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难挡 - xp1024.com
《旧爱难挡》


请假

因为这两天穆穆要到学校外面去考试,各处奔波,还有家里有一点事情,所以请假一天,大概后天补上,亲们请见谅哈

又来请假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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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几天可能不更新

如题,未来的几天里可能暂时不会更新了,因为肩膀实在是痛得厉害,就只能暂时先更新一本旧书了,明天要去一个中医家里针灸,等过几天,穆穆会全部都补给大家的,话说穆穆就这样断更,编辑大大会不会以后都不理我了!

今日更新

针灸还是很有效果的,肩膀虽说没有以前那么疼了,不过人家老中医说还是要少对着电脑,不过今天晚上更新啊,之后会把之前的给补上的!

一些话要说,还请亲们看完

今天本来是不想码字的,因为看到太多的盗版了,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有支持我的亲们,为了这些读者,所以便努力的码字了。

本文是首发,喜欢的亲们可以到注册个帐号来看,也可以加穆穆的好友聊天,但是前提说明穆穆不欢迎看盗版的朋友,所以啦,喜欢本文的亲们求看正版,穆穆每天都要坐在电脑面前码字好几个小时,因为喜欢文字这一类的工作,你们的订阅就是对我的支持,而不是那种只看两三章文的朋友,然后就去看盗版了,最后又跑到穆穆的书评区里发牢骚,这样的帖子,穆穆一律都会删除,再加上穆穆这段时间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的书评区自己被禁言了,所以有的便可能回复不了大家,还请大家见谅。

对于那些看盗版的亲们来说,穆穆首先很感谢你们喜欢看我的书,但是谁人都知dào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总不能作者辛辛苦苦的坐在电脑面前一整天,然后看盗版的亲们就可以很舒服的看着,相信不止是我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很多作者对于这一类人也是一样的头痛,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另外,穆穆之前建了个群,欢迎亲们加入,想要加的人就请到书评区去看,记得接头暗号是穆穆的书名或者是书里的人名哈。

最后最后最后,可能是压抑的时间太久了,很抱歉我有这样的负面想法,真是不好意思,很是对不起,希望这一次是穆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牢骚了。

真心的、很是对不起各位支持我的读者们,十分的对不起!穆穆在这里很是郑重的道歉!

第1章 跟你妈妈一样漂亮

天还蒙蒙亮,B市各大报纸的头条纷纷报gào

的是宁家千金宁安澜与季家接班人季风礼订婚在即,季宁两家联姻的消息漫天飞,尽人皆知。

无疑地,季宁两家作为B市屈指可数的名门望族,商界两大巨头,一个是知书达理,温柔可人的千金小姐,一位是**倜傥,温文尔雅的继承人,怎么看都是怎么门当怎么户对!

报纸上的一男一女相互搂着,双眸深情对视,郎才女貌宛若天作之合。

报纸一经发出,仅在一个小时内,销售量已经突pò

百万。

七月的夜空,挂满亮闪闪的星星围绕在皎月的一旁。

盛世酒店,今天被人包下全场,只为举办季宁两家的订婚宴。

季家和宁家都是B市的大户人家,此次联姻,必然会给季宁两家带来莫大的利益,前来巴结的人络绎不绝。

酒店大厅里,宾客云集,男人西装革履,女人高艳美丽,觥筹交错,一片欢乐融洽的气氛。

相对于大厅里的嘈杂,二楼就显得安静多了。

长廊里铺着暗红花色是凤与凰齐舞的地毯,两旁的每隔几米就有齐身高的大花瓶,是唐朝出名的秘色瓷,两边的门是古老祥云木雕,意寓平安富贵。

古色古香的建筑风格,让人乍一看错认为自己是误入了豪华奢靡的宫殿。

宁紫脚踩高跟鞋,提起裙摆,小心翼翼地踩在毛绒绒的地毯上,她每来一次盛世酒店,都会为它的华美给惊吓到。

目光四处地环顾着周围,忽然意识到时间不够了,便不再留恋此地,迈着小碎步急急地往长廊的尽头走去。

到了晚上,又起风了。

偌大的落地窗,窗帘半敞着,倒映在在窗户上的脸隐约模糊,不过定是个美人胚子。

门无声地被推开,站在窗前的女人正聚精会神地瞭目远望,没有注意到身后的人的到来。

宁紫看到安澜居然还悠闲自在地站在窗口欣赏风景,而且连晚礼服都还没换上,心生焦急,扭着腰肢上前边走边说,“安澜,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准bèi

准bèi

,订婚宴马上就要开始了!”

宁紫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姑姑,放心啦,一会儿就会好的,不用着急!”宁安澜听到后转过身来对宁紫眨眨眼,调皮地吐了吐舌头。

宁紫是她爸爸的妹妹,亦是妈妈的大学同学,好闺蜜,也正是因为有了姑姑,妈妈才会认识爸爸,才会有了她。

尽管妈妈已经去世了,爸爸也已经娶了别的女人,有了别的小孩,对她不再如从前那般疼爱,可是她觉得自己仍然很幸福,有爱她的爷爷,有疼她的小舅,还有姑姑,一直对她像亲生女儿一样疼爱有加。

有的时候就连姑姑的儿子赵晨也会抱怨宁紫不公平,说她对待侄女比对待儿子还好,结果换来的却是宁紫的一记糖炒栗子。

那个时候,赵晨才11岁,她9岁。

想到这儿,安澜不由得喷笑出来,水汪汪的眸子笑的弯弯的,宛若今晚的月牙儿。

“都是要订婚的人了,怎么心性还不定下来!”宁紫看着她,摇摇头,一眨眼就从小姑娘变成大姑娘了。

真是光阴如梭,一晃眼,这么多年就过去了!

“姑姑!”安澜撒娇地抱着她,脑袋蹭了蹭她的脖子,抬头一笑,“我刚刚跟妈妈说了我要订婚的事了,你说她会不会祝福我?”

宁紫笑着点了点她的鼻子,“你妈妈不祝福你祝福谁,你可是她唯一的女儿!”

有了宁紫的这句话,安澜的心底就如同有了保障一样,嘴角如意地扬起一抹弧度,拿起沙发上的礼服往浴室跑,“姑姑,那我先进去换衣服了!”

换好衣服,房间里突然多出几个人来,他们从随身携带的箱子里拿出各种各样的化妆品有条不紊地摆放在桌子上,东西纷杂,一时看得她眼花缭乱。

宁紫看到她呆愣地杵在门口,催促着她,“澜澜,快来这里坐,让化妆师帮你化妆!”

安澜恍惚了下才从这一大堆子的化妆品中回了神,“哦”了一声走过去。

化妆师手法熟练的在她的脸上动作着,闭着眼睛的她感觉到粉刷轻轻轻轻地扫过她的两腮,鼻腔里是沁人的芳香。

“现在可以睁开眼睛了。”化妆师抬起她的下巴,安澜顺着他的指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由得痴愣住。

从未化过妆的她,永远都不知dào

自己原来还有这样的一面。

齐腰的长发被烫成了波浪卷,额前的长发被编成麻花辫绑在后脑勺,狂乱如海藻一般的披散在后背,清靓却又不失妩媚。化妆师说她的肤色不太适合浓妆,所以只化了淡妆,白皙嫩滑的双颊上飘上两朵胭脂红,唇红齿白,明眸皓齿,一双美目顾盼生辉。

其实她也是个爱美爱打扮的小女孩,只不过小舅说她的年纪太小,不适合化妆,也不准她化妆。

记得有一次她偷偷地抹了红色唇膏被小舅给逮到后,小舅一直板着面孔训斥她,至今天她还记得那时候他的脸色是多么的乌云密布。

想到小舅,眼底的光就黯淡下去了,从小就照顾她的小舅,今天却没能来参加她的订婚宴,多多少少的,心里有些失望。

宁紫看到化妆完后的她,眼角不自觉地溢出泪花,太像了,真的是太像了,跟她妈妈温柔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宁紫看着安澜仿佛就看到了温柔当年与他哥结婚时候的模样,一时忆起往昔,时光倒退,竟情不自禁地喊出口,“温柔……”

“姑姑?”安澜从镜子里看到宁紫的神色不太对劲,对着自己叫着她妈妈的名字,起身小心的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摸上自己的脸颊,“我真的长得很像妈妈?”

宁紫恍惚中回神,“嗯”了一声,以前光看安澜的眉目就知dào

跟温柔很像,今天这么一看就更加像了,她点点头,“你跟你妈妈一样漂亮!”

一样漂亮吗?安澜没有印象,也没有见过妈妈的照片,所有认识妈妈的人都会说她是如何如何的漂亮,人如其名,可是就是没有照片。

每当这个时候,安澜就会觉得自己的母亲离自己太过遥远,直到小舅跟她讲起故事。

传说中每当死去一个人时,就会化作一颗闪亮的星星来保护自己最牵挂的人。

即使现在长大了,但她仍然相信着这个传说。妈妈,今天晚上的星星都好亮,我都分不清哪一颗是您了。或许妈妈,你是不是也请了天上的朋友来祝福我?

“对了,这个给你。”宁紫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子,上面打着蝴蝶结,但是边角有些泛黄,应该有些岁月了,不过还是被保护的很好,可见宁紫平时很是宝贝它。

宁紫将盒子放置安澜的手上,郑重其事的表情,“这个盒子从今天开始就正式地托付给你了!”

“姑姑,这是什么?”安澜困惑地看着手里的盒子,“我可以打开吗?”

“这本来就是要给你的!”宁紫陷入了回忆,“这是你妈当时出车祸之前给我的,说是要将来留给你做嫁妆,这本来应该是由你妈妈交付给你的,没想到却从我的手上给了你。”

“你打开看看吧,很别致的礼物。”

安澜听话的打开,盒子里静静地躺着一枚黑色的耳钻,不大,却异样的别致,一眼就很喜欢。

“姑姑,妈妈为什么会送我耳钻?”因为小舅的缘故,她到现在还没有打过耳洞呢,妈妈的这份礼物只能收藏着了。

“我也不太清楚呢!”宁紫摸摸鼻子,当年她还没来得及问出口,温柔就急匆匆地看车出去了,紧接着就出了车祸,导致了她到现在也没能问出个中缘由。

安澜最喜欢听宁紫说她们年轻时发生的事情了,即使在已经听过无数遍,甚至都会倒背如流了,可是她还是喜欢听。

关于妈妈的事,她想了解地多一点,再多一点,这样就能如小舅说的那样,更加接近妈妈了。

安澜还欲再追问下去,门突然被敲开,扭头,宁向荣拄着拐杖慢悠悠地向她们靠近。

“爷爷!”安澜立kè

欣喜地迎了上去,搀着他,“爷爷,你身子骨不好,怎么就来了,万一生病了安澜可要心疼死了!”

“今天是我孙女订婚,做爷爷的不来怎么成!”宁向荣向来宝贝这个孙女,他宠溺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丫头终于要长大了,要离开爷爷喽!”

“我才不会离开爷爷呢!”安澜搂紧了宁向荣,“爷爷,我会陪在你身边一辈子的!”

“那季家的小子怎么办?”宁向荣调侃笑道,“你要是一直陪着我,那季家小子肯定在背后里没少骂我,说我一个老人家占着他未婚妻不放手!”

明知dào

爷爷是在取笑她,安澜还是不可避免地红了脸,每次提起季风礼,总是会支支吾吾地,她娇嗔了一声,“风礼哥才不会那样呢!人家……”

安澜低了头,反复地绞着手指想要反驳,可是又找不到话来替季风礼辩解,反正风礼哥才不会是那种人呢!

“哈哈哈……”

头顶忽然传来宁向荣和宁紫爽朗的笑声,安澜反而将头埋得更低了,脸红的像被火烤过一般滚烫。————————新书求支持!

第2章 枪响

“爷爷,我紧张。”安澜挽着宁向荣的手往后倒退一步,余光中看到楼下的宾客云集相谈甚欢。

今天就要在众人面前宣bù

她跟风礼哥订婚了,单手捂住胸口的乱跳,说不紧张是骗人的。

“放心,深吸一口气就好了。”宁向荣握紧安澜的手,想要传递一种安心的力量给她。

说不出的原因,心底有种莫名的不安在困扰着她,总感觉今晚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马上就是跟风礼哥宣bù

的订婚的时间了,不能再想了!甩了甩头,将纷乱的思绪甩出脑外,安澜照着爷爷的说深吸了口气,看着爷爷的侧脸,微微扯开嘴角的笑容,终是踏出坚定的一步,跟着他的步伐下楼。

大厅里,季风礼在跟前来参加订婚宴的客人周旋着,余光中看到宁安澜下楼,便放下杯子,对大家致以歉意的一笑,“不好意思,我暂时离开一会儿。大家请随意。”

大家皆是一副了然于心的表情。

季风礼从人群中脱身快速走到宁向荣跟宁安澜的身边,目光落在安澜精致的妆容上,“爷爷,澜澜。”

季风礼一袭白色西装站在人群中异常的显眼,安澜只是稍稍地环顾了大厅四周,就一眼锁住他所在的位置。

看他谈笑自如地在众人间周旋,不由得心生佩服,她就做不到他那样的谈笑风生。

“风礼哥。”温润的声音吹入人心,安澜红着脸快速地扫了他一眼。

宁向荣看着他又回过头来看自己的孙女羞红着低下头,心里都要笑的开花,郎才女貌又是两情相悦,看着这段婚姻没有订错。

但表面上仍然不动声色的将勾住自己手上的手拉过去交付给季风礼,郑重地开口,“以后澜澜就交给你了,你可不能欺负她!”宁向荣又故yì

板着面孔,“以后要是澜澜回来向我告状,我就打断你的腿!”

“爷爷!”安澜娇嗔了一声,脸上羞红的更加厉害了,低了头一双美目流转,风礼哥才不会这样呢!

季风礼从宁向荣的手里抓住安澜的手,自信十足,“放心吧,爷爷,我一定会好好地疼她的。”说完还不忘柔情的看着安澜,这可是他的宝!

“那就好!”宁向荣放心地点点头,语重心长地叹了口气,“澜澜还小,以后有什么做的不好的地方还请多多包容。这丫头从小就……”

宁向荣的话没有再继xù

说下去,而是化成了无声地叹息,季风礼懂,他抓紧安澜的手,给出誓言,“我会陪着她一辈子!”

安澜闻言,娇小的脸蛋上堆满大大的笑容,这句话直直地戳进了她的心窝里,抬头一双冰澈得毫无一丝杂质的双眸暗含深情地对上季风礼,此时季风礼也低了头看她。

宁向荣满yì

地看着他们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轻声呢喃,“这样就好,这样就好!”

订婚宴其实很无聊,表面上这些人都是来恭贺他们的,其实都是来巴结的。每个人都是顶着虚伪的面具,虚伪的笑容。

安澜又饿又累,便坐在角落里休息,季风礼则是帮她去拿点心了。

提起裙角,脚上的一双高跟鞋大概有十公分,脚底很痛,好想把鞋子脱下来,可是又碍于场合,只得放qì

了想法。

终于理解小舅为何从来不让她穿这种鞋子了,穿上之后,好kàn

是好kàn

,可是也很遭罪。

“怎么,脚很痛?”忽然头顶一道黑影挡住了光,安澜抬头看去,下意识地放下裙子。

是一个陌生的男人,不过很好kàn

!安澜在心底默默地打量着他。

“你是?”出于礼貌地,安澜礼节性地微笑,冷漠中透着疏离。

“忘记我了?”

“嗯?”安澜不懂地看着他。

男人轻笑一声,凤眸含着笑,“我是你小舅的朋友,你十来岁的时候还跟我们一起钓鱼呢,那时候你可缠人了,一直抱着你小舅不放。”

安澜听着他说,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那个时候的她就是那样的黏人,小舅跟到哪儿,她就去哪儿!

看着男人的脸,灵光一闪,“你是顾修霆叔叔!”想起来了,就是那个时候一直嘲笑小舅是奶爸的人。

顾修霆听到安澜对她的称呼,差点没将口中的酒喷出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看着她,“我看上去很老?”最近经常听到这样的称呼。

安澜丢给他一记卫生眼,“你是小舅的朋友,我不叫你叔叔,难不成叫哥哥,还是你也想做小舅的外甥。”

呃!做外甥,尤其是温瑜海的外甥,想想还是算了吧,还是叔叔好,暂时就先这么叫着吧,反正总有一天会改过来的,他不着急。

他刚要问安澜订婚的事,口袋里的手机率先一步响起来,“我先去接电话!”

顾修霆前脚刚离开,季风礼后脚就端着蛋糕向她走来,他看见顾修霆离开的方向,“那是谁?”

安澜接过蛋糕就是一口,目光都注意在蛋糕上,漫不经心的回答,“小舅的朋友。”

“对了,你小舅打小儿疼你的紧,跟你爸是的,这回怎么不在?”季风礼发xiàn

她嘴角残余着蛋糕的碎屑,伸手帮她抹去。

“他出差去了。”安澜放下手里的蛋糕,已经半个月了,除了第一次打电话的时候小舅接过电话,以后再打的时候,要么是没人接,要么就是秘书接的。

小舅似乎很忙很忙,连她的订婚都抽不出空来。

季风礼还想再问下去,明亮刺眼的灯光突然穿过大半个会场,落在了他们身上。

大厅里突然响起雷鸣般的掌声,所有的宾客,所有的目光都落在她和季风礼的身上。

安澜下意识地将目光调到主席台上,就见爷爷,父母和季风礼这一大家子正在微笑地看着他们。

“该我们过去了。”季风礼笑道,突然一个俯身对她,伸出手满脸期待地看着安澜,“公主,你愿意吗?”

安澜看着他这张梦幻的脸庞,绅士般的邀约,放置身侧的手紧握了下,笑着将手放在他的掌心里。

她的小手刚放在他手上,季风礼怕她会反悔似的,立马反手握住她。他的掌心湿湿的,有点汗水,可是安澜却觉得握着很舒适。

掌声中,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笑。

季风礼牵了她的手往主席台走去。

相对于大厅的热闹,阳台就显得清冷多了。

顾修霆站在阳台上,依靠着栏杆,视线却一直看着大厅里的一举一动,或许可以说是宁安澜的一举一动,嘴角含着笑,“你猜我在哪里?”

在地球上的另一边的美国,温瑜海刚刚从结束一个紧急会议,这些天光是工作就忙的他焦头烂额,连安澜的电话都没时间接,就更没心思来应付顾修霆的问题。

“如果你打电话来就是为了这事,那我想我们就没什么好聊的!”温瑜海快速地扫了眼秘书呈上来的文件,拿起笔在上面龙飞凤舞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这件事可是跟你的小外甥女有关。”

果然,温瑜海一听到跟安澜有关的事情,欲挂断电话的指尖一顿,又重新接起来,捏了眉心咬牙切齿地说,“你最好说些有用的事!”

顾修霆捧着手机不急不躁地说着,“我今天上午本来是要去高尔夫球场的,可是早上出了一个新闻让我一下子就没了心情,紧接着……”

“说重点!”温瑜海止不住地揉捏着眉心,直觉地认为他口中的新闻与安澜有关!

“啊!重点是我现在正在参加你小外甥女的订婚宴。”武景天快速地说完,然后就屏了气不敢出声。

温瑜海眉头一皱,订婚?顾修霆这个人虽然看上去不太靠谱,也经常开些笑话,可是他是知dào

自己的底线的。

而宁安澜就是他的底线!

二话不说,就打开电脑网页,打了关键字搜索,结果洋洋洒洒地下面出来一大堆。随意地点开一条,一张放大的二人合照几乎占了整个屏幕,配着图片的下面还有一大堆文字。

温瑜海已经懒得去看了,因为此时的他正怒火中烧地盯着屏幕上的两个人,很好!居然瞒着他订婚!

这宁家的人,一个个都长胆了!

砰——!尖锐的声音倏地穿过电话直刺他的耳膜,连忙将电话移开。

顾修霆沉默着,估摸着温瑜海应该已经气得说不出话了吧,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女孩,一夜之间就变成了别人的未婚妻,这事要是摆到他这儿,可不就只是砸东西这么简单了!刺耳的连忙移开耳朵,然后就听到温瑜海隐含怒意的声音,一字一句,“把她给我带过来!”

“好!”顾修霆断了线,然后又拨了个电话,“动手!”

目光追寻着台上的宁安澜笑意盈盈的脸,小外甥女,这回你可是把你的小舅给彻底惹毛了,不能怪我心狠啊!

安澜站在季风礼的手边,整个人紧张到不行,耳朵里是嗡嗡嗡的声音,连宁向荣说了什么都不知dào

,好不容易压下去的那股不安又窜了上来。

季风礼察觉到她的异样,只当她是紧张,手用力地握了握她,轻声安慰,“放轻松点,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安澜勉强地冲他点头一笑。

宁向荣正说到一半的时候,“啪——”会场里所有的灯全都灭了,整个大厅陷入一片黑暗之中,使得在场所有宾客纷纷陷入恐慌之中。

然,待所有人还未反应过来,大厅里又是一声枪响。

这下子,宾客们一下子慌乱起来,四处乱窜着,尖叫声一片。

黑暗中的季风礼只感觉自己被人撞了好几下,等到他稳住身形的时候,掌心却突然空了,慌了神大喊,“澜澜,澜澜!”

然而回答他的却只有刺耳的尖叫声。

可恶!这样子根本就找不到安澜!

季风礼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面对这种事很快就镇定下来,“各位先别动!电很快就来了!”

过了一会儿,应急灯打开,季风礼在人群中四处寻找着宁安澜的身影,到处都没有!

“天呐!这里有血!”突然一个高分贝的声音响起,到处都找不到人的季风礼回头,心却是一惊!

那是安澜刚刚站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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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掘地三尺

停电,枪声,准新娘消失不见,但所站的位置留下了一滩殷红血迹,在场的人纷纷惊慌起来,同时也好奇起来。

季风礼跟他的爸爸季伯阳立马眼神示意,季伯阳便拿着话筒表情郑重地说,“不好意思,现场出了点状况,请大家先行离开。”

季伯阳下了逐客令,宾客们虽然想知dào

准新娘在哪里,可是又怕枪声会再次响起,恐惧远远大于好奇,说不定下个遭殃的就是自己,为了保命,纷纷逃命是的地离开会场。

——

第二天又是不安稳的一天,整个B市的报纸又是满天飞,关于季宁两家未能订婚的谣言满城风雨。

风盛大厦顶楼,季风礼看着呈上来的报纸,捏着报纸的指节捏得泛白,季宁两家婚约疑似有变,准新娘抛弃众人消失!

眉目间阴狠之色尽现,盛世酒店的保密工作向来做的滴水不漏,任何人没有请柬都不能轻易进入会场,况且昨天根本就没有请任何媒体,这消息又是怎么爆出来的!季风礼气的拂手扬去办公桌上的所有文件。

顿时,噼里啪啦东西落地的声音连绵不断,旁边的助理秘书微微兢兢的看着自家总裁的脸色,见平常温文尔雅的总裁也会有如此暴戾的一面,在心里为自己默默地捏了把汗!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一点都没错!

季风礼将报纸用力地甩在助理秘书的身上,声音里带了一丝狠戾,“今天之内我要让这家报刊社消失!”

敢报道这个,还真是活的不耐烦了!不给那些人点颜色看看,还真以为他季风礼是吃素的!

“出去!”

“是!”助理秘书颌首,已经被总裁的话给吓得出了一身冷汗,抓起报纸如得到特赦一般飞快地冲出办公室。

“咚咚咚!”实木门敲响,推门进入一个戴眼镜的斯文男人。

“找到没?”季风礼站在落地窗前,一手拿着高脚杯,一手拎着酒瓶,地下还东倒西歪地躺了几个空酒瓶。

邓钦文皱了眉,推了推框架眼镜,“现在已经封锁了B市所有的各大飞机,车站的的出入口,根据各个站点的班次乘客情况,这其中没有宁小姐的出入记录,就连酒店也已经查过了,也没有发xiàn

宁小姐的踪迹!并且也没有人拨打电话要求赎金,这一点可以证明宁小姐不是被绑架的!”

不是被绑架的?季风礼眉头稍稍舒展开来,随即下一秒又蹙紧,没有飞机,车站的出入,就连酒店的登记入住都没有,整个人就像原本就不存zài

一样凭空消失了,人间蒸发,连一丝遗迹都没有!

安澜,你现在又在哪里?

将酒杯里剩余的酒喝去一大半,思维慢慢地纷乱,“血液鉴定呢?”

邓钦文翻开手里的文件,“根据现场发xiàn

的血迹和宁雪风的血液做了比较,父女两人的血液相似度为86%,以及跟宁小姐的头发做了DNA测试,确定那就是宁小姐的血!”

邓钦文是他的得力助手,也是他的左膀右臂,季风礼对他可可以说是百分百信任的。

那么出自于他的调查也一定不会出错!

一想到那是澜澜的血,心脏就像被一根无形的绳子给五花大绑住,并且有一双手正在不停地拉扯着绳子,绞着他的心脏一阵阵抽痛!

然,还不等他冷静下来,手里铃声又响起来了,拿出来是家里打过来的。

刚接通就听到电话那头他的母亲赵妍的隐含的哭泣声,“风礼,快来仁济医院,安澜的爷爷因为受激过度心脏病犯了,被送到医院抢救了!”

宁向荣被送往医院抢救?安澜从小最黏的一个是她的小舅温瑜海,另一个就是她的爷爷宁向荣了!

万一宁向荣在这个节骨眼上再出了什么事,要是安澜知dào

了,肯定又会哭上个三天三夜!

季风礼一听,顾不上其他的,抓起椅子上的外套以及桌上的钥匙就往外走,到了门口又不忘折回来对邓钦文说,“加派人手,给我继xù

找!扩大范围找,就算将整个B市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找到人!否则不要回来见我!”

“是!”邓钦文严肃地颔首以应!

殊不知,当季家和宁家的人手将整个B市差不多翻了个遍的时候,宁安澜已经沉沉的睡在了去往美国的轮船上,恐怕此时的她还在公海上飘荡吧!

——

季风礼喝了不少的酒,又是一路飙车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到达医院。

他的母亲一见到他来了就连忙围上去,泪眼婆娑的,“风礼啊,你可算来了!”

赵妍之所以会这么担忧宁向荣,是因为她一出生父母就抛弃了她,是宁向荣领养了她,又是他从小辛辛苦苦地把她拉扯大,对她跟对宁雪风,宁紫是一样的公平,一样的疼爱,后来她嫁给季风礼的爸爸时,宁向荣对她的嫁妆待遇跟宁紫的是一样丰厚的。

在她赵妍的心里,宁向荣就是她的亲生父亲!

“妈,你别哭坏了身子。”季风礼单手搂住自己的母亲宽声安慰,“放心,爷爷他不会有事的!”他也不会让爷爷有事的。

赵妍只是默默的哭着,安澜还没有找到,干爹就病倒了,这可怎么好?

在抢救室门口的还有宁紫,宁紫相对于赵妍的哭哭啼啼显然镇静多了,但是脸上也是掩不住的憔悴,相较于昨天的光彩照人,这简直是判若两人。

季风礼将赵妍扶坐在长椅上,询问这宁紫,“姑姑,爷爷到底是怎么回事?昨天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就送医院了?

宁紫看着季风礼,欲言又止,最终还是说,“你也知dào

媛媛是澜澜的妹妹,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不小心说错了话,惹怒了老爷子,老爷子作势要打她,也不知dào

怎么回事,昨天的媛媛不仅顶撞了老爷子,甚至是怒言相向,指责老爷子偏心,便伸手推了把老爷子,老爷子一时没有防备就被推到了,然后就病发了。”

再接着她就连忙通知了赵妍,之后便一直在这里等。

虽然宁紫说的已经够委婉了,不过还是能够想象到当时的场面有多激烈。

宁媛那个性子季风礼是见识过的,任性刁蛮就算了,还沾染了各种千金小姐的恶劣脾气,同样是作为宁家的女儿,生活在同样的环境中,这差别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那丫头人呢?”季风礼冷嗤一声,目光环顾四周,并没有看到宁媛的身影。

“大概在家里吧,有她妈看着应该不会再出什么事!”说着宁紫叹了口气,又想到安澜的温顺懂事,“你说这媛媛怎么就不像澜澜学着懂事呢。”

哼!这宁媛要是有安澜的一般懂事,这天都要下红雨了!

