哥、小舅子、大姑姐、小姑子,还有不太仗义的老丈母娘等等,一直这样隐藏实力,是对,还是错?

慢慢地。他回想起这十年来付出的艰辛,特别是修炼“古道宝典”过程中的感悟,也就渐渐地释怀了。“不就是打架嘛,谁怕谁呀?管他娘的什么神魔妖仙。老子自来到这个世界上,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

“你没事吧?”李良低着脑袋摇头苦笑。耳边突然响起了尤兰的声音。…,

“啊?哦,没事。没事,呵呵……”李良看见漂亮媳妇关切地注视着自己,憨厚地挠了挠脑袋说道。

“哼!你居然瞒我这么久,真是太气人!哎,定婚大典那天好好的打,认真的打,别再装猪头了!”尤兰撅起薄嫩的樱唇,气鼓鼓地说道。

尤兰是刀子嘴,豆腐心,火头上不管不顾,清醒过来就后悔,跟她老娘一个德性。估计,那位同样缓和过来的老丈母娘,此时正在准备酒肉呢,今天晚上的家庭集餐,必然丰盛的很,弄不好还会有额外的礼物给李良。

“呵呵,嗯,放心吧,我一定会打败所有的对手的!”释怀了心结的李良,爽朗地笑了笑,然后重重地点了下头说道。

“嘻嘻,这还差不多!对了,我娘已经将定婚的事跟爷爷说了,他也同意两个月后举办定婚大典。不过,比斗的场次可能要略有增加。”尤兰见李良并没有像以前一样,推诿耍赖,而是痛快地答应了下,便甜甜地一笑,腼腆地说道。

“没事,不就是打架嘛,你夫君我不怕!为了你,别说是打一百场了,就是打两百场,我也不会惧怕谁的!”李良拍着胸脯,很是豪迈地说道。

重新修炼“古道宝典”,让李良感悟至深的有两点,其一就是自己的逆天之体实在太逆天了!不仅可以将两种功法同时修炼,在打坐吸纳凝聚天地灵气过程中,还能兼顾融合铸炼体魄,而且进阶的速度也是恐怖之极。

从安心修炼两张上古兽皮上的功法,到突破入门期第一层,李良只用了一天时间。其后,两天突破第二层,四天突破第三层,八天突破第四层,十六天突破第五层,三十二天突破第六层,六十四天突破第七层,一百二十八天突破第八层,二百五十六天突破第九层,五百一十二天突破第十层,顺利进阶“凝气期”。

满打满算,仅用了三年不到时间,他就完成了从“菜鸟”到步入修仙之途的转型升级,一举刷新了数项“世界记录”,堪称“虚天大陆”逆天变态疯狂级的修炼才天。其后,他又用一千零二十四天时间,成功进阶“凝气期”第二层。现在的他,其修为水平与尤皓相差无几。

不过,他们之间的实力差距却是巨大无比,毕竟“古道宝典”可是这个世界中最为利害的功法,神境、魔道、仙界、妖域,以及阴间之中,所流行的功法都是由它衍化而出,相当于所有功法之祖,又岂是一个小小尤家能比拟的。

这也正是李良在十八次转世重生过程中,每当正式获得“古道宝典”之后,修炼个几十年,或者是数百年时间,其修为就会突飞猛进,或是打遍天下无敌手,或是灭尽仇人独称尊,最终成就无上辉煌的原因。

其二就是创出“古道宝典”的哥们儿古老兄,实在是太变态了。入门期功法中,第一层只有一百四十四个字,也就是写在上古兽皮上的那些内容。瞅两遍,记背下来,然后按照功法的要求,打坐凝聚,萃取天地灵气,同时锻炼体魄,融合天地灵气,顶多几个时辰就能搞定。

不过,当修为突破了第一层,进入到第二层之后,人的感观就开始变化,视觉、嗅觉、听觉等提高了一倍不止,精力也充沛了许多。再观察记录有一百四十四字的上古兽皮,会莫名地看到新内容,也就是第二层功法,共二百八十八个字,接着是五百七十六个字,一千一百五十二个字,依此类推。…,

所以,当李良修为突破到“凝气期”第二层的时候,功法的内容也达到了恐怖的近六十万字,别说修炼了,就是记背,没几个月时间也不能可完成。这还是在功法强大副作用的刺激下,记忆力超极利害才办到的,如果是普通人,估计就算是背上几年,也不一定能背得下来。

至于继续往下修炼,功法内容会到一个什么样的恐怖程度,每每想起来,都不免让李良背后冷飕飕的。别说什么“至尊真仙”、“踏天魔尊”、“霸尊神皇”顶级高度了,哪怕仅是突破到“筑基期”,其功法的内容都得以亿记数,如果是普通之人,一辈子怕也光背诵不完,还修炼了个屁呀!

当然,不管是变态的逆天之体,还是变态的“古道宝典”功法,都充分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现在的实力很变态,所以当尤兰说出比斗场次略有增加之后,李良根本就没当回事。一百场架都打了,还在乎略有增加的那几场吗?

“既然你这么有决心,那我跟爷爷说说,再增加一些怎样?你打败的对手越多,越能证明我选的夫君是最棒的!”

“呵呵,增加吧,我已经沉寂太久了,也是到了该雄起的时候了!”

“真的?那太好了!我这就去跟爷爷说去!”

“哎,哎,别跑呀,你还没告诉我,到底打多少场呢?”

“嘻嘻,不太多,三千三百场!”

“我擦!不是吧?……”

第二百一十三章 祸事

李良愤怒了!定婚约斗三千三百场,需要打多久?需要打败多少人?就算自己修炼了逆天级别的“古道宝典”功法,变得再强大,再利害,可把这个消息放出去,真要是招惹了一些实力强悍的人物出来,把自己打败,把漂亮媳妇抢跑,那该找谁哭去?

再说了,人家皇室贵族搞三千场定婚比斗,是因为人家有那个财力,有那个势力,通过定婚大典可以达到某些目的,例如,给竞争对手点压力,震慑一下宵小之辈等等,尤家一个刚刚起步几十年的小门小户,搞这么大规模的定婚大典到底要干什么?这不是摆明了要显大屁眼子嘛!就不怕树大招风,惹麻烦?

于是,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李良,第一时间就跑去找“岳狼堡”的各路当家者,包括大当家尤老爷子,自己未来的老丈人尤荃信,老丈母娘尤樊氏等人理论。可没想到,他们居然集体选择犯痴呆,不是回避问题假装不知道,就是躲在山洞里闭关装王八,全都一副踏实等待看好戏的架式,实在可恶之极。

而且,那位向来火爆脾气的尤兰尤大小姐也不知道怎么了,天天往李良这里跑,又是送吃送喝,又是大献殷勤的,并不住地督促李良要好生修炼,生怕他会恐惧即将到来的恶战,萌生退意,半路撂挑子逃跑一般,很是莫名其妙。

至于从尤家第三代,以及仆人、奴隶的口中探听消息,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这个家族别的本事没有,御下的能力倒挺强,只要家主放出封口令。不管是主家之人,还是其他氏族,甚至就连几岁大的娃子都会守口如瓶,否则,等待他们的只有死亡,包括他们的父母亲人一个不留。

当然。这里面还有一个例外。就是族氏的长子长孙尤皓,但这小子也已经躲进了山洞,号称是闭关修炼功法,其实是装王八躲清静。根本不见客。李良曾数次跑到他闭关修炼的山洞外面破口大骂,他依然不为所动,死活就是不出来。搞得李良郁闷不已。

这日,在“贵宾庄园”药田里带人移载药苗的李良,忽然发现大门外面。一直闭关的尤皓正探头探脑地往自已这儿乱瞅,便站起身来,快步向他走去。同时,口中高声喝道“尤皓,你给我站住!跑什么跑?娘个球的,你都躲我一个月了,还他娘的想躲!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呃,义。义弟啊,我,我这是路过,路过,没事,没事的,呵呵……”尤皓见自己的行踪被发现了,急忙转身就要离开,但刚没走出没几步,就被李良给逮着了,无奈之下只好支支吾吾地胡诌道。

神农子历尽周折带给李良的东西全是极品,这是毋庸置疑的,不然他费心费力的带过来干嘛!那张三尺见方的包袱皮,是用存活万年的奇虫“寒冰焰蛛”吐出的蛛丝为主原料,配以近万种辅助材料编织炼制而成的,其强大的隔热耐火特性,相当的恐怖。青冥菜刀、青冥锄头、青冥铁铲这些工具,乃是李良在第十四次转世重生时,耗费了巨大的人力物力,历经百年的精心炼制,打造出的极品仙宝。

可是,就在这样一堆极品宝物之中,却有一件法宝都算不上的储物袋!要知道,储物袋是最为低级的储存类法器,其最大效果也不过千倍,就像现在这个一样,根本装不了太多东西,完全无法与“乾坤之戒”之类的法宝相比的。神农子老头虽然笨了一点,但他已化形为人十多万年,就算是再没心眼,这个心眼总会有吧?小老头就更不用说了,以“智慧”著称,又怎么可能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所以李良断定,神农子带过来的这个储物袋,里面装的东西肯定不是那些看似名贵无比,实则豪无用处的珍贵材料,而是可以帮助他快速提升的工具,甚至是一些奇妙秘籍宝典。因为储物袋有入门期五层的修为就可以使用,虽然装的东西少,但它很实用,而且很好用。

于是,当李良将“古道宝典”上的功法修炼到入门期第五层,也就是加入“岳狼堡”一个多月以后,就急急忙忙地动用了灵力,把储物袋里的东西全都取了出来,果然得到了一大堆超级好的宝贝。

大件包括:七十二卷上古旧丹书,共八百六十四册;十余万种仙界药草的子种、根茎;十六口灵性超强的极品仙宝“青冥丹鼎”;一口直径三尺多的极品仙宝“赤晶铜锅”。

小件包括:巴掌大小的“玄天矿磁晶石”十块,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具全,其效力是同化其他石头那种“母矿”的数倍;“五行阵盘”一套,也就是改进版的仿制“阴阳阵盘”,催生药草作用可达到真品的九成效力;万年人参汁液一瓶;其余的五把青冥刀;三级灵兽之毛制成的符笔十六支。

除此之外,还有玉简八块,分别记录着“神农子药草种植术”、“玄宗紫焰术”、“踏云九变术”,以及李良在十二次转世重生时,曾亲自铭刻下的“炼丹心得”、“炼器心得”、“酿酒心得”、“制符心得”和“布阵心得”。

当然,除了改进版的“阴阳阵盘”和三级灵兽之毛制成的符笔以外,其他工具对于重新开始的李良来说,与普通货色并无太大区别,除了坚硬一点,耐用一点,别的效力根本催动不了,甚至有些工具只能先当摆设,例如丹鼎、大锅之流。这就像是给一个只有几岁大小的娃娃“青龙偃月刀”,拿都拿不起来,又怎么可能用它去砍人呢?

不过,那些典籍却帮助李良不少。前世耗费大量时间与精力专研出来的宝贵财富,都是知识与智慧的结晶,不敢说是“站在仙人的肩膀上”,也绝对比“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要高出许多。正是靠着它们,李良在短短十年的时间里飞速提升着。无论是在功法修炼上,还是在炼丹、炼器、酿酒、制符、布阵研究上,其成长之快,已经达到了一个恐怖的速度。否则,以古老兄所创功法的变态程度,李良又怎么可能一点不卡壳地突飞猛进呢?

就像现在。李良能够轻轻松松地逮着尤皓。其身法移动之术就是得益于“踏云九变术”,只不过将其与“太极拳”的滑步结合起来,再增加一些武侠电影里面轻功的动作,也就有这样的鬼魅身手了。不夸张的说。百丈距离李良可以瞬息即至,而且悄无声息,穿红裤头的超人同志都不一定有他快!

当然。现在他也只能达到跳跃滑翔的程度,想要真正飞行必须要有筑基期的修为,或者可控御的飞行法器。前者倒还好说。只不过是个时间问题,后者可就难了,尤氏一族发展到如今的水平,也仅有龙伯一人有这样的宝物,那还是他们一族流传下来的传世之宝。换句话说,偌大的“岳狼堡”只有尤老爷子和龙伯二人可以飞行天空,其他人依然还得靠双腿走路。

“还不说是吧?行。你妹我不娶了,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娘个球的。还说你们尤氏一族是什么诚实一族,就诚实这鸟样?”李良见他神色慌乱,就知道肯定有事儿,便撇了撇嘴,故意讥讽他道。…,

“别,别,义弟,义弟,你别走,你别走!”尤皓并没有因为李良的讥讽动怒,反倒是拉起了他的手臂,苦求了起来。

尤皓不会说谎话,他也从来没说过谎话,只要有事情发生,他要么变成哑巴,要么痛快地对李良说明,从没有骗过李良。不仅是他,他们尤氏一族之人都这样,包括那位调皮捣蛋的美女尤兰也是如此,只不过尤兰对付李良有绝招,那就是耍横!问急了,就把李良狠狠地揍一顿。

“别什么别呀!你好意思管我叫义弟呢?毛事儿都不跟我说,就他娘的给我安排三千三场比斗,有这么干的吗?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打架,却安排这么多架让我去打,是看我老实好欺负,咋的?就算你妹长的漂亮,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还有你们尤家的实力已经今非昔比了,但举办定婚大典,弄上百十场比斗,也差不多了吧,至于搞出这么大场面吗?我他娘的追你妹已经这些年了,又送吃又送喝,最末了给我来这么一出,这不是摆明了坑人嘛!”李良甩开了他的手臂,口沫横飞地骂道。

“义弟,是我们对不起你,今天我就以死谢罪!”尤皓被李良说的脸一会红一会白,沉默了许久,才万分愧疚地说道。

“死,死,死,你他娘的就知道死!你死了你妹就能跟我了咋地?说,痛快地说,不说我就走人!”李良可太清楚尤皓的性格了,说到做到,从不打折,但见他宁愿一死,依然不肯说出原由,更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测,便继续对他施压说道。

“哎,义弟呀,实在是委屈你了!怪只怪小兰太漂亮,又太不知好歹了,这才招惹了祸事!”尤皓犹犹豫豫了好一会之后,才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我靠,哪儿跟哪儿啊!你能不能把事儿说明白一点,我现在可是越来越迷糊了。我记得兰儿这阵子挺老实的呀!除了总往我这儿跑,再就没干过什么了,咋还扯上她了呢!难道这丫头又闯祸了?不会是把别的家族的公子爷给揍了吧?”李良满脸诧异地继续追问道。

“好吧,我就告诉你。”尤皓看着紧张的李良,感觉到他发自内心的焦急,犹豫了一会,才咬了咬嘴唇讲述了起来。

原来在一个月以前,他们这些人在内院比斗之时,尤家恰巧来了几位客人,乃是“岳狼山脉”方圆数万里地域内,实力最为雄厚的杨氏家族族长杨义,以及他们的大公子杨成俊和一干仆人。

当时,尤老爷子和尤荃信三兄弟正与他们协商合作之事,毕竟对于尤家来讲,现在可是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少树敌,多种地,存粮存兵存实力”才是王道,不想因为李良表现的太过神勇,让其兴奋不已的傻丫头尤兰,虎着着地突然闯了进来,吵吵嚷嚷说起了定婚大典之事。

那杨成俊本是一个好色之徒,曾依仗家族势力强掠域内小部族美女数十人为妾,猛然间见到如此美貌的尤兰,当然是精虫上脑,嘴流哈喇子鼻喷血了,二话不说就要娶尤兰为妻,并再三苦求其父,希望他能成全。

而杨义又因为早年苦心修炼魔道之功,晚年才得此一子,可以说是疼爱有加,要星星给月亮的那种,但见尤兰小小年纪修为不差,模样又是俊的冒泡,就答应了下来,将这件事情列入到两个氏族合作的一项条件。…,

倾心李良已久的尤兰,又怎会同意这个癞蛤蟆的要求,当场就凶巴巴地大吵大闹了起来,直接撸胳膊,挽袖子准备开打,结果让杨义发现了她血脉即将再次觉醒的事情,更是不依不饶要促成二人的婚事,甚至不惜以灭族之战相逼。

尤老爷子的性格孤傲,按说应该不会惧怕他们的威胁才对,可这些年来尤氏一族发展太快,树敌太多,周围一圈家族全都处于敌对状态,已是四面楚歌,危机四伏,如果再与杨家交恶,估计就离灭族不远了。无奈之下,尤老爷子就想出了这么个损招。

听完这些的李良别提多郁闷了。怪不得尤家的那些掌权大佬们全都装起了王八,原来是觉得对不起自己,没脸见人呐!至于尤兰就更别提了,臭显摆,闯了祸,又没办法解决,只能到自己这里装起了乖乖宝,属于典型的傻鸵鸟选手,脑袋是扎在土里了,可屁股还撅在外面,最可气的就是,她屁股上还有一堆屎等着自己给她擦!

良久之后,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幽怨异常地说道:“哎,命啊!只要他娘的跟漂亮妞扯上关系,这辈子就别想再消停了,前车之鉴,前车之鉴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四章 篡权

“行了,行了,别愧疚了!事已至此再扯那些没用的也是白搭,走,咱哥俩儿喝两杯去。”郁闷归郁闷,埋怨归埋怨,李良也知道,以俊媳妇尤兰的容貌,这样的事情迟早会发生,所以仅是感慨了一会,就拉着依旧要死要活的尤皓去喝酒了。

“漂亮女人是非多,爷们总想钻被窝!”这是万古不变的真理,甭管古代还是现代,都一个鸟样,不然也不会有那么多传奇故事了。什么西施、贵妃、貂蝉、圆圆,又有哪一位美女消停了?就算美女们想消停,那些下半身已经失控的爷们儿会消停吗?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可到底是美女们倾覆了城与国,还是雄性激素分泌旺盛,为了短暂的激情,管不住自己那颗小脑袋的英雄豪杰们,莫名厮杀倾覆的城与国?因此,要想娶漂亮女人当媳妇,就要做好为她擦屁股的准备,最起码也必须得打败一批癞蛤蟆,否则就想都不用想了。

“啊!喝,喝酒?难道,难道义弟你有什么办法了不成?”尤皓被李良拽的踉踉跄跄,但听他如此不说,不禁双眸一亮,有些兴奋地问道。

“我能有什么办法?你们都已经划好道了,让我去打三千多场擂台,我他娘的还能咋办?”李良撇了撇嘴,有些埋怨地说道。

刚开始的时候。他对尤家并无太深地感情。就如房东与租房客之间的关系一般,但随着慢慢的接触,他发现了这个家族的特点,例如诚实豪迈、勇敢坚毅、认亲护近、傲气排外等等,其中绝大数特点都是他所仰慕和赞同的,除了傲气排外这一条。

就像这次的事情一样,很明显就是尤家还没有把他当成自己人来看,如若不然又怎会到了现在还不告诉他实情呢?不过,娶了尤兰以后就肯定不一样了,就算当不上绝对核心。估计也能混个重要成员当当。

“呃,义弟呀,这事儿你别往心里去,不管怎么说都是我们尤家对不住你。就算你真的打不赢那三千三百场比斗,我们也会把小兰嫁给你,顶多让你们远走他方,隐姓埋名,从些与尤家再无瓜葛罢了。”尤皓被李良挤兑的脸色时青时白,好半天才挠着脑袋尴尬地说道。

“啥意思?让我们私奔!我的好大舅哥呀,这么损的损招你都能想出来,我可实在是太佩服你了!我尽心尽力的给你们尤家工作,又是开垦荒田,又是铸造魔器。还酿酒炼丹,布阵御敌,你们倒好!直接给我扣个拐带漂亮主家小姐私奔的罪名,不仅让我们这辈子无法抬头做人,连我们的孩子也要被人戳脊梁骨,你到底是咋想的?”李良闻言被他给气乐了,这位可爱的大舅哥在修炼一道上,那绝对是天才人物,但为人处事就差太远了,不仅是他。他们尤家之人都这德性。

“这,这,那该如何是好?”尤皓被李良骂过之后,一下子警醒了过来,不禁有些慌张地问道。

见他这副模样。李良更加可以确定了,这个计划必是他们家族那些高层们集体研究以后的决定。打得过就名正言顺的嫁闺女。打不过就偷偷摸摸地让二人私奔,可他们就不想一想,真要是让他们私奔了,以后咋办?就尤兰那张漂亮脸蛋,还有妖媚的身段,藏的住吗?

“哎,实在人想得少,好打交道,不过实在人也确实挺坑爹的,眼前的事儿是糊弄过去了,以后就他娘的不管了,真要是听了他们的,就等着倒霉吧!”李良苦闷地摇了摇头,在心里嘀咕着。他已经忘记自己也是个实在人了,不然也不可能跟尤家混得如此和谐,如此相得益彰了。…,

“不然这样吧,我这就去跟爷爷和父亲说,我们尤家从此‘易旗抗尊’,征伐天下!”尤皓低着脑袋想了半天,最后狠狠地一跺脚,对李良说道。

魔道中的诸洲都是由各个家族势力所控制,但他们并不是永远的控制下去,只要有新兴家庭站出来将他们打败,那么该洲的管理权限就可以归新家族所有了。不过,魔道中的权力争夺战争并不是在背地里进行,而是要堂堂正正的对打,“易旗抗尊”就是向管理族氏宣战的举动。

“我靠,你疯了!‘岳狼堡’一共才五千多口,别说与执掌魇魔洲万余年的郑氏相比,就连那个杨氏都不是对手,人家还有近三万人口呢,你居然敢‘易旗抗尊’,征伐天下,真不怕闪着舌头!”李良闻言一个哆嗦,急忙阻拦他道。

“那怎么办?”尤皓毕竟只有二十出头,除了修炼以外,很少与外界接触,所以听李良这样一说,不免慌张了起来。

“凉拌呗!走,喝酒去。”

“凉拌!什么意思?”

“没啥意思,行了,别说这事儿了,烦得慌!哎,上次你动手打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就咱俩这关系,你怎么说动手就动手啊,太不地道了吧?幸亏我反应快,不然被你打残了,算谁的?你想让你妹嫁个残疾人是吗?”

“啊?哦,呵呵,我相信你肯定会没事的。”

“没事个屁!你还真敢说,相信我,就相信的直接开揍了是吗?我不管啊,你必须得给我点补偿,让我澎湃地心情得以安慰,不然我太亏了!”

“啊!你又要补偿啊!我们家的黄金珠宝全都搬到你那儿去了,你还想要什么?别的东西你根本不缺呀!”

“哎,东西没了可以给人嘛,我瞅小佳和小香就不错,要不然也一并嫁给我得了,打三千多场架很累人的。就挣来一个媳妇实在有点赔呀!”

“……。义弟,你打她们的主意有些时候了吧?小兰都发现了,上次我费了好大的劲才帮你糊弄过去,这次再提我怕小兰发飙呀!”

“哎,事儿是死的,人是活的,总会有办法地,你说对不对?要不然把小晴也搭上咋样?我把你们家的适龄女子全都娶了,一方面可以避免那些癞蛤蟆打她们的主意,另一方面也可以让咱们亲上加亲。无比亲呐!这就叫肥水不流外人田,一个姑爷全都办,嘎嘎……”

“义弟,你不会是想篡权吧?”

“……”

翌日上午。李良在明亮而又宽敞的“农事实验大殿”里忙碌着,时不时还会兴奋地吼上两嗓子,什么噎死、帅呆了、牛逼等等,亦或是咒骂上几句,什么我靠、奶奶的、狗日的等等,可谓是几多欢颜几多骂!

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不仅这“贵宾大院”里仆人奴隶们已经熟知了,“岳狼堡”的管理层中也有一多半人亲自见识过,所以,他们在听到李良的吼声或骂声以后。只是撇撇嘴就该干啥接着干啥去了。

“我日他二大娘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呢?”李良很是郁闷地丢下手中的一块铁片,狠狠骂了一句,随后揪了揪头发,便翻阅起手边一本厚厚的书卷,试图从中找到答案。

“呃,良儿呀,你这是忙什么呢?”李良的骂声落下不久,“岳狼堡”大当家尤老爷子的声音莫名响声,吓得李良一个机灵。不禁向身旁看去。…,

李良现在的修为水平,各种感觉已经非常敏锐了,如果刻意用精神之力凝聚引导,别说这数丈远的距离,就是数里远的距离。只要他集中精神静心去感觉,同样能够轻易发现敌人的一举一动。包括看到他们的动作,听到他们的话语,闻到他们的气味等等,这就是仙界之中所谓的神识。

不过,敏锐归敏锐,再敏锐的感觉不当回事,也一样会被吓着,就像李良现在这样,被尤老爷子吓的脸都鸀了,一个劲的拍胸脯镇压,好半天才缓和过来。当然,这也不能全怪李良,躲在属于自己的大院里面,全心投入搞发明、搞创造,哪还有心思防备御敌呀!再说了,哪有人在自己家里还小心戒备的?真要到了那种程度,家还算是家吗?岂不是跟搞潜伏的老余同志一样了?

“呃,呵呵,看来我的到来,吓到你了。”尤老爷子见李良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一个劲的拍胸脯,便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爷爷,您咋也跟小兰一样,喜欢突然冒出来吓唬人了?”缓和过来以后,李良撇了撇嘴,有些埋怨地对尤老爷子说道。

“呵呵,我已经到这里好一会了,不过你看都不看我一眼,无奈之下才出言相询的。”尤老爷子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随后淡淡地说道。

“啊!来一会了?咋个意思?家里出了什么大事了吗?”李良闻言一惊,急忙焦急地问道。

尤老爷子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种人,虽然每年都会来这里几次,但每次来都不仅仅是看望自己那么简单,要么是打着借东西、借粮食、借技术的幌子,变着法的占便宜,然后用这些东西去跟人家打架战斗,不断发展壮大族氏,要么就是来骗丹药、骗武器、骗酒,反正挺不讲究的,久而久之,李良也就不太尊重他了,仅是把他当作一个爱占便宜的臭老头看待。

当然,对于尤老爷子的这种性格,李良也能够理解。猎户出身,没受过高等教育,文化水平偏低,还要养着这么大一家子,不抢点儿、骗点儿,舀什么过日子?不客气地说,十年来如果没有李良的大力支持和赞助,他们尤家别说发展了,正常维持下去,不出现各种管理危机,就已经算是烧高香了!

“没,没什么大事,呵呵……”尤老爷子被李良反问,不禁脸色微变,说话也支吾起来。

“爷爷,您是不是觉得我长的太丑,配不上您的宝贝孙女呀?”见他这副模样,李良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有事了,便脸色一沉,冷言冷语地对他说道。

“啊?怎么会呢,良儿你一点都不丑,真的,一点都不丑!只不过,哎……”尤老爷子闻言一惊,慌忙说道。

说实话,他挺怕李良的,不仅有文化,而且心思细腻,什么都骗不了他,只不过他并不知道,他在骗人的时候,演技实在太差,能被他骗了的人,除了几岁的娃娃,就剩下真正的傻子了。

“行,您不说是吧,没把我当自己人是吧,那我走人。”李良嘴角轻轻一撇,合上手边的书卷,开始收拾了起来。

“别,别,良儿,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尤老爷子这个郁闷呐,心说我都三百多岁的老家伙了,怎么在这小子面前就跟小孩子一样呢?这才几句话呀,就全都漏底了,实在太没面子了!…,

“哎,对嘛!东、南、西、北,去准备一桌上好的酒菜,我要跟爷爷好好地喝上几杯,今天来个不醉不归!”李良闻言诡异地笑了笑,然后搂着他的肩膀向餐厅走去。

“哎,良儿啊,咱别喝酒了行不?我这心里没底呀!”

“有啥没底的,不就是杨义搞了个七族联合,打算借着定婚大典给咱们施压嘛,没事,揍服他们丫的就啥事没有了。”

“你,你怎么知道的?”

“尤皓跟我说的。”

“小兔崽子子,怎么什么都往外说!这要是传到族人的耳朵里,造成混乱怎么办?”

“哎,我说您老这毛病就不能改改吗?啥事都往身上背,背得动也背,背不动了还背,不累吗?族人有五千多口子呢,都让你惯成啥样了,除了混吃等死,就是打架闹事,这样是不行地!”

“身为族长,照顾他们就是我的责任,如果连这点都不到,那还当什么族长?”

“您看,又来劲了是吧?大家的事儿必须大家一起解决,这样才有凝聚力和战斗力,这叫团队精神,明白不?再说了,这次杨义搞的这个七族联合,名义上是跟我抢媳妇,实际上则是看咱们这两年生活富裕了,油水足了,眼馋了,想来狠狠地搞上一把,就算我能打赢那三千三百场比斗,可咱们能打败他们带过来的那三万大军吗?”

“哎,所以我才想过来跟你商量商量的嘛……”

“那您刚才还说没啥事?”

“我,我不是不好意思开口嘛!”

“靠!东、南、西、北,酒席作价一万两黄金,给我继续记账!丫的,我就不信吃不穷你,气死我了!”

“啊!又要记账呀,那一共欠你多少了?”

“不太多,才两千多万两!”

“看来皓儿说的对,你确实想篡权!”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五章 融汇星之力的铠甲

尤老爷子长着一副古铜色的脸孔,一双铜铃般的眼睛,坚毅地下巴上长满彪悍的络腮胡须。他的个子不算太高,宽宽的肩膀,精壮的身躯,别看已近天年,可说起话来,声音依然像洪钟一样雄浑有力。尤老爷子的三个儿子很好地继承了他的血脉,不仅模样像了个七八分,身材也是不离十,一个个膀大腰圆很是魁梧健硕。

当然,这也是形势所迫,环境所扰,那个时候的他还没有打出名头,仅是一个小部落的首领,要钱没钱,要势力没势力,而且他们一族又随时可能被别人吞并,怎会有大家名门闺秀嫁给他?能娶到一位模样瞧得过去,家势比较不错的部落千金,已是他祖上坟头冒青烟了!

不过,在尤家第二代娶媳妇的时候,尤老爷子可是很超前地下了血本,一举改善了这种窘迫状况,并取得了非常明显地成效,例如老大尤荃信。他娶了白蛟山大户樊家的千金四小姐,育下一对资质绝佳的好儿女尤浩和尤兰,不仅修炼功法速度奇快,而且模样也俊美无比,可以说是非常成功地进化升级。

也正因如此,尤老爷子彻底拉开了家族“种品更新”的大幕,一而再,再而三地给二儿子、三儿子选拔各项指标均为上品、极品的妻妾,不断繁育品质优良的尤家第三代。所以,尤香、尤佳、尤晴的容貌虽然没有尤兰那样变态恐怖地美,但也相差不多。随便拉出来一位,不敢说诱发世界大战,至少小范围争斗是绝对避免不了的。

“来来来,吃菜。喝酒,咱们边吃边聊,边吃边聊,呵呵……”丰盛的宴席上,李良张罗着给尤老爷子,还有尤荃信三兄弟夹菜倒酒,忙前忙后好不辛苦。

“义弟,你让春夏秋冬把我们找来。不会是为了喝酒吧?”被冷落到一旁的尤皓,直着眼睛看着李良像是吃了兴奋剂的小公鸡一般,情绪激昂地不停转圈敬酒,并和颜悦色地大拍马屁。拍的尤荃信脸都红了,便将他拉到一旁,诧异地问道。

“你这人真没劲,没看到我正忙着嘛!这些人是谁呀?是你爷爷,是你亲爹。是你亲叔叔!当然也是我未来的老丈人。如果不把他们拍好了,我能顺顺利利娶到他们的闺女吗?不懂别跟着瞎掺和,只管吃喝就行了!”李良被他拽的一个趔趄,不禁有些恼怒地对他低声喝斥道。

“可。可你不是说要商议对抗七族联合吗!怎么又变成拍马屁,聘姑爷了?义弟呀。咱不闹了行不?算我求你了还不行吗?”尤皓闻言愣住了,随即脸色一苦。很是幽怨地对李良说道。

这样的事情已经发生过无数回了。前几年倒还好,几个妹妹没长开,李良仅是每年象征性的请上那么十几次,不过随着妹妹们的逐渐成熟,这变味的宴请酒局也增加起来,现在居然能达到每月十次之多,也就是三天左右时间,长辈们就要被李良洗一回脑,这要是再把那几个妹妹嫁给外人都见鬼了!不过,对此李良似乎还不太放心,大有继续增加洗脑频率的意思,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

“你懂个屁!我这叫工作生活两不误,两促进,既拍了老丈人们的马屁,给他们留下深刻地印象,又彻底解决了因为定婚惹出的麻烦事,可谓是一举多得呀!你要是没事就使劲吃东西,别他娘的给我添乱!我告诉你啊,如果今天的事儿办砸了,咱们不仅娘家亲戚没得当,结义兄弟也没得当!”李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道。…,

“两,两不误,两促进?喝酒还能喝出这些呢?”尤皓已经被李良忽悠晕了,只感觉满脑门子浆糊,根本听不懂他在说什么。

“行了,你只管吃喝就好,一会需要你表态的时候,举个手就可以了。那,这坛子是上好的‘二锅头’,便宜你小子了!”李良将他按到了椅子上,从身后紧跟着的丫鬟手中接过了一个酒坛子,直接塞到了他怀里。

尤老爷子一直留心观察着李良,但见到李良在宴席上神色淡定,毫无紧张之情,便知李良已有了相应的对策,故而耐心地等待着李良说出来。不过这小子死活就是不说,从头到尾只围着自己和三位准老丈人大拍马屁,这可急坏了耐性本就不足的他了,于是便开口说道:“良儿,你已经忙活大半天了,现在也该跟我们说说你的计划了吧?”

“啊,呵呵,好,好,没问题!”李良闻言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挥退了内侍丫鬟们,慢慢地解释了起来。

巧合也罢,必然结果也好,杨义此次搞出“七族联合,友情助威”,说到底还是“岳狼堡”现状的一个真实写照。经过了四十多年的快速发展,特别是近十年的超高速壮大,“岳狼堡”已经成为周围众多家族的眼中钉,肉中刺,要么承认它新兴势力的身份,要么将其分而食之,把威胁消灭在萌芽状态,除此之外,不会有第三条路给尤氏一族走。

那天,尤老爷子在慌乱中许下三千三百场的定婚比斗之约,虽是无心之失,想让杨氏一族知难而退,但却歪打正着,给了他们直接探查尤家实力的机会。换句话说,如果尤家在定婚比斗其间不能将他们一举震慑住,等待尤家的将是灭门之祸,那七个家族组织成的三万大军,绝对会在顷刻之间把尤氏一族屠戮殆尽。

当然,当危险降临的时候,机遇也会伴随而来。如果尤家在此其间展示出足以对抗三万大军的实力,甚至可以将其轻易消灭,那又会有怎样的结果呢?别的不敢说,至少在方圆万里的岳狼山脉内。从此往后不会再有人敢与尤家为敌。所以,这场定婚比斗与其为了给那些追求尤兰的癞蛤蟆增加难度,倒不如将尤家新生代的强大实力展示出来,只有这样才能破解重重危机。

“你说的倒是轻松。那可是三万大军!我‘岳狼堡’的适龄男丁全都加起来也不过八百人,怎么将他们消灭?”尤家老二尤荃义还没等李良把话说完,就狠狠地一拍桌子,大声嚷嚷道。

尤氏家族中,长子尤荃信虽是名义上的一家之主继承人,但实际上仅是追随老爹刻苦修炼,根本属于什么事儿都不管那伙的,而他的两个弟弟尤荃义和尤荃礼则是家族真正的执权者。其中。老二尤荃义管理军队,老三尤荃礼管理商务与内政。

“二叔您别上火,别着急,听我慢慢说嘛。嘿嘿……”李良见尤荃义发飙,急忙给他倒了杯酒水,好言相劝道。

“老二,改改你的臭脾气!别他娘的动不动就拍桌子,咱这是商议大事。你以为是打劫红货呢?”尤老爷子被李良侃的频频点头,猛然间听到尤老二的拍桌子声,被吓了一跳,不禁沉着脸怒骂他道。

“爹。不是我脾气臭,而是这小子在他娘的蒙人!八百战力怎么可能打败三万大军?就算他们是临时凑起来的。那也是三万大军呀!”尤荃义很不服气地顶着尤老爷子说道。…,

“老子骂你还错了怎的?成天就知道打架,只会用手。不会动脑子,良儿既然已经这样说了,那他肯定有办法,你他娘的瞎嚷嚷啥?是不是又皮紧了?”尤老爷子见尤荃义又在大庭广众下顶撞自己,不禁怒火猛窜,操起桌上的一个酒碗就直接丢了过去,口中则是大声骂道。

“爷爷您消消气,二叔您也消消气,这事儿怪我,怪我呀!是我说的太慢了,我马上说重点,马上就说!”李良见状急忙横在了二人的中间,左劝右劝的说道。

这爷仨的脾气都差不多,谁也没比谁强多少,想要心平气和地在一起商量点事儿,几乎比赶鸭子上架还费劲,光是在他宴请的酒桌上干起架来,就已经有无数次的记录,内侍丫鬟为此还伤了十几位,在“岳狼堡”已算是高危工种了。

“春夏秋冬,东南西北,都他娘的死哪儿去了?快把东西给老子搬进来!”费了好大气力,将这爷俩劝下的李良,擦了擦一脑门子汗水,随后扯开嗓子大吼了一声。

春夏秋冬和东南西北是李良从数十名丫鬟中和仆人中挑选出来的佼佼者,并经过了数年的悉心培养教育,专职贵宾大院的内侍。这八人的年纪虽然都不大,小的仅有十五六岁,大的也不过二十初头,但他们在小时候都受过苦,遭过难,要不是因为身世比较清白,也不可能到李良这里工作。

不过,她们并没有想到李良是如此好的主人,不仅在生活上给予了多方照顾,其他方面也是竭尽所能,让她们大有步入天堂的感觉,特别是在吃食和丹药方面,更是管够招呼,据他们自己的计算,他们八人每年服下的丹药,比“岳狼堡”的当家者尤老爷子还要多出不少,这怎能不让他们忠诚和感激。

“这是什么玩意?”尤老爷子瞅着春夏秋冬和东南西北搬进来十余个,四尺长宽五尺高下的大箱子,上面还刻有各式各样的图案,不禁好奇地问道。

“铠甲!”李良走到一个刻有凶猛虎头的箱子跟前,轻轻地拍了两下,然后说道。

“什么铠甲这么大个?”尤荃礼虽是司职内务,但实际主管的则是打铁一项,其他方面的事情都是由管家龙伯代劳,所以他对这个铠甲尤为好奇,不禁也走到箱子跟前,摸索了起来。

“可以融汇星之力的铠甲!就是我以前跟您提到过的,可以借助星辰之力,大幅度提升修为的铠甲。”李良嘴角轻扯,然后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

“你研究出来了?”

“真的可以借助星辰之力吗?”

“能提升多少修为?”

……

李良的话一出口,立刻让尤家的老少三代全都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大声叫嚷起来。特别是一直处于沉寂状态的尤皓,更是瞪圆了眼睛问三问四,恨不得将一肚子的疑问全都倒出来,搞得李良只感觉两耳嗡鸣。大有直接晕倒的架式。

“行了,行了,瞎他娘的嚷嚷什么?都给老子闭嘴!”尤老爷子也参与了询问,不过他问什么李良都不回答,不禁火气乱窜,大手一挥,直接将三个儿子和一个孙子震到一边,满脸凶相地大声吼道:“老子问话。你们这些小兔崽子瞎掺和什么?耽误了正事儿,老子扒了你们的皮!”

随后,他脸色一转,挤了一个难看的微笑对李良说道:“良儿。说说吧,爷爷只听你的!”…,

“啊?哦,好,好的。”李良使劲揉了揉被震得生疼的耳朵,然后绘声绘色地讲述了起来。

研发出这些融汇星之力的铠甲。还要从李良偷偷研究尤老爷子所修炼的功法说起。在三百五十二年前,时任猎户的尤老爷子偶然捡到魇魔大天尊所创秘术“魇魔百汇功”,从此踏上“修魔之道”。不过,因为那一年他已经三十五岁。无论是已经血脉,还是身体都已经过了修炼的黄金时段。所以修炼的成效就不敢恭维了。

当然,这也与魔道功法的特性也有紧密联系。如果说“修仙者”是将天地灵气变成可以操控世间灵气的引领之力。“修神者”是将天地灵气变成可以统御世间灵气的霸主之力,那么“修魔者”就是介于两者之间,既可以凝聚灵气于体内,又有强悍无比的肉身,只不过这种结合后的副作用比较大,而且其持久性也差了一些。

就像李良常说的一样,“好事不可能总落在一个人身上”,魔道功法将两种强大之极的力量融汇到一起,确实产生了更为恐怖的效果,但后果却是惨不忍睹。举例来说,同等级的“修魔者”,凭借内外结合的恐怖效果,往往可以在短时间内将修为提升一个大的境界,但代价却是血液的燃烧和内脏的过分劳损,轻则残废,重则直接爆体。而年纪较大的人,血液流动开始变慢,内脏也由盛转衰,再修炼这种反震之力极大的功法,其后果就可想而知了。

所以,在这个新世界里“修魔者”又叫毁灭者,他们的强大不仅可以毁灭这个世界,也在毁灭着他们自己。但对于李良来说,毁灭自身的问题就可以被避免了,因为他也是位内外兼修的怪胎,那两套“古道宝典”功法就是一内一外,他在修炼提升的同时,也发现了其中的种种奥秘。

“修仙者”将天地灵气吸纳入体炼化,再通过它们来操控更多的天地灵气,实则是一种“四两拨千斤”的效果,小小的一点引领一大片,其副作用是精神力量必须强大,否则根本无法控制那种种玄妙的效果。因此,他们在突破瓶颈的时候,一边要抵御天道之劫的毁灭力量,另一边还要面对已经到了崩溃边缘的精神力量,也就是所谓的心魔。

“修神者”将天地灵气分散于身体之中铸炼和融合,再通过它们来统御世间的灵气,实则是一种“号令天下”的效果,每一招每一式都霸道无比,让天地之间的一切都莫敢不从,其弱点就是绝对不能超越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力量,如若不然,那反噬之力就会将其肉身碾碎。

基于对“修仙者”与“修神者”的认知,李良发现如果能够很好地保护“修魔者”的身体,那么他们就是无敌的,毕竟血液可以由骨髓再造,但身体损伤却法修复,即使魔道功法中有肢体再造一说,可内脏器官却无法再造,只要将魔道功法中体术方面的反噬之力化去,就可以最大效力提升他们的战力。

于是,李良在潜心研究“炼器心得”的同时,也着手研究起了“修魔者”的护体铠甲,特别是在尤家一次打劫中,偶然抢了一大批“星魂石”,不仅具有质量轻,韧性好的特性,隐约之间还与天空中的星辰有一定联系,更是激发了他研制“圣斗士战衣”的热情。

要知道,他的小时候就幻想着有一件“圣斗士战衣”,哪怕是那些跑龙套的白银圣斗士的战衣,一样非常帅气,非常牛逼,现在有了这样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可以亲手将它们研制出来,他又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

祝大家圣诞节快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六章 希望总是与绝望相伴相随

“爹,您就任由那小子这么胡搞瞎搞吗?”尤氏内院的议事厅里,尤荃义很是焦急地对尤老爷子大声说道。

半月之前,李良打着共同商议大事的旗号,设宴款待尤氏三代掌权者,并于宴席上展示他的新发明“星魂铠甲”,在理论上算是解决了“八百对三万”的技术问题。随后,他又施展“强大”的忽悠本事,鼓吹什么三十六计兵法战略,一举将“岳狼堡”的军政大权全都攥到手中,开始疯狂筹备起定婚大典。

不过,反过劲来的尤氏三兄弟,猛然间发现他们都被李良架空,不仅军权旁落,失去了对族人的管理权限,就连数十年辛苦经营积攒下的物资,也被他大肆挥霍使用,完全是一副过了今天没明天的架式,而李良在得到他们的首肯以后,又玩起了神秘,什么事儿都不跟他们说,这怎能不让他们着急和慌乱?

“你闭嘴!良儿他要怎么做,我心里有数,你们不用再为此事操心了,都踏踏实实地养足精神,等待半月以后的定婚大典即可。”尤老爷子脸色深沉地训斥了两句,随后从怀中取一块晶莹的玉佩,心事重重地发起呆来。

“爹,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尤荃信久在父亲身边,忽然发现向来开朗的尤老爷子居然沉闷不语,便警觉地询问道。

“嗯,也是该告诉你们真相了!”尤老爷子沉默了好一会,才轻轻地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地说道。

“爹,什么真相啊?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尤荃义闻言一愣,不禁很是诧异地看向尤老爷子,出言问道。不光是他。同在议室厅里的尤荃信、尤荃礼和尤皓,也齐齐把目光投了过来。

“哎,这件事情压在我心底已经太久太久了,是该跟你们说说了……”尤老爷子叹了口气,缓缓站起身来,然后走到尤皓的身旁,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神色复杂地说道。

“爷爷。您,您这是怎么了?”尤皓被尤老爷子的举动吓了一跳,自打他懂事以来,爷爷如此跟他说话还是头一回。便马上站起身来,扶起他的手臂,紧张地问道。

“坐吧,都坐下吧,今天我就将咱们尤氏一族的传承绝密告诉你们。不,应该是我们句氏一族的传承绝密!”尤老爷子看着自己的好孙子,淡淡地笑了笑,随后轻轻挥了挥手。让同样已经站起身来的三个儿子坐下,慢慢地讲述了起来。

“我尤氏一族原本并不姓尤。而是姓句,乃是这魇魔洲的创世掌权者魇魔大天尊后裔。数十万年以前。魇魔洲崛起了一个新的家族,也就是现在掌权者蓐氏,他们用卑劣手段将我句氏一族打败,夺取了魇魔洲的统治权,随后又发出屠族令,号令全洲各族将我句氏一族屠灭。”

“那个时候,我强大的句氏一族确是被众多势力瓦解分化了,不仅数百万的族人被屠杀追捕,与我族有姻亲关系的族群也惨遭迫害,存活之人万不足一,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呀!在随后的岁月里,我句氏一族的残余力量躲进了深山老林,一方面苟延残喘,不断传承着仇恨,另一方面则是寻找机会,意图东山再起。”

“三千年以前,我句氏一族出了一位英雄人物,他的名字叫句芒。呵呵,皓儿你不用太过紧张,他就是你那位好兄弟李良所说的黑奴句芒,原本我还不敢确定这一点,但现在已经确信无疑了,因为只有他才会管铠甲叫什么圣斗士战衣,也只有他才能够铸炼出这么可怕的铠甲!”…,

“句芒的天资卓绝,而且聪慧异常,仅用一千五百年时间就修炼到了入虚中期的强悍修为,是少有的绝代天才。不过,他致力于复兴句氏一族,前半生都是在拼斗和厮杀中渡过,直到他被蓐氏的时任族长蓐收打败,才被迫逃亡异界。至于原因嘛,想必你们也听李良提到过,就是因为那件神器‘妖王锤’。”

“不知道句芒是怎样找到的这件神器,也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将原本不属于魔道的神器带入到魔道之中,只是知道他在与蓐收对战之时,确是使用了这件神器,而且还惊动了其他各洲的掌权大尊,所以他战败以后根本无法在魔道中立足,只能撇儿弃女远走异界。”

“三百年后,句芒悄悄潜回了魔道,并历经波折终于找回了失散的儿女,在这‘岳狼山脉’定居下来,而由他组建句氏一族也化名为尤氏一族,从此隐居山林,以狩猎为生。所以,我尤氏一族才会有魇魔大天尊的秘传功法,才会铸器之术。至于我对外宣称偶然捡到功法一说,不过是欺瞒世人的托词罢了。”

“句芒逃离魔道三百年,没人知道他去过哪里,也没人知道他都做过些什么,只是知道他回归魔道时不仅身受重伤,修为也连降数个境界,要不是靠着数瓶上古丹药维持,恐怕根本熬不到与儿女重逢的一天。也正因如此,他生命的最后时光,并没有重燃战火四处拼杀,而是安心陪伴着儿女与子孙,直至陨落。”尤老爷子平平淡淡地讲述着,但说出来的事情却把尤氏三兄弟和尤皓震撼的够呛,一个个不禁脸色凝重,满脸的诧异和不信。

“爷爷,如果真像您说的这样,那您为什么不早说呢?再说了,十年的朝夕相处,您也可以看出义弟乃是胸襟坦荡之人,绝不会因为我们先祖曾是他的奴仆就蔑视我们,您将这事隐瞒下来又意欲何为呢?大不了按照先祖的意思,将族中女子嫁予他也就是了,何必躲躲藏藏的?”尤皓沉吟了好一会,实在想不通其中的奥秘,便开口问道。

“因为我是句氏一族的罪人!”尤老爷子默默闭上了眼睛。许久之后才睁开眼睛,神色痛苦地看着尤皓,沙哑说道。

“那一年,我十九岁。她十六岁,我们在岳狼山洞前的水潭相识,也就是你们遇到李良的那个山洞。当时,她穿着浅绿色的短衫,光着脚丫在水潭嬉戏,而我则在那附近狩猎,无意之中发现了她。呵呵,就是这无意之举。让我记下了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也记下了那无法忘怀的容颜!”

“于是,我急匆匆地跑回了寨子。向长辈们诉求要娶她为妻。可没想到,当长辈们在得知她们族氏的情况之后,却断然拒绝了我的诉求,而且还降下族令,永远不许再去见她。因为她只能是你那位义弟的小妾,哪怕终身不嫁,也要等待他的出现!”

“你们知道吗?句芒之所以会在这岳狼山隐居,就因为他在守护着那个山洞。守护着会孤身前往那个山洞的人,也就是你的义弟李良。不仅是他。在这方圆万里的岳狼山脉之中,还有数十个部族都在守护着那里。而她就是那些守护者的后代。”

“呵呵,后来我才知道,这些部族都是你义弟前世所救的民工。他们受仙界高人指点,历尽艰辛来到魔道,默默守护在岳狼山周围,并一代代地遵守着他们先祖的承诺,欠了命的,用生命来等待,欠了情的,用子孙后代的情来等待,简单而又残酷,真挚而又愚蠢,哎……”…,

“也许是因为妒忌,也许是真情所致,在被族中长辈接二连三的拒绝之后,我就心存怨恨,毅然离开了部族,投效了一个大族势力。但我没想到的是,那个大族势力竟然是蓐氏一族的走狗,他们发现我修炼了魇魔功法之后,就率领大军将守护在岳狼山周围的氏族全部屠尽,整整五十三个氏族,近二十万人呀!”

“而我,许是命不该绝,就在他们的大军凯旋,准备将我也灭口之时,突然天火降临,混乱中让我逃出升天了。不过,当我又回到寨子的时候,所看到的除了一片狼籍之外,就只有已被抽筋碎骨,只剩下一口气的老族长。他在等我回去,他在等我洗脱叛族的罪名!”

“这个世界上没有偶然,只有必然,背叛的下场只有一个,那就是灭族!老族长的修为很高,高到我想都想不到的程度,但就是这样一个修为高深之人,宁愿自己被抽筋碎骨,也没有在大军降临之时显露出来,只是用秘术降下那场天火,让我能够逃脱,让我能够平平安安的回到寨子,为得只是让我有机会洗脱这莫大的罪恶!”

“老族长将这个秘密告诉了我,并将正宗的‘魇魔百汇功’传授给我,还有这块信义玉佩,他让我继续等下去,等待我族恩人的降临!所以,当李良出现以后,我就紧密关注着他,每一点每一滴,可我根本无法去面对他。意欲抢夺恩主的小妾,然后背族叛逃,招惹大祸,不仅害了族人,还害了那五十多个部族,这让我何颜以对?”尤老爷子越说越激动,说到最后的时候不禁哭泣了起来,就像是一个受了委屈地小孩子一样。

“哎,让我说你啥好呢?”就在这个时候,李良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随后,他紧抓着尤兰的玉手,推门而入,神色怪异地打量起了尤老爷子。

“你,你怎么来了?”尤老爷子吓了一跳,不禁哆嗦着指着李良问道。

“呵呵,我是来给媳妇送丹药的,可她偏要爬门缝,我就勉为其难的跟她一起爬了一会,时间不算太长,就从你说故事开始。”李良轻轻扯了扯有些不好意思的尤兰,淡淡地笑了下,随口说道。

“恩主,是老奴对不起你!”好一会功夫,尤老爷子才打了个激灵,直接跪到在地,满心忏悔地说道。

“你要是再这样叫我,我马上收拾东西走人,你孙女我也不娶了,你信不信?”李良根本没去扶他,而是大大咧咧地坐到了他刚才坐的椅子上,撇着嘴说道。不过,紧攥着尤兰的手却始终没有松开。

“啊!不要,不要,老奴,不,我,我不这样叫你了,你别走,你别走!”尤老爷子刚刚回忆完痛苦的往事,本就有些情绪激动,思路混乱不堪,现在又被李良一吓唬,更是不知所措了,说起话来也是嘴皮子拌蒜,前言不搭后语。

“赶紧起来吧,别爬在地上了!你看上的那个女娃子姓什么?她的祖先是谁?”李良向逃走的尤兰瘪了瘪嘴,然后淡淡地问道。刚才,尤兰趁李良摇头苦笑之机,抽回了玉手,红着脸蛋乖乖地站到了尤皓的身边。

“姓李,他们祖先的名字很土,好象是叫李狗子。”尤老爷子哆嗦着从地上爬了起来,很是顺从地答道。

“狗子和黑妮的后人?我擦,他们也跑到魔道来了!不过可惜呀,天下之大竟然没有他们的容身之处,也难怪他们会如此重情重义了,能给别人带来幸福的人值得尊重和信守承诺。等处理完眼前的事儿,我们就去祭拜一下吧,怎么样?”李良很是感慨地说道。…,

他的神色看似很平静,可内心里已是翻江倒海了。前世的善心义举,招收了三千农民工,只是给了他们生的希望,只是给了他们短暂的美好生活,换来得却是他们世世代代信守承诺,这份情谊太重了,也太苦了。

“好,好,他们的墓地我每年都会去祭拜,你要是想去随时都可以。”尤老爷子连连点头,恭敬地说道。

“行了,别这么拘束了,咱们还是外甥打灯笼,照旧吧!你说的这个秘密,其实我早就猜测到了,只不过没这么详细罢了。你们尤氏一族打铁的技艺确实挺高超的,因为有一些是我教给句芒的,我这么说,你应该明白了吧?”

“这三百多年来,你一直生活在悔恨之中,悔的,是你不该背叛部族,恨的,我想也包括我这个多吃多占的恩主吧?既然是这样,我们就统统抹掉,一切从新开始。你还是我追求女人的爷爷,我还是你好孙子的义弟,怎么样?”李良站起身来,面带微笑地看着尤老爷子,平静地说道。

“这个……”尤老爷子犹豫了起来,他怎么也没想到李良会如此一说。

“甭这个那个的了,答应就是答应,不答应就是不答应,给个痛快话吧!另外,有一句话我要告诉你,希望总是与绝望相伴相随的,七家联合的三万大军过后,我们将面对二十万魔道铁骑,能否为死去的那些人报仇,就看你怎么选择了。据可靠的消息,你曾经投靠的那个部族,现在正秣兵厉马,用不了多久就会打过来了。”李良扫了一眼屋内的众人,苦笑了两声,随后转身离开了,根本没有再解释什么,这让屋里已经震惊无比的众人,更加震惊了。

是什么力量在佑护着李良一次又一次的重生,是谁在指引李良一次又一次的获得机缘,是逆天的老黑,还是逆天的气运?其实都不是,而是那些曾经受到李良恩情的人,他们安排好了这一切,他们静静地守护在每一个角落,等待着报答,等待着还恩。

希望总是与绝望相伴相随,当人们看到即将到来的绝望之时,生的希望也会悄然相随而至,就像李良一样,每当无法避免那最后的劫难,新生的希望就已经在下一次轮回里种下。反之亦然,原以为会看到希望,痛苦的绝望已经在不远处等待了,重新开始的第十九次轮回,依然无法逃脱最后那绝望一刻的到来。想要跳出这个恶性循环,就只有一个办法,就是抗争,用自己的双手来争取更多的希望!至于如何抗争,那就要看他李良有没有本事去揭开神魔仙妖的秘密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男人胸怀

“主子,这是什么宝贝呀?”一名身穿浅黄色素裙的少女,双手托腮,凝眉注目,诧异地看着李良摆弄一个近五尺长,似弓似弩的怪家伙。

她叫秋香,是“贵宾大院”里春夏秋冬四大金牌丫鬟中的“秋”。小丫头十七八岁的模样,圆圆的脸蛋,乌黑的眼珠,肌肤白里透红,长相甜美可人。

“啊?这个呀!这叫‘如烟连弩’,是我刚刚研究出来的,怎么样,瞅着不赖吧?”李良直起腰杆,便劲伸了伸,然后轻拂着精铁打造的连弩,兴奋地说道。

“主子,您这个连弩怎么瞧着像世军队里的东西呀?而且,它为啥叫‘如烟’呢?这个名字有点怪怪的,很不带劲呀!”原本蹲在地上,扶着连弩下面支架的青年,此时也缓缓站起身来。在仔细打量了它一番之后,有些不解地问道。

青年有二十三四岁的样子,面容普通,皮肤微黑,身穿一件灰色紧身短衣,将健硕的肌肉紧紧包裹起来,看上去显得格外精神。他叫南风,是“贵宾大院”里东南西北四大金牌仆役中的“南”。

从“岳狼堡”议室大厅出来以后,李良仅是将厚厚的一沓“定婚大典筹备工作方案与流程”交给了管家龙伯,让其照着上面写的要求去准备,他自己则回到了“贵宾大院”,将东南西北和春夏秋冬全叫到“铸器研究室”里,闷头琢磨起了这个怪东西。直到距离定婚大典还有三天时间,才算完成。

“你懂个屁!我给它起个文雅的名字,是为了避晦气。再说了,谁规定好东西就必须叫惊天、灭世、绝种这种操蛋名字的?就算给丫的起了这种名字。它就真的能惊天灭世吗?天要是那么好惊,那还是天吗?世要是那么好灭,那还是世吗?不懂别他娘的瞎吵吵!”李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撇着嘴说道。

“主子,这东西铸造起来可是很麻烦的。弩身倒还好说,熟练的铸器工匠,一天铸炼出十把应该没什么问题,但弩箭就是大问题了。我算了一下时间。即使是您亲自铸炼,一天顶多也就百十支箭,还不够一次射击用的呢!想要在这几天时间里铸炼出五十万支箭,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东风是四大金牌仆役和四大金牌丫鬟里年岁最大的。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不过他也是这八人中最为憨厚实在的一个,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一板一眼,所以李良经常把一些计时计数的工作交给他。

“这事儿你就不用操心了,我都安排妥了。一会你去告诉大堡主。让他将所有妇女都集中起来,天黑以后到咱们的武器库待命。另外告诉他,这些妇女要连续工作两天两夜,让他多备点吃食。把好肉都拿出来,别他娘的抠门糊弄!”李良闻言眉头慢慢锁起。沉吟了一会说道。

随后,他又转过脸来。对沉稳少言的西风和北风说道:“你们两个去看看那套机器运转的怎么样了,如果我算的不错,这十几天的时间应该有三百万箭支了吧。还有,从现在开始你们两个接替旱豆和扁豆,不管是谁,都不准进机械库,哪怕是尤老爷子,也不行!”

“主人,难道您是先研究出的箭,后研究出的弩吗?这,这也太不合情理了吧?”南风听到李良这样一说,吓了一跳,不禁怪异地看向他问道。

李良所分配的工作向来是一对一的,让东风干的活儿,不会让西风知道,也没必要让他知道。而且,尤氏对于仆人的约束很严,不该问的不问,不该说的不说,违反之人不仅会受以极刑,还会牵连亲人,这就让李良可以放心大胆地搞研发了,即使让仆人丫鬟们知道一些东西,他们之间没有沟通,也不会出什么大事的。

…,

“哎,我原本没想把这样的大规模杀伤武器搞出来的,只是有了大概设想,随手画了几张图纸。当然,一些实质的技术问题,也简单地试验了一下下。不过,现在已经不同了,王八羔子马上就要打上门,而且还是跟老子有深仇大恨的王八羔子,他娘的再藏着掖着,不仅对不起活着的人,还对不起被他们害死的人,所以就直接把那个试验机器改了改。”李良又抚摸了几下连弩,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别人或许不知道“如烟连弩”的恐怖效果,但他却太清楚了,那可是比激光制导的飞毛腿导弹还要让人闻风丧胆的杀器。不客气地说,修为是“融体后期”以下之人,如果未能变态地修炼出护法罩,等待他们的就将是粉身碎骨!至于象尤老爷子一样的“离骨期”高人,如果不小心应对,恐怕也要吃上不小地苦头。

研制这个东西,其实也是个偶然。三年前,他为了拍貌美如花的尤兰马屁,李良想起了“五浪真言”。其中,“浪漫”根本没必要,尤兰根本不吃那一套,虽然偶有小浪漫,但大多是顶着醋坛子在寻找李良从前的影子,而“浪费”和“浪子”对尤兰又无效,至于“”就更没戏了。

想来想去,也就“浪花”可以搞一搞,但这山沟里上哪找海浪去?于是,李良就把“浪花”给改了改,变成了“烟花”。当然,在这个没有炮竹的世界,想要制造硝酸钾、硫黄和木炭组成的混合物是根本不可能的,但却可以利用符箓产生火焰和爆炸,完全可以替代配制程序繁杂的黑火药。

符箓之中有制符者注入的灵力,如果是近距离使用,制符者体内的灵力与符中的灵力融汇,可以产生火焰、火球等效果,如果距离太远,制符者的灵力虽然无法传递过去,但却可利用与符中灵力的微妙联系。使其产生爆炸效果。

基于这个思路,李良开始着手符箓微型化的研究,并采用溯本求源的方法,成功将符画在了“元磁灵竹”上。也就是说。把符箓写在小竹片上,丢到空中以后迅速运转灵力使其爆炸,而炸开的竹片则会因为未完全燃烧,继续发出火光,也就产生烟花效果了。

至于现在这个“如烟连弩”所使用的箭,其三棱锥的箭头上全都画上了缩小版的“火弹符”,如果被射出去以后,再动用灵力让其爆炸。那效果怎样呢?更何况,箭头还被挖空,并填上了少许强力迷幻之药,如果不及时防备。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结果是什么。

不过,这种箭的制作也有限制。箭的本身没什么,但绘制微型符箓却很麻烦,制符是什么工艺,它就有什么工艺。一边缓缓注入灵力,一边规规矩矩的绘符,而且还受到修为的制约,某人制作的符箓。只有他才能引爆。可这又怎能难到李良,绘制不容易。那就用印的,印刷术不就是这样产生的嘛!只要控制灵力注入。让其稳准快地印到箭头上,这又什么难的?仅过了一年多的时间,这一难题就被攻克了。

李良派遣东风去找妇女来印刻箭头符箓,也是因为她们的修为比较平均,都在“控血期”的五层左右。这种刚刚入门程度的修为,印刻出来的箭头属于大众版,不管是谁都可以使用,特别是与她们功法相同的族人,用起来更是不容易产生“臭弹”。当然,这种东西的成功研制,也标志着李良的“仙魔功法”与“科学技术”融合,由民用向军用转型,也标志着老实人终于走向了杀伐之路。

…,

“你躲在这里十多天,就为了这个东西吗?”众人正神色复杂地看着李良,尤兰的声音却突然响起,将东南西北和春夏秋冬吓的一个哆嗦。

“瞅你们那点出息!赶紧滚蛋,该干嘛干嘛去!东风,你把这个‘如烟连弩’拿去给二堡主,并告诉他,三天以后我要五百把,如果他铸不出来,就教会他怎么使用,嘿嘿,去吧!”李良看了一眼正从脑门上取下“穿墙符”的尤兰,然后转过脸来,冷言对众人训斥道。

“你还没告诉我呢!”尤兰闻言一愣,随即双手掐腰,扬起下巴对李良说道。

“嘿嘿,乖媳妇不闹,把他们轰走了我才好给你详细地说嘛!”众人匆忙离开之后,李良神色一转,面带谄媚地对尤兰说道。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尤兰看着依然在讨好自己的李良,眼圈微微发红,沙哑地轻声问道。

“呵呵,因为你是我认定的媳妇!”李良轻柔地牵起她的小手,淡淡地笑着说道。

“可我只是一个奴隶的后代,是必须嫁给你的承诺,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尤兰的声音越来越颤,泪水也悄悄地落下。

“因为我不想再欠任何人的,也不想让任何人欠我的。你知道吗,早在十年前我就知道你是句芒的后人,那个时候你还没长开,没有现在这般漂亮,可我就已经认定你是我的媳妇了。”李良深情地看着尤兰,神色淡然地说道。

“为什么?这是什么呀?不光是我,还有我哥,我爹,我叔叔,我爷爷,我们全族的人,应该都是你的奴隶,可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尤兰满脸诧异地看着李良。

她爷爷背负祖训,等待恩主降世,但却因为犯下的罪孽不敢言明,这倒有情可原,可李良明明知道却装傻充愣,宁愿与自己的奴隶平等相处,甚至还要受到歧视,也不揭破这一切,这让她实在有些想不通,搞不懂,李良到底为什么要这样。

“兰儿,在我心底还有一个秘密,你想知道吗?”李良伸手擦去她脸上的泪水,轻柔地说道。

“还有秘密?”尤兰闻言不禁秀目圆睁,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从与李良结识那一刻开始,他就不停地讲述着秘密,多的时候讲了好几天,少的时候几句话,可没想到,就这样讲了整整十年,他竟然还有秘密,这也太夸张了吧?

“呵呵,别这么惊讶,这个秘密是我最后的秘密,告诉你以后。我们之间不会再有任何秘密!现在应该是晚上了吧?不然你也不可能跑出来的。我们去河边坐坐,我慢慢的告诉你,全部!”李良笑着捏了捏她小巧的鼻子,随后拉着她向外面走去。

“岳狼堡”的议室大厅里。尤老爷子和他的三个儿子,惊恐万分地看着刚刚试射完成的“如烟连弩”,久久无语。他们现在只感觉手脚冰冷,四肢发麻,浑身的肌肉也轻轻颤抖了起来。

“爷爷,您现在还有什么怀疑吗?”尤皓并没有如他们一样,而是面带寒霜,语气不善地问道。

不过。在见到尤老爷子的眼眸中,目光依旧闪烁不定,便鄙夷地轻笑了一声,冷冷地说道:“您曾教导过我们。男人要有坦荡的胸怀,要有大气,可您就是这样大气的吗?”

“皓儿,怎么跟爷爷说话的?”尤荃信闻言一惊,急忙开口训斥道。

“我说错了吗?因为犯错无颜面对。因为罪孽不敢承认,这是一个胸襟坦荡男子汉的理由吗?我想,您是看他太小,看他太弱。不配为您的主人吧?可您没想到,他会有如此智慧。不仅可以让咱们尤家在短短十年时间腾飞而起,还成长到无法抗拒的程度。所以您又想起了认主,您又想起了承诺,对吗?”尤皓双眼微眯,很不客气地冷言说道。

…,

“住嘴!爷爷也是你能教训的吗?”尤荃信被他说的冷汗直冒,偷偷撇了一眼尤老爷子,发现更是脸色惨白,便大声对他喝道。

“哎,好了,不要再说皓儿了,是我错了,从一开始就错了。”尤老爷子无力地抬起了手,轻轻挥了挥,然后低沉地说道。“皓儿说的没错,他来到我‘岳狼堡’的时候,我确是被妒忌迷惑了心智。就这么个娃子,凭什么值得我们这么多人世代守候,凭什么就能做我们的主人!我不服气,我不愿意承认是他,更不愿意拜他为主。”

“可是,随着与他慢慢地接触,我才发现我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他不仅可以创造奇迹,还有坦荡的胸怀。真挚待人,哪怕仅是个奴隶仆从,也一视同仁。慈善亲和,还管是我们,还是族中的平民,都对他产生了依赖感。更可怕的是他那无穷无尽的智慧,还有搞出来那一个个新奇之物,不断地让我感到了恐慌,所以我才会提出三千三百场定婚比斗,想要试试他的深浅。”

“可我没想到,那个该死的杨义居然落井下石,挑动七大部族派出三万联合大军参加,更没有想到,因为兰儿的一时莽撞,让他发现我族秘密,结果引来牟氏二十万大军,哎……”尤老爷子说到最后,双目之中充满了悔意,神色也萎靡了下来。

他自持资质过人,年轻之时就不服任何人,所以才敢直接向家族中的长辈进言,要娶那位漂亮的美女为妻。在被拒绝之后,他又不服家族的训令,毅然反叛而逃,想凭借双手打出一片天地。可就是这莽撞的傲气,不仅害了那位漂亮的美女,还让全族遭殃,如果不是老族长的舍命相救,恐怕他也难逃一死。

随后的岁月里,他隐藏了自己的傲气,学会了养精蓄锐,学会了沉稳坚韧,这才一步步地走向成功,打出了一片天地。不过,在小有成就之后,骨子里的傲气又开始作祟,居然蔑视起数世走到巅峰的恩主李良,直至招惹下灭族的祸事。而李良,仅是改造了这么一件小小的连弩,将火焰符箓与普通武器结合起来,就让其产生恐怖的效力,让那二十万大军变成可以随意宰杀的“肉猪”,这又怎能不让他丧气?

“爷爷,这把连弩的原理是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了。在这个世界上,能想到这一点的人有很多,但总能想到这一点的人又多少呢?东风刚才也说了,义弟早在三年前就将图纸画了出来,并在两年前将铭刻箭头的机器也造了出来,可他到现在才拿出来,您知道是为什么吗?因为他已经把我们当成了家人!”

“我与小兰一起听过义弟讲述他十八次转世重生的故事,而且还听了好多次。从中我发现了一件事情,至关重要的一件事情,那就是在他这十八次转世重生之中,从没有枉杀过一个无辜之人,但这一次他却将这么恐怖的武器交给我们,您觉得他这样做是为了什么?直到现在,我才知道能遇到他我有多幸运,不是因为他的才能,也不是因为他的恩情,而是他的胸怀!”尤皓昂然挺起胸膛,直视尤老爷子,良久之后淡淡地说道。随后,迈步离开了议事大厅,只留下汗颜的尤老爷子和尤氏三兄弟。(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T

第二百一十八章 定向招婚

璀璨星空之下,一条蜿蜒的小河潺潺流淌,李良与尤兰并坐在干爽的草坪上仰望着星空。

不知过了多久,尤兰轻叹了一声,缓缓地问道:“那个世界真像你说的那般好吗?”

“呵呵,怎么说呢,好的地方比较多吧!”李良轻笑了一下,微微皱了皱眉头说道。

“可你这么优秀,为什么在那个世界里还混不好呢?”尤兰转过脸来,看着李良想了一会,又继续问道。

“不是我混不好,而是我不想去混。”李良举头望向星空,停顿了一会,然后淡淡地说道:“在那个世界里,知识的普及很广泛,科技类的,文艺类的,管理类的,经济类的等等,人们从小就受到了很好的教育,所以他们的视野很开阔,思维很活跃,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因此而改变。”

“任何东西都有两面性,有好就有坏,知识也是一样。当人们掌握了大量知识,走向高度文明的时候,伴随而来的负面问题也随之开始蔓延,投机取巧思想就是其中最可怕的一项,特别是有些人因知识而获得了财富和地位以后,这种思想就更加肆虐了。”

“我也是一样,自认为掌握了一些知识,就觉得自己很了不起,瞅这个不顺眼,看那个不如我,慢慢就开始气世愤俗,与不愿意与任何人为伍,成为了‘伪宅男’。表面上看着挺老实,挺憨厚的。可实际上则是心思活跃,天天做梦幻想的那种人。”

“在那个世界里,人们常常不问为什么,而是要说凭什么!凭什么他就可以怎样怎样。而我就不行?凭什么他们就能如何如何,而我就不可以?这样的话语经常被人说起,也被人奉为了座右铭,他们不愿意去看别人付出的艰辛,付出的努力,只愿意看别人成功以后的辉煌,还有他们享受成功的喜悦。”

“而那些获得了成功的人又不知爱惜羽毛,开好车。住豪宅,娶美女,包二奶,一掷千金不眨眼。夜夜狂欢不疲倦,给本就心猿意马的投机之徒树立了不好的榜样。特别在后代的教育问题上,他们更是宠溺有加,要什么给什么,想怎样就怎样。生怕他们再过艰辛时刻的苦日子。”

“于是,社会上就出现了富二代、官二代。他们这些人凭借父辈积攒下的财富和势力,不劳动,不创造。肆意挥霍,开着高档跑车。搂着时尚美女,喝着进口洋酒。成天寻找刺激。按说在高度文明的世界里不应该容许他们的胡作非为,可现实中不仅默许了他们作为,而且还有一大堆人在追捧他们。”

“其中原因嘛,不用说我说明,你也应该可以猜到了,就是他们的父辈在充当保护伞。当然,在那个世界里,还是有许多好人的,不过好人再多社会风气已坏,又能如何?到处就是金钱与权力的交易,到处都是欺骗与谎言的情谊,仁孝诚信这些美好的东西都被人们深深地隐藏起来,流露于外的只有虚伪。”

“至于我,本就不是什么聪慧之人,生活在这样的环境中,又怎么可能与别人不同?没钱没势力,就埋怨上天不公,爹娘无能,升不了官,就骂官场黑暗,横行,娶不到漂亮媳妇,就侮辱她们不知廉耻,甘愿去抱糟老头子们的大腿,受了委屈就于积累于心,然后将气撒在无辜人的身上。”

“以前的时候,我从没有认真反思过这些,只是不停的埋怨,凭什么我从小就要受苦,凭什么我就没有一个好爹,凭什么我就不能升官,凭什么我就不能娶漂亮媳妇,凭什么我就买不起好车,买不起大房子,买不起高档的用品,凭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凭什么倒霉的事总要落到我头上?”…,

“直到在偶然间发现了你们尤氏一族铸器的秘密,我才恍然觉醒,原来是我沉沦于那些迷幻之中,陷的太深了!我自以为我与别人不同,心有大志却无武之地,便甘愿戴上面具虚伪度日,甚至还想寻访世外桃源,避世隐居,可实际上我与他们一样,只是个怨天尤人的可怜虫罢了。”

“你知道吗,这十年里我反复想着一件事,就是前一次轮回中与阴间‘鬼帝’的相逢。如果他就是我,那他到底想告诉我什么?冒着如此大的风险,仅是告诉我一个简单的真相那么简单吗?那不是我的性格,也不是我能干出来的事儿,除非是他话中有话,想要告诉我更重要的信息,否则才不会拿小命儿自去冒险呢!”

“他曾对我说过,我们有同样的,经历差不多相同的事情,但却作出了迥然不同的选择,可到底是什么样的选择才会如此重要?又是什么选择让他如此凝重?反思过去的种种,我才猛然间发现,原来他告诉我的那个选择,实际上所代表的其实是珍惜和放弃。”李良眼光迷离地看着满天星斗,地讲述着。

“珍惜和放弃?那是什么?”尤兰听得入迷,忽见李良停顿了下来,便急切地问道。

“所谓珍惜就是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不管得到了什么都不埋怨,不攀比,不怨恨,而放弃就是甘愿舍弃一切,盲目追求虚无的美好。呵呵,站在这山望那山,一山还比一山高,碌碌追求最高山,至死才知无穷尽!”李良挺直了身体,苦笑了一下,缓缓地说道。

“可是,可是追求美好不是人的梦想吗?人要是没有梦想,那不成猪了嘛!”尤兰听完李良的话语,先是轻轻点了点头,不过想想又觉得不对,便又问道。

“哈哈,你呀!的确,人如果没有梦想就跟猪一样了,可是总做那种不切实际的白日梦。却不努力去争取,那会怎样呢?前一次轮回的时候,我也有梦想,而且还是一个卑微到极点的梦想。那就是娶个不美丑的媳妇,守着几亩良田过日子。可我不愿意去努力,总认为梦想不高,没必要费劲拼搏,所以我才会被耍,才会失败,才会忙忙碌碌数百年,依然无法去实现它。”李良被她俏皮的模样逗笑了。不禁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轻柔地说道。

“哦,所以你这一世才会大拍我爷爷、我爹和我娘的马屁,对吗?”尤兰揉了揉被刮过的鼻子。缓缓点了下头说道。

“对!这一世我不会再因为放弃而后悔,也不会再为那些虚无的梦想去傻傻追寻,我要珍惜我身边的一切!”李良猛然站起身来,昂首看向晴朗的星空,大声说道:“多少事。从来急,天地转,光阴迫,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四海翻腾云水怒。五洲震荡风雷激。这一世,我要用双手创造出只属于我的梦想!”

“好!不过。可以算我一个吗?”李良的语音刚落,尤皓就窜到了他的面前,神色坚定地朗声说道。

“我靠!大舅哥,你居然偷听我跟你妹的悄悄话,太不讲究了吧!说,啥时候开始偷听的?”李良转过脸来,撇了撇嘴说道。

“呵呵,你还是先回答我的问题吧,不然没酒喝哟!”尤皓闻言淡淡地一笑,然后伸手从腰间的储物袋中取出了两坛酒,比划着说道。…,

“还偷了我的酒!太不像话了,上交,统统地上交!”李良依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伸手与他抢起了酒。

“别抢,别抢,你先回答我的问题,不然没酒喝!”尤皓努力摆脱李良的魔爪,口中则嚷嚷着说道。

“都叫你大舅哥了,还听不出来吗?以你的智商,不至于吧!哎,居然是‘五年陈酿二锅头’,这酒可是一直藏在我卧室的地窖里,而且还上了锁的,你丫的是怎么弄到的?”李良见他护的严实,便停下了争抢,凝目打量起了酒坛子,口中则是轻飘飘地说道。

“在我魔道之中,说出来的叫诺言,藏在心里的叫谎言,诺言重千斤,谎言随风逝,就如我的先祖一样,一句承诺可以苦守万代!所以,我要你说出来,这样你就不会耍赖了。”尤皓随手抛给李良一坛酒,朗声说道。

“好吧,算你一个!”李良斜着眼睛看了他一会,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还有我,还有我!”尤兰见李良答应了下来,马上窜到他身边,牵起他的袖子,吵吵着说道。

“当然得有你了!你是我媳妇,没有你,我还创造个屁梦想啊!你见过哪个爷们自己可以传宗接代的?”李良抬手又刮了下她的鼻子,嗔怒地说道。

“姐夫,还有我呀!”

“妹夫,还有我呢!”

“还有我!”

……

李良刚刚训斥完尤兰,尤龙、尤虎、尤香、尤佳、尤石、尤风、尤雷、尤铁,还有尤晴,一下子全都窜了过来,七嘴八舌地叫嚷道。

“姐夫,你要是不算上我,我就跟你单挑,死斗的那种!”年岁最小的尤剑最后一个到来,不过说起话来也是最霸气,直接以死斗来威胁。

“停!大舅哥,他们也是你带来的吧?”李良大喝一声,制止了众人的吵闹,然后扫了一眼众人,特别是那个流着鼻涕,挺着脖子的小家伙尤剑,对尤皓说道。

“我只是对他们说我要跟你谈谈。”尤皓打开一坛酒,喝了两口,随后轻抖了下肩膀,淡淡地说道。

“靠!”李良见他这副模样,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肯定是这家伙与长辈大吵一架,然后去跟弟弟妹妹们坦白了真相。他的性格就是这样坦诚,容不得半点沙子。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李良更是觉得这份友情来的珍贵。

“姐夫,你是不是瞧不起我们呀?我告诉你,现在我虽然打不过你,但我将来一定能打败你的,到那时你再求我就晚了!”看到李良双眸闪动,嘴唇轻颤,岁数最小的尤剑以为他不想答应,便挺了挺弱小的身板,很豪气地说道。

“呵呵,我答应了,我们一起创造梦想!”李良被他的举动逗乐了,不禁擦了擦湿润的眼角,轻柔地说道。

“好!”……

一阵高昂的叫声过后,众人纷纷从储物袋里取出了酒水,相互庆祝。不过,他们拿出的酒水全是李良藏在卧室地窖里的“五年陈酿二锅头”,让刚刚情绪激动的他,一下子变得郁闷不已。感情在这样动情时刻来临之前,尤皓居然带着这群弟妹将他藏酒的地窖给打劫了!

“必须得多娶他们家几个闺女,不然得赔死!”李良苦着脸,轻声嘀咕了一句。

“义弟,你嘀咕什么呢?哦,对了,你打算怎样应对那三千三百场比斗?说出来,我们也帮你谋划谋划!”尤皓见李良撇着嘴轻声嘀咕着什么,便走到他身旁,抱了抱他的肩膀说道。…,

“我靠,你瞧我这记性,怎么把这么重要的事儿给忘了!那什么,我正好有事要跟你们说,既然都来了,我就随便把三天后的定婚大典安排跟你们念叨念叨,省得到时候麻爪。”李良闻言使劲一拍脑门,然后转过脸来对众人说道。

“这场定婚大典,我一共安排了三个阶段,每个阶段都有一项主题。第一和第二阶段我就不说了,到时候你们听安排就行,第三阶段我重点说说,你们要认真记好,千万别出错,否则搞出孔雀开屏露腚眼的事儿,那可就糗大了!这第三阶段……”

众人认真地听李良分派任务,可越听越不对味,越听越怪异,不禁脸上都露出了复杂的神色,直到他把全部任务都安排完了,压不住话的尤兰立刻问道:“你这都是什么狗屁规定?哪有你这样坑人的?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还有谁能参加比斗呀?那还不如直接告诉人家,我要嫁的就是你得了!”

“你懂什么!这叫定向招婚!也就是定了方向的,那些癞蛤蟆不够资格就趁早滚蛋,省得在我面前碍眼!再说了,万一里面出现一两个小白脸,恰好修为也差劲,而我又打不过他,咋办?就瞅着你被他娶走吗?那我这些年的努力不都变成白忙活了吗?”李良轻声训斥了她一句,然后愤愤地说道。

心里更是暗骂“傻娘们就知道打打杀杀,一点也不会动脑子,三千多场比斗真刀真枪的拼下来,就算是健壮如牛,也得累趴窝了,到时候你被人家娶跑了,我找谁哭去?”

“义弟呀,你这个方法确是不错,可,可我总觉得是不是有点太,太不仗义了?这跟欺骗世人有什么区别?”尤皓拧着眉毛沉吟半天,才神色怪异地看着李良说道。

“什么欺骗世人?这叫定岗定职定责!哎,我告诉你啊,如果不服从我计划,我还不参加了呢!那可是三千三百场比斗,你以为闹着玩的呢?”李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凶巴巴地说道。

“你敢!”尤兰一听这话急了,秀目圆睁,怒斥道。

“有啥不敢的?”

“我揍死你个忘恩负义的家伙!”

“我靠,我又怎么忘恩负义了?三千多场比斗啊,就算是活驴也得累吐血,还不准我耍点小心呀!哎呀,别打头,别打头!”

“放屁!你这是耍小心眼吗?几万人都让你算计进去了,还好意思说?你个大坏蛋!”

“本来就是小心眼嘛!别人想出的招,我只是借过来用用罢了,算是借了别人坏,用在自己的蛋上。哎呀,不带拧耳朵的!”

“你才是蛋呢!大坏蛋!”

“比喻,只是个比喻,干嘛那么较真?再说了,哪有蛋赶得上你呀!”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一十九章 谁给谁帮忙

族氏城寨是魔道中人的基本单位,小到二三十人的小村小寨,大到人口逾千万,甚至是数亿、数十亿的豪华巨城,它们如星斗一般散落在魔道三十六洲广阔的大地上,这与仙界修炼者的孤独修行形成了鲜明对比。

许是因为修炼了仙术功法的原因,“修仙者”的精神之力越来越强大,神智分裂现象也越来越严重,所以他们不信任彼此,不是怕被算计,就是怕被抢了宝物,再不就怕无上功法被偷学了去,宁愿孤身躲进山洞装王八,也不愿与他人为伍。

换句话说,“修仙者”都是心机深重,精于算计,自私自利,孤独怪癖的高智商精神病人。打得过就抢杀,打不过就偷骗,得了宝物秘籍赶紧躲进山洞炼化参悟,修炼不下去了就出来四处探宝,继续招摇撞骗,所以他们才会被人称为“跑跑”、“老魔”、“老怪物”等等。

相比较而言,魔道功法则讲究的是体法双修,也就是精神和身体的双重修炼,既开阔了人的心智,又铸就了强健体魄。不过,这种无敌的结合,可不是一加一等于二那样简单,不仅需要玄妙地融合技巧,还需要花费“修仙者”与“修神者”数倍以上的时间去修炼。

就像李良一样,体法两套“古道宝典”功法同时修炼,虽然仅用了六年时间就冲到了“凝气期”第二层,但照此速度继续修炼下去,则需要六年时间才能到“凝气期”第三层。随后需要十二年时间到“凝气期”第四层,二十四年时间到“凝气期”第五层,四十八年时间到“凝气期”第六层……

以此类推,想要修炼到“筑基期”。则需要一千七百多年,就算可以服食各种上古丹药催进修为,可还是需要近八百年的时间才可以,这又怎么可能?毕竟,无论是“仙道炼神”,还是“神道炼体”,都需要感悟天地法则,感悟本源之力。可不是连续服药就能轻松搞定的。

所以,魔道始祖踏天魔尊大人创下的功法仅是一个简化版,也就是以血脉为引,催动精神与身体的短时融合。体法两面都占,但都涉足不深,浅尝辄止,适量就好。也正因此,魔道中人并不像“修仙者”那样谁都不信任。而是有选择的相信一些人,例如与他们有血缘关系的亲人。

至于城寨,对于已经选择了相信族人的“修魔者”来说,就不仅仅是他们温馨的家。也是必须誓死保卫的底限。外人想要进入城寨,要么得到允许。以客的身份访问,要么死拼攻打。以敌的身份占据,除此之外别无他途。想要派个间谍,打着经商的名号探听情报,那是根本不可能的,恐怕连大门口还没走到,就被射成马蜂窝了。

当然,如果是族氏城寨举行大型典礼,森严的警戒会有所松动。凡是慕名前来的外族,在城寨外专门兴建的迎客区安顿下来以后,可以凭借主家发放的名牌,适时参观游览小范围的城寨,或是购买一些土特产品,只不过价钱方面要贵上一些,而且数量也不会太多。

“二叔,尤家的人是不是缺心呀!不仅把下品魔器卖给外人,还,还可以什么批发?”“岳狼堡”的大街上,一位身穿锦袍的青年人,满脸迷惑地对身旁魁梧的中年汉子说道。

“不,他们这是在示威。”中年汉子眉头紧锁,沉吟了好一会,才淡淡地说道。…,

“示威!二叔,您没弄错吧?杨义带着七族的三万大军驻扎在城外,尤家还敢示威?‘岳狼堡’的男丁全加起来也过千人,怎么与三万大军斗?”青年闻言更是诧异了,不禁连续向中年汉子发问道。

“不只是七族的三万大军,据我所知,牟氏二十万铁骑也会于一年后抵达这里。”中年汉子看了一眼街道两旁的尤氏族人,见他们依旧淡然生活,毫无风雨欲来的慌乱与无措,不禁眉头又锁紧了几分。

“啊!那,那他们还敢举办如此规模的定婚大典?他们都不想活了是吗?”青年双目圆睁,很是震惊地扫了周围一眼,然后对中年汉子说道。

“除非他们根本就不怕!走,回住地,我要马上将这一消息告诉父亲。”中年汉子没有回答青年人的问题,而是沉思了良久,口中轻声嘀咕两句,才猛然加快了脚步,向迎客区的住地走去。

“哎,二叔你等等我,你还没告诉我他们为什么不怕呢!”青年见中年汉子突然加速,急忙追赶上去,嘴上仅是不停地问着。

这样的事情在各部族到来的几天里陆续发生着,特别是那些来凑热闹的,或是打探情报的小部族之人,更是一波接一波地往家族派遣信使,将他们看到和听到的情况,如实反馈给坚强的后盾,希望能够正确分析这场部族战争的利弊。

定婚大典是魔道中最为重要的四大庆典之一,可不是摆个擂台直接招姑爷那么简单的。它包括迎客、献礼、比斗、完婚等数个程序,根据典礼的规模,短则需要一两个月,长则需要一两年,有的甚至要三四年时间才能办完。毕竟在魔道之中,娶到一个好媳妇就相当于家族事业成功了一多半,不慎重行吗?

而且,在此过程中展示的不仅仅是个人修为,还要展示家族的实力,由此证明你和你所信任的人们,配得上美女委身相随,也值得另一个家族的信任与支持。也就是说,定婚大典中的成功者,不仅可以抱得美人归,还可以得到一个强大盟友的支持,这种大占便宜的买卖,哪个家族会不重视?

当然,对于嫁闺女一方的家族来说,也是有极大好处的。给闺女选了个好婆家。给自己找了个强大的盟友,另外,通过定婚大典也证明了自己与盟友的雄厚实力,让那些宵小之辈望而生畏。从此不敢再打什么歪念头,可谓是一举多得的好事,必须得大操大办才好,又怎会嫌时间过长呢?

所以,当预定时间一到,“岳狼堡”开启守护大阵,方圆数万里范围内的大小族氏就潮水一涌而入,短短半月时间。原本空荡的迎客区住下二万余人,导致人满为患。如果再算上杨义单独驻扎的三万联军,此次定婚大典来的客人就已经达到了五万之多,是“岳狼堡”总人口的十倍。

“太祖。您怎么来了?”宏伟的关楼上,尤老爷子身披耀眼的紫金“狼王星圣铠”,威武地扫着不远处的三万联军,旁边身披墨金“奎狼星圣铠”的管家龙伯则恭敬地问道。

李良与尤皓、尤兰等新一代的“星夜盟誓”之后,尤皓大胆地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找到尤老爷子,请求正式接过尤氏一族的大权,成为“岳狼堡”新主人,掌管族中的一切。而尤老爷子及尤荃信三兄弟。则退出管理层,以“太祖”和“老祖”身份退居幕后。从此潜心修炼,不问政事。…,

也许因为太过羞愧。觉得实在没脸见人,退到山洞里不出来正好,也许是被残酷的现实砸晕了头脑,觉得活了那么大岁数白活,到头来到得靠原本瞅不上眼的家伙来挺过难关,尤老爷子和尤氏三兄弟竟然集体同意了尤皓的请求,并纷纷回家收拾东西,准备进山洞装王八。

这一举动可急坏了李良,在大骂尤皓不自量力的同时,又马不停蹄地去给他们爷四个做思想工作,再三请求他们留下来。毕竟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少了这四位实力最为高深的老家伙,就凭他们这些小不点,根本不可能打败那二十万铁骑。有“如烟连弩”这等逆天级的武器也没用,灭了大头兵,还有带队的将呢,冲出来一两个“离骨期”的高手,下场也是一样。

可李良没想到,尤老爷子还挺倔,劝了整整两天,嘴皮都快磨破了,他才勉强答应留下来。不过,族氏之事是不再管了,只当一个听话干活的“太祖”,尤氏三兄弟也一样,让叫干啥就干啥,哪怕被分派去挖矿都干,但管理族氏却半指不沾,平常之时宁愿喝酒聊天,闲扯胡聊,也不再问族中之事一句,当起了真正的“闲大爷级老祖”,差点没把李良的鼻子给气歪了。

尤皓不自量力,没事显大屁眼子,小小年纪就想扛起如此重任,属于胸怀大志的有为青年,这倒可以理解,可你们这四个老家伙也太过分了一点吧!给你们封个“太祖”、“老祖”,就真他娘的当祖宗了?瞅着儿孙们忙得跟受气驴似的,一天到晚不着闲,居然还有闲心陪妻妾“烧瓶”,更可气的是干完派遣的活计以后,还他娘的找自己来要工钱,这到底是谁给谁帮忙?

“呵呵,昨天去跟皓儿讨差事,结果就被派到这里轮值了。”说出了心中的秘密,放下了思想包袱,尤老爷子也精神了起来,苍老的容颜上焕发出了荣光。

“太祖,怎么您也讨差事了?”管家龙伯闻言微微一愣,不禁诧异地继续追问道。

“嘿嘿,我听荃礼说,干一份差事每月就可得到五坛‘二锅头’,所以就来凑凑热闹喽!”尤老爷子捻了捻梳理整齐的花白胡须,轻笑着说道。

“哦,是这样啊。不过,您的工钱可是够高的,老奴辛辛苦苦兼了三份差事,每月才能得到十二坛‘二锅头’,哎……”管家龙伯点了点头,随后叹了口气说道。

“哈哈,你别蒙我说了,我看过工钱表的,你干的那些差事还有丹药可得,而我只要这酒,当然要比你多些喽!”尤老爷子闻言并没有生气,而是开怀大笑起来,还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过,他的手刚碰到墨金“奎狼星圣铠”,一股诡异的力量就冲天而起,直接将他的手弹开。管家龙伯全身的铠甲更是如活过来一般,发出了“嗡嗡”的震颤之声,像是毛发直立,随时准备攻击的狼,让人感觉好不恐怖。

“好了,别闹了,他是老主人,不是敌人。”管家龙伯没有上前问询尤老爷子是否受伤,而是柔和地轻拂着身上的铠甲,像对孩子一样细声细语地对它说道。

“反镇!好,哈哈……”尤老爷子也没有训斥管家龙伯的无理,仅是双眸精光狂闪,哈哈大笑一阵之后,也轻柔地抚摸起了自已身上的铠甲,那小心劲,比管家龙伯还要细腻几份。…,

李良铸造的这批铠甲共三十六件,尤氏一族三代每人一件,包括尤氏三兄弟的妻妾都有,另外的十六件,除了给自己留了一件以外,管家龙伯,他的四大仆人和四大丫鬟,还有氏族军队中的小队长也各有一件,这是那批“星魂石”所能铸就的极限。

当然,这也是李良所铸就铠甲与平常铠甲不同所致。平常铠甲保护的部位有限,头,胸,腰,背,顶多再加两个袖子,把双臂也纳进来,但李良所铸就的铠甲可完全不同,从脑瓜顶直到脚底板,连手指头都给罩上了,不敢说保护到牙齿,露出外面的皮肤也绝对不会超过数寸。

这完全是仿效“圣斗士战衣”则改制的,特别是那个护手的设计,为了增加它的感应性,舒适性,灵活性,李良把神农子费劲交给他的包袱皮都给剪裁炼化了。将“寒冰焰蛛丝”织就的布块做为护手的内衬,再加入大量百年药草的活性精华汁液炼化育养,让它们“变活”,从而附着在“精钢星魂铁块”铸成的护手上。

而药草活性精华汁液炼化育养技术,更是被李良应用于铠甲的全部散件之中,使其具有了“活性”,也就是所谓的“灵性”。所以,当铠甲的拥有者以血脉滋养方式,完成与铠甲之间的认主以后,它就变成了拥有者身体的一部分,或者说是寄生在体表上的活性物质,哪怕拥有者一个汗毛的颤抖,它都会随之而颤。

至于药草活性精华汁液炼化育养技术,不过是炼丹之术的一种改进,将萃取药草精华灵气凝聚成固体丹药,变成萃取药草汁液,保持其植物的活性,融入毫无生气的铁块之中,让它们具有活性,成为犹如植物一样的活物。换句话说,李良在铸就铠甲之时,也赐给了它们灵性。(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章 诡异无比的尤家

“气死我了!尤家之人全都该死!”七部族三万联军的营帐里,杨成俊怒气冲冲地摔打着里面的一切东西,不住地大声吼道。

“少主人,您消消气,别气坏了身子……”在营帐门口外,站着手足无措的跟班杨三,挤着眼睛撇着嘴,唯唯诺诺地劝着。

“哼!难道你也要像那个废物韩益一样吗?”杨成俊将营帐内的东西摔打差不多了,就将细小的眯缝眼瞪起,恶狠狠地盯着杨三,冷森森说道。

杨三见状不禁打了个哆嗦。杨大少爷的这个标志性动作,他可是太清楚什么意思了,明显砸东西不解气,还想揍人呐!于是,便委屈地咽了咽口水,缓缓上前两步说道:“少主人,您,您轻点……”

“俊儿,你这是在干什么!”杨三双手抱头,努力忍受着杨成俊的拳脚。不过,才刚刚挨了几下,一个阴寒低沉的声音响起,让杨成俊举在半空的拳头停了下来。

杨三放开抱头的双手,回身向后看去。只见一个身穿藏蓝色锦袍的中年男子,此时正一脸冷然地看着他们,凛冽的威压让他喘不过气来。在他身后还有两个身穿青色长袍的白发老者,神色中透出阴冷,尖锐的目光如电,与之对望者都会心神一颢。

“拜见主人!拜见二位将军!”这三人就是联军统帅杨义,以及他的两个得力干将韩益、韩广。杨三发现不知何时走了进来,便急忙伏身跪拜。并使劲将脑袋往裤裆里缩了缩。

这个杨义的长相很特别,最为显眼的就是鹰钩鼻,薄薄的双唇与阴森的目光,使得此人看起来。极为刻薄。当然,杨成俊也这模样,谁叫他是中年男子的独子呢!但刻薄归刻薄,那是对外人的,对待自己的亲儿子,就另当别论了。

“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杨义扫了一眼凌乱不堪的营帐,冷哼一声。随口怒骂道。

“爹,我这不是气不过嘛!您说说,我们都来多少时日了,他们尤家的人不仅不闻不问。还只派了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兔崽子来接引传话,这根本就是瞧不起我们嘛!要我说,直接让大军攻城,将他们一举灭掉,看他们谁还敢猖狂!”杨成俊委屈地走到杨义身旁。愤愤地攥紧了拳头说道。

“哼,你以为凭我们这三万杂牌军就能灭了尤家吗?别说我们了,怕是那二十万牟氏铁骑,都很难将其灭掉的。这儿没你的事了。出去吧!”杨义神色深沉地看着满脸不忿的儿子,冷冷地说了两句。随后单手轻轻一挥,就将杨三震了出去。

“爹。您没弄错吧?就凭他们这点人,也敢与牟氏二十万铁骑做对?”杨成俊闻言一愣,然后轻轻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

“还记得那个负责接引我们的尤龙吗?当时,他身上穿的铠甲你还有印象吧?”杨义缓缓仰起头,目无焦点地看着营帐棚顶说道。

“记得呀!他那身铠甲挺华丽的,不过那么多精铁穿到身上,战力又能发挥几成?就算他们尤家的功法是传自魇魔大天尊,重体轻术,肉身更加强大一些,但如此重量就是把全身血脉燃烧尽了,怕也维持不了多长时间的。”杨成俊鄙夷地歪着嘴说道。

“呵呵,我儿看来是动脑子了,不过还不够呀!这几天我一直在‘岳狼堡’探察,发现尤龙穿的那种铠甲,尤家三代弟子每人都有一套,甚至一些仆人也有,而且他们无论做任何事情都穿在身上,似乎那铠甲没有重量一般。还有,如果我猜得不错,那种铠甲应该是少有的半步法宝!”杨义闻言轻轻笑了下,随后伸手拍了拍杨成俊的肩膀,淡淡地说道。不过,说到最后的时候,眼神之中充满了震惊,隐约间还有一丝恐惧。…,

“半步法宝!没有重量的半步法宝铠甲!爹,您不是太开玩笑吧?”杨成俊听他如此一说,眯缝眼一下子裂开了不少,无比震惊地说道。

“哎,我倒希望这仅是尤家的一个计谋,如果是真的那就麻烦了……”杨义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恍惚地轻声说道。

“岳狼堡”最为雄伟的建筑氏族大殿门口,年仅十三岁的小不点尤剑,身披青冥“斗狼星圣铠”傲然地站在“挥泪清仓大甩卖”的条幅下面,看着精壮仆人们一趟趟地搬运着各式库存魔器,其中有几件还是上品魔器,让团团围上的众多外族之人是咋舌不已。

时近正午,他使劲挺着弱小的胸脯,吸了吸即将流下的鼻涕,然后冲着不远处,身披昊银“战狼星圣铠”不停督促仆人们加快速度的尤荃义喊道:“爹,咋样了?”

“禀报商务部长,三百件下品魔器,一百件中品魔器,二十件上品魔器全部搬运完成!”尤荃义闻言摇头轻笑了一下,随后深吸口气,将脸色一板,大踏步地走到他的身前,双手抱拳朗声说道。

“嗯,知道了,你退在一旁吧!”尤剑的脸色不变,又吸了下鼻涕,便轻轻挥了下手,对尤荃义说道。

“是!”尤荃义应答了一声,然后身形一转,很自然地站到了他的身侧,像个忠实地跟班保镖似的。

眼前的一幕可让围观众人看傻了。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千人小寨挥泪甩卖数百件各种品级魔器,这也算了,甭管偷的抢的,人家敢拿出来卖,就说明不在乎这点东西。可拍卖现场居然是儿子指挥爹来干,而且还是直淌鼻涕的小不点儿子,指挥胡子一大把的老爹,你说这事儿怪不怪?

“众位来宾,众位朋友!今日我‘岳狼堡’为答谢众位不远万理来参加我氏族的定婚大典,特举办慰问宾朋拍卖会。也就是这个‘挥泪清仓大甩卖”希望众位多多捧场,多多支持!”

“今天拍卖的魔器有四百二十件,都是我族氏用祖传铸器之法炼制的。件件精品,个个绝佳,价钱也不贵。下品魔器只需低阶魔石百块,中品魔器只需低阶魔石五百。至于上品魔器,我们只定个成本价,由众位〖自〗由竞拍,出价高者得。”

“好了,我已经讲清楚了。下面请想购买下品、中品魔器的朋友到右边,这两种魔器价格是不变的,拿不出魔石,能拿出等价的东西也可以。请想购买上品魔器的朋友到左边。咱们现在正式开始拍卖!”尤剑挺了挺胸脯,吸了吸鼻涕,用稚嫩的声音喊道,那股无所畏惧的傲气和铿锵沉稳的气度,让围上的众人不禁另眼相看。

不过。这让也众人迷糊了,老子当兵儿管事,这到底是唱的哪一出呀?而且这价格也低的离谱,别说什么中品、上品的了。就算是下品魔器,那也是魔道修炼者梦寐以求的宝贝。要知道魔道之民从懂事开始就要修炼。哪怕终生无法突破“控血期”五层的瓶颈,也要修炼。

更何况。魔道功法之中有一定的炼体之术,比起条件苛刻的仙界功法要容易太多了,除天资太过“逆天”的残疾人士,没有几个突破不了这一关,只不过到了“控血期”七层以后,天资的因素慢慢显现,再想有所成已绝非拼命努力所得,而能否进阶“融体期”就是普通人与“修魔者”的分水岭。

所以,在魔道之中魔器的需求量特别大,即使是一件普通的下品魔器,也需要一百五十块魔石左右,如果是攻击性较强的下品魔器,甚至可以卖到三百魔石,但现在一个劲吸鼻涕的小尤剑,居然只卖一百块魔石一件,他爹就在边上看着还不管,这怎能不让众人迷惑?…,

“众位来宾,众位朋友!今日我‘岳狼堡’为答谢众位不远万理来参加我氏族的定婚大典,特举办慰问宾朋拍卖会,希望众位多多捧场,多多支持!”

“今天拍卖的丹药有四种,共一千两百颗,都是我族氏用祖传炼丹之法炼制的,颗颗精品,个个绝佳,价钱也不贵。初阶下品丹药‘聚元散’和‘凝血丹”五十块魔石一颗,初阶中品丹药‘合气丹’和‘护心丹”两百块魔石一颗。”就在众人傻愣愣地看着这爷俩大肆拍卖之时,身后突然传来一个清脆而又细嫩女声,而且其话语内容竟然与吸鼻涕小尤剑的差不多,只不过改成卖丹药罢了。

于是,众人急忙回身望去。只见对面的一间阁楼门前,尤晴身披秀气女装青冥“疾狼星圣铠”同样挺着纤弱的胸膛,傲然地看向这边,而她老爹尤荃礼,则身披昊银“狂狼星圣铠”亦如兄长一样,神情肃穆地站在她的身旁。

在他们的前面,穿着女装赤晶铜“狼星圣铠”的春夏秋冬四大金牌丫鬟,手捧摆着药瓶的托盘,以及同样穿着赤晶铜“狼星圣铠”的东南西北四大仆从,分别站在她们的身边护卫。现在是正午时分,太阳的光线很是充足,直射到这些铠甲之上,耀的众人眼前白huāhuā一片,声势好不惊人!

“姐,你为啥总是跟我对着干呐!”小尤剑见她以这种阵势出场,不禁脸色一沉,很是幽怨地说道。

“哼!笨就是笨,说那么多干嘛?”尤晴很是得意地扬起下巴,让俊美容颜与天空相对,讥讽他道。

“切!臭屁什么?不就是跟姐夫借了人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小尤剑嘴上虽然很是随意的说着,但手上却已暗暗地运气了功法。

“看我这招‘魔浪滔天’!”突然,小尤剑高高跳起,大喝一声,单手猛向前一推,浩荡的天地威压向着对面翻滚而去,在他背后,那犹如实质般的巨大黑色狼影赫然显现而出。

“哼,怕你呀!看我的‘魔旋天下’!”尤晴嘴角轻轻一翘,单脚往地上轻轻一点,人就如轻巧的燕子般窜到了半空中。随后,她身形快速旋转几圈,数个丈许粗细的旋风就凭空而出,直接对上了小尤剑的滔天巨浪。同样,在她放出旋风的一刹那,一头巨大的白狼之影显现而出。

“胡闹!”

两股强悍无比的天地威压相互碰撞,发出阵阵闷雷般响声,让围观的众人是震惊不已,慌忙闪身跳离了中间地带。而他们刚刚站稳身形,一个低沉的喝声响起,紧接着,只见一头三十丈高下的庞大赤红狼影一闪,就将两股天地威压更生生地震散了,那傲然之势,好似无上的天威。

“血脉三觉醒!”

“离骨后期!”

“天哪!他是怎么修炼的!我记得他只有二十五岁吧?”

“怪不得呢!我要是有修为这么强横的子孙,我也会把家主之位拱手相让的!”

“不可能,绝不可能!他必定隐瞒了什么,他必定是获得了踏天大尊的传承,否则绝不可能这样利害的!对,就是这样的,就是这样的!”

……

待众人看清了来人之后,一下子就炸窝了,七嘴八舌地吵嚷起来,有的更是离谱地跪地而拜,那股虔诚劲,比祖宗也不差多少。毕竟对于魔道中人来说,获得了“踏天大魔尊”的传承,也就相当于获得了主宰世间一切的权力,与他们渺小的祖先相比,那几乎是天一般的存在。…,

尤皓身披青冥“霸狼星圣铠”神色阴冷肃穆地扫视了众人一眼,身上强横无比的威压迅速蔓延到数百丈外,让原本乱哄哄的场面一下子沉寂了下来。

随后,他看了看都在单手抱拳,等待接受处罚的小尤剑和尤晴,冷冷地说道:“哼,再有下一次,重罚不饶!”

“是!”

“是!”

小尤剑和尤晴,一个撇了下嘴,一个则轻吐了下香舌,恭敬地答道。

尤皓没有再责备她们,仅是轻轻点了下头,就转身又回到了氏族大殿之内。

“二叔,您看这?”那位身穿锦袍的青年人与他二叔,也在围观的群人当中。此时,尤皓已转身离去,青年人再也压不住震撼的心情了,便开口向中年汉子问道。

“强,很强!不过,不仅是他,还有那八个仆人。他们在如此强大的天地威压下,居然毫不畏惧,而且那四个丫鬟手中的托盘,一点散乱都没有!看来尤家还有高人,其修为应该还在这个尤皓之上!”中年汉子紧锁眉头,直直地盯着春夏秋冬,口中淡淡地说道。

“在,在尤皓之上!那岂不是‘炼婴期’的大魔士?”青年人闻言,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说起话来也舌头打结。

在魔道之中,修为到了“离骨期”就在以圈地建城,占山为王,亦如当年的尤老爷子,当修为突破到“离骨期”时,才敢带着族人,从深山里搬出来。而修为到了“炼婴期”则可以开国立军,封疆划域,也就是可以名正言顺地扩张地盘了。

现在尤家有“炼婴期”的高人坐镇,那将意味着,用不了多少时间,这片地域将诞生一位王者,而他们这些邻居,就将面临着被其平灭的灾祸!(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一章 比斗资格

被剥夺了管理权力的大娘樊宁,与尤荃义的妻妾姚丹、上官嫒,以及尤荃礼的妻妾方韵怡、徐黛一阵乱战之后,气喘吁吁地在尤氏内院喝着美酒,闲聊着天。

突然,她看见身穿青冥“勇狼星圣铠”的尤虎,正指挥着一众精壮男仆往外搬运着大箱小箱,便开口问道:“虎子,你姐夫这几天在忙活什么呢?”

“啊?哦,他正跟兰姐、香姐,还有佳姐她们做那个,那个,婚前财产公证!对,就是婚前财产公证!”正在扒拉着手指头数着大箱小箱的尤虎,猛然被她叫住,先是一愣,然后歪着脑袋想了一下说道。

“虎子,啥叫婚前财产公证啊?”尤荃义的妾室上官嫒,抱着酒坛子狂饮了几口,将体内再一次激荡起来的血脉之力压下,才抹了抹嘴问道。

“啊?哦,我也不知道,反正都是一些数东西的活儿,挺麻烦的。那会儿的时候,姐夫已经被兰姐揍过五回了,现在第几回就不知道了。”再次从头数起的尤虎,闻言将手指伸进了头盔里,轻轻挠了几下,苦着脸说道。

“这个臭丫头!要是把我的好姑爷给打伤了,谁他娘的还给我送酒呀!”大娘樊宁闻言,秀目猝然瞪起,大声地骂道。

“大姐,我看你还是别生气了。良儿他不说过嘛,打是亲,骂是爱,打打闹闹传万代,我看他们这样就挺好的。呵呵……”众位女眷之中。尤荃礼的妾室徐黛,其修为仅次于大娘樊宁,所以在刚才的乱战之中并没有损伤多少原气,说起话来也平和了不少,比起其她几位要强太多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呐,真不该说她们些什么好。我年轻那会儿,可没有她们这般野,顶多也就跑进山里打打猛兽什么的,夜晚的时候还能弄些皮毛回家。她们倒好,放着山里那么猛兽不打,直接打起了人!”樊宁轻叹了口气,抱起酒坛子饮了几下。随后淡淡地对众人说道。

“可不?我年轻那会儿,我爹都不让我出来见人!憋的得我呀成天往山里跑,逮着什么就打什么,实在没有活儿物可以打了,就跟树打,哪像这几个她们一样,门还没过呢,就成天往爷们家里钻!”上官嫒将入腹酒水中的药力化开,渐渐压下了激荡的血脉之力,才接口说道。

她的修为比徐黛略差了些。不过比起另外几位却又强了一些,所以才能开口说话,另外几位现在还在闭目运功化解酒水中的药力,根本没办法开口说话。

不过,要说起来刚才的乱战也太凶险了一点。五个人都是那种谁也不服谁的性格,只要一上手就停不下来,血脉中汹涌的力量根本压不住,再加上穿着昊银“狼星圣铠”,其修为战力提升了整整一个大境界,没出人命已经算是万幸了!

“呵呵。要我说呀,还是良儿的脾气好!不然,就是那几个丫头的臭脾气,许是多半要嫁不出去喽!”徐黛闻言淡淡地一笑,随后秀眉轻轻挑起。很是得意地说道。

“我看你是巴不得想早点把闺女嫁过去吧!哈哈……”上官嫒向樊宁努了努嘴,随后向她轻淬了一口。戏谑地笑道。

“我是想,怎么了!难道你就不想?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给你们家那两个丫头把房事白绫都准备好了,还教她们闺中之事,哼,真是不知羞!”徐黛把下巴一挺,秀容对天,傲气十足地说道。…,

“我跟你拼了!”上官嫒被她说的满脸涨红,咬着薄薄嘴唇,怒冲冲地盯了她一会,随后便如一头凶猛雌狮子,猛然冲了过来,直接与她又斗到了一起。

“斗转星移!”

樊宁见二人又打到一起,担心她们因为血脉之力燃烧过多,损伤了身体的根本,便再度运起了功法。只见她双手在怀中轻轻一搓,左手上扬,顺着功法在体内运行的经络走势,借力一推,同时右手下沉,轻轻往下一揽,就轻巧地将二人分开了。

这是太极拳中的一个招式。李良为拍她马屁,在接下尤皓那两式神通后的第二天,就屁颠屁颠地跑了来,将整套太极拳法传授给她,并告诉了她运功原理,让其将这套拳法与自身功法融合,特别是借功法经络走势发力一项,要好生参悟琢磨。

果然,经过二个多月的琢磨,樊宁的修为有所提升不说,还创出了这一式的神通,其微妙奇效可是让她足足兴奋了好几天。其后数日,她连续与五位弟妹乱战,到今天已经是第七天了。

“好了,好了!瞧你们都成什么样子了?”分开二人以后,樊宁赶紧出言劝道。

“大姐,你又用这一招,不公平!”徐黛见樊宁轻巧地将她们分开,不禁撅起了嘴巴,郁闷地说道。

“就是,就是!你总用这一招,一点也不公平!”站在另一边的上官嫒,也上来助阵说道。

“你们的好姑爷把太极拳也传授给你们了,能不能悟出其中奥秘,就看你们自己的了,呵呵……”樊宁凝视了她们一会,然后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

“大姐,我知错了!”

“大姐,我会努力的!”

二人对望了一眼,神色慢慢凝重,随后向樊宁抱拳说道。

“娘个球的,总算是数完了!大娘,你们先呆着啊,我回姐夫那儿交差了!”此时,一直在扒拉手指数箱子的尤虎,狠狠地吐了口痰水,暗骂一句,便扯着嗓子向着众女眷吼道。

“虎子,你晚上回家吃饭不?”调息完成的尤荃义正妻姚丹,看着儿子急匆匆地离去,便高声喊道。

“不了。一会还给去张贴‘比斗资格’的告示呢!娘。晚上我跟大哥在姐夫家吃,铁子也们也是,都在姐夫那儿吃,您甭担心,他们家的吃食可好了……”院外响起高亢的声音,随后慢慢变小,直至众女眷听不清。

“这孩子!怎么成天赖在姐夫家里呢?”姚丹轻轻跺了下脚,有些幽怨地说道。

“呵呵,妹妹,你没发现虎子这些天来又长高了吗?”樊宁看出了她心中的担忧。便轻笑着对她说道。

“他呀!长高我倒是没觉得,不过他倒是壮实了不少,呵呵……”姚丹也是豁达之人,被大姐说破了心事。脸上微微一红,又与姐妹几人聊了起来。

翌日一早,尤家氏族大殿的门口,左右各竖起了一块六丈长,三丈高的巨大告示牌。左边告示牌上赫然写着“尤氏定婚比斗人选资格”,以及十二条具体内容,左边告示牌上则是“尤氏定婚比斗规则”,以及七条具体内容。

其人选资格的具体内容是:

第一,坚决拥护尤家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善于学习。勤于思考,在大事大非面前能够时刻保持清醒的头脑,以尤家的利益为重,永不背弃,甘愿为尤家的繁荣与昌盛奋斗终生!…,

第二,认同尤家的核心价值理念,自觉践行尤家精神,并具有强烈的事业心和责任感,勤奋务实、大局意识强,密切联系尤家的家主与相关管理人员。能够得到广大尤家民众的支持和爱戴!

第三,熟悉尤氏家族管理理念和运作方式,具有广博的“仙魔神妖”专业知识和实践经验,能够独立组织协调重大行动,勇于开拓创新。吃苦在前,享受在后。人格魅力强大!

第四,作风正派,清正廉洁、以身作则、团结协作,具有高尚的道德情操和诚挚信义,无尤氏家族的允许,不善自纳妾娶宠,能严格要求自己,不放纵自己的行为!

第五,具有“融体初期”(含)以上的修为,年龄一般不超过二十六岁,以十八至二十四岁为宜,特别优秀的,经尤氏家族研究后,年龄可以适当放宽,但最大放宽至二十八岁!

第六,精通炼丹之术,具有三级炼丹师以上水平,能够熟练炼制七种以上初阶下品丹药,五种以上初阶中品丹药,三种以上初阶上品丹药,对火焰之术的掌控能力强!

第七,精通阵法之术,具有三级阵法师以上水平,能够熟练炼制七种以上一级阵法器具,五种以上二级阵法器具,三种以上三级阵法器具,对天地五行感悟深刻!

第八,精通铸炼之术,具有三级铸炼师以上水平,能够熟练炼制九种以上初阶下品魔器,七种以上初阶中品魔器,五种以上初阶上品魔器,善于改造研制各类器具!

第九,精通制符之术,具有三级符箓师以上水平,能够熟练炼制五种以上初阶下品符箓,三种以上初阶中品符箓,一种以上初阶下品符箓,掌握制符之术的各个工艺流程!

第十,精通农桑和药草的种植之术,能够熟练培育二十种以上农桑谷物,三百种以上炼丹药草,具有一定的酿酒与烹饪技巧,可以酿制三种以上美酒,烹饪三十道佳肴!

第十一,凡报名参加定婚比斗之人,必须先缴纳一千魔石和五百万两黄金的报名费,可重复报名,次数不限,但总场次数量不变,即为三千三百场!

第十二,四肢不全,相貌丑陋者,不得报名参加!

其定婚比斗规则的具体内容是:

一、所有参加比斗之人必须主动了解并遵守比斗规则,如有违反即取消比斗资格,并处以一千魔石和五百万两黄金的罚款;

二、所有参加比斗之人必须在比赛正式开始前一炷香时间内到达指定场地,逾期未到者将被视为自动弃权,缴纳的一千魔石和五百万两黄金报名费不予退还;

三、在尤家主持人员允许后,双方即可开始比斗,比斗中允许使用任何的法宝器具及功法技能,但绝对不可以使用同归于尽等毁灭性法术,违反者一律被判出局,并处于以一万魔石和五千万黄金的罚款;

四、比斗中如出现平局则重新进行比斗,直至决出对阵双方的胜者,若单场比赛超过一个时辰,由主持人员根据具体情况判断胜负,不服从主持人员判罚者一律取消比斗资格,并处以一千魔石和五百万两黄金的罚款;

五、单场比斗之时允许双方有短暂休息时间,但总时间不变,即为一个时辰,顺利进阶者缴纳的一千魔石和五百万两黄金报名费不予退还,如需进行下一轮比斗,另行缴纳报名费,失败的一方则退还报名费;…,

六、参加比斗之人在比斗中应本着“实力至上,以德服人”的原则,注意文明,在比斗时不得有侮辱对手等不文明行为,否则将会给以警告,并处以一千魔石和五百万两黄金的罚款,直至取消比斗资格;

七、如有发生本规则未列明的情况,以现场主持人员的判裁决为准。

告示牌一出,立刻被众多外族之人围了个严严实实。他们在一边大眼瞪小眼地瞅着告示牌上内容发呆犯愣的同时,一边不住地窃窃私语者。

“尤家是这在搞什么!这是定婚大典吗?你看这人选资格,炼丹、铸器、制符、布阵、农桑样样都会不说,还得三级水准以上,别说二十五岁了,就是二百五十岁也不可能达到呀!而且比斗还得交什么报名费,这不是摆明了是抢钱吗?”

“谁说不是嘛!我魔道无数万年以来,何尝有过这样的定婚大典?”

“哎,我看这人选资格与比斗规则是话中有话呀!”

“哦!这位老兄,您有何高见?”

“嘿嘿,他们只说要达到相应的水准,却并未说如果达不到,还想参加比斗会怎样,恐怕这被交的报名费不少呀!”

“对呀!那要是这么说,这尤家举办的定婚大典根本就是骗钱的吗?他们到底想干嘛?”

“小声点!哎,这还用说吗?看样子他们是想开疆立国了,现在是缺钱筹兵呀!”

“嗯,也只有这样才能解释的通了,不然他们怎会什么事情都罚款呢?”

……

“二叔,我怎么越来越糊涂了?就算他们尤家真有实力可以开国立军,封疆划域,也不至于做的如此明显吧?他们就不怕引起临近之国的注意,直接出兵将他们消灭吗?”身穿锦袍的青年人,拧着眉头看着“人选资格”与“比斗规则”良久,才压低了声音对身旁的中年汉子说道。

“嗯,确是如此,可如果按照比斗规则上所说的价码,这三千三百场比斗,他们尤家会得到多少呢?怕是一般之国都比不了的。也就是说,他们尤家的那位坐镇高人根本不怕临国刺探,据我所知,只有修为达到‘炼婴后期’的可怕存在才能做到这一点。”中年汉子脸色阴冷中显出一些惨白,口中淡淡地说道。

“什么!不会吧?那要是这么说,尤家,尤家这是想把我们……”锦袍青年闻言大惊,不禁浑身颤抖了起来。

“以善示义,以利取信,以威服众,尤家好深的算计,好狠的计谋呀!走,马上回‘麒麟堡’,让父亲大人将这里的情况告诉麒麟大人,还要通知‘凤凰堡’,让他们也做好准备,咱这三圣山脉要换天了……”中年汉子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扯了一把神魂震颤,不停哆嗦着的锦袍青年,压低了声音吩咐道。

——

小恭感冒了,很重很重,实在是爬不起床了,对不住大家,不过俺会尽力,只要能打字,就一定尽力去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二章 可怜的墙头草

魔道三十六洲之中魇魔洲的领域大小属于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中等之洲,但就是这样一个中等之洲却比仙界的大洲还要大许多,其面程直追仙界第一大洲的旺苍洲。由此可以看出,“七大圣祖”对于领土的分配是不均恒的,“魔尊”强横,魔道所占的地盘就多,“神皇”次之,“妖王”再次,至于光会耍心眼的“仙祖”,只能排在倒数第一的位置上了。

当然,“七大圣祖”之中还有三位更强的存在,“天帝”、“鬼帝”和“人帝”。“天帝”统御一切,号令众界,“鬼帝”掌管另一半的星球,也就是阴间,而“人帝”无欲争夺地域,只愿佑护众生之人。他们三人的修为怎样无人知晓,也没有比较过,特别是博爱众生之人的“人帝”,更是少有记载,只是知道她是个女人,而且还是位非常漂亮的女人,别的就再无所知了。

“三圣山脉”位于魇魔洲的西南部,辖域方圆三百余万里,其中西面由北到西的一片山脉叫“凤凰山脉”,东面由北到东的一片山脉叫“岳狼山脉”,中间纵贯东西的一片山脉叫“麒麟山脉”。三座山脉形成了一个正三角形,将一个巨大盆地平原包裹其中,所以世人就称这里为“三圣卧宝之地”,也就是三大神兽守护宝藏的意思。

相传,在“魇魔大天尊”掌权之时,“三圣山脉”并不叫这个名字,而是叫“三叉山脉”。不知在多少万年以前,山脉之中忽然出现了凤凰、麒麟和岳狼三大圣兽,不仅将这片地域占据,还收编仆从之族。传衍后代,并排挤外来之人,似乎在守护什么宝物一般,于是后人就把这里改称为“三圣山脉”了。

在“三圣山脉”之中有大大小小部族十余万个,其中最大的势力有三家,分别是岳狼一族的牟氏,麒麟一族的史氏,凤凰一族的周氏。这三家势力都有“炼婴期”的高人坐镇。所以三家势力也可以说成是三个族氏之国,其族中人口数量都在千万以上,百万人口的巨型城寨也有数个之多。

许多年以来,三个强大部族之间保持着微妙的平衡关系。谁也奈何不了谁,谁也不敢妄动谁,虽有些磨擦纠葛,但抹抹稀泥也就过去了。不过现在这种平衡却被打破了,因为在岳狼山脉中又出现了“炼婴期”的高人。而且还是可以轻易灭杀初期的“炼婴后期”存在,这又怎能不让三大部族紧张呢?更何况,牟氏一族原打算出兵二十万铁骑将其消灭的,现在嘛。考虑考虑再说吧!

“姐夫,你可真利害!演了这么几出戏。就把那些家伙们吓的屁滚尿流,献礼的礼单改了又改。生怕东西给少了招惹我们不高兴,真是太痛快了!”尤虎兴奋地端着酒碗,晃晃说道。

“可不!我卖下品魔器,说是一百魔石一件,可他们那些人非要给我三百魔石,拦都拦不住,不收他们的魔石还差点跟我急了,那场面别提多过隐了!”时任商务部部长的尤剑,打了个饱嗝,豪气十足地说道。

“呵呵,好,好,如此就好,如此就好……”李良端坐在尤兰的身旁,轻嗅着她身上散发出的淡淡香气,魂不守舍地奉承道。

经过近六个月的迎客,尤家的定婚典礼终于进入到了第二阶段。白天的时候,尤家举行了盛大的献礼仪式,由参加定婚典礼的友邻部族赠送礼物庆祝。这是定婚典礼的一项重要内容,也是家族展示实力的关键环节,献礼的部族越多,礼单上的礼品越贵重说明臣服的部族也越多,算是一种变相的纳贡。…,

一个小小的千人部族,在半年时间里迎客十五万众,超过他们部族人口的三十倍,而且还个个臣服,毫无怨言,就连想要将他们泯灭的牟氏一族,也招回了铁骑大军,改为赠送大礼,这在魔道历史之中算是少有的一幕了。对于不知情者,这是天大的奇谈,不过对于知情者,特别是参加了尤家献礼仪式的人们来说,这绝对是明智之举,否则就是天下间最傻的傻瓜。

回想起“五百圣铠斗士”那恐怖的一幕,还有尤家太祖、老祖所释放出来的天地威压,别说三大部族了,怕是称霸魇魔洲西南万年,最为强横的“五宗族”也要慎重对待,他们这些小鱼小虾根本就不是对手,如果现在不拍着点,估计最先倒霉的肯定就是他们无疑。

有人哭泣有人笑,外族那些人心惊胆颤地献礼拍马之时,尤家众人却在李良的贵宾楼餐厅里搞起了庆功宴,不仅尤家老少三代到席,就连管家龙伯等重要的仆从之人也都在座,吃吃喝喝,把酒言欢,好不畅快!

“呵呵,良儿,你这圣铠虽好,可不是长久之事,下一步我们该做如何打算?”尤老爷子美滋滋地捻着胡须,轻声对李良说道。

经过半年多的调整,尤老爷子已经从深深地自责中解脱了出来。他现在服气了,也顺从了,不管是命运的安排也好,还是形势也迫也罢,种种迹象都告诉他,恩主就是恩主,其能力、度量、才华、本事,根本不是他所能比拟的。

而且,李良也是说到做到,之前的事儿果然再就没提过一句,依旧管他叫爷爷,依旧拍着他的孙子叫兄弟,依旧围着他的宝贝孙女转圈,这份胸怀让他折服,也更让他对李良有了一种依赖感,像家人,也像是主人。

“啊?哦,下一步呀,那什么,先让虎子他们充数,各守三百擂台,打别人的时候用点力,打我的时候就放放水,这样就可以了,呵呵……”李良还在偷偷欣赏着美女尤兰的侧面,猛然被他叫到不禁一愣。随后喝了两口酒,轻笑着说道。

“义弟,牟家如此轻易就退兵,怕是还有后招吧?”尤皓是这酒桌上唯一闷闷不乐之人。他凝眉沉寂了许久之后问道。

“哎,后招肯定会有,而且还是非常凶猛的后招。牟氏共有族人一千一百五十万,常驻军队有百万之众,史氏、周氏与他们差不多,而我们那五百圣铠士虽然展现出了百万兵甲的实力,但细心之人还是会发现其中秘密的。”

“那五百套圣铠与咱们身上穿的‘星魂铠’不同。‘星魂铠’可以沟通众星之魂,穿在身上时间越久。其成长的越快,而且质地较轻,再加上药草精华的萃炼,血脉滋养哺育。可以让它们像我们的表皮一样。可圣铠纯是精铁打造,其重量是‘星魂铠’的十余倍之多,短时穿戴还好,时间一长就会是严重的负担。”李良闻言轻叹一声,认真地分析给他们说道。

“圣铠不是也用血脉滋养育灵了吗?为什么它们就不能变轻呢?”尤兰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宝贝“星魂铠”。然后诧异地问向李良。今天的酒宴之前,李良叫众人把铠甲都脱掉,说是要进行二次萃炼,为它们正式挂星。至于具体要怎么做,那就不知道了。

“呵呵。不是所有精石都跟灵魂石一样的。举个例子来说吧,人体之有九升血液。圣铠开封只需一升鲜血即可,也就是把铠甲的灵性唤醒,让它具有了活性。而赤晶铜炼制的‘星魂铠’却要五升之多,不仅给了它们活性,还让它形成完整的循环系统,也就是生命。”…,

“可到了你们现在穿的那个青冥玄铁炼制的‘星魂铠’则要七升之多,那可是相当于你体内血液的八成啊!如此多的血脉滋养,让它们获得了你们八成的修为,再加上与众星之魂沟通所积累下来的力量,所以可以在短时之内爆发出极限力量,让修为跨越一个的大境界。”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每次短时力量爆发之后,‘星魂铠’都会有一个虚弱期,就像人一样,突然使出全身力气的一倍,随之而来的就是极度虚弱。如果这个时候敌人再出手攻击,恐怕我们连还手之力都没有了。”李良轻轻一笑,然后慢慢地解释道。

“嗯,这个问题我也发现了。不过,‘星魂铠’中所聚集的力量比较庞大,每次爆发都可以维持一个时辰左右,一般人是看不出来什么的。”尤荃信点了下头,接口说道。

“这也是我叫你们一直穿着‘星魂铠’的原因,人与铠甲磨合的越好,爆发力量的时间也越长,虽然延长的幅度不是很大,但在实战之中,哪怕一瞬之间也可以决定最终的胜负。”李良向着准老丈人轻举了下酒碗,轻柔地说道。

“那你搞出这些东西干嘛!不会就为了骗些彩礼吧?”尤兰秀眉轻轻皱起,沉吟了一会说道。

“媳妇,咱们不这么粗鲁吗?啥叫骗些彩礼呀!我这是投石问路,呼风吹草,是计谋,高深地计谋,懂不?”李良闻言一撇嘴,很是郁闷地说道。

“什么投石吹草的,给老娘说人话!”尤兰哪吃他这一套,见他又要装大迷糊,便双目一瞪,凶巴巴地说道。

“别,别,别,给点面子,人多,人挺多的。我说,我说还不行吗?”李良见她又有撸胳膊开打的架式,急忙告饶地说道。

“哈哈……”

“姐夫,你可真熊!”

“行了,别闹了!”

“兰姐,我支持你!”

……

这一幕让在座众人是哄堂大笑,一个个立刻七嘴八舌地叫嚷了起来。虽然“凶妻训夫”的戏码经常上演,但大家都知道,这是李良故意在让着她,由着她,否则就以他穿上玄天仙灵矿石铸炼的“玄天星魂铠”后,所显露出来的“炼婴后期”恐怖修为,别说是她了,就是尤老爷子也望而却步,根本不敢与之对抗。

神农子送来那个储物袋里的东西,李良没有糟蹋一丁点,玄天仙灵矿石这种逆天之宝贝,那更是如此了。所以,他就将那块硕大的玄天仙灵矿石全部熔炼,给自己量身打造了一件“玄天星魂铠”。其威力果然不是盖的,爆发之下可以将修为提升两个大境界还多,直接能达到“结丹后期”的境界,虽然只能维持一个时辰左右。但这种大幅度跨越提升,还是想当恐怖的,至少在“三圣山脉”一带,可以让他横着走,再也不用为安全问题担心了。

“哼,就知道把最好的留给自己,还好意思说呐!快点给老娘从实招来,你到底打得什么小九九!”尤兰冷哼一声。不依不饶地说道。

因为李良夹带私藏这事儿,尤兰跟李良吵闹了许久,有一次还差点把贵宾楼的房顶给掀了,虽然李良一个劲的解释。说这种玄天仙灵矿石属是逆天之宝,她的血脉镇不住,反倒是会受侵害,可她就是不听,直到李良给她穿过一次。被铠甲庞大的吸纳之力吓破胆,这才罢了。不过,冷言讽刺也由此开始,让李良是头疼不已。…,

“哎。我能有啥小九九?都已经铁板钉丁了,还能咋的?我之所以这么做。还不是为咱们尤家博得一些发展时间嘛!”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是委屈地说道。

“呵呵。良儿,有话你就直说吧,我们现在都以你马首是瞻,不管是福是祸,我们都一起承担!”尤老爷子看了一眼不远处的管家龙伯,随后淡淡一笑,朗声说道。

穿上“星魂铠”之后,尤家就有三位“炼婴期”修士了。李良为“炼婴后期”,他和管家龙伯则是“炼婴中期”,虽然仅是短时提升,但外人并不知道,如此恐怖的实力,再加上那五百位提升到“融体后期”的“圣铠勇士”,别说一个部族城寨了,那怕是去攻打一国,也是轻而易举之事。

“没那么严重,我只不过是想借着这个机会,让那墙头草全都倒向咱们,成为可供咱们不断卡油的肥羊罢了。另外,还想再打上几架,抢些俘虏回来,要知道搞建设最缺的就是人口,而咱们就是人口不足,虽然这几年一直鼓励生育,但速度太慢,根本就不够使的。”李良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

“墙头草全倒向咱们?义弟,如果现在就收拢外族,怕是会把铠甲的秘密泄露出去呀!”尤皓沉吟了一会,随后有些不解地说道。

“我说的这个倒向,并不是要收拢他们,而是要挤他们的油水,让他们出钱出物,纳贡献礼,成为咱们的附属之邦。这一点相信他们已经感觉出来了,不然也不会故意担高物价来买咱们的魔器和丹药了。”李良喝了两口酒,轻轻挥了挥说道。

“哦,我明白了!哈哈,这种损招也只有姐夫你能想得出来,实在是太阴险了!”小尤剑吸了吸鼻涕,然后恍然大悟般地狠狠一砸桌子,爽朗地笑着说道。

“这叫高招好不?”李良撇了他一眼,嘴角一咧,淡淡地说道。

“差不多,差不多,哈哈……”小尤剑毫不在意地撇了撇嘴,贼笑着说道。

“呵呵,主意倒是不错,不过对于这些见风使舵的墙头草,就这样随便卡些油水,是不是太便宜他们了?”尤龙为人沉稳,所以想的事情也深一些。他沉吟了一会之后,淡淡笑了一下问道。

“怎么能随便卡些油水呢?我都已经想好了,什么立春大典、丰收大典、庆生大典、赏月大典,每年都办上他几十场,保证榨得他们一点油水都不剩!”李良闻言一拍大腿,使劲撇着嘴,恶狠狠地说道,其造型像足了剥削劳苦大众的地主老财。

“呃,姐夫,你不会是真想这么干吧?”尤铁嘴里含着一大块烤制脆香的鹿腿肉,很是震惊地说道。

李良的这番话一下子让在座众人全都愣住了,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李良会如此一说,不禁全都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哪是什么卡油水啊,这分明是要把这些墙头草当活驴使,拼了命的存钱存东西,最后全都孝敬他们了,想想都觉得可怜。

“义弟呀,我们这么做是不是太不仗义了?”尤皓脸皮抽搐了几下,咽了咽口水说道。

“哎,我这不是没有办法嘛!地主家也没有余粮不是?”李良两手一摊,轻叹了口气说道。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三章 飞翔之秘

李良的话语让在座众人一阵恶寒,要知道他加盟“岳狼里”这十年来,别的东西或许还有不足,但粮食却是万万不会的,三万亩良田年亩产都在五千斤以上,已经装满了数十个专门开辟出来的储物空间,

喂养牲畜都用最好的,又怎会缺粮呢?

不过,他既然这么说了,众人也只能捏着鼻子撇撇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占便宜这种事儿,不管再怎么实在的人也不会嫌多,更何况李良所用计谋也完全是为了他们尤家,虽然有那么一点阴损,再加上一点可恶,但只要不是对自己人,打个哈哈,翻翻白眼也就是了。

“义弟,那你说打上几架,抢些俘虏回来,又是怎么回事?”尤皓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随后又问道。

“哦,打架呀,放心吧,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架打的,而且还会不少呢!”李良给轻拂臂膀,不住对他皱鼻子的尤兰倒了杯酒,轻飘飘地回道。

庆功宴席上,李良的注意力始终没有离开过身旁地尤兰,就算少有不集中的时候,目光也在尤佳、尤香和尤晴这三位美女的身上乱扫。

那蓝幽幽的目光,不断流淌的口水,虽然在刻意的压制下隐藏了不少,但仍然有些放肆,如不是几位准丈母娘默然承认了他的姑爷身份,怕这些举动早就将他与登徒子划等号了。

“哦?我尤家如此强势,怎会还有不少架要打呢?”尤皓凝眉沉吟了一下,又继续问道。

“牟氏的二十万大军虽然撤退了,但他们的探子却一直在注视着我们,相信用不了多久,圣铠的秘密就会被他们发现,所以更多的军队会随之而来。不过,也不用太过担心的,牟、史、周族子分天下,势力均等,相互制约,相互防备,所以他们能动用的军队绝对不会超过五十万,再多了就该给其他两家可乘之机了!”李良下意识地抹了抹流出的口水,使劲晃了晃脑袋,让自己保持清醒状态,淡淡地说道。

“五十万!那我们该如何应付?”尤荃义闻言大惊,不禁有些惶恐地脱口说道。

“不用太过担心,他们不会一次派出这么大规模军队的。

如果我料想的不错,他们应该会分成两次来攻,先是二十万试探,后出兵三十万,再游说另外两家,差不多第二次来攻应该在九十万至一百万之间吧!”李良大口喝下一碗烈酒,努力压下内心处那强烈地欲望之感,随口说道。

“啊!姐夫,你没开玩笑吧?”尤雷作风果敢,勇力丰足,但却是粗中有细之人,听到李良如此一说,不禁有些惊诧地说道。

“呵呵,雷子,别看第二次有九十万,甚至是百万大军,其实真要是打起来,可比第一次的二十万大军要容易多喽!三族势力本就不合,虽然明面上是派出联军,但如此大规模的行动该由谁统帅?又由哪家全盘指挥?如果没有统一的指挥,他们就是一盘散沙,只要利用好进兵快慢的时间差,逐一消灭也就是了。”李良轻轻地笑了一下,不禁又流露出几分媚态,随后又使劲摇了摇头,压下诡异的欲火,地说道。

“你怎么了?”尤兰发现李良献媚的频率越来越快,表情也由开始的轻浮变成了〖淫〗荡,便向他靠了靠,好奇地问道。

“你今天用的什么香水?”李良眼神有些迷离,急忙又灌下一大碗酒水,才沙哑地问道。

在尤兰靠近他身体的一刹那,他突然感觉胸中一股灼热裂开,浑身上下犹如燃烧起来一般,兽欲淫思一下子充满脑中,下身处更像是千匹奔马发力一般,直接勃然而起,差点没把裤子顶破,幸亏他坐在巨大圆桌边上,有鲜红垂地的桌布遮挡,否则这丑可就出大了!…,

“就是你上次给我的兰huā香水呀!怎么了?咦,你的脸怎么跟猴子屁股似的?难道你喝醉了?”尤兰轻嗅了一下身上淡淡地兰huā清香,有些莫名奇妙地说道。

香水是李良研究炼丹时搞的一项小发明,不过是把一些带有香气的huā草炼制成丹,再将这些丹药溶入度数较低的酒水中,让这些酒水具有了huā草的清香,随后再加入一些特殊的药草汁液,将酒的味道除去,经过二次蒸熘凝结,也就变成这所谓的香水了。

“我,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欲火越来越盛的李良,努力压了又压,感觉实在要压不住了,便捂着肚子,猫着腰,快速转身离开了坐位。

“义弟,义弟!”尤皓见此急忙追了上去,但见李良脚步虽然踉跄,但移动的速度却是出了奇的快,几步远的距离,他居然没能追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李良消失在贵宾楼宴会厅的走廊尽头。

“皓儿,你还是跟去看看吧,良儿整晚都有些怪异,看人的眼神中充满了兽性,就像是发了情的公狼似的,不知道他又吃错什么药了。

哎,以后别让他总研究那些稀奇古怪的丹药了,你瞅瞅都把自己变成了什么模样?”大娘樊宁也追了出来,待见李良走远,便缓步走到发愣的尤皓身旁,柔声说道。

“嗯,娘您回去吧,我这就去看看义弟。”尤皓明白她话中的意思,很是感激地看了母亲一眼,随后急忙追赶子上去。

离开贵宾楼宴会厅的李良,并没有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是一头扎进了岳狼山里,漫无目标的随意奔跑。他现在精神和身体都受到了极大的折磨,神魂,有些错乱,欲火焚身,灵力散乱不堪,但潜意识里却努力地保持着一丝清醒,因为他想知道,自己的身体将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变化,又会与修为有哪些瓜葛。

要说也真是怪了,在过去的十八重生转世之中,每当得到什么逆天仙灵之气,或是接受传承,感悟天地之道,修为跨越式发展等等情况发生,他总是处于昏迷状态,似乎上天有意不想让他知道真相一般。

而且越到关键环节,他昏迷的程度越重,比传说中的睡梦罗汉还夸张,好歹人家还是身睡意不睡,他倒好,直接两眼一闭一睁,升级就成功了。

当然,昏迷升级获益之前也不是毫无征兆的,不会是莫名奇妙的到来,大多是看到某个场景,或是感悟某处奇观,再或是修炼某种功法有所触动,随后进入一种迷幻状态,接着就会有莫大机缘加身,像这次一样,嗅了点迷人的女儿香就昏迷的,还是第一次。

不过,不管怎么昏迷的,只要这种事情发生了,那他的身体肯定会发生某种变化,所以

在意识到会有昏迷之后李良就努力保持着一分清醒,让自己能够完整的感悟变化过程。而且,白天的时候他穿上了“玄天星魂铠”使修为连续跨越两大境界不仅感受到了“结丹后期”修士的恐怖实力,也在这种越级提升之中发现了以前根本没有注意到的一些细节例如被缓慢升级遮掩的身体状况差异等等,让他获益良多,几乎触摸到一丝“神魔仙妖”存在的真相。

“这里是“观星崖,!”神智虽然处在恍惚之中,但李良还是有意地扫了一眼周围环境,发现自己境鬼使神差地跑到他和尤兰经常一起仰望星空的山崖上,便有些惊叹地嘀咕了一句。…,

“咦!星空逆转,难道是我又玩倒立了?可这破空的风声是怎么回事?”短暂的迷失之后,李良又发现了新情况,天空在下,大地在上,耳边还响起呼呼的风声。

“我靠!不是玩倒立,是玩的跳山崖!”正在胡乱猜想之中,忽然一个念头在脑中闪过,让他一下子警醒过来,不禁破口骂道。

紧接着,他迅速运起〖体〗内灵力,按照“古道宝典”上体术的功法,臂腿用力压向陡峭的悬崖之壁,同时调整呼吸,将〖体〗内灵力往脚下输送而去,以此来调整身体重量,好让他恢复正常的直立姿势。

前一次重生轮回之中,李良曾修炼过周宇变态功法“聚灵决”其作用是十倍效力凝炼灵气。还修炼过青云子的“化灵诀”其作用是提纯灵力,净化肉身。虽然在铭刻记忆的“回光晶珠”中,李良无法看到功法的具〖体〗内容是什么,但展现出来的效果,还是能够说明它们威力有多强大的。

不过,当李良修炼了两种“古道宝典”功法以后,回过头来再看那两套旷世奇术,却发现它们竟然如此不堪,虽然灵力吸纳和凝炼提纯方面勉强能够达到其八成左右的效力,但漏洞百出,弊病频繁,要么对肉身的损害极大,要么对精力的要求极高,稍有差错就会变成易爆的气球,或是偏执的精神病人。

由此也可以看出,仙术功法对于灵根资质的要求有多高。周宇、

青云子此等旷世奇智之才,耗费千百年的心血参悟“古道宝典”到头来也只能研究出这么两套半成品为已所用,而李良这么个智商平庸之人,却可以高高地凌驾之上,毫不费力地将“古道宝典”功法修炼成功,足见灵根资质的优劣差异有多大了。

当然,在感叹逆天之体强大奇效的同时,李良也在修炼“古道宝典”功法的过程中凝炼了深厚的灵力,铸炼了坚韧的肉身,其灵力的储量或肉身的强横程度,远超同等阶的十倍以上,所以他才能支撑起“玄天星魂铠”恐怖吸纳之力,发挥出跨越两大境界的实力。

相比之下,尤兰虽然修为仅比李良低了一层而已,但那一次试穿“玄天星魂铠”半刻钟不到的时间,就耗去她八成修为之力,如不是李良及时出手,怕再耽误一会儿,她就要被吸成人干了。也正因如此,尤兰虽然骂声不断,但却再没敢试穿“玄天星魂铠”算是完全被震慑住了。

此时,李良将如此庞大的灵力全部运转至脚下,诡异的事情也就发生了。只见,他脚下渐渐形成一团淡薄地雾气,扰乱了周围的空气流动,随之一股反震之力勃然而生,直接将他更生生地托起,再加上他双手插入崖壁之中,一下子让他停在了半空。

“嗯?”警醒之后的一连串举动,让李良的后背已被汗水浸透,此时停在这山崖半空,冷风阵阵吹过,让他的神智又清醒了几分。不过,眼前这双手入石,双脚踏空,似爬在崖壁做俯卧撑的姿势,让他感觉到有些诡异和不解。

保持姿势不变,李良深吸了两口气,默默闭上眼睛,认真回想着刚才所做的事情。良久之后,他睁开了双眼,轻声念道:“灵力下压,反震空气,形成推力,从而使人飞翔于天空之中!对,就是这样!”

随后,他再次运足了〖体〗内灵力,往脚下输送而去,结果“呼”的一下,一道推力从下面顶起,直接让他飞向了高空,而且其速度是越来越快。…,

“我靠!我变超人了!“突如其来的惊喜让李良不禁高呼了起来。

“哇哈哈,爽,太他娘的爽了!爷们没穿红裤头,一样可以飞了!

咦?我的裤子怎么没了?”发现可以飞翔秘诀之后,李良别提有多高兴了,绕着“岳狼堡”飞行了一圈又一圈,口中则是鬼哭狼嚎般的哇哇乱叫。不过,在飞行了好一会之后,李良偶然低头一瞧,发现下身只有两条毛茸茸的长腿,穿在外的裤子不知怎地已经不翼而飞了,不禁轻轻晃动了一下双腿,结果让〖体〗内原本运行顺畅的灵力,莫名地改变了运转轨迹,让他如流星一般,一头扎进了一个不算太大的湖泊之中。

“爹爹,我刚才看见一个没穿裤子的超人在飞!”“岳狼堡”的民宅中,一个身穿小红兜兜的娃娃,〖兴〗奋地跑回屋里,跟父亲说道。

“豆豆不要胡说!超人可是大修士,怎会不穿裤子?”父亲闻言轻轻皱了下眉头,伏身抱起了他,柔声说道。

“真的,真的!他还大叫自己是超人呢?”小娃娃两只小手不停地比划着说道。

“你这孩子也真是的,那超人穿的可是紧身裤子,贴身的那种,而且人家外面还套着红裤头呢!”父亲刮了一下娃娃的鼻子,轻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是真的!他确是叫自己是超人,而且没穿裤子,不过好像是huā裤头”娃娃咬着手指,歪着脑袋回想着说道。

“huā裤头?我记得贵宾少主没讲过huā裤头超人故事呀?我年青那会还听过几次呢,真是怪了?“父亲被娃娃说愣了,不禁诧异地轻声嘀咕道。

“可能是因为天黑,怕做好事儿不容易被认出来吧?”娃娃很聪明,偏着小脑袋回想了一下听来的超人故事,然后很认真地说道。

“嗯,有可能。”父亲认真地点了下头,轻笑着说道。

超人的故事在“岳狼堡”广为流传,不仅小孩子们信以为然,大人们也深信不已,不然怎么解释那超出正常亩十倍的粮食产量,催生药草近十倍的神奇效果,总不能告诉他们这里被埋下了重宝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四章 湖边顿悟

天空渐渐泛白,已从冰冷湖水中游出来的李良,爬在草地上大口喘着粗气。

刚才在极度兴奋之中,他绕着“岳狼堡”飞翔了一圈又一圈,不知不觉把体内灵力耗去了七七八八,再加上白天的时候又穿上极为恐怖的“玄天星魂铠”表演,已将体力灵力消耗一空,如同被抽筋碎骨一般,浑身上下软弱无力。

“这次玩大了……”李良努力将身体翻转了过来,仰望着慢慢由蓝色转白色的天空,虚弱地嘀咕道。

会飞值得喜悦,也值得兴奋,但还不至于让李良忘乎所以,可成功解开飞翔的秘密却完全不同了。这代表着科学知识同样适用于这个玄幻世界,物理定律依然有效,虽然有一些偏差,但主流概念仍然管事儿,继续延着这个方向探究,必会找出迷团的本质所在。所以,李良很激动,也很兴奋,以致于像个淘气的孩子一般,直接玩到脱力才算罢了。

按照刚才飞行的速度和时间来推断,“修仙者”和“修魔者”其能否飞行的关键,在于体内灵力的深厚程度。换句话说,就是输出灵力压迫空气,从而产生向上的推力,托起输出灵力之人的身体。

正常来讲,“凝气期”的修仙者是不能飞行的,因为他们所能输出的灵力太少,就算短时能够托起身体,但也维持不了多久,顶多像是跳越一般,一下子蹿起很高,随后缓缓落下。只有修为到了“筑基期”。灵力的容量达到一定程度,而且运转的通道也顺畅了,才可以翱翔于天。

而且,在输出灵力压迫空气的同时。还要承受一定的反震之力。“筑基期”修仙者因为灵力运转通道畅通,能够急速调整灵力的配给,在输出灵力之时还可以抵抗反震,保护肉身不受损害,而“凝气期”的修仙者则无法做到这一点,单一的输出,或是单一的抵抗可以,同时进行就无法做到了。

不过。对于李良来讲,他的灵力运转通道虽然还不够顺畅,但体内灵力容量却是变态的庞大,比一般“筑基初期”的修仙者还要强上不少。而且肉身强横,不惧怕普通磨损,所以飞行之事可以做到。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在慌乱中发现飞翔的秘密。

对于“凝气期”修仙者所使用的飞行类法器,其道理就更为简单了。仔细回想一下它们的共性。就会发现这类法器的材质都是属于那种适于注入灵力,并且比较轻,比较坚硬的金属或木头。一方面,修仙者将灵力注入其中。让其与修仙者成为一体,从而扩大足下的受力面积。更加广泛地承受反震之力,另一方面。也是尽量减少反震之力对身体的损害。

发现如此重大秘密的李良,虽然现在累得手指头都不想再动一下,但心中的那份喜悦,还是不断充斥着大脑,让他澎湃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突然,一道霞光自天边缓缓出现,渐渐地弥漫了天地。紧接着,被黑暗笼罩的万物,一点点清晰起来,虽然还有些地方因为高山遮蔽,依然昏暗模糊,但耀眼地光芒如同强悍霸道的巨人,将懦弱委婉的暮色驱赶而走。

“嗯?”景象的变幻让李良从惊喜中警醒,随之而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悟油然而生。

“噗通!”就在李良皱着眉头凝视感悟之时,湖中一条大鱼猛然跃出水面,又重重地落入水中,破水之声打破了宁静。…,

李良努力坐起身来,向湖面看去,只见波光粼粼,轻悠荡漾,淡绿的湖水如镜子般映射着天空中浮动的云朵。而且,黑白交替的景象在这不算太大的湖面上快速演变,似舞台上不断变幻的灯光,又似梦境中出现的虚无。

“阴阳转换,虚中映实,呵呵,原来是这么回事呀!”李良呆坐在湖边,直至初阳完全升起,照的湖水闪烁夺目,才恍然一笑,轻声说道。

“阴阳转换,虚中映实”是逆天之宝老黑身上铭刻的四句话中的一句。九年半前,它重新化形成豁牙黑鼎,被安置在了贵宾楼密室之中。不过,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此次化形之后,它身上诡异地出现了四句话,这是以前从来没有过的,李良虽然参悟许久,但字面上的意思虽然明白,实际道理是怎样,那就不知道了。

现在,偶然之机观赏日出,看到阴阳转换之景,又以湖面为镜,体会虚实相映之事,如此直观感受,让他一下子明悟了其中的道理。

而此时,他的灵力已空,体力无存,再想要将明悟之理融入功法之中,却是万万不能的了,只有等到恢复过来以后才可进行。但就在这时,李良却猛然发现了另外两种力量存在,那就是精神之力和意志之力。

正常情况下,人们通常都会认为体内循环往复的灵力地属于阴的一面,肉身的强横刚猛则是属于阳的一面,而所谓的阴阳结合,不过是将体内的灵力与强大的肉身融汇,但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

以修仙者为例,他们不修炼肉身,只修炼灵力,如此说来他们岂不是全都是阴性之人?那他们还怎会研习双修之术呀!直接切掉下面,专心修炼多好?还有,如果说修仙者靠精神的力量控御体内灵力来释放法术,那灵力是阴,肉身是阳,精神力量又是什么?所以,这种推断是错误的。

穿上“玄天星魂铠”让体力和灵力损耗过半,莫名奇妙地飞翔天空,兴奋之余忙活了大半宿,又把剩余的一半体力和灵力消耗一空,现在的李良只凭借精神力量和意志力量,勉强地坐在湖泊岸边的草地上。因此对于这两种力量的感触极为深刻。

人在极度虚弱之时,为什么还有力气吃饭喝水?为什么还能还能做出一些动作?是体能没有耗尽?还是肌肉组织中还有余力?答案必然是否定的,如果体能没有耗尽,或者尚有余力。他肯定不会甘于现状的。可要是如此,他的力量又来源于哪里?

精神的力量和意志的力量,看不见,摸不着,属于虚无的范畴,它们为何能够给人提供力量?它们与灵力和肉身又有怎样的联系?为什么当人的精神高度集中之时可以迸发出超越平常的体能?为什么当人的意志坚定磐实之时可以抵抗巨大的痛楚?

换句话说,假如阳的一面代表真实存在,阴的一面代表虚无飘渺。那灵力和肉身都应该是属于阳的一面,而精神力量和意志力量才是阴的一面。

想到这里,李良猛然间站了起来,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想着自己地猜测与推断。不断对这种可能进行判定驳论,种种相关因素被应用于佐证之中。仙之功法,魔之功法,仙之奇术,魔之奇术。炼丹、铸器、制符、布阵等等,全部都可以纳入其中,甚至他还不曾过去的神境和妖域,也都可以由此而推断出一二。只不过阴间之事还有待考虑。…,

昼夜交替,时光轮转。不知不觉中李良呆站在湖边已经三天三夜的时间了。他忘记了饥饿,忘记了疲惫。脑袋里不停思索着阴与阳,虚与实之间的关系,并在有意无意之间尝试着用精神来引导残存的微弱灵力,用意志来驾驭酸痛的肌肉组织。直至初升之阳第四次照射到他的身上,浓浓的暖意驱走了冰冷,才让他打了个冷战,缓缓清醒过来。

“你醒了?”李良抬起头,迎着刺眼的阳光望去,不想耳边却响起尤皓的声音。

“哎!你从哪儿冒出来的?”李良闻言一愣,不禁顺着声音看去,发现在不远的地方尤皓正红着双眼,微笑地看向他。

“呵呵,我一直在这儿,已经守护你三天三夜了,只不过你在顿悟,没感觉到。”尤皓轻柔地一笑,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

“三天三夜!不会吧?我记得我只是寻思了一小会而已呀,咋过这么长时间了呢?”李良挠了挠脑袋,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会!不仅如此,这方圆百里内的天地灵气也被你吸纳一空。另外,你在顿悟期间还莫名修炼起了奇功‘太极拳’,不断融汇天地阴阳之力,于太玄乾坤奥义铸炼肉身,实现天人合一。义弟呀义弟,我曾翻阅无数上古典籍,但从没听闻过如此惊天动地的顿悟,你这个逆天之才果然不同凡响!”

“不过,你在这湖边上顿悟,不仅打了奇功‘太极拳’,还凝实化影,而且,你这形象,你这形象实在太差了一些,呵呵……”尤皓先是郑重地点了下头,随后怪笑地指了指李良的下身,淡然说道。

“灵气吸纳一空,还凝实化影,你到底说什么呢?哎?我靠,我的裤子!”李良闻言,歪着嘴巴随口说了两句,潜意识下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自己下身,猛然间发现那两条毛茸茸的长腿,依旧在晨曦中挺立,根根腿毛随着微风缓缓晃动,看上去好不风骚,便急忙蹲了下来,惊诧地说道。

“给,这是一套新的,虽然你我身材有些差异,不过还是先穿上吧,呵呵……”尤皓一指腰间的储物袋,取出一套崭新的衣服,丢给了李良。

“谢谢啊!那什么,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的?”李良接过衣服,一边慌慌张张地往身上套,一边尴尬地对尤皓说道。

“起初我也不知道你在这儿,只是顺着你跑出来的方向追赶,可你跑的速度实在太快,没过多久你就超出我神念的感应范围,不过幸好你留下了不少记号,倒也不是全无目标,但我怎么也没想到,你竟然会跳山崖!在我印象里,你是个挺惜命的人,不应该作出如此过激的举动的。”

“所以,我在‘观星崖’上犹豫许久,直到发现除了跳崖之外,再无任何解释的情况下,才寻着你的足迹跳下山崖,这才在崖壁上发现你的裤子和储物袋。不过。当我落下山崖下面的时候,你却不在那里,而且也无任痕迹,这让我百思不得其解。就在山崖下面寻找了起来,直到你顿悟引发天地异象,我才知道你到了这里的。”尤皓一边慢地讲述着寻找李良的过程,一边却莫名奇妙地脱起了衣服,露出一身精壮的肌肉。随后,他又开始扭腰晃脖,舒展筋骨,像是要与人大干一场似的。

“哎。你,你这是干啥?这大清早的洗冷水澡很容易生病的!”李良胡乱套着衣裤,不经意扫了他一眼,发现他赤条条的对着自己。便有些惊诧地说道。…,

“义弟,我们来比试一场。”尤皓简单活动了两下之后,双手抱胸,跨步而立,一脸认真地说道。

“啥?比。比试一场!在这儿?”李良闻言一愣,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说道。

“我们魔道有句俗语,叫‘顿悟之鱼,堪比魔龙’。不瞒你说。我也曾经有过顿悟的经历,而且还是三次。虽然都没有你这般惊天动地,但也绝非是常人可以比拟的。其一是得你血脉传承之时。感悟血之道,其二是两年前我突破‘融体期’,感悟力之道。至于这第三次嘛,就在看你顿悟之后修炼奇功‘太极拳’,感悟气之道,呵呵……”尤皓缓缓退开几步,淡淡地对李良说道。

“大舅哥,你顿悟就顿悟呗,没事跟我比试啥?修为提升的快,力量增加的多,这不挺好嘛,跟我较什么劲呐!”李良终于穿戴好了衣服,发现居然还挺合身,仅是略大了少许。不过,他可没有时间欣赏自己的新形象,对面的尤皓连攻击的架式都摆好了,就等着出手呢!

“义弟,你曾说过,成功之路没有捷径,唯有勤奋一途可走,但你有没有注意到,自打你误入这新的世界,就始终没能融入其中呢?哪怕现在你极力想要融入我们,想要成为我们中的一员,但却依然存在隔阂。问题出在哪儿,我想你应该很清楚,只不过从来没注意过罢了。”尤皓缓缓运起功法,不断激发着体内的血脉,实质般的巨大赤狼之影在他背后慢慢形成。

“你的意思,咱俩打一架,我就能融入你们了,是吗?”李良被他说愣了,不禁撇着嘴,诧异地看着他问道。

“打过之后你就知道了。”尤皓低头脑袋沉声说了一句,随后双拳紧紧握起,加大血脉流动速度,将体内的功力快速推向极限。他背后的赤狼之影也开始变化,慢慢直立了起来,化形成一个狼头人身的怪物。

“好吧,反正也要上擂台,今天跟你打,就算是彩排了。”李良凝眉沉吟了一会,然后叹了口气,淡淡地说道。

“我是不会留手的,你小心了!”尤皓猛然间抬起头来,用已经变成蓝色的双眸紧紧地盯着李良说道。

“啊!你,你想干啥?”李良看着他凶恶地眼神,感受着已经有些严重超出“融体初期”的标准的天地威压,有些紧张地说道。

“我要与你生死一战!看我‘魔力破天’!”尤皓用野狼嚎般的吼声喊了一句,随后单手一拍腰间的储物袋,取出李良精心为他铸炼的“昊天戟”,直接就冲了上去。而他背后的狼人之影,手中也诡异地多出了一把巨大铁戟,形状与“昊天戟”完全相同,只不过个头大了十余倍,此时也攻了过去。

“为什么呀!我做错什么了,你要跟我玩命?”李良起手太极之式,体内灵力迅速运转,顺着他发力的方向以柔克刚,轻巧地避过了攻击,口中则是很是不解地问道。至于那人狼之影的攻击,他顺手一震,就将其推出去近百丈之远。

“因为你是我妹夫,我义弟!”尤皓见此不仅没有慌张,反倒是双目一亮,不禁又将血脉燃烧的幅度又增大了几分。

“我靠,当你妹夫就得当沙包呀!这他娘谁规定的?”李良闻言是气脑不已,被媳妇揍已经很可怜的了,这怎么又来了个不讲理的大舅哥,不记得他以前有这毛病呀!难道这次轮回的长相又跑偏了?上一次是人见人爱菊花脸,这一次是人见人揍沙包相,这他娘的是什么轮回规律?(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五章 憋出来的灭世火焰

不可否认,尤皓确实是魔道新生代当中的佼楚天才。他聪慧异常的头脑,骇然卓绝的资质,沉稳豁达的气度,冷静敏锐的洞察能力,审时度势的统御才华,勇攀高峰的精神信念,坚忍不拔的意志品志,万年不遇不敢说,千年难寻却是保证靠谱。

要知道,如果在顿悟之前,李良的实力只能勉强够得上“筑基中期”修士水平,再依仗浑厚精纯的灵力和健硕坚韧的身体,穿上“玄天星魂铠”以后,连续提升两大境界修为,敢和“结丹后期”修士死磕对打两三个时辰,放眼岳狼山一带,大可以挺直腰杆横着走。

现在经过阴与阳、实与虚的感悟,他的修为虽然还没有提升,但略微修炼少许时候,必会跨越式推进,超过一般“筑基后期”修士,甚至“结丹初期”修士都将是小儿科,弄不好将会连续攀升两三个等级,如果再穿上“玄天星魂铠”,其实力会达到什么水平,可真就不好说了。

当然,在此之前李良要为尤家展现实力,吓唬墙头草,搞了那么一把“示威秀”,其后又童心大起,玩了半宿空中飞人,已将体力灵力消耗的七七八八,而且又没吃没喝没睡觉,没有很好地调息恢复,实力已经大打折扣,但身体缓和了三天三夜,至少也恢复了五成左右的战力。

再加上理顺阴阳,调合虚实,吸纳凝炼百里内天地灵气。于太玄乾坤奥义铸炼肉身。达到天人合一境界,即使只有一半的战力,也绝对不会是一个“融体初期”的魔道修炼者所能抵御的。

而且,这种提升也不是简单叠加那么简单,掌握了此种法门相当于通达了修炼之道,原来是土路上跑马车,现在就是高速路上开奔驰,相差之大,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但是现在,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却变成了可能。尤皓这位勇猛地斗士,一次又一次地突破极限,一次又一次地超越“融体初期”的表面实力,直至攀升到了“离骨中期”。依旧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这可把李良给打蒙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尤皓竟然隐藏了如此可怕的实力!

以前的时候,李良经常去尤家的“演武场”,看他们兄弟姐妹几人切磋比斗,也亲眼见过尤皓出手,虽然瞅着挺凶狠,但大都是点到为止,与现在的势头比起来。简直像是在陪小孩子玩过家家。

而且术法的威力也完全不同,那个时候尤皓释放出来的术法威力,顶多把地面砸出两三丈宽的大坑,也不是很深,但现在任何一次出手,都是十余丈的巨坑,有的甚至能达到二三十丈,深度足有三四丈!

这种情况让李良是越打越心惊,光膀子干都到这种水平了,那要是再穿上青冥“霸狼星圣铠”。又会达到什么恐怖程度呢?

以前总是听说“潜水党”很可怕,轻易不冒头,冒头必经典,现在看来,这话说的实在太有学问了!平常的时候。尤皓表现地很随和,很少与人争执。在那个崇尚武力的变态家庭之中,他只不过是个修炼较快的大哥。

可现在倒好,光着膀子,浑身赤红,口鼻眼耳全是鲜血,还是不管不顾地往上冲,就好像李良给他戴绿帽子似的,不宰了李良,绝不善罢干休!

当然,尤皓不依不饶的狂轰乱打,把李良的火气也打了出来。俗话说的好,泥菩萨也有三分火气,他这样大把吃着李良炼制的上古丹药,一而再,再而三地放狠招,出绝话,拉开了架式要拼命,搁谁身上也忍不住的。…,

所以,仅过了半天功夫,李良就放弃了以柔克刚,不商和气地“太极拳”,也脱光膀子,动起了真格的。

在术法方面,李良属于修炼人群里的可怜人士,知道的虽然很多,但修炼掌握的仅有可怜地三种。其一是改编自“王八吸气”和“王八放屁”的“杂交版太极拳”,其二是神农子穿梭轮回送来的“玄宗紫焰术”,其三是神农子送来的“踏云九变术”。

这三套术法之中,“杂交版太极拳”虽有攻击效果,但并不是很多,也就四五式,无非是“震”、“推”、“拉”、“拌”之流,杀伤力有限,毕竟李良前世所学仅是一个花架子,能把其发挥到这种水平,已经很不容易了。

“踏云九变术”是纯的飞行类法术,讲究的是踏云飞翔,凌空跳跃,变化很多,非常诡异,但却没有任何攻击效果,逃亡跑路用起来比较合适,各种距离都有闪身而飞的方法,算是跑路专业的绝对主修课目。

“玄宗紫焰术”是纯的攻击类法术,威力很强大,特别是当把火焰修炼到“极蔽紫焰”程度以上,无论是阳属性的恐怖高温,还是阴属性的霸道冰寒,都是非常可怕的。

但这种术法有一个致命的缺点,那就是中看不中用。炼丹炼器,煮饭炖汤什么的,倒是挺合适,用到实战中,没比“杂交版太极拳”强多少,顶多就是释放出来的火球,温度比较高,或者比较低,个头比较大,数量比较多,真正的高手很轻松就能破掉。

鉴于此种“短腿”情况,李良经过近十年摸索与研究,终于又成功创造了一种专属于他的术法,也就是他一直深藏的真正后招,那就是“五行御力术”。

因为他身具五行逆灵根,可以控御天地五行之力,只要掌握五行之间的配比度,就可以操控任何力量。例如将金之力的锋利与水之力的汹涌融合,让凝聚而出的灵力产生雷电轰击效果;将火之力与水之力融合,让挥出的拳头具有狂风撕扯威压等等。

只不过。五行之力间的配比运用很难搞。而且也很复杂,虽然已经研究近十年的时间了,但进展缓慢,现在也仅能让凝聚而出的灵力,维持在三四丈范围之内,超过这个范围,就不太好使了,所以李良始终将其隐藏,从来没有与人真正试练过。

当然,这也跟这种术法的施展方法有一定关系。它实际上是一种近战搏斗之术。距离过远即使打中了对手,效力也不大,像尤皓这样的对手,五丈以外中招顶多飞出去十几丈。不会受什么实质损伤,但要是在三丈以内中招,那可就惨喽,不断骨头,也得吐上几口血。如果再近点,李良有自信一招让其倒地不起!

可尤皓是何等聪明之人,吃过两三次亏之后,就将李良的法术判断了个七七八八,包括那套旷世绝学“太极拳”,他都把弱点给找出来了。并相应地搞出一大堆破解之法,让李良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差点就掏出裤头,让他签名留念了!

“哈哈,好一套‘五行御力术’!果然招招玄妙,假以时日必会震慑世间!”尤皓往嘴里塞了一把上古丹药,简单地调息了一下,随后爽朗地笑着说道。

“好个球!娘个腿的,你丫的有药给我一颗吃呀!都喘的跟狗一样了,你都不给我吃一颗。是不是想玩死我,你才高兴啊?”李良双手扶着膝盖,大口喘着粗气,恶狠狠地盯着尤皓说道。…,

“不行,不行。你的修为太高,实力太强。如果给你‘回元丹’,我必不是你的对手。”尤皓闻言,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般,很是任性地说道。

“呸,我日你大爷的!你这不是明罢着坑爹嘛!”李良狠狠地吐了一口浓痰,指着尤皓破口大骂道。

“呵呵,随你骂吧!以前我也曾遇到过一些对手,但他们太弱,哪怕是一些修为高深的老怪,也不过是仗着多活了那么几年,遇到些机缘福祉,堪堪达到那个境界罢了,真要是论起实力,恐怕连虎子都不如,顶多达到你实力的一成之威,用不了多久我就会超越他。”

“但你却不同!自我第一次战败于你,我就知道,你必是我终生难以逾越的鸿沟,你的存在,就是这天的存在,跟着你的成长步伐,我必会成为一代豪杰!现在看来,我的推测果然没错,这才十年时间,你就达到了如此境界,而我也四度血脉觉醒,呵呵,义弟呀义弟,此生有你为伴,真是一大快事!”尤皓被骂之后,非但没有生气,反而很是感激地笑着对李良说道。

“别他娘给我整那些没用的,赶紧把储物袋给我!好歹让我喝两口酒,解解渴总行吧?光喝这种绿不拉基的湖水,我实在顶不住了!”李良闻言挥了挥手,直接打断了他豪气万分的感慨,苦着脸喘息着说道。

“呵呵,你的酒水比丹药还要利害,喝上一两口,怕是可以恢复许多气力,那我必定不是你的对手了,还怎么继续修炼下去呀?”尤皓低头看了一眼绷在身上的储物袋,嘴角轻轻扯起,贼兮兮地笑着说道。

“狗日的,你他娘是不是看我好欺负呀!这也不行,那也不行,就他娘的在这儿被你揍,信不信老子发飙,跟你拼命?大不了你妹我不娶了!”李良一听这话,怒火再一次被点燃,直接挺直了腰杆,骂咧咧地说道。

“呵呵,那你试试!”尤皓轻轻拍了拍绷在身上的储物袋,挑衅地说道。

“呦呵,还他娘叫板是吧?行,老子今天就让你知道知道马王爷到底有几只眼!吃我这招‘火焰拳’!”李良闻言,怒目圆睁,大骂了两句,随后攥起拳头,运足灵力,就直接冲了上去。浓浓的白色火焰直接包裹在了他的拳头上。

“魇魔天甲!”尤皓见他冲来,不敢怠慢,急忙运气魔功,将身体护了起来。

“魔镇虚天!”尤皓双手于胸前交叉,大喝一声,将体力灵力全部凝聚而出,注入背后已经穿戴浑身铠甲的狼人虚影之中。随后,猛然吐出一口精血,往心口一按,肉身就开始疯狂涨大,并与虚影重叠,最终变成为一体。那柄握在手中的巨大“昊天戟”,也渐渐发亮,不断放出了恐怖的血腥之气。

“第五式‘魇魔九镇术’!我靠,你他娘的疯了,真想宰了我,咋的?”李良见状大吃一惊,急忙停止攻击,转攻为守,口中则是骇然地吼道。

“我说过,想娶我妹,必须先打败我,接招吧!”与狼人合体的尤皓,用雷鸣般的声音说道。随后,巨大“昊天戟”直直向李良刺出,一股恐怖之极的冲击之力向着李良而去。

“好!娘个球的,老子今天要是不把你打服了,我他娘的跟你姓!火焰!看我‘龟派气功’!”李良见他直下死手,也不躲避,而是双手在怀中一搓,凝聚出一团尺许大小的白色火球,迎着尤皓释放出的冲击之力,推了出去。…,

在火球的中间,有一团更小的黑色火焰,虽然仅有两三寸大小,但其灭世的威压还是让尤皓所化巨大狼人,略微停顿了一下。

片刻之后,冲击之力与火球在空中碰撞,惊天动地的爆炸声响起,让这湖边草地上瞬间多出了一个百余丈大小的巨坑,附近的一切,也是爆炸的罡风摧残殆尽,湖中之水也掀起了两丈多高的大浪。

“灭世之火!怪不怪,呵呵,我输了!”爆炸过后,尤皓浑身是血地倒在百丈外,手上、胳膊上、胸口、大腿,多处都被烧焦,脸上也是黑乎乎一片,嘴里更是大口大口往外吐血。

“我日你大爷的!你他娘戳哪儿不好,非戳这儿!老子还打算靠他传宗接代呢,戳坏了咋办?”而李良则是双手捂着下体,不停地在原处打转,口中骂骂咧咧地说道。

“呵呵,灭世之火,灭世之火呀!短短十年时间,就达到如此恐怖的程度,逆天之才果然无法逾越呀!”尤皓平躺在草地上,感慨地说道,心中向往之情溢于言表。

“灭你个大头鬼!娘个球的,我拿铁枪戳你老二,你他娘的也能憋出火来了,还逆天之才呢,我他娘的快成逆天不健全废才了!”距离虽然有点远,但以李良现在的修为,他的话语又怎能听不到呢?不过,听到归听到,就算尤皓再感叹,再赞扬,现在也无法让李良消气,毕竟他刚才那一枪,戳的实在太给力了,差一点就让李良变成太监,万一要是身子骨虚了一点,或者修为火球的威力小了点,估计美丽的尤兰就真的不用娶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六章 志向

夜幕笼罩山谷,熊熊的火堆旁边,李良端着盛满热汤的大碗,用脚尖轻轻踢了两下平躺在地上的尤皓,撇着嘴巴,不悦地说道:“怎么样了?还能喘气吧?能喘气就把这碗汤喝了,省得回去以后,你他娘的说我虐待你。”

也许在上一次轮回中受了什么刺激,李良的储物袋里总是存放着“赤晶铜锅”、“青冥菜刀”和坛盆碗勺等器物,还有大量的盐巴和香料,硬生生地把储物袋的空间占去了三分之一,让尤皓可是诧异了许久。不过现在,他对自己这位义弟的深谋远虑,那可是配服的紧呐!

瞧瞧人家!缓和过来以后,立刻就开始取材生火,埋锅烧汤。又在取材之时打了两只兔子,采了不少野菜、野蘑菇,烹饪烧烤成美味的吃食。现在,油汪汪的烧兔子腿也啃上了,热乎乎的热汤也喝上了,再美美地灌上两口小酒,别提多美了!

“回头让尤家圣铠士也备上这些东西,实是野外征战的上佳之举!”尤皓紧咬牙关,挣扎着坐直了身体,喘息了一会说道。

“别他娘扯那些没用的,你先养好了再说!都这副德性了,还想着干仗,真不知道你一天到晚都想啥!哎,我就是想不明白,当霸主真有那么重要吗?老老实实娶个媳妇过日子,咋就不行了?非要打打杀杀的!”李良伏下身来,一手托着他的背。一手将碗中热汤给他灌下。口中则是骂骂咧咧地说道。

“呵呵,如果世人都像你这般想,它就不重要,但实际上有许多并不是这样想。许多人仰仗强大力量,四处烧杀掠夺,奴役比他们弱小的人,而我们要保护身边的亲人,只能与他们战斗!”尤皓一口气喝完热汤,砸吧两下嘴,闭目回味了一下。才淡淡地说道。

“哎,人呐,都他娘的犯贱!没本事的时候,就装熊装孙子。祈求天下太平,祥和安宁,有了本事却开始摆谱装大爷,成天算计,总是搞事,借着混乱的战争,来证明自己很牛逼。等到更聪明、更强大的人物横空出世了,就他娘的又狗熊了。你说,这不是闲的蛋疼嘛!”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是幽怨地说道。

“天性如此。谓之奈何?无数万年的洗礼,都无法将其泯灭,足见这种天性有多深厚了。所以,我要变强,我要成为这天地之间的强者,只有这样才能保护我的亲人,只有这样才能给他们带来安宁!”尤皓扭过脸来,一脸真挚地看着李良说道。

“少来!你当不当最强的不关我事!我只想娶个媳妇,踏实过日子,顶多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帮你种种地,打打铁,画几道符什么的还行,想让我跟你一块打仗,门都没有!还有啊。陪练这种活儿,以后也别他娘的找我!”李良见他看向自己。嘴角一撇,很不屑地说道。

“呵呵,你呀,嘴上天天说要过什么小康生活,但背地里进阶的速度却比谁都快,研究出来的那些东西,也是威力无穷,天下间口是心非之人中,你必是当仁不让的王者!”尤皓闻言淡淡一笑,说道。

“你以为我想啊!莫名奇妙沾了满屁股的屎,什么杀戮密谋,天劫毁灭,仙界拯救,古道传承,一个跟个一个来,都他娘快烦死我了!”李良歪着脖子骂了两句,放下手中的汤碗,扶着尤皓躺下。随后,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尺许大小的坛子,抠出一些墨绿色的药膏,往他身上抹去。…,

这种药膏是李良最近才研制出来的,成品仅有这一坛子,而且还是处于临床实验阶段,要不是尤皓伤的比较重,他才不舍得把它拿出来呢!像这种药源极别的好东西,除了漂亮媳妇可以使用,别人都要靠边站,义兄兼大舅哥都不行!

鉴于尤家修炼功法更贴近于肉搏战,而尤兰又是也个野性子,为了保证媳妇大人好的快,不留后遗症,李良曾把疗伤圣药“跌打酒”给搞了出来。可没想到,尤家之人都不认货,只知道往肚子里灌,不知道往身上抹,无奈之下,李良只好退而求其次,搞起了更为原始的“跌打药膏”研究。

药膏在李良的轻揉下,迅速沁入尤皓的皮肤之中,使他身上剧烈的疼痛慢慢缓和下来,而且,还有一股清凉的灵力,在他受伤的骨头和内脏处环绕,使其快速愈合起来。“咦?这是什么?”

“别他娘的乱动!你知道这药膏有多贵吗?活了好几万年的人参汁液做药引子,三百多斤百年药草萃炼,才搞出这么一丁点,媳妇还没用上呢,倒他娘的便宜你了!哎,白瞎那三斤多的兰花了……”李良见他乱动,不禁拍了他的后背一下,疼得他直龇牙,却视而不见地撇着嘴说道。

“哈哈,小兰呐小兰,嫁夫如此,夫复何求?”尤皓闻言,爽朗地大笑起来,然后轻摇了摇头说道:“也难怪,就你这样的模范夫君,别说是姐姐妹妹的了,就算是仇人的,也要抢过来!”

“都他娘这副德性了,还闭不上嘴?行!给你捅上奶嘴,你丫的就说出话来了吧?”李良听出了他的嘲讽之意,不禁脸色一沉,从储物袋里取出了一个尺许大小的葫芦,直接戳到了他嘴里。

尤皓的伤势很重,皮肤大面积烧伤,骨头断十多根,内脏也损伤很大,体内血脉更是所剩无几,如果搁到现代,就他所受这些伤,最轻也得被诊断为植物人,下半辈子就只能靠呼吸机和营养液维生了。

不过,在这个世界里,特别是在魔道之中,别说是这副德性了,就是缺胳膊断腿,也照样可以恢复。有许多魔道功法都有恢复再生之奇效。有的甚至可以重生。而且再生和重生出来的胳膊腿还一样好像,与原装货质量相同,无任何差异!

这种神奇的效果,让李良无数次产生修炼魔道功法的念头,不过因为听说“神魔仙妖,誓不两立”,想要组合修炼,除非可以明悟全篇“古道宝典”,否则就会于天地之道所不容,被天道降下的惩罚轰成碎末。才堪堪罢了。

“咳,咳,好酒!”尤皓嘴中突然被堵,其后辛辣的酒水顺着喉咙灌入。不禁被呛的直咳。不过,在吐出葫芦之后,猛烈的酒气化作一股暖流,不断催动着他内体因为燃烧过度已经变慢的血脉循环运转。

“好就多喝点,药酒,治病的!不过,只能治跌打损伤,治不了精神病,特别是像你这样的重症精神病人,也就没啥效果喽!”李良白了他一眼。地嘀咕道。

“呵呵,也许吧。”尤皓淡淡一笑,随后艰难地捧着葫芦,又喝了起来。

李良一听这话,不禁“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破口骂大道:“什么叫也许?本来就是!你他娘的明明知道我最后那一招有多利害,不躲不闪也就罢了,还他娘的拿大枪戳我老二,这不是精神病,是什么?”…,

“我他娘的之前就跟你说过。万物之间都是相互依存的,特别是法术神功,不可能独立存在。你倒好,全他娘的当耳旁风,一点都没听进去。现在好了,被打成植物人了。美了吧!”

“还有,我就不明白了,你丫的这么拼命到底为了啥?我是给你戴绿帽子了,还是宰了你儿子了?你自己不要命也就算了,还他娘的想让我当太监!不想让我娶你妹,你可以直说,犯得着用这么歹毒的招式吗?”

“再说了,这些年来我虽然爱占点小便宜,把你们家的金银珠宝全骗光了,但也给你们做了不少贡献呀!丹药、魔器、酒、阵具等等这些,仔细算算,应该是你们赚了才对,干嘛要对我这么狠,非他娘的让我绝子绝孙?”

看着李良毫无形象,口沫横飞地破口大骂,尤皓也不生气,仅是眨着眼睛,微笑地看着他,时不时还会喝上几口酒,根本就像没听到一样。不过,他们之间的最后一式对决,却被他深深地被埋在了心里,反复推演,不断重复,妄图找出一种破解灭世之焰的办法来。

“玄宗紫焰术”中,赤色火焰可以燃烧实物,蓝色火焰可以产生幻虚,紫色火焰可以屏蔽空间,白色火焰可以破坏规则,而黑色火焰则可以毁灭世间一切。但这五种火焰不会独立存在,必须在下一级火焰中产生。

也就是说,要想凝聚出一团黑色火焰,必须先凝聚出一团更大的白色火焰,以此类推。这就像是现代过年过节送亲友的礼品盒一样,硕大的礼品袋子里面装着精美的大纸盒子,然后是塑料泡沫,精美的玻璃瓶子,塑封小包装,最后是那指甲盖大小的一块糖。

李良最后的那一招“龟派气功”,虽然用肉眼仅看到了白色火球里面有一小团黑色火焰,外面再没有什么紫火、蓝火、赤火,但实际上它们是确实存在的,只不过李良的灵力压缩的很利害,他们存在的空间很薄,用肉眼几乎看不到。由此也可以说明,在这个火球外面有多么浓郁的灵力在包裹着它。

以尤皓的修为,如此厚重浓郁的灵力,他不可能感觉不到的,除非是他故意视而不见,甘愿冒险一试,拉开架式要废了李良,这怎能不让李良生气和愤怒呢?当然,在如此紧要的关头,李良也终于毫无保留地拿出全部实力,把体力灵力一股脑地全凝聚到所释放火球之中,放手一搏,否则还真不一定能接下尤皓的神通。

“又装聋子是吧!娘个球的,你说我咋就会有这么个大舅哥呢?妹子还没嫁出去,先要废了妹夫,这到底得有多大仇啊!”李良见他又开始玩深沉,不禁狠狠地跺了下脚,赌气地蹲到地上,继续往他身上抹起了药膏。不过,这一次涂抹的力度要大上几分,疼的尤皓直龇牙。

“哎,义弟呀,你不但具有逆天的资质,还聪慧善思,不勤修苦炼突破凡人之躯,实在是可惜了!”良久之后,尤皓轻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他虽然周身疼痛之极,却没有叫嚷一声,仅是不住地流汗。

“有毛用啊!跟你说句心里话,我非常讨厌这种无休无止的恶性循环。费了牛劲修炼升级,提着脑袋采药挖宝,而且只要遇到能喘气的人,不是要单挑,就得打群架,再不就是互相算计,互相欺骗,真是一点意思都没有的!”…,

“再说了,突破凡人之躯又能咋样?仙人、魔尊就不争不斗了吗?升到上界就没有算计欺骗了吗?他们那些人都是经过无数次争斗,侥幸存活下来的,各种阴谋都混迹过、使用过,突破飞升换个地方就能变成好人了,说出来你信吗?”

“还有,在修炼功法会遇到各种瓶颈心魔。有心爱的人不行,有牵挂的人不行,嘴馋贪吃的不行,好色风流的不行,见钱眼开的不行,执念权力的不行,这样七不行八不准的,就算有无穷无尽的寿元又有啥意思?娘们儿还好点,捡个小棍就能凑合凑合,爷们儿咋办?把家伙扔裤裆里,藏他娘的一万年,那还能使吗?”李良闻言冷笑一声,脸带不屑神色,阴阳怪气地说道。

尤皓的一句感慨,却引来李良一大通幽怨之极的牢骚,不禁让他愣住了。好一会之后,他才轻吐一声,笑着说道:“呵呵,我明白了,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好妹夫,呵呵……”

“我靠,你不是吧?敢情你现在才承认我是你妹夫呀!那这些年给你送的礼,岂不是白送了?”

“算是吧,不过你送的那些礼都是吃食、丹药和酒,哦,还有几件魔器和一套铠甲。能吃能喝的已经没了,不能吃喝的,你要是认为亏了就拿回去吧。”

“我擦,你,你!哎,大舅哥呀,你变了,变坏了。占了便宜还耍无赖,都他娘的快赶上我了!那什么,东西吃了喝了就算了,回头补个欠条吧,反正你也没啥钱了,只能打白条。”

“行啊!正好顺便把小兰她们几个嫁妆的欠条也给你写了,省得以后补,麻烦。”

“不会吧?嫁妆也打白条!”

“呵呵,寨子要发展,实在没钱呀!”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七章 好戏开锣

七部族三万联军的主营帐里,杨义端着酒杯美滋滋地坐在正座之上。在他面前摆放着丰盛的酒肉吃食,另外还有几件尤家出产的魔器,上中下三品都有。他下手左侧坐着得力助手韩益、韩广兄弟二人,而他的儿子杨成俊,则是一个人坐在右侧。

“爹,您说的是真的吗?”杨成俊瞪着杨家标志性的眯缝眼,兴奋地舔了舔嘴唇问道。

“牟家内族精英铁骑二十万,以及十万头‘鬼甲魔狼’,半年内即可抵达,这是牟家五总管亲口对我说的,又怎会有假?”杨义不悦地白了儿子一眼,抬手蹭了蹭沾在鹰钩鼻上的油水,慢地说道。

“太好了!哼,牟家大军即将杀到,我看尤家还舀什么狂妄!”杨成俊狠狠地一拍大腿,大声说道。

“城主,牟家大军杀到,我们这三万联军又该何去何从呢?若是就此离开,怕对城主您的名声不利吧?”身为兄长的韩益,眯着眼睛沉吟了好一会之后,才试探性地对杨义说道。

韩益今年已经二百七十七岁了,弟弟韩广比他小两岁。他二人的修为已到“离骨中期”,如不是资质所限,闭关苦修提升的空间几近于无,而丹药又贵的离谱,他才不会心甘情愿地给人当门客呢!

要知道,他们这个年纪,达到如此修为层次,在修炼人群中也算是年富力强的了。至少还有二百年的大好时光。前途可谓一片光明。

在魔道之中,像他们兄弟二人这样的“门客”修炼者有很多,一般中等部族都会请上几位,大的部族就更多了,有的甚至能达到数千人,或者上万人。

当然,聘请“门客”也是有原因的,一方面可以壮大整体实力,不断掠夺更多的资源和财富。毕竟对于部族来说,修炼天才不是那么好诞生的。就算娶的媳妇再怎么优质,也不一定能生出优质的后代。

另一方面,这些“门客”很好伺候,只要给足了他们修炼所需的丹药和材料。就会尽职尽责地卖命,绝不会偷懒。不过,当舀不出所需丹药和材料之时,这些人就会毫不犹豫地离去,从此形同陌生人,半点情面不讲。

还有,当“门客”修炼有成之时也一样会选择离开。对于姓氏族群差异已融入血脉的魔道中人来说,好不容易熬出头,终于可以顶起门户了,那肯定要先发展壮大自己族氏的。给人家打工叫什么事呀!

不过,聘请“门客”也有一些说法,比如不能请实力太过高超的,最高标准也得在家主之下,或者等同水平;聘请的“门客”必须知根知底,最起码他们家族实力怎样,在哪儿居住,有多少战力,这些情况必须要清楚,如果他们胆敢有什么异动。得找到能报仇的地方等等。

“呵呵,我游说七部族组成三万联军,驻扎这里已近一年,光是耗去的钱粮就相当于我‘天渊城’十年积累,虽然其余六家也有支持。但仅是象征性的资助少许,根本没有多少东西。付出如此代价。我又怎能草草撤回呢?”

“放心吧,我已跟牟家五总管谈妥了,平灭尤家之后,这里就归我杨家所有!呵呵,就算他们牟家将寨子里的东西全部般空,可还有那三万亩良田和七万亩药园,只要从牟家买些尤家奴隶回来,它就将变成取之不竭的宝藏。到那时,我们也可以像尤家人一样,大把大把地服食丹药了,哈哈……”杨义美美地小饮了两口酒水,淡淡地对韩益说道。…,

“城主,据老夫所知,牟家铁骑向来以凶狠残忍著称,大军所过之处几乎寸草不生,而且他们出征从不带军粮,完全是以战养战,所以才会耗时如此之久到达此地。若是他们心存歹念,我们这三万联军怕是根本无法抵抗的,您还得三思呀!”韩广与兄长对视一眼,犹豫了一下对杨义说道。

“呵呵,这一点我已经想到了。前次牟家派遣二十万大军要平灭尤家,声势虽大,但那些不过是些新兵弱旅,就算外出时间再长,三大家族也不会引起警觉。但这一次,牟家派出来的却是精英铁骑,那就完全不同了。”

“要知道,牟、史、周三族相互垂涎已久,不管哪一家有任何异常举动,另外两家都会在第一时间知晓,牟家如此大动干戈,又怎能瞒得住?所以,史、周两族必会趁此机会密谋些什么,如果二十万内族精英铁骑不能及时撤回,牟家也就离灭族不远了!”

“而牟家对外宣称半年内将抵达‘岳狼堡’,实际上不过是个幌子罢了。要知道,大军从牟氏的傲城出发,若是开辟传送阵法,只需要数日时间既可,但魔石耗费巨大,哪怕是牟家这样的大族,也承受不起消耗。”

“若是由运兵飞车队输送,那族中“离骨期”高手势必要倾巢而出,才能同时运送如此大军,这又会给另外两族可乘之机。因此我料定,牟氏大军必会百里加急,用最短的时间抵达此地,并一战平灭尤家迅速回返。”

“而我们只需暂时先撤出这里,避开牟氏大军的锋头,待尤氏被平灭以后,立刻出兵将这里占下也就是了。呵呵,说实话,我也没会想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个地步,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呀!哈哈……”杨义侧目扫了一眼韩益、韩广兄弟,然后轻轻放下手中的酒怀,地对他们解释道。

“城主英明!”韩益、韩广见杨义爽朗大笑,不禁相互对望,然后拱手赞道。

“爹,您看能不能再跟牟家人商量商量,把尤家那几个娘们儿也买下来呀!特别是那个尤兰。模样实在俊俏的紧。孩儿想纳她为妾。”杨成俊瞅见父亲的心情很是愉悦,便咽了咽口水,小心地轻声说道。

“嗯?”本来很是高兴的杨义,听到儿子杨成俊的如此一说,脸色猛然一沉,冷哼一声,开口训斥道:“哼!你以为尤家女人是那么好娶的吗?据我所知,尤氏本不姓尤,而是姓句,乃是当年挑战魇魔皇族蓐氏的奇才句芒之后。这也正是牟氏如此重视,非要将其泯灭的原因。”

“什么!爹,您没弄错吧?句氏一族不是早就灭绝了吗?怎么还会有后人?”杨成俊闻言,吓的一个激灵。急忙大声反问道。

“城主,您此言当真吗?”韩益、韩广二人也被杨义的话语吓了一跳,不禁颤声问道。

“嗯,确是不假!说起这事,也是一个偶然。我的祖父原是牟氏‘门客’,曾参与围捕句氏的战争,并与句家高手对战过,深知其族传功法的可怕,就将一此招术铭记了下来。而那日尤兰所用之术,就是其中的几个招术。”

“想必。当时的尤家之主尤正平也看出了问题,这才定下三千三百场定婚比斗之约,其目的不过是想震慑住我们,让我们知难而退罢了。实话告诉你们,将其消息透露给牟家的人,就是我!”杨义缓缓点了下头,凝重地说道。…,

“哦?城主如此一说,那老夫就有所不解了。他们尤家明知道牟氏大军即将到来,却依然无所畏惧,足见其实力的雄厚程度。我们又为何还要在此等待,不早思退路呢?难道城主想乘他们两败俱伤之时,一举吞掉他们吗?以这三万联军的实力,即使他们一方落败,也非我们之敌吧?”韩益闻言沉吟了一会。然后捋着白胡子淡然问道。

“呵呵,吞掉他们是万万不能的。不管是强大牟氏大军,还是末路的尤氏一族,只要沾染上半点,就会有数不尽的麻烦。不过嘛,我们不想,可有人会想!献礼大典结束至今,已有半年时间,尤家迎宾区所住外族近三十万,另外还有几个处独立住扎的大军,总数超过五十万,这可是尤家部族人口的百倍呀!”

“他们这些人见识过尤氏一族的力量,而我又将铠甲的秘密和句氏后裔的传闻告诉了他们,想必用不了多久,就会有胆大之人该打他们的主意了。到了那时,即使牟氏内族的精英大军抵达,也会有人站出来对抗的,而我们只需在最后时分出手帮助牟氏,嗯?哈哈……”杨义冷淡地轻笑一下,随后站起身来,走到韩益、韩广面前,阴险地说道。

“高明!”韩益、韩广二人闻言,双眸不禁一亮,异口同声地赞道。

“不过,照城主您所说的,既然众家都有想法为何迟迟不见有所举动呢?”韩广与兄长韩益恭维了杨义几句之后,又凝眉沉吟了一下,才小心翼翼地问道。

“因为他们在等,等待看清尤家人的真正实力,还有那些铠甲的效力到底怎样!呵呵,三日后比斗就将正式开始,真正的好戏也该上场了。”杨义脸色阴寒地凝视着桌子上的几件魔器,细小的眯缝眼中,不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姓李的,你他娘的给老娘站住!”尤家氏族大殿里,一声刺耳吼叫响起,其严重超标的扰民分贝,让众多仆役和侍卫都捂起了耳朵。

“嘶,你能不能小点声?”已经走到门口的李良,在吼声中停下了脚步,揉着涨疼的耳朵,撇着嘴说道。

“小声了能叫住你吗?说,你为什么要躲着我?我哥和你又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要把族中大权交给你,自己却跑去闭关修炼了?还有,爷爷、我爹、二叔、三叔,还有我娘她们为什么也闭关修炼了?你今天要是不把这些事儿跟我说清楚,你娘的就别想走!”尤兰双手掐腰,挺胸抬头,凶巴巴地对李良说道。

“你问我,我问谁去呀!娘个球的,早知道尤皓那个王八蛋会这么做,打死我也不会跟他回来的!”李良闻言,黑乎乎的熊猫眼中再一次饱含泪水,嘴唇微颤,牙齿紧咬,幽怨之极说道。

半年以前。他与尤皓在湖边对战一天一夜。致使尤皓身受重伤,其后又休养七天七夜,直到尤皓终于可以站起行走了,他们才回到“岳狼堡”。

在那短短的十几天时间里,李良学会了飞翔之术,感悟了阴阳虚实之道,并一战彻底打服了尤皓,原想着回来好好闭关参悟一翻,将这些东西消化吸收,为自己鏖战三千三百场定婚比斗。再提升一些实力,增加几分把握。

可谁想到,在回来以后的第三天,尤皓居然召开族氏大会。当众宣布要闭关修炼,暂时将族长大权交给李良接管。而且,闭关修炼的人不仅只有他一个,还有尤家三代男子,尤家二代的妻妾,以及管家龙伯,春夏秋冬和东南西北,几乎囊括了全部管理层面。…,

尤皓的这一手可把李良给惹急了,于会场之上就勃然而起,指着尤皓的鼻子就破口大骂起来。甚至掳胳膊,挽袖子准备再次出手教训。但尤皓以及众多尤家之人就像没听见一样,仅是假么假事的拉了几下,就拍拍屁股躲进了山洞,完全是一副媳妇交给你了,你爱管不管的架式。见此情景,被逼无奈的李良也只好挑起重担,勉为其难地接下了这个狗屁差事。

不过,当李良正式接下管理大权之后,才发现尤皓之所以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除了这一次外族献礼的几件不值钱东西以外。尤家账房仅剩下一大堆赊欠李良的白条,可用银钱和魔石不超过百数,别说摆擂台了,就是摆几桌像样的酒席都不够,不拍拍屁股走人。能咋办?

发现问题的李良,抄起青冥镐头就去找尤皓他们算账去了。死活都要将他们从洞里刨出来。结果跑到尤家闭关地之后,却只看到尤皓刻在石壁上的“留书赠言”,说是不用李良费心刨了,他们没在这里闭关,早就钻进了“岳狼山”里,在一处他们也不知道是哪儿的地方刻苦修炼着,直到比斗的开始那天才会回来。

而且,还劝告李良,闭关之地就不要搞破坏了,砸烂子以后还得重建,又要打白条,挺麻烦的。再说,将来李良娶了尤兰姐妹,那就是一家人了,搞重复建设花钱不说,也不值当的。所以呢,还是早点回去主持大局吧,将定婚比斗大典安排好,将尤家产业管理好,不然妹妹就算嫁过来,也过不上好日的。

见此“留书赠言”的李良,别提有多郁闷了。拎着青冥镐头在附近寻找了整整一天,打死打伤树木无数,砸碎石头若干,才悻悻而回。不过心中的这口恶气,却是深深地记下了,待到那个王八蛋尤皓冒头之时,不管他是大舅哥,还是义兄,一律狠狠地扁之,哪怕是漂亮的尤兰拉着,也不行!

“你怎么又骂我哥是王八蛋?”尤兰秀眉紧皱,在愤怒中略显诧异地说道。

“不是王八蛋,能干出这种事吗?你这知道这半年来我搭上多少钱了吗?你知道我自掏腰包填了多少窟窿了吗?娘个球的,就这种大舅哥,我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啃了他的骨头,吃了他的心!”李良闻言,狠狠地一跺脚,咬牙切齿地说道。

“瞅你那样!掉钱眼里了吧?哼,小气鬼!”尤兰与尤皓都受过很好地教育,深知兄长做的确实不对,不免有些理亏,便嘟起了小嘴,轻声说道。

“我小气?为了娶你,我把家底都搭上了,我还小气呢?”李良双目瞪起,扯着脖子对尤兰吼道。

“行了,行了,你先告诉我,你跟我哥是怎么回事吧?”尤兰见此,轻吐香舌,急忙岔开话题道。

她与李良相交十年,深知李良的性格,其中有三条是绝对不能提的,只要一提,保准炸窝,而这第一条就是钱!说他是守财奴也好,财迷也罢,反正李良能挣钱,会挣钱,而且也非常看中钱,甭管是魔器,还是丹药、魔石、银钱,只要进了李良的库房,再想往外要,那可是千难万难了。

当然,这种情况也分人。媳妇人选的四位美女可以,基本上是要多少给多少,虽然每次搬东西的时候,他的脸皮在不断抽搐,但却从未说道什么。尤老爷子和几位老丈人、老丈母娘也凑合,但对于别人,那就是想都不用想了,包括大舅哥、小舅子也是一样。…,

“我跟你哥能有啥事?”李良努力平复了一下澎湃的心情,随口说道。

“怎么会没事呢?那天你跟我哥回来的时候,我哥一直傻乐,而你就骂骂咧咧的,如果没事,怎会这样?”尤兰扬起下巴,直视高出自己半头的李良脸孔,疑惑地问道。

“哎呀,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吗!我那天喝多了,吐了你哥一身,他就抓着我的小尾巴了,想要不认账了,把那些白条都作废,你说,我能不骂骂咧咧的吗?”李良看了一扬视着自己的尤兰,轻咽了咽口水,急忙别过脸去,胡诌道。

“真的?”尤兰秀目轻微迷起,阴阳怪气地说道。

“真的,真的,行了我的姑奶奶,你赶紧走吧,我这儿忙着呢!娘个球的,这么严格的征婚标准备,竟然会有一万多人报名,我擦的,什么时候天?p>乓怖么蠼至耍俊崩盍忌焓滞瓶?烟?米约汉芙?挠壤迹?泵Τ樯砼芸??谥性蚴呛?亦止镜馈?p>

“夫君,你要是打不赢他们,我就跟你私奔!”待到李良走远,尤兰诡异地一笑,然后大声喊道。

“扑通!”李良这几日连续通宵鏖战,本就有些精力不足,猛然听到尤兰的喊声,不禁脚底拌蒜,直接摔了个狗啃屎,心中更是无比的愤恨。“早不说,晚不说,偏偏等到把家底捐空了她才说,这他娘的是真情所致呢,还是摆明了坑人?再说了,一万多名高手现在已经拉开架式等着战斗了,自己这头跟她私奔,那得多招人恨呐!怕是天下再大,也无容身之处。这个娘们儿随她哥,一肚子的坏心眼,实在太坏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八章 社长大人的作风

“岳狼堡”东南五十余里处,有一个面积约有数千亩大小的山谷,群山环抱,植被茂盛,环境十分优美。不过,要是从高空之中俯视此谷,却发现这里很是怪异。

环抱一圈的连绵山峰,虽然仅有百丈左右高度,但却很平整,最高与最低山峰之间的相差很小,而且谷内植被均是一些低矮灌木和杂草,就像是某位擎天巨人,用拳头硬生生地砸出来一般。

在魔道之中,这样的地势地貌有许多。它们或是因为大修士强大神通所致,或是因为魔器、法宝误伤,再或者是修士渡劫,天道毁灭之力形成等等,反正没什么好奇怪的。

不过,有一点却是魔道中人不敢逾越,那就是这种地方不能住人。毕竟不管它是怎样形成的,其内肯定会蕴含着一些可怕的力量,如果能为已用倒还好说,算是捡便宜了,可要是不能用呢?该找谁哭去?

当然,别人不敢住的地方,不代表李良不敢住。他本就不是魔道中人,不需要遵守什么老传统,而且他也说的很明白,不是要在这里长住不走,只是想借点地气,摆摆擂台,至于可能会迸发出来的可怕力量,那就各安天命,自求多福吧!

时至七月,酷暑降临,瓦蓝瓦蓝的天空没有一丝云彩,太阳炙烤着大地。此时,这个不算太大的山谷之中,拥拥攘攘地挤满了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一个个穿戴倒是挺不错,但整体形象却差了许多,原因无他,就一条,热,非常的热!

“主人,主人,该起了!午时了,已经到午时了!”贵宾大院豪华卧房内,丫鬟白菜急促地声音响起。少醒了正爬在床上呼呼大睡的李良。

“嗯?什么时辰了?”李良翻身坐起,打了个哈气,揉了揉眼睛,慢吞吞地问道。

“午时了。已经午时了!主人,你赶紧洗漱穿戴吧,再要是不出发,怕是真的要迟到了!”丫鬟白菜在李良床边,又是舀衣服,又是端盆子,忙得个不亦乐乎,口中说出的话语,也是焦急的不行。

昨天晚上,李良对她下达了死命令。哪怕是天塌下来了,也只能在午时叫醒他,否则不仅会迁怒于她,还要舀她们全家出气。当然,如果听话照办,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都由李良一力承担,不会责备她一分半点的。

“慌什么?都他娘的已经安排好了,还怕个球呀!再说了,是我去比武招亲,你急个什么大劲呀!哎。你怎么进来了?赶紧出去,出去!”李良抹了抹嘴边的口水糊糊,不紧不慢地回道。不过,猛然间发现丫鬟白菜已经进到内室了,便急忙扯过被子。大声地说道。

“主人,您还是赶紧洗漱穿戴吧。六小姐、七小姐、九小姐,还有小小姐都已经催过无数次了,我一直未敢惊动您,想必她们都已经恨死我了!”丫鬟白菜闻言,双眼一红,泪水就涌了出来,幽怨无比地说道。

主家小姐得罪了个遍,外加几位主母,就算有李良罩着,估计定婚大典结束以后,她的生命也该走到头儿了。不仅是她,还有她的爹爹,娘亲,弟弟妹妹等人,也差不多要人这个世界上消失了,这怎能不让她伤心呢?

“不就迟到嘛,没那么严重的。娘个球的,我连续加了半年的班儿,从不迟到早退,好不容易等他们休假回来了,偷个懒怎么了?放心,一切有我呢,有谁敢动你一根汗毛,老子直接跟他急!大不了媳妇老子不娶了!”李良见丫鬟白菜如此伤心,怒气不禁再次窜起,拍打着胸脯说道。…,

“可,可您说话好使吗?”丫鬟白菜很是感激地向李良拜了一拜,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保险,便小心翼翼地问道。

“他们欠老子三亿七千万两黄金,五十八万九千四百二十二块魔石,你说老子说话好不好使!奶奶的,逼急了老子,套上红裤头,坐他们氏族大殿门口要账去,看看是他们丢人,还是我丢人!”李良双目一瞪,撇着嘴巴,豪气万分地说道。

“嗯,嗯,那个,姐,姐夫,您先慢慢洗漱,别着急,我就是过来看看,没啥事的,呵呵……”恰在此时,尤铁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过语气语调很是怪异,似畏惧,又似胆怯,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耍赖之感。

“铁子,你大哥他们都过去了吗?现在那边谁在盯着?”李良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努力压下心中的那份恼怒,扯起脖子对门口喊道。

两天以前,尤皓他们一家子终于回来了。不知道是因为劳碌过度,还是因为辛辛苦苦存下的积蓄全填了窟窿,心里头难受,见到尤皓之后,李良既没有打,也没有骂,而是爬在他的怀里,悲痛欲绝地大哭了一场。

那股委屈劲,可谓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搞得尤家众人一头雾水,不断追问尤兰、尤香等人,是不是趁他们不在家之际,对李良图谋不轨,或是,或是强暴,再或是什么情况没谈妥,彻底废了李良,不然怎会让他如此伤心!

不过,在这些人里也有明白主儿,他就是尤皓。这位义弟兼妹夫之所以哭的这么伤心,无非就是两条,活儿干多了,诉苦,钱花多少了,心疼!

所以,他一没劝,二没拦,看到李良哭差不多了,随手丢下几张写好的嫁妆白条,就拍拍屁股走人了,连定婚比斗大典的事儿都不问一句,真可谓是“信任界”里的奇才了。

“都过去了!爷爷、大伯、二伯,还有我爹正在主持,大哥按照你说的,一直藏在幕后。没有出现。不过。大哥让我问问你,围观的人和准备参加比斗的人,都已经快变成烤鸡了,该咋办?”尤铁应了一声,简单回答了李良的问题,随即又咽了咽口水,艰难地问出了此行的真正目的。

“管他们干啥!献礼舀出来那三瓜两枣,还不够顶账的呢,当个观众还想要免费‘冰镇需泉水’,简直是做梦!告诉你哥。时候差不多了,让那些推小车的上场了!”李良见丫鬟白菜背过了脸过去,急忙穿起了衣裤,口中则是大声地吼道。

“姐。姐夫,这合适吗?咱魔道这些年来,就从来没有过举办定婚大典,还摆小摊卖杂货的,说出去丢人呐!”尤铁舔了舔干枯的嘴唇,很是幽怨地说道。

“有什么不合适的?站着说话不腰疼,不摆摊老子舀什么养媳妇?吃饱了撑的学人家搞什么定婚大典,还三千三百场!你知道不知道花了老子多少钱?现在才怕丢人,当初打白条的时候,咋就不怕呢?娘个球的。魔道历上不仅没有定婚大典摆小摊的,而且还没有打白条办大典的呢,是要脸,还是还钱,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李良听他如此一说,不禁眉毛挑起,嗓音拔高,骂骂咧咧地吼道。

“我,我知道了,我这就去跟大哥说……”尤铁闻言一个激灵。急忙转过身去,火烧火燎地跑开了。…,

“哎,告诉你大哥,开瓶要加收百分十五的服务费!”李良听到脚步声音,提着裤子跑到门口。朝着他远去的方向喊道。

“扑通”一声,奔跑中的尤铁重重地摔到了地上。不过。他却又急忙爬起,拍打了两下沾染了尘土的衣衫,就跳上院外的一匹俊马,化作一溜尘烟,消失不见了。

“这孩子办事,总是不让人放心呐!不行,我得敢紧过去盯着点,万一他们要是阳奉阴违,免费大赠送,咋办?那我岂不是又白他娘的忙活!”看着尤铁的背影远去,李良凝眉沉吟了一会,然后轻声嘀咕道。

“主人,您不赶紧洗漱穿戴,在这儿嘀咕什么呢?”

“啊?哦,我在想这次大典能挣多少钱呢!”

“嗯?主人呐,定婚大典不是争夺妻妾的吗,怎么又变成挣钱了?”

“不挣钱行吗!狗日的尤皓,把我的财产全骗光了,没钱舀什么养媳妇?”

“可您要是再不去参加比斗的话,就算是挣到钱了,怕也没媳妇可以养了吧?”

“你懂什么!就我布置的那个阵式,别说是晚去一两个时辰了,就他娘的是晚去一两个月,也不会有人能打出小组赛地!”

“主人呐,可我听说这次参加比斗的人选中,有一个五级阵法大师哎!”

“我擦,不是吧?”

“是真的!这是七小姐亲口对我说的呢!还有,我听说,那个人长的还很帅气,白白净净,斯斯文文……,哎,主人,您还没洗脸呢!”

“来不及了,媳妇都他娘的要跟小白脸跑了,洗脸有毛用!”

“嘻嘻……”

尤家定婚比斗山谷,西南山峰之上有一处简易的遮阳凉棚,两位头发、胡须已经洁白如雪的老者,并肩站立在一起。其中一人满脸的麻子,另一人的眼角处有个半寸大小的三角伤疤。

“田老哥,你看这阵式,可像社长大人所为?”三角伤疤老者凝眉观察尤家摆下的巨大擂台区域许久,才淡淡地对满脸麻子的老者说道。

“呵呵,何老弟呀,阵法一道我不甚很懂,但这活动期间摆摊兜售,却是无法忘怀的。还记得那年秋收嘛,你我同台献曲,我弹古琴你唱曲,琴曲虽乱情长存,真是怀念呀!”麻子脸老者闻言淡淡一笑,随手指着穿梭于人群中的货郎说道。

“是呀!没想到,这一转眼就是三百多年了,如果没有社长大人定下的天规,我们这些原本就该死去之人,怕是就都化为一捧尘土了,又怎会与膝下子孙同堂而乐呢!”三角伤疤老者重重地点了点头,感慨万千地说道。

&n

bsp;“禀报麒麟大人,凤凰大人!下面有些异族因为酷热难耐,还有,还有尤家所售冰水价格太贵,已经起了冲突。怕是用不了多久就将发生乱战。还请二位大人定夺!”一直在“岳狼堡”打探情报的锦袍青年人与他二叔,不知何时来到了凉棚外面,单膝跪地,朗声禀报道。

“念祖,小志,你们进来吧!”满脸麻子的老头回头轻撇一眼,淡淡地说道。

“是!”叔侄二人闻言一愣,不禁相互对视一眼,这才抱拳答道。

“何老弟呀,这个是我的五世重孙子。叫田念祖,这个是我的六世重孙,叫田小志,呵呵。现在我已经是六世同堂了,真是想不到呀!嗯?你们两个还不见过何祖爷爷!”麻子脸老者见二人走进凉棚,面带微笑地向三角伤疤老者介绍道。…,

“见过何祖爷爷!”叔侄二人见老者如此吩咐,急忙要伏地跪拜行礼,却不想被一股轻柔之力托起,根本无法屈膝。

“嗯,资质绝佳,气度不凡,确是不错。不过这礼节嘛,呵呵。似乎太重了一些,我可是受不住的,田老哥呀,这些年来,你的这些老毛病又全都找回来喽!”三角伤疤老者打量了叔侄二人一翻,轻轻地点了点头,不过旋即又摇了摇头说道。

“呵呵,我田家子弟不跪天,不跪地,不跪强权。不跪财色,但这孝道还是要跪的,何老弟莫不是看不上我这两个不成器的子孙不成?”麻子脸老者诡异的一笑,语不饶人地说道。

“哈哈,田老哥呀。你这拐弯抹角,变向骂人的本事。却是得了社长大人的不少真传呐!行了,行了,何祖爷爷这里有两支‘赤凰尾翎’,全当是给你们的见面礼吧!”三角伤疤老者闻言也不生气,而是哈哈大笑起来。

随后,他单手在腰间轻按了一下,两根尺许长的赤红尾翎诡异而出,浓浓地火焰之力翻滚而起,让原本就燥热无比的空气,一下子像被点燃了似的,烤的人根本无法靠近。

“这,这是凤凰尾翎?”

“难道真有神兽凤凰存在吗?”

叔侄二人被三角伤疤老者取出的礼物震慑住了,两双眼睛死死地盯着不断散发火焰之力的尾翎,大气都不喘一下。

“还不谢过何祖爷爷!”麻子脸老者大袖一挥,一股浓郁的灵力将两根尾翎包裹,直接递到了叔侄二人手中,轻声责备道。

“谢,谢过何祖爷爷!”二人不禁打了个冷战,急忙躬身答道。

“田老哥,你伴随社长大人时间比我要长,可知这到底是何意图呀?”三角伤疤老者向着叔侄二人轻轻地点了点,刚想再说些什么,却忽然听闻下面的吵闹声渐起,便拧着眉头向麻子脸老者问道。

“社长大人曾说过,不管做什么事情,只会有一个目的,而要实现这个目的,则会有无数种方法。所谓定婚比斗,无非就是看谁有本事娶到尤家的女子,不管采用何种方法,使用何种手段,其最终目的就是要成为唯一的一个胜利者。”

“所以,必须要先看清对手的实力,让对手暴露出来,从而找出弱点逐一击破。当然,趁此机会占些便宜,多捞点好处,也是未尝不可的。下面的这些人,心浮气躁,自以为是,孰不知忍小图大,现在怕是早都已经被尤家之人记下了弱点,还敢与社长大人争妻,真是不知天高地厚!”麻子脸老者双手背后,缓步上前,冷眼扫过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群,不屑地说道。

“麒麟大人,就算尤之人对此种情况早有所料,可他们这样明目张胆地哄抬要价,兜售杂货,就不怕别人耻笑吗?”锦衣青年田小志,听了他的话语之后沉吟许久,实在是百思不得其解,便开口问道。

他刚才与二叔田念祖到下面转了一圈,并购买了十坛“冰镇需泉水”,深知尤家办得这事儿有多坑人,别说招人骂了,就算是被刨祖坟都不为过。

“冰镇需泉水”十块魔石一坛,开瓶还得加收百分之十五的服务费。原因是上面有“寒冰符箓”镇压,要是不懂法门强行破开,那“冰镇需泉水”的味道就变了,而且凉意也差了许多。其他的那些吃食茶水,也都贵的离谱,最便宜的煮鸡蛋,还一块魔石一个,比买一只金鸡还贵,这怎能不让人憎恨!…,

还有,根据魔道传统,定婚比斗都采用单循环制,也就是摆下一定数量的擂台,参赛选手一个接一个地从头打起,打到头儿了就算胜利,如果有两个人同时打到头儿了,那就再单独安排一场对决,如果有三个,或者三个以上的人打到头儿了,那主家之人将会请出在场修为最高之人出阵,逐一与这些人对打。

当然,要是到了这种时候,主家的面子也就没剩下什么了,闺女能不能嫁得出去放到一边不说,其家族的神圣威严必将荡然无存,成为众多部族的笑柄,甚至还有可能会遭受他族侵略,被吞并屠戮。

毕竟对于一个连年轻后辈都无法镇压的弱小部族来说,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所以,魔道之中的定婚大典都是以凶狠和残忍著称,如果有哪一个年轻后辈表现地太过显眼了,要么将成为主家的女婿,要么就将成为一摊肉泥,从此在世间消失。

想让那些镇守擂台的主家之人放水,无异于痴人说梦,无数万年以来,这样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

不过,这无数万年的传统,到了尤家这里却被改革了!不仅比斗方式变成了先是小组赛预赛,然后进行淘汰赛,最后进行总决赛的奥运会标准,定婚大典的开始时间,也从辰时推迟到了午时。

现在二三十万人拥挤在这么个小小的山谷之中,又不透风不透气,早上的时候还好,新换的衣服,新洗的澡,打扮的像个人,而且还有清爽的凉风,吹得人很舒服。

可眼瞅着午时将近,火辣辣地太阳将温度逐步推升,各种汗臭脚臭狐臭窜起,拥挤燥热,异味熏陶,再加上精神紧张,互相提防什么偷盗、暗杀、抢劫之流,还想像个人,那可太难了!

“呵呵,这就是社长大人的高明之处了!现在这种环境,谁能忍到最后,谁就可以看清其他人的弱点,成为笑到最后之人。你有没有注意山上的那些大族部落,看看他们的子弟都在做些什么?呵呵,慢慢学吧,社长大人的作风,可不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比拟的!”麻子脸老者回头看了一眼田小志,轻柔地笑了笑,然后淡淡说道。

“田老哥呀,你说的这番话让我想起了那年的‘放牧节’,瘸子叔就是这样教训我的,不过现在却已经是阴阳相隔了,哎……”三角伤疤老者闻言,神色渐渐暗淡,伤感之情涌现而出。

随后,他从怀中取出一面破旧的白色小旗,正中绣了一个大大的鸀色“农”字,下边有金色的麦穗和紫色的药草之叶相衬,粗略观赏会觉得此旗图案非常幼稚,而且很是毛糙,但在他的手中,却显得那样的珍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二十九章 幸亏你是我姐夫

“虚天大陆”很大,无论是表面积,还是体积,都是一个小小地球所不能比拟的,但它与地球一样,也是宇宙中的一颗星球,这是不容质疑的!

李良虽然没有“虚天大陆”的完整地图,无法知晓神界、魔道、仙界、妖域,还有那独占一半星球的阴间,到底是怎样划分,但参照一些简单的小知识,例如从阳光照射情况和地域平均温度,却也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就像他现在生活的“岳狼山”一带,如果套用地球上的气候带,差不多应该算是亚热带气候,而且还是纬度较低,无限接近于热带的地域。

所以,这里的人大多数没有见过雪,也没有感受过恐怖的寒冷,即使偶然见到了,说不准也是某位修士的神通所化,根本无法与大自然中的冰天雪地相提并论。

要说起来,“虚天大陆”与地球有许多相同之处。一颗恒星提供温暖,一颗卫星环绕运行,同样也被人们叫做太阳和月亮,同样根本它们的运行轨迹划分出年月日时,如果不是因为个头的大小有着明显的差异,真会让人怀疑,这里会不会就是地球!

当然,这里也与地球有许多不同之处,例如山川河流的走势,遥远群星的位置,世间动物的体魄与寿命,植物的生长周期与根茎叶形状等等。其中较为明显的,就是人的寿命和体形!

剔除修炼、疾病、天灾、等因素影响。生活在“虚天大陆”的普通之人。其寿命差不多都在百年左右。也就是说,其寿命比地球上的人要长出二十到三十年,而且无论男女,其身材都要高大强壮一些。

当然,对于异类的李良来说,他的身高与体魄就略显单薄了一些,仅比心爱的尤兰高出半头多点,连比他小四岁的尤铁都不如,使劲垫起脚尖才够到人家下巴,实在是有点惨不忍睹!

“娘个球的。你说他们吃啥长大的,咋就长那么高呢?”穿行在人群中的李良,不断巡视着各个“流动杂货摊点”,骂骂咧咧地对身边的尤剑说道。

“姐夫。你专门叫我跟你一起巡视,不会是因为我长的矮吧?”仅比李良矮了半头的尤剑,苦着脸,嘟着嘴,很是幽怨地问道。

“呃,谁说的?我是看你机灵才叫你跟我一起的,怎会嫌你长的矮呢?”李良闻言一愣,随即很臭屁的走到他身旁,抱起他的肩膀,挺直了腰杆说道。

“哼。你是不嫌我长的矮,而是拿我当陪衬!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跟你一起出来巡视了!还是大哥说的对,绝对不能信你的,被坑了,还得给你数钱!”尤剑的眼珠轻斜,瞟了一下得意洋洋地李良,沉着脸,嘟囔道。

“瞎他娘的嘀咕什么呢?再磨洋工,小心我扣你工钱啊!老实告诉你。你们走这半年里,我可研究出不少新丹药,其中有两种就适合你的,不好好干活儿,哼哼。那可就想都别想喽!”李良抬手重重地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撇着嘴说道。

“姐夫。眼瞅着就快到未时了,咱啥时候正式开始呀!这些外族之人都已经乱战了十几场了,再这么下去,真没事儿吗?”揉了揉生疼的脑袋,撇了一眼两眼正死死盯着某个“流动杂货摊点”的李良,小家伙不免有些急躁,说话的声音也大了几分。

“瞎他娘的嚷嚷什么!不是告诉你未时了吗,还问!”李良急忙伸手捂住他的嘴,将他扯到一边,压低了声音呵斥道。…,

“姐夫,我就是不明白了,昨天早上把告示给张贴出去,却要到今天的未时才正式开始,你这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小家伙拽开了李良的大手,轻吐了几下,然后赌气地问道。

“不懂了吧,这叫战术!嘿嘿,记账五百两黄金,一百块魔石,我就告诉你,怎么样?”李良嘴角翘起,贼兮兮地对他说道。

“姐夫呀,见过坑小舅子的,没见过你这么坑小舅子的!这才出来多一会儿呀,都已经记三回账了,你是不是特缺钱呐!至于这么急赤白脸的划拉吗?”小家伙闻言两眼发直,傻呆呆地瞅着李良说道。

“你以为我想啊!眼瞅着媳妇要进门了,还一下进四个,可我手里除了你们欠的一大堆白条,屁钱没有了,不划拉行吗?”李良听他如此一说,狠狠地一拍大腿,红着眼睛说道。

“呃,当我没说,当我没说,你记吧,随便记,呵呵……”小家伙一听白条,猛然打了个冷战,马上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说道。

这些年以来,尤家之人都跟李良打过白条,有一个算一个,包括老丈人、老丈母娘,还有尤老爷子。当然,他们大多是掌管尤家主权十年间,因为氏族发展而签下的“因公白条”,个人原因签下的白条很少,即使有,李良也没打算找他们要。

不过,尤家的第三代们可就完全不同了。他们签下的白条大都是个人所欠,甭管是李良的拐带,还是他们确有所需,反正统统的打白条,记账本。短短十一年间,光是欠下的黄金就高达三亿七千万两,魔石五十八万余块,平均下来,每人都有近三千万两黄金和近五万魔石的债务,不打冷战都见鬼了!

“想不认账是吧?你们尤家不是最讲信誉的吗?信不信老子穿红裤头,坐你们氏族大殿门口讨债?”李良见他面带媚笑,便知这个小兔崽子又在动什么歪心眼,便冷冷地说道。

“没没没,我们怎么会那么做呢!那什么,我就是比较崇拜姐夫你的计谋,想要学习一下你的风采。呵呵……”小家伙脸色吓的惨白。急忙手足无措地说道。

“行了,我就再信你一次,不过回头得把白条补上啊!一共四张,每张五百两黄金,一百块魔石!”李良撇了撇嘴,拍着他的肩膀说道。

“哦,知道了……”小家伙知道躲不过去,只好耷拉着脑袋,很无奈地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好吧。看在你如此听话的份上,我就把比斗时间安排在未时的原因告诉你,不过你可不许告诉别人哟!”李良微笑着点了点,然后狡猾地对他解释道:“如此安排的原因有三。其一是消耗这些人的体力与精力,让他们修养了许久的身心全部付之东流。”

“要知道,人是有一定生理规律的。正常情况下,丑时是人感觉最困的时候,而未时则是人感觉最累的时候,如果之前没有充分休息,那么待到正式开始比斗之后,他们就将感到非常之疲劳。”

“而我又叫人提前一天将告示张贴出去,出于心理上的好奇,他们也会早早来此等候。哪怕是太阳再晒,温度再高,气味再难闻,他们都会等在这里,直到出现烦躁、愤怒、怨恨。待到所有平和心境全部消失,再登台拼杀,必会漏洞百出,无攻自破!”

“其二就是让这些外族人之间差生矛盾。咱们已经是无所谓了,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记恨也就记恨了,但他们之间可就不同了。如此狭小的空间里,一下子拥挤进来这么多人,难免会有个磕磕碰碰,推推攘攘。肚量大的,也就拉倒了。可要是肚量小的呢?”…,

“你别小看了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仇恨!兴许因为一句话,一个动作,一次碰撞,就可能导致族氏之间数百年的拼杀,甚至还会形成洲域之战,那可是相当恐怖地!历史上的什么家庭争斗、种族之战,灭国战争等等,摒弃开打后造成的伤亡,追究其真正原因,不过就是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其三就是尽可能地暴露他们的弱点。人在烦躁和愤怒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容易暴露自己的时候,因为到了那个时候,做起事来基本上都是不管不顾,根本不会去思考会有什么后果,别说是招术功法上的弱点了,就是身体上的弱点,说不准也会脱光了膀子给你看!”

“这些弱点对于我们来说,可是非常重要的情报,不管将来是否与他们进行对战,都将会成为一种资源。所以,我早早就安排春夏秋冬和东南西北埋伏在这群山之中,将其一一记录在案,哪怕仅是一个细小的动作,或是一个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习惯,也要记录下来,说不准哪天就会派上用途。”

“当然,对于山上的那些大族来说,不乏会有聪慧智者发现这个问题,并开始逐一记录下面这些人的弱点。这也正是下面虽有小乱,但大族却从未说过什么的原因。不过,无其所谓,就算他们记录一些,肯定也没有咱们记得全、记得多,更何况,原本我就是想让他们记录一些的。”

“抓住了弱者的小尾巴,如果还难坐得住,那他们也别称作什么大族了,早早退出这场群雄逐鹿的游戏比较好,省得让人当白痴给卖了!如果我估计的不错,待到定婚大典结束之后,咱这‘三圣之地’也就该动荡起来喽!弄不好,这帮家伙现在就开始算计攻打谁了。”

李良与小家伙行走在人群的最外侧,说话的声音也是微不可闻,除了两人堪堪听清,再无人注意些什么。不过,这番话语却让小家伙听得手脚冰冷,脸色发青,如果不是李良一直搂着他,估计坐在地上都有可能。

“哎,你怎么了?”李良嘀嘀咕咕说了一大堆,不经意扫了他一眼,却发现他嘴唇子直打战,便关切地问道。

“幸亏你是我姐夫呀!那什么,姐,姐夫,你老实跟我说,你还安排啥了?我这心里实在是没底呀!莫不是,莫不是你想把他们全都灭掉吧?”小家伙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又侧过脸看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有些慌张地问道。

“啊!啥意思?”李良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反问道。

“那什么,我跟你实话实说吧,来的时候,七姐让我探探你的底,看你到底是咋安排的,有没有把握获胜。不过现在看来,七姐她是白操心了,就这些算计,你肯定能获胜,而且好像不只获胜那么简单,估计这些人都得被你算计进去!”小家伙心有余悸地说道。

“你这是夸我呢?还是在损我?”李良脸色一沉,很是不悦地说道,心中更是郁闷地想着。“什么意思?好心好意为你们尤家的未来着想,设计了如此劳心劳神的惊天策略,到头来却只换得一个会算计的名头,真不知道这个小家伙是不会说话呢,还是他娘的故意在气人!”

“夸你,当然是夸你了!你是我的好姐夫嘛!呵呵……”小家伙见李良耷拉了脸子,急忙挤出个难看的笑容,恭维地说道。…,

“娘个球的,学什么人不好,非学你大哥!对别人就英雄伟岸,对我就他娘的虚头虚脑。哎,真不知道娶你姐是对还是错。”李良又重重敲了一下他的脑袋,随口嘀咕道。

“哎,学是学了,可惜没学全呐!真要是学会了大哥那两下子,至于天天被你追债嘛……”

“我擦的,你还真想学你大哥呀!他都快成老赖了,一点信誉都没有,见着我就躲,你还觉得挺好呐!你小子现在怎么好赖不分了?”

“可大哥欠你那么多,你都没有追过债,偏偏就追我的,不学他,我学谁呀?”

“我不是逮不着他嘛!你以为逮着他了,我就不跟他要呀!娘个球的,嫁妆都给我打白条,我要是能饶得了他,才怪呢!”

“姐夫,要不我动员动员我爹我娘,再生两妹妹嫁你得了。”

“我呸!你当我是什么,尤家少女之友吗?还他娘的再生两个妹妹嫁我,你咋不说生两个闺女嫁我呢?娘个球的,岁数不大,贼心思倒是不少。”

“好,咱们一言为定啊!生两个闺女嫁你,咱俩就算清账,我这就跟我娘说去,让她赶紧给我找媳妇!”

“我靠,你不会来真的吧?你把闺女嫁我了,那我他娘的是管你叫小舅子,还是老丈人?哎,你别跑!”

“姐夫,我这就给你打白条去,生了闺女肯定嫁你……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第二百三十章 招人恨的比斗规则

烈日由正中转向偏西,未时已到,重重禁制阵法被尤家人一一撤去,山谷中间地带,被迷雾笼罩的“擂台比斗赛区”,逐渐显露出来。

只见千余亩的圆形区域内,层次分明地耸立着千余个简单怪异,由石块和泥土垒成的擂台。按照魔道传统,它们都被修建成长宽各有十余丈的正方形,但却仅有半丈高下,别说是修炼许久的高手能人了,就是一般的小孩子,也可以爬上爬下。

这些擂台被整齐地划分成了三个区域。最外围一圈是“预赛区”,由八块大的圆形场地组成,每块场地内有一百二十八个比斗擂台。中间一圈是“淘汰赛区”,由八块小的圆形场地组成,每块场地内有八个比斗擂台。区域中心处是“决赛区”,仅有两个比斗擂台。

而且,在三大赛区间的两片开阔地带内,还修建了许多精美舒适的凉亭木屋,修剪栽种了各式各色花草植被,挖出了大大小小十余个池塘,或是花红草绿畅情地,或是渭水闻香洗尘所,将赛区之间优雅地隔开,就像少女系在腰间的丝带一般,清馨典雅,柔美娇媚。

“擂台比斗赛区”的旁边,有一处辉煌气派营地,其内有一座两层阁楼,还有大小营帐二十余座,另有一个长宽十六七丈,高约七八余丈的巨大平台,上插一杆大旗,斗大的“尤”字,赫然绣在其上。

“这是什么!怎么还把比斗擂台区域设计成了圆形?”

“尤家不是要摆下三千三百场比斗擂台吗。怎么只有这些?”

“尤家人是不是有病啊!没事吃饱了撑的。怎么还修建凉亭木屋,栽种花草树木?这花花绿绿的,成何体统!”

“嘶,这是什么阵法?怎会如此玄妙!”

……

随着“擂台比斗赛区”的显现而出,刚刚沉寂了少许时候的山谷,再一次沸腾起来,各种诧异、震惊、迷惑、感慨的言词不断在男女老少口中发出,极少数懂得阵法和推衍之道的人,还取得一些集册典籍、法器用具,或是凝眉沉思。或是画图记录,再或是掐指推算,妄图找出破解之法。

“时候差不多了,赶紧去叫你大哥出场!告诉他。别甩词,别发挥,就照着我昨天给他写好的稿子背,听明白了吗?”已来到营地旁边的李良,垫脚扫视了一眼混乱的场面,然后扯过身旁的小家伙尤剑,压低了声音说道。

“哦,知道了。”小家伙应了一声,转身就要往驻地跑去,不想却又被李良给拽住了。便诧异地问道:“姐夫,还有啥事吗?”

“另外告诉你大哥,再给我打张白条,当主持人也是一份辛苦活儿,不给打赏,咋地也得发点工资吧!五千万两黄金,一千魔石,不许讲价!”李良的眼珠缓缓转悠了两圈,然后淡淡地说道。

“行,没问题!回头我就跟大伯和大娘说去。让他们再生几个闺女,全都嫁你,这总行了吧?”小家伙一撇嘴,拨开李良紧抓衣袖的大手,很随意地说道。

“赶紧滚蛋!老子要的是钱。不是人!你们家倒是轻松了,生了闺女就嫁我。可他娘的光打白条,不给嫁妆,拿屁养活她们呀!”李良踹了小家伙的屁股一脚,耷拉着脸子骂道。

“嘿嘿……”小家伙见李良吃瘪,捂嘴闷声偷乐,不过眼角偷偷一扫,发现李良正怒目以对,便打了个激灵,撒开丫子跑进了营地。…,

尤氏主家营地,辉煌的阁楼大殿里,尤家老少三代主政男子赫然就坐。尤皓端坐在主位之上,左手边是老爷子尤正平,右手边是尤荃信三兄弟。

对于尤家来说,今天是一个非常重要的日子,不仅是挑选实力强悍,能力出众的姑爷那么简单,还要展现出雄厚的实力,展现出无可匹敌霸气,展现出镇人心魄的伟岸。所以,众人的穿戴打扮都异常的雍容华贵,哪怕是一个小小的饰品,也要用最好的、最名贵的,最得体的。

按说这种时候,穿上李良搞出来的“星魂铠甲”和“精钢圣铠”比较有气势。光芒闪烁的“星魂铁”和“精钢”,从头一直保护到脚丫子,而且可以提升一大境界的修为实力,再配上精雕细琢的凶悍猛兽造型,披上红彤彤的大披风,走起路来叮当乱响,那可是要多牛逼,就有多牛逼!

可昨天晚上李良却对尤皓一家子下了死命令,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准穿铠甲!而且,还严令禁止众人谈论此事,不管是老的少的,还是男的女的,一律都不行!这不禁让尤家之人迷惑了起来,不知道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特别是那位争强好胜的尤兰尤大小姐,得知此事以后,差点没把阁楼给拆了。

不过,李良也没有让他们把铠甲收藏起来,而是送来了数十个奇异的大铁箱子,都是由青冥玄铁制成,上面雕刻着与众人铠甲对应的猛兽图案,将其装在了里面。并再三告诫他们,不能把箱子放到储物袋里,不能由他人代管,不管走到哪里,都要始终背着箱子,至于为什么,到时候就知道了。

李良的神神秘秘很糟尤家人反感,不过也没办法,谁叫他的能耐大呢!十万良田由他率众开垦,“岳狼堡”兴盛是得他各项神技之利,建设城寨、铸炼魔器、炼制丹药、布置阵法等等,全是由他而起,现在就连举办定婚大典之事,也是由他一手操办的,尤家爷们儿全都跑去闭关休假了,反感人家又能怎样?

就在刚才,授命传话的小家伙尤剑,完整地将李良的命令和要求传达完毕。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去换衣服了。他现在可是寸步不想离开自己的铠甲。如果不是李良强拉硬拽,估计他会非常听话地搂着装有青冥“斗狼星圣铠”的铁箱子流口水,才不会像她七姐尤兰一样,大骂李良祖宗八代呢!

尤皓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低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大铁箱子,淡淡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脸来,对着正在参悟手中图纸的尤老爷子轻声说道:“爷爷,此阵法您看懂了吗?”

尤老爷子闻言抬起头来,很是凝重地摇了摇头。沙哑地回道:“太过深奥了,实在不知该从何处入手,哎……”

“皓儿,莫非你看懂了不成?”尤荃信见儿子问起。眉头收紧,有些不太确定地问道。

“呵呵,爹,您太高看我了,此等玄妙阵法,别说是两天时间,怕是两百年时间,也绝非我所能看得懂的。”尤皓摇头苦笑,坦然地说道。

“皓儿,以你的才智。不会与良儿相差如此之远吧?”尤荃义看了看神色凝重的父亲,又看了看左右两边同样一脸严肃的兄长与弟弟,有些不服气地问道。

“二叔,义弟的才智确是不如我,但他历经十余次轮回转世,感悟千万年世态炎凉,所见所闻,所知所想,根本就是我无法逾越的高山,这就是他口中常说的站在巨人肩膀上吧!”尤皓双目直视前方的殿门。地说道。…,

随后,他迈步向前走去,同时右手对准装着青冥“霸狼星圣铠”的箱子,虚空一抓,它就轻飘飘地浮起。紧紧地跟在了身后。

“站在巨人肩膀上,站在巨人肩膀上。我懂了,我终于明白了!好孩子,不亏是我句家的好儿郎,哈哈……”尤皓离开大殿,一直傻呆呆看着敞开大门的尤老爷子,轻声嘀咕了几句之后,莫名地大笑起来,然后张开大手,抓住身旁的大铁箱子,大踏步地走出大殿。

“爹这是怎么了?”尤荃信看着眼前诡异的一幕,迷惑地问道。

“不知道啊!不过,爹刚才笑的好像很开心,还称赞皓儿,真是怪了!”尤荃礼搓着下巴上坚挺有力的胡须,拧着眉头地说道。

“不用想了,爹既然已经将尤家大权交给了皓儿,我们只需按照他的意图来做就好,至于为什么,恐怕我们是想不出来的。走吧,时候已经差不多了,真正的好戏该开场了!”尤荃义伸出双手,轻轻放在兄长和弟弟的肩膀上,淡淡地说道。

“呵呵,大哥,你生了个好儿子呀!”尤荃礼闻言会心一笑,随即又看长兄长,有些羡慕地说道。

“三弟呀,你那四个小子年岁还小,待到再过几年,他们也会是你的好儿子的,呵呵……”尤荃信摇了摇头,和蔼慈善地说道。

“行了,赶紧走吧!爹不是说了嘛,咱们句家儿郎都是好儿郎,呵呵……”尤荃义拍了拍兄长与弟弟的肩膀,豪气十足地说道。

山谷内,听完尤氏家主尤皓的一番讲话以后,为数众多的外族之人,再一次炸窝了。原因就是他刚才讲的那些东西,实在太坑人,而且还非常地不要脸,什么事情都与钱挂钩,而且公然出售“尤氏定婚大典比斗服务指南”,包括擂台的布局地图,都赫然印到了上面。

尤皓的语音落下,下面已然骂声一片。这也难怪,有这么好的东西,您早点拿出来好不好,犯得着让人家像白条鸡一样,被炙热的阳光烤来烤去吗?

还有那个擂台布局地图,之前布置了防御神识探查、遮挡视线观察、扰乱推衍预测等众多阵法不让人看,可全貌显露,马上就兜售布局地图,这不摆明了拿人当猴儿耍嘛!

另外就是他讲的一大堆狗屁规定,不是罚款,就是扣钱,再不就是拍卖出租,就算你们尤家要发展,缺钱缺的利害,也不至于穷到这种地步吧!

别的先不说,就说三大赛区之间那些小亭子,小木屋,每个租金竟然高达五千万两黄金,一万魔石,土匪抢钱也没有他们这么大的手笔。

再有就是定婚比斗的方式。凡是参加定婚比斗之人,一月之内不准离开“预赛区”,除非可以打败一千零二十四个擂台的所有镇守者,或是自愿退出。

至于随身携带之物,没有硬性规定什么可带,什么不可以带,不过不能有仆从丫鬟跟随,不能骑乘任何座驾,也不能带着宠物猛兽,而且只准携带一个储物袋。

“淘汰赛区”和“决赛区”的规矩与“预赛区”的差不多,只不过对手有些变化。

“预赛区”都是与尤家有亲属关系的族氏中人镇守,个别场次安排了尤家的第三代子弟和一些精英仆从。

而“淘汰赛区”则是尤家的核心力量,以及与其有亲属关系的族氏精英镇守。…,

至于“决赛区”的两个擂台上,一个是由尤家的家主尤皓亲自镇守,另一个则是摆了一盘诡异的棋局,现在还被阵法禁制遮蔽,无法探知,待到打败尤皓之后,才有资格去下。

对于这些条件,魔道之人特别是修炼了各种功法的“魔修之士”们,基本上没什么可以挑剔的,别说在这里呆上一个月了,就是再艰苦十倍的环境里,呆上个十年二十年的,也不是什么太困难的事情。但尤皓后面又说了三项补充条款,就实在有点太过份了。

其一,凡是缴纳一千魔石和五百万两黄金的报名费的人,可以任选对手,任选擂台。如果打胜了,会有人记录在册,继续去打下一场即可。如果打败了,也没什么大关系,选择退出也行,选对继续交钱再打也行,美其名曰“哪儿跌倒的,哪儿爬起来!”。

其二,想打擂台,可没有银钱和魔石之人,可以通过交换等价的物品来获取资格,名贵珠宝、奇珍异物、功法典籍、丹方药草、灵石灵矿、稀有竹木等等,来者不惧,什么都行,美其名曰“以人为本,公平竞争!”。

其三,又没有银钱和魔石,还没有拿得出手的宝物材料,却依然想打擂台的,也有途径,那就是举债。签订魔道公认的“魂血契约”,以三分利息为代价,向尤家暂借,定婚大典结束以后,有偿还能力的,就回去取钱,没有偿还能力的,就直接扣人,美其名曰“舍不得孩子,套不着魔狼,舍不得自己,娶不着新娘!”。

反正就是有钱的出钱,没钱的押人,只要您有意图打擂台,必须得押上点什么,白打白练,门儿都没有,尤家之人没空儿跟一毛不拔的铁公鸡瞎折腾。(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一章 玄妙的八卦擂台

魔道中人有个坏习惯,那就是不管什么场合,不管谁的地盘,只要是正规擂台比斗,跳上台来了,就必须决一胜负,哪怕是对手刚刚被打败,或是自己刚刚被揍得很惨,站到台上的两个人,必须倒下去一个。

李良很清楚魔道中人的这个坏习惯,也充分利用这一点,所以才会摆下千古闻名的八卦大阵,其目的就让参加比斗的人犯迷糊,分不清东南西北,不断在这些擂台间重复穿梭,最后活活地被累死、熬死,还有郁闷死。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会选择这个四周看起来差不多的山谷作为“擂台比斗赛区”,才会建造完全相同的八个比斗区域,又故意在赛区的中间地带修建极其相似的亭台池塘,让参加比斗的人,在不知不觉之中丧失参照物,从而盲目地乱转,直至耗尽储物袋里的丹药,耗尽所有的体力精力,耗尽全部的斗志。

不过,李良还是坚信,总会有那么几个天才人物可以破关而出的,毕竟在如此庞大基数的外族人群中,应该可以涌现出一些佼佼者来,就算万分之一的概率,四十多万人也能蹦跶出二三十位了吧!更何况,“预赛区”的比斗是半开放的,一次没打通,回去请教一下能人高手,续交上报名费又可以接着打,这要是再通过,实在有点太水了。

但现实告诉他,天才的产生不是这样计算的。眼瞅着就已经进入比斗的第二十八天了,一千零二十四个擂台,在不重复计算的情况下,只有十一人打过八百个,五十三人打过七百个,三百四十四人打过六百个,这还是在李良的授意下,尤家将参赛人员的年龄放宽了一倍,报名费标准减免了一半,携带储物袋的数量增加到了三个等等福利条件下的结果。

绝大多数参加比斗之人。都是打过一两百场比赛就开始发蒙,打过三四百场之后就完全不知道哪是哪儿了,只有少数之人可以突破五百大关。大都是不断地重复打擂,围着一个很小的区域乱窜,即使手中攥着“尤氏定婚大典比斗服务指南”,对照着擂台布局地图行走。依然迷迷糊糊,晕头转向,甚至有可能十几天只增加数个未打过的擂台。

据尤家透露的消息,有一位仁兄在过去的二十七天里,共交纳了十八次报名费。进行了近万场擂台比斗,却只打过六百三十多个擂台,最终只能以体力严重透支,精神完全崩溃,财富全部上交,彻底灰心丧气而告终,成为魔道自存在以来,首位以植物人身份退却定婚大典的人士。其悲壮的程度。直追楚霸王项羽!

“主人,您在干什么呢?”丫鬟白菜好奇地看着蹲在角落里喝闷酒的李良,轻声问道。

“啊?白菜呀,我当是谁呢!你来找我,有啥事儿吗?”李良缓缓抬起了头,看着眼前这位年仅十五岁的小丫头。淡淡地说道。

“六小姐让我问问您,预赛的时间就快到了。是不是应该延长一点。”丫鬟白菜递过一块湿漉漉的毛巾,示意让他擦擦脸。口中则是轻柔地说道。

尤家的比斗规则中规定,凡是参加定婚比斗之人,一月之内不准离开“预赛区”,而且不能有仆从丫鬟跟随,不能骑乘任何座驾,也不能带着宠物猛兽,但没说丫鬟仆从不可以间歇性伺候着,送个水,送个茶,送个毛巾,送点喝食,送件衣服什么的,并不受限制。…,

当然,初始之时众人也不感太过随意,毕竟尤家有了规定,虽然不太细致,没说什么是可以的,什么是不可以的,但交足了报名费,却因为这些小事儿就被罚出场,实在有点太不划算了。

不过,在如此炎热的天气里,各家各族瞅着自家的杰出弟子流血流汗,衣衫褴褛,慢慢地也就胆大起来。数日以后,细微之处渐渐被他们摸了个明白,震惊之余也就接受了尤家的变态规则,毕竟人家摆出如此大阵来让众人参悟,交纳一些费用,也是应该的。

“哎,你以为我不想啊?你瞅瞅,这一天得多少收入!可不行呀!咱们屁股还有条狗在撵着呢,一个月以后就必须得出征,否则狗就该跑到家门口了,打防御战咱们很吃亏的!”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接过毛巾,一边擦着脸,一边郁闷地说道。

“可,可主人您也不过才打了五百多场呀,三天时间够吗?”丫鬟白菜闻言有些着急地说道。

“娘个球的,我最不想当出头鸟了,可他们偏偏都是吹牛凑合,真动手就完蛋的货,连个能过关的人都没有,这不摆明了让我现眼嘛!”李良听她如此一说,不禁脸色一深,很是愤恨地说道。

“嘻嘻,这也不能怪他们嘛!我听族长大人说了,您布下的这个什么八卦阵法,怕是阵法奇才也要数百年才能破解,更别说这些笨蛋了!要说我呀,就是再给他们百倍、千倍的时间,他们也走不出这八卦大阵!”丫鬟白菜抿嘴一笑,自豪地说道。

“哎,早知道这样,就他娘的不弄这么麻烦的阵式了,随便搞个什么长蛇阵、鱼鳞阵、锋矢阵、偃月阵,都能唬住这帮王八蛋,吃饱了撑的玩什么罗圈大阵呐!这下好了,暴露了不是,哎……”李良可没有她的那份好心情,唉声叹气,长吁短叹,无比的郁闷和感慨。

“主人,您居然懂这么多阵法呀!那是不是每个阵法都跟这个八卦阵一般利害?”小丫头吓了一跳,没想到李良随口一说,竟然冒出好几个她听都没听过的阵法,不禁瞪圆了秀目问道。

“啊?哦,你说那些阵法呀,差不多吧,比这个八卦阵差点有限,也算是高档的阵法吧。哎对了,你回去跟尤皓说一声,让他把参加人员的资格再放宽点,年龄可以增加到两百岁以下,储物袋可以增加到五个,报名费就算了。再减就不够本儿钱了。哎,哎,我跟你说话呢。瞅什么呢?”李良闻言一愣,随口解释了两句,不过又觉得有些不甘心,便补充说道。

“主人。您实在是太吓人了!”丫鬟白菜被李良从震惊中唤醒,轻拍着胸脯说道。

“吓人!吓什么人?我头上长角了吗?”李良有些迷糊的问道。

“不是,不是,是您的才智实在太吓人了!”丫鬟白菜闻言,急忙摆手说道。

“还才智呢。这么大一座金山就摆在眼前,却他娘的挣不到,要是有才智至于在这儿喝闷酒嘛!赶紧回去跟尤皓说,实在不行就放放水,找几个瞅着顺眼的,给他们开点小灶,安排两人偷摸给引个路啥的。不过要记好了啊!收费必须是报名费的百倍水平,团购可以打八折。还要安排机灵点的去干。别让人发现了,快去,快去!”李良撇了撇嘴,愁眉苦脸地说了两句,不过眼珠一转,似又想到了什么。便兴冲冲地对她说道。…,

“啊!主人呀,这样行吗?”丫鬟白菜吃惊地看着李良说道。

“有啥不行的!国家干部还有干私活儿的时候呢。咱这公办单位开辟一项新服务,咋就不可以了?咱这是倾听群众疾苦。改变工作作风,创新一站式服务,及时解决群众关注的热点难点问题,确保和谐稳定!行了,行了,别在我这儿瞎耽误功夫了,赶紧去跟尤皓说!”李良脖子一挺,义正言辞地说道。

“主,主人呐,您,您说的群众是啥意思?一站式服务又是啥意思?白菜比较笨,没听懂!”小丫头直着眼睛,傻呆呆地看着李良许久,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群众说的就是这些外族人,一站式服务就是给钱就可以开后门,你没听懂没关系,只要告诉尤皓,让他照我说的办就行了,快去吧,再不去的话,我可要扣工钱了啊!我记得你的工钱好像已经扣到七十多年以后了吧?”李良想出了新主意,本来是件挺高兴的事情,但见小丫头一直杵在这里不动,不禁有些恼怒地说道。

“啊!哦,白菜知道了,白菜这就去,马上就去!”小丫头一听这话,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惨白,慌慌张张地向主家营地跑去了。

尤家的仆人丫鬟们都知道李良是个好人,从不迫害凌辱下人,即便再生气,再愤怒,也不会说打就打,说杀就杀,顶多也就骂两句娘,而且还是对事儿不对人,在魔道无数万年的历史之中,这样的主人实在凤毛麟角。

不过,李良却有个非常可怕的习惯,那就是扣工钱,记黑账,只要仆人丫鬟们犯了错,就会被扣除一定数量的工钱,然后记到他的那本账册之中。

初始之时,仆人丫鬟们并没有把他扣钱记账的习惯当回事儿,毕竟对于犯了错的下人们来说,这点处罚实在是太轻微了,可慢慢地他们却发现问题。

辛辛苦苦伺候李良了好几年,结果一分钱没存下不说,还往往会欠下他上百年的工钱,有的甚至能欠下三四百年的工钱!这对于贫困出身的下人们来说,简直要比杀了他们还恐怖。

如果选择继续卖身当下人,会不会越欠越多?如果选择自谋职业,扎紧裤腰带,拼命挣钱还债,别说一个人还了,就是一家子还,也得十几二十年才行,所以步入“贵宾大院”的下人,完全是一入虎穴,永无出头之日,相比较而言,还是挨顿揍,被捅几刀更轻松一些,至少不会给家中的亲人带来负担。

也正因为如此,凡是加入贵宾大院的仆人丫鬟们,全都变得老老实实,战战兢兢,宁愿得罪主家之人,也不愿得罪这位损到家的大坏蛋,特别是在听到要被扣工钱的时候,更是让叫干啥就干啥,绝对不会有任何的疑义。

“哎,记得告诉尤皓,这活儿安排机灵点的去干,适不当再要点小费什么的,别他娘的摆谱!”看着丫鬟白菜跑开,李良急忙站起身来,追了两步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丫鬟白菜快步疾跑,头也不回的说道,生怕被李良叫住以后扣工钱。

辉煌气派的尤家营地,主营阁楼的二层偏厅内,尤家四姐妹与大娘樊宁等妇人,站在窗口向外观望着。按照魔道的规矩,未出嫁女子是不允许抛头露面的。所以当定婚比斗大典一开始,她们就被安排住进了阁楼。…,

不过,李良却要求她们每天都到窗口“秀”一下。时间不用太长,几刻钟就可以,时不当还可以抛几个飞吻,眨几下眼睛。丢几块手帕什么的,如果可以,摆几个礀势也行,以此来增加围观群众的上座率和参加比斗的参与率。

接此命令的尤家四女,那当然不干了!特别是脾气暴躁的尤兰尤大小姐。更是骂声滚滚,砸摔东西,幸亏李良并不在场,否则就以她的性格,不把李良给打成伤残人士,绝对是不会摆手的。但没有想到的是,尤皓却忽然站了出来,以家主身份要求她们执行李良的命令。而且表情冷硬。满是绝然。

不明所以的四女,在族氏大权的强压硬派之下,只好无奈地开始在窗口“走秀”,但心底却是千般疑惑,万种不解,因为她们从尤皓的神色之中。看到了从来没有过的沉重,就像这天要塌下来。地要陷下去一般,让人喘不过气来。

“香儿。你参悟的怎样了?”大娘樊宁走到低头冥想的尤香身旁,柔声说道。

尤家三代子弟之中,只有六小姐尤香和七小姐尤佳这一对双胞胎,算是有点异类。她们虽然也对强悍的魔道功法着迷,但一个喜欢研悟阵法,一个喜欢炼制炼丹,在枯燥的修炼之中,多了一点兴趣爱好,比起其他兄弟姐妹单一的追求,要强上不少。

“嗯?哦,勉强可以看懂两三成吧。”尤香从沉思中惊醒,转头看了一眼大娘,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呵呵,女大不中留呀,我们的小香儿现在居然会脸红了!”大娘樊宁没有继续追问阵法的事情,而是抿嘴一笑,轻嘲地说道。

“大娘,瞧您说什么呢!”尤香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玉容“腾”的一下变得粉红,娇羞地说道。

“呵呵,能说什么,还不是你的那位好夫君!行了,别不好意思了,大娘知道,你已中情于他,只不过不像兰儿那样,喜欢表现出来罢了。”大娘樊宁轻笑着牵起了她的玉手,柔声说道。

“是,是佳儿告诉您的吗?”尤香脸上更红了,头也缓缓低下。

“呵呵,你跟佳儿都是秀外慧中,总是把心思藏起来,不像我家那个疯丫头,没心没肺的,一点也没有个女人样!”大娘樊宁轻拍着她的玉手,微笑地说道。

“兰儿妹妹挺好的,性子直率,敢作敢当,良哥很喜欢她的!不像我们……”尤香轻咬了咬樱唇,小声地说道。在她眼神之中,一丝幽怨与妒忌闪过,似乎对于李良的偏心很是不满。

“你呀!大娘也是过来人,知道什么该争,什么不该争。你知道你大伯是怎么当上我们樊家女婿的吗?呵呵,是我悄悄求的我爹,此生非他不嫁,这才让我爹在最后的比斗之中留手,否则以我魔道定婚比斗的惨烈,又怎会让他一个‘融体中期’的后生过关?”

“就像良儿曾说过的一样,什么事情总会有一个本质在里头,魔尊大人定下如此残酷的定婚比斗规则,到底是为了什么。说是不让女人抛头露面,就只能深锁闺房,不闻不问吗?连夫婿的模样都见不着,怎知他的为人好坏,又怎知是否能给咱们女人带来幸福呢?所以,咱们就要偷偷地瞧,偷偷地看,在众多才俊之中挑选自己的如意郎君。”

“不过,对于女人来讲,选中了如意郎君,就要从一而终,恪守妇道,即使他移情别恋,另有新欢,我们也要默默的接受,否则带给我们的就是无尽地恶名和骂名,甚至会连累我们的家族,说他们没有家教,毫无信义,从此无脸立足于世间。”…,

“你与佳儿很早就已经中情于良儿了,这一点大娘看得出来,而良儿又偏偏喜欢跟兰儿在一起,所以心里不免有些芥蒂,但你可曾想过,假若现在就有了妒忌与不甘,那将来你们都有了良儿的骨肉会怎样?为了给孩子留下些什么,互相争宠,阴谋算计,到头来只会让家中不宁,玉石俱焚。”

“良儿布下的这个八卦大阵,大娘可是一点也没看懂,但大娘知道,良儿做事向来都有目的,不会单单为了挣些银钱和魔石这么简单,也不仅是为了故意刁难那些外族之人,怕是在考验他们的同时,还在考验着我们尤家吧!能否真正成为他生命中的亲人,就看我们能不能走出心中的迷惑了……”大娘樊宁地解释道,让身旁的尤香渐渐由羞愧,转变为震惊和恐惧。

她知道大娘樊宁说的这些都没有错,也都是肺腑之言,不是故意在偏袒尤兰,但假若真如她所说的一般,因为自己那一点点小妒忌、小心思,而让整个家族蒙羞,甚至因此而让李良产生反感厌恶之情,那后果将不堪设想,得罪了如此可怕之人,尤家还会有未来吗?

“大娘,香儿知道错了。”

“佳儿也知道错了。”

片刻之后,尤香和一直在偷听她们谈话的尤佳,惭愧地说道。不远处的尤兰,则是一半脸红,一半脸白,时而神色惊慌,时而又怨怒异常,如果李良此时在场,估计该恭维大赞她具有国际巨星的表演才能了。

“大姐,没有您说的这么严重吧?”尤荃义的妾室上官嫒是尤香、尤佳的母亲,所以更加关心此事,在听到大娘樊宁的一番话语之后,好半天才紧张地问道。

“哎,一个可以将百万雄兵看作草芥之人,又怎会只有这么一点点见识,但愿我是想多了吧!”大娘樊宁目视窗外,轻叹一声,然后淡淡说道:“乾、兑、离、震、巽、坎、艮、坤,玄妙八卦,交融阴阳,就像这世界万事万物,相生相克,相依相存,胸中有天地,方可脱凡尘,呵呵,好大的志向呀!”(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二章 在圣祖的光环下成长

尤家定婚比斗山谷,西南山峰遮阳凉棚外,麻脸老者和三角伤疤老者等一干众人,躬身单膝跪拜,双手握拳对地,肃穆低头不语。

在凉棚内,两位俊美的白衣少女并排而立,怀中各抱一个尺许大小,被锦缎遮掩严实地奇异之物,其上还有三四个半寸大小的孔洞,看似像一件贵重的器物,又有些像一个幼小地宠物,或者孩童。

“猪头,你怎么看?”良久之后,左边少女的怀中传出了一个稚嫩的女童声音,盈盈而语,清脆甜美,煞是好听。

“少来,傻元芳的差事,别让我来做!哼,都起来吧,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女童的声音刚落,另一边女少怀中则传出了一个稚嫩的男童声音,不过说话的语调却是老气横秋,不免让人觉得有些好笑。

“遵麒麟大人法旨!”跪在地上的众人,在听男童的声音之后,低沉地应答了一声,便纷纷站起身形。其间没有一个人的神色发生改变,全都恭恭敬敬,不卑不亢,就好像他们听到的并不是孩童声音,而是一个执掌天下的霸主指令。

“猪头,你知道主人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吗?”片刻之后,女童的声音再次响起,不过这次却少了戏谑之意,多了几分凝重。

“你能不能不问这种傻问题?我又不是主人,怎会知道他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哎,不过主人也真是的。好端端地定婚比斗大典。却被给搞成了骗钱圈套,不知道他是真的缺钱呢,还是故意在戏耍这些人。”男童的声音之中充满了无奈,隐隐地还有一丝担心。

“死猪头,不许说主人坏话!”听闻男童有埋怨之意,女童立刻拔高了声音怒斥道。

“臭野鸡,我不过就事儿论事儿,你干嘛总是针对我?”男童的声音明显很不服气,便针锋相对地说道。

“什么就事儿论事儿,你就是看不懂主人的谋略。心存怨气,小心眼的死猪头!”

“哼,还好意思说我,来这儿都已经快一个月了。你除了每天骂我死猪头以外,还做过些什么?不都是我一直在临场指挥吗!说我小心眼,你心眼大,接下来你负责吧,我还不管了呢!”

“让你指挥是信任你,别不知好歹!”

“既然信任了,就信任到底,别一天到晚的瞎嚷嚷!”

“我嚷嚷什么了?我不只不过问问罢了,这也不行吗?再说了,主人曾经说过。没有监督的权利,很容易出现问题,我只不过是行使监督权力,看你有没有问题,你这也不让问,那也不让问,是不是心里有鬼?”

“臭野鸡,你把话说清楚了,谁心里有鬼了?”

……

男童与女童的声音,不知不觉中就由对话状态。变成了争吵状态,而且越来声音越大,越来越激烈,这让凉棚外的两位老者,不禁皱起了眉头。

今天是尤家定婚大典。“预赛区”比斗的最后一天,再过两个时辰。第一阶段的比斗就将全部结束了。三天以前,近三万参加比斗之人,还没有一个人可以完整地打遍一千零二十四个擂台,但当比斗进行到第二十八天,尤家却莫名奇妙地推出了一个什么“一站式服务”,在收取一笔高昂的费用之后,就会委派仆人指引带路,直到其将擂台通盘打遍为止!

按说此种瞧不起人的举动,不该被以尊严和荣誉著称的魔道中人所接受才对,但在山谷之中苦守近一个月,天天被烈日暴晒,却根本没有见证尤家核心强悍实力的大族势力,怎么如此草草告退?…,

好歹也得知道尤家正主儿,修为到了什么程度,功法到底是怎样的,才能离去吧!不然怎样判断将来对尤家的策略,是降,还是战,是年年纳贡,还是结伙欺负,就凭一个大阵就被吓跑了,那叫什么事儿?

所以,无奈之极的众多大族势力只好慷慨解囊,踊跃缴纳“一站式服务”的高昂服务费,以及该死的尤家仆从小费,才不到两天的时间,就有近三百名年轻子弟顺利过关,其简单的程度,完全超乎想象!

据听说杨氏一族的公子杨成俊,就是如此过关的,之前他仅打过三百来个擂台,在众多报名参加之人中,只是排在中下的位置,但仅过了一天之后,他就以第九名的成绩,打完全部擂台,进步之大足是让众多外族之人感到震撼。

也正是从尤家推出“一站式服务”那一天开始,原本心平气和的男童与女童声音,突然变得暴躁起来,动不动就拌嘴,偶尔之间还会有争吵,而且频率越来越快,时间越来越长。现在巳时已过,再有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第一阶段的比斗之期就该到了,他们的争吵也变得越发激烈和严重。

就在此时,田家的那位中年汉子田念祖,急匆匆地从山下跑到麻子脸老者身旁,低声耳语了几句,就悄然退下。而那位麻子脸老者,闻言之后脸露惊喜之色,躬身走进凉棚,单膝跪地,颤声向俊美少女抱着的奇异之物说道:“禀报两位大人,尤家那边刚刚公布消息,说是已有四百五十七人顺利过关了,社长大人之名赫然在列,名次为第四百四十四。”

“真的!”

“太好了!”

听闻麻子脸老者的禀报之言后,男童和女童的声音立刻惊喜地说道。

“此乃我家玄孙亲耳所闻,确是真的!”麻子脸老者也很激动,不过似乎又有些胆怯,便在言语之中强调了一下,似乎也是在对自己说。

“好,很好!你这就告诉你的那位玄孙。让他立刻打完余下的场次。务必要进入下一阶段的比斗!”待到听闻了麻子脸老者的确定言后,男童声音迅速吩咐道。

“还有,马上传告千里外的田、何两族兵甲,让他们在七日之内赶到‘岳狼堡’,一干族民也开始迁徙吧。”麻子脸老者刚想应答,女童的声音却又响起。

“遵麒麟大人、凤凰大人法旨!”麻子脸老者略迟疑了一下,但见男童和女童的声音再未响起,这才应答一声,缓缓退了出去。

傍晚时分,尤家营地二层阁楼的大厅里。三代男子弟们正兴奋不已地向长辈和姐姐妹妹,谈论着自己在过去一个月时间里所取得的进步。

当初在接到李良制定的“定婚比斗实施方案”之时,他们可并不是这种表情。无论是尤老爷子和尤氏三兄弟,还是尤家第三代的那几个操蛋小子。都对守擂之人的安排嗤之以鼻,甚至几度想要擅自做主,替换和修改掉一些,如果不是尤皓的降下严令,怕是根本不会取得此种成效。

正常的情况下,魔道大典擂台比斗是按照一定规律来安排守擂之人的,就像是电子游戏机一样,先打实力差一些的杂牌小兵,然后是小关的BOSS,再然后来一群实力略强一些的杂牌小兵。更强大一些的关口BOSS,以此类推,直到最后的总BOSS。

而李良第一阶段所安排的守擂者,实力却是相差不大,最强者仅是尤氏七兄弟,以及樊家、姚家、上官家、方家和徐家等姻亲关系家庭的年轻一代,仅有寥寥数十人罢了。修为层次大都是在“控血后期”和“融体初期”这个水平,只有极少数几人具有“融体中期”的修为,再高者却是一个都没有安排。…,

原本尤家之人并不认为这样安排会有什么好处,毕竟对于魔中人来说。别的方面可以无所谓,但守擂者的实力必须要强,否则人家就会认为这是在瞧不起人,或是主家根本就没什么实力,因而会痛下毒手。直接将守擂者打死,或者打成重伤。从此再无修炼功法的可能。

不过,现实却再一次告诉他们,李良的的确确是神奇的,伟大的,高不可攀的,让人恐惧的。他不愧是具有“圣祖”名头的大人物,随随便便地划上几个圈,布置上一些阿猫阿狗,就可以将近百部族,数十万人耍的团团转,而且还让自家子弟在短短的一月时间里,修为急速提升一两个档次,甚至破突瓶颈,直接跨越一大境界,堪称奇迹!

“九姐,姐夫的安排实在是太应明了!我现在都已经是‘融体后期’的修为了,比你还要强大呢!”岁数最小的拖油瓶尤剑,满脸兴奋地对尤兰说着,不时间还会用力攥起拳头,在她面前比划比划。

“哼,这有什么好臭屁的,用不了几天我就会超过你,等着瞧吧!”尤兰眼神之中允满了羡慕之意,但却装出一副不为所动的表情,扭过玉容,不屑地说道。

“对哎!再过些天,你就该正式嫁给姐夫了,到那时肯定会有大把的灵妙丹药和神奇之法,想要超过我,简直太轻松了!九姐呀,那什么,要不咱们打个商量,你要是得了什么好处,也匀我一点呗!”小家伙眨了眨眼睛,轻声嘀咕几句,随即他又马上换上了一副讨好的表情,谄媚地对尤兰说道。

“切,才不呢!谁叫你在我面前臭显摆来着!”尤兰闻言玉容微红,但没有羞愧回避,而是樱唇嘟起,鄙夷地说道。

“九姐呀,别这样嘛!咱都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呐,怎么可以得了好处一个人独吞呢?”小家伙听到尤兰如此说,脸色一苦,唉声求道。他的那股可怜兮兮地委屈劲,与李良几乎是一模一样,大有模仿秀冠军的风采,这让在坐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

笑过之后,尤老爷子轻拂了几下乱糟糟的花白胡须,淡淡地对众人说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还是先商议一下正事要紧。皓儿,我见你整晚始终不言不语,是不是良儿他对第二阶段的比斗又有了什么要求?”

“嗯,义弟让我了解一下虎子他们的修为提升情况。而且还定下了参加第三阶段比斗的最终人选。”尤皓神情凝重地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

“定下了最终人选?这是什么意思?”尤荃义闻言一愣,随即又诧异地问道。

“就是通过第一阶段比斗的众人中,谁可以通过第二阶段的比斗,参加第三阶段的生死对决。”尤皓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而是沉默了少许,才又淡淡地说道。

“嗯?你的意思是说,没有进行擂台比斗,良儿就已经将进阶第三阶段之人挑选出来了,是吗?”尤老爷子眉头收紧,有些沉重地对尤皓说道。

擂台比斗在魔道中是正大光明的事情。无论胜负,都必须由比斗双方用真本事去打拼搏杀,如果有人敢在此事上做假,等待他们的绝不仅仅是被人唾弃那么简单。很有可能要招来战乱之祸,甚至会被周围数个族氏攻打。但现在李良却在第二阶段还没有进行之前,就已经圈点好了可以进行第三阶段比斗的人,怎能不让尤家众人焦虑。…,

“大哥,我觉得姐夫如此安排必定会有更加深远的意义,只是我们没有想到罢了。”始终坐在最外侧的尤龙,此时突然开口对尤皓说道。

尤龙在尤家三代的众多兄弟姐妹中,年岁略大一些,仅比尤皓小三岁,所以心性要沉稳许多。虽然修炼起来也很拼。很努力,打斗起来也是不管不顾,凶猛异常,但多多少少总是比其他人要多了几分思考,几分慎重。

而且,在他的内心深处还有一个秘密,那就是如他爷爷尤老爷子一样,瞧不起看着有些矮小,身板有些脆弱,说话办事总是唯唯诺诺的李良。

直到七个月以前。大哥尤皓以家主之令,要求他们躲进“岳狼山”闭关修炼,并一战击败了苦修三百多年,已是“离骨中期”的尤老爷子,还将他与李良的决斗结果坦然相告。这才开始正视这位不起眼的“姐夫”。

随后,在一个月的“预赛”比斗之中。他们尤家三代的七个子弟当中,尤石、尤风、尤雷三人的修为,从“融体初期”一举突破到了“离骨初期”,尤虎、尤铁、尤剑的修为,从“控血后期”一举突破到了“融体后期”,而尤龙自己则从“融体初期”一举突破到了“离骨中期”,已与修炼三百余的爷爷实力相当,其神奇速度,让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当然,在经过认真地思考与分析之后,这种超快的进阶速度,也就没那么神秘了。无外乎服用的丹药绝佳,而且管够吃,修炼的功法上乘,而且有人标注重点难点,使用的法器强横,而且数量繁多,外加什么养身的酒、养血的汤、养神的茶、壮骨的包子、壮体的烤肉、壮阳的乱炖,就算是一种猪,也能催成铁甲猛虎了。

以他自己为例,在过去的一个月里,他服用各类丹药千余颗,其中疗伤用的“造化丹”六百余颗,增进修为的“至元丹”三百余颗,提升血脉凝炼速度的“燃血丹”百余颗。

这些都是李良于一年前,新炼制出来的“中阶下品丹药”,其价值别说一个小小“岳狼堡”所能承受,就是“三圣山脉”的三大家族,也不敢如此挥霍。

“嗯?”尤龙的话语让尤老爷和尤氏三兄弟一楞,不禁全部诧异地向他看去。

作为爷爷、大伯、父亲和叔叔,对于自己的孩子,那是再了解不过了,他们都知道尤龙对李良有抵触的想法,不仅是他,尤风、尤雷和尤石也是如此,但在此时他却为李良说话,而且说的如此坦然和坚定,足见这一个月来对他的改变有多大了。

“呵呵,不用这样看我,我只是实话实说罢了。原来的时候,我并不认为他说的都是实情,一个与‘仙祖’齐名的‘农祖’,怎会如此落魄,就算转世重生,也不应该诞生在这样的穷山僻壤里吧?他都具有逆天之体了,怎会不被天所庇佑?否则,天又为何让他降临于世?”

“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吹牛,他所说的也都是实情,都是真话,只是我们太不信任他了。短短十年,造就强大尤家,短短一年,建成辉宏大阵,短短一月,催生百位大修,如此伟业绝非常人可为的。”

“而我们,很幸运地与他成为了盟友,成为了他可以信赖的亲人,所以才会有今天的显赫!就像爷爷和大哥最近常说的那样,我们确是站在了巨人的肩膀上,不,应该是站在了圣祖的肩膀上,在圣祖的光环下成长,而所要做的,不过就是细细体谅他的用意罢了。”…,

“如果我所猜不错,姐夫所要求的应该分为‘伤’和‘让’两部分。真有本事的人为‘伤’,没有本事的人为‘让’,这样百年以内,岳狼山一带将无人与我尤家争锋,随后一举平灾牟氏铁骑,挫败三氏联军,保我尤家千年基业。”

“至于再往后嘛,就看小兰、小香你们有没有本事抓住他了。呵呵,此事一了,恩情已清,山高海阔,任鸟飞行,怕是他早就作好走的准备了吧!”尤龙见众人都看向自己,脸上轻柔一笑,淡淡地说道。

“什么!”

“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个缩头乌龟,就知道躲,真是气死我了!”

“他为什么要走?难道我们对他不好吗?”

……

尤龙的一席话,让在坐的尤家之人立刻叫嚷了起来,有的惊讶,有的迷惑,还有的愤恨,除了身为族长的尤皓和大娘樊宁,依然镇定自若,其他之人大有马上动身去找李良说个明白的架式。

“皓儿,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此事?”沉吟了一会之后,尤老爷子转脸问向神色凝重的尤皓。

“嗯。”

“那他这是为什么?”

“不想连累我们。”

“什么意思?”

“他总是会把好的东西与身边的亲人分享,但对困难却是自己一个人在扛。”

“你是说那个‘杀戮之谋’?”

“也许吧,真的答案只有他自己知道,也只有他才能面对,而我们,仅是在他的光环下成长,呵呵,这份恩情又会延续多久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三十三章 魔侠客

“承让,承让,谢谢众位了,感谢众位的捧场了!”比斗擂台上,李良面带笑容,无比风骚地拱手向爬在地上的小家伙尤剑,以及围观的众众说道。网..

在他的不远处,小家伙正蜷伏在地上,双手紧紧握拳,浑身不住地颤抖,口中则是咬牙切齿地反复念叨着:“臭姐夫,你给我等着!”

在过去的六天时间里,李良已经打败了东南西北,尤家三代的六子,还有五位尤氏姻亲家族的年轻子弟,加上刚刚打完的这一场,他就凑够了十六之数,以第九十二名的身份,正式挤入第三阶段的最终决战。

对于五十余万的外族人来说,尤家的擂台比斗安排,实在是太有水平,太有层次,太有面子了!虽然收费标准略微高了一点,花样手段也稍微多了一点,但能够见识到此种等级的定婚大典,也算是不枉此行了。

凡是胆敢率众移民平原,走出大山的部族首领,没有几个是缺心眼的蠢蛋。经过了一个多月的思考猜测,特别是见到第二阶段的安排和布置,以及守擂之人的实力修为,再联想一下当初张贴出来的“尤氏定婚比斗人选资格”,他们已经完全明白尤家的意图到底是什么了,那就是示威!

首先,就是阵法造诣。“尤氏定婚比斗人选资格”中说的很清楚,具有三级阵法师以上水平,对天地五行感悟深刻的才够格。实力不没达到的。就算想去凑热闹,也只是会平添笑柄,让人家当猴儿耍。

当然,尤家布下的这个八卦大阵,水平确实有点太高,别说三级阵法师的水平了,据听说有几位四级阵法师,都在里面绕迷糊了,仅打过七八百个擂台。还有一位阵法奇才,年仅四十余岁就达到了五级阵法大师。那也只打过八百六十余个擂台,足见此阵的难度有多大了!

其次,就是炼丹之术的水平。别以为尤家在第一、第二阶段没有明确提出这点,就以为人家把这事儿给忘了。实际上人家仅是换了种方式来检验罢了。

第一阶段擂台比斗为期一月,只准携带一个储物袋,如果不算后期尤家放宽了政策,试问有谁可以仅凭一个储物袋里的丹药挺过来?

要知道,负责守擂的尤家之人可都是一个储物袋,虽然不需要转场移动,但每日所进行的比斗拼杀,只会比参加者多,不会比参加者少,他们又是靠什么顶下来的?细细回想。其间用意就再明显不过了吧!

第三,就是铸炼之术的高低。第一阶段的擂台比斗,尤家安排了修为实力一般的子弟,最强者不过“融体中期”,所用法器也都是在上品左右,有几件还是尤家拍卖会上,没有卖出去的东西。

但到了第二阶段的擂台比斗,尤家则是主力精英尽出,包括创立“岳狼堡”的尤老爷在内,所用之物全都换上了下品法宝。甚至还有中品法宝现世,此等实力别说是小小的“三圣山脉”了,怕是整个魇魔西南,也没有几个家族可以达到。

而且,据可靠消息透露。尤氏当代家主尤皓的手中还有上品法宝,也就是那种可以传承家族数千年之久的“镇族之宝”。可见尤家底蕴有多深厚了。

第四,就是酿酒与烹饪的技艺。封闭的比斗区域,却可以送吃送喝,这是为什么?别以为只是心疼孩子受苦了,受累了,送点吃喝慰劳一下那么简单,这里面可是大有文章的!…,

同样的间歇时间送吃喝,谁家孩子恢复快,谁家孩子精神足,谁家孩子身体壮,这些内容都体现到了送去的吃喝当中。

那些大口喝酒,大口吃肉,简单休息一会就又进行战斗的部族子弟,很快就被众人所牢记,根本不用尤家人过问,孰是孰非一目了然。

而那些这也挑,那也捡,越到后来越萎靡的部族子弟,也会被众人记住,只不过他们都是反面教材,自家闺女绝对不会嫁给他们,连个孩子都喂不壮实的家族,怎么可能会兴盛,又怎能可能长久于世呢?

除了这四点以外,还有家族的制符造诣、经济实力、管理水平等等内容,也一并在尤家定婚比斗中被考验,这让前来参加的外族之人,感到了深深地恐惧,如此深远的设计,如此周密的安排,假若用到族氏对战之中,那会怎样?

就算尤家没有“炼婴期”高手坐镇,想要打他们的主意也要三思,三思,再三思,更何况人家确实有“炼婴期”的高手坐镇,而且还不止一位,此种情况下,不是示威又是什么?

“散修李良获胜!”

尤家下人朗声喊完之后,围观的众多外族人,乖巧地响起了掌声,向这位晋级下一阶段的选手致敬。三四天以前,从第一位完整推测出尤家“谋略”的智者放出风来,一直到现在为止,散乱的秩序改变了,豪迈的魔道中人讲文明了,滋事操蛋的刺头变乖了,就连小孩子都不到处乱跑了。

“谢谢大家啊!谢谢,谢谢……”李良如沐春风地不停拱手致谢,口中絮絮叨叨的反复说着这几句话。

“姐夫,丹药钱可以免了吧?”已经从地上爬起来的小家伙尤脸,撅着老高的嘴,气鼓鼓地走到李良身边,小声说道。

第二阶段的擂台比斗要比第一阶段简单了许多,至少不用再绕着山谷到处乱转了,不过困难程度却提升了不止一筹,守擂之人全都是尤氏族中的绝对主力,以及与尤家有姻亲关系的一干部族实力派人物。

而他们正是数十万外族人最想探究修为实力的对象。所以稍有实力的家族都安排了精英子弟。去完成第一阶段的比斗,其目的不过是想在第二阶段对他们进行短兵试探。

李良很仗义地给他们这个机会,而且还是非常自由,非常开放,非常有针对性。当然,前提必须是他们得交足报名费,大高手们可没有时间跟兜里空空的穷鬼们逗咳嗽,想来探我们的底,却还不给钱,哪会有这样的好事?

不过。李良也不并没有一杆子杵到底,直接将这些部族宰的滴油不剩,多少还是让他们干瘪的腰包里,留下了一些回家的车票钱。

所以。李良对第二阶段的比斗做了一些调整,将整场包干改,变为零销零卖,将通盘全打,变为自主选择。根据守擂者的实力不同,给六十四个擂台明码标价,修为越高的价格越高,完成第一阶段比斗的六百位选手,只要打过十六场就可以。

另外还作了两条补充。其一是只要肯出钱,想打几场打几场。儿子打不过,老子可以上,孙子被打败,爷爷可出头,费用按上场次数重复计算。

其二是看谁不顺眼,想打几次就可以跟他打几次,同样的儿子不行老子上,孙子不行爷爷上,费用按上场次数重复计算,但不算新增场次。…,

有了这两项补充条款。第二阶段的比斗就完全变味了,不再是年轻人之间的“比武招亲”,而是各族势力的高手对决,谁胜谁负直接会影响家族的未来发展。

因此,格价昂贵的尤老爷子和尤氏三兄弟。就成了各族争相上场的香饽饽,每天都会大批高手前去挑战。而小家伙这样的酱油党,则是了无人烟,半天时间都遇不到一两位挑战者,只能瘪着嘴,大骂李良的可恨了。

当然,如此安排还有另外的一个目的,那就是让李良可以毫不起眼地蒙混过关。东南西北是他的仆人,尤家七兄弟都欠了他大笔的钱财,随便再挑五个比较弱的对手就可以进阶了,没事吃饱了撑的,在这儿显什么眼呐!

“啊?哦,呵呵,演的不错,丹药钱就算了!不过嘛,你刚才好像偷偷骂我来着吧?”李良回过头来,打量了一眼脸色赤红的小家伙,搂过他的肩膀,拥着他向角落走去。

“我没有!”

“什么没有!我刚才都听到了,你竟然骂我缺德带冒烟,生儿子没屁眼!哎,我可告诉你,我生的儿子就是你外甥,你骂他没屁眼,就是在骂你外甥没屁眼啊!”

“哦,对了,你是我姐夫。”

“你看,还是骂我了不是?罚款,一千万两黄金,两千魔石!”

“姐夫,你又诳我!早就知道刚才不答应跟你演戏好了,里外里这又赔进去五百万两黄金,一千魔石……”

“后悔了?嘿嘿,后悔也晚喽!不过,你也不用太伤心,除你以外,你那几个哥哥也都是这样被我坑的,差不多都是这个数。”

“不会吧?哦,怪不得呢,你让我跟我哥他们也参加,还有东南西北,原来都是给你凑数的呀!姐夫,你实在是太阴险了!”

“不会拍马屁,别他娘的瞎拍,这叫阴险吗?这叫狡诈好不?”

“哼哼,还不如阴险好呢……”

“你丫的一点幽默感都没有,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我倒是想有幽默感,可刚被你坑完钱,我幽默的起来吗?”

“这到也是!行了,别难过了,回头我多坑你大哥点,这样你就心理平衡了。”

“……,姐夫,我想揍你,非常非常想!”

“你有钱了是吗?”

“没有!”

“没钱瞎嚷嚷什么?想跟高手过招,不出钱谁陪你玩呀!”

“……”

再过一个时辰,第二阶段的比斗将全部结束,小家伙这里肯定不会再有人光顾了,倒是尤老爷子那里,还有几位远道而来的族长等着上场。所以,李良搂着小家伙的肩头,嘻嘻哈哈,说说笑笑,很是亲密地向角落了走去。

“咦?”

突然,天空中一个凝重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股强大之极的天地威压席卷而来。在西南方向原本仅有米粒大小的黑影,化做了一道青光,转瞬之间就落实到了小家伙负责镇守的擂台之上。

人影落下,只见一位身穿青色锦袍的健硕中年男子,双手背后,昂首而立,其相貌威严,不怒自威,双目更如星辰,蕴含了无尽的智色。

“这,这是,铸魂大修士!”

“天哪,竟然会大修士降临!”

“恭迎大修士!”

围观众人感受到强大之极的天地威压之后,马上兴奋的伏地跪拜,其虔诚的神情,顺从的模样,让李良不禁皱起了眉头。…,

尤皓的动作很快,大修士落到擂台上,仅打量唯一没有跪下的李良一小会功夫,他就已经赶到了。

看到他们二人都在凝重地打量着对方,便轻咳了一声,向李良挤了下眼睛,躬身说道:“尤氏家主尤皓,拜见大修士!”

“嗯?呵呵,想不到你小小年纪竟已完成血脉四觉醒,距离五度觉醒也仅有一步之遥,不过可惜,修为实在差了些……”中年男子闻言,目光从李良身上转向尤皓。不过,眼神一扫而过之后,眉头仅是轻轻皱了皱,随口说了两句,便又看向了李良。

“呃,你是谁呀?”李良见这位大修士一直在打量自己,从上瞄到下,从下瞄到上,不知不觉已经看了好一会了,便很不自在地问道。

“呵呵,他们都叫老夫魔侠客。”中年男子并没有怪罪李良的不敬,仅是淡淡地笑了笑,缓缓说道。

“魔侠客!他是魔侠客大人呐!”

“‘铸魂后期’大修魔侠客大人!”

中年男子自报家门之后,跪拜众人又是一阵骚动,这让李良紧锁的眉头,不禁又加重了几分。

“不知小友叫什么名字呢?”魔侠客对众人的躁动不安没有任何的反应,而是饶有兴趣地问向李良道。

“啊!问我哪?”李良闻言一愣,左右瞅了瞅爬在地上的众人,有些不确定地指着自己鼻子说道。

“呵呵,正是。”

“李,李良。”

“李小友,我们比斗一场如何?”

“嘶!您老没开玩笑吧?”

“哦?此话怎讲?”

“怎,怎讲?还能怎么讲呀!您老是大修士,是高人呐!而我呢,只来打酱油的,顺便看看能不能再捎带手骗个媳妇,咱俩比斗,不是开玩笑,那是啥?”

“哈哈,小友好生有趣,如果你是来骗媳妇的,那他们岂不都是蠢驴?”

“哎,我说魔什么客前辈,您老别搞发动群众斗群众的事儿,好不好?您瞅我这岁数,我这修为,咋就不是来骗媳妇的了?”

“哦?呵呵,小友体内灵力精纯深厚,肉身强横坚韧,以老夫修为都无法看出你的真正实力,他们这些人有眼无珠,不是蠢驴,那是什么?”

“呃,您老不是临时演员吧?”

“何为临时演员?”

“那什么,咱打个商量,我把打酱油钱给你,咱别比了行不?”

“哈哈,李小友原来是想索要些身外之物呀,也罢,老夫就用高阶魔石五百块,作为比斗输赢的赌注可好?”

“我靠,您老原来是大财主呀!那什么,您老有赌注,可我没有咋办?”

“魔道规矩,无钱可押妻,未过门的也算。”

“狗日的,你他娘的是来抢婚的呀!”

“怎么,小友终于想出手了吗?”

“出手可以,不过我媳妇可比你那点破石头值钱多了,赔本的买卖,我不干!”

“那小友以为多少合适呢?”

“一万高阶魔石,少一个子儿都不行!”

“好,老夫答应你!此处人多,咱们天上打吧!”

“等一下!做好事儿,要留名,你不是红领巾五道杠,报个大名吧!”

“老夫洛南!”

“就知道是你这个装死的老王八蛋!”

“呵呵……”(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由于本书网百度关键字排名不稳定,为方便下次阅读,请Ctrl+D添加书签喔,谢谢!!

第二百三十四章 缺的那一项

洛南与李良聊过几句之后,身上青光猛然一闪,人就腾空而起,消失在蔚蓝的天空中。从他翩然落下,到疾驰而走,总共还不到半刻钟时间,那股雷厉风行的劲儿,并没有随着岁月流逝而改变,反倒是有种越来越年轻的架式。

李良仰首看着他飞走的方向,很无奈地摇头苦笑,心里头更是无比郁闷的想着,“老洛呀老洛,都这么大岁数了,咋还跟个小孩子似的呢!不就瞅见了熟人,瞅见了新鲜阵法嘛,至于这般火烧屁股的急着问吗?”

不过,无奈归无奈,在数十万人的注视之下,这戏还得继续演下去。当然,再想当什么所谓的“幸运之人”,已是不可能的了,从洛南出言相询那一刻开始,他这位尤家幕后的掌控者就已经暴露,如果不是一个劲的给老家伙使眼色,估计更麻烦的情况都可能发生。

为今之计,只有用强悍的实力震慑住这些外族人,让他们感到恐惧,让他们彻底臣服,否则尤家就要倒大霉了!不过,老家伙来的也刚刚好,李良前脚刚琢磨着怎样才能离开尤家,后脚就有人给搬梯子垫脚,这要是再不顺杆儿往下爬,实在有点太不应该了。

说句心里话,李良并不想离开尤家,也不愿意与相处十年的朋友们分开,更不舍得与青梅竹马的尤兰离别。打打闹闹,说说笑笑,捣鼓一些杂七杂八。陪着美女星辰夜话。推杯换盏把酒言欢,这种温馨的感觉,已经有很长时间没有感受过了,但他有不得不走的理由。

七个多月以前,李良在未知名小湖边感悟到两种新力量,那就是精神和意志。虽然当时有可恶的尤皓打扰,死活要跟他对决比斗,还差点没让他变成太监,没能来得及捕捉感悟过程中的细微,但良好的思考习惯。还是让他在回来后不久,就发现了存在其中的众多奇异和不解之处。

比如说阴阳划分的问题。假如力量和灵力都代表阳,精神和意志都代表阴,两阴两阳共存一体。它们之间又有怎样联系,不可能就这样独立存在吧?要知道,世间万物相依相存,不可能同时出现两套完成系统脉络于一体之中,相互之间必然会有些微妙的联系。

还有,如果对照“古道宝典”功法内容,灵力似与水之力量相仿。水性至柔,在柔和中暗藏汹涌,点滴汇聚,凝成无边之海。而且形态多变,或是潺潺小溪,或是磅礴大河,再或是冰霜雪雾,就像“修仙者”不断吸纳入体内的灵力一样,平常打坐沉淀积累,有一定存量之后,使用起来则会万千变化。

相对的,精神与木之力量相若。木所代表的是勃勃生机,只需一点清水滋养。就会有无穷无尽的生机,竹木花草,漫山遍野,不管是在什么恶劣的环境中,生机都会存在。这就像“修仙者”不断追寻的大道,枯燥乏味的打坐吸纳天地灵气。其最终目的还不是寻觅生机无限之道,成就与天地齐寿!

同理,力量与火相仿,或可毁灭天地,或可莹润生辉,强弱之间全靠培养磨砺。意志与金相若,千锤百炼,不屈不挠,经历的越多,意志则会越发的坚韧。如果按照五行轮回之说,现在金木水火都有了,就像意志、精神、灵力和力量,独独缺少了一个土,又代表了什么?

另外,李良仔细回想了十九次转世重生的全过程,印象较为深刻的仅有第十八次和现在这一次。前十七次虽然同样是他亲身经历,但回过头来再看,总感觉它们就像是别人的故事,跟自己毫无关系,顶多也就看着有点闹心,有点郁闷,有点憋屈,其他感觉再就没有了。…,

换句话说,前十七次转世重生就像是一个演技奇差的男主角,在十七个不同的故事版本中拙劣演绎,说好听点,哥们儿还需要重回补习班练练,说不好听的,那就是一个木偶在被人摆弄,没有表情,没有思想,没有精神,也没有意志,如果要是放到现代社会,年度最差剧本和年度最差男主角,肯定没跑!

相反,到了第十八次转世重生的时候,主角的演技突然变了!他变得活跃、丰富和睿智,就好像木偶一下子有了思想,有了精神,虽然还没有意志,但思想、精神与三者支撑,已然构建起了一个完整的人物,一个贪生怕死,调皮捣蛋,却有热爱生活,向往祥和生活的人物。

而到了这一次转世重生,在思想、精神与三者兼具的基础上,他又有了新的东西,那就是意志,一份苦苦追寻“神魔仙妖”存在秘密的坚韧意志,一份在得知一切以后,铭刻于心的意志,从而让他这个“木偶”更加趋于完整,更加富有活力,也更加强大威严。

阴与阳,实与虚,五行之力相辅相成,它包含着宇宙存在的万千奥秘,也包含人之所以存在的真实意义。现在有人已经给了李良五行之力中的四项,那么缺的一项就将解开所有迷团的钥匙,发现这至关重要的一项,也就发现了他为什么总是遇到倒霉事儿,为什么总会有莫大气运的真相。

第二百三十五章 等我下完那盘棋

尤家族氏大殿的议事大厅里,尤家祖孙三代齐聚一堂,不过众人的表情实在不怎么好,有的慨叹,有的伤感,有的愤恨,还有的肃穆凝重。([]

)

李良离开已经整整一个月了,尤家的定婚大典也进入了尾声,除了最后一关的棋局,其他项目已经全部结束。当然,有“铸魂后期”的大修士坐镇,阿猫阿狗是绝对不会闹事造反的,就连大族牟氏都收兵歇菜了,其他部族敢捣乱吗?

不过,不敢捣乱可没说不敢拍马屁呀!在过去的一个月时间里,百余部族的数十万外族之人,像是发个疯一样的跟尤家拉关系,什么说好话捧臭脚的,嫁闺女倒贴钱的,认亲戚送大礼的,拜公主当马仔的,五花八门连绵不断,甚至差点没把尤家堡的大门给挤破了。

短短一个月的时间,尤家堡的库房外面堆起了如山般的礼物,库房里面则装满了数十个储物空间的黄金、白银、魔石、材料、药草等等,别说用来发展城寨了,就是想建一个像模像样的国家,怕是还能有不少的富裕。

“大哥,姐夫真的不回来了吗?”。沉寂的大厅里,与李良关系最好的拖油瓶尤剑,左右扫视了一下神色各异的众人,然后向尤皓问道。

“我不知道。”尤皓神色凝重地看了他一眼,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哼,那个姓李的臭家伙,他要是敢不给老娘回来,我就揍死他!”尤兰看了一眼大哥尤皓,有些哀伤地轻轻低下了头,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有些委屈,便挺起了胸膛,恼怒地大声嚷嚷道。

“九姐,姐夫都不回来了,你揍谁去呀?”小家伙斜眼瞅了她一下,有些不悦地说道。

在小家伙的心里有一个怪异的想法。不仅是他,还有虎子和铁小子,那就是李良之所以离开。都是尤兰造成的。如果不是她任性胡闹,经常欺负李良,怎会让他产生离开的想法?

更何况,李良经常把离婚挂在嘴边上。只要按不住发飙的尤兰,他就会以此为借口,偷偷遁走是非之地,假如没有李良离开这一出儿,或许那只是个玩笑。但真实发生了,也就让小家伙他们几个误会了。

“我,我,我去找他,上天入地,海角天涯,我一定会找到他,然后狠狠地揍死他!”尤兰闻言有些慌乱地说道。

她心里也担心李良真的不会回来了。可性格中的那份倔强。还是让她选择了硬撑死扛,只不过在她话语出口之后,泪水开始在眼眶中打转。

友情也好,爱情也罢,她的生命已经与软弱贪财,看似憨厚。实则狡诈,成天就知道捣鼓些小玩意的家伙。紧紧地连在了一起,再也不愿意分开了。

“得了吧!就你那臭脾气。姐夫回来也得让你再气跑了!”小家伙恼怒地对她说道。

“我,我把他绷起来,我看他往哪儿跑!”尤兰依旧坚持着说道。

“还绷起来呢,除了揍人,绷人,你还会干啥?平常的时候,姐夫对你多好呀!陪你看星星瞅月亮,给你讲故事说笑话,还给你铸炼魔器,炼制丹药。再看看你!这些年都做过什么让姐夫高兴的事儿。哼,姐夫要是不回来了,我恨你一辈子!”小家伙闻言,“腾”的一下从坐位上站了起来,大步走到尤兰的面前,扯着脖子嚷嚷道。

“我,我……”被小家伙如此质问,尤兰的坚持再也无法继续下去了,只能流着眼泪,不停地颤抖。…,

“好了,好了,不要吵了!小剑,你少说两句,良哥他选择离开,与九妹并无什么关系的。小兰,你也别气恼了,他一定会回来的!”看见二人都有些激动,身为大娘的樊宁急忙站起身来劝慰道。

“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尤皓闻言双眸一亮,冥冥中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又不敢确定,便开口询问道。

“哎,你们呐!”大娘樊宁摇头轻叹了一声,然后拉着女儿的手,回到了自己的坐位上,向众人解释道:“良儿与我们相处十余年,其性格脾气大家都知道,他什么时候做过那种没头没尾的事情?现在定婚大典未了,他又怎会撒手不管呢?”

“还有,据我观察,良儿并非那种急智之人,确切的说,恐怕连一个聪明人都算不上。不过,也正是因为知道自己不够聪明,所以他做起事来格外的严谨,格外的细致,也格外的小心,绝不会遗漏些什么的。”

“定婚大典筹办至今,细细想来,那一个个被刻意篡改的环节,一处处莫名奇妙的布局,一条条稀奇古怪的规定,都包含了良儿的一番苦心。比如说那个报名费,咱尤家就缺那点银钱和魔石吗?还有那十几条的报名资格,别说是五十岁以下之人了,怕是百年苦修之士,也没有几个可以符合的。”

“可他偏偏就如此安排,如此设置,这又是为什么呢?真的全都是为我尤家留下永固根基吗?我想,恐怕不是。良儿筹办这个定婚大典,无论是苛刻的条件要求,还是种种布局谋划,实际上还在考验着一个人,那就是他自己,特别是那盘至今还没有显露出来的棋局,更是只有他一人可以破解的难关。”

“所以嘛,我敢断言,良儿他一定会回来的!不过,以后会不会再走,那就要看兰儿、香儿、佳儿,还有晴儿的了。呵呵,儿女之情最是扰人,天地之间只有女人可以拌住男人的腿,也只有女人可以抓住男人的心呐!”大娘樊宁,一边平淡优雅地说着,一边轻拍女儿的嫩手,似在倾诉,也似在教导。

“呵呵,娘,我懂了。”尤皓听完母亲的解释之后,会心地笑道。

“娘,那,那我该怎么做呢?”尤兰用手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红着脸蛋,小声地询问道。旁边的尤香、尤佳和尤晴,也缓缓伸长了脖子,探着脑袋仔细聆听着。

“呵呵。你呀!该怎么做,娘可真不知道,毕竟他不是娘的男人。但娘知道他是你的男人,为了你的男人,你又该做些什么呢?”大娘樊宁娇笑着刮了下尤兰的鼻子,轻柔地说道。

“九姐。要我说你直接把姐夫灌醉,然后把他上了,那他就肯定不会走了。据我了解,姐夫是个挺负责的人,咱们啥都没说就钻山沟里修炼去了。他都能把定婚大典这个烂摊子给摆平了,你要是把他上了,他能丢下你不管吗?肯定得把你绷到裤腰上,走哪儿带到哪儿!”坐在边上一直没说话的铁小子,歪头瞅着房顶想了一会,然后狠狠地一拍大腿,认真地对尤兰说道。

“滚一边去!就小兰那破酒量,别说喝倒妹夫了。就连我都喝不过。还怎么把他灌醉呀!要我说,直接上迷药!我瞅仓库里那些特殊迷药就挺带劲的,那么一点点就能让人睡半天呢!”另一边的虎子,直接否定了铁小子的建议,并果断地出了另一个馊主意。…,

“哼,你们真是不了解姐夫了!他搞出来的迷药。怎么可能不配解药呢?他那个储物袋里肯定藏着解药,给他上迷药。也管不了啥事儿的!要我说,九姐你直接来个霸王硬上弓。不行我帮你按住他的双手!”小家伙鄙夷地冷哼一声,然后站起身来,咬着手指,晃晃地分析道。

“对哎!嗯,还是小不点说的有道理。九姐,我可以帮你按住他的双腿,这样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铁小子眨了眨眼,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对尤兰说道。

“你们都在胡说些什么呢!”性格有些轻柔的尤香,坐在边上是越听越气,不光是因为他们几个臭小子给尤兰出的主意特别馊,更重要的是他们都根本都没有提到她,就好像没她什么事儿一样,不禁恼火地大声说道。

“六姐,你别着急嘛!等九姐上完了,你再上他一回,然后是七姐和小晴。我就不信了,四个大包袱给他背上,他还能跑了咋地?”铁小子伸手揉了揉耳朵,随后慢慢地对她说道。

“我才不要呢!”

“我也不要!”

“你怎么不把他上了,非叫我们上?”

……

尤兰的性格泼辣,活脱脱一个假小子,而且又是大娘所生之女,平常里总是与兄长、弟弟们打闹玩耍,粗言秽语,特别是又有的李良苦苦追求,百般容忍,所以听着他们几个的胡说八道,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反倒是觉得挺有道理,像是那么回事儿。

不过,对于情窦已开,怀春思爱的尤香和尤佳来说,那可就不同了。她们心里很是明白,如果女子真的可以逆推男人,那还用什么男人当家作主,直接让他绣花去多好?因此,在听到铁小子的话语之后,一个个玉容涨红,羞愧娇柔,好像熟透的蜜桃一样,轻轻咬下,就会涌出大量的甜汁。

当然,娇柔羞愧的还有尤荃礼妾室所生的小尤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被灌输了知书达理,温文尔雅,毕竟她不同于尤兰,家族地位决定了她的命运,她不可能也去撒欢疯野。现在这种环境,对她来讲还算好的,真要是等到尤家发展起来,成为大族部落,她则很有可能被作为一件交易品,流落于异族之中。

三位美女的反驳,让在场众人都露出了笑容,包括向来不苟言笑的尤皓,嘴角也轻轻扯起。不过,有一个人却并没有随大家一起欢笑,反倒是神色黯然地缓缓低下了头,双目中还包含忏悔、委屈和埋怨,似乎是在追悔过去的同时,也在怒斥李良,“你为什么要这么好!你为什么要给予如此的大恩惠!”

“爷爷,您是不是觉得义弟他做的有些太过了?”尤皓目光扫向了苦涩低头的尤老爷子,眉头轻轻一皱,然后淡淡地说道。

“嗯?”

众人的欢笑被尤皓话语所打断,不禁全都诧异地看向了他,只有大娘樊宁轻柔地摇了摇头,似乎是在教导着尤皓什么,又似乎是在责备他,不该说出这番话。

“哎,我老了,眼光不如你们年青人了……”尤老爷子扫视了众人一眼,沉吟了许久,然后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爷爷,对于修炼之人来说,年纪已经无关紧要了。百年也好,万年也罢,那不过是一个过程,最终的目标是要与天地齐寿。与日月争辉,成就无上的存在!”尤皓听了尤老爷子言不由衷的话语后,淡淡地笑道。…,

随后,他站起身来,背着双手。目视前方的厅门外,地说道:“我一直很奇怪,义弟他到底是个怎样的人?为什么他身具逆天资质,却总是不肯好好地修炼,他不知道那是在浪费天赐之福吗?”。

“还有,他总是喜欢捣鼓一些鸡零狗碎的小东西,把大量的精力和时间,全都白白浪费。他不知道那样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吗?”。

“直到在小湖畔与他对战过以后。我才恍然大悟,他所做的一切,其实都是对的,是我们做错了。确切的说,是天下间所有的修炼者都做错了。”

“从开始修炼功法那一刻起,我们就被强大的力量。悠久的寿元所吸引,执着、坚韧、顽强、勇敢。使我们不断地提升修为,不断地获得强大力量。可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在此过程中,除了这些好的方面以外,我们还具有了些什么?自私、自大、贪婪、残忍。”

“修炼之人所受之苦,所受之累,可以说是百般艰辛,所以不会轻易去全心帮助一个人,不会舍得拿出最珍贵的东西与人分享,更不会原谅包容别人犯下的过错。所以修炼途中危机四伏,充满了荆棘与困苦,到处是杀戮和残忍。”

“远的不说,就说我们自己。义弟在这十余年里,为我尤家劳心费力,栽药种粮,酿酒制茶,铸器炼丹,建城修寨,不敢说是当成自已的家族来用心努力,也绝对不会相差多少的,可是我们给予了他什么?”

“还有,义弟他虽然表现的像是贪财好色,但却从不把任何身外之物放入储物袋中,哪怕是他天天挂在嘴边的黄金白银,也没有一两一银揣入怀中,有的仅是那些锅碗瓢勺,还有一些原本就属于他的琐碎之物,如此行径,又怎是贪财之人呢?”

“至于好色,呵呵,贵宾区域已有数百丫鬟,个个都是我尤家精挑细选的美貌妙龄女子,如果他真的想,我们又有谁会去阻拦呢?可是,时至今日她们依然还是处子之身,好色好到这种程度,怕是天下之间再难寻一二了吧!”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却有众多的追随者。他们不惜世代相传,也要守护着他转世重生之地,也要等待着他的后人出现,好去兑现曾经的诺言,爷爷,您可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因为在他们的心里,义弟已然是仙,是尊,是神了,就算给他降下再多的赐福,再多的恩惠,他也受之无愧,更何况,仅是小小的一点资质,一点神通罢了!”

尤皓的声音渐渐落下,大厅里的再度陷入了寂静,众人的表情也由兴奋变得凝重而又深沉。当然,这里面还是有一个例外,那就是大娘樊宁,她现在则是满脸慈祥地看着儿子,似乎因为他的成长成熟而感到骄傲,又似乎是在认同他的观点与看法。

良久过后,大厅的房门突然被人打开。随后,李良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瞧见众人直勾勾地盯着他看,不禁有些诧异地说道:“哎,都在呐!吃了吗?”。

“说,这些天你都去哪儿了!”尤兰一见李良回来了,刚才老娘和大哥交待的那些东西,一下子全都抛到了脑后,三步两步就蹿到他的跟前,拧着李良的耳朵,泪眼婆娑地怒吼道。

天天在身边的时候,尤兰并没有感觉李良有多重要,但当他突然离去,她才恍然明白,他已经成为自己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人,所以她才会慌乱,才会焦急,才会哭泣。…,

在她近二十年的生命中,为了一个男人哭泣,李良还是独一份,而且还不止一次。这一个月以来,她几乎天天都哭,都快把二十年的泪水补齐了,现在猛然见到,那份喜悦和愤怒,全都一齐迸发了出来。

“哎呀,轻点,轻点,要拧掉了!”李良双手紧握她不住颤抖地玉手,龇牙咧嘴地嚷嚷道。

“拧掉了活该!谁叫你不声不响地飞走了呢!”

“姑奶奶,您讲点理好不好!我这哪是不声不响地飞走啊,我这可是当着众多人的面,去跟老王八蛋单扣的,只不过扣的时间有点长罢了,至于把耳朵都拧掉吗?”。

“你还好意思说!走之前不会跟我说一声吗?至少也可以留个纸条吧!你不是常说,你最擅长写纸条的吗,怎么到我这儿,就不写了呢?”

“大姐呀,擂台底下数十万号人呐,我咋跟你说一声啊!总不能告诉他们,你们先歇会,我跟媳妇汇报一声,传张小条,回来再给你们继续表演吧!”

“哼!我不管,你就是没跟我说,让我担心了!”

“行行行,我知道了,您担心了,您受委屈了,您实在是太关心我了。咱先松手,坐下来慢慢的说,好不?”

“不好!我松手了,你肯定又飞了!”

“我又不是野鸡,没事总飞干啥?飞一回挺累的,真的!”

“真的不飞了?”

“真的,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

“那好吧,我就暂时放过你。不过,你要教我飞,教不会,我就天天拧你的耳朵!”

“好好好,教,我教还不行吗?那什么,您先松手吧,都流血了,再拧下去真要掉了……”

“尽瞎说,我都没使劲的。”

“没瞎说呀!您是魔道高手,大修士,您不觉得使多大劲,可我的耳朵受不住呀!姑奶奶,我不跑了还不行吗?才一个月就得少个耳朵,那要是半年一年时间,还不得缺胳膊断腿儿啊!”

“哼哼,你知道就好!行了,暂时放过你吧。哦,对了,你什么时候教我飞?”

“哎呦,我的耳朵哟……,啊,哦,那什么,等我下完那盘棋吧。”

“为什么?”

“啊,哦,正所谓人生如棋,棋如人生,看破棋局,方可知阴阳,晓乾坤,明大道,证天理,循环往复,如是道哉!”

“给老娘说人话!”

“那什么,那盘棋局对我很重要,下完了才能娶你。”

“这还差不多。”

“……”(未完待续。。)

s



。,

第二百三十六章 送你一份礼物

现代天文学认为,宇宙是一个致密炽热的奇点大爆炸,随后膨胀形成的。也就是说,原来有一个非常瓷实,而且超极庞大的物体,不知道什么原因发生了大爆炸,碎片在浩瀚空间里慢慢地飘散,逐渐演变成星球,汇集成银河,最后形成了浩渺无垠的宇宙。

而现代物理学中,伟大地爱因斯坦同志曾以光速不变定律、能量守恒定律,推导出物体在空间内的关系。就是在不计阻力的真空中,某个物体的移动速度越接近光速,时间相对于它来讲就会变得越慢,如果达到了光速,时间将会停止,如果超过光速,时间则会倒流。

两种理论在现代科学界可是鼎鼎大名的,几乎被所有世人认同。当然,并不是因为理论的提出者才华横溢,名气很大的缘故,而是人家讲的很有道理,很科学,还有一大堆证据可以证明,什么哈雷望远镜观测,什么现代物理实验分析等等,一次次地肯定了两种理论是对的,是相当可靠的。

不过,在玄乎的“虚天大陆”里,除了李良以外,别人对这两种理论可就不怎么信服了,甚至可以说成是一石激起千层浪,谁敢胡说谁遭殃。

至于原因,无外乎两条,一条就是信仰问题。在神魔仙妖坐镇的世界里,人都可以随便飞了,还鼓吹什么推导定律和天文物理,那不是自找不舒服嘛!所以。科学真理还是乖乖地靠边比较好。否则会死得很难看。

另一条就是文化素养问题。在现代社会里,人们崇尚西方文化,什么阿拉伯数字,什么牛顿第一定律、欧姆定律,还有什么美式造型,欧式风格等等。

但在这里,人们崇拜的只有一种,那就是“虚天大陆”风格,除此之外,全都靠边站。有一种算一种,有一项算一项,谁敢龇毛,谁就会倒大霉。

相对来说。信仰也罢,文化素养也好,只不过是一些虚头八脑的东西,属于意识形态范畴,说它有,它就有,说它没有,它就没有,反正看不见,摸不着。怎么说都可以。

但科学理论就不同了,它是属于本质性的规则,不管你见得见,还是看不见,摸得着,还是摸不着,它都是真实存在的,不会随着人的意识转移,而产生理解差异,更不会因为某些客观因素而改变。

这就是科学的真谛。也是无数人不断追求和努力的原因。在“虚天大陆”里,也有一些人在从事着科学理论的研究,而且研究的还挺深,只不过称谓与现代社会有所不同,他们就是所谓的阵法大师。例如洛南。

当然,他们研究出来的东西总是喜欢挂上点玄乎的名头。什么玄天、太初、原始、本源、乾坤等等,把好端端地科学理论,说成了似是而非的天意道念,让人感觉迷迷糊糊,云山雾绕,本来挺明白的,结果完全找不到北了,甚至还有可能出现呕吐、眩晕、呼吸不畅等生理现象,严重者可能直接变成植物人。

李良就有这种感觉,而且还很强烈。所以,他仅是跟尤皓、尤兰他们打了声招呼,简单闲聊几句,就急匆匆地从尤家族氏大殿议事大厅里出来,直接跑回了“贵宾大院”修炼密室,然后将大门锁好,静静盘坐在了蒲团上,瞅着脚丫子发呆,完全不知道该想什么,不该想什么。

一个月前,李良在数十万面前大展神威,并腾空尾随洛南而去,仅过了半个多时辰时间,就在一座无名小山上,遇到了分别数百年的老朋友洛南。…,

可没想到,老家伙见到李良以后,根本没给他任何喘息的机会,一口气说了整整三十天,直到李良实在坚持不住了,愤然飞行离去,这才算罢了,否则,还有可能再说上几个月。

回程的路上,李良就在琢磨着一种可能,洛南这个老家伙是不是因为前一世对他不怎么好,这一世打算用此方法折磨死自己,或是想让自己变成植物人?要不然,向来沉默不语的人,怎会打断一千多次还继续没完没了的说?他没看见自己都已经吐了十几回了吗?他不知道自己都已经站不住了吗?

不就是在“阴阳阵盘”的研究过程中受到启示,看破星辰演变之道,学到了那么一点点天文学知识嘛,至于疯疯颠颠地逮谁跟谁说吗?

不就是掌握时间与空间的规则法门,成功突破修为,一举达到“元婴后期”嘛,至于美的脚不沾地,转着圈的跟自己乱侃乱说吗?

诺贝尔奖的获得者们,有几个像他老人家一样,没完没了,不休不眠,吐沫星子满天飞地胡侃乱说,估计就算从事研究理论的哲学家,也达不到他一半水准。真不知道,这数百年来他到底研究的是阵法之道,还是精神病催生法,不然怎会如此能说!

不知过了多久,李良使劲晃了晃脑袋,努力忘掉老王八蛋洛南三十天来不断灌输的那些狗屁话语,然后从怀中取出了一套巴掌大小的精美罗盘和一块玉简,皱着眉头仔细打量起来。

这套精美罗盘正是他当年亲手送给洛南研究的仙祖遗宝“阴阳阵盘”,而之前所使用那些,全都是仿制品,其中一套的仿制效果达到了九成九分九,不仅把李良给唬住了,就连它的拥有者“智慧”小老头都没看出来,可见这老小子对此研究的有多通透。

而玉简的内容,就是洛南研究“阴阳阵盘”的心得感悟,另外还有一些“虚天大陆”风格的理论定律,以及由此而衍生出来的几种使用方法,其中就包括李良最为关注的时间加速与空间开辟方法。

“虚天大陆”的修炼者们。可以开辟出独立的空间。例如储物法器储物袋,储物法宝“乾坤之戒”,以及一些更为高级的宝物等等,也可以加速或是减缓时间的运转,例如催生药草和粮食的“阴阳阵盘”,加速修炼的时间结节空间等等,对于时间与空间的运用,可比现代社会要牛逼太多了。

现代社会里大多是理论层面的假想,在这里则是实打实的运用,其关键的原因就在于天地灵气的存在。要说起来。天地灵气确实是挺奇怪的,像空气非空气,像原子非原子,说它实际存在。可以看不见摸不着,说它虚无飘渺,可通过吸纳修炼,凝集提纯,又能够感觉到它在体内的运转。

当年,洛南从李良手中接过“阴阳阵盘”,全身心地投入到研究参悟之中,冥思苦想近一年时间,结果狗屁都没想出来,毕竟对他来讲。仙祖大人的宝物“阴阳阵盘”,实在有点太高深了,就好比具一个有小学文化水平的人,非让他去研究原子弹,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不过,这个老小子的命儿好。一个偶然的晚上,他透过密闭洞府的通气空观看星空,发现局部范围内星辰变化竟然是有规律的,因此他开始化整为零,逐一突破。最终成功掌握了“阴阳阵盘”的炼制原理,并在随后的一年时间里,成功仿制了十三套出来。…,

其中,最后一套的仿制效果与原品几乎完全相同,相似率达到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另外的十二套中,有七套达到原品的三成水平。三套达到原品的五成水平,还有两套达到原品的八成水平。

而且,仿制这些“伪阴阳阵盘”也不是在现有空间内进行的,而是他利用“阴阳阵盘”开辟出来的一个独立空间,并且改变了时间的运转速度,将一年时间延长至数百年,这才成功仿制出来,否则,以“阴阳阵盘”玄妙的设计,根本不可能在那么短时间里仿制出来的。

得知这个信息以后,李良很是震惊,因为他只拿到了十三套仿制阵法中的十一套,而两套仿制效果第二高的阵盘,已被人提前取走了。换句话说,除了他身体内那个潜藏的黑手以外,还有人在悄悄地跟着他,截和抢碰,偷占便宜暗骂蠢。

如果要是那样的话,问题可就麻烦了,制造所有罪恶的元凶,极有可能不再是一个人,而是一个团伙。有潜伏在他身体里刺探情报的,有尾随偷窥,捡现成便宜的,还有假扮好人,或者是坏人,糊弄傻子卖力表演的,其最终的图谋,不再是无上存在那么简单,而是要翻天!

至于原品,李良想都不用想,肯定是洛南那个老小子在参悟“阴阳阵盘”过程中,得了莫大好处,产生了私心,将其扣为已有,随即上演了一出“偷梁换柱”,找个替死鬼冒名顶替,而他自己则怀揣重宝远走天涯,逃遁到了这魔道之中。

而“魔侠客”的威名,不过是仰仗功法修为比较高,曾经吓唬过一些微不足道的修炼者,帮助过不少受苦受难的可怜人,被他们吹出来的,真要是遇到同等级的修炼者,哪怕仅是个“元婴初期”的修士,他也只有逃命的份。

或者事先偷偷摸摸布个阵法禁制,然后把人家骗进来,硬生生地将其磨死耗死在阵法里。否则,以他刚入门时学到的那几手狗屁术法,还有那经常开小差儿,不认真听讲的态度,要是能赢都见鬼了!

“老王八蛋不会是在忽悠人吧?怎么感觉不靠谱呢!这么几个破玩意,就能破开空间,加速时间吗?”李良翻看着那几个精美罗盘,摸着下巴轻声嘀咕道。

回想起洛南在过去三十天里的表现,总让李良感觉很不踏实,老小子一会哭一会笑,一会兴奋的上窜下跳,一会又郁闷的蹲在地上划圈,他的心得体会,实在不像是科学巨作,反倒是很像精神病入门简介,真要是按玉简上所说的那样布阵,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吧?

可如果不试试,又觉得很不甘心,毕竟这个研究成果太有吸引力了,可以加速,或者减缓百倍的时间运转速度,也就是可以把一天当百天使。把一年当百年使。如果配合修炼超级冗长的“古道宝典”,说不定真的可以打遍天下无敌手。

到那时,再与藏在身体里的幕后黑手交锋,孰胜孰败还真的很难说了呢!甚至还有可能梦想成真,与漂亮的尤兰、尤香、尤佳,还有尤晴喜结良缘,白头偕老。

“不行,还是准备准备比较好。老王八蛋的表现太反常了,如果傻呵呵的直接照办,估计我他娘的也得变成精神病!”犹豫了很久之后。李良终于下定了决心,打算冒险一试,不过在尝试之前,还是准备充分比较稳妥。

想到这里。李良收起了摆在面前的精美罗盘,然后打开修炼密室的大门,急匆匆地跑到库房里,开始着手收拾起了东西。大约两个多时辰以后,他抱着十余个从尤皓那里索要来的储物袋,背着装有“玄天星魂铠”的大箱子,上面还落着豁牙大鼎老黑,步履蹒跚地又回到了密室之中。…,

随后,他将密室大门彻底封死,又在密室内布下了大量的阵法禁制。什么“闭灵阵”、“传送阵”、“聚息阵”、“匿行阵”,还有“封灵禁制”、“封目禁制”、“迷幻禁制”、“反震禁制”等等,反正他新搞出来的阵法禁制全都用了上去,有的还用了好几层,甚至十几层。

忙活完这些,他将“玄天星魂铠”套到身上,并将八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塞到了铠甲之内,与神农子送给他的那个大容量储物袋放到一起,这才开始按照洛南送给他的那块玉简内容,布置“阴阳加速密境”。

只见。他在丈许大小的密室内,将“阴阳五行阵盘”依次布下,又取出洛南送给他的极品灵石,也就是极品魔石,堆放在五行罗盘旁边。每堆一百块,中间的主罗盘则堆放了两百块。而他自己。则站在阵法外面的一个角落里,点着手指,细细地数着。

“应该没问题了,可以开始了。老王八蛋,你要是敢骗我,你就死定了!”数过四五次以后,李良随口嘀咕了两句,然后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缓缓运起了体内的灵力。

两三个时辰以后,当最后一批极品灵石变成普通石头,阵法终于开始运转了。丈许大的范围内,浓重之极的灵气形成了一个白雾半球体,隐隐之中还有星点闪电火花交织,就像电影里的特效镜头一样绚丽。

“好家伙,真的可以自成空间呀!”李良瞪圆了眼睛,傻傻地看着眼前的景象,不住地唏嘘感慨。直到口水全咽干了,这才小心翼翼地走入阵中。

不过,就在他没入阵中的一刹那,很久没有过的轻松感油然而生,似乎刚从睡梦中醒来,过去的种种在一瞬之间摒弃,现在只剩下了清爽和舒服。

“你终于来了!”李良回头向外看了一眼,可还没等看清楚什么,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吓了他一大跳,急忙想要运转灵力防卫御敌,可怎么也提不起丹田内的灵力,不禁冷汗直流,慌张失措。

“呵呵,不用忙活了,有我在,你是不可能运转灵力的。”见到李良手忙脚乱,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语气之中还有一丝嘲笑和无奈。

“是谁?有种给老子出来!”李良咽了咽口水,比比划划地说道。

“不认识了吗?”在李良身前的不远处,灵气慢慢化成了人形,一个身穿锦袍的青年男子虚影显现出来,此人容貌与李良一模一样,只不过眼神之中充满了柔和。

“鬼,鬼帝!难道我死了吗?”李良张大了嘴巴,颤声问道。心里面则是在惊诧之余,痛骂老王八蛋洛南,“没研究明白装什么孙子呀!这下好了,直接到阴间来了,漂亮媳妇又他娘的飞了。”

“哈哈,你呀!好好看看你知道,然后再说你是不是死了吧,呵呵……”那个“鬼帝”单手一挥,就将周围的灵气凝聚成一面镜子,递到了李良面前,轻笑着说道。

“死人照镜子有啥用,又照不出影来。”李良皱着眉头,随口说道,但下意识地还是往镜子里面看了一眼。可没想到,这一看之下竟然让他呆在了那里。

因为他从镜子里面看到得是前世的自己,也就是没来“虚天大陆”之前的样子,而且年纪也变成了三十余岁,头发变成了小平头,胡子被刮的溜干净,就像每日上班之前的模样一般。

“看明白了?”

“不明白。”

“呵呵,那你再回头看看身后。”…,

“我日!灵魂出窍啊!”

“嗯,差不多吧。”

“这么说,我现在肯定是鬼了,对吧?”

“不,只是灵魂的状态,不算是鬼。”

“啊?哥们儿,你能讲明白点吗?我这个人脑子有点笨,反应比较慢,受了这么大刺激,就更完蛋了,所以,还请你慢慢的说,详细的说,那什么,再通俗一点说最好,太玄乎的我听不懂。”

“好,简单来说,就是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当鬼还有礼收呐!”

“不,是当人。”

“当人?我都已经是灵魂了,还咋当人?”

“因为我想把我的躯体送给你。”

“你,你的躯体?你是说,这具躯体是你的,是吗?”

“嗯。”

“那你不是‘鬼帝’呀!”

“不是。”

“那你是谁呀?我怎么会在你的躯体里?谁把我弄来的?”

“时间还早,我们先喝点酒,然后再慢慢聊吧。”

“灵魂也能喝酒吗?你没开玩笑吧!”

“你说呢?”

“不太好说,真的。本来我觉得自己虽然有点笨,但活得还是挺明白的,可糊里糊涂来到这个世界以后,就完全反过来了,人比以前聪明了不少,可他娘的越活越糊涂,根本不知道是咋回事了。”

“你有点笨,这我是知道的,不过越活越糊涂,我倒是没感觉出来,都快把人家小女孩骗到手了,怎么会越活越糊涂呢?”

“我擦,这事儿你都知道!你丫的不会就是藏在幕后的那只黑脚吧!”

“如果是的话,你已经死一万次了!好了,还是先喝酒吧,你我还要相伴千年,第一天就争来吵去,实在不太好哟。”

“啥意思?”

“意思是说,你跟我要在这里呆上一千年!”

“不会吧?”

“会。”

“哦,我明白了,是你这个王八蛋拿走那两套仿制‘阴阳阵盘’的,对吗?还有,也是你安排洛南将真品又送给我的,还有句芒,那些农奴,神农子,都是你安排的!”

“看来你还没有笨到家,呵呵……”

“狗日的,你到底想干嘛?”

“我说过了,我要送你一份礼物。”

“就这么简单?”

“嗯,就这么简单。”

“我看不像,你丫的天生就长了一副小人像,忒贼了!”

“呵呵,你别忘了,几万年以来,这副小人像可一直是你戴着的,而不是我。”

“呃,咱还是先喝酒吧。”

“哈哈……”

第二百三十七章 纯净的魂

常言道“穷人家里虱子多,富人家里故事多,皇帝家里斗争多”,意思是说穷人家里没啥大事儿,除了逮虱子以外,再就没别的可干了,但富人不同,他们家大业大,人口众多,麻烦也就随之产生〖.〗

而皇家,就不一样了,除了麻烦以外,还有斗争,明的暗的,直来直去的,拐弯抹角的,鸡毛蒜皮的,兵戎相见的,反正是没完没了那具躯体的主人谷苍穹,就出生在麻烦一大堆,斗争一大片的帝皇之家

在原古时期,“虚天大陆”诞生了两位强者,分别是当时最为强大的两个大部落首领,一个名叫谷业,另一个名叫傲离他们带领自己的部族狩猎渔牧,采石建屋,过着艰辛而又平和的生活,直到天空莫名降下三件宝物

第一件宝物是一把古怪的剑,第二件宝物是一口黝黑的古鼎,第三件就是一枚银灿灿的戒指它们为什么会落到这个世界,怎样落到的这个世界,已经无从考究,毕竟那已经是很古老,很古老的事情了,就算曾经有人见证过,现在也已经化成了尘土

不过,对于谷家来说,这个秘密却一直被传承着,因为他们是三件宝物获得者的子孙,确切的说是经过残酷的战争洗礼,屠戮斩杀了数十万人,让平和的世界烽烟四起,鲜血染红江河的罪魁祸首,最终拥有了三件宝物的谷业子孙

至于为什么那就不用问了贪婪、自私、凶残,人性中最为丑恶的一面,在神奇宝物的吸引下全都暴露了出来先是分脏不均,随后就是争斗拼杀,再然后是团伙死斗,从小范围开始,逐渐蔓延,后来演变成两大部族的火拼

由此还衍生出了多种仇恨,什么杀父之仇,杀兄之仇宗族之间的血海深仇,部族之间的毁灭之仇等等短短数十年时间,两个友好互利的部族,变成了不死不休的对头老的少的,男的女人都背上了仇恨,没有一个人幸免,而且还开始了传承

战争的持续让两大部族人口锐减,差不多有八成左右的族民在战争中死去,另外还有一成左右的族民选择隐世遁去,或是深藏山中,或是飘洋过海,再或是涉足雪域沙漠,反正是有多远就走多远不愿意再看到身边的亲人一个个倒下

而那位得到宝物的谷业,也许是因为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也许是因为看到满目疮痍的家园,再也许是私心作祟,想独吞宝物,没过几年便悄悄地离开了部族,从此音信全无,只留下一句刻在石壁上的话语,“天惩谷道,普济众生”

千百年以后石壁被风沙侵蚀的不成样子,刻在上面的话语也模糊不见了,但它已经被人们深深地铭记在了心里,只不过因为口口相传,谐音相扰的原故稍稍修改了两个字,变成了“天成古道普济众生”,而谷家,从此也就改姓了古

“老古呀,你说你一个联合国秘书长的后代,咋就混成这个奶奶样了呢?你们家的老祖宗可是给你留下了不少财产呐全都让你给败光了吗?”李良扭着身体,随意的侧卧在地上,皱着眉头问向躯体的真正主人,也就是前一次轮回中自称“鬼帝”的古枫

“呵呵,祖上留下的家业再大,也仅能证明祖上的伟业丰卓,与我却不相干的”古枫盘腿坐在李良对面,随手拎起一个酒坛子,美美地喝上了两口,然后抹了抹嘴说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我的灵魂已经同化了数万年,你的那些记忆,我也体会过无数次了,只能说观念不同,思想不同,所以做出的选择也会不同”…,

“我靠,又是这句,你能不能换点词呀行了,行了,不问了,咱还是说说你那套罗圈功法”李良闻言,翻了个白眼,然后单手扶地坐直了身体,很是反感地说道

“那叫‘异魂回转术’,不叫罗圈功法,乃是祖上所创的逆天之术”古枫轻轻摇了下头,淡淡地对李良说道

“差不多了,反正也只有你们古家人,才能琢磨出这么操蛋的功法”李良撇了撇嘴,拎起身旁的一个酒坛子,猛灌了几口,然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对他说道

“哎,功术出古家,万宗汇天道,功法和术法确是古祖所创,后世之人不断萃取利用,并添加了众多变化,慢慢也就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呵呵,要说起来,你与祖上倒是有几分相似呢”古枫轻轻叹了口气,有些感慨地说道

“呸,你别他娘的瞎扯淡了就我这得性,怎么可能与那么牛逼的人物相似?哎,我说老古啊,埋汰人不带你这么埋汰的,我他娘的要是像古祖,至上混不上官儿当吗?至于考了十好几次公选依然给人家当绿叶吗?至于让人当成傻子,耍来耍去吗?”李良闻言,狠狠地啐了口痰,撇着嘴说道

“我说的是真的,祖上确是跟你一样,仅是个普通人,并不是外面传扬的那样,才智卓绝,英明伟岸”古枫见李良不信,便皱起眉头,认真地强调道

“扯淡别的方面不说,就说他写出来的那个‘古道宝典’,我才他娘的修炼到‘凝气期’第十层,秘籍就有七千五百多万字了,这要是到了‘筑基层’,指不定还得多少字呢上辈子我也是写过稿子的,可知道编那玩意有多烦,别说七千五百万字了,就是七千五百个字,也得抽上几包烟,琢磨个五六天,照我这度,别说是‘古道宝典’全篇了,就是他娘的目录,没个几百年都够呛还说他是普通人蒙傻子呢”李良闻言将坛子里酒几口喝干然后“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口沫横飞地说道

“呵呵,如果我告诉你,真正的‘古道宝典’仅是一本杂记,也就是你们那个世界里的探测记录,又当怎样呢?”古枫见此并没有动怒,仅是淡淡地一笑,盯着李良说道

“探,探测记录?探测什么的记录?你的意思是说,那套‘古道宝典’其实只是一份探测报告吗?”李良闻言先是一愣随即猛然瞪圆了眼睛问道

“呵呵,确是如此,否则又怎会有如此繁冗的功法呢”古枫苦笑了两声,点了点说道

“怪不得呢我说这‘古道宝典’修炼起来,怎么总是别别扭扭的,内容也全是大白话,一点提炼都没有,还总有错别字,原来古祖的文化水平还如我呐”李良从震惊中缓和过来以后,皱着眉头,摸着下巴,仔细凝思了一会,然后轻声地嘀咕道

“呵呵你呀,你呀,祖上要是听到了你的这番话语,怕是真会从天界下来惩罚你的”李良与古枫相隔仅有几步,就算嘀咕的声音再小,古枫也能听的清楚,何况他根本就没有小声嘀咕,所以话语刚一说完,古枫就再次苦笑了起来,言语中还对他的不敬给予了警告

“啥意思?古祖没死吗?天界,天界是哪呀?难道真的有天界不成?”李良听出了他的话中话,便急切地追问了起来

“呵呵,没想到你的酒量这么好,八坛‘醉魂酒’你喝了整整七坛,却依然没有倒下不过也该差不多了,坐下,我将全部的事情都告诉你,再过一会我们就该正式开始‘融魂’了”古枫抱起酒坛子,将最后一口酒灌下,然后抹了抹,轻笑着对李良说道…,

“老古啊,你他娘的又想搞什么飞机?莫非,莫非你给我的喝的不是酒,而是麻药是吗?”李良听他如此一说,一种不好的感觉升起,就像与某位老朋友临终对话,他要托付后事一般

进入“阴阳时空阵”中已经有三天的时间了,李良与古枫就这样喝酒聊天,闲话家常,没有任何的压力与逼迫,也没有丝毫的慌张与恐惧,平淡自然,随心所欲,所问所答全凭心念,没有欺骗,没有谎言,也没有阴谋,莫名的情谊渐渐由浅变深

“嗯,差不多,‘异魂回转术’必须先让灵魂进入深度的睡眠状态,才可以顺利进行”古枫站起身来,仔细端详了李良几眼,然后轻点了下头说道

“老古,你到底啥意思?”李良越来越觉得不对劲了,便凝重地问道

刚进入这里的时候,古枫曾说过要与他相伴千年,让他误以为两人就像坐牢一样,一直呆在这个小号空间里共处千年,不过现在看来,似乎并不像想象的那样,而是另有安排

“你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了,身体的同化已经完成你经历十八次转世重生,有九次达到修仙顶峰,灵力的吸纳与运转,也已经同步而且,在这十万年,十八次转世重生过程中,你不断地蓄积精神,磨砺意志,阴虚之道融会贯通”

“只要再用‘异魂回转术’同化灵魂九千九百九十九年,你我即可互换,从此你是这‘虚天大陆’的圣祖,而我将代替你,从这世上消融只有这样,天道才能平衡,规则才不会被打破,至于将来怎样,那就全看你的了,我将无法再助你什么”古枫单手一挥,将散落在地上的八个酒坛子收起,随后拍打着李良的肩头,肃穆地说道

“你这是啥意思?”在古枫的拍打下,李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还未等再次起身,便觉得周身突然不受了控制,便有些诧异地问道

“我的时候不多了,听我说完天道循环,包罗万象,阴阳相济,生死轮回,因果恩怨,真假是非,五行相生相克,尽在其中,追根溯源一切都在人的选择”古枫盘膝坐到李良对面,缓缓运起了灵力,口中则是地说道:“‘异魂回转术’最大的秘密,就是对人脑的利用,它可以将你我的全部经历回转重复直至完全同步”

“原古时期我们谷家与傲家虽然掌管着两大部族,但在管理方式上却是两种迥然不同的风格祖上仁厚宽和,才智普通,身材也不够健硕,可他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身先士卒,一心为族民着想,所以深受大家的爱戴和喜欢慢慢地,族民开始拜祖上为主,自觉地维护着他,听从于他与他同喜同悲”

“傲离则跟祖上完全相反,他聪慧锐智,强壮魁梧,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愿意用武力和智谋解决哪怕牺牲一些人的性命也在所不惜,而且他不愿意劳动,只喜欢作威作福靠着他的强壮,他的锐智,他也被族民拜为主上,压迫、威逼、欺骗,使族民不得不向他低头,成为了他的奴隶和仆从”

“那个时候,人类的数量仅有百余万左右,两大部族人数相差不多在如果广阔的世界里生存,倒也相安无事直到有一天,天空中降下了一个火球,三件宝物横空出世,恰巧落下宝物的地方,就在两个部族的中间呵呵,也许这就是天道惩罚的开始,从那一天开始,所有的一切都改变了”…,

“最先发现三件宝物的并不是我们一族,而是傲家不过我们的族人也很快赶到了现场,出于种种原因,两波发现之人都想把宝物奉献给自己的主人,只不过一方是想换回自由,而另一方则是希望主人得到最好的东西于是双方便因为归属问题争吵了起了,接下来是打斗、厮杀、战争”

“当我们的族人将傲家部落全部抹杀之后祖上手捧沾满了鲜血的宝物,久久不能平静他不知道将来还会发生多少这样的事情,也不知道人性的丑恶,还有多少没有暴露出来,但他知道,从此以后,仇恨将伴随着人们世代相传,无论是我们一族,还是傲家一族,凶残的种子已经埋下了”

“于是,祖上做出了一个决定,打算携带这三件宝物远离部族,从些与山林为伴,与兽虫为伍,探寻天道,找出破解仇恨的方法不过,可惜的是祖上才智太过平庸了,纵然有此志向,也根本无法去实现,所以在离开部族的头二十年里,祖上几乎是一无所获,除了记录下一些风土地貌,再无寸功”

“巧合也罢,机缘也好,祖上九十岁那年,在某处山洞里发现了一具残损的骸骨初始之时并没有在意,毕竟这样的事情太多了,战争爆发让太多的族民流散山野,寒冷与饥饿往往会掠走他们的生命但当祖上熟睡之时,祖上却梦到了他的老对手傲离,也在看到了不灭之魂”

“醒来以后,祖上便将洞口封死,致力参悟起了梦中之事而且在过去的二十年中,祖上对三件宝物也有了一定的了解,可以运用一些神威来创造奇迹,刚才你饮下的‘醉魂酒’,就是祖上用‘轮回鼎’所酿制的,而‘异魂回转术’也是那时所创也就是说,真正的古祖,其实是祖上的身体,傲离的魂”古枫一边地说道,一边开始引动阵法,将大量的白色气体从李良体内抽出

“我靠这个玩笑可开大了,上辈子我只听说过借尸还魂,没想到这辈子还他娘的亲身经历哎,老古啊,你说我是不是天生的倒霉命啊,怎么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都能赶上呢?”李良轻轻舔了舔嘴唇,很是无奈地说道

“呵呵,傲离入主祖上身体以后,一改往日跋扈奸诈,踏遍‘虚天大陆’的山山水水,历时九万余年,才创下巨著‘古道宝典’,意图运用天地之道,改变人类苦楚的命运,让人类兴盛不衰不想,当他完成巨著之后,还未等传授万民,便受到了这世界的排斥,只能在匆忙间将其传给后人傲单,然后飞升去了天界”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部巨著,让天界的仙神魔妖震怒,派下九大圣祖降世,妄图毁灭于它不过,它们九位圣祖在得到‘古道宝典’以后,却产生了分歧,有人认为该执行命令,将其毁灭,也有人认为它是济世之作,不应就此消失,还有人想要占为已有”

“至于谁是那个最想得到的人,你心里应该早都已经猜到了,就是那位狡诈的‘仙祖’,他利用种种手段,想要独吞此书,可惜大家都想要,大家谁都得不到,即使得到了残卷,也绝对得不到完整的”古枫轻笑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说道

“嗯,确是那么个理儿不过,这跟我有啥关系?平白无故的,为啥要把我给卷进来?”李良认同地点了下,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对劲,便追问道…,

“‘仙祖’为得到完整的‘古道宝典’,想尽了办法,用尽了计谋,招致了众怒,最终被‘天帝’斩杀于千华山下恰巧,我们古家的栖身地就在那里,而我作为最后一代古家传人,很不幸的就成为了他寄存灵魂的容器”

“不过,我天赋异禀,与生俱来就有沟通灵魂的能力虽然他修炼了‘古道宝典’残卷上的功法,又通晓‘异魂回转术’,但我的灵魂力量强大,他也奈何我不得,直到他将你引入到这个世界,引入到我的身体之中,他才开始掌握主动”古枫柔和地看着李良,淡淡说道

“嗯,酒葫芦是你的人,白仙子和周宇也是你的人,魏昕应该不是,缺心眼的楚天行也应该是你的人,对吗?可我就是不明白了,你搞的这么复杂,到底想干什么?”李良低头沉吟了一下,说道

“我观察了你十万年,你的灵魂很纯,把身体给你,我无怨无悔”

“哎,你别总说把身体给我,把身体给我的,这份礼太重了,我还不起再说了,我的灵魂我知道,还他娘的纯呐,都纯长毛了”

“他是天界之人,虽然仅剩下了几缕残魂,但也不是我所能驱赶出去的,与之对抗了这么多年,我也累了至于你嘛,套用你那个世界的话来说,有贼心,没贼胆,刀子嘴,豆腐心,呵呵,我可说错吗?”