季风礼没有答话,视线一直盯着一直保持红灯状态的抢救室的灯。

又是一个多小时过去,手术室的灯终于暗下来,医生刚一从里面出来,赵妍和宁紫就围了上去,一脸焦急地询问,“医生,我爸爸他怎么样了?”

医生摘下口罩,“手术还算成功,再研究一晚上,只要醒过来就没事了。”

医生的回答无疑地让宁紫和赵妍的悬在高空的心安全落地,担忧化为欣喜,“谢谢医生,谢谢医生。”

宁向荣从手术室推出来又进了重症监护室,赵妍和宁紫纷纷焦急地透着窗户看躺在床上的病人。

宁向荣脸色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插了氧气管,身上布满各种各样的电线,电线的另一头连着各种医疗机器,平时看惯了宁向荣生机勃勃的样子,这一下子病倒了,看得人止不住地心疼。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对有些人来说过的太快,对有些人来说却是太过漫长。

赵妍在长廊里来来回回地走动,时不时的将目光投向病房里的人,宁紫则是安静地坐在一边,面上的担忧无疑。

季风礼站在走廊里,心里也是烦躁至极,刚才邓钦文打电话报gào

说安澜还是没有找到,老爷子又还没有醒,他只能守在这里寸步不离,他要替安澜守着宁向荣。

烦躁地从口袋里掏出烟,刚点上,路过的白衣护士看着季风礼,大概是见到帅哥,有些羞羞答答的说,“先生,医院里不让抽烟的。”

季风礼闻言,立马掐了手里的烟,“不好意思。”

护士朝他憨憨一笑,抱着记事本就离开了。

随后赶到的宁雪风和季伯阳出现在医院里,赵妍一看到他们,泪水又止不住的留下来,“伯阳……”

季伯阳象征性地搂住她,轻声安慰,“会没事的!”

宁雪风看起来也是一夜未睡,眼睛布满血丝,衣服也是褶皱的,又加派了人手去寻找安澜。

来的路上宁紫已经把一切情况都跟他说了,媛媛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任性了!

捏了捏眉心,一阵头痛,询问着季风礼,“医生怎么说?”

“刚动完手术,现在没多大碍了,就是需yào

休息。”季伯阳回答,“澜澜,找到没?”

宁雪风摇头,“没有。”

季风礼闻言,眼光瞬间黯淡下来。

就在季风礼他们忙的焦头烂额,宁安澜坐的船已经安全的抵达洛杉矶港口。

第4章 现在想到我,可惜晚了

在中国是被浓重的黑夜所笼罩着,那么相对的在地球另一端的美国则是万里无云的艳阳天。

位于美国洛杉矶市区南部的郊区,山上风景优美,景色宜人。可是所有人却被禁止入内,倒不是因为有什么机密,而是因为这座山已经被一个神mì

的男人买了下来。

除非是持有特殊证件的人才能够允许进入。

一座美丽的庄园坐落于半山腰上,据目测这座庄园大概占地三百万亩,庞大的惊人。

可想而知要想买下这一大片,需yào

花费多少财力。物力以及人力。

庄园内,修剪地毫无一丝杂乱的苗圃,娇艳的花朵开的正旺,几个英国人穿着女仆装正在一丝不苟地打扫着花园。

忽然一名黑色礼服的男人脚步匆匆地从屋内走出来,穿过大理石铺成的幽径。

他的年龄看上去应该五十余岁,看上去并不是很老,黑色的头发梳的很整齐,胸前的口袋里放着一条白色的手绢,大概是个有洁癖的人。

饱经沧桑过后的脸上依稀可辨别当年也是个英俊男人。不同于女仆们的肤色,他是个标准的黄皮肤黑眼睛,应该是亚洲人。而且看这一身装扮应该就是这座庄园的管家了。

他严审的视线环顾着四周,指着一边的女仆,纯正的英语厉声呵斥,“那边的几个过来,把这里打扫一下,先生马上就要回来了!”

“是!里奥管家!”女仆们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连忙到管家所指的方向打扫起来,丝毫不敢怠慢!

话音刚落,大铁门缓缓地打开,发出沉重的声音,一辆黑色加长的宾利车驶入。

里奥连忙示意身后的女仆放下手里的东西,规规矩矩地站成一排恭候先生的到来。

车子刚一停稳,里奥手疾眼快地迎上前去打开车门。

迈出车子的先是一条笔直的长腿,继而被称为先生的男人整了整西装从容不迫地下了车。

高大挺拔的身子往里奥跟前一站,里奥立马被比了半个头下去,里奥本人大概就有一米八几,可见这个男人的身高高的近乎一米九!

“先生,欢迎您回来!”里奥管家行了标准的90度鞠躬,身后的女仆也跟着鞠躬。

男人表情冷漠地“嗯”了声。

此人正是温瑜海,同时也是这座庄园的主人。

女仆之中有不少是刚刚受过专业培训进来的,还没见过这座庄园的主人,整天被里奥管家管着,说先生不允许这样不允许那样的,就自顾自地认为主人一定是个又挑剔又长相一般的男人,可如今见到连里奥都毕恭毕敬的男人,顿时令她们大跌眼镜!

低着头,眼睛的余光却一直注意着温瑜海的一举一动,立马就爱上了这个英俊的男子。

阳光打在他的身上半明半暗,散发着淡淡的光辉,一如天神降临般的冷漠,女仆们早已看的离不开眼了,目光一直在他的身上打转,逗留。

如大理石雕刻般完美无缺地俊脸,棱角分明。浓密乌黑的短发下性感的薄唇微微抿着,男人有着一双极好kàn

的眉,眉角微微向上扬起,勾人心弦。狭长的凤目牢牢盯着城堡的二楼,若有所思。

“她人呢?”温瑜海一边往里面走,一边脱下西服。

“在楼上,还没有醒。”里奥尾随其后,接过他手里的衣服,一股浓郁的酒味扑鼻而来,里奥是沾不得半点酒的,与此同时对酒精也是最为敏感的。

照着这衣服上的味道,先生应该是喝了不少的酒。

“先生,我叫人帮您准bèi

一碗醒酒汤。”先生白天的时候从来不喝酒,今天是例外的,作为一名合格的管家,他自然知dào

自己是不能干涉主人的私事,但同时也知dào

如何关心自己主人的身体健康。

“不用了!”温瑜海挥挥手,示意他离开。

门内,是宁安澜!

二楼很安静,温瑜海就站在门口,眼神冰冷地瞧着门,仿佛要洞穿它,看穿里面的人。

刚要推门进去,手机铃声先一步响起来。

他拿出手机,冰冷的眸子又沉了几分,毫不犹豫地按下拒接。

打电话来的正是宁雪风。他实在是没办法的,该找过的人都找过了,该找过的地方也找过了,可是就是找不到安澜,哪怕是她的影子也丝毫不存zài



他想温瑜海打小的时候就一直疼安澜,这回安澜不见了,他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可是这连打了三四遍,对方刚开始是无人接听,后来就直接变成了关机。

温瑜海收了手机,收了嘴角的笑意,姐夫,你现在才想到我,可惜晚了!

第5章 侵犯自己的是小舅?

欧式古典风格的房间内,欧式古典装修风格,采用深色的色彩,以彰显浓郁的古典气息。华丽、高雅,典雅中透着高贵,深沉里显露豪华,给人以强烈的西欧文化的冲击感。

一样kingsize的大床上,躺着一身抹胸晚礼服的女人。婴儿般弹指可破的肌肤,一头柔亮乌黑的长发狂乱散开。

秀气的俏脸此刻正泛着不正常的白色,眉头皱起,眼珠在眼皮子下来回地转动,嘴里不停地张合,发出虚弱的声音,似是呢喃,又似是呼喊。

前一秒她还在主席台上跟风礼哥手牵着手宣bù

他们即将订婚的消息,下一秒就置身于这无边无际的黑色中,就像地狱一样令人绝望。无尽无止的黑暗大片大片地向来涌来,她恐慌地往后逃,可是怎么跑也敌不过这片黑暗,终究她跑累了,被这片黑色掩埋。

她彷徨,她迷惑,她害pà

,她想哭……恐惧浮上心头,猛地蹿进她的大脑……

黑暗里听到有人在呼喊着她的名字,温软的呼唤声中透着浓浓的焦急,是风礼哥的声音!她惊喜地朝着声源处跑去……

可是眼前这一幕画面直让她刺眼!

季风礼一身鲜血半跪在地上,看到她之后苍白的脸上嘴角弯了弯,伸出一只鲜血淋漓的手,声音虚弱到极致,“澜澜,我的公主,嫁给我好吗?”

他每说一个字,身上的血就更加凶猛地涌了出来,即使是这样他还是拼了命咬牙安慰她,“澜澜哭的时候最不好kàn

了!我最喜欢澜澜笑起来的样子,那样最美了!”

安澜听到他这么说,下意识地摸着自己的脸,原来自己不知何时已经泪流满面。

季风礼举着一枚戒指,染着他的血,看不出原来的模样了,安澜心疼地一抽一抽的,哭的更猛了,抬脚就要靠近季风礼。

忽然,手上一阵痛,手腕被人用力抓住,她回头,看到的却是一张熟记于心的脸,“小舅,放开我!我要去风礼哥那儿!”

试图从他的手里将自己的解放出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近在眼前的季风礼,挣扎得更加凶猛了!

然,她的小舅非但不放开她,反而抓的更紧了,她仿佛听到了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她恍惚地回头,泪如雨下,“小舅,我求你放开我!”

季风礼却再也支撑不到她过去,身子缓缓地往后倒去……

“风礼哥!风礼哥!……”

轻轻地推门而入,脚下步履轻盈,深怕吵醒里面的人。窗帘被拉的严严实实,昏暗的视线中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床上的女人,不,确切地说还是个小女孩!

温瑜海喜欢看着安澜入睡,她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周身透着一股能让人心灵平静下来的力量。靠近她,温瑜海就会觉得连着自己也被她净化了,即使在外面忙的天昏地暗,只要一看到她就会精神百倍。

所以,宁安澜之于他,就是灵药,能让他变得无dí

的灵药。

温瑜海坐在床沿上,静默地看着她。他的宝贝,绝不允许别人碰到一丝一毫!

修长的指尖刚刚碰触到她白皙的脸颊,眼里的冰冷刚刚融化,心里某个坚硬的地方才刚刚柔了一角,就见安澜那惨白地毫无血色的唇瓣里吐出,“风礼哥,风礼哥……”

下一瞬眼底的温柔冰封,又恢复到进门之前的冰冷疏离,脸上的怒气不言而喻。

宁安澜,你就是连在梦中也叫着那个男人的名字!

一只手用力地抓住她柔若无骨的手腕,似泄愤一般,被圈住的地方渐渐地浮出一圈红印。

“安澜,你给我醒过来!”明知dào

她是在说梦话,他温瑜海还是气不过,从她的嘴里他只能听到他的名字,哪怕是名字,也绝不容许有温瑜海这三个字除外的名字。

他的企图唤醒,她的眉头皱的更紧了,眼角溢出泪花,“小舅,小舅!”

他以为自己的声音起作用了,她的嘴里终于只喊着他了,脸上刚滑过一丝笑容,然,便听到她断断续续的声音,“小舅,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救风礼哥!”

温瑜海闻言,还未逝去的笑容僵硬在嘴角,怒火在胸腔里如涛涛的江水波涛汹涌,一个巨浪翻上心头,浇灭他所有的理智。

单手捏住她的下巴,覆上唇去,攫住她的唇对准就是用力的一口。殷红的血顺着她的唇角留下,可见他用的力有多大了!

一股咸腥味蔓延在两人的嘴里,他轻而易举地撬开她的贝齿,纠缠着她的舌,她嘴里的香甜像怎么也吃不够似的,猛地吮吸着甜蜜的津液,席卷着她的口腔。

安澜忍不住地嘤咛了声,睫毛扑扇扑扇地,缓缓地睁开眼睛。

唇上传来的阵阵刺痛,痛意传过神经末梢到大脑皮层,意识在警告着自己现在正在被人侵犯。

然,待她看清楚了身上的男人的脸时,清眸盛满了惊讶和慌张。

正在侵犯自己的男人,居然是自己的小舅!

第6章 我还没应允,你怎敢嫁!

他的舌伸入她的口腔里,纠缠着她的舌,一遍又一遍地吮.吸着,口腔里,鼻息间,皆是他浓重的酒精味以及血腥味。

安澜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看着身上的男人,大脑一片空白,怎么会?怎么可能?

眼前的这个男人是她的小舅!

空气里传来刺耳的撕裂声,精致华丽的晚礼服在他手里变成破布,大手一扬,将破败不堪的晚礼服扔掉。

宛如牛奶般晶莹雪白的滑腻的肌肤暴露于空气中,毛孔张缩竟起了粒粒疙瘩。

胸前的雪白被一片冷意侵袭,他的大手覆上浑圆的丰盈揉捏着,传来一阵阵异样的痛,当机的大脑立kè

恢复理智,手脚并用地挣扎,躲闪着他的吻,“小舅,小舅,我是安澜!你喝醉了!”

可惜身上的男人并不为所动,离开了她的唇,薄唇贴着她的脸颊,伸出舌头,舌尖轻.舔着她吹弹可破的肌肤,往圆润的耳际滑去,一路辗转留下湿漉漉的痕迹,含住她的耳垂,往她的耳边吹了口热气,随即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入大脑皮层。

温瑜海的理智早已崩溃,红着眼睛大喝,“我没喝醉!宁安澜,我要的从来都是你!”

安澜怔住了,什么意思?她还未来得及思考,温瑜海用力地咬住她的耳垂,似是要在她身上留下自己的印记,安澜痛得“嘶”了一声。

温瑜海不管不顾,继而顺着脖颈一路往下吻,与其说是吻,还不如是咬。他的唇每经过的地方就留下了一朵朵漂亮的花朵,红的妖艳,绽放在她雪嫩的香肩上,红与白,极其鲜明的对比!

“小舅,你放开我!我们不能这样!”他是她的小舅,是血亲的关系,怎么可以,又怎么能做这种事!

一时间,乱.伦这样不堪的字眼出现在脑海里……

安澜拼了力qì

想要推开他,可是温瑜海哪里那么容易推动,稳如磐石地跨坐在她身上,一把扯去多余的**,埋首就含住那丰盈上的嫣红一点。

她的挣扎于他,就像是鸡蛋碰石头,根本不起任何作用。即便如此,她还是拼了命地双手去推开他。

温瑜海不耐烦地扯开了领带,抓住她胡乱挥舞的小手,用领带绕着她的手腕缠上几缠,固定于她的头顶,这期间的动作一气呵成!

温瑜海不紧不慢地解开自己衬衣的扣子,皮带,拉链……

即使是还没有经过人事的她,也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情。看着眼前的男人,明明是一模一样的脸,却再也不是从前的小舅了!

他阴鸷的目光将她锁在眼底,宛如一只猎豹一样锁定自己的猎物,等待着猎物分神的时候扑上去,然后将其咬碎!

这样的小舅是她从来没见过的,她是真的慌了,害pà

了!

手被绑住,安澜扭动着身子,晶莹的泪花从眼底猛地溢出来,嘤嘤的哭泣,“小舅,我是风礼哥的未婚妻,我求你,你放了我吧!”

风礼哥,未婚妻,我求你,放了我……

她说的越是可怜,满脸是泪地求着他,温瑜海越是愤nù



怒心下火旺盛,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用力地捏住她的下巴直到泛白,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宁安澜,我还没应允,你怎么敢嫁!”

第7章 别逼我恨你

我还没应允,你怎敢嫁!

下巴被捏的隐隐作痛,安澜就这么瞪着眼睛看他,倔强的咬牙不吭一声。她这样的表情在温瑜海的眼里就被看成了视死如归,这让他更加的愤nù



愤nù

地一心只想要将身下的她变为自己的女人,贴上自己的标签。

粗砺的手掌摩挲着她细腻的皮肤,一路指点着向她的私密处滑去,勾住她的**往下一拉,与此同时埋首含住她另一边的浑圆。

忽然,挣扎的她突然停了下来,温瑜海以为她是回心转意了,便慢慢地放柔了动作,爱怜地吻上她。

唇瓣滑过的地方,引起一丝轻颤以及僵硬……

女人的力量永远敌不过男人的力量,正所谓胳膊拧不过大腿。

安澜知dào

自己就算再怎么挣扎也是无济于事,索性放qì

了挣扎,贝齿将红唇咬的泛白,一字一顿带着恨意,“温瑜海,别逼我恨你!”

这是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以前的她总是喜欢围着温瑜海跟前,小舅,小舅的亲昵地喊着他,而他笑起来眉清目秀的,总喜欢抱着她,然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上一吻,她会傻傻地冲他笑。

这一亲昵的行为对于今天之前的她,或许是神圣的,美好的,但是,现在对于她来说,却是那么的令人作呕!

小舅,真的别逼我!兔子被逼急了还会咬人……

“我情愿你恨我,也不愿看着你挽着其他男人进入教堂!”他带着情欲的气息喷薄在她的耳畔间,特意咬重了其他男人的音,宛如恶魔撒旦降临大地,邪气地唇角勾起轻笑,“我到要看看,季风礼还会不会要一个破鞋!”

他毫不留情地话直直的刺痛了她的心,将她的心撕裂成两半,耳边什么也听不见了,只听到自己心碎的声音。

恍惚中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一双空洞的眼睛盯着金色花纹的天花板,“做吧!”

快点做吧,就当是一场噩梦,做完就解脱了!

僵硬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只有她自己才知dào

有多苦涩!缓缓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至枕边。

此刻的她不复慌张,神情冷漠。脑海里忽然浮出订婚宴上季风礼绅士地向她伸出手深情的说:公主,你愿意吗?

风礼哥,是我对不起你!安澜不能做你的公主了,再也配不上你了!

她终于不在挣扎,可是这样的她就像砧板上的死鱼令人索然无味,视线紧盯着身下的小女人,泪眼婆娑却又倔强地不肯出声,就连哭泣也是无言的。

嘴角的笑容刺痛了他的心,这是在嘲讽他吗?

嘲讽他饥不择食,连自己的外甥女也不放过吗?

终于他翻身从她身上起来,下了床!

终究是敌不过她的泪水,拾起地上的衣服头也不回的离开。

就在她绝望的时候,身上的重量突然消失不见,耳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良久,脚步声响起,听到门被大力碰撞的声音。

他终于走了!

脸上的冷漠破裂,将自己的蜷缩成一团,忍不住地嘤嘤哭泣起来,委屈,害pà

一下子涌上心头,鼻子酸的更加厉害,泪水更加凶猛的流出来。

弱弱的啜泣声渐渐地变为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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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买醉、堕落

温瑜海撞门之后没有径直离开,而是靠在门上,听到里面传来的哭泣声,胸膛的某个地方也跟着疼的抽了起来,噬骨的痛……

他一直放在心头上的宝贝,不舍的让她委屈,费尽心思去呵护的宝贝,这一回却是自己亲手弄的她哭了。

心里不是滋味儿……

或许是安澜哭累了,哭泣声慢慢地孱弱,温瑜海才吐出一口浊气离开。

夜幕,霓灯闪烁King的酒吧。

这家酒吧是顾修霆名下的,他本来就是**上令人闻风丧胆的**教父,手下像这样的酒吧不计其数。

当他接到酒吧经理的电话,二话不说就赶到了温瑜海所在的包间。

昏暗的包间里,温瑜海倚靠在真皮沙发上,桌上十几瓶还未开封的酒瓶,地上零零散散的空酒瓶东倒西歪的,他手里还攥着一瓶烈酒,酒瓶里的酒已经被喝去一大半。

斜了眼旁边的经理,声音冷冽,“谁让你们给他酒的!”

经理一听,被吓得颤抖了身子,战战兢兢地低了头不敢回答。

这让他怎么回答?他们酒吧开门做生意卖的就是酒,不然拿什么赚钱。

“出去!”顾修霆哼了一声,经理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挥了手示意,随身跟从他多年的阿成明白地守在门口没有进去。

“啪——”灯打开,昏暗的视线突然明亮。

温瑜海不适应地用手遮了眼,挡去那刺眼的光芒。

顾修霆大步走过去,踢开脚边的空瓶,看着温瑜海如烂泥的样子,皱眉,他知dào

温瑜海买醉的原因。

深夜酒吧买醉,无尽的堕落,正所谓为情所困就是他这样的表现了。

这样的人他见得多了,可是他还是不忍!为了一个女人,值得这样吗?

他是商场上的,属于白道的,虽然跟自己是好兄弟,但是从来与**不沾边,他说这是他的原则。

可是当他听到宁安澜订婚的消息时,他是怎么做的?让他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宁安澜带过来,枪响,那只不过是个幌子!

让他做了这件事,就是破了他的原则,破了他的底线!

还是说只要跟宁安澜扯上关系的,他都没有底线,没有原则。

抢过温瑜海手里的酒瓶,恨铁不成钢,“温瑜海,**的别浪费老子的酒!”

兄弟认识这么多年,温瑜海给他的印象一直是沉稳深重,办事果duàn

刚毅的男人,始终冷漠的表情也只有在他的那位小外甥女跟前才会化为温和的男人。

刚开始以为只是单纯的亲情,但是后来才发xiàn

那是比亲情隐藏得更深的感情——爱情。

“谁让你碰我的酒!都给我滚!”温瑜海瞪着跟前的男人,一双黑眸布满血丝,红的吓人。

抓起桌上的酒瓶往顾修霆身上砸去。连喝个酒都有人来打扰,真是扫兴!

幸亏顾修霆身手好,躲避的即时,酒瓶擦过他的衣服,在空中呈笔直地线路,“啪——”一声撞在墙壁上。

酒水和玻璃四溅,墙壁上,地毯上,黄色的液体夹杂着玻璃渣,到处都是。

温瑜海又开了一瓶酒,仰头急切的往喉咙里灌,酒液溢出嘴角,顺着喉结滑下。

抱着瓶子在怀里,眼眸迷离,“今晚我要不醉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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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你是她小舅

“好!你要不醉不归,我陪你,今天就是醉死在这里也无所谓!”深知自己根本就拦不住他,索性就陪他一起痛痛快快地喝!

顾修霆将手里的酒一口气喝完,又将桌上的全都开封,拿起其中的一杯,“今天这些酒不喝完,谁都不要回去!”

他举着酒瓶向温瑜海示意,然后仰头将这些浓烈的酒灌进嘴里。

他没有喜欢的女人,也不懂爱情,更加不能体会此刻温瑜海的痛苦,作为兄弟,唯一能做的就是陪着他一起喝!

“好!这样才是好兄弟!”温瑜海举了瓶轻笑,可是只有他知dào

自己的笑容有多么勉强。

桌上的酒瓶越来越少,地上的空酒瓶开始堆积起来。

都说酒能够麻痹人的思想,麻痹人的心灵,为何他的脑海里浮现的依旧是安澜,耳边仍然是她的嘤嘤哭泣,心脏还是会因为她的哭泣而痛!

仰头,又是一瓶酒下肚,抬手抹了嘴角,或许是他喝得太少,又或许是这酒的度数太低。

他还不够醉!不够醉去忘记她!

顾修霆握着酒瓶,看着旁边的温瑜海,那模样愈发地像个酒鬼!这个狼狈的模样愣谁也不会认出来那是叱咤商场,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温瑜海!

忽然温瑜海停止了喝酒,看着他,他说,“顾修霆,我这样是不是很堕落,宝贝最不喜欢喝酒了,可是我还在这里拼命地灌醉自己。难怪她不爱我,喜欢那个季风礼了!可笑吧!自己守护了十几年的女人不知不觉中就变成别人的未婚妻!”可笑吧?讽刺吧?

他说到季风礼三个字的时候带着明显的恨意,迷离的眼底闪过一丝阴狠,咬牙切齿地那种,恨不得将对方拆骨入腹。

顾修霆知dào

,那是宁安澜未婚夫的名字,恨他理所当然。

他沉默着没有出声,知dào

温瑜海需yào

一个诉说的对象。

温瑜海笑着看着手里的酒瓶,猛地往旁边扔去,“从小,我就把她扔在手心里,呵护在心里,她要什么我就买什么给她,哪怕是我的心,我都会直接挖出来给她!只要她想,她要!……只想着怎么哄她开心高兴,从不舍得委屈她,从不舍得她掉一滴眼泪……”说着他的声音哽咽了起来,“可是这一回弄哭她的人却是我!是我伤害了她……你不知dào

她哭的多伤心,我这里也疼的要死!”温瑜海指着自己的左胸口,使劲地戳着。

“你不知dào

我今天做了什么,差点强暴了她……我想她现在应该恨死我了,巴不得我去死吧……”温瑜海说到这儿又发了疯地大笑,抓起一瓶酒又喝了起来。

这酒怎么越喝,越没味!

顾修霆想不明白,为何区区的爱情就能把坚强的男人弄得这么颓废,居然还哭了,搞得跟个女人一样。

别人都说爱情是美丽的,像彩虹一样丰富多彩,怎么到了他温瑜海这儿就变成无穷无尽的痛苦了!

“你说……你说她为什么不爱我!”恍惚中,他听到温瑜海问他。

好半晌,他才回答,“你是她小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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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爱惨她宁安澜

好半晌,他才回答,“你是她的小舅。”

“小舅……赫……”讽刺的称呼……温瑜海又是猛灌着,辛辣的酒精滑过喉咙火辣辣的烧的痛,他嗤笑一声,丢了手里的酒瓶,半眯着的凤眸里盛满认真,“我温瑜海就是爱惨她宁安澜了!”

小舅,他是她的小舅,血浓于水的亲情,可是温瑜海知dào

自己就是喜欢,就是爱。当他发xiàn

的时候,却发xiàn

自己已经泥足深陷,连退一步的机会都不曾给过他。

没有了宁安澜,就没有了温暖,没有了宁安澜,这世界上就不会有温瑜海,没有了宁安澜,温瑜海的一生也便没了意义。

就是这样,或许宁安澜只把温瑜海当成亲人,可是温瑜海却把宁安澜作为了生命里最重yào

的存zài



他温瑜海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挚宝,怎么可以轻而易举地拱手让人,他不允许,也不能!

想要去拿桌上的酒来喝,刚站起来,高大的身形摇摇欲晃,视线中的一个酒瓶顿时变成了三四个,朦朦胧胧又又看不清楚了,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睛伸手想要去拿桌上的酒。

然,手才僵在半空中,身子止不住地下沉,胃里一阵抽搐。

顾修霆见状,丢下手里的酒瓶扶住他,温瑜海朝他虚弱的笑笑,表示自己没事,他顿时心下一松,还好,没出什么事!

温瑜海还想说连你也小瞧我,可是声音还没有发出,胃里一阵绞痛,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毛绒绒的地毯上立马被殷红的血迹染出了一朵朵妖艳的花朵,他的衣服上,裤子上全部都沾满了血,触目惊心。

即使都这样了,温瑜海还是要拿过酒,执意要喝醉。说好的今晚不醉不归,他还没醉呢!

顾修霆气的直想毒打他一顿,都喝的吐血了,他居然还抱着酒瓶,一把抢过酒瓶,大声嚷嚷,“我要喝……”

话还未从他的口里全部说出来,眼皮一阖,昏了过去。

顾修霆朝着门外大喊一声,听到动静的阿成冲进来,能当的了顾修霆的保镖,称为他的心腹是首要的,但是更注重的还是敏锐的观察力和矫健的身手,无疑地,这些阿成都具备了。

凌晨三点,救护车乌拉乌拉的声音在公路上畅行无阻,一停车,早已守在门口的杰斯就一边检查温瑜海的身体,一边推着温瑜海往医院里走。

“酒精过多导致的胃出血,现在急需洗胃。”杰斯有条不紊地对着专门的医生说。医生点头,推着昏迷状态中的温瑜海进了手术室。

天边泛起一抹鱼肚白,一轮金日从海平线缓慢地升起。

病床从推进去的那一秒到推出来的那一秒,温瑜海始终白着脸,双目紧闭,不曾有醒过来的痕迹。

病房外,顾修霆吸了口烟,问,“他怎么样了?”

杰斯皱了眉,“酒喝多了,承shòu不住的自然是身体,他的胃很差,需yào

慢慢调理,等他醒过来,弄点清淡的流质食物。”

顾修霆掐了手中的烟,“嗯”了一声。

杰斯是暗日集团的御用医生,他的医术是可以说是世界一流的。只要摆出他的名字,那就是医届的权威,无人敢战。所以杰斯说的这番话让顾修霆很好地放了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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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囚笼之鸟

一大早女仆来送衣服,安澜半倚在床上发呆。

丝被之下的她丝毫未缕,她用被子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透缝隙。她的衣服早在昨晚就被温瑜海撕破了,此刻正如破布一般躺在地上。

清澈的冰瞳没有往常的灵动,相反的一双美目空洞的没有一丝焦距。或许是哭泣的缘故,她的眼睛有些红肿,脸色却异常的苍白。

这让前来送衣服的女仆看了都心疼,听里奥管家管家说,这楼上的小姐是先生最重yào

的人,千万不能怠慢。

女仆狐疑,既然是先生最重yào

的人,为何先生昨晚是盛怒离开。同样地,而这位小姐的脸色看上去也不太好。

女仆偷看了安澜一眼,总觉得先生和小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至于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也不关她们这些女仆的事。

做仆人就应该本分,而本分就是做好手头上的任务。女仆将崭新的衣服放在柜子上,向安澜鞠了一躬退出房间。

浴室里,安澜换好衣服站在硕大的镜子前。

白皙的锁骨上,经过漫长的一夜,温瑜海留下的暧昧的吻痕更加妖冶,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红玫瑰绽放在她嫩滑细腻的肌肤上,占了大半个香肩。

安澜皱了眉,试图去忽视。

但是这一道道红就像一把把利剑直刺向她的眼球,生疼生疼的,脑海里又浮现出昨晚小舅压在她身上,毫不留情地剥开她的衣服,而她就像一个破败的洋娃娃,一点挣扎的力qì

都没有。

伸手,想要挡去这碍眼的红痕,不知不觉中就演变成扣,扣破了皮,有些地方更加的红,安澜这样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才稍稍顺眼。

然,这也仅持续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因为安澜觉得这样就好像欲盖弥彰,想要遮掉,实jì

上更加明显。

楼下的里奥管家命人做好了早餐,根据先生的吩咐,都是小姐最喜欢吃的中式早餐。

等了很久,都没见人从楼上下来,不禁着急,便上了楼。

“咚咚咚”门被有规律的敲响,安澜呆愣地倚着窗户,看着外面的风景。

里奥管家走进来,一口流利的中文,“宁小姐,早餐已经准bèi

好了。”

安澜好似没有听到,仍旧一动不动,里奥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便又重复了一遍,放大了声音,“宁小姐,先生吩咐了您最喜欢的早餐,请您下楼。”

里奥口中的先生应该就是小舅了!

安澜现在一听到温瑜海的名字就如惊弓之鸟,目光颤了颤,舔着干涩的唇,“他在哪儿?”

大概是哭过的原因,喉咙缺乏水的滋润而变得干渴,声音变得沙哑低沉,“我要见他!”

气势却是十足十的命令口气。

里奥回答,“先生现在不在庄园里,他住院了,恐怕不太方便见你。”

没有隐瞒,他也是今天早晨接到顾修霆的电话说先生住院了,因为胃出血。虽然没有具体说明原因,不过大体上也猜的八九不离十。

不出意wài

,从不酗酒的先生一反常态喝到胃出血,大概跟眼前的女人有关。

安澜心头一惊,小舅住院了!昨晚他喝多了,难不成是因为酒后驾车出了车祸?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毕竟温瑜海是疼她爱她十几年的小舅。不过很快地就被恨意给压了下去,冷着声音,“那我去医院见他!”

“对不起,没有先生的吩咐您不可以出去。”里奥管家顿了顿,“还有早餐准bèi

好了,请小姐下楼。”说完人就出去了。

不可以出去!眼底不禁浮起一丝悲伤,无言地叹了口气,宁安澜啊宁安澜,你是变成了囚笼之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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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在外面闹笑话,可就不好收场了

B市,宁家——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宁家除了老爷子住院其他人都在,每人皆是神色凝重,各有心事。

宁雪风坐在首位上,脸色更是憔悴,跟之前在订婚典礼上光彩焕发的男人判若两人,一下子苍老了许多。

这两天经lì

的事情太多,安澜的失踪,老爷子的病倒,订婚典礼被媒体爆出枪响,以及所导致的股票下跌,还是现在董事会的人在蠢蠢欲动。

本想借着这场订婚,跟季氏联手,将宁氏推往更大的商界平台,结果人算不如天算,出了这档子事,弄了个人财两空。

一名管家匆匆地走进来,宁紫担忧地率先开口问道,“找到人了?”

管家摇头,“是季少爷来了。”

宁紫闻言,脸上滑过一抹失望之色,但更多的是焦急,这都三天了,安澜还没找到!

“去请他进来。”宁雪风作为一家之主开了口。

一席黑色西装的季风礼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经过三天高压工作状态下,在接到宁雪风的电话推了手中的工作,马不停蹄地就赶了过来。

又浓又密的黑发,俊朗的面容,犹如大理石雕刻般完美的五官,削薄的薄唇紧抿着和微皱的眉宇,表达出此刻他不悦的心情。

一双深邃的黑眸布满血丝,英俊风发也难掩其中的疲惫之色。

这几天既忙着加派人手寻找安澜的下落,又处理着公司的事,再加上那些记者不知dào

从哪儿得到的小道消息,关于这场婚礼的谣言频频爆出,压了一家公司,但很快地又冒出另一家公司,就如雨后春笋一般根本压不完,分明是有人在背后搞鬼,可是却查不到任何线索。

为了平息这件事,他几乎是三天三夜没合过眼。敛眉,看了眼宁雪风,问,“安澜还没找到?”

“找不到就找不到呗,不就是一个人嘛!”坐在沙发上一个年轻女孩开了口,声音有些不屑。

她就是宁媛,宁安澜的妹妹。

宁媛早就对安澜不满了,凭什么所有人的目光都围着宁安澜打转,爷爷宠着她,爸爸爱她,小姑把她当成亲生女儿,就连自己暗恋的季风礼也喜欢她……

真搞不懂,同样是宁家的小姐,凭什么她就能收到众人瞩目的待遇,而她就只能像一根配角一样被人忽视。

她不甘心!心里的嫉妒如同疯长的杂草,然,在嫉妒宁安澜的同时也在羡慕着,为什么她不是宁安澜,为什么大家在意的人不是她,为什么跟季风礼订婚的人不是她!

“媛媛!”她的母亲窦敏低声喊着她,拉扯她的袖子,示意她不要说话。

“妈,你别拉我!我又没说错!”宁媛一把扯开窦敏,站起来,“我说的本来就是实话!她宁安澜早不见晚不见了,偏偏挑在订婚的当晚失踪了,分明就是想逃婚嘛!自己找人自导自演了一场戏,还害得我们到处找!”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些话在季风礼听来十分的刺耳,当下脸色就开始不悦了!照她这话说,安澜是逃婚了?

她还没说完,宁雪风啪一声就是一巴掌上去,顿时宁媛白皙的脸颊上浮起五道鲜红的指印,由此可见宁雪风的下手有多狠。

窦敏见自己的老公打了女儿,心疼地讨不平,“宁雪风,你有事好好说,干嘛动手呀!”说完心疼地看着宁媛的脸,这张如花似玉的脸要是破相了,那可怎么好!

“媛媛,给妈妈看看!”

宁媛被这巴掌打懵了,捂着被打的脸颊处传来火辣辣的痛,她睁圆了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父亲,从来没动过手打自己的父亲居然动手了,而且还是为了宁安澜!

心里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嚎啕大哭起来,泪水流过脸颊更加的疼痛,“你们就知dào

偏心宁安澜,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女儿!”

说完也不顾窦敏在身后怎么喊,就飞快地跑上楼去。

窦敏想跟过去,但碍于宁雪风的脸色,只好担忧地看了看楼上,又重新坐了下来。

“让你见笑话了。”宁雪风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得不起一丝波澜,仿佛之前动手的人根本不是他。

“自家人面前闹笑话倒是无所谓,要是在外面闹笑话,可就不好收场了,岳父你应该要好好**一番。”季风礼瞥了眼楼上消失的身影,意味深长地说。

“这个自然。”

“好了,我们还是谈论正事吧!”宁紫插话进来,“风礼,坐吧,别拘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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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亲自送上门

已经三天了,安澜被困在这个陌生的庄园里,无论走到哪儿,身后总是跟着四五名女仆,就连睡觉的时候,保镖也会守在门外。

尽管里奥管家美名其曰说是为了保证她的人身安全,但是说白了不就是监视她!

她曾经试着用英语跟这些女仆交流,打听现在外面的情况,知dào

自己现在正处于美国,想要打听更多消息的时候,里奥管家却如鬼魅一样无声无息地出现。

她知dào

里奥管家在每天晚上八点准将她白天发生的点点滴滴的小事一字不漏地汇报给温瑜海听,可以说即使温瑜海不在她的身边,他也照样了解她的一举一动。

所以她识趣地闭上了嘴。机会多的是,不在乎这一时半会儿。

出乎意料的是她太低估里奥管家的能力了,第二天身边的女仆全都变了个样,原来的女仆不知去向,现在那些个女仆都战战兢兢的,安澜想跟她们说几句话,她们就惶恐不安,唯唯诺诺的。

安澜皱着眉,心里了然,里奥管家一定是说了什么。

不管里奥管家说了什么,从女仆这儿套到消息这个方法终究以失败告终。

阳光明媚的下午,安澜坐在花园的绿荫下,花圃里开满了各种各样的花朵,娇艳欲滴地花朵正充分吸收着阳光的养分。

如果她是在度假,或许她还会有些雅兴来欣赏这些花,可惜的是她现在完全没这个兴致。

抬手遮去头顶刺眼的阳光,闭目神思。

她已经被软禁在这里三天了,三天都某些人来说很短,甚至是一眨眼就过去了,对安澜来说却是极其的漫长。

可以用一个成语来形容——度日如年!

三天里会发生的事情很多,谁也不能预料,这个时候只怕大家会找她找疯了吧!尤其是想到季风礼的时候,安澜的心里就一阵酸涩,那天的梦魇一直纠缠着她,令她很不安心,只有赶快回国亲眼看到他,才能放心。

这三天里她到处逛着庄园,想找到一些通讯设备或者其他电子设备,但无一例外地,连个普通的座机都没有。

不用想也知dào

,有人想断绝她跟国内的一切联系,而这个人就是她名义上的小舅——温瑜海。

准新娘在订婚现场消失,疑似逃婚现象,季宁两家婚礼有变……等等之类的娱乐新闻肯定又是满天飞,搞得满城风雨。

对于那天晚上的记忆,连安澜自己也记不清了!脑子里仅有的印象就是黑暗纷乱中,被人一推一搡被迫松开了风礼哥的手,而后后颈遭受重击便晕了过去,隐隐约约地耳边好像听到一声类似于枪响,再后来睁开眼时,她的人已经在了国外。

锃亮的皮鞋踩着石径发出嗒嗒的声音,安澜没有睁眼,知dào

是里奥管家来了。

里奥管家鞠了一躬,“小姐,午餐已经准bèi

好了。”

安澜“嗯”了一声,抬眼看着茂密的树枝,小舅,既然你不想见我,那我就亲自送上门。

“走吧!”安澜看了他一眼,就往屋里走。里奥管家跟着她的脚步紧跟其后,只是觉得某些地方不对劲,可是又说不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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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龙虾过敏

安澜坐上桌,里奥管家眼神示意,身后的一排女仆明白地从厨房里端出菜,为了保证菜的热度以及可口度,每道菜都是用盖子盖好。

里奥管家一一为她掀开盖子,今天这些菜都是宁小姐点名要吃的,所以务必要做到最好。

“小姐,请!”里奥管家绅士地鞠了一躬,退至一旁。

盖子一掀开,瞬间食物香气四溢,充斥着她的鼻息,造型精致,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今天的菜色比前两天的都要好,她虽然没怎么吃,但是可以看得出来这些菜是下了功夫的。目光一一扫过跟前的佳肴,尤其是这道红焖大龙虾,色香味俱全,一看就是出自大厨之手。

面无表情地夹起一只巨型的龙虾,然后开始剥壳。

一顿饭的时间,几乎没有碰其他的菜,全都在剥龙虾壳,吃龙虾上面了。

二楼的走廊里,安澜走在前方,里奥管家紧跟至身后。走至卧室门口,安澜倏地转过身对里奥说,“我先去睡一觉,一个小时后再来叫醒我!”

没有说明原因,安澜不令他有疑,挥挥手,“退下吧!”

“是!”

安澜一进屋就把门反锁上,身子靠在门背上,瘫软地蹲下身子,下腹痛得她几乎没了力qì

,手不自觉地抚着小腹绞痛所在的位置,清秀的五官扭曲地皱成一团,呼吸声虚弱。

她之所以有这样的反应完全是因为她对龙虾过敏,而她今天唯独只碰了龙虾这一道菜。

余痛刚刚有所缓解,不等她有喘息的机会,下腹又是一阵剧烈的绞痛,她忍不住低吟出声,又怕门外的里奥管家没有走远而听见,这样她的计划就会泡汤。

于是捂了嘴咬紧下唇死也不发出声音,尽管小脸惨白,额头已是布满一层汗水。

安澜对龙虾过敏的程度有三个阶段:第一个阶段是轻度过敏,身上只会起一些小红疹子之类的,而且出疹子的地方会痒,第二个阶段是中度过敏,就像安澜现在的模样,小腹就像被人用锯子锯一样的痛,第三个阶段便是重度过敏,这个程度会将前两种结合起来并且还会出现头晕目眩,呕吐等症状。

咬着牙又捱过一阵剧痛,缕起长袖,又浓又密的长睫抖动了下,白嫩细腻如羊脂般莹白的手腕上密密麻麻地长满了红色的小疹子。

再捱一会儿,就可以了!安澜在心里默默地替自己加油打气,只要捱到第三阶段,里奥管家肯定会把她送进医院去,那样的话就有机会见到小舅了。

她早就说过了,既然他不肯现身,那自己就亲自送上门!

一个小时后,里奥管家如约到来敲门,连敲了好几下,甚至是叫了好几声,里面都没有应声。

警惕性极高的里奥管家意识到事情的不对头,要是宁小姐出了事,先生一定会大发雷霆的。

旋转了把手,发xiàn

门被反锁上了,于是他也顾不上礼数,找了几个身影强壮的保镖,直接破门而入。

结果见到的却是安澜跪坐在地上,上身伏在沙发上。

里奥管家走了过去,发xiàn

安澜脸上都是小疹子,而且旁边还有一些污秽物,伸手凑到她的鼻子下方,脸色大变,抱起安澜就往外跑,边跑边说,“快去叫人备车,马上去医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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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你就是胆小鬼!

此时,安澜早就支撑不住痛意,昏了过去。

一行人,急急忙忙地将宁安澜送进了医院。

顾修霆一大早就来到温瑜海的病房,温瑜海早早的就醒了,或许又是一夜未眠,黑眸充血得厉害,气色谈不上多好,但是绝对比他刚抢救出来时好上万分。

温瑜海面前放了台笔记本电脑,他的手背上还插着针,不过一点也没影响到他修长的十指飞快地敲打在键盘上,一丝不苟地盯着电脑荧幕。

这两天住院,胃里倒腾的厉害,时不时地就痛上一会儿,本来是想出院的,可是被顾修霆强行拦下,没办法,谁让这家医院是他名下的呢!

公司里的许多事务落下了,现在要处理一大堆文件,昨晚又是一个通宵,真是忙的他心力交瘁。

顾修霆往旁边的沙发上一坐,大腿帅气地翘在茶几上,从怀里掏出一包烟,点上火,开始吞云吐雾。

抽的是那种烈烟,烟味很是浓重,刚抽完一根,屋内已经满是刺鼻的烟味,这使得工作中的温瑜海皱了眉,对这烟味很是反感,又或者是反感顾修霆的行为。

连续抽了三根烟,将手里未燃尽的烟蒂摁灭在烟灰缸里,接着又开始抽出第四根烟来,刚点上火,温瑜海终于忍不住地出了声。

停下手上的动作,将视线从屏幕上移至顾修霆的欠扁的脸上,好kàn

的眉头微微蹙起,声音冷冽,“顾修霆,我还是个病人,要抽烟出去!”

顾修霆闻言,眉头轻轻一挑,不阴不阳的语气,“哟!你还知dào

自己是个病人啊!”像是跟温瑜海唱反调似的,非但没有将烟掐灭,反而猛抽了一口,重重地吐出一个眼圈,看着温瑜海,目光里充满挑衅。

温瑜海沉默不语。

顾修霆跟个黑社会老大似的,不对,本来就是,说话流里流气的,“某些人一连几个通宵都没把自己当作病人,我这儿不过刚抽了几根烟,又变成了病人了。”

顾修霆表面上是在嘲讽他,心里更多的是担忧。

就算是铁打的,不经过保养也会腐蚀称为一堆锈铁。再这样下去,身子迟早要被拖垮了。

“我说你是有多闲,你那一大摊子帮里的事务不去处理,跑到我这里来凑什么热闹!”温瑜海面色微沉,敛眸不悦!

“哎!你这话就不对了!你住院了,我这个做兄弟的不来探望下你,不尽尽兄弟情义,岂不是太说不过去了。”顾修霆掐灭烟,眼神示意旁边的阿成,阿成会意地推开窗户,让这满屋呛人的烟味散去。

温瑜海闻言挑了挑眉,“看完了?我很好!”

简短而易懂的六个字从他性/感地唇边吐出,意思便是说,人你看完了,兄弟之情你也尽到了,现在你可以滚蛋了!

说完不再理他,开始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中,刚工作没多久,顾修霆就上来撤走他的电脑,手指落了空。

“温瑜海,病人就要有病人的样子,你看谁跟你一样了,生个病还不分昼夜地工作!”顾修霆气恼地想将手里的电脑砸到他脸上去,看他的脸就不爽!

最好将电脑砸个稀巴烂,看他没了电脑还怎么工作。

“顾修霆,别闹!把电脑给我!”温瑜海厉了声,“我还有好多工作没做呢!”说着指尖揉着眉心。

顾修霆可不吃他那招,凌厉的人他见得多了!把电脑扔给阿成,双手抱胸,深邃的凤眸眯起,“温瑜海,今天的工作做不完可以放到明天、后天,不急于一时。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在想什么!”

“你不就是想借着大量的工作麻痹自己么!你以为整天忙着工作就可以把你外甥女的事给忘了,我告sù

你,你这是逃避!你就是个胆小鬼!”

顾修霆的话似一把利刃毫不留情地直插/进他的心脏,还是一针见血的那种。

心钝痛,却无力反驳!

顾修霆说的一点没错!他就是个胆小鬼!

他的确是借着大量的工作来麻痹自己,不让自己有空余的时间去想她,每当想起她哭泣的样子,一种噬骨的痛就会蔓延全身……

既然酒精不能麻醉自己,那就借着工作来麻痹自己的神经,好让他暂时不去考lǜ



顾修霆见他脸色顿时变得苍白,晓得他把自己的话听进去了,“等你养好身体再说吧!”

说完转身就离开了,身后的阿成将电脑放在茶几上,快速地跟在顾修霆地寸步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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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连命都不要

顾修霆如他所愿地出去了,病房里只剩他一个人。无人打扰,却再也没了工作的心思。

将自己靠在枕头上,脑海里断断续续地回想起以前跟安澜发生的点点滴滴,这个点点滴滴里凝聚了多少她甜美的笑容以及她许许多多的第一次。

第一次学会骑自行车,第一次帮她扎小辫,第一次帮她洗尿湿的床单,第一次她月经来的时候帮她去买女性用品,第一次……

他很庆幸自己有这个机会能够陪伴着她见证这些,心里头浮上的是幸福的味道。

前一秒还处在甜蜜回忆中,大脑里呈现的画面在下一秒就变成了她伏在身下痛哭流涕的模样,泪水惨白了小脸,她的抵抗令他痛彻心扉。

然,老天根本就不给他缓冲的时间,陷于无尽痛苦中的他被手机铃声从地狱拉回到现实。

里奥管家?这些天养成了晚上听他汇报安澜的事,现在打给他就只有一个可能——事情很严重!

想到这儿,心猛地被人揪住,快速接起电话。

“先生,宁小姐现在就在医院里抢救!”

轰——!

他的话像一颗原子弹,将他的理智全都炸碎!

安澜,进医院了!

“在哪里?”握着电话的手背青筋暴起,急急地开口,听见自己的声音隐约在颤抖。

那头的里奥很快报了地址,温瑜海想也没想地直接拔了针头,掀开被子就往外冲去。

顾修霆和阿成并没有走远,还在等电梯。

警惕性极高的阿成率先发xiàn

一阵急促地脚步声从远处传来,顾修霆自然也注意到了,但他仍然镇定地等着电梯。阿成不动声色地将手伸向怀里,眼观四面,耳听八方。

这是身为保镖具备的最基本职能,可是当视线锁住目标的那一刻,顾修霆挥了个手势,阿成这才将手伸出来,不过仍然没有放松警惕。

顾修霆就那样定定地站在电梯门口,看着温瑜海毫无形象地跌跌撞撞地跑过来。这模样哪里还有商界精英的影子。

温瑜海冲过来,整个人慌慌张张地,一副丢了魂地模样,手指颤抖着按了好几次才按上向下的按钮,目光紧紧地盯着头顶的数字。

顾修霆不明白他为何如此慌张,记得没错的话,他跟阿成出来的时候他还在吊水,视线一路下移,他的手背上的血迹像滴落溅开的花朵,绽放的妖冶。

一把按住他的肩膀,问,“你要干嘛去!”

印象中生病的人的身体是很虚弱的,力qì

也会变小,他也不敢使多大力,毕竟温瑜海现在病着,怕他吃不消。

哪曾想到温瑜海一个下蹲挣开他,恰巧电梯门停在这一楼,他飞快地冲了进去。

顾修霆气的同样跨步进了电梯,一时间电梯里极其安静,他的眼睛瞥到旁边的镜子里的温瑜海的颜容,唇色白的跟纸一样。

心下顿时恼火!究竟又是什么能令他变得如此德性,绷紧了唇线,直觉告sù

他又是他的小外甥女。

温瑜海的病房在七楼,抢救室在二楼。

当顾修霆跟着温瑜海的身后到抢救室的时候,听到他声嘶力竭地喊着安澜的名字,知dào

他的直觉没有错。

斜眼看着颓废在地的温瑜海,能让他连命都不要的人,全天下就只有一个宁安澜了。

以前,他总说安澜是他的宝贝,是让他幸福的源泉,可现在他看来,宁安澜于他是一场劫,而且是不复深渊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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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我是她小舅

一名管家的职业就是安全照料与管理主人的生活起居和饮食,如今安澜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就发生了这种事,跟他的责任断然是推脱不了关系的。

看着抢救室的红灯,此时此刻只能希望小姐安然无恙。

里奥没想到先生的速度竟会这么快,他刚挂电话没几分钟他就来了。看着急速走过来的男人,他不由得怔愣住。

温瑜海一身病服装显得极为憔悴,没了往日的英姿飒爽,一时间跟前那个怒发冲冠红眸赤眼的男人他竟瞧不出来了。

温瑜海冲上来,一记勾拳将里奥打到在墙上,里奥听到牙齿相撞的声音,大半张脸都是麻木的,没有矫情地捂着脸,而是训liàn

有素地爬起来鞠躬,“先生,是我做错了!”

他的温淑恭顺令他的火气更大,他好好地站在这里,而安澜却在里面接受抢救,光是一拳怎么也解不了气,如此想着,他扑上去准bèi

再补上几拳。

里奥也没有躲闪,先生的吩咐他没有做到,这就是他的失职,失职,就应该有惩罚。如果打可以让先生消气,那么就是被打死,他也绝不会闪一下!

然,温瑜海的拳头还没有触到里奥的脸,随后赶到的顾修霆连忙用力从后面抓住他,温瑜海不备,他将他的双臂反剪在后,摁在一旁的墙壁上,里奥才得以从温瑜海的虎拳下侥幸躲过这一拳。

“你放开我!”温瑜海试图用劲挣脱他。

一个带病在身的男人怎么可能敌得过身体健康的男人,况且顾修霆从小经lì

这些打打杀杀的,擒拿手当然比一般人厉害。

最起码现在的温瑜海再怎么挣扎,也是无力之举。

顾修霆冷斥,“温瑜海,你镇定点!”

温瑜海正在怒火的头上,谁的话都听不进去,理智早已在接到里奥的电话时支离破碎,像一只被囚在坚固牢笼里的猛兽,虽伤痕累累,但仍然不死心地一次又一次撞击着笼子。

“现在安澜还在里面抢救,你应该注意的是她,而不是一味地去责怪别人!”顾修霆又加重力qì

,“你难道想让安澜生气吗?她不是说最讨厌打架的你吗?”

他知dào

现在的温瑜海跟一只丧失了理性的野兽没什么区别,但总会有令他安顺下来的方法。

而这个方法就是安澜!

他的想法一点都没错!之前还像只被兽性附身的他,一听到安澜这两个字,所有的动作瞬间停住。

良久,温瑜海说,“放开我吧。”

顾修霆知dào

他这是听进去了,也镇定了许多,才放开他。

温瑜海瘫软地坐在椅子上,目光无神地盯着地板,大脑里一片空白。

里奥走上前去,“对不起,先生,都是我的疏忽。”说话的时候拉扯到肌肉,左脸颊瞬间传来火辣辣的痛,刺激着他的神经末梢,又是一丝血迹从唇角溢出。

“打痛你了吧,对不起!”就在里奥以为先生不会原谅他的时候先生却说了对不起,而且还是对一个管家,这让他着实震惊。

好在安澜很快就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温瑜海在第一时间冲了上去。

病床上的她面色苍白到无力,好kàn

的黛眉搅在一起,长如蝶扇的眼睫微微颤抖着,就连一向红润的唇都失去了原本的颜色,竟比那脸蛋还白上几分,温瑜海看的心痛,恨不得此刻躺在床上的人是他自己。

医生看着他们问,“谁是病人家属?”

“我是她小舅!”声音顿了顿,不过很快地回答,他走过去急切地盘问着安澜的状况,“医生,她到底怎么了?”

“病人龙虾过敏,还好送来的早,再晚一会儿,就是想救也救不了了!”医生是见惯了危机状况的,他平淡的话令温瑜海的一颗心都提了起来,揪得他生疼。

医生又嘱咐,“病人刚洗过胃,这两天最好吃些清淡的,忌油忌重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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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故意为之

病房内,温瑜海坐在安澜的床前,视线紧紧地锁住安澜的脸,已经一天了,她还是没有醒来。

她穿着病号服,脖颈间、手腕、肩头上全都是一粒粒小红疹子,长在她细嫩的皮肤上,像盛开的野花一样,漫山遍野的,光是看得到的地方就有这么多疹子,可想而知那衣服之下的身子会是怎么的一片红。

从小看着安澜长大的他又岂会不知她对龙虾过敏的程度,照这样的状况,估计吃了不少的龙虾。

好在药效很好,那些小疹子经过药物的治理已经没有原来的那么触目惊心了,还是有点红,估计再过个几天,她的皮肤就会细致嫩滑如初。

里奥这个管家是怎么当的,居然让安澜吃了这么多龙虾都没注意!