“谁说的?老子的心可他娘的硬了,强奸蛤蟆干青蛙,搂钱抢妞一个顶三”

“哈哈,还是先把你的小兰儿搂到手再说”

“呃,时间问题,好办,好办”

“嗯,也对,没有最后的一点感悟,你又怎能成就十分呢好了,我们开始,当我们进入沉睡之后,大脑将会完全开放,我就将全篇‘古道宝典’传承给你了”

“哎,哎,等一下,那什么,你把它传承给我了,你咋办?”

“去往你的世界,从此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我擦可我已经死了啊你成了我,那你不变成死了吗?”

“每个世界都有轮回的,你难道忘记了吗?”

“呃,希望你投胎到个好人家,当富二代是个挺不错的职业”

“还是管好你自己”

“算了,你还是投胎当猪听说那边猪肉又涨价了,你要是过去了,还能解决一下广大人民的吃肉问题”

“嗯,也好,总好过你在这里天天被人当猴儿耍”

“……”未完待续)

s



注册会员可获私人书架,看书方便



极品仙农的第一卷

命运总爱唱反调

第二百三十七章

纯净的魂

第二百三十八章 农字头的站出来

古家后人的名字与别家不同,别家后人取一个名字就可以了,但他们家则要取两个名,单字代表“谷”家一脉,双字代表“傲家”一脉。如果某位古家后人只有单字,或者只有双字,则代表他是纯种的“谷”家后人,或者“傲”家后人,如果同时具备,代表的就是两族杂交品种,也就是真正的古祖传人。

按道理来讲,杂交出来的人口数量应该比纯种的多,毕竟人在成名以后,特别是成就伟大事业之后,更应该招美女青睐才对。就像现代社会之中,稍微有点名气就换媳妇的,上两天电视就包小三的,唱几首小曲就暴丑闻的,此起彼伏,五huā八门,那可是太多了!但到了老古家,却变成了非常操蛋的一脉相传!

也就是说,真正的古道传承者只有一支血脉,再加什么传儿不传女,传子不传婿,外姓不能传,旁支没机会等等腐朽思想熏陶,无数万年过去以后,真正能够获得古祖遗训的人,仅剩下了寥寥数十位,另外还有一些身体条件较差的,不太喜欢修炼研究的,心智残缺天生蠢笨的,七扣八减,也就没有几位真正符合标准的了。

可偏偏就是这几位倒霉蛋儿,总是会被别人所惦记,一次又一次的陷入阴谋算计之中,一回又一回的钻入圈套,平白无故就招来了灾祸,再不就与危险和杀戮为伍,想躲无处藏身。想逃无处可去。想反抗对手又太多,就算修炼到极致,拥有了最为强大的神通之术,痛恨其存在的天界,也会降下惩罚劫难,真可谓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无比的悲催!

古枫,又名古苍穹,古祖的第五十二代传人。身具五行逆灵根,正统真原血脉,混元乾坤筋骨,而且天生就有异常强大的精神力量。意志也很坚定,智商更是高的离谱。但可惜,他却是“悲催份子”的典型代表,从刚出生的那一天开始,就被团团计谋包围,不管怎样反抗,怎样逃避,依然会有无数的人想要从他身上得到些什么。

从懂事开始,他就要防备所有的人,即使是亲人。也不敢相信他们。要小心所有的事情,哪怕一件很小很小的事情,也要三思三思再三思,说不谁哪件小事的背后就有着大阴谋。要永远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如果出现在人前,其结果就会是厮杀,惨烈的厮杀。这就是命运,天才的命运!

他也曾经靠着自己强大的力量,无上的修为,一举成为了某个国家的帝皇。某个部族的族长,某个城池的城主,不过当属下们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以后,代价就是集体反叛,或是把他当成“配种机器”。一个劲的安插女儿姐妹,妄图借此得到那些逆天的好处。哪怕只有一点点。

所以,他很累,很倦,很乏,早都对这种无休无止的生活憎恨透了。恰巧“仙祖”的那几缕残存神魂,经过无数万年休养,又恢复了过来,并在机缘之下找到了遗失的宝物“仙祖鞭”寄身其中化形成人。随后,又设下了一连串的计谋,打算“融魂换体”彻底占有古枫的身体。

而古枫,当然不会让其如愿以偿了,便开始全力抵抗,也设计了一大堆计谋,与之周旋。可没想到,就在这时意外却发生了,天空莫名降下了一个燃烧的大铁球,虽然落下后不久就炸成了碎片,但一部残缺的“使用手册”却让聪慧的“仙祖”和古枫大开眼界,震惊不已。…,

于是,两个灵魂的斗争停止了。搁置争议,共同开发,仅用万余年时间,他们就制造出一个可以穿梭时空的机器,并在接下来的数十年里,连续观察探知了众多星系,直到“仙祖”发现了李良,发现了他这个实实在在,却事事不顺的“农业干部”至于原因,就是他的灵魂纯净,而且人也比较笨,好控制。

对此,李良也曾问过古枫,笨点是天灾,没啥好说的,但他的灵魂为什么纯净,毕竟他可是个成年人,不是刚刚出世的婴儿,看说的,说过的,做过的,经过的事情很多,别的不说,就是那些半荤半素的黄段子短信,朋友之间经常谈起的成人笑话,都足以将他熏黄了,还纯个鸟儿啊!

可古枫告诉他,灵魂的纯净度不是这样计算的,至于怎么算,他也不知道,反正李良的灵魂挺纯,而且还是非常少有的“初本源”。得知此事,差点没把李良气吐血,指天骂地的狂吼了许久,坑老实人可以,但没这么坑的吧!反应慢,智商低,出身贫苦,受尽磨难,本来就先天足了,怎么还添恶心?

对此,古枫的解释只有两个字,那就是“本源”!人,只要存在于宇宙之中,就必然会有其特殊的地方,而且这种特殊是唯一的,是无可替代的。如果搁到现代社会,人们称呼它为“命”但这个世界里却称呼它为“本源”。

例如有的人常说自己是火命,不管做什么总会与“火”挂钩,别人放个火,那可是费大劲了,但他放火则会事伴功倍,弄不好还会造成大面积火灾,其实他并不知道,不是他的命运属火,而是他灵魂的本源是火,只要他与火接触,就会产生异变。

当然“灵魂火本源”是多种多样的,有大火,有小火,有灼热的火,也有冰冷的火,还有短时闪烁,威力无穷的爆炸之火,反正是有多少个火命之人,就会有多少个“灵魂火本源”也就有多少种火,即使两种“灵魂火本源”很相似,细微之处也有一定的差异。

至于李良,很幸运地与古枫灵魂相似,属于宇宙中少有的“初本源”。只不过古枫偏重于“传”。而李良则偏重于“运”。换句话说“仙祖”利用制造出来的机器,找到了破解“双魂对峙”的方法,那就是引入第三方。通过扶持培育李良的灵魂,形成“三分本体”然后再将李良踢出,以绝对优势打败古枫之魂,占据身体。

不过可惜,古枫也不是吃干饭的,心眼没比“仙祖”少多少。后手同样留了很多,要不是倦了累了,还指不定谁能斗得过谁呢!

三个月以后,李良从沉睡中醒了过来。原本阵法中浓重之极的天地灵气消失不见了,精美的“阴阳阵盘”变成了废品,完全没有了效力,而他的修为也达到了“筑基初期”肉身的强悍程度也进一步提升,如果此时再穿上“玄天星魂铠”“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李良也敢跟他较量一番,只不过时间别太长,超过两时辰。依旧只有逃跑的份。

“老古啊,你的嘱托太沉了,让我替你背,实在不是什么明智之举,不过嘛,我可以给你组建一个参谋部。呵呵,市场经济确实很不错,即可以大把挣钱,又可以名正言顺的偷懒,上哪儿找这么好的差事去呀!”李良仔细打量了身体一番。然后淡淡一笑,感慨万千地嘀咕道。…,

随后,他站起身来,一拳击碎了封死的密室石门,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对于李良来讲。现在有了足够的资本与幕后黑手“仙祖”叫板,当猴儿的时代。已经过去。

尤家议事大厅里,尤皓等众人再次神色凝重的齐聚一堂,特别是尤兰,因为焦急身体都消瘦了许多,此时见大家沉默不语,便紧张地问道:“哥,他,他不会出了什么事儿吧?”

“我也不知道。义弟这次的表现很反常,向来不喜欢修炼的他,为什么会闭关这么久?而且还偏偏选在这个时候,我真是想不通。”尤皓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尤兰,然后转过脸去,看着母亲樊宁说道。

“呵呵,这回娘也看不懂了。”樊宁哪会不明白儿子的意思?不过,明白是明白了,可她都想不透,又怎会给儿子解惑,所以只能苦苦一笑,淡淡说道。

“也许是该变天了。”久未在家族会议中发言的尤老爷子,此时却突然说道。

“爷爷,您这话什么意思?”尤皓闻言一愣,急忙追问道。

“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些天开始,我这心里就有一种冲动,想要向祖上一样,回归他的麾下,开疆拓土,征战天下。”尤老爷子扫了一眼屋内惊诧的众人,咽了咽口水说道。

“哎,爷爷,我好像也有这种想法,昨天晚上还做了个奇怪的梦呢!梦见我骑着一头紫红色的麒麟,将众多大尊踩在脚下,似乎还有一个什么太尊的,被打攥在手中。”虎子听了尤老爷子的话语以后,眼睛一亮,很是认同地说道。

“嗯,我也有这种想法。”

“我这几天一直做怪梦,不是率军征战,就是翱翔九天。”

“爷爷,我总是梦到骑凤凰!”

“爹,我也跟您一样,总是有这种认主的想法,而且,我还总感觉我要执掌一洲呢!”

“大哥,我跟你的感觉差不多。”

“我也是……”

虎子的话音落下,屋内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说了起来,刚刚还是阴霾的氛围,转瞬之间被一扫而空。

“哎,这是聊啥呢,聊的这么热乎?”同样的语调,同样的动作,房门突然被人打开后,李良再一次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呵呵,聊你这些天在做什么。”尤皓见到李良以后,身体莫名地产生了压制之感,双膝似不受控制的想往地上跪去,如不是他意志坚定,怕真的会跪拜于他。不过,他挺的住,尤兰挺的住,樊宁也凑合,可别人就没这个毅力了,稀里哗啦的跪倒一大片。

“我靠!你,你们这是玩什么呢?”李良见到这个阵式,吓的头发都竖起来了,急忙慌慌张张地向众人扶去。

从睁开双眼的那一刻开始,李良就感觉到自己有了一些变化,特别是神智方面,像是一下子从梦中醒来似的,回归到了现实。身体和精神也轻松了许多。但现在看来,变化还远不止这么一点点,其影响之大,完全超乎想象。

“别,别看我,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真的!”压制感一闪而过,震惊的众人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全都直勾勾地盯着李良看,就像看动物园里的大猩猩似的。把他看的直发毛。

“呵呵,义弟,想必你已悟透了某个大道,不然不会有此强大威压的。不过。既然如此,接下来你当如何?”大厅里沉默了许久,率先反应过来的尤皓,眉头轻轻皱了一下,随后轻笑着说道。…,

“如,如何!还能如何?当然是娶媳妇了!费了这么大的劲,不就是为了娶媳妇嘛。对了,我闭关这段时间定婚大典没结束吧?估计够呛,就那盘棋,不是我吹啊。智商三百以下的肯定没戏,超过三百的也得陷进去。时间如果超了,你就搞个补招,顶多交点补招费,没关系的。那什么,我闭关没多长时间吧?”李良见尤皓出面抹稀泥,急忙走到他的身边,搂着他的肩膀说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呐!不声不响的闭关那么久,不知道人家担心你嘛?”从震惊中缓和过来的尤兰。听到李良如此一说,脸色猛然一沉,红着眼圈地说道。

“呃,那个,那个老王八蛋给我一套功法。挺利害的。我寻思要是炼好了,娶你的把握应该可以又增加不少。毕竟你哥太会装了,比余则成还能潜伏,说不准又弄出个什么后手,把我给干掉了,那娶你的事儿不就泡汤了嘛……”李良舔了舔嘴唇,撇了一眼偷笑的尤皓,然后轻叹口气,随口胡诌道。

“真的吗?”尤兰闻言,饱含泪水的眼睛半闭半睁,嘴角轻轻翘着说道。

“真的!不信问你哥,他肯定还有后手的!”李良重重地点头,然后指着尤皓说道。

“呵呵,你们两口子闹脾气,却拿我当垫背。实不相瞒,过去的三个月里,棋局已然开放。第一个月就有三十五人进行了尝试,但结果却有二十四人身亡,七人神魂错乱,还有三人昏迷不醒,其后就再无人敢尝试了。义弟,我还想问你呢,那棋局之中到底有何玄机,为何会让人狂暴不安?”尤皓见他二人又要上演“悍妻训夫”便轻笑着说道。

“我靠,这么利害呀!呃,这个棋局普普通通,只是一个难度略大的残局,但棋子和棋盘就不一样了,我上了点迷药,就是那种可以让人产生幻象的迷药,所以嘛,呵呵……”李良闻言吃了一惊,随即又有些不好意思的挠着脑袋说道。

“呵呵,我说你为何反复重申,不让我们靠近棋局,原来是迷幻攻心,亏你能想得出来!不过话又说回来,修炼之路最难打败的就是自己,如此安排倒也算是一种考验了。”解开盘据在心中多日的迷惑,尤皓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脸去对二弟尤龙吩咐道:“你将这事公布出去,切莫让他们再风传谣言了。”

尤龙轻轻点了下头,刚想转身离去,却被李良叫住了。“龙哥,那什么,还有件事儿也一并公布。就说农学专家李良与尤皓结拜,定农祖天规,布农祖大阵,摆农祖棋局,天下间所有‘农’字头的站出来,全部加入尤氏麾下。”

“义弟,你这是何意?”李良说的大气豪迈,不禁让身旁的尤皓愣住了,情不自禁的脱口问道。

“嘿嘿,既然混进了土匪窝,不真刀真枪的拉出一票兄弟抢钱、抢粮、抢美女,那他娘的也太对不自己了吧?怎么地也得在这条有前途的道路上混个政委,或者〖书〗记当当。”李良嘴角一撇,双眼一迷,贼兮兮的说道。

“姐,姐夫,土匪我懂,也干过几回,确是见啥抢啥,可政委和〖书〗记是干啥的?”虎子闻言眨了眨眼睛,然后迷惑的开口问道。

“没文化了不是!政委和〖书〗记可是大官呀!跟土匪头平起平坐,只不过土匪头负责真刀真枪干,政委和〖书〗记负责出主意,属于管理层面的。”李良放开了尤皓,转向搂起了他的肩膀,一边解释道,一边与他向外面走去。…,

“原来是军师呀!”

“什么军师,比它官大好不好!”

“本来就是嘛,出主意的不是军师,是啥?”

“你懂个屁呀!军师出的主意,土匪头子可以不听,政委和〖书〗记出的主意,土匪头子必须得听,两者是有本质区别地!”

“呃,还不是军师嘛……”

“犟嘴是吧!行,还钱,一共三亿一千八百五十二万四千五百两黄金,还有六十二万五千四百块魔石!给你抹个零,三亿两黄金,六十万块魔石。”

“啊!这么多呀!”

“这还多呐!你大哥欠得比你比十倍还拐弯。”

“不是吧?”

“是!我这儿有账本,上面有你们的亲笔签名,不会是想不认账了吧?”

“姐夫,你教会我们用笔写名字,原来就为这个呀!你这也太阴险了吧!”

“瞎说,明明是你们太浪费,怎么会是我阴险呢?上好的玉简,雕刻成工艺品多好!又美观,又漂亮,还可以卖钱,全让你们铭记功法了,多糟蹋东西!而纸就不一样了,既便宜,又好用,写一筐也用不了几个钱的。这叫勤俭节约,明白不?”

“不明白,我看你就是在给我们下套!”

“下个屁套啊,少废话,还钱!”

“没钱!”

“我靠,来混的是吧?”

“大不了跟我娘商量一下,再给你生两妹妹,总行了吧?”

“你也来这招儿?娘个球的,我是放高利贷的,不是人贩子!”

“姐夫,你就凑合凑合吧,俺家除了人,哪还有钱呀!你都骗了十来年了,就算有座金山,也被你骗光了!”

“这倒也是,不过要先说好啊!漂亮的可以,不漂亮的不要!”

“姐夫,我真想揍你!”

“嘿嘿,不好意思,请先排队!根据债务的多少排号,你是第十一个,叫到你的号码,再动手也不迟。”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九章 穷横

天空蔚蓝清澈,阳光柔和射下,无垠竹海随风摆动,七彩迷雾弥漫飘荡,奇花异草散落林中,鸟语虫鸣传响天地。广阔茂密的竹海深处,有块七八亩大小的空地,其内建有一座农家小院,房屋棚舍错落有致,青石小路纵横连通。

在农家小院的西北角处有一口潺潺喷涌的清泉,东北角则是一间雅致的亭榭,正中一张白玉石桌上摆放着一盘棋局,两个雕刻精美的石凳南北分置石桌两侧。

一位身穿土黄色短袄长裤的青年男子,端坐在南面的石凳上。他双目微迷,嘴角轻翘,左手把着一盏茶碗,右手摆弄着黑色的棋子,时不时用鄙夷地眼神看向对面。

而在北面的石凳上,一位身穿锦缎长袍的青年男子,单足踩着石凳,口中咬着拇指,双目直勾勾地盯着棋局,皱着眉头冥思苦想。

两个人的穿戴,一个是简朴寒酸的“农民装”,另一个是奢华绚烂的“贵族袍”,不过二人的气志却是截然相反。“农民装”材质虽然粗糙,而且还有些破旧,可穿在那人的身上却让人感觉舒畅怡然。

反观“贵族袍”,则像是刚刚偷回来的一般,根本不合身不说,还皱皱巴巴,衣领歪扭,再加上穿戴之人毫无顾忌,袖口被挽到臂肘以上,长袍前襟被掖进腰带里,前胸衣扣被裂至腹部下面,如果剔除他身上的那身行头,十足十是个打家劫舍的土匪。

此时二人隔桌相对,完全沉浸于棋局之中。良久以后,“贵族袍”伸手将石桌上的棋局扫乱,然后愤然站起,怒冲冲地说道:“不玩了,不玩了!娘个球的,本来挺好一盘棋,被你这个老王八蛋七改八改,都他娘的改跑偏了。完全不成套路,还叫人咋跟你下呀!”

“呵呵,人生如棋。棋如人生,这不是你刚才说过的话吗!怎么,这么快就想反悔了?”见此,“农民装”也不生气。轻轻放下手中的棋子,嘲笑地反问道。

“贵族袍”眨了眨眼睛,犹豫了一下说道:“呃,我的人生我做主,这盘棋是抄来的。不算数!”

“呵呵,那我们再从新来过好了。不过,我记得这已经是第十八盘了吧?”收好棋子,“农民装”缓缓抬头看向了“贵族袍”,冷冷淡淡地说道。

坐在这里的二人,正是李良与“仙祖”,而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身陷“心魔棋局”。迷幻入梦所化成的镜花水月。

十天以前。闭关整整三个月的李良,匆匆与尤家众人见了个面,就再一次将自己封闭起来,直到“定婚大典”即将结束,才晃晃地从“贵宾大院”出来,而且还莫名奇妙的穿了一身“富贵袍”。让尤家众人诧异了许久。

对于大多数都是直肠子的尤家人来说,李良的变化可谓是惊天动地了。毕竟十多年的艰苦朴素,冷不丁的鸟枪换炮。实在让他们有些接受不了。于是乎,各种各样的询问也就随之而来,特别是那位火爆脾气的尤兰尤大小姐,不停的问东问西,足足折腾一个多时辰,烦的李良差点没悔婚!

幸亏尤皓站出来和稀泥,让李良赶紧登台入棋局,算是把她给岔过去了,否则,真要是按照预定方案,明天再整装出场,估计今夜三更不到,李良就得夹着铺盖卷,悄悄地溜门跑路了。

“指桑骂槐是吧?行了,行了,你他娘的就别在这里整景了,不就输你十八盘棋嘛,老子输得起!”李良闻言,缓缓坐了下来,端起石桌上的茶碗,饮了几口,然后随口说道。…,

“哦?呵呵,输得起那咱们就继续下吧,老夫有得是时间陪你。不过,你的时间好像就不太多喽!”见李良无赖的说着,“仙祖”轻蔑的笑道。

“你就别忽悠了,装什么深沉呐!不就是想把老子从这个身体里挤出去吗,不就是向往力量,喜欢高高在上的感觉吗,扯那些没用的干啥!”

见他皮笑肉不笑的看向自己,李良重重地将茶碗放下,扯着脖子大声说道:“老子知道你丫的聪明,还知道你算计老子已经很久了,但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这个老王八蛋的算计让老子发现了,也正因为如此,把老子给惹毛了,以后老子就跟你对着干了!狗啃王八,死磕懂不?”

“仙祖”听李良这样说,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好一会才冷冷地说道:“想跟老夫死磕,你凭什么?除了那个贱种赐给你的‘灵魂之力’,还有这具你无法独占的不灭法身,你还有什么资本跟我死磕?你别忘了,你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老夫给你的,老夫既然能给你,就能从你身上拿回来!”

“叫板是吧!行,老子今天就好好地教教你,让个老王八蛋也知道知道什么叫做‘穷横’!”李良见他脸色突变,语气转冷,便将衣服的袖口又拉高了几分,拍着石桌大声说道。

“‘穷横’?呵呵,是不是又想说什么光脚不怕穿鞋的?小子,你别在那里自欺欺人了,前世你倒是努力了许久,可最后怎样?还不是藏怨于心,借酒愤事!有哪个当官的正看过你一眼,又有哪个有钱的询问过你一句?”

“在这天地之间,只要有人的存在,就会有不公之事,就会有攀比和竞争,如果没有足够的实力你就什么都不是,你的那个世界这样,这个世界也是这样,其他的世界还是这样,所以人要想安然生活,就必须要掌握绝对的力量!”

“老夫降临此界的时候,那是何等的威风,修道之人无不尊我为祖!可老夫受难陨落之后,又有几人还记念于老夫?即使有的话,怕也是看中了老夫留下的那几套功法和一些法宝罢了……”李良刚要拉开架式狂喷演讲,不想“仙祖”却抢先发言道。

“呃,你就因为这事儿,才设下的那些鬼门道阴谋吗?不至吧!对了,你叫啥名?你真是来自上界的吗?上界是哪儿啊?还有,你到底为啥被人揍的只剩下魂儿了?谁揍你的?”李良被他感慨的话语弄的一愣,眨着眼睛沉吟了好一会,才连珠炮似的问道。

“呵呵。老夫姓莫,名宝生,乃是幕天大陆莲河洲道意门弟子。至于其他的事情嘛,告诉你也没有多大意义,你只要记住,将你灵魂磨灭的是老夫。也就足够了。”“仙祖”闻言诧异地看了李良一眼,想开口讽刺他几句,但见他傻头傻脑的模样,便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莫宝生?那不是玄宗山莫长老的名字吗?噢,原来你一直是在演戏呀!呵呵。聪明人呐,活得可真累!”李良手托下巴,努力回忆了一下,然后双眸猛然一亮,轻笑着说道。

“是啊!聪明人活得很累,很辛苦,处处提防,事事小心。但总算可以勉强活下来。比起你们这些普通人,要好过太多了。反倒是你,这个来自奇异世界的蝼蚁,如果不是老夫从旁辅助,别说活下来了,怕是想入轮回。都是千难万难之事,呵呵……”“仙祖”闻言感慨地说道。…,

“行了。行了,别总是拿话儿挤兑我了。没用的。”李良见他句句话语都隐含讽刺嘲笑,便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我承认你很聪明,而且是那种超级聪明,智商最低也得三百以上,在我所遇到的人当中,你应该是最聪明的一个了,但这又能怎样?你不是也跟我一样两条胳膊,两条腿吗!你不是也得吃饭吃菜,一点点长大成人吗!你不是也得天天蹲山洞里勤学苦练吗!”

“说心里话,我挺佩服你的。别的不说,就说这十八盘棋局,我上辈子为了拍老领导马屁,将最难搞的残局背下来,整整十八盘呀,你他娘的都给破解了,这得多聪明的脑袋瓜子才能做到?”

“别跟我说你了解我那个世界,也别告诉我你知道棋局的破解之法,老古给我传承‘灵魂之力’的时候,将他过去的记忆也传给了我,你跟他利用那台机器只探查了七天七夜,能他娘的了解个大概就不错了,怎么可能吃饱了撑的去背棋局?”

“再说了,你破解棋局的套路,与棋谱上教的方法完全不同,纯是一种新的解局路数,而且在解局同时还给我下了许多的套,一环扣一环,一坑接一坑,这不是聪明的证明,又能是啥?”

“可我就不明白了,你有这么聪明的脑袋瓜子,咋就不用到正地方呢?搞出这些阿猫阿狗的算计,就那么有意思吗?”李良越说越来劲,不知不觉已将茶碗里的水喝干,便四处寻找茶壶,想要添些水,可瞧见“仙祖”想要开口反驳,便急忙站起身来说道。

“你先别着急说,听我把话说完。你很聪明,资质也绝佳,更具有大气运,还善于利用这些优势,确实是个很了不起的人物,这点我承认。不过,你有一个很大的毛病,一个聪明人都具有的毛病,那就是自以为是,总觉得你的想法就对,别人的想法就错。”

“强大的力量,神奇的术法的确是好东西,它可以让人变成神,变成仙,也可以让人变成魔。不过太看中这些东西,那人就永远也成不了神,成不了仙,只能变成魔,而且还是那种自私自利,高傲孤寂的魔!”

“上辈子我最喜欢读历史,因为历史里的传奇故事很多,很精彩,很好看,特别是一些智者的传奇故事,更是数不胜数,多如牛毛。例如三国时代里面的卧龙小诸,凤雏小庞,周小喻,郭小嘉等等吧,每个人都在历史上闪耀,每个人都有伟大的计谋与策略。”

“不过,反过来看一看,又觉得他们是非常可悲、可恨的人,因为他们的智慧都用到了算计同族同类身上,用到了杀戮和残害之中,如果历史上没有他们的出现,三国时代会死那么多人吗?”

“还有,他们费心费力想出来的计谋,最终用到了什么地方,又能用到什么地方?战场,商场,人与人之间的交际场!所以世道才会变得越来越乱套,道德成了狗屁,情谊毫无价值,人与人之间虚虚假假,骗来诈去。他们到底想给子孙后代们留下什么?看不见的虚名就那么重要吗?”

“可在再看看我们这些老实人,不聪明的人,不敢参与那些勾心斗角。不敢耍心眼子去玩人,只能守着媳妇孩子和几亩薄田,但却一次又一次的创造了文明。工具、纸张、纺车、犁杖等等,有哪一样不是我们这些笨人发明的。又有哪一样没带给人类幸福?”…,

“聪明是好事,可聪明却不用到正地方,那就是坏事了。你之前的事情我不知道,也就不说什么了,就说你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的事儿。贪恋‘古道宝典’的奇术。被同伴揍成了魂儿,却不知悔改,还想占有老古的身体,结果被一化为三,成为三个不同的存在。”

“仅剩下一缕残魂的你还不肯善罢干休,依然想法设法要得到力量,得到不灭法体,所以便从那个世界招来了我。而且又要编剧本。又要亲自演出,还得写台词,找临时演员,许诺、欺骗、强迫、威胁,杀戮,啥招都得使。你说你累不澜!”

“现在我还就告诉你,别看我不够聪明。但打今天开始,我要正式向你宣战。还有你所认同的那个所谓修仙之道。不为别的,就为给老古争口气,就为我自己的生路和幸福,因为只要有你这样的聪明人存在,我们这些老实人就他娘的别想安生,不把你丫的打服了,打老实了,你总给老子找事儿!”

李良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堆,而且是越说嗓门越大,越说越激动,不知不觉已经站到了石桌上面,指着“仙祖”的鼻子狂吼乱喷,飞溅的口水沾了他一脸。

“仙祖”在听闻他的一番话语之后,脸色也渐渐深沉了下来,那种看破红尘,了无凡事的气度荡然无存,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李良,充满了阴寒与杀气。不过,当李良说完以后,他却神态一转,又恢复了刚才的平淡,冷冷地说道:“哦?这么说你已经想好了怎样对付我,是吗?”

“呵呵,想套话是吗?防着你呐!不过没关系,告诉你也无妨。对付你的办法很简单,不用我想的,自然会有人教我。你甭用这种眼神瞅我,我没啥同伙,老古已经去了我的那个世界,咋去的我也不知道。我说的那个教我的人,指的就是你,伟大的仙祖莫宝生!”

“你不是总认为自己聪明吗?你不是总认为个人得到强大力量就可以视别人为蝼蚁吗?你不是总想称王称霸独领风骚吗?嘿嘿,我给你这个机会,不仅如此,我还给你搞宣传,打广告,把你吹上天,把你捧的高高的,然后用你对付我的方法来对付你。”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这叫自已拉的屎,自己吃!而我呢,很乐意给你当搬运工,保证用最快的速度把热乎屎给你塞嘴里去,我看你到底该咋办!所以呢,你以后就要小心了,在设计阴谋的时候,还要再设计一套解决方案,不然,热乎屎就该填回你的屁眼子里了。至于我能不能做到,咱们走着瞧!”李良见他反问,贼兮兮的一笑,然后回到石凳上坐下,轻飘飘地说道。

“哈哈,我当是什么妙招,原来不过是照猫画虎呀!不过,你别忘了,就算你的画技再高超,画出来的老虎也是伤不了人的!”“仙祖”闻言哈哈大笑,手指李良轻蔑地说道。

“对呀!我画出来的老虎确是伤不了人,不过智商仅比你低一点点的那些人,他们画出来的老虎,那就不一定了吧?”李良认同地点了点头,爽朗的承认了他的观点,不过话音一转,很是光棍地拍着手臂说道:“上一次轮回转世的时候,我曾经干过这种事儿的,怎么,你都忘记了吗?卖血呀!穷到家的时候,不卖血卖啥?再说了,咱现在身体里的血,可是珍惜血型,万亿人中的独一份,矜贵着呢!”…,

“不过,我这个人很容易满足,没什么太高的要求,只要能把你这个老王八蛋揍扁,只要能把你这个老王八蛋打服,要多少血,我就给多少血,要多少肉,我就切多少肉,我就不信,没有人治得了你!”

“仙祖”终于动怒了,因为如果真要是按照李良所说。那他的处境就相当堪忧,暴露身份以后,他只能直面危险。再想躲在幕后操控全局,已不可能。

而且,李良此计也是相当的无赖,直接把他自己与肉猪划等号。要血给血,要肉给肉,只要给点饲料,就会源源不绝的供给,到那时将会有多少人成为他的走狗?真要是弄出几位才智出众的人。后果用脚趾头想都可以猜到。

不过,“仙祖”毕竟是“仙祖”,其气度和心神岂会李良的几句闲语扰乱,所以仅过了片刻,便脸色一转,冷冷地说道:“哼,凭你这蝼蚁之人,也配跟老夫斗?真是笑话!”

“呵呵。笑话吗?那咱们就试试!”李良缓缓站起身来。轻笑着说道。随后,他整理了一下衣装,慢慢闭起了眼睛,体内开始运行进了“灵魂之力”。

只见,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乌云密布,雷霆闪电滚滚而来。强烈之极的天地威压以李良为中心向四周发散而去,顷刻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化为了乌有。只有满目的白色充斥着天地之间。

“哼,那个小贱种果然留了后手!也好。也好,老夫就将这具不灭法体让与你,看看你能怎样跟老夫死磕!”感受着李良那强大的“灵魂之力”,“仙祖”也运行起了“灵魂之力”与之对抗,不过仅维持了一小会,就被完全压制,不禁冷哼一声,留下几句找回面子的话语,化作了一道青光,冲破这白色天地,消失不见了。

“玩花活儿是吧?人走了,屎留下,既给我添了恶心,又能给你打探情报。老莫呀老莫,当神仙当成了你这鸟样,真是天上少有,地上难寻呐!”见他破空而去,李良不仅没有停止运转“灵魂之力”,反倒是增大了幅度,直接将其运转到极致,让白色的天地慢慢变成了淡黄,随后又变成了金黄色、橙色、紫色……,直到天地之间完全变成了黑色。

“极道封灵术!好,很好!看来真的是我小看你们这些蝼蚁了。不过,你也别高兴的太早,老夫可是从你那个世界学到了很多有用的东西,特别是那个DNA基因复制之术,即使给你这具不灭法体,老夫一样可以再造更多!这还要感谢你这个傻子呢!如果不是你大卖血液,如果不是你将‘灵魂精血’赠出,我又怎么可能成功,哈哈……”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天地之间仅有少许地方还残留紫色,“仙祖”的惊诧之声却突然响起。

“得了吧,你就别忽悠了!白雅静乃是堂堂‘人帝’的残魂,怎么可能把那个‘灵魂精血’给你?你顶多也就多弄了点鲜血,别说DNA了,就是你变成血细胞亲自杂交配种,也得几百年功夫才能成功,到那时老子都有一大票追随者了,还怕个球呀!”李良闻言,不屑地说了几句,随后将双目猛然睁开,低喝一声“收”,乌黑的天地便轰鸣声中,缓缓缩小了起来。

“这一局,老夫败了,不过咱们走着瞧!”“仙祖”见天地开始收缩,脸色阴沉地低吼一声,就要破体而出。…,

恰在此时,李良的声音再次响起,虽然有些沙哑,但却蕴含果决与无畏。“老莫呀,你活了这么大岁数,修炼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却混成了这鸟样,我真替你悲哀!而且,你自己还觉得活得挺对,真不知道该说你点什么好。不是我笑话你,就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称仙,更不配称祖,自己没活出个人模狗样,还教坏了子孙后辈,真给仙家丢脸!”

“我这个人普普通通,没什么大本事,就会种地,人也不是很聪明,但老古既然将这具不灭法体送给了我,让我与仙沾上了边,那我也只能顺杆儿爬了。不过我可不敢托大,称什么仙,当什么祖,从今往后我就叫仙农,仙家之农。我会用实际行动证明给你看,你所谓的那个狗道修仙之道,是何等的不值钱,是何等的可怜与可悲!”

李良的话音落下,整个天地已经缩小到了丈许,“仙祖”没有再回答什么,仅留下一句低沉的冷哼,便悄无声息了,只剩下李良仰望着小小空间。数息之后,他轻吐一个了“封”字,所有的一切便化成了虚无。

——

很对不住大家,小恭病了,比较重,淋巴肿瘤,在医院里住了几天,往后还要定期去医院做化疗,所以没办法及时更了,不过小恭会坚持写下去,请大家放心!

快过年了,给大家拜个早年,祝大家新春快乐,万事如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章 极道神剑

“极道封灵术”是一种霸道的灵魂封印神通,需要用纯净无比的灵力,将受污染的灵魂包裹,然后分割剔除掉。【】【】换句话说,它就像是现代的外科手术一样,哪里得了病症,就将其切掉。

当然,越是强大的神通,它的副作用也就越大。“极道封灵术”好的方面是彻底解决了“灵魂分三家,肉身三人控”的局面,坏的方面是对李良的灵魂损伤非常大,另外还有古道压抑在灵魂深处的那部分邪念,也被悄悄地释放了出来。

也正因如此,当李良从“心魔棋局”中醒来以后,稀里哗啦地喷出了十余口鲜血,让在一旁焦急等待的尤家众人吓坏了,特别是芳心已许的尤氏四姐妹,更是心急如焚,转瞬之间就涌上了擂台。

不过,当她们刚刚跳跃而起,李良的目光就投射了过来,一股浩荡的天地之威,直接将她们振飞了出去。不仅是她们,还有前来围观的数十万外部族之人,也一并在李良的扫视之下,如纸片般地四处飞散。

李良这一眼,就好像世界的主宰君临天下,那恐怖的天地威压,傲然的气度威严,以及藐视众生的杀气,让在场数十万人全都伏地膜拜,不管他们是不是在刚才的天地威压中受伤,此时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虔诚地膜拜,否则将会永远的磨灭消亡!

同时,浓密的乌云也翻滚席卷而来,转瞬之间就将晴朗的天空完全遮蔽,低沉的雷声连绵咆哮,粗壮的闪电噼里啪啦不停落下,而且范围非常之广,偌大的山谷全部笼罩其中,许多膜拜之人躲闪不及,在雷电中化成了飞灰。

而李良,神色阴沉地抬头仰望了一眼漫天的雷电,然后缓缓地站起了身来。双手背后徐徐升空,向着雷电最密集的地方飘去。他身边的雷电,则像是入海的潮汐。狂涌着进入了身体之内。

“天劫!为什么会有天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是九重天怒雷劫!只有踏天之尊动怒,才会降下如此惩罚,难道,难道此地有人惹怒了踏天之尊不成?”

“快看!擂台上的大修士在做什么?天哪!他。他在吞噬天雷!”

“这不可能!怎么会有人吞噬天雷呢!”

“快看,他的身体变成金色了!”

“天劫铸金身!对,就是天劫铸金身,他是古祖!转世重生的古祖!”

……

从李良睁开双眼那刻开始,天地异象就接二连三地频繁发生。而且是一个比一个夸张,一个比一个恐怖,这让山谷中的众人惶恐不安,躁动不已。反应比较快的,马上腾空而起,跃出了山谷范围,而反应比较慢的,则爬跪在地。举目四望。完全处于了无措状态。

一时之间,数十万人在狭小的山谷内乱挤乱撞,惊叫大喊,就像城管突击检查某个超大型自由市场一样,让这山谷是鸡飞狗跳,乱作一团。当然。也有几个见多识广,学问深博之人。在短促的慌乱后,就叫出了天地异象的出处。也就是古祖降生时的景象。

大约半刻钟以后,当最后一波雷电被吸收入体,李良原本阴沉地双眼,轻轻眨了几下,随后使劲晃了晃脑袋,迷迷糊糊地嘀咕道:“这是哪儿啊?怎么这么快就天黑了?我靠,我怎么在天上?”

运用古枫传授的神通,李良终于将潜藏在灵魂深处的“仙祖”驱逐,算是彻底占据了这具不灭法体,从此再也不用被人当猴儿耍了。【】【】不过,当他醒来以后,却很快就发现了问题,急忙运起体内灵力,施展“踏云九变术”神通,将身形稳住。…,

但就在此时,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道银灿灿的光芒,将他笼罩于内,悠扬的乐曲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无数股如丝般的纯净灵气,透过毛孔渗入他的体内。

“哎?这不是‘天地仙灵气’吗?怪了,老古给我的身体不是逆天的嘛,怎么总会得到天地之赐?这道光是怎么回事?难道我又被人选中了?不会吧?”见此情景,李良诧异地嘀咕道,心中更是迷茫错乱。

“极道天地,广纳万千,乾坤奥义,尽在其中!”就在李良无措纠结之时,天空中传来一个低沉的男子声音。

“谁?到底是谁?有种出来亮个相!”听到有声,李良大声喝道,并举目四处寻找,不过却是什么也发现。

“哎,这是我们最后一次帮你,未来怎样,全看你自己把握,好好珍惜吧!”片刻之后,天空又传来一个娇嫩的女人声音。

“靠!最讨厌你们这样发短信不留名儿的了,明明做了好事儿,却不把名字留下,谁他娘的知道你们是谁呀!”李良闻言勃然大怒,手指天空大声骂道。

“大道在前,何必在意此等小事,还是尽早运功吸纳吧!”天空沉默了片刻,男子的声音再次响起。

“放屁!这是小事儿吗?这是你们在故弄玄虚!娘个球的,就是你们这些王八蛋,什么事儿都支支吾吾,说半句留半句,让人猜来猜去,结果才会有那么多恩怨,有那么多是非的,如果啥事儿都说清楚,至于搞的这么复杂吗?”李良听到这话,狠狠地吐了口痰水,一手掐腰,一手指着天空,扯着脖子吼道。

“仇恨深种,情义无存,真假难辨,是非不清!”李良的骂声落下,天空传来女子的清脆声音。

“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老子听不懂,也不想懂,送我好处又不留名,肯定他娘的没安好心,老子回头就把它们全都逼出体外,不信咱就试试!”听见又是一串隐含玄机的话语,李良大手一挥,把脖子挺直说道。

“哎,何必如此固执?”轻柔叹息过后,女子声音再度响彻在李良耳边。

“不固执点行吗!见好处就收,白给的就要,送上门的就敢上床睡觉,你丫的要是给我下个套,我他娘的不成第二个雷政富了吗!”李良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也罢。就告诉你吧,其实我们就是古道。”天空又是一阵沉寂,随后男子的声音响起。

“对。不,起!老子现在已经是完整版了,不再是缺心眼的删减处理货,你们要说就说全乎了。要不就赶紧把礼收回去,省得一会让老子逼出体外,让你们觉得心疼!”李良见他们退让,嘴角扯起贼兮兮的笑容,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这是何意?”女子的声音问道。其语气也失去了平和,变得有些急躁和愤慨。

“还古祖呢,这都听不明白。如果你们想送我好处,那就请你们告诉我,为什么要送我,你们想让我做什么,有啥背景,有啥原因。怎样才算完成任务。难度系数是多少,用不用杀人,用不用放火,送我的这些好处是头期,还是全部,等等吧。”李良一边随口胡编瞎侃地说道。一边仔细打量着周围的情况。

不过很快他就发现,光柱照射以外的地方。[]所有的一切都变成了静止状态,各种动作。各种表情的人,招展而开的旗,煽动翅膀的鸟,还有悬浮在空中的碎石粉尘,就像是被暂停了一样,全都定在了那里。…,

“哼,挑三捡四,不要就算了!”也许是因为李良说的太过罗嗦,在他的话音落下以后,天空中女子的声音立刻愤怒地说道。

“哈哈,看来枫儿的选择没有错,你确是个奇人。”李良闻言刚想反驳,不想男子爽朗地笑声却率先响起。

“哼,要我看,苍穹简直就是在开玩笑,怎么会让这个又笨又蠢的废物拥有‘玄天圣体’!”男子的话音落下,女子嗔怒的声音紧随而至,只不过语意的对象不再是李良,而是那个男子声音。

“枫儿做事向来沉稳,他既然选择了此人,就说明此人必是最合适继承圣体之人。”

“得了吧,苍穹那孩子哪儿都好,就是性子太过懦弱,如若不然,也不会被那个阴险的仙家小子寄生魂魄之中了。”

“枫儿心思细腻,且精通占卜之道,让那个姓莫的入魂寄生,乃是他卜算未来以后的决定,你我只需遵照他的意愿就好。”

“哼,照你这么说,苍穹所做一切都是为了这个笨蛋了是吗?可我怎就看不出他有什么特殊才能?”

“呵呵,你会看到的。”

……

天空之中,男子的声音与女子的声音,你一言,我一语,慢慢地聊了起来,把李良却给晒到了一边。

“停,打住,斯到坡!哎,你们要聊,就回家聊去,别他娘的在这儿瞎耽误功夫,如果没啥事儿,老子可要走人了,还赶着去娶媳妇呢!”李良见他们越来越来劲,不禁急忙出言制止道。

“呵呵,仙农小子,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老夫始终相信枫儿的选择没有错,你可以拯救未来的‘虚天大陆’,也可以完成枫儿的遗愿。这里面记录着十亿年来‘虚天大陆’发生的一切,也包括你想知道的全部,另外再送你几套像样的术法神通,好好参悟修炼吧!”男声女声的争吵停止了,短暂的沉寂之后,男子那低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一道金色光芒照身到李良身上。而李良,感觉双目一沉,便慢慢地失去了知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李良迷迷糊糊地醒来。只感觉光线暗弱飘忽,耳边有人在嘤嘤地呼唤,还有一双略带潮湿的嫩手抚摸着他的脸颊,偶然间点点冰冷的水滴落下,刺激着他的神经。

虽然没有看清眼前的一切,但太多次从空白中蓦然醒来,已经让李良感觉到了疲倦和茫然,他不知道是不是又回到了那个该死的山洞,又要从头开始,也不知道这次醒来,他所了解的真相会不会再度改变。

但李良完全睁开双眼,看清楚了周围的一切以后,一个激灵就坐直了身体,然后迅速双手支撑床铺,双脚胡乱蹬踹,慌慌张张地向后面靠去,口中则是颤抖地说道:“伯,伯母,您,您这是干什么?我,我对熟女没兴趣。特别是即将成为我丈母娘的熟女……”

“你终于醒了。”见李良慌张地向床角缩去,樊宁缓缓地站了起来,沙哑地说道:“你已经沉睡了整整三年。终于还是醒过来了!”

“伯母,出什么事了?这是哪儿啊?尤皓他们呢?尤兰呢?您怎么这么憔悴呀?”李良见她双目含泪,心中一颤,急忙开口问道。

“你刚刚醒来。身子骨还有些虚,且先休息,回头再告诉你吧。”樊宁见李良的脸色苍白,苦苦地笑了一下,沙哑的说道。…,

“别呀!您都这样了。我那还有心思休息呀!还是赶紧告诉我吧。”李良见她扭头要走,迅速出手拉住了她的衣袖,更加焦急地说道。在他心里,一股浓浓地不安涌了上来,似乎有什么非常重要的牵挂,在他的心坎上重重地抓了一把。

就在此时,他的脑海中突然蹦出来一个男女同语的声音,不算太响亮。但却异常的沉重凝厚。“何为灵?何为法?天地苍生。物极而道,魂极而生,皆衍于此!古道即为极道,汇天地阴阳转换,乾坤演变之法,共有神通九千九百九十九种。这最后一种神通即为‘混沌万灵诀’,现在传授于你。至此。古道宝典已全部传承,望你善加利用。造福众生,切记,切记!”

李良拉住了樊宁的衣袖,便呆呆地停在了那里,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无血,吓的樊宁急忙回身扶住了他,焦急地问道:“良儿,你怎么了?”

“啊?没事,没事,起太急了,大脑有点供血不足。那什么,伯母您还是先告诉我出了什么事儿吧,怎么好端端地就搬到这么一个破地方来了?这是哪儿呀?”片刻之后,李良使劲晃了晃脑袋,虚弱地说了两句,随后又急切地追问道。

“哎,此事说来话长了。这里是我的娘家,尤家在半年以前被牟氏大军平灭了,皓儿他们也被掳了去,只有我跟兰儿、香儿、佳儿,还有晴儿逃了出来,……”樊宁轻叹一声,缓缓讲述了起来。

原来,那日李良在醒来以后,就开始不住地吸纳雷电之力,不住地凝聚天地灵气,短短半个时辰,方圆千里内的雷电与灵气就被他吸纳一空。另外,还有数股精纯之极的本源之力,莫名地融入了他的体内,这让他达到了一个恐怖的状态。

但凡修炼者都明白,一次性吸纳太多的灵气,并不一定会助长修为的增加,往往是适得其反,或是让修炼者狂性大发,迷失自我,或是损伤身体,破坏根基,再或是直接爆炸而亡。不管遇到什么样的机缘,什么样的气运,这一点都是不会改变的。

所以,有许多人在直面天大机缘时,会失败,会功亏一篑。李良也是一样,半斤的肚子,非要装下三斤的米,这要是再毫发无损,都新鲜了!因此,在得了莫大的好处以后,李良就陷入了深度昏迷之中,而且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年。

按说,经过此次定婚大典的充分展示,尤家有“古祖”转世的大修士坐镇,还有数十位后起之秀,以及强大的实力保障,不应该再有人敢招惹麻烦才对,但实际却并非如此。

作为观众的数十万异族部落之人,从头到尾观赏了尤家的表演,对于尤家的底细,也就掌握了个七七八八,其后一段时间里,才智卓绝的家主、军师们,很快就想出了若干种应对之策,敬而远之,姻亲入伙,远遁而逃,反抗联盟等等,形形色色,什么招儿都有。

其中最值得关注的,就是由牟家牵头成立的“反抗尤氏联盟”。牟家两次派兵征讨,两次都是大军前脚出门,后脚转身缩回来,本来就憋了一肚子气,又被“古祖”转世重生的大牌照着脸蛋子狠狠地抽了一巴掌,这怎能让他们安心?

于是,他们率先扯起反抗尤氏家族的大旗,成立了“反抗尤氏联盟”,一方面将“岳狼山”众多部族整合,通过怀柔政策,拉拢实力强的,乒实力弱的,并收编聘请了众多“门客”,另一方面派遣大量人员打探到尤家的消息,特别是关于李良的。…,

终于经过两年半的密谋、打探,以及准备,牟家不惜动用族氏传送大阵,突然派遣百万大军攻打尤家,并一举扫平了尤家势力,占据了数次扩张的“岳狼城”,还有那片种满了粮食和药草的山谷。

至于牟家敢动手的原因,据樊宁的多方打听和分析,主要有三点。其一是李良处于昏迷状态,老虎最锋利的牙齿,赫然在打盹,不动手实在对不起观众。

其二,就算李良昏迷是噱头,那也没什么关系。他现在仅是处于刚刚觉醒状态,实力还比较弱,顶天也就“铸魂后期”的修为,只要下点本钱,请点高手,还能将其打败,但等他成长起来,那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其三,尤家山谷中的那片粮田和药田,实在是太诱人了,面积广,产量高,药性足,而且还都是百多年的成品药草,如此肥肉不抢,那还当什么魔呀!

于是乎,牟家第三次派兵征讨,并将全部实力展现出来,一战平定尤家。当然,尤家众人有“星魂铠甲”保护,而且还在尤皓的应明领导下,并没有出现大的伤亡,全部妇孺成功脱离险境,而男子则被牟家抓了俘虏,关在了“寒遂洞”里做苦工。

听完樊宁的讲述,李良又询问了几个问题,包括尤兰她们几个在哪里,现在怎样了,尤皓一干人等被关的“寒遂洞”又在哪里,怎样了,“岳狼城”现在情况如何等等。得到的答案是尤家四女,分别被送往了其他洲域,尤皓等人被损毁了丹田,“寒遂洞”坐落在牟氏国度主城东边的“万毒谷”,至于“岳狼城”,已经变成了牟氏族地,由杨义率部掌管。

随后,樊宁取出了三个储物袋,一个是神农子送来的那个千倍容量,另外两个是尤家最好的两个储物袋,也有八百倍的容量,另还有一枚戒指和一口豁牙黑鼎,摆放在李良面前,沙哑地说道:“皓儿让我把这些东西交给你,他说你一定会想到办法,求他们出来的。”

“嗯,我会的!”李良看了看樊宁,又看了看面前的东西,重重地点了下头说道。

“你打算怎么做?”樊宁见李良的目光坚毅,轻轻皱了下眉头问道。

“呵呵,还能怎么做?老王八蛋已经先出手了,再不反抗只有等死的份,只有拉开架式玩命,才会有一线生机的。”李良闻言苦笑了一下,轻声说道。

他的心里很清楚,牟家敢下如此决心,还有一个因素在里面,就是那个该死的“仙祖”莫宝生,指不定又用了招术,煽动了他们。

“牟家势大,公然对抗是不是有些太过鲁莽了?”樊宁的心中一颤,有些担心地说道。

“伯母,我现在已不再是那个成天不务正业的窝囊废了。”李良见此,缓缓坐直了身体,走下床榻,说道。

随后,他咬破食指,默默运气了灵力,以及心魂之力,将灵、体、精、意、魂,五行交融的血液逼到指尖,点到了豁牙黑鼎、戒指和自己的眉心处,低沉地喝道:“轮回宝鼎、乾坤之戒,极道神剑,逆天破宇,衍物造生,给我解封!”

只见,他的身体,豁牙黑鼎,还有那枚戒指立刻发出了共鸣般的天籁之音,其后逐渐变亮,最终化作三团金色的光芒,融合到了一起。(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一章 犯下千条大罪的囚徒

(20点)

五年以后,牟氏京城晋阳的死囚矿区“寒遂洞”,住进来一位大人物。据听说,这位仁兄修为仅是“离骨中期”,也就相当于“筑基中期”,但所犯下的罪状,却有两千余项,基本上“岳狼皇家”牟氏定下的条条框框,他一个人全都违反个遍。

而且,其逃亡跑路的本领极强,反侦查能力出众,可以在数万人的大军围捕中成功脱身,就算被“炼婴”修士的神识锁定,也一样可以化解。为了追捕他,牟家先后派出六位长老,七十余位执事率队出征,最终还是皇后周琴出马,布下迷幻阵,才将其俘获于青楼之中。

“别推,别推,我能走!娘个球的,居然给老子使美人计,太不地道了!告诉你们,要不是老子没提上裤子,你们肯定逮不着我!”一大队身穿狰狞铁甲的兵丁,推推嚷嚷地驱赶着一个满脸络腮胡子的健硕青年男子。

他身穿锦缎劲装,足踏裘皮靴子,腰系蟒皮束带,右眼角到下巴处,还有两道长长的伤疤,将黝黑的面容掩盖了大半,看上去就有一股浓浓的匪气。不过,现在他的手上脚上全都是粗大的铁链子,另有一些符咒铭刻之上,行走之间发出清脆的响声。

“别废话,快走!”兵丁的带头者,又使劲推了他一把,并大声喝道。

“小样的,你竟然还敢推我!说,你叫什么?等老子出去的,弄不死你这个王八蛋!”青年男子被推了一个趔趄,不禁怒目直视那名兵丁,威胁道。

“哼!你都这副模样了,还敢叫嚣,真不知天高地厚!”另一名兵丁见状,有些恼怒地讥讽道。

“这副模样怎么了?这副模样还差点把你们皇后给上了呢!娘个球的,要不是那个贱人偷了老子的裤腰带,就凭那些个废物点心,根本不可能逮着老子的!哎,想我一世英名,竟然会中美人计,而且还他娘的未遂!”青年男子根本不吃他的那套,嘴角一撇,鄙夷地说道。

“徐老弟,你别跟他一般见识。牟皇已经颁下法令,此人将在矿中劳作三千年,哼哼,就算他再有本事,到头来也只有死在这里,我们交完差事,就去喝几杯,怎样?”那个当头儿的见有人开口接话,便转身劝阻道。

“王队长,这家伙到底是谁呀?竟然会让我们百人队看押护送?”另一名兵丁皱着眉头沉吟了一会,最终还是拗不过心中的好奇,便开口问道。

“他的来头可大喽!千罪恶徒听说过没?就是这位了。”当头儿的侧头看了那人一眼,摇了摇头说道。

“他就是千罪恶徒呀!怪不得呢,呵呵,没想到被人传为偷抢圣人,无罪不犯的千罪恶徒,原来是这副鸟模样,我还以为长得有多帅呢。”听闻兵头儿介绍,边上的兵丁马上围着青年男子看了起来。

“帅有个屁用!还不是被你们这些王八兵给顶着?”青年男子见众人好奇地打量着他,其中还有几个目光很不纯洁地,总往下盘扫去,不禁收紧了屁股,双手捂胸,龇牙咧嘴地说道。

嘻嘻哈哈的一阵笑骂过后,青年男子被送到了千丈之深的矿洞底层,其间有各式阵法禁制,兵丁守卫数十个关卡,不夸张的说,即便是“铸魂”大修士被关压于此,想要逃脱也得费上几年功夫。

当然,不是所有的囚徒都会被送到这里,哪怕是死囚也一样。只有牟氏皇帝亲自颁旨定下的罪犯,才有资格在最下面一层刨矿,其他死囚则会被安排在上面的矿区。…,

而这位青年男子之所以会被直接送到底层,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他知道“古祖”转世重生之人的下落,并被其施法种下了心魂之术,如果要将其灭杀,必会被咒术反噬,尸骨腐烂,痛不欲生,而且反噬的对象不是单体个人,而是全族所有人。

毫无疑问,这位造型帅气的“千罪恶徒”就是李良了。那日从樊宁处听闻了一切之后,他就自毁面容,毅然离开了樊家,因为他知道,躲在那里根本不是什么长久之事。

就算短时间里,有樊宁护着,樊氏族长的力挺,可以瞒过牟家的追查,但随着时间的推移,压力越来越大,风险越来越高,那么大的部族,总会有反对之声的,而且会越来越多,直至将族长和樊宁的声音压下去,然后将其出卖,所以离开樊家势在必行。

不过,李良也没有白白浪费这个尤家的忠实盟友,临走之时给樊宁布置了一项任务,那就是招摇!也就是尤家众人都中了“古祖”转世重生者的赐福禁制,反叛者和伤害他们的人,都会受到“古祖”最为严厉的惩罚,浑身溃烂,一点点死去,并且是整个族群。

当然,为了配合谣言的传播,李良也破天荒地动手屠戮不少部族,例如杨义一族,就被李良在饮用水中下了毒药,整个部族在短短一月之间死绝,足有三万余口,男人女人,大人小孩,无一幸免,其狠毒的程度,完全不次于“仙祖”。

另外,他在定婚大典之时,给予尤家众人的“燃血丹”,其实都是用他的血液为药引,配加多种百年药草炼制而成,不敢说能够将其逆天的血脉之力传承给他们,多多少少也会过继给他们一些福祉,促进血脉觉醒,快速提升修为就是最好的证明。

基于这些因素的影响,牟家众多智者终于中计了,将原本要斩首示众的尤家众人丢进了“寒遂洞”最底层,并派遣了大量的兵丁修士驻守,布下大量禁制阵法,妄图把尤家众人困死在矿洞里。

在牟家人看来,反正尤皓等人的丹田已毁,筋骨血脉损伤严重,再想修炼已无可能,而且把尤家伤员关在这里,说不准还会有漏网之鱼前来救助,用他们当饵,将其逐一捕获,实在是再好不过的策略了。

但他们忽略了一个人,那就是被称为“古祖”的转世者,吸纳了大量的雷电之力和天地灵气昏迷三年,随后销声匿迹五年之久的李良。

刚刚立志不当猴儿,结果就被屠了城,老窝叫人端了不说,媳妇也吓跑了,义兄、老丈人、大舅哥、小舅子也被拉去当苦力了,而且还被废了丹田,断了筋骨,这要是再不动怒,就真的不是人了。

所以,李良自毁容貌,踏遍魇魔洲寻找可以恢复方法,并在此其间屡次触犯牟家法律,换着法儿的激动牟家,什么抢劫,偷盗,诈骗,绑架,勒索,敲诈等等手段,全都用了个遍,获得宝物、资财、各类稀缺材料无数,光是金银钱财和魔石,就有足足百亿两和三千万块之多,几乎相当于牟氏财政的五分之一,可见其罪行的恶劣。

“大哥,你说姐夫会来救我们吗?”。不见天日的矿道里,黑煤球一样的尤剑,开口问道。

此时他与长辈和兄长们一样,手脚被粗壮的精铁锁链绷着,蜷缩在狭小的空间里,用简单工具挖掘混在岩石中的“梵晶石矿”。因为长年累月的苦作,已将他的手指甲全部磨去,指尖、肘臂、膝盖等处血肉模糊,好不凄惨。…,

“会的,他一定会来求我们的!”同样被泥土、碎石粉尘沾染成黑鬼的尤皓,偏头看了一眼他,然后坚定地说道。

“那他咋还不来呀!算算日子,这都有十多年了吧?不少字”小家伙闻言,有些埋怨地说道。

“你这孩子,胡说什么呢?我们被关进来哪会有那么长时间,顶多也就七八年吧!”作为父亲的尤荃义,听了小家伙的怨言后,训斥他道。

“二叔,义弟他一定会来求我们的!”智慧异常的尤皓,怎会听不出他的谐音,眉头轻轻皱了皱,便再度开口说道。

“要我看,他来的可能性不大。千里范围的天地灵气,九重天雷劫的雷电,还有数十道本源之力,就算他真的是古祖重生,想要完全吸纳融汇,怕也要数百年的时间,到那时我们早都变成一堆白骨了。”始终对李良没什么好感的尤龙,轻叹了一声说道。

“姐夫那人太笨,比我还笨!如此多的机缘同时降临,估计数百年都够呛,至少得上千年才行,哎,可怜我还没上娶媳妇呢……”小家伙想了一会,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很是幽怨地说道。

“背后说人家坏话可是不道德地!话说,你也到了该娶媳妇的年纪了吧?不少字”就在众人唉声叹气的闲聊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让他们立刻精神了起来。

“姐夫,是姐夫的声音!”

“义弟?”

“良儿?良儿终于来求我们出去了!”

……

“行了,行了,别吵吵了!时间紧迫,我说你们听着。我现在矿洞的另一侧,用秘法传音跟你们交流,不过这套功法太耗费灵力,我的修为又低了点,顶不了太长时间。三日后的此时,你们全部集中到这个矿洞里,我自会想办法救你们出去,但在此之前你们得演戏装病,集体闹肚子,这样我好给你们恢复经脉丹田的丹药。”李良的声音打断了众人的兴奋,急急忙忙地说道。

“寒遂洞”最底层是没有守卫看管的,因为这里被布下了太多的禁制和阵法,别说是普通修炼者了,就是大修士到此也会被压制,所以即便是安排了守卫,也没多大用途。

不过,没有守卫并不代表会对囚徒放羊,牟家充分利用矿洞狭小,且多为死胡同的环境,将众多死囚分安排到单一的矿洞,囚犯吃喝拉撒全在其中,而他们则通过矿石与食品和饮用水交换,来控制管理囚犯劳作。

“义弟,你有几成把握?会不会太鲁莽了?”尤皓听闻了李良的话语后,低头沉吟了一下,便开口询问道。

“放心吧,你义弟我已经补了钙中钙,再也不缺心眼了!”李良戏谑的说了一句之后,便再就没声了。

“大哥,钙中钙是啥呀?缺心眼都能治,那不成仙丹了吗?”。听到李良的保证,众人互相看了看,没有再说什么,只有小家伙有些迷惑地开口说道。

“呵呵,看来义弟并不比你笨,反倒是比你聪明许多呀!”尤皓的心情也是大好,见他问起不禁也开起了玩笑。

“哈哈……”

众人闻言,也都爽朗地笑了起来。五年多的时间里,这还是第一次让他们开心而笑,为此所付出的代价之大,辛苦之多,根本无法恒量,但对他们来讲,所有的一切都值得,古祖转世之人成为了他们的亲人,甘愿冒险相救的亲人。…,

三日后,“寒遂洞”的守卫队长冯克,将李良“请”到了位于地面上的矿区指挥部,也就是“寒遂洞”镇守司。

冯克今年已经四百多岁了,具有“离骨后期”的修为。他的个头不算太高,膀大腰圆,肥头大耳,剃个铮亮的光头,留着半尺多长的胡须,身上穿戴也是戎武装束,看上去就有股豪迈的劲。

初次见到他,大多数人都会认为他是个粗心大意的家伙,但接触过以后就会发现,他其实是个极为细心的人,否则牟家也不会安排他当这个死囚看守所的所长了。

之所以把李良“请”上来,主要原因就是尤家那伙子人,集体跑肚拉稀了,而且还是异常臭,异常稀的跑肚。

按说他们死不死的不应该牵连到冯克,可谣言的力量实在恐怖,凡是弄死“古祖”赐福之人,都要整族受牵连,而且那个该死尤皓还说,如果不给他们治病,同样算是谋杀,这怎能不让本来心思就过于细腻的冯克着急上火呢?

于是乎,冯克就动用全部力量,调集矿区内众多医者郎中给尤家之人诊治,但结果却是收效甚微,还不小心把几个郎中给传染了,两天的时间就拉死了三位。这下更让冯克害怕了,情急之中开始胡乱地出损招,例如让懂医术的死囚,去治疗死囚。

偏巧,李良这位“千罪恶徒”有一项出名的技艺,那就是精通医术,特别是解毒。他曾在数位以用毒著称的牟氏大长老手下逃脱升天,并成功破解了数十种致命之毒,选派他担任此项工作,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不过,就这么放他下去,并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必须详细审问一番才行。

“寒遂洞”镇守司的大殿内,两排守卫整齐列队,冯克高座其上,迷着双眼仔细打量着一脸横肉,大大咧咧坐在堂下的李良。良久之后,开口问道:“千罪恶徒莫宝生,听说你精通医术,可否当真?”

“你管得着吗?”。

“哼!好大的狗胆,竟敢用这种语气跟本官说话,难道你不怕死吗?”。

“怕!所以才求古祖转世大人赐福,怎么,你想弄死我是吗?”。

“你以为本官不敢吗?”。

“我估计你不敢。听说你跟当皇族有点亲戚关系,算是八杆子打得着的族内人士,如果你弄死了我,估计不用古祖咒术发作,你们家族就被皇族给铲平了。”

“呵呵,看来你对本官很了解嘛!”

“一般般吧,牟家这点儿亲戚,我差不多都认识。你们家太穷,要不然早就把你儿子绑票了!”

“哦?这么说你很爱财喽?”

“废话!不爱财,谁他娘的当坏蛋呐!行了,别废话了,今天把大爷请来,你到底想干嘛?”

“好,痛快!本官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尤氏一族现在生病了,想请莫大侠出手相助,不知可否愿意?”

“尤氏?就是那一族都被古祖赐福的岳狼尤氏吗?”。

“正是!”

“不去!开什么玩笑,他们都是催命符,谁沾上谁倒霉。治好了没啥好处,治不好牵连子孙,这赔本的买卖,我可不干。”

“如果本官非要你去呢?”

“那我就撞死在你面前!老王八蛋,就算是死,也得拉你们一族陪葬!”

“呵呵,莫大侠何必如此恼怒呢,万事好商量嘛!”

“商量个屁!断子绝孙的事儿,打死我也不会干的!”…,

“假若本官为你准备两位漂亮女奴,又当如何?”

“嗯?老王八蛋,竟然敢用女色贿赂我,太不像话了!那什么,两位少了点,要是十位倒可以商量商量。”

“十位?哼哼,莫大侠还真敢说呀!”

“嫌多?那老子还不去了呢!刚才的话收回啊,现在还想跟我商量,就得二十位了!”

“二十位?你可不要太过分呀!”

“又涨喽,三十位了!”

“你!”

“四十位,不还价!”

“信不信本官立刻宰了你?”

“少于五十没商量!”

“好吧,成交。”

“哼,就知道你个老王八蛋已经没人可派了!是不是方圆百里的郎中都抓来了,也治不好他们?是不是派进去一批郎中,就病一批,时不时还会死上几个?是不是再让他们拉两天,就都得嗝屁朝梁?那可是尤家人,对古祖转世者有大恩的,你以为那么好对付呐!要不是老子好几天没碰过妞儿了,实在憋得慌,才不会接你这破差事呢!”

“哦,这么说你对尤家人也很了解喽?”

“差不多吧,当初也想绷几个来着,不过感觉下手的机会不多,打不过他们,也就没实施。”

“既然如此,那明就去给他们治病吧。事成之后,自会将五十位女仆送上。”

“少来!给他们治病,能不能活着出来还不一定呢,必须现在就兑现五十位美妞儿,等我爽够了,再去送死。”

“莫大侠,咱魔道哪有先收货,后干活儿的规矩呀?再说了,你不将他们治好,就与五十位女仆那个,明日还能有体力嘛?”

“规矩是死的,人是活的。如果不行,老子就不干了,大不了继续自己吃自己!”

“莫大侠不要动怒嘛,你看这样可好?你先去治疗尤家之人,回来后本官送你百位漂亮女仆,怎样?”

“不行!老子今晚必须先收定金!”

“要不,莫大侠现在就去治疗他们,治好之后本官不仅将美女奉上,还为你接风洗尘,可好?”

“不好,老子不见美女不动手!”

“不要这样嘛,还是听本官的建议为妥呀!张乾、孙贺,你二人速带莫大侠去底层矿洞。”

“我x!冯胖子你个王八蛋,没付定金就让老子干活,太没信誉了!老子不去,老子还没摸到妞儿呐!……”(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手机网(.)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二百四十二章 一错再错

“后果怎样,我已经讲的很清楚了,是否服用,你们自己选择,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办法。”臭气熏天的矿洞里,李良脸色凝重地对尤家众人说道。

“以血为食,重塑法身,此种方法义弟你是从何得知?”尤家众人互相观望,沉默不语,好一会之后,尤皓才开口问道。

“我自己琢磨出来的。丹药已经配好,效果挺不错,之前我曾用三百多个牟家大官做试验,都成功了,不过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那就不知道了,毕竟五年的时间太短,我没有办法始终观察他们,而你们又一天天的虚弱,只能铤而走险。”李良抬头看了一眼被封死的洞口,淡淡地对尤皓说道。

“姐夫,我发现你比以前冷酷了许多,竟然会拿活人做试验!难道这些事又遇到了什么事儿不成?”虎子从李良来到矿洞,就一直憋着话儿没说,此时见他依旧一副冷冰冰的面孔,实在忍不住了,便开口问道。

“呵呵,我能遇到什么事儿?背叛,欺骗,见利忘义,也就这些呗。行了,时间紧迫,你们赶紧决定吧,一会守卫打开洞口,我将他们全吸下来,给你们当第一餐血食。”李良闻言苦苦地笑了一下,平淡的说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便将这个问题岔了过去。

话语虽然简短,内容也不是很多,但其中包涵的意思,在场众人都听得是明明白白。唐僧全身都是宝,吃了他的肉可以长生不老,喝了他的血可以成仙成神,委身睡了他一晚,也能沾点儿光,至少在肚子里种下了仙家的种儿,可作为唐僧本人,只能说谁苦谁知道了。

一时之间,矿洞里陷入了沉寂,尤家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样决定。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如果选择服食李良给他们的丹药。身体虽然恢复了,但却要告别正常的人类生活,只能躲藏在黑暗里,靠吸食新鲜的血液为生。换了是谁都要慎重的考虑考虑。

一炷香的时间过后,躲在最后排,紧贴着照亮萤石的尤老爷子,终于说话了。“良儿,我尤氏一族因我的嫉妒与莽撞。致使全部遭难,虽然得到你的谅解,但背叛之罪却是因我而起,此番沦落,也算是因果报应。”

“不过,我尤氏一族在皓儿掌握以后,却是尽心尽力的辅佐于你,并按照祖上遗训。将族氏之女嫁你为妻为妾。可我族子孙为何还要成为鬼族异类之身?难道你真的就不能原谅我们吗?”

听了尤老爷子话,众人神色不一地全都看向了李良,有想出言劝慰的,有想知道答案的,还有的则是凝眉思虑,表情冷淡的。毕竟对于尤家之人来说,李良所创造的奇迹太多太多了。沟通星辰之魂的铠甲,促进血脉觉醒的丹药。震慑近千部族的大阵,哪一样不是传说,别说是恢复身体了,就是死人复活,只要李良出手,一样可以办得到。

可现在,李良居然让他们永远变成不伦不类的怪物,只能在夜晚出行,还要靠吸血为生,这不是惩罚,又是什么?所以尤老爷子才会有此一说。

李良听闻尤老爷子的话语,又见众人齐齐地看向自己,仅是咧嘴轻轻一笑,既没有解释些什么,也没有反驳争辩,手捂着脖子,轻轻扭了几下,然后继续专注地听着洞口外的情况。

“爷爷,您就别胡乱猜测了,义弟会这么做,必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尤皓原想开口劝阻尤老爷子的,但见到李良的表情始终平谈冷静,而且在如此质问之下,依旧不理不采,便低头沉吟了片刻,随后才说道。…,

“他们已经着急了,是否服用,你们赶紧决定!”少许时候之后,李良催促的声音响起。他没有转身,依然是目不转睛地盯着洞口,依然是语气冰冷。

“义弟,我们服下这些丹药以后,你如何求我们出去?单凭我们这些人,就算恢复了身体和法力,怕也冲不去吧?”尤皓眉头又皱紧了几分,想了一下,开口问道。

“先择是否服用丹药,再说其他的。”李良回头扫了他一眼,淡淡地说道。

“姐夫,这是啥意思呀?”

“妹夫,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为何不将全盘计划告诉我们,却偏偏让我们选择是否服用这丹药,难道还不信任我们吗?”

“良儿,我们尤家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们?”

……

李良的这句话,一下子捅了马蜂窝,本来对此事就有些反感的尤家众人,马上七嘴八舌地质问了起来。不过,李良却像是根本听不到一般,继续专注着洞口。

尤皓低头想了一会,突然脸色大变,不禁瞪圆了眼睛看向李良,喉咙之中也感觉腥臭滚烫,如果不是反应较快,及时压了下来,胸中血液则会狂喷而出。

使劲咽了咽涌上来的气血,急喘几口粗气,尤皓神色狰狞,咬牙切齿地说道:“所有人都必须服食‘血魔丹’,否则就滚出尤家!”

“大哥,你这是怎么了?”

“大哥,你没生病吧?这丹药有毒呀!它会让我们变成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怪物的!”

“皓儿,你为何要做这样的决定?”

……

尤皓的决定让尤家众人大惊失色,急急忙忙地追问了起来,只有一个除外,那就是向来不多言不多语的尤石。听闻尤皓如此一说,让他莫名地慌了起来,脸色变得很是苍白,眼神也开始有意无意地瞄向李良。

注意到尤石的变化,尤皓缓缓地闭起了眼睛,随后“噗”地一口浓血吐出,手捂胸口良久,才一字一句地冷冷说道:“我即为尤氏家主,就有权力决定尤家的一切,如果哪个敢不服务命令,从此往后就不再是尤家之人。至于为什么,不怕人变成鬼,就怕心中有鬼!”

尤皓的话语让尤家众人一愣,随即马上神色愤然地互相打量了起来。很快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脸色依然惨白的尤石,震撼、愤慨、迷惑。各种表情的交织,直视、冷眼、凝望,各种眼神的汇集。让本来就有些慌张的尤石,情不自禁地颤抖了起来。

“老三,是你吗?”

“石头,你怎么会做这样的傻事?”

“三哥。你这是为什么呀?姐夫对咱们这么好,为啥你要出卖他?”

“三哥,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时糊涂,害了咱们整个家族呀!哎……”

“三哥,你到底是咋想的?妹夫又给咱们铸炼磨器。又给种们炼制丹药,短短十多年的功夫,就将岳狼堡发展壮大为一城之地,还使我们的修为提升了数个层次,他做错了什么,你要出卖他?”

……

随着尤石的神色越变越差,众人也开始一股脑地言语攻击起了他,质问、怒骂、责备。连续不断地对着他开攻。直把他逼得连连后退,但他却紧咬牙关,一语不发。

见此,尤皓不禁又吐了几口鲜血,神色也急剧萎靡。因为他知道,尤石越是这样。越能说明一件事,那就是在他的背后。还有同伙,而且此人应该是尤家的第二代。或者是第一代。…,

所以,在短暂的缓和过后,尤皓就毫不犹豫地将李良给他的两颗丹药服食下去,随后双目紧闭,不再过问其他事情,仅是默默地等待药力发挥作用,等待兽性发作后的神魂迷失。

众人见到尤皓如此,略一愣神便纷纷效仿,包括已经退到很远处的尤石,见大家都将丹药吞下,仅是犹豫了一下,也咬了咬牙,将丹药吃了下去,然后扶着洞壁慢慢坐下,紧紧闭上了眼睛。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冰冷的夜风习习吹过,让尤石原本温暖的身躯有了寒意,朦胧之中有团刺目的火光闪烁,旁边还有一个佝偻的人影,时不时地向火团里丢着什么东西。人影身边有一块三四尺见方的石碑,其上像是铭刻着什么字迹,虽然还看不清楚是什么内容,但那人影却总是在抚摸,偶尔还会握拳砸几下。

“爷爷,我们这是在哪儿?其他人呢?那是什么?”揉揉眼睛,完全清醒过来的尤石,打量了一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里是密林深处的一块空地,而那人影的模样,赫然是自已的爷爷尤老爷子,不禁急忙挣扎着坐起,沙哑地问道。

“走了,都走了,三百年前是这样,现在还是这样,是你的,总归属于你,不是你的,强求亦无所用,不怕人变成鬼,就怕心中有鬼,呵呵,呵呵,哈哈……”尤老爷子没有回头看他,而是神神叨叨地低声嘀咕着,不过在片刻之后,又莫名地大笑起来。

“走了?爷爷,您不是说李良是逆天之子,必受天妒吗?我们这么做是顺应天理,为民除害,可大家为什么要离开我们?我们做错了什么?”尤石见尤老爷子亦有疯癫的症状,语气更加焦急地问道。

“逆天之子?哼!一个愚蠢的农夫也配为逆天之子?论才智,我五岁开始修炼,十二岁突破控血期,进阶融体,四十八岁再度进阶,成为离骨修士,其后白手起家,败百族,抢宝地,仅用三百余年就筑建了‘岳狼堡’,成就偌大的家业。”

“论修为,我五度血脉觉醒,现已达到炼婴巅峰修为,假以时日必成大器,入虚成尊指日可待。凭什么他一来就要我放弃所有,成为他的仆人随从?凭什么他就可以得到天赐机缘?他配吗?”听闻尤石的话语,尤老爷子“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手指天空愤然怒喝道。

见此,尤石没有再追问什么,而是偏头看向了那块石碑,只见其上铭刻着短短的几句话,便轻声地读了出来。“逃避百年,难逃因果轮回,背叛族氏,只能沦落天涯,是你的,终归会属于你,不是你的,强求变无所用。恢复真身,恩怨已了,咫尺天涯,后会无期!”

“爷爷,这,这是什么意思?大家不要我们了,是吗?”尤石认得铭刻其上的字体,那是李良最为骄傲的行书,潇洒飘逸。优美异常,看过之后会有种舒畅的心情,不过其内容却是字字如刀。句句泣血,不禁让他紧张了起来,急忙伸手胡乱扯住尤老爷子的衣袖,颤抖地问道。

“哼。当初我就不该救下那三个孽种!还有你,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这么点小事儿都办不好,真是废物!”见他又扯袖子。又拉衣服,语气也是焦急慌张,尤老爷子抬手将其甩到一边,狰狞地说道。

“爷爷,您,您这是什么意思?”尤石闻言心中猛然一颤,有种不好的感觉涌了下来,似乎他真的做错了什么。便颤抖地问道。…,

“爷爷?呵呵。我可不是你们的爷爷,也不敢当你们的爷爷!你们是魇魔大尊的后裔,农祖赐福的氏族,血脉高贵,肉身不朽,又懂得铸炼之术。怎会认同我这个小小的仆从?”尤老爷子脸上挤出一个轻蔑地笑容,又坐回刚才的位置。冷冷地说道。

随后,他坐在火堆旁边。一手往里面添着柴火,一手轻轻地拂摸着那块石碑,口中胡乱地嘀咕道:“小翠儿瞧不起我,因为我不是句家人,因为我的血脉太卑微,因为我的身份太低下,不管我有多优秀,多出众,多卖力气去讨好他们家,可她就是看都不看我一眼。”

“我恨!我恨句家人!我恨那个该死的农祖!是他,就是他!所有部族都以嫁他为妻为妾而荣耀,可我呢?我就不配娶妻生子吗?我到底比他差在哪里?你看看他那个蠢样,身怀绝世功法,却整天只知道研究那些没用的东西,再不就种地、酿酒、做吃做喝,厚颜无耻地大拍别人马屁,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我是出卖了他们,我引牟氏大军平灭了句家,平灭了岳狼山脉五十多个部族,包括我心爱的小翠儿,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这次也是一样,还是我出卖的他们,怎么了?我就是不想他得到,我就是想让他失忘难道,我宁愿遭受任何困苦,也不让他好过!”

“呵呵,句润那个老不死的,想用‘魇魔百汇功’换他们句家少主一条活路,我同意了。不过,我可不傻,放他活路等着他回来复仇吗?呵呵,我在他身上种下了心魂血咒,百年过后我还是找到了他,也找到了那三个愚蠢之极的孽种!”

“小翠儿,你知道吗?在那个农祖出现以前,气运总是笼罩到我这边的,无论是我引兵灭了他们句家,还是我偶然间得到‘魇魔百汇功’,还有斩杀逃亡百年的句氏公子,我都顺顺利利的走过来了,可那个该死的李良出现以后,所有的一切就全变了,我辛辛苦苦建造的一切,全部化为了乌有,我恨,我恨!”

“农祖有什么了不起的,他凭什么可以占有我的一切?他凭什么就是对的,而我只能当一个心胸狭窄的罪人?是我救下的那三个孽种!是我给他们找的媳妇!是我让他们的儿女幸福地活着!这一切都是我赐给他们的!可他们却因为一个外人的几句话就敢反驳我,还剥夺了我的一切!”

“小翠儿,我灭杀了他们句氏全族上千口人,他们的后人还得管我叫爹,叫爷爷。我始终在利用他们,观察他们,参悟他们修炼‘魇魔百汇功’的变化,从而不断提升修为,不断发展壮大自己,他们却傻乎乎的完全不知道,嘿嘿,你说我聪明不?”

“直到那个李良出现了,那个该天杀的逆天之子出现了,所有的一切就全都变了,我的气运没有了,我的修为被人超越了,我辛辛苦苦建立的一切,都被他给夺走了。天!你为什么要让他存在?你不知道他的出现会颠覆你的统治吗?你为什么总要佑护他?”

……

尤老爷子的嘀咕声音越来越大,最后演变成仰天怒吼,神色也由冷淡颓废,变成了疯狂狰狞。一旁的尤石,从他错乱的话语中,也弄明白了事情的原委,不禁慢慢苦笑了起来。

他错了,而且是一错再错。因为反感逆天之子李良出现后的风头大盛,将自己这个默默无闻之人彻底比下去,所以不愿意与李良为伍。其后又误信尤老爷子的谎言,出卖了李良,同时也出卖了父母叔伯,兄弟姐妹,以及全族之人,最后只能沦落到被抛弃的地步。

看了看已近疯癫的尤老爷子,尤石虚弱地缓缓走到石碑跟前,闭目思索片刻,然后伏身跪倒,运劲指尖,在另一面铭刻下“罪恶之欲,悔恨终生”八个大字,便将其背起,不顾依然手指天空,杀猪般哇哇乱叫的尤老爷子,向着漆黑的丛林深入走去。

蹒跚的行走之间,他还轻声嘀咕道:“大哥,我终于明白您所说的男人胸怀是什么意思了,不过太晚了,我的心里已经变成了鬼,再也无法堂堂正正地做人,咫尺天涯,后会无期吧……”。其后,两行清泪顺着脸颊缓缓落下,点滴掉落在黑暗的丛林中。(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三章 绑票专家的靠山

老实人的本性是什么?憨厚、质朴、实在、能干活儿等等,反正让人感觉有点呆,有点木,可能还会有点傻,当然这只是表面上看到的,实际上则是完全相反。

老实人憨厚,是因为他们不喜欢风骚傲慢的做派,知道自己不够聪明,不够机灵,所以甘愿放弃被人夸耀的机会,默默承受着有意无意的嘲笑。

老实人质朴,是因为他们靠勤俭来维持生计,知道自己挣钱的本事不多,没有什么出众的能耐去搏取一夜暴富,一夜成名的幸运,所以甘愿守着媳妇孩子,在艰苦的劳作中打拼。

老实人实在,是因为他们没有什么可以被别人所图谋的,媳妇不是最漂亮的,房屋宅院都是泥石垒砌,家中除了米缸里那几斗粟米,再就没什么值钱的东西,就算送给别人一些,来年多下点力气,依然可以从地里收获回来。

老实人能干活儿,是因为他们除了有把子力气,再就没什么可以骄傲的了。读书,没有机会,就算有,也肯定要让给更加聪明的兄弟姐妹。经商,没有本钱,就算有,也不一定能挣到什么钱,勉强维持生活,都算是老实人中的精明人了。当官,那就更甭提了,根本不会耍心眼子,怎么在官场里混?算来算去,也就靠着出卖体力维生,最为明智,也最为有效。

不过,因为这些就觉得老实人好欺负,那可就大错特错了,如果谁不小心,把某位老实人给惹急了眼,等待他的将是比惹急了那些以“才智”著称的俊杰,更让人头疼的麻烦事儿,因为老实人的这些特点,反过来看将是为非作歹的最佳条件。

例如憨厚,平常老老实实,不多言不多语。有谁会怀疑他是“飞天大盗”,或者是“抢劫达人”?再例如质朴,人家穿得普普通通。不赌博,不好色,不天天出入高档消费场,从哪儿可以看出来他就是坏人?还有实在。等同于死心眼,认准了抢谁家,那就没跑儿,不管是等多长时间,肯定把他们家抢了!至于能干活儿。那就不用说了,偷东西的时候,保证把家里搬的耗子都能饿死!

所以,惹怒了“才智”之士,顶多也就祸害十族,十大酷刑,扒皮抽筋等等,身体点遭罪。家人受些牵连。可要是惹怒了老实人,特别是死心眼的老实人,后果可就真的不好说了,不仅让人感觉挖心挖肺的难受,还有可能让人得精神病,牟氏一族的现任族长。兼任牟国皇帝的牟青海,就是最好的证明。

五年了。整整五年了!自从“千罪恶徒”在牟国出现,他就没睡过一天的安稳觉。别的不说。就说绑票这一件事儿,上到皇亲国戚,下到九品衙役,千余名官员大臣,数万的公务人员,没被此人绑票勒索过的,仅有那么极少数的几十口子,其他人则全部都有悲惨的经历,如果算算账,光是赎款一项,差不多就顶得上三个国库存量了。

而且,此人最为可恶的是翻来覆去就用那么三四招!绑票、勒索、偷盗、抢劫,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一点遮掩工作都不作,走一路,绑一路,走到哪儿,抢到哪儿,在什么地方过夜,保证把当地的县衙偷干净,遇到贵族富户的太太和小姐们上香,肯定把人家抢个精光,搞的牟国是鸡飞狗跳,乌烟瘴气。

另外,这伙家还是个做好事会留名的红领巾五道杠,收了赎金,交了人质,附带赠送优质草纸一张,其上用行书龙飞凤舞地写着“感谢支援灾区重建,你最亲爱的朋友莫宝生!”两行小字,左下角处还画上个模样怪异地小王八,龇牙咧嘴地笑着,让凡是被绑票的人家,无一不恨之入骨。…,

为此,牟青海曾以皇帝的身份连续下过三十三道圣旨,将捉拿盗贼的悬赏金额,一路狂增到亿两黄金和千万魔石,可结果却是被这家伙来个冒名顶替,诈领赏金!

他先是抓了某位二品大臣的小舅子,勒索一笔数额不菲的赎金,然后将其“整容”,向朝廷索赏,而他自己则冒充捕贼英雄,期间可能是被“幸福”砸晕了头脑,也可能是他的质朴太蒙人,不仅被骗去了大笔银钱和磨石,还搭上了一大堆上好的材料,而且没过两天功夫,他又继续干起了坏事儿!

此番皇后亲自出马,并不惜牺牲色相,终于在“翠红楼”内,将化妆成厨子的歹人抓获,虽然不怎么好听,也感觉挺别扭的,但不管怎么说,还是将此人抓着了。当然,这也多亏了足智多谋的国丈和皇后,以及她本身修炼的“魔幻迷心术”,还有那位见钱眼开,出卖朋友的小跑堂,否则就算投入再多的人力物力,也是竹篮打水。

按说坏人已经抓住了,也送进了守卫最为森严的“寒遂洞”,牟青海的心里应该踏实下来才对,可偏偏这几日总让他感觉心神不宁,似乎将其送到那里,是他所犯下最为严重的过错一般,饭也吃下香,觉也睡不着,修炼功法还差点走火入魔,几度变成废人,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沈爱卿,你乃当朝太师,又精通卜算之道,可否为寡人解惑呀?”高坐在九龙金骑上的牟青海,满脸疲惫地看向站在第一排最左边的老者,也就是当朝太师,皇后娘娘的亲爹,他的老丈人说道。

“呃,启禀皇上,此恶徒为非作歹时日已久,且所滔天罪行多不胜数,您会如此忧心,也是理所当然的。不过,老臣曾在他捕获之后进行过推演卜算,实在大吉大利之运,将其关押在‘寒遂洞’应该无碍的,还请皇于宽心!”第一个被点名询问,贵为国丈,兼任太师的沈富贵,只能尴尬地咧咧嘴,硬着头皮说道。

“哦?沈爱卿,你还专为此恶徒推衍卜算了吗?”牟青海听闻他的话语,先是一愣,紧接着有些好奇地问道。

牟青海这一问不要紧,差点没把朝堂上的文武大臣全都给逗乐了,一个个又是掐大腿。又是捂嘴的,险些就笑出声来,心里头更是嘀咕着。“他能不算吗?三十多个孙子孙女。七十多个重孙子重孙女,还有什么小妾、爱妃、孙媳妇、重孙媳妇,几乎全被绑过票,没去敲锣打鼓就不错了。这才哪儿到哪儿呀!”

不过,现在可是在朝堂议事,上百人聚集在一起,而且沈富贵还是牟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手握重权的当朝太师,这要是笑出了声,不比那位“千罪恶徒”绑票强多少!所以,群臣努力压了又压,使劲将笑意驱散,然后低脑袋看着脚尖,装起了木桩子,没有人替他说话。也没有人看向他。

群臣可以装聋作哑。但沈富贵不行,这可是当朝皇帝,牟氏的家主在问话,不回答怎么行?可回答,该咋说?说已经被那个坏蛋搞怕了,闹出心病了。他这一被抓,就差再请个戏班子唱几天大戏庆贺了。所以才会情不自禁地给他算了一卦,看看他会不会逃出来。继续祸害自己吗?

那要是皇帝再问,他一共绑了家里多少人,花费了多少赎金,都是从哪儿挣来的钱,该咋说?贪污,受贿,卖官,乒百姓,克扣赋税,这不是不打自招吗!…,

正在左右为难之际,牟国宰相,素来以才智卓绝著称,修为达到“炼婴后期”的杨明说话了。“启禀皇上,沈太师素来以贤明仁厚著称,此番为那歹人卜算,必是为我牟国推演气运。正所谓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我牟国遭此大难,蒙受五年匪盗之灾,国运转势将会由此开始,沈太师卜算推衍,也是顺应天理,为我牟国中兴祈福呀!”

他的一番话,说的是铿锵有力,不仅把沈富贵的事儿给岔过去了,还将“全国闹飞贼,官家闹绑匪”说成了苦尽甘来的前兆,客观、策略、高屋建瓴地拍了牟青海和牟家的马屁,其快速的应变能力,高超的语言表达,不禁让群臣暗暗竖起了大拇指,钦佩的眼神更是“唰”地一下涌了过去。

“哦?沈爱卿,杨爱卿所言可对?你真的是在为我牟国祈福吗?不知天机又是如何警示?”牟青海闻言双目猛然一亮,很是激动地盯着沈富贵说道。

“启禀皇上,老臣,老臣确是为我牟国推衍气运,只是天机有些模糊,未敢向您禀报,还请皇上赎罪!”演戏这种差事,对于官场上混了两百多年的沈富贵来说,那实在是太简单了!杨明提供了如此冠冕堂皇的台阶,那要是再不好好发挥一下,怎么对得起他,对得自己呀!所以,他眼框微微一红,推金山,倒玉柱,哆哆嗦嗦跪了下来,语带哭腔地说道。

“老爱卿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老爱卿为国尽心力,不惜耗损心血推衍卜算国运,又何罪之有呢?”牟青海见状,急忙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快步走到他的身前,双手将他扶起,怜惜地说道。

“皇上宽宏,沈太师为国为民,殚精竭力,我牟国必将昌盛中兴!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如此感人至深的场景,杨明又怎会错过?献殷勤,拍马屁的精彩之词,张口就来,紧接着虔诚跪拜,伏地不起。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

两位群臣领袖都跪地高呼万岁了,大殿里的百十来口子又怎会不跟风儿?想都不用想,呼呼啦啦跪倒一片之后,宽敞的皇宫大殿里响起了嘹亮的喊声。

“众爱卿平身,众爱卿平身!我牟国有众位爱卿,何愁大事不成?来年我们重整旗鼓,必定荡平麒麟史氏和凤凰周氏,一统三圣山脉!”牟青海被群臣鼓舞,不禁激动了起来,语气神态也变得更加坚定和傲然。

“呃,启禀皇上,老臣还有一事要奏禀。”喧闹过后,沈富贵皱巴的老眼轻轻转了一下,便恭敬地向牟青海说道。

“老爱卿有事但说无妨!”此时的牟青海心情大好,说起话来也豪迈了许多。

“皇上,我岳狼山西南十万里外海域,有一个面积不大的岛屿,原属我牟国领地。不想,在千年以前,一群鲲鹏妖修突然占据了此岛,并将岛上诸民驱赶诛杀,现已成了不毛之地。”

“老臣曾派遣数万大军前去灭妖。可那为首之妖竟然已修炼至九级化形期,其他七八级妖修也有三四十之多,五级以上妖兽足有数千之众。根本不是数万大军所能匹敌,加之岛屿远离大陆,海战又不是我牟国所长,奈何只好作罢。哎……”

“此番老臣上奏,一是向皇上领罪,另一则是肯请皇上调整战略,采用以民治妖,群策群力之法。将岛屿出售给实力雄厚的富商,由他们驱逐妖修,并驻扎经营管理,这样既可为国库增加收入,也可免除兵武之争,为我牟国省去大笔开销,还请皇上三思!”沈富贵哆哆嗦嗦地站起了身,轻拂了两下衣袍上的尘土。清了清嗓子。淡淡地说道。…,

“此乃一举多得好事,老爱卿又何罪之有呢?寡人应当赏赐于你才对!来人,传寡人旨意,着太师全全办理售岛一事,另赐黄金百两,魔石万块。锦缎绢布各百匹!”对于这类小事儿,牟青海根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不就卖个贼老远的小岛嘛!卖两钱儿,充实一下空空如也的国库。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如果不卖,让妖兽占据,还不是一样不归他管,所以他大手一挥,就把此事定了下来。

不过,牟青海虽然受到太师卜运的影响,心情舒畅了许多,但心中的疙瘩依然没有完全解开,多多少少还是对那位“千罪恶徒”有些不踏实,便又开口对沈富贵和杨明说道:“沈爱卿,杨爱卿,虽然歹人已经伏法,但他一日不除,寡人心中始终有这么块病,不如你二人再想想办法,将其彻底除去,怎样?”

牟青海这话说的很直白,而且还有一种“他要是不死,我心终难安”的决然,其语气中包含了命令、恳求与讨好等诸多因素,足见那位杀又杀不得,活着还捣乱的“千罪恶徒”,对他的影响有多大了。

不过,牟青海的语气再怎么复杂,神色再怎么可怜,最后要背黑锅的还是沈富贵和杨明。对付这么一个臭石头,身为一国之君的皇帝都没招了,他们两个大臣能有啥好办法?推掉牟青海的旨意,那是不可能的,毕竟人家是一国之君,一族之长,可接下这道旨意,该咋办?

于是乎,沈、杨二人满脸惆怅地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咽了咽口水,吭吭哧哧,犹犹豫豫好一会之后,只能硬着头皮接下了这份差事,随后就像是霜打茄子一般,蔫头耷脑,精神萎靡,直到早朝结束,才唉声叹气地悻悻离去。

后宫“永和殿”内,牟青海双手背后,脸色阴冷地盯着窗外久久不语,原本有些木讷的目光已经不见了踪影,取而代之的是狡诈而又精明的眼神。

“康元,你跟随寡人有多长时间了?”一阵轻风吹入殿内,牟青海缓缓抬起了,冷冷地说道。

“老奴自先帝驾崩就开始服侍主人,已经有四百多年了。”听到他的询问,殿内阴暗的角落里,鬼魅般地走出了一位老太监。

“呵呵,都已经四百多年了,真是光阴似箭呐!”牟青海没有回头,仅是冷冷地笑了两声,说道。

“主人雄才大略,短短四百多年就已经步入铸魂大修士行列,入虚成尊也将指日可待呀!”老太监微微躬了下身,算是向他行礼了,随后皮笑肉不笑地恭维道。

“呵呵,如果没有你的指点,寡人也不可能进阶这么快的。行了,还是说正事吧!此番让你提前出关,实是迫不得已之举。千罪恶徒虽已伏法,但他身上的秘密太多,寡人曾派出百位铁狼卫调查,其结果却是让寡人寝食难安。”牟青海冷笑着回过头来,双目紧盯老太监说道。

“哦?能让主人寝食难安,莫非他还大有来头不成?”老太监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追问道。

“如果寡人没有猜错,此人应该拥有仙祖残魂!”牟青海没有马上回答他的问题,静静地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冷冷说道。

“什么?这,这不可能!”老太监闻言大惊,不禁拔高了声音,尖锐地说道。

“寡人倒是希望他不可能,但铁狼卫调查出的种种迹象表明,他确是拥有仙祖残魂,否则又怎么可能逃脱‘原魂镜’的追踪?”牟青海叹了口气,又将目光投入窗外,淡淡地说道。…,

“主人,既如此,您又将老奴唤来为何?”老太监很快从震惊中缓和过来,低头沉吟了一会,又问道。

“哼,那两个蠢货的子孙又让人家给绷了,此时他们正想办法救人出去呢!哎,真是国之不幸呀!”牟青海闻言冷哼一声,咬牙切齿地说道。

随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从怀中取出了一个储物镯,轻轻抛给了老太监,有些无奈地说道:“寡人委任你为监军,看看能否与此人商量一番,让他从此远离我牟国,哎……”

“主人,您的意思是?”老太监闻言又是一愣,诧异万分地问道。在他印象里,这位皇帝可是个外慈心黑的主儿,从来没有怕过谁,也没有服过谁,但此这次怎么就装熊了呢?

“哎,三圣山脉所居之人,十有七八都是仙界移民,即是受过仙祖恩惠的,如果真要撕破脸与之相斗,战乱必起,国将难安,而且此人身怀绝术功法,资质惊奇,他日成就必在寡人之上,与之为敌实为不智,这也是他屡番做案,却从未遇到致命追杀的原由。”

“不过,此人爱财如命,贪得无厌,且并非聪慧之辈,得些钱财,碌碌一生也就罢了。此番将海外之岛送予他,再送些银钱魔石,寡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他日修为有成,想必不会再找我牟国什么麻烦,就由他去吧……”牟青海又叹了口气,说道。

“老奴,老奴领旨!”老太监张了张嘴,想要劝说些什么,但犹豫了一下,又硬生生地咽了回去,其后躬了下身,回禀一句,便退回了黑暗角落。皇帝都已经给绑匪开绿灯了,他这位太监还能说啥?(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四章 谁更蠢

“迷雾境海”,“虚天大陆”最广阔、最神秘的海洋。网..它的边际在哪里,它到底有多大,从有人类那一天开始,就始终是个迷,毕竟对于修炼了各种功法的人们来说,一般海洋飞行个几年,或者几十年,怎么都到边儿了,可却从未听说过有人能够飞到“迷雾境海”的彼岸。

至于原因,无外乎两条,其一,试图穿越“迷雾境海”的人,从来没有活着回来过的,上天保佑的情况下,或许还能有几根骨头,被近海捕鱼的渔民捞到,绝大多数则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从此了无音讯,再无任何信息。

其二,“迷雾境海”的海面上,天然形成了一层迷幻的雾气,越是进入深处就越为浓重,超越百万里,肉眼只能瞅见尺许左右,而且雾气还附带有一些特殊的效力,例如产生幻像,压制修为,腐蚀血肉等等,以及人见人怕的灵力吸噬,根本就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抵抗的,即便是那些修为通天的大修士,也无法长久滞留。

相传,亿万年以前“迷雾境海”并非如此,只因“七圣祖”万年战乱,导致天地法则改变,才让原本广阔浩瀚,蔚蓝清澈的大海变成了这般模样。而且,亦有传言,说是“七圣祖”知错不改,将错就错,在“迷雾境海”上布下玄天大阵,以此来划分领地,分割统治,迷雾乃是法术幻化出来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迷雾境海”都充满了神秘色彩,一方面诱惑着无数的能人志士,前去探索冒险,另一方面也像个超大号吸尘器似的,不断吸纳进入其内的一切生灵。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那就是具有圣祖血脉之人,可以安然无事地在迷雾中生存,至于能不能飞到边儿,那就不得而知了。

“迷雾境海”千余里的魇魔海岸线上。有一处环境优美海湾,名叫“螃蟹湾”,因富产肥美的螃蟹而远名四方,不过在千年以前。十万里外的海岛群,突然来了一位鲲鹏妖修,占岛称王,袭扰民众。

海湾与海岛之间虽然相隔比较远,但对于有翅膀的鸟儿族来说,这点距离根本不叫个事儿,抽空来此旅旅游,吃点螃蟹,喝点小酒,抓两民工。顺便再打个劫,抢个妞儿,就跟喝水一样简单,所以这里慢慢也就荒芜了。

不过,今天这里却是热闹非凡,原本空旷的海港内,停驻着十二艘极为巨大的战船,数百丈长,二三十丈高,乌黑的铁甲包裹。长箭巨弩,各式兵器,一应俱全。另有近万名男女老少,忙忙碌碌,穿梭往复。不断从绵延的车队处,往战船上搬运着东西。

“老沈呐。你这也太客气吧!交上赎金就已经可以了,毕竟那不是个小数,你还准备了这老些吃的喝的,叫我怎么好意思呢?”车队旁边的空地上,李良兴奋地搂着沈富贵的肩膀,粗声大气地说道。

“哼!”沈富贵闻言,眼角的肌肉狠狠地抽搐了两下,冷哼一声,想开口反驳些什么,但偏头瞅见身旁脸色铁青的杨明对他轻轻摇头示意,又看了看身后处苦笑不已的老太监康元,无奈地咽了咽口水,双眼闭紧,不吱声了。

在他们的后面,还跟着二十余位当朝高官,有长袍谋士,有戎装武者,还有穿着不伦不类的修道士,虽然他们都没有穿着官服,而且一个个垂头丧气,蔫头耷脑,但仔细观察便服上的腰带配饰,官靴绑腿,还是很容易把他们认出来的。…,

“老杨啊,还是你够意思,我不过是要点儿灵泉、灵树,寻思退休以后美化美化小院,没想到你竞然弄了这么多,而且还都上好的‘灵眼之泉’、“灵眼之树”,真是太客气了!”见沈富贵很不配合地偏头叹气,不禁让李良有些不悦,如此激动的场景,咋就不高兴呢?于是便想争辩几句,恰巧撇见杨明在摇头晃脑,便转过脸来对他说道。

“哼,你还是赶快把老夫那孙儿放了吧!”杨明闻言,铁青的脸色又挂起了一层白霜,眼皮也不受控制地猛跳了起来,死死盯着李良好一会,才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

“哎,不地道了是吧!作为仙祖一族的伟大战士,我莫宝生的宗旨就是讲道理、重信义、做坏人!我绑了你们的亲人,你们交了赎金,买卖就算顺利完成了,咋会半道变挂呢?这不自己砸自己的招牌嘛!”李良听他所言,兴奋的神色猛然一收,双目使劲瞪起,一本正经地对他说道。

“哼,你要是讲道理,怎会无缘无故的绑架老夫的孙儿?”杨明额头的青筋迸起,咬牙切齿地冷冷说道。

“咋就无缘无故了?这不是实在找不到目标下手了嘛!如果有合适的目标,你以为我愿意对自己人下手呀!再说了,你们的胃口越来越大,要求也越来越多,不绷你们的亲人,咋给你们上贡呀!”李良见他还敢顶嘴,不禁勃然大怒说道。

“莫大侠您先消消气,杨大人实乃爱孙心切,情有可原,情有可原呐!”见李良拔高了声调,众位高官之中,一位大腹翩翩,肥头大耳眯缝眼的胖子,快步走了过来,低声下气地说道:“莫大侠,您看您要的东西我们都备齐了,在下的侄孙和那些账册,是否可以还给在下了吧?”

此人名叫牟青岩,乃是皇帝牟青海的堂弟,当朝一品大员左司马,掌管牟国官员的升迁、降职与任命,也就是吏部尚书的差事。

“就是,就是!莫大侠呀,您可是最注重信誉的,收了东西就该把那些账册还给我们了吧?”胖子刚刚说完,一名身材精瘦细高之人。也急匆匆地跑了出来说道。

此人名叫牟青树。同刚才那个胖子一样,也是皇帝牟青海的堂弟,当朝一品大员,只不过他的职务是右司马,掌管牟国的钱粮财物,相当于户部尚书的差事。

“哼,姓莫的!老夫已经将战船给你弄来了,赶紧放了老夫的玄孙,还有那份血文书也得还给老夫!”一胖一瘦,两位当朝大员正围着李良乱转。后面一位人高马大的精壮老者,大踏步地走了过来,毫不客气地大声吼道。

此人名叫牟彦杰,是皇帝牟青海的九皇叔。牟国兵马大元帅,百万牟家军的总指挥,兼任皇家禁卫将军。

“对,姓莫的,赶紧放人还东西!”

“莫大侠,我的侄孙子现在哪里呀?您不是说的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吗?”

“莫大侠,我的那几本账,可以还给我了吧?”

“莫宝生,你可不要欺人太甚。你要的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了,为什么还不将内人还来?”

“莫大侠,我家那块祖传的‘聚灵玉佩’,可以给我了吧?”

……

见到有人带头,站在后面的二十余高官立刻涌了上来,围着李良七嘴八舌不停地叫嚷,就跟早市上买菜的大婶与卖菜的小贩砍价似的,生怕自己吃了亏,哪怕仅是几分钱的利益,也要犬牙交错地争论一番。…,

众人呼啦一下围了上来。不禁让李良有些错手不急,他怎么也没想到向来有文化、高素质的大官,咋就莫名奇妙的变成逛菜市场的大婶了呢?瞅瞅这架式,见缝就钻,得空就喊两嗓子。早知道会有今天这个结果,早干嘛去了?

当然。搞成现在这个局面的始作俑者确是李良没错,是他打开的潘多拉魔盒,整个过程也是他设下的计谋,不过那仅是一个低级到极点的计谋,不拐弯,不抹角,没有众多的红花绿叶,别说是聪明人了,就算是蠢猪,也知道是李良在挖坑!

可就是这样一个低级至极的计谋,整个牟国上至统御一方的皇帝,下至扫地打杂的衙差,在的诱惑下,宁愿被人嘲笑智商倒退,比猪还蠢,甚至有可能被抄家灭族,却依然义无反顾地往坑里头跳,拦都拦不住,拽都拽不回,那股子执着的劲儿,别说李良佩服了,天下间估计没有几个人不佩服的!

回想五年以前,李良从沉睡中醒来,樊宁给了他三个储物袋,其一是神农子所赠,里面装着他的全部家当,菜刀、锄头、锅碗瓢勺,还有一些坛坛罐罐和小瓶玉盒,以及一些他在贵宾大院居住时发明出来的小东西。

另外两个则是尤家全盛时期所获,质量最好,容量也是最大的储物袋,足有八百倍,不过所装的东西却仅是些粮食和药草的子种、杂交新品种药苗、大量矿石材料,反正是啥不值钱,就使劲装啥,搞得李良最后跟樊宁借了一百两银子当盘缠,否则就连跑路的生活费都没有了。

为此,李良曾询问过樊宁,好歹也为尤家挣了不少钱,就牟氏大军抄家工作搞的很彻底,多少也应该藏下点吧?可没想到,竟然是尤皓那小子独吞,早在大军来袭前两月,他就带人将全部资产转移,掩埋在岳狼山里,包括存下的粮食、药草、黄金、魔石、稀有材料等等,仅留下个空壳等着牟家上门儿。

至于为什么他要这么做,樊宁不知道,尤家大多数人也没问过,尤老爷子倒是打过刺溜,但尤皓很霸气的把他给顶了回去,大手一挥,就这么定了!听闻此事,差点没把李良的鼻子给气歪,见过放权不管的主儿,真没见过把权放到这种地步,还跟没事儿人似的,这得信任到什么程度呀!

结果好了吧,她们这些妇人逃出来的时候,每人才分到了二百两银子作为跑路费,而且还都是碎银子,借给李良一百两当盘缠,樊宁的私房钱立刻缩水一半儿,往后再有个啥急事儿要用钱,要么跟娘家要,要么只能靠这一百两银子死抗了。

不过,李良并没有浪费这一百两银子,仅过了七天,就让其升值为三千两,保值程度超过有史以来任何一种股票,而且发行的方法独特。就是拿这一百两银子。直接贿赂了距离樊家最近的牟国县城奉阳,一名管治安的衙差,然后绑架了当地一名富商的公子,七日之后股票立刻上涨百倍,当场分红三成!

赚到第一桶金,掌握产业运作的规律,李良的绑票事业也迎来了蓬勃发展的最佳机遇期,产业链条快速、高效、准确的运作,贿赂当官的,绑架有钱的。再贿赂当官的,再绑架有钱的,依此类推。

当有钱人的防范意识明显增强,绑票的事业干不去的时候。李良已经名声在外,享誉牟国了,而且还有一大票高官要员被拉下了水,就算他想金盆洗手,主动穿成串儿的蚂蚱们也不可能同意,毕竟对于尝到甜头儿的他们来说,鞋已经湿了,没脚底还是淹脚面已经没啥区别,更何况实在的李良还给他们记着账呢!…,

于是乎,他们开始怂恿李良涉足其他业务。例如抢劫、偷盗、勒索、诈骗等等。换句话说,李良在整个犯罪过程中,只是充当了一个包工头儿的差事,做案目标是当官的选择,做案计划由当官的制定,做案保障由当官的提供,最后充当保护伞,替李良脱罪,还是当官的跑前跑后,而且利润分成也是当官的七。他拿三。

当然,在此过程中,李良工作努力勤奋,为人实在守信,工作业绩直线上升。年底分红也就越来越多,贿赂官员的资本也越来越充实。所以雇主身份便水涨船高,一直捅到了牟国的绝对统治者身上,包括当朝一二品大员,有一个算一个,全都没落下。

期间设计对付那位狡诈的皇帝牟青海,李良不过是按照众位同谋计划好的方案,包括在什么场合该说什么话,该做些什么事儿,反反复复背上两月的剧本,再仔仔细细彩排十来次,然后就去登台演出,糊弄唯一的观众,反正对他来讲,虽然名义上是主角,实际上不过是个跑龙套的。

不过,到了后来李良这位包工头业务实在太熟练了,而且下手的对象也越来越少,贪官们还跟无底洞一样,给多少都不嫌多,逼迫之下只好改变策略,见人就绑,见钱就抢,管他什么熟人同伙呢,一律全来着,众位大员们这才意识到,他们扶直的不是听话的傻狗,而是吃人的野狼!

李良看着群情激昂的众位大员,想开口说些什么,可又不知道该怎么说,对谁说,无奈之下只好咽了咽口水,委屈异常地瞅着他们。突然,他的目光一凝,发现了站在最外面的老太监康元,正在迷着眼睛沉思憋坏水,便拨开了喧闹的人群,大踏步地走了过去。

“老康呀,你低头脑袋寻思啥呢?”走到他的身边,李良很亲热地拍着他的肩膀说道,对于其他那些没头苍蝇,则是理都不理。

“莫大侠,洒家十分好奇,你既然拥有仙祖血脉,为何不专心修炼,反倒是热衷于这鸡鸣狗盗之事?还有,尤家人到底对你做了什么,你非要将他们炼尸不可呢?”康元被他拍的直咧嘴,用力推开热情的手臂之后,诧异地问道。

“你,你咋知道我有仙祖血脉的事儿?”李良闻言一愣,有些紧张地反问道。

“哼,事到如今,你还想欺瞒洒家不成?”康元冷哼一声,阴着老脸,低沉地说道。

康元虽然名义上是闭关修炼,不问世事,实际上则是犯罪团伙中的一员,而且还是有绝对发言权的一员,一直以来都是他充当幕后总指挥,协调指导,统筹管理,只不过在李良收山之前倒打一耙,把他的亲属也给绑票了。

“哎,老康啊,你想太多了,我能有啥事儿可以欺瞒你的?咱俩都合作这些年了,我是啥样人儿,你还不知道吗?当然,这次把你那位侄孙的儿子绑了是个例外,不过也不能全怪我啊!谁叫你们不兑现工钱的?我辛辛苦苦干了好几年体力活儿,马上要退休了,你们却不给工钱,不捞点外块怎么行?”李良叹了口气,语中心长地说道。

“哼,捞外块就捞到我们身上了是吗?”康元闻言,脸上的肌肉狠抽了几下,嘴里挤出一句冰冷的质问。

“老康啊,我真不想从你们身上捞好处的,可别地儿根本没得捞呀!这几年咱牟国的有钱人家已经过了若干遍筛子,像矿山大亨张二宝,绸缎大亨徐老四,都被绑三百多回了,就差把他们家狗也绑一回了,实在是挤不出什么油儿的!可你们倒好,欠我的工钱,还明目张胆的在我面前摆阔,那不绑你们,我绑谁去?”李良听他如此说,脸色一沉,很是恼怒地说道。…,

“你!好,好,洒家自认倒霉了!那你倒说说,你拥有仙祖血脉为何不告诉我们?还有,你为何要尤家之人的尸体?”康元被他说的气血上涌,脖脸涨红,想骂几句,但又忍住了,只是喘着粗气,急促地问道。对他来讲,倒霉事儿已经趟上,再想找后账已经于事无补,倒不如问清这两条关键,赶紧打发他走算了。

“老康啊,你又多心了,总这么操心很累人的,头发白的快,人也老的快,容易失眠,疲乏,严重了还会影响性能力呐!呃,不过你不需要了。”李良闻言,有些伤感地劝慰他几句,不过语言表达能力太差,不知不觉绕就到了人家的伤疤处,急忙话锋一转,说道:“那什么,我以前也不知道我有仙祖血脉,真的!在尤家打工那时候,他们总欺负我,动不动就抽我的血,我根本不知道他们要干嘛使,后来那个铁狼卫深入调查,我才知道他们是服食我的血,修炼魔功呀!”

“真的这么简单?”

“老康啊,我是啥样人儿,你还不知道吗!这些年来,我复杂过吗?除了绑人的时候,跑的比较快,其他需要动脑子的时候,哪次没出过差?那不都是你给摆平的嘛!”

“可你为何非要炼化尤家人的尸体呢?”

“他们抽了我的血,还不许我吃他们的肉呀!老祖宗给我一个人儿留下的赐福,现在让他们那些王八蛋平摊了,这要是不吃回来,我多赔呀!”

“可,可他已经腐烂变臭了!”

“不错了,我在尤家打工的时候,臭肉都吃不上呐!那什么,你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的话,去岳狼城接人,取账本吧,我都搁在那儿了。”

“嗯?你为何把人放在那里?”

“我说老康啊,你这凝心病真的好好治一治了,没事问那么多为何干啥!那地方现在是死城,人都让牟胖子害死了,谣言也让牟瘦子传遍全国了,把人藏那里安全呐!”

“呵呵,想不到从不动脑的蠢人,竟然会动脑思考了,看来洒家真是瞎了狗眼了!”

“老康呀,这话你又说错了。蠢人可以蠢一时,但不会蠢一辈子,跟你们这些聪明人学了那么长时间,坑爹、坑娘、坑兄弟、坑叔伯,就算是皮毛,多少也掌握了点不是,这要是还像以前那样傻乎乎的,多丢你们脸呐!”

“哎……”

“行了,别叹气了,我就学这一次,连自己的亲爹都坑,学起来挺闹心的。从明个儿开始我就退隐江湖了,咱呐还是后会无期吧!”

“哼!”

“呦呵,咋个意思?还不舍得我走呐!不行,不行,搞底不行,我这已经连工作五年了,好歹让我休个假再继续工作吧?当驴使也不能上磨就不停啊!”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由于本书网百度关键字排名不稳定,为方便下次阅读,请Ctrl+D添加书签喔,谢谢!!

第二百四十五章 鱼和海

“大雨落幽燕,白浪滔天,秦皇岛外打鱼船。一片汪洋都不见,知向谁边?往事越千年,魏武挥鞭,东临碣石有遗篇。萧瑟秋风今又是,换了人间。”

艳阳当空,辐照万里,轻柔的海风徐徐吹过,深蓝色的大海和蔚蓝色的天空紧紧相连,李良站在铁甲巨舟的船头,只感觉心潮澎湃,不禁朗声吟诵起了毛爷爷的诗词。

洛南站在李良身旁,听闻他没头没脑的吟诵诗词,不禁凝眉望,想要询问一下这诗词的意思,毕竟这诗词有点文不对题,茫茫大海咋就下大雨了?秦皇岛是哪儿?魏武是谁?

不过,见到李良的神色怡然,满脸愉悦,便压下心中的疑问,开口说道:“小师弟,一直以来我都认为你是个不懂情调的人,总是捣鼓那些吃吃喝喝,再不就围着地头打转,此番下来我是真的服了你了。”

“啊!服我了?服我啥呀?”李良闻言一愣,诧异地看着他说道。

“呵呵,洛前辈的意思是你此番用计对付牟家,确实是一番惊人之举。”站在另一边的尤皓,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用计?用啥计呀?”李良眉头紧皱,看了看焕然一新的尤皓,又瞅了瞅潇洒的飘逸洛南,很不解地问道。

“呵呵,小师弟呀,跟别人装傻充愣也就罢了,怎么跟我们也玩起这一套了?如果你没用计。偌大的牟家怎会鸡飞狗跳这么多年?临走的时候。不仅救下了尤氏一族,还将牟家近半的财富搬空,真亏你想得出来!”洛南见他还是那副傻头傻脑的样子,以为是在装模作样,便白了他一眼说道。

“就这事儿?哎,老洛呀老洛,你是在夸我呢,还是在埋汰我?”李良眨了眨眼睛,仔细打量了洛南一番,然后拧着眉毛严肃地问道。

“这。这话从何说起呀!”洛南被他说的一愣,不禁瞪圆了眼睛看着他说道。另一侧的尤皓也发现李良不是在装傻,心中诧异,便紧盯着他不放。

“呵呵。聪明人呐!有的时候我真不知道你们都在想什么,很简单的一件事儿,咋到你们这儿全变复杂了呢?我这明明是跟贪官们合伙搞黑社会,开辟挣钱新路子,咋就变成计谋了呢?”李良见他二人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看,摇头苦笑说道。

“这,这,这怎么可能!如果不是你的计谋,怎么会席卷牟家大半财产,又弄来了这许多材料战船?而且。而且你还将尤氏一族从牟国守卫最为森严的‘寒遂洞’救出!”洛南听他话语中暗藏讥讽,有些恼怒地指着十二艘巨大战船说道。

“呵呵,老洛呀,不是我说你,本来就不是特别聪明的人,好端端的迷糊阵法不去研究,非要跟人家学什么行侠仗义,行走江湖,结果好了吧,现在学的老实人不像老实人。奸猾之徒不像聪奸猾之徒,整个一个不伦不类呀!”李良闻言笑了笑,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

“我,我怎么了?”洛南脖子一挺,很不服气地说道。

“你说的没错。我是想救尤家人出来,我也确实把他们救出来了。不过救人的计划却不是我想出来的,而是那些聪明人。”李良没有再理会他,而是目视大海,的说道。

“义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有人一直在辅助你不成?”尤皓见此,沉吟了一下问道。…,

“呵呵,你知道吗,当我从沉睡中醒来的时候,身上连一两银子都没有,别说是救你们出来,替你们报仇了,就是想养活自己,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儿,毕竟我还没到大修士那个层次,不吃饭活不了,总要买点盐,买点米啥的,那个时候的我能有啥计谋?就算有,又咋去实现?”

“你娘借了我一百两银子做盘缠,不算太多,也不算太少,如果平平淡淡的过日子,够一个普通家庭用上三五年的了,可要是将它作为对付牟家的活动经费,别说打败那近两百万铁骑了,就是忽悠穷苦人家造反,做杆像样大旗,估计都不太够。”

“所以,从我走出樊家的那一刻起,我脑中只想着一件事儿,那就是尽快挣钱,好养活自己。至于方法嘛,还有什么能比干违法的事儿来钱快?你说简单吗?”李良侧头看了尤皓一眼,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慢地说道。

“就这样?”一直在旁边聆听的洛南,见李良只说到这里就不说了,不禁诧异地问道。

“那你还想怎样?”李良白了他一眼,反问道。

“可,可这跟救尤家人有什么关系呀?”洛南被李良说迷糊了,歪着脑袋吭哧半天,才又问道。

“当然有关系了!没钱上哪儿请狗头军师去,请不到狗头军师,谁给我想办法,想不到办法,咋救他们出来?所以,只要挣到钱,一切都能解决,嗯,嗯!”李良把下巴一扬,很自豪地将逻辑思维说出,而且还非常认同地点了点头。

“啊!”听到这里,洛南彻底傻眼了,心里头更是不住的嘀咕着“这叫什么狗屁逻辑,八杆子打不着的破事儿,咋就让他穿成串了呢?”

“义弟,你所谓的狗头军师是谁呀?”尤皓低头脑袋冥思苦想,但怎么也想不通,李良到底是怎么想到这些的?不过,在潜意识中,又觉得他说的话中有话,便随口问了一句。

“哟,那可多了!小到牟国的九品衙役,大到皇帝本人,都给我支过招呐!”李良憋了憋嘴,很是感慨地说道。

“什么!皇帝!牟国皇帝还给你支过招?你不是一直在绑架牟国的富户大官嘛。怎么他不抓你。反倒是给你支起招来了?难道是他疯了不成?”洛南一听李良这话,已睁得溜圆的眼睛,又使劲张开了几分,很是激动地问道。

“这事儿你别问我,我只是照吩咐绑人,他们疯没疯,我可不知道!哎,说起来挺惭愧的,从干第一票生意开始,就是他们让我绑谁。我绑谁,他们让我抢哪儿,我抢哪儿,而我从来没问过什么。估计是他们看我干活儿比较卖力气。背着一两个活人跑起来一阵风儿,挣两辛苦钱不容易,所以怜惜之心大盛,才给我支招儿的!”回想从匪五年的人生经历,李良很是感慨地说道。

“呵呵,呵呵,哈哈哈……”尤皓在边上听他二人对话,仔细回想着李良刚才说过的事情,片刻之后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不禁让二人全都转目盯上了。

“呵呵。义弟你所说的简单,我明白了。聪明反被聪明误,欲望膨胀,见利忘义,官场谋略,同室操戈,权力的背后不过是些看不见利益罢了。”见二人看向他,尤皓轻轻地笑了笑,举目望向茫茫大海,淡淡地说道。

洛南闻言心中猛然一惊。前些天李良说故事般陈述的那些往事,犹如奔袭的潮水在眼前掠过,虽然当时他没讲是谁出的鬼主意,但那一次次绑票抢劫背后始终存在着一些人的影子,那就是为了几许利益。出卖朋友,出卖亲人。出卖自己国家的聪明人。…,

他们自诩才智过人,聪慧异常,又掌握权力,管理一国,可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是为了一已之私,互相算计,阳奉阴违,无恶不作,最终的结果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原本强盛的国家,足足让李良掠去了一半的财富。

当然,最让洛南吃惊的事情并不是这些,而是从一开始李良就抓住了问题的根本所在,人之贪欲!越聪明的人越贪,贪钱、贪权、贪名、贪长生不老的法门,就好像被施了魔法一般,总觉得自己的聪明才智可以蒙蔽他人,总觉得自己那点小伎俩可以糊弄所有人,但实际上却是让自己深陷泥潭,无法自拔。

不过,对于李良来说,既非聪慧非凡的天才,也不是知识广博的智者,不懂天文,不晓地理,不会察言观色,不会拍马溜须,更不会耍花花肠子阴谋算计,而且有些时候还会冒傻气,犯糊涂,但在这件事情上,怎就一眼洞穿是非根源,抓住最为要害的关键了呢?

“义弟,你变了!”尤皓收回看向大海的目光,转向打量起了李良,发现他神态平淡自然,气色柔和清逸,不禁开口说道。

李良闻言看了看他,没有回答,转头看向了船仓处正在一边闲聊,一边洗衣物的妇女。几个顽皮的孩童在她们的周围追打嬉闹,其中有两个年岁比较小的,走起路来还是步履蹒跚,虽然口中焦急地喊着哥哥姐姐,但脚下的步伐却早已凌乱,走不了几步就会摔上一跤,然后爬起来摸摸疼痛的膝盖,哭上几声,又继续向哥哥姐姐们追逐而去。

“改变的不是我,而是我的经历。”李良注视了一会他们,然后又转头看向大海,口中淡淡地说道。

这话像是在对尤皓说的,又像是他在自言自语,普普通通,简单明了,但却包涵了太多的东西,尤皓和洛南二人听闻,心念翻涌滚动,久久无语。

“社长大人,社长大人,可算找到您了!您快去看看吧,麒麟少主和凤凰少主又干起来了,两派的部族勇士也操起了家伙,怕是真的要大打出手了!”就在三人陷入沉寂之时,一位身穿灰布短褐的麻脸老者急匆匆地从船尾处跑了过来,离着老远就高声喊道。

“我说田麻子,你怎么总是一惊一乍的?这回又是啥事呀?”见他急三火四的跑来,李良翻了翻白眼,撇了撇嘴,然后阴着脸训斥道。

这位老者就是李良执掌“百草门”药园时的畜牧部长,现任“麒麟堡”家主的田麻子田壮。当年,他受“仙祖”指点,穿越仙与魔的结界,到三圣山脉等待李良转世重生。机缘也罢,巧合也好,在那一批人中,他竟然被“仙祖”看中,传授了一套仙术功法。而且一路高歌猛进。千年过后竟然修炼到了“元婴初期”,也就是魔道中的“铸魂”大修士。

与他同行中人,还有一个也被“仙祖”看中,就是当年因为没管住猪,让其啃食了田地的药苗而触犯“天规”,险些自杀谢罪,却被李良救下的畜牧部三娃子何豆。不过,他现在的身份也与田麻子相同,乃是堂堂“凤凰堡”何氏一族的家主。

至于田麻子口中的麒麟少主和凤凰少主,是“九大元帅”中的猪八戒和山寨。因为修炼有成,现已化形为人,虽然仅是个孩童模样,却也达到了八级灵兽的程度。另外还有一位。就是占据海外群岛的鲲鹏妖修,李良的爱宠灰机,同样也是八级灵兽,同样也化形为人,只不过脾气暴躁了一点,动不动就又变回来,遨游天空,展翅飞翔。…,

“呃,社长大人息怒,息怒。那个。麒麟少主和凤凰少主因久未服用您亲自炼制的‘饲灵丸’,今日重尝滋味,不免有些触景伤情。呃,许是麒麟少主说了几句您的坏话,当然都是些小事,小事!比如当年您定下的规矩太苛刻,不是上树摘果,就是下河摸鱼,再不就进山狩猎,他。他或许服用您炼制的丹药少了些,有些不公平。”

“不过凤凰少主听了他的话以后,却是火冒三丈,没争吵几句就与他动起手来了,而且。而且越打越利害,越打越凶狠。我来那会儿,他们已经纷纷化形,在船尾的天空中斗法撕咬,好不猛烈呀!”田麻子见李良动怒,伸手抹了抹额头的汗水,努力让剧烈跳动的心脏缓慢下来,然后咽了咽水平,恭敬地说道。

“呦呵,行呀田麻子,文化水平提升的够快的呀!这才千年不见,就会用成语了!还火冒三丈,你都跟谁学的?”李良闻言,双眸亮光急闪,很是惊讶地对他说道。

“啊!那个,我,我是自已看书学的。”田麻子愣住了,好一会才磕磕巴巴的回答,不过转念一想,觉得李良似乎问跑题了,便指着船尾处,焦急地说道:“社长大人,他们,他们已经操家伙了!”

“甭管他们,愿意打就打吧!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吃饱了撑的想找死,就尤他们去吧!”李良一挥手,打断了他焦急的催促,然后轻笑着说道:“你平常都看些什么书呀?文化素养都快超过我了!”

“啊!”田麻子傻眼了,后边已经火上房了,社长大人咋还问自己看啥书呢?难道真就不管他们了吗?这不像是社长大人的风格呀!记得以前的时候,只要公社里有点啥事儿的,他跑的比兔子还快,想自杀谢罪都很困难,现在咋就无动于衷呢?

“义弟,你还是过去看看吧。他二人的修为太高,就算旁人想要劝阻,怕也说不上什么话的,也只有你才能镇住他们。”此时,一直在旁边站着的尤皓开口说道。

“呵呵,大舅哥呀,你知道鱼和海是什么关系吗?”李良闻言轻笑着摇了摇头,转过脸来看着他说道。

“哦?鱼和海的关系?”尤皓眉头皱起,沉吟了一下说道。

“三年以前,我厌倦了疲惫乏味的绑票生活,一度想要放弃这份努力,于是便偷偷地跑到了螃蟹湾,坐在靠海的悬崖上发呆。那个时候我就在想,辛辛苦苦努力了这么多年,我到底想要做个什么样的人?神仙、妖魔,还是凡人?我所追求又是什么?”

“无尽的寿元?无上的神通?权力、金钱、美女、美食美酒,还是名声威望?说心里话,我都不知道我到底想要什么,我想得到什么!因为在过去的岁月之中,我总是被人摆弄,总是被人戏耍,总是被人算计,从来没有过心想事成的时候。不过,当看到海中游来游去的鱼儿以后,我突然明白了,我所需要的,只是一个环境。”

“你看这海,浩瀚辽阔,内其滋养了万物苍生。再看那鱼,成群结队,游弋生养,它们之间有残酷的厮杀,有难忘的情感,有愉悦的经历,还有悲惨的命运。虽然有的鱼因为身材强壮,又或是机缘降临,让它成为了执掌一方的罢主,但离开了海,它就什么都不是了,哪怕是一千年,一万年,亦或是永远,它都无法摆脱宿命的制约,这就是鱼与海的关系!”

“而我,不会再做那平凡之鱼,只想做这滋养苍生的浩瀚大海。”说到这里,李良扫视神色各异的尤皓三人一眼,然后嘴角轻轻扯起一个笑容,走到尤皓的身边,贼兮兮地说道:“我是看不见的海,而你则是看得见的海,呵呵,别推辞,这就是你的宿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六章 找麻烦的深海族

时光匆匆,又过了三年时间,浩浩荡荡的“农族”船队即将抵达“桃园”群岛。

两年以前,船队抵达牟氏外海孤岛,也就是被灰机强行霸占的那个岛,李良等人顺利接上同样化形成孩童的小家伙,以及驻守此岛的两个部族,便继续开拔,直接向“迷雾境海”的更深处航进。

至于原因,就是他们现在太弱小了。虽有三个八级化形灵兽和三位“铸魂”大修士坐镇,但数十个部族,近万的“农祖”遗民,老的老,小的小,修为水平参差不齐,中间断层非常严重,除了这几个能顶事儿的,再就剩下尤皓等三十余个少壮派,相对于强大牟氏一族,根本没有抵抗能力。

只要牟氏发现尤皓他们并没有死去,而是被李良所救,大举反攻之下,等待他们的只有灭亡。更何况,要想发展壮大,必须要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成天担心被狗屁股,怎么可能搞发展?所以,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还是乖乖的躲起来比较安全。

牟氏一族的铁甲战船,在海上航行的速度非常快,日行程可以达到三百余里,而且武器装备齐全,整体构架玄妙,再配上一些阵法禁制,法器符箓相辅助,没有绝对的实力,甭想打它们的主意,这让李良和这近万的部族之民,享受一段相对安宁的旅行。

当然,这个安宁是说的外部环境比较安宁。没有战乱。没有追杀,也没有让人讨厌的阴谋算计,但在内部,只要有李良在,那是绝对不可能安宁的。因为他的鬼主意实在太多了,而且全是一些没头没脑的事儿,别人根本都不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举例来说。一年前李良劳师动众召开了“仙界因农祖事件而受误导,被迫转移至魔道生存的民众代表大会”,简称“仙界移民代表大会”,并采用自下而上的方式。由各部族推荐十名代表,最终确定三百二十人参会。

随后,在大会召开期发传单、打广告、搞宣传、做工作,鼓吹什么民主政治。法制约束,还说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老大人人皆可做,用不了几年就到你家。更夸张的是,还在大会上号召大家群策群力,选总理、选部长、选元帅、选将军,以及定称号、定旗帜、定百年发展总体规划。

所有的草案都是由李良一力承担的,卖的力气也是最多,但对于毫无民主意识的“虚天大陆”居民来说,这套东西的推行与实施。无异于对牛弹琴,不仅把李良累爬下了,还把近万民众给忽悠懵了,完全不知道他这又玩的哪一出!

其中有几个自认为比较聪明的,还胡乱推测出他要甩手逃跑,不要他们了,更是鼻涕一把泪一把的找他哭求,差点没把李良气吐血!

于是乎,在大会闭幕那天,恼怒异常的李良扯着脖子在会场开骂。狠狠地将三十二族代表训了一顿,并直接委任尤皓、洛南等数十人的职务,还有称号、旗帜、发展规则。

可没想到,李良这番举动竟然得到了众人的一致肯定,又是敲锣。又是打鼓,就差再打上几条横幅。绕着铁甲战舰游行了,实在让他是哭笑不得。

按说搞出这样窝心的事儿,李良应该消停点了吧,谁知道没过多久,他又整出一个全民教育体系,要对所有部族十二岁以下孩童进行正规化教育。…,

想法是好的,事儿也是好事儿,可教什么,怎么教,谁去教?百家姓就记住了头八个,三字经就记住人之初、性本善,小学基础课程全还给老师了,脑瓜子仅存下的那几着唐诗宋词,就算讲出来,没历史对照,估计孩子们也听不懂,李良吭哧瘪肚地窝在船仓里一个多月,最后也只能不了了之了。

类似这样的事情,在过去的三年里李良做了许多,最后的结果都不怎么地,只有一项无心之举,反倒是取得意想不到的成效,那就是“三加一”饮食习惯的推广,也就是早午晚三餐,外加宵夜,彻底改变了一日两餐,七分饱的生活方式,解决了近万口子吃不饱饭的问题。

可偏偏这项无心之举,却得到了近万民众的强烈感激,烧香祭拜,制作长生牌位,雕刻农祖圣像,初一十五还要对月祈祷,虔诚膜拜,真诚程度完全不次于任何一位历史上曾经建立丰功伟业的高人前辈,实让李良感慨万千。

要说起来,这事儿也是巧合。在从匪生涯的五年里,李良除了认真干好绑票、抢劫、偷盗等本职工作以外,再就是联络散住在岳狼山里的仙界移民,还有寻找尤兰等四女的下落。

期间也遇到了不少类似尤老爷子一样的人和部族,私心膨胀,信念转变,不再坚守祖辈传下的遗训,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办事,多多少少给李良找了一些麻烦,也碰到了几场厮杀,但总体来讲,守信之人还是占大多数的,出几个跳梁小丑,很快便被正义的部族平灭,并没有给他带来太多的负担。

也许是上天的眷顾,也许是注定李良这一次转世重生不用再打光棍,与母亲失散的四女竟然真的就找到了,而且她们还很神奇地遇到一起,并组织了一支数十人的反抗牟氏妇女游击队,也就是占山为王的草寇,并打出了相当牛逼的旗号,魇魔句氏正宗传人,“兰、香、佳、晴”四大魔姬。

当李良找到她们之时,她们已经在那片地域打出了名头,十里八乡捐钱捐粮,出工出力,搞的是相当红火,牟氏一族曾派数支小部队前去剿灭,都被她们给拍了回去,不仅没伤多少人马,反倒是抢了不少辎重。助长了她们的发展壮大。

后来。李良将那伙子“娘子军”收编,一同带了出来,并在铁甲战舰上摆了几桌酒席,算是慰劳一下她们,席间闲聊,讲起女人操持家务,也不知道怎的,就为了一天要做几顿饭的事儿争执起来,最后还是尤兰出马,豪气仗义地以“农祖”第一夫人身份命令。农氏族人必须执行“三加一”,否则就是违背“农祖”天规,要受永不超生之苦!

有的时候,李良觉得生活在“虚天大陆”的人都挺奇怪的。就算被封建迷信思想侵蚀,中毒很深,但也不至于到这种程度吧!不管什么事儿,只要挂上什么祖,什么尊,什么皇,什么王,就绝对好使,让叫干啥就干啥,干完了还美滋滋的引以为傲。

可要是不挂这些名头。甭管说什么,谁说的,一律不好使,即使是李良本人,如果不用命令的口吻来派活儿,这些人也是直拨浪脑袋,甚至还会说他是没事找事,自找麻烦,或是给人家添恶心,反倒是尤皓、尤兰那样说一不二。拍脑门子就定的管理,这些人倒是很受用,真不知道他是奴性太重,天生就喜欢被人管,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直接就把背黑锅的事儿丢给了别人。…,

铁甲战舰的中层货仓里,李良眉头紧锁。双手背后,围着几个装满泥土的木箱子不停地转着圈,嘴里还嘀嘀咕咕的念道着:“咋能给它去去盐呢?”

“姐夫,都已经好几天了,你又在这里憋什么坏水呢?”一阵急促而又响亮的脚步声过后,货仓里走进一位膀大腰圆,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见到李良正在画圈,便粗声大气的说道。

此人正是已经成年的尤剑。当初李良给尤家人分别赐下两颗丹药,其中一颗名为“噬血丹”,确是如他所说,需要噬血才能恢复他们的经络和丹田,不过并不是天天需要噬血,仅是第一次需要噬血罢了,而且也不需要躲入黑暗之中。

当然,第一次吞噬的血液有些特殊要求,必须以李良的血液为主,再配以各种五级以上,具有上古猛兽血脉的珍惜灵兽血液为辅,通过千年活性药草汁液调合,利用不灭圣血的强大活力,以及灵兽超越人类的强大自愈能力,使尤皓等人变成半人半兽的结合体,从而达到重组经络和丹田的效果。

另一颗则为“龟息丹”,也就是让人处于假死状态的丹药,与安眠药等同,不过药性更强烈一些,而且还被李良添加了一些成年苔藓毒素,不仅看上去跟死人一样,还会轻微的腐烂变味,并流淌出一些类似于浓水的液体,逼真程度绝对是瞒天过海级别,别说康元看不出来,就是魇魔大尊重生,也是真假难辨。

“会不会说话?啥叫憋着坏水呢!娘个球的,这些年来我干过几件坏事儿?没有我,你他娘的还在山沟子里刨坑呢!哼!”李良闻言脸色一沉,怒气冲冲地骂道。

“哼哼,这几年你干的坏事儿还少咋地?”尤剑上来就被李良劈头盖脸的训斥,心有不服,撇着嘴嘀咕了一句,不过见到他的目光阴冷,隐约中还有杀气外泄,急忙堆起一个笑脸,转移话题问道:“姐夫,你搞这几箱子土,又想研究啥东西?”

“哎,还不是你姐干的好事儿!娘个球的,她倒是豪爽了,直接把用粮标准提高了一倍,可咱这海上航行,没法种地,只能坐吃山空呀!现在从牟国骗来的粮食已经见底,你大哥存的那些家底也吃差不多了,正餐只能以海鱼当主食,都他娘的吃了两多月了,脚丫子快长璞了,再不种点粮食出来吃,估计以后我就不再适合陆地生活了。”李良听他问起,深深叹了口气,很是幽怨地说道。

“啊!你,你想在船上种地?姐夫,你可真够胡闹的!”尤剑闻言双目瞪起,很是吃惊地说道。

“这怎么能叫胡闹呢?这明明是科学嘛!行了,别他娘的在我这儿瞎捣乱了,赶紧滚蛋,净耽误我干正事儿!”李良见他根本不信,不禁把脖子一挺,反驳道。

“怪不得我姐让我过来看着你呢,原来你真的又在憋坏水呀!”尤剑没有理会李良赶苍蝇一般的举动。而是傻呆呆地站在装满泥土的大箱子旁边。轻声地嘀咕道。

“你他娘的瞎嘀咕什么呢!有事儿没事儿?有事儿快说,没事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尤剑虽然是轻声嘀咕,但对于修为达到“筑基中期”的李良来说,基本上就跟大声嚷嚷差不多,听闻之后,不禁凶巴巴地对他说道。…,

“啊!哦,那什么,姐夫,你这土是哪儿来的?”尤剑被李良的怒喝震醒,晃了晃脑袋。想了一下,又追问道。

“你问这事儿干啥?”李良眉头皱起,反问道。

“呵呵,你还是先说哪儿来的土吧。然后我再跟你说是咋回事儿,不过估计姐夫你又要倒霉了!”尤剑挠了挠脑袋,憨厚地笑了笑,然后说道。

“我靠,吓唬我呢!我他娘的让铁根和钢蛋下海捞点泥上来,咋就能倒霉?瞅你那样,这又不是刨了谁家的祖坟,至于搞的那么神秘嘛!”李良很不屑地撇了撇嘴,随口说道。

“呵呵,呵呵。姐夫,你,你好像真的刨了人家的祖坟了!那老头都找到我哥和我姐那儿去了,所以才让我来看看的。”尤剑闻言苦笑了起来,然后舔了舔嘴唇说道。

“啊!不会吧?”李良吓了一跳,不禁瞪大了眼睛,满是难以置信神色地说道。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下海捞点泥土上来,竟然把人家祖坟刨了。这也太邪门了吧?

“啥不会呀!姐夫你是不是还叫八戒、山寨和灰机护送他们来着?八戒不凑合,见人家来追只是嚷嚷两句,山寨和灰机却是把人家守坟的护卫给打伤了!哎,这会儿我姐正冷着脸接待他们的老祖宗呢,估计一会要是发起飙来。你肯定好不了!”尤剑看了看箱子里黝黑隐带紫红的泥土,摇了摇头说道。

“完了。完了,那两个王八蛋刨了人家祖坟咋不跟我说一声呢?还有那三个小兔崽子,我说这两天咋老实了呢,原来是他娘的又闯祸了!”李良闻言眼泪差点没下来,本来就怕媳妇怕的要命,寻思整点新东西让她高兴高兴,结果还没开始整呢,先给她找点麻烦,这叫什么事儿呀!

此时,仓库门外两男一女,三个四五岁大小的娃娃,探着小脑袋不住地向里面观望着。三个娃娃唇红齿白,粉粉嫩嫩,光滑细腻的身躯被紫、红、青三色衣衫包裹,最外面还挂着一个可爱的兜兜,上面绣着麒麟、凤凰和鲲鹏的卡通版图案。

“猪头,主人不会是发现我们了吧?”女娃子头扎两个朝天小辫,手里紧攥一个拳头大小的珠子,有些心虚地对旁边留着“阿福”头,体型最胖的男娃子说道。

“猪哥,这珠子真的好使吗?不会又是主人未完成的残次品吧?”另一个男娃子则是一头“火焰”发型,不算太长的头发根根直立,且略向后方倾斜,就跟火焰被微风轻轻吹动一般,此时他手里也攥个拳头大小的珠子,眨着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胖小子说道。

“你们问我,我去问谁呀!不过,头些天主人舀着这几个珠子去找凶媳妇献宝,应该不是残次吧?”胖小子手中同样有个拳头大小的珠子,见他们二人问起,不禁嘬着手指想了一会说道。

“哼!臭猪头,天天吹牛说自己聪明,现在遇到事儿了却想不出办法!你说,现在咱们该咋办吧?”三个小家伙爬在门口瞅了一会,发现李良真的没有发现他们,便放下了心来,不过女娃子见李良骂骂咧咧,满脸的怒相,皱着小眉头想了一下,对胖小子说道。

“哎,你还讲不讲理呀!跟你们说不要动手,不要动手,你们偏不听,结果把人家看坟的打伤了,还抢了人家的宝物,现在却把责任推给我!”胖小子闻言怒气窜起,大声地对她说道。…,

“是他们先动手的好不?再说了,谁想到那么弱呀!一个火球过去就给烧爬下了,还撅着屁股告饶,我只不过看他们挺乖的,顺手收了他们的孝敬罢了嘛!”女娃子把小脑袋一挺,很不服气地说道。

“就是,就是,我们只是想吓唬吓唬他们,谁想到他们连虚招都招架不住呀!”另一个男娃子见她说起,急忙点头赞同地说道。

“哼,咱们可是八级灵兽,举手投足都会有莫大的神通,岂能轻易出手?再说了,你们动手的时候,我可没看出你们只是想吓唬人。”胖小子闻言撇了撇嘴,冷哼一声说道。

“臭猪头,你别忘了,抢东西的时候你也有份的!”女娃子见此,怒从心起,双手往腰间一顶,凶巴巴地对他说道。其造型与尤兰怒斥李良几乎一模一样,只不过缩小了几号罢了。

李良正在愁眉苦脸的绕圈想办法,不想仓库门口处响起轻微的争吵声,神识扫过,又未发现什么,便扯着脖子大声喝道:“谁在那儿?给老子滚出来!”

三个小家伙闻言一个激灵,紧张地互相瞅了瞅,就想悄悄地离去,不想李良的吼声又再度响起。“再不出来,老子可要发飙了!娘个球的,如果让老子知道哪个王八蛋敢爬老子的墙头,不扒了他的皮,也得抽了他的筋!”

“火焰”发型的男娃子听到这声怒吼,吓的双腿一软,“扑通”一声坐到了地上,颤抖地说道:“不要啊,真没几根了,再拔就光了!”

胖小子和女娃子也被这声怒吼吓的够呛,不过胖小子反应很快,“火焰头”的话音刚刚落下,他便马上开口说道“冤有头,债有主,惹了麻烦找政府。是深海一族让我们干的,有事儿去找他,不关我们的事儿!”

胖小子说完,女娃子和“火焰头”立刻投来崇拜和感激的目光,然后相互对视,轻点了下头,扯起脖子齐声喊道:“是深海族让我们麻烦的,老大就在顶层船仓第三间,留白胡子那个就是!”(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书迷楼最快更新,请收藏书迷楼(.shumilou.)。

第二百四十七章 酒宴

许山在“mí雾境海”中生活了数万年,自持拥有上古神兽玄武血脉,祖辈又曾被魔道大尊赐下jīng血,许家世代负责镇守南疆海域,甭管是高贵的血统,还是强大的实力,在西南海域这一带,绝对算得上是响当当的人物。\\..í群4∴80656178\\[

找小说素材就到]

不过今天,他却见证了比他的血统更高贵实力更强大修为更高深的人物,而且还不只一两个,扒拉手指头数一数,差不多竟然有十多位之多,只不过他们的身份太诡异了,说话办事也是怪的要命,从来到这铁甲战舰,他这心里就开始痉挛,直到莫名奇妙地坐在了酒宴的正座上,稀里糊涂地喝上了酒,他这心里依然无法平静。

“老许呀,这酒你咋不喝了呢?感情深,一口闷呐!看来咱俩还是没喝出感情,来来来,咱们再喝三怀,加深一下,加深一下。”坐在许山右手边的李良,见他并没有把酒碗中的酒全喝完,很是感慨地劝慰道。

许山咧着嘴看了看能装半斤多酒的大海碗,又扫了一眼坐在酒宴上的众位,以及后面抱着酒坛子的老者,咽了咽口水,使劲róu了róu肚子,憋屈半天,最后还是觉得不能喝下李良新倒上的三碗酒,否则后果会很严重,非常严重,便哆嗦地对他说道:“上,上仙呐,这,这酒不能喝了,真不能喝了,再喝该出事儿了!”

“你看,又来了不是!都到你家地头了。能出啥事儿?我们误打误撞刨了你家祖坟。这事儿是我们不对,不过如果没有这档子事儿,咱们咋会认识呢?你说对吧,这就叫缘分呐!来来来,为了咱的缘分,干一杯,要见底的哟,喝一半可不行,对不起咱这缘分!”李良见他推诿,直接站起身来。从当服务员的老龙伯手里接过了酒坛子,给他倒满了一大碗,然后絮絮叨叨地说道。

“啊!”许山傻眼了,刚才喝了那么许多。现在再来一大碗,那要是不躺下才怪呢!而且这酒劲儿非常大,现在都顶到嗓子眼了,别说一碗,就是一口,估计都得让他玩喷泉!

“啊什么呀!怎么着,瞧不起兄弟是不?老许呀,不是兄弟说你,人生得意须尽欢,酒喝一碗少一碗。今朝有酒今朝醉,甭怕媳fù不给被!”李良见他不端酒碗,把酒坛子往桌上一墩,cào起他的酒碗,直接送到他面前,很是豪迈地说道。

“师弟这话说的太jīng辟了!人生本该如此,何必成天为了一些jīmáo蒜皮的小事烦心,来来来,老许呀,我陪你干一碗!”

“姐夫说的对。[

找小说素材就到]爷们儿就该大碗喝酒,大块吃ròu,nv人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就行了,总管着爷们儿怎么行?”

“姐夫你的文采又有进步了呀!”

“好诗,好诗!”

“嗯。嗯,主人说的对。男人就该如此豪迈!”

“呵呵,酒壮男人胆,主人终于爷们了一把。”

李良这套小词说完,同在酒宴上的洛南尤虎尤石尤剑,还有田麻子和三娃子,那是拍案而起,醉醺醺地大声说道。还有那三个可爱的小娃娃,不顾沾了满脸féi油,手舞足蹈地跟着起哄架秧子。

“哼,你皮痒了是吧?”就在众人欢心鼓舞之时,一声清脆的冷哼,让原本喧闹的酒宴立刻安静了下来。

“呃,媳fù,这有客人呢,耷拉个脸子多难看呀,时间长了容易起折的!再说了,你这么凶,要是吓坏了我们老许,可咋办?”李良tiǎn了tiǎn嘴chún,想要硬气一把,不过见到尤兰冷面如霜,马上又堆起笑容,温顺地走到她身旁,轻柔地说道。…,

尤兰没有马上回答,而是先对着端坐主位的许山,温柔大方地笑了笑,然后轻轻抬起yù臂,隐蔽地在李良大tuǐ上拧了一下,小声地嗔怒道:“晚上再跟你算账!”

李良被她拧的龇牙咧嘴,但依然努力保持着微笑,只不过这微笑看起来是那么的难看与委屈,就算是嚎啕大哭都要比其好看不少。而且,李良在被拧之时虽然tuǐ在抖,身在颤,但依然努力保持着立正的姿势,动也不动,看得许山别提多纠结了。

这样的戏码在酒宴上已经多次上演,除了许山以外,其他人都是见怪不怪,基本上是你们演你们的,我们吃我们的,两不耽误,两不影响,偶尔在表演过程中会有些互动之举,无非也就是端着酒碗互相碰一碰,然后一气把酒干掉,继续再表演,再喝,但这些对于许山来说,那就是天大的奇闻怪事了。

首先是这铁甲战舰上的人怪。按说在修炼之途上,向来都是谁的修为高,谁就是大哥大,同等级的见面可以不打招呼,但相差一到两个修为境界的人见了面,就算不用大礼参拜,好歹也得问声好吧?可这铁甲战舰上的人,许山就没见过有哪个家伙行礼的!

两人见了面,要么来一句“哟,忙着呐!”,要么就是“老谁家小谁,你今天的气sè不错呀!”,还有直接就说“吃了吗?”“忙啥呢?”“今天可够早的!”等等,就跟世俗间偏僻小村居住的荒野之民一样,甚至比他们还有无礼,根本没有等级和身份的说法,什么大修士小修士的,完全不按这套来!

其次是这铁甲战舰上的事怪。(找小说素材就到

)经过短暂的了解,许山基本上已经掌握了这十几条船上主事之人的凌luàn关系。左手边这位始终含笑不语,举止温文尔雅的青年男子,乃是“农氏一族”的总理,也就是大当家的,具有“炼婴后期”的修为。

右手边这位罗里吧嗦,特能劝酒的青年男子,是“农氏一族”的总书记。另外还是左手边总理的妹夫。具有“炼婴中期”的修为。至于总理和总书记哪个官大一点,许山曾小心地询问过,得到的答案是一边大,只不过一个是管人,一个是管事儿,管人的时候,管事儿的不过问,管事儿的时候,管人的不干涉。

不过,许山凭借上古神兽玄武的血脉的特殊感应。发现那位管人不管事儿的李良,身体内潜藏着极其可怕的力量,即使面对恐怖的天劫,也没有面对他时恐慌。如果不是他总带着笑脸,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怕是早就跪倒在此人脚下,颤抖地祈求生路了。

在此二人的身旁依次坐着三男一nv四个青年人。三个青年男子倒是没啥可说的,都是总理的弟弟,总书记的大舅哥小舅子,个个身材魁梧,膀大腰圆,说话豪爽直率,作风刚猛傲气。而且特能喝酒,碗里的超高度酒水,一人喝下去一坛子多啥事没有,十足十的魔道中人模样。

不过,那位青年nv子却不同了。她具有倾国倾城的绝世容貌,身材高挑匀称,xiōng部丰满,屁股很翘,端是一位标准的大美人,但却生了一副泼fù相。动不动秀目圆睁,怒视横扫,除了她身边的青年总理不敢凶,其他人则是开口就骂,伸手就打。窑子里的妈妈都没她能咋呼!

据听说,此nv乃是总理的亲妹妹。总书记的媳fù,所以刁蛮任xìng一些倒也无可厚非,不过她媳fù的身份并非实至名归,而是在前面加了个“准”字,待到他们抵达“桃园”群岛,也就是数千里外的海外荒岛,才正式办事成婚的,这让许山莫名奇妙了许久。…,

“虚天大陆”上的刁蛮nv子何其多,但未嫁人前就敢跟男人亲亲我我,大秀恩爱,这也太过份了吧!而且还把未来的夫婿当三孙子一样训来训去,三纲五常不守也就罢了,怎么nv人该有的fù道也丢到了脑后勺,她就不怕爷们儿动怒会不娶她的吗?

而且,她的出现使原本清晰的管理层级关系变复杂了。总理与总书记看似平级,但他总会有意无意的听总书记摆布,而总书记又惧怕她,她又惧怕总理,这种罗圈关系实在让许山不知道这十几船的老大到底是哪位!

再往下坐着三位老者,一个名叫洛南,具有“铸魂后期”的修为,与许山相差不多,但此人资质平平,能达到这种修为已是莫大的气运,再想有所成就,怕是千难万难了。不过,他的身体似乎正被某种逆天之力改造,虽然刚刚开始不久,成效也很微弱,可长此下去,必会脱胎换骨,焕然重生。

另外两位老者,一个名叫田壮,一个名叫何豆,都具有“铸魂初期”的修为。相对于洛南来说,他们的身体与逆天之力融合的时日已久,现在的修为实力或许还不如他,但假以时日成就必在洛南之上。

坐在许山正对面的是三个模样可爱的小娃娃,分别穿着紫红青三sè童装,xiōng前还挂着绣有jīng美图案的小兜兜,相视之下总让人想将他们抱起,狠狠地亲上两口。不过,对于许山来说,那可是太知道他们有多可怕了!

八级妖兽,完整退去鳞甲羽máo,以人的形态存在于世间,这不仅仅是修为高低的问题,还包涵了灵xìng完全压过兽xìng,明悟一定的天地法则,将本命神通修炼入魂,以及突破兽驱经络走势,重组ròu身等等一系列问题,他许山在这海里憋了数万年,才修炼到七级水平,到现在还有部分鳞甲没有退完,对面坐着三个八级妖兽,不害怕才怪呢!

要说起来,三个八级妖兽,相当于“化神初期”的修为,虽有不如,但自保逃命绝对没有问题,可他们却坐在酒桌的最下端。比他们修为差些的三个老者,不管咋说也都是陆地神仙级别,堪堪大修士,竟然只是二等陪客,反倒是这几个年青的máo头小子,名正言顺的当起了主陪!

看着杂luàn无章的坐次,许山很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儿子管老子勉强可以接受,毕竟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在只注重修为实力的世界里,强大才是硬道理,但修为不济的儿子请客,强大的爹作陪,而且还是二等陪客,这就有点说不过去了,从啥时候起软弱儿子的地位涨到这么高了?

当然,最怪的事儿还不是这些,而是那位忙忙活活不停倒酒,却一口菜也吃上的老服务员龙伯。修为怎样无法探查,只感觉深不可测,而且凭借神兽血脉感应,发现他的身上也具有与李良类似的可怕的力量,虽然有些不同,但不会与李良相差太多,举手投足之间还有天地法则bō动,不客气的说,即便是圣祖天尊,恐怕也不一定会是他的对手。

第三是这些人身上的气息比较怪。总理尤皓尤兰尤虎尤石和尤剑,他们的气息与总书记李良相似,同出一体,源自一脉,却各有不同,隐隐之间还有凶猛野兽的气息外泄。

尤皓和尤兰的气息较重,与李良气息相似度很高,而且有双重气息,一股潜藏于内,jīng纯凝实,且已融入骨髓,与他们的血脉hún为一体,不断促进体质改变。另一股汇合于体,突破原有经络走势,重建新脉和丹田。…,

尤虎尤石和尤剑,他们三人仅有一股气息,就是那股汇合于体,突破原有经络走势,重建新脉和丹田的半尊祖半野兽气息。只不过相对于尤皓和尤兰具有的第一股气息,这一股气息更强大更jīng纯,但似乎还少了些什么,至使它半不完整。

洛南田壮与何豆,他们三人也是双重气息,一股仅包含强大的jīng神之力和灵力,一股则与尤虎尤石他们相同,只不过少了野兽气息罢了。

而对面那三个可爱的小家伙,原本就已经具有很可怕的上古神兽血脉了,不知怎地竟然还hún入了纯净无比的仙灵之气,以及与洛南他们三人一样的逆天破苍穹恐怖血统。

换句话说,许山自以为傲的血脉,与眼前这些人相比,简直连擦屁股纸都不如,这让他对自己莽莽撞撞杀上来报仇,深感后悔不已。

不就毁了他家祖坟嘛,不就把老祖宗的骨灰nòng上来少许,让人家种地了嘛,重新建一个不就好了,犯得着傻呵呵地冲上来送死吗?先派两手下上来打探一下虚实多好,结果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儿冲动,现在傻眼了吧!

许山委屈地看了看李良与尤兰热情洋溢的表演,又瞅了瞅酒宴在坐的众位高人,越想越委屈,越想越害怕,最后终于按捺不住心中的恐惧,豁然站起身来,快步跑到桌子的最下端,“噗通”一声爬在地上,脑袋缩进kù裆,并用颤抖的声音说道:“众位上仙大尊,就请饶了小的吧!要喝小的王八血也行,要吃小的王八ròu也可以,只要给小的留条王八命,咋招都成啊!”(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二百四十八章 咱也寻上一回宝

许山伤心地哭了,哭的很利害,老泪纵横满脸花,全身抽搐四肢麻。客客气气的告退不行,跪地求饶放一马也不行,不打不骂一个劲的灌酒,都喝吐了三次,拉回来还得喝,遇到这么一群疯子,打又打不过,跑又跑不了,不哭咋办?

“老许呀,好端端的你哭个啥劲呀!瞅你这伤心劲,死了亲爹也不过如此吧!有事儿说事儿,别往心里去,都是自家人有啥不好意思的。”李良拍打着许山的肩膀,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呜呜呜,上,上仙您踩着我的手了!”许山的心里头委屈,被灌的晕头转向不算,坐地下哭一会,还被狠狠地踩上两脚,这也太欺负人了吧!

“啊!不会吧?我说啥玩意搁着我的脚呢,原来是你的手呀!还别说你们玄武一族的血脉就是硬,把我的脚搁的生疼!”李良闻言一愣,急忙挪开了脚丫子,感慨地说道。

李良今天喝的有点多,三坛子半“闷倒驴”,还是加了特殊调料,增加了一定药性的烈酒,要是让普通人喝,别说一碗了,就是一盅,估计都能把人放倒。也正因为如此,李良才故意把酒宴安排成现在的这种坐法,能喝的当主陪,不能喝的靠边站,如果让许山知道了此间奥秘,估计打死他都不会来的!

原因嘛,就是在被尤兰劈头盖脸的训斥过程中,李良恍然间想起本山大叔的一句忽悠。“不能给王八灌酒。容易上头!”。于是乎,上辈子为了适应社会,苦心专研流传千年的酒桌文化,便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以酒解千愁”的实施方案很快在他脑中酝酿成形,最终被落到实处。

现在看来,这一招果然不是盖的!老许喝爬下了,抱着膝盖使劲哭,就像被人欺负的小媳妇,殷殷抽泣。泪眼婆娑,那叫一个委屈,那叫一个腼腆!而且,刨了人家的祖坟不追究了。毁了人家几十万年的风水墓穴不言语了,破了人家的神灵仙气不了了之了,如此成效怎能不多喝点儿!

“老许呀,你是我老哥,亲老哥!有事只管说,甭藏着掖着,只要是能帮忙,兄弟就是头拱地也把事儿给办了!可你这哭哭啼啼的啥都不说,兄弟我是干着急,使不上劲呐!”见许山越哭越来劲。李良酒劲上涌,骨子里那股子豪气莫名奇妙地蹿上来,说起话来也开始大包大揽。

“上,上仙呐,我,我想回家!”许山伸手抹了抹脸上的吐沫星子,憋屈半天,最后还是鼓足了勇气颤抖地说道。

“啊!上你家喝去?这不好吧!咱才认识没多长时间,这就上你家窜门,是不是太着急了?再说了。我们现在能吃的都吃差不多了,能喝的也光光了,两手空空就去你们家,多不好意思呀!”李良闻言一愣,紧接着瞪圆了眼睛。很是震惊地说道。

“呃……”许山被的他话吓坏了,全身开始无规律的哆嗦。让这一群疯子回家喝酒。那不是开宇宙玩笑嘛!李良最利害,喝了三坛子半,尤虎、尤石、尤剑兄弟三人,每人灌了两坛子多,三个老家喝得虽然少,但也是一坛子以上的量,就连对面那三个小家伙,也偷偷地喝了两碗,而他只喝了五碗就吐三回,真要是请回家去,光喝酒都能被喝破产了!

更何况,他们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给万年王八血、王八肉都不要的主儿,图谋能小了吗!真把他们引回深海宫中,估计自己那几千个子子孙孙,肯定被宰个干干净净,辛辛苦苦抢来的那几百个美女妻妾,估计也全都得被糟蹋。…,

子孙被做成菜肴,媳妇被残忍迫害,宫殿被毁,宝物被抢,辛辛苦苦存了数十代的产业,被清洗一空。想到这里,许山再不敢往下想了,脸色也由赤红逐渐变成了惨白,哆嗦的幅度直追手扶拖拉机,假如再受任何一点刺激,估计大小便失禁都有可能。

恰巧,在这最关键的时刻,几位服装怪异的年轻女子翩然而入。她们手中托着一个方型的托盘,上面摆放着热乎乎的美味菜肴,有蹄膀,有排骨,还有肥鸡和烧鹅,就是没有鱼虾蟹等海产品,这让许山愣了一下,急忙放眼向酒桌上扫去,果真是一道海鲜都没有!于是,他眼珠轻轻一转,便有了计较。

“呃,上,上仙呐,小,小妖这里还真有一件事情需要您帮忙,就是不知道您帮得了,还是帮不了!”许山咽了咽口水,努力平复了一下激动的心情,尽量保持着平和的语调,温柔地对李良说道。

“老许呀,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不把我当兄弟是吧?有事儿尽管说,有屁尽管放,到了兄弟的船上,还有啥不能说的?放心吧,只要你老许说出来的事儿,帮得了我也帮,帮不了我还帮,搞底就是帮了!”李良见他终于不哭了,心中高兴,拍打着他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

“呃,这事儿只要上仙和众位圣尊出马,必是马到功成的,呵呵……”许山舔了舔嘴唇,堆起麻花般的笑脸,恭维地说道。

尤皓坐在正座上,微笑地看着众人把酒言欢,八年多来的苦闷在这一刻尽情释放,所以他并没有阻拦什么,包括已经撸胳膊挽袖子,与三个老的、三个中的和三个小的大喊大叫,兴奋地玩起李良所教行酒令的尤兰,他也没有责备些什么。

五年分离苦,三年远漂泊,虽然在海上航行过程中,李良也组织过几次家庭聚会,但辈份排序,规喝起酒来根本没法尽兴,反倒是许山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切,让他们恢复了本性,重新找回了快乐。此时再摆什么架子。装什么老大,那就有点太不进人情了。

但在酒宴上,他却始终保持着清醒,因为他知道许山这个人不一般,能活数万年的老家伙,不管他有多胆小,多怕事儿,多能宅,他依旧有着远超在座众人的阅历和经验,只要略微动一些歪脑筋。屋里所有人绑一块,也不一定能斗得过他。

所以,尤皓的目光在酒宴进行过程中,一刻也没有偏离过许山。不管他做什么,尤皓总是有意无意的陪同,不管他有什么表情,尤皓都是第一时间站出来,现在发现了他的眼珠子叽里咕噜乱转,便急忙起身走到李良旁边,想要借着搀扶之势,给李良点暗示。

尤皓的严谨很正确,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不过他忽略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李良也是人,酒量就算再好,身体再强壮,毕竟还没有走到圣祖的地步,在加了药的烈酒猛灌之下,依然会胡说八道,依然会醉倒。

“行了,行了,都是兄弟。拜年的话整那么多干啥!赶紧说正事儿吧!”酒气上涌,男爷们儿好面子的本性外露,李良直接挥手拨开上来搀扶的尤皓,根本没给他任何发言的机会,直接打断了许山的马屁。豪气万分地说道。

“义弟,你喝醉了!”尤皓见此。眉头轻轻皱起,不管不顾地上前扶住了李良,一字一句地说道,期间还向许山瞟了两眼。…,

“你才醉了呢!大舅哥儿,不是我跟你吹,再来十坛子,我照样全收,这点小酒算个鸟呀!”李良再次拨开了尤皓的手,比比划划地对他说道。

“呃,呃,上仙呐,您的酒量确实好,小妖我可比不了,不过咱还是说正事儿吧,正事儿要紧呐!”许山见尤皓上来相扶,却总往自己这头儿瞧,吓的冷汗直流,酒劲也醒了三四分,不过见李良根本没搭理他,心中不免感到了一丝庆幸,急忙探着脑袋对李良说道。

“啊?哦,对了,正事儿。那什么,你说吧,要我帮你干啥!”李良闻言一愣,然后拍着脑袋说道。

“呃,是这样的。往南万里海域,有一片上古禁区,常年被雷电和暴风笼罩,相传乃是圣祖分疆之时,镇压反抗之人魂魄的死亡地带,其内布有大量的禁制阵法,且多为时空禁制,擅自闯入者,要么会被雷电和暴风吞噬,要么则会被禁制传送,可以说是危机重重啊!”

“不过,也有传言说那里是古祖藏宝之地,只因为七圣祖无法破开,才将其封锁。而这海上迷雾,雷电暴风,还有时空禁制,都是他们封锁宝藏的法术神通。小妖祖上原是一只具有玄武血脉的普通海龟,只因某日遇到了前去探宝的魔道大尊,告知了此地的一些信息,便被赐下精血,百代获益,足见此地神秘与奥妙。”

“呃,小妖见众位上仙圣尊,血脉逆天,修为高深,且具有霸者帝皇之相,他日成就必是开宗立派之祖,掌控天下之尊,如去探宝应有所获,到那时还请分小妖一杯羹,让小妖也跟着沾沾上仙圣尊的福气,呵呵……”许山哆哆嗦嗦地终于将事情说完了,酒气化成汗水也把衣衫淋透,剧烈跳动的心脏,很不听话地一个劲往嗓子眼蹿,直等李良最后的一锤定音。

“啥意思?你想带我们去寻宝?”短暂的沉寂之后,李良眨了眨眼睛,很是不解地问道。

“啊!不,不是的,不是的,是您去寻宝,我等着分一杯羹,沾点儿福气,沾点儿福气,呵呵……”许山闻言吓得差点把心脏吐出来,急忙拼命地摆手说道。

“我们进去玩命,你捡现成的便宜,老许呀,这事儿你办的不地道呀!”李良歪着脑袋想了一下,然后撇着嘴对他说道。

“噗”的一声过后,尤皓急忙用手捂住了嘴,然后全身抖动地走到了一边。整场酒宴,让人感觉可笑的地方很多,尤皓都能够将其压制住,但听到李良如此一说,他是真的压不住了。

这老王八缺心眼缺得很利害,相占便宜也没这么个占法的吧?就算你用劣质的马屁把人给忽悠了,但你也不想想,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就要冒着莫大的危险去寻宝,回来还得分你一杯羹,那得傻到什么程度才能干得出来呀!现在让李良一句话就给顶回去了,估计又该抱着膝盖,蹲地上嚎啕大哭了。

李良没有理会急匆匆走到一边捂嘴偷笑的尤皓,而是皱着眉头盯着脸色比白纸还白的许山,沉吟了好一会,才又说道:“老许呀,你不参加就想分一杯羹,那肯定是不行的,毕竟我已经答应帮你修坟了,咱这算是两清。不过,你要跟我们一起去寻宝,我倒不介意多分你一点儿!”

“可,可小妖的修为太低呀!”许山慌张地说道。…,

“谁说的!你都已经是七级神兽了,七级呀!比元婴大修士还牛逼的主儿,咋会修为低呢?要是跟我比起来,你简直就是真灵一般的存在呀!”李良瞪起了眼睛,义正言辞地说道。

许山脸色一苦,偏头瞅了几眼贴了满脸纸条的三个小家伙,憋屈憋屈嘴,没有吱声,不过在心里头却已经将李良的祖宗十八代全都问候了个遍。见过不识数的,没见这么不识数的,三个八级大妖兽在此,他这位七级妖兽,又怎么可能是真灵?

“老许呀,我们现在还是在赶路,暂时属于无家可归,就这样就跟你去寻宝,实在是有些不妥。不如你先回去准备准备,我们呢,也快到地方了,等我们安顾好了,咱就一块去寻宝,分脏的时候一家一半,如何?”见他没有说话,李良又想了一下,然后搂过他的肩膀,压低了声音说道。

“呃,如此也好!”许山咬了嘴唇想了一下,然后很不情愿地点了点说道。

“那咱就这么定死了啊!等我们安顿好了以后,咱们一起去寻宝!娘个球的,修仙修了这些年,老子终于可以寻他娘的一回宝了!”李良见他答应,很是兴奋地说道。

“呃,既然如此,那小妖就不再多留了。小妖还要回去跟儿孙婆娘们交待一声,另外再炼制一些法宝,再画上一些符箓,再炼制一些阵旗,再炼制一些丹药,反正需要准备的事情很多,所以,所以小妖就先行告退了,众位留步,留步。”许山如释重托地倒退着向门外走去,边走边不停地说道。

“哎,别着急走啊,你还没留联系方式呢,到时候咋找你呀!”李良见他慌慌张张地往外走,急忙追了过去,并大声嚷嚷道。

“啊!哦,小妖却是忘了,对不住上仙,对不住上仙。小妖长居于此,只要凭借此物,进入海中后注入法力,即可直接传送至小妖住处。小妖这就告退了,留步,留步。”许山被李良叫住,先是神色聚变,紧接着又轻吐口气,从怀中摸出一块晶莹玉佩,其上刻有玄武图案,然后行了个礼,就一溜烟儿的跑没影了。

此时,尤皓走到了李良身边,苦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你说的对,姜还是老的辣,最终还是让他把咱们骗了。”

“骗了!啥意思?”李良闻言愣了一下,很是不解地问道。

“我想不用等我们到达桃园岛,他就已经搬家了。”

“不会吧!老许人不错,咋能忽悠咱们呢?”

“呵呵,就你那酒量跟人家喝,不忽悠咱们才怪呢!”

“谁说的!上辈子我们的口号向来都是喝好不如喝倒,只要喝倒了,啥事儿都能办!他还能走直线,离喝倒差远了,估计是去茅房,一会就回来了。”

“呵呵,那你等着他吧,我可要回去睡觉了。”

“行,我等他一会。然后跟他好好商量一下寻宝的事儿,娘个球的,从打开始修仙那天起,我就想寻他娘的一次宝,这回终于逮着机会了!”

就在二人对话之时,许山又风风火火地跑了回来,离老远就大声喊道:“上仙呀,错了,错了,小妖给错玉佩了,那是我家库房的钥匙!”(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二百四十九章 没完没了的猜迷游戏

海làng就像一大群顽皮的孩子,汹涌地冲撞着礁石,溅起几尺高洁白晶莹的水huā,又手臂相挽堆挤到岸边,在细软的沙滩上留下足迹,一次又一次,一回又一回,不知疲倦,永远不息,在沙滩下划出一条条的银边,给浩浩dàngdàng的大海镶上了闪闪发光的银框,使大海变得更加mí人美丽。^^^^免费小说网[]

“新生港”是一个天然形成的深水港湾,凹字型的地势,坚韧的山崖,稀少的礁岩,让这里非常适合巨型船舰停泊。所以在“农氏”船队抵达以后,选择了这个港湾作为登陆地点,而且还由李良亲自赐名“新生”,代表着“农氏”一族从这里开始将获得新生!

海岸边,李良与尤皓并排站立,注视着近万族民忙碌的身影,特别是那位刚加入不到一个月的许山。只见他骂骂咧咧,跑前跑后,不断指挥着三四百子孙,一百多号妻妾,还有五六百仆人丫鬟,一趟一趟地从两只巨大鲸鱼的口中搬运东西,偶尔还会因为他们不小心摔倒,或是掉落了东西而大打出手,连踢带踹,十足的恶人监工模样。

许山很胆小,也很惜命,但凡有一点危险,他都不会轻易往前冲,所以才会躲入“mí雾境海”的深处,才会安安稳稳地活了数万年,不过,他还有一个máo病,那就是máo躁。

大错不犯,小错不断,明明可以轻易解决的,非要莫名奇妙的找点茬儿。明明能够一次摆平的。非得多绕上几圈,结果因为这致命的缺点,把百代流传的库房钥匙送给了李良,绝好的逃命机会白白葬送了。

缘分的到来总是让人难以琢磨。许山硬着头皮顶过了那局酒宴,虽然快把肠子吐出来了,虽然被灌的亲爹叫啥都记不住了,虽然千次万次想要把李良等人chōu筋扒骨,但过去之后等待他的就是信任友善感动,以及超级豪华大奖。

融入圣祖血液的丹yào管够,中级水平下品中品的丹yào当零食。法器和魔器随便挑,修炼的功法随便选,如果不是因为胃疼难受总想吐,许山真的怀疑自己是不是飞升天界了。不然咋可能有这么好的事儿!

所以,经过几天短暂的磨合之后,许山义无反顾地投诚“农氏”,并哭着喊着要认李良当干爹,姓氏也要改姓李,尤家那几个大小伙子拉了许久都没拉住,最后还是李良亲自出马,以“再喝一顿酒,好好聊一聊”相威胁才算罢了,否则这辈子依然初哥儿的李良。怕是未婚先有子了。

“义弟,你为何要收下他?”海风吹过,卷动衣衫,尤皓凝眉注视良久,淡淡地开口问道。[

找小说素材就到]

“啊?这有啥为何的,有缘就来着呗!”李良被他问的一愣,转过脸来看了他一会,发现尤皓满是悲天悯地的担忧,不禁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老许人不错。干活儿勤勤恳恳不惜力,办事儿认认真真不走样,而且江湖经历丰富,跑路和隐藏的本领高深,更拍的一手好马屁。平常调剂一下生活tǐng好的,就是酒量怂了点儿。三小碗就吐,实在是太没起子了!”

“呵呵,别跟我打马虎眼了,如果仅是这么简单,我也不会问你的。”尤皓白了他一眼,然后嘴角轻轻扯起,贼兮兮地笑着说道。

“哎,我这辈子最倒霉的事儿就是认了你这么个聪明人当大哥,啥都瞒不住,啥都被看穿,整得人跟光腚似的,你说讨厌不讨厌!”李良撇了撇嘴,很是感慨地说道。…,

“哦?这么说来,你对我意见还蛮大的嘛!”尤皓见他长吁短叹,一副被bī跳脱衣舞的表情,也来了兴致,少有地与他扯起了皮。

“可不!你说你,小小年纪就懂得拉关系,傍大款,不仅豁得上自己,还能把妹妹也给豁上,如果不是我及时醒悟,只承认一半儿的贿赂,估计就是被你卖了,还他娘的给你数银子呐!”见尤皓竞然搭茬,李良立刻来了jīng神,脖子一tǐng就骂骂咧咧地说了起来。

“呵呵,你的意思是你吃亏了,是吗?”尤皓被他逗乐了,知道李良喜欢胡说八道,但一直以来都对是矛头对外,从没有朝他来过,今天竟然开起了他的玩笑,不禁有些哭笑不得。

“你先别chā话,听我说完的,我吃没吃亏你心里有数!娘个球的,收我当小弟,先把我划到直系亲属行列,再收我当妹夫,又把姻亲关系也占上,然后打着安排住处的名义,将我禁锢在屁大一点的地方,还找一大堆狗tuǐ子监视,你说你多狡猾吧!哎,都怪我那时太年青,太单纯,糊里糊涂就让你给骗了!”直接打断尤皓的质问,李良开始声sè并貌地数落起他的“罪行”。

“原来是你这样认为的呀!呵呵,看来我的计谋还是太浅显了,竟然能让你这么个单纯的人看破,回头我跟小兰商量一下,软的不行就来硬的吧!”尤皓深知李良xìng格,嘴上跑火车,心地特别软,什么人都能开起玩笑,而且开起来就没头儿,但遇到困难他则会拼了命去帮,所以他平常里总是说说笑笑,背地里却把所有事儿都扛下来,今天他的心情不佳,陪他胡侃一气,就当是缓解压力了。(找小说素材就到

)

“你,你想干嘛?我告诉你啊,聊归聊,说归说,传娘们儿舌的事儿绝对不能干,这要是让兰儿知道我在背后数落你们尤家和你,她不得扒了我的皮呀!”李良闻言脸sè大变,急忙紧张地告饶道。

“哈哈,行了,糊nòng小孩子的把戏还是别做了,你那套对我没用。”尤皓爽朗地大笑了几声,然后慢慢坐下来,看着浩瀚的大海说道:“你说的没错。我确实很聪明。小小年纪就慧识金,抓住了你,拯救了尤家。”

“不过,我自认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无论你怎样胡闹,我都顺着你,犹着你,因为我知道你绝没有表面看到那么简单,你的每一个举动会有深远的意义,只是我无法发现罢了。毕竟你可是个活了数万年的老怪物,一眼就被看透,那世间早就没有聪明人了!”

“彼此彼此!我是活的时间长,懂得隐藏自己。啥事儿该说,啥事不该说,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心里都会有个谱,但你却不同,你是天生丽质呀!呃,应该是天纵之才,反正差不多吧,岁数不大点儿却他娘的比我还jīng。真不知道你娘在生你之前吃了啥补yào,咋就补出你这么个怪胎出来!”李良单手往腕处一划,耀眼的银sè光芒闪了闪,两坛美酒便凭空出现,其后他向尤皓抛过一坛,打开另一坛的盖子猛灌几口,坐到他的旁边说道。

“呵呵,你曾说过‘峥嵘世界,适者生存’!我出生在一个以杀戮劫掠为营生的家庭,很小的时候就要跟大人们一起去征讨。打打杀杀见证了许多,更深知这世界的铁律,实力决定一切!那些修为高深之人可以随意处置凡民生死,那些强大部族可以随意屠宰弱小的族氏,如果再不动些脑筋。怎么可能活下去?你别忘了,从小的时候我就被作为家主的继续人陪养。这点悟xìng都没有,怎么可能让我的亲人,我的族人延续下去?”尤皓没有反驳李良,而是打开酒坛,轻轻饮了几口,抹了抹嘴说道。…,

李良盯着尤皓瞅了一会,发现他的神情凝重而又低落,似怨恨天道不公,似感慨轮回无常。不过仔细想想也是,如此才智却要在一个弱小的部族里打拼,如此心机只能屈于人后,发发牢sāo骂骂娘,发泄一下心中的不快,倒也无可厚非。

“行了,别幽怨了,你的命运比我强多了!最起码你还知道你要为啥而活,可我呢?”李良抱起酒坛子猛灌了几大口,然后深深地喘了两口粗气,地说道。

“我被人家nòng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些年头了,粗略算一下足有七八万年,可我有自主意识的时间只有几百年。换句话说,我让人家当木偶耍了七八万年,玩够了,玩腻了,才他娘的让我有意识,而且还是部分,不是所有,哎……”

“无意识的时候倒也没啥,让人家玩儿了就玩儿了,谁叫我只是个躯壳呢!到了上一世的时候,他们还了我部分意识,让我能够支配生活,能够像普通人一样生活,但实际上呢?他们是看够了木偶戏,厌烦了,想看耍猴儿了!所以才会有那一幕幕巧合,有那些看起来像是很合理,但仔细推敲全是扯淡的出场人物。”

“这一世他们终于让我有了完整的意识,我的灵魂也融入了这个世界,灵力jīng神体魄意志和灵魂,五行俱全,按道理来讲,应该算是得到自由了吧!不过,你要是反着想想,就会觉得这些不过是又一场闹剧的铺垫,他们那些人耍心眼子耍到如此高深的地步,咋会轻易的放过我这个傻猴儿?”

“哼哼,天意,如果上天真的会有意,这世间就不会有那么多不平之事,也不会让小人得志,所谓天意不过是人的一种无奈罢了!”李良大口灌着酒,慢慢地讲述着,心中的怨与恨,随着话语全都宣泄了出来。

“呵呵,没认识你以前,我总认为天道可寻,毕竟对于我们这些修炼者来说,不寻天道寻什么?但在认识了你以后,我猛然发现天道不过是骗人的,是那些修为比我们高深太多,披着‘神魔仙’外衣的修炼者,在幕后执掌着一切。”

“所以,我要加倍努力,我要成为修为最高的人,然后亲手将他们打败,还亿兆黎民自由之身!不过在那之前,我还是应该多学学你,缩起脑袋装王八,活下去才会有未来,你说对吗?”尤皓见李良越说越jī动,越说越怨怒,沉yín了一下,轻笑着说道。

“切,你那套屁磕我意志不全的时候就明白,还用你教?”李良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哈哈,我当然知道你利害了,否则又怎会死抓住你不放呢?就像你刚刚说过的,我可是小小年纪就懂得拉关系,傍大款,不仅豁得上自己,还能把妹妹豁上哟!”尤皓闻言爽朗地大笑,然后举起酒坛与李良的碰了一下,将余下的酒水全都倒入了口中。

“哎,遇人不淑呀!不过你也大可放心,既然大tuǐ敢让你抱,就一定会罩着你,天上地下,仙界人间,只要给我机会,只要我还活着,就算有再多的难题,就算幕后的黑手再能耍心眼,老子也绝不会让他们好过喽!而你,我的大舅哥,还是先想想咋安排眼前这些人吧,我可是只管吃喝哟,嘿嘿…..”李良叹了口气,也喝尽了坛子里的酒水,然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朗声说道。…,

“我记得应该是总书记管人的吧,怎么我们的总书记现在连人也不想管了吗?呵呵……”尤皓也跟着站了起来,拍了一下沾染在衣服上的细沙,笑着说道。

“呃,跟你说实话吧,管人这事儿我真是不在行,哩勾拉勾的全是弯弯绕,还要考虑人情,还要考虑血脉,还要想着姓氏,还要平衡利益,就我这慢茬的脑瓜子,使起来忒费劲了!还是你来比较合适,嘿嘿……”李良闻言tiǎn了tiǎn嘴chún,心里想着是硬气一把,不过见尤皓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眼神之中充满了坦诚,便咽了咽口水,苦笑着说道。

“现在可以告诉我,为什么要收下那只老王八了吧?”尤皓没有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缠着李良,而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看向忙碌地许山说道。

“呵呵,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缺心眼的万年人参楚天行吗?有没有发现他们两个的共同之处?”李良微笑地注视着许山,并向他挥了挥手,然后昂首看向天空,地说道:“曾经有一个缺心眼的灵参摆在我面前,但是我没有珍惜,等到了失去的时候才后悔莫及,尘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此。现在老天给我一个再来一次的机会,我必须对这个老王八说‘别姓李!’,如果非要在这句话上加个期限的话,我希望是千万年!”

“哈哈,你呀!”尤皓被他逗的哈哈大笑,不知道该再说些什么才好。不过,在笑过以后却又觉得事情不能如此简单,便淡淡地问道:“真不用担心吗?”

“呵呵,没必要的。我的命运我了解,就像是没完没了的猜mí游戏一样,猜对了,继续往下走,猜错了,大不了重新来过,无所谓了。更何况,他们已经给我了完整的意志,如果再不配合地演一演,多对不起他们费的那些心机呀!”李良笑了笑,走到他的身边,在肩膀上轻轻拍了两下,然后迈开大步向人群走去,只留下长长的一串脚印。(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第二百五十章 遗失的原始大陆

“桃园岛”,取自世外桃园,“农氏”第一届民众代表大会上,总书记李良提出并提交大会讨论审议,与会三百二十名代表和二十三名主席团成员一致通过后,正式确定命名。[.YZUU点]

当然,通过的程序出了点乱子,民主意识非识不强的三百四十二名与会人员,被总书记李良臭骂了一顿之后,很乖巧地举起了手,这事儿才算定下来,否则的话,估计他们仍然跟没头苍蝇一般瞎嘀咕呢!

“桃园岛”很大,据山寨、灰机、八戒,还有洛南、田麻子、三娃子的实地勘测,以及李良和尤皓、尤兰的亲自考察,初步判定此岛方圆足有五六百万里,另再加上周围的一众群岛,其陆地面积应该在千万里以上。

“桃园岛”的上山川不多,仅有十三条绵延连贯的山脉,且全部为南北走向,两座模样怪异的最高峰,并排坐落在岛的西南角,紧贴着海岸,正好遮挡了吹来的海洋季风。

不过,这些山川分布的很特殊,尾端都与两座最高峰相连,并以此为中心向四周发散,就像旋转的风车一样。而且,那两座最高峰是两座活火山,终日浓烟滚滚,时而还会咆哮喷发,吐出大量的纫灰,散落在岛上。

受热带海洋性气候影响,“桃园岛”上雨水充沛,滋养着肥沃的土地,大小湖泊河流遍布,形成了大片大片的冲积平原。占到整个岛屿面积的一半以上。只需稍加收拾,即可作为种植农作物和药草的良田。

另外,岛上还有一成左右的湿地沼泽,四成左右的原始森林,地下矿藏的储量也是相当丰富,别说安排万把人居住了,就是百万、千万也绝没什么问题。

按说这么好的地方不应该被人类抛弃,即使受到“迷雾境海”的影响,外来之人无法靠近,但良好的生存环境。如此辽阔富饶的一个岛屿,怎么说也应该有点原始土著吧?可事实上却并非如此。

山寨、灰机、八戒、洛南、田麻子、三娃子,还有李良、尤皓和尤兰,所有能飞翔之人。除了老管家龙伯以外,全都被派出勘察。整整三个月的时间,众人沿着岛屿转了几十圈,也没发现人类的踪迹,至于原因,就是生活在岛上的生物,特别是动物,实在太过强横了。

二级妖兽到处跑,三级妖兽随处见,四级、五级妖兽好几片。而且随手抓出一只都具有某种上古奇兽的血脉,虽然还没看到有六级以上妖兽出现,但如此规模的妖兽存在,人类再想生存于此,可是千难万难了,毕竟对于开启了部分灵智的妖兽来说,啃食灵性强大的人类可是大补的!

鉴于“桃园岛”的恶劣条件,李良曾询问过老王八许山,为啥岛上会有如此多妖兽,因为翻看众多古籍典记。就算在“妖域”三十六洲之中,也没听说哪个地方会有如此密度的妖兽,除非是在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妖修”宫殿里,仆从丫鬟侍卫全算上,差不多会是这么个水平。原生态的野外可是闻所未闻。

老王八许山才刚刚投诚,立刻就被总书记兼“农氏”精神领袖问询。虽然仅是因为他居住的地方离这儿较近,了解的情况略多一些,但作为当事者,却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很受重用,前途那是相当地光明。[]

于是乎,老家伙激动地开始忽悠起来,不仅把知道的事情一股脑全部倒出,还把不知道的事情,通过理性的分析、客观的判断、经验的衡量,转化成对此事的看法观点,详详细细,方方面面地胡侃了一大通,直到把自己也侃懵了,这才悻悻打住。…,

许山所讲的原因很多,但有说服力的,能够拿出证据证明的内容只有三项。其一是“桃园岛”的历史悠久,存在时间非常长。据典籍上记载,“七祖”降世之前,大陆一直延伸至此,因为战乱的破坏,导致地势改变,才使其成为海外孤岛。换句话说,这里就是遗失的原始大陆。

其二,“桃园岛”上的妖兽,或多或少都保存了一些上古奇兽的特性,卵生两栖爬行类为主,体型巨大且是群居,食草类的性情温顺,食肉类的则生性凶残嗜血等等,从生物学角度来,属于未进化的原始品种,相当于侏罗纪时期的恐龙,只不过身体上长出绒毛和羽毛,生存能力更强了。

其三,这些妖兽的等级虽然比较高,但它们的灵智却比较低下。占据一块的领地,吃饱了肚子,看管好配偶,不停地繁衍幼崽,存在的目的就算完成了,其他事情一概不管,完全没有同等级灵兽、妖兽的感悟能力,更不会主动吸纳天地灵气,长的个头很大只是因为伙食太好,硬撑起较高的等级。

除了这些以外,细心的李良还注意到一点,那就是这些妖兽的血脉,似乎都是同宗同祖,温顺起来乖的要命,凶暴起来无所顾及,如果把这些妖兽与“九大元帅”相比,八戒和山寨两个经常斗嘴家伙就是这副德性。

相对的,具有上古鲲鹏血脉的灰机,也同为化形期的灵兽,而且还是比较高傲的雄鹰一族,振翅千里,乘风翱翔,俯览天下,唯我独尊,但在他们俩个面前,却隐隐让人感觉略低一等,嬉闹不过份,说话不过激,甘当跟屁虫,从未表过态,骨子里面就有一种顺从的意愿。

“农氏”临时城寨的议事殿内,李良趴伏在一张巨大的桌子上,拧着眉头瞅着绘满山川河流的地形图。尤皓坐在门口附近,神色平淡地把玩着几块寸许大小的石头,时不时还会对着阳光凝视几下。

除这他们二人以外。还有七人同在大殿内。洛南、田壮与何豆。静静地站在李良背后,脸色凝重却是一言不发。尤香、尤佳与尤晴,站在角落里窃窃私语,至于当山大王当出了瘾头儿的尤兰,则在李良身旁骂骂咧咧,不停地问东问西,偶然间还要砸砸桌子,不重不轻地捶他几下。

“跟你说话呢,你听到了没有!”尤兰双手掐腰,凶巴巴地站在李良身侧。大声嚷嚷道。

“呃,让我想一想,再好好地想一想。”李良抬起头来,愁眉苦脸地看了看她。舔了舔嘴唇说道。

“哼,想什么狗屁用想这么多天?妖兽都已经堵到家门口了,三天攻了七次城寨,还他娘的想!赶紧的,是打是杀给个痛快话,吭吭哧哧的跟个娘们似的!”尤兰见他又搪塞自己,怒气上窜,不禁拔高了声调,骂骂咧咧地说道。

“呃,别着急。别着急,让我再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李良擦了擦字额头上的汗水,还有尤兰喷出的口水,眨了眨眼睛说道。【】【】

“三个月了,已经整整三个月了!妖兽攻击连续城寨一百多次,杀害我们三百多人,马上又要开始集结,而且数量越来越多,可我们呢?除了每天出去乱转。再不就修城筑墙,你现在还要想想!姓李的,你给老娘听好了,再给你一天时间,如果再想不出办法。老娘就带领族人杀出城寨,与妖兽拼了!”尤兰见他依旧一副不紧不慢的样子。美目一红,咬牙切齿地说道。…,

“那什么,你先消消气。眼前这状况我也挺着急的,可急也得急到正地方,连对手是谁都不知道,咋跟人家拼呀?妖兽敢为攻击咱们,起因是啥你也知道,还是那些个嘴馋的家伙想要宰了它们的娃娃打牙祭嘛!所以,反扑也是很正常的,只不过扑的猛了点,规模大了点,但以咱的实力,还是能顶些时候的。”见尤兰似乎要哭,李良急忙劝慰道。

“你到底是站在哪一边的?”尤兰闻言,怒气更胜,见过不会安慰人的,没见过李良这种队都站不对的安慰,不禁抬腿狠狠地踹了他一脚,恶狠狠地质问道。

“这还用问嘛,肯定是站在你这边的呀!不过,这事儿得说清楚,错了就是错了,不能把错的硬说成对,把对的硬说成错,你说是吧?”李良被她踹了个趔趄,站稳之后拍了拍沾在衣服上的脚印,苦着脸说道。

“姓李的,你是想气死我怎的?”尤兰使劲跺了跺脚,气愤地说道。

“哪儿敢呐!您老大这么手一挥,就派出去三百多个勇士跟妖兽死磕,不仅一个没回来,还把马蜂窝给捅了,天天被妖兽堵门儿,要是真把您给气死了,谁给我找麻烦玩呀!”李良见她没有了要哭的意思,便又回到刚才的位置,爬在案上继续看起了图,不过嘴上却是轻声嘀咕道。

“你!”尤兰被气的秀容发紫,樱唇发白,如不是尤皓在此,怕是真的要跟李良拼命了。不过,她心里清楚,登岛以后任性胡为,放任族人肆意捕杀妖兽,结果才招来如此横祸,现在虽被李良冷言讽刺,却也是咎由自取。

“主人,主人呐,大事不好了!”就在此时,被派出去执行任务的许山,急匆匆跑了进来,慌张的说道。

“什么事儿?”李良轻轻抬起头,沉着脸说道。

“呃,那个,八戒前辈和山寨前辈,他们,他们又打起来了……”许山见到李良脸色出奇地难看,不禁咽了咽口水,紧张地说道。

“告诉他们,如果再给老子搞花样,就他娘的洗干净屁股等着下锅吧!娘个球的,没事儿的时候都跟猫似的,来了事儿都跟虎似的,有能耐去把这事儿摆平了,总在窝里瞎捣乱算哪门子本事?”李良慢慢站直了身体,冷眼盯着许山看了一会,然后低沉地喝道。

“呃,小,小妖这就去告诉他们,这就去……”许山见李良话说的杀气凛然,殿内气氛也是诡异的紧张,便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应承一声,小心翼翼地退了出去。

“你们先出去吧。”许山离开以后,坐在门口的尤皓缓缓站起了身,看了看委屈的尤兰。又瞅了瞅阴着脸的李良。然后对洛南、尤香等人说道。

“我不走!”见众人乖巧的退去,尤兰咬了咬嘴唇,想了一下,然后一屁股坐到椅子上,双手环抱,赌气地说道。

李良和尤皓对视一眼,摇头淡淡笑了笑,没有再说她些什么,反倒是在地图边上比比划划地讨论了起来。

尤兰气鼓鼓地坐在那里,心中很不是个滋味。自从扯起大旗占为王,当了什么“魔姬”之后,她的傲气就与日俱增,除了兄长尤皓以外。目中再无他人,再加上众人特别是李良的宠爱,使她几乎达到了无法无天的地步。

正因为如此,登岛以后她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违抗命令任意胡为,瞅见妖兽的皮毛好,就动用族军大举宰杀,结果杀到人家老祖宗头上了,致使方圆千里的妖兽群起来攻,天天堵大门。而且还是三班倒休,换妖不换岗,除非飞离城寨,否则见一个啃一个,见两个啃一双,短短三月就有近千人被妖兽啃食。…,

所以,借着这个机会李良有意想杀杀她的威风,毕竟对于一个部族的核心管理成员来说,总是鼻孔朝天,瞅谁都不咋地。那可是要摔大跟头的!现在被自己按下来,顶多也就面子上受点委屈,将来要是被别人按下来,那就真不好说会咋样了。

当然,众人对她宠爱倍加。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尤荃信三兄弟的退隐。也许是受了尤老爷子背叛事件的影响。三兄弟心恢意冷,全心投入修炼大业,虽然还与众人生活在一起,但总是关在密室里闭门不出,不问一切俗事,多多少少也让众人对她产生了一丝怜惜。

尤兰鼓着香腮,憋屈着嘴,看着李良和尤皓在那里低声讨论,心里头是又气又恼。大哥尤皓这样也就罢了,从小到大都是这副模样,但那个向来软绵绵的李良也这样,实在难以接受,不就犯了点小错嘛,不就死了一些人嘛,如果有人敢说什么,直接灭了他不就好了,现在被妖兽围堵,只能天天躲在城寨里装王八,到底算怎么回事?

所以,仅坐了不大一会的时间,她就“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怒气冲冲地走到李良身旁,大声说道:“姓李的,你……”。不过,当她的话刚出口,却猛然间听到了尤皓说出一个惊天信息,不禁呆呆地定在那里。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镇守此岛的妖兽之祖,怕是真的是那传说中的上古圣兽神龙了!”尤皓看了看手中的石头,然后低沉地对李良说道。

“如果是跟八戒他们一样,乱配出来的杂种儿倒也好说,可他娘的竟然还是个原装货!哎,娘个球的,咋就捅了这么个马蜂窝呢!”李良闻言,沉吟了一下,然后狠狠地一拍大腿说道。

“呵呵,你不是早都已经想到了吗!走一步一个局,走一步一个槛,没完没了的迷题,没完没了的麻烦,只不过这一次略大了一些罢了。”尤皓收起石头,苦涩地笑了笑,淡淡说道。

“哎,裤裆里养王八,莫不准哪一口就咬上蛋了,真他娘的烦!行了,分头行事吧,我去跟那个老龙谈谈,你把族人组织好,我没回来之前谁都不准出去!”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伸出右手的中指,对着天空比划了两下,然后看了尤兰一眼,转过脸来对尤皓说道。

“能行吗?”尤皓沉吟了一下,有些担心地问道。

“不准去!”尤兰从震惊中清醒了过来,但看见李良转身向殿外走去,急忙追了上去拉住他说道。

“呵呵,傻丫头,十三道精钢星辰锁束缚的上古神龙,我要是不去,谁能将它摆平?做人做事跟孔雀开屏一样,当你刚刚来到一个新地方的时候,不要急着展露自己美丽。不管不顾就直接招呼,露出来的绝不仅仅只有美丽,还有隐藏在嫩毛下面的屁眼。收敛一下你的脾气,来到这个失落的原始大陆上,我们要走的路还很远,总这样毛毛躁躁的可不行。”李良见她眼圈发红,目光中似有雾水流转闪动,不禁心肠又软了下来,伸手牵过她紧抓衣衫的玉手,柔和地说道。

“我,我错了还不行嘛!不过,既然知道它是上古神兽了,你为什么还要去,大不了我们离开这里就好了。”尤兰瘪了瘪嘴,服软地说道。

“呵呵,逃避不是办法的。上一次轮回的经验告诉我,遇到这些事儿都是我的命,逃避了这一场,还会有下一场等着,与其总是这样画圈,倒不如脱光了衣服去面对,反正既然来到了这个世界,我就没打算再活着回去!”李良轻轻拍了拍她的玉手,淡淡地说道。…,

“那,那你要是谈不妥呢?”尤兰见劝不住他,便继续追问道。

“谈不妥?谈不妥就逃回来跟你成亲,然后咱们一起跑路!”李良偏头想了一下,然后微笑着调侃了一句,便推开她的手,大步离去了。

“哥,你真让他一个人去呀!”尤兰看着李良离去的背影,突然感觉心中似被人狠狠地拽了一下,担忧与紧张的心情,根本无法用语言表达,只好转过脸来,用求助的眼神看着尤皓说道。

“小兰,召集大家做好准备吧,现在我们能做的事情只有相信他!”尤皓闻言,收回凝望李良的目光,走到她的身旁,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为什么总要让他冒险!”

“因为这是他的命运,圣祖成长所必须经历的命运。”

“那我们到这个岛来,也是他命运的安排吗?”

“可以这么说吧。”

“如果不按照命运的安排行事会怎样?还会继续轮回下去吗?”

“我想不会了。上古神兽都已经现世,他们的底牌应该没剩多少了。”

“哎,当个圣祖挺麻烦的。”

“呵呵,真正麻烦的并不是圣祖,而且是他身边的人。”

“为什么这么说?”

“要陪他一起来到这鸟不拉屎,且危险重重的失落的原始大陆来呗!”

“哥,你变了,变得跟他一样土了!”

“嗯,也许吧,都已经到这儿了,再想高贵怕是难了。”

“……”RS

最快更新,请。

第二百五十一章 安家

闷热潮湿的空间,一间又破又旧的茅草房,其内幽幽的灯光摇曳,散发出淡弱的亮光。一位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年青人,端坐在屋内方桌旁的椅子上,数十条铁链沁入背后,举手投足之间还会发出叮叮当当的响声。

在他的对面,李良手足无措唏嘘感慨地打量着他,偶尔因为太过紧张还会“咕噜咕噜”地大咽口水,让这昏暗的屋内更萌生出一种诡异的氛围。

“你是谁?”二人对峙良久,青年男子打破了寂静,冷冰冰地问道。

“李良,木子李,良好的良!”李良见他问起,马上自我介绍道。

“你怎么会‘极道封灵术’?”青年男子皱了皱眉头,又问道。

“啊!哦,这招是我跟一个叫古枫的哥们儿学的。他人不错,挺好说话的,不仅教我东西,还给我酒喝,可不像您这么抠门,大老远的来拜访您,连口水都不给!”李良眨了眨眼睛,然后有些埋怨地说道。

“古家人!他们不是已经死绝了吗?”青年男子没有理会李良的胡扯,眉头紧皱了几分,很是意外地说道。

“咋个意思!莫非您跟老古也挺熟是吗?哎呀,那可真是太好了,我可算找到亲人啦!那什么,我跟老古非常铁,关系刚刚的,就差烧黄纸拜把子了,初来贵地您可得多照应着点呀!”李良闻言,双目猛然瞪起,很是激动地说道。

“哼。下界的贱民,老夫当年可是杀了不少呢!”青年男子冷冷地笑了笑,然后鄙夷地说道。

“呃,怨有头。债有主,你们之间有啥仇恨跟我无关,我就跟他喝过一回酒,虽然酒是他准备的,但连点儿下酒菜都没有,干拉下去的,喝的一点也不舒服!”直接撞上了大钉子,李良撇着嘴苦笑两下。摆了摆手说道。

“说吧,你来找老夫到底所为何事?”青年男子见李良变脸变的如此快,鄙夷之感更盛,不禁扬起下巴。凝望幽黑的屋顶,冷冷说道。

“哎呀,什么事儿不事儿的,这左邻右舍住着,互相串个门儿。坐一块聊两句,整这么外到多不好呀!”听闻青年男子如此说,李良又来了精神,马上换上一副谄媚地笑脸说道。

“哼!如果不是这‘镇龙锁’束缚。老夫早将你死撕活剥了,岂容你在这里胡说八道!有什么事儿赶紧说。说完了滚蛋,有多远就滚多远。省得打扰老夫沉睡。”青年男子冷冷扫了李良一眼,有些恼怒地说道。

“呃,您咋又生气了?哎,我就是想不明白,为啥人有了强大的法力以后就会变得孤傲冷淡呢?谁规定的修炼之路只能一个人走?谁规定的追寻天道的路途只能独自完成?咋就不能交朋友做邻居?算了,算了,既然您不愿意听,我也就不说了,回头跟您的那些手下小弟说一声,让它们放条出路,我这就回去收拾东西离开。”李良苦恼地摇了摇头,似嗔似怨的说道。

“哼,真是异想天开!修炼之途,弱肉强食,觅寻天道,千万人难成一二。别说朋友和邻居了,就是亲父子、亲兄弟,有了极品法宝灵丹,他们一样会变成了你的敌人,又怎么可能与你结伴同行?你还是带着你那些族人早早离开吧,老夫的脊背不会再让人类踏足!”青年男子缓缓站起身来,向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口中则是唏嘘感慨地说道。

“咋就不可能了?光想着别人会变坏,会抢自己的宝贝,不想是不是自己太自私了,太势利了,可不变成弱肉强食!如果懂得创造,懂得割舍,啥道上都会有朋友,而且还是刚刚铁的朋友,不信咱们就走着瞧!”李良见他下了逐客令,也着急了,不禁站起身来大声说道。…,

“嗯?创造,割舍!呵呵,说的简单。法宝神器炼制不易,短则需要千百年,长则需要上万年,所需资材更是不计其数,就凭你,有生之年能炼制一两件来已是逆天,又如何满足数量庞大的修炼者需求?至于割舍,这世间又有几人能真正做到?”青年男子闻言一愣,转过头来盯着李良看了一会,随即冷冷地说道。

“以您的眼光,应该可以看出我的不同吧?如果我告诉您我可以做到,您信不信呢?”李良见他搭茬,心中一喜,知道这老家伙上道了,看来之前的表演并没有白费劲,不过还是努力保持着镇定,平静地说道。

“你?哼,不过是传承了古家贱民的不灭法体,有什么不同的!蝼蚁再强大,依然抵不过大修士的一指之力。”青年男子嘴角轻轻扯了扯,很不屑地说道。

“哇!不是吧?以您这么伟大的目光,居然没看出我是外地来的,不会是故意在逗我吧!”李良瞪大了眼睛,傻傻地看了看他,又瞧了瞧自己,很是惊讶地说道。

“嗯?”青年男子的眉头皱起,有些恼火地紧盯着李良。

“我是地球来的呀!穿越过来的!在银河星系!呃,我们那儿管那个星系叫银河星系,您这儿咋叫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我却是外地来的,跟进城找活儿的农民工差不多,甚至比他们还惨,光着屁股就出来了,到现在也没挣着钱,媳妇也娶着,都没脸回去了!”李良见他不明白,急忙比比划划的解释道。

“嗯?”青年男子闻言一愣,不禁又仔仔细细地观察了李良一阵。片刻之后,他的双眸猛然一亮,似乎发现了什么,不过仅是短短的一瞬之后,他的神色便恢复了正常,继续阴着脸说道:“你到底所为何事?”

“呃,其实也没啥,就是想借您的宝地安个家。现在城里头总搞拆迁。平房拆了建高楼,然后以商品房的形式往外卖,事儿是好事儿,可黑心的建筑商总是哄抬物价。把房子炒的比金子还贵,拆迁那点补偿款根本买不了几平米,所以只能下乡上您这儿落脚了,呵呵……”李良舔了舔嘴唇,羞涩地说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就说你想干什么吧!”青年男子的终被李良的卖力表演逗笑了,嘴角轻轻扯了扯说道。

“在您的地头安家!”李良绕过桌子,走到青年男子跟前。咽了咽口说道。

“那老夫有什么好处?”青年男子摸着乱糟糟的胡子想了一会,然后淡淡地问道。

“这得您开冀!只要我能办到的,随便说!”李良见他上道,很豪迈地拍了拍胸脯说道。

“老夫要你的心魂之血!”青年男子闻言。双目猛然一缩,阴寒地说道。

“嘿嘿,我就知道您会这么说。没问题,保证给您!不过,不是一次给您全部。而是按揭付款,三十年一滴,咋样?别说一锤子买卖啊!三十年一滴和一次掏空哪个得到多,哪个得到的少。扒拉手指数一数,您可是很清楚的!”李良撇着嘴笑了笑。然后回到坐位上,翘起了二郎腿。阴阳怪气地说道。

“呵呵,老夫的要求似乎你早就猜到了,不过你就不担心老夫会拒绝吗?虽然老夫被‘镇龙锁’束缚,但在老夫的心魂空间里,要灭掉你这样的蝼蚁,还是轻而易举的,难道你就不怕吗?”青年男子见李良非凡没害怕,反倒是神色一转,摆出一副如我所料的架式,不禁愣了一下,然后缓缓坐回位置,冷淡地说道。…,

“怕,不怕那是扒瞎,不过我更怕没有家!”李良收起嬉笑的表情,神色一板,认真地说道。

“家?你既为修炼者,不管是仙修、魔修、神修,还是妖修、鬼修、灵修,远避人群,潜心修炼才是正道,顶多修有所成以后,开宗立派,弘扬道法,那才是最终志向,怎会想要安家?”青年男子迷惑地问道。

“我刚才已经说过了,我要创造法宝灵药,我要娶妻生子交朋友,我要走出一条与众不同的修炼之路,别问我为啥这么拧,别问我为啥异想天开,我就是要这么走下去,至于能不能成功,不管你信不信,反正我相信,我能行!”李良目光坚定,语气平和地说道。

“好,老夫就信你一次!不过,三十年一滴却是有些少,每十年一滴心魂之血供奉,老夫就答应你的要求。”青年男子盯着李良看了一会,然后点了点头说道。

“做买卖讲价还价这是天经地意的事儿,不过您这狮子大口,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啊!杀鸡取卵,打鹿取茸,一杆子捅死一窝鸟儿,不考虑持久可是不行地!以我现在修为,想要凝炼出心魂之血,顶天了二十年搞一滴,您这十年一滴跟直接宰了我,有啥区别?”李良见他答应了下来,心中的大石头也随之落下,不禁恢复了嬉皮笑脸的神色,比比划划地开始跟他讨价还价。

“呵呵,如果不是你身上具有异常纯厚的灵力,老夫真的怀疑你到底是不是修炼者,怎么跟个市井小贩一样,为了几许小利油嘴滑舌,婆婆妈妈。也罢,只要能信守诺言,三十年一滴就三十年一滴,不过你要是反悔,可别怪老夫翻脸无情!”青年男子翘着嘴角轻笑说了两句,随后站起身来,神色一板,肃然说道。

“没问题,保证没问题,定金我都带来了!那,这是五滴,也就是一百五十年的,您先验验货。不过,验完货还麻烦您跟那些小弟说一声,别打了,都是自己家人,打打杀杀的多伤和气呀!”李良见他没等自己展开忽悠就投降了,心中大喜,兴冲冲地从怀中取出一颗黄豆大小,血红色的晶莹珠子,双手捧着献了过去。

青年男子被李良的举动弄愣住了,直着眼睛瞅着李良捧着的血红色的晶莹珠子,好半天才缓过劲来。以他的修为,怎会看不出这是什么,心魂之血凝炼之后的结晶体,别看只有小小的一颗,至少也要五六滴心魂之血,而且还需九九八十天的炼化,现在却被李良直接献了出来。如果不是他所图巨大,那就是这小子缺心眼缺的利害,不然怎么如此傻的拿出来呢!

不过,当他看到李良那傻头傻脑。焦急等待答复的表情之后,突然间一个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念头油然而生。朋友,似乎与此人交个朋友并不是什么坏事,反倒是可以让自己获得帮助,获得福祉,获得修炼途中无法获得的快乐。

想到这里,青年男子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仔仔细细打量了李良一番。伸手取过那颗心魂血结晶,淡淡地说道:“定金老夫收下了,你说的话老夫也暂切信了,你跟你的族人住下吧。老夫同意了!”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那什么,您受累再发个话,让那些看门儿的小弟们歇歇吧,都守了三个多月了。挺辛苦的,咱们讲和了,就不用如此劳累了,早点回窝爬着去吧。”…,

“老夫只是被束缚于此。并无什么小弟。”

“啊!那堵我们大门儿的那些妖兽是哪伙的?难道还有神兽高兴在这里潜伏?”

“它们仅是一些上古野兽,因为沾染了老夫的气息。所以才进化为此,你跟它们之间的事儿。老夫可管不着。”

“我擦,不是吧?合着你跟它们没关系呀!”

“老夫有说过跟它们有关系吗?”

“那什么,不好意思我拜错庙了,您看您能把那个还我吗?”

“你说呢?”

“好像不行。哎,娘个球的,管事儿不挂牌儿,挂牌儿不管事儿,整的我这上贡都他娘的跑错衙门口了,这叫什么事儿呀!”

“呵呵,既然收了你的定金,咱们的协议就算定下来了,往后每隔三十年你要供奉一次,不得延误,否则别怪老夫翻脸无情!当然,老夫既然拿了你的供奉,自然也是不会亏待于你的。你身上药草气息浓重,想必也就精于炼丹之人,西南两处火脉乃是老夫的鼻息出口,内含精纯火源,你可取来炼丹,凝药成丹的效力可提升三成以上,好好利用吧!”

“龙哥呀,我是来谈判停战的,不是来找火儿炼丹的,这两事儿差挺远的,联系不上啊!”

“哼,罗嗦!老夫累了,你回去吧,一百五十年后,老夫自会醒来,如果没有供奉,老夫灭你全族!”

“龙哥,咱再商量商量行不?我的魂儿里实在挤不出血了,要不您先把那个还我,您的那份先欠着,咋样?”

“滚!”

“等等嘛!这事儿办砸了,我回去咋跟媳妇交代呀!”

“……”

“农氏”城寨的大殿里,李良委屈地蹲在角落里,手拿一根小棍不停的在地上画圈。尤皓等兄弟姐夫,洛南、田壮、何豆、许山,还有八戒、山寨、灰机全部在场,个个耷拉个脸子怒目相视。

“哼,说了那么多屁话,最后还不是开打?把老娘数落一顿,臭屁哄哄的去跟人家谈判,结果却拜错了庙,上错了香,你说你咋那么笨呢?”尤兰单手掐腰,指着李良怒冲冲地骂道。

“姐夫,你本时不是挺能算计的吗!咋到了关键时候这么熊啊?连人家是不是老大都不问,直接就把礼送过去了,你咋就不想想呢?那我姐要是嫁你了,不会连她也送出去吧?”见尤兰骂的兴起,尤剑从人堆走了出来,蹲到李良身边,轻声问道。

“呃,不会的,肯定是不会的。这次是意外,纯粹的意外。进了他的灵魂空间以后,我光想着怎么把买卖谈成来着,所以,所以把是不是买主儿的事儿给忘了,下次保证问清楚再谈,保证问清楚!”李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眨了眨眼睛说道。

“还有下一次!哼,就你这糊涂脑袋,下一次指不定又谈成啥样呢!哎,你说你怎么那么笨呢!”尤兰闻言,怒火再度窜起,拧着李良的胳膊,咬牙切齿地说道。

“轻点,轻点!那什么,我想事儿比较慢,一件一件来还行,一块来的有难度啊!大不了下次带你一块去总行了吧!”李良使劲缩了缩身子,委屈地说道。

尤皓见众人骂也骂够了,说也说烦了,淡淡地笑了笑,开口说道:“好了,好了,不要闹了!事已至此,多说无益,明日召集族人,准备与妖兽开战。待到打退妖兽,我们就在此安家!”

尤皓说完,大有深意地看了李良一眼,轻轻地点了下头,似乎像是在道谢,又像是对朋友的真心的支持感激,然后挺胸抬头,迈开大步离开了大殿。

李良见此,嘴角轻轻勾起,抬头扫了一眼殿内的众人,发现他们对尤皓的命令并没有违抗的意思,便继续在地上画起了圈。不过,他并没有注意到站在身后的尤兰,已经平静了下来,此时正用一种怪异的眼光紧盯着他,隐隐之间还有了几许明悟。(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收藏(..)。

第二百五十二章 狂野男人

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团火,只不过有些人善于隐藏,有些人善于压制,还有些人则能够很好地控制,当然也有人是上下同粗的烟囱,什么火都按不住,心里擦个火星出来,都能被别人发现。反正不管什么火,通过平常的行为举止,言谈对话,特有的性格也就体现了出来。

在人类社会体系中,男人作为高傲、强壮、勇猛的代表,具有保护家人,守卫领地,抵抗侵略的天性,充当着家庭和亲人的坚实壁垒和中流砥柱,所以在遇到外来侵略之时,男人们叫嚣的最猛烈,出击的最疯狂,对待敌人所使用的招数也最为多变、残忍和凌厉。

如果把这两者结合起来,很容易发现,在战乱纷杂的年代里男人们都是主角,偶有女人绚丽出场,也是被男人们逼的,因为在那种环境下,男人心中的火焰可以最大限度地发泄,甭管是会隐藏的,能压制的,还是善于控制的,抢钱抢粮抢美女,杀人放火没人理,大火小火还憋在心里干啥?

这就使一些人在战乱中崭露头角,特别是那些貌似老实,实则憋了一肚子火的蔫巴人,在混乱的环境下,更能够如鱼得水,展翅翱翔,例如历史上鼎鼎大名的大汉皇叔刘小备同志。如果没有张小角挑头造反,如果没有皇帝昏庸无能,如不是他很会忽悠,他这位靠卖草鞋为生的农民工,咋会咸鱼翻身成就帝业?

当然。刘小备同志属于农民工中的精英份子。刚进城的时候年方二十八,血气方刚,身体健康,聪明好学,口才了得,而且精通表演艺术,可以在任何场合下哭泣,不仅忽悠了同去涿郡打工的关小羽,还赢得了闲散坐地户张小飞的认同,兄弟三人在一个叫桃园的地方烧了黄纸。有福大家享,有事儿你俩当!

于是乎,刘小备同志勇敢地当起了包工头,领着两位兄弟东征西讨。南杀北打,靠给没落的朝廷追拿逃犯为生,并一步步地发展壮大,直到成立皮包公司,聘请了高级知识分子诸葛小亮同志担任总经理,通过不正当手段将小产权公司推行上市,泥腿子出身的刘小备同志终于扬眉吐气,成就辉煌,跻身于富豪贵族行列。

不过,刘小备同志在教育下一代问题上出了点差错。好端端一个儿子,硬生生地培养成了富二代,除了吃喝玩乐,就是调戏太监,死后没几年就将他大生的积蓄败光,最后沦为司马一家的造粪机器,下场挺惨的。

李良没有刘小备同志的睿智和气魄,也没有他那气贯山河的口才,更没有他那绚丽夺目形象逼真的演技,但却与他一样。有着一团狂野燃烧的战斗火焰。

而且,作为在安逸环境下成长起来的现代人,战争早已远去,欲火无处发泄,虽然在电视电影小说中经常感悟各个搏杀故事。但那毕竟不是亲身体验,其间乐趣几近于无。现在终于有动手的机会,并且对手还是一些实力较弱的非人类,怎会不兴奋,怎能不激昂?

所以,当人兽之战开始以后,李良总是冲在最前面,现身兽潮中,万兽丛中取王者首级,庞大兽潮杀个九进九出等等桥段故事也随之产生。同时,“狂野男人”的名号也一炮打响,并迅速红遍“农族”大寨,成为万人不到海岛上的绝对当红明星,声势之高直追远古天帝,威望之盛宇宙间再难寻一二。…,

相比较之下,那些原本牛逼哄哄的猛男勇士则要婉约了许多,不仅战斗的时候经常被落在后面,而且提出的一些战略方针也被抛弃脑后,甚至有时候都让会让人产生怀疑,这些猛男勇士到底是装出来的,还是真有本事,否则又怎会啥事儿都赶不上呢?

倘若天地之间只有一个人,那不管他做什么都是最好的、最棒的、最利害的,他具有绝对的唯一性,但那是不可能的,所以就会有比较,有衡量。老实人李良勇猛了,反衬出来的就是那些原来不老实的人变熊了,人们的态度也就改变了,“光会吹”、“装牛逼”等一些讥讽也就随之产生,切实让那些猛男勇士难受了一阵子。

要说起来,这事儿也真的不怪李良。他的修为虽然不高,仅有“筑基中期”水平,但人家有三样无以伦比的宝贝护身,质量或许有高有低,可在实战中那是相当的管事儿,“元婴后期”以下的人或者妖兽,两个时辰之内是绝对不可匹敌的。

其一就是由他亲手设计,后经反复炼制,已经可以动用百万分之一星辰力量的“玄天星魂铠”。由于自身修为实在不咋地,铸炼技术也不算很高,勉勉强强弄了个四级证,耗费了大量心血和材料,“玄天星魂铠”目前只是个中品法宝,但巧妙的设计,大胆的设想,还是让其发挥出难以想象的强大神力。

存,于天地星空,以鲜血唤出;坚硬,可抵挡六级妖兽的全力一击,并保护到牙齿;灵活,附着于肌肤表面,可以随身体任意活动,另外不怕火烧,不惧冰冻,不会生锈,穿起来帅气,还有淡淡的药草清香,如此宝物,就算不是什么逆天级的大仙宝、大神器,也会让人爱不释手的。

其二乃是经过重新炼制,容量已达一千五百倍,悬挂于腰间左右两侧的四个储物袋,以及里面无法计数的“火弹术”符箓。深悟“百样通不如一样精”,“万般变化不如一招鲜”这些耳熟能详的道理,在修炼术法方面,李良始终保持着高度地专一,除了“玄宗紫焰术”和“踏云九变术”,其他术法概不染指。

尽管古枫传授给他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功法和神通法术。尽管许山、田壮等人大献殷勤。把囤积千年万年的神通之术全都交给他,但自知智商有限的李良,仅是客气地笑纳,随后便统统丢到了一边,偶尔在蹲坑的时候能瞅上那么一两眼,其他时间就静静地放在储物空间里。

其三是已由心魂之血开封,正式收为本命法宝的三件逆天神器,也就是当年秋雨凝秋仙子杀心大起,从背后捅入身体,醒来后却不知所踪。实际上已溶入血脉,抽髓换骨的“天帝剑”,陪了他十八次轮回转世,始终以豁牙大碗形态出场的“轮回鼎”。以及扮猪吃老虎,明明是逆天神器,却装中品法器的“乾坤戒”。

李良在得到这三件宝物之前,它们都经历了数位或者数十位主人。“天帝剑”不用说了,原属于古老大的配剑,后被天帝所夺,成为执掌天地杀戮与刑罚的象征,不过在“七圣祖”消失以后,它辗转流传于世间,却因为始终遇到了真正能够有资格使用它的人。慢慢地沦落为赝品,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所以无人知晓它的真正神效是什么,除了“天帝剑”这个名称,再无其他称号,不过李良却赐了它个新名“轩辕”,不为别的,就为一个好听,谁叫来这儿之前那会儿电视上热播来着,现在终有了一把牛逼宝剑。这要是不应个景儿,多没起子!…,

“轮回鼎”的性格比较孤傲,除了古老大以外,它再没有认过主,直到遇到了李良。经历了若干次的酒后“”,从此便相依相伴。形影不离,而且关系越来越亲密,越来越暧昧,最后干脆敞开怀抱,勇敢地成为了一体。当然,它虽有灵性,但公母尚未可知,李良与它属于顺天情爱,还是逆天搞基,那就要等将其完全炼化才能知道,不过依照炼化速度来看,一两万年之内怕是没什么希望了。

“乾坤戒”与前两个逆天神器相比,可是淘气多了。自从古老大被灭,它便以中品法宝的身份在世间晃荡,辗转数十代主人,冷眼旁观了世间的是是非非,恩恩怨怨,生生死死,就像一位资深导演观察众多新报名的演员一样,任你们演的再好,再逼真,依然无法打动了磐石般的心灵,但它对李良却是情有独钟,主动送上门来投靠,可见老实人在某些时候也是很有烟抽的。

当然,以李良现在的修为和炼化三件逆天神器的程度,想要动用它们是绝对不可能的,不过既然已经成了本命法宝,那就意味着一人三宝成为一个整体,如果人有个啥事儿的,三宝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咋地也能显露点小威风出来,对付眼前这些小小妖兽,那还不跟切菜一样简单?换句话说,有了这三件宝物当后盾,李良大可放心大胆地往前冲,根本不用担心打不过的问题,那还在憋在后面干啥?

李良有三宝护身,敢打敢拼,冲在一线,但别人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了,只能靠一些普通法宝作战,可偏偏又讽刺舆论满天飞,心里压力巨大,结果那就可想而知了。因此,在他的糊涂领导下,虽然面对的仅是一些实力不咋地的妖兽,可族人的伤亡却是非常大,近万的族民在六个月战斗中,足足死了三成,导致精壮男人的数量锐减,如果不是尤皓出面干涉,估计最后很可能就剩下李良领着一群娘子军在岛上苦熬了。

夜风冷飒,夹带浓浓的海水气味,不断袭扰着“农族”新城,远处两座火山隆隆轰响,让尤皓的心里很难平静下来。这一次李良又要玩什么花样呢?向来不喜杀戮的他,为什么要冲的那么猛,杀的那么烈,甚至还让族人陪葬,他到底在想什么?

“大舅哥,你找我啥事儿?”银光从城中亮起,几个闪现之后,李良的身影就出现在一座矮山上。落下以后看见尤皓正注视着新城外聚集的妖兽大军,便开口问道。

“为什么?”尤皓没有回头看他,而是沙哑地问道,语气中还带有一股浓浓的愤怒。

“啥为什么呀?我说大舅哥,你咋问话总是这么没头没脑的呢?我脑瓜子比较笨,非常六加一玩不转呐!”李良眨了眨眼睛,迷惑地说道。

“已经死了三百二十二个人了!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知道不知道这样胡闹会害死大家的?你有宝物护身。可他们呢?你口口声声说众生平等。可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见李良装傻充愣,尤皓转过脸来,怒气冲冲地大声说道。

“啊,就,就为这个呀!我当有什么大不了的呢,原来就为这点事儿呀,呵呵,如果我告诉你,他们都该死呢?”李良被他说的愣住了,好一会才苦苦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该死?他们都是我们一个个甄选出来的,都是忠于祖训,忠于你的人,怎么可能该死?”尤皓闻言大骇。脸色一下子由赤红变得惨白,不过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便拧着眉头说道。…,

“人心这种东西,谁都没招的!我们是调查了这些人的祖宗十八代,也运用法术对他们的心魂进行了测试,可你敢保证没有牟氏的密探混进来吗?”李良从手腕处的乾坤印记中取出两坛子酒水,丢给尤皓一坛,自己打开一坛,喝了几口,抹了抹嘴说道。

“那。那也不可能混进这么多人吧?”尤皓接过酒坛子,低头沉吟了一会,似乎想到了些什么,但又无法确定,便开口问道。

“嘿嘿,我这招就叫有鸟儿没鸟儿,先打一杆子再说,至于死的那些是不是密探,那我就不知道了,不过他们确实该死!”李良走到一块大青石前。吹了吹上面的尘土,一屁股坐下,然后咧了咧嘴角说道。

“为什么?”尤皓的眉头加深了几分,紧盯着李良问道。

“男人好战,这是天性。改变不了的。不过,正常的男人不会傻傻的去战。总要有一个名头,有一个精神支柱去支持他战,就像我一样,平常的时候是个软弱男人,被媳妇训的跟三孙子似的,不过打架的时候就是狂野男人,哪里危险往哪儿冲,但没到生死关头,我绝对不会去做玩命的傻事儿。”

“可是,在过去的这六个月里,有许多人明明知道会送命却依然往前冲,他们这么做到底是为什么?不自量力地冲到我身边,引起了我的注意,然后光荣的死去,有几个死的时候那眼神就跟终于解脱了一样,我就不明白了,跟妖兽打架咋还能上升到这种高度?替父报仇,终于将仇人的脑袋切下来,然后被万箭穿心,也没这么壮烈吧?”

“他们真的就是想保护我们的家园吗?我看未必吧!建功立业,封妻荫子,成为农族的英雄,然后让人们不再怀疑他的身份,呵呵,真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石头竞然打出这么多的浪!我说这话你可别不信,仔细瞅瞅你那几个弟弟,你就会明白了。”

“他们在战斗中也很猛,也很拼,二龙、虎子、石头、小剑等等吧,哪个没在战斗中受伤,哪个身上没有挂彩?但这六个月中他们做的最多的是什么?是修炼!感觉到自己有差距,感觉到自己不行,所以才要拼命的修炼,拼命的提升,因为他们骨子里的傲气不允许他们落后,不充许他们被别人看不起。”

“不过嘛,他们也不会傻傻地去送死。哪里跌倒哪里爬起来,这种逻辑思维才是正确的,就这样白白死去,怎么对得起自己,怎么对得起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傲?所以在大战中受伤是正常的,可在战斗中死去,那就绝对不正常,除非他们骨子里有的就不是傲,而是阴谋!”

“当然,死的那些人里面也有一些傻头傻脑的家伙,被别人鼓动,被别人蒙蔽,当了替死鬼,当了挡箭牌,白白枉送了性命,但相对于前者来说,这些人更该死!连心中的信念都可以轻易动摇,还有什么不会做的?”李良脸色突然一沉,冷冷地说道。

“义弟,你这么做与牟家那些人又何区别?”尤皓听了李良的话,久久不能平静,只是一口接一口的灌着酒,好半天以后才又说道。

“呵呵,我自问并不是什么坏人,可也从来没说我一定会是个好人,不管做任何事,只要让自己无愧于心就好,更何况牟氏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好了,别在这事儿上钻牛角尖了,还是想想怎么打退妖兽吧。干了六个月的架。岛上大片的妖兽都被得罪过了,能否一战平定它们,建立一个安稳的家园,就看你咋排兵布阵了。过两天我会犯个大错儿,你先想想咋惩罚我吧,我先回去了。”李良几口喝光坛子里的酒,然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很随意地说道。…,

“狂野男人,哼。如果你是狂野男人,老娘就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就在李良想要离开之时,尤皓身旁的一块大石头后面传来了一个阴冷低沉的声音,随后尤兰绷着脸走出来。

“呵呵。你满意了?我早说过义弟不会做毫无义意的事情,你偏不信,现在又有何话说?”尤皓脸色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与淡然,柔和地看着妹妹说道。

“哥,是我错怪你了,但怪只怪这个姓李的王八蛋,口口声声说自己缺心眼,可实际上心眼比鬼的还多!”尤兰低头轻叹了一声,随后把脸扬起,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你咋在这儿的?”李良瞪大了眼睛,傻愣愣地盯着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以自己强大的神识和感知能力,居然没有发现尤兰躲在附近,如果以有要是有漂亮妞,想要调戏一下,是不是还得防备着点媳妇捉奸呐!

尤兰嘴角轻轻扯起一个弧度,然后伸手摸了摸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掂了两下。冷冷地说道:“你的发明真不错,这么近的距离都无法被人感知,不过好像连你也被遮蔽了哟!”

“避灵珠!你,你又偷我东西了!”李良仔细瞅了瞅那个荷包,感觉里面像是装着一个圆溜溜的珠子。突然打了个冷战,脸无血色地颤声说道。

“哼!要不是小八戒告诉我你研究了这个东西。想找到你还真的挺麻烦呢,不过,现在嘛,姑奶奶没兴趣了!”尤兰冷哼一声,扯下腰间的荷包,朝着李良狠狠地扔了过去,随后化作一团黑风,离开了山顶。

“兰儿,兰儿,你听我解释,研究这东西不是为了躲着你的,真的!”李良急忙向着尤兰飞走的方向喊道,并运转灵力想要追上去,不过却被一旁的尤皓拽住了。“我靠,你到底想干嘛?丫的,我好吃好喝好丹药贡着你,你却吃里扒外,你到底是不是我大舅哥呀!”

“呵呵,不用追了,小兰的脾气我了解,让她一个人静一静,明天一早就没事了。不过我倒要问问你,你是怎么想出这么狡猾的计谋的?一箭七雕,真是利害呀!”尤皓并没有因为李良出言咒骂而动怒,反倒是轻笑着坐了下来,感慨地说道。

“利害个鸟儿呀!要是真的利害,也不至于带着你们到这么个破地方避难了。哎,小兰真的没事儿吗?不会回去磨刀了吧?那丫头想杀我不是一天两天了,刀都磨了十几回了!”李良看着尤兰远去的方向撇了撇嘴,随意应付了两句,然后屁颠屁颠地跑到尤皓身旁说道。

“呵呵,她可是我的亲妹妹,我又怎会不了解她?小兰性格外冷内热,外凶内柔,粗中有细,刚柔并济,如果不是阅历尝浅,我倒是想把总理职权交付于她,这样我也可以安心修炼了!”尤皓又喝了几口酒,淡淡地笑着说道,不过在说完之后,他开始仔细打量起坛子中的酒,总感觉这酒似乎有点不太对劲。

“肥婆奶奶,我算被你害苦了!我不管啊,小兰要是不嫁我,我天天坐你门口上访!”李良骂了句,然后很无赖地说道。

“呵呵,小兰心里只有你,这点你大可放心!对了,你刚才说有鸟儿没鸟儿捅一杆子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一箭七雕的计谋,不是你预先想好的吗?”酒劲上涌,让尤皓感觉有点晕,但心细的他还是捕捉到了一个关键性问题,一个让他有总不好感觉的问题。

“啊?哎,什么七雕八雕的,我自己都不知道会有这么多的雕。”李良运转灵力,从乾坤符印中又取出了一坛酒,掀开盖子猛灌了两口,然后说道:“跟妖兽开战之前,我曾找过兰儿,问她婚事该咋办。她说等打退了妖兽就跟我成亲,还准许我一次娶四个。所以,所以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弄点补药啥的,毕竟我也是上了岁数的人了,裤裆里的鸟儿有些年头没用过了,这要是临阵不举,那不是白白糟蹋兰儿的心意了嘛!”

“于是我就按照上古丹方记载的几种壮阳药,炼制了那么十几炉,可没想到这些药的药劲还挺大,吃完了以后浑身都冒火呀!所以只能找妖兽泄火喽,至于你说的那七雕八雕的,都是药劲过了以后,我才注意到的,原来根本没往这方面想!”

李良边喝着酒,边絮絮叨叨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尤皓的脸色已经由刚才的淡然变成了酱紫。“狂野男人”的秘密,说到底竟然是因为是吃了春药没地方泄火,他这位大舅哥,脸色要是好看那可真有鬼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RV

第二百五十三章 凌乱的战前

“哎?大舅哥,你的脸色很不好看呐!是不是病了?”唏嘘感慨了好一会之后,李良扫了一眼尤皓,发现他正铁青着脸盯紧着自己,双目之中还闪烁着幽幽地绿光,好像要吃人一样,不禁诧异地问道。

“哎,小兰说的对,你就是一个彻头彻脑的混蛋!老实的外表下面藏着一颗肮脏的心!”尤皓死死地盯着李良看了好一会,才深深地叹了口气,牙缝里挤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

“我说大舅哥呀,你这人可真不讲究!联合妹妹骗妹夫,告诉你事实又骂人,那我要是不告诉你这些,直接忽悠你说为了你妹才这么猛的,你就高兴了是吗?”。李良闻言撇了撇嘴,然后摇着脑袋说道。

“呸,歪理邪说!早知道你是因为这个才冲锋陷阵的,我就不阻拦小兰了!”尤皓吐了一口浓痰,提起酒坛子猛灌几口,努力压了压心中的火气说道。

“得了吧!动不动就拿兰儿压我,娘个球的,整鸡眼了老子还不娶你妹了呢!我瞅田麻子他们家的那个二丫头就不错,虽然娶了她辈份就乱套了,不过也总比受你们欺负强!哎,我说你也老大不小了,就没想过娶媳妇的事儿吗?”。李良翻了翻白眼,歪着嘴说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又很八卦地问道。

“我的事情我自己有分寸,反倒是把小兰嫁给你,我可是越来越担心了。其实我一直在想。你与牟家周旋那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感觉你像是换了个人一样,突然就装了一肚子的坏水,咕噜咕噜的直往外冒!”尤皓抬头看了一眼璀璨的星空,淡淡地说道。

“下海了嘛!改革春风吹满地,好人变成小地痞,投身经济社会中,群众变成农民工,扶持少数人先富,坚决不走合法路,要想活的像个样。坑蒙拐骗耍流氓。成天跟那些心眼子贼多的聪明人在一起,就算再纯的纯爷们,也变成拉皮条的大茶壶了。”李良抹了抹了嘴角的酒水,感慨地胡诌道。

“什么乱七八糟的!要我说。还是你的心念不够坚定,所以才会染上这些恶习。”尤皓被他一套一套的小词忽悠乐了,愤怒的心情也好转了不少,不过酒劲一股股的上涌,让他说起话来也变得有些放纵。

“坚定?开什么玩笑!那些王八蛋为了收买我,啥招都敢使,啥方法都想得出来,上百美女跳脱衣舞,不仅陪聊陪酒还陪睡,能他娘的把持住小鸟儿。没有已经是逆天了,你还想让我咋样?总不能告诉他们大爷我崇尚太监哥,裤裆没鸟儿,裸女而坐怀不乱吧!”李良眉头皱起,很不高兴地说道。

“哦?呵呵,看来真像小兰说的那样,你确是隐藏了一些秘密,而且还是些不可告人的秘密。要说起来,我真挺羡慕你的,修炼之途毫无枯燥可言。充满了绚丽多彩的经历,修为提升也不是靠勤修苦炼,而是靠运气来撞,撞到了就捡个便宜,突飞猛进。一路高歌,撞不到也不难过。冷眼旁观全当看戏了,如此好事,怎能不让人眼红?”尤皓醉意更浓,说话出来的话语也变得含糊不清,不过压在心底的妒忌却在不经意间流露了出来。

“羡慕我?别扯淡了!你羡慕我,我他娘的还羡慕你呢!秘密确实有,这点我不否认,大家都是风流少年,谁他娘的没点儿花花韵事?我就不信你没有!不过有归有,关键时候不能掉链子,人家招呼你进洞暖和暖和,你就傻呵呵的掏家伙往里塞,那要是不掉坑里都怪了!可你要是就羡慕这些,那就太没起子了。”…,

“以前的时候我就跟你说过,我这个人没啥大志向,娶个媳妇生个娃,守着几亩土地,没事儿种点花,顶天了再跟朋友喝喝酒,吹吹牛,不求什么荣华富贵万古留名,只希望安安稳稳过一辈子就成。”

“荣华富贵确实好,但那些东西对我来说如浮云,瞅着不赖,实际上要去争去搏的时候挺辛苦,算计这个,小心那个,为了实现目标亲爹不认亲儿子,兄长翻脸杀弟弟,媳妇就更不用说了,给你戴绿帽子都是仁慈。坚贞不屈,守身如玉,听故事或许靠谱,现实中根本不可能,都豁得上性命了,身体这么好的武器咋会不用?而我,就算有那心思,也没那个本事!”

“不过,我的命儿不好,一大群幕后黑手捉弄,总让我往这上面掺和,而且还掺和不好,不是被扒光了衣服当观众,就是傻逼呵呵的乱认爹,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是咋来这儿的,所以你说羡慕我的事儿,我觉得很不靠谱,除非你也像跟我一样,被驴踩在脚底下,见着老头儿就叫爹!”李良撇了撇嘴,由衷地说道。

“每次跟你聊天,我都有一种想揍你的冲动!哎,也不知道你我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明明就是两种类型的人,却偏偏要在一起。”尤皓舔了舔嘴唇,无奈地说道。

“你别说,这种感觉我也有哎!你看,新来的那个老王八许山,聪明人吧?不少字这才来几天呐,居然不拍我的马屁了,成天围着你转。再看田麻子、三娃子和老洛,实在人吧?不少字每次打架的时候,都跟我标榜子干,这就是差距呀!”李良认同地点了点头,然后说道。

尤皓闻言,脸上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神色又恢复了阴冷,隐隐之中还有一丝愤怒。见过不会说话的,没见过李良这么不会说话的,虽然很了解他,知道他就是这副德性,但他说出来的话,总是那么操蛋,不免想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子。

想到许山,突然想到了他那百十来号妻妾。还有前些天他脸如菊花献宝的模样。一种不好预感迅速在尤皓的心中闪过。“你这酒里加东西了吧?不少字”

“啊?哦,加了点壮阳药。”

“什么?”

“哎呀,那么紧张干啥?男人不补很容易老的!”

“你,你竟然给我喝春药?”

“什么春药!那是补药好不?这种药酒的作用是强身,不是强鸟儿,否则就这一坛子药酒,你丫的早就坚硬如铁了!”

“我,我早就该想到的,哎,大意了。大意了……”

“哎?前些天让许山给你送过去的药,你没吃呀!”

“哼,你还好意思说!那个该死的许山把此药说的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天地间第一奇淫之药,我一个未婚之人怎会服食?”

“我靠,老许也太能忽悠了!丫的不是卖狗皮膏药出身吧?不少字那什么,这药没那么夸张,就是能刺激一下新陈代谢,另外再补补肾,长久服用可以增加房事时间,大概能延长一两个时辰吧,不过也看人,基础好的效果就强一些。两三时辰也不是不可能,基础太差的就不好说了,反正许山那货都能顶半个时辰了。哎,你咋走了?”

“回头再找你算账!”

“你不会有反应了吧?不少字我靠,你丫的真是初哥儿呀!那什么,这药对初哥儿的效果更猛,你不行多叫几个丫鬟,别憋着,对肾不好!哎,这就没影了。我还没来得及说我要犯的错误呢……”…,

翌日一早,尤皓脸色阴霾地站在校场的高台上,冷冷扫视着台下的三千勇士,特别是站在最左边,担任左路先锋的李良。目光扫过之时还会稍停片刻,散发出浓浓的杀气。然后才看向别处,搞的李良一个劲缩脖,就像落枕了一样。

“报告大帅,三路大军集结完毕,随时可以出征!”叮当一阵脆响,健硕的尤龙走上高台,双手抱拳朗声说道。

尤皓抬头看了看天,估算了一下时间,然后淡淡地说道:“传领三军,出发吧!另外再传我帅令,此战关系我农族千年安宁,如有不听号令者,定斩不饶!”

“是!”尤龙闻言一愣,不明白这位仁和坚毅大哥,怎么突然会下达这么个命令,但在如此重要的场合下,他还是收住了疑虑,果断地回答道。

“我靠,这么大罪呀!看来得想别的办法了……”李良听到号令,咧了咧嘴,轻声嘀咕道。

“姐夫,你嘀咕啥呢?今天我可是跟你一队,干架的时候别犯熊!虾米皮的,今天终于该本大爷露脸了吧!”身为副将的尤剑,瞅见李良低着脑袋嘀嘀咕咕,完全没了以往打鸡血似的斗志,不免有些担心地说道。

他很了解自己这位姐夫,种地、炼丹、打铁、酿酒这些锁事儿干起很有谱,绝对是保质保量,超额度完成,但对打架那就完全没谱了。心情好的时候像猛虎,横冲直撞,勇往直前,甭管是谁挡在前面,全都敢较量较量,可要是心情不佳,铁定是跟娘们儿抢活儿干,打扫战场,照顾伤员,甚至还会站在一边弄个红布当什么啦啦队,气也能气死人!

“啊?没,没什么,就是琢磨着怎么跟妖兽干呢!哎,你哭着喊着非要跟我一队,莫非也想娶媳妇了不成?”李良恍惚地看了看他,随口应承了两句,然后了有情趣地反问道。

“姐夫,我的志向是成就统御天地的魔尊,不是窝在家里当种猪!哎,我姐说的真对,你丫的就是个胸无大志的混蛋!”尤剑翻了翻白眼,很不屑地说道。

“小屁孩儿懂个球啊!魔尊就不娶媳妇了?魔尊就只能打光棍吗?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第二步都没搞定就他娘的想跳级,媳妇都娶不上的主儿,就算把天下给你,你丫的也管不好!行了,别废话了,赶紧让弟兄们检查一下装备,一会干架的时候别他娘的掉链子!”李良抬脚踹了他一下,绷着脸说道。

“切,说的好听,整那么多没用的还不是为了娶我姐!如果我姐早跟你说打退了妖兽就成婚,估计你不睡觉也得去挑妖兽窝!”尤剑委屈地瘪了瘪嘴,小声地嘀咕道。

李良对尤皓、尤兰、尤香、尤佳、尤晴。还有尤龙、尤风、尤雷都很客气。甚至还会很谄媚地拍拍马屁,但对尤虎、尤铁和他却是区别对待,动不动就拳打脚踢,指责骂娘更是家常便饭,实在让他们摸不着头脑,人与人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小兔崽子,你又忘了欠账的事儿了吧?不少字怎么着,有钱还了是吗?”。李良脸色猛然一沉,紧咬着牙说道。

“没,那什么。我这就去跟兄弟们说,这就去!”尤剑吓的一个激灵,马上转身向后方的队伍跑去。

看着他慌慌张张地跑开,李良轻叹一声。地说道:“哎,人心散了,队伍不好带呀!”…,

在校场的正北方,有一片宏伟阁楼群,外面有不少兵甲之士,全副武装,来回巡逻。其中,最高建筑足有六层,乃是“农族”兵营的指挥部“雄风楼”,虽然还在装修完善。但却已经正式入驻,凡是担任军队指挥职务的人,都在这些阁楼里设置了办公室,包括负责女兵的尤兰、尤香、尤佳和尤晴。

“农族”新城建立已有半年时间,百业待兴,到处施工,蓬勃发展,全民动员,轰轰烈烈地搞建设,大张旗鼓地盖房子。无论男人女人,老人孩子,都在为扎根于此而努力着,再加上所有人都是修炼者,也都受益于李良血脉的滋养。体力、精力和修为都算不错,所以搞起建设来那叫一个快。完全不次于现代的高速度。

半年时间虽然不长,但众多建筑拔地而起,其中有五大标志性建筑最为显眼,分别是太和殿、雄风楼、百草阁、混元塔和万炼窟,说白了就是议政大厅、军事指挥部、农事研究所、阵法研究所和炼丹、铸器的工厂。

当然,这么有学问的名字肯定不是李良所起的,但却是由他亲笔提字命名的,谁叫他是精神领袖呢!不过,经历了数年的磨合,众多的事件的坎坷,“农族”民众对他的敬仰已经渐渐变淡,与其说是尊崇于他,倒不如说是信服于他血管中的血液,人与神之间的差异仅隔了薄薄的一层血管,说出来实在可笑。

此时,在“雄风楼”的最顶层,尤兰等四女与大娘樊宁站在窗口远远地观望。尤兰面带怒色,神情肃穆,还在为昨天夜里的事情恼火,尤香、尤佳则是黛眉深皱,满脸担忧,至于已经长成婷婷少女的尤晴,眼含复杂地静静注视着尤龙身边的俊俏青年田小志。

“娘,您说那个混蛋能成功吗?”。见到勇士们即将出征,尤兰转向母亲樊宁,轻声问道。

“呵呵,你觉得呢?”樊宁看了看美丽的女儿,柔和地笑了笑说道。

“我不知道,反正我这心里挺乱的。”尤兰嘟起小嘴,地说道。

“因何而乱?”樊宁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她的头发,微笑着问道。

“他这个人很讨厌,看着挺老实,实际上一肚子坏水,而且不务正业,拥有莫大的机缘和气运,却总是瞎捣鼓一些没用的东西,白白糟蹋了不灭法体。还有,他那张破嘴,真想给他缝上,省得总说些不着调的话让我生气!”尤兰注视着李良远去的背影,咬牙切齿地说道。

“哦?呵呵,这么说你不想跟他成亲了是吗?”。樊宁眨了眨眼睛,然后问出了一个奇怪的问题。

这个问题让四女都愣住了,特别是尤晴,双目之中像是重燃希望一般,那股激动显露无疑,不过仅是一闪便又被压在了心底。

“那,那倒没有,只是,只是觉得,哎呀,娘,我说不上来了,反正就是挺乱的!”尤兰脸色变了数变,吱吱呜呜好一会,最后跺了跺脚说道。

“心中有他才会乱,无他不会乱。兰儿,你心乱,他的心何尝不乱?天地之间最难懂的是情,最难测的也是情,你们即将成亲,从此携手同渡,天涯相伴,又怎会不乱呢?”樊宁举目望向出征的队伍,幽幽地说道,话语之中还包涵一种晦涩的慨叹,似乎她的心也在凌乱。

“娘,您怎么知道他的心也乱了?好像您很了解他似的。”尤兰看着表现奇怪的母亲,沉吟了一下问道。…,

“呵呵,娘是过来人嘛!好了,你们别在这里耽搁了,收拾一下准备让大家去打扫战场吧。”樊宁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淡淡地笑着说道。

“娘,您今天好奇怪哎!”尤兰晃着脑袋,左瞧瞧,右瞧瞧,发现樊宁的神色有些幽怨,便开口说道。

“也许吧,看到你现在的模样,让娘想起了以前的一些旧事,没什么的。”樊宁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同样好奇盯着自己的尤香、尤佳和尤晴,柔和地说道。

“娘,我怎么感觉您好像比我还乱呐!”尤兰眨了眨眼睛,又说道。

“傻孩子,娘怎会比你还乱呢?别瞎想了,有那时间还是琢磨琢磨怎么相夫教子吧!”

“才不要呢!哼,成了亲以后我要加倍勤修苦炼,努力追求更高的境界,才不会守着那个混蛋,过什么小日子呢!”

“那,那你还答应跟他成亲?”

“哼,嫁给他以后,看他还怎么藏东西!到那时好东西统统得给老娘上交,如若不然,绝不让他上床!”

“你,你这都是跟谁学的?”

“他自己说的!”

“哎,看来你是一点也不乱呀!”

“谁说的?人家本来就乱嘛!只不过有些发愁该先让他干什么,到底是先把财产收缴呢,还是先让他给我炼几炉上好的丹药,或者是先铸炼几件上品法宝。”

“……”rs



。,

第二百五十四章 不一样的遇故人

不可否认,尤皓的脑袋瓜子确实聪明的紧,仅仅半年的战斗磨合,就找到了妖兽群的弱点,理顺了仙界与魔道功法神通的利弊,排兵布阵井井有条,发布命令繁而不乱,特别是在这场最后决战,更是安排的相当巧妙。

魔道出身的尤家人等冲锋在前,率领以近战功法见长的勇士拳脚肉搏,而遵从祖训修炼仙界功法的移民则在后面施法丢符,远程攻击,大后方是挎着篮子背着篓的妇女,悠哉悠哉地捡拾着战利品,另外还有一只机动部队,清一色地亮丽女兵,哪里出现漏洞了,她们就及时补上。

不过,这漂亮的女兵们基本派不上什么用途,让她们顶替了,嗷嗷叫的男爷们儿脸往哪搁呀!宁可被成群地妖兽啃了,也不能叫娘们顶替,有啥招就使啥招,除非累趴下,血流光,否则绝不会躲在她们的背后被保护,至于战死一说,凡是知道“农祖天规”的人都不会说只会做,不知道的估计也死差不多了。

放眼望去,绵延数十里的旷野上,千人大队,百人中队,十人小队,五人一组,修为高的在最前面,修为低的在后面,层层排开,整齐出战,不夸张的说,如果不是李良说服了尤皓,自然生态绝灭种族就是给自己造坟,或许真的可以让千万里巨岛绝迹几十种生灵!

当然,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妖兽的数目庞大。虽然经过半年多的绞杀。但仍然还是个无法计算的天文数字,更何况李良率领众人东找麻烦西找事儿,搅动整个岛屿的妖兽族群都骚乱起来,其中不乏一些等级偏高的千年万年妖兽王,终于按捺不住,也逐渐冒头。

这里面最强大的就属三种妖兽。其一是由一条七级毒蛟所统领的蛇类妖兽。数量最多,攻击最凌厉,集结和逃窜的速度非常快,往往是发现了小股人类马上攻击,打完就跑。转眼没影了,再加上天生的软体滑腻,肉身强横,一般的法术和物理攻击都不能奏效。就算切成两半,它们也会靠着变异的血脉再生残肢。

其二是由一只七级赤火蜥蜴统领的蜥蜴类妖兽。它们的数量不是很多,但每一只都有一种专有的血脉神通,喷火的,放毒的,可以变透明的,动不动就爆炸的,还有皮糙肉厚,怎么打都打不动的,反正非常难搞。遇到一只四级以上的妖兽,都需要几个小组的勇士打半天,弄不好还会伤几个。

其三是由一只八级吊睛鼠统领的啮齿类妖兽。它们是整个妖兽族群中最难对付的一类,从不单打独斗,敌强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进,敌弱我攻,整个一个八路军耍弄小鬼子,而且不惧火焰。不怕冰寒,下得去水,钻得了土,灵活敏捷,聪明狡猾。如果有四级以上妖兽坐镇,千八百只就可以对抗一个中队。不免让人闻之色变。

至于之前为啥没发现这些强横的妖兽,那还要说说李良新研发出来的“避灵珠”。经过一次又一次的翻新,最初级的“闭灵阵”效力,在李良的手中被无限放大,已经由原来了跑路利器,演变成必不可少的战斗用品,并由原来的一大堆器具,逐渐向微型化、便携化发展,直至误打误撞刨了许山的祖坟,发现了可以吸纳人体气息的海底礁石,新一代产品便诞生了。

“避灵珠”的整体设计虽然原于“闭灵阵”但却又有所不同,关键就在炼制的材料上。“闭灵阵”的原理是利用五行易术,激发灵石的能量,在一定范围内形成灵气真空,外面的灵气进不来,里面的灵气出不去,修士的神识扫荡,会因为没有灵气流通而自动跳过。…,

“避灵珠”因为材质特殊,在输出灵力激化其运转以后,可以不断吸纳人体放出的气息,让周围的灵气恢复原有的流动,当修士用神识扫荡时,因为感觉不到灵气的波动,直接视之为无人存在,就像隐形飞机一样,看着它满天飞,就在在雷达上找不到,想用导弹打都没办法瞄准。

李良原以为这种特殊材料只存在于海底那一小片区域,所以对刚研制出来的数个“避灵珠”特别宝贝,再加上发生过一次“被盗”事件,基本上是天天挂在裤腰带上,不过上了岛以后,宝贝也就变破烂了,因为在他们的脚下,随处可见这种矿石,而且更精纯,吸纳的气息量更大,拇指大小的一块都比原来拳头大小的强,还将几个大石头蛋子挂腚上干啥?

也正是因为如此,岛上灵气波动的幅度非常非常小,如果用神识探查的话,修为最高的洛南也顶多在数里左右,并且还不一定能探查仔细,弄不好就会遗漏一些重要的东西,所以只能靠最原始的眼观、耳听、鼻子嗅,这也正是初来那半年众人不停地飞来飞去的原因。

三股妖兽势力的头头儿,李良没有见过“农族”的绝大多数人也没有见过,除了八戒、灰机、山寨以外,凡是见过的人,不是重伤不起,就是早生极乐,关于它们的情报,仅限于三个小家伙比比划划说的那些,至于有什么弱点,该怎么对付,现在来看还没有好的办法,毕竟啥都不知道,咋跟人家打?

而那三个小家伙,只是在李良的强力催生下成长地比较快,平常的时候探个路,打探一下情报,在众人面前卖个萌,逗大家乐和乐和还凑合,真到打架的时候,连那个老王八许山的一半都不如,空有一身强大的法力,遇到了五级左右的妖兽,只能干瞪眼,要是六级的,多半会转身就逃。

“姐夫,嘿嘿,打完这一仗,你可就真成我姐夫喽!”远行了大半日。李良所率领小组在丛林中休息。膀大腰圆的尤剑,瞅着李良看了一会,然后贼兮兮地笑着说道。

“呦呵,咋个意思?期待还是无奈,高兴还是悲哀,因为不用还钱了庆幸,还是因为成自家人,以后不能后门走了难过?”李良正在低头沉思,胡乱琢磨着如果遇到三个妖兽头头儿怎么应对,听闻他的话以后。双眼一挑,戏谑地说道。

“呃,当我啥也没说好了……”尤剑原想调侃一下他,可没想到刚起了个头儿。就被直接按了回来,只能傻傻地眨了眨眼,瘪着嘴说道。

“哈哈……”同组的何百草与北风爽朗地大笑,而田小志则是幽怨地看了看李良,然后缓缓低下了头,继续盯着手中的一块绢帕发呆。

何百草是三娃子何豆的长子。当年三娃子那一批人受莫宝生和古枫的指引,穿越界域来到魔道,驻守在岳狼山里,等待李良的转世重生。虽然说的简单,但夸界过程中的重重危险。还是让大量的“仙农”追随者蒙难,幸存下来的人十不足一。

不过,他却是很幸运的,啥事没有的过了关,还娶到了媳妇,成了家,而且冥冥中又得到“古祖”后人和“仙祖”的双重指点,修炼了数种顶级功法,成就“元婴中期”修为,寿元悠长。儿孙满堂。

当然,两位“师父”的指点目的不同,古枫是想让他成为李良的一大助力,莫宝生则是让他当个跑龙套的过过场,或许还有一些监视监督的成份。所以数种功法一起修炼的结果咋样,也就不用细说了。自然是问题多多,能有今天的成就已是走了超级狗屎运。…,

经历生与死的考验,感受痛与苦的磨难,亲眼见证多年的好友不幸,坚守千余年的期盼,如果换了现代人去干这苦差事,见了李良不操祖宗就是人中圣者,更别提一如继往地俯首为奴,虽然李良是把他当朋友看待,但他却很自觉地摆正位置,原因就在于活着。

如果没有“仙农”招工,他怎么可能活下来?如果没有“仙农”天规,他又怎知生的意义?“百草门”跟随李良十年,不管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还是普普通通的泥腿子,人与人之间都是平等的,没有压迫,没有欺辱,没有阴谋诡计,没有生死拼杀,偶有小小磨擦,也在酒后的释怀中一笑泯之,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还会有谁能如此待他呢?

所以,他们那一代人中的大多数,对李良的惦念已经升华到了无以伦比的地步,繁衍的后代也都是以什么百草、念祖、忆农、良田等等取名,何百草就是在老家伙喜得贵子以后,感怀李良,追忆从前,哭天抹泪地激动,伏地跪拜良久,最后力排众议而取的名字。

至于另一小挫“聪明人”自以为得了好处又没人管,便开始违背诺言,不遵从于古枫和莫宝生的安排,下场怎样那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到目前为止“农族”的队伍里还没有这样的人,其他地方有没有,谁也不知道,就算去打听,估计人家也不会告诉真名,弄不好已经整容整的亲爹亲娘都认不出来,还咋去追查?

何百草很像他老爹,老实、憨厚,虽然不是很聪明,但在大是大非面前知道什么该坚持,什么该放弃,哪怕是苦守千百年也再所不惜,所以他很荣幸地被编在了李良组里,不过要说起修为实力,那就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了。

功法方面还算不错,修炼的是古枫传授给三娃的几种之一,靠着大量的丹药支撑,勉强达到了“结丹中期”的修为,可是术法方面就差的太多了,比李良都不如,最起码李良除了玩火玩的明白,还有个“踏云九变术”撑门面,而他除了会一种叫“千羽剑术”别的啥都不会。

“恩主,此地林木茂盛,瘴气很重,您看我们是不是先布些阵法,以防妖兽突袭呀?”笑过之后,何百草走到李良身前,微躬了下身体说道。

“啊!你们刚才没弄吗?不会吧?合着你们刚才也开小差了?小老何呀,这事儿必须得早办,啥玩意有自己的小命儿要紧呐!赶紧的。把那些旗子、盘子摆上!”李良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偷偷地瞄着田小志。此时被何百草问起,不免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大吃一惊地说道。

“呃,恩主赐罪,却是属下疏忽了。”何百草见他诚惶诚恐的样子,吓了一跳,急忙单膝跪地说道。

“我靠,你爹怎么啥玩意都教你呀!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咋还来这一套?北风,好好给他上一课!娘个球的。动不动就下跪,老子本来是王八命,被你们跪来跪去,都他娘的快成短命鬼了!”李良见状嘴角一咧。很是无奈地说道。

作为李良一手调教出来的仆从,北风当然非常了解李良的喜好与厌恶,看到何百草身躯一弯,便匆忙窜了过来伸手将他扶起,苦着脸对李良笑了笑,然后拉着发蒙的何百草去布置阵法了。

“有心事?”见到他们两个走开,李良随便找了份差事把尤剑也支走,然后走到田小志身边,轻声地问道。…,

田小志神色阴晴不定地看着手中的绢帕,其专心的程度。就连那三个人都被支走了,他都没有感觉到,直到李良询问,才一个激灵,慌张地收起绢帕,紧张地说道:“没,没什么!”

“嘿嘿,口水都流到地上了,这还没什么呐?瞅上哪家闺女了跟我说,我去帮你提亲。”李良贼兮兮地笑了笑。然后取出两坛水,递给他一坛,淡淡地说道。

田小志闻言,表情就跟变魔术一般,短短片刻就换了五六个颜色。嗓子也像是突然卡住了东西,光张嘴不出声。好一会儿过后。神色一暗,掀开酒坛子盖,咕咚咕咚狂灌起了酒,期间因为灌的太猛,剧烈咳嗽了起来。

“哎呀,着什么急嘛!我说小田呀,有事儿说事儿,别窝在肚子里,没啥不能说的。你这幽幽怨怨,委委屈屈,整得跟没本事的武大郎似的,让人瞅着闹心呐!”李良抬手在他背上轻轻拍了几下,语重心长地劝慰道。

田小志止住了咳嗽,直盯着李良看了一会,然后鼓足了勇气,紧张而又沙哑地说道:“如果,如果有人喜欢上了您的未婚妻,您,您会怎样?”

“就这事儿?哎,年青人呐!”李良闻言一愣,然后撇了撇嘴,很不屑地说道:“既然是未婚妻,那就还不是妻子,谁喜欢她,她喜欢谁,我都无权过问,我只需要做好我该做的,也就足够了,至于能否成为伴侣,那要看缘分。”

“您,您,您是说您会成全我们是吗?”田小志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满脸涨红,异常激动地问道。

“什么跟什么呀!我啥时候说要成全你们了?我连你说的你们是谁都不知道,咋成全你们?”李良慢吞吞地抬起头,扫了他一眼,然后抹了抹沾在嘴角的酒水,不冷不热地说道:“小伙子,谈得来不代表就是爱情,有好感不代表相伴永远,因为一时的错觉就要死要活,不好好干活儿,这样的男人别说我不愿意了,就算我愿意,你能给她幸福吗?”

“娶媳妇不同于谈情说爱,重要的不是你跟她多么投入,你跟她怎么热乎,而是你能不能承担起给她幸福的责任,她会不会因为困难和挫折抛弃你,甘苦与共才是夫妻之道,不是那短暂的激情。你的年岁还小,经历的事情不多,现在就说这个还太早了,至少我没看到你有那个能耐,还是以后再说吧!”

田小志话一出口就知道犯错了,脸色不禁变得惨白,心中不停地琢磨,将会受到什么样责罚,或者是被怎样折磨死,但没想到李良却冷冷淡淡地说了这么一通话,让他一时愣在了那里,不知道是该继续追问,还是该就此揭过,亦或者是绝了念头不用再想,反正是挺深奥挺迷糊的。

“哼,老身当是哪位高人降临此岛,非要将我一族赶尽杀绝,原来是故人重逢,真是幸会幸会呀!”就在此时,丛林中一个尖细的声音响起,一个满脸麻子绿豆眼的老妇人,拄着一根龙头拐杖,缓缓走了出来。

在她身后还有十余位与其模样有六七分相似的中年男女,个个面带凶相地紧盯着李良,其中有两个男子分别扛着一个人。赫然是布置阵法的何百草和北风。想来是突然袭击直接将他们抓了俘虏,不过能在如此情况下突袭成功还不被发现,其修为实力绝不简单,如果所料不错,应该是三大妖兽头目中一个了。…,

“呃,故人?咱俩以前认识吗?我咋不记得了?那什么,您贵姓啊?家住哪里?多少给点提示嘛,就这么瞎猜,实在不是我的强项,不过我们城里有个姓许的老头倒是挺善长。回头给你介绍介绍如何?”李良见状,急忙站起身来,挡在田小志的身前,一边含糊地应付着。一边快速地衡量,是尝试着先跟她干一架,还是先暂时性的战略撤退,毕竟这个老妇人怎么瞅都不像个善类。另外,还要盘算如何救出那两个俘虏,通知那个不见影的尤剑,反正都是着急的麻烦差事。

“喔呵呵……,仙农大人真是贵人多忘事呀,竟然连老身都没认出来!不过,这也难怪。千年以前老身还仅是一只普通的老鼠,现在却已化形成人,以仙农大人的才智又怎会想到呢?”老妇人闻言,手捂肚子阴阳怪气地大笑一阵,然后冷冷地说道。

“老,老鼠?不会吧?我记得我只是在百草门那时候跟老鼠打过交道,而且还是不好友好的交道,除此以外就没跟老鼠有啥联系了,莫不是说,您老就是当年我屋里那窝的一员吗?”李良吓了一跳。自已啥时候又能耗子精搞上关系了?

“哼哼,仙农大人终于想起来了,如此正好!当年你残害老身一家人,兄弟姐妹百多口仅活老身一个,如今你又挑起战争。想要灭我全族,此仇此恨不共戴天!”老妇人绿豆眼微眯了眯。咬牙切齿地说道。

“还,还真是我屋里那窝耗子呀!那什么,耗子大人,呃,不对,是鼠大人,鼠大人,咱们好说好商量,好说好商量嘛!其实这都是误会,天大的误会哇!在百草门的那个时候,您老要是吱个声,我至于到处找猫吗?不就吃我点粮食嘛,不就半夜里总闹腾嘛,言语一声,互相体谅一下,咋会闹的那么僵?”

“虽然你们计划生育搞的不好,数量发展太快,几天的功夫就造出了好几百个,但一切都是可以商量地嘛,你说对不对?至于现在,那更不用说了,如果您老提早报个号,哪会闹到这种地步,一起喝喝酒,唱唱歌,搞搞联谊,拉紧一下距离,多嗨皮!总是打打杀杀地,多伤和气呀!”李良隐蔽地踹了还在犯愣的田小志一脚,转着眼珠胡扯道。

“哦?依照仙农大人的意思,那还老身错喽?”

“没有,绝对没有!我只是说这是个误会,误会呀!嘎嘎……”

“误会?那老身可是够倒霉的,接二连三地与仙农大人误会,倘若再有一次,老身恐怕真的要被平灭九族了。”

“哪能?您老太小看你们族群地繁育能力了!不是我吹,真要是敞开了生,用不了几年你们就能统御世界,再不了几年就能占满宇宙!”

“哼,少拍马屁了!你我之间已是死仇,多说无益,还是神通下见真招吧!”

“别急嘛,再聊聊,再聊聊,说不准就能聊出火huā来呢!”

“哼,拖延时间想找帮手?省省吧,此地我已布下禁制,要想出去,除非你变成死人!”

“非要这样吗?”

“你说呢?”

“那先等等可以吗?我先给媳妇写封遗书,安排一下身后事儿,再分分家产,另外再告诉她,不用等我吃晚饭了。娘个球的,人家出门遇故人,都是搂着肩膀去喝酒,我倒好,见面就干架,这他娘的也太没天理了吧!”

“哼,还想一起喝酒,杀父杀母,杀我全家的血海深仇,怎会与你一起喝酒?”

“冤枉啊!杀你们全家的是那几个畜牲,不是我!”

“你是他们的主人,如果没有你的指使,他们怎会杀我全家?可怜我一家数百口全都惨死在他们的口中。”

“这倒也是,不过他们要是不吃你们,那他们吃啥?”

“吃野猪,吃野鸡,吃野鹿,凭什么就只吃我们鼠族?”

“呃,那要是他们也有精英之辈修炼化形了呢?总不能全都改吃斋吧?”

“哼,废话少说,纳命来吧!”

“等等!”

“又等什么?”

“帮手!”

“嗯?”

“还好小兔崽子比较机灵,哎?小剑,你咋一个人回来了?你大哥他们呢?我靠,合着你是去拉屎了呀!”李良东扯葫芦西扯瓢,好不容易拖延了少许时间,猛然间瞅见尤剑的身影,心中大喜,便随口称赞了一句,不想待到看清楚以后,发现他居然是在提裤子,刚刚提起的心一下子就沉底了。(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收藏(..)。

第二百五十五章 斗法诀窍

---------..

从某种角度来说,能够选入李良的战斗组成员,或多或少都有一些特珠天赋,也许他们本人都没有注意到,但对目光敏锐的尤皓来说,那可就难逃法眼了。田小志的年纪虽轻,修为也不是很强,可他的精神力量却是异常活跃,修炼而成的神念,差不多相当于一般修炼者的两倍。

经过短暂的愣神,他迅速地恢复了过来,特别是李良又踹了一脚,更让他意识到事态的严重,急忙借助李良身体的遮挡,尝试着与尤皓等人联系。但对手毕竟是化形为人修炼千年的老妖兽,布下禁制岂是那般简单,别说联系他人了,就连自身的神识和法力也受到一定程度的压制,这不免让他有了一丝慌乱。

不过,也正是在这种紧要的关头,他那特殊的天赋效力被极大地激发出来,强大的神念经过短暂的凝聚之后,选准了某个方向,利用众人注意力全部转向提着裤子的尤剑之机,一股脑地释放出去,形成一道神念之束,犹如一只锋利地长矛,直接刺破了重重禁制,将信息传递了出去。

“给我过来吧!”就在田小志释放神念之束的同时,李良突然低沉地大吼一声,两股极强的吸力从手上发出,很轻易地就将何百草和北风,从两名男子手中抢了回来,所用法术正是他的看家本领“万象天引”,也就是“王八吸气”。

随后。他双手在两人身上全力一按。“砰,砰”两声闷响,何百草和北风身上被种下的禁制便应声而破,使二人恢复了自由。

而原本是众人注目焦点的尤剑,身形一个晃动就蹿到了李良身前,一手护住田小志、何百草和北风三人,一手紧紧压在腰间的储物袋上,双目紧盯对面的众人,凶悍的威压滚滚散出,做好了随时出手的准备。

从李良引开众妖兽的注意力。到五人传递遇袭信息,结成防御阵型,只有短短的片刻,麻脸老妇和一干男男女女根本没有反应过来。一时之间全都愣在那里。

当然,就算反应过来也于事无补,滴水不漏的完美配合,根本让他们手足无措,麻脸老妇还好,毕竟是当家作主的,仅是对突然发生的一切感觉有些不敢置信,但那些小耗子妖兽们,真的是瞢圈了,不知道是该就此掩杀过去。还是按照原计划稳步推进。

“好,很好!看来老身还是低估了仙农大人,还有这几位小家伙。不过如此也好,堂堂正正地过过招,法术神通上见真章,也算了却老身的一个心愿。现如今,老身已不再是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而是化形为人的大修士,公平较计才是正途,你说是不是呀?”微微的一愣之后。麻脸老妇神色阴冷地叫了两声好,然后沙哑低沉地说道。

“都听好了啊!这只老耗子很狡猾,坏心眼子也很多,一会儿干架的时候多留个心眼,别虎了吧唧地往上冲。把命保住才有未来!小剑,一会儿你负责保护他们三个。千万别让那些小耗子近身!小田、小老何,你们只管往小耗子身上使劲招呼,不用留手,咱能不能出去,就看你们能不能将他们打败了!北风,尽快找出禁制的破绽,注意观察小耗子的动作!至于老母耗子,娘个球的,当年老子的宠兽没弄死你,现在老子亲自来!”救出了何百草和北风二人,列好了防御阵型,李良收起不着调的神情,严肃地对四人吩咐道。…,

第二百五十六章 苦战

李良并不是一个有远见的人,如千千万万普通老百姓一样,祈盼着风和日丽少遭灾,身体健康少生病,吃穿不愁少麻烦,你好我好少争斗,能过上这样的生活就很满足了,不求什么大富大贵,豪华奢靡,所以他并没有什么远大的目标,开口闭口都是媳妇孩子麦子地,再大点儿的要求就是闲暇之余跟老朋友喝喝酒,吹吹牛。

上辈子的时候,李良基本上算是实现了生活目标,虽然在事业方面不太顺心,经常受欺负、受挤兑,但不管咋说还是混了个小科长当,月收入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而且家庭和睦,少有摩擦,特别是投靠而来的老父老母,并没有不适应城市的生活,买菜做饭,专研吃喝,甚至还积极主动地与媳妇建立良好关系,为下一代着手赶制一些被褥小袄,可谓是其乐融融。

偶然的际遇,让李良幸福的生活终止了,再没有稳定的收入,和睦的家庭,笑声不断的温馨,有的只是没完没了的阴谋,没完没了的算计,没完没了的耍猴儿,这让他感觉很厌恶,总是有意或者无意的去找寻失去的那份幸福,不过结果却是挺悲惨,越是找寻越是发现幕后的复杂,以至于都不知道到底有几波人在耍他这只傻猴儿了

“咋样,都还能顶住不?”看了看脸色苍白,双腿不停打颤的何百草、田小志和北风,又瞅了瞅嘴角殷红的尤剑。李良沙哑地问了一句。

“没问题”

“恩主放心。我还能坚持”

“主人不用担心我,我没事儿,还能打”

“姐夫,这些老耗子挺耐打呀”

听到李良问起,众人精神一振,努力保持着激昂的语气回答道,不过因为损耗的体力、灵力、法力太多,不免让这份激昂多出一份悲壮的感觉。

“能打就好,不过,咱是不是又该吃药儿了?我咋感觉腰有点酸了呢?”李良轻柔地笑了笑。然后眉头轻轻一皱,手扶腰间戏谑地说道。

“姐夫,不是我笑话你,干个老母耗子都能干腰酸了。你这体力也不咋着哇将来娶了我姐,你能行吗?不会三天半就被休了吧?我可是很担心呐”尤剑抹了抹嘴角的殷红血渍,目光紧盯着麻脸老妇等一众化形妖兽,口中则是随意地说道。

“呃,扯太远了吧”李良无辜地眨了眨眼睛,淡淡地说道。

“哈哈……”

何百草等人闻言,会心地笑了起来。这样的玩笑他们已经开过好多次了,按照李良教导的那样,努力平复焦躁和紧张心情,让自己保持一颗平常心。以适应犬牙交错的持久战,等待尤皓想出解救他们的办法。

现在看来,这招是非常管事儿的。从一击斩杀最年轻的耗子精直到现在,他们已经坚持了整整七天,不管是李良,还是其他人,都已经数次超越体能和法力的极限,成功化解了麻脸老妇等耗子精的一波又一波攻击,并且做到了战斗不减员,防御少受伤。

当然。光靠保持平常心是不可能坚持到现在的,效力奇佳的丹药,精心炼制的法宝和符箓,坚定的信念,顽强的意志。默契的配合,以及在之前大半年中积累下来的战斗经验。还有活下的强烈,让他们化腐朽为神奇,一直撑到了现在。

要知道,麻脸老妇已是八级妖兽中的顶阶存在,距离九级妖修仅有一步之遥,即便是“化神初期“的大修士都奈何不了她,弄不好还会吃些暗亏。而她的那十三位子孙,也都达到了七级妖兽的程度,其中有三个更是达到是七级妖兽的顶峰。

正常情况下,同等级的妖兽要比修炼者强大。举例来说,一二级妖兽的实力相当于“凝气期”修仙者,但依仗强横的肉身和更加悠久的修炼感悟,二级的妖兽要比“凝气后期”的修仙者强大,一对一的情况下,后者只能落荒而逃。…,

第二百五十七章 值得信赖

轻柔潮湿的海风袭过,让晴朗的夜空多出了一份味道,咸咸的,粘粘的,腥腥的,涩涩的,似变质的美酒,原本甘醇爽口,细滑温润,因为存放不善却又让其多出了一丝酸苦。

李良光着脚丫抱着个酒坛子,神色有些暗然的坐在沙滩上,直直地看着海浪一次次涌上灰白色沙滩,又一次次慢慢退去。在他的身旁散落着十余个酒坛子,其中大半已经空空如也,仅有数个还没有开封。

“来了,坐吧。”不知过了多久,李良突然莫名地淡淡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来?”李良的话音刚落,空旷的海滩上诡异地刮起旋风,紧接着夜空中一颗星辰骤然闪亮,一抹殷红划过长空,一个婀娜的女人身影出现在了他的不远处。

不过,也不知道那女人使用了何种手段,只能看到她一身艳红的妙曼身躯,却无法欣赏到她的容颜,只感觉她的头部雾朦朦一团,似完全融入昏暗的夜晚。

“呵呵,老情人了,这点事儿还想不到吗?”李良没有看向她,仅是轻柔地笑了笑,随口说道。

女人缓缓坐了下来,抬手凌空取过一坛未开封的酒,轻轻饮了几口柔声问道:“既然你早都知道了,为何现在才要见我?”

李良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呆呆地注视着浩瀚大海,看着潮水不停地冲刷着灰白的沙滩,好一会过后才用略带沙哑的声音说道:“因为我要娶媳妇了,无法再兑现曾经的诺言。”

女人闻言,身躯微微颤了一下,随即又摇了摇头,有些幽怨地轻声说道:“那个时候,你该留下来……”

“是啊,确实该留下!不过可惜,错过了,而且这一错就错过了好多年。已经无法补救喽!”李良抱起酒坛,猛往口中灌了一气,深深地喘息了几下。苦涩地说道。

“天意如此,又何必耿耿于怀呢……”听到李良吐露心声,女人沉寂了片刻,然后用一种似在劝慰李良。又似在告诉自己的语气说道。

“呵呵,天意?这话要是别人说,或许我会信,但从你嘴里说出来,我却是半点不信的。自打我在小李村醒过来。你所说的天意就开始给我找麻烦,一次又一次,一步又一步,一环又一环,倒霉的事儿总能让我遇上,背兴的事儿全都跟我挂勾,而且每当到生死危机的关头,就会有一只神来之手把我救走。”

“青龙掌门和那个炎老头打架。驴蹄子下面竟然是张传送符!玄宗山传送法阵。好几十号人就推下去我一个!魔道流民千百年难遇一二,我随随便便下山招个工就能招到!假如这些事儿仅有一两件发生,你说是天意,或许靠谱,毕竟咱的长相确实不咋好,遇到一两件恶心事儿也应该。可件件都能让我赶上,那就与长相无关了吧?”李良闻言。回头瞅了一眼女人,淡淡笑了笑。说道。

“哎,我就知瞒不过你的!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存在呢?”女人叹了口气,低头嘀咕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又问道。

“呵呵,女人的天性就是喜欢捕捉新奇,特别是情窦初开,有了心上人的小女人。她们仗着敏锐的第六感,总会发现一些细微的事情,然后拿出跟姐妹、恋人侃侃而谈,或许会把没有的说成有的,或许会把黑的猜成白的,但只要心细地梳理梳理,真相也就不难猜了。”李良瞟了一眼女人,似笑非笑地说道。…,

“这么说,你很了解女人喽?”女人被李良逗得“咯咯”直笑,艳红的娇躯也轻轻颤动起来。

“呸,才怪呢!我要是真的了解,也不会被耍的团团转了!”李良轻啐一口,撇着嘴说道。

“那可不一定!算起来,你已经追求过不少的女人了,虽然都没有成功,但终归获取了大把的经验不是吗?更何况,你这人精于逆推之法,总能在失败中找到不足,在失败中找出根源所在,慢慢积累也就成为女人的贴心知已了。用你的话说,就是那个妇女之友,咯咯……”女人闻言,也似来了兴致,话中带酸,语中带刺地笑道。

“还贴心知已呐!我混到现在依然是孤家寡人,晚上睡觉的时候,连个暖被窝的人都没有,天天苦哈哈的睡凉炕,哎,悲催呀!”女人这话触动了李良的苦胆,神色不禁一衰,幽怨地说道。

“你曾说过‘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得到的不一定是福,失去的不一定是祸,你怎能肯定娶妻之后,她就一定会给你捂被窝呢?”妇人沉吟了片刻,然后说道。

“绕我呐是吧?谁给谁捂被窝不是很重要,有没有得捂才是关键!说实话,我真挺佩服那些耍猴儿的大爷的,每到关键的时候就给我编故事,总是让我与幸福擦肩而过,而且还挑不出什么毛病,只能骂天咒地,自己蹩气!哎,你说那些大爷们是不是跟天的仇儿挺大呀?”李良又灌了几口酒,抹了抹嘴说道。

“呵呵,主人说的对,只要给你足够的时间,再隐蔽的事情也能被你猜出来。要说起来你这人倒是挺奇怪的,看着憨憨厚厚傻头傻脑,实则却是灵性十足,心思细腻的可怕,真不知道你到底是聪明,还是傻……”女人愣了住,似被李良的话语所惊,好一会过后才摇头轻声说道。

“嘿嘿,要说起这事儿,就得给你讲讲相对论了!正所谓世事无绝对,万物无常态,聪明和傻是相伴相存的,短时来看或许是聪明,长久来恒量,那就难说喽!那些个耍猴儿的大爷们,自以为聪明绝顶,可以掌控一切,但实际上却是一次次地给自己挖坑,居然敢给我一个完整的身体,居然让我知道他们的存在,抛开是非恩怨,单说这种作法,如果老子成长起来,你说他们会咋样?”李良贼兮兮地笑了笑。然后仰望星空,摇头晃脑地说道。

“假如,假如他们是为你好呢?”女人犹豫了一会。才轻声地问道。

“呵呵,这个嘛,我只能说会给他们留条活路,四肢全不全。身体伤没伤,那就不敢保证了,毕竟对于我这样的农民工来说,讲道理不如动实际解气,拳头下面才有饶恕的契机。”李良淡淡地笑道。

“你变了!”

“哎。这话你已经说过好几次了吧?”

“是吗?我怎么不记得了!”

“女人呐,卖萌糊弄事儿,装可爱忽悠人,拿手的本事呀!”

“我有吗?再说了,以你现在的修为,我卖不卖萌,装没装可爱,可是看不出来的吧?”

“听声还听不出来吗?嗲气都出来了。不是卖萌是啥?”

“哦?咯咯……。那你倒说说,我现在是个什么表情?”

“满脸贼笑!”

寂寥的星空下,海浪柔和抚摸着沙滩,李良与女人各持一坛美酒,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起来。偶然间还会传出女人的娇笑声和李良的叹息声。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像夫妻。像恋人,亦或是两个久别重逢的朋友知已。甜蜜中略带辛酸,亲近中还保持着一定的距离。…,

此时,被李良称之为“龙哥”的铁锁青年男子,其心魂空间内依然闷热潮湿,依然昏昏暗暗,还有那又破又旧的茅草房,幽幽灯光轻巧地跳动,青年人也还是那副蓬头垢面,骨瘦如柴的倒霉相,似封裱的画卷万古难蚀。只不过在他对面之人不再是手足无措的李良,而是身穿土黄短袄长裤的“仙祖”大人莫宝生。

“祝师弟,多年不见别来无恙呀!”二人相视良久,莫宝生面带浅浅的冷笑,淡然说道。

“哼,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青年男子闻言冷哼了一声,语气不善地回道。

“呵呵,祝师弟,想不到这么多年不见,你竟然还是那副臭脾气,急急躁躁的,一点沉稳劲都没有,看来苦头还是没吃够呀!”莫宝生冷冷的笑了笑,轻蔑地说道。

青年男子紧咬了咬牙齿,微眯双眼想要反驳几句,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只是冷冷地说道:“哼,我的事情不用再劳烦三师兄你操心,今日到访有事儿就直说,没事儿就请回吧,你我情义已绝,我可没什么心思与你闲聊!”

“哦?呵呵,祝师弟是因为过去的些许小事耿耿于怀吧?也对,无缘无故被自己的亲人算计,心魂重创,肉身被锁,只能在这么个破地方沉睡,换了是谁都不会好受的。不过,这又是怪谁呢?怪我太聪明?还是怪自己太蠢?”莫宝生闻言,嘴角邪邪地扯起,紧盯着青年男子冷声说道。

提及伤心的过往,青年男子面色不禁又冷淡了几分,还有一股暴虐的杀伐之气显露,似随时都会窜将出去将莫宝生撕碎,但犹豫再三以后,他并没有动手,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缓缓低下了头,看着握紧的拳头陷入了沉思。

莫宝生将青年男子的神色变化看在眼里,除了闪烁的眼眸,脸上再无任何动作,好像早已料定他会屈服于自己,只不过现在略微差了些火候,便又开口说道:“祝师弟,当年我们师兄弟八人,共同拜在道意圣祖门下,历尽艰辛,勤苦修炼,所为的到底是什么?是悠长的寿元,强横的修为,还是高高在上的荣耀?要我说,这些都不是,而是为了不受欺负,不用看着别人的脸色活着,不用在碌碌红尘中摸爬滚打。”

“仙道无情,魔道无义,神道无爱,妖道无悯,这是师尊他老人家教导我们的,也是寻道之途的生存法则。弱肉强食,适者生存,当你心中有了羁绊,你就会被他们所累,也会被他们所伤,在这无情无义,无爱无悯的世界里,他们就是你致命的弱点,你身上这‘天罡镇龙锁’,就是最好的证明!”

“或许你会说这是我的计谋,或许你会认为如果没有我的背叛,你不至于如此,再或许你会憎恨愤怒,我为了一已之私,不念兄弟之情,师门之谊,挑拨离间,痛下杀手,简直禽兽不如!不过。你心里也应该明白,就算当初我没有做这些,别人也是会做的。我们这些修炼之人连信义情爱都舍弃了,又还有什么事儿做不出来呢?”

“所以说,你笨!你蠢!会有今天的下场是你活该!你明明知道‘天衍盘’并不在大师兄手中,而你又不是他是对手。却因为他跟七师妹走的很近,整日里成双入对,心存嫉妒,便轻信了我的谎言,赫然向他出手。其实你的心里很明白,一切不过是你报复他的借口。”…,

“至于大师兄,呵呵,他这一生最为自信的就是对师尊的敬和对我们几个师兄弟的义,可偏偏出了你这么个愣头青,将他倾尽全力筑建的一切否定,这怎能不让他疯狂?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他。没想到他在重伤之余仍然有力量将我灭杀。如果不是因为太执念情义,想必他的修为会再精进不少。”

“后来,我们七人划界分洲称祖称尊,说是传道授法于天地万物,实则不过是停战疗伤。那些个下界的蝼蚁,自认为捧了我们的臭脚。阿谀奉承几句就可以飞升上界,哼。他们也不想想,就凭他们的凡躯俗体也配去幕天大陆?天劫刑罚不过是我们几人联手布下的禁制罢了。不毁灭他们的心魂,我们又怎么可能恢复力量!”

“现在,我已经拥有了阴阳共济的‘不灭法体’,修为实力更进一步,破开虚空重回幕天大陆指日可待。而且,我还有异变的‘道念心魂血’,只要你肯听从于我,我便赐给你,以你神兽的血脉,想必用不了多少时间就可以恢复力量,变回那个人人尊敬的龙王,呵呵,孰轻孰重祝师弟要好好考虑呀!”

青年男子紧攥拳头,神色凝重地听着莫宝生长篇大论,心里则在不断地盘算着。当初犯下的一次错误,导致被锁海底数百万年,当初为了一已私欲,让肝胆相照的师兄弟反目,当初因为贪情恋色,却使自己身受苦楚,精钢刺骨,铁锁加身,现在那个曾经挑动自己的人,可以让自己重获自由,是该相信他,还是该放弃这千载难逢的机会?

沉默良久,青年男子沙哑地问道:“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

“呵呵,你还有得选吗?”莫宝生嘴角撇了撇,淡淡地说道。

“仙道无情,那为何还要修?魔道无义,众生皆异心,又什么人可共驱从?神道无爱,辛苦锤炼是为哪般?妖道无悯,觅寻天道数万载,又有何义意?难道修炼之道,只有无情无义无爱无悯这一途吗?”青年男子闻言,低头又看了看紧攥的拳头,然后迷惑地问道。

“呵呵,你的问题师尊他老人家也一直在寻找答案,甚至不惜动用‘天衍盘’,推演天道数万载,最后更是不顾幕天法则,制造了一个稀奇古怪的时空穿梭机器,妄图创出有情之道!不过嘛,他老人家失败了,费尽心思却招来了个傻子,不愿修炼,只想娶媳妇种地,无奈之下才将其寄存于‘天衍盘’中,真是可悲可叹呐!”莫宝生贼笑地轻拂了拂胡须,感慨万千的说道。

青年男子拧着眉头沉吟了许久。回想着年少之时拜师修道,青壮年华杀伐四方,修炼有成俯览众生,不自量力的挑战大师兄,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让他由一个弱小的灵兽,变成强大的龙王,但期间失去的又何至是爱慕之人被抢这么简单,静心百万载,怎能不明白?

蓦然,一个奇怪的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海中,有些猥琐,有些调皮,有些胆怯,还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但他却是那样的生动,那样的活灵活现,而且在隐隐之中还让他感觉到一丝亲和与温暖,特别是他为妻子、为朋友、为族人,不惜将心魂之血作为贡品的举动,更是让人感动和钦佩。

不过,他现在好像有了新麻烦,而且还是自己曾经有过,但却选择错误的麻烦,就是不知这个小家伙会怎么做了。想到这里,他双眸闪动了几下,然后沙哑地问道:“下界之前,师尊曾给了你和大师兄一对玉佩,我想知道上面刻着什么字!”…,

“你是说那对‘仙缘玉牌’吧?我的是个‘浮’字,大师兄的是个‘容’字。我承认,师尊看人的本事确实很高明,一个字就指出了我们的缺点,但那又能怎样?生活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我不追求虚华浮名。也会有大把的人去追,是被人踩在脚下,还是将人踩在脚下。就看怎么选了。至于你,当初师尊曾再三叮嘱,让你放下傲慢静心寻道,可你还不是挥着膀子挑战大师兄。呵呵。祝师弟你要明白,缺点并不只会阻碍成长,还是我们追求更高境界的动力,当我们有为强大力量之后,缺点也就变成优点喽!”莫宝生闻言。微微愣了一下,然后又苦口婆心地劝慰道。

“‘浮’字当空天地变,魂有所寄万物‘容’,放下傲,静心寻,魂所寄,心有依……”青年男子没有理会莫宝生冗长的金玉良言,而是默默地念叨了起来。好半天才莫名地说了一句:“李良该娶亲了吧?”

“啊?你说什么?”莫宝生被他突入其来的话语弄懵了。情不自禁地说道。不过,在说完之后他又瞪圆了眼睛,满是吃惊的连续问道:“你说谁?李良!那个傻小子?他怎么会在这儿?”

青年男子目视摇曳的灯光,依旧默念着那几句话,对莫宝生的问题犹若未闻,直到莫宝生再次催促询问之时。他才低头看了一眼紧攥的拳头,冷冷地说道:“三师兄。我龙族祝氏的身躯乃是天地仙灵之首,别说他在我背上了。就是离我千里万里之遥,你也不可能感受的到,更何况我已经收了他的租金,允许他在此久居,又怎能不保护一二呢?”

说到这里,他想起李良那满头大汗苦苦哀求,抹着鼻涕谄媚奉承的表情,以及那掷地有声,坚毅勇敢的决心,不禁嘴角轻轻翘起,继续说道:“你的条件确实很诱人,不过有人比你开出的价码更高,而且在我看来,他比你要值得信赖,所以我不会再选择你。现在嘛,我就去看看他是怎么处理情爱纠葛的,这出戏可比跟着你打打杀杀要好看多喽!”

“你,你这话什么意思?”莫宝生闻言脸色大变,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

“我没告诉你,我已经可以离开这里了吗?哦,呵呵,许是与三师兄你久别重逢太过高兴,一时没有想起,不过从今往后我们怕是再难述兄弟之情了。正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我祝云既然收了有情之道的礼,那就是他们的一份子,而你那无情之道,我也只能不死不休了……”青年男子将紧攥的拳头抬起,缓缓松开了五指,露出了一颗殷红晶莹的血珠,正是李良交给他的“心魂血结晶”。

“‘道念心魂血结晶’!”莫宝生见此,不禁惊恐地轻叫了出来。

“没想到吧?呵呵,想做生意却不舍得下本钱,那又怎么可能成功呢?”轻蔑地看了莫宝生一眼,青年男子就将血珠吞食了下去,随后缓缓闭上了双目,吸纳起里面的强大仙灵之力。不过,在完全闭上眼睛之前,却是轻轻念叨了一句。“希望这次我没选错,小家伙,你可千万不要辜负我呀!”

李良喝着醇厚的美酒,絮絮叨叨地与红衣服女人畅快聊着,不知不觉已经到了破晓时分。眼瞅着天色渐白,他伸了伸有些发酸的胳膊,舒展了一下僵硬的身体,然后看向面目模糊的红衣女子,淡淡地说道:“对了,我以后是该称呼你一声丈母娘呢?还是继续叫你韩仙子?”…,

“你随意吧。”

“随意?这咋随意呀!这可是关系到辈份的大问题,叫差了是要出事儿的!”

“能出什么事儿?”

“什么事儿!我娶了小兰,却管你叫韩仙子,那她还不得疯啊!要知道,我以前的时候可经常把跟你星星的事儿挂在嘴边,现在老相好变成了丈母娘,就算我能接受,她能接受的了吗?”

“你确定你一定能娶到她吗?”

“不确定!”

“呵呵,那不就是喽!”

“哎,命苦啊!娶个媳妇都要看剧情发展,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呵呵,我可没看到你有什么轻生的举动。”

“那是!我是谁呀?人称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极品仙农玉面飞龙!就这点小风小浪的,算个鸟呀!”

“咯咯……,你还是小心点飞来横祸吧!”

“怕球?不管咋说老子现在也是一名修士了,虽然只是个低等级的,但好歹从修仙幼儿园毕业了不是。哎呀!”

李良站在女人面前,比比划划的吹着牛,不想耳边突然响起疾驰的破空声。见此,他急忙运起法力,并单手在破空声传来的方向快速挥动起来,但那飞来之物的速度太快,还未等他建立起有效防御,便被其砸中了脑袋。

“锄,锄头?有没有搞错呀!”李良抱着流血的脑袋,好半天才从疼痛中缓过劲来,斜着眼睛瞅了一眼捧着一根尺许长,带着血迹锄头的女人,诧异地吼道。

听到李良的叫声,女人轻抖了一下,似从震惊中被唤醒了过来。随后,她仰头望了望即将跃出海面的太阳,抬手把锄头往李良处一丢,身形轻轻晃动一下,人就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句清脆的话语。“空口乱吹牛,铁锄砸破头,以后说话还是小心点吧,你的气运都是带血光的!”

李良接住了锄头,傻呆呆地盯着它瞧,心里则是翻江倒海。“娘个球的,上次踢到赤晶铜,脚趾头肿了,这次捡到铁锄头,脑袋瓜子破了,下次要是再有气运加身的时候,该哪儿负伤了?照这速度发展下去,真要是修为到了一定程度,有那么几百件法宝在身,那还不得变残疾呀!”。。)

s

,

第二百五十八章 不止变聪明

血腥的战争远去,幸存下来的七千余“农族”终于能过上安逸的生活了。李良穿着破旧的短衣长裤,蹲在绿油油的药田地头,拿着个土黄色的葫芦,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时不时还会向拔地而起,雄伟壮丽的“农族”新城望上几眼,神情中尽是一些苦涩与无奈。

离他不远的地方,许山也在愁苦地灌着酒,神情同样凄苦,造型同样可怜,就连看向新城的目光,多多少少也与李良有一些相似之处。火辣辣的期盼,惨兮兮的不忿,如果不是仔细分辨,这对儿没能成为义父子的难兄难弟,倒还真像是一家人。

当然,仔细观察下还是能发现一些不同之处。李良的目光总在脚尖和新城间作往复〖运〗动,而许山的则是在脚尖、新城和李良间作三角循环,特别是在看向李良那一点时,眼神之中充满了埋怨与愤恨,好像李良欠了几千万两银子没还似的。

“老许呀,你说咱俩回去参加小志娃娃的满月酒宴,咋样?”二人愁苦地沉默了许久,李良突发奇想地说道。

“哎,主人呐,我看还是算了吧。”许山闻言,神色又暗淡了几分,那种被亲娘丢弃的野孩子模样,更是一览无遗。像这样的话,李良都已经说过好几百回了,起初之时倒是有过几回举动,可后来就当练嘴皮子,不动真格的了,与其被他撩拨的难受,倒不如熄了此念。

“这怎么能算了呢?贺礼钱咱都出了,却不去喝喜酒,那不是赔了吗?”李良瞪起了眼睛,严肃地对许山争辩道。

许山闻言,更加幽怨愤恨地撇了他一眼,没有吱声,心里头则是暗骂不已。“合着你打不过你们家的母老虎,我就能干过我家那同仇敌忾的百十口子妻妾咋地?有本事当初别犯熊啊!喝了点猫尿就臭来劲,刚拜完堂的媳妇都敢往外送,还拿出‘农祖天规’来压人。结果好了吧!让人家直接发配这里种什么示范田,十年之内不许回城,连带着自己也跟着倒霉。哎!也怪自己没眼力价,这么关键的场合,拍谁的马屁不好,非去拍他的,真是悲催呀!”

李良见他没有回应,豁然站了起来,三两步就走到他的跟前,激动地说道:“我说老许呀,在大是大非面前咱俩得始终保持一致,这可是关系到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大问题,可不能含糊的!”

许山听闻李良如此一说,苦着脸,瘪着嘴,委屈万分地盯着他好一会,好半天后才轻声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主人呐,您还是先想想咋跟三位主母解释吧,上次咱俩偷偷溜回去,您可是被揍的跟死狗一样惨呐!”

“呃,敌人太过强大,咱们的力量又太过微弱,只有依靠群众,发动群众一条路可行!不过,咱俩成天窝在这里,嘛人见不到,上哪发动去呢?总不能再发展几窝耗子吧?哎,这可咋办呢?”李良眨了眨眼睛,缓缓蹲了下来,面带愁容地轻声说道。

许山看着同样凄苦的李良,犹豫了再三,最后还是咬了咬呀,把心一横,开口问道:“主人呐,这事儿我一直想问您来着。当时您是真喝醉了,还是假装醉了?把刚拜完堂的媳妇拱手送人,人家不要还跟人家急,直接拿出‘农祖天规’来压迫,如此完整连贯的思路,咋瞧着都不像醉鬼能干出来的事儿呀!”

“哎,一时冲动送红颜呐!呃,不对,是一时冲动送娇妻呀!要说起来,这事儿也怪田小志那王八蛋,要什么不好,非他娘的要人,还软了吧唧的说什么‘我所需者,你给不了’。娘个球的,老子好歹也是一族的党委〖书〗记,堂堂的并列一把手,让这么个臭小子挤兑,怎能不说点长脸的话?可,可没想到他居然是要我媳妇!在那种场合,大话都吹出去了,就算我想反悔,但能那么做吗?刚说完的话,转个脸就不认账了,以后还咋混?只能捏着鼻子认了呗!”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随后脸色一转,义愤填膺地骂道。…,

“哎,主人呐,现在您的脸面是有了,可咱这日子就......,算了不说了,伤心!咱还是赶紧干活吧,说不准表现良好会提前释放的。哎,想当初我也曾是这海中的一方逍遥霸主,可现在却沦落到跟本进不了城的农户,何其可悲,何其可叹呐!”许山想埋怨李良几句,毕竟造成现在这种倒霉结果的罪魁祸首就是他,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无奈之下只好苦涩地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招呼了李良一声,继续干活儿去了。

不过,在缓缓慢慢,步履蹒跚的行走间,他的口中则是哀怨晦涩地不停念叨着:“要脸不要妻,要妻不要脸,辛苦修炼三万余年,这样的问题还是第一次遇到。从啥时候开始,这脸和媳妇还挂上钩了,真是人生百态,天意难寻呀!”

看着许山萧瑟的背影,李良嘴角挂起了浅浅地微笑。时间却是可以让人变聪明,只要反复揣摩,再难解的迷题,也会被一一破开,深埋的真相,根本无法抵挡一次又一次的分析与推断,这才一年多的时间,当初上演的“酒后送妻”戏码就露馅了,相信用不了多久,另一个版本的评书就会从新城酒馆里传播而出,孰是孰非,大家也就明白了。

不过,到了那时生米早已煮成熟饭,田小志和尤晴连娃娃都生下了,还有谁能拆散他们?只有尤兰那丫头依然在气恼,埋怨自己没有跟她通风报气,埋怨自己擅自作张,或是埋怨她的那个好妹妹“红杏出墙”另觅新欢,反正种种怨气统统发到了他李良的身上。

按说,苦守十年相思楚,换回今生携手渡,倒也值得,但李良心里更清楚一件事。在他的背后,还有一大群耍猴儿人,就这么简简单单地把事儿办了,把人娶了,结果会是咋样?符合人家设计好的剧情倒还好说,可要是不符合呢?估计这三位刚刚娶进门儿的漂亮媳妇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生离之苦可以熬,死别之痛就难撑喽!

抬头眺望了一眼雄伟的新城,又瞅了瞅了这百亩“仙农示范田”李良轻轻地笑了笑,手捂膝盖缓缓站起,磕打了几下沾在葫芦上的泥土,随手挂在腰间,哼着小曲向哀怨的许山走去。

“兰夫人,哦不,是蓝尊大人!田少爷刚刚送来请柬,邀请您跟香尊大人、佳尊大人,还有,还有主人一起出席田小少爷的满月酒宴。”辉煌的大殿内,身穿蓝色连裙的尤兰,一脸冰寒地站在窗口呆呆地出神。在她的身后,一位十五六岁,模样可人的小丫鬟,战战兢兢,细声细语地禀报道。

“送去三份贺礼,告诉他们,酒宴我们不参加了!”尤兰闻言并没有回头,始终直直地看着窗外出神,好一会过后才冷冰冰的吩咐道。

“是!”脸色惨白,冷汗浸透衣衫的小丫鬟,闻言如释重托,慌忙应了一声,便急匆匆地要退出去。

但就在这时,尤兰那冰冷的声音又再度响起。“以前我曾吩咐过,不许再叫我兰夫人,要称呼我为蓝尊大人,你胆敢坏我的规矩,回去领鞭罚二十!”

“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敢了,蓝尊大人就饶了奴婢这一回吧!”小丫鬟吓坏了,急忙跪倒在她的面前,不住地磕头求饶。别人或许不清楚这鞭罚二十有多狠,但她却是太清楚了。

从仙农大人被贬出城外,负责管理那个什么“仙农示范田”开始,这位蓝尊大人就性情大变,原先爽朗活泼,豪迈果敢的“可爱女”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动不动就降旨惩罚的“女魔头”!…,

凡是伺候过她的丫鬟仆人们,没有一个不受虐待的,轻则皮鞭加身,重则斩手斩脚,而爬在地上不停磕头的小丫鬟,就是上个月刚刚抽到“死亡之签”的倒霉蛋,其前任因为犯了一些小错,被鞭罚四十,现在还躺在家里哼哼呢,虽然没死,但也离死不远了。

当然,丫鬟仆从们总是叫错尤兰的称谓也是有原因的。一年多前,在海底生活了三万年的老王八许山,凭借本能的兽性血脉感应,发现了深藏在海底的第四位妖兽首领,并及时报告了李良和尤皓。而尤皓又充分利用聪明脑袋瓜巧施妙计,一个类似于“田忌赛马”的策略,便被大胆的启用了。

让李良这位名义上的大高手,实际上的二等货,对战实力最强的耗子精,具体原由有三。其一是妖兽围攻“农族”城寨的方式很特别,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能看出来,它们是有组织的,有预谋的,至于为什么,多半是跟李良这位精神领袖有关了。

其二,从自然法则的食物链角度来分析,蛇类跟鼠类应该是天敌,蜥蜴跟鼠类的关系也不怎么好,互相间就算没有什么你死我活的拼杀,至少见了面也得避而远之吧?可偏偏友情互助,组团出来跟人类干,说是没有阴谋,谁会相信呢?如果有阴谋,那它们所图的是啥?

其三,虽然经过大半年的捕杀,妖兽的损失很惨重,但基本上都是些小喽啰,较高级别的妖兽一个都没有,最高也就是五级水准,而且还是刚刚窜上来,就像战役中派出的敢死队,临行前送两妞儿,送点酒肉,精神上无所畏惧,身体上补足气力,然后就去闪亮那么一回,当个炮灰啥的。

综合这三条,明显可以看出,妖兽在众人登岛以后就注意到了他们,也注意到了李良身上那不同寻常的血脉气息,所以便开始不断地试探性攻击,串联围攻,堵大门找麻烦等等,其目的应该是想把所有人一网打尽,不然在列位高手探路的时候,也就动手了。

这样,让李良做包子,拖住实力最强的耗子精,尤荃信三兄弟带领尤龙、尤虎等热血猛男,主攻皮糙肉厚的大蜥蜴,洛南等三位高手,外带着八戒、山寨和灰机去扫荡毒蛟,而尤皓、尤兰则带领娘子军,以及两位真正的高手,在许山的引导下迅速灭杀大鲨鱼,然后回援,各个击破。

尤皓的计策很妙,众人的拼斗很凶,团队的利害最大化发挥,妖兽的末日也就到来了。除了那只老耗子,舍弃尾巴逃窜而走,其他的妖兽头头儿被一举铲除,喽啰们则是树倒猢狲散,逃的逃,死的死,短短六个月时间,整个岛上基本上已经没有什么太冒头儿的妖兽了。

在此期间,尤氏三姐妹的夫人称谓也就被众人所传唱了,毕竟这些战争的最终奖励是仙农大人的结婚庆典,是所有“农族人”精神领袖的大团圆,虽然还没有走到那关键性的一步,但艰难的高山都爬过去了,最后一段平坦大路提前吆喝一下胜利,有什么不可的?

不过,让众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就在幸福马上到来的时刻,变故却发生了。

出于对众人的感谢,在行了拜堂礼之后,李良异常〖兴〗奋地跟每一位“农族”勇士喝起了酒,见面就干,恭贺见底,虽然用的不是大海碗,但三千多人连续招呼,那也绝对不是人所能承受的,于是,他醉倒了,他糊涂了,他把刚刚娶到手,但还没洞房的媳妇送人了。…,

一般来讲,酒后闹事通常都是形容那些没文化、没素质、没涵养的泥腿子,谁叫他们造型差,嗓门大呢?人们总是以有色之眼看问题,就算他们是无辜的,又能怎样?反驳?愤慨?还是拒理力争?

酒后能闹事儿,说明他心里有事儿,说明他有劲儿,不然咋会闹起来?这跟什么文化、素质、涵养毫无关系,只不过是那些为了挽回面子的“文化人”恶意搞出来的借口罢了。

李良早就知道尤晴跟田小志的事情,也看出了二人之间的深厚情谊,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勾搭上的,但作为一名现代人,崇尚〖自〗由恋爱,也鼓励有识之士去追求自己的另一半,这种恶性拆散的行径能做的出来吗?倘若真做了,万一人家真情不泯,再给自己戴上一顶绿油油的帽子,那还不如做个顺水人情,成全了他们呢!

于是乎,打着醉酒闹事这么个没营养,遭人狠的借口,李良莫名奇妙地突然上演一出“酒后送妻”的戏码,而且还拿出“农祖天规”来说事儿,把好端端的喜宴给搅合了,让近万族民是大吃一惊,特别是期盼婚事已久的尤兰,更是被打击的够呛。

三天以后,从大醉中完全清醒过来的李良被尤兰赶出了城,连带着那位酒后乱献殷勤的许山,十年内不许再回城内,否则见一次,打一次。另外,她还放出狠话,如果李良敢在城里过夜,次日早上见到的就是她的尸体,足见此事对她的伤害有多大了。

也正是从那一天开始,尤兰颁布了一系列的命令,其中第一条就是更改族民对她的称谓。不过,对于已经叫顺嘴了的族民来说,这事儿可真不是一时半刻就能改变的,尤其是那些半大的孩子,经常会脱口而出,实是费了不少的劲。

“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吗?”见小丫鬟并不领命而去,反倒是磕头倒蒜,尤兰回过头来,冷冷地瞪了她一眼。

“不,奴,奴婢听见了……”小丫鬟在这一眼之下,只感觉浑身冰冷,如坠冰窟的寒意涌入心神,似不遵照执行就会永世不能超生一般。

“那还不去?”

“是……”

小丫鬟脸色死灰地退出了大殿,只留下尤兰一个人,继续站在窗口出神地凝望着窗外。

“你变了……”不知过了多久,大殿里莫名地响起柔和低沉的男子声音。

“是你们改变了我。”尤兰依然没有回头,仅是淡淡地说道,似早就知道此人存在一般。

“时间不止会让人变得聪明,还会让人变得深沉,冷淡,呵呵,义弟呀义弟,你又猜对了!”听闻尤兰如此一说,尤皓的身影缓缓从大殿的阴暗角落处走出。

“猜对了能怎样?猜错了又能怎样?他还是他,我还是我,不应该走到一起的人,终归还是无法走到一起的。”尤兰轻叹了一声,神色幽怨地说道。

“运数未到,强求无益的!”尤皓眉头轻轻皱起,简单地劝慰了一句,随后话锋一转,又凝重地说道:“小兰,这一年你做的很好,但还不够。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多则三五百年,少则百余年,迷雾境海的迷雾就会完全退去,蓐氏大军将会远征而来,如果不能建立牢固的政权,囤积足够的力量,等待我们的只有灭亡!”

“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尤兰闻言淡淡地苦笑起来,随后大笑,狂笑,萧瑟与苦楚在笑声中伴随着眼角流下的泪水,缓缓滑落到了蓝色的衣裙上。

尤皓的话语证实了她的猜测,也证实了她的想法“酒后送妻”不止成全一对苦恋之人那么简单,其背后还有更深邃的计谋,而那个被设计的人是她!至此,她也终于体会到被人摆布,被人当猴儿耍的滋味了,虽然身居高位,一言九鼎,但却身不由已,不得不为。(未完待续

最快更新,请

收藏(..)。

,

第二百五十九章 援手

)

“权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出现的?君王至上的封建时期,群雄并立的奴隶时代,还是部落群居的野蛮原古?史书上没有记载这个事儿,就算有也很含糊,无法清晰地描述具体情况,毕竟它的存在属于人类对抗恶劣自然过程中的必然衍生产物,在漫长的岁月里主与从,贵与贫,王与民,谁都无法说清为什么,凭什么就出现了。

在不知道多少年以前,人类还如同群居的野兽一般,白天组团觅食,晚上回穴休息,但简单且无意识的分工行为已经出现,有些人在白天的时候会去采集野果,而有些人会继续捕杀野兽,还有些人可能会去河边抓鱼等等。

某个原始部落里有两个分工不同的人,其中一个在总在白天的时候采集野果,另一个则会去河边抓鱼。夜晚归来,他们将收获放到部落的“仓库”中,任由那些有需求的人索取。久而久之,在这一方面他们就成了“专家”,别的“业务”也就淡化了。

不过,自然环境可不是恒定不变的。“专家”的业务再精,技术再熟练,当环境改变,他们也会失去其原有的价值。比如说,八九十年代兴盛一时的打字员工作,随着电脑技术的发展,慢慢也就变成了臭狗屎,领导身边再配一位专门负责打字的漂亮小丫头,要么会说其心思不正,要么会其说照顾“小三”,最次还落个素质低、没文化的恶名,还会有谁敢堂而皇之地招打字员?

自然环境变化让河里的鱼虾增多,却让野果变少,那个总是采集野果的人慢慢“失业”了,只能靠索取别人的劳动成果为生,这种情况下,他必须要转变,或去学打猎,或去学抓鱼,再或去从事别的工作,反正老本行已经无法再做了。不过,因为不同,他的“业务”水平变得很低劣,在部族里的地位也逐渐排到了最后,人与人之间的差异随之产生。

在社会还没有成型的岁月里,邪念并不是主流,那个抓鱼的人,秉承人类天性中善的一面,主动教导采野果的人如何去抓鱼,如何能抓到更多的鱼,但这对于采野果之人来说,感恩的背后却隐藏着潜移默化的服从,主与从的关系在无意识下被确立,不知不觉就会事事以其为主,个人的主见被恩情所掩盖。

当然,这样建立的主与从关系并不是牢不可破的,如果遇到生死险境,人类天性的感应会再度占据主导,谁听谁的那就说不准了。

从尤家的“定婚比斗”开始,李良一步一步地获取了领导权,成为一个部族的首领。不过,客观分析这个政权的建立,概括起来就只有两个字“感恩”!

这就像是原古时期的采野果之人与抓鱼之人一样,能够让对方活下去,对方就会感激地听话,至于关键时刻会不会伸出援手,只能靠人们心中的善恶选择来押宝了。

“尤正平事件”的曝光,深深地给李良上了一课,光靠友情、交情、恩情来管理一个部族,那无疑是弄个炸弹背身上,什么时候会爆炸很没谱。所以,在离开三圣山脉后,李良就开始极力扶持尤皓上位,其目的是想建立另一种政权。

不过可惜,尤皓实在太狡猾了,接活儿不接全,干事儿不揽事儿,虽然顶了一个族长的头衔,但却仅是干了一个参谋的活计,让“心明眼亮”的许山,一下子就认准了拍马屁的对象,直接抓住整个部族的核心,把李良处心积虑谋划的策略,如同无物地刺穿,可是让他恨得牙根直痒。…,

万般无奈之下,李良只好使用最拿手、最强力、最有效的绝招—耍无赖!

挑选一个黄道吉日,堵住装傻耍深沉的尤皓,把所有问题一股脑倒出,然后就蔫头耷脑地把门口喝酒,既不说该咋办,也不让尤皓出去,直到他想出切实可行的计策,找到能执行任务的人,才美滋滋的离去。

于是乎,艰苦的大战结束没多久,尤荃信三兄弟便远遁深山,继续闭关深造;洛南等三老,领着“三大元帅”飘然而去,说是要成为不问世事的“隐世高人”;樊宁则跟几位姐妹,在东南西北、春夏秋冬,以及龙伯的保护下,组团游览岛上的山山水水;尤龙、尤虎等尤氏兄弟负责镇守各妖兽出没的危险之地,当起了地方长官,仅留下三个拜了堂,但却没洞房的女人执掌全族。

“大哥,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尤兰凄苦的笑声响彻大殿,尤香、尤佳的身影迅速从偏厅闪出,几步就走抢到尤皓的身前,大声地质问道。

“因为只你们才能胜任!”尤皓神色未变,仅是轻盈地打量了两位枯萎消瘦的妹妹几眼,便淡淡地说道。

“大哥,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呀?”尤香看他不紧不慢,一副根本不替自己着急的架式,怒从心起,不禁拔高了声音问道。

“大哥,你能不能把话说清楚呀!”尤佳也很着急地说道。

“事已至此,告诉你们也无所谓了。”尤皓回头看了一眼还在孤冷地注视着窗外的尤兰,又看了看眼前寒霜袭打的尤香、尤佳,沉吟了一下,便开口说道:“所有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父亲和叔叔闭关,洛前辈三位远遁,母亲和姨娘出行,还有虎子他们外放,都是在给你们扫清障碍,目的就是希望你们可以执掌政权,统御全族。不过,义弟在婚宴上醉酒闹事,却是在我的意料之外。”

“什么!”

听闻此言,尤香、尤佳立刻惊诧地大叫起来,原本娇弱惨白的玉容又少了几分血色,如果是在光线阴暗的晚上,很有可能会让人误认为是妖艳女鬼。不过,与她们二人剧烈反应相反,尤兰听了此话,依然没有回头,仅是娇躯轻轻地晃动了几下。

尤香、尤佳虽然称不上什么聪明绝顶,但也绝对不是愚笨之人。如此重要的结婚大典,父亲母亲不在,长辈们不在,兄弟们不在,几位有头有脸的高人前辈也不在,还有尤皓这位好大哥兼一族之长,大战刚刚结束就不告而别,怎能不让她们揣摩猜测?慢慢地,也就猜出了个七八分。

不过,猜测归猜测,乱想归乱想,现实与猜想之间总是隔着一层痛苦。就像肥硕丰满的女人一样,看着电子称显示的数字,心里就已经给自己下了定论,确是胖子无疑,但别人要是开口说出来,却又感到很受打击,或当场反驳,或郁闷消沉,再或破罐子破摔化悲愤为食量,让强大的胃口挤掉弱小的心灵。

尤皓波澜不惊的一番话语,对于她们二人来说,打击不可谓不大,但更让她们惊诧的事情,却是根本无法琢磨,隐约间还发现一点的运数,似乎李良与她们的未来已经注定,什么时间会发生什么事情,什么时候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所有的一切都被人熟知且掌握着,而眼前的这位大哥尤皓,赫然是其成员之一。…,

尤皓紧盯着两位妹妹,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一股恨铁不成钢的恼怒,占据了他的双眸,未等二人再次开口便抢先说道:“你们都已经老大不小了,怎还如此的毛躁?”

“大哥,我们可是你的亲妹妹呀!就算不能情同手足,但也不至于被戏耍玩弄吧?不少字你到底有什么事情非要瞒着我们?非要借助我们之手去做?”尤香原本就憋了一肚子的气,但见尤皓没有安慰劝解,反倒是沉着脸兴师问罪,胸中的怒火再也压不住了,不禁把脸一扬,厉声问道。

“就是!大哥,你跟良哥口口声声说什么以诚待人,以信待人,现在却谋骗亲人,欺瞒上下,所为的到底是什么呀?”尤佳重重地点了下头,算是认同了姐姐的质问,不过又觉得语气还是有点轻,便又插口说道。

“哼,真是妇人之见!”尤皓没有立刻回答她们的问题,而是偏头又看了看尤兰的背影,然后冷哼一声,阴着脸训斥道。“看来,你们真的已经忘本了,哎……”

“忘本?大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大哥,我们什么时候忘本了?再说,这事儿跟忘不忘本有什么关系呀?”

二女闻言,互相对视了一下,然后又继续追问道。

尤皓沉吟了一下,然后冷淡地说道:“二十年前,我们尤家还是魔道中一个小小的偏屿部族,民不过数千,粮不支年余,而且还要面对众多大族部落的围捕扼杀,所处环境何其险恶,毕竟我们生存的环境乃是以强者为尊的魔道,实力高低决定一切。那个时候你们的年纪还小,并没有参与部族间血腥的厮杀,也不知道现实中的魔道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而我却是了解至深。”

“魔道,之所以称之为魔,就是说生活在此界中人,事事都是极端而为,堪比入魔一般。为求修为提升,父食子,兄嗜弟,夫妻反目,屠族灭门,如家常便饭,一块低阶魔石都可能会让数人丧命,那种血腥与残暴,根本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为了一已之私,六亲不认,泯灭天性之举,比比皆是。所以,在结识了义弟之后,我就百般努力想要拉拢于他,千方百计使入主尤氏,其目的不过是与他这位‘农祖’绑在一起,为我们找一个大靠山罢了。”

“我当然知道他不并不简单,也知道他身上背负着许多秘密,甚至还知道他的身边有若干人保护,但得之利弊,失之错对,还是让我毅然选择要跟他在一起。现在看来,我的选择是正确的。我的氏族得以延续,我的亲人尚还健在,连年厮杀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惨剧并没有发生太多。不过,我也清楚地看到,因为我的选择,他的气运开始改变。”

“或许你们会认为,人的气运乃是天赐之福,得之于天,失之于天,但在我看来,那不过是天道欺民的一种假象。天道的气运机缘有是有,但绝不会常有,千百年偶遇一二已是福泽深厚,连续拥有莫大气远与机缘,要么是阴谋的诱惑,要么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否则又怎会让一切都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以我对义弟的观察,他身上的气运与机缘,都应该是有人故意安排的,至于原因,想必是让他感悟世间沧桑,不然也不会让其轮回十余次,重生于不同之家了。富贵繁华,艰辛苦楚,情仇爱恨,愤世怨天,只有历经这些方能感悟仙之道统!换句话说,经历过所有劫难之后,义弟必将离去,而我们不过是他感悟道统过程中的一抹记忆罢了。”说到这里,尤皓停顿了一下,大有深意地打量了两眼二女。…,

尤香、尤佳脸色一会红一会白地听着尤皓讲述,心中则是百感交集。有些事情她们多多少少也能感觉到一些,但有些事情就不是她们能想到的了,苦涩的现实,震惊的消息,让两位丽人失了分寸,完全不知是该继续追问下去,还是就此打住,捂住耳朵继续装幸福,一时间全都贝齿紧咬地沉寂了下来。

尤皓停顿了少许之后,又继续说道:“义弟这个人很实在,他把所有高兴的事情都与我们分享,可以激发血脉觉醒的丹药,可以发挥强大威能的法宝,可以调理身心和精神的酒食,所有的一切给我们带来数之不尽的好处,但却把艰辛自己背负。你们可知道,炼制这些东西需要什么做引吗?血液,甚至是心魂血液!以一人之血,滋养近万族民,换了是你们,会这样做吗?”。

“二十年时间过去了,我们已经在这个岛上建了城,安了家,人心思定,百业待兴,看着是一派繁荣,蒸蒸日上,可你们发现没发现,潜藏在这背后的结局是什么?年有四季,春繁夏茂,秋实冬敝,收获的季节已过,下面就该残酷的寒冬了,如果我所料不差,用不了多久真正的苦战将到来,而且其结局将是我们惨败灭族,也只有这样才能让义弟感受道的深邃。”

“你们也知道,义弟主修功法乃是‘古道宝典’,特别是在上一世的时候,更是专门修炼过‘混沌五行诀’,对于天地灵气的感悟犹为深刻,加之虚天大陆至宝‘不灭法体’的特殊奇效,细微的灵气起伏波动都会被其所知,所以才会感应到‘迷雾境海’的变化。一年前,我不告而别,就是为了调查此事。”

尤皓的这番话让二女的心再次提起,恩也罢,情也好,种种思绪化成一股激荡与紧张的热血,充斥到心中,原本的消沉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关切与绝然的目光。

“大哥,你,你调查的情形怎样?我们还有多少时间?”尤皓的话音刚落,尤香急促地问道。

“多则三五百年,少则百余年。”尤皓淡淡地说道。

“那我们该怎么做?”尤佳略沉吟了一下,便开口问道。

尤皓没有回答她,而是又偏头看了看始终站在那里的尤兰,凝思了一会,说道:“你们还是听小兰的吧,只有她才是能与义弟心灵相通的人。”

二女闻言,脸上露出浓浓的不解之色,不禁全都向尤兰看去,但见她还是背对着大家,站立在窗口一动不动,便互相对望了一眼说道:“大哥,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一年前那场大战,突然来了两位高人相助,你们还记得吧?不少字”尤皓嘴角带笑,反问道。

“当然记得了!虽然无法看清他们的容貌,但在斩杀鲨鱼妖兽时,他们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还是让大家记忆深刻的。难道,难道他们也跟良哥有关吗?莫非他们就是一直在保护良哥的人?”尤香紧皱黛眉,诧异地说道。

“对,他们就是一直在保护义弟的人,而且还是我们熟悉的亲人。”尤皓轻点了下头,淡淡说道。

“亲人?不可能吧?不少字我们的亲人哪有修为如此之高的?”尤佳吓了一跳,不禁双目圆睁,无法置信地说道。

“确是我们的亲人!那位身穿红衣的女子,是我的娘亲,你们的大娘樊宁,而那位身穿白袍的男子,则是陪伴我们成长,守护尤家数百年的龙伯。”尤皓目光转向尤兰,紧盯着她的背影,一字一句地说道。…,

“什么?”

“大哥,你没骗我们吧?不少字”

尤香、尤佳闻言,可是被震撼的头发差点没竖起来,只感觉周围的一切全都在转,好似这世界颠覆了一般。

尤皓轻笑着摇了摇头,淡淡地说道:“不会错的。他们二人参战乃是我与义弟一同去邀请,灭妖计策也是他们认可以后实施的,又怎会蒙骗你们?至于小兰与义弟的心灵相通嘛,那就要从我们刚刚结识义弟说起了。”

“那个时候,义弟刚刚转世到魔道中来,因为无法置信轮回变幻,莫名地发起了疯,我和龙伯相继出手制止。不过,我被他的怒喝震晕,小兰被突入其来的变故吓晕,龙伯因为不是敌手,气血攻心也晕厥了过去。如果仅是这样来看,应该是天赐我们三人莫大的机缘,毕竟在醒来以后,我们都或多或少地传承了他高贵地血脉,但要是仔细想想,那不过是个低劣的骗局罢了。”

“血脉传承必须以血为引,就算修为高深,不需静心传承,但也需要掐决施法,传送血脉之力,其间风险更是高的可怕,一个处于疯狂之人怎么可能完成此举?就算他能做到,但会连续做三次吗?而在我们四人之中,又有谁能够做到,或者说有时间去做,答案不用我说,你们也应该想到了。”

“正是那次传承,让我在其后的数年内,血脉之力连续觉醒,修为增长之快堪比万年难遇的绝世天才,相信小兰也有相同的感受吧?不少字不过,随着血脉觉醒次数的增加,我慢慢发现,我的智力比以前狂增了数倍不止,许多事情仅需粗略思考,便会了然于胸,所以,我传承的血脉之力中应该有‘智’本源。”

“而小兰,她的传承的血脉之力要比我多,修为增长速度也比我快,至于属于哪种本源,我想应该是‘傲’吧!所以,我故意设下此局,一方面是想让她尽快感知体内血脉的属性,另一方面也是想借她之手,平息族人浮躁之气,毕竟二十余年的顺风顺水,已经让大家迷失了根本,忘却了我们生存的险恶环境,如果不能尽早建立坚实政权,遇到挫折就将四分五裂,惨遭涂炭!”

“更何况,义弟对我们已经仁至义尽,前途命运能否摆脱幕后之人的操控,就看我们能不能成为其有力援手了。”尤皓紧紧盯着尤兰的背影,神色肃穆地说道。

“哥,我一直都很钦佩你,你的睿智,你的沉稳,你的果断,还有你看世事的心境,可是这一次你却错了!按照你所说,未来之路将会血腥残暴,所以才要提前准备,建立铁石政权,可如果我们真那样做了,恐怕再也无法摆脱幕后之人的操控了。”

“那个该死的家伙,总以为把所有事情背负下来就免除别人的灾祸,孰不知恩情太重,已将我们绑到了一起,如果想要摆脱这一切,只有不断提升修为,将幕后黑手全部铲除一途!”尤皓的话音落下良久,尤兰才缓缓转身,冷冰冰地说道。

在她额头的双眉之间,诡异地出现了一块寸许大小的印记,如树叶形状,紫红中略带湛蓝,配合那冷冰冰地面容,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哦?那你想怎样?”尤皓无视她的变化,凝眉沉声问道。

“我要闭关,大战未到,我绝不出关!”

“那部族怎么办?”

“数次暗中平叛,不服从者已被清理,六姐、七姐应付绰绰有余,何须再让我劳神?”

“也罢,反正只有你能感受到他的心念,何去何从,你看着办吧!”

“哼,我能感受到的,只是他可怜背后的可恨,明明是个窝囊废,却非要逞英雄!大哥既然回来了,就劳烦转告她一声,百年之内我不会再见他,除非他有本事破开这迷局,成为天地间永恒不朽的存在,否则就老老实实的给我种地吧!”

“哦?他种地了,你做什么?”

“天道循环,阴阳互补。一个废物男人,就要有一个强横女人援助,他弱我必须强!否则,否则……,你还是快去转告他吧!”

尤兰冷傲地说着,不过说到最后,声音却渐渐充满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霸气,随后周身黑气环绕,人便消失不见了,仅留下一缕黑蓝交融的轻烟。而尤皓,则在尤兰消失之后,嘴角轻轻扯起,双眸中也闪动几许笑意。(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隆重推荐

去除广告全文字小说阅读器

,

第二百六十章 做点能做的

)

修炼是个苦差事,甭管修啥,都不容易!“修仙”,要承受常人难以承受的枯燥,窝在一个密不透风的山洞里不停地打坐练气,千八百年宛若弹指之间。

“修魔”,要历练心神,纳灵气于血脉中,不仅要有一种傲然天地舍我其谁的精神,还要凶暴残忍,敢别人之不敢为,行别人之不敢行,做别人之不敢做,心与体的霸道方能入魔,期间酸甜苦辣根本无法用言语表述。

“修神”,要淬炼身体,容天地之力于拳掌中,挥手既是法则,抬腿既是本源,移山填海只需简单的几个动作就能搞定,可这一挥一抬之间需要付出多少艰辛?往身上不停拍板砖,估计也得连续拍上个几万年,否则又怎能被称之为“大神儿”呢?。

尤皓回归的事情,除了尤兰等三女以外,再无其他人知道,至于他有没有给李良传话,也是个未知数,反正天天陪伴李良的许山没见过他,是否在夜深人静之时,树荫掩盖之处二人窃窃私语,那就不是七级老王八知道的了。

不过,在尤皓回归的第二天,尤香、尤佳却是玉容飞霞,娇羞妩媚地探望过李良一次,送来各种慰问品若干,并在“实验田”的客房内住了一晚。只不过李良过于腼腆,虽然有许山的好言相劝,极力催促,仍然没能发生顺应天理之事,实让许山感慨了良久。

从那以后,李良所住的地方便成了禁地,但凡“农族”子民,不得擅自入内,否则九族抄斩,绝不留情!而“农族”管事之人,也由“蓝尊魔姬”,换成了“香尊”和“佳尊”二位夫人,其恐怖的霸权统治,比起前者有过之而无不及,短短百余年时间,就让一个自由、平等、祥和的原始部族,变成等级森严的铁腕帝国。

现如今的“农族”,又恢复了魔道统御的标准模式,实力至上,修为至上,谁更狠谁就可以占有更多资源,谁更凶谁就能得到大量药草和矿脉,原本投奔李良的各个家族,全都成为占据一方的势力,开荒种田,挖山寻矿,在这遥远的海外之岛上并立而存。

那些曾与李良患难与共的日子,虽然还会被各部族的老辈们传颂,但新生的几代人却已将其抛到了脑后,象征友好的部族间切磋,随着药草、矿脉、法宝等利益的混入,也变成了无情的厮杀,仇恨悄然在各种摩擦间产生,近些年来还有数起部族间的大规模争斗,陨落和死亡日益频繁。

有坏就有好,有死伤就有崛起。百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在两位夫人的统治之下,“修仙者”、“修魔者”的数量和实力大幅提升,如果与妖兽大战时期相比,千倍增长还算保守数字,毕竟对于各部族来说,扶持一些修炼天才茁壮成长,其价值不仅仅守住产业那么简单,还包涵着香火的延续,血脉的传承。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李良在百余年内始终没有离开“实验田”一步,连带着许山也心不甘,情不愿地陪同了百年,至于原因,主要是两方面。

其一是环境。李良是个很有自知之明的人,智商普普通通,能力马马虎虎,容貌平平凡凡,王霸之气、帝皇之相、仙尊之威,更是与他沾不上边,凭借别人给予的一点机缘气运,就想推翻建立千万年的封建王朝,打造一个资本主义,或是社会主义国家,那无异于天方夜谭。…,要看全文,请到小-说.网,更更快更全,wWw..

电视小说总会演绎,某某穿越者去了古代或者异世新界之后,凭借先进的现代理念、深厚的文化知识、耀目的文艺才能等等,神话般地打拼腾飞,几年、甚至十几年就当上了皇帝、王爷,或者旷世富豪,所经历的惊天动地,所言所行响彻寰宇,不敢说无所不能,也绝非人力所为,但在现实中却并非如此。

简单来说,穿越者就好像是外来户,甭管他有多大能耐,甭管他有多大的魅力,他始终是一个外人。现代社会里,小县城招来一名外地大学生都会百般排挤欺负,能力贼强的穿越者又怎么可能幸免?

毕竟对于那些古代或异世新界的人来说,莫名奇妙混入一个抢金饭碗的主儿,又不赶紧清理掉,那不真成缺心眼了嘛!而且,他们五百年前才是一家的,就算古代或异世新界之人没啥见识,没啥文化,民风朴实,待人诚肯,也不至于让一个外人管着自己一家子吧?不少字

如果穿越者不暴露身份倒还罢了,披着别人的皮,干着自己的事儿,只要不是太出格,没有招惹太多人的注意,蒙点小财,骗个小妞,混个小官,勉强可以糊弄过去,但要是不幸晚上做梦说胡话,泄露了秘密,其结局就可想而知了。

至于那些抄文习武,借诗用词,大张旗鼓地宣扬现代思想和历史文化精粹的牛人,想都不想,肯定不可能存在!俄罗斯牛不牛,老牌社会主义国家,在众多资本主义思想的腐蚀下,还不是要解体,一个光芒超越太阳的穿越者,又怎么可能不招人妒忌?

就算他魅力超强,能感染一些人围在左右,但与人家数代,甚至数十代根基相比,那两半人算啥呀?像李良现在一样,都开始送血了,才笼络到万人,与偌大的“虚天大陆”相比,用九牛一毛来形容,怕是还得挑那最细的!

所以,李良在为人处事过程中,只注重交朋友,从不去揽权力,只是有意无意地施人予恩,从不刻意与人结仇,只是不断地赠送付出,从没有索取要求。慢慢地,身边之人也就接纳了他,而且众多善举在一传十,十传百后,外来户的身份就像通过村民大会表决一样,被正式合法化了。

当然,表面上现在已经达到了预期目标,往后要是有了利益冲突,李良外来户的身份是否还会被揪出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鉴于此,李良果断地退出权力、利益争斗圈,苦守着百亩良田,与药为伴,与粮为伴,与酒为伴,与成天唉声叹气的许山为伴,闲暇时或炼丹,或炼器,或制符,或布阵,再或捣鼓一些小东西,农忙时挥汗田间,面朝黄土背朝天,虽然乏味单调,倒也逍遥自在,最起码不用担心因为妒忌而招惹的杀身之祸。

其二是理念。古代人也好,异世新界人也罢,他们都有相对固定的生活方式,虽然对新鲜事物也存有一定好奇心,但远超无数倍的大异类莫名混入,那可不是说能接受,就能接受的!

举个简单的例子。有一句古语,说的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意思是说在孝道上,做的最差的,是没能让族氏的血脉得以延续,其中的“后”,可不是指孩子,而是指能够传承姓氏的儿子。由此可以看出,古代人在孝道上的关注点,并不是现代人所宣扬的“常回家看看”、“多陪老人转转”。…,要看全文,请到小-说.网,更更快更全,wWw..

在交通不发达的古代,某位仁兄,十年苦读,一朝得中,远赴千里,当个县令,然后娶妻娶妾生子传宗,入仕数十载,官位不断升,忽然有一天收到家中信函,说双亲已故望其返乡,已是鬓白的迟暮老者,急忙向皇上请假,嚎啕大哭一顿,回家守孝三年,而皇上念其孝行可佳,又是送东西,又让史官记录在案,最后再给块大匾,封个谥号啥的。

撇开仁兄仕途上的丰功伟绩,纵观其一生,娶妻娶妾数位,生子生孙数十,尽孝第一条“无后”问题圆满完成。又因当官干到了什么级,爵位列到了什么长,收了什么赏,得了什么利,给子孙及氏族留下了偌大的家财和好处,尽孝第二条“光宗”问题轻易搞定。仁兄等到爹娘死后数月,甚至数年才请假回乡守孝,让皇上和满朝文武怜惜感慨,直接着史官撰写列传,传承后人,连带着老祖宗也一并记录在案,尽孝第三条“耀祖”问题也实现了目标。

仁兄被爹娘养育成人,中举之后就一直在外生活,而且没有电话传音,没有视频传相,顶天了往家写两封信,问候一下,估计还是年初写好寄出,年底家中二老收到,说他是位绝顶孝子,有人信吗?但实际上,在青史列传中他就是个大孝子,还是被天子皇上赐封的大孝子,其原因是人家心里有孝,但保忠孝不能两全!

像这样的故事在古代有很多,大多被儒家思想的大哲们所记录在案,原因就是他们对国家、对皇上尽了忠,舍弃了对父母的孝,统治阶层得到了最大实惠,所以才大力将他们的“光辉事迹”传颂。相对的,农工商等劳苦大众,没有仕的经历,只能守候在双亲身旁,照顾的好是理所应当,照顾不好就是天理不容,而且如果不是祖坟上烧大火,那就别指望青史留名了。

两种情况比较一下,很容易发现在忠孝之间还隔着一层统治者,做官的就是忠字当头,做民的就是孝字为先,同样都是两只眼一张嘴的人,却是两种不同的待遇,说到底不过是理念的禁锢。没有特殊化,没有区别化,人与人之间又怎能体现出贵气与贫寒,伟大与平凡呢?无法体现出这些东西,又怎么去驱使和奴役,怎样巩固政权?

反过来看,人家已经确立等级森严、管理规范、运转良好的统治政权成千上万年了,一个穿越而来的跳梁小丑,本事再大,能力再强,又能掀起多大的浪?就算穿越者的小命儿很硬,心眼贼多,上知孙子兵法、五行八卦,下熟诗词歌赋,琴鼓箫筝,面对脑瓜子已被洗的干干净净之人,又能干出多牛的事?

假如不服气,可以现场就试。朝鲜离的并不远,实行的也是假装社会主义的封建管理,而且金小胖同志也刚刚执政没几年,与众多穿越电视小说设下的环境很相似,有能耐大可以去亲自经历一番。不过,要是不小心被逮到了,奉劝还是有啥招啥吧!

至于解放群众思想,发动广大贫下中农斗地主,斗豪绅,斗皇权,一方面需要相当了得的口才和学识,非伟人不能成也,另一方面真要是解放了广大群众的思想,人家跟不跟你走还两说呢!

现代社会解放思想到是解放的不错,成效咋样呢?七零后讲究有劳有获,八零后就变成少劳多获,到了九零后,基本上都是不劳而获。千万不能忘了,先进的理念在让人变聪明的同时,也让人学会了怎样耍聪明!…,要看全文,请到小-说.网,更更快更全,wWw..

李良自持没有伟人的能力,也没有圣人的才识,更没有传承寰宇大神人的传奇,在偶然间泄露自己外来户的身份以后,所能做的唯退、唯躲。

于是乎,占据少许资源,埋头辛勤劳作,种种田,修修仙,捣鼓点酒食,炼制些丹药,铸炼几件法宝,研究研究阵法,不给别人找麻烦,也不给自己添辛苦,平平淡淡,做点能做的。更何况,他的身边还有一位马屁高手许山,闲暇之时吹吹牛,侃侃山,对饮小酌,月下共赏,倒也逍遥。

不过要说起来,许山这只老王八倒也真挺能忍的。虽然牢骚不断,怨气满腹,动不动就跟李良吹胡子瞪眼,但百年时间的无人问津,老家伙居然还真挺过来了!

特别是近几十年,老家伙爱上了种花养草,每当天气转阴,就不辞辛苦地将一盆盆花草搬到屋内,雨过天晴再搬出来,随着花草数量的增多,这一来一回就要近百趟,直让李良是唏嘘不已。

这一日,许山专注地蹲在一盆“月兰花”前,小心翼翼的为其擦拭着。只见,他两只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花草,一只手轻轻托着绽放花朵下的一片嫩叶,另一手紧紧攥着一块干净的白布,一下一下地轻扫着叶片上的泥尘,时而还会闭上一口气,向嫩叶的根部轻轻点两下。按照李良所授的花草种植法,叶片必须保持一定的清洁度,这样有利于它们进行光合作用。

“哇哈哈……,娘个球的,老子终于把它解出来了!”突然屋内传来一阵爽朗的大笑声,吓的许山一个机灵,不禁手中微微用力,把那片嫩叶揪了下来。

许山见此,脸上涌现暴怒之色,狠狠地向屋子瞅了两眼,又惋惜地看了看手中的嫩叶,深深喘了几口粗气,这才将嫩叶轻轻放回花盆里,并用手指挑起少许泥土盖在了上面。

刚刚做完这些,就见李良火烧屁股似的蹿了出来,满脸兴奋地大声嚷嚷道:“老许呀,老许呀,公式我终于解出来了!哇哈哈,我真是天才,天才哇!这么厉害的理论都能搞定,评个修仙教授指定没问题!”

“你弄伤了我的花!”许山脸色阴沉,缓缓抬起眼皮,沙哑地说道。

“啊!我弄伤了你的花?不会吧?不少字我刚才在推导公式呢,咋就弄伤了你的花了?我说老许呀,我把那个公式推导出来了,你不替我高兴,咋还诬陷我呢?你知不知道,那个公式有多厉害?那可是时间法则运用的万能钥匙啊!”李良闻言一愣,不禁诧异地说道。

“你推导完公式呢?又做了什么?”

“跑出来告诉你呀!怎么了?”

“哼,想耍无赖是吧?不少字你推导完公式以后和你跑出来之间,你都做了什么?”

“呃,好像喊了一嗓子。不过,我记得我没修炼过音波功呀,咋就伤了你的花了呢?”

“你是没修炼过,但你喊那一嗓子吓到我了!所以,所以,哎,我可怜的花呀!”

“呃,花死不能复生,节哀吧!”

“放屁,你才死了呢!你喊那一嗓子吓得我揪下了它一片!”

“不是吧?不少字揪下一片,就跟我发这么大火呀?我说老许你得病吧?不少字”

“你才得病了呢!哼,你跟我说做点能做的事儿,做点想做的事儿,做点别添乱的事儿,我听你的了,也确是这么做的,可你倒好!我说我要潜心修炼,你就说你一个人无聊,非拉着我跟你聊天喝酒,结果白白耽误了我百年光阴。我说我要祭炼法宝,你就说那些法宝不咋地,不如得了好的再炼,结果百年已过,本命法宝灵力减半,新的法宝还不见踪影。我说我要专研炼丹,你就非说你那些炼丹机器是逆天利器,结果炼出来的丹让我拉稀拉了三年。我说我要参悟阵法,你就非要跟我一块参悟,可我只用了二十年就把洛前辈的阵法心得领悟,而你用了一百年才只看了三分之一!你倒是说说,咱俩谁有病?”

“呃,你要是这么一说,似乎,好像,大概是我有病吧……”

“哼!对了,你的那个公式解出来了是吗?”。

“啊?啊,对解出来了。”

“那我们可以开炉铸炼了吧?不少字”

“呃,好像还不行。”

“嗯?为啥?”

“因为,因为,因为我一紧张,把推导过程又给忘了!”

“……”(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订阅,打赏,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

隆重推荐

去除广告全文字小说阅读器

,要看全文,请到小-说.网,更更快更全,wWw..

第二百六十一章 水火相融

百年岁月对于一名修炼者来说意味着什么,许山可是太有感触了。

低阶的修炼者,百年静修可以使修为提升数个阶层,例如修仙者。但凡三灵根以下者,修为从“入门期”提升到“筑基期”,并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何况还有大量的丹药辅助,就算窜到“结丹期”,也不是不可能。“修魔者”、“修神者”、“修妖者”亦是一样。

中阶的修炼者,相对的百年时间就显得有些偏短,毕竟对于他们来说,少则都有四五百年的寿元,长则能达到千年,甚至万年的寿命,例如像他一样的王八“妖修”,但祭炼一些法宝,参悟一些功法,还是绰绰有余的。

高阶的修炼者,百年时间就完全不值一提了,动不动就千年万年的悠长寿元,三万来天只够出趟远门,打个酱油,再或者闲得无聊种下几种灵药仙草,陶冶一下情操,在枯燥的修炼中寻找几许乐趣。不过,要是刻意去参悟一些法则大道,多多少少还是能略有小成的。

反正不管怎么说,百年时间对于修炼者都是很宝贵的,可眼前的这位大牛人李良,实在让许山有些搞不懂。

说他不务正业吧,人家也坚守修炼,每天上午两个时辰,下午两个时辰,风雨无阻,雷打不动。说他辛勤认真吧,一天十二个时辰,他只是将三分之一时间用在修炼和参悟功法上。其余时间不是吃吃喝喝,就是瞎捣鼓一些没用的东西。而且,还总是搞一些没屁股的事儿!

例如种地。“农族”势力蓬勃发展,吃穿问题已经彻底解决,粮食、肉类管够,布匹绢丝存量充溢,每年都会有大量的新衣新食送至这里。可李良却在百亩“实验田”里种下四成的粮食,三成的棉,仅留下三十余亩地种药草。其中还包括十亩的新品种药草试种田。

再例如炼丹。李良在炼丹一道上的天赋绝佳,原因就在于他对火和木的感悟极深,除了自身修炼有“玄宗紫焰术”、“紫阳长生功”以外,更是懂得利用各种金属导热的优劣运用于炼丹,成丹率高的可怕!但他却很少炼制增进修为的丹药,仅是在解毒、疗伤、恢复、饲养灵兽等辅助方面研究个不停。

还有铸器、制符、阵法禁制、酿酒等等,全都不是为了增进修为而参悟研究,反倒是一些不痛不痒的辅助类效果,被其发挥的淋漓尽致。这让许山诧异了很久。倒不是因为李良白白浪费宝贵的时间。而是他实在搞不懂,李良这样东搞搞,西弄弄的瞎捣鼓,到底是为了啥。就算底子很厚,也不至于这样糟蹋时间吧?

使劲摆了摆头,努力忘记李良的“恶劣”行径,许山继续祭炼起了“生机铁木”。

按照李良的要求,从现在开始,他们将共同研制一件逆天的辅助类法宝“锢灵瓶”。据听说此宝可以自动凝结天地灵气。化虚无灵力为有形液体,滴入药草之上,能使其在短时间内急速生长,百年的药性仅在滴下液体后几天内就可以达到。

许山可不信世间会有此等宝物存在,就算李良再怎么能忽悠,再怎么有实力,再怎么有背景,也不可能把这样的东西搞出来,否则修炼者谁还去深山里探宝采药呀!弄一些药苗种在地里,没事就往上面滴液就能得到千年万年灵药,不比喝凉水还简单?真要是那样,估计卖菜的大婶都是“化神期”大修士了!

不过,李良却坚信一定能搞出这东西,原因是他终于把洛南留下的阵法心得,关于时间法则部分看明白了,也解出了自己憋屈好几年列出的一个什么公式,理论角度确实可行,只差实践中大胆地试一试了。而现阶段的关键,就是材料的准备,这“生机铁木”则是必须之物。

“生机铁木”是一种神奇的材料,源于一种上古铁木,似铁非铁,似木非木,两者兼而有之,却又不单纯地属于两者中的任何一种。百年以前,李良不知道从哪里弄来四株小苗,种在了这试验田最中心,然后又动用洛南改良后的三套“乾坤阵盘”,在百亩“实验田”内布下三重禁制。其一笼罩全部,其二覆盖三十亩药田,其三只有十亩新品试验田。

在三重禁制之下,百亩“实验田”出现了三种不同的催生效果。笼罩全部的为十倍催生,三十亩药田为二十倍催生,十亩新品试验田为百倍催生。

出现这种效果的原由,是禁制之间的相互排斥,使原有效果锐减,毕竟两种禁制叠加以后,可不是理论上乘以十的效力,相互抵抗排斥没把大阵毁掉已是逆天,还想叠加效果更是难上加难。洛南从事此道研究若干年,这才勉强研制出此等效力,再想提升效能,已不是他所能做到的了。

“老许呀,你还得多久才能完全炼化这些铁木?速度有点慢呐!”许山专注地用丹田之火祭炼着“生机铁木”,不想耳边却传来李良那讨厌的声音。

许山略抬了下眼皮,轻撇了他一眼,然后又看了看身旁三根三丈多长,三尺粗细的长木,咽了咽口水,没有吱声。

炼制此种铁木极费法力,以他现有的修为,全部的法力催炼下顶多坚持七天,祭炼的铁木也只有尺许长、两寸粗细的一小段,如果按照李良的要求,在一年内把眼前三根这么长,这么粗的大家伙全都祭炼了,估计他也就剩下半口气了。

“老许呀,要不你再加加油?提升一下速度,咋样?”李良蹲在许山身旁,眨着眼睛寻思了一会,然后又说道。

“哼。要加你加好了,我是没得加了!”许山冷哼一声,没好气的回道。

“哎?又闹脾气了?我说老许呀,你都老大不小了,咋还跟小孩子似的,动不动就闹脾气呢?虽然这样显得你心态年轻,但总这样就太不地道了吧!”李良闻言。微微征了一下,随后皱起眉头,有些不悦地说道。

“主人呐。您就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了好不好?这是上古铁木,比青冥玄铁还要硬上三分,祭炼起来那是想的那般容易?”许山愤怒了,不顾释放丹火祭炼分神的反噬损伤,“腾”的一下站起身来,怒冲冲地对李良说道。

“别激动,别激动!你说咋炼就炸炼,你说咋炼就炸炼还不行嘛?哎,我说老许呀。这么大岁数的人了。咋还这么大脾气呢?翻脸比翻书还快,一点沉稳劲都没有,实在太没起子了。”李良吓了一跳,急忙服软地劝慰道,不过又觉得老家伙反应有些过激,嘴上又絮叨了几句。

“我没沉稳劲?哼,不说为了陪你窝在这里百年不出,就说炼制法宝这件事情,为一个小瓶法宝。却要砍伐三颗万年铁木,咱俩到底谁没沉稳劲?”李良的絮叨落在许山耳中,可比火上浇油更凶猛,老家伙的双目赤红,白花花的眉毛胡子随着浓重的喘息不住颤抖,活脱脱一个老年张飞造型。

“呃,我不是寻思着多备点材料嘛!毕竟咱这实验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大手笔,估摸着搞一两次没啥大戏,多弄点材料出来,可以多进行几次试验,成功的机会就高一些嘛!”李良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挠着脑袋说道。

“主人呐,我就是不明白了,你咋就不能干点靠谱的事儿呢?”许山缓缓收回法力,将祭炼好的铁木原汁收入到一个青冥铁罐中,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啊?我咋就不干靠谱的事儿了?老许呀,这事儿可得说清楚,我费心费力的研究,都快成修仙博士后了,末了咋还成净干不靠谱事儿的人了呢?”李良闻言,双眉倒竖,据理力争的说道。

“哼,你自己做了什么你心里清楚,仔细数一数,到底哪件靠谱吧!阵法催生药草之术,你说违背天地常理,只可小范围推广,不可大面各普及,抢夺洛前辈的数套阵器据为已有,只能你用,不让别人使!”

“炼丹和铸器之术,你说拔苗助长,有伤天和,只传一些低阶丹药、低阶法器的炼制之法于族民,而且还是多是一些辅助类的,疗伤类的,自己却抱着一大堆上古丹书、各类法宝炼制之书参悟不停!”

“功法术法更是如此,你获得古祖完整传承,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种功法神通牢记于心,却从不外传半分,自己也不勤于修炼,只是死抱着那种简单的火焰术较劲。我就不明白了,这些东西为啥不能传授出去呢?”许山郁闷地跺了跺脚说道。

“呵呵,就这些呀?”李良呆呆地听着许山大吐苦水,好一会过后才轻柔地笑了笑说道:“老许呀,如果是搁到前一世,我或许无法解答你的问题,但现在却不同喽!不让大家使用阵法催生药草,是为了不让族人有懒惰之心。不传族人丹药和法宝的炼制之法,是为了不让族人持物自傲。不授族人法术神通,是不希望族人部古祖后尘,成为道的奴隶。”

“我说这些你或许不太理解,毕竟你是在古祖的遗训下成长,万年修炼所听所见的也都是古祖传下来的那一套,不过你反过来想一想,就会发现其中有一个很重要的问题在里面,那就是修炼到底是为什么?”

“仙是何物?魔是何物?神是何物?妖又是何物?修炼者千辛万苦的努力,所为者到底是无上神通,还是悠久寿元?是要成为人上之人的霸主,还是充实自身,具备自保能力的途径?古祖发现并使用灵气,其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这些道理都没弄明白,传给你一套牛逼的功法神通,你又能修炼到啥程度?给你炼制一件件绝世法宝,你能用它做什么?给你最好的灵丹妙药,你能有多大的提升?到最后还是沦为道的奴隶,在修炼的苦海中漫无目标地挣扎,直至被更加聪明,更有灵性的后辈取代。”

“呵呵,老许呀,百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如果用来修炼功法神通,却是能够百尺竿头,但要是用来修心悟道,却是太短暂了,我的心里现在已经有了道的影子,可你,哎……,专心祭炼吧,当你明悟水火相融,也就知道我的用意了。”

李良面带淡淡地微笑,悠悠说了一大堆似是而非的东西,把许山听得是云山雾绕,好半天以后才迷迷瞪瞪的看向李良离去的洞口,轻声嘀咕道:“难道是我的悟性不够?不应该呀!我跟他一起参悟洛前辈的阵法心得的,我仅用二十年就全部明悟,他看了一百年才弄清楚三分之一,应该是我的悟性高一些才对呀!可他说的这些,又似乎好像挺有道理的,这是咋回事?”

“莫非,莫非他是装傻?也不太像,见过能装的,但也没见过能装一百年的呀!更何况他却确实做了很多傻事,前些天锄地,还把脚趾头刨了呢!不过,他讲的确实很有道理哎!道的奴隶,水火相融,道理奴隶,水火相融……”

与此同时,在实验田上方的高空中,一架数丈大小的飞上,洛南、田壮与何豆三个老家伙并肩而立,目光炯炯地注视着下方,神色间有钦佩、有明悟、有凝重,还有几许怪异。

“洛老哥,你可知社长大人此举到底是何意义呀?”良久之后,满脸麻烦的田壮率先开口说道。

“不知。我的这位小师弟,所言所行总是让人难以捉摸,我实是看不出他此举有何意义。”洛南很直接的回答道。

“社长大人一向是神龙见首不见尾,我觉得他此番明斥许山,实则应该是说给我们听的。”何豆捻了捻齐胸的白胡子,眯着眼睛沉吟了一会,淡淡地说道。

“哦?何老弟此话怎讲呀?”洛南闻言眉头皱起,与田壮对视了一眼,便开口问道。

“社长大人前言三个不让,包涵懒惰、自傲与道心不正三大修炼禁忌,后言四个何物,囊括天地主宰,最后又指出道的奴隶与水火相融,我想社长大人他老人家应该是在告诉我们,道的真相是什么,只不过老夫资质鲁钝,实在是想不出来。”何豆偏头看了看身旁的老哥俩,清了清嗓子说道。

“嘶!小师弟的用意这么深呐!”洛南倒吸了一口凉气,满脸惊讶地说道。

“哎呀,这么说来社长大人岂不是已经看破道源,明悟天机了呀!”田壮眯着眼睛仔细琢磨了一下何豆的话语,突然一拍大腿,很是兴奋地大声说道。

“嗯,确有这个可能!”

“对,应该是这么回事!”

何豆的话语让洛、田二人眼前一亮,不禁赞同地说道,随后三人神采奕奕地看向了下面正装模作样离开密室好远的李良。不过,也恰在此时,他们放出的强大神识中却响起李良不屑地咒骂声:“哼,敢说老子不靠谱!娘个球的,连你个笨鳖王八都忽悠不住,那老子不是白他娘的上大学了吗?老子给你丫的下个狠套,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跟老子做对!”(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二章 谋结丹

“生机铁木”这个名字是李良给它取的,原因是此种铁木的生机异常强大,活性很足,一般树木生长十年所体现出来的活力,它则可以在短短一年内达到。换句话说它生长的速度是一般树木的十倍。

“生机铁木”原名叫“龙牙木”,相传乃是上古神龙的巨齿所化,与“御风竹”、“冰魄松”、“

秽馨榕”并称为上古四大奇木。其本身不仅坚硬无比,更是能够散发至刚至阳的威猛霸气,如果用它炼制法宝,天下间少有法宝能损伤分毫,修士拼斗间还有可能发挥出意想不到的效力。

据一些典籍记载,数万年前的魔道,曾有一位“魔修”得到过此木,并用其炼制了一把飞剑法宝,从此便傲然屹立,无可匹敌,直到有人使用“秽馨榕”所炼制的法宝,破掉了其至刚至阳的威势,才仗着修为深厚略胜一筹,勉强将他压了下去。后来两位高人不知为何销声匿迹了,连带着两件法宝也一同消失。

李良得到这四株幼苗也是一次巧合。寻思着再去贿赂一下那位潜藏的大人物,套套词,拍拍马,拉拉关系,弄点好处,结果却吃了闭门羹,费心费力的运行了好几次“极道封魂术”,始终无法进入到对方的心魂空间,郁闷之下李良便污言秽语地咒骂了几句。

不想他这一骂,却骂出了火山爆发,浓重灼热的岩浆。莫名奇妙地就从地下蹿了出来,吓的他是抬腿就跑,连会飞的事儿都给忘了。

巧合也罢,命运也好,但凡李良倒霉的时候,他总是能搂草打兔子,得到一些意想不到的好东西。慌乱的逃窜中脚底拌蒜。重重地摔了个狗啃屎,爬起以后脑瓜子忽然就好使了,鬼使神差地飞上天空。低头一瞅,便发现了那四株小苗出现在他的鞋子上。

对于这类的事件,李良已经积累了非富的经验,不管身上沾染什么胡七八糟的鬼东西,想都不想,直接收起来就对了,肯定是个宝,最次也得是传说级别,这就是命。羡慕不来的。

果不其然。回去略查阅了一下典籍,便发现它们赫然是失传已久的上古神木,于是乎就有了现在的一出。

前一世的时候,李良总是幻想自己会遇到各种各样的奇遇,但想来想去,也仅是瞎耽误功夫,一件也没发生过,一件也没遇到过,就连新闻里经常报道。发生概率相对较高的女色狼劫持强暴案件都没赶上过,不是瞎耽误功夫,是啥?

可来到这个新世界,所有的事情全反过来了。奇遇一个接一个的来,前面的没结束呢,后面的又续上了,就跟抢火车票回家过年似的,东家买完西家定,生怕上不了火车,三十晚上到不了家,结果却因为东家西家全买到了票,平白无故又多了一个退票的差事。

以前的时候,李良曾沿着记忆的轨迹,一遍又一遍地揣摩着所经历的种种奇遇,思来想去得出两条结论。

一是有奇遇必倒霉。小奇遇倒小霉,大奇遇倒大霉,逆天奇遇倒血霉!

二是有奇遇就会有后续麻烦。就像傻丫头倒线头一样,初时捡到一根线头,倒一倒,得了一根变粗几分的线头,再倒一倒,又得到一根更粗几分的线头,继续倒就变成了绳子头儿,使足了力气还往下倒,结果弄出了铁链子头儿,没完没了,无穷无尽。

这次偶然得到奇木也是如此。被火山喷发吓慌了神,重重摔了个大跟头,随后就神奇般地得到了四株小苗,没过多久“迷雾境海”上的毒雾开始消散,费心费力寻找到的宝地,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暴露,魔道大陆上的仇家将会蜂拥而至,战乱也将尾随而来。

纵观所经历的种种奇遇,可以看出背后布局的那个家伙,铁定是个淘气的高智商精神分裂人士,否则又怎会整出这种欺负小孩子的把戏?打一把掌给块糖,然后给你摆上数堆积木让你拼,全拼对了就进入下一堆,没拼对就重新来过。

体、灵、意、神、魂,五形归位的李良,已经注意到了此种规律,所以便刻意压制自己的意愿,主观上不采取任何举动,客观上则顺其自然,你怎么安排我怎么干,倒要看看线头的终点到底是个啥玩意!

也正因为如此,百年以来他始终过着简单、乏味,甚至有些缺心眼的平淡生活。不传功法神通,不授炼丹之术,不管部族发展,不问别人之事,就守着得到来的那些大“机缘”混日子。在他看来,对付高智商的阴谋家,再没有比破罐子破摔更有效的招儿了!

站在“实验田”的田埂上,看着郁郁葱葱的药草和金黄一片的粮食,李良的嘴角挂起了浅浅地微笑。昨天晚上的酒宴很嗨皮,三个老家伙外带一个老王八全都钻到桌底下去了,现在还在胡言乱语地哼哼呢!

何谓友?何谓义?在有需要的时候帮把手,在没需要的喝杯酒,共同经历困苦,醉言人生琐事,仅此而已,多求无益。

三个老家伙风尘仆仆地从海中的某个小岛赶回,算算时间差不多飞行了有三四个月,就这一次帮不上什么忙,就冲人家招之则来,呼之则去的听话劲,不好好招待一下也是说不过去的。

何况,此番叫他们回来也是有极为重要的事件依仗,弄不好就会成为继“古祖创术”以来,第二件响彻“虚天”的盛事,不好好陪上几场酒,递上点儿拍马词,开工的时候人家会给你动真格的吗?

活动一下发酸的肩膀,扭了扭僵硬的脖子,李良迈步走向了“实验田”的中心处。那里种植着数万株极为稀有的药草品种。有高大茂盛的树木,有挺拔翠绿的竹子,有娇艳欲滴的鲜花,也有毫不不奇的小草。

在三重禁制的催生下,它们都已经生长到了万年的程度。步入其中,浓重的药香和灵气漂过,就像业已长大成人的俊男靓女。用不断散发出的成熟气息,告诉它们的主人,我们感激您的养育之恩!

看着茁壮成长的药草。李良满脸柔和地不住点头,心中则是一阵阵地唏嘘感慨。

再过不了多久,这样平静祥和的日子又该到头儿了。百年坚持让他的修为再进一步,十余年前毫无波澜地达到了“筑基巅峰”,距离“结丹期”仅剩下最后的关卡。不过,与之前一点阻力没有相比,这一次他却在修炼上遇到了麻烦,也就是“结丹天劫”!

作为初级阶段的最后一个层次,但凡修炼者要结丹都必须经历天道之劫的洗礼。通过以后才能结成金丹。就像现代社会的普及教育一样。小学混六年,快毕业的时候来场大考,达到一定分数的会有金丹奖励,未达到者则被打回原籍重修,所以“结丹期”以上的修炼者都会被称之为修士。

比照十八次转世重生的过程,粗略估算一下时间结点,凝结金丹之时,李良的倒霉日子也就该到来了。毕竟在上一次轮世重生的时候,也是在这个时间段。也是经历了平稳的成长,十余年的种田,卷入莫名的纷争,远遁而走三四年,再与灵兽为伴数十载,随后发生的“七彩映雷霆”事件。两次重生中虽然有些差异,但相对于整个进程的连续性,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了。

于是乎,李良突发奇想地冒出了一个阴损主意,就是把即将发生的大事再扩大一些,搞的人尽皆知。既然幕后黑手喜欢玩花样,那咱就要积极配合,积极响应,不仅要把规定动作玩好,还要创新发展,锦上添花,努力把这一次将要发生的事件搞成轰动“虚天”的辉煌盛事,至于最后谁会坐不住,那就不得而知了。

而除了他自身修为提升这一项以外,还可能够达到这个效果的无外乎炼丹、炼器、制符、创阵法和催药草这几样,挑来选去,也只有创阵法最靠谱,毕竟在这之中,只有洛南那个老家伙所从事的研究最深入,其他的那些糊弄二鬼子还凑合,遇到真佛铁定上不了台面。

当然,仅是创阵法是创不出什么新花样来的,“虚天大陆”无数代前人的尽心研究,已经把此门奇术发挥到了极至,再想创新何其难也!不过,李良并不是出身于“虚天大陆”,无论是想法思路,还是见闻阅历,都不是原生土著可比,特别是在综合利用方面,更是有着丰富的经验。

只不过,这些经验的出处都不咋光彩,例如往牛奶里添加三氯氰胺,往烤肉上刷苏丹红,往猪肉里注水,往饮料里掺冰,美其名曰增加营养,改善口感,实际上则是投机取巧,昧着良心挣黑钱的花花肠子罢了。炼制“锢灵瓶”,亦是在这种思路的作祟下产生的。

“锢灵瓶”其原型是可以十倍催生药草的“阴阳阵盘”。百年来,通过对洛南阵法心得的不懈研究,李良终于明白了各式阵法的运转原理,也解开了加速时间,破开空间等众多玄奇秘密。

其关键的因素,并不是炫目好看的各式布阵器具,而是阵法内灵气的运转顺序和五行间相辅相生的效应。如果套用现代的科技理念来解释阵法产生的玄幻效力,答案仅仅是四个字—“能量守恒”!

以神农子创下的催生大阵为例。阵法按照五边形布置,五个点依照金、水、木、火、土的顺序储存相应矿石,由相应属性的阵法盘来控制运行,目的是激发矿石相应的灵力属性,从而形成强大的灵力磁场,就像高功率发电机一样,利用燃烧、冲击等物理作用,变热能、势能为电能。

当阵法被催动起来的时候,金属性点放出锐利的金磁场,传导至水属性点发生异变,金系锋利中所存留的原始水性被放大,形成一种更强大的磁场传至木属性点,然后再发生异变,形成再大一些的磁场传至火属性点,依此类推。

灵力磁场在整个过程中一次次的异变,再一次次的被放大,最终形成一条灵力往复运行的轨迹,如果在这条轨迹中再添加一些有形灵气,那么运动、速度,以及光、热、电等物理现象就会产生了,再利用中间的那块“阴阳阵盘”调节磁场的强弱,迷幻、封闭、音波等效力便随之而出。

神农子创下的催生药草大阵,是以各种矿石为磁力场,以大量灵石内的充盈灵力为动力,以药草散发出的生机为有形灵气媒介,改变阵域内的灵气流动速度,从而形成一个相对的时间减速,使其笼罩的药草延长生长周期,达到催生的效果。

当然,阵法内灵气流转的强弱,与布阵器具有很大的关系。如果是对人、对兽使用,必须要让灵气具有强劲的束缚力,那则会快速耗费灵石的灵力,阵法器具也必须足够结实,至少能顶得住高强度磁场收发的压力。而对药草使用,那就得管好流量,经久耐磨,否则没使几年生锈了,那可就瞎了。

“锢灵瓶”相当于袖珍版的药草催生大阵,但又与其不同,主要差异在两个方面:一是缺少五行磁源,就像是火力发电站没有可以烧火的东西一样,另一是缺少运行动力,也就是布阵需要用灵石启动这一顶没有。其他方面都容易解决,毕竟“龙牙木”的奇效可不是吹的,能用来炼制法宝,咋就不能用来炼制布阵器具了,略微弄小一点,不就全都摆平了嘛!

所以,李良用了十多年的时间,针对这两个难题专门进行了研究,终于在数月以前研究出了所以然,虽然还没有经过实践检验,但在理论上已经推导成功了。

而洛南等三人的到来,也是李良动用传信符箓,特意将他们召回来的。谁叫他们是这岛上最会使用灵力的人呢,不找他们,找谁?去请老龙伯,还有丈母娘樊宁出马?底细都没摸明白,就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诉人家自己要捣乱,那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嘛!(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三章 悟道取舍

熔至刚至阳的上古奇木“龙牙木”精魄,凝炼成数寸大小的瓶子,取“玄天仙灵矿”等众多天地灵石灵矿,铸炼成极其微小的五行阵器散布其中,萃炼万年灵草灵药汁液精华,抽出勃勃生机作为滋养阵器的灵力之源,利用“星魂石”可以引动星辰之力的效能,催动瓶内各微小阵器运转,如果这件法宝真的被炼制了出来,洛南可以肯定,它必是逆天级别的无上之宝!

看着眼前被婴火包裹,散发出炫目金光的半成品宝物,感受着里面数十个微小阵器与生机灵力间的磨合,洛南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单手胡乱地从身前一堆药瓶中抓出一个,轻轻晃了两下,感觉里面有药,便倒出一颗迅速填入口中,然后双手连续掐诀,继续小心翼翼地释放婴火培炼起来。

此时的洛南,面色土灰眼窝深陷,须发枯萎衣衫凌乱,身前还散落着大大小小数十个药瓶,除了一双眼睛不断散发出兴奋地精光,其余地方则是要多邋遢就有多邋遢,不夸张的说,就算是换成犀利哥坐在这里,也要比他利索很多。

在洛南的左手边,盘膝坐着田壮,右边坐着何豆,三人依照阵法布局,成品字型形围坐在一团近丈大小的金色光团跟前,不住地催动法力释放婴火祭炼着那件半成品法宝,造型没比洛南强多少,身体旁边也同样散落着大大小小数十个药瓶。

在过去九百多个日日夜夜里。他们三人就这样围成一团,不住地祭炼着。法力枯竭了,就从药瓶中摸出一颗丹药服下,反正李良拿出的丹药足够多,品质也是异常的好,在不刻意炼化的情况下,服食下去既会恢复六成左右法力。而且他们都已是“元婴期”的大修士,不需要尽食、饮水,当然也不需要排泄。这样乏味、累劳,甚至有些恐怖的工作,倒也能坚持住。

三年前,李良在连续宴请了他们三个人数次以后,终于说出了要炼制“锢灵瓶”的事情,并当场把理论研究与设计模型详细介绍了一番,其结果可想而知,惊得他们三个老家伙,下巴都快砸到脚面了。这其中也包括那位陪伴李良百年的老王八许山。同样被惊得面无血色。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随后,在一连串迷惑追问、阿谀奉承,乃至感慨激动声中,李良郑重地委派了炼制宝物的各项任务。由他们三个老家伙负责炼制宝物的主体,由许山炼制相关的辅助材料,由李良提供理论依据和恢复法力的丹药。

同时,又成立了什么“虚天阵法科技最新产品研究工作领导小组”,由洛南担任组长,田壮、何豆与许山三人担任副组长。李良当大头兵。原因是李良的修为已经到了“筑基期”的巅峰,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应对“结丹天劫”,实在无法保证全程参与,只能打打下手,干点零活儿。

洛南出生在一个较小的修仙世家,传承香火数百年,加之又是长子长孙,为人聪慧,身具真灵根,所以小时候受到了比较好的教育,年少之时曾是出生地有名的神童。不过,随着第一代“结丹期”老祖的陨落,家族很快由盛转衰,正式加入玄宗山后数年,他这位洛家的“未来之星”便失去了引领风骚的光环。

或许是因为失去了靠山,或许是感受到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就凉的辛酸,在随后的岁月里,洛南性情大变,由原来的傲慢轻狂,转变为冷漠孤僻,不再喜与人谈,不再抢出风头,而是默默地躲在修炼室中闭关苦修,只希望修为能够尽早进入“结丹期”,重振洛家辉煌。

失去了强有力的支撑,在缺少丹药、缺少法宝的仙界,想要突破至“结丹期”,无异于痴人说梦!更何况,他仅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三系真灵根弟子,不管怎么努力,怎样拼命,天赋限制也不可能让玄宗山这样的大宗派给他开小灶,毕竟还有大把的双系变异灵根,乃至天灵根的弟子要培养,哪会有多余的丹药给他!

所以仅过了二十年,在第十七次冲击“凝气中期”失败以后,他便彻底死心了。从那以后,洛南开始潜心专研阵法,一方面是用来打发无聊的时间,另一方面也是故意躲着那些曾被他打败,现在却已经步入“筑基期”的仙门弟子。

至于改行入世从商,或者外出探宝采药,对洛南来说,实不是什么明智之举。小本生意看不上眼,大买卖在修为决定一切的世界里,虽然有玄宗山弟子这个大牌可以举,但缺少了家族的支撑,大能之士的辅助,凭自己那两把刷子,肯定都是没戏的,倒不如窝在仙门专研点啥,还能给没落的家族挽留一点脸面。

要知道,第一代“结丹期”老祖陨落以后,众多洛家子弟都已经被大小仙门以莫须有的罪状扫地出门了,新生代中仅剩下他一个还在仙门苦苦支撑,假如自己再被人剔除掉,那洛家将会绝了与仙门间的联系,吓唬人的招牌也将荡然无存,苦难家族必会四分五裂。

而他,如不是在冥冥中退出了修仙资源的竞争核心,成为一个可有可无的“内向呆子”,少找麻烦少犯事,不要丹药不添乱,仅是躲在山洞密室里打坐修炼,怕也会被别有用心之人排挤出去的。

那段岁月对洛南来说,无疑是身与心的双重折磨。看着一些比自己资质差的弟子,仗着长辈的威名,大量获取丹药,大量获取灵石灵矿,不断提升修为,成为超越自己的存在,而他只能窝在“玄旗宗”里,与玄奥的阵法典籍为伴,那种烦躁与愤慨无法形容。

李良给洛南的第一印象并不怎么好。甚至还有些反感。不仅是洛南,怕是玄宗山的众多弟子中,没有几个对李良的第一印象是好的。谁叫他是含着金钥匙加入仙门的,谁叫他的后台硬的,大模大样的到仙门来抢资源,不反感他,反感谁去?

不过。李良这小子很会来事,说话客客气气,待人诚诚恳恳。还动不动就请人喝酒,如果混熟了,借点灵石,给两颗蕴含上古气息的丹药,也是常有的事儿。一来二去,宗内的弟子逐渐释怀了妒忌,慢慢地喜欢上了他。

要说起来,洛南初识李良时也是怀了很大戒心的,毕竟这小子长了一副普普通通的老实相。说话办事也是规规矩矩的老实样。但腰包却丰厚的很,“初入期”五层修为竟能拿出高阶灵石,还敢往出借,加再上灵气充沛的药酒,上古气息的丹药,珍惜的百年药草,怎么看都不像是来修仙的,倒像是被派来分化仙门的敌特人员。

而且,也不是知道他是故意装蒜。还是真的就是修仙白痴,许多的基础东西都不知道,给他讲解一些东西布阵器具怎么使用之前,先得给他讲半天常识性的东西,弄不好还会被他莫名奇妙的问题给带沟里去,实不像是修仙家族培养出来的精英,倒像是半路出家、自学成才的散户。

至于李良胡诌出来的那些瞎话,糊弄三岁小孩子还凑合,在比猴还精的修仙者面前卖弄,无异于关公面前耍大刀。但凡修炼了仙术的人,五感都会较常人敏锐许多,智力也会随着修为的提升而增加,否则又怎会有强大的神念?要不是看在掌门以及众位长老对他的热情关照,怕是早就有人将他揪出来,当匪类法办了!

虽然看不顺李良的背景,虽然很反感他的财大气粗,但对洛南来说,李良确实一个不错的朋友,至少他会主动跟自己攀谈,会热情地送上一小壶美酒,会谦逊地称呼自己一声前辈,在枯燥乏味的岁月里,那三年的同宗研习阵法经历,给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也正是从那时开始,洛南的命运彻底改变了!

靠着李良赠予的丹药和美酒,沉寂多年的修为提升到“凝气后期”。想着在临死前报答一下他的情谊,为他仿制几件阵器,却在冥冥中受到“高人”指点,明悟乾坤阴阳演变之道,流转岁月,急速突破,成为“元婴期”的大修士。后又在“高人”的安排下,跨越界障,步入魔道,等待与李良的重逢。

现在看来,那位“高人”指点和帮助自己的目的不纯,属于别有用心那种,但最终的受益者还是他洛南。数千年的寿元,高高在上的感觉,受人敬仰的“魔侠客”,所有的一切都与那位说话特别客气,动不动就上酒的小师弟李良息息相关,如果没有他的出现,洛南相信此时自己必是一捧黄土无疑。

现如今,洛南又在亲手炼制逆天创世的神器法宝,一旦成功流芳万古将不是梦想,那种澎湃激荡的心情三年来一直没有平息过,甚至还会随着岁月的流逝逐渐加剧。

只要天空中能看到星辰,就会借助此宝凝结出可以急速催生药草的“参天造华露”,让药草幼苗在数天之内长成百年,甚至是千年灵药,假如真能将此宝成功炼制出来,绝对不会比“农祖创术”的伟大功绩逊色多少的。

回想起那日,李良在酒宴中再次抬出什么“农祖”天规来吓唬人,并信誓旦旦地放出狠话,谁要是敢泄露出半点必会被先奸再杀,再奸再杀!洛南的嘴角挂起了浅笑,这位小师弟也不好好想一想,炼制如此宝物,就算再傻的傻蛋,也不会逮着谁就跟谁说吧?

收起凌乱的回忆,轻轻晃了晃脑袋,体内法力保持平稳的释放,洛南默默闭上了眼睛,打算略微舒缓一下高度紧张的精神,毕竟长年累月的祭炼,就算修为已经到了“元婴期”也是吃不消的。

像这样的短暂休息,三个家伙已经是驾轻就熟了,数年间的配合让他们产生了精妙的默契,感觉一人释放的法力稍缓,另外两人马上高度加大法力催动,始终维持着恒定的法力输出,让炼制法宝的火焰温度保持不变。

但就在短短的一瞬间变故突起。三年来从未有过任何异状的金色光华突然躁动起来,一股股汹涌暴虐的气息从中散发而出,就像沉睡的凶兽被惊醒一般,原本温润柔和的生机,变成了凛冽的毁灭之气。

感受到突发的变故,洛南心中一惊,暗叫一声“不好!”。急忙睁开双眼,凝神向金色光华看去,同时手上快速掐法诀。猛然加大了体内法力催动,妄图把反噬之力压下去。

炼制法宝必然会有一定的反噬,这是一个常识。不管是所要炼制的法宝主体材料是植物、矿物、兽类残片肢节,还是其他什么东西,只要它具有灵性,就肯定会有一定的反噬,就像驯化野马一样,第一次骑在马背上,撒欢打滚尥蹶子那是少不了的。但坚持住了。它也就会听话地跟随主人一辈子了。

所以,洛南不断地加大法力催动,不断地用强大的神念锁定住金色光华,将四散而出的暴虐气息压制、压制、再压制,完全不顾及反噬力量对身体造成的损害,哪怕是内脏已裂,骨骼已碎,元婴大伤,依然坚持着。

可那暴虐的气息实在太猛烈了。即便自己到了这种程度,还是无法控制住它的乱窜,隐隐之间还变异出了一股恐怖的绝灭死气,似要吞噬天地万物,毁坏一切生灵,如果真的不能及时遏制住,后果将不可设想。

“毁了它!不能让这个祸害出来!”感到形势越来越严峻,洛南灵光一闪,一个奇异的念头便出现在了脑中。

“不可以!它是小师弟赋予给你的重托,是造福天地苍生的至宝,是生的象征!”心念一转,洛南又很是惋惜的想到。

“可它已经异变!不再是生的象征,而是蕴含了死气的毁灭之力,不把它消灭天地苍生必不被其所容的!小师弟说话办事并不是很靠谱的,他也总是忽悠人,在设计这东西的时候,他肯定想不到会有些种异变,毁了它,把变故告诉小师弟,让小师弟再完善一下。”咬了下嘴唇,感觉自己快要支持不住了,洛南又想到。

随后,他叹了口气,紧闭上了双眼,打算退出阵法将金色光华毁灭,可就在闭上双眼的那一刹那,他听到了一前一后两声轻微的叹息,充满了不甘,充满了无奈。洛南知道,这是田状与何豆所发出的。不过,这样的叹息声好像以前也听到过,而且是好多次。

突然,一个画面在脑中闪过。那是一间不大屋子,一张很大桌子上堆满了各类典籍,还有各式玉简凌乱地散落。两个人各持一坛酒水,面对面地盘坐在地上。

“洛前辈,你咋总是叹气呢?”

“哎,天道不公,只能仰天长叹了!”

“说的也是,天道那小子实在太不地道了,总是干一些没屁股的事儿,算来算去基本上没什么是公平的!”

“哦?此话怎说?”

“咋说?穷人叹天,说自己兜里没钱,只能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生活,老天不公平。富人叹天,说自己没权,总是被人敲诈欺负,老天不公平。权贵叹天,说自己总被人算计,连个安生日子都没有,老天也不公平。现在就连你这修仙者也叹天,我实在想不出来天到底公平在哪儿了。”

“这个嘛……”

“呵呵,行了,别瞎琢磨了。老天到底公平不公平,关键在于怎么看,往哪儿看!站在地上看高山,肯定会累的脖子发酸,可要是看看脚下的大地,看看那些花草,脖子不就不酸了吗?而且心情也不会因为总是看不到山顶儿起急发燥了,你说对吧!人呐,要懂得取舍,学会珍惜,穷人虽穷但安逸,富人受气可不用挨饿,权贵不安却高高在上,人人敬仰,在看到坏事儿的同时,也要时常看看自己身边的好事儿。您这拥有两百多年寿元的修仙者,占了如此大的便宜还不知足,还总是仰天长叹,那不是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嘛!有那功夫干点啥不好?”

“你这话也对,不过……”

“不过什么呀!赶紧喝酒吧!喝完了咱继续搞那个阵法,娘个球的,老子还就不信了,初中高中学了六年的数学,一个破平面几何都弄不利索,那他娘的不是白交学费了嘛!”

“呵呵,阵法之道博大精深,岂是你说的那般简单!要我说,你就不该来修习阵法,你根本就不是那块料!”

“嘿嘿,阵法难学这事我知道,不过世间又有哪件事儿是简单的呢?拿筷子吃饭容易吧,可要是对两三岁的孩子来说,那可就难了去喽!至于是不是那块料儿,那就要到我死的时候才知道了。”

“你死的时候才知道?这是为何?”

“为何?我不死,你咋就知道我不是那块料儿呢?”

“呃,哈哈……”

洛南再次睁开了双眼,坚毅地看向了那团金色光芒,两手快速掐诀,连续释放数道神念,将其包裹在内。同时,口中牙齿用力,咬断了舌头,吐出一团浓血,将全部的心魂之力祭出,体内元婴也随之燃烧起来。

“小师弟,谢谢你!我死的时候终于知道自己是哪块料儿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岔口

田麻子与三娃子是同乡,祖上不知道从哪一辈开始就在东源镇以南的小村落里种地,称得上是八辈子农户了。

东源镇以南有一片面积不算太大的平原,处于“银蟒山”和“金雀山”的交汇地,再往南百余里就是穿越“银蟒之身”,奔流向“金雀之尾”的“粱水河”。年景要是雨水大些就会闹水灾、闹泥石流、闹瘟疫,要是遇到干旱天,就会闹饥荒、闹虫患,同样还会闹瘟疫,十个年头倒有七八年是在灾患中度过。

按说这样的地方应该人烟稀少才对,但实际却恰恰相反,每当大灾过后,就会有大量的流民涌入,在这片冲击平原上开荒种田,繁衍后代。原因就是这里很少受到人为的因素袭扰,包括离此仅有百余里的东源镇,虽有重兵把守,却很少会来此地“打秋风”,相对于那些风调雨顺的好的地方,这里除了天灾多了点,倒也算是一块祥和的宝地。

那一年,田麻子二十三,三娃子十三,百年不遇的特大洪灾突然降临,冲走了家里的一切,包括田麻子的双亲和未过门的媳妇,三娃子的寡妇娘和两个哥哥,一个妹妹,还有他们两家的全部财产,要是不是这一对命大的难兄难弟进山捡柴火,估计也会被大水冲跑。

东源镇的县太爷王大人是个贪官,不过他仅是一般的小贪,不像他的前几任,见事儿就收税。见人就收礼,刮地皮一般的拼命卡油水,所以他在东源镇当政的时间就略微长久了一些。当然,这个地方的官儿能当长了,就说明他应对灾患的能力已经磨练出来了。

在一个晴朗的早上,田麻子和三娃子蹲在城墙边上啃着粗糙酸涩的救济食品。突然来了一队兵丁,把他们两个哄的老远。然后堂而皇之地在城墙上贴了数张告示,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好多字,勾勾点点。一团一团,最下面还有个大大的红印印。

出于好奇,田麻子和三娃子一边啃着从兵爷爷军粮中节省下来,非常扎嗓子的黑饼子,一边小心翼翼地凑了上去,看看到底出了啥大事。

虽然不认识字,但派出这么多兵大爷来干的事儿,估计小不了。要知道,镇上的兵大爷可是吃皇粮的。主要责任是镇守城镇。保卫皇上的领土,撇开吃饭端大碗,操练起得晚,打仗溜的快,见利抢的快不说,在镇子上基本都是横着走的主儿,突然被派到充满瘟疫的灾民聚集地贴告示,能是小事儿吗?

偏巧,他们二人凑到跟前的时候。兵头头儿刚刚把告示念完,就听到一句“王大人给大家一条活路,千万别错过了!”。于是乎,二人愣愣地对视了一眼,便要开口询问一下,不想话还没出口呢,兵大爷们就动起了武把操,见人就逮,遇人就抓,而且还专挑老弱病残下手,吓的他们二人差点没尿裤子!

现在想一想,那个时候的他们就像任人宰割的肥羊,让叫往东就得往东,让叫往西就得往西,好不容易找到个没有人压迫的地方居住,却还总是闹天灾,能够活下去是何其艰辛!

不过,他们的命儿好!糊里糊涂地被兵大爷抓了壮丁,迷迷瞪瞪的跟随社长大人进入了仙门,大白馒头管够吃,大片肥肉往嘴掠,虽然同样还是种地的农户,但甭管见了谁,哪怕是飞天遁地的仙人,也都不用下跪,甚至在收获药草的时候,他们还得拍拍咱的马屁,走个后门,高价卖几株不太显眼的药草,让他们二人有种宛若置身梦中的感觉。

而且,社长大人还定下了“天规”。“生命神圣不可侵犯,所有人必须活着”,简单而又直白的两句话,却让所有人感觉到生的价值,只要活下去,就是遵循天的规定,只要活下去,就是对天的服从,只要活下去,就是完成天所赋予的神圣使命!

时光荏苒,岁月如梭。千百年过去,原来普普通通的农户庄稼人,成就高高在上的大修士,原本如同草芥的贱民,却在创造可以造福苍生的逆天之宝,此间变化恐怕就连亲身经历他们二人都无法说清楚。不过,有一条却是可以肯定的,生的价值到此时才真正得以体现。

金色光华发生异变,强大的暴虐之气反噬,虽然拼尽了全力,但还是无法将其压制下去,只能在叹息中退去,毕竟只要活下去就会产生奇迹,要要活下去就会创造奇迹。可是,在叹息过后猛然发现洛南在燃烧元婴,在释放全部的心魂之力,在用自己的生命捍卫社长大人嘱托的使命,这让他们二人犹豫了起来。

“你二人速退!反噬之力蕴含了毁灭死气,如果不能将其压制,必会为祸苍生!而且,而且炼制材料已经全部耗尽,此次失败恐怕万年内再难进行第二次了……”就在他们二人迟疑之时,洛南的神念传音响彻在了他们的脑中,急切,焦虑,不甘,还有一股无畏无惧的坚毅。

“洛老哥,你这是何意?”二人闻言,心神一颤,不禁急忙传音回去。

“呵呵,老哥我此生与仙无缘,虽然修为达到了‘元婴后期’,但那是小师弟给予的一场造化,作福千年已然知足。此番炼制‘锢灵瓶’,让我明悟一个道理,懂得珍惜才会懂得创造,懂得生活,才会懂得为何而活。你二人离去以后,替我转告小师弟,洛南此生为阵而活,为阵而死,就算不及他农祖,也是阵法之道的好材料!”洛南低沉的传音震彻二人心神,似春黎惊雷敲动,似荡天的战鼓轰鸣。

“悟道!原来是悟道!社长大人不单单是让我们祭炼宝物。还在让我们悟道!”二人闻言神色大变,不禁齐齐想到。

说的也是,社长大人做事向来都有很深的用意,例如“生的天规”。如果不是坚韧的活到现在,怎会看到“农族”兴盛,怎会有今时今日的成就,又怎会亲手创造济世之宝?那些看似无心的举动背后。往往都有莫大的天机,怪只怪自己太愚笨,太呆板。只看到了表面,却看不到根源。

现在,洛南已经悟道。为阵而生,为阵而死,摒弃生命而选阵法之道,舍小生而取天地苍生,虽未飞升成仙,但也足可以名垂千古,比起那些仗势欺人的“仙人”。就算不能与天地同寿。又何尝不是不枉此生呢?

生为何故,死为何往?在冥冥中遇到了社长大人,残喘延生千余年,目的是了解生的意义,了解生的艰辛,现在大义面前却贪生怕死,侥幸活下来了又能怎样?从此背负忏悔,背负惋惜,背负无法忘怀的胆怯吗?“社长大人的恩情似海。唯有用生命去捍卫他的嘱托,绝不能让毁灭死气泄露,必须完成‘锢灵瓶’的炼制!”

片刻的迟疑之后,田麻子和三娃子对视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坚毅与绝然,随后重新盘膝坐好,同样快速掐诀,同样咬断舌头喷出心魂之血,同样燃烧元婴,释放全部法力和神念,加持在金色光华上。

“你们这是?”洛南见状,心中一震,用神念传音问道。

“洛老哥,社长大人的重托,岂能因我们的贪生怕死而荒废?老田虽是出身农户,但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的道理还懂。千年寿元,无上修为,怎比得上社长大人所赐之恩?就让老田我陪你一程,倒要看看这毁灭死气怎么收了我这把老骨头!”田麻子手上忙个不停,神念传出淡淡的话音。

“呵呵,洛老哥、田老哥,别忘了还有兄弟我呐!你们都如此大义了,我要是再装熊,那活着也就没啥意思了。”三娃子也不甘落后,轻笑一下,传声道。

“哼,你个臭小子!按照辈份你得管我叫叔,可你恬不知耻的总是跟我称兄道弟,此生不究,来生必须的补上!”

“好好好,你说咋办就咋办!不过,来生你可不能再抢我的黑面饼子了啊!”

“切,当我稀罕咋的?来生相遇,我还你百张白面的,这总行了吧?”

“好,咱们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

洛南静静地听着他们二传音,嘴角慢慢挂起了微笑,眼角却淌下了泪水。片刻之后,心神一收,将全部的法力神念注入金色光华中,不再思绪任何事情。

许山小心翼翼地将神念从李良闭关的修炼室中收回,蹑手蹑脚地退到了“实验田”的边缘,然后异常戒备的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发现并没有什么特殊变化,便缓缓坐下,默默运起功法,吐纳吸收天地灵气。

一年前,许山终于将四根“龙牙木”全部炼化,准备材料的工作全部完成。当初原以为三个大木头应该足够了,毕竟只是一个巴掌大小的瓶子嘛,就算再费材料能费到哪儿去?可实际上根本不是那么回事!

两年的祭炼,差不多将一座小山般的天才地宝消耗一空。灵石灵矿,灵草灵药,珍惜木竹,上好玉料,不夸张的说,就差裤衩没扔进去炼了,其他东西没剩下啥好玩意还留着,全都搭在了此宝的炼制上。

细想一下也是,宝物不同反响,耗费材料多一些也是应该的,如果真要是被炼制出来,作用还利害呐!一晚上就能凝结出数几滴“参天造化露”,也就相当于能催生好几株药草,前其投入大一点,又能咋样?

干完了准备工作,接下来就得干好守卫工作。现在主人李良已经闭关了,准备迎接“结丹天劫”,三位“元婴”前辈在竭力炼制宝物,只有自己是流动人员,站好岗,守好门,当仁不让!

在过去的一年中,每隔数日许山就会偷偷地“探查”李良一回,原因就是他不想再被李良落下,不想再近水楼台得不着月,不想再被调皮的主人糊弄,所以必须时刻掌握主人的行踪。观察主人的一举一动,了解他所了解的东西,这样才能紧跟主人的步伐,才能在修为上,在领悟上,在修炼的大道上再进一步!

要说起来,主人这家伙也真是够讨厌的。有啥指示您明说好不好,非让人家猜,而且还是那种不划道的胡猜。本来就不咋聪明,不是什么智商逆天的大能之士,咋可能猜中别人想啥?就算猜中了主体,那细节呢?细节也能猜的出来吗?

结果好了吧!让咱陪着他参悟阵法百年,咱倒是听话了,乖乖地陪了他百年,也确确实实参悟了一些阵法,可最后的成效咋样?主人仅参悟了那套阵法心得的三分之一,就设想出如此惊天动地的法宝。而咱呢?阵法心得倒是全背下来。也会用了,可跟主人一比,简直连擦屁股纸都不如!

现在想来,主人这是在用实际行动告诉咱,参悟东西不能人云亦云,不能只看表面,更不能傻呵呵的背下来了事,要细致,要大胆。要懂得综合运用,要知道参悟东西该怎么用,能怎么用。只有这样才能创造出神奇的宝贝,只有这样才能真正领悟其中的道理。

“哎,虚度百年呐!”这是许山得知“锢灵瓶”创意之后,在心中念叨最多的一句话。打击太大了,失败中的失败!主人百年参悟,创逆天之宝,自己百年参悟,学会了种花儿,两者之前的差距,根本就是一个高高在天,一个深埋地下,隔着十万八千里,还得再加上好几百层垫!

不过,许山自认为还有机会跟上主人的脚步,就像现在这样,时不时的瞄几眼,有空就去“偷窥”一番,反正主人并没有赶自己走,亡羊补牢,改过自新,以后主人干啥咱干啥,主人去哪儿咱去哪儿,就算咱没主人那神奇的脑袋瓜子,估计也能学到几分风采吧?

再说了,主人是什么人,那可是“圣祖之躯”,天地宠儿,逆天大尊的转世重生,创世王者的轮回化形,喝酒的时候他自己都说过了,是那个什么“人称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极品仙民玉面飞龙!”,跟着他混,自己以后的日子能平凡了吗?

回想着主人的种种作为,许山这心里头是越来越亮堂,越来越激荡。炼制出的丹药从不藏着掖着,酿造出的美酒从不自己一个人独享,铸炼的法宝法器全都拿出给别人使用,这么好的主人哪儿找去?

虽然平时表现笨了点,呆了点,偶尔还会点犯二,但其骨子里却蕴藏了超量的精华,完全不是那个鼻孔朝天的什么尊、什么祖可比。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主人在打坐修炼的时候可以打呼噜,那些个什么尊、什么祖的能行吗?不是吹的,就这本事,那些家伙就是想学恐怕都学不会!

缓缓抬头仰望天空,许山回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那是在老爹坐化之前,数十位兄弟只有一个人可以接受玄武血脉的传承,其他人虽也称为玄武后裔,但血中少髓,魂中无魄,修炼至极也成就不了神兽,只能当个半神兽与半妖兽的伪神兽。

“择一而传”这是玄武传统,也是神兽的宿命,否则神兽广传后代,那天地间还会有其他生灵存在吗?别忘了,神兽可是具有近乎完美的身躯,就算不去吸纳天地灵气,不修炼任何法术,单凭借肉身就可以毁坏一切,天地间能有几件宝物可以损伤?再可以广传后代,别的生灵有活路吗?

许山自问,在众兄弟之中并不是最出色的,甚至可以说是能力有些低下的主儿。不过,老爹最终却选择了自己,原因嘛就是自己胆儿小!

那时的许山很诧异,胆儿小这是缺点呀,咋就会被老爹看中了呢?莫不是老爹活的年头儿太长了,得了老年痴呆,胡乱点鸳鸯,却让自己这头瞎猫给撞上了?

现在想想老爹是很睿智的,很有远见的,很有洞察力的。他知道自己长了一副福气相,知道自己会遇到贵人,知道自己必会将“玄武一族”的血脉发扬光大!

瞧瞧咱现在混的!堂堂极品仙农的御用仆人,近身侍卫兼酒肉朋友,“虚天阵法科技最新产品研究工作领导小组”副组长,逆天之宝的炼制守护者,“农族”的最忠实客座贵宾。这些个名头,随便拿出来一个都是那些兄弟们想都不敢想的,现在全是咱一个人的!

而得来这一些的起因就是当初咱胆儿小,直接跟主人犯熊了!换了那些兄弟们,能这么干吗?不是吹牛,就他们的臭脾气,不骂脏话就已经不错了,怎么可能腿都软了还陪着喝酒?

“爹,谢谢您,真的谢谢您!孩儿不会辜负您传给我的血脉,也不会辜负您的嘱托!”良久之后,许山默默地说道。如果不是老爹显对,祖上庇佑,茫茫大海中主人咋会刨了咱家的祖坟?如果没有那偶然间的一时冲动,又怎会有现在的成就与辉煌,这一切都是老爹和祖上在关照着自己呀!

不知不觉,许山把手轻轻地按向了胸口,原本沉稳的心跳多出了一丝悸动,沉寂万年的玄武血脉,在悸动中沸腾。

突然,天空中传来一声闷响,一股凛冽的凶煞之气侵入,打断了许山的感触,也袭扰了他感应玄武血脉的沸腾,愤怒的火焰似喷发的岩浆,“轰”地一下窜了起来,发自心魂的怒吼脱口而出。

“实验田”的核心处,被铁链穿身的祝云,正背着双手静静地仰望着天空。他已经站在这里一百多年了,因为只是灵魂状态,所以别人根本无法发现,即便是修炼了“极道封魂术”的李良,在故意的隐藏下也不行。

“玄武长啸!呵呵,又多了一个明悟大道之人。”听到许山发自心魂的长啸,祝云轻笑了一下,淡淡地说道:“看破是非,宁愿百年孤独,也不愿让心爱之人受牵连。明悟取舍,宁愿失去生命,也不愿背负贪生怕死之名。感受心意,宁愿与天为敌,也要守护值得守护的东西。大师兄呀,这些年来你到底在扶持一个怎样的怪胎?”

凝眉伫立了好一会,祝云轻咬了咬嘴唇,似下定了什么决心,轻声又说道:“也罢,就让我再助你一把,你我恩怨一笔购销!”

随后,他单手一挥,搅动千万里磅礴天地之力,化作一道青光射向天空,又回手将背后的铁链一揽,低喝一声,直接将它们拽了下来。“从今往后再无真仙龙太子,有的只是一柄神龙锄,龙血毒咒,散!”(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五章 作茧还是破茧

“农族”新城坐落在“桃源岛”的西南角,西部毗邻两座火山,南部靠近浩瀚大海,东部和北部是广阔的平原。如果单从风水学角度来看此城的位置,那可是相当牛逼的“至尊宝穴”,即是此地建城必会缔造传大的皇者传世。

当然,泥腿子出身的“农族”子民,可没人研究过风水,毕竟对他们来讲根基实在太浅了,家族的积累太单薄了,虽然经历了几代,甚至十几代的努力,恶补各种文化知识,各种涵养才学,已经脱离了贱民的队伍,但骨子的土气依然存在,对奢华的抵触并没有完全消退。

人就是这么奇怪,穷的时候渴望奢华却又抵触奢华,富的时候渴望淡雅质朴却又抵触淡雅质朴。

现代社会中,没钱的人请朋友吃顿饭,大多会选择一些看似挺高雅,实则很实惠的饭店消费,为得就是即有面子又省钱。不过,当拿到账单,猛然发现饭店多出了服务费的项目,却又咒骂不已,心疼的牙根直紧,深感奢侈享受的可恶,完全忽略了服务员带笑陪站整晚的辛苦。

而有钱的人呢,多半会在一些非常昂贵的消费地方用餐,管他什么服务费不服务费呢,三瓜两枣斤斤计较个啥,吃得开心就足够了,说不准心情好的时候再多赏点儿也是完全有可能的。不过,所点菜系却清清淡淡,恨不得全上驴吃的野菜才好。为得则是天然环保,有利健康。

“农族”的族民现在就是处于这种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中间档次。说他们已经是贵族了,却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斤斤计较,例如谁家的田被谁家的猪啃了,谁家的矿被谁家的调皮孩子偷采了,谁家的房子压过邻居一寸了等等。假如真要是有涵养的人,肯定会一笑而过,但要是没有呢?打架、斗殴、骂街、耍混。您就慢慢瞧吧!

可说他们还是贱民,也并不怎么妥当。您见过哪家贱民囤积了数万担的粮食?您见过哪家贱民拥有近十余万灵石灵矿?您见过哪家贱民会把百年人参跟柴鸡一起炖?把“虚天大陆”的地主老财们全都拉出来比一比,有几个敢说自己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至于压榨和剥削,在恢复了君权统治之后确实有,不过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地方太大了,人口非常少,资源有得是,干嘛非得傻呵呵的让人家剥削?随便找个地方开荒种田,养猪植桑就饿不着。犯得着给人家当苦力吗?何况当权者还鼓励族民开荒种田。又给补助,又给粮食,缺心眼缺到家了也不会出卖自己的!

所以,在选址建城之初,李良的确上了一回大火。族民图安逸不思长远,当权者又受能力所限,有劲使不上,只能靠他这位半吊子总书记乾罡独断,说不着急上火。谁会信?于是乎,吭哧瘪肚的琢磨了好几晚上,李良找了几个有点名气的老家伙,在新城选址的地方比比划划的说了那么一通,“至尊宝穴”的名头便诞生了。

随后百年,在这片土地上“农族”新城拔地而起,各种传说怪谈也逐渐散播,什么“海外神凤歇脚地”、“双龙喷火戏甘泉”、“七彩霞光回映谷”、“万灵膜拜祭月仙”等等,五花八门,各式各样,唯独有一样不在其内,那就是伟大的“仙农”李良同志,指点江山,划地建城,原因嘛就是他还是活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李良在“农族”民众心目中的地位改变了。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圣祖大仙,不再不可攀越的仰止伟人,而是一位耳熟能详的领袖,或者说是可以信赖、可以跟随的朋友。虽然他还在创造着神奇,虽然他的地位还是那么崇高,但他不再是神,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如果有人细问,大家得了李良如此多的好处,为什么不把他当神看,为什么不给他编些传奇故事,恐怕“农族”之民自己都说不清楚,反正就感觉李良的存在,仅是像一位兄长,一位挚友,一位仁厚的包工头儿等等,把他与神划等号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不过,要是李良不幸陨落,那就另当别论了。

“农族”新城的正北方乃是部族大殿所在,其设计规格完全参照故宫修建,只不过规模要大上那么几号,总占地面积有两千五百平方公里,也就是长宽各百里。毕竟对于身强力壮,修炼过仙术或是魔功,且具有吃苦耐劳精神,寿命普遍偏长,社会底层出身的“农族”子民来说,建这么个宫殿实在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在大殿的后花园内,有一幢宏伟气派的七层高塔,周围竹海环绕,溪泉清澈,环境是相当的不错,不过了解情况的大殿仆人丫鬟们都知道,这里可并是什么好地方,甚至可以说是“桃源岛”最恐怖、最阴森的所在,因为蓝尊夫人正在这里闭关。

岁月流逝,万物循环,宇宙中的一切都不是恒定不变的,特别是长了两条腿儿和一张嘴的人类,想让他们的腿儿和嘴儿安稳下来那可是千难万难。当最早的一批后宫仆人丫鬟们老去,光荣的退休离开,又光荣的当上了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曾经的历史真相,也在一些口口相传的故事中解密。

在蓝尊夫人执政期间,看似平平淡淡,祥和发展,实则却是暗流涌动,血腥的狠!

例如,她曾七度派遣近卫队长田小志剿灭不服从命令的氏族,曾安排内卫杀手暗中残害反对者数十人,曾五次血洗意图篡权的当权政要满门,曾三平易旗反抗的族民叛乱等等。

把各种故事串起来,“女魔头”

蓝尊夫人的血腥。残暴,歹毒,阴险等等,不管用什么形容词来描述,都无法比及故事中“铁腕霸权”。所以,作为成长在这些恐怖故事里的新生代,又怎么可能不把这里当成“黑暗深渊”看待呢?

这一日。“女魔头”闭关的七层高塔,突然弥漫出一股浓重至极的魔焰之气,似沉睡千万年的凶煞天魔觉醒。又似刚刚诞生了一位骇世魔王,凛冽的天地威压将周边的一切吹的东倒西歪,隐约间还有一道蓝色霞光接连天地,将高塔笼罩其中。

“喔!”的一声嘤咛响彻天空,在七层高塔最底层的一间古朴屋子内,一位蓝光萦绕的妙曼宫装女子缓缓睁开了眼睛。

只见,她白净如霜的脸庞,娇嫩似雪的肌肤,黛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鼻子小巧坚挺,樱唇粉中带紫,一头乌黑的长发自然垂下,轻披在圆润的肩头,远远看去就像一朵绽放的兰花,艳丽中带有一份傲然。

不过,她的神色阴冷,目光深沉,眉心至额头处更有一块如燃烧的火焰般赤红印记。给人以一种深邃震慑的感觉,如果没啥太要紧的事情,远远地瞄上几眼倒是可以,靠近观望还是算了,就这副冷飕飕的模样,五岁以上智商者肯定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伏首打量了身体几眼睛,又瞧了瞧屋内弥漫的蓝色霞光,尤兰若有所思地停顿了一会。随后,她仰首看向黝黑的屋顶,轻声嘀咕道:“七次血脉觉醒之后竟然是要以魂入魔!要入魔必须忘情忘我,了却前尘往事,要成魔必须无情无我,超脱轮回苦海,可要是入了魔,我还能跟他在一起吗?要是不入魔,如何去战胜幕后策划之人,又如何将他拯救出来?”

尤兰呆呆地出神了好一会,蓦的眼眸轻眨了下,苦涩地笑了笑,然后很是叹息地说道:“忘情忘我,无情无我,舍弃小我,成就大我。有爱才会有恨,有善良才会有邪恶,有刻骨铭心的羁绊,才会有逆天无畏的执著,爱至极深,恨至极髓,因爱生恨亦为邪魔,为爱而舍方为真魔,呵呵,魔的真谛原来是这样的……”

“他早就知道这一切,所以才会离我而去,他早就把我当成了永远的羁绊,宁愿背负骂名也要躲着我!可笑我还在记恨他,可笑我还在因为软弱而埋怨他,呵呵,一个有勇气放弃所有的人,怎么可能懦弱,一个敢于承担憎恨和诅咒的人,怎么可能是笨蛋!是我太任性了……”

苦涩的轻语中,晶莹的泪水顺着脸庞缓缓而落,淡淡的感慨中,毅然的决心伴着握紧的双拳慢慢坚定。翻江倒海,逆天愤世,只要能让他摆操纵恢复自由,只要能看到他幸福快乐,就算入那忘情忘我,无情无我的魔,又能如何?

“吼!”

一声震彻长空的呼啸,一声由心魂所引动的怒吼,刺破漆黑的屋顶,刺破坚石砌成的高塔,刺破乌云笼罩的天空,直直射向了无际的虚无!

同一时间,在距离高塔千里外的一处莫名山洞内,尤皓也慢慢睁开了双眼。

乌黑的双瞳,愁楚的眉宇,复杂的表情,让他看起来很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者,虽然他的容貌依然是那么年轻,虽然他的肌肤还是那样光泽,但沉稳的姿态,缓慢的动作,还是无法看出任何的活力与阳光。

“百年悟道竟然是这般结果,真是可笑!”凝重地打量了几眼百年未变的山洞,尤皓凄苦地轻声叹息道。

与妹妹尤兰不同,百余年前他选择了以智悟道,所以选择独居偏远山洞,施法让自己陷入沉睡,在梦幻中感受智慧在世间流传的演变规律。

按照原先所想,智慧是人类脱离蛮荒野兽的至宝,是人类不断进化的本源,以智入道就算如何不济,至少也能混个大贤当当吧?可在百年沉睡过程中,尤皓推演了无数种情形,得到的结论却只有一条,将智慧用在对抗险恶自然、对抗外来危机、对抗影响生存的问题上,那便是无往不利,可要是用在同宗同族的人类身上,不管出于何种目的,最终下场都只有一个,毁灭!

举个简单的例子。尤皓曾在悟道过程中。以孝子身份入梦,毕竟不管真的假的,尤正平在他幼年时候还是给予了他温馨的呵护和慈爱的关怀,以梦入道,假设他并不是坏人,也不是背叛氏族的利欲熏心之徒,就是一个关爱子孙的老人。流转千百年,感悟孝念,确也无可厚非。

可到了梦境中。尤皓猛然间发现,就这么一件小事都不是轻轻松松可以做到的。

首先是岁月对人的摧残。百年也罢,千年也好,只要没有突破凡躯,必定会面对死亡,老人感叹沧桑无情,他的后人又能做些什么?看着病入膏肓的长辈,直接告诉他,您已经时日无多。离死不远了。那肯定是不孝。

可要是谎言出口,说他很快就会康复,没糊涂的长辈倒也凑合,可要是老糊涂的呢?老人家精神有了指望,却一天天的加重病情,直至撒手人寰,临死的时候再念叨一下不孝子孙的“骗子”行径,莫名地背上一个孽子名头,这到底是在尽孝。还是在自找背兴?

其次是兄弟姐妹间的攀比。照顾老人是件苦力活儿,不光要付出体力、精力,还要搭上一颗爱心,真心实意为了老人着想的意念。如果老人只有一个孩子,那没什么好攀比的,再苦再累也得担着,可要不是呢?干多了的抱怨,干少了的窃喜,一天两天谁也不会说啥,五年、十年,长久如此又会怎样?智慧再高绝,又能解决得了什么?

第三是心态的转换。当老人第一次病倒时,不管是哪位儿女子少,都会焦急的围上,孝念之心充塞胸膛,不过当老人第一百次病倒、两百次病倒,又会怎样?此时用智慧又能改变些什么?孝念之心始终不渝,还是偷奸耍滑,能躲过一次算一次?

至于想凭借聪明才智,学医道,治百病,学术法,求长生,以此来挽救老人的生命,改变窘迫的困境,那不过是镜花水月,只要没到脱离轮回那一步,延续再长的时间,最后都要面对这些问题,短时的逃避于事无补。

而要走到那一步,并且还是可以让别人也到那一步的存在,天地之间又能有几人?伟大的古祖创下无数功法,名垂天地,也没能达到如此境界,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亲人、朋友,乃至子孙后人一个个死去,还谁人敢说一定可以?

“哎……”深深地叹了口气,尤皓举目望向了虚无的苍穹,心中泛起阵阵地促动。

对人就是缺心眼的傻子,对事就是精明灵通的智者,那个看似呆呆的义弟,那个就知道研究吃喝的好友,早在不知道多少年前就已经明悟了这个道理,而自己却还在苦苦挣扎,自认为聪慧,自傲于智谋,到头来只能在种种算计中循环,永远也脱离不开,永远沉迷于此,这是多么可笑的结局!

“农者,智慧之源,超脱原始,创造自然。呵呵,义弟呀义弟,你还真是够狡猾的……”良久之后,尤皓轻声嘀咕了一句,便又闭上了双目,缓缓运起了功法。

在他身上,浓郁的黑色气息在不断散发而出,初始之时宛若轻烟,后来之时便犹如火山之口,并逐渐汇聚,凝结成柱,直至变成一根百丈粗细,千丈高大的巨大圆柱,震颤着刺向了雷电交加的天空。

仙气萦绕飞舞,七彩云海翻腾,一位身着蓝色道袍的老者,正悬浮于云海上闭目盘膝打坐。他的眼睛虽然没有睁开,但嘴角却轻轻地翘了起来,而且他的容貌赫然与莫宝生一般无二。

“阿弥陀佛!韩道友,你埋下的这粒种子,似乎已经超出预计太多了吧?信、仁、义、情、智,五道虚本源护法,而他本人也是空念入道,如果让他成长起来,恐怕无法掌控的。”浩渺的云海中一个沙哑的男子声音响起,紧接着红光闪耀,一位身穿大红袈裟的年迈老僧显现而出。

“我赞同臭和尚的说法!”一个粗犷的男子声音又响起,似闷雷一般,震的云海波涛涌起,一位满脸彪悍的魁梧大汉也显现而出。“此子本不属于这里,又被你个牛鼻子强加了逆天气运,如果让他成长起来,他们我们必会被其所灭,应该速速将其扼杀!”

“呵呵,妾身倒并不这么认为。如此天地异变,他依然可以安然熟睡,就算有再多的本源相护,又能成长到哪去?妾身可没见过哪位高人在应对天劫前,还睡得如死猪一般的!”一阵娇柔的笑声过后,粉光耀亮,一位长相甜美的女子也露出了身形。

“魔娘们,你是不是看上这个小子了?如果是的话,本皇倒是可以替你向臭道士求个请,成全了你们,哈哈……”魁梧男子鄙夷地扫了女子一眼,略一沉吟,随即狞笑地说道。

“看上了又能怎样?虽然长得有点黑,模样也并不是很俊俏,但身体还是很结实的,妾身可是好久都品尝过如此淳朴的男人喽,咯咯……”女子闻言并不动怒,而是娇柔地给他抛了个媚眼,才娇滴滴地笑道。

“阿弥陀佛!韩道友,贫僧已将赠言送到,何去何从你自参悟吧!”老僧没有理会二人,双手合拾,又郑重地向老道说道。

“前事有因,后事有果,循环往复,方为天道!那位异界来客闯入我幕天界已经有多少年了?一千万年?还是两千万年?”老道没有睁眼,神叨叨地说了一句道语,便掐指计算了起来。

“相当初,我们九人曾发下毒誓,各取所需互不干涉。致明大师取异界之人的随身之物,从中悟得禅机,将佛学用于治世。幕阳子取异界之人的武器,从中得铸炼之法,培育神武之士千万,雪傲圣尊取异界之人的肉身,完成阴阳交汇,成就不灭魔体,而老道仅是取了一本手记和还有一块不停运转的罗盘,就算后来以此招来了异界之魂,怕也没影响到你们吧?”

“何况,老道仅是在自己治下的空间界面中圈养此魂,就算他再逆天,现在还没逆到你们头上,不是吗?你们如此急匆匆地来向老道兴师问罪,莫不是想领教老道的神通不成?”掐着手指算了好一会,也没算出到底过去了多少年,让老道的神色渐渐阴沉了下来,说话的语气了重了几分。

“阿弥陀佛!哎……”

“牛鼻子,你说的话本皇记下来,咱们走着瞧!”

“哼!韩老头,不要以为你执掌仙统本尊就怕了你,用不了多久,本尊就会要你好看!到那时,看你还怎么护着他!”

三人闻言,神色变了数变,最后或是叹息,或是放出狠话,然后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七彩中。

“仙道因你而改变,你却犹若未知!呵呵,真不知道你到底会是破茧而生的彩蝶,还是作茧自缚的蝼蚁?算了,再帮你一把吧!”三人消失后,老道睁开了双眼,摇头轻声嘀咕了两句,便抬手咬破食指,挤出一滴金灿灿的血液,轻点一下,落入七彩云海之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对峙

李良醒了,确切的说,是被连续的惊天巨响给震醒的。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又玩什么幺蛾子,没事吃饱了撑的开什么山呐!还离自己这么近,不知道这一块地方是禁地吗?不知道老子的地头不能动吗?结果把自己给吵醒了,两个漂亮媳妇又会大动干戈,弄死好多人,真他娘的背兴!

秉承一贯的作风,再一次进入那个金光转绿光,绿光转蓝光,蓝光转红光,红光转灰光,灰光又回金光的奇异空间,李良索性闭眼打起了盹。

爱转个啥就转啥,爱变个啥就变啥,反正已经是案板上的肉了,反抗没实力,调查没证据,推断没头绪,修炼没兴趣,努力了半天也顶不上人家一个屁,那还劳那神干啥?

让叫干啥就干啥,让叫咋地就咋地,斗志满满是当猴儿,蔫头耷脑也是当猴儿,何必再去浪费精力瞎琢磨,有那闲工夫睡会觉多好!于是乎,李良就歪七扭八的堆在空间里酣然大睡。

要说也怪了,以前睡觉得时候,李良或多或少都会做几个梦,例如陪前世媳妇小君一起买菜,跟韩颖仙子一起数星星,悄悄地钻入了白雅静被窝,尤兰小鸟依人地拥入自己怀里等等,最不济也能梦到傻头傻脑的尤剑哭丧着脸还银子。

但这一次不同,沉睡了如此长的时间竟然一个梦都没做过,而且总有一种睡不醒的感觉。似乎外面天不塌,这觉就永不醒一般,闹得醒来以后腰酸背痛脖子硬,比一百头大象狠狠踩踏还难受。

“狗日的老天,睡个觉都他娘的给我找麻烦,哎……”搓了搓迷茫的眼睛,李良轻声骂了一句。

“轰!”

“轰!”

“轰!”

三道极亮的白光闪过。三声惊天巨响震彻天地,紧接一股强大的威压罩下,将李良闭关处的房屋碾碎。吓得他一个激灵就钻到了墙角处,完全忘记了自己长时间打坐,全身正处于半麻半僵的状态。

“我靠,这是玩什么呐!莫不是姓牟的打过来了?不至于吧,一百多年的发展就算再熊包,也能顶几天吧?”一边嘀嘀咕咕的胡乱猜测,一边顺着墙角根儿向屋外爬去,李良心里莫名地涌出一丝伤感。

躲过散落下来的碎石木屑,利索地跑到开阔地。李良紧皱头向四周看去。寻思着找找又开山,又毁房的原因。不过,当他借助雷电的闪亮,看清一切之后,一下子就被震慑在了那里。

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水缸粗细的雷电柱,一道接一道地落下,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将一切东西碾碎。而百亩实验田恰恰是雷电最密集的核心。雷电柱较之外围更粗大数分,恐怖的毁灭气息也徒然增强数倍。

在实验田的正上方,有一团直径数十里的赤色云团,阵阵肆虐的杀伐之气散出,似愤怒的战神,似咆哮的大海,又似千百万雄兵秣马,雷电鼓舞,整装待发,恐怖的屠戮一触即发。

赤色云团中心射下一道直径十余丈的银色光束,正好将洛南他们三人炼制“锢灵瓶”的地方罩下,浓郁的灵气充斥其中,李良站在离之有一里多地的位置,仍然能够感觉到里面似液体一般的强大灵压,如果不是那些雷电肆虐,瞅着不像是好事儿,恐怕伏地跪拜的心思会占主导,毕竟灵力丰厚到这种程度,绝不是凡间所能据有的。

银色光束的中下位置,漂浮着一个翠绿小瓶,散发出淡淡柔和的绿光,虽未靠近接触,但凭视觉就能够感受到它强大而又温润的活力。

在其正上方,悬浮着一个金色的小亮点,并没有感觉它散发出任何力量,却像是拥有无穷的力量一般,不管如水灵气怎样冲击,依然无法损害分毫,仅是让它悬浮在那里,一会略升起一起,一会又沉下去几许,就跟漂泊在海上的浮标似的。

银色光束周围还有五个颜色不同的光团,全都似小山一般。

正东面是乌黑色光团,释放出弥漫的黑色气体,巧妙灵敏地侵蚀着银色光束,而且像是有智慧一般,迅捷地躲避粗大雷电,不断试探勘察银色光束,努力寻找着弱点。

正南面是蓝色光团,释放出类似于锐利锋芒一样的蓝色气体,与黑色光团的小心翼翼截然而反,刚猛地攻击着银色光束。一下不中就两下,两下不中就十下、百下,威力也是越来越强,砸到银色光束上发出尖锐的敲击声,甭管多大胆儿的人,听到此种声音都会有种心底发寒的感觉。

正西面是褐色光团,释放出厚重的灰褐气体,虽没有像蓝色、黑色光团那样直接攻击银色光束,却主动承担起防守的任务,直接对抗着实验田上空粗大的雷电,特别是那些落到五色光团上的雷电,直接被其破掉,或者借力转移到外围。

正北面是一团赤红光团,释放出灼热的红色气体,虽然没有蓝色光团那么狂暴,但也明显不是什么安分的主儿,仗着自己不灭不死的特性,无视粗大的雷电,与蓝色光团相配合,汹涌地直接对银色光束招呼,只不过它落到银色光束上是阵阵的“刺啦”声,而不是敲击声。

在这四个光团的上方,还有一团飘忽的银色光团,穿梭于粗大雷电之间,哪里密集就往哪儿去,并且边跳跃边吸纳,偶尔还会放出几道紫色或是青色的雷电,轰击赤色云团,不过效力就不怎么样了,基本上放出去的雷电都泥牛入海般消失无踪,少有的一两下冒个响,也仅是萤火照亮,根本起不了什么作用。

假如只有这些,李良是不会被吓到的。要知道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他身边的花花事儿就根本没有停止过,单挑打架斗法,群殴生死互搏,乱战百万厮杀,甚至虚无飘渺的灵魂都进去参观过,见识可不是一般两般人所能比拟的,就眼前的这点破事儿。顶天了也只能算是比较震撼,喝点小酒,嗑点毛豆。慢慢欣赏合适,被吓到那是万万不能的。之所以能让李良呆在那里,是五色光团下方那百亩药田里的药草,还有来自外围数以万计的各色光点。

此时,那百亩药田里的药草此时正散发出浓郁之极的绿色活性气体,源源不绝地供应着五色光团,而那数以万计的各色光点,虽然羸弱暗淡,但却鼓足了力量拼命散发着光芒。照射在药草上。转化成绿色活性气体。

而且,如果感应不错的话,五个光团的气息分别是尤皓、尤兰、许山、山寨和八戒,数以万计的各色光点则是数以万计的“农族”之民,其中不乏一些熟悉之极的人,例如尤龙、尤虎等尤氏兄弟姐妹,还有田小志、何百草等仙界移民后裔,甚至还有一些李良根本不认识的弱小气息,明显就是一些孩童。

“我靠。到底啥情况呀!”呆呆地瞅着眼前的一切,好半天之后李良才从震惊中清醒过了,随后忿忿地骂了一句,便撸胳膊挽袖子,想要帮把手。

现在这种情况已经很明显了。不管是牟氏打过来,还是又发生了什么新情况,“农族”子民正以尤皓、尤兰等五人为首,全力以赴对抗着。

撇开幕后黑手强不强,操纵这一切的家伙到底是谁,当务之急就是要顶住红色云团的攻击,否则就不是自己被人当猴儿耍那么简单了,弄不好还会搭上所有人的生命!

三步并作两步,几乎达到了瞬间移动的境界,李良眨眼间就蹿到了银色光束旁边,想都不想直接将灵力、法力开动到最大,一记强有力的“王八放屁”释放出去,澎湃的威压如滔天巨浪直接涌向银色光束。

“砰”的一声闷响,银色光束轻轻颤抖了几下,紧接一股反噬之力飞驰而出,几乎没给李良任何的反应时间,就重重地撞到了他的身上,直接将他撞飞到百丈开外。

“这他娘到底是什么玩意?咋这么硬呢!”晕头晕脑地从地上爬起,吐出数口腥臭气血,李良皱着眉头嘀咕道,同时心里头急切的思索着,到底该用什么招术来对付这个银色光束。

“杀杀杀!”就在李良正琢磨着怎样再次攻击的时候,赤色云团突然发出一阵犹如万军奔袭的恐怖声音,且在里面明显可以听到高亢的嘶吼声。

反应慢的李良还没来得急对突然转变做出任何举办,一个赤裸上身的精壮男子和一个皮毛遮住重要部位,胳膊大腿全暴露在外的漂亮女子,浑身散发着白色光华,诡异地出现在他的身前。

“仙又如何,神又怎样,只知杀戮霸权,不念人间情爱,就算你再怎样强大,一样不可以统御天地!古道逆天,破灭万法!”男女二人显现之后,没有左顾右盼周围,仅是神色肃穆地紧盯着银色光束,异口同声地说了两句,便双手齐齐抬起,放出两道白色光球,轰击向银色光束。

“滚!”

白色光球刚刚击到银色光束上,赤色云团便传来一声震彻天的怒吼,直接震碎了白色光球,并将男女二人反推数丈。同时,粗大的雷电一下子密集如雨,接连天地,毁灭了一大片山川、河流,以及地面上的一切。

“是他!”李良认得这个声音,那是仙祖莫宝生的声音,虽然仅有一个字,虽然含有浓重的愤怒,但那特有的音调还是让李良一下子就认了出来。

“极道封……”不及多想,李良一骨碌从地上爬起,双手快速掐诀,就要施展“极道封魂术”。

“没用的,那不是真身,而是阵法。”赤膊男子见李良在哪儿忙活,单手轻轻一挥就打断了他的施法,随后苦笑着说道:“飞升成仙,破界成神,呵呵,多么可笑的骗局!百万年来虚天之民被这谎言所欺,不寻天之正道,不惜人之常情,只为了成那虚假的神仙苦苦修炼。到头来只落得身死陨落的下场,反倒是让这骗局一点点壮大,徒让恶人得逞。”

“阵法?啥意思?有人在这儿布阵了?”李良恼怒地看向赤膊男子,待听到他的话语之后一惊,诧异地问道:“如果是阵法的话,应该有阵眼吧?只要把阵眼破了,这阵不就破了嘛!那什么。瞅你模样挺带架的,你应该知道阵眼在哪儿吧?老兄啊,我赶着救人呐。足有上万口子,您就别装深沉了好不!”

“天劫大阵,以天、地、人、神、魔、仙、妖七界为根,以天界神龙之血为契,以天地灵气为源,别说我不知道阵眼所在,就算我知道了,这毁灭众生之事也断不会做的。”男子打量了李良几眼,淡淡地说道。

“天。天劫大阵?还以七界为根?我靠。哥们儿你要是不知道阵眼在哪儿,你说不知道不就行了,何必整得那么邪乎,搞得像根本没办破似的。阵法这事儿我也研究过,多少懂点,娘个球的,人布置下的东西,人就能把它给破了,别动不动就往上面套什么大帽子!”李良直着眼睛愣了一会。然后狠狠地跺了跺脚说道。

“不是破不了,而是不能破!算了,反正现在说什么你都不懂,撑过此劫你自会知道一切。古道,我们残存的灵魂之力已经没多少了,不管怎样都要让那仙道金血与生机法宝融合,否则虚天将永堕黑暗。”此时,边上的女子开口了,似埋怨,似嗔怒,轻飘飘地说了李良两句,便双目寒意外泄,郑重地对赤膊男子说道。

“嗯,我知道。”赤膊男子点了点,答应一句,然后转过脸来对李良说道:“看看那些正在为你而拼力抗争的人,再想想那些因你而改变的事儿,其间道理不言自解,这就是所谓的悟道!该传承给你的已经全都传承给了你,该嘱咐的话也都说过了,此后虚天再无古道,有得只是你这位仙农,好自为之吧!”

言罢,二人略躬身,作了个起跑的姿势,随后周身光华大盛,便要冲向那银色光束。

李良见状大急,立刻大声嚷嚷道:“大哥大姐,你们说的话太深了,不懂啊!能不能告诉我,我现在该怎么做?”

“感悟天道!”男子回过头来,凝重地说道。

“大哥呀,别玩我了行吗?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感悟了屁天道哇!您还是快点告诉我该做啥,行不?”李良闻言脸色一苦,很是焦虑愤慨地说道。

“笨蛋,就是让你打坐修炼,抓紧时间冲破修为瓶颈,借助你逆天之体的跨界玄奥考验,抵抗这天劫大阵!”女人鄙夷地撇了李良一眼,喝斥道。

“这,这能行吗?”李良看了看女子,又瞅了几眼狂涌而下的天地威压,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

“只有这一个办法的!毕竟此阵不属于虚天,只有借助外力才可破除。不过,跨界玄奥考验的威能太大,当年如不是轮回鼎替我们顶下最后一波冲击,恐怕虚天不会有我们古道的存在。”男子轻点了下头,淡淡地说道。

“啊!那岂不是耗子没打干净,又招来一堆屎壳郎?大哥大姐,有没有别的招哇,我咋感觉你们这方法很不靠谱呢?”李良吓了一跳,向前跑了几步,急促地说道。

“跨界玄奥考验是选拔各界面能人志士的必经之途,百万年以前曾在各大陆间流转,而我虚天因歹人混入,至使飞升正道被封堵,只有这虚假的天劫迷惑众生。如不是在机缘巧合下让我们的修为突破问鼎,成就不灭法体,恐怕也会堕入其中的。好了,不说了,你抓紧时间突破瓶颈,我们帮你牵制它!”男子低沉地说道。

“我靠,我咋越听越迷糊呀!行了,行了,娘个球的,死马当活马医吧,就信你一回!”李良听得的是云山雾绕,根本就不明白是咋回事儿,但时间紧迫,又没有人可以商量,权衡了片刻,便狠狠地一跺脚,骂骂咧咧说了两句,一屁股坐到地上,运转起功法。

不过,那边烽烟四起,所有关怀他的人,他牵挂的人全都在拼死拼活的战斗,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像是看不到自己存在一般。以种奇怪的形态在抗争,但其根源肯定是因为自己,否则不会如此不要命的拼!这让李良坐在那里怎么都无法入定,根本就静不下心来,运行的“古道宝典”功法也总是出错,别说突破瓶颈了,就连最基本的吸纳灵气都费劲!

使劲摆了摆头。“啪,啪”两个清脆响亮的大耳刮子扇下,感觉自己平静了许多。也不顾及因为下手太重。把自己的鼻子都打出了血,李良快速地进入了修炼的状态。

男人见此,和女人对望了一眼,露出淡淡地笑容,随后抬手一招,从李良鼻腔中滑落,还未掉到地面上那几滴鲜血便缓缓飞到他手中。

紧盯手中的血滴,默默沉寂了片刻,然后坚毅地抬起头。轻吐一声“该结束这一切了”。便抬起另一只手,抓住女人的玉腕,化作一道交错旋转的青光,直冲向了银色光束。

“轰隆”一声巨响,青光直接刺入到银色光束里面,并游鱼一般快速到底小瓶底部,托着它向金色光点送去。

“大胆!小小蝼蚁也敢抗天?”突然的转变让赤色云团勃然大怒,一声怒吼过后,银色光束徒然增粗了一倍。浓郁的灵气也增加了一倍有余,使小瓶上升的速度,一下子减缓了许多。

“你也算天?要不是命儿好,出生在仙界,就你那资质狗屁不如,还敢在此乱吠!”女人不屑的声间从小瓶下传出,虽然有种吃力的感觉,但鄙夷之意闻者皆知。

“好,有胆色!谷业,傲离,今天老夫就让你们见识一下仙道的利害!呵呵,这还要感谢你们传承给那个傻瓜的不灭法体呢!仙道-雷霆杀戮!”赤色云团中,莫宝生的声音再度响起,但这一次却充满了寒意。

话音落下,赤色云团立刻翻腾起来,方圆千里内的雷电柱齐齐向这里汇聚,片刻功夫就形成了十余道直径数丈粗细的庞大雷电柱,并且还在不断地汇聚变粗,恐怖的威压似可以灭世一般,让人根本生不起任何的反抗之心。

“仙道-龙血化灵!”

“仙道-天地初开!”

“仙道-普济苍生!”

“三师兄,你好像忘记了我们的存在。”就在此时,祝云、龙伯和白雅静的身影,诡异地显现而出,未及赤色云团做出任何反应,便齐齐施法,攻向了银色光束。

在三股强大力量的辅助下,小瓶急速飞升,眨眼间便与金色光点汇合到了一起。

“轰”的一声巨响过后,小小光点一下子变成了一个奇异的金色漩涡,汹涌地将一切事物都吸纳其中。

“不好!”赤色云团中传来莫宝生的一声低喝,随后天空中密布的乌云便与赤色云团一道,像是落败的逃兵一般,四散而去。不过,那金色漩涡太过恐怖,仅有少许赤色云团逃出,绝大部分都被其吸纳一空。

“哼!天劫大阵虽然毁了,但我的金身已成,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恢复如初,可你们竟然敢动用最后的那丝仙力,此战过后,你们还有机会重返仙界吗?恐怕连凡人都做不了了吧,这虚天界还是落到我的手中,哈哈……”乌云散去,天晴日明,三人神色肃然地看着天空中漂浮的绿色小瓶,不想却在耳边响起莫宝生那让人讨厌的声音。

“呵呵,弱肉强食的求仙之道与感悟天地的修仙之道,本就是对峙的存在,我们既然选择了后者,断没有后悔一说。至于虚天界最后落于何人之手,恐怕只有天知道了,不过我相信肯定不会落于你手,连本命法宝都毁了,你又能比我们强多少?”龙伯淡然一笑,悠悠说道。

“那咱们就走着瞧!万年以后,我必会将你们统统灭杀!”莫宝生阴冷的声音回响。

“万年?恐怕你没那么多时间了。阴阳天劫阵盘毁去,时间加速已无可能,再没有办法快速恢复仙力,而你的对手已经成长起来,万年后你这个天又如何作威作福?”白雅静回首看了一眼已经全身心投入突破修为瓶颈的李良,轻柔地笑了笑说道。

“哈哈,小师妹呀,傻子要是能逆天,我莫宝生宁愿自毁心脉,永不涉足仙道!”

“哦?那咱们就拭目以待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揍天帝

夕阳西下,娇柔的光芒照耀在宽广海面上,泛起层层金色粼波,放眼望去犹如绚烂的瑶池仙境,美轮美奂,让人神往。李良静静坐在沙滩上,神色凝重地看着海浪平稳推上来,再慢慢退回去,不断重复,不断洗刷海岸。

距离李良数丈远的地方,老龙伯面色淡然地盘膝而坐,手中拿着一个酒葫芦,有一搭没一搭的喝着,时不时还会向他这里扫过几眼,双眸之中尽是慈爱与关切。在他身后樊宁恭敬地垂手而立,虽然穿戴还是那样雍容,但怎么看都不像是尊贵的族母,反倒是像一名忠诚的丫鬟。

“我是该称呼您一声天帝大人呢,还是该叫你神农子,或者是该死的老骗子?”夕阳坠入海面,耀目的光芒失去了色彩,天地间一下了暗淡了许多,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转过脸来紧盯着龙伯,眼露阴寒凶光,语带浓重火药味地问道。

“呵呵,随你吧。”老龙伯闻言并没有因为他的无礼而生气,反倒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呸!娘个球的,你丫的居然还能笑的出来?耍人很好玩咋地?你知道不知道这次又害死了好多人?那他娘的是人命,不是泥堆的玩偶!”李良见此,怒火“腾”的一下就窜了上来,狠狠地吐了口痰水,大声喝骂道。

“我没有玩弄他们,也没有把他们当成木偶,反倒是你。这么多人为你而死,难道还没明悟吗?”老龙伯闻言,把笑容一收,郑重地看着李良说道。

“悟你奶奶个腿!娘个球的,老子就他娘的是个农民,甭管上辈子还是这辈子,老子都他娘的是农民。吃饱了撑的非逼着我修什么仙呐!”听他如此一说,李良一下子从沙滩上站了起来,双目血红。脖筋暴起,激愤地破口大骂道。

随后,他的脸色一苦,又很是幽怨迷惑地说道:“我就纳闷了,我他娘的到底跟你有啥深仇大恨?是八辈子前刨了你家祖坟,还是十辈子前非礼了你媳妇?你咋没完没了的给我找麻烦呢?在仙界是这样,到了魔道又是这样,躲着你不行,顺着你也不行。你到底想我咋样你明说行不?莫名奇妙的安排那么多节目。狗屁事儿都不说,再聪明的主儿也猜不出你的想法吧?”

“还有,从小李村开始,老娘、沈掌柜、老账房、青虚道长、韩颖、秋雨凝等等吧,直到百年前投来的老王八许山,动用这么多人力物力,就为了我这么一个智商普通,能力平平的农民,到底是为了啥?不可能毫无理由就下如此血本吧?就算修仙者他娘的都是精神病。也不至于缺心眼缺到这份上啊!”

“你可别他娘的跟我说我是什么仙人命,大能转世,老子绝不会信那一套的!先不说上辈子的事儿我都知道,就说如果真是那样,我的心念铁定坚固无比,绝不会因为一点小屁事儿就悲天悯地的撂挑子,也绝不会毫无修仙的动力,更不会学啥啥不成,吃啥啥不剩。”

“而且,如果单是命运或是转世那么简单,顶多了也就让我的经历坎坷一些,总是遇到打架斗殴的事儿,总是在战乱中度过,绝不可能牵连这么多人,连他娘的你这位天帝,还有白雅静那位人帝都上场跑龙套了,怎么可能是简单的事儿?哎,你到是放个屁呀!别他娘的在那装深沉!”

李良连骂带问地啰啰嗦嗦说了一大堆,不知不觉连带着心中的怒火也是越来越盛,不经意间已走到老龙伯的身前,离他仅有尺许距离,飞溅而出的吐沫星子喷了他一脸,但老龙伯却始终保持着平静淡然的神色,任由李良咒骂,并未接口一句。

李良见此,火气徒增三分,沸腾的热血不断上涌,狂疯冲击着心脏和大脑,只感觉周身不受控制地抖动,就跟得了帕金森综合症一般。当剧烈的抖动加速到一定程度之后,李良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极其凶狠地扇了下去。

紧接着,李良打出了一组连贯的“王八拳”,外带不是很协调的“蛤蟆踹”,同时在口中高声大骂。什么“揍死你这个老王八羔子!”、“老子跟你拼了!”、“实在太欺负人了!”等等,弄的就跟被狐狸精迷惑,失去了男人的泼妇一般,终于再次见到了背信弃义的负心汉,死活都要讨个说法。

也难怪,从莫名奇妙地来到这个世界以后,李良就没着过什么好儿。从小李村开始,被表叔欺负,被沈掌柜陷害,被青龙掌门设计,被沈干爹出卖等等,把所有电视小说主角中离奇的经历加起来,也不一定有他所经历的事情多。

随后,则是一次次地卷入纷争,一次次地被谎言欺骗,虽然被抬的挺高,又是什么“农祖”,又是什么逆天之子,但摔下来的疼痛感也绝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也就是他心态比较好,上辈子被人欺负疲了,算是勉强坚持了下来,换别人还真不一定能抗得住,极端思想作祟必然少不了。

不过这一次,李良实在没办法坚持下去了,因为所付出的代价太大,大到向来不把任何事情放在心上的他,也为之动容。

七日前,李良狠狠地抽了自己两记大嘴巴,借助疼痛感压制心中的焦急,勉强为自己争取了那么一点点时间,迅速进入修炼状态。

还别说,这一招真就管事儿了!几乎转瞬间的功夫,李良就进入到那个奇异空间中,随后是又吐血,又掐诀,费了一大堆瞎劲,终于让那个吸纳各色光亮的漩涡加快了运转。

但让李良没想到的是,这一加快不要紧,原本平稳的漩涡突然像是上了跑道的飞机一般。运转的越来越快,吸收光线也变得越来越猛,最后干脆变成了一个无比巨大的黑洞,除了自己以外,什么都往里吸,恐怖的很!

大惊之下的李良又开始忙活,什么喷血施法。掐诀念咒,动用灵魂之力等等,所有能用的招儿全用一溜够。依然无法阻止漩涡的疯狂吸纳,最后只能干瞪着两眼,看着漩涡吸纳了各色光芒,吸纳了演变出来的星辰银河,吸纳了那个空间。

随后,漩涡又跳出虚无返回现实,直接吸纳了“农族”万民释放的银色光点,药草散发出的磅礴生机,尤皓尤兰所化五色光团。层层落下的众多雷电。接连天地的银色光柱,恐怖怪异的赤色云团,铺天盖地的浓密乌云,以及笼罩“迷雾境海”百万年的迷雾。

到了这个时候,李良彻底傻眼了,因为在此过程中他是以另一种形态存在,也就是灵魂状态。他亲见眼看到自己的肉身流着鼻血闭目打坐,亲眼看到尤皓、尤兰以及“农族”万民的灵魂力量消失,又亲眼见证了“锢灵瓶”铸炼成功。并钻入了自己肉身的衣袖之中,而他所能做的就只是看着!

吸纳持续了数个时辰,当所有一切全部殆尽时,漩涡终于停止了疯狂,化成了一个水盆大小的金色光球,落入到李良的肉身中不见了踪影,而李良也终于从灵魂状态回归了现实。

不过,当他清醒过来以后,猛然发现自己已经结丹成功了!但这个“丹”结得有点问题,无论是个头儿,还是所蕴涵的灵力容量都与“丹”不沾边,反倒是很像“球”,比篮球还要大一号的球,此时正充斥在丹田里,涨得肚皮鼓起老高。

至于在灵魂状态下所见到的一切,全部都是真的。百亩实验田被毁了,所有的药草树木都化成了飞灰。尤皓、尤兰以及“农族”万民的气息消失了,只有小灰机爬在身边抓心挠肺的哭泣。怀里莫名地多出了一个翠绿色小瓶,似木非木似铁非铁挺沉的。“迷雾境海”上的迷雾散了,远观之下能看到天边。

李良的愤怒点很低,一般的事情无法让他有愤怒感,即便是一些苛刻难耐的事情,他也能顶得住,例如前世被领导戏耍,充当“小三”男友。

就算再怎么笨,也不至于笨到一点感觉没有,细微的小事已经让他猜到了八九分,但衡量一下,工作受领导特殊关照,衣装由小三购置全套,虽然浪费时间跟着胡闹,但最起码还落下几套名牌衣服不是,顶个傻子的臭名,不疼不痒还没损失,何乐不为?所以,他便默默地承受了下来。

当然,如果有人揭破,该演的戏码还是要演的,其目的不是为了证明自己无辜,而是要告诉别人自己确实有点“傻”,浪费了时间,浪费了精力,浪费了感情,换回来的只是一场骗局,实在值得同情。

如果还想给自己安排这种差事,记得在工作上多多关照提携,年终评定接着打优,绩效奖励保持一等,科长职务长期担当,另外还要让下位小三多给自己买几套名牌衣服,多请自己吃几回名贵大餐,多带自己出去玩几回,晚上的事儿嘛,那就睁一眼闭一眼了。

来到这个新世界,李良依然保持了这种心态,虽有几次赌气反抗,但那仅是装装样子,假么假事儿的演戏,真正使他动怒发火的事情,此事发生之前还没有过,毕竟在他看来,反抗固然很对,但没那个能耐还要死撑反抗,那就有点不智了,嚷嚷两声证明自己无辜,安心享受倒是不错的选择。

经历种种艰辛,感悟世态炎凉,李良很明白,指望着有人帮助自己已经成为了梦想。无论在哪个世界,无论在什么环境下,只要有人的存在,友情互助、雪中送炭都是极少发生的,反倒是落井下石更多一些,把希望都寄托于别人身上,离死也就不远了。

不过这一次,李良不得不怒。他确是没有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但身边的人却为了他而牺牲,并且还不止一两个人,全族上下足足上万人为了保护自己而牺牲,这怎能不让他火,怎能不让他怒?

当然。还有两面隐藏的原因。一方面是怒自己懒惰。结交了这么好的朋友不知珍惜,还继续缩着脑袋装王八,见事就躲,能混就混,现在好了吧!把朋友们都害死了,想改过自新都没有机会了。

另一方面是怒幕后之人。耍猴儿玩木偶可以,但别耍的太过火。把自己当猴儿无所谓,谁叫咱就是那种懒人,享受幸运被耍却总是说自己倒霉。可不能把这么多人都搭上啊!他们只是为了保护自己,只是为了报答自己施下的小恩,犯得着把活着的权利给人家剥夺了吗?

于是乎,经过三天的全力压迫,勉强将肚子里的“皮球”控制到了拇指大下,李良便火急火燎地冲到了尤家主母渡假地所在,外海三千余里的小岛,不管不顾地来跟老龙伯摊牌。

拳打脚踢的狂揍了半个多时辰,李良气喘吁吁地一屁股坐到了沙滩上。紧盯着面如猪头的老龙伯。沙哑地说道:“娘个球的,赶紧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他们!我知道你有招儿,不然也不可能当天帝了。”

“主人呐,你揍我干啥?对了,这是哪儿啊!”猪头脸眨了眨眼睛,轻轻咧了咧了嘴,感觉非常疼,便兜着嘴颤抖地说道。

“许。许山?”李良闻言一愣,急忙左右寻觅起来。

“呵呵,发完火了?可以说正事儿了吧?”不远处的海边,老龙伯裤角挽起,蹲在海水冲刷的沙滩上抓螃蟹,见到李良晃着脑袋东张西望,便起身走来。在他身后,樊宁拎着个竹篓,恭敬地跟随着,眼眸中还带了几许笑意。

“我擦,你丫的居然偷梁换柱?实在太可恶了!呃,等一下,许山咋没事儿了?我记得头几天他的气息消失了呀,咋会突然出现在这儿呢?莫不是你个老王八蛋又设计坑我,演出大戏骗我感情?”李良见他悠哉悠哉的抓螃蟹,心中火气又起,猛然起身大骂了两句,但撇见糊里糊涂的猪头脸许山,灵光一闪,似想到了什么,便诧异地说道。

“呵呵,清蒸海蟹,下酒美味呀!”老龙伯接过樊宁拎着的竹篓,抓出一只肥大的螃蟹,轻笑着说道。

“吃吃吃,吃死你个老王八蛋!许山,你告诉我,你是咋到这里的。”李良狠狠地咒骂了一句,把脸一转,对着许山说道。

估计从老龙伯嘴里套出话来的可能性不大,毕竟人家可是天帝,智商高低放一边,单说其悠长的寿命,丰富的阅历,就不是他所能较量的,不过许山就不同了。长时间的考量与检验,充分说明他的智商不咋高,而且胆子也是出了奇的小,更重要的是他很钦佩自己,特别是“锢灵瓶”设想提出以后,他对自己那可是信服的如同祖宗。

“不知道啊!我就记得听到一声了怪响,然后就被你揍了……”许山轻揉了揉酸疼的脸,委屈地说道。

“不是吧?发生了这么大的事儿,你居然一点感觉没有?”李良傻眼了。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失忆、时空穿梭,还是另有隐情,怎么可能啥都不知道呢?

“感觉?疼!非常疼!主人呐,您为啥揍我呀?”许山眨了眨眼睛,歪着脑袋想了好一会,才异常肯定地说道。

“因为你丫的欠揍!”李良这个气呀!合着琢磨半天就蹦出这么个屁,一点有用的都没整出来,刚才出手还有轻了点。

“呵呵,还是我来说明一切吧!不过,我要先品尝一下你做的清蒸螃蟹,怎么样?”二人对话间,老龙伯已经走近,淡淡笑了笑,随口说了一句,便凭空取出了一些厨具和清水,堆放在了李良面前。

“嗯?我说姓龙的,你怎么能如此无礼?作为一名下人,竟然敢支使主人,是不是不想干了?”许山见此,不再顾及臃肿的丑脸,大义凛然地质问道,并大步流星地冲了过去。

“别,别闹,老许,老许,我擦!”李良急忙伸手去拉,但他走的实在太快,抓了两下竟然没抓到。

“你不错,没有忘记玄武遗训,很好,很好呀!”老龙伯上下打量了几眼挺胸抬头,傲然护主的许山几眼,轻飘飘地说道。

“你,你怎么知道有玄武遗训?你到底是谁?”许山闻言吓了一跳,惶恐地颤声问道。玄武遗训乃是一脉传承的绝密,数十万年来只有继承了玄武真血之人才知道,外人根本不可能知道,而老龙伯一语点破,这其中的诡异又怎能不让他吃惊?

“他怎么可能不知道?当年赐给你老祖宗玄武真血的人就是他!哎,还他娘的天帝呢,要我说就是一个喜欢演戏的精神病!”李良走到二人身旁,扯过了许山,撇着嘴说道。

“天,天帝?”许山闻言差点没把眼睛瞪出来,身上也开始不受控制的打起了摆子。

“你早就发现了我的存在,也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可为什么到现在才来找我?难道真的不想知道原因吗?”老龙伯闻言一愣,有些诧异的瞅了李良几眼,然后淡淡地问道。

“想!不过,我怕知道了原因以后会有更麻烦的烂屁股事儿!”

“你怎么知道会有更麻烦的事儿?”

“这还用问?养猪年余才能杀了吃肉,你他娘的守了我好几百年,肯定不会安什么好心思,那么着急问原因干啥?到时候你自然会说的。”

“看来我还真的小看你了,呵呵。不过,刚才还是急的不行的样子,你现在怎么又不着急了?”

“许山都活了,其他人也能活过来,那还急个球啊!”

“原来你并不笨啊!”

“我只是说自己不聪明,可从来没说过自己笨。行了,还是先弄吃的吧,受了这么大惊吓,必须弄点好吃的补一补,不然太对不起我的小心脏了。许山,许山,娘个球的别犯愣了,赶紧去弄点好吃的!”李良与老龙伯简单地说了几句之后,便扯着脖子对身旁的许山吼道。

“啊?哦,好,好的。嘿嘿,主人,天,天帝大人,您想吃点什么?”被李良的吼声震醒,许山急忙换上了一副谄媚的表情,将猪头脸挤出一朵菊花,点头哈腰地说道。不过,他恭敬的对象却不是李良,而是刚刚知道了身份的老龙伯。

“老子现在身子虚,要点猛料补补血!”李良见此,咬牙切齿地说道。

“您尽管开口,天上地下小的都去给您弄,嘿嘿……”许山没有看向李良,还在那里点头作揖地拍着老龙伯的马屁。

“这可是你说的啊!哼,老子要吃深海王八,而且还是千年以上的老王八,你去弄吧!”李良闻言双目一眯,阴沉地说道。

——

实在对不住大家,小恭进行化疗没能及时更新,让大家失望了。争取在这几天补回来,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最后的晚餐

是谁第一个发现有灵气的存在?又是谁第一个尝试将灵气吸纳入体?还是谁发明了可以使用灵气的法术?“虚天大陆”的古道吗?答案是否定的,因为他所创之术也是来自于别人传授,只不过在两位智者的努力下,让其更适合“虚天人”修炼罢了。

可如果不是古道,又会是谁?梳理过去,种种迹象表明各界各域的功法都差不太多,应该是同出一宗,只是岁月太过悠久,已经无从查起了。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不管在哪个层面,灵气都是一样的,只有浓郁与稀薄的区分,没有标号与类型的分别。

当然,仅凭这一点是不能说明什么问题的,因为它太虚无,太飘渺,让人一点儿头绪都摸不着。不过,以此为据层层剖析,它便会成为一把钥匙,成为一把可以解开这个玄妙世界本源秘密的钥匙。

举例来说。有灵气的存在,相应的就有使用灵气之人,而他们则被统称为修炼者。其中,吸纳灵气入体,利用精神力量控制的修炼者,称之为“修仙者”;将灵气铸炼于身体之中,利用意志力量统御的修炼者,称之为“修神者”;介于二者之间,利用血液流转调配比例,刺激灵魂力量狂暴的修炼者,称之为“修魔者”。

而兽类靠日积月累的滋养,突破灵智的限制,成为与人类一样的修炼者,称之为“修妖者”;还有。在特殊条件下,特殊环境中,改变石木等物品的原始性质,让他们成为活性物体、灵性物体、人性物体,最终产生灵识灵智,成为和人类一样的修炼者,称之为“修灵者”。

神魔仙妖灵。五种不同类别的修炼途径,构成了这个世界的五大体系,也让这个世界的众多界面。建立起与之配套的支撑基础。换句话说,这个世界不是由下而上逐渐演化而来的,而是有人设计好了顶层,设计好了构架,然后让万物苍生遵照执行。

这也可以解释生活这个世界里的人,为什么固守传统不思进取,宁愿相信可以成为长生不老的神仙,也不愿相信双手可以创造奇迹,宁愿对着一本功法较劲。也不愿全心全意地投入劳作。经过百万千万年的流逝,依然让这个世界保持着实力至上,弱肉强食的封建社会管理模式。

千军万马挤向修炼路,某家要是出了一个大修士就可以开宗立派,圈地建国,封妻荫子,光宗耀宗,否则就会被视为蝼蚁,轻易的灭杀。毫无怜悯,毫不留情。

而科技与知识这些可以使人摆脱落后,走向文明的宝贵工具,在有意或者无意间被逐一洗涤,仅留下一些似是而非的文化,就像佛教、伊斯兰教、基督教等教会的传承一样,把赞同的保留下来,把反对的统统毁灭,老实听话的就是亲人朋友,跳起来刺毛的全是恶魔!

在此期间,也有一些才智之士发现了这个问题,并通过多种方法去探寻究竟,但最后都以失败而告终,毕竟创造了这一切的人,绝不会是什么泛泛之辈,想要推翻他的统治,无异于粉碎这世界的一切。

更何况他能够创造这一切,就可以毁灭这一切。舞台上的小丑,不管有多聪明,有多强大,想要破开舞台,与幕后的策划针锋较量,其难度就可想而知了。因此,尽管过去了悠长的岁月,尽管无数才智卓绝的能人志士勇敢探寻,依然没有可以走下舞台的人,直到那一次意外的出现。

“幕天大陆”非常大,据大啃螃蟹的天帝形容,仅是一个“莲河洲”就相当于“虚天大陆”的百倍大小,许多修炼者穷极一生也没能找到“幕天尽头”,因此它才会以“幕天”命名,其意为天道之幕,永无尽头。

天帝的师父名叫韩冬,道号神农子,乃是“莲河洲”修仙大派“道意门”的当家祖师,接管仙门已有千余万年,修为高的没边,号称是什么“瑶池八子”之一,就天帝这样的角色,随便去个万把人,都不够人家一根手指捏的。

而且人家还是绝顶聪明的聪明人,炼丹铸器、布阵制符、创造术法样样精通,其中最为拿手的就是药草种植之法,也就是天帝故意传授给李良的那套“养植生长术”,其中包涵的各种玄奥法则,不夸张的说,在这个糊里糊涂的世界里,此法绝对是科学界的急先锋!

与众多修炼者一样,当修为达到一定程度,感觉自己再想进步千难万难时,韩冬开始了反思,也开始了跳出现有的环境去看问题,结果他发现了仙的谎言,发现了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别人设计好的剧本,继续循规蹈矩的走下去,最终只有灭亡一途,因为没有哪个耍猴儿人会允许猴子跟自己平起平坐的。

于是,他毅然加入到探寻真相的队伍当中,并尝试了许多种方法,例如创造了诸多的空间界面,也就是“虚天大陆”这样的空间界面,俘获一些游荡灵魂安置其中,再以莫大的法术创造轮回,以此来观察修炼者在仙的规则下繁衍生息,找寻其中规律,以此抗争天道。

说到这里的时候,天帝有意无意的多瞄了李良几眼,发现他并没有吃惊,甚至根本就没当回事儿,不禁有些诧异,便问了起来。但没想到的是,李良仅是伸手从腰间摸出了一个储物袋,随便比划了两下,又继续跟肥美的螃蟹腿叫起了劲,这让天帝感慨了良久,唏嘘地说了大半夜的拜年话,磨的李良耳朵都起茧子了。

天帝没说韩冬创造了多少个界面,估计准数他也不知道,反正有不少,“瑶池八子”中数他最叛逆。数他最聪慧,而且修为也是最高的,当然距离灭亡也最近,对于真相的渴求自然是最为强烈的,多开辟几个这样的空间,仔细观察其中一切,找到破解迷团的蛛丝马迹。确是不错的办法。

网箱设下了,鱼苗撒下了,接下来就该看着鱼儿一点点长大了。百万年来。空间界面内的人类、兽类、灵类,从原始部族演变为封建社会,从懵懂未知到虔诚修炼,从点拨一两人到全民大动员,不断重复,不断轮回,却从未显现了任何的特殊,这不免让他产生了动摇。

不过,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幕天大陆”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她身穿白色厚袄。带着透明头盔,驾着大铁球子,喷着蓝色火光,穿过诡异黑洞,以一种前所未有的全新形象,出现在了韩冬等人的面前。

值得一提的是,她身上没有一丝灵力波动,显然不是修炼者,但她拿出的法宝却可以释放出红色光束。高温、快速、威力极强,不防备的情况下,韩冬等人都吃了一些暗亏。而且,她驾驶的大铁球子还可以放出一些怪异的铁柱,触之则爆,毁灭千里,恐怖异常。

经历短暂对峙,她放弃了反抗,慢吞吞地举着块破白布走出了大铁球子,就像当年的李良一样。而韩冬等人被她刚刚的举动吓着了,没能在第一时间将她保护起来,仅仅片刻的耽搁,一股毁灭之力便蓦然产生,直接将她还有她带来的一切碾碎,只留下少许残骸。

发生此等事情,更加证明了心中的猜测,也让韩冬等人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恐惧,于是他们便形成了一个小团体,以心魔起誓,绝口不提此事,悄悄将残骸私分,然后迅速撤离现场,装成毫不知情的老实人,就跟捡到钱包的老大妈似的,把脸一扭就不认账了。

当然,说归说,做归做,有一个如此强大的存在总是隐藏于屁股后头,还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已无可能,就算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将其打倒,最起码也得想想招儿保住小命儿吧?所以,“异界来客”事件过后,韩冬等人都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探寻本源工作当中,稀奇古怪的设计也随之产生。

很不幸,李良则是这场风波下的牺牲品。

韩冬利用分到的残骸,再加上数万年的潜心研究,终于创造了一台可以破碎虚空的机器,撕裂空间结界,穿过浩渺宇宙,稀里糊涂地就把李良给弄来了。

随后,为了隐藏他的气息,又施展莫大神通,经过“封魂洗尘,轮回脱俗,借体育灵,百难悟道”等多重洗涤,让李良在“虚天大陆”扎根,并派遣了八位心腹弟子前来守护。

不过,时也运也,八位心腹弟子来到“虚天大陆”没多久,就因为私下里积攒的矛盾内斗起来。起初之时还凑合,都是一些小打小闹,后来打出仇恨了,也就施展起了真本事,就这样“七祖分界”的故事便诞生了。

刚分界那时候,七个人都在气头儿上,师兄弟间打架斗法整得很凶,分界前都把小八给按海底下了,弄得人家流了老大一片毒血,可见几个人之间拼斗的惨烈。

偏巧,老三莫宝生又是个鬼心思贼多的阴谋家,里挑外掘地编了许多瞎话,趁着大家都在火头儿上,拉拢欺骗众人布下了“天劫大阵”,借此滋养仙力,提升修为。

只要是阴谋,就会有暴露的一天。当大家冷静下来了,众多的问题水落石出了,等待老三的则是老大的疯狂,稍带着其他犯糊涂的师兄弟也跟着一起倒霉,八位师兄弟受伤最轻的反倒是那位被“镇龙锁”困在海底的老八,其他人都损伤了本命仙基,只能寄魂于法宝之中,残喘延息。

再后面的事情就不用说了。老大追悔莫及,与心仪自己的七师妹一道,继续守护李良。老二、老四、老五、老六伤心欲绝,从此远遁他方不问世事。

而莫宝生则是心存不甘,继续挑事儿捣乱,一会联系“魔尊”搞计谋,一会又翻脸无情反咬人家一口,结果还因为实力不济,被“魔尊”揍到了家门口,如果不是老大及时出山,假么假事儿的扮演了一个修仙侠者力挽狂澜。估计莫宝生被灭掉都有可能。

接二连三的失败,接二连三的打击,没有让莫宝生知难而退,更不会让他改邪归正,而是让他越挫越勇,越斗越有精神。

几番思量,最终把计谋又使回到了李良的身上。因为他发现,这小子身上有他师父种下道统,气运好的不得了。对别人说一万个谎言才能捞到少许好事,对他只需安排几出戏码就能得到众多机缘,例如在仙界搞的那出“全民炼人丹”,最终结果就是数万千蝼蚁贡献精元于“天劫大阵”,让他的伤势一下子好了小半!

当然,通过这些事情也充分说明了一件事儿。凡是自命不凡,仗着有那么一点小聪明就耍天耍地耍猴戏的主儿,本职工作肯定干不好,就像莫宝生一样。在师兄弟八人中数他的修为低。老大和小七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混了数万年,愣是没发现他们的身份!

老家伙说到这里的时候,又唏嘘感慨了良久,但在李良看来,这根本就不叫事儿。正正经经的修炼不愿意,非喜欢搞一些邪门歪道,妄图一夜暴富,一步登天,这样的人不管在哪里都是大把大把的抓。如果按照李良的说法,应该就是“先天不足,后天跑偏”的典型代表,没啥可大惊小怪的。

“我说老韩呐,你这人可真不厚道哇!屁大点儿的事,闹成了这个奶奶样,还牵连了那么多人,一点水平都没有,实在对不起你那个天帝之名呀!”李良晃着脑袋,醉醺醺地对老龙伯说道。

天帝韩举,其韩姓是师父赐给的,名字是师父在嬉闹间给他取的,作为无父无母的孤儿,师父就是他的一切,师父的命令无论如何都必须完成。不过现在这种状况,恐怕只能交一半儿的差了,原因就是他的仙力消耗殆尽,无法再“虚天”界面继续呆下去,必须尽快回到“幕天”,补充仙力。

“哼,你说的倒是轻巧!以你的懒惰性子,要不是给你安排了这些坎坷,恐怕你早就娶妻生子了,哪会安心修炼?”扛了许多年的重担,终于可以放下了,释怀心情,从容离去,在这个晴朗的夜晚韩举与李良一样,开怀畅饮,不醉不欢。

在他们的不远处,樊宁和许山是又蒸螃蟹又烤虾,忙得不亦乐乎,特别是许山,干什么都是一溜小跑,非常起劲,他们家的那位老祖宗到此,估计也就伺候到这水平。

“哎,屁可以乱放,话可不能乱说啊!你咋就知道我不会安心修炼的?实话告诉你,要不是你他娘的安排这些瞎故事,老子还真想好好修炼一下这鬼仙术的!”李良闻言,红彤彤的眼睛微微眯起,撇着嘴说道。

不过,言罢之后他又小声地嘀咕道:“只要修炼好了,比他娘的王八都长命,再不安心研究研究,那不真成缺心眼的傻瓜了嘛!”

“哎,人家修炼仙术为得是羽化飞升,成就与天地同存的强大真仙,而你却是为跟王八比命长,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韩举脸皮抽了抽,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这就叫人各有志!再说了,真仙有啥了不起的?能力越大,责任越大,跟屁股后面的麻烦也就越大。就像世俗中的侠客一样,费了驴劲当上了天下第一,然后天天被别人挑战,天天被别人追杀,单打弄不过就组团招呼,组团再不行就使损招,没完没了,无穷无尽,就算不被打死,最终也得郁闷死,何苦来哉!”李良扔掉啃光的烤大虾,灌了两口酒说道。

“呵呵,所以你就甘愿跟王八比寿?”韩举摇头苦笑着问道。

“咋地?不可以是吗?老韩呐,要我说是你太执念了。是谁规定修仙就只能按照你们那一套来的?是谁规定修仙就只能跟你们一样不停地争斗?是有高人创造了这一切,但人家高人并没有绑着你,束缚你,暗中引导这东西是软的,你的心念要是硬了,又有谁可以限制你?除非你跟你师父一样,都是怕死的胆小鬼,所以才会先让别人当枪!”李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然后似怒似嗔地说道。

“嗯?”韩举闻言一愣,心中的震惊犹如潮水般翻天而起,种种思绪一下子挤入脑中。

“老韩呐,你刚才问过我,为啥我会知道你的存在,为啥我明明知道你在护着我,依然没有跟你摊牌,答案其实挺简单的。想想你传授给我的那些仙术功法,再想想里面设下的等级瓶颈,如果不是有人规定好了的,咋会弄的那么明白?就算我跟你摊牌了,又能咋样?把这一切都否定?你师父那样的聪明人都做不到的事情,你认为我这样的人能做到吗?明知道不会有啥好结果,还继续撞墙,那不是有病嘛!还不如做点喜欢做的事情,潇潇洒洒,快快乐乐的过一生呢!”李良见他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心中不忍,便狂灌了几口酒,淡淡地劝慰道。

“哎,师父说的没错,你确是不同凡响的存在!不过,你既然来到了这里,融入到这里,你觉得你能脱离这个规则的限制吗?我不给你安排坎坷,别人也会给你套上枷锁,逼着你走回这条路的。”

“我可没说我不走这条路,只不过走的方向不太一样罢了。人家修仙我也修,人家进阶我也进,大规则都深入骨髓,我是不可能再翻新的,但最终目的不太一样,他们争他们的第一,咱当咱的农民,欺负到咱头上了,就用锄头揍,不关咱的事儿,就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挺好!”

“呵呵,如果是创造一切的人欺负你呢?”

“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拍马屁,再不行就认干爹,个人感觉认了爹就不会再为难我的。”

“那你的亲人朋友怎么办?”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跟我一样想法的人,估摸着不能跟我走太近。哎?对了,尤皓、尤兰他们啥时候能复活?”

“元神已灭,生机已断,除非你达到我这般修为,动用仙灵力为其再造肉身,重塑元神。”

“我擦!你个老王八蛋,又他娘的想骗我是吧?许山你都能复活了,我就不信别人你复活不了!赶紧的,别他娘的装大头蒜!”

“我曾赐予许山祖上玄武真血,以此为引,重塑元神,再造肉身确是可以,别人嘛,我没有赐予仙灵真血,反倒是你赐予了不少,所以能复活他们的人只有你!”

“啊!那,那你赶紧传授我功法呀,还等啥呢?”

“你的修为不够,无法修炼。”

“那咋办?”

“两个办法。其一是你将修为提升至‘问鼎期’,我传授你‘极道塑灵术’,这样就可以像许山一样,让他们复活重生。不过,时间必须要快,灵魂失去了元神的滋养,七日即散,重归轮回。其二嘛,是将这些灵魂寄存于一个空间界面之中,就像师父在众多界面中圈养游魂一样。”

“狗日的,这么麻烦你怎么不早说呀!”

“你都不着急问,我干嘛着急说?”

“娘个球的,又上了你个老王八蛋的当了。那什么,赶紧把他们都圈养起来吧!”

“你怎么知道我可以做到?”

“废话,做不到你丫的会说吗?行了,别装像儿了,赶紧的吧,这马上就七天整了!”

“‘乾坤戒’,师父赐于此界之宝,内藏天地,自成一界,我将他们的灵魂封入其中,他日修为大进再图复生之法吧!李良,这是我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前路茫茫,好自为之!”

“知道了!狗日的,如果不能救活他们,就是穿梭宇宙,老子也他娘的把你揪出来!不然三个漂亮媳妇又他娘的打水漂了……”

“呃,好吧,当我啥话也没说过。”(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九章 改专业

“道意门”的一间密室里,周身被层层闪耀金色光芒符咒包裹的韩举缓缓睁开了眼睛。在他身旁,还有十一具同样被金色符咒包裹的肉身,分别是他的几位师弟、师妹,还有他的两个仆人周宇和魏昕,白雅静的两个丫鬟韩颖和秋雨凝。

此时,白雅静和韩颖的肉身正处于晃动之中,估计很快就会还魂回归了,而其他人则是一动不动,仍然处于魂游在外的状态。

在这其中,包裹三师弟莫宝生、八师弟祝云,还有周宇、魏昕和秋雨凝肉身的符咒,金色光芒消退了大半,裸露出一些肉身的本体,在岁月的磨砺侵蚀下,呈现出淡淡的灰黑色,当金色光芒完全消失,他们的肉身将腐化枯萎,他们灵魂也将永久滞留“虚天”。

李良的喻意很正确,像是炼制储物袋、储物法宝一样,开辟一个可以容纳江河湖海、山川盆地地空间界面,对于修为达到师父韩冬那样的高人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在这个世界里,装活体灵兽的灵兽袋都可以搞出来,装活人的空间界面又怎么可能搞不出来?就像现代社会的电子技术发展一样,弄出了带响的留声机,很快就出现了声影兼备的电视机,只要人的注意力集中到某个方面,一切皆可实现!

有了目标,就会有去探寻的欲望,然后产生源源不绝的动力。接着找经费,找精英,放开手脚拼命一搏,至于什么时候会成功,谁会成功,那就要看脸了。仙道世界所有与仙有关的事情都会有人涉足,有人研究。有人成功,开辟空间界面的神通亦是如此产生的。

不过可惜,到目前为止专门研究开辟界面的精英大能修士。还没有把自己也装进界面的技术难题攻克,只能像装游魂一样,灵魂出窍堕入其中,再用神通塑造肉身,借此还魂,行走于新的空间界面。

当然,主动出窍与无主游魂这两者间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前者的元神、意念和记忆都是完好无损,灵魂之力也强大无比,虽然进入新的空间界面会受压制。但绝对不是那些就剩下几许灵魂之力的游魂可比的。称尊称祖无可厚非。

而他们八位师兄弟当中,大师兄韩举深得韩冬喜爱,平常又能够刻苦修炼,修为比其他人高出许多,自称“天帝”理所当然。七师妹白雅静修炼功法独特,擅长于人的生机再造,当个“人帝”也没啥好挑的。其他人亦是如此,哪方面强就当了哪个领域的大哥大,呼风唤雨。欺诈没啥本事的游魂。

常言说的好,做人别太狂,小心火上房。刚下界那时候,韩举等人那可是风光无限,随随便便撒泡尿,都能冲出一个海样,但到了“七祖划界”时代,几位师兄弟窝里斗,强大的灵魂之力被消耗一空,仅剩下少许在“幕天”凝炼的本源仙灵之力,再想支配韩冬用仙法为他们专门创造的肉身,已是千难万难,只好把灵魂寄入到死物法宝当中,当起了靠磨时间来增加灵性的“修灵者”,实是天大的讽刺。

而那位“古祖”,原是韩冬证明猜测所随意选取的两只实验小白鼠,意图借他们之手将仙道体系建立起来。创造一个仙,开辟一条成仙之路,让“虚天”之民看到听到感受到,然后其他一切都成了次要,这就是仙的谎言,也是韩冬努力想要破解的迷题!

不过,再完美的设计也会有瑕疵,再周密的安排也会有意外。

谷、傲二族因天降奇宝而引发战争,仙道的功法神通在仇恨与愤怒中广为传播,承诺永不外泄的誓言,变成了臭不可闻的狗屁,运用灵力破坏和毁灭逐渐被谷、傲两家的亲信所掌握,人们也很快发现了有仙的存在,有飞升成仙的途径存在,便一头扎进了这谎言之中,时至今日仍然深陷沉迷。

作为二族的族长,谷业和傲离从毫不熟悉,到听见名字就咬牙切齿,从生死对头,到相互钦佩认同,从英雄惜英雄,到心生爱慕,莫名地产生情感,乱世儿女的悲壮爱情故事,在他们二人之间演绎。

最后,谷业豪迈的放弃了一切,将奇宝、权力、财富,以及全部族民托付傲离,毅然避世远去,从此与深山为伍,与野兽为伴,退出了长达数十年的争斗。而傲离凭借先人一步修炼仙道功法的强大实力,镇压战乱,封宝建国,当起了孤家寡人,算是将这段波澜唯美恋爱划上了凄凉的句号。

按说故事发展到这里,应该结束了才对,但天意弄人,未过多久便又生枝节。钻山沟子的谷业,心底无私天地宽,潜心研究花花草草,山石矿物,结果创下了“混沌五行术”,也就是“虚天大陆勘察报告”,又获得莫大际遇,功法修为一路高歌猛进。

傲离虽然平定战乱,但心念已死,无情无义无爱无欲,稀里糊涂的领悟了韩冬传授仙道功法精髓,功法修为火箭上天式快速提升。其后,她又在此基础上加以完善和变革,创下了可以大幅度提升精神力量和意志力量的仙道法诀,也就是后来的“古道仙诀”。

谷、傲二人并不知道灵气是什么,也没有专门研究过,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虚天大陆”的灵气浓密程度是受限的,因为当他们的修为提升至“化神后期”以后,天地威压限制和灵气匮乏之感明显增大了许多,似乎这个境界就是修炼的极限,上有天地威压镇着,下面灵气无法供给吸纳循环,只能半死不活的吊在其中。

发现了这个问题,让两位实验小白鼠一下子警醒起来。然后就亦如“幕天”的韩冬一样,开始反思琢磨,开始客观审视,当然还有大量的猜测和论证。

偏巧,就在这个时候韩举他们八人来到了“虚天”,而且还是那种很不友好,很不善良的到来。瞅人用鄙视。说话用冷语,一言不合就杀人放火,感觉不爽就毁山开河。完全没有把“虚天”之民当人看的架式,使得谷、傲二人愤然出山,搁置问题,同仇敌忾。

那个时候,“虚天大陆”的人口非常少,加起来也不过百余万,就算天地灵气浓郁,药草资源丰厚,能人高手有不少。但跟八位“问鼎期”的存在对抗。也绝对没有胜的可能。于是,人性中丑露的一面便淋漓的展现出来。

一方面,背叛、出卖、陷害,为博取“圣祖”们的欢心,置族民生死于不顾,想方设法的充当二狗子。另一方面,阿谀奉承、拍马溜须、卖力表演,为了生存甘愿做戏台上的傻猴儿。没过多久,谷业和傲离历尽艰辛所建立的统一国家便分崩瓦解。而他们二人则成为了反抗组织的游击队长。

其后的岁月里,谷业和傲离这对儿苦命鸳鸯重归于好,

“古道”孕育而生,“古道”创下的功法神通被广为流传,种种适合“虚天”人修炼的功法、术法,能够增进修为的炼丹术,提升法术神通威能的法宝、符箓、布阵器具,如雨后春笋般遍布“虚天”的每一个角落。

双方的对抗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谷业和傲离这对儿游击队长,还没有感觉到有多大压力,“圣祖”们就开始了内斗。紧接着是划域分界,好端端一块完整的大陆被分割成五大部分。然后是海上起雾,清澈的海面上堆积了一层又浓又密又有毒的雾气。再然后就是“圣祖”们的突然消失,只留下了一群狗腿子镇守洲界。

“古道”所带领的反抗组织借此机会也打过几回翻身仗,不过修炼等级差之分毫,实力就会相差千里,仗是打了,人也死伤不少,但这身却始终没翻过来。

于是,反抗组织内部也出现了问题,不信任、不认同谷、傲二人的声音逐渐兴起,领袖的威严不在。当第九位“化神期”修炼者的出现以后,他们二人的统治被彻底取代,“古祖”时代宣告终结。

谷、傲二人奋斗了一辈子,没想到最后却是落得个下岗回家的下场,郁闷之下便又干起了老本行,也就是谷业干的那项伟大事业—旅游!不想,在机缘巧合之下遇到了在山沟里养伤的“天帝”和“人帝”,同时也发现了八个人在“虚天”的法身。

数十日的争斗,数百回合的争吵,数几千次的深谈,也不知道是韩举和白雅静一时糊涂,甘心相赠,还是他们受的伤实在太重,实力倒退的有点夸张,谷、傲二人竟然把八俱法身抢了过去,并凭借聪明才智,将其炼化成为了一俱不灭法体。

也正是靠着拥有了此不灭法体,他们二人的修为再进一步,成为与“圣祖”同等的存在。只不过,他们是二个人,而不灭法体只炼化出来一俱,无奈之下他们便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谁都不占为已有,而是传给他们孩子。时光流转,岁月流逝。经历了无数年以后,不灭法体辗转传给了古枫,又被他赠予了李良。

轻轻扭动了几下脖子,扫视了周围一圈,韩举双目微眯,默念了一些晦涩的法咒,身体上便散出发耀目的银光,与金色光芒交错下相互抵消,露出了他的真身。

“师尊,弟子亏对您的嘱托呀!”走出密室,呼吸了几口灵气充沛的“幕天”气息,韩举轻叹一声,悠悠说道。

“历经磨难,感悟情念,手足相残,化繁为简。不用太过自责,你做的已经很好了,相信经过此事,对你寻觅天道正统会有莫大帮助,潜心努力必有所成的。”韩举的话间刚刚落下,天空中就响起了一个苍老的声音,低沉厚重,无悲无喜。

“谢师尊开恩!”韩举闻言一愣,旋即马上伏身跪地,虔诚地说道。

“呵呵,谁规定修仙就只能走争强斗狠之路?谁规定修仙就只是为了成就真仙?无欲则无求。无求则无惧,是本尊太过执念了,错不在你。”略停顿了一会,天空中再次响起那个苍老的声音,不过这一次却蕴含了几许感慨,还有几许豁然。

“弟子痊愈后愿重回虚天,完成未完成的任务。请师尊成全!”韩举沉吟了一下,然后扬起头来,对着天空坚毅地说道。

“他的羽翼已成。你回去也左右不了什么,没有意义的。而且,现在的迷雾已清,矛盾已明,再派你回去只会被他利用,徒增笑柄罢了!”

“怎么可能?那孩子虽然有些懒惰,但为人诚肯,待人真挚,并不是耍奸使诈之人呀!”

“哦?那你为何把本尊赐给你的法宝都赠予了他?为何将仅存的仙灵力也注入到‘乾坤之戒’中?为何还要把你的本命法宝‘紫蔓金葫’送予他?呵呵。傻孩子。老实人的憨厚外表下面是会隐藏着狡诈的!不过这样也好,让他去收拾那个恶徒,省得本尊再劳神了!”

“这个,这个……,莫非弟子又被骗了?”

“骗倒说不上,但好处确是被人家占足了。”

“我去找他算账去,这不是坑人嘛!”

“呵呵,你还是先把伤养好再说吧……”

“……”

小半个时辰过后,韩举异常郁闷地回到了密室当中。看到白雅静和韩颖刚刚还魂回归,便恼怒地将师尊韩冬与他的对话跟白雅静谈起,没想到白雅静却不温不火地说道:“哼,他这人蔫坏着呢!当初因为得不到我,编排了一大堆阴损的主意让我往里钻,可不是什么好东西!”

连骂带吵,连蒙带骗,把演技开到最大,把油水刮到最满,占足了便宜的李良,带着许山悻悻回到了“农族”新城。

不过回去以后却发现灰机因为不是神兽,在修为不足的情况下无法动用灵魂之力,未能参加保护主人的战斗,心存羞愧,愤然离去。

“农族”的新生代们,生在幸福中,长在温室里,突然见到自家祖上离奇陨落,心生惶恐,躁动不安,在少数人的私心作祟下,纷纷开始打包出逃,没剩下几个还惦念祖上遗训,愿意继续恪守恩德,留下来陪李良共渡难关的。

而他自己,在几日前勉强压制住新结成的“金球”,但连续数日的着急上火,没有细致地将其融合祭炼,现在反噬之力已经开始猛烈冲击经脉,需马上静心调理,所以便用“农祖”的身份下达了“分家令”,让新生代们乘坐大船奔走他方,从此隐姓埋名,安心生活。

对于李良来说,虽然知道这些人都是曾跟随自己出生入死的族人后代,应该好生照顾和关心,但百多年来没有跟他们打过交道,现在作为中间的联系人老一辈,又统统离奇陨落,虚弱的灵魂全装到了“乾坤之戒”中,还想充什么大哥大,大圣人,人家会听吗?

不听话,不服从,“迷雾境海”又没有雾了,牟氏部族要是趁机打过来,该咋抵抗?再出几个贪生怕死卖主求容的叛徒狗腿子,到那时就真有王大娘儿唱了!还不如化整为零,各自逃命的好,谁被抓着就算倒霉,就算出了叛徒也伤害不了几个人。

随后,李良又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头,无非就是一些逃亡跑路的常备品,什么吃的喝的,穿的用的,再加上丰厚的资财,然后让许山架着一辆飞车,带着他的妻儿老小,一路向着东方疾驰而去。

平安无事连续飞行了五年时间,李良和许山来到了一处环境优美的海岛。巧合也罢,幸运也好,他们遇到了“天帝”韩举在“虚天大陆”所收的唯一弟子,也就是那位缺心眼的万年老人参楚天行。

李良见到了他以后,当然是大吃一惊。韩举和白雅静回归“幕天”了,一直忙活着耍阴谋的莫宝生,现在成为了大反派,“虚天大陆”的幕后黑手浮现真身,久盼的真相终于大白,好不容易跳出层层阴谋,现在怎么又弄出一个故意在等自己的人?

细问之下才知道,这哥们儿在好几百年前受韩举的嘱托,前往“桃源岛”等待李良,结果在迷雾中跑错了地方,误认为此岛就是“桃源岛”。傻呵呵的一直等着李良带着大批的族民迁徙而来,如果不是误打误撞相遇,估计还在这里傻等呢!

对于这位缺心眼的哥们儿,李良实在是想不出什么词儿来形容了。揍他吧,有些委屈,骂他吧,有些不忍。煮了他吧,估计着这家伙又会以死反抗,可不打不骂又不煮。怎么能泄去心中的那股怒气?

如果他没跑错地方,洛南那三个老家伙就不会因为生机不够而燃烧“元婴”去镇压反噬,更不会把心魂之力耗尽,随便抽几管汁液就可以搞定的事情,却白白搭上了三个重情重义的至交性命,连韩举都无法追查灵魂,只能任由其堕入轮回,怎能不让李良愤怒?

所以,问明白一切之后。李良劈头盖脸就是一顿好打。并不管不顾地抽了他三大管汁液,与洛南等三人的遗物一同埋入地下,算是对三位老朋友的告慰。

当然,打过了之后要给甜枣,骂过了之后要给好处,不然谁还跟你混呐!义愤填膺地训斥狂揍了楚天行一顿之后,李良赐给他跟许山每人两滴饱含仙灵之气的心魂血,一方面是作为补偿,对他们二人忠心耿耿给予最高格的犒劳。另一方面也算是理顺了主仆关系,显示一下他这位新主子的仁德。

收到如此大的好处,许、楚二人那就不用说了,想都没想就彻底认同了李良,别说仅仅是当主人了,就是当祖宗,给了这么优厚的待遇,那也没啥可挑的。于是,在一阵欢天喜地的高呼之后,两个家伙就乖巧地进入了工作状态,端茶倒水,跑前跑后,忙得个不亦乐乎。

特别是许山,一连串的超级大馅饼砸到脑袋上,实在让他有种宛如梦中的感觉,要不是每次掐自己都很疼,他真会认为自己在做梦,否则又怎会好事排着队的往他身上撞呢?而这一切的源头,就是那一次鲁莽的相识,当时罪是没少遭,现在看来那可是太值得了!

楚天行的洞府外,李良神色肃穆淡然地站在一处小山坡上,举目眺望北方的大海,时不时还会喘上几口粗气,心事重重的样子。

见楚天行正在忙忙活活的收拾东西,许山眼珠子轻轻转了两下,随后悄悄放下手中的珍惜材料,从储物镯中取出一壶珍藏了数千年的药酒,将老脸挤成菊花状,点头哈腰的走到李良跟前,谄媚地说道:“主人呐,这天气有点潮乎,您先喝点酒,去去湿气,嘿嘿……”

认了主以后,许山和楚天行就开始比着拍马屁,一会端茶,一会倒水,一会捶背,一会按摩,一会拍胸脯子保证,一会又泪眼婆娑的大打感情牌,反正能用来表忠的招术差不多都用过了。

许山为此还将他的一家老小撇下。不管不顾地随便指认了个继承人,分出去一丝玄武真血,算是交代了后事,在离此岛千里之外的海底,建造了一个“水晶宫”,给他们找了个安身之所,然后就全心全意地干起了“最有前途仆人”的差事。

楚天行见此,那也是当仁不让!仗着曾服侍过“天帝”兼厚着脸皮拜他为师,获取了大量的天材地宝,不仅要跟李良签订永久的奴役合同,还啥工钱都不要,反而倒贴一大堆珍惜宝物,卯足了力气跟许山争这个名头。现在东一头西一头的捣腾,就是在往外搬东西呢!

“老许呀,你说人活着到底为了啥?”李良偏头看了他一眼,淡淡一笑,随手接过了那壶美酒,放在鼻子前嗅了嗅,然后小饮了两口,感觉很是甘甜,便轻轻点了点头。但转念又似想到了什么,开口说道。

“呃,这个,这个嘛,呵呵,呵呵,老奴鲁钝,实在想不出人活着到底为了啥……”许山闻言一愣,随即低头沉吟了起来,但左想又想却想不出个所以然,只好尴尬地挠头脑袋说道。

“主人呐,要我说人活着就应该不断追求更好!”见许山跑到李良跟前大献殷勤,楚天行也马上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并竖起耳朵努力听着他们的对话。但见许山没有回答上来李良的问题,感觉自己的机会来了,清了清嗓子,恭敬地说道。

许山见他抢自己的风头,抛来一记愤怒的目光,然后又举着一张菊花脸,笑眯眯地说道:“主人,老奴虽不知道人活着到底为了啥,但觉着糊里糊涂的过一生实在没啥意思,总该找点事情做做,体现一下自己的价值,不然就太对不起轮回为人的机缘了。要知道,轮回为人的机会可是很低的!”

“嗯,确是这么回事。可什么才是更好,为什么会有轮回呢?”李良没有理会二人争宠,而是轻点了下头,又继续淡淡地说道。

“这个……”

“呃……”

李良如此一问,把两人全都给问住了,一时间都不知该怎样解答,只是你瞅瞅我,我瞅瞅你,憋着嘴不说话。

“其实答案很简单,人活着是为了探寻,探寻什么是更好,为什么会有轮回。”李良扫了一眼吃瘪的二人,又向远处望去,口中则是感慨地说道:“看来我得改专业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章 从基础开始研究

“大舅哥,你就安心在这里折腾吧,没关系的!就咱俩这关系,属于我的空间界面,不就是属于你的空间界面嘛!想怎着就怎着,想怎么耍就怎么耍,捅破天了都不怕,谁叫它是咱家的呢,你说是吧?”丰盛的酒宴上,李良拍着尤皓的肩膀,豪气万分地说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呢?要不是你太蠢太笨,学什么什么不行,吃什么什么不剩,我们至于被打落到这么个破地方吗?”在李良旁边,尤兰嘟囔着小嘴,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道。

“媳妇呀,说话得讲良心。我是不咋聪明,但我确实努力了呀!为了催动那个漩涡加快运转,我把血都快放干了,站着都迷糊,我容易嘛!”李良闻言,脸色一苦,很是委屈地说道。

“哼,提起这个老娘更来气!老娘跟天劫拼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在睡觉,还打呼噜!”

“冤枉啊媳妇!我只是在艰苦的修炼过程中小小地休息了一下嘛,谁想到一不小心真就睡着了呢?”

“还小小的休息一下,我呸!从古至今,凡是处于修炼状态的人,我就没听有哪个会一不小心睡着的,估计除你之外,这天地间再不会有第二个人了!”

“呃,我承认我有罪,请媳妇大人念在咱俩夫妻一场的情份上,从轻发落,嘿嘿,从轻发落。”

“哼!”

见尤兰得理不饶人。大有越说越怒的架式,李良再一次使出了耍无赖的招术,气得尤兰一半脸青,一半脸红,半晌无语,只能冷冷地哼上一声,不再理会他了。此举也惹得宴上众人一阵哈哈大笑。满堂尽欢。

“义弟,你虽有仙灵真宝护体,但如此频繁使用灵魂之力确是不该。现在大家已经适应了新的肉身。灵魂之力也已经恢复了小半,往后还是少来几次吧。”笑过之后,尤皓慢慢沉下脸,轻轻皱起眉头,似责备似埋怨地对李良说道。

“没事儿,我心里有数!”李良一口气喝掉了摆在面前的一大碗美酒,抹了抹嘴,很是随意地说道。

尤皓见他说的轻轻松松,一副根本不把此事放在心上的样子。内心涌出了一股暖意。不过口中却是加重了语气说道:“仙灵力不同于灵力,它本不属于‘虚天’,就算你获得的仙灵力丰厚浓郁,如此过度挥霍很快就会消耗一空,除非你已经找到了可以凝炼出仙灵力的方法。”

“嘿嘿,大舅哥呀,你果然是聪明人中的聪明人!跟你说实话吧,凝炼仙灵力的方法我没有找到,但仙灵力是啥玩意我已经知道了。”李良闻言眨了眨眼睛。然后贼兮兮地笑道。

李良说完这话,在坐众人一下子全都望了过来,面带激动、震惊的神色,特别是尤虎、尤剑几个急性子,立刻吵吵嚷嚷地询问个不停,如果不是尤荃信出言制止,恐怕一把将李良揪过去问个明白都有可能。

短暂的混乱过后,李良这位挑事儿者,像模像样地抹了抹下巴上那稀稀拉拉的几缕胡子,清了清嗓子说道:“其实你们都是知道的,十年前我下定决心改专业,就致力于仙道的基础科学研究。那个时候可谓是一穷二白呀!……”

不知道是子承父业,很好地继承了沈干爹的优良传统,还是这些年过的太清淡,平常实在闲得慌,一不小心就把业余找乐的差事给干精通了,再或者是骨子里就有这方面的天赋才能,以前的时候一直没能很好的挖掘,反正现在李良绘声绘色地侃上两三时辰,脸不红,气不喘,头不晕,眼不花,所说内容也是高潮迭起,悬念丛生,引得众人一会低呼,一会惋惜,完全是入戏已深的模样。

尤皓打量了口沫模飞的李良几眼,又看了看逐渐陷入痴迷的众人,嘴角轻巧的扯了扯,然后悄悄地让出位置,退出了酒宴。他知道,如果李良想说,他绝不会隐瞒,如果不想说,就算刀斧加身,也别想从他嘴里套出半点,现在这个夸张的举动,明显又是要糊弄人了。

走出酒宴大厅,尤皓深吸了两口气,努力让昏沉的头脑清醒过来。有李良出席的酒宴,酒喝少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没完没了的劝酒词一套儿跟着一套遥来,什么义气、面子、交情,任何一项借口都让人不得不喝,用不了几下子就把人搞投降了。

而且,如果一开始就想退缩,那只会被当做主攻目标,挑动群众斗群众的事儿,他可是越练越精,三五杯下肚后,尤家兄弟是否还能认他这个大哥,那就要看李良怎么引导了。可如果听之任之,就他那恐怖的酒量,又有几个人能陪得了?就虎子和小剑那壮牛般的身体,每次与他喝完都软兮兮的打猴拳,别人就更别提了。

不想在此功夫,尤兰怒气冲冲地走了出来,便诧异地问道:“你怎么也出来了?”

“哼,还不是那个臭家伙!说是要给我们讲解仙道的基础科学,结果却侃起了‘古道恋情’,还是说什么情深深雨蒙蒙,多少楼台烟雨中,记得当初你侬我侬,我呸!忽悠六姐七姐还可以,想忽悠老娘,门都没有!”尤兰闻言,贝齿紧咬,忿忿地说道。

“哦?呵呵,我记得‘古道恋情’可是老戏码了,他怎么又绕到这个上面了?”尤皓摇头轻笑,很是无奈地说道。

“谁知道呢,反正糊里糊涂的又让他给绕进去了。哎,真服了六姐七姐了,听一次哭一次却还总是想听。还有虎子和小剑,一个大老爷们儿也抹着眼泪凑热闹!”尤兰深深地叹了口气,手捂额头说道。

“呵呵。心有所寄才会情感外露,你又何尝不是这样。算了,我们还是回去继续修炼吧……”尤皓柔和地看了看她,然后淡淡地说了一句,便身形一转,化作一道黑色遁光,疾驰而去。

尤兰闻言。原想反驳几句,但尤皓走的潇洒,毫不脱泥带水。连给她争辩的时间都没留,不禁跺了跺脚,轻声嘀咕了一句“才不是那样的呢!”,然后化作一道蓝色光霞,也遁去了。

感觉到二人离去,李良会心地笑了笑,然后操起桌上那专门为他准备的大海碗,咕咚咕咚灌下数口,抹了抹口水和酒水连成一片的下巴。又精神抖擞地侃了起来。

无名岛上与楚天行偶遇。顺利地完成了认主,三人便收拾行囊一路向北飞去。三个月后,他们重新回到了魔道大陆,不过这里不再是“魇魔洲”地界,而是与之隔了两洲之地的“煌越洲”。

在“七祖划界”之后的群雄乱战时代,一大批继承了韩举师兄弟八人道念的狗腿子精英,曾为了恪守疆域,抢夺资源展开过残忍地搏杀,造就了一大批名尊大仙。也埋下了众多的古宝遗迹。

随着时间的推移,名尊大仙们坐化的坐化,陨落的陨落,“飞升”的“飞升”,全都成为了传说故事。而那些古宝遗迹也在其后人的执着努力中,逐一消逝,仅留下一些空荡荡的洞府,还在述说着他们曾经的辉煌。

在群雄乱战的初期,“煌越洲”原叫“煌魔洲”,其原因就是此洲由当时的“煌魔大尊”所管辖。不过,这位大尊的气运有点差,执掌大权没多长时间,就在一次洲域间的大战中被弟子出卖,不幸陨落了。

常言说的好,家不可一日无主,国不可一日无君,特别是在战乱的年代,没有领头儿的老大,那就意味着全洲都会成为别人随意宰割的肥肉。所以,在知道了“煌魔大尊”陨落的消息以后,全洲上下立刻开展了继承人的推选工作。

说起这事儿,就还要说说“煌魔大尊”的兴趣爱好。人无完人,各有所好!按理来说,修炼之人都应该是清心寡欲的主儿,少了惦念就会少有冀盼,就会少了许多麻烦,至少在对抗天劫的时候,就少了几分诱惑,但谁又能真正做到无欲无求呢?

偏巧,这位“煌魔大尊”的兴趣爱好就是美色,而且还是一位天赋异禀的神奇人物。到哪儿都留种,下种就发芽,当权管事儿没有多少个年头,却在全洲各个角落留下了后代,粗略算一算,光是儿子一辈的人物就有数千位,孙子、重孙子那就更不用说了,不开展全洲范围的继承人推选工作,又能咋办?

从某种角度来说,儿孙是成功爷们儿优良基因的很好继承者,或多或少都会遗传一些特殊才能,“煌魔大尊”就是很好的证明。老哥们儿虽然是好色之徒,走遍山山水水,留下火种万千,但却是万年难遇的修炼天才,从入门修炼到成就大尊,其进阶的速度不敢说绝无仅有,也绝对是名列前矛。而他们的那些后代,就很好地继承了这一点。

继承人推选工作开始以后,很快便有数名实力强悍的后起之秀脱颖而出,其中有三个比较突出的人物,分别是“元刹宫”的开山祖师“越麟魔尊”、“南嶙宗”的开山祖师“南嶙魔尊”、“伏虎山”的开山祖师“百岳魔尊”。

他们不单单修为实力强大无比,更重要的是那开山创派的魄力,统御群豪的才能和深邃狡诈的聪慧。所以,经过几番较量,几番比斗,几番阴谋算计,最终“越麟魔尊”成功卫冕,成为了“煌魔洲”新一代的掌权人。

假如一洲之名因为这点破事儿就轻易改变,那也太浅显了一些,“煌越洲”的故事,其真正的高潮恰恰就在“越麟魔尊”当选之后。

兄弟三人原是一宗的开山鼻祖,小日子虽然没有他们老爹那么逍遥霸气,但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执掌千万里,生杀弹指间,可偏偏出了这么一档子破事儿,让好端端的安逸生活平添波澜。

当权的“越麟魔尊”固然很高兴,地位提高了。身份改变了,自己的能力很到证明了,从今往后这块地头儿就属于咱的了,是祸害美女,还是抢劫财富,是调戏老太婆,还是压榨小地主。那就是自己说了算的事儿了,可失败的两人呢?实践证明自己啥也不是?

人就是这样,没有比较之前全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可要是有了比较,那就是你死我死大家死!什么外敌不外敌的,窝里斗才是最重要的。于是,不甘心失败的两位魔尊,回到宗派以后,立刻组织人马开始了反击,一时间“煌魔洲”风起云涌,战乱四起。

要知道,魔道之人都是修炼者。修为虽有不同。但多少都有根基。如果将世俗人之间的战争称之为生灵涂炭,那说明死的活物很多,甭管是人,是兽,亦或者是有生机的其他生物。可修炼者之间的战争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最起码要上升数个档次,毁天灭地的程度达不到,也离其不远了。

所以,短短数百年间。“煌魔洲”在三人的权力争夺中被破坏的没了模样,大量的良田、矿山、河流被毁,洲域人口锐减为原来的两成不到,中高等级的魔道修炼者所剩无几,如果外敌来袭,就只能乖乖的投降了。

伟人都是在困难中诞生的,这是一条不变的定律。随着战争的深入,“越麟魔尊”注意到了危机,也意识到内斗的结果只有大家一起灭亡,便一面安排心腹搜罗全洲的珍惜宝物和材料,以及绝色美女送予临洲,以慢其心,另一方面发布“退贤令”,让出皇城和统御大权,任由二位中的能者取之,自己则退隐山林,专心修炼。

“南嶙魔尊”和“百岳魔尊”跟这位同父异母的兄弟斗了几百年,也早就打疲了,见到“越麟魔尊”走的干脆,不像是设下什么计谋的样子,便同时向原来的盟友,现在的对手发起了最终一战的命令,其结果就可想而知了。虚弱负伤的二只乌眼鸡,被突然杀回的“越麟魔尊”所灭,一干忠心干将全部被屠,“煌魔洲”的战乱终结。

此后,“越麟魔尊”发布一系列的政令,让全洲上下修养生休,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封魔令”,也就是全洲之民不得擅自修炼,违者灭九族。如果真是想专心修炼也不是不可以,但要加入正式的魔道宗门,从此远遁深山,不问世事,原因嘛就是修炼者的破坏力太强悍了,必须的加以控制,而“煌越洲”也由此得名。

听闻了这些故事,李良可是高兴坏了,想都没想就与许山、楚天行在一个名为“双堡镇”的小镇子安顿下来。在他看来,逃亡跑路的最高境界是出圈儿,也就是跳出原来的仙道系统,伪装成普通人。

任你莫宝生修为再高,神识再强,老子现在是亿万凡人中的一员,想找到咱就如大海捞针,不把海水全筛一遍,想都别想!现在有了这种一个好环境,不在此落脚,还想跑哪儿去?

当然,光有好环境是远远不够的,还要有能隐藏自己的宝贝,否则人家用神识扫一扫你就露馅了,那还藏个屁呀!为此,他在过去的十年时间里,除按照韩举所授之法,为“乾坤之戒”中的尤皓、尤兰等人再造法身,再就专门研究如何收敛气息的法门,包括研究功法、炼制丹药和法宝等等,反正就是想法设法遮蔽身上灵力和法力的波动。

皇天不负苦心人,就在前几日,李良研制的新一代逃亡跑路利器“龟息参精丹”问世了,其遮蔽灵力和法力的效果,那可是利害无比,别说“虚天”的高手们无法发现,恐怕“幕天”的那些家伙们也很难再定位跟踪他们,绝对称得上是仙道系统隐形领域的高端产品。

当然,这么逆天的东西其炼制的原理和过程是相当复杂的,可不是拍拍脑袋就能弄出来的。不过,已经下定决心从基础开始研究的李良,还是凭借丰厚扎实的农业种植知识,将其炼制了出来。

“龟息参精丹”实际上是农业种植技术的一种综合应用。其炼制流程主要包括五步:首先要炼化提取“避灵珠”中的精华,也就是那种可以吸纳修炼者灵力和法力气息的特殊物质。

其次将特殊物质注入到蕴含万年参灵汁的培养液中,使其具有活性。

第三步提取“龟息神血”,也就是将“敛息术”传授给了老王八许山,待他修炼有成,达到一定程度后,在他专注修炼此法过程取其精血,这样就可以在收集龟类特有的敛息神通基础上,进一步增加其效能。

第四步是种灵,也就是将活性的特殊物质与“龟息神血”渗入到植物中。虽然经过活性处理,但那特殊物质的本体仍然是死物,就算被炼化成丹药,也会变成有毒的重金属,何况还要加入兽类的血液精华,但要是让某种本就具有敛息能力的药草将其缓慢吸收,造就一种新的变异药草,再被炼制成丹,就会大大降低毒素的含量,不会使人中毒了。

第五步就简单了,不过是利用这些变异的药草炼制丹药,适当的再添加些辅助药草材料,增加一点效能。

数种敛息效能的东西全都累加到一起,就算达不到一加一等于二的效果,但相互加成的效力也是相当恐怖的,配合李良仙灵力的注入,此丹炼制成功后的效能怎样,那就不用说了。

但说的容易,做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十年的努力也不过炼制成功六颗“龟息参精丹”,其中还有两颗被李良用作实验了,毕竟丹炼制出来可不是马上就能服食的,谁知道这玩意会不会是毒药,服下去隐蔽气息的效果没有,催人上西天的效果挺强,那不是瞎扯淡嘛!

几番实验之后,发现丹药对人体无碍,而且隐蔽气息的效果挺好,李良便给了许山和楚天行每人一颗,自己则服食了两颗。没办法,他的灵力和法力的容量太大,“结丹初期”的修为比人家许山七级半大妖兽灵力和法力容量多出去两三倍不止,吃两颗能遮住就不错。

两个时辰以后,尤剑揉了揉拄得发麻的手臂,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然后打断了仍然口沫横飞胡侃乱说的李良,迷惑地问道:“姐夫,你不会又是在忽悠我们吧?这都讲了两个多时辰了,咋还在讲古道的事儿呢?”

“放屁!我啥时候忽悠过你了?”

“可,可这还是感情戏呀!好像跟仙道的基础科学没啥关系吧?”

“老帽了吧!这叫背景!是一切问题的源头!不把这段内容说清楚,下面我跟你说古道三大定律,你听得懂吗?”

“古,古道三大定律?那是什么?”

“不是什么,而是要做什么!古道三大定律,第一条就是有了好东西别去捡,第二条就是有人揍你骂你,你忍着,第三条就是千万别相信修炼者!”

“啊!这,这,那,那……”

“什么这这那那的,想活命还是想修炼?想活命就照做,想修炼就继续往下听,有问题没有?”

“没,没了,您继续说吧……”

“哎,这才对嘛!行了,瞧你这么听话,再告诉你一条仙农定律吧。欲想探寻仙道的基础科学,必先挥刀自宫!呃,不对,不对,是挥刀自尽!”

“挥,挥刀自尽?姐夫,你没搞错吧?”

“当然了!不死过几回,咋知道脱离轮回的方法?不找到脱离轮回的方法,就咱这寿元,还研究个屁基础科学呀?”

“姐夫,你太能忽悠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一章 服兵役

魂念从“乾坤之戒”中退出,李良缓缓睁开了眼睛。此时,他的脸色苍白无血,呼吸紊乱不堪,额头处隐隐间还有一丝青色瘴气,顺着鼓起的血管不断涌动。

万事万物有利必有弊!虽然在酒宴上说的很豪迈,但实际上却并不是那么回事。精神、意志、灵魂、躯体和灵力法力,五行循环,相辅相成,构成了一个完整的体系,偏重使用哪方面,都会给其他方面带来负担。

就像李良这样,当初在给尤皓他们再造法身时,他给自己也造了一俱,平常之时就放在“乾坤新城”的密室中,心情好的时候和心情不好的时候,用“极道封魂术”转换魂念寄身其中,然后跟尤皓他们喝酒聊天,吹牛胡侃,倒也算是一种消遣。

刚开始灵魂之力充沛,消耗一些也没什么太大的影响,也不会给身体造成负担。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灵魂之力逐渐由盛转虚,副作用也就显现出来了。什么呼吸不畅,头晕眼花,腰酸背痛,耳鸣失聪,腿脚虚软等等,就像一位年青人,突然步入暮年似的,全身上下的零部件集体闹毛病。

特别是近一年的时间里,不知道是使用灵魂之力太过频繁,积攒的反噬太多,还是吃那个“龟息参精丹”中毒了,李良体内又莫然地产生了一股瘴气,现在看来没啥症状,仅是在李良施展“极道封魂术”后。在身体里乱窜一番,往后会咋样,那就不知道了。

“主人呐,您,您……,哎,您以后还是少去‘乾坤界面’几次吧。这哪是去访友啊,这分明是去送死!”盘坐在李良身边的许山,看到他魂念回归。急忙站起身来,抢前一步扶住了他,口中似埋怨似劝慰地说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朋友再好也得有命活着才能关照,您的身体都这样了,还继续耗损心神,到头来朋友也关照不了,自己还搭上条命。多不值呀!”见到许山又抢了风头。在另一侧的楚天行也马上冲了过来,不管不顾地抢过李良的一只胳膊,架到了自己肩膀上。

“啰嗦!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轻轻地咳嗽了几声,李良打断了两人已经习以为常的“马屁竟争”,然后沙哑地训斥道。

“您真的知道吗?我瞅着不太像呀!”

“不是不像,是一点儿都不像!这要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咋样,至于喘的跟牛一样,脸白的跟纸一样吗?”

听闻李良毫不领情。反倒是开口训斥,二人不禁把嘴一撇,你一言我一语的小声嘀咕了起来,完全是一副不服气的模样。

李良抬头扫了一眼二人,轻笑着摇了摇头,然后压了压胸口翻滚的血腥气,询问道:“你们二人都来给我护法了,谁在照看店面?不会又是关门停业了吧?”

“双堡镇”地处江河入海口,水系十分发达,加之西南百里外又是一处天然的深水海港,所以城镇的物流繁荣,商户较多。

其中,较为普遍的一项商货贸易就是药草,原因是城镇的西北和西南,盘踞着绵延万里的“白泽山”和“重明山”,其内药草资源丰厚,虽然少有千年以上的灵药灵草,但六七十的药草却是大把抓,所以造就了此地的商户,十家倒有九家卖药的局面。

十年前,李良与许山、楚天行来到这里,为了隐藏身份,便顺其自然地装起了药草商人,并出资买下了一处不太大的店面,开了间“百草堂”,当起了靠批发药草为生的小商人,亦如当年的沈掌柜。

不过,与沈掌柜相比,李良的这两位伙计那可是相当的“勤快”!五天倒有三天打烊,剩下的两天还货品不全,有一搭没一搭的对付过,而他们二人除了围着李良不停地溜须拍马,就是想方设法从他身上骗好处。

什么丹药、法宝、布阵器具等等,短短十年间,二人从李良身上刮下的东西足有数百之多,实是让他们感觉到了跟着李良这座大宝藏的好处。

“呃,今天下雨了,客人少,所以就提前了那么一会,嘎嘎……”

“对,就是这么回事!雨水太大了,路滑不好走哇,嘿嘿……”

被李良问及,许山和楚天行一个激灵,情不自禁地相互对视了一眼,然后将脸挤成菊花状,谄媚地说道。

“是吗?可这地面咋还没是干的呢?你们两个不是又在糊弄我吧?”李良歪着脑袋感觉了一下,然后诧异地说道。

“主人呐,我老许跟了您已经好多年了,我是啥样人您还看不出来吗?我是可是义薄云天,忠心不二呀!相当初咱俩人在山沟子里种地,那一种就是一百多年呐!我可曾叫过苦,申过怨?没有吧!今天确是下大雨来着,只不过刚才太阳又出来了,把地面给晒干了嘛!”许山见李良不依不饶的追问,脸色微微一沉,摆出一个牢骚满腹的八婆造型,忿忿地说道。

“主人呐,我老楚跟随您的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但咱认识的早哇!交情也深。相当初,您曾拿我煮过汤,熬过水,抽过我的精血,吸过我的灵气,我不是也没吱声嘛!现在您这样问,明摆着就是不信任我们呀!今天确是因为特殊情况才提前打烊的!”打感情牌,比大忽悠,与许山差不多年纪的楚天行,那是一把好手,眨巴眨巴眼睛,挤出了小半滴眼泪,悲天悯地的说道。

“行了,行了,知道了!这么点儿破事儿,至于哭哭啼啼吗?你们都早点回去休息吧,我也洗洗睡了。”李良见二人又耍赖皮,使劲挥了挥手,很不耐烦地说道。

开药铺的目的是为了隐藏身份。并不是为了挣钱糊口,所以李良从买下店铺那一天开始,就从没伸手管理过任何事情,成天的躲在后宅内从事他的仙道基础研究。不过,既然是开店做买卖,他对许山和楚天行也提出了要求,不盼着年底能挣到什么钱。只是别总是往里搭就成。

但李良实在小看了这两位有着数万年寿元的老东西,李良前脚买下了店铺,他们后脚就把混日子。刮油水的规划设计好了。店铺被打理的一团糟,围着李良溜须拍马却做的滴水不漏,恨不得李良伸伸脚趾头,他们就会把洗脚水端来,实在让李良有种无措之感。

在许山与楚天行的搀扶下,李良回到了卧室,轻飘飘的几句话将他们打发走,便一头扎到了床上,酣然大睡起来。

或许是有隐藏更深的老家伙在摆布。或许是他来到这个世界以后真的转运气了。连续的“魂念出窍”给身体造成沉重的负担,使他从古枫那里得到来的“不灭法体”出现了不稳定现象,毕竟再壮的汉子,一刻不停的干活儿也会有累倒那一天,何况还是动用最为宝贵的魂念。

可这种不稳定在李良看来,却存在某种程度的好处,那就是使他那异界的灵魂得到净化,排除了一些不被这个世界认可,却又存在于他灵魂深处的东西。

同时。他的这俱身体也在这净化过程中进行自动清理,许多“古道”在炼化中增加的,打算留给后人当作压箱底绝招的特殊功效,在清理中被逐一剔除,仅保留了“不灭法体”中最原始、最精纯的本源之力,也就是韩冬赐下的那些仙灵力。

如此一来,李良的灵魂算是彻底的融入了这个世界,精神、意志、灵魂、灵力法力与“不灭法体”间的关系逐渐趋于稳定,他不再是缺胳膊少腿儿的木偶,而是一个具有完整的五行体系,且能够自主掌控的正常人。

所以,即使再难受,再痛苦,李良依然坚持“魂念出窍”,一方面在“乾坤界面”里有他的朋友、兄弟、未过门的媳妇,跟他们在一起很放松、很愉悦,另一方面李良也想要看看,这种净化和清理的结果,到底会是个什么奶奶样!

次日一早,李良在迷迷糊糊的睡梦中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一般情况下,只要是他在休息,许山和楚天行必会放下手中的所有活计,老老实实地守在外面,静等他醒来,但今天却一反常态的高声呼喊,估计是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于是,李良急忙起身穿好衣服,慌慌张张地向前堂跑去。

“军爷,我们这里确实没有青壮呀!您要还这样胡搅蛮缠,我可就……”李良刚跑到前堂门口,就瞅见楚天行硬着脖子,紧攥着拳头,对着一名身披铠甲的魁梧军官,没好气地大声嚷嚷道。在其周围还有十余名兵丁,个个手握钢刀,冷眼注视。

“哼!你就怎样啊?”魁梧军官轻蔑的扫了一眼他,嘴角轻轻一撇,右手将一个卷轴抖开,左手在下巴上根根直立的络腮胡子上搓了两下,戏谑地问道。

“军爷息怒,军爷息怒,老楚他就这火爆脾气,您别往心里去,呵呵……”许山见楚天行似要发飙,急忙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襟,然后挤着照牌式的“菊花脸”,谄媚地对魁梧军官说道。同时,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布口袋,沉甸甸的,似装了不少银钱的样子,麻利地递了过去。

“哼哼,某家只是一介莽夫,可不比你们这些商户,只懂得行军打仗,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花花肠子。现在战事吃紧,吾皇下达了征兵令,凡我吴国子民,每家每户都必须挑选青壮从军服役,如有不服者,即以叛国罪论处!你们可曾听明白了?这可是某家第二次跟你们说了,再敢挑衅可别怪某家不客气!”魁梧军官接过了小布口袋,贼兮兮的笑了笑,然后阴阳怪气地说道。

李良在门口听到了魁梧军官的话语,不禁向老王八许山看去,只见他的头发胡子已经雪白,脸上手上也布满了老年斑,就算再眼拙的人也能看出他已经不属于青壮序列了。而那位楚天行。自从与许山结识后就样样攀比,包括这入世容貌,也改变成一副糟老头子模样,估计也不附合标准。

反倒是自己,虽然被反噬之力破坏的够呛,但头发胡子还没有完全变白,仅是处于半黑半白的过渡时期。不细瞅的情况下,五十来岁的模样肯定是有的。不知道这个岁数的人,算不算青壮呢?如果不算。花点钱就花点钱了,可如果算了,到底去不去服这个兵役?

李良在前堂门口踌躇地思量着,不想许山、楚天行与那位魁梧军官又起了争执,而后者的脸色明显带出了一股阴冷的杀气,似乎觉得他们这家商户全是老家伙,又没啥背景,正是可以立威的好机会,便萌生了敲山震虎的念头。

李良见状。急忙快步走了过去。想要劝解一下,却不在经意间看在大堂正门口处一名黑脸兵丁有些眼熟,但又一时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不禁心念一动。

“主人您咋起来了?是不是老奴把您吵醒了?哎呀,真是罪过,都怪这些讨厌的傻大兵!”楚天行见李良蓬头垢面的跑了出来,顾不上与魁梧军官争吵,立刻窜过来扶住他的手臂说道。

“别他娘的瞎说!要是不想被成天的撵屁股追杀,你就给我老老实实的站一边去!”李良很随意地推开他相扶的手臂。并在此过程中,狠狠地捏了一下,压低了声音说道。

李良可是太了解这两个老东西了。在修炼的道路上,二人都摸爬滚打地混迹了数万年,别的本事或许不是很强,但这高了攀低了踩的能耐,却掌握的炉火纯青,眼前这十几号世俗兵丁有眼不视泰山,胆敢惹怒于他们,如果不是李良曾下过重令,恐怕他们会死的很难看。

“主人呐,您要是不方便出手,老奴可以代劳的,保证做的干干净净!”见到李良出来了,许山也马上撇开那位魁梧军官,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偏巧瞅见楚天行吃瘪,心中暗喜,便脸色一沉,低声说道。

“滚蛋!我他娘的都跟你们说过了,世间没有做干净的事儿,只要动了歪心思,甭管计划的多周全,总会留下痕迹的。行了,都给我靠边呆着吧,我去应付。”李良见他也是这副德性,心中气恼,耷拉着脸子低声训斥了两句,然后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支玉镯,变了一副笑脸,向那名魁梧军官走去。

“你就是掌柜的吧?某家刚才已将来意跟你的二位仆从说过了,皇命难违,赶紧收拾东西吧!”魁梧军官看到了李良走进来,也看到了他跟许、楚二人嘀嘀咕咕,却摆出一副才刚知道的样子,未等李良开口,抢先说道。

“收,收拾东西?”李良吓了一跳,咋个意思,这还没开始上贡呢,咋就开始收拾东西了?

“对呀!你们就要随我从军了,不收拾东西,难不成想白身而走吗?”魁梧军官把嘴一撇,冷冷地说道。

“官爷,您看我们这老的老,病的病,实不是青壮之士呀!再说,就我们这样的,上了战场也会给您老找麻烦不是,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家就算了吧,嘿嘿……”李良上前几步,走到他的身边,悄悄递过玉镯,媚笑地说道。

这玉镯虽然不是什么法宝,但确是世俗中相当名贵的稀罕物,是李良在牟国干绑票生意时,从那些达官贵人手中收取赎金存下的“私房钱”,就算达不到价值连城的标准,万八千两银子还是值的。像这样的东西,李良还有许多,都存放在了“乾坤之戒”的外层界面。

“哦?呵呵,你倒是很会来事嘛!”魁梧军官也是个识货的主儿,看到玉镯荧光流转,晶莹透亮,便知道绝非凡品,在手中轻掂了两下,就急忙将其放入了怀中,并随手取出了刚才许山奉上的小布货,丢给旁边的一名兵丁,大声说道:“哥几个都辛苦了,掌柜的心意大家都领下吧!”

“呦呵,这么多呐!谢谢鲍军侯,谢谢掌柜的!”

“谢谢鲍军侯,谢谢掌柜的!”

“哈哈,这回可发财了!”

……

十几位兵丁,除了站在门口的那位黑脸汉子,其他人则是一拥而上,将那人团团围在中间,口中兴奋地叫嚷着。

“这群小猴崽子!”魁梧军官扫了一眼门口那人,然后对打闹成一团的其他兵丁轻笑着骂了一句,却并没有要管束意思,反倒是把脸一转,对李良说道:“掌柜的,你的心意某家谢过了,但公是公,私是私,招募兵役乃是皇上的旨意,皇命难违,我们这些当差的也只是照章办事而已。不过嘛,看你这么会做人,从军以后某家倒是可以关照一二。”

“啊!”李良闻言,一下了愣在了那里,他不明白,上了这么重的礼,咋还躲不过去呢?难道他们招人也是带指标的?现在人数差了很多,只要没背景,没靠上,且是带把的都要去凑数?

“哼,你这人好生过份!与你讲道理,你却变本加厉!皇命难违,我呸!我们这老的老,病的病,咋就成青壮了?”楚天行见状,再也压不住火气了,双目怒睁,狰狞地吼道。

“哦?不知道你老今年贵庚呀?”魁梧军官见他动怒,也不生气,似乎遇到过很多类似的争端,已经疲于施展雷霆手段了,仅是阴阳怪气的反问道。

“老夫今年已经六十有五了!”楚天行闻言,把胸膛一挺,朗声说道。

“老夫今年六十有六了,呵呵……”许山瞄了一眼还在发呆犯愣的李良,发现他的目光流转不定,心中便有了计较,然后咳嗽两声,淡淡地说道。

同时,他也没忘记自己的身份,很恭敬地抬手举向李良介绍道:“我家主人看着虽然很年轻,但已是年过半百的人了,今年五十三岁!”

“哦,六十五、六十六,还有一个五十三的,都很年轻嘛!”魁梧军官点了点,然后轻飘飘地说道:“此次招募的兵丁都是你们这岁数,最大的今年已经八十五了,跟他比,你们还能打十多年的仗呢!”

“不是吧?”李良等三人闻言,不禁异口同声地说道。开啥玩笑呀!五六十岁的糟老头子还很年轻,那三十岁的壮汉岂不是未成年?这位军官哥哥扒瞎话的水平也实在太高了点吧?

“怎么着?某家说话你们不信是吗?狗子,你告诉他们你爷爷今年多大了,现在军中担任何职!”魁梧军官撇撇嘴,然后冲着还在数银子的众兵丁喊道。

“啊?哦,俺爷爷过了年就八十六了,现在军中专职养马!”一位低着脑袋仔细数着碎银子的白脸小伙,听了魁梧军官的呼喊,急忙将手里的银钱攥紧,然后用憨厚质朴的嗓音回答道。不过,他的声音很脆,虽然刻意压低了许多,感觉是粗声大气的,但里面却蕴含一种涩涩的娇媚,让人很不舒服。

“行了,你可闭嘴了!”魁梧军官揉了揉耳朵,似乎也很讨厌听到他的声音,随后转过脸来,龇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贼笑着对李良说道:“其实当兵也挺不错的,战死了以后还有三十两的抚恤金呢!对你们来说,或许是少了点,但对其他人那就是一笔数额不菲的巨款,无论是传给儿子娶媳妇,还是留给孙子当遗产,都足够用喽!”

李良傻愣愣地瞅了他半晌,又左右扫了一眼同样两眼发直的许山和楚天行,咽了咽口水说道:“军爷,那您看我们能先留个种儿再去服兵役吗?”

“可以!北街翠红楼的老鸨我熟,叫她给你们找几个屁股大的,弄两宿就把这点事儿给办了。去了就说是鲍全介绍的,还能打折哩!”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二章 异变

鲍全的外号叫“全包”,意思是只要交代给他的事情,保证干的漂漂亮亮,而且不管出现什么紧急情况,他都可以全权解决,绝对不会有遗漏。

按说这样的大能人就算混不上将军元帅,至少也能熬个副将总兵啥的吧?可经李良打听才知道,这位大爷在军中摸爬滚打十多年,有过多次破解死局危机的经历,还曾救过御驾亲征的皇帝三次,救过兵马大元帅九次,救过将军、副将等高级指挥官数十次,在军中有着“草根智多星”的美誉,但却是不爱元帅爱军侯,宁愿当一名芝麻绿豆的小官,也不愿作那高高在上的元帅将军,实在让人费解。

站在一个硕大菜墩前“砰砰”剁菜的楚天行,终于又将一颗大白菜切成了菜丁。

一个多月以前,在鲍全的周密征招下,他们三人很荣幸地成为了吴国铁军中一员。没办法,人家想的实在太全面了,他们三人这点儿困难实在不叫个事儿。八十多岁的老大伙还在军中养马,五六十岁的人怎么可能不是青壮?而且人家还免费提供“播种场地”信息,并给予的一定的优惠,再想拒绝服兵役无异于抗旨不遵。

当然,他们三人并不俱怕这个什么狗屁旨意的,特别是许山和楚天行,从犯愣中缓和过来以后,那可是咒骂了许久,如果不是李良一再的吹胡子瞪眼,两个老家伙很有可能将其活活揍死,稍带着把那个吴国皇帝也一同收拾了,还有他这个鸟蛋大小的国家。

但奇怪的是,许山和楚天行骂归骂,吵归吵,撸胳膊挽袖子张罗了半天,仅是动动嘴,一点实际行动都没有。李良只是用“杀死你”的眼神和“有派头”的训斥就把二人制止住了,这可前所未有的事情。

要知道,他们俩个虽说是李良的仆人,但修为实力、年纪阅历在那里摆着呢,以李良的品性,绝不会干那种鼻孔朝天,呼来喝去的事情。仅是把他们当成朋友来相处,亦或者说是扮演着最后拍板的“大哥大”角色。

相伴十多年来,李良没少给许、楚二人擦屁股,例如两个老家伙背着他偷偷去逛窑子,结果让人家下了套,十壶销魂酒,作价十万银,摸妞儿手几下,被讹二万金。然后愤然大怒,砸了场子揍了龟公,并与数十差役展开“大战”。

幸好李良上次轮回的时候曾练过“长跑”,赶到的比较及时,说他们两个老东西喝了“熊胆虎鞭人参酒”。小猫变身大怪兽,特别是在受到巨大刺激的时候,比如说见到可怕的“账单”,药酒的作用就更加明显了。随后。李良又取出了多年业余时间研究的最新产品“加量版迷药酒”,果然让众打手和差役的裤裆鼓鼓,勇猛难当。算是把这事儿揭过去了。

不过,那几瓶新产品和被讹诈的钱财,还是如数的给了,附带着又多交一了笔数额不菲的医药费和装修费,这才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当官的不再追究,作妓的不再纠缠,所有事情就当没发生过。

楚天行伸了个懒腰,舒展一下酸痛的脊背和手臂,随后偏头看了看,猛然发现身旁的一大堆白菜仅是少了一个尖儿,便哀怨地叹了口气,对不远处正在挑捡米粒中沙石的李良说道:“主人呐,老奴就不明白了,您咋会真的答应来服这个什么狗屁兵役呢?”

“呵呵,怎么了?又不想干了?”李良闻言抬头瞅了他一眼,淡淡地笑了笑,又看了看正撅着嘴巴,不停搬运着一盆盆菜丁的许山,戏谑地说道。

“呃,嘿嘿,不是不想干,而是不知道为啥而干,所以这心里起急嘛。您不是常说,做什么事情之前必须要先想明白了再去做嘛,老奴这是紧跟您地步伐呀!哎?对了,主人呐,老怒瞧您倒是干得挺带劲的,难不成您还真想跟那个‘全包’学上一学不成?”楚天行微微愣了一下,然后换上了一副“哈巴狗式”的溜须像,屁颠屁颠跑到李良跟前说道。

“嗯,你进步了……”李良面带微笑地瞅了他一会,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主人呐,老奴的进步可是比他明显!您瞧我都快累成虾米皮了,依然没有吱过声,叫过苦!”拍马屁这种事儿许山与楚天行是伯仲相当,他们在这一领域都已经达到了“没有脸”的程度,瞄见楚天行又借机跑向李良,许山便立刻放下了大菜盆子,脚底生风地奔了过来。

楚天行见许山又来抢风头,不禁怒目狠瞪了几眼,然后又转过脸来,笑眯眯地对李良说道:“主人呐,其实老奴是明白的,就算那恶人再怎么聪慧,也不可能想到咱们混在这世俗军队中,正好可以安安心心地悟道修炼,探寻仙源之秘。不过,老奴实在想不通,您咋还真的干起这世俗的活计来了?”

“哼,你这么笨的笨蛋,怎么可能明白主人的意图?老奴我伺候主人百多年,也仅是刚刚明悟主人的一分神采,你嘛,慢慢学吧!”许山撇着嘴鄙夷的讽刺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满是恭敬地对李良说道:“主人呐,其实入世悟道不一定非要亲自动手干活儿的,只需用心观察即可。”

“哼,说我笨,我看是你笨才对!主人既是选择入世悟道,当然要事事亲为,明悟本源大道了,像你一样撅着屁股干活,耷拉脸子骂娘,狗屁你也悟不出来的!”

“哎,溜须归溜须,讲理归讲理,咱这儿讨论主人所悟大道之源,是他娘的说正事儿呢,你个死草根子不愿意听可以滚蛋,吃饱了撑的挑我刺儿干啥?”

“你个死老王八,居然敢说我挑刺?昨天晚上指天指地骂娘的谁?前天晚上要撂挑子回家的是谁?大前天晚上要谋害主人的又是谁?”

“放屁,老子啥时候要谋害主人了?姓楚的,你把话儿给我说清楚,别的事情由着你胡说也就算了,但这事儿你必须给我讲明白了!”

见到二人的马屁竞争再一次升级为斗嘴互贬,甚至开始向招摇生事,给对方扣恶行帽子转变。李良不禁把脸一沉,放下手中的活计,冷冷地低喝道:“够了!你看看你们,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不就失去了法力变成普通人了嘛,至于惶恐成这副德性吗?”

“什,什么?”

“主人,您咋知道的?难不成您也是……”

许、楚二人闻言大惊。立刻停止了争吵,慌乱地看向李良,并试探性地询问道。

“‘龟息参精丹’,呵呵,是奇药,也是毒药,看来我的推测没错呀!”李良揉了揉发酸的大腿,缓缓站起身来,抬头看向蔚蓝的天空。轻声问道:“你们二个都是化形之体,修为也都达到了一定程度,不敢说纵横此界,但也少有对手,不过我倒要问问你们。可曾穿透这苍穹,飞到天的尽头?”

“这个嘛,老奴早年时曾竭力向天空高处飞行过一次,那时老奴刚刚进阶七级灵兽。化形为人身,一时兴奋下的冲动之举,嘿嘿……”听闻李良问起。许山抢在比比划划要描述自己壮举的楚天行前头,拈着白胡子说道。

“哦?那你倒说说,飞到高处的感觉怎样?”李良轻轻眉头皱起,转脸看向他,又问道。

“罡风凛冽,灵气稀薄,雷霆肆虐,禁制重重!”许山翻了翻眼睛,舔了舔嘴唇,然后异常凝重地说道,似乎那段回忆并不怎么愉快,估计又是老小子一时冲动办了件自摆乌龙的事情。

“切,还禁制重重呢,那是姓莫的恶人布下的‘天劫’大阵,现在他的阵器已毁,估计那些禁制也都消散除去了。”楚天行见风头又让他给抢了去,便抓住一处明显的弊病,冷言冷语的小声嘀咕道。

“哦?听你这么说,那你能确定此时天空中就没有禁制了吗?”李良侧过头来,又对楚天行问道。

“啊!呃,那个,那个,这些年老奴一直悉心伺候您来着,没去天空探查过,不过按道理来讲,确是应该如此的……”楚天行没想到李良会如此一问,不禁愣了一下,随后又支支吾吾地说道。

“主人呐,您的意思是这天空中还有残留的禁制不成?可老奴就不明白了,这天空中有没有禁制和咱们失去法力有啥关系?跟咱们服这兵役又有啥关系呀?”许山低头沉吟了一会,然后开口问道。

“问的好!看来你真的进步了。”李良见他问到了点子上,不禁称赞了一句,然后把脸一板,凝重地说道:“天帝回归之前的那天晚上,当时你也在场,可还曾记他都说了些什么?游魂创人,神通开界!当时我并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身处这个玄乎的世界,我无法确定神通到底能做到什么,做成什么。”

“不过,通过这十多年来对灵气的研究,我慢慢发现,所谓的神通其实仅是修炼者使用灵力的技巧,功法则是修炼者提取天地间灵气的技巧。换句话说,功法也罢,神通也好,都是灵气为载体的,有灵气存在,修炼者即可呼风唤雨,移山填海,反之仙道之说就是梦话!”

“至于灵气到底是什么,我现在还没有想明白,可是我却发现了它的几种特性。首先,从灵气疏密的角度来看,荒漠的灵气稀薄,生灵密集的地方灵气充沛,比如说修炼者得到了绝功法最愿意地去的地方,无一不是植被茂盛的山沟子,没听说过哪个家伙去躲进大沙漠里修炼的。”

“其次,从灵气的纯厚程度来看,植物富饶的地方要明显好于动物较多的地方,特别是人类居住的城市,灵气更是少的可怜,仅比啥也没有的大沙漠强上几许。”

“第三,从灵气的运动方式来看,吸纳入修炼者体内的灵气,在修炼者刻意的驱使下按照一定的轨迹和方向循环运转,但外界的灵气则是无规律的四处飘散。如果遇到遮挡,便会汇集凝结,形成一些灵眼之物。”

“例如‘灵眼之泉’,实际上是周围的山势阻隔,将附近的灵气全汇聚于山脚下,随着时间的推移,灵气逐渐沉于地下。偏巧地下又有一股水系,那么泉水喷涌也就带出了地下的灵气,‘灵眼之泉’便形成了。”

“第四点,也是最为关键的一点,确切的说,它是我回答你问的那两个问题的核心所在。你们都知道,这些年来我在药铺的后院里种植了许多药草。而且还动用了‘洛氏锢灵瓶’,催生出大量的千年、万年灵药。”

说到这里李良停顿了一下,神色暗淡地伸手在自己胸口处摸了摸,又继续说道:“这‘洛氏锢灵瓶’的功效你们都是知道的,只要天空无云遮星,三个晚上便会凝结一滴‘参天造化露’,可催生一株药草百年药性,且可重复滴入,所以培育一株万年灵药用不了多少时间。”

“当然。我并不是为了要得到那些灵药灵草才去种植的,而是想要观察一下灵气的异变。我说这个你们可能不太懂,简单点说就是植物之灵如何化形为人,无识之木如何产生灵性知觉。要知道,在我原来的那个世界中。这是绝对不可能的,甭管它活了多少年,药草永远都是药草,王八永远都是王八。绝不会变跟没完没了斗嘴吵架的人!”

“果然,在两年前,我培育的那株具有十二万年药性。却依然没有化形的‘龙牙木’发生了异变,原有的灵气循环方式被打破。而且我发现,它开始由释放灵气转变为吸纳灵气,这可是本质性的变化,也就是化形的征兆。”

“于是,我就对它进行了各种试验,包括注入活性极强的参灵汁液,蕴含玄武兽性的王八精血,还有我所特有的仙灵之气等等,最终使它成功地进行了二次变异。呵呵,现在你们知道那个‘龟息参精丹’是怎么来的了吧?”李良慢慢悠悠地讲了一大堆,不过到了最后却是话锋一转,笑眯眯地对他们二人说道。

“呃,主人呐,您说了这么一大堆,老奴,老奴咋没听明白是啥意思呢?”许山皱着眉头仔细聆听着李良讲述,边上的楚天行也是一样,但听到了后面却是越听越迷糊,特别是这最后的话语,怎么感觉李良是所问非所答,驴唇不对马嘴呢?

“主人呐,您这十来年一直猫在药铺后院研究什么仙道基础科学,不会是研究傻了吧?我们问您的是我们的法力为啥会消失,我们为啥要服这个兵役,不是问您‘龟息参精丹’是怎么来的!”楚天行斜着眼睛从头到脚地瞄了李良几圈,又歪着脖子琢磨了一会,实在觉得李良的回答不对路,便狠狠地揪了揪胡子,试探性地问道。

“呵呵,还记得我教过你们什么吗?”李良轻柔地笑了笑,伏身将地下盛米的大盆抱起,淡淡地说道。随后,转过身去,向着军队的营地走去。

经过仔细鉴定,李良送给鲍全的那只镯子确是一件值钱的宝贝,所以鲍全很高兴地兑现了承诺,应征入伍以后,三人直接被安排在了不用上战场拼杀的后勤保障部队,主要工作就是做饭。现在日近晌午,李良这位“大厨”又该上岗忙活了。

“啊?不会是做老实人,干老实事儿吧?”

“难道是做人要厚道?”

“莫不是谎言再完美也有戳破的一天?”

“哎呀,老奴想起来了,是生命神圣不可侵犯!”

……

见李良并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就这么悠哉悠哉的转身离去,许、楚二人对视一眼,便急急忙忙追了上去,又是抢盆,又是拉扯衣袖,口中还絮絮叨叨地不停说道。

李良被他们拽了个趔趄,不禁有些恼怒地说道:“哼,骗好处的时候满口答应却不往心里去,现在到用的时候了又问这问那,你们两个老家伙这岁数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呃,主人息怒,主人息怒,我们,我们也是一时起急嘛,嘎嘎……”

“对,对!都怪我们太年轻,气盛要不得呀!”

许、楚二人见李良翻脸,马上面带谄媚地赔礼道歉,并连抢带夺地争着替李良去拿那个大米盆。

“哎,算了,我就再说一次吧!把所有事情反过来看一看,答案也就出来了。”李良轻叹了口气说道。

“反,反过来看?又是那个反证法呀?”许山愣了一下。然后把嘴一撇,不屑地说道。

“怎么着?不相信是吗?好,那咱们就把我刚才说过的那些话反过来梳理一遍。”李良见他不服,挑眼又瞅了瞅楚天行,发现那个老家伙也是类似的表情,便停下脚步,注视着他说道。

“‘龟息参精丹’的第一位服食者并不是我。而是我培育的那株‘龙牙木’。之所以最先对它使用,是因为它发生了异变,产生了灵性,对吗?那它为什么会产生灵性?是因为我将它培育出了十二万年的药性吗?它们的异变跟灵气又有什么关系?”

“我刚才说过了灵气的几种特性,四处飘荡,纯于植被丰富之地,稀于人口密集处和荒漠。如果把这些与那株‘龙牙木’的异变结合起来,说明了什么?答案应该很简单吧?”

“灵气由植物散发而出,当达到一定浓度之后又会使一些植被发生异变。所以所谓的灵气其实就是此界植被所散发出来的一种特殊能量!”

“天帝说是他的师父,俘获游魂造世人,施展神通创此界,那他会俘获多少游魂,百万。千万,还是数亿?可现在‘虚天大陆’又有多少人口?多出来的那些人就没有灵魂吗?不见得吧?”

“神通可以再造法身,可以移山填海,甚至可以点石成金。改变事物的本质,但这一切都要在施术者的监控下进行,这么多年过去了。天帝的师父再未管过‘虚天’任何事,包括他的几位徒弟在此界大打出手,斗成乌眼鸡,那此界中的万物演变又是怎么回事?”

“开界造人,呵呵,多么可笑的笑话,如果他真有那个本事,我想也不会劳心劳力的把我弄来喽!”说到这里李良再一次抬头看向了天空,神色间还有了几许讥讽之意。

“主人呐,您,您这是给我们解答问题吗?咋问的问题比要解答的还多呀!”许山眨巴眨眼睛,使劲收起已经快垂到地面的下巴说道。

“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虚天大陆’原来应该是一个荒芜的星球,是他用了不知道什么方法改变了运行轨迹,使之成为一个类似于地球的星球。然后引入水,引入植被,再抓些人口壮丁,封印其记忆或者抽去其魂注入新魂,让他们在这里安家生活。”

“而所谓的仙道,应该就是他施加在这个星球上的一种阵法,运转之下会提取植物中的那种特殊能量,也就是灵气。这也可以解释,为何修炼者越多天地灵气越稀薄了,毕竟阵法这种东西是死的,它所能提取的能量有限,用者越多就显得越稀有。”

“呵呵,至于我们的法力为何会消失,那是因为我把这套东西想明白了,所以嘛,就有针对性的搞了搞,没想到居然成了!正好又赶上征兵这档子事儿,跟着他们混几年,在这世俗中转一转,操控一切的那些老家伙们也就甭想再找到我们了。”李良没有理会眼睛越瞪越大的许山和楚天行,轻笑着解释了几句,便抢回了米盆,向着营地继续走去。

许山和楚天行可是被李良的这番话吓到了,脸色苍白,直冒冷汗,虽然能量,星球之类的东西根本不明白是啥意思,但听李良的口气,似乎已经完全掌握了此界中仙道系统的运转规律,那要是再深了一些的研究研究,还不是想咋着就咋着呀!

“主人呐,老奴给您端着,您可千万别闪着腰!”

“主人呐,老奴扶着您走,地上石头多,小心嗝着脚!”

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许山艰难地抬起手来抽了自己一下,楚天行则是拧了拧自己的大腿,随后二人对视了片刻,便一溜烟地向李良奔去,其跑步的速度比饿了三天的乞丐抢馒头还快!

“呵呵,不用了,你们还是趁着尚存一些法力,赶紧把储物镯中的银钱取出来吧,再过不了几天,我们的法力将全部消失,彻底变成普通人。”已经开始煮饭的李良,看见两个老家伙像屁股中箭一样飞奔而来,轻笑着说道。

“啊?哦,没事,没事,有您在这点小事儿算个啥呀!嘎嘎……”

“就是,就是,您都已经大彻大悟了,这事儿还叫事儿吗?”

“可我只是想明白了,并没有说有办法破解呀!”

“以您的智慧,破解那不是小菜儿嘛!”

“就是,就是,主人您是谁呀?那可是智慧的化身,正义的使者,未来的主宰呀!”

“呵呵,我只是不想再被别人盯着而已。好了,别拍马屁了,赶紧去取东西吧,特别是银钱,要多取点。我可没有把握能恢复法力,如果失败了手里有钱,心中不慌呀!”

“啊!那主人您估摸着能有几成把握?”

“就是,就是,有几成机会?”

“不到一成吧。”

“嘶!主人呐,老奴觉得您应该先研究一下解除‘龟息参精丹’药性的方法。”

“就是,就是,这个很靠谱呀!”

“……”(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三章 神级兵痞

单从药理上讲,王八和人参那可是一等一的好东西。中医学记载“鳖可补痨伤,壮阳气,大补阴之不足”,而人参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的功效。

不过,两种好东西要是混在一起服用,那就不见得会有“功效叠加”的作用了,毕竟王八属阳性,重在滋补阳气,而人参属阴性,重在养神安魂,一剂猛药下肚,又补阳气又安神,人体循环系统根本忙不过来的。

这就好像是一个人有砍柴和锄地两项工作,如果一项一项的来做,他肯定会做的很好,但要是两项一起来,那就全都做不好。做着这个想那个,做了那个想这个,精力不集中,心里头总是惦念着另一个事儿,又怎么可能做好呢?

“龟息参精丹”确是一种奇药,因为它很好地融合了许山的“玄武真血”、楚天行的“参灵汁液”和李良所特有的“仙灵之气”。但它也是一种可怕的毒药,三种旷世之宝甭管哪一个都需要修炼者耗费大量的时间和精力去炼化,现在三样一起来,那要是好得了都见鬼了!

所以,他们三人能有现在这个结果,没弄出个半身不遂,植物人啥的,李良觉得已经是祖上保佑,烧了高香了。不过许山和楚天行可不这么认为,他们总觉得是李良为了控制住他们才这么干的。

就像电视电影中常演的那样,偷摸下点儿致命的毒药,然后跟逗狗似的,今天吓唬吓唬,明天威胁威胁,后天再弄点蕴含微量解药的骨头让其啃一啃。平常藏在裤裆里,想干坏事儿的时候就放出去,如果敢不听话。就把“解药”一丢,任其毒发而死!

何况,李良已经全都告诉了他们,他现在把“虚天仙道”的事儿研究明白了,属于超脱轮回,看破真假,明悟因果的“大能之士”。随手划个圈都是本源规则,如此这般作法必是防备许、楚二人趁他修为不高时对其出手。

由此也可以看出,他们的“忠心”未能得到认可,马屁拍的还不到家,伺候的还不是很妥贴,结果才招来了被下“毒”的恶果。所以,甭管是要恢复修为,还是想百尺竿头再进一步,都必须更加上心、更加努力、更加认真地“拍马屁”。否则后果很严重,下场很凄惨。正好,现在法力已失,修炼之事算是彻底停工了,再没什么可以牵挂的。倒也可以全心全意的搞服务了。

当然,细心琢磨之下,许、楚二人也发现了李良的“可怕”。服务不到位,伺候不周到。不打不骂不批评,直接就使用毒药,连点选择的机会都不给。这么操蛋的主子,说他不变态谁会信?说他没性格谁能信?还他娘的演戏骗宝呢,还他娘的忽悠套药呢,到底是谁骗谁,谁套谁?

“呦呵,老李呀,你怎么又亲自送过来了?让手下的人送来就可以了,何必自己跑。”“铁熊军”的某处营帐内,正在抠脚丫子的鲍全瞅见李良掀帘而入,便将手在身上蹭了蹭,塔拉着鞋子走上前去,一把接过盛满菜肴的盘子,面带喜色地说道。

“呵呵,他们的腿脚都不太利索,送这东西我不太放心。”李良嘴角抽搐了两下,尴尬地说道。

他说的这是实话,“铁熊军”伙食营的兵丁,基本都是六十五以上的老头儿,负责捡柴火的那几个更是在八十岁开外,让他们端盘子倒水儿,怎么可能让人放心?

“哎呀,老李呀!不是我说你,爱兵如子不能这么个爱法儿,该使就得使!”鲍全说归说,但眼睛却是直盯着盘子内丰盛的菜肴,大量促进消化的口水也在急速酝酿汇集。

抢过了盘子,鲍全快速回到坐位上,然后风卷残云地大吃起来,不时还用手指捅捅被嚼碎但却因为块太大无法马上咽下,不住从嘴里掉落的食品碎渣。

李良轻笑了两声,然后淡淡地说道:“呵呵,没,没什么的,这点小事儿谁做都是做……”

“呜,呜,酒,酒,噎,噎着了……”鲍全可没功夫听李良的解释,三下五出二便消灭了多半块肥鸡,不过许是吃的太快了,一块油腻的骨头卡住了喉咙,便涨红着脸,指着李良呜咽地说道。

“哦,哦,有,有,今天这酒可是好酒,壮阳的,里面有……,我擦,你咋一气全喝了?”李良闻言,急忙从腰间取下一个葫芦递了过去,并客气地介绍道。不想鲍全那货接过葫芦就直接见底,吓的他急忙去抢夺。

鲍全根本没有给李良反应的机会,“咕咚”、“咕咚”几口就将酒葫芦喝了个底儿朝上,然后抹了抹胸脯,豪迈地大笑道:“哈哈,好酒,好酒呀!对了,你刚才说这酒怎么着来着?壮阳,壮什么阳?”

“呃,你不是说腰总疼吗,我估摸着你可能是肾虚,阴火盛,阳火虚,阴阳失调才会腰痛腿软,所以便在酒水里加了点作料。不过嘛,加了作料的药酒劲道比较猛,那个……,哎,算了,你现在已经喝光了,再说这些也没啥用了,还是赶紧找匹快马去双堡镇北街的翠红楼吧!”李良闻言一愣,摸了摸胡子,慢慢地解释起来,不过仅是说了几句,便又叹了口气,愁楚地说道。

“嗯?你是说你在酒里下了春药是吗?我说老李呀,想不到你竟然好这一口,怪不得瘦得皮包骨了呢!”鲍全听完李良的话语,双目微微一眯,冷言讽刺道。

“不是,不是,哎,咋跟你解释呢!那什么,我学过医你知道吧?经过对你初步的诊断,我从医学角度认为你肾虚,所以,所以才给你加药的。而且,加的那些是补药,不是春药!……”李良吓了一跳,只想做件好事儿,交个朋友,谁想竞被误认为是大色狼。这上哪儿说理去?情急之下比比划划地说道。

“行了行了,甭他娘的解释了!补药、春药都他娘的一个德性,还不是为了多在娘们儿身上爬会儿?”鲍全大手一挥,打断了李良絮絮叨叨的解说之词,满不在乎的说道。而且听他话儿的意思,似乎并没有怪罪李良给他“下药”。

随后,他又转过脸来。冲着军帐门口大声吼道:“吴三,吴三!他娘的,又死哪去了?”

“报,报军侯,吴,吴三拉稀了,小、小的替他当值!”鲍全的话音落下,一个白白净净的半大娃子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单膝跪地。结结巴巴说道。

他叫梁五,跟被鲍全叫到的那个吴三一样,都是孤儿。在征兵的时候,鲍全搂草打兔子,顺便将这些混迹在城镇角落的野孩子们一并征招了。

“咋又拉稀了?我记得不错这个月他都拉了十几回了吧?”鲍全闻言一愣。然后很是诧异地问道。

“哦,吴三年纪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饭量比较大。而咱们配给他的军粮又吃不饱肚子,只能掠些野菜充饥,可他又偏生吃不了野菜。所以嘛......”李良见鲍全问起,不等梁五回禀,抢先说道。

梁五幼时受过刺激,落下了口吃的残疾,虽然与其他人比这算是最轻的了,但却很让人头疼,因为越是紧张越说不出来,他憋了得脸红脖子粗,听得别人跟着挠墙,那种感觉可不是好受的。

“娘的,还吃不得野菜?老子八岁从军就开始吃,吃到今儿个也没咋地,他小子才跟老子半年,就这也不适那也不行的,他真以为他是皇帝命呀!”鲍全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骂道。

李良没有再接口什么,仅是面带苦笑的摇了摇头。入伍从军已经两个多月的时间了,在这支吴国八大铁军的“铁熊军”中,李良可是听到看到了太多的新鲜事儿,不敢说讲三年不重样,但也绝对称得上是“天天有惊喜”。

比如说吴三。吴三的爷爷是吴国的第六十六代皇帝,他爹曾是吴国的太子,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他爹会顺理成章的接过大权,继承皇位。不过,意外这东西如果太乖顺了,也就不叫意外了。

十多年前,他的三叔率先造反,随后是四叔、五叔、八叔、十三叔……。不是很大的吴国,一时间战乱四起,生灵涂炭。

吴三的二叔是一个很有心计的人,吴三的那些叔叔造反、叛乱,他却是坚守本份,跟兄长一起东征西讨,平灭了一处又一处反抗的火星,直到吴三他爹打败了最后一处势力,看到了胜利的曙光,他才翻脸变挂,从背后捅了兄长致命一刀。

想要争皇位,就必须有觉悟,六亲不认,处处小心,不能给对手留下任何的机会。吴三他爹确是这样做的,但做的还不够,与吴老二一起平叛之时,他忽略了非常重要的一项因素,那就是判将!

平叛工作进行了三四年,他这边儿是越打将越少,而吴老二那边儿却是越打将越多,当最后一股势力被灭掉,他成为了孤家寡人,虽然名义上应该是可以继承皇位了,但实力上已经被扫地出局了,留个儿子给他传承香火已经是吴老二惦念兄弟之情,做出的仁义之举,还要求啥?

当然,选择吴三活下来的原因还有一条,就是这小子天生就是个傻子,除了知道吃,别的啥都记不住。什么为父报仇,光复河山,这才几年的功夫,他连他爹叫啥都记不住了,那还报个屁仇呀!

再比如说梁五。他爹曾是吴国赫赫有名的骗子,凭借一张巧嘴,上到一国之君,下到乡间农户,凡是他遇到过的人,没有上当受骗的,整个吴国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位,而且还全都是身无分文的乞丐流民,足见其谎言的凌厉。

梁五他娘是一名妓女,确切的说是在吴国红极一时的“花魁”。“石榴裙下迷豪杰,芙蓉帐中醉英雄”,多少俊男帅哥狂追猛捧,可她却不知怎的,明明知道梁五他爹是个口是心非的大骗子,依然义无反顾的委身于他,还给他生下了一个儿子。

不过,骗子终归是骗子,当梁五他娘的年华流逝,夺目的容貌不再漂亮美丽。梁五他爹便狠心地抛弃了他们娘俩,继续靠着一张巧嘴混迹天下。而梁五他娘,因为看清了骗子的丑恶嘴脸,肝胆俱碎,不顾及可怜的孩子,找了颗歪脖树,上吊了。

像吴三和梁五这个样的人。在“铁熊军”中比比皆是,老的有老的故事,小的有小的背景,就是再能侃的说书匠,讲述这里的故事,也得用上几年。依着李良的性子,见了谁都能聊两句,见了谁都要拉拉家长,不“天天有惊喜”才怪!

但很让李良奇怪的是。就这样一个问题军队,却一次又一次的创造奇迹,一次又一次的打败临国的精锐铁骑,它到底是靠什么取胜的?

论将领,“铁熊军”大将军是个胆小如鼠的熊包。上了战场就会躲鲍全的身后哆嗦,裤子都提不上那伙的。副将、参将不是被美色抽干了身体的淫虫,就是只知道赌博的赌棍,刀剑都举不起来。上阵拼杀咋可能英勇无敌?

论兵丁,“铁熊军”兵丁老的老,小的小。智障、残疾大把抓,别说一对一了,三个打一个,五个打一个都不见得能赢,名副其实的铁杆熊包,又怎么可能对敌取胜?

论装备,那就更别提了,乞丐流民都收的军队,给他套上精钢铠甲,他还动得了吗?动都动不了,咋打仗?因此,兵部在配给装备的时候,基本上就忽略了他们这一支,每月仅是象征性的拨下长矛数百支,铁刀铁剑数十把,别的就没有了。

至于远程攻击性的武器,例如弓箭、劲弩什么的,绝对不会发给他们使用,一方面是考虑到他们的身体太“强壮”,使用这么危险的武器会伤到自己,另一方面也是因为这支军队的战略战术太诡异了,给他们发这些,弄不好就会全都“捐给”敌人,所以还是别发的好。

“哎,鲍军侯呀,吃完了就赶紧骑马走吧,这药酒,这药酒的劲挺大的,憋时间长了对身体不好的!”李良见鲍全骂了梁五几句,便头不抬眼不睁的继续大吃起来,轻叹一声,苦口劝道。

“哦,差点把这事儿给忘了。小五子,你去跟程副将说一声,叫他把七姨太、八姨太、九姨太、十姨太借我使几天,就说我中毒了,必须找几个娘们解解毒!”鲍全吐出一根骨头,抹了抹油乎乎的大嘴,粗声大气地对梁五吩咐道。

随后又转过脸来,对瞪大了眼睛的李良说道:“我说老李呀,你这春药真的很猛吗?四个娘们应该可以应付了吧?”

“啊!哦,那什么,可,可以吧。不过,程副将的媳妇,你借过来使,这,这……”使劲晃了晃脑袋,摆脱不可置信的震惊,李良咽了咽口水说道。

“什么这这那那的,都是兄弟,借个媳妇使使算个球呀!上次去翠红楼,老子还让他三妞儿呢!”鲍全啐了一口肥油,打断了李良支支吾吾的话语,轻飘飘地说道。并顺手丢给了梁五一只鸡大腿,又吩咐道:“快去快回,老子的火气已经上来了!”

“是,是,谢,谢,谢军侯赏!”梁五稳稳地接住了肥鸡腿,兴奋地回禀了一句,快步奔了出去。

李良傻呆呆地看着鲍全半晌,最终还是拗不过心中的别扭,便轻柔地劝慰道:“古语曰,朋友妻不可欺,军侯此举恐怕不妥吧?”

“别整那些酸溜溜的书生话儿,借个媳妇使,能有他娘的什么不妥?私带家卷,抢男霸女,老子没揪他的小尾巴就已经很给他面子了,现在老子有难,求他这么点儿小事,算个球呀!再说了,他的那些媳妇是怎么来的,又都是些什么货色,别人不知道老子可是清楚的很。十个媳妇九个娼,还有一个是偷汉子的骚货,借来使几天能咋地?又不是不还。”鲍全根本没把李良的话当回事儿,自顾自的继续跟盘子中的美食叫劲,并大模大样地将那只大黑脚丫子踹到椅子上,时不时地搓上几下。

“嘶!军侯呀,我那头儿还有点事,就不在你这儿耽搁了,你吃完了把碗筷放着就行,我一会安排人来取。回见,回见……”李良倒吸了一口凉气,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边说边往帐外退去。

“嗯,回去吧。刚给你提了个官儿,虽然不太大,就一个伙食营军司,但好歹也是个官儿不是?总往我这儿跑,该有人说三道四了,传出去不好。哎,你这个药酒挺管事儿的,老子现在已经有反应了,明个再给我送几坛来吧,说不准老子一高兴,会选个娘们留个种呢!”鲍全轻轻地点了下头,随后在裤裆上挠了两把,淡淡地说道。

“军侯,我一直有个问题想问你来着。你说咱‘铁熊军’就这德性,你是咋领着大家创造奇迹的?”

“奇迹?奇什么迹?你是说以前跟魏国干仗的那些事儿吧?其实没啥的,正道走不通的,咱就走歪道,歪道走不通,就走混道,反正把事儿办了不就结了嘛,管他什么道呢。”

“可,可我觉得,就咱军的实力啥道都够呛呀!”

“笨了吧,跟着吴国走不通的道,那咱就不跟着走,换个主子继续来着,不就行了嘛!”

“啊!这能行吗?”

“咋不行?跟两天再变回来呗!”

“嘶!”

“你咋又抽冷气?牙疼?”

“啊?啊,是,是,牙疼,牙太疼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四章 波澜

一个时辰之后,李良从鲍全的军帐中退出,信步走在军营的小路上,脑中则是胡乱地想着。

鲍全这个人可谓是“神级兵痞”了。没有忠义的概念,只要能活下去,投谁靠谁都无所谓。没有远大的志向,不愿意封将拜帅,甘守芝麻大点儿的小官混日子。没有道德的约束,什么人情世故,什么礼义廉耻,到他这里统统成了狗屁。没有坚韧的信念,贪财不过份,好色不沉迷。没有向上的动力,相处两个多月来,没瞅见他练过武,耍过枪,顶天了就在军营里胡乱转一转,再或者外出“征兵”。

可就这么一位“人物”,却屡次创造奇迹,领着一群老弱残兵,将敌国的精锐铁骑打得找不找北,真不知道他到底靠什么取胜的,又或者说,传奇故事仅是个梦想,现实中根本不存,之所以会这么广泛的传播,完全是夸大之词,吹牛吹出来的。

背着双手走在柔软的草地上,李良一边胡乱琢磨着,一边漫无目标的四处瞎瞅,不时还会萧瑟的咳嗽几声,像极了马上就将爬进棺材的迟暮老者,追忆着过去种种,不舍得眼前一切,想要跟自然规律再拼上一拼,但心有余而力不足已,只能这样无奈的走走看看。

李良现在的情况很不乐观,不止是他,许山和楚天行也差不多,身体老化的非常快,疾病、疼痛、虚弱等等老年人所具有的特征,一项跟着一项涌现,而且逐渐加重,照此速度发展,用不了几年的时间,他们就会一命呜呼。

灵力也罢,法力也好,实际上不过是修炼者吸纳特殊能量入体。从而改变了人体的循环系统,让人始终处于生机旺盛的状态,所以他们不容易老去,他们可以活过千年万年。

不过,这种特殊能量在人体内循环运转是需要一定轨迹的,就像电力的输送一样,架设了线路就有电力。看电影、听音乐、做饭、洗衣、打游戏,通过各种电子设备,将电能转化为光、声、热、动等,修炼者将这种特殊能量的运行轨迹称之为“经络”。

当然,修炼者因为神、魔、仙、妖、灵的分类不同,特殊能量的吸纳方式也会有所不同,“经络”的架构亦会不同,所以才会极少出现神魔同修,或者仙魔同修的情况。毕竟对于人体来说,“经络”的数量越多,大脑和神经系统所要控制管理的事情也会越多,超负荷运转可是会罢工的!

李良的“不灭法体”是“古道”炼化八俱“圣祖之身”得来的奇宝,甭管修什么。都是逆天级别的好材料,但他这个人却很不愿意修炼,甚至很讨厌修炼,在仙界是这样。到了魔道也是这德性。

可“瘦死的骆驼比马肥”,再怎么偷懒,再怎么不认真。他还是进入到了“结丹期”,修仙的“经络”已经成形,特殊能量在体内的循环系统完整建立,并开始向稳固化转变,大脑和神经系统对其的支配,也已经逐步适应。

毫无疑问,李良现在这么惨都是“龟息参精丹”闹的,原因无他,就是此药的效力太猛、太凶、太强。二百二十伏的电缆线,非让它传导十万伏电压的电力,后果怎样那就可想而知了,也就是李良的这俱“不灭法体”抗造,两颗猛药下肚依然没有把“经络”烧出窟窿眼,要是换了别人,早就变飞灰了!

而许山和楚天行,一方面是药量相对比较轻,另一方面也是数万年的刻苦修炼打下了良好的基础,“经络”比李良的可结实多了,否则也早就变成烤王八和烤人参了。

现在,凝厚精纯的灵力,堵塞了他们三人的“经络”,特殊能量根本无法在体内运转,也无法形成循环,就好像是水管子里塞满了水泥一样,吸纳特殊能量的系统被废,只能亦如世俗人一般,重回靠吃喝拉撒维持身体运转的状态,典型的守着“金山”等见上帝。

阵阵寒风吹过,撩动树叶“哗、哗”作响。现在已是深秋季节,草木慢慢变黄枯萎,气温也由暖转凉,萧瑟的寂寥在这支由老弱组成的军队中蔓延,更衬托出了没落的悲情,似乎是在告知世人,他们很快就将永远的消失。

不知不觉地走到了营地边缘,李良停下了脚步,站在一颗被秋风扫去了大半叶子的树下,仰头凝望。

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等待死亡的降临了,也不知道这是第几次满怀不甘,背负众多未完成心愿的苦叹,虽然前几次莫名奇妙的重生,有了再来一次的机会,但这一次还会如此吗?

如果答案是会,当然是可喜可贺,加倍珍惜,可如果不会,那又当如何?进入轮回,成为一个新生命,一切从新开始吗?还是永远消失,成为这大地的小小一团?或许两者都不是,而是一个想都想不到的结局也说不定。

轻轻地苦笑了两声,李良慢慢伏身折下了一根枯萎的野草,捻在手中,仔细打量着。

常言道“人活一世,草木一秋”,人活在这个世界上,不管做了什么,不管做成了什么,庸碌、繁忙、平淡、激昂,都只有一世之期,或许有百年春华,也可能有万载时光,但终归是要跟这草木一样,枯萎死去。

细数人生成败,有几人能说自己一定是成功的,亦或者是失败的?就算成功了能怎样,失败了又能怎样?辉煌耀世,平淡浮生,走到人生的终点,回头再看去,留在心里的已无仇恨纠葛,只有对这世间的留恋和对错失情爱的追悔。

“恨无法再去爱,恨失去爱的时间,憎恨的背面不过是爱的太深,呵呵,恨借用了爱的力量,原来竟是这个意思。”良久过后,李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轻柔地说道,语气中尽是复杂的感伤与无奈的释怀。

突然,他脑中一道灵光闪过。一个诡异的念头浮现而出。“为什么?为什么他要告诉我‘恨,不过是借用了爱的力量’?为什么他会说那番话?他到底是谁?真的是我的某一次轮回吗?”

“不对,绝不会这么简单,这里面大有文章!不单单是他说的那番话,还有以前的种种经历,发生在身边的事,出现在身边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不普通的机缘,而是连贯的布局,一环扣一环,一步跟一步。”

“就像落入平静湖面的石子一般,掀起了一层又一层的波澜,逐渐向外散开,使整个湖面都牵连进来,失去了原有的平静。而自己,就是那颗扰乱秩序的石子。虽然个头小了点,质地次了点,但却起到了改变的作用。”

“可这一切又是为什么呢?布置这一切的人到底想要让自己明白什么?”

出神凝思了好一会,李良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不禁有些烦躁地左右扫了一眼。忽然发现在不远处的矮树丛中,有几个身影正在忙碌着什么,便慢慢地靠了上去。

“老,老七。别,别光吃肉,这。这野菊花你也吃点儿!”走出十多步的距离,一个结结巴巴的声音传出。李良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他就是刚才替鲍全跑腿儿办事的梁五。

李良好奇地向那里望去,只见不远处的矮树丛中,三个半大娃子,穿着很不合体的兵服,围着篝火上的一口黑锅,又是盛汤,又是捞菜捞肉,忙活个不停。

吴国军队的粮食发放是采用配给制,也就是每月月初一次性发放全月口粮,再就不管了。兵丁们什么时候吃,怎么吃,能不能弄熟,一概不负责,只有职位达到一定级别的人,才能享受伙食营开炉烹饪的美食,所以,低级兵丁会在训练的闲暇时间支起小锅,生火煮饭。

与其他精锐铁军相比,“铁熊军”是没有训练的,当然这么弱的军队,粮食的配给也不会管够,顶天了发三成,一般情况就是两成左右下发,另外的七八成则被兵部大员们留作回扣了。

所以,“铁熊军”军营里的兵丁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山上挖野菜、抓野鸡、打野兔、逮野猪,再或者是跟着大大小小的将领头头儿们“征兵”、“征粮”、“打探情报”,偶有闲暇,便三三两两的堆挤在平坦之处晒太阳,如果不开战的话,倒是挺自在的。

“呵呵,想不到刚得了根肥鸡腿,就与小伙伴们分食,人品倒是不错。”看清三人的举动,李良轻笑了一下,小声地嘀咕道。

“五哥,这花儿有点苦,没有肉好吃啊!”一个有些哀怨的嫩声,弱弱地说道。李良也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他是经常跟吴三、梁五混在一起的赵七。

半年前,“铁熊军”转战离此地三百余里的“嵩源镇”,同样的抓指标,同样的谁都要,鲍全在一个破旧道观中,一口气“征招”了七个孩子。颠沛流离,南征北战,时至今日,七已去四,仅剩下三五七。

提起这位赵七,就得说一说他的老爹,吴国上将军,百战侯赵盛。从军十余载,作战数千回,一杆铁枪无敌手,一身豪气盖九洲!而且,他还是位模样超级俊美的大帅哥,不敢说超凡脱俗,也绝对是世间难找,天下难寻。

但可惜的是,老天爷在创造他时在最关键的地方偷工减料了,男人所独有的器官发育不良,硬起来才两寸,软的时候那就更甭说了。所以他变得很孤独,很冷漠,不愿与人接触,特别是女人,更是畏之如虎,恨不得这世间没有女人才好呢。

正因如此,赵盛把全部的精力都投入到了武艺的练习上,以至达到了一个几近于神的高度,行军打仗无往不胜,纵横杀场十余载,能与他对敌十回合的猛将,不超过五指之数,敌国军将闻之胆颤,谈之色变。而由他所带领的“铁狼军”,横扫吴国北疆,打得北方众国不敢匹敌,只能一退再退。

自己的毛病自己知道,不过外人可就不知道喽!武世超群,功勋卓著,模样俊美,沉稳寡言,少女心目中的英雄亦不过如此。当赵盛打出名堂之后,最头疼的事情就是拒婚,上到皇家子弟。下到富商大贤,各种各样的媒妁求亲,没完没了的赐婚议嫁,只能让他躲在兵营里苦练武艺。

躲进王八壳子里却是一个回避问题的好办法,但躲得了初一,躲不过十五,何况还是混迹在官场上。驳了人家面子,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他?于是,在赵盛封侯一年后,吴国政坛的大小势力们便联名推举他为三军统帅,转战西南平定敌袭。

当然,这背后的花花故事就不用细说了,无外乎出卖情报、克扣军饷、通敌陷害、见死不救等等,反正赵盛出兵仅半年,三十万大军就打剩下了他一个。只能学习西楚霸王,站在小河沟子边上苦叹“哥儿真不会游泳呀!”,随后抹脖子自刎,以示少学一门技能的悲哀。

赵七的出生是一次意外。某位当朝大员指使死士到赵盛的军营中打探情报,其中竟然安排了一名女刺客。天意也好。姻缘也罢,从小就躲在阴暗的密室中苦练刺杀技能的女刺客,也不知道为啥就踏入赵盛的孤寂心中,成为不可磨灭的永恒。并甘愿将委屈和缺陷与她“分享”。

当然,这种“分享”必须动真格的才行,光用嘴说。别人肯定不会信。堂堂威武大将军,百战侯,无敌的存在,实际上是因为鸟儿太小,根本拿不出手,只能亦如太监一般躲在暗处苦练阴柔内功,只用说的谁会信?

于是,在某个伸手依稀可见五指的夜晚,孤独的大将军和冷漠的女刺客,借着酒精的催化作用,在面积不大的营帐内神奇般地完成了“造人”工作,一举抹去赵盛不是男人的心理阴影,也揭破了他武艺超群的惊天秘密。

后面的故事就简单了,女刺客为了保全家人的性命选择背弃爱情,悄悄潜回国都,将一切告知那位高官。随后,关于越盛的各种传言风起,使他的名誉扫地威严不在,再加上各国高层间的阴谋算计,巧妙地布施陷阱,最终让这位威武大将军饮恨而亡。

女刺客虽然因为高官一时高兴,让家人多活了几天,但等到高兴劲过去,烂屁股后账就又找上门来,不仅搭上了辛苦得来的赏赐,还把自己的小命也给送了。而他跟赵盛的孩子,也就是赵七,则被当作笑柄留存于世。

“不,不好吃,也,也得吃!李,李军司说过了,野菊花可,可以解毒,对,对你有好处的!”听闻赵七的怨言,梁五有些恼怒地训斥道。

“哦……”赵七似乎很具怕梁五,见他发怒便心不甘情不愿地应了一声,然后“吧唧,吧唧”的咀嚼起来。

“三,三子,适,适当的,喝,喝点汤!”梁五见他乖巧地听话了,转过脸去,对另一个瘦弱的娃子说道。

“五哥,我能不喝吗?我怕再拉稀呀,这腿软的都快站不起来了!”瘦弱的娃子端着一个黑漆漆的木碗,踌躇地咽了咽口水,然后说道。

“不,不行!少,少喝点,慢,慢慢来,过,过些天就好了。”梁五又盛出一勺汤,分别给二人倒了少许,其余大半则倒给自己,口中结结巴巴地说道。

听到他的话,李良心中猛然一颤,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异感觉滋生而起。

从某种角度来看,这三个问题少年都是他们长辈失败人生的产物,不仅身心受损严重,小小年纪还要受世人的冷嘲热讽,感悟生存的苦楚与艰辛。活着对于他们那可是比死还要费劲百倍千倍,但他们却不放弃、不抛弃,顽强的活着。

报仇复国、成就伟业这些远大的理想,对于他们已经成为美梦中的幻像,此生此世绝难实现,除非有莫大机缘加身,或许可以咸鱼翻身,如若不然只能混吃等死。可就是这样,他们依然坚持,这其中的原由何在?他们真的是在等待那虚无飘渺的天赐机缘吗?如果不是,那又是为什么?

看着三个孩子你谦我让的喝着“鸡腿野菜汤”,回想着自己所经历的种种,李良在隐隐间似捕捉到了什么,虽然仅是冰山一角,但却让他有了一丝明悟。

又看了一会,李良转过身形,快步向伙食营驻地走去,途中遇到了外出给众将领送餐的许山和楚天行,便嘱咐了几句,让他们恪尽职守,干好做饭的差事,然后回到自己的营帐内,盘膝而坐,闭目凝思起来。

两日两夜后,李良缓缓睁开了双眼,其神色平静淡然,双眸深邃清澈,压抑在心中的愁怨亦如雨散天晴,消失不见,仅留下朗朗蔚蓝,耀人心魂。

在李良睁开双眼的一刹那,仙界曦霞山的某处山洞中,那个扛着锄头,长相普通的青年男子石像寸寸龟裂并崩散而开,显露出一个与李良一模一样的活人来。

他扭动了一下僵硬的身体,左右扫视两眼阴暗的洞府,随后轻叹一声,淡淡地说道:“终于走到这一步了,真不容易呀!就是不知道他能走多远,希望别太短暂。好了,仙界机缘已尽,我也该上路了,让那些家伙等久了可是很麻烦的哟,呵呵……”

同一时间,仙界的白家祠中,两道白光从洞顶射下,与李良一模一样的“鬼帝”,以及白雅静一模一样的那个女人,再次化形而出。

“主人,您提前出关莫不是又有人走到那一步了?”女人偷偷地瞄了“鬼帝”几眼,发现他的脸色深沉凝重,双眸闪烁不定,贝齿轻咬樱唇,眨着美目沉吟了一下问道。

“嗯,而且还是本体。”“鬼帝”轻点了下头,冷冷地说道。

“什么!本体?主人您没弄错吧?”女人吓了一跳,很是惊慌地又问道。

“不会错的,只有他才能散发出如此强大的威能,也只有他才可以引动共鸣。”“鬼帝”慢慢仰首看向洞顶,冷声说道。

“共鸣?那,那十八王尊岂不是也都知道了?”女人的脸色变得惨白,说起话来也变得结结巴巴。

“我们本是一体,主体悟道分身岂能不知?好了,我也该上路了。”“鬼帝”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淡淡地说道:“我知道你不舍此缘,但缘起万般终归有散,强求无益的。”

“那,你,你会记得我吗?”听闻此言,女人眼中涌出泪水,甜美清脆的声音变得有些沙哑。

“不知道,也许会,也许不会,但那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我曾有此缘,亦如湖中波澜,激荡起伏,炫美浮华,却归终要回复平静。”“鬼帝”注视了女人一会,轻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五章 力量的出处

天空阴霾,长达月余的秋雨终于停了,“铁熊军”士兵们拖着疲惫的身躯,艰难地在泥泞的山坳中忙碌,偶有几个因体力不支倒下之人,很快就会被旁边的战友扶起,但能够重新站起的仅是少许,大部分倒下去即已死去。

战事打响,向来被用做炮灰的“铁熊军”,再一次陷入了困境,接连十七次战败,伤亡惨重,十五万大军已去三成。他们从吴国的最北端一路逃到了西南角,再翻过几个山头,他们将抵达海岸边的开阔地带,到了那里将再无路可逃。

“鲍军侯,你倒是快想想办法呀!魏国明摆着是不给我们活路,打算往死里头整我们呀!等到了海边,我们可就全完蛋了!”中军大帐内,一位脑袋圆圆,小鼻子小眼大嘴巴,四肢不足尺短,肚子却如皮球的矮冬瓜,语带哭腔地扯着鲍全的衣襟说道,此人正是“铁熊军”的统帅大将军陈熊。

“慌什么?老子不是还没死嘛!”一改那玩世不恭的神态,鲍全双眉紧锁,满面寒霜,凶神恶煞般地大骂道。

从第三次败北开始,“铁熊军”便故技重施,派出能言之士打着投降旗号去招摇撞骗,希望能亦如以前一样蒙混过关。可没想到魏国此次就是奔着他们“铁熊军”来的,王牌主力尽出不说,还别的军队秋毫不犯,只是追着他们狂追猛打。所以,假投降战略根本行不通了,派出去的信使全都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此次召开的军团会议,已是“铁熊军”最高级别的军事会议了,副将以上的将领尽数出席不说,一些鲍全的亲信军官也出现在了营帐中,例如李良。

许是李良所做的佳肴太过美味,也可能是他的性格纯良。真挚憨厚打动了鲍全,入伍仅半年的时间,李良就成了鲍全的绝对心腹,有事没事便拉他一起,包括逛窑子、征兵役、募军资等等,实让许多人眼红羡慕。

“老李,你怎么看?”鲍全围着一张硕大的牛皮地图转了几圈。然后拧着眉毛向李良问道。

“呵呵,逃不过,躲不开,唯有打服他们,让他们怕,让他们惧,断了他们再动我们的念。”突然被鲍全问及让李良一愣,随即又轻笑着摇了摇头说道。

众人闻言皆是一阵苦涩摇头,其中有一位黑瘦的副将。冷言说道:“哼,你还真敢说!就我们这实力,怎么可能打败魏军精锐?”

“我只是说此战要打,至于能不能打过,那就看鲍军侯的了。”李良仔细打量了那人几眼。又扫视了一眼在场众人,然后平淡地说道。

“那你觉得在哪里打比较合适?”鲍全根本没有理会其他人的表现,就像他们根本不存在一般,又盯着地图看了一会。向李良问道。

“就在这里。”李良指了指足下说道。

“这里?”鲍全有些诧异地反问一声,随后将大半的身子压在地图上,紧盯着一处小小的角落。咬着大拇指的指甲,不断地盘算着。

一时间,中军大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包括那位大将军陈熊,所有人的目光全都投向了他。

“娘的,信你一回,就在这里跟他们干了!”良久过后,鲍全从地图上爬起身来,呕出一口浓痰,凝重地说道。

“什么!真的要打呀?”

“军侯,你可要想好呀,十多万人的性命不是儿戏呀!”

“姓李的,魏国到底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把我们往死路了带?”

“军侯,你可别听那个姓李的话,他小子跟咱不是一条心的!”

……

鲍全话音刚落,在场众人立刻犹如滚油中倒入冷水,沸腾咆哮起来,其中更有几人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李良,大有将其生撕活拨之意。但在鲍全的冷目模扫之下,他们仅是嚷嚷片刻就又恢复了平静。

陈熊听闻此言,脸色变得惨白如雪,短小的双腿一下子又矮去了不少,硕大的身躯也开始振动摇摆。不过,生死危机面前,他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费力的挪动身躯到鲍全跟前,颤声问道:“军,军侯,真,真的要跟他们打呀?”

“哼,不是我要跟他们打,而是我要跟他们抢活路!”鲍全鄙夷地看了他两眼,冷冷地哼了一声说道。

陈熊在鲍全面前就没想过要抢面子的事儿!什么鄙夷目光、无礼之言,哪有保住小命儿来的实在,受些小委屈又可以继续作威作福,风流快活,何乐不为?这些年来他始终信奉于此,而鲍全也确确实实做到了,故而他们之间已形成了一种“默契”。

有“默契”是好事,但不是有了“默契”就百分百的放心,特别是行军打仗这种事儿,那可是要出人命的!不管不问的大撒把,可能吗?何况,“铁熊军”什么实力什么水平,大家心里都有底,别说打仗了,跑路都跑不过人家,死磕硬碰能行吗?

“可,可我们能抢过他们吗?”陈熊脸色已经变得半点血色没有,原本富态的容貌变得惨无人寰。

“抢得过就活,抢不过就死!”鲍全杀气凛然地环顾营帐片刻,然后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语。

“可,可我不想死呀!”听闻此言,陈熊一下子堆坐在了地上,哆哆嗦嗦好一会才语带哭腔地说道。

“我知道,我还知道大家都不想死,不过事已至此,再说那些又有何用?行了,都回去准备吧,一个时辰后中军占将,列阵迎敌!”鲍全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迎着众人复杂的目光,肃然地说道。

“哼,你愿意送死是你的事,我可没有答应。陈将军,某家领军继续南去了!”一直在边上冷眼旁观的黑瘦副将见战事已定,便冷哼一声,阴阳怪气的说了两句,随后准备拂袖而去。

“站住!”见到有人公开唱反调,鲍全立刻大声喝叱道:“刘黑子。你是怎么加入‘铁熊军’的别人或许不知道,但我可是清楚的很!现在好处得了,婊子上了,还想他娘的从老子这里拉出一票兄弟?哼哼,莫非当我是死人不成?”

“姓鲍的,老子只是想给兄弟们找一条活路罢了,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黑瘦副将在大厅广众下被鲍全叫板。脸色一下子变得紫色,双目更是怒睁而开。

“给他们一条活路?哼哼,怕是给他们的是死路,给你自己的是活路吧?”鲍全撇了撇嘴,满是讥讽地说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向着众人朗声说道:“我鲍全的人品很赖,贪财、好色、嗜赌、懒惰,什么狗屁倒灶的事儿都敢干。可有一样却是半点不沾,那就是拿兄弟的性命铺路,干那背信弃义的勾当!”

“现在前无退路,后有追兵,又到了生死危机的关头。老子要是想活命大可以撇下你们不管,转投魏国而去!如果真要是那样,你们认为我会如何?被凌迟处死吗?而我却还在跟你们趟泥沟子,啃野菜。为得是啥?”

“在场的众位都是跟我多年的老兄弟了,滚刀山,下火海。出生入死,肝胆相照,试问我鲍全让你们失望过没有?现在有人想拆我的台,拉我的兄弟去送死,你们说该怎么办?”说到这里,鲍全双目一寒,冷冷地看向了黑瘦副将。

“杀!”

“杀!”

“杀!”

不知道为何,当鲍全的一番话语过后,原本惧怕萎缩的众人一下子变得汹涌澎湃,慷慨激昂,凶煞的杀气迷茫四散,并化作一股无形力量,在中军营帐内汇聚暴涨。

“我,我是御封副将,你们,你们动我就是造反!”黑瘦副将见此情形,立刻想要向营帐外逃去,但却被手快之人逮个正着,直接按倒在了地上。

“造反?活都活不下去了,是不是造反有区别吗?”鲍全走到他的身旁,伏身从他腰间处摸出了一块金灿灿的腰牌,反反复复的看了几遍,随后丢给还堆坐在地上的陈熊,大声吩咐道:“来人,拖出去斩了祭旗!”

“魏军金刻令!是魏军金刻令!娘的,他是奸细!”

“我说咱们逃到哪儿,魏军就追到哪儿呢,原来是有奸细!”

“狠心的王八蛋,想把老子往死里整,看老子捶不死你的!”

……

陈熊哆哆嗦嗦地双手捧接金色令牌,正好让边上之人看清了令牌的全貌,识得此物的人,立刻大声叫了起来,紧接着愤怒地众人围着黑瘦副将一顿狂打,未等兵足将其拖出去,他已经面目全飞,一命呜呼了。

“为什么?”待到众人退去,李良很是好奇地对还在咬着拇指察看地图的鲍全说道。

“啊?啥为什么?”鲍全突然被叫醒,微微愣了一下,反问道。

“为什么是我?”李良轻皱了皱眉头,又说道。

“呵呵,因为你有这个本事!”经过短暂的反应,鲍全明白了李良的意思,淡淡一笑说道。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李良闻言更加好奇了,这位“神级兵痞”不显山不露水,吃吃喝喝,玩玩乐乐,成天的不务正业,却突然说自己很会看人,实在让人费解。但既已说破,再藏着掖着也没什么意思,便略一沉吟又问道。

“修魔者嘛,嘿嘿,早年的时候我也修过几天的!”鲍全没有想到李良直接承认了,微微一愣说道。但在他的心里,对李良的认同又增加了几分。

“此洲不是禁止世俗人修炼魔功吗?你怎么还能修炼?”李良闻言吃了一惊,不禁瞪圆了眼睛问道。

“切,偷汉子是要进猪笼的,为啥还有娘们愿意干?”鲍全撇了撇嘴,扯过旁边的一个茶壶,“咕咚”、“咕咚”猛灌了几口说道。

“呃,许日偷汉子的甜头比较大吧?”李良被他说的一时无语,好半晌才眨了眨眼睛说道。

“对嘛!对咱们来说,就是那偷汉子的婆姨,尝过了甜头,品过了滋味,虽然明知道进猪笼挺遭罪,但还是值得冒险一试的。不过,你也不必担。我只是个初学者,就修炼了几天‘天眼术’和‘摄心术’,看得清形势,镇得住场面,够使了!”鲍全放下茶壶,走到李良身边,搂住他的肩膀说道。

“呵呵。我也没比你强多少,络脉已废,灵力凝聚丹田,就跟肚子里揣了坨屎似的,晃晃荡荡堵在那里,拉也拉不出去,哎……”李良苦涩地笑了笑,淡淡说道。

“行了,行了。别叹气了!你不是还没死吗?没死就有机会,背不住哪天走了什么狗屎运,又有一番机遇也不一定。”鲍全嬉皮笑脸地搂着李良往外走,口中则是诚挚地劝慰道。

“对了,你还没告诉我为啥选我呢!”

“这还用问吗?因为你跟我是一类人呗!”

“啥意思?”

“表现在外的全是狗屎。藏在内心的只有纯良,哎,改不了喽!”

“还纯良呢!这都半年多了,我可一点都没看出来你哪儿纯良?”

“恶心我是吧?我他娘的要不纯良。那些老不死的,小兔崽子早就死了,岂能活到今儿个?”

“我还是不太明白。你手下有这么多人,就算心地都不怎么纯良,但挑来选去总不至于落到我头上吧?你到底为啥选我?”

“这个嘛!第一,你不是个短命相,第二,老子看了一个娘们,打算金盆洗手了,把这群兄弟交给别人不放心,只有你能给他们活路。”

“就这么简单?”

“哪能?还有第三条呢!当然,第三条也是最重要的一条,就是你做饭挺好吃的。”

“什么乱七八糟的,做饭好不好,跟他娘的选不选我有毛关系呀!”

“呦呵!你还会骂娘呢?太好了,果然是我辈中人呐,嘎嘎……”

“废话,就你这东扯葫芦西扯瓢,圣人也会骂娘的!”

“圣人也是人嘛,该骂就得骂!老李呀,我若离去,记得照顾好这些兄弟,他们活的都不容易。”

“哼,还是先想想怎样打退敌军吧!就这些歪瓜裂枣,我实在是想不出能有什么好办法,可以打赢魏国精锐。”

“呵呵,办法不用我们想的,当把人逼到了狗洞子里,他自己就会想招往外钻的,不信就等着瞧。”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瞧的。”

一个时辰后,众将领披挂整齐地重回中军大帐,鲍全代将执权,分派一项项任务,无外乎众将都分散到哪里布防,给兵丁发多少粮食、武器,胆小怕事的应该躲在哪里哆嗦等等,至于该怎么防,如何打却只字不提。

随后,他走出中军大帐,对着早已围在跟前的兵丁们大声说道:“兄弟们,现在我们前无出路,后有追兵,要想活命只有奋力一战!废话我就不多说了,还是老规矩,有招儿的想招儿,有力的出力,躲过此劫,老子请众位喝花酒。要是躲不过,那咱们就结伴投胎,来生还是兄弟!”

他的话音落下,众兵丁一阵沉寂,好一会过后,那位资深养马老者才晃悠悠走出,怯懦地说道:“军侯,您的意思是让我们任意而为是吗?”

“嗯”鲍全凝重地点了点头,轻吐一字道。

“军侯,请恕老朽直言,此次奔逃与前次不同,仅是任意而为,怕是难以奏效呀!”老者犹豫了一下,又说道。

“没事,你们尽管放手去做就好,我已请了大能之士,在必要的时候,会助我等一臂之力的。”鲍全眉头皱了皱,扫视众兵丁一圈,然后说道。

“此事当真?那请问军侯,此大能之事擅长几何呀?”老者双眸一亮,颤抖地又向前几步,继续追问道。

“用毒!”鲍全回头看了一眼李良,嘴角轻轻翘起,然后转过脸来,对老者道。

“果如老朽所料,果如老朽所料呀!请军侯放心,此战我军必胜!”老者大有深意地瞅了李良几眼,然后捻了捻仅剩下稀疏几根的白胡子,眯着双眼贼笑道。

一直站在鲍全身后的李良,对于他的举动又是吃了一惊,一种无法看透的奇异之感不禁油然而生。

七日后,魏国五路大军齐至,一场一边倒的战役打响,“铁熊军”凭借顽强的意志,神鬼般的陷阱,可怕的连环圈套,还有又阴损、又恶心、又无耻的巧妙布局,以及缺德带冒烟,生儿子没屁眼的卑鄙伎俩,最终打败了魏国精锐,堪称奇迹。

不过,李良在此其中却感悟到了民智的可怕。神的力量再大,终归会有枯竭的一天,仙的法力再深,也会有不济的时候,魔的威能再强,总会有个限度,但民的底限被破,展现出来的即是无穷。

看看满山遍野的那些陷阱,老人们利用丰富人生经验圈点出最容易攻击到敌人的位置,小孩子们爬上爬下,挖坑堆石,按照老人的指点布下机关,一旦触发,至少伤及数人,而且还都是最为致命的部位,全副武装的魏国精锐,未见到敌人就在一个个阴损的陷阱下丧命,仅半个山沟即折损近半之兵,又怎么可能有胜的机会?

更何况,鲍全这家伙逼着李良炼制了若干的“壮阳药”,并创新使用方法,将成药倒入湿木中呕烟,一连呕了两个多月,熏得魏军犹如吃了八百片伟哥的种猪,瞅啥都像美女,看谁都有冲动,捡个耗子都有想法,打起仗来又怎么可能照规矩出牌?随便找两个腿脚利索的半大娃子,套上女人衣服就可以诱敌深入,岂有不胜之理?

还有那养马的老头儿,看他模样佝偻吧唧,走起路来颤颤悠悠,平时也不多言不多语,但见真章的时候,这老家伙比谁都坏。

比如说他设计的那个撞马石,正常情况下应该是弄块又大又坚硬的石头,用绳子挂在高处,待到有马通过的时候,疾驰而下,撞击马身,使其受创瘫倒。

老家伙利用多年养军马经验,找出了魏国军队雄马多,马种单一的弊端,将其给改了,变大为小增加密度,且撞击的位置略延长至马腹下半尺,如果有哪位倒霉蛋触发此机关,运气好的倒好罢了,运气不好就等着被马踩吧!原因无他,就是此种撞马石的主攻位置是马的泌尿器官!

还有陷马坑,老家伙很精准地告诉众人,魏国的马长是几何,马蹄大小是多少,并认真地指导年轻人挖坑,骑兵过处全改步兵,杀马吃肉都啃不上马腿前节。

旭阳东升,“铁熊军”兵丁在焦糊的魏军主营盘中打扫战场。昨日,他们又出奇招,先是派遣“童子军”潜入敌营下药,随后弄几个“人妖”勾引剩下的敌军跑步,待到敌疲之时,将燃油弹一并掷下。大火过后,魏军高级将领集体投降,再也不等那虚无飘渺的救援了,至此西南战役平定,“铁熊军”完胜。

李良坐在一处小山岗上,凝望着又恢复懒散的兵丁,心中则是不断地思量着。力量的终点是什么?修为的极境又是什么?人可以在绝死挣扎中迸发力量,年迈老者、弱小少年亦会成为穷凶,那仙会如何?神又怎样?

假如修仙真的只是跟电子游戏一般,升级刷怪,再升级再刷怪,捡捡装备,炼炼丹药,到不断更新的山洞寻找奇遇,增加经验值,获取天材地宝,那修炼的意义又在哪里?或许,还有一种可能隐藏其中,只是现在没有发现罢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六章 你我都一样

“哎,你他娘的瞎琢磨什么呢?都叫你好几声了也不回!”感觉到有人触碰自己,李良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急忙向那讨厌的“罪魁祸首”看去。

只见,丢盔弃甲的鲍全不知何时来到了他身旁,一手端着个花边大碗,一手拎着个酒坛子,斜着眼睛,拧着眉毛,满是诧异地盯着他上下乱瞧,眼神之中还充满了怪怪的韵味,像埋怨非埋怨,似柔情非柔情的销魂妩媚,不禁让人寒毛倒竖,满身鸡皮。

“你,你想干啥?”李良下意识的双手捂胸,收紧屁股,向后挪了几许,才警惕地问道。

鲍全看着李良像鹌鹑一般扭捏做做,眨了眨眼睛,诧异地说道:“找你还能干啥,喝酒呗!哎,你这是咋地拉?好端端地怎么突然学起扮清高的窑姐来了?”

“呃,没,没什么。那个,你这酒是从哪儿弄来的?”迎着他那好奇的目光,李良尴尬地挠了挠脑袋转移话题道。

“小兔崽子们打扫战场时找到的,味道还不错,虽然比不上你弄的那个春药酒,但也挺够劲的。喏,尝尝吧。”鲍全没有往下追问,轻飘飘地说了两句,把酒坛子往李良手里一塞,就找了块平坦的石头,毫无形象地坐了下来。

“嗯,味道确实不错,就是度数低了点。”李良也不客气,抱起酒坛子“咕咚”、“咕咚”灌了几口,抹了抹嘴说道。

“嘿嘿,还是跟你老李一起喝酒舒坦,那些个王八蛋屁都不懂。好东西灌肚子里也他娘的品不出个鸟毛味儿。白糟蹋这么好的酒了!”鲍全贼兮兮的笑了笑。然后撇着嘴,忿恨地骂道。

要说也真的怪了,通过这次完美的战役,可以看出“铁熊军”里能人志士倍出,老家伙有老家伙的阴损,小家伙有小家伙的聪慧,从中选择一个可以接手领头儿的人,就算再怎么排行也不应该轮到李良。可鲍全却像是认准了他一般,一个劲的扶植,一个劲的树威,实让李良感到费解。

“说实在的,我很佩服你!这么一支软弱的军队,不仅打败了数倍于我们的敌人,还把损伤降到如此之低,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酒水下肚,在腹腔中散发辛辣与热量,李良感觉紧张的身心放松了不少。深埋在心底的那份迷惑也暂时性地被搁置到一边。

“软弱?我说老李呀,你没喝多吧?”听闻李良如此一说。鲍全微微楞了一下,随后满是惊诧地说道:“老李呀,你可别开玩笑,如果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他娘的不是白忙活了吗?”

“什么意思?”见鲍全的反应如此激烈,李良不禁皱起了眉头。

“哎,没想到你这家伙这么笨!算了,还是直截了当的告诉你吧。天上的月亮有圆有缺,世间的人有胖有瘦,谁能说得清楚是圆月好,还是弯月好,又有谁能说清楚是胖子好,还是瘦子好?”鲍全直直地看了李良一会,发现他并不是装糊涂,而真糊涂,便狠狠地一拍大腿,叹了口气道。

“好与坏都是相对的,强与弱也是相对的。咱‘铁熊军’的这帮子家伙,一个个看着跟软面条似的,走没个走样,坐没个坐样,但无论哪一个都有着特殊的人生经历,都是从这苦难生活中熬过来的,要说保命,你觉得可能没有压箱底的绝招吗?”

“这些绝招可都是他们在艰苦岁月中磨砺出来,曾用过无数次了,否则他们也不可能活到现在,十成十的管事儿,只不过在我这儿平常时勉强可活,用不上罢了,逼急眼了再使出来,你觉得会打不过那些个看着魁梧强壮,实则一根筋的吴国铁军吗?”

“这就好比两个小子打架,块儿大的一方不见得会胜,块儿小的一方不一定会输,其中的关键就是谁更能够动脑子想损招、想实招,你说对不对?”鲍全眉飞色舞的讲了一大通,然后抹了抹满嘴的吐沫星子对李良说道。

“呃,理儿是这么个理儿,不过现实中总会有意外的,不是吗?”李良完全没想到那个看似没心没肺的鲍全会突然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禁有些震惊,好一会才咽了咽口水说道。

“意外?哼,刀子顶到腚眼上,天塌下来他们也能给撑回去!”这本是李良无理可争的一个狡辩,其中的道理李良已经明白了,但鲍全闻言却是脸色骤变,一下子肃穆起来,冷冷的目光中透出了一股凛冽的杀气。

鲍全的突然变脸,让李良不禁好奇起来。这位看着随性而为,好事也干,坏事也干,缺德带冒烟的事还干,实则心思细腻,处处为自己着想,为身边的人着想,有着无私无畏精神的家伙,到底有着怎样的经历,才会铸就了现在的他呢?

“我记得你说过,你也是修炼过魔功吧?以你的聪慧,为什么不修了呢?你在世俗中都能混得这么好,想必在修炼途中也差到哪去,为什么放弃了呢?”短暂的沉寂,李良抱起酒坛小饮了几口,然后淡淡地问道。

“为什么?呵呵,这世间的为什么太多了,问来问去只会把自己问糊涂,倒不如说凭什么来的干脆。”见李良再次岔开话题,鲍全依然没有生气,反道是向他这里挪了几步,在李良身旁的一块大石头上坐下,苦涩地笑道。

“哦?此话怎讲?”李良更加好奇了,听他的意思明摆着是话中有话呀!而且,这么浅显的“引诱”之法,与讲评书的前铺垫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似在向自己传达着某种信号。

“行了,别跟我装了,你我都一样,都是那凶险之途的失败者,在那条道儿上混不下去了,才躲在这碌碌俗人之间勉强度日。问那么多为什么有啥意思?”鲍全见李良还是那副满脸疑惑的表情。不禁有些不悦地说道。

“呃。这个,那什么……”李良被他说的一时语塞,支支吾吾半天也不知道该怎么再说下去才好。

“嘿嘿,没词了吧?明明是失败者,却死撑是大英雄、大豪杰,虽然嘴上过瘾了,但要是事情败露,最后倒霉的还是你自己。倒不如干脆的承认,还落个潇洒豪迈。再说了,谁说失败者就注定总是失败的?咱军营里那老些失败者,我瞅他们活的都挺好的,好些人还因为静心感悟,又有了一番机缘呢!”鲍全见李良吃瘪,撇着嘴轻笑道。

“嗯?你的意思是说咱‘铁熊军’中有很多‘修魔者’是吗?”李良闻言一愣,有些不确定地继续追问道。

“也不是很多,也就两成吧!”鲍全几口将碗里的酒水喝光,抹了抹嘴。很是随意地说道:“除了‘修魔者’,还有一些‘修仙者’和‘修神者’。妖修、灵修也有。不过数量太少了,总共就那么几十个吧。”

“嘶,不是吧?”李良吓了一大跳,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说道,心中更是诧异地想着,“怪不得‘铁熊军’弱成这鸟样还能打败十数倍于自己的吴国铁军呢,原来全是一些修炼者,这他娘的一不小心又被假象给迷惑了!”

“不用这么惊讶,这没什么好大惊小怪的。修炼一途诱惑极大,古往今来前赴后继之人数不胜数,但成功者却是少数中的少数,绝大部分都是如你我一样的失败者。成功者固然可以威风的活着,作为失败者总不能因为一时的失败就上吊吧?”

“当然,失败者中也是分了三六九等的。失败的不算太彻底,可以继续混迹在修炼途中,当别人的奴仆。失败的比较彻底,就要想办法跑路躲避,与荒漠山沟为伴。要是失败的非常彻底,除了死亡就只能如咱军中的那些家伙一般,断了修炼的念,成为世俗中一员。”鲍全从李良手中抢回酒坛子,给自己又满上了一碗,轻饮几口道。

“你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不过我总觉得他们并不甘心,就好像你一样,依然对修炼之途充满欲望,只不过机缘所限,只能半死不活的等待着罢了。”李良静静地听着他说,好一会过后才接口道。

“那你想怎样?大张旗鼓的继续修炼吗?既然是失败者,肯定是因为人而失败的,因事而败者千尝万试总归会有成功的时机,只有因人而败才会躲闪逃避,所以我们背后都有仇家和追杀者,堂而皇之的继续修炼,你觉得可能吗?”鲍全递回了酒坛子,满脸苦涩地说道。

“这么说,你也是因为有人追杀才躲入军中的,是吗?”李良接过了酒坛子,皱着眉头沉吟了片刻道。

“算是吧。”鲍全轻轻点了下头道。

“是就是,不是就不是,这算是咋个意思呀?”李良盯着了他看了一会,突然眼珠一转,想到了什么,便嘴挂轻笑,继续追问道。

“哼哼,想冒坏是吧?想套我词儿是吧?老李呀,兄弟之间玩这手可就不地道了啊!”鲍全挑了挑眉毛,冷哼两声,贼兮兮地说道。

“行了,有啥话就直说吧。从你选中我做接班人,一直到刚才的百般试探,我完全能够感觉到,你这家伙有话要跟我说,而且还是那种非常隐秘的话。”见鲍全直接挑破了自己的预谋设想,李良索性摊牌道。

“嘿嘿,其实也没啥,就是想你老哥帮个忙。”鲍全对于李良的摊牌似早有准备一般,又向他挪动了少许,压低了声音说道。

“说吧,能帮的我一定帮。”李良见这位无所不敢,无所不能的家伙突然转性向自己求助,心中一颤,神色凝重了起来。

“十多年前,我在万荣山修炼时曾留下一支血脉,虽然其中大半被我那仇家所杀,但还是有人活了下来。他日老哥恢复修为,重归道途,还望照顾一二。”鲍全喝光了酒水,将大碗摔落地上,然后单膝跪地,很是郑重地说道。

“起来,起来,有话好好说,有话好好说嘛!”这位一会笑骂,一会肃穆,一会又偷奸耍诈的家伙,突然向自己跪拜求助,让李良有了种手足无措的感觉,只能拉着他的双臂,努力将他扶起。不过,鲍全也不知使了什么方法,李良费了半天劲依然无法让其动弹分毫。

“你要是不答应,我便长跪不起!”

“我答应,我答应还不行吗?”

“齐震谢过了!”

“齐震?你不是叫鲍全吗?”

“那不过是混迹世俗的假名罢了。”

“哦,那你现在向我说出真名,就不怕我对你不利吗?”

“呵呵,一来我信任老哥的品性,二来就算我不向你道出真名,我在此军也混不下去了。我的行踪已经被那仇家所知,用不了多久就会找上门来,到那时自会有人道出我的来历。”

“此洲不是不允许修炼者步俗入世吗?还有,你的仇家到底是谁呀,怎么这么长时间了还不死不休的?”

“人定的规矩怎么可能严苛?不许修炼者步俗入世,呵呵,说的好听,可做起来却是另一回事了。此洲明面上是不允许修炼者进入,但修为高深者根本视此为狗屁,结党经营,强征财富,控制天才地宝流通,甚至扶持国家,占据灵山灵矿,又有哪一项没有修炼者的影子?这便是成功者的特权!”

“……”

“至于我的仇家,他就是我的师父,万荣山百苍门的大祭祀成凯!”鲍全说到这里,脸上的肌肉开始震颤,眼球充满血丝,凛冽的恨意如滔天巨浪,翻滚而起。

“师父?你师父为啥要杀你?听你所言,他的权力应该挺大的,修为也不会太低,没事吃饱了撑的跟你叫什么劲呐?莫非是你睡了他的媳妇,或是偷了他的什么宝贝不成?不然我实在想不出他一个高高在上的人,会图谋你啥东西。就算你有什么家传宝物,他说一声,你还敢不给咋地?”李良见他一脸的凶恶相,犹豫了片刻,但心中的那份好奇却越发浓重,最终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

师父害徒弟这种事有很多,但大多是因徒弟不义在先,师父才无奈出手的,一上来就奔着徒弟身上的宝物、财产等等巧施诡计的师父,在长久岁中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毕竟师父之所以敢称师,是因为人家有料,家底厚,修为深,本事大,见识广,一个小徒弟,就算有家族支撑又能拿出什么好东西诱惑当师父的“出轨”?

再说了,古语有云“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儿子有了好东西不孝敬爹,这样的儿子是好儿子吗?不是好儿子,当爹的抢了他的宝,教训他一顿又有什么可以非议的?除非是为老无德,为小无义,干柴遇到烈火,骚女嫁给色狼,两方面都不是什么好东西,这才会上演乱伦背义的戏码。

所以,当鲍全说到是他师父一直在追杀他的时候,李良感到很不理解。依着鲍全的性格,绝于属于外冷心热那种人,无义与他不靠边,有了宝物不会等到师父“提醒”才孝敬的,所以因为宝物导致师徒感情破裂的可能性不大。而因人,那就更不太可能了,向来不沉迷女色的鲍全,怎么可能给师父戴绿帽子呢?

“我本是万荣山角下齐家寨的大公子……”鲍全看了李良几眼,哀怨地叹了口气,随后抢过酒坛子猛灌了几口,淡淡地讲述起来。(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七章 无中有悟

鲍全走了,走的很干脆、很潇洒,也很豪迈。跟李良讲述完自己的故事,重重地给李良磕了三个响头,便头也不回的拂袖而去,亦如放下了千斤重担一般,再也不必为艰辛所累,再不也用操心这儿,操心那儿,抬腿山河心无绊,举目天下魂未牵。

李良默默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默默地回想着他的故事,还有他在故事中穿插讲述的那些原因,心中虽极力想挽留住他,但却不知怎的,始终无法付之于行动,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远去。

准确来讲,齐震是被天意所捉弄的倒霉蛋。天赐机缘很大,自身的努力也很多,但最终的结果却是现在这般,躲在那些即将被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所淘汰,游走在死亡边缘的世俗人背后勉强维生,有没有翻身的机会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明天也不知道,知道的就只有现在还活着。

齐震的故事并不复杂。作为魔道中千百万山野部族中一员,齐家寨的规模已经算是不错的了,与原来的岳狼尤家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但不管怎么不错,还是靠山吃山,靠水吃水的小部族,也得进山打猎,也得靠各种方法维持生计,而齐家的主营业务就是药草。

齐家大公子齐震,打小就聪慧,打小就懂事,不仅好好学习,认真练功,而且积极帮助家里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例如在山坡处采些低档的药草。

某日,齐震又在山坡处采药,偶然间发现了土沟子里一株从未见过的异草。药香扑鼻。香味极重。大喜之下就想将其挖走。但在此关键之机,一道青影落下,他的师父成凯闪亮登场。

人的聪慧主要来源于两方面,一是爹娘给的头脑,也就是智商,另一则是从小受到的教育。偏远山村里的野孩子再怎么智商高,初次进城也会被人笑话,原因就是他根本不懂得城里的规矩。

齐震虽出生于山野部落。但家族的实力在那儿摆着,一些规矩和礼节,他还是懂的,审时度势的本事也在长辈们的教导中养成。见到成凯从天而降,他便有了计较,不仅双手将那株异草奉上,还跑腿递水,大拍马屁,哄得成凯大悦,临走时赠送丹药一瓶。

机缘来的悄无声息。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将原本不该有交集的两个人联系到了一起。也正是因为这件小事改变了许多人的命运。

百苍门在方圆数万里的万荣山内是数一数二的名门大派,其炼丹术更是首屈一指,门内弟子或多或少都懂得一些炼丹之术,特别是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修士,在此道上都有着很深的造诣。而成凯偏巧又是此道天才,所炼丹药效力奇佳,所以才会四处游荡,寻找灵药奇草。

那个时候,成凯已是“离骨初期”的修士了,虽然随手给小辈的丹药都是一些低端货色,但毕竟是出自他这位名家之手,对于齐震乃至齐家来说,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一个不小心招来灭门之祸都有可能。所以,族中长辈们密谋数日,最终决定让齐震躲入深山中,直到把丹药全都服食完了以后,才能回去。

赠送给齐震的那瓶丹药,是成凯在得到一株年份不太够的药草后,很随意的一次开炉炼丹所得,按说应该属于半成品,但其中一颗在炼制过程中发生了异变,与丹鼎内的残渣有机融合,变成了恐怖的毒药。

不知道为什么,成凯并没有注意到这异变,也没有注意到这一瓶半成品丹药中混入了一颗巨毒丹药,只是把它当成了不值钱的便宜货送给了齐震,结果嘛,就是使齐震的身体发生异变,两年之内血脉三度觉醒,十岁便进阶“融体中期”,足见其药力的恐怖。

常言道“人怕出名猪怕壮”。当齐震又回到寨子,在数次比斗和征战中崭露头角,他的噩梦便开始了。先是百苍门遴选弟子得中,再是与成凯偶遇拜师,随后是成凯发现了他血脉的异变并着手研究参悟,接着就是将其控制住,不断地抽血,最后则是为了保守秘密,残忍地屠戮齐家一族,只留下他这么个血罐子,不断地抽血,不断地研究。

齐震五十八岁那年,也就是在成凯门下三十六年后,一次炼丹过程中,成凯未能控制好火候导致丹鼎炸裂,使他受了不小的伤,只得暂时性闭关疗养,而齐震则抓住这个有利时机,逆行血脉,破除体内禁制,虽然一身修为尽毁,但却成功逃脱魔掌,恢复了人身自由。

对于那颗改变齐震血脉的丹药,李良也曾好奇的询问“这么牛逼的丹药咋管它叫毒药呢?”,得到的答案却是齐震的身体里产生了新灵气,就算不用吸纳外界天地灵气,他依然可以自给自足,而且此种灵气还有强大的腐蚀功能,他的肉身被当成燃料,一点点的消耗。

后来,齐震游走四方,试图找到修补血脉恢复修为的方法,不过机缘又哪是简单妄想就可得来的,历尽艰辛数十载,换回来的只有一些以毒制毒的偏方,或许可以突破凡躯,或许可以直接嗝屁,相对来讲还是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

一次次的绝望,一次次的彷徨,终于在长久的积压下爆发。某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齐震不管不顾地吞下了一剂偏方,几番苦楚,几番疼痛,醒来后全身的骨骼和肌肉萎缩,变成了八岁大的孩童,并且血脉完全崩溃,彻底断了修炼的路,只能亦如世俗人一样,碌碌此生。

跟李良的前几次轮回重生一样,齐震在修炼的道路上艰辛地走了一大圈,最终又回到了起点,不仅搭时间、搭精力、搭感情,还搭上了全族人的性命,可谓是失败中的失败。不过。作为一名普通的世俗人。他却是成功者。

坐在小山岗上。静静地看着齐震远去的方向,李良心里莫名地涌出了一些奇异的念头。“是谁创造了灵力的使用方法?假如按照韩举所说,虚天的功法皆是传自他师父,来源于幕天,那幕天人又是谁教会的?以此类推,总会有一个创术之人,那他怎么知道使用这个方法就会长生不老,威力无穷的?如果不知道。他创此奇术的目的又是为何?”

“李军侯,李军侯?”就在李良冥思苦想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一个苍老的声音,吓了他一大跳。

“哦,是冯老呀!您老找我有什么事吗?”回过神来的李良急忙向声音的传来处看去,只见那位养马的老者正端着个托盘,上面盖了块白布,哆哆嗦嗦地盯着自己乱瞅,便上前一步,接过了托盘道。

“呵呵。没什么,没什么的。只是孩子们煮了些魏军战马,我送来一些与李军侯。”老者顺着李良的搀扶,颤颤巍巍地在旁边坐下,捋了捋胡子轻笑道。

“哎,些许小事还劳烦您老亲自送来,实在太客气了。”李良掀开白布,露出了一块碗大的精瘦马肉,不免有些感激地说道。

“李军侯说笑了,这本是我等份内之事,谁送来又不是一样?何况,老朽与李军侯乃是同根之人,生于仙界,存于魔道,送些肉食也是应该呀!”老者轻轻摆了摆手,淡柔地说道。

“呵呵,看来鲍全那家伙也个把不住门的人呐!”李良闻言一愣,旋即又苦笑着说道。

“李军侯无需多虑,我等虽知您的底细,却也不会说出去的。出卖了您,也就是出卖了我们自己,在些混乱世俗中,无根之木岂能独活?倒不如这般相依为命,虽不能腾达,安享平静已然足够。”老者见李良脸色变化,急忙又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觉得沧桑世间活着不易。对了,您老为啥管我叫军侯呀?”李良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解释了两句,随后神色一怔,又诧异地问道。

“呃,前几日鲍军侯已上表于皇上,说是此战结束就告老还乡,退隐山林,从此不问军政之事,并保举李军侯您接掌其职,怎么鲍军侯没跟您说吗?”老者被李良问的一愣,好一会才满脸诧异的说道。

“没有……”李良眨了眨眼睛,很是干脆地说道。

“这个嘛,老朽以为许是鲍军侯担心您会推脱,所以才会这般任意而为的!”老者舔了舔嘴唇,替鲍全打圆场道。

“我就纳了闷了!你说我到底哪儿好,这么多人他不选非他娘的推举老子接管这个烂摊子?”听闻老者还替鲍全说好话,李良怒火上涌,狠狠地一拍大腿骂道。

“这个嘛,老朽以为鲍军侯用人乃重其心,暴虐者只会徒增杀戮,枉总了我等性命,善良者方可给我等一条生路。”老者见李良火气,急忙又劝慰道。

“行了,别扣帽子!那什么,军侯到底是管啥的官?”李良挥了挥手,打断了这个位齐震的“死忠派”进言。

“这个嘛,据老朽所知,吴国其他军中,军侯只是掌管钱粮的小官,不过在咱‘铁熊军’中便是执军元帅,说一不二。”老者捻了捻花白的胡子,慢悠悠地说道。

“管钱粮的官儿?我咋没看过鲍全几时管过钱粮呢?”

“这个嘛,据老朽所知,咱军中似乎就没有多少钱粮可以管的,差不多朝廷刚发下来,咱军库就空了。”

“空了?那发下来的那些钱粮呢?”

“这个嘛,据老朽所知,一来是朝廷从未按数下发过钱粮,这二来是咱军中饿肚子的人实在太多,几顿饱饭就吃光了。”

“嘶,我擦的,敢情古代社会也有月光族呀!”

“这个嘛,据老朽所知,此洲似乎并无此族呀!”

“呃,这个我知道,月光族是我们家乡的一个少数民族,这一洲没有。”

“哦,原来李军侯月光族人呐!失敬,失敬!”

“你才月光族的呢!行了,别瞎扯淡了。哎?不对,你这么殷勤的给我送肉吃,是不是鲍全也给你许了什么官了?”

“这个嘛,李军侯明鉴,鲍军侯在奏表中推举老朽担任伙食营军司。”

“伙食营军司?那不是做饭的差事吗?”

“这个嘛,据老朽所知,吴国其他军中伙食营军司确是做饭的差事,但在我‘铁熊军’中亦是副帅之职!”

“副,副帅?可你以前是喂马的呀!”

“这个嘛,据鲍军侯所言,人逼急了同样要跟马抢食吃,所以能喂好马,就能喂好人!”

“我擦,这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呀!”

“这个嘛,据……”

“行了,行了,别据了,还有事儿没事儿?没事儿就回去歇着吧!”

“呃,那老朽就告退了。”

一番不太融洽的对话,说的老者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同样把李良气的够呛。

这叫什么事儿呀!他齐震拍拍屁股走人了,留下了一个故事,留下了一个请求,留下了一堆麻烦,还留下了一个马屁拍不利索的副手,往后该咋办他不说,该咋管这些人也不说,糊里糊涂的上台了,两眼一抹黑,根本啥都不知道,如果有居心叵测之人再挑起战争,他是该领导大家对着干呢,还是直接卷铺盖跑路?

“李军侯呀,老朽有一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凡事看开些,历经所有终归是无,无中有所思,无中有所悟,假如我们没有经历过去的种种,熬到今天也不就是这样吗?何必耿耿于怀呢!”

“现在我们尚活于世间,这便是起点,虽然成不了与天地同寿的真仙,但我们还得活下去。马肉凉了就不好吃了,您早些吃完也回去歇息去吧!”老者颤颤巍巍的走出去十余步,忽然停了下来,扭脸对李良说道。随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走下了山岗。

“无中有所思,无中有所悟?所思的是什么?所悟的又是什么?看来这老家伙似乎是明悟些什么,故意在点我呢!”呆呆地看着老者远去,李良拧着眉头沉吟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嘀咕道。

突然,李良的脑中闪过一道精雷。

从无到有,从人到仙,所有的一切绝不会是一瞬间形成的,期间必然有一段演变的过程,亦如自己这样,在人与仙的两点间艰辛打拼,而两点以外的事情,那就不尽所知了。

阴谋诡计,杀戮奔逃,种种苦难,种种机缘,所说所述者不过是两点之间的那些糗事,说好听点叫不容易,说不好听的只不过别人线上的玩偶,长短随人家摆布,啥时候可以结丹,什么条件下可以结婴,早已规划完成,蹦跶的再完美,依然是个玩具。

抛开所有再看。假如这世间没有仙,假如这世间没有魔,也没有神、妖、灵、鬼,那这世界会是怎样的?跟地球一样,文明不断发展,最后走向数字时代、电子时代吗?在地球上,人类的文明源于生活,那在这个世界里,神、仙、魔、妖、灵、鬼的存在又是源于什么?答案只有一个,那便是生活!

无中有所思,无中有所悟,所思所悟的不过是生活中的点点滴滴,不过是更好地生活下去的方法。(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八章 解心结

这些天来,许山和楚天行感到很恐慌,原因是李良行径改变了,变得不再像一个潜心求道的修炼者,反倒是像一个安心过日子的世俗人。

比如说,原先潜心研究药、研究草的李良,现在开始研究起吃喝来了,什么营养八宝粥、五全大补汤、补肾壮阳酒、美容健身茶,层出不穷,五花八门。以前的时候,李良也研究过一些,但与现在相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根本没法相比。

再比如,一直提倡劳动是最好健身方法的他,现在开始慢跑、游泳、做操、打太极了,而且不仅自己做,还要求“铁熊军”的所有兵将一起做,美其名曰:生命在于运动!

对此,许山和楚天行很不理解,中了“龟息参精丹”的毒,用不了多久就呜呼哀哉了,运动不运动的有毛用?有那闲功夫,研究一下怎样解毒多好,蹦蹦跳跳的乱扭一通,能管啥使呀!

还有,向来不爱管闲事的李良,那天早上急匆匆跑回以后,竟然一口气写了三份奏折。

其一是给吴国的皇帝,大表鲍全之功,恨不得把他吹得天上难找,地上难寻,和尚少了他上不了西天,道士少了他成不了真仙,吴国现在少了他,比国破家亡还惨!

其二是给“铁熊军”的大将军陈熊,希望他能够抓住有利时机拼命地跟朝廷卡油,能卡几两是几两,能刮几分是几分,而且全部折算成土地,分摊成军屯田。交由“铁熊军”全权掌管。

其三是给那些暗中支持他们的大臣和世家势力。建议他们拥护自己亦如拥护鲍全一样。投资在他李良身上,绝对不会比投资鲍全差到哪儿去,只会得到更多,绝不会少半分。

对于此举,许山和楚天行就更不理解了。李良这又要土地,又拉赞助的,到底是想干嘛?莫不是感觉修仙已无前途,想扯起一面大旗。推翻吴国统治,自己当皇帝不成?可真要是那样,这岁数也不合适呀,经络被堵,生机急速流逝,用不了几年他们三个必定嗝屁,现在才想当皇帝,赶趟吗?就算当上了,又能坐几天江山?

除此之外,李良还有一项反常之举。那便是动用最后的几丝心魂仙力,又去了次“乾坤之界”。时间虽然不是很长。仅有两个多时辰,但如果估计不错,那应该是他最后的一点仙家力量了,耗之以尽就意味他将彻彻底底的变成普通人,再想重归辉煌,可谓是难上加难,除非上天同时赐下两滴“仙道本源”,一滴洗髓换骨,一滴重塑经络,否则机会渺茫。

不过,久在李良身前服侍的许山和楚天行,对于他的举动多少也有了几分感触,特别是受过“刺激”的许山,对于李良的胡来瞎搞心中总有那么几分澎湃,因为他知道李良是一个做事有目标的人,现在或许看不出有什么鬼明堂,但弄明白以后往往会大吃一惊,整不好还会惊得下巴砸脚面。

例如,许山无数次跟楚天行吹嘘的“洛氏锢灵瓶”来历,就是他参悟洛南阵法心得的结果。一百年的时光,阵法心得的三分之一,创造出来的即是奇迹,现在又这么乱搞一气,又有谁能说的准李良是不是有了什么大智慧的新点子呢?

而且,李良自打那次去了“乾坤之界”后,又陆续发明了许多新东西,什么酒精灯、蒸馏瓶、试管、刻度尺、温度计、显微镜等等,好多东西都是他们两个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神奇之物,阅尽典籍也无法查出这些东西的来历,又怎能不让他们恐慌呢?

骄阳许许升起,凉爽的晨风吹过,唤醒大地上懒散的人们,一天的生活即将开始。“铁熊军”东营大帐外,完成数里慢跑的李良正在慢悠悠地打着太极拳,手臂划了一圈又一圈,动作柔和飘逸,神态潇洒怡然。

“哎,我说许王八,你有没有发现主人最近的举动很反常呀!”躲在帐篷后边的楚天行,偷偷摸摸地瞅了好一会,才对同样伸长了脖子的许山说道。

“哼,你以为就你这个傻萝卜是明白人咋地?”许山狠狠地白了他两眼,嘴角一撇,不屑地说道。

“哎,那你说主人这是咋地啦?”楚天行没理会许山的鄙夷,眼睛依然紧盯李良不放,咬着嘴唇沉吟了片刻又问道。

“这还用问?明摆着又是抽疯了呗!”许山像看傻瓜似的瞅了楚天行一眼,然后半眯着眼睛,小声地说道:“这次又是明悟了什么呢?”

“抽疯?啥意思?昨天晚上你不是还说主人这是有大动作的征兆吗?怎么今天就变成抽疯了?”楚天行闻言一愣,急忙又追问道。

许山没有理会楚天行的问话,自顾自的盯着李良瞎琢磨,口中还含含糊糊地嘀咕道:“莫非又创出了什么逆天神通不成?否则以他现在的情况,怎会调动如此多的天地灵气?不过,这些时候他到底又感悟到了什么,我咋没觉得有啥好感悟的呢?”

“哎,许王八,老许!问你话呢,瞎嘀咕什么呢?”楚天行见许山根本不搭理自己,反倒是像中了邪一般,神神叨叨地轻声说着什么,便拔高声音有些着急地追问道。当然,说话的声音也仅是提高了那么几许。

“娘的,那么大声干嘛!如果把主人惊到了,你他娘的担负的起吗?”许山见楚天行放开了嗓子,虽然声音并不是很大,但距离李良如此之近,怕是也会被听到,心中一惊,急忙一个闪身就蹿到楚天行背后,一手搂住他的脖子,一手死死地按住他的嘴,紧张地说道。

不过,也不知道是李良中毒太深了,还是他确是上了岁数。许山像谋杀奸夫一样锁着楚天行好半天也没见李良有啥异常举动。这才慢慢地松开了手。

“咳。咳,你他娘的想勒死我呀!”楚天行被勒的脸色酱紫眼冒金星,待到挣脱后,立刻咳嗽两声,愤恨地说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敢打扰主人参悟天地之道,老子没他娘的把你抽魂炼魄就不错了,别得了便宜卖乖!”许山凶狠地瞪了楚天行一眼。冷冷地说道。

“啊?”楚天行闻言一下了愣住了。他与许山交往多年,深知彼此的脾气秉性,虽然在马屁之道上互不相让,形同水火,但却并未真正结下什么仇恨,都是为了骗些好处,弄点实惠,根本犯不着你死我活的大打出手,顶天了拌几句嘴,再深的就没有了。

可是。此时此地许山眼中却射出了凛冽的杀机与刺骨的冰寒,如果刚才自己的那两句嚷嚷打扰到了李良。弄不好许山真得会宰了自己。“许,许哥,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呀?”

“咋回事儿?天地灵气已被主人搅动的如此凌乱了,难道你一点感觉都没有吗?”

“啊!这,这在哪么大点儿波动呀?”

“哼,说你蠢你还真蠢!仔细瞅瞅吧,主人现在可是以普通人的状态在吸纳天地灵气,体内没有法力运转,体外没用法诀神通,能搅动如此大区域的灵气波动已是逆天了!”

“哎,对呀!那他,他是怎么做到的?”

“不知道。不过,主人不好好的参悟炼丹之法,咋莫名奇妙的研究起奇术来了?”

“对呀!他到底是咋想的?”

“所以说是抽疯嘛!”

“对呀!你别说,还真像是抽疯哎!”

“可他为什么非往这方面抽呢?”

“对呀!为啥呢?”

“莫不是又受了什么刺激?”

“对呀!有可能哎!”

“可主人不是那样人呀!想当初被一个小丫头训得跟三孙子似的也能笑得出来,咋会受了刺激就胡乱瞎搞呢?”

“哎,对呀!”

“可如果不是这样,又是因为啥呢?”

“对呀!又是因为啥呢?”

……

太极拳不愧是中华武术的瑰宝,修炼起来老少皆宜不说,其本身那种融天地万物的玄妙效果就不是什么跆拳道、摔跤、拳击可以比拟的。毕竟在太极拳中加入了与大自然相辅相成的阴阳变化,动中有静,缓中有疾,不仅具有唯美的招式,还有博大的内涵,与那些重式不重理的杂牌武术完全不可同日而语。所以,在静下心来重新投入生活以后,李良再一次对它进行了研究和感悟。

经历种种,李良终于解开了心中的死结,摆脱了一直困扰自己的种种纠葛,以一种全新的姿态投入生活。要说起来,这全归结于养马的老冯一语道破天机,如果没有那一句“无中有所思,无中有所悟”,李良或许还要在破解纷繁的阴谋中挣扎一段时间,不过现在却没那个必要了。

搞阴谋的目的是为了让自己获取好处,或者是让人总处于恶劣的环境当中,从而让自已的精神得到满足,换句话说也就是物质和精神两个方面总要得到点儿什么,不可能绞尽脑汁忙活半天狗屁没捞着。而以他现在的情况来看,物质方面肯定是没啥好搜刮的了,否则又何必劳心劳力安排那么多戏码,随随便便派两位修为高深的狗腿子出马,保证连李良的内裤都能抢过来。

至于精神方面,排除一些不可能因素,比较靠谱的目的归纳起来主要有三个。

其一是病态的欺负人,就是想把李良当猴子耍,就是希望他倒霉,就是想看到他苦着脸,纯粹的疯子。

其二是感受替换,把李良当成是自己的替身,把受苦受难当成是人生历练,通过李良的挣扎来感悟思考。

其三是产权知识的掠夺,也就是逼着李良去研发各种丹药、法宝、功法等等,毕竟他可是具有现代理念的特殊人,搞出来的东西可是那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家伙们可以比的。

假如按照正常的思考,不管操纵一切那人的目的是什么都必须将他揪出来,否则阴谋就将继续,麻烦就会不断,安逸的好日子就永远无法实现。

不过,仔细想一想,人家又没动粗,又没动武,只是安排了一些剧情点,安排了一些跑龙套,往里头钻的是自己,钻完了以后感觉被耍闹心的也是自己,因为闹心吃不好睡不好的还是自己,何苦来哉?

只要自己的小日子过美了,过舒坦了,有点儿花哨的奇遇又能怎样?闲暇时光搞点娱乐,炼炼丹,炼炼宝,捣鼓捣鼓阵法画点儿符,就算被别人掠走了又能怎地?独乐乐不如众乐乐,大家高兴才是真的高兴嘛!

何况,来到这个世界就是全新的开始,虽然兜里没钱,背后没树,身边没亲人,居住无定所,但只要还活着,只要还能喘气,这些就都不是问题,其中的关键就是以怎样的态度去生活,以怎样的心情去生活,这便是那所思所悟的精髓。

而在所思所悟前面的那个“无”,试问有哪一位降生时背着千金万银?又有哪一位刚出生就满腹才学,通晓天文地理?或许因为投胎时没瞅准的关系,生长条件可能会有所不同,但其生长过程却是相差不多的,幼年、青年、壮年、暮年,又有谁能跳级?回想一下他那十八次可歌可泣的轮回重生,其中的道理也就不言而喻了。

结合这两者,“无中有所思,无中有所悟”其真正的意思就是快乐的生,幸福的活,在普普通通的生活中寻找快乐,在平平常常的锁事中寻找幸福。

李良上辈子沉迷于对社会不公、对生活不满的纠结中不能自拔,这辈子依然如此,而且还一连沉迷了十八次轮回,长达数万年之久。虽然前一次轮回多少有了那么点明悟,却因为幕后黑手高明的计谋而荒废,只落得个竹篮打水的下场。

不过,时间可以改变一切,经历可以让人聪明,历经这么多的事情,现在的李良总算是解开了心结,接下来就该放开怀抱,全心投入快乐幸福的生活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七十九章 微观仙道学

感受着晨风吹过时那股柔和力量,体会着大自然循环变化的规律,李良慢慢进入到一种神奇的状态。

在这种状态下,他的视觉、听觉、嗅觉、味觉和触觉不断地增强,精神逐渐亢奋,身体像是注射了兴奋剂,充满了活力。同时,一些细小的灰色物质随着汗液缓缓流出,虽然仅是很少的一点点,就像粉尘一般,如果不仔细感觉根本无法发现,但时间一长它们便如皮屑附着在了皮肤上。

如果是以前,李良肯定不会注意这些琐碎的小事,相信只要是修炼者都不太会注意的,毕竟它太小了,小到可以忽略不计的程度。五感略微敏锐了一点,精力略微旺盛了一点,体能略微强盛了一点,皮肤上附着了几许皮屑,谁会吃饱了撑的注意这些?

何况,这样的事情对于修炼者来说那是再正常不过了,不然又花时间又搭精力的拼命修炼,到底是在忙活啥呢?还不是想“洗髓易体,增进修为,成就与天地同存的真仙真魔”。有改变才能说明自己的实力有增加,有排出才能说明自己的肉身更完美,至于为啥增加,排出了啥,那就无所谓了。

当然,如果功法恰好修炼到某处关键环节,也就是所谓的突破瓶颈期间,那就另当别论了,因为此时的灵气吸纳与洗髓易体速度是正常情况下的几倍、几十倍,甚至是百倍、千倍,排出体外的细小物质由颗粒汇集成类似于液体,或者是固体的污垢。只要不是缺心眼缺大发了。都会发现的。

但是现在。那可就不一样了。李良的经络已经被“龟息参精丹”这坨又浓郁又顽固又霸道的“拦路屎”阻塞,从目前的状况来看,还想像其他修炼者那样层阶性的发展提升已无可能,但这并不代表他的修炼之路彻底废弃,走个旁门左道,多多少少还是可以吸纳一点天地灵气的。

比如,利用武术瑰宝太极拳融天地万物的玄妙效力,让身体沉寂在自然法则之中。感受灵气波动的变化,体会灵气流转的轨迹,通过皮肤细胞的吸附作用,使灵气附着于表皮之中,再通过细胞间的渗透,逐渐向体内延伸,最终达到吸纳天地灵气入体的效果。

换句话说,李良此举实际上是放弃了方便快捷的“宝马名车加高速公路”,退回到原始艰辛的“赤脚徒步加蜿蜒小路”,虽然方法笨了点儿。蠢了点儿,但效果还是有的。一个多月来的努力,相当于入门期一层时期打坐修炼两个时辰,与前些时间只出不进相比,那可是强太多了。

能想到这么牛逼的笨方法,归根到底还是李良全心投入生活以后的感悟,确切的说是在一次吃野猪肉时,与“三五七”等几个小毛孩子闲聊,由此引发胡思乱想所产生的感悟。

修仙其实只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上一次轮回转世的时候就有过相同的感受。坚持打坐修炼,不停地吸纳天地灵气,不断地改善体质,在体内慢慢囤积那种特殊能量,再利用各种法诀和法宝释放出去,仅此而已。

假如把各个过程分隔开来,无非是打坐吸纳、丹田囤积、集中释放三个环节,三者之间由体内经络的循环运转衔接。这就好比养猪一样,农户选上几只壮实的小猪崽,然后想尽办法拼命地让它增肥,当达到一定重量的时候,一刀了结了它们,美美地吃上几顿猪肉炖粉条子。

撇开可以与天地同寿这个的特殊大奖不说,单说修仙与养猪的各个阶段。修仙者必须要有灵根,这与壮实的猪崽子基本相同,不是所有的人都可以修仙,也不是所有的猪崽子都必须要养肥,弱不禁风的淘汰者,或者被遗弃,或者被直接宰杀,没有人愿意在他或者它的身上投入时间、精力和财富。

修仙者通过不断的打坐修炼提升修为,猪通过不断的增肥提升重量,当这个过程累积到一定程度以后,修仙者会飞升成仙,而猪则会魂飞西天。两者之间有所区别的或许就是最终的结果,但也相差不多,修仙者功成名就,传美名于天地,猪英勇就义,送美味于世间。

修仙之路充满坎坷,自身的努力固然很重要,但一些特定因素也是影响其能否走到终点的关键,例如灵根的优劣,主修功法的好坏,是否有大量丹药辅助,是否有超级法宝护身等等,不过这些却是可遇而不可求的,有些事情就算再怎样努力也改变不了。

养猪的过程也不是一帆风顺,就算挑选的猪崽子都不错,但一些天灾人祸还是可以左右其成长的速度,例如瘟疫,饲养者的家庭状况变化及饲养心情变化,无意中发现了此地有肥猪的贼偷等等,只要有意外发生,一切都会随之改变,不管猪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只能默默地接受。

至于那些靠自己的努力,不需要别人扶持的修仙者,则被统称为散修,相对的靠自己本事打食生存的猪,则被称之为野猪,某种角度来说,他们又成为了生存法则下的“难兄难弟”。

主流程序明确了,大的框架也就清晰了,接下来就是影响各个程序环节的主要因素,也就是大结构下的小支撑。例如打坐吸纳阶段,其最为重要的无外乎外部环境和内在基础两项。

外部环境包括天地灵气的浓郁、修炼功法的优劣、修炼时间的长短等等,而内在基础则包括灵根的好坏、体质的强弱、经络的运转、意志的坚韧等等。

这些因素有的可以人为掌控,例如主修功法、打坐时间、顽强毅力,而有的则不是可以轻易改变的,例如选个好地方当洞府。

有的人命儿好,一不小心就发现了天地灵气汇集的“灵眼之泉”、“灵眼之树”。修炼起来当然是高歌猛进。但绝大多数人则没那好的命儿了。只能靠更长的打坐时间来补足,其间差异不用说也能想得到。

不过,人类之所以会成为万灵之首,必然会有其强于其他灵物的长处,其中最为明显的就是会动脑子。没找好灵气充沛的好地方不要紧,可以挖草挖药炼丹。选取那些生长了百年、千年,甚至是万年的药草,提炼萃取。做成各项各样的丹药,然后直接吞服来吸纳其内的天地灵气。

此种做法虽然会逐渐减少整个“虚天大陆”的灵气总量,导致天地灵气越来越淡,属于不管后人咋样的破坏性发展,但效果却是非常明显的。翻开广为流传的仙侠小说,主角大都是把丹药当糖吃的牛逼人物,否则又怎么可能一直压着同级或略高一些的存在一头呢?

想明白这些,李良对于修仙之道的整体架构就更加清晰了。

如果按照此种由主到次的程序来思考,他这辈子基本上算是与仙无缘了,原因就是衔接三大环节的渠道被堵塞。完整的体系被破坏,各个环节全都独立开来。就算它们依旧很强大,但有钱不能用,有理说不出,只能憋屈地等死。

可要是再深入地想一想,把这些小支撑再化成若干更加细化的节点,解决方法便有了。

当然,此种方法在这个世界是罕有人知的,因为它细化到了元素、细胞、基因,甚至是分子结构的程度,没有点划时代的微观学理念,根本不可能想到,就算有也是蒙的,绝对上升不到理论程度。

但李良却不同。作为热衷于好莱坞大片中那些玄玄乎乎魔幻高科技的铁杆粉丝,他早就具备了深厚的微观学外行理论,就像绿巨人的辐射变异、蜘蛛侠的细胞变异、闪电侠的雷击变异等等,说到底全是在微观细胞层面的科学幻想,实际上能不能变、会不会变不知道,反正电影里头是变了,由此也可以充分说明,人家确实敢想呀!

在这个充满神奇的新世界,人可成仙,人可成神,人还可成魔,幻想能够变成现实,此种条件下如果再与那些微观学的外行理论结合会咋样?

何况,李良已经掌握了一些修仙之道微观学的基本原理,例如灵气实际上就是植物所散发出来的一种特殊能量,细小的能量,可以吸收、储存、利用,甚至可以改变人的寿命。

由此反向推想经络堵塞问题。以李良“结丹初期”的修为,在什么情况下会被堵塞住经络?要知道“结丹期”修士可不是“筑基期”的修仙者,经络堤坝进一步稳固,体内运转的灵力由稀释向浓郁转变,具有了一定的承受能力,可不是想堵就能堵上的。

除非这条四车道的高速公路上同时涌入相当于八车道、十车道才能完全通行,甚至更多的车辆,而且在某些路段还有交通事故发生,一处受限制,后面的全别动。

此种情况下,按照正常的思路去疏导畅通,要么是拓宽现有的道路,要么就是另创新的道路。

不过,假如把着眼点放小,落到单体车辆上,一方面开辟出一些小毛道儿来,把高速公路上的车辆化整为零地疏散开来,另一方面则可以逐一比较,放弃那些低端的、便宜的、环保不达标的车辆,将其剔除出去,只留下名贵好车,这样一来,就算不用大费周章,也可以让高速公路再流通起来。

至于小毛道儿怎样开辟,农业大学毕业的李良那可是太有感触了。上大学那会儿,动物检疫实验课上动不动就要给动物注射疫苗,又怎会不知道细胞间的组织联系?药物都能通过细胞组织进行渗透,能量为啥不行?而且,似乎能量还要更小一些的。

理论是假想的升华,实践则是理论的检验,有了如此牛逼的微观修仙理论,接下来就该找方法证明了。而以现有的情况来看,“虚天大陆”上学来的那些肯定不行,毕竟这个理论不属于“虚天”,就算再怎样使劲,也甭想找到什么方法去证明。

而前世学到的专业知识又非常有限,数来数去也只有“太极拳”还算沾边,其他的什么作物种植、动物检疫、化学分析、物理应用。基本上都属于风马牛不相及的了。

不过。“太极拳”果然不负重托。一个多月来的努力没有白费,小毛道儿由李良全身各个毛孔逐渐向体内稳步推进者,相信再过不了多久就可以接通那条堵塞的经络了。

打完二十四次“太极拳”,李良从怀中取出一根试管,小心翼翼地收集着额头上的汗水。汗水中混杂着从身体排出的细小物质,虽然用肉眼无法看到,但在显微镜下,它们就只能显形了。

通过这些天来的观察和对比。李良发现这些细小物质是一些死亡的细胞,不过奇怪的是,它们与普通人的死细胞并不相同,无论是细胞的大小,还是细胞内的质核,都要明显强于普通人。

“如果我没记错,额头这块儿的表皮细胞已经分裂有四十多次了,为什么还没有看到衰败的迹象?怎么感觉,像是越分裂越有活力呢?难道这就是灵力的奥妙之处吗?”李良将试管轻轻提起,仔细观察里面的汗液好一会。才有些诧异地轻声嘀咕道。

“呵呵,算了。来到这个邪门的世界,什么事情都不能以常理来衡量,否则又该钻进死胡同了,还是想相今天吃什么吧!哎,最近越来越馋了,真麻烦!”拧着眉头想了一会,李良嘴角轻轻翘起,俏皮地调笑道。

随后,他手搭凉棚,向天空扫视了几眼,然后转过身去,向着他的中军大帐,缓缓走去。

“踏天洲”是魔道三十六洲中最大的一个洲,也是亘古以来“真魔大尊”的修炼地。洲内有一座山峰,名曰“踏天脊”,山势高耸挺立,直插云霄,好似一把锋利的长矛,刺入天的身体之中。

在“踏天脊”的周围,被布置下了大量的阵法禁制,不管是大修士,还是普通人,如果擅自闯入,绝对会死得很难看,无数万年以来,此地赫然成为了魔道第一禁地。

不过,也有例外。相传,历代各洲各地的魔尊,在得到前人传承以前,都必须进入此处禁地,并爬到山的最高处,得到隐藏在山顶的“真魔大尊”祝福,否则就算修为再高,实力再强亦不会被认可,也不允许称尊。

此时,在白雪皑皑的山顶上,一名长相俊俏的白衣青年与一名容貌绝美的蓝衣少女并排而立,向着西南方向凝目眺望。

“怎么样,还下不了决心吗?”良久之后,白衣青年男子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蓝衣少女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莫名奇妙地反问道。

“悟道吗?呵呵,也许这就是他的不同之处吧!”白衣青年看了蓝衣少女一眼,轻笑着说道。

“哼,哪有这般道理的!如此实力竟然明悟通天大道,倘若修为再有增长,岂不是无可匹敌?”蓝衣女少咬了咬樱唇,沉吟片刻,然后冷哼一声,很是不甘地说道。

“哈哈,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我想他可能是反其道而行之,修为越高越不会再明悟什么道理了。微观仙道学,呵呵,其实我也挺好奇的,这么玄妙的事情,他是怎么发现的?就因为吃了一顿野猪肉吗?”白衣青年爽朗地笑道。

“哼,我看他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以前吃了那么多的野猪肉,也没见他明悟些什么,这一次却不知怎地,突然就开窍了。”蓝衣少女嘴巴嘟起,似怒似嗔的说道。

“呵呵,一切皆有定数,就像你跟他的姻缘一样,逃不定的。好了,我也该回去了,离开这么久,那边恐怕早已乱得不成样子,是该回去收拾收拾了。”白衣青年轻轻笑了笑,随后脸色一沉,转头看向西方,冷冷地说道。

“你的那具化身怎么办?”蓝衣少女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想要开口再说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去又咽了回去,仅是不冷不热地问了一句。

“随他去吧……”白衣青年沉寂了片刻,随后一步迈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仅留下一句冷冷的叹息在空中回荡。

一个时辰以后,继续盯着西南方向凝眉眺望的蓝衣少女也转身离开了,不过在走之前,她却轻声嘀咕道:“你那么聪明的人,怎会随他去呢?想必又有什么打算也不说定!哎,既然是孽缘,早晚都要经历,躲了这么许久也该去面对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章 不靠谱的军团规划

早餐餐桌上,许山和楚天行像是看待生死大敌一样,满脸怨恨和敌意地紧盯着摆在自己面前的那些吃食,眼角和脸上的肌肉时不时还会因为表情过于僵硬抽搐几下。

“哎,你们怎么不吃呀?挑食可不是好习惯哟!”洗漱过后,焕然一新的李良,美滋滋地回到了营帐内,看到这对儿老兄弟大眼瞪小眼地跟吃食较劲,便轻笑着说道。

“主人呐,老奴,老奴可不可以不吃呀?”许山咽了咽口水,艰难地收回了目光,可怜兮兮地看向李良说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总吃这个实在有点受不了呀!”楚天行亦是如此,跟受了气的小媳妇似的,惨兮兮地向李良诉苦道。

“那怎么可以?必须要吃,而且还要吃干净,半点儿也不许剩下!你们要知道,贪污和浪费可是最大的犯罪!”李良见他们二人推诿不从,便沉下脸来,严厉地训斥道。

“可,可老奴已经吃了一个多月的斋了呀!老奴的本体是王八,属于肉食性动物,总吃斋实在有点抗不住了呀!”许山闻言眼泪都快下来了,委屈至极地抱怨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老奴本体是人参,属于药草系列,也就是跟草一个级别的,您总让我吃肉,这,这也太过分了吧?”楚天行眨巴眨巴眼睛,斜撇了一下那些油腻兮兮的鸡腿和肥肉,打了个冷战说道。

“不行!”李良冷着脸,很生硬地拒绝了两人的请求。随后坐到自己位置上。慢条斯理地吃起了肉、蛋、菜荤素搭配合理的营养早餐。

“主人呐。要不我俩换换,您看行不?”许山见诉苦无效,眼珠一转,马上又换上一副讨好的表情,谄媚地说道。

“就是,就是!嘿嘿,主人呐,我俩换换就可以了。不需要重新再做的,而且保证不会浪费半点儿!”楚天行也跟着一起奉承道。

“哼,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挑食不是好习惯!”李良见他们又开始大秀马屁功夫,脸色又阴沉了几分,然后指向许山说道:“正是因为你是肉食性动物,所以才要多补充一些维生素,光他娘的吃肉,就不怕得脂肪肝吗?”

随后,又一指楚天行道:“你天天吃斋。吃的脸都绿了,还他娘的自以为是呢?俗话说人是铁。饭是钢,肉菜结合才健康,你已经吃了几万年的斋了,叶绿素明显超标,如果再不及时补充点动物蛋白质,肯定会落毛病的,最次也得弄个帕金森!”

“主,主人呐,啥叫脂肪肝呀?”

“那,那个,主人呀,帕金森是干啥使的?”

许山和楚天行被喷的满脸口水,好一会儿过后才颤巍巍地问道。

“脂肪肝和帕金森是两种非常可怕的疾病,得病之人死亡率极高,而且病症到了后期会非常非常的痛苦,哎,跟你们说了也不懂,照做就是。”李良肃穆地解释了两句,随后轻叹一声,用不可置疑的口吻吩咐道。

“啊!老奴,老奴明白了……”

“原来主人已经看出老奴身体的问题了呀!”

许山和楚天行瞪大了眼睛,傻愣愣地呆坐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抹了抹额头上的冷汗,心有余悸地说道。

然后,他们双目射出坚定而又决绝的精光,像是即将奔赴战场的勇士一样,操起筷子,对那些或素或荤的早餐发起了猛烈的攻击,半刻钟的时间就将其彻底消灭,看得李良哭笑不得。

“对了,昨个我已经把老冯拿来的铁熊军花名册看完了,并初步给大伙儿分了分工,你们一会给他送回去吧,让他按照我写的那个‘军团发展规划纲要’办理就行。”用过早餐,放下手中手筷子,李良摸了摸充实的肚子,淡淡地说道。

“军,军团发展规划纲要?主人呐,莫非您真想当皇帝不成?”

“主人呐,老奴劝您还是别掺和这些俗世之人的事儿比较好,会影响您的前程地!”

许山和楚天行正在使劲捋着不停翻涌的肚子,忽闻李良如此一说,便灌下几口水,强压了压呕吐的感觉,劝慰道。

“呵呵,这个就不用你们操心了,山人自有妙计!对了,你们两个也被安排到军团参谋部工作了,以后办事要小心谨慎,切莫再犯糊涂!”李良淡淡一笑,轻飘飘地说了两句,便站起身来,走出了营帐。

许山和楚天行满脸迷惑地你瞅瞅我,我瞧瞧你,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他们就像一对未成年的小孩子被社会经历丰富的老骗子戏耍一般,钱数的分毫不差,就是不知道是自己的卖身钱,还是辛苦打工的薪水了。

“许哥,你确这不是主人在耍我们吗?”好一会儿之后,楚天行苦哈哈地向许山询问道。

“我哪知道?估计不会吧,毕竟咱们也没得罪他,犯不着拿我们当猴儿耍的。”许山白了他一眼,然后像是在劝慰自己似的轻声说道。

“可,可如果不是拿我们当猴儿耍,这一切都解释不通呀!”楚天行歪着脑袋憋屈了半天,然后狠狠一拍大腿说道。

“不是跟你说了嘛,这是主人有大动作前的抽疯!哎,主人也真是的,有了牛逼想法说出来不就行了嘛,何必整得神神秘秘的,生怕别人不知道他要搞新玩意。高人就他娘的有病!”许山又灌了几口水,揉了揉肚子,感觉那些恶心的斋菜平静下来了,这才缓缓站起身来。

“就是,就是!不就想到什么新点子嘛,把别人搞糊涂了,能他娘的说明他有多高明?还不是两条腿中间加个鸟儿,摆这么大的谱还能再长出个鸟儿咋地?”楚天行闻言,异常赞同地说道。

老冯名叫冯保。原是仙界一名普普通通的散修。巅峰时期的修为达到了“结丹中期”。在散修中算得上是佼佼者了。

作为一名散修,修炼的日子那可是相当清苦,毕竟绝佳的修炼地、上好的丹药、超强的法宝都不是他们能够轻易得到的,为了几许资源、丹药、宝物,往往都要在用生命去搏,用鲜血去拼,而且成功的几率极低。所以,散修们会自发地组合大大小小的团队去探宝、去挖药。或者打劫。

冯保是一个胆子很小的人。在各项团队活动中,只要有任何的风吹草动,他的安全意识便会高度膨胀,一旦出现无法掌控的局面,保证撂挑子走人,绝不会拖泥带水,因此他的寿命便比同龄修炼者长了不少。

不过,安全意识再怎么强悍,逃跑技术再怎么利害,一次次地去趟混水也总会摊上那传说中的万一的。

在某次探宝结束后。数位散修因为分脏不均大打出手,虽然仗着略高一筹的神通和数种压箱底的绝活儿击杀了大部分对手。但还是有位大脑缺根弦的傻蛋选择了自爆,殃及到了他,毁去全部法宝,伤及经络灵根,修为直降到底,成为了普通人。

而且,很不幸的是,他们分脏地点是在探宝地点的核心处,自爆触发了那里隐藏的一个空间禁制,数种力量交错就将他传送到了魔道。

老冯原以为这种破罐子破摔的日子,应该会延续到他死的那一天,但天意弄人,在绝望之际他遇到了李良,遇到了跟自己有着类似症状的“纠结哥”。

当然,他并不知道李良都经历了些什么,也不知道李良在想些什么,但在细心的观察下,他可以确定,李良有实力改变这一切,也有实力医好他们共同的症状。这不是猜测,也不是无为的臆想,而是他多年磨砺出来的独到眼力。

何况,还有一位证明者,也就是因为吃喝了李良送予的食物和酒水之后,身体再度发生异变,血脉神奇般觉醒,修为开始恢复,原本囤积在体内的明伤暗伤统统向好的方向转变,并由此重归修炼路的鲍全。相信此时的他,正在某处山洞中苦修,待到破突瓶颈百尺竿头的时候,自会隆重地杀回去复仇。

可是今天,确切得说是在拿到李良那份“军团发展规划纲要”以后,他对自己独到的眼力和鲍全的证明产生了怀疑,而且是非常强烈的怀疑。

打破铁熊军“三分制”格局,不管是落魄的修炼者,还是与各方势力衔接的问题人员,以及那些为了打掩护的真正世俗人,全都量才而用,会干什么的干什么,能干什么的干什么,哪怕是没有劳动无能力或者啥都不会的人,也要安排些打杂的活计。

建立军团管理“五大政策”,军事管理“八项纪律”,生活管理“十项准则”,物品管理“七大规定”,以及涉及能够推进军团发展的相关制度规定,全面、规范、严格管理军团的各项事务。

成立军团参谋部,选择老、中、青的才智之士近百人,当什么军团参谋,统筹管理军团的战斗、训练、发展、建设等等,原军团的元帅、将军、副将不再负责具体事务,只给他们安排例如营妓、娱乐、珠宝存放等虚活儿。

大量购置耕牛和农用工具,将全军将士分成若干组队,开垦皇帝赐下的那一万二千余亩,已经荒废的不成样子的“军屯田”,而且还要按照规定的标准、规范的程序、严格的方式统一播种、除草、施肥、浇水、收获等。

开山挖窑,建设兵器研究和制造工厂,大规模地采石炼铁炼钢,大规模地铸造武器装备,大规模地改善和提升军团将士的单体实力。例如,每人要配一把腰剑,三把匕首,一只手弩,两壶钢弩箭,一柄长武器,以及一件从头包到脚的铁铠。

……

看着这个零零总总达数十页的“军团发展规划纲要”,冯保有种心疼肝疼加蛋疼的感觉,原本坚定不移,毫不动摇的决心,此时也变得风雨飘摇,无法抉择。他实在不明白李良到底想要干什么,也不知道李良是大彻大悟心有沟壑,还是机缘巧合,瞎猫撞上了死耗子。

打破铁熊军“三分制”格局,先不说那些狗屁不会的落魄的修炼者和老弱病残的炮灰,就说那些可以作为改变战争决策者意图的问题人员,让他们也参与劳动,让他们强壮起来,这不是明摆者给头头脑脑们上眼药嘛!万一人家动怒了,上心了,咋办?

还有开荒种田挖窑建厂,如此大动干戈和公然造反有啥区别?各方势力会看着铁熊军发展起来吗?到时候不找麻烦不打仗就已经是人家仁慈了,更别提再有什么支持和援助,而仅靠铁熊军这些弱不禁风,或者啥也不会的人自力更生,其艰苦的日子就可想而知了。

试问,但凡有点儿心智的人,怎会做这些傻透顶的事儿,怎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独断独行?真要是按照规划中的这些条款来执行,与在刀尖上跳舞又有啥两样?

但是,在仔细读过规划一遍之后,冯保又惊讶地发现规划内容各层阶关系的条理清晰、部署得当,就算是用来管理一个较大的修仙门派,也完全没啥问题,更别说这些更加弱小和听话的失败者、倒霉蛋及炮灰了。

还有,在规划中少有商榷之词,少有不确定的话,通篇透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自信,就像是深思熟虑了许久一般,绝不可能出自一个缺心眼的傻蛋之手,更不可能是一名心智不全,精神不健全人士所著。

这宛若天地的反差对比,让冯保一时无法抉择,只能在营帐内绕着桌子转圈,跟拉磨的驴子似的,一圈又一圈,转过继续转。

他知道,如果李良通悟天机,心怀似海,此举照做倒也无也厚非,毕竟人家心里有谱嘛,玩得再大,闹的再欢也能兜回来,最后还能得一个大智大勇的美名,可如果不是,那可就麻烦大了,整个军团乃至整个吴国的众生,都会跟着一起倒霉。

“哎,鲍军侯呀,你咋推选了这么一个怪胎当接班人呢?瞅着像是在干靠谱的事儿,可,可根本就是个不靠谱的主儿嘛!”夜深人静,当最后一烛火熄灭后,冯保停下了脚步,看着那依稀闪亮的烛心,苦涩地叹息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一章 各行其事

“轰隆隆”一声巨响,让血宫中的仆人丫鬟们全都打了个冷战,不禁面带恐慌地看向了那血池正中的“仙尊阁”。

“啊!为什么,这是为什么?一个蠢到家的傻子都可以完美融合,我为什么就不可以?”片刻之后,一声凄厉的怒吼传出,震的天地颤抖,山石滚落,同时也让那粘稠的血池泛起波澜。

“因为你的心数不正!”“仙尊阁”内,莫宝生蓬头垢面地盘坐在阵法的核心处,嘴角不断滴着鲜血。在他对面,谷业的残魂被一道金色光束笼罩,虽然可以勉强显形,但却虚弱异常,时隐时显,且无法动弹分毫。

“放屁!那个老东西比我还狠,比我还残忍,他都能成就大道,我为什么不行?”莫宝生双目充血,极其恶毒地看向谷业残魂说道。

“机缘这东西,你说它有,它就有,你说它没有,它就没有,强求无益的。就像这不灭法体,你虽然再造成功,但却无法拥有,即使短时可以驱使一二,其反噬之力也会压制你的大半修为,呵呵,这便是最好的证明!”谷业残魂冷冷地看了他两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是你,一定是你!操控不灭法体的法门是什么,告诉我,快点告诉我!”莫宝生闻言怒气更盛,“腾”的一下站起身来,走到金色光束旁边,大声喝道。

“你对我已经搜过无数次魂了,如果有什么法门,你觉得会搜不出来吗?”谷业怨毒地盯着他看了一会。然后鄙夷地说道。

“你定是在魂魄种下了什么禁制对不对?想骗老夫。你就别做梦了!别忘了。老夫可是仙界之主,仙道的真正继承者!”莫宝生沉吟了片刻,双目猛然一亮,似发现了新大陆一般,激动地说道。

“这话你已经说过许多次了,我的魂魄中是否有禁制,你现在比我还清楚,自欺欺人又有何意义?”谷业残魂闻言。轻轻抖动了一下,似对他的那个搜魂术感到有些不寒而栗。

“那是为什么?”莫宝生听到这话之后,脸上的激动之色尽退,仅留下茫然与不解。

“主人,奴婢有要事禀报!”此时,一个轻柔的女生声音响起,打断了两眼发直、精神恍惚的莫宝生继续发呆犯愣。

随后,他单手一挥,引动布置在此殿中的各个禁制,身形一转便出现在了另一间大殿中。

“哦。是你们回来了。呵呵,怎么样。那个傻子又有何举动?”莫宝生看了几眼跪拜在地上的两名身材妙曼却被黑袍通体裹个严严实实的女子,然后在殿中宝座上坐下,平和淡然地说道,完全没有了刚才疯癫落魄的神情。

“是,那人确是有了大举动……”其中一女缓缓抬起头来,露出一张绝美的容颜,恭敬地看着莫宝生,将李良近期的一举一动全部禀告了出来。至于此女的容貌,如果李良也在边上,肯定会大吃一惊,因为她正是尤氏双胞胎姐妹中的姐姐尤香。

一般来说,双胞胎姐妹都是很难认出来的,毕竟这种几乎是相同时间降生的人,其容貌也是非常的相似,除了朝夕相处的亲人以外,别人搞不好就会弄混的。

不过,她们姐俩确有着明显的区分标记,也就是所谓的“美人痣”。姐姐尤香的额头处有一个点儿,而妹妹尤佳的脑门儿上有两个点儿,这要是再分不清谁大谁小,那就有点太蠢了。

但奇怪的是,这一点两点的并不像是天生如此,反倒是像有人为了区分她们,故意在额头处留下的记号。为此李良以前也曾问过她们的老娘,也就是她的另一位丈母娘上官嫒,得到的答案却是天生如此,纯属偶然,搞得李良感慨许久。当然,如果李良此时也能在场,会不会再有那些感慨就另当别论了。

“哦?你是说那小子让王八天天吃素,让人参天天吃荤,还准备发展壮大那只蝼蚁军队,制定了什么发展规划是吗?”莫宝生拧着眉头,不咸不淡地说道。

“正是!主人,奴婢已将那规划拓印了一份,请您过目。”一直低着头跪拜的另一名女子,从怀中取过一沓子厚厚的文稿,恭敬地递了过去。她的正是妹妹尤佳。

“嗯,香儿、佳儿,你们暂时先不用回去了,精魂血池中的‘增元阁’已然开启,你们就去那里修炼几日吧。”莫宝生接过了那份拓印的“军团发展规划纲要”,翻看了几页,然后淡淡地吩咐道。

“谢主人!”二女闻言目露惊喜,赶紧再次拜谢道。

“嗯。不过,以你们现在的修为,入阁七日即是极限,多时无益的,切记,切记!”看到二女眼中那丝贪婪,莫宝生嘴角轻轻翘起,又淡淡地说道。

“是,奴婢谨记!”二女闻言一个激灵,急忙将头压的更低些说道。

“呵呵,又想搞迷幻阵是吗?想要乱人乱,必先自己乱,乱中取先机,乱中博生路。李良呀李良,这样的招术已经用过了,如果我坐视不理,任由你乱,你又能如何呢?估计会把你的那些分身给弄糊涂吧,哈哈……”二女走后,莫宝生仔仔细细地看了那份拓印的规划一遍,随后手掌轻轻一用力,便将其化成了碎末。

煌越洲吴国境内的白泽山里,有一个非常小,且非常隐蔽的魔修家族向氏。全族上下仅有百余口人,平常以采集药草和打猎为生,偶与世俗进行商业交易,但仅是换取一些盐巴和生活用品,再深入的交往就没有了。所以,即使是存在于世俗的附近,那些遵从“越麟魔尊”遗志的执法者们,也就睁一眼闭一眼地既往不咎了。

此时,向氏族祠的某间偏厅内。一位身穿破旧衣衫。长相却是奇美的年青女子。眉头紧锁,脸色冷傲地盯着一沓子拓印手稿发呆。在她身前,跪拜着大大小小、老老少少数十位魔修,其中不乏一些修为高绝之士,甚至还有两位当世魔尊。

“真,真魔大人,那人,那人此举。我等该如何应对?”良久之后,其中一名身材魁梧,头发似火的中年汉子打破了沉寂。他是跪拜的两位当世魔尊之一,名曰赤魂魔尊。

“嗯?”青年女子的沉思被他打断,冰冷凶暴的目光立刻就射了过去,吓得他浑身发抖,脸色惨白。

“赤魂,你修炼至今有多少年了?”青年女子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后冷冷地问道。

“禀,禀报真魔大人。已,已有七千余年了……”被青年女人问起。赤魂魔尊的抖动更厉害了,嘴唇子也开始发青。

“七千年才到入虚初期吗?”青年女子放下手中的拓印稿,起身走到他的身旁,贝齿轻咬嘴唇,目带疑惑与诧异,轻柔冰淡地问道。

“弟子愚钝,弟子愚钝……”赤魂魔尊使劲把脑袋往裤裆里缩了缩,努力用滚烫的唾液润了润自己那干涩的喉咙,沙哑地说道。

“那份‘军团发殿规划纳要’你也看过了吧,如果是你,会这么做吗?”青年女子低头围着他转了几圈,才又问道。

“弟,弟子不会。弟,弟子可,可能会另择方式,治,治疗伤疾。”赤魂魔尊已经抖成了一团,说起话来舌头都变得生更无比。

“哦?另择方式?呵呵,我想多半是拜入名师门下,寻找良方奇草良药吧?”青年女子沉吟了片刻,随后走回到坐位上,盯着赤魂魔尊冷冷地问道。

“正,正是……”赤魂魔尊用胳膊蹭了蹭脸上那如瀑布般的汗水,颤颤巍巍地答道。

“赤魂,本尊给你七天时间,将那只蝼蚁军队中的修炼者背景调查清楚,而且还不准惊动他们,否则会怎样,你应该很清楚。”青年女子看了看那厚厚的规划拓印稿,又看了看如手机震动模式的赤魂魔尊,嘴角挂上一抹迷人的浅笑,娇柔冷酷地吩咐了两句,随后起身向殿外走去。

不过,在快到殿门口的时候,她停下了脚步,转身撇了赤魂魔尊一眼,然后用一种戏谑暧昧且冰冷与娇柔相合的口吻说道:“如果此事办得好,本尊准你入‘踏天脊’修炼十年!”

此语一出,同样跪到在殿内的那些魔修们,立刻将目光集中到了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的赤魂魔尊身上,羡慕之色溢于言表。

“主人呀,老奴虽然是个妖修,但好歹也是个修炼者不是,不管咋说都属于文人序列,实在当不得那个什么军事参谋呀!呜呜……”中军大帐内,许山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抱着李良左腿,悲伤地哭诉道。

李良这个王八蛋,实在是太坑爹了!不让吃肉,顿顿吃斋也就算了,现在又给他安排了一个什么军事参谋的活计,每天要跟那些蝼蚁之人一样在校场上摸爬滚打,操练战斗技巧,而且这一练就是四个时辰,裤子都磨漏了,弄得身上全是血,还要继续匍匐前进、刺杀拼斗,养尊处优数万年的主儿,咋可能吃得了这种苦?所以只能抱着李良大腿哭鼻子了。

“主人呐,老奴虽然是个灵修,但那是意外所至,是巧合中的巧合,虽然化形以后补了许多,可,可根本就没正经八百的参悟过什么行军布阵之道。您现在要老奴当那个什么战略参谋,老奴根本就不知道该干啥呀!呜呜……”楚天行的遭遇没有许山强多少,被分配到战略组中当什么战略参谋,成天瞅着花花绿绿的军事图纸发呆,要不就是满山遍野地去勘察地型,眼睛练成了斗鸡眼,脚底长了数层糨,向来嫩胳膊嫩腿的他,不哭才怪呢!

“瞅你们那点儿出息!”李良被他们左边一个,右边一个的摇来摇去,好几次还差点没摇出个仰八叉,怒气逐渐攀升,脸色越变越紫,全身的肌肉也随之进入了战斗状态。

“主人呐,这跟出息没啥关系的,而且是那个,那个专业匹配度的问题呀!呜呜……”

“就是,就是!主人呐,我跟老许真不适合干参谋呀!呜呜……”

“主人呐,您不是一直教导老奴要寻找属于自己的道路吗?老奴觉得自己找到了,真的找到了!所以,所以您还是别当老奴当那个什么鬼参谋了吧,呜呜……”

“就是,就是!主人呐,老奴也找到属于自己的道路了,但绝不是那个什么鸟参谋的,呜呜……”

……

也许是这些天来艰辛军旅生活将他们摧残的很苦,也许是演技高绝超越顶绝影星的巅峰状态,许、楚二人的哭诉可谓是闻者伤心,见着落泪,感天动地,悲情无限,娃子死了娘,老子丢了儿亦不过如此。

不过,这可悲可叹的场面却没有打动李良,反倒是让他横眉冷对,怒目圆睁,如果再过片刻时间,兴许他便会大打出手,痛揍两位白发苍苍,擦鼻子抹眼泪的老人家了。

就在这关键的时刻,冯保急匆匆地从营帐外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李,李军侯,大,大事不好了!”