“咚咚”轻声的两声敲门声响起,随后里奥高大的身影闪了进来,他的手里拿着刚办好的住院手续单子。

“先生,手续已经办好了!”里奥的目光经过床.上的安澜时,眼底滑过一丝抱歉,在他的照顾下还是让小姐出了事,这是他的责任,充满愧疚的眼神快速地移开,落在床边的温瑜海身上。

“嗯!”温瑜海正在气头上,眯了眯黑眸。

听到安澜在抢救室的消息时,他是慌张而又害pà

的,安澜是他的宝,她不可以出一点点事情。赶到那儿时,看到里奥站在那里,他怒的理智全无,所以才会莽撞地揍了他一拳。

幸亏有顾修霆拉着,他知dào

里奥的忠诚,也知dào

他的性子,在他的手里做了错事,不管怎么他都会认下,哪怕就是你把他往死里打,他也绝不会回手。

这一天,从慌张到镇定,从毫无思绪到思考,理智慢慢地回复大脑,有些事情令他产生了疑惑。

他一直在医院呆着,不知dào

详细情况,而里奥正是负责安澜的饮食起居,所以他有一些疑惑不得不问。

扭头,目光柔和地望着安澜,现在安澜正沉睡中,他不舍得离开她,他想让安澜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人就是他,即便那是她所不愿意的。但是他又怕自己会吵醒她,纠结了许久,最终烦躁地挥了挥手,他尽量放轻了动作,轻手轻脚地站起来,经过里奥管家的时候小声地在他的耳边说,“跟我出来!”

里奥低了头看不清表情,认命地跟上去。即使先生刻意压低了声音,他还是听到了里面包含的怒火。

温瑜海特地走到离安澜病房较远的转角口,里奥提了步紧跟在他身后,同样穿着病号服的他在阳光的映衬下宽大的身子竟显得几分消瘦。

安澜小姐的病倒对他的打击如此之大,里奥心里愧疚极了,抿了抿干涸的唇瓣,开口,“先生,……”

“说说那天的情况。”

里奥的话还没说出口,就被他给打断了,他讶异地看着温瑜海,似是没想到他会如此心平气和地跟自己说话,“是!事情是这样的……”

里奥将那天发生的事情原原本本地说了一遍,一个细节不落。

温瑜海听了里奥的话,心都凉了半截,但他还是不敢相信安澜会主动提出要吃龙虾,他不确定地问,“确定是她自己要吃龙虾的?”

“是的。”温瑜海犀利的眼神直视着他,里奥不敢说假话,“因为小姐前几天都拒绝吃东西,所以当小姐提出要吃龙虾的时候我就吩咐厨师做了,也没多想。”他真的没想到小姐会龙虾过敏,而且还严重到进了抢救室。

“好了,你下去吧!”从里奥的口中再次证实了他所想问的问题,眼眸深处仅存的一丝光也泯灭了。

心突然生出一股无力感来,就连挥手示意里奥离开都觉得那么无力。

从窗口灌进来的风扑过他的脸,七月份的风本应该是暖的,但此刻吹打在他身上就像一盆冰水从头到尾将他浇了个彻底,连带着心也凉了个透。

把里奥陈述的事实跟发生的事情串联起来,在大脑过了一遍。

里奥不知dào

安澜过敏的事情,所以庄园里的其他女佣也不会知dào

,也就是说就只有安澜一个人知dào

。而她主动提出吃龙虾自然也没人会阻拦她,吃完龙虾吩咐里奥一个小时后再去叫醒她,最后紧接着就进了医院。

这一切的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顺理成章。

他不见她,更加不允许她出去。可是没想到她会为了亲自见他一面,而不顾对自己身体的伤害,将自己送进了医院。

一盘龙虾,让她的命危在旦夕。

而这一切都是她自己故yì

为之,目的就是为了让他现身。什么时候他单纯的宝贝也学会这些小聪明了!

风很大,很凉,吹的他的胃也开始受不了地在反抗,隐隐地作痛着,他按着胃部,这才往安澜的病房里走。

又重新坐回椅子上,安澜仍然没有醒,他就以一副淡淡的表情瞧着她的脸蛋静静地出神。

可以看得出来这三天她过得并不好,甚至可以用憔悴来形容她。她的脸蛋很是苍白,原本就消瘦的下巴变得更加尖细,双目紧闭着,眼下是厚重的黑影。

若不是她孱弱的呼吸声以及微微起伏的胸口证明她还存活着,他还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

一想到失去她的画面,他本就羸弱的胃猛地一抽,绞着痛,他十指蜷曲着,咬牙压下这丝痛意。

身体上的哪里比得上精神上的痛,他应该守在她身边护着她,看着她的,不应该生气而拒见的。

你看,他才不在她的身边几天而已,她就把自己弄进了医院。

所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从抢救室里推出来后,她就一直拧着清秀的黛眉,卷翘的睫毛抖动得频繁,可见即使在睡梦中她还能够感受到这强烈的痛意。

他想伸手去抚平她的眉头,手指却突然僵在仅离她脸蛋半寸的地方,指尖在透明的空气中微微颤抖着,他犹豫了许久,还是将自己的手缩了回来。

她想要的大概不是来自于他的抚摸,若她现在是清醒的,大概也会厌恶自己的碰触吧!

自嘲地弯起嘴角,嘴边的苦涩蔓延到信阳深处散开来,目光落于自己的指尖,温瑜海,什么时候你变得这么懦弱了!

满含浓情的眼神盯着安澜,我现身了,你的小聪明得逞了,也应该醒过来了!

看在穆子这么辛苦的份上,大家就可怜可怜穆子吧~收藏一下,也是对穆子的支持~~~

第19章 她很是秀色可餐?

一夜过去了,安澜还是没有醒来。

温瑜海也如一尊雕塑一般坐在椅子上,眼神不曾离开过安澜半秒钟的时间,期间不曾喝水吃饭。

到了晚间,里奥管家实在看不过去了,让庄园里的点心师专门做了点心送过来,递到他面前,“先生,您都一天没吃东西了,您的胃会受不了的!”

温瑜海看都不看一眼,视线紧紧地锁在床.上还昏迷不醒的女人。

“先生,您多少也吃一点吧!”里奥不死心地将饭盒打开,里面的点心精致可口,一看就是出自大师之手,刚一掀开盖子,一股诱人的食物香随即蔓延在空中。

在里奥多次劝说之后,温瑜海才恋恋不舍地将目光从安澜脸上收回来,里奥以为先生是听进去了他的话,连忙欣喜地将筷子拿给他。

然,温瑜海并没有要接的意思,他只是快速地扫了一眼,就挥手示意他将这些食物拿走,“我还不饿!先留着吧。”

一眼就瞧出来这是庄园里的点心师做出来的,他本不爱吃甜食一类的东西,一是觉得是小女孩吃的不适合他,二是安澜喜欢吃,他会把好吃的点心都留给她。

正是因为安澜,他才会去从美国最好的餐厅里挖掘出最好的点心师,高价聘请,为的就是实现安澜小时候的愿望,那是她七岁时的愿望,就是要请一个点心师,每天要有吃不完的点心。

十一年过去了,安澜早已成熟长大,不再幼稚的她或许早已忘记了这份愿望,可他却清清楚楚地记得。

不仅是她七岁时的愿望,而是她每许的一个愿望,他都会刻在脑子里,深深地!

里奥知dào

自己说什么先生也不会听,便照吩咐收心,往外走。现在,先生的心思都一个劲地扑在小姐身上,但人终究是铁打的,不吃,胃会受不了,身子会垮掉。

就当里奥即将关门的时候,温瑜海突然喊住了他,“等一下,把点心拿进来吧!”

里奥以为他是肚子饿了,要吃东西了,连忙欣喜地大步走过去要打开盒子,却听到他说,“别打开!等安澜醒了再吃!”

打开时间长了,沾染空气里的水分就不好吃了,这些点心都是安澜喜欢吃的,还是留着给她醒了之后再吃!

温瑜海看着床柜上的盒子,视线又移到安澜身上,安澜,我把你喜欢吃的放在这儿诱.惑你,所以快点醒来吧!否则我会都吃掉!

里奥的视线在他们身上来回看了眼,心生无奈,只好默默地退出病房。

温瑜海就这么一动不动地坐在椅子上,暮色浓重,都不见他动过,里奥透过门口窄小的玻璃窗看去,此刻先生的视线里只有宁小姐了!

里奥手里捧着新鲜热腾的饭菜,他本来想送进去让先生吃一口,看这模样,就算送进了,先生也未必尝一口。

宁小姐从昨天上午就一直昏迷到现在,先生就一直陪在她的身边,现在想来算算小姐昏迷的时间,差不多二十七八个小时,也就是说先生在这段时间里都不曾吃过饭,甚至连眼睛都没有闭过。

换在平时,里奥到没有这么担心,以前先生在刚接手温氏的时候忙的天昏地暗,他亲眼看到先生几乎是三天不睡,一天一顿的,也就是那时候候先生的胃一再地不堪重负,经受不起任何折磨。

现在他的胃根本就受不了任何打击,真是担心他的胃,小姐不吃饭还能有葡萄糖支撑着,可是先生这么久下来,饭菜不沾,滴水不进的,胃病又会得犯!

前几天就因为过度酗酒导致胃出血,这些天他的胃不能再受任何刺激,医生也明确说了在这个时间段必须把胃养好,否则……

哎!偏偏宁小姐在这个关键的时刻进医院了!

里奥正犹豫着要不要把饭菜送进去,眼神不经意间一瞟,看到了从远处而来的顾修霆,他如同见了救星一般地迎了上去。

顾修霆接到里奥电话时他正在飞机场登机,一听说温瑜海为了宁安澜不吃不睡的,立马就动用了私人飞机,这不一下飞机就风尘仆仆地赶了过来。

顾修霆走在前面,后面依旧跟着阿成,只不过原本的主仆二人变成了三个人,不知dào

从哪里蹦出来的小女孩,一副很青涩的样子。

这让里奥大吃一惊,因为很少见到顾少后面跟着女人,不过他还是很快地回过神来,毕竟对他来说先生的事情比较重yào

,所以目光不带停留地从那女孩身上滑过,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顾少!”

顾修霆一身黑色的风衣衬得他更加凌厉,英俊的面容也是难掩的疲惫,垂了黑眸看着里奥手里的饭菜,“你这是?”

“本来是要送给先生吃的,可是……”里奥自然不敢怠慢回答他可是后面又欲言又止地看着顾修霆,他扬了扬手里的饭菜,眼里的意思不言而喻。

里奥剩下的话即使不说,顾修霆也想到了他的那不吃不睡四个字,顿时明白了。

“几顿没吃了?”顾修霆让阿成接下手里的饭菜,大步往前走。

“从昨天到现在,一顿都没有!”里奥回答。

从昨天到现在?那岂不是七八顿没吃?他的胃还没有好的利索,这又不吃了,这男人是不想要他的胃了?

顾修霆皱了眉,透过玻璃看到病房里的温瑜海纹丝不动地守着安澜,瞧那眼神魂不守舍的!

从阿成的手里拿过饭菜,留下他们,自己独自一人推门进入。

估计温瑜海对安澜太上心,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安澜身上,警惕性一下子降到最低,连顾修霆何时进的房间走到他身边的都不知dào



当顾修霆刻意发出咳嗽声制造闹音企图引起温瑜海的注意时,这头的温瑜海才回了头看到顾修霆坐在沙发上,桌桌子上的饭菜被打开,空气里隐隐约约地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

温瑜海只怔愣了半秒,以顾修霆的身手想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这里简直是易如反掌,这么一想,他就淡定起来,“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太久没有喝水,唇上干的连皮都脱落了,喉咙跟被火烧过一样,发出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的难听。

顾修霆没有看着他,而是将目光落到安澜身上,过了几秒钟,他问了一个不相干的问题,“她很是秀色可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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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她睡一辈子,你就一辈子不吃不喝

秀色可餐到可以令你不吃不喝都没问题?

顾修霆这人说话喜欢转弯,很多人要反应很久才能明白他的意思,但温瑜海不同。

温瑜海认识他的时间太久了,他的说话方式,脾性他都知dào

的一清二楚。

顾修霆喜欢说反话,做反事。就如同之前他在自己病房抽烟的事情,表面上是他挺不在意的,其实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工作。

“里奥叫你过来的!”不是疑问,而是陈述的语气。

“不吃点?”眼神瞟向桌子上的饭菜询问他,对于温瑜海的话,顾修霆没有吭声,算是承认了。

“没胃口!”温瑜海看了眼,是真的没胃口。他知dào

顾修霆是为了自己着想,可是他现在心里都光顾着安澜了,什么都吃不下!

顾修霆一听他这三个字,怒火就蹭蹭蹭地往上蹿,“什么叫做没胃口?温瑜海你现在还是个病人,需yào

吃饭!难不成等你胃病复发后,你想跟你外甥女一样躺在床.上靠输营养液过日子?”

“我自己的胃,我自己清楚!”相对于顾修霆的激动,温瑜海倒显得平静多了。

他不在意地说,起身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有了温水的滋润,如往干涸的古井里注入一泓清泉,喉咙清凉许多,声音听起来也不像之前的那么难听。

“你又不是医生,你知dào

个屁!”顾修霆闻言,觉得将桌上的饭菜扔他脸上都觉得不解气!一向修养较好的他也忍不住骂出脏话来!

“是不是安澜不醒,你就不打算吃了?”他嚯地站起身,带着冷风,毕竟是道上混的,目光犹如冷冽的寒冰,他的身高跟温瑜海差不了多少,视线几乎跟他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他的眼神咄咄逼人,温瑜海也不说话,房间内的温度骤然下降到零度。

对于温瑜海的不说话,顾修霆可以认定为他这是默认。心头的火更大,愤nù

燃烧了他的理智,一时间忘了安澜是他的宝贝,容不得他人说半句,指着安澜就脱口而出,“是不是她安澜今天睡一辈子,你就一辈子不吃不睡!”

果然,温瑜海在听到他那一句安澜睡一辈子的不吉利的话,脸色立马拉了下来,不悦地绷紧了脸上的线条,一反之前的平淡,冷冽的声音清晰地从毫无血色的薄唇中一字一顿地说,“收回那句话!”

他的安澜不会睡一辈子!即使知dào

顾修霆是说的气话,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生气,安澜是他的心头宝贝,绝不允许任何人说!

“收回?”顾修霆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嘴角扬起一贯阴冷的笑容。

他顾修霆放出去的话几时有收回去的时候,黑白两道,只要是在道上混的,对于这一点,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在他的字典里就没有收回二字。

“我不收回,你能奈我何!”明知dào

安澜是他的雷池,不得越池半步,可他还是忍不住地想挑衅他!

剑张弩拔,两人对立,四目在空气中交汇,冰冷的氛围一降再降!

病房里的争吵,病房外的三个人是看的一清二楚,也是听得一清二楚!

里奥有好几次都想冲进去,但都被阿成给拦下了,里奥的护主心切,阿成明白,他稳如磐石地守在门口,“放心吧,少主自有分寸!”

自自有寸!里奥看他信誓旦旦的样子,一颗心也没落下多少,毕竟两个人在里面针锋相对,万一打起来了,先生又带病在身,吃亏的肯定是先生。

他是看的胆战心惊,眼睛一刻也不敢眨,深怕自己一眨眼,里面的两个大男人就打起来了!

其实病房内的情况也没有里奥想的那么夸张,打起来毕竟是不可能的,毕竟两人兄弟这么多年的情分摆在那儿。

顾修霆盛气凌人地看着他,他倒要看看这安澜在温瑜海的心中究竟有多重!

好半响,从温瑜海睁红的眸子里看出一丝决绝,“不收回,我们就断绝兄弟关系!”

“好!”听到温瑜海这番话,顾修霆的怒火全都消失殆尽,他放声大笑,连眉眼都是笑意。

顾修霆现在除了说好,真的想不到还有其他的话来形容!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断绝十几年兄弟关系,真的是好!

他都恨不得为温瑜海的话鼓掌,替他高呼爱情万岁!

“温瑜海,是你说的!以后兄弟情分没得做!别怪我没说!”安澜在他心底的重量他已经看清了!

他脸上是笑着的,心里却与之截然相反!

他怒的想拿枪直接顶在温瑜海脑门上,爱情比兄弟情还重yào



去他.妈的爱情!

不爽地踹了脚茶几,“砰——”一声,茶几连带着上面的饭菜一起被踢翻,玻璃渣和饭菜四溅,干净光亮的地板上一片狼藉。

顾修霆决定不管了!以后他爱怎么作践自己就怎么作践,跟他无关,他也犯不着跟着后面作践自己!

他气恼地甩手走人!锃亮的皮鞋踩着地板发出声音,象征着他心里的怒火。

其实,温瑜海的话一说出来就后悔了!不是不知dào

顾修霆的为人,可是他还是人不知地说了那种决绝的话!

看着顾修霆离开的背影,他开始后悔地想伸手拦住他,还没开口,原本就抽痛的胃陡然狠狠一缩,这下子的疼比之前要猛烈上好几倍,疼的他连额头上的细汗都冒出来了,紧接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从胃里涌上喉咙。

一口鲜血从嘴角溢出,沿着下巴下滑,头轻脚重的,视线里的顾修霆变成了两个,甚至三个!

他闭了闭眼睛,又睁开,企图恢复眼里的清明,但视线仍然变得模糊,大脑一阵晕眩。

眼前一黑,庞大的身子就重重地摔在地上,失去了知觉。

顾修霆听到一声巨响,连忙回头,就见温瑜海倒在碎玻璃渣之中,喊了声阿成就向温瑜海冲过去。

外面的阿成随时保持着警戒心,一听到少主叫他,手脚敏捷地冲了进去,里奥的动作不及他快,但这也涉及到自家主人,也焦急地往里跑。

“少主!”阿成蹲下身子,示意他将温瑜海放置他的身上。

里奥一看温瑜海晕了,也着急地想叫醒他,“先生,先生……”

“里奥,你去叫医生!快去!”顾修霆将手凑到他的鼻子前,呼气很弱,看到他的嘴角溢出的血,心里有了了然。

恐怕胃病犯了,又是胃出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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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怒火攻心

里奥很快就叫来了医生,杰斯年纪已经大了,但走起路来速度仍不比旁边的年轻医生慢。

因为温瑜海的胃病是突发的,所以就找了间隔壁的病房,阿成刚一把温瑜海安置在床上,杰斯就上前替他检查。

医生又是一番忙碌后才出来。

“他怎么样了?”虽说温瑜海要跟他绝交,但是顾修霆的内心还是担忧着他的,这么多年的兄弟情不可能说断就断!

“检查了,没多大的事。”杰斯轻描带写地略过。

“没事?”顾修霆显然不信,“他不是还吐血了?”

“没关系。”杰斯笑着摇摇头,“温先生不是胃出血,而是怒火攻心了,恐怕这两天有什么烦心事了,才导致身体里的虚火旺盛。回头吃点降火的药就行了!”

听杰斯这么一说,顾修霆一颗悬着的心才落了地。杰斯是暗日里最好的医生,他的诊治就是医界的权威。

怒火攻心?他若有所思地看着病床上昏睡不醒的男人,在这个世界上唯一能让他生气的就只有一个安澜了。

安澜,安澜,又是安澜!

顾修霆不懂温瑜海对宁安澜的爱为何会如此之深,那宁安澜究竟是给温瑜海喂了什么药,让他这么对她死心,痴迷!

“我们先出去吧!现在病人需yào

休息。”杰斯开始挥手,旁边的护士便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东西,一一地往外撤。

顾修霆看着那张苍白的脸,就有一股冲动,垂在身侧的手攥成拳头,他忍了又忍,才控zhì

住自己没去殴打他的冲动,他真想把他那张脸打的稀巴烂,看到就头疼!

夜深,顾修霆一干人等守在病房门口,这一楼是VIP的病房,能住进来的人不多,况且为了保证温瑜海的安全,这一层就只有安澜和温瑜海两个房间。

顾修霆生气的时候就喜欢抽烟,而且抽的很厉害,这个时候阿成不会主动去跟他说话,因为他知dào

少主的脾性。

他知dào

,但并不代表其他人知dào

。比如顾少这次带在身边的小女孩。

“顾修霆,你不是答yīng

我以后不抽烟了的么!”那名看上去不过二十来岁的女孩子撅起粉嫩的唇,不满地皱着眉,撒娇的声音里带着丝埋怨的意思。

“……”顾修霆只是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一眼,那眼神一瞪,旁边的里奥和阿成都觉得周身的温度陡然下降到零度以下,看顾少那个冰冷的眸子,有种不好的感觉。

光是看着那双眸子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这个时候阿成和里奥都十分自觉地不去插话以恼怒顾少。

偏偏这位少女初生牛犊不怕虎,看到顾修霆摄人心魄的眼神后,非但没被吓破胆,反而要在老虎身上拔毛。

她力qì

粗鲁地冲上前去,一把夺过他手中未燃尽的烟,就往一旁的垃圾桶里扔去。

她这一大胆的举动令里奥和阿成在心里纷纷为她抹了把汗水,要知dào

顾少的脾气可不是一般的差,还从来没有人从顾少的手里夺过东西呢!

然,更加令他们大跌眼镜的是,顾少非但没有发火,只是淡淡地睨了她一眼,“梦云,别闹了!”

“哼!”被顾修霆唤作是梦云的女孩子冷哼一声,赌气般地撇过头去不去看他。

生气十足的样子,摆明了是不买他的账!

接下来的时间里顾修霆果然再没有抽烟,这让里奥管家和阿成在私下里也大大的惊讶了一把,从来不听人劝的顾少居然会被一个看起来才二十出头的女孩给搞定了。

杰斯说了,温瑜海体内有虚火,可能半夜会醒,要有人留下来陪夜。

他抬手看了腕表,已经凌晨了,坐在长椅上的蔚梦云已是瞌睡连连,时不时地打着呵欠,眼睛也半眯着。

也是,从下飞机到现在为止,都未曾休息过,一路赶过来,中间连个小憩的时间都没有。他跟阿成受过特殊训liàn

,自然承shòu的住这劳碌的奔波,可是梦云撑不住,就吩咐阿成将她送回自己的公寓。

蔚梦云一听他要把自己送回去,说什么也不肯,扒着他的手就不放,知dào

顾修霆深邃的目光看着她,说了句“乖”,蔚梦云才依依不舍地离开。

临走前,蔚梦云还特地跑到顾修霆的面前,也不顾别人还在现场,踮起脚尖凑到顾修霆的唇边,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

顾少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一个女的给吻了,这简直堪比世界八大奇迹还要奇迹,然,在里奥和阿成目瞪口呆的时候,两道犀利的眼神就向他们扫射过去,眼神冰冷如利剑,两人皆是浑身一抖。

蔚梦云很是满yì

自己的举动,微微地扯起嘴角扬起一抹灿烂的笑容,“那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

像一个热恋中的小女孩一般甜蜜的话语从她娇滴滴的红唇中吐出,说完之后就娇羞的松开他往外走。

阿成尽管在怎么惊讶,还是没忘了少主吩咐的事情,连忙跟上蔚梦云的脚步,匆匆离开。

到了半夜,温瑜海果然如杰斯所说的醒过来了,而且一醒来就嚷着要喝水。

顾修霆就一直坐在旁边的沙发上,他没有睡觉,一是这个沙发太小,容不下他这庞大的身体,二是他认床。

所以只能勉勉强强的坐在沙发上半眯着眼睛养神,准bèi

以度过慢慢长夜。

即使在夜晚睡眠状态中的顾修霆,他的警惕性也要高出常人,否则他也不会安稳地坐到今天的位置了,几乎是听到温瑜海的声音的同时,他就睁开了眼睛。

黑暗中,他行走如常地给温瑜海倒了杯水,打开灯,递到他跟前。

温瑜海的喉咙就跟火烧一般的干,说起话来声音虚弱无力,也同时嘶哑的厉害。

病房里的灯一打开,白色日光灯的刺眼就令他下意识地抬手遮目,耳边听到顾修霆的声音,“给,喝水。”

他实在是渴的厉害,接过水咕咚咕咚地就往嘴里灌,没几口就全喝完了。

喉咙有了水的滋润,说起话来也不像之前疼,“谢谢。”

顾修霆挑了眉,没有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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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我是不是很没用

(穆子在这里弱弱地求个打赏,推荐也可以啦,伦家是不挑的好孩纸。)一口气喝了两大杯水,温瑜海这才觉得嗓子不像之前那么干的冒火,他放下手中的杯子,“安澜呢?她醒了没?”

“还没有。放心吧,里奥就隔壁守着。”顾修霆没有意wài

,似乎早就意料到温瑜海一醒来就会问宁安澜的事情。

所以他让里奥在隔壁守着宁安澜,一有什么事情就来通报自己,而自己就亲自守着温瑜海。

“你不是在加利福尼亚的么?怎么突然回来了?”听说安澜还没有醒,他就忍住想去找她的冲动,他怕这么晚会打扰到安澜的休息。

“这不是听说某个人不吃不喝的么,我就特地赶过来看看有没有死!”顾修霆说话向来不留口德,往往是什么话歹毒就说什么话,但是心却是好的。

“谢了!”温瑜海轻声道谢。

“你还知dào

谢谢啊!”顾修霆没好气地说,斜了他一眼,“我记得某个人之前不是还说要跟我绝交的么!”

温瑜海。“……”

显然,顾修霆除了是个说话歹毒,还是个喜欢记仇的男人,尤其是在消逝上,所以温瑜海聪明地选择了闭嘴。

他搬来一张椅子,坐在病床前,“好了,不开玩笑了!”

顾修霆表面上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唇角上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医生说你不是胃病犯了,而是怒火攻心。到底是哪个不开眼的人惹到你了?”

“……”温瑜海闻言,一张脸果然拉了下来,脸又黑又长的。

顾修霆对他这样的表情表示很满yì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大,他很喜欢看到别人被戳中痛处的样子,尤其是温瑜海。

原本阴郁的心情一扫而空,心情大好起来。

顾修霆的这番话就让温瑜海想起安澜的事,胃里又是一紧。

“顾修霆,我真的没见过这么倔强的女孩子。”他深吸了口气,似要缓解心中的压抑,又继xù

说,“你不知dào

她为了见到我,竟然自毁身体,吃龙虾过敏,程度严重到上吐下泻,把自己弄进了医院。”温瑜海一想起安澜刚从抢救室里被推出来的时候的模样,只要是暴露在空气里的肌肤,没有一处不是小红疹子,密密麻麻的,恐怖极了,他光是看着就觉得触目惊心。

安澜以前是对龙虾不过敏的,但是不知dào

怎么就过敏了。

那是安澜十岁的时候,他才二十。

那时候她考试拿了全年级第一,很高兴。听说班级里有小孩子的成绩很好时,他们的家长就会带他们去吃龙虾大餐。

因为安澜从小就没有母亲,那个时候,作为父亲的宁雪风整天忙于工作上的交际应酬,而作为继母的窦敏就只顾着自己的女儿,哪里还有别的心思照顾别人的女儿。

所以当安澜瞪着水灵灵的眼睛,巴巴的看着他的时候,温瑜海就知dào

自己没有办法拒绝她,从小到大,只要安澜用这样可怜巴巴的眼神看着自己的时候,他就没有任何抵抗,在她面前兵败如山倒。

所以,那一次他带她去了本市最好的海鲜餐厅。

然,安澜刚吃了没几口,她嫩白的手腕上就开始起了红疹子,起先并没有太在意,又过了一会儿,安澜就嚷着肚子痛,吓得他连忙抱起她就往医院赶。

赶到医院的时候,安澜已经吐了好几回,衣服上,她的还是他的,都沾满了她呕吐的污秽物。

那一刻他真的吓坏了,抱住安澜死都不肯放手,医生劝说了没辙,况且安澜也一直抓着他不放,无奈之下,医生只好让他们一起进了抢救室。

他亲眼看着安澜被抢救的过程,那个时候的安澜就像一样的脸色惨白,躺在床上,呼吸孱弱,但她全程都抓着自己的衣袖没有松手过。

从那以后,安澜就从来没有吃过龙虾,哪怕是一点点带汁的都不曾有过。

顾修霆默默地听着温瑜海讲起这段过程,思绪倒回,回到他说的那个年纪。

那个时候他认识温瑜海已经满一年了,难怪那个时候的他有些不对劲,整天一副消沉的样子,想叫他出来玩,散散心,结果找他人的时候都人影都不知dào

去哪儿了。

现在想来,也是。

安澜从小黏温瑜海黏的紧,每次他们只要有聚会的时候她都像个小跟班一样跟在温瑜海的屁股后头,嘴里甜甜的喊着,“小舅,小舅,小舅……”而那几天就一直没见到她。

“这事过去了就过去了,别再提了。”顾修霆终于收起嘴角的笑,他除了这么说,真不知dào

该说什么。

或许他应该说,温瑜海,你是她的小舅,你们之间是不可能的。你们的情感还没开始,你为了她就已经伤痕累累了,不要再继xù

了。

他知dào

这话说出去,温瑜海一定又要闹绝交了!