“又他娘的出啥事了?”李良很愤怒,一脚一个踢开了许、楚二人,大步走到冯保面前,凶神恶煞一般看着他说道。

“呃,那,那个,军,军团发生了暴乱,吴三、梁五等人与陈将军他们打起来了!”冯保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了几步,紧张地禀报道。

“打起来了?动手了吗?”李良闻言一愣,凶暴的气势立刻退下,换上了一副诧异吃惊的表情。

“属下跑来时还没动手,不过怕是快了吧,所以,所以还请李军侯速速去救急呀!”冯保见李良从愤怒中平静了下来,连忙上前两步,急切地说道。

“老冯,你先别着急,别着急。说清楚,他们到底因为啥打起来的?”李良也不含糊,大事面前临危不乱,甩了甩脑袋,严肃地对冯保说道。

“哎,还不是那些农具!陈将军说咱铁熊军留着农具没用,不如把它们统统卖了,还能换些银钱,给大家多发点儿军饷。不过,吴三、梁五那几个小兔崽子却说您下已令要开垦荒田,所以农具是万万不能卖的。结果双方争执不下,就,就干起来了……”冯保白了李良一眼,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哦?就因为这个才打起来的吗?”李良闻言双目猛然一亮,似突然发现了储藏丰厚的金矿一般,激动地对冯保说道。

“啊,是,是呀!”冯保吓了一跳,这位大当家的怎么听到事情缘由,怎么反倒是兴奋起来了呢?

“哎呀,真是太好了!”得到冯保的确认,李良狠狠地一拍大腿,满脸喜容地大叫道:“老许,别他娘的哭了,赶紧去把我埋的那两坛‘千日醉’挖出来!老楚,你他娘的也别哭了,赶紧去弄煮毛豆,还有搬小马扎!娘个球的,千盼万盼终于盼来了重头戏,实在是太不容易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二章 大丰收

自打出娘胎以来,冯保经历了无数的艰辛与困苦,也遇到了各种各样性格怪异的人,其中不乏一些缺心眼的、精神病的、有怪癖的,或者完全不合群的等等,但那些人再怎么操蛋,也总有好的一面,或者说他勉强可以应付,可以想办法去适应。

不过,这位被鲍全推崇备至,顺利接手“铁熊军”大当家之职的李良李军侯,他可是真的没办法接受。远的不说,就说正式实施“军团发展规划纲要”这半年,他这位“军团副帅”就没睡过一晚的安生觉!

先是“问题人员”与“懒惰军将”群殴。死八百,伤三千,李大军侯高坐山坡喝美酒吃煮毛豆,并于拼斗最惨烈之时,慷慨激昂作得名诗一首《侠客行》!

狗日的,他没瞅见下面已经血流成河了吗?他不知道这样胡搞瞎搞会害死很多人吗?就算这些人在修炼者眼里只是蝼蚁,死不死的无关紧要,但现在的时候也不对呀!搞出这么大的动静,那些一直关注着“铁熊军”的各方势力会怎么看?万一惹怒了哪位,咱会有好日子过吗?

还他娘的“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呢,万一有哪位不开眼的傻子暴露了身份,就这些老得老,残得残的修炼事业倒霉蛋儿们,如果遇到修为高深的执法者,别说是千里了,就是百里,也他娘的够呛!

再是“土地改变”。分田就分田呗,非要实行什么包产到户的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而且还要求五人为一户。负责十亩田。自己去找伴。喘气就算人!至于分配方式,那就更可气了,收获的粮食交足军团公用,余下全归户所有。

“铁熊军”有近十五万人,甭管是落魄的修炼者,还是那些“问题人员”,能他娘的有几个会种地的?谁见过“修仙者”成天背个锄头往地头跑?谁见过“修魔者”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在地里锄草施肥?哪家“修神者”修炼无上神通的同时还兼修种地?

况且“落魄修炼者”、“问题人员”和“打掩护的世俗老弱病残”向来互不接触,自由结伴儿的结果必是鱼找鱼。虾找虾,前两者守着农田没招儿,后者则是轻车熟路,毕竟他们大多是走投无路的农户,就算重操旧业也无需再进行岗前培训。

然后待到秋天临近时,一边地里啥玩意没有,一边风吹稻花香两岸,一边饿得前胸贴后背,一边吃得红光满面,一边日子越过越苦。一边粮食多的喂猪。真到了那个时候,他娘的要是不发生大规模暴乱都活见鬼了!

还有。把地都分到这份儿上了,吴国的皇帝会怎么看?那些大臣们又会怎么看?军队不好好练兵,全他娘的改专业去种地了,那还保留这支军队干啥?遣散回家,让大家踏踏实实地回家种田不比在这儿胡闹强?李良这么搞,倒不如扯起一杆大旗,公然告诉吴国上层他们“铁熊军”要造反让人省心呢。

三是开矿炼铁。真不知道这位李军侯的胆子是用啥做的,咋会这么大呢?半年内,开矿十九处,建窑十三所,外加两个兵器生产工厂和一个军事装备研究所,不仅把“铁熊军”驻地周边的山脉全都挖上了眼儿,而且还建造了一个规模宏大的工业园区。

军事装备研究所是啥,冯保不知道,工业园区是啥,冯保也不是很懂,不过瞅着这十五万大军没日没夜的挖山炼铁,筑城建厂,冯保这里心就一个劲的猛跳。玩刺激是可以的,但这么个玩儿法,对他这位原本就胆儿小的主儿,实在有种活着比死还艰辛的感觉。

当然,他也曾数十次地想要撂挑子走人,不再理会这个烂摊子,但迫于经络受损严重,放弃了李良这根救命稻草,基本上等于放弃了最后的希望,这才无奈地留下来。不过,他的包袱却是早就收拾好了,现在就搁在床底下,随时可以拎包走人。

四是练兵围猎。规划纲要正式实施后,李良为了加强军团作战能力建设,主持召开了一个“铁熊军团参谋部”成立动员大会,责令各军推选军团参谋,并提出了一个什么“公开公正、竞争择优”的口号,要求把能力强的、会干事儿的、有责任心的军事人才推选出来。

试问,就这么一支混子军团,能他娘的有几个像样的人才?失败的修炼者们肯定不会参加,老弱病惨的炮灰基本全是泥腿子,推来推去弄上来的那些军团参谋会是什么主儿他李良心里没谱吗?让那些混子小胡搞瞎搞,军团要是好的了才怪!

这不,自打那些翻身当家作主人的“问题人员”掌管了军事大权,“铁熊军”的苦日子就来了。十天一次小演习,一月一次大围捕,不是突击拉练,就是负重爬山,而且还动不动就搞什么代号行动。

姥姥的,十五万大军背着沉重的铁矿石,猫在山里三四天,挨饿受冻,顶风冒雨,趟水过河,就他娘的为了逮一只兔子,他李良到底是咋想的?折腾人也没这么个折腾法吧?逮着了还不让杀生,直接放归山林,那他娘的这十五万大军忙活啥呢?

五是推行制度。拍马屁是人之本性,在强弱比照下,人与人的关系会变得很微妙,谁与谁走得近些,谁向谁献点儿殷勤,这是无可厚非的,毕竟为了生存,为了更好的生存,与强者建立良好关系或多或少都会有所得益。

李良提出的“五大政策”、“八项纪律”等制度,在推广实施过程中必然会有拥护者,也必然会有反对者,原因很简单,就是李良是军团的一把手、大当家,想通过拍马屁捞好处的主儿肯定少不了,相对的。各项制度损害了某些人的利益。反对也是理所应当的。

不过。冯保实在搞不懂,李良挑了这么多的事儿,制造了这么多的矛盾,咋就不知道平事儿呢?拥护者和反对者已经斗得跟乌眼鸡似的了,动不动就群殴,动不动血溅五步,他李良咋就不管呢?

其中最惨烈的一次,双方势力各纠集了近万人。顶装带甲,拔剑弩张,轰轰烈烈大干一场,死四千,伤万余,陈熊等军团将领除个别人幸免,其他们人基本被屠戮殆尽,可他李良居然领着许、楚二人在一旁当什么现场解说员,言辞犀利,口沫模飞地评论拼杀实况。还他娘的让楚天行对其评论的细节点记录在案,美其名曰“为今后将士提升实战经验提供第一手理论教材”。

每次想到这事儿。冯保就想哭。他李良不知道那些将领都是吴国皇帝亲封的吗?不知道那些将领的亲信都与吴国各方势力有关一定联系吗?现在被这些“造反派”统统揍死了,吴国皇帝的脸往哪儿搁?那些势力的面子何在?如果人家撕破脸皮直接制裁,或者派遣别军前来平叛,这十多万口子还有活儿路吗?

到了那时,人家可不会管你是不是修炼者,不暴露身份就当叛军处理,暴露了身份更好,通报执法者还是大功一件,只要有沉不气的犯二份子,等待大家的只有统统玩完!

……

鉴于这些让人心惊肉跳的恐怖事件,冯保也曾无数次地苦劝过李良,甚至曾擦鼻子抹泪地抱着他的大腿哀求,可李良却是任你风吹雨打,我自岿然不动,爱出啥事儿出啥事儿,老了就这么办了,能咋着吧!

说咱造反,那您就派军队来平叛,说咱窝藏修炼者,那您就去通报执法者,反正现在还没啥事儿,酒照喝,舞照跳,接着胡闹加瞎搞,典型的今朝有酒今朝醉,不想明天没地儿睡的败家仔,恨得冯保牙根紧咬,一个劲的想抽丫的。

站在窗前,看着天空闪亮的星星,冯保苦涩地思索着。今天晚上又将会是一个无法入眠的夜晚,跑路和留下两种选择,再一次成为了他必须面对的问题。

白天的时候,军团参谋部下达了秋收粮食的指令,说是今年风调雨顺,粮食获得了大丰收,预计亩产稻谷在千斤以上,其中有些田地的亩产量能达到一千三百斤。如果这样算下来,一万两千亩“军屯田”再加上私自开垦的那二万余亩“黑田”,那得多少粮食呀!

只要多采集些野菜,再利用闲暇时间组织一些狩猎捕鱼,“铁熊军”完全可以实现自给自足,他李良的“反革命”计划也算是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

“哎,我又该何去何从呢?”哀怨的一声苦叹,道出了冯保现在那纠结复杂心情。

“禀,禀报冯军司,军,军团参谋部刚,刚刚下达李军侯将令!”忽然,一连串急促的脚步声传来,一个稚嫩且结巴的男子声音在屋外响起。

经过半年多的发展建设,“铁熊军”已经告别了住帐篷时代,全都搬进了“军屯田”、“黑田”庄户,以及工业园区的简易房中。

“又有将令?”冯保闻言一个哆嗦,急忙推门而出,从梁五手中抢过了军团参谋部下达的将令文书。

“营,营养食谱?李军侯下达的指令就是让大家按照这个营养食谱用餐是吗?”冯保仔仔细细阅读了文书一遍之后,有些不确定地向梁五问道。

“正,正是!”梁五双手抱拳,很是认真地答道。他小子现在可是李良的铁杆死忠派,对于李良下达的命令保证百分之百的执行,哪怕让他跳粪坑,他也会毫不犹豫地潜到底。

“没搞错吧?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他怎么还研究这玩意?”得到了肯定答复,冯保只感觉头大如斗,满眼的小星星。他实在是搞不清楚,李良脑袋瓜子到底装得是高人一等的聪明才智,还是臭不可闻的狗屎。

“哎,许哥,许哥,你最近感觉咋样?”楚天行放下手中被打磨锋利的镰刀,伸了个懒腰,瞅见许山正认真地检查着镰刀刃的锋利程度,便慢慢靠了过去,小声地说道。

“啊?还能咋样,就那样呗!”许山撇了他一眼,爱搭不理的说道。

“哎呀,我是说修为,修为!你的修为现在到啥程度了?”楚天行见许山装蒜,恼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又靠近了些,将声音压得更低几分说道。

“嘿嘿,也就比你略高那么一点点吧。”许山斜着眼睛瞅了瞅他,贼兮兮地说道。

“切,你还真敢说!许哥,不是我老楚吹牛,就我现在的修为神通,不遇到那些执法者倒还罢了,如果遇到,化神期以下修士,老楚我一个回合就能将他们灭杀。”楚天行鄙夷地撇了撇嘴,很是傲气地说道。

“我知道,所以才说比你略高那么一点点的嘛!”许山仔细检验了好一会,没有发现镰刀有什么地方不锋利,便轻轻地将它放下,取过昨天编好的草帽,细致的加工起来。

“哦?这么说许哥莫非已经进阶到九级神兽了不成?”楚天行闻言一愣,随后有些惊讶地又问道。

“没有,不过也差不多了。”许山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态度,根本不把他的话放在心上的样子。不过,脸上却露出了几许轻笑,似自信,似自豪,又似不把别人放在眼里的傲慢。

“是吗?呵呵,那可要恭喜老哥了哟!”楚天行见他这副模样,不仅不嫉妒,反而饶有兴致的说起了奉承话儿。只不过,嘴角处稍稍挑起了些许,好像看透了什么。

“对了,老楚你准备了几把镰刀?”许山忙活了一会儿,突然想了什么,便转过脸来对楚天行说道。

“三把呀!怎么了?”楚天行被他问的一愣。

“三把?我也准备了三把,不过好像不太够呀!”

“许哥,咱俩加起来可就是六把镰刀了呀!咋会不够呢?”

“哎,我知道!不过咱们组里头不是还有个老冯嘛!那老王八蛋屁都不会,还整天事儿事儿的,烦死了!”

“对了,我怎么把那个老王八蛋给忘了呢……”

“哎,主人也真是的,非他娘的安排这么一个废物到咱组里来,吃得比谁都多,干得比谁都少,还他娘的总是这也不行,那也不对的。要不是主人护着他,老子早就宰了他吃肉了!”

“谁说不是呢!我瞅那老小子也不是很顺眼。”

“行了,别说那些没用的了,咱继续磨镰刀吧……”

“狗日的老冯,又他娘的要替你干活,真不甘心呐!”

简易房内,冯保双手捧着军团参谋部文书,眼无焦距地瞧着它发呆。突然,一股冷风透窗而入,让他连续打了两个喷嚏。“两嚏示急,莫非是上天给我什么暗示?有可能,还是小心一点的好,形势危急,如果再遇到小人那就更麻烦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三章 可怕的发展

宏观是天,微观是尘,如果可以改变微观的尘,也就可以改变宏观的天,这是李良全心投入生活,细致研究微观仙道学所得出的结论。

仙道源于生活,仙道始于生活,这是绝对错不了的真理。经过这半年多的努力实践和反复论证,李良可以肯定,只要把生活过好了,修仙大业必将走向成功。例如,许山和楚天行这两位活体实验品,就是最好的证明。当然,还有他自己的亲身感受。

许山和楚天行都是化形之体,虽然身体结构与人类相同了,但其原有的习惯特性却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改变的,比如说饮食习惯。

许山的前身是王八,臭鱼腐肉是他的最爱,化形成人有些改变,可绝不会太多,顶天了把鱼肉前面的臭腐去掉。楚天行的前身是人参,雨水甘露是他赖以生存的必要保障,化形成人虽也有些改变,同样不会太多,在水中加些蔬菜,再放点盐,也就可以果腹了。

从人体学角度来看,他们两人在消化食物时,胃脏、胰腺、胆囊、肝脏、肠道等器官所分泌的汁液剂量是不同的,许山分泌的多,楚天行分泌的少。而李良反其道行之,让许山天天吃斋啃素,让楚天行天天大鱼大肉,后果咋样那就可想而知了,必是生病发烧没跑儿!

一般来讲,生病不是什么好事儿,腰酸背疼眼睛涩,谁会没事儿闲的找病玩?但在生理学上,适当的发烧却是有好处的,原因就是身体的各个器官会处于一种亢奋状态。新陈代谢加快。外周血中白细胞增加。抗体生成活跃,肝脏解毒能力加强等等。

许山和楚天行的伤疾跟李良相同,且还要轻不少,因此通过细胞间渗透来开辟小毛道儿的壮举完全没必要了,仅需要让他们的新陈代谢加快一些,一点点将堵塞在经络通道内的“水泥柱”磨小,待到流量降下来时,他们修为也就恢复了。

而让化形之体的许山和楚天行经常生小病、发低烧。除了跑肚拉稀以外,实在没什么太好的招术。伤风感冒之流肯定没戏,“兽体”、“灵躯”属于法宝级别的利器,蹲在冰窟窿里头冻一年,老哥俩也不见得会伤风感冒,那还发个屁低烧呀!

于是乎,李良就想了这么一个阴损的方法,王八吃斋,人参啃肉,适当再放些巴豆当调味料。管你什么“兽体”、“灵躯”的,跑上十来趟厕所。一样也得生病发烧!

实践证明,李良的理论很正确,这才半年时间,许山和楚天行的修为便恢复了,而且还略有增加,毕竟“龟息参精丹”可不是什么普通货色,虽然被磨得细了又细,强横的药力依然无法比拟。在经络畅通时,他们两个没有一下子将修为提升个一两档次就已经算是老天关照了,否则天地变色,灵气汇集,打马虎眼的执法者还想坐视不理绝无可能。

“主人呐,不知您唤我们前来有何吩咐?”古朴典雅的“铁熊军侯堂”书房内,许山满脸恭敬地站在乱糟糟的书桌前,和声细语的问道。他的身旁站着满脸放光,同样恭敬的楚天行。

“哦,你们这么快就过来了?正好,我这里有一份图纸,你们先瞧瞧,瞅瞅上面画的那些动作你们能看明白不。我这儿还差一张,马上就画完了。”李良闻言,将脑袋从一大堆脏兮兮的纸中抬了起来,然后抛出一沓子画纸,低头继续忙活。

“图,图纸?动作?主人呐,您这是何意?”许山急忙接住图纸,很是诧异地问道。

“哦,最近经常下地干活儿,突然觉得有些动作挺带劲的,便将它记了下来,创出了一套强身健体的术法。”李良没有看他,仅手上胡乱的比划了两下,又爬在纸堆里描画起来。

“创,创出了一套术法?嘶!主人呐,您没跟老奴开玩笑吧?”许山一个哆嗦,双目勃然瞪起,再顾不得什么恭敬不恭敬的,急急忙忙开始翻阅手中的图纸。

楚天行也不含糊,一把就从许山手中抽出了近半的图纸,舔了舔手指就开始翻看。

说心里话,李良的绘画技艺实在是不敢恭维,黑漆漆的那么一坨,根本看不出是咋回事儿,不过边上倒是写了一些动作要领,对照着看,倒也勉强能够弄懂一二。

“这有啥开玩笑的,不就一套术法嘛!对了,这套术法来源于田间劳作,我给它起名叫‘易筋经’,你们两个要是能瞅明白,就把它送给参谋部吧,让全军将士没事儿的时候都练一练,省得成天蹲墙根儿底下吹牛逼。”李良抬头扫了他们一眼,漫步经心地随口说道。

“哦,哦,哎?不对呀!这不是刨粪坑的动作要领吗?”许山一门儿心思都沉浸到了图纸上,根本就没清听李良说的是啥。不过,对照着图纸上的动作要领,再仔细分辨那乱糟糟的东西,许山豁然发现,这张图纸所画的,跟李良强迫他去刨粪坑,取农家肥的动作很像。

“呃,这个,这个好像是泼肥的动作要领吧?”楚天行亦是如此,捧着蹩脚的图纸,眉头紧锁,全神贯注,自然也没把李良的话当回事。翻看了几张以后,他猛然发现其中一张图纸所画,与李良逼着他挥洒又臭又恶心的肥料相似。

“娘啊!这锄地的动作要领咋也弄上来了?”

“就收割庄稼这两子也能算术法?”

“主人呐,您是不是弄错了?这不像是强身健体的术法呀,咋瞅都像在教人种地呀!”

“就是,就是!主人呐,您是不是拿错图纸了?”

“主人呐,这些动作再平常不过了,您画这些乱八七糟的东西干啥?”

“就是。就是!主人呐。这些东西跟强身健体的‘易筋经’根本不沾边呀!”

……

老哥俩儿左一张。右一张的不停翻看,唏嘘感慨的言语是层出不穷,而且声音越来越响,措辞越来越犀利,就差没有大骂李良坑爹了,完全没有注意到他们的主人,“铁熊军”的绝对权把子此时已经黑着脸,目露凶光地站在了他们的身旁。

“长本事了是吧?恢复修为就想翻脸不认人了是吧?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狗日的。老子画的东西也敢瞎批评?你们他娘的不知道这是老子辛苦了三个晚上才画出来的吗?”看着许山和楚天行越说越来劲,李良终于爆发了,一人一个爆炒栗子,然后愤怒的大吼道。

“啊?哎呀,老奴冤枉呀!呜呜……”许山变脸奇快,马上诚惶诚恐地哭诉道。

“主人呐,老奴错了,真的错了,其实是老许他怂恿老奴这么干的,呜呜……”楚天行紧随其后。同样变得跟受了委屈的小媳妇似的。

李良又岂能不知他们两个的秉性和关系?楚天行现在以许山马首是瞻,平常里许哥、许哥的亲切叫着。遇事马上认错并坦然承认是许山让他这么干的,不管是不是许山让他这么干的,反正他肯定这么说。

而许山呢?毫无疑问,必然会摆出一副受了天大委屈的倒霉相,很不客气地为自己洗脱罪名,把屎盆子全扣到楚天行身上,且还要添油加醋地揭一揭他的旧伤疤。不过,今天的情况有些特殊,许山的反应比楚天行快了点儿,所以才有先报委屈后栽赃的戏码。

“冤枉?你他娘的不是说老子画的这是乱八七糟的东西吗?明天开始去公共厕所刨粪!”李良满脸凶暴地盯着许山吼道。

“啊!又要去刨粪呀?”许山闻言两腿一软,差点没摔倒。

“还有你!这些东西咋就跟强身健体的‘易筋经’不沾边了?明天跟他一块去!”李良转过脸来,盯着打起摆子的楚天行吼道。

“呜呜,可以不去吗?”楚天行心里头这个恨呐!嘴贱,吃饱了撑的装什么明白人呀!现在好了吧,跟他娘的老许一块被发配到粪坑去了。

“不行!娘个球的,居然敢说老子画的东西不咋地,再有下一次,老子让你们以后就住在粪坑里!”李良双目又瞪大了几分,用不容置否的口吻训斥道。

为方便取地火为炼铁炼钢,“铁熊军工业园区”西南两面邻山脉,东北两面接平原,整个园区就像一只即将远航的舟船,从山坳中穿出,向未来驶去。

黄昏,厚厚重重的云雾盘踞在天空,夕阳只能乘一点点空隙,迸射一条条绛色霞彩,宛如沉沉大海中的游鱼,偶然翻滚着金色的鳞光。

祝云静静地坐在山岗上,看着那拔地而起的各个建筑,看着那些劳作了一天却充满笑颜的人们,看着那些因李良而改变的新奇事物,久久无语。

在他身后,恭敬地站着一位亭亭少女,白白净净的脸庞,柔柔细细的肌肤,双眉修长如画,双眸闪烁如星,鼻子精巧,樱唇薄薄,整个面庞细致清丽,脱俗典雅,就像一朵含苞的出水芙蓉,纤尘不染。

“这便是你不愿回归幕天的原因吗?”当金光完全退去,天空被蓝色取代,祝云缓缓站起身来,淡淡地说道。

“不是。”少女目光流转地看着他,似想争辩,又似想倾诉衷肠,犹豫良久却只道出了两个字。

“呵呵,那就是因为我喽?”祝云回过头来,柔和地看向少女,轻笑着又问道。

“嗯。”少女有些激动,雪白的脸上漾起片片红霞,贝齿紧咬樱唇,点了点头。

“何必那么执着呢?”祝云走到她的身旁,牵起她的玉手,温柔地说道。

“主人!”少女低呼了一声,全身似被雷电击中,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呵呵,从我放弃法身那天开始,我便不再是你是主人了,还记得我说过的这句话吗?”祝云笑了笑,一手紧抓她的玉手不放,另一手轻轻挑起她的下巴,温柔的看着她说道。

“您,您……”少女只觉心跳如敲鼓,咽喉似被堵,虽有千言万语想说,却怎么也表达不出来,只能像个闹钟一样,在他那强健的胸膛前颤抖。

“谢谢你的爱,你赢了。”祝云盯着少女看了一会,突然在她泛紫的樱唇上浅浅一吻,便放开了她这只像是受到巨大惊吓的小白兔。

随后,他转过身去,看向炊烟袅袅的“铁熊军工业园区”,淡淡地说道:“你曾跟他有过接触,你怎么看这个人?”

少女惊魂未定地呆愣了好一会,这才接口道:“您是说李良吧?他是一个善于创造奇迹的人,却总是喜欢装出一副傻相,如果不留心,很可能就会被他所欺骗。”

“哦?呵呵,你看我这记性,你曾是他的未婚妻,所以才会对他这么了解的。”祝云眉头轻皱,回头看了少女一眼,发现她脸上的激潮未退又染紫霞,便轻笑着说道。

少女闻言脸色大变,急忙想要开口解释些什么,却听到祝云又接着说道:“不过,我并不赞同你的说法,如果长相可以决定能否创造奇迹,那我们千辛万苦的磨砺修练又是为什么?我想,你之所以会选择留下来,会勇敢的向我示爱,多一半也是受到他的影响吧?”

“呵呵,你不用那么紧张,我知道那不过是你的分身。你应该很清楚我的性格,只要我认定的事情,就算天塌地陷万物毁灭也不会轻易改变的,又怎会在意这点小事呢?当初,我曾被镇压外海数十万年,亦没有像跟我的那几位师兄弟一样,放弃血肉本体寄魂于死物之中,足见我的执拗。”

“那您,您的意思是?”少女听他这么一说,犹犹豫豫的想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大胆问了出来。

“陪我一起留下来吧,我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祝云再次牵起少女的玉手,诚恳地说道。

“嗯。”少女羞涩地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似又想到了什么,便急切地说道:“主人,奴婢的修为不够,无法施展‘寄魂术’的!”

“没关系,有我呢。还有,不要再叫我主人,也别再叫自己奴婢,从今往后我们便是云和雨。”祝云握紧少女的手,温润地说道。

“哦。”少女脸蛋更红了,裸露在外的雪白脖颈也慢慢挂上了粉霜。

“呵呵,说心话,我真挺佩服他的,明明只是一个玩偶,却改变了这么许多,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

“主,哦不,是,是云,云少爷……,他只是做好作该做的了,至于能改变什么,会改变什么,恐怕他自己也不是很清楚。”

“呵呵,是这么个道理。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在乱世当中,又有几人能做好自己该做的呢?就像现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争伐杀戮一触即发,他又该何去何从?是继续保持这种可怕的发展势头,准备迎头痛击,还是接着装疯作傻,做那有今天没明天的蠢驴?”

“可怕的发展?”

“呵呵,仔细看看这些稻谷吧,它们可都相当于百年药性的灵草灵药,如果再配上那个营养食谱,就算是世俗凡人亦可以洗髓健体益寿延年,何况还有数万的修炼者。”

“啊!”

“不必惊讶,依我看来,这不过是刚刚开始,后面还有更恐怖的事情呢。”

“他,他的胆子什么时候变这么大了?”

“呵呵,他的胆子并不大,反而很小,否则也不会这么努力去为那些人寻找生路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m.qidian.com阅读。)

第二百八十四章 流水营盘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意思是说刚刚当上官的主儿,心气儿都很高,总是想把自己那一腔热忱百分之三百地投入到工作中去,催得手下杂役兵丁跟火烧屁股似的玩命儿奔波,片刻闲暇功夫都没有。

不过,这种心气儿是有递减性的,大多数人三斧子劈完也就没啥余力了,用不了多少时间,就恢复成以前什么模样现在还那揍性,或许有所改变,但绝不会太多。

在这其中,也有一些伟大的人存在。他们烧得三把火儿很到位、很给力,不仅成功改变了现状,而且还得到了大家的认可,觉得跟着他干很值,跟着他干很带劲,跟着他干就算烧屁股也没什么好抱怨的。

当然,但凡能做到这一点那都是要付出惨痛代价的。血流成河,尸堆如山,战乱纷起,生灵涂炭,没点儿血与泪的考验,绝对不可能成功,或许后人能因此而得到福利,可是作为参与者,只要不是太蠢的人都能够预见自己会有啥下场。

亦如“铁熊军”的兵丁们,此时就沉浸在“痛并快乐着”的纠结之中。原因嘛,就是李良这第一把火,也是就是实施“军团发展规划纲要”所取得的显著成效。

短短半年多的时间,无论是“问题人员”、“掩护炮灰”,还是“修炼失败者”,不管是哪一个层面的人,都有了大幅度改变,就连一些东倒西歪马上就要进棺材的老弱病残,现在活得都比以前硬朗了。

不过,此种变态的发展速度所带来的影响也是相当恐怖。例如周边各军团集结演练、各邻国窥探打听、各势力询查摸底。还有被派驻到军团里的卧底、密探、刺客、杀手。以及悄悄混进来想捞好处的、想捡便宜的、想骗东西的,形形色色,五花八门,只要一个不小心,“铁熊军”就将成为众矢之的,动荡中还能活下来几个人,只有天知道了。

“冯军司,您就行行好。再卖我几粒粮食呗!我拿黄金跟您换,灵石也行!”军司衙的偏厅内,一位长相普通,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满脸哀怨地向冯保苦求道。

现在,吴国乃至周边邻国百姓都知道,“铁熊军”里有“三大怪”,即:粮食按粒卖,参谋骂大帅,征兵招乞丐。一方面说明李良胡搞瞎搞的声势宏大,民谣小调都有了。足见其影响,另一方面也说明“铁熊军”的好日子快要到头儿了,老百姓都开始传唱了,背后那些大佬们还哪个能谁坐得住?

“哎,老何呀,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军中虽有粮食,但那并不是咱自己种出来的那些,而是一些普通货色,就算卖你了,又有何用?”冯保叹了口气,很无奈地说道。

“这事儿我知道!不过,据我所知,李军侯在秋收之前就已经下令让您大肆收购粮食了,您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留呢?冯军司呀,看在你我都是仙界同乡的份上,您就卖兄弟几粒吧!”中年男子从怀中摸出了一个小皮袋,直接塞到了冯保手中。

“哎,不是老哥我不帮忙,而是我确实没留哇!”冯保生硬地把小皮袋塞回到中年男子手中,苦涩地说道。同时,在心里头又将李良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

别看小皮袋很小,但里面的东西价值几何,冯保心里可是太清楚了,因为像中年男子这样的走后门人士,他每天都要接待很多,什么天才地宝、珍惜灵物、绝品器虫,他都已经麻木了。

要说起来,李良这王八羔子事儿办的太缺德!让大家种下了逆天级别的“超级粮食”,却他娘的屁都不说,把大伙当傻子一样糊弄。五万多亩地呀!收获了那么多粮食,除了每人留下三十斤的本月口粮,其余的都让他给收走了!现在想一想,自己还是小看了这位“胆肥军侯”的瞎搞程度。

而在此过程中,自己就像一头蠢到家的蠢驴,忙前忙后的帮人家收粮食,好话说了一大堆,布鞋磨破好几双,到了最后,自己仅得到那么一小口袋,如果早点打声招呼,或者给个暗示啥的,至于让人家背地了叫“冯大傻子”吗?

“冯军司,您老哥就别跟我开玩笑了!咱俩是十几年交情的老朋友了,您是啥样人,我会不知道?如此逆天的宝贝粮食,您老又那么认真的收购,我才不信您一点儿没留呢!秤砣子上高点儿低点儿的,那得有多少哇!卖我那么几粒,又算得了啥?”中年男子从怀中又摸出一个小皮袋,连同冯保刚推回来的那个,一并塞到了冯保手里,苦口婆心的哀求道。

冯保闻言,眉毛胡子皱眼皮,外带多半边脸,全都开始不受控制的痉挛抽搐,后悔、愤慨、凶暴的眼神,似能穿透虚无,穿透重重阻隔,直接将某人先奸再杀,再奸再杀,捎带着还有其父母兄弟、亲朋好友、祖宗十八代……

“铁熊军”的核心机密所在,军事装备研究所的内殿实验室中,李良正蹲在一个巨大的水池旁,仔细地观察着。在他身后,恭恭敬敬地站着许山与楚天行这两位“左膀右臂”。

“老许呀,你明天再找人弄点儿猪血,这池子里的血渍都被吸收干净了,我觉得应该可以再加点儿……”李良观察了差不多有两刻钟的时间才缓缓站起身来,凝重地对许山吩咐道。

“呃,主人呐,具有灵性的野猪已经,已经很难搞到了,要不,您看换点儿别的兽血行不?”许山闻言一个哆嗦,犹豫了片刻,才谦逊地向李良请求道。

“那怎么可以?我好不容易才把猪血的特性弄清楚,换成别的兽血我根本不知道该咋用的!哎,记好了啊。要五百年左右的‘黑鬃魔猪’血。别他娘的又拿那些乱七八糟的杂种猪糊弄我!”李良眉梢一挑。用不可置否的口吻说道。

“嘿嘿,主人放心,老许他一定会把这事儿办好地!”楚天行见许山吃瘪,贼兮兮地笑了笑,然后上前一步,认真地向李良禀报道。

“嗯,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对了,高阶灵石也不太够了。你想招儿弄点吧。”李良认同地点了点头,但转念一想,又想到了些什么,便吩咐楚天行道:“还有,不许卖粮食啊!娘个球的,如果让我知道你又背着我偷卖粮食,那就不是进高压锅里洗澡那么简单的了!你地明白?”

“啊!主,主人呐,这可是高难度呀!”楚天行一个趔趄,语带哭腔地颤声道。

“废话。如果不是高难度,怎会让你这位‘坚实右臂’亲自来办呢?”李良嘴角带笑。戏谑地说道。

“主人呐,您就别拿老奴寻开心了好不好?不让卖粮食,老奴怎么可能弄到高阶灵石?您别忘了,这里可是‘煌越洲’,修炼者不允许踏足世俗的,没甜头,没诱惑,就那些装孙子的倒霉蛋们,咋可能把家底儿拿出来?至于老奴的那点儿家底儿,不是早就让您给共产了吗?”楚天行的眼泪都下来了,满脸哀怨地向李良哭诉道。

李良派给许山的工作,虽然标准很高,条件很苛刻,找起来难度比较大,但对于恢复了修为的他来说,顶天了也就浪费一些修炼和揩油的时间,飞行的远一点,在山沟里多转转,估计还是可以办到的。而李良派给他的工作则不同,根本就不是搭时间、搭精力就能办到的,不哭又能咋办?

“这样啊?好吧,批给你二百斤‘血牙米’,给我弄两千块高阶灵石。”李良沉吟了片刻,觉得楚天行说的很有道理,便心肠一软,又说道。

“两,两千?主人呐,您就饶了老奴吧,一斤‘血牙米’咋可能换十块高阶灵石呀?这都快赶上千年药草的价儿了……”

“不至于吧?在我看来,‘血牙米’的品质很高呀!做成熟米饭,一碗就能顶上十几颗中阶中品丹药的。”

“主人呐,‘血牙米’再好,也得那些倒霉蛋拿出的高阶灵石才行呀!前些时候,他们为了从那些泥腿子手里换‘血牙米’,把底裤都拿去当了,您现在还想让他们大出血,也得让他们挤得出来才行呀!”

“可你不是说,他们没点儿私房钱,肯定早死了吗?”

“主人呐,此一时,彼一时呀!您想想,五万多个泥腿子,一人留了三十斤‘血牙米’,最差的那个还换了五万两黄金,这加起来得多少钱呐?就算那些倒霉蛋藏了些私房钱,估计也都用光了吧。”

“也对,老冯昨天跟我说来着,咱‘铁熊军’这段时间来来走走的,差不多有十几万人呢!好吧,给你打个八折,一千六百块,怎么样?”

“主人呐,这个数儿,这个数儿也悬乎点,要不您再折一折?”

“还折呀?哎呀,‘血牙米’的品质这么好,再折就赔了呀!这样吧,七折,不能再低了啊!”

“主人呐,您看,那个,半价咋样?”

“我说老楚呀,你到底是哪一边的?不是我的‘坚实右臂’吗?怎么不帮我多挣灵石,反倒是光想让我打折呢?”

“呜呜,主人呐,老奴的忠心那可是苍天可鉴呀!您这样说老奴,实在太让老奴伤心了,呜呜……”

“你看你,那么大岁数了,怎么动不动就哭呢?好了,好了,半价,半价总可以了吧?那什么,你跟老许把这两件事儿办利索,每人给你们一百斤‘血牙米’当奖励!”

“真的?那真是太感谢主人了,老奴一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

军事装备研究所的偏厅外,许山拉住了刚刚从李良手中获取了二百斤“血牙米”的楚天行。

“老楚,戏演的不错嘛?”

“怎么着?羡慕了是吗?哼!”

“行了,别在我面前耍狂了,你就不怕我告发你吗?甭废话,一家一半!”

“我说老许呀,你这样可就太不地道了啊!有本事你也上主人那儿去演呀!再说了,这是主人让我拿去换高阶灵石的,跟你一家一半,我拿什么去交差?”

“得了吧!狗日的,你都活了几万年了,却拿不出几千块高阶灵石,你他娘的忽悠谁呢?赶紧的,‘血牙米’一家一半,老子给你五百块高阶灵石。”

“娘个球的,你说我咋认识你这么个死皮脸的家伙呢?”

“切,你以为我愿意认识你咋地?如果不是当初你哭着喊着要跟主人一起混,这些好处全他娘的是我一个人的!快点给我‘血牙米’,老子一会儿还要去找猪呢!”

“知道了,知道了!下回有了好处也得分我一半啊!”

“行了,废什么话呀!”

……

军事装备研究所的偏厅内,李良默默地看着冯保昨天送来的“军团将士花名册”,心里头是起伏不定。

十几万人的流动量,说明有些人因为胆小怕事已经选择离开了,还有些人获得了财富,或者是堪比优质丹药的“血牙米”,重新找回了自信而选择离开。当然,总有一些不怕死的,或是想要寻找机缘的,要加入进来。

“流水营盘”,流动的到底是什么?是生机?是资源?是财富?还是因为经历过一些事情而丢掉的勇气?人们在这碌碌流动中到底想要得到些什么?这么做是否值得?也许,只有他们自己知道吧。

一个大胆设想,切实的说是“仙道微观学”的进一步延伸,就改变了十几万人的选择,这样看来“七圣祖”也好,“古祖”也罢,他们左右“虚天大陆”的发展,掌控万物苍生的命运,并不是传说,而是确确实实存在的。

功法和神通,一旦它们被传播出去,多米诺古牌效应便开始了,心存各种各样欲望的人们,放弃了原来的生活,放弃了曾经拥有的一切,重新站在了选择未来的临界点上,或勇敢面对,或固守原有,再或踏上一条不归路。

这可能就是生活,一次一次面对选择,一次一次获得选择的机会,亦如倒霉的自己,总是会有这般那般,这样那样的操蛋经历,总是会遇到形形色色的人们,总是要在各种生死关头做出决定,然后期盼选择的应明,还有额外的奖励。

不过,要是静下心来想一想,这一切又变得很幼稚。选对了或许可以晚死几天,选错了可能会早死几天,早死晚死又有多大区别呢?天上的神仙弄不好还会陨落,连八字的撇都没撇上的主儿,想那么多又有啥意义?倒不如放开胸怀投入生活,至少还能混个心情愉悦。(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八十五章 坐不住的红眼病人

良久之后,李良深深叹了口气,慢慢放下厚厚的名册。随后,他伸手入怀,取出一个精致的小皮袋,倒出几许籽粒饱满略微弯曲的稻谷于手掌上,认真地观察起来。

“血牙米”又名“溶血异变三十七型杂交稻米”,即在水稻生长过程中融合特殊灵兽或魔兽血液中铁、钾等微量金属元素,使其产生异变的第三十七次试验结果,是李良将农业科技与神秘能量相结合而创造出来的神奇产物。

“血牙米”的产量高很高,平均亩产量可达一千一百五十斤,且其蕴含的充沛灵力,附带的神奇效能,玄妙的强健作用等,即使是“元婴期”以上的大修士也会为之疯狂,所以“铁熊军”才会如此动荡不安,才会有这么多人进进出出。

与之前捣鼓出来的东西相比,“血牙米”的诞生不再属于瞎猫撞到死耗子那般偶然,而是有目标、有方向、有完备理论依据、有确凿科学论断推导出来的必然,就算这次没有成功,后面的三十八型、三十九型、四十型等等,反正迟早会成功的。

李良之所以先捣鼓出“血牙米”,是有不得以苦衷的。正所谓“在其位,谋其政”,不管鲍全那王八蛋是怎么想的,也不管这其中有什么猫腻,只要接过了“铁熊军”大当家权柄,就要对十五万老少负责,吃喝拉撒,衣食住行,各个方面都要管,否则就别接手,老老实实地装孙子跑路。让军团别行推举贤能之士才是上上策。

李良没有逃避。也没有像以前一样得过且过。而是选择勇敢面对困难,承担起这份责任,说到底还是“微观仙道学”闹的,特别是想到了利用微观原理解决他本人,还有许山和楚天行顽固病疾的办法,一举推翻“修为不可能恢复”的定论之后,为了感激鲍全及帮助过他的战友们,才不得已抗起了这份差事。

人家帮咱解开了心结。帮咱明悟了道理,帮咱挺过了最困难的时期,现在咱的伤也养好了,心情也愉悦了,拍拍屁股就走人,那叫什么事儿?李良是绝对干不出来的,至少也得等老战友们跑光了,他或许会蔫巴唧唧地溜掉,只要还有一个熟人在,就算骨头再硬。他也得啃!

不过,接手这么大个摊子可不是闹着玩的!十几万人要吃饭、要穿衣、要睡觉、要军饷……。任何一件小事乘以偌大的基数,就是不再是小事了,弄不好就可能成为惊天的大事,比如积有机肥。

李良只是让参谋部发了一个“禁制随地大小便,内急请到公共厕所解决”的号召,热情洋溢的“问题人员”就自发地组建了“城管大队”,全天候巡逻放哨,严查各处草丛树根死角,一旦发现有人裸露排泄器官,轻则罚款,重则劳役加罚款,绝不姑息!

李良有好几次去公共厕所蹲坑的时候,发现被管怕了的“掩护人员”竟然牵着牲口去解决,大惊之下问其为何?答曰:城管很恐怖,罚款很彻底,小便七十两,大号二百三,没钱就劳役,最轻判十年,甭管人和畜,标准一样地,不牵牲口来解决又能咋办?谁叫他们负责看管牲口呢……

当然,这种不正常现象也只有“铁熊军”才会出现。“掩护人员”基本上都是没见过世面的农户,最有江湖阅历的也就是养牲口那几个老家伙,其余的那些除了会种地,再就会要饭,没人管见人都躲着走的主儿,有人管会是啥样不用想也猜得出来。

“修炼失败者”别甭提了,不是包成粽子,就是总耷拉着脑袋,生怕有人认出他们来,偶有几个像鲍全、冯保胆大妄为之流的,基本上也都是老好人,见谁都笑眯眯的,见谁都礼让三分,或许会在关键时刻为军团出把子力,但绝不会参与军团的改革工程,至于被不被人管着,那就无所谓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听,逼急了就脚底抹油,能顶着就凑合混。

“问题人员”是军团的主流,他们老实了军团也就安定了,他们要是被调动起了积极性,那军团绝对安生不了,就像李良刚开始那样,表面上谁都不帮,背地里却是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变向地支持他们造反,后果嘛,肯定是谁不服谁倒霉呀!

打一派,扶一派,拉拢其他派,很简单的执政方略,很浅显的阴谋算计,但血气方刚且饱经沧桑的小青年们怎会经得起这般诱惑?几回合过后,他们便紧紧团结在了李良周围,成为血腥打手,残暴城管,恶毒走狗,拿着鸡毛当令箭,打着幌子搞破坏,将压迫在他们头上的“军阀将领”统统剿灭。

下面的人可以乱来,可是作为大当家的,必须要对所有人负责,最起码得让大家吃上饭,穿暖衣,否则不用李良辞职就会有数万人堵在他的帐篷门口等着揍他了,路都没地儿跑!到那时再想骂鲍全,已经晚喽,不管李良认不认,反正大伙儿是认了……

偏巧,李良在这方面是有经验的,前一次轮回重生中,百万农民公社都搞过,养活这十几万人又算得了啥?只不过,那一次有“阴阳阵盘”和超级牛逼的阵法催生,这一次纯是靠天吃饭,顶天了再利用些现代农业种植技术,在产量上会有比较大的差距罢了。

但这并不是什么问题,弄懂了“微观仙道学”,搞清楚特殊能量的性质,要解决产量问题那叫事儿吗?

于是乎,李良开始着手研究粮食高产增收课题,并继续发扬光荣传统,成立三人课题研究小组,委派马屁功夫了得,办事能力奇差的许山和楚天行四处搜罗材料,由他本人亲手动手实验,最终成功研制出了“溶血异变三十七型杂交稻米”。

即:先在水稻的发芽和育苗阶段。注入一定量灵兽或魔兽的鲜血。让其随着水分子的吸收渗入稻苗内。从而增加稻苗微量金属元素的含量,使其在释放特殊能量的同时,也能储存相对较多的特殊能量。换句话说,就是像在稻苗内堆起可以囤积灵气的灵石矿脉一样。

其次,将精心调配过的催生剂,也就是万年人参洗澡水,万年王八煮水汤,极品仙农的血水、汗水加污水。以及各种灵兽、魔兽、野兽腐烂的尸体,添加到农家肥中发酵,酿造出“超级人参王八仙农肥”施入田中。

再次,将万年人参汁、万年王八血、仙农心魂血与大量千年、百年灵药灵草汁液,还有一些稀有的天才地宝粉末,珍惜的灵兽、磨兽之血混合,滴入“灵眼之泉”,增加其活性与药性,定期浇灌稻田。

期间用科学的田间管理手段精细化耕作,例如天敌除虫、隔绝防病、规模锄草等等。水稻经过前期的特殊育苗。中期的强肥催生和药水浇灌,再加上现代理念的田间管理。通过光合作用不断将储存的特殊能量沉积到产生的淀粉、脂肪、蛋白质等有机物中,“血牙米”便诞生了。

收回“血牙米”,李良随手在脖颈处轻轻一滑,数十个精致玉盒便出现在他的眼前。它们或大或小,或通体晶莹,或漆黑如墨,参差错落地悬浮在半空中,其上都贴着几道,甚至十几道禁制符箓,不用猜也知道里面装的东西绝非凡品。

“嘿嘿,忙里偷闲干私活,富了大家也不能亏自己嘛!有了这些异变的灵草灵药,跑路的时候应该不用担心没盘缠了吧?”李良看着这些大盒小盒,贼兮兮地笑了笑,轻声嘀咕道。

“估计悬乎,还是再弄一些比较保险!”随后,他沉吟了片刻,又神叨叨地嘀咕道:“如果再把那几件牛逼至极的法宝炼制出来,那就太完美了!不过,时间可能不太够了,照这么闹腾下去,用不了几天那些红眼兔子就该坐不住了,真要是开战该咋办呢?”

“算了,不想了,遇水架桥,逢山开路,有了危险直接开溜就好,反正老鲍让我照顾的那伙子人也没几口了,大难临头各自飞,谁也挑不出来啥的。早点洗洗睡吧,明天还有不少事儿呢……”

“仙尊阁”议事殿内,一袭青色素雅道袍加身的莫宝生,神色凝重地端坐在紫金盘龙骑上,双目盯着手掌上那几粒“血牙米”,久久无语。

殿内黑压压恭敬跪拜着近百人,其中不乏一些潜伏在“铁熊军”内的隐秘高手,例如那位曾向冯保购买“血牙米”的中年男子,此时就跪在众人的前列,估计其修为应该不会差到哪儿去,否则也不可能如此接近伟大地“仙祖”。

“清风,你确定李良没有发现你吗?”莫宝生将手掌缓缓握起,冷冷地抬眼看向中年男子,阴沉地说道。

“主人,属下知道李良的神识与法力远超同阶,但不管怎么强悍,以属下的修为,量他也不可能察觉吧?”中年男子心头一紧,略一沉吟,马上恭敬地禀报。

“这么说,你在监视他的时候始终没有放松警惕喽?”莫宝生盯着他看了一会,又阴冷地问道。

“请主人明鉴!”中年男子将头压低了几分,但说话的语气却是十分坚定。

“小王八蛋,莫非真的想到了什么不成吗?”莫宝生沉默了一会,慢慢将目光移向大殿屋顶,若有所思地轻声说道。

“主人,属下以为李良此举并非计谋。现在各方势力蠢蠢欲动,仙界精锐,魔道正宗,世俗军阀,还有那些后加入的闲散修炼者和市侩投机者们,都会因为得不‘血牙米’而暗中谋划,就算我们不动手,恐怕用不了多久他们也会动手的。”跪在中年男子旁边的是一位剑眉俊美的白面少年,见到莫宝生犹豫不决心事重重的样子,便恭敬提醒道。

“明月,以你看我们当如何?”莫宝生似乎很器重这位白面少年,冒失进言不仅没受责骂,反倒直接问计于他。

“主人,属下以为静观其变才是上上之策!”白面少年毫不含糊。想都不想就开口说道。似乎各种可能早已了然于胸。

“呵呵。清风,你觉得呢?”莫宝生淡淡一笑,没有作出什么决定,而是转看向中年男子,冷冷问道。

“属下赞同!”中年男子沉吟片刻,然后恭敬地答道。

“嗯,那你们是怎么看的?”莫宝生扫视跪拜众人一眼,又问道。

“属下赞同!”众人异口同声地答道。

“哼。一群蠢货!”莫宝生见所有人一个鼻孔出气,冷哼一声,阴寒地骂道:“如果他真的想到了什么,还会如此平静吗?恐怕早就钻到那个研究所里,没日没夜的赶工炼制了,这么浅显的道理你们都不懂,留着你们又有何用?”

“主人息怒!”

“主人恕罪!”

……

众人见到“仙祖”大人突然翻脸,立刻就慌了神,包括中年男子和白面少年,所有人全都连连磕头倒蒜。求饶告罪。

“哼,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清风,你立刻回到军中继续监视。明月,你去告诉那些执法者和各国军团将领,半年之后围捕灭杀!我倒要看看这个傻小子又能怎么办!”莫宝生冷冷地注视众人好一会,才咬牙切齿地说道。

“慢!”就在这时,殿内一个苍老而又低沉的声音响起。紧接着,粘稠的血池开始翻滚涌动,就像烧开了的热油一般沸腾活跃,一个个宛若萤火的金色小光团从池中缓缓升起,并逐渐凝聚,片刻功夫就化成了一个身穿紫金炫华道袍的健硕老者。

只见此老者,鹤发童颜,长须飘飘,皮肤黝黑,五官端正,且双目似万丈深海,深邃阴寒,身躯似高耸俊岭,挺拔坚韧,再加强上其散发出的浩荡罡气,恐怖的天地灵压,就算是再如何蠢笨的人也能够感觉出来,他必是神仙级别的存在无疑!

凝聚成形的紫金炫华道袍老者,像是穿越虚无一般,抬腿轻轻一迈,就出现在了殿内。再一迈步就出现在了莫宝生的身旁。

“你怎么出关了?”莫宝生见此,急忙站了起来,有些诧异地问道。

“‘万灵池’的灵性已经被我吸收的差不多了,再修炼下去也没什么意义,倒不如出来走走,说不定会另有一番机缘。”紫金炫华道袍老者平平淡淡地说了两句,随后有些诧异地反道:“你怎么变成这副模样了?”

“呵呵,师尊助那两个蝼蚁所炼成的‘百脉逆灵体’,又岂是轻易就可夺舍的?我仅是容貌有了些许改变,并没有完全成为他的傀儡分身已是万幸,又能奢望什么?”莫宝生苦笑一声,幽怨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啊!不过也没关系,你我原是阴阳双体,本就不好区分,现在你换了个模样倒也好认,呵呵……”紫金炫华道袍老者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贼笑着说道。

“哼,现在‘阴阳宝盘’已毁,哪还会有什么阴阳双体一说?倒是你,本应融亿万血灵,突破‘虚道’瓶颈,为何还未功成便放弃了?”莫宝生闻言,冷哼一声,有些恼怒地反问道:“还有,刚才为何要阻止我?”

“亿万血灵虽好,又怎能与‘本源’灵药相比?仔细看看吧,那几粒米中可是蕴含了天地本源的!至于为何要阻止你,我倒是想问问你,那么多人虎视眈眈,为何你偏偏要做出头鸟?”紫金炫华道袍老者眉梢轻挑,冷眼看向莫宝生道。

“正因如此我们才应该先下手为强才对,难道你还想玩那渔翁得利的把戏?别忘了,此次我们要对付的人可是四师妹!况且,还有她的好大哥,我们那位修为仅弱于大师兄的二师兄做后盾,这里不再是我们一手遮天的仙界了!”莫宝生也不客气,抖了抖青色素雅道袍,坐回宝座,鄙夷的说道。

紫金炫华道袍老者诡异地笑了笑,抬手一挥,在莫宝生身旁多出了一把碧玉盘龙骑,大模大样的坐下,然后悠悠说道:“呵呵,二师兄、四师妹、八师弟都参与进来了,你觉得五师弟和六师弟还能坐得住吗?等着看吧,‘本源’灵药一出,红眼病人都会蜂拥而至,最终鹿死谁手,就看谁能坐得住了……”(未完待续。手机用户请到阅读。)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战前培训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哎,大哥说的没错,他确是嘴上说的潇洒,实则愚笨的要命那种人,如不是亲见所见,怕真怀疑他是不是假冒的了……”白泽山向氏族祠的大殿内,那位容貌奇美的女子,身穿淡紫色宫裙,紧攥着一张似绢非绢的布块,哀怨愁苦地站在窗前,仰望蔚蓝天空感慨叹息。

大殿内,密密麻麻挤满了人,粗略估算没有二百来口子,至少也得有个一百八九十。其中,那位性情鲁莽,未经允许便傻呵呵地开口提问的红头发“魔尊”,此时跪到了人堆的最后面,且脑门上还有七个醒目的小窟窿眼,整齐地排成一排,虽没有嘀嗒冒血,却也殷红肿胀,甚是吓人。

至于为啥要在脑门儿上硬凿窟窿眼,跪在大殿内的一干人等心里都有数,“真魔”大人交待的事儿都他娘的敢往砸了办,那不是茅坑里摔跟头,找死嘛!这要是搁在以前,百般酷刑,扒皮抽骨,镇炼魂魄,株连九族,绝对让其痛不欲生,做梦都希望早点得到解脱。

不过,也不知道是这位红头发“魔尊”赶上好时候了,还是“真魔”大人受了什么刺激,原本应该是非常重的惩罚,现在却像小孩子玩闹一般,弄出个“颅刺七星,以示警告”便过去了,这可让知道此事原委的魔道头头脑脑们大大地吃了一惊。

需知,在过去的无数万年中,历次“真魔”大人真身降临都是有记载的。不敢说每一次都达到毁天灭地。让万物绝种的程度。但腥风血雨,杀戮连连肯定跑不了。

远得不说,就说前次魔道大举入侵仙界,其背后的总策划和总指挥就是眼前的这位奇美少女。两千余万“修魔者”丧生,六千六百余万魔兽送命,光是因为作战不利被其灭杀九族的倒霉蛋就占到了近一成比例,足见其惊艳的美貌背面是何等的残忍与暴虐。

而且,据某些典籍记载。“真魔”大人生性极冷,从不言笑,但凡伺候过她的人,不是被抹去神识,斩掉四肢,拔舌挖眼,成为废人,就是被直接炼化,做成“人肉叉烧包”供其享用,如果想逃过死劫。唯有完美地执行其分派任务,再加上走了超级狗屎运。才有可能被遣送至“万魔塔”。

而“万魔塔”,顾名思义就是镇压了无数万名魔族的一座宝塔,其功效与“乾坤之戒”差不多,自成一界,有山有水的。不过,若是两者相比,“万魔塔”的生存条件就不咋地了,没有阳光雨露,没有红花绿草,没有祥和安宁,没有礼仪道德,有得仅是无穷无尽的荒芜和厮杀。

“你们想到对策了吗?”良久过后,奇美少女收回了仰望的目光,转而看向跪在地上打哆嗦的众人,冷冷地问道。

“大人饶命啊!”

“大人开恩呐!”

……

少女话音落下大概一炷香的时间,不知道是哪一位魔道大修实在顶不住压力了,便开口向其求饶,紧接一阵阵颤抖哀怨的哭泣声宣泄而起,搞得向氏族祠大殿像灵堂一样。

“嗯?”奇美女少见此,俊俏的黛眉轻轻皱起,一股凛冽的杀机从她身上涌了出来,浩荡的天地之威如极地雪崩一般,铺天盖地的向众人压了过去。

此杀机一起,大殿里立刻就没声了,不仅如此,原本还在打哆嗦的众人也像是被施了定身魔法一样,瞬间停止一切动作,包括呼吸,心里头仅剩下一丝奢望,自己那位九杆子勉强能够着的亲戚千万别被揪出来,这样或许还能保留那么一点点血星在世。

“哼,一群没用的饭桶!”奇美少女见众心眼露绝望,呼吸不畅,全都是一副等死模样,不禁冷哼一声,有些恼怒地说道。

“大,大人,小,小的有一计献上,就是不知当讲不当讲……”见奇美少女发火,红头发“魔尊”也不知是哪儿来的勇气,舔了舔干涩的嘴唇便颤抖地禀报道。当然,这一次他把自己摆得更低了,再没有半点“魔尊”风度,有的只是卑微与谦恭。

“哦?小赤魂又有计策了,呵呵,快说吧,别婆婆妈妈的了。”奇美少女闻言,嘴角轻轻一挑,似笑非笑地说道。

“是,是,那个,小的以为既然此洲禁止‘修炼者’与世俗人有任何瓜葛,那还是继续保持下去比较好。在此前提下,我们虽然不好直接参与,想必其他势力也不可能打破规矩,这样一来那位,那位大人,就可以凭借其聪明才智征战天下了。”红头发“魔尊”受宠若惊地磕了几个头,然后急忙将心中想法说了出来。

“嗯?这算什么计策?”奇美少女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追问道。

“大,大人呐,小的,小的这个计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呀!一方面少了‘修炼者’强势干扰,破坏世俗平衡,另一方面您不是也可以考验考验那位大人嘛!”红头发“魔尊”向前爬了几步,挤出一个比哭没强多少的笑脸,颤抖地说道。

其实,自打脑门儿被凿出七个窟窿眼以后,他心里就有了一种猜侧。为啥“真魔”大人突然玩起小孩子的把戏?为啥“真魔”大人只是围着那个人打转?为啥“真魔”大人总是关注那支世俗军队的兴衰?还有种种反常举动,扭捏的表情,除了动情发春可解,再无其他道理。

“嗯?”奇美女少闻言,非但没有高兴喜悦,反而一下子变得冰冷异常,磅礴杀机也随之剧增狂涨,让殿中众人内心一下子沉到了谷底,纷纷在心里咒骂红头发“魔尊”,就算看出来“真魔”大人少女怀春,您也别直接说出来好不好?别忘了。人家可是掌握一界生死的“真魔”大人。这么腼腆的事儿咋能当面说出来呢?

“大。大,大人呐,小,小的以为,唯有如此才可考量出那位大人的真正才能……”祸已出口,再想挽回已然无用,红头发“魔尊”索性又继续补充道。

杀机不断攀升,天地威压进一步加剧。殿内许多修为不济的大修士因为无法抵抗而口吐鲜血晕倒或死去,剩下的人也都蜷缩成一团,不住地颤抖哆嗦,不住地流着冷汗,甚至尿湿裤子,人与神之间的差距尽显无余。

差不多过了有两炷香的时间,大殿内弥漫的杀机已经达到了一种非常恐怖的程度,近两百名魔道大修士陨落了三成,汗水、尿液浸湿了地面,腥臭的味道肆虐。奇美少女紧盯着红头发“魔尊”。突然将杀机一收,淡淡地说道:“也好。你们就将那些胆敢破坏此洲规矩的人都杀了吧。”

“是……”杀机消失,毁灭一切的压力也随之无存,众人从生死边缘捡回了性命,大喜之下急忙叩拜道。

“嗯,此次小赤魂献计有功,赐‘云魔丹’三颗,玄天法宝一件。”奇美少女微微点了下头,玉手曲指一弹,三颗红彤彤的丹药和一件闪着银光的古灯便漂浮在了红头发“魔尊”身前。

“对了,这此任务就由小赤魂全权负责,别让我失望哟!”见红头发“魔尊”瞪大了牛眼,张大了巨嘴,全身上下僵硬如石,奇美少女嘴角轻挑,淡淡地又说道。

……

“这个打仗呢,其实跟打架是一个道理的,上来就要玩命招呼,甭管带了啥武器,甭管装备了啥家伙,要在最短的时间里使完它们,然后就撒丫子跑路。不过,也不能瞎跑啊,要一边跑一边观察,一边跑一边琢磨……”“铁熊军”校场内,李良坐在帅台上口沫横飞地讲授着实战课程,时不时还会因为讲得过于兴奋冲到台下来,与大眼瞪小眼的官兵们来个互动交流。

“许哥,你说主人讲的这些东西好使吗?我咋觉得跟野孩子打架差不多呢?”坐在帅台下面的楚天行,苦着脸憋屈半天,最后还是忍不住向身旁的许山低声询问道。

“哎呀,他讲啥你就听啥呗!问那么多干啥?”许山虽然眼睛睁得很大,但实际上已经进入到梦境之中,突然被楚天行叫醒,吓了一个激灵。

“哥呀,我的亲哥呀,我算是服了你了!睁着眼睛也能睡着,你说你咋练出来的?”楚天行拧着眉头看了许山一会,然后伸出大拇指,低沉地说道。

“我还想问你呢!狗日的,主人这套野路子实战课程都已经讲三年了,你说你咋还没练出睁眼睡觉的本事来呢?”许山撇了撇嘴,反问道。

“难呐,主人动不动就他娘的搞什么随堂提问,答不上来可是要跟你老兄一样跑圈的,我可受不了!”楚天行深深地叹了口气,苦大仇深地说道。

“楚天行,许山,你们两个嘀咕什么呢?起来回答问题!”许、楚二人你一言,我一语互相挖苦着,不想李良满脸怒气地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前,大声喝斥道。

“主,主人呐,今天可不可以不回答问题呀?加上今天,老奴已经连跑九十九天了!”许山一个哆嗦,缓缓起身并语带哭腔地哀求道。

“呃,主人呐,咱今天别问拓展问题了行不?加上今天,老奴已经抄了九千五百份军规了呀!”楚天行亦是如此,慢吞吞地站起身,语带哭腔地告饶道。

“不行!”李良冷着脸,一口回绝了二人的苦求。然后一指许山道:“你先回答,开战后的第一件事儿是啥?”

“这个老奴知道,上次您考过老奴的!让老奴想想啊,那个,是,是,是观察对手的情况!”许山先是神色一苦,打算继续开始跑圈,但听清题目后马上由悲转喜,咬着手指冥思苦想好一会才猛然一拍大腿,兴奋地说道。

“还有呢?”

“还有?不会吧?老奴记得您就讲了这么多呀!”

“放屁!老子讲的东西,每一条都他娘的讲了三点细节,怎么可能就这么多?”

“呃,不会吧?那老奴为啥只记住这一句呢?”

“为啥?因为你个老王八蛋每次都是只听这么一句就睡着了,还他娘的好意思说呢!记好了,开战后的第一件事儿是观察对手的情况,包括对手的习惯,周围的环境,还有跑路的方向。去,绕着校场跑二十圈,跑不完不许吃饭!”

“……”

震耳欲聋的怒吼过后,许山瘪着嘴又开始跑圈了,李良则把脸一转,面带偷鸡得手的淫贱表情,对可怜兮兮的楚天行说道:“攻城战的主要策略是什么?”

“主人呐,高难度啊!”楚天行听了清问题,原本悲凉的表情又足加三成。

“你现在可是参谋部战略参谋的原老,考太容易的多让你下不来台呀!”

“啊!那老奴请辞行不?”

“不行!赶紧答题,别他娘的磨蹭!”

“那什么,老奴继续抄军规行吗?”

“狗日的,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五十遍军规,抄不完不许睡觉!还有,记好了,攻城战的主要策略是骗!”

“……”

“铁熊军”的军司衙后堂,冯保坐在平常办公时的位置上,仔细看着堂内的一切。在他右手边上,放着一个包袱,一个大葫芦,还有一根形状怪异的拐杖。

“真的决定要走吗?”突然,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莫名响起,打破了堂内的沉寂。紧接着,一道绿光从冯保袖中弹出,直挺挺地落在了堂案上,赫然是一只数寸大小的翠绿螳螂。

“老夫修为已复,且还精进不少,再用不了多少时日就可以突破瓶颈,凝炼‘元婴’了,此时不走,更待何时?”冯保没有看它,依然恋恋不舍地瞧着眼前的一切,似一位即将远征的战士,用心地铭记家中的一切。

“可你舍得吗?”翠绿螳螂拟人般地沉吟片刻,又继续追问道。

“不舍得又能怎样?这两年执法者越发严厉了,凡显露‘修炼者’身份的人,下场怎样你比我还清楚,就算我想留下,也得他们允许才行呀!哎……”冯保闻言,苦涩的说道。

“说的也是,不过嘛,在我看来事在人为,想留下来总会有办法的。之前我就跟你说过,我‘银丝螳螂’一族本就是少有的神识强横类灵虫,一般来说,神识会高过同阶修士十倍不止,而像我这样的五级灵虫,其神识强大完全不下去‘元婴后期’的大修士。但于那位玉面飞龙相比,却还是差了许多,只要你肯等,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此洲也就该改规矩了。”翠绿螳螂在堂案上踱步一般走了几圈,然后悠悠地说道。

“不用了,我与他的机缘已尽,再求无益。”冯保轻轻摇了摇头说道:“修炼一途最忌贪婪,此乃一切祸事之起源,既已得到,就要知足,过分索取只会平添麻烦。”

“是吗?要这么说,那玉面飞龙岂不是会祸事不断,麻烦没完,但我看他活的挺好的呀!”翠绿螳螂弓了弓腿,缓缓爬伏在了堂案上。

“呵呵,原本我也是这么想的,不过现在嘛……”

“这话什么意思?”

“假如是他故意而为呢?”

“故意而为?莫不是……”

“对,一个阴谋,一个惊天的阴谋!呵呵,看来鲍全说的没有错,他这个人太可怕了……”

“阴谋?如果这一切都是阴谋的话,那他到底想要算计谁呢?”

“短短数年的光景就打造出一只可以灭神灭仙的军队,你觉得他要算计谁?”

“嘶!这么说来,咱还是早点走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七章 诡异装备

“主人呐,您不是在开玩笑吧?要是穿上了这个,那还能打仗吗?那些兵卒可都是世俗凡人,不是力大无穷的神仙!呃,也不是牛!那什么,强壮的牛!”军事装备试验室内殿,许山绕着一件稀奇古怪的铠甲瞅了半天,才有些迷茫地对李良说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瞧这架式,此套装备光是铠甲就足有百余斤,再加上那些什么劲弩、腰刀、短刺、飞镖,恐怕得有二百来斤,别说是人了,就是壮牛也够呛背吧?”楚天行舔了舔嘴唇,收回因为过分张大而发酸的下巴,不确定地说道。

“怎么着,又犯病了是吗?娘个球的,居然敢质疑老子造出来的东西,不想混了咋地?”李良见他们两个牢骚满腹,疑虑重重,完全不相信他研制出的东西是极品,半点赞扬之声都没有,不禁拉下了脸子,恼怒地骂道。

“啊?哦,哎呀!主人呐,您真是天才呀!这么牛逼的东西,您说您是咋研究出来的呢?瞅瞅这装备的防御力,不是盖的,怕是老奴的王八壳儿都比不上啊!”许山闻言一愣,马上换上一副震惊万分的表情,激动地恭维道,其变脸速度绝对低于千分之一秒。

“就是,就是!主人呐,您实在是太有才了,老奴对您的敬仰根本无法形容!别的不说,就这些精巧的随身武器,对战之时绝对是利器中的利器呀!”楚天行也不逊色,铿锵的马屁滚滚而来。

“对嘛,这才像样嘛!嘿嘿。说说。继续说说。还有啥好处。”李良见他们改口,马上眉开眼笑地又跟他们打成了一片。

多年来的磨砺已经让他对许、楚二人的马屁有了一种依赖感,不是因为他们吹的有水平,吹的有深度,而是这种说说笑笑的场景让他感到很温馨,就像家一样。

“主人呐,这装备的颜色很帅哎,黑中带绿。黑中带蓝,仔细瞅的话感觉会放光呐!”许山发现一处可大拍马屁的细节点。

“主人呐,老奴觉得这些随身武器的放置位置很顺手哇!手这么一探,匕首就拿出来了,往背后这么一摸,飞刀就扯出来了,这要是干起架了,必让对手防不胜防啊!”楚天行也发现一处可供吹捧的细节点。

“哎?主人呐,那些关节处都是熟皮缝合的吧?这样的话,穿上此甲怕是活动起来也不会受什么影响的。”又绕了三圈。许山再次发现可拍马屁处。

“哎呀!主人呐,可致命处的护甲好像格外的厚哇!不仅飞箭流矢难伤分毫。恐怕刀枪剑戟也难刺破吧?”楚天行毫不落后,绕了八九圈后,终于得尝所愿,大大地拍了李良一翻马屁。

……

一个时辰以后,许山和楚天行不着边际的马屁终于落下了帷幕,笑成一朵花儿的李良,挺了挺胸膛,清了清嗓子,开始了伟大强大动作大的自吹自擂:“你们的目光太犀利了,这么快就把新装备的优点一一找了出来,实在让我感到高兴。不过嘛,其实还有三个优点你们没发现。”

“这第一嘛就是重量。别瞅它的模样傻大傻大的,实际上仅有十斤不到的重量,穿在身上可轻啦!那感觉,就跟刚洗完澡一样清爽,从头到脚都舒坦……”打开了话匣子,李良憋在肚子里的华丽辞藻立刻如奔腾巨浪,滚滚而出,仅是第一条优点就足足讲了一个多时辰。

“这第二嘛就是质地。别看它黑漆漆的,还带着一点点墨绿墨蓝色,跟他娘的屎壳郎甲壳似的,非常难看,炼制它的材料其实都是活性炭钢!那硬度,上品法器难伤半分呐!……”继续一个多时辰。

“这第三嘛就是活性。你们别瞧它从头包到脚,完全一副密不透风的样子,实际上它的透气性能非常好,外面吹口气,里面的汗毛都跟着动,就好像它是人的皮肤一样……”又来一个多时辰。

日头偏西,天色渐暗,临近傍晚的时候,这场以三人吹捧,胡侃瞎掰为主题的“极品仙农新式产品发布会”终于到了尾声。其间,许山和楚天行迎合拍马用去近两个时辰的时间,李良自吹自擂疯狂忽悠用去了近四个时辰的时间,大好光阴就这样稀里糊涂过去了。

“……总之,这套装备往后就叫‘蝙蝠装’了!老许、老楚,你们觉得咋样啊?哎?我靠,又他娘的睡着了?这两王八蛋,为啥总是不喜欢听人讲话呢?老许、老楚,开饭了!”抹了抹白泡满唇的嘴边,李良转头看向瞪圆了眼睛的“左膀右臂”,发现他们呼吸均匀,神态自若,细听之下还有轻柔的酣声,不禁摇了摇头,苦闷地说道。

“啊?开饭了?那咋不早点叫我呢?狗日的,你他娘的又想独吞是吧?我揍……”许山听到吃饭一词,马上做出反应,像看门的恶狗一样,两只耳朵连续抖动,并迅速晃了晃脑袋,进入战斗状态。

“姓许的,前天欠我的那碗饭,今天必须得还了啊!别以为早跟了主人几天就可以在我头上作威作福,老子可不吃你那一套!”楚天行亦是如此,刚从睡梦中清醒便叫嚣着要“窝里内斗”。

“主,主人呐,您咋在这儿呢?哎呀,主人呐,受您老的启发,老奴进入到顿悟之境了哇!”看清周围的环境,许山的冷汗立刻下来了。

“主,主人,老奴近日有些水土不服,吃坏了肚子,影响了脑子,刚才说的全是胡话,病话,您别当真啊!嘎嘎……”楚天行双手紧捂肚子,全身上下也打起了不规律的抖,苦咧咧地笑道。

“哎,算了,反正说你们也是白说。根本不会往心里去的。走吧。咱回去吃饭吧……”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伤感地说道。随后,他转身向厨房走去。

“主人呐,您说的那些老奴都听明白了,不过东西再好仅有这么一件,打起仗来也没用啊!”许山眼珠急转几圈,快步追了上去,认真地说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咱军团现在有近三十万人,您只弄出这么一件装备,那跟没弄出来又有啥区别?”楚天行也跟了上去,真诚地说道。

“啊?谁说我只搞出这么一件来的?”李良闻言一愣,停下脚步,有些诧异地说道。

“就算您搞出来不少,打仗的时候又能保护几个人呐?”许山轻轻撇了下嘴,回头瞅了一眼帅气牛逼的“蝙蝠装”,又说道。

“就是,就是!咱军团可有三十万人呐!三十万!”楚天行认同地点了点头。伸出三根手指在李良面前比划着说道。

“我知道啊,所以我做了整整五十万套呢!”李良眨了眨眼睛。伸出一只手掌,认真地说道。

“嘶!不是吧?”

“主,主人呐,您没开玩笑吧?”

许、楚二人闻言大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紧张地说道。

“这有啥开玩笑的,早在三年前我就让那些小兔崽子们开始大规模铸炼了,现在咱仓库里都已经堆满了成品,不信你们去瞅瞅不就知道了嘛。”李良看了二人几眼,不咸不淡地说了几句,便迈开大步向厨房走去。

“主人呐,您等等老奴,别走那么快嘛!老奴有话要对您说,很重要的!”许山和楚天行傻愣愣地呆立了良久,才打了个冷战,快步追了上去。

白泽山向氏族祠的偏厅内,冯保蜷缩在地上,紧张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干人等。

“你说他早在三年前就已经开始大量铸炼那种铠甲了是吗?”厅内主座上,奇美少女眉头轻皱,淡淡地问道。

“是,是这么回事。”冯保轻轻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小心地回答到。

“你是怎么知道的?”奇美少女想了片刻,又问道。

“小,小人前些时候偶然去库房检查,检查那个‘安全通道’,就是发生火灾可以逃脱的特殊通道,无意中发现库房中存有大量铠甲。”冯保又擦了一把汗水,如实答道。

“大量?那是多少?”

“那,那个,具体数量小人不知,但据小人估计至少也得三十万套。”

“这么多?”

“是啊!小人,小人见到时也足足吓了一大跳呐!”

“这就怪了,既然他早就有了足以称霸天下的实力,为何迟迟不动呢?还有,这几年来,他又在捣鼓什么?”

“呃,禀,禀报大人。发现铠甲之后,小人曾悄悄潜入到那个‘军事装备研究所’探察了一番,结果发现李军侯这些年实则是参悟灭仙之法!”

“灭仙之法?什么意思?”

“他,他炼制出一种奇异药粉,混入符箓、法宝之中可使其在爆炸中急速吸纳附近的天地灵气。”

“吸纳天地灵气?那又怎样?”

“大,大人呐,我等小人物乃是靠天地灵气来施展神通的,虽长久打坐修炼,在体内积存一定灵力,但如果外界失了灵气,那,那我等只能坐吃山空,缚手等死了呀!”

“那又能如何?但凡修为高深者,体内法力充盈,就算外界失了灵气,支撑几日甚至是几月都不是问题,又何怕之有?”

“大,大人呐,如果仅是这样倒也无妨,但实际上那物还有一个特性,就是可将吸纳的灵气侵入距离爆炸最近的活物体内,如果不慎中招,轻则堵塞经络,重则爆体而亡呀!”

“什么!你是从哪儿知道的这些?”

“呃,小人,小人偷看了李军侯的研究笔录……”

“那他炼制出来了吗?”

“呃,据小人观察,李军侯于两年前就已经炼制出来了,现在怕是也存了大量。”

“呵呵,好啊,好啊,瞒的老娘好苦哇!这个该天杀的王八蛋!”

“呃,大,大人息怒,小人还有一事禀报……”

“说!”

“据,据小人观察,李军侯于去年又新炼制了几种厉害的法宝。”

“都是什么?”

“据小人观察,那些法宝都是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如何使用尚且不知,但主要作用却是大同小异,那就是,那就是灭,灭仙……”

“哼,老娘还傻傻地在背后保护他呢,他却想要捅老娘的心窝子,真是气死我了!赤魂,瞧你干的好事!”奇美少女越听越气,越气所释放的杀机与天地威压越浓,不知不觉已将厅内众人压的口吐鲜血,特别冯保,刚恢复没多久的“金丹”又出现了大量龟裂。

“大人,小的以为那位大人此举并非是对您来的。”红头发“魔尊”已经找到了奇美少女的“软肋”,虽然说的谦恭无比,但语气却沉稳了许多。

“嗯?”奇美少女闻言微微一愣,随即便陷入沉思之中。她的态度转变,恐怖的杀机和天地威压立刻消失无形,厅内众人再一次从生死边缘捡回了性命。

自从服食了“血牙米”之后,冯保的身子骨变得异常强横,就拿今天来说吧,如此凌厉的天地威压,他居然没咋地!这要是搁到以前,估计早就变成一滩血水了,但现在,仅是经络和“金丹”受了些许伤,其他零部件儿一点影响都没有,原来啥样还啥样。

由此,也让冯保算彻底想明白了。怪不得鲍全说李良深不可测,怪不得鲍全哭着喊着要把军团指挥权交给李良,敢情人家抱上了圣祖级别老怪物的大腿,而且还是那种你侬我侬的直接性情感纠葛,加美女倒追平庸男,加女赌气男耍混,小俩口暗地较劲等等,这他娘的要是再浅了,那别人也就别混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李良搞出这么大的场面到底为啥呢?眼前这位美女的家人不同意婚事,搞点新花样把他们都弄死?不至于吧?怎么瞅李良都不像是个心狠手辣的角色,怎么可能干出这么残忍的事儿来呢?莫不是自己太年轻,涉世不深,知人知面不知心,根本没看出来其本性?

“哎,年轻太可怕了!”胡乱琢磨了半天,冯保最终在心里发出了由衷的感慨,怪只怪咱的岁数太小,不懂事儿呀!(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八章 宰牛刀

整体来看,战争的本质很简单,就是综合实力的比拼,包括财富、资源、人口、人才、制度等等,谁拥有的多,战争中胜利的机会就大,反之则会被消灭。

假如进一个层面来看战争,财富多寡,就决定了战争动力;资源足稀,就决定了战争的时间;人口贫厚,就决定了战争的场面;人才能力,就决定了战争的效果;制度优劣,决定了战争的执行,它们相互间制约和促进,让原本简单的事儿变复杂了。

例如,财富一定的情况下,资源丰富但人口较少,人才较少,制度比较落后,或是资源匮乏但人口较多,人才较多,制度比较先进等等,根据这些条件的限制,有针对性的战略战术酝酿而生,像《孙子兵法》、《三十六计》之流,就是在这一层面看待战争的产物。

假如再进一个层面来看战争,财富多是因为啥,挣钱儿的渠道、方法、途径、手段有哪些?是否具有可持续性,挣的钱能花多少时间;财富少是因为啥,用什么方法可以挣到更多的财富,怎样才能将别人兜里的钱儿变成自个儿的钱儿,正常方法怎么办,不正常方法怎么办……

根据这些问题,深层次的理论便产生了,例如伟大思想家马克思同志的《资本论》,就是关于挣钱儿理论的深层次研究。其著名论断“不到共产主义,剥削和被剥削就永远消灭不了”、“只要人类还能生孩子,社会分配矛盾永远不会停歇”、“只要地球没毁灭,为抢资源的战争永远存在”等等。很好地解答了人类心中地困惑。也很客观地指出了人类的未来。

修炼一途跟战争一途差不了多少。总得来说就是谁先到达那一步,谁就是胜利者,反之则被淘汰,但如果细分一下,复杂事儿就来了。比如说,走哪一条修炼之路比较快,修仙、修魔、修神,还是修鬼;采用什么方法可以更加有效地提升修炼速度。吃药、斗法、挖宝,还是骗妞儿双修……

李良所提出的“微观仙道学”没有《资本论》那么伟大,可以直接指出人类的未来,但却可以窥探修炼一途的最终结果,绝情绝义绝子绝孙,苦守着特殊能量的使用方法,作一个心比坚石的泥胎塑像,至于原因就是修炼无止境,只要稍动心思,就与仙无缘了。道心都不坚,那还修个屁呀!

李良不想当石头。也不想在这条看不见希望的仙道中苦熬,只想过一些平静的生活,潇洒的生活,安宁的生活,可是幕后的那些王八蛋却一次又一次将他扯进来,一次又一次给他使拌下套,被逼无奈之下只能起来反抗,只能将他们统统消灭。

仙道,乃是由人所创,由人所立,不是凭空而来的,所以只要实力够硬,只要本事够大,毁灭它也不是不可能,这便是“无中有所思,无中有所悟”的道理。从无中来,到无中去,有人能创造,就有人能毁灭!

当然,要想毁灭必然会是血腥的、残忍的、恐怖的,以李良的性格绝对不会干这种事儿的,不过继续受人摆布当“傻猴儿”他又不愿意,所以只能另选一途,也就是存在于创造与毁灭之间的第三种可能。

现在来看,第三种可能有没有不知道,假如有的话,能不能走通也不知道,就算千万分之一的几率让李良给蒙上了,毫无疑问,那也肯定是一条布满荆棘的艰辛之路。

“煌越洲”吴国境内的“曲阳城”是一座大型城市,位于吴国的东南部,南临大海,西接“重明山”,东、北两个方向是广阔平原,常住人口近百万,素有“鱼米之乡”美称,按照“奉、安、曲、成、致”的说法,“曲阳城”则是吴国第三大城市。

正因为“曲阳城”重要,所以吴国皇帝在其周边部署了“一龙三虎”四支军团,兵甲共计六十余万,占到吴国总兵力的五分之一,且都是装备精良,身经百战的精锐之师,如果此城被破,相当于丢掉了吴国的半壁江山。

“主人呐,您,您这造型简直,简直帅呆啦!是这么说的吧?呕……”“曲阳城”西南一座山坡上,脸色发白的许山,一手捂着肚子,一手按着脖子,憋屈了半天才说出一句马屁词儿,紧接着就开始呕吐。

“主人呐,老奴觉得此时您,堪比魔神哇!呕……”楚天行跟许山差不多,脸色白如雪,嘴唇红似血,胡子抖,眉毛跳,就跟中风似的,好不容易缓和片刻,急忙整出一句马屁词儿,然后接着吐。

“狗日的,你们能不能吐完了再拍?”李良身穿诡异铠甲,一手紧握直插入地的特大号“青龙偃月刀”,一手攥着腰间六尺多长,五寸多宽的配剑“倚天”手柄,黑着脸,瘪着嘴,愤怒地训斥道。

今天将是“铁熊军”正式拉开造反序幕的第一场战斗,所以李良穿的格外“骚包”。

只见他,墨蓝贴身铠甲从头包到脚,且胸肌鼓鼓,腹肌成块,肌腱有型,臀位锃亮。

其腰间系一条六寸宽翠绿色腰带,左侧挂自制宝剑“倚天”,右侧挂自制宝刀“屠龙”,后腰挂“符箓袋”、“储物袋”、“灵兽袋”若干,整整齐齐一大排。

其肩膀处从左到右还插着九面三角小旗,上面绘有各式各样猛禽异兽图案,虽然比较小,但笔法玄妙,造型唯美,迎风招展,栩栩如生。

其左右大腿外侧整齐挂着由李良亲自研发炼制的刺杀专用刀具两套,一曰“八卦”,一曰“七星”,均都达到了中品法宝的程度,不用法力催动亦可削铁如泥,如动用法力催使效力更是恐怖。

其左右手臂外侧插着同样由李良亲自研发炼制的偷袭专用匕首两套,一曰“六道”。一曰“五行”。也都是中品法宝级别。刃锋锐利,寒光闪闪。

其腿腹相交处缝有四个巴掌大小的口袋,内装“火弹符”各百张;其屁股蛋子上缝有三个巴掌大小的口袋,左一右二,左装“传送符”,右装“火弹符”,同样各百张。

其左右小腿外侧插着由李良亲自研发炼制的短剑各两把,一曰“干将莫邪”。一曰“双股”,

形状怪异,中品法宝。

其双足踏着由李良亲自研发炼制的防水防臭防静电,透气透汗透灵力高腰千年魔兽皮靴,整个造型远远看去就像京剧里披挂出征的窦尔敦似的。

如果仅是如此,许山和楚天行顶多也就惊讶和感慨一会儿,不会太往心里去的,更不会呕吐,因为他们穿的跟李良差不多,但实际上李良莫名奇妙的又搞了些时尚装扮。那就实在让人接受不了。

首先是头盔上插了两根华丽冗长的鸟儿尾巴毛。说什么但凡牛逼的人物都必须这么搞,亦如孙悟空、吕布等。代表着桀骜不驯,唯我独尊!这让老哥俩很不理解,鸟儿毛插头上跟独不独尊有啥联系?那两根鸟儿毛是许山拔的,他可是太清楚了,插李良脑袋上之前它们可是插在鸟儿腚上的,如果李良说的靠谱,那岂不是说鸟儿腚就独尊了?

其次是胸口处刻画的一幅非常怪异图案。你说这么好的一身铠甲,在上头刻点儿什么不好,非他娘的刻一个模样俊俏搔首弄姿的全裸美女图,而且还把性器官刻画的如此精致,如此惟妙惟肖,就算它是用来吸引眼球的,误导对手注意力的,也不至于弄这么个破图在上面吧?

再次是在铠甲外面又套了一条鲜红的大裤衩,美其名曰“超人就是这么穿地”。先不说超人那货为啥喜欢把裤衩穿外面,就说战场上弄这么一条红彤彤的大裤衩套腚上,那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二逼主帅的位置嘛!但凡有点儿战斗经验的主帅,看见你穿个大红裤衩,拿个掏粪的大刀,比比划划指挥战斗,百分之八百都会派精锐来揍你,到那时打不过想跑都没机会,谁叫你的红裤衩招人呢!

还有,弄个披风绣上“玉面飞龙”四个大字;戴个吊坠刻着“吴氏钱庄大力赞助”;绑个头带中间写了个“忍”字,还他娘的写错了,划了在旁边又写一个;脸蛋子上画了一条一条的黑杠,跟斑马似的;私密处扣了个小盆,写着“谁敢踢就灭谁全家”……,就这造型谁见了都得吐,绝对呕像中的呕像。

“哎,主人呐,就您这造型,老奴怕得吐到天黑呀!”许山抹了抹嘴,瞟了一眼李良,叹了口气,苦涩地说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现在不抓紧时间拍,老奴怕耽误事儿呀!”楚天行利用短暂的呕吐间隙,使劲的深呼深吸,总算让肚子好受了一些,急忙说道。

“娘个球的,老子这身打扮有你们说的那么不济吗?”李良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新装备及刻意穿套上的配饰,拧着眉头说道。

“主人呐,有哇,太有了哇!”

“就是,就是!主人呐,有的很呐!”

许、楚二人闻言,连连点头,就差把脑袋点到脚面上了。

“报!呃,呕……”就在这时,一位身穿“蝙蝠装”的传令兵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未等双手抱拳单膝跪地,仅是瞅了李良一眼,便立刻捂着肚子一边吐去了。

“娘的,赶紧吐,吐完了让兔崽子们给老子攻城!”李良见此,脸色更黑了,对于众人的审美观也产生了非常非常强烈地鄙夷。

巴黎时装节上,模特们披个麻袋片子都他娘的是时尚,老子穿着这么牛逼的装备,配着如此花巧的饰品,背着迎风招展的大披风,咋就没人识货呢?

“主人呐,以咱军团现在的实力,不用这么紧张吧?”许山捂着肚子,抹了抹嘴说道。

“就是,就是!以老奴来看,全军攻击似乎有点儿牛刀宰鸡了。”楚天行双手按肚,认同地点了点头道。

“还有啊,咱军团将士所用武器装备皆已达到顶级法器水准,与那些凡铁相比不知强硬了多少倍,主人您却要求二十轮箭袭之后再攻城,这,这是不是有点儿太败家了?”许山继续补充道。

“就是,就是!主人呐,您这样不管不顾的招呼,就不怕真的招来那些执法者吗?”楚天行取出一个水壶,漱了漱口,又道。

“谁规定宰牛刀就不能杀鸡的?你们怎么知道二十轮箭袭之后再攻城就是败家?三年前就他娘的嚷嚷执法者会来,到现在也没瞅见一个影儿,他们来不来的又能怎样?”李良看了看许、楚二人,抬头望向对面黑漆漆的“一龙三虎”军团,悠悠地说道。

“作为一名刀客,他的眼中只有一样东西,那就是对方的人头,宰牛刀也好,宰鸡刀也罢,不过是他使用的工具,就像双手一样,如果修炼到极境,同样会锐不可挡,同样可以当刀使。”

“而我们的目标是造反,是推翻暴政,创造一个新政权,至于用什么手段,用什么方法,是根据战事发展需要而定的,所以老子想怎么打,就他娘的怎么打,老子想怎么攻,就他娘的怎么攻!”

“至于执法者,他们不来倒还罢了,如果来了,嘿嘿,老子绝对会让他大吃一惊的。定下了规矩,修炼者不允许涉足世俗之事,那些王八蛋还敢没事儿闲得上老子这儿来臭得瑟,那就别怪老子无情了。”

“大修士定下了规矩,老子乖乖的听话,不是因为老子没本事反抗,而是老子想给他们留面子,但如果敢跟老子装逼,那老子也只能告诉告诉他们,凡人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欺负的,逼急了同样可以噬杀神仙!”

“嘶!主人呐,老奴刚想起一件很重要的事儿,咱家锅里还熬着汤呢,走的时候老奴没抽火,所以跟您告个假……”许山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然后舔了舔发青的嘴唇,紧张地说道。

“呃,主人呐,老奴前几天认识的老相好要生孩子,那可是老奴的亲生骨肉哇!所以也要跟您告个假……”楚天行咽了咽苦涩口水,小心翼翼地说道。

“不准!娘个球的,瞧你们吓的那个熊样,不就几个没起子的执法者嘛,怕个屁呀!早知道不让你们知道那些新发明了……”左膀右臂非常不客气地背信弃义,要撂挑子走人,让李良很是恼火,不禁瞪大了眼睛,恶狠狠地训斥道。

他倒不是因为交情深不舍得两人走,而是马屁技巧如此精湛的人才就这么走了,再想找可就难喽!(未完待续。。)

第二百八十九章 第三次承诺

“曲阳战役”过后,造反派势力蓬勃发展,吴国各地如雨后春笋般爆发了大小战乱数十起,其中不乏一些原被吴国皇帝祖先打败,后长期潜伏于偏远地区,伺机报仇的隐遁势力,以及一些邻国派驻负责煽风点火,让局势更乱的敌特人员和糊涂群众。

不过,此种烽烟四起的战乱局面,仅是维持了两月不到的时间,便迅速烟消云散了,仅留下刚刚完成改编,增兵至五十万大军的“铁熊军”这一支力量,其原因就是他们在随后的战斗中“违规”显露了修炼者身份,且不服从执法者的管理,将人家打死打伤,并惨无人道地打了数次,打死打伤数十人,包括一支由大修士带领的十余人执法队伍,成为名副其实的“反动势力”。

“哎,许哥啊,我想回家了,真得想回家了!”“铁熊军”营地外的一处隐蔽山洞里,楚天行蹲在火堆旁,苦着一张脸对许山说道。

“我他娘的何尝不想回家呀!哎?对了,你不是一直在独自修炼的吗?怎么突然有家了?”同样蹲在火堆旁的许山,闻言狠狠地拍了一下大腿,认同地说了一句,转念又想到了什么,便问道。

“是啊,我以前是独立修炼来着,但不代表以后我不可以有家呀!那什么,许哥呀,我还年轻,我不想死呀,呜呜……”楚天行点了点头,随口说出两句不明不白的糊涂话,然后一把拽过了许山的大手,悲凉地哭诉道。

“兄弟呀。哥儿也不想死呀。哥儿其实也挺年轻的。呜呜……哼,怪只怪李良那个王八蛋,太他娘的坏了,明知道那锅‘十全大补汤’乃是用八级妖修内丹所熬制的,明知道那妖修乃是现世魔尊的坐骑,可他就他娘的不告诉咱们,实在太不讲究了!”许山憋着嘴,同命想连地哭泣了片刻。突然一转脸,看向灯火阑珊的营帐,恶狠狠地说道。

“许哥呀,我瞅现在形势很严峻呐,李良那王八蛋已经把谁喝了妖修汤,谁吃了妖修肉的名单做成大旗了!而且,而且还他娘的把你老哥和兄弟我的名字还排在第一、第二的位置上,这不明摆着坑爹嘛!”楚天行闻言,眼睛贼溜溜转了几圈,继续拱火道。

“要不咱也做一面大旗。说咱没吃?”许山想了一会,有些不确定地对楚天行说道。

“做到是没问题。可,可人家能信吗?”

“估计不会信吧……”

“要不,咱反了他李良咋样?”

“啊!反,反了?咋反?”

“就是将他活捉,献给那位魔尊,老哥你觉得可行不?”

“这个嘛……老弟呀,你还记得李良在给咱们展示那些灭仙利器的时候,一共有几个储物袋吗?”

“好像有五个。老哥,你突然问这事儿干啥?”

“那他给咱看那东西的时候,是从几个袋里拿出来的呢?”

“我记得好像大概他是从一个储物袋里拿出来的,余下的没动过。哎呀!你,你的意思是……”

“那你觉得我们能打过他吗?”

“估计没戏,弄不好下一顿‘极乐宴’就是咱哥俩当主菜了……哎,你说我咋这么倒霉呢,呜呜……”

“兄弟,这都是命啊,呜呜……”

“哎?不对呀老哥,咱哥俩是打不过他李良,咱可以联系军团里的修炼者朋友呀,多找一些人还怕打不过他吗?以他现在的修为,就算穿了可以跨阶提升实力的铠甲,耗过几个时辰,他就没戏了,到那时……”

“到那时还是咱们完蛋!哼,先不说咱军团里早已没有修炼者,就说跟他耗时间,你觉得那王八蛋没帮手咋地?冯保那老东西倒是回来了,可你瞅他现在对那王八蛋的态度,明显就是见到过背后帮手的模样,所以吓破胆了呐!”

“不会吧?”

“咋不会,你的前任主人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嘛!”

“呃,这么说倒是有可能,不过咱军团里咋会没有修炼者了呢?我记得几年前可是有好几万呐!”

“哎,人家聪明呗,早在一年前就他娘的都溜光了,就剩下咱们两个傻子了,哎……”

“那冯保前几天失踪又回来,莫不是,莫不是……”

“让人家给堵回来的,哎,现在就看那王八蛋的后台够不够硬了,不过依我看咱们这次是九死一生了,毕竟那王八蛋这可搞的事儿太大,弄不好就会惹到圣祖级的大人物头上……”

“圣,圣祖?我靠,这王八蛋就不能消停一会吗?前些时候刚招惹完,这他娘的又惹事儿,他脑袋是不是让驴踢了?”

“他是不是被驴踢了我不知道,反正老哥儿我觉得我是被驴踢了,不然咋这么笨呢?娘的,入门级的修炼者都知道离开这个是非军团,我他娘的还觉得这里不错,哎……”

“许哥呀,兄弟我又何尝不是呢,呜呜……”

“行了,别哭了,一会赶紧给他送野猪吧,好歹咱们又落下了二百斤‘血牙米’,就算死,也能混个饱死鬼了,呜呜……”

“许哥,可我不想死啊,呜呜……”

“哎,骚娘们得花柳,咱就是那苦逼命呀!”

……

“望月峰”,“乾坤大陆”最高的山峰,农氏一族时任大族长尤兰的修炼地。

天帝大人施展大神通打开“乾坤内界”之后,农族万民依仗体内蕴含的“农祖”血脉便有了第二次生命,不过可惜,“农祖”大人的修为实在是太差劲了,虽然让大家又活了过来,但一身修为尽去,全都变成了普普通通的凡人。

当然,这里面也是有例外的。八戒、山寨乃是神兽后裔。虽然重生之后修为大减。但恢复起来也是相当的快。这才几年功夫便已经好的七七八八了。而尤家人曾因服食过“农祖”专配“猛兽劲暴丹”,也就是李良在从事打劫绑票期间专门给他们炼制的丹药,具备了与野兽,甚至上古猛兽相类似的体魄,所以恢复起来也比较快,但其他人就没那么好的命儿了。

一方面,“乾坤大陆”的天地灵气稀薄异常,仅是“虚天大陆”的十分之一不到。蹲在山洞里努力打坐十年,都赶不上原来休闲式打坐半年,再想恢复原有法力修为,已是千难万难。

另一方面,重生后的农族万民身材模样虽然完全一致,该有的器官还都有,没听说谁少了啥,谁多了啥,但力量、精神和智商却有了改变。力量增长为原来的两倍有余,精神力大幅下降。思维变得很迟钝,就好像一下子蜕变为原始人一样。

“今晚的月亮好圆呐!”“望月峰”顶。李良坐在一块光滑平整的大石头上,盯着弯弯的月牙儿,感慨万千地叹息道。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别尽弄些焚琴煮鹤的废话!”与李良并排而坐的尤兰闻言,脸色“唰”的一下沉了下来,很是恼怒地训斥道。

“呃,媳妇呀,你这敢爱敢恨的性子,实在是太让人喜欢了,嘎嘎……”李良的眼角抽搐几下,张大嘴巴愣了好一会才挤出一个笑脸,谄媚地恭维道。

“嗯?你今天很奇怪,是不是又遇到了什么事情?”尤兰闻言,玉容先是微微一红,但转念一想似又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便问道。

“啊?没,没有,我这么能装孙子的人,向来崇尚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低调还来不及呢,怎会往麻烦堆儿里扎呢?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李良急忙矢口否认,并语重心长地开导她道。

“那你今天怎么奇奇怪怪的?”尤兰似乎很认同李良的说法,仅是点了点头便没再追问下去,而是话锋一转,又问道。

“哎,其实是我有一个非常难解地学术问题,想跟你深入地探讨一下,只不过,只不过,我不太好意思开口……”李良叹了口气,非常腼腆地轻声说道。

“学术问题?不会是想娶我过门吧?”尤兰黛眉紧皱,看着李良扭扭捏捏跟个发浪的小猫似的,毫无遮拦地开口说道。

“嗯,呃,不,不是的,那什么,现在不是的,以后肯定会是的。”李良想都没想就点头应道,但话语出口后,又马上语无伦次地急忙辩解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尤兰怒了,她最讨厌李良这样磨磨唧唧的跟她说话了。

“呃,那什么,其实我是想问你,如果你遇到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会咋办?”李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紧张地询问道。

“什么意思?难道你遇到了跟我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了吗?”尤兰糊涂了,完全不明白李良为啥这么问。

“啊,不是我,是你!我是问你,假如,假如你遇到了一个跟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你会咋办?”

“她是她,我是我,遇到了就遇到了呗,还能咋办?”

“那,那如果她的修为很高,非常的高,她想灭杀你咋办?”

“嗯?老娘又不是泥捏的,就算她修为很高,老娘也不可能让她轻易得逞的。你问这个干什么?”

“嗯,跟我想的一样。不过,假如你只是她的一个分身呢?”

“这怎么可能?”

“我知道不可能,这不是假如嘛!”

“有就是有,没有就没有,哪儿那么多假如?”

“呃,这不是做学术研讨嘛!那什么,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突入其来的问题让尤兰愣在那里,她实在想不出该怎样回答,更想不出李良为什么要这样问,不过奇怪的是,依照她的性格,原本应该勃然大怒,痛揍李良一顿,训斥他没事儿找事儿,瞎扯些东西让人心烦的爆发并没有出现,反而在一刹那间内心里有了那么几许明悟。

夜风轻柔吹过,带来阵阵凉意,虽然对于修炼者来说,这点儿凉意根本算不得什么,但冰冷的寒意拂面,撩起衣衫和长发,还让人感觉心神一凝。

“呵呵,媳妇呀,你相信缘分吗?”看着尤兰神色凝重地盯着自己,久久不作回答,李良淡淡地笑了笑,然后抬头望向弯弯的月亮,平静地说道。

“如果是笼统的说,缘分那可是非常玄乎的,什么天机天意,命运气运,几时何地,就算以我这么牛逼口才去讲解,没个几年,甚至是十几年的功夫,肯定讲不出个所以然,不过要是把它的各个阶段分隔开来,那就不怎么复杂了。”

“首先是相识。千百万人擦肩而过,唯独你占据我心,无数次回头凝望,只有你铭刻脑中,这么伟大的故事,其实只源于一次偶然。或看见,或听到,或闻见,或感觉到,一刹那的偶然心动,一瞬间的偶然相识,缘分就悄然降临,亦如当年的你我,呵呵……”

“然后是相知。这个过程说长则长,说短则短,长的话可能要几年、几十年,如果是修炼者,几百年、几千年也是有可能的,相应的,要是短的话几个时辰,甚至片刻就足够了,但不管长短,相知过程中最为重要的是你了解我,我了解你。再然后才是相伴、相随等等吧。”

“我虽然嘴上媳妇长、媳妇短的叫着你,但实际上你与我仅处于相知阶段,距离相伴相随还有很长一段距离。我说这话你可能不太相信,但这确是事实,时至今时今日,你也没有完全了解我,同样我也没有完全了解你,就像我的身世,虽然我觉得是那么回事儿,你也相信我说的,可真得是那样吗?”

说到这里,李良停了下来,牵住尤兰的玉手,拉着她站了起来,柔和地注视着她说道:“我和你已经种下了姻缘的种子,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也管将来会变成什么,此情不泯,哪怕只是一段记忆,只要渡过这漫长的相知过程,我也一定会回来娶你,相信我!”

尤兰被李良说得这一大通话语弄得迷迷糊糊的,特别是最后的几句,更是有种完全不知所谓的感觉,根本不知该怎样回答,只是凭借本能的信任反应,缓缓地点了点头。

“呵呵,用不了多久你就会明白一切的,现在还不是时候。”李良抬手轻轻刮了一下她的秀鼻,轻笑着说道。

随后,他单手一招,从心口处摸出一支闪着金色光华的小瓶,又说道:“这是‘锢灵瓶’的瓶灵,我费了好大力气,才把它搞出来,你把它镇压在这‘望月峰’下,作为乾坤支柱,相信用不了多少时间,这里的天地灵气就会慢慢多起来的。”

尤兰伸手接过那金光闪闪的小瓶,只感觉一股温暖与恬静顺着手臂向四周传波而开,蓬勃的生机与活力转瞬间扩张至方圆数里,并逐渐延伸。

见此情景,尤兰樱唇微张,刚要说些什么,却听到李良又说道:“我这个人不咋有谱,这第三次承诺就不定时间了,反正种子已经种下了,该浇的水已经浇透,该上的肥已经管够,至于它什么时候能结果,就只有天知道了,你只要记住我对你的承诺就好,呵呵。另外跟我那位大舅哥说一声,看不透的没必要非逼着自己去看,到了时候就算不想看透了,恐怕也由不得自己喽!”

言罢,李良化作点点星光,慢慢消失在夜空中。(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章 斩仙投名状

拂晓时分,深蓝色的天空逐渐变淡,初冬季节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卷起尘土与枯叶撒向远方。“铁熊军”的校场上,五十万穿戴整齐的甲士们,精神抖擞地站立着,准备聆听李大主帅又臭又长又不怎么涨士气的慷慨陈词。

今天,他们将出战吴国第二大城市“安阳城”,据听说有八支精锐部队在此镇守,其中包括吴国三大“龙”字头王牌部队和两支“虎”字头铁甲军,以及两支邻国支援部队和一支临时组建“散兵”凑数兵团,累计总兵力达到三百万之多。

不过,要是按照前十几次交战的情形来看,这八支部队就是一盘菜,毕竟主帅搞出来的“蝙蝠装”实在是太给力了,轻得要命,穿上像没穿,提升力量明显,两军对战,砍人像切菜,行动迅速,跑起来一阵风,而且尽是一些稀奇古怪,但很有效率的小玩意,对手想逃跑都没机会。

所以,全军将士是越打心气越高,越打越有信心,原本又臭又长的战前训话,不知不觉也变得不再那么催人睡眠,让人头脑发涨了,反倒是像是一种激励,一种嘲讽和一种傲视天下的霸道。

“人都到齐了吗?”高座在帅台之上的李良,一反平常嘻嘻哈哈没个正形的模样,冷着脸,眯着眼,一手紧握“青龙偃月刀”,一手按在书案的虎头大印上,沙哑低沉地向冯保问道。

“五十一万两千四百二十三人,全部到齐了……”冯保擦了擦额头不断滴落的冷汗,紧张地禀报道。

“嗯。让人把东西抬上来吧。”李良轻轻点了下头。侧目看了冯保一眼。冷冷地说道。

“是……”冯保躬身领命,慢慢地退了下去。

随后,两千余名力士,喊着号子,迈着沉重的步伐,肩扛手搬两人抬,把大大小小数千个箱子运到了校场中央。

“铁熊军”将士见主帅不仅玩起了深沉,还弄了一大堆箱子进场。一时间你瞅瞅我,我瞅瞅他,交头接耳,乱作一团。

“呵呵,想知道箱子里是什么吧?想知道今天发生了什么事吧?别着急,我慢慢跟你们说。”李良见此,缓缓站起身来,提着大刀走到帅台的边缘,淡淡地说道。他的话音虽然不大,但借助体力灵力的运转。偌大一个校场上,所有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

见李良拉开了架式准备狂喷乱侃。站在帅台正下方的楚天行,压低了声音对旁边的许山说道:“单还是双?”

“单!”许山白了台上的李良一眼,简单回了楚天行一句,然后伸出一个拳头递了过去。

楚天行也递过去一个拳头,顶在了许山的拳头上,然后紧闭双目默默运功,仅片刻便有些败兴地小声说道:“我靠,又他娘的是双?狗日的,你是不是使诈呀?”他们两人的手里都攥着“血牙米”,至于单双问题,不过是游戏罢了。

“嘿嘿,愿赌服输,你先顶着,我眯一会儿……”许山抢过楚天行手中的“血牙米”,得意洋洋地向楚天行比划了两下,打了个哈气,两眼一闭,便进入了梦乡。

“回头再跟你算账!”楚天行暗骂了一句,向站在帅台上的李良撇了撇嘴,两眼一沉,进入到半梦半醒的状态。

“兄弟们,箱子里放着无数的金银珠宝,数千支百年以上灵草灵药,大量的‘血牙米’,还有法器法宝,成品丹药等等,是我百多年来积攒下的财富。今天搬到校场上来,就是给大家一个说法,呵呵,确却得说算是向大家认个错吧……”楚天行进入那习以为常的值班兼休息状态仅刹那间,耳边突然响起李良不算太大,却让人震惊的声音,吓得他立刻就瞪圆了眼睛。

“我是个修炼者,准确来讲是一个修为很低的修仙者。多年以前我跟你们一样,都是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泥腿子,因为命运捉弄,被高高在上的神仙们盯上了,莫名奇妙地就成为提线木偶,让叫往东,不能往西,让叫抓狗,不敢撵鸡,冥冥中的一切都被人控制着,所以我想反抗,我想摆脱,我想要自由。”

“你们都是凡人,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前些时候军团里倒是有一些修炼者,不过他们怕死,都悄悄地溜了,只留下你们这些凡人还跟着我混,如果我们所面对的敌人是凡人,我想我不会跟大家说任何事情,至少还得瞒上一阵子,不过这一次我们所要面对的却有一整支修炼者大军,没办法只能向大家坦白了!”

“你们或许会认为,我是不是疯了?修为不咋地,又没什么靠山,居然胆敢向神仙叫板?而且还把你们也牵连了进来。不知道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吗?不知道他们都是强大至极的存在吗?呵呵,我告诉你们我没疯,不仅没有疯,还很自豪,因为我敢向强大神仙说不!蝼蚁怎样,逼急了一样可以将高高在上的主宰者们拉下马!”

“其实神仙也是人,神仙也是娘生爹养出来的,只不过他们经过长久的修炼,掌握了强大的神通法术,学会了排山倒海的一切技巧罢了,没比咱们这些泥腿子高贵到哪儿去,前些天我宰掉的那些个神仙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你们不信,可以试一试,正好我这儿还有几个活捉的俘虏,拿起手中的长剑长枪,砍两下,捅几枪,感觉一下,他们哪里不同了,反正我是没找出来。”

“冯保,把他们带上来吧。”李良提着大刀,一边悠悠说着,一边缓缓走下帅台,来到摆放整齐的箱子跟前,然后刀锋轻轻一撩,朝向浑身颤抖的冯保,大声喊道。

“是,是……”冯保快哭了。见过耍混的。没见耍混耍到这种程度的痞子。明明把火都引到身上来了,还他娘的一个劲的往身上倒油,这不是缺心眼缺到家了嘛!不过,那位漂亮的女魔头吩咐过了,一切都要听命于李良的,缺心眼缺到家了,咱也得陪着继续玩!

片刻之后,吴三、梁五等忠实鹰犬压着十余个被铁锁捆绑。贴着禁制符箓的修炼者,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入校场中央,然后一阵棍棒猛揍及拳打脚踹加身,让他们全都跪到了地上。

“大家靠后,我要放开一个,让他证明给你们看,看神仙们有多么的利害,有多么的强大,还要证明给你们看,打服了的神仙会是个啥鸟样!”李良挥了挥手。让吴三等人远离,抬手按在一名中年男子的禁锢符箓上。然后淡淡说了两句,便一把扯掉了符箓。

撕掉禁制的瞬间,中年男子猛地张口喷出一团漆黑发臭的血水,向着李良的面门疾驰而去,且在飞行过程中,“呼啦”一下变成咆哮的黑色巨龙,夹杂滚滚浓烟,蜿蜒扭动几下就将李良包裹了个严严实实,那声势好不惊人。

紧接着,中年男子又张口喷出了七把银光闪闪的小剑,刚刚离口便迎风狂涨,转瞬间涨大为十余丈长,两丈多宽的巨剑,寒光闪闪,灵气逼人,片刻不停地冲向了黑色巨龙盘踞的浓烟,叮叮当当一阵乱砍。

而中年男子本人,吐出小剑之后双手快速掐诀,并念念有词的嘀咕了片刻,肩头诡异地长出了一对青色翅膀,轻轻一个扇动人就遁到了数里外的地方。

“万象天引!狗日的,还他娘的想逃?”就在此时,一股强大的吸力从黑色巨龙中心处发出,未等中年男子的青色翅膀再次扇动,人就如流星一般倒射了回来。

“看我仙农刀法第一招,哄苍蝇!”黑色巨龙中心处一阵狂风急卷,片刻就将其搅了粉碎,李良则像拿掏粪勺子一样,双手紧搓,使大刀快速旋转,边吹带转地把黑色巨龙和浓烟清除了个干净。

“万象天引!娘的,跑上瘾了咋地?”李良两只手全都去忙活转大刀了,加在中年男子身上的吸力顿时消失,他想都不想便速度扇动起青年翅膀,转眼又逃出了数里,但李良怎能让他如意?一手将大刀架起,另一手向着中年男子逃走方向虚空一抓,他便再一次如流星般地倒飞了回来。

“看我仙农刀法第二招,切西瓜!”在中年男子倒飞回来的刹那,李良将架起的大刀直立,双手紧握刀柄,狠狠地一劈而下。顿时,一股锋利的气浪化作一道浅蓝色的光华,直接划向了中年男子。

“砰”、“砰”两声脆响,疾驰而回的中年男子变了两片烂肉。其中,一刀最狠的将其从中斩开,同时又似有千万小刀在瞬间连续划过,将其斩得是面目全非。

“都看到了吧?神仙也好,魔头也罢,只要你们敢反抗,天王老子一样可以斩个稀巴烂!”李良很帅气地将“青龙偃月刀”在头顶舞了两圈,然后摆出一个傲然雄伟地造型,怒睁双目扫向已经被惊得眼如红枣嘴似瓢,神情麻木彻底傻的众兵将,朗声说道。

“他,他斩了神仙!”

“他真的斩杀了一位神仙!”

“娘啊,我们不会遭雷劈吧?”

“怎么办,怎么办?一不小心就上了贼船了,早知道不贪那点破大米了……”

“爹呀,孩儿不孝,对不起列祖列宗啊!孩儿一时鬼迷心窍,误入匪窝,竟然干出斩杀神仙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实在有愧您地教导哇!呜呜……”

……

李良摆着亦如关二爷雕像般威猛造型,傲然地扫视群雄,静静地等待着将士们热烈地反应,不过等来的却是惊慌、恐惧、悔恨,还有稀奇古怪的错乱。

“我靠的,你说这货是不是有病啊?居然想忽悠这些泥腿子跟修炼者对着干,耗子再他娘的强壮在黄鼠狼眼里不也只是一盘菜嘛,不退避三舍就算烧高香了,怎可能跟他一块儿造反呢?”楚天行见此,半边脸皮连续抽动,没好气地嘀咕道。

“嗯,嗯,不过主人为啥不愁反喜呢?这里面肯定有猫腻!”许山听到了楚天行的嘀咕声。认同地轻轻点了点头。但猛然发现李良贼兮兮的笑容。又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猫腻!能有啥猫腻?我还就不信了,这些平常见官都发抖的泥腿子,敢他娘的跟修炼者叫板。”楚天行闻言一愣,斜着眼睛想了片刻,但不管怎么想都觉得不太可能,便沉着脸不屑地说道。

“呵呵,怕了是吗?”李良见校场上的众兵将,又哭又嚷。不是磕头就是哆嗦,而且越来声越大,越来越慌乱,便冷冷地一笑,然后厉声呵道:“加入‘铁熊军’之前你们都是无家可归的倒霉蛋,今天活着不知道明天能否继续活着,是老子给了你们活下去的希望,是老子给了你们活下去的机会,也是老子给了你们活下去的资本,所以你们的命都是老子的!”

“别说老子让你们去砍神仙了。就是让你们把天给老子捅漏,你们他娘也得给老子照办!实话告诉你们。‘军团死斗战书’老子已经下过了,不管你们愿意不愿意,这场仗都必须给老子打,而且还要漂漂亮亮地打,狠狠地打!”说到这里,李良的神情变得异常狰狞,眉宇之间还浮现出一条深紫色印记,远远看去非常恐怖。

“可,可他们都是神仙呀!”

“对呀,我们怎么可能打得过神仙?”

“与神仙对战,我们只有送死的份呀!”

……

李良吼完这番话语,喧闹的校场陷入死一般的寂静,但片刻之后,还是有几位胆子大的,敢说话儿的主,向李良提出了疑问。

“神仙怎么了?谁说你们打不过神仙的?如果光看修为,就刚才那个长翅膀的老小子,老子跟他差着十万八千里呢,最终还不是一样被老子斩成了肉泥?嘿嘿,其实你们应该有所察觉的,老子赐给你们的‘蝙蝠装’已经让你们变得比神仙还强大了,只要乖乖听话,按照老子说的办,别说宰神仙了,就是让神仙给你们当奴仆,当牛马,也他娘的轻而易举呢!”李良闻言,撇了撇嘴,吐出一口浓痰,走到刚才提出疑问的一名兵丁跟前,挤眉弄眼地说道。

“原来如此啊!”

“怪不得呢,穿了像没穿,拉弓不费力,跑起来一阵风,这只有神仙的宝贝才能做到哇!”

“是啊,是啊,这一不小心,我们也成神仙啦!”

……

校场又是一阵喧闹,感慨激动的言语轰然而起。

“前面就是‘安阳城’,只要你们帮老子拿下此城,还有吴国的国都‘奉阳城’,咱们之间的恩怨就算一笔勾销,你们不仅可以拿回送给老子的小命儿,箱子里的东西还可以任取一样,不过要是想直接撂挑子走人,对不起了,脱下‘蝙蝠装’,吐出吃进你们肚子里的上等‘血牙米’,然后再捅自己三刀,老子也可以放行,否则就别怪老子心黑手狠!”李良见众人从惶恐中缓和了过来,需知还要再加把火儿,便单手提刀指向“安阳城”的方向,冷漠地大声说道。

随后,他将大刀向地上一戳,冷冷地看向那十几名修炼者俘虏,又说道:“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定下个斩仙投名状,凡是愿意跟着我干这两票儿的,上来捅这几个王八蛋两下,算是盟誓了,如若不然就按我说的,把老子给予你们的脱下来、吐出来、还回来!”

“嘶!这么阴损的招儿,小王八蛋是跟谁学的?”楚天行傻愣愣地看着李良表演,直到有胆大之人真得上去捅修炼者了,才猛然倒吸一口凉气,惊讶万分地说道。

“哎,主人呐,要说起演戏骗人来,你他娘的是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了,太他娘的能骗了!”许山见此,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深深地叹了口气,哭丧着脸道。

“许,许哥,你这话是啥意思呀?”楚天行闻言一惊,一种不好的感觉涌上心头,急忙向许山追问道。

“啥意思?咱哥们已经让主人给卖了,这都没看出来吗?哎,不是老哥不罩你啊,一会捅刀的时候,记得捅深一点,捅狠一点!”许山撇了他一眼,很是无奈地说道。

“卖了?许哥呀,你还是说清楚一点吧,情况太复杂兄弟我这脑瓜子有点转不弯来呀!”楚天行更着急了,毫无形象地抓着许山手臂说道。

“穿上的脱下来,吃了的吐出来,拿了的送回来,你说咱哥俩又吃又喝又拿又穿这么多年,能退回去多少?退不回去不跟着玩命行吗?到时候,他让咱哥俩打头阵,你说你是打呢,还是不打呢?哎,他娘的老骗子演技实在太精湛了……”许山神神叨叨地跟楚天行说了几句,便摸出腰间一把锋利的短剑,大步流星地走向了修炼者俘虏。

许山的话如晴天霹雳,直接震开了楚天行尘封的记忆。李良不蠢,反而很聪明,否则也不可能一次次地逃脱掌控,一次次地让圣祖级人物无功而返,远得不说,就说曾非常关照他的“仙祖”大人,玩了那么多阴谋,哪一次完美地成功了?整不好还会被李良给耍的灰头土脸。

而自己,娘个球的,在其五行不全之时就被其炖过汤,煮过水,抽过汁液,近几来更被灌过毒药,折腾的贼死,你说咋就不长记性呢?现在好了,又他娘的将被拴到斩仙造反的套上,潇洒地捅那几个倒霉蛋两下,然后等修炼界将“通缉告示”一出,自己的好日子也就到头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一章 安阳战役

“有多少人要走?”校场大门外,李良单手提着“青龙偃月刀”,一脸冷漠地看向即将越过地平线的旭阳,悠悠询问道。

“呃,开始的时候,有三成左右的人吵着要走,后来被小三、小五他们弄死了几个,也就,也就没人再敢走了……”冯保打着摆子,紧张地擦了擦不断涌出的汗水,努力保持恭敬地态度禀报道。

冯保现在是彻底服气了。真是啥人带啥兵,那么老实本分的几个孩子,你瞅瞅让李良给教的,砍人眼不眨,下手贼他娘的黑,那边刚有人跳出来刺毛,他们就举起了屠刀,片刻功夫砍倒了一大片,然后挖出肠子来就是一顿挤,弄得校场跟屠宰场似的,比他这位见惯了弱肉强食的修仙者还残忍,哪还有人敢走哇!

“呵呵,那几个孩子很不错,聪明、勤快、善动脑、有天赋,假以时日必成大器,不过可惜呀,我是看不到喽!”李良淡淡地笑了笑,随口说道。

“军侯大人,您看,您看您事前安排的那些个什么‘托儿’的,该咋处理?”冯保在心里暗骂了李良几句“误人子弟”、“上梁不正下梁歪”之流的话语,艰难地咽了咽口水道。

“他们做的很不错,每人赏一百斤‘血牙米’吧……”李良注视着缓缓升起的太阳淡淡说道。

“是,属于这就去安排……”冯保闻言心中一抖,在心里又暗骂了李良一句“败家”,不过表面上却是恭敬异常地领下了命令。

“老冯啊。辛苦你了!”听到冯保退却的脚步声。李良转过头来。平静地看向他道:“你放心,挨过这两场战斗,我自会保你平安离开。不过嘛,我还有一事相求。”

“军侯大人客气,这是小老儿份内之事,理应如此的,呵呵……,至于您所说的相求之事,只管吩咐就好……”冯保心里这个恨呐。娘的,明知道老子辛苦,还他娘的给老子找活儿干,真拿豆包不当干粮啊!不过这话不能说出口,只能背地里骂,表面上还得继续装孙子。

“呵呵,嗯,两战过后我自会对你说的,还望不要推辞。行了,让大家准备去吧……”李良有些不舍地苦笑了笑。然后轻点下头,随口说了两句。便又看向绚丽的日出。

“安阳城”,吴国第二大城市,坐落于吴国中部,虽然三面临山,但有两条大河横穿而过,又有数十条大小支流嵌入城市各个角落,在没有汽车、火车和飞机,仅靠驴马和船只运输的年代里,“交通便利”绝对是当之无愧。加之周边山脉中又有大量矿藏,所以,“安阳城”成为了吴国的商业和物流中心。

日行正中,时至当午,“安阳城”西南部广阔的山坳里,李良满头大汗地手舞“青龙偃月刀”,左劈右砍,上蹿下跳,时不时还会丢出一些符箓,挥撒一些粉末,再吼上几嗓子,远远看去就像玄幻武侠电影里的绝世高手一样,不过动作场面略微差了点劲,打斗中总有些农事动作夹杂,让人感觉很不协调。

在李良的周围,悬浮着三男两女,共五名脸色铁青的修炼者,其中有两位白头发白眉毛白胡子的健硕老头儿,一个身穿劲武短装,一个身穿高贵礼袍,另有一位眉清目秀的青年男子,白白嫩嫩,眼圈发黑,跟抽白面儿上瘾的毒虫似的,还有一位满脸麻子,拄着蛇头拐杖的老妇和一位黑纱遮面,瞅不清模样的女子。

他们或掐诀施法,或祭出法宝,或喘息不定,或目露凶残,操控着各种诡异而又神奇的法术神通、威力强大的法宝,疯狂地加在李良身上,搞得李良周围巨剑巨枪狂风闪电,铜镜铁碗金光银线,乱哄哄地夹杂在一起,像是这一小块区域即将毁灭,很快将变成灰烬一般。

不过,这些法术神通、强大法宝的声势虽然很大,但效果却不怎么明显,许多神通在李良亦如掏大粪一样的转刀等简单动作应付下便土崩瓦解。飞剑来了拿脚踹,巨枪来了拿刀顶,有光照下就蹦高,狂风闪电就当没看着,偶有几下实在照顾不到的,击中了也仅是在其铠甲上留下浅浅地伤痕,根本伤不到李良。

在远一些的地方,许山和楚天行亦如李良一样,以一敌多,激战正酣。其中,许山是一个打八个,楚天行是一个打九个,对手的修为怎样尚不得知,但从许、楚二人忙活的程度来看,估计低不了,因为这哥俩在叛变、投降、求饶未果之后,已经开始骂娘了。

在更远一些的地方,冯保领着四十余万大军正与一大队修炼者和魔兽苦战。对手的具体数量不详,估计是探子回报数量的十到二十倍之间,甚至还要再多一些,且是八成的魔兽两成的人,兵将们在与魔兽近身肉搏时,还得防备着围在外面暗中出招儿的修炼者,虽有李良赐下的宝甲护身,几乎受不到什么致命伤,但这种前面放狗咬,后面打暗枪的阴损战略,还是让众人是灰头土脸,好不忙活。

“哎,没想到这些蝼蚁会如此难缠,早知道就不来趟这混水了……”见自己祭出的法宝飞剑再一次无功而返,短武劲装的白毛老者轻声叹息道。

“呵呵,怎么,郭道友这是打退堂鼓了?”黑纱遮面的女子闻言,冷冷笑道。

“哼哼,难道墨夫人就没有想过吗?”短武劲装的白毛老者张口收回了法宝飞剑,撇了她一眼,语气不善地反问道。

“当然有喽!不过妾身已领下师门法旨,此战不胜绝不回山,就算想退去又有何办法呢?不过,郭道友就不同了,你是一宗之主,来去自由。如有任何变故。估计没人可以拦得住你吧?”黑纱遮面的女子一边说着。一边双手快速掐诀,操控着一盏金光灿灿的宝灯,不断向李良激射金光,其中绝大多数被李良大刀旋转的劲风卷走,偶有个别落下在其铠甲上,形成半寸大小的浅坑,疼得李良“嗷”、“嗷”直叫。

“变故?哼哼,墨夫人说的这个变故恐怕不是指得眼前之人吧?”短武劲装的白毛老者嘴上冷言冷语说着。手中却是又忙活了起来。

只见,他缓缓闭上双目,不断激发血脉之力,让身上的气息猛然增加近倍有余。随后,一声低喝,化作一个近百丈高,浑身漆黑的三头六臂凶魔,狰狞地向李良走了过去。

“嗯?郭道友怎么激发‘梵圣真魔’的变身术了,他难道想不留后手了吗?这样恐怕会影响‘仙祖’大人的计划吧?”另一旁的高贵礼袍老者,见其突然变化成三头六臂凶魔。微微一愣,有些不悦地说道。

“程道友放心。郭道友虽然有些鲁莽,但也不会做出太过分的举动来,而且依老身来看,此子看着有些狼狈,却未受到致命攻击,想必会有所保留,略抵挡一二应该可以。何况,‘仙祖’大人只是让我等给他一个教训,只要没取了他的性命,让其受些小伤也不算过分嘛,嘿嘿……”麻脸老妇闻言,枯黄的老脸泛起一丝讥笑,沙哑地说道。

“佘道友话虽如此,但两位‘仙祖’大人亲自降临督阵,要是出了什么纰漏,你担得起吗?”高贵礼袍老者脸色一沉,冷声说道。

“哼,程道友不必拿‘仙祖’大人来压老身,一来老身并不是你们仙界之人,‘仙祖’大人修为虽高,可也管不到我们魔道头上,如果老身想要离开,就凭你们几个恐怕拦不下老身吧?这二来嘛,‘虚天大陆’各方势力的顶级存在都已经汇集于此,道友觉得不出纰漏就可以化险为夷了吗?”麻脸老妇闻言,冷哼一声悠悠说道。

“呵呵,两位道友不必争了,大人物之间的较量,我等就算再怎么猜测也是无用的,倒不如顺其自然,静观其变。眼下之事,妾身以为最好还是乖乖地按照‘仙祖’大人的吩咐来办为好。”见二人起了争执,且高贵礼袍老者大有发飙的征兆,黑纱遮面的女人急忙插口说道:“不过嘛,妾身可是听说,这李良的身家颇丰,几乎不下‘化神’、‘入虚’期的修士哟!”

“我靠,玩变身?”另一边,李良瞅见一个黑漆漆地大家伙冲了过来,打了一个激灵,急忙倒射出去数十丈。然后,双手握紧“青龙偃月刀”,大吼一声:“爱你一万年,给我使劲长!”,就见那刀疯狂涨大,转瞬间变得与巨大凶魔一般高下。

“仙农刀法,切西瓜!”伴随着一声凄厉的怒吼,脸红脖子粗的李良,将高举过头的巨大“青龙偃月刀”直直劈下,巨大气浪化为一道蓝色光墙,排山倒海般地压向了巨大凶魔。

“不好!”巨大凶魔见状,低呼了一声,顾不得什么优雅不优雅的了,就地一滚,躲过锋芒,并快速缩小,终于赶在蓝色光墙碰触之前彻底消失,算是躲过了李良的这一刀。不过,那些祭出的各种法宝,在蓝色光墙掠过时则一击而散,化为了粉尘。

“咦!他怎会还有如此实力?”黑纱遮面的女子见此,一声轻咦出口,有些诧异地说道。

“如据‘仙祖’大人所说,他的铠甲只能维持两个时辰左右。现在日至正午,算算时辰应该早就过了才对,怎会还有这般力量?”化身巨大凶魔的短武劲装白毛老者,缓缓从地下浮现而出,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神色凝重地看向李良说道。

“嘿嘿,哥们儿,要泡妞抓点紧啊,再过一会恐怕就没机会喽!”劈出了蓝色光墙之后,那直捅天空的巨大“青龙偃月刀”立刻恢复了原样,李良单手一摆,将其背在了后面,贼兮兮地对短武劲装白毛老者说道。那模样,像足了常年打家劫舍的土匪,怎么瞅怎么不像好人。

“嗯?”短武劲装的白毛老者闻言,眉头紧锁,眼露寒光,脸色又沉几分,一种不好的预感从心底涌起。

“算算时间,应该差不多了。”调戏了短武劲装的白毛老者两句,李良抬头瞅了瞅天色,然后朝着远处乱糟糟与魔兽打成一片的众兵将方向高声喊道:“老冯,死了没有?”

“禀报军侯大人,小人没死!呃,也没受伤!”冯保正被十余头似虎非虎,似熊非熊,近两丈高,全身斑纹却没有尾巴的魔兽围攻,听到李良叫嚷,急忙将其震退至数丈以外,高声回禀道。

“我靠,你他娘的命儿可真好哇,老子的屁股还被金光砸红好几块呢!”李良闻言,恶狠狠地吐了口痰水,鄙夷地又喊道。

“军侯大人呐,别玩了,小人真快顶不住了!”冯保心里这个气呀。心说,都他娘的什么时候了,还有心思开玩笑,没瞅见这十几头大魔兽又流口水了吗?明显就是饿了好几天的效果嘛,要是再不想想办法,这一身肉铁定得他娘的变成屎!

“知道了,不玩了,娘的,瞅你那胆小样儿!那什么,告诉兄弟们,准备进入第二阶段,只要小三、小五他们发信号,就给老子往死里揍这些王八蛋。”李良听到冯保的告饶声,把嘴撇到了一边,匪气十足的怒吼道:“告诉弟兄们,砍死一个赏银十两,砍死十个加五十斤大米,娘个球,要是能砍死一百个,老子送他千年灵药外加百两黄金!”

李良这边毫无形象地乱喊乱叫,让两位白毛老者、麻脸老妇、白脸青年、黑纱女子等人有了警觉,不禁全都放开了神识向四周探去。

“不对劲!”

“嗯?”

“难道他还有什么后招儿不成?”

……

神识虽然放了出去,但仅探到二十里左右就停下了,似乎被一堵无形之墙挡住,神识无法穿透一般,这让众人不免心生疑虑,或拧着眉头沉思,或取出占卜之物卜算,又或者冷眼扫视李良、许山、楚天行,以及数十万“铁熊军”兵将,妄图捕捉到一些蛛丝马迹。

当然,以他们的修为和阅历,绝对不相信李良可以把他们也一网打尽,毕竟他们的实力在那儿摆着呢,如果不是有大人物的特殊要求,如果不是李良研发出的宝甲变态,灭掉这些蝼蚁根本用不了多少时间,那会像现在这样跟个农民工似的顶着大太阳苦熬呢?

“军侯大人,军侯大人呐!三五七的信号有了哇!”就在一干大修士迷惑之时,冯保那颤抖且又尖锐的喊声再度响起,就跟早晨打鸣的公鸡叫声一样。

“知道了,让弟兄们换家伙吧!”李良斜着眼睛瞄向冯保的方向,运了运气,扯开喉咙吼道。

吼罢,他把“青龙偃月刀”重重地往地上一戳,从屁股上一整排的储物袋中取下一个,将其使劲往天空抛去,然后从大腿外侧两个装满符箓的口袋中取出数张“火弹符”,运转法力,凝神灌注,直至闪光发亮即将爆炸,才大喝一声,将其掷向开始下落的储物袋。“灭神灭仙大阵,给老子开!”(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二章 要做就做之最

人体并不是天地灵气的易储存体,相反,它应该算得上是天地灵气最难汇集凝聚的地方之一,否则,咋会只有“灵石”、“灵泉”、“灵树”、“灵兽”等等之类的称呼,而没有“灵人”的说法呢!

如果想在人体内凝聚天地灵气,必须要在媒介的引导下,也就是所谓的灵根,通过修炼特殊的功法,平心静气,全身放松,与周围环境相融合,根据媒介的品质和性质,有针对性地一点点吸纳,一点点沉积,而且要长年累月的坚持才可以实现。

不过,别看人体吸收储存天地灵气很费劲,使用和释放天地灵气的时候却是很轻松,手指掐巴那么几下,把身体内的经脉调控明白,再配合法器法宝,符箓符宝,没几下子就可以把存了几年、几十年,甚至是百年、千年的灵力消耗干净,想省都没得省。

在这个原理的基础上,李良研发出“仙农牌助燃粉”,即:将用来制作“火弹符”的符砂进行了升级改造和精细加工,使其具有蕴含的灵力更多,催动其产生作用所消耗的灵力更少,炼制更容易,可以工业化流水生产,稳定性更差,在高温下容易爆炸等特性。

祭出法器法宝,释放符箓符宝,在消耗修炼者储存的灵力法力同时,也要消耗一定量游离在空气、水、火焰、岩石等自然界中的天地灵气,这一部分天地灵气就像是放大器一般,把法术神通变得更强、更猛、更锐利,不过要是一次性地消耗太多。那该地区必将差生较大的灵气压力差。虽然会在自然循环中慢慢恢复。但短时间里对修炼者来说却是致命的。

“灭神灭仙大阵”实际上是通过符箓符宝和法器法宝等灵力、法力、仙力系专属产品的自爆,引动高密度“仙农牌助燃粉”产生连锁反应,也就是大范围的爆炸,将一定区域内的天地灵气完全消耗干净,从而形成天地灵气的真空地带,并借此来反向抽取修炼者体内的灵力法力,毕竟在此种悬殊的灵力压差下,吸纳的力量可是相当恐怖的。就人体那点儿抵抗能力,根本没啥大戏。

所以,当李良催动法力引爆那装了满满一个储物袋的“仙农牌助燃粉”之后,所波及的就是四十余万人丢向空中的大瓶小罐各式各样装满了“仙农牌助燃粉”的储物工具,从而形成连绵不绝的爆炸,一波接一波的强大倒吸力,未等众位大修士、小修士们反应过来,体内的灵力、法力,甚至是仙力,便如奔腾入海的大河流水。全部清洁溜溜了。

当然,绝大多数低阶修炼者和魔兽是被大爆炸给炸死的。因为要想引动“仙农牌助燃粉”,火焰温度最低也得达到千度以上,也就是李良拿手本事“玄宗紫焰术”的紫色火焰程度,与爆炸产生的火焰相互叠加,温度只会更高不会降低,试问修为不济的炮灰们,又怎么可能顶得住?

因此,凡是在此种情况下仍能活下来的修炼者,最次也得达到等同于修仙者“结丹期”的修为,否则根本不可能挨过火焰的灼烧,更不可能抵抗随后产生的气流风暴,就算没变成烤猪,也得被大卸八块。

“我靠,这破玩意还他娘的挺响!”肆虐的狂风过后,李良慢吞吞地从地上爬了起来,仔细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零部件,发现没缺啥没少啥,也没有什么地方受到大的伤害,便揉了揉嗡嗡作响的耳朵,轻笑着说道。

“我,我没死?哈哈,我没死!”

“哇,我也没死,哈哈……,真是太他娘的神奇了!”

“哎呦,我的屁股好痛啊!”

“哎呦,我的腿好痛呀!”

“活该!狗日的,学王八都他娘的学不会,非把屁股撅那么高,还把狗腿放外边,不崩你崩谁?”

……

片刻之后,四十余万大军与魔道怪兽对战的地方喧闹声渐起,并逐步放大,直到变成震彻山河的吼叫,穿透苍穹的呐喊,撼动天地的雷鸣,老人、孩子,强壮的、瘦弱的,在这一刻,所有的老少爷们儿只想仰天长啸“活着的感觉,真好!”

“老许!老楚!老冯!你们怎么样,没死吧?”听到众人的喊叫声,李良的笑容更盛了,随手在覆盖了厚厚一层沙土的地上摸索了一会,将精心炼制的“青龙偃月刀”找出来,便扯起脖子,高声喊道。

“军侯大人,小人没死,没死呀!哈哈……”冯保最是激动,所以率先抢答道。

“主人呐,老奴虽然没死,但受伤啦,是非常非常重地伤啊!现在半点法力都没有了,浑身上下的脸蛋子贼疼,您快来救救我吧,呜呜……”许山紧随其后,未等冯保话音落下,马上语带哭腔地喊道。

“主人呐,老奴也没死,老奴也受伤啦!呜呜,除了跟老许的症状一样外,还多了一项,就是老奴的胡子全被燎光了……”楚天行的哭腔更浓,隐约中还有一些恼火和愤恨。

“行了,知道了!老冯啊,让弟兄们抓紧时间‘喂铠甲’,没死的那些咸鱼可是要翻身的!老许、老楚,你们两个赶紧吃药儿!娘个球的,一会还指着你们两个打头阵呢!”听到喊声,李良长长地出了一口气,急忙从屁股上挂着的储物袋中取下一个,倒出十余块高阶灵石,一块接一块地按到了腰带扣里,然后又取下另一个储物袋,取出一个翠绿色的小瓶,倒出两颗红色的丹药填入口中,才有些虚弱地又喊道。

“吃药?吃药有毛用啊,燎掉的胡子还能再长出来咋地?”楚天行很郁闷,对李良这位主人意见也很大,自个儿受了这么大的伤害和委屈。一句关心和安慰的话都没有。反倒是让赶紧吃药好打头阵。他娘的驴子拉磨还得先喂饱呢,光催着干活儿,又不给加饲料,那还让不让人活了?

“我靠!你还别说哎,主人炼制的这副铠甲可是够邪门啊!一下子就崩死了那老些人,可咱地人却咋地没咋地,真他娘的舒坦!”与楚天行的满腹牢骚不同,吃过亏得许山。很快便以独到眼光发现了敌我双方的优势所在,并激动地叫嚷了起来。

“谁说的?明明把老子的法力都吸净了嘛……”楚天行的怒火上涌,对自己这位比较认可的老哥也不那么认同了。

“哼,说你二你还真他娘的二,以后干脆叫楚二得了。咱们没了法力,那些狗日的王八蛋还有咋的?现在咱们拼得可是恢复,谁他娘的恢复的快,谁就是祖宗!”许山鄙夷地撇了楚天行一眼,骂骂咧咧地说道。他对楚天行小看李良的举动很是不满,甚至还莫名地产生了一种傲气。似乎在说“小样的,就你那智商照主人差远了!”

“呃。这么说主人赐给我们那两颗‘速灵丹’……,嘶,他啥时候变这么聪明了?”反应过来的楚天行吓了一大跳,不知不觉对李良的敬仰又恢复到了从前,甚至还要高出不少的境界。

“哼,吓着了吧?小样的,多学着点吧!”

“靠,我就不信你没吓着……”

“我当然没吓着了!不是老哥跟你吹,想当初研究那个‘洛氏锢灵瓶’,我可是堂堂的研究小组副组长呐!就那场面,比这可大多了!”

“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我以前不是跟你讲过好多次了嘛!”

“呵呵,许哥你别见怪,那什么,你以前讲的时候我总认为那是在吹牛,所以,所以就没往心里去,嘎嘎,要不等咱打完了,你再给兄弟讲讲呐!这一次兄弟保证好好听,绝不走神,真的!”

“行啊,不过你得请我喝酒,主人酿制的那个‘醉神酒’。”

“这个嘛,等打完了再说吧,嘎嘎……”

……

“哎,人家老哥俩喝酒去了,我他娘的还得当苦力,这叫什么事呀!算了,让叫干啥就干啥吧,反正现在说啥也没用了……”与楚天行的委屈,许山的感慨想比,冯保现在有的只是苦闷,不管哪一方面占据优势,他这位倒霉哥儿就只有听吆喝的份儿,除了能嘀咕两句没用的,再就啥都没有了。

麻脸老妇是此战中修为最高的修炼者,且还是一位血脉激发潜能,体法双修的“修魔者”,不敢说已经站到了世界的顶端,但能伤害她的人也是少之又少。不过今天,面对一群弱得不能再弱的蝼蚁,她却身受重伤,而且数千年苦修得来的法力被抽去了九成以上。

“程道友、郭道友、墨道友,你们怎么样?”躲过一劫的麻脸老妇,一边从储物手镯中取出数颗丹药塞入口中,加紧恢复自身的法力,一边放开神识,凝重地向周围扫去。同时,动用秘法向四周传音道。

“佘道友不必担心,此番攻击虽然猛烈,但我等还不至于陨落于此的。”片刻之后,一个淡淡地回音在麻脸老妇耳中响起,她听得出这是那位姓郭的白毛老者声音,不过别人却是没有给她回音,估计是存了某些别的想法,例如担心落井下石的,担心见其受伤心存歹念的,担心因为某些私人恩怨被人下黑手的等等。

“哼,虽不至于陨落,但我等是授‘仙祖’大人指令前来与这些蝼蚁作战的,不管我们能否完成使命,恐怕都没有面目回去喽!”麻脸老妇冷哼一声,双目紧盯向纷乱大军聚集处,悠悠传音道。

“想不到此人竞还有这般手段,不过接下来嘛,老夫也没打算再留手!”姓郭的老者受伤并不轻,言语之中尽是杀意与恼火。

“哼哼,郭道友还是看明白一点儿比较好,现在已不是你留不留手的问题了,而是眼前的这些蝼蚁会不会留手了……”麻脸老妇观察了一会,发现四十余万大军的将士都如李良一样,将一块块地灵石塞入腰带扣中,心中不免诧异。便放开神识。探了过去。

可没想到。这一探之下竟然吓了她一身冷汗。原本在连绵爆炸受到损伤的“蝙蝠装”,在“吞服”了灵石后开始快速修复,并大幅度增强威压,仅两炷香多一点的时间,就提升至原来威力的一倍有余,如此下去岂不要将他们这些受了伤的修炼者完全比下去?到那时,等待他们的绝不会是什么好事儿。

“哎,许哥呀。你的铠甲咋,咋感觉有所不同了呢?”楚天行也发现了这个问题,急忙向知心的好哥哥请教。

“笨呐!你瞧人家咋弄的,你就咋弄呗!”许山得意地骂了他一句,似炫耀,又似教训。当然,对于这哥俩来说,重要的战前培训课程,他们都是在睡梦中渡过的,所以为啥要给铠甲塞灵石。要塞几块灵石,塞什么级别的灵石。那就不得而知了。

“哦,那你还有没有富裕的高阶灵石了呀?我手里头没剩几块了……”楚天行眼皮一耷拉,被燎的漆黑的嘴巴缓缓撅起,很是委屈地说道。

“我靠!现在这他娘的可是救命的东西,别说是普通兄弟了,就是他娘的亲兄弟也不会往外借呀,你丫的是不是被爆炸给崩傻了?”许山闻言愣住了,瞪圆了眼睛看向楚天行,像是根本不认识他一样。

他活了这么久的时间,在修炼界里啥样人都见过了,就是没见过在拼命斗法的时候还借灵石恢复法力的,如果不是因为共同拜入到李良门下,他真想马上飞到楚天行的身边,给这傻家伙两个大招,然后大摇大摆地抢走他的储物手镯。

“可,可他们就是这样嘛……”楚天行的嘴巴撅得更长了,那模样像足一个被抢夺了糖果的小孩子。

“你,你没弄错吧?他们都是凡人呐!”许山傻眼了,心里头实在想不明白,楚天行这位已化形的大“灵修”咋还跟凡人攀比起来了。

麻脸老妇自打出道以来,历经了无数次生死大战,算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佼佼者,特别是在明争暗夺你死我活,脸上不恼背后捅刀的修炼界,更是让她明悟了“凡事多为自己想一点,小命儿活得就长一点;凡事只要自私一点,实力提升得就会快一点”的道理,但是现在,这条万试万灵的真理被彻底推翻了。

四十余万身穿“蝙蝠装”的甲士,你帮我,我助你,又吃干粮又喝水,短短两炷香不到的时间里,他们便恢复了战斗能力,而且似乎更强更壮更有精神更有斗志,反观自己这边的修炼者,则像是霜打的茄子,蔫头耷脑,伤痕累累,且都是相互独立,谁都靠近谁,如果再次开战,结果用脚趾头想都知道会是啥样。

“不好,必须想办法离开此地!”麻脸老妇看着眼前的变化,心中莫名地泛起一丝恐慌,长久以来被深埋在心底的那份生死危机之感油然而生。

“狗日的,刚才哪个王八蛋欺负老子来着?刚才哪个王八蛋变大个吓唬老子来着?娘的,不知道老子是出了名的土匪吗?居然敢跟老子作对,全把你们剁成肉泥!”就在麻脸老妇思索逃离之法的时候,李良的叫嚣声响起。

“哼,蝼蚁也想翻身?老夫今天就让你们知道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梵圣真魔’三变身!”姓郭的老者明显也不是什么好脾气,见到李良小人得志般的叫嚷怒火狂涌,一股将剩余的法力和靠丹药恢复的法力注入到神通中,直接化身为高约三百余丈的巨大魔物。

“我靠,还想吓唬我咋的?如果是刚开战,你丫的变成这样老子或许会怕怕,但现在嘛,嘿嘿,兄弟们,给老子往死里揍这王八蛋!老子他娘的还就不信了,一千个提升至‘结丹后期’的战士,打不过你一个外强中干老不死的!”李良见此,非但不怕反倒是把嘴一撇,很不屑地说道。

“哇,我可以跳这么高呢!”

“哈哈,我砍到神仙了!”

“我也是,我也是呀!”

“怎么感觉自己一下子变强了好多呢?”

“他们为什么不躲开?”

“剑气,我可以放出剑气了,哇哈哈……”

……

李良的命令下达后,精神饱满的众将士抱着试一试的态度,再一次与“神仙”战到了一起,不过效果却是有些意想不到,衣衫褴褛的修炼者就像木偶一样被轻易的切开,被轻易的打倒,被轻易地戳成了筛子。

“不好,速退!”姓郭的老者本打算凭借强大的神通再逞一把威风,不过那些蝼蚁却靠着跳跃躲闪,灵巧地避开了,而在此过程中,砍一刀,射两箭,戳几枪,无意识地反击那么一两下,留给他的却是极大地伤害,吓的老者马上收了神通,急速向远处逃遁。

“嘿嘿,现在才想跑,晚喽!实话告诉你们,老子就是打乱你们修炼铁律的搅屎棍,让你们丫的再把凡人当蝼蚁,让你们丫的天天跟老子装蛋,老子今天把你们全收拾了!万象天引!给老子回来吧!”见其逃走,李良面露寒芒,贼兮兮的说了几句,便单手一招,将他吸了回来。

“记好了老王八蛋,老子可以当猴子,也可以被人耍,但老子不会一辈子当猴子,也不会一辈子被人耍。当老实人,老子就是最老实的老实人,当搅屎棍老子就是最牛的搅屎棍!下辈子投胎别再当修炼者,否则还他娘的灭你!仙农刀法第二式,切西瓜!”见老者张牙舞爪的快速飞回,李良提刀高举过头,冷冷地说了几句,便狠狠的一刀斩下,巨大气浪化作一道紫色光墙,直接撞向了老者。(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三章 进驻嵘谷

“安阳战役”的最终结果是比较惨烈的,“铁熊军”共有两万多人阵亡,五万多人身负重伤,另外还有近十万人不同程度的挂彩,自正式拉开架式造反开始以来,细数大大小小各个战役,也就数这一场战役最为艰苦、最为惨痛了。

当然,这一次他们所面对的敌人不是什么歪瓜裂枣,也不是靠一把子力气横冲直撞的猛男,而是可以移山填海御剑飞行的神仙,踩着黑风胡作非为的魔头,要是在以前遇见,最次最次也得爬地下磕几个时辰的头,现在却与他们为敌,真刀真枪的干架,难度之大就可想而知了。

而且,李大帅做事儿太绝,非要把他们往死胡同里的撵,扯着脖子嚷嚷,要把哪个哪个家伙大卸八块,扛着大刀猛追,死活都要劈人家几刀,兔子逼急眼了还咬人呢,何况是身具大神通的神仙、魔头,到了该玩命儿的时候,咋可能威力不惊人?

于是乎,在大战的最后时刻,看似受伤虚弱的神仙们动起了真格的,比如说压箱底儿的法宝满天飞,威力奇大的神通玩命使,变形变身的的怪物层出不穷等等。一时间,小小的安阳山谷黄沙漫天,刀光剑影,水火交融,霹雳闪电,传说中的世界末日亦不过如此。

不过,别看人死了不少,也伤了不少,但全军将士的精气神却是出了奇的高涨,一个个全跟吃了几十片伟哥似的,眼睛血红,脖子贼硬。胸脯挺得高高的。走路的时候两条腿使劲往外撇。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们两腿中间夹的那是真家伙,远远看去就跟进了村的二鬼子似的,要多跩就有多跩。

对于他们来讲,原本都是快饿死的主儿,现在不仅有吃有喝身体健壮,而且还能在有生之年能跟神仙、魔头干一架,还他娘的打赢了,虽然人数上占了绝对优势。基本能达到二十个揍一个,但以凡人之躯灭杀神仙级别的修炼者,就算死一两万人又能咋样?再大点儿代价也是值得的!

毕竟像他们这样的泥腿子,一辈子庸庸碌碌没啥太精彩事儿发生,鬼使神差地赶上了这么一件可以光宗耀祖,流芳百世的大事,并且很顺利地干成了,“傲慢轻狂跩,风骚牛逼帅”那么一小下下,又何偿不可。何偿不能?再说了,在李大帅的威逼利诱下。他们已经上了贼船,最终下场基本已经注定,现在不跩,更待何时?

“许哥,你说主人又在捣鼓啥呢?这都快两月了,连咱哥俩都不见,莫不是悄悄地溜了吧?”军团安营扎寨,负责巡视工作的楚天行,摇头晃脑唏嘘慨叹地沉思了好久,才神神叨叨地对同行的许山说道。

现在已是初春时节,“安阳战役”的硝烟已消散了两月有余,在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一鼓作气,接连打败吴国及周围临国的众多军团,并直接攻占了吴国的国都“奉阳城”。

“舍得一身剐,敢把神仙拉下马”,牛逼闪闪的“铁熊军”对战强大的修炼者亦可胜利,跟凡人军团作战怎有不胜之理?相当初,“三五七”部队,以十万之师大破二百余万铁骑,并成功完成对修炼者的包围,也不过用了短短的半天儿时间,现在欺负这些吓破了胆的阿猫阿狗,不过是手到擒来罢了。

不过,他们并没有在“奉阳城”停留太久,大军修整半月,抢光了富商权归的资财发与百姓,掏空了吴国国库补充兵力,收购了一大批药草和粮食,将从吴国皇家禁军武器库中的大量箭矢装上马车牛车驴车,然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随后,“铁熊军”在李大帅的领导下,打着继续追剿逃亡吴国皇帝的大旗,开始漫无目标的乱窜,时而向西急进,时而向北行军,遇城攻城,遇山爬山,且是七成的山路两成的坡,还有一成是过河,一直走到了吴国西北边陲“嵘谷”,才安顿下来。

“嵘谷”的地势地貌与李良曾在“岳狼山”摆下八卦大阵的山谷相似,只是四周连绵山脉更高,座座直插云霄飞鸟难越,仅有一条狭长的山涧通行,单人侧身勉强可入,故少有人进入此谷。

“嵘谷”内的地域虽广却没有河流,没有茂密的植被,也没有什么动物,相传在很久很久以前,“嵘谷”本是一座占地极为广阔的山峰,因山中蕴含大量珍稀灵矿,天地灵气凝聚汇集于此,故有不死神仙在山中修炼。

不过,也不知道是不死神仙惹怒了天,还是山中出了位败类仙,在上古时期的某一日,乌云遮蔽,雷霆漫天,浓密的云霄中降下了一道巨大金色光柱,直接将高山劈成了山谷,所以后人又将此地称之为“天怒谷”。

“就这破地儿,你溜一个我瞅瞅?行了,别他娘的瞎琢磨了,主人已经把天捅了个窟窿,咱还是赶紧想想怎么保住小命儿吧!”许山白了楚天行一眼,心中暗骂一句“二傻子又冒傻气了”,然后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说道。

“咋想?斩仙投名状已经滴血盟誓了,上次大战的时候,你宰了八个,我宰了九个,还他娘的都是绝顶级别的存在,现在恐怕早就名声在外了,就算咱们找一个鸟不拉屎的山沟子里躲起来,估计也躲不了几年的,哎……”楚天行闻言,脸色一苦,委屈万分地说道。

“听你话儿的意思,因为这些就不想活了是吗?老弟呀老弟,不是当哥哥的数落你,主人那货宰了五个领头儿的还他娘的知道想招儿保命呢,你丫的宰了几个阿猫阿狗,又算个鸟呀!”许山不乐意了,沉着脸,瞪着眼,冷冰冰地训斥道。

“阿猫阿狗?许哥呀,你还真敢说呐!上次跟咱们斗法拼命的那些家伙可都是仙界和魔道的绝顶存在呀!要不是因为太小看了咱们。不小心中了主人的阴谋。你觉得咱们有机会宰了他们吗?”楚天行很不服气地顶撞道。

“什么他娘的绝顶存在。什么他娘的不小心,技不如人就是技不如人,讲那么多干嘛?兄弟你也在修炼的道儿上混了有些年头了,咋连这点儿事都想不明白呢?名气大不大并不是重点,能不能活着才是关键,那帮子王八蛋不信邪,跟主人叫板,跟咱们过不去。下场咋样?还不是被砍成肉泥。所以说,兄弟呀,还是老老实实地想想咋活命儿吧!”许山见这小子依然硬个脖子较劲,便伸手搂住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开导他道。

“这个嘛,许老哥说的似乎有点道理,不过咱们该咋办呢?”楚天行原本就有些心不在焉,加上许山这么一忽悠,摇摆的心性更加晃荡了。

“咋办?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想招儿命小命儿了!”许山搂着楚天行肩膀的手臂加了几许力量,语气坚定地说道。

“嗯?许哥。莫不是,莫不是你想到了什么妙招儿不成?”楚天行上套了。迷茫的双眼开始放亮。

“我是谁呀?‘极品仙农’的第一仆人,‘农祖’大人的第一助手,你说我能想不到妙招儿吗?实话告诉你,老哥我不仅有招儿,而且还他娘的有三大妙招儿呐!”

“嘶!真的?许哥呀,呃,不对,亲哥呀,你快教教我吧,我都快急死了!”

“这个嘛……”

“明白,明白,全都明白!小弟先奉上高阶灵石百块,千年灵药三株,事成之后再双倍奉上,你看咋样?”

“三百块高阶灵石,九株千年灵药,你就想换保命的妙招儿?”

“呃,要不再加点儿?”

“你说呢?”

“五百块高阶灵石,二十株千年灵药,这总成了吧?许哥呀,不是兄弟抠门,是真的不富裕呀!”

“嗯?”

“好好好,一千块高阶灵石,五十株千年灵药,再加上五件顶阶法宝,哎,姓许的,做人可别太贪啊!”

“这还差不多,嘿嘿。好吧,我就告诉你我的三大保命妙招儿……”

“嵘谷”北山根儿的一处山洞里,李良盘膝而坐,静静地看着眼前漂浮的一切。

只见,李良左手边半空中漂浮着七把造型各异的青黑色菜刀,乃是前一次轮回所铸的“青冥菜刀”,后经反复加工,现已达到顶阶法宝程度。

李良右手边半空中漂浮着十六口高约三尺、一尺半左右长宽的青黑色小鼎,与“青冥菜刀”一样,亦是前一次轮回为了批量炼丹所铸的“青冥丹鼎”,后经周宇传承炼化,李良的精细加工,现也达到了顶阶法宝程度。

在“青冥菜刀”与“青冥丹鼎”之间,零零碎碎地悬浮着一把手柄刻有龙型的锄头、一枚银灿灿的戒指、一个带有华丽暗纹紫色葫芦,两张卷起的兽皮、三只鼓鼓囊囊的储物袋,以及十多样青黑色、灰铜色的农具、灶具,另外还有一只晶莹翠绿的手镯。

除此以外,在李良的背后处还整齐地摆放着十九具一模一样的铠甲,皆是李良以“星魂铠”炼制原理为基础,融合新的灵石灵矿、药草精华、珍稀材料,所铸炼而成的第二代新产品“蝙蝠甲”。其中,仅有一具铠甲装了众多的配件,旁边还插了一把硕大的“青龙偃月刀”,余者都是光秃秃的“裸甲”。

“哎,弃我去者,昨日之日不可留,乱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烦忧,呵呵,差不多了,是该到了结束这一切的时候了……”不知过了多久,李良苦叹一声,默默地嘀咕了几句,随后单手一招,从怀中取出了一只把掌大小墨绿色小瓶,直直地看着,正是那只“洛氏锢灵瓶”。

“三位老伙计呀,不是兄弟我不仗义,也不是兄弟我不够意思,而是要想揭那老王八蛋的底,兄弟我只想到这么一招儿哇!你们都知道,兄弟我的脑瓜不灵光,想事儿慢,反应慢,现在要对付在那一界都是牛逼闪闪的大老爷,实在没什么好办法哇!”

“不过嘛,兄弟我觉得还是可以拼一拼地。他在‘虚天’布下了三滴。咱这里你们三个有一滴。我有一滴。加起来就有两滴了,三比二,虽然不知道浓度怎样,但应该差不了太多,就算无法毁了那老王八蛋的镇界仙宝,让它失去作用还是靠谱的,所以,所以兄弟就打算冒险试一试。三位老伙计可别往心里去啊!”又过了好一会儿,李良突然脸色一苦,哀怨悲凉地对着小瓶淡淡说道。

李良说完,小瓶“嗡”的一声鸣响,诡异地颤抖起来,并快速闪烁淡淡的绿色光华,似在表达某种意思,而且还挺强烈。

“哎,你们都那么大的岁数了,怎么还他娘的瞎激动呢?都放心吧。对策我已经想好了,只不过有点儿舍不得你们。还有点儿对不住你们,所以才跟你们念叨念叨的。”李良见此,非但没着急紧张,反而有些高兴地说道。

小瓶略停顿了片刻,随即又“嗡”的一声鸣响,散发出较前次更浓的绿色光华。

“呵呵,我知道你们是啥意思,是不是又是什么恩、什么情的?还是省省吧,施恩给你们的人不是我,寄情给你们的人也不是我,只是在机缘巧合下让你们误认为是我罢了。哎,实际上直到几年前,我他娘的还深信这一点呢,说起来真是惭愧呀!”李良轻轻摆了摆手,苦笑着说道。

李良说完,小瓶“嗡嗡”地响个不停,散发出的光华也由绿色一下子变成了白色。

“行了,都别争了,再过不了多少时间你们自会明白一切的,还是说点正事儿吧。我这里有一小段‘龙牙木’的根茎,你们加把劲,能催到什么程度就催到什么程度,我需要用成年的‘龙牙木’做一个箱子,这算是我求你们做的最后一件事了……”李良见此,脸色一沉,没好气地说了两句,便又从怀中取出了一个精致玉盒,盒内放着拇指粗细的一小段带须根茎。

冯保的胆子很小,没事儿的情况下都要离你三丈外,有事儿的时候那就更不用提了,不过现在,他的胆子却在不知不觉中逐渐变大,例如头些天,冯保在毫无遮掩地情况下,毅然完成了一件违逆大事,结婴。

这事儿要是搁在以前,打死他也不会干的,毕竟在上有天劫危机,下有洲规禁法,内有心魔作祟,外有小人偷窥的情况下,啥都不准备就冒冒失失地冲击瓶颈,大胆结婴,失败陨落机率极其的大,一不小心就会玉石俱焚。

不过,在感受过那种越阶提升的威能与实力,体验过更高层阶修士的大神通、大本领之后,冯保的心态发生了改变,心里头总会有一只小猫时不时地挠上那么两下,再加上来到这么个破地方,被“圣祖”级别的臭娘们压迫,随时都会有大量高阶修炼围攻等一系列负面因素影响,“破罐子破摔”的念头便产生了。

人就是这样,一旦心里头有了某个想法,再想压制住它可就千难万难了。例如某些不良少年,平常时总是偷看某岛国的动作片,弄的心猿意马,血压升高,瞅见美女便无法压制印刻在脑中的经典动作,一来二去犯罪的念头也就随之产生,久而久之便会勇敢地走出那一步。

当然,走完那一步以后咋样就不在之前所想的范围内了,或仓皇奔逃,或杀心涌起,或灵光一闪留下部分薪资,假装是“嫖场”老手“妓场”常客,就算事后被抓,顶多也就背个小罪,罚点款,挨顿骂,苦窑里头呆几天,但不管怎样,有了第一次伟大的开始,就打开了万恶之源,绝大多数的统计数字来看,有了第一次都会有第二次、第三次……

冯保从来没有干过如此胆大妄为的事情,所以在做之前特地到李良那里去了一趟,寻思着找点儿心理安慰,打消这个念头,毕竟从个人感情角度来说,一般修炼者不会眼瞅着朋友做没把握的事儿而不管不顾,除非是仇人倒有可能,否则一定会劝一劝“慎重啊!”、“三思啊!”等等。

冯保觉得自己跟李良的关系还可以,虽然达不到知已益友的程度,但面子上过得去,从来没有什么地方得罪对方,就算不会在关键时刻拉一把,估计也不会在危难之时推一下,而且除了许山、楚天行这两位眼睛长在脑瓜顶儿的家伙以外,“铁熊军”再就没有第五位修炼者了,不找李良还能找谁商量?

可没想到,冯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以后,李良高兴的够呛,又是送法宝,又是送丹药,还一个劲的勉励他,不用担心不用怕,神仙都能当爆米花,天劫又能算个啥?只要放开胆子干,一切全都靠边站!并破天慌地一次性拿出了两千斤“血牙米”,还让全军将士漫山遍野地给他逮野鸡补身子,实让冯保有种受宠若惊的感觉。

人当决定破罐子破摔的时候,突然会发现世界豁然开朗。有了放手一搏的想法,得到了变态的鼓励,获取了大量的丹药法宝,稀里糊涂地滋补了身体,没有把握的“结婴”一下子变简单了,也顺利了。

短短七天时间,全部过程毫无悬念地顺利完成,比冯保当年“结丹”还要容易,实让他有种梦一般的感觉,直到现在他还会时不时的掐自己两下,证明不是睡着了,不是在梦境中渡过这些超级快乐的时光。

当然,也正是因为如此,冯保对李良更加信服了。虽然明知道这小子是胡来份子,明知道这小子所干的事儿是违反天道规则的,但他还是会心甘情愿地服从,例如李良让他指挥全军将士驻扎在“嵘谷”周围的高山上,让他指挥大军宰牛宰马宰驴子当加餐,让他指挥大军在山顶上扎灯笼,做什么“孔明灯”等等,冯保都会毫无怨言地服从。(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四章 十八位主人

时光荏苒,转眼又过了七个月。当“嵘谷”周围的群山山顶迎来第六场雪时,李良终于走出了北山山洞,来到了空无一人却被建造的规模超级宏大的兵营正中间,默默地抬头望天。

在此之前,李良也曾走出过那个山洞两次。一次是在七个月前种树,一次是在七天前砍树,除此之外就一直呆在山洞里,就连最为亲近的许山、楚天行、冯保亦没有再召见过一次,实让他们感觉到不小的惊慌和诧异。

两天前,冯保曾大着胆子跑到了山洞的洞口,寻思着将军团的近况跟他汇报汇报,毕竟转战这里以前抢来的那些东西已经消耗的七七八八了,牛马驴肉吃了个溜光,粮食也所剩无几,几十万大军如果再留在山上只能饿肚子了,所以得跟李大帅说说,是不是让弟兄们下山打打秋风。

不想,未走到洞口外十丈处,就被李大帅一句怒骂给顶了回去。“滚蛋,老子心里有数,赶紧给老子回山上呆着去!”,冯保永远也忘不掉李大帅这一句略带沙哑的咆哮声,也忘不了曾与他共度的那一段岁月,直至数次冲击“化神”未果,平静地坐化陨落。

雪过天晴,乌云散去,站在军营正中间的李良发出了作战信号,即点燃了经过特殊工艺加工,丈许高、手腕粗细的三炷香。负责镇守正北、西南、东南的冯保、许山和楚天行,则按照李良很早以前就吩咐下来的军令,开始紧锣密鼓地忙活。

首先是启动五层禁制。包括禁飞、遮蔽灵气、阻挡神念、增加重力和隔绝声音的;

其次是放飞一部分制作了七个多月的“孔明灯”;

第三步是向“蝙蝠装”内添加十块灵石。然后将其余的灵石全部投入到阵法禁制中;

第四步是全体向山下快速转移。且是背向军营的一侧;

第五步是在山下再放飞余下的一大批“孔明灯”;

第六步是启动布置在山下的十二重禁制,包括五层跟山顶一样的禁制,以及七重不知道有什么作用的禁制;

第七步是以发散的队型,整体外扩二十里,启动最后一个禁制,也就是李良在“玄宗山”潜心研究两年零九个月,耗费材料无数,只要布置成功。任何攻击都无效果,而且毫无破绽,外面的人进不去,里面的人也出不来,还无法停下来的“绝阵”。

第八步是躲入事先挖好的战壕中,且要屁股朝外面脸朝里,能将脑袋压多低就多低。除非有人攻击由冯保、许山、楚天行三人把守的灵石堆,也就是阵眼,大军可以从战壕里爬出来作战,其他时候就老老实实地爬在里面装王八。

整个过程曾在冯保和“三五七”的倡导下。进行过十余次演练,加之没有什么太过复杂的环节和繁琐的麻烦事儿。所以从瞅见香烟冒起,到躲入沟儿里装王八,不过用了一个时辰多一点儿的时间,就连启动禁制这等精细工作,也被划分为插小旗儿、摆阵盘、堆灵石等几个环节,操练过几次之后也就熟悉了。

香燃过半,算算时间差不多有两个时辰了,仰首望天的李良突然骂了一句“真他娘的累!”,便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使劲搓起了腿脚。

“呵呵,你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被遗弃在北山山洞里,手柄刻有龙型的锄头,突然闪耀起紫色光华,并一个急闪,就出现在了李良身前。

“嘿嘿,小样的,就知道你他娘的有古怪!”李良见此并没有害怕,反倒是贼兮兮的一笑,抬手在胸口处轻轻划过,从“乾坤之戒”中取出了数坛子酒水和十几个大碗,轻笑着对散发着紫色光芒,静静悬浮面前的锄头说道:“行了,别他娘的装了,是朋友就坐下来一起喝顿酒吧。”

“哦?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呵呵……”锄头闻言微微一愣,随后光华连闪数下,化作一名风度翩翩的白衣公子,手执山水画扇,面带微笑地站立在李良身前。

“我靠,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龙哥呀!”李良斜着眼睛,拧着眉头,瞅了白衣公子好一会,才猛然一拍大腿,很是兴奋地招呼他道:“那什么,上回跟你谈生意谈得不是很愉快,弄得兄弟这心里不太得劲,今天正好赶上这么个好机会,必须得喝个痛快!实话跟你说啊,我真没想到你会第一个蹦出来,所以就没准备下酒菜,要是知道你老兄也是急脾气,说什么也得弄条烤猪腿呀!”

“嗯?莫非你还在等别人不成?”白衣公子闻言愣住了,他怎么也想不到李良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当然了!不仅要等人,而且要等很多的人呐!哎,说起来眼泪哗哗的,挺闹心的,那什么,咱哥俩儿先喝着,边喝边聊,边喝边聊,嘿嘿……”李良扯开一坛酒的封条,取过两只大碗倒满,然后伸手递给白衣公子,笑嘻嘻地说道。

“哦?这么说来,你又要给我一份惊喜了是吧,呵呵……”白衣公子没有拒绝李良,直接伸手接过了酒水,潇洒的席地坐下,嘴角含笑地说道。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里有了李良的位置,似相识已久的朋友,又似熟悉万分的知已,虽然两人之间没有什么直接的接触,但看在眼里的,听在耳里的,种种事件还是让他对李良产生了好感、认同,甚至是钦佩。

“别逗了,还他娘惊喜呢,我都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只能憋在山洞里想损招儿,咋可能给你啥惊喜?一会儿你别骂我就阿弥陀佛了!”李良一口气将大碗里的酒水饮尽,抹了抹嘴说道。

“损招儿吗?呵呵,你的损招我已经见过很多次了。每一次都带给我很大的触动。要说起来我应该谢谢你才对。”白衣公子也饮尽了碗中的酒水。不过饮下之后又觉得味道有些怪怪的,口感是不错,但酒水下肚的感觉却让人热血沸腾,莫名地产生一丝冲动的念头,不禁眉头微皱,有些好奇地打量起碗底中余下的几滴。

“嘿嘿,味道不错吧?我加了好几味壮阳药儿呢!那可都是千年以上的药草哟!哎,你跟你媳妇刚那啥不久。喝点儿正好补补身呐!”李良见他盯着大碗底儿瞧来瞧去,便知他已尝出酒中的猫腻,于是就挤了挤眼睛,戏谑地笑道。

“你怎么知道我娶妻的事儿?”白衣公子吓了一跳,满脸诧异地瞪着李良问道。

“靠,真当我傻咋的?贴肉皮藏的储物戒指里头能他娘的多出了一个玉镯子来,除了里面家伙能自己骗妞儿,我实在想不出啥借口来解释。”李良闻言,把嘴一撇,痞气十足地说道。

“呃。哈哈……”白衣公子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雨儿。出来吧,李兄弟早已发现你的存在了,再躲躲闪闪可就失礼喽……”

“哼,就知道瞒不过他!”一声轻柔的娇哼,紧接着一道绿色荧光从北山山洞中飞出,在空中盘旋数周便化作一个体态婀娜的绿衣女子,站在了白衣公子的身旁。

“秋,秋仙子?我靠,敢情都是老熟人呀!”看清来人的模样,李良两只眼睛立刻就直了,结结巴巴地说道。

“秋仙子?雨儿,你何时用过这个名子的?”白衣公子看了看双颊微红的绿衣女子,又瞅了瞅不停咽口水的李良,有些迷惑地问道。

“呃,那什么,这个问题咱先放在一边,先喝酒,先喝酒,嘎嘎……”李良见绿衣女子张嘴想要解释些什么,急忙抢先说道:“所有的事情今天都会了结的,不急这一时。那什么,该来的人还没到齐,这么早就揭底牌实在有些不美,有些不美哇!”

“你是在等老夫吧!”李良的话音刚落,天空响起一个沉闷的男子声音,随后一阵肆虐的狂风卷动,让山谷内风云倒转,黄沙漫天,离李良等人不远的一处虚无中,缓缓走出一位身穿青色素雅道袍的老者,正是“仙祖”莫宝生。

“呸,呸,老王八蛋,你他娘的咋自己来了?你兄弟呢?”李良努力将倒灌入口的泥沙吐掉,然后斜着眼睛看向他,同样没有惊讶,同样没有慌张,反倒是像是和交往多年的老朋友随口闲聊一样,略带恼怒地责备道。

“嗯?”青色道袍的莫宝生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原本傲慢地神色转瞬之间就变成了凝重。

“呵呵,你现在还觉得他是个傻子吗?”片刻之后,又一个沉闷的男子声音响起,紧接着又是一阵风云倒转,虚无中走出了一位身穿紫金炫华道袍的老者,其模样居然与“仙祖”莫宝生完全相同。

“哎,这才对嘛!来来来,一起喝酒,嘎嘎……”李良见二位“仙祖”同时到场,脸上重新堆起了笑容,一边张罗着往大碗里倒酒,一边比比划划地让他们一起坐下。

“哼哼,倒是老夫小瞧了你。”青色道袍的莫宝生,对李良的豁达与放松很警惕,静静地观察了好一会才落到白衣公子的对面,小心翼翼地与众人保持了一定距离,而那位紫色道袍的莫宝生则不同,毫不客气地直接落到了李良身旁。

“你看你这人,什么小乔大乔的,都这岁数了还瞧什么瞧?就算你瞧上了,人家还能跟你咋地?哎,名花已有主,瞧几眼就得了啊,一会儿要是因为桃色问题动起手来,别说我可不管啊!那什么,咱们几个先喝着,虽然没有下酒菜儿,但这酒味儿还是不错地,等那几位大佬到齐了,我自会说明一切的,嘎嘎……”李良根本不管这二位落在哪里,端起酒碗就往人家手里送,嘴上还絮絮叨叨地说着。

“嗯?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青色道袍的莫宝生最是敏锐,听到李良如此一说马上紧张地问道,在心里也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

“还能有啥意思,就是还要等人呗!‘仙祖’和‘龙王’都已经出席了,剩下的几位什么尊、什么皇、什么帝的要是不来。那多没劲呐!”李良剜了他一眼。很是鄙夷地说道。似乎是在讽刺他,大家都已经看明白的事儿了,你咋就看不懂呢?

“哼,老娘倒要看看你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李良的话音落下,一个暴虐冰寒的娇柔声响起,紧接一道蓝色光柱从天而降,一位身穿蓝色纱裙的绝美女子显现而出。

“我靠,重量级人物终于到场了哇!那什么。赶紧上座请,我这就给你拿下酒菜儿……”与之前的平淡截然相反,当绝美女子出现的时候,李良立刻就蹿了起来,又是兴奋,又是激动地伺候着她到正北方向坐下,并忙忙活活地从“乾坤之戒”中往外掏东西,不大一会儿就摆下了十余样美食,实让其余众人大大地吃了一惊。

“呵呵,李兄弟不是说没有下酒菜了吗?怎么……”白衣公子愣了片刻。随即淡淡地笑了笑,有些不解地问道。

“怎么什么?敢情你有媳妇了你不着急是吧?不知道老子是驴不吃草有驴心思吗?不知道老子是干柴没有火。总憋屈吗?老老实实喝你的壮阳酒去!”李良殷勤的服务被人打断,凛冽恼怒的目光立刻射向了罪魁祸首,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

“呃,哈哈……”

“切,真不要脸!”

“呵呵,小子,对她不管你能拿出什么,恐怕都不能如愿的哟!”

“哼,不自量力!”

……

李良的一席话让众人是哭笑不得。绝美女子脸蛋微红地冷哼了一声,白衣公子是抱着肚子哈哈大笑,绿衣少女面颊带染晕,白了李良一眼,紫色道袍的莫宝生则是似笑非笑地劝慰,只有青色道袍的莫宝生耷拉个脸,很不屑地讽刺。

不管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李良继续周道地伺候着绝美女子,而绝美女子也是抬头挺胸,一幅理所当然的样子,很豪迈地走到正北方向,微一躬膝便盘坐了下来。

在此期间又有三人显现而出,其中一位是身穿白色莲裙的中年美貌妇人,李良前一次轮回曾在云泉客栈中见过她,只记得姓夏,具体叫什么名字就不记得了。

另一位是一个身穿黑袍的大胡子,造型很像三国里面的猛张飞,李良记得他曾是“百草门”一个堂主或是宗主,还有笑声很操蛋,别的就没什么印象了。

还有一位是一名长相俊俏的白衣青年,李良对他可是相熟的很,亦是他的那位好义兄,尤家保少主尤皓尤大少爷。

对于这三位的到来,李良对前两者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尤皓嘛,想都不想就操起一个装酒的坛子丢了过去,而且是很大力,很大力的那种,根本不管他是否能接住,是不是会被砸伤。

酒坛子重重落到尤皓手上,却并没有粉碎,也没有出现裂痕,就好像李良投射的力度刚刚好一样,实让李良气得又撇了撇嘴。不过,尤皓则根本不去看他,自顾自地打开封条,抱着坛子喝了起来。“呵呵,人都到齐了,现在可以说了吧?”

“聪明人啊!哼哼,狗日的,想当初哭着喊着拉老子入伙,非他娘的让老子加入你的那个土匪窝,早就知道你小子没安什么好心,可没想到……,哎,年轻啊!遇人不淑呀!”李良没有回答尤皓的问题,一边将各种吃食小菜儿摆到绝美女子面前,一边骂骂咧咧地说道。

“呵呵,年轻吗?算算时间,你的年纪也不小了吧?”尤皓觉得酒的味道很不错,便又饮下几口酒才道。

“呸,懒得跟你磨嘴皮子!那什么,客人都已经到齐了,你们这十八位主人,是不是也该入席了?别他娘的观景了,再观一会儿就该天黑啦!”李良恶狠狠地呸了口浓痰,嘀嘀咕咕说了一句,随后仰头看向西北天空,大声说道。(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五章 源代码

震惊、诧异、迷惑、惶恐,在一个个或大或小的倒吸凉气的“嘶嘶”声中,十八位身穿各式各样服装的“李良”从天空中显现而出,并缓缓坐在了众人周围。

他们有的白白净净,彰显富贵之色,有的黑黑壮壮,典型的农民造型,有的是横眉冷对,傲气十足,传说中的不怒自威亦不过如此,而有的是仪态从容,举手投足都有一股大家名流的做派,只要看上一眼就知道是儒家礼法长期灌输的呆子。

“嘿嘿,总算到齐了。那什么,你们都是自己人,酒菜就自备吧,这几位是贵客,偷窥老子很多年却很少现真身,今天难得有这么个机会,所以嘛,上点壮阳酒慰劳慰劳。都多喝点啊!至于这下酒菜嘛,哎,龙哥哥,偷两口就得了,可别没完没了啊!”见到气氛突然紧张起来,李良满面红光地笑了笑,然后一手拎着个酒坛子,一手端着大碗,绕着众人晃晃悠悠地走了起来。

“这么多下酒菜呢,她一个人吃得完吗?”白衣公子第一个从震惊中警醒,并很快放松了心态,一边喝着美酒,一边偷着下酒菜,时不时还会为身边的绿衣女子倒上一些酒,塞过几块酱肉或是小菜。

“我靠,你这人咋不注意观察呢!没瞅见我们大美女同志已经瘦得皮包骨了吗?”见他根本不把自己的话儿当回事,李良快步走到他的身前,挡住他的视线,使劲挤眉弄眼道。

“呃。我觉得她的身材还可以。就是屁股小了点儿。生儿子有点费劲。”白衣公子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抹去嘴角上的碎肉,平淡地说道。

“哼,有什么话就快点说吧!”无缘无故被人当成话题谈论,绝美女子红润的脸颊浮现出寒霜,说话的语气也冷了不少。

李良回头看看她,发现她没动自己亲手为她倒满酒水的大碗,也没有吃过任何的下酒菜。有些失望地摇了摇头。

随后,他举目扫向其他人,看到青、紫莫宝生满脸警惕,拧眉直视自己,对摆满一地的酒水和菜肴是秋毫不犯。美少妇小口慢饮,且逐渐加快频率。大胡子一气灌一碗,然后不停地打酒嗝。至于尤皓那厮,亦如白衣公子一样,喝着小酒偷着小菜,何其自在。

“哎。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算了,算了!那什么,下面咱就进入正题吧,首先由我给大家讲一个故事。在遥远地仙界,有一位法力高深地仙人,或者是仙尊。没人知道他地修为有多高,也没人知道他地法力有多强,只是知道他地修为停滞了很久,很久……”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神色愁苦地说了两句,然后神叨叨地说道。

“小子,你胡扯什么呢?”见李良是东边榔头,西面棒槌,前言不搭后语,满嘴的糊涂话,大胡子率先发威了。

“没人请你来,可你来了,没人强迫你听,可你非要听,所以老子爱讲什么就讲什么,不愿意听的可以滚蛋!”出了奇的强硬,邪了门的霸道,大胡子威猛一起,李良的脸色立刻一沉到底,直接冷冷地训斥道,那模样比教训自己家的狗还要凶狠几分。

“你!”大胡子哪儿受过这等冤枉气,磅礴的天地威压立刻翻滚而起,大有不把李良碎尸万段不罢休的架式。

要说也是,他老人家平常都是让人供着的主儿,拍马屁还得挑辞藻华美的听,因为一句话就平白无故被训,怎可能不怒,怎可能不恼?何况,在边上还坐着几位与自己同等阶的存在,莫名奇妙地被当成了三孙子训斥,面子上挂不住了,发火也就是理所应当的了。

不过,就在他动怒发飙的时候,怪异事件发生了。原本燃烧过半的三炷香,燃点处突然亮起了赤红色光芒,强大的倒吸力疯狂涌起,天地灵气如奔腾的流水,急速向燃点汇集而去。同时,原本轻柔的袅袅烟丝,一下子变成了滚滚浓烟,直挺挺地向天空窜去。

“是听故事,还是先打上一架?要是听故事,就乖乖地坐下,要是想先打架,奉劝一句,我那十几位兄弟可不是吃素的!”李良对磅礴的天地威压不但没有流露出任何慌张神色,反而表现出了一丝不屑与鄙夷。

“怎么着?没想到吧?不仅是你,恐怕你的那位师尊也没有想到,呵呵,这可真是自作自受呀!”一面是李良的强势,一面是突发的异象,经过快速的思索与衡量,众人目光还是慢慢地转向了发生异变的香火。

因为他们从那里感觉到了危险,察觉到了异象,例如天地灵气的流失,对于普通凡人来说少点多点儿无所谓,反正也用不上,但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不同的,天地灵气越稀薄意味着法术神通的效果越差,且动用吸纳炼化的法力越多,真要是动起手来,原本毁天灭地的效果恐怕就会大大地打上几个折扣了。

而且,随着浓烟的不断升腾,一些原本并没有注意到的情况慢慢变得清晰起来。神念受阻,天地法则出现扭曲,空气中弥漫一种刺鼻的怪味,重力越来大,感觉什么东西都很沉,原本晴朗的天空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遮蔽住了,阳光像是散落下的线条,变得很稀松。

而李良,借着这个功夫缓缓仰起了头颅,看向蔚蓝的苍穹,悠悠地说道:“就是因为修为停滞,就是因为瓶颈无法突破,你说了多少谎?做了多少坏事?害死了多少人?神仙就了不起吗?神仙就可以为所欲为吗?你错了,错的很离谱,你观察了这么久,耍了这么久,最后得到了什么?又领悟了什么?恐怕还没有我领悟的多吧?”

他的目光,似能穿透重重阻隔,穿透时间与空间的界限。直接看到远在“幕天大陆”的真正黑手一般。

“我是怎样来到这个世界的?为什么要选择我?原本根本不可能相交的两条平行线。突然产生了交点。原本存在于不同时间、不同空间的两个世界,突然交汇在了一起,这一切真的只是一次意外吗?没有外力干扰,没有特殊力量介入,不可能的事情怎么会变成可能?”

“答案或许只有你知道,或许还有其他人知道,亦如你编的瞎话儿一样,或是另外一个版本。反正不管怎样,我来到了这个世界,我成为了一名穿越者,也成为了你的玩具。不过,我倒要问一问,你费心费力弄来的是什么?是我这个人,还是那一段不怎么闪耀的记忆?”似自言自语,似与人对话,充满感慨,充满哀怨。完全无视其他人,完全不明白说的是什么意思。这让众人把目光和注意力又转回到了李良身上。

“李兄弟,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白衣公子对于接踵而来的异象似乎已经产生了免疫力,只像一个素质良好的观众,东瞧瞧西看看,品着美酒看风景,怡然自得。

“呵呵,源代码,在这个世界里被你们称之为本源,又或者是灵魂之力。”李良苦涩地笑了笑,然后坐到了他的身边,很友好地为他倒满酒,淡淡说道。

“又是你那个什么‘微观仙道学’吗?”

“嗯”

“这么说来,你已经解开所有谜题了是吧?”

“理论层面的谜题都已经解开了,但人为的嘛,那就不是我这个智商一般的人可以解开的喽!”

“理论?智商?呵呵,你今天说的话很深奥呀,很多东西我都无法理解。”

“所以才要先讲故事嘛!”

“哈哈,就你那口才,恐怕一个故事没讲完就到天黑喽!”

“呃,这次不会,这次不会,嘎嘎……”

李良与白衣公子是你一句,我一句,说的平平常常,聊的开开心心,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人的感受,也没有去观注其他的神色变化,就好像他们都不存在一般,这让那几位高高在上习惯了的大人物们脸色变得很难看,包括那位被李良推崇备至的绝美女子。

当然,这里面也有例外,十八位“李良”从落下那一刻开始,神色就没发生过任何改变,严肃的严肃,平静的平静,除了脖子扭动几下证明他们是活人,再就跟雕像一般瞪大了眼睛瞧着。尤皓一直沉寂,喝小酒,吃小菜,脸上挂着招牌式的微笑。

“好吧,既然你非要我们听故事,我个人倒是不反对什么,只要不是太长就好。”白衣公子一气饮下李良倒满的酒水,抹了抹嘴说道。

“哎,原本我是不想说的。我估摸着你们这些大人物都挺忙,工作任务繁重,不是要开会,就是要下基层,再不就是深入群众搞调研,哪会有时间听我在这儿胡诌乱侃?还不是得刚起一头儿就被轰下去呀!不过,龙哥你既然发话了,其他人也没有反对的,那我就勉为其难,把这故事说上一说吧!”

“话说在很久很久以前,遥远地仙界有一位法力高深地仙人,或者是仙尊,反正差不多,就是那个级别。那什么,没人知道他地修为有多高,也没人知道他地法力有多强,只是知道他地修为停滞了很久,很久……”李良假么假事儿地叹了口气,然后神叨叨地讲述起来。

一个时辰过后,李良揉了揉发酸的双腿,抹了抹沾满嘴角的口水,意犹未尽地说道:“现在你们明白了吧?”

“呵呵,你的口才果然了得,我原本还有几分明悟,经你这么一说,现在全糊涂了。”白衣公子揉了揉有些发沉的脑袋,很是埋怨地苦笑道。

李良讲的故事太乱套了,根本是驴唇不对马嘴。一会儿天上有真仙,一会异界有宅男,一会真仙设计创天地,一会宅男穿越变农仙,毫不相干的因素全都往里的凑,毫无关联的事情全都组合到了一起,不管逻辑思维有多快,分析能力有多强,到了李良的故事里面一样听不懂。

“所以说嘛,理论谜题容易解。人为谜题无法破呀!”李良闻言。很无奈地双手一摊。愁苦万分地说道。

“那就给我们讲讲你解开了的事情。”尤皓发话了,虽然只有一句,虽然声音不是很大,但却让恼怒的众人神色一凝。

“哼,就知道瞒不过你!”李良瞪了他一眼,然后转头看了看已燃去近八成的香,低头沉吟片刻才道:“‘仙道’只不过是一个平面,并不是立体的。你们的师尊想要进阶到更高程度。想打破这个平面,所以才复制了我的源代码,所以才设下这么多阴谋。”

众人闻言一愣,不禁疑惑万分地看向李良,其中那位大胡子更是想张口询问些什么,但又听到李良慢悠悠地接着说道:“天地五行,金木水火土,相辅相成,相生相克,万事万物皆因此演化而来。包括被你们尊崇为天道之理的‘仙道’。”

李良一边说着,一边从厚重的铠甲中取出了两张兽皮。其上。一面写有清晰的写迹,另一面则画着若干个圈圈,大的大,小的小,里面还写了一些小字,初看之下感觉怪怪的。

“‘古道宝典’!你,你居然在‘古道宝典’上乱写乱画,你是不是疯了?”李良不紧不慢地把两张兽皮平铺在地上,让众人看清上面画的那些圈圈,以及写在圈圈里的字,不想有认货且性子急的家伙,立刻就惊诧地叫了起来。那人便是身穿青色道袍的莫宝生。

李良没有搭理他,就像根本没听见一般,指着兽皮上的圈圈讲述起来。“你们看,这张图上画的五个圈儿就代表了五行。顺时而下,也就是从上往下,从左至右来看,它们是相生关系,逆时而上,也就是从下往上,从右至左则是相克关系,相生相克,循环往复,自然界的交替演变也就一目了然了。”

“假如把它们抽象一下,金代表千锤百炼不屈不挠的意志,木所代表勃勃生机无穷无尽的精神,水代表无形无色磅礴汹涌的灵性,火代表勇猛无畏强壮凶悍的力量,土代表有血有肉富有活力的灵魂,如此再看,就会发现五行依然成立,相生相克的关系依然成立。”

“只不过感觉此五行略微虚了一点儿,不像金木水火土那般好理解,相生相克的关系往往会变得更虚,例如什么真假、因果、虚实、轮回等等。假如再提升一个程度,把实实在在的五行与虚五行融合起来,那会是怎样呢?对!就是所谓的‘阴阳’,也就是太极。”

“我说这话你们或许不太相信,但拿出虚五行中的任意两个,使劲想一想它们演化的最终结果,你们或许也就明白为什么有些事情怎么看都看不透,为什么有些事情冥冥之中会有定数,为什么一个结局会出现多次等等,这些问题的答案其实很简单,就是一个思想的认同,你觉得它有道理,它就有道理,你觉得它是狗屁,那它肯定是从狗肚子里挤出来的。”

“举个例子,金所代表的意志与土所代表的灵魂,在相生的情况下,意志无限坚定,灵魂不屈不挠,直到他生命结束的一刹那,他始终坚信他下辈子会投胎到个好人家,而这种坚信被其他人认同认可,情不自禁地会承认他堕入了轮回,然后开始评论,某个幸福家庭的新生儿就是他的转世投胎,往后的小日子过得怎样怎样,就连小孩子在成长过程中的一些小动作、小习惯,也说成是轮回过程中保留下来的。”

“而在相克的情况下,意志不够坚定,灵魂摇摆不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轮回成什么,别人又会怎会说?变猪、变狗、变牛、变马,别人认同你会轮回成什么你就轮回什么,想反驳,有机会吗?”

“这些道理你们的师尊全都明白,也全都懂,所以才会动用一种不在阴阳五行范围内的神通来布局,也就是你们修炼者经常使用的一种神通‘分身术’,而在另外一个世界,管这种神通叫‘克隆’,俗称人体复制,这其中最为麻烦的就是记忆的复制,也就是源代码。”

“意外?巧合?机缘?或许就是一次很随意的发泄,一次长久等待下的爆发,让你们的师尊鬼使神差地破坏了宇宙平衡,打破了相安无事的宁静,然后就产生了交点、交集,再然后就复制到了那个倒霉蛋的原代码,所以我就来了。”(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六章 无法突破的瓶颈

宇宙是由空间、时间、物质和能量所构成的统一体,是不依赖于人的意志转移的客观存在。它始终处于不断运动和发展之中,在时间上没有开始没有结束,在空间上没有边界没有尽头。

自有人类以来,对于宇宙的观察和猜想便没有停止过,特别是面对浩瀚无垠的星河,神奇莫测的自然变化,无法解释的各种谜团,一些离奇和玄幻的臆想便产生了。

修炼者的前身便是一些臆想家,只不过他们并没有止步于臆想的阶段,而是努力地去寻找证据,努力地去证实那些猜测。

在这个过程中,随着各种各样的新事物、新情况逐渐被发现,许多想法和推测被证实,一些理论、定律、规则慢慢被人们所掌握和认同,也开始被人们所利用。例如,根据日月星辰的运动规律来计算时间,利用自然循环交替来种植粮食等等。

所以,从事臆想工作的修炼者们往往都具有双重身份,一是伟大的科学家,伟大的发明家,伟大的理论家等,毕竟在证实臆想的路途上,说不准某个推测就会找到现实依据,搞出一些超前的、时髦的、划时代的东西也是理所当然。

另一则是疯子、骗子、神棍、大忽悠等。在探索的道路上,努力不见得都能有收获,许多人辛辛苦苦一辈子却没找到证明自己推测的依据,眼瞅着时日无多,只能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别人,希望他们能继承遗志。勇敢地走下去。完成自己未完成的伟大事业。

在这种情况下。相信他的人们便会义无反顾地继续努力,不相信他的人们便会给予其加上一个美称,也就是“谎言家”。

仙的存在是因为有人发现了这个世界的特有能量,也就是所谓的“天地灵气”,并在此基础上发明创造了利用它的方法,即各式各样的功法和术法。

随后,便开始逐渐发展和演化,亦如文字一样。起初不过是记录事件的符号,慢慢地演化成交流的工具、艺术的体现、辉煌的历史等等。

至于具体是谁发现的,怎么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因为年头儿实在太久远,发现过程太复杂,已经无从考证。可能是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不懈努力的结果,也可能是来自宇宙深处,已存在更为久远生物的小小遗迹,反正这个世界的人们已经掌握了“天地灵气”的使用方法。

正所谓“前人载树。后人乘凉”,有了“仙”的基础。便会有“仙”的蓬勃发展,便会有“仙”的不断进阶。时光流转,岁月更替,经过不知道多少年的演变,“仙”的发展走到了一个关口面前,也就是“阴阳结合”,或者说是“虚实结合”。

造成这种局面的因素有很多,历史的、文化的、科学的、保守的、现实的、巧合的,反正在过去的日子里,“仙道”理论的忠实粉丝们,鬼使神差地把发展之路引领进了死胡同,要么突破瓶颈化蝶展翅,要么逐渐萎靡被另一种理论所替代。

为此,走在“仙道”研究前沿阵地的大能、大智之士们进行了多种多样的努力,也进行了非常多的实验,例如李良的到来,就是这众多努力、众多实验中的一次,只不过李良这只小白鼠太操蛋,总是不按套路出牌,弄得实验人员一次次地增派人手,一次次地增加经费,又一次次地改变计划。

故事就是这样,当理清了发展脉络,回过头来再去看那些以前解释不通的谜题,就会发现它们根本微不足道,甚至是不值一提,就像李良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有偶然性,也有必然性。

偶然是因为李良命儿不好,点儿太背,喝凉水塞牙,放屁砸脚后跟,万亿分之一的可能性都让他赶上了,还能说啥?必然性是因为从事实验的人员一直在努力,就算没把李良弄来,陈良、张良、王良、徐良等等,指不定哪一位倒霉蛋也是会被弄来的,所以咬着一个必然发生的事情刨根问底根本没有意义。

至于具体弄来的方法,搞清楚了不一定能回去,搞不清楚也不会少点什么,损失些什么,搞不搞得清楚又有什么意义?不管是“铁球”传说,还是另外一个版本,又有多大区别?

想明白这些的李良,开始按照实验人员的计划进行生活和修炼,并尝试着找出突破瓶颈的方法,但没想到的是,因为实验人员的疏忽,跑龙套人员的几句自编台词儿,让李良发现了“微观仙道学”的存在,也由此看清了“仙道”的整个脉络。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了,对照“仙道”理论中已成形的定律和规则,把之前发生的事情串一串,所有问题便迎刃而解,就算有几个无法弄明白的细节点,仔细分辨一下,也会找到人为因素的痕迹,只要那些人没死,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天色渐暗,估计到了黄昏时分,山谷上空早已积满了浓浓烟尘,再加上漂浮着的众多“孔明灯”,让整个“嵘谷”的天空显得十分诡异。

半个时辰以前,三支香已经全部烧完,“天地灵气”停止了减少,不过在各种阵法禁制的影响下,山谷外的“天地灵气”无法进入,使山谷内的“天地灵气”处于一种非常稀薄状态,如果想使用各种神通的话,其效果将会大打折扣,勉强达到正常情况下的十分之一效果就算不错。

“李兄弟,你说了这么多,似乎还没有说到正题吧?你口口声声说你已经了解了‘仙道’脉络,那你能告诉我们,‘仙道’到底是怎样的吗?”祝云有些醉了,美酒加美人,再加上李良云山雾绕的“解释”。就算心态再怎么平和。多多少少也会有一些烦躁。所以说起话来不禁变得很生硬。

其实,祝云觉得知道不知道“仙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已经无所谓了。修成了能怎样,修不成又能怎样?看着曾经宛若亲人般的师兄弟反目,看到他们因为一已之私背叛,祝云对于继续修炼下去的信念就变得很淡,反之,潇洒走一回的想法慢慢占据了主导。至于为什么还要问李良,无非是闲聊中的好奇罢了。

“简单来说‘仙道’就是一种理论。如何利用天地灵气,如何使用天地灵气的理论。”李良舔了舔有些干涩的嘴唇,沙哑地说道。没办法,酒全喝光了,话说的又太多,再能讲的名嘴连续讲上三个多时辰,也是撑不住的。

“哼,简直一派胡言!”大胡子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气,要不是因为尤皓和绝美女子在场,恐怕早就翻车了。

“胡言吗?那你说说。胡在哪里?”李良捋了捋微疼的喉咙,反问道。

“这个嘛……”大胡子虽然心里头很不服气。但在李良的反问下却感觉无从回答,并不是因为没有找到李良言语的漏洞,而是觉得说什么都有些苍白无力,毕竟对他来说,也从来没有认真地反思一下“仙道”到底是什么。

“呵呵,这就是你得到的结论吗?”紫色道袍的莫宝生扫了一眼神色各异的众人,轻蔑地笑了笑问道。

“是。”李良点了下头,肃穆地答道。

“哼哼,看来师尊真的是选错人了……”见李良如此肯定的回答,紫色道袍的莫宝生直直地盯着他看了片刻,随后冷冷地哼了两声,感慨地说道。

“我记得你最善长的是反证法吧?如果可以话,能不能把你的逆推理论跟我们说说?呵呵,反正这里已经被你设下了天罗地网,我们一时半刻也无法离去,倒不如听你说说故事。”就在这个时候,脸色红润双目迷离的尤皓说话了。

“嗯?”青、紫两色道袍的莫宝生闻言一愣,脸色也“唰”的一下直接阴冷了起来。不过,其他人却是不慌不忙,似乎早就知道了这山谷内的变化情形。

“哎,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啊!你说我他娘的咋就认识了你这么一位狗屁兄弟呢?”李良的脸皮抽搐了几下,很是恼怒地拍了拍大腿说道。

“嗯?”听到李良的怒骂,尤皓没有露出招牌式的轻笑,反倒眉头紧锁,仔细地观察起了李良。

“哎,别看了,我知道我没有你帅,不过咱这身行头却比咱俩以前穿过的那种牛逼多了。瞅瞅这刀,这剑,这匕首,还有这颜色,绝对没挑!”李良见引起了他的重视,缓缓站起了身来,指着身上刀刀剑剑说道。

尤皓和绝美女子闻言,瞳孔微微一缩,非常有默契地悄悄将手缩回到了袖子里。

不过,他们二人的动作虽然很隐蔽,但想瞒住在场的众人是根本不可能的,毕竟他们这些人每一位都是具有大神通的“圣祖”,每一位都是统御一方的霸主,修为高深的难以想象不说,智力和心机也都超出常人许多,否则早就陨落灭亡不知道有多少年了。

所以,察觉到他们二人有动作,其他人立刻就警觉起来,或匆忙站立而起,或凝重地扫视众人,或手点地面,敲出有节奏的频率,或默默有词,却是嘴皮未动而无声,一时间“酒宴”气氛变得十分紧张和诡异。

“从微观角度来看,天地灵气就是一种纯粹的能量,具有附着性、流动性、再生性等特性。一般情况下,它会附着于空气、水、土壤、岩石等自然状态下的微量金属元素上,例如灵石,就是一种微量金属含量较高的矿石,因为附着了大量的天地灵气,所以才会具有强大的能量。”

“另外,天地灵气这种特殊能量还有一个特性,就是不可以被直接使用,需要经过某些媒介的催化,例如‘修仙者’吸纳天地灵气需要‘灵根’作为媒介,以类似于电信号的频率,将与‘灵根’相同属性的天地灵气催化,然后吸纳入体加以储存和利用,这便是仙界功法的原理。”

“同理,‘修魔者’是以肾上腺分泌激素为媒介,‘修神者’是以肌肉和骨骼细胞分裂为媒介,将原本存在于自然界的游离天地灵气吸纳入体,然后加以储存和利用。”

“天地灵气作为一种能量,通过媒介的催化之后被修炼者吸纳、储存和使用,在整个循环过程中往往会发生一些意想不到的改变。比如说它改变了细胞结构,增加了细胞分裂的次数,刺激了各脏器的超负荷运转,甚至可以改变人体基因结构,也就是DNA。”

“所以,当修炼者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经过坚持不懈的吸纳、储存和使用,便会产生相应的变化,而首当其冲的就是寿命的延长。”

“至于修炼界划分的各个阶段,比如‘修仙者’的入门、凝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问鼎,‘修魔者’的控血、融体、离骨、炼婴、铸魂,入虚,成尊等等,就是当天地灵气经过长期的积累和循环之后,人体基因、细胞、脏器等与之所对应的改变状态。”

“当然,这种改变状态不是简单的递进和累加关系,它会随着人体的改变而出现多种多样的复杂现象,特别是在人体基因,也就是DNA结构的改变过程中,往往会出现非常棘手的问题和情况,‘瓶颈’也就由此产生。”

“针对这一现象,修炼者们进行了许多的实验,也做出了许多努力,并想到了一些切实可行的办法来应对。例如,炼制一些蕴含天地灵气较多的丹药,以此增加突破瓶颈过程中过度的消耗;炼制一些威能强大的法宝和符箓,以此对抗突破瓶颈过程中外界对人体的反作用力;保持一个较好的精神状态和心态,以此增加突破瓶颈的信心等等。”

“不过,随着修为的不断增加,人体基因的不断改变,DNA结构的越来越复杂,突破瓶颈变得越来越困难,前人们想到的那些办法逐渐失去了作用,慢慢地,进阶提升变成了无法完成的事情。”

“呵呵,就像你们的师尊一样,如果猜的不错,他要还想再有所突破,恐怕仙丹、仙宝级别的东西已经起不到什么作用了吧?”李良没有理会“酒宴”的气氛,也没有理会众人的表情和动作,而是一手紧攥“青龙偃月刀”,一手端着个大酒碗,像文武兼备的大将军一样,看着山谷天空翻滚的浓烟淡淡说道。

震惊、诧异、恍然,李良说的这些东西可让众人大大地吃了一惊,虽然有些话,有些词儿一时半刻还无法理解,但其中的理念是他们根本没有想到的,包括以才智而著称的尤皓,也从没想过“仙道”居然可以这样解释。

不过,尤皓终究不是一般、二般的聪明,他听出了李良最后那两句话的弦外之间,转念沉吟片刻便想到了许多更深层面的东西,嘴角轻轻一扯,又问道:“哦?那又怎样?”

“怎样?还能怎样,想办法突破呗!修为到了他那个程度,举手投足便可以毁灭山川大地,可以划破苍穹天空,你觉得他会轻易放弃吗?”李良看了看他,苦涩地笑道。

随后,他扔掉酒碗,摊开手掌慢慢地翻转几下,又继续说道:“这就好比我的手掌,一面是无法突破的瓶颈,一面是毫不动摇的信念,感觉上似乎已经抓住了问题所在,只要抽出手掌,让它们粘在一起便可以轻易解决,但在实际上,又有多少人做得到,做得成?”

“算计‘百草门’的紫衣服老头儿,怂恿各势力高层炼制‘精元丹’的王八蛋,伟大地‘修仙者’之祖莫宝生同志,还有你们,以及你们的师尊,不都是为突破那无法突破的瓶颈而努力着吗?如若不然,你们恐怕也不会乖乖地坐在这里听我胡吹乱侃近一天的时间了,估计三句话用不上就让我屁颠屁颠地去见上帝。”(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七章 聚光灯下的人们

“相对于各种吸纳天地灵气的功法,术法神通可以说是一种比较浅显的逆向思维。它的原理非常简单,即是吸纳天地灵气的逆向应用,或许前几次会有些难度,但长久以来的完善与发展,它已经变得相当容易了,就像‘火球术’,不管是哪位‘修仙者’,研究上几年基本上都会有所成就的。”

“不过,正是因为这种简单的逆向应用,却改变了许多人的想法和命运,也由此产生了另一种理论,呵呵,就是我刚才说过的‘阴阳结合’,或者说是‘虚实结合’。”平平淡淡地讲述,慢慢悠悠地走动,李良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放香的地方,并在一阵仔细辨认之后,将“青龙偃月刀”狠狠地戳到了地上。

“那你倒是说说,‘阴阳结合’,或者‘虚实结合’又是什么?”尤皓的神色恢复了不少,说起话来也变得自然了许多,似乎通过衣袖底下暗箱操作让他找到了什么。

“刚才我已经说过了,修炼者吸纳天地灵气这种能量,需要通过某些媒介的催化,而这种媒介在你们的世界里,往往会给它冠上一个相当响亮的名字,就像‘修仙者’的‘灵根’和‘修魔者’的‘血脉’等等。”

“如果是在另外一个世界,那什么,具体是哪个世界就不跟你们说了,反正你们也不知道。在那里它们则会被称之为‘感应神经’和‘肾上腺激素’,具体的作用就是提升人体对自然事物感觉能力和激发人体的潜能。”

“比较一下这两种名称不难发现,它们一个偏向虚构。一个偏向实际。由此。也不难想到。‘阴阳结合’也好,‘虚实结合’也罢,不过是你们在文学层面的升华。”李良一面悠悠说着,一面缓缓取出插在“蝙蝠装”上的一把把刀剑匕首,很认真地戳在香灰覆盖的各处。

“如果从实际角度来讲,‘修仙者’因为‘灵根’的媒介催化作用,在吸纳天地灵气入体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改变着神经系统。所以他们会变得耳聪目明,反应敏锐,总感觉精神力量异常旺盛和强大,别说控制个把飞剑,就是几十把、几百把也完全可以,只要不停地修炼,不停地进阶,一切皆有可能!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修仙者’为啥都是远程攻击的。”

“同理,‘修魔者’因为‘血脉’的媒介催化作用,在吸纳天地灵气入体的同时。也在不断地改变着人体新陈代谢的循环系统,所以他们爆发以后会显得很全面。反应快、力量强,脏器可以超负荷运转等等。不过,受到人体结构和细胞承受力的影响,他们很难保证持久,三斧子半打完就得休息,如果延误时间那可是会没命地!”

“很不幸,在你们的世界里,所有修炼者所认同的不是实际,而是虚构的名称。当修炼者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神经系统、新陈代谢循环速度等超过正常人的几倍、十几倍,甚至是几十倍,便开始参悟起修身修已之道,什么天地阴阳,五行之力,真假、轮回、生死、因果等等,试图通过道德与思想层面的突破来攻克修炼难题,并建立了一个与修炼理论体系完全对应的理论体系。”

“当然,每一个理论体系的建立都不是凭空而来的,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因素,这其中最为重要的因素便是文化底蕴。修炼者一方面凭借强大的力量压迫和奴役众生,另一方面也在向弱小的众生灌输着某种特定的道德与文化,并努力地将其保持着,以达到长久征服的目的,否则,无穷无尽的杀戮与征战,无穷无尽的镇压与毁灭,糟蹋东西不说,也没那个精力不是?”

“可是,修炼者们忽略了一点,在教导别人要听话,要讲道德,要遵守修炼者定下规矩的同时,也是在潜移默化地教导着他们自己。告诉蝼蚁见到神仙要磕头,要恭恭敬敬地伺候,修炼者见到修为更高的大能之士是不是也要照做呢?握握手,抱抱拳,估计是糊弄不过去的吧?”

“基于此种道德与文化,基于传承已久的虚构认同,已经升华到文学层面的虚之理论得到了广泛的传播。同时,‘阴阳结合’、‘虚实结合’也成为每一名修炼者所必须面对的问题,呵呵,这可真是天大的讽刺呀!”

“说实话,刚开始的时候,我对这套理论也是相当信服的,毕竟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发展与完善,它已达到了无懈可击的程度,不是可以轻易推翻的。何况,这套理论也并不是毫无可取之处,许多理念和推论是可以找到相应证据的,例如天地五行。”

“单从性质来看确实与修炼理论相近,金的不屈,木的无穷,水的磅礴,火的凶悍,土的活力,对应成为意志、精神、灵性、力量和灵魂,也是非常贴切的,甚至在某些特定的条件下,它们之间还会起到相辅相成、相生相克的作用,也正是因为如此,‘阴阳结合’、‘虚实结合’的可能性便成立了。”

“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们,你们觉得文学作品中的东西真的能变成现实吗?”当李良插下最后一把匕首的时候,他的脸上露出了轻松的神情,说起话来也显得格外的有力。

“哼,就算你说得这些都对,又能怎样?你能突破肉身限制,不断进阶提升吗?你能打破此种循环,建立新的‘仙道’吗?你可以摆脱道德与文化的束缚,推翻那些肮脏的主宰吗?做不到,又有何用?”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绝美女子突然说话了,而且语气冰冷,声音刚劲,似不是从她口中发出的一样。

“如果我猜得不错,现在的你,应该是上面的那位吧?呵呵。我相信你会选择一个你最为中意的分身降临。而在这些人中。这具分身你造的最认真、最用心,我说的对吗?”李良闻言,深深地喘息了两下,然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说道。

“呵呵,你真的很聪明。”绝美女子似一名老者般地淡淡一笑,很是赞许地说道。

“呸,聪明?要是他娘的聪明,怎么会让你当猴儿一样耍了这么久?”李良狠狠地吐了口浓痰。骂骂咧咧地说道。

“师尊?”听到李良的对话,尤皓等人心中掀起了巨大波澜,一股前所的震惊感顺着逐渐放大的瞳孔而蔓延开来,片刻功夫便传导至周身各处。很快,所有人都如上了发条的闹钟一样,哆哆嗦嗦地摆动个不停。

“呵呵,老夫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有,你说的那个源代码又是怎么回事?”绝美女子没有理会脸色骤变的众人,而是嘴角挂上一抹微笑。平静地说道。

“你知道我自己曾治愈了因‘龟息参精丹’堵塞经络而受到的伤,那是我利用人体细胞间可以渗透水分子的原理。把浓郁的天地灵气分散传导出体外。在此过程中,我无意中发现有许多表皮细胞因为长时间的渗透天地灵气而发生了异变。”

“有的表皮细胞干裂变形,有的表皮细胞活性增强,有的表皮细胞出现结构变化,有的表皮细胞则会快速死去。由此再联想到那些功法神通,什么化形变化的,什么长高长粗的,什么坚硬无比的等等,一个莫名奇妙的想法便产生了。天地灵气这种能量如此牛逼,连他娘的人体细胞都能改变,那它还可以改变什么?”

“于是乎,在接下来的时间了,我进行了大量地实验,人体的、植物体的、动物体的、天地元素的等等,反正只要我拥有的东西,统统实验了一遍。结果嘛,嘿嘿,我发现如果套用那个世界的某些定律,居然也他娘的成立,这可是让我欣喜若狂啊!”

“后来,随着我的实验逐渐深入,DNA结构变化等一系列微观方面的推断也得到了证实,‘血牙米’便是那个时候创造出来的。它的原理很简单,即增加水稻DNA的染色体数量,使其可以蕴含更多的微量金属元素,具有更强大的活性。”

“至于增加DNA染色体的方法,呵呵,取其他生物DNA染色体进行复制,利用天地灵气这种特殊能量重组空白的水稻DNA,然后嘛,只要将复制来的信息小心地添加到空白DNA中就可以了。”李良慢慢走向绝美女子,直视对方的双目,平和而淡然地说道。

“嗯,以你的修为要做到这一点确实不难。”绝美女子点了点头,轻轻地说道。

“是啊,我的修为就能做到这一点,那要是你来做,又会做到什么程度呢?”李良在绝美女子身前丈许远的地方停了下来,伸手摘下挂下屁股上方的那些储物袋,有些感慨地说道:“‘虚天大陆’的山川大地,河流湖泊,红花绿草,走兽飞禽,还有数以亿计的人类,万事万物,所有的一切,都不是什么困难的事儿吧?”

“嗯,创此大陆老夫仅用万余年左右时间。”绝美女子慢慢站起了身,饱含深情地扫视着四周,感慨地说道。

“呵呵,你不是想知道源代码是什么意思吗?告诉你也无妨,就是复制过程中存在的各种数字和信息。它包含了一些固定因素,比如正常人的DNA有23组染色体,正党人的一生细胞分裂可进行50亿次等,还包含了一些变化因素,比如人体细胞与某些菌类细胞结合会产生化学反应等。”李良缓缓运行体内法力,让其侵入到手中抱着的每一个储物袋中。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呵呵,本源,本源,不过是我们得以生存的基本信息罢了,哎……”绝美女子点了下头,随后脸上露出一抹瑟瑟的轻笑,有些好奇地说道:“你布下这么个绝杀阵,真得以为可以杀掉老夫吗?”

“杀不掉,不仅杀不掉,恐怕连伤你的可能性都没有。”李良很坦然地说道,不过体内运转的法力却在不断加速。

“你既然知道,为何还要去做?”绝美女子更好奇了。

“为了自由!”李良斩钉截铁地答道。

“哈哈。老夫乃是创界之主。掌管着这个大陆的一切。你想要自由,凭什么?”绝美女子闻言大笑道。

“呵呵,还记得我说的那些关于宇宙的事儿吗?万事万物存在总有个根基,特别是有生灵的大陆,太阳、空气、水、土壤,不管缺了哪一项都无法让生灵继续生存下去。”

“你以‘轮回鼎’为基,创山川大地,以‘乾坤戒’为轴。控制虚天运行的轨迹,又以‘轩辕剑’为法则,统御管理,此举此法可谓高绝无双。不过,要是有一个等同于它们力量的东西爆炸,不知道会改变些什么?”李良淡淡笑了笑,说道。

“你怎么知道的?”绝美女子的脸色终于变了。

“是故事就该有结局,十八次转世重生,每一次都他娘的到天劫结束,再后边就啥玩意没有了。换了是你,会不起疑心吗?呵呵。十八次转世重生,十八次啊!至少也得有那么一两次该有个结果啥的吧?”

“而且,我的存在于时间段落上非常凌乱,如果是一个一个的接着来,至少会在某些典籍中有所记载,哪怕几个字儿,几句话,毕竟细算下来,他们前前后后共度过了几万年的时间,且每一位都有着传奇般的故事,不可能一点儿东西也留不下。”

“所以,我断定,他们是跟我同时存在的!也就是说,你在创造了我的同时,也创造了他们,我们共同生活在这个大陆上,只不过因为地域的不同无法相见罢了。至于这第十九次轮回重生,不,应该是第十九个实验体,怕是仙界没地方了,才改在魔道的吧?”不知不觉,李良已将法力运转至极限,强大的威压使得储物袋“嗡嗡”直颤。

“没想到,真没想到,原本只一个残缺的本源却明悟了这么许多,比起老夫那几个不成才的弟子可是强得太多喽!”绝美女子摇头凄苦笑了笑了,感慨地说道。

“站在聚光灯下的人们,在演绎故事里角色的同时,也在演绎着他们自己,你说我比他们强,在我看来却是一样的。虚之理论可取之处是情感,不管修为怎样,不管是人是仙,在爱恨情仇面前都是平等的。”

“你以改进后的人体DNA为基础,创造了‘古道’,创造了‘七圣祖’,创造了‘龙王’,创造了十九个我,还创造了虚天的亿万众生,‘创界之主’的名号确实当之无愧。不过,你或许并不知道,源代码不仅仅只有记录信息这一项作用,它还有着‘进化’的作用。”

“而这种作用的主要产生原因,便是那虚之理论的种种,真假、因果、轮回,说到底不过是人的情绪的延续。仇恨可是激发意志,爱慕可以活跃精神,认同可以增加灵性,愤怒可以提升力量,释怀可以洗涤灵魂。”

“你创造的这些人,通过修炼的磨砺、岁月的侵蚀,逐渐被各种情绪的副作用感染,源代码开始大幅度的‘进化’,就像莫宝生同志的吃人补气,祝云同志的爱美人不爱神仙,尤皓同志的做人要做糊涂虫儿,还有这位,这位,喜欢上了却不敢承认等等。”

“反正不管怎样,你编排好的剧本现在早已面目全非,你搭下的舞台,物在景儿在但人却演绎着另类的剧情,呵呵,不知道此时此地的你,伟大的‘创界之主’又做何感想呢?‘谷傲之争’、‘七祖内乱’、‘仙魔大战’是不是让你伤透了心?是不是有种想哭的冲动?是不是很想将这里的一切抹杀?”

“还有我,明明是个蠢蛋,却他娘的总出幺蛾子,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十九个都他娘的是这样,实在太讨厌了。所以,不能让他们着好儿,时不时就得给他们找点儿倒霉事,比如死爹死娘死全家,没吃没喝没钱花,想娶媳妇就是娶不上,想当农民就是当不上。”

“可就是这样,我这只打不死的小强,还他娘的不听话,还他娘的调皮捣乱,不是挑斗人民斗神仙,就是发明一些变态的东西捣乱秩序。嘿嘿,就像这一次,我酿制‘忘魂酒’,饮下之后便会忘情忘魂,彻底抹去源代码,这样便会让某些人在虚天没了立足之本。”

“我炼制‘助燃粉’,激发之下会产生连锁反应,使储存在金属元素中的天地灵气变成燃烧的火焰。我布下绝杀阵,以我体内和‘洛氏锢灵瓶’内蕴含的精纯仙力作为起爆物,再加上周围群山吸纳了你镇压三宝时的残余天地灵气,相信足以破坏掉它们的平衡关系。”

“不知道,经过此事以后,你的舞台上会有多少人可以活下来,你要用多少时间来改变他们的记忆,还有源代码。估计时间短不了吧?创造一界比较容易,修复一界恐怕就没那么简单喽!另外再奉劝一句,以后别教会玩偶太利害的法术神通,比如‘玄宗紫焰术’,黑焰可是能灭世的哟,呵呵……”李良说到最后的时候,身上轻轻抖动了两下,“蝙蝠装”立刻分散脱落,并以极快的速度穿到了绝美女子身上。

同时,有十八黑乎乎的东西从一只储物袋中盘旋飞出,向着十八位“李良”呼啸而去。“你们不是我,也不是什么分身,你们就是你们自己,好好珍惜深爱着你们的人吧!”(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八章 至真之路

这一年,仙界东临洲武元国的嘉兴城里,来了一位姓李的巨富豪商,出手无比阔绰不说,而且还非常好色,动不动就拿着几万两黄金上某家门外求亲,实让城里的大姑娘、小媳妇是又爱又恨。

爱是因为这位富商其实是个好人,人品端正,模样不差,虽然已到中年,但有钱有势有身高,成熟男性的魅力还是很强的。据城里知名的媒婆王婶、李婶、张婶、徐婶……介绍,他在早年的时候家中蒙难,就逃出这么一根儿独苗,经过十多年的打拼,终于重获财富,所以急于留后添香的大事。

恨是因为这哥们儿选妻选妾标准非常可恶,漂亮即是唯一标准,甭管是一直未婚的,还是已婚之后又未婚的,是下海从娼的,还是躲家里绣花的,下地种田的,还是高官贵族精心培养的,只要听说她很漂亮,保证用不了三天就上门儿提亲,就连皇帝御封的金牌寡妇都不曾幸免,实在让人是哭笑不得。

“老爷,皇宫里来信了……”李家豪宅的会客厅内,老管家双手捧着一个信封件,恭敬地对瞅着窗外景色发呆的李老爷说道。

“放一边吧。”李老爷没有回头,只是轻声说道。

“是。”老管家躬了下身子,应承道。

“何伯,下月初二再娶一房,应该够十七之数了吧?”李老爷知道老管家并没有马上离去,便问道。

“呃,妻妾都算的话。刚好十七之数。”老管家闻言。脸皮抽搐了两下。咽了咽口水答道。

说实话,他以前曾见过败家的主子,也曾伺候过败家的主子,并因此得了不少好处,但纵观各位败家子与眼前这位李老爷比起来,那简直可以说成是石头比大山。一百多万两黄金娶十七个媳妇,还他娘的啥人都有,试问有哪位败家子可比?

“呵呵。记得小时候总是因为叫错姨娘名字而被父亲训斥,现在想想又何尝不是一件乐事呢?”李老爷淡淡地笑道。

“老爷,您,您确定您的祖籍就是本地吗?老奴这半年来已吩咐下人走访了许多地方,除了城西的‘九仙庙’,传闻在千年以前遭受过屠戮,再就没听说哪个地方曾有被灭全家的事了呀!”老管家低着脑袋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无法压抑心中的好奇,便开口询问道。

半年前,他刚接手管家之职的第一项工作便是寻祖。说是要找一处豪华的大宅院落,且大宅院落曾有过主家人一夜之间被人灭杀的历史。为此。他曾动用各种关系,派遣下人无数,撒着欢地围着嘉兴城转悠,结果时至今日也没找到,只听说供奉神仙的庙宇有过这么一段儿。

“哦?九仙庙?庙里供奉的是哪路神仙?”李老爷闻言转过身来,有些激动地盯着老管家说道。

“呃,听,听说供奉的是‘九道仙君’。”老管家有点傻眼,说起话来也变得结结巴巴。

“‘九道仙君’?什么来头?男的女的?你派人调查过了吗?”对于这个话题,李老爷的兴趣似乎非常浓,平常一两天也说不了几句,突然变得很健谈。

“呃,‘九道仙君’是男的,听说是他曾斩杀过九头蛟龙,并经历九道轮回洗礼,所以才被称为‘九道仙君’。”老管家看到李老爷的神情变化,心中的震惊和诧异更重了。

它以前也曾见过有一些巨商富户,为了在某个地方站住脚,先派人把该地方的民俗风情和人物环境搞清楚,然后编排一些虚假节目,弄出一个认亲、认祖、认宗的故事,这样便拉住了虎皮,扯起了大旗,相应的,也就在该地方站住了脚跟。

不过,眼前的这位李老爷似乎有点太过份了,娶了金字招牌的贞洁寡妇不说,居然还他娘的想认神仙当祖宗!

“哈哈……”李老爷闻言哈哈大笑起来,随后大踏步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我出去几日,下月初一回来”在大厅内回荡。

两年后,武元国发生宫廷政变,五皇子脱颖而出,一举击败了四位兄长和三位叔叔,成为了新皇帝。而新皇登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竟然是赐封“九仙庙”的“九道仙君”后人,也就是李老爷为国师,且世袭罔替。

并赐封李家的大公子为一品文官儿,赐封李家的二公子为一品武官儿,赐封十七位夫人为一品诰命,包括那位曾被先帝御封的寡妇,同样是世袭罔替。至此,宫廷政变里面的猫腻便不言而喻了。

又过了三百年,李家七代单传的后人在“九仙庙”逝去,此时他已经一百一十岁了,与前五代相比他的寿命最长,仅比老祖宗李老爷少两年。不过,寿命虽长生活质量却差的甚远,李老爷守着家里十七朵花儿还总是去偷腥,而这位,碌碌无为一辈子,总是幻想当神仙,不仅终身未娶,也没有遇到什么稀奇古怪的红粉机遇,只能守着完璧之身爬进棺材,相当地悲催,至此李家的香火也就断了。

不过,在他临死之前却暴出两个惊天的秘密。其一是他们的老祖宗李老爷并不是什么“九道仙君”后人,而是本人,名叫李良,乃是东临洲修仙界修为最高深的大能之士。其二是李良虽然花重金娶了十七房媳妇,却始终未生下一男半女,他唯一的儿子实际上是金牌寡妇在被娶进门儿以前,与其相好种下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后世人对于这位“九道仙君”也曾进行了多种多样的猜测,各种传言可谓五花八门,有的说他大限将至落叶回乡,有的说他修炼有成普济后人,还有的说他遇到坎坷入世感悟,反正不管哪一项都只会平添其神秘色彩,拿不出半点实据的。

日落西山。皓月与繁星慢慢爬上了蓝色天幕。曦霞山脚下的坳沟里。一个平凡的农家小院灯火通明。热闹非凡,女人们穿梭在葡萄架下,或端着新鲜的水果佳肴,或抱着硕大的酒坛,或挽手言欢,或窃窃私语,男人们则散坐在一处不算太大的花坛四周。

这些人,有的身着华丽的帝王服装。举手投足彰显雍容华贵,有的则身穿典雅的道袍,神色淡然似看破红尘,还有的身穿麻衣粗布,偶有地方会打上几个补丁,一瞅便知是经常下地干活的老农民,如不是亲眼所见,很难相信身份如此悬殊的人会聚到一起。

另外,男人们还有一个特点,就是他们有着同样的身材、同样的肤色、同样的容貌。除了年纪和服侍有些差别,其他方面几乎完全相同。假使有人说他们是一个娘生的,相信不会有人挑剔什么,只会佩服他们的母亲大人,“连续产子十几位,不是母猪赛母猪!”

“帝兄,三百多年不见,你的修为又提升了不少哇!”潺潺溪水顺着花坛上架起的竹筒流淌,坐在雏菊旁边的紧衣中年武士,对牡丹花旁的锦袍青年说道。

“呵呵,武兄见笑了。”锦袍青年淡淡地笑了笑,随口应承一句,便将目光转向葡萄架下,默默地注视着正在热情闲聊的两位女子。

她们二人都有着国色天香的容貌,婀娜妙曼的身材,高贵典雅的气质,温柔唯美的谈吐,其中一位身穿红色长裙,另一位则身穿白色长裙。

“嘿嘿,别看啦!是你的永远会是你的,不是你的强求也无用,三百多年都过去了,如果要跑不是早就跑了嘛,你瞅瞅我,就一点儿也不担心!”锦袍青年的身旁,是一位身穿麻布粗衣的老者,轻柔地抚摸了脚边茁壮的木棉花几下,抬头正好瞅见锦袍青年动情的注视,便戏谑地笑道。

“呵呵,农兄情怀兄弟可是仰慕的很呐!”锦袍青年被他唤醒,面上微微一红,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得了吧!我一个种地的老农,能他娘的有啥情怀?蔫儿坏倒是有那么一点点。”麻布粗衣老者闻言撇了撇嘴,嗔怒地说道。

“呵呵,农兄真是一点都没变呀!对了,不知道农兄所种药草可有成熟的,兄弟近年整治水道,法力消耗巨大,急需一些炼制丹药呀!”这时,坐在风铃草旁边的一位素袍青年道士发话了。

“哼,又他娘的想从我这儿骗药是吧?不是我说你,上次你跟我说是要开山,一口气骗走了十几株千年的‘玉铃花’,却他娘的只开出了十四条山路,而且还不是穿山的那种,老百姓必须的绕山爬,我没找你算账就不错了,你还好意思要?”一听素袍青年道士张口索要药草,麻布粗衣老者立刻耷拉下了脸子,骂骂咧咧地数落道。

“呵呵,青兄还是别提药草为好,这可比喝农兄的血,吃农兄的肉还要难哟!”见麻布粗衣老者翻脸,坐在蔷薇花旁的白发青年朗朗笑道。

“你别说别人,你他娘的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上次跟我说修炼出了偏差,要些药草炼丹补气,我是念你可怜才答应你的。可你倒好,半圃的药草让你拔了个精光,活该你得上少白头!”麻布粗衣老者的怒火很旺,刚骂完素袍青年道士,转过脸来又训斥白发青年道。

“哈哈……”

“哈哈……”

麻布粗衣老者怒目发飙引得众人一阵大笑,原本沉闷的气氛因此而活跃起来,或笑或聊,或愁或叹,三三两两地围坐在一起,畅谈抒怀,把酒言欢。未过多久,女人们也终于把美味佳肴布置妥当,纷纷回到了自己男人的身边,“团聚酒宴”正式开始。

“众位,在酒宴开始之前,帝某有几句话想先跟大家说说。”就在众人举杯相庆,准备开始的时候,锦袍青年却站起身来,向前几步道。

“算算时日,我等自来到虚天差不多也有千余年了。在此期间,我等为了自由进行了多方斗争,然皆未有结果,唯最后那一位……”说到这里锦袍青年停顿了片刻,神情中流露出几许悲伤。

“让我们举起杯,共同敬他吧!”锦袍青年深吸了两口气,缓缓举起酒杯道:“浮生若梦,峥嵘坎坷,不如一醉!”

说罢,锦袍青年将杯中之酒撒向大地,众人皆从。随后,他慢慢退了回去,已陪伴在他身旁的白裙女子,很是怜惜地为他为斟满了一杯,并温柔地劝慰道:“没有抗争,何来幸福,没有失去,又何来珍惜,事已过去了这么久,还是不要再悲伤的为好,不然只会白白辜负他的一番心意。”

“呵呵,还是白仙子会安慰人呀!不像我家婆娘,就知道动粗。”麻布粗衣老者听到了白裙女子的话,语气酸酸地说道。

“哼!”在麻布粗衣老者身旁的红衣女子闻言,似怨似嗔地冷哼了一声,然后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有更多的说些什么。不过,此举依然逗笑了众人,让伤感的阴霾一扫而空。

“呵呵,农兄与颖仙子乃是天作之合,相当初农兄为了寻找颖仙子可是费了好大力气的,差不多将附近几洲都扫荡了一遍,现在却说此风凉话,是不是有些不太合适了呀?”众人笑过,一位穿着绸缎衣装的中年人,在十几位亮丽妇人的簇拥下缓缓走出,轻笑着说道。

“哼,有啥合适不合适的?这么多年的老夫老妻了,性格上那点儿破事,谁不了解谁呀?再说了,我跟我媳妇是打是骂,关你这个臭财主啥事?有时间还是管好你自己的媳妇吧!”麻布粗衣老者不乐意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道。

“哈哈,农兄啊农兄,这么多年不见,你还是这副臭脾气!”

“呵呵,又臭又硬,跟茅坑里的石头一样!”

“哎,你别光说他啊,你也是这德性。”

“我有吗?我这人最讲道理了!不信你问问大家。”

“行了,行了,咱们还是赶紧开席吧,如此多的美味佳肴摆在这儿,你们却视而不见,真是暴殄天物啊!”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说你明明是一个修仙者,应该守着药罐子才对,咋会偏爱这一口儿呢?”

“咋地,不行啊?孔老二还有嫖妓的时候呢,修仙者咋就不能偏爱美食了?”

“哼,你这是强词夺理!”

“这怎么会是强词夺理呢?咱明明是实事求是嘛!修仙只是寻求健康长寿的方法,不是他娘的逼着咱们当不吃不喝的恒星,天天守着个药罐子,蹲在山洞里头装王八,哪有俗世红尘来的精彩?”

“哈哈,言之有理,言之有理呀!”

……

一阵喧闹过后,酒宴正式开始了,众人围坐在花坛四周,品着美酒佳肴,抱着美人爱妻,把酒言欢,畅所欲言,好不痛快。

同一时间,在“幕天大陆”的某处湖边,一位端坐在岸边大石上,手执竹杆衣衫褴褛的老渔夫脸上露出了浅浅地微笑。“看来是我太执着了,或许这平淡的生活才是修道的至真之路!”(未完待续。。)

第二百九十九章 蛤蟆仙人

七色云海不断地涌上裸露的石台,似在诉说着沧桑,又似在抹去过往的种种。

石台上小小的茶桌旁边坐着三个人,一个是身穿大红袈裟的年迈老僧,一个是满脸彪悍的魁梧大汉,还有一个是位长相甜美的年轻女子。他们的脸色都很难看,有怒气、有无奈,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伤感。

“哎,想不到这一切竟然都是韩老鬼设下的计谋……”不知过了多久,老僧率先说话了。

“是啊,可笑,可笑我们几个对此还深信不已呢!孰不知从一开始就踏进了老家伙的陷阱里面,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千万年之久!”魁梧大汉紧攥拳头,咬牙切齿地说道。

“哼,现在说这些又有什么用?倒不如好好想一想,现在我们该怎么办吧!”年轻女子轻蔑地瞅了两人一眼,冷哼一声说道。

“怎么办?当初我们师兄弟九人,为了得到师尊的‘昊元丹’和‘念魂灯’,不惜联手向他偷袭,虽然都分到了‘昊元丹’,在修为上有了突破,但‘念魂灯’却是被毁,还引发了一次不小的天地法则逆乱。”

“现在想想,这一切的主导者就是韩老鬼!是他游说我等几人向师尊出手的,是他在师尊引爆‘念魂灯’时仍然不放弃抢夺‘昊元丹’的,最后还是他将‘昊元丹’平分给我们几人的,虽然当时他比我们多分到了一颗,但仇恨的种子已经种下,我们师兄弟间的隔阂已经产生。”

“而这一切的最终目的就是让他可以放心大胆地参悟‘念魂灯’的秘密。不必在顾虑我们几人会联合起来向他出手。毕竟我们已经背上了欺师灭祖的罪名。彼此不会有过多的联系,更不会像现在这样围坐在一起,追溯以前的种种,也就不会发现他的阴谋。”

“换句话说,他在我们动手围攻师尊之前,就已经想好了一切,就已经布下了陷阱,现在我们再想办法。你觉得有用吗?何况,这三百年来他驱逐了全部的弟子,解散了道意门,孑然一身,漂泊流浪,根本没有固定的住所,想到找到他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更别提其他的了。”魁梧大汉闻言,“腾”得一下站了起来,义愤填膺地说道。

“幕阳子。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你还认为‘念魂灯’没有被毁不成?别忘了,当初发现此灯彻底不存在的人可是你自己!”年轻女子听到他的话。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立刻怒气冲冲地出言反驳道。

“哼,灯虽毁去,但灯中的奥秘却是无法毁去的。雪傲圣尊,千万年来想必你也参悟了不少吧?”魁梧大汉冷哼了一声,眯着眼睛寒气森森地说道。

“是有怎样,难道你就没有参悟吗?‘念魂灯’毁去那一瞬间,你也得了师尊的部分残魂,老娘可不相信你会白白浪费。”年轻女子先是一愣,随后脸色慢慢沉下,同样冷冰冰地说道。

“阿弥陀佛!一瓶可增进修为的丹药,一盏可滋养心魂的古灯,在现实与道德之间,我们都选择了现实,从而违背了道德,不管我们的修为精进到何种程度,它始终都会成为我们的心魔。你二人为了已成定局的事情争吵,又有何意义?”见二人僵持,老僧缓缓站起,双手合什劝慰道。

“致明大师,道理人人都懂,但做得到的却是寥寥无几,否则也不会有如此多的仇恨堆积于天地间了。现在韩老鬼已经参破了‘念魂灯’的奥秘,想来修为暴涨已不会太久,以他的性格,到了那时我们都会成为他追杀的对象,谁也逃不了,谁也逃不掉,唯有我们联合起来,才有一线生机。”魁梧男子沉吟了片刻,有些感触地说道。

“幕阳子,你说的这番话我在千万年前已经听过一次了,确实是搏到了一线生机,不过失去的更多,这一次嘛,我要好好考虑一下。”年轻女子闻言,脸色连续变换数次,最终还是摇了摇头,凄苦地说道。

“‘昊元丹’乃是突破修为的圣药,当初我们随师尊一起入古修之墓探宝,几番苦战才得此一瓶,百余位师兄弟仅活了我们九人,如不是那老家伙自私自利,根本不考虑我们的感受,死抱着此丹药不肯施舍半颗,恐怕我们也不会向他出手,更不会背负欺师灭祖的骂名。”

“不过,也正是靠着这瓶圣药,我们取代了老家伙莲河洲道尊的地位,成为莲河九圣。而韩老鬼仗着比我们多了一颗‘昊元丹’,自封‘仙圣’,创道意门,执掌近三分之一的洲域,且多为天地灵气充盈的好地方,现在我们既然达成了一致,想来这些地方也可以分一分了吧?”魁梧大汉见自己的建议未能得到响应,眼珠骨碌一转,又说道。

“哦?你想怎么分?”年轻女子闻言,眉梢轻轻一挑,沉闷的神情立刻被狡猾所替代。

“嘿嘿,还能怎么分,平分呗!”魁梧大汉贼兮兮地笑了笑,抛出一个肯定会被否定的提议。

“平分?开什么玩笑!就算你已将炼体之术修炼到极至,自封了‘武圣’的名号,但想跟老娘抢地盘,你还差得远呢!老娘要一半,余下的你们自己看着办吧!”年轻女子被他的话语彻底激怒了,撸胳膊,挽袖子,大大咧咧地说道。

“一半?别以为你是‘魔圣’老夫就怕了你,真要是动起手来,不见得你能奈何得了老夫的!”魁梧大汉毫不退缩,瞪圆了眼睛争执道。

“好啊,那咱们就试试!正好老娘手很痒,想找人过过招呢!”年轻女子的脾气很躁,见他还敢顶撞,立刻飞上天空。拉开架式准备动手。

“阿弥陀佛!雪傲圣尊稍安勿躁。还请听老衲一言。”老僧苦涩地摇了摇头。双后合什慢悠悠地说道:“我等修为已近化境,举手投足所动用的天地灵气庞大,所造成的破坏也是巨大无比,就算世间蝼蚁死上一些不足惜,但要是破坏了韩老鬼留下的遗迹就有些得不偿失了吧?以老衲看来,幕阳子和雪傲圣尊所求着不过就是这些遗迹罢了,又何必遮遮掩掩。”

“老衲有个建议,此番地域争夺。我们就不要出手了,倒是我等那些不成器的弟子,或许可以大展手脚,毕竟修炼之道不仅仅只有悟道一途,斗法拼杀也是成长之路,让他们感受一下生死,体验一下修炼坎坷,对于他们的成长会有莫大的好处,不知二位意下如何?”

“老和尚,你可真是好算计呀!你门下修为高深的弟子众多。就算我跟武蛮子两门加起来,也不及你的一半。你这建议岂不是让我等将地域拱手相让?”年轻女子落回到石台上,冷眼盯着老僧,轻蔑地说道。

“呵呵,地域之争说到底还是遗迹之争,所以老衲以为,还是不要让修为太高的弟子参与为好,‘化神期’以下弟子即是最佳,这样既可以锻炼门下弟子,又不会造成太过惨烈的破坏,雪傲圣尊以为如何?”老僧淡淡地笑了笑,又说道。

“这样的话,我倒是没什么可说的了……”年轻女子低头想了片刻,有些不太敢确定地说道。

根据她掌握的情报来看,自己门下的那些魔崽子们,在这个层面的数量可是最多的,不夸张地说,“九圣同存”时期,仅是“化神期”修士,她这一门就比其他八门的总和还要多,现在老僧说出这么一个建议,实让她不知道老家伙又打了什么算盘。

“好,那老衲就将此事告知其他人了。阿弥陀佛,倘若众位还想联手,烦劳通知老衲一声。”老僧肃穆地点了下头,平淡地说了两句,便周身放射出耀目的金光,悄无声息地消失不见了。

“雪傲,你相信这老家伙的话吗?”老僧消失后,魁梧大汉神色凝重地注视着七色云海,沙哑地对年轻女子说道。

“哼,联手,联到最后就只有生死之斗一条路,看来老家伙这些年来也长进了不少哇!”年轻女子一改刚才毛躁的神情,冷着脸,眯着眼,寒气森森地说道。

魁梧大汉沉默了一会,随后单手一抛,向年轻女子掷出一块翠绿的玉牌,淡淡地说道:“这个给你,是老夫那一战的唯一收获。”

“‘传承玄玉’!原来在你这儿!”年轻女子单手轻轻一转,一道柔和的蓝光浮现,将玉牌缓缓地托了起来,随后凝目望去,却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不对,如果‘传承玄玉’在你这儿,你应该获得师尊的全部传承才对,为什么,为什么只在现在这种程度?还有,韩老鬼明明没有得到‘传承玄玉’,为什么他的修为会提升的如此之快?”年轻女子觉醒的很快,仅片刻功夫便从震惊中缓和了过来,并神色凝重地悠悠说道。

“呵呵,恐怕这便是问题的关键了。”魁梧大汉凄苦地笑了笑,淡然说道:“或许在那次探墓中,他得到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所以才有后面连串的阴谋。仔细回想一下,应该就是那个叫李良的残魂吧……”

“为什么跟我说这些?”年轻女子眉头紧锁地注视了他一会,轻声说道。

“呵呵,你没发现致明那家伙已经变了吗?如果有一天要联手对付老夫的时候,希望你不要留手。”魁梧大汉苦笑着说道,语气中充满了绝望与无奈。

“厌倦了是吗?”

“不,是绝望。或许老夫就不该走上这条路……”

“你觉得你说这些,我就会怜悯你,跟你联手吗?”

“哈哈,小师妹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多疑的性格还是没有改变呀!也罢,就让老夫再退一步,这是老夫当年分得三颗‘昊元丹’中的一颗,算是对你的一点补偿吧。”

“哦?补偿?补偿什么?年少莽撞,擅自撕毁我们的婚约?贪念武道,宁愿做武学大师的女婿,也不愿再见一心一意对你的女人?又或者是猛然发现,一个弱不禁风的小女人突然成了你的小师妹,旧情重燃却无脸面对?”

“呵呵,燕儿,我确实做错了许多,但千万年来我的心里始终只有你,只是,只是你不知道罢了。算了,再说这些已无意义,照顾好自己,活下去……”

“嗯?这话是什么意思?”

“千年以后,你自会知晓一切。不过,要是你参破了师尊的‘传承玄玉’,或许还会更早一些,呵呵,后会无期吧……”

“……”

“蝎魔洲”,魔道三十六洲中林地最多、山地最多、人口最少的洲。这里的气候似类于亚马逊,雷阵雨说来就来,空气闷热潮湿,两栖类动物到处都是,特别是让人感到恶心的蛇和蜥蜴,更是一窝一窝的,少则数千,多则几万,如果不小心遇到,就是一些修为较低的修炼者,恐怕也会被活生生地吞食。

蛤蟆谷,顾名思义就是富产蛤蟆的地方。相传,在上古时期这里曾有蛤蟆祖宗坐阵,其个头巨大,混身是毒,而且繁殖能力非常的强,如果不是有数十位修为高深的上古修士联合出手,恐怕“蝎魔洲”就要改名了。

而在此战之中,有一位善养魔蝎的大修士,凭借魔蝎之毒,采用以毒攻毒的方法,灭掉了蛤蟆老祖,将已经泛滥的蛤蟆二代、三代、四代等赶回山谷,并布下了若干的强大禁制,彻底封堵了此地,算是救了整个一洲的百姓,所以后世之人才以“蝎魔洲”命名。

随着时间的推移,禁制作用逐渐变弱,最后彻底消失,不过蛤蟆却是没有再大肆涌出山谷,当然人类也不会傻傻地往里头跑,偶有几个贪念谷内丰富药草和灵石灵矿,偷偷潜入谷内的情况也有,但下场都不咋地,听说近万年来只有一人活着走出山谷,但仅是走出了数里便一命呜呼了。

李良现在就居住在蛤蟆谷里,而且还被众位成了精的毒蛤蟆妖修尊崇为“蛤蟆仙人”,小日子过得可是逍遥得很呐!

嵘谷那一战弄出的动静确实不小,方圆万里被炸成了沙漠,而且也死了不少人,其中包括一些极其倒霉点儿背的“铁熊军”、吃饱了撑的想探听谷内发生什么的修炼者、临危授命在山谷外围站岗放哨的炮灰,以及一些不愿意离地离乡的百姓,粗略算一下,没有百万估计几十万是有的。

当然,还要包括几位大人物,例如“仙祖”、“鬼帝”、“神皇”、“妖王”,还有“龙太子”及相好,反正是原本在“虚天大陆”吆五喝六的主子们,一下子清扫了个光溜溜,除了尤兰的本体“魔尊”没事,其他人则都退出这个舞台。至于会不会再回来,那就不得而知了。

细说起来,那场战役,或者说那场爆炸是李良策划时间最长、想得最细致、布置最为周密的一次了,不仅有效地保护了自己人,还残忍地打击了敌人,而他自己更是从被人摆布的舞台上跳了出来,虽然落下的地方比较操蛋,整个一个毒蛤蟆窝,但好歹也算是逃了出来嘛!

在那场战役中,李良充分运用了物理、化学、生物,以及地理等方面的知识,把方方面面的环节都考虑的非常精细,特别是爆炸时那千分之几秒的利用,更是达到了一种神乎其神的程度,可谓是一次经典的“越狱”。所以,他有资格笑,有资格开心,更有资格过上逍遥的小日子。(未完待续。。)

第三百章 该恨还是该爱

如果要用最简洁话语来形容“嵘谷战役”,可以概括为“三年的努力,一秒的精彩”。

首先是整体部局。以周围山体蕴含大量的灵石矿脉作壳,以数量庞大的“孔明灯”承载“助燃粉”作压缩剂,以两层二十余道禁制作隔离层,以按照“豆腐渣工程”的标准建设的军团营地建筑为芯,最后以“幕天仙尊”赐下的金色“仙血”为引,如果单从制作炸弹角度来看,李良的大手笔完全超过拉登同志的“人体炸弹”,堪称恐怖主义强劲新生代。

其次是精细化设计。如果将爆炸过程精细到千分之一秒,甚至是万分之一秒的程度,整个爆炸即可划分为四步。

第一步,由李良超负荷运转法力,将体内的金色的“仙血”与“锢灵瓶”内的金色“仙血”压迫而出,然后施加火焰属性的性质变化,就像施展“火球术”一样,使混合了巨大高香释放出的易然气体,已经弥漫整个山谷天空的空气快速燃烧,从而形成爆炸。

当然,由此种“仙血”引发的火焰,并不像长年打坐修炼凝聚的灵力法力引发的火焰,其本身就具有超强的毁灭力,再加上李良动用全部法力的加持,或者说是对火焰温度的控制,黑色“灭世火焰”便会在两种力量的叠加下膨胀迸发,甚至是产生更加恐怖的异变,就算在场众人的修为再高,而对如此威力的火焰,也只能是干坐着等死。

而且,经过推断和证实。在场众人除了李良与十八位由同一个细胞分裂出来的克隆分身属于实体。其他人员则是纯粹的能量信息体。否则不可能寄存于“仙祖鞭”、“鬼帝刀”等神兵之中,更不可能存活这么长时间。在强烈爆炸的催化作用下,实体或许还有逃脱的可能,但能量体却只会增加爆炸的威力,除非他们蕴含的能量比他们的师尊还要强大。

第二步,利用光传播的速度快的原理,在极短的时间里在场众人会因为爆炸产生的强光而出现盲点,而实际上爆炸过程仅是刚刚开始。并没有疯狂的扩散,再利用重力作用,快速躲入藏在脚下的“龙牙木”大箱子中,偷天换日的大魔术便完成了。

只不过,要做到这点还要一个必要的因素要解决,就是修炼者的神识。被类似于雷达的东西盯上,可不像蒙蔽眼线、听力、嗅觉那么简单,需要有特殊的装备、特殊的手段、特殊的方法。所以,李良还酿制了“忘魂酒”,一种可以抹去源代码的变态毒酒。

所谓源代码。就是记录人体固有特征的原始信息,包括容貌、血型、头发的颜色、脏器的位置、指纹的形状等等。所以人与人之间才会有着明显的变化,人与人之间才会不同,例如有的人心脏在右胸腔内,有的人会有六指,有的人是络腮胡,而有的人则是黄头发蓝眼睛。这些特殊性的代码信息统统记录在人体的基因当中,也就是DNA的染色体中,无法改变。

而修炼者通过吸纳天地灵气,所改变的仅是不含源代码那部分DNA染色体。包括增加染色体的数量来延长寿命,改变染色体的承受力刺激脏器与细胞的活性,从而达到增加力量、速度的效果,调整染色体的影响作用,改变大脑的利用率,使感觉更加敏锐,精神更加充沛等等。

正是基于此种改变,所以修炼者每到跨越瓶颈,提升到更高层阶的时候都会伴有相应的风险。一方面,要吸纳大量的天地灵气,补充能量来促成改变;另一方面,要承担染色体数量增加、脏器和细胞的承受力、大脑深度开发等不适从而产生的幻象、错乱和迷惑影响。

如果再有一些见不得别人好,见不得别人进步的高级修炼者从中作梗,增加一些精神上和肉体上的难度,例如“仙祖”莫宝生同志的五行逆转阵法,增加了一些类似于斗法、斗神通、斗凶狠的场景,趁你生病,要你小命儿,能量收走,进阶没戏,那么所谓的“天劫”便产生了。

“忘魂酒”的酿制原理很简单,即是在酒中增加了一些错乱的源代码,比如王八许山的兽性源代码、人参楚天行的植物性源代码、冯保等的人性源代码,通过酒精入体直接进入血液的特性,与血红细胞融合,破坏众位什么祖、什么尊、什么皇、什么王的原始信息,改变了不可改变的DNA染色体。

另外,酒精具有较强的挥发性,特别是浓度超过50%的酒精,在一定的空间内都会弥漫着酒气,如果在酒中增加一些微量金属元素,便会很好地吸纳周围的天地灵气。巨大香烛燃烧吸纳,酒精挥发又吸纳,强烈爆炸还要吸纳,一来二去众位高人面前的天地灵气也就没剩下多少了,想利用天地灵气传导精神信号会变得非常艰难,所以想用神识锁定李良也成了奢望。

第三步是逃命的关键环节,能不能活下来就看这一步是不是做得好、做到位了,因此李良格外的上心,更是进行了七个月的准备。

说实话,别看准备的时间挺长,实际上在那场爆炸中仅表现为两个动作,即盖上盖子和在箱壁实加一个推力,也就是“王八放屁”那招,用时总计不过十分之一秒,甚至是百分之一秒。之所以要准备那么长的时间,就是为了可以让箱子在受力之后快速运动,从而达到逃脱升天的目的。

换句话说,李良在这七个月里都在忙活挖地道。一条笔直平坦且有小幅度慢坡的隧道,高度和宽度要比“龙牙木”箱子略大一圈,长度为从北山脚下直达山谷中心,作用就是在爆炸发生后的极短时间内,改变受到冲击力的方向。把垂直向下的力变为侧向下的力。根据力学原理。向下的力会与地面的反作用力抵消,而向侧面的力则会把箱子像炮弹一样沿着隧道发射出去。

在威力极强的爆炸冲击力作用下,这股冲力可是相当恐怖的,李良乘坐的大木箱子,一口气飞到了相临的洲内,就是最好的证明,如果傻傻地呆在爆炸的正下方,全指望着“龙牙木”箱子去支撑。生的机会肯定没多大,估计会被碾压成肉饼,只有此种方法才有一线生机。

第四步,利用爆炸的传导性原理,保护许山、楚天行、冯保,以及数十万“铁熊军”将士。

仔细观察整场大爆炸,可以清晰地发现它分为几个阶段。第一阶段是金色“仙血”发生爆炸,产生强大的冲击力,接着产生高温火焰;第二阶段是冲击力迅速向山谷扩散,高温火焰与混合了易燃气体的天地灵气结合。发生更大规范的爆炸。

第三阶段是冲击力因“死阵”禁制受阻,进一步增加了山谷内的压力。加之高温火焰的灼烧,引爆山谷外围蕴含大量灵石矿脉的连绵群山,使爆炸的威力再增加数倍;第四阶段是在一连串的超强压力和激烈灼烧后,整个“嵘谷”就像一颗超大号的炸弹,强行破开禁制,绽放冲击力与灼热。

让众人事先躲藏在土沟里,在第三阶段冲击力受阻时,力量交错引发地震,将附近的一切弹到天空,而随后来到的第四阶段的冲击力会把众人吹散,虽然这股冲击力很猛,但在“蝙蝠装”的保护下,不会被凌乱的气流绞碎,再加上铠甲内衬装的“简易降落伞”,估计死不了太多人。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算在场众人都是修炼界的大能高手,估计也不会有哪位在这种时候去注意飞散到各处的大火球子,最多会认为它们是未完全燃烧的房屋、树木、大石头等等,断不会相信还有活人伪装成冒烟的火球逃遁而走,毕竟对于血肉之躯来说,压力太大了,温度太高了,穿件布袄绝对顶不住的。

再次是李良的言语攻势。如果说整个布局是一盘必胜的棋局,那李良在爆炸之前说的那些话就是巩固胜利的烟雾弹。揭破“仙道”的奥秘,理清团团谜题,丢出超时代名词儿,说些含含糊糊的抒情话儿,就算心性如铁的修炼者,恐怕也会被大大地擂倒,哪还有功夫去思考李良是怎么布的局,怎么安排的逃跑路线。

综上所述,李良的成功已成定局,李良的逃脱已成定局,众位大仙、大尊、大帝在李良这只小白鼠面前摔了一个大跟头,不仅被耍的团团转,还很不幸地让其逃跑了,或许使使劲还能把他找出来,但面子是丢了,神仙高高在上的威严不在,可谓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所以,李良有资格潇洒,有资格开心,更有资格享受短暂的自由与快乐。在有摆布、有阴谋、有算计的异度世界生活中,他终于找到了几许欣慰。

至于“蛤蟆仙人”,正如李良自己所说,计划再完美的阴谋也是属于人算范畴,与伟大的天算比起来根本不值一提。

“龙牙木”的大箱子很耐烧,密度很拙实,因此黑色的“灭世火焰”没能在短时间内将其化成灰烬,但超高的温度破坏了降落装置,让其来了个自由落体运动,如不是李良事先在箱子里储备了大量的干粮,还有他的皮够厚,恐怕极有可能给自己摆个大乌龙。

“蛤蟆谷”的众位蛤蟆妖修,发现天上掉下了个大火球子,里面还有一位被熏的黑漆漆的活人,当然是被吓得够呛了!立刻就招呼几个洞几个府的老哥们、老姐们开会,共同商讨对策。

便巧有这么一位“二当家”,也就是修为排在第二位的妖修,通晓一种秘术,可以检测出修炼者血脉的性质,即可以检查出是人、是妖,还是灵类。众位蛤蟆妖修在商量一阵后,就委派“二当家”对李良的血脉测上一测,最起码知道李良是个啥,也好知道该从哪儿下手呀。

结果这一测不要紧,测出来一个人不人、妖不妖、灵不灵的怪物性质出来,三者兼而有之,而且。其妖的部分还跟蛤蟆有近亲关系。就算有差别也不算太大。最多一个是下蛋的,一个是产卵的。

这下可把众位蛤蟆妖修吓得够呛,孰不知老天降下这么个怪物近亲到底是何意,是给他们降下一位指明方向的伟大领袖,还是可以毁灭一切的恐怖恶魔,是以后别吃苍蝇了改吃斋,还是以后可以改善伙食添点儿肉。

于是乎,众位蛤蟆妖修又是一顿商议。最终决定先把李良先救过来,等他清醒了再好好地审上一审,在此之前千万不能让他死掉,否则天的旨意就断流了。

试问,李良何许人也,伟大地“忽悠砖家”,特别是经过了数百年来刻苦磨练,早已练就了狂喷乱侃的超强本领,月余醒来之后一顿乱侃深聊,想知道的事儿便知道了七七八八。随后再来几次热烈地酒宴,附带着送些小药儿、小酒儿。弄些超时代、跨时空的学术名词儿,没过三月便成了“蛤蟆谷”里响当当的“蛤蟆仙人”。

“踏天脊”上,绝美女子呆呆地注视着与自己一模一样的尤兰,久久无语。

她的名字叫兰馨阳,幕天大陆莲河洲道意门“仙圣”韩冬的亲传弟子。六百万年前,听从师尊旨意降临此界,掌管“虚天大陆”天道刑罚,镇压反抗者,同时磨砺心性,感悟世间生死轮回和红尘因果,参悟天机。

谁知道,降临此界没过多久便遇到了一个难啃的硬骨头,即“古道”,打压了数万年之久,硬是没把他消灭,还让其在战斗中一次次地突破瓶颈,一次次地增进修为,直至达到了与降临此界师兄弟修为相当的水准,成为无法平灭的“牛皮癣”。

或许是因为他们太轻敌,或许是因为他们太不把蝼蚁当回事儿,在一次次的失败之后,降临此界的师兄弟们内心出现了扭曲,随后又因为她的三师兄,自认为完整地继承了师尊意念的“仙祖”莫宝生作祟,可怕的内斗爆发。短短几万年间,“虚天大陆”遭受到前所未有的破坏,他们几个师兄弟也因损耗过大,无法再操控师尊为他们量身定制的不灭法身,而寄魂于仙宝之中。

岁月流淌,时光匆匆,转眼间数百万年的时间付之而去,就在他们感到绝望、感到无助、感到生无可恋,靠着毁灭那些试图突破修为瓶颈,引动了天地灵气发生聚变的人们来维持生机所消耗能量的时候,伟大的师尊又降下法旨,让他们全力保护一只小白鼠,一只很特别的小白鼠。

第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二千年前。他被安排在了一个富庶之家,衣食无忧,生活不愁,还有成堆的美女相伴,众多的丫鬟仆人伺候,可谓幸福之极。

那个时候对他的印象挺好,觉得他模样憨厚,谈吐质朴,虽然看上去傻傻的,呆呆的,有种缺心眼的感觉,但不会让人厌恶,不会让人憎恨,偶尔见其大出洋相还会开怀地笑上一笑。

不过,他接下来做的事情就实在让人难以接受了。见到漂亮女人就流口水,想方设法要得到人家,人家不从就拿钱砸、安排狗腿子恐吓、串通权贵打压,种种手段让同为女人的她无法接受,一怒之下便想了个计谋将其全家灭杀。

也正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她便不再过问此人了,任由三师兄摆布。反正师尊交代下来的是让他们一起保护这只小白鼠,在“虚天大陆”地界,多她一个不见得会有什么显著作用,少她一个也未必会受到什么威胁,只要不是来自外界的侵袭,内部没人可以打败他们师兄弟几人中的任何一个,“古道”也没戏。

未过多久,很奇怪的事情发生了。他们的师尊接二连三地布下同样的小白鼠,一直布到了仙界没地儿布了,再布就该发生两只同样的小白鼠相遇的情况,例如第十八只小白鼠的远距离传送,就是三师兄偷偷地踹了他一脚,让他传送到了别的地方,而他们的师尊到此还没有停下,又在她所统御的魔道布下了一只。

这让她又产生了好奇,并鬼使神差地与哥哥一起,炼化了两具化身陪伴在他的身旁。现在想想,这便是所谓的缘分吧。

两百年,短短两百年,相比漫长的六百万年不过是沧海一粟,但却让她对他产生了好感,产生了爱慕,特别是看到他与分身嬉闹,他为了分身坚守,还有在临死之前将铠甲护在她的身上,并在内衬里留书,让她善待分身,种种作为让她认定他是一个好人,一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在残酷的修炼界,这样的人可以说是凤毛麟角了。

一般来讲,修炼界里追求的是与天地同寿,有没有伴侣无关紧要,不过人非草木,不可能一点感情也没有,特别是对细腻的女性来说,有一个可靠的伴侣可以让枯燥的修炼生涯平添一些色彩,哪怕伴侣意外死亡,让平和的心境产生波澜,也要比傻呆呆地一个人坐在山洞里苦熬要强,这也正是双修之道在修炼界盛行的原因之一。

“禁锢在你身上的封印已经全部放开了,是去是留你自己决定吧……”寒风吹过,让兰馨阳从沉思中清醒过来。

“你喜欢他,是吗?”尤兰犹豫了好一会,有些沙哑地问道。

“或许有一点吧。”兰馨阳轻轻地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为什么?”尤兰继续追问道。

“不知道。说实话,对于他那样的蝼蚁,原本我看都懒得看一眼的,可是……”兰馨阳举目看向天空,瑟瑟地说道。

“如果他没有死呢?”尤兰眨了眨漂亮地大眼睛,想了一会儿又问道。

“师尊修为已达道尊之境,他老人家赐下的仙魂之血别说一个只有结丹期的低阶修仙者了,就是强大的意尊修士也会彻底毁灭。那场爆炸如不是师尊出手,恐怕已经没有虚天了。”兰馨阳闻言先是一愣,随后又连连摇头道:“何况,在过去的三百年中,我已用神识对整个魔道,乃至更远的地方都进行了探查……”

“如果我告诉你,他肯定没有死呢?”尤兰仔细回想了一会儿,然后很是坚定地对她说道。

“嗯?”兰馨阳直视尤兰流光转动的双目,一时间不知道该怎样回答了。

“呵呵,我终于知道我该做什么了,或许这是我能为他做的唯一事情吧!他答应过我,哪怕我变成一段记忆,他也会回来娶我的,替我好好爱他……”尤兰见她神色变幻莫定,目光中充满了矛盾,隐隐地还有一丝嫉妒,爽朗地笑了起来。

那笑声中包涵了解脱、不舍、寄望,还有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但更多地则是一种生离死别的嘱托。

随后,她运转功法将心魂之力全部祭出,化成了一小团淡蓝色的光团,静静地漂浮在兰馨阳面前。

“你,你做什么?你怎么……”兰馨阳见此大骇,急忙上前出言制止道。

“我不想他再因我而难过,百年孤独已经够了。我是你的分身,只要放弃这个身体我便是你,这样当他回来的时候,就不会因为有两个我而苦恼了……”蓝色光团徐徐向兰馨阳飘过,清脆畅快的声音随着蓝色光团响彻空中。

“那我是该恨他,还是该爱他?”兰馨阳完全没想到尤兰会毫不犹豫地放弃由师尊亲手为其炼制的新身体,更没有想到她会因为这么一点小事心甘情愿地抹去神识,一时间愣在了那里,脑中仅有一句酸酸的话语不断重复,就像一把锋利的锉刀,在心上来回掠过。

(本卷完)

小恭衷心祝愿大家中秋节快乐!!(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一章 青蒿

青蒿,别名草蒿,是一年生草本植物。株高40-150厘米以上,全生育期120天左右。喜湿润、忌干旱,怕渍水,光照要求充足。青蒿的药用价值很高,青蒿素的衍生物可生产很多系列药品。青蒿素主治疟疾、结核病潮热,治中暑、皮肤瘙痒、荨麻疹、脂溢性皮炎和灭蚊等。

——

三百年,对于普通凡人来说,三百年的时间是可望而不可即的。

正常情况下能活个五六十年就已经很不错了,能活到七八十岁则要敲锣打鼓吹喇叭,要是活到九十岁,甚至一百岁那就会被冠以老寿星的名号,还极有可能被记入典籍,流传后世,如果一不小心真活够了三百年,要么会被称之为神仙,要么则会被称之为妖怪,反正大家是不会把他当人看的。

对于修炼者来说,三百年则是弹指一挥,特别是修为高深,几乎可以与天地同寿的大修士,三百年就像眨眼一样短暂。

或许一次感悟,或许一次冥想,或许一次炼器、炼丹、制符等等,都可能比三百年要长很多。就拿李良来说,修为到了“结丹期”,寿元可达八百年以上,如果再好好地保养一番,达到王八水平完全不是问题。

这里先不说李良,先说说伟大地阴谋家、基因科学家、木偶剧作家兼导演、“幕天大陆”莲河洲道意门的当家祖师、

“瑶池八子”之一,“莲河九圣”之首的“仙圣”韩冬。

也不知道老家伙是怎么想的,出手抵挡住李良捣鼓出来的毁灭性爆炸。使其威力没有扩散。仅限于方圆万里的范围之内。然后便悄无声息地重新加固了“虚天大陆”的根基,也就是“鼎、剑、戒指”组合的“万生轮回大阵”。

同时,将“六仙宝”,也就是“仙祖鞭”、“神皇戟”等六神器炼化成为一把“开天斧”和一把“霄云枪”,并赐下仙宝“震魂鼓”、“逸仙玉”和“万灵珠”,与李良炼化出来的“锢灵瓶”一起,布成“三阳开泰轮回天阵”,把“虚天大陆”的天地灵气总可容量足足提升了八十一倍。

要知道。“三阳开泰轮回天阵”可是仿效“幕天大陆”的“九阳开泰轮回天阵”最成功典范,是道尊级别大能修士实力的象征,只有修为达到“道尊巅峰期”的大能修士才有能力去布这个阵,而且还不一定能成功,概率仅在十分之一左右。

如果很顺利地一次布阵成功,只会说明两件事。一是此大能修士在阵法之道上已达至境,另一则是此大能修士距离突破瓶颈,成为真神仙只差一小步,或者可以说是已踏进神仙队伍半只脚的人物,只要再修炼个千八百万年。得点儿小机缘,弄点儿小补药。保持呼吸别断气儿,坚持打坐别偷懒,便可以堂而皇之地飞升成仙。

而“三阳开泰轮回天阵”最具典型的特点,就是所滋养衍生大陆天空中的太阳和月亮,会由“万生轮回大阵”的一个变成三个,白天和黑夜的长度也增加为原来的三倍,即一天会有三十六个时辰。

当然,此种变化对于“虚天大陆”来说,无异于抽髓换骨、摘心变头。虽然老家伙都是悄无声息地在做,例如捣鼓来若干大陆拼凑在“虚天大陆”上,使其面积扩大了近两万倍、引进了许多新物种、破除了神魔妖仙的界域限制等,但一些不良反应还是让大陆上的亿万生灵吃足了苦头,特别是脆弱的人类,更是成片成片的死亡。

不过,在此种自然力量变换之后仍然活下来的生物,其生存能力会得到恐怖加强,就像具有了抗药性的病毒一样,野火没烧尽,重生更夸张。

百多年的适应期一过,劫后重生的众生灵便焕发出勃勃生机,很快又进入到高速的发展和进化历程。又过百多年,所有的一切又重新回到正轨,瞅着不顺眼的三太阳、三月亮也顺眼了,延长的白天和黑夜也不那么让人烦躁了,新生的物种能吃不能吃也被尝试过了。

至于修炼者,在沧桑巨变中也死去了许多。比如蛤蟆谷的妖修们,李良刚来的时候有数十位之多,三百年过去仅剩下毒蛙“二当家”和另一位癞蛤蟆妖修两个,死亡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五,但活下的二位却是进步神速,三百年便从七级妖修提升至九级妖修,连续跨越两大瓶颈,足让他们自己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

依照李良的推测,老家伙之所以会重塑“虚天大陆”的原因无外乎两条。第一条是洗涤凌乱的众生,让虚天建立新的秩序,这样他的修炼之路便会平坦许多;第二条是调高了修炼者的等级,使他的修炼之路可以走的更远。

李良可不会相信因为一次恐怖袭击阴谋家就会放弃他这只小白鼠,最多不再安排木偶剧,不再创作那些蹩脚的作品,不再导演那些没新意、没悬念、没情节、没屁股的悲喜剧,不再给他安排什么变态的机缘、逆天的气运,只作为一名观众,看着自己蹦跶,看着自己喜怒哀乐。

与重塑“虚天大陆”的大手笔相比,老家伙在“幕天大陆”干的事儿更绝,手笔更大更夸张。

解散传承数千万年的“道意门”,驱逐众弟子离山,卷走仙门内所有的宝物、宝典、仙草仙药、仙石仙矿,以及金银财产,偷偷摸摸跑到没人的山沟里躲了起来。

而对曾立下大功的那几位徒弟,除了还有利用价值的兰馨阳和尤兰,帮助她们重塑了法身,并赐给兰馨阳一些丹药和几种功法神通,其他人则是一句轻飘飘地“各自散去吧”,便打发掉了,实是铁公鸡中的战斗鸡。半毛都不拔。

正所谓树倒猢狲散。当家的卷铺盖跑了。打杂的不可能再围着没营养的枯木转悠。

大徒弟韩举,也就是“虚天大陆”的原“天帝”,领着心爱的七师妹白雅静及丫鬟樊宁远遁而去,据听说是去了“牧远洲”,还在那里创建了一个小小仙门,招收了一些资质不错的弟子。

二徒弟兰震皓,也就是“虚天大陆”的原“鬼帝”,李良结拜大哥尤皓的本体。投入“丰遥洲”的“月落谷”门下,成为其宗门祖师的关门弟子,长年驻扎在“月落湖”底,苦修参法,闭关不出。

三徒弟莫宝生,也就是“虚天大陆”的原“仙祖”,在得知老家伙有意要解散“道意门”的时候,伤心地大哭了一通,引得全体仙门弟子跟着一起哭,后被感动了的某位师叔当面劝阻这才罢了。

当然。哭可不是白哭,哭完了是会有好处的。五瓶师叔亲自炼制的丹药。三件威力强大的法宝,还有一套秘传功法,实让他得到了颇丰的实惠。不过,据听说在老家伙下达解散令的时候,这哥们儿是第一个撂挑子走人的,没过多久就转投了与“仙圣”齐名的“文圣”门下。

四徒弟秋胜,六徒弟殷蓉,也就是“虚天大陆”的原“神皇”和“妖王”,返回“幕天大陆”之后曾与老家伙秘谈了许久,随后便携手外出远行去了。去了哪里不知道,要去多长时间也不知道,仓促而走,未染一丝尘土。

五徒弟兰馨阳,也就是“虚天大陆”的原“魔尊”,因种种问题、种种缘由、种种秘密,毅然选择留在了“虚天大陆”,并将“幕天大陆”的法身毁去,彻底断了回返的念头。

八徒弟祝云,拐带了七师姐白雅静的丫鬟南宫雨,也就是秋雨凝的本体,回返“幕天大陆”便翩然而去,从此没了音讯。

按道理来讲,解散仙门这种大事儿怎么得也要蹦出几个不怕死的,哭一哭、谏一谏吧?毕竟这不是小孩子过家家,拍拍屁股就可以走的。

可实际上,除了莫宝生同志假么假事儿地哭了几声,整个仙门未有一人出言反驳,未有一人站出来说句话,也不知道是害怕老伙家会动怒灭了他们,还是跟仙门根本就没啥感情,反正都灰溜溜地散去了。

品字型的三个太阳缓缓向西山落下,慢长的黑夜即将开始。李良神色凝重,背着双手站在自己的洞府外,静静地看着不远处那十余株百年青蒿。

整个“蛤蟆谷”只有两个地方生长着此种植物,一是在山谷的谷口处,另一就是李良这里了。原因就是青蒿有着很好的驱蚊虫功效,但“蛤蟆谷”里的众多蛤蟆都是以蚊虫为食的,所以修炼有成的蛤蟆妖修会主动清除谷内青蒿,使谷内蚊虫充沛,从而保证子孙后代有一个良好的生活环境,最起码不能缺吃的。

“贾德大哥,为何闷闷不乐呀?”一阵寒邪的妖风吹过,身穿五彩道袍的“二当家”翩然落下,诧异地看了看不为所动的李良便询问道。贾德是李良的化名,取义假的。

“你看这几株青蒿,它们的茎叶粗了许多,驱蚊虫的效力也增大了不少。”李良没有回头,只是抬手指向青蒿,淡淡地说道。

“是啊!两百年前的天地巨变,让所有生灵都改变了许多。不过,我还是很好奇,你本是一介妖修,为何会惧怕蚊虫?”“二当家”点了点头,很是感慨地说了两句,随后话锋一转,又回到重复了三百年的老问题上。

“呵呵,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我是人类与妖兽的杂交品种,具有了人类的某些特性。怕蚊虫就是遗传自人类,也就是我爹那头儿。”李良轻轻地笑道。

“话虽这么说,但我总是觉得哪里不太对劲。”“二当家”眨了眨眼睛,搓着下巴嘀咕道。

“行了,别想了,过些天我就要出谷去寻我父亲了,有什么事儿就赶紧说吧。”李良转过了头来,露出一张长满脓疮的丑脸,悠悠说道。

在过去的三百年里,李良没有停止修炼,也没有停止对“微观仙道学”的研究,特别是掌握了天地灵气改变人体DNA构成的原理,更让他对此种理论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哇!贾,贾德大哥,你,你这是怎么弄的?”“二当家”看清楚李良的脸,吓得一个踉跄,结结巴巴地说道。

“哎,别提了。前几日我尝试炼制一种新丹药,结果丹药虽成,但里面的毒性太重,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它们逼到脸上了……”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悲凉地说道。

“啊?逼,逼到脸上?我说贾德大哥呀,我没听错吧?”“二当家”闻言有点发懵,完全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虽知道李良是个炼丹、酿酒的疯子,动不动就开发新品种,有些行为比较过激,例如尝丹药中毒昏迷、炼丹药被炸伤、尝新酒睡好几个月等等,但再怎么发飙也不能跟脸过不去呀!

“嗯?二当家,你我修为已到这种境界了,还需要靠脸混饭吃吗?”李良拧起眉头,有些不解地反问道。

“这个,当然不需要靠脸混饭吃了,不过把毒全逼到脸上,是不是有点儿……”“二当家”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沉默了片刻,感觉有些不太服气,便继续争辩道。

“兄弟呀,你瞅我脸上的这些毒疮,又红又肿还有水泡,不碰都痒的要命,要是再被藏在衣衫里磨来磨去的,那还不得要了我的命啊!脸就不同了,不需要被衣衫包裹,也就免了磨来磨去的痛苦,而且也没啥太大用途,顶多把妹的时候关上灯,让她瞅不见,不至办事的时候呕吐就行了。”李良轻轻地挥了挥手,很是随意地解释道。

“这样也行啊?”“二当家”彻底傻眼了。

“咋不行呢?算了,不聊这个了,还是说说你有啥事儿吧。”李良挺着脖子说了一句,随手搂过他的肩膀,半拽半推地扶着他往洞府里面走去。

“哎,我算是服了你了……”

“我靠,你不是早就已经服过了吗?怎么又服一回?算了,不提这个了。那什么,我求你找的那个代步工具,找的咋样了?”

“呃,哎,跟你直说吧,驴肯定是没有,这山谷之内别说是野驴了,就是四条腿的动物也比以前少了九成以上,目前为止就只有‘黑鬃魔猪’……”

“啊?就只有猪呀!兄弟,哥们儿此次出谷的主要目的虽是为了寻父,但也想效仿父辈,找个漂亮的人类媳妇,生两窝杂种儿,你别吱声,听我说!哥们儿本身已经够挫的了,要身高没身高,要财富没财富,要长相又他娘的不小心弄成了这样,好不容易想借着坐骑提升一下形象,你却只找了头猪来,你觉得我现在的模样再骑上头黑猪,那还能娶到媳妇吗?”

“呃,肯定没戏。”

“那不得了!”

“可,可咱这山谷里真没有驴呀!”

“笨了不是,弄点品种相近的也可以嘛!比如说马、鹿、牛,实在找不到大象也凑合了。”

“我说贾德大哥呀,你咋就不要老虎、豹子这些猛兽呢?咱山谷里这些动物可是不少的。”

“驴是吃啥的?老虎又是吃啥的?你知道养一只老虎需要多少肉吗?这乱糟糟的世道,我他娘的上哪儿找肉喂它们?”

“呃,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我猜你就没想到,不然不会总给我出这种主意。那什么,你还没说你今天找我有啥事儿呢!”

“呃,我忘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二章 苦蓢

苦蓢,别名水胡满、缸瓦林、路边清。直立灌木,生于潮汐能至的河边、小溪旁,或基围上。性大寒、味道苦、气微臭、有微毒,不可滥服过量,主要功效为散瘀消肿、杀菌、止痕、去毒。

——

雨过天晴,空气中弥漫着沁人心脾地潮湿,与花草树木散发出的清香混杂,让人感觉十分的舒畅。

李良还是骑着黑猪离开的“蛤蟆谷”。没办法,现在山谷里除了“黑鬃魔猪”是有蹄子的动物,其他那些基本上都是两栖类,例如蜥蜴、乌龟、蛇,以及数量庞大的蛤蟆等,或许还有几种不算挑食儿的猫科,但大多是变异品种,暴虐、残忍、狡猾,抓住它们都不太容易,更别说饲养它们了。

李良骑的这只“黑鬃魔猪”也发生了变异,不过问题不是很严重,在可以接受的范围内,只要伺候好了,平常多刷刷毛儿、喂点儿食儿,还是比较乖巧的。

相反,要是伺候不好,或者动了杀心,想宰之吃肉,那就别怪猪哥们儿发飙了,不来个鱼死网破的挣扎绝不罢休,它身上遍布的伤痕就是最好证明。

和煦的阳光照射大地,李良优哉游哉地坐在猪背上,深吸着清新的空气,默默闭上双目感受自然的唯美,仔细品味着来之不易的自由。离开“蛤蟆谷”十多天了,差不多走了有两万里的路程,估计已经脱离了蛤蟆妖修掌控的范围。

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跑出这么远,完全是得益于骑的这只“黑鬃魔猪”了。别看它又黑又丑又挫,还浑身是伤。但跑起来却一点也不比马差。速度能达到一个时辰一百多里地。而且跑的非常稳,脊背也宽,半躺在上面睡觉都没问题。

“站住!再不站住老子放箭了!”

“别跑了,老子只是劫道,不他娘的杀人!”

“王八羔子儿媳妇的,老不死的这么大岁数了,咋他娘的还能跑这么快?是不是吃春药了?”

……

远处一阵急促的呼喊声,打断了李良幸福地品味。同时也让他勾起了一些不好的回忆,所以原本稳当的骑乘也变得有些不太利索了。

“猪哥们儿,别跑了,别跑了!先攒点劲儿,万一有啥不太妙的情况,我让你跑你就使劲跑,不用给我留面了哈!”李良见状,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伸手轻轻拍了拍“黑鬃魔猪”的脖子,用一种近似于商量的语气说道。

出现此种劫道的突发事件。李良并不是惧怕,毕竟他还是一名修仙者。而且是具有“结丹后期”修为的小高手,凭借“古道宝典”的变态功法,以及长久以来的踏实修炼,如果全力一战,“元婴后期”的大修士未见得会讨到什么便宜,这也正是众位“蛤蟆妖修”认可他的原因之一。

可是,不惧怕不代表可以肆无忌惮的出手,他身上独有的仙家气息,也就是阴谋家“仙圣”克隆他时所添加的特殊基因,例如“逆灵根”、“不灭法体”等,经过三百年的努力都没能改变什么,仅是通过增加染色体个数,使其达到一种新的平衡,如果不是修为极其高深的大能修士探查基因和体细胞,只会认为他是一个普通人。

但出手使用法术神通就麻烦了,他身上独有的仙家气息会随着天地灵气的自然扩散传递出去,但凡有点儿本事的主儿,都可以轻易地通过神识或秘术扑捉到他的踪迹,历尽艰辛搏到的自由只能到此终结,继续回到舞台上作一只被人耍的傻猴儿。

当然,在过去的三百年中,李良也曾大着胆子试了几次法术神通,其中最为著名的便是在天地巨变前夕挑战“二当家”,“王八吸气”、“火球术”、“王八放屁”,三式神通将“二当家”烧得半熟,由此确立了“蛤蟆仙人”的绝对地位。

可惜,试完神通没多久,数十位大修士便如鬼子进村般,用神识疯狂地扫荡了整个山谷,幸好在此之前炼制了整整一瓶“龟息参精丹”,吞服之下把经络又给堵上了,重新变成毫无灵力波动的修炼“伤残人士”,算是躲过了一劫,否则早就被五花大绑地送予“导演”了。

从那以后,李良便开始着手研究如何隐藏自己的气息,甚至还在自己的染色体中增加了一些动物基因,例如蛤蟆,但收效甚微,打坐吸纳天地灵气还凑合,在功法的催动下天地灵气只在体内循环,施展法术神通就完蛋操了,记载了基因信息的天地灵气会快速扩散,想捞回来都没机会。

至于炼丹、炼法器和酿酒,一方面释放出的灵力比较柔和稳定,没有法术神通那样肆虐迅猛,总量相对少了很多,另一方面不受时间限制,可以事先布置下“蔽灵阵法”,然后在里面慢悠悠地操作,完事儿之后继续在阵法里头打坐个把月,释放的灵力也就吸纳回来了。

满身伤痕的“黑鬃魔猪”开启了一些灵智,否则也不会在动荡的天地巨变中生存下来,听到李良的话语很快便减速停下,并瞪圆了血红的眼睛,紧盯着奔来的众人。

只见,一位身穿灰麻短袄长裤的白头发白胡子老者跑在最前面,身后紧跟着一个衣衫褴褛的小丫头,大约十四五岁模样,再后面不太远的地方有十余个袒胸露背的男子,手拿刀剑努力地狂追。

受沈干爹不规范解释的影响,李良对于使用神识探查这项修炼者专有技能非常地反感,无特殊情况绝不使用,仅凭五感去认知,除非是感悟和观察微观状态下细胞的变化,还有拼命斗法、炼制弹药、法宝及制作符箓,否则就跟正常人一样。

所以在距离较远的时候,李良只能瞅个大概。具体是模样就看不清了。假如来人是修为实力与之相当或者略高一些的修炼者。对方认准了他直接冲过来,不备之下很有可能将其秒杀。

不过,李良修炼的“古道宝典”有比较明显的增强五感效能,一般情况下会比正常人看得远数倍,只要不是速度奇快的选手,仓促招架还是可以化险为夷的。至于后面的战斗,有“杂交版太极拳”压箱底儿,就算胜不了。想输也是很难的。

“我靠,这老家伙什么来路?嘴里叼着东西还能跑这么快!哎?这小丫头更牛逼嗨,还能边跑边吃东西,她是咋练出来的?”李良紧皱着眉头直直地盯着奔来的众人,忽然诧异万分地撇嘴说道。

他一说话不要紧,身下高度紧张的“黑鬃魔猪”,不明所以地立刻作出了反应。后蹄儿一踹,再用脖子一顶,然后保持这两个动作绕着一个点转上几圈,可怜的李良就像炒锅里的蹦豆一样。几个起落便以一个极其标准的“狗啃屎”,完美落地。

在这个过程中。一老一小连带着十余位劫道的大哥快速奔了过来。老的想拐弯,但怕嘴里的东西掉落,只能硬着头皮往前冲,小的似乎跟老的有点关系,紧随其后,十余位劫道大哥是穷追不舍。

狂奔之中突然发现前方有交通事故,按道理来讲只要转个弯,绕过去也就是了。但奇怪的是,领队老者却没有这么做,反倒是一股脑地冲了过来,直接躲在了猪背后面,并利用猪身掩护,在短暂的时间里伸手向怀里摸索了什么。

领队停车了,尾随的也跟着停下了脚步。小丫头跑到了不住哼哼的李良背后,借助身体掩护快速将食物吃完,众位强盗哥得了李良和闹脾气“黑鬃魔猪”的济,抢过几步便将三人一猪围在了中间。

“大哥,有只大野猪哎!”短暂的喘息过后,一位长着一对老鼠眼的青年男子对一位脸上有刀疤的魁梧汉子,谄媚地说道。

“呸,老子瞅见了!王八羔子儿媳妇的,劫道遇野猪,没白跑一趟。老家伙,赶紧交出玉石和麒麟肉,老子只要东西不杀人!”刀疤脸汉子恶狠狠地吐了口浓痰,挥舞着手中的钢刀,粗声大气地说道。

“众位壮士,玉石可以给你,但这肉确实不是麒麟肉哇!”老者捧着刚才紧咬的一大块精肉,可怜兮兮地说道。

“不是麒麟肉?不是麒麟肉你他娘的跑啥?再说了,刚才在城里叫卖的时候,可是你自己说的,千年神兽麒麟肉,吃一口可延寿百年!怎么这么一会就他娘的不是麒麟肉了?你丫的糊弄谁呢?”老鼠眼见老者耍赖,立刻叫嚣地冲上前来,在老者身前丈余地方骂道。

“那是小老儿为了赚些盘缠,瞎,瞎掰的……”老者低头瞅了瞅那块精肉,很是不舍地说道。

“瞎掰?你当我们是三岁小孩儿不成?不是麒麟肉你丫的还死抱着不放?不是麒麟肉你个老不死的能跑这么快?”老鼠眼单手提刀,指着老者说了几句。随后一转脸,对刀疤脸汉子说道:“大哥,别听老不死的瞎忽悠,他的力气可大了,刚才我跟老四抢肉的时候,几下子就把我们哥俩儿给抡倒了,他抱着那个肯定是麒麟肉!”

“哼!”刀疤脸汉子闻言冷哼了一声,又仔细打量了老者一番,然后很直接地说出了一句坏人经常说的话。“兄弟们,给老子揍他!”

老者见歹徒要动手,后撤了一步,摆出一个诡异的姿势,似要与歹徒拼斗到底,但余光撇见蹲在身旁的小丫头,眨着一双美丽地大眼睛盯着自己,便叹了口气,把手中的肉抛向了刀疤脸汉子。随后从腰间处又摸出了一个小布袋,也丢了过去。

刀疤脸汉子接住了两样东西,缓缓举起了左手,示意停止攻击,但就在这个时候,老者背后的两个青年汉子突然冲了上来,一个将一包粉末撒开,另一个则一手捂嘴,一手抡起手中的木棍,狠狠地砸向了老者。

“迷魂香!”

老者反应很快,迅速转身并跳开,不过这伙歹徒配合的非常默契。那两个人刚一出手。其余人也跟着动了起来。眨眼功夫数丈内便被粉末包裹了个严实。紧接着十余人在混乱中一阵拳打脚踢,连同小丫头和晕头转向的李良,浑身都遭受到高密度打击。

“哎呦,老人家,这是哪儿呀?”不知道过了多久,李良悠悠醒来,发现已到了晚上,自己则躺在一处篝火旁边。一个鼻青脸肿的老头在不远处慢吞吞地添着柴火,还有一个脸如自己一般,长满了脓疮的小丫头在自己旁边熟睡。

“哪儿?哼,你的地头儿你还不知道吗?”老者见李良醒来,并开口向自己询问,便将怀中抱着的几根柴火重重一摔,愤慨地说道。

“我,我的地头儿?”李良根本不明白他的意思,拖着疼痛的身躯,走到老者跟前说道。

“你一个猎户。敢在这里猎取野猪,却不知道这里是哪儿。啧啧……,小伙子,老夫劝你以后还是别打猎了。”老者本想痛骂李良一顿,但发现李良的相貌虽丑可是双眸清澈,不像在说谎,隐隐中还有一种憨劲,便摇了摇头叹息道。

“呃,其实我也是第一次外出打猎,以前这活儿都是我爹干的……”李良闻言愣了好一会,才咽了咽口水说道。他感觉到老者的心地并不坏,而且也没有识破自己修仙者的身份,只是把自己当成一个缺心眼的傻子猎人。

“你爹过世了吧?”老者从怀中摸出半块干巴巴的大饼递给李良,轻声说道。

“呃,您咋知道的?”李良眨了眨眼睛,装作有些吃惊地问道。

“哎,可怜天下父母心呐!”老者叹了口气,又递给李良一个装满水的葫芦。

“咋,咋个意思?”李良这回不只是吃惊了,还装出了迷茫、眩晕、脑瓜子乱套的神情。

“呵呵,真不知道你爹娘生下你,到底是对还是错。嘶……”老者转过脸来又瞅了瞅李良,然后苦涩地笑了笑,轻声嘀咕道。不过,也许是太随意了,扭动之间碰触到周身瘀伤,使得他一阵阵地倒吸凉气。

“对了,我有治伤的药!嘶……”李良见他龇牙咧嘴,很是难过的样子,猛然想到自己身上藏有疗伤的药,便急急忙忙的去撕扯裤腰带,不想动作太大,也疼得一阵倒吸凉气。

老者见李良是一副热心肠,轻轻地笑了笑,没再理会他的瞎忙活,反倒是继续慢吞吞地丢起了柴火。

“找到了,就是它!”过了一会儿,李良终于从裤子内腰缝合处找出一个压扁了的小麻布包,便兴冲冲交给老者,并说道:“我爹说这药必须用温水化开,外敷可退淤,内服可治伤!”

“这药是你爹制的?”老者接过了小麻布包,原本并没有太在意,但强烈的药性随着小布包逐渐打开飘散到空气中,让他轻咦了一声,然后仔细打量起了药粉。

“呃,应该是吧……”李良见他对药粉十分重视,心中便有了计较,索性继续装傻道。

刚才在笨手笨脚找药的时候,他又仔细地回味了一下昏迷前后发生的事情,对于老者的身份也进行了推测,所以才会设下此种试探。不想,老者对他似乎完全没有戒心,就好像他对老者根本构不成威胁一般,很轻易地就上当了。

“灵性不失,药性温和,确是疗伤奇药!”老者辨别了一会,发现淡黄色药粉虽然制作的比较粗糙,但里面的灵性和药性完全锁定,不由得感叹道:“想必你爹也是修道之人吧?”

“修道儿?修什么道儿?我们家住的地方是山洞,出门就得爬山,修了也白修。”李良傻傻地打岔道,不过心里头却是乐开花了。

心说,哥们儿自打上辈子起就他娘的是穷屌丝,好不容易穿越成功了,又变成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历尽千辛万苦,遭受种种磨难,延续着苦逼的屌丝命,现在猛然变身装屌丝的高富帅,此种感觉果然不是一般两般的舒爽。

“哎,算了,跟你说了也是白说。对了,你爹在世的时候有没有给你留下什么典籍,就是书、兽皮、绢布,或者玉牌什么的?”老者张着嘴愣了一会,随后叹息地说了两句。转念似又想到了什么,便继续问道。

“兽皮倒是有一块,不过我爹说什么我不太合适,就给烧了。咋地,那是宝贝不成?”李良挠了挠脑袋,装作仔细回想什么似的。

“哎,说得也是。老夫要是有你这样的儿子,估计也会这么做吧……”老者感慨万千地摇了摇头,又取出一个葫芦,将药粉全都倒入其中,慢慢地摇晃起来。

“老人家,我记得我爹曾说过,这个药粉是用苦蓢制成,一次取少量即可,用太多了是可以毒死人的!您这,您这全倒里头,是不是太多了?”李良咽了咽口水,善意地提醒道。

别人不知道这药有多利害,但他可是太清楚了。“蛤蟆谷”不知道生长了多少年的原生苦蓢根茎为主药,配加多种千年百年灵药灵草,经过数道繁琐程序加工,不夸张的说,就这一小包药粉绝对不会比一两瓶上品疗伤丹药差。如果一次性用完,后果咋样用脚趾头想都知道。

“哦?苦蓢,那是什么?还有,你怎么知道此药该用多少剂量?”老者停止了晃动葫芦,诧异地看向李良道。

“苦蓢好像是一种树吧?我记得我爹曾经告诉过我一次,但我怎么也想不起来了。至于用量,那布上没写吗?我爹总是这样给我包药的。”李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指了指被老者丢到一边的小布片说道。

“写在布上了?呵呵,没想到你爹还是个心思细腻之人,可惜呀……”老者放下手中的葫芦,捡起小布块,同时口中则是感慨地叹息道。

“‘苦灵散’,咦,这,这难道是丹方不成?”老者摊开小布块,借助篝火之光仔细地看了起来。但仅看了片刻便惊呼一声,“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这也难怪,想李良现在的炼丹造诣,不敢说是登峰造极,但大师级别绝对是有的。自打来到这个玄幻的世界,自打学会了炼制丹药,他便没有停止过对这门儿手艺的专研,特别是近三百年,仗着家底儿丰厚,“蛤蟆谷”原生态下药草资源充足,吃饱了没事儿干,不研究炼丹、酿酒啥的,干嘛去呀!

所以,他捣鼓出来的丹药之方那就是极品中的极品,老者得此丹方仅是站起来,没蹦起来已是定力很足的主儿了,换了别人指不定会乐成啥样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三章 芙蓉

芙蓉,又名木芙蓉,芙蓉花,拒霜花,木莲。深根性植物,根粗壮稍具肉质,喜温暖湿润、阳光充足的环境,亦耐旱,略耐阴。对土壤要求不高,瘠薄土地亦可生长。花、叶均可入药,有清热解毒,消肿排脓,凉血止血之效。

——

“苦灵散”的配方绝对是好东西,这是毋庸置疑的。仅用普通药草炼制的丹药磨成粉末就可以治疗各种内外瘀肿,如果换上具有一定年份的灵性药草,再精心的炼制一番,对于修炼者,特别是以近战为主的“修神者”和“修魔者”,也会有相当不错的效力。

就拿老者来说,比较低端的“修神者”,实力修为仅达到与“修仙者”的“筑基初期”相当水准,在李良的诱导下从葫芦中取出数滴“苦灵散”混合液,然后勾兑到先前给予李良的葫芦中。三小口内服,半小碗外敷,未到一个时辰淤伤尽去,且在修为上还略有增加。

这让老者是欣喜若狂,拿着小布块是左蹦右跳手舞足蹈,就差扯起大红绸子扭几出大秧歌了。同时,强烈的占有欲急速飙升,直到无法控制的边缘,再升高那么一点点便会发生杀人夺宝的残忍戏码。

不过,这位老者也挺邪门的,明明是一个残忍的刽子手,却对修炼界里你争我抢,动不动就杀人夺宝的行为很是不耻,总是想通过言语沟通的方式来获取不义之财,也就是所谓的骗。

这让李良在小心戒备的同时,对他也产生了浓重的好奇感。所以就开始变着法儿的套词儿。想打听打听他的师承何处。老爹是干啥的,祖上八代有没有行骗经历,强烈的行骗基因到底是来自遗传,还是后天努力的结果。

于是乎,老者和李良一个见财起意,想从傻子手里骗走丹药之方,一个另有算计,想从愚人口中骗取相关信息。唇枪舌剑,哭笑怒骂,你说我侃,狂吹胡编,智力、口才和演技的较量便悄然开始了。

过程不容分说,那可是相当的精彩。十六个时辰的漫漫长夜,他们二人聊了十四个半时辰,相当于以前的一天一夜还拐弯,为了达到各自目的不停顿的说话、表演、算计,不间断地甩词儿、编瞎话儿、哭天抹泪拍大腿。说是不精彩谁会信呀!

何况,就算不知道老者的胡侃实力有多深。但李良的能力还是在那儿摆着的。想当初,曾侃的数位大能修士找不到北,侃的数十万“铁熊军”养成站着睡觉的生活习惯,敢与之对敌十四个半时辰,足见其强悍程度有多深厚了。

三轮旭阳依次越过地平线,将笼罩天空的墨蓝色驱逐殆尽。大地上的花草树木挨过了阴冷夜晚,重新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

晨风轻柔吹过,带走了对抗阴冷的疲惫,唤醒了勃勃生机,只有依然附着在叶子上的露水还在拼命的挣扎,似不愿意接受此种更替,但大势所趋,不管怎样的挣扎都是徒劳,用不了多长时间便会在灼热的阳光中蒸发。

经过了一夜的激烈对抗,老者和李良都得到了彼此相要的。其中,老者对此结果似乎更为满意一些,毕竟他所得到的丹药之方不是一张,而是三张。另外两张是他费尽唇舌从李良手里“骗”出来的。

据他估计,李良的老爹不会只给傻儿子留下一种药,如果用抢的,很有可能会遗漏藏在某处的宝贝丹药之方。而实践证明,他的推断是正确的,十余个时辰的苦磨下,李良果然从鞋底和内裤靠近脚踝的缝合处拿出了另外两份丹药之方。

李良也没白给他,该知道的,想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不想知道的听了一大堆,另外还饶了一本神道水属性基础功法“断波掌”,一块水属性低阶灵石,半块生的“麒麟肉”,其实就是一种犀牛的肉,以及一个身材苗条,但脸生脓疮的“小媳妇”。

说起这个“小媳妇”,李良曾反复地问过老者,她到底是何许人也,为什么会跟老者一起跑路,得到的答案却是一个多月以前老者发现小丫头晕倒在路边,出于善心,老者救了她一命,并分给了她一些吃食,结果就被粘上了,走哪儿跟哪儿,甩都甩不掉。

而且,小丫头似有一种特殊天赋,具体是啥天赋老者也不知道,只知道每次当他想招儿摆脱她的时候,小丫头就会抓住他的衣襟。未真动手呢,人家就感应到了,还能咋办?没办法,只好带着个累赘四处逛游。

至于杀人,据听说在一百多年以前,修炼界冒出个实力超强的大修士,修为高的没边儿,自称是“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极品仙农玉面飞龙夫人”,以一已之力平灭“神、魔、仙、妖、鬼”五界,统御了“虚天大陆”的修炼界。随后,于原魔道“踏天脊”之颠立“农祖天规”石碑,上刻“生命神圣不可侵犯”。

新老大立下了新规矩,为了拍好拍美拍舒坦这位新老大,归顺旗下的狗腿子们便开始“高举大旗,清除异己”,然后向下一等阶层层传递,没过多少时间,新规矩就传到凡人世俗中就变成了“杀人遭天谴”,但凡杀人之人必受天罚的硬性规定。

而遍布“虚天大陆”的低阶修炼者,一没有什么仇家对头,二没有依附于哪派势力,根本不需要利用这个大好时机宰杀什么人,最多为了获取一些资源增进修为想杀人夺宝,可能会有那么点儿杀人动机,但一不小心泄露出去又会被灭九族,无奈之下便当起了“城市猎人”,借此来拍一拍上头的大人物,混点儿小小施舍。

当然,此种硬性规定会在这么短的时间里被众人所接受、所认同,说明它的存在确实具有一定价值。

所有缘由都来自“虚天大陆”巨变。虽然“仙圣”做的很隐蔽、很低调。没有排山倒海。没有天崩地裂,但当三个太阳突然挂到天空中,一天的时间一下子延长了三倍,对于生活在“虚天大陆”的亿万生灵,特别是人类,还是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一方面,环境的变化让人的精神产生了错乱。

混吃等死的糊涂蛋还好说,由一天吃三顿改为一天吃九餐。白天有更充足的时间找食物,午睡时间延长,晚上跟媳妇、小妾多嘿咻一会儿,再多编排点娱乐节目,日子也能凑合过。可对于有辨别能力,精神和思维正常人的来说,此种变化无疑是世界末日。

因此,在过去的两多百年里,出现最多的便是鼓吹种种迷幻的邪教,让人们不断进贡。不断地祭祀,不断地宰杀动物。甚至是活人,以此来换取天的谅解,从而恢复到从前。

对于有大智慧的人,此种行为是可笑、可怜、可悲的,不过对于普通人,面对如此不可理喻的沧桑巨变往往会选择盲从,以至真心的认同,到了最后极有可能还会为了邪教学说而奉献生命。

所以,别看两百多年的时间比较短暂,但却让生活在“虚天大陆”上的无数人类,遭受到无以伦比的精神打击,仅是邪教鼓吹的“种族生存论”,就让原本比较祥和的大陆,出现了超大规模、超长时间的战争。

而“农祖天规”和“城市猎人”的出现,让恶劣的态势得到了改善,人们开始慢慢地接受变化,适应变化。

另一方面,环境的变化让人的身体发生了变异。

心、肝、脾、肺、肾等脏器,肌肉组织,神经系统,新陈代谢,血液循环等,为了适应人的劳动和作息习惯改变,与之相应地也在慢慢地异变。例如心脏,为了保障人能够承受超长时间的劳动,跳动变得更加有力,频率也有了一定的增强。

相应的,为了适应心脏的变化,血管逐渐变粗,血细胞中的含氧量增加,新陈代谢速度加快,所需要摄入的能量增大,对于食物的需求量增多,胃、肠的消化功能增强等等,反正身体里的一切零部件都有了较为明显的改变。

不过,千变万变都是由大脑来总调控的,其他零部件发生变化了,与之匹配的控制信号也要发生变化,所以脑细胞必须得跟着一起变。可此种变化的时间毕竟太短,不是说变就能变明白的,整不好就会变的更糊涂。

因此,在过去的两多百年里,人类种群出现了大规模的弱化,也就是傻蛋、蠢货、弱智等衍生泛滥,占到了新生孩童的四成以上。也正是因为这样,所以老者见到李良假装的傻子一点儿也不奇怪,甚至有种理所当然的感觉。

这些人在优胜劣汰的自然循环中,会逐渐地被抛弃和遗忘,而那些能够很好适应环境改变的人,才可以继续生存下去。

不过,进化这种事儿不是一蹴而就,也不是一锤子买卖,需要慢慢来,或许几千年,或许几万年,再或许更长的时间,两百多年的时间肯定不够用,结果就是人类基数的大幅度减少,如果不能及时制止杀戮,绝种儿的可能性都有。

而“农祖天规”和“城市猎人”的出现,恰似一场及时雨,在关键的时候保护了人类这个种族的延续,又怎么可能不被认同呢?

“小伙子,聊了这么久,该说的,不该说的,老夫都已经说出来了,可以放老夫走了吧?”连续喝下几口水,侧目瞅瞅绚烂的霞光,老者沙哑地对李良说道。

“老神仙,您这话是啥意思?什么叫放你走吧,您可是神仙呀!我一个小猎户咋可能管得了您呢……”李良痛苦地舔了舔干涩嘴唇,同样沙哑地回道。

“呵呵,小伙子,老夫的修为虽然不高,但一些江湖阅历却是有的,你表现出来的虽然有些呆傻,但言谈中有理有节,环环相扣,滴水不漏,试问一个真正的呆傻之人又怎么可能有如此思绪?”老者轻轻地笑了笑,缓缓站起身来,向着东方走出了十余步。

在那里有一片木芙蓉。枝叶茂盛茁壮。绽放花朵妖艳。在初阳的照耀下显格外灿烂。很明显,沧桑巨变让它也发生了变异,较之以前不知粗大了几分,但它活下来了,所以它有资格炫耀美丽,炫耀生命的伟大。

“已经很久没有见到故乡的花了,真是怀念啊!”老者站在花丛前深吸了几口气,又低头仔细地瞅了瞅朵朵鲜花。然后很是感慨地说道。

“老神仙,聊了这么久还不知道您姓啥叫啥,家住哪里呢!我琢磨着有空的话,上您家去串个门倒是挺不错的,好歹咱也多了一位神仙亲戚不是,嘿嘿……”见被老者识破,李良索性将计就计,神情一转露出一副奸诈小人的模样,贼兮兮地说道。

老者闻言脸皮不受控制地一阵抽搐,心里头更是对自己昨天晚上的英明决策大感庆幸。否则真要是跟这个“傻小子”动起手来,还不一定会有咋样的结果呢!天地变换。新生孩童会变傻蛋,但也可能变成人精儿,而且几率明显还要更大一些。

“呵呵,小伙子,你与老夫萍水相逢,虽然聊的畅快无比,但老夫乃是方外之人,且受资质所限,过不了多长时间恐怕也该坐化了,所以嘛,你还是不必知道老夫的名号为好哇!”老者眼珠子转了几圈,编出一个牵强的借口道。

李良心里这个乐呀!如此笨拙的借口都搬出来,看来老家伙真的是黔驴技穷了,不过也不能便宜了他,混不上长久饭票,怎么地也得卡点油出来。

于是,李良又换上了一副紧张且略显悲伤的神情,很是不舍地说道:“老神仙啊,不知道您的命号,您住在哪儿,万一我要是被人欺负了咋办?我爹常对我说,年轻容易冲动,会得罪人的,所以见到叔叔大爷什么的,要嘴甜一点儿,勤快一点,这样他们就会保护我了。您说,我刚出山就遇到了您这么一位老神仙,这可是天赐的福份呀!所以我已经下定决心要跟着您混的,可,呜呜……”

说着说着,李良还假么假事儿的哭了起来,这让老者刚有些平静的脸皮又是一阵急促的抽动,心里头则是大骂“你爹让你装傻子忽悠人,可你他娘的不能逮着一个不撒口呀!骗了整整一个晚上,身上的东西都让你个小王八蛋骗去了,还他娘的没完没了,是不是想把老子的底裤也骗去?”

不过,心里头骂归骂,脸上可不能露出任何马脚,小王八蛋既然还敢装蒜就说明他心里有底,干起架来不惧怕,所以万万不能惹怒了这位小祖宗。“呃,这样吧,老夫这里还有一套祖传的功法,名为‘大力诀’,修习之后可以力大无穷。”

说完之后,老者伸手从后腰处使劲向下扣了扣,摸出了一本典籍递给李良。

不过,瞅见李良眉头紧锁,丑陋的脸庞很是凝重,便又咽了咽口水,又从后腰处摸出一本典籍递了过去,并说道:“另外,老夫还有一套祖传的膳食烹饪之法,也一并赠予你吧。”

然后,老者快速转过身去,向着东方大步迈进,其速度比小跑儿还要快上几分,就跟后面有恶狗似的。

“哎,老神仙,老神仙,您要去哪儿呀?”李良瞅见他的举动,有些好笑的高声大喊道。

“游离四方,寻块风水宝地坐化!”老者不仅没有回头,反倒是加快了脚步。

“不要哇,我还有好多事情要向您老请教呐!”李良继续含笑喊道。

“你为人聪慧,老夫无法教导于你,还是另寻名师吧!咱们后会无期……”这回老者完全是用跑的了,那速度一点儿也不比被强盗追的时候慢。

李良没有再高声呼喊,也没有再注视老者远去的背影,而是转目看向了那一片芙蓉。动荡之后它绽放出绚丽的花朵,以高傲的丰姿走入新时代,自己这个饱经沧桑之人又尝不可如它一样?(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四章 藿香

藿香,别名排香草、大叶薄荷、兜娄婆香、猫尾巴香、山茴香、水蔴叶,为唇形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喜温旺湿润,阳光充足环境,宜疏松肥沃和排水良好的沙壤土。

全草入药有止呕吐,治霍乱腹痛,驱逐肠胃充气,清暑等效;果可作香料;叶及茎均富含挥发性芳香油,有浓郁的香味,为芳香油原料。

藿香亦可作为烹饪佐料,或者烹饪材料,某些比较生僻的菜肴和民间小吃中利用其丰富口味,增加营养价值。

——

李良盯着芙蓉花静静地坐了好一会,才轻轻地摇了摇头,苦笑着走向那位睡了整整一夜的小丫头。

他跟小丫头之所以会晕倒,完全是那头“黑鬃魔猪”造成的。李良随口一句感慨,挑动了它那敏感而又脆弱的神经,激发了它那强悍而又无畏的斗志,就像拉响的警报一样,猪哥儿立刻进入到不管不顾的战斗状态,十八般武艺,三十六路腿法,在敌人还没有到来之前便招呼上了。

不过,它毕竟也是身经百战,于混乱的环境中生存下来的佼佼者,发现攻击开始早了,目标选错了,真正的敌人已经包围上来了,天性中成熟稳健的一面立刻占据主导,迅速选了个不错的地方观察敌情,准备发现第二轮攻击。老者正是借着这个时机,跑到了它的背后,完成了隐蔽的藏匿宝物工作。

随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歹徒大哥们手拿没有开刃的刀剑棍棒,配合默契地又撒迷药儿又揍人,然后想着捎带手把强壮的猪哥们儿也给办了。高高兴兴地回土匪窝分脏、炖肉、嗨皮嗨皮。

老者不敢还手是因为他正被仇家追赶。虽然不致于送命。但被逮到不见得会比死舒坦多少,所以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挨顿揍可以得换来继续的逍遥自在。小丫头就甭提了,老者干啥她干啥,那动作学的叫一个像。

李良就比较惨了,猪哥们儿首轮攻击的唯一对象,而且还是那种毫无准备、毫无防备、超近距离的闪电攻击。从老者等人跑过来,一直到进入昏迷状态。眼前晃悠的就只有猪头、猪腚、猪蹄子,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歹徒大哥们实施打砸抢计划的第一阶段非常顺利,面对只有招架叫嚷的李良、老者和小丫头,打的很爽很舒坦,不过进入计划第二阶段,面对感觉能力超强的猪哥们儿,便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不仅付出了相当惨痛代价,而且还让猪跑了。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顽强抗争的猪哥们儿。发挥出近似不败战神的超强实力,连踢带踹地将十余名恶汉打倒在地。并狠狠地给他们的脸上来了几蹄子,这其中就包括一直在哼哼的李良和学老者的小丫头,随后便扬长而去。

歹徒大哥们猪没抓到还受了一身的伤,气恼之下便把老者又给揍了一顿。至于李良和小丫头,一方面是长的太丑,实不愿意沾染上脓疮,另一方面是他们俩个躺地下不动了,死没死还说不准,谁敢往前凑?万一死了,他们岂不是要遭受天的惩罚。现在这样就挺好,猪踹死的让天找猪算账去。

老者虽是“修神者”,但修为较低,且连续两次遭受惨无人道地毒打,以及恶猪的“三十六路连环腿”、“七十二路猪头功”、“一百零八路肥腚功”,还有“迷魂香”的毒气攻击,最终也只能在心中默默哭泣和埋怨。“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拉开架式跟他们干一仗呢!”

可惜呀,天下间什么药儿都有得卖,就是没有卖后悔药儿的。无缘无故被人揍了两顿不说,还被一只野猪踢中了尾椎骨和膝盖,力道大小倒还是次要,关键是踢的非常精准,直接命中要害,搞得他走起路来很费劲,没办法只能就地休息,先养养伤再说了。

李良走到小丫头身旁,仔细地打量了她一番,发现她的脸庞虽然丑陋不堪,但身材却是妙曼的可以。该突的地方突,该翘的地方翘,该瘦的地方瘦,该圆的地方圆,特别是胸口部位,小小年纪居然有海碗那么大!也不知道是发育太好了,还是玩假的,里面垫东西了。

“小伙子,小伙子!”就在这个时候,远处突然响起老者声嘶力竭的呼喊,让李良一下子愣住了。他不明白,老家伙刚刚说完后会无期,怎么这么快又跑回来了?

“那个,嘎嘎,实在不好意思啊,老夫,老夫落下东西了,取过之后马上就走,嘎嘎……”老者奔回的速度非常快,李良听到呼喊声没过多一会,他人便冲到了跟前,随口应承两句紧接着低头脑袋找寻了起来。

李良眨巴着眼睛没有吱声,心里头则是不停的嘀咕。“不会是又有哪路大神儿在他娘的玩老子吧?怎么又遇到了一个顾头不顾腚的糊涂蛋。这他娘的到底是巧合,还是新戏开锣呀?”

“找到了,找到了,果然在这里,哇哈哈……”在李良犯嘀咕的时候,老者以迅雷不及掩耳,掩耳不及盗铃之势,快速地将他昨晚坐的地方、刚才站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并从扣“大力诀”和烹饪典籍的地方,拾起一个银灿灿的手镯。

“储物镯?老王八蛋刚才就是为了藏这个东西呀!好,老王八蛋自已送上了门儿,那就别怪老子他娘的心黑了!”李良一眼就认出了这个银手镯是什么东西,因为在他身上的私秘处藏着两个同样的手镯。

掉入“蛤蟆谷”的时候,李良身上有三只储物袋,但那种东西个头儿大,不好携带,放怀里鼓鼓囊囊,挂腰间很容易让人惦记,一般只有低阶修炼者弄一两个装东西,高阶修炼者都用储物镯、储物戒指、储物腰带等专属的储物类法宝。

李良原有一件牛逼的“乾坤之戒”。但在大爆炸的前一刻。他连同身上穿的“蝙蝠装”一并交给了兰馨阳。要知道。那种东西可是镇守此界的仙宝器灵所化,带着它就等于带着个发射器,走到哪儿都能被定位,那还有个屁自由呀!

所以,李良干脆统统交公,你们爱咋处理就咋处理,老子是半点儿不沾的。至于“乾坤之戒”里面的人,全部都是复制品。正主儿早就已经在与天劫的对抗中死去了,念念不忘又有何用?

何况,两界相隔,虽有心相助一二,但力所不及,他的魂念化形过去喝个酒凑合,别的啥忙也帮不上,倒不如把这烫手的山芋丢出去,任由幕后大黑手处置来的省心。大不了等咱本事涨起了,修为达到一定程度了。从老王八蛋手里抢回便是。

而李良私秘处藏的那两个储物镯,都是送丹药。送美酒,拉关系,搭人情,拜托“蛤蟆谷”的妖修们搞到的,后经反复炼制深加工,数次大强度、长时间炼化而成,不敢说是极品中的极品,但也绝非平庸之物。

“老神仙,这是什么呀?好漂亮哎!”李良眨了眨光芒四射的眼睛,兴奋地说道。

“呃,此乃老夫祖上留下的遗物。”老者脸皮一阵乱抽,很是紧张地胡诌道。

“哇,那不是有很多年头了吗!应该值不少银子吧?”李良紧盯银镯,咽着口水说道。

“年头是比较长,但并不值钱的!那个,老夫还有事儿,就不在此耽搁了,咱们后会无期吧!”老者拨开李良伸过来的手,迅速将手镯放入怀中,然后双手抱拳一拱,转身就要跑。

“别走哇,让我再看看嘛!我长这么大从来没见过如此漂亮的好东西呢!”李良死拽着老者的衣襟,赖皮赖脸地说道。

“哎,别拽,别拽!好吧,好吧,老夫再送你一件宝贝总可以了吧?”在“苦灵散”的调理下,老者伤势几近痊愈,照他估计,在不商和气的情况下,转身就跑应该没啥太大问题,毕竟他可是以修体为主的“修神者”,力量之大绝难想象。

但他的判断明显错了,在力量的对比上,他与已将“大力诀”修炼至基础十层的李良根本就不在一个层次,刚转过身来就让李良给拽住了,动都动不了,再使点劲估计就该衣衫尽碎,清洁溜溜了,无奈之下只有忍痛割爱,准备再一次地献血。

李良有“大力诀”功法的记忆,得益于“仙圣”这位基因学大师。将前一个分身的源代码完整复制到他身上,相关记忆也就在复制过程中铭刻在了李良的脑海。

不过,此“大力诀”只是神境“大力诀”的翻译和改良版,效力虽然还有一部,但却差了许多,这就好比书生练的花拳秀腿一般,招式挺像样,力道差的没边,如果遇到悍匪,只要叫救命的份,所以一直以来李良都没有修炼它。

但巧落“蛤蟆谷”以后,李良因为担心被人找到,不敢使用法术神通,只能躲在山洞里打坐修炼功法,无聊之下便开始重温此术,后经二百余年的不懈努力,终于将其修炼到基础十层。

在他看来,假扮凡人行走江湖光凭这副身子骨硬撑,那肯定是不行的,必须要学会几招保命的,而“大力诀”仅是利用天地灵气加强肌肉组织的爆发力和韧性,使人力大无穷却不需要天地灵气的释放,正是上上之选。

虽然,此“大力诀”只是个花架子,不咋实用,但瘦死的骆驼比马肥,与高手过招用不上,与跑龙套的对打总可以吧?何况,他打算走的是群众路线,也就是混在凡人堆里慢慢发展壮大,待到有一定资历和实力的时候再隆重出山,所以必须要学好学实学明白。

果不其然,刚刚出谷就遇到了这位糊涂蛋老者,正好可以展示一下两百余年的修炼成果。这不,实践证明他当初的决策是英明地、果断地、有远见地,不然这么傻的肥羊逮不住,多冤呀!

“此物乃是老夫早年游历天下时,在一个偏远山寨中所得,名为排香草。因其气芳香,叶与茎富含油质,所以山寨中人都用它来烹饪食物。老夫这里正好有一坛香酒,另有一些种子,就赠与你吧!”老者扭不过李良的死拽活拖,只好委屈万分地从“储物镯”中取出一个大坛子和一个小布口袋,递给了李良。

“藿香?”鼻子轻轻地嗅了几下,李良惊诧地叫道。

“怎,怎么,你认得此物?”这回轮到老者傻眼了。李良仅凭气味便认出了此物,那说明什么?说明他在丹药之术上具有绝对的实力,小王八蛋隐藏的很深啊!整不好没有没那个爹还两说呢。

“认得,我爹曾栽种过一些,不过没种好,都死了。”李良重重地点了下头,很是惋惜地说道。

“都,都死了?不会吧?老夫曾听那位老寨主说过,此物挺好养活的呀!”老者闻言撇了撇嘴,用一种不信任的口吻说道。

“老神仙,我骗谁也不能骗您呀!您可是神仙,通晓一切的神仙,那是我一个傻小子说骗就能骗的吗?我说死了就绝对是死了,放心吧。那什么,除了这些以外,还有啥宝贝?”李良脸色一沉,严肃地对老者说道。

“哼!”老者冷冷地哼了一声,心里头把李良从头到脚地臭骂了一通。“小王八蛋,你说的倒是冠冕堂皇,可他娘的背地里却把老子当傻子耍,骗了那么多东西还他娘的嫌少。哎,弱肉强食,弱肉强食啊!打发了这个小王八蛋赶紧找个地方闭关苦修吧,必须尽快提升修为,不然还得他娘的受气。”

一番讨价还价,一阵唇枪舌战,一场演技对决,两个时辰以后,老者饱含着悲愤地泪水离开了,李良则与睡醒了的小丫头一起,挥舞着恋恋不舍的手臂温情相送。最终,李良以七份丹药之方换取了老者多半个储物镯的东西,孰优孰劣尽数可知。

老者现在可以肯定,李良说的那个爹绝对不存在,其实就是李良本人,否则不可能将他收集整整两百年的药草,一样不差地叫出名字来,更不可能用近似于强盗的口吻跟他要东西。

多半个储物镯呀!那得多少东西?全让这个狡猾的小王八蛋骗去了。看来自己还是太年轻,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坏人隐藏的都是很深地!(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章 薄荷

薄荷,又名水薄荷、鱼香菜、狗肉香、水益母、接骨草,为多年生草本植物,芳香植物的代表,品种很多,每种都有清凉的香味。花色有白、粉、淡紫等,低调而不张扬,组成唇形科特有的花茎。茎和叶子可以入药,或用于食品,具有疏散风热,清利头目,利咽透疹,疏肝行气的功效。

——

“哎,你吃东西不能慢点儿吗?不怕噎着啊!”树林中,李良一手端着热汤碗,一手拿着小半块干巴大饼,张大了嘴巴直直勾勾地盯着小丫头狼吞虎咽。

“不怕!”小丫头咽下了一大口干巴大饼,拍打了几下涨得生疼的喉咙,轻飘飘地说出两字,然后继续跟手中的一大块干巴大饼较劲。

“那你能不能一边喝汤,一边吃大饼呀?就这么硬磕我实在怕你会噎死。”李良咽了咽口水,好心地劝慰道。

“不能!大饼顶饿,喝汤不顶饿!”小丫头很直接地回道。

“我靠,你丫的岁数不大,这小账算得倒是挺明白。吃吧,吃吧,给我当了小媳妇,别的或许不能管够儿,但大饼子还是没啥问题的。那,再给你两张,我就不信,你他娘的都能吃喽!”李良撇了撇嘴,将小半块干巴大饼塞入口中,伸手在屁股上轻轻一拍,就像变戏法儿似的取出两张尺许大,半寸厚的干巴大饼。

“谢谢相公,谢谢相公!”小丫头接过两张干巴大饼,激动地给李良连连鞠躬。并小声小调地不停念叨道。

“行了。行了。赶紧吃吧!咱家不兴这个。”李良挥了挥手,示意小丫头继续吃,然后将碗中的热汤一饮而尽,抹了抹嘴又对小丫头说道:“哎,那半锅汤也别糟蹋了啊!”

“唔,好的相公!”小丫头吃的正美,忽闻李良又有了新指示,急忙咽下没有嚼碎的干巴大饼。脆声声地答道。

与老者分别已有三日,李良与身边的小丫头逐渐熟悉,说起话来也变得简单直爽。

那一日,小丫头醒来以后发现老者正与李良唇枪舌战大秀演技,便揉了揉眼睛,乖乖地站到了老者身旁。老者一见那可是大喜过望,二话不说便将其作为了自己的筹码。

什么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什么胸大屁股肥,能生孩子能养猪,什么萝莉之美在于观其发育。什么年景不好灾祸多,养个媳妇好送钟等等。五花八门,层出不穷,吹得李良都有点招架不住了。

小丫头也不含糊,稀里糊涂地听到老者说跟了李良以后大饼管够天天吃肉,立刻张口就叫相公,整得李良差点没急眼!心里头一个劲地臭骂这一老一小。“为老不尊,自己当了婊子却还要立贞洁牌坊;为小无知,人家说啥你信啥,跟了老子就可以天天吃肉,那你他娘的跟着他的时候难道天天吃屎不成?”

不过,气归气,骂娘的话儿可不能往外说。一方面是因为自己的特殊情况限制,真要是动起手来很容易暴露行踪,另一方面是因为之前努力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口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掉链子,动手打人,没面子不说也对不起自己搭进去的时间和精力呀!

所以,李良便来了个顺水推舟借力而为,直接应承了老者提出的婚事,并信誓旦旦地跟老者要嫁妆,还扒拉着手指头数都要啥东西。什么一担金子两担米,三匹绸布四头驴,五斗小豆六床被,七头母猪八只鸡……

老者一听李良张口闭口漫天要价,自知此计又被识破了,便再一次无奈地献血上贡,只至把两百余年游历各处所得到的药草都捐了出来,李良才悻悻地放过他。

要说起来,这位老者挺穷的,真没啥值钱的玩意,就有点奇花异草的种子和根茎,其他东西全是垃圾货,倒贴钱给李良都不要。但老家伙倒霉呀!遇到谁不好,偏偏遇到了李良这位极品仙农,瞅见灵药灵草种子就走动道儿的主儿,不把他那点家底骗光能放他走吗?

再说了,老者拿出来的奇花异草种子和根茎,都是相当不错的东西,有一些是李良收集到的那套“上古丹书”上记载的,可以炼制绝品丹药的主材料,年份或许差了点儿,可李良怎么会轻易将其错过?没自己动手上他的“储物镯”里翻腾就已经很的不错了。

而老者之所以会收集这些奇花异草的种子和根茎,其实就是因为一次偶然。在很小的时候误食了某种神果,以致修为一路高歌猛进,很快便成为了他们村儿的顶尖高手,后来又成了他们县、他们郡的顶尖高手。

但好景不长,走出大山步入修炼界,他的成就只能用狗屎来形容,顶尖一词再与他无任何瓜葛。要钱没钱,要靠山没靠山,回到自己的家乡又觉得没面子,无奈之下只有重归山林,妄图寻找到可以继续作回顶尖高手的灵药神果。

希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两百多年过去了,幸运金块没有再砸到他的身上,可以作回顶尖高手的神果始终没有找到,不过奇花异草却找到了一大堆。本打算找个地方好好地载种一番,弄不到太神奇的,弄点儿大陆货也凑合了,没想到又遇到了李良。

“哎,你确定你叫葫芦吗?我还是觉得这个名字不太对劲,好端端的一个小姑娘,叫啥不好非叫葫芦?”李良撇着嘴巴,斜着眼睛,看着小丫头凶悍地吃着干巴大饼好一会功夫,才又问道。

“嗯!”小丫头仅是重重地点了下头,算是回答了李良的问题,便继续大口大口的吃起来。

“娘的,怪事年年有,今年特别多。遇到个老王八蛋就会装蒜,捡了个小媳妇就知道吃。这也太背兴了吧?难道出门儿那天的运程不好。又赶上一个忌出行的日子?看来还是得买本老黄历。不然总他娘的遇到这种倒霉事儿。哎,对了,现在有黄历卖吗?”李良呆呆地看了小丫头一会,然后狠狠一拍大腿,很是感慨地嘀咕起来。

这也难怪,自打有了“虚天大陆”的相关记忆以来,李良的每一次出行都不怎么顺利。比如在小李村的时候,进山采药迷了路。误入山洞饿晕头;在云泉镇的时候,闲暇之余进个城,看戏惹了一腚骚;在凤凰山的时候,小小访市亮个相,年龄超标人都要。

还有百草门的时候,回家探亲死老娘,在玄宗谷的时候,首个任务便遇险等等,不夸张的说,只要李良出行肯定会与倒霉相伴。也不知道是命运如此,还就是出门儿没看老黄历。反正总能赶上悲催的事件。

不过,相比较而言,这次出行还算不错的了。遇到个比自己更倒霉、更悲催的老者,骗了一大堆奇花异草的种子和根茎,还有不少好东西,白捡了一个岁数小、身材好的嫩媳妇,虽然胸部那两个大海碗还没有证实是不是真品,但她叫官人叫的那么甜、那么美,估计不久之后便可好好地检查检查了。

至于说倒霉,老王八蛋是不是某位大神儿安排的不知道,自己的行踪是不是暴露了不知道,会不会因此又卷入纷争还不知道,现在看是没啥事儿,可是如此雷同的情节,怎敢保证自己不是登上了新的舞台。还有小丫头,一顿能吃三张干巴大饼,养个媳妇比养头猪还费粮,说幸运谁会信?

“嗯?老伯伯是姓王吗?”已经消灭了三张干巴大饼的小丫头,狂吃的劲头缓和下来,估计是差不多了。所以听到李良的嘀咕,便诧异地接话儿道。

“哎,你不知道老王八蛋姓啥呀?”李良愣住了,小丫头跟着老者有段日子了,咋还不知道老者姓啥呢?

“不知道呀!只是知道他给我起了名字叫葫芦。”小丫头甜甜地说了一句,然后开始向第四张干巴大饼发起攻击。

“我靠,葫芦这个破名儿是那老王八蛋起的呀?”李良闻言,立刻瞪大了眼睛说道。

“嗯!如果加上姓的话,我的名字就是王葫芦了,嘻嘻。”小丫头点了点头,很是幸福的说道。

“王,王葫芦?那什么,你咋知道他姓王的?”

“相公你刚刚说的呀!”

“我?我说什么了?”

“你说他是老王八蛋,那他不姓王姓啥?”

“呃,那你还是别跟他姓了,改跟我姓吧……”

“对了,对了,我还不知道相公叫什么名字呢!相公,你叫什么名字呀?”

“呃,其实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你家相公是个雄伟地男人,你猜一猜!”

“雄伟?哦,我知道了!相公,你是叫公鸡吗?”

“你丫的才叫公鸡呢!不对,你丫的是母鸡,小母鸡!”

“不是呀!那我就想不出来了。”

“我就不明白了,我他娘的这么雄伟一纯爷们儿,咋到了你这儿就变公鸡了呢?你明白雄伟是啥意思不?”

“明白呀!我记得有一次在一个有钱人家门口要饭,那个管家就是这么说他们家公鸡的。”

“啊?那,那他是咋说的?”

“他说他们公鸡都比我雄伟一百倍。”

“靠!那什么,不跟你瞎扯淡了。记好了,你家相公叫关羽!”

“官迷?相公,你很喜欢当官吗?那我是不是要改口叫你官人呀?”

“不是官迷,是关羽!关是一关两关的,两点加一个天,羽是羽毛的羽,你不会不识字儿吧?”

“我是不识字呀!”

“呃,当我啥也没说,你就记好我叫关羽就行了。哼,老子这回用个响当当的假名儿,就不相还他娘的镇不住妖邪的霉气!哎,不对呀,关羽死的也挺惨的,下葬的时候脑袋和身体还在两地分居,这名儿能行吗?那什么,我不叫关羽了啊,我叫吕布!人中吕布,马中赤兔,这个够帅吧?”

“衣服?相公,你要给我买新衣服吗?好呀。好呀。谢谢相公。谢谢相公!”

“我靠!关羽听成了官迷,吕布听成了衣服,你他娘的什么耳朵呀!”

“以前要饭的时候经常挨打,所以听东西不是很清楚,对不起呀相公……”

“哎,苦命的孩子。行了,以后跟着相公,保证不会让你再挨打。”

“谢谢相公!”

“客气啥呀。都叫相公了还整这么生分,多伤感情呀!”

“嗯,我知道了!对了,相公你到底叫啥呀?”

“呃,叫就干姜吧,呵呵……”

“哦,那我的名字应该就是干葫芦,或者干氏葫芦了吧?”

“我擦的,你丫的怎么还想叫葫芦啊?”

“嗯?不叫葫芦叫什么呀?”

“我亲爱的小媳妇,葫芦是那老王八蛋忽悠你。随便给你起的瞎名儿,你咋还认准了不撒嘴了呢?”

“可我长这么大一直都没有名字呀!好不容易才有一个名字的……”

“呃。算了,还是我给你想一个吧。”

“好呀,好呀!”

“我叫干姜,你就叫薄荷吧。”

“薄荷,薄荷,真好听!谢谢相公,谢谢相公!”

“行了,行了,又来这一套,不是告诉过你咱家不兴这一套嘛!赶紧吃吧,吃完咱们好上路。”

“嗯!”

“哎,你不问问我要带你去哪儿吗?”

“为什么要问?”

“那什么,你就不怕我把你卖到窑子去吗?”

“窑子?那是什么?”

“就是,就是强迫未成年少女干那种事儿的地方。”

“什么事儿呀?”

“呃,算了,告诉你也不知道。估计把卖进窑子也不一定会有人要,离老远就想吐了,离近了不得尿裤子呀!也只有我,那什么,在黑灯的时候或许可以接受……”

“哦,我知道相公说的是什么地方了,那种地方我去过。”

“不会吧?”

“不久之前老伯伯曾带我去过的。”

“这个人渣,怎么可以拐带良家少女去那种地方!那什么,你,你没怎么地吧?”

“嗯。老伯伯要把我送给一位白白胖胖,脸上不停掉面粉的婶婶,这样我就可以天天都有饱饭吃了。不过,那位胖婶婶跟老伯伯要五两银子的费用,说我太脏了,要洗干净才能见人。”

“呃,呵,呵呵,老王八蛋拐卖人口还得倒贴钱,呵呵,乐大了……”

“嗯。老伯伯听到要五两银子的时候可不高兴了,跟那位胖婶婶都吵起来了!”

“废话,换我也得吵呀!这哪是卖人呀,这分明是请人收拾破烂嘛!”

“哦。”

“那后来呢?”

“后来呀,后来胖婶婶又跟老伯伯要什么化妆费、营养费、水粉费,好多费呢!老伯伯就领着我跑了……”

“哈哈……”

“相公呀,你笑什么?”

“没,没事。对了,那个时候你一直没吱声吧?”

“嗯。”

“我猜也是,否则老鸨子也不会就这么放过你的。”

“老鸨子?相公呀,你是说那位胖婶婶叫老鸨子吗?你怎么知道她的名字的?还有,她为什么不放过我呀?”

“呃,这个问题比较深了,咱们以后慢慢说吧。你吃饱了没?吃饱了咱就赶路吧。”

“吃饱了!”

“呵,呵呵,四张大饼啊,五两银子我倒是觉得可以出手……”

轻风拂面,和煦阳光透过茂密的树冠星星点点地散射在林间小路上。偶有几声鸟鸣兽啼打乱潺潺溪水流淌的不变音调,却也使得整个旋律相映成辉。

李良与小丫头轻快地走着,不时还会交谈几句,甚至是追逐嬉闹,让和谐的美景更平添一些轻爽。就像沁人心脾的薄荷一样,从毛孔渗进肌肤,使身体里每一个细胞都感到通透,在动荡的巨变过后,给人以一丝安慰与鼓舞。(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章 干姜

干姜是生姜的干品。生姜根茎采收后处理干净,切片晒干或低温烘干即为干姜。生姜系多年生宿根草本,开有黄绿色花并有刺激性香味的根茎。根茎肉质,肥厚,扁平,鲜品或干品可以作为调味品。

生姜原产于热带多雨的森林地区,要求阴湿而温暖的环境,不耐寒,也不耐热,对土壤湿度的要求严格,抗旱力不强,如长期干旱则茎叶枯萎,姜块不能膨大,但若雨水过多,田间排水不良,会引起徒长和姜块腐烂。

生姜主治脾胃虚寒,食欲减退,恶心呕吐,或痰饮呕吐,胃气不和的呕吐;风寒或寒痰咳嗽;感冒风寒,恶风发热,鼻塞头痛。干姜性味辛热,能温里散寒,温肺化痰,主要用于脘腹冷痛,呕吐腹泻;肺寒久咳气喘,痰多清稀。

——

薄荷身上有很秘密,这是李良没有想到的。例如,她不仅脸上全是脓疮,手臂、脚裸、脖颈,凡是李良能看到的部位,也都是又红又肿的脓疮,很明显应该是巨毒所致,但她的身体状况却是异常的好,一些有毒的蘑菇、野药草、小动物,她可以生吞生食而毫发无损。

要知道,李良身具的“不灭法体”乃是“仙圣”道尊精心炼制的宝贝玩偶,不敢说是“车中法拉利,人中最臭屁”,也绝对不是什么便宜的大陆货。他吃那些毒蘑菇、野药草什么的还要拉两天稀呢,薄荷吃完了咋地没咋地,说她没秘密。可能吗?

还有她那一对儿“大海碗”。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就算如何发育也不可能变态到这种程度吧?难道她天天吃雌激素。喝木瓜汤?不然咋会弄两只“兔子”揣着?给她买了件衣服,居然可以直接撑爆,还跑出来臭显摆,如果不是瞅见缝隙当中有脓疮,李良恐怕当场流鼻血三斤半!。

还有她的耳聋问题。如果只是被揍造成的,经“苦灵散”的治疗应该好转才对,可实际上却是越治越差,不给用药还能听八成。用了药反到是只听两成不到,打的哪些花花儿岔,李良有名的好脾气都差点把鼻子气歪了,换了别人还不一定会怎么着呢!

当然,在生气地同时李良也对那位老者产生了钦佩之感。“年景不好灾祸多,养个媳妇好送钟”,说的多精辟呀!一顿四张大饼外加多半锅蘑菇汤,再好年景也变不好了;浑身都是毒,谁敢跟她嘿咻?不嘿咻哪有下一代?加之总打花花儿岔,用不了几年肯定得死翘翘。可不是得由她送钟嘛!