他知dào

温瑜海一旦认定了某件事,认定了某个人,就绝对不会放qì



所以他再怎么劝说也是无济于事,更何况他还发xiàn

了一件惊天的秘密。

这个消息说出来,绝不亚于一颗重磅炸弹的威力。

过去的事?说这么说,但是温瑜海直觉地认为这件事要想翻过去真的需yào

莫大的勇气。

“你说,我是不是很没用,连一个女人的心都得不到。”寂静无声的病房里,温瑜海的声音很轻,很缥缈……

顾修霆闻言着实愣了下,除了醉酒,温瑜海很少将他的感情说出来,尤其是他对宁安澜的。

现在温瑜海只是单相思,就闹得整个B市风风雨雨的,虽然身在国外,但B市发生的事情他可是了如指掌,季宁两家将整个市都翻了个遍,尤其是季风礼,自己的准新娘消失了,比谁都着急,恨不得掘地三尺。

在订婚典礼上,他也看的出来安澜对季风礼是有情的。

退一万步讲,他跟安澜若是两情相悦了,他们之间要跨过重重的障碍,亲情,爱情,别人的目光和嘲讽……

所以,这份爱情注定是见不到阳光的!

温瑜海问出这个问题后,连自己都觉得自己傻!商场上他一向胸有成竹,运筹幄,拿捏准当,可是到了安澜这里,他有的就只有一颗爱她的满腔热血。

第23章 让我觉得恶心

顾修霆也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他,思绪来思绪去,沉默了许久他才回答,“这不能怪你,你们本就是血缘关系,她对你的爱无关爱情,有的只是亲情,而你对她的爱却是男女之情,这是摆到谁哪里都会被吓到。”

他的意思再明白不过了,从亲情变成爱情,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温瑜海,“……”

“有时候我真搞不懂你到底喜欢安澜哪点了,她有哪点好?比她长得好kàn

,身材好的女人多了去了,只要你温瑜海稍稍一招手,哪个女人不会上勾,何必将一颗心都埋葬在安澜那里呢!”明知dào

劝说不动他,顾修霆还是想说,“以前你总说安澜是你的宝贝,是你的幸福,但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又是酗酒又是胃出血把自己搞进了医院,听到安澜进医院后又怒火攻心,哪里还像那个我认识的,自信的温瑜海了。”

“温瑜海,拜托你清醒一点吧!你跟安澜是根本不可能的!你难道就这样将她关在这里一辈子?她今天只是吃龙虾让自己过敏,指不定那天就拿刀割腕自杀了,你就算看的住她一时,也看不了她一世!”

“大不了她死了,我跟她一起死!”他舔了舔干涩的唇瓣,就算是死,他也绝对不会吧安澜放置在别的男人身边。

哪怕是下葬,他也要跟她一起合葬!

既然生前不能在一起,那死后能在一起也算是满了他的一桩心愿!这样最起码在地底下,他们不会吵架,不会互相冷嘲,不会听到她的哭泣。

“唉!”顾修霆看他执着的样子,所有的话都化为一声浓浓的叹息声,“太晚了,你休息吧。”

知dào

说不通温瑜海,他只得关了灯打住这个话题。

“你不睡?”黑暗里,温瑜海睁着眼睛,一双眸子漆黑发亮。

“难道你要让我跟你一起睡在同一张诱/惑?”这件VIP病房里只有一张床,而这张床正好被他给睡着。顾修霆坐在椅子上仍旧没有动,又开始调侃起来,“难道你不怕我晚上对你做出什么特殊的举动来?”

顾修霆虽是这么说,但手脚迅速地爬上/床,这张床很大,睡两个人足够。

说实话,让他睡沙发,他有可能真的是一/夜不睡!

“你现在还可以选择下床!”温瑜海躺平身子,替自己盖好被子。

顾修霆从温瑜海这里讨了个没趣,就闭上了嘴。

第二天一大早,温瑜海就起床了,当然他的第一目的地就是隔壁房间。

昨晚半夜他醒了,怕打扰到她,就没来,也不知dào

今天安澜醒了没有。

安澜的病房里挤满了一群医生,温瑜海认出来为首的站在安澜病床前的正是顾修霆的手下,杰斯。

显然,一群人挡住温瑜海的视线,他根本就看不清安澜有没有醒,他刚想走近,一个护士就拦住他,“先生,我们正在进行检查,请您先出去。”

护士将温瑜海推出病房,并顺手将房门关上,他只能透过,门上那一小开玻璃看到里面。

可是玻璃太小,看到的范围就只有门口一点点,视线里偶尔有一两个护士行走,但是连床的影子都看不到。

便索性转了身不去看里面,想把里奥找过来,发xiàn

里奥根本就不在身边。

在心底低骂一声,眉头绷得紧紧的,顾修霆不是说里奥一直守在安澜的病房里,为什么现在看不到他人!

刚说完,里奥高大的身子就在走廊尽头出现。

“先生!”里奥手里拿着刚买来的早餐,看到温瑜海站在门口现在是惊讶的。

“安澜她是不是醒了?”他急急地问。

“嗯!”里奥点头,“小姐是今天早上刚醒的,看您睡着,就不敢打扰您,就喊来医生为小姐做了检查。”顺便还在医生检查的同时,自己下楼去买了早餐。

里奥没通知温瑜海的原因,一是因为顾修霆让他不要吵醒,二是他看到先生好不容易能睡上一觉,也想让先生多休息休息,毕竟先生这段时间的身子太让人担心了。

温瑜海一听说安澜醒了,心情顿时就愉悦起来,也不管里奥有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他,现在,安澜醒了是最重yào

的。

十分钟的等待,却让温瑜海觉得异常的漫长。

等到医生和护士在一系列的检查完毕之后,温瑜海拎着里奥刚买回来的热粥,兴冲冲地走近病房里。

“澜澜,来吃点东西!”温瑜海将热粥打开,一股浓郁喷香的粥味立即弥漫在空气中,甜甜的。

他努力让自己笑,就像从前那样温和的笑容,可是他不知dào

的是他在笑的同时,嘴角有颤抖的多么厉害!他用勺子有一下没一下地伴着粥,吹了口热气,吹凉了,轻轻舀起一勺递到安澜的嘴边。

“你肯见我了?”安澜声音低低的,听不出一丝语调来。

安澜没有张口,只是表情漠然地看着他,那眼神就与看着陌生人没区别,冰冷的,像利剑一般直直地刺进温瑜海的心里。

她的话音刚落,举在半空中的手僵住,嘴角好不容易扯出来的笑容也立即隐没了。

“澜澜……”

“你别这样叫我!”安澜听到他温柔的语气,忽的就失了控,捂住自己的耳朵,冷漠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裂痕,她恶狠狠地盯着他,苍白的唇吐出无情的话,“你这样叫我,让我觉得真恶心!”

她捂住自己的耳朵,一双清澈的眼睛里有的只是厌恶!

温瑜海一眼就看出她眼底的厌恶,心口最柔嫩的地方就像被一把木钉用力地钉住,然后毫不留情地拔出来,痛的他一抽一抽的。

就这么厌恶他,连一点掩饰都没有?

“澜澜,你别这样,先吃两口……”温瑜海将勺子又是递进了一分。

“我说了,你别叫我的名字!”安澜听到他再次叫自己的名字,恼怒的伸手将递到嘴边的勺子猛地一推。

顿时,温瑜海手里的热粥一下子全都洒在他身上去了,上衣,裤子上全都沾满了稀粥,还隐隐约约地冒着热气。

第24章 让不让我走

(今天是520,该表白的都去表白吧,穆子在这里同坐等表白!)

粥的表层虽然是凉了,但是里面还是烫人的,温瑜海又穿的薄,还冒着热气的粥就这么隔着一层薄薄的衣料打在他的身上。

一双眸子顿时闪过心疼,一定很烫吧!

安澜的第一反应就是想伸手帮他擦掉,可是目光一触及温瑜海那张脸时,缩在袖子里的手握了又松,眸子又恢复冰冷。

温瑜海没想到安澜竟然会推自己,他走神地看着自己的身上,没有注意到安澜眼底一闪而过的心疼。

被粥泼到的地方开始痛了起来,可是身体上再灼热的烫感也抵不上心口处的疼痛,他的安澜,从来不会这样。

“是你把我撸过来的对不对!是你不让我跟外界联系的,对不对!是你破坏了我跟风礼哥的订婚的,对不对!”

三个对不对,三句话的质问,温瑜海始终保持着沉默。

可是这沉默在安澜看来却是无声的默认,心情一下子低到了谷底。你

温瑜海是个洁癖的人,身上容不得沾一点脏的东西,哪怕是一点点,他都会立即换掉。

可是现在温瑜海并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换衣服,而是放下手里的碗和勺子,“澜澜,你不吃会饿坏身子的。”

你都昏迷这么久了,这么久没吃东西,身子一定会吃不消的。

温瑜海的脑海里想的一直都是安澜会不会饿坏肚子,完全没考lǜ

到自己自安澜昏迷过后,也从未吃上一口。

安澜语气生冷地说,“我说过,你别再叫我的名字,你这样叫我只会让我恶心。”

对的,是恶心,极其的恶心,他一这么温柔的叫自己的名字,她就恶心的想吐。

想起那一晚在庄园发生的事情,她就觉得眼前的小舅是不是被一个恶魔给附身了,不然他怎么会干出恶魔的事情。

她的小舅,不再是从前那个小舅了。

“澜……”在触及到安澜冰冷的视线,温瑜海将脱口而出的澜澜强行打入肚子里,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心里已痛成一片,没想到安澜会这样痛恨他。

最终,他没再亲昵地唤她澜澜,“无论怎么样,也要照顾自己的身体,怎么可以伤害自己的身体呢!”

伤害身体,安澜在心里嗤笑一声,若不是他将自己囚在庄园,甚至都不肯见自己,她会出此下策吗?

安澜冰冷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情绪,她嘴角讥笑着,“我不自毁身体,不亲自送上门来,你又怎么肯见我呢!”

“你别这样!”温瑜海闭了闭眼,不想去看她脸上的讥笑,“你受伤,我会心痛。”

会心痛,这三个字,字字出自他的肺腑。

真的很痛,痛的夜不能寐,饭不能下,恨不得躺在病床上的人是自己。

“呵呵!”安澜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笑声清脆,可是温瑜海却听的出来这笑声里面对她是浓浓的嘲讽。

“你也会痛?”良久她才停下笑声,因为笑的太厉害了,眼角不禁溢出泪水来。

“澜澜……”看着安澜的惨白的面庞,温瑜海低呼一声,可是还是不知dào

该说什么。

现在恐怕他说什么,她都听不进去吧。

嘴角不由得扯起一抹自嘲的笑,苦味一直蔓延到心里。

“你会痛?你的痛会有我痛吗?”安澜自嘲地牵了牵嘴角,“你可知我本应该在订婚典礼上与季风礼订婚,你可知当我一觉醒来后,我自以为尊敬的小舅居然会想着压在我身上,你可知dào

在过去三天里我不能接触外界的一切时,快要急疯了!温瑜海,你说你会痛,那你扪心自问,有我的痛吗?”

如果眼神可以杀死人,温瑜海恐怕已经在安澜的凌厉的眼神下死了无数回了,当然,这也仅是如果。

当她知dào

打小一直疼她一直爱她的小舅居然会对她抱有超出舅甥情以外的情感,当小舅压在自己的身上时,自己的那一刻有多么惊讶,又有多么害pà



那一刻的小舅睁红了眼,面目狰狞……

她闭了眼,将这些令人作呕的回忆挥之脑外。

早知dào

小舅对自己抱有异样的情感,当初就不应该去拉他的手!

如果不去,就不会有这么多意wài

,她可以跟风礼哥完成订婚,结婚生子,然后相伴到老。

“……”温瑜海听着这一切,动了动嘴角还是没能发出声音来,又或许他不知dào

该说什么。你

“温瑜海,我要回国!”安澜定睛看他,直呼他的名字,“你放不放我走!”这个地方她真是一秒都呆不下去了。

她想要回国,想要知dào

国内的一切事情,而不是呆在这里,被人囚禁着,每天除了看一些花花草草,就无事可做。

“澜澜,你现在身体还很虚弱,不能远行,你……”

“那是不是我的身体好了,就可以回国!”

他的话还未说完,她就捕捉到他话里的那一句不能远行,就急急地打断他,向他要着承诺。

在安澜一瞬不瞬的目光注视下,温瑜海终是执拗不过她,点头。

“那给我重新拿一份粥,我肚子饿了,想吃东西。”安澜得到他无言的保证后,绷紧的侧颜终于有所松动。

在连日的阴沉后,她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浅笑,即使很浅,温瑜海还是看的移不开眼。

里奥只买了三份粥,一份是给宁安澜的,另外两份是买给温瑜海和顾修霆的。

先前顾修霆的早餐他已经送过去了,现在手里就只剩下一份,本来是要拿给先生喝的,可结果先生却拿给了小姐喝。

“先生,你还没有吃呢!”里奥看着温瑜海身上黏住的粥的残渣,他们的争吵他虽然在外面没怎么听清,但是从两个人的语气中可听得出来两人争吵的相当激烈。

“我还不饿,先去拿给小姐吧!”温瑜海的目光瞥向床上的安澜,示意里奥进去。

“是。”里奥依言进去。

当安澜吃完里奥送过来的粥时,温瑜海已经换了一身干净的衣服,胡子和头发也明显整理过,整个人看上去比之前清爽多了。

安澜连正眼都没有瞧他,不知dào

从哪里找来的一本书,低头默默地看着。

温瑜海对此也不恼,只是默默地坐在一旁,让里奥拿了电脑过来。

安澜在病床上看书,温瑜海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工作。

彼此之间没有交流,默契地安静。

温瑜海哪有心思工作,一盯着电脑屏幕的时候,眼神就忍不住地往安澜的方向看。

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药水味,风一吹就吹散了,也同时吹乱了安澜掬起的长发。

她低着头认真看着书,披散的长发时不时地倾泻下来,然后她又重新拨弄到耳根后面,一次两次,她终于有些不耐烦了,没有橡皮圈禁锢的长发,她索性掬在肩膀的一般,如此,长发才乖巧的不再乱动。

她低头时认真的模样,让温瑜海看的入了迷,如此恬静的时光让他仿佛回到了安澜上初中的那段时间。

他比安澜大上十岁,安澜上初中的时候,他已经在自己打拼事业了。

那个时候,事业刚刚有所起步,他恨不得一天24个小时都扑在工作上,因此,在短短的时间光是胃病就已经犯了两三次。

打拼事业的时候,他跟少跟家里人联系,唯一联系的就只有安澜了。

正是他胃病犯的那一天,安澜正好跑过来找他,也就是那一次安澜看到他痛的晕倒在地上,吓得眼泪直往下掉,她一边抱着自己哭,一边想要去拿电话叫救护车。

他一向舍不得安澜哭,当时不知dào

哪里来的力qì

一下子就从地上站起来,在安澜的扶持下坐到沙发上,看她一直泪眼朦胧的,安慰着说自己没事。

安澜红着眼,显然从哭泣中还没有缓过来,声音抽抽搭搭的说小舅,你骗人!

那一次他到底没有去医院,而是让安澜从给自己去买了药。

后来,安澜为了监督他要饮食正常,每天一下课就往自己的公寓跑,他回来的晚,她就蹲在门口等他,后来他就将工作全都带回家做。

那个时候,他们一起在同一张桌子上,他忙着工作,她就在一旁做作业,有的时候遇到不会的就会问他。

彼此之间没有打扰,但一旦到了饭点,安澜就会嚷着他做饭。

思绪起那些美好时光,一下子就停不下来了。

安澜这些天住院的时候,温瑜海除了睡觉的时间,其他时候基本上都耗在安澜的病房里,就连顾修霆来探望的时候也是如此。

安澜为了能够早日回国,一直很积极地配合医生治疗,身上的小疹子也都消失了,又恢复原来的细致白嫩。

自从那天争吵过后,他们就几乎没说过话,就算说话也是通过里奥间接传话的。

出院,车子一路驶往庄园,安澜和温瑜海并排而坐。

安澜一直看着窗外倒退的风景,她知dào

温瑜海一直盯着自己,可是自己还没有办法跟他相处,哪怕是对视也不行。

铁门打开,车子慢慢地驶了进去。

车子停下,里奥很快地跑过来开门。

安澜率先下车,站直身子回头看着温瑜海,“你答yīng

我的,别忘了!”

第25章 死也不要留在这里

(亲们的收藏就是对穆子的支持啊~~~)

你答yīng

我的,别忘了。

安澜就抛下这么一句话往屋里走,温瑜海看着她的身影慢慢地消失在视线里,嘴角不由地牵起一抹苦笑。

他答yīng

的自然不会忘,可是他也绝对不会放她回去任她跟别的男人订婚。

安澜是他的,一辈子都是!

“去订明天的机票!”一双好kàn

的眸子眯了眯,眼角的褶线拉长,望着安澜消失的方向,回国也不是不可以。

“先生,你……”里奥欲言又止地看着温瑜海。

“去吧。”

“是!”里奥点头答yīng



他在这座庄园建成之初夫人时候,先生曾经说过这座庄园是为了他心爱的女孩子而建的。自从建立之初,他就在这里当管家。

而自他在这里当管家以来,就从不见过先生带过别的女人来过,而他也一直很好奇被先生这样深情的男人爱着的女人,究竟会是什么样的。

直到那一天,先生突然打电话来命令他将二楼的房间打扫干净。

这时候里奥就知dào

自己即将要见到那个先生心爱的女人了。

只是他想不到会来的这么快,而且又是这么的特殊。

她是当天晚上达到的庄园,而且是躺在推床上。

他一向遵守做仆人的本分,不该问的就别问,不该知dào

的就不知dào



里奥虽有疑惑,但面上毫无神色,很是坦然,他只能在心里默默地猜测。

宁安澜被顾少送来的时候依旧是处于昏迷状态中,没有想象中的倾国倾城,也没有想象中的妩媚可人,她看上去很小,躺在推床上看起来就像透亮的水晶,虽然好kàn

,却也容易破碎,况且她只能算的上是一枚青涩的小果子,不诱人,只能勉强说得上是小家碧玉。

原来先生喜欢的是这样的女孩子。

他只是匆匆瞥了一眼,然后他就被先生抱上了二楼。

二楼,那个从不让人驻足的地方。

这座庄园本就是为了小姐而建造的,里面的每一个设计,每一个布置都是由先生亲自监工,他说要亲手为她打造一个庄园,属于他们之间的庄园。

而如今,先生好不容易才将小姐带来这座庄园,他也看的出来先生对小姐的情意。

可是为什么先生却要送小姐走?里奥弄不懂先生的心思,只好依言的转身。

温瑜海是个守承诺的,最起码在安澜看来,过去只要有什么承诺,小舅对于她一向都会信守。

回到房间,安澜重新打量着这间卧室,很漂亮,这是她第一次有这么好心情的来欣赏这间屋子,是她喜欢的风格。

只不过这间卧室的布局风格,还有一些装饰有些眼熟的熟悉,却又一时想不起来是在哪里看过。

一想到自己即将回国,心情就大好特好,晚餐的时候连胃口也变得好了许多。

餐桌上并没有见到温瑜海的影子,或许可以说今天一下午都没有见到他。

说实话,当小舅在这里的时候,安澜会觉得紧张害pà

,可是当小舅不在这里的时候,她又会觉得不自在,没有安全感。

这里的人除了里奥,其他人都是金发碧眼,这让一个长期处于国内的她很是不习惯,看着那些仆人,她就觉得不舒服。

里奥看起来像是个亚裔,但她跟他终究不熟。

一想到这样,安澜就放下了餐具准bèi

上楼。

就在安澜起身的时候,里奥喊住她,“小姐,这是您的机票。”

说着里奥将一份黄色牛皮纸的档案袋放在餐桌上,安澜也没做多想就拿起来上楼。

拿的时候她就发觉有些不对劲,如果说是机票,怎么会用档案袋装,而且摸起来厚厚的。

于是安澜一回到房间,就迫不及待地打开档案袋。

果然,里面装的不只是机票。

一双好kàn

的眸子紧了紧,拿出那份文件,刚抽出来一个小小的机票就从飘落在地上。

安澜也忘了去捡,身子绷的紧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那份文件上,光是标题就已经让她足够震惊。

风盛的商业机密文件——那一排粗黑放大的字体彻底震惊到了她。

风盛是季家的公司,更是季家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事业。

她虽然不懂商业上的事情,但是一看到商业机密这四个字脸色就突然苍白了几分,每个公司都会有商业机密,机密之所以叫机密,就是不能为别的公司知dào



而如今这份商业机密却到了她的手上,而且还是通过里奥的手传到了她的手上,这是说明这份文件是小舅的!

小舅拿这一份文件给她,究竟是什么意思?

威胁她?还是……

心开始慌乱了起来,浑身上下仿佛没了力qì

般的跌坐在床上。

安澜想不出除了威胁她,还有什么理由,这份商业机密要是暴露出来,那季家岂不是完了!

但很快地她又开始自我安慰起来,不会的,不会的!

风盛好歹也是全球著名的公司,怎么会就会被小舅轻易地拿到这份文件呢,这其中一定有诈!

对!有诈!肯定是小舅念着自己不懂他们商业上的事情,随便捏造了一份文件来欺骗她!对!一定是这样!

安澜在心里如此安慰着自己,慢慢地镇定了下来。

深深地吸入一口气,又重重地吐出,她翻开文件。

上面尽是密密麻麻的字,安澜看得懂这些字,可是就是看不懂它的意思。手上翻阅的动作加快,纸张在静寂的房间里也愈发的响。

翻到后面,上面是一个清单,上面写着风盛与哪些公司合zuò

的项目,时间,金钱,当她的目光一触及到那串金钱的数字时,惊讶的下巴都合不上了。

不敢相信!怎么会这么详细!

还在翻阅着,她越看到后面,就越是觉得胸闷。

不知不觉中,已经翻到最后一张。

文件的最后一张上不是文件的内容,却是令安澜最为之震惊的。

是温瑜海写的话。

澜澜,我知dào

你不相信这份文件会是真的,你也一定会翻到最后一页,所以才写了这样的话给你。

你说你要回国,我答yīng

了你的,自然不会不遵守承诺。

但是我可没有答yīng

你,放你回国是为了跟别的男人订婚!

为了确保你不会跟别的男人订婚,所以我做了两手准bèi

,这份文件只是其中的一手。

澜澜,只要你答yīng

我回国后,不会跟季风礼订婚,那我就保证这份文件不会流出去。

但是一旦被我知dào

你要跟那个季风礼订婚的事,就别怪我不留情。

想必你也知dào

一个公司的商业机密被泄露出去的后果。

千万不要怀疑这份文件的真实性,你知dào

我有这个本事弄到。

所以澜澜,千万不要惹怒我。

等我!

安澜忍着耐心将这份他的话看完,每看一个字就越是咬牙切齿,心也凉了大半截!

你知dào

我有这个本事……

在温家那样的一个大家族里,讲究的无非就是个长幼顺序,嫡出与庶出。

小舅在温家不是最大的一个,也同时是庶出,这样的出生注定是要被埋没一世的。

可是外公却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异常的器重这位半路中认回来的儿子,甚至将家族中的大半事业都交与他接手。

不是因为真的喜欢小舅,而是喜欢他的商业头脑,所以外公看重的也是小舅的商业头脑。

外公的眼光从来没有人敢质疑,她更加不会去质疑。

所以小舅能弄到这份文件,她虽有怀疑,但是心里已经相信了。

而且相信地很彻底!

小舅他有这个能力,否则也不会在肉弱强食的温家爬到今天的地位。

呵呵……偌大的房间里就传来她的笑声,“呵呵呵……”

笑了很久,她才停下来,目光幽怨地看着手里的纸条,忽的一把就将它撕了个稀巴烂,撒怨气地挥手往空中一扬。

顿时纸屑如雪花一样从上空缓缓飘落。

温瑜海,你这是连走也不让我走的安心吗?

这一晚就如同她醒来时小舅离开的那一晚,安澜呆呆地坐在床头上,一夜未眠。

飞机是早上七点钟的,所以里奥很早就来敲门。

“咚咚咚!”房门被有规律的敲响,停了之后里奥的声音就紧接着传来,“小姐,您快整理一下,否则会到不了机场。”

安澜听见了,但是没有回话,她也不想说话。

一夜都保持着一个姿势坐着,身子早已僵硬地发麻,所以但她站起来的时候,小腿肚子上一阵发软,整个人就往下倒去。

腿肚开始抽筋,许是报复她呆坐一夜。

她痛苦地捧住自己的脚,明明痛的要死,连汗水都冒出来了,可是她依旧咬着牙不吭一声。

里奥还在门外,被他听见了,恐怕自己又走不了了!

揉了揉腿肚子,缓解那抽筋带给她的疼痛,良久她才慢悠悠地从地上爬起来。

扶着墙,一步一顿地小心翼翼地往浴室里走。

她必须要走,死也不要留在这个地方!

下了楼,吃过早饭,里奥早已吩咐人将车备好,就待她上车了。

安澜看了最后一眼这座美丽的庄园,目光在门口的一群人中搜寻了一圈,全都是金发碧眼,并没有见到那个自己想见的男人。

第26章 他不是我老公

如果在没有看到那份商业机密的时候,安澜或许对温瑜海还带着一丝感激之情,虽然把她撸过来,但是好歹什么事不也没发生么!

但是现在,小舅居然拿季家来威胁她,拿风礼哥来威胁她……

旁边的里奥开始催促她,“小姐,离飞机登机时间还有一个小时,您该上车了!”

没有看到小舅,她失望地收回目光,钻进了车里。

黑色的宾利车一路往机场开去,坐在后座的安澜有好几次想开口问里奥小舅在哪里,她想去质问清楚,他为何要那样做!

可是又不敢,她怕从小舅的口中听到令她更加害pà

的事情。

例如,他爱她这类的话语。

小舅是个很优秀的男人,才能,相貌,品行,他几乎是兼具所有优秀于一身,这样一个带着光环,走到哪里都闪闪发光的男人……

全天下所有的人都能爱他,唯独她不可以。

他们是血亲,怎么可以在一起。

里奥从后视镜中看到安澜犹豫的神色,看着他也是吞吞吐吐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再加上在上车之前她一副不舍的样子,以为她是反悔了,是舍不得离开先生了呢。

想了想,酝酿说,“小姐,先生是对你好的。”

温瑜海是他的主人,他自然要为先生说话的,至于他说的,凡是有眼睛的人都能看出来,先生对小姐是真真zhèng

正的好。

别人是不知dào

的,而他却了解的清清楚楚,不是对小姐这般的好,又怎么会为小姐儿时的一个梦想而花费巨资来打造这样一个王国。

安澜听了,看着里奥的眼神充满不屑,冷哼一声,扭过头去看着窗外的风景。

对她好?对她好就不应该把她掳到这里来,对她好就不会那风盛在威胁她,对她好就更加不应该将拿份爱说出来。

他们是舅甥关系,可以有情,但绝对不可以有爱情,这是违背伦理道德的,更是会遭天谴的!

里奥看着安澜置过头去的样子,微微地轻叹一声,为先生的情感表示担忧,小姐这样的性子,先生怎么会受得了!

并且爱了这么多年!始终如一。

班机很早,所以安澜到额时候机场大厅里来往的人并不多。

也没等多久,广播里甜美的客服女声就开始催促了。

安澜站起身,目光又是往身后看去,还是没有看懂温瑜海的身子,就这样走,她有些不甘心。

虽然那张字条上都清清楚楚的写着了,可是安澜还是担心小舅会将那份文件泄露出去。

广播再次催促,里奥见她一直不进去,就说,“小姐,您应该登机了!再不登机,就只能坐下一班了。”

“不用你多嘴!”安澜没好气的瞥了里奥一眼,拎着自己的包和机票往登机处走。

检票员在核对了身份之后,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握着行李的手紧了又紧,又转过身子去看大厅。

她就不信温瑜海不来!

安澜不死心地扫视了大厅一圈,半点温瑜海的影子都没有见到。

咬咬牙,温瑜海你真要做到这个份上吗,就连走都不让她走的安心吗!

这一次,她头也不回地往里面走去。

里奥看着安澜的身影渐渐消失,才拿出手机拨打电话。

电话那头的人似乎就等着他打过去,刚响了一声,就快速地被揭起,那头的人说,“登机了没?”

“已经登机了!”里奥如实回答。

“嗯。”

听着对方的意思就要挂断,里奥想起安澜一直回头的样子,又急急地喊住他,“先生!”

“嗯?”

“先生,您今天为什么没来?小姐似乎一直在找您。”里奥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没有别的事我就先挂了。”电话这头的温瑜海并没有回答,而是掐断了线。

被挂断电话的里奥看看手机又看看安澜消失的地方,他的年纪大了,越来越搞不懂这些年轻人的想法了。

或许,明明喜欢着,为什么却避而不见!

他从来都不曾懂过先生。

——

先生,您今天为什么没来?小姐似乎一直在找您。

小姐似乎一直在找您……

挂了电话,里奥的问话依然在耳畔间响起。

安澜之所以会找他的原因,他岂会不清楚。若不是因为那份文件,她早就痛痛快快的离开了,估计一心就奔着季风礼去了,哪里还会想到他。

其实温瑜海不需yào

做到那么绝,如果安澜能够静下心来好好的跟他谈一谈,或许他不会去做这种事。

他向来不屑做做威胁人的事,可是对于安澜他一下子无辙,总不能拿商场上的那些手段来对付她,他会舍不得。

所以,他就抓住了她的软肋。

季风礼是他的软肋,温瑜海愈发的生气。你

看着手机屏幕上的照片发呆。

这照片本来是保存zài

相机里的,后来无意间看到助理的手机屏幕跟他的不一样,他就上网去查,他以为手机就只是能用来打电话通讯的,没想到还多了一项功能。

就是每天打开手机看着安澜的照片以解相思之情。

照片上的女孩子笑的一脸甜美,手里捧着蛋糕,清秀的脸蛋上还沾染了一抹白色奶油,正对着镜头傻笑,照片虽然是死的,但是一双眸子却极其清澈灵动。

他挑选了很多张,手机的照片全是她的,有笑的,有撒娇的,有调皮的,他挑来挑去,最终选定了这一张照片。

而这张照片是在安澜十三岁的时候拍下来的,那年生日时她的愿望就是想要一座属于自己的庄园。

也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刚刚开始着手于庄园的建造。

为了保证庄园能够达到理想中的完美,在后来的三年里他常常跑到国外去监督,宝贝的庄园,他要亲手为她打造。

每当他的思绪飘在安澜身上时,就会停不下来。

思念真是一种可怕的东西。

屏幕暗了。他就重新点亮,反反复复地盯着这同一张照片看。

她的梦想庄园已经打造成功,可是她住在里面似乎并没有看出来,甚至还迫不及待地想要逃离。

忽然一位空乘小姐看到还有乘客在用手机,便走过来先是致以歉意的一笑,“先生,飞机即将要起飞了,请您关闭您的手机。”

温瑜海又看了眼屏幕上的安澜,长按电源键,屏幕渐渐发黑,安澜的模样也消失在视线里。

缓缓闭上眼,昨晚又是一个通宵,现在他急需补眠。

上了飞机,安澜按着座位号坐下。

在视线触及到她邻座的男人清冷俊毅的面容时,安澜恨不得冲上前去,怒气在胸口汹涌翻滚着,垂在身侧的手攥的紧紧的,连指甲陷入**里都感觉不到同意,忍了又忍,才没冲上去将男人的脸撕成碎片。

能让安澜这么咬牙切齿地人,到目前为止就只有温瑜海一人了。

她之前在庄园里,还大厅里等了许久,一直不死心地寻找着他的身影,心都快焦急的要燃烧起来了。

他倒好,一个人悠闲自在地坐在这里闭目养神。

安澜想想就恨!怎么以前没觉得他这么可恶!

她抓住旁边一位经过的空乘小姐,“不好意思,能不能帮我换个座位。”

她现在是一点都不想见到这个男人!

“不用换座位,她就坐在这里。”

还不等空乘小姐开口,一道低哑的男声突然插了进来,安澜回头,发xiàn

温瑜海不知何时醒了过来。

他的命令语气自然的就像对佣人一样,即使他是坐在椅子上,高度相差了一大截,但是空乘小姐看着温瑜海的眼神不禁有些害pà

,有种居高临下的感觉。

“你不用听他的。”安澜恶狠狠地瞪了眼温瑜海,警告他不要乱说话,转过身对着空乘小姐说,“你帮我换个座位吧。”

空乘小姐看着安澜可怜的眼神,又瞥到她身后的男人阴鸷的眼神,有些为难,“小姐,座位……”

“啊!”空乘小姐犹豫着还没有说完,安澜的惊呼一声,只觉得眼前一片眼花缭乱,等眼前的一切都恢复过来的时候,她已经稳稳地被摁在温瑜海的怀里。

温瑜海极为亲昵地托着她的臀绊,在上面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安澜只觉得屁股上传来一阵痛,她还来不及再次惊呼,就听到温瑜海柔和的声音,“这是我老婆。我们俩刚新婚回来,我不小心惹她生气了,她现在正在跟我闹脾气呢!”

“温瑜海,你胡说什么呢!谁是你老婆!”安澜在听到温瑜海说到老婆这个字眼时,心中划过异样的感觉,就像一大锤锤在她心上,不过她很快的就压了下去。

开始手脚并用地挣扎起来,边挣扎一边跟空乘小姐解释,“你别误会,他不是我老公,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空乘小姐本来不是很相信温瑜海的话,但是安澜说话的语气和表现出来的行为无一不像一个在吃醋的新婚妻子,就信了温瑜海的话。

“小姐,这里是头等舱,不能帮您换座位。”出自一片好心,空乘小姐没有帮忙调位,而是衷心的祝hè,“祝你们新婚快乐!”

“唉!不是!”安澜一听祝他们新婚快乐,登时脸都绿了!连忙想喊住她解释,“哎!他不是我老公!”

她被禁锢的紧紧的,动弹不得,只能看着空乘小姐走远。

直到确定空乘小姐听不见后,温瑜海才放开了她。

第27章 难挡他的深情

“温瑜海!你怎么能跟别人乱说!”安澜从他怀中挣脱出来,第一反应就是质问他。

安澜是个性子温和的人,基本上遇到在生气的事情都会一笑了之,而这次温瑜海的话让她气到了极点,从她胸口起伏的程度就可以看的出来。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温瑜海很是坦然地睨了她一眼,“这里不会有人认识我们。”

“怕什么?”安澜气结,“我们是舅甥,你怎么可以当着别人的面造谣!”

“造谣?”温瑜海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我从来没有不造谣,你一定会是我的人!”

听着他笃定的话语,安澜都不知dào

他是从哪里来的自信,她忍不住地呛声,“温瑜海,我永远都不会是你的人!”

“是吗?”温瑜海嘴角微微倾斜,“那我们拭目以待。”

他是疯了吗?居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我再说一遍,我们是舅甥,是不可能的!”安澜再一次强调他们之间的关系。

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安澜还要说什么,温瑜海却一把拉过她的肩膀,将自己的头靠过去,枕在她的肩膀上。

自从知dào

小舅对自己的情意后,安澜就心惊胆战地怕被别人看到。

她慌忙着要抽回自己的肩膀,想朝他大声怒吼,可是又怕周围的人会听到,只好刻意压低了声音,“你快起来!”

温瑜海非但没起来,反而抓住她的小手与之十指交握,在她的肩头上蹭了蹭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闭上眼睛开始假寐,“让我睡一会儿,昨晚通宵。”

“你……”安澜想叫他起来,可是看到他眼睛下面一圈厚重的黑影时,不由得心疼起来。

她知dào

小舅工作起来一向没有度,熬夜是最伤身体的,可是他一工作起来就会忘了时间,熬夜工作更是家常便饭。

安澜看着温瑜海的睡颜,也便任由着他靠着。

小舅应该是睡熟了,他将大半个身子都靠在自己的身上,脑袋也时不时地点着,安澜怕影响他的睡眠,便召来空乘小姐拿了一条毛毯扑在自己的膝盖上,而后又轻手轻脚地将温瑜海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

温瑜海一夜未睡,其实安澜哪曾合过眼。

昨晚上就一直呆呆地坐着,想着文件的事情,担心的睡不着,想去找小舅质问,可是现在小舅就在自己的眼前,看他睡的这么沉,安澜有些不忍心打扰。

不知不觉中,安澜盯着这张从小打到看也看不腻的脸,慢慢地有了困意,头一歪竟是睡了过去。

就在安澜睡着的同时,温瑜海睁开眼睛。

从旧金山到中国的飞行将近十几个小时,当安澜醒过来的时候,意wài

地发xiàn

自己是靠在小舅的肩头上。

温瑜海的肩膀很是宽大,枕起来也很舒适,可是再舒适也不是她能枕的,所以很快地坐直了身体,开始整理思绪。

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又什么时候靠在小舅的怀里的,这一切安澜都没有印象。她唯一记得的是睡着之前,小舅还是枕在她的大腿上,一醒来就完全反了过来。

眼角的余光瞥向身边的男人,眼下的阴影不再那么严重,精神也明显好了许多安澜稍稍放心。

“刚睡醒,肚子饿了吧,还有好久才能落地,先吃点垫垫肚子。”细心的温瑜海早已将食物准bèi

好了,就待着安拉醒来吃。

安澜的确饿了,早上只是匆匆地吃了几口就敷衍了事,接过温瑜海手中的食物就开始狼吞虎咽。

安澜吃的太过猛,本该咽下去的米饭不知怎么地就卡在喉咙里,倏地就咳嗽起来,她连忙放下筷子用手锤了锤了胸口,企图将那口饭咽下去。

可是就是要跟她作对似的,咳得越来越厉害,忽地嘴边就多了一杯水,安澜用余光看着温瑜海,耳边就听到他着急的声音,“来喝点水顺顺。”说着他的手就抚上她的后背,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打着她。

等到安澜咽下那口饭时,咳嗽也停下来,温瑜海瞧着她小眼通红的样子,眼里充满着心疼,“吃慢点,没有人跟你呛。”

吃完后,召来服wù

员将空盘子端走。

“不再睡一会儿?”温瑜海细声询问。

安澜摇摇头,目光注意到舷窗外面居然是黑色的,一轮皎洁的月亮近在迟尺,这让从来没坐过飞机的安澜充满了好奇。

她从来没有在飞机上看过天空,如今一见,原来与地上见到的差别竟是如此之大。

忽然想起来什么似的,安澜扭头看旁边的温瑜海,“我来的时候是不是也是坐的飞机?”

她记得订婚那天晚上,透过落地窗看到的月亮也是如此的皎洁,那么亮眼。

温瑜海看她一脸期待的样子,仿佛又回到了之前的日子,他的嘴角弯了弯,“不是。你是坐轮船来的。”

轮船?安澜一阵惊讶,从中国到美国,这么说她是坐着轮船漂洋过海了?

温瑜海让她再睡一会儿,可是睡过一觉的安澜一点都不困,相反的精神非常好。

可是飞机上不能玩手机,所以她只能瞪大着眼睛发呆。

一本书递了过来,安澜奇怪地看着他,这本书,他怎么会有?

似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温瑜海解释,“之前在医院的时候我看你老看这本书,你还没看完,我以为你喜欢就帮你带着,怕你路上无聊。”

温瑜海的声音里带了一丝讨好,同时说话的语气也是小心翼翼的。

他突然这样,安澜反倒是不知dào

该如何拒绝了。

这本书她早就看过了,之所以在医院里看着本书的原因无非就是为了不想看见他,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所以看书只是个借口。

或者可以说,那本书里的内容根本就没有看进去,脑子里想的就是如何让他放自己回去。

他千辛万苦将将自己从B市带到美国,没想到她就只是说了一句,他就答yīng

了,而且不带任何犹豫的。

小舅向来细心,对她的一举一动向来十分在意,凡是她喜欢的东西,小舅就一定会牢牢记住。

可是这次……

她眨了眨眼睛,沉默地接过他手里的书,随意地翻开一页看起来。

温瑜海见她拿书没有排斥自己,没由来地一阵欣喜。

接下来的时间里,安澜一直低头看着书,而温瑜海就闭上眼睛继xù

睡觉。

期间,书里的内容她一点都看不进去,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温瑜海。

安澜偷偷地把视线转向身边的男人,沉睡中的他看上去更加的好kàn

,因为小舅相对于笑更加喜欢板着脸,而她一点都不喜欢他板着脸的样子。

安澜正盯得出神,温瑜海忽然动了动,她以为他是要醒了,吓得心脏怦怦乱跳像个贼一样连忙收回视线,将自己的注意力集中到书上,可是过了几秒,旁边似乎没有动静。

她想转过头去看,可是又怕自己会被抓个正着,正在犹豫之时,他匀称的呼吸声传入他的耳里。

慌乱的心就定了下来,她大胆地扭过头去看他沉睡的侧颜,线条勾勒出他完美的棱角。

额前细碎的短发遮挡住他的眉宇,却遮挡不住他眉宇间的霸气,他闭着眼睛,眼皮的线条明显的褶下去,眼皮之下是乌黑的亮眸,高挺的鼻梁,就连唇看上去都是那么感性。

谁都不知dào

温瑜海是有梨涡的,只有她见过。

其实小舅是她见过的最好kàn

的男人,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嘴角的梨涡浅浅,那是她最喜欢的模样。

就连喜欢的季风礼也比不上。

想起季风礼,安澜的脸色就白了几白。

她怎么会将风礼哥和小舅相比,那一个是自己喜欢的人,一个是自己的亲人!

就在安澜愣神之际,耳边忽地就传来他低哑的声音,“澜澜……”

不知怎么地,安澜听到他的声音忽的心就漏跳了一拍,继而心率又加快了频率,她慌忙捂着自己的胸口,撇过头去,将自己埋在书里。

她这是怎么了,小舅又不是一次两次这么叫她了,她的心跳怎么会跳的这么快?

她失神地看着温瑜海那张好kàn

的侧颜,努力让自己的心跳趋于平缓,她告sù

自己这只是小舅的梦呓,不要放在心上。

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大脑和耳朵不受控地一遍又一遍地重复着他的那句,“澜澜……”

温情而又缱绻……

就连在梦中就喊着他的名字,看到他忽地眉头皱紧,安澜就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眉宇,手刚伸到半空中,他的嘴角又微微倾斜,“澜澜,别闹!”

安澜心头一窒,看向温瑜海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小舅,你到底梦到我什么了?

如果她不是他的外甥女,恐怕她也会难挡他这样的深情。

温瑜海只是睡了一会儿便醒过来了,看到安澜神色如常地看着书,心里的恐慌一下子就没了。

刚才在梦里他梦见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他好不容易让安澜爱上自己了,终于等到她的那句我爱你,结果第二天她就去跟那个季风礼订婚了。

他惊慌醒来,睁眼便是去看她。

还好,她现在还在他的身边。

温瑜海自嘲地牵牵嘴角,自己还真是懦弱,居然会做这样一个梦。

谁能知dào

他的一个梦竟然会成为现实。[bookid=3093569,bookname=《豪门贪欢》]

第28章 机场风波

如果可以,温瑜海自私地希望这班飞机可以永远不用着陆,这样他就可以静静地看着安澜一辈子。

在他登机前,顾修霆曾经问过他,“你就这么爱她!连自己打拼的事业都不要了?就这么跑回国去接手温家?”

他当时怎么回答的?

好像是这么说来着的:我打拼事业的原因就是为了安澜,如果她都不在我身边,没她跟我一起分享,那又有什么用!

——

今天的机场人比往常多了好几倍,尤其是本市的记者。

他们抬着摄像机举好照相机准bèi

随时等待着主角的出现。

不知dào

是谁发了一条信息到他们主编的邮箱里,说是前几日从订婚现场消失的宁家小姐会于今天下午三点的飞机到,于是整个B市大大小小的电视台和报纸的记者全都出动了,早早地就来机场蹲点。

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抢头条,从而在自己的事业上添上光辉的一笔。

要知dào

这一条新闻可是大新闻,B市凡是消息灵通的又有谁不知dào

最近市里面打非扫黄不是为了寻找宁安澜的下落,他们现在可就指望着靠宁安澜这一条大新闻吃饭了。

贵宾通道,安澜跟温瑜海一路从里面走过来,还没完全走出来,在场的所有记者纷纷举起照相机。

温瑜海一路拉着安澜的手将她护在怀里,安澜有好几次想从他的怀里挣脱开,可是每次都不能得逞。

她的每一次挣扎换来的是他更用力的拥揽。

安澜不禁有些气结,扭头瞪他,又碍于旁边有人不敢让别人听见,就刻意压低了声音,但却带着明显的怒气。

“之前你说我们两是夫妻就算了,毕竟飞机上没有人认识我们,可是现在都回国了,你是不是该放开我了!”她示意性地掐了把环在自己腰间的他的手臂。

安澜没敢用力qì

,怕把他给掐疼了。

对于安澜的掐,温瑜海只能用不痛不痒四个字来形容。

他非但没有松手,反而更加用力,将她的身子往自己的怀里一带,很是坦然,“怕什么!别人看见了,只会觉得我们舅甥关系好!”

安澜,“……”

安澜直接被他呛住,这个男人什么都能说!

舅甥关系好?亏他想的出来,有见过这么大的外甥女跟舅舅这么好到抱在一起的吗?

她气得撅起了嘴,表示不满。

就在安澜还在生气的时候,前方刺眼的闪光灯伴随着喀嚓喀嚓的声音刺到了她的眼,耳朵里听到杂乱的声音。

对于眼前突然冲上来的人,安澜显然被惊吓到了,脸色变得不好起来,一双小手下意识地抓住温瑜海的衣襟。

“宁小姐,请问您在订婚典礼失踪的原因是什么?”

“宁小姐,您在订婚典礼消失的原因是不是为了逃婚?”

“宁小姐,您消失了这么久选择回国是不是为了宣bù

跟季家取消婚约?”

“宁小姐,……”

“宁小姐?”

“……”

记者们抛出来的问题一个比一个毒辣,更是一个比一个难回答,而这些问题就像一颗颗重磅炸弹在安澜平静的心中炸开。

安澜从来没有像明星一样被一群记者围堵过,心里忽地就慌起来,闪光灯的闪烁和摄像机的录影更是让她手足无措,不知dào

手该往哪里摆,又该怎么站着,她无措地抓紧身侧的温瑜海,眼神里闪着害pà



温瑜海将安澜的表情尽收眼底,忽然有些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单手替她捂去这刺眼的闪光灯和记者们喧闹的声音。

同时凌厉的目光往那些记者们身上扫了一圈,登时只觉得周围的温度顿时下降了十度,记者们被这男人一瞪,竟觉得害pà

起来,喧闹的声音一下子变小许多,尽管这样,仍有一些记者不怕死的上前提问。

忽然有个眼尖的记者认出了温瑜海竟然是美国WON集团的总裁时,而他居然又是以这样的姿势占有着宁安澜,不由德让记者们猜测起来。

对着温瑜海和安澜就是猛拍一阵,举着话筒问,“温先生,请问你跟宁小姐是什么关系?”

他对这个WON的总裁不熟,只是听过他的一些传闻。

听说他一手建立了WON集团,并在美国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他不喜欢被人叫他总裁,而他也一向以先生自居,凡是认识他的人都会礼让三分,恭恭敬敬地叫一声温先生。

只是他一向低调,为何会在国内出现,而且还是拥着宁安澜一起?

经这个记者一问,其他的记者也认了出来这个人就是曾经登过美国时代封面的男人时,就像发xiàn

了重大新闻一般,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温瑜海身上,“温先生,宁小姐逃婚是为了您吗?”

“温先生,那你知不知dào

季宁两家的集团因为宁小姐逃婚的原因股票纷纷下落呢?”

这名记者的话音刚落,温瑜海就明显地感觉到怀里的人一颤。

“您们如此高调出现就是为了证明你们是相爱的吗?”

“你是哪家报社的?”温瑜海睨了他一眼,虽然很喜欢这个记者说的相爱的话语,可是这些话语伤害到了安澜,他就不允许!

“请注意你们的用词,我是宁安澜的舅舅,请你们不要再提问一些有的没的问题。”他的声音很大,竟是硬生生地盖过了那些记者的提问声音,尽管他的嘴角挂着笑容,但仍让那些记者看了之后觉得心惊。

还不等那些记者从他的话中理解过来,温瑜海就拥着安澜从容走过,那些记者摄于温瑜海强dà

的气场,照片也忘了拍,竟傻傻地让出了一条路来。

美国著名的WON集团的总裁居然是宁安澜的舅舅!

又是一个重磅新闻!

记者们好不容易消化了这个讯息,就更加不可能放过这个头版头条,想到自己拿了这个头版头条,自己将会在新闻界扬名立万,前途一片光明的时候,一时之间也忽略了温瑜海的身份,又蠢蠢欲动地追上去。

还没走了几步,前方的温瑜海突然顿住脚步,转过头,“谁要是再敢追上来,我保证第二天你们会收到律师函!”

那些记者闻言,果然停下脚步不敢再往前踏一步。

目光左看看右看看,互相为难地看着彼此,露出为难之色。

温瑜海是WON集团的总裁,名气早有耳闻。

他们既不想失去这么一个大好的机会,但是谁也不会为了这么一个新闻而失去自己的饭碗。

他们只得失望地看着温瑜海的身影消失在视线里,就像一个未挖掘的宝藏一样,还没有打开,就被人夺走了。

纵使心里有更多的不安,但谁也没那个胆子去挑衅WON的总裁的权威。

温瑜海一路捂着安澜的耳朵往外面走,脚步不停,门口早已备好了车子,负责接待的司机为他们领路。

上了车,温瑜海这才松开她。

安澜仍旧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神色惶惶然,心不在焉的。

这是加长的宾利车,车子里什么都有,知dào

她受惊了,便倒了一杯温水递给她,“喝杯水压压惊。”

安澜接过捧在手心里,听话的喝了口水。

温瑜海虽然捂住了她的耳朵和眼睛,但那也只死掩耳盗铃,该听见的还是一字不落地听入耳朵里。

她现在的思绪还是没能从刚才那些记者的话中挣脱出来。

逃婚,取消婚约,季宁两家的公司股票纷纷下跌……

现在,季宁两家一定都乱套了吧。

她的大脑被记者的提问都沾满了,心绪不宁的,就连温瑜海喊了她好几声都没听见。

温瑜海瞧着她一脸茫然的样子,耐心地叫着她,“澜澜,下车了,到家了!”

耳边温和的声音将神游在外的思绪拉回到现实中,随即安澜便下了车。

安澜看着这眼前的房子时第一反应就是这不是她家!

看着陌生的地方,欧式的别墅映入眼帘,绛红色的屋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耀眼。

他们此刻站在院落里,两边是茂密的竹子。

院落里一切摆设皆是设计大师精心设计的,就像一幅精美的画,若是随意移动一个东西,就会破坏整体。

但是这里再美丽,也不是宁家。

她要回家去,爸爸,爷爷还有小姑一定担心死她了!

温瑜海见她要往后退,她的身后是车子,怕她会撞到,连忙抓住安澜的手腕,“澜澜,你要去哪儿?”

“我要回家!”安澜用小手掰开他的手,就往后退。

“这里就是你的家!以后你就住在这里!”

安澜听了他的话,连连摇头,“不对!这不是我的家!我根本就不认识这里!我要回家!”

“听话,澜澜,今晚就住在这里,天色已经这么晚了,路上不安全。明天早上我再送你回去。”

安澜听着温瑜海的话,眼里闪过一丝犹豫,温瑜海以为她动摇了,就放下心,眉宇舒展开来,如同往常般的笑起来。

安澜犹豫的看着温瑜海,心里默默揣度着他的话的可信度。

很快她就坚定下来,“不要!我现在就要回宁家!”

她不要呆在这个地方!她要回宁家!

说着,她也不去看温瑜海,一个劲儿地只想赶快退出小舅的地盘,却给忘了身后还有一辆车子,她一转身,身子猛烈地撞上车子,发出砰的巨响。

温瑜海看着她摇摇欲坠的身子,眼疾手快地一个箭步冲上前去将她抱在怀里。

第29章 是你自己走过来,还是?

“澜澜,澜澜……”将安澜的身子掰正,让她的脸正对着自己,却发xiàn

安澜双目紧闭,光洁的额头上一个鲜红的印子。

伸手凑到她的鼻子下方,悬着的心落了地,还好,她只是被撞晕了过去。

这套别墅是专门为安澜准bèi

的,跟旧金山的那座庄园大同小异。

量身订做的房间里,温瑜海用干毛巾包着冰块敷在安澜的额头上,而安澜只是在碰触到冰冷的时候蹙了蹙鼻翼,小手不知何时从被子里伸了出来,抓住了自己的衣服。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喜欢抓着他。

这是不是说明在她的心里也是依赖着他的?

温瑜海看着睡熟的面容,禁不住地俯下身子在安澜的侧颊落下轻轻一吻。

嘴角微微翘起,很久没有这么亲她了。

第二天,安澜伴随着一阵头痛醒来。

头痛欲裂,脑袋里就像钻进了千万只小蜜蜂一样,嗡嗡嗡作响,又痛又烦,不过身边的熟悉气息却是令一颗浮躁的心沉淀下来。

这熟悉的好闻的味道,淡淡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跟小舅身上的一样,用力的卷了卷怀中的被子,将自己埋得更深。

小舅的味道?

忽地,大脑一个激灵,床上的人猛地坐起来,睡眼惺忪的眸子登时瞪得老大,看着周围这陌生的一切,这里根本不是她的房间。

她记得昨天刚刚下了飞机,她明明是在国内,为何这里看上去就像是美国的那座庄园,让她有种仍然置身于美国的错觉。

就在安澜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卧室的房门忽然被推开,温瑜海修长的身子闪了进来。

“澜澜,醒了!”

“你为什么没有把我送回去!”

一进来,安澜就冷着脸质问,那戒备的眼神看他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深怕自己会对她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陌生人,这个词让温瑜海不禁苦笑,就这么防备着他。

温瑜海的心一下子沉下去许多,就这么急着想要回去,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

就这么不相信他?想到这儿,手里的冰袋的冰块被他硬生生地抓碎了好几块,敛去笑容,“既然醒了就下来吃早饭,呆会送你回家去。”

说完他把手里的东西往床上一扔,转身退出门外。

心里憋着一团火,却无处可发,到现在他才知dào

他们认识这么多年,她对自己的信任居然会这么弱的不可一击。

安澜的话刚脱口而出,就察觉到自己的口气过于生硬,而小舅的脸色也因为她的话而阴沉下来,毕竟小舅又没对自己做什么,她不应该这么冲的。

等到她想道歉的时候,小舅却突然语气生冷,让她有种眼前的人不是小舅的错觉,顿时怔愣在原地。

等到她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莫名的东西从小舅的手里跑过来,而那人却已经退出门外。

她心里气结,这个小舅就不知dào

要让让女孩子吗!

毕竟她从一个陌生的地方醒来,心里难免会有些害pà

,小舅怎么就不懂呢!

心里这么想着,所有的委屈一下子涌上心头,眼眶一热,哭了起来。

一边哭着,一边爬到小舅扔过来的东西身边。

抓在手里冰冰的,原来是冰袋。

她气恼地将冰袋往旁边的地上一扔,她才不要他拿来的东西呢!