还有她的记忆,只记得近五年的事情。再往前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还有她的身事,右臂上有一块凤凰胎记,非常非常的清晰,就像画上去似的;还有她的声音,那叫一个脆,那叫一个甜,实在不敢想象如果她的脸上没有脓疮,那将会是多么招人喜欢的佳人呀!想想都会流口水……

“相公,你想啥想的直流口水呀?昨天不是刚刚吃过肥猪肉吗?”集市边缘处,薄荷瞅见蹲在自己身旁的李良两眼发直一个劲的流口水,便轻声地问道。

“啊?呃,昨天跟你抢肉吃的时候把舌头闪着了……,那什么,我不是跟你说不让你开口说话吗?怎么这么会儿就忘了?”李良从美好的幻想中被薄荷唤醒,急忙随口胡诌了个理由,然后把脸色一沉,凶恶地说道。

“哦……”薄荷嘟起小嘴委屈地应承了一声,便低头脑袋不言语了。

“哼,又他娘的跟老子玩这出!你说你,训你几句就装哑巴,好几天都蹦不出一个屁,不训你就上房揭瓦,老子说的话都敢不听,娘个球的,再这样跟老子斗心眼,把你卖菲律宾当老妈子去!”李良见她闷声闷气地不言语了,心中很是恼火,便粗鲁地骂道。

“薄荷知道错了,相公别生气好不好?”薄荷见李良脸红脖子粗,两眼瞪得滚圆,一副要吃人的模样,便可怜兮兮地说道。

“哼!怕了是吗?怕了就乖乖地给老子听话!呃,如果表现好的话,晚上咱们可以再搞点儿肉吃。”李良见她服软,便把脖子一挺,很是狂傲地说了两句,但看到小丫头实在可怜,心中又是一软,善良的本性又重掌主权。

“真的?薄荷听话,薄荷保证乖乖听话!”薄荷一听晚上又有肉吃,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立刻放射出万道的金光,吓的李良直哆嗦,差点没载到在地。

说起吃肉,小丫头可是太利害了。一顿能吃一整条猪腿,外加一些心、肝、肺、腰子、肥肠等杂货,四五个大老爷们儿勉强可以消灭的分量,她一个人全办,而且还要饶上大半锅的肥油汤,其恐怖度不输于波音飞机撞击世贸大楼,可是让李良这位大厨是即感慨又感叹呀!

“那,那什么,先,先看表现,看表现……”李良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紧张地说道。

“嗯,薄荷知道了!相公放心,不让薄荷说话,就是打死薄荷也不会说的!”小丫头重重地点了下头,满脸坚定与肃穆地说道。

“好,好,打死也不说,呵呵,打死也不说……”李良呆若木鸡地随口应承道。

说实话,他拿自己这位小媳妇实在没什么太好的办法,说深了怕伤害到她,毕竟小丫头之前遭了不少罪,挺可怜的,说轻了又总是淘气,他的那些实验装备都已经被打碎若干了,其中就包括一些装了东西的试管,很是让李良心疼。真正能制住她的就只有一招,即是给她做吃的。

换句话说,李良确是白捡了一个身材婀娜岁数小,胸部丰满屁股翘的媳妇,但却让自己变成了一名专职厨子,除了修炼赶路之外。还总得想招儿满足她的胃。实是塞翁失马焉知非福呀!

“当家的。这两个倒是挺活分的,你瞅瞅咋样?”就在李良与薄荷交谈之时,一对衣装简朴中年夫妇慢慢走了过来。

男人长相很不起眼,皮肤黑黑的,个头不算高,走路的时候还总是弓着腰,很明显是长期在田间劳作养成的习惯。女人略微有点胖、有点黑,模样倒是还可以。不过说话的时候嗓门有点大,离得挺远就能听到。

“瘦了点,得搭上不少粮食呢!”二人随口说着,却在李良与薄荷身前不远处停下了脚步。

“哎呀,这倒霉的年景儿,能有几个壮实的?我瞅这两个就挺不错的了!嗯,岁数小,精神足,有股子活分劲,这要是下地干活呀。保证不用你催!”女人很不赞同男人的说法,嗔怒的说了一句。然后盯着李良和薄荷上下打量来。那犀利的眼神,总让李良有一种洗白白躺在案板上等别人宰割的感觉。

“怂球!你这婆娘咋就知道算小账哩?也不瞅瞅这两个瘦猴,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买回去能干嘛吗!”男人闻言发火了,毫不留情地数落女人道。

“俺,俺只是觉得他们两个应该好砍价嘛……”别看女人刚才挺凶悍,但见到男人真动怒了,反倒是像只小猫似的,委屈说道。

“怂球!好不好砍价能让你一个婆娘看出来,那还得了!”男人见女人死不服软,眼珠子瞪得更圆了,嗓门也提高了数分。

“那,那总比那些蔫巴的强吧……”女人表面上显得很温顺,但骨子里的拗劲却让她继续小声地争辩道。

“哎,就你这臭脾气,早晚得把那点家底败光喽!”男人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实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能狠狠地跺了下脚,不甘地说道。

可以看得出来,男人是很疼爱女人的,也很了解女人的性格,瞅见女人委屈的都快掉眼泪了,心中有些不忍,可又觉得买下李良和薄荷很吃亏,无奈之下只有退而求其次,吃点小亏换回女人的笑容。

“当家的,你同意了?那俺这就去跟他们说说去……”女人见男人为了自己改变主意,心中很是高兴,脸上的委屈也随风而去,重新换上了幸福的欢颜。

“不中,俺得跟你一块去,要是他们要价太高,那咱还是回去买驴吧……”

“驴,驴,驴,就知道驴!咱来之前不是说好的嘛,给二娃子和妞妞买个伴儿回去的,你弄个不会说话的牲口回去咋跟孩子交待?还想让他们跟大娃子一样,十好几了都不会说话吗?”

“能种地就中了呗,能说会道有啥用?慈母多败儿,慈母多败儿呀!”

“这件事说啥也不能听你的!”

“哎……”

李良傻呆呆地瞅着男人和女人,只到他们要过来跟自己说话了,这才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咋个意思呀?哥们儿很像人口贩子吗?而且听那意思,好像哥们儿把自己也给卖了。就算哥们儿穿的不怎么地,衣服上尽是大补丁,造型有点土,头发脸有两月没洗过了,但也不至于卖自己吧?难道是小丫头的形象太差,稍带手把我也给饶上了?”

李良低头脑袋仔细打量了自己身上一番,没发现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又转过脸去瞅了瞅薄荷,突然发现她头上插着一根草标。“哎呦,坏了!早上跟小丫头在树林里打闹的时候,头上插的草没弄下来!插标卖首,那两口子不会真得以为我们是卖身的吧?恐怕很像……”

辞别老者已有月余,李良与薄荷风餐露宿一路向北行进,终于在今天上午抵达了出“蛤蟆谷”以来首个世俗小镇“馥郁镇”。

薄荷对城镇有一种惧怕感,因为在记忆中城镇总是会有危险,总是会有痛苦,也总是会被欺负。李良则不同,他在山沟子里呆的时间太长了,天天与蛤蟆、蚊子一起生活,早都向往繁华的都市生活了,好不容易进了城了,不逛够了咋可能离开?何况,李良进城也是有需求的,那就是盐巴和调味料。

想当初,他设计逃离“仙圣”掌控,曾给自己备足了跑路物资。足足装满了三个储物袋。但时过三百年。而且还是加长版的三百年,那点家底儿早就清洁溜溜了,不补充一些怎么行?这可是关系到李良的身体健康和生活质量的大事,薄荷都被肥美的佳肴深深地打动了,别人还有谁能阻止李良进城的脚步。

“大兄弟,你卖多少钱呐?”女人气鼓鼓地先走到了李良面前,微微缓和了一下情绪,然后笑眯眯地询问道。

李良的猜测果然中了。但猜中是猜中,人家问卖多少钱他总得回答呀!说不卖?不卖你脑袋瓜子上插什么草呀,逗人玩呢?说卖,他是来买东西的,不是来卖身的,就算要卖也得挑个大地方卖呀,咋可能在这种只有三条半街的小镇上出手?

“呃,这个嘛,我们,那个……。要不您先给个价?”李良支支吾吾了半天,突然脑中灵光一闪。一个大胆的想法油然而生。“对了,哥们儿不是要走群众路线吗,这么好的机会可以贴近群众、了解群众、倾听群众疾苦,咋能白白错过呢?”

“哎?这卖货的不定价,咋还让买货的定上价了?呵呵,也好,那就一两银子咋样?”女人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嘀咕了两句,随后眼珠一转,伸出根手指头说道。

听到女人的话,李良差点没一头载到,心里头更是怨声载道的数落女人。“大婶呐,您骂咱是货这事儿就算了,不予追究,谁叫咱脑瓜子上有草呢,误会就误会了,但您报的这个价实在有点太过分了吧?一两银子就想买两大活人,半堆黄瓜还要一两三呐!”

“大姐呀,您,您这价,是不是有点太低了?”李良压下心中的怒气,沉着脸,撇着嘴说道。

“大兄弟,管吃管住每年还有一两的例钱,可是不低喽!”侃价的时候女人脸皮很厚,她身边的男人都有些挂不住了,她依然我行我素,毫无廉耻。

“大姐呀,您说的一两,不是按月发的呀?”李良的脸色更黑了,怒火也在腹中熊熊燃烧。

“大兄弟,现在年景不好灾祸多,能管顿饱饭就不错啦!再说了,咱家出的例钱可能是少了点,但你这拖家带口的也不容易,还要管着个小的生活,一般主家都不愿意要的!倒不如跟我们回去,你说是吧?闺女……”女人对李良的愤怒视若不见,继续自顾自地说道。

“你是说,遇到你们是我捡便宜了是吗?还有,你管我叫大兄弟,却管她叫闺女,啥意思?难道你没看出来她是我的小媳妇吗?”李良开始磨牙,愤怒的火焰透过双目直刺向女人。

“啥?你,你媳妇?哎呦呦,没想到你,你这模样的还能老牛吃嫩草……”女人先是吃了一惊,随后又很是惋惜地说道。

“看来这女人的心思不只是买人那么简单,弄不好还想给她的傻儿子找个媳妇。该撤就撤吧,别他娘的跟她瞎扯淡了……”李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再一次将怒火压下,并在心里想道。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身材魁梧的大汉,拽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小丫头,从集市中急匆匆地跑了过来,并边路边高声喊道:“东家,东家!俺愿意,俺愿意呀!”

魁梧大汉和小丫头都是穷苦人装扮,且不仅全身上下的衣服破破烂烂,大补丁套小补丁,脚上更是连鞋子都没有,黑着两只臭脚丫子就“吧嗒”、“吧嗒”往这边跑。

男人见到魁梧大汉和小丫头跑了来,那可是吓坏了,急忙抢到女人前头,拼命摆着双手说道:“你愿意俺可不愿意,真不愿意呀!”

魁梧大汉的长相并不算太凶恶,只是黑的利害,就跟煤球似的,胡子也比较有特点,根根直立且又密又厚。小丫头则与薄荷相似,身材婀娜满脸脓疮。他们奔跑的速度很快,几步之间就跑到了跟前。

“东家,俺不要例钱的,只要管饱饭就中!”魁梧大汉拉着小丫头跑到之后,没有喘息,没有停顿,也没有左顾右盼,直接来到男人面前,诚恳地说道。反倒是那个小丫头,一边呼哧呼哧大喘,一边仔细地打量着李良与薄荷。

“你别插嘴!俺知道你不要例钱,可。可管你饱饭比养头猪还费粮食。俺真养不起呀!”男人按下要插嘴的女人。很是坚决地对魁梧大汉说道。

“可,可俺能干活呀!俺的力气老大了!”魁梧大汉尴尬地挠了挠头,然后有些不服气地撇了李良一眼,又继续说道。

“你有力气俺知道,可你的饭量还大呐!一个人就能吃三个人的份儿,别说不要钱了,就是你倒贴钱,俺还得琢磨琢磨呢……”男人咽了咽口水。语重心长地说道。

李良见此心里乐了。“呦嗬,有意思哎!哥们儿嫌钱儿少不愿意干,他是不给钱还上赶着,这么说来哥们儿的价值还是挺高的嘛!”

“当家的,要不……”女人瞅了瞅薄荷,又瞅了瞅魁梧大汉身旁的小丫头,犹豫了片刻,随后又鼓起勇气说道。

“要不啥?大娃子的媳妇重要,还是咱这一家的命重要?咱家就那么点儿地,就能打那么多粮食。养活了他们就得饿死咱!你要是再瞎折腾,老子连驴都不买了!”男人见女人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怒气终于压不住了,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大声训斥道。

“俺,俺不也是为这个家着想嘛!呜呜……”女人被男人臭骂,心里头很不服气,且又感十分委屈,便双目一红,哭泣了起来。

“哎,地是死的人是活的,地少可以再开垦出来一些嘛!犯得着这么紧张吗?”李良这辈子最见不得的就是女人哭,老太太和婴儿还凑合,稍微有点风姿的半成年、成年女性几乎无法阻挡,只要一哭肯定心软。所以,见到女人哭了,便想都不想地说道。

“大兄弟呀,你是不知道!俺家住的那个地方比较特殊,能种的土地非常少,如果能开垦新田,俺早就开了!也不至于骂娃他娘了,哎……”男人并不想女人哭,只是一时冲动说了几句过头的话,可话已出口,女人已哭,他的心里也软了下来。

“不会吧?天大地大,咋就不能开新田了?那什么,要不你带我去你家瞧瞧,我倒想看看啥样的地方不能开。”李良闻言来兴趣了,天下之大怎么还会有不能开的土地?沙漠里都能长仙人掌,还有啥地方不能开垦。

“嗯?这,这么说你是答应了?”男人闻言一愣,有些不太确定地说道。

“啊?我靠,坏了。那什么,我,我答应是答应了,但我答应的是临时的,意思就是干几天就走那种,呃,不对,是干几年,一年,呵呵,一年……”李良真想抽自己两个大耳刮子,明明是看热闹的,结果又把自己给搭进去了。

“啥,啥意思?”男人傻了,女人不哭了,魁梧汉子也瞪起牛眼了。插标卖身,却只干临时工,吃饱了撑的耍人玩呐?就这素质,咋活到现在的?难道是传说中的大骗子不成?那要不要报官呐!

“好吧,好吧,我答应了……”李良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无奈之下只有答应。不过,在心里头却是狠狠地埋怨自己,“闲得蛋疼非要走什么群众路线,现在好了吧!以年薪一两银子的超低价格把自己卖给群众了,这真他娘的要为群众做牛做马了……,不知道现在反悔会有啥反应,不会进猪笼吧?”。

“不过嘛,我还有两个条件!”就在李良感到无助的时候,突然又一道灵光闪过,奇妙的点子又冒了出来。

“哦,呵呵,只要不是加工钱,你尽管说就是了。”男人见李良答应下来了,好像也并不是什么骗子,便摸了摸下巴上稀疏的胡子,轻笑着说道。在他看来,自己多少算是满足了媳妇的一些愿望。

“第一,我跟我媳妇不能跟你们一起住,要有自己的小院!第二,嘿嘿,我的工钱不要了,但你们也得把他们两个买下来!”李良缓缓站起身来,贼兮兮地瞅了瞅魁梧大汉和小丫头说道。

“这个,这个嘛……”男人犹豫了。

“哎,我说东家呀,我去可是帮你开垦新田的,就我这身子骨,你觉得靠谱吗?你再瞅瞅这位老兄,瞧这胸肌肉,瞧这大腿,绝对顶两头驴呀!把他买下来不赔的!大不了,我的伙食让他们一半。”李良伸手搂住男人肩膀,押着他走到魁梧大汉身边,指指点点地说道。

“一半?”

“那就七成!”

“七成?”

“我靠,不给工钱就算了,你还想不给口粮啊!”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俺家能分出来口粮有限,这一下子进来四口人,实在是……”

“就这事儿呀?没关系,我们这些粗人搞点野菜就能活!那什么,第一年我们先帮你开新田,你只管把能分给我们的分出来就行,不够我们自己想办法。明年等余粮充足了你再补发全额,这就叫分期付货,明白不?”

“办法倒是不错,但这能行吗?俺总觉得不太靠谱呀!”

“相信我吧,没错的!”

“可,可俺只是第一次见你呀,实在觉得你不太可信……”

“呃,关键是咱们缺少沟通,多聊聊就熟了嘛!嘎嘎,那什么,还未请教东家怎么称呼呀?”

“俺叫陆大宝。大兄弟你叫啥呀?”

“干姜。”

“干姜?你不会是厨子吧?不然咋起个菜名儿啊!”

“不是厨子,绝对不是厨子!我一个男人大老爷们,咋能干女人干的事儿呢?我最讨厌做饭了!”

“那你是种药的?”

“啊?不是种药的,我根本不会种药,我不仅不会种药,而且连地也不会种!其实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是一名铁匠。想当初,人称神兵宗师,冶铁之王,万中无一的铁匠界奇才‘欧冶子’就是我。”

“你?铁匠?还万中无一的奇才欧什么子?”

“怎么着,不信是吗?”

“那倒不是,只是,只是,只是……”

“只是啥呀?”

“只是俺想找个能种地的呀!”

“……”(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七章 茉莉

茉莉,又名抹历、三白山榴花、岩花、玉麝,常绿小灌木或藤本状灌木,高可达一米。性喜温暖湿润,在通风良好、半阴的环境生长最好。茉莉花、叶和根都可药用,一般秋后挖根,切片晒干备用;夏秋采花,晒干备用。具有辛、甘、凉、清热解毒、利湿作用,主治下痢腹痛,目赤肿痛,疮疡肿毒等病症。

——

一个时代造就一茬人。现代社会里,撒个谎,整几句虚话忽悠忽悠,甚至是鬼话连篇满嘴跑火车,前面答应了人家某件事,后面拍拍屁股走人了,没有人会追究,也没有人太在意,毕竟大家都这样,社会就这样。

就像折子工程,折了十几年,年年春天吹,岁岁最早推,可到了年底一经统计,还是原来啥样还啥样,下水道照样堵,排水沟照样臭,好不容易建个立交桥,不是塌方就是质量不合格,好不容易可以交工使用了,又因为排水系统不好淹死人。

但在古代社会里,承诺的事件不照办,那可是要比掉脑袋还严重的事情!它关系到的不单单是信义,还有人品、德行、家教、族氏的声誉等等,如果有人胆敢逾越,等待他的不仅是社会舆论的抨击,还可能会有姓氏族群的追杀,以及殃及子孙的祸事。

李良与薄荷头插草标蹲在集市,路过之人便会认为他们是因为家境贫寒,无以为继,所以才靠出卖自己来换取别人的可怜,从而得到生的机会。谈价钱谈不拢。那没什么好说的。毕竟这是卖身之人最后一次获取属于自己的财富。不是因为逼到份上,谁会走这一步?

可如果答应对方的价码却反悔,那问题就严重了,这明显就是拿别人的同情当狗屁呀!试问,如果有一位可怜的乞丐哭天抹泪的跟你要五块钱,然后随手又还给你,说跟你闹着玩的,就是想试试这招好不好使。能不能骗到人,你会咋办?

估计二话不说,上去就是两个大耳刮子,先揍他王八蛋满地找牙。回家以后还得逢人便讲,在哪个地方,一个长得什么样的人,千万别信丫的!那孙子拿咱的怜悯当狗屁,欺骗咱的感情,生个儿子没有屁眼等等。

李良并不惧怕这些,也不太相信有人胆敢揍他。即使有人真的出手了,以他的身手。就算不动用任何法力神通,只凭借基础十层“大力诀”和“杂交版太极拳”,应付个百十人不是什么难度。但不惧怕不代表可以不在乎,不代表就可以这么做。

只要动起手来,十里八乡的李良可就混不下去了,万一还有两个修炼者的亲戚、手下什么的,行踪恐怕也得暴露,而依照古代人把暴力事件当故事、当消遣、当主要的娱乐生活这一特性,估计他跟薄荷要连续钻上几年的山沟儿,或许可以到达一个传言未到的地方重新开始,在此期间,悬。

陆大宝两口子人很好,买下李良等四人之后,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请他们吃了顿馒头,管够的那种,这可把傻牛儿给乐坏了,也就是那位魁梧大汉,不管不顾地吃了十七个,让陆大宝两口子直咧嘴,一个劲的在边上嘀咕,卖下他们四个到底是错还是对。

傻牛儿这个人很实在,没啥心眼,属于那种管我饱饭,让我登梯子上天都会干的主儿。在他心里只有一块极乐净土,那就是妹妹。为了妹妹,他可是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哪怕是杀人放火,落草为寇,亦会毫不犹豫。

据他所说,他曾经当过山贼,劫过粮车,挖过苦窑,还有被拉壮丁,打过几年仗,在此期间他都与妹妹在一起,从未分开过。虽然有的地方不让带女娃子,例如军营,但他却想尽了办法,付出比常人多十倍的努力,换回了特例,这也正是他魁梧强壮的原因。

傻牛儿拽的那个小丫头名叫茉莉,是他的亲妹妹,今年十四岁。早年要饭的时候,在路上饿急眼了,吃了一堆有毒的蘑菇,结果生了场大病,差点把小命给交代了。不过老天怜悯,在重病之时遇到了一位采药的郎中,算是捡了一条小命儿,但脸上和身上却长满了毒脓疮。

可是李良总觉得这小丫头有点怪怪的,每次看向自己的时候,目光很复杂,似相识以久的老友,似久别重逢的恋人,又似有着深仇大恨的生死对头,反正很不正常。

茉莉与薄荷一样,声音非常的甜美,不管开口说什么话,哪怕是骂人,也都如天籁之音一样。不过,她的性格与薄荷的天真无邪相比,其中又多了几许阴沉与睿智,比如每当傻牛儿做错了事的时候,她总会站到哥哥背后,小声地训斥他。傻牛儿很享受这样的训斥,挠着脑袋一个劲的傻乐。

“东家,咱这饭了吃过了,该按的手印也按完了,是不是可以回你家,呃,是回家主家瞧瞧去了?”李良将手中的半个馒头递给薄荷,然后瞅了瞅天,大致估算了一下时辰,对陆大宝说道。

“不慌,不慌,俺寻思着再等等……”陆大宝不紧不慢地取出一个大葫芦,喝了几口凉水,咽下干得直掉渣的馒头,苦着脸说道。

“还等等?东家,您这到底是等啥呢?从头午都等到下午啦!”李良眉头紧锁,有些诧异地问道。

“哎,原本可以不等的,但,但现在是不等不行啊!”陆大宝叹了口气,愁眉苦脸地叹息道。

“呃,我说东家呀,你有难处我们知道,但我刚才不是已经跟你说过了嘛,只要精诚团结,任何困难都是纸老虎,根本不足为惧地。再说了,你招了我们四个,别瞅样儿不济,但实际上都是相当有能力地。不是我吹。一个顶个一两千不是啥难事儿。真的!”李良闻言微微愣了一会,随后贼兮兮地走到他的身旁,口沫横飞地又做起了思想工作。

可以看得出来,这位陆大东家不小心招了四个民工,心理负担是想当大的,如果不能很好地解开心中的疙瘩,恐怕老小子会提前进入“痿男”期,严重影响正常地生活。

“老干呐。其实俺是明白这个理儿的,可,可就你们四个,精诚了又能咋样?还一个顶一两千呢,俺瞅吃馒头的时候倒是能顶一两圈猪!”陆大宝被李良说的眼皮直跳,脸色黑中泛紫,好半天才憋屈地说道。

李良刚才与他攀谈的时候,已经互相告知了年纪。李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老牛吃嫩草,所以在通报年龄的时候小报了不少,说什么今年二十刚有八。男人中的一支花。可没想到陆大宝才今年二十六,他媳妇比他小四岁。傻牛儿今年二十二,就这样还是当上了“老大哥”!

“老干,老干,我他娘的干什么了?不辞辛苦地拍老丈母娘,结果漂亮媳妇是一化身,还挂了,在另一个世界。就他娘的有过一回逛窑子经历,还是属于前一个哥们儿的记忆。至于什么白雅静、韩颖,估计没死的那几位仁兄该娶的娶了,该泡的泡了,混到现在仍是清白之身,我倒是想干来着,刚进城不就他娘的让你给逮着了嘛!”李良听他称呼自己老干,心里头这个气呀,瞅自己取得这个败兴假名。

“东家,你说这话就太伤感情了啊!啥叫能顶一两圈猪呀,这人能和猪比吗?”咽了咽口水,李良有些恼怒地说道。

“哎,要是能比就好了,杀猪俺不用偿命,冬天还能吃上几顿肉,可杀人俺可是要受天罚的!”随着思想政治工作的不断深入,陆大宝的气也逐渐变大,原本客客气气的态度慢慢变得暴躁起来。

“别吵了!当家的,你要是不愿意,刚才在按手印的时候,你可不按嘛,既然按了就别后悔。还有你,只是一个卖身的奴仆,哪来那么多废话,主家让你干啥就干啥呗!”陆大宝的媳妇见二人争吵了起来,母老虎的威风一下子放出,双手掐腰,凶巴巴地吼道。

“哎,俺不是心疼嘛!一顿饭吃了咱们七天的干粮,要是等不到‘仙粮大会’可咋弄啊!”陆大宝瞅了瞅身边的李良,又瞅了瞅发飙的媳妇,深深地叹了口气说道。

“东家母说的对,你一个掌权的东家,连我一个奴仆都管不好,还能管啥?要是后悔了,大可以把我们辞了呀!”李良闻言乐了,心说这么好招儿早我咋没想到呢?反悔不干了肯定是不行,但你们要是把咱给辞了,那就不怪咱了,所得继续浇油。

“你闭嘴!这多半日就听你唠叨了!”陆大宝的媳妇怒冲冲的吼了李良一嗓子,随后转过脸来,温和地对陆大宝说道:“当家的,咱们虽说有那么一件传家宝,但来参加‘仙粮大会’的人,又有哪一个不是怀揣重宝?这仙家粮种最后落于谁手尚未可知,你又何必钻牛角呢?俺倒是觉得老干说的对,回去试一试,不行打不了把他们辞了嘛!”

“可,可这一来一回要糟蹋多少粮食呀!”陆大宝沉吟了片刻,但还是觉得亏损太大,便苦恼地抱怨道。

“‘仙粮大会’?那是什么玩意?”李良听着二人说话,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就算某位大佬出手把“虚天大陆”的修炼界整合了,可这才几年的光景?好端端魔道地盘,咋会弄出个“仙粮大会”来的?

“哦,这‘仙粮大会’俺倒是听说过。听说它源自三百多年以前,那个时候天上还没有三个太阳,一天也只有十二个时辰。某天,晴朗的天空中突然降下一阵粮食雨,将附近的山川大地都覆盖在内,后来这些粮食落地生根,变成了凡间之物。”

“不过,仙家的东西就是仙家的东西,虽然落入凡间,变成了凡间之物,但那些粮食的神奇之力却是保留了下来。听说,凡是吃了那些粮食的人,男人可以力大无穷,刀枪不入,女人可以青春永驻,貌美如花。”傻牛儿没啥心计,见有人问起,便把知道的事情一股恼地说了出来。

“可我也听说,这里原来是魔道的地盘吧?咋还弄出个‘仙粮大会’呢?”李良知道,现在以陆大宝与自己的对立关系,问他也是白问,丫的肯定不会说。他媳妇跟他是穿一条裤子的,也没多大戏。倒是没想到傻牛儿会知道,肯定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喽!

“哦,这个俺也听说了。据老辈儿人讲,天上下过粮食雨以后,咱们地界来了两位大仙人,自称是什么‘极品仙农’的第一和第二仆人。他们说这是‘极品仙农’大人怜悯百姓疾苦,让百姓从今往后都能吃上饱饭,所以才挥撒仙家粮种于世间的。听说,他们还在附近的山上哭了好久才走呢!”傻牛儿知道的还挺全面,但讲出来的故事却让李良差点没笑出声来。

“这两王八蛋真够可以的,叫他们把‘血牙米’都放到储物镯里,他们偏偏学老子装在一个独立的储物袋里,说什么要紧跟领导步伐,这回美了吧?大爆炸把丫的储物袋崩漏了,丫的骗了几年的‘血牙米’全共产了,不哭才怪呢!”李良使劲板着脸,压制想要大笑的冲动,但在心里却已经笑的不行了。

“哎,咱这地界也在仙粮雨覆盖范围之内,所以慢慢地便有人拿些粮种来售卖,‘仙粮大会’也就由此而来。不过,咱这个镇子太小,‘仙粮大会’大会上能拿出的仙家粮种有限,不像大城里的大会那么多,所以俺能不能得到就不一定了……”李良可没想到陆大宝会接口说话,更没想到话语里还有一丝歉意。

“呃,东家,那什么,刚才是我不对,你别往心里去。”李良秉性非恶,见到坏的或许更坏,但见到老实之人却怎么也提不起坏心思,所以未等陆大宝再开口说些什么,便抢先一步说道。

“哎,天可怜见。世道这么乱,俺家要是有多余的粮食,断不会亏待你们的,可,可,哎……”陆大宝起身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苦恼而又真诚地说道。

“‘仙粮大会’还要等几天?东家,你剩下的干粮还有多少?”别人玩真的,咱也不能搞虚假,见到陆大宝苦恼不堪,李良立刻承担起了统领指挥的职责。

“还要等七天。干粮嘛,没了,一个都没了……”陆大宝瞅了瞅干瘪的包袱,眼泪都快下来了。

“没关系,附近野菜挺多的,东家你再破点财,买上一些干粮,顶一顶应该没啥问题。”李良伸手轻轻拍了拍陆大宝的肩膀,朗声说道。

“对!当家的,老干说的对,顶一顶过去了嘛!”陆大宝的媳妇见郁闷的气氛有缓,急忙顺承说道。

“相公,你不是说晚上要搞点儿肉吃吗?”薄荷一听这话可不干了,肉和野菜差得太远,早知如此刚才就不留肚子了……

“嗯?”

“你们,你们还吃肉?”

“老干,你们哪儿搞的肉呀?”

薄荷的声音虽然不大,但内容太具震撼力了。这年头能吃上肉的主儿,咋可能会插标卖身呢?

“呃,对呀!那什么,搞点肉吃挺好的呀!嘎嘎,其实你们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还是一名兼职猎人……”李良快哭了,见过拆台的愚昧亲属,真没见过拆台拆的这么彻底的败家媳妇。想吃肉找个没人的地方说呀!你家相公私房货你丫的又不是没见过,在这么多人面前瞎嚷嚷啥?结果好吧,害得老子又要编瞎话。(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八章 天麻

天麻,又名赤箭芝、独摇芝、离母、合离草、神草、鬼督邮、木浦、明天麻、定风草、白龙皮,赤箭。为多年生草本植物,其干燥块茎亦称天麻,是一味常用而较名贵的中药,临床多用于头痛眩晕、肢体麻木、小儿惊风、癫痫、抽搐、破伤风等症。

——

“当家的,咱这次招的这几个人,俺咋觉得有点怪怪哩?”大通铺的角落里,陆大宝媳妇小声地对身旁躺着的陆大宝说道。

“还不都怨你!给大娃子说了媳妇,还想着给二娃子说一个,给妞妞也说一个,你说妞妞才哪么大一点儿的娃子,着什么急说婆家呀!哎……”陆大宝本来就憋了一肚子的气,听到败家娘们儿还敢厚着脸皮念叨,滚滚怨言便翻腾而出。

“你个死老头子,咋又说上俺了?俺不也是为几个娃子着想嘛!再说了,要不是因为你们陆家香火不继,俺一个妇道人家,咋会管这些破事儿?”陆大宝媳妇伸手在他腰间扭了一把,嗔怒地说道。

“俺知道你是为几个娃子好,可也得掂量掂量咱家称几斤几两呀!前个弄了两个白吃饭的也就罢了,至少还有两个能干活儿的,今个收的这两个小娃子,俺实在是想不通。你说小丫头模样俊,白养就白养了,那男娃子跟瘦猴似的,你要他干啥?”陆大宝吧唧吧唧嘴,还是觉得咽不下这口气,便继续数落她道。

“人家是兄妹哎,你说分开就分开?”陆大宝媳妇又扭了他一下。轻声嘟囔道。她对于自己丈夫的抠门并没太大意见。毕竟是穷苦人家。勤俭方为长久之计,但对于他不分轻重,啥事儿都抠门却不完全认同。

“哼,兄妹咋地啦?谁说兄妹就不能分开的?你这个婆娘心肠好,不怕浪费粮食收养了他们,但别人可不会这么认为,只会说你不会过日子,败家!”陆大宝冷哼了一声。语含讥讽地说道。

“败家就败家了,反正谁得了便宜谁知道,过不了几年就有他们哭的时候。”陆大宝媳妇很坚信自己的远见卓识,把身子一转,留给陆大宝一个脊背。

“还谁得了便宜谁知道,俺现在就没瞅见咱家得了啥便宜,倒是省吃俭用存下的那点家底没剩几个了。哎,也不知道咱家的宝贝到底能不能换到仙家粮种……”见媳妇不搭理他了,陆大宝也不好再些什么,可想到这几天付出的代价。又觉得很是郁闷,便苦恼地叹息道。

“对了。当家的,你说那老干,不会是个深藏不露的歹人吧?俺总觉得他不太对劲,这才几天功夫呀,他的职业就冒出来好几个,一会儿是打铁的,一会儿是打猎的,一会是伴读书童的发小,一会又是大厨的表亲,也不知道他咋会那么多东西的。”因被丈夫打岔,险些误了正事儿的陆大宝媳妇,转过身没过多会儿,便又转了过来,小心翼翼地说道。

“歹人吗,俺瞅着倒不太像,不过肯定有点猫腻!这事儿俺也琢磨过的,所以他说要住店,俺并没有拦着,只要小心一点,别万得罪了他,估摸着不会有啥祸事。要是实在不行,就让他们走呗。”陆大宝沉吟了片刻,然后同样小心翼翼地说道。

“哎呦呦,请神容易送神难!你说让他走,他就会走吗?咱这几天一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买干粮的钱也都是跟人家借的,还有你,人家拿出酒来你就死皮懒脸的跟着喝,可是知道那酒得值多少钱呐!俺瞅着一点儿也不比大饭庄差的。”陆大宝心里头一个哆嗦,急忙又说道。

“哎呀,你这婆娘真是的!人家老干说不当事儿,你就别吱声不就得了嘛!想那么多干啥?既然敢买下他们,就得替他们挡事儿,这是天经地义的,但咱要是不知道,那挡啥?人家说酒不值钱,你就算品出味来了,知道那是琼浆玉液,只要不吱声,他也不能拿咱当枪使!”别瞅陆大宝为人挺憨厚,这心眼一点也不比别人少。

“话虽这么说,但,但俺还是觉得心里头慌……”陆大宝媳妇当然知道自家丈夫有多少干货,所以没有过多的争辩,只是用一种近似于劝慰自己,提醒他的语气,轻声嘀咕道。

“现在心里慌了?那买人的时候咋那么大胆子哩!早让你买头驴,可你偏偏要买人,这乱糟糟的年景,哪有几个好人会卖自己?哎……”陆大宝埋怨道。

“不跟你说了!”陆大宝媳妇见丈夫旧话重提,再一次转过身去,留给他一个大脊背。

李良这几天很忙活,也很累。没办法,最不擅长的编瞎话,这几天编了一大堆,最不擅长的扯谎,这几天扯了一大堆。想吃好的,自己口袋里也有好的,但身为一名穷困到卖身地步的奴仆,动不动就拿出大鱼大肉来吃,不编瞎话咋办?不扯谎咋办?

陆大宝真的不富裕,满打满算进趟城才带了八两半银子,光买馒头也仅够维持众人两天之用,何况今天陆大宝媳妇又瞅上了一对儿兄妹,说什么岁数小,模样好,够机灵,吃的少,实际上估计是给二儿子和小闺女储备婚嫁对象。

这婆娘在此种事情上倒是挺有远见的,知道年景不好,时势动荡,娶儿媳妇嫁闺女弄不好会毁了娃子们的一生,只有从小培养,从娃娃抓起,才会有长久幸福。但想养人你得有货才行啊!远得不说,就说现在,八两半银子就想让众人顶七天,这不是胡闹嘛!

另外,李良身边还有一位小姑奶奶薄荷,离了肉活不了,只要一天没吃上肉,保证嘴撅的超过鼻子尖,完全不管李良的处境,也不分什么场合。恨的李良牙根直咬。一个劲的骂自己“败家娘们不舍得打。给点阳光就上房揭房”。

于是乎,李良的身份就开始多起来了。比如弄肉吃,李良称自己是兼职猎人,打猎的时候根本不需要别人帮忙,一个人就可以搞定。这谎的编没啥问题,形势不好进山打点儿野货乃是常见的事,不新鲜,但从来没听说过哪个猎人天天都能打着大野猪的。就算有,那还卖什么身呐?

还有,兼职猎人这事儿勉强可以对付,毕竟就算别人都不太相信,但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或许就像李良说的那样,老小子运气超好,跟野猪比较有缘,但早上出去打猎,中午就能弄头烤熟的野猪回来。这速度也太快了吧?捡柴火也需要功夫才对,何况还要烤呢!

另外。烤野猪肉烤的那叫一个有水平,外焦里嫩,油光锃亮,大饭庄的特级厨子也未必能搞出这么美味的东西来,他一个卖身为奴的人,具有如此好的手艺又怎么可能?随便到哪家酒楼报个名,一个月的例钱都比陆大宝的身家富裕。且那些盐巴调料又是哪儿来的?

“相公,你不睡觉又琢磨什么呐?”大通铺的另一边角落里,薄荷瞅见李良瞪着眼睛不睡觉,便娇声问道。她现在虽是总跟李良闹脾气,但那是为了混口肉吃,实际上却已经把他当成了至亲之人,恨不得天天在一起才好。

“相公琢磨着昨天该上哪儿逮猪去……”李良白了薄荷一眼,气鼓鼓地说道。

“啊?相公,你那个袋子里不是还有好多吗?怎么还要逮呀?”薄荷迷糊了,明明家底很厚很足,为什么还要费心费力的到处逮呢?

“你还好意思说!娘个球的,要不是因为你天天吵着要吃肉,老子用得着没完没了的编瞎话儿吗?不编瞎话儿,咋糊弄东家那些人?”李良这个气呀,心说要不是为了保障你的正常发育,老子犯得着跟个国际大骗子似的,天天编那些没营养的瞎话儿吗?

“相公呀,这两天你的脾气好大哟,总是骂薄荷……”薄荷很委屈,要是李良没货她肯定不会闹,就算货很少也不至于,但实际上是他货多的要命,顿顿吃估计一两年不是问题,现在却总是藏着掖着,还骂人,不委屈才怪!

“哎,早知道有此一劫,就不在你面前显摆了……”李良心知肚明,当初为了糊弄小丫头,调动她的积极性,所以才显露了一下自己鼓鼓的腰包,结果好了,搬起了石头砸脚面,脸是露了,小丫头也积极了,但麻烦事儿就随之而来了。

“相公呀,你要是不舍得,明天我跟茉莉他们说,让他们别吃,就咱俩吃,咋样?”薄荷想了一会儿,觉得李良可能是太好面子,明明不舍得却又不好意思说,所以便鼓起勇气说道。

“我的姑奶奶,你消停一会吧……”李良蛋疼直想哭,啥话儿能说,这话儿也能说吗?

“要不,明天你去打猎的时候,我跟你一起去。咱俩吃饱了再回来,野猪就说没打着,咋样?”薄荷很不甘心,继续为李良分忧道。

“媳妇呀,你长大了,懂事儿了,知道不败家了,相公很欣慰,真的很欣慰!”李良哭笑不得地说道,但心里头则是大骂“你丫的要是早这么聪明,老子至于搭进去五头猪嘛!”

“真的?薄荷明白了,薄荷会继续努力的!不过先要想想明天该怎么跟茉莉和芙蓉说,她们实在太粘人了……”薄荷闻言,脸上立刻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眼神中也充满了活跃的星光。

在过去的一个多月里,李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夸她,所以她很高兴,很兴奋,由衷的感觉,自己与相公更加紧密了。

“你,你不会真这么做吧?那什么,薄荷呀,相公刚才是跟你闹着玩的,明天跟她们几个在一起原来啥样还啥样,不要搞特殊化,也不要跟相公一起去打猎,听到没?你放心,相公会有招儿解决这些烂屁股事儿的。”李良吓了一跳,急忙紧张地劝慰道。

“啊?那,那你刚才说薄荷长大了,懂事儿了,也是闹着玩吗?”薄荷伤心了,泪眼婆娑地说道。

“怎么会呢?那是真的。比真金白银还真。不信你瞅瞅你自己的胸脯。呃,不对,是个头,个头,又长高了半寸不是?”李良挺喜欢这个声音甜甜的小丫头,也确是打算将其发展为嘿咻对象的,只不过现在还不行,脸上那些脓疮瞅着太恐怖。怕关键的时候会吐呀!

“哦,不过芙蓉的胸脯比薄荷的还大呢……”薄荷对于当李良嘿咻对象这件事儿也挺急切,但岁数太小,不太明白该怎么下手,所以总是问东问西。不过一些基本概念还是有的,例如胸大屁股肥,生儿子概率高等等。

“她那一脸麻子没法儿治,你的脓疮可以治,你怕啥?等相公将你的脸治好,咱就风风光光地办场婚事。嘿嘿……”李良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说道。

“嗯。嗯!”薄荷很激动,也很开心。

“不过,你还是要小心一点,别啥话都往外说!我总瞅着茉莉,还有芙蓉兄妹不太对劲,特别是芙蓉他哥,那个叫天麻的小子,一双贼眼叽里咕噜转个不停,长相也是尖嘴猴腮的倒霉相,一瞅就不是啥好玩意!”见安抚工作进行的很顺利,李良又赶紧将安全防卫工作交待一下。

“嗯,薄荷知道了,薄荷会像防贼一样的防着他们!”小丫头认真地说道。

“行了,赶紧睡吧,明天还有好多事儿呢……”李良轻轻拍了拍薄荷的背,慢慢闭上了眼睛。

在大通铺的中间部位,一对衣衫褴褛少年兄妹相对而眠。他们便是陆大宝夫妇今天买下的新仆人,男的叫天麻,十四岁,女的叫芙蓉,十三岁。

“没想到,为了接近主人,你会把脸糟蹋成这副奶奶样,呵呵,要是让大壮哥他们知道了,还不知道会笑成啥样呢!”天麻虽然紧闭着双眼,但并未睡着。听闻满屋的呼噜声又达到一个新高潮,便小声地说道。

“切,你又比我强多少?”芙蓉亦如兄长一样,眼睛虽闭但却未眠,故听到讥讽马上反击道。

“嘿嘿,我的脸丑不丑不重要,平时脸都不怎么洗的主儿,再丑点儿又有何妨?不过嘛,你就不同喽!妖域第一大美女,传说中的九尾狐王,却把脸搞成这副模样,呵呵,也不知道那些一直在追缠你的那些大妖王知道了会咋样?”天麻贼兮兮地笑道。

“你闭嘴!再废话当心把你困在幻境中,让你永远也出不来!”天麻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芙蓉,原本紧闭的突然睁开,露出一双赤红的眼睛。

“我好怕怕哟……”天麻也睁开了双眼,露出一双超大号黑眼球的眼睛。

“哼,懒得跟你磨牙!明天大壮哥和小白妹妹就该来了,到时候有人会治你的!”芙蓉缓缓闭上了眼睛,懒洋洋地说道。

“死狐狸,就知道拿牛老大压人……”天麻好像很惧怕他们口中的大壮哥,见她放出这么一句话,脸色终于变化了。

“怕了是吗?咯咯,看来这些年大壮哥对你的管束,还是很有效的嘛,咯咯……”芙蓉偷偷眼睛睁开一个小逢,瞧见天麻吃瘪的模样,不禁抖动着弱小的肩膀,轻声笑道。

“哎,要是在主人身边就好了,我肯定不会被欺负的这么惨!”天麻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主人与韩姐姐的大限将至,过不了多久也就该陨落了……”芙蓉听他提起主人,悲凉与伤感立刻涌现了出来,瑟瑟地说道。

“主人不愿在残酷的修炼界继续苦熬,韩姐姐虽再世为人,却也不愿踏入修炼之途,相约百年重欢聚,携手同入渡轮回,试问又有几人能做到?”天麻也很是感慨地说道。

“至少他们会永生永世的在一起。”芙蓉对天麻的看问题角度很不赞同,明明是感人至深的爱情,怎么叫他一说就变成敢于面对生死的抉择了呢?

“切,轮回这种事儿,你说永远在一起就可以永远在一起吗?”

“知道什么叫‘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吗?知道什么叫‘永远相伴,天地为鉴’吗?你就是一只没有进化完全的臭猴子,根本不懂得什么叫爱情,懒得理你!”芙蓉真动气了,精巧的鼻子一阵乱颤,怒冲冲地说道。

“嘿嘿,知道我为啥叫天麻吗?意思就是天天麻木,随你怎么说,我就是这样,你能耐我何?”天麻又恢复了顽劣的神情,贼头贼脑地笑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九章 百合

百合,又名强瞿、番韭、山丹、倒仙。多年生球根草本花卉,性喜湿润、光照,易种植于肥沃、富含腐殖质、土层深厚、排水性极为良好的砂质土壤。味甘微苦,性平,入心、肺经,有润肺止咳、清心安神之功,可用于热病后余热未消、虚烦惊悸、神志恍惚和肺痨久咳、咯血、肺脓疡等症。

——

陆大宝彻底愤怒了,其咆哮的身影像一头黑熊,像一头雄狮,又或是像一头六亲不认的公狼。可怜而又可气的陆大宝媳妇则像一只鹌鹑,搓着小手乖乖地拧麻花,拧得衣服前后不分了,还继续较劲。

明天将召开“仙粮大会”,照几天来形成的惯例,仍由能说会道的李良同志乞讨买馒头的钱,兼职猎取野猪,其他几人到城外去采蘑菇野菜,傻牛儿和天麻捡柴火,陆大宝在集市边上看摊儿,捎带着卖些背来的农副产品,也就是一些野药草什么的。

可没想到,这个败家娘们儿捡个蘑菇居然捡回来两个大活人!还说什么瞅着模样挺可怜的,如果不帮把手很有可能饿死等等。

前几次收人已经把陆大宝整得很郁闷了,得点儿空闲就跟败家媳妇念叨,跟得了老年痴呆差不多。可谁成想,丫的给脸不要脸,把爷们儿的痴心当公猪发情,一而再而三的往回收人,根本不考虑自己有多大能水,那还不批丫的也就别叫大老爷们儿了。

李良也感觉到不太对劲。如果说是巧合,这也太巧了一点,四对男女。全都是一个爷们儿领着个十三四岁的女娃子。爷们儿或许有差别。像他这样已近中年的,傻牛儿那样的魁梧大汉,还有天麻那样的半大娃子,但女娃子则是一个模样,身材婀娜声音美,胸脯高耸满脸疮。

女娃们的名字也很怪。薄荷是他给取的,这没啥好说。傻牛儿的妹妹叫茉莉,说她娘生她的时候。正赶上茉莉花开,所以取名为茉莉。天麻的妹子叫芙蓉,说她娘生她的时候,正赶上芙蓉花开,所以取名为芙蓉。这回又来了一个百合,她娘生她的时候,不会又那么寸赶上了百合开花吧?如果是的话,她们姐仨要不要烧黄纸结义亲呐?

如果说有什么计谋,又给自己设下什么套儿,却怎么瞅都不太像。远的不说。就说自己的地位,除了东家母偶尔整两句牛逼哄哄的话。像模像样的管一管他,别人则是有多远就躲他多远,生怕沾染上什么,最多离的老偷窥几眼,还得悄悄的,生怕自己发现,完全是一人之下,数人之上的“二当家”。

再说了,他愿意在陆大宝这里继续胡闹,没人可以管,不愿意玩了,拍屁股走人,估计也没人会拦,如此宽松的环境,会有啥计谋呢?又能设下什么套儿呢?老子啥时候跑路自己都不知道,就算你们挖好坑儿了,又有啥用?老子会往里跳吗?

可如果说没有计谋,整这么些女二号、女三号、男四号、男五号的跑龙套上场干啥?怕老子自己一个人唱独角戏太寂寞,太孤独,非要插上几朵绿叶衬托一下老子这朵红花?那吃饱了撑的搞这么多凡人干啥,直接招呼有能耐的仙祖、魔尊、妖王、神皇什么的上场多好,那多显老子的水平高哇!

“东家呀,不能再招人了,搞底不能再招人了,城外的野猪都快让我打绝了,再打就该打野猪精了,我干不过它们呀!”一个时辰后,见到陆大宝的痛骂打歇,李良抹了抹脸,努力装出一副委屈万分的模样,跑到他的跟前,语带哭腔的说道。

“哎,老干呐,辛苦你了。都是这败家娘们儿干的好事!你说你……”陆大宝叹了口气,感激地拍了拍李良的肩膀,随后转过脸来继续骂媳妇。

“东家呀,要饭这事儿我也干不下去了,街东头那几户见着我都开始放狗了……”半个时辰后,陆大宝的骂声渐小,李良又装出委屈的模样,跑到他跟前告状道。

“哎,老干呐,东家感激你呀!就是这个败家娘们儿,胆子大的没边了……”陆大宝很是同情地握了握李良的手,随后又转过脸来大骂媳妇。

“东家呀,今天的住店钱我没要着,恐怕咱们晚上要露宿街头了……”又过半个时辰,陆大宝再一次停下了骂媳妇工作,李良则屁颠屁颠的跑过来添恶心道。

“哎,老干呐,俺先喝口水吧,嗓子冒烟了……”陆大宝看出来了,李良是故意的,不然也不会没完没了的告状。不过,故意是故意,咱现在理亏呀,吃喝全指着人家,还总是干没屁股的事,换谁都得出出气呀!

“哦,那咱先吃饭吧,吃完了你再继续哈!”李良眨了眨眼,装傻道。

“中,俺听你的,俺都听你的!”陆大宝听明白了,这哥们儿是要夺权呐!回头得跟媳妇好好议一议,把值钱的东西藏好了,千万别让他瞅见,目前还是应承下来为好。

“东家,你应该可以看得出来,我对你那可是一片赤胆忠心呀!”李良使劲挤了挤眼睛,却怎么都不出眼泪来,无奈之下只有苦着脸,装出快哭模样,颤声说道。

“俺看出来了,真看出来了!”

“是吗?这么快就看出来了。哎,我这人就是坦诚,没招儿哇!爹娘给的性子,改不了喽……”

“嗯,你爹娘挺伟大的。”

“是吧,我也这么认为的,所以咱不能对不起爹娘,东家你说是不是?”

“那可不是!孝道乃是为人之首呀!”

“哎呀!东家高义,老干我佩服佩服。”

“呵呵,俺没啥的,没啥的……”

“不过嘛。我现在有一件大事至今没有完成。愧对爹娘的养育之恩。愧对列祖列宗啊!”

“老干呐,别着急,别上火,有啥事儿说出来,东家给你做主!”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

“不过俺的能力有限,这你是知道的,太大的忙俺也帮不上啥的……”

“没多大,真没多大。放心吧,你保证能帮得了!那什么,不是跟你要钱,也不是跟你要地,只是嘛……”

“不,不要钱也不要地?那你想要啥?”

“实不相瞒,我乃干家九代单传,爹娘早就盼着我能娶妻生子了,所以才给我定下了娃娃亲,也就是那个小丫头薄荷。不过可惜呀。头些年家里遭了瘟疫,全村人都死绝了。就活了我跟薄荷,还都染上重病,哎……东家,其实我得的病比较轻,我那小媳妇病的才重呐,你瞅那胸肿的!”

“哎,真可怜……”

“谁说不是!不仅如此,还有一件事儿我得跟你说,我那可怜的小媳妇恐怕已无生育能力了,小小年纪就无法再为人母,此悲此痛何其深呐!”

“啊?不会吧?”

“咋不会呢?你瞅那屁股伤的,走路直拧,直线都走不好!”

“哎呀,怪不得哩!啧啧啧,可惜了,可惜了……”

“是挺可惜的,不过我更可惜呀!呃,不对,那什么是可怜,更可怜呐!年近中旬却无子嗣,天下之悲非此莫数哇!”

“嗯,俺还有三娃呢……”

“对嘛!所以呢,我想请东家作个主儿,你看把那几个小丫头嫁我为妾,咋样?”

绕了好大一个弯,李良终于说出自己的要求。他已经想好了,是不是阴谋很好试,只要问问女演员让不让嘿咻就可以判断出来。依据深藏在脑中的记忆,凡是让嘿咻的肯定是不是托儿,光动嘴不来实际的,没跑,肯定是托儿!哥们儿只要把她们丫的全娶了,挨个试试让不让嘿咻,答案不就有了嘛!

“不中!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这模样的,娶一个媳妇就算了,还想娶妾?”陆大宝的媳妇不干了,顶着这么大压力,左也挑,右也选,好不容易找了几个儿媳妇人选,怎么能拱手送人,白白便宜了李良呢?

“你闭嘴!败家娘们儿,要不是因为你,咱们能混成这样吗?”陆大宝的雄姿犹在,双目一瞪,怒吼一声,直接把她给镇了下去。

随后,他转过脸来,用商量的语气对李良说道:“老干呐,俺家婆娘那点儿心思,俺想你应该早都看出来了,还不都是为了那几个不成器的娃子,离远了舍不得,嫁出去又怕受气,所以才在你们身上用了点儿歪心思。俺知道你有能耐,有本事,要不是因为遭了灾,也不至于干这骡马活计,可你……”

“东家,咱们既然把话说开了,我也不再藏着掖着,你直率,我不跟你来虚的。之所以会卖身为奴,就是因为有仇家追杀我。早年的时候,为了给我和小媳妇治病,我曾抢了一个地主老财的宝贝,一支千年人参!所以不敢露头,体面工作不敢做,只能干这种下等活儿。”

“这几天跟东家相处,我能看得出来,东家是个实在人、本分人,你要是因为这事儿不要我了,我马上领着薄荷走人,绝不会把你们牵连进来。咱是一人做事一人当,大不了领着媳妇继续钻山沟,没啥的。你要是觉得我老干还凑合,那我就寄于东家屋下躲几年,你当不知道我的身世,我踏实的给你出力。”

“至于东家母说找儿媳妇的事儿,兄弟我还是有一些私房钱的,你对我有救命之恩,我必定涌泉相报,娶儿媳妇的彩礼钱,兄弟我全包了!城里的漂亮姑娘你们随便挑,拿不出钱来就算我老干没本事,往后也他娘的别出来见人了。”李良见陆大宝把话说开,索性拍了拍胸脯,很是豪迈地说道。

“真的?”李良的话刚一说完,一直在边听聆听的陆大宝媳妇马上来了精神,睁大了眼睛激动地说道。

“败家娘们儿,你参合个啥?滚一边去!”陆大宝可不像他的傻媳妇,为了能给儿女解决好终身大事,智力下降到负数。在关键场合、关键时刻还是能够掌握住大方向的。所以。见到媳妇又伸着脑袋往前凑。便恶狠狠地骂道。

然后,换上一副虔诚的老实相,温柔地对李良说道:“老干呐,这些天你每天都能讨到十好几两银子,俺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世不简单了,在这屁大一点儿的小镇上,莫说几两银子了,就是几钱银子也不是一般人可以讨到的。但俺一直没说出来。俺是知道的,你老干要不是有难处,也不会到俺这穷苦人家当奴仆。”

“今年你跟俺掏心窝子说话,俺老陆感激,不过这彩礼的事儿嘛,俺瞅着还是算了吧。这几天总是跟你借,总是吃你的,喝你的,俺这心里就挺过意不去的了,还厚着脸皮跟你要彩礼钱。俺可张不开那嘴呀!你说你要娶那几个丫头当妾的事儿,俺可以答应你。但俺的先问问她们愿意不愿意,用强的就好不了,你说是不是?”

“当家的,你,你这是要干啥呀?”伸了耳朵的陆大宝媳妇闻言不干了。好不容易挑的儿媳妇人选,让李良全包圆了,李良主动出彩礼的事儿,陆大宝又不同意,敢情自己忙活了好几天,屁都没捞着,整个一个瞎忙活,这要是再沉得住气真见鬼了!

“干啥?你还好意思问俺干啥?还不都是你个败家娘们儿惹出来祸?”陆大宝这个气呀!到了这个时候还不死心,不知道现在面前正站着个抢劫犯吗?大野猪都能一天猎一头,万一人家起了歹意,就他俩那点能量,保证被抢的清洁溜溜。

“东家,你要是这么搞,兄弟我就得说你几句儿了。你替我背黑锅,我给你干活出力,这本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儿,我娶你招来的几个丫头,给你儿子出彩礼钱,这也是合情合理的买卖,现在你又替我背黑锅,还不让我出彩礼钱,岂不是显得兄弟很王八蛋?你这不是埋汰人嘛!”李良不乐意了。你老小子胆小怕事儿,却把哥们儿推出来当王八蛋,那有这么干的?

“呃,老干兄弟你先消消气儿,消消气……”陆大宝见李良翻脸了,吓得脸色惨白直冒冷汗,赶紧颤声劝道:“要不你看这样好不好,俺先问问她们愿意不愿意,要是愿意呢,俺给你撮合撮合,要是不愿意呢,你也别动怒。你给俺儿子娶媳妇出彩礼的事儿,你看你能出多少就出多少吧……”

“好,就这么定了!下午你让东家母到镇上转转,打听一下哪家有漂亮闺女,要多少彩礼,回头跟我说一声,我给你们出钱!”

“等,等一下,老干呐,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

“啊?还有事儿?还有啥事儿呀?”

“老干兄弟呀,俺总得问问你为啥,为啥要都娶了哇!”

“呃,就这事儿呀?哎,说出来挺不好意思的,不是兄弟我口味重,实是有难言之隐呐!”

“难,难言之隐?不会闹出人命吧?老干兄弟呀,天罚之事虽是谣传,但老哥还是劝你,莫做为好哇!”

“呃,东家你误会了,我说的难言之隐其实与我得的病有关。你瞅我现在的模样,再瞅我小媳妇的模样,发现什么没?对,都是长疮的,满脸满身长疮,足见我们所得之病有多重了!所以正常之人根本无法承受,唯有同样满脸满身长疮的才可,这就叫以毒攻毒哇!”

“噢!怪不得哩。俺明白了,俺明白了,俺下午就跟她们说去,你就放心吧!”

“哎呀,那真是太好了!兄弟先谢过东家了。那什么,我这儿还有点私房钱,东家你先用着。别说不要啊!大家都这么熟了,再整那些虚的可就没劲了。”

“好,好吧……哎?这咋那沉呢?这是多少哇?”

“不多,就五十两黄金。”

“多,多少?五十两!还黄金!俺地那个娘哟……”

“哎?东家,东家!快来人呐,东家晕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章 茯苓

茯苓,俗称云苓、松苓、茯灵,为寄生在松树根上的菌类植物,形状像甘薯,外皮黑褐色,里面白色或粉红色。古人称茯苓为“四时神药”,因为它功效非常广泛,将它与各种药物配伍,不管寒、温、风、湿诸疾,都能发挥其独特功效。茯苓味甘、淡,性平,入药具有利水渗湿、益脾和胃、宁心安神之功用。

——

何谓败家娘们儿?即是爷们儿弄到钱以后,娘们儿便开始疯狂购物,甭管是有用的,还是根本就用不上的,统统打包带走,把卖货的掌柜都能吓出心脏病来,仅用半天儿时间就能把几辈子可以用的钱全花光,那她便获得败家娘们儿的初级职称了。

至于爷们儿咋弄来的钱,这些钱有没有问题,花了会不会有麻烦等等问题,那是爷们儿该考虑的事儿,跟她无关,就算有关也没啥,大不了继续装鹌鹑呗,怕啥?何况咱家爷们儿这会儿功夫正在昏迷当中,醒了以后的事儿再说,反正现在是挺痛快的。

“东家呀,算我求你了行不?别哭了,真别哭了,我袖子上全是你的鼻涕了……”三轮皓月当空,满天星斗璀璨,“裕隆客栈”后院内,李良席地而坐苦着脸对陆大宝说道。他身旁的陆大宝则紧抓着他的手,不时低头在他袖子蹭蹭流出来的鼻涕眼泪。

“老干呐,俺真想休了她呀!”陆大宝悲痛万分地说道。

“嗯,知道了,要不是你答应你爹好好待她。铁定把她休了……”李良轻轻点了下头。跟念经似的嘀咕道。

“呜呜。老干呐,你说俺的命咋那苦呢?”陆大宝蹭了蹭鼻涕,憋着嘴说道。

“哎呀我的东家呀,算我求你了,别蹭了,真洗不出来了呀!这可是上好的麻布呀!”李良心里这个郁闷呐!你们家有个败家的老娘们儿,你他娘的跟我袖子较什么劲呀,它又没招你没惹你。

“老干呐。你说这个败家娘们儿胆子多大吧!居然敢把五十黄金都给花了,那可是五十两啊!黄金呀!省着点儿用传五代都够使了,她,她,呜呜……”陆大宝好像根本听不见李良说话一般,入了魔似的不停念叨道。

“不是跟你说过了嘛!正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人没事儿不挺好的嘛!”翻了翻白眼,李良不知道这是第几百次重复此句经典的劝慰话了。

“谁说没事儿的?那十几个媒婆儿把俺的脸都挠出血了!哎,谁成想这看似软软的老娘们儿。凶悍起来那个真叫一个吓人,俺到现在这心里还哆嗦呢……”陆大宝突然又能听到李良说的话了。怒瞪着眼睛跟他说道。

“哎呦我的东家呀,咱别提这段儿了行不?我的耳朵都已经起茧子了……”李良都快哭了,努力将手往回抽了抽,但刚抽回来少许,又被陆大宝给拽了回去。

“还好,俺答应你的事儿办成了,你说这要是办不成可咋办?她咋就不用脑子想一想呢?五十两黄金那得还几辈子能还上?”陆大宝似又恢复了“呆傻症”,继续神叨叨地说道。

“哎,又来了……”

“老干呐,你说那些定下来的亲事还能退不?少扣些彩礼当赔偿不行吗?俺们只要回来九成,那总可以吧?八成也是可以商量的……”

“东家,那些媒婆拉着你手按手印时不都已经跟你说过了嘛,闺女你爱要不要,彩礼铁定不会退的……”

“呜呜,家里一下子进来这老些人,往后可咋办呐?”

“哎,凉办吧……”

“凉办?凉办是咋办?”

“就是爱咋办就咋办!行了,行了,你要是哭够了咱就赶紧进屋睡觉吧,明天还有事儿呢!再说了,咱们好不容易能住上一回高标的大套间,你总是坐这儿哭,不进屋休息,不是白浪费钱了嘛……”

“呜呜,杀千刀的败家娘们儿,住大通铺有啥不好的,非要装啥子有钱人,充面子,现在好了,面子是有了,可钱全没了!”

“哎呦我的东家呀,你咋又绕回来了……”

“不是啊,老干呐,五十两黄金就换回来五头牛和五头驴,还有一大堆破烂货,俺这心里难过呀!”

“东家呀,她不是还给你买了五头牛和五头驴嘛!再说了,那堆东西也都是生活的必须品,平常用得着的!只不过略微贵了点儿罢了……”

“呜呜……”

“我擦的,瞧我这张破嘴,吃饱了撑的提什么贵呀!那什么,东家,东家呀,你听我说,东家母买的那些东西不贵,一点儿都不贵,可便宜了,跟白捡似的,真的!”

“啊?不会吧?老干呐,你可不能糊弄俺呀!十两黄金才买了三十来匹布,可不便宜的!平常俺买那布,一两银子就能扯两尺多呐!”

“东家呀,这两种布完全不一样的!你买的那是麻布,最差劲的那种,平常干活儿劲使大了都能把裤裆撕了,而东家母买的那叫绸,懂不?绫罗绸缎的绸。哎,没文化真可怕……”

“还绫罗绸缎哩!俺就一个庄稼把式,穿上绸能怎么着?还能变成地主了不成?”

“靠,你怎么又绕回来了?你不是地主雇什么人呐?只要你雇人了,你就是地主,明白不?这跟你有多少地,穿不穿绸无关。”

“俺没想雇人来着,只是想给大娃子说个媳妇……”

“要说儿媳妇你去找媒婆,下聘礼明媒正娶呀!镇子里那么多待嫁闺女呢!就下午来的那十几个媒婆,哪个手里都有三个好人家的闺女,加起来有五六十个人选择呢,随便挑一家下点聘礼就能办了。为啥要用买的?只要你买了。雇佣关系便确立了。你也就成地主了,懂不?”

“俺到是那么想的来着,可那会儿不是没钱嘛……”

“还不是的!”

“可俺不想穿绸下地呀!”

“没人让你穿绸下地呀!你下地的时候不会还穿回麻布衣服嘛!”

“那买这些绸干啥?不是糟蹋钱吗……”

“可已经买了不是吗?”

“呜呜,老干呐,俺真想休了她呀!”

“靠!……”

翌日一早,李良顶着一对超大号熊猫眼,怒气冲冲地领着陆大宝参加“仙粮大会”去了。没办法,现在的夜晚时间太长。这要是熬个通宵可是不是闹着玩的,绝对是精神、意志和体能的三重考验,如果再加上一个车轱辘话来回绕,哭天抹泪抓着别人袖子不撒手的傻老爷们不停念经,搁谁都得熊猫眼。

不过,与李良的怒发冲冠相比,陆大宝虽然也顶着一对超大号熊猫眼,但却是满脸喜欢走路直跳,就跟得了糖果的小孩子似的,屁颠屁颠地跟在李良身后。完全不像一名心智健全的人士。

当然,造成此种强烈反差的主要原因。就是李良成功地解开了陆大宝的心结,也就是他那败家娘们儿把五十两金子全花光的事儿。

方法很简单,编个瞎话儿,说抢劫地主老财千年人参的时候,捎带手抢走了他准备进贡给某位官员干坏事儿的二百两黄金,现在东家既然愿意收留他,那就分出一部分送予东家,算是保密费了。

陆大宝一听这话那可是又惊又喜。惊是因为李良惹的祸事够大,拿二百两黄金和一支千年人参去行贿,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这位地主老财所图之事必定小不了,结果却让李良给劫了,那要是能善罢干休才怪!所以,李良浑身本事却宁愿卖人为奴,倒可以解释的通。

可要是自己收留了李良,也就等于跳进了这滩混水,不管花没花李良抢来的钱,都要替李良顶这个王八盖子,二者之间或许有点区别,也就是花了李良的钱算共犯,没花李良的钱算从犯,判刑的时候共犯杀头,从犯流放,如果有人找上门儿来,他们全家就等着被人收拾吧。

喜的是李良很大方,一共才抢了二百两黄金,居然给了自己一百五十两!之前没说详细这钱是咋回事儿,败家媳妇就已经花了五十两,现在终于把原委听明白了,又给了一百两,可见李良这个人并不是爱财之人,如果不是因为想救自己和小媳妇一命,估计也不会干出这种事儿的,所以得出的结论就是李良可交。

李良心里可没有陆大宝这么多弯弯绕,他想的事儿很简单,赶紧把傻爷们儿糊弄过去好睡觉,实在是顶不住了!至于黄金,他的“储物镯”里还有好几个亿呢,取出来可以堆成山,二百两当零花钱都只能算是一个零头,和睡觉比起来屁都不如!

“他没有认出我……”百合站在“裕隆客栈”后院门口,注视着李良远去的背影,喃喃地说道。

“他也没有认出我……”她的哥哥南生见妹妹痴痴地望着,便走了过来,轻声说道。可以看得出来,南生很疼爱这个妹妹。

南生的模样很普通,个头也不高,皮肤黝黑泛青,眼睛挺大,鼻梁挺高,笑起来的时候会出露雪白的牙齿,但身材却是很强壮,几乎与那位饱受苦难的傻牛儿相似了。如果二人站在一起,就像是史泰龙与施瓦辛格站在一起一样,个头略有差距,宽度相差无几,浑身的肌肉疙瘩全都是突突的。

“别感慨了,就咱们现在的模样,他一时半刻是认不出来的。”芙蓉也靠了过来,瞅了瞅李良消失的背影,轻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主人曾说,他就是他的延续,大限之后我们应该守护在他的身旁,可我实在想不通,主人只是一具分身,为什么会有自主神识?又为什么一定要坐化?作一名与天地齐寿的神仙有什么不好,非要堕入红尘受那轮回之苦呢?”天麻紧跟着芙蓉而来,见三人唏嘘感慨,沉吟了片刻道。

“原本我也不知道的,但‘仙圣’大人在炼制新神器之时。将我的灵智与‘仙祖鞭’分离。并为我炼化了一具新法身。在那个时候他告诉了我许多关于真仙界的事情。”百合咬了咬嘴唇,淡淡地说道。

“真仙界的事情?”其余三人闻言,不禁全都一惊,异口同声地说道。

“嗯。”百合只是轻轻点了下头,却没往下再说什么。

“不能告诉我们是吗?”南生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芙蓉和天麻,凝重地想了片刻道。

“未到时候,所以不能说。”百合又点了点头道。

“那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到时候呢?”天麻性急。抢先问道。

“哼,你这个只死猴子就是性急,贞儿妹妹说是未到时候就说明现在还不能说,你问那么多干啥?是不是又欠扁了?”南生见此不乐意了,把脸一沉,冷冷地说道。

“呃,没,没,那个,牛哥你别生气。我就是问着玩的,不用理我。嘎嘎……”天麻闻言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下来了,脸色也变得惨白。

“哥哥在咱们临走的时候曾嘱咐过,凡事只可用情感化,切勿以势压人,否则他断不会接受咱们的,所以还希望大家处处忍让,莫要触怒于他。”百合想了一会,打破了南生与天麻的冷场,郑重地说道。

“贞儿姐姐,我还有一事相问,不知当讲不当讲。”芙蓉一直在边上思考着什么,眼见百合重托出口,便说道。

“牛哥,臭狐狸也要问,你咋不管她哩?”天麻在南生的威逼下都快招架不住了,突见芙蓉开口问话,马上转移话题道。

“哼,小美只是问贞儿妹妹当问不当问,那向你张口就问的?”南生给了天麻一拳,将他打退出四五步,才冷冷地哼一声,说道。

“咱们既然已经结为异性兄弟姐妹,那便是一家人,有什么当问不当问的,只要能说我自会说明一切。不过,还是希望大家不要再叫以前的名字了,以免不经意间让他过早发觉。”百合拉起芙蓉的手,微笑着说道。

“这个我们晓得!”南生等三人异口同声地说道。

“姐姐,我想问的是,十八王尊皆有自主神识,随便选哪一个不行,为什么主人一定要让我们跟随他?”芙蓉上前半步,压低了声音说道。

“哎,哥哥等十八王尊皆有自主神识不假,也确是逆天的修炼资质,但无法走到最后那一步的……”百合闻言叹了口气,松开握住芙蓉的手,向着门外处张望了片刻道:“他与哥哥等十八王尊一样,皆是‘仙圣’大人所创之身,故有常人难以想象的天资,修炼起来较常人会快上千万倍不止,不过他们之间的本源之力却是不同。”

“‘仙圣’大人创他所用本源乃是取自某处上古真仙的遗迹,是不属于任何界面的神奇本源,而哥哥等十八王尊乃是‘仙圣’大人用此界本源复制于他所创,其中哥哥的本源复制最是相近,几乎与他完全一致,所以他们才会有如此相同的性格。”

“不过,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他们最终都将会面对飞升天劫,一种来自于灵气更加充沛,本源之力更加精纯界面的破界考验,而受本源性质所限,此界本源无法对抗上一界天劫,只有陨落,但那神奇本源却可破茧而出。”

“所以‘仙圣’大人才以‘三阳开泰轮回天阵’加持此界轮回天道,从而改变天地灵气浓密度,提升修炼者的修为层阶,让哥哥等十八王尊可以达到更高境界,那么寿元也会相应增加,活的也就可以更久远一些,算是对他们的一些补偿吧……”

“至于为什么是他,太具体的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与真仙界的大战有关。你们还记得我曾跟你们说过的,关于带领我们打败天外恶魔的农仙传说吗?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就是那位仙人,只不过他现在还没有成长起来罢了,所以才要我们去保护他。”

“贞儿妹妹,保护他是没啥问题的,毕竟我们也曾答应了主人,但这小子缺心眼缺得有点儿狠,总感觉让他成仙的难度很大呀!再说了,就凭他那心智,就算咱费心费力地辅佐他成为了真仙,他又怎么带领咱们打败天外恶魔?不会跟主人一样,直接举白旗吧?”天麻闻言撇了撇嘴,有些不屑地说道。

“呵呵,悟空哥哥你可真看走眼了,他呀,可是位福星喽!就像哥哥跟曾我讲的一种药草,叫茯苓,独立使用具有神奇的效力,如果与其他药草混在一起,那效力便更强了,所以才会冠以极品之名。”百合轻笑着说道。

“人称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极品仙农玉面飞龙是吗?”

“然也!呵呵……”(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一章 水稻

水稻,一年生禾本科植物,高约1.2米,叶长而扁,圆锥花序由许多小穗组成,所结子实即稻谷,去壳后称大米或米。水稻喜高温、多湿、短日照,对土壤要求不严。水稻除可食用外,还可以酿酒、制糖作为工业原料,稻壳、稻秆也有很多用处。

——

常言说“一个败家的娘们儿背后总会站着一个抠门的爷们儿”,但在李良看来,这种说法纯属于忽悠,超级大忽悠,谁信谁倒霉!

正所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的门”,娘们儿守不住财,爷们儿就一定能守住吗?如果守住了为啥还会过苦逼的日子?百年人生虽短,但也总会让人挣到那么几次钱的,可挣到了第一桶金之后又有几人可以乘势而上成就辉煌呢?就算有,那到底是借助天赐机缘飞黄腾达的人多,还是又过回苦日子的人多?其间的原因是什么?

纵观那些得了外财却不幸失败的人,有多少是因为气运不济导致未能走上发家致富光明大道的?有多少是热血上头被欢喜蒙蔽眼睛,从此荒淫度日不务正业的?又有多少是性格所致,前脚得财后脚花光,压根就成就不了富人的?当然,还会有很多种不确定且奇异的可能性,这里就不再列举了。

不过仔细想想,恐怕在这其中比例最高的还是性格原因,否则当人们平静下来痛定思痛,稳健投资,严格自律,避免了多种可以避免的不幸发生。那岂不是人人都要变成大富翁?试问。又会有谁去种田?会有谁去当低贱的杂役仆从?唯有性格一项最难改变。也最容易让人做出傻事,所以他们永远也成不了富人。

“呵呵,东家呀,我算服了你了,呵呵……”陆家车队尾端的牛车上,李良叼着一根稻草坐在敦实的麻袋上,贼笑着对陆大宝说道。

“啊?老,老干呐。你这是啥意思?俺,俺买这些东西的时候,那可是问过你的!你不是同意了嘛……”陆大宝闻言一个哆嗦,很是紧张地说道。

他现在很惧怕李良,确切的说应该是怕得要死,没办法,把人家刚刚交到他手里的钱,转过脸去就花了个精光,万一人家翻脸了,咋办?别忘了李良同志现在可是抢劫巨财歹徒的明牌身份。地主老财都敢招呼,他一个啥本事没的农户。算鸟儿呀!

“没,没事,就是觉得挺好玩的,呵呵……”李良轻轻地挥了挥手,继续贼笑道。

“好,好玩?老,老干呐,你不是因为俺把那些钱都花光了作下了什么病吧?”陆大宝闻言有点慌了,说起话来也结巴了起。

在他看来,李良受的刺激肯定非常大,否则也不会说出这么扯淡的话来。还挺好玩的,十辈子的钱,半天花光了,这要是能好玩的了才怪!所以嘛,必须得小心地伺候,如若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没,你想多了,呵呵……”李良看了看坐在前面牛车上的陆大宝媳妇,摇了摇头道。

“老,老干呐,你,你真没事吗?”陆大宝见他还瞅瞅自己的媳妇,心中的不安立刻又扩大数倍,全身不受控制地抖动了起来。

“骗你干啥?当然没事了!”李良伸手取过手边的一个葫芦,美美地喝上了两口,淡淡地说道。

“那,那你能不乐了吗?俺,俺这心里没底呀……”陆大宝只感觉手脚冰凉,浑身无力,比连续下地干一个月的农活儿还累。

“啊?你心里没底?不会吧?刚才买东西的时候,你那谱不是挺大的吗,怎么现在这会儿又没底了呢?”李良闻言愣了,眨了眨眼睛问道。

“哎,老干呐,刚才,刚才俺不是那个,那个有点高兴大发劲了嘛……”陆大宝心说完了,这家伙终于开始兴师问罪了。不过也好,早点被审判早点超生,省得像现在这样,裤裆里的老鸟儿总想不受控制地偷偷放水。

“哈哈,我觉得挺好的,真的!对了,那段儿是咋说的来着?想起来了,你说‘掌柜的,把四条腿的都给俺拴车上去,只要能喘气的俺都要!’,然后掌柜的说‘客官莫急,我这就命人给你逮去,保证连耗子都一只不落的给你拴上!’哈哈……”李良模仿着陆大宝的声调,比比划划地学了一段,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老,老干呐,千错万错都是俺的错,你,你要是想报仇就冲俺来,千万可别伤害娃他娘,还有俺的那三个娃子呀!呜呜,大不了俺下辈子给你做牛做马,还你这份恩情还不行吗,呜呜……”陆大宝见他笑的如此淫荡,委屈地哭了起来。

“哎?你,你咋哭了?”李良愣住了,完全不明白这老小子又玩的是哪一出。

“俺,俺是伤心呐!行了,别废话了,来吧,要杀要剐赶紧的!”陆大宝也想明白了,横竖都躲不过,倒不如脱光等死来得省心。

“哈哈……”李良见此,笑的更大声了。“东家呀,你就别哭了,我事先就已经跟你说过了,重金相赠只求安身之所。你既然收留了我,还帮我定下三门儿亲事,那些黄金就是你的了,你愿意买啥就买啥,跟我无关点关系的。”

“我之所以说好玩,是因为你前天晚上刚骂完媳妇败家,花五十两黄金买了些没用的东西,第二天轮到你自己的时候,居然比她还狠,把一百两黄金都花光了,我就在想,到底是你败家呢,还是她败家?这可真是有啥样儿的爷们,就有啥样的媳妇呀!”

“你,你当真就为这事儿发笑?”

“那你以为是因为啥?”

“俺,俺还以为你想反悔呢……”

“东家,你觉得我老干是那样的人吗?”

“不是。绝对不是。俺十成十的相信你!不对。是十成二十!”

“呵呵,行了,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慢慢你就会了解我的为人的。”

“嗯,好,好,呵呵。呵呵……那啥,你刚才说的那个路遥啥的是个啥意思呀?”

“呃,你不识字是吗?”

“嗯,哎,说来惭愧呀……”

“这有啥惭愧的,没关系,往后有时间我教你。那什么,你那三个娃子不会也不识字吧?你媳妇呢?她识字吗?”

“呵,呵呵,俺。俺家就没有识字的人……”

“哎?不对呀!你们家既然没有识字的人,那昨天的‘仙粮大会’上。你怎么会跟那个姓吴的官宦子弟那么熟呢?瞅他的穿戴可不是什么平常货色,怕不是什么小官儿子弟吧?”

“啊!这,这你都看出来了?”

“我靠,你啥意思?”

“哎,好吧,既然你都看出来了,俺就跟你说实话吧。那个吴公子乃是离此数万里外的‘吴兴国’三皇子,俺们家之所以会到这里来种地,也都是他的祖上安排的。”陆大宝说到这里,深深地叹了口气,有些凝重地说道。

“嗯?东家,你身上莫非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李良也来兴趣了。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位憨厚的庄稼把式,也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是这样的,三百多年以前……”陆大宝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可疑的情况,随后向李良的坐处爬近了几许,压低了声音讲述起来。

“馥郁镇”原叫“富裕村”,在三百多年以前原是一个非常闭塞的小山村。那个时候,村中只有十余户人家,五十余口人,且无什么大姓,也就是并不是由某个氏族所控制,而是由若干姓氏组成的自然村落。

这样的村落在原魔道地界非常少见,不能说绝无仅有,只能说少的可怜,整个魔道三十六洲,这样的村落不会超过百个。毕竟在以氏族掌控的时代,姓氏不纯就意味着没有凝聚力,没有战斗力,只要派兵征讨一下,就会轻易将其平掉,换回来的则是财富和奴隶。

“富裕村”之所以会在严苛的环境中生存下来,主要有三项优势。其一是地利。邻近以致命毒物闻名的“蛤蟆谷”,又有两条从“蛤蟆谷”奔流而下的河流穿过,致使村的周围全是蕴含大量“毒水”的沼泽,如要袭击除非用飞的,否则必须涉水,试问有谁敢冒险?

其二是人杂。“富裕村”里住的人都是一些作奸犯科的潜逃犯,说好听点叫避难所,说不好听点就是土匪窝,如果某个部族看上了此地,派兵少了不顶事,派兵多了不合算,就算知道村里的人都会有些家底儿,但与组织战争比起来,还是后者似乎要更贵一些。

其三是神佑。相传“富裕村”在上古时期曾出了一位大修士,其法力修为通天,以一已之力对抗过一洲之修,后被“大尊”级别的魔道修士所灭,将其魂魄又镇压回祖籍,也就是“富裕村”,并在村的周围布下若干阵法禁制,擅入者会被困直至死亡,所以此地成为了修炼者的禁地。

要说起来,“富裕村”一没有富饶的矿藏,二没有肥美的土地,并不算是什么风水宝地,但生活在村里的人们,不受战争的威胁,没有苛捐杂税的困扰,更不受高高在上的神魔统治,只需要种地养家,拾柴烧饭,所以生活安逸,怡然自得,再加上这一带少有自然灾害,几年下来家中便会有余粮,故以“富裕”命名。

三百年前的某一天,天空突然下起了一场粮食雨,随后天地巨变,再然后两位自称“极品仙农”仆人的大修士出现,这一切彻底改变了“富裕村”的面貌。许许多多的大修士、小修士就跟抢仙丹似的,完全不顾及阵法禁制的威胁,疯狂涌入偏倚小村,使这里成为了魔道的焦点、热点。

不过,这些大修士、小修士仅是在此地活跃了百年不到的时间,亦如那两位“极品仙农”仆人一样,或悲伤,或感慨。或郁闷。或愤恨地离开了。

原因就是粮食雨下的太给力了。好端端的粮食绝大部分落到了“毒沼泽”里,仅有少许幸免的,也混在茂密的沼泽草丛中,辨认起来超难不说,还经过几年的繁衍弱化,失去了原有的神奇力量。直到百多年前,有一位名郎中,在采药途中偶然间发现了几株异变的野生“仙粮”。

郎中发现的异种“仙粮”与原品比较起来已经少了许多神奇效力。对于修炼者不再适用,不过它对于世俗凡人却依然保留了难以抗拒的诱惑。例如,异种“仙粮”对于人的身体有着明显的改善效果,只需将其烹饪成饭食,久服之下可让人的力量增加数倍,寿命延长,容貌持久不衰等。

当然,此种野生“仙粮”也有着一些特殊性,比如说种植的环境必须是“富裕村”周边,灌溉之水必须取自两条毒河。产量低下,亩产百斤即是大丰等等。反正说白了只有在这附近才能种植,离开了此地,它们很快便会枯萎至死。这也是“仙粮大会”为什么只有这一带才有的原因。

陆大宝的曾祖父原是“吴兴国”御马监的一名小官儿,也就是玉皇大帝给第一次孙悟空同志安排的那份工作,专职给皇家养马,因为年纪大了,多年工作又没有什么纰漏,所以皇上准许他风风光光地告老还乡,回家抱抱孙子,养个花儿什么的。

可谁成想,就在他离开京城的前一天晚上,皇帝的十九叔连同当朝宰相和兵马大将军登门拜访,并取出一道皇帝的秘旨,说是让他不用回老家了,改为拖家带口到“馥郁镇”种地,为皇帝他老人家培育出大量可以益寿延年的“仙粮”,且赐“仙粮法典”一部,也就是如何种植“仙粮”的技术书,不过却没有赐下“仙粮”的种子。

陆大宝的曾祖父是个有心计的人,否则也不会在朝堂那种地方混迹到退休了。他见到皇帝秘旨之后,并没有急于向“馥郁镇”进发,而是以得了急症为由在京城里多呆了半个月,私底下却派出儿子和亲信到处打听,看看还有没有人收到同样的秘旨。

结果这一打听不要紧,得到的答案却是让他大吃了一惊,敢情秘旨确是真的,不过发的年头儿和数量不对,最早出现是当朝皇帝的爷爷于五十五年前下发给同样离退的户部左侍郎,其后每当有老实憨厚的“能臣”退休便发,已经发下百多份了。

陆大宝的曾祖父一见如此,马上便明白是怎么回事儿了,这哪是什么秘旨,分明就是那位十九皇叔等人的叛乱证据呀!

要知道,安排这么多老臣及家眷去种“仙粮”,如果真得种出来了,够皇帝吃几年的?估计就是一两万个皇帝同时吃,怕也吃不完的,那要是把皇帝换上兵甲,岂不是会造就一支无敌军队?

所以,老家伙在明白了一切之后,就连同那份“仙粮法典”偷偷地呈给了皇帝,然后领着家眷连夜奔逃出了京城。按理来说故事到了这里应该圆满结局才对,皇帝怒斩叛徒,好人巧妙逃脱,不管咋说都是大团圆,可老天爷偏偏横生枝节,让美好的故事再来了个续集。

陆大宝的曾祖父因为走的急,认错了方向,迷迷糊糊的跑到了“馥郁镇”。皇帝想要玩一把狠的,借此镇压宵小匡扶正气,可惜速度慢了点儿,让人家来了个狗急跳墙,直接逼宫,只能灰溜溜的退出了政治舞台。

好事儿是混乱当中陆大宝曾祖父上呈的折子和“仙粮法典”与皇帝他老人家一同葬身火海,坏事儿是玩阴谋的家伙们当家作主成为了新头头儿,所以误打误撞的陆氏高人只能将秘密藏在心底,每到临死前才敢跟儿子念叨,咱现在的主子不是什么好鸟儿,千万要小心呐!

而陆家人则守在了“馥郁镇”,等候上头的新指示,并反复熟悉“仙粮”的种植之法,以便在获得“仙粮”种子的时候,能够保证将它们种好。至于陆大宝在此之前一直说用家传宝物换“仙粮”的说法,实际上即是用那份秘旨为暗号,与上头联系,看看今年能不能种上“仙粮”,报酬就是收获粮食的一成可以由他支配。

另外还有一点,就是那个“仙粮大会”,绝对不会有真品“仙粮”出现的,就算有也很快会没有,相信不会有哪个大势力会允许此种变态的东西流落民间,那样实在太危险了,弄不好就会让有心之人钻空子,灭国灭族易如反掌,所以皆是一些假冒伪劣产品。

李良并不关注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也没必要,他现在是一名初具实力的修炼者,别说吃那些“仙粮”会延长寿命了,就算不吃,他至少还能活个四五百年,如果修为再能升一升,指不定还能活多久呢,管这些烂屁股事儿干啥?

只不过作为一名合格的仆人,他把陆大宝所讲的秘密当故事听罢了,听完砸吧两下嘴儿,觉得世事难料天意弄人,再多了就啥都说不出来了。

或许陆大宝会认为这样一来,他跟李良的关系更近了一步,一百五十两黄金就不用还了,又或者把困难说出来,让李良知难而退,别跟着自己一起趟混水,打枪地不要,悄悄地跑路,这样一百五十两黄金也不用还了,不过李良确实没把这个秘密当回事,仅比一般故事曲折一点而已。

何况,李良那可是“仙粮”的发明者,种植“血牙米”的老祖宗,与“蛤蟆妖修”共同生活三百年,如果不把这个东西深入地研究一下,那干啥去?也天天蹲在草丛里等着蚊虫飞舞,伸舌头卷之吗?新型号的“血牙米”早就已经被完善到非常恐怖地程度,就算倒贴钱给他那些所谓的“仙粮”,他也不稀罕的。

“老,老干呐,你,你咋不说话了?是不是被俺的秘密吓到了?要是害怕你就走吧,俺不是那种小气的人……”陆大宝见李良听完了秘密,直着眼睛瞅着天,连原本在口中摇摆的稻草都不摇了,心中不免又打起了小鼓。

“啊?哦,没事,我不走。”

“不,不走?那,那你想啥想那么半天?”

“我在想我那四个小媳妇的模样都够可以的,白天见了还凑合,勉强可以不吐,要是到了晚上就遭了,那些白脓挺吓人的,瞅她们就跟僵死似的,很容易吐哇!”

“啥?你,你就想这个来着?”

“是啊!”

“那俺的那个秘密……”

“没事,你就当没说,我就当没听着。哎,东家,你说我是一个一个的跟她们嘿咻呢,还是一锅抄了比较好呢?”

“没,没听着?那俺,那俺不是白说了嘛……”

“算了,还是一锅抄了吧,要吐就吐一回,轮着来得吐四回呢!”

“哎,你不是说黑着灯都一样嘛……”

“那不是还有月亮嘛!你有本事能把月亮也关上吗?”

“俺没那本事,俺要是有那本事,也不至于说了半天当没说了……”

“哎?有了,你说要是把门窗都封死,一点光线都看不见,不就不用担心月亮的事儿了吗?”

“呃,好像是可以。不过,不过俺想知道,一点儿光线都没有,你上哪儿逮人去?娘们儿在嘿咻之前可是很不老实的……”

“哇!东家,没想到你在这方面还有如此深厚的经验呐,说说,详细说说……”(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二章 高粱

高粱又名蜀黍、木稷、荻粱、乌禾、芦檫,一年生草本,被群众誉为“铁杆庄稼”的高产作物。高粱的茎杆很高,形状像芦苇,但中间是实心的,叶也像芦苇,黍穗像大扫帚,颗粒像花椒般大,成红黑色。高粱性喜温暖,抗旱、耐涝。按性状及用途可分为食用高粱、糖用高粱、帚用高粱等类。

——

李良没有想到,陆大宝他们家住的地方会离“馥郁镇”那么远,坐车居然还要用一个半月,用走的估计就得两个多月,他留下三个最大只有十三岁的孩子,最小只有六岁的孩子,难道就不怕吗?这要是有个猛兽袭击,保证啃得骨头都不剩。

“老干呐,这是俺家大娃子,叫陆进,今年十三啦。那个是俺家二娃子,叫陆成,今年十岁。还有那个,是俺家的闺女,叫陆香,今年六岁,呵呵……”陆家小院里,陆大宝与李良一起瞅着众人从车队中搬运东西,美滋滋地说道。

“东家,你让三个这么小的孩子独自在家,不怕吗?”李良犹豫了好一会儿,最终还是扭不过心中的疑惑,便问道。

“怕?怕啥?”陆大宝被问愣了,反倒是有些莫名奇妙地向李良反问道。

“安全呐!才这么大的娃子,就算不用担心坏人,可你就不怕有猛兽袭击吗?”李良跺了跺脚说道。

“猛,猛兽?俺家这附近没有猛兽哇!”陆大宝见李良起急,立刻又慌了。他现在已经落下了“李良恐惧症”,凡是李良说的事情。问的问题。如果做不到。回答不上来马上就慌,比犯中风还快。

“那,那你就不怕他们掉井里什么的吗?”李良咽了咽口水,找出一条安全隐患问道。

“可,可俺家没有井啊!俺家喝的是泉水,直接就往出涌的那种。”陆大宝见李良又瞪眼睛又跺脚的,身体情不自禁的就打起了摆子。

“那火呢?你就不怕他们烧着自己吗?”李良很不甘心,沉吟片刻又说道。

“俺。俺家地下有条火脉,不用升火的呀!只要顺着火脉挖些大坑,放上大锅就能做饭呐!”陆大宝都快哆嗦成一团了,心里头一个劲迷糊,这老干一路上都挺好的,咋刚进家门就变了呢?莫非想杀人灭口不成?那他们家这个环境可是太合适了。

“我靠,不是吧?你们家选的这个地方够牛逼的呀!哎,你曾祖父不会也学过几天风水吧?”李良傻眼了,没想到陆大宝他们家选的地方会如此便利,别说古代了。就算现代,恐怕也没有多少地方比得上。

“啊?啥意思呀?”陆大宝傻眼了。这算哪门子问题,我哪位曾祖父学没学过风水你去问他呀,把我吓成这样干啥?

“嘿嘿,哎,我说东家呀,我瞅我那几个小媳妇是越瞅越顺眼,你家的这个环境也是相当的不错,要不咱把那契约改改咋样?”李良贼兮兮地笑了笑,然后搂住陆大宝的肩膀,挑逗着说道。

“改,改契约?老,老干呐,你到底想啥你就直说了吧,别总弄得神神秘秘的,吓得俺都快尿裤子了……”陆大宝张着嘴巴愣了好一会儿,最后索性把眼睛一闭,很是光棍地说道。

“啊?这就快尿裤子了?那你下面的阀门儿该修一修了。那什么,东家呀,咱以前签得是三年契约,我觉得有点儿短,咱改五年的行不?我那五十两黄金送你,算违约金,咋样?”李良撇了撇嘴,松开搂住他的手说道。

“啥?俺没听错吧?”陆大宝这心里都快乱成一锅粥了,完全搞不懂李良又玩的什么新花样。

“怎么,你不愿意?”

“愿意倒是愿意,不过俺这心里悠的慌,没底呀!”

“怎么又没底了?”

“俺真没见过倒贴钱要当奴隶的不是……”

“呃……”

“吴兴国”的御书房中,一位身穿五爪金龙皇袍的迟暮老者,背着双手耸立在一幅画像跟前,在他身后恭敬地站立着两个同样年纪的老者,其中一位身穿编制精美的战铠,另一位则是文官打扮。

“梁卿,你说朕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良久过后,皇袍老者沙哑地说道。

“皇上,您可还记得我吴兴国因何立国?”文官老者似早有所想,听倒他的问话躬了下身便回答道。

“仙家奇宝‘血牙米’。”皇袍老者转过头来,直盯着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对,正是那仙家奇宝‘血牙米’。皇上,我们的祖上历经三十余载,大小战事数百场,才在此地开国立业,这其中不免有一些是阴谋战略使用得当,也有一些是将士勇敢尸骨堆积,但如果没有仙家奇宝‘血牙米’,试问我们的祖上如何能打败强大的世家部族?如何能在此地立足?”文官老者迎着他的目光,毫不退让地说道。

“哎,可是百余名功臣的遗孀家眷,就这样被悄无声息的抹杀掉了,朕心不忍呐!”皇袍老者叹了口气道。

“皇上,正所谓成大事者不居小节,牺牲了他们可换来我吴兴国宏伟崛起,子孙后代的福泽安康,孰是孰非您可要三思呀!”身披铠甲的老者见其还是摇摆不定,索性也进言道。

“老卿,莫非你也同意梁卿的意见?”皇袍老者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反问道。

“皇上多虑了,老臣虽与梁王的政见多有不同,但关系国之命脉,老臣还是看得清是非黑白的。”身披铠甲的老者双手抱拳,很是凝重地说道。

“可是,那天罚又当如何呢?”皇袍老者伸手扶了他一下,又瞅了瞅边上的文官老者,眉头紧紧皱起道。

“呵呵。皇上。您可还记得祖上留下的遗训?仙者。人也!他们既然是人,我们又有何可惧?但凡有敢欺辱者,只要花些财富宝物聘请些神通更高绝的将其灭杀,不就得了嘛!”身披铠甲的老者淡淡一笑,很是豪迈地说道。

“赵卿说得倒是容易,可他们所需宝物又何尝是我等凡人所能提供?”皇袍老者摇了摇头道。

“皇上,赵王所说虽是有些过于简单,但道理却是对的。如果他们真的是神仙。又何须与我等凡人共居一片大陆?反过来,他们既然居住在这片大陆上,那这里必定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而以我吴兴国现在的实力,通天的神仙或者满足不了,但一般的嘛,呵呵……”文官老者与身披铠甲的老者对视了一眼,又道。

“梁卿,你这话虽有道理,但你又如何知道是哪位神仙来我吴兴国降下天罚的?”皇袍老者沉吟了片刻道。

“皇上。老臣掌管吏部多年,这小官儿糊弄大官儿。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官场做派,老臣可是见得太多了。那些高高在上的神仙,既然也是人,估计其中的猫腻也差不了太多,只要咱们出的礼物够分量,还不是想让谁来就让谁来?有钱能使鬼推磨,如果咱能拿出千年药草,万年药草,恐怕神仙也得乖乖来推磨。”文官老者贼兮兮的笑道。

“但愿如此吧!既然两位爱卿联名上奏,那朕就破一回例,准了你们所请。不过,选定之人务必要严加看管,切勿让‘血牙米’留落民间,切记,切记!好了,朕有些累了,你们退下吧。”皇袍老者思考了好一会,最后有些疲惫地说道。

“老臣遵旨!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两位老者闻言急忙跪倒在地道。随后,他们低头脑袋慢慢退出了御书房。

“哼!口口声声说是为了国之命脉,可实际上还不是想谋取朕的江山?皇祖父啊,您说的果然没错,在这世上最难相信的便是人心!开国难,守国更难呐!”二人走后不久,皇袍老者重重地跺了下脚,愤慨地说道。

忙碌起来的时候,时间过得总是特别快,李良等人辗转寄居陆家已经过去了近半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里,由李良通盘规划并亲自劳作,新的土地被开发,新的房屋被建起,新的粮食已种下,新的生活刚开始。

李良与陆大宝签订了新契约,为期五年,取代了之前那份为期三年的契约,代价就是五十两黄金。傻牛儿与他妹妹茉莉不甘示弱,也与陆大宝签订了新契约,同样用为期五年取代为期三年,代价就是一颗价值连城夜明珠。还有天麻兄妹以一块玉玲珑成交,南生兄妹以一颗巨型红宝石成交。

陆大宝原以为只有李良缺心眼,给人家当奴仆还倒贴钱,可没想到招来的这几位爷全是一副德性,哭着喊着要给他当奴仆,还倒贴相当牛逼的宝贝,不要都不行,搞得这位东家跟得了帕金森似的,三天两头的犯哆嗦打摆子病,只要有哪位嗓门大一点儿,老陆同志保证抖得跟过电似的。

“当家的,你有没有发现那老干不太对劲呐?这些天俺就瞅他有点怪怪的,咋招呼谁都听呢?”夜已深,陆大宝媳妇瞅见丈夫坐在小院里喝闷酒,便悄悄地凑了过去,小声地说道。

陆大宝一听这话,憋在心里许久的怒火终于压不住了,瞪着大眼睛恶狠狠地骂道:“败家玩意,早他娘的干啥去了?招人,招人,招人!让你买驴非招人,现在美了吧?把他娘的祸事全招家来了!”

“你嚷啥呀!娃子们都睡觉了……”陆大宝媳妇见状吓了一大跳,急忙怯懦地说道。

“呸,你少拿娃子说事儿!那几个败家玩意也不是啥省油的灯,人家给点儿好处,连他爹叫啥都不知道了,早知道如此,一生下来俺就该把他们丢河里喂王八!”陆大宝吐了口浓痰,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这咋说话的?他们不是你的种咋的?俺辛辛苦苦把他们养大成人,咋还有罪了不成,呜呜……”陆大宝媳妇闻言不干了,眼圈直接哭了出来。

“哎,你哭啥呀!俺这不是说的气话嘛!”陆大宝一看把媳妇气哭了。原本满腔的怒火顿时化为了无形。只有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苦涩还在心里辗转翻腾。

“当家的。俺知道你心里烦,所以才过来跟你说说话儿的,可,可谁成想你会烦得连俺都骂呀!呜呜……”陆大宝媳妇觉得很委屈,明明是来开导你陆大宝的,可话都不让说,还挨了顿狗屁熊,这叫什么事儿呀!

“哎。娃他娘,其实俺并不是针对你的,而是这事儿不好整呀!”陆大宝叹了口气说道:“那老干有多大能水,或许别人看不出来,可俺却是看得明明白白。他说他是打猎的,可打回来的野猪盐味都入到骨头里了,你经常炖肉你知道,那不把野猪腌上个把月,怎么可能让盐味进到骨头里?”

“他还说他是铁匠,可俺就没瞅见过那么笨的铁匠。连个锄头都打不好,还欧什么子。万中无一的铁匠奇才呢!奇倒是挺奇的,才就算不上了。”

“反倒是这种地的本事,俺曾祖父离开京城的时候,那可是弄了不少种田的典籍,虽然到了俺这一辈儿就不识字儿了,但技艺却是祖上传下来的,绝对一流哇!可与他说的那些一比,简直比狗屎还不如,他说他根本不会种地,可能吗?”

“另外就是他开垦的那五亩药田,说是种些不值钱的草药,可这药香都飘出去十多里了,不值钱的药能这么香吗?俺这个种了半辈子地的主儿都种不出来,他一个根本不会种地的人又怎么可能种得出来呢?但事实上人家不仅种出来了,而且还种的挺好,这说明啥?说明人家是种地的高人呐!”

“不过,俺虽然看出来,可俺不能说。那老干的人品不错,要不是为了小媳妇,也不至于混到今天这个地步。他的那个小媳妇薄荷,一瞅就知道是个贵族家庭的孩子,估摸又是哪个国家的皇室后人,许是上一辈儿斗输了,牵连到了她,所以才弄的一身毒。”

“而老干呢,估摸就是她的贴身侍卫,二人一路逃命,沦落于此,所以身上才会有那么多的金子,应该就是在逃命的时候,从皇宫里带出来的。至于抢什么千年人参,打劫地主老财啥的,或许有,或许没有,那都无关紧要了。”

“当,当家的,你咋看出来他是侍卫的?”陆大宝媳妇傻眼了,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那位蔫头耷脑又抠门的丈夫,居然分析的头头是道儿。

“嘿,你见过哪个庄稼人,或是铁匠,一大早起来先耍拳的?”陆大宝贼兮兮地撇了她一眼,淡淡地说道。

“对呀,动作虽然慢了点儿,可那是拳法呀!”陆大宝媳妇恍然大悟,满眼星光地盯着陆大宝说道。

“嘿嘿,至于会种地的事儿嘛,俺估摸应该是有哪位高人曾指点过他,并告诫他,如果宫廷出了事儿就带着薄荷往没人的地方跑,凭着出神入化的种田本领,到哪儿都饿不死!”陆大宝捻了捻下巴上稀疏的胡须,神叨叨地说道。

“当家的,那他在咱家,咱不会有麻烦吧?”陆大宝媳妇闻言紧张了,一种前所未有的不安与惶恐集聚滋生。

“哎,有麻烦能咋办?咱把人家的钱都花了,说不让人家跟咱住,能行吗?”陆大宝又叹了口气,感慨地说道。

“切,又说俺,俺不过花了五十两,你可是花了一百两的!”陆大宝媳妇把嘴一撅,有些不服气地说道。

“哎,傻婆娘,没有你那五十两在前,又怎会有俺那一百两在后?再说了,你觉得五十两和一百五十两又能有多大区别?别忘了,那可是金子,金子呀!别说一百五十两了,就是一两五,你觉得咱家得用多长时间能还上?”陆大宝喝了口酒,苦涩地说道。

“当,当家的,那你说该咋办呐!”陆大宝媳妇彻底慌神了,说起话来也有些嘴皮子发瓢。

“咋办,还能咋办,受着呗!五年,五年呐,在这五年里,人家就是东家,咱就是奴才,哎……”陆大宝又喝了口闷酒,神情凄苦地说道:“你没瞅见俺除了种那一亩‘仙粮’,其余的啥事儿都不管吗?就由他们闹腾吧……”

“这,这能行吗?”陆大宝媳妇还是觉得心里没底,便又问道。

“呵呵,行,咋不行呢?他说要种高粱,咱就让他种高粱,他说要种稻子,咱就让他种稻子,他说要种水菱,咱就让他种水菱,只要能管咱饱饭,问那么多干啥。行了,早点歇着吧,明天俺还得看看那几头牛,吃了老干弄的那些苜蓿草,也不知道会不会落下啥病,那些牛可是咱家的宝贝呀,千万不能有闪失!”陆大宝淡淡地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来,拍了拍屁股上的尘土,慢慢地向屋子走去。

在距离陆家庭院约一里地的地方,新建了四所别致典雅的小院,它们便是李良等人的新家。李良与薄荷在北面,傻牛儿与茉莉在南面,天麻与芙蓉在西面,南生与百合在东面。

“相公,你为什么非要种高粱呀?那东西很好吃是吗?”同样的夜晚里,李良与没有早早的就去睡觉,而是抱着个酒葫芦坐在屋门口,看着天空三轮明月,静静地喝着酒。不过他的小媳妇薄荷却没打算让他有对月畅饮的机会,一发现李良不在身边,马上从床榻上跳了下来,光着脚丫走到他的身边道。

“呵呵,嗯,很好吃的。”李良轻柔地笑了笑,简单地回答道。

虽然嘿咻试验的第一步很成功,众女都爽快地答应了婚嫁之事,但这不代表李良会轻易的相信她们,也不代表她们的身事都很清白,相反,越是这样越让李良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真的吗?”薄荷眼睛亮了,只要听到有好吃的东西,她的眼睛必然亮,非常的亮。

“嗯,等它们熟了,相公就给你做,呵呵……”李良轻轻地刮了一下她那长满脓疮的鼻子,宠爱地说道。

“好啊,好啊!”薄荷欢笑的蹦了起来。不过,李良却把目光转向了天空中的月亮,心神飘向了远方。

高粱,那是他必须种植的一种作物,用来解除体内淤积过多的“血牙米”之毒。(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三章 小麦

小麦又名麸麦、浮麦、浮小麦、空空麦等,一年或二年生草本植物,茎直立,中空,叶子宽条形,子实椭圆形,腹面有沟。子实供制面粉,是主要粮食作物之一。小麦含有淀粉、蛋白质、糖类、脂肪、精氨酸及多种酶类,不但有极高的营养价值,而且小麦苗、麦芽、麦麸、麦籽均可入药。

——

“血牙米”确实非常变态,特别是经过反复改良以后的“溶血异变二百零六型杂交稻米”,不论是强大的效力,蕴含的天地灵气,丰富的活性营养,还是恐怖的产量,绝对称得上“仙米至尊”。

不过,它却是有毒的,且是很危险的毒。如果仅是少量服食,毒性几乎等于没有,但要是长期食用,特别是修炼者长期服用,毒性便会慢慢显现出来,并会随着修为的提升,逐渐成为一种挥之不去的阴霾。

毒的原理很简单。修炼者通过服食“血牙米”来改善体质,包括骨骼、肌肉、脏器、细胞,甚至是新陈代谢系统等,使其更强劲、更有活力,不过它却无法改善大脑和神经系统,这就好比用一台奔腾三八六电脑来操控神州七号火箭飞天一样,运算速度完全跟不上。

所以修炼者刚开始服食的时候,确实会感到体质明显改善,全身各个零部件都有了很大程度的增强,相应的修为也会突飞猛进,不过服食久了就会产生经络和精神上的错乱,往往控制不住体内暴涨的灵力法力,以至于造成经络扭曲。甚至是灵力法力冲破身体而亡。

在这种情况下。就需要一种可以大幅度改善大脑和神经系统的东西来平衡。使人体重新恢复稳定,而根据李良的研究,最快、最有效、最直接的平衡物品便是酒。

一方面是酒的麻醉效力可以很好地改善遍布全身的神经系统,另一方面是酒会直接被胃吸收,然后随血液走遍全身,大脑皮层的毛细血管又最密集,借助细胞间的传导,让温润的药性透过毛细血管刺激脑细胞。因此可以很好的起到安神养脑功效。

可能会有人说,这种方法纯属于扯淡,但实际上仔细回想一下醉酒的过程便会发现,酒的确可以刺激大脑。例如,许多平常不擅谈的人,往往喝完酒以后整个人都变了,车轱辘话来回绕,不敢说的事情讲出花儿来了,牛皮吹的顶顶破天,试问如果酒不能刺激大脑。怎会让人如此?别忘了组织语言可是相当费脑的!

李良正是想到了这一点,所以才打算以酒入手。借酒安神。当然,李良要搞出来的酒绝不会是普通的酒,而是用来治病解毒的酒,所以添加些名贵药草是在所难免的,不过作为主体成份,再也没有比高粱更合适的了,因此高粱必须要种,而且要种好,种出特色,种出花花样来。

“相公,薄荷还有一个问题,就是不知道该不该问……”薄荷见李良似乎并不愿意搭理自己,心中不免有些失落,故在一旁蹲了下来,双手托腮眨着眼睛看月亮。突然,她心中闪过一丝寂寥与不安,便轻声地问道。

“嗯?相公的小薄荷啥时候也变腼腆了?说吧,没什么该问不该问的,呵呵……”李良闻言一愣,偏头看了看她,然后笑道。

“相公啊,你为啥要娶茉莉、芙蓉,还有百合呢?”小丫头咬着嘴唇沉吟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说道。

“呵呵,这或许就是缘分吧!”李良牵住她的小手,笑眯眯地打量了她一番,随后很是感慨地说道:“人与人的相遇总是很偶然,不管是萍水相逢,还是刻意所为,亿万人中能走到一起的机会可是不多哟!所以,我们得学会珍惜,学会站在别人角度看问题。”

“就比如说你吧。你身上的秘密一点儿也不比她们少,甚至还要多出许多,就像你身上的毒,你忘却的记忆,你恐怖的食量等等,不管怎么看都不是一个正常小丫头所能拥有的。这些日子里,咱们与陆家人一起生活,陆进、陆成、陆香他们三个平常是什么样,而你又是什么样呢?呵呵……”

“不过,这一切对相公来说都没关系,相公相信你的到来就是缘分,就是天赐的姻缘,不管你身上有什么秘密,有什么毒病,你依然是相公可爱的小媳妇,你说是吗?”

“那,那她们几个呢?”薄荷被李良说的两眼冒金星,比起吃肉的时候还要闪烁,但女人的天性还是让她追问道。

“呵呵,跟你一样呗!”李良笑了起来。不可否认,女人的直觉确实很准,特别是对动了歪心思的男人,那就更准了。

“为什么?”小丫头不乐意了,小嘴不禁撅了起来。

“呵呵,有一感觉叫心灵感应,你知道吗?”李良伸手将她揽入怀中,闻着她身体上飘散出来的复杂气味,淡淡地说道。

“心灵感应?那是什么?”小丫头很享受被李良抱着的感觉,很自然地将头向李良的胸口靠了靠,娇声说道。

“是人的一种本能感觉,就比如远在他乡的亲人出事了,你的心里总感觉很忙乱、很慌张,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思一样。”李良转头看向空中的皓月,有些凝重地说道。

确切的说,李良之所以要离开“蛤蟆谷”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的心中感觉到很慌乱,特别是每当在月下独饮的时候,那种寂寥与彷徨,伴随着一种淡淡的哀愁蔓延在他四周,就像有人在注视着他一样。只不过,这种注视不再是“仙圣”的监视,而是类似于亲人的关切、关怀,还有一点浅浅的妒忌。

“薄荷明白了,这是不是就是相公常说的有缘千里来相会呀?”小丫头咬着嘴唇想了片刻,然后轻轻地点了点头道。

“是吧。呵呵……”李良轻柔地说道。

“虽然很不甘心。但这是相公千里来相会的缘分。所以薄荷不再刁难她们了,就合好吧,咯咯……”小丫头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又重新恢复了活跃。“相公,薄荷要听故事,那个关小羽、张小飞的故事。”

“啊?不,不是跟你讲过了吗?”

“可薄荷还想听啊!而且,而且你讲的那个是什么精简版。开头倒是蛮有意思的,后来就变了,直接就说谁什么时候死了,谁杀的,用了什么计谋打败了谁,好没意思哟!”

“呃,精简版就那样,本来不错的内容全当少儿不宜给咔嚓了,哎……”

“薄荷已经十四岁半了,四舍五入算十五岁。也就是成人了,所以可以听咔嚓的那些内容了吧?”

“哇!薄荷。相公发现你最近变得好聪明哟!”

“是吗?还不都是相公教的好,咯咯……”

“哎,拍马屁都学会了,看来真得是长大了。好吧,今天相公就给你讲一个成人故事,名叫‘金瓶梅’!”

“好哎,好哎!”

“话说在很久以前有一个书生,他非常喜欢梅花,所以便把梅花画在了一个金色的瓶子上,这便是‘金瓶梅’!行了,天色不早了,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早点睡吧……”

“相公你又唬我!”

“没有呀!我没事干了唬你干啥?”

“你没唬我故事怎么才这么短?”

“小祖宗,人家听故事容易睡觉,你听故事可是容易冲动啊!上次讲那个关小羽的故事,你听到他死了咋的来着?半屋子的东西都让你给砸了,我哪还敢给你讲故事呀?”

“不干,就要听,就要听!”

“好吧,好吧,那就讲灰太狼和喜羊羊的故事吧……”

“不行,我要听成人的!”

“那就加上红太狼和美羊羊!”

“红太狼是谁呀?还有美羊羊,又是谁呀?”

“红太狼是灰太狼的媳妇,美羊羊是喜羊羊的妹子。咋样,光听这个应该可以看出这里面的多面乱角复杂情感关系了吧?”

“嗯,嗯,就听这个,就听这个!”

“话说在很久以前有一片茂密的大森林,在森林的这头儿住着灰太狼一家,在森林的那头住着喜羊羊一家……”

“不要听灰太狼,要听成人的,复杂情感的!”

“急啥,没个铺垫哪来的情感,又咋会成人?你见过哪个故事上来就成人的,那不成小日本的床上动作片儿了嘛!”

“床上动作片儿?那是什么?”

“没,洗洗睡吧,天黑了……”

“陆家庄”,一个方圆占地八十余亩的农庄,由李良统筹规划,历经近半年的修缮建设,包括扩建陆家主宅院,修建四所仆役宅院,增建大牛棚、大马厩、大驴舍、大猪圈、大鸡圈等。没办法,一百两黄金实在太多了,买回来的牛马驴猪鸡,弄小了根本没法养。

另外,还修建了一所膳食堂,一所学堂,一间育苗房,一栋温室,以及一间铁匠铺。膳食堂是供大家吃饭的地方,除了陆大宝一家五口和李良等八人,另外还有他们娶回来的大娃子、二娃子妻妾十二人,共计二十五口人一同在那里用餐。

要说起来,陆大宝媳妇对于自己的两个娃子那可是相当的慈爱,光是媳妇就每人娶六个,标准即一正二平三妾,在这一带,别说是小地主了,恐怕就连城镇上那些达官贵人也多有不及,毕竟在这样一个动荡的年代,养活人的成本可是相当高的。

不过,这些小东家夫人的年纪就有点不靠谱了。大娃子陆进的六个媳妇都在十岁上下,最大者十一岁,最小者九岁,别说是守妇道了,恐怕连怎么当好一个女人都不太明白,又怎么可能尽快地转变角色呢?

至于二娃子的陆成的六个媳妇,那就更扯淡了,全都是七岁上下,最大者八岁,最小者六岁,跟小陆香一个年纪。就是一群什么事儿都不懂的孩子。让她们守什么妇道又怎么可能?

无奈之下李良只给专门为他们修建了一所学堂。平常由茉莉、芙蓉与百合教习他们读书识字,而李良等几个大老爷们,含有些瘦小的天麻,则全心全意投入各项农活儿和杂活儿当中。

李良的四个小媳妇中也有一个不识字的货,那就是以正妻自居的小薄荷,其余三位全都识字,且还能写出一些李良感觉都朗朗上口的诗词,这让陆大宝一家人是唏嘘感慨了许久。并一个劲的赞叹“人不可貌相,才不只在胸”。

对于四位小媳妇,李良从未或明或暗的询问过什么,包括她们为什么识字,为什么会朗诵诗词,为什么会有一些特殊技能等等,见到她们表现出来了仅是淡淡一笑,也不问为啥,也不问怎么会的,只当是看一个乐呵。然后该干啥干啥去了。

所以,她们慢慢地展现出许多能力。例如茉莉精于书法绘画。平常做事极具爆发力;芙蓉精于刺绣纺织,笑容背后总有一股妖艳的妩媚;百合精于几何算术,不管做什么都可以极快地进入专注状态;薄荷精于玩耍嬉戏,力量之大几乎赶上水牛了。

而李良的那三位小舅子。傻牛儿具有一身不错的武艺,打铁功夫也很不错,那间铁匠铺子实际上就是为他建的。天麻的个头虽小,但动作灵活,爬树上房根本不用梯子。

还有南生,这位仁兄的力量可是够猛的,当初他们乘坐牛车回返的时候,一个装满粮种的车子陷在了泥坑中,他一个人连车带牛,还有近千的粮食直接扛了起来,吓的陆大宝差点没尿裤子。

“东家,东家?你,你咋还在这儿呢?赶紧的,那片小麦地已经平整好了,你瞅一瞅就该种下了!”牛棚里,陆大宝慢条斯理的正在为一头水牛刷洗毛皮,不想李良慌里慌张的跑了进来。

“哎,老干呐,那小麦是啥俺根本都不知道,你让俺去瞅又有啥用啊!你瞅着差不多就中了……”陆大宝叹了口气,将毛刷子重新涮了涮,一边为水牛刷着毛皮,一边淡淡地说道。

他这辈子就种过水稻,不仅是他,他爹,他爷爷也是如此,最多还会种几样常见的青菜,别的根本没种过,看与不看又有啥用?

“那怎么行?你可是东家,东家呀!”李良伸手抢过了毛刷子,拽着他的手臂郑重地说道。

“别,别拽,别拽,俺去,俺去还不行吗?”陆大宝心里这个郁闷呐!口口声声叫东家,可他娘的到底谁才是东家?自己都躲牛棚里了,天天就与牛打交道,那都躲不过去,有这样的东家吗?

“东家呀,咱陆家庄的自然环境实在太艰苦了,能开出这些地来不容易,所以今天的种田仪式你必须得出场,鼓舞士气呀!最好再整两句词儿啥的,那就更带劲了。”李良可不管那么多,拉着他就往外走。

不过在心里却是另一番说词。“就你家这破地方,三面环河,周围全是红红绿绿的沼泽地,老子开出一块地容易吗?你丫的躲在这里玩牛儿,老子傻逼呵呵的苦干,到年底你捡现成的吃,哪有那好事儿?怎么地也得难为你一下子!”

“啊?还,还要整两句?上次俺不是整过了吗?”陆大宝紧张了,他不明白李良怎么总喜欢搞这出。你说整地种庄稼,你直接种不就好了吗,没事非搞什么狗屁仪式呀!还得让咱哆哆嗦嗦地去讲话,这不是坑人嘛!

“上次是上次,这次是这次,再说了,这次可是种小麦,小麦知道不?如果种好了,往后咱家的伙食又能提升一个档次了!”

“老干呐,老干呐,咱商量商量。咱家伙食的标准已经很高了,真的!俺曾祖父在吴兴国当官的时候,吃的菜都没有咱家样数多,所以,所以今天的讲话,就,就算了吧,你看中不?”

“那怎么行?正所谓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更比一代强,如果加上你爷爷、你爹他们那两代,到你这辈儿那必须得吃满汉全席!呃,不对,应该是满桌子的全席!”

“满,满桌子?就,就咱家膳食堂里那张大桌子?”

“对呀!”

“啊?那不得上百道菜呀!”

“差不多吧。”

“俺地那个娘哟,那不得比皇上吃的还牛哇?”

“哎?你又想吃牛了?东家呀,不是我说你,那牛都是有用的,咋能说吃就吃呢?吃光了谁拉犁杖啊!”

“俺没说吃牛,俺真没说吃牛哇!”

“你没说吗?那我听谁说的?东家,你可别告诉我东家母又躲在牛棚里偷听啊,刚才我还瞅见她在地头来着呢!不过要说起来,我倒是真挺佩服你的,你说在如此繁忙的关键时候,你咋会又让东家母怀孕了呢?”

“这,这个……”

“看来东家你还是不够忙啊!白天的工作量有点少,体力没地方消耗,所以晚上就加起了夜班,东家呀,我对你的敬仰那真是没得说哇!”

“……”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你说家里又要添人了,你打算咋办呢?东家……”

“呃,俺想好了,种小麦确是一件大事,所以俺必须得讲几句,必须的!”

“嗯,这才对嘛!嘎嘎……”(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四章 玉米

玉米学名玉蜀黍,俗称棒子、玉茭、苞米、苞谷,原产于拉丁美洲的墨西哥和秘鲁沿安第斯山麓一带。玉米的植株高大,茎强壮,挺直。叶窄而大,边缘波状,于茎的两侧互生。玉米在砂壤土、粘土上均可生长,但耐盐碱能力差。受潮的玉米会产生的致癌物黄曲霉毒素,不宜食用。

——

“蝎魔洲”,原魔道三十六洲中最为神秘的一个洲,原因就是林地非常广阔,几乎占整个洲域的一半以上,再加上近三成的山脉,以及遍布各地的河流湖泊沼泽等,让整个洲域内少有可种植粮食的耕地。

“陆家庄”,毗邻“拜月山”和“望月山”。相传在上古时期有一位青年郎中,因进山采药误见月中飞出一位仙子,落入山中清泉边,故以所采草药为礼,拜见月中仙子。后二人相亲相爱终成眷属,从此生活在山中,而“拜月”一名则由此而起。

不过,神仙与凡人相恋的故事基本上都是悲剧收场,他们的爱情故事亦是如此。

多年以后,当他们有了爱情结晶,小孩子伴在他们身旁欢笑嬉闹,月中又飞出了数位仙人,并毫不客气地拆散了他们,带走了那位月中仙子。青年郎中为此爬上了对面那座更的高峰,望着夜空中的月亮大声哭泣,由此得“望月”之名。

相对来讲,这两座山峰距离陆大宝他们家并不算近,两三百里路程总是有的,不过山峰下面所蕴藏的火脉却延伸到了此处。且非常奇怪的潜藏于地表。某些地方甚至裸露在外。肉眼就可看到浓烈灼热的岩浆。

“陆家庄”的三面环河,仅有一条泥泞的小路通往外界,整个庄子就像湖心岛一样,而且那三面环绕的河流,实际上是一条磅礴大河因地势分流形成。大河的上游穿过“蛤蟆谷”,流经此地分为一大一小,南面河道较窄但继续保持奔腾之势,北面河道很宽但水势平缓。

至于那条泥泞的小路。则是长年累月的泥沙堆积,让北面河道几乎与衍生出来的沼泽混为了一体,完全分不清哪里是沼泽,哪里是河道,只有极其幸运的人才可抵达中间那一小块净土,其他人除非用飞,否则或许被淹死,或许被困死,再不就是退回去。

在大河与两山之间,还有一大片茂密的树林。就像一道自然屏障,完全将“陆家庄”掩藏起来。别说外人不知道陆大宝他们家住在哪儿了,就算知道了,想要前来袭击也绝非什么易事,弄不好就会全军覆没,活生生地困死在重重屏障中。

另外,还有一点要说明,就是可以饮用的淡水。受伸延火脉影响,渗入地下的水源变得很不稳定,形成了若干个自然泉眼,将水喷涌上来,其中绝大多数是不可饮用的,但有两个却是甘甜爽口。

而据李良的观察,那两个泉眼则是非常罕见的“灵眼之泉”。换句话说,就是陆大宝他们家这个地方之所以会将大河阻断分流,地底下的成分才是关键,弄不好下面就是一块非常巨大的灵石矿。

所以李良敢肯定,陆大宝的曾祖父确是一位高人,在如此环境中竟然选择了这么一块宝地居住,估计老小子必然学过看风水,不然也不会慧眼识珠,挑哪儿不好非挑中这么个牛逼的地方当根据地了。

当然,好地方必须要有明白人来打理才能发挥超强的效力,像陆大宝之流只会守着祖业过日子,绝不敢越雷池一步,但李良就不同了,他可是什么都敢干的主儿,突然间发现了这么个好地方,那要是不好好规划建设一番,多糟蹋东西呀!于是乎,“陆家庄”变样了。

这其中变化最大的就是田地。陆大家他们家原有十亩稻田,祖上传下来的,还有两亩菜地,同样也是祖上传下来的,其他地方根本没开发,也不敢开发,除了飘着红红绿绿颜色的沼泽,再不就是火脉周边的沙壤土,想开上哪儿开去呀!

不过,陆家犯难的事儿对于李良来说,就根本不叫事儿!红红绿绿的颜色是因为水中含有大量的矿物质,特别是富含作物非常需要的磷与钾,只需将水引出去,那便是最为肥美的良田,用来种植水稻再合适不过了。

沙壤土则可以种植多种作物,其中最为高产的便是玉米,而陆大宝在回返之前购买了大量的牲畜,以玉米为原料做成精饲料,从而实现牲畜圈养,想必在这个玄幻的世界,在这个落后的年代,那绝对称得上是一次养殖业的大革命。

还有就是菜地。从土壤的肥沃程度来看,只用来种菜实在太可惜了,增加一些拉秧的瓜果,例如西瓜等,那绝对可以产出又甜又美的大西瓜。

而且,随着沼泽水被引走,又增加了许多可以种植的土地,虽然土壤因含有的“毒素”不同,也就是矿物质不同,无法规模化种植庄稼作物,总不能一分地种水稻,半分地种大豆吧?但对蔬菜那就无所谓了,屁大块土地都能种两株豆角。

所以,规整以后的“陆家庄”共有良田八十六亩,其中水稻田二十五亩,玉米田二十亩,小麦田十五亩,高粱田十五亩,菜地五亩,药园三亩,育苗田两亩,另有一亩是陆大宝的“仙粮”田。

如果再加上陆家主宅,四所仆役宅,还有杂七杂八的建筑,以及葡萄长廊、葫芦架什么的,“陆家庄”总占地近百亩,这在“馥郁镇”一带算是比较牛气的庄子了。

“东家,你看咱家这地咋样啊?”时至初秋,转眼又过了半年多的时间,李良引着陆大宝走在平整的田埂上,并微笑地对他说道。

“好,好。好哇!”陆大宝瞪圆了眼睛。左瞧瞧右看看。口中则是不住地说着。

“东家,你别光说好啊,整几句明白词儿,这不清不楚的算哪么回事儿嘛!”李良知道他只有说好的份儿,都把地种到这种程度了,完全是现在农庄的种养模式,那要是再不好不是见鬼了嘛!不过,不能让老小子干捡便宜。必须得给他找点麻烦。

“啊?呃,俺觉得你这规划的很好,美呀!你瞅这左一片金黄,又一片金黄的,瞅着多让人舒心呐!”经过多半年的苦练,陆大宝已经不怎么惧怕讲话了,虽然还达不到文如泉涌,但能憋出几个像样的词儿来。

“嗯,是呀,规划确实很重要。就像人一样,鼻子眼睛嘴。太大了不美,太小了也不美,唯有不大不小且摆放端正的瞅着才顺眼呐!”李良点了点头,感慨万千地说道。

“哎?这,这,这稻子的穗那长呢?你瞅瞅,都快当啷到地上了,这一亩得打多少斤呐?”不知不觉间,他们两个来到了水稻田边,陆大宝打眼一瞅,猛然发现稻穗长的可怕,居然有一尺多,不禁走近了几步。

“差不多有两千斤左右吧,呵呵……”李良伸出三根手指,轻笑着说道。

“多,多少?两,两千斤?老干呐,你这稻种儿是哪来的?不会又是抢了哪个财主的吧……”陆大宝吓的腿都软了,要不是李良手快,恐怕这会儿已经堆在地上了。

别人或许不知道,但他种了半辈子的水稻,特别是还种了“仙粮”水稻,对于李良报出的这个亩产量,那简直比听见鬼叫他的名字还恐怖。

亩产两千斤,二十五亩地就是五万斤,这要是搁在以前,够他们一家五口吃五年的了,就是现在吃一年也富富有余,那要是再算上其他作物的产量,他这一年能挣多少钱?就这稻种,怎可能是凡品?

而且,“仙粮”水稻的产量已经很恐怖了,亩产一千斤多点头,可与眼前的水稻一比,那就是扔的货,无论是稻秧个头、水稻成色、子粒饱满度都差出一大截,作为一名世俗凡人,怎么可能会有如此仙品?除非又是抢来的,那麻烦可就大了,绝对不会比二百两黄金祸事小。

“呵呵,这是我祖传的稻种,千万别说出去哟!”李良见他脸色惨白,嘴唇子发紫,瞳孔显示外阔,便轻轻地拍打了他两下,轻笑着说道。

“祖,祖传的?俺不信,打死俺都不信!”陆大宝在李良的拍打下,只感觉背后传来一丝清凉,随后快速游走全身,心中的那份恐惧立刻就化为了无形,但听到他毫无技巧的扯谎,心中不免有些恼怒,便摇着脑袋说道。

“信不信随你,行了,咱们去那边儿的玉米地看看吧……”李良可不管他信不信,伸手抓住他的腕子,便大步流星的往玉米地方向走去。

“老干呐,俺瞅那小麦穗也挺长的,不会也是亩产两千斤吧?”

“东家,你逗我乐呐?小麦怎可能有那么高的产量?有一千两三百斤就不错喽!”

“哦,还好,还好。那高粱呢?那个穗也挺长的!”

“跟小麦差不多,也就亩产一千两三百斤左右。”

“那,那玉米呢?你说的那个棒子可都一尺多呐!”

“玉米呀,呵呵,今年收成好,差不多有一千五六百斤吧……”

“啊!那,那这些要是加起来,得,得有多少粮食呀!俺地那个娘哟,庄子上的囤子够使吗?”

“估计悬乎。”

“可,可已经没地方了呀!咱这一片地,能开发的你全都给开发了,剩下的地方全是水坑了呀!”

“没事儿,会有办法的。”

“对了,东家呀,上次你说你已经想出饲养‘魔傲狼’的方法了,到底是啥呀?”

“呃,那个呀,俺琢磨着前两代的狼崽子肯定是不行的,野性太重,不好弄啊,动不动就咬人,但到了第三代就强很多了,给它根儿骨头还知道摇摇尾巴,估摸要是再跟狗交合交合,应该差不离。”

“呵呵,那就再加把劲!说实话,我挺佩服你的饲养技术的了。你说那么多牲口让你伺候的愣是一个生病的都没有。这得多了不得的本事呀!”

“老干呐。你这是夸俺,还是骂俺呀?俺咋听着很不得劲呢?”

“当然是夸你了!农学包含很广泛的,不仅是种地,还有饲养、检疫、工具研发等等,可以说是包罗万象,我种地是行家,你嘛,就是养殖行家喽!呵呵……”

“嘿嘿。行家算不上,算不上的,只是俺家祖上传下来的手艺比较精湛罢了,嘿嘿……”

“嘿,行啊,用词儿可够标准呀!说,是不是又跑到学堂偷听我媳妇讲学去了?”

“啊?呃,俺只是碰巧路过嘛!”

“可我记得学堂那边除了玉米地,再就没什么可去的地方了呀!”

“呃,俺。俺是看看玉米长的咋样,有没有遭耗子啥的。哎。老干呐,提起这耗子俺可是一肚子的气哇!那鳖孙玩意动不动就往鸡圈里头跑,不仅偷饲料吃,还偷鸡哇!”

“嗯,看来得抓紧时间研发‘魔傲狼’的养殖之法了。”

“老,老干呐,俺还是有点儿不太明白。都说狗拿耗子多管闲事,估摸那狼也不会去逮耗子的,可你非逼着俺琢磨养狼的办法,这,这是不是有点太不靠谱了呀?”

“呵呵,东家,小耗子或许对狼来说没啥营养,可咱家的耗子那是小耗子吗?”

“呃,那到是,咱家的耗子都快成精了,个头全都是一尺多长呐!”

“呵呵,那不结了。狼这种动物我很了解,它们对肉食不挑剔,不像其他动物,这也不吃那也不吃的,如果见到肥的屁股都抬不起来的大耗子,保证拉都拉不住的!”

“真的?可俺还是觉得不太靠谱哇!”

“相信我吧,呵呵……”

“好,俺就再信你一回。哎,对了,老干呐,眼瞅着庄稼就该收获了,你那个什么集体婚礼,是不是也该办了?俺家的那个败家婆娘可是天天催呀,听得俺这耳朵都起茧子了。”

“办,必须得办,但不是今年,而是两年后。我已经跟那几位小媳妇都说好了。”

“啥?还要等两年?俺地那个娘哟,这,这咋跟败家婆娘交待呀!”

“呵呵,你要不是不敢说,我去替你说,咋样?”

“呃,还是算了,俺再找机会吧。你是知道的,俺那个败家婆娘现在身子骨不中啊!这要是跟她说了,吓着大人倒是没啥,可肚子的娃子,那,那不就危险了嘛!”

“呵呵,真没看出来东家你倒是挺细心的嘛!”

“嘿嘿,关系到娃子的事儿,不细心可是不中哇!”

日落西山,留下一片绚丽的殷红挂在天边,就像尖刀刺破胸膛一样,鲜红的血液在一刹那遮挡住双目。茉莉静静地站在葡萄架下,神色凝重地注视着天边红霞。在她身旁,傻牛儿盘坐在地上,紧紧地闭着双眼。

“夫人,到现在已经有十六人突破‘问鼎’瓶颈,进阶到‘问鼎期’了,再这样下去,恐怕对咱们很不利呀!”傻牛儿没有说话,但一个低沉而又沙哑的声音却从他坐的地方飘出,虽然很轻很小,可茉莉依然能听得清清楚楚。

“三百年,短短三百年,真是没想到。”茉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轻声说道。

“夫人,他们现在已经结成联盟,说是,说是要共同对付您,您看……”沙哑的声音似乎有些着急。

“在‘踏天脊’修炼那几年,我因无法忘却尤兰带给我的记忆,所以产生了心魔,根本无法继续,无奈下只好沿着他曾走过的路程,追溯回源,想是追寻他的脚步,看看他的人生到底怎样。可谁成想,我竟然在曦霞山下遇见了他们……”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君若去,妾愿同归,生死相依,共赴轮回。可惜他不愿再涉足修炼界,而她也不愿再想起前世种种,只想携手度余生,共赴轮回……”

“呵呵,没有人比自己更了解自己,不过他似乎忘了,他还有一个自己,就算躲的时间再久,老毛病还是改不掉的,呵呵……”茉莉像是根本没有听到那个声音一样,只是自顾自的嘀咕着。

“夫人,不知道为什么,老奴种在此人身上的‘寄魂咒’出现了松动,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失效了。”沙哑的声音不想打断茉莉,但原本平静盘坐的傻牛儿却突然表现的很痛苦。

“我知道了,你去吧。”茉莉终于停止了自言自语,缓缓地转过身来,冷冰冰地看着傻牛儿吩咐道:“我会解开他身上的‘寄魂咒’,你以后也不用联系我了,我要全心全意地陪伴在他身旁,寻找属于我的那份爱情。”

“至于那些突破瓶颈的人,师尊既然提升了此界等阶,他们就可以凭借天资机缘突破进阶,强压阻拦没有意义,就算能管得了一时,也管不了永远,由着他们去吧。不过,他们胆敢联合起来对抗本尊,那就要试试有没有那个斤两了!”

“小赤魂,在‘踏天脊’顶我的修炼处,有一块万刃试金石,那里储存了一些丹药和法宝,我现在传你一套口诀,你回去后将它们取出。相信以你的资质和修为,用不了多久便可稳固‘问鼎中期’修为,哦,对你来说应该是‘真尊中期’修为。”

“接下来的事情,不用我吩咐,想必你也知道,我就不再罗嗦了。不过你要记住,凡是我与夫君出现的地方,所有修炼者必须统统滚蛋,否则别怪我翻脸无情!”茉莉缓步走到傻牛儿的身旁,单手轻轻在他的头顶上按了一下,随后又将手缩了回来,向着住处走去。

“夫人,那,那天罚该怎么办?”沙哑的声音明显很激动,可以听得出来直打颤,不过条理性却很清楚,这么紧张的时刻依然不忘问关键性问题。

“修炼之途本就无情无义,就算立下天罚又能镇得了多久?去吧,我累了……”茉莉没有回头,继续缓步向住处走去。

白泽山向氏族祠的密室内,一头红发的“真魔大尊赤魂子”,慢慢睁开了双眼。“来人呐,转告速去转告‘傲神皇武烈’、‘玄宗仙祖尚延’、‘义鬼帝峥嵘’,还有‘雪域妖王灰机’,他娘的,每次叫这个名字都觉得别扭。就说仙农夫人发话了,天罚可去,反抗必诛!”(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五章 大豆

大豆,别名菽、毛豆、黄豆、青豆、黑豆等,一年生草本植物,植株直立,有分枝,高度从几厘米到2米以上,花白色或微带紫色。大豆在各类土壤中均可栽培,但在温暖、肥沃、排水良好的沙壤土中生长旺盛。大豆含有丰富的优质蛋白、不饱和脂肪酸、钙及B族维生素,具有健脾宽中,润燥消水、清热解毒、益气的功效。

——

丰收季节对于农户来说,那可是既忙碌而又畅快的季节。忙碌是因为要在短时间内从事大量的体力劳动,否则错过了时节,地里的庄稼还指不定咋样呢,如果很倒霉地遇上几场雨,一年的辛苦劳作就只能与悲伤为伍了。至于畅快,看着饱满的粮食存入仓中,那种喜悦无以伦比。

陆大宝他们家今年迎来了一个超级大丰收,粮食多的没地方存,瓜果蔬菜也比往年多出数十倍不止,这让他们是忙的脚不离地,乐的合不拢嘴,三十六个时辰连轴转了好几天,依然精神健硕的跑前跑后。

相对来看,李良就比较狗熊了,只干了三天便病倒了,而且病的还不轻,躺在床上直哼哼,吓的陆大宝一个劲的要去请郎中。幸好薄荷及时阻止,说是李良发话了,这一年忙前忙后很辛苦,体力严重透支,现在终于撑不住了,所以收获的事儿就不管了,陆大东家自己领着人干吧。

而请郎中看病的事儿,说陆家庄离镇上太远,一来一回就得三个多月。且他的病又没有什么大碍。就是累的。只要安心需休息一段时间即可,所以大家该忙啥就去忙啥,不用再管他了。至于薄荷等四位小媳妇,帮着陆大东家收完庄稼就洗白白等着洞房吧。

陆大宝一听这话儿就傻眼了。收庄稼没啥难度,领着傻牛儿他们加加班就行,实在人手不够还可以发动娘子军,他不是还有十二个儿媳妇嘛,但头些天刚听李良说要把集体婚礼的时间延后两年。怎么现在又变了呢?而且,还把薄荷也支了出来,说是婚事礼节如此,这又想玩啥幺蛾子?

幸好还没来得急跟败家婆娘说起,这要是说了依着败家婆娘的性格,那她不得和自己拼命呀!如果是以前拼就拼了,就算不舍得动手打,但吹胡子瞪眼睛的争吵还是可以的,可现在不一样啊,人家肚子里头有个小四儿。这要是动了胎气可咋弄?

不过,傻眼归傻眼。李良既然发话了,那就必须照做,到现在还不知道“陆家庄”谁是东家谁是奴才,那不真成缺心眼了嘛!于是乎,陆大宝领着一干人等悻悻而去,直到庄稼全收完了也没见李良的病情好转,反倒是夜晚之时总有一些阴森的绿光从他小院中发出,瞅着特别吓人。

这天夜里,李良的小院来了四位客人,不是别人,正是薄荷、茉莉、芙蓉,还有百合。按理说没过门儿的媳妇看望一下生病的准相公,虽于礼法上不太讲究,但穷苦人家又怎会讲究那么多,只要真心相许,又会有谁说风凉话?陆大宝吗?估计老小子没那个胆儿。

可谁想到,这气氛完全变质了。李良是脚踩凳子半坐半蹲地坐在卧室圆桌首座上,一边喝着小酒,一边吃着煮毛豆,还不停地吧唧嘴,在他面前堆放了一大堆毛豆壳,还有一个酒坛子和一个大白碗,根本就不像有病的样儿,而那四个小丫头则神色各异地盯着他瞅,在她们面前各有一个小瓶,里面不知道装着什么东西。

“咋的?不想说是吗?”良久过后,李良摸了摸肚子,感觉已经差不多了,便抬起头向四人扫视。

“相公,你想让我们说啥呀?”薄荷的神情迷惑,一副完全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模样。

“说啥?嘿嘿,当然是说我想知道的一切呗!行了,别装了,搞的那么单纯,真当我是傻子呢?”李良往嘴里丢了两粒煮毛豆,贼兮兮地撇了她一眼道。

“相公,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薄荷闻言瞪圆了眼睛,很是诧异地说道。

“什么意思?呵呵,好吧,看你表演的这么好,演技这么精湛,我就告诉你,你的疏忽在哪里,算是对你的一种肯定吧。”李良小饮几口,放下踏在凳子上的臭脚丫子,起身向她走近了几步道:“单纯天真是与文化修养有密切联系的,也就是说,读过书与没读过书的人,表现出来的单纯会有很大不同。”

“陆东家的媳妇就不识字,而且也很单纯,在她心里只有丈夫、孩子和家,为了丈夫她不辞辛劳,挺着个大肚子依然忙着忙后,为了孩子她可以不要脸,被丈夫骂的头都抬不起来了,还琢磨着给孩子说媳妇,为了这个家她又变得很精明,处处伸着脑袋打听,可你呢?”

“你跟我相处一年多的时间,除了撒着欢的玩,到处惹祸,缠着我给你讲故事,还做过些什么?读书?学堂里最不听话的人就是你,三天两头儿翘课,是不愿意学,还是不屑学?劳作?你除了会吃还会干啥?可你偏偏又力大如牛,那这力气是哪儿来的?”

“别跟我说什么忘记了,我可不信那一套。就算只有短短五年的记忆,但你别忘了,你可是在困苦中挣扎,如果换了正常人,那五年的记忆会给她造成多大的影响你知道吗?而且十四五岁的年纪对于女孩已经算是成人了,经历了那么多,怎么可能说忘就忘?”

“你最开始的时候确实把了唬住了,这点我承认,虽然心中有几分疑虑,但你的表现,特别是你对食物的索取和对城镇的惧怕,让我完全相信你是一个普通人,不过到了陆家庄你的狐狸尾巴就露出来了,我说的对吗?我的神女大人。”

“你。你怎么知道我是神女?”薄荷闻言脸色骤变。说起话来也变得结结巴巴。

“嗨!我他娘的还真懵对了。如果有彩票可以买两注试试手气。行了,既然让我诈出来了就赶紧招吧,你后面还有三个等着招的呢……”李良笑眯眯地看着她说道。

“呵呵,祖母说的没错,你确非常人。其实我的名字叫方彩衣,我的祖母叫方晴。”薄荷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然后苦涩的笑了笑,淡淡说道。

“谁?方。方晴?我靠,不是吧?”这回换李良傻眼了,嘴巴张的老大,两只眼珠子差点没有瞪出来,说起话来也是舌头牙齿直拌蒜。

“呵呵,你也没想到吧?我方家世世代代都是神皇大人的亲卫,当年神皇大人知道你要降临仙界,便命我祖母潜伏于‘百草门’,监视你的一举一动,不想机缘巧合之下却成了你的那个恋爱对象。呵呵……”薄荷慢慢地站起身来,笑嘻嘻地对李良说道。

“呃。这段儿可以不用讲了,我的记忆里头有。不过要说明一下啊,那个恋爱对象可不是我,是在我前面出场的哥们儿……”李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麓阳’修仙界三巨头鏖战,但那种程度的神通拼斗又怎能伤得了我祖母?她可是神境第九十九代神女,别说几个‘元婴期’的小杂鱼了,就是‘化神巅峰’的大修士也奈何不了她!”说到这里,薄荷傲然地抬起下巴,以一种高傲的神情看向其余三女。

“哎,我就说嘛,跑龙套的水平低咋可能衬托出我这朵红花水平高呢!行了,你继续吧……”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很是感慨地说道。

“不过,那一战之后我祖母失去了你的踪迹,再加上神皇相召,只能离开仙界重返神境,但与你一起生活的那些故事却屡屡对我们讲起。后来,后来我就背着祖母跑去仙界找你,可见到的却是一个迟暮老者和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太太……”薄荷展示完自己的傲气之后,神色又变得很悲切与哀伤。

“明白了,全明白了,肯定是那老王八蛋出卖的我,对不?狗日的,当初老子救了他一命,他却来了个恩将仇报,出卖老子,有这么干事儿的吗!”李良狠狠地一拍桌子,咬牙切齿地说道。

“你最好不要再骂他了,他的时日已无多。”这时,坐在边上的茉莉插口说道。

“嗯?你咋知道的?不会也见了那老王八蛋吧?估摸差不多,要不是他给你支的瞎招儿恐怕你也不到我。”李良闻言一愣,随后搓着下巴说道。

“是,我是见到他了,还见到了她。”茉莉点了点头道。

“那你又是哪位呀?”李良撇着嘴巴斜着眼,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没好气地说道。

“兰馨阳,尤兰的本体,原来的魔道之主,现在的仙农夫人。”茉莉平平淡淡地说道。

“啊!你,你……”李良一听这话,只感觉大脑充血,舌头根子发木。好家伙,这位女配角的名头可是够大的,“虚天大陆”的大姐大呀!而且听她的意思,似乎还挺乐意自己抱她大腿,自己还没同意呢她先自封了一个夫人,那到底是抱呢,还是不抱呢?

当然,与李良的魂不附体相比,其余三女也都吓的够呛,特别是那位芙蓉,更是有一种无可匹敌的惧怕。只不过,在这惧怕的深处还略带有一丝丝不甘与妒忌。

“呵呵,怎么了,吓着了?你不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吗?怎会让我这么一个小女子吓着呢?”茉莉见李良像根木头一样定在那里,嘴角轻轻翘起,轻笑着说道。

“呃,没,就,就是有点意外,意外罢了,嘎嘎,那什么,轮到你们两个了,赶紧招,否则严办!”李良使劲晃了晃脑袋,不再直视茉莉,转头看向了芙蓉与百合,声色俱厉地说道。

李良现在的心里可是直打鼓啊!这位姑奶奶惹不起,绝对惹不起,或许现在瞅着挺顺溜的,可谁知道什么时候她翻了脸,那就不是闹着玩的了,形神俱灭亦为最轻惩罚,所以还是躲着点儿为好。

“我的本命叫小美……”芙蓉见李良怒冲冲地问向自己。眨了眨眼睛。娇滴滴的咬了咬嘴唇。然后白了李良一眼道。

“小,小美?这名儿咋那熟呢?”李良挨了一记白眼,只觉得心神荡漾晕晕乎乎,似乎自己的魂魄都被勾走了一样,也幸好体内法力浑厚,在模糊的刹那自动运行起来,否则可就丢人丢大发了,所以一时没能想起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

“主人莫要开玩笑……”芙蓉又娇滴滴地说道。

“主。主人?我擦,你,你不会是狐狸精吧?”李良又傻眼了,今天到底咋个意思呀,怎么总搞“非常六加一”的意外惊喜呐!

“讨厌啦!”芙蓉又白了李良一眼道。

“哼,魅惑之术也敢在我面前献丑?”

“真不要脸!”

芙蓉在那里撒娇放电,已经交待完身事的薄荷和茉莉不干了,脸沉着,眼眯着,牙咬着。拳头攥着,如果芙蓉再有过分举动。恐怕李良也别往下审了,直接找个地方先躲起来比较靠谱。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呀!她的魅惑之术不怎么地,你可以瞅嘛!谁扳着你的脑袋顶着你的眼了?还有你,人家一句讨厌就不要脸了,那你头些时候总让我搂着你睡觉算啥?二皮脸?”李良很果断地替芙蓉出头,严厉地训斥了她们二人,不过训完之后又转过脸来,沉重地对芙蓉说道:“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这人狗恋,呃,不对,是人狐恋还是不要的了,难度太大呀!”

“可我现在是人呀!”芙蓉不干了,急忙争辩道。

“那你能保证咱俩那个以后,你生下来的也是人吗?”李良当然有他担心的理由,所以义正言辞地反问道。

“嗯……”芙蓉羞涩地点了点头。

“呃,那先靠边,等我审完再说。下面该你了,你又是何方神圣啊?”李良轻轻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然后把脸一转,假装镇定地对百合说道。

“仙界器灵白素贞。”百合静静地看着李良道。

“呵,呵呵,呵呵,老王八蛋还真没少往外卖呀!哎,这就是命啊!说吧,你们到底想咋地吧……”李良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随后一屁股坐到凳子上,很是颓废地说道。

“修炼之途残忍无情,我历经百万余年所闻所见均是杀戮与算计,所以我想寻找一份属于我爱情,而你就是我的缘分。”茉莉根本没有顾及别人,见李良问起便直截了当地说道。

“啊?”李良愣住了,这算哪门子理由?

“祖母常说天道无情人有情,我虽不是祖母亲生,但她老人家教导我的东西却铭记在心。你就是我要找情,这一点我可以肯定!”薄荷咬了咬嘴唇,鼓起勇气道。

“不会吧?”李良又愣住了,这又算哪门子理由?

“那位主人在我临走时曾告诫我,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主人,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芙蓉娓娓站起,很是郑重地说道。

“没搞错吧?”李良的脑瓜子有点儿够用了,今天到底啥日子呀,咋那多上赶着的呢?

“哥哥也是这么跟我说的……”百合也缓缓站起身来,小声地说道。

“呃,那什么,你们的心意我明白了,这个先搁一边咱回头再说。我想问的是,除了这些以外你们还有啥目的,是想看耍猴儿呢?还是被头头脑脑安排来潜伏的?”李良艰难地咽了咽口水,然后很是凝重地问道。

“师尊已解散‘道意门’,我已经重获自由,又何来耍猴儿之说?”茉莉一下子就听出了李良的意思,捂嘴轻笑了两声道。

“我是自己跑出来的。”薄荷眨了眨眼睛,有些迷惑的说道。

“那位主人的生机已断,最多不过百年即会陨落。”芙蓉与百合对视了一眼道。

“真没有?”李良又问道。

“呵呵,没有。”茉莉轻笑着说道。

“没有。”其余三人你看看我,我瞅瞅你,然后答道。

“我靠,这下麻烦大了……”李良心里这个郁闷呐!早也盼,晚也盼,终于盼到了这一天,可你们就他娘的不能以正常情况出场吗?非他娘的玩儿洋的,结果好了吧,把老子玩儿进去了吧!

“你,你莫不是又设下什么陷阱了吧?”茉莉闻言一惊,有些焦急地问道。李良设下的陷阱,她可是亲身经历过,绝对不简单,上次要不是师尊出手,“虚天大陆”还真不知道怎么着呢!

“是啊,是啊……”李良哭丧着脸道。

“那,那是什么陷阱呀?能不能解呀?”茉莉继续焦急地追问道。

“其实也没啥,就是瞅见耗子挺多,我就帮了它们一把,给它们修缮了一下交通,直接跟那条毒河连上了……”李良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你是想淹死我们?”茉莉闻言一愣,随后脸色一沉,冷着脸说道。

“那能呢?这么残忍的事儿,我可干不出来!”李良不乐意了,咱是那么不要脸的人吗?再说了,用水淹的对你们也不好使呀!

“那你想怎样?”茉莉沉吟了片刻,有些想不通,便问道。

“呃,那个,那个,呵呵,我寻思着用打的我肯定不是对手,毕竟你们的修为都比我高嘛,特别是你这位大姐大,一百个我加起来也不是对手呀!不过我也是有强项的,那就是用毒,那玩意无色无味的多带劲呐!呃,不好意思,是阴损,阴损,嘎嘎……”

“我就想了,如果你们要是又想拿老子当猴儿耍,那老子就用毒把你们毒晕,然后就先奸后杀,再奸再杀!接着就开闸放水,顺流而下,估计等你们醒了老子早就不知道飘哪儿去了!”李良开始讲的时候还是比较羞涩的,但没讲几句就来劲了,眉毛也挑了,胸脯也挺了,说起话来嘴皮子也利索很多了。

“毒?什么毒?”茉莉的脸色更沉了。

“香毒呗!上次大爆炸,你闻过的那种,挺好用的!呃,其实这种毒是有弊端的,就是有一种浅浅的异味,像煮豆子,所以我才吃了那么多毛豆,还故意把壳都丢在桌上……”李良刚刚讲到兴起,但转脸瞅见茉莉的脸色发黑,便又乖乖地耷拉下了眼皮。

“哎,我用法力将它们逼出体外就是了……”茉莉苦恼地摇了摇头道。

“不可能的,我所制的毒针对的是细胞,就算你的修为再高也不可能快速地将它们全部清除体外,何况咱已经聊这么长时间了,药性都该发了,清与不清又有啥用?行了,你们还是赶紧把自己捆起来吧,我这里正好有铁链子……”李良看了看四女,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起身慢慢向床榻走去。

“你!哎,算了,那河水虽是湍急,但对我无碍的。”茉莉跺了下脚道。

“啊?不是,不是那个意思。你们中毒了可我没中,我喝那酒里有解药的!不过就配了那些,全让我干了……”李良闻言一愣,急忙摆着双手说道。

“那你快配些新的呀!”薄荷焦急地说道。

“哎呀,那怎么来得急呀!”李良也想配来着,可那需要时间呀!至少也得三天,到那时她们身上的毒早过劲儿了。

“那怎么办?”百合看出事态很严重,便有些慌神儿地说道。

“还能咋办,把你们捆起来呗!”李良从床榻底下取出数根铁链,递到四女的面前说道。

“你不是没中毒嘛,为什么还要把我们捆起来?”茉莉听着觉得有些不太对劲,便问道。

“啊?呃,那什么,毒香里头我加了点儿刺激性的,也就是所谓的,所谓的春药,所以怕你们迷糊的时候把我给那啥了……”李良咽了咽口水,很不好意思地坦白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六章 甘薯

甘薯,别名红薯、地瓜、白薯,蔓生草本,长2米以上,平卧地面斜上。块根呈纺锤形,外皮土黄色或紫红色。性喜温,不耐寒。除供食用外,还可以制糖和酿酒、制酒精,具有抗癌,保护心脏,预防肺气肿、糖尿病、减肥等功效。

——

早上的时候李良康复了,但在陆大宝看来,这小子就是装的,而且还是那种毫无演技,毫无廉耻的假装,即很假的装,不然怎么可能头些天还躺在床上直哼哼,这天就可以满庄子撒欢跑呢?就算病全好了,怎么地也得虚弱两天吧?否则又何来“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的说法。

而且,病好了不知道赶紧帮大家干点活儿,屁事儿不管就忙活着给小媳妇搬家,不管咋说他陆大宝才是陆家庄的正牌儿东家,就算你李良有把柄握在手里,但多少也得给别人留点儿脸呀!那几个奴仆也就算了,早晚是你李良的亲戚,但还有十二位瞪眼瞅的少东家夫人呢,这么搞的让人多下不来台呀!

“哎,我说傻牛儿,你瞅见我屋里那张染红的床单吗?我咋找了半天都没找着呢?”卧室里,翻腾了半天的李良,挠着脑袋向正在打床架子的傻牛儿询问道。

“没瞅见。”傻牛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摇了摇头道。

“不应该呀,我明明记得放在床底下的……”李良轻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又开始翻腾。

“老干大哥,你都已经找了半头午了。实在找不着就算了吧。又不是啥值钱的东西。倒是东家。今天好像不太高兴,俺觉得你还是先去上他那儿一趟吧。”傻牛儿见李良又将脑袋扎进床底下,撅着屁股较劲,便好心地劝慰道。

“你懂啥!找不到那张床单我心里就没底,这可比去东家那里重要多了。”李良没好气儿的回了他一句,然后又将脑袋扎了进去。

“瞧你说的,一张床单咋会比去东家那儿还重要呢?反正俺跟你说了,你去不去自己照量办吧……”傻牛儿撇了撇嘴。继续打起了床架子。

“难道让那几个丫头藏起来了?不应该呀!我记得那个时候她们全都光溜溜地在睡觉,不可能知道我把床单藏起来了呀!难道有人提前醒了?”又找了好半天,但还是没找到,李良索性坐在地上回想了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茉莉红着脸蛋,怒气冲冲地跑了进来,不管不顾地对李良大吼道:“看你干的好事!”

“啊?咋,咋地啦?”李良愣住了。不是说好这两天先搬搬东西,简单收拾一下房间,等全布置齐了再去接人的吗?怎么这么快又杀回来了?难道昨晚的激情搞的太刺激、太畅快。上瘾了?可自己的身子骨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呐!

“哼!陆,那个夫人已经将你干的好事儿宣扬的满城皆知了!”茉莉冷哼一声。刚想说陆大宝媳妇,却看见傻牛儿也在,便急忙改口道。

“宣扬?还满城皆知?那什么,媳妇呀,你这到底啥意思呀?”李良有些迷糊了,他昨晚干了什么事儿,陆大宝媳妇咋知道的?难道这婆娘晚上没跟陆大宝一起睡觉,却跑到他的小院爬墙头来着?

“哼,你自己去看看吧!”茉莉跺了跺脚,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便转身跑开了。

“什么跟什么呀!”李良从地上站了起来,迷迷糊糊地嘀咕道。

“相公,相公,你快去夫人那里把那个床单要回来吧,丢死人了!”还没等李良站稳,薄荷红着脸蛋急匆匆地跑了进来。

“啊?床,床单?什么床单?”李良纳闷了,自己这头找床单找不着,薄荷却让他去跟陆大宝媳妇要床单,这到底哪儿跟哪儿呀!

“哎呀,就是,就是,反正你去看了就知道了……”薄荷急得又蹦又跳,但话到嘴边就是说不出来,无奈之下也丢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跑开了。

“我靠,到底搞什么?”李良真糊涂了,她们让自己跑去陆大宝媳妇那里看什么,又有什么好看的,难道昨晚上自己藏在床底下的床单自己长腿了?不然咋会到陆大宝媳妇那里去的?

“相公!”

“相公!哎呀,你快去把床单要回来呀!”

李良正拧着眉头胡思乱想呢,芙蓉与百合联袂而来,同样红着脸蛋,同样急匆匆的,特别是那位妖娆的芙蓉,三步并作两步蹿到了李良身边,抡起小拳头就是一阵乱敲,跟挠痒似的。

“我的姑奶奶,到底让我要啥床单呀?”李良怒了。不清不楚上来就让他要床单,到底啥床单让陆大宝媳妇偷跑了?他才不信陆大宝媳妇会上他的床底下去偷呢,记得当时藏的挺深,还踹了两脚呢。

“是,是夫人从耗子洞里掏出来的,上面染了好多血……”百合的心思灵巧,发现李良火气上来了,便小声地提示道。

“耗子洞?哎呀,坏了!”李良沉思了片刻,突然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便急急忙忙蹿了出去,直奔着陆大宝的主宅狂奔。

地底下的耗子洞可以说是非常复杂,几乎遍布了整个陆家庄,但有人住的地方往往要密集一些,这主要是一个取暖问题。

当然,陆家庄的地热资源非常丰富,耗子在哪里建窝都可以,但人的体温要比干燥的地热舒服,选在有房屋的地下建窝对小耗子成长很有利,所以那床单的去向便可想而知了,肯定是耗子干的好事儿呀!

“狗日的,老子怎么总跟耗子犯相呢?难道老子是属猫的,天生跟耗子是死对头?可没听说这个属相呀!不行,得马上跟老陆商量商量,养狼的事儿要往前提。作为今年的重点项目。一定要想办法攻克。不然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事儿呢!”李良一边跑着一边骂骂咧咧地嘀咕道。

陆家主宅院内,陆大宝媳妇抖着一张脏兮兮的床单,正仔细地辨认着什么,在她身旁摆放了一堆甘薯,应该是刚刚挖回来的。陆大宝则坐在院门口处喝着闷酒,时不时还会向李良小院的方向瞅上几眼。

秋忙已过,庄稼都已经收进仓里了,剩下的就是一些蔬菜、萝卜、甘薯等。加一起也没有多少,根本不需要再动员全家下地劳作,谁有功夫谁去挖一些回来就行,用不了几天就可以轻轻松松的收完了。

“当家的,这肯定是人血,而且还是女人的血,不会错的!”辨认了好一会儿之后,陆大宝媳妇收起了床单,果断地走到陆大宝身边说道。

“那咋的?就凭这个你就能说人家老干是杀人犯?咱家那几房儿媳妇不都在嘛,他那四个小媳妇也没缺胳膊少腿儿。是人血又能咋的?”陆大宝撇了她一眼,没好气儿的说道。

“可她们要是通奸呢?你瞅那老小子贼眉鼠眼的样儿。指定就不是好人!”女人的直觉很可怕,再加上大胆的猜想,天性的八卦,在真相之上又增添了几分恐怖犯罪的色彩。

“哎,你这个婆娘呀,就是喜欢瞎猜,俺瞅着老干人不错,虽然有那么点儿好色之徒的感觉吧,但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再说了,俺不是跟你说过他身上有毒病吗,平常人受不住的!”陆大宝对自家的这个媳妇有些无奈,但又不感训斥,只好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你咋知道的?就因为他身上长了脓疮?那要是贴上去的哩?”陆大宝媳妇是得理不饶人,继续硬着脖子争辩道。

“哎,你也不瞅瞅,他脸上的那些脓疮动不动就往外流脓水,如果是贴上去的,会那样吗?行了,你就别瞎猜了,那上面的血迹肯定是耗子下崽子时弄的……”陆大宝对自己媳妇的想象力那可是相当的无语呀!

“东家呀!!”突然,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嚎叫,那叫声比杀猪还有穿透力。

“老,老干?他咋跑那快呢?这是咋的了?不会,不会是把房子点着了吧?”陆大宝打眼一瞅,发现有一个人影正急速奔驰而来。再仔细瞅瞅,发现正是李良,便有些诧异地嘀咕道。

“东家呀!!”李良是一边跑一边喊,搞的整个陆家庄的人都听见了,一个个伸头脑袋往外瞅,心里头则犯嘀咕“这到底是咋回事儿呢?后面又没有狗撵,他跑这么快,叫这么惨干啥?难道和东家夫人搞破鞋了,这会儿赶着去认错?”

“老,老干呐,出啥事儿了?”陆大宝有点儿慌了,哆哆嗦嗦地向外迎了几步,颤声问道。

“东家呀,我想出来了,我终于想出来了呀!”李良小院距离陆大宝主宅有近一里地的距离,在奔跑过程中李良就已经想好瞎话儿该怎么说了,所以才会扯着脖子狂吼,搞得跟杀猪似的。

“你,你想,想出啥了?”陆大宝彻底懵了,完全不知道该咋说话了,只是凭借潜意识随口说道。

“哎,东家呀,实话告诉你吧,这些天我生病就是因为想这事儿没想出来,急得呀!”李良扶着陆大宝的手臂大口喘息了一会儿,随后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啊?到底咋回事呀?”陆大宝更懵了,这怎么还和李良生病扯上关系了呢?

“是这样的。咱庄子上的粮食丰收了,蔬菜也丰收了,水果还丰收了,所以我就寻思着咱得找个出路把它们卖出去,光堆在家里多糟蹋呀!遭耗子不说,还容易发霉变质,到那时再想卖就不值钱了不是!于是乎,我就日也想,夜也想,终于把我给想病了,哎……”李良咽了咽口水,绘声绘色地忽悠起来,同时眼珠子也是一阵的乱转,到处瞅那张要命的床单搁哪儿了。

“老干呐,你就是想这个想病的?哎呀,那你可是太辛苦了哇!”陆大宝同志很激动,原本憋在心里的那股怨气也冰雪消融化为了无形,只有一双战抖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李良。

“不辛苦,不辛苦。为东家出谋划策排忧解难是我老干应该做的。”李良用力握了握陆大宝的双手。铿锵地说道。那激昂的情景。就跟老哥俩要跳悬崖差不多,别提多感人了!

“老干呐,这俺说啥好哇,呜呜……”热情的眼泪在陆大宝有些发瘪的眼框中打转,激动的大脑也没词儿了。

“啥都不用说,这就叫缘分呐!”李良是趁热打铁,继续往激昂的情景当中添加色彩。

“对,缘分。缘分呐!对了,老干呐,你说你想出来了,到底咋么地吧?”陆大宝抹了抹眼睛,努力压了压激动的情感,然后问道。

“呃,是这样的。那什么,经过这一段时间以来的认真思考与反复调研,我认为要想把咱家的粮食,咱家的蔬菜。咱家的水果卖出去,而且还要保证能卖上一个不错的价格。那就必须得搞一个特菜销售方案,也就是给咱家的东西打上商标,建立一个品牌,让人家一眼就能认出是咱家的东西。”李良见他问起,便神叨叨地开始绕着他转磨。

没办法,不转不行呀,那床单还在院门口的陆大宝媳妇手里,不靠近点儿咋把它要回来?

“哎?东家母,这是何物?哎呀,天哪,我找到了,我终于找到了!哇哈哈,真是天助我也,天助我也哇!”突然,李良停下了脚步,站在距离陆大宝媳妇仅有一步之遥的地方,直勾勾地盯着那张床单,然后猛然伸手将其抢了过来,仔细辨认一番,再以四十五度仰视天空,苍凉地呐喊道。

“老干呐,你,你认得此物?”陆大宝又迷糊了,这是哪儿跟哪儿呀,怎么越听越糊涂呢?

“实不相瞒,此床单乃是我创作咱陆家品牌的见证,是我心血的结晶呀!东家,你知道吗,那些天我时而正常,时而疯癫,时而欢蹦乱跳,时而口吐白沫,时而尿不出尿来,时而又狂流鼻血,而这床单就是我用鼻血所画,哎……”李良感觉自己的演技又提高了,瞧这小词儿跩的,七绕八跩地就绕到关键性问题上了。

“啊!这,这,这是你做的画?”陆大宝吓了一跳,有些不敢置信地瞅了瞅那张床单,又瞅了瞅了一脸凄苦的李良,实在不知道是该夸他呢,还是该骂他呢。

“净瞎说,这也算画?”陆大宝媳妇闻言插口道。

“呃,东家母误会了,这个也不能算是画,但上面的构思却是千真万确的。你瞅瞅这一块儿,像不像大饼?加了肉的大饼?再瞅瞅这一块儿,像不像大葱?还有这一块儿,像不像豆角?哎呀,还有这一块儿,像不像甘薯?”李良轻轻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将床单抖开,指着那一团团乱糟糟的图形胡扯道。

“还别说,当家的可还真有点儿像呢!”陆大宝媳妇扯了扯已经靠近过来的陆大宝衣襟,很是认同地说道。

“是啊,是有那么点像呢!可,可这能做你说的那个什么品牌吗?是不是,是不是太那个什么,对,太朦胧了?”陆大宝很爱学习,经常去学堂里偷学,特别是被李良经常欺负,动不动就逼着他讲话,故而偷学的次数更多了。当然,偷学后的表现那就不同了,小词儿甩的当当响,绝对有面儿!

“东家呀,这你就不懂了,品牌这种东西必须是以实物为基础,以抽象为构成,集视觉上的美和感觉上的美于一体,那才行呢,否则直接画个大萝卜上去,我犯得着流鼻血嘛!”李良小心翼翼地将床单收好,然后义正言辞地忽悠道。

“哎哟哟,这么多讲究呐!当家的,那你说咱家的品牌该弄个啥样好呀?”陆大宝媳妇叹息了一声,随后转过脸来,对瞪着眼睛犯愣的陆大宝说道。

“哼!”陆大宝心里这个气呀!心说你个败家婆娘明知道老子肚里没啥墨水,却来问俺该弄个啥样,那老干肚子里全是花花道儿最后还累得真流鼻血,你问俺那不是想俺早死早超生啊!要不是看在你丫肚子里小四儿的面上子,早抽你大耳刮子了!

“那个,老干呐,你知道俺肚子里头墨水少,想这个怕是有些难度,要不你再费费心?”陆大宝根本没看自己那位缺心眼的笨蛋媳妇,反倒是挤出一个笑脸,虔诚地对李良说道。

“东家这是啥话,那不是应该地嘛!其实我已经想出来了,你就放心吧,呵呵……”李良很开心。瞅哥们儿这口才,不仅把床单要回来了,连带着也把陆大宝给忽悠了,估计老小子不会再生咱的气了吧?

“真的?那敢情好,好哇!哈哈……”陆大宝闻言眼睛亮了,摸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那,那到底咋样啊?”陆大宝媳妇见这哥俩都不搭理,便有些不太高兴地插口道。

“陆者,陆也,就是指陆地,也就是咱们常说的脚下大地,所以咱陆家庄的品牌就必须从地下的作物来选,而这甘薯品貌端正,又香甜可口,实是上佳之选。只需将它们画的卡哇伊一点,呃,就是可爱一点,再添上人的表情,例如笑脸,下面再写上一行小字,‘纯天然,无污染,陆氏庄园出品’,哇,东家呀,你就等着挣大钱吧!”李良伸手搂住陆大宝的肩膀,生动地描述着。

“好,好哇!”陆大宝很激动,浑身开始发抖,不过他的本性却理智的又让他多问了一句。“那,那咱家的东西得卖多少钱一斤呐?”

“俗了不是,既然是打品牌怎会论斤卖呢?得论筐!”

“啊?那,那还能挣着钱吗?”

“必须的!比方说吧,咱在筐里放一颗白菜,两个萝卜,三个甘薯,四根黄瓜,五斤装的面粉和大米再放两袋,再凑六根大葱,七根胡萝卜,八个山药,九颗芥蓝,十小捆毛豆,这就齐了!”

“那这一筐得卖几十文钱呀?”

“几十文?别开玩笑了,少了十两不卖!”

“啥?老干呐,卖归卖,但咱可别用抢的,不道义呀!”

“啥话呀,这哪是抢啊,这分明是坑嘛!你以为农民就不会坑城里人了?实话告诉你吧,坑起来更狠,更没边儿!”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七章 谷子

谷子,别名小米,粟,单子叶植物,株高60~120cm;茎细直,茎杆常见的有白色和红色,中空有节;叶狭披针形,平行脉;每穗结实数百至上千粒,子实极小,去皮后俗称小米。谷子性喜高温,属于耐旱稳产作物,具有降血压、防治消化不良、补血健脑、安眠等功效。

——

夜色阑珊,星光璀璨。“望月峰”的峰顶上,李良与四位貌美如花的爱妻相互簇拥,共同坐在一块巨大的兽皮上举目仰望,时不时还会因为流星坠落而嬉闹一番。距离他们不远处,南生与天麻正在忙碌着烧烤,偶尔还会传出几声咆哮与争辩,惹得李良与四位爱妻一阵欢笑。

得益于“微观仙道学”,李良在“制毒”领域已经达到无可匹敌的程度,他配出来的迷香,针对的是细胞,进入人体很快便产生效力,特别是加入了刺激新陈代谢与扰乱精神系统的春药,迷香效力就更佳了,如果不能及时服用解药,那就等着倒霉吧,铁定好不了!

要说起来,李良可是捡了超级大便宜的。

薄荷天真烂漫,被祖母的故事感动,就像现代社会里追星族的小女生一样,义无反顾地投身于对自己偶像的追捧事业当中,完全不理会什么礼义廉耻,只觉得能跟偶像在一起就足够了,至于有什么后果几乎没有考虑。

而且,她曾到过“曦霞山”,曾见证了那场伟大的爱情。心中热忱更是被蒸腾的宛如天空彩霞。对于那位李良的情爱别说亲爹亲娘无法阻止。恐怕就是天王老子降世也得碰一鼻子灰,如果不是那位李良根本不容她,估计当小三儿的可能性极高!

因此,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又岂能白白错过?再说了,李良要求她们把自己捆起来的原因非常操蛋,居然是怕嘿咻的时候会吐,这怎能不让自视美貌无双的“神女”大人动怒?没抽丫的大耳刮子就很不错了。还想要求啥?

茉莉的修为虽高,但对修炼之途却很厌烦,这主要是因为她从小就与哥哥一起被送入了仙门,所闻所见皆是尔虞我诈你争我抢,为了能突破修为瓶颈,背叛、欺骗、残忍、疯狂什么事儿都敢做,儿子杀老子、媳妇宰汉子、徒弟偷师傅、哥哥坑弟弟更是比比皆是。

所以,她很反感这样的生活,只是迫于形势才不得以坚持下来。偏巧,就在她感觉自己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她的师尊,也就是那位“仙圣”大人告诉她一件很扯淡的事情。就是她的缘分到了,苦日子终于熬到头了,赶紧收拾收拾准备下界去看着吧,否则就吹个球的了!

素来听话的她,对于师尊的话那绝对是百分百信服,二话不说就卷铺盖走人,直接与七位师兄弟降临了“虚天大陆”。不过可惜,老王八蛋的骗人技术太差,那份花天酒地不务正业的“缘分”,根本就是一摊扶不上墙的烂泥,她只观察了数年便失去了兴趣。

至于后面的故事就什么没营养了。一个个“李良”走马灯似的登场,小姑奶奶则稳坐钓鱼台,潜心修炼,潜心悟道,潜心沉迷于对属于自己那份缘分的幻想,直到她的亲哥哥到访。随后,她便鬼使神差地派了具化身,又鬼使神差地见证了他的顽皮、他的倔强,以及他的温柔。

修炼界的等级划分很森严,与官场差不多,甚至还要严苛,毕竟在官场上,如果下官得罪了上官挨刀儿的可能性很小,丢帽子的可能较大,可在修炼界,往往就是反着来的,也就是送命的几率很大,废掉修为的概率偏低。

但不管是在修炼界,还是在官场,这里面只有权利斗争,没有儿女情长,如果不小心沾染上了,行了,下一个倒霉的肯定是你!众位看官如若不信,大可以亲自试一试。记得有一位姓雷的同志好像就不太信,下场咋样就用细说了吧?那都是血的教训啊!

茉莉在这方面做的就很到位,但越是到位心里头就越想,越想越慌,越慌越想,到了最后就连修炼都进行不下去了,就跟火烧屁股似的,坐卧不宁。于是乎,就有了“仙农夫人代夫平乱,魔道之颠重塑天规”的经典戏码。

与薄荷一样,在追根溯源的时候,茉莉也于“曦霞山”见证了伟大爱情,这下压抑在心底的欲望就更泛滥了,对李良的痴迷上升到无法自拔的程度。

偏巧,天赐良缘让她中了毒,而她不管能不能用法力驱除都不想那么做,毕竟她等待的时间太长了,已经有些倦了,好不容易等来这么一次难得的机会,又怎能白白错过?可没想到老小子居然要求她将捆住自己,还说是怕她毒性发作的时候与他嘿咻会吐,这怎能不让姑奶奶愤怒?

狐狸之美并不完全在于它那优美的体态,还包括它忧郁的眼神、特殊的气质、柔美的动作,反正站在人类角度看狐狸是相当顺眼的。但实际上,狐狸并不只靠这些来打动人类,智慧与灵性也是很重要的因素。

因此,传说故事中关于狐狸的有很多,特别是蒲松龄大师,更是将其发挥到了极致。所以反过来再看,可以清晰地发现人类之所以会喜欢狐狸,瞅它们顺眼,实际上是狐狸起到了关键性作,也就是它们也喜欢人类,并在努力地依靠它们的智慧与灵性来展示美丽,这就像是一个巴掌拍不响一样。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芙蓉爱上了他的主人,所以她很愿意在主人面前梳理皮毛,想借此来展示自己的美丽,还很愿意为主人出谋划策,想借此来展示自己的聪慧,更愿意听主人侃侃而谈。想借此来拉近与主人间的距离……

不过可惜。主人受实力非常强大的“仙圣”摆布。处处是坑,步步遇险,而她这只小小狐狸根本无法对抗,无奈之下她只有离开,但对主人的爱意却并未减少半分,反倒是因为怜惜与不甘又增加了不少。

时光似水,奔流不息。凭借体内囤积的上古丹药气息,凭借坚韧的精神意志。数百年后她终于成长为参天大树,成为了“妖域”中响当当的“九尾狐王”,除了“真妖王”等几位圣祖大人以外,天下间不再惧怕任何人。

偏巧,那个时候正赶上“虚天巨变”,她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回到主人身边,保护他,跟他永远在一起。可没想到,当她找到主人的时候,他们已成为传奇。

“君若去。妾愿同归,生死相依。共赴轮回!”铿锵的誓言,岂会容下她的存在?但她还是选择留了下来,在她看来,就算得不到主人的爱,得到他的情也是好的。

又过了两百多年,在主人的悉心照料和那些变态丹药的辅助下,她的修为又进一大步,连续跨越两大瓶颈,成为了货真价实的“真妖王”,不止是她,还有她的伙伴们,以及主人的好朋友,就是那位“玄宗山”的“玄宗仙祖”尚延,但主人却自断生机,甘愿陪着红颜堕入轮回。

她很伤心、很难过,努力了那么久到最后却换来这样的结果,实在让她无法接受,所以她经常偷偷地跑到“曦霞山”的山顶上哭泣,不想却让主人发现了……

他跟主人一样调皮,跟主人一样粗俗,跟主人一样聪明,如果不是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很难相信他们会是两个人,所以她反复告诫自己:“这次一定要成功,一定要站在他身旁,而不是躲在背后偷偷地哭泣,哪怕他只是主人的影子,也必须要得到!”

或许是这份坚持感动了上苍,或许是机缘巧合逮到机会,就在那天晚上,她中毒了,一种很不错的毒,她以为她的缘分到了,可谁想到他居然会提出那种要求,还说的那么义正言辞,如果不给他点颜色瞧瞧,岂不弱了姑奶奶“妖域”最美之人的名头?

百合是无辜的,她与哥哥之间只有兄妹情,没有爱情,但哥哥的执拗还是让她选择了顺从,所以她才会与芙蓉她们一起来到这里,但她有她的骄傲,漂亮女人天性中不服输的骄傲。“敢情你们三个因为他说话不中听而去除了法术,恢复了本来面目,却凭什么要在我面前炫耀?你们以为自己很美就了不起了?姑奶奶恢复了面目也不比你们熊!”

四女各有心思,而且露出真容之后又谁都不愿意输给谁,这下可就便宜李良了,四位大美女在前面晃悠,还不往身上捆铁链子,那还等啥?赶紧脱衣服上床吧,不然一会儿药劲上来了,穿多少也得给扒光喽,岂不是白白糟蹋一套衣服?贪污和浪费是最大的犯罪,咱可不能当那种人!

就这样,四位美女谁都没把自己捆起来,而李良呢?又在痛骂中早早地脱光了衣服等待,接下来发生的事情不用想也猜得到,所以那天晚上了……(此处省略一万字。呃,一对四呢,一万可能少点儿,还是四万字吧,嘿嘿……)

“相公,你为何不愿修仙?”嬉闹了一会儿之后,百合率先问道。

像这类的问题,自打他们经历了那晚之后,每每总是会有人问起,李良开始的时候总是东扯葫芦西扯瓢的应承,因为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何不愿修仙,但被问多了,心也就沉寂下来,一些潜藏的想法便由感而出。

“因为你们说的那个仙,跟我想的不太一样。”李良轻柔地笑了笑,淡淡地说道。

“那你觉得,仙应该是个什么样子呀?”百合又问道。

百合虽与李良有夫妻之实,但在“仙圣”大人施法改造她时作了些调整,让她又恢复成为那个淘气的小女孩,再加上那天晚上李良搞出来的迷药浓度比较大,春药成份比例也较高,所以完事之后她只感觉到下身很疼,其他事情就不是很清楚了。

而李良,自那天以后也曾想过再来一回,甚至是天天那样才好。但薄荷不好意思。茉莉不好意思。芙蓉想又不敢,怕人家说三道四,特别是茉莉这位大姐大,打又打不过,偷腥又怕被暗杀,无奈下只有忍着,反倒是百合,自打说开了以后天天缠着李良问东问西。还动不动就叫哥哥,结果把李良给整不好意思了……

“呵呵,说不好。”李良摇了摇头,捡起身旁的酒葫芦,小饮了两口道。为了去除“血牙米”之毒,他现在几乎是酒不离身,随时随地都会取出酒葫芦整两口。

“你的想法儿不是挺多的吗?怎会说不好呢?”茉莉撇了他一眼,沉着脸的说道。她还在为床单的事儿生气,至于是李良把那床单弄丢了,还是他指着那些乱糟糟的图案瞎掰。那就不知道了。

“切,想法儿多那是为了保命。你以为所有人都像你一样呐!”李良撇了撇嘴,故意顶撞她道。

经过一段时间的相处,李良已经基本上摸清了每个人的脾气秉性,所以对什么人该说什么话,心里头那可是相当的有谱儿。

“我怎么了?你以为我这身修为就是大风刮来的?讨厌!”茉莉还就吃这一套,见到李良跟她对着干不怒反喜。

“哦?不容易,不容易总行了吧?呵呵,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了,你为何要修仙?呃,你好像修的是魔道吧?那应该叫修炼。”李良伸手刮了一下她的鼻子,很是宠爱地说道。

“我也不知道,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被送到了师尊那里,随他一起修炼,一起探宝,一起拼杀……”被问及这个问题,茉莉的声音渐小,神色也变得凝重起来。

“呵呵,行了,不用说了,我能猜想的到,还不是一些个尔虞我诈斗法拼杀?没劲透了!你放心吧,只要跟着相公我,保证让你天天乐,绝不会让你郁闷的,呵呵……”李良又饮了两口酒,然后很是豪迈地拍着胸脯说道。

别看茉莉现已成为了“虚天大陆”的大姐大,但在情感方面却是一个货真价实的烂漫少女,所思所想皆是一些海枯石烂至死不渝之流,平常的时候顶顶嘴还凑合,当是调情了,但在这种时候那可是万万要不得的,否则后果很严重。

“哼,就知道你偏心!”薄荷虽惧怕茉莉的身份与修为,但骨子里的傲气却总是让她有意无意地唱反调。

“可不是?他呀最偏心了!”芙蓉岂会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见有人跟茉莉唱反调,马上起哄架秧子。

“嗯?你们这话是什么意思?”茉莉本来挺开心的,但突然杀出这对儿姐妹花横插一杠子,漂亮的小脸儿立刻阴沉了下来。

“没,没什么,她们就是跟你闹着玩的,嘎嘎,闹着玩的……”李良一见情况不好,马上插口抹稀泥道。

像这样的情况最近经常上演,特别是四女搬到李良小院居住以后,有意的无意的,有心的无心的,有想法的没想法的,反正各种矛盾是频频发生。

就拿晚上睡觉来说吧,挺好的一张超大床,傻牛儿费了不少力气打的,结果四女各把一边,谁也不理谁,搞得李良都不知道从哪边上好了,没办法只能天天在地上打地铺,哭得心都有哇!

“哼,再有下一次,别怪我出手无情!”茉莉冷冷地瞪了薄荷与芙蓉一眼,恼怒地说道。她最近一直憋着火呢,估计要憋不住了。

“你什么意思?难道还想吓唬我不成?”薄荷闻言也怒了。她最近也一直憋着火呢,要不是看在李良的面子上,估计早跟茉莉干起来了。

作为“神女”的继承人,薄荷是娇生惯养长大,从小就没受过什么气,对于修炼界的残酷只是听说,从没过真正的见过,所以在见到茉莉的时候,虽然碍于对方的名头,知道不好惹,但却并没有多少惧意。而那位经常添油加醋的芙蓉,则很乖巧地溜到了一边,眯起眼睛瞧热闹。

“你,你胆敢和本尊这样说话?”茉莉爆发了,愤怒的火焰透过双目直射而出,凛冽的杀机与磅礴的天地威压随之而起。

“干什么,干什么,你们到底想干什么?”李良一瞅他们根本没把自己当回事儿。反倒是越说越来劲。居然还想抡胳膊动手。心中的火气“腾”的一下就起来了。“如果不想跟老子在一起就统统滚蛋!娘个球的,老子还不伺候呢!”

说的也是,李良费心费力的安排这场“月下聚会”,是想解决实际问题的。

一方面是想拉近一下彼此的距离。本来都不太熟,以前又总是用法术遮着脸,突然就成了一家人,不尽快想办法扭转,往后的日子咋过?还继续打地铺?那他娘的要你们干啥?所以就想找个机会聊聊天、谈谈情。如果时间成熟的话,晚上再上演一回床上动作片。

另一方面也是让四个女人静下心来交流交流,毕竟因为那场“意外”,“一个丈夫四个妻”的大幻想已成事实,再想反悔也来不及了,而自己又不是那种不负责的人,确切的说是很想负责,而且是想对四个女人都负责,但就这样争争吵吵的,三句话没说完就要动手。搁哪个爷们儿身上也受不了呀!

“你!好,很好…”茉莉的火气更盛了。说起话来也是嘴皮子拌蒜。很明显,李良这是帮着薄荷欺负她呀!

“好什么,好什么?想宰了我是吗?想把我抽魂炼魄是吗?来呀,赶紧的,来呀!”李良索性站了起来,走到茉莉身前,拉着她的手,照自己的脑袋比划着说道。

接着,他伸出右手,在腰腹接近大腿根儿处轻轻一晃,轻巧地取出了那把“青冥剔骨刀”,直接顶在自己的心窝处说道:“怎么着?舍不得是吗?下不去手是吗?行,我帮你,你不就是想让我死吗,我成全你!”

李良的动作很连贯,也很迅速,当“青冥剔骨刀”刺入胸膛的时间,茉莉等人才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急忙将刀夺了下了,并一阵阵地惊叫与埋怨。至于茉莉,哪还想着跟薄荷争风吃醋的事儿,急得眼圈的红了,就差拿刀再捅一下了。

“你,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我不会伤害你的……”茉莉用手紧紧捂着李良不断喷涌鲜血的伤口,语带哭腔地说道,晶莹的泪珠在眼框里直打转。其余三女也差不太多,全都一副是痛心疾首的表情。

“小样儿的,原来是这么回事儿呀!”李良心里这个美呀,敢情哥们儿真是走了桃花运了啊!一下来四个,个个皆真心!行了,心里有数了,知道该咋办了。

于是乎,他努力压抑了一下激动的心情,装出一副悲天悯地深沉模样,并迅速将四女按在他伤口上的手拢在一起,苍凉地说道:“你们的心意,我懂,你们的情意,我懂,你们对我的那份爱,我也懂,但你们懂我吗?”

“我不愿意修仙,是因为我留恋这世间的情爱,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我不愿意踏上那条血腥的修仙路,是因为我不想放弃爱我的人,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间正道是沧桑。但我很挑剔,很挑剔,我不想做一个随便的人,更不想做一个不负责任的人,哎……”

说到这里的时候,李良停止了煽情,默默地转过身去,走到了峰顶的悬崖边。没招啊,不停不行了,已经没词儿了,早知道会有这么美的事儿,就他娘的不看那些没营养的玄幻小说了,看点言情的多好,还能学点给力的词儿……,得了,胡嘞吧!

“其实我就是一个农民,除了种地别的本事没有,但我有一颗热忱的心,我总想把属于我的地种好,不管种什么,反正一定要长得最好。我讨厌被别人束缚,更讨厌被别人算计,我总觉得人与人之间更多的应该是相互理解和信任,而不是为了一些身外之物,或是虚无飘渺的面子、权力斗得你死我活。”

“所以别人总会认为我这个人很怪,看着很老实很憨厚,却又是满肚子的花花肠子,但我给我自己的定位却是那地里的谷子,长相普通,但腰杆儿坚挺,不管是穿金戴银的达官贵人,还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妖魔,凡是想让我低头的,表面上我或许会摇摆,但骨子里却是宁折勿弯。”

“不过,我这人又是一副软心肠,如果你真心对我好,我愿将穗中的千粒百籽奉上,哪怕这样做的下场会是碌碌一生,我也愿意。你们知道我为何要在陆家庄落脚吗?那是因为陆大宝真心对我好,他没有嫌弃我抢劫犯的身份,更没有因为我曾做过恶事而远离我,所以我要报恩,我要让陆家庄富裕,要让他陆大宝成为货真价实的地主!”

“这或许就叫滴水之恩,涌泉相报吧!而你们,对我有情,对我有爱,对我真心真意,却偏偏争来斗去,还有人煽风点火,又让我如之奈何?”瞧哥们儿这口才,绕得哥们儿自个都佩服自个了,估计四个小妞儿也是如此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八章 豌豆

豌豆,又名麦豌豆、寒豆、麦豆、雪豆、毕豆、麻累,一年生藤本作物,羽状复叶,小叶卵形,开白色或淡紫色的花,果实有荚。嫩荚和种子供食用。豌豆喜冷冻湿润气候,耐寒,不耐热,因蕴含止杈酸、赤霉素等物质,具有抗菌消炎,增强新陈代谢的功能。

——

“桃园岛”,李良曾经率领“农族”万民远渡重洋落脚的家园。现如今,这里又恢复了往日的荒凉,野兽当家作主,人类成为传说,那些拔地而起的建筑,则在岁月流逝中成为遗迹,只留下一些残垣断壁在诉说着曾经的辉煌。

“万恨谷”坐落于“桃园岛”的东南角落,在“农族”执掌时代这里原叫“万生谷”,意思是说这里的环境很好,非常适合万物生长生存,不过现在是由成了精的野兽掌管,而且还是那位与李良有着血海深仇的老耗子精所掌管,所以它便被改名为“万恨谷”。

“好,很好,喔呵呵……”“万恨谷”的深处,一座清雅的农家小院里,一个又尖又细又难听的声音轰然响起,震得四周花草树木一阵乱颤。

农家小院虽然不大,但其构造却是相当讲究。北面七间精美房宅,南面花园假山池塘凉亭,西面数股清泉潺潺,东面浓郁花草茗香。此时,在南面的凉亭内,一位满脸麻子绿豆眼的老妇人拄着一根龙头拐杖,激动地攥着一个“储物袋”,不住地狂笑。

“老祖宗。您看我等接下来该怎么办?”凉亭外的廊道里。恭敬地跪伏着十余名中年男女。其中一名左眼至右下颌处有一条长长伤疤的中年女子,见老妇人笑了半天都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便大着胆子询问道。

“哼,怎么办?喔呵呵,有了这些天地灵草的种子,当然是躲起来了,还能怎么办?立刻命令五界儿孙们,挑选资质绝佳之人随我退入‘蛮荒’。有了这些。万年之后我仇族必将一统虚天!”老妇人笑的正欢,不想被人打扰不禁有些恼怒,但见到是那位脸上有伤的中年女子,心中火气顿时化为无形,反倒是露出感伤与心疼的神情。

“这……,是!”中年女子犹豫了片刻,但最终还是恭敬地说道。

中年女子这一犹豫,老妇人立刻明白了其中缘由,心中痛楚更是如针刺一般,但她深知形势非我处优。只有忍耐与等待才有机会,故将那“储物袋”收入怀中。然后抬手轻轻虚托便将其扶起,柔声说道:“哎,九儿,老祖宗知你心中有恨,也知你心有不甘,但那人身边尽是一些高绝之士,别说是你了,就是老祖宗我亲自出马,怕也是十死无生啊!”

“老祖宗,九儿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眼看着我们在五界建立下如此大的基业,却突然将精锐尽数撤离,而且还要退入‘蛮荒’,九儿,九儿……”中年女人起身后向老妇人靠近了几许,很是惋惜地说道。

“哎,老祖宗明白,九儿这是不甘心呀,老祖宗又何尝不是呢?但你得把目光放远一点,不能只看到现在,还要想想将来。”老夫人深深地叹了口气,然后悠悠地说道:“天地巨变之后,天地灵气也变得浓郁起来,修炼者的修为将不再止步于‘真妖王’境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战乱,大规模的战乱!”

“九儿,你可知天上的神仙到底为何?是人呐,与我们一样的人!不管他们的前身本就是人类,还是那些天地灵物开启灵智后化形为人的灵类,又或是与我们一样具有了灵性化形为人的妖类,当走到那一步的时候,终归要以人的形态出现在世人面前。”

“而在此之前,修炼者的形态上或许会有区别,但都是朝着那个目标努力,不管会付出多大代价,会牺牲些什么,亦不会停下脚步。所以,根据人的秉性可以预见,当有了更高的修为提升空间,‘虚天大陆’所有大能修士势必将引发一场为了争夺终为最高之名的战争,到那时天下大乱,生灵涂炭,留在五界只会沾染上不必要的麻烦,甚至还会有杀身之祸,倒不如早早退出这片是非地,保存力量,待到我族成长壮大之时再重返故土。”

“老祖宗,九儿还有一事不明,为何他们明知道有了更高的修为提升空间,还要进行战争呢?他们就不会静下心来好好地修炼吗?”中年女子沉吟了片刻,随后又问道。

“喔呵呵,九儿呀,你可知他们为何会成为大能修士?那是因为他们够贪,都占据了大量的修炼资源,特别是灵药灵草、珍奇矿石之类可以增进修为的资源,所以当他们感觉到存在修为提升的空间,势必要更加疯狂的占有资源,只有这样才能保住他们的地位,保住他们的子孙后代。”老妇人爽朗地笑了笑,淡淡说道。

“原来是这样,九儿明白了……”中年女子点了点头,然后一脸崇拜地看向老妇人道。

“喔呵呵,明白就好,明白就好哇!行了,都起来吧,这些年来大家四处奔波,很是辛劳,但终归是有所收获,不枉我的教导呀!”老妇人很开心,满脸深邃的皱纹也在爽朗的笑声中铺平了不少。

“对了,老祖宗,九儿还有一事要禀报!”就在这时,中年女子似有想起了什么,急忙向老妇人说道。

“哦?何事?”老妇人闻言一愣,很是诧异地说道。

“据蝎魔分舵的舵主禀报,他的属下曾冒死偷得一份血图,但不幸被人类拦下。而那人,在得知血图丢失以后很是着急,发现血图下落又百般讨要,老祖宗,您看这里面会不会有什么阴谋呀?”中年女子将所知情报如实告知老妇人。

“哦。会有这等事?”老妇人听完禀报后。眉头紧锁神色凝重。好半天才又问道:“那偷盗血图的孩子现在何处?”

“他并未修炼到化形期,只是开启了少许灵智,而且他,他在盗图之时中了很可怕的毒,回巢之后狂性大发,一连强暴了数十只母鼠,未到天黑便死去了……”中年女子见老妇人问起,咬着嘴唇红着脸蛋。犹犹豫豫地说道。

“什么?这么说他已得到那骚娘们儿的‘魅惑天卷’了?五卷‘古道宝典’,已得其三,这下可麻烦了……”老妇人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很是惶恐地嘀咕道。

“‘魅惑天卷’?那是何物?”中年女子见状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了数步,但又看见老妇人心神不定地站着发呆,便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询问道。

“‘古道宝典’共有五卷,仙道聚灵,魔道炼血,神道壮骨。鬼道养魂,而妖道便是这魅惑。那人身边的那只狐狸精。如不是得到了这‘古道宝典’的‘魅惑天卷’,又怎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在‘妖域’站住脚?”老妇人神情有些恍惚,说起话来也显得有些有气无力。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中年女子闻言有些慌了,急忙又追问道。

“此事需重头再议,万不可马虎半点。九儿,立刻吩咐蝎魔分舵的所有子孙撤离,特别是那些化形成人的,要快!如果他们中了魅惑之术,恐怕我们的大计就要被识破了……”老妇人思考了一会,随后很是果断地吩咐道。

李良现在很嗨皮,生活无忧吃穿不愁,长期以来压在心中的那块大石头也落了地,再不用为了摆脱幕后黑脚的阴谋圈套吃不下睡不香了,而且每天晚上还有四位超美亮妞陪睡,那峰硕的胸脯,那妖媚的身材,那绝美的容颜,嘿咻的时候不拼老命都觉得丢人!

不过,嗨皮虽是嗨皮了,但自己的身子骨却遭了殃,每天晚上都要比正常爷们儿增加三倍以上的工作量,强度最大时居然增加到了九倍,如不是这些年来坚持吃壮阳药补身,恐怕早就吃不消了,再这么下去扛不了几年就得被榨成人干儿,到那时可就真变成乐极生悲了……

而四位美妞呢?为了守住来之不易的缘分,在“月下聚会”之后纷纷开始改变自己。薄荷不再娇蛮任性,慢慢学会了接纳与忍耐,茉莉不再凶暴急躁,热情开朗与平易近人逐渐取代冷傲,芙蓉不再煽风点火,而是凭借聪慧与机灵,主动担当起协调员,将大事小情消灭于萌芽,只有百合没咋变,但经过几轮“风雨”之后,小女人的风韵也增加了不少。

变化是好事,生活和谐了嘛,但在李良看来,女人这种动物很讨厌,你说你们变就变呗,没事吃饱了撑的搞什么串联呀!呵,瞅她们那股亲密劲儿,出门的时候相互挎着小胳膊,说说笑笑打打闹闹,整得跟亲姐妹似的,还都扎着个小媳妇卷儿,明显就是告诉别人她们已经被嘿咻过了嘛!

还有,一起吃饭的时候,姐们儿四个嘻嘻哈哈聊的那叫一个欢,李良根本都插不上嘴,别说是培养夫妻感情了,就他娘的想跟她们商量点事儿,也得傻呆呆的等半天,如果胆敢叫板,行了,晚上地铺的继续,不用客气。这让李良非常不理解,丫的头些天还跟生死大敌似的,这怎么说好咋就好成这样了呢?

最可气就是晚上睡觉。四姐妹私定规则,排排坐分果果,一人一次公平合理,如果李良想嘿咻,行,一轮四个谁都不能少,还想嘿咻,也行,继续一轮四个谁都不能少,假如再想,得了先别想了,先掂量一下自己有没有那个实力吧,已经八回了,男人中的男人了,再来一圈可就是男人中的超人了……

于是乎,三亩药园里的名贵珍惜药草开始疯狂减少,月旬之前还是郁郁葱葱,没过多少天就被挖了个稀松惨淡,又没过多少天部分地块就变秃毛儿了。

没办法,李良一没修炼过什么双修之法,二有虎狼之妻天天晚上等着伺候,三是身子骨并非异常强壮,且与四妞儿相比。修为实力最差劲。交合时的法力逆差总让他损气良多。四是老哥儿本就不是啥圣人君子,心里头对于那事儿想的要命,如果再不靠丹药补一补,咋办?

“老干大哥,俺,俺有个事儿想跟你说说……”药园里,李良与傻牛儿正在翻整着土地,不想在打歇的时候。傻牛儿有些腼腆地对李良说道。

与其他几位不太一样,傻牛儿是地地道道的凡人,只是在机缘巧合下让茉莉遇见,随后她便巧施神通,幻化成他的妹妹在这一带寻觅李良,傻牛儿之所以会经历那么坎坷,茉莉可谓是居功至伟。

当然,茉莉也没亏待他,在他的身上种下了两道真魔气,一为“力魔气”。较之常人力量强大十数倍,千斤重石对他来说就像小石块。轻易就能丢出去老远。另一为“体魔气”,身体的协调性非常好,学什么武艺功夫都很快,只要与对方交过手,他的身体便会在不知不觉中记下并模仿出对方的招式,所以在较技当中他往往是愈挫愈勇无可匹敌。

不过,凡人受修炼资质所限,无故接受真魔气相当于土锅炉炼精钢,下场咋样不用想也知道,必是炉毁钢水流,平白糟蹋了好东西,虽然魔气较之仙气要好一点儿,提升的仅是肾上腺的加成效力,但少量的可以,茉莉的真魔气就肯定没戏了,那玩意“魔尊”级别的大修还要炼化几百年呢,直接注入凡人身体岂能好得了?

为这事儿李良曾批评过茉莉,当然只是那种半玩笑的批评,但批评归批评事实已形成,再说那些没用的又能管啥使?所以在李良的再三要求下,茉莉试图收回那两道真魔气,可没想到傻牛儿这小子天赋异禀,种进来的可以,收回去的不中,除非人嗝屁!至于能不能承受得住,反正现在是没死,往后咋样不知道,无奈下李良便多了一份工作,就是炼制去除真魔气的丹药让傻牛儿服食。

经过一个多月的不懈努力,去除真魔气的丹药总算有了点儿眉目,实验丹药“降魔丹一号”已问世,临床应用咋样那就得慢慢走着瞧了。

“啊?啥事儿呀?”对于自己这位凡人大舅哥,李良还是相当同情的。妹妹已经挂了,他也中“毒”了,如此悲惨的命运到现在还蒙在鼓里,但凡有点儿同情心的人,相信都会同情他的。

“那个,那个,俺,俺瞅你每天早上耍的那套拳法不赖,你看能不能,能不能传授给俺呀?”傻牛儿扭扭捏捏,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这才说出了自己的请求。

“你说太极拳是吗?哎,我咋没想到呢,我靠,傻牛儿呀,够可以的呀!”李良愣了一下,随后双眸猛然一亮,激动地说道。

“啊?俺,俺咋地啦?”傻牛儿本就不太好意思,毕竟武艺可不是说传就能传的,那玩意不像在现代社会,一印就是几万套,生怕别人不知道,基本上都是老子传儿子,闺女都不教,突然瞅见李良激动,吓得他一个哆嗦。

“没,没咋的,别紧张,不就太极拳嘛,回去就教你,而且再附送你两套新武艺,一曰‘降龙十八掌’,一曰‘独孤九剑’,咋样?我这个妹夫够意吧!”李良很开心,内服丹药,外练太极,就跟自己当年中那个“龟息参精丹”毒一样,两股真魔气必会化于无形,弄不好还能让老小子得点实惠。

“真,真的?哎呦,那可真是太感谢老干大哥了!”傻牛儿一听这话,激动的手都不知道放哪儿好了,一个劲的往身上搓。

“那还有假?放心吧,等咱种完这块地,回去我就开始教你,谁叫咱是亲戚呢,呵呵……”李良拍了拍傻牛儿壮实的肩膀,笑呵呵地说道。

“嘿嘿,俺真没想到老干大哥竟然是这么豪爽的人,嘿嘿……”傻牛儿被李良拍打的有些不好意思了,挠着脑袋尴尬地说道。

“这叫啥话,我本来就是那豪爽的人嘛!”李良有些不乐意了。哥们儿要传你牛逼功法了你丫的才说咱豪爽,那要是不传呢?难不成还虚伪了咋地?

“嘿嘿,俺说话直啊,不中听的老干大哥你别往心里去。刚认识老干大哥那时候,俺瞅着你不太顺眼,真的!那时候你总是咋咋呼呼没个正形,歪理一堆毫无礼数,居然还敢跟东家斗心眼,如果不是俺妹子拦着俺,早就揍你个老小子了!”

“不过俺这个人比较听话,妹子让俺干啥,俺就干啥,她说你是个好人,是个能人,俺可也就信了。谁成想这一年多下来,俺可还真就瞅出来了,你老干大哥确实是个好人,也确实是个能人,旁的不说,就说这种地,俺走过那老些地方,就没瞅见过长得这么好的庄稼!”

“后来俺又发现,你老干大哥的本事还不止这些,什么读书写字、制炭酿酒、建房烧瓷,甚至连旷世武艺、育药炼丹都会,特别是那套什么太极拳,不是俺吹牛啊,在兵营那几年,俺跟那些总兵将军们过招,百多招下来就能将他们的招式学个八九不离十,可这套拳法,俺偷学了一年愣是没学会!”

“所以俺服了,打心底的服了,把妹子许配给你俺也就放心了,嘿嘿……”傻牛儿很实在地说出了心里话。

不过,他说的心里话传到李良耳朵里就不怎么对味了。傻小子一个居然还他娘的瞅老子不顺眼,老子瞅你还不顺眼呢!老子他娘的想方设法为你丫的解毒,你不领情不说,还说三道四,早知这样倒不如让你丫的死翘翘省心。

“傻牛儿呀,说起这看人的事儿,妹夫我就是教教你了。俗话说人不可貌相,海不可斗量,知道啥意思不?就是看人不能只看表面,还要看有没有内涵,绣花枕头挺漂亮,可关键的时候不顶用啊!这人也是一样地。”

“比方说吧,咱菜地里种的那些豌豆,模样不咋地,还逮哪儿爬哪儿,长出来的荚也挺寒碜,但它却可以当粮食吃,关键的时候能顶饿,知道这叫啥不?这就叫不可貌相!老哥我长相的不咋地,确切的说是挺恶心的,全是脓疮,但这内涵可是少有人能比得了的哇!”李良伸手搂住傻牛儿的肩膀,语语重心长地说道。

“嗯,俺看出来了,确是没几个能比得了!”

“对嘛!做人要厚道,不能乱忽悠。哎,我瞅你小子的心眼儿也不少嘛,说说,还有啥内涵没?咱都这么熟了,怕个啥!”

“呃,俺没啥内涵的……”

“不老实是吧?上次你给东家的那个夜明珠是咋回事?”

“呃,嘿嘿,没想到这就让老干大哥给发现了,那啥,那是俺当兵那会儿偷偷藏的……”

“瞎说!我从没听说哪个军队发饷银会他娘的发夜明珠,那不是扯淡嘛!”

“不,不是饷银,是,是俺们攻城的时候,在,在别人家里抄出来的……”

“啥?呵,呵呵,没想到啊没想到,你这位憨憨厚厚的老实人,也他娘的知道夹带私藏啊!看来你的荚包得也挺厚实呀!”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一十九章 窝瓜

窝瓜,学名南瓜,一年生蔓性草本植物,叶片具白斑、果柄五棱形,又称番瓜、倭瓜、饭瓜等。可栽培于屋边、园地及河滩边。窝瓜内含有维生素和果胶,果胶有很好的吸附性,能粘结和消除体内细菌毒素和其他有害物质,如重金属中的铅、汞和放射性元素,能起到解毒作用。

——

陆大宝的大儿子陆进今年已经十四周岁了,如果按照虚岁来算那就是十五六,在人的寿命普遍偏低的古代,在他这个年纪那都是顶门立户的大人了,而检验其能否真正顶门立户大人的标准就是娶妻生子,所以陆大宝夫妇两才会急着给他说媳妇。

常言道“龙生龙,凤生凤,耗子天生会打洞”,意思是说皇帝的儿子会当皇帝,富人的儿子会当富人,而穷苦百姓的儿子就只能当穷苦百姓。

不过,事实却并非如此。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皇帝的儿子能继续当皇帝的固然有不少,但也有相当比例的倒霉蛋没能当上皇帝,反倒是穷苦百姓的儿子,每隔那么几百年便会出一位皇帝。而穷苦百姓的儿子当大款的就更多了,几乎每年都会有不少。

由此可以看出,儿子将来会干啥,老子不是主要因素,只能当个有力补充,关键还要看儿子的宏图大志,比如历史名人曹小操同志他爹,儿子说要建立府兵争霸天下,他便散尽家财支持儿子造反,再比如双江大叔及媳妇小鸽,儿子觉自己还年轻可以继续喝几年花酒。他们便高薪聘请律师为儿子争取嫖娼罪名等等。

当然。最终的成效咋样取决于时也运也。或许儿子在老子的帮助下会一举成功,成为什么宰相皇帝之流,也或许老子的帮助不到位、不给力,非但没能让儿子逃脱审判,反倒是被树为典型,成为严惩的对象。

陆大宝夫妇为儿子找媳妇的事儿忙得个不亦乐乎,但作为当事人的陆进却不怎么感兴趣,甚至还有一些反感。在李良等人没有到来之人。他所想的是离开这个鸟不拉屎的破地方,但当接受了文化教育,开拓了眼界与思维,他所想的便是占据一方建国称帝。

陆大宝夫妇做梦也不会想到儿子有如此远大的志向,更不会想到小小年纪的他竟然开始暗中囤积实力,例如收集李良种下的那些粮食种子,认真学习文化知识,偷偷地向李良等人求教武艺等等。这些举动在陆大宝夫妇看来又成了不务正业,不好好干活儿,所以双方的矛盾越积越深。也越来越激烈。

时至秋末冬初,该收的粮食已经入囤。该收的蔬菜水果也在李良的指挥下藏入地窖,田里头除了还有少许的窝瓜,就剩下一些可越冬的作物,与忙碌的春夏秋相比,陆家庄显得有些萧条。不过,陆家庄的主宅小院却是忙活依旧,男女老少齐动员,努力工作把筐编,至于为什么,那还用问,被李良忽悠了呗!

“当家的,俺瞅大娃子好像不大对劲呀,怎么有事没事儿的总是往老干小院跑呢?”顶着个大号肚子的陆大宝媳妇,一边灵巧地编着筐,一边对身旁同样忙活的陆大宝说道。

离他们不算太远的地方,十二位秀外慧中的儿媳妇有说有笑地编着筐,时而还会因为一些小事儿畅快地笑上片刻。经过一年多的滋养,原本土里土气的十二位儿媳妇,逐渐开始绽放出美丽。干涩的皮肤滑润了,枯瘦的体形丰满了,平平的胸部鼓包了,呆滞的目光有神了……

虽然陆大宝媳妇在挑人的时候下了很大本钱,但可以想象,好人家谁会卖闺女,又怎么舍得卖闺女?就算日子再怎么苦,只要能活下去,咋可能去品尝那骨肉分离的痛苦,也只有那些日子过不下去的穷苦人家才会卖儿卖女,为的不过是让剩下的人能继续活下去。至于卖出去的儿女,听天由命吧……

偏巧,“馥郁镇”出现了一位千年不遇的冤大头,居然直接拿出黄金来当聘礼,那他娘的不疯狂才怪!所以,在那个神奇的下午,媒婆成为了“馥郁镇”最忙碌的钻石领,但凡有闺女的穷苦人家皆被挑动起来,又是洗浴搓泥,又是打扮擦粉,然后火烧屁股似地领着闺女去应聘。

而结局,则是有人欢笑有人愁。欢笑,当然是媒婆和卖胭脂水粉的,挣着钱了嘛,能不笑吗?愁嘛,毫无疑问,就是那些没把闺女卖出去的人家,本来日子就挺苦,又搭出去不少胭脂水粉钱,能不愁吗?至于成功将闺女推销出去的人家,欢笑还是愁就不好说了,反正听说是都搬离了“馥郁镇”,去哪儿不详。

“能有啥不对劲的?不就去学东西嘛,俺觉得挺好的。”陆大宝放下手中的活计,拾起身旁的酒葫芦,美美地小饮了两口,然后淡淡地说道。

这酒是李良特地为他酿的,名曰“高粱酒”,度数不是很高,只有三十几度,在新酿制的酒水当中,这酒是度数最低的了,但对于陆大宝来说还是恐怖的烈酒,“一两迷糊二两醉,三两不到陪猪睡”,所以平常里陆大宝只能一点点的慢慢饮。

“咿,瞅你那美劲!人家给你送来几坛迷魂汤,就连自己娃子都不管了,有你这样当爹的吗?”陆大宝媳妇瞅着自家爷们儿有点飘飘然,怨气陡然而生,不禁把嘴一撇,眼睛一斜,不咸不淡的讽刺道。

陆家庄的日子好了,再不用为吃喝发愁了,陆大宝媳妇的肚子也一天天地滚圆了,但闲下来没事可做的感觉很没劲,特别是像她这样操劳了半辈子的主儿,不给她安排事做要命呀!不过也不用太担心,人家会自己找事儿干,例如纪检、纠察、城管、宣传啥的。至于干不干的好。那就另当别论了。

“你这婆娘咋总是没事找事儿呢?俺不就喝点儿酒嘛。咋就成迷魂汤了?再说了,大娃子到老干那里俺也是同意的,谁说俺不管了?他那是去学本事,懂不?仗着肚里有个小四儿就不知道姓啥了,败家的玩意……”借着晕乎乎的酒气,陆大宝没好气儿地训斥道。

女人爱家护家是好事,但护的太琐碎太认真了,那可就适得其反喽!现代社会中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媳妇白天的工作比较闲,加之又是一个非常爱家护家的贤良内助,所有心思很自然地就投入到了家庭上,结果麻烦事儿就来了。

爷们儿在家抽烟,不中,桌子白擦了还造成空气污染。爷们儿未换衣服就坐在了沙发上,不中,脏兮兮的逮哪儿坐哪儿,多恶心人呐!爷们儿酒醉而归,麻烦大了。心肠软的客厅,心肠硬的楼道。还想上床进被窝?别做梦了!假如再从爷们儿衣服上偶然发现几根长头发,呃……

陆大宝与媳妇在没有买下李良等人之前,夫妻二人基本上是同劳作同耕种,一天下来累得脚后跟都疼,哪有功夫管这些破事儿,但现在就不同了,闲了嘛,吃饱了没事干不挑毛拣刺干啥去?这就苦了我们可怜的陆大宝同志了,没学过心理学却要忍受心理压抑,脾气要能好得了才怪!

“你这是咋说话的?俺怎么了,俺还不是为了这个家嘛!那大娃子今年都十六了,明年就十七了,像他这么大的时候,你都当爹了,俺盯得紧点咋的了?”陆大宝媳妇被踩了猫尾巴,便劲将手中的筐篓重重一摔,瞪着眼睛嚷道。

“俺是俺,大娃子是大娃子,你别总把这两事儿往一块搅合好不好?”陆大宝一见媳妇来劲了,立刻就熊了。没招啊,人家肚子还有个小四儿呢,叫板吓着娃儿咋办?不过嘴上却是不服输的说道。

“咋就不一样了?那大娃子不是你的种咋的?”陆大宝媳妇是得势不饶人,继续跟他嚷嚷道。

“俺没说他不是俺的种,可,可咱的处境不是不同了嘛!俺那个时候为了娶你过门,全家勒紧裤腰带,吃了整整两年的野菜,再瞅瞅大娃子,毛都没长齐就有六个媳妇在家里存着,这能一样吗?”陆大宝撇了撇嘴,很是感慨地说道。

“咋地?你还想娶小不成?告诉你姓陆的,你要是敢不忠,姑奶奶俺还就不活了!”陆大宝媳妇一听这话,怒火立刻如火山喷发,“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指着陆大宝吼道。

“你,你就不能慢着点吗?这要是闪着身子可咋弄?俺没那个心思,真没那个心思!坐下,快坐下……”陆大宝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扶住媳妇,温柔的劝慰道。

“谁知道你个臭不要脸的咋想的,必是见俺年老色衰不中看了,想娶个狐狸精回来,呜呜,俺的命咋这么苦哇……”陆大宝媳妇很委屈,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可不是嘛,家里条件刚好转,老王八蛋就想着娶小老婆了。

“哎呀,实话跟你说吧,俺之所以让大娃子去学习,那也是深思熟虑过的,对,深思熟虑过的,俺有俺的道道儿,不会见瞅着娃子不务正业的!”陆大宝心里这个气呀,但气归气,火可不能乱发,媳妇过不了几天就该生产了,这个时候让她动了胎气,弄不好就是一尸两命啊!所以,还是摊牌吧。

“啊?啥意思?”陆大宝媳妇不哭了,抹了抹刚落下的几滴眼泪,急忙询问道。

“老干那天来送酒,结果俺喝多了,这事儿你知道吧?知道俺为啥喝多了不?”陆大宝稳住了媳妇,压了压嗓子,撇了一眼瞪圆了眼睛瞧热闹的儿媳妇们,随后贴着媳妇慢慢蹲下,小声地说道。

“知,知道呀,咋的啦?”陆大宝媳妇见丈夫神神秘秘,小心谨慎,原本平缓的心跳徒然加剧,说起话来也有些结结巴巴了。

“其实那天俺从老干嘴里问出了一件大事呀!……”陆大宝又瞅了瞅众位儿媳妇,给她们一个严厉的眼神,示意继续干活儿,不许偷懒。更不许偷听。然后神叨叨地说了起来。

祸起萧墙。罪首李良。起因是李良为了圆谎,也就是推迟两年办集体婚礼的事儿,跑到陆大宝那里去忽悠,结果没想到老小子还挺能喝,小盅整了十几个才失去意识,而且还是喝慢酒的主儿,喝一盅说半天,所以在聊天过程中。李良便把自己精心构思好的“身世”抖搂了出去。

李良的本事很大,会的东西很多,这让陆大宝一家人始终提着心,生怕老小子来路不正会给他们家带来可怕的麻烦事儿。于是乎,李良便来了个顺杆爬,直接给自己安了个某国皇宫“藏书阁”看摊儿仆役的身份。具体简历如下:

出生至五岁,于穷苦人家受罪。

五岁至二十五岁,于某国皇宫“藏书阁”看摊儿,期间因总是躲到皇子学习的课堂外偷学,故学会了识字。且看摊儿这份差事很枯燥。很无聊,便将“藏书阁”内所有的典籍学习了一遍。故无所不知无所不能。

二十六岁那年,国师给皇帝炼制数枚“长生不老”丹药,遴选宫内男男女女试药,结果很不幸地挑中了他,还有他的那位小媳妇。一个月后,共同参与试药工作的其他同志都牺牲了,就活了他们两个,国师为了洗脱欺君之罪,便以有人偷偷换药为由,要求再换一批新人试药,而他们两个,洗洗睡吧,没啥事儿了。

又过了一个月,第二批试药的人也都挂了,国师则留下“天书”半卷悄无声息地失踪了,至此真相大白于天下,皇帝上当受骗了。但这种事儿怎么能让世人知道,不然皇帝的脸往哪儿搁?所以,血腥的杀戮便起,凡是与此事相关人等一个不留。而他幸好有位兄弟冒死相告,这才偷了千年人参,数百两黄金,以及一些其他东西跑路。

从那年开始一直到遇见陆大宝,这两年多的时间里,他跟小媳妇始终在外辛苦地奔波,身心疲惫,散碎银子也花了个溜干净,所以才会想到卖身。毕竟黄金那东西太扎眼,不敢乱动啊!

为了编好这个“身世”,李良可是费了不少的劲,又画图,又做表,推演人物关系,分析剧情需要,足足想了半个多月才想明白,所以到了陆大宝那里便说的是神乎其神,无比精彩,把老小子忽悠的尿急都憋着,直到故事讲完才火烧火燎的往茅房跑。

博览皇家宝典二十载,看遍天下珍藏数万册,那要是啥都不会,啥都不明白岂不成了白痴?因此,李良懂得那么多,有那老些本事也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而推迟两年办集体婚礼的事儿,李良又委婉的告诉陆大宝,他这全是为东家着想啊,儿媳妇的岁数都太小了,再过两年就比较合适了,因为啥呢?典籍上说了,十三四岁的女娃子容易生儿子呀,岁数太小的却容易落下病,别说儿子了,蛋恐怕都下不出来,如若不信,可以瞅瞅你自己,你媳妇不就是十三岁生的大娃子吗?

陆大宝一听这话,哪还有不信之理?激动万分地拉着李良,一个劲地拍马屁,一个劲地甩文词儿,差点没烧黄纸拜把子,实让李良感觉老哥们儿真是太淳朴了。

偏巧,陆大宝的两娃子在这个时候回来了,李良借着酒劲整了几句客套话,不过是“观其乃是万中无一的奇才,人中龙凤也,如若不嫌弃,愿将一身本事倾囊相授”。在李良看来,自己的这身本事来路不正,估计老小子不会答应的,可没想两娃子爬地下就磕头,拉都拉不起来,没办法只能是自己拉的屎自己埋,回家的路上自己抽大嘴巴喽……

不过,也正是从那一刻开始,李良发现陆大宝的两个娃子不简单,小小年纪便有如此眼力,能抓住一切机会提升自己,努力往上爬,亦如田地里那些窝瓜,表面上看着憨憨厚厚的,但内有甜瓤,心中有籽,花花道儿可是不少。

“当家的,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陆大宝媳妇听完讲述,双眸中闪起了光芒,说起话来也因为激动变得尖锐走调。

“嚷嚷啥,嚷嚷啥呀!老干的那些本事,你不是都见过吗,咋就不是真的了?”陆大宝使劲扯了扯媳妇的衣袖,瞪了她一眼道。

“哦,哦,那老干说咱大娃子是从文呢,还从武呀?俺总瞅他写出来的字儿倒是挺好看的,可要是让咱大娃子学了去,到镇上当个账房啥的也挺好哈,呵呵……”

“你懂啥?老干都说了,咱家的娃子那是文曲星降世,二娃子那是武曲星降世,将来可是要当宰相将军的,还当个账房啥的挺好,瞅你那点出息!”

“哎哟哟,真的假的?咱家,咱家祖上可没出过那么大的官儿呀!”

“祖上没出,咋就不兴他们那辈儿出了?俺瞅就差不离!到那时俺可就是宰相将军他爹了,这要是到镇上走一遭,嘿嘿……”

“瞅把你美的,还宰相将军他爹呢,就你那样也不撒泡尿照照。哼,到那时呀,俺劝你还是别瞎折腾的好,免得给娃子们丢人!”

“俺这样咋了?俺这样咋地了?不管到啥时候俺都是他们的爹!难不成他们当上了宰相将军就不认俺了咋地?”

“咿,认倒是认,不过呀,到那时咱娃子身边儿可都是些有头有脸的人,你说你这穷酸样,不是给娃子们丢人,是啥?”

“可是哈,这要是让旁的人知道了他们哥俩有俺这么个爹,得多让娃子们下不来台呀!不中,得想想办法,得好好想想办法……哎?有了,咱家不是还有些绸儿吗?做两件新衣裳不就中了嘛!”

“那可不中,那些绸儿可是咱家妞妞的嫁妆,谁都不能动!”

“哎呀,你咋那糊涂呢?等咱把这些个‘特菜’卖出去,再买新的不就中了嘛!”

“那,那要是卖不出去呢?”

“咋可能呢?”

“咋就不可能哩?几十个大钱儿东西非卖十两银子,俺就瞅着这事儿不靠谱。”

“你知道个啥?那老干可是打了包票的,说要是没人买,他就全包了,而且还十倍补偿!”

“哎呦呦,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了!他还给了俺十两黄金的抵押钱呢……”

“嗯?十两黄金?俺咋没见着哩?”

“呃,俺,俺这不是还没来得急跟你说嘛!”

“真的吗?俺瞅你好像还存了旁的心思吧?”

“那能呢?那什么,俺都忘了,老干让俺下午到他那去一趟,说是有要事相商,俺瞅这时候也差不多了,这就过去了……”

“哎,你别走,别走哇!把话说清楚,那十两黄金到底是咋回事!杀千刀的,欺负俺身子沉跑不起来咋地?”

……

(最近写的很辛苦,章章五千往上补,看在兄弟劳累面,给张月票撑个脸呗!谢谢,谢谢……)(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章 棉花

棉花,锦葵科棉属植物的种子纤维,原产于亚热带。植株灌木状,在热带地区栽培可长到6米高,一般为1到2米。花朵乳白色,开花后不久转成深红色然后凋谢,留下绿色小型的蒴果,称为棉铃。棉铃内有棉籽,棉籽上的茸毛从棉籽表皮长出,塞满棉铃内部,棉铃成熟时裂开,露出柔软的纤维。纤维白色或白中带黄,长约2至4厘米,含纤维素约87~90%。

——

陆大宝确实动了娶小老婆的心思,这一点毋庸置疑,否则他也不可能偷偷藏下那十两黄金,但人家是有情可原的,毕竟哥们儿今年才二十七岁,“身强力壮精神好,久经考验底气足”,媳妇的肚子一大,他晚上便没了节目,说是不想,有人信吗?

当然,造成陆大宝春心荡漾的罪魁祸首依旧是李良,没有他帮着改善陆家庄的面貌,老小子没那个精力,没有他帮着种植产量变态的粮食作物,老小子没那个底气,没有他事儿逼似的跑去送酒,老小子根本不会往这方面想,最可气的就是那十两黄金,明显就是给人家送私房钱嘛!

而这一切就那么顺利,就那么神奇,还就那么寸。李良为了让陆大宝相信他推荐的“陆氏庄园特菜”确实能卖个好价钱,便抠出了十两黄金当抵押,说是自己存的私房钱,准备用来娶小老婆的,不过现在小老婆已经娶到手了,这钱也就没啥意义了。

说者无心,听着有意。眼瞅着陆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粮食满仓。牲口满圈。吃喝不愁,还总有人给送金子,陆大宝的心思早就不再像以前那样沉闷了,再加上经常去学堂听课,各种想法便如雨后春笋一般冒出。而李良呢,在关键的时候一提醒,妥了,娶小老婆的事儿在陆大宝的脑子里扎根儿了!

陆大宝家的事儿确实挺糟心。但对于李良来说是事不关已高高挂起。晚上到底想嘿咻几圈还没整明白呢,管那么多干啥?再说了,就算他想管,那也得管得了才成,管天管地管空气,没听说哪位大爷还能管得了人家脑子里想不想娶小老婆的。

“乖薄荷,你再好好想一想,到底有没有使剑的功法呀,啥样的都行,只要有就行。”小院内。李良蹲在忙着剥玉米的薄荷身旁,苦哈哈地说道。

“不是跟你说了没有嘛!”薄荷很享受这种感觉。但在其他几位姐妹面前又觉得不能抢了风头,便假惺惺地鼓着腮帮子说道。

她们四人很享受此种安逸的生活。远离喧嚣,远离纷争,没有勾心斗角,没有残忍杀戮,守在自己心爱的人身旁,做一些简简单单的事,或许因为平白无故多了几位姐妹,内心深处会有寻么点儿不甘,但到目前为止,还没有什么利益冲突,闲暇之余大家聊聊天倒也不错。

而且,让她们也没想到的是,在此种轻松懈怠的环境下,她们的修为反倒是有了较大幅度提升,特别是那位“虚天”大姐大茉莉,停滞许久的修为一路高歌猛进,直接冲到了“问鼎巅峰期”,距离突破瓶颈只有一步之遥,照此速度发展下去,用不了多久就该面对突破瓶颈的“大天劫”了。

“不会吧?那么大个‘神境’咋会连个使剑的功法都没呢?我不信,你肯定是在忽悠我,赶紧再好好想想,我都答应人家傻牛儿了,这要是憋了半天却整出个没有,多丢人呐!”李良斜眼瞅了她一会,随后脸色一变,像小孩子闹脾气一样,气鼓鼓地说道。

“哎呀,说了没有就没有嘛,什么忽悠不忽悠的!再说了,我‘神境’功法皆是以肉身肌体感悟天地法则变幻,拳掌指腿亦可调动天地元气,举手投足就能移山填海,破碎苍穹,何必再用那些累赘?”薄荷闻言,将手中的玉米重重一摔,沉着小脸儿训斥道。

“相公,我劝你还是别费心思了。修炼者不是武者,虽有相同之处,但却有着很大的差异,特别是在武器的使用上,两者之间更是没法相提并论的。”此时,在旁边同样剥着玉米的茉莉开口说道。

李良没有给四位美妞儿分坐次,也没有说明谁是正妻谁是平妻谁是小妾,只要是媳妇,地位都一样,但四位美妞儿私底下却秘密商讨了若干次,谁为大谁为小,谁可以先被嘿咻谁要轮到最后,早都写入李家家规章程了,甚至日后美妞儿们有了娃子该怎么继承遗产都已经定好,只是没跟李良说罢了。

“啊?可,可我咋觉得都差不多呢?那些刀刀剑剑的法器法宝给凡人使不也行吗,效果可能差了点,但砍个人啥得也能凑合用,想当初我可是没少炼呢!哎,你可别告诉我‘魔道’有使剑的功法啊,那玩意没法教,这要是告诉傻牛儿练剑之前先得精神分裂,丫的不抽我才怪!”李良闻言一愣,随后沉吟片刻道。

“呵呵,你呀,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仙界和魔道的功法中确有御剑之术,甚至还有专修剑道之人,但他们可将御剑操控至极致,或大或小,或长或短,分光化影,千变万化,凡人又有几人可以?正如你所说,没有强大的神只操控,一切皆是枉然。不过,神境功界也源自于师尊的正统仙道,就算真的有御剑之术,你认为傻牛儿学得了吗?”茉莉温柔地笑了笑说道。

“茉莉姐姐说的对,仙界就有很多修炼御剑之术的人,但他们都是有高深法力修为的,而且还要有强大的神识,否则别说是御剑了,恐怕就连法器法宝内的器灵都控制不住,如果要是遇敌,失控的器灵极有可能反伤主人的!”百合已与众人混熟,天真活泼的性格很快便让其成为了“香饽饽”,跟谁都说得来。跟谁的关系都不错。所以说起话来也是毫无顾忌。

“啊?真的假的?”李良被她们说的有点发懵。但转念一想又发现了问题,便站起身来硬着脖子说道:“你们别想忽悠我!不愿意帮忙直接说就好了,干嘛整那些没用的吓唬人?要照你们所说,我他娘的炼制出来的法器法宝没有一两万,也得有七八千,件件都反伤其主,我他娘的咋可能活到现在?哼,不愿意说拉到。我还不稀罕呢!不跟你们瞎扯淡了,我去找猴子想招儿去!”

李良说完,恶狠狠地瞪了四女一眼,然后拂袖而去,嘴里头还嘀咕一些什么“小气鬼”、“抠门”、“白对你们那么好了”等等的话语,十足的小孩子嘴脸,让四女是又可气又可乐。

“相公,相公!哎,这个冤家怎么就是不相信呢?”芙蓉很想追上去劝慰几句,但碍于其余三女。特别是茉莉,也只有干跺脚的份。她现在可是知道自己与茉莉之间的修为差距有多大了。不仅是她,薄荷、百合亦是如此。

要说起修为来,四位美妞儿的实力都很强。茉莉具有“问鼎巅峰期”修为,这没啥好说的,大姐大嘛!百合与芙蓉具有或等同于“问鼎初期”的修为,也就是以前的“圣祖”实力。薄荷稍微差了点,仅相当于“化神中期”修为,但依然可以笑傲神境,少有匹敌。

不过,别看这几位美妞儿的修为等级上下没差几档,但实力差距却大的吓人。“虚天巨变”之后,茉莉凭借数百万年的积累,很快便将修为提升至“问鼎中期”,在那个时候,她可以轻松应对数百位“问鼎初期”修士的攻击,后来因为种下心魔,修为停滞了一段时间。

但当她找到了爱情,消除了心魔,修为再进一步,也就是“问鼎后期”,她便可以轻松灭杀数千“问鼎初期”修士,而当她到了“问鼎巅峰期”,宰数万“问鼎初期”修士不会超过半个时辰,这还是大家上来就逃跑的情况,硬碰硬会更快。假如她成功突破了瓶颈,芙蓉不敢想象,估计必会比现在还要恐怖百位不止。

“讨厌!”见到李良气鼓鼓的走开,薄荷心里头很不是个滋味,毕竟李良所求的人是她,而不是其余那三位,这要是能为心爱的相公分忧,那将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情呀!但现实与理想总是差得太远,李良求她的事儿别说她无法解答了,就连活了好几百万年的茉莉大姐都解答不了,她又能怎样?

“茉莉姐姐,相公,相公没事吧?”关心则乱,百合因与李良有了肌肤之亲,所以这心里也产生了微妙的变化,见到李良悻悻而去,不免有些担心。

“呵呵,你们呀,还不了解相公的秉性吗?没事的,等他闹够了,鬼主意也就想出来了,呵呵……”茉莉曾掌管过魔道三十六洲,也曾掌管过整个“虚天大陆”,但比较起来,她还是觉得掌管这个小小的李家后院踏实舒心。

“茉莉姐姐,话虽这么说,但相公那个人实在有点执拗,如果不能想出主意来,还不知道会做出什么傻事呢!他那脸……”芙蓉见茉莉并不怎么着急,便委婉地劝说道。

“哎,他呀,真让人不省心!薄荷妹妹,你还是过去看着点他吧,顺便再传授他一些功法,什么都行,免得他总是祸害自己,至于他是自己修炼还是转授他人,就由他胡闹吧……”茉莉闻言一愣,但转念想到李良那张有些恶心的丑脸,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茉莉姐姐,相公脸上的毒,真的没有办法解吗?”与李良闹脾气相比,百合更关心他脸上的脓疮,毕竟晚上嘿咻的时候她可是要瞅的,不能总是闭着眼睛,可他总是那副模样实在有点儿……

“嗯,我确是没什么好办法,不过你也不用担心,相信相公会有好办法的。”茉莉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

“茉莉姐姐,你才是咱‘虚天大陆’修为最高的人呀,怎么你没有办法,相公却有办法呢?他的修为可要比你差好多的!”薄荷一听这话,也不着急去关心李良了,反倒是客客气气地向茉莉身边凑了凑。边上原本急的不成的芙蓉也是一样。

“呵呵。这一点你们就有所不知了……”茉莉看了一眼薄荷。又瞅了瞅芙蓉与百合。轻柔地笑了笑,随后慢慢将李良在魔道的各种经历讲述了起来。

“猴子,猴子,死哪去了?”推开天麻小院的院门,李良就扯着脖子喊道。

因为熟了嘛,而且又面临“卖身”陆家的特殊情况,所以李良就给天麻和南生起了两个外号。天麻叫猴子,南生叫笨牛儿。加上那个傻牛儿,陆家庄则有“两牛一猴”,如果再算上自己,那就是“一龙两牛带一猴儿”,听着多带劲呐!

“主,主人,啥事儿呀?”天麻听到喊声吓了一跳,急忙从屋里跑了出来,慌慌张张地问道,心里头则是不停的嘀咕:“主人这是怎么了?怎么叫的跟老母鸡要下蛋似的。莫不是又想出什么新花样来了?那可坏了,头些天让我找的那个什么棉花还没找着呢。这越积越多可咋办?”

“主任,主任,能不能整点新词?还他娘的经理哩!不是跟你说过叫妹夫的嘛,怎么又忘了?”李良火气很大,因为媳妇不听话。

“这不是叫顺嘴儿了嘛……”麻烦找上门,天麻很郁闷,心说要小心,可别惹出事。第一句话就这么大火气,这位祖宗今天极有可能是来找茬的!

“叫顺嘴儿了就是理由了吗?那是不深刻反醒自己,不认真剖析自己的借口,是懒惰的表现,是一切罪恶的源头!”死猴崽子还敢顶嘴?丫的先给你扣上几顶大帽子,让你再跟老子对着干!

“呃,妹,妹夫,那个,您,您找我有啥事呀?”天麻的反应很快,立刻转移话题道。同时,心里头则是暗暗叫苦,祖宗还真是来找茬的,必须打起十二分精神应对,否则那几位姑奶奶发起飙来,后果很严重啊!

“啊?哦,是这么回事。我近日夜观星象,发现天狼星紫光萦绕,北斗七星黯淡无光,恐怕天下间将发生重大变故,所以想请你帮帮忙,到附近的皇宫啊、大内啊、藏经阁啊等等吧,转一转,搞两本观星之书回来研究研究。如果有武功秘籍、绝世剑谱啥的,也可以捎带手的弄回来两本。”

“啊!又,又让我去偷东西呀?”

“啥话,这哪叫偷呀,这明明是借嘛!”

“是吗?可您上回叫我‘借’的那些春宫图,好像还没还呢……”

“啊?哦,那个呀,我不是还没研究明白嘛!等我研究明白了,自然会还的,这一点你放心,我这个人最讲道义了。”

“那,那啥时候还呐,我怕人家着急,听说是老早以前留下来的绝版,就这一套……”

“我靠,绝版咋的了?绝版就不许人民群众欣赏了?绝版就只许他们一小撮人看吗?不贴近人民群众,不想人民群众之所想,急人民群众之所急,不为人民群众解决实际困难,有这么好的文化杂志不知道宣传,当官当皇帝当成他们那鸟儿样的,不把他们拉出去游街就已经很给面子了,偷,呃,不对,是借,借他们几本破书还敢唧唧歪歪,真他娘的不知道自己姓啥了。甭废话,去还是不去?”

“去,必须去!别说去‘借’书了,就是借皇帝的脑袋都没问题!”

“我要那玩意干啥?记好了,绝世剑谱啊,可别整错了。”

“啊?不,不是观星的书吗?怎么,怎么又变成绝世剑谱了?”

“哎呀,观星的书只是捎带手,绝世剑谱才是重点!”

“可您……”

“你娘的哪儿那么多废话?到底去不去?”

“去,去,我马上就去……”

“哎?等一下,上回让你找到的那个棉花,找的咋样了?”

“呃,暂时,暂时还没,没有……”

“我说猴儿哇,咱干事儿就得有点执行力,不能上面瞎嚷嚷,下面挠痒痒,更不能今年给你派个活儿,三五十载以后才能见效益,那会让人民群众寒心地!”

“可,可我找遍了附近数十万里的地界,没有呀!而且,而且我根本没见过那个棉花长啥样,只是听您说有这么一种草的,茫茫大地上哪儿寻去呀!……”

“呦呵,还他娘的有畏难情绪了嗨!我说猴儿哇,正所谓人生苦短,除了沟儿就是坎,生活烦忧,吃喝拉撒都挺愁,不可能总是平坦大道地,所以呢,咱就得学会面对困难、解决困难,不能被困难吓倒。你不认得那个棉花长啥样,没关系,问我呀,我可是这方面的专家,离老远就能认出来的!”

“您既然离老远就能认出来,那,那为啥不出去找呢,非叫我出去受罪……”

“我这不是给你立功的机会嘛!我家那几位大姐头,你也知道吧,这要是把棉花弄来,给她们做上几身新衣服,多有面儿呀!而我呢,再想偏袒你,给你弄个小药儿啥的,她们就不会再说三道四了,对不对?”

“可,可你就没偏袒过我呀!”

“这不是还没来得急嘛!正好,我这儿有点新炼制出来的丹药,就算偏袒你的首付吧。”

“哎呦,那敢情好,谢谢主人,不对,是谢谢妹夫,嘿嘿……”

“客气了不是?咱俩谁跟谁呀!那什么,不闹脾气了就赶紧偷书去吧,别再耽搁了。”

“好,好,不过,这,这是啥丹药啊,怎么个吃法呀?”

“呃,壮阳药儿,嘿咻之前吃一颗,如果想嗨一点可以吃两颗,但最多别超过五颗,会有危险的,整不好连母耗子你都想上它!”

“啊!壮,壮阳药儿?”

“放心吧,逗你玩的!瓶子上贴着签儿呢,自己瞅吧。”

“哦。‘金枪不倒丹十一号’,每日一粒,饭后温水送服。妹,妹夫呀,我咋觉得这好像就是壮阳药儿呢……”

“不会吧?难道我拿错了?哎呦,不好意思呀,还真是拿错瓶儿了,嘎嘎……”

“拿错瓶不要紧,您千万别把药装错瓶就行,不然我可就惨了……”

“瞧你说的,我怎么会干那么糊涂的事儿呢?对了,就是这个,‘豪犀壮骨散’,保管你吃过以后比犀牛还有劲。这可是我从一个老王八蛋手里弄来的绝品方子,相当管事儿的!”

“啊!妹,妹夫祖宗,我,我能不要吗,我不想上耗子呀!……”

——

小恭对不起大家了,又停更了好几天,不过大家可以放心,只要还有一口气,一定会把书写完。至于停更的原因,希望大家能理解,每周三天化疗,三天工作,只有一天可以码字,头些天化疗的时候坚持码字,但现在真的坚持不住了,疼啊,坐不住了,希望大家谅解。(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一章 白菜

白菜又名菘、百财。茎扁阔而颜色雪白;叶青,面上有许多细白茎;冬种舂长,高达两尺,开黄色,味道鲜美。白菜属于草本植物,植株比较低矮,果实细嫩多汁。白菜性味甘平,有清热除烦、解渴利尿、通利肠胃的功效,经常吃白菜可防止维生素C缺乏症(坏血病)。

——

悟空是位好同志,聪明、机灵、身手敏捷,加之性格热情开朗,平常的时候总能博得大家一笑,虽然李良给他派工作的时候总喜欢说三道四挑毛拣刺,但执行能力还是比较强的,让叫怎么干就怎么干,所以不管是现在的真身,还是之前的那位替身,皆对这小子钟爱有加。

相比较而言,大壮就不咋地了。深沉、低调、不爱言语,除了干农活和修炼之外,就是傻呆呆的守在李良身边,如果有人靠近了就用那双超大号的牛眼瞪人家,整得跟中南海保镖似的,而且李良给他派什么活儿都拨浪脑袋,庄子上的活儿还好点,涉外的没戏,因此李良并不太待见他。

当然,现在的李良已不再是那位费尽千辛万苦把他们养大的主人,而是一个替代品。二位大爷要是听话,就说明人家主人调教的好,懂事明理乖,李良算是多了两个好帮手;二位大爷要是不听话,李良是打又打不过,惹又惹不起,有苦只能往肚子里咽,还能咋办?

不过,正所谓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哥们儿没养你们不要紧,哥们儿没跟你们建立起沉厚的感情基础也没关系。咱有药啊!有你们需要的宝贝呀!一点点的侵蚀。一点点的腐化。思想工作天天搞,糖衣炮弹经常投,早晚有一天会把你们变成腐败干部的。

相当初,玩那个略策电脑游戏《三国志》的时候,为了招降周小瑜,足足熬了四个晚上,总算是把他给摆平了,但没想到刚热乎了二十多分钟。就让刘小备给挖了墙角,当时还不明白是咋回事,寻思他可能跟曹小操同志反相,后来才知道,敢情没他娘的增俸禄,收入太低必然跳槽呀!

痛定思痛,综合运用,游戏中的经验,现实中的借鉴,所以作为二位大爷的新主人。李良那可是相当积极主动地拉关系、套近乎,什么送药送酒下基层。什么嘘寒问暖拉家常,什么同吃同住不摆谱等等,能用的招儿全使一遍,就差没给丫的洗脚搓背挠痒痒了。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值得的,二位大爷基本上已经被摆平,当然表面上应该是这样,实际上是不是还有待于检验,反正一般情况下李良派个什么活儿,要求个什么事儿,二位大爷都能屁颠屁颠去办,关键的时候是至死不渝,还是高举白旗,那就要等到关键的时候再说喽!

“妹,妹夫呀,我有个事儿想问问您,就是不知道当问不当问。”扯了一会皮,天麻收下了李良赠与的肯定不是壮阳药的丹药,沉吟了片刻问道。

“瞧你这话说的,多外道呀!伤感情知道不?我说猴儿哇,咱哥们儿在一起,那讲究的是一个缘分,有啥话不能说的呀?”李良很骚包地主动与天麻拉近关系道。

“呃,妹,妹夫,您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吗?悟空和天麻都行,这猴儿啊猴儿的,很别扭呀!”天麻咗了咗牙花子,郁闷地说道。

“啊?这名儿不好听吗?我觉得挺好的呀!呃,那什么,不跟你瞎扯淡了,有啥事儿你就问吧。”李良还想继续跟天麻闹一会儿,但瞅见他脸黑得跟刚从煤窑里爬出来一样,急忙岔开话题道。

“哦,就是想问您为啥要绝世剑谱……”天麻见他转移了话题,心中不免有些得意,这要是在主人面前,别说叫猴儿了,就是叫猴儿崽子也得受着,否则,那几位大哥能宰了他!所以呀,不能给脸不要脸,有个台阶下就赶紧出溜吧!

“哎,还不是因为傻牛儿!那天跟他聊天聊得比较嗨,结果聊大发了,不小心整来出了一个‘独孤九剑’,我他娘的都不会使剑的功法,还咋教他呀?”李良闻言,狠狠地一拍大腿,郁闷异常地说道。

“啊?妹,妹夫呀,您就因为这事儿才让我去偷绝世剑谱的呀?”天麻傻眼了。咋个意思,你吹牛吹的漏了,结果让大爷我为你擦屁股,这也太坑人了吧?

“是呀!哎,人嘴两张皮,上下一哆嗦就挤出一个屁,要脸就得闻,不要脸就憋气,咱不是要脸的人儿嘛,自己放出来的屁,就得自己想招儿煽圆了呗……”李良不好意思地舔了舔嘴唇说道。

“呵,呵呵,您还真够胡闹的……”天麻有了一种无比强烈的挫败感,这位主人和前位主人果然是相差无几呀!你说这么缺心眼的事儿,他到底是咋想出来的呢?

“啊?胡闹?我说猴儿,呃,不对,是天麻呀,不愿意去你可以说,但背地里数落领导可是非常差劲的啊!何况你这还不能算完全背地,声儿虽小了点,但让我听见不是?这种作法更要不得,将来走向社会是要吃大亏地!”李良不乐意了,哥们儿想出这么个主意容易嘛,又求爷爷,又送丹药的,你他娘的收了我的东西却马上翻脸不认人,这也太缺德了吧?

“啊?主,主人,不,不对,是妹,妹夫,我不是那个意思,我真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觉您这个主意不太妥当,真的,就只是觉得您这个主意不太妥当而已……”天麻见李良沉下了脸,吓得嘴也瓢了腿也软了,刚有那么一点点得意也在惶恐间消失不见了。

“不太妥当?啥意思?不会又想说纯粹是瞎耽误功夫吧?哎,我说猴儿哇,呃。不对。是天麻。天麻!你说我给你起的这个外号,叫着咋那顺口呢?那什么,畏难情绪人人都有,但作为一名成功人士,有困难要上,没有困难创造困难也要上,这才能无所畏惧所向披靡,明白不?敢于对领导部署的大政方针提出质疑。说明你这个小同志是善于思考地,但总是思考光动口不动手,那可是要不得地……”

“呃,妹夫呀,您说要把绝世剑谱上的功夫学明白,得用多长时间?”

“那可不好说。简单的人人都能学会,也用不了太长时间,但不好使呀!干起架来忙活得一身臭汗,却根本打不到人,屁用没有的。复杂的没几个人能学会。学的时间也很长,动不动就要几十年。但很管事儿,万马丛中取上将首级如探囊取物,牛逼大大地!至于绝世剑谱嘛,估摸应该属于后一种。”

“那您是想直接把偷回来的绝世剑谱送于傻牛儿呢,还是想您先学明白了再传说傻牛儿呢?”

“当然是我先学了!不然傻牛儿要是问我什么招儿该咋使,我他娘的却说不出来,那不漏兜了嘛!”

“那这一来二去的,要用多长时间呀?”

“我比较聪明,十年应该靠谱,傻牛比较笨,二十年也差不多了,加起来就是三十年左右吧。哎,你到底啥意思呀?”

“呵呵,妹夫呀,傻牛儿可不是您,三十年的时光对他来说已经算是半辈子了,您觉得五六十岁的他就算学会了绝世剑谱上的功夫,又有啥用呢?”

“这个嘛,我还真没想到……”

“所以嘛,我才说您的主意不太妥当嘛!嘿嘿……”

“那你说咋办?总不能让我说出来的话跟屁一样不值钱吧?”

“您那么聪明,办法总会想到的,对不?嘿嘿……”

“呃,你小子淫笑的模样很欠揍呀!”

“那我不笑了,保证不笑了。”

“好吧,我再想想,好好想想。哎?有了!你说哥们儿现在算不算是名人了?”

“啊?那个,算,算是吧,呃,不对,肯定算,太应该算了!”

“还是你小子会说话!回头好好奖励奖励你。那什么,既然哥们儿是名人了,那出一两本书啥的,应该也没啥大问题吧?”

“那必须的!”

“对嘛!所以说我要是弄出一套凡人能使的仙家剑法来,那岂不是更牛逼了?”

“肯定的!啊?凡,凡人能使的仙家剑法?”

“哎呀,我真是太佩服我自己了,咋那聪明呢?我说猴儿哇,你谏言有功,我决定就由你当我的助手吧,咱共同研发‘凡人版仙剑奇术’!”

“凡,凡人版仙剑奇术?”

“这个原理嘛,可以用‘独孤九剑’的原理,败招中的绝命杀招,但招式该咋办呢?我不会使剑呀!耍大刀还凑合,那玩意咋耍都行,反正挺沉的,没几个人会使,像样不像样的糊弄一下就过去了,可这使剑……”有了新目标,有了新创意,李良很快便投入到新的伟大事业的研发中,随手捡起一根小木棍,比比划划地操练起来,嘴里还不停地嘀咕着。

天麻傻傻地看着李良马上就投入到“凡人版仙剑奇术”的研发之中,看着他如小孩子玩游戏一样拿根小破棍儿乱比划,完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也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就只是像根儿木头桩子似的戳在那里一动不动,但内心却掀起波澜,无法平静。

主人是他最佩服的人,不是因为主人把他养大,也不是因为主人能炼丹会种药,而是主人独有的气质、品性和那种沉迷于生活,享受生活,在生活中寻找快乐,在生活中寻找自我的“傻劲”。

凡是跟主人接触过的人,都会认为他很傻,明明可以成为与天地共存的强大仙人,却自甘堕落,守着几亩薄田,伴着心爱的媳妇,种药养草,喂鸡饲猪,过着朴实、平淡,甚至可以说是最为低贱的农家生活。

而且,主人在生活中也是洋相百出,不是炼丹烧焦了胡子,就是种地崴了脚脖子,有的时候还会因为幼苗长得不好,傻傻地蹲在田间地头几天几夜。而对于那些威力强大的仙术功法却是嗤之以鼻。修仙界为之疯狂的功法在主人那里只能算是“茅厕读物”。如果厕纸用光了,弄不好还要充个数。

但就是这样一个“傻子”却炼制出各式各样的珍惜丹药,上到“问鼎”大修,下到入门散户,皆有快速增进修为的丹药。培育出的珍惜药草那更是数不胜数,不夸张的说,长在主人家田园子里那些小毛道儿两侧的那些杂草,随便弄出去一两株都会引发一场不小的仙界战争。极品仙农的美誉当之无愧。

如果比较一下,主人就像那白菜,青青的,白白的,看似不值钱,却有“百菜之首”的美名,穷苦人家可果腹救命,富裕之户可滋养身体,而且久食不腻,营养丰富。虽比不上众多名贵菜肴,但源远流长。哺育万代。

再看看眼前的这位新主人,种地没得说,炼丹没得挑,同样的水准,同样的超级实力,如果能将这些用到他自己身上,修为提升最快之人保证是他,且平常时候总爱瞎胡闹,起外号,搞节目,撒娇耍横乱捣鼓,如果不是知道了真相,很难相信他们并不是一个人。

特别是那股子“钻劲儿”,那些个古灵精怪的想法,那一副少了根弦儿似的“缺心眼”模样,更是让人难以分辨真相与所闻所见到底是哪个对,哪个错。

想到这里,天麻的眼睛湿润了。“爱的延续,情的继承,不会因为一时失爱而低迷,不会因为一世忘情而堕落,即将走到生命的终点,还想着要找一个人替代您继续爱护我们,呵呵,主人呐,或许这就是您让我们守在他身边的真正原因吧……”

“天麻,天麻!干嘛呢?都叫你好几声了,咋不理我呢?哎?你,你咋哭了?”李良比划了一阵,觉得有那点心得了,便扯起嗓子吼道,但看到天麻的眼框子通红,眼泪在眼睛里直打转,吓了一大跳,急忙关切地说道。

“没,没事,风大,沙子迷眼了。”天麻抹了抹眼睛,龇牙一笑说道。

“风,风大?烟囱冒出来的烟都是直线,这咋还风大了呢?天麻呀,有啥事儿跟哥说,别不好意思的,哥帮你出头,真的!娘个球的,敢欺负我兄弟,丫的要不是把他整卖裤衩,我他娘的跟他姓!”李良转头看看了自家小院里冒了来的袅袅炊烟,嘀咕了两句,突然又想到了什么,便拍着胸脯豪迈地说道。

“呵呵,果然是主人呐,劝个人都他娘的能劝出花儿来!”天麻舔了舔嘴唇,有些好笑地打量了李良几眼,然后摇了摇头道:“妹夫,您刚才叫我啥事呀?”

“啊?哦,那什么,我刚才琢磨来着,我要创的这个‘凡人版仙剑奇术’原自于败招之中,但你也知道,种地我是行家,打架我不成啊!别说败招了,就是胜招败招全都加起来,一共才那么三招,根本没法弄啊!所以呢,我就琢磨着,咱俩要是切磋切磋,或许我就有招儿了也说不定的。”

“您,您,您要跟我对打?”

“不是对打,是切磋,切磋明白不?不用全力,轻轻地,慢慢地,随时可以停下,不伤人的那种!”

“哦,模特是吗?”

“我靠,这么现代的词儿你咋知道的?”

“呵,呵呵,还真是呀?主人曾说模特挺吃香的,工资高、待遇好,虽然动不动就要露大腿露胸脯,但视觉效果极佳,还总能穿别人根本不敢穿的衣服,妹夫,是这么回事吗?”

“必须是呀!不过,他说的那种是用女人当的模特,甭管天气冷不冷,都得穿吊带衣服当桩子,露胸露腿露屁股,人家搂你,你得笑,人家抱你,你还得笑,挺遭罪的。你就不用这么麻烦了,摆姿势,做动作,不露脸,也不用陪笑,工作简单,嘿嘿……”

“那收入呢?”

“就知道你丫的会这么说。一天一瓶药,愿意干就干,不愿意干我找笨儿牛去。”

“愿意,愿意,非常愿意!”

“事先说好啊,咱这就算签订劳动合同了,半途而废可是不行的,而且要百分百配合,不许挑三捡四,更不许偷懒!”

“没问题!”

“表现好再发工资。”

“可以!”

“啊?你啥时候这么好说话了?”

“挣工资的呀!”

“靠,我咋把这事儿忘了。行了,咱现在就开始吧,不过今天已经过去一半了,只能给你半瓶丹药啊!”

“你说咋地就咋地,来吧!”

“好,那你先打我一拳,让我找找感觉,千万别用全力啊!”

“哦,那我该用几成的力呀?”

“这个嘛,等我算算啊。你是‘问鼎初期’,我是‘结丹中期’,如果按修为层阶算,咱们一共差了十一级,不过我的身体情况比较特殊,修为比同阶的强一倍左右,而你才刚进阶没多久,所以一成的力应该就差不多了吧?好,你就用一成的力吧!”

“一成力?”

“一成力!”

“那我开始喽?”

“甭废话,来吧!”

“好,看我这招‘巨猿破日’!”

“哇!!!”

“妹,妹夫?妹夫?哪去了?完了,不会让我打碎了吧?咦!找到了,还好,还好,只是飞出去了,没碎没碎,吓死我了,可吓死我了,你说你没那本事让我使什么一成的力呀!嗯?有杀气,是,是茉莉,还有大壮哥,还有,还有,惨了,这下麻烦大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二章 大葱

大葱,为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子圆筒形,中间空,脆弱易折,呈青色。大葱含有挥发油,油中主要成分为蒜素,又含有二烯内基硫醚、草酸钙。另外,还含有脂肪、糖类、胡萝卜素等、维生素B、C、烟酸、钙、镁、铁等成分。大葱味辛,性微温,具有发表通阳,解毒调味的作用。主要用于风寒感冒、恶寒发热、头痛鼻塞,阴寒腹痛,痢疾泄泻,虫积内阻,乳汁不通,二便不利等。

——

“儒魔洲”与“蝎魔洲”比邻,位于西北部,与“蝎魔洲”的林多地少相比,“儒魔洲”则是平原广阔山地少,江河遍布鱼米乡,故此百姓多富足无忧,生活的不错,相应的文化底蕴也要强上很多。

人就是这样,没吃没喝的时候想吃饱想喝好,有吃有喝的时候就想再提升一下社会地位,而读书识字学文化恰好可以满足人的这种欲望,所以平原地区出状元,山野之间出将军。

“盗火峰”位于“儒魔洲”的东南角,再向东南八千余里便是“蝎魔洲”的地界了。作为“儒魔洲”少数的几座险峻高山之一,“盗火峰”可谓是闻名全洲,其主要原因有两条:

一是此山地下有一条火脉,是极其稀少的“炎龙灵火脉”,相传在上古时期,某位大修士降服了一条“紫焰真龙”,将其镇压在这里。

另一是此山的山势陡峭盘旋,天地灵气充盈,植被复杂多样。且山中又有大小若干山谷。很多奇人异士在山中修炼。也就是所谓的修炼者,所以凡人进入此山不是离奇失踪,就是获得莫大机缘,各种传奇故事是层出不穷。

这一日,山中某处山谷内传出一声巨响,紧接着山石滚落,群山颤抖,原本平整的山壁裂开一个大洞。里面缓缓走出一位鹤发童颜的青衫老者。

“千年苦修,终有所成。呵呵,想不到我刘仁也能走到这一步,真是世事难料啊!”走出山洞的青衫老者,仔细打量了一番周围的环境,随后轻轻摇了摇头,很是感慨地说道。

他便是凤凰山上推荐李良到“百草门”当农民工的刘仁。想当初,他于梁水河畔得了十坛子蕴含上古气息的“聚气散”和一颗“增元丹”,那可是吓坏了!收拾收拾便卷铺盖跑路,一直跑到了仙界与魔道的交汇处“坠魔崖”。这才停住了脚。

“坠魔崖”又名“绝仙崖”,天地灵气稀薄异常。山崖附近寸草不生,且临近划界禁制,时不时就会被强大的阵法禁制干扰,所以少有修仙者到此,就算来了,也只是瞅瞅风景啥的,肯定不会在此居住,所以才有了“绝仙”的名号。

而“坠魔”的名号,前人中有些不怕死的主儿不信这个邪,非要证明自己能耐大,结果被划界禁制干扰,不是种下了心魔,从此疯疯癫癫,就是修炼功法跑偏,变了个废人,还有的更夸张,直接来了个跨界跳槽,投身魔道怀抱,成为“修魔者”。

刘仁怀揣“巨宝”,日夜奔波,跑到人少的地方怕直接踏入某位大修士修炼的地界会没命,跑到人多的地方又怕人多嘴杂不小心泄露风声会有麻烦,左也不行,右也不敢,只能在偌大的仙界晃悠,偶然间听说有这么一个好地方,便抱着试试的念头来了。

可谁想到,历尽艰辛跑到了这里以后,猛然发现自己竟然中毒了!而且还是那种非常独特、非常可怕的慢性毒药,随着百多年的东跑西颠已深入骨髓!这可把他吓坏了,一个劲的回忆,一个劲的想招,最终锁定了毒物的来源,即是那颗“增元丹”。

刘仁很想骂,但又骂不出口,毕竟李良给他的“增元丹”确实让他增加了百多年的寿元,人家没撒谎,可这小子也太缺德了,明知道服食这药会有副作用,却他娘的不提前说,结果好了吧,把自己搞得这上不上、下不下的,想哭都哭不出来。

所以,在那段时间里,刘仁的精神是一落千丈,进入附近的世俗城镇,每日酗酒买醉,“出入红尘色情所,身染淫邪猥琐男”,稀里糊涂地混日子,原本宝贝的不行的“聚气散”也变成不值钱的糖豆了,有酒的时候当下酒菜,没酒的时候当饭吃,直到三个月后全部消灭,奔波百多年的负担终于没有了。

按说刘仁这该吃的也吃了,该喝的也喝了,心里已经没啥负担了,接下来就该踏实地等死才对,但等他再次探查自己身体的时候,又猛然发现体内的毒素全没了,敢情那“聚气散”还他娘的有解毒功能!

刘仁以前的时候只是听说“幸运之子”很折腾人,没亲自试验过,经过这么一遭事儿以后,可不是嘛!百多年前吓的要死,三月之前愁的要死,现在又气的要死,这要是没有点儿心理承受力,三次要死只要有一次没顶住,就没戏唱了。不过还好,他属于有一定心理承受力的主儿,算是顶过来了,但事已至此,咋办?往回溜达吧!

于是乎,刘仁离开红尘世俗,回到了他在“坠魔崖”开辟的暂住洞府,却意外地发现在自己洞府下面竟然还有一个洞府,而且经过初步的探查,可以肯定它是上古时期的某位大修士的修炼地,这让刘仁是喜出望外,二话不说便投入到“探宝”工作当中。

时光匆匆,又过百年。修为已经达到“筑基中期”的刘仁终于破开了最后一道禁制,进入到上古修士洞府内殿。在这期间他始终没有走出洞府一步,除了修炼就是探查上古修士的洞府,平常时靠当初跑路过程中购置的“辟谷丹”维持生命。

没招啊,十坛子蕴含上古气息的“聚气散”,如果慢慢感悟。至少得用两百年才能完全炼化。而在此期间只能老老实实地躲在洞里。所以跑路的过程中就提前做点准备呗,就算凑不足两百年用的“辟谷丹”,但能凑一点是一点嘛,总比动不动就往外头跑要安全多了吧?

后面的故事就有点传奇色彩了。刘仁终于破开禁制,进入到上古修士的洞府内殿,赫然发现其主人竟然是创出《化灵诀》的青云子!

原来,老小子是“儒魔洲”某位“魔尊”的孙子。为了刺探仙界的情报,购置稀有药草、矿石。家族委派他的父亲潜伏于仙界。

他的父亲来到仙界以后娶妻生子,安家过日子,表面上跟其他人一样,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但背地里却杀人放火抢宝劫掠无所不为,而此洞府内殿有一个传送阵,可以直接通向魔道的“儒魔洲”,抢到的宝物、药草便是以此传送转接的。

青云子之所以会成为“虚天大陆”的绝代天才,主要是因为他是个杂交品种。父亲是纯正魔道血统的魔尊之子,母亲是仙界某个甘愿当魔道走狗的修仙大族族长之女。两族混交,基因突变。天资牛逼的可怕,再加上爷爷那边供应,外公这边供应,丹药不断,法宝不缺,这他娘的还成不了绝代天才都见鬼了!

天才的崛起必然会引动狗崽队追根溯源。崇拜嘛!偶像嘛!这么牛逼的主儿,谁不喜欢呀?认识的就不用说了,跟着混就行,铁定能捡着便宜,但那些不认识的呢?就只能蹲在他家附近,打听个这,打听个那,经常爆料他的一些花边儿新闻,不也跟着出名了嘛!

不过,你打听,他打听,一来二去就打听出问题来了。老小子身上的气息不对,半仙半魔,所以便有了“七大门派放出高手与之对决”的重磅戏码,最后还动用了“仙祖”留给“虚天大陆”的至宝“玄天玲珑塔”,总算是把老小子给制住了。

后来,老小子在“玄天玲珑塔”内大彻大悟,创《化灵诀》,成就“问鼎期”大能修士,毁塔而出,消失不见。至于后来是被那几位真“圣祖”给弄死了,还是怎么着的,那就不知道了,只是知道他出塔后到过这个洞府一次,留下了大量丹药、典籍、法宝,以及他的故事,随后封死了出入口,凭空蒸发。

刘仁稀里糊涂地捡了个大便宜,接下来该咋办不用想也知道。往禁制上加禁制,加他娘的几百层,然后守着这些宝贝拼命修炼,能吃的吃,能喝的喝,能用的用,只到把所有东西都消耗光了,他的修为也突破到“问鼎期”了,这才大模大样的传送出洞,重见天日。

“千年,整整千年呀!我刘仁终于走到了这一步,普天之下再无所惧之人,哈哈……”他很开心,很兴奋,没想自己一个被淘汰出局的废才,居然也能站到“虚天之颠”,此时此刻怎能不开怀大笑?

“咦?那是什么?大,大妖王?”突然,他感觉到了东南方有一股恐怖的天地法则波动,很强,很犀利,如果与自己比较一下,十个自己加起来差不多能较量一下。

“啊!怎,怎么,怎么会有这么多?她,她……”仅隔了片刻,也就眨眼功夫,刘仁又感觉到五股恐怖的天地法则波动,其中一股比较弱,与自己差不多,另外四股则是强的吓人,特别是一股魔性很浓天地法则波动,简直强悍如天,他与之相比,连个蝼蚁都算不上。

刘仁瞪圆了双目,不住颤抖地盯着天地法则传来的方向,好半天之后才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激醒,慢慢缓和了过来,但内心却充满了恐惧。“难道,难道‘问鼎期’修为已经普及了?算了,我还是回洞府继续修炼吧,外面实在太危险了,太危险了……”

“媳妇呀,你能说句话吗?瞅见你这模样,我心里很没底呀!”李良平躺在小院的地上,眨巴着眼睛对正在仔细探查自己身体状况的茉莉说道。

茉莉没有说话,而是沉着脸慢慢站起了身,轻轻地摇了摇头,然后转脸看向不停念经的天麻,凛冽的杀机与磅礴的天地威压如呼啸巨浪一般,转瞬之间就凝聚而起。原本晴好的天空迅速被滚滚而来的乌云取代。雷霆开始咆哮。闪电放纵肆虐。

“不关我事呀,是他让我出手的,真的,真的!”天麻一直在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后怕,是悔恨。

“哎,哎。不关他事的,真不关他事的!你要是敢揍他,可别怪我翻脸啊,媳妇,媳妇,我靠!”李良见状怎会不明白是咋回事?明显就是牛逼媳妇要替自己出头儿嘛!不过,人家好心好意帮咱的忙,虽然贪了点小便宜,挣了点丹药,但人家那是在自己要求下出手的。千错万错都是他实力太差劲的错,可不关人家事的。

“死猴子。一点分寸都没有,这么重的手你也下得去?”百合很愤怒,说起话来也显得咄咄逼人。

“乖媳妇呀,我跟他是闹着玩的,真的!你要相信我,我没事的,过两天就好,过两天保证好!”李良闻言,赶紧劝慰道。

“嘣”,“嘣”两声异常清脆而又响亮的骨骼锁紧声传出,充血而又张圆的牛眼充满了怒意,轻微的颤抖,浓重的喘息,在越来越密的乌云下,南生就像一座即将喷发的火山,随时都将会迸发出恐怖的毁灭。

“哇!吓死我了。那什么,还有你,不许搞事啊,我可告诉你,敢动他一个手指头,就跟你没完!”听见骨骼锁紧声,李良向声音的发出地看去,可这一看不要紧,吓得头发都竖起来了。眼睛是血红的,肌肉是鼓包的,青筋暴起,鼻孔狂张,背后还有一个超大号牛头虚影,传说中的“牛魔王”亦不过如此吧?

“如果,如果相公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赔命!”芙蓉与天麻的关系很好,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嘛,但她却一反常态,眼含热泪,咬牙切齿地说道。

“小乖乖,小宝贝,我没事,真没事!他可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伙伴,相当于兄弟呀,可不能伤害他,他已经挺委屈的了,再挨顿揍,那,那叫什么事儿呀!”李良挣扎着抬起手,抓住芙蓉的玉腕说道。

“怪我,都怪我,如果早点传授你功法,你也就不会变成这样了,呜呜……”薄荷握住李良的另一手,紧紧地贴在自己脸上,悲凉地哭泣道。

“没事,没事,一点皮外伤,养两就好了,不用整得跟我要进棺材似的。”李良咽了咽口水,很是郁闷地说道。搞什么?不知道老子是做药的吗?不知道老子有“不灭法体”吗?“龟息参精丹”利害不?老子照样能解了,这点破伤又算得了什么。

“相公,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茉莉紧盯着天麻看了好一会,发现他并不惧怕自己,也不惧怕死亡,反倒是陷入深深地自责当中无法自拔,心中的怒气终于还是按捺了下来,但发自内心的伤感却又涌出。

“啊?有啊,太有了!就是不许揍他,不许骂他,更许排挤他。本来就不是人家的错,非把错都拍给人家,那是不道德地,明白不?”李良闻言,马上激动地说道。这媳妇实在太明事理了,知道追责追首,不该人家的事儿,非往人家身上推,那是不道德地!

“好,我答应你!”茉莉眼含热泪,重重地点了下头道。

“呜呜……”

茉莉这一答应不要紧,其余三女全哭了,连带着那位大老爷们儿南生,也抡起袖子抹眼泪,搞得就跟送殡一样,好不凄苦悲凉。

“哎,哎!我还没死呢,哭啥呀!”李良不乐意了。想当小寡妇你们说一声就是了,哥们儿我消失还不成吗?这人没死却哭得跟死了丈夫似的,算什么事儿呀!

“主人,悟空对不起您,悟空对不起您。悟空自知其罪难恕,甘愿以死谢罪,您的大恩大德只有来世再报了……”四个女人哭,壮牛南生也哭,李良觉得自己的头都大了,可谁想到一直哆嗦的天麻在这个时候也跟着添乱,“砰”、“砰”“砰”,连续磕了十几个头,紧接着急速运转法力,大有自杀式爆炸的征兆。

“我靠!哎,死猴子,瞧清楚了,老子还没死呢!你他娘的吃饱了撑的以死谢个鸟儿罪呀?”李良愤怒了,扯着脖子破口骂道,心里头更是狠狠地鄙夷了他一下。“人家娘们儿哭是为了在相公面前争个宠,你丫的一个非直系血统的表大舅子,没事闲的凑什么热闹呀!”

“相公,你,你有所不知的……”茉莉眼含热泪,神色哀伤,宛若暴雨冲打过的梨花惹人心痛。她见李良越说越怒,脖子发硬,脸蛋子发紫,很是不忍地说道。

“啊?什么知不知,我可告诉你们啊,撒娇争宠可以,但别把事儿搞大,真要是想闹离婚,行,孩子财产都归我,你们只能净身出户,屁都得不着!”李良的火气很冲,跟吃了大葱似的,不等茉莉把话说完就抢着吼道。

“你!哎,算了。相公,其实,其实你已经活不成了……”茉莉心里很悲伤,但再怎么悲伤听到李良这话也受不了啊!这不,李良刚把话说完,她好不容易按下的火气立刻就涌了上来。不过,看见李良发青发紫的肤色,火气又迅速消融,一怒一缓,心似波澜,唯有轻声慨叹黯然地说道。

“啥,啥玩意?我活不成了?”李良傻眼了。这四个娘们咋个意思呀,还真想当小寡妇不成?可自己明明没死嘛!

“相公,刚才那一击,已经,已经将你的内脏和骨骼打碎了……”茉莉咬了咬樱唇,擦了擦不断流下的热泪,坚强地说道。

“啊?”李良眨着眼睛愣了好半天,这才不确定地问道:“我,我记得我有‘不灭法体’吧?”

“相公,就算,就算具有‘不灭法体’也不是永存不朽的,像这样的伤势,哎,怪之怪那只死猴子,怎么出手这么重?”百合执起李良的另一手,语带哭腔地说道。

“不会吧?这么说,我,我是死定了?”李良迷茫了。一个说没戏唱了,两个说治不了,三个又说愿意自杀谢罪,莫非老子真要去跟孔子、上帝和马克思打桥牌了?不对呀,哥们儿刚才骂人的时候嗓门挺大的呀!

突然,他的双眸一亮,然后微微眯起了眼睛,贼兮兮地打量了众人一圈,撇撇嘴说道:“行啊,知道耍单个的忽悠不倒我,开始组团忽悠了啊!不过你们的演技太差,三流水准都不到,别说我了,就他娘的五岁小孩子都忽悠不倒,白瞎这么好的机会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三章 萝卜

萝卜,根茎类蔬菜,又名莱菔、水萝卜,土人参。根肉质,长圆形、球形或圆锥形,原产我国,品种极多,有绿皮、紫皮、红皮和白皮的,具有多种菜用和药用价值。

——

“通臂金猿大妖王”的一成力量有多大?万斤?少点。十万斤?还少点。百万斤?差不多。如果将百万斤巨力在极短的时间里施加在一个人的身上,后果会咋样?想想高速降落的飞机撞到小鸟,呃,血肉模糊哇!

李良没有变成肉泥,而是像动画片里的灰太狼一样,飞升蔚蓝天空,化作一颗闪亮之星,只留下一句“我一定会回来的!”回荡在耳边,其原因是什么?因为有“不灭法体”?别开玩笑了,那玩意是管资质的,不是管肉身强悍,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

因为坚持吃药?有病的人也坚持吃药,他们咋不刀枪不入哩?因为坚持下地干活?靠点谱,但不是主要因素。长年的劳作确实可以改变人的肌肉组织,使其变得很强健,有韧性,但说能抗得住百万斤力量攻击,悬乎。

那是因为什么?因为毒素,“龟息参精丹”的毒素。李良的“小毛道分流法”确实将经络里的天地灵气分解消融,但集合了“人”、“兽”、“灵”三者精华的变态级别丹药又岂是说排就能排出去的,凡是渗透经过的体细胞都在其作用下发生了异变。

举个简单例子。金刚石是公认的坚硬之物,几乎无法被异物打破,其主要原因是它的分子结构很稳定。不容易被破坏。换句话说。就是它的分子间的作用力很大,外界少有能量可以破坏它们的相互作用。

而对李良来讲,“龟息参精丹”中的天地灵气,也就是能量,确是按照他所想象的那样,通过细胞间的渗透传导出了体外,但整个过程很复杂的,也很漫长。需要经过许无数个细胞间的传递。

浓郁的能量每通过一个细胞便被吸收一点,每渗透一层便被消化一圈,一来二去,传导至体外的也就没剩多少了,而留在细胞间的这些能量,都如金刚石一样加强肌体细胞分子间的作用力了,所以李良在不知不觉间具有了“刀枪不入”的坚韧体魄。

除此之外,李良这些年也根本没有消停过。为了遮蔽体内的灵力波动,可没少往自己身上招呼,什么蛤蟆的、变色龙的、蛇的、蜥蜴的。还有哺乳类动物的、各种各样药草树木的,甚至是一些金属矿石都没放过。把好端端一张脸都搞成烂萝卜了,足见他有多残忍。

也正因为如此,李良的身体内充满了天地灵气,特别是肌肉和皮肤,每一个细胞中都蕴含了异常强大的能量。不过肌肉和皮肤牛逼了,骨骼和内脏就显得疲软了,百万斤的巨力加持下根本承受不住,所以当茉莉等人探查的时候,一致认为哥们儿死定了,没救了,心肝脾肺肾都碎了,骨头架子都散了,咋可能活?

不过,她们却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李良所具有的强大脑和神经系统支配力。战争时期,革命先辈中弹之后还能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靠得是什么?顽强的意志?那意志又是什么?其实就是脑和神经系统对身体的支配力。

如果没有超乎常人的脑和神经系统支配力,不可能抵抗疼痛的袭扰,更别说搏斗了,恐怕疼得站都站不起来!而此种支配力是可以经过后天培养不断增强的,现实中特种部队训练便是最好的证明,所以特种部队的战士凶狠无畏,挨两枪照样消灭坏人,当然脑袋除外。

李良之所以会有强大的脑和神经系统支配力,完全得益于两方面。一是“古道宝典”。大字下面套小字,小字下面还有更小的字,层层深入,层层递进,这要是视觉神经弱了,能瞅得见吗?就算瞅见了,看不清楚有几行有多少个字,丢两字,少两行,还能往下继续吗?

另一个就是对“龟息参精丹”变态能量的疏导。细化到细胞层面的渗透传导工作,那可不是闹着玩的,没有强大的脑和神经系统支配力绝不可能做到,毕竟到了这种程度脑和神经所指挥的不再是细胞本职范围内的工作,而是兼差,想让人家干啥就干啥,哪有那好事儿?

有了这两方面的锻炼,李良的脑和神经系统支配力就变得异常发达,可以直接控制身体内的细胞分裂、衰变、形状扭曲,甚至是细胞的重组再生都可以,只要体内细胞中具有足够量的天地灵气,也就是特殊能量,一切皆有可能。

小院里,薄荷泪眼惺忪地握着李良的左手往脸上蹭,百合抓着他的右手憋屈嘴,芙蓉蹲在他右腿边上稀里哗啦地使劲哭,茉莉伏在他的左腿边上抖嘴唇,而李良,没事儿人似的瞧热闹,时不时还整出几句玩笑词儿,此情此景,用感人至深形容,不太妥,用幸福美好形容,差点事儿,反正挺窝心的。

半个时辰后,李良终于觉得有些没劲了,便大声嚷嚷道:“哎,哎,行了啊,差不多得了,玩够了就赶紧把我弄回屋里去吧,地上挺凉的,躺得我有点儿腰疼。”

“相,相公,你,你不能动的!”百合闻言急忙说道。在她看来,李良能活着已属奇迹,如果再刻意搬动,体内的那些散碎的脏器骨骼相互挤下,他随时都会没命的!

“咋就不能动了?是不是看我受伤了,故意欺负我咋地?”李良有些恼了,玩归玩,但也该有个限度,让一个受了伤的人躺在院子里半个多时辰,就算想治治咱的荒淫好色,惩罚一下咱跟你们四个一起睡了,也该差不多了吧?再搞下去是不是有些过头了?

“相公,你的内脏真的都碎了!”薄荷见李良挣扎着要起。急忙按住他的胳膊。急切地说道。

“我靠。还有完没完啊!你见过哪个内脏碎了的主儿像我这样骂娘有底气,喘气重如牛的?赶紧扶我起来,憋泡尿憋半天了!”李良怒了,直冲冲地训斥道。四个媳妇这么漂亮,陪她们多玩一会儿是可以的,但咱不是还憋着一泡尿嘛!

“相公,你若不信可放开神识探查一下。”茉莉盯着李良看了一会儿,轻轻地摇了摇头说道。

“好。我这就探查一下,如果不是的话你们晚上死定了!先奸后杀!”李良轻轻点了下头,感觉脖子很痛,但还在可以忍受的范围内,估计自己没有啥大事,便口无遮拦地说道。随后,他放开了一直压制的神识。

虽然担心自己会得精神分裂症,变成不正常人士,不经常使用神识探查,但不代表李良不会使用神识。也不是没使用过神识。瞅那个“古道宝典”,需要利用神识的加成作用。吃那些恶心的蔽灵丹药,需要利用神识探查身体变化,炼制丹药法宝,需要利用神识探查药草和矿石的活性,及时调控温度等等。

不过,这一次却出现了异象。当大脑刻意操控精神力量,利用天地灵气特殊能量的传导性和放大性,准备探查身体的时候,突然他感觉到一种诡异的共振。细胞与细胞之间、周身细胞的与丹田经络之间、身体内部与外部自然之间,就好像一个强力的电磁场,以他的身体为核心迅速向外扩张,转瞬之间就延伸到百里、千里,甚至是万里。

“这,这是电磁波共振!电子,是电子运动,对,就是电子运动!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天地灵气就是电子能量,哇哈哈……”此时的他就像入魔一样,什么脏器骨骼碎不碎的,哪有这事儿重要?各种感觉在大脑的支配下,通过神经系统的传导,与体内的、体外的天地灵气连接在了一起,通过共振不断延伸,就好像自己变成了天空、大地、宇宙苍穹,万事万物都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实在是太他娘的爽了!

伸伸小舌头,嗯,百里外河水有点苦。轻轻嗅一嗅,嗯,千里外的小花挺香。仔细看一看,嗯,万里外的小姑娘脸上有颗痔。凝神听一听,嗯,十万里外的地方很乱乎,哦,敢情有人在搬动大石头呀!哎?老小子有点本事啊,整了这么多石头,怪不得乱乎呢,不过怎么感觉跟他挺熟的呢?

“相,相公,你,你没事吧?”

“相公,相公……”

“主人,主人!您倒是说句话呀!”

“主人,悟空对不起您,悟空对不起您,悟空这就随您而去,您等我!”

……

李良耳边传来轻柔的呼唤声,由小渐大,变化很快,眨眼间便成为了喧杂的呼喊,吵得人头疼。

“狗日的,你们他娘的瞎嚷嚷啥?不是告诉你们老子没死嘛,怎么还没完了?”李良很愤怒,老子明明活得好好的,说一回不信,说两回还不信,真想气死老子咋的?再说了,老子玩的正嗨,你们瞎捣什么乱呐,没感觉到老子正关注傻老头搬石头吗?还他娘的高手呢,就高成这鸟样?

“哎?你们,你们咋变矮了?我靠,吃饱了撑的都跪着干吗?赶紧起来!哎,我咋站起来了?这么说我没事儿了?我就说嘛!老子是打不死的小强,没那么容易死的,只是挨死猴子一拳,咋可能轻易的挂掉!行了,就玩到这儿吧,别扯淡了。晚上记得洗白白啊,你们家相公今天的心情很不错,精力饱满呀!哇哈哈……”李良轻轻晃了晃头,向周围扫视了一圈,发现众人都跪在自己面前,瞪大眼睛发呆,便说道。

“相公,你……,这,这不可能!”茉莉第一个从震惊中苏醒过来,随后缓缓挪动双膝,来到李良身旁,慢慢抓住了他的右手,想要询问一下发生了什么,但手刚接触到他的手掌,她的神识便如触电一般突然变得活跃起来,李良刚才发生在的事情,鬼魅一般重新演绎了一遍。百里、千里、万里、十万里,一切的一切,皆在咫尺之间。

“咋样?够嗨吧?嘿嘿……”李良在茉莉的接触下。又重温了一下那舒爽的感觉。很嗨、很带劲、很过瘾。不过这一次的时间要短了不少,仅相当于第一次的十分之一左右。

“你,你,你……”茉莉像被施了定身法一样,如见鬼魅般盯着李良,只是不停地抖动着樱唇,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本源极境”,将神识与天地万物融合。人便是天,人便是地,人便是一切,就算踏足到真仙之境,也是很少数真仙所能具有的本领,但他一个小学没毕业的半吊子修仙者却具有了此种能力,虽然范围还很小,方圆十余万里既是极限,可这在修炼界中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嘿嘿,来来来。你们也跟着一起嗨一嗨,挺好玩的!以后呀。还是别瞎搞节目了,演技这么差,我这样的主儿都忽悠不倒,万一遇到比我更抗忽悠咋办?坏人可是很多地,还是老老实实在家带孩子吧,搞阴谋搞诡计是行不通地!……”李良眨着眼睛瞅着茉莉片刻,发现她完全是一副老年痴呆相,贼兮兮地笑了笑,伸手拽住她的胳膊,顺势将她拉起,然后大大咧咧地去拽其余三女,口中还絮絮叨叨地说。

“相公,你,你,这是什么?”

“啊!天呐!”

“‘本源极境’,竟然是‘本源极境’!相公,你……”

三女的玉手先后接触到李良,那种玄妙的感觉立刻反复演绎起来,只不过时间越来越短,速度越来越快,当芙蓉最后一个碰触到李良的时候,玄妙的感觉只维持了一息便消失不见了。

“哎?我靠,我的胃,我的肠儿,我的……,完了,完了,我死定了,这可咋办呀?哎,不对呀,内脏都碎成这鸟样了,可我咋没感觉到疼呢?这是什么玩意?”玩够了,闹够了,李良习惯性地摸摸肚皮,可这一摸之下立刻就发现了问题。敢情自己的内脏都烂成一锅粥了,骨头渣滓和碎肉混合在一起,怪不得几个媳妇哭天抹泪呢!

可转念又一想,身体遭受到如此大的创伤,咋就没感觉到疼呢?不应该呀,那都是自己身体内的东西,就算感觉神经差点事儿,反应慢,但过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有疼的感觉才对,可为啥就没有呢?

仔细查查,噢,原来脏器骨骼虽碎裂,但散乱在体内的天地灵气没挪窝,代替了脏器在工作,而且还在依靠分子间的作用力,正疯狂地重组各个脏器和骨骼,这才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已经重组了近一成。

好家伙,自己啥时候变得这么牛逼了?细胞中的天地灵气能量比重超过了细胞活体能量,且已在不知不觉中记录下细胞的生存方式和主要功能,身体遭受到如此大的创伤,新陈代谢不紊乱,脏器骨骼的功能没影响。

有了这个发现,李良慢慢将慌张的心情沉寂下来,神识放开,法力运转,全部心思都投入到对身体中各微小细胞的探查中去,对于茉莉等人的呼喊询问则是闻若未闻。

“幕天大陆”的某处湖边,衣衫褴褛的“仙圣”韩冬,依然坐在岸边的那块大石上,手执一柄翠竹制成的鱼竿,静静地注视着湖面,不过口中则是轻声念叨着:“电磁波共振,电子,电子运动,电子能量,天地灵气就是电子能量,那是什么?莫非他又发现了什么吗?或许只有他才能解开吧……”

随后,他轻轻地抬起鱼竿,收起绑在鱼竿上的鱼线鱼钩,转目看向边上的小竹篓和竹篓旁的一株药草,淡淡说道:“青泉石边草,碧浪崖下龟,呵呵,陪老夫悟道十万年,直至真仙天劫降临,再放你们回到主人身边可好?”

他的话音刚落,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小竹篓传出一阵轻柔的摩擦声,似有什么东西在动,而那株药草则顺风使劲摇摆。

“这么着急回到他身边呀?呵呵,可惜哟,他的修为太差了,不仅帮不到你们,恐怕还会因为‘三灵融会’招来杀身之祸的。不过,老夫已做好万全准备,如果那几个老家伙胆敢出手,那就怪不得老夫大开杀戒了。你们呐,还是留下来陪老夫吧,呵呵……”见此,他轻轻地摇了摇头,默默地说道。

小竹篓没声了,药草不摆了,只有淡淡地微风吹过,撩动他那干枯的头发与凌乱的胡须,似畏惧,似无语,又似无声的反抗。(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四章 辣椒

辣椒,又叫番椒、海椒、辣子、辣角、秦椒等,是一种茄科辣椒属植物。辣椒属为一年或多年生草本植物。果实通常呈圆锥形或长圆形,未成熟时呈绿色,成熟后变成鲜红色、黄色或紫色,以红色最为常见。辣椒的果实因果皮含有辣椒素而有辣味。能增进食欲。辣椒中维生素C的含量在蔬菜中居第一位,原产墨西哥,明朝末年传入中国。

——

陆大宝媳妇没追出几步便不追了,身子太沉,实在跑不动,别说撵上身强力壮的大老爷儿了,就是撵母猪就她现在的状况都不一定谁赢谁输。不过,这肚子里的气儿没地方撒憋得慌,烦躁之下便气鼓鼓地把众位儿媳妇臭骂了一顿,然后回屋歇着去了。

而陆大宝呢,迈开大步狂奔,片刻功夫就将媳妇甩没影了,然后七转八转就扎到了傻牛儿小院里,假么假事地搞起了“下基层问候群众,解民忧凝聚人心”,不仅把傻牛儿给整糊涂了,捎带着也把正在傻牛儿家里学武艺的两个娃子给整糊涂了。

他们实在不明白,陆大家急急忙忙跑过来,这也问,那也问,有营养的,没含量的,庄上的,镇上的,自己家的,别人家的,媳妇的,孩子的,完全没个头绪,还总是模仿李良的做派,哼哼哈哈背个手,牛逼哄哄腆个肚,硬着脖子沉着脸,这到底是想干啥?

幸好傻牛儿这家伙有点社会经验,瞅见陆大宝东扯葫芦西扯瓢,没个正经问题。估摸是两口子闹脾气。被媳妇骂出来了。这才跑到他这里是躲清静,于是便拿出了李良送予他的“高粱酒”,又备上一些下酒菜,与其吃吃喝喝地瞎聊了起来。

别看傻牛儿长的高高大大,跟老牛似的,而且还一副忠厚老实相,谁见了都觉得傻傻的,但实际上老小子一点儿也不傻。相反,他很聪明,学什么都很快,特别是在学武艺方面,更是有着惊人的天赋。只要他见过的招式,一遍记套路,两遍记动作,三遍就学会,那是相当的牛逼!

当然,这种超强的学习天赋仅限于凡人武艺层面。如果让他修炼仙家的功法,一样蠢得如牛。至于为什么。还用问吗?创一套凡人武艺要用多少时间,创一套仙家功法又要用多少时间,这要是一个水平了,修炼者还蹲山洞里好几百年干啥使?学两套凡人武艺不就行了嘛!

所以,李良传授给他的“降龙十八掌”,也就是从偶遇老者那里骗来的神境不入流功法“断波掌”,被傻牛儿同志尊若“旷世武学至宝”,深藏内裤里层,贴肉保管,洗澡和上厕所的时候都不离身,足见其重视程度。而原因就是学不会,难,非常之难!学了一个多月就学会一招,还是李良酒后“无意”间指点他的。

起初的时候,傻牛儿并不看好李良,觉得他配不上自己的妹妹,虽然妹妹脸上尽是一些脓疮,见过之人都觉得很恐怖,但她聪明、冷静、有大智慧,属于有内秀的可人,而李良呢?吹吹虚虚,满嘴跑火车,活儿干得是不赖,但背后隐藏的秘密也不少,把妹妹交给他不放心。

接触过一段时间以后,傻牛儿又觉得李良跟妹妹很配。爷们大大咧咧,娘们心细如发,爷们虽能吹牛,但干实事,娘们不爱言语,但养活不了自己,爷们不会持家,娘们勤俭节约等等,不管从哪个角度来看,他们的互补关系都非常的合适,而且他们还具有同样的丑脸。

因此,傻牛儿慢慢地接受了李良,也开始慢慢地容纳他、靠近他,甚至会主动与他聊一聊,邀请他到自家小院坐一坐,喝点小酒啥的。那个时候,茉莉并没有与他同住,而是与傻牛儿住在一起,每到傍晚,李良便会主动张罗大家到他的小院去吃吃喝喝,他们也很愿意去享受美食美酒,一来二去也就熟了。

不过,李良张罗是张罗,傻牛儿等人可不会天天往人家小院里头钻,隔三岔五的去一次就行了,总上人家去蹭吃蹭喝那叫什么事儿?而且出于礼貌,时不时的还要回请李良一次,捎带手把南生、天麻两家也得叫上,所以那段时间对傻牛儿来说挺累,他和妹妹都不会烹饪,非逼着他们搞什么酒宴聚会,能不累吗?

就是在那个时候,傻牛儿发现李良有许多超乎常人的本领。比如说烹饪。傻牛儿可是吃过高档酒楼的,当兵那几年因作战勇敢曾被一位偏将看中,破格提拔为伍长,后一直给他当贴身卫士,吃吃喝喝迎来送往的事儿没少经历,但不管多出名儿的酒楼,所做出来的菜肴都不及李良随意烹炒的小菜,甚至可以说是猪食都不如。

再比如说酿酒。如果说李良酿出来的酒是酒,那傻牛儿之前喝过的那些什么贡酒、好酒、名酒等等,则可以统称为臭水了。要度数没度数,要味道没味道,徒挂着个酒的名头,一点没有酒的感觉,不是臭水又是啥?假如现在有人再拿那些酒给傻牛儿喝,倒贴多少钱都不干!

再再比如说酒量。“高粱酒”的度数不是很高,用李良的说法是三十八度纯粮低度酒,但在傻牛儿看来,烈酒中的烈酒,酒下肚跟小刀划似的,半斤就迷糊,一斤准爬下。以他的酒量,此种烈酒能喝上一斤已经相当可以了,但在陆家庄排名倒数第二,仅比东家陆大宝强点。

陆大宝不用说了,超常发挥能喝到半斤,不过喝完之后不愿意回家,非往猪圈里钻,拉都拉不住,也不知道为啥。傻牛儿是标准的一斤量,冒高可以喝到一斤半,再就死活喝不下去了。至于其他那三位,说起来吓死人!

先说天麻。别看小子长得跟瘦猴似的,但喝起酒来那叫一个豪迈。半斤装大海碗一气能喝十个!换言之。他的酒量至少得在五斤以上。

再说南生。哥们儿喝酒从来不用碗。直接拿坛子招呼,一顿下来至少消灭三四坛,如果换算一下,那就是三四十斤,这也难怪李良管他叫笨牛儿了,此等豪饮与牛饮有何区别?

最后说李良。傻牛儿长这么大从没见过像李良那么能喝酒的主儿,“千杯不倒,万杯不醉”用到他身上一点也不为过。每到晚宴开席。李良便成为桌上的主导,左边敬完右边干,喝倒天麻喝南生,然后就搂着陆大宝的脖子胡侃,至于傻牛儿,捎带手灌两下就爬下了,根本不耽误事儿!

傻牛儿曾给李良算过,正常情况下,这一圈下来得六坛子酒,也就是六十斤。如果中间再加上一些花花儿节目什么的,那就没数了。像“咫尺天涯”。酒碗一字摆开,每人喝一尺;像“万丈深渊”,每人喝一丈;像“叠罗汉”,大海碗叠五层,一气干掉等等,每到这些节目,傻牛儿只有慨叹的份儿,根本不敢沾边,吓都吓死了,哪儿敢往前冲啊!

通过这些点滴小事,傻牛儿慢慢地了解了李良,觉得他其实是一个很细心的人,懂生活的人,不然也不可能做出那么美妙的菜肴,酿出那么甘甜的酒。相比较之下,他们兄妹俩就差多了,最起码每到做饭的时候他们俩都会头疼,李良则不会,所以把妹妹嫁给他倒也不错,至少吃喝有保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不知不觉傻牛儿陪着陆大宝已经喝了一个多时辰,肚里的八两“高粱酒”开始产生麻醉效应,舌头有些打结,眼神有些迷离,死板的面孔也变得红润光泽,像熟透的虾米皮。

“东,东家呀,俺这个人直,说话冲,呛人,就像辣椒一样,整不好就冒出一股子辣气,让人下不来台,所以俺,俺就不咋爱说话。”傻牛儿晃了晃脑袋,拍着陆大宝的肩膀说道。

这招儿是跟李良学的,确切的说是看多了,潜移默化地记下来了,后因觉得挺好玩,挺有意思,模仿几次便学会了。不过前些时候的酒宴有点密,三天两头的往一块凑,以致于他现在也养成了这么一个坏习惯,想改都改不掉了。

“咦!你说话冲,那还冲得过老干?那老小子喝点酒儿可是啥都敢说的!”虽然傻牛儿的巴掌有点重,打到身上挺疼,陆大宝很享受这种感觉。

“啊?可俺觉得俺那妹夫嘴挺严的呀!不管喝多少酒都是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只字不提。东家,您,您是不是搞错了?”傻牛儿眨了眨眼睛,有些好奇地问道。

陆大宝瞅了瞅已经醉倒的两个娃子,抿了抿嘴,压低声音道:“俺实话告诉你啊,劝俺娶小老婆的事儿,就是他攒的俺的!”

“呵呵,俺当啥事儿呢,就这事儿啊?他也劝俺来着,还说就俺这身子骨,最少得娶十房,不然阴阳不协调,容易落下病,俺没信他的,呵呵……”傻牛儿挠着脑袋,傻呵呵地笑道。

“咋地?他,他也跟你说过?”陆大宝闻言一愣,有些不敢置信地说道。

“可不?他说他是从什么典籍中看到的,叫,叫‘猛男心经’!呵呵,俺可不信会有这么一本典籍,那些个衣冠楚楚的文人俺是见过的,偷偷摸摸钻娘们儿被窝的事儿能干出来,但让他们写这么一部典籍,打死俺都不信!”傻牛儿重重地点了下头,认真地说道。

“啊?可他,可他说的头头是道儿,不像是编出来瞎话儿呀!”陆大宝有些含糊了。敢情哥们儿刚下定决心要娶小老婆,这么好的典籍咋就没有了呢?

“这俺就不知道了。”傻牛儿端起酒碗,又喝了两口,抹抹嘴道。

李良协商陆大宝定下陆家庄喝酒规则“按量自酌,酒具不限,尽情言欢,喝好就行”,所以大家在喝酒的时候是根据自己的酒量选取酒具,比如说陆大宝使酒盅,傻牛儿使小碗,天麻使大海碗,南生抱坛子,李良随意。

“那你说那典籍到底是有,还是没有呢?”陆大宝沉默了一会,觉得很不甘心。便又问道。

“这个嘛。俺。俺只是说不太信,有没有的俺就不知道了……”陆大宝这么一问,傻牛儿也含糊了,毕竟李良说过的每一件事情到目前为止都得到了印证,像开荒种粮、扩建庄园、丰衣足食等等,甚至是绝世武功“降龙十八掌”都教给了他,那“猛男心经”有没有的,谁敢打包票?

“这么说。就是有喽?”陆大宝有些激动,原来还是有啊,那娶小老婆的事儿就不能动摇了,不然对身子骨不利呀!

“应该,应该是吧……”傻牛儿更含糊了,莫非李良还给陆大宝出示了什么证据不成?那自己要不要娶十房呢?

陆大宝没有继续追问,反倒是端起酒盏陷入沉思当中。“猛男心经”真他娘的有了,可该怎么跟媳妇说呢?就照实说?估计悬乎,弄不好小老婆没娶到手,大老婆还得气出病来。到时候鸡飞蛋打可就有王大娘唱了。可要是不说,这讨厌的小猫总在心里挠。奇痒难耐呀!

傻牛儿说完也没声了。他正想自己要不要娶不娶十房呢,不仅如此,还要考虑娶了十房以后的生活,在哪儿生活,该娶什么样的媳妇等等一系列问题。虽然他也跟李良一样,屁股后面藏了一大堆秘密,卖身当农奴只是权宜之计,想走随时可以溜,但牵扯到娶媳妇的事儿,那就得慎之又慎了。

就在这个时候,天麻小院方向突然传来一声闷响,一个虚虚淡淡宛若小山般的巨猿之影一闪而逝,一个黑乎乎的东西被抛上了天空,伴随着杀猪般的嚎叫,快如流星地向远处疾驰而去。紧接着,五道颜色各异的光霞腾空而起,直奔黑乎乎的东西飞去,眨眼功夫又落了下来。

“这,这是咋回事?”陆大宝被眼前的异象惊呆了,七分醉意立刻少了六分半,剩下的半分也化成冷汗,顺着脖子往下流。

“俺,俺也不知道,不过瞅着好像是天麻的院儿里头。”傻牛儿的情况明显好于陆大宝,但还是被异象惊的心肝直颤,毕竟对于凡人来说,面对此种超自然现象,就算胆子再大也只有害怕的份。

“天,天麻?那,那小子挺本分呀!”陆大宝很想哭,瞧咱招的这几位农民工,一个比一个操蛋,好不容易有个本分的小伙子,又搞出这么大场面,这他娘的哪儿招农民工呀,这分明是开问题人员收容所嘛!

“咦?这,这,这天象是……”傻牛儿和陆大宝傻傻地站在小院中间,正瞅着天麻小院发呆呢,天地异象再次升级。只见,乌云滚滚而来,雷霆闪电肆虐,恐怖的黑暗和窒息的威压几短短几息之间便笼罩在陆家庄上空。

“这,这,这是咋回事呀?”陆大宝吓的腿都软了,直感觉自己的身躯化成了一堆烂泥,怎么使劲都无法让它竖直。

“惩,惩罚天劫,是惩罚天劫!莫非上天要清算俺背下的那十几桩人命案了?可这,可这咋瞅着像对着天麻去的呢?……”傻牛儿认货,一眼就认出此天象的特殊性,所以在惊慌之余又多了几分明悟,口中则是轻声地嘀咕了起来。

陆大宝本来就被吓的快尿裤子了,此时听到傻牛儿那几句嘀咕,不堪重负的双腿终于放弃了坚持,直直地将他撂倒在地上。“啊?十,十几桩人命案?还,还不是对着你来的,娘噢,俺,俺咋招了这么一群人呐!”

“东家,俺张辰宇一人做事一人当,断不会给你找麻烦的!不管惩罚天劫毁坏了咱陆家庄的啥东西,俺照价赔偿便是。俺死以后,东家只需凭借此印件到濯水城恒祥钱庄,将俺存在那里的东西取出既是。”傻牛儿看了看脸色惨白如纸,瘫坐在地上的陆大宝,弯曲的脊背直了直,傲然的头颅抬了抬,伸手从怀中取出一个玉佩递了过去,很是豪迈地说道。

“傻,傻牛儿,你,你……”陆大宝原本很愤怒,也很郁闷,可见到傻牛儿面临死亡仍然具有大侠风范,心中不免涌起一丝暖流。

“莫要多言!东家,赶紧回去安排夫人、公子藏入地窖之中,还要备些吃食净水……,咦?怎,怎么停下了?”傻牛儿挥了挥手,打断陆大宝想说而又没说出来的感慨,焦急地吩咐几句,但就在这个时候,原本轰轰烈烈的天地异象却停下来了。

“啊?啥,啥意思?难道,难道找错人了不成?”陆大宝也晕乎了,这到底咋回事儿呀?

“不成,俺得去看看。”傻牛儿紧锁眉头沉吟了好一会,最后还是鼓起勇气,迈开步子向外走去。

“傻,傻牛呀,等等俺,俺,俺也要去!”陆大宝见傻牛儿向外走,连忙喊道。一方面他也很想弄明白是咋回事,毕竟是他招来的人,不弄明白原因往后可咋办?另一方面是小院就剩下动弹不得的自己和两个娃子,害怕呀!

“哦,好,俺扶你去。哎?那进娃子和成娃子咋办?”

“当然是把他们送进地窖了!”

“哦,好,俺先抱他们啊。”

“好,俺正好先在这儿缓一缓。哎,傻牛儿呀,记得跟俺媳妇说,那十两黄金藏在猪食槽子底下,如果俺有个啥好歹的,让她带着娃子们远走高飞,越远越好哇!”

“哦,俺知道了。”

“哎,还有这个玉佩,你一并给俺媳妇捎去,告诉她这是给娃们娶媳妇用的,千万别乱花,买来的闺女不靠谱呀!”

“哦,俺知道了。”

“哎,还有,还有!俺,俺在牛棚的西边柱子底下埋了二十两银子,你跟俺媳妇说,让她一并取出来吧,有个灾有个祸啥的,千万别苦了娃子。”

“哦,俺知道了。东家,还有啥事儿你一并都说了吧,这一个一个往外蹦,挺麻烦的。”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五章 芹菜

芹菜,属伞形科植物。有水芹、旱芹两种,功能相近,药用以旱芹为佳。旱芹香气较浓,又名“香芹”,亦称‘药芹‘。富含蛋白质、碳水化合物、胡萝卜素、B族维生素、钙、磷、铁、钠等,同时,具有平肝清热,祛风利湿,除烦消肿,凉血止血,解毒宣肺,健胃利血、清肠利便、润肺止咳、降低血压、健脑镇静的功效。常吃芹菜,尤其是吃芹菜叶,对预防高血压、动脉硬化等都十分有益,并有辅助治疗作用。

——

“砰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让李良从痴迷的沉思中回过了神,茉莉等四女,还有南生和天麻也纷纷从震惊中清醒过来,所有人的目光齐刷刷地聚集到院门上,但谁都没有走过去,只是直直的看着,静静地听着,任由敲门声逐渐放大,加快频率。

“天麻,天麻!俺是东家呀,你开开门儿,有啥事东家给你做主儿!”陆大宝的扯着脖子沙哑地喊道。拼了,不就是杀人犯嘛,怕个球?虽然咱这腿脚还不怎么利索,虽然咱的裤腿儿还是湿漉漉的,但俺是纯爷们儿,真正的纯爷们儿,说不惧怕就不惧怕,俺到要见见杀人犯受天罚是咋样的!

“天麻兄弟,俺是傻牛儿,你开开门儿,开开门儿呀!俺也跟你一样,背了好多条人命,不过不要紧,真不要紧的!妹子已经有了好归宿,咱哥俩已经没了后顾之忧,要死咱哥俩正好可以做个伴儿……”傻牛儿一边猛砸院门。一边苦口婆心地劝道。

“我靠。这哥俩嚷嚷啥呢?”好一会过后。李良使劲摇了摇脑袋,莫名其妙地问道。

“不,不知道呀……”天麻还没有从震惊中完全清醒过来,所以说起话来是七分晕乎三分懵,舌头总是不受控制的往腮帮子上撞。

“相公,你,你的伤……”茉莉虽是修为高深,但面对李良这样的怪胎。还是被砸晕了。区区“结丹中期”低劣修为,先是施展了“本源极境”此种只有真仙才可使用的大神通,后是展现“物塑回原”高强能力,别说她做不到这一切了,就是她的师尊也做不到,但一切确确实实地发生了,而且还不是听说,是亲眼所见,怎么不让她震惊?

“伤?啥伤?哦对了,我的内脏碎了。我靠!咋全好了?”李良闻言一愣,急忙用操控神识向着体内扫去。结果发现肚子里那些家伙事儿居然全好了!

他刚才所思所想的并不是内脏骨骼碎烂的问题,而是天地灵气竟然替代了脏器骨骼发挥作用。假如天地灵气是电子能量,那它就应该是一种无活性能量,与细胞的活性分裂格格不入才对,但现实中它却替代了活性细胞,这说明了啥?说明有问题了,有大问题了!

修炼者通过吸纳炼化天地灵气,不断提升修为,不断延长寿元,按理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儿,不断突破人体极限,修普通人都变成了超人,但要是逐渐把活灵活现的人都修炼成毫无生机的电子能量,那人还叫人吗?就算可以与天地同寿了,没思想、没感情、没灵魂,跟他娘的石头又有啥区别?

所以,李良发现了这个问题以后,立刻将全部心神投入到替换内脏骨骼发挥作用的天地灵气上,观察它们的运转方式,观察它们的活动规律,同时默默地进行推理演算,试图找到答案。不过,该死的砸门声打断了这一切,硬生生地将李良从沉思中唤醒,实是讨厌之极。

“咦,相公,你,你……”

“相公,你的伤……”

“相公,你好了,你全好了!”

“这,这不可能!”

“这,这也能行?”

……

茉莉提了个醒,李良探查身体,边上的那几位也跟着一起用神识探查,不过一查不要紧,众人立刻意识到了问题,呼啦一下便围了上来。

“嚷嚷什么,嚷嚷什么!娘个球的,早就告诉你们老子是打不死的小强,偏不信,现在咋样?还这不可能,咋就不可能了?不可能的事儿老子经历多了,结果全他娘的让它们变可能了!还这也能行,老子能行的地方多了去了,这么点屁事儿才哪儿到哪儿呀!行了,都别瞎嚷嚷,赶紧该干嘛干嘛去吧。”李良见众人你挤我拥,争着抢着往他身上摸,心里头很是臭美,便牛气哄哄地说道。

不过,转念又一想,似记起了什么,便又贼兮兮地扫了四女一眼,撇了撇嘴道:“记得晚上洗白白啊,洗干净点!你们家相公吓着了,急切需要你们的关怀,深入地关怀,嘿嘿……”

话一出口,四女脸上“腾”的一下火红一片,然后羞羞答答地低下了头,不再言语了。只有淘气的薄荷偷偷瞥了一眼,却猛然发现李良脸上脓疮都不见了,露出一张健康红润,谈不上有多俊美却又很阳刚的容貌,不禁轻柔的笑了笑,挤出一对迷人的小酒窝。

“你,你是,老,老干?”院门打开了,可门内却站着一个相貌端庄的青年人,这让忐忑不安的陆大宝当场就愣在那里,好半天才试探性地问道。

“东家呀,你,你没事儿吧?”李良也有点懵了,哥们砸门跟敲鼓似的,咋他娘的开了门就不言语了呢?莫不是得了老年痴呆?这么点儿小岁数就有那病,可不是啥好征兆。

“啊?俺?俺,俺没事儿呀!”陆大宝没缓过劲来呢,被他一问,潜意识地随口说了一句。不过,也就是借着这功夫,脑袋瓜子不知道怎么的一下子就开窍了,便怒气冲冲地质问道:“好哇,俺还没问你呢,你倒是问起俺来了!你先说说。你是咋回事。还有这天象。又是咋回事。俺早就看出来了,你他娘的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东一个谎,西一个屁,腚沟子里头还夹着稀泥。说,到底咋回事?”

“妹妹,妹妹!你,你的脸……”傻牛儿也愣住了。但缓过来以后第一件事情不是质问李良,而是将他推开,急急忙忙跑进小院,向着身穿蓝色衣衫的茉莉跑去。不过跑到跟前以后却是大吃一惊。

“哎?仙,仙女?这,这,这是咋回事?”陆大宝被莽撞的傻牛儿挤了一个趔趄,不禁将目光跟随而去,可看到的却是四位倾国倾城的佳人,红着个脸蛋羞答答的低着头站在院中。那婀娜的身材,那绝美的容颜。看一眼只感觉骨头都酥了。

“呃,这个嘛,问题很复杂呀……”李良也注意到四位美女光在那里羞涩发浪,没能及时变化容颜,但事已至此还能咋办?想招儿忽悠吧!于是乎,便习惯性的伸手摸下巴,琢磨编个啥瞎话好,可手一碰触下巴便发现问题了,原来那里有一个磨得起糨的脓疮没了。

伸手往脸上摸去,嗨,还真他娘的全没了!不过,没是没了,自己知道脓疮是为啥没的,那几位媳妇加上南生和天麻也知道,可陆大宝跟傻牛儿不知道呀!总不能告诉他们刚才发生的一切吧。

“很,很复杂?”陆大宝瞅了瞅眼珠子直转的李良,又瞅了瞅四位美丽的仙女,有些愤慨地说道:“你甭想糊弄俺,这事儿不可能不复杂!说吧,到底咋回事儿!还有这惩罚天劫,为啥就在你头顶上?”

“惩罚天劫?啥惩罚天劫?”李良闻言一愣,抬头向天空瞅了一眼,发现乌云密布电光闪,虽然较刚才比起来声势小了很多,却依然很恐怖。不过,这也提醒了李良,一个玄玄乎乎的瞎话儿有思路了。

“哎呀!东家呀,您真是慧眼如炬呀!”李良狠狠地一拍大腿,满脸崇拜地瞅着陆大宝说道。

“啊?咋,咋个意思?”陆大宝吓一跳,心得这小子怎么一惊一乍的?啥就慧眼如炬了,俺还没说啥呢,怎么就跟俺都知道了一样呢?

“东家呀,您一眼就看出此天象乃是惩罚天劫,当然是慧眼如炬啦!”李良抻出大拇指,比比划划地说道。然后,缓缓地转过身来,挡住看向自己的傻牛儿,给了聪明的天麻一个眼神,又搂住陆大宝的肩膀,半抱半推地拥着他向自己小院走去。

“真,真是惩罚天劫?”

“必须是呀!东家您都说它是了,它能不是吗?”

“啊?俺,俺啥时候有那么大权力了?还能管着天?”

“这个嘛,我就不知道了,不过它确实是,这一点我可以证明。”

“这么说,你也背着人命案喽?”

“当然没有了!我要是背了人命案,东家您觉得我还能活生生地站在你身边吗?”

“那这天象?”

“哎,找错人了呗!”

“啥,啥玩意?天劫还能找错人?”

“可不是嘛!”

“不会吧?俺活这么大岁数,可从没听说天还能出错的。”

“东家呀,这事其实怪我不怪天,谁叫当时咱经过那里了呢!可天不分青红皂白的要收咱,那就是天的错了。你说我明明没杀过人,非要我背一个杀人犯的名头,就算是天,可也得讲理不是?”

“啊?你,你跟天讲理了?”

“可不?咱明明没干过,非让咱背黑锅,这也太没天理了吧?”

“老,老干呐,俺咋越听越糊涂呢?到底咋回事呀。”

“哦,是这么回事。这些天的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有风不大,适合晒玉米,我就让四个媳妇在家剥玉米,而我呢就到天麻他们家窜个门,毕竟我娶了他妹妹嘛,适当的情况下得走动走动,不然这关系就生了。可谁成想,我刚到他家这天就变了。只听‘咔嚓’一声,我就晕过去了……”李良连推带抱地搂着陆大宝向自己小院走去,可才没走出多远,淳朴的陆大宝就被李大忽悠给完全掌控了,瞪圆眼睛,支起耳朵,紧张地跟在他的身边,生怕听漏了什么。一副比胖翻译官还狗腿子的模样。

“呵呵。主人就是主人。这样都能没事儿,真是服了。”天麻看着远去的李良和陆大宝,轻笑着说道。

“哼!你还好意思说,竟然敢向主人出手,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南生闻言,狠狠地瞪着他道。

“啊?牛,牛哥,你听我解释。听我解释呀!”天麻一个机灵,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来。

“好,晚上让你好好解释解释!”南生回头瞅了一眼傻牛儿,又转过脸来,怒瞪着天麻凶狠地说了一句,便离开了。

天麻哪会不明白他的意思,吓的脸都白了,急忙追了上去,焦急地解释道:“只他让我出手的,真的!而且我也只用了千成一的力量。没敢按他说的十成一呀!牛哥,牛哥。你可要相信我呀……”

“我不管,你向他出手了就是你不对!”

“可我是被逼的呀!”

“被逼的也不行!”

“你还讲不讲呀?”

“反正你向他出手就不行!”

……

傻牛儿看了看已走远的李良和陆大宝,又瞅了瞅出门的南生和天麻,似明白了些什么,不过又怎么都想不通,只好转过脸来看向具有绝美容颜的妹妹茉莉。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吧。”茉莉淡淡地笑了笑,对他说道。

“茉莉姐姐,那我们回去了。”芙蓉很识趣地拉了拉薄荷与百合的衣袖,轻柔地说了一句,然后吐了吐俏皮的小舌头,如翩翩起舞地蝴蝶,欢快地离去了。

见证奇迹不用说了,只要跟在主人身边奇迹还会少吗?就说主人恢复容颜这事儿,更年轻,更具活力的容颜,再不是那丑陋的脓疮脸,看着舒服,感觉亲切,晚上的时候也不用黑着灯了,对于深爱主人的她来说,如果这些不能让她快乐,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快乐?

“你,你还是瑶儿吗?”傻牛儿犹豫地问道。

“是,也不是。”茉莉沉吟片刻道。

“那,那到底是不是?”傻牛儿有些急了。多年以来,他心里只有妹妹,那是他的精神寄托,不管发生了什么,遇到了什么,只要看到身边的妹妹便会充满斗志,再苦再累都抗得住,可现在?

“在我遇到你们的时候,她便已经去了。三魂去二,七魄少五,只有一魂两魄是根本不可能存活的,而我又因为一些原因,需要一具凡人肉身,便施法寄身于她身体里,所以说,我是她,也不是她。”茉莉沉默了片刻,努力压下因羞臊而扰乱的心神,然后淡淡地说道。

“这么说妹妹她,她已经死了是吗?”傻牛儿很伤心,原来妹妹已经死了,这么多年来陪伴自己是一个毫不相识的人。

“在这具身体里,还有她的一魂两魄,也只有这样我才能如正常人一样,所以说她死了也不全对。”茉莉看了傻牛儿一眼,又说道。

“那,那……”傻牛儿一听这话,心中又重燃希望之火,但话到嘴边却又不知该怎么说,只是张着嘴吭哧。

“我与她的性相吻合,虽占据了她的身体,也在帮她温养魂魄,此生或许无法重生,轮回过后倒也可以做个聪慧之人。而且,我所施之法乃是秘传‘极道融魂术’,她的魂魄已与我完全融合,不分彼此,她便是我,我便是她。”茉莉沉吟了一会儿,觉得还是告诉傻牛儿比较好,便说道。

“可,可你终归不是俺妹妹……”傻牛儿闻言,想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双肩膀一垮,很是泄气地说道。

“呵呵,魂魄这种东西最是纯净,不到万不得已,绝不能损伤分毫,且一旦两种不同的魂魄融合,便会发生演变,或毁去,或新生,我都不敢说还是不是我了,你怎知我是不是你妹妹呢?或许演变后的新魂完全是她也不一定呢。”茉莉浅浅地笑道。

“你,你不是骗俺吧?”傻牛儿听晕乎了,只感觉茉莉所说太过高深根本听不懂,不过大概的意思却是妹妹把她给霸占了。

“有必要吗?呵呵,如果不是这样,以我的修为怎会与你罗嗦这么许多?”茉莉的脸色微沉,冷傲地说道。

“你,你是修士?”茉莉的气势虽然只放出了一点点。但对于凡人的傻牛儿来说。那可是恐怖之极的事儿了。只感觉一阵冷风扑面而来,一下子就将他推出数步之远。

“呵呵,还算有点见识。”茉莉闻言一愣,重新打量了傻牛儿几眼,轻笑着说道:“我与他有夫妻之缘,而她也与他有夫妻之缘,虽然我还没有完全参悟其中的奥秘,但冥冥之中却感觉她的存在就是在等我……”

回想着遇见傻牛儿兄妹俩时的情形。茉莉不觉有些感叹与诧异,一切就像是被安排好了一样,在那个荒凉的树木中,在那个冰冷的早上,性相完全相同,命数完全相同,如果不是感觉到她体内毫无法力,茉莉真得怀疑师尊是不是又弄了个自己的身分摆在那里。

“就因为他?”傻牛儿沉默良久,消化了一下茉莉的话,突然发现这里面好像遗漏了一个关键性人物。便问道。

“呵呵,你很聪明。就是因为他。”茉莉赞许地笑道。

“那他又是谁?”傻牛儿继续追问道。

“李良,虚天之主,极品仙农李良。”茉莉缓缓抬起头,看向虚无的天空,淡淡地说道。

“什么?他,他,他就是那个仙农夫人的相公?”傻牛儿吓了一跳,好家伙,这哥们儿的身份可是够可以的,大姐大的相好!不过,就这哥们的操蛋性格,咋会抱上那么牛逼的大腿呢?仙农夫人到底图他啥?

“嗯?你怎么也会知道修炼界的儿?”茉莉有些诧异地问道。

“呵呵,你应该知道的,俺在军营那几年,副将是个姓冯的老头儿,是他跟俺说的这些事儿。”傻牛儿挠了挠脑袋说道。

“姓冯?老头儿?莫不是叫冯保?他怎么还在军营?”茉莉回想了一会儿,突然想到李良身边曾有个叫冯保的人,可又觉得不太对劲,按说老家伙得了那么多好处,应该找个地方修炼才对,已经又干起老本行了?

“他跟俺说,他以前的主子曾告诉他,躲在山沟里修炼思络闭塞,脑瓜子不灵,只有在人多的地方混才能看破因果成就大道,俺当然不信他说的了,可他又说了,他的主子叫李良,是极品仙农,虚天大姐大的相公,别人之所以修炼的慢就是因为修炼地方错了,所以才慢,而他就是因为修炼地方选的对,所以才快。后来,后来他又跟俺说了好多别的事儿,俺这才知道的。”傻牛儿很坦诚地说道。

“哼,你问没问那个姓冯的,相公是在什么情况下告诉他这些的。”茉莉翻了翻白眼,没好气地说道。

“问了!俺记得好像是喝酒的时候说的。”傻牛儿仔细回想着说道。

“哎,相公呀相公,你可又教出来一位好徒弟。在人多的地方才能看破因果成就大道,你说你是怎么想出来的?”茉莉有些无语了,自家的这位相公口口声声说不会说谎,却总是弄出一些鬼都不信的谎言,还能说的头头是道儿,实不知道他是真傻呢,还是聪明过头了。

“咋,咋的?不对是吗?俺就觉得不太对劲嘛!”傻牛儿问道。

“对与不对我也不知道,或许对吧……”茉莉很想说这是扯淡的屁话,可想到李良刚才的表现,又把到嘴边的话给咽下去了,只是感慨地叹息道。

“啊?啥意思?真,真要到人多的地方修炼呐?”

“或许吧。”

“那你,你现在是啥修为?”

“为什么要问这个?”

“呃,就是,就是有点好奇,呵呵……”

“呵呵,就算告诉你了,你又能懂吗?”

“这倒也是。”

“回去换身衣裳吧,晚上别忘了来吃饭,呵呵……”

“哎,哎!俺这就回去。哎对了,俺可听说那位仙农夫人是相当利害的,以一已之力平灭虚天五大界,往后你们同嫁一个丈夫千万要小心呐,可别得罪了她。”

“呵呵,我便是那位仙农夫人。”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六章 香椿

香椿,落叶乔木,雌雄异株,叶呈偶数羽状复叶,圆锥花序,两性花白色,果实是椭圆形蒴果,翅状种子,种子可以繁殖。树体高大,除椿芽可供食用外,也是园林绿化的优选树种。椿芽营养丰富,并具有食疗作用,主治外感风寒、风湿痹痛、胃痛、痢疾等。

——

温暖的阳光普照,驱走冬天的寒冷。坑洼的林间小路上,十辆牛车组成的“陆家庄车队”缓慢前行。在尾端的牛车上,陆大家拧着眉头仔细回想着前些天李良告诉他

“惩罚天劫事件”的真相,不过越想越觉得不太对劲,越想越觉纯属瞎编,但哪儿不对劲,哪儿块纯属瞎编又说不上来,上不上,下不下的很别扭。

“咔嚓”一声他就晕过去了,“咔嚓”又一声他就见到上帝了,比玉皇大帝还有权力的太上玉皇大帝,“咔嚓”再一声他遇见死人堆的事儿就重现了,“咔嚓”还来一声他跟他的媳妇都变漂亮人儿了,“咔嚓”最后一声他就醒过来了。

“咔嚓”这事儿没啥好说的,打雷嘛,声大点很正常,但哥们儿说的真相情节,咋就感觉不太对劲呢?“惩罚天劫”要找杀害那堆人的凶手,碰巧他经过了那里,天就误认为是他干的,所以就找错人了,而天发现做错了给他赔礼道歉,就把他跟媳妇变漂亮了。

假如“惩罚天劫”是人来控制,这事儿就没啥好说的了,人嘛。总有个失误的时候。可那是天呀!也能像人一样动不动就犯个小错儿啥的吗?但老干那厮解释的也有点儿道理。艳阳响闷雷,六月下冰雹,错点鸳鸯谱,男生女人相,如果不是天犯错儿,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又咋会发生呢?

“哎,哎,傻牛儿。傻牛儿!你坐那儿寻思啥呢?”陆大宝使劲晃了晃脑袋,将这些迷糊事儿暂时搁在一边,冲着不远处瞅着天空发呆的傻牛儿喊道。

“啊?啊,没,没寻思啥。”傻牛儿没比陆大宝强多少,茉莉的一番话也让他心里掀起了滔天巨浪。妹妹的肉身被别人给占了,但妹妹并没有完全死亡,还保留了“一魂两魄”,与强占妹妹肉身的罪魁祸首魂魄进行了融合,变成一个是妹妹又不是妹妹的人。所以认下这个妹妹不对,不认这个妹妹也不对。左右都不对,能不瞎寻思吗?

“没寻思啥?没寻思啥俺他娘的叫你好几声都不答应?怂球!你们一个个都糊弄俺,拿俺当傻子看,俺可告诉你啊,逼急了老子把你们都辞了,一个都不留!”陆大宝的火气很大,非常大,就跟发了春的狮子似的,逮到谁都想吼两声。

“呃,东,东家呀,老干可是俺妹夫,他出了这种事儿,俺这个做大舅子的,咋地也得琢磨琢磨吧?”傻牛儿闻言不乐意了,心道你丫的一屁股烦心事儿,哥们儿就比你好很多咋的?当初如果不是妹妹逼着哥们儿粘着你,你还真以为老子愿意到你家那种鸟地方种地呀?

“哎,这个杀千刀的老干!你说他咋那么多烂屁股事儿呢?”陆大宝可不敢得罪这位爷,人家背了十几宗命案呢,这要是整急眼了给咱一刀,找谁哭去?所以见他动怒急忙岔开话题道。

“呵,呵呵,这俺就不知道了。”傻牛儿憨厚的笑了笑,随口应承一句便没声了。“虚天大陆”大姐大的相公,“神魔仙妖”四界公认的“操蛋分子”,他的事儿可能少了吗?别的不说,就他身边那几房媳妇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现在或许被情爱迷住了眼睛相安无事,将来还指不定出什么乱子呢!

不过话又说回来,明明是一位修炼界的奇才,属于伟人级别的大人物,可他娘的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非跑到世俗中种地。种地也成,找个犄角旮旯好好种,没人打扰,没人干涉,甭管种出啥来,怎么折腾都行,可非跑出来瞎得瑟,结果好了吧?连累得整个“虚天大陆”都跟着一起乱套。

“对了,他的真名叫啥来着?许,许三多是吧?”陆大宝狠狠地拍了拍身下的麻袋,咬牙切齿地骂了几句,随后又问道。

“嗯,好像是。”傻牛儿点了点头道。

“怂球!哎,这都一年多了,可瞒得俺好苦哇!”陆大宝又骂了一句,贼兮兮地白了傻牛儿一眼道。一口气招了四家八口人,居然没有一个用真名儿的,全他娘的是问题人员,真是够坑爹的!

“爹,爹!老干叔说就快到镇上了,您该换衣裳了!”牛车队缓慢前行,陆大宝的二娃子陆成屁颠屁颠地从前面跑了过来,离老远便高声喊道。

按照李良的统一安排,此次活动娘们儿留在家中看门儿,这是责任,也是义务,爷们儿统统外出,男人不挣钱养家还叫什么男人?至于集体外出,一方面是为了锻炼队伍,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磨合相互间的协作。

当然,此方案一经提出便是几人欢喜几人愁。欢喜不用说了,一直憋在山沟子里的陆进和陆成那可是欣喜若狂,激动的好几个晚上不睡觉。而陆大宝夫妇,自从了解到李良等人的“隐藏黑幕”,例如都有人命案在身等等,则愁得不行,李良这一手儿明显就是将人质押在身边呀,能不愁吗?

“知道了!哎,他的事儿可真多,白瞎那么多绸儿了。”陆大宝闻言,鄙夷地骂了一句,随后又想起什么,便提醒陆成道:“哎,告诉你哥,别瞎跑,不管老干带你们去哪儿,都得跟俺说一声!”

“哦,知道了!”陆成见传信已经任务完成,转过身又向回跑去。

“这两败家的玩意,俺是他们的亲爹,不跟俺坐一辆车。非他娘的跟那大骗子呆在一起。还懂不懂规矩了?”见陆成满脸兴奋地往回跑。陆大宝忿忿不平地骂道。

“呵,呵呵,东家,俺觉得你要是也会讲故事,他们两个娃子你咋撵他们,他们都会跟你坐一辆车的!”见到陆大宝逮啥骂啥的模样,傻牛儿有些好笑的调侃道。

“俺可没他那些花花肠子。”陆大宝瞪了傻牛儿一眼,撇了撇嘴说道。

牛车队前端。李良躺在麻袋包上,翘着二郎腿,叼着一根干稻草,看着天空中的朵朵白云,回想着前些天的“高难度”,不知不觉又流出了口水。人生就是这么玄妙,几百年前哥们儿还是逮谁跟谁磕头的熊包,几百年后竟然成为“虚天大陆”第一小白脸,白天吃好喝好玩好,晚上左拥右抱忙活。前因后果,是是非非谁又能说的清楚?

“老干叔。您,您又流口水了……”陆进见他又是一脸淫荡,口水肆虐流淌,便好心的提醒道。

“啊?哎哟,还真是哎!哎,宅男翻身的后遗症很严重啊!”李良从美妙回想中被拉回到现实,熟练地抹了抹嘴胡诌道。

“后遗症?老干叔,啥是后遗症啊?”陆进闻言一愣,很是好奇地问道。

“啊?哦,后遗症啊,就是得了很重的病,而且病了很久,突然好了以后就会有一些不适应。比如说吧,你爹馋酒,每天都得整二两,这要是突然不让他喝了,一天还凑合,顶多就会到处瞎转悠,二天也能顶,大不了干些糊涂事儿,三天勉强能过,但脾气就差劲了,逮谁骂谁,这要是超过四天,嘿嘿……”李良笑嘻嘻地对他解释道。

“嗯,这个俺知道,爹他要是连续四天不喝酒,保证钻鸡窝!”陆进像是明悟了些什么,重重地点了点头说道。

“钻,钻鸡窝?钻什么鸡窝?”陆进的话把李良整懵了,陆大宝连续四天不喝酒应该急切地酒喝才对,怎么跟鸡窝又扯上关系了?

“那俺就不知道了,不过俺瞅见有一次俺爹跟俺娘吵架,俺娘把装酒的菜窖给锁上了,第四天早上天刚蒙蒙亮的时候,俺爹就钻鸡窝了,钻过之后还弄了一身酒气。”陆进回忆着说道。

“呵,呵呵,你爹真有才!”李良明白了,敢情哥们儿把私货藏鸡窝里头了呀!行,是个人才,知道跟媳妇的斗争是长期的、持久的,必须储备物资,建立小金库。

“呵呵,俺倒是觉得老干叔您挺有才的。”陆进憨厚的笑了笑说道。

“我呀,照你爹差远喽!”李良闻言,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很是感触地叹息道。

瞅瞅人家陆大宝,多么淳朴的庄稼人呐!可他娘的居然知道与媳妇的斗争是残酷地、激烈地,该藏私货藏私货,该往鸡窝里塞酒就他娘的往鸡窝里塞酒。再瞅瞅自己,自打让四个娘们儿知道了“脸面流脓事件”的真相,所有家底儿全被收了个溜干净,美其名曰“妥善保管”,实际上是断后路哇!

“不会呀!您又会种地,又会打铁,还识字、懂功夫,比起俺爹来,那简直没得说呀!”陆进扒拉着手指头,兴奋地大拍李良马屁道。

“呵呵,臭小子,又有啥事儿想求老干叔了吧?说吧,别拍了,拍也拍不到正点儿上,瞎耽误功夫。”李良轻笑着搓了搓他的脑袋,故作玄虚地说道。

“嘿嘿,又被您瞧出来了。”陆进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然后压低了声音问道:“老干叔,您为啥要收那几个人呐?特别是那个郭啸天,满身的刀疤,一瞅就不是啥好人,为啥要收下他?”

半个多月以前,车队经过一个小村落时,在李良的极力怂恿下,陆大宝又招下了十名车夫和两名负责押运的镖师,报酬是每名车夫十两银子和百斤米,镖师翻倍。原因嘛,还不是因为他的那四位宝贝媳妇。

女人能耐大,男人没办法。从陆家庄到“馥郁镇”,坐牛车要赶近两个月的路,但对于那四位法力通天的媳妇,距离好像短了点儿,与从李良家小院出来到陆大宝的主宅串门差不多时间,说是让她们老老实实看家,人家谁会听呀!

于是乎。这一路行来李良便多了一项工作。打野战!树林里、草丛中、小溪旁、山崖下。凡是僻静的地方都快跑遍了,幸好在“蛤蟆谷”那会儿炼制了不少“青蒿驱蚊露”,否则身上指不定有多少包呢!

按说打野战这事儿挺刺激,情趣值较正常房事增加百分之四十以上,激情值较室内增加百分之三十以上,持久值较常规环境增加百分之二十以上,不过此行毕竟不是只有李良一个人,还有许多同行的。特别是担心娃子被拐跑的陆大宝,总玩儿高难度万一被发现了咋办?

再说了,李良动不动就往树林里、草丛里钻,说是拉屎撒尿,但一去就是两三个时辰,然后满头大汗的往回跑。次数太频繁就不用说了,除了傻子都会起疑心,关键是哥们儿拉屎拉出一身汗还好解释,路途太远容易上火了,便秘。可撒尿撒出去两三个时辰,还弄了一身臭汗咋解释?

而且。别看那四位漂亮媳妇的实际年龄挺大,但在情爱方面却是地地道道的“小姑娘”,羞涩中透着企盼,腼腆中蕴含狂野,谈起面红耳赤,做起欲罢不能,特别是身边还有竞争者,美貌、身材、智慧,或许不会因为吃醋而大打出手,不过该争的时候还得争,就算修为有差距,但爱意却是只多不少。

因此,李良钻树林、草丛的次数越来越多,最多的时候一天钻了三回小树林,不仅把他搞的腰酸腿软,而且也彻底激怒那位东家,火山喷发似地跟李良“理论”了一通,连带着对他耽误行程,拖延时间提出强烈抗议,幸好离开陆家庄的时候李良带了二十两黄金,否则还不知道咋了结呢。

陆大宝好摆平,偷偷给他二十两黄金高兴得跟什么似的,啥都不问了,调过来屁股就跑,撵都撵不上,但那四位打野战上了瘾的漂亮媳妇咋办?总不能还这么来着吧?来着也不是不可以,关键是太频繁了,而且每次都要满足四位女汉子,铁打的身子骨也扛不住啊!