瘪着嘴很是熟悉地进了浴室。

经过一番洗漱之后,安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难怪会头痛,一把将刘海捋到头顶,额头上一大块红印极其明显,这么一想,她倒是想起来了。

昨天她吵着要回宁家的时候,没注意到身后,结果一不小心转身,额头就撞上了。

她捂着隐隐作痛的额头,想起温瑜海拿来的冰袋,心里就一阵气。

至于在气什么,她自己也不得而知。

额头上的红印虽然已经不明显了,可是由于她刚才哭过,此刻看的来眼睛却肿的厉害,眼白上更是布满红红的血丝,看上去极其吓人。

她迅速地跑到浴室外将冰袋从地上捡起来,虽然她不想用他拿来的东西,可是她也不要让他看见自己狼狈的模样。

用冰袋敷过之后,眼睛明显看上去好多了,只是眼白上的红仍然无法去掉,不过她也不在意了。

等到安澜下楼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昨天在飞机上根本没吃多少,回来后被撞晕了,更是没有吃,此刻她的肚子已经咕咕叫在抗议了。

然,走到餐厅时,目光触及到首位上的男人时,顿了一下,她故yì

磨蹭到现在,就是为了不在餐桌上遇到他。

想起之前他生冷的语气和冰冷的面孔,安澜就气了起来,亏她还为了他哭,而他却能悠闲自在地吃着早餐。

也不管肚子是不是饿的咕咕叫,反正就是不想看见他。

她赌气般地转身就离开。

然,脚步还没有踏出一步,甚至连身子还没有完全转过去,就听到他在身后喊,“过来吃早饭!”

那霸道的语气就像是古代地帝王在发号施令一样。

她又不是他的妃子,她才不会听他的呢!

她半转的身子,回头眯向他,语气恶劣地说,“我看见你就饱了!”

而且是被气饱了!

孰知,后者将她的意思给完全误解了,“你的意思是我秀色可餐?”

安澜,“……”

秀色可餐?安澜想也没想的翻了个白眼,认识他怎么久,怎么不知dào

他还这么自恋!

“听话,过来吃早餐!”

安澜看着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就像在哄小孩子!

她冷冷地回了一句,“不想吃!”

她才不要跟他一起吃,谁让他之前还那么生冷地跟她说话!

“澜澜,别闹了。”身后传来她放下杯子的声音,“你是要自己走过来,还是要我去抱你!”

安澜一听,脚下的步子微微一顿,不过很快地脚步不停地往前走。

结果刚走了没几步,身子忽地就腾空,一双粗壮地臂膀揽着她的腰抱起,脚离开了地面,令她没了安全感,连忙像个八爪鱼地抱住身上的男人。

等到确定自己不会掉下去后,她这才扭头看着头顶的男人,原以为他只是说笑,没想到他真的会抱她。

她气恼地瞪他,腮帮鼓鼓的,连名带姓的叫他,“温瑜海!你快放我下来!我自己会走!”

而温瑜海则是神情淡然地睨了她一眼,“我刚才给过你机会了,是你不要的。”

哼!安澜气得撇过头不去看他。

什么叫给她机会,根本就没给她选择!

她不服气地挣扎着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结果刚动了两下,就感觉勒着自己腰身的手臂松了,身子要往下掉,她最害pà

摔下去了,连忙又像个树袋熊一样抱着抱紧温瑜海。

温瑜海将她的小动作完全看尽眼底,看她害pà

慌张的抱紧自己,不由地低声笑出了声。

安澜窝在他的怀里,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的闷笑声,才意识到是自己被耍了,她不满地看着男人,想用眼神秒杀他。

可是她的视线只能扫到温瑜海的下巴以下的部位,突发奇想地,她不甘的仰起头,对着他的喉咙就是一口。

直到听到从喉咙里闷哼一声,她才满yì

地松开。

温瑜海无奈地看着安澜,叹了口气,不认识的人看到安澜,会以为她是个与世无争的人,但对于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他又岂会不知,其实安澜的骨子里就跟他姐一个性子,什么事都喜欢占上风。

看似温柔的表面,却有着一股子的倔强。

安澜见他低头看着自己,以为自己占了上风,便得yì

地看他。

对此,温瑜海只表示哭笑不得。

她知不知dào

这样的动作完全是属于挑逗行为,如果换做是其他男人,早就控zhì

不住了。

此时此刻,温瑜海只有一个想法,幸好被咬的这个人是他!

安澜看到温瑜海紧盯着自己,眼底的深情一眼望尽,心莫名地就慌张起来,想起自己刚才大胆的行为不禁脸上一热,心里直懊悔。

要死,安澜!你做什么不好,偏偏咬他干什么!

她本就脸红的像烧云,结果温瑜海偏偏还火上浇油,“我知dào

我秀色可餐,但你不需yào

来证明。”

安澜闻言,嘴角一抽,脸更红了几分。

他嘴里的证明,他们皆是心知肚明。

对于他的话,她又羞又恼,却又找不到任何话来反驳。

温瑜海将她放在椅子上,桌上的电话正好响起来,他走过去拿起来,看了她一眼就走到一边去。

脱离温瑜海的怀里,不知怎么地心里就莫名地失落起来。

压下心里的不舒服,安澜抓起一片面包,就开始狼吞虎咽。

从昨天晚上就没吃什么,肚子真是饿坏了!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安澜只是抬头看了他一眼,就自顾自地吃起来。

安澜吃完饭后,温瑜海还站在窗户前接电话。

对于他的话,隐隐约约地只听了个大概。

想靠近去听,不期料温瑜海正好挂了电话转身。

被现场抓了包,安澜觉得面上有些挂不住,索性大大方方地走到他的身边去,眼睛看着窗外的竹林,“今天天气不错。”

她尴尬地笑着,眼角的余光去看身侧的男人。

温瑜海也不拆穿她,转身,“走吧,送你回家。”

身后的安澜一愣,温瑜海已经上了楼。

第30章 你永远是我的小舅

安澜不知dào

原来温瑜海也是个性情不定的男人,前一秒他还能抱着自己说着哄自己的话,结果下一秒就冷漠起来。

就像今天早上发生的事情,本来念在他抱自己的份上还想原谅他来着的,现在又对她冷冰冰起来了,心里不由得一阵恼火。

二楼一共有两个房间,一间是她住的,另外一间自然是温瑜海住的。

她走到温瑜海的房间门口,想也没想地就推门而入。

“啊——!”

娇小的身子在进入房间的同时,一声尖锐的声音响彻了整栋别墅。

“你怎么不穿衣服啊!”安澜一手捂着自己的眼睛,一手指着裸着的温瑜海,“你个不穿衣服的**!”

安澜本来是想找他上来质问的,结果没想到会见到这么一面令人喷鼻血的画面。

温瑜海看着前面捂着眼睛,却从指缝里偷看的小女人,哭笑不得,现在被看光的人是他,他还没说什么,她倒是先指控起他来了。

对于安澜的大吼大叫不管不顾,慢条斯理的穿上衣服。

“好了!可以把你的手拿开了。”温瑜海穿好拿干毛巾擦拭着头发。

安澜有些不确信地从指缝中看温瑜海,才放下了手,“你怎么都不穿衣服?”

安澜这还是头一次看到男人裸身,而且还是那种全裸的,脸颊不由得浮上两朵火烧云。

“我刚洗完澡在换衣服,是你没敲门就突然闯进来,还怪气我来了?”温瑜海看了她一眼,手指挑上纽扣,一颗一颗的系上。

安澜自知理亏,瘪了瘪嘴。

“帮我从柜子里拿一条领带。”

安澜依言走过去,打开柜子,里面挂满了全是领带,一时看花了眼,“你要哪一条?”

“黑的。”

“给你。”安澜手一伸,将领带递到他跟前。

这样的行为就像是一对相处已久的夫妻,丈夫让妻子拿领带,而妻子又乖乖地拿领带给他。

安澜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在温瑜海刚摸到领带的时候就立马缩回了自己的手。

她也不知dào

自己为何会这么想,她偷偷地抬头看着温瑜海,见他神色如常,心里忽地就松了口气。

他仰着头,露出性感的喉结,不经意间她看到他喉咙突起的地方有两排整齐的牙印。

这是她之前在餐厅时留下的杰作。

在小舅温瑜海的教导下,她从来没有跟男生交往过,就连喜欢的季风礼都只是亲吻过额头,不曾有其他超过亲吻以外的举动,但是这并不代表安澜不懂情事。

要知dào

这些可是对亏了她有一个什么都懂的好姐妹叶一欢,她所知dào

的东西基本上都是来自于她的告知。

温瑜海这喉咙上的牙印看起来总是让人想入非非,感觉看起来更像是激情过后留下来的吻痕。

是她留下来的,这让安澜的脸滚烫的厉害。

就在安澜胡思乱想的时候,温瑜海已经打好领带,整了整领带,“说吧,你上来找我有什么事?”

听温瑜海这么一问,安澜差点忘了来的初衷,可是现在想来是自己太冲动了,那个质问她要怎么说出口。

难不成说小舅,你刚才为什么一会儿抱我哄我,一会儿又对我冷漠。

这样的话她说不出口,感觉说出来怪怪的,就像是**之间的质问,而她跟他只是舅甥。

安澜摇摇头,岔开话题,“你的领带歪了。”

“往左边一点,不对,不是左边,是右边。”在安澜的指挥下,温瑜海的指尖顺着她说的方向微微调整领带。

“都说了往右边了!哎,是我的左边,你的右边。”安澜看着他歪歪扭扭的领带,不禁替他着急。

温瑜海反倒是松开手,往她身前一战,大大方方地说,“你来替我调整。”

安澜没想到他会靠近,刚刚沐浴完的他身上的薄荷味更是浓烈,闻的她的心脏一阵不规律的乱跳。

她犹豫着,手却伸上了他的胸前。

她暗骂自己没出息,不过就是帮忙调整下领带,心脏干嘛要跳的这么快!

温瑜海的个子太高了,安澜要踮起脚尖才能勉强够到,她从来没有给男人调整过领带。忽然脚下没站稳,踮起的脚跟完全落地,手下意识地去抓住他的领带,与此同时听到温瑜海闷哼一声,安澜吓得连忙松了手,“对、对不起。”

听到他痛苦的声音,一定是勒到了他的喉咙。

而温瑜海看都不看她,“继xù

。”

安澜听了,水灵的眼睛冲他眨了又眨,还要她来,不怕她把他再次勒着?

想归这么想,安澜还是伸手摸向他的领带。印象里这种动作就只有夫妻间才会做的事,而且她现在跟他靠的很近,近到几乎能够感受到头顶上方他传来的热气,近到能够听到他胸口处强烈的心跳声。

偷偷地抬眸,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几分,她将他喉结处的牙印看的更是清楚,红红的印子凹陷在皮肤里,甚至是渗出了血丝。

她当时居然咬的这么重?

青葱嫩白的指尖不自觉地抚上那片喉结,看的失神,“痛吗?”

其实她当时不是故yì

的,只是有点不服气,没想到自己会下这么重的口。

一丝愧疚从心底涌了上来。

“不痛。”

这段时间安澜一直对他冷眼相向,这多多少少让他难过。

因此对于安澜异常的举动,他变得欣喜起来,目光变得温和起来,说出的话也软了下来。

想起今天早上安澜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一个陌生人,这让他很是心灰意冷,再加上接完那通电话后,心情就更加的阴霾。

昨天回国的消息在电视报纸上传的风风雨雨,谣言更是满天乱飞。

轰动了全市的大新闻,宁家和季家又岂会不知,这不一大早就派了宁雪风打电话过来。

在飞机上他能够信誓旦旦地说安澜是他的人,他能够确定自己的心意,却不能确定安澜的心意。

虽然有那份文件,但安澜要是撅起来,就会跟她妈一样,什么都不管不顾,说什么也要回到季风礼身边。

一想到安澜即将回到宁家,他的心里就不安。

不安,是她宁愿跟季风礼一起受苦受累,也不愿接受他。

在餐厅的抱她的时候不是没看见她眼底的血丝,不用问,一定又是在房间里哭过了。

不是不在意,而是不知dào

该如何去安慰。

她哭的原因无非就是他没有送她回家。

本来想冷漠地对她,结果他洗完澡,她就风风火火地冲上来,看光了他还不算数,现在还亲自为她调整领带。

她的手法一点都不熟练,勒得他的喉咙紧,不过心里是高兴的。

这就证明他一定是她第一次打过领带的男人。

自嘲地笑了笑,他终究对她狠不下心来。

她为自己系领带这样亲密的动作,他甚至不知dào

她这是出于亲情,还是超出亲情以外的情感。

在他快要失去信心的时候,却又以这样的行为给了他希望。

她原本就靠他极近,不过是长臂一揽,顺势将她勾进怀里,一具温暖柔软的身子贴在他的前胸,心底某个缺少的角落顿时被填满,不由得低低地发出一声喟叹。

这样,让他如何放手!

情不自禁抚上他的喉结是她的错,可是安澜没想到他会抱自己。

她的下意识就是伸手去推开他,可是腰间的力道加的更重,非但没有远离,反而将他们贴的更近。

即使隔着彼此间的薄薄衣料,她还是能清楚感受到他身上传来的温度吓人,连带着传染了自己的脸蛋。

情急之下,一声低低的呼声从她口中溢出,“小舅……”

殊不知她分明是抗议的声音在出口的那一刻竟变为浓浓的撒娇。

“别动,呆会就把你送回去了,就这样让我抱一会儿!”他的声音嘶哑的厉害,说的好像要生离死别一样。

安澜抬眸,神色复杂地看着温瑜海,抵在他身前的粉拳慢慢的垂下,任由着他将自己抱的更紧。

这一刻,光亮的光线从透明的玻璃折射出来,打在相拥的男女身上,画面分外的美好。

温瑜海感觉到怀里的她不再反抗自己,环着她的手臂用了几分力道,闭了闭眼,他从来不屑去假设一些不成定理的事实,可是在这一刻,他也忍不住地想要假设。

如果,时间永远静止在这一分这一秒该有多好!

直到他快松开她的时候,安澜深深的吐出一口浊气,“你永远都是我的小舅!”

对此,温瑜海的松开的手臂一僵,嘲讽地牵了牵嘴角,她这是急着在证明什么吗?

不动声色地收回自己的手,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机,就往外走,在退出房门的一刻,他不带感情的说,“下来吧。”

他怕自己再多看她一眼,就会舍不得放她走,想把她一辈子绑在自己的身边。

他温瑜海自认在面对什么事情时都能够从容镇定,临危不变,可是为了这段感情,他却狼狈而逃。

狼狈,这个词形容现在的他再恰当不过。

安澜看着大步离开的男人,张了口却不知dào

该说什么。

安澜下楼的时候,温瑜海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准bèi

好了吗?”

在他的手即将触到把手的时候,温瑜海忽然转过身来。

第31章 小舅在这里

(喜欢的亲们收藏一下吧,么么哒)

准bèi

好什么?

安澜不解的看着他,却在视线触及到他深沉的黑眸里,却又情不自禁地点头。

安澜回国的消息虽然有温瑜海压着,但是仍旧以瘟疫蔓延的速度传遍了B市的大街小巷。

更有一些大胆的记者查出了安澜现在所在的位置在这岚山别墅,所以便有了一大早前来蹲点的机会,以便能够拿到第一手照片和资料。

就在安澜和温瑜海在门内的时候,门外已经蹲满了记者。

虽然有了小舅的提示,在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安澜还是被眼前的阵仗给吓着了。

即便是已经经lì

过昨天闪光灯的洗礼,安澜还是不习惯,甚至有一丝害pà



记者们蜂拥上前,纷纷想成为第一个采访安澜的人,手里举着话筒和录音笔就向安澜靠近。

记者的速度很快,而且个个都是大男人,力qì

很大,差点没把安澜从台阶上挤下去,脚步慢慢地往后退,快要到边缘退无可退的时候,看着前方宽大的背影,情急之下脱口而出,“小舅!”

温瑜海自然也看到了这一幕,顿时怒不可遏地看着那些记者,“都给我让开!”

话音刚落,前一秒还在围拥安澜的记者们在听到温瑜海这一声怒吼纷纷停下了动作,诧异地看着身后的男人。

温瑜海黑着脸,浑身散发出来的冰冷气息令周围的温度骤降到零点。

该死!

那些记者纷纷在心里懊悔,为了抢安澜这个新闻,怎么就忘了宁安澜身边还有个这么大的人物在身边。

这个人不是他们惹得起的!

昨天温瑜海亲自承认他是宁安澜的舅舅,而他们现在的所作所为显然是将她给惹怒了,一时间,记者都战战兢兢的停下动作。

识时务者为俊杰,没人会傻到在太岁头上动土。

这个时候要是得罪了他,别说在新闻界混出头,就是丢了这饭碗也不是没有可能。

就在记者们怔忡的时候,温瑜海让他的声音听起来稍稍温和一些,单手伸出来,“澜澜,过来。”

安澜一听,生怕温瑜海会缩回手似的,赶紧上前抓住温瑜海的大手,温瑜海顺势将她揽进怀里。

安澜直到靠近他的怀里,几乎将自己的全部力量都倚在他身上,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一颗慌张的心才逐渐沉静下来,“小舅,我怕!”

她的声音里仍听得出来一丝颤抖,温瑜海的黑眸更是深了几分,瞪着那些个记者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他习惯性地拍着安澜的后背,宽声安慰,“澜澜,别怕!小舅在这里!”

安澜一听温瑜海这么安慰他,泪水险些从眼眶里蹦出来,想起以前小舅也是这么安慰她的,这不由得让她更加依赖他。

“今天下午你们会收到一份律师函!”温瑜海这回只顾着怀中的女人,但是说出的话冷冰冰的就像一把利剑插进那些记者的心脏。

一招致命!

“走,我送你回宁家。”温瑜海索性将怀里的人抱起来就往外走。

直到温瑜海走远上了车子,那些记者才敢抬头,憋了许久的气才敢大口大口地吐出,又大口大口的呼吸新鲜空气。

但他们只是看着温瑜海离开,却不敢追上前去,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追上前去。

温瑜海将安澜抱上了车子,伸手敲了敲隔板。

隔板随即拉下来,副驾驶座上的男人回过头,一脸恭敬地说,“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将律师函送过去。”

“是。”姜兴修应答。

随后隔板又拉了下来。

温瑜海眯了眸子看着扔在别墅门口的记者,冷哼一声。

记者能够准确得知安澜准确下飞机的时间虽然是通过他的允许,但是他不允许别人伤害安澜。

在加长版的宾利车匀速驶往宁家的时候,在岚山别墅蹲点的记者们收拾器材准bèi

回公司的时候,每个人的手机几乎是同时响起来。

记者们拿出手机一看,纷纷变了脸色,不可置信地看着大门口。

可是大门口哪里还有宾利车的影子!

安澜回国的消息在市里蔓延开来,那么一直在寻找安澜的季风礼和宁雪风又岂会看不到这一篇报道。

宁家逃婚准新娘华丽回归,身边疑似有心爱人。

光是又黑又大的标题就足够吸引人们的眼球了,更何况是下面这一张两人巨大的合照了。

照片上的一男一女相拥着,尽管两个人的脸上被模糊了,宁雪风还是能一眼认出来那是安澜和温瑜海。

若不是他知dào

这个人是温瑜海,是安澜的舅舅,否则他也会被报纸上的所误导。

因为照片上的这两个人看起来实在是太过般配。

宁家这边——

季风礼一大早就来到宁家,无非就是要宁雪风打电话给给安澜的小舅。

他本来是想让温瑜海把电话给安澜接一下,可是电话那头的温瑜海没有说什么,只是说尽快送回来。

既然知dào

安澜已经在国内了,而且马上就要回家了,他也不急在这一时。

心里已经清清楚楚地跟自己这么说,可是心还是火急火燎的,宁紫让他坐下,他才坐了几分钟就又站起来往门口看。

现在的他是坐立难安,上次安澜在他眼皮底下都能失踪,这一回就更别提了。

宁紫接到哥哥宁雪风的电话也匆匆地赶过来,心里也是提心吊胆的,也不知dào

这丫头这些天跑哪儿去了,也不知dào

打个电话回来。

在欣喜安澜回来的同时又充满疑惑,安澜怎么会跟她的小舅在一起?

车子平稳地停下,安澜的第一反应就是看向窗外,这次没有错,的确是宁家。

安澜想起之前在别墅门口发生的事情时,想跟温瑜海说谢谢送她安全回家时,还没来得及张口,温瑜海就已经下了车。

他脸上的表情极其淡然,看都没看她一眼就下了车。

心里忽地莫名涌上一阵失落。安澜咬着唇跟着他下了车。

看着前面疾步走远的小舅,安澜迈着小碎步紧紧跟上。

宁家这套祖宅传了好几辈,建筑风格还是民国时期的那种风格,从大门到正门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

一路上,安澜想跟温瑜海说话,可是她每加快速度,温瑜海几个大跨步就拉开了他们的距离,如此反复,他们的距离越拉越远。

安澜看着温瑜海的的背影,故yì

放慢脚步,想吸引温瑜海的注意,可是温瑜海走的又快又急,似乎根本就没注意到她。

她又搞不懂他了。明明之前还将她从记者的围挤下解救出来,还安慰她,现在却走的那么快,像是要拉开他们的距离。

素来眼中只有安澜的温瑜海又怎么会注意不到她的小动作,可是这里是宁家,他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害了安澜。

进了客厅,原本坐着的宁雪风一干人等纷纷站了起来,安澜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季风礼的影子。

“澜澜!”

“姑姑!”

宁紫惊喜地拥上去,而安澜也忘了温瑜海故yì

离远她的忧伤,好些日子没有见到姑姑了,欣喜盖过了悲伤,她高兴的抱住宁紫……

“你这丫头到底去哪儿了,这段时间把我们都快担心死了!”宁紫把安澜看的比自己亲生儿子都重yào

,左看看右看看安澜,确定她安然无恙,又开始念念碎了。

而安澜闻言,身子微僵,将目光投向前面的温瑜海。

可是后者并没有看向自己,而是背对着她。

“姑姑,……”安澜欲言又止地看着宁紫,一脸为难。

宁紫看到眼底的为难,叹了一口气,放过她,“好了,既然没事我就放心了,快去叫声你爸爸。”

“爸,我回来了。”安澜松开姑姑宁紫的怀抱,走到宁雪风的面前,怯弱地叫了一声。

安澜其实很怕宁雪风,因为在她的记忆里父亲从来没有对自己和颜悦色过,每次看到她就一副冷漠的表情,反倒是对妹妹宁媛宠得要紧。

她很怕宁雪风会当场翻脸,责备她。

“嗯。”宁雪风这次却出其意料地没有翻脸,端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应了一声,目光掠过她落在旁边的温瑜海身上,“瑜海,谢谢你送安澜回来。”

被彻底无视的安澜身子一僵,脸色微微泛白,咬紧了下唇。

父亲无视她无视得可真彻底!

“姐夫干嘛说的这么客气,怎么说我们也是一家人,安澜也是我的外甥女,照顾外甥女是我这个做舅舅的应该做的事。”温瑜海浅笑一声,目光状似不经意地经过安澜的脸,发xiàn

她的脸有些苍白,顿时了然。

他抿了口茶,“安澜,你先回房去,我跟你爸有事要谈。”

安澜看着小舅,又看看自己的父亲,眸色闪着犹豫,父亲没有发话,她不敢动。

“去吧。”宁雪风淡淡地瞥了她一眼。

安澜一得到父亲的首肯就迫不及待地回自己房间,上楼梯的时候听到父亲与小舅的对话。

“这是今年武夷山刚贡过来的大红袍,味道还不错吧。”

“是不错!”

安澜心头一酸,自己消失了这么久,而父亲连问都不问一声,就只一个嗯字,安澜飞快地跑上了楼,她怕自己再慢一步就会忍不住地掉出眼泪来。

第32章 不打算让我进去?

回到房间里,忍了许久没掉下来的泪水还是从眼眶里一滴一滴地滚落,她知dào

父亲向来不关心自己,但是她还是忍不住的会想如果消失的是宁媛,父亲还会不会只是一个字回答。

楼下客厅里,温瑜海见安澜上了楼,就放下手中的茶杯,“既然把安澜送到了,那我就先走了。”

“留下来吃过午饭再回去吧。”宁雪风照例像往常一样挽留他。

“行。”

温瑜海眉头上挑,神色复杂地看着宁雪风,意wài

地没有拒绝。

中午,佣人叫安澜下楼去吃饭。

安澜跟在宁紫的身后,目光胆怯地扫视了桌子上的一圈人,在扫过温瑜海的时候眼里划过明显划过一丝安心。

“这么磨蹭才下来!还不快坐下来!”就在安澜还在看温瑜海的时候,宁雪风忽地就大声斥责。

“是。”

安澜就知dào

少不了父亲的呵斥,可是心里还是被宁雪风的怒声惊了下。

之前是托小舅的缘故才能避免,现在

餐桌上少了两个人,一个是爷爷宁向荣,还有一个是宁媛。

听姑姑宁紫说爷爷是自从她在订婚典礼消失后就病倒了,虽然没有什么大病了,不过上了年纪的人,大病一场后身子骨总是很虚,还要留在医院里住院,而宁媛则是跟她的同学出去玩了。

她上前在温瑜海的身侧坐下,目光眼神轻快地看了眼他们,轻声叫道,“爸,窦姨,姑姑。”

“都是长辈,你旁边的人就不知dào

叫?”宁雪风板着张脸瞪着安澜,浑厚的声音即刻传遍整个餐厅,筷子被他掷得啪响。

安澜的心又是一颤,却不敢抬头去看父亲。

下垂的眼眸敛了敛,安澜轻声喊道,“小舅。”

她的声音里像含了水一样,柔柔的,却充满委屈,让温瑜海心疼。

但他始终没有看安澜一眼,也没有说什么安慰性的话,稍稍点头算是应了。

如此,宁雪风才满yì

地拿起筷子,“瑜海,多吃一点。”

宁雪风的偏心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所有好的东西都会首先想到自己的小女儿,而对大女儿却连看都不看一眼。

因此宁紫才会把安澜当成女儿来疼惜,如果温柔知dào

哥这么对待他们的女儿,不知dào

她在天上会怎么想。

安澜紧咬着下唇,一直保持着紧绷的状态中,生怕父亲生气,精神不敢有所松懈,就连筷子都不曾伸出去,只是默默地低头吃着碗里的白米饭。

宁紫看在眼里,疼在心里,无言地夹了些递到安澜的碗里。

窦敏则是从头到尾都是无声的,毕竟安澜不是媛媛,该保持沉默就应该沉默。

宁雪风的冷漠无视,窦敏的不闻不问,宁紫的无言关心……

这一切温瑜海自然也看在了眼里,不过他从头到尾都神色冷漠,仿佛他的身边是空气。

吃过午饭,温瑜海要走。

“那你路上慢点,替我向岳父问好。”宁雪风出门相送。

“好。”温瑜海没有说话,只是向楼上安澜房间的所在位置看了一眼,继而转身钻进了车里。

两辆车子一进一出,相互交错,温瑜海看着那辆路虎里的人,黑眸深了几分。

前面的隔板被拉下来,温瑜海眯了眸子看着那开进去的路虎,“去温家。”

“是。”

姜兴修拉下隔板对司机吩咐。

宁家这头——

宁紫因为家里突然来了客人,饭刚吃到一半就匆匆离开了,而等温瑜海走后,安澜怕面对父亲的责备,也回了自己的房间。

拿起桌上的手机,按了下发xiàn

是黑屏,刚开始还以为是坏了,吓得她连忙拿数据线充电。

在插上电源的一刻,看到屏幕亮起,才安下心来。

这是小舅送给她的生日礼物,还是那种老式机,带有键盘的,虽然边上有些漆掉了,但是还能用。

那是她在逛商场时看上的,硬是缠着小舅给她买,当时小舅说她年纪还太小,用不上这些东西。

没想到过了两三个月,它就作为生日礼物送给了自己。

现在的电子产品更新换代特别快,可是安澜还是用着这款老式机,这部机子用了两年了,大概是用惯了,不习惯现在那种全触屏的。

一开机,无数条短信就跳进来。

而这些短信的主人就只有一个——她的好友叶一欢。

大致浏览了下,基本上都是些关心的话,字里行间都是对她满满的担心。

叶一欢大概不知dào

自己当时没有带手机。

想了想,她发了条短信过去。

手机刚显示发送成功,一个电话就打过来,是一欢的。

她从容不迫地接起来,手机刚挪至耳边,就听到也一欢的声音,“小祖宗啊,你可终于接电话了,你不知dào

这些天快把我急死了!说逃婚的这些天你到底跑哪儿去了,你是不知dào

你家那个季风礼天天打电话问我你有没有联系我,还有那报纸上的男人是谁?……”

叶一欢如连珠炮弹一般说了一大堆,几乎跟短信里面的一模一样。

她还是一如既往地急性子,安澜甚至能想到叶一欢此时此刻的表情。

叶一欢还在说,安澜就握着手机静静听着,她大概是说的多了,口干了,终于停下来。

“哎!我说了一大堆,你怎么都不回我啊!”