所以,李良便想了个损招儿,四位漂亮媳妇不是愿意跟着吗?行,给她们换个假身份,赶牛车去,随便再给她们找些伴儿,看着她们,这样既满足了媳妇们急切想跟他在一起的要求,又达到了恢复身体的目的,激情节目或许没有了,但鬼都不信的谎言和“软腿儿病”却宣告终结,相对来说还是不错的结果。

当然,作为“顶级问题人员”的李良同志,每次有啥大的举措都会伴有意外收获,镖师郭啸天就是在招收充数滥竽的时候,捡来的意外。

哥们儿说是外乡人,但是哪个乡的没说,哥们儿说他只是个穷要饭的,却有着与常人迥然不同的犀利眼神,哥们儿平常很低调,除了吃饭就是干活,几乎不与人交流,可行为举止间却流露出豪迈的气度与精准的力道,如果估计不错,哥们儿应该是位内力深厚的武者。

至于会不会是修炼者,一方面“虚天大陆”大姐大已放出话去,别的地方随便闹,此洲绝对不许踏足半步,相信不会有哪位不开眼的二百五往枪口上撞,另一方面有这么多大修士在李良身边,就算他看不出来,其他人还看不出来吗?除非“虚天大陆”再出一位比茉莉还牛逼的人物,否则没戏。

“这怎么是我收的呢?明明是你爹收下他的呀!哎,你小子可别破坏人民内部团结啊,好歹你爹才是正牌儿的东家,而我只是个打工仔,可没权利管这事儿的!”李良闻言急忙辩解道。

“嘿嘿,您就别装了,俺都知道,您是有大智慧的能耐人,因为一些事儿迫不得已才到俺家当农户的。”陆进撇了撇嘴,鬼精鬼精地说道。

“哇,连你都看出来了?”李良假装很惊讶地说道。

“哼,俺今年都十六了,这要是再看出来,那不成傻子了嘛!”陆进翻了翻眼睛,轻声说道。

“哎呦呦,十六了哎,这么说毛儿应该长齐了吧?”李良继续装模作样地调侃道。

“啥话呀,要不是您跟俺爹说岁数太小圆房伤身,一年之内俺保证让俺爹升级当爷爷!”只要懂得一点,男人不管多大岁数都不会在此事上服输,小陆进亦是如此,所以被挤兑之后立刻涨红着脸说道。

“哎呀!这么利害呀?行了,传销活动可以算你一份了,不过你只是个有理论没经验的半成品,关键时刻可得搂着点儿啊,没我命令绝对不能毛手毛脚,更不许偷腥儿,否则,哼哼,你懂的。”李良给了他一记“爆炒栗子”,轻笑着说道。

“传销活动?那是什么?”

“就是专门为了推销咱家的礼品特菜而举办的活动呀!”

“啊?卖,卖菜还要搞活动呀?站街角不就行了吗?”

“这你就不懂了。确实,只要人口相对密集的地方,随便站哪儿都可以卖菜,可你觉得你站街角能把菜卖到多少钱一斤?多少钱一篮子?就算你把价格定得很高,又会有人买吗?但搞活动就不同了,通过各种丰富多彩的节目把群众的情绪调动起来,嗨起来,这时你再推出咱家的礼品特菜,哇,了不得了,最少也得翻他娘的十几倍呀!”

“真的假的?”

“怎么着?不相信老干叔?”

“相信是相信,不过,不过俺总觉得不太可能。”

“呵呵,这世间有许许多多的不可能,也有许许多多的可能,幻想着把不可能变成可能的人,大多数都是失败者,但敢于挑战不可能,为此而不断努力的人,却都成为了成功者。这两者之间,一个是想,一个是做,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俺明白了,谢谢老干叔!”

“行了,收拾收拾吧,过一会儿就该到地方了。哎,记得换衣服啊,咱们晚上住的地方挺高档,穿太寒碜了会让人瞧不起的,整不好还会影响到传销计划,挺麻烦的。”

“啊!这么严重?那,那咱们晚上住哪儿呀?”

“翠红楼。”

“翠,翠红楼?那是什么地方?”

“妓院,俗称窑子。”

“不是吧?”

“呵呵,是!”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七章 韭菜

韭菜,多年生草本植物,别名草钟乳、起阳草、长生草,又称扁菜,在中医里,韭菜有一个很响亮的名字叫“壮阳草”。韭菜的适应性很强,抗寒耐热,全国各地到处都有栽培。南方不少地区可常年生产,北方冬季地上部分虽然枯死,地下部进入休眠,春天表土解冻后萌发生长。韭菜的种子和叶可入药,具有健胃、提神

止汗固涩、补肾助阳、固精等功效。

——

杨大娘在妓院干了多半辈子,从侍女到妓女,再到红牌、花魁、老鸨,前前后后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十八九年,算是这行业里较为成功的人士,至少到了风韵不在的年纪还能挣钱,还能挣到钱,比起其他的风尘女,可是强太多了。

不过,这位久经红尘艳事的行家却遇到一件新鲜事儿,“包场子不包姑娘,搞活动不搞色情,选花魁不送鲜花,比实力不见真金”,出手阔绰的陆大善人第一仆人,刚提出此“跨时代,超时髦,引领色情行业新风尚”的口号,就把杨大娘彻底砸糊涂了。

当然,这糊涂里面是有水分的。一千两银子包场半月,对于“馥郁镇”这样的偏远小镇,杨大娘可是遇到了一只超大号肥羊,别说不包姑娘了,就是包姑娘也是富富有余,那为何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们胡闹呢?只要不是拆店,无所谓了。

而陆大宝呢?那就更甭提了,因为媳妇大肚子,早就憋足了淫水。有这么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可以放纵。那还不顺杆儿爬?至于茉莉等人。打死她们都不会相信李良此举是贪恋青楼,就算想贪,也肯定不会在这种小地方贪,那些姑娘一个个长得跟“春哥”、“曾哥”似的,跟她们的美貌相比完全不值一提,还怕啥?肯定又是李良搞新节目了呗,只要跟着瞧热闹就行了。

天麻和南生没啥说的,李良叫干啥就干啥。李良往哪儿指就往哪儿去,别说一家乡野妓院了,就算李良指向仙门大宗,以他们的修为实力,灭之也很轻松,所以嘛,嘿嘿,跟着瞧热闹吧,主人呐,又玩花活儿了!只有傻牛儿和两个娃子属于真糊涂。不过不是那种智商上的缺陷,而是看大家明明知道李良在瞎胡闹。咋就没人吱声呢?

“哎,你叫郭啸天是吧?”牲口棚内,李良用臂肘轻轻碰了一下镖师郭啸天,小声地问道。

陆大宝是东家,正牌的,李良只是一名仆人,卖了身的仆人,所以搬运货物、将牛全送进牲口棚这些琐碎的工作是他责任。虽然茉莉等人早就对李良所作所为提出了一大堆的意见建议,但李良还是信守承诺,认认真真地给陆大宝当一名不合格仆人。

“嗯。”郭啸天瞅了李良一眼,点了点头道。

郭啸天的个子不算太高,但很魁梧,较幻化之后的南生相比,差不了太多,不过模样却很俊朗,要不是脸上的数道刀疤遮掩,再加上皮肤黑了点儿,哥们儿可以说是一位标准的美男子。

“哎,我认识一个朋友也叫郭啸天,你俩重名儿!”李良见他搭腔,靠近了几许说道。

“哦。”郭啸天没再看李良,只是简单地应答道。

“哎,你儿子是不是叫郭靖呀?”李良不管他理不理自己,依旧三八哄哄地问道。

“我没有儿子!”郭啸天有些厌烦地扫了李良一眼,沙哑地说道。

“没有?我瞅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咋会没儿子呢?哎,你媳妇是不是叫李萍呀?还有,你是不是有个好兄弟叫杨铁心呀?”李良皱起眉头,上下打量了郭啸天几眼,不死心地继续问道。

“我没有媳妇,也没有兄弟!”郭啸天闻言,脸色“唰”的一下阴沉下来,脸上的肌肉也因为紧咬牙齿而起伏紧绷。

“啊?没,没媳妇?不会吧?我瞅你长得挺伟岸的呀,咋连个媳妇都没混到手呢?不应该呀!呃,那什么,我说哥们儿,你要是没地儿去不如跟我们东家混吧,他挺有本事的,真的!就拿我说吧,才跟他混了一年多,就娶了四个媳妇,多牛逼呀!”虽然是傻子烧坑,一头热,但李良还是我行我素地罗嗦道。

他可不会怕郭啸天翻脸,别说内力高深的武者了,就是修为高深的大修士,能怎地?一方面是自身实力上来了,再不是任人欺负的软蛋,另一方面他现在可是小白脸界的楷模,“虚天大陆”大姐大的相公,怕啥?

“再说吧……”郭啸天看出了李良的有恃无恐,也知他绝非善类,故压了压心中的怒气,冷冷说道。

“再说啥呀,愿意就是愿意,不愿意就是不愿意。你要是愿意呢,我厚着脸皮跟东家说说,把你收了,好歹我跟他关系处得还不错,多少能给点儿面子。哎,我可跟你说啊,过了这个村儿,可就没这个店儿了,机会难得呀!”李良死皮赖脸地说道。

一而再,再而三,连续不断的骚扰终于让郭啸天动怒了。他停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过脸来,冷漠地盯着李良说道:“你才是真正的东家吧?”

“我靠,你可别瞎说!还让不让我混了?”李良闻言吓一跳,贼头贼脑地左右瞅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道。

“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没有那种气度,而你则不同。天麻和南生是你的人吧?还有柴米油盐,也是你故意安排的,对吗?”郭啸天沉默了片刻,又冷冷说道。

“你,你咋知道的?”李良咽了咽口水了,如见鬼一般惶恐地说道。

“感觉。”郭啸天直视李良双目,慢慢吐出两个字。

“你,你到底是干啥的?”李良退后了一步。手捂胸口。颤抖地说道。

“刺客。”郭啸天紧紧地盯着李良。好一会儿后才淡淡地说道。

李良没再问下去,而是哆哆嗦嗦地盯着郭啸天,像受了多大刺激似的。半炷香过后,李良突然展颜一笑,惶恐与不安尽去,恢复了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轻柔地说道:“不跟你玩了,没劲!三句话不到就揭老底。一点儿技术含量都没有。哎,再问你一次,要不要我帮你跟东家说说,把你收了?”

“不需要。”郭啸天见李良突然恢复了平静,眉头不禁缩紧了几分,小心戒备地说道。

“呵呵,随你吧,正好我也不太想管你的事儿,不过还要是奉劝你一句,不管你具有了什么样的高强本领。一个人还是没办法对抗一个组织的。”李良抖了抖肩膀,淡淡地笑道。

“你。你怎么知道的?”郭啸天闻言脸色大变,很是吃惊地问道。

“你告诉我的呀!”李良眨了眨眼睛,无辜地说道。

“我什么时候告诉你了?”郭啸天愣住了,自己明明没跟他说上几句话,咋就告诉他这些了?难道老小子会什么邪魔歪道的读心术不成?

“就刚才呀!我靠,你不会转过脸来就不认账了吧?哎,做人要厚道,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啊!”李良把脖子一挺,义正言辞地说道。

“哼,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是你吧?”郭啸天沉默了片刻,上上下下又打量了李良一番,然后冷哼一声,杀气外露地说道。

“怎么着?还想动手咋地?我可告诉你啊,哥们儿练过猴儿拳,正宗的猴儿拳,老厉害了!”李良向后跳出一步,比比划划地摆出一个猴子不像猴子,鸭子不像鸭子的姿势,憋着嘴说道。

“哼,真不知道她们看上了你哪一点。”郭啸天鄙夷地扫了李良一眼,转过身去继续忙活,口中则是轻蔑地说道。

“嘿嘿,命运无常,或坎坷,或顺畅,或平淡,或激荡,谁又能说的清楚?她们看上了我哪一点,我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哥们儿走了桃花运了,咋地?不服气是吗?”李良见他不打算再理自己,便收势站好,轻轻掸了掸身上的尘土,贼笑着说道。

“懒得理你!”郭啸天有些无语了,这个死皮赖脸的家伙居然吃饱了撑的没事儿干,跟他比命玩,搁谁也得整没词儿了!

“切,瞧你那小气劲,还大侠呢!行了,告诉你吧。”李良见他似有不再打算跟自己聊下去的念头,很无趣地撇了撇嘴道:“刚才我问你那几个问题的时候,你的表情变化很大。我问你有没有儿子的时候,你的眼神淡然略显烦躁,说明你根本没当过爹,压根儿就不知道那种经历有多美妙,所以才会因为我的多事而心生厌烦。”

“与此截然相反,当我问到你媳妇的时候,你却突然变得暴躁愤怒,眼神中充满了仇恨,据本人纵观多部小说与电视剧的经验来看,你丫的肯定是搞对象搞错主儿了,不是爱上一个不该爱地人,就是爱上一个不能爱地人,所以才会整得这么狼狈。”

“而你的身份,嘿嘿,一场小小地表演就套出了你的职业,看来我的演技又提高了。在我看来,刺客应该是一些达官贵人想搞阴谋诡计而编排出来的东西,换句话说,就是有钱有势力的大爷,仗着雄厚的家底儿收拢一些穷苦孩童,从小开始培养,教你们杀人,教你们冷漠等等。”

“一个从小就被圈养的刺客,因为爱错了对象而落魄天涯,而且全身都是伤疤,显然是在逃亡的时候受到数倍于已的高手围堵,哎呦呦,这种烂大街的剧情,用脚趾头想也能想出个大概了吧?肯定是你丫的搞上了圈养你们那位达官贵人的闺女了!”

“我们是真心相爱!”郭啸天惊诧万分地看着李良,听着他破开团团迷雾,揭露真相,不过听到李良最后那一句话的时候,却鬼使神差地吼道。

“呵,呵呵,还真他娘的是这么回事呀?”李良撇了撇嘴,似笑非笑地说道。

“我还是小看你了,你果然不简单。”郭啸天恢复了镇定,摇了摇头苦笑道。

“呵呵。韭菜长在地里。如果不仔细瞅。它就跟杂草一样,但你注意到它以后,却永远也忘记不了,知道为什么吗?因为它能吃,能吃的东西你又怎会忘记它的模样?其实我这个人很简单,长得跟韭菜一样,不认得就是草,认得就是菜。至于小看还是大看,那就要问问你自己了。”李良背起双手,淡然地说了几句,然后转身而去。

“为什么要帮我?”郭啸天闻言沉默了一下了,猛然抬起头,追出几步道。

“呵呵,我说过要帮你了吗?”李良停下脚步,回过头来说道。

“那,那为什么跟我说这些?”

“不知道,或许是缘分吧。就想说说。”

“那为什么要选我?同在那个村落里的人,懂功夫可不只我一个。”

“好像是你选的我们吧?偏远乡村。荒郊野外,居然有那么多懂功夫的人汇集在一起,呵呵,看来我又被人了盯上喽!”

“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如果你真的跟了我们,指不定是幸运还是倒霉呢!”

“哦?呵呵,要这么说的话,那我就加入吧,我很想看看你们到底能干出什么来,幸运能幸运成什么样,倒霉又能倒霉到什么样。”

“哎,牵着不走打着倒退,又他娘的来了个属驴的。你可想好了啊,别我前脚跟东家刚说完,后脚你丫的就变卦,那可太不地道了。”

“呵呵,我可是刺客,不是满嘴虚假的官宦。”

“行,别害怕就行。”

“哈哈,我连死都不怕,又能怕什么?”

“大话先别说,小心闪着舌头!有种儿晚上别找我,嘿嘿……”

夜幕降临,“翠红楼”内依旧嘈杂凌乱,只不过与以往的淫声浪语、妙歌曼舞相比,此时则是“叮叮当当”的铁锤敲打声,以及木匠工人们进进出出搬运材料的脚步声。

下午的时候,“翠红楼”大门外竖起了一块醒目的粉红色告示牌,上面写着“内部装修,停业整顿”八个龙飞凤舞的俊秀大字。大字下面还有一些淡淡的底纹,如果不仔细观察,可能会认为只是木头的纹理,但要是认真地端详那么片刻,嘿嘿,十个爷们儿得有九个“顶帐篷”,栩栩如生的大内春宫图,那还错得了?

“老,老干呐,这,这合适吗?”陆大宝紧张地对李良说道,但眼睛却直往“天字一号”房间内淫声浪语,连连叫喊的几位姑娘瞟去。

“咋就不合适了?您可是东家呀,大财主!晚上不搂着姑娘睡,难道还真想搂着猪睡呀?”李良恭敬地站在陆大宝面前,苦口婆心的劝道。

“俺,俺知道,这,这全是为了卖咱家那些特菜。可,可要俺陪八个姑娘睡,是不是有点太多了?”陆大宝心里早就乐开花了,但该表演的时候就得表演,不然回去怎么跟媳妇交差呀!

“我说东家呀,这才八个您就嫌多,那咱也别卖什么特菜了,赶紧回庄上得了。”李良板起了脸,装作要甩袖子不管的模样,低沉地说道。

“别,别,这都投了那老些钱了,半途而废实在太糟践了,俺,俺配合,俺配合还不成吗?”陆大宝诚惶诚恐地搓着手说道。

“哎,这就对了嘛!不过东家呀,您一定要记住,从现在开始您就是大老爷儿,地地道道的财主大老爷,有钱,特有钱那种!不是只有三瓜两枣的小瘪三,之所以到这里落脚,实是因为善心泛滥,想让小地方的人开开眼,见见世面,明白不?”李良重重地点了点头,但转念又想起什么,便嘱咐道。

“俺晓得,俺晓得。”陆大宝舔了舔干燥的嘴唇,应承道。

“晓得就好,赶紧进去吧。”李良恭敬地伸手示意他进去,并递过一个鼓励的眼神道。

“哎,那俺,俺就进去了啊!”陆大宝感觉大脑充血很严重,压迫了语言表达神经、脊椎中枢神经、小脑协调神经等等,反正让他变得很不正常。

“赶紧的!”李良见他走一步颤几颤,走两步抖几抖,便抬腿照他屁股上踹了一脚,然后麻利地将房门关好,转身离开了。

“老干叔,老干叔!”

“老干叔,别走呀!”

李良刚走出去没几步,陆进和陆成则慌慌张张地从“天字二号、三号”房间方向跑了过来。

“啊?哎,你们俩这是咋回事呀?”李良被慌乱的二人叫住,转身向他们看去。只见这俩位“小少爷”,衣衫凌乱不堪,双手紧紧地拽着裤子,光着脚丫披头散发,半边脸红半边脸白,嘴唇和脸蛋上还沾了一些胭脂水粉,便有些好笑地问道。

“那,那些女人,她们,她们……”陆成岁数小,而且从小就在闭塞的山沟里居住,哪见过这种阵式,所以被吓的都说不出话来了,能喊住李良已是极限,倒是陆进,还保留了一点点镇定,但也是言语不清,口齿不灵。

“大少爷,二少爷,我跟你们说过啥来着?都忘了吧?害怕就他娘的喝酒呀!往我这儿跑算怎么回事?”李良明白他们的意思,也知道他们必定会害怕,毕竟岁数小嘛,但没有经历就没有阅历,一味的关爱只会害了他们,倒不如狠下心来让他们闯一闯。

何况,他们所要面对的只是几个收了钱的娘们儿,没啥太大的威胁,顶多被吸点儿元气,萎靡几天,往后多注意一下他们的伙食,炖点儿滋补品,用不了多久就恢复了。

“老干叔,俺,俺……”见李良毫无怜悯之意,陆进委屈地说道。

“俺,俺,俺什么俺?你不是想见见外面的世界吗?你不是有一大堆理想吗?你不是想开创一番事业吗?几个娘们儿就把你吓成这鸟儿样,还能干啥?还能干成啥?还有你!不是嚷嚷自己是大人了吗?去,向老干叔证明一下,看你到底是不是大人。”李良沉着脸,凶悍地说道。

“好,俺们证明给你看!”陆进闻言,骨子里的傲气激荡而起,拉了一把还在颤抖的弟弟,大踏步地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陆成被他拽了一个趔趄,待到稳住身形以后,瞅了瞅沉着脸的李良,又看了看雄壮的陆进,咬了咬牙,跺了跺脚,硬着头皮回房了。

“他们太小了吧?”李良注视着他们走回房间,不想耳边却响起茉莉的声音。

“啊?呵呵,可不小了喽!”李良回头看了一眼两撇山羊胡,满脸大粉刺,排骨棒身材的憨厚青年,轻笑着说道:“若想成就一番大事业,最大的障碍便是年纪和美色,早点经历对他们是有好处的。”

“哦?呵呵,似乎有点道理。”茉莉沉吟了片刻,然后淡淡地笑道:“对了,你不是志在田园吗?怎么突然又关心起他们来了?”

“哎,我倒想过几天清净日子,但总有王八蛋给我下套儿不是?你还记得小王庄吗?就是收你们当车夫的那个小村落,屁大点儿的地方竟然有六七位内力深厚的武者,狗日的,很明显又他娘的有哪个不开眼的老王八蛋给我找事儿干嘛!”李良叹了口气,郁闷地说道。

“嗯?”茉莉的脸色“唰”的一下阴沉下来,怒意翻腾涌起。

“怎么着?还想替我出头儿咋地?呵呵,我劝你还是算了吧,如果我估计不错,他应该是一个比你师尊利害很多的家伙,说不准就会是你所说的真仙,或者更高层阶的人物,否则也不会把一切安排的如此巧妙了。”李良盯着满脸愤怒的茉莉,轻柔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茉莉闻言一愣,有些吃惊地说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来吧,哥们儿担着,倒要看看又是谁在捣鬼,又他娘的想玩儿什么花活。”李良直视空荡的走廊,悠悠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八章 荠菜

荠菜为十字花科植物,北方也叫白花菜,是一种人们喜爱的可食用野菜,遍布全世界。其营养价值很高,食用方法多种多样。荠菜具有很高的药用价值,有和脾、利水、止血、明目的功效,常用于治疗产后出血、痢疾、水肿、肠炎、胃溃疡、感冒发热等症。

——

“相公,你为什么会认为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安排的呢?”茉莉与李良肩并肩向一楼的“地字一号”房间走去,闲谈当中突然问道。

要说起摆谱装蒜,李良的安排那可是相当的牛逼。东家陆大宝“天字一号”房间,配“翠红八艳”服侍,两位少爷“天字二号”和“天字三号”房间,配“翠红四霞”、“翠红四香”服侍,其他仆人统统的“地字号”房间,配美女两名服侍,就连新招的那几位赶车的车夫和镖师亦是如此。

当然,只是对外这么称呼,美女们具体是咋服侍的,关着门呢,不太清楚,反正鬼叫的声儿挺大,毕竟这里是窑子,让窑姐们别发出高亢的浪叫声,难度很大,爷们儿从大门口经过她们都能整出些动静来,共处一室那就可而知了,何况李良又偷偷地发了不少小费,那要是能消停了才怪!

至于“翠红楼”原先有没有什么“天字一号”房间、“天字二号”房间的,已经无关紧要了,反正现在是有,而且还有了“翠红八艳”、“翠红四霞”、“翠红四香”、“翠红双娇”等等一大批“冠绝天下”的顶级大美女,就连扫地的大婶都被套上了“翠红圣母”名头,可是杨大娘大开了眼界。

“总体来看。人的一辈子总要经历点事儿。甭管啥样的人。或大或小都要经历些什么,这是必然不是偶然。就拿你来说吧,在‘虚天大陆’的六百多万年时间里,除了与我相关这一段儿,你真的没经历过别的什么吗?有吧,只不过那些事儿过去就过去了,根本不需要记在心上。”

“反过来想一想,充满未知变数的人生里。突然变得很平静,什么事儿都顺其自然,什么事儿都迎刃而解,那说明了什么?坏运气都没了,好运气全来了是吗?不见得吧?从我离开‘蛤蟆谷’到现在,所遇见的人,所遇到人事儿,看似理所应当,水到渠成,但事实上真是这样吗?”

“你们几个就不用说了。密谋以久,又有高人指点。找不到我才是怪事儿,但陆大宝呢?傻牛儿呢?陆进和陆成呢?他们只是普通人吗?陆大宝是典型的揣着明白装糊涂,傻牛儿则是外表粗糙内心细,还有两个娃子,岁数不大却有旁人难以想象的志向。呵呵,如果不是有人故意安排的,我实在想不通为啥会有这么多巧合凑到一块。”李良苦涩地笑了笑,仔细分析道。

“要这么说的话,确实很可疑,不过你怎知道那人就是真仙,或者是更高层阶的存在呢?”茉莉咬着樱唇沉思了一会儿道。

“安排的太自然了,你师尊达不到这个水平。”李良停下了脚步,看向“地字号”房间走廊的阴暗处。

“那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茉莉眨了眨眼睛,眉头慢慢收紧了些许道。

“这就要问你的师尊了,不过据我推测,应该与我的‘源代码’有关,呵呵,弄不好你师尊欺师灭祖,执掌‘道意门’,创‘虚’字号大陆等等一切,都是此人授意的,老王八蛋隐藏的很深呐!”李良偏头看了茉莉一眼,轻笑着说道。

“相公,相公!”

“相公,你们聊什么呢,聊了这么半天?”

“相公,我今天的表现怎么样?赶的牛车还可以吧?”

……

就在这个时候,薄荷、芙蓉与百合从走廊的另一端蹦蹦跳跳地跑了出来,不仅虚化的容貌尽去,而且叫的嗓门还挺大,吓得李良急忙制止道:“小姑奶奶,别吵吵,别吵吵哇!我靠,你们咋都变回来了?”

“怕什么,都是一些粗俗的凡人,就算被他们发现了,只要施些法术,抹去记忆不就好了嘛!”薄荷撅起小嘴儿,任性地说道。芙蓉与百合没有吱声,但眼神中却流露出认同之色。

“嗯?咱讲好不对凡人使用法术的吧?咋地,想反悔是吗?”李良的神情突然变得很是凝重,语气也是冷漠郑重,大有“如果想反悔老子就休妻”的架式。

“又凶我,讨厌!”薄荷闻言眼圈泛红,很是委屈地说道。她不明白,相公为什么总是因为凡人而训斥她,一些蝼蚁而已罢了,至于这么凶吗?

“哎,我并不是凶你,只是想告诉你,不懂得尊重凡人的仙,根本不配当仙。”漂亮媳妇委屈的哭鼻子,李良立刻就软了,深深叹了口气说道:“仙也罢,凡也罢,退去华丽的外衣其实大家都是人。你们都是修炼千年、万年,甚至是百万年的大修士,见过残酷的杀戮,见过血腥的场面,可你们觉得那样对吗?”

“是,当你们的修为实力非常强悍以后,可以破除任何规则,可以无视任何规定,随心所欲,想干啥就干啥,但你们有没有想过,放纵的下场是什么?江山代有人才出,你们不可能一直压着别人成长,早晚有一天会有天资卓绝的后辈超越你们,到那时会怎样?是恭敬地叫你们一声前辈,还是把你们踩在脚下蹂躏?”

“相公,你说的这些确实在理,但绝大多数修炼者并不认同,他们总觉得历尽千辛万苦成就无上修为,就应该高高在上,就应该神挡杀神,魔挡杀魔,而我们要按你说的去做,尊重凡人,与凡人平等相待,反倒是会被笑话的!”茉莉闻言。轻轻摇了下头。温柔地抓住李良手臂说道。此时的她。也恢复了容颜,且很罕见地表现出温婉与贤惠。

“是啊,绝大多数修炼者都不认同,那我倒想问问你了,绝大多数修炼者的下场都是咋样的?死了的就不用说了,活着的那些呢?有没有做过噩梦?有没有提心吊胆,任何人都不相信?有没有把值钱的家伙都藏在身上,随时准备跑路?当仙人当成那鸟儿样。有意思吗?”李良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这倒也是,不过相公呀,你说的方法就一定能让我们受到尊重吗?”茉莉低头想了片刻,又问道。

“不知道,不过我们遵守了所有人都该遵守的法则,那么我们便会与所有人融为一体,对与错,是与非,因与果。一切的一切皆不再是一个人承担,而是大家一起承担。”李良轻轻弹了一下茉莉的云鬓。微笑着说道。

“相公,我发现你变了好多呀!”百合靠了过来,搂住李良的另一只胳膊,崇拜地说道。

“呵呵,是呀,我也觉得自己变了不少,细细想来,应该是经历的多了吧……”李良明白她的意思,相对于前一位哥们儿,他现在的想法那可是成熟太多了。

“这就是你的仙道吗?”茉莉沉吟片刻又问道。

“呵呵,有仙道吗?仙即是人,懂得使用天地灵气的人,就算活的时间再久远,修为再高深,其本质也不会改变,非扯出来一个什么狗屁理论,有啥意义?你呀,就是因为钻这个死胡同钻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才会彷徨,才会迷惑,别太把它当回事儿,就当它是一种健身的技巧,一种养性的方式,平心静气,淡然处之,慢慢便会发现所谓的仙道有多扯淡了。”李良闻言笑道。

“相公,倘若真如你所说,仙道根本不存在,仙术功法也只是健身的技巧,那为什么大家还对它推崇备至呢?”芙蓉一直在边上静静地听着,但脑袋里却在思考与分析,故问出的问题很有深度,也发人深醒。

“呵呵,这就要问问创造这个玄幻世界的那位高人,他到底是怎么想的了……”李良轻轻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宠溺地笑道。

“创,创造?你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创造出来的是吗?”茉莉闻言大惊,她的师尊创“虚天大陆”时也曾说过类似的话语,那个时候她并没太往心里去,但现在李良竟然也说出这样的话,那说明什么?说明在对“道”的理解上,李良已经达到了她师尊的水平,这就太吓人了。

“是啊!创造,也只有创造才能解释的通。”李良点了点头,凝重地说道:“你的师尊并不是真仙,却可以创造‘虚天大陆’,说明只要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修炼者,皆可开天创界,创造出属于他们管辖的大陆。如果单从这个角度来看,似乎大陆的存在与否只是跟修炼者的实力相关。”

“但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个问题,数百万年岁月流逝,为什么人类还守着那些陈旧的东西不撒手?自然进化是客观存在的,不管什么样的生物,在慢长岁月里都会因为环境的改变而改变,可在这个世界里,我没瞅见啥玩意在进化,有的只是人、兽、灵在进阶,呵呵,真他娘的新鲜!”

“相公,你说的这些确实有些道理,但你怎能断定这个世界就是被创造出来的呢?”茉莉神色凝重地想了好一会问道。

“呵呵,所有人都想成神,成仙,不管是资质绝佳之辈,还是毫无潜能的普通人,这种欲望深入骨髓,扎根灵魂,连他娘的想当超人的人都没有,如果不是有人刻意所为,又怎么可能?”李良嘴角轻轻挑起,痞气十足的说道。

“就,就因为这个?是不是太牵强了?”茉莉有些傻眼,这叫哪门子理由?

“一点儿也不牵强,恰恰相反,就因为这个则可以肯定我的推断!你想想,如此大的世界却只有一种文化底蕴,仙界、魔道、神境、妖域、阴间,呵呵,如果不是有人创造出来的,可能吗?行了,别瞎聊了,天都黑了,咱还是早点儿歇着吧。”李良悠悠解释了两句,随后两条手臂略一用力,夹住茉莉与百合的手。拉着她们向房间走去。

芙蓉帐暖。软玉温香。不知过了多久。浩渺的宇宙深处突然响起几声低沉的冷笑,似鄙夷,似轻蔑,似嘲讽,又似苦涩的感慨。“真没想到,大智大贤之辈都无法参破的奥秘,这个傻小子却是一语道破,呵呵。或许他真能结束这场战争也说不定。不过,他的修为也实在差的远了些,希望能赶上吧……”

忙碌起来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便是半月。按照原定计划,明天众人就该往回返了,但带来的那些“陆氏特菜”却是一份也没卖出去,实让腿脚儿发虚的陆大宝起急。

“老干呐,你这招儿到底行不行啊?明天咱可就得回去了!”装修一新的“翠红楼”大堂内,陆大宝装模作样地腆着肚子,对恭敬站在面前的李良说道。

“东家呀。你就瞧好儿吧!那什么,赶紧回房歇着去。晚上还指着你主持大会呢!”李良擦了擦额头渗出的汗水,假么假事地上前搀扶住陆大宝说道。

“主,主持大会?老干呐,你不是说俺啥都不用管的吗?怎么,怎么这会儿又要主持什么大会了?”陆大宝闻言一个哆嗦,千算万算就知道该死的混蛋肯定会给他下套儿,但没想到会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上下套儿,丢不丢人先不提,明儿个就该撤退了,今儿个晚上让他主持,那他娘的要是卖不出去算谁的?如果光靠种地还他“暂借”给自己的钱,得几辈子能还清啊?

“是没让你干啥呀!不过你作为东家,大财主,大善人,这么重要的大会,咋地也得整两句儿吧?”李良轻轻地白了他一眼,小声说道。

“又,又要整两句儿呀?”陆大宝有些无语了,哥们儿之前把自己抬的那么高,捧的那么伟大,原来背地里是藏着坏的呀!

“啥叫又要整两句儿呀,本来就该你整两句儿的!行了,赶紧回房准备一下吧,上场的时候可别露怯啊!”李良轻轻拍了拍他的胳膊,扶着他走了一小段儿,然后转过身来,继续指挥丫鬟、婆子、仆人忙活去了。

“怂球,又他娘的让你给计算了……”陆大宝失魂落魄的往房间走去,但心里头很不服气,明明加了一百二十个小心,咋他娘的又被坑了呢?往后还得再加一些小心呀!

“妹,妹夫,妹夫!那什么,您让我找的人,我都找好了,您看该咋安排她们?”陆大宝前脚刚走,天麻急匆匆地从外面跑了进来。

“找好了?太好了,太好了,一共几个呀?没用强吧?告诉她们酬金不是问题,只要演的好,演的骚,把傻老爷们儿的情绪都调动起来,奖金大大地!”李良闻言很是兴奋地拍了拍天麻的肩膀,激动地说道。

“一共二十九个,都是自愿的,呃,自愿的还挺强烈,要不是您定下了数额,恐怕还不止这些呢……”天麻的脸皮抽搐了几下,心有余悸地说道。

“啊?挺,挺强烈?不会吧?哎,你跟人家说清楚没有啊?咱招的是脱衣舞娘,是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脱光溜儿那种的,不是陪酒女,卖个笑就能收钱的。”李良愣住了,这么下贱的差事,咋还强烈上了?

“说清楚了呀!可,可她们听说演一晚上就能挣五十两银子,立刻就跟疯了一样,哭着喊着要来,我都已经劝走不少了,模样差的,身条不美的,还有上岁的,差不多得有一两百呢!”天麻翻了翻白眼,苦着脸说道。

“一两百?不会吧?哎,你没跟她们说,如果被大款选中的话是要真嘿咻的!”李良闻言吓了一跳,好家伙,什么情况,区区五十两银子,咋还引起这么大反应来了?不是说古代人特别保守的吗?怎么比现代人还直接呀?五十两银子,也就相当于现代社会五万块左右,比起那些一夜十几万的车模来,这些大城市里的窑姐也太不矜持了吧?

“说了!可那些人都是长期从事娼妓活计的主儿,说是只要给钱,咋嘿咻都成啊!”天麻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愤慨地说道。

“我靠,还要不要脸了?不行,我得挨个试试,不合格的你把她们退回去,可不能花冤枉钱,太亏了!”李良跺了跺脚,义愤填膺地说道。

“啊?不,不是吧?你,你……”天麻闻言,吓得脸都绿了,如果让李良挨个试试,别说那四姑奶奶会怎样了,就是那位牛哥,估计也得将他斩成肉泥。

“嘿嘿,开玩笑的,这种垃圾货色,怎能进得了我的法眼?行了,赶紧去干活儿吧。那什么,跟那些娘们儿说一声啊,晚上必须得给老子把裤腰带绑紧喽,别他娘的听到抬价的就激动!”李良贼头贼脑地笑了笑,然后拍了拍嘴唇子打颤的天麻,吩咐道。

“哦,哦,那,那个,妹夫呀,那些娘们儿不太让人省心了,我看我还是一直盯着她们吧……”天麻呆若木鸡地点了点,但转念似又想起了什么,不禁打了个冷战,又慌慌张张地说道。

“嗯?莫不是你小子偷偷尝过了吧?败类呀!无耻呀!垃圾货也收,你还要不要脸了?咋就不知道自爱呢?”李良眯着眼睛打量了天麻片刻,然后猛然一拍大腿,口沫横飞地臭骂道。不过,骂了一会儿却又一转话题,莫名奇妙地问道:“那什么,咋样,技术熟练否?有没有照着大内春宫图试验几式?”

“嗯,嗯,嗯?没,没有,绝对没有!主人,呃,不对,是妹,妹夫,我没有哇,真没有哇!你可别瞎绕我,万一让牛哥听到了,我肯定死得很惨的!上回,上回向你出手那事儿,我可是被修理的很惨的,内伤现在都没痊愈呢,呜呜……”天麻开始只是点头应承,心里头嘀咕李良到底是咋个意思,猛然意识到李良是在绕他,便急忙争辩,可说着说着就想起了李良坑人的损主意,不禁哭泣了起来。

“你瞅你一个大老爷儿,还他娘的大妖王呢,开个玩笑都哭,丢不丢人呐?”

“您是开玩笑,可我,我就是灭顶之灾呀!呜呜……”

“哎哎哎,没那么严重啊!还灭顶之灾呢,傻老牛揍了你一顿,你丫的多吃点补药,使劲提升一下实力,等牛逼了再揍回来就是了吗,哭啥?”

“你说的倒是轻巧,哪儿那么容易呀!再说了,您给我那些丹药,我吃完了光想母猴儿,根本对提升修为一点儿帮助都没有,还揍回来个屁呀!”

“嗯?不会吧?”

“咋不会呢?都吃了快一瓶了,法力半点儿没有增加,反倒是在修炼过程中总感觉到不安和躁动,我,我……”

“不应该呀,你明明已经化形为人了,就算想那事儿,也应该想女人才对,咋会想母猴儿呢?难道你跟哪个母猴儿还有一段儿啥恋不成?又或者,你有恋猴儿癖?我靠,我说哥们儿呀,想不到你的口味这么重啊!”

“……”(未完待续。。)

第三百二十九章 波菜

菠菜,草本

,地生,平滑无毛,直立。叶为平面叶,互生,有叶柄。菠菜原产于伊朗,现中国、东南亚都普遍有栽培。菠菜含有丰富的维他命,人体造血物质铁的含量也比其它蔬菜为多,对于胃肠障碍、便秘、痛风、皮肤病、各种神经疾病、贫血确有特殊食疗效果。

——

受特殊地理环境影响,三百多年以前“馥郁镇”仅是周氏部族“南周国”的边陲荒村,散住着几十户作奸犯科的潜逃犯,以及一些遭了灾和受了穷的流浪者,总共也就两百来口人,派兵征讨不值不说,还有可能沾染上稀奇古怪的毒物,劳民伤财,费力不讨好。

不过,一场莫名的“粮食雨”却扭转了局面,“狗不理”荒村变成宝地,别的地方种不了的“仙粮”,在这一带则能茁壮生长,所以各方势力迅速介入,派兵的派兵,遣将的遣将,安插小密探的悄悄塞人,短短百年时间,屁大的地方便经历了数百场大小战事,死伤不计其数。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一个由吴、梁、赵三名年轻人组建的“百战军团”开始崭露头角。“军团”班底原是打家劫舍的山贼,名曰“黑虎帮”,三名年轻人接管后打出“劫富济贫,拯救苍生”的旗号,然后四处征战,不断壮大,直到完全击溃周氏部族,建立起版图更加广阔的“吴兴国”。

按道理说,到了这个时候“吴兴国”应该顺理成章地接管下“馥郁镇”地界才对,但不知当时的皇帝及高官们是咋想的。更远的边界都派兵镇守、派官管理了。唯独这里继续保持原样。放任自流。

有人说是因为这里安插的密探太多了,各方势力都有心腹,朝廷如果想派兵、派官,先过他们那关。什么胡扯个理由,告个假状,诬陷带兵的将领,弄死派遣的官员,方法一大堆。手段层出不穷,直到朝廷收回成命才算罢了,否则就接着闹下去。

也有人说是因为这里潜藏的修炼者太多了,凡人根本不敢管,也没法管。几经证明“仙粮”对修炼者不管事儿,但总有一些不死心的主儿徘徊在这一带不肯离去,甚至还有一些没啥靠山的散修,干脆在这里定居下来,娶妻生子继续钻研,希望有一天能攻克技术难关。培育出对修炼者管用的新品“仙粮”。

这种情况对于号称“天帝之子”的皇帝来说是最头疼,因为一旦真的派兵驻扎、派官管理了。那么此地的一切都在管理范围内,没事儿还好说,头不抬眼不睁,能混就混,能装糊涂就装糊涂,但万一出了事儿,咋办?让军队或者衙役跟修炼者叫板?那皇帝还能有安生觉可以睡吗?

除了这两种说法以外,还有一种传闻,说此地故意不受朝廷管理乃是“吴兴国”开国皇帝所定下的规矩,原因不明,后人对此也进行了一些揣摩和推测,例如白手建国的哥仨原是此地农民,因为得到了“仙粮”种子才建立起的“百战军团”,所以他们不能管,只能守着。

当然,这只是一种猜测,没有根据,没有证据,经不起刨根问底的质询,就算真有那么一两条小道儿传出的风言风语,也根本拿不到台面儿上,只能将其作为一段趣闻,闲来没事儿的时候供百姓们谈论和娱乐。

“馥郁镇”作为流亡匪类子孙的聚集地,众多势力角逐的核心,没有军队镇守,没有官员管理,还有一些潜藏的修炼者混入其中,别看只有三条半像样的街道,从东头儿一眼就能看到西头儿,但实际上可是水深火热,乱的很!

各种社团、秘密组织、黑道帮派等等势力众多,住户中一个不起眼的糟老头子都有可能是某位权贵的“金牌卧底”,又或者是某个组织的职业杀手,再或者是乔装打扮的修炼者,可不像表面看到的那样平淡无奇,如果不小心得罪了他,行了,晚上睡觉抱紧了脑袋吧,弄不好就会在夜黑风高之时,悲惨地与身体两地分居。

不过,这只是在了解到内幕以后得出的结论,如果仅是在镇上住些时日,或者仅是经过这里,得出的结论却是另外一个样了,说不准还会认为此地是百姓素质极高,民主充分发扬的古代版“民众自治村镇”楷模。

正所谓“貌合神离,必有黑手摆布”,连个官老爷都没有的镇子,却实现了路不拾遗的太平景象,说明了什么?说明这里要么是天堂,要么就是地狱!而不管是天堂,还是地狱,肯定会住着“大神”,区别是天堂的“大神”用精神洗涤,地狱的“大神”则是残酷杀戮。

李良之所以敢当着陆大宝的面儿拍胸脯保证,“陆氏特菜”必定会卖出天价,而且又大张旗鼓的在“翠红楼”里瞎折腾,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

有“大神”好哇,甭管是仁慈的上帝,还是丑陋的撒旦,能镇得场面的家伙有几个缺钱花?只要适当放出一些有分量的东西,还怕他们没钱买吗?

何况,李良也早就让能干的天麻,将“馥郁镇”背地里那些错综复杂的情况调查了个七七八八,剔除捕风捉影的成分,剩余的信息也足够做出正确抉择了。

日落西山,停业整顿已有半月的“翠红楼”,徐徐升起了大红灯笼。两排身穿奇装异服,妖艳打扮,且裸露着雪白大腿,挤着深邃乳沟的年轻侍女,每人抱着一个画有笑脸的布制番薯,扭扭捏捏,搔首弄姿,分列在大门两侧,时不时还会向前来围观的众人鞠上一躬,让大家瞧清楚胸口那两块即将蹦出的肥肉,惹得众人一阵长吁短叹。

至于原先摆放在大门外的告示牌,早已被一块更大的宣传牌取代。其上画有一名横卧的全裸美女,重要部位被一些点缀的粮食和蔬菜遮挡。根本瞧不清楚。可偏偏又画的惟妙惟肖。好像真人一样,实让围观的众人是浮想联翩,甚至还有少许火力较壮之士,羞愧地顶起了帐篷。

宣传牌的右下位置,写有“波涛汹涌,雄风今犹在”几个浑厚大字,下面还有两行小字,上为“陆氏特菜风采巡回展第二十九场”。下为“纯天然,无污染,陆氏庄园出品”。宣传牌的右下边角处画有一个带笑脸的番薯,与大门外两排侍女抱着的布偶模样相同。

夜幕降临,在各色彩灯的照耀下,宣传牌上的横卧美女与大门外分列的侍女更显妖娆,早已有些把持不住的围观群众,逐渐向“翠红楼”大门汇集,偶有胆大之人偷偷伸出黑手,或摸一下雪白的大腿。或碰一下高耸的屁股,再或假装没站稳。直直撞到她们的怀里,惹得大家一阵笑骂。

掌灯时分,在十余位穿着更暴露,打扮更妖艳,模样更俊美,身材更火辣的美女簇拥下,李良、陆大宝、杨大娘、天麻、南生、傻牛儿,还有新招收的两位镖师郭啸天和左荣闪亮登场。

其中,陆大宝身穿华丽的绸缎员外服,使劲腆着个肚子,哆哆嗦嗦地走在最前面。他的左后方跟着微躬身体的李良,穿着由芙蓉亲手缝制的仆人短褂,打扮的相当精神,但行为举止却显得比较低调。

他的右后方跟着兴奋不已的杨大娘,穿的是花枝招展,打扮的则是恐怖万分,浓重的水粉伴随轻快的脚步噼里啪啦往下掉,配合她那肥硕短粗的身材、沟壑纵横的老脸、不协调地甩打丝帕举动,一点也不比恐怖电影中的妖怪鬼魂差,甚至还要强上几分。

在李良与杨大娘的身后,跟随着身穿黑色劲装的南生、天麻、傻牛儿、郭啸天和左荣五人。按照李良的要求,他们必须保持冷酷的造型,也就是那种男人瞅见退避三舍,女人瞅见往男人怀里钻,小孩子瞅见又苦又闹随地撒尿的酷派头,但夹在“鬼级”杨大娘与没几块布遮体的“迎宾女”中间,哥们儿几个实在冷酷不起来,只能耷拉着脑袋跟着走,如果地上有条缝还想钻一钻。

再后面是二十二位“迎宾女”,足踏改制高跟皮鞋,头戴“兔耳朵”,身穿不同颜色的“暴露装”,裸露着两条雪白大腿和半个屁股蛋子,加之布料并不是那种带弹力能收紧的,胸口半露出来的两块肥肉左右晃悠的很厉害,甚至还有几个因为没有掌握好节奏,导致春光外泄事件发生。

“众,众位乡亲,乡亲父老……”陆大宝在众星捧月般的簇拥下,终于在大门外的宣传牌前面停下脚步,然后咳嗽几声,然后开始讲话。这一套程序是李良教他的,但听起来挺简单,可做起来就费劲了,舌头也不知道为啥就不好使了,总是打卷,想说句顺溜的话根本不可能!

“东家,东家,这么多人瞅着呢,你别结巴呀!别着急,慢慢说,想好了再说。”李良见陆大宝上来就露怯,心里头很得意但表面上却是很焦急地劝慰。

“啊,好,俺,俺知道了……”陆大宝都快哆嗦成一个球了,活了二十多年什么时候经历过这阵势,说不着急,可能吗?

“不是跟你说过了吗,就当他们是大白菜,不是人,你现在就是在跟白菜说话,明白不?”李良轻轻扶了陆大宝一下,向他手里塞了张纸,小声地劝道。

“可他们一直盯着俺瞅,那地里的大白菜可不会这样瞅俺呀!”陆大家咽了咽口水,很是委屈地小声说道。

“就当他们是不就行了嘛!来,深呼吸,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多来几次,这样他们就变白菜了。”李良扫了一眼围观的众人,发现他们只有很少数人将注意力集中到身后那些“迎宾女”,大多都在盯着他们看,心中便有了计较。

“好多了,不过他们并没变成白菜呀!”陆大宝在李良的诱导下,深吸了几口气,缓和了不少,但还是感觉很紧张,讲起话来仍然有些困难。

“我靠。把他们想象成白菜不就行了吗!赶紧的。下面还有好几项程序呢……”李良虽然口中是在训斥陆大宝。但眼睛却早已瞄上了几个重要角色。

“哦,好,可,可俺还是觉得讲顺溜了有点费劲呐!”陆大宝心不在焉的应承了两句,继续纠结地说道。

“照稿念,稿在你手里呢!”李良可没空儿跟他磨牙,见重量级人物都差不多对上号了,便指了指塞在陆大宝手里的纸。小声说道。

“啊,稿?啥稿?好家伙,原来还有这宝贝呐?”陆大宝闻言一愣,顺着李良手指的方面,缓缓展开刚才塞过来的纸,仔细一瞅,原来将他要说的话都已经写在了上面,不禁激动地说道。

在过去的一年多时间里,陆大宝从偷学到放下自尊与儿子一起学,再到被李良逼着学。不知不觉除了一些晦涩繁冗的已经认全了常用字,如果让他书写可能差点事儿。但要是让他读出来,基本没啥大问题。

“那个,各位乡亲父老,啊!那个,感谢大家能来出席俺陆家举办的陆氏特菜风采巡回展,啊!那个,今天俺们办得是第二十九场,之前也曾在一些大城市办过,反响挺大的,啊!那个,之所在这里办一场的原因呢,就是俺觉得咱这‘馥郁镇’的民风朴实……”陆大宝依照李良塞给他的讲话稿,哼哼哈哈地读了起来,期间增加了一些“啊”、“那个”等口头语,反倒是让不伦不类的讲话倒像那么回事儿了。

李良听着他的讲话,心里头是既感慨又自豪,感慨是因为闲来无事找乐子玩,故意跟陆大宝逗,这才有的一次次“整两句儿”戏码,不想他却因此而受益,真到关键时刻,哥们儿居然没掉链子!自豪就不用说了,半个徒弟,虽未出师,但前途无量,敢在大厅广众之下整两句,离大忽悠也就不远喽!

“众位乡亲,刚才我们东家已经说过了,咱‘馥郁镇’民风朴实,是块宝地,所以才专门举办了这场陆氏特菜风采巡回展,希望大家都能捧捧场,到里面坐坐,我们不仅安排了精彩的节目,还有礼品相赠。”

“另外,我们搞了一个‘幸运大抽奖’活动,中头奖者不仅可与我们的‘最美蔬菜佳人’共度良宵,还可以得到黄金五十两呐!”李良见陆大宝已经把稿子读完了,便轻轻笑了笑,朗声说道。

“真的假的?会有这好事儿?”

“我没听错吧?可与美人共度良宵,还能得到黄金五十两?”

“特菜风采巡回展?那是什么玩意?以前没听说有这么个节目呀!而且,而且这‘翠红楼’应该是妓院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以我说呀,还是小心点为好吧!”

“要说起来,‘翠红楼’应该是妓院吧?怎么还搞起什么巡回展了?哎,你知道巡回展是啥吗?”

“没听说过了,难道是新进了姑娘,又要选花魁了?我瞅后边那些个小妞倒是不错,以前没见过呀!”

……

李良的话音落下,原本应该出现的轰动效果没有发生,反倒是让围观的众人退后了数步,吵吵嚷嚷地喧闹了起来。

“哎呀,都愣着干嘛,还不赶紧去来坐坐,里面的姑娘可比外面这些强多了!”杨大娘可是拉生意的高手,一见冷场马上抖动着粉红色的丝绢,热情地招呼起来。

“呵呵,我说杨大娘,你们园子里头啥时候进新人了?咋不跟我说一声呢?”还别说,在杨大娘招呼下一些熟客立刻迈开大步走了进去。随后,众人鱼贯而入根本没再多看陆大宝、李良等一眼。

“我靠,这他娘的啥素质呀?就知道泡妞,一点起子也没有!”李良见自己忙碌了半天,最后仅是瞎耽误功夫,不仅跺了跺脚,愤恨地说道。

“老,老干嘛,咱这算不算开局失败?”陆大宝看着众人轰轰烈烈地走进“翠红楼”,偶有几个在经过“兔女郎”时还会毛手毛脚地摸上几下,而对他们几个则是理都不理,不禁嗯了咽口水说道。

“哎,何止是失败呀,简直是失败中的失败!”李良深深的叹了口气,郁闷地说道。没办法,群众素质太低,高雅的东西根本不接受,全他娘的奔着妞儿去了,费心费力搞出来的开幕式可不是失败?

“那,那咋办呐?俺,俺连今天晚上的主题都没说呐!”陆大宝有些慌张地看着李良说道。

“哎,一会儿再说吧。”

“一会儿不是该演节目了吗?哪还有机会说呀!”

“没机会说也得说呀!不然咱挑出来的那些波菜,不他娘的白挑了嘛!”

“那咋办?”

“咋办?哼,用说的不行,就用跳的!哎,不是我不给你机会戴罪立功啊,一会你穿上用波菜制成的草裙,来上一段儿波菜裙舞,这不就行了嘛!”

“波,波菜制成的草裙?波菜裙舞?那是什么?”

“呃,就是把波菜一枝枝地串起来,而你呢,脱光溜地将其围在腰上,然后在舞台上跳一段儿昨天晚上那几个小妞儿给你跳的那个‘嘣嚓嚓’,嘿嘿,效果肯定不错。”

“啊!”

“哎,东家,东家!我靠,快来人呐,东家又晕过去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章 冬笋

冬笋是立秋前后由毛竹(楠竹)的地下茎(竹鞭)侧芽发育而成的笋芽。冬笋味甘、性微寒,归胃、肺经,具有滋阴凉血、和中润肠、清热化痰、解渴除烦、清热益气、利尿通便、解毒透疹、养肝明目、消食的功效,还可开胃健脾,通肠排便,开膈豁痰,消油腻,解酒气。

——

陆大宝醒来的时候,“陆氏特菜风采巡回展”已经进行到了第三环节,也就是“慈善拍卖”,之前的“田园歌舞”和“特菜品尝”两个环节,听说是搞的不赖,挺轰动的,特别是那些极具挑逗性的“嘣嚓嚓”舞,要不是傻牛儿等人拼力阻挡,不少豪迈的英雄恐怕会当众上演限制级。

“傻,傻牛儿呀,你跟东家说实话,老干他到底有没有把那些特菜卖出去呀?”陆大宝揉着生疼的脑袋,心虚地对守在他身旁的傻牛儿说道。摔倒的时候脑门儿不慎撞到地面一块石头上,起了个大包,红了一大片。

“呵呵,卖出去了,全都卖出去了。”傻牛儿憨厚地笑了笑,淡淡说道。

“卖,卖出去了?那卖多少钱一筐?咱一共收入了多少银子?刨除这些天花销的,还能亏多少?”陆大宝闻言,立刻抓紧傻牛儿的手臂,紧张地问道。

那些菜不值几个钱,编筐的成本也不是很高,路费盘缠亦在承受范围内,但雇车夫、雇镖师、雇礼仪、租场地,还有什么宣传费、化妆费、装修费等等,可就不是闹着玩的了。粗略估算。至少也得两三千两银子。如果再算上那些“特殊伺候”费用,没有一两万两银子恐怕回不去家了。

当然,这些银钱都是李良垫付的,说是“投资入股,利润分红”,估计老小子私藏很丰厚,根本不在乎这三瓜两枣,但陆大宝心里清楚。给予的越多将来他要求自己的也就越多,假如真有一天他出事儿了,自己欠了他这么多,该怎么还?恐怕自己这条命搭上都远远不够,整不好还会变成祸及子孙的大事呀!

“呵呵,你一会儿自己数吧,都在后堂堆着呢。”傻牛儿摇了摇头,面带诡异笑容,含糊地说道。

“啊?在,在后堂堆着呢?那你咋不去看着呀!那可是钱呐!败家的玩意。万一让哪个王八蛋偷去了咋办?快扶俺起来,俺要去看着。”陆大宝见他一副扭捏感慨的模样。不禁怒火中烧,蚊子再小也有肉啊,咋就不知道爱惜呢?

“呵呵,俺劝你还是别去了,那位杨大娘正在那里等着你呢……”傻牛儿手上微微一用力,便将陆大宝扶起,随后退至一旁,怪异地看着他说道。

“杨大娘?等着俺?她等着俺干啥?各项开销不是已经付过了吗?难道老干那厮又增加了新项目?”陆大宝有些迷糊,半月以前李良可是直接拿钱将她砸晕的,各项费用统统付清,且有很多的富裕,怎么这会儿她又搂紧钱袋,堵大门找麻烦了呢?

“呵呵,你去了就知道了……”傻牛儿没有解释,而是含含糊糊地说道。

“呃,那俺还是先别去了,万一她要是跟俺要钱,俺拿啥给她呀!那什么,扶俺到前堂瞅瞅那个‘慈善拍卖’进行的咋样了吧……”陆大宝拧着眉头想了片刻,随后咽了咽口水,抓住傻牛儿的胳膊,晃晃悠悠地向前堂走去。

傻牛儿对陆大宝的决定有些吃惊、有些诧异,还有一些明悟,但他并没有再说些什么,只是轻轻笑了笑,搀扶着陆大宝向喧闹的前堂走去。

“五万银,第一次!”

“五万两,第二次!”

“五万两,成交!恭喜陈大官人!”

……

陆大宝休息的“天字一号”房间在后堂,想要到前堂去,必须穿过两条走廊,然后下楼梯,绕过“翠红楼”杂役们住的房间,再穿过一个小院,走过一条黑咕隆咚的走廊,就到了。期间陆大宝因担心的事情很多,头脑混乱心里慌,故没有言语,傻牛儿也没有想说话的念头,于是,两人便悄无声息地慢慢走着。

不想,刚走至通往前堂的走廊门口,便听到特邀女主持人“冬笋”那清脆的声音。

“五,五万两?他卖什么玩意卖出了这么高价儿?”陆大宝闻言,傻呆呆地愣在了门口。

“不知道……”傻牛儿摇了摇头,平淡地说道。

“不,不会是把庄子给卖了吧?”陆大宝仔细地想了想,但怎么也想不出有什么东西值这个价,除了他的老窝儿。

“呵呵,东家,咱还是进去吧,站在门口瞎猜也猜不出啥,倒不如进去瞧个明白。”傻牛儿晦涩地笑了笑说道。

“等等,先等等。他要是真把庄子卖了咋办?那俺这一露面儿,岂不是一点反悔的余地都没有了?不中,你得赶紧骑快马回庄子报信去,让俺媳妇把值钱的东西都转移到别的地方,这样还能少损失一些。”陆大宝制止住想要走进前堂的傻牛儿,转着眼珠子想了一会儿道。

“啊?”傻牛儿闻言彻底服气了,李良曾说这老小子是表面憨厚心里滑,但没想到居然滑到了这份儿上,这头儿打马虎眼拖延时间,那头儿赶紧转移资财,就算吃亏也亏不了多少,可是够滑头的,怪不得自己那位好妹夫让小心这位东家呐,原来也不是省油的灯啊!

“钱货两清,交易成功。再次恭喜陈大官人,获得异变奇药‘乾坤萝卜’!”傻牛儿犯难发愣的时候,“冬笋”的声音再度响起。

“乾,乾坤萝卜?那是啥玩意?”“冬笋”的声音甘甜清脆,且高亢爽朗,虽从前堂中传出已然很小。但陆大宝还是听得清清楚楚。故很是诧异地向根本没动地方的傻牛儿询问道。

“不知道……”傻牛儿很直接地回答道。

“咱家啥时候有这好东西了?俺咋不知道呢?”陆大宝没指望能从他嘴里问出什么。这哥们儿的嘴特别严,如果他不想说谁都没招儿。

“下面拍卖第十一件货品,也是此次‘慈善拍卖’的最后一件货品,血牙米!这里先要跟各位大善人、大官人说一声,此米乃是仙家奇品,非凡间所有,只因我家庄主的祖上,曾救过一名身负重伤的大修士。才获得了少许,后经悉心培育,勉强可在凡间种植,但已去除了十之七八的效力,药性虽有,神力全无,还望各位慎重!”

“下面开始拍卖,规则与前次一样,凡拍下此品者,可获得陆氏专许销售权十年。血牙米百斤,以及每年千斤血牙米的供应。起价十万两黄金,现在开始自由竟价……”陆大宝还在犯嘀咕呢,前堂里“冬笋”开始了第十一件货品的拍卖。

“多,多,多少?十万两黄金?俺地那个娘哟……”陆大宝听到“冬笋”的报价,只感觉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全都冲到了脑袋里,涨得生疼,大有狂喷而出的势头。

“呃,那个,东家呀,俺记得老干好像说这个拍什么卖什么会的,是以黄金来交易的,其他物品一概不收,所以,所以俺劝你还是别瞎着急了,万一要是再晕过去,过会儿那个总结讲话可咋办?”傻牛儿犯坏,见他面红耳赤故意添油加醋地劝道。

“那,那刚才的五万两也是黄金喽?”陆大宝很争气,受了这么大的刺激居然没倒下,实是大大出了傻牛儿意料。

“嗯,不过那价格好像低了点,老干说整好了能卖到十万两的!俺记得第一件货品卖的那个什么‘玄天黄瓜’,卖了八万两呐!”傻牛儿憋着笑,又加上了一些筹码。

“玄,玄天黄瓜?八万两黄金?这老干到底是从哪儿陶得来的东西呀?莫不是刨了天帝老爷子的祖坟?”陆大宝抹了抹不断流出的鼻血,眨巴着眼睛说道。

“呵呵,那俺就不知道了,不过俺瞅着这些东西不太像是从外面陶得来的,反倒是咱庄子上种的那些。”傻牛儿斜着眼睛瞅了他一会儿,见他依然坚挺地立着,没有卧倒,便坏笑地说道。

“咱,咱庄子上种的那些?玄天黄瓜、乾坤萝卜,还有什么血牙米?俺咋没见过呢?”

“东家呀,你咋没见过呢?就咱拉来的那些呀!”

“啊?就,就那些呀!哎呦呦,这个老干呐,也太能忽悠吧?哎,你倒是说说,这老小子以前到底是干啥的,吹起牛来咋不着个边儿呢?”

“那俺就不知道了,不过俺倒是知道,咱拉来的那些东西应该都能卖出去!”

“废话!这个俺也知道,俺还知道回去得雇更多的车呢!”

“呵呵,东家应明啊!”

“行了,行了,你就别跟着凑热闹了,学什么不好非跟死老干学拍马屁……”

“俺,俺倒是想学来着,可就拍了这么一次,还他娘的拍马腿上了……”

“……”

“翠红楼”的前堂内,李良与化形后的茉莉等人坐在西南角落里,注视着大堂内众人的一举一动,时不时还会悄悄地低语几句。

“相公,你,你这又是何意?难不成这里面有什么阴谋不成?”听到“冬笋”直接报出“血牙米”的名号,茉莉心中一惊,有些诧异地低声问道。

“没啥阴谋,就是想看看放出这东西会产生多大动静,嘿嘿……”李良撇了撇嘴,很是随意地说道。

“那又是为何?”茉莉更迷糊了,李良做事向来有目的,从不作无用之功,只要细细思考,必能发觉蛛丝马迹,但在这件事上,实在有些让人琢磨不透。

“呵呵,其实也没啥,就是想看看在这针扎不透,水泼不进的仙道法则内,注入一些毒病会咋样。”李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什么意思?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有什么话直说便好,何必弄得如此神秘!”茉莉皱着眉头想了片刻。但还是没有想出个所以然。便有些赌气地继续问道。

自从嫁与李良为妻后。她的脾气改了好多,特别是在与人相处上,那更是天壤之别的变化,但变化虽然很大可与其多年来养成的秉性相比,还是明显的不够,言语之间动个怒,发个飚啥的时有发生,也就是李良脾气好。否则早撂挑子不干了。

“我靠,我说,我说还不行嘛!姑奶奶,这儿人挺多的,你能不能安生一点儿呀!”见茉莉的双眸闪着怒,冷酷的寒意不断外泄,李良急忙按住她的手道。

“哼,胡闹也就由着你了,但明明有计策却不跟我明说,那便不成!”茉莉娇气地哼了一声。嘟起小嘴道。

也不知道为什么,在李良的身边她总是喜欢撒娇。总是喜欢被哄着,就像一个调皮的小孩子,刻意胡闹而引起大人的关注,不管是换回劝慰还是诉斥,都可证明他们深爱着自己。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姑奶奶!哎……”李良愁苦地应承了两句,然后慢慢解释道:“在这个世界里,仙道法则无法动摇,所以岁月流逝虽久,但万事万物几乎没有进化,有的只是某人进阶成为真仙,某兽、某灵化形为人,谁家老谁修炼有成,当上了大修士,谁家小谁命苦,嗝儿屁了等等。”

“可是,我却不同,思想、文化底蕴、见识见解,甚至是灵魂,也就是源代码,皆与这个世界格格不入。在这种情况下,不禁要问了,幕后那位高人到底为啥要把我弄来?把我弄来想干啥?一场意外?不太可能,否则也不用这么多牛逼人物盯着我了。”

“以前的时候,我总是满腹牢骚,怨天尤人,慨叹天的不公,愤恨幕后黑手太坏,但做起事来却是能忍则忍,能躲则躲,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一事不如没事,虽有思考,但不深入,对这些细枝末节的事情,很少去琢磨。”

“而现在,我终于得到了我想要的,家庭、婚姻、爱情,还有平淡的生活,按理来说应该知足才对,可这心里总感觉很不踏实,甚至还有一些慌张,静心想一想,恐怕就是因为得到才会不安吧。毕竟你们就是我的责任,想得少了就会有麻烦,有问题。”

“当然,对我个人来说,问题和麻烦忍一忍,躲一躲,就算被耍了,被玩了,甚至被宰了,认倒霉了,没啥大不了的,但对你们则不可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你们一个指头的,所以我才会不安,才会不踏实,才要想方设法揭开这黑幕。”

“在这一点上,我的前任,也就是芙蓉、南生、天麻的主人,百合的好大哥,恐怕也有同样的想法,否则也不会大老远的把她们安排到我身边了。在我看来,他的所思所想应该只有一个出发点,不管未来会发生什么,找到破解的方法,保证她们的安全。”

“我很钦佩他的决定,换了是我,也会这么做的。不过,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仔细回想一下最近发生的事情,遇到的人,可以看得出来,幕后那人的实力非常强大,他可以在不留痕迹的情况下,调动这世界的任何一个人,你这位大姐大做不到,你的师尊也做不到。”

“揭破仙道的奥秘,保护心爱之人,假如这两点是我的宿命,那我的前任又是何种宿命?你师尊创造了他,总归会有目的,不会闲得没事儿造一个人出来耍着玩吧?而且,他那种唯唯诺诺的性格与正常之人不符,说不准就是那位幕后黑手施了什么法术,让他失去了自我。”

“再往前说,十八王尊,十八个被创造出来的我,每一个都有不同的命运,每一个都有坎坷的经历,过程虽然很复杂,但剥离枝节却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们的人生轨迹,照此推想一下,他们的宿命便能猜出个七七八八。”

“例如第一位,生于富庶之家,经灭门惨案,以仇恨入道,历千辛万苦,终看破红尘,投身仙道,他的宿命便是证道,唯有成仙才可脱离苦海,唯有成仙才能成为人上之人,这个道理并不难猜。只不过,故事编得不错,演员不太给力,具有不同思想与文化底蕴的我,可不会乖乖配合的哟!”

“所以,便有了第二位、第三位、第四位,直到第十八位,干脆把我变成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变成一个一味退让的人,然后让其因机缘而入道,身具超强气运,从平庸的农户角度来感悟人间沧桑,反衬仙道的高尚。可惜呀,老王八蛋又忽略了一点,那便是生活。”

“以前我曾跟你们说过,人非草木,总是有思想有感情的,即便他是一个傻子,也有喜欢的和讨厌的。他虽是心智不全,但他热爱生活,创‘农祖天规’,建‘百万公社’,培育无数灵草灵药,这一切皆不在剧本当中,安排一个杀戮将其抹掉,也是理所当然。”

“至于他们为什么会活下来,想来就是那位黑手的自信太满,创造十八王尊的时候根本没想到会有失败的一天,而且还是一而再,再而三,一连坚信了十八次,依然死不悔改,最后干脆创造了我,一个比他们十八个还要强大很多的牛逼人物,以此来证明他的仙道是对的,是无敌的。”

“嘿嘿,让老王八蛋没想到的是,仅过了百多年时间,我就给他上了一课,惨痛的一课,差点儿没把‘虚天大陆’给崩喽!所以老王八蛋长记性了,换方法了,知道该给予的给予,该满足的满足,不仅如此,还给我套上夹板,背上责任,让我有负担,有顾忌。”

“说实话,像你们这样的责任我早就想背了,都怪那老王八蛋,一直不给机会,早使美人计,老子早就从,何必整得那么麻烦,浪费了那么多原材料,如果都使到我一个人身上,别说一晚上来三圈儿了,就是五圈儿、六圈儿,也不叫事儿呀!”

“哎呀,别打,别打!那什么,说重点,马上就说重点!之所以把‘血牙米’放出去,就是想知道我能改变些什么。老子虽然中了他的美人计,但老子是人在曹营心在汉,让想老子乖乖地给丫的唱赞歌,可以是可以,不过咱也不能傻傻的等着被卖,至少也得摸清楚哪个狗洞可以溜不是,万一老子打不过那个域外天魔,总得留条后路不是?”

“哎,话又说回来了,我这些天已经非常地卖力气了,你们的肚子有啥反应没有啊?就算是个屁,也该放出来听个响吧!哎呀,别打,别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一章 桃

桃是一种果实,作为水果的落叶小乔木,花可以观赏,果实多汁,可以生食或制桃脯、罐头等,核仁也可以食用。桃有补益气血,养阴生津的作用,可用于大病之后,气血亏虚,面黄肌瘦,心悸气短者。

桃的含铁量较高,是缺铁性贫血病人的理想辅助食物。

——

夜已深,喧闹的“陆氏特菜风采巡回展”终于落下了帷幕。薄荷受命回到陆家庄,帮助打铺盖卷,茉莉等五人则前往修炼大军集结地主持大局,傻牛儿、郭啸天领着众车夫,忙忙碌碌地往牛车上搬运黄金,而陆大宝则面红耳赤地与杨大娘争吵着。

别小看在蹩脚妓院里搞的这场“陆氏特菜风采巡回展”,搅动起来的绝不仅仅是“吴兴国”和“蝎魔洲”,整个魔道,甚至是“虚天大陆”,也会因此而喧闹起来。大幅度增加修炼者修为的珍惜药草,可与普遍的蔬菜粮食杂交,可大面积种植,意味着什么谁心里都清楚。

因此,虽有茉莉的强势镇压,但已贪欲泛滥修炼者们,又如何能抵得住诱惑?“慈善拍卖”结束没多久,通过各种秘传方式获得了确切信息的众位大小修士,便在临近洲内集结,亦如深入上古修士遗迹探宝一样,冒着随时都会陨落的危险,打算来此一探。

至于让他们甘愿冒此险的主要原因,毫无疑问,正是“血牙米”。在李良统领“铁熊军”时代,虽然管束很严格,但还是有一些“血牙米”流落了出去。其中大半已被修炼者服食。或者炼化成丹药。剩下少许则落在了修为高深的老怪物手中。

但就是这少许,却让那些心智极高的老怪物们,发现了它的强大之处。具有神奇的药性,且不用长年累月的培育,虽达不到百年灵草、千年灵药的效力,但其恐怖的产量,简易的耕种与管理,足可以弥补一切。

换句话说。只买下几十亩良田,雇上几个平凡农户,一年的产出即可替代几百年、几千年的苦苦寻觅,试问有哪位修炼者会不疯狂,有哪位修炼者会放弃它?别说有一位大姐大强势镇压了,就是有一百位大姐大镇压,该挣也得挣呀!

当然,明知它是炸弹,李良却偏偏要放出“血牙米”,这里面也是有一些鬼门道的。现在的他。媳妇有了,四位呢。模样超级漂亮,要胸有胸,要屁股有屁股,而且都有很深的背景,这要是搁到现代,就他那倒霉样儿,网页上瞅瞅人家的大照片还有可能,娶来当媳妇,想都别想!

古代就是更不可能了!纵观历史长河,凡是模样长得俊的小妞儿,基本上都是传说,例如西施。原本是名浣纱女,就因为模样长得俊,傍高官、傍君王,改变两国战事结局,死伤了多少人呐!还有杨玉环,儿媳妇变身小后妈,就因为小妞儿模样长得太俊,亲儿子的也照抢!

而在这个世界里,虽有一些玄幻色彩,什么修士、神仙、妖兽等等,但主体框架未变,男人作为世界的主宰,抢钱、抢粮、抢地盘、抢美女的观念未变,突然冒出四位超级美妞儿,神仙、妖魔、皇帝不来抢,反倒是便宜了普通农民,说不奇怪有人信吗?

由此逆向而推,作为超级美妞儿的拥有者,众位高手的保护对象,种种事件的核心,李良可以感觉到,一直以来都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保护着他、照顾着他,似慈爱的母亲,又似宽和的父亲,任由李良胡闹、瞎搞,却在关键时刻给予正常的指引。

就像前面那十八位“替身”,经历虽然都很坎坷,倒霉事儿一件跟着一件,但细细想一想,在残酷的修仙世界安稳活下来,已是福泽深厚,如果没有强大的靠山关照,咋可能一步一步地走向巅峰?芙蓉的主人,百合的好大哥倒是想脱离苦海来着,结果咋样?

所以,李良得了一个结论,幕后“黑手”应该是跟他一伙的,之所以让他或他们经历这么多,就是想让他看到些什么,感受些什么,明悟些什么,其目的或许真如传闻一样,让他成长为可以对抗天外恶魔的英雄,又或是别的什么,但出发点绝对是好的。

有了这个结论,再想想最近遇到的人,遇到的事儿,仔细梳理一下每个的人作用,便可以有两个判断。其一是人物。修炼者有两男四女,除薄荷略显羸弱,其余五位则是“虚天大陆”的王者,不客气的说,只要有他们五位在,其他修炼者未经允许休想踏入“蝎魔洲”半步。

凡人主要有五男一女,陆大宝外表憨厚心里滑,傻牛儿身怀绝技心有数,郭啸天痴情种子冷刺客,陆进、陆成年纪虽小志向大,陆大宝媳妇贤惠当中透精明,如果把他们与经典电视剧、小说中的人物比对一下,不难发现他们都是成霸业的坯子。

其二是事件。陆大宝夫妇想给两个娃子说房媳妇,机缘巧合下收了李良与薄荷,又收了傻牛儿与茉莉、天麻与芙蓉、南生与百合。这事儿没什么好挑剔的,爹娘盼着儿女好,趁着身强力壮扶上马再送一把,但他们明明感觉到李良等人都不是啥好鸟儿,却还敢收留,那就不太对劲了。

再此之后,李良两次重金相赠,陆大宝夫妇不仅收下了,还敢拿着这些钱疯狂地买东西,试问,但凡有点心眼的人会这么傻吗?不知道这些钱会招来杀身之祸吗?

回到陆家庄,李良主导开荒种田,粮食、蔬菜、药草,产量恐怖且具有神奇药性,夫妇俩不闻不问全都顺着李良的意思,这些事情主观判断是畏惧,但用心想想里面藏的不仅仅是畏惧那么简单,说不准还有一些推波助澜的成分。

强权镇压不受外界干扰。顺势疏导怂恿瞎搞胡闹。再加上一些看似无心实则必然发生的小故事、小巧合。“血牙米”等异变粮食和草药传播出去便成为铁板之钉,接下来该发生什么,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不甘心放弃的修炼者必会暗中操控各个凡人势力进行争夺,战乱将起,烽烟不断。

也就是说,幕后那人零零总总的安排了这么许多,目的就是想让李良涉足凡人战争。在纷繁的战场上明悟些什么。而这一次,李良决意顺从他的意愿,毕竟人家下的血本很大,四位超级大美妞儿设下的美人计还他娘的不中,万一要是大爷翻脸了,全给换成丑女,那可就惨喽!

“哎,哎,想啥呢想得这么入神?”“翠红楼”的中庭小院里,“冬笋”双手紧抱一只酒壶。静静坐在后堂门外仰视星空,不想耳边突然传来李良的声音。

四位漂亮媳妇都被派出去了。漫长的夜晚没了节目,如此孤独的夜晚抱着枕头睡大觉又怎能睡得着?于是乎,李良抱着个酒坛子出来“晒月亮”。但没想到,晚上没了节目的人不止他一个,刚走出后堂大门就瞅见“冬笋”仰着脖子发呆。

“没,没想什么,奴婢参见干大总管!”“冬笋”吓了一跳,急忙慌慌张张地起身行礼道。

“行了行了,我不是什么大总管,你也不是奴婢,别整的那么客气,挺麻烦的。你叫我老干就行,如果没啥事儿,就陪我喝一杯。”见“冬笋”前一刻还是仪态自然,后一刻则变成了鹌鹑,李良不禁撇了撇嘴,大大咧咧地席地而坐道。

“呵呵,能与大总管同饮,妾身可是荣幸之至。”“冬笋”今年只有十九岁,但在欢场已经摸爬滚打了五个春秋,见到李良毫无架子,便欢喜地靠近而坐。

“我听天麻说,你还是个处子?”李良抱着酒坛子狂饮几口,然后抹了抹嘴说道。

“是,妾身,妾身的确还是处子……”虽有些心理准备,但李良上来就问及此事,还是让“冬笋”有些有足无措。同时,在心里头对李良的评价也是直落数个档次,直接贴上了“不怀好意的大色狼”名签。

“哎,我瞅你胸大屁股肥,模样挺俊俏的,不知道有对象没有啊?呃,对象的意思就是相好的。”李良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冬笋”好一会,又问道。

“妾身尚未遇到心仪之人……”“冬笋”闻言,脸色阴沉地回答道。而心里则想着“果然不是啥好鸟儿哇,瞅这问题的问的,一个比一个操蛋,如果照这个程度往下问,下一个问题就该问卖身几何了。”

“哦,那你想不想脱离苦海呀?我帮你赎身咋样?哥哥有钱,有很多钱!”李良轻轻点了点头,沉吟了片刻,突然双眸闪亮,想到了什么,便兴奋地说道。

“哎,男人呐,不脱裤子也是一个样。”“冬笋”苦涩地摇了摇头,冷冷地说道:“让大总管费心了,妾身现在还不想脱离这苦海。”

“啊?为,为啥呀?”李良愣住了,不是说妓女最奢望的就是被大款赎身吗,怎么到她这儿就变了呢?哥们儿今天晚上帮助陆大宝挣了满满一屋子黄金,少说也得有几千万两,这么牛逼的大款就算嫁过来当个小妾啥的也是吃喝不愁,她咋就不愿意呢?

“或许天麻总管没跟您说清楚,妾身只是‘百花楼’的一名歌姬,卖艺不卖身的!”“冬笋”眯着眼睛盯着李良说道。

“这个我知道呀!但不管是卖艺不卖身的,还是卖身不卖艺的,不都是青楼里的姑娘吗,我赎你出来有啥不好的?”李良拧着眉头想了一会儿道。

“时候不早了,大总管要是没有其他事情,妾身先回房歇息了。”“冬笋”很生气,原本还想跟这位大能人套套近乎,学点挣钱的本事,没想到老小子就是一个下流坯子,咬着赎身的事儿不放,自然早点远离为好。

“别走啊,再聊一会儿嘛!”李良很不客气地拉住了她的衣衫说道:“那什么,赎身的事儿你再考虑考虑咋样?我那位大舅子很不错的,身体强壮人实在。而且还会功夫。你要是嫁给他。铁定享福!”

“嗯?大总管,您愿为妾身赎身,就是想把妾身嫁与您的大舅子是吗?那敢问大总管,您说的那位大舅子是哪一位呀?可是天麻总管吗?”“冬笋”闻言愣住了,好一会儿过后才红着脸蛋说道。

“呸,他不成,比我还好色,选择跟他还不如留在青楼里呢!我说的是那个傻牛儿。你觉得咋样?”李良吐出一口痰水,撇着嘴说道。

“咯咯,大总管还真爱说笑,天麻总管哪像您说的那般不济……”

“真的!那小子是属猴儿的,没有安生的时候,两天不往外跑第三天早早的,你要是嫁给她,哼哼,不比守寡强多少!而且,老小子的双眉粗壮眼框子发青。天生就是一个下流货,早晚会给你戴绿帽子。哪有傻牛儿踏实呀!”

“咯咯,大总管您可真逗……”

“逗啥呀,跟你说正事儿呢!”

“哦?那妾身斗胆问上一问了,如此多姐妹为何偏偏选中妾身?此行前来的二十余名姐妹,卖艺不卖身的可不止妾身一个吧?”

“我知道!你们一共二十九人,愿意被嘿咻的二十二个,卖艺不卖身的七个,这是我给天麻定的指标,呃,就是定的数量。”

“您定的数量?那是为何?”

“这个嘛,说起挺复杂的,一两句话解释不清楚。举个例子吧,桌子上摆了三颗桃子,两颗可以看可以吃,一颗只能看不能吃,而可以看可以吃的长相不怎么地,只能看不能吃的长相很漂亮,如果是你的话,你该怎么选呢?”

“嗯?这个嘛,如是妾身的话,应该会选那可以看可以吃的吧……”

“嘿嘿,那假如只能看不能吃的不要钱,随便看,而可以看可以吃的却需要花很多钱才可以一尝芳泽,你又会怎么选呢?”

“这个嘛,妾身恐怕就知难而退了……”

“那再假如,只能看不能吃的要花很多钱才能看上一眼,而可以看可以吃的却不要钱,添头白送,你又会怎么选呢?”

“这个嘛,妾身应该会捡些便宜吧……”

“呵呵,你真的认为这是捡便宜吗?明明有更好的,却只能吃不像样的,对一般老百姓来说或许可以,但对于脸比生命还重要的大人物,你觉得他们会怎么办?”

“这个嘛,恐怕会拿出天价资财来品尝那只能看不能吃的桃子了……”

“七真,十七假,五个陪衬,一次只拿出三个,如此循环,你知道有多少是真,有多少是假吗?嘿嘿,相信那些大老板们应该会大大地出上一把血,那个,就算不会出血,至少也得掉半斤肉!”

“妾身明白了,大总管好深的心计呀!”

“这就叫深?小孩子把戏而已。”

“那怎么可能呢?小孩子可不会想到如此计谋的!”

“行了行了,别拍马屁了,还是说说你跟我那大舅子的事儿吧!”

“这个嘛,妾身再斗胆问一句,您选中妾身,除了看中了妾身的身材与容貌之外,还看中了妾身哪一点?”

“你的坚持!”

“哦?此话怎讲?”

“你知道吗,二十九人当中其实只有你一人守住了自己,其余那六位卖艺不卖身的,早就被成堆的黄金迷晕了头,破处啦!”

“什么?”

“不信?我可是有账本的哟!”

“她们,她们……”

“呵呵,都被人买走喽!不仅是她们,还有这‘翠红楼’内多半的姑娘,就连杨大娘和扫地的大婶都给自己定价码了呢!不过,口味重的人不是很多,她们流拍了……”

“怪不得呢,妾身原以为大家都累了,所以才会早早歇息,看不见踪影,原来,原来……”

“哼哼,贪婪可不是啥好东西,瞅着现在金山银山的风光无限,明早醒来又会怎样就不得而知喽!”

“大总管此话何意?您精心设计此次活动,不也为了多挣些许银钱吗?”

“没办法,要打造无敌军队,就必须舍得花银子,不想招儿挣点儿,过些天招兵买马,拿啥招,拿啥买?”

“什么!您,您……”

“行了行了,别装了,作为一名资深刺客,这点破事儿算个鸟儿啊!至于惊讶成这样吗?”

“你,你怎么知道的?”

“因为我是神仙!靠,瞅你吓那样,还刺客哩,告诉你吧,我瞅见你在拍卖过程中偷偷跑出去放鹰来着。”

“难道你就不怕我杀人灭口吗?”

“我靠!你脑子没进水吧?我他娘的连‘血牙米’都敢卖,你觉得就你那三脚猫功夫能打得过我吗?”

“呵呵,想不到,真想不到,在这穷乡僻壤竟然能遇见你这样的高人。说吧,你到底想我怎样?”

“跳槽吧,我大舅子人不错的……”

“你想让我投靠你们?”

“用投靠这个词儿不算太准确,但也差不多。其实在我看来,策反你入伙既挖了敌人的墙角,断了敌人一臂,又解决了我方势力中大龄男青年的后顾之忧,一举两得呀!”

“哼哼,你就不怕此举会得罪我家主人吗?”

“一筐烂黄瓜卖丫的八万两黄金,你觉得我得罪的还轻吗?”

“你,你怎么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我还知道你真正的主人是名修士,大修士哩!”

“你,你到底是何人?”

“答应给我大舅子当媳妇我就告诉你,否则,免谈!”

“呃,此,此事容我想想……”

“嘿嘿,再告诉你一件事,我已经安排了人手去挑你真正主人的老窝子了,弄不好现在那里已被夷为平地,寸草不生!”

“你是修士?”

“谁告诉你的?我可没说!”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二章 杏

杏,蔷薇科乔木,亚热带、温带植物。树大,树冠开展,叶阔心形,深绿色,直立著生于小枝上。花盛开时白色,自花授粉。果实成熟后呈金黄色称杏子,其果肉、果仁均可食用。果肉褐黄或橙黄色,果核表面平滑,略似李核,但较宽而扁平,多有翅边。有的品种核仁甜,有的则有毒。

——

天色昏暗,浓密的乌云沉沉压下,让人感觉透不过气来,远处忽明忽暗,隐有沉闷的雷声传来,更让人烦躁。按说就这鬼天气早该降下冰冷的冬雨了才是,但也不知道为啥,阴了半个月,听个半个月的雷响,就是没见到一滴雨水!

“该死的贼老天,阴不阴,阳不阳,憋着雨就是不下,真不是个东西!”陆大宝推开破旧的木窗,探出半个脑袋,打量了阴沉的天空片刻,似有所指地骂道。

“当家的,那你说,咱,咱该咋办呐?”木屋内,陆大宝媳妇顶着超大号肚子,焦虑地对他说道。

“还能咋办,听吆喝呗!哎,都怪俺呐,早知道这些王八蛋都不是啥好鸟儿,可万万没想到,他们竟然敢造反,而且,而且还不自个出头,却让俺替他们背黑锅,实在太坏了!”陆大宝闻言,愤恨地跺了跺脚道。

“那,那要不是行,咱跑吧……”陆大宝媳妇慌张地说道。

“跑?先不说你的身子根本跑不得,就说他们可以在半月之内将守在家里的那老些人都弄到此地,你觉得咱跑得过人家吗?”陆大宝颓废地坐到椅子上。苦涩地说道。

“那。那也不能坐在这里等死呀!”陆大宝媳妇赌气地捶了他一下。轻轻地看向另外一间木屋,示意就算不顾大的,也该想想那屋里的三个娃娃吧?

“那到不至于,照俺估计,他们应该都是一伙儿的。那个老干是个头头儿,南生、天麻和傻牛儿都是他的手下,之所以会到咱庄子上躲避,多半是在别的地方造反没得手。避风头来着。而现在嘛,弄不好是想重操旧业……”多年的老夫妻了,媳妇眼神儿飘的那么清晰,爷们儿咋会不明白什么意思?

不过,明白是明白了,眼下的情形着急上火一点儿用没有,只有静下心来好好想一想,或许还有那么点儿机会。当然,这是李良教他的,越到关键时刻越要冷静。着急上火只会让严峻的局面变得更坏,绝不会变得更好。所以。陆大宝便拧着脑门子仔细地分析起来。

“废话!这一路上招兵买马,四处搜罗壮丁,瞎子都能看得出来他们想造反,还用你说?”见丈夫装深沉,陆大宝媳妇气鼓鼓地坐回到床上,不屑地说道。

“拉壮丁是应该的,想造反嘛,没个兵没个将的,咋反?不过俺就不明白了,你说他们买那老些农户是为啥呢?打仗拼得是武艺和力气,走不动道儿的老家伙也收了好几百,这又是为啥呢?”陆大宝搓着下巴上稀疏的胡子,很是不解地说道。

“你管他们招谁干啥?当务之急是咱该咋办!哎,也不知道咱这是得罪了哪路神仙,咋接二边三的遇见霉事儿呢,回头真得烧烧高香,好好拜一拜了……”陆大宝媳妇怨恨地瞪了他一眼,絮絮叨叨地说道。

“嗯?”陆大宝闻言一愣,随即便陷入了沉思当中,就连媳妇的呼唤也是理也不理,直至掌灯时分才回过神来。

“白蟒山”位于“馥郁镇”以西万里外,从北向南蜿蜒盘旋,加之主体山脉海拔较高,山顶积雪常年不化,远远望去就像一条巨大的白蟒游弋在天地之间。

民间关于“白蟒山”的传说有很多,其中比较著名的有两个。一是“白蟒恨天”,说是在上古时期此地曾出了一位白蟒妖修,因其具有难以想象的再生能力,所以“升仙天劫”根本无法退去它的肉体凡胎,只能在天地之间苦苦游荡。

另一是“白龙化蟒”,说是在“七圣祖”降临初期,一条修为大成的神兽白龙,背信弃义投靠时任大魔尊,也就是现在是茉莉,因此得罪了伟大的“古祖”,结果就被剥皮抽筋,斩去四肢,砍掉犄角,硬生生将神龙改造成巨蟒,镇压在此地。

李良可不管什么“白蟒恨天”、“白龙化蟒”,他选中此地的原因就只有两条,“吴兴国”、“南周国”和“韩武国”三国交界又谁都不管,且地势复杂,有山谷有盆地,沟沟坎坎适合打游击,在这个鸟儿地方组建造反军队,甭管哪方势力,没几年别想找到他们的老窝。

别人给咱脸,咱不能不要脸,“黑手哥”既然安排了争霸天下的情节,那要是再不乖乖地配合一把,岂不是对不住人家设下的重磅“美人计”?特别是经过陆家庄的“嘿咻试探”,以及招牌式的逆向思考与推断,他现在完全能够肯定这一点。

所以他在安排派遣茉莉等五大高手前往修炼者聚集地主持大局的时候,直白地告诉她们做好两件事。一要杀鸡儆猴,灭掉几个胆儿大的,吓退那些胆儿小的,让他们知道“蝎魔洲”是修炼者的禁地,至少在没有完整经历凡间争霸以前,此处绝不允许修炼者涉足。

二是含沙射影,有意或无意地提点那些贼心不死的修炼者们,堂堂正正来抢那肯定是不行的,但怂恿凡人势力加入战局则是可以的,不怕“蝎魔洲”乱,相反,越乱越好,浑水才能摸鱼,谁能够获得“血牙米”及种植方法的奖励,不再靠蛮横的修为实力,而是比拼计谋和底蕴。

对于这个命令,茉莉等人那可是欢欣鼓舞,早就因为生活琐事摩擦纠缠憋足了怨气的他们,怎会错过如此好的发泄机会?于是乎。血腥的杀戮翻腾而起。茉莉等五人剿灭胆敢不遵从旨意的人。屈从于茉莉等人淫威之下的人,听出了她们的话外之音,然后开始剿灭弱小势力,大肆敛财聚势。

由此不断延续,时过多半年,仍然是大小战事不断。据天麻那小子的不完全统计,截止目前已陨落的“问鼎期”老怪物就有三十余名,以下者不计其数。不夸张的说,因“虚天巨变”而蓬勃发展起来的修炼界,至少倒退近千万年,实是惨不忍睹。

当然,这里面最凶狠的要属大姐大茉莉,“问鼎巅峰期”的牛人,一边屠戮众叛逆之修,一边还能指点芙蓉、百合、南生和天麻,教导她们怎样掌控磅礴的天地元气彻底灭杀“问鼎期”大修士,让那四位因李良而沾上亲戚关系的新手获益匪浅。实战技巧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

芙蓉、百合、南生和天麻的表现亦是不俗,特别是牛气冲天的南生大侠。作为异军突起的新生代,同修为大修士以一对二不落于下风,甚至还可以压着对手打,让久居“真魔大尊”之位的大姐大茉莉眼前一亮,惜才之心大起,并萌生指点教化的心思,否则也不会弄死这老些修士了。

另一方面,李良刻意安排了“馥郁敛财”,并“巧言收将”,一路行来更是招兵买马,大肆笼络人才。比如途经各城镇的奴隶市场,凡是瞅着顺眼的,不顺眼的,会武艺的,懂技术的,遭灾的,受苦的,蒙难的,穷困的,只要愿意跟着他造反,统统收之。

不过,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李良这一路上搞的是挺红火,挺大气,又攘外又安内,骗够了金银又开始招收各类人才,但人才可不是说有就能有的,而且就算看着像个人才,可关键的时候能不能顶个人才用,那就不得而知了,还需要一个漫长的考察与考验过程。

故此,虽奔波了多半年时间,造反大军的虾米兵招收了一大堆,达到了两万之数,但能领兵的大将却只有两个,一个是傻牛儿,另一个就是郭啸天。至于茉莉、南生和天麻等人,李良既然定下了规矩修炼者不许涉足,媳妇和大舅子也不能例外,否则不成开外挂了嘛,那还感悟个屁呀!

“哎,我说能耐媳妇,你真的没宰过什么白龙神兽吗?”潺潺小溪边,李良蹲在正与其他三女一起搓洗衣衫的茉莉身旁,眨着好奇的大眼睛贼心不死地追问道。

“没有,没有,没有!你都问过一百多遍了,怎么还问?”茉莉扔下衣物,恼怒地瞪着他说道。

“咯咯,茉莉大姐,相公就是那样的人,莫动怒,莫生气哟!”薄荷与芙蓉、百合两姐妹一边闲聊,一边淘气地看热闹,偶尔还会出言调侃,用她教导她们的话语来挤兑她。

“哼,薄荷妹妹,你的痒病已经好了是吧?”茉莉闻言脸蛋微红,贝齿咬了咬樱唇道。

“啊,茉莉大姐要杀人灭口啦!好吓人呐!咯咯……”近三年时间的朝夕相处,已让她们摸清了彼此的脾气秉性,特别是调皮捣蛋的小薄荷,更是迸发出顽劣少女的情怀,搞怪捉弄的把戏层出,就算是对可直接将她灭杀的茉莉亦是如此。

枯燥的修炼生涯对于茉莉等人相当于压缩饼干,食之没啥味道,不食又会饿肚子,所以只能咬紧牙关往下咽,而心里则期盼着能有一天站到绝顶巅峰,将一切踩在脚下,这样便可以为所欲为,不用再品尝那干涩的面渣滓。不仅是她们,绝大多数修炼者都存了这样的心思。

但修炼之途却是永远止境,期盼只是梦想,现实中根本不可能做到,总会有一些潜藏的高人跳出来,就像此次与贼胆包天的众老怪相会一样,因为得知了“血牙米”再度现世,“呼啦”一下蹦出来一大堆修为高得可怕的家伙,有好多都是听都没听说过的主儿,想成为至高无上,何其难也。

正因如此,她们的求道之心变得很不安分,希望能在枯燥的修炼生涯中寻找到一丝绚丽的色彩。就如茉莉,明明在此大陆是呼风唤雨的主儿,却总是幻想爱情。刻骨的爱情。还有薄荷。听闻祖母讲述“仙农故事”。便舍弃一切,出逃翘家。还有芙蓉与百合,因“恋主”与“恋兄”而背弃大道。

正常来说,这样做应该会影响她们的修炼速度才对,毕竟她们把大好的苦修时间用在了谈情说爱上,不仅心境变得有所依赖,而且也给那些玩命苦修的大毅力者以追赶超越的机会。但让她们没想到的是,原本应该是开小差儿的事情。却带给她们莫大的实惠。

投入朴实的生活,放下沉重的负担,把修炼看成是可以延年益寿的方法和技艺,平淡修炼,不求进度,听着很扯淡的观点,现实中却让她们有了难以想象的提升速度,特别是茉莉,停滞已久的修为一路高歌猛进,不仅没有落后。反倒是远远地将追赶者落在了后面。

所以她们动摇了,迷茫了。甚至开始怀疑长久以来的坚持是不是真的错了。而就在这时,李良又下了一剂猛药,说是要轰轰烈烈地走过一段帝王争霸旅程,感受世间征伐艰辛,从中明悟些什么。

对于这个决定,薄荷、芙蓉与百合没有什么更多的想法,仅是认为李良太过顽劣,吃饱了撑的瞎胡闹,但茉莉却认真起来。因为她曾听师尊“仙圣”说过,悟道胜于苦修,知世间沧桑疾苦,方能明悟大道超凡脱俗,方能飞升成就真仙,所以她很支持李良,积极配合李良。

李良说要“震慑群修”,让宵小之辈远离此地,她便大开杀戒,敲山震虎。李良说要“敛财招兵”,她便命令下属投银子,砸金子,“馥郁镇”搞的那场拍卖会,有好几波买家都是她的托儿。李良又说要“冷眼旁观”,她就安分守己,甘愿洗衣煮饭,做一名农家主妇。

而且,不仅是她自己,连带着薄荷、芙蓉、百合,还有南生与天麻,在她的胁迫下亦是乖乖当起了“宅女”、“宅男”,找个没人的地方打坐修炼可以,想寻衅滋事继续当高高在上的祖宗,先掂量一下受不受得住大姐大的摧残吧,灭杀或许不会,但所受痛苦绝对超乎想象。

“别捣蛋!我们这儿商量正经事儿呢,你难道没看出来吗?”李良凶恶地瞪了薄荷一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哎……”茉莉闻言,手捂额头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个冤家,死咬着莫须有的传说不放,从早起问到天黑,一连问了好几天,现在竟然大言不惭,说什么商量正经事儿,实在让人哭笑不得。

“相公呀,我们姐妹知你见识广博,思虑甚远,也知你想法诡异,主意很多,但你什么事都不跟我们说,总是这样藏头露尾问东想西的,实让人琢磨不透,就算我们姐妹想要帮你,都不知该从何帮起的。”芙蓉的心思细腻,见到茉莉捂头脑门儿苦叹,便放下手清洗中的衣物,缓缓走到李良身边道。

“啊?我,我见识广博?我思虑甚远?你没搞错吧?”芙蓉把李良给说愣了,他做事向来是只看眼前不思将来,啥时候还远上虑了?

“难道不是吗?”芙蓉以为他在开玩笑,便轻轻撅起小嘴,嗔怒地说道。

“呃,好像,大概,或许,那个,不是吧……”李良拧着眉头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又扫了两眼目光汇集而来的众女,咽了咽口水道。

“怎会不是呢?自我们相遇至今,这一件件、一桩桩事情,如果不是你深谋远虑,又怎会有今天的局面?相公你就不用再骗我们了,我们姐妹也非常人,多少是可以看懂一些的。”芙蓉委婉地争辩道。

“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吧?”李良慢慢退却了几步,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怯懦地说道:“远的不说,就从说咱们相遇说起。我骑着猪跑路,结果遇到一个老王八蛋被人追杀,稀里糊涂地就收下了薄荷。那个时候,我就寻思着小丫头身材不错,娶来当媳妇倒也可以,晚上只要黑着灯就行。”

“后来,我们俩相处的不赖,我有贼心,她天真烂漫,慢慢地便熟悉了。那天早上,我跟她在草丛里玩闹,我是瞅见了几株稀有药草,她纯是觉得好玩,就在脑袋上插起了花儿,没想到,没想到就因为这事儿被陆大宝那货给买了,当上了一名卖身奴,哎……”

“说实话,到这时我仍然觉得一切都是巧合,没觉得有啥不太对劲的地方。不过,你们的出现就有问题了,年纪相同,模样相同,名字相似,而且全是傻哥哥领个小妹妹,这要是再想不明白中了圈套,可就有点傻过头了,你们说是不是呀?”

“再后来呢,我就开始琢磨,咋样才能探出你们的底呢?我是日也想,夜也想,睁着眼想,闭上眼还想,最后终于想到了,只有拿出杀手锏,呃,也就是试试让不让嘿咻,一切皆可真相大白。事实证明,我的决策是正确地、应明地、管用地,那天晚上,哎呀,实在是太美好了!”

“呃,那个,又后来呢,我又开始琢磨了。琢磨啥呢?你说咱一个不入流的修炼界底层人员,要田园生活就有田园生活,要美女媳妇就有美女媳妇,而且还是倾国倾城的超级大美女,还四个,哇塞,就算咱的运气好,也不至于好到这种程度吧?”

“何况,那天晚上你们已经把身份都告诉我了,一个比一个牛逼,一个比一个横,数百万计爷们儿烧高香想当的小白脸儿,哥们儿我一个人兼职四个,不管咋想都应该不属于运气的范畴,所以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又有哪个老王八蛋想阴我。”

“随后一段时间里,我开始仔细观察身边的人,我琢磨着,如果老王八蛋想给我下套儿,肯定得在我身边安排人演戏不是,只有把我唬住了,才能让我按照他划好的道儿走。我的前任就是这样被拉下水的,我得吸取教训,总结经验,找出问题,加以解决,嗯,嗯……”

“那你找到问题所在了吗?”李良啰啰嗦嗦讲了一大堆,内容虽然说的很粗糙,但繁冗的思绪变化过程,还是四女都吸引了过来,聚精会神的听他忽悠,直到他说完了,才异口同声地问道。

“目前没有,不过已经摸着点门儿了。”李良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道。

“摸着门儿了?你是说你已经看出那人的计谋了是吗?”茉莉闻言一愣,有些惊诧地问道。

“啊?那个呀,那个没有,只是觉得应该辅佐陆大宝搞上一场轰轰烈烈的帝王争霸,别的就没有了。”李良轻轻地眨了眨眼睛道。

“那你还说摸着门儿了?又想骗我们是吧?坏死了!”薄荷性急,怨恨地轻捶了他一下道。

“是摸着门儿了嘛!淘气媳妇呀,你要知道,杏肉果脯可不是那么容易做地!晚上我喂你吃咋样?嘿嘿……”李良攥住她的玉手,坏笑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三章 李

李即李子,蔷薇科植物李树的果实。我国大部分地区均产,7~8月间成熟,饱满圆润,玲珑剔透,形态美艳,口味甘甜,是人们最喜欢的水果之一。李子味酸,能促进胃酸和胃消化酶的分泌,并能促进胃肠蠕动,因而有改善食欲,促进消化的作用,尤其对胃酸缺乏、食后饱胀、大便秘结者有效。

——

不知道为什么,陆大宝变了。勤快、宽和、慈善,有担当,有责任心,不管对待谁都是温文尔雅地微笑聆听,客客气气地耐心交谈,不管哪家有什么事情找到他,也都是竭尽全力的帮忙,兢兢业业的做好,即使因此受些委屈受些累也毫无怨言。

不仅是他自己,他的媳妇、娃子,以及众多的儿媳妇们也改变了许多,整个家庭的素质涵养一下子提升到书香门弟的程度,知书达礼,品貌端庄,虽然会因为实际文化水平和素养较低,或大或小地闹出一些笑话,但他们却是在很努力地改变着。

时光荏苒,又过了十年。深藏在山沟子里的“造反军”,终于理清了全部麻烦,步入正轨。在李良的刻意安排和教导下,陆大宝、陆进、陆成担负起了山寨的建设与管理工作,郭啸天担负起“造反军”的军事建设工作,而他则慢慢地退出管理层。

该放权的放权,该耍赖的耍赖,上班迟到,下班早退,没用多少时间由李良一手组建的“造反军”便将他遗忘,最多会在闲谈时会提起几句,“二当家”那人呐。做事儿毛躁。但人挺随和的。爱喝酒,能担一些事儿,可担不了太大的事儿,毕竟是陆寨主的仆人嘛,没啥大能水。

与李良的耍赖退出相反,陆大宝则凭借不断修正的举止行为,赢得了“寨民”的任信与拥戴,“陆寨主”的名号一时无两。不管是有仇的、有怨的,还是操蛋的、捣乱的,只要有人拿出“陆寨主”的名头来说事儿,总会给些面子,甚至还会化干戈为玉帛,摒弃旧事,继往开来。

对于这种情况,李良那可是乐不得,早在八年前,便领着四位媳妇、三大舅子和一个侍女。也就是“冬笋”,兴高采烈地搬出了寨子。在一处比较隐蔽的半坡定居,闲暇之余会下山转转,但大多数时候则是种粮植桑,培育药草,饲猪喂鸡,酿酒制茶。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李良还有一项比较重要的工作,那便是仙术功法的修炼。以前的时候,他所修炼的仙术功法纯是野路子货,虽然主修功法皆为“名牌宝典”,却从未受过高人指点,哪些地方修炼错了,哪些地方修炼弱了或是修炼过头儿了,根本就是摸着石头过河。

而现在,他的身边全是能耐人,特别是寿命超过恐龙,模样赛过天仙,修为高的可怕,对他千依百顺的“虚天大陆”大姐大茉莉,随随便便说上那么两句,就可以让他受益无穷,这要是再不抓住机会恶补一下,实在有些说不过去了。

毕竟修炼可是会延长寿命的,别的事儿不放在心上也就算了,这事儿岂可儿戏?何况,他现在身边还守着四位超级大美女呐,太早挂了可就要便宜别人喽!或许“虚天大陆”自然衍生人群中不会有捡破鞋的主儿,不过,别忘了李良还有十八个复制品呐,如果死太早了,后果很严重。

傻牛儿与“冬笋”虽是凡人,但他们清楚李良等人的底细,杀掉灭口肯定不行,放任自流又怕他们中了“坏人”的圈套而泄漏秘密,唯有扣在身边实施软监押。日常生活中以礼相待相敬如宾,串个门,聊聊天,交流一下习武心没啥问题,想撒丫子跑路,没戏。

傻牛儿与“冬笋”都不是愚笨的人,他们很清楚所处的环境,知道就凭现在的本事,根本无法逃出修炼者的手掌心,只有乖乖地听话才能活命,李良等人对他们客气,那是他们遇到好人了,就算不客气又能咋办?所以,虽在心里有些怨气,但还得老老实实地听吆喝。

李良不是亏人的人,知道剥削了他们两个的自由不太对,但又不得不这么做,否则“极品仙农”辅助陆大宝造反的消息泄露出去,哪个凡人国家谁还会陪他玩?干脆卷铺盖走人,到别的地方另起炉灶,甩下一个个废弃的国家让陆大宝接手,那李良还感悟个屁呀!

所以,李良换着法儿的弥补他们,例如可以强身分赴体的丹药、食品、酒、茶,还有由他亲自炼制的武器、护具,以及一些武功,就像什么“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越女剑法”、“排云掌”、“风神腿”等等,皆是“神魔仙妖”四大界的仙术功法的修改版。

通过对“微观仙道学”的深入研究,李良基本已经确认,仙人就是人,绝不是脱离凡尘的神,是可以操纵运用天地灵气这种特殊电子能量的人,而仙术功法便是操纵运用此种电子能量的法门,只不过受到身体条件的限制,有的人可以感应到此种电子能量,有的人感应不到此种电子能量。

由此反推初始,应该会有一个对天地灵气能量感应非常强烈的人,就像他的“不灭法体”,或者是“逆灵根”,因为捕捉并记录下操纵运用此种电子能量的方法,由此衍生出后来的仙术功法,也由此而衍生出可以飞天遁地、移山填海、寿与天齐的仙人。

换句话说,创造“仙道”的那位高人,应该是一位具有极佳资质且心思细腻、聪慧异常的人。

想到了这一点,反过来再看,修炼者因为身体的原因可以感应到天地灵气,通过修炼仙术功法在身体内逐步建立起完整的“经络”,从而提升吸纳的速度。逐渐改善身体。让身体变成一个可以储存能量的“蓄电池”。零存整取,随用随取。

至于提升境界,突破修为瓶颈,通俗的说便是提高“蓄电池”的容量与使用寿命。而什么时候该提升境界,什么程度该突破修为瓶颈,与修炼者的身体改善情况息息相关,与“经络”的建立情况息息相关,与脑、神经、新陈代谢系统是否可以适应息息相关。

由此。经过千百万年的发展与总结,根据大多数人的情况,修炼者们逐渐摸索到一些规律,规范的境界称谓也随之产生,就像修仙者的“入门、凝气、筑基、结丹、元婴、化神、问鼎”等境界,听着是挺花哨的,但仔细琢磨一下,会发现它们大多还是在形容“丹田”与“经络”的变化情况。

不过,这些全是对感应天地灵气能量较强的人,也就是资质绝佳者说的。他们不需要考虑感应电子能量的问题,还为数众多的人身体条件较差。勉强可以够得上一个较低层阶,再想提升便是千难万难,而他们又舍弃不下可以长生不老的机会。

于是乎,“仙道”的分类衍生了。修炼者们凭借聪明才智,将大而全的修炼功法细化。仙,依托神经系统,用精神力量放大对天地灵气的感应强度,吸纳并囤积天地灵气于体内,平常之时循环运转改善体质,对战之时则像提线木偶一样,将能量施加在一些法术、法宝和符箓上。

以此类推,魔,依托肾上腺的短时强化肌体效应,加速新陈代谢,让身体处于一种狂暴状态。神,依托骨骼与肌肉组织的坚韧,强化骨骼与肌肉组织细胞活性与糖代谢量,让身体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妖,依托脑调控身体的速度与程度,让身体的反应异常敏捷。

与之相对应的,“修魔者”在对战时往往会把身体状态提升至极限,甚至会产生一些身体的变化,例如变身成头顶生角的怪物等,具体的变化形态与功法有关,不与创造功法的家伙聊一聊,谁也说不清楚,反正肯定是为了增加战斗的功效,也就是打架的时候更凶狠、更厉害。

而“修神者”,大多数时候还是光膀子拼肌肉、拼力量,或许会变身成身披金甲、银甲的巨人,但绝不会变身成浑身长毛的怪物,其原因就是吸纳并储存能量的根源不同,能量释放与爆发途径不同,产生的效果也就不同。

至于“修妖者”,要么因为行动速度太快,如同鬼魅一般,要么因为思维太敏锐,操纵天地灵气信号干扰对手的脑电波,便会让对手产生幻象,而不管是前者,还是后者,对于人类来说都有相当沉重的身体负担,故人类较少选择,反倒是兽与灵情有独钟。

当然,如果按正常情况来讲,人类才是最聪慧的,大脑的开发度也是最高,兽与灵则差得很远,所以人类才应该更适合修炼“妖术”才对。但事实上,大脑开发速度与基础的好坏无关,而是与身体能否承受因开发大脑而衍生出来的众多不适应有关。

举个简单的例子。人类从基础开始修炼,从“入门期”一直提升到“元婴期”,速度快的两三百年既可,速度慢的七八百年也差不多了,如果过了八百年还上不去,行了,也别修炼了,早点准备棺材吧,这辈子没戏了。

但对于兽与灵来说,从懵懂通灵到修炼成六级、七级的妖兽、妖灵,短的要两三千年,长的嘛,十几万年也是有可能的,特别是妖灵,如果想修炼到七级妖灵,至少也得十万年以上,就像老王八许山,老人参楚天行,基本上都是经过数万年的苦修才换来人形之躯。

而在此过程中,他们的大脑一直处于开发状态中,虽然进度很缓慢,但已开发大脑的增幅确实存在,种种因开发大脑而产生的不适应确实存在,只不过在慢长的岁月中,身体已经可以接受这些不适应,或者说已经适应了这些不适应,所以继续加点不适应也没啥太大问题。

而对人类,七八百年大脑的开发便一下子增幅百分之几十,别说适应不适应了,就是因大脑开发度增加而产生的大量神经源信号。就足以扰乱身体的正常机能。什么血液倒流。细胞分裂紊乱。新陈代谢失调等等一系列的问题,不管是多牛逼的选手也得疯!

因此,从这个角度考虑,兽、灵两类选择修炼妖术功法是合情合理的。

或许有人会问,为啥兽与灵明明没有修炼神境的功法,躯体却坚硬无比,力量大的出奇。对于这一点,只要扒拉手指头数一数兽与灵修炼的年头儿。就应该明白的。虽然妖术功法主要效果是开发大脑,但超过人类百倍、千倍时间的体质改善,就算是次要效果也够一呛吧?

武术与仙术的本质是相同的,皆是摄取自然力量来改善体质,增强体能极限,使人可以跳的更高,力量更大,身体更坚硬等,长久练习还有延年益寿的功效。就像某些高手大侠,因长久修习盖世武功。身轻如燕,踏雪无痕。拳可穿石板,掌可挡剑锋。

动作大片里面,武侠高手凌空跳起,可越过两三丈高的城墙,一剑劈下发出锐利的剑气,还有什么“寒冰掌”、“烈火掌”,中招者不是被冻成冰棍,就是被烧成焦炭等等。这里面有一定的电影特效成分,后期制作的时候,把裤腰带上挂的绳子抹掉,把袖子下面的灭火器涂掉,放映出来便像那回事儿了。

现实中的武者没那么利害,最多也就比别人跳的高点儿,力量大点儿,动作敏捷点儿,打起架来,一个打几个不成问题,就算打不过,逃亡跑路别人也撵不上。再利害点的,拍块头,按钉子,刀剑加身砍不动,银枪扎喉刺不穿等等,或许还有更利害的,但绝对不会像电影那么夸张。

不过,夸大也罢,视觉幻象也好,都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武者体内会有一定的特殊能量。至于是什么样的能量,不知道,没人研究过,反正肯定是有,而且还不太像身体自己产生的,否则刚出生的娃子咋没有呢?初步估计应属于后天苦练摄取来的。

武术与仙术,有相同的原理,相同的目的,相同的方式,区别仅在于武术所摄取的自然能量未知,且量很小,仙术所吸纳和储存的能量已知,且量很大。理论上讲,把武术改变为仙术,仙术改变为武术,是完全可行的,都是摄取能量的法门,有啥不能改的?

但在实际操作上,这事儿的难度大了去了。毕竟武术与仙术是属于两个独立的系统,都有着悠久的传承历史,可不是说说就能改得了的,就李良那样的自学成才野路子选手,想将仙术改编成武术,无异于痴人说梦,别说他不成了,薄荷、芙蓉、南生与天麻也不成!

只有茉莉与百合这两位寿元悠远的老怪物,凭借超级丰厚的修炼知识与修炼阅历,勉强可以尝试,其他人只能靠边站。不过,有难度的东西往往会带给人以挑战,特别是对自认为才智卓绝的大能修士,就像茉莉,啥事儿能难倒她呀?闲下来以后,在修炼与生活之余众位大能人便开始琢磨了。

李良根据电影电视中看到的效果,提出理念设想,薄荷从神境庞杂的功法中挑选比较合适的功法,目前来看,只有神境的功法与武术最为相近,而茉莉与百合则反复推敲修改功法招式,芙蓉利用幻术模拟演习,最后让南生与天麻这两个家伙试招。

还别说,经过近十年时间的反复琢磨,“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越女剑法”、“排云掌”、“风神腿”等数种旷世武功逐一问世了。其中,“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风神腿”传授给了傻牛儿,“越女剑法”和“排云掌”传授给了“冬笋”。

在这数种旷世武功中,“降龙十八掌”修改的时间最长,前前后后加起来用了五年多的时间,其修改后的效果也是最佳。“独孤九剑”次之,再后面的武功就属于糊弄人的了,因为茉莉与百合已经掌握了修改窍门,几个月就能改编出来一套武功,那要是好得了才怪!

虽然挺麻烦,也挺费脑子的,但通过这件事,茉莉等人对于李良的钦佩与爱慕又提升了数个档次,特别是对他的“微观仙道学”,那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细心的小芙蓉干脆将他说过的理念与理论整理收录,写成一本“李氏仙农微观道学杂录”,还说这将是最为完善的“仙道的基础理论”。

李良根本没想到自己会有当“理论家”的一天,何况还是他不太重视的“仙道理论家”,只是通过对一些亲身的事情不断反思,不断探索,不断解开一层又一层迷雾,而衍生出来的观念与看法,对与不对不知道,是不是这么回事也不知道,只是知道它确实解开了心中的迷惑。

不过,既然媳妇和大舅子们喜欢,那就顺杆爬吧,谁不乐意听高兴的事儿?谁不乐意听恭维话儿?不就是“理论家”嘛,当就当了,能咋地?再说了,别人在玄幻世界里呼风唤雨,称王称霸就可以,咱在这么个迷糊世界里当个什么鸟儿“圣人”,咋就不行哩?

所以,在假么假事儿地推辞了几次之后,“李大圣人”的名号便堂而皇之地扣到了李良脑袋上,“李氏仙农微观道学”也在芙蓉的主笔撰写,茉莉等人的辅助修善下正式问世了。其中,因为名字太过绕口,茉莉等人直接给它进行了简化,正式修定成册时改为“仙农道学”。

对此,李良没再说些什么,就一个破名儿,叫什么针儿呀,哪有让媳妇高兴来的实在?瞅瞅书稿完成那天,媳妇们的兴奋值提升百分之八百,晚上房事的激烈值提升百分之五百,花样增加十余种,就连南生与天麻这两个大舅子,也比以前顺从了许多,还想他娘的要求啥?

这不,到了现在媳妇们看他的眼神还是火辣辣的,就像一只只瞅见肥猪肉的恶狼似的,一口就能把李良给吞掉,骨头渣滓都不剩。而李良呢,基本上是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来着不惧。实在抗不住了,就大把大把的嗑药,喝药酒,吃补养餐,再不行就歇两天,然后继续招呼。

短短十年,特别是“降龙十八掌”问世以后的五年,李良囤积了数百年的珍惜药草被扫荡一空,基本上全都用到给他补肾补身上,偶有少许被炼制成丹药,则被两位厚脸皮的大舅子抢了去,以至于他的法力修为非但没有增长,反因为泄阳太多,损耗退化,堪堪维持在“结丹中期”,实是摆了自己一个大大的乌龙。(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四章 橘

橘,俗称桔,是起源很古老的多年生芸香科植物,华夏大地是橘树主要发源地之一。橘子树为灌木至小乔木。橘子味甘酸、性温,入肺。主要治胸隔结气、呕逆少食、胃阴不足、口中干渴、肺热咳嗽及饮酒过度。具有开胃、止渴润肺的功效。

——

“老干呐,俺有个事儿想跟你商量商量,俺想,俺想……”小院里,李良与陆大宝在一张小桌的两侧相对而坐。一边喝着“壮阳酒”,一边吃着煮毛豆,闲聊瞎侃,倾诉衷肠。

自李良搬到这里以后,陆大宝每个月都会过来拜访几次,忙的时候一个月一两次,闲的时候就没谱了,一天一趟也有可能。来了以后基本上都是瞎聊,陆大宝偶尔会问上一些为人处事、管理城寨、发展建设等方面的问题,李良则是耐心细致的教导,有的时候还会留他在家住几天。

“我靠,你想啥就说啥,到我这儿还有啥不能说的?憋憋屈屈整得跟长痔疮似的,你不难受呀?”李良丢下嗑完豆的毛豆壳,撇着嘴说道。

“那俺可说了啊!那个,啊,俺琢磨着寨子发展的挺红火,该建的建了,该开垦的开垦了,该开采的开采了,总体势头非常良好,啊,良好。不过呢,啊,那个人呐,呃,就是那个劳动力呀,略微少了那么一点,干活的时候感觉很吃力呀!”

“你说咱寨子里一共就那么一千来口壮劳力,却要养活两万来口人,头些年还成。那些老儿的能帮把手。现在呢。老儿的基本都下不了地了,全指着这些壮劳力养活,而且又增加了两千多口小儿的,压力确实很大呀!所以呢,俺就琢磨了,能不能,那个能不能……”陆大宝一本正经地跟李良汇报着,其语气语态像足了泥腿子出身的基层干部。吭哧瘪肚说了半天,还没说到正点上。

“能不能出去干一票是吧?靠,这么点儿破事儿你瞅你绕的,好悬没把老子给绕糊涂喽!”李良抢过他的话头,怨怒地说道:“东家呀,这事儿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了,能不能出去抢人是你说了算,不是我说了算,正牌东家是你,不是我老干。你地明白?”

“明白,明白。完全地明白!不过嘛,那什么,你看,你是不是,那个,给出个主意啥的?”陆大宝点头哈腰地应承道。

“主意?啥主意?抢劫这事儿还他娘的要啥主意?瞅谁像肥羊就抢他娘的王八蛋不就行了嘛!”李良一口饮尽桌上摆在自己面前那个大海碗里的“壮阳酒”,抹了抹嘴道。

“啊?那,那你以前跟俺说的,抢劫也是一门儿学问啥的……”陆大宝傻眼了,以前李良教他的时候讲的挺复杂呀,足足讲了多半天呢,怎么现在又变这么简单了呢?

“哎呀,东家呀东家,让我说你点啥好。抢劫这活儿在没有人手的时候,你丫的要是不想的缜密一点,抢得着吗?现在你手里头光是常备兵就有五百之数,那还不是想抢啥抢啥呀?只要瞅着像软柿子,那就捏呗!记得擦干净屁股就行了。”李良叹了口气,悠悠说道。

“噢,噢,啊?擦,擦屁股?擦什么屁股?”陆大宝认真地聆听李良教导,心里头反复盘算,琢磨着抢哪里比较内容得手。不过,猛然间听到了最后一句话,便诧异地问道。

“笨呐,就是别让肥羊知道是咱们抢他的,要打扫做案现场,消除一切犯罪证据,这样人家就不会找咱们后账了,你地明白?”李良探出脑袋,压低了声音,贼兮兮地指点道。

“明白,明白,完全地明白!好哇,真是太好了,这样一来,过段时间还能再抢他娘的一次了,嘿嘿……”陆大宝心领神会,并马上拓展思路。

“我靠!你不会就瞅见一只顺眼的肥羊吧?……”李良心虚了,到底哪个倒霉蛋儿,让陆大宝给相中了,抢一次不够,还他娘的想抢第二次,真够悲催的。

“目前来讲,咱的实力只够抢‘南周国’的‘芜吉镇’,别的地方守军兵力有点多,抢着费劲。”陆大宝郑重地看着李良说道。

“那个镇子有多少守军?”

“有一百多兵丁呐!”

“那附近别的镇子呢?都有多少守军?”

“‘芜吉镇’以西三百里外还有一个大镇,叫‘俞庭镇’,守军足有四百多呢!”

“四,四百多?你不是有五百常备军吗?怎会抢不了一个守军四百的镇子?”

“那不是得分出去一些人马抢东西嘛!”

“抢,抢东西?咋个意思?你还想把这五百常备军分分工?打架的打架,抢东西的抢东西?没这个必要吧?直接把守军打爬下,抢了东西就往回跑,不就行了吗?何必整这个脱了裤子放屁的事儿?”

“呃,这个嘛,打架肯定是要一起上的,但抢了东西往回跑就得慎重考虑了。万一人家缓过神来,找了帮手追上来,咋办?总不能丢下刚抢东西不要,慌慌张张地往回跑吧?所以嘛,啊,就得安排一部人打掩护,保证抢到手的东西能运得回来。”

“我靠,这你都想到了?”

“嗨,说起来挺惭愧的。那天俺听说有几个淘气小孩子因偷菜被打了,就问了问想关情况。你猜怎么着,那几个小孩子用麻袋把管菜园的老胡头罩住,揍了他一顿,然后偷了好几口袋菜,结果装的有点多,老胡头找了帮手没过多会儿就将他们逮着了。”

“行了,别说了,东家呀,你已经出师啦,可喜可贺呀!”

“嘿嘿,没啥的,没啥的。都是你老干教的好。嘿嘿。教的好……”

“行了行了,咱俩不用玩儿这套,整那些虚的干啥?还是说说你打算怎么抢吧。”

“噢,噢,对,先谈正事,先谈正事。那个,啊。‘芜吉镇’的地形俺已经派人打探过了,北边靠山,三面平地。俺就寻思着,先安排五十人先混进城去,然后安排五十人在城东放火,再安排两百人佯攻城西,俺随精锐两百从城南攻入,估摸着应该可将其拿下。”

“东家,你确定以前没干过这行吗?”

“可不没干过嘛,就因为这事儿。已经闹得俺好几天晚上睡不踏实了……”

“瞅着不像啊!就你这小计划,比他娘的行家还行家呀!”

“……”

日头偏西。七分醉意的陆大宝晃晃悠悠下山了,临走时还从李良这里“借”了两把好剑,说是给两个儿子当佩剑,领兵的时候可以稳住阵脚,毕竟带剑的将军有派呀!李良很大气地给了他四把,说是别光想着儿子,自己和臣子也得照顾到了。

“终于要动手了吗?呵呵,真是没想到,如此憨厚的庄稼人也会贪欲权柄,渴望帝王之位。”山坡小路上,茉莉与薄荷、芙蓉、百合陪在李良身旁,注视着不断回头摆手的陆大宝,淡淡地说道。

“只要是人,就会有欲望,这跟秉性和职业无关。不过,我倒是没想到,这老小子用起心来,倒他娘的挺聪明的嘛!”李良轻轻摇了摇,微笑着说道。

“咯咯,这说明夫君看人准嘛!”茉莉娇柔地笑道。

“就是,就是,我们家夫君是谁呀?人称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极品仙农玉面飞龙是也!咯咯……”薄荷双手紧紧抓住李良的胳膊,调皮地奉承道。

“哎,战乱起,百姓疾,王者私欲争天下,民者沧桑世难存。恐怕天下间又会平添无数落魄之人了……”百合轻轻叹了口气说道。

“呵呵,乖巧媳妇大慈大悲,乃是我等修道之人的楷模。不过,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攀比之心,有竞争之心,也会有妒忌之心,你管得了他们的人,可你管得了他们的心吗?心有欲,百思而化念,执念起,万事难阻其为,天上的神仙还有个谁亲谁远的念头,平凡世人又怎能逃得过?”

“我们生活在这样的天地之间,每天都会有人因为管不住自己的欲念而做出一些违背天道仁和的事情,偷盗、欺骗、抢劫,甚至是杀戮。有的人你制止他,他或许会听你的,但有的人你制止他,他反而会憎恨你,埋怨你。他根本不管自己这么做是不是损害了别人的利益,只是知道你不让他从恶就是跟他对着干,这时你又该怎么办?”

“再说了,你插手别人的事情是谁批准的?谁给你的权力?你觉得你制止别人从恶就是对的,别人也这么认为吗?会有多少人赞同你,有多少人不赞同你?假如不赞同你的超过了赞同你的人,你还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对的吗?到那时你该怎么办?”李良握住百合的玉手,温柔地说道。

“这……”百合愣住了,她只是心中不忍百姓受战乱之苦,却没想李良会说出这样一番话来,一时根本不知道该怎样作答。

“夫君,那你说,我们又该怎么做的呢?”芙蓉一直认真地聆听着,待到他全部说完才问道。心里头则是默默地记录着,想着回去后将“仙农道学”修改完善。

“不知道,如果知道的话也不用怂恿陆大宝干坏事儿了。呵呵,现在看来,种下的橘子树终于要结果喽!”李良看向已经走远的陆大宝,嘴角轻轻翘起。

四个月以后,恰逢秋获之季,瓜果梨桃纷纷成熟,久未蒙面的陆大宝终于又来报到了。不过,这一次的他显得有些疲倦,眼窝深陷,肤色暗黄,挺拔的脊背也略微有些弯曲,五六十岁人才有的沧桑感,已在这个不到四十岁的庄稼汉身上打上了烙印。

“东家,你这是因为啥呀?怎么几个没见就造得跟快进棺材似的?”同样的场景,同样的闲谈,李良很是好奇地问道。

“哎,老干呐,别提了。都在酒里了。来。咱干一个。”陆大宝深深地叹了口气,一口饮尽面前的酒水,哭丧着脸说道。

“嗯?莫不是抢劫进行的不太顺利?”见哥们儿愁眉苦脸,欲言又止,李良便试探性地继续问道。

“嗨,岂止不太顺利呀,简直背到家了!”陆大宝闻言,狠狠地一拍大腿。愤恨地说道。

“背,背到家了?啥意思?你的抢劫计划不是整得挺详细的吗?分工明确,计划周详,连跑路撤退都考虑进去了,咋还会出问题呢?”李良有些糊涂了,这么牛逼的抢劫计划还能失手,那他娘的以后也别干抢劫这行了。

“呜呜,老干呐,俺发现俺除了种地,干别的真不中啊!”被问及此事。陆大宝那可是悲由心生,眼泪如涓涓泉水。稀里哗啦地流淌而下,屁大个功夫就把胸襟浸湿了一大片。

“东家,东家?我靠,有事儿说事儿,你他娘的哭什么呀?”见陆大宝放声哭泣,李良傻眼了。什么情况?自打改过自新以后,向来坚强的陆大宝可从没有示过弱,啥事儿都能担当一二,怎么出去打个劫,还他娘的哭上了?

“呜呜,老干呐,抢劫这活儿不好干呐!”陆大宝哽咽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倒了口气道。

“咋不好干了?你做的那个打劫计划,我觉着挺好的呀?”李良挪了挪凳子,坐到了陆大宝身边,歪着脑袋瞅着他问道。

“嗨,别提了。”陆大宝攥着衣袖抹了抹眼睛,苦涩地说道:“俺寻思着,大娃子和二娃子的脸比较生,就让他们哥俩儿领着人混进城,一来呢,作为内应,抢劫的时候可以从里面把南门打开,二来呢,这哥俩儿毕竟年轻,跑起来腿脚也利索一些。”

“而郭将军呢,哦,就是郭啸天,他现在是常备军的上将军。他的能耐比较大,先领着人在西门佯攻,撤退的时候再打个掩护啥的。在东门放火这活儿吧,俺寻思着不算太重要,就让大闺女去了。至于俺,领着两百精兵在南门等信号,只要东门火起,俺便领军攻进去。”

“这不挺好的吗?”李良纳闷了,这么牛逼的计划,而且还是直系亲属带队,咋就出问题了呢?

“哎,大闺女光想着按约定时辰放火了,没瞅风向,沤起的烟根本没往镇子方向去,反倒是把她们那伙子人给熏的够呛。五十人去放火,走丢了三十八个,只有一个小队,护着大闺女冲了出来。后来倒是都回来了,但烧的那叫一个惨呐,都快成秃毛鸡了……”陆大宝深深地叹了口气道。

“呃,这个嘛,纯属于天灾,嗯,天灾……”李良闻言憋屈了半天,终于将笑意给按了下去,然后拍着他的肩膀慰道。

“天灾?呵呵,如果这头儿是天灾,那大娃子和二娃子那边又咋说?”陆大宝看了李良一眼,苦涩地摇了摇头道:“那两个笨蛋小子,你说让他们进城当内应,带了一大堆武器家伙不说,挑个临时打歇的店还能挑到县太爷家开的店里去,结果好了吧,晚上刚躺下就让人家包了饺子,一个也没落下,全被逮着了……”

“噗!哈哈……,呃,那个,孩子小嘛,没经验,没经验……”李良刚喝了口酒润润嗓子,不想没忍住笑,直接给喷了出去。

“哎,两个笨蛋小子和一个笨蛋闺女还小,没经验,这也能说得过去,就算出了点差错能担的俺也就给担了,即使辛苦一点,费点劲,也没啥的。可,可他们胆大妄为,根本不按套路进行呀!”陆大宝又饮尽了一盅酒,可觉得并不太解气,便抢过酒壶,“咕咚”狂灌了几口道。

“啥意思?难道又出意外了?”故事很精彩,李良可是听高兴了,瞪圆了眼睛追问道。

“可不是嘛!大闺女放火失败,在一小队人马的护送下,慌乱中跑到了一个村子里。你说逃跑就逃跑呗,你低调点咋就不行了?到了人家村子里瞎忽悠,也不知道她咋跟人家说的,仅住了两天就搅和的整个村子百十来号人全他娘的搬迁了,哎……”

“还有两个娃子,被抓了俘虏还他娘的不老实,大的忽悠完了,小的补充,小的乱侃一气,大的溜逢,结果好了吧,把他娘的狱卒给忽悠懵了,然后狱卒就撺弄家里的亲属们搬迁,亲属们又撺弄着他们的亲属们搬迁,还没等到俺冲进城里救他们哥俩儿呢,镇上的人一股脑地都跑出来投降了……”陆大宝怨气十足地说道。

“我靠,这样也行?”李良听得兴起,重重地一拍桌子说道。不过,瞅见陆大宝可怜哈哈的,便话题一转,宽和地劝慰道:“呃,那什么,这不挺好的嘛,架也不用打了,直接收了不少人,你赚到了!”

“啊?老干呐,你没开玩笑吧?这事儿虽然看着是挺好,可俺原是想抢些壮劳力的,这么一来寨子的人口是增加了两千有余,可壮力仅增加了两百不到,压力更大了呀!”陆大宝闻言,很是诧异地看着李良说道。

“呃,这个嘛,确实是挺麻烦的……”李良没词儿了,不管在哪个年代,人口中壮劳力的比例都不会太高,特别是兵荒马乱时期,壮劳力就更少了。而像陆家娃子和闺女这样,通过洗脑拉人口,肯定是赖得多好的少,不能干活儿的多,能干活儿的少。

“哎,对了,郭啸天那小子干嘛去了?咋没他什么事儿了呢?”突然,李良想起了一个关键性人物,就是那个执念复仇,誓要抢回心爱女人的郭啸天,那老小子可不是啥省油的灯,李良第一眼看到他,就从他身上感觉到强烈的不安份。

“哎,别提了,那个家伙更不让人省心呐!”陆大宝闻言,紧握拳头狠狠地一砸桌子道:“俺给他安排的是到‘芜吉镇’西门佯攻,可他到好,领着二百兵跑到了‘俞庭镇’,连老带少给俺弄回来八千多。你说你把人弄回来了,城里的粮食倒弄回来点呀,结果他却说搬运太麻烦,留够了口粮其余的都烧掉。他说的倒是挺豪气,可害得俺们连着喝了两个多月的稀粥,直到秋收过后才他娘的吃上顿干饭,喝得俺这腿都软了……”

“哈哈……”李良实在憋不住了,瞅瞅陆大宝这背兴劲,好不容易谋划个挺细致的打劫方案,还因为种种原因跑偏,这他娘的要是不哭都新鲜了!

夕阳余辉照耀山间小路,李良与四位美妻目送醉意朦胧的陆大宝下山。看着他那蹒跚的脚步,踉跄的身形,四位美妻按捺不住心中的笑意,七扭八歪地笑成一团,只有李良在搓着下巴闷头苦思。

良久过后,李良砸吧了几下嘴,很是感慨地说道:“原以为老小子是个甜橘子,没想到竟然是个酸橙子,哎……”

——

实在对不住大家,年底工作太忙了,真的太忙了。小恭既要努力工作挣钱养家,又坚持治病调理身体,写作这事儿就耽搁了,不过小恭只要有空就会码字,差多少过些天忙完了全补上!(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五章 蕉

蕉,芭蕉科芭蕉属植物,热带地区广泛栽培食用。香蕉味香、富于营养,全年可收获,在温带地区也很受重视。植株为大型草本,从根状茎发出,由叶鞘下部形成假杆;叶长圆形至椭圆形。香蕉味甘性寒,可清热润肠,促进肠胃蠕动,但脾虚泄泻者却不宜。

——

八年前,“虚天大陆”原魔道的“蝎魔洲”来了两位大修士,名曰“赏善罚恶使”。他们执掌“仙农夫人”赐下的法宝“赏善罚恶令”,严厉惩戒那些胆敢违背“仙农夫人”道令,擅自闯入“蝎魔洲”的修炼者。

不过,他们的惩戒方式与修炼界惯用的方法不同,不抽魂,不炼魄,不损伤修炼者的元神,仅是体罚,也就是胖揍,当众胖揍。许多胆大妄为的修炼者曾因擅自入而被打的很惨,包括为数众多的低阶的散修和少数没啥靠山的大修士,皆是一视同仁,最惨者曾被打断全身骨头。

对于这样的惩罚,修炼者根本不会畏惧,特别是对那些大修士,别说打断骨头了,就是把躯体撵碎,只要元神无碍,用不了多长时间也可以恢复如初。不过这事儿要是传扬出去,那可就丢人了。某某某曾于某年在某地当众被人像死狗一样胖揍,但凡有点骨气的修炼者肯定不再苟延于世。

可总有一些不要脸的主儿,却抓住了这个弊端,一而再,再而三地往“蝎魔洲”里钻,让两位“赏善罚恶使”忙得个不亦乐乎。甚至还出现了一些反抗者。对此。两位大修士秉承一贯作风。能打的多狠就打多狠,能打的多重就打多重,但绝不伤及元神。

五年前,在妖域、魔道与神境数位皮糙肉厚大修士的领导下,修炼者们进行了一次大规模的“入洲行动”,参与人数达到了近万之多。这一下彻底激怒了大姐大茉莉,领着她的狗腿子们在“虚天大陆”修炼界进行了一场大清洗,屠戮仙门数万。修炼者以千万计。

杀戮过后,缓过神来的修炼者们终于想明白“赏善罚恶使”的真正用意了。什么只损其脸不伤其根,其实就是他娘的给大姐大拱火,好让她抓住把柄,将已方势力彻底剿灭,而他们则悄悄地派人接收仙门,接收传承了无数年的资源,险恶用心何其毒也!

自那以后,擅自入者杜绝了,“赏善罚恶使”的臭名也响彻“虚天”。许多背负灭门灭族深仇的修炼者,还给这两位大修士取了个更为贴切的外号。曰“阳奉阴违使”。当然,这些都是在背地里悄悄地说,可不能让他们听了去,万一人家再打个小报告啥的,那可就惨喽!

这一日,魔道大宗“阴罗宗”的宗派密室内,突然闪过一道红光,一个小巧的玉牌悬浮在时任老祖“魍魔大尊”的面前。

“嗯?”低沉的声音从一位正在紧闭双眼盘膝打坐的老者口中发出,散发出冷冷的杀意,凛冽的霸道,还有强横的威严。

“禀报老祖宗,‘蝎魔洲’传来急报,说有一股不知名的凡人势力,前不久刚刚抢劫了‘南周国’的‘芜吉镇’和‘俞庭镇’。”玉牌上传出一个颤抖的男子声音,似很畏惧这位老祖宗。

“哦?何时发生的事情?”老者闻言缓缓睁开双目,不紧不慢地问道。

“大概在三四个月以前……”见老者关注了此事,玉牌上传出的男子声音颤抖的更利害了。

“三四个月以前?为何现在才报?”老者的脸上现出怒意,冷冷地质问道。

“老,老祖宗息怒,只因派去的接应弟子不小心踏入了‘蝎魔洲’境内少许,让,让‘赏善罚恶使’给逮了个正着,被打成重伤,根本无法动弹,所以,所以才迟了些……”男子颤抖的声音继续增幅,说起话来也显得结结巴巴。

“将那名弟子抽魂炼魄!你,去‘冰原谷’面壁万年!”老者闻言,停顿了片刻道。

“弟子,弟子领命……”男子声音一下子没了底气,似被判了死刑的囚徒一般,充满了绝望。

“哼,还不快将抢劫之事报来?”老者冷冷地哼了一声,又道。

“是!据传信弟子报,三四个月以前,从‘白蟒山’中突然杀出一队人马,他们……”虽然受到严厉的处罚,但被老者问起,男子声音还是详详细细地将所掌握情报禀报于老者。

“呵呵,两百野匪可破四百精锐,小姐呀,您这又是玩儿的哪一出呢?算了,由您去吧,反正这‘虚天大陆’都是您的,只要别耽误了修炼,就算一时贪玩又有何不可的呢?倒是主人的吩咐……”老者听完男子的禀报,轻柔地笑着说道。

不过,说到了一半他似又想起什么,便盯着玉牌说道:“墨平,作为一宗之主,你用人不当,罚你去‘冰原谷’面壁万年已是轻判,但现在事出紧急,老夫便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你可愿意?”

“弟子愿意!弟子愿意呀,老祖宗!”男子声音显得很激动,似没有什么比去‘冰原谷’面壁万年更可怕的了。

“嗯,那你听好了。从即日起,你选派亲信弟子到‘蝎魔洲’的临近之洲征召凡人兵甲,人数要越多越好,然后运至‘蝎魔洲’,扶持他们参与凡间争霸,且不要暴露行踪,更不可让其他宗门知道是我‘阴罗宗’暗中操控一切,你明白吗?”老者点了点头,吩咐道。

“弟子明白。不过,老祖宗啊,万一我们的弟子再被那个‘赏善罚恶使’逮着咋办?他们,他们可是不讲理的!前次弟子派去的人,明明没有过境,可他们非说是过境了,不由分说就是一顿胖揍。打的那个弟子足足躺了两个多月才勉强能动的……”男子声音先是郑重地回答。转念又有些委婉地说道。

“哦?可知那二人是什么来路?”老者闻言一愣。沉吟片刻道。

“从修炼功法上看,应该是神境或是妖域中人,不过,他们的神识却是异常强大,爆发力奇强,可化身为万丈巨魔,应是我魔道中人。”男子声音凝重地答道。

“嗯?神识强大,可化身巨魔。又兼修了神境与妖域的功法?我‘虚天’何时出了这样的大修士?难道是主人的……”老者低头思索了片刻,突然身躯轻轻一振,有些激动地问道:“他们化身后的巨魔,可是一只狰狞蛮牛和一只三目巨猿?”

“是,是啊,老祖宗您怎么知道的?”男子的声音充满了惊讶与骇然。

“哈哈,果然是他们!好,很好!传我道令,‘阴罗宗’所有弟子停止一切修炼,竭力征召凡人兵甲。运至‘蝎魔洲’!主人呐,老奴找到了。老奴终于将他找到了呀!哈哈……”老者闻言“腾”的一下站了起来,异常兴奋地大笑道。

“啊?哦,弟子领命,弟子这就吩咐下去……”传音男子见自家老祖如此兴奋,似被吓到了,说起话来也有些心不在焉。但他的反应很快,微微愣了下神以后,马上恭敬地应承道。

“嗯?”老者很兴奋,但他并没有因为兴奋而失去理智的判断,听闻男子声音略有停顿,马上将笑容一收,冷目看向那块玉牌。

片刻后,老者冷冷说道:“墨平,你告诉宗门弟子,凡做好此事者,老夫收他作关门弟子,并助他成为踏天魔尊,而要是有人胆敢泄露出去半句,老夫让他永世不得超生!”

“弟子,弟子领命……”男子声音先是有些激动,随后又显得很惊恐,回禀的话语虽然极短,但语气变化非常明显,可以看得出,这位老祖宗的决定已经大大超出了他的预计。

“去吧……”老者没有再说些什么,单手轻轻一挥,那块玉牌便化为点点晶尘,飘落散去了。而他,则从怀中取出一块巴掌大小,似铁非铁似甲壳非甲壳的灰黑色牌子,静静地看着。

那牌子上刻着一只狰狞恶鬼,蓬头垢面,獠牙锋利,赤红的双目中间还一个小巧的“魍”字。

“主人呐,当年您收留了我们四兄弟,赐下‘魑魅魍魉’四大鬼王令,说是只要我们忠心服侍您万世,便可脱离苦海,永生不灭。现在算一算,老奴已经轮回转世九千九百九十八回了,还差两个轮回便可功德圆满。可您,可您却不要我们再服侍您了,哎……”

“小姐天性纯良,虽然天资极佳,修为很高,但她这些年来一直都在您的护佑下成长,涉世不深,根本不知人心险恶,您让老奴照看一二倒也说得过去。不过,您却让老奴做那背主弃义的事情,这么多年过去了,老奴是怎样的人您还不清楚吗?老奴又怎能下得去手呀!哎……”

“主人,小姐已经找到了那人,现在就跟那人在一起呢,按照您吩咐的,老奴要顺着他们,暗中帮着他们,即使明知他们是在胡闹,也要听之任之,直到天地异象的降临,这一点老奴能做到。不过,下一世轮回老奴就要做那丧尽天良的恶人了,假如真的做到了,他们能原谅老奴吗?”

“算了,走一步算一步吧,经历近万世的轮回,老奴已经看够了世间的恩怨是非,不差这最后一世混沌,就算得不到他们的原谅又能怎样?大不了放弃那永生不灭的机会,本来就是一个凡夫俗子,何必苦苦强求,呵呵……”老者盯着牌子,悠悠地念叨着,不知不觉竟放下了心中的苦恼,从焦虑中释怀。

“嗯?”少了压力,去了心病,身心轻松的老者愣住了,他没有到想,困扰他许久的难题,仅在几句随口的感叹中轻巧化去,更没有想到,放下包袱会是如此的愉悦。

突然,他手中的牌子放射出淡淡地赤红色光芒,两只鬼眼也微微地闭合了少许,浓重的邪气如开闸洪水,宣泄翻滚而出,转瞬之间便充斥整个密室。

“鬼迷心窍?坏了!”老者见状大惊。低呼一声。便如出膛的炮弹。“嗖”的一下冲破密室而去。

“呜呜,主人呐,求求您了,饶了我吧,这生儿子没屁眼,缺德带冒烟的活儿,我是实在干不下去了,呜呜……”小院里。天麻跪在地上,双手紧抱李良大腿,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

在他旁边,南生也同样跪在地上,但他没哭,仅是铁青着脸一言不发地盯着李良的脚丫子看,就跟受了莫大委屈的上访群众一般。

“哎,当初咱不是说好的嘛,你跟南生唱白脸,能耐媳妇唱红脸……”李良被他紧紧地抱住。根本就动弹不得,只好长长地叹了口气道。

“呜呜。可您没说唱完白脸和红脸以后,还有一个不要脸呀!”天麻很愤怒,也很委屈,早知道主人坑起人来没深浅,但也没想到他娘的竟往死里坑!

“啥叫不要脸呀,这明明是为了子孙后代着想嘛!那些贪得无厌的王八羔子,吃着碗里的,还想着锅里的,明明守着偌大个仙门,占着那老些资源,却他娘的非要跑到咱这儿占便宜,揍了他们还不长记性,你说,把他们连根铲除有啥不对的?”李良撇了撇嘴,很是不屑地说道。

“呜呜,话是这么说没错,可那些被您占了的仙门,您不仅遣散所有弟子,变卖所有产业,仅留下一些建筑还,还对世俗之人开放,说是什么旅游创收,这哪是为子孙后代着想啊,这分明就是您想敛财嘛!”天麻挺起脖子,义愤填膺地说道。

“对呀!我把财敛过来,才能留给子孙后代嘛,交给别人管,你放心,我还不放心呐!”李良重重地点了下头,狡辩道。

“就算您想给‘虚天大陆’的后辈们留下些资源,可,可也用不了那么多吧?您自己算算,这几年您捞了多少,光是极品灵石就能堆成几座山了,还有黄金,白银,珍珠,等等吧,反正根本用不了!”天麻明知李良在狡辩,但一时有些没词儿了,只好胡乱找个理由,硬着脖子道。

“我说猴儿哇,经济社会要发展没钱可是没法儿办呐!远得不说,就说开发大西北的问题,你说‘仙圣’大人多照顾咱呐,知道咱人口多土地少,生活空间紧张,这才给咱拓宽了土地,扩大了耕地面积,让咱有更多的土地可以住人,让咱有更多的土地可以耕种。”

“可咱呢?守着土地混吃等死,大瞪着两眼儿不去开发,如果有一天见到了他老人家,你说咱丢不丢人呐?可要是开发,谁去开发?你去?还是我去?咱们都不去,那谁去?总得有人去吧?就算是一些穷苦人家,你让人家脱家带口的往荒芜之地跑,屁嘛不给是不是也太操蛋了?”

“所以说,咱得借着这个机会多存点钱,多存粮,多存点布等等吧,以备不时之需呀!另外呢,还要有针对性的选一些靠谱的人,踏实的人,不是为挣开荒费的人,劝慰他们搞迁徙,鼓动他们搬家,到更加广阔的土地上繁衍生息,你地明白?”李良轻柔地拂了拂天麻的头,苦口婆心地说道。

“可,可您根本没把搜刮来的财富分给谁呀!已经装满好几百储物镯了,都进了您的腰包……”天麻继续争辩道。

“这不是还没来得急嘛!正好,你现在也问起此事了,那就进行第二阶段的工作吧。我已经让芙蓉起草了详细的‘西部大开发工作方案’,你和南生拿回去仔细参详一下,想清楚了,弄明白了,就开始做。至于抢坏人的事儿,先停一停吧,等钱全发光了再继续。”李良使劲将他与南生扶起,淡淡地说道。

“啊?还,还要继续呀?主人呐,别玩了,求您了!我们哥俩现在都已经遗臭万年了,再继续,再继续的话,我们哥俩也别‘虚天大陆’修炼界混了,干脆找个山沟子别出来得了……”天麻听了李良的话,原本是挺高兴的,但听到最后还要继续,立刻不干了。

“咋个意思?有抵触情绪?觉得没面子了?我说猴儿哇,做人得大气,得看长远,只瞅眼前可是不行地!是,你们受了我的委托,表面一套,背后一套,非常阴损地抢了那些王八蛋的家底儿,在修炼界里是臭名昭著,人人喊打,甚至还有一些操蛋的主儿,用一些低劣的手段,比如扎小人、编谣言等等。”

“不过,我倒是想问问你了,他们那些人从无到有积累起来的财富和资源是哪儿来的?他们一不从事劳动,二不从事经营,三不创造商品,凭什么就可以占有那些财富和资源?还不是他娘的仗着高强的修为抢的!现在咱们抢他们的,又有啥不可以的呢?”

“再说了,你们现在的名声是挺臭,挺让人上火的,但要是做好了第二阶段工作,让数千万、数亿的百姓可以安居乐业幸福生活,你们觉得你们的名声还会这么烂吗?到那时,恐怕给你们建碑修庙永享香火都是有可能的,整不好啊,嘿嘿,还会给你们扣个什么牛逼头衔呐!”

“所以说嘛,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受得群修骂,当得百姓仙,你地明白?而你们哥俩,这边虽是挨了骂,但那边却被供奉,就好比香蕉与芭蕉,同样都是蕉,一个可以享誉上品佳果美名,一个则只能喂猪,到底是在天地万民中当香蕉,还是在修炼者中当芭蕉,你们自己掂量着办吧。”李良晃悠着脑袋,语重心长地劝慰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六章 芒

芒果,属漆树科,是一种原产印度的常绿乔木,叶革质,互生;性温,花小,黄色或淡红色,成顶生的圆锥花序,产芒果和劣质淡灰色木材。芒果果实含有糖、蛋白质、粗纤维,芒果所含有的维生素A的前体胡萝卜素成分特别高,是所有水果中少见的。芒果为著名热带水果之一,因其果肉细腻,风味独特,营养丰富,深受人们喜爱,所以素有“热带果王”之誉称



——

“为什么要这么做?”看着天麻与南生纠错满怀地离去,茉莉的心境产生一丝波澜,疑惑也随之衍生,不禁有些茫然地向李良问道。

“哎,就因为我呀!他娘的,吃饱了撑的非要感悟什么帝王争霸,却累得万民受苦枉送性命,如果不想招儿弥补一下,你觉得我这心里好受吗?”李良轻轻叹了口气,很是感慨地说道。

“就这么简单?”芙蓉可不相信李良做出这么大手笔的事情只是为了让心里好过一点,老小子骨子里总是憋着坏,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冒出一个鬼主意,让大家吃上一惊。

“当然,呃,或许还有那么一点点别的想法……”李良狡黠地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原想直接承认糊弄过去算了,但相处久了彼此太了解,根本糊弄不过去,便无奈双肩一垮,郁闷地说道。

“我就说嘛!”芙蓉轻捶了李良一下,嗔怒地说道。

“哼,你这人!我们夫妻这么多年。相亲相爱。不分彼此。你怎么还做些小孩子的把戏?”茉莉有些生气,这明显就是不信任的表现嘛!

“呃,哎,能耐媳妇呀,真不是我存了什么虾米心思,而是我有不得以的苦衷哇!”李良咽了咽口水了,傻愣愣地瞅了几眼“愤怒”的媳妇们,无奈地叹了口气道。

“什么意思?”

“夫君。莫不是你又瞒着我们布下了什么计划?”

“讨厌的家伙,明明有好玩的,却不带我们玩!”

……

李良说完,芙蓉、百合与薄荷立刻围了上来,或凝重、或惊讶,又或兴奋,吵吵嚷嚷地说道起来。

“别吵了!夫君,你到底又想到了些什么?”茉莉本就有些心神不定,听到其余三个女人如小商小贩砍价般的瞎嚷嚷,不禁怒喝一声。随后有些严肃地向李良问道。

“是你们逼着我说的啊,将来要是有烂屁股事儿找上门。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李良拨开拉扯自己的媳妇们,退后了几步说道:“客观上说呢,‘虚天大陆’是能耐媳妇的师尊创造的,别的大尊管不着,但你们也是知道的,那位‘仙圣’大人撂挑子跑路了,已经撇下咱们不管了。”

“要知道,现在的‘虚天大陆’那可是香饽饽,基础好,底子厚,‘仙圣’大人临走的时候还想着给咱们提提级别,涨一涨工资,让咱们的生活条件更舒坦一些,活得更长一些,又下了大功夫,将一个破烂货硬是给改成了高档品,时日一久你们还会觉得咱是没娘管的娃吗?”

“那要是有人来管了,谁来管,怎么管?会不会插一些人家的直系亲属和弟子后辈?会不会觉得咱们这些土著不顺眼,要把咱们往死里整呢?假如真是这样的话,该咋办?反抗,有人能打得过那些老王八蛋吗?就算是群殴,大家一起上,胜的机率又有多大?”

“当然,也有可能运气比较好,赶上一个温顺的头头儿,瞅咱们那叫一个顺眼,比亲儿子亲闺女还顺眼,咱们想干啥就干啥,咱们想咋招就咋招,即使是能耐媳妇继续称王称霸,逮谁欺负谁也是听之顺之。不过这种可能性就比较低了,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反到是运气不好的概率比较高一些。”

“所以呢,咱们就得提前做好准备。一方面要削去光芒,别让那些王八蛋过早地注意到咱们,就算拖不了太久,也要拖一天是一天。另一方面则是要收拢人心壮大实力,把不听话的,心眼多的,将来肯定会叛变的统统清理掉,留下那些踏实的,愿意听咱们话的大力培养和扶持。”

“等到倒霉的日子降临了,咱们是反抗,是顺从,或是集体搬迁,有了一大堆忠实的追随者,怎么说也比孤家寡人要强吧?而我囤积如此多的财富、宝藏、资源,就是为了应付那时所提前准备的活动经费,最起码在困苦时期咱们依然有机会。”

李良虽然说的是粗俗幽默,但还是让茉莉等四女的神色大变,气氛一下子冷了下来。好一会过后,聪慧的芙蓉才又问道:“夫君,既然你已想得如此深远,为何不提前将此事告知我们?难道你想独自抗下此事?又或是……”

“开啥玩笑呀,我他娘的躲都躲不及呢,咋会挺个脑袋往前凑?不告诉你们的原因也是怕你们往前凑。远得不说,就说能耐媳妇吧,现在谁不知道她是‘虚天大陆’的大姐大呀?只要逮着一个胆儿小的,保证第一个将她供出来!回头她再参与这事儿,嘿嘿……”李良没有说下去,只是凝重地注视着茉莉。

“不对,你既然不愿意往前凑,那为什么还让天麻和南生大哥收敛财富和资源呢?”薄荷天性单纯,加之又是神境中人,动脑筋对她来说是件非常麻烦的事儿,不过不爱动脑可不代表就是笨蛋,相反若论起思维的敏捷度,她则是四女当中反应最快的了。她仅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李良的话,便诧异地问道。

“哎,我就知道,凭着你们几人的智慧,想他娘的搞点阴谋诡计根本没戏!”李良眨巴着眼睛盯着她看了片刻,随后狠狠地跺了跺脚,怨恨地说道。没办法。这属于智商问题。咱这头儿吭哧半天想好的套路。人家一琢磨就逮着关键了,想打烟雾弹蒙混过关,纯属于自己骗自己。

“这么说,你确实有计划喽?”茉莉的神情转冷,声音也如寒冬的风霜一般,低沉而又凛冽。同时,狂暴的杀气与肆虐的天地威压翻腾而起,直直冲向了天空。

“有。不仅有,而且是想了许久,反复论证了许久的计划。”面对恐怖的杀气与威压,李良没有退缩,也没有回避,而是把脸一板,严肃地说道。

“为什么?”茉莉闻言一愣,随即怒意再次提升,说话的声音也隐隐地带了些许沙哑。

“你很骄傲,很狂妄。也很任性,虽然你具备了骄傲、狂妄与任性的条件。例如资质、修为、智慧等等,但你却不具备相应的心理素质,换句话说,如果有人可以将你打败,你就会彻底被修炼界所淘汰。”李良神色凝重,双目直视已到爆发边缘的茉莉,冷冷说道。

“你什么意思?”茉莉有些迷糊了,自己深爱的男人,与其作了十多年夫妻的男人,今天到底是怎么了?不仅说话硬气霸道,针锋相对,而且直接点出自己的种种缺点,就算是感情破裂也不至于如此吧?

“极度骄傲,再加上绚丽的光芒,能耐媳妇呀,如果有一天真遇到了强敌,你会怎么做呢?”李良顶着杀气与威压,缓慢地走到她身旁,扫了一眼同样惊诧且愤怒的另外三女,浅浅一笑道。

“这跟你的计划有什么关系吗?”茉莉没有回答问题,而是冷着脸反问道。

“遇强不会弯,遇狠不会躲,如果有人欺负到你头上,估计就算拼上性命也会跟他对着干吧?呵呵,这便是所谓的秉性,改不了喽!不过,打败了敌人固然很好,要是打不过敌人咋办呢?”李良轻轻摇了摇头道。

“哼,一天到晚就知道装神弄鬼,赶紧说!”茉莉心里这个气呀!就李良这操蛋的性格,先摆出一大堆问题让你猜,猜迷糊了再给你解答,痛痛快快地直接说出来有啥不可以的?都是自己人,哪儿那么多臭讲究?

“我说能耐媳妇呀,越是急躁越容易暴露你的弱点,这个道理你比我要清楚。什么事情都直截了当的说,你觉得事情简单了,可它真的就简单了吗?再说了,刚才我已经告诉你了,我要做的事情有两项,一是去芒,二是蓄力,是你不注意听的,怎么又把怒气撒在我身上了?”李良翻了翻白眼,撇着嘴说道。

“你!好,很好,姓李的,我要……”茉莉直感觉浑身发抖,说起话来也有些难成全句。

“要宰了我是吗?动手啊!您老大执掌‘虚天’百万年,那还不是想杀谁就杀谁,想欺负谁就欺负谁,我不过是一个小小的‘结丹’修士,算得上哪棵葱哪头蒜?”李良伸出脖子,继续拱火道。

“夫君,你,你这是何意呀?”芙蓉见事情闹到这种地步,急忙上前劝慰道。

“何意?如果你们不是我媳妇,我他娘的犯得着费心费力的瞎琢磨吗?”李良闻言怒了,凶恶地瞪着四女说道。

“夫君,你……”芙蓉傻眼了,怎么劝架不成还把她也给绕进去了?

“‘虚天大陆’诺大的一块肥肉,就算我们再怎么消停,不惹事,不闹事,又会有多少时间可供我们安享太平?一千年?还是一万年?狼来了,要咬人了,以你们几人的性格能坐视不理吗?真要是打起来,胜算又有多少?五成?三成?还是半成?打不过,还想生存下去,该怎么办?”

“所以必须要提前着手,让你们逐渐脱下高高在上的神圣光环,变成被淘汰的废物,变成落水之狗,变成只能藏在山洞子里的软蛋,冷眼旁观争斗,用心寻找机会。而在此过程中,必须要忍耐报复、讥讽、嘲笑,甚至是唾弃和屈辱,就你们现在的秉性,可能吗?”

“我让天麻、南生两个家伙当走狗,让能耐媳妇当恶人,还让你们几个当帮凶,其目的就是给你们塑造敌人,强大的敌人。或许他们现在仅是一些不入流的蝼蚁,要钱没钱,要丹药没丹药。要修为没修为。但因为有仇恨便会产生强大的动力。超越你们的动力。”

“另一方面,我让天麻、南生散财开荒,其目的就是创造更多的天地灵气,让‘虚天大陆’变成最适宜修炼者生存的大陆,变成可以孕育产生修为高绝大修士的宝地。千年或是万年以后,若有恶狼来袭,反抗他们的必是那些后起之秀,而你们则在暗中寻找弱点。或悄悄点拨后辈,或直接出手反抗,再或另寻妙方等等。”

“如此一来,我们就有了一个喘息的机会,‘虚天大陆’也有了一个反抗的契机,或许会阴损一些,但从实际角度来看,能够打败恶狼的人无外乎我和你两个人,其他人就算成长的再快,也绝难在敌袭之前成为参天大树。而像你们想的那样。敌人来了就跟丫的死磕,跟送死又有啥区别?”

“说你们两句还不爱听不行。不告诉你们还不行,奶奶的,如果所有事情都能用拳头解决,那他娘的还长个脑袋干啥使?揪下来当球踢得了。晚上每人抄写‘家规’二十遍,不抄完不许睡觉!”李良大义凛然地训斥了一通,随后双手一背,怒气冲冲地走出了小院。

“茉莉姐姐,夫君他,他说的这些好像有点道理哎……”百合被忽悠的一愣一愣的,好半天之后才怯懦地对茉莉说道。

“是啊,是啊,夫君好像真生气了哎……”薄荷也入戏了,眨着眼睛瞅着李良离去才心虚地说道。

“道理是有一点,不过,不过总感觉还有些不太对……”芙蓉咬着樱唇沉吟了许久,大面上看李良说的是句句在理,但实际上则令有隐情,好像老小子在干大事的同时,也没忘了干点私事。

“是啊,我也感觉夫君他有些不太对劲。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为什么不跟我们直说呢?我们并不是不明事理的人呐!还有,他既然把计谋设想的如此深远,那为何不同步推进,反倒要大费周张呢?”茉莉毕竟老道,想了片刻便很敏锐地指出漏洞道。

“对了,私房钱!”突然,茉莉的眼前一亮,想起了前些年李良偷偷摸摸藏灵石、藏银钱的模样,不禁把脸一沉,咬牙切齿地说道:“哼,八成是那该死的家伙又想卡些油水,存私房钱了。”

“私,私房钱?莫不是……”百合有点儿明白了,绕了半天原来是给他自己留后路哇!

“二十遍家规是吗?哼哼,晚上让他好好尝一尝,二十遍家规到底是啥滋味!”茉莉嘴上说的虽凶,但心里却荡起一丝甜蜜。她清楚的记得,在李良偷偷扣下的“私货”当中,有一多半都是她和她们可以用得上的,就算李良存了私心,那也是为了她,为了她们。

“东家,你这是咋地了?怎么挂彩了?”恢宏的“寨主”大宅内,李良瞪大了眼睛直勾勾瞅着出来迎接他的陆大宝,很是诧异地问道。

只见陆大宝,左眼框子子青,右眼框子紫,鼻梁子向左上方倾斜,脸蛋子上全是乌青,且还挂着深浅不一的伤痕若干,脑瓜上系着绷带,胳膊吊着,腿瘸着,惨败回营的倒霉兵与其比较起来,或许都会强上不少。

“嗨,别提了,老干呐,看来俺真的不适合领兵打仗啊!”陆大宝闻言,眼泪都快下来了,抓住李良的手无比悲凉地叹息道。

“咋个意思?东家你又领兵打仗了?瞅这模样,不会还他娘的打败了吧?”李良吓了一跳,老小子前些时候刚从喝粥时代解脱出来,怎么这么快又他娘的不安分了?

“没败,没败,哪能总是败呢,这回胜了,大胜,嘿嘿……”陆大宝急忙摆着手说道,原本伤感之情也于转瞬间化为慌乱。

“没败?还大胜?那你咋弄成这个熊样的?”李良纳闷了,大胜还能他娘的伤成这个奶奶样,那要是大败会啥样?

“哎,此事说来话长啊!那个,老干呐,咱还是进屋说吧,俺这腿脚……”

“明白,伤员嘛,进屋聊,进屋聊。”

“呃,那个,啊,哎……”

“东家,你这又是咋地啦?没事整那些感叹词儿干啥?”

“呃,哎,没招呀,感慨的事儿太他娘的多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七章 柿

柿,亦称朱果,属柿树科。柿的种类繁多,果实大小形状亦不一致,普遍呈卵形或扁圆形,秋末成熟。果色由青色转为黄色,熟时成红色,红叶如醉,丹实似火。柿有养肺胃、清燥火的功效。可以补虚、解酒、止咳、利肠、除热、止血,还可充饥。

——

常言道,将是兵之胆,帅是军之魂。一个军队可以有胆小怕死的兵,可以有平庸无能的将,但绝对不可以有没脑子的帅,否则后果很严重。

陆大宝所统领的“叛军”,帅很有头脑,虽然没啥文化,但土方法挺多的,又经过十多年的磨合,威望之高绝难撼动。将就更甭提了,郭大侠治军严谨有方,且身怀高超的刺杀绝技,武功了得,冲锋陷阵勇不可挡。兵也凑合,早年的时候可能是些野孩子,但现在绝对是真心守业的卫士,上了战场不会怕死认耸。

但就是这样一支军队,为啥还会让主帅伤成这个奶奶样呢?要知道,主帅可是军队的灵魂,如不是兵和将都死绝了,断不能让敌军伤及主帅分毫,就算拼上一切,也得保护主帅,除非敌军直攻中军,拼死也要斩主帅于马下,而真要是那样,唯有大败之理,绝不会胜利。

出于强烈的好奇与非常的纳闷,李良围绕这一话题那可是问了又问,才不管陆大宝什么腼腆、羞愧、丢面子等等呢,只要老小子不说,三句话不到便会提上那么一提,实让陆大宝产生了冲进地缝里。或是狠狠地给李良几个大耳光的想法。

“东家呀。到底咋回事儿呀?这酒都喝半天了。你咋还不说呢?”李良蜷缩着腿蹲在椅子上,端着酒碗伸着脖子,很是认真地说道。

“啊?啊,那个,老干呐,多日不见十分想念,来来来,咱俩再喝一杯。再喝一杯……”陆大宝舔了舔嘴唇,抄起桌上的酒盅,伸臂与李良的酒碗碰了下,一口将其饮尽。

“嗯?东家,你的酒量见涨啊?”李良更诧异了,十多年的老朋友了,别人或许不知道他的酒量,但陆大宝绝对不会不知道,让李良“喝躺”过不知道多少回了,咋会不知道他的深浅呢?可是。老小子居然敢挑衅,敢跟他碰杯。靠得来,里面问题很大哟!

“啊?哦,那个,老干呐,啊,这酒,这酒,对,对俺的伤有好处,嗯,对俺的伤有好处,所以得多喝点,多喝点……”陆大宝吭哧了半天,突然想了一个很差劲的借口道。

“喝酒疗伤?疗什么伤?莫非,莫非你,你下面出了什么问题吗?”李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

“下,下面?下什么面?”

“就是你的阳物,咋地了,不举了?这岁数就不举,可是有点年轻啊!”

“没,没,绝对没,举得挺好,真挺好!”

“那你喝酒疗什么伤呀?”

“呃,那个,内,内伤,对,就是内伤!”

“内伤?你跟你媳妇干啥玩意了,还他娘的整出内伤了?”

“不是跟俺媳妇,不是跟俺媳妇!”

“我靠,咋个意思?东家你还养小三了是吗?”

“小三?小三是啥呀?”

“呃,就是姘头、情妇、未经大老婆允许偷偷搞地小老婆,也可以称之为狐狸精等等吧。”

“没有,绝对没有!”

“没有?没有咋会内伤了?你,你不会口味改变,搞他娘的什么龙阳之好吧?”

“没有,没有,老干呐,求你了,你就别瞎猜了,这要是让俺媳妇听着,好几年消停不了的!”

“东家呀,不是我老干愿意瞎猜,是你整的这些事儿很玄乎呀!让人浮想联翩呐!你就说你身上的这些伤吧……”

“老干呐,俺说,俺说还不中嘛,哎……”

“哎,对嘛,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早说早了事,晚说背黑锅,如果不是你吭哧瘪肚的打马虎眼,我他娘的会瞎猜吗?不过话又说回来了,瞎猜也有瞎猜的好处,虽然是冒懵乱琢磨,有鸟儿没鸟儿的瞎打一气,但整不准就会打下来点儿啥关键的,比如东家你包养情妇小三这事儿……”

“老干呐,老干呐,俺说,俺全说,半点儿都不留地说!”

“真的?”

“真的,绝对是真的!”

“好,那你先说说包养小三这段儿吧。”

“……”

两个月以前,山寨负责打探情报的谍报人员传回消息,说有一批重要的军事物资要在“俞庭镇”转运,包括兵器、战甲、军马和大量的粮食与药品,总量约可装备万人部队的一年之用。而负责押运这批物资的军队约有两千兵马,乃是“南周国”的精锐。

陆大宝收到这个消息可是既兴奋又纠结。兴奋是因为肥羊实在太肥了。兵器、战甲、军马,这些都是他们现在最为缺少的东西,特别是军马,哪怕只有区区千匹,要是抢了回来,也足可以让山寨的战力提升一个大的档次。

纠结是因为可战兵丁实在有点儿少,满打满算只有一千,其中还包括五百名新招收的“迁徙者”,虽然经过几个月的操练有点模样了,但真刀真枪的上阵杀敌,那就不好说了,而对手不仅人数超过已方一倍,且还是久经杀场的精锐,万一抢劫失败可就将家底儿全都赔进去了。

于是乎,陆大宝连续主持召开了十七次军事会议,与郭啸天等军事将领反复讨论了抢劫的可行性,并在酌定此事后,献良策,做方案,细分工,明纪律,推演论证,详加揣摩,最终拿出了一个很是牛逼的“三更扰敌五更抢,分散撤退实带虚”的计策。

即:三更时分,由郭啸天率新兵五百反复袭扰敌营。装作很想抢。但又抢不过。可还不死心的无能匪类,以轻敌心。五更时分,郭啸天与陆大宝从南北两个方向同时猛攻,趁着敌军困倦疲乏,一举攻入中军大营,斩敌帅,破乱军。

此战成功后,由郭啸天率五百新兵。穿着破旧衣衫押运物资走大路火速回山寨,而陆大宝则与大娃子、二娃子、三闺女化整为零,装作携物资四处逃窜的模样,让敌军分不清主次,分不清是该追杀在大路狂奔的“邋遢兵”,还是该追杀有组织逃窜的“精兵”。

不可否则,陆大宝在这方面很有天赋,此计一出那可是让郭啸天钦佩的不得了,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不过,为了证明自己的勇敢。陆大宝在郭啸天数次劝阻无果后,武断决定。于“白蟒山”山口附近,五百老兵再次集结,与追兵死战一场,让他们知道知道“陆家军”的厉害,省得以后他们来找麻烦。

当然,这场死战是要挑软柿子捏的,不是所有追兵都打,而是选择落单的、疲倦的、瞅着模样不咋地的,狠狠地给他们几下子,然后适当放掉一些贪生怕死的,让他们回去以后替咱们吹,这样便让会敌军有所顾及,或调动大军,或大事化小,而从眼下的局势来看,后者的可能性极高。

总结上次的失败教训,出征前祭天,战前严明军纪,战时注意气候变化,战后迅速打扫战场,整个抢劫的前两个半阶段进行的非常顺利,也就是第一阶段的“破敌军,抢物资”,第二阶段的“分头撤,打掩护”和第三阶段“选软蛋”,不过再后边的“往死揍”就出故事了。

为了充分发挥率先垂范的先锋作用,陆大宝在选定了欺负目标之后,很是豪迈义气地放弃了指挥作战,而是操起长矛冲锋在前。可谁成想他打架的本事实在太烂了,第一次冲锋就被拉下了马,然后人踩、马踩,再人踩,再马踩,直到把敌军全灭了,将士们才从泥坑里将他扒出来。

整场战斗“陆家军”重伤二十五人,轻伤六十一人,无人阵亡,除一位被敌将斩掉手臂的何老六,第二号重伤员就是这位勇敢的陆大帅了。不过那位何老六此战杀敌二十五人,乃是此战首功,而陆大宝,枪还没捅到人就被拽下了马,杀敌数鸭蛋!

“老干呐,你说俺咋那耸呢?骑马、端枪、冲锋这些个动作,俺可是练过的,练了好久呐!咋,咋到了战场上就不好使了呢?”醉意盎然的陆大宝,苦哈哈地说道。

“那个何老六,是啥来头?”李良根本没仔细听陆大宝那一段悲惨的经历,通过上次打劫事件就已经给老小子定了性,谋略“甜橘子”,作战“酸橙子”,说是骑马冲锋让人家给拽下来的,实际上还指不定是咋回事呢!

“何老六?俺记得他好像是老何家的人吧……”陆大宝愣了一下,眨着眼睛说道。

“废话!他名叫何老六,不是老何家的人难道还是你老陆家的人呐?我问得是那老小子是十多年前拉来的那批老寨民,还是你新招收的新人。真他娘的服了你了,这么重要的人物,咋就不知道关心一下呢?”李良气鼓鼓地骂道。

“关心了呀!俺亲自给他们家送去两百斤大米、二十斤猪肉、五匹绸儿呐!”陆大宝闻言,脖子一挺道。

“我靠,你他娘的还是不是人呐?人家被斩掉了一条手臂,你丫的就给两百斤大米、二十斤猪肉、五匹绸儿是吗?”李良这个气呀,抠门到了此种程度,狗日的咋还能混出那么好的名声呢?

“哎,老干呐,不是俺抠,是,是寨子真没钱呐!”陆大宝叹了口气,很是委屈地说道。

“没钱?你不是刚刚抢完一票吗?怎么这么快就没钱了?”李良纳闷了,劫道的土匪会没钱,抢不着或许可能,抢着了怎么可能?难道老小子抢的都不是钱,而是石头?

“哎,老干呐,一言难尽呀!”陆大宝更委屈了,眼眶子也慢慢升起了红晕。

秋风萧萧,夕阳暗淡。李良信步走在山间小路上,反复回想着陆大宝那一番苦涩之言。谁说有人扶持就一定会大红大紫,谁又说有人帮助就一定会顺风顺水,世事难料,天意莫测,在好事的背后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坏事,就算有强力的外援撑着,也不全是心想事成。

十多年前,李良为陆大宝收敛了大量的金银财富,让他有足够的身家去建城、建军,甚至是建国。但也正是因为有了这笔横财,让陆大宝有了底气,做什么都变得大手大脚,追随他的那些人亦是水涨船高,俸禄高,待遇好,福利足,从上到下都是满意之极。

打一天的散工,可以挣到二三十两银子,开垦一亩荒田,寨子奖励五十两银子,伐木、挖矿、打铁、建筑等每一项工作都会带来难以想象的高收入。慢慢地,高昂的奖励被寨民所适应,挥霍之风大起,能干活儿的不愿意干了,不能干活儿的理直气壮等着被养老。

在这种情况下,寨子所能创造出来的生活物资逐渐减少,物价开始飞涨,原本几文就可以买到的米、面、油、盐等,急速攀升至几两、几十两,甚至是上百两,寨子的经济系统崩溃,寨民辛苦挣来的高报酬,用来消费却买不到啥东西,只能抱着一堆堆闪亮的废物挨饿。

十多年来,低税点高俸禄政策让整个山寨始终处于一种负债经营的局面,公共库存总量直线下降,收入不抵支出的百分之一,直至两年多前,山寨库房的银钱全部花干净,奢靡之风到了一定程度,陆大宝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急急忙忙召来一干人等商议讨论。

在第一个十字路口选错了方向,再想重归正道那可就难喽!陆大宝等人商量了许久,加税肯定不行,刚刚建立起来的政权靠得就是免税免赋役,如果此时加税无疑是釜底抽薪,自断前程。不加税,那又该从何处捞钱儿呢?陆大宝想到的便是外财,也就是靠抢夺外财来充实寨子的腰包。

正常来讲,这种思路是正确的,体内循环出现问题的时候借助外力让体内循环达到平衡也失为一种选择。

不过,习惯了安逸生活的人们再想让他们拿起刀枪去拼命,没有足够的诱惑那是想都别想。吃得饱,喝得好,谁会闲得难受而去打仗?那可是会送命的!唯有当诱惑足够大,大到可以押上性命赌一把的时候,才会有人铤而走险。

在这个问题上,聪明的陆大宝确实解决的很好。他没有再拿已经不值钱的金银来诱惑,而是审时度势,直接抬出寨民最需要的粮食、肉、布匹等生活必需品作为奖励。杀敌数量与获得的大米数量挂钩,战场上谁勇敢谁就能得到更多的食物、布匹等。

基于此种政策,这才有了“何老六断臂为大米”的传奇故事。原因嘛就是何老六他们家人口太多,六个儿子四个闺女,从加入山寨那天开始,感受到幸福生活的何老六便开始大肆造人,每年产一个,现在有一窝,不拼老命行吗?娃子们等着他挣得大米糊口呐!

停下脚步,迎着落日余晖,李良抬头看向山间小路旁边的一棵野柿子树。

虽然“蝎魔洲”仍属于热带、亚热带气候,但在海拔略高的半山腰处,特别是“白蟒山”这样的蜿蜒山脉,山顶寒气很难被风吹散,只能滞留于山谷之间,野柿子树便有了生存的空间。

不过,小气候影响下虽然营造出些许异变的环境,但硬生生将北方植物挪到南方栽种,只会像这野柿子一样,甜味尽去,徒留苦涩。

“看来是我错了……”良久过后,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悠悠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八章 枣

落叶灌木或乔木,枝有刺,叶卵形,开小黄花,核果称“枣子”或“枣儿”,椭圆形,熟时红色,可食。枣中富含铁,对防治月经性贫血和产后失血有重要作用,其效果通常是药物所不能比拟的。红枣中还含有大量的环磷酸腺苷,它能调节人体的新陈代谢,使新细胞迅速生成,老死细胞很快被消除,并能增强骨髓造血功能,增强血液中红细胞的含量。

——

屁大的一个山寨要建国?如果不是亲眼见到寨主大人贴出来的告示,估计不会有人相信的。因为就算是吹牛,多多少少那也得靠点边,连抢来的那些俘虏都算上才三万来口人,就他娘的要建立国家,说出来谁信呐!

但现在,吹牛都吹不出来的事情竟然变成了真的,向来低调的陆大寨主居然公告全寨,废除前尘旧法,立“蜀国”,自称皇帝。同时,设六部,定律法,开科举,封将帅,回收“吴兴国”、“南周国”、“韩武国”等国货币,定制新的货币“蜀银卷”,规范市场管理,干涉商家定价……

焕然一新的“寨主”大宅外,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多人,有年近古稀的老者,有调皮捣蛋的孩童,有穿着体面的书生,还有粗布麻衣的农户。大家全都注视着宅院墙壁上的“告示”,或轻声地读诵,或拧眉头默念,偶有小声交谈者在守卫的怒视下亦乖乖地闭上了嘴。

“呵呵,不赖嘛,十年多不见全他娘的认字儿了哎!”寨主大宅对面的一处宅院墙头。李良贼头贼脑地探出半个头来。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轻笑着说道。

爬墙头儿这么好玩儿的事情,他的四位美妻当然是欣然陪同了,不过爬上来以后嘛,又觉得没有李良吹嘘的那么好,隐隐中还有一些丢人的感觉。

“夫君呀,我还是不太明白,这纪委书记到底是干啥的?”薄荷瞅了瞅拥挤的人群,又看了看兴致勃勃的李良。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道。

也不知道李良是咋想的,回到自家小院后一头就扎进了书房里,连续忙活了一个多月,写了厚厚一大沓子“方案”,然后就领着四位媳妇下山了,说要辅佐陆大宝争霸天下。四位媳妇对于李良的决定向来是听之任之,别说是辅佐了,就是李良想自己参与,她们也会全力支持。

可没想到李良下山以后,一方面怂恿陆大宝建国。另一方面却给自己封了个奇怪的“纪委书记”。从古至今,辅佐明主成就帝业的智者勇将海了去了。他们或是以军师身份出山,或是以名将身份登场,再或是比较低调的,以仆人、随从、门客等身份亮相,可从来没听说过有这么个怪身份的。

“哎呀,不是跟你说过了嘛,就是别人不管的,我管,别人管的,我还管,这就是纪委书记的职责了。”李良闻言,很不耐烦地说道。

都说女人啰嗦,可不是嘛!就因为这么一个破纪委书记,从早上问到晚上,从屋里问到屋外,逮着个空就问,这个问完那个问,它不就是个新名词儿嘛,现代社会每天都能蹦出许多新名词儿的,也没见哪位大哥大姐像她们这样撵着人家屁股问的,这或许就是差距吧……

“那,那什么是你管的,什么又是别人管的呢?”薄荷咬着樱唇沉吟片刻道。

“姑奶奶,我哪知道什么是我管的,什么是别人管的呀!”李良有些无语地翻了翻白眼道。

“你既然不知道什么是你管的,什么是别人管的,那为什么要当那个什么纪委书记呢?”薄荷不乐意了,你都不知道自己该管什么不该管什么,却弄出一个让人根本听不懂的破名头,这不是明摆着耍人嘛!什么辅佐陆大宝争霸天下,说到底还是来找乐子的,真是死性不改!

“小祖宗,我说的是将来,将来懂不?纪委书记职责就是将来如果发生了什么事情,别人不管的我管,别人管了的但没管顺溜的我还要管,明白了吗?”李良双肩垮下,无奈地解释道。

“不明白。”薄荷眨了眨眼睛,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咯咯,行了行了!薄荷妹妹,你明知夫君是蔫萝卜的性格,看着憨实,尝着辛辣,盛到桌上当不了菜,烹饪大餐配不料,你却偏偏要跟他争执,不是自讨苦吃吗?”芙蓉见此,银铃般轻笑一阵,随后轻轻拍了拍薄荷的手臂道。

“谁是蔫萝卜?说谁呢?”李良不乐意了,你劝你的好姐妹却怎么把咱说的那么不济?还他娘的蔫萝卜呢,你见过谁家的蔫萝卜上还插鲜花的?最差劲那也得是牛粪级别吧?

“哼,芙蓉妹妹,你说咱家夫君是蔫萝卜这事儿,我可觉得不是很妥当……”这时,冷眼注视人来人往的茉莉发话了。上次事件以后,这位姑奶奶就一直冷着脸,也不知道她想怎么地,反正是较比刺头儿的。

“对嘛!你说我这么伟岸的一个大老爷们儿,咋会是蔫萝卜的性格呢?”李良很激动,还是大媳妇知道疼人啊,别看最近一段时间脸耷拉的比较长,但关键时刻还是向着他的,数岁小的小媳妇就是差点事儿。

突然被插了一杠子,打断了将要道出的话语,让茉莉的脸色又沉了几分。她轻轻瞟了李良一眼,既不赞同,也不反对,只是继续娓娓说道:“芙蓉妹妹,蔫萝卜表皮虽蔫,但腹中仍然清脆,就算上不了台面儿,当个小菜还是可以的。咱家夫君的模样跟蔫萝卜似有几分相像,不过肚子里面嘛,可就不是清脆那么简单喽!”

“嗯?”李良闻言眉毛立刻竖了起来,怒气冲冲地瞪向了她。好嘛,大媳妇临阵倒戈。四美女同仇敌忾。老哥们混得连个蔫萝卜都不如了!

“咯咯。茉莉姐姐好过分哟!夫君怎会连个蔫萝卜都比不过呢?”这时,在旁边听笑话的百合说话了。

李良又激动了,都说情人还是老的好,这话不假呀,瞅瞅咱们的小百合,多乖呀!不过,喜悦之情刚刚攀上心坎就听到百合嫩声嫩气地又说道:“就算咱们都知道他是比不过,咱们作妻子的也不能当着他的面儿说不是?”

“一边呆着去!”李良心里这个气呀。好日子刚他娘的美好没几年,媳妇们就学坏了,瞅瞅嘴这叼,骂人不带脏字,也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教她们的,真是太坏了。

“咯咯……”

见到李良终于吃瘪,美女们娇笑不已。自上次的不合过后,这样的斗嘴故事便欣然在李家兴起,虽然看着是出现了矛盾,但实际上他们的夫妻感情更深了。十多年的平淡生活。十多年的朝夕相处,告别激荡的热忱。步入甜蜜的恩爱,四女在不知不觉中发现了爱情的另一翻美好,也在这美好中感受到了幸福。

“主人,主人!主……,您,您这是玩的哪一出呀?”这时,天麻急匆匆地跑了过来,或许是有了什么急事,他离得老远便高声呼喊起来。不过,跑到了以后,他却突然惊诧地站住了,拧着眉头问道。

“哪一出?这你都没看出来吗?四恶妇戏耍傻老爷们儿呗!”李良轻轻啐一口痰水,恶狠狠地说道。

“啊?昨,昨天不是耍过了吗?呃,不对,我不是说这事儿,是您,您的脚下……”天麻愣了一下,情不自禁嘀咕一句,随后晃了晃脑袋,指着李良的脚下说道。

“脚下,脚下咋啦?哎?我靠!”李良顺着他指的地方向下看去,只见脚下的木梯子不知何时已然毁去,自己则悬浮在半空中。他微微楞了下神,刚想调动法力维持住漂浮状态,突然只感觉内体一股灼热之气上涌,人便一下子摔到了地上。紧接着,一团乌黑腥臭的浓血顺着鼻口喷出,直射出数尺之远。

“主人!”

“夫君!”

天麻、茉莉等人见此,那可是吓坏了,一个闪身便围到了他身边,又抚胸又砸背,七嘴八舌乱成一团。

“别,别吵了,头晕,想吐……”刚刚喷出浓血,李良就已经挺难受的了,众人再这么一吵,就感觉头如万针刺,肉似钢刀刮,全身上下麻痛难耐,特别是腹中,气血如滚沸之油,一个劲的往上冲。

“夫君,你怎么了?”见到李良口中吐出浓血,脸色惨白如纸,茉莉急忙放出神识想要探查一下他的身体情况。可没想到,刚刚放出神识一股恐怖的反震之力立刻压了回来。同时,他口中又喷出的一道浓血,且像是瞄准了目标,聚集力量,急速而来。

见此,茉莉心中暗暗吃了一惊,以她强大的神识,别说是李良这样的低阶修炼者了,就是圣祖级别的存在也是想探查就探查,如果出现反震即有两种可能,一是身怀异宝,另一就是被探查者的神识,要比她还强大,不过,“虚天大陆”到目前为止还没听说有这样的存在。

没有办法探查,浓血又朝自己喷出,茉莉很自然地将神识一转,想要探查一下浓血的情况,但仅是刚刚碰触到浓血,一股吞噬之力立刻像是咬住猎物的恶狼一般,死死地锁住她的神识,然后快速吸纳周围天地灵气,压缩,凝聚,再压缩,再凝聚。

“不好,快退!”茉莉见此,急忙低呼一声,两手虚空一推,身形轻轻一闪,便从原地消失了。而在她的提示和推力帮助下,天麻、薄荷、芙蓉、百合也纷纷闪身离开。

火光电石的交错过后,飞射出口的浓血抵达了茉莉刚刚蹲下的地方。“轰隆”一声闷响,那里出现了一个乌黑的空间大洞,里面隐显点点星光与璀璨银河,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森,让茉莉等人感到一阵阵地心惊肉跳。

“媳妇,我不是故意的……”对着茉莉吐出浓血,李良感到非常歉意,毕竟女人都爱干净嘛,特别是漂亮女人。不管啥时候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绝不会蓬头垢面像个叫花子一样。而自己却对着美女吐口水,多不讲究呀!所以,他急忙向茉莉解释道,但不知道为何,话还未等说完便感觉天旋地转,眼皮沉重,然后就失去了意识。

“南周国”皇宫的御书房内,时任皇帝周朝眉头紧锁一脸肃穆地端坐在龙椅宝座上。在他面前的书案上摆放着数十道赤红色封皮的奏折。书案的后面站着老老少少二十余位官员和将领,个个脸显凝重与焦虑的神情。

按照“南周国”的律法,军事奏折以封皮的颜色来区分紧急程度。白色为一般,黄色为紧急,蓝色为非常紧急,而赤红色则为十万火急。也就是说,如果不到最后关头,各险要关隘的将领们,绝对不允许使用赤红色封皮的奏折,相反。如果用了,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

“南周国”的国土面积比较大。共设有十四州,七十七郡,百万人口以上的大城市有九座,十万以上人口的城镇三百二十余座,几千人的小镇及乡村近十万,即使在整个魔道,

“南周国”的人口数量和国土面积也能排进前百之列。

在六千多年以前,周氏部族仅是个蛮荒部落,跟李良未曾加入前的尤氏差不多,甚至还有所不如,毕竟李良刚入伙的时候尤氏已经有了“岳狼堡”,虽然破破烂烂不像样,但好歹人家有个老窝呀,周氏则什么都没有,只有几百口靠打猎为生的族民。

但就是这样一个部族,却出一位绝代天才。此人名叫“蛭”,传闻其母在生产他时,这一带恰逢连续数月的暴雨,水蛭泛滥成灾,寻常百姓家推开房门便可看见铺天盖地的水蛭,其父就给他起了这个名字。

“蛭”在很小的时候便以聪慧勤奋而闻名乡里,周氏族传功法他是一学就会,再学就精,未满十岁便可与族中长辈过招,十五岁成为族中修为第一人。

“蛭”于二十二岁离乡游历,三百年后返乡,修为至“炼婴中期”。翌年再度离乡游历,千年后返乡,修为至“铸魂后期”。这次回来以后,“蛭”力排众议,带领全族老少杀下山来,建城寨,组军团,征讨四方,开国封帝,始称“南周太祖”。

其后的数千年时间里,随着“蛭”的修为不断提升,“南周国”的版图也开始不断扩张,强大的帝国进入辉煌时代,直到七百多年以前,修为已至“魔尊初期”的“蛭”突然失踪,“南周国”才停下征讨的步伐,盛世也宣告终结。

李良也曾向茉莉询问过关于“蛭”的一些问题,例如老小子长啥样儿,修炼的什么功法,失踪是因为啥,是否知道老小子跑哪儿去了等等,毕竟守着这么一位大能耐媳妇不善加利用,那不是太浪费了?可没想到人家仅是说了一句“记得好像有过这么一号人物”,再就没了下文。

对于这个回答李良那肯定是不满意的,于是便疑惑满腹的继续追问,谁知问出的结果吓了他一大跳。

原来在“虚天大陆”这么个人造大陆内,“魔尊期”的修炼者,或者说是“问鼎期”的修炼者,年产量竟然高达十余之多,如果从茉莉等“七圣祖”到来开始计算,修为达到此级别的人物共计有六七千万!

这还是在以前那种条件下,现在恐怕还要再提高三十倍左右。也就是说,现在的“虚天大陆”每年将会有三百余位“魔尊”或者“仙祖”诞生。

听到这个消息,别说是李良给吓的半天合不上嘴了,芙蓉、薄荷等人亦是心惊肉跳了许久。每年都有三百来匹黑马杀出,谁知道哪一位是咱这边的人,哪一位又不是咱这边的人,万一人家隐藏实力悄悄联合,十年的功夫就会有两三千位难缠的对手,茉莉的实力再强,但她一个能打得过数千吗?

就算她真的非常牛逼,可以一人之力敌过数千,人家要是“龟派”高手,悄悄隐藏个几百年、几千年的,那又会冒出多少位“魔尊”多少位“仙祖”,茉莉再怎么狂妄面对如此数量的对手,恐怕也只有逃的份,一个人无论如何也是打不过几万,几十万名大修士的。

于是乎。李良与芙蓉、薄荷、百合等人便七嘴八舌。急切地追问起来。不问不行啊。太可怕了,大修士就跟养猪场猪圈里的肥猪一样,年出栏好几百呀!这要是不问明白到底是咋回事,晚上能睡得着觉吗?肥猪出栏挣钱,修士出栏可是要命呀!

可还没等问出个啥呢,茉莉又爆出一条更加恐怖的消息,不管是“万生轮回大阵”,还是“三阳开泰轮回天阵”。又或是“幕天大陆”的“九阳开泰轮回天阵”,其真正的作用并不是滋养衍生天地灵气,为修炼者创造一个祥和的生存环境,相反,它的存在实际上是一种扼杀。

利用大能修士炼制的顶级法宝与玄妙阵法配合,创造一种笼罩整个大陆的法则,也就是各种“天劫”,通过毁灭试图突破修为瓶颈的修炼者,提取精纯的仙灵之气,为“创界者”提供源源不绝的香火供奉。而天地灵气只不过是为了“圈养”下界修炼者所赐下的“饲料”。

所以,数百万年以来虽有无数的大修士诞生。但绝大多数仅是昙花一现便悄无声息了。原因嘛,或许是陨落于百年的“小天劫”,或许是陨落于千年的“大天劫”,再或许是陨落于什么劫的,反正法则会将他消灭,就算真出了那么一两位打不死的小强,“创界者”瞅着挺顺眼,而且心情也不错,可能会给条生路,让他飞升到更豪华的猪圈,如果瞅着不顺眼,心情又不好,小强能怎么地,伸个出小指头便可以一指碾死。

而那位“虚天仙祖”的莫宝生大人之所以怂恿“七圣祖”利用“天劫”养伤,也正是清楚地知道这种法则的效用,利用他的本命法宝“五行逆转法轮”,也就是“乾坤阵盘”,错乱“虚天大陆”的时间与空间,窃取香火供奉,也就是仙灵之气,以恢复亏损严重的仙灵力。

当然,也不是所有人都要受此种法则的约束,像“七圣祖”和李良这样的外来者,他们体内蕴含的本源之力太过强大,或者说源代码的信息太过复杂,“万生轮回大阵”也好,“三阳开泰轮回天阵”也罢,“天劫”所产生的毁灭之力无法奈何他们,只能任由他们逍遥“法”外。

“众位爱卿都说说吧。”周朝冷眼扫向站在殿内的众位文臣武将,沙哑地说道。

“皇上,老臣以为天下混乱事必有因,唯今之计应能忍则忍,能让则让,静观其变,待到形势明朗再做决断。”沉寂片刻,一位白头发、白胡虚、三角眼的老者进言道。

“哼,人家都打到家门口了,还忍?皇上,微臣以为应火速调集精锐部队剿匪安民!”老者的话音刚落,一位红脸的壮汉便冷哼了一声说道。

“上将军不得无礼,叔父乃是三朝原老,所思所虑皆为朝廷着想,是以提出忍让之策,也是出于公心。”被一位年轻后辈当面指责,老者的脸色立刻变得很难看,周朝见此急忙说道。

“皇上明鉴!自十余年前我周氏分立,修炼者远足异地,凡人安守国土,这天下就一直没有消停过,不仅是我‘南周’,其他国家也都遭受各种势力的袭扰,老臣粗略地估算了一下,仅探明的势力人数就有十八万万之多,比我‘南周’的总人口还要多出许多,如果再加上那些神龙见首不见尾的,或是未探出底细的,又会有多少人?”

“上将军执掌军政已经有些年头了,老臣记得每到征召兵役之时上将军便会抱怨,兵丁稀缺,老幼皆有,可现在,突然冒出如此多的青壮,试问,这些人都是从哪儿冒出来的?难道是大修士施展大神通撒豆成兵不成?如果真的是那样,上将军以为凭我将士的凡人之躯,能匹敌否?”老者抱拳示谢,随后瞪起三角眼,怒冲冲地对红脸壮汉说道。

“叔父言之有理,但守土守疆乃是我辈本分,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祖上传下来的江山毁于朕手吧?”周朝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

“皇上,老臣可从未说过要投降放弃呀!忍也好,让也罢,些许地方可忍可让,但如果有人要占据我‘南周’,我们又为何不可与之一战呢?”老者捋了捋颌下白虚,淡淡地说道。

“这,叔父又是何意呀?”周朝转了转眼珠,不明所以地问道。

“呵呵,皇上可还记得‘太祖遗训’?”老者轻轻地笑道。

“朕记得,太祖曾训示‘白蟒山中,红枣树下,陌路相逢,绝处逢生’。可是叔父,太祖既然明示我周氏未来即在白蟒山中,为何又严禁周氏子孙踏入白蟒山呢?”周朝沉吟片刻道。

“老臣不知,但以老臣所见,太祖乃是通天之尊,既然定下这样的遗训,想来是有他的道理,我等凡人就算想破了脑袋,恐怕也想不出个所以然的。”老者微微躬了下身,肃穆地说道。

“那眼下之事,又当如何呢?”周朝虽然对老者的话不是很认可,但在大帽子的压迫下也只能勉强地点了点头,不过瞅见那些红红黄黄的奏折又很犯难,便苦着脸说道。

“呵呵,老臣闻太祖遗训,辗转沉思,一日也不曾忘怀,皇上亦是如此,但皇上可知,倘若不考虑遗训字面之意,又是何种解释?”老者闻言,挑逗了两下标志性地三角眼,很是臭屁的说道。

“叔父有话尽管说便是,朕的思绪已乱……”周朝咬了咬牙床子,努力压下心中怒气,然后挤出一丝笑脸道。

“红枣者,果中有核,甜中有涩,长于树冠之上,看似易取,实则难也!皇上,其中道理您还不清楚吗?”老者摇头晃脑地说道。

“朕,朕,不是很清楚……”周朝闻言眼皮一阵阵地乱跳,好一会儿过后才结结巴巴地说道。

——

初八上班第一天,小恭亲切地给各位拜个晚年,祝大家马到功成、龙马精神、马上发财!

春节前夕,因为工作和家庭等多种原因,停工了一段时间,更新断流了,这里先说声对不起,具体原因就不跟大家细说了,只能说谁家都有点麻烦事儿,马年来临,小恭将再接再厉,努力码字,把欠旧账的一股脑补上,敬请期待。

至于主人公的软弱问题,许多书友都给予了刻骨的评价,很到位、很直接、很凌厉,说明俺把主人公塑造的还行,最起码非常惹人恨不是?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修仙故事大家已经看了许多,一个个主人公牛逼大大地开始,又牛逼大大地结束,整个过程不是杀人,就是泡美女,大家不觉得累吗?偶尔换换胃口,品尝一下俺这份臭豆腐,应该算是一种调剂吧?何况俺在故事中还添加了许多新元素,例如仙术的来历,每每读起来的时候,多多少少会有不一样的感觉的,大家不觉得吗?

当然,故事发展到现在,按照大纲来说,结束了魔道的感悟即将步入正常的坎坷修仙路,后面的内容多少也会有一些牛逼大大,但经历了这么多,不管是谁,俺琢磨着他都会更成熟、更稳健、更老道,毕竟思想这种虚无飘渺的东西,啥也没经历光凭瞎琢磨就能琢磨明白的人,别说回到古代了,就是在现代,一样是人中精英,何必又劳心劳力给他送回去呢?(未完待续。。)

第三百三十九章 栗

落叶乔木,稀灌木,树皮纵裂,叶互生,叶缘有锐裂齿,羽状侧脉直达齿尖,齿尖常呈现芒状,常栽培于海拔100-2500米的低山丘陵、缓坡及河滩等地带。板栗作为中国传统的果树,历史悠久,已有数千年的栽培历史,而且资源丰富,分布广泛,是重要的出口产品。栗树各部分均可入药,有一定的医药价值;果可以健脾益气,消除湿热;壳可以治疗反胃;叶可做收敛剂;树皮煎汤去丹毒;根可以治疗偏肾气等症。栗木致密坚硬,是良好的建筑、造船、枕木和制作家具的用材。其木材纤维细长,又是造纸的好原料。

——

“蜀国”立国在即,按说应该是件挺喜庆的事儿,虽然立的这个国小了点,地点偏了点,领土和人口少了点,但麻雀虽小,好歹也是个会飞的鸟儿不是?别人不把它当盘儿菜,生活在“蜀国”的民众,怎么地也得庆贺一下吧?

可没想到,就在陆大宝张贴立国告示的当天,老百姓还没来得急庆贺一下呢,就因为一场声势浩大的恐怖袭击事件而闹得人心惶惶。

当然,这个人心惶惶是有内涵的,表面上是因为恐怖袭击事件,背地里则是一些谍报人员的推波助澜,故意生事,目的就是搅乱寨子的步伐,以弱其势。

这不是什么新鲜招儿,古往今来借此计达到某些不可告人目的的阴谋家都是这么干的,与普通百姓求太平、求安稳相反,他们可不希望事儿太小了。反盼着事儿大。事儿新鲜。这样才能给他们使坏的空间,而那恐怖袭击事件恰如一场春雨带给他们莫大的机会。

要说起那天的事儿,许多人都是心有余悸。好嘛,那声音,如天罚之雷,当场震破三十余人的苦胆儿;那威势,如喷发火山,凡人在它面前亦如蝼蚁。逃跑都觉得意义不是很大;那场面,如潮汐过境,转瞬之间便将围在陆氏大宅周围的人群甩得到处都是,跟吹大泡泡似的,一个跟着一个往天上飞……

鉴于此,谣言、风传、诽谤等等不利于陆氏统治的反动言论迅速在寨子内蔓延,加之陆氏统治这十多年经济体系完全崩溃,百姓吃不饱、穿不暖,虽有高额的收入,却买不到生活用品。百姓对于陆家人多多少少有一些不满情绪,两者相叠。暴乱便起。

“夫君呐,吃点莲子羹吧,好不好?”薄荷端着一个晶莹瓷碗坐在床榻边,轻柔地对李良说道。

“不好!”李良直直地望着纱帐,生硬地回绝道。

“吃一点嘛,人家很辛苦做的哎!”薄荷嘟起小嘴,幽怨地说道。

“不吃!”李良木无表情地继续生硬回绝道。

“为了做莲子羹,人家脸都被黑了呢,好歹吃一点嘛!”薄荷咬了咬樱唇,幽怨地轻叹口气,但看到李良那张泛黄的脸孔,心中很是不舍,便继续苦口婆心地劝道。

“不吃,不吃,不吃!”李良咆哮着坐了起来,怒冲冲地瞪着她吼道。

“你!不吃算了,哼!”薄荷见此,怒气也生,冷冷地看了他一会儿,随后端着粥碗愤然而去。

“哎,这是怎么了?”薄荷刚走冬笋便来了,她手里同样端着一碗粥,散发着热腾腾白气,估计才出锅没多久。

“我靠,你们能不能让我消停一会呀?”看到冬笋进来了,李良郁闷地双手按住额头,很是烦躁地说道。

“没问题,你只要把这粥喝了,我马上转身就走,保证一句话都不说。”冬笋可不是薄荷,还跟李良说些什么温言软语,直接将手中的瓷碗往桌上一摔,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地说道。

当初,在知道了李良的真实身份以后冬笋确实吓了一大跳,“虚天大陆”的绝对王者,传说中的顶级大神儿,亿万民众向往一睹风姿的大腕,在她的脑海中曾有过无数的猜想,不仅是她,恐怕众多“虚天”之民亦是如此。

在万般猜想中,有的可能会认为李良是位超级大帅哥,有的或许会认为李良是位长相丑陋暴虐的恶魔,还有的想法独特,认为李良是一个普通人长相,但应该会有一股难以表达的气魄等等。而这些,都是针对于外表,内在嘛,毫无疑问,有一个算一个,都会认为必是修为无上、天下无双的唯一,否则怎会当老大呢?可谁想到,李良的大能耐竟然全都是吹出来的!

会种地,会酿酒,具有炼丹、炼器、制符的中级职称,鬼心眼子挺多,嘴皮子比较利害,修为“完犊子”,模样很一般,没啥大志向,贪财,好色,嘴馋,人懒,而且还他娘的熊的要命。

据百合同志介绍,“上一世”的李良狗屁不是,见着人就磕头,见着事儿就躲,不是给人家当苦力,就是成天的钻山沟儿,好不容易牛逼一回,搞了一个什么“百万农业公社”,最后却像个傻子似的放弃了修道,甘愿堕入轮回,这不是缺心眼儿是什么吗?

据茉莉同志介绍,“这一世”的李良曾带领尤氏走向富裕,曾对抗过“坏人仙祖”,曾领导凡人部队“铁熊军”算计了伟人“仙圣”,虽然这里头一直有一些大能级别的人物辅助,但就事儿而论,老小子还是有点头脑的,基本上可以摆脱“傻逼”的称号了。

不过,就人而论,冬笋确确实实感觉到什么才叫鲜花插在牛粪上。其中原因嘛,或许是因为四位美女感觉修炼太过枯燥,所以才出来找点刺激,耍一耍,玩一玩,而李良这样的傻货,玩的时候挺有意思,甩的时候不会心酸,再合适不过了……

“呃,你好像对我意见挺大的呀?”李良闻言一愣。诧异地说道。

李良也注意到冬笋的变化。不仅是冬笋。还有傻牛儿和郭啸天,其中郭啸天还好,只是知道李良是修炼者,并不知道他就是那位“极品仙农”,故虽有瞧不起的举动,并没有太过激的言辞,冬笋和傻牛儿则不然,随着接触时间的越来越久。了解到的事情也是越来越多,鄙夷之情溢于言表。

“哼,真不明白她们为什么会看上你?赶紧吃吧!”冬笋轻蔑地撇了撇嘴,冷冷说道。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好像是我的丫鬟吧?我才是主子才对呀!怎么你比我还横呢?”李良有些发懵地眨了眨眼,拧着眉头说道。

“想当我的主人,那得让我服气,你嘛……,还是赶紧喝粥吧,一会儿还要向女主子回复呢。”冬笋冷眼瞅了瞅他。淡淡地说道。

“嗯?让你服气?你是说直接将你打爬下,你才会乖乖地伺候是我吗?那不成了贱骨头了吗?”李良正因为一些事情闹的心神不宁。听到冬笋的话以后,突然感觉眼前一亮,似乎问清楚这件事,他心中的迷惑也能想通,便掀开被子走到桌旁,直勾勾地盯着她问道。

“你,你想干什么?”冬笋见状吓了一跳,急忙退后数步道。

李良这家伙是个大色狼,整天晚上跟他的媳妇“嘿咻”,偶尔还会加点餐,来场“野战”,搞个“白日宣淫”什么的调剂,而且是花样百出,叫声奇大,吵得人根本睡不好觉不说,被撞见了还他娘的反问要不要参与,真是太坏了!

“啊?没想干什么呀,就是想问问你,为啥被揍服了才会踏踏实实伺候人呢?咋那么贱呢?”李良见此愣了一下,随后瑟瑟一笑,感慨地说道。

“你才贱呢!”冬笋闻言大怒,瞪圆了眼睛喝叱道。

“嗯?哦,呵呵,看来你是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人为什么会这样,被打败以后才会乖乖地听话,被彻底征服才会死心塌地,过程艰辛苦难不说,结果还不是一样?”李良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

“哼,真是笑话。从古至今,人们所敬仰的只有强者,从来没听说哪个人是敬仰弱者的,特别像你这样的人,看着都觉得软弱又怎会佩服?”冬笋上下打量了李良几眼,冷嘲热讽地说道。

“敬仰强者,鄙视弱者,见着强的服,见着软的欺,宁愿给强者当走狗,不愿与弱者作朋友,这便是人之本性吗?”李良沉吟了片刻道。

“是不是人之本性我不知道,不过却知道,给强者当走狗可以享受荣华富贵,跟弱者作朋友只能受苦受穷,孰是孰非不用我说也会知道大家会怎么选的。”冬笋信步走到李良对面的座位坐下,悠悠说道。

“所以陆大宝屠戮了两千余人威望依存,铁腕镇压叛乱民众仍受人敬仰,残忍虐待那些刺客依旧得到百姓支持,对吗?”李良看着她,很是迷惑地问道。

“真正的皇者不应该有太多的同情心,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冬笋闻言先是一愣,随后轻轻一撇嘴道。

“皇者,皇者……”李良默默地念叨着,好一会儿过去又问道:“人若没了同情心,还会有亲人、朋友吗?没有了亲人朋友,孤苦伶仃一个人,就算可以掌控宇宙又有何用?”

“嗯?宇宙?何为宇宙?”

“呃,宇宙的意思就是囊括所有大陆的超级大的空间,总之就是非常大的天下的意思。”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呀。其实你这个人也并不是一无是处,知道的事儿还是蛮多的,就是性子软了点。皇者是不是孤苦伶仃我不是很清楚,有没有朋友我也不知道,但我听到的、见到的皇者,无一不是残忍自私之辈,否则他们也不会成为皇者。”

“是啊!欲成大事必绝情绝义,宁教我负天下人,不叫天下人负我,可争来争去争到了最后,得到的又是什么?就算是一朝拥有天下,享尽世间浮华,到头来还不是要化作一捧黄土,费心费力一辈子,他们快乐吗?”

“你,你没病吧?他们快不快乐与你何干?”

“啊?对呀,他们快不快乐关我毛事儿呀?我活的滋润不就好了。管他们干啥?哎。不对。狗日的陆大宝是我徒弟,他变坏了我得管呐!”

“切,你管得了他的人,管得了他的心吗?如此雷霆手段,我可不信是一时怒火所致。”

“这么说,那王八蛋骨子里就不是啥好鸟儿是吗?”

“哎,你这人可真是的。励志进取乃是人之本性,谁不希望自己当皇帝、当大官。谁不喜欢被千人簇拥万人敬仰,怎么到你这儿就这也担心那也愁的?你累不累呀?赶紧把粥喝了!”

冬笋很是随意地与李良聊着,不过越聊越憋气,越聊越觉得他缺心眼,你说你一个修炼者,不好好地修炼,不去参悟天地之道,吃饱了撑的管人家有没有亲人、有没有朋友干啥?就算争霸之路充满艰辛,非绝情绝义而无法实现,可有人愿意你管得着吗?

是故。冬笋聊了一会儿语气就变了,冷淡鄙夷中又平添些许讨厌。还有一丝高傲,好像某位富足的财主与讨饭的乞丐对话一般。

“大胆!”短暂的寂静过后,李良豁然站起,冷漠地看着她说道:“你是不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胆敢这样跟我说话?”

与此同时,从他身上迸发出强悍至极的威压,潮水一般向冬笋罩去,其中夹带着凛冽的杀意、浩荡的怒意,以及微不足道的轻蔑之意,就好像一位高耸的巨人看向一只小蚂蚁,两者差距天壤之别。

冬笋没有想到,向来平易近人的李良会突然翻脸,更没有想到,她很瞧不起的懦夫竟然如此强大。杀意、怒意、威压,在这股恐怖的气势下,她就如大海上飘荡的一叶小舟,海潮温和亦可享受短暂安宁,海浪澎湃只有被碾碎的份儿,根据提不起一丝反抗之意。

浩渺的宇宙深处,有一个奇怪的漂浮物,数亩大小,被一层淡金色的光晕包裹,远远看去就像是一个巨大的玻璃球。

其内分为上下两部分,下半部分乃是黑色实质,似乎很坚硬的样子。上半部分空旷,散乱地漂浮着一些东西,有书籍、图纸、笔,还有一些破旧的生活用品等等。其中有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比较特殊,虽然很破旧,但却在顶部处刻有精巧的龙型。

“玻璃球”的中间由一层很薄且洁白如雪的石块相隔,如果从上半部分往下看,它就好像白色的地板砖一样,只不过这个地板砖非常的大,整个中间部分就只有一块。

地板砖上圆形摆放着数十个怪异的电子设备。外层是一组组柜式的机箱,或粗或细的电缆凌乱地插在上面,内层有大过丈许、小只有尺许的各式各样屏幕,一些奇怪的符号不停闪耀卷动,有些像好莱坞科幻电影里头未来世界的电脑机房模样。

电子设备的核心处,一位身体白大褂,带着厚眼镜,长相很是俊美的青年男子坐在滑轮椅子上,一会儿在这个电子设备上敲几下,一会又滑到那个电子设备前面瞅上一瞅,就好像电子游戏里的跳跳球,弹起弹落好不忙活。

突然,他停了下来,静静地注视着一个显示屏幕发呆。那个屏幕上正显示着一些稀奇古怪的符号,密密麻麻,一串串不断地卷动。其中,有些符号像是阿拉伯数字,有些符号又像是几何图形,还有些符号像是文字,不过却并不完全相同,或多或少都会差上一点儿,看上去很是怪异。

“完美结合体,竟然是完美结合体,太好了,真是太好了!哈哈……”当符号停止卷动以后,青年男子猛然站了起来,很是兴奋地大笑起来。

“轰隆!……”

就在这时,淡金色的光晕突然泛起涟漪,紧接着连绵的爆炸声响起,震得整个“玻璃球”一阵阵地乱颤。

“糟糕,他们已经攻破了第三道防线!”青年男子见状大惊,轻声念叨一句便急匆匆地跑到一个电子设备前,噼里啪啦地一阵乱按。

只见他,十指连弹如飞,双目来回扫荡,那股子忙活劲儿,就好像电影里头的超级黑客一般。

两炷香的时间过后,“玻璃球”停止了颤动,淡金色光晕上面的涟漪也渐渐平息,青年男子总算松了口气。

或许是因为刚才的情况太过紧急,他“呼哧”、“呼哧”地喘息了好一会,才让紧张的情绪缓和下来,僵硬的身体也在冷汗喷涌中化成了软泥,整个人就好像堆在了滑轮座椅上一样。

不知过了多久,青年男子终于恢复了一丝气力。他勉强扶着椅子把手坐直了身体,然后伸手入怀,从白大褂里面摸索出一颗油亮且开口的栗子,直直地盯着它嘀咕道:“二妮儿,他们还是打进来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

“嘀、嘀、嘀……”

清脆的提示音响起,打断了青年男子的思绪,也将他的注意力再次聚焦到已停止滚动稀奇古怪符号的显示器上。

“完美结合体,这是第几个来着?七百五十九,还是七百六十?时间太久了,有些记不清了……”青年男子抬头看向那个显示器,却没有挪动椅子,仅是拧着眉头默默地念叨着。

突然,他手中的栗子放射出夺目耀眼的光华,紧接着,一些有如细微晶尘物般的尘埃缓慢破落散开,那原本是实物的栗子,逐渐蜕变成由诡异光丝勾画而成的复杂模型,再变成一些简单的立体几何图形,随后变成一大堆奇怪符号,最后完全消失。

“嗯?这,这是……”青年男子见状大惊,情不自禁地“腾”的一下站起了身,快步走到那台电子机器跟前,啪啪地敲打了起来,口中则是感叹地说道:“一个程序竟然可以完美地改变另一个程序,而且还是在未演变进化成完全体以前,这太不可思议了!”

“嗯?为什么会这样,培养体中竟然会产生完美结合体?”忙活了一阵之后,青年男子的兴奋神情蓦然消失,凝重与疑惑布满了整张脸。“他的能量来源是电子脉冲,可他并不完全依赖电子脉冲,质子裂变和中心裂变也在一并进行,而且还有另一种摄取能量的途径,这,这怎么可能?还有,又是谁弄出这么一个变态家伙的?”

“哎,不管了,变态就变态吧,如果再等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倒不如放手一搏。”片刻过后,青年男子轻叹了一声,缓缓嘀咕两句,随后一转身,对着“玻璃球”顶部漂浮着刻有龙头的锈锄头说道:“艾丽,对他输出终级命令程式!”

“博士,获得终级命令程序就可以不必再遵守三大定律了,您确定要这么做吗?”青年男子的话音刚落,那锄头便发出了甜美清脆的女子声音,并以一种极为平淡的语气反问道。

“时间来不及了,第三道防线已经被攻破,电磁波壁垒根本防御不了太久,现在也只能寄希望于他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我也累了……”青年男子慢慢低下头,略显沙哑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章 竹

高大、生长迅速的禾草类植物,春日生笋,茎为木质,有很多节,中间是空的,质地坚硬。竹子是常绿(少数竹种在旱季落叶)浅根性植物,对水热条件要求高,而且非常敏感,地球表面的水热分布支配着竹子的地理分布。东南亚位于热带和南亚热带,又受太平洋和印度洋季风汇集的影响,雨量充沛,热量稳定,是竹子生长理想的生态环境,也是世界竹子分布的中心。竹子的用途非常广泛,可制成器物,又可做建筑材料和造纸。

——

李良突然改变了,而且冬笋也变了,这里面有内容了。为啥这么说呢?因为吧,冬笋受茉莉的委派,去给生病且闹脾气的李良送粥,结果二人在小屋里头,聊了那么一聊,又谈了那么一谈,时间并不是很长,也就小半个时辰,可结果嘛,很复杂,也很玄妙。

李良那厮变得冷漠孤傲,少言寡语,瞅谁都不用正眼,看谁都是冷冰冰的,而且原本挺和谐的家庭生活,特别是晚上的“娱乐生活”,一下子变得不和谐了,那厮总是以修炼、炼丹、参悟等事为由推诿与媳妇们在一起。

例如,李良那厮有爬山和散步的习惯,闲暇之余总是喜欢与媳妇和大舅子们相伴而行,期间有说有笑还有野餐,而现在,却总是一个人出去溜达。

再例如,李良那厮有逛街和购物的爱好,幻化之后会与四位爱妻漫步寨中。挽着手,挎着臂,恩恩爱爱,瞅着都觉得甜,现在嘛,三天两头摸不着人影。

还例如,李良那厮特别“贪食”,每到晚上便急急忙忙地洗白白,静候美人登场,然后激昂地大吼一声。凶狠地冲入“敌营”。一阵又一阵地厮杀,直到累得口吐白沫,翻然倒下,鼾声大起。而现在。有点像性无能。白天瞅媳妇的目光挺火辣,晚上则躲进密室发呆,可怜兮兮的。

与李良的冷傲相反。冬笋那贱货则变得非常规矩,特别是对李良,更是千依百顺,让叫端茶绝不倒水,让叫扫地绝不擦窗,整个人就像是被驯服了的野马一样,天天被压下屁股下面还觉得自己总算是找对了主人,这辈子真挺值的。

正常情况来看,李良的性格大变对茉莉等四位美女而言属于直接性伤害,爷们儿突然变成了情冷漠、性冷淡,幸福日子不幸福了,和谐生活不和谐了,媳妇们怎可能不受伤害?

而冬笋变不变的就无所谓了,一个普通凡人武者,既不是跟咱一路的,又活不了太久,变成什么鸟样儿的能怎地?但现在的问题是,两人因为那次“聊天谈话”,同时发生了改变,说是没啥猫腻,有人信吗?

于是乎,四位母老虎愤怒了。单审联审会审,利诱威逼恐吓,对少言寡语的李良没效果,就对温顺听话的冬笋使劲招呼,甚至还动用了“搜魂术”,但问来问去也没审出个所以然,反倒是让冬笋意识到了她们的强大与可怕,变得更温顺,更听话了。

对此,四位母老虎可是气不行,几百次想要将李良与冬笋这对儿“奸夫淫妇”灭杀,特别是冬笋。

区区一介凡人,要模样没模样,要身材没身材,要实力没实力,与四位母老虎相比,就好比娇嫩的鲜花和烂菜叶子,黄金与臭狗屎,竟然厚颜无耻地勾引有妇之夫,而且还他娘的是超级大修士的丈夫,并貌似成功了,这怎能不让四位母老虎生气?

要不是探查出冬笋还是处子之身,且身上没有沾染李良的任何气息,再加上李良的强硬袒护,估计她会死的很难看,能不能堕入轮回都很难说。

现在看,冬笋的小命儿虽然是暂时无忧,但四位母老虎的仇恨已经记下,李良越是袒护,她的未来越是堪忧,万一什么时候李良那厮镇不住了,四位母老虎肯定会将她生撕活剥,半点骨头渣滓都不剩。

由此,冬笋也真正意识到了李良的可怕。没有任何傲慢的言辞,没有任何夸张的举动,只是一个小小的改变,就让人陷入如此窘迫的困境,思绪之深何其恐怖。如果再考虑到他修炼者的身份,以及他所能调动的力量,若与他为敌,一不小心便会万劫不复。

当然,通过这件事情也让冬笋长了记性,坏人隐藏的都很深,看着忠厚老实,实则都是一肚子坏水,特别是傍大款的“小白脸”,仅凭借一张脸一张嘴就得到了别人几辈子都挣不到的好处,用心之深,骨髓之毒,何其恐怖也,如果得罪了他们,行了,这辈子与幸福无缘了。

夜晚,在“白蟒山”腹地一处清澈的水潭边,李良与傻牛儿守在火堆旁,各执一个硕大的酒坛,一边喝着甘醇的美酒,一边吃着特制烤鱼,间或聊上几句,但大多数时间却是盯着火焰发呆,只有哗哗作响的竹林在不停吵闹着。

“傻牛儿,你说人是不是都是贱骨头呀?”狂饮下几口美酒,李良举目看向对面的傻牛儿,有些迷惑地问道。

“啊?啥意思?”傻牛儿并不傻,反倒是聪明的很。他听出李良的话里有话,便眨了眨眼睛说道。

“明明是搞研究的,却非要当什么祖、什么尊,去从事管理,明明毫无道德操守,却非要装出楷模表率的模样,欺瞒天下,明明是一件很简单的事件,却非要扯进去什么等级、什么道理,搞得复杂凌乱,明明可以平等相待,却非要摆上什么名头、什么背景,分出三六九等来,哎,人呐,咋说呢?”李良抹了抹嘴,悠悠说道。

“呃,这个嘛,俺,俺就不知道了……”傻牛儿眨巴了几下嘴,吭哧好一会儿才说道。

傻牛儿聪明归聪明。但不代表他傻牛儿就是明悟人生道理的圣人,对于李良说出的这些哲理性问题,他根本就没听懂,只是隐隐地觉得,似乎好像大概是跟老小子最近闹情绪有关,别的嘛,从来没想过。

“呵呵,是啊,你又不需要感悟天道,怎会知道这些……”李良淡淡地笑了笑。随口说道。

“感悟天道?主人呐。您,您的修为,那个,不是倒退了吗?”傻牛儿闻言一愣。有些震惊地反问道。

数年前。在李良万般推诿未果的情况下。南生、天麻重新认了主,而冬笋和傻牛儿,则瞅准了时机。直接来了个借势行舟,置李良等人的强烈反对于不顾,一同加入到李良门下,当上了“仙农仆人”和“仙农丫鬟”,算是抱上了这条“虚天大陆第一大腿”。

不过,数年过后,他们或多或少都有些后悔,原因嘛,就是抱的这条大腿好像是跑偏了。经过长期的深入了解分析,他们可以确定,李良必是抱大腿的小白脸无疑,毕竟他所展现出来的本事只有种地、烹饪、酿酒等等,或许还有点儿鬼想法,别的嘛,就完蛋了,哪像那四位姑奶奶,举手抬足就咋地咋地的,差距太大喽!

“哈哈,谁说修为倒退就不可以感悟天道的?”李良大笑道。

“啊?那个,俺,俺不是那个意思。俺,俺就是觉得您这思路,那个,是不是有点问题呀?”傻牛儿尴尬地挠了挠头道。

“思路有问题?呵呵,有什么问题?”见到傻牛儿谈论起思路,李良来了兴趣,眉头轻轻一挑,直视傻牛儿道。

“俺琢磨着,那个修为都倒退了,应该先考虑把修为撵上来才对吧……”傻牛儿被他瞅得有些不太自然,原本很硬气的话也变成了不敢确定的含糊语。

“俗话说‘根基不牢,地动山摇’,修仙亦是,练武亦是。为何而修、为何而练都没有想明白,根基都没有打稳,修为进与退又有何意义?就算给你一个天下第一,你觉得你又能维持多久?”李良低头沉吟片刻道。

“啊?想,想明白?这事儿还用想吗?修为差了要挨揍,修为强了可以揍人,挺简单的呀!”傻牛儿有点傻眼了,这算哪门子问题,三岁小孩都明白的道理,怎么到李良这儿就变复杂了呢?

“呵呵,你说的没错,确是这么个道理。不过,我到要问问你了,怎样才能练好武功?”李良轻柔地笑了笑,反问道。

“那个,持之以恒,坚持不懈,还有要修习上乘武学,如果运气好的话,有些一些增进内力、强健体魄的天地灵果、珍惜丹药辅助,那就更好了。”傻牛儿挠了挠下巴,想了想说道。

“持之以恒,坚持不懈乃是内因,你这样,别人也这样,可忽略。天地灵果、珍惜丹药乃是外因,不是想得到就能得到的,也可忽略。我就问问你,何为上乘武学?”李良饮下几口美酒,抹了抹嘴,悠悠说道。

“啊?这个嘛,俺就说不清楚了。不过俺觉得,它能让俺打败对手,而不是被打败,那它应该就是上乘武学了吧……”傻牛儿咧了咧嘴道。

“也对,不过如果你所修炼的上乘武学,只能保证你在一段时间内可以打败对手,时间长了就不好使了,你又该怎么办?再选一门重新修炼吗?浪费了宝贵的时间不说,长久的修炼已改变了你的经脉,再想重新开始,你觉得你还有机会可以继续揍人吗?”李良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似笑非笑地看着傻牛儿说道。

“啊?这个嘛,俺就没想过了……”傻牛儿有点后悔了,明知道这老小子嘴皮子利害,怎么还跟他讨论上了?

“呵呵,所以我才说要想先明白再去修炼,即使真有被打败的一天,相信也会比什么也不想的维持的要长久一些,你说对吗?”李良浅浅一笑道。

“对是对,可俺觉得,总是这么想,那啥时候才能开始呀?修仙的事儿俺不太清楚,但练武,一日不苦练就会差出去好多的!”傻牛儿平白无故被说教,心中不服,便咽了咽口水争辩道。

他心头想着“就你这么个只会耍嘴皮子的小白脸。不好好修炼却跑到我这儿大放厥词。丫的,没本事就没本事,回去好好哄哄你那四位能耐媳妇,不照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嘛,何必搞得这么乱乎?没本事却他娘的还要给自己挣脸,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有够操蛋的。”

“是啊,光想不练会被淘汰,练不到上乘也会被淘汰。那到底该不该练呢?呵呵。说实话,我有些佩服我的前任了,从始至终抵触修仙,换了我可做不到……”李良苦涩地笑了笑。很是感慨地说道。

“呃。呵。呵呵……”傻牛儿眨巴了两下眼睛,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然后咧着嘴冷笑了几声。没有继续言语。不过,在心里头却给李良又扣上了一顶“精神病”的大帽子。

“对了,你的‘降龙十八掌’练的怎么样了?”李良抱着酒坛子,呆呆地看着璀璨星空好一会过后,突然一转脸,向着傻牛儿问道。

“啊?哦,‘降龙十八掌’呀,已经练差不多了。现在除了那式‘亢龙有悔’还有些生疏,其他招式已经烂熟于心,收发自如了,呵呵……”见李良提及此事,傻牛儿挠着脑袋憨厚地傻笑道。

“是吗?那咱俩过过招,咋样?”李良单手一托酒坛子,豁然从地上站起身来,高傲地看着他说道。

“啥?咱,咱俩过过招?”傻牛儿感觉脑袋瓜子有点懵,修仙者要跟一介凡人武者过招,用大人欺负小孩来形容吧,不怎么恰当,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差不太多。你说你李良,一个好几百岁的老王八蛋,吃饱了撑的跟我一个老实厚道的凡人小青年儿较什么劲呐?

“放心吧,我不会用仙术的,那对你不公平。武道亦天道,古往今来,从武道中悟出天道的人比比皆是,咱们今天也来个以武会友,以武论道,咋样?”李良手掌轻轻一顶,酒坛便腾空而起,闪电般落到旁边的一块大石头上,然后双手一背,潇洒地看着傻牛儿说道。

“呃,这能行吗?”傻牛儿是心里忐忑,嘴上含糊,脑袋瓜子里则是不停地质问“你说你咋认了这么一个吃错药儿的神精病当主人呐!”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

“呃,好吧,不过事先说好啊,您可不能用仙术!”

“放心吧。”

“才怪!啊,吃俺这招‘见龙在田’!”

“我靠,利害呀!看我这招‘拨云见日’!”

“呵?行家呀?再来,‘战龙在野’!”

“‘以退为进’!”

“‘飞龙在天’!”

“好,看我‘黄狗撒尿’!”

“啊?这是虾米招呀?”

“你管呢,能打赢你就行。”

“行,算你狠!‘双龙取水’!”

“‘蛤蟆跳’!再来一个‘千年杀’!”

“啊!卑鄙,下流,无耻!‘神龙摆尾’、‘潜龙勿用’、

‘时乘六龙’!”

“呀喝,行啊,知道上组合拳了啊,看我‘王八放屁’!”

“啊!你不是说不用仙术的吗?”

“呃,呵呵,不好意思,打高兴了,把这事儿给忘了。那什么,咱再重新打过,这次我保证不用仙术,真的!”

“不,绝不!你这人的人品俺信不过,半点儿都信不过!所以绝不能再跟你打了,不然指不定会咋着呢……”

“没这么夸张吧?不就失信这一次吗?”

“失信这事儿可以原谅,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招式,俺实在没法原谅,居然偷袭俺屁股,真是太过分了!”

“……”

天色泛白,平整的水潭岸边已是坑洼一片,部分地方还散落着震碎的石块和绞烂的草末,就好像炮火轰击过一般,举目望去,很是狼藉。

以武会友,以武悟道的二位,李良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抱着酒坛静观云霞翻滚,等待日出时刻,傻牛儿则躺在一处大坑里哼哼,身上多处还冒着袅袅轻烟,像是刚出炉的烤面包,外表焦黄,香气四溢。

“傻牛儿,我就要闭关了,你说在这个时候,我该跟她们说点什么?”不知过了多久,李良轻轻地说道。

“娘的,肋骨断了,腿骨恐怕也断了……”傻牛儿翻了翻白眼,没搭理他,只是努力抬起手臂,在胸部和大腿上摸索了几下,轻声嘀咕道。

“呵呵,想不到改良后的武学竟然这么利害,连仙术都能对抗一二。看来我的猜测没有错,不管是仙术,还是武术,它们的原理都是相同的,皆是提取天地能量加以利用的方法。”李良看着他,摇头笑了笑说道,随后陷入了沉思。

此后,东边三轮耀眼的太阳慢慢跳出了地平线,散出发夺目的光芒,阴暗的山峦沟壑,逐渐腿去黑色外衣,露出壮丽的容貌。

突然,一道红光在李良眼前闪过,让他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他急忙抬起头左右张望,并迅速放出神识,向周围探去,但望了半天,探了半天,却再不见那红光的半点影子,不禁眉头一皱,轻声嘀咕道:“难道是我眼睛花了?”

“咦,这是什么,啊!”

从红光闪过,到不确定自己的眼见,李良始终处于惊诧的状态,并未曾思考什么,故没有发现自己的变化。而找了半天没找到红光之后,脑袋瓜子不禁打起了问号,这一下变化便感觉到了。

他只觉脑袋中凭空多出了许多东西,有数字、符号、图形,有定理、定律、方程式,还有推导过程、计算方法等等,其中大多是一些根本没见过的,偶有少许是他所认知的阿拉伯数字,但添加到那些怪怪的定律和方程式里面,又不知所谓了。

而这些东西开始的时候只是简单地在李良脑袋里头转,后来便相互组合,且越来越快,越组合越复杂,转瞬之间便演化出亿万种组合,只搅得李良头疼犹如针刺,嚷嚷还没来得及嚷嚷,就晕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一章 灵芝

灵芝又称灵芝草、芝草、仙草、瑞草,属多孔菌科植物。灵芝一般生长在湿度高且光线昏暗的山林中,主要生长在腐树或是其树木的根部,而不是像一些文艺作品中介绍的长在松柏的枝上。灵芝不是植物,自身不能进行光合作用,只能从其他有机物或是腐树中摄取养料。灵芝是一种坚硬、多孢子和微带苦涩的大型真菌,当达到成熟期的灵芝就会喷出粉状的孢子,从而进行繁殖。据本草纲目记载“灵芝性平,味苦,无毒,主胸中结,益心气,补中,增智慧,不忘,久服轻身不老,延年神仙。”

——

躺在舒适豪华的大床上,直直地看着屋顶上镶嵌整齐的夜明珠,还有那美轮美奂的花卉图案,感受着身上轻盈细嫩的揉捏和捶打,嗅着衣着暴露侍女们散发出的淡雅体香,欧阳翮心里久久无法平静。

啥叫否极泰来,啥叫时来运转,眼瞅着就将进入不惑之年,突然间从将死的俘虏,变成万人景仰荣誉满载的大军师,而且还是那种皇帝极为赏识、极为依重、极为信任的权柄军师,这种变化已不再是“奇迹”可以形容,唯有“神迹”才可解释。

欧阳翮是一个农户的独子,确切的说,是一个倍受压迫,欠了地主老财几辈子都还不清的债,唯有生生世世靠出卖劳动力博取地主老财的少许恩典,混点人家吃剩下的残羹冷炙糊口才能勉强维持生计的死契农户独子。

欧阳翮的祖上本不姓欧阳,而是姓单。原属于一个山野部族,因为部族中出了一名修炼天才单公致。二十岁达到“融体期”。五十五岁突破至“离骨期”。三百三十岁进阶“炼婴期”,故狂妄的族长及部族长老们便领着全部老小走出了大山,妄图争霸天地,立国封邦。

不过可惜,他们所谓的天才,在大山外面的世界里却只能用资质较好来形容,别说那些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老怪物了,就是一些新生代。也只能勉强惨胜。所以部族出山未过多久便遭受了灭族之灾,近万族民尽数被屠,只有少许年轻漂亮的女人得以存活。

欧阳翮的祖上是一个傻子。父亲被杀了,母亲不知道已有身孕,缺少现代化医疗检验知识的凶手,只是看到女人脸蛋很漂亮,身材很正点,特别是胸口的两块大肥肉,超级涨大,所以便稀里糊涂地将其掠走。留了她一条小命儿。

在胜利回程的途中,女人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当初的疏忽被揭破,愤怒的凶手便将女人丢下了山崖,偏巧一棵小树钩住了女人的左臂,算是给部族保留下了一颗种子,不过女人的左臂却落了残疾,再不能使用。

天意也好,命运也罢,女人挂在山崖两天一夜,眼瞅着小树再不能支撑她的重量,一个进山采药的老郎中救下了她,并好心地收留了她,后来又娶了她。

背负血海深仇,经历颠沛坎坷,逃离险境的女人想尽一切办法培养和教育孩子,希望他能为父报仇,为族人报仇,重振部族声威,但由于怀孕期间营养不良,又受到较为严重的伤害,孩子生下来便傻傻呆呆,别说培养成才了,就连养活他自己都费劲。

时光荏苒,三十五年以后,年迈的郎中终于病故了,女人和孩子继承了他的微薄财产,上天终于给了她们一个机会,一个可以复仇的机会。

当然,鉴于孩子的不健全,其复仇的任务大多落下在了女人的肩膀上,而受传统思想熏陶,女人又认为自己跟别的男人生下的孩子血统不纯,不再属于单氏部族后裔,唯有傻孩子种下的苗儿才算为部族延续香火,至于地的问题,种子纯了就行,地无所谓。

于是乎,在女人的精心设计和大力帮助下,那个孩子终于投入到他来到这个世界唯一的使命中去,即为单氏部族的香火延续努力播种。而女人呢,散尽全部家财,坑蒙拐骗,绑架了近百位妙龄女子供自己的傻孩子“享用”。

三年后,日夜操劳的傻孩子,也就是欧阳翮的祖上累死了,女人自杀了,近百位已成单氏部族伟大母亲,或将成为单氏部族伟大母亲的女人们,手捧着女人用自己鲜血拓印而成的“单氏仇人名录”,带着屈辱和莫名的仇恨四散而走。她们有的又回到了自己的部族,有的则隐姓埋名,还有的一时想不开,干脆找棵歪脖树了此一生。

老天爷有时候就是这么不开眼,明明受尽屈辱却还要被人骂,被人嘲讽,甚至被人欺负,明明是受害者,却得不到安慰,只能躲在阴暗处偷偷哭泣。

近百女人,死去的慢慢被人遗忘了,但活着的人却只能过着非常悲惨的生活,毕竟她们都带着或怀着“野种”,在这个世界就是不祥的女人,谁没事闲得会沾染她们?也只有那些从事低贱工作的人,有个伴儿总比没有要强,不祥就不祥吧,勉勉强强接受了她们。

欧阳翮的父亲是个很聪慧、很有想法的人,他为了让儿子可以摆脱苦难的命运,可以说是想尽了办法。

为了让儿子能读书识字,他每天早上将儿子送到小镇上的书苑旁边,然后再跑回去干活儿,晚上再将儿子接回来。为了能让儿子有机会可以学到武艺,他厚着脸皮,顶着棍棒,将主家少爷小姐们练习的招式记下,再回来教给儿子……

欧阳翮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而且为人机敏、果敢、低调、善于隐忍,最难能可贵的是他在很小的时候便能领会父亲的良苦用心,很争气,很懂事,年方二十就偷学了满腹才华,不夸张的说,超过诸葛小亮轻松。完败司马小懿小菜。三个姜太公加起来有一拼。

欧阳翮二十二岁那年。父亲推了他最后一把。父亲偷偷潜入主家,用柴刀杀死了压迫他们几代人并残忍夺走自己心爱女人生命的地主老财,以及他可恨的大房媳妇、二房媳妇……,最终,父亲在众多仆役的围堵下自尽而亡。

而在此之前,父亲已将从地主老财家偷出的银钱交给了他,并让他立刻远去,从此不要再回到这里。好好利用偷出来的这些钱,好好利用满腹的才华,出人头地,摆脱困苦。而父亲,为了遮掩偷盗之事,为了给儿子挣取更长的逃遁时间,毅然舍弃了生命。

欧阳翮逃遁了整整三年,最后在“俞庭镇”落了脚,并凭借父亲偷盗出来的银钱,买了房产。还买个管粮草小官来当。此后十三年,欧阳翮空怀满腹的才华无用武之地。空负一身仇恨无可报之机,只能在平淡中混日子,直到陆大宝的出现。

回想起陆大宝,欧阳翮的嘴角不禁轻轻扯起微笑。“九顾牢房”、“同榻而眠”、“封帅授印”、“嫁女为妻”,这一件件一庄庄,在短短两个月时间里,全都用了一个遍,如果不是感受到他份渴望人才的急切,欧阳翮真会以为这哥们儿就是一个精神病。

收起凌乱的思绪,遣退服侍的女仆,欧阳翮有条不紊地穿戴起了衣服。因为在很小的时候,身上就被烙上了奴印,所以他宁可自己穿戴衣衫,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他悲惨的前半生。

今天陆大宝要带他去见一个人,说是对“蜀国”非常非常重要的一个人,只要得到那人的首肯,别说是争霸天下了,就是争霸整个魔道亦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欧阳翮当然不会相信陆大宝的酒后胡言,不过在他心里却已经有了计较。如果所料不差,那人应该是位修炼者,隐藏下来的修炼者,修为高低或许不知道,但在如此风波下还敢留在此洲,此人的胆识绝非一般。

“军师,军师,可曾穿戴整齐?俺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哎!”打扮一新的欧阳翮刚刚坐下来,想要品一品“蜀国”茗茶,整理一下思绪,便听到陆大宝急促而又敦厚的呼喊,不由得摇头苦笑,这位“蜀国”皇帝呀,还真没有皇帝样儿。

“陛下,臣已准备就绪。”欧阳翮迈步走出屋门,恭敬地向陆大宝行了个礼,平淡地说道。

“哎呀,穿上好衣裳还就是不一样哎!”陆大宝围着焕然一新的欧阳翮转了好几圈,很是赞叹地说道。

“陛下,臣前时受苦蒙难无人照顾,今时却有陛下恩典怜惜,天差地别怎会相同?时辰不早了,还是快点起程吧。”欧阳翮眉头轻轻皱了皱,简单地夸赞了陆大宝一句,便单手轻轻一引,示意该起程了。

“不着慌,不着慌,俺还有几个人要给你引荐引荐呢,呵呵……”陆大宝挥了挥手,饶有兴致地又打量了欧阳翮几眼,这才笑呵呵地说道。

“陛下,您,您,呵呵,不知陛下要引荐何人与臣。”欧阳翮眉头缩紧几分,张口想要劝一劝眼前的这位一国之君,别张口闭口俺、俺的,成什么样子,但见他那憨厚的神态,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哎哟,这几个人可了不得,都是高手哎!俺都听郭将军说了,武艺之高不在他之下,兵法之强他还有所不及嘞!”陆大宝很自然地搂住了欧阳翮的肩膀,半推半就的向外走去。

“哦?还有这等事?”欧阳翮可不习惯这么亲密的举动,微微侧了下身,顺势两手一盘,便抓住了陆大宝的手,搂肩前行马上变成了携手而行。

“可不?哎呀,你是没见着他们几个比武那场面呐,刀耍的都没影儿了,枪晃的全是头儿,俺这眼儿呀,都瞅花了!对了,俺还没跟你介绍哩!他们一共有五个人,使大刀的叫邓坤,使长枪的叫雷涛,使双铁锏的叫陈勇,使方天画戟的叫刘毅,还有一个使双铁锤的叫王振……”陆大宝根本没把欧阳翮闪身让开这事儿放在心上,只当是读书人好面儿,不太适应搂搂抱抱,一个月的相处,哥们儿躲的不是一回两回了。还在乎多这一回吗?

“逍遥宫”。李良的新住所。占地一百五十亩,耗资五百余万两黄金,由七百工匠、两千奴隶、近万民工,历时四个月建造而成。其内有正殿一座,偏殿九座,铸器和炼丹房各一所,库房三所,良田五十亩。以及一处花园,一个池塘,还有亭台楼阁若干。

“逍遥宫”原本想要取名为“正阳宫”,取意如日中天,屹立不倒,乃是陆大宝给他自己精心设计的“老窝”。自从李良有意无意地怂恿他造反以来,哥们儿早都有称王称帝的想法儿了,所以想着待到城寨发展建设的差不多了便给自己建个牛气一点的“老窝”。

让陆大宝没想到的是,虽然有李良的大力扶持,但城寨发展建设一直处于“带病”状态。前几年缺少凝聚力,后几年又闹经济危机。好不容易干了两票,暂时缓了口气,可在慵懒散风气的作祟下,胜利的喜悦仅仅维持了半个月不到便又恢复到从前。

半年前的某一天,李良抱着厚厚的一沓子手抄稿,领着他的家眷,带着各式各样行李,突然跑下山来,说是要正式辅佐陆大宝争霸天下,建国立业,并索要了一个什么“纪委书记”的差事。

陆大宝对于李良的决定那可是喜极而泣,抓着李良的袖子足足哭了两个时辰,嗓子都哭哑了。他本来是一个大字不识的农民,因为结识了李良,才一点点地自学成才,因为李良的怂恿,才成为了今天的“陆大善人”、“陆大寨主”。

在此过程中,他虽然恶补了许多知识,什么天文地理、诗词歌赋、金融管理、谈话沟通、种地养殖、领兵打仗等等,但受眼界和阅历的限制,投入三百倍精力,只换回一分收成,投入与产出严重不成比例不说,还总是做些费力不讨好的事儿,如果李良还继续窝在山上装隐士,说实话,他真有点抗不住了。

所以,老哥们这些年来“鸭梨”确实很大,晚上做梦都琢磨事儿,三十岁的人整得跟六十岁老头似的。不过现在好了,苦日子终于到头儿了,李良这位阴谋家可算是从幕后跳到前台来了,他也再不用像个傻子似的干冤枉事儿了,如此振奋人心的时刻,能不哭吗?

也正是因此,他才先手赠予离“市政大厅”非常近的核心区高档住宅,发生变故后又全力建造“逍遥宫”,为的就是彰显极力拥护李良决心的真挚之情,当然,也是为了他自己晚上能睡个好觉。

不过,让陆大宝又没想到的是,李良下山带来的并不是他的轻松,反倒是增长了近十倍的忙碌,例如建立“蜀国”。一百来页的“国家建设与发展纲要”啊,短短半年就要尽数落实,没有兵没有将没有副手,光耍老哥一个,撒尿都没时间,更别提睡觉了。

另外,你说你李良,派了一大堆的糟心活儿,自己不他娘的干,却总是跟在别人屁股后头催,也不考虑考虑别人的感受,不知道事儿很多吗?不知道老子比驴还累吗?帮把手能死咋地?

这也就算了,谁叫你是爷爷咱是孙子呢,累就累了。但老王八蛋还总是玩花活。送他套高档住宅,不满意可以说嘛,犯得着整出那大动静吗?结果好了吧,万民一心捉拉登,非要揪出幕后黑手不可,那情绪,老高涨了,可咱能告诉大家您就是那位“爆破达人”吗?无奈只好编瞎话。

送他一套高标大别墅,里面建上了房子、亭子、池堂、花园,还得给你丫的备上良田五十亩,勇攀建筑学新高峰没这么个勇法儿吧?再说了,如此气派辉煌的地方,非得弄出一块黑黝黝的粮食田,或是菜田,你不觉得差点事儿吗?

于是乎,基于种种事务的劳累,基于建国后纷繁复杂的新局面、新情况,基于李良层出不穷的花活,陆大宝终于累倒了。发高烧,打冷战,粒米不下,躺床上哼哼,直到李良的新策送到,他才从生死边缘处回头而返。

“奴婢参见皇上!主人早知皇上今日要来,所以特命奴婢在此迎接皇上和诸位大人。”冬笋站在“逍遥宫”的正门外,手执一支灵芝,微微向陆大宝欠了欠身子道。

“呃,呵呵,免礼,免礼。”陆大宝端坐在马背上,见冬笋如此客套,心中不免有些诧异,侧目扫了随行而来的几人两眼,立刻明白了,敢情李良这老王八蛋是要摆谱哇!

“谢皇上。”冬笋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小弧线,迷人地低首一点,随后继续说道:“皇上,主人让奴婢将此物送予诸位大人,明悟其中道理者才可进入,此乃第一关。”

“啊?第,第一关?那意思后面还有喽?”陆大宝闻言吓一跳,乖乖哟,今天又是玩的哪一出呀?

“敢问这位仙子,你家主人可还说过些什么?”欧阳翮反应很快,冬笋的话一出口他便意识到关键所在。

“嗯,这位大人问的是了,我家主人确实还说了一些。”冬笋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轻轻点了下头回答道。

“能告诉在下吗?”

“当然可以了!我家主人说能明悟道理的人自会知道该怎么做。”

“就这些吗?”

“是的。”

“呵呵,那就请仙子前面领路吧。”

“哦?你已经明悟了是吗?”

“灵芝,仙家之草,授之违天之道,得之逆天之运,如果没有敢与天抗争的气魄,就进不了这‘逍遥宫’,不知在下所解对否?”

“呵呵,先生睿智,请随我来。”

“仙子,请!”

欧阳翮与冬笋一问一答,可把陆大宝给听傻了,好乖乖,真牛逼呀!你说这么难的难题,老干那个王八蛋是咋想出来的?而这位欧阳翮呢,居然眨巴两下眼睛就想出来,你说这脑袋瓜子是咋长出来的?今天真是长见识了,这一问一答的,如果换了老子,头发揪光了也够呛能够想得出来。(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二章 茯苓

茯苓俗称云苓、松苓、茯灵,为寄生在松树根上的菌类植物,形状像甘薯,外皮黑褐色,里面白色或粉红色,其原生物为多孔菌科真菌茯苓的干燥菌核,多寄生于马尾松或赤松的根部,产于云南、安徽、湖北、河南、四川等地。古人称茯苓为“四时神药”,因为它的功效非常广泛,不分四季,将它与各种药物配伍,不管寒、温、风、湿诸疾,都能发挥其独特功效。而现代医学研究,茯苓能增强机体免疫功能,茯苓多糖有明显的抗肿瘤及保肝脏作用。

——

欧阳翮做梦也没有想到,陆大宝口中那个“上天能击落太阳,入地能穿透星球”,“虚天大陆”第一号大能隐居修士竟然会与他们几人共尽午餐和晚餐。而且,他还是那种端着大碗说脏话,踩着凳子吹牛逼,嗓门大,底气足,喝倒了是兄弟,骂娘才够实在的痞子造型。

当然,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拜“高人”场景的还有邓坤、雷涛、陈勇、刘毅、王振五位猛将兄。虽然武将都以豪爽自诩,但不代表武将就是只会吆五喝六的混人,他们大多数都是文武兼修以武为主,必要的礼节都是知道的,断不会像眼前的这位大能隐士与陆大宝一般,吐沫星子满天飞。

也不知道因为啥,陆大宝见到了这位被称之为“老干”的大能隐士就格外兴奋,上午喝茶那会儿居然整出了喝酒的架式,而到了中午喝上酒了以后,又他娘的跟刚从监狱里逃出来一样。逮着啥玩意就猛吃啥玩意。猛喝啥玩意。八百年没见过油腥也没比他强多少。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好不容易顶到下午了,老哥俩又好像中了邪一样,抱着个酒坛子吹牛逼。特别是那位大能修士,那牛皮吹得,只要把什么“屋里定律”,什么“花学方灯式”搞明白。在普通的凡人世界里也可以做到铁板满天飞,绳子传情话,沙子显人影,爷们生孩子。

作为一个精神正常人士,甭管哪一条都只会认为是醉酒胡言,断不会信的,何况老哥俩你扶我,我拽你的模样,吐沫星子都喷到对方脸上了,不是吹牛是个啥?不过。兄弟六人被皇帝从数万人里挑选来,受到莫大的恩典前来拜山。又能咋办?陪着吧……

于是乎,这六位“蜀国”皇帝新招募的大军师、大将军便如傻子一般,呆呆地看着李良与陆大宝嬉笑调侃、吹牛扯皮、胡言乱语、瞎说八道,从上午到中午,从中午到下午,再从下午到傍晚,眼瞅三轮骄阳尽数落下,醉熏熏的老哥俩依旧坚挺地狂吹乱侃,实让陪同已久的六大元勋再也坐不住了。

“皇上,日幕将尽,天色已晚,您看是不是该回朝了?”虽有些武艺在身,但欧阳翮毕竟是个文人,长达十余个时辰的久坐,让他感到腰酸背痛难受之极,故犹豫良久之后,还是咬了咬牙开口说道。

“回,回巢儿?回什么巢儿?俺是人,不是鸟儿,喝完酒应该回家,不是回巢!再说了,俺跟老干这不是还没喝完嘛!”陆大宝明显已经喝高了,眼框子通红,原本挺大的双眼已经快眯成一条线了,而且堆在座位上,斜不斜,扭不扭,从头到脚八道弯,吹口气儿都会晃三晃。

“皇上,大业未成,贪酒伤身呐!”欧阳翮闻言这个气呀。你们老哥俩他娘的没完没了的喝,却让我们在这儿傻陪,不闻不问也就算了,天都快黑了还没喝完,你这位皇帝到底有谱没谱呀?

“还贪九哩,俺他娘的想娶个小二都不中,哪有什么小九可以贪?别说了,俺要继续跟老干喝!”陆大宝听了这话以后忽然变得很愤怒,眯眯的双眼瞪大了,蛇型的身板坚挺了,沙哑的嗓子也变破锣了。

“呃,皇,皇上,臣,臣……”欧阳翮的本意是劝慰陆大宝回去,但没想到老哥们酒精作祟,打起了岔,不仅没明白他的意思,还扯出了家庭内部的桃色纠纷,让他一时愣在了那里,根本不知道再该说些什么好。

“东家,来来来,咱再干一杯,感情深,一口闷呐!”这时,自陆大宝正式引荐介绍以后就再没有搭理六位仁兄的李良说话了。

别看从上午一直喝到了现在,别看他使的酒碗是陆大宝所用酒杯近二十倍的容量,别看那高粱酒的度数不低,数百年坚持不懈地苦练,加之修炼了仙术功法且到一定层阶,已经让李良对酒的敏感达到了一个相当恐怖的程度。

打个比方来说。穿越之前,哥们儿被主管领导亲切地称之为“李双双”,意思是说,别人喝一口,他得喝两个两口,别人喝一杯,他得喝两个两怀,足见他的基础相当扎实,胃对酒的消化能力极强。

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一方面喝得酒质量有保证且度数较低,不管喝多少都不会上头,加上在这个世界没得烟儿抽,没得电视瞧,没有商场可以逛,连个公园都他娘的是私有,所以哥们儿就把全部的兴趣爱好投入到了酿酒、喝酒、研究酒上面,一来二去酒量也就蓬勃地提升起来。

另一方面,修炼仙术功法以后,天地灵气会在经络中循环往复,虽然它在身体内是一套独立的系统,但总会影响原有的新陈代谢,特别是血液循环,在打坐修炼之时流动的非常快,几乎相当于正常人的三至五倍。分析其原因,恐怕还是用以维持修炼者超于常人的体能消耗,毕竟修炼者每一次飞天遁地施展法术,消耗的不仅是法力灵力,还有大量的力能。

“好,好,干,俺必须得干!”陆大宝闻言,愤怒的神情一收,换上一张标准的“菊花式”谄媚笑脸。美滋滋地捧着酒杯说道。

“皇上……”欧阳翮见此真有些憋不住劲了。急忙开口想要再劝慰几句。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目光与李良的目光对在了一起,只感觉眼前一花,天地便开始旋转起来。

要说也真是怪了,一整天的时间里欧阳翮无数次地观察过眼前的这位“老干”大修士,虽然他们没有围在一张桌子用餐,而是分隔成两桌,陆大宝与“老干”大修士一桌。在花园的凉亭内,他们六位贤臣一桌,在凉亭外面,两桌之间有两丈多的距离,但以欧阳翮的好视力,看清楚点滴细节还是没啥问题的。

可像现在这样,只看到对方的双眸一眼,立刻感到头晕眼花,还是让欧阳翮心里急速地跳动起来。估计是自己的鲁莽行为惹怒了眼前的大修士,让他对自己施加了什么法术。而且是专门扰乱心神的法术。

心里头这样想着,欧阳翮便摇摇晃晃地从座位上站起了身。轻轻掸了掸衣衫上的灰尘,隆重无比地伏身跪倒,“邦”、“邦”地给这位大修士磕了三个响头。随后,他慢慢从地上爬起,身体微躬双手抱拳道:“尊师在上,请恕小子无礼……”

“这个给你,当你明白了其中道理以后,自会再见到我的,回去吧……”李良没有看他,只是随手一抛,把一团黑漆漆的东西丢给了他,并冷冷淡淡地说道。

欧阳翮接住了那团东西,仔细辨认之后发现它居然是一颗世间少有的百年茯苓,不禁愣住了。“咋个意思?丢了这么个东西就让我回去,回哪儿去呀?是回皇宫,还是回自己的大宅,或是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再说了,我跟他们几个是一起来,别人都没动窝,偏偏叫我回去,这算怎么回事儿?”

“尊师,您这是……?”欧阳翮愣了片刻,一时无法明悟眼前的这位造型怪异的大修士又玩的哪一出,便开口询问问道。

“嗯?”欧阳翮的问话似乎惹怒了眼前的这位,只见他缓慢转头,冷目直视,一股无形的压迫感席卷而来。“哼!如果所有问题的答案都可以直接告诉你,那还要你脖子上的东西干嘛使?直接切下当球儿踢得了,出去吧……”

大修士说完这几句话以后,左手轻轻一甩,衣袖间诡异地卷动起一丝轻风。起初只是点点波动,转瞬间便急速加剧,等到传到欧阳翮这里,便成为肆虐的狂风,将其连同五名大将军一股脑地卷动而走,奔腾咆哮地带向了远方。

不知过了多少时候,欧阳翮缓缓睁开了双眼,印入眼帘的还是排列整齐的珍珠,绚烂夺目的花鸟壁绘。活动一下身体,感觉很是酸软,局部的部位,例如屁股、胳膊、大腿等,还有一些淡淡的疼痛,想是在那怪风里转动,被一同卷起的碎石砸中所伤。

“还好,又回到了这间刚刚属于自己的豪宅当中,如此说明遇到陆大宝这么一位认同自己、器重自己的蜀国皇帝并不梦,历经千辛万苦,等待了近二十年,从现大开始终于可以一展抱负了。不过,那位造型异样的大修士该怎么办?他好像不怎么认同自己……”认清周围环境,欧阳翮躺在舒适大床上,胡乱地想着,至于怎么回到这里的,已经不重要了,关键是自己又回来了。

“咦,这是什么?百年茯苓,怎么会在这里?对了,是他丢给我的,记得他还说过,想明白其中道理他会来寻我,莫非这茯苓又是一道谜题不成?”躺了一会儿,欧阳翮慵懒地坐直了身体,蓦然发现在他手边有一个拳头大小的百年茯苓,不禁紧皱眉头,默默地念叨起来。

时光荏苒,转眼过去了十年。在这十年里,陆大宝大胆放权,欧阳翮尽力辅佐,郭啸天大帅与“五虎大将”鼓足干劲,秣兵厉马,整个“蜀国”亦如腾飞的天马,挥展双翅翱翔天际,国家实力与日俱增,很快就强大到可以走出这蜿蜒的“白蟒山”,与外面的国家一较高下的程度。

与此同时,得到陆大宝绝对赏识与认同的欧阳翮,在这十年里娶妻成家,纳妾娶小,生儿生女。传宗接代。虽然数量不如那几位大将军那么夸张。达到好几十人之众,但一正妻、两平妻、六小妾的家庭体系还是让他有了五个儿子和三个女儿。

头些天的晚上,听第四房小妾在耳边念叨,第三房小妾好像也怀上了,她也想生一个。对于这个请求,欧阳翮当然是欣然接受了,接下来嘛,便是一轮又一轮的肢体运动和铿锵有力的娇柔呼喊。正所谓芙蓉帐暖浪声起,春意男女耕种忙。

没有遇到陆大宝以前,欧阳翮不敢娶妻,怕会影响自己的事业与前途,或是仇家追上门来,妻子儿女会成为自己逃亡的羁绊,但是现在,身为皇牌大军师,轻轻松松就可以调动全国兵马,又怎会惧怕这些?只要皇帝的恩宠还在。只要自己的权力还在,生几个儿女怕甚?

至于那颗百年茯苓。欧阳翮一会闲暇便对着它细细地思考些什么,但想来想去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无奈只能将其供奉起来,希望有一天能参破奥妙,明悟其中道理。

不过,随着国家的强盛,他这位大军师、大丞相的工作越来越繁忙,闲暇的时光也越来越少,多年以后这颗茯苓也就成了他们家的一个摆设,除了仆人每日打扫,主家之人则是少有问津了。

也不知道是欧阳翮转了运气,还是山外面的世界其实并不可怕,经过十年的卧薪尝胆以后,“蜀国”大军迅速向山外扩张,占村、抢镇、定县、夺郡、攻城、灭国。短短二十余年的时间,“白蟒山”周边的几大强国尽数瓦解,一个更为强大的“蜀国”轰然耸立。

而这时的欧阳翮已年近七旬,长年累月的征战,让他感觉到有些累了、乏了,特别是面对那些惨死在刀剑枪矛下的年轻兵卒尸体,他的心里便会产生一种莫名的苦涩,似怜悯、似同情、似悲伤,又似忏悔。

而这个时候,欧阳翮都会命人取出一直跟随他南征北战的供奉案桌,桌子上摆着那颗百年茯苓,心烦意乱的时候看上一看,希望借此明悟些什么,但收效甚微,许多时候还会因为看到了它那丑陋的模样心生厌烦,想要将其丢弃,或是碾碎,但一想到赠送这东西的正主儿是位法力高深的大修士,便将怨气忍耐了下来。

仔细算算,到强大的“蜀国”屹立于魔道的“蝎魔洲”,欧阳翮辅佐陆大宝已经有三十多年了。这位农民皇帝,从俺、俺的挂嘴边一点点转变,到现在已经具有了一定的皇族气魄,言谈举止间都会流露出上位者的风度,而他的两个儿子也在欧阳翮等人的教导下成长起来。

不过,随着兵戈战事的慢慢止步,老皇帝的一天天老去,另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慢慢拉开了帷幕,那便是继承者之间的争斗,两个儿子到底谁会接替老子坐在那张龙骑上,是老大,还是老二?兄弟争,谋臣斗,武将抢地盘,文士编故事,外人看似祥和安逸,实际上一点也不比战争时期轻松。

转眼又过了二十年,欧阳翮九十多岁了。他现在走路都不是很稳,需要有人搀扶,但神志还算清醒,什么事儿都不糊涂,可不像那位老不死的陆大宝,明明患了老年痴呆,听群臣奏报总打岔,却还死占着那张龙椅不放,就是不传给他的两个儿子。

欧阳翮早在几年前,也就是他九十周岁那年,便正式辞去了所有职务,安心在家养老。人老了,该退下来就得退下来,省得那些年轻后生们说咱是占着茅坑不拉屎,净耽误功夫。

这一天傍晚,已是“蜀国”大员勋臣的欧阳翮五子下朝回家了,见到老父亲对于前堂供奉在案上的百年茯苓发呆,便好奇地询问:“您老不去歇息,站在这里干啥呀?”

欧阳翮很想跟儿子们说说,他想解开五十年未曾想通的迷题,但这话到了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也不知道是因为羞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反正就是说不出口,但内心中却充满了不甘,好像他辉煌了一辈子,却因为这件事情让光荣的一生蒙上了阴影。

儿子们见老父亲张着嘴巴憋屈了好半天,可是并没有回话,不免乱猜了起来。

“老爷子这是怎么了?不会是中风了吧?”

“老爷子是不是回光反照啊?怎么脸色灰青嘴皮子动,却不出声呢?”

“老爷子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鬼主意不成?该不会是想借着朝廷内斗的机会,让我们哥几个趁势夺权吧?好嘛。敢情老爷子是想在临死之前过把皇帝瘾呐!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可得听仔细喽。真要是夺了权,说不准咱也能当上皇帝呢!”

……

儿子们的瞎猜都是在心里,断不会吐露出半个字的,但说也奇怪,欧阳翮居然清楚地听到了儿子们的心声,每一字、每一句、每一个想法、每一种想法,亦如四处乱飞的苍蝇,不停地在欧阳翮耳边嗡嗡作响。凌乱不堪且非常大胆,甚至是大逆不道。

“你们不……”欧阳翮心中大惊,急忙瞪圆了双眼向供奉的百年茯苓看去,只见它微微泛光,闪烁不定,心中暗叫一声不好,便转身向儿子们喊道。

奈何,此时的他已经是油尽灯枯,虽想告诫儿子们别再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了,陆家有高人撑腰。你们几个不是对手的,可只喊出了三个字。便呜呼哀哉了。

欧阳翮留下了三个字给他五个儿子,然后就死了,不过他的魂魄却凝聚不散,寄附于百年茯苓之中,静静地看着他一手建立起来的家族与国邦继续发展。

透过前堂,清楚地看到子孙后代们操办丧事,哭天抹泪,欧阳翮心里很清楚,自己这是中了那位大修士的法术,估计不能破解百年茯苓的迷题,他可能会一直这样看下去。

岁月流转,春去秋来。三年后,停职返回“白蟒山”守孝的五个儿子陆续回到国都,回到了“翮王府”。他们围坐在当年老爹突然死去的前堂里,商议着家族的未来发展,以及各自的打算。而这个时候的欧阳翮,则以一种看不见的形态,静静地听着、看着儿子们争、吵、骂。

五个儿子商议了许久,最后达成一致,密谋陆氏权柄,篡位,夺帝。对于这个决定,那可是欧阳翮非常不愿意看到的,不过儿子们已经长大了,有心眼了,想法多了,看到高高在上的皇帝宝座,贪欲就膨胀的没了边儿。

何况,他们自打出生以来就没受过什么苦,根本不知道失败的可怕,虽常有老爹的教诲,但锦衣玉食还是让他们忘了本,让他们忘记了这一些都是谁给予的。老一辈间的恩情,背后高人修士的支撑,还有“单氏”部族的血泪历史,欧阳翮曾经教导他们的一切,在辉煌的龙椅宝座吸引下统统被抛在了脑后,一切皆为了个人利益和权力。

结果嘛,不用猜也知道,那位得了老年痴呆的“蜀文帝”突然就明白了,以雷霆霹雳手段,平定叛乱,诛杀逆贼,贬两位争权的皇子,扶持皇孙上位,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气呵成,就好像早就谋划好的一样。

事过之后,众人才反应过来,原来这位老皇帝一直是在装傻。他在等,等着欧阳翮死去,等着有人站出来反,等着为的继位者扫除掉最后遗留下来的污垢与顽渍。而那些没看明白的糊涂蛋们,莽撞的参与了进来,想着是从中捞一杯羹,结果却搭上了命。

很不幸,欧阳翮的五个儿子就担当了糊涂蛋的角色,且演得很成功,不仅白白送了他们一家子的性命,还七拐八拐的把“五虎大将”的后人们也捎带上了,正好让老皇帝来了个一勺烩,凄惨兮兮。

查抄“翮王府”那一天,老皇帝亲自来了。他遣退了仆人与随从,一个人站在前堂内,看着供奉桌上那颗百年茯苓,老泪纵横地哭诉起来。其中,大半的内容是讲述欧阳翮与他打拼天下的经历,少半的内容是愤恨老兄弟教坏儿子,偶尔几句感慨,则是对两人情谊的追忆。

天色渐晚,说了大半天的老皇帝终于停住了口。他颤颤巍巍地走到案桌前,伸出枯黄消瘦布满了老年搬的手,轻柔地抚摸着百年茯苓,沙哑的说道:“老朋友啊,不管谁对谁错,咱们这一辈子是朋友,下辈子希望咱们还能作朋友。你在那边等着俺,用不了多久俺就去陪你了……”

欧阳翮听到这话,魂魄不禁轻轻一颤,原本因为老皇帝屠杀他家人而聚集起来的仇恨与愤怒,一时之间竟散去了不少,隐隐中倒有一种同命相连的感觉。

假如他欧阳翮没有这么早的死去,而是陆大宝突然暴毙,先他一步而去,他会不会乘机夺权?夺权了以后,又不会不会将陆氏赶尽杀绝?还会不会在陆大宝的家中说出同样一番话来?或许吧,毕竟没有这位老朋友,也不会有他五十余年的辉煌。(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三章 人参

人参别名黄参、棒槌、黄精、地精、神草等,属多年生草本植物,喜阴凉湿润的气候,多生长于昼夜温差小的海拔500~1100米山地缓坡或斜坡地的针阔混交林或杂木林中。由于根部肥大,形若纺锤,常有分叉,全貌颇似人的头、手、足和四肢,故而称为人参。人参自古以来拥有“百草之王”美誉,更被中医学界誉为“滋阴补生,扶正固本”之极品。《神农本草经》中就有记载,人参有“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止惊悸、除邪气、明目开心益智”的功效,“久服轻身延年”。

——

冷风吹袭,光线渐暗。当夜幕降临之时,欧阳翮的魂魄终于从混乱思绪中缓过了神,蓦然发现此时的陆大宝表情僵硬脸色泛青,且已没了呼吸与心跳,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竟驾鹤仙游去了,无声无息,悄然而逝。

欧阳翮看着他那张丑陋的老脸,看着他脸上复杂的神情,还看着他不肯闭合的双眼,心里头有种说不上来的奇怪感觉四处蔓延。

风风雨雨五十余年,这位农民皇帝在临终之前最念念不忘的竟然是自己,是自己与他相处那段经历,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权力又是什么?财富呢?拼命奋斗了一辈子,到底为个啥?

“呵呵,天快亮了,你该回去了……”突然,欧阳翮耳边响起一个清晰的男子声音,让他急忙回神,向左右看去。

只见。陆大宝在凉亭内抱着根柱子。美滋滋地流着口水呼呼大睡。邓坤、雷涛、刘毅三人脸色涨红喘息不定地站在他的左后方。双目没有焦点地直视前方,且布满血丝。雷涛、王振二人则是神情彷徨地站在他的右后方,同样双目没有焦点,但里面却充满了不甘与犹豫。

转过身来,欧阳翮向正后方的远处看去。

只见,四男五女正站在一处水塘边上,静静地看着池水映射出的满天星斗。其中,一位身穿浅绿间白长裙的年轻女子他是见过的。那便是冬笋。还有一位身穿灰色短褐、长裤的青年也熟悉,是他鄙夷了一整天的隐居大修士。至于余下的三男四女,那就不知道都是谁了。

不过,当隐隐看清了那四位女子的容貌以后,却是让他感觉到一阵阵地头晕目眩。不管怎样的华丽词藻来形容她们的美都会显得非常庸俗、非常不配,倘若有幸得到她们的青睐,哪怕只是其中一位,别说是用万里江山来换取了,就是世间所有也是值得的。

“别想了,她们都是我媳妇。你,没机会的。呵呵……”也不知道为什么,那位大修士似乎能通过看池面而看到自己的心中所想,这让欧阳翮不知不觉萌生的一点邪念立刻散去,取而代之的则是恐惧与胆怯。

欧阳翮心里很清楚,自己与陆大宝、邓坤等人必是中了这位大修士的法术无疑,至于是什么时候中的,怎么中的,那便不是他这个凡人所能想到的了,不过通过此事也可以明确,此人的实力很强、非常强,断不会是碌碌之辈,所以想要保住小命儿唯有乖乖地听话。

“怕了是吗?呵呵,不用怕,我不会害你的,反倒是要赏赐你,至于为什么,我想你应该很清楚。茯苓神草,万药之灵,重要的不是它能治疗些什么,而是它能让其它药草发挥出更大的效用,就好像你刚才在梦幻中经历的人生一样,有了这些记忆和经验,相信会让你的真实人生少走些弯路。”在众人的簇拥下,李良笑呵呵地走向欧阳翮,淡淡说道。

“谢尊师提点!”欧阳翮伏身跪拜,虔诚之极地说道。

“未来之事无可预知,也许你会因此而成就一番伟业,也许你会重蹈梦幻中的人生,但不管怎样,有了这些记忆与经验,你就有了借鉴,有了比较,该怎么做,该做些什么,你应该会更加慎重的考虑清楚。对了,忘了告诉你,我的名字叫‘蚩尤’。”

“天地初开之时,世间有阴阳二气,同时亦有混沌之浊,三者之间相伴相生,相依相存,而我便是那混沌之主,算算时间,已经有千许万年的时间了吧?”李良转头看了茉莉等人一眼,发现她的神情有些古怪,薄荷、百合与芙蓉也是神态各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不禁眼珠转动几下,嘴角轻轻撇起,贼兮兮地说道。

“恕小子愚钝,尊师所说,小子,小子不甚明白……”见李良和盘托出自己的“底细”,欧阳翮心里就更慌张了。他不明白,这位大修士又施法术试探,又整一些不清不楚的“道理”胡侃,还主动交代自己的背景,这到底是要干嘛呀?而与他,又能扯上啥关系呢?

“真不明白吗?呵呵,还是回去好好想一想吧。”此时,李良已走到欧阳翮的身前,伏身将他搀扶起来,轻笑着对他说道:“凡事最怕比较,有了比较就会有优劣和强弱之分,而这正是一切邪念的源头,务必切记,切记!”

随后,李良转头看向凉亭内酣睡的陆大宝,又道:“此人与我有恩,回去后安心辅佐他成就一番事业,就当是替我报达他的知遇之情。而你嘛,现将‘混沌天书’一卷赐予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去吧……”

李良在说话间,单手抬起,手指缓缓伸开,掌心处荧光闪烁,一本蓝色封面的书卷便诡异地显现而出,虽然不是很厚,仅有寸许,却散发出淡淡的蓝色光华,神奇无比。

“谢,谢尊师厚赐,小子定当鼎力辅佐吾皇。”欧阳翮见此一时楞在了那里,好一会儿过后才隆重地磕下九个响头,惊喜交加地说道。

晨曦普照,美梦中的陆大宝被冬笋唤起。按照李良所交代的。冬笋很正式地告诉他。从即日起“逍遥宫”就会全面封锁。主人“蚩尤”的悟道游历暂时停止,今后一段时间将闭关修炼,啥时候出关不一定,或许是几百年,也或许是几千年,还或许是几万年。

陆大宝听闻此言,那可是急坏了。李良的存在对于他来说,可是比亲爹还亲的大亲人。自打结识了这位“老干”兄弟以后,他的小日子就一天一个样的变化着,虽然其中有一些不怎么美好,但总体来说是相当如意的,毕竟他现在都已经混到皇帝的岗位了不是?

可现在,大亲人要闭关了,而且还是几百年、几千年,甚至是几万年那种,这一时之间怎能让陆大宝接受的了?当然,对于李良的真实身份陆大宝心里也有过一些的猜测。基本上可以锁定是大修士无疑,但面对分离。最起码也得老哥俩见个面,痛痛快快哭一鼻子吧?眼前这种分离形式,真没想到。

急了一阵,哭了一阵,感伤了一阵,时至中午,丢了魂儿一样的陆大宝在万般无奈中离去了。冬笋这丫头太讲原则了,油盐不尽,啥招儿都不吃,就是不让他见“老干”兄弟最后一面,还总是凶巴巴地催着他滚蛋,说是主人“蚩尤”大人的道令,如敢违背,神魂具灭。

看着陆大宝那萧瑟的背影消失,一直躲在“隐形罩”下的李良、茉莉等众人显露出了真身。

李良这一段时间里的“瞎胡闹”,让茉莉等人有些看不懂了。以前的时候,老哥们也总做一些没屁股的活,但最终目的是一致的,那就是为了玩,为了高兴,可现在,老小子到底想干啥呢?

“夫君,你这是……?”见李良始终注视着陆大宝远去的方向,茉莉犹豫了一会儿问道。

“你知道吗,每次看到他都会让我想起原来的自己。如果没有那次意外,我不会来到这里,也不会成为什么‘极品仙农’,更不会娶到你们这样漂亮的媳妇。”李良没有回答她,只是神色凝重地盯着远方,悠悠说道。

“夫君,你,你没事儿吧?”芙蓉闻言,心中莫名的一惊,不禁关切地问道。

李良转头看了她一眼,挤出一丝微笑,随后又转了回去,继续盯着远方说道:“还记得我给你们讲得那个蝴蝶的故事吗?一只生活在热带雨林中的小蝴蝶,偶尔扇翅膀几下,就可能在一定时间后引起较远地方的一场龙卷风。”

“原因嘛,就是蝴蝶翅膀的运动,导致其身边的空气系统发生变化,并产生微弱的气流,而微弱的气流的产生又会引起四周空气或其他系统产生相应的变化,由此引起一个连锁反应,最终导致其他系统的极大变化,这便是蝴蝶效应。”

“不过,反过来想一想。发生了极大变化以后,你能反向追查出到底是哪一只蝴蝶扇的翅膀吗?就算你真的查出来了,又能怎样?变化已经发生,环境已经改变,再回到过去已无可能,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努力去适应改变罢了。”说到这里,李良停顿了一下,慢慢转过身来,看向茉莉、薄荷、芙蓉、百合,还有南生、天麻、冬笋和傻牛儿。

“你到底想说什么?”茉莉见李良把话题越扯越远,越说越乱乎,不免心生怒气,便沉着脸训斥道。

“呵呵,想说什么。我记得你曾对我说过,你的师尊在数百万年前用秘术占卜到了你与我的缘分,对吧?不过,我倒想问问你了,你的师尊有没有告诉你,与我这段缘分的结局是怎样的?”李良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瑟瑟一笑,平淡地说道。

茉莉经历百万年的刻苦修炼已经让她的心境很难再掀起什么滔天波澜,但当听到李良那略带沙哑的嗓音传入耳中,还是让她脸色大变,心里也是乱颤不已。

“还有你,小薄荷,神境的神女继承人。算算时间,你跟我在一起已经有些年头儿了吧?这么重要的人物离家如此长的时间,怎么也不见你的家人着急呢?莫不是找到了你的替代品,你就显得不重要了,是吗?”李良对茉莉说完以后没有停顿,而是马上又转向薄荷。轻笑着说道。

“我。我……”薄荷闻言也是一惊。急忙想要解释些什么,但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说不出来是吗?又或者是不能告诉我吧?呵呵,无所谓了,反正我也不太想知道。”李良走到她的身前,用力吸闻了几下,然后温柔地盯着笑道。

“而你,还有你,我的小芙蓉、小百合。你们的秘密又会比她们两个少多少呢?”李良见薄荷一时语塞,不禁轻笑着摇了摇头,又转向芙蓉与百合说道。

李良这一连串的问话,让在场众人都楞在了那里。有的犹豫,有的彷徨,有的错乱,还有的凝重,只有冬笋与傻牛儿二人还好,但夹在中间上不上,下不下。感觉很不自在。

短暂的沉寂过后,李良转身向五十亩良田旁边一所新建起的小茅屋走去。口中则用一种近似命令、告诫和劝慰语气嘀咕道:“人呐,之所以称之为人,就是因为人可以发现蝴蝶效应的存在,也可以从错综复杂的众多蝴蝶效应中找寻出普遍存在的规律,从而加以利用,所以嘛,人人皆是蝴蝶,人人皆有效应,关键就看有没有用心。”

“呵呵,现在驴车上了铁轨,肥猪吃到泔水,还有啥不知足的?美中不足还差点调味料,从明天开始咱补上,他娘的好好地谈上一场恋爱,多搞些美好故事,多整些新鲜节目,不管结局会怎样,至少现在咱很幸福,管他娘的那么多干啥?”

“噢,对了,明天是恋爱课程的第一课,主要内容是种人参,你们几个可别忘了穿农装啊,穿着长裙可是不能下地的哟!呵呵……”李良神神叨叨地一边走一边说,待到走出了六七丈以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便转过身来,笑嘻嘻地对还在发呆的众人喊道。

良久过后,众人陆续从震惊中缓过了神。大家你瞅瞅我,我看看你,都想要询问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但联想到各自的隐藏的秘密,感觉如果问了反倒是会把自己的底给泄了去,还不如装哑巴好呢。

而茉莉,修为虽然高的离谱,但背负的秘密同样也是最多,此时此地不管谁先开口,都只会证明一件事,那就是他或她的心里最虚,隐藏的秘密也最不可告人的。

倘若有人想要以势压人,凭借修为上的差距来迫使别人说出点什么来,嘿嘿,那可就是最傻的傻蛋喽,能站在这里的众人可都是有“大背景”地,有一个,算一个,否则又怎会那么巧地守护在“极品仙农”的身边?

“哼,想玩是吗?本尊执掌‘魔道’这么多年,还没怕过谁呢,倒要看看你能使出什么花招来!”与平常的温柔截然相反,茉莉的双眉倒竖,眼角边隐显蓝色荧光,冷傲愤怒地说道。

“姐,姐姐,你这是……?”芙蓉瞅见她的模样,先是一惊,随后又试探性地问道。

“哼,你就别装了,如果没有‘妖圣’大人的庇护,本尊早就将你灭杀了,岂会容你与本尊同塌?”茉莉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毫不留情地说道。随后,神色一转,面带迷惑地轻声嘀咕道:“他从什么开始发现的?”

“既然我等的身份已然暴露,也就不用再掩饰什么了。魔尊大人,‘武圣’大人对您很是欣赏,希望……”向来不爱说话的南生沉默了片刻道。

“魔尊大人,‘佛圣’大人对您屠戮其门下弟子的事情很是不满,特命弟子传话,叫您,呵呵,叫您去他老人家的修炼地交代一下。”南生的话还没说完,乖巧的百合突然打断道。

“交代?什么交代?”茉莉怒瞪了她一眼,然后冷冷地说道:“如果他真有本事,也不至于让师尊将你们佛宗赶出九天之外了。”

“你!”百合闻言大怒,但迫于修为上的差距,又不敢真动手,只是狠狠地跺了跺脚,然后身形一转,消失不见了。

气氛很僵,又有人带头离去,很快众人也纷纷散去,只留下冬笋和傻牛儿,大瞪着双眼不明所以地东瞧瞧、西看看。其模样,比初次进城的土老冒还要土,看啥都是满脑门问号,看啥都觉得挺吓人、挺危险,还挺新鲜的。

“咱,咱们,那个,算不算是知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呀?”又过了良久,傻牛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直着双眼向冬笋问道。

“是,是吧……”上一次李良突然发飙已经把冬笋吓的够呛了,这一回又赶上了这么个糟心事儿,实让她有点欲哭无泪。

“那,那你说,咱,咱能跑吗?”傻牛儿闻言脸色一苦,但转念想了想,又问道。

“跑?我当刺客的时候,偶然间曾听主人提起过,判别修炼者修为的高低,只要用心观察他们飞天遁地的本领高强与否即可。修为低者掐决施法,祭炼法器,忙活好半天才能踩踏器物飞驰而去。再瞅瞅这几位祖宗,离去的时候那可都是直接穿越虚空的,你觉得,咱们俩跑得了吗?”冬笋深深地叹了口气,苦涩地说道。

“哎,行了,俺知道了。”傻牛儿闻言双肩一垮,有气无力的说道。

言罢,他拖着散架一般的身躯,晃晃悠悠地向住处走去,口中还不停咒骂道:“就知道老王八蛋是个祸头,但没想到竟然是这个大个祸害,哎,早知如此不跟着趟这混水好了,那五座金山要是收了该有多好……”

“傻,傻牛儿大哥,你,你干嘛去?”冬笋见这哥们儿没魂儿一样的转身就走,不禁有些急了,不顾及往日里的轻蔑与鄙夷,结结巴巴的追问道。

“啊?干嘛去?还能干嘛呀,人家都说了,明天要下地,咱还不得赶紧回去找衣裳啊?妹子,这都是命啊!”傻牛儿回过头来,眨巴了几下牛眼,淡淡地回了两句,随后嗓音一颤,语带哭腔地说道。

“幕天大陆”,“仙圣”韩冬神色凝重地盯着平静的湖面,好半天过去才冷冷地说道:“种人参?仙家之宝也是你说种就能种的?哼,臭小子,得了机缘就想造反了是吗?老夫可以将你造出来,亦可将你毁灭掉!不过,那道红光到底是什么,师尊可是真仙界的执法长老,为何会惧怕于它?”(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四章 柴胡

别名地熏、山菜、菇草、柴草,属多年生草本,高40-85cm,主根较粗大,坚硬,茎是单一或数茎丛生,上部多回分枝,微作“之”字形曲折。柴胡始载于《神农本草经》,列为上品,其性微寒、味苦、辛、归肝经、胆经,具疏肝利胆、散火解郁之功效。

——

翌日上午,艳阳高照,潮湿燥热的天气使水稻田里小兽小虫们的叫声变了音,透着一股子烦乱与躁动,别说是哈腰撅腚的在地里干活了,就算是远远地听着,对人来说也一种相当的折磨。

昨天夜里刚刚下过一场雨,挺大的,而且也挺奇怪的。乌云说汇集就汇集,闪电说下来就下来,头一眼还能瞅见天上的星斗,后一眼雷电便伴随着瓢泼大雨稀里哗啦落下来,比小孩子变脸还快。

假如李良是住在大殿内堂,或者是偏殿小屋,再或者是侧房卧室,什么鸟儿雷呀、雨呀的也就不算个事儿了,但问题是老哥们昨晚上住在良田旁边的茅草房里,这风风雨雨的可就遭罪喽!

至于为啥会下这场怪雨,不用说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人家好心好意把他李良当成“宝贝夫君”捧着,且乖乖地伺候,用心地怜爱,虽然或多或少都有一些不良成分在里头,但人家没撕破脸不是?而李良,直接扯掉她们脸上的面纱,还给了人家一记大耳光,换成是谁也得上点眼药儿,出出气吧?

所以呢,在这么个“悲催”地雨夜里。李良同志手拎头顶大盆小桶。接雨水。堵窟窿,糊墙换瓦,上蹿下跳。好不容易忙活到天亮时分,怪雨终于停了,可以歇息一会了,结果又发现被褥在暴雨的摧残下湿得透透,躺上面跟躺在水坑里差不多,无奈只有落汤鸡一般地开始新的一天。

“你。你是故意的吧?”身穿深蓝色素装的茉莉,双手抱臂,咬着樱唇眯眯着眼,静静地站在田埂上,盯着李良在田间劳作。不过,她已经站了二个多时辰,有些沉不住气了……

“故意?故什么意?”李良停下了手中的活计,直起腰杆,迷惑地看着她问道。

“你!哼,就会装糊涂!”茉莉心里这个气呀。真想上跟前抽哥们儿几个大耳刮子。

早上的时候就这样,一大排人穿戴农装等着跟他一起“种人参”。结果老小子死活不承认说过“种人参”的话,还批评这个,指责那个,不是说穿戴像唱戏的,就是数落人家瞧不起贫下中农,倒是她茉莉,没有说些什么,不过最终却只有她一人被允许跟随种地。

“呵呵,装糊涂?我跟你还装什么糊涂呀,你可真逗。”李良轻轻地笑了笑,随说口道。然后弯下腰继续拔除稻苗边上的杂草。

“如果不是师尊有命,我,我必将你碎尸万段!”茉莉紧咬牙床,好一会过后才冷冷地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行了,赶紧过来干活儿吧,你那垄地的杂草还没清呢,可别指望我会帮你啊!”李良抬头斜撇了她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道。

“不干!”茉莉岂能做这样的粗活儿?以前的时候,一方面是出于好玩,另一方面也是刻意演戏,对生活中的琐碎小事或多或少还会做一些,但现在,那是万万不能的了。既然王八盖子已揭开,谁还会去管王八脑袋缩没缩到壳里呀?

“耍小性儿了不是?就知道你会这样!行了,赶紧过来干活吧,只要把这两垄地的杂草清理干净,我就告诉你点儿秘密,关于仙道的哟!嘿嘿……”李良随手将拔掉的杂草放入后腰的竹篓里,眉梢轻挑几下,迷惑地说道。

“哼,真是笑话,就凭你现在的修为,能有什么秘密可以告诉我?还关于仙道呢,你懂什么叫仙道吗?”茉莉闻言讥讽地反问道。

“呵呵,以前的时候我确实不懂,不过自从认识了你们几个以后,我慢慢地明白了一些。”李良淡淡一笑,弯下腰继续清理杂草,口中则是慢慢悠悠地说道:“修仙也好,修魔也罢,说到底不过是让身体可以储存更多的天地灵气而已,所以修炼者的实力强弱往往都会用法力是否深厚来恒量。”

“记得在三百多年以前,我那个时候还在‘铁熊军’里当大头兵,偶然间发现天地灵气不过是一种细微的电子能量,很奇特的电子能量,不仅具有电子能量的一切特征,而且还可以被人体吸纳和储存。哦,对了,你对这些东西不是很明白,我换个说法跟你讲。”

“修炼者就好比一座山,天地灵气就好比这山中的沙石树木,修为高的人,那必是一座大山,组成它的沙石树木就很多,相反就会很少。当然,这只是一个比喻,二者之间还是有一定差别的。”

“与山不同的是,修炼者可以通过勤奋的修炼,不断地吸纳和储存天地灵气,让小山一点点变成大山,最终成为耸立于天地之间的俊峰高崖,与天地同寿。而真正的大山嘛,则会在各种各样的侵蚀与破坏下,只会一点点变小,再变大的可能性就不多喽!呵呵……”

“说实话,能想到这一层,对我来说挺不容易的了,毕竟我不是专门从事这方面研究的,只是在一些机缘巧合下,看到、听到、感觉到里面存在的一些规律,七凑八凑也就凑合到一块去了,说起来挺惭愧的。不过,我这个人比较爱钻牛角尖,想不明白事儿总会翻来覆去地瞎琢磨,时间久了也就慢慢地懂了。”

“懂了?你懂了什么?”茉莉听完李良的话,心中有些惊疑不定,不免靠近了几步问道。

“仙道呀!不是跟你说了有秘密的嘛!”李良调皮地眨了眨眼睛,贼兮兮地笑道。

“哼,我对你还是信不过。”茉莉心中充满了好奇。毕竟李良这家伙的脑瓜子想事情很怪。总会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惊喜。多少次的交锋都证明了这一点,可碍于面子,又不好直接问,便在那里犹豫墨迹好一会才道。

“呵呵,怪我揭破了你们的秘密是吗?其实呀,你们要是不对我那么好,反倒不会让我怀疑你们的。行了,抓紧时间干活儿吧。晌午之前咱们得把这块地的杂草处理干净,下午还要上肥呢……”李良又一次挺直腰杆,柔和地看了她一会儿道。

“哼,你既然是一名修炼者,直接施法不就行了,犯得着亲自动手吗?自讨苦吃!”茉莉闻言,眼珠轻轻一转,露出一副小女人的较弱作态,似嗔似怒地说道。

“呵呵,又想使美人儿计呀?还是省省吧。再好的招术用次数多了,也会变不好用的!”李良摇头笑道。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从娇柔到愤怒。再从愤怒到冷傲,然后从冷傲又变回娇柔,茉莉的脸色在一瞬之间跟变戏法儿似的变了又变,最终还是定格在小女人的妩媚上,看样子她还想试试“美人计”的效力。

“什么时候呀?怎么说呢?我记得刚遇到你们几个的时候,我好像跟陆大宝说过,我是一名兼职猎人,对吧?那段时间里我经常会搞一些野猪肉给大家吃,至于怎么搞的,呵呵,我想你比我清楚,都是以前的家底儿,存的一些跑路干粮……”

“说重点!”

“啊?哦,重点呀,我记得那个时候咱们是一起吃,一起喝,一起睡觉,一起过苦日子。不过嘛,吃虽然都吃了,喝也都喝了,但往外拉,可就没你们几个什么事儿了,我说的对吧?”

“拉?”

“就是排泄!”

“呸,你就会注意这些污秽不堪的事情!”

“哎?你还别小瞧了这些污秽不堪的事情,正是因为注意到它们,才让我判断出自己是不是中了你们的计。怎么样,想不想听听呀?想听的话就赶紧干活儿,不想听的话,那我就没招儿了……”

“那个,你,你先说,如果,如果靠谱的话,我再干,否则,我不仅不干,还会杀了你!”

“瞅把你能的!还杀了我呢,如果你能杀,跟你嘿咻了那么多次,我的小命儿早就不知道挂过几百回了,还会撑到现在?”

“你!”

“我什么我,我说错了吗?”

“好,算你蒙中了,但想让我干这该死的农活儿,你必须得让我服气!”

“服气是吧?好,我今天就让你服气一把。话说天地灵气乃是一种特殊的电子能量……”

“说重点!”

“那不说了。”

“你!”

“听,还是不听?”

“好,我忍,你说吧。”

“哎,这就对了。话说天地灵气乃是一种特殊的电子能量……”

气温逐渐升高,“桑拿天”逐渐向“日光浴”转变,小兽小虫们苦恼的叫声慢慢变小,取而代之的是有气无力的哼哼,让人听了感觉更加的不爽。

茉莉终于投入到辛苦的农事劳作,其中有一些是李良的因素,诱导、忽悠、威逼等等,但占主导地位的还是她想听李良的“解秘”,充满诱惑的“解秘”。

李良讲述的内容很繁冗,很复杂,其中包括人的性格、微观电子、生活琐事,还有人物表现,起初之时茉莉听得很糊涂,几次三番甚至产生将老小子就地斩杀的念头,但当李良将所有这些串起来,用他的那个“李氏逻辑分析法”整合梳理一番后,得出的结论却是让茉莉惊得目瞪口呆。

首先说李良,不爱贪小便宜,发现地上有钱不去捡,宁可等到别人将钱捡走了,也不会动之分毫。因此,有人就说李良很傻,有便宜都不占,可实际上真是这样吗?如果某一天他发现地上掉的不是几块、几十块,甚至是几百块的小钱儿,而是一大口袋钻石,他还会傻傻地等着别人捡走吗?

而且,像这样的人,追查起来也是最为麻烦的。平时表现的很老实、很纯洁。没啥案底。公安干警在排查犯罪分子的时候。极有可能将其忽略掉,就算把他兜上来了,街坊邻居也会替他说好话,什么路不拾遗上等良民呀,什么老实憨厚为人表率呀,最好给他发两块奖牌比较合适,坏人,跟他是不沾边的。

由此也可以看出。像李良这样的憨厚老实人,其内心深处并不老实,之所以会有这些反常的举动,不是说他够聪明,想法儿贼多,而是他懂得隐忍,拿不准或者不合算的“小便宜”不去占,但真正的机会,绝不错过。

现代社会中像李良这样的人比比皆是,且绝大多数都是出生于农村。几经辗转到繁华都市打拼的知识分子。他们往往都会站在人群中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静静地看着那些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黄毛小子上蹿下跳。关键时刻才会挺身而出,然后又恢复低调。

而最好的证明,便是中国近十年贪污腐败的高官名册。细细看一看他们的个人简历就会发现,在没得爬到一定位置以前,他们一直都在隐忍,一直都在低调,有的时候甚至还会厚颜无耻地承接一些“恶心活儿”。

例如替领导的小三打掩护,当个“绿帽男盆友”什么的,结果嘛,只要领导没“双规”,他们的前程就不是问题,就算领导被“双规”了,不也就落个傻孩子的名头嘛,算个啥?说不准还会因人性中的怜悯,或者“很傻很天真”的口碑,莫名奇妙地捡个便宜也不一定哟!

基于李良的性格,再来看看他近年来的经历。躲山窝窝里头三百年,还是那种加长三倍时间的三百年,刚一跑出来就遇到了四位顶级大美女,还有三位奇奇怪怪的大舅哥,那叫一个上赶着,那叫一个倒追,打野战都积极配合,现代豪放女们与之相比亦会惭愧吧?

所以,从众人相遇的那一刻开始,李良对她们和他们一直怀有戒备之心,只不过从未表现出来罢了。当然,小恩小惠咱不肖占,天上掉下来这么大个大馅饼还不占,不真成傻子了吗?顶级大美女呀,要身条有身条,要模样有模样,还他娘的拼命倒追,不来白不来呀!

茉莉听完这番话,气得差点没吐血!好嘛,堂堂的魔道之尊,执掌魔道数百万年,虽受命于师,潜伏在李良身边干点见不得光的勾当,但在“虚天”那就是祖宗,何曾受过这种冤枉气?要知道,姐们儿可是来玩傻子的,结果倒好,让傻子给玩了,换谁也得急呀!

于是乎,茉莉同志发飙了。什么乌云了,闪电了,天地威压了,神识法力了等等,一股脑地宣泄而出,转瞬之间狂风暴雨漫天地,雷霆霹雳破苍穹,那声势,比在陆家庄发飙那次猛烈百倍不至。

不过,就在这关键时刻,李良轻飘飘地说了句“想不想知道我明悟的仙道是什么呀?”,让临近愤怒极点的茉莉又平静了下来。

不管是计谋,还是机遇,李良前面说的那些只是基于个人性格与一般常理下的推测,拿不到台面上来的,只凭这些就敢跟茉莉等大修士翻脸,既不符合老小子的一贯作风,也会让他陷入一种绝境,也就是理亏,对于这样的人,没有什么好留恋的,直接灭杀了就是。

可是,如果李良能拿出确凿的证据来证明他的推测,那就必须要留下他的小命儿,而且还要好好地将他保护起来,因为这就是她和她们、他们,以及在台前幕后一直忙碌的众多人的使命。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么一个奇怪使命,她也不知道,她只是按照师尊的法旨,投入感情,大义献身,殷勤服侍,细心记录,对于一些奇怪的言论,及时反馈给他的师尊,一字不能差,一字也不能漏。不止是她,其余几位也是如此。

看着茉莉演独角戏似的,一会儿献魅,一会儿发飚,再过一会儿又扭扭捏捏地伏身清除杂草,李良的嘴角不禁挂起了一丝微笑。仙呀,这就是所谓的仙呀!怪不得可以视那些虔诚的信奉者于无物,怪不得置天下万民贫苦于不顾,如此委屈都能忍耐下来,还有什么可以让他们动心?

与此同时,更进一步证明了自己的推测,仙不过是人的进化,是人在少了良知,缺了情感,断了欲念,逐渐向非活性物质演变的进化。

具体来说,按照“微观仙道学”天地灵气是一种特殊电子能量的理论,修炼者通过吸纳电子能量,不断进化演变,最终退去全部人性,变身成为纯净的电子能量体,也就是所谓的“真仙”,到了那个时候又与石头、泥胎有何区别?所以他们才会无动于衷,所以他们才会不闻不问。

在稻田的边上,有一片小小的药园,里面种植着数种修炼界较为名贵的药草,只要达到一定年份,它都将是炼制上好丹药的主材料。另有几株柴胡寄于一角,混在其中格外显眼。

烈日当空,一阵灼热的轻风徐徐吹过,带来了一丝凉意,也走了更多的水分。昨夜落在药草叶片上的雨水已尽数干涸,只留下一些灰蒙蒙的尘土铺盖在叶片上。

热风撩拨挑动,轻轻卷起叶片,就像一些懒散的人在有气无力地翻转手掌,虽然有富有贵,有美有丑,有茂密有稀疏,但在同一块田地里,同样的环境中,都在做着相同的动作。

“小兰,你还记得那句诗吗?叶上初阳干宿雨,现在看来不只是经历风雨才能见到彩虹,经历糟心的倒霉事儿也有异曲同工之妙啊!呵呵……”静静地看了柴胡草一会儿,李良瑟瑟一笑,很是感慨地说道。

——

明日请假,不好意思!(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五章 沉香

沉香,别名蜜香、栈香、沉水香、白木香、沈香,被誉为“植物中的钻石”,集天地之灵气,汇日月之精华,蒙岁月之积淀,以至极品沉香的价值可以达到黄金的三倍,可谓是“沉”得惊世,“香”得骇俗,千百年来为世人所钟爱。沉香本身也是极其珍贵的药材,是经过动物咬和外力的创伤、以及人为砍伤和蛇虫蚂蚁等侵蚀

,

伤口会被微生物等感染,再加上外部湿热的环境,使伤口腐蚀被真菌侵入寄生,在菌体的作用下,使木薄壁细胞储存的淀粉产生一系列变化,形成膏状结块,伤口慢慢愈合新的木覆盖上去就会成为树脂的木,慢慢的,在自然条件下和长时间的沉淀形成沉香。

——

夜风轻拂,星光璀璨,茉莉双手抱膝,眨着一双美丽的大眼,团坐在茅草房的房顶上,痴痴地看着满天星斗。此时的她,就像一个淘气的孩童,因为好奇攀爬到了屋顶,又因为美景安静地仰望。

李良盘膝坐在茅草房的屋檐下,抱着酒坛子,有一搭没一搭地喝着酒,时不时还会整两句不太应景儿的诗句,堪比树林里的乌鸦,明明安静才是最美,却偏要唱上两句赞歌,结果只会让人感到画蛇添足,多此一举。

“谢谢你的晚餐。”沉默良久以后,茉莉看了看已经“辞穷”,只剩下喝闷酒的李良,莞尔一笑,轻声说道。

“啊?哦,呵呵,没啥的。都是一些家常菜。也不知道可口不可口……”李良挠了挠脑袋。腼腆地说道。

“很好吃。”茉莉轻轻抿了抿嘴唇,说道。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呵呵……”李良感觉到脸蛋子有些发烧,热乎乎的。

“你和她,经常看星星是吧?”茉莉沉吟了一下,问道。

“她?哦,小兰呐。看,经常看。那丫头的好胜心比较强,总喜欢跟人家比,我跟韩仙子看过三回星星,她就要跟我看三十回、三百回,呵呵……”李良微微一愣,随后酸涩地说道。

“你爱她吗?”茉莉咬了咬樱唇,犹豫了好一会儿又问道。

“爱?咋说呢,只能说喜欢吧……”李良抬起头,看向满天星斗。感慨地说道。

“她都愿意为你牺牲了,还不是爱吗?”茉莉听到这话心里头很是惊讶。如果这都不算爱,那什么才是爱?

“呵呵,爱这个东西很复杂,说它有,它就有,说它没有,也没有,不太好说。这样吧,我给你讲三个小故事,你自己恒量一下,爱到底是个啥玩意。不过嘛,作为报酬你得答应我三件事,咋样?”李良淡淡地笑了笑,说道。

“三件事?哪三件事?”茉莉闻言脸色骤变,原本自然的神态也恢复成冷冰冰的模样。

“先说你听还是不听,然后再说哪三件事。”李良灌下一口酒,抹了抹嘴说道。

“量你也玩不出什么花样,好,我答应你了。”茉莉衡量了一会儿,原想直接拒绝,但经过白天的“解惑”以后,她对李良的好奇感急剧增加,对那三个故事更是有一种莫名的渴求,故犹豫在三还是答应了下来。

“第一个故事。丛林中住着一位老猎人,号称没有打不到的猎物,没有抓不住的猎物,凭借一柄弯弓,一壶长箭,十多年里猎杀了无物的动物,直到有一天,附近小镇上的一位土财主找到了他。”

“土财主步入中年才得到一个儿子,所以非常疼爱他。某一天,儿子对土财主说,他想要一只漂亮的小猴子当宠物,希望土财主给他买一只,可是土财主知道,方圆数十里内,根本没有卖猴子的,但儿子想要,他也只好硬着头皮东奔西走。”

“土财主为了给儿子找到小猴子,花费了很多钱,跑了很多地方,求了好多人,有些时候还要卑躬屈膝,好多次还因为进山寻访猎人受伤,但他依然坚持着,依然努力着,直到偶然间听说有这么一位老猎人,便背着重重的礼物前去求他。”

“老猎人答应了土财主的请求,收拾好弓箭就进山了。你知道,猴子这种动物是非常灵活的,老猎人纵使有相当丰富的打猎经验,还是追踪了近一个月的时间才追上一个猴群。追上以后,他又跟踪了一月,原因嘛,就是他要锁定了一个目标,一只可爱的小猴子,这是他答应土财主的。”

“抓捕小猴子那天下起了蒙蒙小雨,湿滑的树干不容易让猴子们抓牢,不小心就会从树上掉下来,所以老猎人才打算在那天动手。可他没想到,当追了整整一天,眼看着就要追到目标的时候,小猴子的母亲做一件让他意想不到的事件。”

“穷途末路,筋疲力尽的老母猴,紧紧地抱着小猴子,当着老猎人面,用乳汁喂了小猴子最后一餐,然后将它放到一个干爽的树洞内,用树叶将洞口遮好,再然后,伸开双臂,紧闭双眼,直挺挺地站在老猎人的箭前,用身体挡住了树洞……”

“第一件事情,有空的话就陪我看看这美丽的夜空吧,小兰最不喜欢看,却总是拉着我看……”李良默默地讲述着,但嗓音却逐渐变得沙哑、酸涩。

故事没有结局,要求饱含追忆,原本以为又是一场交易,却变成现在这个样子,茉莉的心里又掀起一阵又一阵的波澜,隐隐之中还有几许妒忌。

“第二个故事。水在湖中小憩,在那里她结识了一条淡水鱼。也不知道为什么,当鱼第一眼看到水的时候,鱼就深深地爱上了她,可是水却说:‘傻瓜,那仅仅是好感而已’。”

“日子一天天过去,鱼对水的感情也日趋笃厚。他喜欢和水在一起,喜欢水的味道。喜欢水的一切。但水却是不冷不热。甚至还会反驳鱼,说上一些刻薄的话。”

“水决定流向大海,她说只喜欢奔腾不息。鱼则暗下决心,要陪着水一起游向大海,尽管他只是一条淡水鱼,尽管艰辛的路途会让他丢了性命,他也不想让水一个人去面对风浪。”

“水对鱼的决定很不理解,便问他。为什么要跟她一起,为什么要去冒险,就算如此她也不会心存感激,也不会爱上鱼的,但鱼却说:‘我知道你不会爱上我的,但你也不能剥削我爱你的权利’。”

“水和鱼经过了一条大河,鱼只剩下半条命。鱼不知道还能陪水走多远,但他不放弃,继续坚持着。见到鱼快死的样子,水就劝鱼:‘回去吧。这样的日子不适合你’,但鱼不为所动。还反过来问水:‘你能否试着接受一个傻瓜的爱呢?’”

“鱼和水经过了一条大江,鱼的生命只剩下四分之一。鱼问水:‘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会怎样?’,水说:‘我会伤心,也会惋惜’,鱼又问:‘如果海不在了呢?’,水说:‘我会心碎,也会随他死去’,鱼不理解:‘难道我们的朝夕相处还比不过一个幻影么?’,水却说:‘没有感情的相处只是多余的记忆。’”

“鱼无语,默默地陪水走完了剩下的距离,终于,他们到了海边。水看到了她的海,但她却不是海的唯一,海有博大的胸怀,博大到可以容纳百川在他怀里嬉戏,却无暇顾及水的存在,而豁然醒悟的水,不愿作海身边众多佳丽之一,她决定离去,这时,她想起了鱼,而鱼早已奄奄一息。”

“鱼在临死之季,水回到鱼的身边,鱼说:‘我看到海了,他是那么英俊帅气,只有他才配得上你’,水说:‘但我却觉得他扑朔迷离’,鱼说:‘别担心,总有一天,海会发现你,并爱上你’,水却说:‘也许我真的错了’”。

“看到水很伤心,鱼便劝水:‘不会的,你那么爱海’,水说:‘曾经,也有一个人那么爱我,可我却忽略了……’说到这里,水更加伤心,她要求鱼说爱她,要和她生生世世在一起,可是鱼却说不想给水一个兑现不了的承诺。水愤怒了,问鱼:‘你为什么不能自私一点?’,鱼说:‘别这样,爱你是我的权利,爱我却不是你的义务’。”

“鱼慢慢闭上了眼睛,在水的怀里,水则听见了自己心碎的声音……

,第二件事情,如果可以,替我转告她,我很想她……”李良没有停顿太久,也没有等待茉莉的答复,仅是灌两口酒,又沙哑地讲起了第二个故事。

“玉合殿”内,郭啸天终于讲完了自己的故事,在场众人都陷入到了沉思当中。

不可否认,能参加今天会议的人都是有故事的人,但故事的精彩程度却是千差万别,只不过大家谁都没说出来罢了,但是现在,郭啸天却将自己的故事和盘托出,其中寓义就复杂了。

为什么这么说,正常来讲,皇帝也好,文臣武将也罢,他们从造反到建国,再到成就大业封土封疆,所求所图者起初或许是为了混口饭吃,但到了最后无一不是为了权力,为了名声。

可是眼前的这位“蜀国兵马大元帅”,却直截了当地告诉大家,他就是为了救出自己心爱的女人,不管要等待多少年,不管要遭受什么委屈,不管要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他都会一往无前,他都会兑现对女人的承诺。

特别是他有了这样的机缘,遇到了这么一位上古大魔神,结识了这么一群好兄弟、好朋友,更加酌定了他的信心,更加激励了他的斗志,同时也让他看到了可以搬倒“吴兴国梁王府”的希望。

要知道搬倒一个百战之国的柱石王爷府,那可不是一般两般人能做到的。自建国开始,吴兴国“三大柱石”便有了成千上万的仇家,可是三百多年过去了,能撼动一二的却是绝无仅有,反倒是让他们的实力日趋增加。

对于他的故事,在场众人都是可以理解的。男人嘛,为了自己所爱大胆追求勇往直前是值得敬佩的。哪怕是将万里江山亦可拱手相让。相比较。扯旗造反。兵戎相见又算得了啥?但哥们儿最后说的那句“此生此世唯此而活”,却是一石激起千层浪。

上古魔神大人也曾用梦幻之术让其他们也感悟过同样的问题,到底人活一辈子为了啥?是至高无上的权力,还是堆集成山的金银?是为了报仇血恨,一洗前耻,还是为了建立丰功伟业,传芳万古?碌碌百年,总得有个奔头儿吧?所以。郭啸天讲完故事以后在场众人沉默了。他们心里也都在反复思考着,自己的人生目标又是个啥?

“啊,那个,郭老弟呀,你说的这个事儿,俺没啥可说的,只要你想,只要俺能帮得上忙,俺绝对会义不容辞。可,可。可俺只是舍不得老干,你老弟跟俺们说这个是啥意思呀?”陆大宝拧着眉头寻思了一会儿。突然双眸一闪,有些疑惑地反问道。

“皇上,今时的分别是为了来日的相见,如果只是踌躇满志,萎缩不前,待到重逢之时您又有何面目去挚友?”郭啸天站起身来,冷冷地盯着陆大宝说道。

“这个,这个嘛……”陆大宝没词儿了。好嘛,这七绕八绕的,原来在这儿等着自个呢?这文化人儿劝人可真讨厌,转了一个大圈儿,还让人下不来台,效果虽然挺好,但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吧?

“呵呵,郭帅所言甚是,我等授皇上恩典,委以重任,又授尊师点拨,参悟天理,此情此义无以为报,唯有肝脑涂地,披荆斩棘,岂能在此荒废光阴?”欧阳翮抬头看了一眼吃了瘪的陆大宝,淡淡笑了笑说道。

“对,大帅和军师所言甚是,我等定当鼎力相助!”

“没错,堂堂七尺男儿,婆婆妈妈像什么样子,当断则断方能成就大业。”

“某家就是一个粗人,只懂上阵杀敌,只要大帅和军师有命,某家愿当先锋!”

“嘿,某家也是这么想的!”

“呵呵,真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如此对脾气的人。如要开阵,先锋营算某家一个!”

……

欧阳翮的话音刚落,几位被挑起激情的虎将立刻扯着脖子嚷嚷了起来,不过话里话外全是以为大帅和军师为首的样子,跟他们的皇帝陆大宝没啥关系。

陆大宝见群臣激昂,舔了舔嘴唇,然后灰溜溜的起身向窗户处走去。“太压抑了,太憋屈了,俺他娘的想朋友,你们他娘的捡人气儿,费了半天费一点没捞着好不说,还把这两个王八蛋抬挺高,啥世道哇!”

“哎?这不是‘沉香’吗?对了,俺记得是老干让人在政务堂周边种的这东西,还说啥来着?给予别人不敢给的,收获别人想不到的。给予,收获,给予,收获……”陆大宝推开窗户,漫无目的地扫了几眼,忽然发现“玉合殿”种了许多“沉香”树,不禁眼珠一转,琢磨了起来。

“皇上,皇上?您,您想什么呢?”欧阳翮是什么人,那心眼,多着呢!见“五虎将”言语之中尽是对他与郭啸天的钦佩之意,马上转头看向了陆大宝。

“啊?哦,没,没想……,那个,既然众位爱卿,啊,爱卿,如此地大义凛然,啊,大义凛然,寡人,对,寡人,亦当身体力行,担当表率!这么地吧,今天俺,不对,是寡人,寡人就命人铸造七块玄铁令牌,赐予众位,但凡俺陆氏子孙必须遵从七位开国元勋之意愿,如有违背,天打五雷轰!”听到有人召唤,陆大宝微微楞了下神儿,随后一个机灵,清了清嗓子说道。

“皇上!”

“皇上!”

……

“五虎将”吓了一跳,老哥们儿吃错什么药了,怎么突然给了这么大一个恩赐?还有,陆氏子孙都必须遵从他们几个的意愿,那哥们儿几个要是想把你拉下马,也当几天皇帝,你也从吗?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与“五虎将”的惊诧截然相反,欧阳翮与郭啸天听到了这话以后,相互对视了一眼,随后推金山,倒玉柱,隆重无比地爬在地上,行起了大礼。

夜风轻轻吹拂,撩起茉莉的鬓发慢慢晃动。很明显,李良的第二个故事和第二个请求,让这位“虚天大陆”的大姐大是方寸大乱,内心里就好像有一根棍子拼命在搅动,搞得她时而同情,时而妒忌,时而愤慨,时而怜悯,反正挺乱乎的。

李良哩,嗨,讲完第二个故事以后就不讲了,只是说

“第三个故事你已经知道了,就是前一个我,还有她,请求嘛,今天累了一天,早点回去睡吧……”,然后就拍拍屁股,回屋睡觉去了。

对此,茉莉不免有些生气,什么话都说一半留一半,什么事儿都不是一次说完,总会甩个小尾巴让别人去猜,就这臭毛病,实在太可恶了。不过,李良并没有要求她一定要兑现,也没有强迫她必须要履行,所以只能瞪着眼睛生闷气,有火没地方发。

过了差不多有半炷香的时间,茅草房的周围慢慢浮现出五个人的身影,不用猜也知道,是薄荷、芙蓉、百合、天麻与南生。

“他,什么意思?”薄荷紧皱眉头,盯着茉莉看了一会,问道。

“不知道。”茉莉岂会搭理她?李良没有揭开王八盖子以前,多少还会留点面子,现在嘛,完全没必要。

“你!”薄荷很生气,杏目怒瞪起来。

“明悟大道,返璞归真,他,是不是想拜师呀?”南生眨着牛眼想了一会道。

“拜师?为什么这么说?”众人闻言都很诧异,百合则抢先问道。

“依着他的性格,所有事儿都想明白了,接下来就是该做了,所以,他得找个明白人教他仙术功法。”南生搓了搓下巴上的“钢针胡”,慢慢地说道。

“那他,绕这么大一个圈儿干嘛?”芙蓉摇了摇头,不是很认同地反问道。

“呃,那就不知道了,这家伙的想法很操蛋,一般两般人琢磨不透,反正我是没琢磨明白……”南生舔了舔嘴唇说道。

——

睁开双眼,又活了一天,不容易。又一个疗程完事了,小恭可以继续苟延残喘几天,利用这个时机赶紧码上几章。

据主治医生说,还有机会可以痊愈,但比较小了,已经有六种药物产了抗体,很难办。俺跟医生说,没啥,能治就治,不能治赶紧给俺打上几针强行剂,搞底要在死之前去趟东莞,不然白活这辈子了……,医生没说啥,笑了笑走了,倒是俺的傻媳妇伤心地哭了一鼻子,让俺这个病号费了好半天的神儿才劝住,呵呵……

人活着其实是一种修行,关键在心,懂得开心的人,永远不会惧怕死亡,您说对吗?反正俺是这么认为的……

故事已经进行到了转折时期,看懂的人恐怕已经猜到了结局,没看懂的人还在骂,还在批评,对于俺来说,已经无所谓了,只要能带给大家一份思考,一份愉悦,足矣!

生命不息,更新不止,敬请期待!(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六章 黄连

黄连,别名川连、姜连、川黄连、姜黄连、姜川,属毛茛科,多年生草本植物,叶基徨,坚纸质,卵状三角形,三全裂,中央裂片卵状菱形,羽状深裂,边缘有锐锯齿,侧生裂片,野生或栽培于海拔1000-1900米的山谷凉湿荫蔽密林中。黄连也是一种常用中药,最早在《神农本草经》中便有记载,因其根茎呈连珠状而色黄,所以称之为“黄连”,具有有清热燥湿,泻火解毒之功效。其味入口极苦,有俗语云“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即道出了其中滋味。

——

斗转星移,天色渐亮,黎明的曙光慢慢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迎来了新的一天,睡足了觉的“大忽悠”李良,起床了。

激情只是短暂,平淡才是恒久。自“骑猪遇薄荷”那一刻开始,李良就知道,他的激情来了,不过让他没想到的是,这激情居然会维持十多年之久,而且如果不是他实在装不下去了,激情还会再坚持一段时间。

现在嘛,激情结束了,他李良又回归正常的生活,在“幕后黑手”的关注下,在众多“演员”的监督下,在特定“环境”的控制下,踏踏实实种地,老老实实修仙,别问为什么,这就是他的命,无法动摇的命运。

深悟“微观修道学”,参破“修炼纯净论”,李良可以肯定,他与他的十八位前任必是某位或某些位大能修士豢养的实验小白鼠,至于从事哪方面的研究,不是很清楚。他也左右不了。只能听之任之。随人摆布,即使抗争那么几下子,也没多大意义,差距太大,力所不逮。

所以嘛,玩够了,爽够了,老老实实地继续种地吧。这才是他的正差儿,这才是他的宿命,除非他有能力打败“幕后黑手”,但这又怎么可能?

种种迹象表现,养他李良可不是跟养猪一样,会有直接的接触,“幕后黑手”从始至终都站在一个很高的位置上。

就像玩具公司的大老板,灵机一动,想到了一个点子,然后吩咐工程人员照他的点子开发一款新玩具。工程人员再把开发的新玩具图纸交予工人生产,再然后。工人把生产出的新玩具交给实验部门检测。

新玩具就是李良,“幕后黑手”就是公司大老板,李良这头儿有啥样的表现,或许会影响大老板的钱包,但绝不会对大老板的人身安全造成啥影响。而大老板之所以如此重视李良,原因嘛,或许就是他这款新玩具很有特点,检测要是成功了的话,能大大地赚上一笔。

呼吸着清新的空气,感受着温暖的晨曦,李良闭合双眼,全身放松,在茅草房前的空地上,一遍又一遍地打着“改良二版太极拳”,即增加了“古道宝典神决篇”相关内容的新版“太极拳”。

与此同时,默默运转体内法力,按照“古道宝典仙决篇”所记载的运功方式,汲取吐纳天地灵气,循环往复,并刻意扩张,从主经络中开辟出一些新渠道,环绕五脏六腑,接连奇经八脉。

当然,这种运功的方式集“神”与“仙”两道,又进行了较为大胆的创新,初次运行总会给人带来点不适的。例如,扩张经络而造成的麻痒,体法双修而造成的法力逆转,接连奇经八脉而造成的神经反射错乱等等,但只要撑过了初时的剧痛、剧痒,以及一系列不适应症状,慢慢地也能凑合着运转起来。

如此维持了一个时辰,李良感觉到疼痛、麻、痒的程度略减,知道身体已经开始慢慢地适应了,便含糊不清神叨叨地念叨起了一些车轱辘话,比如“天挺晴,风挺静,傻老爷们不喊疼,神死净,鬼死净,不管多疼也不喊疼……”之类,具体说了些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反正是说了。

又过了一个时辰,疼痛、麻、痒的程度又减轻了一些,打拳运功的各个动作也逐渐熟练,再不像初时那样猥琐与别扭,李良则果断收功,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子,深吸几口气,然后美滋滋去洗漱了。

“他,他刚才打得是什么拳?”躲在附近假山上的天麻,拧着眉头盯着李大忽悠屁颠屁颠的去洗漱,很是迷惑的向身边的南生问道。

“猴儿拳吧……”南生想了一下,说道。

“猴儿拳?啥猴儿打拳打的这么慢?”天麻瘪了瘪嘴,又问道。

“不太清楚,不过瞅他那架式,肯定是猴儿拳没跑。”南生搓了搓“钢针胡”,说道。

“你咋那么肯定就是猴儿拳呢?就不能是什么王八拳、狗拳的吗?”天麻转头瞅了这个傻大个几眼,愤愤地说道。

“那爪子都抽成那样了,不是猴儿拳是啥拳?再说了,主人以前就跟你走得挺近乎,我琢磨着你小子肯定教过他什么猴子拳,要就是他骗去的,你自己都没意识到。”南生白了他一眼,不屑地说道。

“啊?有这事儿?不能吧?我没记得教过他啥呀,而且就这些乱套的招式,我也没见过呀,咋,咋会是猴儿拳呢?对了,大壮哥,刚才主人念叨的口诀是什么玩意?”天麻有些傻眼。

照正常分析,李良这套拳法确实比较像猴儿拳,那爪子缩得,跟猴儿爪子似的,那龇牙咧嘴的模样,就像照猴子刻下来一样,可从来听说过,也没见过“虚天”修炼界还有这么一套怪功法呀!难道又是李大忽悠创新之举,哥们儿这点倒是挺牛儿的,总能捣鼓出一些新鲜玩意。

“我仔细观察了一下主人周围天地灵气的波动,很怪异,五行灵气尽数纳之,又尽数吐之,只有极少部分汇入丹田。且天地灵气在主人运功时附着于皮肤。渗入肌骨。与丹田、经络内的法力相互呼应,实在让人费解呀。”

“至于口诀,主人说的太过含糊,我也没听清,应该是集‘仙’、‘神’两道‘古道宝典’而创出的一套新功法口诀吧……”南生双眸微微眯起,很是凝重地说道。

“嘶,这么牛逼呀!”天麻很惊讶,刚才光顾着看李大忽悠新创“猴儿拳”来着。没注意这些,听南生这么一说,好嘛,哥们儿原来创的这套拳法,还他娘的配有内功啊!哎呦呦,刚才没注意听那些口诀,实在太可惜了……

“哼,早就让用点心,用点心,你他娘的就不听。现在后悔了吧?”南生又白了他一眼,恨铁不成钢地数落了几句。随后又说道:“主人之智就连‘武圣’大人都惊为天人,你一个野猴子,能懂个屁!”

“呃,那个,我说牛哥呀,不对,不对,是大壮哥,大壮哥,那您,记下那口诀了吗?”

“没有。”

“切,我就知道。”

“你知道个屁!我虽未记下那口诀,但我却注意到主人这套功法的惊鸿之处,你注意到了吗?哼哼,可以直接凝聚仙灵力的功法,主人呐主人,这次的手笔真是不小哇!”

“牛,牛哥,你没开玩笑吧?直接凝聚仙灵力,那可是真仙才能做到的事情,主人他,主人他只是‘结丹’修为吧?”

“如果主人未有这些异于常人的壮举,你觉得那些高高在上的圣主们还会对咱们百依百顺吗?你别忘了,你我仅用千余时间就达到了现在这个修为,如不是借着主人的名号,那些圣主们谁会理咱们?又怎可能大把地供给咱们丹药?”

“呃,这个理儿我是知道的……”

“知道,知道还他娘的给主人偷春宫图?”

“那不是你说的,要顺着他嘛……”

“顺着他也得分事儿呀!”

“可,可他非让我去偷,我又能咋办?再说了,我只是偷了几本而已,又没全偷回来……”

“怎么着?你还想全偷回来?”

“没,绝对没!嘎嘎……”

茉莉已经很久没有睡过觉了,感觉还不错,就是有点累,昨天晚上连着做了好几个梦。当然这个睡觉是指什么都不想,全身放松,躺在温暖的大床上睡觉,而不是姿势休息修炼不休息,人休息精神不休息,纯粹为了糊弄“鬼子”应付差事。

听完李良讲述的那两个小故事,茉莉的心境产生了很大变化,具体说不太好是一种什么的感受,但是很闹腾,让人情不自禁就是去想,去回味,甚至入情入戏,置身于故事之中无法自拔,在这种情况下,李良的“三个请求”便充分发挥作用了。

“看星星”、“传个话”、“早点睡”,如果单独来看,这三个请求在简单不过了,谁在感伤的时候不会说点动情的话儿?但细细品味一下,这里头就有内容了。

“看星星”是指代关系,寓意茉莉可以替代尤兰,虽然勉强了点,味道差了点,但不管咋说茉莉在李良的心里总算有了一席之地。“传个话”是交换关系,寓意作为朋友,茉莉听了故事,那就得帮帮忙。“早点睡”是暧昧关系,寓意茉莉也是他李良心里头一号的人物。

这几种关系对于茉莉来说,那是相当地不爽。堂堂魔道之主,“虚天大陆”的大姐大,主动献身十余载,殷勤服侍数春秋,又搭身体,又搭时间,辛辛苦苦混到现在,竟然才刚刚占有那么一点点位置,而分身哩,连吻都没用就摆平了,此间差距,太悬殊了……

所以,当李良醉醺醺地回茅草房睡觉以后,茉莉最先表现出来的便是愤怒,恨不得将老小子扒皮抽筋千刀万剐,让他娘的老王八蛋不识好歹,让他娘的老王八蛋不分轻重,打死丫的才好呢!

不过哩,过了那么一会之后吧,茉莉这心里又慢慢地产生了几许嫉妒,毕竟李良与尤兰两人,青梅竹马在前,有情有义在后,中间那段更是写满了美好的回忆,相比较之下,她和李良除了晚上那啥的事儿比较激烈以外,好像再就没什么可以回味了。人家两人念念不忘也是情有可原地。

又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慢慢又滋生出难过与委屈。你说咱这头儿是又装贤惠。又装端庄,啥事都顺着你李良,而她呢,轻则骂上几句,重则拳打脚踢,基本上就没给过你什么好脸子,可他娘的她却比咱要受待见,这叫什么事儿呀!

再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莫名地感到有些后悔。你说当初要是听从了哥哥的话,直接用本体去接近这个该死的混蛋,而不是派个替身前去,现在咱在他心里的地位是不是也挺高的?

随后,又过了那么一会,茉莉的心里产生了些许怨恨。师尊也就罢了,高人嘛,大能修士嘛,说出来的话深奥一点点,难懂一点点。领悟起来费劲一点点,必须的。不然咋叫高人哩?但哥哥那家伙,明明看破了这一切,明明知道死混蛋是值得爱的人,咋就不能再督促一下咱哩?

……

陷入混乱的思绪之中,感受复杂多样的心情,茉莉也不知道是怎么了,稀里糊涂地就走回了自己的房间,躺在舒适的大床上,待到从恍惚中清醒过来,发现被窝都已经热乎了,索性把眼一闭,从了李良的请求,不管不顾地睡下了。

掀开被子,慢慢坐直身体,然后伸个大大的懒腰,深吸上两口空气,茉莉感到身心舒畅,有种说不出来的愉悦感,似乎百万年的艰辛与烦躁都在昨夜的睡眠中化解消融,只留一下一个全新的自我,更有活力的自我。

“主人,您醒了?”听到卧室内有了声响,冬笋急忙端着水盆毛巾走了进去,并有些怯懦地问道。

“谁……,呃,我,我睡了多久?”茉莉见冬笋未经允许便走了进来,心中不免有些恼火。“你以为你谁呀?姑奶奶的房间也敢随便往里进。”但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应该那么做,现在咱是凡间的少奶奶,可不是修炼界的老祖宗了,摆那么大谱干啥?

“啊?哦,哦,睡了差不多,差不多有五个时辰了吧?”别看茉莉只喊出了一个字,冬笋那可是吓出了一身冷汗,差点没瘫在地上,也就是练过武,基础比较扎实,还算顶住了,换了别人指不定咋样呢。

“呵呵,居然睡了这么长时间……”茉莉展颜一笑道。

“可不是嘛!主人呐,奴婢自投入您的门下以来,您还是第一次睡这么长时间哩!”冬笋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端着水盆毛巾慢慢向床边走来,口中则颤抖地拍着马屁道。

“投入我的门下?”茉莉皱起眉头,有些好笑地看着她问道。

“可不是……嘛……”冬笋还想继续往下拍,但瞅见茉莉那刀子一般的眼神儿,原本已经想好马屁词儿全都卡在了嗓子眼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呵呵,你呀……”茉莉盯着她看了一会儿,随后“噗嗤”一声,摇头笑道:“拍不好就不要拍了,只要用心服侍,断不会亏待于你的。”

“谢主人恩典,谢主人恩典!冬笋一定会尽力的!”冬笋都快哭了,爬到地上就磕头,老虔诚了。

曾几何时,姐们儿就想抱你这条大腿,结果一直不抱上,还他娘的惹了一屁股屎,现在姑奶奶终于原谅咱了,不容易啊!

“行了,行了,快起来吧。不过,你要记住,你的主人是他,不是我,往后就叫我大夫人吧。对了,她们几个都去哪儿了?”茉莉轻轻地挥了挥手道。

“啊?哦,禀告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四夫人,还有两位舅爷已经换好农装,在地头那里候着了。”冬笋先是一愣,随后换上一副乖巧伶俐的模样,脆声声地说道。那变脸的速度,比翻书还快。

“那你还不赶快伺候我更衣?”茉莉眉梢一挑,戏谑地说道。

“晨运”结束,李良先是痛痛快快洗个澡,洗去一身的臭汗,然后简简单单弄几个小凉菜,再从“储物镯”中取出一些自制精华火腿,配上“储物镯”内过期很久的大饼子,凑合着吃了顿早餐。

常言道“有备无患”,可不是嘛!眼下已是春末,粮食都种到地里去了。跟媳妇们闹分居的时候。又光耍他娘的帅来着。什么米、面、油都没搬出来,如果不是老哥们在“蛤蟆谷”备下了大量的“保命粮”,今天早上肯定得喝西北风!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此仓促地跟媳妇们闹决裂实在欠缺考虑,最起码家庭共有财产还没分清楚不是,急急忙忙地甩袖子走人,确是比较牛逼地,感觉很有面子。可是物质却没有了,只能啃过了期的大饼子,不太划算。

“要不,咱拼着不要脸了,再回去跟她们商量一下分家产的事儿?是不是差点意思呀?被人笑话也就罢了,这要是再因为分配不均动起手来,估计咱谁也打不过,到末了狗屁没捞着不说,还得惹上一屁股麻烦。哎,还是忍了吧……”一边啃着直掉渣的大饼子。一边胡乱地想着,李良不知不觉竟将拿出来的一斤多火腿和三个半斤重的戗面大饼全都吃了下去。捎带着还将两大碗小菜和半坛子高粱酒塞到了肚子里,超强的饭量没比牛小多少。

一般来说,修炼者摄取能量的方式主要有三种。一是打坐修炼,即利用人体的呼吸系统汲取到体内,再通过遍布全身的经络循环运输,就像汲取氧气一样。二是炼丹嗑药,即利用人体的消化系统汲取到体内,将丹药中高浓度的能量分解,后面的过程与打坐修炼就基本相同了,也是通过经络来运输。

第三种方式比较特殊,也非常少见,非拥有莫大机缘者不可得也,即传说中的传承,是某人将修炼了不知道多少年的法力注入到另一个人的身体里,且两者之间必须有悬殊的能量差,传承过程亦会损耗相当大的能量,基本上也就达到十中存二就不错。

自发现“武道”原理与“仙道”原理相同,李良就开始尝试着创造一种三者并存的汲取能量的方式,即充分利用呼吸、消化系统和细胞间传递,广泛汲取天地灵气,以弥补体内开辟新经络、“仙”“神”两道同修所消耗能量的巨大亏损额度。

当然,理想与现实之间总是有一定差距的,李良的想法虽然挺好,但执行起来却是千难万难,幸好老小子练过太极,修为也不是很高,运起功来缓缓而行,有了些许偏差也不至于丢了小命儿,顶多也就疼一些、麻一些、痒一些,还有就是饭量大一些,酒量大一些……

酒足饭饱,收拾好碗筷,李良有了一点点休息时间。时间长了,一天有三十六个时辰,从早上睁开双眼开始,一直忙活到现在,三个太阳才慢慢悠悠地爬过树梢,如果急着去地里干活,晨露肯定弄的满身湿,倒不如休息一会,反正这一天的时间还长着呢。

坐在小板凳上,举目扫视四周,李良赫然发现这间屋子怎么就那么熟悉呢?一张木床,一扇木窗,一张桌子,四把椅子,除了干净一些,利落一些,怎么瞧着怎么像他一次又一次轮回重生的“老窝”,基本上就是打扫一新的翻版嘛!

“哎,原以为那是一个笑话,可没想到笑话竟然会真的发生,还他娘的发生我身上,命啊,这就是命啊!”沉默良久,李良莫名地想前上辈子曾听人说起的一个笑话,不禁心中发涩,便由衷地感叹道。

那个笑话说的是同学会上几个十多年未见的老同学互相吹捧,有的说当上大款了,有的说当上大官了,还有的说当上大明星了等等,反正都是成功人士。只有一位从小学到初中,再到高中,考试成绩总是垫底的仁兄一直未发言,大家便问他:“哥们儿,这么多年过去了,你现在是在哪儿高就呀?”,仁兄很豪迈地回答道:“中科院”。

对于仁兄的这个回答,众人可是大感意外,都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就他的智商,大家都很了解,怎可能进国家最高科研机构?于是便又追问:“那你从事什么工作呀?”,仁兄答曰:“研究工作”。众人更加好奇了,继续追问:“哪方面研究?”,答曰:“被人研究”。

扪心自问,李良的智商不在贫困线以下,不然也不会考上大学,没生过什么特殊怪病落下病根儿,没被任何辐射刺激过,没被变异毒虫怪兽咬过,没有科学怪人的爹娘,平白无故就被弄到这么一个鸟儿拉屎的地方,还干起了“被人研究”的差事,这不是命苦是啥?不仅是命苦,而且还是比黄连还苦的超级命苦哇!(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七章 甘草

别名甜草根、红甘草、粉甘草,多年生草本,根与根状茎粗状,直径1-3厘米,外皮褐色,里面淡黄色,具甜味,喜阳光充沛,日照长气温低的干燥气候,多生长在干旱、半干旱的荒漠草原、沙漠边缘和黄土丘陵地带。甘草是一种补益中草药,药用部位是根及根茎,药材性状根呈圆柱形,长25~l00cm,直径0.6~3.5cm,表面有芽痕,断面中部有髓。甘草气微,味甜而特殊,主治清热解毒,祛痰止咳、脘腹等。

——

陆大宝很郁闷,很憋屈,也很烦,总有一股冲动想把身上的身龙袍扯下来,撕碎,踩上几脚,然后领着老婆孩子回到他的陆家庄种地去。虽然那样的生活辛苦一点,要顶着烈日播种,踏着泥水除草,忙碌一天下来混身上下有一股臭汗味,但简单祥和,没啥烦恼。

再瞅瞅现在,虽然吃的好住的好,生活无忧,且受人尊重,走到哪儿都是成片人地跪拜,像是神一样,可他娘的就没有一天消停的时候,总会有这样或那样的糟心事儿,搞得精神都快崩溃了!

这不,早朝的时候他想下旨颁布“七贤令”,给郭大元帅、欧阳大军师和“五虎将”七位新招募的得力能臣,充分彰显一下他这位皇帝的爱才之心,结果倒好,反对声一片,而且还他娘的说他这位皇帝有失公允,听信谗言,误国造孽。甚至还有几个老王八蛋骂他是荒淫之君。这他娘的哪儿跟哪儿呀!

“哎。咋弄,咋弄呀!”重重将已拟好的圣旨摔到桌子,陆大宝愤怒地背着手在御书房内转起了圈。

“皇上息怒。”欧阳翮瞅见陆大宝低着头佝偻着腰撅着屁股背着手,跟上了磨的驴似的在屋里转圈,嘴角不禁撇了撇。

“息怒,这他娘的息得了怒吗?这帮狗日的王八蛋,没本事干事儿却占着茅坑不拉屎,现在还说起风凉话来了。俺他娘的气得肚子都疼!”陆大宝闻言停下了脚步,义愤填膺地对他吼道。

“呵呵,皇上,您的爱才之心臣等感同身受,然,自投入蜀国以来,臣等未立寸功,却加官进爵位列众位追随您时日已久的老臣之前,群臣愤慨也是应该的。”欧阳翮淡淡地笑了笑,错开陆大宝几步。走到窗户边上,摆出一副高深莫测潇洒怡然的造型。缓缓说道。

他必须与陆大宝保持一定距离,特别是在他发怒的时候,否则哥们儿的吐沫星子就会如天女散花般地喷溅到他的脸上,大面积的,高密度的,洗上三四回还会留下重重地大蒜味,实在让人受不了。

“啊?俺,俺说军师呀,你,你没事儿吧?这可是在给你们谋福哇!再说了,昨儿个晚上你不是,不是已经同意了吗?”陆大宝有点傻眼,撵着屁股跟了上去问道。

“呃,皇上,您,您先请坐,待臣慢慢跟您道来。”欧阳翮没想到陆大宝这货居然会跟着他,一般情况下都应该是奸臣跟着皇帝的,容易拍马屁嘛,现在倒好,来了个超级大反串,皇帝干起了奸臣的活儿了……

“啊?俺不坐,俺不坐,有啥话你就赶紧说吧,俺都快急死了!”陆大宝不会摆谱,虽然以前的时候在李良的压迫下摆过几次谱,但效果一般,且还遭了不少罪,所以慢慢地他开始抵触摆谱,何况现在屋里这几个人都是他的“心腹”,那就更不用摆谱了,有啥说啥,多痛快?

“皇上,既然您这么说了,那臣也不在掖着藏着,臣这便献上三道良策,以助我主摆脱困境,定国安邦。”欧阳翮深深地叹了口气,抖搂一下衣袖,从中取出三个卷轴,然后恭敬地献予陆大宝。

同时,他使劲把头低了又低,尽量让自己的脸避开陆大宝嘴能喷射到的范围,心里头则开始祈祷,“别激动啊,喷到脸上长麻子,喷到头上长跳蚤,喷到哪儿都挺糟心……”

“良策,还三道?俺地那个亲娘哟,你说你这脑袋是咋长的,咋就那么好使呢?”陆大宝激动地接过卷轴,颤抖地说道。

陆大宝的话一出口,在场的其余几位全都乐了,包括从不言笑的郭啸天,嘴角也抽动了几下。从古至今,皇帝表扬臣子能干的辞藻很多,但像陆大宝这么直白的,这么刻骨的还没几个,表扬的人家欧阳翮都快哭了,就差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刮子了。

“你们乐啥?俺说错了吗?”众人一乐陆大宝有点慌神儿,咋个意思?哥们儿说了句实话,他们咋还笑上了?难道哥们儿又说错话了?

“没有,皇上豁达乃是臣等福气,您又何错之有?”受大魔神“蚩尤”点拨,欧阳翮的心态早已调整的相当过硬,别说是这么一句不中听的表扬了,就是骂祖宗亦会平静对待,只不过对这么一位“农民皇帝”他实在有点把不准脉,不知道哥们儿什么时候又会蹦出几句“硬词儿”,让他下不来台。

“啊?咋个意思?难道俺,俺真的说错啥了?”陆大宝更慌了,都说文化人儿不好对付,可不是嘛,这才说了几句话呀,就他娘的出错了……

“皇上,臣所献三策分上、中、下三个部分,层层递进,环环相扣,即可平定群臣情绪,又可定国安邦。”欧阳翮可没打算继续在这么个小破事儿上纠缠,否则真要是谈论起来,估计得说上几年,直到把陆大宝的文化涵养提升到相当高的一个程度才能罢了,不然,有得说喽!

“说说,详细说说!”陆大宝也明白这才是重点,故瞪圆了眼睛说道。

“遵旨!臣这上策乃是分兵取小,添梁补柱之策。吾蜀国初立,国势羸弱。且。国库之中仅有一些金银财宝。无粮无草,亦无建国辎重,当务之急必须化整为零,派兵遣将收集粮草,囤积辎重,以补国之空虚。故,臣斗胆献策,可建十路讨伐军。挑选精兵强将,于山谷周边,抢夺敌国村寨和县城的辎重、人口等……”得到了陆大宝的许可,欧阳翮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述起来,可没想这一讲就讲了半个多时辰,才把上策讲完。

“那个,你的意思,你的意思是派十路大军出去打劫是吗?”欧阳翮说的文绉绉,陆大宝听的晕乎乎,那边说完了好一阵子。陆大宝才试探性地问道。

“正是。”欧阳翮很郁闷,昨晚上的夜班是白加了。编撰了那老些“硬词儿”都没用上不说,还差点把皇帝给说迷糊了,不仅无功,而且有过,叫什么事儿呀!

“为何要派十路兵将?”两人的对话郭啸天一直默默地听着,心里则在反复衡量,待到欧阳翮明确回答以后,马上追问道。

他可不是陆大宝,肚子只有半瓶子偷学来的墨水,作为一名顶级刺客,文化知识也是必修地,所以立刻发觉了上策中的关键所在。

“呵呵,以吾蜀国兵力,直取大城难也,呃,简单来说,以我们现在的实力,只能打一些小村小镇,还打不了大城。”

欧阳翮淡淡地笑了笑,随后开口解释起所献上策的精要,但目光一扫,瞅见陆大宝的两撇眉毛都挤到了一起,不禁咽了咽口水说道。

“啊?只能打一些小村小镇?不能吧?咱不是有五万大军吗?”这几句陆大宝很痛快地听懂了,不过听懂是听懂了,但心里头有些不太高兴,好不容易手里头有兵有马了,怎么还要干土匪的活计,所以马上便反问道。

“皇上,吾蜀国初立,民不足十万,兵却有五万,两个百姓要养一个兵,倘若真要是硬拼硬打,恐难以持久,胜利固然可解危机,亦将矛盾埋没,但要是败了,可是会亡国的!”

欧阳翮拱了拱手,不紧不慢地解释道。

听到会亡国,陆大宝可是吓了一大跳,他才没当上几天皇帝,还没过瘾呢就完蛋了,急切的心情不言而喻,故慌慌张张地又问道:“那咋办呐?军师,军师呀,你可得想想招,俺可全指着你了呀!”

“皇上,您莫着急,臣已献上良策,只要依计行事,断不会发生亡国之事的。”看到他的这一出,欧阳翮是又好气又好笑,在大内皇宫的议室殿里撒泼耍无赖,这位农民皇帝还真他娘的有个性。不过,这话可不能说,只能在内心里小小的鄙视一下,毕竟他现在是主子不是?

“啊?对呀,咱们现在正商议这事儿呢。那啥,打小村小镇这事儿俺知道了,叫啥来着,以战养战,对,就是以战养战,老干跟俺说过的。不过呢,为啥要分兵十路啊?”陆大宝闻言一愣,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然后眨着眼睛说道。

如果说陆大宝真不知道“分兵之策”的意义,欧阳翮顶多也就是在内心里鄙视一番,可这个王八蛋居然知道,而且还说出“以战养战”的立国之策,明摆着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实让欧阳翮肚子里的怨火急烧,十二分的冲动想要上去给他两个大耳光子。

“皇上,臣以为众位老臣不服,实是您对外臣太过宠爱,高官厚禄,豪宅奴婢,金银财富,绢丝布匹,种种优厚待遇与老臣们辛苦所得却是天差地别,群臣反对理所当然。”欧阳翮舔了舔嘴唇,淡淡说道。

“这群王八蛋,自个儿没本事,还他娘的见不得别人好,真想踹死丫的!”陆大宝跺了跺脚,愤恨不已地骂道。

“皇上息怒,臣之所以会建议您派遣十路大军,目的在二。其一,十路齐出,有胜也会有负,以此论功,以此行赏,不仅可遴选出智勇的统帅人选,亦可历练兵卒。其二,攻打小村小镇用兵太多,得不偿失,用兵太少也怕难以攻克,五千兵马实是绝佳,且来去自如,不用顾及太多,就算遇到敌国主力,亦可全身而退。”欧阳翮摇头轻笑两声,随后肃穆地说道。

“嘶,原来如此哇!”陆大宝闻言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巴。像是看鬼一样盯着他瞅了好一会儿才说道。

不过。说完这一句之后,老小子又拧着眉头想了片刻,然后说道:“哎,俺说军师呀,你想的这个计谋,呃,良策,你想的这个良策。算不算是挑逗群众斗群众啊?俺咋觉得跟老干说的那个什么群众路线运动挺像的呢?”

站在地头,傻傻地瞅着稻田边站着的三排人,李良心里头像是灌下了油盐酱醋等多种调味料,有一种说出来的怪诞感觉。

好嘛,四个娘们儿在前,南生、天麻在中,傻牛儿和冬笋在后,清一色的简朴打扮,而且抬着头,挺着胸。手握镰刀锄头,目光坚定刚毅。如果把他们手中的家伙换上炸药包,再弄上一坛子酒,就跟为敢死队员送行一模一样了。

如此场面,李良还真是没想到,前天刚刚撕破脸,几位姑奶奶和大爷那脸耷拉的,都快砸到脚面了,事隔仅一天,突然就变了,传说中的小孩子脸也不过如此吧?就算是开玩笑,也不带这么忽悠人的呀!

“你们,你们这是干啥呢?”靠近几步,围着整齐的“队列”转了两圈,李良试探性地问道。

“跟你一起种地!”茉莉侧头看了看身旁的几位,然后咽了咽口水说道。

“种地?你确定你们几个这是要跟我种地,而不是去砍人?”李良转头瞅了瞅后排憋着笑的冬笋,又扫了一眼眼珠子乱转的其余几位继续问道。

“确定!”茉莉咬了咬牙床子答道。

“不太像啊!就你们几个这气势、这造型、这眼神儿,咋瞅都像是找哪个不开眼的王八蛋打架呀!”李良挺着脖子歪着脑袋左瞅瞅右瞅瞅,片刻之后才说道。

“给你点脸了是吧?”李良话音刚落,茉莉马上变脸了,怒气冲冲地瞪着眼睛对他说道。

“呵,呵呵,瞅瞅,还是要打架不是?”看到茉莉翻脸了,李良瑟瑟地笑了笑,然后转过身去,慢慢走到地里,准备干农活,口中则轻飘飘地嘀咕道。

“你,你什么意思?”薄荷见此,怒火也蹿了起来。她们几位可是高高在上的“神仙”,别说是普通凡人了,就是修炼者,修为太低的见着了那也得虔诚地磕头,结果到了李良这里“神仙变狗屎”,明明是老小子挑事儿造反,她们几个给足了面子,丫的还不领情,这叫什么事儿呀!

“意思是说,如果你们真想跟着我,那就得按照我的节奏来,玩花活可不行。”李良回过头来,不紧不慢地说道。

“你,你是说……”芙蓉反应很快,李良刚一说完,她马上接口道。

“我是说,前事种种过往不究,但以后的生活,必须按照我的意思办,再给老子弄什么剧本让老子演,那可别怪老子无情了!你们知道我说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不管你们的主子都是什么牛逼人物,也不管你们曾向主子们许下什么诺言,我的生活必须我做主,否则,免谈!”李良转过身来,盯着众人凝重地说道。

“好,我答应你!”茉莉回答的很干脆,相比较之下,其余几位则有些犹豫,不过也陆续答应下来。

“呵呵,不用答应的这么痛快,还是先问问你们的主子吧。今天就这样,你们几个先回去跟主子们商量商量,七日之后再给我一个准确答复。至于傻牛儿和冬笋,你们两个咋选的?”李良撇了撇嘴,笑道。

“俺,跟你!”

“奴婢,奴婢也跟你吧……”

傻牛儿决定的很快,心中稍微合计一下便决定了,冬笋则左顾右盼,犹豫了一会才小声答道。

说实话,傻牛儿会答应在李良的意料之中,但冬笋会答应多少有些出乎意料,不过瞅见茉莉等人不太隐晦的暗示,小丫头敢说不行的可能性微乎其微,虽然心里头是一万个不愿意,但口中只能说愿意,除非她不想活了。

“嗯,那就来吧,今天上午的任务是捉虫儿……”李良轻轻点了点头,柔和地说道。

“捉虫儿?捉什么虫儿?咋捉?”傻牛儿挽起裤脚,大步走到李良跟前,粗声大气地问道。

“当然是捉害虫儿了!这还用问。你可够笨的。至于咋捉。嘿嘿。你还记得上次咱俩交手的时候,我用的那两招儿吗?”李良很迅捷地从“储物镯”中取过一坛酒,递给了他,贼兮兮地说道。

“龙爪手!”傻牛儿大喜,看来押宝是押中了,老小子真的有意要传授他武功啊!

“武道也罢,仙道也罢,皆是源自生活。只要用心去感受,潜心去研究,所有招式功法都能在生活中找到原型,而这些便是我跟你说的上乘武学。”李良赞许地点了点头道。

“呵呵,俺以前还不太明白,为啥你总是不愿意修炼仙术功法,原来是看不上它们呐!源于生活,你上次跟俺交手的那些招儿,俺回来琢磨了好久,想那降龙十八掌。乃是至刚至猛的掌法,天下武功可匹敌者寥寥无几。咋跟你一打就不管事儿了呢?你咋想出那些破解的招儿来的?现在嘛,俺多少懂一点了……”傻牛儿若有所思地说道。

“你小子不应该叫傻牛儿,应该叫聪明牛儿。”李良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

“那招咋使来着?”傻牛儿憨厚地笑了笑,将酒坛子轻轻一掷,潇洒地置于地头,且力道刚刚好,一滴酒也未曾溅落出来。然后躬下身,伸出三指向稻秧上的一条小虫抓去,不过力道似乎大了些,直接将那小虫捏的粉碎,沾染了一手粘糊糊的绿浆。

“这一招儿的关键不在力量,而是速度、准度和协调性。瞅准目标,稳、准、轻,连续使用持之以恒,不然的话,别说这十来亩地了,恐怕一垄下来你就会捏的满手稀。”

“哦,这样啊……”

“瞅仔细了,轻抬快落,小臂运动,手指不要用劲,这么一提,再这么一甩,虫子就进篓里了。这个竹篓给你,抓到的虫子都丢到这里,别到处丢。另外,我再跟你说一下,有几种虫子是不用抓的……”

李良与傻牛儿一边随口聊着,一边则忙活起来,这让本来愿意的冬笋有些傻眼。

她的追求与傻牛儿多少有些相同,其中最为重要的一项便是对武的追求。人嘛,总会有点追求的,何况她还是刺客出身,只要听到有上乘武功,心里头就像是小猫儿挠痒一样,坐立不安,不能参悟那么一下,总是不舒服。

现在倒好,自以自己是聪明人,费尽心思终于抱到了“虚天大陆”第一大腿,结果什么好处也没捞到,估计在有生之年能不能捞到好处不一定,毕竟自己这点寿元跟大腿比起来,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再瞅瞅傻牛儿,老小子跟自己一样的苦命,却捞到“极品仙农”大人亲自指点武艺,而且还是上乘中的上乘,能跟降龙十八掌一较高下,那得多利害的招儿哇!不行,得赶紧向实惠大腿靠拢,不然便宜都让那头笨牛给占了。“主人,奴婢抓哪一垄的虫儿?”

“哦,你呀,抓虫不合适,去给药园子里的甘草松松土吧,记得不要伤到土里的蚯蚓……”李良抬头看了她一眼,随手一指,淡淡说道。

“啊,松土呀……”冬笋有些失望,上乘武功呀,没学着。

“呵呵,药园边上有一片红果树林,你好好观察一下落叶的样子,有一套剑法叫‘落英剑法’就是源于此,你可以先体会一下。”李良轻轻摇了摇头,笑道。

“真的?”

“骗你干嘛?”

“那,那您什么时候教奴婢那个‘落英剑法’……”

“当你对落叶有了感悟以后。”

“啊,那是什么时候呀……”

“药园里的地全都松一遍土。”

“好,好,奴婢这就去,这就去!”

“松土的时候不能损伤任何一株药草的根须,否则嘛……”

“明白,明白,请主人放心,奴婢绝不会损伤的!”

“呵呵,去吧。”(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八章 狼毒

狼毒,别名川狼毒、续毒、山萝卜、热加巴、一扫光、搜山虎、一把香、生扯拢、红火柴头花、猴子根、断肠草等,狼毒为大戟科、大戟属植物,多年生草本或灌木,适合在干旱、寒冷的环境下生长,根系较大,吸水能力极强,生于海拔2600-4200米的干燥而向阳的高山草坡、草坪或河滩台地,是草原退化的标志。作为药材狼毒的主要功效是逐水祛痰,破积杀虫,用于治疗水肿腹胀,痰、食、虫积,心腹疼痛,慢性气管炎,咳嗽,气喘,淋巴结、皮肤、骨等结核,以及疥癣,痔瘘。

——

刚结识陆大宝的时候,欧阳翮觉得这个人很“实”,也很“憨”,为了能拉拢自己,竟然连着好几天跑到牢房里“忽悠”,后来知道他有强大的靠山,欧阳翮觉得这个人很“真”,也很“纯”,有一说一,不隐藏,不遮掩。

现在嘛,欧阳翮又觉得这个人很“坏”,也很“损”,特别是经过了“早朝事件”以后,欧阳翮便可以肯定地给老小子定性,憨厚纯真的肚子里藏着缺德带冒烟的阴损,十足的痞子、流氓。

回想起那件事,欧阳翮的嘴角不禁挂起了微笑。皇帝,万民之君,竟然从龙椅上跑下来,搓着手佝偻着腰,像个二鬼子似的跟大臣们苦求,先不说背后隐藏的猫腻,就说这种怪诞的行为,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没有点痞子精神,没有点流氓意志。肯定没戏!

那天晚上。众人商议了很久。当然其中大半的时间是欧阳翮在解答疑惑,小部分的时间是陆大宝在耍宝,只有一点点时间是众人在一起商议。商议的内容是欧阳翮所献的“三大良策”,简单点说不过是三场比赛,也就是陆家班的老臣和近期招募的新人之间比赛抢东西,比赛管理能力,比赛武艺与文采。

商议的结果毫无疑问,有欧阳翮这么一位稳重的大谋士、大智者来穿针引线。一位农民皇帝和六位从军猛将又能说出什么来?只能象征性的点点头,说上几句好,然后该干嘛干嘛去了。

不过,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在第二天的早朝上,陆大宝这货突然玩起了花活。

首先,陆大宝再一次提出要赐封“七贤令”的事,而且还用一种凝重的、沙哑的、略带悲伤的语气来说,好像如果不赐封欧阳翮等七人“蜀国”就会完蛋了一样。

群臣抗议?陆大宝根本不听,不仅如此。还会用一种非常操蛋的语气反问“贤士治国繁荣,庸士徒劳反衰。尔等是贤士否?非贤士何谏之有?”

俗话说的好,泥菩萨还有三分土性呢,何况是位列高品的朝廷大员。他们都有一定的文化底蕴,有一定的头脑见识,有一些过人之处,经过长久的努力,慢慢地才爬到了现在这个位置,而此时此地,皇帝把他们一干人等都说成了废物点心,还是在早朝上,在大庭广众之下,会有什么样的反应那就不用说了,当场就有近半数的大臣请辞罢工,死活都不干了。

陆大宝这家伙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儿,一见有人要罢工,而且人数还不少,立刻从龙椅上蹿了下来,围着那些请辞的大臣们转圈,一方面苦口婆心地劝他们留下来,国家建设正处于用人之际,另一方面却指着鼻子数落人家没本事,管理国家十来年差点没把国家管沟儿里去……

人要脸,树要皮,陆大宝这样埋汰人怎能不引起公愤?但陆大宝是皇帝,他说的再不对、再过分,作为臣子也要给他面子,再说了,这些年里陆大宝没少帮衬过他们,不管谁家有事,陆大宝都会亲自或派人前往,所以绝对不能跟他翻脸,但那些新人嘛,可就不一样喽!

于是乎,原本祥和的朝廷突然变得火药味十足。新人晕头转向不明白咋回事,老臣们则像是红眼儿兔子,瞅见新人就想蹦高,那场面,老怪异了。

其次,陆大宝开始哭。哭啥哩?“七贤令”发不下去,贤臣不能得到应有的待遇,所以就不能踏踏实实地工作,国家就发展不起来,只能让老百姓继续过苦日子,而老臣们又闹罢工,要甩袖子走人,他这个皇帝干的太憋屈了,不如领着老婆孩子回家种地去。

如果说前面那一回合是拱火,陆大宝此时的精彩表演无疑是在熊熊怒火上又倒上了一桶油,可把那些老臣气得,脸都绿了,瞅新人的眼神儿就跟见着挖祖坟的凶手一样,恨不得生食活剥,只要丫的敢吱声立刻拎着大板砖拍死娘的王八蛋。

而欧阳翮等人呢,第一回合就让陆大宝的“莫名壮举”给整懵了,傻头傻脑地瞅着他围着老臣转圈,又傻头傻脑地背上了黑锅、树了敌,开始的时候不知道说啥,现在又啥话不敢说,只能硬着头皮顶着,几个胆子略大点儿的、聪明点儿的,或许还会挪动几步,尽量离老臣远一点,其他人则跟桩子似的,紧咬牙床子一动不动。

第三步,陆大宝终于回归到正题上了。劝也劝了,哭了哭了,但该面对的问题还得面对,咋办呢?得了,来场比赛吧。武将方面是新人派出五支部队,老臣派出五支部队,各凭本事,哪一方的部队抢得钱多、粮多、人口多,哪一方将领就可以获得“贤臣令”。

文臣方面简单一些,只有一枚“贤臣令”,欧阳翮以一敌众,不管老臣这边上几个人,谁牵头什么的,新人那边反正是以欧阳翮马首是瞻,全听他的,比赛内容就是全力保障两边武将的征战,打理好国家的各项政务,并以皇宫为轴,东边全归新人管。西边全是老臣来。赋税、治安、建设、开垦、挖矿、伐木等等皆是各管各的。各取各的,就连商人、百姓、农户也是如此。

另外还有一枚“贤臣令”,没啥说的,现在就发,郭啸天大元帅当之无愧,谁都别拦着,谁拦着跟谁急,不仅如此。还送豪宅三套,粮食千斤,丝绸百匹,仆人婢女各二十,奖励之重绝难想象。

做完这三件事,陆大宝很果断地拍拍屁股走人了,只留下一些大眼瞪小眼的新人和脸色紫黑嘴唇子发白的老臣,想走不想走却谁都没走。

新人怕再激怒老臣不敢先走,老臣想抽新人大耳光子就是不走,两方都盼着对方有人弄出点响来。但谁都没动,如此尴尬时刻就只能这么耗着。整个大殿落针可闻。

幸好郭啸天的威望很高,也幸好这哥们儿看出了门道儿,庄严肃穆地吼了两嗓子“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就撇着嘴巴离去了。

欧阳翮那么聪明的人咋会看不出火候?二话不说便紧跟着他的屁股后面走出了大殿。其余新人也不傻,大脑袋开溜了他们还留在这个是非之地干啥?“呼啦”一下便全走光了。

老臣们没有动窝,据小道儿消息传闻,他们又秘密地商议了许久,推选出了“五龙将”跟新人的“五虎将”对着干,又推选出一位德高望重的“盟主”,户部尚书白嗣,跟欧阳翮对着干,并仔细研究了针对于新人的种种战略方针。那商议的,老仔细了,听说有位负责记录的文职官员,光是记录到纸上的“对策”就用掉了一百多张纸……

“丞相,您,您笑什么呢?”欧阳翮正在臆想回味,不想耳边却传来一声清脆的呼唤,抬头扫过,赫然发现正是他新收的徒弟陈厚。

陈厚今年只有十七岁,为人聪慧、机灵,长得也不错,白嫩俊美,眉清目秀,再加上总是挂着阳光笑脸,整个就是古装版偶像派影视明星。别看小帅哥的年纪小,但他却是货真价实的三品大员,也是欧阳翮的三大高徒之一,原因嘛,他是陆大宝的小舅子。

这里要郑重说明一下,这位小舅子可不是陆大宝原配夫人的弟弟,而是新收纳的几位宠妃中最漂亮也是最受宠的“静妃”之弟。数月以前,在群臣激昂谏言,各方压力齐招呼之下,陆大宝的原配终于服软了,心不甘情不愿地同意了陆大宝纳妃。

没办法,掌控政权与居家过日子不同,需要考虑各方面的利益,特别是握有兵权、财权和人事权的高官利益。作为皇帝,只要你的家伙还能用,那你不娶人家的闺女,不娶人家的妹子,人家就永远不会跟你一条心,娶了也不一定,但多少要好一点,至少没把人家当外人。

另一方面,陆大宝是个正常男人,瞅见年青的、漂亮的、会放电的、叫声浪的,也会春心荡漾,躁动不已。

想当初,他曾为了一个妓女小翠儿跟原配夫人百般斗争,什么“城外小别相会”,什么“度假山庄调情”,两人逃难似的东奔西走了好一阵子,最后还是李良出面,给了小翠一大笔钱,又偷偷把她送出了“白蟒山”,算是平息了此事。不过嘛,也正因为这件事让原本坚实的夫妻感情出现了裂痕。

后来,蜀国的金融危机逐渐平稳下来,国力日盛,高官财阀看到了蜀国崛起与腾飞的希望,提亲的奏折便如纷飞的雪片,一筐筐地往皇宫里头送。虽然陆大宝媳妇强烈抗争,但高官财阀们攀附权柄的决心已定,借势发展的欲望高涨,一个深居后宫之人怎能束缚住他们的手脚?

于是乎,矛盾四起,弹劾皇后的奏折一件跟着一件,或明或暗的威胁、恐吓、劝慰、安抚也是此起彼伏,没完没了。到了这个时候,陆大宝的媳妇才恍然醒悟,原来他的男人已不再是从前那个只会种地的男人,也不再是只属于她的男人,许许多多的官员和财阀已经把身家性命压到了他身上,迎娶新宠或许可以加深他们之间的联系,可要是说了不,那些人就会将她视为死敌,轻则她的小命儿不保,重则巍峨大厦轰然倒塌,那时所有的陆家人都将尸骨无存。所以,唯唯诺诺地装了几回大瓣蒜。陆大宝媳妇也就不再蹦跶了。

陈厚的老爹叫陈六两。跟欧阳翮一样。是蜀国大军打秋风时抓的俘虏。老小子原本是个小商人,人如其名,卖一斤东西只给六两货,大买卖虽然没做过,但钱儿嘛挣到了一些,生活还算过得去,吃穿不愁,有房有地。媳妇娶了两,一个生了男娃,一个生了女娃。

多半年以前,他因为得罪了当地的一位将官全家都被抓入了狱,罪名是卖假货,不过据他本人所说,被抓入狱是因为将官看上了她的闺女,故意陷害他的。恰巧蜀国大军到他们的小镇上抢钱、抢粮、抢人口,捎带手就把他们全家带了过来。

陈六两很有商业头脑。他来到蜀国以后,发现这里的商业很不发达。各种资源丰厚无比却散乱不堪,而且民富国穷。其中。较为突出的便是米面油盐等民生商品,往往用成堆的真金白银还买不了几袋子大米。而在那个时候,陆大宝又在李良的指导下大搞改革,这让他看到了无限商机。

商人嘛,为了一分的利益可以出卖亲友,为了十分的利益可以铤而走险,为了百分的利益则会不顾一切,何况蜀国现在的这种状况又岂止百分利益?通过游说身在“白蟒山”外面的亲友,利用走私的方式,短短半年时间老小子便运来了数十万斤粮食,一下子就成为了富豪。

后来,欧阳翮成为了蜀国的军师和丞相,经过初步的摸查调研,他很快便找到了蜀国发展的症结,也想到了解决的对策,特别是在阅览了李良的那份“规划”之后,更加酌定了他的想法,那便是“兴商”。

国家就好比一台机器,可不是用最好的零件堆到一起便会强大繁荣,它还需要一些“软件”来维系,例如商业、服务业等。

封建社会国家之所以发展的慢,商业不发达是至关重要的因素,纵观华夏五千年历史,凡是强盛的王朝商业都很繁荣,相反,昙花一现的王朝输就输在了这一点上。举例来说,大唐王朝在中国历史上是非常强大的,唐军铁骑曾一度横扫大西北,打得番邦叫苦不迭。

可能有些人会认为,军队能打仗和商业、服务业有啥关系?看看现在的美国,再想想大唐王朝的前期,许多问题便不言而喻了。军工商业,为了保障军队的补给,要修路,要建桥,要收购粮食,要采购布匹,虽然老百姓的日子过的很苦,很贫寒,但它却加速了社会事业的发展。

反观大唐王朝的后期和现在的中国,文化艺术成为社会主流,与之配套的商业、服务业却变成了啥样?工厂全倒闭,洗头房泡脚屋遍布神州,天天喊创新,影视明星一年挣的钱却比十位科学家干一辈子的总合还多,到处烂尾房,好不容易建成了居民小区,卖价高的吓人不说,住不了几年又会变危房。

种种社会现象,种种负面问题,归根到底又是哪里出了错?恐怕还是人心浮躁,缺乏危机感、紧迫感,如果有战事袭扰,如果有强大的威胁,人心紧张不说,单是执政律法就绝对不容许什么人发国难财。还敢卖毒奶粉、地沟油?砍了你丫的还得让你们全家陪着。

蜀国要“兴商”,就得有代表人物站出来,通过表率的作用引导,再辅以必要的法律支持,而陈六两仅用了短短半年时间便成为了大富豪,这样有代表性的“大商人”、“大能人”那要是不好好利用一下,岂不糟蹋人才?

再说陈六两那头儿,忽悠亲友走私粮食,以高昂的价格出售,赚了一大笔钱,然后又忽悠亲友走私风险太高,总是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所以七扣八扣也没挣到几个子儿,这样赚的真金白银便理直气壮地揣到了自己兜里。

钱儿有了,富豪也当上了,接下来该咋办?毫无疑问,得想办法把钱儿存牢靠了,传他娘的几十辈儿,如果再有机会,瞅准了再捞上几笔,有钱不赚,从此过上安逸的生活,那只是童话里的故事,现实中不太可能,何况以蜀国的情况来看,商机还多着呢,就这么消停了,太可惜。因此。他便开始积极地攀附权贵。努力寻找新的商机。

一个努力向权贵靠拢。一个想让老小子当典型,两方面都在使劲却苦无相识的机会,就好像潘金莲与西门庆,如果不是潘大美女妩媚的开窗并用小棍砸中了西门大官人的脑袋瓜子,怎会有传唱千古的勾搭故事?

恰在那个时候,在众多新人和老臣的不懈努力下,浩浩荡荡的“选妃活动”兴起,虽然现在的蜀国仅有这么一座不太像样的小城。虽然蜀国的人口只有十来万,虽然蜀国还是一个深藏在山沟儿的“土家雀”,但牵扯到了皇家皇帝,那便是一件了不得的事儿。

而对于欧阳翮与陈六两来说,这无疑是天赐的“潘氏小棍”。欧阳翮想结识陈六两已久,但碍于面子不好直接勾搭,陈六两家里有一个漂亮闺女,正愁嫁给谁呢,没钱没势的不愿意给,有钱有势的又不认识。现在有了这么一个机会,岂能放过?

那个时候。新人和老臣之间还没有啥大矛盾,顶多也就是老臣们对陆大宝偏袒新人不怎么顺眼,所以“选妃”之事由欧阳翮全权负责,轻轻地递给陈六两一根橄榄枝,创造一下“幽会”的环境,接下来嘛,是奸夫淫妇还是正人君子就看能不能在关键时刻憋得住喽!

巧得很,这两货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半月不到便如胶似漆,比亲戚还亲戚。对外嘛,陈六两定时定点的前去巴结一番理所当然,欧阳翮身负重任也没啥说的,潘金莲与西门庆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凑到了一起,又稀里糊涂地迸发出感情,再稀里糊涂地变成奸夫淫妇。

接下来发生的事就没啥悬念了。陈六两在欧阳翮的支持下买断了十余处矿藏、近万亩良田,又在城中疯狂投资,什么建酒楼、建商店、建作坊、建妓院,但凡能挣钱的卖买全都插一脚丫子进去,还动不动去找欧阳翮哭上一鼻子,不是要点赞助,就是变着法儿的砍价,反正是往死里占便宜。

作为回报,陈六两全程全力支持配合由欧阳翮主导兴办的国家级商业建设,该投钱的投钱,该出力的出力,该表率的表率,该鼓动的鼓动,积极引领蜀国的众多商家,为建设国家,为蜀国腾飞,为缔造一个强大地、辉煌地、繁荣地帝国而奋斗!

鉴于老小子表现良好,欧阳翮为了笼络住这位“政府靠得住的赞助商”,力排众议,还把他十六岁的闺女献给了皇帝陆大宝,让他当上了国丈,又收了他的儿子当徒弟,算是把这位“大商人”彻底绷到了自己这一边,至于此举是他的个人意愿,还是皇帝授命,那就不言而喻了。

“嗯?哦,呵呵,些许小事而已。”欧阳翮微微愣了下神儿,随后失口笑道。

“小事儿?小事儿有啥好笑的?”陈厚诧异地眨了眨眼睛,满肚子疑惑的嘀咕道。

“哼,让你做的事情可曾做好?”欧阳翮听到了他的嘀咕,心中不免有些不悦。这孩子哪儿都不错,就是被他老爹宠坏了,基本的礼貌都不懂,哪有徒弟数落师父的,还他娘的是当着师父的面儿……

“啊?哦,做好了,做好了,再有两日大军粮草即可备齐。”陈厚瞅见欧阳翮耷拉下了脸,心中暗叫一声糟糕,知道自己又秃噜了不该说的话,急忙谦卑地禀报道。

“嗯。”欧阳翮轻轻点了下头,对自己这位淘气却很有潜质的小徒弟飘过赞许的目光。

“呃,呵,呵呵,那个,丞相啊,小臣,小臣有几句话,那个,不,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得到了师父的认同,陈厚尴尬地挠起了头,口中则是支支吾吾地说道。

“说吧。”欧阳翮可不是李良,忽悠起来没个边儿,一套跟着一套的,停都停不下来,他的话可是少之又少。

“那,那,那小臣可就说了啊!那个,据小臣听家姐说,老臣那边好像已经准备齐了,五路大军后日即将出征……”陈厚憋屈了一会儿,才含含糊糊地说道。他真不敢说呀,自己这位师父可是很要面儿的人,如此丢人的事儿告诉他了,他老人家要是想不开可咋办?

“你说什么?当真吗?”欧阳翮闻言“腾”的一下从椅上站了起来,惊诧万分地盯着他问道。

“当,当真,是,是小臣家姐听姐夫说的,那个,那个,他们那边都准备齐了,后天出征。他们的进度好像比咱们快两天呐……”陈厚见状吓了一跳,急忙退后两步,紧张地禀报道。

“二万五千兵马的粮草辎重五日备齐,这怎么可能?”

欧阳翮有些恍惚了。

按照他的推算,七天时间准备好一切已是不易,这也就是他的智商高绝,统筹协调能力出众,换了别了至少也得准备一两个月,可是现在,一群乌合之众竟然只用五天时间就备齐了,比他这位大智者、大谋士还快两天,这怎能不让他迷茫?

与此同时,他的脑中又浮现出陆大宝的身影,还是“早朝事件”那个场景,还是指鼻子骂娘、捏鼻子落泪的模样,但背后隐藏的思绪却是迥然不同,隐隐之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阴谋,很浅显,就是挑拨,但却很实用。

如果再往深了想一想,这恐怕是皇帝惯用伎俩“权衡”的雏形,时日一久两派斗争必将更加激烈,而皇帝则可以坐山观虎斗,稳收渔人之利,好可怕的心思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四十九章 枸杞

在中国,枸杞有很多民间叫法,如枸杞红实、甜菜子、西枸杞、狗奶子、红青椒、枸杞果等,属多分枝灌木,枝条细弱,弓状弯曲或俯垂,淡灰色,有纵条纹,有棘刺,常生于山坡、荒地、丘陵地、盐碱地、路旁及村边宅旁。枸杞对人的免疫功能有影响作用,枸杞子甘,平,主用于养肝,滋肾,润肺,枸杞叶苦、甘,性凉,主用于补虚益精,清热明目。

(对不住各位了,因为身体太虚,所以眼花了,打了个字别字,抱歉,抱歉。陈厚的姐姐叫陈静,今年是十八岁,不是十六岁,这里更正一下。)

——

五天了,冬笋天天蹲在地里头看树叶,先不说松土这差事又烦又累时时刻刻都得小心谨慎,就说那该死红果树,娘的,季节不对,它不掉树叶呀!往往蹲上一天才能瞅见一两片树叶掉落,那还感悟个屁呀!

再瞅瞅傻牛儿,哥们儿通过这五天来的辛苦劳作明显有了感悟,吃饭的时候拿馒头都用三根手指头了,足见其对“龙爪手”的领悟已经到了一定程度,而她呢,除了脸晒的贼黑,别的啥也没学着,显而易见,李良那王八蛋是在报复她,实在太可气,太欺负人了。

“你这是干啥呢?”冬笋正在赌气地“挖坑”,不想耳边却传来李良的声音,吓了她一跳,一个趔趄没蹲稳,直接坐到了地上。

“得,这一屁股坐的,又弄死了几株苗儿。”李良惋惜地瞅了几眼已经被冬笋屁股碾碎的药草小苗儿。叹息地说道。

“奴婢。奴婢。不是……”冬笋原想解释些什么,但瞅见只有李良一个人,而且老小子还是一副软塌塌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反倒把眼一瞪,怒气冲冲地盯着他。

“哎?咋,咋个意思?我可告诉你啊,俺不是随便地人。虽然俺跟俺媳妇正在闹分居,但也绝对不会马上就投入你地怀抱!”李良退后了两步,双手捂胸,贼兮兮地说道。

“你!”冬笋差点没气晕过去。好嘛,耍了老娘这么久,还他娘的说风凉话,什么人呐!

“呵呵,行了,行了,不跟你闹了。今天干的活儿比较多,实在累了。早点把事儿跟你说完,我也好早点歇着。”李良淡淡地笑了笑,躬身捡起一棍小棍儿,走到药园边上的空旷地,慢慢比划起来,并悠悠说道:“我不知道你这几天感悟到了什么,现在我将这套‘落英剑法’的教给你,能领悟多少就看你的造化了。”

“之所以这个时节让你观察落叶,就是想让你看清楚落叶的轨迹,我也是前些时候刚领悟到的。你知道,我的看家本事就是那套‘太极拳’,虽然很简单,但却融合阴阳,纵贯五行,是以观察事物的角度比较独特,特别是专注于一件事物,更会有神奇的感悟。”

“叶落于风,风摆叶荡,看似有迹,实则无迹。这一刻你觉着它可能会向下落,或是飘向哪里,但实际上却是迥然相反,又或是飘向一个你根本想不到的方向。假如换一个角度,你就是那随风落下的树叶,辗转于风中,随心所动,去往哪里都随意,只求舞姿翩翩,而这便是这套剑法的精髓了……”

李良手持小木棍,时快时慢,或急或缓,辗转腾挪,连划带刺,很是潇洒地比划了起来,远远看去就像是在风中起舞,婀娜妩媚却又充满杀机,美轮美奂却又饱含奥义,如果不是他穿的“农民服”太土,如果不是他的身姿太“爷们儿”,舞剑的效果将更加震撼。

日落西山,红霞映照,空气中终于有了一丝凉意。现在已经春末,在“白蟒山”中昼夜温差还是挺大的,所以大多数人选择穿着长长的衣袖但却比较薄的衣衫,这样既可抵挡早晚的寒意,又不至于太过闷热。

冬笋张大了嘴巴傻傻地看着李良舞剑,那纷飞的小棍儿,那翩翩的衣袖,那唯美的姿态,那协调的动作,还有那不怎么顺眼的“造型”,心里头则像是酿醋工厂发生泄漏事件,全是酸酸的味道。“傻子”、“缺心眼”、“精神病”,这些她曾经无数次形容过李良的辞藻,现在完全与他不沾边了,有的只是钦佩、敬仰、崇拜。

曾几何时,她笑话过李良,觉得这个人缺心眼缺得非当利害,大把的资源在身边却不知道珍惜和利用。她也鄙视过李良,明明有众多的机缘,明明有众多人相助,为啥就是不上道儿呢?她还愤恨过李良,占着茅坑不拉屎,你不愿意走这条道儿,让俺来呀,俺可是非常愿意的。

而此时,她豁然明白了。那些资源他瞧不上,因为太低级,那些人他也瞧不上,因为太低能,还有茅坑,人家根本就没想往上站,只不过是一大堆大神儿、二神儿拼命把他往上面推罢了,在这种情况下,换了是自己也会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的。

反抗?如果李良的实力达到那个程度,估计他会毫不犹豫地反抗,现在恐怕还没有那个实力,所以只能装孙子,不过照此发展,相信用不了多久必将达到那个程度,这可能就是那些幕后之人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扶持他、帮助他,却又在限制他的原因吧……

“哎,哎,你干啥呢?下巴砸脚面了哎!”冬笋神飞天外,正在胡思乱想中,耳边一阵讨厌的呼唤将她拉了回来。她知道,能说出这种操蛋话儿的人,必是那是主人李良,这哥们儿是“心里有数臭显摆,隐忍低调口无德”,很讨厌的一个人。

“没,没什么……”冬笋抹了抹嘴,翻了翻眼皮,轻声说道。

“你说你。吵着闹着要我教你剑法。可教你的时候却开小差儿。胡思乱想流口水,就算对我有想法儿,也不能这么明显吧?”李良不乐意了,什么人嘛,该干的事儿不干,总是想却不来实际的,讨厌!

“主人呐,奴婢对您真的没啥想法儿……”冬笋有些无语了。

“啊?没想法儿?没想法儿你流什么口水呀!我还以为你要非礼我呢。衣服都给你松好了……”李良生气了,没想法儿早说呀,害得老子一边“耍贱”一边解裤腰带,眼瞅就差一个节了,你他娘的来这么一句,真够坑人的。

“你!”冬笋这气郁闷呐,牙床子被咬的“嘎嘣”直响。不过能咋办,眼前的这位既不动手也不动怒,就是跟你逗贫,时不时掺杂点儿暧昧词儿。让别人误会,后果嘛。不用想也知道,肯定会让她遭受几位女主子的血腥压迫,之前已经被耍过多次了,她的魂儿也被搜过数十遍了,也不知道次数太多了会不会变白痴。

“主人呐,算冬笋求您了,别再给奴婢上眼药儿了好不?您那几位夫人可都是大能修士,您总是这样,让奴婢可怎么活呀!呜呜……”冬笋先是生气,随后又是委屈,然后是憋屈,最后干脆哭泣。

“哎哎哎,哭鼻子可就没劲了啊!开个玩笑,调节一下尴尬地气氛,这样便于交流嘛!”李良撇了撇嘴,郁闷地说道。玩笑开大了,把小姑娘弄哭了,坏叔叔没戏唱了……

“呜呜,您开玩笑,可您的几位夫人不开玩笑呀!”冬笋越哭越委屈,这嗓门也逐渐增大。

“呵,呵呵,这个嘛,你是知道的,俺们家里头俺做不了主的,要是能做主,也不用住搬到这草房儿来住了,对不?”李良苦笑两声,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说道。

“你是活该!啊!不对不对不对,是,是……”冬笋正在气头儿上,顺嘴就把想说的话秃噜了出去,可话一出口又觉得不对,连忙手舞足蹈地要解释。

“活该吗?也许吧……”李良并不追究她的直率,而是大有深意地扬头看了看天,悠悠说道。

“主人,您,您罚奴婢吧,奴婢认罚……”冬笋很聪明,她知道这件事是李良心里的一根刺,虽然她并不明白为什么会有这根刺,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种种迹象表明,李良正用他的方式抗争着什么,故扭捏了一会儿说道。

“罚你?为啥?呵呵,有些事情你不懂,有些事情我也懂,不过我相信,用不了多久,真的用不了多久,我就会懂的……”李良撇了她一眼,淡淡地充满感慨地说道。

随后,他的话音一转,又轻笑着说道:“晚上跟我一起吃个饭吧,傻牛儿也来,我下厨,弄点儿好的,正好也交代一下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们两该做的一些事儿。”

“什么?您,您要出去是吗?可您不是要闭关吗?”

“对呀,我是要闭关呀!”

“那您还要出去?”

“我闭的这个关和别人闭的那个关不一样的,得动起来,走起来,呵呵……”

“啊?啥意思?”

“千里之行始于足下,整天蹲在山洞里头装王八,那活着还有啥意思?天道,天道,你先要知道天底下都有哪些事儿,才能明白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你说对不对?”

“啊?天,天道竟然是这个意思呀?”

“可不?天底下的事儿全都知道,天道也就明悟喽!”

“呵呵,您还真能瞎掰。”

“这怎么是瞎掰呢,这明明是真理嘛!不然你告诉我,啥叫天道?”

“这么深的道理奴婢可不知道。”

“道理?呵呵,傻丫头,这天底下的道理其实没有几条的,只不过因为所处环境的不同略有诧异罢了。”

“您说的好像是那么回事,不过嘛……”

“不过又好像不是那么回事,是吗?呵呵,对与错不是你我在这里争就能争出来的,而是要实践,要亲自去感受,就像我教你的剑法一样,如果你没看过落叶的样子,我说的再好,再有道理,你能明白剑法的真正奥义吗?是对,是错。要试过才知道地!”

“所以。所以您才要出去是吗?”

“嗯。蝎魔洲的动荡因我而起。虽然起意仅是一个莫名的念头,但却是我主导了这一切,所以我必须去看一看,而且还要以旁观者、参与者的身份,而不是主宰者,我倒要看看我这只小蝴蝶胡乱的一扇,到底能扇出啥来。”

“咯咯,您可真逗。还小蝴蝶呢,依着奴婢看,您跟蝴蝶可是不沾边的。”

“啥意思?听你话的意思,我一个大活人还赶不上一只小蝴蝶咋地?难道我长得不帅?哎我说冬笋呐,做人要厚道,可不能昧着良心说话!”

“咯咯,您就别逗奴婢了……”

“逗你干啥?说真的呢,你觉得我到底帅不帅?”

“帅,很帅,非常帅!”

“真的?那你为啥把脸都憋红了?”

……

“逍遥宫”大殿的二层阁楼内。茉莉穿着一套淡蓝色的长裙,静静地站在窗口处。注视着李良所住的茅草房方向,双眸之中不断闪过复杂与疑惑。早上的时候,师尊给她回了信儿,不过只有“大道已成”四个字,让她很不理解。

“姐姐,您想什么呢,想得这么入神?”阁楼的另一角粉色光华一个闪烁,芙蓉的身影便显示而出。

“有事吗?”茉莉没有回头,仅是冷冷地说道。别说一个仅有“问鼎初期”修为的妖狐了,即便是有十个、百个,她茉莉也不为所动,而且如果是以前,她恐怕还会杀一儆百,断不会容忍鼠辈的无礼闯入。

“妹妹知道姐姐心性已乱,特来探望。”芙蓉妩媚一笑道。

“不必。”茉莉仍然没有回头,仅是冷冷说道,而且心中还有了一些厌烦。

“呵呵,姐姐可知夫君最厌恶的是什么吗?”芙蓉莲步轻摇,慢慢走到茉莉的身边说道。

“夫君?”茉莉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转头看向她,眼神之中充满了疑惑、鄙夷和愤慨。

“不怕姐姐笑话,妹妹已经爱上了夫君,真的爱上了他。可能姐姐不相信妹妹所说,毕竟妹妹也是受人指使,也背负了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甚至打着报恩无门,另择贤主的幌子靠近夫君,呵呵,说起来真是可笑……”芙蓉好像真的豁出了一切,不管不顾地直接坦言道。

“为什么?”茉莉冷冷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发现这家伙挺胸抬头无所畏惧,心中大感意外,便问道。修炼界的规矩相当严苛,身为大能修士,岂会不知道对修为高于自己很多的前辈行礼膜拜?那可是会没命的!

“还记得夫君讲的三个故事吗?第一个故事讲的是亲情之爱,父亲为了孩子四处奔波寻访,母猴为了小猴舍弃生命。妹妹不知姐姐的家事如何,但是妹妹却是被主人从小养大的,这份恩情,深似海呀!”芙蓉咬了咬樱唇,悠悠说道。

“深似海?哼哼,可笑,真是可笑。”茉莉闻言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是啊,多么可笑,主人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而我们,我们……”芙蓉哽咽地说道。

“现在后悔了?”茉莉冷眼扫过,豁然发现她的眼神儿毫无虚假,反倒是充满了真诚,这让她不免有些难以理解。

“是,我后悔了,很后悔,很后悔,我不该骗他。”芙蓉的眼角挂上了晶莹的泪珠,虽未落下,但却充斥双目。“自离开主人以后,我的生命就已经没了意义。弱肉强食,尔虞我诈,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这便是修炼界的铁律,而我则慢慢地失去那份自我,变得跟其他修炼者一样,呵呵……”

“在主人身边的时候生活很单调,虽然主人总是会搞出一些事情,让人觉得他像是缺心眼一样,但很安逸,很祥和。离开主人以后,我们几个四散到了各处,而我去了妖的故乡,妖域。”

“姐姐知道吗,那个时候的妹妹可比现在漂亮多了,年纪轻,又爱美,总是喜欢打扮自己,即使会浪费一些修炼的时间,也要让自己漂漂亮亮的。而在修炼界,漂亮的女人又是什么?是货物,是资产,是人情,是不值钱的东西!”

“还记得在我刚刚化形成人不久,因为需要‘虎血草’作药引炼丹,以弥补突破化形亏损的元气,便去了一趟‘虎山洲’,偏巧就让那里的一位大妖王给遇到了。他垂涎于我的美貌,强逼我当他的妾室,那时我的修为又很低,根本打不过他,只能虚与委蛇,哎……”

“后来,我拜入了‘武圣’大人门下,修为突飞猛进,直至超过了那位大妖王,我便开始报复,不仅是他,还有他的子孙,他的族氏,他的一切!可是,我却成了‘武圣’大人的棋子,呵呵……‘武圣’大人,一具泥胎化身,却在暗中操控‘神’、‘妖’两界无数万年……”

“我承认,重回主人身边却是受命于‘武圣’大人,来到夫君身边也是‘武圣’大人指使的,甚至是成亲、洞房、生活等等,都是在按照‘武圣’大人的密旨进行。直到夫君揭破这一切,直到他讲述那三个故事……”

“值得庆幸的是,我是狐狸,聪明的狐狸,不管在妖域受到什么样的压迫,什么样的威胁,我坚守住了我的身体,我的贞操。更值得庆幸的是,我把我的身体给了夫君,第一次,所有次,往后我的身体还将属于他,别人休想动我一根手指头!”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茉莉紧皱眉头,直直地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不太确定地问道。

“姐姐先容妹妹说完好吗?至于什么意思,听完妹妹讲的这些,答应妹妹一个要求,仅此而已。”芙蓉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要求?”茉莉闻言,心里头翻腾的混乱又平添几许暴虐。好嘛,又是要求,五天前那三个要求已经把姑奶奶搞得够乱套了,你他娘的不说让姑奶奶消停一会,咋也跟着要求上呢?是不是逼着姑奶奶把你宰了才高兴?

心中有所想,气息有所动,修为到了她这个程度,一个念头都可以取蝼蚁之头于千万里外,何况离得如此之近乎!转瞬之间天地气息大变,阁楼内天地威压聚增,若有若无的暗色闪电密布,并发出“吱吱”的交错弹射声。

“哎呀!”这个时候,一道人影显现而出,直接落在了阁楼大厅的正中央,不过落地的姿势很怪异,像狗啃屎,但“两爪儿”却背在后面,此人正是天麻。

“嗯?”茉莉眉头皱的更紧了。

“大壮哥,下次您能轻点吗?”天麻像是没瞅见茉莉一样,踉踉跄跄坐了起来,龇牙咧嘴扭过了胳膊,很委屈地报怨道。

“轻点?狗日的,老子他娘的问你主人那套‘龙爪手’都有哪些招式,你却跟老子讲春宫图,老子不修理你修理谁?”青色光华一闪,南生的身影显现而出,也跟天麻似的,像是没看见茉莉一样,显现出来便踏着大步,怒气冲冲地向天麻走去。

“像嘛!一个是抓虫儿,一个是抓奶,用途不一,但万变不离其中啊!主人就是这么说的!”见南生满脸怒容的走了过来,天麻一边双手撑地往后退,一边狡辩道。

“像个球!你他娘的猴崽子抓奶用仨手指头,别人可是用整只手的!”南生闻言怒气更盛,咆哮着吼道。

“对啊,还差两手指头呢,主人又他娘的忽悠我……”天麻愣了一下,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掌,轻声嘀咕道。

突然,他似又想起了什么,便把脑袋一歪,疑惑地反问道:“哎,我说大壮哥,你咋知道抓奶用整只手的?莫非你也好这一口儿?正好,晚上让主人炖一锅王八枸杞壮阳汤补一补,我负责去逮王八,挺管事的!”(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章 雪莲

雪莲即雪莲花,又名新疆雪莲、天山雪莲,藏语称“恰果苏巴”。菊科,多年生草本植物,高15-35厘米。茎粗壮,基部直径2-3厘米,无毛;叶密集,基生叶和茎生叶无柄,叶片椭圆形或卵状椭圆形,顶端钝或急尖,边缘有尖齿,两面无毛。雪莲花是珍惜药材,具有活血通经,散寒除湿,强筋助阳的功效,也有一定的观赏价值,主用于治疗风湿性关节炎、肺寒咳嗽、小腹冷痛、闭经、胎衣不下、阳痿等。

——

“兔崽子,今天要不活刮了你,老子就跟你姓!”见天麻在那里大放厥词,南生低吼一声,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打。

“放肆!”就在这个时候,茉莉低沉的喝道。声儿虽然不大,但明显里面施加了法力,话音刚一出口,原本已经澎湃紧张的天地威压顿时急增数倍,一股股音波如利刃般荡开,重重地砸在芙蓉、南生、天麻,还有那两位看热闹的美女身上。

“在本尊面前,也敢放肆,你们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音波过后,茉莉转过身来,冷冷地扫向众人说道。不过,当她的目光扫过芙蓉、南生与天麻之后,一下愣住了。

“问鼎期”的大修士,甭管是的初期,还是大圆满,经过长久的修炼,其法体可以达到一个相当坚硬的程度,几乎不会被损伤,除非是修为比他们高的人,或是使用一些逆天级别的法宝,特别是对于妖修。更是夸张。挪到现代社会。用来抵抗原子弹爆炸都没啥问题。

而且,刚才那一下子仅是警告罢了,没使劲,确切的说百分之一的法力都没用上,可是三位“问鼎期”的大妖兽修士呢?竟然口吐鲜血,脸色惨白,或蹲,或跪。身上遍布一道道音波划破的血痕。

放出神识探查一下,好嘛,这三位的修为虽未变,但法力全无,经络断了八九成,如果不能及时重新铸体,灌注法力,不消三日,他们的修为就将大幅度衰退,恐怕维持化形都难。

“你们……”茉莉疑惑重重地盯着他们看了一会。不太确实地说道。

对于他们三个的伤势,她是有猜测的。只是不敢确定罢了,“伤筋动骨不伤命,断经斩络不损源,抽灵取法不废根,刮印毁痕不动魂”,如此巧妙的手段,如此高超的法术,即便是她,也做不到,只有她的师尊,或是与师尊等同修为的人才行。

“死不了!”连续吐了数口鲜血,南生抹了抹嘴,生硬地回道。修炼界的礼貌,没有,修炼的铁律,没学过,哥们儿就像是一位坚强的无产阶级战士,面对敌人的残酷迫害,毫不动容。

“咳,咳咳,咳咳……,完了,血压更低了,晚上得让主人给我补点糖,必须补,再不补会出人命的!”咳嗽了一阵,天麻急喘几口气,压下再欲喷出的鲜血,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脉搏,瘪嘴说道。说完又绕了一句:“要是冬笋能给我喂药就好了……”

“放屁!主人说过了,她是良家女子,是凡人,跟咱们不是一路的,你要是敢打她的念头,老子拆了你的骨头!”南生回过头来,愤怒地吼道。

“嗬!行啊,长本事了啊!修炼界的规矩你们不遵守,见到修为高的前辈你们不尊重,无缘无故跑到姑奶奶这儿,既不说事儿,也不搭理人儿,还当姑奶奶是透明的一般,真以为受伤了姑奶奶就同情心泛滥,不会宰了你们咋的?”茉莉已经到了爆发的边缘,额头处逐渐鼓起了青筋,配合她那冰冷凝重的神情,眉心处如孔雀开屏似的晶莹纹络,不断绽放暗色闪电的双眸,如果再扣上一个大帽子,整个就是暴怒的“巫妖王”啊!

“姐姐,我们三人已经断了与‘武圣’大人之间的联系,重新获得自由之身,代价或许很大,但值得。至于为什么,还是希望您能听妹妹把话说完,答应妹妹一个要求。”以芙蓉的眼力和机警,怎会看不清形势?狐狸精呀,闹着玩的呐!

“说吧,不过要是本尊不满意,哼哼……”茉莉咬牙瞪眼的憋屈了好一会儿,才冷冷地说道。

如果换了以前,她根本不会考虑,直接将眼前的众人碾成粉末,然后带领众多的魔兵、魔卒、魔崽子,将这些人的近亲、远亲、干亲、表亲,沾边的,不算太沾边的统统杀掉,甚至是把祖坟里的骸骨也挖出来,施法,施符,下咒,布阵,让其永世不得超生。

但现在,不知道为什么,真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容忍度一次次地拓展,一次次地不可理喻,这都不把她当盘儿菜才了,她还能忍得住,可是一个相当惊人的奇迹。

见茉莉应允,芙蓉展颜笑了笑。或许是内伤太重,或许是久在茉莉营造出来的威压下伤上加伤,又或许是刚才那一阵音波伤上再加伤,她的这一笑充满了娇柔与凄凉感,但她的双眸之中却闪烁着坚定与不屈,就好像一朵雪莲花,在冰冷萦绕的纷飞大雪中,寒风刺骨的恶劣气候里,依然绽放美丽,依然昂首绚烂。

“咳,咳,啊……”轻咳几声,吐出两口鲜血,深深地喘息了几下,将腹内的翻腾压下,芙蓉缓缓走到靠窗的一把椅子处坐了下来,然后慢慢说道:“夫君讲的第一个故事,说的是慈爱,这种爱只有父母对孩子,长辈对小辈,还有主人对他的宠物,就像主人跟我们几个一样。”

“故事很浅显,姐姐又是才智高绝之辈,其中寓意想必早已明了。不过,姐姐要是设身处地的想一想,您就是那位慈善的父亲,您就是那位勇敢的母亲,您的孩子知道了您的所作所为。又会怎么想呢?”

“主人含辛茹苦把我们养大。为的就是让我们变成无仁无义。贪婪自私,残忍暴虐之徒吗?哪家的大人会这样教育孩子?即使会有与天地相齐的寿元,即使会成天地间最强大的存在,如此恶性可是父母所盼?这世间真的有父母不盼孩子好,而盼孩子坏的吗?”

“修炼界的铁律,呵呵,连最起码的亲情都可以割舍,连最基本的道义都能够否定。即使真的成为了仙,那又有何意义?只不过是一个小人罢了,在凡人中会被唾弃鄙夷,但在修炼界却被捧为至理,仙竟然还不如那些凡人蝼蚁明事理,姐姐不觉得可笑吗?”

“以前,妹妹始终不明白,主人也好,夫君也罢,甚至是十八王尊。如不是形势所迫,绝不会染指修炼。宁愿过些平淡的日子,宁愿受些委屈,被人欺负,现在妹妹多少有些懂了,感受到爱的存在,再困难的处境也不困难,再险恶的条件亦可以忍受,其中原由恐怕就在于此吧……”

“至于主人和夫君感受到什么样的爱,姐姐应该记得,在过去的十多年里,温馨的生活,祥和的日子,甜蜜的相处,种种感受连在一起,那便是对生活的无限热爱,您说,妹妹说的对吗?”芙蓉虚弱地悠悠说道,不时还会透过窗户向外看上几眼,而所看方向正是那间不算太大的茅草房方向。

茉莉的怒气消退了,其实她就没发火,只不过因为心里头乱,又赶上这几位不开眼的家伙在她的眼皮子底下“演戏”,感觉有点憋屈,很没面子,所以只能装装洋相,唬唬人。如果不是她在“虚天修炼界”的地位太高,已经把她挂到了墙上,她甚至有种想要几位妹们儿好好聊一聊的冲动。

说心里话,自李良揭破“阴谋”,她就已经开始反思了,包括师尊曾跟她说过的话,包括她曾经历过的事儿,包括与李良相处这十多年的感觉,她的内心早就如大海中的浮标,摇摆不定了,何况又听到李良那操蛋的

“三个故事”和“三个请求”,距离“投降”仅有一步之遥。

此时此地,芙蓉再这么感人肺腑的说上一通,配合娇柔细腻惨淡沙哑的声音,以及她本来就已经非常厌烦的“无义仙道铁律”,完了,倒戈了,同情心、怜悯心、愧疚感一股脑地迸发而出,表现在脸上,即是怒容尽退,蓝色印记由蓝色转为淡红色,然后变成酱紫色。

“你这伤,是怎么回事?”认同了芙蓉所说的话,但直接告诉她“你说的对,我完全同意”,感觉又很没面子,所以茉莉转了方式,旁敲侧击地问道。

如此明显的变化,傻子都能看出这位“虚天”大姐大认可了,芙蓉那么聪明的“狐狸精”岂会看不出来?茉莉的话音还未落下,她便迅速地、激动地、饱含温情地站起并走到茉莉身边,紧紧抓住茉莉的玉手,哽咽地说道:“姐姐……”

此番举动可把茉莉吓了一跳,情不自禁的退后了两步。没经历过呀!修炼界里头平辈儿的,修为差不多的,见了面也就拱拱手、行个礼,像那么回事儿就得。相差太多的,比较悬殊的,要么就是爬地下磕头,要么就是把腰弯的脑袋可以塞进裤裆里,哪有这么亲近的举动?倒是李良与陆大宝那两货见面时总来这一套,而且后面还会有拥抱,让人瞅着直掉鸡皮疙瘩。

“咯咯,看来姐姐还不太适应,倒是妹妹激动了……”芙蓉见此,妩媚的一笑道。

“哼,好的不学,净学些不成样子的!”茉莉感觉脸像火烧似的,心里头也是暖烘烘的,但碍于面子,还是要批评两句,谁叫咱是“虚天”大姐大哩,在墙上挂着嘛,不尊重咱咋成?

“是是是,妹妹记下了。不过,妹妹也相信,用不了多久姐姐就会适应的,咯咯……”芙蓉吐了吐小舌头,唯唯诺诺地调侃道。

“嗯?哼!”茉莉瞪了她一眼,又故作冰冷地说道:“你的话还没说完吧?本尊可还没满意呢!”话虽然是这么说,但其中的味道全都变了,语气依然挺硬,态度依然挺冷,可是话里话外都透着一种怪怪的温馨。就像是执掌家庭内务的原配大老婆。明明已经原谅了小老婆的错误。却故意端着架子。

“还没满意?呵呵,夫君讲的第二个故事已将一切表明,虽然说的隐晦一些,但其中道理姐姐应该知道吧?如果这样还不能让姐姐满意,那妹妹真的无话可说了。”芙蓉紧紧攥着茉莉的玉手,就是不让她抽回去,口中则用一种略带调侃的语气说道。

“什么道理?他那人总是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话,让人根本不解其意。本尊,我,我又怎知他说的是什么?”茉莉红着脸使劲往回抽手,可不知道怎的,就是抽不回来,总感觉没了力气一般。

“咯咯,姐姐说笑了。鱼和水,以鱼入情,执着坚定,虽客死异乡。但为了爱情而艰辛经历,为了爱情而勇敢面对。可钦可敬。以水入情,迷茫苦寻,虽初时选错了对象,但最终它不是也找到了真爱吗?夫君这是在告诉我们,一切都要经历过才知道,一切都要努力过才会有答案呐!”芙蓉娇柔地笑了笑说道。

“哼……”茉莉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心里一百个赞同,一百个愿意,可就是不敢说出口,只能咬着樱唇哼一声。手上哩,算了,别往回缩了,被人“抓手”的感觉挺不赖的,暖暖的,甜甜的。

“还有第三个故事。姐姐或许并不知道,但是妹妹却是清楚的很,主人与颖仙子恩恩爱爱,自由自在,虽然日子过的清苦一些,但携手同老,你眼中只有我,我眼中只有你,此情此义天地之间还有什么能与之相比?这或许就是主人常说的‘只羡鸳鸯不羡仙’吧……”芙蓉继续说道。

“只羡鸳鸯不羡仙?好像听主人说过,不过我记得鸳鸯是一对儿,两只鸟儿的吧?现在可是有五只鸟儿,一个公的,四个母的,这问题就大了,嗯,真大了……”这时,在一边揉着胳膊的天麻又发言了。话虽然没几句,但却像是一泡苍蝇屎,把好端端的一锅粥给搅合了……

茅草房的主厅内,一张很大正方型餐桌占去了多半空间,边上再摆上几把椅子,便把主厅塞了个满满当当,幸好还没坐满人,又幸好几位都很守规矩,知道“食不言,饭不语”,才让这顿“家常便饭”上了点档次,不然的话,很有点像宰客儿的“黑店”。

傻牛儿跟冬笋挤坐在桌子较为偏僻的一角,端着碗,举着筷,傻呆呆地瞅着摆满整张餐桌的美味食物和酒水,既不敢吱声,又不敢动,就这么瞅着,口水倒是没少咽,菜嘛,一下也没夹过。

茉莉坐在李良的左手边,品着美酒,吃着佳肴,不时还会点点头。

五天前因为李良搞出的一系列“故事”,想事儿想的想睡觉,现在又因为李良及芙蓉、南生、天麻一连串的“纠葛”,想事儿想的睡不觉,有够烦的。得了,还是到李良这儿问个究竟吧,总憋在心里闹挺,非常闹挺,比修炼界里的勾心斗角还闹挺。

“哎,你们两个咋不吃呢?”沉默许久,肚子填了个半饱,酒也喝了半坛子多,眼框子微红的李良终于说话了。

茉莉的突然到来,让他也是大大地吃了一惊,不是说修炼者都是一些沉稳老道之人吗?咋到了他这儿屁大点事儿就东一头,西一头地乱蹿上哩?瞅瞅他身边这几位大能修士乱乎的,又要陪着咱种地,又来蹭饭,这是咋地啦?所以他一直没说话,就这么瞧着,看眼前这位美女又想搞啥故事。

可瞧了半天,姐们儿啥话不说,就是一个吃,奶奶的,玩啥呢?行,你吃,老子也吃,先填饱肚子再说,省得一会儿你丫的翻脸不认人了,哥们儿又得啃凉馒头。

“呵,呵呵……”傻牛儿与冬笋对视了一眼,挤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心里头则暗暗地骂道“吃,吃个屁呀!你们两位祖宗碰了面,俺说要走你不让,俺说一边吃去你还不让,就这气氛,就这场面,俺敢吃吗?”

“吃吧,菜的味道不错。”茉莉对着他们二个轻轻地笑了笑,下巴略微扬了扬,淡淡地说道。此举很像一位牛逼傲气的媳妇,对自家不中用的爷们的朋友或亲戚,不咸不淡,看不起却给了点面子的虚假应酬。

“哎,哎……”傻牛儿与冬笋又对视了一眼,然后连连点头道,但说完就说完,还是没敢动筷子。

动?这气氛多他娘的怪异呀,她茉莉要是没说这话,或许壮壮胆子可以夹几下,但现在,想动也不敢动了,谁知道过会儿他们俩是咋回事呀!不过嘛,能得到“虚天大陆”第一大腿的客套,确实挺激动人心的,高高在上的神呐,瞅虫儿用正眼儿了,不容易呀!

“哎我说,刚才你们两不是挺能咋呼的吗?怎么这会儿就变鹌鹑了呢?”李良见状,贼兮兮地笑了笑,然后把脸一板,装出一副很疑惑的表情问道。

傻牛儿闻言瞟了李良一眼,挤出一个更难看的笑脸,没吱声。冬笋把脑袋压的更低一些,尽量不让别人瞧见她那铁青泛绿的脸。

“都是自己淫,该吃就吃,该喝就喝,该说那就得说上两句儿,装窑姐儿可不对滴啊!”李良撇着嘴,眯着眼,淫荡奸诈地继续拱火道。

“是啊,菜都凉了,你们可还没动过筷儿呢!”见李良挖苦的很过瘾,茉莉也来了兴致,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帮着李良说道。

她原本有一肚子的疑惑与混乱翻腾闹挺,坐不安,心不定,踏实觉都没得睡了,如果不能在李良这儿找到答案,恐怕会爆发、会错乱,甚至会疯掉,所以她来了。可不知怎的,在刚才平静的用餐过程中种种凌乱的思绪竟然被压了下来,好像再有没什么事情比吃完这顿饭还重要一般。

随后,李良又开始挑事儿,找傻牛儿和冬笋的麻烦,让她的内心忽然充满温馨、充满快乐、充满享受幸福生活的愉悦,不知不觉就参合了进来。

“呃……”傻牛儿的脸更黑了,原本就挺黑,现在是黑上加黑,非常的黑。心里头则在呐喊“祖宗们呐,你们到底想干啥?俺们只是凡人,蝼蚁级别的,躲你们远点儿,不行,爬地下磕头,不让,战战兢兢坐在犄角旮旯,你们还左挤兑,右挤兑,让不让人活了?”

“啊?……”冬笋瞪圆了眼睛张大了嘴,五官因为面部表情的太过夸张而移位,挺漂亮一个小丫头变成了丑八怪。

“哎我说,你们两个是不是偷偷地搞上对象了?这表情,这造型,情侣式呀!嘿嘿,说,玉米地高粱地钻过地没有?”李良抿嘴看了看茉莉,淡淡笑了笑,然后把脸一板,装作若有所悟地调侃道。

“哦?还有这事?什么时候开始的?”茉莉似乎玩的很开心,与李良配合起来也渐入佳境。

“什么时候开始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应该告诉我们一声吧?就算不请我们喝喜欢酒,也得把我们当‘鸡鸡人’呐!这狗配种儿,还得跟主人‘汪汪’两声不是?”李良轻轻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说道。

“咯咯……,可不是嘛!”茉莉实在憋不住笑了……

“再说了,相当初你们拜入我地门下,那可你们哭着喊着要拜地,我可没求着你们!而且,我又管吃,又管住,还教了你们武功,就算不是师父辈儿的,那也是长辈一级的,你们两个总是‘荒郊野战’却不跟我们说一声,是不是太不把我们当回事儿了?怎么地也得敬杯茶吧?”李良越说越离谱,而且还拉上了长音儿,让人听了特别刺耳。

“咯咯……”茉莉红着脸蛋,捂着肚子乐,再无暇助威了。

“哎?咋还觉味儿呢?赶紧的呀,敬酒呀!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李良慢条斯理地端着大海碗喝下几口酒,舔了舔嘴唇,然后把眉毛一挑,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一章 凤仙花

凤仙花科草本花卉,又名指甲花、染指甲花、小桃红、透骨草、洒金花、急性子、凤仙透骨草等。一年生草本植物,性喜阳光,怕湿,耐热不耐寒。株高30-80cm,披针形的叶子互生,长约10厘米,顶端渐尖,边缘有锐齿,基部楔形;叶柄附近有几对腺体。因其花头、翅、尾、足俱是翘然如凤状,故又名金凤花,每年的7月至10月开花。凤仙花有红白粉等色彩,颇受人们的喜爱,具有一定的观赏价值。入药具有抗过敏、抗炎、抗真菌等作用。

——

沉默,沉默,不是在沉默中爆发,就是在沉默中沉沦。就李良这样连损人,带埋汰人的拼命挤兑,搁谁身上受得了哇?凡人怎么地,凡人也有自尊,凡人也有骨气,凡人也不是你想骂就骂,想数落就数落的!

差不多过了有两炷香的时间,傻牛儿率先爆发了。

他“英勇”地向李良和茉莉澄清,他跟冬笋没有非正常地男女关系。玉米地高粱地没钻过,“荒郊野战”没打过,可不像李良,动不动就跟媳妇们“打野战”,放荡淫荡加不正当。至于“搞对象”,不明白啥意思,也不想明白啥意思,反正从李良嘴里吐出来的词儿,都他娘的挺糟心,懂了也没啥意义。

然后哩,不管不顾,毫无形象,无所顾忌,肆无忌惮地大吃大喝起来。对离自己较远的,瞅着又非常好吃的佳肴,他甚至会站起身来去夹菜。一副比在自己家还要自在无束的模样。

冬笋不甘示弱。傻牛儿刚说完。她便接着说。内容差不多,但语气略微委婉了一点点。毕竟是女人嘛,而且有文化、有内涵,虽然也挺冲的,可差了点力度,感觉上委屈劲儿要大于愤怒劲儿,总会让人有一丝丝揪心。

然后里,她也开始吃喝。这一点就跟傻牛儿完全一样了。爱吃啥吃啥,想吃啥吃啥,够不着还站起来,亲戚串门时吃饭的模样都比他们两个要懂礼貌。

对于他们二人的激烈反应,茉莉有一些愣神了,在修炼界里摸爬滚打数百万年,像这样的事情可是从未遇到过。蝼蚁,毫无反抗能力的蝼蚁,在她的印象里像来都是恭恭敬敬,卑躬屈膝。哪怕当着他们面将其至亲之人杀死,他们也是战战兢兢地爬在地上。

而现在。蝼蚁竟然敢反抗,竟然敢指责修炼者的过错,并且说的是那样正气凛然,说的是那样慷慨激昂,根本不担心什么生死威胁,什么酷刑相逼,好像天塌下来也要这么说一般,这让她又陷入到迷惑当中。

“嘿嘿,没有就没有呗,整那么严肃干嘛?来来来,咱喝酒,喝多了,喝迷糊了,机会自然就有了,嘎嘎……”李良的脸皮非常厚,人家数落他,他却劝说人家喝酒,还用带有挑衅性的语气示意二人“该发展的发展,该钻的钻……”

“为什么?”茉莉疑惑地问道。

“什么为什么?”李良很纳闷,不太明白她问的是啥意思。

“他们这样跟你说话,你为什么……”茉莉指了指毫无形象闷头猛吃的二人,诧异地说道。

“呵呵,他们都是我的家人,家人在一起吃个饭,开开玩笑,怎么了?还为什么,这能有什么为什么?”李良温和地笑了笑,随口说道。

茅草房的大厅能有多大?站门口都能听见里面的轻声嘀咕,何况他们还是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啥话听不见呐?话不在多,关键在内容,李良简简单单几句话,虽然说的很平、很淡、很随意,但听在茉莉、傻牛儿和冬笋耳朵里却产生了非常大的震撼效果。

傻牛儿和冬笋没啥说的,激动、感动、抖动,眼眶子蠕动。不蠕动行吗?眼泪已塞满了眼睛,再不蠕动就该流下来了。实际上已经有很多流了下来,但情到深入,该动还得动,控制不住滴……

不可否认,他们二人的内心深处对李良是有一点点好感的。挤兑也好,开玩笑也罢,甚至是穿小鞋儿、上眼药儿等等都是一些外在表现,与内心的恒量有一定偏差。例如冬笋,她就没少受老小子改变方法而施加到她身上的冤枉气,所以平常的时候个人感情总会被鄙夷、愤恨、怨怒等遮掩,忽略掉内心深处的这一点点好感。

不过,愤恨归愤恨,与四位高傲的“仙奶奶”和两位冷冰冰的“仙大爷”相比,这位“活祖宗”并没有让人有那种永远不想再见到他的感觉,顶天了也就是下次小心点儿,千万别又进了他的套儿,或者是愤愤不平地骂上几句“坏人,坏东西,忒损了”。刨根问底,这一点点好感到底来自何处,恐怕还是李良那铭刻到骨子里的“平易近人”吧……

当然,此种“平易近人”跟现代社会中某些个领导干部的平易近人不同。那些人的平易近人是“坐着豪车吓基层”,站在板油路上对泥田的百姓喊一句“同志辛苦了”,拿着秘书辛辛苦苦写了几天几夜的稿子没骂祖宗,喝酒的时候没往死里头压迫下属,再或是对年轻漂亮的女下属没有或明或暗的调戏等等。

客观来讲,他们这些人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都把自己摆在“领导”的位置上。言谈举止、行为做派、语气语调,除了表情上可能会带着虚虚假假的微笑,其他的方面则全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架势,说他平易近人了,年度审核表里头也确是这么填的,但真的近了吗?恐怕不仅没有近,反倒是远了不少。

李良不同,他始终把自己摆在一个农民的位置上,从来没有说自己就是“祖宗”,从来没有说自己就是人上之人,更从来没有分什么三六九等。高了攀。低了踩。有前途有背景的溜须,没钱没地位的不给好脸子等等行为一概免之,不管是对待凡人还是修炼者,都能做到最起码的尊重,时日一久,谁好谁坏大家心里便有了底。

而现在,李良将这份尊重直接挑明了说,让其在感觉的基础上升华。让其在好感的基础上延伸,让其从隐晦的感情变为直白的承认,作为被认同的凡人蝼蚁,傻牛儿和冬笋激动、感动、抖动,外加眼眶子蠕动,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不过嘛,冬笋也就罢了,女人哭泣属正常,傻牛儿可不能哭,爷们儿。男子汉,流血不流泪。岂能因为这么一点“小恩小惠”折服挥泪?所以,这小子的表情非常之操蛋,眼睛猛眨,鼻子狠抽,“刺啦、刺啦”很大声,不时还用大手往脸上胡撸,弄得满手粘糊糊、稀溜溜的东西,就着饭菜,吃了下去。

与之相比,冬笋就显得斯文多了。一边娇滴滴的默默哭泣,一边也往脸上胡撸,鼻子不蹭,光蹭眼睛,沾了满手的眼泪,同样就着饭菜,吃了下去。就这样,一个是鼻涕加眼泪就饭菜,一个是纯眼泪就饭菜,大厅内原本怪异的气氛突然变得很温馨、很醇厚、很有人情味。

感受着突如其来的温馨,沉浸在充满人情味的环境里,茉莉的心绪又动荡了起来,隐隐之间对于入情入爱还有了一丝明悟。想要体会爱的感觉,首先要做的便是摒弃身份平等待人,背着个什么祖、什么尊的大牌坊,连个朋友都交不到更别说是什么鸟儿真爱了,徒劳苦等几百万年,瞎耽误功夫。

“傻牛儿啊,这几天我已经把种庄稼的技巧都教给了你,也不知道你学去了几成,哎……我知道,时间紧了点儿,教你的东西又多了点儿,全学明白了不太容易,不过嘛,以你的智慧,应该差不了太多吧?反正我走以后,这片地可就交给你了,你可得上点心呐!”豪迈地灌下几口酒,粗犷地随手抹了抹嘴,李良突然将神情一转,语重心长地说道。

“放心吧,不就那点儿地嘛,荒不下!”傻牛儿如闹脾气的小孩子一般搓了搓眼睛,使劲抽了两下鼻涕,说道。

“呵呵,光荒不下可是不行的,还得用心,用真心!这么问你吧,你小子已经跟我种了五天的地,可看出啥没有?”李良淡淡地笑道。

“嗯,嗯,这地好像有点儿门道儿……”傻牛儿眨巴了两下眼,不太确定地说道。

“什么样的门道儿呢?”李良又问。

“嗯,嗯,布局,还有土壤的颜色,别的就没瞅出来了……”傻牛儿翻了翻白眼,说道。

“挺好,挺好,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看出这些,真的挺好,呵呵……”李良很是赞许地连连点头道。

“你,你又搞出新东西了,是吗?”思绪很乱,脑袋里总会蹦出一些莫名的念头,所以李良与傻牛儿二人之间的闲聊茉莉听得是迷迷糊糊,直到听见李良追问还有什么门道,她才意识到问题所在。

当然,意识是意识到了,震惊也随之而来。作为“虚天大陆”的掌权者,作为“虚天大陆”修为第一人,不管是她所拥有的强大团队,还是其本身所具有的可怕探知能力,按正常来说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可以瞒过她,但现在,李良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活,似乎还玩成了,这怎能不让她震惊?

“呵呵,哪儿有那么多新东西,都是一些老掉牙的玩意罢了。”李良撇了她一眼,轻笑着说道。

“嗯?”茉莉不乐意了。好嘛,你跟傻牛儿二人啥都说,还当着冬笋的面,却什么都不告诉咱,到底谁跟谁比较近呐?哎?这算不算是吃醋?怎么感觉酸溜溜的。

“呵呵,傻媳妇,皱什么眉头嘛!是你不观察仔细,现在却来埋怨我不告诉你,哎,女人呐……”李良苦笑两声,很是感慨地说道。

“我不仔细?我,我哪儿不仔细了?”听到这话,茉莉心里如开花了一般,那叫一个美,那叫一个甜,全身上下像是通了电,有种说不出的舒坦感觉。不过呢,该挣还得挣。大修士嘛。大姐大嘛。挂墙上了嘛,却让人家称呼为傻媳妇,多没面子?

“你看,还不承认,哎……”李良轻轻地摇了摇头,无奈地说道:“咱家种的这些地,我是按照五行阵法所布,就是‘仙祖’大人最擅长的那个阵。只不过略微修改了一点,又添加了一些东西罢了。”

“不可能!阵盘,阵盘不是已经全都毁掉了吗?怎么,怎么……”茉莉真被吓到了。

在前次声势浩大的“仙古对战”中,“五行阵盘”的主盘已经毁去,其它那些由洛南仿制,由莫宝生施法寄予仙灵力的众多“伪五行阵盘”,差不多相当于“五行阵盘”的分身,也随着主盘的毁掉而一并消失,现在李良突然说又布置下了五行大阵。可不是会把她吓到。

“要不说你傻呢,阵是死的。阵盘也是死的,可人是活的呀!咱画不出老虎,可以画猫嘛!虽然个头儿大小不一,但不都是带斑纹地嘛,你说对不对?”李良给她斟满酒,半讽刺,半劝慰地说道。

“啊?这,这也行啊?”茉莉无语了,敢情仅是模样差不多,效果差很多呀?那没啥说的了,认栽,绝对认栽。

“主子,俺不知道咱家这地是照着哪个祖的阵法所布,但这产量嘛,俺琢磨着咋地也得赶上平常人家的十倍,甚至更多,反正俺是没见过地里头能产这老些粮食的,挺吓人的。”李良与茉莉浓情蜜语,说的是甜甜蜜蜜,傻牛儿看得很开心,毕竟他妹妹与眼前的这位大姐大茉莉是一体的,他两人合好了,也就代表他妹妹与李良合好了。不过,该提醒得提醒,可不能让妹妹吃了亏,李良那家伙忒能忽悠了。

“嗯?”茉莉又听出味道来了。感觉上像是多了一层温暖,似关爱,似呵护,又似点拨,长久未有的亲情再次充斥胸堂。但李良那家伙太可恶,平常人家的十倍产量,这到底是在画猫,还是画虎?

“我擦,兄妹齐上阵,欺负老实人是吧?”李良见状,心里头一阵阵地极喜。不容易呀,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老子终于把高高在上的神,变成了平凡普通的人,这要是不小心再穿了回去,哥们儿总算有的吹了!但是哩,还得加把劲,既然转化了,那就让她转化地彻底一点,说不准还能培养出一个贤惠善良的好媳妇也不一定哟……

“冬笋,你说吧,算哪一边的。”李良转了转眼珠,瞥见冬笋贼头贼脑地瞧着,便轻轻咧了咧嘴,把她也给扯了进来。

“我?不对不对不对,奴婢只是一个下人呀!”冬笋很郁闷,躺着也能中枪,这位操蛋主子到底怎么打的枪?往哪儿打呢?明知道老娘对他没意思,非跟老娘瞎逗贫,多讨厌呐!

“下人?下什么人?让你吃菜,你不吃,让你喝酒,你不喝,问你跟傻牛儿是不是有一腿,你又说你俩没关系,现在却说自己是个下人,有你这样的下人吗?明摆着就是你不满意自己现在的家庭位置,想另攀高枝呀!我可跟你说啊,我真不是你想的那种人,玩倒贴,玩勾搭主子,劝你还是别对我来,没用地,不认你就试试!”李良沉下脸了,讽刺挖苦外加鄙视地说道。

“我,我,我……”冬笋闻言,脸色“腾”的一下涨红无比,都快赶上红樱桃了,嘴唇却变得惨白,像刚啃完死人手指头似的,双目之中充满了羞愧、紧张、愤慨,还有一丝丝恐惧。

“不对,天地灵气没有丝豪波动,但却汇聚不散,五行交融,阴阳即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茉莉可没空搭理他们几个闲扯淡,强大的神识早就四散而开,围着规划齐整的粮田和药田,一遍遍地探查起来。

“嘿嘿,这还用问,我搞的鬼呗!”见茉莉满脸惊讶,李良贱兮兮地瞅了瞅她,笑道。

“这,这怎么可能?”茉莉咬了咬樱唇,拧着眉头说道。

“行了行了,别瞎琢磨了,告诉你吧,我在五行阵法之中又添加了蔽灵阵,并利用周围的群山做屏障,隔断与外界天地灵气的连接,形成一个独立的、完整的天地灵气循环体系。这样,即使里面的天地灵气如何密集浓郁,也不会与外界产生压差。所以嘛。发现不了实属正常。”李良轻轻挥了挥手。一边喝着酒,一边很是臭屁的解释道。

“嗯?你是说,你在周围山上布下在的那些阵器与符箓,隔断了我们与外界的联系,是吗?”茉莉沉吟了片刻道。

“哎,咋跟你说呢。天地灵气其实是一种细小的电子能量,非常小,非常小。肉眼根本看不见,用神识探查也没戏,只能在想象中抽象的想一想。不过呢,只要它有了形态,那就会有特性,而天地灵气的特性又比较像流水,所以嘛,我就想到用这个办法建起了一个‘水库’,明白了吗?”李良轻叹了口气,随后耐心细致地讲解道。

“水库?天地灵气乃是虚无之体。又怎么可能像水一样呢?”茉莉明显还没绕出这个弯,听是听懂了。但就是不愿意去承认,毕竟天地灵气与水还是差了好多的,咋就会像水一样被围堵起来呢?

“想想灵眼之泉、灵眼之树,你还觉得不可能吗?呵呵,其实天地灵气还有一特性,就是依附性,它总会依附在一些具有灵性的物体中,例如药草、树木、灵石、矿物质含量较高的水等等。”

“而我布下的这个五行大阵,在充分利用各类自然环境的基础上,又很巧妙地产生一种循环体系,可以让粮田、药田反复接受细小天地灵气流的灌溉,久而久之就会让粮食和药草依附上更多的天地灵气,这便是五行大阵的真谛所在。明白了这些,有没有那五行阵盘又有多大意义?”李良慢条斯理的喝了两口酒,然后开始口沫横飞地说了起来。

“呵呵,我还是小看你了……”茉莉苦涩地笑道。默默地听着李良胡吹,静静地看着他比划,茉莉的内心又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总想融入他的生活,真正地融入他的生活,了解他,认知他,与他携手并肩,与他经历风雨。

“什么小看大看的,关键就看你是怎么看。如果你是站在修炼者的角度,这样的问题无解,修炼多重要哇,谁吃饱了撑的琢磨它?费力不讨好,瞎耽误功夫,对不?可你要是站在农民的角度,这就是大事儿,不解决了咋行?一亩地多打几斗粮食,那得吃多长时间呐!所以呢,就得琢磨,就得去想,无解也得解,对不?”李良抹了抹满嘴的吐沫星子,醉意盎然地说道。

对于李良的解释,茉莉心里存了多半的不相信心思和少半的有待证实心思,只有极少一点点,信了。不可否认,李良说的在理,但修炼者可都是万千人里头精英中精英,论智商,论反应,论心思,论机缘,绝对不是泥腿子们可以比拟,咋就琢磨不出来呢?“五行大阵”不就是她的师尊琢磨出来的吗!

“呵呵,你还别不信我说的。”李良看出了她的疑虑与不信任,轻笑两声又说道:“还记得我跟你讲的那个凤仙花的故事吧,通过那个故事你想明白了什么?感动?感人?还是愤恨社会的不公?我想明白的事情可远远不止这些……”

“凤仙和金童为保贞洁跳入万丈深渊,然后托梦告诉父母山涧开放的花儿能治病,假如换了是你,在当时那种情况下也会这么做吗?我想是不会,毕竟人与人是不同的,所思所想也不尽相同,做出的决定嘛,那就更不会相同喽!”

“时间短,压力大,无助,无援,无任何依靠,在这种情况下,该怎么做?从某种角度来思考,凤仙是造成这一系列问题的核心与关键,她和金童选择了自绝生路,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这样县官也就不会再追究什么了。至于他们的父母,两个老不死的家伙抢回去有啥用?白浪费粮食嘛!”

“除此之外还有没有选择?答案是肯定的,最简单的方法是捡根大棍子等着县官的狗腿子们到来,跟丫的死磕。最复杂的方法是委身同意,然后阳奉阴违,背地里偷偷地跟金童幽会,给县官儿子戴绿帽子,呃,我只是说有这种可能,你们不用这样瞪着我,怪吓人的……”

“所以说,有什么样的选择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也就是你们修炼者们常说的‘因与果’。事出有因,事毕有果,循环往复,连绵不息,而人们在其中所能做的事情,其一是做出决定,其二是顺着事态发展承担结果,结果的好与坏,就看怎么决定的了。”

“修炼者研习阵法、炼丹、制符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其主要目的是为了提升修为实力,打架的时候,抢钱、抢药儿、抢美女的时候能够打败对手,不学也无所谓,还有别的方法可以提升修为实力,学了顶多只能算是增加了一些手段,所以他们决定做某件事情的决心最多也就九成。”

“反观那些泥腿子们,他们世世代代以农为生,以农为本,如果今年遭了灾,地里头没收上来多少粮食,明年全家人就得挨饿,甚至还会饿死几口,换了你是他们,给你们一个契机或是提示,告诉你们改变一下田地的布局就会几倍的增产,你觉得又会有怎样的反应?”

“俗话说,一法通,百法通,今天你教会他们一点点,明天他们就可能改变整个虚天,我就是最典型的例子。‘仙祖’大人亲自传授的种田阵法,我他娘的要是不给他好好地改一改,完善那么完善,怎么对得起‘极品仙农’的称号哇,你说对不对?”(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二章 蒲公英

菊科,多年生草本,头状花序,种子上有白色冠毛结成的绒球,花开后随风飘到新的地方孕育新生命。蒲公英植物体中含有蒲公英醇、蒲公英素、胆碱、有机酸、菊糖等多种健康营养成分,有利尿、缓泻、退黄疸、利胆等功效。蒲公英同时含有蛋白质、脂肪、碳水化合物、微量元素及维生素等,有丰富的营养价值,可生吃、炒食、做汤,是药食兼用的植物。

——

实事求是的讲,凡是发明创造出新东西的伟大发明家一般都是小人物。例如发明造纸术的蔡伦,太监;活字印刷的完善者毕生,平头百姓;火药的发明者,炼丹术士等等,凡正都不是啥大人物。

反观那些以大智慧、大谋略著称的名人,仅有极少数人曾干过发明创造的事儿,例如诸葛亮,发明了木牛流马,大多数都是耍人有本事,逗咳嗽有能耐,溜须拍马屁是一把好手,顶多也就会写个诗、写个曲,实在事儿嘛,不屑于干,也不会干。

鉴于此,在伟大地“文化大革命”时期,翻身当家作主人的红卫兵对“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等一列错误思潮进行了深刻地批判,评选出一大批大智慧、大计谋的“牛鬼蛇神”和“臭老九”,将他们发配到农村,发配到艰苦地区,接受再教育。

不过,效果并不想预想的那样好,发明创造没搞出来几样,反倒是教坏了广大人民群众,一些不良习性。一些阿谀手段。一些溜须拍马。在大智慧、大计谋家的率先垂范先锋表率下,深深地植入淳朴的老百姓心中。

随后,又赶上激情的改革开放年代,凡是有点心眼儿的,凡是掌握了不良习性的,依靠着拉拢腐化掌管社会资产分配的人,挖黑窑,圈土地。卖假药,做假酒等等,迅速发了家、致了富。而更多的老百姓则瞅着那些卑劣的手段取得明显实效,赚取到大把的钞票,故全民仿效之,以致现代社会民心飘浮,巧取钻营,为了钱什么都可以出卖……

由此,李良得出了一个结论。搞科研,搞发明创造。太聪明的不行,很容易跑偏道儿。往往前几天还是某某科研机构新引进的高级知识分子,后几天却变成了某某单位的领导干部,美其名曰懂专业的领导人才,实则嘛,恐怕是留恋于仕途上的权力,以及由权力所带来的浮华。

太蠢的也不行,智商跟不上,还谈什么科研?你说让一位智商二零左右的人物研究原子弹,他连鸡蛋还没研究明白该咋把硬壳扒去,那复杂到极点的核物理学又怎么可能瞧得懂,弄得清?恐怕刚开个头便糊里糊涂的陪周公伯伯畅游梦境去了。所以,科研与智商没有决定性关系。

茉莉、傻牛儿、冬笋三人,晕头晕脑地听了两个多时辰,总算听到李良大师伟大科学论断的结论,其中绝大部分听懂了,少部分没听懂,还有极少部分完全听不懂,例如“文化大革命”、红卫兵、改革开放、核物理学等等,不过没关系,就当是餐桌上一道菜,听其美味,娱乐消遣。

“我敬你一杯。”见李良终于停住了嘴,茉莉柔和妩媚地笑了笑,然后端起桌上的酒杯,红着小脸蛋对他说道。

这顿丰盛的家宴已经进行近三个时辰了。或许是气氛太融洽,或许是情感太真挚,又或许是彼此间的坦诚太煽情,在李良滔滔不绝的胡吹乱侃过程中大家都喝了很多的酒,其结果就是冬笋在一个时辰前率先“卧倒”,然后是在半个时辰以前,傻牛儿“英勇就义”。

茉莉没有动用法力驱散酒气,也没有用神识压迫身体内酒力的蔓延,纯是品尝,纯是放任,就像是深陷爱情的小女孩一样,勇敢地陪着自己心仪的男孩,看着他吹嘘,看着他豪饮,看着他像只小公鸡一样炫耀雄性的霸道与傲气。而她自己,则在欣赏的同时进一步加深对他的爱,强烈地想与他共度一生的爱。

“服了吧?来,干一个!”李良很骄傲。小样的,别看你是“虚天大陆”的大姐大,别看你的修为通天,活了好几百万年,但跟老子所了解掌握地“伟大理论”相比,你呀,只是个雏儿!

李良今天是喝高了、喝大了、喝的有点找不着北了。新酿制出来的“五粮液”很给力,一坛子软腿,两坛子上头,三坛子下肚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晃悠,也就是自己的底子好,身体够壮,胃消化酒精速度够快,勉强撑到了六坛子,再要是喝下去,估计也该“爬窝”了……

“嗯,服了,这么浅显的一件事情,你竟然讲了一个多时辰,我又怎能不服呢?咯咯……”一口将杯里的美酒饮下,茉莉感觉心里头暖暖的,精气神儿也是格外的亢奋,总有一种甜蜜的幸福感萦绕、刺激。不过哩,酒劲确实很大,舌头也不听话了,上下嘴唇也对不到一起了,脑袋瓜子更是像个铁球一般,架在脖子上格外的沉。

“浅显?哎我说,做人要厚道,说话得讲良心,如此深奥的问题,怎么会浅显呢?”李良不乐意了,敢情哥们儿侃了半天是瞎耽误功夫呀!

常言道“酒多有失”。酒喝高了以后,人便会失态,该说的说了,不该说的也说了,该做的做了,不该做的也做了,尤其是男男女女在一起喝酒的时候,不该说的秃噜扣了,不该做的伸上手了,当事人感觉是情义心贴心,感情无比真,但在别人的眼中,你他娘的搂着谁媳妇呢?

很不幸,李良同志就是这么一位主儿,只不过酒量超级好,一直被隐藏着,没让人发现。现在,六坛零一海碗。见证最真实面。拍着茉莉的大腿。对着茉莉的脸蛋吹水,鼻尖距离茉莉的鼻尖仅有寸许,血红的双眸中充满了愤慨与质问。

“当然浅显了!你刚才说了那么、那么、那么多,就只是说搞发明创造与才智无关,却没有说与什么有关,也没有说为什么会发明创造那些新东西,就连我刚才问你的问题,你是怎么想到的这个阵法。也没有说,不是浅显,是什么?”茉莉轻轻撅起了嘴,像个淘气的小姑娘一样嗔怒地说道。

真是怪了啊,李良那张讨厌的嘴脸距离她那么近,还喋喋不休的大放厥词,她竟然不反感,不生气,甚至还有一丝期盼,近点。近点,再近点……。酒呀,真是个好东西,喝多了以后可以让人变成另外一个人。

“哼哼,你想干什么?套词儿?想骗我地宝贵知识产权?告诉你,用美人儿计也不好使,打死我也不会说地!”茉莉是何等美女,借酒献媚,婀娜飞眼,一下子就把李良“电”的神魂颠倒,心跳加速,也就剩下骨头子里那点傲气在死撑,其他的方面全投降了,例如口水,都流下一尺多长了。

“娘的,没记得往这酒里添加什么壮阳药儿哇,咋他娘的还有反应了呢?嗯,还挺强烈!”李良使劲晃了晃脑袋,抹了抹满下巴的哈喇子,忿忿地想着。

“哦?是吗?”茉莉咬了咬樱唇,主动靠近几许,部分器官甚至压到了他的身上,例如丰满的胸部。

“是,是吧……”李良坐不住了,全身上下像是通了电一般,麻麻的,痒痒的,特别是与她柔软胸部接触那一大片,感觉神经传导出来的信号超级强烈,附带电磁波震颤效果,震的全身颤抖,鸡皮疙瘩全立起来了。而且,怎么感觉她也是这副德行?

“真的?”茉莉默默闭上眼睛,将整个身体都投入到李良的怀中。酒呀,好东西,可以让自己做很想做却又不敢做的事情,尽管身体在颤抖,力气如被抽空了一样,从头到脚软的像一团泥,但内心里却是火热,以后可以多喝点儿,再多喝点儿。

“呃,也,也不全是真的,但绝大部分保证是真的,嗯,真的……”香,软,舒坦,太他娘的舒坦了!要不说领导干部很容易被软玉温香所侵蚀哩,这感觉,只要是个爷们儿,真的很难抵抗,太难了。“哎,看来咱也不是啥好鸟儿哇,如果被提拔到领导干部岗位,估计也会犯错误……”

“那你告诉我好吗?”茉莉有气无力的说道,随后生涩地扬起头,撅起颤抖小嘴,吻了上去。

“呃,好是好,可是,那个,唔……”李良觉的现在的自己就像一个生了锈的机器人,全身上下的零部件都不听话了,特别是裤裆里那一条,完全不受控制。你说距离关键时刻还有一段时间呢,怎么地也得再吻一会,再多抱一会,再温存一会等等,众多一会加在一起,慢慢长夜还早着呢,你一个丑八怪,这着急出来见人干啥?

夜色阑珊,群星璀璨。刘毅站在“信军”的中军营帐门口,神色凝重地抬头望天。还有两天,粮草辎重就将备齐,由他们“五虎将”率领的“仁义礼智信”五路大军,也将奔赴各地,征讨,掠夺,甚至杀戮。

刚加入“蜀国”的时候,刘毅内心是非常期盼领兵打仗的,毕竟作为一名武将,只有冲杀在战场上才能证明自己的价值,证明自己的能力,从而获得权力、财富、名声,还有福祉子孙后代的丰厚社会资源。

可是,在“逍遥宫”的幻梦中,他却梦到自己成为一个叫“吕布”的人,武勇冠天下,下场很凄凉,不仅没有得到权力、财富、名声,还因为背主背父,被天下人耻笑。

正所谓千里当官只为财,武将也好,士卒也罢,都是提着脑袋在战场上厮杀,拿自己性命去拼搏,贪点权,贪点财,贪点色,贪点名,怎么了?咋就不可以了?耻笑,凭什么耻笑,凭什么要受天下人唾弃?

仁义道德,诚信礼法,这些虚无飘渺的东西怎能与真金白银相比,怎能与“赤兔马”、“美貂蝉”可比,为将为兵拼死拼活的征战和杀戮,血染铁甲,马革裹尸,为的就是一个狗屁名声,就为当一个什么忠君报效的英雄吗?

所以,他刘毅发自内心的认同“吕布”,认同他为“赤兔”而背弃义父“丁原”,认同他为“貂蝉”而背弃义父“董卓”。三姓家奴能怎样,忘恩负义又怎样,有了胯下的极品战马,可以在战场上驰骋,有了怀里依偎的佳人,可以畅快地享受人生,卖两个干爹算的了什么?

不过,被认同的人却是穷途末路,落了个身首异处的下场,然后呢,岁月流转,时光逝去,全天下的人又都鄙夷唾弃,好像此人的所作所为乃是穷凶极恶,罪过大到极点,没有人同情,没有人怜悯,甚至没有人愿意回味他在战场上立下的赫赫战功,何其可悲,何其可叹!

夜风吹过,撩动火盆内熊熊燃烧的火焰,发出“哗、哗”的声响。战士们已经沉沉地睡去,只有少部分站岗放哨的人,还在一丝不苟地驻守营寨。

征战在即,白天的时候大家都很忙碌,整理兵器弓箭,收拾行装战甲,搬运粮食草料,检查马匹鞍具等等,在皇帝陆大宝一手导演的“竞争”大戏鼓动下,所有人都显得格外激情,从早一直忙到晚,都累虚脱了,还咬着牙拼命干活,生怕输给“老臣派”。

想到这里,刘毅嘴角不禁挂上了微笑。一场闹剧却引发如此大的反响,所有人都跟吃了八百片伟哥似的,生龙活虎,勇猛无畏,到底是该称赞皇帝大人的招术高明呢,还是该鄙夷一下这些缺心眼的人,浅显到家的挑拨都能上套,脑瓜子里头是咋想的?

突然,一阵冷风吹过,卷起地上的蒲公英种子,向着浩渺的星空飘去。

刘毅看着游荡散乱的“小白点”,神情又恢复了凝重。“何去何从?”迷茫的内心就像这游荡的蒲公英种子,完全不知道哪一个才会落地生根,特别是那位该死的“蚩尤”老祖,又增加了一道“舍与得”的操蛋难题,让他的人生选择又平添几多凌乱。(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三章 鱼腥草

又名折耳根、截儿根、猪鼻拱、蕺菜,在分类学上属双子叶植物三白草科蕺菜属,是一种具有腥味的草本植物。茎的下部伏地,节上轮生小根,上部直立,无毛或节上被毛,有时带紫红色,叶薄纸质,有腺点,背面尤甚。鱼腥草野生于阴湿或水边的低地,喜温暖潮湿环境,忌干旱,耐寒,怕强光。鱼腥草味辛,性寒凉,能清热解毒、消肿疗疮、利尿除湿、健胃消食,主要用于治疗实热、热毒、湿邪为患的肺痈、疮疡肿毒、痔疮便血、脾胃积热等,现代药理实验表明,鱼腥草具有抗菌、抗病毒、提高机体免疫力、利尿等作用。

——

李良慢慢地睁开双眼,朦胧中看到眼前的亮光闪耀,知道天已经大亮了,便揉着脑袋想要起床。昨晚上的酒真是喝大了,喝到后来完全失去了意识,就连怎样回到屋里,怎样上的床,怎上脱去的衣服,也是一点印象也没有,彻彻底底的“酒后失忆”。

“嗯?我的衣服怎么扯成这样了?”坐直了身子以后,李良随手在床边处乱摸一通,想要穿戴起昨晚脱下的衣物,可是摸了一会儿只是摸到了几块麻布条,赫然正是从他的衣服上撕扯下来的。

揉揉眼睛,仔细瞅瞅,哎?真是从自己衣服上扯下来的!再揉两下,再仔细瞅瞅,真的哎!怪了,没记得自己有酒后糟蹋东西的习惯呐,怎么现在还扯上布条呢?

晃晃脑袋,左看看。右看看。嗯?什么情况。边上怎么还躺着一个人。虽然从李良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一个裸露的脊背。但估计着应该是个女的,皮肤超好,吹弹可破,肤色很白且带有浅浅地粉色,像绽放的桃花,好美。

“完了,完了,完了。这下完蛋操了!一不小心犯下男人最忌讳地错误,如果此人是茉莉,那还好说,老夫老妻了,偶尔激情一下无可厚非,可她要是冬笋,该咋办?怎么对得起傻牛儿哇!”李良艰难地咽下两口吐沫,非常紧张地想着。

“要不,咱偷偷地开溜,吃干抹净不认账?可这个院里头就那么几个爷们儿。想不认账也得行得通哇!扒拉手指头数一数,到底是谁干的就可能一清二楚。想推卸责任往哪儿推呀!”李良轻轻挪了挪身体,想要开溜,但转念一想,自己又给否了。

“嗯?有血迹!我靠,麻烦大了……”慌乱的李良开始四处瞅,瞅什么呢?瞅蛛丝马迹呗,想通过点点细节来判断,“漂亮的脊背”到底属于谁。结果哩,乱瞅一阵之后突然发现被子上有血迹,他的心里更没底了……

茉莉醒了,虽然李良的动作很轻,虽然李良已经很小心了,但茅草房的这张小床太小了,边上的人有点动作便会触动熟睡的另一人,想轻轻地,再轻轻地,不去吵醒对方,又怎么可能?另外嘛,她茉莉可是大能修士,感觉系统异于常人,就算放下一切警惕,该感觉到的还是一样不会落。

与李良的“醒后惊愕”相比,茉莉醒后显的很愉悦。她没有想到,全身心地投入到曾被自己鄙夷的凡人情爱之中竟然会如此舒服。没有利益驱使,没有等价交换,没有阴谋算计,没有狡诈阴险,心怎么想,人怎么做,顺其自然,浑然天成,感觉超好。

“你想什么呢?”看见李良瞪大了眼睛瞅着被子冒冷汗,茉莉疑惑地轻声问道。

“完了,完了,犯错误了,犯大错误了……,啊,你说啥?我靠,怎么是你?”李良魂不守舍地正发懵呢,忽然听到耳边有人轻声呢喃,便随口秃噜了一句,待看清了“漂亮脊背”的主人,又大惊失色地反问道。

“怎么,你还想别人是吗?”茉莉撇了他一眼,酸酸地说道。

“没,没,呵,呵呵,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李良的眼泪都快下来了。昨夜醉酒后乱性,幸好乱对了目标,未造成弥足深陷,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问题很严重哇!性可以乱,后果难当,古之名言也!

“什么太好了,讨厌!”见李良神情激动地乱说好,茉莉的心中感觉到很甜,脸上则感觉很烫,情不自禁想低头,想往被窝里钻。可惜呀,低头瞅见自己那对儿活蹦乱跳的“大白兔”放任自由地乱颤,脸上更烫了。

“嘿嘿……”李良此时可是跟茉莉滚在一张床上,她的窘态又怎会瞅不见?特别是她那小女儿家家的扭捏害羞,傻鸵鸟一般地拼命将脑袋往被窝里塞,不得不说,很有意思,真的很有意思。不过哩,不能说,只能傻乐,万一把姐们惹急眼了,有意思恐怕就变成有谋杀喽……

茉莉的应变能力很强,不愧是修炼界里摸爬滚打数百万年的老油条,仅在被窝里老老实实地呆了一小会,便迅速地、慌张地、毫无规律地穿起了衣服。只不过,也许是被窝里太黑了,也许是她真的很慌乱,衣服穿的很乱,什么袖子穿错了,什么正反面穿错了,什么力量便太大衣服撕破了等等问题全来一遍,瞅得李良更想笑了。

“你,你今天要做些什么呀?”为了缓解尴尬地气氛,为了转移李良的注意力,在紧急关头,茉莉再一次证明了她的应变能力。跟这个该死的臭东西聊天,问东问西,问到他无暇顾及自己,这样就不会太丢人了……

“呃,那个,那个,收,收拾东西……”李良使揉揉鼻子,生怕自己那不争气的毛细血管因为过度紧张而迸裂,口中则是支支吾吾地说道。

“收拾东西?收拾什么东西呀?”茉莉继续延伸地问道,同时手上加快速度,赶紧往身上套衣服。当然。此时的茉莉真是被情爱冲击糊涂了。作为一名大修士就穿衣服这么点小事儿。只要心静气沉,神识一闪便可办好,何至于如此狼狈?

“全,全部的东,东,东西……”多白地“兔子”呀,马上就要收起来了,赶紧看。多看一眼是一眼,管他娘的流不流鼻血的呢,既然已经腐败了,那就腐败到底吧……

“全部的东西?为什么?”茉莉闻言一愣,很是诧异地抬头看向他,迷惑地问道。

“因为吧……,因为吧……,因为我要去当兵了……,我靠,流这么多了。哎呀,糟蹋东西。糟蹋东西哇!”思想放弃了抵抗,行为只会更加猖狂。茉莉停止穿戴衣服,转而看向李良,胸口那对儿“兔子”毫无疑问完全暴露在他的眼前,已经无所顾忌的李良同志当然会大瞪双眼拼命瞧喽!其结果嘛,鼻血哗啦啦,丢人丢大了。反应过来的茉莉,急忙双手捂胸,可惜为时已晚,流血事件已经发生……

“为什么要去当兵?你要去哪儿当兵?”沉默,沉默,尴尬地沉默。过了好一会儿时间,还是茉莉率先摆脱窘境,羞答答地问道。

人人都要脸,特别是做错事了以后,更得给自己保留点脸,不然还咋混?现在茉莉已经摆脱了窘境,并且给了他李良保留面子的台阶,那要再不顺杆爬,多不讲究?于是乎,李良使劲搓了搓不争气地鼻子,唉声叹气地说道:“哎,事事皆有因果……”

“扒拉手指头算一算,我来到这个世界已经有些年头了,大事小事糟心事,好事坏事闹腾事,经历过很多,可我到了现在还没有明确自己的人生目标,还不知道自己到底该选择哪条路,该从事什么职业,总是在糟心和郁闷中忍耐,总是在做无用的抗争,哎……”

“你说修仙吧,我很反感,真不愿意修,没人情味,全他娘的是阴谋,为了丁点资源亲爹亲娘都可以卖,真要是踏上这么一条破路,那得多恶心呐?可要是不修仙呢,又不成,一会儿蹦出个什么祖,一会儿又蹦出个什么帝,再过一会又蹦出个什么圣的,没完没了给我找麻烦,死拖活拽地把我往修仙上推,哎……”

“鉴于此,我也曾无数次地反思,琢磨,到底我身上有啥宝贝,有啥值钱的玩意,有啥可以让人惦记的。不过想来想去也没想出个所以然,也没觉得自己啥地方特殊,反倒是觉得那些个什么祖、什么帝、什么圣的脑子有病,费尽心思,搭人搭力,投入巨大,没毛产出,只为了哄着我这只傻猴儿玩,哎……”

“我现在终于明白前一个我为什么甘愿承受委屈和嘲讽也不愿意修仙了。因为他选定了自己的人生目标,并为此而不懈努力,管他什么祖、什么帝、什么圣的操蛋玩意呢,老子就愿意种地,就想种地,谁阻止也没用,谁下什么套也不好使,如此毅力与恒心,不得不让人钦佩呀!”

“反过来再看看我,仙祖下套儿了,我就跟仙祖对着干,修仙修了个二五眼,计谋耍了个缺心眼,悲催。然后呢,仙圣下套了,我又跟仙圣对着干,结果漂亮的未婚媳妇消失了,两个贴心的朋友没影儿了,混到最后还他娘的孤家寡人一个,悲催。现在哩,若干狗屁圣们继续下套儿,而我则继续盲目地对着干,好像我天生就是大人物的克星一般,要是不跟他们对着干就他娘的没尽到义务,没履行职责,哎……”

“陆大宝那老小子跟我很像,具体哪些地方像我也说不清楚,只不过在细细品味下会发现他所做出的某些选择与我以前曾做出的一些选择相同。比如说,我怂恿他造反,当土匪,当皇帝,老小子眼都不眨就答应了,这与我选择修仙一样,捡到一本狗屁‘聚灵决’,就认定自己是王八命,认定自己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呵呵……”

“现在看看,真是这么回事儿吗?命确实是王八命了,而且还是铁盖王八命!瞅瞅让我赶上的这一桩又一桩、一件又一件的破事儿,哪一桩不是惊天动地,哪一件不是生死危机,可我就是没事儿,顶多在床上躺半年,绝对不会有性命之忧,一般两般的王八都比不上我,哎……”

“以前我曾听到过一句玩笑话,‘我猜中了故事开头,却猜不到结局’。我前半段儿的王八命对上号了,陆大宝的皇帝命也对上号,接下来的故事该怎么发展,结局又是怎样的?继续用猜的?猜对了接着当什么祖、什么帝、什么圣的克星,可要是猜错了呢?再来一位第二十王尊是吗?”

“不,绝不!这一次我不要再用猜的,这一次我必须把它弄清楚,不管前面站着什么人、什么仙、什么神,我都要陪着陆大宝走完这一生,看看到底会经历些什么,看看结局又是怎样的。呵呵,你别笑话我任性,也别笑话我钻牛角尖,看到一个跟自己相像的人,就认定他会带给我答案,换了你是我,除此之外你又能有啥好办法去弄清楚这一切?”

“而且吧,在冥冥之中我有一种感觉,虽然很淡,虽然很飘渺,但它却像钢针一样深深地扎在我心里,或许这将是我最后一段感悟了,毕竟我已经感悟了太多,太多……”说到这里,李良停住了嘴,不再往下说了,目光也飘向明媚窗外。

茉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只见在不算太远的一片水池边长满了翠绿的鱼腥草,茎叶娇嫩欲滴,珠花白芷轻盈,风轻荡,草轻摇,绿随风摆,水光闪耀。

不得不说此番景色确实很美,让人情不自禁去慨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但在李良说完这些话以后再去欣赏这景色,其中不免又增加了几许哀愁、几许执拗、几许看破美好表面,直视深奥内在的洞察、睿智和勇敢。

“我陪你!”沉默良久,茉莉坚定地柔声说道。她再也按捺不住内心中那股激荡的冲动了,所有信念只化为一句话,所有对错纠葛都融入一句话,所有的压力、阴谋、计策也都在这一句话中消散,只留下发自内心的信任、果决和真。(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四章 山茱萸

别称山萸肉、山芋肉、山于肉等,落叶灌木或小乔木高山茱萸一般可长至4-10米高,树皮灰褐色,小枝细圆柱形,无毛或稀被贴生短柔毛,花为黄色,核果为长椭圆形,红色至紫红色。成熟的山茱萸果实为中药,主用于治疗眩晕耳鸣,腰膝酸痛,阳痿遗精,遗尿尿频,崩漏带下,大汗虚脱等。古代常将其比作兄弟情义。

——

薄荷痴痴地依偎在阁楼窗口,静静地看着外面的景象,神色愁苦凝重,双目充满忧虑。

今天的天气非常好,阳光明媚,白云朵朵,红花绿草相映成辉,阵阵微风舒缓吹拂,让盎然的春意平添几许灵动。可是,薄荷的内心却是截然相反,翻腾暴躁,纠结难耐,好似乌云密布的雨夜,雷霆肆虐,暴雨倾盆,一个又一个刺破耳膜的喧嚣吵的人很是烦躁。

主人回信了,四个字,“是去是留”,意思是说回到主人的身边,还是留在李良的身边由她自己选。

不得不说,主人非常重视这个李良,仔细翻阅由主人统御的神境历史,像这样的法旨可是绝无仅有,数百万年以来独一份。“顺我者昌,逆我者亡”是主人的一贯作风,否则也不会在残忍动荡的神境站住脚、立住根、撑起天。但现在,主人却给了一个卑微的仆人以自主选择的权利,孰轻孰重,一目了然。

“神女”,一个让人敬仰、敬畏,甚至是羡慕妒忌的大名头。但其背后隐藏的却是卑微、可怜。甚至是可以完全藐视的可笑。

古往今来数百万年。凡是得到过这个名头的美女已经达到五位数了,现在她们都寄存于神境的“天神殿”,接受神境百姓朝拜,只不过她们现在都是石头,说是灵魂飞升天界了,但是不是真的飞了,不知道,变身成石头。知道,真的,已经瞅见了。

薄荷在现任的众多“神女”继承人当中排位在末,虽然并不是倒数第一,但绝对属于后五名的选手,原因嘛,有很多,例如资质很一般,修为很平常,没有背景。没有靠山,没有掌权的老爹。没有祖上传下来的财富,也就模样长得还行,有一张漂亮的脸蛋,一副妙曼的身材,凑凑合合顶个数。

在神境,“神女”继承人的排位代表了强大的权力,排位前十的人甚至可以支配数个洲域,包括洲域内所有人的生死,各种资源的分配等等,不管其境内是不是有大能修士,是不是有超级家族、超级门派,法旨所令,莫敢不从,违令者,杀无赦!

与之相对应的,前十位的“神女”继续人必须严格履行职责,就一项,与“武圣”大人的神魂进行交合,奉献自己纯洁的身体与灵魂,勇敢地变成石头。

所以,在神境大地上,要么就是强大到极点的超级家族、超级门派、超级部落,要么就是芸芸众生、平头百姓,中小家族、门派、部落少之又少且兴衰极快,往往几十年便会从兴盛走向衰败,撑过百年都算奇迹。

造成这一社会现象的罪魁祸首,毫无疑问就是那位“武圣”大人,他所关注的核心仅是与“神女”交合这个结果,其他事情概不过问,就算过问了,也必是偏袒“神女”一方,慢慢地一些大家族、大门派、大部落便开始有针对性地迎合,在族内、门派内、部落内大肆培养选拔“神女”继承人的继承人。

薄荷与她的祖母一样,是在这种残酷的统治制度下的牺牲品,但牺牲的不是很彻底,受家族实力的影响,她们祖孙二人只能排在末位,勇敢献身这种好事很难轮到她们,顶个“神女”继承人的名头,晃晃荡荡混个万八千年,然后老去,然后化为一捧尘土。

或许有些人会觉得这样挺好,背有大树可乘凉,随心所欲无人管,只要不得罪排在她前头的那些“神女”继承人势力,只要保持住自己的清白之身,放眼四海,天下任我遨游,何等逍遥,何等自在?可惜呀,实际上真不是这么回事儿……

人的眼睛非常有灵性,幸运地被选中“神女”继承人了,众人的眼中便会放射出敬仰、畏惧、巴结、示好等正面的目光。过个几千年,幸运光环莅临别家,自己这头儿变成了可有可无的鸡肋,众人的眼中则会放射出鄙夷、轻蔑、嘲讽、贬低等负面的目光,如果仅是对着当事人一个人还好,如果对准的是整个家族呢?

因此,选中却无法献身的那些“神女”继承人们,她们的后半生是非常凄惨的。年老色衰,荣耀不在,不敢再外出见人,只能躲在看似辉煌实则阴冷的殿堂里,而且又因为她们的身体和灵魂要奉献给“神皇”,也就是“武圣”大人,所以终生无子无女,孤苦伶仃,形影相吊,只能对月追忆,苦叹人生。

很幸运,薄荷的祖母接受了一项“秘密任务”,潜伏到前一个李良的身旁,当他的“恋爱对象”,为啥,不知道,监视啥,也不知道,只是知道要如实禀报前一个李良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可惜,这项“秘密任务”没执行多长时间便夭折了,薄荷的祖母只能回到神境,回到属于她的那所气派宫殿,慢慢地等死……

出于“保密工作”的考虑,薄荷这位比她祖母还不受待见“神女”继承人,隆重地、神圣地、光荣地、无比幸运地也接受了一项“秘密任务”,潜伏到李良身旁,当他的媳妇。同样,为啥不知道,监视啥不知道,如实禀报李良的一举一动,每一个细节,够了,其他的不要问,也不能问。

后来呢,“秘密任务”升级,要求薄荷同志勇敢地、顽强地、睿智地担当起李良媳妇职务。不仅要投入聪明才智。还要投入纯洁身体。投入情色服务,投入花样繁多的顺从,全方位、多角度、深层次探查李良。至于到底要探查什么,还是不知道,反正派给她的活儿全干好就对了……

每每想起这些,薄荷的嘴角就会挂上一丝浅浅地微笑。多大的讽刺呀!堂堂“神皇”的女人,统治亿万众生灵主宰者的女人,却被其逼着跟别的男人交合。还得主动,还得积极,还得送上门儿,还得在各种场合和环境下都适应,例如草丛里、树荫下、水塘边……

现在哩,这位高高在上的主宰者,又非常温和地给了她自主选择的权利,回去也行,留下也可以,反正别忘了俺是你的主子就行。怎么选择都会支持她地……

是故,薄荷犹豫了。彷徨了。她意识到李良所具有的可怕价值,意识到自己一直在思虑、一直在寻觅,却一直没有发现的那个“监视什么”所产生的影响,或者说将会产生的影响是多么重要,多么玄奥,多么有价值。

鉴于此,在强大好奇心作祟下,薄荷曾一度想要回禀她的主子,留下,看看这个人到底会带来怎样的奇迹,会带来什么样的惊喜。不过,她薄荷能在残酷的修炼界里打拼至今,靠的可不仅仅是脸蛋儿、身材,还有那不怎么坚挺的家族,许多事件都是凭借她聪慧的脑袋瓜子摆平的,这么重要决定,岂能不征求一下家族中的长辈意见?

可惜,这个聪明的举动带给她的并不是拨开云雾见青天,反倒是给她浇了一通冷水。“神皇大人的性格你还不清楚吗?他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知道吗?赶紧回来吧,功了成了,名也就了,领点赏赐,多分点资源,可以了,别继续趟混水了,万一此人也被放弃,那可就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哎……”深深地叹了口气,薄荷举目向远方看去。

在阁楼对面的地方,生长了一片茂密的山茱萸树,微风吹过,撩动树叶翻转不停,就像此时薄荷的心境一般,树欲止,风不停,又谈何容易?

“嗯?”突然,薄荷感觉到西南方向有一股强烈至极的天地灵气波动,非常近,应该就在阁楼周边,而且这股天地灵气波动具有一种莫名的力量,很强,很锐利,像是一把刺破虚空的利刃,直冲云霄,但却转瞬消散,化为无形。

“那是他住的地方……”薄荷顺着天地灵气波动的方向看去,发现在不远处有一间矮小简陋的茅草房,知道那里是李良暂居,便轻声地嘀咕道。

“狐狸精”芙蓉率先投降了,彻底断了与“妖王”,或者说“武圣”大人之间的关系,重获自由,但代价却是九成精血与法力,所有经络尽毁,如果没有“圣”字辈的高人施救,不消百年即会陨落。

“牛精”南生、“猴子精”天麻选择与“狐狸精”共进退,重获自由,代价等同。

“大魔女”茉莉有一位好师尊,不仅给了她选择的权利,还给了她自由,没有高昂的代价,没有附带的要求,很潇洒,很让人羡慕。

现在来看,她也倒戈了。昨天晚上的“酒后吐真情”、“风雨芙蓉帐”,毫无法术防备,毫无忌讳隐蔽,真情真意真实,估计是打算不顾一切地赌上这一把了。

至于“小仙女”百合,这丫头隐藏的最深,心思最是细腻,外表看着是纯真可爱,但内心里装着的恐怕全是毒,一不小心着了她的道儿,就将是万劫不复,追悔莫及。所以,如果所料不差,她应该也会留下,毕竟她装可爱已经装了有些年头儿了,毒计却一招儿也没用,就这么回去绝对交不了差的。

“咦?为什么会这样?他们,他们……,这不可能!不好!”

收起凌乱的思绪,薄荷举目又向茅草房望去,同时放出神识,想要探听一下李良与茉莉正在做些什么,说些什么。这样的事情她做过无数次了,从未失败,毕竟这才是她的本职,不然来干嘛的,就为了给李良提供热情地、激烈地、不分场合地“特殊服务”吗?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当她的神识扫过茅草房,突然涌起了一股极其恐怖的斥力,狂暴,愤怒,凶悍,像是一头残忍的上古猛兽,直接将她的神识拍了回来,并怒叱着给了她狠狠地一记神识反攻,重伤了她的神念。

“这到底是一股什么力量?为什么会这么可怕?恐怕主人在这股力量之下,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红色,血红色,它代表了什么?寓意着什么?难道这就是主人一直在寻找的东西吗?应该是,不然主人不会付出这么大的代价,直到现在还迁就我。李良呀李良,你瞒的我好苦哇!”调息一阵过后,薄荷暂时压住了伤势,心中则开始思虑衡量。

同为“卧底”,薄荷很清楚其余三人的底细,知道她们根本不可能拥有如此可怕的力量,否则早就将那些什么“圣”的踩在脚底下了,还至于勇敢地献身做“荡妇”?唯一可能拥有这股力量的人只有李良,别无二选。

不过也真是怪了啊,你说这哥们儿藏着这么牛逼的力量不使,哭着喊着要当被人耍的猴儿,这到是咋回事儿呢?缺心眼,不至于吧?缺了十九辈子还继续缺,那得缺成啥样了?价值取向偏颇,就愿意当被人耍的猴儿?也不太可能吧?那得受了多大刺激,才会心甘情愿地干这事儿呀……

胡思乱想了好一会儿,薄荷在强烈的好奇心和肩负重要任务的驱使下,再一次放出神识,小心翼翼地探向茅草房。“不,不是他的力量,这不可能,不可能!是她,居然在她的身体里,颜色也变了,绿色,淡绿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五章 板蓝根

别名靛青根、蓝靛根、大青根等,为植物菘蓝或草大青的干燥根,呈细长圆柱形,表面浅灰黄色,粗糙,有纵皱纹及横斑痕,根头部略膨大,顶端有一凹窝,周边有暗绿色的叶柄残基,质坚实而脆,断面皮部黄白色至浅棕色。板蓝根气微弱,味微甘,入药具有清热解毒、预防感冒、利咽之功效。

——

据“砖家”介绍,早晨不宜行房事,具体标准应以没有疲劳感和不影响工作为度。但在现实中,特别是在年轻夫妇当中,早晨行房事的现象比较普遍,且多发生在阳光明媚或阴雨连绵的天气,周末和节假日的时间段。

年轻人嘛,激情,精力充沛,昨晚喝的烂醉,或打游戏打到凌晨,一觉醒来发现阳光明媚,心情顿时舒畅,又见亲亲伴侣,衣着单薄,春光外泄,欲火急速攀升,得了,先来一场晨运,灭灭火吧……,然后哩,继续闷头大睡,反正今天休息,不用上班,放纵一下也无妨。

又或者,一觉醒来发现是该死的阴天,冷飕飕,凉冰冰,还是呆在被窝里舒坦,懒洋洋地缩缩脖儿,动动身体,赫然发现同在被窝里的她,或他。嗯!挺暖和,皮肤很滑,手感不错,抱在怀里挺舒服……,然后哩,同样的继续闷头大睡,同样的享受光阴。

李良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真他娘的爽!怪不得人人都愿意娶个模样俊的、身材好的媳妇呢,瞅着舒心,抱着畅快。人生至此。夫复何求哇!可惜呀。“嗨皮”过后遗留了那么一点点后遗症,让美好的故事有了一个不怎么美好的结局,感觉上差了点事儿。

啥“后遗症”呢?腰疼,严重的腰疼,全身无力,走路轻飘飘的,有点像踩在棉花堆上,稍不注意便会摔个仰八叉。又或者是狗啃屎,形象差的要死不说,还容易砸坏花花草草,盆盆罐罐,平白糟蹋东西。这不,刚才一不小心没站稳,又将手里端着的一摞瓷碗扔了出去,直接摔了个稀巴烂,挨了冬笋那娘们儿的一顿数落……

“伤到没有?”李良正耷拉着脑袋反思错误呢,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娇柔、轻盈、温润、甜美的呢喃声。不禁扬头寻声望去。

“怎么了?”茉莉感觉脸蛋很烫,非常烫。特别是当李良看着她的时候,脸蛋就像是被放到火上烘烤一样,烫的直出油。

“没,没事,嘿嘿……”李良心里这个美呀,真美呀,如此漂亮的媳妇嫩声嫩气的关心,能不美吗?

在此之前,茉莉等四女也是非常关心李良的,从面上看那是无微不至,相当地关心。含在嘴里怕化了,攥在手里怕掉了,顶在头上怕飞了,一百二十个小心,二百四十个注意,伺候亲爹都没这么上心。

但那是假的,没感情的,一天两天可以装着瞅不见,你玩虚的我不实,你表演来我入戏,你好我好大家好,你乐我乐大家乐,可居家过日子,天天这么耍、这么装,谁受的了?媳妇满肚子阴谋糊弄爷们儿,爷们儿图占便宜装傻充愣,你来我往鏖战十多年,这到底是过日子呢,还是潜伏与反潜伏?

鉴于此,在数日之前,倍感压力的李良终于作出了一个伟大地决定,即揭破遮掩众人的虚伪面纱,坦诚相见,短兵相接,以破罐子破摔的败家主义精神,怒斥众女阴险狡诈,直言众人意图不轨,高调宏扬正气,慷慨陈述正义,挣足了面子痛快了嘴,然后英勇地搬进了茅草房……

按照李良的思维逻辑,这段婚姻到此就算终结了,毕竟在撕破脸的时候,他的嘴上可是很不留情面的,说过的那些话,表现出来的情绪,一般两般人接受不了,当场没抽他大耳光子就不错,占了便宜还卖乖,而且财产问题也交割的很清楚,老哥们儿孤家寡人来,孤家寡人走,不留一丝痕迹。

可谁成想,事情才过去没几天,大媳妇便豁然醒悟,死乞白赖的玩儿倒追,什么拥抱了,香吻了,抚摸了,火辣辣的。然后哩,酒醉囫囵同床卧,酒醒还要饶八回,搞得他差点没虚脱喽,也就是一直从事农业生产劳动,底子好,身体壮,要不然,就她那热情劲,可要了老命了……

当然,大媳妇的豁然醒悟对于李良来说是无比幸福地,如果不是逼到份儿上了,他怎会舍得放弃这么漂亮的四个媳妇?瞅瞅那漂亮的脸蛋,瞅瞅那婀娜的身条,这要是搁到现代社会,就是国际标准的超级美女,能合张影就已经烧高香了,还想跟人家搂一搂,抱一抱,亲一亲,别做梦了!

而现在,梦想成真,且是真心真意地,发自内心地,能够从各个方面感觉到地,老小子能不美吗?美的他从早起到现在,已经过去十多个时辰了,一直在傻乐,乐的嘴都变型了,还乐!

“就知道傻乐,讨厌!”李良越是傻乐,茉莉感觉脸蛋子越是火烧火燎的,不过心里头却是甜的要命,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病。

“讨厌,嘿嘿,我讨厌,嘿嘿……”哎呀,你说她的小声咋那么好听呢?传入耳中,麻在身上,好爽!

“主人,主人,主人,我靠,主人是不是中风了?嘴都剽成这样了,满下巴的口水,咋还乐呢?”天麻蹲在李良身前连续呼唤了好几声也没见他有啥反应,只是眯缝眼睛盯着茉莉傻乐,不禁扬起头对挽着茉莉胳膊的芙蓉问道。

“去去去,你懂什么!咯咯,这叫真心所致!笨!”芙蓉轻轻瞥了一眼“红脸赛关公”的茉莉,娇声训斥道。

“真,真心所致?就治成这样?”天麻眨了眨眼睛,晕头晕脑地嘀咕道。

“死猴崽子又欠收拾了吧?”南生闻言。踹了他一腿。直接将他踢飞到外面。口中则咆哮地吼道。

“哎呀!”天麻摔了个狗啃屎,但明显没有伤筋动骨,不然也不会迅速地坐了起来。“大壮哥,您就不能轻点吗?我可是伤员哎……”

“伤个屁!”南生可不管他是不是真伤员,撸胳膊,挽袖子就要开打。

“可别伤着那些药草,它们都是相公的心肝宝贝!”茉莉还看不出来这两小子是闹着玩的?但闹着玩归闹着玩,也得选个合适的地方呀!在相公精心培育的药草苗圃闹着玩。伤着了小苗怎么行?必须得提醒一下他们,别太过了……

“姐姐,他们有分寸的,咯咯……”芙蓉很开心,真的很开心。虽然心里头有那么一点点酸酸地感觉,但与现在的融洽与温馨相比,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两个野小子就知道疯,帮忙干点活儿多好……”茉莉嗔怒地轻声训斥一句,随后转头看向李良,发现老小子依旧瞪着泛绿的迷茫双眼。咧着生涩的颤抖大嘴,哗啦啦流口水。色迷迷傻乐,顿时感觉脸更烫心更暖天更蓝了。

“姐姐,他,他还在看你哟,咯咯……”芙蓉多会说话呀,像这样明是挤兑挖苦,实是羡慕称赞的小话儿,那还不是张口就来?不然咋会哄的“武圣”大人团团转,还未失身哩?

“他,他,他可能是累着了吧……,这,这几天干的活儿挺多的,嗯,听多的……”茉莉很享受这种感觉,但碍于面子,该狡辩还得狡辩,该找台阶下还得找台阶下,不然以后可怎么混呐!

“真的吗?咯咯,要我说呀,是姐姐的真情才让他如此累的吧?哎哟哟,瞧瞧呀,他的眼中只有你,如痴如醉,如傻如癫,看来是中毒已深呐!”芙蓉继续“挤兑”道。

“莫要胡说!他,他确是累着了,所以才这样的……”丢人,真丢人,该死的冤家,早起就这样看人家,到现在了怎么还没看够?

“嗨,要我说呀,他就是懒的干活儿,装傻呢!”冬笋在忙忙碌碌地收拾东西,或许是要收拾的东西较多,又或许是刚才并没有仔细听,众人热情议论深情聊侃的时候她一直低调的听着,没有插言,此时不知怎的,没头没脑地就甩出了这么一句,大有李大忽悠那种“乌鸦啼”的风范,恰到好处,直指要害,让挺好挺温馨的气氛突然变得十分别扭。

“哈哈,这傻娘们儿比我还不会说话,逗死我了……”“惊雷”过后,众人无语,唯有门外面瘫坐在地上的天麻,咧着大嘴畅快地大笑道。

“逍遥宫”地下的一间秘密室内,穿着一袭白沙套裙的百合站在一面硕大的镜子前面,神色凝重,目露迷惑。镜子里面同样有一个百合,一样的容貌,一样的神情,一样的目光,却有着截然相反的衣装颜色。

“哼,后悔了?”良久过后,镜子里面的黑衣百合冷冷地哼了一声,肃穆地问道。

“为什么?为什么可以从他的身上感受到温暖?”镜子外面的白衣百合轻轻摇了摇头,迷茫地反问道。

“温暖?哈哈,真是可笑。你是灵躯之体,是没有血肉的器物,纵使修炼千百万年,化身成为人,也改变不了这个事实。一个器物,一个没有生命的器物,又怎么可能感受到温暖?”黑衣百合闻言,冷冷地大笑道。

“那我心中的这份感觉是什么?你也应该感受到的!”白衣百合眉头紧皱,盯着镜中的她大声质问道。

“不过是迷幻的错觉罢了,纷繁世间,迷幻遍布,千百万年间你还没有看够吗?你可还记得,‘虚天大陆’天地初开之时,众生皆混沌,唯有我们‘九大玄天真灵’与天地同存,那个时候我们是何等快乐,何等逍遥。可以后来,人类来了,他们带来了什么?仇恨、纠纷、战乱、杀戮,是永远休止的破坏,逼迫得我们也要因此而改变。”

“紫竹已被毁根断节,蓝菱已被撵成粉末,绿株下落不明,黄岩深埋地下,橙晶潜藏海底,赤炎化身万千火龙。被人类奴役。白昼和黑影乃是虚灵之体。虽超脱五行,但却只能在人类触及不到的区域苟延。造成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就是人类,可是你却说能从他们身上感受到温暖,你不是疯了?”黑衣百合神色哀伤的咬了咬樱唇,然后愤怒地说道。

白衣百合沉寂好久,然后淡淡说道:“他,他不同的……”

“不同?有什么不同?紫竹也曾相信过人类,相信过那个该死的谷业。结果怎样?他为了傲离愤然向紫竹挥起屠刀,将她斩成千百段,而且,而且还毁去了她的灵根……”黑衣百合赤目怒吼道。

“那,那是紫竹姐姐不愿与她共待一夫……”白衣百合执拗地狡辩道。

“共待一夫?你还真敢说呀!哼哼,你还记得蓝菱吗?她倒是愿意与别人共待一夫来着,结果呢,当那些臭男人得到了他们想要的,随手就把她送给了别人,为的只不过是几株灵药。几块石头,你难道忘记了吗?”黑衣百合阴冷地说道。

“神皇、妖王为人阴险卑鄙。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被武圣大人所取代也是理所当然,是蓝菱姐姐看错了人。”白衣百合想了想说道。

“呵呵,看错了人是吗?那我倒是想问问你了,千百万年过去你又看对了几人?青云子、玄宗老祖、玄冥剑仙、神农子,细算一算,你看中的人也已经有十几个了吧?最后怎么样呢?青云子负心而去,玄宗老祖无颜坐化,玄冥剑仙碎剑入凡,还有那位神农子,对你最是痴心,对你最是疼爱,可惜呀,见到了容貌更美的人帝,便神魂颠倒迷失本性,让仙祖乘势占据,真是讽刺!”黑衣百合鄙夷地撇了她一眼道。

“别说了,别说了!他不同的,他不同的……”白衣百合被她说的无言以对,只能用一句不太确定的话语不断安慰自己。

“呵呵,这一点我倒是赞同,以‘太古玄极本源’为魂,以‘纯阳五极真灵’为体,培育豢养数百万年,一次次地觉醒裂变出来的‘附魂法体’,又岂会是凡品俗物?不过,我倒是奇怪了,这‘太古玄极本源’乃是宇宙苍穹最为纯洁、最为强大的力量源泉,这‘纯阳五极真灵’也是至刚至阳的圣物,亿万年间得其一者即可突破至‘太古圣仙’以上的修为,统御一方,威振寰宇,可是这个李良,怎么看怎么像个笨蛋,实在让人诧异。”黑衣百合闻言淡淡一笑,有些迷惑地说道。

“他不是笨蛋!他,他……”白衣百合听到这话顿时大怒,不管不顾地嘶吼起来,脑中则快速回想起他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

突然,她回想起古怪的一幕,眼前是满山遍野的尸体,天空漂浮着一大团幽蓝清澈的仙灵之力,李良则傻呆呆地大瞪着两眼瞧着她,三者相容,交错生辉,不禁低呼一声道:“对了,红色象征杀戮,蓝色则象征智慧,还有那若隐若现的绿色,象征的是生命,生命……,他做到了,天哪,他真的做到了!”

师父与刚入门儿徒弟之间会有多大差距?李良与冬笋就是最好的实践证明。在短暂的错愕之后,芙蓉、南生、天麻开始连珠炮似地批评她的“开放”,什么“不会说话了就不要说”,什么“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什么“嘴巴臭的跟屎一样”等等,让刚刚鼓起勇气想要融入这个大家庭的冬笋是当头棒喝,彻底麻爪。

在此过程中茉莉很默契地扮演了一个“受气包”的角色,许是这几天春心荡漾,真情流露,在惟妙惟肖的同时又平添一些楚楚可怜,让“声援派”的批判又增加了几分严厉与震撼,其中天麻同志更是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管不顾地释放出少许天地威压,意图转移南生同志的注意力,搞个祸水东流。

可惜,南生同志比较专一,揍人就认准了天麻,哥们儿那头刚一动用法力,他这头便是一记凶狠地“狗尿抬”,再一次将爬进屋里的天麻同志踢飞了出去,且力量和速度较前次增强了数倍不止,直接将其踢飞出了“逍遥宫”。

连续两次高空飞扑“狗啃屎”,天麻的脸上有些挂不住了,再度回返以后便动了与南生干一架的心思,不想杀气外泄,吵醒了处于傻笑恍惚当中的李良。接下来,峰回路转,一眼便看出三人身体状况的李良同志,那可是愤然而起,指着三人的鼻子,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骂啥呢?骂他们笨呗!还他娘的是大修士呢,修了半天修的跟“大傻逼”似的,人家让你自断经络,你丫的就自断经络,人家让你交出九成法力,你丫的就交出九成法力,活这么大数岁,心眼儿都长哪儿去了,长屁股上了吗?不会玩点儿战术,讲点儿计谋吗?最起码弄个分期付款也行啊!(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六章 何首乌

别名多花蓼、紫乌藤、野苗、交茎、九真藤等,多年生缠绕藤本植物,《本草图经》有详细描述“春生苗叶,叶相对如山芋而不光泽。其茎蔓延竹木墙壁间。结子有棱似荞麦而细小,才如粟大。秋冬取根,大者如拳,各有五棱瓣,似小甜瓜。”何首乌喜阳、耐半阴,喜湿、畏涝、要求排水良好的土壤。何首乌入药主治血虚头昏目眩、心悸、失眠、肝肾阴虚之腰膝酸软、须发早白、耳鸣、遗精、肠燥便秘、久疟体虚、风疹瘙痒、疮痈、瘰疬、痔疮。

——

“主,主人呐,您看,咱们晚上,晚上吃点啥?”“逍遥宫”的大殿内,冬笋小心翼翼地走到李良跟前,细声细气地问道。

“吃啥?气都气饱了,还吃个屁呀!”李良撇了她一眼,又瞅了瞅大殿内的三个硕大笼屉,咬牙切齿地说道。

“多少,多少总得吃一点吧,您都,您都三顿没吃了……”冬笋感到很委屈。三位姑奶奶怕挨骂,不敢来劝这位活祖宗,却逼着她来,还说什么是自己的“不会说话”叨扰了他,让他从昏昏美梦中觉醒,这才让他发现了“重伤的秘密”,这才惹他生气。

丫的也不仔细瞅瞅,那三位脸白的跟纸似的,手抖的跟得了帕金森似的,风一刮就倒,轻轻一碰就栽,只要不是“傻逼透顶”,保管一眼就能瞅出问题来,可他娘的现在却说是她冬笋惹的祸,屁眼儿拉不来屎你们非要埋怨地球没有吸引力。这叫什么事儿呀!

“吃吃吃。就知道吃!好。老子今晚上要吃清蒸狐狸、水煮牛、干炸傻逼猴儿,你去做吧!”李良狠狠地跺了跺脚,咆哮地吼道。

“啊?呃……”冬笋看了看三个硕大的笼屉,又看了看脸红脖子粗的李良,憋屈地抖了抖嘴,没敢说话,只是别别扭扭地转过身来,灰溜溜地向外走去。

娘的。太欺负人了。你“极品仙农”李大神儿护犊子,心疼犊子,发脾气,摔东西,不吃饭,那是你的事情,冲一个下人发什么飙呀?有本事跟那个什么“武圣”的干去,在这么一个山沟里耍威风算啥能耐?还有那三位姑奶奶,怕挨骂,怕伤感情。怕李大神儿再度“闹分居”,狗日的。顶着硕大的修士的帽子,这也怕那也不敢,丫的到底算哪门子大修士?

“等一等!那什么,你跟傻牛儿再受受累,去附近的山上逮点蛇回来,要活的,越多越好。逮回来的蛇全丢到内堂的那三口大缸里面,晚上的时候让这三个笨蛋继续在里面泡,哎……”冬笋快走到门口的时候,李良叫住了,愁苦慨叹的吩咐道。

“逮,逮蛇?还要丢到大缸里?”冬笋有点傻眼,从古至今治病救命的见多了,可像李良这样又使大缸又用大笼屉来治病救命的还真没见过,现在居然还要往缸里丢蛇,到底什么个情况?“嘶!莫非,莫非,老小子真想吃清蒸狐狸、水煮牛、干炸傻逼猴儿?不会吧……”

“蛇是软体动物,无骨无脊,除了肉就是皮,那些药水经过它们的肌肉组织过滤以后,会降低药水的毒性,正所谓是药三分毒哇!哎,你照办就是了……”李良神神叨叨地解释了几句,不想瞅见冬笋双目更迷茫了,便苦叹一声,挥了挥手道。

“那,那要不要让三位少奶奶跟着一起逮呀?”冬笋听懂了一点点,觉得有点道理,毕竟她也曾听茉莉说过,三人所受之伤非“圣祖”级别的大人物不能治也,也就是茉莉的师尊那个级别,“虚天大陆”根本不可能有这样的存在,现在李良非要尝试别人想都不敢想的超极难题,搞点歪门邪道也是理所应当。

“还来?狗日的,这三个笨鳖已经气得老子够可以的了,再整出一两个傻蛋那还不得把我给气死呀!让她们继续呆在屋里反省吧!奶奶的,一个个的不省心,真不知道是我上辈子欠她们的,还是丫的就是我的克星……”李良闻言勃然大怒,口沫横飞地骂道。

“呃,奴婢这就去,这就去……”冬笋乖巧地退了出去。此时的她终于从李良的身上感受到了威严,一家之主的威严,虽然感觉上还是差了不少的事儿,比如言说、仪态、作风、气势等等,但老小子在分派工作、指挥驱使、统御全局时那种拍板决定的果决态度,还是给人以无法拒绝的强硬。

“主人呐,给口儿水喝,行不?这里头挺热的,我也在里头呆了八个多时辰了,汗出的有点多,口渴的利害……”冬笋刚走某个笼屉中便传出天麻虚弱、低沉、委屈的呼喊。

“哎呀,还敢跟老子提要求?你他娘的自断经络的时候,咋不跟那个‘狗逼武圣’提要求哩?你他娘的捐献九成法力的时候,咋不跟那个‘操蛋主子’提要求哩?现在来劲了,是看老子好欺负咋的?告诉你,水没有,尿一壶,愿意喝就喝,不愿意喝自己尿!”李良再度爆走,围着那个笼屉连踢带踹,满口的污言秽语。

从昨天上午发现三人身体抱恙到现在,屈指算一算,差不已经过了近六十个时辰(现在的一天是三十六个时辰),李良的“爆走频率”业已大幅度降低,终于开始出现长时间段的沉默,完全不像刚开始那段时间,跟头被激怒的雄狮一般,逮着谁跟谁吼,且吼叫起来就没头儿,能连续吼上一个时辰。

现在嘛,除了天麻这种不开眼的笨蛋偶尔还会撩起他的怒火以外,别的人说点啥、做点啥,老哥儿基本上都是沉着脸,眯着眼,鼓着腮帮,装做听不见瞅不见。多半的时间都在笼屉或水缸边上闷头凝思,想啥就不知道了,不过瞅他的模样挺吓人。估计肚子里头又憋了不少坏水。看样子是想对那位“武圣”大人进行报复。

“主人。主人,我错了,我错了,您消消火,消消火,气坏了身子就不好了……”天麻一听外面又吼上了,急忙哀求道。

说心里话,他可是真的服了这位主子了。实在太他娘的难伺候。你说,咱们受尽委屈,断了经络,废了修为,法力灵力尽数退去,到底是为了谁呀?还不是为了他李良!结果到好,哥们儿不仅不感激,反倒是把咱们当三孙子一样臭骂,好像咱们缺心眼儿缺到家了一般。

娘的,咱们弃暗投明。大义毁约,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站在人道主义立场。怎么地也应该算是知错能改的优秀青年俊杰才对,咋还成了废物点心了呢?

再说了,你丫的平常装的跟受尽委屈的熊包似的,踹你两脚都不带吱声的,谁他娘的知道你丫的肚子里头憋着那老些坏水儿。什么分期付款,所欠债务分批分次十万年内还清;什么“身在曹营心在汉”,勇于担当一名潜伏在敌人心窝子里的反卧底;什么“挂羊头卖狗肉”,表面上跟敌人亲亲我我,背地里却毫不保留地予以批判等等,这他娘的是正常人能想到的吗?谁没事吃饱了撑的天天琢磨这些?

“呸,我他娘的消的了火吗?你说你们一个个的,还他娘的大修士、大妖王哩,还他娘的九大元帅哩,就元成这样,帅成这样是吗?猴儿皮都让人家扒九分了,还傻逼似的硬顶硬抗,不知道动动脑子吗?”李良恶狠狠地吐了口浓痰,继续吼道。

“主人呐,我错了还不行吗?”天麻真有些招架不错了,李良这厮太会骂了,都骂出花儿来了。

“哎呀!怎么着?不愿意听了是吗?不愿意听,你他娘的别惹事儿呀!”

“没,没不愿意听……”

“实话告诉你,要不是觉得对不住我的前任,我他娘的还真就不想管你们来着!”

“是是是,您高义,您高义……”

“高个屁!娘的,平常教育你们就是不听,一个个都觉得自己本事大、能耐大,穿的裤衩子都比别人大好几号,现在呢?熊了吧,受伤了吧,不再显大屁眼子了吧?”

“是是是,我们不该显大屁眼子……”

“哼!告诉你们啊,这是最后一回,最最后一回!再他娘的受这样的缺心眼儿委屈,直接找块豆腐撞死得了!”

“是是是,我们一定铭记您的教诲,一定,一定……”

“听好了,下次再遇到这样的事儿,脑袋瓜子灵活一点,想事做事机灵一点,别他娘的一根筋,就算是时间再怎么短,事情再怎么紧急,也要想一想,琢磨一下,做不到十全十美,但最起码的保全自己是可以做到的,只要你们挺了过来,还有什么事儿不能解决?一天解决不了就一年、十年、百年,甚至是千年万年,总会有办法的,着急做毛儿决定呀!越到紧要关头越要沉着,越到怒火中烧越要冷静,至理明言呐!”

“是是是,我们一定记住,一定记住……”

“记住个屁,就你这只操蛋猴子,一天到晚没个正形,除了女人肚兜记得住,别的你能记住啥?”

“春宫图也能记得住,真的!基本上是过目不忘呢!”

“靠!你个骚猴子,你丫的怎么不骚死?”

“……”

“逍遥宫”药园里,茉莉、薄荷与百合三人并排站在郁郁葱葱的药田边,神色各异地盯着茁壮的各种药草,久久无语。

没有逆天的“五行大阵”改变时间,没有庞大的物资消耗滋养土地,仅凭风水地利之势,仅靠几个简单至极的小阵法,让各种珍惜药草迸发出难以想象的生长速度,十倍、二十倍,甚至是更快,不管从哪一方面考虑,眼前的一切都是奇迹,是只有天神才能创造出来的奇迹。

“前事已毕,现在你们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接近相公,我都不再过问,但要是想伤害他,可别怪可别怪我不留情面!”一缕微风吹过,让挺拔的药草舞蹈起来,茉莉率先发话了。

“哦?姐姐的意思是说。就算是‘武圣’大人想要对相公不利。您也会出手。是吗?”薄荷疑惑地盯着她看了一会,说道。

“哼,是又怎样,难道我真怕了他不成?”茉莉冷哼一声道。

“呵呵,姐姐不是在说糊话吧?且不说‘武圣’大人乃是‘幕天大陆’名门大派的老祖,就说‘洞虚中期’的修为,也是我等无可匹敌的存在,您真的不怕他吗?又或者说。您已经得到更加强大修士的支持,想要打算跟‘武圣’大人斗上一斗?”百合闻言,轻柔地笑了笑说道。

“你们不必试探了,我说我不怕他,不是因为有人支持我,而是我相信相公。你们也看到了,‘惘生咒术’可是‘虚境极刑咒术’,强行破术者古往今来幸免者寥寥无几,少有几个活下来的,也是在更高一级修士把持经络的情况下保住了小命儿。但一身修为尽去。”

“但是相公,一个‘结丹期’修炼者。仅用一天一夜时间便控制住破术的反噬之力,并在此基础上开始着手重塑破术者的经络,恢复破术者的法力,就算是‘洞虚后期’修士怕也无法做到吧?所以我坚信,只要跟着相公,只要一心一意对他,我的修为必将攀升至更高,小小一个‘武圣’,还不放在我的眼里。”茉莉神色一凝,冷眼左右扫了二人一眼,铿锵地说道。

“姐姐真是好气魄,不过,不知姐姐几时可超越‘武圣’大人?”薄荷轻轻拍了拍手,用略带鄙夷的语气反问道。

“逆天之子,必会被天所不容,就算姐姐有那样的机会,可是您有那么多的时间吗?”百合瑟瑟地摇了摇头说道。

“很小的时候,我兄妹二人便投入到师尊门下,那时我的根本没有想到我会成为‘一界之尊’。后来我潜心修炼,把全部的心思都放到了提升修为上,也从来没有想到会跟那个冤家有这么一段情缘。呵呵,未来的事情本就充满玄妙,刻意强求畏首畏尾只会给自己平添忧愁,倒不如走一步算一步,省去恐惧的烦恼,保留经历的愉悦,说不定未来等待我的并不是悲伤,而是惊喜。”茉莉伏下身去,轻轻抚摸翠绿的药草,悠悠说道。

“说的好!”突然,天空中一声犀利的啸声响起,距离三女不算太远的药园空地上方,虚空一阵扭曲,身穿一袭书生典雅装的尤皓信步走出。

“哥哥?”茉莉大喜,起身几步便跑了过去。

“小淘气,你终于长大了,呵呵……”尤皓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子,宠溺的笑道。

“‘窥虚’修士!这,这不可能!”薄荷仔细打量了来人几眼,刚想再放出神识探探来人的底,便感觉到一股难以形容的法则威压搅动周边很广泛的一片区域,且在法则威压之中还有了一些莫名的虚实转换,不禁惊声大呼道。

一般来说,当修炼者的修为达到某种程度以后,便要进行虚实之道的修炼,也就是以虚化实,以实化虚,虚实互换,参破阴阳。然后,则在庞杂“虚之大道”中选择“一道”或“数道”进行强化感悟,突破天道法则的限定,人便是天,天便是人,天意即人意,天威即人威。

以修仙者为例,从“入门期”到“元婴期”,所修所用皆为实物,像天地灵气、法力、法术、法器、法宝、符箓、布阵器具等等都是实际之物,也就功法比较虚,但那东西不是写到纸张皮革上,就是铭记在玉简之内,有图有字有内容,虚也虚不到哪儿去。

“化神期”和“问鼎期”算是一个过渡,虽然所修所用绝大部分没换样,但施法过后却可以产生一些法则性质的变化。比如说点石成金术,“元婴期”以下的修仙者施放的只是幻术,说白了就是懵人的,施术过后看着是石头变金子,可过不了几天石头还是石头,又变回来了。

而“化神期”的修仙者,因为参悟了一定的虚实之道,所以可以尝试着改动石头的主体元素,施术过后能够把石头中大部分的硅元素强行改变为金元素,就算变的不是百分百纯金,也是24K金,金的含量相当高。

到了“问鼎期”,那就更不得了,虚实之道明悟达到了一定程度,修仙者认为石头是金子,石头就是金子,不是也是,九成硅元素会乖乖地改变性质,积极主动地在元素表上搬家,别说变成金子了,就是变成钴六十,也会义不容辞,马上就变。

修为再往上升,就会进入“虚之三境”,即“窥虚”、“洞虚”、“入虚”。很好理解,窥探虚实之道的门径,洞悉虚实之道的方法,实现虚实真正的转化。到了这个层阶,石头变金子就不再是九成了,而是百分百,纯度之高绝难想象,且只要修仙者认定,任何特质都可以变成金子。

尤皓穿梭虚空转移法体,施术的难度并不大,凡是达到“化神初期”的修为,对虚实之道有那么丁点明悟便可以做到,但问题是老小子在现身的一刹那,时空扭曲形成了一道有形之门,这是过渡期的“化神”和“问鼎”修士根本无法做到的,只有突破至更高修为才能让虚无的时空有“大门儿”。

“什么?哥哥,你……”茉莉闻言吓了一跳,急忙凝神仔细打量起尤皓来。

她刚才光顾着高兴来着,根本没仔细观察,而且吧,许是受了李大忽悠刻意的影响,她在不知不觉中竟然开始规避法力的施放与神识的探查,非紧要关头不再使用,仅靠着五感来生活。

“窥虚吗?呵呵,也许吧,其实我也不知道我的修为达到了何种程度,只是觉得自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看清楚了一些问题。倒是小妹你,多日不见,你的修为提升了不少呀!”尤皓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身体,淡淡一笑道。

“哼,要不是那个冤家总欺负我,我的修为还会再提升一些哩!”茉莉轻哼一声,咬着樱唇说道。

“哦?是这样吗?呵呵,恐怕这话应该反着说吧?”尤皓拍了拍她的脑袋,扫了几眼她的肚子,笑道。

“哥,你到底是我哥,还是他哥呀!”茉莉顺着他的目光向下看去,待看到自己的肚子时,感觉到腹内有一股温寒的凉意,粉嫩的脸蛋“唰”的一下红到了脖子,轻跺双足道。

“哈哈……”尤皓大笑。

“不知上仙驾临有何赐教?”百合看着兄妹二人言欢调侃,沉吟了片刻道。

她心里很清楚,像这样的大能修士绝不是那种满大街溜达的公子哥,深藏洞府参悟个几千几万年乃是家常便饭,偶有点功夫也只会去寻访极品药草和物资,断不会浪费半点时光。

“赐教不敢当,我只是来告知你们一声,佛圣、妖圣,还有魔圣,他们三人联合了九宗十七门的部分大能修士,准备讨伐师尊和武圣,所为的便是这虚天,便是我那位义弟,李良。”尤皓打量了百合几眼,轻轻点了下头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七章 穿心莲

一年生草本,全株味极苦。茎直立,多分枝,具四棱;叶对生,先端渐尖,基部楔形,上面深绿色,下面灰绿色;叶柄短或近无柄;圆锥花序顶生或腋生,花冠淡紫白色,花丝一侧有柔毛;蒴果长椭圆形,两侧呈压扁状,中央具一纵沟。穿心莲生长于湿热的平原、丘陵地区,喜温暖湿润气候,怕干旱,如果长时间干旱不浇水,则生长缓慢,叶子狭小,早开花,影响产量。穿心莲入药具有消炎解毒作用,临床上用于多种感染性疾病,包括外伤感染、疖、痈、丹毒、上呼吸道感染、急慢性扁桃体炎、急慢性咽喉炎等。

——

啥叫倒霉?啥叫出师不利?这一回刘毅算是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

吉时出征,迅速出谷,在日落之前选定一个小村小落,然后迅猛出击,一举拿下,借此鼓舞士气,彰显正义之师的不败雄风。客观来讲这个思路很正确,借助出征祭天时辉煌而又高昂的激情氛围,在同一天打个漂亮的歼灭战,那将是何等的牛逼,何等的提振士气。

可谁想到千算万算,竟然在攻击目标上出了差错。五千精兵围攻的小村小落里面只有他娘的五个人,一个干巴老头儿,四个丑八怪似的糟老太太,全部家当都算上还不足一匹战马的价儿,五千大军根本不是进行歼灭战,而是“快马游逛农家园”,这让刘大将军情何以堪?啃了五个老家伙的心都有!

“将军,那个,俘,俘虏已经带,带上来了……”刘二狗是刘毅的近卫亲兵,相当于现代社会里的贴身秘书。冲锋陷阵基本上没他啥事儿,多伴的活计是伺候头儿、传传话儿什么的。

按说这项工作挺容易的,再加上刘二狗为人机敏,马屁功夫有一定造诣,所以小伙子在刘大将军面前比较吃的开。不过嘛,今天这活儿可不怎么好干,刘大将军的脸黑的跟锅底似的,额头上的青筋一个劲的跳,双目之中充满血丝,看人的时候总是迷着眼睛。不断地放射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离他老远就能感觉到窒息的压迫,非常渗人。

“哼!”刘毅很想吼几声,狠狠地骂上一顿,可错误不在别人而在他自己。是他酌定的目标。是他下达的命令,现在出差错了。想骂人了。骂谁去?不过,这破事儿憋在心里很难受啊,血压都飙到三百了,脸皮好像被人刮下去一样,见着谁都觉得他娘的嘴角挂笑,恨不得一辈子不出这该死的军帐才好。实在太郁闷了。

“哎呀,仁义无敌勇猛帅气的大将军在上,草民给您叩头了!”刘大将军在犹豫,刘二狗在彷徨。突然间军帐外闯入一个老者,瘦瘦弱弱,满脸褶子,进来以后“咕咚”一声爬到了地上,扯着脖子喊道。

刘二狗怨怒地瞪了他一眼,没吱声,也没做任何拦阻动作,只是稍微地挑了挑眉毛,瞟了一眼刘大将军。在他看来,老家伙虽然没得到允许就闯了进来,但他的出场或许会改变此时尴尬的氛围,只要刘大将军一发怒将其斩为狗肉之泥,这事儿也就过去了。

“你是何人?”刘毅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老者一翻,沉吟许久才阴冷地质问道。

刘毅心中有怒,满腹怨火,却压而不发,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跪在自己眼前的这个干巴老头儿和军帐门口那四位挤在一起坐着的丑老太太。一家五口却占了一个村,这里面肯定有问题,只不过目前还没看出来什么,需要细致地,再细致地观察观察。

“大将军呐,以您地眼力应该一眼就看得出来,草民乃是荒野村夫呀!”干巴老头儿闻言微微一愣,傻傻地瞅瞅自己,然后诧异地说道。

“荒野村夫?”刘毅微眯双眼,又冷冷地说道。

“对,就是荒野村夫!哎呀,将军呐,不瞒您说,草民等着您的到来已经等了三十多年啦,今日,今日,您总算来了,呜呜……”干巴老头儿也不知道因为啥,一言过后立刻激动起来,连滚带爬地蹿到刘毅跟前,两眼儿一红,哽咽地说道。

“你,你说什么?”刘毅见状吓了一大跳。好嘛,什么个情况,咱这头儿还没审他呢,他怎么先热乎上了?而且吧,还他娘的说什么“等咱等了三十多年”,咱刘大将军今年才二十六,他哪门子弄出个三十多年?莫非哥们儿长相太过成熟,显老的利害?

“将军呐,不瞒您说,草民小的时候,草民的老娘请人给草民算过命,说草民六十之寿时会遇到贵人,此言果然不虚哇!您看,草民刚到六十,您就闪亮登场了,这真是缘分呐!”干巴老头儿一言惊鸿过后没有住嘴,继续激动地说道。

“嗯?”刘毅闻言更迷糊了,这老头儿说啥咋听不懂哩?不过瞅他的模样,越看越像有病的,严重的精神病。

“将军呐,不瞒您说,给草民算命的那位先人还说了,草民结识了将军,草民的倒霉日子也就到头儿了,如果有幸能拜在您的门下,做一名兵卒,那往后的前途更是一片光明,成就之高不可限量哇!”干巴老头儿颤抖地继续往前爬了几步,眼瞅着就要够到他的脚面了才停住,然后使劲搓了搓鼻涕说道。

“你?当了我的兵就会前途光明?”

“是啊!”

“你今年多大了?”

“六十呀!草民刚才跟您禀报过了……”

“那你觉得你还能活几年?”

“这个嘛,草民就说不好了。或许十年,或许二十年,再或许半年,反正草民估计活不过百岁,因为草民有病,风湿,挺严重的。”

“半,半年?那你还有个屁前途?”

“哎,将军此言差矣!俗活说‘人活一世。草木一秋’,草木生命短暂,且其中大半时间是在生长,仅有短短几日的成熟期,但就这短短几日却带给世人棉麻锦食。人亦如此,一世虽长,大半是在成长,待到时机来临,可创丰功伟业了,又需几时光阴?”

“嗯?你的意思是说。哪怕你加入我军仅半年,也会创下丰功伟业是吗?”

“这个嘛,草民可不敢保证……”

“不敢保证你扯什么蛋?”

“啊?那,那个,草民虽不敢保证草民可创下丰功伟业。但从旁辅助可保将军创下丰功伟业呀!”

“就凭你?一个快进棺材的老不死的?”

“呃,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有草民从旁辅助,相信能给将军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东西,嘎嘎……”

“意想不到的东西?哼哼,你又能拿给本将什么好东西,真是笑话。”

“啊?呃,那个。将军可能是想错了,或,或许是草民禀报的不全面造成将军想错了。草民的意思是说,草民年纪大。经验多,鬼主意也就多,所以呢,给您当个助手啥的,必能佑您创下不世伟业呀!”

“你以前打过仗?”

“啊?没有,没有……”

“那你以前带过兵?”

“没有……”

“当过官?”

“没有……”

“当过谋士?”

“没有……”

……

“这也没有,那也没有,你凭什么就敢说可佑我创下不世伟业?”

“呃,这个嘛,草民以为草民岁数比较大,生活经验丰富,只要您愿意听草民的,至少在生活作风方面可以保证您是不会跑偏地。”

“生活作风?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怎样做人。”

“放肆!吾乃堂堂将军,还用你教吾怎样做人?来人呐,将这厮拉出去,乱棍打死!”

“将军且慢!请问,您最近心烦吗?是不是很不快乐?有没有感觉到生活压力大,吃不下东西,睡不着觉?如果是的话,就说明您的生活作风出问题啦,严重地问题呀!”

“嗯?你到底想说什么?”

“草民想说‘吕布’因何而死?”

“你,你到底是谁?”刘毅闻言脸色骤变,“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紧张万分地问道。

“吕布”可是那位“蚩尤”大人施通天道法于梦幻中的人物,除自己以外,应该只有那位大人知道,蜀国皇帝和其他“五虎大将”亦是各人知各人,互相不得通气,否则会遭天谴。但眼前的这个老家伙却知道,又怎能不让刘毅惊讶?

在“幕天大陆”的中部有一纵贯南北的连绵山脉,其中有一最高峰名曰“破日峰”。相传,幕天仙道的鼻祖“恒”曾在这里悟道,最终突破极境,飞升至真仙之界。

时光荏苒,岁月蹉跎,前人有了成功了的案例,后世之人则开始疯狂效仿。在“恒”离开后的数百万年间,这里成为了修仙悟道的“圣地”,洞府、门派、宗祠,以至发展到后来的“圣域”、“圣界”、“圣山”等等,趋之若鹜的修炼者蜂拥而至,将方圆数十万里的地界占了个满满当当。

人多了,事便多了,如此拥挤的环境,如此嘈杂的氛围,别说修仙了,就是睡觉都睡不踏实,谁知道哪路大仙什么时候会杀上门来夺宝欺负人呀!大家离的这么近,眼皮一眨就冲到了,跑路都来不及,想悟道,悟得了吗?于是乎,战争便起,生灵涂炭,再无宁日。

战争时期英雄多,古往今来此事已被无数次的证明,至于原因,很简单,因为有成败,大家看得见的成败。在群星璀璨的那个年代,有一大批“明星”被世人所记住,他们的事迹息息传承,歌赋褒贬。

在各个故事中,绝大部分“明星”已经饮恨逝去,极少部分下落不明,仅有的那么少得可怜的少数人成为了“天之宠儿”,飞升到了真仙界,不过只是传说而已,飞升的时候封锁现场来着,没录像,没录音,也没有证人可以证实,是否属实,不得而知。

时光匆匆。又过了百万年的时间,此地的天地灵气消耗殆尽,资源枯竭,水干地荒,再没有了前时的生气,看不到希望的修炼者们,只能在无奈中默默地离去,留下了一幢幢华美精致的亭台楼阁和曾经的辉煌。

慢慢地,“破日峰”又恢复为人迹罕至的普通险峰,虽有不少慕名前来的游览瞻仰。但大多是匆匆过客,安心山中修炼者已是寥寥无几,即使有那么个别人想要另辟蹊径,但因山中灵气太过稀薄,修炼起来的速度奇慢无比。哪怕在一般城市中修炼都要好过在此地,苦撑个百多年便草草罢了。拂袖而去。

这一日。“破日峰”顶的“观天台”,飞来了一位身穿金色龙纹道袍的老道士。这个老道士飞行的速度并不是很快,确切的说是很慢,但造型可是太讲究了。足踏七彩云霞,金色龙纹道袍迎风轻展,头发胡子洁白晶莹且梳妆整齐。一双炯炯大眼,充满了灵性与威严。

此人正是一直躲在不知道啥山沟子里的某个水坑边上钓鱼的“仙圣”韩冬,今日来到这里,是要了结一段恩怨,一段埋在他心底太久太久的恩怨。

何明。道号“致明”,因创立佛道大宗“菩提寺”而被誉为“佛圣”。说实话,就凭他现在的修为实力,在“幕天大陆”的地界上,还真没几个人物会让他有恐惧的感觉,顶多也就非常有自知之明的认个熊,但要是叫起板来想玩“绝杀”,谁他娘的没有几手保命的绝活呀!

于是乎,他老人家怀着这想的想法,勉强地答应了大师兄,也就是那位策划一切狡诈阴谋的罪魁祸首,“仙圣”韩冬的邀请。当然,不仅是他,还有他的七位师兄弟,也一同被邀请至此。至于这位“仙圣”大能人用了什么招儿把了无音讯很久很久的哥们姐们几个联系到一起,那便不得而知了,反正今天该到场的人,齐了。

在何明的印象里,这位大师兄可是一个具有双重性格的怪人。一方面,具有绝佳的体质、优秀的天赋、聪慧的脑袋瓜,不管是修炼仙术,还是专研个啥,那是相当的快。而且吧,言谈举止很是随和,总是喜欢穿着一些朴实,甚至是寒碜的“农民装”。弄口酒儿,聊两句,一来二去就把人笼络住了。

另一方面,他可是以玩弄阴谋而著称的大阴谋家,心机之深堪比深邃虚空,每每有任何举动之后,其产生的影响,那绝对能祸害个几百万年。

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从正式拜师到向自己的恩人举起屠刀,谁能想到其幕后的策划者正是这位“尊师重道”、“为人表率”,跟谁的关系都不错的大师兄?更不会想到,在绝杀那一刻,他一招便命中师尊的从未显露的要害。要知道,大修士的命门都是隐秘中的绝顶隐秘,别说徒弟了,就是亲生老子都不会说,如不是刻意观察和策划,想要一招得中,难度之大堪比登天,而他却是一击便中,一击绝杀,现在回想起来,何明还感觉背后凉嗖嗖的。

对于这样一个人,何明心里可是加了二百四十来个小心,当初刚接到邀请之时,他想都没想直接就给拒了。不过,小心是小心了,在巨大的诱惑面前,他还是没能忍住,毅然选择了冒险,原因就是老王八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出邀请,还抛出一个亲爹都能出卖的天大诱惑,大能修士突出修为瓶颈的逆天级丹药一整瓶,这才让何明动了心。

现在来看,这个举动多少有些鲁莽。老王八蛋才刚出场就尽显怪异,特别是这身行头,金色龙纹道袍,它象征着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唯有真正的王者才敢如此穿戴,在“幕天大陆”,相传仅有“恒”这样气派过,别人嘛,低调一点能保命,树大可是会招风地!

“呵呵,很奇怪是吧?”在众人的注视之下,“仙圣”韩冬缓缓而落,双手轻背,含笑扫了两眼,然后淡淡地说道。

“你,你的声音?”何明闻言,心中的不安陡然飙升,血压好似腾飞的火箭,一个劲地挑战人体高度极限,总想脱离肉体凡胎,往更高层次的虚空蹿上一蹿。

“你是谁?”沉默,沉默。高山绝顶,冷风席席,好一会儿过后,一个尖细而又惊恐的女子声音响起,打断了何明的万般思绪。“是五师妹!呵呵,这么多年过去了,她还是那样,沉不住气呀……”(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八章 天南星

别名南星、白南星、山苞米、蛇包谷、山棒子等。呈扁球形,表面类白色或淡棕色,较光滑,顶端有凹陷的茎痕,周围有麻点状根痕,有的块茎周边有小扁球状侧芽。秋季和冬季茎叶枯萎时采挖,除去须根及外皮,干燥。天南星入药有祛风止痉、化痰散结之功能,主要用于治疗中风痰壅、口眼歪斜、半身不遂、手足麻痹、风痰眩晕、癫闲、惊风、破伤风、咳嗽多痰、痈肿、瘰疬、跌打麻痹、毒蛇咬伤等。

——

伸直酸痛的腰,轻轻揉捏几下僵硬的脖子,疲倦的冬笋终于可以缓口气儿了。

天麻和南生“病了”,李良就生气了,芙蓉也“病了”,李良就愤怒了。于是,在这狗日的离开之前的那两天两夜里,她冬笋脚打后脑勺儿地拼命干活儿。什么架锅、添柴、换水、擦拭,还有做饭、洗衣、端茶、倒水、收拾屋子、清洗盆碗等等,丫鬟婆子老妈子,护士厨子泥腿子,除了驴拉磨那活儿没干上,其他的活儿,皆是她独立完成或参与完成。

当然,虽然活儿干的是挺多,但她并不是最忙最累的一个,只能排名第二,在她的前面,还有一位更强大的苦力傻牛儿。那哥们儿,真不是盖的,确实比老牛干的要多,叫他傻牛儿一点也不冤枉他,劈柴伙居然能劈出房子那么高,丫的,抠门的李良又不涨工钱,你那么拼命干啥?

“啪,啪。啪……”清脆利落的破裂声响起。打破了晨曦的宁静。也打断了冬笋的思绪,这是傻牛儿又在劈柴了。

冬笋轻轻扭动几下身子,舒展一下因过渡劳累而僵硬的胳膊腿儿,然后缓步走到柴房门口,慢慢将肩膀依偎门框上,再然后,将食指轻轻地放在口中含上,眨眨眼睛。含情脉脉地看了过去。

这套连贯的动作是她在当刺客时养成的习惯动作之一,另外还有一些比较“含羞”且极具魅惑的动作,比如瞅人时的小眼神儿。那小电流,不高不低,不大不小,只要瞄中,保证让“男淫”处于麻与痒的最佳舒爽状态,然后哩,目光呆滞,五肢失控。口水横流,未有任何言语或肢体的挑逗。就可以俘虏目标中的七成,剩下的嘛,基本上稍微地再给上一点“甜头”,亦能轻松拿下。

当然,这里头也会有一些特殊情况。比方说,目标经过严格地

“反美色”训练、第五肢不太健全的残疾人、同性伪装、精神上受到过严重刺激的“错乱分子”等,遇到这些情况则要及时禀报、密切关注、灵活机动、另辟蹊径,而且还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否则,后果很严重。

“牛哥哥,牛哥哥,过来喝口水吧……”冬笋浪丢丢地观察了一阵,发现老小子头都不带回一下的,一门儿心思劈柴,心中不免有些动怒。于是乎,暗暗运起内力,释放出“勾魂媚音”,妄图扭转尴尬地局面。

同时,心里头则想着“行啊!你个大傻牛儿也长本事了啊!居然敢小瞧老娘?给你抛了半天的媚眼,头都不带扭一下的,老娘长得有那么不济吗?”

“嗯?啊,大妹子呀!那啥,你,你刚才说啥来着?声音有点小,俺没听清……”傻牛儿闻言楞了一下,缓缓放下斧头,回过身胡乱瞅了几眼。忽然,他发现从不远处的柴房里射出一道怪怪地目光,还有一溜儿蓝色布条飘出,不禁搓了搓眼睛,凝目瞧去,这才认出是冬笋。

“咳,咳,那个,大牛哥哥,奴婢见您满头大汗,着实辛苦,不如过来歇息片刻,喝口水吧。”冬笋先是脸色一黑,紧接着马上换上一幅妩媚的笑脸,扭动腰肢,迎前几步道。

“不用了,不用了,呵呵……”傻牛儿腼腆地挠了挠脑袋,说道。

“哎呀,客气什么呀!”冬笋又走前几步道。

“啊?俺真没客气呀,俺不累,真不累!这才半炷香的功夫,离劈完还差好多呢!”傻牛儿很不自在地退后了两步,有些诧异地指了指边上如小山一般的木头堆,粗声大气地说道。

“不对劲,这娘们儿今个很不对劲!瞅这浪的,好嘛,走个路跟摇船似的,小腰都快赶上车轮子了!莫不是早上吃坏了肚子?不会是吃了主人的什么药儿吧?哎呦,真要是那样可坏了,听说主人的那些药儿都挺猛的,男人服下顶一夜,女人服下浪三天,劲爆的很呐!”傻牛儿眯起双眼,仔细打量着冬笋,胡乱地想着。

“你,你不会要把这些,都,都劈了吧?”冬笋闻言一愣,很是惊讶地问道。

“嗯……”傻牛儿轻轻点了点头。

“可是,可是逍遥宫现在只有三个人了呀!其中还有一个大修士,实际就咱们俩个,根本用不了这老些柴呀!”冬笋更诧异了,三个活人两个是要吃饭的,丫的劈这么多柴干啥?就这一大堆,估计三年也用不了啊!

“呵呵,大妹子,实不相瞒,这些柴乃是那位大修士的法术幻化,日落时分便消失了。”傻牛儿举目望向“逍遥宫”的正殿,淡淡一笑道。

“你,你说什么?”冬笋感觉自己的下巴很沉,总想往脚面上砸。你说大修士都出手了,你要求点啥玩意不好,非要求变出一大堆柴火来劈,这算不算是缺心眼缺到家的表现呐?

“呃,俺是说,这些柴火是俺求那位大修士变出来的,天一黑就没了!”傻牛儿让冬笋一边串的表情变化吓得又退后几步,有些怯懦地说道。

“你,你没毛病吧?”沉默片刻,冬笋眨了眨眼睛,拧着眉头问道。

“啊?咋,咋啦?”

“你既然祈求大修士出手了,那要求点啥不好。怎么非要求点柴火劈呢?”

“啊?那个。俺。俺不缺旁地东西呀!”

“不缺?世人都想富贵荣华,就算不缺,也该为将来考虑考虑吧?难道你没想过将来会怎样吗?”

“呃,俺,俺当时也没想那么多,就琢磨着劈柴火挺练臂力的,然后就去找那位大修士了……”

“练臂力?”

“可不!百斤铸铁斧,再加上俺手腕上这对儿‘虎啸护臂’。那就是一百三十多斤呐!每日挥劈万余次,三年下来,想必俺的臂力定能大大地提升。”

“你,你说什么?你,你要连续劈三年是吗?”

“是啊!不然咋练会那‘降龙十八掌’的最后一招?”

“最后一招?你,你如此辛苦,就是为了练武功是吗?”

“是啊!主人说了,人呐,得有点追求,俺琢磨着俺这辈子在旁地方面。估计不会有啥大作为了,倒是这武功嘛。可以好好地练上一练,说不准还能当上个绝世大侠什么的呢。”

“绝世大侠?那是什么?”

“啊?哦,俺听主人讲过,绝世大侠就是会被世人传诵千万年的伟大武者,嗯,伟大武者。曾经有一个叫关羽的,就是这样一个人。武艺绝冠天下,仁义盖世无双,后世王朝十帝八封,那可是相当荣光!……”

傻牛儿打开了话匣子,冬笋慢慢地坐到了边上。两个人,一个挥舞铁斧,有节奏地劈着柴,并滔滔不绝地讲述,另一个则手托下巴,静静地听着,静静地看着,此情此景有一种说不出的祥和与恬静。

“破日峰”顶,何明等人老老实实地盘坐在地上,聚精会神地听着“仙圣”韩冬讲述。

当然,这样的情景并非他们所愿,但不愿意又能怎样,法力、仙力、神念,以及心魂本源,全部背叛了他们的意志,仿佛所有的一切都不是自己的一般,只要老家伙勾勾手指,它们便会乖乖地离体而去,回归他的体内。

师父?师兄?又或者说是曾经以他们师父身份出现,现在借助师兄的法体在跟他们对话,种种谜团都在韩冬的讲述中得到破解。

恒,谁能想到眼前的这个人,正是“幕天大陆”传诵了千万代的仙之鼻祖。谁又能想到,他的跨界降临仅是为了一件事、一个人。

故事,要从不知道多少万年以前说起。那个时代,天地祥和,万物衍息,人没有神志和意识,就如泥土石块一样,呆呆傻傻,浑浑噩噩,游历于浩渺的宇宙苍穹。

突然有一天,有三个奇怪的人闯入,他们赋予了人以神志和意识,教化人通过劳动改造宇宙苍穹,改造生存的空间。

起初的时候,一切进行的很顺利,人慢慢地开始主宰自已,开始改造生存空间,但后来却发生了变化。三人中有两人认为自己就是霸主,可以肆意地灭杀人,可以肆意地掠夺资源,甚至可以肆意地改变宇宙苍穹中的一切,唯有一个叫林博士的人,依然坚守初衷。

于是,矛盾便起……

恒是一个幸运的人。这份幸运不单单是指他的命儿好,具有别人不曾拥有的绝佳天赋和根骨,也不单单是指他的点儿好,还包括躲过一次又一次的危险,逃过一个又一个生死危机,还包括在重伤后,依然可以恢复如初,修为上还能更上层楼等等。

在“幕天大陆”的上古时期,以恒为代表的第一代“幕天人”,得到了上界的极大恩惠。天赋、体质、能力等都是后世人所无法比拟的,而且他们所修炼的功法也是上界大能以分身下界的形式亲自传授,成长之疾,进步之速,那就不用想了,绝对的快。

那时的人很纯,也很真,是非对错,曲直黑白,不会绕什么弯子,也不会耍什么心计,所以人与人的交流很融洽。正因为如此,恒在飞升之前便交到了一大批知心好友,包括他心仪的女人,他的小师妹。

相约相伴,相依相守,有朋友,有爱人,有目标,有鼓励,数万年的成长与历练,数万年的艰辛与努力,齐头并进,很快众人便走到了最后一步,突破了凡人之躯,飞升仙界。

现在回想起来,在那个缤纷的年代,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大能修士成功登顶,突破界的限制,跨越时空阻隔,成功飞升更高界次,依然会激情荡漾。

恒,作为“幕天大陆”第一人,便是漫天星斗中最为璀璨的代表人物。修为最高、法力深厚、法术强横、聪慧机敏,且具有极强的领导能力,统御“幕天”,指点江山,成为了后世传唱的典范。不过,当迈过这个门槛,他却猛然发现,成功的终点竟然是平凡的蝼蚁。

“幕天大陆”的上界叫“第七层仙域”,名字怪怪的,但没人敢改,因为它是林博士赐名。

“第七层仙域”的天地灵气浓郁程度是“幕天大陆”的百倍,地域面积是百万倍,人口密度是亿倍。如此修炼圣地,试问,大能修士少得了吗?相比较之下,恒等人那点本事又算得了什么,基本与蝼蚁无异。

何况,“第七层仙域”是个开放的层界,允许下界人通过努力突破飞升,也允许法力修为高深的大能之辈开辟新的层界空间,传道授术,训练门徒,种药养兽,存储物资,甚至是开创轮回,豢养众生,须弥沧桑。

只不过,授林博士的道规所限,开辟的界面最多不得多于两层,每个层面的数量不得多于十个。也就是说,“第七层仙域”的大能修士每人可以开辟十个像“幕天大陆”这样的层界,能开辟百个“虚天大陆”这样的层界。

对于这个信息,何明等人可是大大地吃了一惊。“第七层仙域”的大修士会有多少?等同于“幕天大陆”的层界又会有多少?以他们现在的修为和能力且不敢在“幕天大陆”称老大,顶多也就算是“一流高手”,如果真如这老家伙所说,他们岂不是连蝼蚁都不如?那他娘的还努力个屁呀,赶紧找个地方逍遥几年算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如果真如老家伙所说,那修炼一途还是大有前途地,发展前景相当好。听到没有,飞升到“第七层仙域”以后,此界最高修为的顶级高手仅如蝼蚁一般存在,依此类推,那“第一层仙域”的修士会怎样?恐怕不是神仙也赛过神仙了。

——

全国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工作压力大,身体又时好时差,长久未更,还请多多见谅。(未完待续。。)

第三百五十九章 金银花

金银花,又名忍冬,出自《本草纲目》,初开为白色,后转为黄色,因此得名金银花。又因一蒂二花,两条花蕊探在外,成双成对,形影不离,状如雄雌相伴,又似鸳鸯对舞,故有鸳鸯藤之称。金银花自古被誉为清热解毒的良药,性甘寒气芳香,甘寒清热而不伤胃,芳香透达又可祛邪,主用于各种热性病,如身热、发疹、发斑、热毒疮痈、咽喉肿痛等症。

——

李家庄,也就是刘毅大将军率领五千精锐一举拿下一名干巴老头和四名糟老太太的那个村庄。阳光明媚,微风轻抚,数队兵士在将领的指导下于一片空旷的临时校场内刻苦操练,还有数队兵士正在一处草地上接受“政治训导”,另有两三队兵士数人一组,一边巡视周围,一边采摘野菜野果,闲谈说笑,神清气爽。

他们已经在此驻扎了整整半年,据说是他们的头头儿刘大将军从俘虏的干巴老头那里缴获了一部上古兵书,内含绝世武功和领兵秘典,研习之下发现竟然有独步武林、纵横天下的强大威能,故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大军也就在此整顿休养,没事干混日子。

要说起来,刘大将军还真是邪门。授命于皇上,担任一路讨逆征伐诸侯,竟然为了一部破秘籍,因私废公,至五千精兵于不顾,成天跟俘虏混在一起,不是喝酒打屁,就是瞎琢磨一些鬼点子,什么“政治训导”、“体能训练”、“文化深造”、“能力开发”、“心理磨砺”等等,乱七八糟的搞了一大堆。听着就让人头大。

当然。这些个花花点子虽然听起来怪怪的。会让人感觉头大迷糊,但实际效果还是相当不错的,比如说这个“文化深造”。

他们这些人之所以选择当兵,所图的不过是为了吃饱饭,毕竟以蜀国的特殊情况,能吃上一顿饱饭是相当不容易的,否则也不会出现“何老六断臂为大米”的传奇故事了。

相对的,文化水平普遍偏低。识文认字凑合,陆大宝在李良的怂恿下,曾经在蜀国境内搞过普及教育,现在也在努力的搞,效果嘛,却是一般般,肚子都填不饱,还有啥心情学习文化知识?所以,绝大多数兵士都认识一些字,但写信写情书啥的。那就不咋着了,错别字满天飞。偶尔还得画个圈,省略几个字,读起来那叫一个别扭。

现在却是不一样了,军队推出了这个“文化深造”以后,有人专门教,什么“家书”、“情书”、“打油诗”等等,五千精兵在刻苦操练之余,文化底蕴涨了大一截,间或向家中亲人和挂念的姑娘写上一封,那叫一个有面子,许多原本因为长期分离就要黄了的恋情,竟然斗转星移,情况大变,可是让众多兵士看到了实实在在的好处。

不过嘛,讲课的教官有点差劲,先是干巴老头讲,后来是糟老太太讲,瞅着他们的模样很纠结,哆哆嗦嗦还他娘的附庸风雅、谈情言爱,总让人情不自禁地泛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

中军大营内,刘毅与几位将官正在商议军政。“军事例会”也是此次大军改革的一项内容,同样,由李良提议,刘毅力推,无战事情况下每半月召开一次,战事进行时每日召开一次。

“将军,我等,我等还要在此驻扎多久?”会议刚进行不久,一位断臂将官便开口询问道。

此人正是蜀国的传奇人物何老六。他并没有加入“原老派”的军队,而是加入了刘家军。在他看来,“原老派”军队的作战能力一般,否则也不会接连出兵不利,他也不会少了一臂,而“新生派”兵强马壮,希望大大地,所以就成为了刘家军的一名副将。

“这个嘛……”刘毅闻言一愣,一边拉长了声调,一边转头撇向了李良。

作为一名普通凡人,刘毅当然不可能看出李良等人的幻化之术,但他并不笨,会用猜的。先是听闻“温侯”大名,道破了心神幻境。后又习得绝世武功“霸王戟法”和旷世兵法“孙子兵法”,武功兵法造诣猛涨。再然后,倡导改革军政,大力养兵操练,刘家军作战能力直线上升……,综合考虑,就算再傻也能想到,这老家伙肯定与那位“蚩尤”是有一定关系的,所以不由不自地听起了吆喝,当起了“傀儡”。

“禀报将军,大军改革已经近尾声,预计嘛,再有个半年左右,就差不多了。”李良清了清嗓子,像模像样地回禀道。

“半年?还要驻扎半年?”

“其他几路大军都已建功,我军却是寸功未建,却还要等上半年,开什么玩笑?”

……

李良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一下子掀起了巨大波澜,众位将官像是好斗的公鸡,立刻红着脸、伸着脖,大声地嚷嚷了起来。估计他们事先都商量过了,就等着今天跟他这位靠溜须拍马上位的老俘虏好好地较较劲。

也难怪,就这么一位干干巴巴、满嘴胡话、粗俗猥琐、老不正经的糟老头,打仗提不起枪,运粮推不动车,成天围着刘大将军拍马屁,还狐假虎威的瞎指挥,几位将官早就瞅他不顺眼了,就等着机会想要狠狠地参上一本。这不,头几天刘大将军又给他封了个官,管做饭的官,虽然不是很大吧,但却让众位将官的敌意更浓了一些。

“将军,我军带出来的粮草本就不多,驻扎此地已有半年,粮草早已用尽,将士全靠野菜野味度日,还要驻扎半年,恐怕,恐怕会有兵变吧?”一位长着三角眼,留着山羊胡的将官,冷冷地扫了李良一眼,平淡地向刘毅报告。

此人名叫刘方。现任刘家军粮草官。据听说是刘毅的一位远房族亲。至于到底是不是族亲。刘毅也不太清楚,反正他投入陆大宝帐下以后没过多久,此人就屁颠屁颠的跑到他那里攀亲戚去了,然后软磨硬泡,死皮赖脸地粘着刘大将军好几个月,最终使得刘大将军屈服,而他则借此捞了个粮草官当。

“这个嘛,请刘管事不用担心了。本司务又向刘大将军捐赠了十万担粮食、五千斤肉、三千匹绢布,足够大军吃几年的了,呵呵……”李良双眼微眯,很是骄傲地笑着说道。心里则是想着“我靠,你以为老子的官是白来的?那是他娘的真金白银换来的!你瞅我不顺眼,我还瞅你不顺眼呢!有本事,你也拿出十万担粮来!”

“嘶!十万担粮食,五千斤肉……,怪不得最近的伙食越来越好呢……”刘方闻言倒吸了一口凉气,情不自禁的轻声嘀咕道。不仅是他。一干将官也是被李良的豪气手笔震的一阵窃窃私语。

早知道这老家伙有一些存货,不然也不可能孤苦伶仃的住在这么一个鸟不拉屎的地方。但万万没想到竟然存了这么多,真是人不可貌相啊!不过,这老家伙也是够可以的,守着这老些东西从黑发变成了白发,眼瞅守到了棺材板,却突然舍得捐了,早是如此的话,那他娘的能干多少事儿呀?王侯将相说不准都能混上了。

“将军,李司务大仁大义,捐赠吾军十万担粮食却是可以让吾等继续安心驻扎于此。然,将军可曾忘记,吾等出征时向皇上、满朝文武,以及蜀国百姓许下的诺言?”见众人惶惶不安,且大有自己吃饱不管别人的意思,何老六有些急了,不管不顾地直接向刘毅质问道。

“这个嘛……”刘毅脸色有些难看。

“何副将稍安勿躁。那个,正所谓先胖不算胖,后胖压倒炕。他们那几路大军的套路,本司务已与大将军研究过了,见人就抢,抢完就跑,完全不考虑持续发展、长久发展,那不成滴!举个例子说吧,就说王振王大将军那一路,抢是抢的挺欢,听说是抢了二百多个村镇,可是抢了多少东西呢?国都那边的战报想必各位都知道了,三万余人口,七千担粮草,一万四千两白银,还有十几个黄金铸造祭祀鼎炉,本司务第一批捐赠就比这些多哇!”

“咳,那个,跑题了,咱继续说正题。而且吧,王振军团历经大小战斗百余次,阵亡将士一千多,伤兵达到了半数,现在又被数倍于已的敌军围堵,只能在山沟里转悠,估计再抢到好东西的机会已经渺茫。同时,名声已臭,百姓听闻此军过处,那是能跑多远跑多远,想补充兵力都困难,如此下去其最终下场会怎样,用脚趾头想都能猜得到。莫非,何副将想重蹈他们的覆辙?”李良轻轻摆了摆手,安抚住何老六的情绪,然后缓缓站起,娓娓说道。

“那,那李司务有何妙计?”何老六不是笨蛋,李良细致的剖析一通,他很快便就发现了其中的弊端,但事已至此,碍于面子不好收场,只能吭哧了一阵,将皮球又踢回给李良。

“这个妙计嘛,固然是有滴!不过用时略微长了那么一点点……,哎?对了,上次劳请诸位登记各部未婚兵士的事儿,咋样了?”李良傲气地拉了拉长音,随后突然一转话题,向众人问道。

“登记了,五千将士中有四千一百一十名未婚兵士。哎,李司务,你让俺们登记这个到底想干啥呀?手下的那些个小兔仔都问俺,是不是要给他们说媳妇呀?”李良的话音刚落,一个留着络腮胡子的魁梧将官马上说道。

此人名叫裘豹,原是蜀国周边山中的一名猎户,前些年赶上蜀国闹经济危机,全民上山打野味,几次与寻常百姓交往,发现蜀国民风仁厚,而他是孑然一身,思想又不算太安分,也就投了蜀国。又因有把子力气,懂些粗浅武艺,便成为了刘家军的一员偏将。

“四千多人?这么多呀,哎呀,真是太好了,呵呵……”李良闻言,眉喜眼笑的说道。

“太,太好了?俺说李司务呀,你莫不是糊涂了。这从兵入伍本就应该是些轻壮之人。要个个都拖家带口的。还打个屁呀!”裘豹的性子很直,心里头没啥弯弯绕,属于那种有啥说啥,越熟越是大大咧咧那种人,很对李良的脾气。所以二人几次交往过后,特别是在李良有意的“美酒佳肴”猛攻过后,这两货便迅速地凑到了一起。

“这个我知道,关键是还有一些人不是有相好的嘛!”李良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示意他不要那么随意,更不要在开会的时候暴露他俩的“不正当”关系,恨铁不成钢地忿忿说道。心中则骂道“真他娘的一根筋,不知道搞小团体和小动作是最不着领导待见吗?”

“啥,啥意思?你还真要给他们说媳妇呀?”裘豹闻言有点发懵,知道眼前的这位李司务有点不太着调,但这也太不着调了吧?

“咋了?既可以解决将士们的生理问题,又可以解决将士们的心理问题,还省了营妓那一块的大笔开销,捎带着鼓舞一下士气。一举多得呀!”李良板起脸,很是不愉地说道。

“哼。真是一派呼延!”此时,一位白脸文静的偏将恼怒地训斥道:“古往今来,军队皆是以铁纪铁律治军,可从来没听说这媒妁之事也能治军的。真要是如此,那媒婆岂不可以拜为上将军?”

此人名叫白守规,人如其名,出身小地主之家,因热衷于世俗小说中的军旅生活,从小便立志要当一位争战四方的无敌大将军。一次偶然的机会,听说“白蟒山”中蜀国新立,四处招兵买马,强拉人口,这家伙便觉得自己实现人生目标的机会来了,立刻跟家中父母闹脾气,逼着他们举家迁入蜀国。随后嘛,依仗在书院中读过几本兵书,又在父母卖房卖物凑出的大量贿赂猛攻下,便当上了刘家军的一个小偏将。

“呃,这个嘛,还请白偏将宽心。本司务对诸家兵法早已了然于胸,又怎会不知其中奥妙?然,兵道诡道也,死守旧理不思改变,那早晚是要被淘汰滴!就比如说雷涛雷大将军那一路吧,步步为营,稳扎稳打,他倒是按照兵书上教的那一套在搞,可结果哩?这才半年多的时间,粮草刚用光,一战就回乡,何其凄惨也……”李良上下打量了这位小白脸几眼,然后阴阳怪气地讽刺道,脸上则流露出一种不加掩饰的鄙夷。

“你!”白守规闻言大怒,但又说不出来什么,毕竟李良所说的那都是摆在眼前的事实,雷涛现在还在蜀国养伤呢,争辩有用吗?只是涨红着脸,以一种疯狗发飙前的犀利眼神,恶狠狠地瞪着李良。

“好了,好了!中军议事,以和为贵,像你们这样成何体统?白偏将一心为公,实是难得,李司务求变求新,也是想找一出种新的治军之法罢了,何必如此动怒?”此时,刘毅刘大将军站出来摸起了稀泥。自打被李良所迷惑,刘大将军就一直是这样,面上大家都别闹,私底下全听李良的。

“是是是,将军教训的是,末将记下了……”李良很给面子,立刻应承道。

“哼……”白守规不太给面子,但也不再瞪向李良。

“李司务,这为兵士找媳妇的事儿,你,你到底意欲何为呀?”刘毅瞅见二人不再大眼瞪小眼的对峙,轻轻地点了下头。随后,面庞一转,郑重地转向李良问道。

他可不认为李良这一招是不着调的瞎胡闹,以往的那些招术,每一项说出之前都让人觉得不着调,可落实下去以后呢?这才短短的半年时间,整个军团的战斗能力、对将官军令的领会能力、相互间配合的协作能等等,猛涨数阶,即使与某些国家的皇室亲卫,也有一战之力,如此可怕的治军之道,岂能小觑?

“回报将军,这个事儿嘛,末将重点想解决将士们为谁而战的问题。”李良沉吟了片刻道。

“为谁而战?”

“正是!”

“怎讲?”

“正所谓无有国,何来家,在国的保护之下,才有黎民百姓家的安宁。反之,百姓为保家之安宁,才会为国的兴荣抛头颅、洒热血。而吾蜀国新立,百姓多为外投之人,军中兵士多为无根无萍的光棍儿,从军作战仅为了吃喝,如此意志能有啥战斗力?所以嘛,就得让他们心思安定。而最行之有效的办法,就是给他们说个媳妇。这就好比山中的金银花,并蒂而开,扎根沃土,长长久久与这片土地联系在一起……”(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章 鲜地黄

别名,生地黄,鲜生地,多年生草本,高10-40cm。全株被灰白色长柔毛及腺毛,根肥厚,肉质,呈块状,圆柱形或纺锤形。《本草汇言》记载,鲜地黄“为补肾要药,益阴上品,故凉血补血有功,血得补,则筋受荣,肾得之而骨强力壮”。

——

淡淡的银光一闪,李良的身影便凭空出现在一片长满翠绿青草的硕大广场之中。

这里是一处须弥空间,乃是那位大姐大茉莉的一件秘宝神通所化,其实质与修炼界广为流传的储物袋、储物镯等空间类法器法宝相当,只不过附带的空间要更大一些。据传,顶级须弥宝物所附带空间可以载千山纳四海,包罗万物,庞大无比。

一般来说,空间类法器法宝、须弥秘宝、开辟界面三者之间是有着本质区别的,其关键就在于所附带的法则效力。

空间类法器法宝的法则效力很单一,就是变化,可以将装入其中的物品变小;须弥秘宝的法则效力是在空间类法器法宝的基础上增加了灵性和生机,可以培植药草,养花种地,像盆景中的世外桃园一样,任由拥有者随心布置;而开辟界面的法则效力则不同,非常庞大,种类多如牛毛,其中最为突出的是增加了轮回。

当然,这些区别只不过是在理论层面的一个宽泛划分,现实中还要考虑炼制这些法器法宝秘宝的修炼者的修为、对天地法则的感悟,以及炼制材料的优劣等等因素。例如最低阶的储物袋,有十倍的、二十倍的、五十倍的。有的甚至可以达到百倍之巨。

除此之外。这里面还隐藏着一个惊天的秘密。就是何人可以拥有此类宝物。空间类法器法器法宝好说,法则效力很单一,只要修炼者的修为达到一定程度,对天地灵气的吸纳和使用有一定感悟,皆可拥有此类宝物。

须弥秘宝也凑合,法则效力增加的不多,只要修为达到与炼制者差不多的境界,也是可以互赠或者交易的。唯一麻烦的就是拥有者必须炼化掉炼制者的感悟,否则人家那头儿一念咒,这头儿秘宝可就飞回去了。

至于开辟空间,一般来说是谁开创的谁拥有,别人嘛,别想了。恢宏庞大的法则效力绝对不是想炼化就能炼化的,耗时超长不说,万千法则哪怕只弄错一条,这个空间也就废了,只要不是脑壳坏掉。又有哪位大能修士舍得浪费宝贵的修炼时间在这上面瞎耽误功夫?

综合来说,就是空间类法器法宝大家都可以有。须弥秘宝修为高的可以有,开辟空间只有开创者自己拥有,如果想打破这些规定也可以,就是修为实力绝对的高,对天地法则的感悟绝对的深,最起码“虚天大陆”现存的高手之中没有这样的大能修士,“幕天大陆”有没有,不知道。

得出了这个结论,可是让李良郁闷了好久。他根本没本事将那“乾坤之戒”的法则效力炼化掉,让他得到此宝,无非就是想通过一些手段将他“定位”。怪不得行踪总是暴露,原来是幕后黑手那个老王八蛋给他装了追踪器呀,这他娘的要是跑得出圈才怪!

于是乎,李良在这段时间里拼命地恶补空间法则相关知识,加深对空间法则的感悟,研习空间类法器法宝的炼制之法,还尝试着亲手炼制空间类法器法宝。

当然,这么做也是另有原因的。强大的须弥秘宝“乾坤之戒”,因为受到修为的限制,他从始至终都没能将其完整打开,一直都是将其当成略微大一点的储物袋来使用,后来是天帝出手帮忙,这才把万余“农族人”魂魄载入其中,并给他们重塑了法身,使其变成半人变鬼的存在。

这样的存在其寿元是非常悠长的,而且因为重塑法身都经过精挑细选,修炼资质也是格外的好,存于“乾坤之戒”之中倒也能长久地享受一下安逸生活。至于能否突破而出,重新回到“虚天轮回”,那就只能看天意了,反正有记载以来做到这一步的人有是有,但只有屈指可数的寥寥数人。

对“农族人”如今的情况,李良很是愧疚,原本是想救他们一命,却救出这样一个悲惨的结果,无法繁衍生息,无法轮回转世,只能在悠长的岁月中虚度光阴,即使给了他们较好的修炼天赋又能怎样,最终还不是烟消云散,彻底从天地间消失。所以,李良也想尝试着给“农族人”找出一条出路,最起码能让他们重归轮回。

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数日之前,李良终于炼制出一对儿属于自己的储物镯,也就是滴过精血认过主,加了禁制下了咒,即使别人抢了去也没用,法力气息不对路,也会直接玩爆炸,除非抢东西的家伙修为高过大姐大茉莉,可以秒间抹去识主禁制,不然只能干瞪眼。

毫无疑问,李良之所以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完成这事儿,那还得四房媳妇出力,就他那半吊子水准,一个人瞎忙活肯定没戏。就说修为吧,以他现在的修为,如果是炼制储物袋,勉勉强强凑合,炼制储物镯,还得修炼个几百年,至少要达到“元婴后期”大圆满境界,迈过虚实之道的门槛,这才有那么一分可能,否则,想也别想。

要说起来,李良还是挺感慨的。都说两口子过日子总是在恩爱与斗争中循环徘徊,这话可是不假。前次直接挑明了她们的“阴谋”,把夫妻关系闹僵,当时他与四位媳妇之间那就是死敌,你死我活那种,休妻离婚根本就不叫事儿,拿刀砍人的心都有。

现在呢?在与四房媳妇重新建立了良好关系以后,感觉忽然变得很甜蜜,像是掉进蜜罐里一样。不仅是他。那四个娘们也是一样。眉来眼去之间总是带着一种说清道不明的亲近感。似乎天天腻在一起才是最好,特别是茉莉和芙蓉,一个真心去爱,一个无比崇拜,瞅两眼李良就会脸红,温顺贤良的可是让李良都有些吃不消了。

而在她们的“感动”下,百合与薄荷亦是不甘落后,也不知道是真的触动了她们的心扉。还是打算尝试着爱上一回,反正在润物无声中慢慢地“陷入”了爱的泥潭,言谈举止间充满勃勃春意,甚至还会做出一些小女儿家的娇柔作态,可是让李良深深地感受到“恋爱无限好”呀!

轻轻摇了摇头,尽快摆脱因传送而造成的短时晕眩,然后辨别了一下方面,抬腿迈出几步,青色的光芒便陡然从李良的身上一散而出,人亦如一道流星。向着不远处一片被薄雾环绕的阁楼群飞去。

家有娇妻四位,个个温柔贤良。春意浓,爱意深,哪个男人还舍得弃之而去?所以嘛,下班以后就早点回家吧,不要再喝什么花酒、出入什么不正当场所了,有那功夫跟媳妇温存温存多好?因此,忙碌了七八天,好不容易处理完“士兵娶媳妇”的相关事宜,他便急匆匆的回到了这里。

“我回来了!”阁楼楼群一座最为辉煌的宫殿内,青色光芒一闪即逝,李良的身影还未站稳,他那略带兴奋的高亢声音便在大殿内回响起来。

“这个冤家……”茉莉正盘膝坐在一处较为阴暗的角落里,听到李良的呼喊嘴角不禁挂上一丝淡淡笑意。此时的她,脸色惨白无血,身体虚弱不堪,就连站起的力气似乎都没有了。

“是啊,真是个冤家……”芙蓉先是“扑哧”一声娇笑,随后手上快速掐出数个法诀,又接连服下数颗丹药,这才缓缓吐息。

芙蓉此时盘膝坐在茉莉的不远处,四周的光线要好于茉莉的那个角落,但也没强哪儿去,昏多亮少,朦朦胧胧,坐在其中总让人有种“倩女幽魂”的感觉。至于她的脸色,有那么一丁点血色,还有那么一丁点绿色,隐隐的似乎还有那么一丁点蓝色。

与她们二人不同,薄荷、百合、天麻与南生四人没有理会李良的呼喊,只是紧紧闭目,调息运功。打坐的地方相对于另外二人也要阳光了许多,特别是薄荷与百合,就依偎着窗户打坐,耀眼的阳光直接照射在她们的身上,泛起一层淡淡的光晕,美轮美奂,绚烂妩媚。

“这,这是咋回事儿呀?你们到底咋地了?咋都受伤了?……”短暂的惊愕,短暂的呆滞,缓和过来的李良立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围着众从转起了圈,口中则是充满关切地不停询问。

“哎,主人呐,您能不转吗?我头晕,很晕,哇……”天麻转着眼珠盯着李良看了一会,又瞅了瞅含笑不语的四女和一脸肃穆的南生,轻声叹了口气,虚弱地说道。不想,话刚出口,一股血腥之气便由胸腹处激涌而起,直接化为一道殷红的鲜血喷了出来。

若单论修为,天麻在六人中排名倒数第二,比薄荷要高,毕竟他可是“问鼎期”的大妖王,即使只是初期阶段,在薄荷面前那也是前辈。不过要论实力嘛,他们二人实在伯仲之间。

要知道,修炼者之间的争斗主要是通过法器法宝符箓等来施展神通,修为的高低只能证明实力底蕴如何,可不是完全代表了利害与否。修为高的没什么家底儿,在实战当中一样会被低等级的修炼者宰杀,反之,家底儿雄厚的低等级修炼者也是相当危险的。

而他与芙蓉、南生,为了生存厚着脸皮当马仔,好不容易才得到“武圣”大人的亲睐,所获得的修炼资源十分有限,及时有那么点偏颇,也不是十分明显。薄荷则不同,她可是“武圣”大人派出的嫡系卧底,在跟随李良这段时间,没少得到“武圣”大人的特殊关照,特别是在法宝上,更是夸张到了一定程度。

二者相较,一个虽然修为高出一个境界,但没啥拿得出手的法宝,另一个虽然修为不济,但法宝层出不穷。在实战搏杀中根本无法确切的肯定谁强谁弱。只能说差不多。

不过。在现实中,“五大一小”的观念却是根深蒂固,只要有战斗,必然是五个大的冲在前面,一个小的在后面策应,完全不看整体实力的高低,只看修为这一面。所以嘛,只要有强敌。他天麻准受伤,特别是这一次,受伤程度那可相当重,比薄荷重太多了。

“夫君不必心急,我们只是刚刚灭杀了一个劲敌,受了许小伤,打坐调息一段时间也就没事了。”任凭李良围着几位转磨,六人始终没有再开口,直到两个时辰以后,略微缓和过来一些的茉莉才缓缓说道。

“劲。劲敌?什么劲敌?难道是‘武圣’那老王八蛋打过来了?”李良闻言,拧着眉头想了片刻道。这两个时辰的着急上火已经让他平复了许多。初见几人时的慌乱劲儿去了大半。

“夫君莫要胡言,‘武圣’大人是何等人物,岂会与我等小辈一般见识?”茉莉轻轻地瞟了李良一眼,然后义正言辞地说道。

“啊?哦,也对,这么牛掰的人物,咋会欺负小孩儿呢……,那,那不是他,又是会谁呀?”李良见她的眼神飘忽先是一愣,随后马上反应过来,改口说道。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知道此人的修为非常之高……”茉莉凝重地摇了摇头,淡淡说道。

“非常之高?咋个高法?难道比你还利害吗?”李良听到她的话可是大大地吃了一惊,啥时候“虚天大陆”冒出这么一号人物,比茉莉这位“创界之主”的嫡系弟子还利害。

“如果不是他夺舍那人才刚刚突破修为境界,法力消耗几尽于无,恐怕此战到底鹿死谁手还真不太好说……”茉莉心有余悸地说道,想来那人所展现出来的强大实力,还是让这位“虚天大姐大”吃了不少苦头。

“嘶!这么利害?丫的什么来路?”李良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嘛,抢了一个法力几尽于无的主儿就利害成这样,那要是法力满满会咋样?

“不知道,不过照我估计,应该与你前些时候破开此界有关……”茉莉摇了摇头,凝重地说道。

“啥玩意?我,我破开此界?你没搞错吧?我咋会有那个本事呀?”李良只感觉自己的耳朵一阵嗡嗡作响,没记错的话,自己仅有“结丹中期”的修为,这要是也能破开界面,弄出一个时空隧道来,那也太逆天了一点儿吧?就算咱是幕后黑手棋盘上第一玩偶,但也不至于强大如斯吧?

“哎,我也只是估计罢了……,不过,想来想去也只有外来强者这一途可以解释,毕竟此界原是我宗门的开宗师祖所创,后经师尊数万年炼化才堪堪驱使,一般大能修士根本无法窥探一二,擅自闯入更是不太可能。”茉莉轻叹一声,悠悠说道,言语之间似在解释给李良听,又像是解释给自己听。

“要照你所说,这个鸟儿笼子应该挺牢固的呀,咋会混进外人呢?哎,对了,我啥时候破开过此界呀?”李良认同地点了点,搓着下巴嘀咕了两句,随后猛然一转话题,又面带不善地问道。

“夫君可还记得陆氏开国大典?”茉莉白了他一眼,半嗔半怒地咬了咬嘴唇,然后转头看向沐浴在阳光中的薄荷,轻柔反问道。

此时的薄荷周身正放射出淡淡的金色光芒,映照阳光显得格外耀眼。显然,她所修炼的功法乃是一种非常强大的功法。

“开,开国大典?啥开国大典?哎,这是啥功法?瞅着挺利害的呀!”李良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发现薄荷的护体灵光外好似镀上了一层金漆,不禁诧异地问道。

“神宗秘术‘梵圣真阳功’,真没想到他竟然舍得将此功法传授于人……”茉莉双目微眯,轻声说道。

“梵圣真阳功?梵圣,梵圣,莫不是修炼大成会变成三头六臂的模样?那不是魔宗功法吗,咋变成神宗的了?”李良将功法的名称反复念叨了几遍,然后很是好奇地问道。

“夫君怎知此功修炼大成会变成三头六臂,难道你以前见过有人修炼此功法吗?”茉莉吃了一惊,这“梵圣真阳功”乃是“武圣”七大密宗神功之一,知道人少之又少,可李良却直接将其修炼大成的效果说了出来,如何不叫人吃惊。

“啊?我,我没见过有人修炼,只是,只是,在一本上古典籍中瞅见过,嗯,就是在上古典籍中瞅见过。那什么,咱还是说正事吧,你说我曾经在陆大宝建国前曾破开过此界,可我咋记得那个时候只是感觉有些头晕恶心,随随便便吐了两口儿,好像是喷出来点啥,但要是说破界,应该不太可能吧……,我他娘的要是随便吐两口就能整出时空隧道,那尿泡尿岂不是就能毁灭宇宙了?这也太扯淡了吧!”李良闻言愣了一下,一时无法解释,只好随便编了个瞎话,把话题岔开,然后含含糊糊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一章 丹沙

丹沙又名丹砂、朱砂,一种深红色矿物质,味甘、性微寒,含毒,古时被作为炼制丹药的原材料之一,也被用于颜料的制作。《神农本草经》中记载“主身体五藏百病,养精神,安魂魄,益气,明目,杀精魅邪恶鬼。久服,通神明,不老。”

——

红色本源,一种从未听说过的寄生本源,一种让茉莉也畏惧万分的可怕力量,一种既不渗透,也不吞噬的独立存在,此刻就像是跗骨之蛆一般悄无生息地依附于李良的本源之中。

那一天,在见到六位至亲之人光荣负伤后,李良那可是心急如焚,追问之下竟然是自己惹出来的麻烦,还是那种迷迷糊糊、随随便便就惹出来的麻烦,这不禁让他仰天咆哮,破口大骂,把各路幕后黑手黑脚骂了十几遍。玩人可以,但没这么玩的,前面刚登场温柔戏,转过脸就上演伤离别,这不是明晃晃的“坑爹”嘛!

还别说,这么一骂真就管事了!数日之后,几位一直躲在幕后操控一切的“圣”字号大物们,陆续动用大神通传来消息,说是封闭的“外域战场”被凿出了个窟窿,一批外域天魔入侵各界面,仅“幕天大陆”就已经陨落了十余位大能修士,现在各界面都已成立了“灭魔联盟”,打算整合力量,扫荡群魔。

在剿灭外敌的同时,各界面当家老祖也不忘自查反省,纷纷派出精锐力量追根溯源,找寻问题到底出在哪儿。经过众位大佬的细致排查和深入分析。最终锁定。问题就出在“虚天大陆”魔道的“蝎魔洲”。如此精准的定位。如此精确的指向,罪魁祸首究竟是谁便呼之欲出了。

要按正常来说,擅自破坏“外域战场”封印而被追查出来,那可是要倒大霉的,拉上整个“虚天大陆”亿兆生灵陪葬都有可能,毕竟外域天魔的破坏力实在太可怕了,吞噬一切,毁灭一切。如果不能将它们迅速灭杀,其结果很可怕,非常的可怕。

据“武圣”大人传来的消息称,“幕天大陆”的“莲河洲”有一个规模不下于“道意门”的大门派。半年前,他们的一位长老突破修为瓶颈,在即将完成的那一刻被外域天魔入侵夺舍。短短半个月时间,当“灭魔联盟”赶到时,仙门周边数十万里的一切皆被吞噬一空,彻底变成了不毛之地,仙门所开辟的十余个大陆空间也毁灭殆尽。其惨状无法言表。

有了这样的例子,反过来再说李良这位罪魁祸首。其他界面的众位大能修士的愤恨之意那就不用说了,扔油锅里炸他娘的几十万年的心都有,网开一面又怎么可能?甭管你是什么“仙圣”、“鸟圣”的,想讲情,没门!不管是谁,一律不给面子。

鉴于此,一位资深的“潜水党”,一位让所有大能修士敬仰并畏惧的真仙,一位默默操控一切的绝对高人终于露面了。此人是谁呢?正是“道意门”的开宗鼻祖,“幕天大陆”第一人,飞升至真仙界不知道多少万年的大能修士幕天真君肖恒。

老哥们一出场便当着各界面大能修士的面说出了三个不能动李良的理由。其一,“关照”李良是受他的师尊所委派,是真仙界仙门的顶级任务;其二,李良所拥有的本源与众不同,蕴含扭转乾坤的力量,仙之大道能否长存于世全指望着他呢;其三,老哥们依照仙门委派,费了好大的劲,劳了好大的神,终于让李良“成长”起来,现在正处于“悟道明澈”的关键时期,其能否明悟将左右“外域战场”的胜败。

对于这三个理由,虽然有多个疑问点,但各界面大能修士还是选择了最为明智的办法,就是不言语。真仙人站出来把黑锅背了,还有谁敢叫板,不想混了?所以嘛,赶紧说正事儿吧,入侵的那批外域天魔该咋办,您这位真仙人赶快给咱们想想招儿吧!

顶了黑锅的肖恒大大没有犹豫,没有彷徨,而是非常“牛掰”地当场赐下仙丹百余粒,法宝符箓若干,并亲自传授专门克制外域天魔的真仙术法三种,一曰“罡阳伏魔术”,一曰“九雷灭尘术”,一曰“万灵归宗术”。同时,以真仙身份发出号令“停止操戈,共灭天魔”。

而大姐大茉莉六人前几天的战斗,正是受了肖恒大大的号召,“仙圣”、“武圣”、“魔圣”、“佛圣”等大人物的委派,前往某位准备偷偷突破修为瓶颈的修士闭关地巡查,结果与入侵夺舍的外域天魔撞了个正着,苦战三日才将其彻底灭杀,而她们几人也受了相当严重的伤。

与以往不同,此次事件过程中那些被李良认定为“幕后阴谋家”的大小人物没有采用一贯的遮掩和谜团战术,而是直接蹿了出来,纷纷施展最为简洁、最为明了的方式与茉莉等人进行沟通。什么传音传信传图像,赐丹药赐法宝赐符箓等等,根本没有避讳李良意思,堂而皇之的来。

此种变化可是把李良给弄迷糊了,完全搞不清楚状况,出了啥事儿让这些耍心眼的“阴谋派”突然变成“实干派”了呢?问,人家都挺忙,“仙圣”等大人物急匆匆地传个话儿、送点丹药送几件法宝就回去了,茉莉等小人物又要疗伤,又要调配人手四处巡逻,他一个大闲人,天天追着人家屁股后面问,叫啥事呀!

不问,憋在心里的疑问太多了,而且都跟他有关,眼前又赶上这么一个绝佳的机会,大人物、小人物走马灯似的围着他转,要是错过了这个村儿,再想弄明白什么那就不知道要等到啥时候了。

思来想去纠错了两日,李良终于在最近一次“仙圣”大大显圣之时,勇敢地问了出来。没成想“仙圣”大大坦然地告诉他。他的本源与众不同。非天地自生。而是取自雷霆苍穹,经过数万载的培育和滋养,十余次转回转世洗涤,终于达到了“半交融”状态,只要再进一步便可委以重任。不过呢,最近出了点小变化,被一种红色本源给粘上了,具体情况他也不是很清楚。过些天幕天真君会当面告诉他,只要那头儿处理完联合剿魔的事儿,肖恒大就会来找他的。

李良听到这个解答,鼻子差点气歪了。说详细点能死啊,从头到尾就说了一个什么幕天真君要找他,别的事儿全他娘的含含糊糊,还冒出了一大堆新词儿,什么“半交融”状态,什么红色本源,哥们儿本来就挺闹心的了。又整出这些玩意,这还让人睡得着觉吗?不是成心嘛!

蔚蓝的天空中白云朵朵。阳光透射而过,映的大地五彩斑斓。翠绿的竹林摇曳不停,似波澜起伏的浪涛,又似澎湃难安的心神。李家庄附近的一处山岗上,李良大大咧咧地半躺在一块大石头上,右手紧攥一个紫红色酒葫芦,有一口儿没一口儿的小酌不停,脑瓜子里则不停地胡思乱想着。

据可靠消息称,幕天真君今天会来,所以一大清早李良就跑到了此地候着。不过,哥们儿好像很喜欢耍大牌,眼瞅着快到中午了,还是没有半点影子,实让人等的很不爽。

“小小年纪心事就这么重,可不是什么好事呀!”李良下在心里暗暗地骂着娘,不想耳边却突然响起一个男子声音,吓了他一跳。

“我靠,你丫的就不能光明正大的出场吗?非整这些没用的,娘个老叉叉……,哎?老莫!你咋来了?”李良一骨碌坐直了身体,想都不想张口就骂。憋的时间太长了,终于逮着了正主儿,不骂上几句难听的实在对不起自己。不过,他刚骂了两句,目光一落到来人身上便惊讶地大叫起来。

“老莫?呵呵,看来小友是把老夫和宝生那孩子弄混了。也难怪,他修炼的功法比较独特,可以吸纳别人的精魄为已用,不过他吸纳的太多了,已经迷失了他自己……”来人静静地站在不远处,淡淡一笑说道。

他与莫宝生的体貌特征相似度非常高,除了衣装高贵了一点,明晃晃的五爪金龙袍,亮闪闪的雕花银腰带,乌黑的靴子,利索的发髻,倒是挺气派,不过这模样,却与莫宝生像了个十成十。

“啥意思?他吸了你的精魄,所以你俩才一模一样的是吗?不会吧,你不是他的长辈吗?咋会让他吸着呢?”李良豁然站起,绕着他转了几圈,上上下下好一番打量,越看越觉得他就是莫宝生,就算不是也是克隆的,太他娘的像了。

“他所修炼的功法源自老夫所创的‘百脉归元’,只不过他并未修习完整,仅是血之道一篇的小半部分。”来人很随意地坐到一块大石头上,轻叹一声悠悠说道。

“啥,啥玩意?他修炼了你的功法?要这么说的话,那个什么狗屁‘精元丹’就是你捣鼓出来的喽!哎呦呦,真是人不可貌相呀,瞅你个老家伙像个人儿似的,没想到这么坏,‘精元丹’这种生儿子没屁眼的丹药也捣鼓,啧啧……”李良闻言,斜着眼睛撇着嘴啧啧称奇了好一阵。

“呵呵,小友所言虽有些过激,但却也不算全错,若非老夫心生歹念,那孩子又怎会误入歧途……”来人苦涩的笑了笑,神色有些黯淡地说道。同时,他随手在腰间轻轻一划,一个绿油油的酒葫芦便出现在手中,其个头大小和样式与李良手中的紫色葫芦完全相同。

“哎?你的酒葫芦哪儿来的?”李良盯着他手中的酒葫芦瞅了片刻,又反复与自己攥着的比较了一番,越看越觉得怪异,不禁问道。

“小友说的可是这‘翠禾’吗?此宝乃是老夫亲手所种。”来人看了一眼李良的紫色酒葫芦,淡淡笑道。

“‘翠禾’?你种的?哎我说,你这个‘翠禾’咋跟我的‘紫瓜蛋子’一样呢?还有,你说‘此宝’是啥意思?难道说它还是个法宝不成?”李良往前凑了凑了道。

“此二物本是同种同源,又是同育同收,只不过生长的环境不同,这颜色也就略有不同了。至于是不是法宝,老夫也说不太好,当初老夫摘下此物后,将它置于仙灵之气浓郁的灵泉中浸泡了些许时候,没想到它竟然有了一些神通,真是匪夷所思……”来人眉头微皱,想了一下说道。

“同种同源,同育同收?你的意思是说,这两个葫芦是一样的品种,一起种的,又是一起收的,是吗?”李良咬了咬下嘴唇,眉头紧锁地想了好一会儿才又问道。

“是。”来人点了点头道。

“不可能呀!我的‘紫瓜蛋子’可是我几经杂交培育出来的新品种,种植方法也是采用的高科技无土栽培,培育时间长短完全根据我调配的营养液浓度而定,你咋会跟我同育同收呢?除非……,哎,你丫的是不是一直在偷窥我?”李良眯起双眼想了一会儿,突然双目一冷,咬牙切齿地问道。

“这个嘛,呵呵,老夫授命于师,确是一直在关注着小友……”来人脸皮抽搐地干笑两声,抿了抿嘴不好意思地说道。这位李大仙农的言语粗俗无比,说出来的话句句噎人,一点面子都不留,远远观察倒也无妨,亲身体验可就是另一回事了。

“得了吧你!有病就是有病,扯那些没用的干啥?说,除了偷窥我种地,还偷窥啥了?赶紧的!”李良怒瞪双目,愤愤说道。

“呃,这个嘛,应该说小友的一举一动皆在老夫关注之中……”来人脸色微变,有些尴尬地说道。

“啊!那岂不是被你看光光了?不行,你得赔偿我精神损失费,不然亏大了!”李良掩口惊叫道。

“这个嘛,赔偿倒也是应该,毕竟老夫失礼在先,不过老夫此次前来,却是另有要事要与小友相商的……”来人眼皮一阵狂跳,努力压下胸中升起的莫名之火,勉强一笑说道。

“一码归一码,先说赔多少,再说其他的!苍天呀,大地呀,终于知道是哪个王八蛋在背后骂我了!多少个日日夜夜,我吃饭吃不香,睡觉睡不实,低头就是反光镜,抬头就是摄像头,挣了银子必须揣到裤裆里才保险,抱着媳妇盖上被子才敢嘿咻,就连尿尿都得拿手挡着点,好几次都尿到手上了,我容易嘛我!我可跟你说啊,我的精神损失非常之大,金钱灵石已经无法弥补我心灵受到地伤害了,法宝丹药也是不够地……”李良闻言愤然而起,满脸悲凉地呼喊道。

来人听到李良的话,气得双目喷火脸色惨白,半响无语。“真好意思说呀!也不知道你从哪儿学来的臭习惯,总是把储物镯、储物袋缝在你的内裤腰带上,银子揣到裤裆里那是你乐意,与老夫何干?盖上被子才嘿咻,现在天冷了你才盖被子的,天热的时候玩钻草丛、鸳鸯戏水你咋不说呢?”

“这里有小半瓶老夫的‘精魂之血’,另有老夫亲手炼制的仙宝,‘锢灵瓶’、‘塑灵鼎’和‘御灵笔’,一并赠于小友,就当是老夫的赔偿好了。”来人脸色变了数变,最终咬了咬牙,没好气地说道。

说完,他微一张口,喷吐出四个金灿灿的光团,里面隐约可见一白一绿两个迷你小瓶,一个漆黑迷你小鼎和一支闪着七彩光华的迷你小笔。

“可以,不过这只是本金,利息得另算!”李良大喜过望,两眼直勾勾地盯着光团,口中则不依不饶地说道。

“喂,你还有没有完了?给你点颜色就开染坊,登鼻子上脸是吧?娘个老叉叉的……”

“呦嗬,还敢骂人?而且还他娘的用我的口头禅,精神损失费加倍,利息翻番!”(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二章 云母

云母是分布最广的造岩矿物之一,钾、铝、镁、铁、锂等层状结构铝硅酸盐的总称。通常呈现六方或菱形的板状、片状、柱状晶形,片状云母开发利用价值最大。云母的颜色会随化学成分的变化而异,主要随着铁含量的增多而变深,其主要特性是绝缘、耐高温、有光泽、物理化学性能稳定,具有良好的隔热性、弹性和韧性,又有被剥成具有弹性的透明薄片的性能。《本经》记载,云母入药有“主身皮死肌,中风寒热,如在车船上,除邪气,安五脏,益子精,明目”的功效。

——

天色渐晚,萧风渐起,撩动竹叶哗哗作响。小山坡上,低矮灌木和杂草有规律的起伏不定,细小的沙石和干枯的在裸露地面上欢欢而跃。

“小家伙,你怎知老夫初始之时是端着架子在与你讲话的?老夫觉得演的挺好呀,咋就让你个小不点瞧出来了呢?”此时的幕天真君,金色龙袍胡乱地掖在银腰带上,露出短了一大截的青色麻布长裤。一脚着地支撑,一脚斜跨半踩,大大咧咧地半靠在一块大石头上与李良对饮畅谈。

“这个嘛,咋说呢,应该属于感觉吧,嗯,感觉……,哎我说老肖呀,你这酒确实挺好喝的,比我酿的‘二锅头’都好喝,不知道有没有配方啥的让我研究研究呀?”李良攥着“翠禾”狠狠地灌下一大口酒,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然后使劲眨了眨有些睁不开的眼睛。结结巴巴地说道。

酒喝大了。真有点大了。没想到小小一个酒葫芦竟然能装下这老些酒。依着李良的酒量,这么长时间过去了,没有二十斤,也得十几斤,可这葫芦的分量半点没减,反倒是越发的有些沉重了,真是个不得了的宝贝。

“感觉?哼,老夫信你不过。”幕天真君闻言撇了撇嘴。满脸不可置信地说道。

“爱信不信!”李良毫无形象地打了两个超大号酒嗝,没好气地说了一句,随后似又想到了什么,便把脸一扭,直直地盯着他说道:“哎我说老肖呀,你说,你不去那个什么‘外域战场’不行吗?”

“哎呀,你这个小家伙烦不烦呐!都问几回了,不行,不行。不行!”幕天真君重重地一摔手中的“紫瓜蛋子”,很是厌烦地咆哮道。

“咋就不行了?不就是一个空间结界嘛。在外面多加点封条,呃,应该是禁制,给它糊上不就行了吗?犯得着非要去趟这混水吗?”李良没有理会他的咆哮,而是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

“糊上?你还真敢说呀!那‘外域战场’确是一个空间结界不假,但那是普通的空间结果吗?那是万千空间的源头,是真源空间!若是可以糊上,你以为老夫不会去做吗?哼……”幕天真君白了李良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靠,又整没用的瞎词儿,母空间就母空间呗,扯啥真源空间呀……,不过我就奇了怪了,为啥那边就一个母空间,而这边却是一大堆小崽子空间呢?难道又跟那个什么林博士有关吗?”李良撇嘴骂了一句,随后又问道。

“哎,说要起来,这一切皆源自于一种法术……”幕天真君叹息一声道。

“法术?啥法术?”李良靠近几许,好奇地问道。

“身外化身,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幕天真君撇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身外化身?听说过,挺利害的,一个人儿可以变两人儿,打架的时候可吃香了!”李良重重地点了点头。

幕天真君大有深意地看了李良两眼,随后又转头看向天空,苦笑两声说道:“是呀,一个人可以变成两个人,打架的时候就多了个帮手。起初之时老夫也是这般想的,不过,随着修为的提升对于身外化身的要求也就不仅仅局限于两个了,而是越多越好……”

“就拿你来说吧,现在修为已经到了‘结丹中期’,若想再进一步的话,那必要的丹药和法宝就是不可或缺之物,而这些从何而来?就从你那小小的药园之中就可以收获吗?丹药或许可以,毕竟大半的丹药是由药草炼制而成,但法宝呢?炼制所需的天材地宝从何而来?”

“寻宝需要时间,种药需要时间,打坐吐纳需要时间,修炼法术还需要时间,以你‘结丹中期’的区区数百年寿元,你觉得够用吗?若非没有绝佳气运与机缘,怕是做好其中一项也难如登天。但若修炼了身外化身,有了另一个你会怎样?若是再多一个呢?”

“老夫早年时曾遇见过一位道友,‘化神中期’修为竟然有近百个身外化身,虽然其中大半多是如傀儡一般的存在,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比如种植药草、采挖矿石、砍竹伐木之类,但却可以让他的本体全心修炼,不用再为琐事而劳心……”

“哦,我明白了,原来我们只是某位大能修士种药采矿的身外化身。”李良又打了一个超大号酒嗝,似有所悟地说道。不过,他说完之后歪着脑袋想了想,又问道:“不对呀,要照你所说,身外化身应该是没有灵魂、没有自主意识的木偶才对,为啥我们会有呢?难道说,修为提升了以后身外化身也会变得有所不同吗?”

“呵呵,看来你也不是很愚笨嘛!”幕天真君淡淡一笑,继续说道:“木偶是可以种植药草,但它们知道该如何种好药草吗?缺少了灵性,确切的说是灵魂与意识,即使让它们去种,又能种出什么好东西来?一般药草还好说,若是珍惜物种呢?怕是还不如深山老林之中自生自长的呢……”

“这倒也是,啥玩意不上心都是不行地!”李良赞许地点了点头。

“哼,修为提升。一切皆源自这个修为提升呀!当修士参悟了灵气之效。便有了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功法。当修士参悟了天地五行。便有了法术和法器法宝符箓。当修士参悟空间法则,便有了储物袋、储物镯、须弥空间,乃至开辟界面。而当修士参悟了生命本源轮回之道,创世造人亦是平常之事了……”幕天真君轻轻哼了一声,异常感叹地说道。

“呃,逻辑上确实是这么个事儿……,不过,你把我弄过来干啥?我记得我没得罪过你呀!”李良又点了点头。不过猛然想到自己的情况,便有些愤然地问道。

“林博士传吐纳御灵之法于万民,而他本人于‘外域战场’独自对抗‘外域妖魔’,起初之时倒是三者相持,不相上下,我仙道之民尚可安稳而存,但亿万年的演化让‘外域妖魔’逐渐强大,他便开始不支了。从那时起,凡我仙道之民,只要修为达到一定境界便会征召而去。与林博士一起同御‘外域妖魔’。就这样,我仙道之民不断有人突破凡人之躯。成就真仙之身,然后毅然踏入‘外域战场’与残暴的‘外域妖魔’搏杀……”幕天真君饮下几口酒,神色一凝,肃穆地说道。

“哦,是这么回事儿呀,不过跟我有啥关系?哎我说老肖呀,你这是所问非所答呀,是不是喝多了?”李良缓缓拧起了眉头,使劲眨了眨快要眯成线的眼睛,疑惑地说道。

“跟你有啥关系?呵呵,当人有了灵魂,有了自主的意识,便会去分辨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便会产生悲伤、欢愉、畏惧、恐慌,甚至是贪婪,而这些就是一切问题的根源。‘外域妖魔’愈变愈利害,但我仙道内部却是发生异变,民心动荡,杂念丛生,相互算计,相互排挤,甚至是自相残杀,哎……”幕天真君神色黯然地说道。

“人嘛,就这揍性,外面狗都爬过墙了,里头还得算计算计谁先挨第一口。不过,这又跟我有啥关系呀?”李良感性地随口劝了他一句,接着咬住关键性问题问道。

“怎么,你到现在还不觉得你也是我仙道之民吗?”幕天真君听了他的劝,神色怪异地盯着瞅了片刻,突然笑着问道:“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外面的狗已经爬进来了,你是想先跟老夫论一论谁该挨第一口呢,还是与老夫一道把它们打出去?”

“这个嘛,我怕我的能力有限,嗯,确实挺有限的……”李良伸出舌头舔了舔发干的嘴唇,吭吭哧哧地说道。

“能力有限?老夫可没看出来你的能力有限,反倒是认为你的能力无限,若是能再进几步的话,恐怕就连袭扰我仙道亿万年的祸端也可以轻松解决。”幕天真君眉毛一挑,以一种“别以为我没看出来的”眼神儿瞄了李良两眼才感慨地说道。

“我?老肖你没开玩笑吧?”李良闻言可是吓了一大跳。“乖乖,咱要是有那本事早他娘的拿着菜刀冲上去了,还至于劝你老肖明哲保身吗?”

“师尊在坐化之前曾跟老夫说过,仙道之危只会由一个可以解开仙道之迷的人化解,而这个可以解开仙道之迷的人只会来自于雷霆苍穹,所以老夫依照师尊遗留玉简造了那台机器,并成功地招来了你。”幕天真君淡淡一笑道。

“你师尊在坐化前跟你说的?他听谁说的?这消息靠不靠谱?”李良斜眼吊眉想了想问道。

“师尊是亿万年来唯一一个从‘外域战场’回返的人,虽然回返之时身受重伤,未过几年便坐化逝去,但他还是将林博士的法旨带了出来,并传给了老夫,你可知这是为何吗?”幕天真君晃了晃手中的“紫瓜蛋子”,然后扬手伸脖使劲向口中倒了倒,将最后几滴甘醇的“二锅头”滴入口中,才淡淡说道。

“呃,这个嘛,挺难猜的,不过我总感觉,似乎好像大概与你的心灵手巧有关,嗯,也只能与这个有关了。”李良紧攥“翠禾”的手又加了点力度,并下意识的往怀中缩了缩,像是怕他要回去一般。

“心灵手巧?呵呵,若是师尊能如此评价老夫就好喽!”

幕天真君面陷一丝哀伤。缓缓吐出一口气。才傲然地说道:“老夫乃是七界仙域公认的第一炼器宗师、第一炼丹宗师、第一制符宗师、第一阵法宗师。还有第一育药宗师、第一酿酒宗师、第一制茶宗师。你以前曾参悟过老夫所创的‘阵法育药术’,不知有何感悟呀?”

“我靠,这么牛掰呐!那啥,你还收徒弟不?收的话我报名,精神损失费减免,利息也不要了。”李良闻言,因过量饮酒而即将闭合的双目突然瞪得溜圆,满脸崇拜地说道。

“哈哈。你已经学了老夫如此多的秘术功法,难道还不想承认是老夫的弟子吗?”幕天真君开怀大笑道。

“啊?我学了很多吗?”李良有些迷茫,好像没学多少吧,咋就如此多了?

“‘玄天五诀’、‘古道宝典’、‘阵法育药术’、‘踏风九变术’‘玄宗紫焰术’,迄今为止,你所学功法术法皆是老夫所传授,难道还不够多吗?”幕天真君似笑非笑地说道。

“不是吧?这些,这些都是你传授的呀?”李良被吓到了,早听说真仙很牛,但也不至于牛到这份上吧?“哎。不对,你不是一直在上面偷窥我吗?咋有功夫干这事儿了?你忽悠我。明显地忽悠我!”

“老夫不是刚刚才跟你说过嘛,身外化身,有灵魂有意识的身外化身,嘿嘿……”幕天真君偷了鸡吃的老狐狸一般,奸诈地笑道。

“靠,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本体当摄像头,分身扮跑龙套,没想到你还挺能忙活的。那什么,最后再问你两个问题,你说我能解开仙道之迷,这个,这个咋解呀?给点提示好不好?另外,‘仙圣’老韩说我现在已经什么半融合了,啥玩意就半融合了?我咋不知道呢?”李良撇了撇嘴,暗骂了一句,便话锋一转又问道。

“在你之前老夫也曾从那雷霆苍穹之中取过一些人的意念本源,或者说是灵魂本源,但他们的最终下场嘛,哎,却是如我仙道自生的强者一般,或称霸一方,或富甲万代,再或威淫狡诈自甘堕落,只有你……”幕天真君缓缓站起,盯着李良说道。

“只有我?咋地啦?”李良被他的举动弄得有些无措,不禁退却了几许问道。

“只有你创下‘仙道农学’,也就是‘微观仙道学’。呵呵,说实话,老夫也从中也悟出了许多道理,获益良多呀……”幕天真君猝不及防地一把抢过了“翠禾”,灌下几口酒说道。

随后,他的双手缓缓放射出红色光华,将“翠禾”与“紫瓜蛋子”包裹其中,一股股灼热的气息四散而出,好似随意间就要将二物炼化。

“那是意外,纯粹的意外,作得数的。”李良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然后又使劲搓了搓不争气的眼睛,晃了晃昏昏沉沉的脑袋说道。

“意外?有意外吗?修士因意外而悟彻天地法则,创万千法术,铸神兵利器,点石可成金,六月飞霜雪,荒漠变桑田……,小子,好好感悟这世间沧桑吧,当你参悟了这一切,当你写完那部书,当你找寻到你存在的价值,这亿万年的灾祸也便终止了,老夫期待的那一天。时间差不多了,老夫也该出发去‘外域战场’了……”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幕天真君突然将两手一合,将已经融化为紫、绿两种颜色的光球融在一起,然后咬破舌尖,吐出一滴金光闪闪的精血,缓缓参入其中。

“不去真的不行吗?”李良心底莫名地涌出一股浓浓的不舍之意,好似至亲之人即将远去,永远不会再见。

“一切因老夫而起,必须由老夫而终,这是老夫的责任,虽然老夫的修为不济,虽然老夫总是不务正业,虽然老夫授仙道秘旨所委派,但该站出来的时候,老夫必须站出来!何况,老夫已经找到了要找的人,已无后顾之忧……”紫、绿两色光球在金色精血的调合下急速融合变化,最后化成一个土黄色的葫芦,表面隐现一些怪异纹理,时而闪耀银光,时而跳动雷电。

“那,那我咋办?”此时的李良就像是一个调皮任性的孩子,突然知道自己的父亲得了重病即将离开人世,神色萎靡哀伤,双目含泪,似不住地怨恨自己一直以来的顽劣胡闹,浪费了大好光阴。

“不要难过,老夫此去虽是凶多吉少,但总有一线生机不是吗?只要你能尽早解开这仙道之迷,你我还是可以重见的。”幕天真君伸手将新炼制的土黄色葫芦递给李良,同时手中又莫名地多出了一枚银灿灿的戒指。“这里有老夫为你准备的一些东西,妥善保存,切务示人,否则会招来杀身之祸。”

“嗯……”李良的心里像是被刀剑搅割,有一种说不出的痛。虽然他知道眼前这个人就是把他招来的罪魁祸首,也知道就是这个人给他安排了一场又一场“猴戏”,但离别在即,他还是无法产生半点恨意,有的只是不舍与感伤。

“从今往后,老夫无法再向以前那般注视于你,也无法出手相助,你……,要小心谨慎。至于你体内的红色本源,老夫也不知它的由来,只是猜测可能与你参悟仙道之迷有关,今后的事就要机缘了。”此时,幕天真君身上开始闪耀起淡淡地光华,并一层又一层地向外荡去,让他的身形逐渐变的模糊起来。

“我知道了,你,你也要小心些……”李良伸手去抓他的手臂,但抓了几次都直接透过,这让李良内心的苦痛也逐渐加剧。

“世人总有遗憾,老夫的遗憾恐怕就是无缘见到完整版的‘微观仙道学’了……”幕天真君的声音逐渐变小变弱,最终在虚空中消散。(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三章 磁石

磁石为氧化物类矿物磁铁矿的矿石,主要形态是等轴晶系,晶体呈八面体、十二面体,晶面有条纹,多为块粒状集合体,铁黑色或暗蓝靛色。在中药中,磁石又被称为慈石、灵磁石、活磁石等,入药具有平肝潜阳,安神镇惊,聪耳明目,纳气平喘的功效,主治眩晕,目花,耳聋,耳鸣,惊悸,失眠,肾虚喘逆。

——

更深月色半人家,北斗阑干南斗斜,今夜偏知春气暖,虫声新透绿窗纱。

算算时间,蒙傲到“青岩镇”已近两年了,作为南周国最为知名的操蛋将领,在过去的六百多个日日夜夜里,他所经历的和感受的可是颇为凌乱和复杂。

从刚被派遣到此地的郁闷与愤恨,到一连数月都看不到敌人踪影的烦躁与暴虐,再到见证蜀国“仁义”大军军威的震撼与惊诧,乃至现在执念一战的坚定与绝然,种种一切就像是大锅里炖煮的肉汤,不知道啥时候来上点调料就会让其改变口感和味道。

初春的夜风徐徐吹拂,略带一丝寒意,吹到身上冷嗖嗖的,却充满了勃勃生机。军校府衙老榆树的枝条上冒出了芽骨朵,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但依旧未敢退却包裹的外衣,仅是默默地孕育生长,等待风中没了寒意,便破衣而出,绽放绿色。

二更已过,府衙近卫又来催促,让他早点歇息,但蒙傲心烦意乱,虽然知道明日之战事关重大,若不早点歇息恐怕会影响战时状态。可脑子里总是有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不停冒出。实在无法入眠。索性站在府衙院中赏月观景,以解心中烦忧。

过了今晚子时,他就二十二岁了,十年军旅的风吹日晒,近百场大小战役的搏杀磨砺,让他看上去像是四十开外,配合那八尺有余的魁梧身躯,健康黝黑的筋骨肌肤。硕大的环眼,燕颔的虎须,估计没有几个人会把他与未婚烂漫小青年联系起来。

要说起来,蒙傲的少年时代也充满了传奇色彩。出身屠户之家,因为天赋异禀,生长速度超乎常人,个头高、块头足、力量大,十二岁便被南周国强征入伍。其后三年随军南征北战,经历大小战役三十余场,对战场上的残忍血腥有了免疫。并衍生出一丝嗜血的特性,也就是打架别见血。见了血就发疯,不把所有站着人打倒就一直打、一直杀。

蒙傲十五岁那年,所属部队授命阻击一支长途奔袭的吴兴国骑兵。岂料,吴兴国骑兵异常凶猛,蒙傲所属部队十万余人被他们两万骑兵杀的片甲不留,仅有数千人逃遁,其余皆被屠戮。蒙傲仗着异于常人的力量杀出了一条血路,逃入山中,巧遇一位背着石碑的怪异老者,习得绝世武功。

蒙傲十八岁那年,授业恩师坐化了,在其临终前赠予了他两件宝物,并留下了一个嘱托和一句话。两件宝物是一对乌黑的铁戟和一套怪异的铠甲。嘱托是让他寻找其后人,把他们抚养成人,然后去找什么“极品仙农”。至于一句话嘛,很简单“不要做对不起至亲之人的事”。

蒙傲埋葬了授业恩师的遗骨,走出了大山,原本是想遵照恩师的嘱托去寻找其后人,可人海茫茫一点头绪都没有,又何处可寻?无奈只好四处漂泊,浪迹天涯。

说来也巧,当年蒙傲入伍之时征召他的卫官,因其一位远房表妹嫁于南周国的一位大人物为妾,老小子在蒙傲失踪的几年里官运亨通,一连升了数个档次,直接从一名小小的杂务卫官晋升为镇守一方的封疆大吏。而蒙傲四处流浪时,恰巧遇到这家伙被吴兴国的一队骑兵追杀,于是便出手救了他。

救下那人后,他当然是很感激,于是便想都不想地许下了众多的空头支票,其中大半现在看来纯粹是糊弄人的,也有那么一两个得以实现,其中就包括蒙傲如愿以偿地当上了将军,虽然仅是南周国军衔中最低等级的将军,但不管咋说反正是兑现了。

按理说,到了此时蒙傲的人生应该是一片坦途才对。朝廷里有人照应,又习有绝世武功,上阵有经验,仕途有后台,多好的机缘呐!可谁成想,只要一打仗哥们的嗜血狂症就发作,谁的命令都不听,哪儿人多往哪儿冲,越是惨烈的战役越来劲,这可愁坏了他的众多上级,一来二去其操蛋名声便传扬开来,最终被朝廷所弃,派到了这么个偏远小镇当炮灰。

不过,这一切在七日之前得以扭转,只因为一场戏谑的打赌。

一年前,驻扎在李家庄整整一年之久的刘毅大军终于出征了。对于刚迈出蜀国大门就摔了个狗啃屎,随后又默默无闻糗在李良庄一整年的刘家军,试问能有多少人会去注意?甭管是蜀国,还是南周国,上至满朝文武,下至黎民百姓,差不多都将其忘到脑后勺了,偶有几个记性好的也是将其当作笑谈,闲暇之时调侃几句。

但让所有人大出意料的是,就是这支窝囊废军队竟然在短短四个多月时间里,连续攻克五关,占领七城,与南周国军队作战二十余场无败绩,直接从“白蟒山”杀至南周国南疆腹地近千里,且其中大半是以少胜多,最悬殊时以五千刘家军对战三万南周军完胜,杀敌千余,俘虏两万,已方仅有百人阵亡,伤者也不足千。

如此战绩,如此威势,可是把南周国满朝文武吓的不轻,连续派出数支轻装骑兵火速前往支援,但不知怎的,前去支援的军队要么慢了半拍,还未抵达救援地就被刘家军占了关城,要么疲惫赶到正好让人家一锅端,反正都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头。

鉴于此,南周国朝廷紧急调动十万兵力。欲前往阻击。可谁成想势头正猛的刘家军却突然在“青岩镇”城外停下了脚步。并且这一停便是八个月。

对于刘家军的突然止步,南周国上下众说纷纭。有的说是因为补给不足,正是灭之好时机,只要十万大军一到,必可马到功成。有的则说刘家军善谋,此番停滞实为酝酿更大的战略,十万大军万万不可前去,否则又会步了前事之尘……

南周国高层对刘家军的诡异举动也是一时无主。派兵吧。能及时赶到“青岩镇”还好,大军依城而战倒是有一拼,若是被其突然袭下,补足粮草,那里地处南疆腹地,四面开阔,皆是平原,又无其他城池,如果刘家军继续使用“敌进我退,敌驻我扰、敌退我追”的战术。十万大军还真够呛打。不派兵,又他娘的送了一个城……

上层犹豫。下面彷徨,一来二去这十万大军也没派出去,索性就这样耗了八个月。

蒙傲镇守的“青岩镇”共有八千兵,要说起来可比刘家军还多三千,可人家刘家军势头旺、声望足,五千就敢跟三万干,蒙傲所部八千兵又算个啥?还不是一盘小菜!就算你蒙大将军是狂人、猛人,武艺高超,嗜血成性,但对上刘家军还是得琢磨琢磨。

难得冷静一回的蒙傲,在众位将官的百般劝慰下终于选择了闭门不出,而刘家军驻扎城外百里就是不走,两军相持时间一久,这蒙大将军可就有点坐不住了。打又不打,走又不走,从驻扎此地开始,近八个月的时间一次攻城叫阵都没有,这刘家军到底玩的什么把戏?

于是乎,在七日之前他率领精锐骁骑两千出城叫阵,没成想刘家军营里头“呼啦”一下涌出了三万大军,个个身穿铠甲,手持长戈斧钺,行军布阵有序稳健,远远观去既是南周国皇室禁卫怕也不如。

这个阵式可把蒙傲蒙大将军给整懵了,不是说刘家军只有五千人吗?而且经过那么多次战役,应该不到五千兵马才对,什么时候又冒出这么多人来?而且瞅刘家军营里头乌烟瘴气喊声阵阵,应该还有不少人马,估计也得有个两、三万,难道说以前那些军报都搞错了?

当然,敌军的多与寡对他蒙大将军没啥影响,绝对不会有怕的感觉,最多也就惊诧和疑惑那么一会儿,但对他的八千兵马和“青岩镇”的十余万百姓就不一样了。五千兵马可以克五关、占七城,那数万兵马呢?不用想也知道呀,肯定没好呗!

所以,当刘家军列好阵式亮出军威,那些远远观望的守城军和百姓立刻炸了窝。跑着回家收拾东西的,趁机起哄打劫的,哭天抹泪吓破胆的,形形色色,无所不有,好端端一个城镇竟然在顷刻间四散而乱。就在此时,刘毅刘大将军闪亮登场了。

蒙傲久经杀场,见过的大小将领没有上百,也得有几十了,但对刘毅的印象却是终身难忘。头戴银色战盔,身穿密如野兽皮甲的银叶铠,两肩各有一个金色虎头赘饰,内着白罗袍,身披紫斗篷,坐下通体胭红的宝马,手执一柄丈许长的方天画戟,白面剑眉双目炯炯,膀阔腰圆魁梧强健,远望之下亦如天神下凡,好不威武。

在接下来的时间里,也不知道是因为刘毅长得太帅,穿戴太过讲究,把蒙傲迷住了,还是因为刘家军的军威太盛,刘大将军的气势太强,把蒙傲眼亮瞎了,刘毅刘大将军糊里糊涂几句话就把他给绕进了赌局里,把原本应该是一边倒的血腥厮杀变成了武将间的单挑。

“某家若败,甘愿退去,有生之年绝不踏足此地,呵呵,刘毅呀刘毅,你真以为吾蒙傲会怕你不成?本将若败,甘愿终身奉你为主!哈哈……”不知过了多久,蒙傲的嘴角挂起一丝微笑,情不自禁又念叨起那日两军阵前的豪言。

“将军,已近三更了,您,您是不是该歇息了……”就在这时,蒙傲耳边忽然响起近卫队长吕达的声音。

吕达比蒙傲年长五岁,五官端正,眉清目秀,体魄健硕,因为出身小富之家,少时在书院学习过几年,身上便有一股书卷之气。他是蒙傲的亲身近卫队长,却是他少有的几个心腹挚友,所以才可近身伺候。

“知道了!”蒙傲不悦地回头瞅了他一眼,呵斥道。

“将军莫不是还在想着那日之事?”吕达见他根本没有乖乖听话的意思,便想了想又问道。

“嗯。”蒙傲轻轻点了下头。

“蜀国‘仁义’大军在短短两月之内便攻克五关、占七城,长驱南下,无所阻挡,但却在咱们小小的青岩镇止步,说起来是挺古怪的。”吕达遣退了身边的其他的近卫,轻笑一声说道。

“想说什么就直说吧,不必拐弯抹角。”蒙傲紧紧皱起眉头,没好气地说道。

“将军身经百战,此中诡异想必早已看出,又何劳末将多嘴?只不过想奉劝将军一句,英雄惜英雄固然是美谈,但那些朝廷督使可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呀!”吕达靠近几许欣然一笑,随后压低了声音说道。

“哼,几个鸟人宰了就是,怕之作甚?”蒙傲嘴角一撇,冷冷说道。

“将军别忘了,其中一人可是当朝何太师的表侄,也要杀之吗?若是蜀国强盛也就罢了,将军择木而栖说不定会飞黄腾达拜将封侯,但现在吗……,何况,将军的家人尚在京都,若叛之……”吕达扫视左右,见四下无人便又说道。

“哎……”蒙傲闻言神色连变数次,沉吟好一会才长长地叹息一声。“你说这些本将军又何尝不知,但事已至又如之奈何?”

“将军,末将觉得经此一事民心可用,只要吾等安排周详,保得八千将士平安回去,应该不难。”吕达想了片刻道。

“哼,前次你所说之策本将军不是默许了吗?你又提起此事作甚?”蒙傲怨怒地冷哼一声,不悦地说道,心里头则想着“又是这一套,架还没打上呢就想着如何保命逃跑,实在让人不耻。”

“将军,此事虽在秘密进行,但……,哎,还是实说了吧,那何督使想让咱们去投南凌王,而不是按照原定计划回返都城!”吕达脸上一阵红晕,吭哧了几句,突然一咬牙说道。

“投南凌王?”蒙傲闻言微微一愣,随着沉吟片刻轻声说道:“难道他要趁乱造反?”

“这个末将就不知了,不过听运送粮草的兄弟讲,最近一段时间南凌王倒是四处招兵买马,想必造反之意却是有的……”吕达四下望了两眼,又压低了几许声音说道。

“哎,又是为了皇位,这十多年来那些个皇室贵胄为了它反了又反,大好河山已变得风雨飘摇民生涂炭……”蒙傲长叹一声,举目望向璀璨明月,悠悠说道。

“是呀,民心向背以安定为先。眼下南周国外有强敌,内有宵小之辈趁机作乱,国无宁日百姓岂可安生?或许另投他国也是不错的选择也说不定……”吕达赞同地点了点,然后也举目望向明月。

吕达从军也有十年了,他的经历比蒙傲简单,但却充满了悲情。南周国内乱,他的家人被乱军所屠,全家上下数十口只活了他一个,为了复仇他才弃文从武报名参军,所以他特别痛恨叛乱。但眼下的南周国却是叛乱四起,平了那边这边起,让他心生倦怠,对于安定祥和的国度更是有一种说不出的向往。(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四章 雄黄

雄黄,是四硫化四砷的俗称,又称作石黄、黄金石、鸡冠石,通常为橘黄色粒状固体或橙黄色粉末,质软,性脆。常与雌黄,即三硫化二砷、辉锑矿、辰砂共生,加热到一定温度后在空气中可以被氧化为剧毒成分三氧化二砷,即砒霜。雄黄入药具有解毒杀虫,燥湿祛痰,截疟的功效,主用于痈肿疔疮,蛇虫咬伤,虫积腹痛,惊痫,疟疾。

——

“王大娘,王大娘!水缸里的水给您担满了,柴火也劈好了,俺这就回军营去了,今天教官要教俺们识字儿……”晨曦的阳光刚刚照亮大地,“寡妇屯”王大娘家的院子里便响起一个憨厚的汉子声音。

此地距离“青岩镇”有八百余里,是南周国南疆边陲城关“隘口关”周边的一个小村,有三十余户,不足百人。此村原叫“王家沟村”,因为毗邻关隘,又赶上战乱,村里的男子都被征去当了兵,仅留下一些老弱妇孺,慢慢地大家便给它起了这么个名字。

一年前,刘家军以迅雷之势一举攻克“隘口关”,这小小的“寡妇屯”也就顺理成章地成为了刘家军的占领地。与经常袭扰此地的吴兴国军队不同,刘家军入村时没有烧杀抢掠,没有奸污女子,没有强拉壮丁,甚至可以说连半点声响都没有,有的只是村民的震惊震撼,还有院子里已装的满满当当的一缸缸清水,整齐摆放的工具,成垛的柴火……

“陈小哥。陈小哥!”憨厚汉子的声音还未消散。院子北面三间亮堂堂的新房内便急匆匆地跑出一个老太太。一手攥着两个红皮鸡蛋,另一手不停摇摆召唤,有五、六十岁的样子,一身粗麻衣衫。

“王大娘,您咋出来了?您腿上的伤还没好,军医官说还得养些时候呢!”憨厚汉子见老太太跑了出来,急忙转身扶住她,口中则有些嗔怪地说道。

“已经好的差不哩了。都能下地做饭、喂鸡了,不是好了是啥?”老太太慈祥地笑了笑,任由憨厚汉子搀扶往屋内走去,口中却是倔强地说道。

“那可不中,该歇息还得歇息,要是半途而废会落下病根儿的!这可是军医官说的……”憨厚汉子有些强硬地说道,但手上却是加了小心,并刻意地放缓了步子。

“哎呀,老身又不是泥捏的,怕甚?对了。巧儿那丫头已经为陈小哥准备了早餐,你用些再去军营吧?老身知道。你们军营所余粮食已经不多了,你回去只能吃野菜窝头,那东西不顶饿的!”老太太关切地说了几句,然后趁其不备将那两个红皮鸡蛋塞入了他的怀中。

“王大娘,您就别给俺塞鸡蛋了,上回您塞了两个俺没留意,结果可让俺们队长罚惨了,要写整整五十遍军规呐!俺写了整整一个晚上……”憨厚汉子发现了老太太的举动,脸色一苦,哀怨地说道。

“哼,这可是巧儿那丫头给你煮的,你要是不要吧?”老太太轻哼一声,似笑非笑地说道。

“啊?那,那也不行啊,军规可是严禁俺们收取百姓东西的……”憨厚汉子闻言脸上的为难之色更重了。

就在这时,屋门轻轻打开,一个年约十六七岁的小姑娘背着双手缓缓走了出来。小姑娘的长相并不是很俊美,但双眸明亮,脸蛋椭圆,略带红晕,扎了一条长长的大辫子,倒是充满了灵性和乖巧。

“陈大哥,我,我,我给你做了一双鞋……”小姑娘看了老太太一眼,脸蛋上的红晕又浓了几分,扭捏犹豫了片刻便鼓起勇气走到憨厚汉子身前,从背后拿出一双布鞋,怯懦地小声说道。

“啊?这……”憨厚汉子见此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一个姑娘给一个男子做鞋,对于同是农家出身的他来说意味着什么再清楚不过,可是那军规……

茉莉秘宝所化的须弥空间内,芙蓉气鼓鼓地走进内堂,一屁股坐到离门最近的骑子上,双手使劲扭着手中的绢丝手帕,并时不时地抬起玉足跺上几脚。

堂内,尤浩端坐主位上,一手捧着一册书卷,另一手轻按在茶几的茶杯上,正有滋有味的看着书卷。距他不远处,茉莉双目紧闭挺直而立,一双玉手连续不停地掐诀施法,不断放出神识探查着漂浮在她面前的一株药草。

芙蓉的对面,天麻和南生间隔而坐。天麻双手抱臂神色凝重地轻扬着头,双目紧紧盯着漂浮在头顶上数十个拳头大小的闪烁光球。在他身后,百合盘膝坐在地上,时而打坐调息,时而掐诀施法将摆放在她面前的厚厚一沓子符箓引爆。而只要符箓一经引爆,天麻立刻会转头眼珠,分出神识将其包裹,然后压缩,直至如头顶漂浮的闪烁光球般大小。

与天麻的凝重相比,南生的面部表情那可是丰富多彩,或龇牙,或咧嘴,或瞪眼,或紧咬牙床,反正看上去非常痛苦的样子。此时的他,腰杆挺直,双手平伸,手掌上各有一座闪烁不定的迷你小山。在离迷你小山尺许的半空中,还有两张巴掌大小的符箓静静悬浮。符箓向下的一面正有规律地放出一缕缕银色光芒直接照射到迷你小山上。

众人对于芙蓉的怪异表现并没有在意,确切的说是漠不关心。你气你的,我们忙我们的,该干啥干啥,似乎早就知道她会如此一般。

过了有一刻钟左右,薄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在托盘上摆放着一个精美的大茶壶,但不知为何茶壶上沾满了墨迹,还有一些黑黑的手指印,看上去很是肮脏。

“你也吃瘪了?”薄荷一进来便瞅见了气鼓鼓的芙蓉,不禁愣了一下,然后左右扫了一眼。凑近几许小声问道。

“哼。那个该死的家伙。人家打扮了一个早上,他却看都不看人家一眼,讨厌死了!”芙蓉将手中的绢丝手帕狠狠一甩,愤愤说道。

“哼,她就是自找的!明知道那家伙现在正处于疯癫状态,却还要往上撞,真是自讨没趣……”还未等薄荷说些什么,那边读着书卷的尤浩却懒洋洋地插口说道。

“那人家不是刚出关嘛。这都一年多没见了,还不是想让他歇一歇……”芙蓉掘起小嘴,眨了眨已经发红的美丽大眼,很是委屈地说道。

“哼,若是在对战高阶‘外域天魔’之时你已有了自保的能力,他或许会歇一歇,但问题是你没有,不仅是你,这屋内的所有人都没有,他又怎能停下?”尤浩闻言轻皱眉头。缓缓放下了手中的书卷,侧目打量了她几眼。冷冷说道。

薄荷对尤浩的冷言冷语视若未闻,反倒是怨怒地瞪了他两眼,随后缓缓放下手中的托盘,紧挨着芙蓉坐下了来,用略带些兴奋的语调对她说道:“芙蓉姐姐,我刚才进去送茶水的时候听到夫君说要为你专门炼制两件法宝哩!”

“真的?”芙蓉闻言破涕为笑,暗淡的目光一下子来了精神。

“当然是真的了!我记得夫君好像是说,你的灵魂之力强大,对天地五行的感悟也够深,但两者融会贯通的不好,所以需要驱使起来相对简单的法宝,嗯,好像是这么说的……”薄荷偏着脑袋想了想道。

“驱使起来相对简单的法宝?那是什么法宝?不会比妹妹的那些‘银罡剑’所具神通还单一吧?那我宁可不要了……”芙蓉听她这么一说,刚刚转晴的小脸又开始风云变幻,只不过此次是往郁闷而转,并非伤心。

“哼,那‘银罡剑’所具神通虽然单一,仅有锋、坚、重三种功效,但对于她这个修炼体魄的小丫头来说却是再合适不过的了,每击所造成伤害超乎想象的大,既是一些顶阶防御法宝也难挡数击,若是运用得当,与同阶甚至高一两等阶修士对战亦不会落于下风,而你却不想要,真不知是怎么想的……”不及薄荷开口,尤浩冷哼一声说道。

“哎,我说鬼帝大哥,人家小丫头闲聊八卦,你一位老前辈总是插言,算什么意思嘛,无聊,哼!”薄荷狠狠地白了他一眼,语气不善地顶撞了两句,随后玉容一转,继续对芙蓉说道:“芙蓉姐姐,咱不用理他。我还记得在我出来之前,夫君好像还说过,狐狸的体魄弱小,不适合用强用硬,倒是适合用毒,我估计他给你炼制的法宝其神通肯定不小,而且吧,必是带毒的!”

“用毒?我所修功法倒是带了一些迷惑人心的神通……”芙蓉想了想,轻声嘀咕道。

“不是迷惑人心的神通,是用毒!我记得夫君好像说了句,什么吞噬细胞的踢病毒最利害,咬一口就能让人变丧尸,就是不知道丧尸是什么意思……”薄荷更正道。

“丧尸?义弟此举是何意呀?怎么莫名其妙的又参悟起鬼道之术来了?”尤浩有些吃惊地偏头凝思。

“哎,鬼帝大哥,你能不能别总打扰我们聊天呐?”薄荷怒意渐生,不管不顾地瞪着他说道。

尤浩也不生气,反倒是脸色一苦,神情暗淡地悠悠叹道:“若非我心中苦闷,岂会跟你们两个小家伙乱扯……”

“哦?难道鬼帝大哥也有什么解不开的心结吗?”芙蓉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很是惊诧地问道。记得尤浩初来之时,虽不好言语,又严肃高傲,但言谈举止却充满威严,有一股强横之极的霸道与自信,怎么相处一年竟变得如此颓废?

“芙蓉姐姐,这一年来你闭关的时候多,出来的时候少,不了解他的。他呀,就是让咱们夫君比的无地自容了呗!”薄荷轻扬下巴,很是骄傲地说道。

“不会吧?堂堂鬼帝,智机如鬼,深悟世间因果循环,却,却让夫君……,妹妹,莫不是夫君又创出什么惊天之作了?”芙蓉掩口惊呼,对自己夫君所展示出来的强大威势更是有一种不可置信的感觉。

“哼哼,智机如鬼,我自从看过了义弟写的书卷,深悟其中道理之后,倒是觉得这数万年来修炼参悟的辛苦都用到了狗身上,哎……”尤浩苦涩地笑了笑,缓缓放下手中的书卷,举目看向屋外。

“怎么样,我没说错吧?”薄荷挑了挑下巴,贼兮兮一笑道。

“哼,你也别臭美,若非我被义弟的惊世之作所折服,也不会同意你们几个与小妹共侍一夫。换了以前,就你们几个小不点,早被我丢进‘幽魂深渊’了。”尤浩目光一凝,冷冷地盯着薄荷说道。同时,一股阴寒气息从他身上四散而出,且带有一种绝望与森然,让屋内众人不禁打了个冷战。

“切,夫君说过了,家和万事兴,团结才有战斗力,若是想窝里斗,那就请早点离开,我们不需要在背后捅刀子的坏分子。哎,鬼帝大哥,难道你又忘记?我记得上一次你‘耍大牌’可是让夫君罚去观察母猪一月之久,不知道这一次……”薄荷对于他的举动视若未见,反倒是翘起二郎腿,拉长了声调说道。

“观察母猪?这是为何?”芙蓉闻言可是吃惊不小。尤浩的随和她知道,甘愿放下架子与她们几个朋友相交也知道,但被夫君大人罚去观察母猪那就不知道了。

“母猪都有誓死护仔之意,人却无亲情仁爱之心,那个该死的家伙,呵呵……”尤浩突然将身上的气势一收,撇了撇嘴笑道。

“你,你不会真去了吧?”芙蓉惊呆了。

“去了,而且整整去了一个月。”尤浩重新拿起书卷,很是随意地说道。

“为什么?”芙蓉愣了好一会才又问道。

“因为夫君看出了他的弱点,致命的弱点,这是在帮他,而不是恶心他。嘻嘻,舍本逐末,耍心眼耍太多了,反倒最为基本的东西被抛掷到了脑后,需要用心感悟,用心体会,不然呐,早晚也会变成鬼的……”薄荷蓦然起身,伸手端起托盘,扭动纤细柳腰就要向外走去。

“小丫头,你也别忘了用心劈柴,昨天的柴火可是有十多根没有劈好,今天要是再出错,小心义弟会罚你到猪圈逮苍蝇的呦!”尤浩眉毛一挑,不阴不阳的反讽道。

“逮苍蝇我乐意,哼!”薄荷回头扮了个鬼脸,仰头挺胸就要离去。

就在此时,天麻头顶漂浮的闪烁光球突然不稳起来,或急速闪亮,或黯然变黑,又或忽大忽小形态骤变。

“不好!”尤浩暗叫一声,两手同时一挥,一股磅礴法力狂涌而出,化作六只无形大手将屋内六人轻轻一抓,众人便诡异地从屋内消失不见。

接着,失了操控的闪烁光球轰然而炸,化为一个个巨大火球膨胀而散,里面隐隐还有一丝丝或黑或白或蓝或紫的怪异颜色。

下一刻,膨胀火球交汇一体,化作一道白炙光柱爆裂而开,在巨大轰隆隆声中,滚滚白光疯狂向四面八方狂卷,瞬间淹没了一切东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五章 珊瑚

珊瑚是珊瑚虫分泌出的外壳,珊瑚虫是一种海生圆筒状腔肠动物,在白色幼虫阶段便自动固定在先辈珊瑚的石灰质遗骨堆上。珊瑚以微晶方解石集合体形式存在,成分中还有一定数量的有机质,形态多呈树枝状,上面有纵条纹,每个单体珊瑚横断面有同心圆状和放射状条纹,颜色常呈白色,也有少量蓝色和黑色,珊瑚不仅形象像树枝,颜色鲜艳美丽,可以做装饰品,并且还有很高的药用价值。《唐本草》记载,珊瑚“味甘,平,无毒”,入药有“去翳明目,安神镇惊”的功效,主治“目生翳障,惊痫,吐衄”。

——

何为天地灵气?散落于天地之间的一种特殊游离电子。

何为灵力?经修炼者吐纳凝练彻底掌控,浓度、密度、活跃度明显高于外界的特殊游离电子凝聚体。

何为法力?经修炼者吐纳凝练彻底掌控,已达到如液体一般的高密度特殊游离电子凝聚体。

何为仙灵力?目前未知,推断是比法力更加凝厚、更加浓密、更加活跃的液态高密度特殊游离电子凝聚体,具体情况还需证实。

何为修炼者?通过身体内对某一种或某几种属性天地灵气的玄妙感应,吸纳凝练天地灵气,并通过引导天地灵气规律性运动而产生的能量改变体质的生物,或者受到某些能量影响而发生变异,具有了意识的非生物。

由此衍生六道。

仙道,修炼者通过体内蕴含的天地灵气玄妙感应。即“灵根”。吸纳凝练天地灵气。淬炼体质,不断进化。主要特征:大脑开发程度较高,可通过脑部神经系统释放出类似于声纳的电磁波,也就是神识。优点:聪慧、敏感、精神力量强大,控制能力强。缺点:体质较弱,性格多变,易出现偏执、怪癖等性格。主修炼群体:人类、灵类。

魔道,修炼者通过体内特殊的新陈代谢循环系统。即“体质”,吸纳凝练天地灵气,淬炼体质,不断进化。主要特征:体细胞生命力旺盛,分裂和再生速度快,可改变形态。肾上腺分泌量超常,大脑、脏器、骨骼等适度开发。优点:坚韧、性情、爆发力强,可改变身体形态。缺点:持久力偏弱,强爆发力需要情绪引导,易形成极端性格。主修炼群体:兽类、人类。

神道。修炼者通过体内特殊的肌体细胞,特别是肌肉和骨细胞。即“根骨”,吸纳凝练天地灵气,淬炼体质,不断进化。主要特征:体细胞坚韧,生命力超强,分裂和再生消耗肌体能量极低,但释放能量却很大。肾上腺分泌量较多,大脑适度开发。优点:直率、果敢、勇猛犀利,有较强的生存能力。缺点:动手多动脑少,认死理;回归原始,对工具的运用较差。主修炼群体:人类、兽类。

妖道,修炼者通过肌体所蕴含的独特电磁感应能力,即“灵性”,吸纳凝练天地灵气,淬炼体质,不断进化。主要特征:肌体或肌体的某一部分具有独特的功能,肾上腺分泌量适度,大脑、脏器、骨骼等适度开发。优点:单纯、善变、持久力超强。缺点:多愁善感,主观意识易受外界干扰。主修炼群体:兽类、灵类。

鬼道,修炼者通过本体对某种频率电磁波动感应,即“怨念”,吸收天地灵气波动所产生的能量,不断进化。主要特征:“怨念”的强弱决定吸收天地灵气波动能量的效率,愈强愈恶,愈恶愈强。优点:属有意识的能量集合,无有形肌体,免疫物理攻击。缺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进阶难度大。主修炼群体:鬼类、灵类。

真灵道,据典籍记载,远古时期天地初开,世间有万千真灵,是为各族始祖,后万古岁月流逝,真灵大半已经消亡,仅有少数遗留凡间,如真龙、天凤、麒麟等。此等真灵受天地之宠,天生就具有吸纳天地灵气为已用的天赋,进阶飞升后其法力无边,神通强大。主要特征:未知。优点:未知。缺点:未知。主修炼群体:上古真灵类或具有上古真灵血脉的兽类、灵类。

天地灵气即为游离电子,亦会有游离电子的特性,其中较为突出的就是活跃性、附着性和再生性。前二种特性无可质疑,万般法术和灵石、灵泉等即可证实,再生性较为复杂,初步推断所有化学反应都会产生天地灵气,如呼吸、氧化、分解、裂变等,其中最为实效和广泛的应该是植物的光合作用。

……

韩冬半躺在湖边的一块大石上,手中紧握李良历时一年半亲自修改的“仙农道学”,聚精会神地读着。当然,在此过程中他会刻意忽略其中掺杂的大量文字或图形注解,不是不想看,而是那些注解根本不是在解释,而是一种讽刺或谩骂。

比如说对电子的注解,“仙农道学”原文写道“电子不是人名,别当土老冒,它与孔子、孟子、老子、孙子不一样,是一种非常微小的微粒,比微小的灰尘还要小上无数倍。会用它却不知道它是啥,成天想着怎么多弄点却不想着为啥要弄,还聪明人呢,都他娘的聪明到算计人上去了。”

再比如说对神识的注解,上面画了一条怪鱼和一个人,鱼脑袋上有一个圈,人脑袋上没有圈,下面还写了几行小字。“海豚大脑的开发已达百分之二十,聪明但原始,原因是脑中有收发声纳的全套系统,挺好。人大脑的开发仅有百分之十左右,没有声纳系统,按说应该更聪明才对,可他娘的比海豚还笨!”

每每看到这些注解,韩冬脸上都会有些许自然或不自然的悸动,也不知道这位“极品仙农”是怎么想的。好端端一部旷世奇书。好端端一部可指点万千修炼者明悟大道的经典之作。却脏话讽刺一大堆,动不动就上他娘的,真不知是该夸他还是骂他。

“师尊,弟子回来了……”丈余外草地上方一阵轻微的空间扭曲,满身污秽神情恍惚的韩举缓步走出。

“办完了?”韩冬并没有抬头看他,仅是神色由平淡转为黯然深沉。

“嗯。”韩举缓缓地点了下头,有气无力地吐了一个字。

“是不是怪师尊太过狠心?”韩冬沉默片刻说道。

“弟子不敢……”韩举将头深深地低下,轻声说道。

“万道归一确是不假。但凡事总要有个度,为了一已之私竟然吞食同族,这与那‘外域天魔’何异?”韩冬缓缓放下手中书卷,举目望向天空,悠悠说道,似问韩举,又似问他自己。

“弟子明白,只不过,只不过同门之谊无法忘却……”韩举身子轻颤,沙哑说道。

“老夫祖上乃是‘幕天真君’的一具备用化身。万古传承时至今日,恐怕就连老夫也不敢肯定。老夫体内是否还会具有他的精魂血脉,若非此次他分魂降临,恐怕老夫已将此事淡忘了,而你们几个则不同,都是这‘幕天大陆’土生土长之民,不过当老夫看过这‘仙农道学’,又不禁要问了,你们是否也具有他的血脉呢?”

“倘若不是,那你们的祖上是从何而来?倘若是了,同根相生宛若兄弟,却自相残杀毫无情谊,甚至是相互进食,畜生不如……,哎,仙道,仙道,逆天而修,追仙问道,可是修到最后却是这般下场,真是莫大的讽刺呀!”韩冬上下打量了这个憨厚听话的徒弟一番,慢慢坐直身体,瑟瑟地说道。

“弟子,弟子……”韩举身体轻微颤抖起来,声音也有了一丝哽噎,很明显韩冬的一番话正好说到了他的心坎上。

“老夫先前也是不懂,修仙之道适者生存,弱者就应被强都所取代,何来同情之说?但当老夫参悟此书,却是发现老夫错了。人,之所以称之为人,是以有人性,天地万物突破进阶最终化形为人,所为就是为了一躯体皮囊吗?”韩冬说到这里,低头瞅了一眼手中的书卷,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柔和。

随后又说道:“吾辈修士吐纳天地能量,锤炼肉身精魂,明悟天地法则,以是人性为根本,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情轮回以证明沧桑长存,色、貌、威、言、肤、相,六欲因果以证明红尘滚滚,倘若没了这些,即使修为通天又与那只知吞噬与毁灭的‘外域天魔’何异?”

“反之,吾辈修士既然无法脱离人性束缚,那就必须要遵守人性道德,否则,否则就会被排挤在外,成为众矢之的。老夫现在或许还可将宝生的劣迹按在掌中,但当他再进一阶,脱离老夫所控,你觉得那些老夫同辈之修会怎样对待他?明明中毒已深,却还执迷不悟,你将他灭了又何过之有?”

“弟子,弟子也明白这个道理,但师门之谊已久,心中不舍罢了……”韩举抬手抹了抹眼睛,苦叹一声说道。

“人立天地之间,阴阳交汇,五行调和,神、体、意、魂等皆平衡。吾等修士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与之相应的神、体、意、魂等也应不断提升,落下哪一项都会堕入歧途。宝生那孩子为提升魂力不惜吞食修炼者魂魄精元,平衡被破,这才堕落此至。而你,重情重义,对意念过于执着,虽未及深但已危险,回去后勤加修炼吧。”韩冬沉默片刻道。

“弟子记下了……”韩举瘪了瘪嘴,想反驳些什么,但最终还是没说出口,只是微微躬身,向他行了一礼,便缓步而退,消失地扭曲时空中。

“哎,这孩子,太过于执念了……”韩冬盯着他消失的方向沉默许久才轻声叹道。

茉莉秘宝所化须弥空间的一处地下洞府内,蓬头垢面的李良蹲在最为阴暗角落里。

此时的他,双目布满血丝,半合直视前方,头发胡子或卷曲或挺直四散而张,脸色阴深蕴含极怒,嘴角不停抽搐,身上的衣衫沾满墨迹、茶渍、油垢、灰尘和一些植物叶片等杂物,根本看不出原来的颜色和材质,配合他那怪异的表情,整个人就像是一只正在与什么强敌进行生死搏杀的雄狮。

在他双目正视的地方,也就是此间洞府的正中央,摆放着一张超大号书案,足有丈许宽、三丈多长,其上散乱地堆放上着笔墨纸砚,以及仪器、试管、茶碗、餐盘、书卷、玉简、矿石、药草等等,还有被咬了大半的烤猪腿,沾满污渍搓成一团的手帕,揉搓成一团一团的废纸……

在书案仅有的一小块“空地”上,平平整整地铺着一张绢纸,上面工整地写了三道很长的数字题目。在绢纸旁边放了一支蘸满浓墨的精致毛笔,其上银光鎏闪,隐约间还会显现铭刻在笔杆上的“御灵”二字。

良久过后,李良突然一声暴喝,愤然站起身来,手脚并用将周围的一切推倒掀翻,同时大声咆哮。“狗日的,老子是学农的,学农的!不是学量子物理,也不是学电子工程,天天让老子跟高等数学干,天天让老子跟物理化学干,老子要有那本事早他娘的考清华北大了,还至于学农吗?娘个老叉叉的,这不是欺负人嘛……”

咆哮怒骂间,李良还会对掉落到地上的物品狠狠地踹上几脚,又或是拿着这个砸那个,扔到这边再撇到那边,再或者直接抄起向远处扔出。只不过,那些物品都很结实,不管是瓶瓶罐罐,还是架子台子,哪怕仅是一张绢纸在李良百般摧残下也仅是褶皱一些,无甚损坏的样子。

蓦然,洞府一阵颤动,股股震荡波将洞顶和洞壁镶嵌的“月光石”震掉不少,“轰隆”之声由小及大迅速充斥洞府,

让身在其中的李良双耳一阵嗡鸣。

“嗯?死猴崽子又失败了?”李良微微一征,情不自禁的轻声嘀咕两句,随后嘴角缓缓翘起,露出一个阴险的笑脸,狡诈地轻声说道:“正好,老子正想找人泄泄火呢,嘿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六章 明矾

明矾又称白矾、钾矾、钾铝矾、钾明矾,是含有结晶水的硫酸钾和硫酸铝的复盐。无色立方晶体,外表常呈八面体,或与立方体、菱形十二面体形成聚形。明矾性味酸涩,寒,有毒,故有抗菌、收敛作用,《本草经疏》记载“矾石,味酸气寒而无毒,其性燥急收涩,解毒除热坠浊。盖寒热泄痢,皆湿热所为,妇人白沃,多由虚脱,涩以止脱故也。”

——

“当”、“当”、“当”……

晴朗的天空万里无云,煦暖的春风轻轻吹拂,“青岩镇”城外五十里处的草场内,“蜀”、“南周”两国军队相持对立。在两军中间有五里左右的空旷地带,两员骁勇武将正骑着骏马手舞兵器疯狂拼杀着。其中一人身披银盔银甲,手持一柄方天画戟,另一人身披怪异黑铁盔甲,手持一对大铁戟。

这二人的战斗实在太精彩了,让两国士兵一阵阵高声呐喊。只见那银盔银甲将,手中的方天画戟犹如游弋天际的翔龙,或挑,或刺,或磕,或挡,快速穿梭,盘旋飞舞。而那怪异黑铁盔甲将,手中的一对大铁戟宛若两头咆哮猛虎,或砸,或捅,或划,或压,矫健腾挪,凶狠冲撞。

“太精彩了,真是太精彩了!娘个球的,没想到蒙傲那小子的功夫如此了得,刘毅都已经使出八分力了,还是没能拿下他,真是个奇才呀!”蜀国军队的中心处,一个长相普通,肤色略黑。须发凌乱。身着粗麻的小老头。半蹲在军鼓架台上,一边胡乱的往嘴里扔着煮毛豆,一边粗声大气的使劲干嚎。

在他身旁或身后,横七竖八地站着或坐着一堆人。有长相丑陋的小老太太,有短肢瞎眼的中年汉子,有干瘪瘦弱的年轻仆役,还有满脸麻子龅牙突突的少女丫鬟。他们的身影与架台下面那些整齐划一、刀锋甲亮的一队队兵卒格格不入,就像是和尚头顶长了一个疮。眼睛瞧着恶心,心里想着别扭。

毫无疑问,这一堆人就是李良那一伙子了。当然,这些人里面除了茉莉等四女化身的干巴老太太之外,还有几个新面孔。天麻,化身为一名干瘪瘦弱年轻仆役。南生,化身为一名断了一条手臂魁梧书生。尤浩,化身为一名白发苍苍的文弱老者。傻牛儿,乔装为一名瞎了一只眼睛的杂役。还有冬笋,乔装为满脸麻子龅牙突突的少女丫鬟。

一般来说。军鼓周围那可是军中禁地,特别是架台。除了击鼓力士以外,别人是不能靠近的,否则将会被视为敌军奸细,杀无赦。不过在两军交战之时,只有架台还算高一些,看戏瞧热闹勉勉强强过得去,于是李良就想了个损招,走后门送礼给傻牛儿讨了个击鼓力士的差事,这样他们便能堂而皇之地“上台观戏”了。

当然,若是有人对军鼓架台“呼啦”一下子上来这么多人有微词或不满什么的,李良等人要么是置若罔闻,要么是直接跟人家咆哮辩驳“咱这份差事是拿白花花的大米换来的,咱们上去观观风景敞亮一下咋就不行了?刘毅刘大将军都不管,你算哪棵葱哪头蒜?”久而久之,大家也就习惯了。

“切,这也叫利害呀?要是俺跟他打,三招,只要三招,俺就能将他打趴下!哼,连剑芒掌风都没练出来,能有多利害?”坐在李良身旁的傻牛儿撇了撇嘴,不屑地说道。

也不知道为何,此时“观赏”两将对决的“主席台”人员的坐次和表现有点诡异。傻牛儿和冬笋这两位凡人武者分列左右,与李良在第一排,茉莉等高阶修炼者全部位列第二排,而且傻牛儿和冬笋是坐在小马扎上,有煮毛豆可吃,有美酒可喝,而茉莉等高阶修炼者则统统站立,且无吃无喝。

“呸,你懂个屁呀!我还不知道你三招就能搞定他,要是三招搞不定我才觉得奇怪呢!”李良啐了一口说道。

“哼,你既然知道还说他利害?”冬笋闻言丢掉手中的煮毛豆壳,冷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真不明白你一天到晚都琢磨些啥,明明是一坨扶不上墙的烂泥,却夸得跟盖世豪侠一般……”

“嘿嘿,老外了吧?人家哥俩所习者,武艺也,你们两口子,呃,不对,是你们俩所习者,武功也。这武艺讲究的是招式技巧,也就是力量、速度、反应等,而这武功讲究的是内外兼修,也就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现在,你非要把这两个不同领域的人拉到一块比较,明显就是外行中的外行,所以你只能当个丫鬟,嗯,只配当个丫鬟。”李良撇了撇嘴,贼兮兮一笑说道。

“什么外行内行的,他们就是打不过傻牛儿哥嘛!”冬笋翻了翻白眼,小嘴一撇道。

“那傻牛儿还打不过我哩!一个火球术,只要一个火球术,我保证把丫的烧的跟烤乳猪似的,你信不信?”李良伸出一根手指,比比划划地说道。

“那,那你是修仙者呀!怎么能欺负人呢?”冬笋不干了,傻牛儿跟下面打架的二人都是凡人,而李良却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也就是陆地神仙,这怎么能比呢?

“咋个意思,要照你所说,修仙者就不是人了是吗?”李良双眼一眯,冷冷问道。

“当然了!修仙者那可是……”

“呐呐呐,这话可是你说的啊,大家都听见了,晚上有愁的报仇、有冤的报冤,不用给我留面子,喝死丫的!”冬笋原本说修仙者那可是陆地神仙,但没想到李良没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直接抢过话头兴冲冲地说道。

“哼,就会欺负冬笋妹子,还极品仙农呢。要俺说应该是极品痞子才对……”对李良的举动傻牛儿有些气愤。不免在言语上略重了一些。

“哎。你们俩确定没有一腿吗?怎么我一说她你就帮腔,我一说你她就帮腔呢?这里面问题很大呀!”李良并不生气,反倒是紧皱眉头满脸疑惑地问道。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哼,你以为所有都跟你一样呐!”

傻牛儿和冬笋两人闻言,脸上不约而同地显露出愤怒之色,眼神也变得犀利暴虐,好似要吃人一般。不过,在愤怒的神情中却有一丝若有若无的羞涩。若不细心观察,很难被人察觉。

“你看,就连发飙都是如此地夫唱妇随,哎,你们呐你们,就算现在没一腿,将来肯定也是会有一腿,不信你们就瞧着。”李良伸手从腰间摸出一个土黄色的葫芦,“咕咚”、“咕咚”灌下两口,满是感慨地说道。

就在此时。军阵中场两声凄厉的嘶嚎响起,那两道迅捷飘忽的身影莫名一凝。李良见此。脸色一苦道:“娘的,又弄伤了两匹好马,还得往里头搭药儿,真是赔大发了……”

“你就是活该!”冬笋翻了翻眼睛,鄙夷地说道:“就这么两个花架子,连我三招都抵不过,你却愿意赔上了大量丹药治马,还白白浪费了三天时间,不是活该是什么?有那精力和时间,多传授我几门武功多好?”

“不是跟你说了你跟他们不一样吗?”李良忿忿地一拍大腿,有些生气地说道:“再说了,修习武功并不是越多越好的,反倒是跟修仙差不多,也得把吸纳入体游离电子融会贯通,变成体内一股可控能量。学的武功种类多了、杂了,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也是成倍增加,就你们俩个的肉体凡胎,从打娘胎里爬出来开始算,一直熬进棺材板儿里,满打满算才百年左右,能把一两门武功学明白就不错,把三门武功练至大成那都是天才中天才了,哪儿是那般容易的?”

李良话音刚落,众人目光便齐刷刷地投了过来,包括原本站在第二排或闭目养神、或观赏热闹的数位大能修士,只不过傻牛儿与冬笋的目光中充满疑惑与恍然,而数位大能修士则满是震惊。

“当”、“当”、“当”……

军阵中场,两员武将弃了战马改为步战,虽然少了速度上的迅捷,但因为身体活动更加自如,激斗起来倒也不比在马上的时候差多少,反倒是一些压箱底绝活儿的施展,让两军兵士或屏息专注、或大声高呼,场面上尤胜了之前几分。

“那俺,那俺已经学会六门武功了咋办?”沉默良久,傻牛儿挠了挠脑袋问道。

“六门?有那么多吗?”李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舔舔嘴唇说道。

“当然了!你看‘降龙十八掌’算一门儿吧?还有‘独孤九剑’、‘排云掌’、‘风神腿’、‘天霜拳’,呃,对了,还有你前些时候刚刚教会俺的‘北冥神功’,这加起来不正好六门嘛!”傻牛儿扒拉着手指头说道。

“切,吓我一跳,我就说我没记得教过你那么多嘛!那啥,刚才我已经说过了,武功讲究的是内练一口气,外练筋骨皮,‘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之流的武功属于外功,略多一点也无妨,而‘北冥神功’则是内劲,对你来说就这一门也就够练的了。”李良轻轻拍了两下胸口,翻了翻眼皮说道。

“可,可你头两天跟俺说,内外兼修比较复杂,需要下些功夫专研琢磨,而这五门外功一门内劲,兼修起来比较费劲呐,而且,而且俺根本不知道该咋个兼法……”傻牛儿脸色一苦,有些埋怨地说道。

“你真不知道吗?”李良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心中有些恼火。这个老小子并不是笨蛋,反倒是相当聪明,之所以在这里装傻,那明显是想让他李良把其中原由说给冬笋听。狗日的,为了泡妞授业恩师都往外卖,什么人呐!

“当,当然不知道了……”傻牛儿挺了挺脖子,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但说起话来却是结结巴巴,明显是做贼心虚。

“哼,行了,别装了。你妹夫我知道你想媳妇想的心苦肝苦。帮你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仔细说给你们听就是了。”李良冷冷地哼了一声,然后不管脸色红的发紫的傻牛儿,悠悠说道:“正所谓一法通则百法通,只要把一门外功与一门内劲的兼修互补之法研究明白,其他的外功照搬照抄就是。关键是内劲修习不易,即使是百年不遇的练武奇才,没有二三十年功夫也别想小成。”

“那要照你所说。内劲修习应与修仙者打坐吐纳天地灵气相同,但实际上却是在反复演练外功招式中凝练,这不太对吧?”冬笋怎能听不出李良的指桑骂槐,但人家是刺客出身,什么场面没见过,很快便从羞涩中觉醒,并紧紧抓住傻牛儿不顾颜面打下的良好基础,红着小脸蛋追问道。

“谁说修仙者吐纳天地灵气就只能打坐的?初始之时到底咋样现在还说不清哩!”李良对冬笋投以赞许的目光,随后缓缓说道:“通俗一点儿说,天地灵气就像是一匹温顺的马。只要长了腿儿的人都能骑,而且跑起来还挺快。不过呢,世人大多没长腿儿,所以只能羡慕却骑不上去。”

“修习内劲吸纳的是啥,目前还不清楚,但我估计应该跟天地灵气差不多,而且它这匹马对于骑它的人的要求更低,非常低,世人多半能爬上去,不过马的脾气不太好,上去容易跑起来难。至于是坐着、爬着、躺着,还是运动着,这是上了马背以后的事儿了,完全根据自愿,你觉得怎么可以骑得快、骑得稳就怎么来,你瞅后边这几位,全他娘的是站桩,我也没觉得吸纳天地灵气比盘腿儿坐着慢多少。”

对李良的一番话,傻牛儿和冬笋还好,仅是脸蛋红晕沉默凝思,而站在后排的茉莉等人却是神色大变,或低头沉思,或面面相觑,或惊诧直视,仅有尤浩微笑点头,也不知道他是明白了什么,还是又看出了什么。

“夫君呐,若要照你所说,我等之前修炼之法岂不是全都错了,这不太可能吧?”芙蓉凝眉沉吟片刻道。

她的体质比天麻与南生要弱了许多,前次与“武圣”决裂元气已然大伤,又后随茉莉等人征战“外域天魔”,虽有李良的灵丹妙药弥补治疗,但却是暗伤难愈,所以在这段时间里绝大多数时候是处于闭关状态,只有少许时候与大家在一起,故对李良的新理论了解不多。

“全错是不可能的,那么多前人一辈又一辈的积累,哪个姿势可以更加容易地吸纳天地灵早就研究明白了,又怎么可能错呢?只不过,我说的因人而宜被忽略了罢了。”李良饮下两口酒,抹抹嘴说道。

“对了,丹药!主人呐,嘿嘿,你不是什么四级炼丹大宗师吗,有功夫给俺们炼制点丹药呗,也省得俺们练功练得那么辛苦了……”傻牛儿见芙蓉开口,心头猛然一震,然后黝黑的脸皮又是一阵紫色,挤出一个笑脸说道。

“还俺们,切,你们俩要是没一腿我他娘的以后跟你姓!”李良闻言撇了撇嘴,又神色怪异地看了冬笋几眼,忿忿讽刺两句,随后话锋一转说道:“丹药没问题,不过我劝你们最好还是绝了这个念头,对你们来说只有坏处,没啥好处的!”

“啊?为啥呀?”傻牛儿的脸色都快赶上黑锅底了,但当听到李良此话,不禁又厚着脸皮问道。

丹药他要不要是无所谓,但对冬笋妹子就不同了,多提升一点就多一份自保的能力呀,她可是刺客,万一豢养她的那些坏人找上她咋办?估计李良这家伙不会保护她太久的,等到年华老去干不动活儿了,也就会扫地出门了,所以得为她谋求一些。

“这还用问?瞅瞅后边这些大修士,成天的吃药儿吃丹,吃到最后咋样?还不是得花费大把时间去感悟天地法则。天地之道关键就在于一个平衡,而当你的某个方面突飞猛进了,其他方面相对的就会落后,如此以往会有啥结果,我想不用我说你也应该明白吧。”李良白了他一眼说道。

“那,那咋了?”傻牛儿想了想,可没想通,不禁又问道。

“咋了?呵呵,你现在觉得你的冬笋妹子挺好,挺温柔挺贤惠的,可若是她服下一颗可增进百年内劲的丹药,你猜她会变成啥样?要么会因为实力的暴增而变得狂妄自大,目空一切,要么会变得贪心大起,运用得到的实力掌控权利、搜刮财富,反正不会再温柔再贤惠,到那时你还会觉得她挺好吗?与其那样,还不如缓步而进。人呐,经历的多了,看得多了,也就踏实下来了。”李良慢慢起身,举目看向苍穹,神色略显哀伤地淡淡说道。

“这就是他想让你感悟的吧?”尤浩轻声问道。

“嗯,只不他很聪明,非常聪明,让我亲身经历过后又以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呵呵,真是难为他了,费了那么多心思,又是十八场轮回,又是一场场猴戏……”(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七章 硫磺

又名硫磺、石硫磺、硫矿、黄英、将军、倭硫等,外观为淡黄色脆性结晶或粉末,有特殊臭味。作为易燃固体,硫磺主要用于制造染料、农药、火柴、火药、橡胶、人造丝等。入药硫磺有补火壮阳,温脾通便,杀虫止痒的功效,主治阳痿,遗精,尿频,带下,寒喘,心腹冷痛,久泻久痢,便秘,疥疮,顽癣,秃疮,天疱疮,湿毒疮,阴蚀,阴疽,恶疮等。

——

天牛洲,“虚天大陆”魔道最北端的一个小洲。在其西北有一条连绵两千余里的山脉,名曰“焚螺”,因天地灵气充沛,地貌复杂多样,且多有险峻挺拔高峰,故有大量修士常住于此。

据不完全统计,此地方圆两千余里的范围内有“入虚期”魔修士一人,“铸魂期”魔修士十余人,“炼婴期”魔修士数十人,“离骨期”魔修士六百余人,“融体期”和“控血期”之流的修炼者有三万之多。

当然,小小的千里之境会有这么多修士,还有一条原因就是部落林立,而且部落之间或多或少还有那么一点亲属或血缘关系。

例如:此地最大的一个部族是魔道正宗“炽血”一脉的偏支,族氏为范姓,有“入虚期”魔修士一人,“铸魂期”魔修士四人。第二大部族为何姓,有“铸魂期”魔修士三人,其修为最高者是范氏当家老祖的外甥。第三大部族的族氏为马姓,有“铸魂期”魔修士三人,其修为最高者是范氏当家老祖的外孙女婿。依此类推。

若是以前。像这样的部族群落根本没人会在意。因为魔道就样,你是七大姑八大姨的一块住,我是小舅子表姐夫的混居,人口多了才算强大,人口少了会受到其他部族的欺负,所以不怕人多亲戚远,只要愿意来的统统收之。

但现在却不同了,部族群落必须要登记造册。随时接受“巡查使”的抽查临检,想安安稳稳地躲山洞里头打坐修炼根本不可能,特别是对即将突破瓶颈的修士,两三个月的就要查一回,不是登门质问修为的进展情况,就是用神识扫描探查,让众部族叫苦不迭。

于是乎,对于一些中小型部族便有了瞒报现象。没办法,中小部族要想生存发展就指望着部族里的那些修炼“天才”突飞猛进,“巡查使”三天两头的查。根本不给时间好好修炼,想在修为上突飞猛进又怎么可能。落后可是要挨打的,不瞒报行吗?

而今天,正是范氏当家老祖范青山偷偷突破修为瓶颈的第七天,只要一切顺利,他的修为便可再进一步,成为魔道顶级存在的一员。

若是数百年前,进这一步相当困难,仅有百万分之一的机会,但现在,天地灵气充盈无比,再有众多丹药宝物加持,机率可达五成左右,思虑再三,赌这一把还是值得的。不过可惜,老小子命儿不好,另有一个百万分之一却让他给赶上了,就是“外域天魔”的入侵夺舍。

说起这事,李良等人也是挺无奈的,这“外域天魔”的入侵夺舍没什么规律,也无迹可寻,只能撒开大网全面地摸排,知道谁要突破修为瓶颈就关注谁,能不能第一时间灭杀全凭运气。至于不能在第一时间灭杀的,毫无疑问必然会大费周章,弄不好还会死伤几位。

不过,值得庆幸的是重量级“外域天魔”都选择了“幕天大陆”的修士,在“虚天大陆”现身的少之又少,实力也差了许多,以尤浩、茉莉等人的修为实力,施展“幕天真君”亲自传授的大神通或是使用他赠予的法宝符箓倒也能堪堪灭之。

“多长时间了?”一处环境优美的山谷半空,李良双目紧盯身前由法术神通而化的雾水之幕,凝重地问道。在其下方的山谷,数道七彩霞光和怪异雾气团团笼罩,肉眼根本无法看清里面的情况,不过在隐约间到能听到一些轰鸣和爆裂之声。

“一个时辰了。”尤浩神色肃穆地悬浮在他身旁,面现一丝惨白,似法力亏损严重的样子,而双手则接连打出一道道法诀,让下面发生的一切都能及时在雾水之幕上显现。

“差不多了,再拖下去让它进阶二度融合可就麻烦了,让大媳妇她们做好准备,该出绝招儿了!”李良沉吟片刻,回头瞅了瞅数百丈之处那密密麻麻的“灭魔之战现场观摩团”,砸吧两下嘴说道。

“好!”尤浩轻轻点了下头,双手快速掐出一法诀。

“咦,这是什么?放大,放大,快放大!”就在这时,李良突然一声轻咦,伸手指向雾水之幕上的一个小黑点,急促地嚷嚷道。

尤浩闻言脸上一阵抽搐,凝重的神色中现露出一丝苦闷和畏惧,但又不敢反驳,只是咬破舌尖吐出精血,疯狂地加大法力输出。李良话说的是挺简单,但做起来哪儿是那般容易的?要知道李大仙农说的这个“放大”可是在“外域天魔”高速运动过程中将其释放的法术或物质放大到极小程度,以他的修为不拿出十二分实力也绝难做到。

“是细胞核,新生的细胞核!原来是胆怯了,想留个后手逃之夭夭,哼,丫的还挺有本事的,这么短时间里就能合成新细胞,不过老子正防着它这一手呢,告诉大媳妇她们,庄稼可以收了!”李良对放大了无数倍的黑点仔细辨别了一会,轻声嘀咕两句,随后转过头来大声对尤浩吩咐道。

“嗯!”尤浩轻吐一口气,急忙往口丢入两颗殷红的丹药,这才发出一道似龙吟般地长啸。

“轰隆!”……

长啸过后,下方团团迷雾光霞猛然间被一震而散,露出清晰的景象。

只见。山谷中间有一股漆黑旋风。十余丈高。丈许粗大,散发出阵阵暴虐的气息。在旋风的顶端有一个模糊的头像虚影,双头四目,无须无发,青面獠牙,舌长分叉,好似两个恶鬼的脑袋被切掉了后半边,然后黏合在一起。

在漆黑旋风外围包裹着一张巨大的金色电网。网线如丝,网格密小,其上还跳动着青红电弧。整张金色电网被一团更加巨大的黑雾驱使,向着中心不断收缩,最近处距离漆黑旋风仅有丈许左右。

更外层一些的地方,漂浮闪烁着茉莉、薄荷、百合、芙蓉四女。茉莉身穿天蓝宫装,若实若虚闪烁不定地绕着黑雾不断盘旋,身影掠过之处有团团黑雾弥漫而出,使巨大黑雾始终保持着一定浓度和恐怖威压。

薄荷是一化为三,呈三角站位。化身为三个十余丈高,身披金色战铠。三头六臂的神女战将,快速挥舞手中利剑,发出一道道纤细的金色剑芒之丝不断打入金色电网中,使金色电网更加殷实紧密,网格也越变越小。

百合同样是一化为三,个个身穿青色纱裙,静静地漂浮在薄荷身后,但身形大小未有什么变化,只是在每个化身面前凌凌乱乱地散落着一大堆法宝符箓,其中大半放射出耀目的青、红、黑、白四色光芒,交错融合化为活跃的青红电弧,攀附网线,游走网上,而小半隐隐而亮,似效能已尽,又或刚被激发。

在百合身后是一个紧挨一个,合围成一个圈的众多芙蓉化身。她们都已显露出狐狸的本体形态,丈许大小,通体雪白,双目赤红,嘴尖耳立,九条尾巴不断地摇曳伸展,并散发出一层层淡银色光波,渗入黑色雾气,渗入金色电网,使其具有了一些诡异神通,漆黑旋风也很是惧怕,完全不敢近身。

再外面一点还有两人。一是已化身为数千披甲猿猴的天麻,个个手舞金棍,形成一股股怪风,不断吸纳其内的天地灵气和元气,并阻隔外界天地灵气和元气的进入。另一是站在某处山崖之顶的南生。他双臂一上一下直直伸出,双掌相对,两掌间悬浮着一金一银两座迷你小山,上为金色,光芒耀眼,下为银色,微茫凝厚。

“我靠,我是让你们用老肖教你们的那几式法术,不是让你们使什么狗屁压箱底儿绝招,这不是添乱嘛!娘个老叉叉的……”李良一见层层迷雾散开,顿时火冒三丈,扯着脖子便高声吼道:“都他娘的稳住了!别瞎出招,听指挥,听指挥!”

就在此时,漆黑旋风突然一凝,转瞬间缩小至拳头大小,向着下方疾驰而去。

“哼,此时才想跑,晚了。”南生见此,也不慌张,伸出的双臂陡然一转,使掌间悬浮的两座小山对调,口中则念念有词道:“银山为天,金山为地,天地倒转,重塑乾坤,定!”

“化剑为丝,聚丝成网,收!”

“魔气吞天,压!”

与此同时,薄荷和茉莉的声音一前一后响起。而巨大的金网在黑雾的推压下快速缩小,并愈来愈厚实凝重。

“仙道,罡阳伏魔,灭!”百合的反应也不慢,见众人纷纷催动法力,她急忙吞服下两颗红色丹药,取出一张银灿灿的符箓,快速打出一连串的法诀,轻吐一声,将其释放出去。

符箓在法诀的催动下迎风涨大,呼吸之间便涨大到丈许大小,随后一阵模糊,一股龙呤般的巨响发出,便化为一条银色翔龙一头扎入金网,使金网上的青红电弧陡然激增,并散发出一股股更为恐怖的气息。

“一张不够,还有一个分离出来的细胞呐!快,你出手,把那个细胞灭了,用雷遁术,它已经不再是纯体能量,而是有了有形之体……”李良透过雾水幕看见众人都使出了最后的杀手锏,不喜反急,焦急地对身旁的尤浩说道。

尤浩脸上又是一阵抽搐,但事态紧急也不及多想,再次吞下两颗红色丹药,取出一张金色符箓,快速打出一连串的法诀,轻吐一声,将其释放出去。

“仙道,九雷灭尘,灭!”

符箓在法诀的催动下迎风涨大。转瞬间涨大到丈许大小。随后一阵模糊。一股龙呤般的巨响发出,化为一条金色翔龙向黑雾和金网腾飞而去,但在飞出十余丈便一闪而逝,而远处黑雾和金网则在金色翔龙消失后立刻爆发出一阵阵炒豆般的雷霆炸响。

“成了!”李良见此面露喜色,情不自禁大叫一声。不过,他的话音未落,黑雾和金网的核心处忽然亮起一道刺眼白光,紧接着磅礴的气流四散而开。形成一股股气浪如怒吼的海涛一般,毫不留情地压向四方。

“我靠,救命呀!”李良的那点修为实力怎可能经得住如此强劲的气浪袭击,气浪的前潮刚一临近便把他吹得东倒西歪,吓得他转身就逃,并一边拼命飞遁,一边高声呼救。

“大媳妇小媳妇,大舅子小舅子,牛哥猴哥,你们倒是来个人呐!”也不知道是众人法力损耗过多根本无力顾及。还是根本就想看热闹,任凭他如何高呼。哪怕把众人全叫一遍,始终也没人前来救他,只是看着他被气浪卷入、吞噬、撕扯、挤压……,最后重重地摔在山岗上。

夕阳西下,绚烂的火烧云横卧天际。阵阵微风轻轻吹过,驱走白天里的燥热,带来一丝凉意,但这着凉意又与前几日略有不同,蕴含潮意,蕴含暖意,还带有勃勃生机,与前时相比少了刺骨之寒,更少了冬的韵味。

“青岩镇”的军营内,人声鼎沸,热闹非凡。作为刚刚接收此城的蜀国大将军刘毅,今晚要犒劳三军,同时宴请高举义旗投入帐下的众位将领。

七日连战,七战七胜,每战必险胜,每胜仅半招,如此轻巧精准的尺度,如此浅显含蓄的举动,如此仁义尽致的用心,对于蒙傲来说,服了。何况人家那头儿还非常用心地将手下将官、士卒的亲属家人,或保护起来,或劝慰至此,彻底摆平大家的后顾之忧,这要是再不降真有点说不过去了。

当然,除了这些以外还有一件让蒙大将军始料不及的事情,那就是民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蜀国“仁义”大军在占领地的壮举于“青岩镇”内广为流传。免苛捐、免农税、免劳役,爱民为子,执政清廉,只有在梦幻国度才可能有的东西在“仁义”大军占领地都会有。

所以,当蜀国“仁义”大军进城的时候,全城百姓敲锣打鼓夹道欢迎,不敢说万人空巷,但也差之不多,许多不该有的景象也是频频上演,例如大姑娘小媳妇拥挤阅兵,富家小姐阁楼“探春”,有钱有势的善人们宰牛杀羊慰劳军士等等,甚至还有几个有创意的,居然摆出了比武招亲的擂台,并堂而皇之地挂出“非蜀将不嫁”的字号,实让人哭笑不得。

“大将军,贵军,贵军真的打算让士卒们露宿街头吗?”酒过三巡,实在有些憋不住的吕达终于将心底的疑问提了出来。

“怎么,吕将军以为此举有何不妥吗?”刘毅闻言轻柔一笑说道。

“不不不,只是觉得,觉得这么做,呃……”吕达见众人目光都投到了他的身上,一时有些语塞。他心里很清楚,刚投诚人家帐下就询问人家御兵之道,这绝对是将帅最为忌讳的事情,弄不好被拉出去斩了也是大有可能。

“这么做太过严苛了是吧?呵呵,既当兵,那就该知道为谁而当。吾皇贵为天子,兵将理当为其驱使,然,百姓乃是天下,是沧桑正道的主宰,兵将为其而战,顺天意,扶正义。正所谓人间正道是沧桑,皇者代天授意,兵者为民而战,此乃天道正统,吕将军可明白?”刘毅端起酒杯饮了几口,然后侃侃而谈道。

“皇者代天授意,兵者为民而战……”吕达被他忽悠懵了,也忘了回礼,只是反复念叨着这两句话。

“李司务,你今天好像有什么心事呀?”刘毅并没有理会他,而是转过头来看向李良问道。像吕达那样的无知小青年被如此大胆超前的思想入侵,又怎会不失迷,想当初他刚听闻此番话语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嘛。

“啊?哦,没,没什么,就是牙疼,嗯,牙疼……”李良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撇了撇嘴胡诌道。

“牙疼?可你刚才不是说摔了个大跟头,腰疼腿疼屁股疼吗,怎么这会儿又牙疼了?你的毛病还真够多的呀!”粮草官刘方见此一咧嘴,不阴不阳地讽刺道。

他对李良的陪受宠爱十分地羡慕嫉妒恨,慢慢地便产生了敌意,只要有机会能落井下石的绝不雪中送炭,能说上坏话的绝不闭口不言,反正是怎么贬低李良就怎么来,怎么解恨就怎么来。

“啊?呃,上岁数了嘛,这身上的零部件儿都差了点事儿,也就剩下个脑袋还能凑合着用。不过嘛,我觉得这也就够了,总比某些人连脑袋都不好使强吧?”李良舔舔嘴唇,语带恶毒地反讽道。

“哼!”刘方不是个能言善辩的主儿,要不然也不至于跑到刘毅那里软磨硬泡地攀亲戚去了。

“大将军,末将斗胆,敢问您的武艺师从何地呀?”蒙傲起身向刘大将军深施一礼,直愣愣地问道。

要说起来,他今天真没喝多少酒,也就二十来碗,加起来不到一坛,不过感觉有些晕晕乎乎的,可能是酒的度数有点高,也可能是这几天以来总是输,而且是半招,郁闷了,所以脑袋深入思虑放弃,嘴上把门的松动,有啥说啥,也不管合不合适的了,就问自己最关心的。

“这个嘛……”刘毅对他问的问题有些为难,不觉将目光转向了李良。

“呃,我家将军师从蓬莱,乃是蓬莱仙山,呃,是蓬莱圣山,对,圣山,无量宗无量祖师的关门弟子,老大牌了!”李良接口胡诌道。

“老大牌了?啥意思?”蒙傲挠挠头,眨了眨眼睛,迷惑地问道。

“呃,就是老有名气了,嗯,嗯。”李良点头说道。

“那阁下可知这蓬莱圣山无量宗在何处吗?”蒙傲偏头想了想,又问道。

“你想干啥?”李良收紧眉头问道。

“呵呵,末将,末将也想拜入那位无量祖师的门下。说实话,末将对大将军的武艺好生钦佩,很是仰慕呀!”蒙傲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道。

“学艺呀,好说,出门,向东走十万八千里就到了。”李良灌下一碗酒,想都不想地说道。

“李司务不可胡闹!”刘毅闻言吓了一跳,这不是坑人嘛!十万八千里,依着这位蒙将军的傻劲,弄不好还真会去,那他费了那么多天的劲岂不是瞎耽误功夫?“呵呵,蒙将军若是想学,本将军传授于你就是。”

“这,这如何使得?”蒙傲闻言是又惊又喜,这位大将军也太仗义了吧?

“蒙将军有所不知,本将军所学乃是‘霸王戟法’,传自上古大尊蚩尤老祖,并非什么无量宗无量老祖,刚才只是李司务的戏言罢了。本将军虽修习数年,然,只领悟其十之一二,其中深奥恐今生难破,若是蒙将军想学,你我共同研究就是。”刘毅坦然说道。

“狗日的,又他娘的是一个翻脸不认人的白眼狼,好处得了,人情送了,还给我扣上一个王八蛋的帽子。哎,真他娘的邪了门了,怎么老肖刚刚不罩着了,就蹦出这老些龟孙子呢?难道他设定的那些参数全归零了?”李良见此脸色一沉,非常郁闷地轻声嘀咕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八章 黄丹

又名铅丹、丹粉、朱粉、铅华等,系用铅、硫磺、硝石等合炼而成。气味辛、微寒,有毒。因铅丹体重性沉,能坠痰去怯,故治惊癫狂、吐逆反胃有奇故;能消积杀虫,故汉疳疾、下痢、疟疾有实绩;能解热、拔毒、长肉、去瘀,故治恶疮肿毒及入膏药,是外科必用的药物。

——

“还在生气呐?”百合慢慢地坐到李良身旁,盯着他看了一会,轻柔地笑了笑问道。

宴席散了,绝大多数武将酩酊大醉,少数人知道酒劲的利害偷奸耍滑,或把酒水倒出,或换上了白水,再或吐到衣袖手帕上,反正使用各种方式能少喝一点就少喝一点,实在挨不过去了再喝上几怀,但再怎么花样百出,该喝的还是喝了,即使没爬下也是晕晕乎乎直立困难。

不过,这里面可不包括李良,一方面是因为长久培养出来的酒精麻醉感天差地别,三坛子下肚跟没事儿人一样的主,岂会是那些凡夫俗子所能抵挡?另一方面恐怕就要跟体质挂上勾了,毕竟他可是“幕天真君”精雕细琢捣鼓出来的,与那些繁衍退化无数代的普通人相比,差的不是一星半点。

于是乎,酒兴未尽欢的李良便孤独地跑到了“青岩镇”军营主殿的房顶上,抱着酒坛赏月亮观景以排解心中烦闷,或是……

“生气?呵呵,或许有一点儿吧……”李良转头看了她一眼,瑟瑟一笑道。

“不是吗?毕竟白天的时候我们。我们……”百合咬了咬樱唇,似嗔似怨地说道。

“你们没来救我是吗?切,若是我第一次参加灭魔大战你们没来救我。那我或许会生气,可我已经参加过十几回了,而且这一次只是‘化神’等级的,那爆炸的余威怎样还会不清楚吗?在众多阵法禁制的束缚下,顶多也就让我断两根骨头、破点皮儿罢了,我知道其实就是你们成心的……”李良灌下两口酒,不屑地说道。

“是呀。是呀,就是我们成心的,所以呢。你生气了,对吗?小气鬼!”百合轻抬下巴,撅起小嘴,娇怒地说道。

“嗨。小气就小气吧。反正只要你们高兴就好……”李良盯着她欲言又止,好一会才轻叹一声道。

“怎么,不是吗?难道,难道你又发现了什么不成?”百合被他看的心中一阵混乱,急忙追问道。

李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天空三轮璀璨明月饮酒沉默,久久无语。

“你,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是不是又想起那位‘幕天真君’了?……”百合有些慌了。双手紧抓李良臂腕急促地追问起来。向来屁话驾车拉的主儿突然沉默了,恐怕遇到的事儿绝对小不了。

“小丫头。你还记得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什么吗?”李良还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是突然打断了她的追问,莫名其妙地问道。

“第一句话?什么第一句话?”百合闻言一愣,不知所然地问道。

“呵呵,就是咱们初次见面的时候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李良微笑地看着她说道。

“呃,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来了?嗯,我想想啊,好像是,应该是……,想不起来了。”百合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仔细回想了好一会儿才嘟起小嘴道。

“呵呵,你是王八吗?”李良淡淡一笑道。

“你才是王八呢!人家好端端地跟你说话,你怎么反倒是骂起人家来了?”百合怒道。

“哈哈……,我是说,你跟我说的第一句话是‘你是王八吗?’,你想到哪儿去了?”李良朗声大笑道。

“啊?我,我有说过吗?”百合满脸通红,用手掩住樱口惊讶地说道。

“不记得了?在千华山,仙界的南漠洲,你那个时候还是一个小丫头,跟白雅静白仙子呆在一起,还管她叫祖母哩,呵呵……”李良善意地提示道。

“啊!我想起来了,对对对,还真是哎!”百合顺着李良的提示努力回忆,尘封在记忆中已经许久的某些点滴慢慢被翻了出来,不禁畅快地大叫道。

“后来,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九十年,整整九十年……,那个时候,我种地,你淘气,还趁我不在的时候把小悟空和小美的毛全拔光了,说你几句就把我的衣服也扒光,然后丢到一个冰冷的山洞里,嘿嘿……”李良饮着坛中美酒追忆前事。

“那个时候,我的本体被仙祖镇压,魂力亏损几近于无,若不是人帝大人施展大神通将部分魂力抽出,放出重塑的肉身内温养,恐怕我早已化为一件无魂法宝了……”百合神色有些暗淡地叹道。

“但也就在那个时候,我却对你许下承诺,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我都会保护你。呵呵,当然了,许下这个承诺的人不是我,是我的前任,而咱们的这段经历也是你跟他度过的,我只不过是拥有了你们的记忆罢了。”

“不过,有时候我就在想,‘幕天真君’到底给我安排了什么,难道这些情节也是安排的吗?一个人把故事编到了如此精细的程度,那岂不是要比老天爷还要利害,若是那样什么外域天魔地魔的还不是想灭就灭,又怎会有惧怕的道理?”李良缓缓坐直身体,凝重地说道。

“你莫不是又想到了什么?”百合震惊地盯着李良看了片刻问道。

“许下的诺言变了味道,妹妹变媳妇,亲情改爱情,呃,或许还没到那种程度,只能算是奸情,反正不管啥情吧,过去的那份单纯已经没有了,有的只是后半部分……”李良轻轻吐出一口浊气,淡淡说道。

“狗嘴……。算了,你还是接着说吧。”百合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呵呵。生气了?小气鬼!”李良戏谑地一笑,用她刚才的话语故意反讽道。

“你!哼,三句半没正形,看来茉莉姐姐说的一点也没错。”百合完全没想到这家伙的思维跳跃的如此利害,不禁有些生气地说道。

“切,她是喂不饱的母狼,天天晚上要。天天晚上叫,她说的话你也信,那你离她也不太远了。”李良撇了撇嘴说道。

“你说不说了?不说我可要回去休息了!”百合咬了咬樱唇。努力将腹中勃然升起的一股怪火压下。也不知道为什么,只要跟李良说话久了肯定会莫名地生上一肚子气,真不知道是两人反相,还是性格不合。

“哈哈……。早点回去休息吧。放心,我忘不了对你的承诺,保护你,永远保护你,不管许下这承诺的人是不是我,这段记忆我是绝对不会忘记的。”李良见她动怒,俊美的脸蛋上一块红一块白,模样煞是可爱。不禁开怀大笑,豪气万分地将酒坛中的美酒灌下小半。

简简单单话语。但却如鸣鼓之锤,重重地砸在百合的心上,让她一下子愣在了那里,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而就在这时,李良则踉踉跄跄地站起身来,一边抱着酒坛狂饮,一边缓缓吟诵:“醉别西楼醒不记,春梦秋云,聚散真容易。斜月半窗还少睡,画屏闲展吴山翠。衣上酒痕诗里字,点点行行,总是凄凉意。红烛自怜无好计,夜寒空替人垂泪。呵呵,想不到当初不过是看过一遍,现在却记得如此清晰……”

百合感觉心跳声好烦,吵的人耳朵都痛,风吹声好躁,嘶嘶哑哑,瑟瑟婆娑,没有片刻停歇,将良辰美景全都破坏了,唯有眼前的这个男人,他的动作,他的声音,还有他的一颦一笑,在皎洁月光下是那么的动人、动听。

不可否认,眼前的这个男人很挫,没有超绝的聪慧,没有顽强的意志,没有强大的修为,没有俊朗的容貌,或许现在有了那么一点点小财富,但对于“问鼎期”的大能修士来说,钱财根本就是身外之物,所以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他都不是最好的。

可是,也不知道为什么,在相处久了以后他竟然有了些许韵味。比如对天地之道有预想不到的大彻大悟,洞悉之深,见浊之远,旷古至今。再比如体贴、善良、直率、坦诚,虽有些粗俗、任性、不识趣,但总体来说还是好的一方面要大于坏的一面……

而最为可贵的是他还记得对她的承诺,虽然那只是一段记忆,只是被强加到他的脑中的故事,他完全可以置之脑后不闻不问,也没有必要去兑现,或者立下兑现的誓言,毕竟那不是他许下的承诺,但是他却记得,而且还要去兑现它,如此举动怎能不动人心魄?

当李良还在醉意感叹,当百合还在痴迷专注,在他们附近的地方虚空一阵扭曲波动,随后茉莉、薄荷、芙蓉三女的靓影显现而出,不过身影漂亮可不代表着表情也会淑雅婉约,恰恰相反,她们三人的表情那可是丰富多彩,绝对够得上一台戏。

只见,茉莉的玉容带怒,双眸微眯且隐含杀机,滔天醋意似波澜大海一个劲的翻腾。薄荷的脸上蕴含讥讽与嘲笑,眼光于茉莉与百合之间盘旋不停,完全是一副挑唆大房与二房火拼坐等看热闹的模样。芙蓉的神情最为复杂,三分欢喜,三分茫然,三分羡慕,一分嫉妒,双目恍惚闪烁,似腹中有一大堆苦水不知该向谁倾吐。

“哼,你们两个倒是诗情画意,居然选了这么一处好地方调情幽会……”茉莉憋屈了半响,最终还是压下了心中的那一抹暴虐与冲动,只是不冷不热地嘲讽道。

“你没搞错吧,这也叫好地方?”李良撇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想挑事儿就明说,没必要搞什么捉奸现场批斗大会,对别人或许这招好使,对我,没啥用的……”

李良身边的大媳妇小媳妇、大舅子小舅子,除了傻牛儿和冬笋这两个凡人没他的本事大,其他的本事都比他大的太多了,特别是在飞遁之术方面,完全不在一个档次上,人家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飞遁之术都不用,直接踏破虚空,而他哩,差太远了,久而久之,也就习以为常了。

当然,经过多年的努力,他已经掌握了驱使法宝疾驰与运转法力飞行的诀窍,虽然已明显超过同等级修为的修士水准许多,但跟茉莉等人比还是相当悬殊的。要知道,茉莉等人的修为已经突破虚实界限,运转法力可以短距离穿梭空间,像茉莉,万里距离只要神识扫过,人亦会出现。

“你!哼……”茉莉气得直想吐血,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阵颤抖。多年的相处,彼此之间都已了解,就李良那臭脾气,又浑又硬还不讲理,嘴里说出来的话也是难听之极,没骂他娘的都算是讲文明了。

“我啥?喝了点酒,吟了首诗,没当着你们,就说给小丫头一个人听了,所以你们就不乐意了,想来兴师问罪,责难小三儿了是吧?”李良灌下两口酒,斜着眼睛盯着她说道。

“哼!”茉莉没吱声,仅是冷哼了一句,不过那意思再清楚不过了,明显就是“你既然都知道了,还问我干啥?”

“嘿嘿,想知道原因吗?晚上那啥的时候让我在上面就告诉你。”李良撇了撇嘴,随后眼珠子一转,淫贱地说道。

“你,你还想那个?别做梦了!”茉莉闻言脸上是一阵红一阵白,咬牙切齿好半天才吭哧着说道。

说实话,她现在对眼前的这个男人有一种说不上来的依恋感,似爱情又不是爱情,似好感又不像好感,每每遇到此许小事还会莫名地生一肚子气,让她是烦的时候非常烦,厌的时候非常厌,不过真要是一半天见不到他的影儿了,心里头又觉着没着没落的,所以在李良面前,狠话难出便成了她最大的弱点。

“你们哩?条件不变,不过要加一种新姿势,咋样?”李良目光一转,看向从现身始终未说话的薄荷与芙蓉,大流口水地说道。

薄荷的脸上红了一阵又青了一阵,看了看两眼目光流转的百合与神色复杂的芙蓉,没吱声。

芙蓉犹豫了片刻,凌乱的心情在李良的一翻挑拨下又乱了几分,最后咬了咬樱唇,索性直通通地说道:“你,你就会欺负我,我们……”说完这句话,她感觉眼中一酸,泪水便涌了出来。

“哭鼻子就没意思了啊,两口子调情玩闹,我说的不中听你可以捶我,但要轻轻地捶啊,可不能使劲,更不能动用法力,不然的话,估计你们很快就得守寡。”李良见她伤心落泪,也不知道脑瓜子怎就突然灵光了,想都不想就把话题扯开,逗得她一阵的嗔怒。

“我愿意,只要你告诉我为什么。”就在李良与芙蓉调情戏闹的时候,恍惚中的百合醒悟了过来,并在沉吟了好一会过后坚定地说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六十九章 石膏

石膏是单斜晶系矿物,主要化学成分为硫酸钙的水合物。石膏是一种用途广泛的工业材料和建筑材料,可用于水泥缓凝剂、石膏建筑制品、模型制作、医用食品添加剂、硫酸生产、纸张填料、油漆填料等。石膏及其制品的微孔结构和加热脱水性,使之具优良的隔音、隔热和防火性能。《本草纲目》第九卷记载石膏亦称“细理石”,又名“寒水石”,主治中风寒热,有解肌发汗,除口干舌焦,头痛牙疼等功能,乃祛瘟解热之良药。

——

“虚天大陆”天地初开,万物混沌,亦有“九大玄天真灵”始存于世。排名第一者为“玄天古藤”,乃是“虚天大陆”亿万生灵之始祖,也就是第一个生命体。传闻远古某一时期“玄天古藤”曾主宰大陆,其藤蔓遮天,根须入海,纵贯大陆,世间万物皆在其庇佑在生存,灵力之强无物可及。

时光流逝,岁月蹉跎,自打有了关于“玄天古藤”的传闻传说之后,后世者对于它的仰慕与追寻便一刻也未停止。从远古时期的“谷傲氏族纷争”,到上古时期的“七大圣祖争雄”,再到后来的“四界百家争鸣”,乃至今时今日,每一个时期都有不少修士为了它而奔波一生。

只不过,这些人都是徒劳罢了,从古至今有记载的典籍中从来没有关于“玄天古藤”片言碎语,也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位大修士、小修士曾经见过到它,只是在口口相传的故事中有过那么一丁点夸张至极的描述,而且就是翻来覆去那么两句。

要说起来。人就是这么贱。明明知道它或许是假的。编造出来的,根本不可能找寻的到的,但还是会有人义无反顾去找,博览群策去查,走村入户去打听,或者是在心里小小的祈祷,祈求老天爷把这份“虚天大陆”最大的馅饼扣到自己头上。

其实,“玄天古藤”早在“虚天大陆”出现人类以后不久便已化形为人。混迹在沧桑人间,她便是百合。只不过这个秘密她从未对任何人说起,也未在任何场合下显露过真身,包括她曾经心仪的男人们,如仙祖、青云子、玄宗老祖、玄冥剑仙、神农子之流,亦是如此。

要说起来,百合的本体还真有点背景,乃是“幕天真君”从真仙界无数仙药仙草中遴选出来,作为净化混沌浊气的定界仙草中的一种。

须知,天地初开时。混沌浊气弥漫界面,万物生灵是无法生存的。唯有将混沌浊气尽数除去才可繁衍生息。而但凡能吸纳净化混沌浊气之物,又因为其特殊的效能,往往都具有莫大神通,故有“玄天”之说。

就拿百合来说,她的本体是一株真仙界罕有的“紫青蒲卢”,一株两枝,阴阳同体,缠绕相生。其紫色藤枝属阴,可吸纳死气,转化为天地至真至纯灵气,供万物繁衍生息,青色藤枝属阳,可萃取日月精华,衍生雷霆雨露风暴沙尘,创勃勃生机循环。

“哼!”茉莉盯着百合瞅了好一会儿,眼中的杀意闪了又闪,最终还是压了下来,毕竟当着李良的面儿把这丫头宰了,估计他们俩也就没什么将来了。

“真的!好,太好了,嘎嘎……”李良听了百合的话以后那可是大喜,两条眉毛因为面部表情过于剧烈挣开了半寸之多。“不过哩,今天晚上我喝酒了,壮阳酒,你一个人……”

“什么意思?”百合闻言眉头皱起,不悦的神色立刻布满玉容。

“那什么,你看,你能不能,啊?再,再拉上一两个。我估计两个人应该差不多可以应付了,若是三个人的话,大家都能吃得消,若是四个人的话,铁定无碍呀!嘎嘎……”李良搓着下巴,大流口水地胡言乱语道。

“你别做梦了!”

“晚上没空。”

“我,我要修炼的……”

“你到底说不说?”

四女闻言一阵的脸红脖子粗。什么人呐,这一桌麻将都打急眼了,东南西北谁都不认谁,他却想着晚上四个通吃,真不知道他的脑袋是叫驴踢了,还是酒喝大了在说胡话。

“哎,恩爱呀,和睦呀,我平常都是怎么教你们的?现在这么关键的时刻,啊,你们夫君我壮阳药儿喝了好几坛子,欲火顶到了嗓子眼,你们却……,行了,不说了,眼泪哗哗的。”李良摇头感叹道。

“活该!谁让你喝的……”薄荷小声地嘀咕道,其余三女没吱声,不过脸上表情基本上已经赞同了她的说法。

“你以为我愿意呀?这不是吃错药儿了吗……”李良瘪了瘪嘴,很是委屈地一屁股坐了下来。

“就是你愿意的!再说了,你吃错药的事儿又不是一回两回了,那回也没见你怎样。”薄荷顶嘴道。

“哎,这一回不一样的。”李良深深地叹了口气,苍凉地说道。那语气一下子又沉重似山,让人有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到底怎么回事?”茉莉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妙,有些情急地追问。同时,大步上前走到了李良的身前蹲了下来,直直地看着他。

“对呀,到底是怎么回事呀?”芙蓉也挺着急,三步并作两步,小跑地蹿到他的身边,抓住他的手臂问道。

薄荷瞅了两眼脸色又恢复专注的百合,没有吱声,而是静静地走到李良身边,在距离他三尺左右的地方坐了下来。

百合犹豫了一会,然后也走到李良身边,与薄荷相反的方向坐了下来。

“哎,这一切还要从老肖说起呀!头些时候你们不是总问我,老肖给我那个储物戒指里头都装了啥吗?其实啊,那里头也没啥好东西。就是一些典籍。关于修炼界逸闻趣事的典籍。还有一些材料,比如草药、矿石什么的。别的嘛,就是两瓶丹药和一部功法……”李良见四女围着他团团而坐,心里一阵的喜悦,美美灌下两口酒,然后悠悠讲述了起来。

原来,“幕天真君”在离去之时曾给了李良一个储物戒指,其容量非常庞大。就是与须弥秘宝“乾坤之戒”相比,还要大上数倍不止。而里面装的东西,经过李良一年多的仔细盘点,三成是典籍的玉简,全部是记录修炼界逸闻趣事的典籍,七成是各个界面甚至是只有真仙界才有的草药、矿石等原材料。除此之外,还有的两瓶丹药和一部功法,再就没别的了。

对于这些东西,李良并没觉得有什么不妥,毕竟他是从事研究工作的。“微观仙道学”的研究,需要了解各种物质的组成及分子结构等。这样才能找到其中规律,但对于老肖的扣门或多或少感到一些意外。

是,现在他有大媳妇小媳妇、大舅子小舅子保护,生命财产安全问题不需要考虑,但也不能总指望着别人保护过日子呀,好歹也得让他提升提升修为,就算赶不上媳妇舅子们那么牛逼,最起码自保得有余力吧。

可谁想到老家伙就扣门至极的给了两小瓶丹药,每个瓶里仅有十余颗,恨得他哭的心都有,一个劲暗骂什么狗屁大宗师,送礼才送这么点东西,好意思吗?他一个三级刚毕业的半吊子宗师每次送人丹药还使大瓶装呢,少说也得五六十颗,老肖,仙域公认大宗师,两小瓶丹药,十几颗装,老家伙怎么拿的出手的?

再说了,不给丹药也就算了,咱们李大仙农也会炼丹,虽然不怎么利害吧,但也能炼制不是,肖大仙人既然对他如此关照时至今日,眼瞅着要走了,是不是得把那些个丹方、炼丹心得什么的留下几本呀?结果屁都没留,这怎能不让李良窝火。至于炼器、制符什么的典籍,更甭提了。

于是乎,李良就把这事儿给按了下,谁都没告诉。没脸去说呀,被人家当掌上明珠宠了十几个轮回,数万年之久,眼瞅着靠山走了,却留下这么一堆没用的东西,咋跟媳妇舅子们说?就告诉他们,靠山没了,好处没了,以后全指望着你们活命,那不真成吃软饭儿的了吗!

当然,储物戒指里头却是有一大堆珍惜材料,要说起来也不算是一点好处没留,可李良仔细辨别了一翻,药草种子和幼苗根须具多,占到九成半,剩下半成也不足百年,矿石材料全是普通货,连一个超千年的珍惜矿石都没有,其余亦是,想将其炼制成法宝都难,最少也得扔在灵气充沛的地方培育个万八千年。

还有那两瓶丹药和功法,据老肖留下的“珍宝总纲”玉简中记载,丹药分别是“真魂丹”和“神元丹”,是老家伙为了提升李良的魂魄之力和神识强度而特别炼制的精简版,是依据李良所具本源量身炼制,药力效果单一,不带提升法力功效,别人服食无用。

功法也是老家伙专门为他挑的,名曰“真元五行诀”,据说“虚天大陆”所有修炼功法都由它而始,包括什么“古道宝典”、“玄天五诀”,乃至仙、魔、神、妖、鬼等各类修炼功法皆由它推演而出,听起来是挺牛逼的,不过它的“入门期”就有三十六层,而后每增一个境界就会提高一倍,也就是“凝气期”要七十二层,“筑基期”要一百四十四层……

李良算计过,要是照这个规律修炼下去,每一层就算用一年时间去修炼,等到修炼到突破至真仙界境,至少也要修炼十余万年,何况他研究过几天那部功法,一年想要把一层修炼至大成根本没戏,至少也得两年,换算一下就是二十余万年才能成为真仙,如此功法试问谁敢修炼,稍有偏差寿元到了就会前功尽弃。

怪不得要弄简化版出来,不弄简化版不行啊,有好功法没寿命去学,出点小差就完蛋,而且还要一步一个脚印,一层一层的蜗牛爬,就算修炼所凝法力浑厚无比,该放弃的还是要放弃,否则就是把自己逼进了死胡同。成天跟它干。一点杂念不敢有。略有闪失只能等死。

思来想去,李良得出一个了结论,老肖或许真是想让他当个“研究员”,至于修炼大业,任由天意吧……

今天上午,为了彰显“幕天真君”关门弟子李良李大仙农的威名,由他亲自带队去灭杀“外域天魔”,同时召集各界面大能修士派分身或门人弟子前来观摩。算是给大家一个交代,咱们虽然捅了娄子,但咱也是有本事把娄子摆平地。但过程挺好结果不佳,李大仙农在高呼救命未果下,重重摔进山沟里,颜面尽失。

所以,一气之下的李大仙农,回来之后就把老肖赠与的两种丹药各吞服了一颗。再然后嘛,药力发作,他逐渐……

“哦。原来是这么回事呀。哎,那你说。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呀?魂魄之力增加几何,神识又增强了多少?”薄荷单手托腮,沉吟片刻问道。

“感觉?嗯,咋说呢,比较明显的就是蛋疼,嗯,很蛋疼!”李良偏头想了一下,认真地点了点头说道。

“呸,又开始没正经的了!”茉莉闻言脸上一阵嫣红,轻啐一口道:“要说起来,‘幕天真君’可是我的师祖。我记得师尊赐药,多半服下以后要闭关打坐百年之久才可将药力化去,只有少数疗伤丹药打坐几日即可,而师祖亲手炼制的丹药,想来也需要些许时候才可完全将药力化去,夫君你现在有些恍惚倒也正常。”

“啊,百年?我算算啊,我现在是‘结丹中期’,寿元大概有六百年左右,在蛤蟆谷的时候蹲了三百年,这零打零揪的也能凑够百年了,也就是还有两百年可活,再闷在山洞里打坐百年……,我靠,那还剩下一百年够干啥的?”李良扒拉手指数了一阵,突然把嘴一撇,有些恼怒地说道。

“谁让你不好好修炼的,现在知道后悔了吧,哼!”薄荷没好气地数落了他两句,随后转过脸来问向茉莉:“你看,夫君该如何是好?”

“他心里有数,只不过不想告诉我们罢了。”茉莉沉思了好一会儿,神色有些凝重地说道。

“夫君,你是不是还有事什么没告诉我呐?比如说百合姐姐……”芙蓉看了几眼一直专注李良的百合,咬了咬樱唇,衡量片刻道。

“嘿嘿,就知道瞒不过你这个小狐狸!”李良轻轻在她吹弹可破的脸蛋上刮了一下,轻笑着说道:“你们甭瞎猜了,其实答案很简单,无非是我该走一条什么样修仙之路罢了。”

“什么意思?”百合终于开口了,而且是抢在众女前面,李良的话语刚一口出她便问道。

“呵呵,情仇爱恨皆由心性而起,而心性则是本源的组成之一,本源愈强心性也需愈强,否则便会失了平衡。仙道,修为越是高者开发身体越是利害,所以就需要大量的经历和感悟,以重新找回平衡,这便是悟道的来由。”李良瑟瑟一笑,朗声说道。

“重新找回平衡,重新找回平衡……,夫君呐,你是不是又想到了什么?”芙蓉反复念叨了几遍李良的话,有些迷惑地问道。其余三女则是低头沉吟,认真思量。

“我曾跟你说过,所谓本源就是源代码,是记录人体信息的根本,比如说容貌、肤色、体型这些硬件的信息,还有掌握哪些知识、有过什么记忆、有啥不良嗜好这些软件的信息,乃至反应速度、认知能力、感官感觉等等吧,也就是你们所说的魂魄、精神、意志、体能这些的总合。”

“修炼者可以通过修炼打坐吸纳天地灵气这种能量,开发大脑改善体质,在不知不觉间也在改变着他们的行为方式,这就好像小孩子无法举动大石头,但当孩子成年以后却可以轻易举起一般,是必然的发展趋势。而从小孩子到成年所经历的点点滴滴,就是造就这一结果主导。”

“现在想想,老肖之所以会对我倍加关照,不厌其烦地安排了一场又一场闹剧,所为者恐怕也正是因为我是一个混蛋,守着大好的资源却成天幻想当什么踏踏实实过日子,平平淡淡混到死的农民,呵呵……”李良自嘲地说道。

“我还是不太懂,为什么他会因为你是一个混,呃,因为你是一个那什么而倍为关照呢?”芙蓉想了又想,可还是没想明白,不禁左右瞅了几眼,发现其余三女也是大眼瞪小眼,心中有几分好笑。这位夫君大人就是有本事,说着说着就能把人给说迷糊了。

“哈哈,他关照混蛋是因为那个混蛋走了一条他不曾走过却梦寐以求的修仙之路罢了……”李良朗声大笑道。

“你是说,平衡?”茉莉似有些明白了。

“聪明,就是平衡。修炼之道,呵呵,现如今的修炼之道又有多少人还会去关心这个平衡?所以他们越是修为到了精深境界越是忘却为人之根本,嗜杀成性的,抢男霸女的,贪得无厌的,目空一切的,哼,这样的人即使成为了真仙与那‘外域天魔’又有何区别?”李良认同地点了下头,感叹地说道。

“这就是原因吗?”百合有些茫然,这个答案似乎并不能解开她心中的疑惑,反倒是让疑惑变得更加扑朔迷离。

“呵呵,老肖不愧为仙域公认炼丹大宗师,他炼制出来的丹药所拥有的莫大效力绝不是你们能想象,现在的我即使修为不济,但在魂魄之力和神识强度上已完全不下你们当中任何一位。所以我可以清晰地感觉自己的本源中缺少了什么……”李良苦涩一笑,悠悠说道。

四女闻言一时无语,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之间乱瞅了一阵,随后把目光又齐齐聚到李良身上,静静地等待他的下文。

“我跟你们不同,我的本源本不属于这个世界,是老肖强行逮来的,而且在逮的过程中受损严重,只有部分基本的信息保存了下来,若不是老肖、老韩他们的想尽了方法培育温养,估计早就消亡了。不过,也正因为这样,我的本源发生了异变,具有了极强的承载力。”

“承载力懂不?就是能装东西的意思。并且吧,这承载力还在不断提升,特别是在本源轮回过程中,每一次轮回都能增加倍许,现在是第十九个我,你们说,现在我的本源到底能容纳多少信息量?所以老肖就给我弄了一大堆书,嗯,一大堆书,生怕我闲着呀!”

“除此以外,还有一个问题,就是我的本源之中,那个,那个心性缺失比较严重,简单来说就是有人性没个性,认死理,受钻牛角尖等等吧,所以老肖就建议我,好好回忆回忆,把过去的经历过过脑子,再把欠下的情感债还一还。而你……”李良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单手一指百合。

“活的岁数比我还大,比我还没人性,细细算算也经历过不少情感,可没有一个有好结果的,若不是查阅了老肖留下的典籍,还真不知道你有那么多故事。不过没关系,有我呢,你若不离,我便不弃,而这一切便从兑现那个承诺开始。”

随后,他一转脸对茉莉等三女说道:“至于你们三个,同样,你们若是不离,我便不弃,让我们携起手来,好好地把情仇爱恨经历一番,这不正是你们想要的吗?”(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章 龙骨

别名陆虎遗生、生龙骨、煅龙骨、五花龙骨、青化龙骨、花龙骨、白龙骨等。为古代哺乳动物如象类、犀牛类、三趾马等的骨骼化石。龙骨性味甘涩,平。据《药性论》记载,入药可“逐邪气,安心神,止冷痢及下脓血,女子崩中带下,止梦泄精,梦交,治尿血,虚而多梦纷纭加而用之。”

——

据“微观仙道学”新增篇章“悟道篇”所述,细胞的存在意义就是分享,将其储存的知识以某种形态传承下去。细胞会根据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当外界环境恶劣时,细胞会选择永生,当外界环境适合时,细胞会选择繁衍。

意志的存在意义就是控制,将决定达到某种目的而产生的心理状态以语言或行动表现出来。意志也会根据外界环境的变化而变化,当外界环境恶劣时,意志会选择坚强,当外界环境适合时,意志会选择放纵。

若单从理论角度来看,细胞与意志在本质上是有相同之处的,二者结合应该是事半功倍,但在实际中,二者结合往往会因为时间、情感、环境等其他一些因素而产生截然相反的效果。

举个简单的例子。一个背负仇恨的落魄之人,因为所处环境很恶劣,所以身体也不会太好,面黄肌瘦,骨瘦如柴,但他的意志却很坚强,为了实现目标,常人难以忍受的事情他都能忍受。倘若站在某个时间节点上看,细胞与意志实现了完美结合,创造出了一个“超越一般人类”。可随着时间的推移。细胞与意志却开始背道而驰。

落魄之人若是年轻。身体条件虽然不怎么好,但生机还算旺盛,二者结合以后会产生“顽强的活下去”的念头,可落魄之人若是上了年纪,身体条件更加不好,生机也开始走下坡路,但意志却依旧那么坚强,甚至是更加坚强。二者结合以后会怎样呢?还会是“顽强的活下去”吗?

答案是否定的,绝大多数人在这种时候会选将意志传承下去,老子传儿子,儿子传孙子,一代传一代,直到某个子孙突然咸鱼翻身,获得了可以改变所处环境的机会,从而一举发展壮大,最终实现报仇雪恨的目标。反之,一个得志之人。当身体达到巅峰状态,意志被无限放纵。其最终目标还会是繁衍后代吗?恐怕不会,绝大多数人在这个时候则开始追求永生,妄图把巅峰状态一直保持下去。

环境恶劣,身体虚弱,意志坚强,选择繁衍;环境良好,身体强壮,意志放纵,选择永生。现实的结论足以证明,两者之间存在着某种微妙的平衡关系,而对于修炼者来说,修炼过程既是进化过程,身体变化超乎想象,想达到平衡,意志也必须随之而变,所以就要加深对时间、情感、环境等因素的感悟和经历,这便是所谓的“悟道”。

就目前来看,对环境感悟最深者毫无疑问就是李良了。他以农入道,因机缘巧合开创“微观仙道学”,以其精辟论断解开了众多谜团。

当然,李良入道的这个“农”并非如古道那般“尝尽天下百草,品阅世间珍奇”,而是以“农”为起点,探寻天地灵气之起源。两者相较,前者虽然伟大,但明显要逊色于后者,所创下的两部巨作“古道宝典”与“微观仙道学”,也像是物种百科全书与基础学科数理化,不可同日而语。

百合静静地站在海岸边,听着波涛一次次拍打岩石的撞击声,脑中反复思量着。距离答复李良的截止时间仅剩下三天了,在过去的近三月时间里,一个月守着他发呆,两个月守着海发呆,除了发呆就是发呆,根本无法下定决心。

那天晚上,李良对她们四女提出请求“携起手来,好好地把情仇爱恨经历一番”,而考虑到李大仙农喝多了,还嗑了药了,神智可能有些恍惚,说出来的话可能未经过大脑仔细考虑,所以对四女的答复时间放宽,凡是在三个月内有明确说法儿的,日子继续过,否则离婚。

随后,他用了整整七天的时间,写下了“微观仙道学”新篇章“悟道篇”,分别赠予四女,并附上寥寥数语。“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既选择,不后悔,无埋怨。”

他写的这几句话倒是简简单单,可是做起来又何其难也。远的不说,就说这“不后悔,无埋怨”,四个女人打麻将都能打出火药味儿来,不后悔无埋怨又怎么可能?何况,她们四个可是“虚天大陆”顶呱呱的大能修士,谁没有点故事,若是嫁你李良之后就只能不后悔无埋怨,那不是开玩笑嘛!

于是乎,四个女人都沉寂了下来,反复思量其中利弊,反复思量该不该答应李良。直到一个月以前,芙蓉最先打破沉寂,以大无畏精神签下“婚书”,成为李良名正言顺的妻子。其后三日,茉莉不甘示弱,经过一番讨价还价,以正妻身份签下“婚书”,步了芙蓉后尘。

其后又过半月,薄荷突然“酒后发病”,大半夜的钻入李良房中,又是哭又是闹,足足折腾了半个晚上,这才以增加两条附则为条件,勉勉强强签下“婚书”。其两条附则的内容分别是李大仙农不许娶小五和对所有妻子必须一视同仁。

现如今就剩下百合一人没有答复李良了,至于是一下子把他的四个指标全部用完,还是给他留下一个空编备用,全在于百合的一念之间了。

“怎么,动心了是吗?”不知何时,百合的身后多了一名女子,黑衣罩身,黑纱遮面,同样静静地站着观海,同样听着波涛一次次拍打岩石的撞击声。她见百合脸色突然一变。似下定什么决心。不禁心中一动。开口问道。

“嗯。”百合轻轻地点了下头。

“哼哼,没想到时至今日你还是这般糊涂,看来是苦头吃的还不够多,身心折磨还不够重呀……”黑衣女子冷哼两声,阴霾地说道。

“他不同的。”百合沉吟片刻,轻声叹息道。

“不同?有什么不同?当年我极力劝阻与你,让你莫要信那仙祖,可你呢?倒是也说他不同来着。人跟了他,本命灵躯也给了他,结果呢?哼,让人家炼制成了法宝,还说什么你的木灵气充盈无比,为他捐躯就是永远爱他,是永恒爱情见证,哈哈……,若不是我从旁提醒,让你保留了一丝清醒。没有将那秘密告诉于他,使他炼制法宝失败。只炼制出了一个半成品,让你我逃过了一劫,恐怕真的要跟他相伴永远了!”黑衣女子怒极而笑道。

“当年我年幼无知,误信了他,是我眼拙。”百合咬了咬樱唇,脸色很是难看地说道。

“年幼无知?那青云子呢?玄宗老祖呢?玄冥剑仙呢?还有那位神农子,也是年幼无知吗?当年七大圣祖内乱,你因灵躯受损而无法倾尽全力,仙祖便将你的神魂从‘仙祖鞭’中摄出,镇压在‘玄天玲珑塔’内,呵呵,要说起来,他此举倒是帮了我们一把,让我们彻底摆脱了灵躯的束缚……”黑衣女子闻言高声咆哮起来,那愤怒的吼声震的海岸一阵乱颤。

“天意难测,你又何必旧事重提?”百合回头看了她一眼,想了想说道。

“哼,我倒是不想提,可你一次又一次的犯错,一次又一次的泥足深陷,害得我也跟你一起受苦。”黑衣女子鄙夷的白了她一眼,冷言说了两句,猛然间又想起刚才的话题,便又接着说道:“青云子因练功走火入魔而被镇压在‘玄天玲珑塔’内,受那阴阳极火灼烧之苦,你同情于他倒是情有可原,但他出塔之后痴迷飞升,你依然不离不弃,那就是你傻!最后怎样?他求你帮他抵挡天雷,他求你助他飞升,可当天门开启,他理都不理你,直接冲天而去,活该他被煞雷劈死!”

“他是急于求成,反被心魔利用……”百合幽怨的回想着往事,淡淡说道。

“到现在你还护着那个种忘恩负义的人,真是蠢到家了!”黑衣女子跺了跺脚,咬牙切齿的说道。

“人都死了,还骂他作甚?”百合摇了摇头,轻柔地说道。

“哼,你是大善人,我是大恶人,这总行了吧!”黑衣女子愤恨地瞪了百合一会儿,随后叹息一声,阴阳怪气的冷声说道:“哼,人家忘了你的恩,忘了你的情,你却毫不介意的为人家树碑立牌坊,还向世人宣称他飞升上界了,啧啧,瞧瞧你多伟大呀!”

“我,我不过是不想让他的万年声誉毁于一旦罢了……”百合被她说的脸上一阵红一阵白,好半天才结巴地争辩道。

“你如此为他,他又是如何待你的?哎,你呀,就是太单纯了……”黑衣女子走近几步,与百合并肩而站,目视浩瀚大海叹息道。

百合沉默了。是啊,自己太单纯了,经不住几句**之词,仙祖、青云子、玄宗老祖、玄冥剑仙、神农子……,细数下来,所阅之人哪一位不是才智卓绝之辈,哪一位不是显赫一时的人雄,反倒是李良这位极品仙农,相较之下却是弱了许多,但当“微观仙道学”传扬开来,怕也相差无几,此种情况下选择委身于他会怎样呢?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呵呵,不过要说起来,这位极品仙农还真的有些不同呢……”百合正在犹豫彷徨,身旁的黑衣女子突然“扑哧”一笑,娇笑道。

“你,你不是说他们都是一样吗,怎么,怎么又不同了?”百合有些迷糊了,刚才咬牙切齿地劝她别往坑里跳,怎么现在又突然改口了,到底什么情况?

“以前那些人在知道我们是灵族异类以后,都像是供奉祖先一样把我们供着,根本不敢动我们分毫,可他,呵呵。他却想着。想着晚上那个。还,还要加动作……”黑衣女子沉吟片刻,有些腼腆地轻声说道。

百合闻言玉容“腾”的一下红如大灯笼,李良的那些污言秽语和好色表情立刻从记忆中翻腾而起,其火辣辞藻和羞涩场面烤的她浑身一阵滚烫。

“呸呸呸,你提这些作什么?”

“作什么?你别忘了,他可是我们的第一个男人哎!”

“那,那又怎样?”

“不怎么样。只是让你好好考虑,怕你选错了。哼,你我虽是一体,但本源和真魂皆是以你为主,我的话你听与不听根本就是无用的,说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你好?”

“你,你一会说不行,一会又说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选了……”

“那就让他选好喽!”

“他选?他怎么选?”

“我记得他曾说过什么试婚,呵呵。不知道试婚是怎么样的一个试法,听起来倒是不错……”

……

两日后的晚上。“青岩镇”军营内,同样的豪华酒宴,同样的开怀畅饮,不管是刚刚赶到此地的“五虎大将”中另外四虎,还是投降或加盟蜀国未过多久的“七雄猛将”,除了李良到现在还在抱了傻牛儿的脑袋拼命摇,拼命狂喷,其余人等或是直挺挺地让人抬了出去,或是早早告罪而去,反正就剩下他们了。

“傻牛儿哇,你说我的命咋那么苦呢?上辈子谈他娘的狗屁恋爱好悬没给我谈精神崩溃喽,这辈子又他娘的来了个试婚,你说我招谁惹谁了?”三更了,人都走光了,他这位公认的“酒仙”依旧在喝,侍卫们实在等不起了,全都回去睡了。

“呜……”傻牛儿翻了翻白眼,证明还有口气儿。

“哎,贱呐,真贱呐!本来媳妇们都挺乖的,是不是,听话了,不折腾了,该知足了,可非他娘的贱皮子,玩什么试真心,结果好了吧,试出来个试婚,靠的来,这就叫偷鸡不成蚀把米,活该!”李良丢下傻牛儿的脑袋,深深地叹了口气,随后瘪了瘪嘴,愤愤骂道。

“呜……”傻牛儿艰难地砸吧下嘴,从牙缝里传出一声低不可闻的呻吟。

“还是哥们儿你好哇,就一个冬笋,咋摆弄咋是,再瞅瞅我身边这四个娘们儿,一个比一个鬼,一个比一个凶,我这头刚想出道道儿要振一振夫纲,她们那头就他娘的给我挖坑设套,想翻身都没机会,哎……”李良照着他的脑袋没深没浅地拍了两巴掌,打的他半边脸立刻红了一大片。

“呜……”傻牛儿已经不知道疼了,仅存的只是虚弱的呼吸和低不可闻的呻吟。

“傻牛儿哇,你说,你妹子要是跟你一样傻该有多好,那三个娘们儿要是跟你一样傻该有多好,我的生活该他娘的有多幸福。再瞅瞅现在,成天跟她们耍心眼,成天得琢磨着变花样,想要上个高难度动作都得做好几天思想工作,我容易嘛……”李良委屈万分地摸摸眼睛,可惜没有眼泪。

“呜……”

“傻牛儿哇,你够意思呀,陪我练拳,陪我喝酒,明知道打不过我喝不过我还陪着我,讲究哇……”

“呜……”

“傻牛儿哇,不是哥们儿不仗义,不给你整药吃,实际上都是为你好哇。这练武功跟修仙都是一个鸟儿样的,吸纳外界的能量为已用,急于求成只会损伤经脉刺激精神,轻则变精神病,重则变植物人,整不好还会出人命的!所以能不吃药就别吃,为你好哇……”

“呜……”

“傻牛儿哇,这样吧,明天给你整两颗‘增元丹’吃吃,补药就算了,活的时间长点也挺好的,还能跟媳妇多嘿咻嘿咻。不过也不知道练武功有没有壮阳效果,万一要是没有,你俩的寿命又整的挺长,业余时间很难消磨呀……”

“呜……”

“算了,就这么定吧,大不了再给你俩整本儿阴阳互补的闺房秘术练练,正好我也想研究研究……”

“呜……”

“傻牛儿哇,你别光呜呀,倒是给个准话呀!我靠,你咋吐白沫了?哎,眼睛咋这样了,脉搏也没有了,不会真喝死了吧?来人呐,救命呀,力士队长喝酒喝死啦!……”(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一章 冬凌草

又名冰凌草,为唇形科香茶属多年生草本或亚灌木,因其植株凝结薄如蝉翼形态各异的蝶状冰凌片而得名。《现代中药学大辞典》记载,冬凌草的性味苦、甘、微寒,入药可清热、解毒、活血止痛,主要用于咽喉肿痛、扁桃体炎、蛇虫咬伤、风湿骨痛等。

——

黎明,像一把利剑,劈开了默默的夜幕。刘毅身披银盔银甲,手握挂于腰间的长剑剑柄,静静地站在“青岩镇”的城门楼子上俯视城内。

军中主帅亲自挂甲巡防,这要是在战时,没啥说的,但要是在平常,那就有点门道儿了。说是身先士卒率先垂范,甘作三军将士之楷模,听着就有点假,作为军团主帅,有那个闲功夫研究一下战略部署好不好,不比在城门楼子上装蛋有意义?

说是纯粹为了收买人心装模作样,亦为卑鄙虚伪之小人,似乎又有点过分,一方面自打制定将官排班巡防制度以来,这位主帅三年如一日,从未缺过勤,另一方面主帅巡防与其他将官一样,甚至要更加严苛精心,装样子也没必要回回都这么装吧?

所以,众将士迷糊了,不知道这位主帅到底是虚伪小人还是缺心眼,再加上其他的一些表现,例如亲小人远贤臣,用人不疑唯才是用;沉迷武艺不思政务,治军有方爱民如子;贪名图利听信谗言,功绩卓绝乾坤善断等等,截然相反的言行举止根本无法让人相信他是一个正常人,故而在背地里悄悄给他起了个外号。名曰“半疯”。

黎明的曙光慢慢揭去夜幕的轻纱。吐出灿烂的晨光。旭日披着烈烈的酒气上升。将一种无限的醉意向辽阔天空酣畅地播散开。街道上一片潮呼呼的露水气味,袅袅炊烟从两旁的房宅内垂直升起,菜饭的香味儿也开始在小镇内飘荡。

“大帅,天色已明,勤值时辰已过,您可以回府歇息了。”驻守城门的官衙房门缓缓推开,走出一个矮胖的中年汉子。他习惯性地抬头瞥了城头几眼,发现刘大帅依旧驻守在城门楼子上。不禁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随后快步跑上城楼,来到刘大帅身侧轻声禀报道。

“哦,是老周呀,呵呵,本帅知道了,只是想再站一会……”刘毅闻言转头看了矮胖汉子几眼,亲切地笑了笑,随后又将目光收回,继续看着愈渐熙攘的街道。

矮胖汉子犹豫起来。心中反复衡量该不该趁此良机好好地拍一拍这位大帅,毕竟这位大帅可是出了名的寡言少语。像今天这样客客气气打招呼的时候实在太少了,绝大多数都是点下一头就闪人,一点也不拖泥带水。不过,要说这拍马屁自己并不是很擅长啊,万一拍到马腿上咋办?

“大帅,您,您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矮胖汉子终于下定了决心,缓步凑上了去,有些结巴地问道。

“嗯?你看出什么了吗?”刘毅一愣,随后绕有兴致地反问道。

“呃,下官,下官,下官……”矮胖汉子被他的反问一下子给弄懵了。要是说看出来了,那就是揣摩上意居心叵测,要是说没看出来,没看出来瞎嚷嚷什么?实在没想到,拍马屁也是个高难度工作,才刚刚开头就吃瘪了,往后还咋拍?李司务讲授的课程开头没听着哇,可惜了,不然这眼前是多好的机会。

“呵呵,没事的,尽管说就是,不管说的对错与否,本帅都不会加罪于你。”刘毅见他脸红脖粗,满头冒含,吭哧瘪肚好半天也说出一句话,不禁觉得好笑。

若是仅凭个人灵性,估计有许多人拍马屁会拍的很好,可若是后天给他们培训一番,效果就另当别论了,多半会将灵性抹杀,只保留教条的套路,起反作用的可能性非常高,何况培训拍马屁的主讲人正是李大忽悠,教出来的徒弟咋样不用想也猜的到,而眼前的这位矮胖汉子老周就是被毒害的倒霉蛋代表。

“谢,谢大帅!”矮胖汉子擦了擦脑门子上的汗水,哆嗦了一阵才缓缓说道:“下官见大帅郁郁寡欢,怕是想家了吧?”

“有一点,但不是主要。”刘毅轻轻点了下头,随后又摇了摇头。

“嗯,上道了啊,李司务说了,这就是上官给下官的台阶,等着下官往屁股上拍呐!”矮胖汉子转了转眼珠,仔细回想李大忽悠所授教程,沉吟了片刻道:“那可是大帅谋敌布阵遇到了什么困惑?”

“呵呵,想吾仁义大军,所到之处披荆斩棘无所阻挡,最困难时以五千之众敌数万虎狼,亦轻松而去,现如今大军已有十二万之众,且兵强马壮猛将如云,又何所惧哉?”刘毅淡淡一笑,随后朗声说道。

“既不是想家,又不是想战,而大帅又如此愁苦,想必是儿女情长为情所困吧?”矮胖汉子舔了舔嘴唇,有些兴奋地说道,而在心里则想着“李司务说的果然没错,年轻小伙子不想家不想事业,那必然是想女人了,这回终于知道该往哪儿拍了……”

“呃,呵呵,没想老周你到是慧眼独具……”刘毅闻言有些错愕,记得李大忽悠教授的课程挺幼稚挺浅显的,怎么让这位矮胖汉子老周活学活用呢?

“嘿嘿,俗话虽说关关雎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然大帅您呐,风华正茂,年轻有为,武艺高超,智勇双全……,这才二十出头便已封公拜将,亦为吾等之楷模,天下才貌美女那还不是想娶谁就娶谁?”上了轨道,矮胖汉子的马屁话儿立刻就如滔滔江水一发而不可收拾,特别是在用成语方面,更是一口气儿说出了二十几个,惊的刘毅一阵目瞪口呆。

“呃。本帅。本帅也就是这么一说。呵呵,呵呵……”刘毅尴尬地笑了笑,心中萌生退意。好嘛,这哥们怎么突然就如此汹涌了?记得刘二狗说过,李良教授的拍马屁课程似乎并不是很成功呀,好多人都听糊涂了,可怎么感觉他教的好像很成功,把好多人都教明白呢?

“嗯?如此犀利的马屁不受用?看来得换方向了……”矮胖汉子时刻注视着刘毅的表情变化。发现异常急忙刹车,转了个话题道:“大帅可知‘南周二雪’?”

“‘南周二雪’?那是什么?”刘毅闻言一愣,有些好奇地问道。“蝎魔洲”处于高热酷暑地带,能见到雪的地方少之又少,怎么小小一个南周国突然就冒出“二雪”来了呢?

“大帅有所不知,那‘南周二雪’说的是两个女子,一为南周国礼部尚书的独女沈梦雪,一为南周国虎贲军副将的独女凌依雪,传闻此二女容颜俊俏,身材婀娜……。有闭月羞花之美,倾国倾城之容哇!”矮胖汉子口沫横飞地大吹起来。其精湛的口才,唯美的腔调,一点儿也不比妓院里的大茶壶逊色。

“呃,呵呵……”刘毅勉强把他的话听完,瑟瑟地笑了笑,随后转身下楼而去。

老周原是多么淳朴的老实人呐,这才两年功夫,就让李良那货给培训成这鸟样,长此以往仁义大军还是好人能呆的吗?看来自己的感觉并没有错,依靠某人久了慢慢地就会被他同化,再好的美玉也会染上污浊,只有甩开包袱方能破茧飞舞。

闭关修炼对于一般修炼者来说,那绝对是跟吃饭喝水睡觉一样正常的,甚至有的时候不吃饭不睡觉也要闭关修炼。不过这事对于李良来说就太困难了,哥们儿根本就不是踏实人,闭关打坐真的坐不住,十次打坐九次睡着了,还有一次也因为这样或那样的借口撂挑子,闭了半天有屁用?

但这一次他似乎要动真格的了,不仅准备了大量的增进修为丹药,而且在临近闭关之前还特别办了三件事。

其一,专门为傻牛儿和冬笋开炉,炼制了二十四颗“增元丹”,每颗可增寿二十年。同时,反复嘱托他们二人,内劲功法每精进一层方可服食一颗,十二颗即为极限,若是服用得当,与内劲功法相互呼应,极限效果可增寿五百年,反之若是不按嘱托服食,轻则折寿减命,重则一命呜呼。

其二,专门为傻牛儿和冬笋打造了两把神兵利器,一曰“屠龙宝刀”,一曰“倚天宝剑”。当然了,打造这两把神兵的材料普普通通,也就是修炼界里常见的“玄铁”,在几位大能修士眼中与垃圾无异,可不知怎的,经他慢条斯理的一番铸炼,一般法宝全力挥斩也奈何不了分毫,实让众人吃惊不小。

其三,以年迈有病为由,辞去军中一切职务,只保留了一个“顾问”的名号,美其名曰“给年轻人腾位置”。众位大能修士也就算了,李良辅助仁义大军也好,不辅助也罢,纯粹是为了玩,为了增加入世感悟,但对于刘大帅来说影响可就大了,自己这头刚想摆脱他,他就主动请辞,哥们儿也太神了吧?

不过,最终他还是批了,不管从哪方面来说,自己都已经占了大便宜,后面的路有他无他都没啥影响,武艺也学到手了,高官厚禄也得了,仁义大军也步入正轨了,还守着这个操蛋老头子干啥?不管他有啥秘密,该放就放吧,实在不行再去找他,他不是不挂了“顾问”头衔吗,跑不了。

入夜了,“青岩镇”军营附近的某个小树林里,冬笋依偎傻牛儿怀中,静静地看着满天星斗,好一会儿才轻声问道:“傻牛儿哥,你说,你说主人到底是啥意思呀?我怎么感觉他好像是要赶我们走呀……”

“俺,俺不知道……”傻牛儿气喘吁吁地说道。他们俩的关系发展的很快,三个多月以前拉的手,现在就开始拥抱了……

“那你说,如果主人真的赶我们走,我们去哪儿呢?”冬笋听着他的心跳声沉吟片刻,又问道。

“俺,俺不知道……”傻牛儿继续气喘吁吁地说道,不过再说完了以后又补充了一句。“你,你去哪儿,俺就去哪儿。”

“嘿嘿,我就知道傻牛儿哥是不会丢下我的。”冬笋浪声浪气的说了一句,随后迅捷地在他脸蛋上轻轻一吻,让他闪电般地一个哆嗦。

“妹,妹,妹子,咱们这样,这样是不是太快了……”傻牛儿感觉呼吸不畅大脑缺氧,浑身上下如被开水烫过一般,火辣辣的。

“快吗?我觉得挺好的呀!”冬笋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狡黠地说道。

“俺,俺还没跟俺妹说咱俩的事儿呢,这,这都有肌肤之亲了……”傻牛儿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结结巴巴地说道。

“那你说,你要是把咱俩的事儿告诉她了,她会杀了我吗?她可是一个活了不知道多少万年的老怪物呀,法力高深无比,眨眨眼睛就能让我魂飞魄散的!”冬笋有些好笑地白了他一眼,却突然发现他似乎是认真的,不禁好奇心大起,又挑逗着说道。

“她是俺妹!虽然,虽然有点问题吧,但她还是俺妹!那个,俺这跟你好上了,跟她好好说说估计能同意,毕竟俺是她哥呀!”傻牛儿咽了咽口水,似坚定却又不是很坚定地说道。

“那她要是不同意呢?她要是想杀了我呢?”

“她敢,还反了她不成!逼急眼了,逼急眼了俺就死给她看!”

“傻牛儿哥你真好!”

“嘿嘿,俺,俺觉得你对俺才是真好……”

“傻牛儿哥,我们生了孩子吧,好吗?”

“啊!这,这,这怎么能行呢?”

“有什么不行的?你与我已有了肌肤之亲,我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生个孩子怎么了?”

“可,可咱们还没拜堂呐!”

“主人跟四位夫人也没拜过堂,不照样过的好好的嘛……”

“不一样的,他们那是试婚,过不到一块去还会分开的,俺可不想跟他们一样。”

“哦?你的意思是你反对试婚喽?”

“那是当然!要知道漂亮媳妇不是想娶就能娶到的,错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万一试婚期间横生枝节,又杀出个小白脸什么的,媳妇名正言顺地跑了,俺找谁哭去?俺才没主人那般笨呢,哼!”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二章 筋骨草

别名白毛夏枯草、散血草、破血丹,

多年生草本,根部膨大,直立,无匍匐茎。茎基部略木质化,四棱形,略带紫色,全株密被白色柔毛。筋骨草入药有清热解毒,凉血平肝的功效,主用于上呼吸道感染,扁桃体炎,咽炎,支气管炎,肺炎,肺脓疡,胃肠炎,肝炎,阑尾炎,乳腺炎,急性结膜炎,高血压。外用治跌打损伤,外伤出血,痈疖疮疡,烧烫伤,毒蛇咬伤。

——

“白蟒山脉”的某处隐蔽山谷内,李良盘膝坐在新建小院的中央,静静地吐纳着天地灵气,默默地修炼“幕天真君”赠予他的那部“真元五行诀”。

说实话,这部功法修炼起来真让人有种蛋疼的感觉,非要求什么“五元同修”,即魂力、意念、精神、体质和灵力同步推进,而且还要求洞悉五行,明悟阴阳,“五元”和“五行”要在阴阳中调和衍生。

功法里小话儿说的倒是挺容易的,但做起来何其难也。别说是李良了,换了哪位大能修士能轻易做到这一点?就连他老肖,也是飞升到了真仙界才勉勉强强够资格,作为最低层界面的修炼者,谁又敢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行?反正尤浩那个鬼家伙不敢,瞅了两眼就麻利地把功法还给了李良,李良又求了他好几遍,希望他再帮着参谋参谋,丫的像没听见一样。

当然了,尤浩没听见也是有没听见理由的。论“五元”,人家李良的魂力和体质乃是祖师爷、师爷、师父等数代高人无数万年培育温养而成。比的了吗?人家李良的意念和精神可是经受了十八轮回的洗礼,比茅坑的石头还硬。比的了吗?就灵力差了点事儿,不过“四元”也足以笑傲群雄。

再说“五行”。狗日的开创了“微观仙道学”,对五行力量的感悟已上升到微分子程度,别人还咋玩?还有明悟阴阳,男儿之身偏偏创下“太极拳”这种软了吧唧的娘们儿功法,阳气灌注,阴柔运劲,对于阴阳洞悉已达化境,叫别人咋个比法?

所以呢,拍拍身上尘土。双手自然一背,哼上一首流行小曲儿,早点回房睡觉去吧,参谋功法的事儿就当是没听见,否则贪念一起,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喽!

李良并不知道尤浩是怎么想的,但或多或少能猜出来一些,其中就包括“贪念”这一项,不仅是他。还有茉莉、薄荷、芙蓉、百合、南生、天麻,他们所有人对于“贪念”的控制李良可都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其一,在“虚天大陆”之上有“幕天大陆”。他们这些人虽然在“虚天大陆”吆五喝六的挺牛逼,但上面只要有啥不满意的,一样还得乖乖装孙子。贪念大起想抢李良,掂量掂量自己够不够分量吧。

其二。李良从未刻意的对他们隐瞒什么,身事、宝物、财富、功法。甚至是他的一些想法,基本上都与他们一起分享了。比如说贪财这事,他变着法儿的划拉钱,大舅子小舅子就变着法儿的给他弄。再比如好色这事,他变着法儿的想道道儿,大舅子小舅子就变着法儿的给他偷春宫图,大媳妇小媳妇就变着法儿的伺候着。

其三,以前的时候,李良的身上真没有几样东西能让大舅子小舅子、大媳妇小媳妇动心。功法?人家可都是接受上界大能的亲自指点。财富?都他娘的是“问鼎期”的大能修士了,多少灵石才能打动他们的心?宝物?尤浩和茉莉曾拥有镇界神器,也就李良刚得到的“瓶、鼎、笔”,还能入他们的法眼,但那可是真仙人所炼,谁敢动歪心思?

综上所述,李良可以肯定,他身边的大舅子小舅子、大媳妇小媳妇必不会打他的主意,即使想打,也会堂而皇之的提出来,行就是行,不行就拉倒,悄悄地进村,小偷小摸的事情绝对不会发生。

长长的一吐一吸,李良终于完成了今天功法部分的修炼,接下来是炼化法宝,也就是炼化“幕天真君”赠予的“瓶、鼎、笔”。

与别人闭关修炼猫山洞里好几十年不出来有所不同,李良将他的闭关修炼分成了四个部分,简单来说就是“打打坐,炼炼宝,喝喝茶,发发呆”。

第一部分打打坐,就是打坐吐纳灵气,时间不是很长,“真元五行诀”在体内运行九个大周天即可,现在修炼的是“入门期”第一层,九个大周天也就个把时辰。

第二部分炼炼宝,就是把“幕天真君”赠予的“瓶、鼎、笔”炼化成为本命法宝,时间也不是很长,每件法宝半个时辰左右就差不多了,再多了他的法力吃不消。

第三部分喝喝茶,就是在小院里的凉棚下喝茶养神儿,美其名曰感悟天地自然,实际多半时候是打盹小憩。这个时间挺长的,基本上能喝一下午。

第四部分发发呆,就是坐在小院里头瞅着天空发呆,美其名曰回忆旧事加深感悟,实际上脑瓜子里头不知道在想啥,好多次都是一边淫笑一边流口水,就跟得了老年痴呆似的。这个时间可长可短,短的时候个把时辰,长的时候能到三更时分。

除了这些以外,李良每天早上还要打几遍“太极拳”,精心准备早、中、晚餐,择心情适当种点花花草草、蔬菜瓜果,偶尔兴致盎然也会酿制点新品小酒,反正小日子过的挺滋润。

不过,所有人都没有发现,平淡之中李良的性情正缓慢地发生着改变,一种看破红尘无物动心的淡漠悄然而生,一种执掌天地傲然于世的霸气渐渐凝聚。而且,这种变化正随着时间的推移逐渐辐射扩散,连带着小院里的一切也在产生同样的变化。

秋阳直射,考的大地一片焦糊。南周国南疆边陲城关“隘口关”周边的“寡妇屯”。陈四平与二十几位战友正在田地里抢收庄稼辛苦劳作。

今年又是一个丰收年,虽然麦子的产量相对来说略差了些。亩产只有四石左右,但稻子的产量奇丰。亩产可达恐怖的八石,两项平均下来,千亩口粮田亩产也有五石左右,除去必须卖给国家的六成,每家都能剩下五六千斤粮食,莫说是顿顿吃饱了,既是顿顿大米白面也是富富有余。

何况,除了千亩口粮田以外,村里还有八百亩饲料田。种植着产量更加夸张的玉米,亩产量竟然能达到十二石,也就是一千四百余斤,除去少部分用以食用,大部分都拿去喂鸡喂猪饲养牲畜,一年下来少说也得养活四五百头猪、几千只鸡鸭,百姓餐桌上天天都能见着肉已不在是奢望。

另外,村里在这几年间还陆续开垦出六百余亩菜田,建了数个鱼池、鸭塘、鹅塘、牛棚、马厩。还有各类小作坊、小商铺、菜市场。今年开春儿的时候,徐寡妇还在村里开了第一家酒馆和客栈,小小山村在数年间已经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算算时间,陈四平驻扎此地已经快五个年头了。再有两个月,等到秋收全部完成的时候,他也就该换防离开此地了。部队定期换防。这是“仁义军团”的军规,也是蜀国的国策。不管是哪一级将士,除非签定“生死文书”。否则必须遵守,违令者全族抄斩。

“生死文书”是什么陈四平不知道,据听说是前任“仁义大军”司务长李良捣鼓出来的损招,是对不愿意换防将士专门设计出来的一种极为严厉的惩罚。但凡签定者虽然能够留下来不用再换防,可要受九九八十一种酷刑和世袭为奴的烙印,那可是相当恐怖的。

说心里话,陈四平真有点舍不得走,不仅仅是因为这里连续五年大丰收,老百姓丰衣足食,日子越过越好,也不仅仅是因为这里有他心仪的姑娘巧儿,最主要的是他觉得这里是家园,温暖的家园,不过有国策所命、军规所限,他一个小兵小卒又能怎样?

回想当初,陈四平因为在“隘口关”战役中光荣负伤,而被“仁义大军”上将军,也就是现在的“仁义军团”最高统帅刘毅刘大将军亲自下旨,派到这“寡妇屯”静养。

当然,被下派的将士不止他一个,凡在“隘口关”战役中光荣负伤的将士都派了下来。“寡妇屯”除了陈四平以外还有二十多个,也就是现在正在田里抢收庄稼的这些人。附近别的村也有,下派的人数有多有少,最多的有四十多人,最少的有十几个。

那个时候,他们被安排在距离村庄很近的小军营内。小军营都是临时搭建起来的,简陋的很,冬天住在里头冻的一个劲流青鼻涕,夏天住在里头则是又热又闷,根本无法入睡。幸亏大军留下的粮食和药品数量足、品质好,否则他们可能会因为疗养条件太艰苦造成伤上加伤,小命儿早早地呜呼哀哉了。

后来,陈四平等人的伤都养好了,若按照别的国家军规律条,他们这些人得追上大部队,继续征战杀场。不过,蜀国的军规律条比较怪异,确切的说是“仁义大军”的军规律条比较怪异比较怪异,留下来的这些人不用再追大部队了,但要帮助当地村民发展建设。具体包括四大项。

第一项,开垦荒田种粮种菜。根据《伤残将士驻扎军规》第四条第一款规定,伤残将士自痊愈之日算起,必须帮助当地百姓开垦荒田。第一年为每人五十亩,其后每年新开垦荒田二十亩,落下残疾者可减半。以陈四平为例,驻扎“寡妇屯”五年,共开垦荒田一百三十亩。

第二项,帮助村民开展耕种、收获、修缮房屋等生活劳作。根据《伤残将士驻扎军规》第五条第一款规定,伤残将士自痊愈之日算起,必须义务为所分配的户籍百姓出工出力,一般情况下每名伤残将士要负责两户,落下残疾者可减半,妇孺和寡妇较多的村庄酌情处理。

还以陈四平为例。“隘口关”战役,他为了抢攻城门。持盾冲锋在前,被流失射中七处。虽不致命,但因失血过多。又断肋骨,无法继续作战。他的表现属英勇负伤之表率,故被派遣到此地男女比例最为失调的“寡妇屯”,任命为“寡妇屯军休所”副所长,相当于百夫长副手。

自痊愈之日算起,七天之内,他必须从“寡妇屯”三十余户人家中挑选一家,作为他定点联系和帮扶的贫困户。主要工作就是人家需要他干点啥,他就干点啥。比如种地、修房子、挑水、劈柴、筑院墙等等,而且还必须秋毫不犯,否则杀头,株连九族。

当然了,这个选择权是有说道的。“寡妇屯军休所”所长叫陈老三,他在“隘口关”战役中是数一数二的勇敢,受的伤也是最重,所以在确定联系户的时候,他是第一个被派出去的。现在看来。除老三是捡着了,因为他选的那户就是徐寡妇家,而徐寡妇就是这“寡妇屯”里最漂亮的女人。

提起徐寡妇,还得多说两句。这个女人不简单。原是魔道其他洲域的一名青楼女子,因为姿色出众又弹得一手好琴,便被老鸨高高哄抬。玩起了卖艺不卖身“噱头”。不过可惜,老鸨的贪念太重。为了钱竟然敢得罪修炼者,而且还是一位修炼无望混迹于世俗的部族子弟。

于是乎。徐寡妇就糊里糊涂地卷入到修炼界的事事非非当中。先被那位部族子弟圈禁,玩弄了半年,后被部族子弟的仇家所救,玩弄了一个多月,再后来又被部族子弟仇家的仇家所救,玩弄了三天……,迷迷糊糊转了十几回手,起起落落灭亡了十几个部族,而她竟然奇迹般地活了下来。

那个时候“蝎魔洲”附近的几个洲修炼者们几乎是天天厮杀,大能小能、大修小修都在利用这个动荡的大好时机铲除异已。当然了,大家在表面上还是要齐声高呼要团结一致地,可在背地里什么花活儿都有,而徐寡妇就像是大海中的一叶小舟,浪头往哪边走,她就往哪边飘。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与修炼界如火如荼的战争同步进行的还有一件事,就是大量凡人青壮的神秘失踪。“蝎魔洲”附近的几个洲,甚至更远的一些洲,修炼者们像是买卖牲口一样,把一批双一批青壮卷走,去了哪里不知道,卷走多少不知道,反正不少国家可堪比女儿国,百人当中仅有一两个男子。

徐寡妇就是在那个时候假冒某部族仆役出逃,偏巧半路上遇到了一位大能修士,误以为她是男儿身,施法送到了此地。在饥困交加身心疲惫之时,幸得其前夫所救,便委身相许,可惜天意弄人,在他们新婚之后不久,其前夫被突然袭来的吴兴国骑兵所杀害,而她也被奸污。从那以后,她便恢复了本姓,在“寡妇屯”最为偏僻的老房子住了下来。

陈四平虽然跟陈老三是同乡,但没他的口味那么重,脸蛋身材固然很重要,但作为女人,清白之身也是相当重要的,所以他选择了王巧儿她们家。

王巧儿的爷爷和老爹也是被吴兴国骑兵所杀,而王巧儿的娘,因为模样长的俊,遭受了与徐寡妇同样的命运,只不过她没有徐寡妇那么坚强,当吴兴国骑兵穿好裤子的时候,她的尸体已经飘在井里了。

第三项,教化村民自食其力。根据《伤残将士驻扎军规》第七条第三款规定,伤残将士有教化村民的职责,亦有救助流民的义务。简单来说,伤残将士驻扎到哪里,就必须要教导那里的百姓,传授他们必要的生存技能,教授他们文化知识,而且还必须接收落难流浪至此的流民。

继续以陈四平为例。在过去的四年多时间里,他们二十多人驻扎在“寡妇屯”,教书、教种地、教建房、教养猪,手把手地教会了村里近百号人的谋生技艺。同时广收流民,直至增加到现如今天的一百户,近四百人,若不是朝廷下了旨意,说是村里人口已近饱和,土地无法供养更多人,怕是早就突破五百之数了。

第四项,维护乡里安危。根据《伤残将士驻扎军规》第九条第五款规定,凡驻扎在乡村的伤残将士,要时刻关注百姓安危,若遇外敌入侵,必须死战到底,擅自脱逃者,斩立决,株连九族。(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三章 白花苋

又名烂脚蒿、白牛膝、土牛膝、怀牛膝等,多年生草本,苋科白花苋属的植物,一般生长在山坡灌丛,目前尚未由人工引种栽培。白花苋的茎直立或稍披散,有白色柔毛,后渐脱落;叶对生或互生,卵状椭圆形、长圆形或披针形,顶端有小芒尖、基部楔形,两面有白色伏柔毛,老时无毛;穗状花序腋生和顶生,密集在茎顶端成总状。白花苋的性味辛,性微寒,入药有活血散瘀,清热除湿的功效,主治月经不调,血瘀崩漏,经闭,跌打损伤,风湿关节痛,湿热黄疸,痢疾,角膜云翳。

——

秋风闷燥,虫鸣歇斯,金黄色的稻穗沉沉地弯着,像是不堪负重的老人,虽既将终此一生,却把满腹的米香留下。“寡妇屯”千亩稻田外突然响起一阵清脆的吆喝声,让忙碌的陈四平等人不约而同伸直了腰,并以一种无法言表的喜悦与温馨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未过多久,一队靓丽的“娘子军”担着坛坛罐罐、抱着大碗小盘缓缓地从防风林里走了出来,进入陈四平等人的视线。只见她们穿着花花绿绿的衣衫,戴着精美闪亮的首饰,或轻声调笑,或举目眺望,个个精神饱满喜气洋洋,而为首者正是王巧儿。

常言道“事出有因,事毕有果”,陈四平并不是一个聪明人,但也不是笨蛋,他和他的同乡被莫名其妙地弄到这一带,然后稀里糊涂地被南周国征召,晕头转向地被“仁义”大军俘虏。理所当然地投靠蜀国。英勇无畏地负伤。幸运无比地分配到“寡妇屯”,种种经历让他在内心深处有了一个猜测,贼大胆的猜测,那就是他和他的同乡让人家当猴儿耍了。

当然了,单是从凡人的角度来看,这种猜测无异于较为严重地狂想症,不管多么有能力的凡人,想要无声无息地做到这一点那是绝对没戏的。但别忘了,这可是一个仙的世界,有仙的存在,只要在机缘巧合下听到过什么、看到过什么,回过头来再想想所经历的一切,有此一猜也就不足为奇了。

陈四平的祖上曾在镇子上当过几年药铺帮工,偶然间听到药铺掌柜的提起,说是在十多年前,药铺掌柜的老爹刚刚死去,他全面接掌了药铺的生意。却意外地收购到一株“百年血参”。原本药铺掌柜是想把“百年血参”作为传家宝封存起来,也不知道哪个环节泄露了消息。没过多久便有一位“修魔者”登门,几翻讨价还价,最终以三百两黄金的价值卖出。

毫无疑问,那位“修魔者”刚进入药铺的时候,所有人都不知道他的身份,但走的时候就不一样了,哥们儿也不知道是兴奋的,还是郁闷的,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腾空而起,直接化作一道黑烟飞射而走。

突入其来的变故把众人吓着了,药铺掌柜一家当天晚上便收拾细软逃遁而走,小伙计老账房丫鬟婆子老妈子,或是遣返回家,或是异地谋生,除了一位上了岁数的老仆役,因为孤寡一生无依无靠,就守着药铺发的那三瓜两枣工钱活命没有离开,其他人则在短短半月之内一哄而散。

数年后,药铺掌柜一家在距离祖籍地不知道多少远的一座偏僻小镇安顿了下来,同样干着老本行,同样收药材卖药材,只不过店面要大了许多,账房伙计丫鬟婆子的人数也超过先前数倍不止。

按说事过境迁,药铺掌柜得了黄金开了新店,应该是日子越过越好才对,可谁想到他竟然因为此事而种下了心病,一天到晚总是担心那位“修魔者”会来找他的后账,毕竟三百两黄金的价格确实有点黑,换了一般富家贵胄顶多卖到四五十两,断不会拿出如此多的冤枉钱。

慢慢的,药铺掌柜开始心不在焉,并沾染上一些不良习性,比如嗜酒、赌博、痴迷美色,十余年下来三百两黄金和大半的家底儿被挥霍一空,只保留了一个空架子药铺维持着一家老小的生计。

陈四平的祖上就是在那个时候到药铺当的帮工,恰巧赶上到了收购药材的时节,陪着药铺掌柜外出采购。几番陪饮醉宿,几番推杯换盏,秘密便从醉言中滚滚而出,拦都拦不住,非把前因后果、其中原委及种种心情说全了说透了说的别人能倒背如流了,这才憨然入睡。

陈四平的祖上在药铺里仅仅当了一年半的帮工,但却被乡里百十口子崇拜了五十多年,乃至他的儿子、孙子、从孙子……,一直到陈四平这一辈儿,依然还在享受比别人略高一个等级的待遇,原因就是他们知道神仙妖魔的事儿,能够娓娓道出故事,比起啥都不知道的其他乡民,那可是利害太多了。

“陈大哥,歇息一会吧,过来喝口水……”挑着担子走到地头的王巧儿,麻利地放下扁担,朝着陈四平大声喊道。

“来了!呵呵……”陈四平骄傲地左右瞅了瞅身旁的战友们,慢慢挺起胸膛,高声回应道。

王巧儿在“寡妇屯”那可是响当当的一朵花儿,虽然容貌身材与“不祥的”徐寡妇相比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人家的家事清白背景好,又是十五六岁的豆蔻年华,对于军营里一捆一捆的傻老爷们来说,那可是一等一的高质量养眼目标,谁能赢得她的芳心,那种骄傲感想想都觉得荡漾。

提起这事,还要说一说陈四平现在所面临的一项重大抉择,那就是“转岗”。所谓“转岗”,是蜀国军队中因伤掉队人员的一项专有政策,凡驻扎在蜀国新领地五年以上的因伤掉队人员,可自主选择追随大部队或留在驻扎地,但前提是必须要兑现“生死文书”,此外还有一条。就是要有一位当地女子愿意为他担保。

“陈大哥。这是你最爱吃的肉夹馍。快趁热吃吧……”王巧儿红着脸蛋儿娇媚地说道。

“哦,好的,呵呵……”陈四平麻利地洗了洗手,并在身上蹭了蹭,接过热腾腾的肉夹馍连连点头道。

“慢点吃,慢点吃,我做了好多呢!”王巧儿幸福地提醒着他,并从挑来的坛子里倒出一碗香甜的米酒。递了过去。

“好吃,真好吃,巧儿做的就是好吃!”陈四平似奉承,又似调笑地支吾说道。

“巧儿妹子做的当然好吃喽,哪像我们这些黄脸婆,做的再好也不招人家待见。”旁边的周寡妇见这一对儿有说有笑甜言蜜语的心中很是妒忌,不禁阴阳怪气地说道。

要说起来周寡妇的婆家姓王,她应该叫王寡妇才对,但这村儿里的人大多数都姓王,如果跟了婆家姓。村里的寡妇们要有一多半都得叫王寡妇,所以为了方便区分她们便以其娘家的姓氏称呼。若娘家的姓氏再相同,在其姓氏前面加上大小,若是相同的较多,就加上是谁家第几个儿子的媳妇,例如村里有三个婆家娘家都姓王的寡妇,便以王大寡妇、王二寡妇、王四寡妇命名。

“你,你懂个啥?哪儿,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丁石头见周寡妇吃起了别家醋,顿时火冒三丈,吹胡子瞪眼睛地大声嚷嚷道。

“你就知道欺负我……”周寡妇闻言顿时老实了,她很怕丁石头,特别是怕他发火,如果这个汉子真动了怒,拍拍屁股走了人,她和她的三个幼小儿子恐怕又将回到吃不饱饭穿不暖衣的悲惨从前。

“俺,俺啥时候欺负你了?别,别在副站长面前,说,说那些不着影儿的事!”丁石头沉着脸狠狠地瞪了周寡妇一眼,急忙扯开话题道:“那个,你,你回头让二娃子到站里去一趟,俺,俺已经跟陈军医,说,说好了,收二娃子当徒弟,你让他好,好好准备一下。”

“真的!”周寡妇闻言大喜,立刻扑了上来紧紧地抓住丁石头的手臂说道。

“那,那,那还假的了?”丁石头急忙避开她,并刻意转过头去,有些呆板地大嚼起周寡妇送来的白面馍馍。

丁石头,人长的很老实,名起的也很老实,但背地里干出来的事儿那可是一点也不老实。据风言风语传闻,他跟周寡妇之间早就有了苟且之事,三年前周寡妇还莫名其妙地回过一次娘家,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小男婴,说是在路边捡的,但越长越像丁石头,村里的男女老少想给他们留点脸都费劲。

“周大姐,老丁说的是真的,你下午就带着二娃子过去吧,呵呵……”看着丁石头欲盖弥彰,陈四平心中有些好笑,但作为此地的“二把手”,他还是要护着点兄弟们,多给大家留点脸。

“哎,哎,我就知道陈站长最仁义了,谢谢,谢谢啊,呜呜……”周寡妇喜极而泣,抹着眼泪哽咽道。

“呵呵,周大姐,这事儿要谢你就谢老丁吧,要不是他苦求陈军医,还把贴身的传家护符送了出去,你家两个娃子都想学专科,那还真的很悬乎,你要知道,咱们蜀国律法规定,学了专科就可以免兵役的呀!”陈四平憨厚地笑了笑,然后轻挑了挑下巴,示意周寡妇真正该谢的正主儿,似有所指地说道。

“啊?他,他把传家的玉护符都送出去了?”周寡妇大吃一惊,很是震撼地盯着丁石头说道。

“哎我说周大姐呀,你咋知道老丁哥的传家护符是玉的呢?莫不是,莫不是你见过他把传家护符藏在哪儿了不成?哈哈……”见周寡妇说漏了嘴,向来以贫嘴撩事儿著称的陈小山立刻来了精神,急急忙忙凑了过来,贼兮兮地笑问道。

“你又皮痒了是吧?啥事你都问,这事儿也能问吗?”胖丫头一手掐腰,一手狠狠地拧着陈小山的耳朵,凶巴巴喝斥道。她是村里出了名的“虎妞儿”,不单是身子骨壮实,还包括她那火爆的脾气和豪爽的作风,对于陈小山这个泼猴儿来说,倒也算是互补。

“哎呦,轻点轻点,耳朵拧掉了!”陈小山一阵干嚎,看似疼的直跳脚,但到底有多疼那就不得而知了,估计只有手上使了力道的胖丫头和耳朵攥在别人手里的陈小山最清楚,反正这样的戏码经常演,耳朵却一直好好地贴在脸上。

“哈哈……”

“这对儿活宝呀,呵呵……”

蜀国皇城,陆大宝聚精会神地坐在龙椅上伏案看着奏折、批着奏折。现如今的他相比起五年前来那可是沉稳太多了,坐有坐姿,动有动势,眉宇凝实,眸光稳健,一举一动都透着股子王霸之气。

“臣欧阳翮参观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大殿房门敞开,身着紫色四爪金龙官袍的欧阳翮昂首而入,几步后伏身便拜。

“哎呀翮爱卿,朕不是早就赦免了你的跪拜之礼吗,你怎么总是这般,这般,哎,快快请起,快快请起!”陆大宝瞅见欧阳翮还是老套路地上来就跪,便有些不悦地想说他两句,但话只说话了一半立刻停止,急忙起身上前相扶。

“蒙皇上不弃,多年来臣已享受诸多恩宠,虽知皇上乃是一片惜才爱才之心,然翮实不敢再领,否则贪念一起恐难自持,故这跪拜之礼,臣万万不敢废,还望皇上不要怪罪。”

欧阳翮在他的搀扶下缓缓起身,口中则直截了当地解释道。

“好吧,既然爱卿如此执着,朕便成全于你。不过,咱们打个商量如何?”陆大宝闻言眼珠子转了转,轻笑着说道。

“皇上,你,你莫不是又想到什么主意了吧?”欧阳翮听他这么一说身上“唰”地一下起了数层鸡皮疙瘩,心中也大叫一声不好。

“什么主意不主意的,就是想跟你打个商量吗,呵呵……”陆大宝奸笑。

“呃,臣能先听听是什么事,再说是否商量,可以吗?”

“可以,当然可以了!”

“那,那请皇上赐教吧。”

“其实也没啥,就是想让你在人多的时候再行跪拜礼,在只有咱俩的时候行个鞠躬礼就得了。”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没有其他条件?”

“怎么会有其他条件呢?”

“这个嘛……,呃,容臣再问一句,你说的只有咱俩的时候,算不算下人呀?”

“你说算就算,你说不算就不算。”

“嘶!皇上,您有事尽管吩咐即可,臣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唉,唉,你咋又跪下了?”

“皇上啊,臣不敢不跪呀!您的主意一个跟着一个来,这几年下来您算算一共想出了多少馊主意,臣,臣擦屁股实在有点擦不起了呀!”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四章 决明子

决明子又称马蹄决明、钝叶决明、假绿豆、草决明等,是豆科植物决明或小决明的干燥成熟种子,以其有明目之功而名之。决明子味苦、甘、咸,性微寒,入药可入肝、肾、大肠经;润肠通便,降脂明目,治疗便秘及高血脂,高血压;清肝明目,利水通便,有缓泻作用,降血压降血脂。

——

陆大宝很郁闷,欧阳翮很苦恼,就这么一丁点的小屁事,居然就让堂堂蜀国皇帝和首辅宰相纠错至此,要说起来还真有点让人匪夷所思,不过若是将近年来二人的所作所为连贯起来,特别是陆大宝的所作所为,也就不足为奇了。

欧阳翮与陆大宝第一次正面交锋便是那次“金殿挑唆”。初步效应很可观,蜀国旧臣与新纳将官的积极性和主动性都被极大地调动起来,一扫官场庸懒散的作风,个个争先,人人努力。比如说为十路大军筹集物资,旧臣们五日搞定,新贵们七日完成,恐怖的速度足以说明一切。

不过,凡事有好必有坏。新旧两茬朝臣在正常情况下应该经过反复的摩擦,一场又一场的斗争过后,慢慢地才会将矛盾暴露出来,这样会有一个缓冲期,无论是最高统治者,还是各位忠勇谋臣能够有充足的时间斡旋调剂,但现在,缓冲期没有了,矛盾又直接被陆大宝摆在台面上,其后果会咋样呢?

初期,筹集粮草旧臣胜利,早于亲贵两日。初战告捷旧臣占优。五路大军所抢物资和人口是新贵三倍。后勤补给旧臣完胜。不管是运进山里来还是运出山外。每日交接物资人口皆是新贵倍许。所以,在那个时期新贵遇到旧臣得回避,不回避就得行礼,官阶低于四品还得行跪拜之礼,平日里更是能欺负就欺负,新贵们能不生气吗?

中期,旧臣势力的五路军团全部玩完,长则一年。短则半年,两万五千兵马活下来的不超过两位数,还被人家堵到山门口埋伏了好一阵,商贩百姓平白无顾死伤好些。而新贵们虽然日子也不咋好过,但武将能力突出,左突右挡算是保存下来一些种子,孰优孰劣实难取舍,而且新贵方面还出了个“龟派刘毅”,让人哭笑不得很恶心,所以那个时候。两派见面就像是斗鸡场里的公鸡,不吵骂出个优劣绝不罢休。

后期。旧臣势力全面萎缩,而新贵势力异军突起。文臣方面欧阳翮的才华充分发挥,上至皇帝陆大宝,下至普通老百姓,没有人不服气,没有人不叫好。军事力量方面,全国军队更是被新贵瓜分,特别是“龟派刘毅”,不仅被封为蜀国第二大元帅,而且还控制了除去御林军以外的全部军队,现正摩拳擦掌准备大干一场,此等成就面前旧臣势力还咋玩?得了,正面的干不过那就来点背面的吧。

纵观“军事比拼”的前、中、后三个时期,可以清晰地感受到矛盾的激烈程度,若不是欧阳翮这位天才的本事大、能力强,恐怕蜀国早就爆发内乱了,断不会维持到现在。当然了,由此也可以说明欧阳哥们儿真是费心了,不敢说尽心竭力,但夙夜为公肯定是没跑的。

欧阳翮与陆大宝的第二次正面交锋是“鼓励生育”。当时蜀国正处于最为艰难的时期,虽然有了欧阳翮、刘毅等一些外人的帮衬,但国家发展举步维艰,特别是在劳动力方面,缺口巨大。针对这个问题,陆大宝那货也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不管不顾的颁布三道政令。

其一,鼓励生育。凡年满十六岁的蜀国女子,若只生一个孩子,每年要上交国家税负五千两白银,若生育两个孩子,每年要上交国家税负三千两白银,若生育三个孩子,每年要上交国家税负一千两白银,若生育四个孩子,每年国家倒贴一千两白银,依此类推。

其二,鼓励婚嫁。凡年满十六岁的蜀国女子,必须尽早婚嫁,每晚一年婚嫁需上交国家税负五千两,五年翻倍,十年再翻倍。若是到了三十岁还没有婚嫁,将会被国家征召,作为“慰安妇”送往前线。另,寡妇亦属待婚嫁女子之列,征税时间自其丈夫死亡之日开始计算。

其三,鼓励招赘。凡年满十六岁的蜀国女子,能将外籍男子招赘的,国家下发奖金五百两白银,能将外籍男子一家子全招赘的,国家下发奖金一千两白银,寡妇亦是。若同一女子招赘三名及以上外籍男子或全家的,每招赘一人或一家国家发一回奖金,同时还将颁发特别贡献奖白银一万两。

对于这三道政令,欧阳翮恨的牙根直痒,从陆大宝有此想法就开始劝,一直劝到颁布的前一天,能使的招儿全使上了,可惜还是没劝住,陆大宝直接以皇帝的名义下发政令,结果可想而知,召来朝野内外一片骂声,紧接着就是鸡飞狗跳,“白蟒山”腹地蜀国疆域内一时间烂屁股事儿频发不绝。

因为打仗的关系蜀国境内男丁非常稀薄,十个人中得有七八个是女的,又因为旧臣派失利的关系,这七八个女的有一半是寡妇,现在家里爷们儿的死了,就剩下了老弱妇孺,蜀国皇帝又颁布这么一个操蛋政令,咋办?抢呗,赖呗,讹呗,反正只要嫁出去了,不就不用交税了吗,还能咋办?至于生育的事儿,先走一步算一步吧,实在不行就找别人“借种”。

以蜀国皇城为例,夜晚男爷们儿不敢孤身上街,如果有人胆敢逾越,说不准就会有几个四五十岁的大老娘们儿,强拉硬拽地将其拖入某处民宅内关起来。然后呢,强行举办婚礼,强行拉入洞房,强行嘿咻嘿咻,直到怀上娃子。妥了。男爷们儿的身份也就坐实了。至于这个男爷们是否婚嫁。长得美丑,岁数大还是岁数小,统统不予考虑,先把陆大宝的政令糊弄过去再说,否则可是要罚钱的!

还以蜀国皇城为例,有权有势长得帅的男子妻妾成群情人众多,特别是长得帅的,那更是香饽饽。据不可靠风言传闻。蜀国皇城内的某位帅气公子哥,就因为长的好看得到了许多中产阶级闺阁少女的青睐,向其“借种”者不计其数,最多时一日之间便有五家提出向其“借种”。

“借种”的原因很简单,少女下嫁之人都是其家中仆役,有老的,有小的,还有丑的,只不过是名义上的夫妻,无实质。不过。免了“婚嫁税”不是还有“生育税”吗,一年之内完不成任务同样要罚款。而家中的丈夫不中用,或者看不上眼,不上外面去“借”,咋办?

作为贤臣,欧阳翮在此事上的态度很明朗,那就是不同意,不过他同不同意没用,陆大宝那边拍了板,他不同意能咋的?只能竭尽全力去擦屁股。先安民,再制定相关配套制度,例如规范婚嫁程序,尽量避免漂亮女人全落到少数人家里头,再例如规定婚嫁范围,尽量减少近亲结婚,还有优生的、防病的、社会治安的等等,反正想尽了办法。

欧阳翮与陆大宝的第三次正面交锋是“全民教育”。鉴于近年来新生儿众多的问题,陆大宝不知道咋琢磨的,莫名其妙就整出一个“全民教育规划”。具体内容挺好,但结合实际很差,“白蟒山”腹地一共就那么大点地方,人口也不过十来万,现在就搞什么启蒙教育,咋搞呀?

要说识字,蜀国的基础比较好,最早一批蜀国臣民大多数都识字,但识字不等于会教书,也不等于就能搞什么启蒙教育。结果好了,政令一出就连测字算命的先生都被强拉征召,当上了蜀国第一批启蒙教育的教员,气得欧阳翮三天没吃下饭,一连上了九道请辞奏折。

像这样大的交锋,在过去的五年时间里欧阳翮与陆大宝共进行了二十余次,小一些的那就不用提了,比如陆大宝娶小媳妇、跑到外面沾花惹草、偷国库里银子救济穷苦等等,凡是欧阳翮能在一个月内摆平的事儿都不叫事儿,几年下来没有百件也得有几十,现在陆大宝说他又有主意了,欧阳翮能不怕吗?

“呃,爱卿呀,这件事嘛,先放一放,放一放。朕,朕的手头上正好有一件大事得与你商议商议。”陆大宝与欧阳翮纠错了半天实在感觉没趣了,便悻悻地换了个话题。

“皇上吩咐既是……”欧阳翮现在听到“商议”这个词儿都怕,所以见陆大宝换了个话题还是商议,不免又是一阵寒噤。

“刘毅想玩把大的,你看咋办吧。”陆大宝有些动怒了,心中不免嘀咕“这都什么毛病,我一说商议你就哆嗦,至于吗?”

“玩把大的?有多大?”欧阳翮拧起眉头,凝重地问道。

“狗日的想打‘竣阳城’,而且还要以此为根基将大半个南周国给占了,奶奶的,他还真敢想啊!”

“臣以为,有些急了,可以把步子放缓些,先打些小一点城镇。”

“对嘛,俺就说了,这才刚学会走道儿咋就想跑了呢?呃,是朕,朕,嘎嘎……”

“咳咳,臣斗胆请问皇上,你以为他们下一步该打何处?”

“当然是‘徐堡镇’了,听说那里有十多万人口呐!而且吧,听说那里的闺女长的都很俊,水灵灵的眼睛,长长的辫儿,圆圆的屁股,鼓鼓的胸,老可人了!”

“咳咳,臣,臣以为皇上有些保守了……”

“保守?前些时候你不是一直说俺,呃,不对,是朕,你不一直说朕很前卫吗?记得朕娶若华皇妃的时候,你还跟朕急过一回呢,怎么这才过去一年多点光景,你咋变了?”

“咳咳,臣,臣的意思是说你在此事上,就是刘将军该攻往何处这件事情上,你有些保守了……”

“哦,这么回事儿呀,朕还以为你终于松口了呢,嘎嘎,嘎嘎……”

“咳咳,臣在皇上纳妃一事上已经表过态了,除非赐臣一死,否则臣决计不准皇上再纳一妃!”

“若朕心意已决呢?”

“那臣便退隐山林,从此不再为皇上谋一计。”

“打个商量都不行吗?小依依都已经有了俺的种儿了!”

“不行!”

“哼,那你说,你说刘乌龟该打哪儿吧!”

“臣以为‘南岭城’比较合适。”

“嘶!你,你,你确定?‘南岭城’可是大城,光人口就有百万之多呐,守军也得有三十余万,就刘毅那二十万不到的兵马,能打下来吗?”

“据臣所知,驻守‘南岭城’的兵马共有三支,一为北周外戚杂军,兵马虽多,有近十五万之众,然战力偏低,实属乌合之众。二为镇北将军一部,有五万之众,战力普通。另外嘛,还有一支乃是具有‘南周雄狮’之称的精锐之师。”

“那,那你还敢往前凑,不过了?”

“偏巧,那‘南周雄狮’的精锐之师其主帅与蒙傲将军有八拜之交,臣有一计可不费吹灰之力将其招降。”

“真的?”

“真的。”

“那还等啥,就干丫的‘南岭城’!哎呀,没想到呀没想到,俺陆大宝竟然有占领百万人口大城的一天……”

“咳咳,那臣就告退了……”

“啊?你,你这就要走呀?”

“皇上的圣意已裁,臣当马上拟旨。”

“不差这一会儿,那什么,刚才朕跟你说的那个跪拜礼的事儿,就这么定了吧。”

“这个,臣以为……”

“别以为了,就这么着了!另外,小依依的事儿你给想想招儿,还有半年就该生了,这名不正言不顺的算咋回事呀!总不能让俺的娃子让人叫野种吧?”

“可,可臣真是想不出招儿呀!这才五年时间,你自己算算,都已经娶几房了?三月一个怀孕的,半年一个神魂颠倒的,一年又来一个非娶不可的,这,这,这……”

“那你说咋办?”

“唉,罢了,臣就再帮你最后一次吧……”

“哎对嘛,这才是俺地好爱卿。行了,晚上咱哥俩儿一块喝点吧,正好俺,呃,朕,朕还有一事要跟你商议商议。”

“……”

欧阳翮哭丧着脸离开了大殿,今天的“商议”又让他揽了两件烂屁股事儿,心情沉重那就不用说了。陆大宝盯着他的背影缓缓收起了笑容,目光也逐渐凝重起来。

“皇上,您招老奴来所为何事?”此时在大殿的阴暗角落走出一个苍老的太监,恭敬地站在陆大宝身后问道。

“郭啸天练兵练的怎样了?”陆大宝没有回头,而是低沉地反问道。

“很好。”老太监答道。

“嗯,告诉他,今年年底前再扩兵一倍。”陆大宝轻轻点了下头,说道。

“再扩兵一倍?皇上,若是再增一倍那就有二十万了呀,还想瞒过宰辅大人恐怕不易。”老太监闻言一惊,轻声提示道。

“呵呵,瞒不过又能怎样?若朕的‘鬼王军’有二十万之众,这天下又会惧怕何人?你回去告诉郭啸天,朕再给他十年时间,十年后朕要见到一支百万众的‘鬼王军’!”陆大宝转过身来,盯着老太监阴寒地说道。

“是,老奴遵旨……”老太监打了个寒战,急忙躬身答道。

“戏天下,藏宏志,呵呵,老干呐,当皇帝果真不易呀……”陆大宝抬头看向大殿之顶,轻声低语道。(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五章 白头翁

多年生草本,别名菊菊苗、老翁花、猫爪子花、奈何草、粉乳草、白头草、老姑草等,喜凉爽干燥气候,耐寒,耐旱,不耐高温。入药具有清热凉血,解毒的功效,主治热毒血痢,温疟寒热,鼻衄,血痔。

——

轻轻地一吐一吸,缓缓地纳气丹田,在晨曦的照耀下李良又开始了一天的修炼。

修炼之途,业精于勤,至于会取得何种成就,时也,命也,不好说,但总体上来说还是在于个人的努力,付出多少收获就会有多少。拼脸,拼运,拼机缘,一天到晚总想依仗外物急进猛涨,到头来反会误了大好时光,现在的李良对此道理的感悟那可是致深至骨。

举例来说,丹药,修炼者梦寐以求的东西,大量吞服之后确是可以助推法力修为的急速增长,甚至可以使艰辛的修炼变得轻松容易,不过若是深究起来,特别是以“微观仙道学”为理论基础进行思考,得出的结论恐怕会让绝大多数贪食丹药的修炼者们吓一跳。

丹药有多种,若以炼制所需主要材料划分,主要分为草木类、妖兽类、灵物类三种,其中草木类丹药流传最广泛,妖兽类丹药效力最猛烈,灵物类丹药作用最怪异。当然了,这也只是泛泛一说,具体情况还要根据天时、地利、人和等诸多因素不断变化。

比如草木类丹药,若是在内陆地区,植被丰厚,药草资源充足。广为流传是理所当然的。但若是在沿海地区或海岛群。绝大部分陆地都是“秃毛鸡”,别说药草资源了,就是植被都少的可怜,想让草木类丹药流传起来,那也得有才行啊!鉴于此,在沿海地区或海岛群就反其道行之,仗着海里的野生妖兽多,广为流传妖兽类丹药。

不过。据“微观仙道学”所述,天地灵气即为散落于天地之间的一种特殊游离电子,具有一定的活跃性、附着性和再生性。活跃性就不用说了,动起来才会有能量,修炼者施展法术可以移山填海、毁灭天地,皆是因为体内灵力法力高速循环产生电磁能量,使得外界游离的天地灵气按照某种规律运动,从而产生更加巨大的能量。

再生性也很好解释,修仙问道传承至今依然风靡火热,就说明天地灵气可以源源不断的补充。至于补充的量与消耗的量是否成比例,这个世界没有专业调查队伍。也没有专门研究此类问题的人士,只能靠个人猜测,猜对了没有奖金,猜错了无其所谓,猜对猜错都没有“联合国”进行宏观调控,索性也就没人猜了。

天地灵气具有附着性原本只是李良的一种推测,毕竟它的本质是游离电子,轨迹运动会产生多种电子能量,其中就包括电磁能,这一点在现代社会已经被无数的专家学者所证明,并且广泛应用到各个领域。

推测有了,可如何才能证明自己的推测?这事儿要是搁到现代社会,那可就利害了,最起码得弄一片占地数百亩“研究中心”,再拉出一支数十人的“研究队伍”,搞上几套价值几个亿的高精尖设备,白天带着人马做实验,晚上组团进行学术研讨,坚持个十来年,搞出点小成果,立刻摇身一变,西装革履加身,小秘学生陪同,大会小会听赞歌,电视电台当嘉宾,偶尔还要“风流”一把。可在这个世界里,李良能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猜。

按理说,李良最讨厌这种过度用脑的糟心活儿了,明明是个农业大学毕业一般人才,非要研究最前沿最尖顶的东西,如果有那本事当初考清华、考北大多好,何必在报考志愿的时候使劲翻看学校名册,还专找那些排名靠后的学校来看,翻的脸都绿了。可惜呀,时也,命也,穿越时空来到这个世界,前前后后干过若干种职业,到头来只有这个活儿干出彩了,你说悲催不悲催。

当然了,命运无常,悲催也罢,幸运也好,该是你的总归是你的,该你干的逃过万年你还得干。李良“轮回转世”十八回,经历无数,阅历无数,注定要在“揭开仙道之迷”的问题上有所建树,所以呢,老老实实的猜吧,别琢磨着当农民、当富翁、当皇帝了,那些事儿跟你李良,不沾边。于是乎,李良潜心“猜测”,历时五年有余,果真有所建树。

说起这事儿,还有点故事。当年,芙蓉因为爱情而与“武圣”断交,那个时候李良曾问过她“为啥要当人,当个狐狸不是挺好的吗?”,芙蓉的回答很奇怪,说是“人间有情,人间有爱”。

那个时候李良也没多想,毕竟她还受着伤呢,小命儿随时都有可能报销,救命才是最重要的,但现在回忆回忆就有问题了。修炼者不管修炼何种功法都有开发大脑的功效,也都有促进身体进化的作用,可为啥非要化形为人呢?人的形态到底有啥好处?

若是正常考虑,这个问题实在太难回答了,可若是反过来想一想,从人的形态退回到妖兽形态到底会失去些什么,那就好回答了。用心比较和琢磨一番不难发现,情感是失去最多的东西,毕竟作为万灵之首的人类,在情感方面那可是丰富多彩,没有哪种生物能比的过。

由此再往更深的层面想一想,情感丰富的结果会是怎样呢?明悟世间道理,看破红尘俗事,也就是所说的洞悉真假、因果、生死、轮回,明大道,悟真谛,传说中的真仙人是也,所以,万物万灵哭着喊着要突破妖兽之躯,要化形为人,也就没什么不可理解的了。

情感的丰富与否源于智慧,源于对情感的理解,智慧的产生又源于对大脑的开发与利用。源于学习、生产、生活过程中不断积累的经验。也就是人们常说的知识和阅历。而这些又是源代码中最为主要的信息之一,连在一起,情感、智慧、源代码,妥了,终于知道天地灵气附着的是啥玩意了,竟然是大名鼎鼎的“本源”!

不过,问题又来了,兽类有智慧。虽然不怎么高,但人家多少有点儿,积极向上无可厚非,可灵类压根就没有智慧,或者等同于无智慧,它们也积极向上作何解释?比如一棵小树苗,种到泥土里以后就有了想成仙的冲动,然后立志当个大仙人,辛勤努力吸纳天地灵气,吃苦耐劳修炼打坐。这不是开玩笑吗!

别紧张,拿起一块灵石好好瞅一瞅。再仔细琢磨琢磨,设想一下,如果里面汇集的天地灵气所附着的“本源”恰巧能组成一个较为完整体系,又恰好受到某种刺激,比如数千万伏特闪电的袭击,其结果会怎样呢?有没有可能让这个体系运转起来呢?

没大脑,无法开发和利用大脑?嘿嘿,别光想着自己脖子上长的那个球球,想想台型机、想想“爱疯四”,大脑仅是一个运算和存储的设备,谁说它只能是球球的,方方的不行吗?长长的不行吗?没有形体的不行吗?反正只要能运算和存储,它以什么形态存在有关系吗?

综上所述,细胞是构成生物机体的基本单位,源代码是记录生物机体特性的核心数据。生物通过一定的方式汲取能量,创造新细胞,排泄死细胞,在有意或者无意间会将记录机体特性的核心数据或片段传播出去,而天地灵气恰恰就承担起这么一个“物流”的角色,带着各种“本源”片段到处跑。当“本源”汇集过多的时候,异变起,灵智生,新的物种横空出世。

回过头来再说丹药。没有智慧的石头木头可以变得有智慧,足见天地灵气附着的“本源”汇集多了有多可怕,而丹药乃是由天地灵气充沛无比的百年千年药草、妖兽内丹、天才地宝等材料炼制而成,其中所蕴含的“本源”少的了吗?如此大量的“本源”冲击,后果会怎样?青云子老前辈的亲身经历已经说明了一切。

由此,李良也解开了许多的迷团。例如上辈子无意间捣鼓出来的上古丹药“聚气散”,甭管“大仙”还是“小仙”,瞅见了以后那叫一个激动,就像是瞅见了亲儿子似的,他们到底激动啥呢?还不是为了那点儿少的可怜的“上古气息”,也就是在提炼天地灵气过程中多提炼出来的那一点点“本源”。

再例如,修炼界里但凡有点成就的人都要“渡劫”,特别是要“渡心魔劫”,到底啥是“劫”?啥玩意又是“心魔劫”?照着李良的理论推测,“劫”应该是在身体进化过程中从“质变”到“量变”所引发的天地灵气剧烈反应,“心魔劫”则是源代码的再次重组,说白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怪现象都是由“渡劫”人自己搞出来的。

为此,李良还专门做了一个实验。三年前,薄荷在大量丹药的辅助下,在尤浩、茉莉的精心指点下,终于将修为提升到“化神巅峰”境界,可以“渡劫”突破修为瓶颈了。

李良在她“渡劫”的前一天晚上告诉她,“掌管天劫的真仙人其实长得跟他一个样”,傻丫头迷迷糊糊的还就信了。结果可好,从第一波的“天劫”开始一直到最后,凡是以人的形态出场的“天兵天将”全跟李良一个长相,甚至“天兵天将”跨下的天马都跟他有几分相似,差点没把尤浩、茉莉等人笑趴下。

“夫君,你这是打坐呢,还是开小差儿呢?怎么笑成这样了?”李良还在美美回味,不想耳边却传来茉莉诧异的声音。

“啊?呃,那个,我,我正在揣摩一种新的武功,嗯,新的武功。”李良一个机灵,随后摸了摸下巴上那几十根不是很长且稀稀疏疏的胡子,胡诌道。

“揣摩新武功?什么武功需要笑成这样?你又在忽悠我吧?”茉莉拧着眉头瞅了他一会儿,不确定地反问道。

“你这娘们真不会说话,我没事吃饱了撑的总是忽悠你干啥?好玩咋的?前些时候我教给你们的那些武功,像什么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北冥神功、六脉神剑,那不都是我揣摩出来的改良版嘛,你们练过以后咋样?你自己说!”李良狠狠地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挺好的呀!”茉莉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很随意地说道。

“什么叫挺好的?那应该是相当的好,非常的好!不仅治疗了你们因为长期蹲山洞落下的老寒腿,还让你们越活越年轻,多牛掰呀!”李良一骨碌从地上站起,拍了拍屁股说道。

“哦,这样呀,怪不得妾身这些天晚上总觉得体力好了许多呢,原来是越活越年轻了呀!”茉莉浪丢丢地咬着玉指,沉吟片刻道。

“滚蛋!娘个球的,说好了闺房秘术要配合,要配合,一到关键的时刻就忘乎所以,嚷嚷的声比谁都大,我他娘的要是能坚持的住才怪!”李良不乐意了,什么你觉得体力好了,关键时刻你玩赖皮,直接挑逗哥们儿的承受极限,那要是还能把持的住就不是男人了,得了便宜还卖乖,有够讨厌的。

“好好好,我滚蛋,不过开饭喽!大哥亲自下厨煮的鱼,很香的呦,咯咯……”茉莉也不生气,缓步走到他的身边在耳朵旁轻轻吹上两口幽兰,然后银铃般地笑着跑开了。

李良被她撩拨的心里一阵酥痒,努力压了又压才算把这口气儿弄顺溜,不禁跺了跺脚说道:“哎,世间道理千千万,越是明悟越混蛋,瞅瞅这活了上百万年的娘们儿,都疯成啥样了,怪只怪自己太年轻,一时冲动说错了话,啥玩意告诉她不好,没事儿闲的非把那事儿告诉她,现在好了吧,赖上了吧,嘴贱呀!”

“主人呐,啥事儿让人家赖上了?”天麻不知道啥时候凑到了他身旁,小声小气地问道。

“啊?靠,学啥玩意不好,非学这神出鬼没的道道儿?”李良先是一楞,转头顺着声音瞅了过去,发现哥们儿离他不过尺许,吓了一跳,急忙闪开一旁并恶狠狠地骂道:“下次再整这一出就让你去清猪粪,清一年!”

“啊?又要罚清猪粪呀,能罚点别的不?我现在全身上下都是猪粪味了,一天洗三回都不行……”天麻瘪了瘪嘴,郁闷的说道。

“嗯?不太对劲呀,既然你全身上下都是猪粪味了,为啥你还能闻出来呢?让我算算,加上今天你已经连续清了五个月的猪粪了,你的鼻子应该已经适应了才对,没理由还不适应呀!还有,你没事儿闲的为啥一天要洗三回澡?”李良盯着了他想了一会儿,突然诧异地问道。

“呃,嘎嘎,嘎嘎,尤大哥让我叫您去吃鱼,凉了就不好吃了,您赶紧过去吧……”天麻呲牙笑了两声,随后一溜烟儿地跑开了。

李良又想了片刻,忽然扯着脖子高声喊道:“狗日的,又他娘的去嫖妓,早都告诉你最近严打严打,就是不听,早晚有一天让他娘的派出所的给逮着,你丫的也就不得瑟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六章 款冬花

款冬花系菊科款冬属植物款冬的花蕾,性味辛温,具有润肺下气,化痰止嗽的作用。在《本经》中记载:对“寒束肺经之饮邪喘、嗽最宜”。款冬花气味虽温,但润而不燥,则温热之邪,郁于肺经而不得疏泄者,亦能治之,故外感内伤、寒热虚实的咳嗽,皆可应用,特别是肺虚久咳不止,最为适用。

——

普通的农家小院内一张硕大的木桌摆在中央,桌上摆满各种美食,有肥美的烧鸡,有清香的煮鱼,有油腻的炖肉,还有各种爽口炒青菜、扮凉菜,以及新鲜瓜果,琳琅满目,好不丰盛。

李良忿忿地从院外走了进来,大大咧咧地直接坐到背北朝南的主座位上。随后,一阵莺莺燕燕的娇笑,身着素衣便服的茉莉、百合、芙蓉、薄荷四位大美女,每人各抱着两坛美酒从偏房中款款而出。

与此同时,从另一间偏房内走出仆役打扮的一老三少,分别是许山、天麻、南生和楚天行。他们抬着一只烤的外焦里嫩的大猪,不停嚷嚷着走向大木桌。在他们身后,腰扎围裙,头戴白帽,一手攥着锅铲,一手拿着饭勺的尤浩,吆五喝六地指挥着,时不时还会用手中的“家伙”对不听话的人敲上两下。

美酒上桌了,主菜烤大猪也上桌了,尤浩、茉莉等人依次落座,再加上已经坐好的李良,大木桌的周围已经坐了十个人,但相对于硕大的木桌,他们仅占了三分之一都不到。仍然显得空落落的。

“那几个小兔崽子又去哪儿疯了。怎么吃饭还得人请?”李良的怒火显然并未完全消下去。左右扫了一眼空了多半的饭桌,不禁低沉地呵斥道。随后,他一转脸对右手边的茉莉说道:“你也不管管你手下的那些人,顿顿饭都要派人去请,到底他们是来伺候我的,还他娘的是来当大爷的?”

茉莉闻言也不生气,抬起手臂用纤纤玉指轻轻一点,正好指向一个劲桌下滑的许山。慢悠悠地说道:“烦劳许老走一趟吧?”

“呃,好,好……”许山心里这个郁闷呀,自打来到这个鬼地方就被茉莉这娘们儿给盯上了,大事小事都支使他去,也不知道以前哪儿得罪了这位姑奶奶。

“还有楚先生……”茉莉不待许山起身,纤纤玉指轻轻一移,指向腰杆挺直的楚天行。

“大夫人尽管吩咐!”楚天行反应很快,没等茉莉把话说完,他就直接起身。恭敬地向她抱拳施礼道。

“咯咯……,吩咐可不敢当。烦请楚先生也辛苦一下,叫孩子们过来吃饭吧。”茉莉很是受用地掩嘴轻笑几声,随后温声细语地说道。

“遵命,属下这就去请诸位少爷。”楚天行恭敬地再施一礼,然后退着出了院子。

他的这番举动看的在坐众人一阵阵发愣,特别是刚才心不甘情不愿接受任务的许山,下巴都快砸到脚面上了。

“你说这哥们儿也真够可以的,来了都快三年了,天天这德性,他咋就不烦呢?”李良轻轻砸吧了两下嘴,很是感触地说了两句,随后转眼看向张大嘴巴的许山,不悦地说道:“老许,老许!别他娘的犯愣了,赶紧去叫人,大家都饿了,没瞅见吗?”

“主人呐,您就别催他了,这些天他的老年痴呆好像又犯了,还是我去叫吧,哎……”天麻见此,眼珠子叽里咕噜狂转数圈,随后露出一副感慨万千的表情,拍了拍还没缓过神儿来的许山,摇头晃脑地起身去叫人了。

“啊?呃,我没犯老年痴呆,真没犯老年痴呆!天麻大兄弟你等等,等等呀!我靠,什么个情况,怎么全都冲我来了?”许山终于缓过来了,见到天麻风风火火往外走,三步并做两步急忙赶了过去,并大声地嚷嚷道。

“娘的,没一个正常人!”李良看了看离去的许山、天麻,又瞅瞅了左右两边没事儿人似的众位,愤愤地啐了一口,骂道。

“哎呀夫君,难道你生病了吗?容妾身为你把把脉……”李良刚骂完,茉莉率先咋呼着说道。

“哎呀夫君,妾身观你脸色发青印堂发黑实属脾胃不合,肝虚肾弱之症状哇!幸好妾身为你带了药……”薄荷不甘落后,也咋呼着说道。

“夫君呐,薄荷姐姐的药很不错哟!不过若是配合妾身这一瓶‘猛男肾宝’,那疗效就更好了,来来来,让妾身为你服药……”芙蓉继续跟上,眉眼自然一挑,樱唇轻吐幽兰,不依不饶地也掺和进来。

“夫君呐,妾身近日研习针灸之术偶有心得,容妾身为你扎上几针吧,保证针到病除!”百合想笑又不敢笑,努力平复了一会儿才取出一根贼老粗的大针,比比划划地说道。

四位美女一波接一波的叫嚣找茬,跟本不提李良说错话的事儿,就认准了他有病,围着他叽叽喳喳的忙活不停,又是喂药,又是推拿,又是针灸,也不管李良是什么态度,传说中的“八婆”亦不过如此。

尤浩瞅了瞅乱糟糟的四个女和李良,又看了看白气儿越来越淡的煮鱼,犹犹豫豫,委委屈屈,好一会过后才轻轻叹息道:“吵啥呀,好好吃顿饭不行吗,鱼都快凉了,味道不鲜了……”

南生对发生的一切似乎根本就没有看见没有听见一般,眼观鼻、鼻观心,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的一盘子炒豆,嘴皮子不停叨咕,但却一点声音都没有了,也不知道他在说些什么,反正瞅他的样子挺纠结的,没比精神病强多少。

李良被四位大美女“围堵攻击”,好似捅了马蜂窝一般,嗡嗡环绕,吵闹不休。使原本就未消退的怒气再拔高了一个档次。眼框子逐渐变红。鼻梁子慢慢偏左。嘴巴一咧一咧,脸蛋子一抽一抽,本就不咋白的脸色此刻已是黑中泛紫,亦如高血压发病,让人感觉瘆的慌。

“猪头,猪头,别跑那么快呀!等等我……”

“笨鸡,吃饭都抢不上热乎的。等你,哼哼,等你不就跟你一样笨了吗?”

“你们俩个就不能消停一会吗?从早上追到了晚上,天天这么追来追去的,烦不烦呐!”

“要我说呀,他们就是故意的、成心的。天天追来追去修为增涨的都比我们快,不是气人嘛!”

“哎,别说了,谁让人家是神兽哩,天天玩儿都能进阶化形。真是老天不开眼……”

“这还用你说,老天要是开了眼也就不会有此跨种族的复杂恋情发生了。哎,也不知道俺老爹是咋想的,天下那么多神兽不喜欢,偏偏爱上头熊,可怜我呀,只能当饭桶了……”

“怨天尤人不如勤加努力,你们呐,就是太任性了。好了,赶紧进去吧,不然主人又该发飙了。”

“对了,老五呀,你说主人是不是进入那个什么更,更年期了?动不动就发飙,动不动就骂人,而且还琢磨出那么多体罚项目,我咋感觉不太正常呢?”

“是不是进入更年期我不太确定,但他的夫妻生活应该过的不咋地,嗯,不咋地。”

“哎我说老五,你咋知道主人的夫妻生活不咋地的?莫不是你晚上又去爬墙头了?”

“三哥你可别瞎说,爬墙头的活儿一直都是四哥在干的,我只是替他把风而已,真的!真是只是替他把风而已。”

“替老四把风?那你咋知道主人的夫妻生活不咋地的?”

“这还用问?三哥你想啊,主人身边的那四位女主人都是什么货色,那可是极品中的极品!换了是你,夜深人静的时候会咋样?肯定是鞠躬尽瘁拼命奋战呐!而主人呢,你瞅瞅那干巴样,能满足四位女主人吗?所以呢,就得靠药物给力了吧,而这些天主人又不吃药儿了,三哥你说他们的夫妻生活能和谐了吗?”

“哎呀,可不是嘛!老五,你还别说,真的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哎……”

“三哥你别听老五忽悠,这事儿我知道,主人的夫妻生活还可以,呃,确切的说是相当可以,每晚必有高潮,真的,我经常去偷听的。只不过,主人属于天赋异禀,对那事的质量要求高,而且总是喜欢高难度动作,四位女主人不给力罢了。不信你问老六,前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去偷听来着。”

“别问我,我啥也不知道,我就知道我饿了,肚子已经咕咕叫了。”

“我知道,我知道,四哥、六哥去偷听的那天晚上我跟笨鸡也去了,那叫声,老销魂了!对不对笨鸡?”

“你才是笨鸡呢!不过,那天晚上主人的叫声确实是挺大的,嗯,挺大的。”

“我靠,老四、老六,你们爬墙头怎么还带小孩子?”

“我哪知道他们也去了?哎,你们两个,谁让你们跟着我们的?”

“没人让啊!只是,只是我们在院子里玩的时候瞅见六哥晃悠个屁股钻狗洞,觉得挺好玩的,就,就跟着钻了过去……”

“老六呀老六,你说你除了吃还能干啥吧?爬个墙头还能带出两个小尾巴来,真有你的!娘个球的,以后别再跟我说什么见世面的事儿,就你这废物点心,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

“我,我,我不是兴奋嘛,哪知道后面还跟了两个小不点儿……”

……

小院外慢吞吞地走来一队孩子,其中有四个是十四、五岁的年纪,或眉清目秀挺拔俊朗,或虎背熊腰魁梧健硕,虽然穿着都很朴素,但仪表堂堂气度不凡,一看便知绝非池中之物。另有一男一女两个七、八岁的娃娃,唇红齿白粉粉嫩嫩,穿着精致的短衣短衫,追逐嬉戏,很是可爱。

不过,他们谈论的话题可就很让人有些头疼了,特别是那四个半大小子的对话,竟然是关于李良的私生活,而且嗓门还挺高,根本没有避着旁人的意思,离得老远便可听的一清二楚,让李良原本就已经黑中泛紫的面孔上又冒出数条粗细不一的青筋,远远看上去很是狰狞。

与此同时,又有一队人从小院外的另一侧姗姗而来。他们共有八人,全部都是白发苍苍的老者,但穿着却是各式各样,有锦衣华袍,有短装轻衫,有素雅道服,还有褴褛农装,

在行进中亦如孩子们一样,嘀嘀咕咕互相交谈,声音并不是很大,可三三两两的怎么看怎么像老年旅游团。

在他们的身后,跟着天麻、许山和楚天行三人。天麻搂着许山的脖子咬耳朵,楚天行扯着天麻的衣袖不停叫嚷,远远瞥上一眼,总感觉三人像是酒精过量的“狐朋狗友”,一个搂着一个吹,一个巴望着加入,并排列成一行,占去多半条路。

“娘个球的,都给老子闭嘴!”李良斜眼瞅了瞅“胡侃瞎聊”太投入好半天还没坐好的众人,轻轻摇了摇脑袋,随后愤然起身咆哮般吼道:“吃饭,谁他娘的再敢说一句话,老子喂他吃猪屎!”

众人在李良雷霆般的巨吼过后猛然刹车,齐齐地举目看了过来。随后,悄无声息地夹菜添饭,大吃大喝起来。

“哎……”李良看了看老老实实吃饭的众人,无比郁闷地叹了口气,缓缓坐了下来,端起酒碗慢慢饮起,一时间喧闹的小院里陷入了沉寂,除了吧唧吧唧的咀嚼声,就是咝咝哈哈的饮酒声。

如此维持了差不多有一柱香的时间,许山蔫头蔫脑地端着酒碗起身走到李良身后。他轻轻地碰了李良的后背一下,待他回过头来,恭敬地举起酒碗示意“敬酒”。李良并没有拒绝他的敬意,但也没有太过客气,只是端起酒碗与他碰了一下,随后一口干掉。许山受宠若惊般地连连点头,然后一扬脖子把碗中的酒全喝光,接着屁颠屁颠地回到座位上。

有了许山的带头,楚天行、天麻、四个半大小子、两个小娃子,还有那八个老者,依次与李良碰杯敬酒,接着再与尤浩、茉莉、百合、薄荷、芙蓉、南生碰杯敬酒,如此两轮下来小院内再次喧闹起来,只不过这一次嗓门最大的则是李良。

至少谈论的话题嘛,以他李大仙农的品性又能强到哪里去,每每甩出的关键词可是让已经深受其害的四位美女也会脸红斐然,甚至会娇羞低首,无地自容。(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七章 苍耳子

别名虱马头、、老苍子、道人头、苍浪子等,菊科植物苍耳的干燥成熟带总苞的果实。苍耳是一年生草本菊科植物,高可达1米,全株有毒,以果实、特别是种子毒性较大,原产于美洲和东亚,广布欧洲大部和北美部分地区;生于山坡、草地、路旁。苍耳子入药具有祛风宣肺,清热解毒,通窍止痛等功效,主用于鼻塞鼻渊,通气不畅,鼻涕黄浊,嗅觉不灵,头痛,眉棱骨痛。

——

什么是道?对于修炼者而言,这个问题太深了,千百万年来无数仁人志士为此而不懈研究,可研究来研究去也没研究出个所以然,只是得出一个“道为天之道”的结论。不过,这个问题对于李良来说就简单了,他老人家得出的结论既是所谓道就是“知道”。

四年前,八位“虚天大陆”修炼界鼎鼎大名的大宗师受“鬼帝”和“魔尊”邀请,来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山沟,说是共同研究“仙道之源”,可谁成想来了以后却听到这么一个狗屁理论,当时把他们气的,鼻子差点没气歪了,不过现在嘛,经过“李大忽悠”四年来的洗礼,他们对此深信不已。

原因很简单,李良说的在理,其核心有三。

第一是理论的延伸。“微观仙道学”对于天地灵气的本质、特性和衍生等问题给予了深刻的阐述,不仅以科学的论断证明了“修仙问道”的根基所在,又以大量的事实指出了万物万灵演变进化的最终形态,让众人不得不服气。就算不服气也拿不出什么反证的例子。

当然了。这里先要重点说明一下万物万灵演变进化的最终形态是什么。凡人世界将其称之为“仙人”。修炼界将其称之为“真仙”,而李良则给予标准称呼,即:有意识的超高浓度电子能量集合体,也就是说“仙人”或“真仙”并非是由生物细胞组成的生命体。

换言之,修炼者在修炼过程中通过修炼各式仙术功法不断吸纳天地灵气,并将天地灵气囤积在体内,使之成为促进身体进化的能量。而随着修为的增长,修炼者一次次地突破瓶颈洗髓体质。逐渐将活的细胞替换为能量,最终完全进化为纯能量体,也就是人们常说的“飞升成仙”。

理论说起来很简单,可实际上突破瓶颈洗髓体质是相当危险的,不仅会因为身体容纳天地灵气的总容积改变而引起“天劫”,还会因为细胞与能量的互换造成大脑调控适应性偏差而引起的“心魔劫”,性情大变、精神失常、当场陨落等等状况频发,以致其成功率非常低,初级阶段十不足一,中级阶段百不足一。到了大成阶段千不足一,甚至是万不足一都有可能。

而修炼者的意识。随着吸纳天地灵气的量越来越大,附着的“本源”越来越多,知识的容量也会越来越大,逐渐形成一个新的循环,越来越聪慧,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平静,最终变得单调简易,成为看破红尘俗世无所欲,博览情仇爱恨无所动的“浩瀚大海”,一心修道求知,再无其他所想,但若有人胆敢挑衅,则雷霆震怒,滚滚而落,亦如人们形容的天威一般。

第二是实践的证明。十八次轮回转世,记忆了若干种不种情况而踏足修炼之途的经历,成就“十八王尊”和“极品仙农”,每一次生死交错都会凝结出一个故事,每一个故事又会说明一个道理,绵延至今已有无数万年之久,除了尤浩和茉莉这两位上界安排下来的特殊人物,此界中又有谁能跟李良来比阅历?

更何况,李良的十八次轮回并不是自然演生,而是有“幕后黑脚”刻意操控,其目的就是让他加深感悟,让他明悟所经历之事的引申喻意,从而参破“天道”。当然了,在此过程中李良的极其不配合又闹出一大堆烂屁股事儿,以致于许多“幕后黑脚”被迫站出来擦屁股,不过不管怎么着,他所经历的一切还是相当充实的,由此总结出的实践经验又会少的了吗?

第三是机缘的助拳。凡事都要讲究一个缘分,李良本是一个农业学校毕业的大学生,但在冥冥中却走上了一条“仙道理论研究”之路,而且走的还挺好,虽然过程艰苦了一点点,艰辛了一点点,搞研究的时候总爱揪头发、砸东西、指天骂娘,但研究成果还是很显著的,至少稀里糊涂地弄出了“微观仙道学”不是,不管跟哪位穿越者同行比起来,也可以勉强称得上“伟大地学者”了。

在这一点上,李良很感谢那些曾经逼迫过他的“幕后黑脚”,若不是他们的安排,若没有那一场场意外,现如今的他很有可能还在走别人走过的老路。

例如,凭借前世记忆的那点诗词歌赋,以“抄袭者”的身份炫耀文采,博得众美青睐,最终混个驸马什么的当当。

再例如,凭借前世学到的那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晃荡的科学文化知识搞发明、搞创造,然后开公司、建军队,最终争个皇帝什么的干干。

还例如,凭借前世社会上混迹积累的那一点点狗屁经验,游弋于大仙、二仙、小仙之间,泡泡妞儿,赚点灵石,弄点丹药,黑点法宝,最终熬个至尊真仙什么的耍耍。

反正万般可能皆归两条,“宁让我负天下人,莫让天下人负我”和“抢钱、抢地、抢美女,偷名、偷情、偷天下”,断不会成为现在这般“万般欲念随风过,我自探寻仙道源”的潇洒“极品仙农”。

“仙农大人呐,老夫敬您一碗。”酒过三巡,众人的情绪全被调动了起来,大家吵吵嚷嚷边吃边聊,好不热闹。李良身后敬酒的人也排起了长队。此刻终于轮到一位身穿青色道袍的老者。他有些激动地与李良碰了一下大酒碗说道。

“我说老胡哇。你这马拍功夫咋越学越完蛋呢?这么关键的场合,这么高兴的时候,你咋还称呼主人仙农大人呀?应该说玉面飞龙大人才对嘛!”许山今天又有点喝高了,舌头大,眼迷离,两条雪白的眉毛不停挑动,那模样要多就有多,教训起人来也让人觉得怪怪的。

“玉。玉面飞龙大人?”青色道袍老者闻言一愣,有些不明所以地瞅了两眼李良,又看了看左晃右晃的许山,不太确定地问道。

“可不是嘛!老胡你还不知道吧?我告诉你,其实咱们主人比较低调,不太喜欢招摇,有大名号从来不往外显摆,真要是告诉你,绝对吓你一大跳。其实主人就是人称玉树临风赛潘安,一树梨花压海棠的极品仙农玉面飞龙是也!”许山晃晃悠悠站起。使劲拍了拍青色道袍老者,然后很是操蛋的大拍李良马屁道。

“行了老胡。别听丫的瞎忽悠,我就是一个普通农民工,什么仙农不仙农的。来来来,咱先干一个。”李良对许山的马屁很受用,但碍于面子,还是主动地将青色道袍老者搂过来,大大咧咧地说道。

“呃,好,好,不过在喝之前老夫可否问您一个问题呀?”青色道袍老者的脸皮抽搐了几下,缓和片刻才道。

“问,问题?啥问题?有问题是好事呀,说明你学明白了,学深入了。问,尽管问!”李良先是愣了一下,没想到如此开怀畅饮的场合居然还有人深研学问,真是学术界的先锋,人才中的人才呀。

“仙农大人,噢不,是玉面飞人大人,老夫请问,您修炼仙术功法所为何者?您既然教导吾等,修仙问道即为多多知道,那所为的又是什么呢?”青色道袍老者直了直身子,然后以一名谦逊学子的姿态,很是正色地问道。

“为什么?呵呵,为了把幸福延续的更久一些。”李良看了他一会儿,随后温柔一笑道。

“那如何才能让幸福延续的更久一些呢?”青色道袍老者沉吟了片刻又问道。

“健康的体魄,可保护身边之人;聪慧的头脑,可洞悉世事真假;高尚的情怀,可明悟因果轮回;坚定的信念,可与天地比寿,可与日月同辉。我的回答你满意吗?”李良环顾了一下已经停止喧闹的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

“这便是道?”青色道袍老者将李良说的话默默念诵了几遍,想了想继续问道。

“不,这只是我的追求。”李良一口气将手中端着的一大碗酒喝掉,抹了抹嘴说道。

“那敢问仙农大人,噢不,是玉面飞龙大人,现如今您又走到了哪一步?”青色道袍老者待李良说完马上接着问道。

“哪一步?这个嘛,我只能告诉你,我知道我该做些什么了。”李良踉踉跄跄起身,深深吸了口气说道。

“哦,那请教大人,您所说的‘知道该做些什么了’又是什么呢?”青色道袍老者双目微眯,大有深意地问道。

“好好活着!”李良停顿了片刻,随后一字一字的说道。

“那,如果有一份天大的机缘摆在您的面前,若去争取虽有性命之危但成功之后却可让您省去无数年的辛苦,若不去争取虽不会有任何危险但劳心劳力还要白白错失良机,您又会怎么选呢?”青色道袍老者捻了捻下巴上那半尺长的白胡虚,挤出一个奸诈的笑容道。

“我不知道,不过我却是劝你,贪欲这一关都过不了,你的修炼之路,呵呵……”李良有些惋惜地摇了摇头,随后淡淡一笑说道:“所谓机缘都是后话,没有人可以站在现在就能清楚地看到未来,否则直接抹脖子重归轮回,再重新开始不是更好?”

“呵呵,大人此话实让人费解,明明知道只要努力就可以得到,却畏首畏尾瞻前顾后,还大言不惭说是贪欲作祟,若是真如您所说,那岂不是吾等都在荒废光阴,唯有那河中的王八都是修炼一途的正牌子弟?”青色道袍老者闻言脸色逐渐阴冷下来,说出来的话也变得十分生硬。

“我只是说是否是机缘要等事情发生以后才知道,并不是让你放弃努力。远古时期。虚天并无仙道。世人为守护幸福修炼真仙所赐宝典。强身健体,改造大地,而到了上古时期,仙道蓬勃发展,修炼者遍布虚天,以致于天才地宝被消耗一空,内战不止,生灵涂炭。”

“比较一下这两个时期。你觉得仙道改变了什么?而此种改变真是就是真仙赐下宝典的目的所在吗?在我看来,恐怕不是,远古时期才是真仙所想,而到了上古时期修炼者被贪欲所控,忘却根本,只图强大,到最后只会让后人的修炼越来越难,甚至不惜同类互食,畜生不如。”

“这种情况我在仙界已经亲眼见识过了,修炼者一方面因为做出此种逆行而被良心所谴。另一方面又不忍放弃眼前的巨大利益,到底是机缘还是罪恶。谁又能说的清楚,也只有那些当局者才会感受得到其中滋味吧……”李良抱起桌上的一个酒坛,一边大口狂饮,一边感慨说道。

“那,以大人之见,吾等该如何取舍呢?”青色道袍老者听到李良说的一大堆,心中不禁一阵寒噤,他的亲侄子便在“仙界互食”中因为抢夺“猪崽”而遭人谋害,虽然他也想为亲侄子报仇,但思来想去还是不愿参合这场逆天乱战,故将此事深埋心底,今天被李良又翻了出来,却是有些“志同道合”的味道。

“想想为了谁,若是为自己,不去也罢,若是为身边之人,虽刀山火海亦往已。呵呵,其实所谓道者,在我看来其实就是知道,你努力去知,什么天文、地理、仙术、武功,什么治世之策、御兵之法、教民之术,什么延年益寿的丹药、劈山开石的神兵、造福万民的农具,还有什么地方危险、哪里安全等等,而道,用你知了的一切去改变吧……”李良慢慢退却到小院的门口附近,似醉非醉似醒非醒的摇来摇去,说出来的话也是长一声短一声,好像是诗歌朗诵。

“改变?改变什么?”青色道袍老者在李良说话的时候一直是低头沉吟,此刻猛然抬头却见李良已经晃悠出去老远,不禁追出几步问道。

李良闻言突然停止了摇晃,有些赞同地轻点两下头,随后浅浅一笑,说道:“呵呵,改变你,改变你身边的环境,改变整个虚天……”

在说完这句话后,他蓦然转过身躯,大踏步向门外走去,每一步落下都会发出“咚”一声的闷响,好像金锤鸣鼓,重重地砸在院内所有人心上。

青色道袍老者沉寂在李良的话语和震颤的脚步声中无法自拔,直到李良马上就要走出小院才豁然醒悟追了上去,口中则是慌慌张张地叫嚷道:“大人,大人,您说了这么多,您改变的咋样了?”

“我呀?比较悲催,混到现在才交下这一院子人,所以我要改变的不是很多,慢慢来就行。我身边的环境也还可以,你们来了以后弄的不错,我挺满意的,大家也挺满意的。至于虚天,天塌下来自有个子高的人顶,目前来看还轮不到我,所以不用太着急。”

“大人呐,您说这话的意思,老夫听着咋感觉像是再推脱呀?”

“怎么会呢?正所谓有多大能耐使多大的勺儿,我的能耐就这么大,我已经尽力了,怎么能叫推脱呢?哎我说老胡呀,你说咱这院子里头谁的修为最低?”

“应该好像大概就是您吧?可,可……”

“可什么,修为最低就该干修为最低的活儿,我现在只要努力修炼,多吃点好的,多喝点好的,把身体养的白白胖胖的就算对得起大家了,其他事儿根本就不应该用得着我,你说对不对?”

“啊?那您刚才说要改变……”

“对呀,我不是一直努力在变嘛!你瞅瞅,这几年下来我是不是变白了,人也长胖了?”

“……”(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八章 罗汉果

葫芦科多年生藤本植物,别名拉汗果、假苦瓜、光果木鳖、金不换、罗汉表等,素有“神仙果”的美誉,其叶心形,雌雄异株,夏季开花,秋天结果,主产于广西壮族自治区桂林市永福县龙江乡、龙胜和百寿等镇地。罗汉果是桂林名贵的土特产,也是国家首批批准的药食两用材料之一,其主要功效是止咳化痰。

——

别听李良忽悠这位胡老道一个来一个来的,实际上他在过去的五年时间里修炼仙术功法那可是相当勤奋,除了日常作息、劳动生产、吃饭睡觉等必须要做的事情,其他时间全砸在了修炼上,而且丹药不停的吃,药膳天天的补,高浓度药酒一直喝着,火箭型的推进修为增长。

没办法,自打“幕天真君”走了以后,李良总会感觉到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危险慢慢靠近,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总做恶梦,甚至会被恶梦吓醒,可醒来以后再去回忆却只记得一片鲜红,别的啥也想不起来了,这让他寝食难安疑神疑鬼,还动不动摔东西、砸东西。

为此,他不仅软磨硬泡又是忽悠又是骗的把茉莉、百合、薄荷、芙蓉四位漂亮媳妇和大舅哥尤浩,以及南生、天麻拐入小院住下,而且以家长的身份给“虚天大陆”两位掌权者“魔尊”茉莉、“鬼帝”尤浩下达死命令,务必把“九大元帅”的其余几位找到并强制拉入小院,还通过百合勾搭上界,把许山和楚天行要了回来。

这并不算完。四年前。他又巧立名目。以组建“仙道理论研究小组”的名义。伙同不慎上当受骗的尤浩、茉莉等人,四处网罗“虚天大陆”修炼界鼎鼎大名的大宗师,成功拐骗八人入住小院,不仅安排了一些炼丹炼器、培育药草、栽花种树、种庄稼养猪等龌龊工作,还抛出一大堆歪理邪说,搞的八位大宗师迷迷糊糊,乐不思蜀。

与此同时,他一方面大量囤积金银财宝、灵石灵矿、丹药法宝、顶级符箓等物资。另一方面则拼命修炼,并积极创新修炼的方式方法。比如,将武功与仙术功法融合,以“真元五行诀”为内劲,以“太极拳”、“降龙十八掌”、“独孤九剑”等为外术,整合修炼,变枯燥的打坐为飘逸的健身,练上一场堪比香港玄幻武侠片,拳风震响,剑气铿锵。

不过要说起来。“真元五行诀”真不愧为真仙界的顶级仙术功法,不仅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速度和量度远超那些杂牌货。而且品质也是极佳,对于身体的改进更是夸张的好,除了把活生生的肉体凡胎人类变成毫无生机的纯能量体这一项差了点事儿,其他方面绝对响当当的。

举个例子。“玄天五诀”是仙界功法的基础,已经流传了无数万年,假设它在“入门期”这个阶段,每一天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为“10”,品质为“5”,促进身体进化为“2”,那么好了,基础仙术功法所产生的效果便有了一个参照的当量。

首先说说那些经过反复修改普遍流传的“速成版”仙术功法,比如“紫阳长生功”。修炼者贪求天地灵气的总量,大幅度削减了品质和效力,其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明显提升,可达“15”,品质则下降为“1”,促进身体进化也为“1”。

其次说说周宇所创的“聚灵决”。“噬仙魔”的称号那可不是盖的,“聚灵决”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可达“60”,但品质就有点惨不忍睹了,“1”都有点勉强,促进身体进化同样不足“1”,不过若配合青云子所创的“化灵决”共同修炼,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立刻下降为“10”,品质则上升为“5”,促进身体进化为“2”。

接下来说说“古祖”他老人家的“古道宝典”。李良曾修炼过“仙道篇”和“神道篇”两部,虽然内容挺多的,越修炼越复杂,但效果很是可观,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为“10”,品质为“5”,促进身体进化为“2”,特别是在增进感觉方面,成效很明显。

最后说说“幕天真君”给李良挑选的“真元五行诀”。李良刚开始修炼的时候并没有太注意这方面的事情,不过随着修炼渐入佳境,对功法的适应度、领悟度、研究度逐步加深,猛然间才发现,乖乖的,不得了哇!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有“30”,品质有“10”,促进身体进化有“3”。

当然了,这里面还有几个情况要说明。

第一条,修炼者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多少可以决定实力的强弱。比如“火球术”,“1”个当量的炼化灵力可以释放一发,若两人同时修炼,一个人每天可吸纳凝聚“10”个当量,一个人每天可吸纳凝聚“15”个当量,长此以往几年下来,谁强谁弱显而易见。

第二条,修炼者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品质好坏可以决定施展仙术的威力。将修炼者每天吸纳凝聚的天地灵气总量与品质相乘,得出的数字便是其施展仙术所造成的破坏值。比如修炼者主修“玄天五诀”,他所释放“火球术”的破坏力有“50”,若主修“紫阳长生功”,释放“火球术”的破坏力就只剩下“15”了。

第三条,修炼者吸纳凝聚天地灵气促进身体进化的优劣可以决定突破瓶颈后的效果。将修炼者每天吸纳凝聚的天地灵气总量、品质和促进身体进化三者相乘,得出的数字便是其突破瓶颈后的效果值。还拿修炼“玄天五诀”和“紫阳长生功”做例子,前者突破瓶颈后的效果值是“100”,后者只有“15”。

以上三条里,所有数值都是理想状态下的假设。只能作参考使用。现实中还会受到修炼者的灵根、体质、血脉等客观条件限制。以及法器、法宝、符箓、符宝、丹药等不确定因素制约,特别是在修炼时间方面,谁会傻兮兮的只修炼一天就跑出来耍大刀呀,只要有一分可能,必定藏身山洞潜心苦修,断不会跑出来瞎得瑟。

不过,有了这个假设和没有这个假设对广大修炼者而言,那价值可大了去了。不信?请往下看。

第四条,修炼者要想不断突破修为瓶颈,不断进化,就必须要有强大的能量支撑,而这能量来源于不断囤积的高品质灵力法力,也就是总量与品质相乘得出的那个破坏值,对外可以释放仙术伤敌,对内则是不断进化的保障。若是再加上灵根、体质、血脉等客观条件,“散修”难成大器也就没啥好说的了。

第五条,修炼者在突破修为瓶颈时所引起的天地灵气波动。简单来说就好像是小石头丢入平静的湖里,表面上看是作用力与反作用力二者叠加。实际上小石头可是引起整个湖面在波动,其效果是相乘的关系,既是总量、品质和促进身体进化三者相乘的效果值相乘。

继续以修炼“玄天五诀”和“紫阳长生功”做例子,前者突破瓶颈时产生的效果是“100×100”,也就是“10000”,而修炼者自身的承受力为“100”,成功的几率即为百分之一,后者的效果“15×15”,就是“225”,承受力为“15”,成功的几率为十五分之一。

若是再加上灵根、体质、血脉等乱七八糟的因素影响,主修“玄天五诀”突破瓶颈的概率与主修“紫阳长生功”突破瓶颈的概率相比,其悬殊程度恐怕还要翻上几翻,甚至会达到一个相当恐怖的数值,所以呢,“玄天五诀”被广大仙界修炼者束之高阁亦在情理当中。

第六条,天地灵气具有能吸附游离在天地之间“本源”的特性,其中包含了情感、性格、知识、记忆、生物基本特性等等,修炼者长期吸纳凝聚,必然要将这些“本源”纳入体内,若是主修“玄天五诀”这样的顶级功法还好,品质高,可滤去半数无用的“本源”,若是主修“紫阳长生功”这样的功法呢?

而修炼者不断进化的根本就是“本源”的完善与壮大,特别是“本源”中的知识和生物基本特性,促进大脑开发,慢慢向百分百使用大脑的方面发展,增强肌体适应性,哪怕是将活的细胞变成纯能量,改变脏器和新陈代谢的功能,不吃粮食不喝水照样活的比王八好,反正是使“人类”变成“神仙”的决定性因素。

不过,“本源”中的情感、性格、记忆等可不在完善与壮大之列,吸纳凝聚多了往往会适得其反,弄不好还会使修炼者朝着某个偏激的方向进化,也就是常说的“走火入魔”。主修“玄天五诀”这样的顶级功法没啥说的,一半的无用“本源”已被过滤,余下的一半在体内慢慢炼化,只要时间够长,不会造成太大负担,但若是修炼了垃圾货呢?

由此充分说明了为啥顶级仙术功法都是贼老长、贼老长的,简单的“入门期”都要三十几层,其目的就是一点点炼化吸纳入体的不可用“本源”,从而保障修炼者的进化始终朝着一个正确方向,不发疯,不暴虐,不情绪化,不小心眼,不迷失本性,不丧尽天良……

这里举一个最显著的例子—“噬仙魔”周宇。为啥发疯,为啥以一已之力去挑战万仙,他所创下的“聚灵决”跟个大号吸尘器似的,玩了命的吸纳天地灵气,吸纳总量是“玄天五诀”的六倍,是普通功法的三至四倍,那得吸纳多少无用“本源”,他不发疯谁发疯?

至于将周哥们的“聚灵决”与青云子的“化灵决”组合修炼,把将简单的事情分成了两个工序来进行,初期阶段还凑合,两活儿一块来着也用不了多少时间,可是后期阶段麻烦就大了,忙活完吸纳就得赶紧忙活净化,否则那么多乱七八糟的“本源”涌入身体,不用太长时间就会出乱子。

第七条,经过李良的认真感受和悉心钻研,发现数种仙术功法同时修炼并没有产生叠加的效果,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也罢,品质也好,都是以最利害的功法所达到的当量为上限。也就是说,只要修炼了“真元五行诀”,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就是“30”,同时修炼“聚灵决”总量还是“30”。品质也是一样,“大牌”仙术功法的地位杠杠的。

并且,数种仙术功法同时修炼还会使体内的灵力法力运转产生混乱,“大牌”仙术功法既要照顾好自己这头儿,又要关照“杂牌”那头儿,凌乱的灵力法力在经络中纠错冲撞,久而久之便会给和身体造成负担,甚至导致经络堵塞、破裂、毁坏,严重的则可能丢了小命儿。

这种事情在修炼界里经常发生,许多修炼者为了达到什么“五行大圆满”或者“阴阳融合”,都会兼修数种功法,但修为增长却是变化不大,反倒是会因为功法兼容问题产生副作用,除非像是李良、尤浩、茉莉这样的“变态体质”,有啥不良反应顶一顶也就过去了,其他人嘛,或多或少者会有点影响。

举个例子。修仙界将“灵根”划分为六大类,五灵根为“弃”,四灵根为“伪”,三灵根为“真”,二灵根为“异”,一灵根为“天”,虚无灵根为“逆”。若是按照修仙界的说法,天灵根那可是天之宠儿,修炼与灵根对应的仙术功法其速度绝对的快,可达到真灵根的二至三倍,而弃灵根呢,只有真灵根的五六分之一,所以属于完蛋货,早早丢了算了,但若是按照李良的推测,这种说法完全是错误的。

天灵根只对一种属性的天地灵气有感应,修炼与之对应的仙术功法可以说是心无旁骛,自动过滤掉其他属性的,那速度能不快吗?而弃灵根对五种属性的天地灵气都有感应,就算只修炼某一种属性的仙术功法,但在打坐修炼的时候,细小到极点的电子能量密密麻麻混在一起,你想掰开,哪有那么容易,只能稀里糊涂一起来着,那速度能快的了才怪!

对于这个推测,李良曾亲自指导某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的大宗师进行实验,从数千个门派、世家中挑选出一名金属性的天灵根弟子和一名五行具全的弃灵根弟子,二人同共修炼火属性仙术功法,以两年为限。

结果,金属性的天灵根弟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火属性的灵力半点未涨,反倒是金属性的灵力急切地突破了“入门期”第三层。而那名五行具全的弃灵根弟子,在开外挂服食了数颗丹药以后,火属性的灵力勉为其难地突破了“入门期”第一层,且其余四属性的灵力都有增长,只不过弱了些,想过关还得再服几颗丹药。

当然了,在天灵根之上不是还有一个虚无灵根嘛,它为啥那么牛逼呢,嘿嘿,把“虚”字改成“滤”字,滤除无用的,保留有用的,明白了吗?

综上所述,修炼了真仙界顶级功法“真元五行诀”,上品丹药管够,药膳药酒不停,再加上身具逆天的虚无灵根、真魔一族的超正统血脉、远古大神的超强悍筋骨,以及取自浩渺外域的说傻不傻,说老实不老实,要毅力没毅力,要志向没志向,要能耐没能耐,要个性没个性的操蛋“本源”,经过十八次回炉、回炉、再回炉,妥了,伟大地极品仙农出品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七十九章 仙鹤草

又名脱力草、瓜香草、老牛筋等,蔷薇科多年生草本植物龙牙革的干燥地上部分。仙鹤草苦涩性平,有止血作用,比较适用于肺病咯血,胃肠出血,尿血,子宫出血,牙龈出血等症。

——

雄鸡报晓,天色放明,新的一天开始了。

一家之主的李良第一个走出看似简陋实则相当宽敞结实的“农家小屋”。他上身穿着一件舒适怪异的青色粗布衣衫,像是运动服,但却旁开口,下身穿着一条略微有点紧的粗布长裤,堪比牛仔裤,却是土灰色,脚上穿着一双褐色皮靴,像是棉靰鞡,不过却薄了许多。

走出屋外,李良先是抬头看了看晴朗的天空,随后走到小院中央开始扭腰晃腿、活动手腕脚腕、转脖子抖搂膀子,尽量把各个关节和肌肉都舒展开。接着,他开始做曲伸、举振、转体、平衡、跳跃等动作,并逐渐加大幅度,比如劈叉,虽然达不到“一字马”水平,但屁股距离地面仅有半尺。

做完这些以后,李良又开始放松肌肉,比如一边小跳一边抖搂手臂,适当做些挥拳、抬腿、躲闪、屈膝等动作。与此同时,小院内的其他屋门陆续打开,走出茉莉、百合等四女,她们亦如李良一样,扭腰晃腿、活动手腕脚腕、转脖子抖搂膀子,让原本宁静的小院立kè

变得充满生气。

又过了一会儿的功夫,毗邻的几个小院陆续传来一阵阵嬉笑言谈声,其中包含了沙哑憨厚的老者、低闷沉重的汉子、没有正形的青年、声带未开的少年。还有几个奶声奶气的娃娃。他们在交谈中或客气。或生硬。或嘻嘻哈哈,或吵吵嚷嚷,偶尔还会掺杂几声狗叫,就像是老北京的四合院,好不热闹。

半刻钟过后,李良终于完成了热身。他左右扫了两眼身旁的四位美女,清了清嗓子,高亢地喊道:“都好了没有。好了就开始了啊!”

“噢!……”一阵乱七八糟或兴奋,或没睡醒,或平淡,或有气无力的呼喊回应。

“呸,大清早就叫的这么没力,昨晚都他娘的干什么来着?”李良听了以后愤愤地啐了一口,轻声骂两句,随后再次高亢喊道:“出发!”

话音刚落,他便如流星一般“腾”的一下蹿了出去,转瞬间就跑出十余丈远。且身体轻盈似风,左扭右摆。大步流星,每步落下看似沉重,但只是轻轻点到草叶之上,使草叶微微弯曲,好似露水滴下萤虫飞落。

不仅是李良一人,小院里的四位美女,还有其他小院的老老少少都是这样,脚踩青叶草上飞,身如流星快似电,远远看去就好像一大堆武林高手在草叶上赛跑,争先恐后,你追我赶。

因为抢先出发,所以开始的时候李良抢占了第一的位置,但仅仅过去五息,立kè

就从第一的位置上落了下来,加入拥拥挤挤的大队伍,天麻则迎头赶上暂居第一。不过他们的距离并没有拉开,第一与大队间只有十丈左右,对于众位大能来说,也就是一两步的事儿,但对于李良来说,还想追上去可就难喽。

“小心开水!”

又过两息,李良突然从两腿外侧摸出厚厚两沓子符箓,不管不顾直接抛了出去。同时,手上快速掐诀,使符箓急速发亮膨胀,转瞬间变得如门板一般。

接着“轰隆”、“轰隆”之声连绵响起,发亮的“门板”爆zhà

四散成无数碎片,将所有人都包裹其中。

紧接着,无数碎片发出“噼里啪啦”的脆响,如点燃的炮仗迅速爆zhà

,化为一个个尺许大小的光团,并四散出浓浓的黄烟,形成巨大的雾团,让在草叶上飞奔的众人全都迷失了方向。

“王八放屁!”

李良见状,眼露一丝激动,左手快速向左侧伸出,也不管左边有没人,将磅礴的灵力从丹田内疯狂提起,“呼啦”一下从左手手掌宣泄而出,亦如一道无形气波狠狠地打了出去。

“我闪!”

“我也闪!”

“哎呀,我靠!”

无形气波打出后,先是听到一老一少二人略带兴奋且调笑的低呵,随后听到一个嫩声嫩气的声音义愤填膺地怒骂,紧接着一道反斥力打出,将李良推出了浓雾。

见到计谋得逞,李良更加兴奋了。他脚下奔跑不停,两手则快速地从后腰处摸索起来,口中则嘀嘀咕咕地默念起晦涩的咒语,足上的褐色薄皮棉靰鞡靴在咒语中逐渐放出一道道纤细的电弧。

两息过后,雾团中出快速闪出一道道青光,应该是众人摆脱了“闪光弹”加上“毒气弹”的干扰,但也可能是那帮子大能高手的投石问路,毕竟对于这样的“晨练”他们已经进行了好久,深知李良的损招才刚刚开始,冒昧冲出只会陷入下一轮攻击,绝对不比现在的情况好。

李良眯着眼睛瞅了瞅闪出的青光,口中轻声念叨“三个真的八个假的,王八蛋够狡猾的呀!”随后,在后腰处摸索的两手突然亮起两道银光,一个两尺长碗口的竹筒和一把锋利的长剑便出现在手中。

“东北大烟炮!”

借助频出损招的机会,李良已经重新夺回第一的位置,而且明显与众人拉开了差不多有里许的距离,虽然不是很远,但已经足够他使用更损、威力更大的招术了。

这不,他扫过那几道有真有假的青光后,竹筒斜角一扬,手指轻轻一碰机关,无数细若牛毛的银针便向后方蜂拥射出,而另一只手则挥舞锋利长剑,像是老道开设法坛要抓鬼一般,比比划划地绕了几圈,最后往怀中一立,以剑为媒释fàng

法术。

只见。那锋利长剑上猛然间闪烁出一道道银色光华。化为一波波晶莹雪花。与飞射而出的银针卷在一起,两三波过后便形成了一个又一个的巨大漩涡,夹杂着刺骨寒意向众人方向压去。

待到漩涡与雾团融合,寒风狂啸怒号,飞沙走石,雪花漫天,让晴朗的天空迅速暗淡下来,变得如同黑夜一般。刺骨的冷风夹杂着锐利飘雪,小刀似的在昏暗中穿梭。

“银蜂针,轩辕剑,我靠,玩真的呀!”见此情景,雾团中爆fā

出一道惊恐的怒吼,似杀鸡未遂,又似宰狗未果,凄厉尖啸,颤抖惶恐。

“哼哼。再吃我这招‘拔丝王八蛋’!”

李良闻言冷笑两声,左手将竹筒一收。换上了一个两尺长宽一尺多厚的书龛,轻轻向天空一抛,然后在行进中一个“倒挂金勾”,撒下漫天的符箓。紧接着,右手继xù

比比划划地绕了几圈,然后往怀中一立,以剑为媒释fàng

法术。

当然了,这次施法与前次不同,乃是他最为精熟的“火球术”,所以锋利长剑绕的圈数比较少,也就比划了那么一两下,而且施法后长剑放射的光华也不再是银色,变成了赤红之色。

施法过后,天空中的符箓迅速变化,同样变得如门板大小,同样不断放着金光,不过效果却与开始时不一样,当金光亮到一定程度后,门板“呼啦”“呼啦”的喷射出一个个巨大的火球,漫天遍野,好不恐怖。

“二十息……”

就在李良洋洋自得的时候,突然一个冷冰冰的声音响起,让他猛然间打了个冷战,一种不好的感觉油然而生。

李良自然认得这个声音的主人是谁,天天一个被窝里滚,天天生活在一起,就这含糖量五千加的美女声音咋会不知dào

是谁的。可是,咋会这么冷呢?难道说,她失手了?

“仙道,魔气吞天!”

就在李良胡乱琢磨的时候,忽然又是一声低沉的轻喊,吓的行进中的李良差点没一头栽下去。“乖乖,今天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她咋会失手呢?难道昨晚上嘿咻过猛腿儿有点软,不至于呀,前天晚上比昨天晚上还多一次呢,昨天早上她不是还躲过去了吗?……”

“仙道,九罡天魔术,天魔变身!”

“仙道,鬼域降世,万鬼噬天!”

“仙道,神兵列阵!”

“仙道,蔓藤衍生!”

“青牛诀,冲山!”

“百狐魅心术,惑魂!”

……

“哎?咋,咋个意思?内斗了?嘿嘿,好,好,真是挺好。”李良还在恍惚之间,身后响声一阵阵高亢嘹亮的嘶吼声,且一个比一个声大,一个比一个霸气,不禁让他贼贼地笑了起来。

“主人呐,后面打的挺利害的,你真的不去管管吗?”

“就是就是,都急眼了!”

“我瞅着好像动真格的了,‘鬼帝’大人和‘魔尊’大人都使上压箱底的绝招了,哎呀娘呀,南生大兄弟都吐血了!”

“老牛他是自找的,跟谁较针儿不好,非跟那几位大爷对着干,那不是自找受伤吗!不过可惜了那几个孩子,也不知dào

能不能活下来,都是好材料哇,内丹就不用说了,皮毛骨肉血,那可都是好东西呀!”

……

李良的心情刚刚有点小爽,突然在他的身前多出三个人的身影。谁呢?天麻、许山和楚天行。常言道“鱼找鱼,虾找虾,赖皮蛤蟆找青蛙”,自打李良把许山和楚天行要了回来,这老三位就混到了一起,现在几乎天天粘在一起。

李良见到三人先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起他们的脚底。待看到他们的脚上隐约间有一丝丝电弧闪耀时,嘴角轻轻翘起,也不回答他们的问题,而是右手上暗暗运起法力,使锋利长剑爆fā

出丈许长的剑芒,同时左手快速掐诀。

“主,主人呐,你想干啥?”

“嗯?”

“主人呐,别玩了,哎,都那么大岁数的人了,你说你,明明打不过我们,还扯那些没用的干啥?”

见到李良又开始忙活,许山有些紧张,说起话来嘴皮了发涩,谁叫他的修为低呢,没办法。楚天行也很紧张,不过他的修为比许山略高些,倒也不算太紧张。天麻则不同了,哥们儿可是“门鼎初期”修为,他不相信李良也能把他怎么地,所以说起话来有些有恃无恐。

“没用吗?嘿嘿……”李良奸诈地笑了笑,随后突然轻轻地低语一声“控雷术,同性相吸!”

“控雷术?初阶法术呀!主人呐,别玩了,你明知dào

这招对我们不好使,你……,嗯?不对,这不是灵力波动,你!”天麻闻言心中一阵鄙夷,用初阶法术对付他们这些大能高手,这不是缺心眼是什么?不过,贬低的话刚刚出口没几句,突然一惊,用近似于看鬼的眼神转头盯着李良不再言语了。

“谁说只能用灵力才能控雷的?嘿嘿……”李良轻蔑地对他眨了下眼,悠悠说了句,随后左手上法力操控,他踩过的那些带电草叶立kè

发出强dà

吸力,将天麻、许山和楚天行拽了回去,而三位大能居然没有半点反抗之力。

“主人呐,你跑第一我跑第二行不?对抗天地元气操控的神雷很累人的,我已经没有余力再接你的下一招了……”李良的心情又刚刚有点小爽,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嫩嫩的孩童声音。回头一瞧,嘿,小胖子“猪八戒”正气喘吁吁地跟在他身后。

“没有余力了?我当我是三岁小孩呢,吃我这招……”李良可不相信他会没有余力了,光喘粗气不流汗,演戏演的如此假,白痴都看得出来。

于是乎,他将右手巨大的剑芒急转,对准小胖子的方向就要砍去,但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小胖子轻叹一声“雷霆九击第一击,天雷斩!”

“轰隆”一声,一道宛若水缸粗细的巨大雷电诡异地从天空落下,直直地砸在李良所在之处,吓了他一大跳,急忙闪身躲开。雷电来势虽凶,但落下后只是震的草叶轻轻颤抖,并未损伤分毫,足见其操控天雷之人对法术掌握已经达到相当恐怖的境界。

“雷霆九击第二击,地雷束!”

“砰砰砰”,又是三声闷响,莫名的从地下冒出三个丈许大小的雷球,以三角定位之势将李良包裹其中并迅速收缩。

“小八戒,小八戒,好孩子,别着急,咱有事好商量!”李良见此,口中急忙央求起来,但眼珠子却是左顾右盼不停地旋转。

“雷遁术,我闪!”突然,李良大叫一声,将手中的锋利长剑抛了出去,紧接着人便诡异的消失不见。当长剑开始下落的时候,李良猛然间显现而出,手中紧紧攥着剑柄。

“雷霆九击第三击,惊雷震!”

两击未中,小胖子也不着急,而是手中快速掐出一个法诀,轻声又说道。只见,三个雷球迅速瓦解,化为如海浪一般地电波向着李良压了过去。

“给脸不要脸是吧?行,吃我这招‘快刀切豆腐’!”李良勃然大怒,阴冷地低吼一声,随后将手中锋利长剑往天空一抛,默念起咒语,长剑则以一化二,以二化四,以四化八……,顷刻间幻化出数千剑影,气势汹汹地迎向了“电浪”。

“七玄罡风斩,第一斩,疾风连环刃!”

“涅槃圣火术,焚焰噬!”

李良的剑光刚刚抵挡住“电浪”,耳边突然响起一个稚嫩的大男孩喊叫声和一个甜甜的女童喊声,虽然不是很大,但听在他的耳中却如炸雷一般,直刺大脑,嗡嗡作响。“你们,你们赖皮!说好不许用神识攻击的,又他娘的作弊……”(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章 胖大海

别名大海子、大洞果等,大发梧桐科植物胖大海的干燥成熟种子。呈纺锤形或椭圆形,先端钝圆,基部略尖而歪,具浅色的圆形种脐,表面棕色或暗棕色,微有光泽,具不规则的干缩皱纹。胖大海气微,味淡,嚼之有黏性,性味甘、凉,能清肺化痰,利咽开音,润肠通便。

——

喧闹的午餐过后,李良捂着脖子一瘸一拐地回到了修liàn

室,也就是那间普通的农家小屋。

晨练的时候,李良的“王八放屁”被天麻和许山躲了过去,却打中了“饭桶”的防护罩。要知dào

狗熊在飞行方面是比较瘸腿的,但在防护方面则是强横的可怕,特别是对于“气流类”的法术攻击,更是宛若天敌,除非修为高出太多,否则绝难损伤分毫。

不过,防护罩的强横可不代表就不会中损招,李良施放“王八放屁”的目的就是为了脱离雾团,管你强不强呢,只要能借反作用力把他推出去就行。而在反射过程中,“饭桶”的防护罩又自动加持了一个反震效果,也就是“借力打力,足加三分”,并将单一的力道发散为数道。

所以说“饭桶”会骂,在法术弹回的一刹那,他就已经感觉到其力道的大小,也立kè

猜出了李良的意图,但火光电石之间,他的反应略慢了一点,再想挽回已于事无补,只能任由李良奸计得逞。同时,发散的力道攻向周围的众人,把它推向了风口浪尖。

由此开始。乱战便起。

首先。因为距离太近的关系。发散的力道打中了一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的防护罩,他当即作出反应,以主修的精纯水属性术法进行反击。不过可惜,长久的高高在上让他养成非常不好的习惯,按不住火儿,所施展的术法不仅范围很大,而且霸道无比,把附近的人都当成了目标。

其次。既然有人动手了,这乱糟糟的人群中又有哪一位是怕事儿的主?你横,我比你还横,你狂,我比你更狂,你狠,我宰了你全家!小样的,在本帝、本尊、本祖、本宗师……的面前也敢叫嚣?看我……

挑事儿的固然可恶,但四年多来众位大能修士始终压不住火气成为助推乱战不断升级的关键。试想一下,“魔尊”茉莉主宰“虚天大陆”已经多少年了。何曾遇到小辈向她出手而不还手的,那还有个屁威信。有个毛震慑?而且吧,叫嚣的那么狂妄,下手那么黑,怎能不让人愤慨?

再次,也不知dào

是哪位不开眼的家伙一直在使坏,总是挑衅“魔尊”大人的忍耐性,三番五次施法发生“意wài

”,直接把攻击目的转向了她,结果哩,茉莉发飙了,上手就是压箱底儿的杀招,使乱战的等级直接升格为拼命。

如果说在刚开始动手的时候大家是为了争面子,在高人面前不能丢了范儿,那么到了这个时候,则演变为不能丢了小命儿,特别是那八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修为比起“鬼帝”和“魔尊”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动真格那还好的了?

当然了,除此之外还有一条更为重yào

的原因,修liàn

者相互之间的对战比拼是实力的检验,也是寻找差距和不足的契机,难得与“虚天大陆”顶尖存zài

相互切磋,难得与众位高手较技搏杀,可能或许大概会有那么一点点风险,但收益绝对是大的没边儿,此时还藏着掖着不是缺心眼是啥?

结果可想而知,一通疯狂的大战过后,人人带伤,个个挂彩,特别是李良,在缓过味儿来的众位大能攻击下,一会儿变身成为“我会回来的灰太狼”,一会儿又变身成为“我不会放过你们的光头强”,百般蹂躏,万般践踏,也就是身子骨基础太好,抗造,否则肯定死的很难看。

至于乱战的现场,放心,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损坏,哪怕是一片草叶、一枝嫩芽,否则不管是谁,不管什么修为,只能乖乖地离开这里。在现如今的八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之前,也曾有过几位大宗师在此地居住,后来被此严令遣返,结果被莫名地冠以“虚天大陆庸才宗师”之名,好不凄惨。

收息打坐,李良默默闭上双眼,回味起“晨练”的所得所失。

撇开修为的差距不说,只说对术法的掌控,如今的李良对“火球术”、“冰箭术”、“御剑术”、“控雷术”,以及使用符箓和轻身飞行是相当纯熟,特别是作为主攻的“火球术”、和以天地元气为新能量媒介的“控雷术”,更是百尺竿头,再进一步,即使面对修为远高于自己的众位大能,也可以对付一阵。

只不过,这种对付在游戏间耍耍还凑合,生死搏杀肯定没啥作用,实力的差距好似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达到哪个层次,术法就会有哪种效果,勉强对战只会以卵击石。

半个时辰过后,李良睁开了双眼。

今天的收获主要有三条。第一条是“王八放屁”已经变异,不然也不会轻易地击中那位倒霉的“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长久以来坚持仙术武功兼修,终于让内家真气与灵力法力互相兼容,也就是说除了天地灵气以外,李良又开发出一种新的能量可以吸纳、凝聚、囤积和使用,并且现已初见成效。

第二条是“火球术”的深挖深研还是不够火候,无论是“泼开水”,还是“拔丝王八蛋”其效果都不咋地,居然一点都未能奏效,甚至可以说是浪费法力瞎耽误功夫。瞧瞧那些大能修士,该群殴的群殴,该单挑的单挑,在烟雾、强光、灼热的熏陶之下完全没啥影响,就连后续保洁都不用做,够让人沮丧的。

第三条是以仙术“御雷术”为蓝本创立的天地元气法术“控雷术”依旧无可匹敌。想想天麻当时震惊的样子。再想想他们手足无措地被“吸”了回去。李良的心情顿时晴朗畅快起来,谁说哥们儿是废物的,谁说哥们儿只是造粪机器,瞅瞅哥们儿创立的法术,大能修士中招了也只能干瞪眼!

深深呼吸两口,将凌乱的思绪清退,李良从怀中取出一个精致的白瓷小瓶,倒出一颗散发浓郁药香拇指关节大小的翠绿色丹药吞了下去。随后。他缓缓闭目,运转起“真元五行诀”。

所谓丹药,简单来说就是修liàn

者提纯生物所蕴含天地灵气的凝结物。在炼制过程中,炼丹师通过精选原材料、掌控火候温度、玄妙技巧、各种外力辅助等,剔除其中所蕴含的绝大部分杂质,保留下高浓度的天地灵气和材料中蕴含的微量“本源”。

以纯理论的角度来看,吞服炼化丹药的过程其实就是倍量化打坐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过程,相当于同一时间里十倍、百倍、千倍,甚至是更多倍数的打坐。而修liàn

者能够吸纳天地灵气的总量、品质和促进身体进化的系数,只取决于所修功法和资质。与丹药无关。

但实jì

上,丹药相当于一个高浓度的天地灵气能量团。被修liàn

者吞服以后,会在体内迅速产生能量的压差,除了绝大部分被炼化以外,还有小部分则通过细胞间的渗透,慢慢浸入身体。这一部分“药力”无法进入经络,也无法被仙术功法洗涤,只能凭借修liàn

者的体质去硬抗。

而且,随着丹药等级的提升,丹药中所蕴含的天地灵气总量越来越庞大,即使是现如今广为流传的无“上古气息”丹药,所具有的“本源”量也会大幅度增加,长久服食丹药就意味着超量摄入“本源”,可炼化部分不必说了,修liàn

者坚持修liàn

可慢慢剔除,但没进入经络的那部分就麻烦喽,所以大量服食丹药并不完全是好事。

当然了,在这个修仙问道历史悠久的世界里,有仙术功法的存zài

,又有各种丹药的存zài

,亦有辈出的能人智者,云集的高手大能,怎会发xiàn

不了这么一个显而易见的弊端。于是乎,他们便想到了一种最为简单实用的方法来解决,即是随着丹药等级的逐步提升,不断提高剔除杂质的标准,反映到炼丹上就是“成丹率”越来越低。

比如说,李良最早捣鼓出来的“聚气散”,马马虎虎支上个大铁架子,码上一大堆丹鼎,就可以批量化生产,且“成丹率”在八成左右。后来的“合气丹”、“护心丹”,不仅在炼制过程中要按照一定规律不断注入灵力调控温度,更要在成丹那刹那精准掌控火候,且“成丹率”下降为七成,差距显而易见。

至于更高级别的丹药,“成丹率”下降的速度更是快的离谱。以李良现如今五级炼丹师的水准,炼制“凝气期”丹药的“成丹率”有五成,“筑基期”丹药有三成,“结丹期”丹药“十炉九废”,最后一炉要靠脸,“元婴期”的丹药因为修为不足,免谈,即使炼制也是浪费原材料。

另外,同等级的丹药也有好坏之分。极品与下品相比所蕴含的天地灵气相差无几,毕竟炼制它们的材料都相同,咋可能一个高的没边,一个又少的可怜?但品质的天差地别,造成摄入体滞留于细胞间的那一部“药力”副作用差别很大,极品丹药对身体的负担较小,下品丹药难说,体质好的凑合,体质差的等着走火入魔吧。

李良在丹药的理论研究方面投入了非常大的精力,对于不同体质服食什么类型的丹药、用量多少、多长时间服食一次等一系列实用性非常强的课题,不仅亲自尝试,更在他身边的人中广为实验,最终在一次偶然的跑肚拉稀中获得启示,从而创立了一种科学但不咋文明的检测方法。

具体方法如下:

首先,被检测者不能辟谷,也就是被检测者的消化系统功能必须健全,如果此项不满足,请坚持服食五谷杂粮、肉蛋鱼奶、瓜果蔬菜等凡间食品三个月,完全恢复消化系统功能后才可检测。

其次,准bèi

数个干净透明的便盆和一个尺许长的小棍。

第三,检测要从最容易消化吸收的“草木类”丹药开始试吃。空腹两日两夜,吞服第一颗丹药,其后每隔两个时辰吞服一颗,直到排便为止,不再吞服丹药。

第四,逐一检测停服丹药后排出粪便,观察丹药的消化程度。根据多次实验的结果,粪便中没有丹药残留,说明丹药可完全被身体吸收,那么将所排泄粪便中丹药残留与吞服丹药的数量对应起来,不难找到最大值。

第五,检测粪便中丹药残留的比例,结合丹药服食时间,用二元一次方程算一算,答案就出来了。

利用如此牛逼的检测方法,李良很轻易地算出,以他现在的修为可以服用丹药的类型、用量和时间,即每天可服食两颗增进“结丹期”修为的草木类丹药“培元丹”,每三天可服食一颗妖兽类丹药“婴魂丹”,每半个月可服食一颗灵物类丹药“炫灵丸”。

而丹药的品质完全不是问题,八位白毛颠颠“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亦都是此间强者能人,除三人为八级炼丹大宗师外,其余五人皆为九级,炼制增进“元婴期”修为的丹药,十次有七次成丹,其中半数是顶级丹药,炼制增进“结丹期”修为的丹药,“成丹率”可达九成,其中六成是顶级丹药,如此恐怖的成就若让外界知dào

,绝对咂舌不已。

别人嘛,李良暂时没空关心,关心也是瞎关心,根本帮不上太大的忙,最多也就出点血,从自己的腰包里拿出点千年药草、万年灵石什么的,炼丹?人家八级炼丹大宗师炼制增进“化神期”修为的丹药才百分之三的“成丹率”,九级炼丹大宗师是百分之六,他一个五级水准凑什么热闹。

而增进“问鼎期”修为的丹药,八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皆是“化神后期”修为,实力不够,无法炼制。日后若是侥幸再进一级,冲破修为瓶颈进阶“问鼎期”,短期内也无法炼制,只有等到将炼丹术提升至十级大宗师,也就是丹道禅师的境界,才可尝试炼制,且“成丹率”不会高于百分之一。

薄荷、芙蓉、南生、天麻虽是“问鼎初期”大能修士,但不会炼丹,属于叫外卖的货,自力无法更生。百合不用服食丹药,人家是天地灵物玄天之宝,以他“问鼎后期”强悍修为,只要不是自毁“本源魂力”,天天睡觉就可堪比修liàn

者海吃丹药的效果。

尤浩和茉莉又有所不同,他们都是“人造人”,近似于纯能量体,所以才能长久存zài

,而且他们所修liàn

的功法独特,与“玄天五诀”等同,仅比“古道宝典”稍逊,绝非“虚天大陆”流传的那些功法可比。

加之,他们二人一个是“问鼎后期”大圆满境界,距离捅破“虚实”那层窗户纸只差轻轻地一下,一个是“窥虚”境界,修为提升全在于对“道”的感悟,即使需yào

服食丹药也得是上界的,或者是以数万年药草、数万年妖兽内丹为原材料,别说炼制了,就是想找这样的材料都费劲,而其他丹药又几近于无效,所以会不会炼丹也就无所谓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一章 豨莶草

别名火莶、猪膏草、虎膏、狗膏、大叶草等,一年生草本,茎直立,方形,常带紫色,枝上部密生短柔毛。叶对生,茎中叶呈三角状卵形或卵状披针形。全草供药用,味苦,寒,有小毒,具有解毒、镇痛功效,主治全身酸痛、四肢麻痹,并有降血压作用。

——

一个时辰以后,李良将“培元丹”强横的药力炼化去大半,体内灵力压差逐渐趋于平缓,不像丹药刚下肚时那般滚油炸冰块,翻江倒海的。

收息起身,一边轻轻揉着脖子,一边缓缓活动有些发麻的双腿,李良盘算起冲击“真元五行诀”入门期第六层的事情来。

经过数年的艰辛修liàn

,在大量丹药的辅助下,他终于将“真元五行诀”入门期第五层修liàn

至大圆满境界。按照原先的估计,两年能进一层应该算是快的了,毕竟品牌在那儿摆着,可不是闹着玩的,但实jì

上修liàn

起来,李良的彪悍体质竟然可以一年升两层。

要知dào

,“真元五行诀”对体质的要求极高,别人不说,就说“虚天大陆”修为最高的尤浩,在李大忽悠非常强烈的要求和花样百出的哄骗下,勉为其难地修liàn

了一下下,结果仅是将入门期第一层功法运行了数个大周天,便七窍喷血昏迷不醒,三天三夜才缓过气来。

这还不算完。尤浩醒了以后,急忙运功疗伤,结果一探之下发xiàn

法力少了三分之一还多,“魂力本源”少了一半。体内多处出现渗血。修为境界也变得不稳。稍有不慎便可能跌回“问鼎期”,种种明伤暗伤可是把“虚天大陆”唯一的“窥虚”大修士吓的够呛。

当然,凡事有坏就有好。尤浩主修鬼道功法“乾阴通玄大法”,可吞噬阴魂“本源”、操控天地阴气,但凡天地之间的阴司鬼魂、玄阴真气皆可被吸纳进补,所以他的法力最为冗杂,“本源”最为混乱,经过“真元五行诀”的净化。纯度顿时提升了不少,不过其过程对身体的负担太重,他根本无法抗住。

出于对真理的灼热,对真相的渴求,在祸害完大舅子之后,李良并不死心,他把目光又转向了漂亮媳妇百合。以他的推断,“人造人”与普通人之间虽有些差异,但应该不会太大,否则也就不叫“人造人”。而应该叫“机器人”。但百合就不同了,灵物异种。真身非人类,所以嘛,抵抗力应该更加强悍一些。

于是乎,他向百合发起强烈猛攻,最终经过两个多月苦口婆心劝说,成功使她勇敢无畏地投入“仙道理论”实验当中。但没想到,百合亦如尤浩一般,仅是将入门期第一层功法运行了数个大周天,便狂喷鲜血脸色惨白地昏迷不醒,直到七昼夜后都缓过气来。

有了这两个教xùn

,也让李良知dào

自己的体质到底有多优秀了,以“真元五行诀”高浓度灵气、高纯度灵力、高速度进化,“人造人”尤浩、“非人类”百合都抵抗不住,他却可以一年进两层,相较之下其差距绝不是一点半点,看来十余次轮回转世不断回炉并不完全是件坏事。

底子好并不代表可以肆无忌惮的快速进阶。李良深知贪多嚼不烂的道理,在修liàn

“真元五行诀”以前他还修liàn

了“玄天五诀”、“古道宝典”、“凝气诀”、“紫阳长生功”等乱八七糟的功法,并无限制的服食了一大堆丹药,体内不知堆积了多少无用杂质和“本源”,不及时处理终将留下后患。

因此,李良故yì

压下修liàn

速度,充分利用“真元五行诀”强悍的洗涤效果,剔除了体内因为修liàn

垃圾功法和胡乱服食丹药而产生的混杂物,让身体得到进一步净化。同时,在功法的引导下,尝试净化“魂力本源”,静心感悟天地自然,并结合传承记忆丰厚阅历参悟“仙之道理”。

即使如此,经过五年不懈的努力,他还是将“真元五行诀”修liàn

至入门期的第五层,眼瞅着即将突pò

瓶颈,进入第六层。不过,新的问题也随之而来。

两条,一是功法衔接问题。

转世魔道以来,李良主修liàn

“古道宝典”的“仙道篇”和“神道篇”两部,现在转修“真元五行诀”,两种功法之间便产生了“功法制约”,即高级功法强制约束其他功法,造成吸纳凝聚天地灵气的总量下降,品质上升,促进身体进化减速或停滞。套用公式说明:

单独修liàn

“古道宝典”=10总量+5品质+2进化。

单独修liàn

“真元五行诀”=30总量+10品质+3进化。

整合修liàn

“古道宝典”+“真元五行诀”=10总量(最低值)+(1/2+1/3)品质(叠加)+(3-2)进化(抵消)。

换句话说,如果不能把两种功法的衔接问题解决好,李良辛辛苦苦吸纳凝聚的那点天地灵气只会向着极端的“纯净”演化,对增进修为是半点好处没有的。

二是身体适应问题。

一般来说,入门期前五层功法的修liàn

过程属于适应期,仅是可以增强修liàn

者的五感功效,使其耳聪目明、少生疾病、健康长寿,能否真zhèng

步入修liàn

一途还要看自身资质、机缘气运、物质条件等情况。

比如说“换一本搭五套”的刘仁,依仗家族的帮zhù

,四十多岁才勉勉强强“鱼跃龙门”,将基础功法修liàn

到第六层,能够使用一些低劣的法术,比绝大多数更不济的修liàn

者略强了一点,所以家族才会让他去凤凰山访市看摊。

再次转世,李良始终没有落下对“古道宝典”的修liàn

,如今修为已到“结丹中期”,早就过了适应期。现在却要从头修liàn

一门新的功法。身体上免不了会有一些不适应。这就像是戒烟。横刀立马固然勇敢坚毅,但对身体压力相对要大一些,闹个小病,发点小脾气,免不了,若是缓缓图之,其中弊端便会减弱不少。

对这两个问题,李良早想好了解决的办法。只是出于多种考lǜ

,迟迟没有实施。可能是少了大人物的罩着,心里没了底,也可能是背负的东西太多,倍感压力沉重,每每在做出重大抉择之前,李良都会仔细地想一想,会不会有危险,哪里可能出问题,若是出了情况该咋办。

舒缓了有一刻钟左右。李良再次盘膝坐下。

他深吸一口气,默默提起丹田的法力。张口轻轻一喷,吐出米粒大小的青、黑、褐、红四色小光球。

小光球出口以后,在眼前“滴溜溜”快速旋转了几圈,随后光华绽放,化为一个巴掌大小的青色小瓶、一个尺许长宽高的黑色小鼎、一只比普通毛笔略大一号的褐色毛笔和一把三尺余长三寸宽,通体闪耀血红光芒的锋利长剑。

这四件法宝便是他的本命法宝“锢灵瓶”、“塑灵鼎”、“御灵笔”和“轩辕剑”。

瓶、鼎、笔不用说了,乃是“幕天真君”亲手炼制的仙宝,高端大气上档次的名牌奢侈品,用料不详,功效逆天。

“锢灵瓶”是完全仿制的“洛氏锢灵瓶”,功效单一,可以吸收天地日月精华,凝结出“参天造化露”。一个昼夜,也就是三十六个时辰,可以凝结出三滴。每滴“参天造化露”可催生药草百年药性。

“塑灵鼎”是参照“洛氏锢灵瓶”的设计原理,略微加了一些改动。将各类天地灵矿、灵石置于鼎内,百日即可将矿石中的杂质尽除,并借助天地日有精华之力,衍生变化。比如将一大块铁矿石置于鼎内,百日后便会凝练成一小块稀有的“玄铁庚精”。

“御灵笔”的功效与“锢灵瓶”和“塑灵鼎”有所不同,李良也猜不到它是根据什么原理炼制出来的,反正每到夜晚的时候,笔头处会变得湿润粘稠,产生一种特殊的符墨,可大幅提高制作符箓的成功率,特别是制作“降灵符”一类的符箓,不仅可将成功率可提高一倍,符箓的威力也会增加不少。

而且,若遇紧急情况,还可以使用“御灵笔”凭空画符,威力虽然小了点,仅有实体符箓的一成效力,但贵在速度快、要求低、连续性强,只要法力不枯竭,一笔在手,符箓无穷。为此李良曾做过实验,以他“结丹中期”的修为可连续画出百余道符箓,即使威力不是很足,但恐怖的数量还是够吓人的。

第四件法宝“轩辕剑”是李良自己炼制的,提起此宝还有点小故事。

三年多前,茉莉与百合因为些许小事而争风吃醋,虽然没有大动干戈,但言语之间还是很犀利的。期间,茉莉说百合不要脸,跟那位“哥哥妹妹”,跟这位又“夫君相公”,属于典型的发骚发浪。百合奋起反抗,讽刺茉莉“分身被追,本体逆推”,就床上嚷嚷有本事。

见二女是你一句、我一句,越说越过火,李良急忙上前安抚,可惜在处理家庭内部问题上明显经验不足,工作没做到位,拍马屁拍到了马腿上,让暗斗变成了明争,二位美女直接扯开嗓子骂了起来,并将李良的那些陈年往事抖搂个干净。

在此过程中百合骂曰:“李良大搞特搞自由恋爱,哭着喊着要找媳妇,结果媳妇没找到,却让五位对象当猴儿耍好久,临末了还被捅了一剑,至今血液里还流淌着‘天帝剑’的剑魂。堂堂的魔道之尊居然看上这么一个东西,而且晚上还跟他嘿咻的挺欢,实是不要脸之极。”

茉莉当场回骂:“李良就是这么一个东西了,前一世你也没勾搭上,还得屁颠屁颠不远千万里的跑到魔道来,勾搭这一世的他,足见你比他更加不要脸三分。”

李良听到此番对骂的时候并没有深想,但消停以后仔细琢磨琢磨,不对味了。敢情哥们儿之所以身子骨强悍就是因为血液里的含铁量超标呀!而且还怎么着,至今血液里还流淌着“天帝剑”的剑魂儿?秋雨凝啥时候把剑魂也捅到身体里去了?那可不行,得弄出来。

于是乎,经过数日的冥思苦想,李良以三滴“幕天真君”的“精魂之血”为引,成功将剑魂儿给勾搭到丹田。再以自身为鼎炉,施以从茉莉那里学来的魔道秘术“凝血术”,不断炼化体内血液。然后在尤浩、茉莉、百合等人的大力帮zhù

下,汲取珍惜矿石之精,融合天才地宝,直接在他体内炼制,历时三年,终成“轩辕剑”。

因为“天帝剑”的剑魂已与李良完全融合,所以此剑一经炼成即为他的本命法宝,想分都分不开。至于威力如何,宝物炼成没多久,既没有经过培炼,以前李良也没学过任何御剑之术,只是临阵抱佛脚的从尤浩那里讨了一部“极道御剑术”,听说是挺牛逼,但只处于刚上手阶段,具体情况不明。

呆呆地瞅着眼前的四件法宝,李良胡乱地琢磨着。

功法要等。现在改修“真元五行诀”了,受那个该死的“功法制约”影响,必须将期修liàn

至“结丹期”水准,功法间的强制约束才会失效。

法宝要等。瓶、鼎虽有逆天奇效,但属辅助性,在充足的时间、祥和的环境保障下,它们确是修为狂飙急进的利器,可实战嘛,根本指不上。笔、剑虽属攻击性,但只是经过短期培炼,且也没有完全掌握对战法术,同级水平的斗一斗或许能弄个不胜不败,遇见高级修士只有逃的份。

眼前的架势,功法、法宝根本指不上了,危机感却越来越重,估计用不了太长时间就会爆fā

,作为“虚天大陆”的头号人物,李良深深地感受到一种后悔、焦急、烦躁、惶恐,外加郁闷的复杂之情。

别看哥们儿现在身具逆天的虚无灵根、真魔一族的超正统血脉、远古大神的超强悍筋骨,修liàn

最牛逼的功法,身怀最牛逼的法宝,上品丹药管够,药膳药酒不停,晚上嘿咻美女,白天吆五喝六,实jì

上只是个吃软饭的,若遇见重大变故,还他娘的要各位媳妇、大舅子、小舅子往前冲,他,依然是个拉拉队长。(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二章 石菖蒲

天南星科、菖蒲属禾草状多年生草本植物,其根茎具气味,多生在山涧水石空隙中或山沟流水砾石间。石菖蒲具有化湿开胃、开窍豁痰、醒神益智的功效,主治癫痫,痰厥,热病神昏,健忘,气闭耳聋,心胸烦闷,胃痛,腹痛,风寒湿痹,痈疽肿毒,跌打损伤。

——

良久过后,李良深深地叹息一声,手上掐出一个法诀,轻轻一张口,便将四件法宝收了回去,随后缓缓起身,走出了修liàn

室。

打坐修liàn

肯定是进行不下去了,心里头都已经搅成了一团麻了,哪还有心情?再说了,即使有心情,就现在那两种功法的纠错劲,费一天的工,得十分之一的利,还得搭上高品质的丹药若干,实在让人蛋疼,

倒不如出去走走,喝上两杯,一解心中苦愁。

“你怎么了?”李良耷拉着脑袋心不在焉的刚刚出门,耳边忽然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哦,是你呀,这么晚了咋还不睡觉?”李良无精打采地撇了一眼声音的主人,见到穿着一袭淡金色长裙,不停眨着水汪汪大眼的薄荷,便随口问道。

“这个问题你都已经问过几万次了吧,怎么还问?哎,你这人真挺奇怪的,总是让我们养成良好的生活习惯,自己却改不了臭毛病,或许这就是你说的‘说别人能耐,自己做费劲’吧……”薄荷白了他一眼,嗔怒地回了两句,随后欢跳地蹿到李良身旁。挽起他的胳膊。

“哎哎哎。注意点形象啊!今天可是初八。咱们都讲好的‘双号轮班,劳逸结合’,你别想让我为你破例!”李良推脱了她几下,发xiàn

她抱的还挺使劲,便咧了咧嘴说道。

“我知dào

了!初一、十一、二十一,你归茉莉姐,初二、十二、二十二,你归百合姐。初三、十三、二十三,你才归我呢……”薄荷撅起粉嘟嘟的小嘴,满脸不悦地说道。

“什么归你归她的,那是咱们单独过夫妻生活!要照你所说,那初五、初十、二十、二十五咱们一家五口全在一起,咋算?我到底归谁?用不用拿刀把我切成四块?”李良不乐意,什么乱七八糟的,哥们儿是丈夫不是男宠好不好。

“好好好,我错了,亲爱地夫君大人。咱们去喝酒吧。我知dào

一个不错的地方,很漂亮呦。”薄荷见他生气。吐了吐小舌头,娇媚地承认错误,随后手上用力,拉着他往外走去。

“大晚上的,瞎喝什么酒?还他娘的要到外面去喝,咱家不是挺好的吗,这小院凉棚有花有草的……”李良正有此意,但碍于面子不好直说,便半推半就的随口说道。

“外面有湖,家里有吗?”

“湖?湖里咋喝酒?你不会是想让我陪你游泳吧?哦,我明白了,闹了半天还是想让我湿身违规呀!”

“别给老娘装傻,快走!”

“我擦的,你这娘们儿,咋说变脸就变脸呢?”

“哼!若不是老娘见你心神不宁,体内法力暴躁不安,修为又到了瓶颈,你以为大晚上的愿意陪着你瞎转悠呢?赶紧走,别废话!”

“我心神不宁?我暴躁不安?你没搞错吧?我现在是要吃有吃,要喝有喝,要美女有美女,怎么可能?真是笑话,笑话……”

“你到底去不去?”

“去!”

“那就给老娘闭嘴!”

“……”

“映星湖”,魔道“诸怀洲”三大名湖之一。相传,上古时期这里曾出现一只凶兽“诸怀”,因其屠食人类贻害众生,当时的“洲长”便组织了一队屠妖队前去灭妖。

屠妖队中有一个刚刚娶了媳妇的年青人。临行前,他对媳妇说“如果我不幸战死了,天上中那颗属于我的星星便会陨落,如果我安然无恙,那颗星星便会一直亮着”。媳妇很爱年青人,认真地记下了年青人的话,每到夜晚便扬起头盯着属于年青年的那颗星星看,看它是否依然明亮闪烁。

屠妖队一去便没了踪影,没人知dào

他们是把“诸怀妖”给灭掉了,还是被“诸怀妖”给灭掉了,反正从此了无音讯,“诸怀妖”也神奇般绝了踪迹,许多人都猜测,他们或许是同归于尽了,但年轻人的媳妇却是不信,因为天空中那颗星星依然闪亮。

几十年后,年轻的媳妇变成了老太婆,长久的扬头望天也让她落下了毛病,无法再抬头了,但聪明的媳妇想到了低头看湖,透过湖水的倒影便可以清晰地看到天空中那颗星星是否依然闪亮。从那以后,这个湖便有了它自己的名字“映星湖”。

瑟风起,层层鳞浪随风而动,伴着跳跃的月光追逐嬉戏。杨柳轻摆,花草轻摇,在“哗哗”响声中慢舞扭动。靠近堤岸的地方,朦胧间还有一簇簇荷花若隐若现,紧紧依偎着碧绿滚圆的荷叶,在月光的映射下显得更加雅洁、妩媚、清秀。

李良与薄荷头依着头、背靠着背,静静地坐在湖堤上。在他们的身旁散落着十余个空空的坛子,坛口处飘散着淡淡地酒香,虽然很轻很细微,但那独特的味道还是让人迷醉。

“想啥呢?咋不说话了,刚才不是挺能说的吗?”良久过后,李良率先打破了宁静。

“看星星,听风声,不想说了……”薄荷轻吐了口气,清冷淡然地说道,似埋怨李良的不解风情。

“哎,你不是来帮我调解心情的吗?怎么自己看上星星了?”李良沉默片刻,轻轻撇了撇嘴,讥讽两句,忽然语气一转,有些低沉的问道:“说说你吧,认识你这么久,我对你还不怎么了解呢。”

“我?呵呵,我有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不是都跟你说过了吗……”薄荷闻言一愣。瑟瑟地笑了笑说道。

“我想听那些不该说的。别跟我打马虎眼!”李良的语气又低沉了几许。

“不该说的呀,那可难办了,有好多呢。”薄荷低头沉吟片刻,轻轻一抖肩膀,坦然说道。

“姓名。”李良深深地吐了口气,随后拉长音调,一字一字的问道。

“方彩衣。”薄荷脆声答道。

“年龄。”李良又问。

“一千两百三十五岁。”薄荷依然清脆的回答,而且是张口就说。丝毫没有隐瞒的意思。

“啊!你已经一千两百多岁了?乖乖的,居然是个老妖婆呀!”李良闻言吓了一跳,照他估计薄荷的年纪应该不小了,但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一千两百多岁,可是大大地出乎了意料。

“呸,你才是老妖婆呢!哼,要知dào

修liàn

无岁月,以我的年纪,能达到现在这样的成就,已经是相当不易的了。神境有史以来一共才有五人,我排第六呢!再说了。你不是也已经一千两百多岁了嘛……”薄荷轻啐一口,愤愤反驳,随后冷哼一声,很是傲然地说道。

“我?一千两百多岁了?你没弄错吧?”李良闻言先是一愣,随后一边默默回忆一边扒拉起手指头计数累加,过了好一会才反驳道:“哎,你到底会不会算术呀,我他娘的两辈子加起来还不到一千岁,哪儿又多来两百岁的?”

“呵呵,不会错的。祖母因你而去的仙界,她走的那年我刚出生。”薄荷淡淡一笑说道。

“啊?有,有吗?”李良傻眼了,敢情人家有证据呀,杠杠硬的证据,看来错不了的,但自己真有那么大岁数吗?

“一千两百年,前世今生,仙界魔道,可能你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你所经lì

的有多么丰富精彩……”薄荷没管李良的错愕与惊诧,而是用一种似感慨又似羡慕的语气悠悠说道。

“呃,这个嘛,我不否认,是挺丰富多彩的。”李良酸涩地砸吧两下嘴,很是郁闷地说了一句,随后话音一转,平淡地说道:“要照你所说,我比你还大点是吧?不过这个数我是两辈子加起来的数,要单算这辈子,你比我大八百多岁呢,养王八都能出栏了……”

“哦?那茉莉姐姐和百合姐姐比你大了好几百万岁又怎么说?”薄荷闻言偏头瞅了他一眼,戏谑的问道。

“呃,那个,咱进行下一话题。那什么,继xù

说你,籍贯,呃,就是祖籍是哪儿的?”李良被她呛的半晌无语,好一会儿才尴尬地说道。

“神境沧原洲。”薄荷掩口轻笑,尽露小女儿家的娇媚顽皮。

“没听过,那什么,你家里还有啥人呀?”李良偏头想了想,脑瓜子中对这个地名跟本就没印象,便又问道。

“祖母、父亲、母亲。”薄荷沉默片刻,缓缓说道,言语中充满柔和与温馨。

“离开家这么久了,你都不想他们吗?”李良听出了她的思念之情,但心中很是不解。

“想,不过我们方家世世代代都是神皇大人的亲卫,祖母因为完成了神皇大人的任务,受到神皇大人赏赐,自回到神境后就常年跟在神皇大人左右。父亲、母亲也是修liàn

之人,虽然境界比我低些,但也有,有相当于‘元婴后期’的修为了,所以闭关百年也是常有之事。”薄荷轻点下头,娓娓说道。

“我就不明白了,你说你们这些人,追求大道却还要孩子,生了孩子又不管不问,到底咋想的?”李良沉默了片刻,突然转过身来,直勾勾盯着她问道。

“哼,你以为天下间那些苦修之士都是跟你一样吗?”薄荷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慢慢扬起下巴,看向璀璨的星空,用一种幽怨苦涩的语气悠悠说道:“大道无情,人心叵测,我所知dào

的修liàn

界其实是一个充满艰辛的人间炼狱……”

李良沉吟片刻,随后抬手在胸前轻轻一划,一个酒坛子和一个土黄色的葫芦凭空出现。将酒坛子递给薄荷,自己则打开葫芦盖子猛灌两口,说道:“哎,你能说明白点不?太抽象的不好理解呀。那什么。要不就以你为例。讲讲你看到的、听到的。还有亲身经lì

的事儿,我都好久没听别人讲故事了……”

葫芦是“幕天真君”将“翠禾”与“紫瓜蛋子”融合炼化而成的宝物,属于哪个级别不知dào

,有啥功效不知dào

,只是知dào

无法如瓶、鼎、笔一般炼化,挺能装酒的,酒装到葫芦里头以后略微有那么一丁点提纯的效果。对此,李良很生气。送礼却不给使用说明书,到底是送礼还是添恶心?

薄荷盯着李良看了一会,嫣然笑了笑,接过酒坛揭开盖子小饮两口,说道:“你还记得‘百草门’五大长老吗?”

“我记得有洪正、方淳、白震、许风,还有一个叫周富,他们不会都是你们派去的卧底吧?”李良回想了一下说道。

“洪、方、白、许,乃是神皇大人的四大亲卫氏族,至于那个周富,他只是个陪衬。”薄荷没有理会李良。而是自顾自的继xù

说道。

“明白,明白。全是假的容易露馅。”李良点头应承。

“祖母虽受神皇大人委派前去仙界执行任务,但其实她并非方家主事之人,而是偏系旁支,若没有你的出现,或许她可能碌碌一生,无甚作为。只因为她,她的屁股大,才在四大氏族众多女子中脱颖而出,要说起来也真是侥幸。”薄荷脸上现出复杂的红晕,特别是说到“屁股大”时,银牙咬唇,双眸流转。

“呃,那,那是沈干爹的选美标准,不是我的……”舔了舔发干的嘴唇,李良尴尬地解释道,心里头则将那位操蛋的沈干爹臭骂一通,什么狗屁选美标准,这下好了吧,出名儿了吧。

“我知dào

不是你的,你的选美标准是看谁胸大,所以我才在四大氏族众多女子中脱颖而出的。”薄荷红着脸蛋没好气地说道。

“呃,那个,啊,嘎嘎,继xù

,请继xù

……”李良无语了,敢情自己的小爱好早就有人研究过呀,怪不得会中“美人计”呢……

“要说起来,祖母也罢,我也罢,都应该感谢你。是你改变了我们的人生,也是你带给我们与众不同修liàn

之路……”薄荷感慨万分地说了两句,随后语气一沉说道:“若没有你的出现,或许我们已经被氏族所抛弃,只能亦如其他修liàn

者一样,自私、狡诈、残忍、平淡地度过一生……”

“哎哎哎,这段儿就别说了啊,没意思。你的人生你作主,干嘛非得那样,自己想干啥就干点啥不行吗?”李良不解,谁规定修liàn

界就只能一条道走到黑的?

“呵呵,大话谁都可以讲,但要能做的到才行。你知dào

吗,只要涉足修liàn

之途,根本不是你想怎样就能怎样的,修为低了会被人歧视、驱使、压迫,甚至被任意宰割,修为高了又会被人惦记、算计,至亲之人都要提防,为了生存只能努力提升修为,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枯燥、单调、乏味……”薄荷瑟瑟地一笑,轻吐幽兰说道。

“一群猴子爬树,向上看永远都是屁股,向下看永远都是笑脸。走啥样的路是你自己选的,怎么走路也没人管的了你,何必总是追着别屁股看,累不累呀!我还就不信了,隐遁山林,藏迹俗世,谁他娘的吃饱了撑的天天打听你的信儿?”李良撇撇嘴,不屑地说道。

“身怀重宝,不管走到哪里都会被人追查,你难道不知人的贪欲是无限是吗?”薄荷用一种近似于看白痴的眼神盯着李良问道。

“你都归隐了还怀什么狗屁重宝?不会弄个套儿,把宝物全撇了,让别人捡麻烦去?”李良回瞪她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哦,什么都不要,重归红尘俗世,那红尘俗世中就没了争权夺利、阴险狡诈是吗?”

“那你不会不争吗?”

“不争?别人抢了我的土地我争不争?不争就没饭吃。别人抢了我的房子我争不争?不争就没地方住。”

“这,这个得争,嗯,得争……”

“怎么争?”

“你不是学过法术嘛,揍丫的。”

“若被别的修liàn

者发xiàn

了呢?”

“不会那么巧吧?再说了,就算被发xiàn

了能咋地,大不了挪挪窝儿,天下大了,此地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呵呵,你呀,总是异想天开,要说起来最不靠谱的人就是你了。蜀国能在短短几十年间崛起,若没有你仙农大人的扶持,你觉得可能吗?国是如此,城又如何?镇又如何?村又如何?还有宗门、世家、帮派、商会,乃至草寇,若想在纷乱的世道中存活下来,总归会有些特殊道理的。”

“咋个意思?没靠山就不让人活了咋的?”

“活是可以让你活的,但你必须被人踩在脚下,若不想被人踩,就必须要足够的实力去对抗踩着你的人,而在那人的头顶上还别人的脚在踩着,依此类推……”

“哎,这就是所谓的‘强者为尊’法则是吧,有够闹心的。”

“呵呵,强者为尊,要想成为真zhèng

的强者,就必须要有资源,丹药、法宝、功法都是不可或缺的,而这些东西不是你想得到就能得到,需yào

你去找、去骗、去偷、去抢,甚至要拿性命去搏……”

“简单,深奥,通俗,费脑,哎,活着是挺难的。不过你不至于吧,你们方家不是那个什么神皇的亲卫吗,家境应该挺好的呀。”

“不远千万里之遥,去给一个毫不熟悉的人当妾室,你觉得家族会派什么样的人执行这个任务?”

“估计,应该选那些不是很重yào

的小辈吧……,哎?不对呀,你们家族把你派来是给我当妾室的呀!”

“嗯,不仅如此,而且族长还亲自嘱托,一切都要顺着你,恭维着你,呵呵,哪怕是,哪怕是做那些羞愧之事,也要任你摆布……”

“怪不得哩,打野战你一次也没落下,想来因为这事儿你得到的好处也不少吧?”

“哼,若非会有如此大的好处,你真以为我会平白无故跟你……,算了,不说了。”

“我明白了。不过,我还有一件事想问问你,咱们认识这么长时间了,你有没有一丁点喜欢我?”

“不知dào

……”

“咋会不知dào

呢?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心里头应该或多或少都会有点感觉的呀!”

“大道无情,情感最是容易扰乱心境,轻则会种下魔寐,无法专心,重则……”

“嘶,要照你所说,你根本没有喜欢过我,只是为了任务奖励来当三陪的是吗?娘个球的,亏我对你那么好,真伤心。”

“或许吧,反正我也不知dào

,就像爹跟娘一样,为了利益而成亲,没有感情,没有爱,有的只是使命和任务,而我,不过是一个偶然……”

“啊?像你爹娘,啥意思?呃,我多少有点明白了,嗯,知dào

是咋回事儿了。那什么,我再问问你,有没有在做梦的时候梦到我?或者,想事儿的时候猛然冒出来我来?”

“有过吧,好像有过几次,问这个干什么?”

“有过就好,不过才几次呀,看来你喜欢我没有我喜欢你的多呀……”

“你又瞎琢磨什么呢?”

“啊?没什么,琢磨着那三个妞儿有没有喜欢我。”

“哦,对了,忘了告sù

你了。”

“啥,啥事儿忘了告sù

我了?”

“呵呵,跟你在一起这段时间我感觉很充实,也很开心,每天都是,除了晚上,晚上那个时候……”

“呃,再过段时间,等把那个闺房秘术练明白,你晚上也就充实、开心了,嗯

,嗯。”

“……”(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三章 五味子

木兰科植物,多年生落叶藤本。五味子分为南、北二种,北五味子呈不规则的球形或扁球形,表面红色、紫红色或暗红色,显油润,果肉柔软;南五味子粒较小,表面棕红色至暗棕色,干瘪,果肉常紧贴种子上。《新修本草》载“五味皮肉甘酸,核中辛苦,都有咸味”,故有五味子之名。五味子最早列于神农本草经上品中药,能滋补强壮之力,药用价值极高,有强身健体之效……

——

旭日东升,缓缓越过宽广的湖平面,温暖的阳光驱走夜晚的寒意,但却驱不走藏在人们心底的欲念。李良静静地坐在堤岸上,看着景色变幻,感受着自然生息,但在内心里却如怒涛呼啸一般翻腾盘旋,久久无法平静。

薄荷先回去了,是在李良的强烈要求她回去的。本来心情就乱成一团麻,稀里糊涂跟她聊了一夜,好事儿没聊出来,倒是聊出一大堆更闹心的事儿,凌乱的心情更乱套了,那还让那个傻娘们儿留在这里干啥,倒不如把她哄走,自己坐在这里静一静。

要说起来,薄荷的人生也挺悲催的,爹不疼娘不爱,连个朋友都没有,白白活过了一千多年,所有时间和精力全都砸到修liàn

上,幸亏胸部超标的大,赶上了这么一个好任务,被派到李良身边来,否则一直到坐化,也只能在那个枯燥的套套里打转。

人性复杂且善变,情欲难控,有钱的人或多或少都会炫富。有权的人总有不低调的时候。这些细微的“潜意识”从何而来?说到底。还是潜藏在心底的欲念在作祟。薄荷的爹娘亦如众多追求大道的人,将全部心念都沉醉其中,忽略了一切,说他们错了?大家都这样。说他们对?亲情淡的这鸟样了,生孩子干啥?

照李良的估计,薄荷的爹娘在“潜意识”里还是有传统的生儿育女过日子想法的,但他们的主责是修liàn

,追求神仙之流的长生大道。所以呢,生孩子过日子的想法只是一种“潜欲望”,碰巧遇到一个机会,妥了,干柴烈火烧一下吧,结果烧大了,真的烧出个娃子来。

像这样的事情在修liàn

界里很普遍,别说对孩子不管不问了,直接送给别人养的都大把抓,更有甚者还拿自己的孩子当试验品。喂点毒,抹点药。训liàn

训liàn

当间谍等等,反正是超乎想象。至于为啥,想想恐怖的“心魔劫”,如果感情深了,能轻易过关吗?

李良使劲甩甩头,努力将这些乱八七糟的东西搁置一边,自己那些烂屁股事儿还不知dào

该咋办呢,哪有闲功夫去管别人?再说了,管有啥用,上辈子倒是跟修liàn

界的狗屁法则对着干了,结果呢?瞅瞅乱糟糟的仙界,仙草仙药倒是种出来不少,但却被当成饲料养人,然后人吃人。

“哎,也许这就是老天爷的考验吧,甭管对谁,都一样。”李良在心里用经典的座右铭感慨叹息。

转动有些发僵的脖子,扫视辽阔的湖面,李良打算“观景解忧愁”,古代那些大诗人不都是这么做的嘛,说不准触动了哪根神经还能弄出几句“小湿”来。

突然,李良感到一股莫名的生死危机袭来,让他的心脏狂跳,肌肉绷紧,皮肤上毛孔收缩,汗毛根根直竖,体内的血液循环飞一般的不断加速,法力则如怒潮入海,奔腾运转起来,也不管什么“功法制约”了,稀里糊涂就融合到一起,玩命似的全力开动。

只听“嗖”的一声,他的身影便诡异地从原地消失不见,紧接着“哗”的一声空间震颤,人就出现在二十余丈外的半空中。

就在李良刚现出身形的时候,“轰隆”一声巨响,在他原先坐着的地方莫名降下一道水缸粗细的巨大雷柱,来势凶猛无声无息,直接将地面炸出一个数丈深的大坑,扬起滚滚沙尘,幸亏李良的反应快,否则就算不死也得半残。

“嗯?瞬身之术?区区一名‘结丹期’的小辈,也能使用此术,看来你很不简单呀!”见偷袭并未得手,一个略有些沙哑的苍老声音响起,其中还夹杂着几许震惊与阴森,但真身却是毫无踪影,也不知dào

躲在哪里。

凭借本能反应成功逃过了一劫,顿时让李良有种心神通达重获新生的感觉,精神为之一振,并随着冷汗的狂涌喷出,身体的种种不适逐渐消散,灵力法力运转逐渐平和,困惑已久的身心阴霾,一扫而尽。

“你是谁,为什么要偷袭我?”李良可没空注意自己的身心变化,大敌当前首要的任务是把凶手找出来。于是,他立kè

放出庞大的神识,将周围数里范围全部笼罩其中,一寸寸的寻找起来,很快便在不远处的湖底发xiàn

异常。

“嗯?你的神识?不可能,‘结丹期’的小辈却拥有‘化神期’大修士的神识,神识海怎可能容纳,除非……”苍老的声音再次震惊,隐隐的还有了一丝惧意。

“幕天真君”炼制的“真魂丹”和“神元丹”可不是盖的,李良服食炼化以后,魂力提升了一倍有余,神识则攀升至“化神中期”水准,威猛的药效不仅把他吓了一跳,也让尤浩、茉莉等人咂舌不已。不过,凭借药物的拔苗助长,打破了常规的循序渐进,也留下了无穷的后患。

要知dào

,魂力是记录人体基本信息“源代码”的承载体,无缘无故增加一倍容量,不用想也知dào

,必会带来身体的聚变。而神识是类似于超声波一样的微电磁波,靠药物作用直接将强度提升跨越两个大的等阶,作为发射和接收的主体,大脑、神经系统等所要承shòu的压力必然成倍增长。

就好比小马拉大车,车上虽然没有装什么东西,但框架已成。逼迫着小马超常劳作。要么小马快速成长。成为与大车相匹配的大马,要么把小马累死,马车散架,而整个过程所要承shòu的压力与苦楚,想想也能体会的到,这也是李良烦躁不已的另一个原因。

所以,在一般情况下,李良都会将神识尽量维持在与修为等同的水准。再或者根本不用,以减轻对大脑和神经系统的压力。偶尔全量放开,但只是短暂时间,晨练的时候搞一搞,探查细胞结构的时候放一放,再或者发脾气的时候震慑一把。

“狗日的,躲在水里不出来是吧?偷袭了老子还想装乌龟,那有那么好的事儿!”今天的情况不同,突遇大敌生死一线,彻底激怒了李良。而且。发xiàn

这货以后不出来,问话还不搭理人。自己跟个神精病似的瞎嘀咕,使李良的愤nù

再暴躁三分,神识也一直维持着最大。

言罢,李良张口一喷,吐出红、褐两色小光团,在身前略一盘旋便迎风涨大,化为一只比普通毛笔略大一号的褐色毛笔和一把三尺余长三寸宽,通体闪耀血红光芒的锋利长剑,正是他的本命法宝“御灵笔”和“轩辕剑”。

接着,他右手虚空一探,抓住闪着幽幽光华的“御灵笔”,左手快速掐诀,随手一点指,“轩辕剑”便如扇子展开,一把接一把的幻化而出,且整齐排列压茬紧凑,几个呼吸就在身前形成了一个防护剑盾。

与此时同,他在心中默默运起法诀,让缝在裤子外侧布兜内的符箓激发而起,齐齐对准凶手藏身的湖底处,其中绝大多数还是“火弹符”,夹杂着少数几张“冰箭符”,以及两三张“传送符”。所有符箓加起来差不多有三四十张的样子,这已是李良法力承shòu的极限。

没办法,李良刚才用神识探查之下,发xiàn

凶手的体内气息平缓,灵力盎然,应该是位修仙者,而且修为不弱,已达到“元婴初期”的巅峰境界,距离“无婴中期”仅有一线之隔,所以李良说话的语气虽然很狂妄,但真动起手来还是直接用上了十成十的全力。

“你,你竟然能激发如此多的符箓?”老者的声音颤抖了,其中隐约可以感受到有七分惊讶、两分恐惧,还有一分激动。

轻吐一个“去”字,李良按捺不住中心的躁动,指挥幻化而出的众多“轩辕剑”发起攻击。

他们对峙的时间并不长,仅有短短数息,但却让李良感受到如山岳碾压般的窒息,冷汗虚汗不停的冒,手指腿肚不停的抖,好似越是对峙下去就越危险,唯有抢前出手才可博得一线生机。

特别是随着神识的不断探查,可以清晰地感觉到凶手身上那浓浓的煞气,好似上古猛兽,李良只是从域外天魔身上感受过相类似的煞气,虽然他隐藏的很好很深,但在他那堪比“化神中期”的强dà

神识下,还是如剥茧抽丝一般被探查了出来。

“哼哼,果如老夫所料,你这小辈的运气很不错呀,可惜你今日遇到了老夫,再好的运气也要到头了,哈哈……”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若不抢先出手,李良或许还能再糊弄一段时间,但只要出手了,实力如何便完全暴露,根本无法瞒过“元婴期”的老怪物。

只见,一道金色弧形光芒从湖底激射而出,轻易就将李良操控攻击的众多剑光震的四散碎裂。随后,湖面翻滚,一个身穿白色儒生装的文弱老者从湖底腾空而起,两个闪动便停留在距离李良二十丈外的半空中。

“咦?你,你不是‘百草门’的那个凡人劳工吗?”老者仔细打量了李良几眼,猛然间瞳孔一缩,像是见鬼般地惊诧叫道。

神识探查确实可以知dào

附近哪里藏着人,但长相如何是探查不出来的,仍然需yào

用肉眼观察。当然了,若是熟悉之人,在用神识探查过程中可以感受到一些特殊信号,比如功法、体型、气息等等,这就好像孕妇到医院去做超生波,肚子里头是男娃女娃能超出来,但长啥模样是超不出来的。

“你,你认识我?”李良也在仔细打量着老者,隐约间有那么一点点熟悉,但怎么也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没错,没错,就是你!可你的样子,你的样子为什么一点没变?而且,你的修为竟然到了‘结丹期’,记得那个时候你不过是个‘入门期’三四层的外门劳工……”老者瞪大了眼睛又仔细看了一阵,最后用异常坚定的语气说道。

“‘入门期’三四层?‘百草门’?哦,我想起来了,你是‘百草门’的客座执事!跟你在一起的还有一男三女,其中有一个叫什么雯妹妹来着。”李良仔仔细细地打量着老者,并努力回忆,终于在着装上看出点端倪。说来也挺邪门,老哥们儿也不知dào

是啥偏好,老成这模样了竟然还喜欢穿白衣服,而且吧,款式也不变,有够怪的。

若从正常人角度来考lǜ

,李良与老者可算的上是他乡遇故知了,就算以前的关系不咋熟,只有一面之缘,但相隔千万里之外,又过了一千多年,老哥俩怎么地也该相互寒暄一番才对,可实jì

上,在老者认出李良以后,李良就深深地感觉到一种刻骨的不安,特别是瞅见老者那一双阴寒的眸子,后背就情不自禁地冒汗。

“哼哼哼,好,好,非常好!看来从那里得了好处的人并不止老夫一个呀!”老者冷冷地盯着李良看了好一会,忽然阴阳怪气地轻叹一声。

随后,他大袖一甩,从中飞射出一大一小两个银灿灿的光球,在他身前滴溜溜一个盘旋,便化为一个半丈高两三丈长宽的巨大银鼎和一把尺许长的银剑,光华闪耀,阴寒刺目,表面上还跳动着细小的电弧,游走浮动,声势惊人。

“这是,‘阴雷’!”李良召回“轩辕剑”,紧紧握在左手上,法力则不断注入,打算驱动它的另一个神通。同时,他聚精会神地观察老者的一举一动,特别是两件法宝,猜测它们何种宝物,有何功效。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还真让他看出点门道。

那细小的电弧表现上亦如普通雷电一样,但仔细观察就会发xiàn

,电弧游走之处隐有丝丝寒意,而且电弧的颜色是银中带白、白中泛蓝,两者交错好似深邃苍穹,无穷无尽,阴森恐怖。

“哼,你知dào

的还挺多嘛!可惜呀,就算知dào

了又能怎样,天下间能克制老夫‘阴雷’的法宝少之又少,即使有那么几件吧,也绝不会是你这样的小辈所能拥有的,还是乖乖地等死吧,嘿嘿……”老者冷哼一声,眼中杀机尽露。

“呵呵,是吗?那我今天就让你开开眼!”李良闻言却笑了。

说巧还真是巧,在炼制“轩辕剑”的时候,他特意加了一些专门克制阴寒之力的天才地宝,而这“阴雷”作为天地衍生的“五阴之物”,亦是被列为克制之列。也就是说,他的“轩辕剑”正好可以克制“阴雷”。

“嘿嘿,想让老夫开开眼?好哇!”老者冷笑两声,随后手上快速掐出一道法诀,连续点出两指,打到“鼎”与“剑”之上。

只见,巨大的银鼎在法诀的催动下一阵阵颤动,紧接着“轰隆”一声巨响,鼎内激射出一团团白雾,气势汹汹地向着李良碾压而去,白雾内雷电闪耀,噼里啪啦炸响不停。同时,银剑响起一阵阵嗡鸣,一道道剑qì

激射而出,幻化成破空闪电,如大网一般罩了过去。(未完待续……)

第三百八十四章,苦丁茶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冬青科冬青属苦丁茶种常绿乔木,俗称茶丁、皋卢茶等,为药、饮兼用之名贵保健珍品。苦丁茶中含有苦丁皂甙、氨基酸、多酚类、黄酮类、蛋白质等多种成分,成品茶清香有苦味、而后甘凉,具有清热消暑、明目益智、生津止渴、润喉止咳、降压减肥、抑癌防癌、抗衰老、活血脉等多种功效。

——

“映星湖”以北是辽阔的冲击平原,早年的时候平凡百姓曾广为开拓,荒滩变桑田,种粮养家畜,剥丝织锦衣,富足民安乐,在数千里范围内也算得上是富庶之地了。可惜好景不长,数十代过后,肥沃的土地又重归荒芜。

人就是这么奇怪,在缺衣少食的时候团结一心、和睦相处,但在富足安康的时候却勾心斗角、毫无信义。随着冲击平原的大量开垦,集居百姓的逐渐增加,宗族势力蓬勃发展,几代人下来宗氏部族的礼法条规便被建立个七七八八,人与人有了等级之分,隔阂产生。

时光似水,一刻不停。又过了几代人,部族之间、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达到不可调和的程度,战争便爆fā

了,仇恨的种子也随之埋下。随后的岁月里,平原上频繁演绎杀戮、破坏、毁灭,人间悲情莫过于此。还是几代人下来,祥和的大地便重归荒废,仅留下些许遗迹见证曾经的辉煌。

李良四仰八叉躺在柔和草地上,瞪着血丝遍布的眼睛直勾勾看着星空。

此时的他,鼻、眼、嘴、耳不停地流出殷红鲜血。其中还夹杂着些许细小黑紫色颗粒和灰白色粘稠物。左半边脸惨白如纸。隐约间还有一丝淡绿光晕恍惚流闪。右半边脸焦糊糜烂。一个半寸大小的伤口不断流出腥臭血脓水。门牙少了两颗,嘴唇干裂脱皮,头发胡子付之一炬,裸露出黑乎乎的脑瓜顶和下巴。

身体受创更甚。左前臂被数根竹条夹着,缝隙间血肉模糊,右肩处有一个半寸大小的伤口,潺潺流着腥臭血脓水。上身赤裸,胸腹间有十余道半寸深的划痕。长的尺许,短的寸许。裤子破烂不堪,两条大腿上有三四个半寸大小的伤口,还有或长或短的数条划痕,其中一道划痕纵贯左腿外则,最深处隐约可见骨头。

说实话,李良从踏足修仙之途至今,生死危机也遇到过很多次了,但论凶险而言,没有哪一次比这一次更甚。

以“结丹中期”修为硬抗“元婴初期”修士。从太阳升起一直打到太阳落下,随身携带的千余道符箓消耗一空。“轩辕剑”碎裂,数件防身的洪荒古宝损坏,疗伤、解毒、恢复法力的丹药吞服了十余瓶,残余药性似洪水般在身体里乱窜,若不是最后时分寻他而来的茉莉等人及时赶到,估计只有死路一条。

当然,通过此战也暴露出许多问题。比如说曾经让李良纠结烦躁的气运,随后幕后黑手的远去,走遍天下无所惧的强力外挂已然不在,一个人行走江湖必须要防火防盗防暗算。再比如说李良自认为威力逆天的众多法宝、洪荒古宝,虽是出自名家之手,但却是绣花枕头,到了拼命的时候,多半会掉链子……

与他对战之人叫冯斌,原是仙界麓阳洲冯家的子弟,只因为当年李良曾在“百草门”大量开荒种地,致使天地灵气陡然激增,便被家族派到“百草门”探查。

那个时候他刚刚进阶“凝气期”,以十八之岁就达到此种境界即使在家族中也算得上是翘楚之辈了,所以他心里很清楚,此次任务不过是一个试练,只要顺利完成他将会得到家族的大力栽培,仙业大道一片光明。

说来也巧,抵达“百草门”没多久冯斌便结识了怀着同样目的而来的四位朋友。年纪相若,修为相若,背景相若,而且少男少女豆蔻年华、初生牛犊血气方刚、资质优异修liàn

有成、年少轻狂无所畏惧,几次接触,几翻交往,很快五人便成为了一个小团体。

探遗迹,采药草,盗灵石,数年过后五人在“百草门”附近获得了不菲的好处,无论自身修为还是斗法实力都得到显著提升,特别是身具雷灵根的冯斌,更是在五人中成长最快,修为突pò

至“凝气中期”。

或许是因为成长太顺利壮了胆,又或许是机缘所致避无可避,就在李良搞对象闹探亲的时候,他们在距离“百草门”数千里外的某个偏僻地方发xiàn

了神农子藏宝洞府。

冯斌永远忘不了那一天发生的事情。友情?在丰厚的宝物、丹药、灵石面前它显得的是那么的苍白无力。爱情?贪欲上脑哪有什么爱情可言,有的只是无情杀戮。手上沾满朋友的鲜血,脚下踩着恋人的尸体,他一个独吞了洞府内的全部遗物,然后远走他乡,浪迹千年。

俗话说“万事开头难”,但开了头以后再想回头则是难上加难。冯斌亲手宰了朋友、宰了恋人,所得宝物让他在短短数百年内连续进阶,一口气冲到了“结丹后期”,距离“元婴期”大修士仅有一步之遥。尝到了甜头,有了好的开始,接下来的时间里他开始疯狂组团探寻遗迹,然后杀人独吞,到了最后干脆编出一些莫须有的遗迹,骗人入套。

李良的出现纯属意wài

。在冯斌看来,单独出现的“结丹中期”修仙者与待宰肥猪没啥区别,只要动动手指头便可以轻易灭杀。一大清早,刚刚离开湖底的洞府,就瞅见这么一只大肥猪坐在石头上发呆,这要不灭了多对不起自己?或许此猪并不是很肥,腰包里没多少好东西,但宰杀容易,跟白来的没啥区别。

大出冯斌意料,李良这只大肥猪不仅修liàn

的功法诡异,而且所拥有的法宝和符箓更是厉害无比。以他精心培育数百年的本命“乾阴宝鼎”和“极雷刃”无法克制分毫不说。反倒是损伤了不少元气。幸亏当年从神农子藏宝洞府获得的洪荒古宝够多,自爆了七件,损伤了十余件,勉勉强强才将其逼入绝境。

当然了,冯斌之所以会这么做,也是因为在战斗中发xiàn

李良这只大肥猪竟然拥有他都不曾拥有的“储物戒指”,就明晃晃地挂在脖子上,而且一会从中取出一瓶丹药。一会又从中取出一件洪荒古宝,反反复复数十次,好似里面有取之不尽的丹药和洪荒古宝一般,馋的他口水都流到脚面上了。

费力的扭转一下脖子,李良扫视了一下围坐在他身边的四位美女,发xiàn

她们的神色各异。

茉莉脸显一丝阴霾,双眸流转中一阵阵的阴寒煞气激射,估计明天便会颁布一系列血腥的法旨,让刚刚消停的“虚天大陆”再次动荡。

百合脸显一丝焦虑,贝齿轻轻地咬着樱唇。美丽的大眼睛间或眨动,似在凝思着什么。又似在是算计着什么,偶尔间还想张口说点啥,不过仅是张动两下嘴便又咽了回去,反正看起来是挺纠结的。

薄荷脸显一丝忏悔,目不转睛地盯着李良看,嘴唇颤抖,鼻尖冒汗,看样子李良突遇意wài

可是把她吓的不轻,不光是监视保护失责,还有发自内心的关切与紧张,估计是在平平淡淡的生活与交往中真的动了情。

芙蓉脸显一丝怨怒,时不时会瞥上薄荷一眼,不满之意溢于言表。看向李良的目光也是怪怪的,三分关心,三分着急,三分埋怨,一分愤nù

,四姨太的那种又爱又恨又妒忌的感觉清晰地从眼神中流露而出。

李良轻叹一声,看样子四个女人已经被拿下了,对他或多或少都已心生爱意,不过家庭矛盾也随之产生,妒忌、埋怨、忌恨等宫廷豪门的情感纠葛戏已经悄悄拉开了序幕,就是不知dào

自己这位男主角到底会演绎成自作聪明的雍正,还是游刃有余的韦小宝,估计两者都够不上,只能在众位强势女星光环下当个跑龙套的。

眨眨眼睛,使劲挤出一些污秽的血液,李良向着远方看去。

西面大约二十几丈的地方,尤浩正捧着一本书卷津津有味的读着,他对李良的“微观仙道学”非常痴迷。再远一点的地方,南生正闭目打坐,他可是李良的忠实保镖,估计正在用神识扫荡四周。

西南大约十几丈处,天麻正搂着许山和楚天行嘀嘀咕咕地聊着,也不知dào

他们聊了些什么,一会嘻嘻哈哈的笑,一会贼兮兮地向这边乱瞅,依照他们的性格,估计又跟“春宫图”有关,或许私下里还会再打上一两个赌,猜一猜晚上李良是“四室同房”,还是“女上男下”。

李良已经听不清他们嘀咕什么了,相当于“化神中期”的神识,维持了整整一个白天,让李良的脑血管全部破裂,神经系统瘫痪,脑袋里如千万银针深刺、成群野兽嘶吼,盘旋复始一刻不停,若是再坚持几刻,估计多半会变成植物人。

“别乱动!‘混元易髓金丹’还没有完全发挥效力,你要再忍忍……”薄荷轻柔地按着李良的头,缓缓扶正。

“好多了,放心吧。”李良浅浅一笑,有气无力地说道。

“哼,就你能!就你利害!明明不是他的对手,还不动用传信符玉,就算想作死也得跟我们说一声呀!”茉莉白了薄荷一眼,愤愤地说道。

“就是就是,谈情说爱干嘛要跑这么远,什么情什么爱不能当着大家的面来说?明显就是你偏心!”芙蓉气呼呼地说道。

“你太弱了,必须要学会保护自己……”百合没有理会她们的话,而是大有深意地盯着李良说道。

“他需yào

静养,不需yào

教xùn

!”薄荷冷眼扫视三女,沉吟片刻道。

“我也没想教xùn

他,而是想教xùn

你!”茉莉怒意狂涌,针锋相对地说道。

“依我看,也是该立立规矩了。”芙蓉很是坚定地站到了茉莉一边,肃穆盯着薄荷说道。

“修liàn

不行,你根本不上心,也只有通过传承,或者是服食一些天地异果,再或者是注入真灵之血……”百合轻咬食指,眯着眼睛轻声嘀咕,对三女的争吵置若罔闻。

“立规矩?好哇,我随时奉陪!”薄荷毫不退宿。

……

李良听着四女的争吵声越来越大,心里头也不知dào

是该高兴还是该郁闷,反正挺凌乱的。人家心里不想着咱的时候,着急上火生窝囊气,现在人家心里想着咱了,七嘴八舌的争风吃醋还他娘的生气。思来想去觉得那些个“湿人”说的挺对,生活就像是一杯苦丁茶,说是有营养,但其中苦涩谁尝谁知dào



良久过后,李良沙哑地说道:“我想去看看陆大宝,想他了……”

“好,等你好了我们一起去。”薄荷马上态度一转,柔声说道。

“随你吧,不过你必须再静养三个月。”茉莉狠狠地瞪了薄荷一眼,随后话锋一转,轻声说道。

“我陪你去,不管你要去哪儿,我都陪你去。”百合甜甜一笑,说道。

“他有什么好kàn

的!你,你说去哪儿就去哪儿吧……”芙蓉正在气头上,没能第一时间转过来,不过见到三女全都柔声细语,到嗓门的怒火也只能压回到肚子里。

“乱世因我而起,虽是无心之师,但有因必有果,我倒想看看此番因果又想让我感悟些什么。”李良轻轻笑了一下,又说道:“冥冥中我有一种感觉,就算这不是最后一次感悟,估计也是倒数,仙道感悟已经悟了七七八八,剩也剩不下几个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茉莉闻言一愣,有些诧异地与其余三女对视了片刻说道。

“我的修liàn

之路与你们不同,看清楚、想明白才会知dào

该做什么、怎么做。十几次的轮回记忆让我知dào

人性善恶、人情冷暖,前生蹉跎让我明白贪欲无限、乐土难求,此生颠簸让感受到红尘爱恨、世间情义。是与非,对与错,真与假,爱与恨,生与死,因与果,最后是轮回,都经lì

过了,都感悟过了,接下来就该修仙得道了……”李良闭目沉吟许久,这才用一种沧桑的语气娓娓说道。(未完待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八十五章 谷精草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别名挖耳朵草、珍珠草等,一年生草本。须根细软稠密,叶基生,长披针状条形。头状花序呈半球形,底部有苞片层层紧密排列,苞片淡黄绿色,上部边缘密生白色短毛,花序顶部灰白色。花茎纤细,长短不一,淡黄绿色,有光泽,稍扭曲,有棱线数条。入药具有疏散风热,明目退翳的功效,用于肝经风热、目赤肿痛、目生翳障、风热头痛、夜盲症等症。

——

修仙者之间相互拼斗修为固然是不可逾越的鸿沟,但法宝强弱也是重yào

因素。举例来说,李良与冯斌拼杀了一天,共动用“洪荒古宝”十七件,其中自爆十二件,损坏五件。冯斌共动用“洪荒古宝”二十五件,其中自爆七件,损坏十八件。相比较而言,好像是李良在宝物方面占据上风,但实jì

上却是截然相反。

李良的“洪荒古宝”都是“仙道理论研究小组”八位“研究员”赠送给他的,说它们威力大,确实挺大,不然茉莉一干人等那一关过不去,可在动真格拼命的时候,差异便显现了出来,自爆的毁灭力差了一半,对战中大多数仅几个照面就狗熊了,幸亏“轩辕剑”彪悍,也幸亏李良灵机一动搞起近身战,否则根本不可能拼斗如此长时间。

因此,卧床三月身体基本康复以后,李良作的第一件事便是重新炼制“轩辕剑”,并花费五年时间炼制出三件新法宝。

“轩辕剑”融合“天帝剑”之剑魂,取众多天地异宝集于一身,自炼成便跻身顶级法宝前列。就因为李良的修为太低。培育的火候也不够。威力只能发挥百分之一不到。而且,在炼制以前李良也没想好该怎么使用,近战、远程、是否附带其他效果等都没有想好,稀里糊涂就炼制出来了,现在看来此剑适合近战,需yào

采用特殊方法进行锤炼。

于是乎,李良就采用凡间铸剑术与修仙者炼化术相结合的方式,高温熔铸千锤万打。真火煅烧精雕细琢,另掺入大量万年灵药的汁液精魄与蕴含天地五行的珍惜至宝,历时一年,炼制而成。在宝剑初成时,天地为之变色,七彩光霞映照苍穹,异宝气象昭显于世。

新炼制的三件法宝分别是一套飞剑,共一百二十八把,取蕴含五行属性的珍惜庚精,配以众多神光类的天才地宝。比如北极神光、极阳炙光、幽魂阴光、赤焰精光等炼制而成,以正反八卦阵法施展。取名“神光剑”。

一件雷兽玉印,精选雷属性的万年磁玉,配以阴阳雷兽精魂和异雷珍宝,比如雷竹精魄、雷铁庚精、雷火之魂等炼制而成,以法诀施展,以天地元气为源,可调动天地万般雷电为已用,取名“万雷印”。

一把龙首锄头,以当年稀里糊涂捡到的不知名龙首锄头为根基,配以众多知名或不知名高级妖兽的精魂和无数药草的汁液精魄炼制而成,以法诀施展,以法力为源,可短时内号令一切生灵,取名“龙魂锄”。

除了炼制法宝以外,在这五年时间里,李良还从百合那里学了一种非常牛逼法术神通,名曰“真灵变化术”。理论上听说是融合炼化天地间真灵神兽的魂血,便可以拥有真灵神兽的神通,但实jì

上效果未知。因为此神通实在太难修liàn

了,对体质的要求太高,以李良的逆天体质,若无百合不惜大量消耗精元的辅助,估计第一层都费劲。

此法术神通共有一百零八层。前三十六层是基本功法,据百合所说,修liàn

至大圆满境界身体的强悍甚至堪比真灵神兽。后七十二层是变化之术,每提升一层力量和速度增加一倍,修liàn

至大圆满境界举手投足便可以划破长空、撕裂大地,牛逼很大大。

李良已将此法术神通修liàn

至第三层,现在看来狗屁效果都没有,反倒是吃了不少的苦头。修liàn

过程中骨头会“咔咔”爆响,或变大或缩小,不断伸缩;肌肉会断裂重组,再断裂再重组;皮肤或硬化或羽化,再或长出鳞甲,那一股股惨绝人寰的疼痛与麻痒,若不是百合硬逼着他,打死也会修liàn

的。

据百合所说,他只要再坚持一段时间,将法术神通修liàn

至第六层境界,便可以融合炼化真灵神兽的魂血,而具有了真灵神兽的魂力,他就可以独自修liàn

,百合不用消耗精元的辅助,法术神通的威力也将逐步显现。至于真灵神兽去哪儿找寻的问题,根本不用考lǜ

,百合提出让李良修liàn

法术神通的建议后,九大元帅抢着鲜血,场景非常感人。

摸摸脖颈下微凉的“储物戒指”,深深呼吸一下清新的空气,举目眺望驴车外翠绿的山峦和潺潺的流水,李良的心里充满暖意。

九大元帅的魂血,许山的魂血,楚天行的精血,百合的精血,还有“幕天真君”的魂血,虽然不知dào

为啥会穿越到这个莫名世界,也不知dào

千余年间稀里糊涂遭了许多罪到底为啥,但仅凭这些热忱之血也足以说明他并不是白白“穿”一回,最起码交到了朋友,找到了新亲人。

“主人呐,你说,你说你咋非要坐驴车哩?”李良双眼放光神游天外,不想耳边忽然传来天麻的埋怨声。偏头瞅了瞅,发xiàn

老小子正骑着一匹枣红俊马,斜眉毛眯眼睛地盯着他和他乘坐的驴车。

“不是跟你说了要去参加陆大宝的封禅大典嘛,你怎么又问?”好心情竟然被这只臭苍蝇叨扰,李良狠狠地白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回道。

“啊?可,可我问的是你为啥非要坐驴车呀,坐马车、牛车不行吗?”天麻闻言愣了一下,随后摇头苦笑道。

“因为我喜欢驴!”李良默默闭上眼睛,装作要打坐修liàn

的样子。低沉的说了一句。“到了下一个镇子。你也把马换成驴。必须的!”

“啊?我靠,我咋感觉咱这不像是去参加封禅大典,倒像是穷亲戚串门呀?”天麻傻眼了,骑马招谁惹谁了,怎么也得换成驴?

“让你换就去换,哪儿那么多废话?赶紧滚蛋!”天麻还在瘪嘴嘀咕,耳边风声一响,一个巨大的巴掌便拍了过来。直接将他跟坐下枣红俊马扇出去十余丈远,幸亏他及时放出护身灵光,将力道泄去,仅是让马摔倒在地,有些惊慌。

“大壮哥,这马值五十两银子呢!”天麻大吼一声,很是痛惜地摸着马背安抚起来。

“嘎嘎,吃瘪了吧,我就知dào

你肯定问不出来的!行了,拿来吧。两瓶‘炎髓丹’,愿赌服输。嘿嘿……”楚天行猥琐地笑着跑到天麻身旁,一伸手说道。

“先欠着!”天麻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道。

“靠的,又欠着?赌债不能欠,可你丫的都已经欠了两百多回了,至少兑现一次好不好?”楚天行闻言大怒,愤愤地瞪着天麻说道。

“哎,主人呐,挺操蛋的,这性格就像王八一样,高兴的时候脑袋四爪小尾巴全伸出来了,上上下下都是软肉,咋拍咋顺溜。不高兴的时候就剩下王八壳了,拍哪儿都是硬的。天麻大兄弟你非要反其道而行之,这拍马不成反受其害也是理所当然,南生大兄弟拍你实属应该。”许山也晃晃悠悠走了过去,边走边说道。

“你是不是不想要‘磁石晶’了?”天麻缓缓转头,冷冷地盯着他说道。

“‘炎髓丹’都欠着了,‘磁石晶’能不欠着吗?欠来欠去还不是不了了之。哼,老夫已经看开了,正所谓风吹鸡蛋壳,财去人安乐,随他娘的便吧……”许山两眼一翻,阴阳怪气地说道。

……

李良心里很不是个滋味,刚觉得自己交到了好朋友,转过脸儿去这几个货就玩花活,自己到底是穿越到仙侠世界,还是进入到土匪窝,这份友情咋觉得很不对味儿呢?

“瞎琢磨什么呢?你刚刚进阶‘结丹后期’,境界还不稳定,需yào

静心打坐修liàn

。”茉莉诡异地出现在驴车内,美目看了一眼表情怪怪的李良,声音一冷呵斥道。

五年前那场生死搏杀过后,四位美女媳妇便果duàn

地担负起李良修liàn

监督员的职责,每时每刻都会在耳边提醒,若不照办会召开家庭会议,动员所有家庭成员声讨,再不照办则罢房事,甚至动用武力压迫,手段残忍,惩罚严厉。

“呃,我正在调整心情,嗯,调整心情,马上就修liàn

。”李良偷偷地瞅了一眼,发xiàn

她的脸色不是很好kàn

,冷冰冰阴沉沉,估计心情不咋地,急忙舔了舔嘴唇说道。

李良很了解她的脾气,五年前以“乖乖听话”换取“不要怨怒任何人”,人家都做到了他要是做不到,那麻烦可就大了,估计再来一次修liàn

界大屠杀的可能性都有,以自己的委曲求全换取“虚天大陆”修liàn

界的安宁,责任重大呀!

“那就赶快开始吧……”茉莉随口说了一句,坐到他的身边开始闭目打坐。

“大媳妇呀,那啥,今天很不在状态,这心情咋调也调不匀,要不,咱俩聊聊天咋样?”李良吭哧半天,好一会过后才叹了口气说道。

“聊什么?”茉莉没有睁眼,只是冷冷地说道。

“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一天我们生死诀别,你是会惦念我呢,还是怨恨我呢?”李良想了想说道。

“你什么意思?”茉莉闻言一惊,双眸陡然睁开,直直地盯着他问道。

“没啥意思,真没啥意思,就是想问问你会有啥感觉,别整这一惊一乍的。”李良急忙解释道。

“为什么要问这个?你是不是又感觉到什么了?”茉莉上下打量了李良几眼,发xiàn

他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便有些迷惑地反问道。

“没有没有,就是最近这心里怪怪的。你说强者为尊是仙道永恒法则,说到底还不是鼓励所有修liàn

者奔着最强努力,但那可是欲念极至的表现,与无欲无求的道统相合相违背。你还说仙道无情也是永恒法则,可要是都无情了修liàn

者岂不是要绝种?那太监修liàn

最合适呀,正常人还费什么劲?”李良急忙摆手,随后眉头一皱说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茉莉咬了咬樱唇,拧着眉头沉吟片刻道。

“信奉极欲,但想达到无欲无求,克制情感,但又无法摆脱情念所扰,真,假,因,果,呵呵,说一套做一套,逛了窑子非要装什么正人君子,或许修仙大道就是这么滑稽可笑吧……”李良沉默片刻,举目向车外看了看,淡淡说道。

“狗嘴里吐出不象牙!”茉莉轻啐一口,嗔怒的骂道。但转念一想,他说的好像有点道理,不禁也低头沉思起来。

“或许这正是‘幕天真君’想让我感悟的,要走属于自已的修仙路,一条与众不同的修仙路……”李良拉长声音,悠悠说道。

“这一点我倒是听师尊提起过,仙道混沌,需yào

革新法则,否则只会误入歧途,堕入极念深渊……,不过,这跟生死诀别有什么关系?”茉莉有点认同地轻点了点头,随后话锋一转又问道。

“呵呵,这几年来没事我就琢磨。初到此世界的时候,我怨恨老天,为啥让过苦日子,凭什么我只能种地?结果哩,老天让我当了个不孝子,慈祥母爱随风而逝,只留下无尽悔恨深埋心中。”

“在‘百草门’的时候我结识了韩颖,经lì

甜蜜,共度危难,我埋怨那些该死的阴谋家,好好地不行吗,干嘛非要算计来算计去?结果哩,执念寻找世外桃园,执念过平凡的日子,我错过了。”

“重生玄宗山,我曾立志修仙,可惜一系列阴差阳错,把我推向风口浪尖,那时候我非常怨恨莫宝生的杀戮化身,用得着那么狠吗?用得着啃着别人的骨头往上爬吗?结果哩,我成为刽子手的最佳帮凶,害了多少人呐!”

“转世魔道,我又想潜心修liàn

,不想遇到了小兰,虽然这次有所不同,我想方设法把怨恨的目标搞下台搞臭,但这又能如何?有意义吗?小兰还会回来吗?得到不知珍惜,失去才知可贵,没有经lì

永远体会不到心痛,名言呀!”

“后来我跑了,与其说是跑,倒不如说是逃了,逃避关心我的人,逃避信任我的人,逃避爱着我的人。可惜呀,天不随人意,幕后黑手不随人意,仙道法则不随人意,逃到最后还是要面对。你哥、你,还有百合、薄荷、芙蓉、南生、天麻,咱们生活交往所为的不也是这些吗?关心、信任、爱,逃来逃去还不是得跳进这个圈儿!”

“真与假,得到为真,失去为假。因与果,经lì

为因,停止为果。生与死,我正在考lǜ

,还没想好,或许就是衔接真假、因果的关键一环,由此形成一个完整的圈,所有人都无法逃避的圈,也就是所谓的轮回。参悟透彻这些,为啥修仙也就明确了……”李良悠悠说道。(未完待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八十六章 桑寄生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别称桃树寄生、苦楝寄生等。嫩枝、叶密被褐色或红褐色星状毛,有时具散生叠生星状毛,小枝黑色,无毛,具散生皮孔。桑寄生性味苦甘、平,可补肝肾,强筋骨,除风湿,通经络,益血,安胎,入药主治腰膝酸痛,筋骨痿弱,偏枯,脚气,风寒湿痹,胎漏血崩,产后乳汁不下等。

——

茉莉黛眉紧皱,樱唇轻轻啃咬玉指,反复思量李良的话语,好一会过后才缓缓说道:“你说的似乎有些道理,不过我觉得很奇怪,明明修为境界不高,却偏偏要去感悟遥不可及的大道之理,从灵气本性、仙术根源、阴阳五行,到现在的虚实之道,好像你就是为了感悟而生的一般……”

“啊?”李良闻言愣住了,脑中如钟鸣传扬嗡嗡作响,又似锐利长剑一下子刺到内心的最深、最薄弱处,破开了尘封已久的窗户纸,恍惚间一种若有若无的清晰感浮现而出,像是抓住了什么,但仅仅是一点点。

“怎么了?难道是我说错了什么吗?”茉莉注意到他的神色变化,心中陡然一惊,怎么寥寥几句感慨让他脸色如此难看。

“没,没什么,就是那种怪怪的不安感好像清晰了一点,不过还是很模糊。”李良深吐一口气,摆摆手道。

“若照常理来说,以你的骨性、血脉、灵根,配合修liàn

‘幕天真君’大人的‘真元五行诀’和百合妹妹的‘玄天真灵诀’,灵识通玄,洞彻乾坤。应该会有一些微妙预感。况且。你服食了‘幕天真君’大人专门为你炼制的‘真魂丹’和‘神元丹’。是否具有其他效力尚未可知,但五感敏锐却比同级修士强了许多,若说对未知凶险可以提前预知一二,倒也无可厚非。”茉莉盯着李良上下打量片刻,有些不确定地说道。

“呃,你的意思是说,不久的将来,我或许真会遇到什么要命的事儿。是吗?”李良咽了咽口水,略显紧张地说道。

“不过这些年来,我安排人手将大陆所有区域都探查了一遍,即使是新域蛮荒也不曾遗漏,并没发xiàn

什么异常,这就奇怪了。”茉莉没有理会他,而是自顾自的继xù

说道。

“呃……”李良闻言一时无语。总是琢磨着明天晚上家里会不会遭小偷,明天还未到,预感再强烈谁又能说的准,长此以往精神紧张。估计不用等到家里遭贼那一天,自己先一步变成精神病了。

摇头苦笑两声。努力平复一下心情,李良伸手抓住茉莉的玉腕,有些感动地说道:“辛苦你了,爱上我这样一个废物爷们儿,也不知dào

是你倒霉呢,还是我走运。”

“不知dào

……”茉莉玉容一红,略显羞涩地微微低下头,但樱唇却是轻轻嘟起,像是干坏事不认账的小丫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调皮与可爱。

李良握着她的玉手,感觉到阵阵暖意透过细滑的肌肤传导而来,鼻满是沁人心脾的少女体香,心神一阵荡漾,不由得想入非非,此时若是在晚上、床上,还有那三位媳妇同在,该多好哇!

“哎,不对呀,我啥时候修liàn

什么‘玄天真灵诀’了?百合妹妹教的?我记得她教我的好像是‘真灵变化术’吧,你是不是整错了?”美人娇羞攻眼球,香气弥漫促心跳,迷迷糊糊好一会儿李良才从良辰美景中拔出心神,但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不由得诧异问道。

“你呀!”茉莉白了他一眼,抽回玉手在他脑门上轻轻一戳,娇嗔地说道:“百合妹妹的本体乃是‘玄天仙藤’,远古时期天地初开,她便植根‘虚天大陆’,历经数百万年净化混沌浊气,才有众生灵繁衍生息之地,亦为‘虚天灵气之母’。而天地孕育真灵七十二神兽,皆是借助她的本源灵气修liàn

进阶,也不知dào

她看上你哪一点,竟舍得用本源灵气助你,若非如此,凭那些真灵神兽的凶悍,又岂是一般修liàn

者可以驾驭,怕是真灵魂血刚一入体便被凶悍魂力吞噬了。”

“啊?她,她就是‘玄天仙藤’?”李良闻言可是被吓到了,乖乖哟,没想到这娘们儿的名头这么大呀,怪不得茉莉这位大姐大都要谦让三分哩。

“嗯……”茉莉轻轻点了下头,神情中显出一丝复杂。

沉默良久,李良苦涩地摇了摇头说道:“她可够傻的,对我这么好,值得吗?”

“不知dào

。”茉莉慢慢皱起眉头,似说给李良听,又似自言自语,感慨万千地悠悠说道:“我向往永生,但枯燥的修liàn

让我无法安分,所以我要体验一回爱情,滚滚红尘经lì

过、感受过、不后悔,可她又是为什么呢……”

“哎,你的意思,咱俩这是闹着玩的是吗?”李良不乐意了,什么就经lì

、感受、不后悔了,不能白头偕老的爱情,那就是耍流氓!就算哥们儿长相一般称不上帅,文不成武不就庸庸碌碌,要钱没钱要权没权要实力没实力要修为没修为,可也不能说让你耍就让你耍呀。

“哼,我到是想跟闹着玩来着。”茉莉冷哼一声,俏生生地说道,但话语好像只说了一半,且语气中充满了又爱又恨又无奈的酸意。

李良眨巴两下眼睛,一时没反应过来她倒底是个什么情况。你说真心相爱吧,酸点,你说闹着玩吧,不像,思来想去估计又扯到后宫的是是非非问题上了。“哎呀,真愁人呐,啥时候自己家的后院也成宫廷戏的舞台了?”

“啥意思,后悔了?”片刻过后,李良调笑地问道。

“已经选择了后悔又有什么用?”

“那什么,我这个很开明的,你要是后悔可以退出。正好让出个新指标。”

“你又看上谁了。说!”

“啊。没有啊!”

“没有?真的没有吗?”

“你看看你,是你说你后悔的好不?”

“我后悔是因为当初没有直接将你抽魂炼魂,哼!”

“哎哎哎,咱们这是聊感情,可不能动武把操,三句半不到就抽魂炼魂实在太不讲究了。哎,对了,咱们生个娃。咋样?”

“生,生个娃?”

“对呀对呀!孩子是爱的结晶,是咱们伟大恋情的见证,当一个新的生命降临时,咱们这段姻缘便有了绿叶的称托,爱的花蕾才会慢慢的绽放。你想想,孩子是啥,那可是娇嫩的花朵!需yào

咱们真心的爱hù

,点点滴滴来灌溉,为他遮风挡雨。为他拼命劳做,虽然辛苦。但看着他一天天长大,那种发自内心的愉悦和幸福,才是最尊贵爱的结晶。”

“可,可他万一要是没有灵根、不具血脉,或是没有修liàn

资质,怎么办?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死去吧……”

“嗯?这个问题你以前想过,是吗?”

“没有。是,是你提起的,我,我才胡乱的想想……”

“噢,这么回事儿呀,看来你的思维很跳跃,嗯,确实很跳跃。”

“不跟你说了。”

“哎哎哎,别走哇,生娃的事儿你再好好想一想,我可以等的,这些身子骨养的还行,能生!”

“……”

麈城,蜀国的新国都,原是南周国北方第一大城。十年前,蜀国大军横扫南周国北方,按照皇帝召令,主攻方向应该是中小型城市和广阔农村,可谁想到“仁义大军”出了一位猛人蒙傲,擅自改变作战方略,以五万精骑攻打佣兵百万的天阙城。

也不知dào

是蒙傲的军队过于自信,还是守城敌军大意轻敌,两军直接在城外百里处摆开阵式,打算一战定胜负。结果出人意料,蒙傲的军队是将军如虎、士兵如狼,五万精骑不要命似的直接冲入百万军中,一阵稀里糊涂的厮杀就赢了。

不过,少数知dào

真相的南周国将军可不认为是稀里糊涂。无论是前期的下战书挑衅,以一敌二十的豪言,还是中期的用兵不伤民气概,一战定胜负约定,

乃至战时将对将、兵对兵,拼实力、斗勇武,纵观全程,处处透明诡异的谋略,也显现出蜀国兵甲的强盛。

此时,李良正背着双手在豪华奢侈的皇宫内殿某大厅内闲逛,偶尔会对着雕龙刻凤的石柱感慨,偶尔又会对某幅美妙绝伦的画卷赞叹,时不时还会用手指轻轻碰触,发出一大堆唏嘘之言,再配上他那尽是补丁的粗麻衣衫、满是尘土的免裆裤子和裸露出后脚跟的破布鞋,总让人有一种苍蝇掉进粥锅里的厌恶感。

在大厅中央两排做工精致的木椅上,端坐着尤浩、茉莉、百合等众人。不过,他们现在的模样和打扮可与原本的清新脱俗、端庄高雅、宛若神仙不同,那是要多惨有多惨,要多寒碜有多寒碜,好端端的美女帅哥硬是幻化或化妆的比叫花子还要肮脏破烂三分,瞅一见立kè

让人胃肠翻滚干呕欲吐。

“天麻大兄弟,你说主人这又是玩的哪一出呀?”沉寂良久,始终想不明白为啥的许山,终于憋不住了,不由得小声向身旁的天麻询问道。

“靠,我哪知dào

呀!”天麻暗骂一句,随后向自己小腿上幻化而出的一个脓血大包看了看,眼角一阵抽搐。

“要不,要不你把裤角儿放下来?”许山低头看了看他腿上的脓血大包,嘴角抽了两下,小声地劝慰道。

“我倒是想,你问问主人,他干吗?”天麻脸色一黑,咬牙切齿地说道。

许山捋了捋胡子,抬头向满脸大麻子头、顶生濑疮的楚天行看了两眼,又瞥了瞥虬须横肉少了一臂的南生,扫视了一下满屋奇形怪状恶心至极的众人,伸了伸一直哈着的腰,长长一声感叹,悠悠说道:“哎,那就这样吧……”

“嘿嘿,真亏得主人想得出来,让你这只老王八装罗锅,背上还装上这大一个肉球,也不知dào

是怕你背壳背习惯了,装别的装不像,还是故yì

恶心你,反正挺他娘糟心的。”天麻深吸了两口气,努力将不愉快的心情压下去,斜眼瞄了许山一下,贼兮兮地说道。

“估计,估计两者都有吧……”许山又是一阵阵感叹,苦苦修liàn

数千年,就为了把王八壳子抛弃,化形为人,现在终于如愿以偿了,结果又背个肉呼呼的假王八壳子,这上哪儿说理去?

“哎呀,老干呐,俺好想你呀!”

就在他们二人窃窃私语之时,大厅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已经称帝为君的陆大宝快步奔入,人还没见影,憨厚的声音先传了进来。

“呸,想个屁!狗日的,他要是真想,刚才主人在丫的封禅的时候叫他咋他娘的不理人呢?现在假惺惺的演猴戏,骗谁呢?”天麻见到陆大宝老泪纵横激动不已与李良相拥在一起,狠狠地吐了口浓痰,鄙夷地说道。

“就是就是,狗眼看人低!瞧咱们穿的不咋着就不搭理人,什么玩意呀!”许山很默契的顺势落井下石。

“哎呀,东家,真的是你吗?老干我可想死你了,呜呜……”李良表现的也很激动,但怎么感觉这份激动都有些假。

“哎哎哎,主人的演技可以呀!瞅见没有,眼圈都红了哎!”天麻总算找到点乐子,不禁瞪大了眼睛继xù

跟许山嘀咕道。

“我瞅着,还是略微差了点火候,要是能挤几滴眼泪出来,效果更逼真,嗯,嗯……”许山捋着胡子眯着眼,神叨叨地说道。

“老干呐,这些年你都去哪儿了,怎么,怎么好像瘦了?”哭泣片刻,陆大宝脱开李良的怀抱,双手紧紧地抓着他的胳膊,很是关切地问道。

“我擦,瞧丫的问的这个狗屁问题,真没营养。”天麻闻言一咧嘴,不屑地说道。

“嗨,别提了,有个仇家追上门了,大战一场没干过,所以只能领着媳妇、大舅子、小舅子逃难。说实话,若不是走投无路,我是真不想再叨扰东家呀,哎……”李良狠狠地一拍大腿,拍下一大片尘土,感慨万千地说道。

“嘿嘿,主人行啊,恶心人往死了招呼,看丫的一会儿还跟不跟主人握手!”天麻见状不由得又精神了几分,这场表演很精彩,一个穿龙袍装憨厚,一个穿丐服真恶心,老哥俩凑一块真是一对活宝。

“呃,啊,那个,没,没伤着吧?咱俩之间什么叨扰不叨扰的,俺的就是你老干,随便住,想住哪儿就住哪儿!”虽然只是寥寥数语,但表现在陆大宝的脸上却是瞬息万变,而他又不是急智之人,所以听闻李良的话,一时间竟然愣在了那里,数息过后才缓过来,急忙拍着胸脯保证道。

“哎呀,那怎么行,您现在可是一国之君呀!那什么,要不这样,您随随便便在宫里给我们一家子安排个地方就行,等我们伤好了、病好了,立马走人,绝不拖累东家您。”李良故yì

瞄了几眼他身上的龙袍,口中则不太客气地说道。

“没问题!”陆大宝大笑两声,一口便答yīng

了下来。紧接着,他转过身形,冲着身后跟着的一大队宫女朗声说道“来人呐,速速吩咐下去,将东阳阁腾出来,请朕的挚友一家入住。”

“是,奴婢这就去。”一名十八九岁身着绿装的宫女闻言,急忙闪身出列,恭敬地躬身行了一礼,倒退着走出了大厅。

“呵呵,东家呀,你变了……”李良静静地看着,直到宫女身形消失地厅门外,才淡淡地一笑说道。(未完待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八十七章 川贝母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百合科贝母属植物,生长于温带高山、高原地带的针阔叶混交林、针叶林、高山灌丛中,土壤为山地棕壤、暗棕壤和高山草甸土等。川贝母为润肺止咳的名贵中药材,应用历史悠久,疗效卓著。《神农本草经》记载“贝母,味辛平,主伤寒烦热,淋沥,邪气疝,喉痹乳难,金疮风痉”。

——

“东阳阁”又被称为贵宾阁,是蜀国皇室接待各国政要的地方。全楼共四层,有大小厅房五十余间,其中正厅一间,可容纳千人,偏厅六间,最大者容纳百人,其余厅房包括餐厅、书房、浴室、舞场、卧房等,装潢奢侈,铺金挂玉,布置典雅,雕龙刻凤,整个楼集吃喝玩乐于一体,是陆大宝仿效李良吹嘘的现代构思建筑。

夜朗星稀,寒风萧瑟,李良脸色阴冷背着双手静静地站在窗口,双目凝视浩瀚星空,沉思无语。在他身后,恭敬地站着蜀国丞相欧阳翮。

在欧阳翮面前,李良没有刻意的伪装,而是直接显露出真身。二十多岁的容貌,古铜色的肌肤,中等偏瘦的体魄,整洁得体的衣衫,看似与普通农户无异,却从李良的身上迸发出一股股强横无比的威压和超凡脱俗的气势,虽然相隔丈许距离,但还是欧阳翮一阵阵心惊,好似魔神驾临一般,动动手指便可以轻易将他从世间抹去。

“想退去了?”不知过了多久,当欧阳翮感觉到双脚有些发麻的时候,李良突然冷冷地问道。

“是。”欧阳翮惊颤地回答道。他心里很忐忑。明知dào

陆大宝是被袒护的对象。是众星捧月一般的存zài

。但他真的已经厌倦了权利游戏,特别是近些年来陆大宝的所作所为,让他伤透了心。

“为什么?”李良没有回头,沉寂片刻又问道。

“累了,倦了。”欧阳翮将头低的更深了一些,有些沙哑地说道。

“呵呵,是因为他胡闹?”李良冷冷一笑,似有所指地问道。

“不。是因为,是因为他弄权……”欧阳翮的聪慧岂能听不出他的话外余音,略一思量便坦诚地说了出来。

“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你身处丞相之位,既不忧民,也不忧君,却萌生了退意,只因为皇者弄权,哼哼。古往今来称王称帝者,又有哪一个不弄权?”李良转过身来。冷冷地打量了他一番,随后气势外放,凛冽地盯着他问道:“到底为什么?”

“贪财好色,蒙蔽臣下,豢养私军,肆意孤行,言无信,人无义,所作所为贱民实在无法苟同,唯有退去。”欧阳翮擦了擦脑门上哗哗流淌的冷汗,咬了咬牙,把心一横说道。

“呵呵,与我猜想的差不多。骗着你们这些有能耐的帮他管理国家,私下里却根本不相信你们。是我教他种地的,弄点什么异种良品,就像是‘血牙米’,大量豢养死士,把自己的实力赞足了,用不用再骗你们也就无所谓了,谁不听话就灭谁。人呐,一旦进入权利的游戏圈,再好的品性也变坏了,何况他的品性原本就不怎么好。”李良皮笑肉不笑地冷笑了两声,感慨地说道。

“他下一步打算做什么?南周国好像没有什么太强硬的军队了,只剩下部分余孽,南片有一点,北部‘白蟒山’中还有一点。呵呵,也不知dào

他们是怎么想的,居然跑到陆大宝的老巢附近躲起来。”

“他,不,是皇上。皇上圣裁,由刘帅讨伐‘白蟒山’余孽,由蒙帅讨伐南部沿海余孽,而皇上自己御驾亲征,举全国之力征讨韩武国,随后挥军东进,平定吴兴国。”欧阳翮咽了咽口水,缓解一下冒烟的嗓子,恭敬地答道。

“御驾亲征?呵呵,有点意思。他出去打丈了,何人监国呢?”李良眉头轻轻皱起,很感兴趣地问道。

“太子陆进。”欧阳翮赶紧答道。

“陆成那小子干什么?”李良又问。

“若准翮退去,惠王将总揽朝政,并令兵部尚书衔,统管全国军马。若不准翮退去……”欧阳翮想了想说道。

“那你觉的,你退的了吗?”李良阴冷的脸面闪过一丝狡黠,轻飘飘地反问道。

“这个,贱民也未尚可知……”欧阳翮闻言一愣,眼珠子叽里咕噜快速转了好几圈,但还是未能体味出李良的意思,只好硬着头皮说道。

“所以才他让你来问问我的意思,对吗?呵呵,老小子会踢皮球了,可以嘛!”话说到这里,李良似乎失去了兴趣,缓缓身去,继xù

抬头仰望星空。

好一会过后,李良冷冷地说道:“你回去告sù

他,我是方外之人,不会再过问红尘俗事,你们的事情,你们自己决定。另外,我再嘱咐你两句。不管退留,都是你自己的选择,不管将来发生什么事,不要后悔。你我机缘已尽,从今往后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包括你至亲之人。”

“是,贱民记下了。”欧阳翮伏地跪拜,极为恭敬地答道。

“前事有因,后事有果,你遵守诺言,鼎助于他,不枉我对你的信任。这里有一部仙术功法送给你,虽然你没有灵根,无法修liàn

,但其中记载的一些种养药草的方法,却可保你后代子孙衣食无忧。倘若你的后代子孙有了灵根,亦可依照此功法修liàn

,去吧……”

李良话毕,只见他背后处莫名地光华急亮,一阵刺目照射后,一本流光闪烁的书卷静静地悬浮在那里,书卷上有五个金色大字,赫然是“紫阳长生功”。

欧阳翮见此心中狂喜,情急之下便想伸手去拿,可转念一想又将伸出的手臂缩了回来。

极品仙农的大名那可不是盖的。响彻“虚天大陆”。现如今竟然将种植之术传授于他。不比扶助他当什么皇帝、王爷的利害多了,若真将书卷中的种植之术学去,恐怕即使是陆地神仙们也要礼让三分。只不过,得此天卷会不会遭人妒忌,平白无故为后人埋下灭门之根呢?

见欧阳翮犹豫不决,李良立kè

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但心中不免一阵感叹。“聪明人就是聪明人,得好处之前先琢磨一下是不是会有什么危险。倘若换了陆大宝,估计立kè

会屁颠屁颠地接过去……”

轻轻摇了摇头,收拾起凌乱的思绪,李良又开口说道:“我授你的仙术功法,既是承认你是我门下弟子,不必担心歹人惦念。”

“谢恩师!”欧阳翮闻言浑身颤抖,发自内心的感激溢于言表。

李良虽未转身,但神识感应却一直笼罩着他。见他哆哆嗦嗦趴地下磕了三个响头,又哆哆嗦嗦接过悬浮的书卷,还哆哆嗦嗦倒退着往外走去。心中不免又是一阵感触。不过,待他快走到门口的时候。猛然间又想到了什么,便补充说道:“记住,凡吾门下弟子不得仗势欺凌百姓,亦不可以仙家法术为非作歹,要慈悲为怀,普度众生,切记,切记……”

“弟子谨记于心!”欧阳翮吓一跳,急忙再次趴伏于地,连连磕头。心中则是一阵胡乱猜测,自己刚才是不是莽撞了,是不是有什么礼数不到的地方,怎样这位恩师刚才不一气连着说,为啥等到自己退到门口了才提醒……

李良的神识感应到他紧张且慌乱的表情变化,特别是眼珠的转动,在神识笼罩中形成一颤一颤的反震波动,清晰无比。“狗日的,自己脑瓜子慢,想到前面没想到后面,不就晚了一会儿嘛,至于紧张成这鸟样?聪明人就是他娘的多疑,有够讨厌的。”

这些年来,在勤奋修liàn

的同时,他也努力练习操控神识,虽然上手很容易,但适应起来却非常的难。脑袋里糊里糊涂就装上一套高敏感雷达系统,只要释fàng

出去,闭上眼睛就能感受到周身十余丈的一切景物和变化,特别是动态的变化,例如树叶摆动,苍蝇振翅等等,好似随时随地都处在立体电影中。

薄荷走到门口处停下了脚步,眨眨眼睛,看了看早已远去的欧阳翮,又向屋内始终背手观天的李良瞅了瞅,唏嘘感慨地悠悠说道:“收徒弟为什么不收一个有灵根、血脉正统、骨性优异的徒弟,为什么要收一个凡人?而且年纪又这么大了,传授他仙术功法又能修liàn

到何种境界?真搞不懂你……”

“哼,夫君传授的是理念,不是仙术功法,只要守信有德,凡人亦可修liàn

仙家之术,只要博爱众生,子孙后代亦有飞升成仙的一天,这都看不明白,有够笨的……”芙蓉从她身后闪身走入屋内,口中则冷嘲热讽地说道。

“骚狐狸,你说谁笨呢?”薄荷闻言大怒,脸色一沉,大步流星地追进屋来。

自李良上次遇险后,她们二人的关系便慢慢地紧张起来,以致现在情同水火,只要有机会就互相掐。当然了,最开始的时候挑事儿的是芙蓉,薄荷则是能忍则忍,能躲则躲,可芙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事儿,依着薄荷的脾气又岂是怕事的主儿,几番较量下来,这关系也就僵住了。

“你们两个别吵了,天天吵,烦不烦呐!”就在薄荷暴喝一声,怒气冲冲地走屋里的时候,一个比她还要恐怖的暴喝响起,正是尾随而至茉莉。与她并肩而来的还有满脸迷惑的百合。

“是因为这样吗?”茉莉冷眼盯着针锋相对的芙蓉与薄荷,还未等开口再教xùn

些什么,便听到身旁的百合脆声声地问道。

“不是……”李良很纠结,也很郁闷。

自己哪有芙蓉说的那么伟大,只是因为欧阳翮老小子听话了、守信了,觉得欠他点什么,稀里糊涂就把修liàn

效果最差的“紫阳长生功”送了出去。送出去以后,又觉得可能给哥们找了个麻烦,干脆再把自己这杆大旗借他用用。再后来,又觉得哥们儿要是学了仙术功法干坏事儿咋办,索性给他立个规矩。

可没想到,屁大的一件小事儿竟然让芙蓉上升到如此高度,不禁满腹苦涩。“聪明人呐聪明人,屁大的小事都可以说成是宏伟理念,真不知dào

自己是该为聪明人仰止赞叹,还是该骂丫的吃饱了撑的瞎提炼。”

“那是为什么?”百合走到他的身旁,咬着樱唇轻声问道。

“咳咳,我是怕他退休以后闷的慌,让他养花种草解解闷,毕竟老小子是因为我才会全心全意辅佐陆大宝,又是因为我提前下岗,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年纪轻轻就闲呆着等死吧,该给他找点事儿干干。”李良轻咳两声,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就这样?咯咯……”百合被逗笑了,心里则充斥着一种幸福感。很单纯,很实在,没有统揽全局的高度,没有真知灼见的细腻,但却发自于心,真诚可见,这就是李良,一个值得她爱的人。

“就,就这样……”李良阴冷的脸色中又平添了几许气恼的雾霾和死猪不怕开水烫的绝然。

“你的意思是,陆大宝会同意让欧阳翮离去是吗?”茉莉被百合打断,便失了再教xùn

二女的兴致,反倒是品味了李良说的话后,有些诧异地问。

“必须的!狗日的陆大宝,把刘义和蒙傲都派出去剿匪,自己又玩什么御驾亲征,留大儿子监国,却让二儿子掌握兵权,这不是明摆着让他们哥俩互相掐嘛!你们瞅着吧,只要老小子一出兵,长则一年,短则三月,这哥俩肯定干起来。到那时,老小子再摆架回京,收拾了大的,再干掉小的,然后挑个他看着顺眼的小不点儿子当皇帝。他娘的,跟我学点什么不好,非学这些没品味的招儿?”李良咬牙切齿地说道,言语间对陆大宝品性的败坏很是愤nù



“你怎么知dào

?”茉莉更诧异了,权利之争无亲无近,即使是一些父子相弑兄弟相残,也是屡见不鲜,可他怎么知dào

的如此清楚,好像他就是当事人一样。

“电视上都这么演的呀!呃,那什么,史书中都是这样记载的,嗯,嗯……”李良转头看向她,义正言辞地说了一句,随后想想好像又秃漏扣了,不禁舔了舔嘴唇说道。

“这就是你要感悟的吗?”百合想了想,问道。

“不是,但真zhèng

要感悟的事情应该快发生了,我有预感……”李良神色一凝,淡淡说道。(未完待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八十八章 映山红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映山红又名杜鹃、山石榴等,常绿或平常绿灌木。相传,古有杜鹃鸟,日夜哀鸣而咯血,染红遍山的花朵,因而得名。映山红一般春季开花,花冠漏斗形,有红、淡红、杏红、雪青、白色等,花色繁茂艳丽。映山红全株供药用,有行气活血、补虚功效,主用于治疗内伤咳嗽,肾虚耳聋,月经不调,风湿等疾病。

——

翌日一早,李良等人洗漱干净,换上陆大宝专门为他们准bèi

的衣服,吃过极为丰盛的早饭,在众多或旧或新的当朝权贵陪同下,游览了大内皇宫。

游览途中原本有许多原本不准外臣进入的宫殿,比如皇妃及年幼皇子的内院花园、读书楼、演武殿等,虽有几个不开眼的大臣跳出来罗嗦一阵,但在陆大宝的极力推荐和怒声喝斥下也都被参观一翻。

时至中午,走走停停或轻舟游湖,或凉亭品茶,或花丛闲谈,或树下胡侃,历时数个时辰的超豪华参观终于结束了,略感倦意的众人步入“腾云阁”,也就是蜀国皇室宴请文武大臣和外国政要的宴宾楼,正式开始进行今天的主要任务,为李良等人接风洗尘。

不知dào

是出于何种考lǜ

,在酒宴开始之前,李良竟然当众从“储物戒指”中取出数百坛新酿制的美酒,分与大家同享。

在此之前,文武大臣对李良等人的身份也多有猜想,其中大半已经想到,或许就是暗中扶持陆大宝登基称帝的陆地神仙之流。现在他当众露了这么一小手。直接证实了众人的猜想。也让文武众臣变得诚惶诚恐。酒宴尚未开始,气氛已经有些诡异莫测了。

“老干呐,您,您这酒,味道很棒呀!”月上柳稍,连续喝了十几个时辰的陆大宝,晃晃悠悠地搂着李良的肩膀,大着舌头说道。

“废话。这他娘的可是‘九玄苓皇酒’!即使是在真仙界也是鼎鼎大名的,味道能差了吗?”不知dào

为什么,重逢后的天麻,对陆大宝有了不小的偏见,此时他们同堂饮酒,虽离的略微有些远,但处处针锋相对,李良还未说上什么,天麻先撇着嘴不冷不淡的嘀咕上了。

“他就是一个泥腿子,肯定是不懂的。你理他干啥?来来来,咱接着喝。接着喝。没想到哇没想到,主人竟然如此大方,一下子拿出这么许多‘九玄苓皇酒’,啧啧……”许山对陆大宝也没有什么好印象,美美又饮下一杯,突然听到天麻嘀咕,便不管不顾地拉了拉他的衣袖,随口说道。

“哎,老楚,你的眼珠子咋斜了?瞄谁呢?”许山与天麻碰杯豪饮,刚抹抹嘴想夹上两口美味佳肴,不想一道犀利的目光射来,让他情不自禁打了个冷战。

“饮酒不语真君子,可你们倒好,吃着人家的东西却在背地里骂人家,忒不地厚道了!鄙人不屑与你们为伍,哼!”楚天行小酌一口,冷淡地回道。

“我擦的,昨晚上人家没给你安排小妞儿,你丫的是怎么骂的?我跟天麻大兄弟可是足足安抚了大半夜,你才没去削他,现在却装起鸟君子来了!你他娘的可真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哇!”许山闻言一咧嘴,不咸不淡地讽刺道。

“我,我没说要削他,你别冤枉我!”楚天行前一刻还挺淡定,但下一刻便如被踩了尾巴的猫,“嗷”的一嗓子高声吼道。

“那你骂他没有?”天麻左右扫了扫齐聚而来了目光,淡淡地笑了笑,然后一把搂过他的脖子,半调笑半恐xià

地问道。他们三个像这样的惹人注目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从中午到现在,少说也得有五六十次了,可这些个呆瓜还是大惊小怪,挺烦人的。

“骂,骂是骂了,不过那是因为他安排的不够妥贴,光知dào

拍主人的马屁,却不给我们几个面子。狗日的,老小子明知dào

我们苦修之人很清苦,却他娘的不安排节目一解忧愁,不骂他,骂谁?”楚天行被突如其来的恐xià

吓了一跳,急忙转过口风,义愤填膺地骂道。他心里很明白,在绝对的实力面前,面子不面子的不重yào

,站准队伍才是最重yào

的。

“那不就结了!”许山端着酒碗翻了翻白眼道。

“嘿嘿,小楚子,转得很快嘛,记好了,咱们才是一路地,他,就是一个泥腿子,你地,明白?”天麻手臂用力,冷冷的笑了两声说道。别小瞧就这微微的一用力,足有万斤碾压之力,也就是楚天行的作为够高,否则脖子肯定被扭断了。

“明的,明白……”楚天行龇牙咧嘴地应承道。

……

“腾云阁”的宴宾大厅很大,数百人同时进餐也并不显得拥挤,而今日只有百余文武,再加上侍女、歌姬、舞姬、乐师,相对来讲,略显空旷,只要有人粗声大气的吼叫,多多少少可以听到点回音。

出席今天酒宴的宾客,除了李良一干人等以外,其余皆是蜀国当朝的权贵,偶有少许商贾,也是富可敌国的超级大款,且都与皇室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此时此地,他们与蜀国皇帝及他的大靠山同堂共餐,那股老实劲儿就甭提了。说话捏着嗓,敬酒举过头,走路猫着腰,两眼瞪脚面,一举一动一言一行小心至极,生怕失了礼仪。

与规规矩矩的文武权贵截然相反,李良一干人等那叫一个随意,那叫一个没规矩。

茉莉等四女幻化的干巴老太太霸占了上宾席的一角,互相较着劲,借酒摆迷魂,唇枪舌剑,笑里藏刀,酸醋妒忌之间隐带凛冽杀机,言谈举止处处透着凶险,凡靠近丈许者,阴寒之气直刺心肺,让人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尤浩和南生陪在李良左右。一个手捧书卷专心阅览。一个双目微闭打坐调息。面对百余文武大臣,面对诡异的场面,惘若看之不见,任尔东南西北风,吾自岿然不动。而且只饮酒不吃菜,谁来敬酒都不搭理,谁来搭讪都不鸟儿,间或小酌一口。然后继xù

看书的看书、打坐的打坐。

上宾席的下首处,还有三桌贵宾席。第一桌围坐了五个孩子,大的十几岁,小的七八岁,胡吃海塞,嬉笑打闹,同样谁来敬酒都不搭理,谁来搭讪都不鸟儿,偶尔还会冒一些惊人之语。比如,一个七八岁模样白白胖胖的小丫头。张口闭口就要灭人家九族,再不就烧光一切。若是瞅她那可爱的娃娃脸,估计说出来话全是吃牛皮,但若是仔细听听她的话音儿,好像还真干过这些事。

第二桌围坐了八个奇形怪状的糟老头,谱倒是不太大,敬他们的酒,基本上是照单全收,偶尔还会露出一两个浅浅的笑脸,让敬酒之人一阵阵的兴奋和激动。当然了,也仅此而已,再想套近乎,人家就好像没听见一样,美滋滋地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全当周围再无他人一般。

至于第三桌,不用问了,正是天麻、许山和楚天行三人独占一桌。大大咧咧的吃,大大咧咧的喝,边吃喝还边骂娘,自认为是小声嘀咕,可那声音,厅外面的人都听得见。而且,骂娘所对的主儿不是别人,正是蜀国的皇帝陆大宝,差不多陆大宝说一句,他们三个就骂一阵,再不就互相嬉闹,完全没有把陆大宝放在眼里。

“老,老干呐,来来来,咱,咱再喝一杯。”陆大宝已经不知dào

这是第几次被挤兑的只能尴尬敬酒了,颜面扫地,无地自容,这些词语根本无法形容他的心情,只能在心底苦苦期盼,酒宴快些散去吧……

“啊,喝,嘎嘎,接着喝。”李良轻飘飘地挑了他一眼,阴不阴、阳不阳地怪笑道。

或许是出于对昨日之事的报复,又或许是想考验一下陆大宝,还或许是看清此番因他力推而产生的因果,在天麻等人“公然”贬低蔑视陆大宝的连番言谈举动问题上,他选择了看戏,既不喝斥天麻,也不力挺陆大宝,只是让自己处于旁观者的角度,静静地看着。

不过现在嘛,也该差不多了。大厅里除了欧阳翮、刘毅、蒙傲三人外,其余文武大臣和富绅名士都已敬过了酒,算算时间,他们三个也该坐不住了,这场闹剧该收场了,只不过是该继xù

力挺陆大宝,还是该再使劲压压他的傲气,让他知dào

自己是个什么角色,现在还没想好。

“师尊,弟子欧阳翮诚心敬您老一杯,祝您大道有成,仙途似锦。”李良还在眯着眼胡乱琢磨,欧阳翮缓缓起身,径直走到他的跟前,恭敬至极的跪伏于地,双手举杯过头,诚恳说道。

“嗯?我看你这模样,好像心结已解,挺从容的呀!”李良仔细打量了他几眼,发xiàn

老小子浑身上下散出一种难言的脱俗气息,好似看破红尘的高僧一般。

“弟子恭听您的教诲以后,辗转反侧,苦思前尘,蓦然发xiàn

,世事沧桑非吾一已之力可以扭转,情仇爱恨不过都是过眼云烟,唯有普度众生才是朗朗正道。故,茅塞顿开,心结自解……”欧阳翮沉吟了片刻,缓缓说道。

“嗯,说的挺好,小词儿一套一套的,可你真的能忘记你们一族的血海深仇吗?你真的可以放qì

这唾手可得的权力财富吗?你真的不想再一展抱负了吗?这些事儿可都扎根在你内心的最深处,不是嘴上说说那么简单的。”李良轻轻点了下头,随后面色一正,郑重地说道。

“师尊所言极是,然,翮却可凭意志将其一点点磨去。个人私欲再大,也不过是点滴之水,万物苍生再小,亦为浩瀚之海,仇恨也罢,贪欲也好,皆是翮的一已之私,又如何能与普度众生的信念相提并论?翮唯有将必生精力投入扶助世人之上,不断砥砺意志,将私欲化去,万般信念化为探寻天道真理之心,如归川之水,奔波入海,还请师尊明鉴。”欧阳翮缓缓又说道,随后恭敬地再将酒怀举高了几分。

“好好好,非常好!欧阳翮。我没白收你这个弟子。一场梦幻。一场浮华,就让你这位天才明悟了信念之贵,真是难得!”李良闻言拍案而起,连续叫了三声好,围着他绕起了圈。

说实话,他寄予欧阳翮的期望值并不高,只是觉得哥们儿的背景挺悲惨,又是一个天纵之才。碌碌混迹权力**的圈子里,说破天了也就富贵几代,甚至是十几代,搞不准还会因为利欲熏心,走上“闹独立、争皇位”的道路,最后的下场不是被咔嚓了,就是把别人咔嚓了,没啥大意思,还不如搞点科技或理论的研究,说不准还真能弄出点成果来。

现在看来。当初的无心之师还真就对了!瞅瞅欧阳翮所明悟的高度,直接干到最顶层了。丫的脑瓜子到底是怎么长的,咋那聪明呢?私欲再强,抵不过信念,信念再坚,无法动摇信仰,人一旦有了信仰,海枯石烂,天崩地陷,再苦再难亦无法动摇分毫,此为求道之根本。欧阳翮只是用了数十年时间就明白了这个道理,而他,恍恍惚惚度过了千余年,竟然还未看破,要说起来也有够蠢的。

“呃,那个,啊……”接连转了十几圈,李良的神色慢慢从兴奋转变为苦恼,刚才光顾着高兴来着,有点得yì

忘形,现在满屋子的人都在瞅,该说点啥好呢?

“夫君,你既然当众认下了这个弟子,不若赐他一个字吧,以此昭示天下,也算得上是一段美谈了。”芙蓉的小脑袋瓜子反应多快呀,见到李良出糗,掩嘴轻轻笑了笑,插口说道。

“就你聪明是吗?”茉莉不乐意了,此等马屁应该由我这个老大拍才对,你个小三儿往前冲个啥劲?

百合与薄荷虽未言语,但不悦的眼神如小刀一般在她身上刮了一遍又一遍,同样愤恨妒忌她抢拍马屁。

“对,赐字,狐狸精就是他娘的聪明哈!”李良闻言狠狠地一拍大腿,随口说道。但话一出口马上就后悔了,瞅瞅这张破嘴,又没把住门儿。

“呃,欧阳翮,昨夜你说退意已决,不愿再权场苦熬,为此我赐你天卷一部,是为农道仙书。今日你又慷慨陈词,对信念大彻大悟,我深感安慰,不枉我栽培你一场。在此,我正式赐名于你,曰,曰,曰……”取名这事儿说起来容易,但做起来对于李良这样的“慢反应”就有些难度了,既要扣题,又要高度凝练,还不能太多字数,琢磨起来费劲呀!

于是,他伸出一根手指,比比划划地围着欧阳翮转起了圈,猛然间瞅见殿内一处盆景中杜鹃花娇艳盛开,便双眸一亮信口说道:“就曰‘映山’吧。希望你不要忘今日之言,为芸芸众生,为天道永恒,坚守信仰,披荆斩棘,立不世之功勋。”

“另外,我这里还有两物,一并赐于你。一为取自九泉山的古仙藤果实,以清晨甘露灌入,七昼夜后可演化为灵泉,凡人服下可延年益寿,对我等修仙者却是用途不大的。另一为我参悟若干年的农道笔记,希望能助你得偿所愿。”李良边说着,边从腰间取下挂着的紫色葫芦,单手递了过去,并又在胸口处轻轻一划,从“储物戒”中取出一落书卷,足有十几册,一并交于了欧阳翮。

“谢,谢师尊!”欧阳翮听傻眼了,浑身上下止不住的抖动,好似坐在颠沛的筛子上一样,怎么也找不到平衡,好一会儿过后才哆嗦着伸手去接。

“你是我的弟子,今后凡事都要站在我的角度想一想,切莫因小失大丢了为师的脸面,切记,切记!”李良见他紧张的不成样子,嘴角不禁轻轻翘起,曾几何时老哥们也是这种模样,现在情况反过来了,感觉还真不赖!

“弟子铭记在心,永不敢忘!”欧阳翮急忙伏地扣拜,口中诚惶诚恐地说道。

“不止是你要记在心里,你的子孙,你的族人,你的弟子,他们都要铭记在心。”李良闻言眉头轻轻皱起,沉吟片刻道:“此卷仙书事关重大,前次我曾传于仙界,却被歹人所用。他们以此卷仙书中所述农道之术培育药草,炼制成丹,豢养仙奴,后又以仙奴为食,悖逆罡轮,为天道所不容,亿万生灵蒙遭涂炭,哎……”

“师尊您是,您是……,弟子谨记师尊教诲,断不会将此仙书内容泄露于外人分毫。弟子愿以吾族血脉为誓,如有违背,天地不容!”欧阳翮猛然间抬起头,直直地盯着李良看了好一会儿,这才磕头起誓。

多年统揽大权,他对于情报的掌握远非一般文武大臣可比,特别是关于陆大宝背景的一些情报,细心的他更是多方打听。而“极品仙农”,这位仙界的传奇、魔道的神话,在调查中发了与陆大宝存着的千丝万缕联系,他几乎有九成把握可以肯定,眼前这位就是传的神乎其神的“极品仙农”。

但现在,狗屎运突如其来,传奇、神话直接把隐私之事说出,直接证实了身份,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他竟然收了自己为徒,还赐下重宝。震惊、狂喜、感动,心中则如火山喷发,一股股滚烫熔岩直往上冲,前所未有的坚定充斥着全身的每一个细胞。

“好,很好。再过三日既是陆大宝的封禅大典,大典结束我就要离去了,在这三日里你有何不解之处都可来找我,三日一过就要靠你自己了。可惜呀,你只是一介凡人,我能做的也就如此了……”李良轻轻点了下头,想了想又说道。

“弟子,弟子谢过师尊……”欧阳翮双眸含泪,似感激,又似哀怨,颤抖地磕了三个响头,捧着书卷和葫芦退下了。

“仙,仙尊,那,那俺,俺咋办呢?”李良这边又赐予仙葫芦,又赠予仙书卷,可让边上的陆大宝急坏了。他不要脸不要皮的装了一整天孙子,多多少少也得给点赏钱吧?

“慌什么?就凭咱俩的关系,有好处咋会忘了你,我亲爱地东家呢?”李良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不紧不慢地坐下,悠悠说道:“不过呢,在给好处之前我想先跟你聊聊。这些年你不停地娶小老婆,不停地搜刮民脂民膏,还他娘的豢养私军,你丫的到底想干啥?”(未完待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八十九章 牛蒡子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菊科二年生草本植物牛蒡的干燥成熟果实,呈长倒卵形,略扁,微弯曲,表面灰褐色,带紫黑色斑点;果皮较硬,子叶淡黄色,富油性;入药具有疏散风热,宣肺透疹,利咽散结,解毒消肿之功效。现代研究,牛蒡果实含牛蒡甙经水解生成的牛蒡甙元具有抗癌活性,可用于防治糖尿病、肾病。

——

“帘外雨潺潺,春意阑珊。罗衾不耐五更寒。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独自莫凭栏,无限江山,别时容易见时难。流水落花春去也,天上人间。”

皇宫某处庭廊,李良背着双手静静地观赏不远处假山下的小型水车。此时的他,容貌已完全恢复本相,变成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容貌虽然不是很出众,肤色也略显黝黑,但神色与气度超凡脱俗,雍容华贵的绸缎长袍随风飘逸,各式镶金配玉的坠饰缓缓摇摆,散发出威严与高傲的气息。

在他的身后,恭恭敬敬地站立着个五人,确切的说是五个凡人,分别欧阳翮、刘毅、蒙傲、傻牛儿,还有冬笋。

昨日宴席,可谓是一波三起。先是满堂皆幻象,人人表演,努力将心中真实的想法压制,极力表现出好的一面,或勤勉劝酒,或微笑以对,从中午一直至晚上。

再是抛砖引玉,天麻、许山、楚天行在李良的授意下,戏谑蜀国皇帝陆大宝,结果引出欧阳翮定心念、立信仰,由此众人皆恍然。仙者渡人并非是凭喜好感觉。而是试心。

第三。也就是昨天晚上的压轴大戏“皇帝哭鼻子”。简单来看是陆大宝不堪于种种压力,特别是来自李良这位超级大修士的威压,终于不忍重负地发泄心中委屈,换回来保千年陆氏王朝平安的承诺,仙者有义,王者有仁,堪称美谈。

不过,在李良的心中却有着另一种思绪。在尊严与死亡的抉择中。人会为尊严而直面死亡,但在尊严与未来的抉择中,尊严却变得一文不值,不仅是陆大宝,宴厅众人亦是如此。回想起昨夜种种,不禁让人唏嘘,辉煌未来的背后,人性显得是那么惨淡与悲凉。

细雨滴打青砖红瓦,微风撩起阵阵湿气,此情此景让李良翻腾的心境又平添了几许感慨与释然。莫名地便将深埋在记忆深处的诗句吟诵。

自从上次与冯斌拼死一战,长时间跨境界运用神识。除了脑血管和神经系统严重损伤之外,李良还落下了一个后遗症。甭管是前世的、今生的,有心的、无意的,只要看过、听过、嗅过、尝过、感受过,本象便会完整地展现在脑中,亦如这首李煜的《浪淘沙令?帘外雨潺潺》,前世无心翻看过一次,现在却可完整吟诵。

当然,这种完整展现深埋记忆仅是偶然、间或、随机的闪过那么一下,毫无规律可寻,但由此也可以充分说明,他的大脑已经开始异变,至于此种异变是好是坏,那就只有天知dào

了,或许若干年后可以看到效果,又或许永远不得而知,反正现在来看,不是很好,灵光闪现了这么一下下以后,估计明天又会留鼻血半升,头疼两、三个时辰,或许更长时间。

“欧阳翮,昨日我当众收你为徒,你可知为何?”良久过后,一个清冷平淡的声音从李良口中传出,与平常不着调的语气不同,略带沙哑,略感低沉,虽波澜不惊,但透着肃穆与威严。

“弟子不知……”遽然变故,让欧阳翮忐忑不安,而李良一开口就点他,更是让他惶恐紧张,原本觉得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这世间不会再有什么能让他怕的了,但现在看来,仍然有许多未知存zài

可以让他怕,甚至吓破胆。

“你身世迷离,背负血海深仇,年幼凄苦,饱受人间冷暖,成年颠沛,满腔壮志难踌,年近不惑,才遇可依明主,按理说,应该是苦尽甘来,咸鱼终于能翻身了,不过,你执掌蜀国大权二十余年,到头来却始终无法逾越我这座大山,这才萌生了退隐江胡的念头……”

“哼,万般信念化为探寻天道真理之心,为信仰孜孜不倦,穷尽一生,说的到是挺豪迈,可你的心里真是这样想的吗?”

说到这里,李良的声音渐渐拔高,虽依旧清冷平淡,但却隐含了一丝怒意,落在欧阳翮耳中亦如雷声轰鸣,直震的心神颤抖。

“弟,弟子……”欧阳翮脑中快速思绪,转瞬间便有数个辩解之词涌上,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好似一种无形之力掐住了他的喉咙一般,每吐出一个字都非常的难。

“当年,陆大宝在我落难之时收留了我,后又默许我以他为本窥伺天机,此为因。昨日我许他千年富贵,保宿世王朝,此为果。因果已毕,再无瓜葛。而你,入世前点拨,在朝传良笈,退隐授名分,仅这三条之因,你又将用何种之果偿还?”李良轻轻转了下头,用一种极为阴冷的目光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

“弟,弟……”欧阳翮真有点慌了。这不是坑人吗?您老先生都已经是“虚天大陆”的第一号人物了,咱一个蝼蚁凡人咋还你的果呀!而且,还他娘的三条!

“人间沧桑,交错纵横,包罗万象,或许在芸芸众生中,你会找到答案……”短暂沉默,李良又将目光转向那咿呀作响的小型水车,轻叹一声说道。

“弟,弟子……,弟子,明白了……”欧阳翮脑中快速思量,好一会过后才怯懦地伏身叩拜。

“农者,民之根本,知农事,方可与民为友,这便是我传你农术之意。”李良停顿了片刻,随后又恢复了那清冷平淡地语调,慢悠悠地说道:“去吧。善用农技。善察民智。或许有一天,你或者你的后人可以给我一个满yì

的答案……”

欧阳翮闻言一愣,似乎想到了什么,猛然间抬起头,看向李良的背景,沉吟片刻才道:“弟子领命……”

随后,他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慢慢地退了出去。

“刘毅、蒙傲。刚才我说给欧阳翮的话,你们可曾听明白?”待到欧阳翮的身影完全消失不见,李良的声音再次响起。

“明白……”二人闻言对视一眼,然后怯懦地说道。

“我这里有两卷秘术,一为育兽之术,一为铸铁之术,分赐予你们二人,去吧……”李良沉吟片刻,随后背着的双手轻轻一抖,袖中闪过两团青霞。迎风一个盘旋之后,便化为两个书卷。分别悬浮在二人面前。

“谢师尊!”

亦如欧阳翮一样,刘毅、蒙傲恭恭敬敬地磕了三个响头,慢慢地退了出去,在快退到庭廊的转弯处,他们不约而同地抬起了头,满眼复杂地又看了看李良的背影,这才轻叹一声,转身而去。

“夫君此举是何用意?”二人的身影消失,金、白、蓝、银四色光霞在李良背后处蓦然闪现,茉莉、百合、薄荷、芙蓉四女的身影便诡异的现显而出。而抢先开口发问者,正是喜欢抢占先机、抢拍马屁的芙蓉。

“就你话多!”

“哼!”

“你这只骚狐狸怎么舌根如此长?处处饶舌头!”

茉莉等三女闻言集合发难,对着芙蓉一阵冷言冷语。

“不知dào

……”李良对她们无时无刻的争风吃醋已经有些习惯了,后面的争吵自动滤掉,直接淡淡地回答了前面的问题。

“我来问!”见芙蓉樱唇又似要张开,茉莉身上猛然间迸发出一股滔天威压,将百合等三女全部逼退,这才轻扬下巴,高傲地说道:“哼,你们都别忘记了,我才是正室,我才是老大!”

“哼!”……

三女一阵愕然与鄙夷,文的搞不过就上武把操,阴的弄不明白直接比划拳头,如此粗俗的女人真没法跟她相处。

“亲爱的,夫君!这不是你做事的风格呀,我记得你好像说过,从来不干没把握的事儿,这事儿又当怎么说?你都不知dào

为什么,又为何如此大费周张呢?几个凡人而已,不至于让你费心费力至此吧?”茉莉高傲地走到李良身边,与他并肩而言,亲昵地挽住他的胳膊,娇柔地问道,那模样就像是一只斗胜了大公鸡,大翅膀一伸就把它心仪的母鸡包住,任由其它公鸡在边上羡慕嫉妒恨。

李良宠溺地看了她一眼,淡淡一笑说道:“除了你们几个以外,其他人是仙也罢,是魔也罢,在此天地之间终归是摆脱不了人的身份的。既然如此,又何必泾渭分明呢?”

“什么意思?”看着李良温柔的目光,茉莉愣了一下,有些诧异地又问道。在她心里忽然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觉,似预感,又不似预感,微微刺痛,隐带冰寒。

“或许他们会成为沟通修liàn

者与凡人的桥梁也说不定。到那时,掌控这天地的将不再是绝对的实力,而是绝对的资源……”李良缓缓转过身去,又将目光投向水车,语气悠然,充满磁性。

“那,那我们呢?”冬笋实在有些站不住了,这都多半天了,脚都有些发麻了,刚才又被大魔女一阵滔天威压袭扰,好悬没震飞了,还把咱当木头桩子,什么事嘛!

“你们?你们咋了?咦?你有身孕了?嗯,瞅这样子,还是一对双胞胎哎!我说傻牛儿呀,你啥时候请我们喝喜酒来着,怎么人家肚子都大了也没见你吱个声呢?”就在冬笋发问之际,天麻、许山、楚天行三个勾肩搭背、晃晃悠悠地从另一端联袂而来,后面还跟着摇头苦笑的尤浩和一脸肃然的南生。天麻眼尖,双目赤芒一闪有些诧异地问道。

“嘿嘿,嘿嘿,俺,俺这不是还没来得及说嘛!”傻牛儿脸红了,配合原本就黝黑的肤色,隐现出一阵阵的紫光。

“喝喜酒为什么要请你们?你们都不把我们当人看,还好意思让我们请酒?”冬笋很愤慨,整个一个恶人先告状。你们拍拍屁股飞没影儿了。反过来却埋怨我们没请酒。就算想请也得找得到你们才行吧!

“冬笋说的对,这便是我厚待欧阳翮他们三人的原因。仙凡之间的矛盾已经形同水火,长此以往你们觉得会怎样?若是有一天某位凡人智者振臂高呼,一场大战必将兴起,到了那时,恐怕……”李良转过身来,神色凝重地说道。

“主,主人呐。您今天是怎么了?脸色很不好,满嘴说胡话,仙凡有矛盾?还有一场大战?蝼蚁再强dà

、再团结,又如何能奈何我等修liàn

之人?”许山撇了撇嘴,半开玩笑地说道。

在此界,他觉得现在自己有资格说“可以不用鸟儿任何人了”,成天跟此界的顶尖高手勾肩搭背、喝酒胡侃,又怎会有危险一说?更甭提什么大战了,估计只要他愿意,轻轻勾勾手指头。就会有一大票“化神期”高手将挑事儿的人灭了又灭。

“若是你口中的蝼蚁掌握住你生存的根本呢?”李良眉头轻挑,不阴不阳地反问一句。

“根本?什么根本?”

“丹药。”

“丹。丹药?怎么可能?”

“天地资源,循环往复,有生有灭,有灭有生。修liàn

者逆天而修,欲突pò

凡人之躯,在此过程中天才地宝的消耗是必须的,特别是对于一些资质稍差的修liàn

者,精进修为的丹药不可或缺。可若是有一天此天地之间再无灵药灵草,那待如何呢?”

“这个嘛,不太可能吧……”

“不可能吗?想想我在仙界的经lì

,你还觉得不可能吗?”

“这个嘛,嗯,啊,那个,似乎有点久远,我没想那么远过,嗯,没想过……”

李良与许山一问一答,几个问题下来许山便有些招架不住了,此等未来无数年的事儿,谁吃饱了撑的会去琢磨它呀!

“天地之间若无灵药灵草,修liàn

者不会寻找替代之法吗?”百合顺着李良的话题思绪了良久,忽然想到了什么,便插口问道。

“对了,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替代之法必由变革而生,到了那时,修liàn

者的地位几何未尝可知,但为了获取新的资源必会拼命一搏,不管谁要阻挡都将是血腥的杀戮。我所能做的,就是希望这场变革来的晚一些,或许有了欧阳翮这样的桥梁,可以避免这一天的到来。哎,我造的孽太多了,为后人积点德或许可以减轻我的罪孽……”李良轻叹一声,悠悠说道。

茉莉闻言心中又是一颤,那股刺痛与冰寒隐约间又放大了少许。“你,你是不是又感悟到什么?”

“嗯,确实有些感悟。”李良再次宠溺地看了看她,轻轻点了下头说道。

“是关于信仰吗?”百合走到李良身前,双眸闪烁,满眼复杂地问道。

“对,信仰。”李良伸手轻轻拂了一下她的发帘,柔声说道。

“信仰能有什么好感悟的……”薄荷见李良的左边茉莉挽着手臂,右前百合与他四目相对,心中莫名地涌起一股酸溜溜地感觉,不禁撅起小嘴,嘀嘀咕咕的说道。

“信念坚定可以让人舍生忘死,而信仰坚定则会让人前赴后继。修仙问道,如果是为了个人的信念而求长生不老,就算真做到了,又有何意思?基本上与毫无生机的石头无异,只能大眼儿瞧着时光流逝,连个说话的对象都没有。回想我在仙界经lì

的一切,可以肯定,这绝不是仙道的本意。”

“而信仰则不同,它为的是探寻一种方法,一种可以让我、让你、让她、让他,还有他们都可以长生不老的方法,为此哪怕牺牲我的性命,我儿子的性命,我孙子的性命,我孙子的孙子的性命,也再所不惜……”李良轻轻舔了舔嘴唇,目光坚定地盯着百合说道。

“怎么,怎么非得是你儿子、你孙子、你孙子的孙子呢?我儿子、我孙子、我孙子的孙子咋就不行哩?打明儿个起,我也让那些小猴崽子弄个信仰,嗯,必须弄个信仰!”天麻见李良说的动情,不由得也想表表决心,但也不知dào

是被李良感动的,还是多年养成不着调的习惯影响的,话一出口马上就变了味道,好似一泡苍蝇屎掉进碗里,让人一阵阵的恶心。(未完待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九十章 透骨草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又名药曲草,蝇毒草等。多年生草本,茎直立,叶对生,性喜阳光,怕湿,耐热不耐寒,适生于疏松肥沃微酸土壤中,但也耐瘠薄。适应性较强,移植易成活,生长迅速。种子亦名急性子,茎亦名透骨草,均可入药,有活血化瘀、利尿解毒、通经透骨之功效。鲜草捣烂外敷,可治疮疖肿疼、毒虫咬伤。

——

“东阳阁”的某间偏殿内,尤浩与茉莉阴沉着脸坐在正座位置上。

在他们的面前,有一位身穿紫金色袈裟的老和尚神色恭敬地束手而立,口中则不停地说着什么。他的双唇又厚又宽,说话略微快上一些便会露出发黄的大板牙。他的眉毛、胡子洁白如雪,而且很长,几乎快要垂落到鞋面上了。他的双目狭长细小,一个硕大的酒糟鼻直挺挺地贴在脸中间,整张脸就像是一只撅着腚的狮子狗,轻轻地晃来晃去,看上去很是滑稽。

在老和尚的两侧恭敬地分列着二十余位高阶修liàn

者。左边的一伙正是那八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此时的他们,个个面露惊骇之色,眼都不眨地盯着老和尚。右边的一伙大约有十三、四人的样子,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咋一看是良莠不齐,细细观察即会发xiàn

他们身上散发出的气息稳健厚重,透着一股股强dà

至极的威压,显然都是修为很高深的大能之士。

“异变,异变……”

不知过了多久,老和尚终于把话说完了。一时间殿内陷入死一般的寂静。好一会过后才响起尤浩略显凝重的嘀咕声。传入众人耳中,嵌入众人心里。

“哥哥,时不我待,与其坐以待毙,不若主动出击。我这就吩咐下去,让虚天所有‘化神期’以上的修士前来‘蝎魔洲’待命,我就不信,在如此多修士的围攻下。还拿不下几个才刚异变的外域天魔?”茉莉沉吟了许久,最后狠狠一拍椅子扶手,蓦然站了起来,愤然地对尤浩说道。

“哼,若是可以的话,师尊他老人家也不用如此大费周张地打通‘六界九域’的传送通道了。”尤浩有些不悦地撇了她一眼,冷哼一声说道。

妹妹自从跟了李良以后,性情可是比以前毛躁多了,几乎快要把当“魔尊”时的那点气度磨砺一空,变得如凡人泼妇一样。动不动就喊打喊杀的。

“那怎么办?就任凭它们一天天壮大下去吗?”茉莉被哥哥直接反驳,心中怒意更盛。不禁有些粗声大气的埋怨道。

她的这番举动在八位“仙道理论研究小组”成员的眼中已经是家常便饭了,女人嘛,嫁了人肯定是要转性子的,特别是嫁了还娶有三个小老婆的爷们,性子转的自然更大一些,所以泼妇一点很正常。不过,此番举动落入另外一边人的眼中,那可就是不太一样喽!

“这位真是大名鼎鼎的‘虚天魔尊’吗?不会搞错了吧?”

“此女如此浮躁,如何得到‘虚天魔尊’的大名?莫非,莫非是冒名顶替?”

“修为够高,但性格……,莫不是她一直在闭关修liàn

,根本不通世事?”

……

尤浩冷眼扫了一下众人,片刻间便将他们心中所想猜了个七七八八,不禁嘴角挂起一丝冷笑,淡淡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在怀疑她,甚至还怀疑我的身份?”

“晚辈不敢!”

好利害!一个眼神一句话,像是能够直透心魂一般,一股强dà

至极的凛冽寒意瞬间将殿内众人笼罩,直接丢入“九幽炼狱”,让他们完全升不起半点反抗之意,吓得他们急忙躬下身躯。

“嗯?”茉莉反映过味来了。一个眼神一声轻咦,让殿内众人再次感受到“九幽炼狱”的刺骨寒意,吓得他们急忙又将身体躬下几许,几乎快成了直角。

“哎?你,你们这是干什么呢?练鞠躬?我靠,老和尚你的胡子能耷拉地了哎!”正在这时,李良揉着膀子龇牙咧嘴地走了进来。定睛一瞧,吓了一跳,好嘛,穿着古代服,演练“山口组”,玩啥呢?

通常情况下,高难度的肢体动作都是在巧合下发生的,绝非在体操比赛场,亦如现在。二十余位大能修士满脸恐惧地向尤浩和茉莉鞠躬,偏巧腚后面传来一个如市井无赖般的戏谑声音,想看看是何人如此大胆,又碍于两位大高手的威压,只能或扭转脖子,或曲腰转臀,一时间众人的肢体动作别提多诡异了。

“哎,哎,哎?我靠,老和尚你的屁股还能这样动呢?”李良盯着众人的屁股乱七八糟的扭转,心中的疑惑更大了。

“呵呵,解铃还须系铃人,异事发生当由异人解。你们都起身吧!”尤浩嘴角抽搐两下,突然淡淡一笑,似想起了什么,便缓缓起身说道。

“大舅子,你今天是不是吃错什么药了?怎么说出来的话让人听不懂哩?还有他们,他们这是在干啥呢?撅着个腚像是老母鸡刨蚯蚓似的,要刨上外面土地里刨去,这里是楼房,下面是砖头石头,没有蚯蚓!”李良眉头轻轻皱起,有些不太高兴地说道。

尤浩说的话虽然很含糊很笼统,但估计不是啥好事,而且老小子还想把他也拉进去掺和一脚,应该就是这些王八羔子献的谗言,指桑骂槐地给他们几句,也算是出了一点恶气。

要说起来,今天李良的心情很不好,其因有三。

一是昨天灵光闪现那么一下下的后遗症毫无悬念地发作了。那叫一个难受,那叫一个疼,鼻血流了一升半,半边脸不停的抽搐,脑瓜子里犹如数百个KTV同时狂唱,若不是之前有过些许经验,急忙服食下数种灵丹妙药。暂时性缓解不适。恐怕真心地想一头撞死。

二是今天又到了百合灌输“玄天真灵气”的时间。修liàn

“玄天真灵诀”只能进不能退。稀里糊涂被百合教会了此功法,结果上了贼船,每隔一段时间就要遭一回罪,喝又腥又臭的“真灵血”,吃或硬或黏糊的“真灵心”,同时还要被百合灌注一种怪异的灵力,刺激的头发丝都像是爆米花,全身上下又痒又麻。别提多难受了。

三是今天又被天麻、许山和楚天行那三个王八羔子摆了一道。说好了去偷看陆大宝的第三十九房贵妃洗澡,结果跑到陆大宝的御用猪圈帮zhù

老母猪接生。据说是许山的种儿,老家伙前天晚上喝多了,搂着母猪睡了一宿,今天就生了他的种儿。李良开始的时候还深信不已,现在想想恐怕又着了三个家伙的道儿,就算修为再高,也不至于这么快吧?

现在呢,又被尤浩轻飘飘的一句话拐带进沟里来,心情自然差到了极点。

“狗日的。给你们点脸就当老子是病猫,真当老子好糊弄咋的?”李良恨恨地想着。

平坦的大路上。一辆马车轻快地疾驰着。车厢内,冬笋躺在傻牛儿的怀中,满含深情地静静看着他。傻牛儿则神色复杂地看着车厢外飞快逝去的景色。

“还在想昨天的事吗?”良久,冬笋伸手轻拂他粗犷的面容,有些心疼地说道。

“哎,她毕竟是俺妹妹呀……”傻牛儿回过头,看了看怀中的娇妻,轻叹一声说道。

“我知dào

提起此事会让你伤心,但你应该清楚,你的妹妹早已故去,那具躯体现在属于这天地间最强dà

的人,她不是你妹妹!”冬笋贝齿轻轻咬了咬樱唇,终于还是将埋藏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不是吗?不是话她为何待俺如此的好?”傻牛儿摇了摇头,努力将他也几乎认为是真相的话摒弃,拧住最后一丝可能,不确定地问道。

“她待你好吗?我怎么没看出来?她若真的待你好,又怎么不正眼瞧你,不仅是昨天,以前我们相处的每一天都是。”冬笋豁然直起身体,有些恼怒地说道。

“哎呦,俺地姑奶奶,切莫这么般急,俺妹夫可说了,头三月最忌讳大动干戈的,娃子容易掉!”傻牛儿见她“嗖”的一下坐了起来,急忙用大手将其扶住,惊恐地说道。

“哼,我的孩子怎会那般脆弱?”冬笋轻轻扬起下巴,不屑地说道,但手却在腹部缓缓搓揉,感受着体内根本还未成形的孩子。

“那也得小心着点!”傻牛儿皱了皱眉,劝慰道。

“哎,你说,主人为何要赐给我们如此多的武功秘籍?”冬笋给他扮了个鬼脸,目光一转,瞅见车厢内的两个箱子,便有些不解地问道。

“这事妹夫倒是跟俺说了,呃,还包括改口的事儿。”傻牛儿挠了挠脑袋,有些迷糊地说道:“他说,仙也罢,魔也罢,都他娘的是人,既然是人就是平等的,张老六和陈老五是一个山沟里滚出来的,谁也别说谁是大爷谁是孙子,所以俺就不能再叫他主人了,而要叫他妹夫,嗯,他就是这么说的。”

冬笋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学那个该死的家伙的话可以,但也别学的那么像啊,就连骂娘撇嘴的动作都学了去,怪不得叫傻牛儿哩。

“哎,我好像是问你他为什么给我们这么多武功秘籍吧?”偏头想了想,冬笋觉得他好像是所问非所答,便继xù

问道。

“是呀!”

“那为什么呢?”

“俺刚才不是跟你说了吗,俺妹夫说了,人是平等的……”

“可这跟送我们武功秘籍有啥关系?”

“啊?噢,俺忘了,俺妹夫还说了,人既然是平等的,那就要想干嘛干嘛,想吃嘛吃嘛。俺们都是练武地料,有空就该多练练武,别总是想着生娃子,总想着生娃子是母猪该干的活儿,不是俺们该干地活儿……”

“给我闭嘴!”

“啊?闭,闭嘴?不是你问俺的吗?这为啥又让俺闭嘴了呢?后面还有一句俺妹夫的话哩!”

“你要是再敢提他,我就一头撞死,你信不信?”

“信,俺闭嘴!”

“哼!”

“那啥,以后再若想撞死的话,务必等到娃子生下来以后再撞啊!”

“我跟你拼了!”

……

吴兴国皇宫的地下密室内,一声长长叹息声发出,打破了幽暗密室的寂静。

“大举进攻吗?来吧,来吧,早来早解脱……”又过了一会儿,一个苍老的声音从深邃的密室中传出,震得两侧本就摇摇欲息的微弱烛火闪烁不定。

“老祖,难道,难道我们真的就这么放qì

吗?”一个身穿龙袍的中年男子满脸惊愕地跪在密室通道口处,有些结巴地问道。

“不放qì

还能怎样?”苍老的声音有些无助地说道。

“我们不是还有‘血魔卫’吗?近百万的‘血魔卫’呀,难道都没有一拼之力吗?”中年男子很是不甘地说道。

“‘血魔卫’?哈哈哈……,百万能如何?千万亦能如何?在他的面前,不过都是些跳梁小丑罢了。不,跳梁小丑都算不上,只能说是一些根本不值一提的蝼蚁,踩死百万顶多也只能弄脏他的鞋。”苍老的声音闻言,萧瑟的大笑起来。

“‘蝎魔洲’不是禁止修liàn

者进入的吗?他,他难道就不怕被‘圣皇大人’抹杀吗?”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又继xù

问道。

“‘圣皇大人’吗?呵呵,你可知dào

,数百年前老夫亲眼所见,那人带领数十万凡人便敢对抗创造此界的上界大修,而且还胜了。时过境迁,数百年时间过去了,那人的修为必会突飞猛进,再有何等惊世骇俗之举亦都不过,区区一个‘圣皇大人’,怕是给他提鞋的份儿都够不上呀……”苍老的声音停顿片刻,有些追忆地悠悠说道。

“嘶!我虚天大陆怎还会有此等存zài

?”中年男子大惊,猛吸凉气地说道。

“修liàn

之途藏龙卧虎,前面耸立之人固然可怕,然阴暗中隐藏之人更多、更加恐怖,我们所要面对的这人便是。”苍老的声音好似在回答中年男子的问题,又似自言自语,慢悠悠地又说道。

“老祖,您怎么肯定,我们所要面对之人就是你所说的那人呢?会不会是两个人呀?”中年男子沉吟片刻又道。

“‘血牙米’,我吴兴国以此物立国,到头来却要载倒在此物之上,真是报应啊!”

“什么?那,那些蜀国大量种植的良米竟然是,是……”

“没错,就是‘血牙米’!虽然被改良过了,效力已非我国精心种植的那般恐怖霸道,但它更容易被人吸纳,少有发生错乱异变之事,士卒长久服食,恐怕我吴兴国普通军队绝无胜算,也只有‘血魔卫’能与之一拼。”

“那,那……”

“那就让他们拼上一拼是吗?蜀国普通士卒亦可服食此物,精锐部队呢?皇室亲卫呢?还有皇室私军呢?”

“什么?还有皇室私军?”

“哼,有了‘血牙米’我们都可以豢养‘血魔卫’,蜀国皇帝没有傻透顶,又怎会不精心培育私军呢?”

“这么说,这么说我吴兴国只灭亡一途了吗?不对,老祖不对呀!蜀国虽习得‘血牙米’培育之法,但这不能说明与您说的那人有关,对,就是这样的,他们,他们或许是在‘富裕村’偶得。”

“偶得吗?呵呵,你可知‘血牙米’的创造者是何人?正是我说的那人!恐怕也只有他,能将其不断改良了吧……”(未完待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九十一章 血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棕榈科植物麒麟竭果实渗出的树脂经加工制成。麒麟竭,多年生常绿藤本,生于低湿潮热地区,分布于印度尼西亚爪哇、苏门答腊、婆罗洲等处。血竭略呈类圆四方形或方砖形,表面暗红,有光泽,附有因摩擦而成的红粉,气微,味淡。在水中不溶,在热水中软化。血竭具有活血止痛,化瘀止血,生肌敛疮的功效,主用于跌打损伤,心腹瘀痛,外伤出血,疮疡不敛。

——

“哎哎哎,老许,老许,你他娘的干嘛呢?”卧房内,瞅见许山又盯着十余只粉粉嫩嫩的小猪发呆,天麻有些不高兴了,不禁扯着脖子嚷嚷道。

“啊?噢,没啥,没啥,就是瞅这些小家伙挺可爱的。”听到呼喊,许山猛然从发呆中惊醒,略带迷糊地随口应承两句,然后又皱起眉头轻声嘀咕道:“上古神兽麒麟就是这个模样吗?怎么跟典籍记载的不太一样啊?”

“呸,你懂个屁呀!它们只是传承了麒麟真血的伪神兽,虽然传承的麒麟真血比较纯正,量也够多,但它们的本体还是只猪,说白了,还是些杂种!”天麻啐了他一口,翻了翻白眼说道。

“杂种?那咱们费这般力qì

干嘛呢?闹着玩吗?”许山不乐意了,顶着“醉酒奸母猪”的巨大压力,结果却只是弄出些杂种,这也太不划算了!

“我说老许呀,这伪麒麟神兽可是你哭着喊着要的,怎么现在说变就变了呢?你他娘的还有没有点谱?”天麻闻言脸色一沉,用略带愤慨地语气说道。

“呃。我。我有过吗?”许山眨了眨老眼。故yì

装糊涂地说道,但转眼瞅见天麻的怒气愈盛,急忙露出一个贱贱的笑脸,讨好地说道:“大兄弟你莫生气,莫生气,我不是怕你那秘术出问题嘛,嘎嘎……”

“切,依我看呐。他是怕老母猪生的崽子太多了,那么一点点麒麟真血不够分的,到头来神兽变野兽,空欢喜一场!”坐在天麻边上的楚天行见到许山露出惹人厌讨好表情,有些看不顺眼地火上浇油道。

“你丫的闭嘴!大兄弟的秘术岂容你胡乱嚼舌根?”许山瞪起眼睛,怒斥了他两句,捎带手挑拨一下他与天麻的关系,然后又恢复贱贱地表情,继xù

讨好地说道:“我就知dào

,天麻大兄弟的秘术绝对靠谱。断不出让神兽变野兽地,你说是不是呀?”

“哼。你们两个不用演双簧了,不就是想知dào

我的秘术是否成功了吗?告sù

你们吧,成功了,不仅成功了,而且是非常地成功了!”天麻斜着眼睛撇了一下楚天行,又扫了扫满脸菊花的许山,豁然抬起一只毛茸茸的大脚丫子,踩在凳子上,很是傲气地说道。

“非,非常地成功了?那是咋个意思?”许山满眼金星,有些激动地盯着他问道。

楚天行闻言也来了兴趣,不禁向起靠近了几许,竖起耳朵凝神倾听下文。

“你们知dào

,前些时候为了让主人修liàn

‘玄天真灵诀’,茉莉那娘们儿曾向‘仙圣大人’索要了一批珍惜至极的‘神兽真灵血’和带有魂力的‘神兽真灵心’吧?哎,偏巧这麒麟真血在主人修liàn

过后还有么一点点剩余,我便厚着脸皮要了下来。”

“后来呢,我无意中听到主人谈起嫁接之术,就是像是,呃,那个桃树上插杏枝,对,桃树上插杏枝!生出来的果子是杏,但个头却有桃子般大小。你们想想,桃子般大小的杏,多牛掰呀!咱要是学会了这个秘术,那杏不得管够吃呀!……”天麻见到成功地吸引了二人的注意力,不禁嘿嘿一笑,亦如李良一般,抹抹嘴,开始忽悠了……

李良拧着眉头、拄着腰在偏殿内不停地走来走去,时不时还会骂上两句“又一是个烂屁股活儿”、“怎么倒霉的事儿都让我遇上了”,看得尤浩、茉莉,以及偏殿内的众人一阵阵心烦意乱。

事情的经过很简单,就是入侵的外域天魔变异了,不仅会吞噬突pò

瓶颈的修士精元,还会占据他们的躯体,传承他们的记忆,从而开启灵智。而且,随着吞噬修士的越来越多,这些变异的外域天魔变得越来越利害、越来越狡猾,甚至还会联系其他变异的外域天魔,团伙做案。

对此,“幕天大陆”及其下届的众多大陆高阶修士一番商议,决定设下那么几处陷阱,勾引这些变异的外域天魔进入,然后来个一勺烩。可惜,想法虽然好,但变故频出,而且又莫名其妙地蹦出一个变异外域天魔的头头儿,领着小弟反把围捕他们的修士给一勺烩了,其中包括几位“幕天大陆”成名已久的老怪物。

这一变故可把众多高阶修士吓坏了,不禁有些慌手慌脚,逃命的、叛变的、躲起来的,一时间鸡飞狗跳乌烟瘴气,原本团结一心的联盟,瞬间变得摇摇欲坠。要知dào

,在众多高阶修士心目中,他们是高高在上的存zài

,是可以随意掌控别人生死的大能,但现在却变成了待宰的羔羊,能不慌吗?

关键的时刻,就需yào

英雄的挺身而出。此时此刻,“仙圣”大大当仁不让地担负起英雄的角色,可惜英雄不是那么好当滴,老人家领着数十万大能、小能修士前去找回场子,大战一场过后,场子没找回来,还把面子给丢了,数十万大能、小能被吞噬了一多半,仅千余人逃了回来,而“仙圣”大大的法体自爆、本源受损,虽侥幸捡回一条老命,但没个几万年别想恢复元气。

常言道:乱世才能出英雄。老家伙、老怪物频频失手,形势越来越窘迫,已经六神无主的修士们本以为末日将临,偏偏在这个时候杀出一个年轻有为的后生。踏足修liàn

界仅千余年。却凭借一已之力巧妙地斩杀了数只变异的高阶外域天魔。一时间名声大噪。

后来,众位高阶修士又在他的领导下大举反攻,平灭了“幕天大陆”绝大多数变异的高阶外域天魔,只剩下一个头头儿下落不明。对此,年轻后生果duàn

倡导,凡是有占卜推算神通的高阶修士都给算一算,瞧瞧那个该死的头头儿藏哪儿去了,结果却算出一个非常操蛋的卦相。

“预知未来。先寻根本!”李良咗着牙花子又念叨了一遍卜算的结果,脸皮不禁抽搐了几下。

从字面上讲,这个卜算结果的意思,就是想要知dào

那个该死的头头儿将来会怎样,必须先弄清楚它是怎样产生的,不过大多数人却愿意将其理解为,想要知dào

它藏哪儿了,必须弄清楚它是怎么来的。

前面一种理解好说,实在不行李良可以跟他们讲讲“微观仙道学”和“基因突变理论”,虽然他也只是一个略懂皮毛的半吊子。但忽悠一下更是啥也不知dào

的修liàn

者,应该能对付过去。但后面一种理解就太可恶了,屎盆子都扣到了李良身上,而他只能干瞪眼,没办法,谁叫外域天魔就是他弄来的呢。

“啊,那个,啊,那个应急措施都办好了吗?”李良环顾四周,发xiàn

众人都在盯着他瞅,包括“虚天大陆”的两位当家大能尤浩和茉莉,不禁舔了舔嘴唇,吭吭哧哧地说道。

“启禀圣皇大人,各项准bèi

都已就绪,只要您一声令下,吾等必定拼死一战!”

身穿紫金色袈裟的老和尚似乎是这伙人中的代表人物,李良的话音刚落,老家伙便晃悠着胡子走了出来,恭敬地说道。

“啊?呃,打架这事儿先不急,嗯,不急……”李良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急忙转过脸去,瞅着尤浩说道。

老和尚眉毛抽动几下,略一沉吟便继xù

说道:“启禀圣皇大人,在‘幕天灵界’众位圣仙与异变的外域天魔决战过后,其余孽大半都逃落到了下界。据老僧所知,‘六界九域’都已发xiàn

异变的外域天魔余孽,在个别大陆上它们已经小有气候,形成了不小的势力,如若再等下去……”

“咱们虚天咋样了?”李良很不客气地打断了他,继xù

盯着尤浩说道。

“魔道两洲,仙界三洲,神境和妖域嘛,暂时没收到消息。”尤浩平淡地回道。

“哎呀,问题很严重啊!那,那你们安排人手去找那个,那个什么体质的人了吗?对,乾阳玄阴体,安排人手去找了吗?”李良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地问道。

“找了,但人海茫茫又岂是那般容易,恐怕就是集合所有修士不眠不休的寻找,万余年也不见得会有什么结果,毕竟此种体质的存zài

概率太低,亿万分之一都不到,幕天自存zài

以来,也不过就出现这么一位。而且,此种体质实在太难辨认,一不留神便会将其当作普通凡人遗漏掉,仓促之间想要找到此种体质的人,难呐!”尤浩叹了口气说道。

“那再想想招儿,不行就把那位、那位,他叫什么来着?”李良拧着眉头想了想,继xù

说道,但在提及某人姓名的时候,发xiàn

没记住,不由得转过脸去问向老和尚。

“李扬……”老和尚眉毛又抽动几下,淡淡说道。这个名字他在刚才至少提及了二十遍,可眼前的这位圣皇大人还是没记住,真不知是该夸他没心没肺,还是该骂他所有苦修都修进了狗肚子。

“对,就是李扬!你们咋不想想招儿把他弄下来呢?哎,这家伙也姓李呀,跟我还是本家哩……”李良狠狠地一拍大腿,瞪着眼睛问道。不过,待听到那人的名字,微微的一愣,有些诧异地轻声嘀咕道。

“界面与界面之间因为天地灵气浓郁程度不同,天地法则会有很大的差异,即使像‘六界九域’这样同等阶的大陆,修士传送也会因为天地法则细微变化压制其修为,十成实力发挥出七八成就算不错,更何况幕天与虚天这样等阶悬殊的界面,真若将李扬传送下界,在天地法则的压制下。实力恐怕连你都不如……”尤浩自动略去他后面的话。悠悠解释道。

“我。我怎么了?不就修为差了点嘛!干嘛总是拿我当垫背的?”李良不乐意了,修为低是低了点,但理论水平高哇,“微观仙道学”的创立者,鼎鼎大名的“极品仙农”,怎么到了尤浩嘴里却变成反面教材了?

“你还好意思说?我们这么多人求着你修liàn

、帮着你修liàn

,可你倒好,就是不好好修liàn

。成天捣鼓那些没用的东西,虚度光阴,浪费时间,现在好了吧?”茉莉闻言大怒,不管不顾地照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愤愤地说道。

“哎哎哎,君子动口不动手啊,这么多人呢,成什么样子!”李良揉了揉屁股,龇牙咧嘴地说道。这娘们儿下手也没个谱。踹一脚还挺疼。

“哎我说大舅子,之前你不是说那个叫李。李扬的,他不是修liàn

了一种的秘术吗?只要那么一吸,变异的外域天魔就嗝屁了。你们把他弄下来,帮着咱们吸一吸,呃,当然也的帮着咱们的邻居也吸一吸,不就完事了吗。你啰里啰嗦说那么多干啥,跟他娘的修为有毛关系呀?”

“按理说嘛,是没毛关系……”

“对嘛!没毛关系就想个招儿把老小子弄下来,犯得着你们这老些人耷拉个脑袋唉声叹气吗?”

“可是,若是修为太低的话,以对方的狡诈,只要离远一些,随随便便动用几件法宝便能将其秒杀掉,所以受界面压制太利害的话,招不招他下界作用不大,但若是能够找到同样拥有乾阳玄阴体的人,或许可以动用秘术保留其大部分的修为,就像是我、小妹,还有……”

“你丫的说话能不能别喘这么长的气?”

“可以。”

“真的?”

“当然!”

“那下一步咋办?”

“你说!”

“我咋知dào

?”

“你把它们弄来的,你不知dào

谁知dào

?”

“靠……”

天麻抹了抹满嘴的吐沫星子,牛气哄哄地瞅了瞅了听得两眼火星四射的许山和楚天行,伸手从腰间取下一个土黄色的酒葫芦,“咕咚”、“咕咚”灌下几口,然后才撇着嘴说道:“咋样,听懂了没?”

“哎呀,太深奥了,太他娘深奥了,一句也没听懂!”许山晃了晃脑袋,舔了舔发干的嘴唇,瘪着嘴说道。

“纲、目、科,麒麟与母猪是同科,可它们却不是同类,同科可以杂交,同类不能乱伦,所以将麒麟真血注入母猪体内就能产下麒麟猪,打架差点事,但好养活,喂点饲料就能养大,然后就可以成为得力的豢养灵兽……,原本没听你一说,我心里多少还有点底儿,可是听你细细的这么一忽悠,我咋感觉咱们像是白忙活呢?”楚天行歪着脑袋想了想,然后扒拉着手指着开始分析,可越分析越觉着不对劲,不由得抬起头问道。

“怎么可能是白忙活呢?你们没瞅见这些猪崽子的脑袋上都长了胞吗?”天麻有些生气了,敢情哥们儿侃了半天,全是对牛弹琴,便愤慨地争辩道。

“胞倒是有,而且每个猪崽子的脑袋上都是两胞,应该是长角的征兆,但若是它们那个,那个什么突变了呢?突变成长角的猪咋办?”许山又瞅了瞅小猪崽子,有些不确定地继xù

问道。

“笨呐,你不会当它们是变异的麒麟卖出去,好歹也能换点灵石不是?”天麻重重地敲了他脑袋一记,鄙夷地说道。

“嗯,这倒是个不错的主意,不过好像麒麟真血更值钱一些吧?敢情我们又是厚着脸皮索要真血,废了牛劲将真血注入待产母猪的体内,又编了一大堆瞎话求着主人帮zhù

接生,到了最后,还是白忙活呀!……”楚天行咬着手指头琢磨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其语态凝重,神色肃穆,直接将他们的此次秘密行动定了性,白忙活。(未完待续……)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九十二章 桑椹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最快的无弹窗小说网!

桑椹是多年生木本植物桑树的果实,椭圆形,长1—3厘米,表面不平滑。未成熟时为绿色,逐渐成长变为白色、红色,成熟后为紫红色或紫黑色,味酸甜。因桑树特殊的生长环境使桑果具有天然生长,无任何污染的特点,所以桑葚又被称为“民间圣果”,早在两千多年前,桑葚已是皇帝御用的补品。常吃桑葚能显著提高人体免疫力,具有延缓衰老,美容养颜的功效。中医认为桑葚味甘酸,性微寒,入心、肝、肾经,为滋补强壮、养心益智佳果。

——

燥热的微风有一搭没一搭吹着,撩动树叶轻轻摇摆,静心看去,它们就像是扭捏的大姑娘见到了心仪男子,直勾勾地瞅人家很害羞,转身离去又觉得可惜,只好翻来覆去地将身体拧了又拧。

初秋的阳光很毒,照射的大地一片火辣,田地里的庄稼和田间劳作的农户只能耷拉着脑袋,尽量将皮糙肉厚的背部对着太阳,以换取一小块阴凉保护着最要命的脸。

李良站在地头眉头紧锁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内心却如波澜的大海,一会翻腾咆哮,一会千波荡漾,一会水雾升腾,一会又冰点凝结,种种思绪盘旋萦绕,无法平静。

早上的时候,百合再次不惜大损真元地为他醍醐灌顶,强行注入了一股精元之气,说是可以大幅提升炼化真灵神兽血脉的速度,并将真灵神兽的魂魄之力与他的魂魄之力融合,待到功法大成之时,不是真灵胜似真灵,不是神兽盖过神兽。

李良对百合的举动很不理解。妖兽也罢,神兽也罢,为了能够开启灵智、化形为人得负出多少努力,受多大的苦头,不敢说历尽千辛万苦,估计也差不了多少,千年万年的苦挨才有那么一丝希望脱离兽身。可他到好,吃苦受罪,还得漂亮媳妇大损元气,最终就是为了跟兽类比上一比,瞧瞧谁更像兽,谁是更强的兽,这不是有病吗?

对于李良的不理解,四位爱妻表现不一。

茉莉很直接,一顿臭骂外加不孝子孙不听老人教诲的冷嘲热讽。

百合气的吐了两口精血,然后抚着脑门哀怨而去,估计是去疗伤了,辅助他运功的亏损比较大,又气吐了精血,伤上加伤。

芙蓉很细致地做起他的思想工作,但李良不想听,确切地说是她那妖媚的声音根本没法听,太他娘撩人了,与其说是做思想工作,还不如说是放电****,轻飘几句就挑逗的男人不顾一切地要非礼她,那啥她。

薄荷哇哇大叫一阵,然后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嚷嚷着要真刀真枪地比斗一番,李良很坚决地没有答应她。开什么玩笑,这娘们儿眼珠子都充血了,自己跟她比斗那还好得了?

摆脱了四位媳妇,李良信步走出大内皇宫,漫无目的地到处闲逛。在他心里有一个结,很大的一个结,为啥而结无从考究,结些什么说不清楚,反正就感觉有一团乱糟糟的东西堵在心里,理不出头绪,摸不准脉络,很是窝心。

稀里糊涂走出了皇城,莫名其妙来到这片田地的地头,然后呆呆地站在那里看着眼前的景色整整一个上午,李良的思绪在不知不觉间又乱了几分。

仔细算算,来到这个新世界已经有些时候了。东一段、西一条的记忆拼凑起来,差不多相当于近百个高寿之人的记忆总和。这是一个普通根本无法想象的时间跨度,也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理想,按理说,就是再愚笨之人在如此长的时间里,也应该有所收获,可李良却发现,他在如此长的时间里根本就没折腾出什么可以拿出手的东西。

论权利?有真仙护佑,想不要都不行。论财富?地位如此之高,钱算个鸟儿啊!想要的话,随便派两人去打打秋风就可以堆几座金山、银山。说美女?这一界里最漂亮的小妞儿都是他媳妇,而且还是死心塌地那种。说名声?背靠大树好乘凉不说,就是他自己也稀里糊涂地弄出个“极品仙农”的名头,仅此已足够笑傲此界。

无需求就代表着无**,无**就代表着要懒惰,人嘛,大抵如此。都说现代的年青人玩心重,不思进取,不求上进,实际上他们是啥都不缺,生活过的实在无趣才会变着法的玩,若是衣不暖、食不饱,又会有几人贪图玩乐?

当然了,还有一部分人,衣着温暖但不是名牌,饮食管饱但不是最好,进取太累,现状乏味,满脑子追求上进,实际行动却是懒惰如猪,徒长了一张伶俐之口,逮着啥就骂啥,巧言令色,愤恨社会之不公。李良就属于后一种人,只不过他是那种在心里骂的主儿,没有将污秽之词宣泄而出。

“在想什么?”在李良身后处,莫名的一阵虚空波动,一个妙曼的身影缓缓走出,温声细语地问道。

“啊?没想啥,就是觉得没啥意思。”李良回头瞅了一眼,看清是刚刚吆五喝六强烈要求干一架的薄荷,不禁撇了撇嘴说道。

薄荷换上了一套新衣服,翠绿色宫裙,青纱绣荷裙摆,淡绿色长披帛,与闭月羞花的容貌,冰莹细腻的肌肤,披散落肩的云英辉映,一股超凡脱俗的绝色美人气息瞬间笼罩方圆天地。

李良深深地咽了几大口吐沫,艰难地移过目光不去瞧她,心中则忿忿地想着。“女人呐,真没法形容,刚才还撸胳膊挽袖子满脸凶相地要揍人,这会儿换上套新衣服又摇身一变温婉可人的小妖精,也不知道这小娘们儿到底是咋想的,望夫成龙软硬兼施?若是一会她再投怀送抱,咱是从了呢,还是从了呢?大媳妇可是有明令,功法未有小成之前是绝对禁止男女之欢的!”

“呵呵,世人大多望仙而叹,恨无灵根,无法入得仙门,而你,身怀逆天资质却道没意思,真是……”薄荷轻拂额前鬓发,迈步走到李良身旁,轻笑一声说道。

“世人是世人,我是我,我管他们咋想的干啥,累不累呀?”李良偷偷瞥了她一眼,仅这一眼就让他心跳的不行,不禁使劲压了压怒冲而上的****,咬着牙花子说道。

“所以你过的轻松自在,无忧无虑……”薄荷瑟瑟地说道,其中韵味包涵颇多,羡慕,嫉妒,鄙夷,不屑,还有一份酸酸的怨恨。

“哎,你要是不会劝人就赶紧回去。穿得窸窸窣窣,又绿又透,小声细嫩麻痒,撩人挠墙,说起话来却处处顶着上,什么不招人爱听说什么,真不知道你是咋想的。”李良直直地盯着她瞅了一会,越瞅越上火,不禁嗡声嗡气地埋怨道。

“我娘曾说过,心有所愿,意有所求,人心中所想是最难揣摩,但却是最容易发现的……”薄荷没有理会李良,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你娘?你不是一直跟你祖母在一起吗?”李良闻言愣了一下,有些不解地问道。

“那是在我很小的时候了……”薄荷轻轻叹了口气,似追忆,又似告别,挺深沉的。

“很小是多小?你别告诉我三、四岁啊,打死我都不会信的。”李良向她挪动了几点,眼珠子开始叽里咕噜乱转。吃不到嘴儿里去,卡点油也是可以地嘛!

“两岁……”薄荷似乎没有发觉两人之间的距离近了许多,继续自顾自的感叹。

“行了,你就别逗了,两岁的娃子心智都未开全,你咋会记得如此哲理的话?都说我能忽悠,你忽悠起来比我猛多了。”李良乐了,这么烂的故事都敢编,估计是这丫头想男人了,看来今天不仅仅是可以卡点小油,不过……,哎,好纠结呀!

“确是两岁,只不过我娘说过的这些话是我在修为突破至问鼎期才记起的。这还要感谢你,是你所创的微观仙道学让我明白为何我会有如此记忆,大脑的开发让我有了超乎想象的记忆。”薄荷凝重地说道。

“你,你确定?”李良很吃惊,在他的推算中,只有大脑开发度达到百分之二十以上才有可能激发潜藏记忆,薄荷修炼的是神道功法,属于炼体范畴,这方面应该是瘸腿儿才对,怎么可能走在众人前头呢?

“确定。而且不仅如此,我还依稀记起了我娘的模样,我爹的模样……”薄荷坚定的答道,这更让李良吃惊了。

“你娘跟你长得像吗?”李良舔了舔干涩的嘴唇,试探性地问道。

“呵呵,哪有说人家娘亲长得像她的。”薄荷轻笑,笑的很温柔,很轻盈,很让人受不了,特别是咽口水咽的口干舌燥的李良,更是浑身火热。

直直地盯着薄荷好一会,李良狠狠地跺了跺却,怨恨无比地嚷嚷道:“别卖嗲,说正事儿!你说一会我要是憋不住,把你给办了,茉莉发起飙来,是抽你还是抽我?”

“姐姐,姐姐已经同意你我破例一次了……”薄荷咬了咬樱唇,脸颊飞红,沉默良久才喏喏地说道。

“嘶,为,为啥?”李良又吃了一惊。

“我要走了……”薄荷沉寂了片刻,轻轻地说道。

“走,去,去哪儿?”李良心头猛然跳动了几下,一丝从未有过的失落感充斥而来。

“我也不知道去哪儿,神道功法没有经过实战历练,根本不可能大成,所以……”薄荷咬了咬樱唇,轻轻眨了眨美丽的大眼睛,幽幽说道。

“所以你就要离开?有这必要吗?跟茉莉她们历练不行吗?”李良很难理解她的决定,但矫正它又没有太好的理由,只好胡乱说一个。

“生死相搏方有一线突破之机,这里,太安逸了……”薄荷轻叹了口气,淡淡说道,言语中也充满了不舍。

“为啥非要突破,为啥非要进阶,现在的你已经是此界顶阶存在,为啥一定要拿命去拼?”李良拧着眉头盯着她看了一会,突然问出一个他自己也很想知道的问题。

“正如我娘说的,心有所愿,意有所求,我虽高高在上,但我的族人还在水深火中之中,我若停滞不前,早晚会被虎视眈眈的对手所超越,所以我必须突破。”薄荷转头盯住他的双眸,神色郑重地说道。

“你是你,你的族人是你的族人,儿孙自有儿孙福,个人都有个人的活法,犯得着为他们去拼命吗?值得吗?”四目相对,坦诚直言,李良不再压抑心中的疑惑,直截了当的继续问道。

“值得!若是你的族人,你愿意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去送死吗?而且,一次又一次……”薄荷点了点,坚定地说道。

“好吧,这个理由,我,无话可说……”李良看着她的眼睛,良久后苦笑一声说道。

“强者,只有成为真成的强者,才能庇佑族人,才能过上安逸的生活。你,或许现在不懂,但总有一天是会懂的……”

“我一直都懂好不,只不过……”

“只不过没有什么让你觉得值得去用命拼,对吗?”

“呃,也许,也许是吧……”

“呵呵,看来茉莉姐姐说的对,你就是贱的,得到了不知珍惜,失去了才知可贵,而且是一而再,再而三!”

“大姐,你以为人家想这样咋的?这不是趟上事儿了嘛,所以心情不是很好……”

“哼,狡辩,现在是趟上事儿了,那以前呢,以前的以前呢?说到底你就是懒,就是贱!”

“大姐呀,我说的趟上事儿不是名词,而是动词,意思就是说,我一直在趟上事儿好不?若换成你是我,就经历的这些乱糟糟狗屁事儿,不整出精神病也得变成傻缺坏,我只不过懒了点,怪了点,心已经算大的了!”

“你是意思,我是小心眼是吗?”

“呃,不敢……”

六●五●txt下载网

www.65Txt.com,更新快、无弹窗!

第三百九十三章 仙三茅

又名地棕、独茅、山党参、仙茅参等,多年生草本,根茎延长粗壮,圆柱状,肉质,外皮褐色有波状沟纹。顶点.更新最快仙茅入药具有补肾助阳、益精血、强筋骨和行血消肿和抗衰老作用,并能增强免疫功能。

俗话说,天下无不散的宴席。聚与散,分与合,没有一定之规,也没有什么绝对的限制,一切都是在润物无声中发生,又是在毫无征兆下消散。

薄荷走了,干脆,利索,不带一丝尘土。昨夜里还与李良“挑灯夜战”,晨曦便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打怪升级、加各种属性点数,然后再打怪再升级、继续加各种属性点数的颠沛修炼路。

李良没有过多阻拦她,劝了几次没劝动,也就由她去了。李良很了解她的性格,不仅是她,茉莉、百合、芙蓉,还是尤浩、天麻、南生等人亦是一样的了解。

在李良看来,薄荷身上有股子男人才有的霸气,为了达到目的不惜一切,哪怕是拼上性命也要去搏。但这种性格有着比较明显的缺陷,往往是目的达到了,却沾了一屁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黄泥,随着不断的成功,目标越来越高,屁股上的黄泥也越来越多,最后会被堆积如山的黄泥活活拖累死。

比如说现在,薄荷的人虽然走了,但心却留了一部分在李良身上,浓浓的情感被压制在内心深处,或许在短时间里强烈的打怪升级**会主导一切,然久而久之必会成为影响她心境的致命软肋。

李良并没有点破这一点。他相信女人就是女人,再霸气也是女人,外头闯一闯,受点小伤,受点小委屈,心境上再摇摆不定,过不了多久就乖乖地回来了。到那时,这个女人就算拴到自己裤腰带上了,撵都撵不走。

与薄荷相比较,茉莉、百合和芙蓉那三个妞儿才叫真的难搞,特别是芙蓉,狐媚之气实在是太侧漏了,每次与她谈情说爱,谈到最后的结果都是自己的被勾引的七荤八素,不顾一切地跟她那啥一下。

谈情说爱的过程很美好,可是美好过后根本判别不出她的性格,甚至感受不出她对自己爱意深浅,恍惚间总有一种嫖客与窑姐的虚伪感,很是别扭。当然,再难搞也得搞,谁叫自己已经爱上了她们呢……

说起与四女之间的爱情,李良不禁觉得有些好笑。爱情这个东西应是发自于心,心动则有行动,行动就会多瞅两眼,摸摸抓抓,亲亲抱抱,然后再那啥。正常来讲是这个顺序,但他跟四女相恋的过程完全是反着来的,先那啥,再亲亲抱抱,然后摸摸抓抓,最后才是互相正视。

自重生到“魔界”以来,他就始终存着一种怀疑一切的心态,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着较强的戒备心,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会在心底悄悄地问一句“老子是不是又让人当猴儿耍了”,所以虽有超级大美女投怀送抱,他依然抱着“美人”要、“美人计”不上当的态度,对几位美女虚与委蛇。

实践证明,他是对的,背后真的有人在耍他,而且是非常牛逼的人物,来自真仙界的大能仙人,目的或许比较纯洁,但他确确实实被耍了。

被人耍的感觉很不爽,一而再,再而三被人耍的感觉更不爽,不过当一切神秘不在,所有阴谋道破,剩下的可不仅仅只有不爽,还有一些说又说不清、扯也扯不断的情感在里面交错缠绕,让人一阵阵地蛋疼。

正是因为有了这些情感作为基础,在接下来的时间里,美女们为了完成伟大真仙和各位上界大能的光荣使命不得不继续陪伴在李良身边,而李良哩,又不是啥省油的灯,再加上之前他们之间已经不清白了,于是乎,情感交错的更乱套了。

有基础,有发展,接下的事情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得出会是个啥结果。

慢慢的,慢慢的,男有贼心,美女无奈;渐渐的,渐渐的,男去戒心,女弃廉耻;轻轻的,轻轻的,凡尘礼法年岁修为等隔阂不存在,种地垦田有劳有做谁也别想赖;酸酸的,酸酸的,傻子笨蛋得到大美女的爱。简单来说,就是有了靠山,再蠢的蠢猪也能拱了镶钻嵌金雕玉配翡翠搭玛瑙大白菜。

当然,若仅是如此,李良与四位美女的爱情故事也只能说是一段传奇,不可能延续太久,毕竟女人都希望自己的爷们是强者,可不希望他弱者,哪怕只有一方面突出,也多少可以让传奇延续一些时间。

李良并没有让她们失望,相反,给她们的是一个又一个惊喜。从创“微观仙道学”,到对修炼之道的一些独到感悟,每有新的理念被提出,都让她们对“道”的理解加一层,与之相对应的,就是修为上的提升,这对她们来讲,那可是比任何事情都要牛逼一万倍。

若不是李良这个王八蛋实在懒的可怕,而且总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长的一段时间没再有任何新理念捣鼓出来,估计她们会紧紧地团结在李良周围,断不会有去野外打怪挣升级经验的想法,也不会出现强行灌输神兽魂血,拔苗助长式提升他的修为的壮举。

李良现在很拽,爱情和事业实现双料丰收,偶有小遗憾就是背靠的大树出公差了,危机重重,生死未卜,但并不影响他在“虚天大陆”,甚至是上一界的“幕天大陆”的地位,吆五喝六,牛逼闪电,想怎地就怎地,谁都拿他没招,也惹不起他。

李良从不介意别人怎么看他,好也好,坏也罢,聪明也好,笨蛋也罢,别人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那都是别人的,只有自己知道该怎么想怎么说怎么做才是自己的。人傻可以傻一时,但不会傻一辈子,只有到闭眼的那一天,才会知道自己这辈子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说实话,莫名来到这个世界,李良从未放弃思考,或许有的时候思考的少了一些、局限了一些、偏激了一些,但却从未停滞。他很了解自己,不聪明,确切的说要比一般人还要笨一点,但这并不是说他不如别人,恰恰相反,知已不足而以勤补之,别人一刻钟想明白的事情,他会用十倍甚至二十倍的时候去想,直至也想明白为止。

落于穷困之家,经历种种阴谋,受尽委屈,气运逆天,好事坏事都会伴随左右,始终处于漩涡的核心,而且还要不断循环往复,在一次次重生中亲身体会,到底有着什么样的企图让背后之人如此精心谋划?又到底是出于何种目的让自己得到超级大树的眷顾?再或是感受这么多、经历这么多、得到这么多到底想怎样?

闭目沉思,一遍又一遍的重生感悟,一回又一回的因果循环,一次又一次的真假情愫,经历的,灌输的,听到的,见到的,近二十段人生经历不断斡旋于脑中,很难想象,会是多么的让人头疼,也就是他够坚毅够执着,心也够大,否则就这些乱七八糟的记忆,就足以让人疯掉无数次了。

经历了这么多,想了这么多,李良觉得很累,不想再操心他事,只是等待着“结果”,第一阶段的最终“结果”。有了充足的思想准备,才能更好地投身工作,李良觉得这是成事之基,他估计真仙大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给他安排了这么多。

至于这个“结果”是啥,李良相信陆大宝会告诉他的,或者与陆大宝关系密切的人会告诉他的。没为什么,反正就感觉与陆大宝有关,强悍的第八感小宇宙爆发,就是觉得跟那老王八蛋有关,凡事没有绝对的巧合,咋就让自己鬼使神差的帮助陆大宝了呢?肯定有故事,必须的!

砸吧砸吧嘴,深深品味一下口中残留的余香,回想起昨夜与薄荷的温存,李良嘴角轻轻扯起一个弧度。然后,他深深吸上两口潮潮的湿气,左右扫了几眼宛如前世霓虹夜场的暧昧山洞,仔细听听身后“哗啦啦”的泉水流淌声,神色慢慢恢复平静,重新闭目进入修炼状态。

闭关,对,还要闭关。有了爱情的男人虽然很滋润,但也很无奈,特别是在女强男弱的情况下,无奈感更是比别人要强烈一些,呃,好吧,要强烈的很多,非常多,明明自己不愿意修炼,可媳妇们偏偏逼着他修炼,而且还要闭关修炼,抗议无效,造反打不过,耍无赖人家动手施法堵大门,关在这么一个昏昏暗暗的山洞里,不修炼又能干点啥?

仙界,白家宗祠。那位与李良长得一模一样的“鬼帝”静静地悬浮在半空中。他背着双手,仰视洞顶宛如繁星的点点幽光,眉宇或轻蹙或舒缓,身上的白衣无风自动,缓慢轻摆。在他的身后,跟随着一名俊美的白衣女子,恭顺,谦卑,轻轻含首,目视前方男子轻摆的衣襟,如星般的眼眸中不时闪过几许踌躇与焦虑。

“那边进行的怎样了?”良久,“鬼帝”启齿淡淡说道。

“禀报主人,凡间蜀梁之战烽火正浓,民心因战而乱,埋下的众暗笔稍加鼓动便可激起各部族对仙农的反抗,修炼界中联合军团众位大能已将最后那几只豢魔兽剿灭,不日将夸界而来。”女子闻言微惊,轻咬了咬嘴唇,有些惶恐地回禀。

“怎么,你害怕了?”“鬼帝”听闻背后的白衣女子声音有些轻颤,嘴角轻撇,冷冷地问道。

“奴,奴婢不敢……”白衣女子闻言大惊,脸色刷的一下没了血色,慌慌张张地急忙伏身跪拜。

“阴与阳,乾与坤,本尊与他本就是一体,现在不过是本尊取回本该属于本尊的东西罢了,你又担心什么?”“鬼帝”转头轻蔑地瞥了白衣女子一眼,幽幽说道,似不屑,似质问,又似关怀。

白衣女子恰巧鼓起勇气抬头看向前方的“鬼帝”,与他眼光相对,种种韵味一览无余,美丽的眸中立刻涌起一层雾水。“奴婢是担心……”

“担心本尊会被同化掉是吗?”

“是的。”

“鬼帝”目露一丝少有的温柔,轻轻挥了一下手,一股柔和的力道隔空将白衣女子扶起,缓缓说道:“静儿,你知道那老家伙为什么要将本尊和他分成阴阳两个部分吗?”

白衣女子被扶起后,身体有些不自然的轻颤,眸中的雾水浓了许多,渐渐化为露珠,在眼框中打转。轻轻揉了揉俏丽的鼻子,努力不让泪水流下,哽咽地说道:“奴婢不知,莫非,莫非有什么深意不成?”

“没有莫非,是一定有。”“鬼帝”的神色恢复了平静,刚刚显露的那一丝柔情,也转瞬间被凝重取代。

“主人,主人难道已经猜到了什么?”白衣女子闻言有些激动,忘情的向前漂移了几许。

“不敢说绝对,但也应该有七八分吧……”“鬼帝”轻轻点了下头,用似对白衣女子说又似对自己说的口气,缓缓说道:“修炼无终境,修炼者不管身具怎样逆天的资质,都不会有达到顶点的一天。但凡修炼者都为了达到无上境界而不懈努力,可到底什么才是无上境界,却没有人知道。”

“说起来也真是可笑,万马千军踏上这条没有终点的不归之路,只是被道法的强大实力和其衍生的永生、权力、财富和荣誉所迷惑。初时之时无暇思虑,沉寂于修为的精进,无法自拔,但随着修为的不断提升,境界逐渐达到新的高度,庸碌之人被全部淘汰,剩下寥寥天纵娇子,相互间的竞争变弱,前人留下的修炼法门愈少,最终,修道之途演变成绝路,除非自创一隅,另辟蹊径,否则……”

“那个老家伙很聪明,他并不完全是低头苦修,还知道时不时的抬起头来看看路。呵呵,狡猾的老家伙,自己看不清路就让我们来做问路石,或许就连他自己都没想到,这种方法真的会成功,真的有人找到了出路。对此,本尊原本尚有疑虑,可没想到老家伙竟然冒险穿越九阶三域亲自下界而来,是什么样的诱惑能请的动这尊大佛亲自而来?答案不在本尊身上,那就只能在他的身上……”

“本尊与他原本是一段残缺的本源记忆,不知是出于何种考虑,老家伙将本尊与他一分为二,取顺为阳,赐他逆天资质,赐他逆天气运,还赐他蠢到极点的脑袋和懒惰如猪的性子,呵呵。取逆为阴,给了本尊显赫家世、坚毅果伐的心志,还有糜烂至极的天赋和众多的包袱麻烦,哼!”说到这里,“鬼帝”目露浓浓的凶光,凛冽的杀机让身后的女衣女子如坠万丈冰窟。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