安澜听到她的喘气声从电话里传过来,抱起旁边的沙发,“你也没给我机会说啊。”

这头正窝在床上的叶一欢哑然。

确实,电话一接通安澜连个喂字还没说出口,她就抛出一大段长话来。

就当她想一个一个地问时,房门就敲响了,是妈妈的声音,“一欢,家里的盐没了,去给我附近超市买一袋盐回来。”

叶一欢翻了个白眼,自家的母亲怎么会这么挑时间,她好不容易才打通安澜的电话还没聊上呢,就让她去买盐。

她捂住手机话筒,对着门外喊,“妈,你自己去买了,我还有事呢!”

“你一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能有什么事!天天在家不是吃就是喝的,还不去给我买盐!”

叶一欢一听母亲这么说,就知dào

她又要开始念念碎了,头疼了起来,“知dào

了,我马上就去!”

“什么马上!现在就去,菜都下锅了!”母亲的声音越传越远。

叶一欢捂着电话从床上蹦达着起来,语气极其的无奈,“真头疼!我先去给我买盐去,呆会再聊。”

她们母女俩的嗓门很大,连安澜也听的一清二楚,她笑了笑,“好了,叶小姐,快去买盐吧!再头疼你妈估计就要冲进来了!”

刚跟叶一欢断了电话,房门就被敲响。

“安澜,是我。”

听出来了是季风礼的声音。

安澜连忙跑过去开门,是一道高大的身影站在门口。

“风礼哥,你怎么来了?”

看到安澜完完整整地站在自己眼前,仔细地打量着她,身上没有伤口,脸色看上去也不错,悬着的心顿时落了下来,还好她没有事。

其实他今天上午就来了宁家,只是公司里出了点事需yào

签个合同就赶回去了。

一忙完又马不停蹄地来这里看她。

“怎么,不打算让我进去?”

季风礼这么一说,安澜才发觉自己竟挡在门口,尴尬地笑笑,“进来坐吧。”

房间不大,却布置得很是温馨,淡紫色与蓝色的相交,既有冷色调又有暖色调,相得益彰。

季风礼还是第一次进安澜的房间,以前他们基本都是在楼下大厅里或者是小花园里聊天,再不济就到外面的咖啡厅去坐。

“你先坐着,我去给你倒杯水。”她的房间也是第一次被亲人以外的进来,季风礼的到来对她来说反而像是上级领导检查下属的工作一样,令她有些紧张,所以她还是先逃避一会儿。

还不等季风礼回话,安澜的身子已经踏出了门。

房间里没有沙发,只有一张书桌和椅子,还有一排摆放整齐的书柜。

他能想象出以前安澜在这张桌子上认真学习的模样,一定很安静。

他坐在椅子上,目光落至书桌上的合照上。

这是安澜和温瑜海的合照,他拿在手中细细观摩着。

照片里的安澜看上去很小,还佩戴着红领巾,而温瑜海也是一副青涩的模样,安澜靠在温瑜海的怀里,两个人笑容明亮都看着镜头。

这样亲密的姿势不禁让季风礼联想起今天早上报纸上的两人合照。

安澜的小舅他见过几次,然而每次见到他的时候身边都会跟着安澜。

虽然他一直是冷漠疏离,看起来像是不易亲近的男人,但是对安澜却好到无话可说。

他们曾经吃过一顿饭,见温瑜海亲手帮安澜切好牛排,甚至还亲自帮她擦拭嘴角,就连身为她的男朋友的他都自愧不如他的体贴。

而安澜也像是习惯了温瑜海,两人配合的极其默契。

若不是知dào

他们是亲人,是舅甥,恐怕他也会像那些记者认为他们是恋人了!

目光一一扫过安澜的房间,照片不是很多,但是每一张里都少不了温瑜海的影子,有抱着的,有背着的,还有拉着小手的。

第33章 我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小姐,这茶烫还是我来端吧。”

“童阿姨,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这种事我做得来。”

安澜和童阿姨的声音由远及近的传入他的耳朵里,季风礼放下手中的相框。

安澜将泡好的茶端进房间里时季风礼就坐在一边。

季风礼坐在椅子上,安澜便坐在床上,两人相对无言,静默一片。

安澜有点紧张,在面对父亲的指责时,她都不曾这么紧张过。

虽说那场订婚宴没能举行到底,但他们的事好歹也传遍了整个B市。

那晚,宴会上来了那么多达官贵人,而她的突然消失一定给他造成了极大的损失了吧,想起记者昨天在她耳边说的因为她的逃婚导致两家公司的股票急剧下跌,心里就十分地愧疚。

“安澜。”季风礼放下手中的茶杯,低低地唤了她一声。

安澜知dào

他这是要询问她在订婚现成消失的原因了,心里一阵慌,不知dào

该用什么话来搪塞他。

总不能说是小舅绑架了她!

就在安澜踌躇不安地想着该用什么借口时,就听的季风礼的声音在她的耳畔间响起,“你这几天过的好吗,看你瘦了一大圈。”

安澜想了很多他可能会问的问题,例如她为什么会跟温瑜海在一起,她到底是被谁给掳走的,又或者是这些天为什么都不联系他之类的。

孰知他非但没有提起关于订婚那天的事情,反而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说她瘦了。

安澜的心头一涩,心里的歉意就又增加了许多。

“风礼哥,听说你公司的情况不太好,是不是真的?”安澜故yì

叉开话题,不知dào

那些记者说的话是不是真的,如果是真的,那她就真的不知dào

该如何向他表达自己的歉意了。

“你听谁说的?那些记者?”季风礼眉头一紧,连带着声音里也透着一丝紧绷,像是在遮掩什么。

他的眼里闪过一抹不自然,虽然很快,但安澜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自然也就看到了,“是真的吗?”

“安澜,记者们说的都是些空穴来风,你不需yào

在意。”可能季风礼意识到自己太过紧张了,刻意放柔了声音。

安澜半信半疑地看着他,不知dào

该说什么。

爷爷让他们两订婚,主要的原因是爷爷觉得季风礼这个人做事沉稳,为人不拘小节,是个好男人,而她又恰巧很喜欢他。

但还有一部分原因就像报纸上所说的,季宁两家联姻,强强联手,是为了争取事业上的更进一步,对彼此都有利。

大家千算万算,这场婚姻怎么说都是百利而无一害的,却没想到头来小舅会掺一脚进来,订婚毁了不说,还连累了两家公司的利益。

难怪她一回来,父亲就没给过她好脸色看。

自己没被父亲责罚,说到底还是多亏了小舅。

宁雪风知dào

温瑜海表面上虽然没有什么表示,但骨子里却将安澜宠上了天,几乎是她要什么就给什么,所以这就是安澜虽不被宁雪风疼爱,而她在宁家的地位也是举足轻重的原因。

温瑜海的身后有温家这个大家族在,温家的势力庞大,单凭宁家是惹不起的。

宁雪风也识相,不会为了安澜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而得罪了温家。

一想到温瑜海,安澜的思绪就全都围着他一个人转了,就连季风礼在她的耳边连叫了好几声都没察觉。

“安澜,安澜……”

“嗯?嗯!”思绪被季风礼的声音拉回现实中。

安澜一脸迷茫地看着季风礼,意识到自己居然走神了,而且还是在季风礼面前走神,想的人居然还是自己的小舅。

脸一热,她不好意思地笑笑,“对不起。你能再说一遍吗?”

季风礼捏了捏眉心,他是想问她为什么会在订婚宴上消失,是真如外界所说的逃婚,还是被人绑架的。

如果是逃婚,那她为什么还要答yīng

跟他订婚,而且还回到B市来,如果是被人绑架的,那为什么既没有传出绑匪要钱的事,她还能好好的出现在眼前。

季风礼是聪明地,揣摩人心是他的强项。

既然安澜没听见,他就不会傻的再问一遍。

不过还有一点是他想不通的,“没事,就是想问问你是怎么从B市达到美国的?”

安澜消失后他立即就封锁了整个B市大大小小的通道,照理说她到美国应该是坐飞机的,可是邓钦文给他看的航班资料里并没有安澜的出入境的资料。

季风礼大脑一个激灵,随即想起跟安澜一同回来的还有一个人,那就是她的小舅温瑜海。

这个人要是想将安澜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出国内,又送回来,就算他们再怎么找也查不出来。温瑜海的公司主要集中在美国,暂时不可能延伸到国内,但是温瑜海的身后还有个富可敌国的,势力庞大的温家,听说温家的主掌人又对温瑜海是特别的器重。

温瑜海利用温家的势力,别说将安澜送出国了,就是让一个人间蒸发而不被察觉也是小菜一碟啊。

如此想来,这是唯一的也是季风礼能够说服自己的。

安澜没有季风礼想的这么多,因为季风礼不知dào

事情,只是靠自己的猜测,当然她也不知dào

季风礼会这么想。

他试探地问,“安澜,你的离开是你小舅帮你掩盖的吗?”

他的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安澜,如果她点头,那就是说明安澜的失踪是她的自愿,而非被绑架,那么逃婚的谣言就会被坐实。

安澜现在一听到人提起小舅或者是温瑜海这几个字就心惊胆战的,深怕别人知dào

小舅是因为对她有情才绑架她的。

尤其问她的这个人还是季风礼,她再怎么极力掩饰,也逃不过季风礼的火眼金睛。

季风礼身为风盛的总裁,谈判桌都不知dào

上过多少次了。

谈判,必须得将对方的表情随时随地地掌握在眼里,斟酌语气,从而对症下药,在气势上胜过对方一筹。

安澜那点小掩饰在季风礼的眼里看来都不算事,只需一眼就看出她的慌张来。

他笑了起来,同时心里也逐渐的变凉。

她的表情已经告sù

了他。

“风礼哥,……”安澜也不知dào

该怎么说,心里只有对他满满的亏欠。

“抱歉,我先去接个电话。”就在安澜没有措辞的时候,季风礼忽然出声打断她。

安澜点了个头,季风礼接起电话往外走去。

季风礼一离开,安澜也坐不住了,在房间里来回地走动。

心里万分焦急,万一风礼哥回来后还纠结着这个问题不放怎么办?

不一会儿,季风礼一脸严肃地走进来,“安澜,公司里有一份合同要我去签一下,我就先走了。”

“哦。”

安澜呆呆地看着季风礼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悬在半空中的心落了地,还以为他要追问下去呢。

还好,还好!

安澜在放心的同时跑到窗口,将半掩的窗帘拉开,看着楼下的季风礼匆匆上了车。

又狐疑了起来,公司里要签一份合同,有必要这么紧张吗?

季风礼的,温瑜海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安澜呼吸一紧,连忙跑到手机充电的地方接起电话,她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接得这么快。“澜澜。”

电话那头的温瑜海只是轻轻地叫了她的名字,安澜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

澜澜这样亲昵的称呼,她不是第一次听别人叫她。

姑姑宁紫就喜欢这样叫她,而温瑜海也不是第一次,可是安澜就觉得自己的心脏漏跳了一拍,隐隐的还发觉自己的脸在发烫。

抓着电话的手紧了紧,她轻声“嗯”了一声。

“澜澜,我开始想你了,怎么办?”

他低低的声音带着**,即使穿透过电话仪器,听起来还是那么的富有磁性。

那说话的语气似是无奈,又似是喟叹。

安澜听了,双颊上立kè

红的像涂了最艳丽的胭脂,若是温瑜海看到了她这幅诱人的模样,一定会想也不想的就捧着她的头去亲吻。

“澜澜,很想你,你说怎么办?”

对方以为她没听见,又低声重复了一遍。

怎么办?她也不知dào

怎么办?

“温瑜海,你是疯了吗?”她用手掩着嘴,刻意压低了声音,即使在家里,她还是怕别人会发xiàn



安澜觉得他是疯了,不然怎么会问她这样的问题来。

“嗯,因为你而疯的。”温瑜海没有反驳,索性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他也觉得自己是疯了,他从宁家刚出来不过才半个小时的时间,心里想的念的就只有她一个人。

季风礼去宁家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安澜。

温瑜海一而再再而三地警告自己不需yào

那么在意,安澜是他的,谁也抢不了。

可是在心里已经无数次这样告sù

过自己,但是还会忍不住的去想。

甚至于一闭上眼睛就会想到安澜在季风礼的怀里哭诉,这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他自认为不是一个大方的男人,尤其是在情感这一方面,安澜是他的宝,谁都不可以窥视。

在忍了将近半个小时,他还是没能控zhì

住自己的嫉妒,给她拨了个电话过去。

她接的速度很快,有一瞬间让他以为安澜就一直守在电话面前等着他的电话。

昨天晚上穆子是定时发表的,结果过了12点,就手贱的定时成了29号,现在才发xiàn

,昏头了~~·

第34章 我想你就好

禁忌恋,顾名思义,就是不能为人所知。

而他竟然还这么大胆地打电话给她,还毫不掩饰地说着这种情话!

他难道忘了这里不是他那个别墅,而是宁家了吗?

“温瑜海!”安澜气得直唤他的名字,这个电话她就不应该接的!

那头却忽然叉开话题,“澜澜,你想不想我?”

“不想!”安澜想也没想地就直接回答。

她的一句不想,不带任何的犹豫,却让温瑜海的心受了伤,有些心灰。

顾修霆说他看不起他跟安澜的这份爱情,因为爱情只相互的,而在他们这里就只有一个,一个人的爱情要比两个人的爱情远远的艰难的多。

那时候他是自信的,凭着安澜对他的依赖,终究会以为跟别的男人有所不同,所以信誓旦旦地夸下海口。

总有一天他能够驻足于安澜的心中,将其他的人都从她的心里赶出去,让她的心房只为自己敞开。

现在他倒有点懂了为何顾修霆如何不看好他们这份爱情。

一个人的爱情果然是最伤的。

都说在爱情的游戏里,谁先爱上了,谁就是输家。

谁能想到在商界叱咤风云的他在这场名为爱情的游戏中,他是个彻彻底底的输家。

不过事情没有发展到最后,在不知dào

鹿死谁手之前,他是不会轻易放qì

的。

到底安澜的话还是令他伤心,“没关系,只要你知dào

我想你就好!”

电话这头的安澜握着手机一阵哑然。

她这还是第一次听到小舅用软声细语的,一时反应不过来。

只要你知dào

我想你就好!

她不可思议,依着小舅这么高傲的性子,若不是亲耳听到,她连想都不敢想。

小舅居然会这么委曲求全的语气!

心底倏地涌上一股酸涩,来势汹汹,来的猛烈,让她想抵挡都抵挡不住。

“小舅,你别这样……”她宁愿小舅对他狠一点,这样她就有理由可以去恨他!

她最最抵挡不住的就是温柔,而他偏偏是那个最了解她的人!

他知dào

自己的弱点在哪里,在他面前,自己根本就好比是在一场面具舞会中,唯一一个不带面具的人!

一眼被他看穿,一眼被他洞穿,一眼被他抓住!

“姑爷留下来的东西,恐怕是走的时候匆忙,忘了拿回去。”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是童阿姨的声音。

安澜现在觉得现在哪怕是跟温瑜海打电话,也像个地下党一样,怕别人察觉出她跟小舅之前的异常。

如惊弓之鸟的回头,就见童阿姨站在她的身后,她吓得连忙放下手机!

童阿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她跟小舅打电话,完全都没注意,是不是跟小舅的电话内容她都听见了?

安澜又开始胡思乱想,心如擂鼓般狂跳!

最终,强行平定下自己的心跳,抓着手机的手心沁出了汗水,虽然不知dào

童阿姨是什么时候进来的,又听到了多少,但她仍然抱了一丝希望。

看童阿姨茫然的脸色,似乎没有听到多少!

她努力使自己镇定下来,不在童阿姨面前露出马甲,想像平时一样扯出一个恬淡的微笑来,却发xiàn

很难!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可是还是忍不住地生硬地道,“童阿姨!”

“对不起,小姐,不知dào

你在打电话,我只是来送东西的。”在宁家这样的大家族最看中的就是规矩,尊卑长幼,本分不可乱。

即使平时安澜性子再温和,也是宁家的大小姐,是她这个做仆人的一时忘了本分。

童阿姨见安澜的脸色不太好,也没多想,只以为是自己的行为惹怒了小姐,仓皇地道歉,“对不起,小姐,是我一时疏忽了。”童阿姨解释,低头的视线忽然看到安澜紧握在手的手机,心里明白,“小姐,我并没有听到你跟别人讲电话。”

童阿姨说的是事实,之前季风礼在上楼之前恰巧碰见了老爷,便坐下来闲聊了几句,后来因为老爷有急事出门,谈话就此作结,而季姑爷在从小姐的房间里出来后就忘了将自己的东西拿走。

那是一个黑色的小纸袋,精美的包装,一看就是价格不菲,再加上小姐跟季姑爷是订过婚的关系了,她想季姑爷的东西也是可以交给小姐,到时候再由小姐转交给季姑爷也是好的。

所以她一时着急想把东西尽快交到小姐的手里,就给把这个最重yào

的规矩忘了!

此时她只希望小姐别生气才好!

安澜一听童阿姨并没有听到她跟小舅的电话,憋在胸口许久的气就忽地松了,呼吸变得顺畅多了,脸色也不似之前那么惨白。

“童阿姨,我不是那个意思。”看到童阿姨低着头时的模样,就好像她跟见着窦阿姨时一样唯唯诺诺的,意识到自己刚才那一声童阿姨的语气太过生硬。

“我知dào

。”声音低低的,童阿姨仍旧没有抬头。

安澜眉心一紧,童阿姨是在这个家里除了爷爷宁向荣外唯一一个真心对她好的人,她不想彼此之间有隔阂,解释,“童阿姨,我不是朝你发火,我在跟我的小舅聊天,只不过是跟他闹了点脾气罢了,不是别人!”

她不知dào

童阿姨有没有听出来,倒是她自己觉得“不是别人”这最后四个字有点多此一举,话刚出口,她就后悔了。

她不应该说实话的,不应该说是跟温瑜海打电话,可以说是叶一欢!

安澜虽是宁家的小姐,但也是她从小看着长大的,什么性格她是最了解不过的,其实她没有生气,也没有生气的资格。

尤其是听到小姐给她解释完,就讶异地抬头看着安澜,“小姐,你不是跟温舅爷的关系一向要好么?怎么会闹脾气了?”况且温舅爷对小姐向来是宠上了天,小姐要什么,温舅爷就依什么,可以说在过去的十几年里,从来没见过这对舅甥红过脸过。

童阿姨的话一出口,就发xiàn

自己又逾越了主仆之间的关系,连忙抿了嘴。

“其实就是一些琐碎的事情,也没多大的事情。”安澜不想再在温瑜海这个话题上打转,便叉开话题,“童阿姨,你手上拿的是什么?”

被安澜这么一问,童阿姨这才想起自己上楼的目的,将手里的小纸袋交给安澜,“这是季姑爷留下来,怕是忘记带走了!”

“风礼哥的?”安澜看着精致的纸袋,狐疑地从她手里接过。

“东西既然交给你了,那我就先下去了!”童阿姨转身出了房间。

手里拿着两个东西,安澜想将手机放置一边,却发xiàn

手机的屏幕还亮着,上面还显示着正在通话中。

刚才童阿姨忽然进门出声,着实吓了她一跳,想也没想地就把手机挪开耳朵,却没想到慌忙之中竟然将电话没有挂断!

心一滞,这么说她跟童阿姨的说话都听见了?

不过她的手机有点是科技发展的落后品,通话质量并不如之前的那么好,也有可能小舅并没有听到她们的说话内容。

不管他有没有听见,安澜狐疑地重新拿起电话,“小舅,你还在吗?”

就在安澜以为他不在要挂电话的时候,良久,对方那头的温瑜海才回了句,“在!”

其实他想说,不论是什么时候,只要是跟她打电话,他都不会是那个最先挂电话的人!

但,这句话只能摆在心里,烂在肚子里!

有些事情不说反而更好,他需yào

她自己慢慢摸索,慢慢体会到他对她的好!

“小舅你还有事吗?”安澜不敢问他有没有听见她跟童阿姨的对话,只得低了声音问。

坐在车内的温瑜海黑眸深邃了几分,她这话的意思是想挂电话?

其实她那边的对话他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也当然其实也听到了季姑爷这个词!

季姑爷!眉目拧紧,这童阿姨年纪越大,就越来不懂得看人看事了!

他们的订婚不是没能举行嘛!况且安澜不是还没有嫁给那个男人!

事情不到结局,这声姑爷未免太早了点!

她急着想挂电话,是不是就为了童阿姨说的季风礼忘了什么东西没带走,所以现在是要挂了电话,赶快给他送过去?

看来这个季风礼还是有点本事!还知dào

欲擒故纵!

“没事了!”他忽地赌气地说,平生第一次先挂了电话。

车外等候的姜兴修见自家总裁还不从车上下来,先前已经有温家的人来催过了,而且他都催了好几回了,但车里的人仍旧不见动静。

他甚至怀疑老板是不是睡着了?不然怎么会催不动!

于是他唯有硬着头皮再次敲了车窗,“先生,刚才温家已经有人来催了!”

语气中不乏无奈,这老板什么时候才能下车啊!若是温瑜海再不下来,恐怕这温老爷子就要亲自来催了!

这回温瑜海倒是满足了他的愿望,终于打开车门下来了,但是脸色似乎不太好。

姜兴修心一惊,莫非他真打扰到了老板,致使老板发怒?

想是这么想,但是姜兴修好歹跟在温瑜海身后多年,没有他的不动神色,也懂得掩藏自己的情绪,他不冷不热完全一副公式化的语气,“先生,温家的人已经在催了!”

想着安澜一挂电话就去找季风礼的画面,心里没由来地憋了一股火没地方发泄,只得愤愤地说了句,“进去吧!”

第35章 一山不容二虎

虽然温瑜海什么也没说,也没有看他一眼,但是姜兴修还是觉得周身的温度骤然下降到冰点!

他还真是生气了,自己的工作不会不保吧?

姜兴修看着前方走远的身影,赶紧跟上那一抹高大的身影。

温家的别墅里,人不多,但各个份量极重。

他们依次是温家的主掌人温泰鸿,他的妻子林一秋,还有大儿子温瑜江,另外还有温泰鸿的弟弟温泰和额他的儿子温瑜泉。

此刻,大厅里被低气压给包围着。

温泰和温瑜泉是被温泰鸿一大早就叫过来了,他们来的目的无非就是为了看温瑜海的笑话。

温家,家门谨慎,从来没有闹出过像昨天一样的大新闻,舅舅与外甥女被记者误认为情人关系,而且还在全市招摇。

温泰鸿为人古板,从不允许自己的一生出现一丝差错,即便是这个最器重的小儿子。

他们倒要看看,这回温瑜海又怎么为自己脱身。

不一会儿,在大家期待中,温瑜海的身影终于出现。

他一袭褐色的西装领结,脸上是千年不变的冰冷,给人一种疏离感。

“今天是什么风,竟把大家都吹来了?”锐利的黑眸扫视了一圈,在看到母亲林一秋担忧的容颜时,给了个放心的安慰眼神,其余的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最终将目光落在温泰鸿的身上,嘴角微扬。

就连温泰和父子俩都来了,看来这事闹得还不小啊!

他知dào

为何父亲会喊他回来的原因,想必是昨天的报纸给他丢人了,这才一大早让他的母亲林一秋打电话给他,让他赶紧回来。

温瑜海并不怕这样的场面,想当初他跟母亲被认回温家的时候也是这样大的场面,只不过那个时候他还小,还知dào

害pà



经lì

了这么多年的磨砺,他不再是之前那个只会抓着林一秋哭着要回去的孩子了,他跟安澜的问题早晚会迟早会面对。

所以这一刻,他并不害pà

,反而有一丝期待!

“你还知dào

回来?”温泰鸿洪亮的声音在大厅里传开,如温泰和父子俩所想的那般严肃。

父子俩在心里暗自偷笑,他们温家最注重的就是门第,而他温瑜海不过是个庶出的儿子,更是让他们瞧不起。

但偏偏这样的一个庶出的儿子令他们都眼界大开,不仅深得温泰鸿的器重,还凭借着一个计算机软件赚得了人生的第一桶金,从而一手创立了WON集团。

撇去他的人生不谈,温瑜海的这一声还算是辉煌的,但再辉煌又有什么用,他不过就是个庶出的。而他和自己的儿子就是嫡出。

温瑜海这样的人,在上流社会中不少,在古代,他们被称为庶出的,在现在,那就是私生子一个!

谁能想到堂堂的WON集团的温先生居然是一个私生子。

“若不是您让我妈打电话给我,我又怎么会回来?”温瑜海眉一挑,反问。

“你这小子,别以为去洋鬼子的国家过了几年,就把温家的规矩给忘了!”温泰鸿听出了温瑜海话里责怪的意思,怒气更盛!

温家的规矩?

温瑜海嗤笑,“您难道不记得当初是谁赶我去洋鬼子的国家,并且三年不许归来?”

三年,那是多少个日日夜夜!

一想到他在美国的三年,安澜就有了喜欢的男人,心里就愈加的怒不可遏!

不过好在,他现在不会再听由温泰鸿摆布了,他要创造出自己的商业帝国,比温氏集团还要大出的帝国。

温泰鸿没想到他会拿以前的事来说,一时被呛住了,找不到话来说!

粗厚的手掌拍上手边的桌子,“砰——”一声,连带着桌上的茶杯都震得抖了抖,可见老爷子的怒气之大,“你回来就是来气我的?”

“当然不是!”相对于温泰鸿起伏的胸口,他轻声一笑,话从性感的薄唇中吐出,“我只是想让你不要为难我妈!”

温泰鸿自己不打电话,而让林一秋打电话,就是吃准了他是个孝子。

而他也的确狠不下心肠来,对于辛苦拉扯他到大的母亲,他向来是有求必应。

“你!”温泰鸿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气得话都不知dào

说什么。

刚一开口,就忍不住地咳嗽起来,旁边的林一秋见了,立马端了杯茶递给温泰鸿,用手去拍打他的背,帮他顺气。

目光却是盯着温瑜海,那眼神里的意思仿佛在说:小海,快道歉!别让你爸再生气了!

而温瑜海视而不见,他不懂为什么父亲明明霸道的不可理喻,母亲还帮着他骗自己回来?

能回来就已经不错了,别指望他给他道歉!

温泰鸿咳嗽的厉害,就连大儿子温瑜江都忍不住地劝说父亲,“爸,二弟他就这个性子,你又不是不知dào

!”

“我就是知dào

才生气,这么多年了,也不知dào

改改!”老爷子在气头上,谁来劝说都遭一顿骂。

“那也不想想我的性子是传了谁的?您要是什么时候把您那独裁的性子改改,说不定我也就改了!”温瑜海将温泰鸿的病态完全不放在眼里,语气凉凉地看着他们。

仿佛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二弟,你就少说两句吧。”温瑜将见劝不动父亲,只好在温瑜海这边下手,一个是亲生父亲,一个又是同父异母的弟弟,这两个为什么老是不和。

温瑜江一时头疼。

温瑜海睨了眼大哥温瑜江,对于他的话多多少少还是听的。

温瑜江在这个家中对他们母子俩还算得上和气,他出国的那段时间也很照顾母亲。

林一秋随身携带了药,从药瓶里连忙拿出两粒药片让温泰鸿服下,过了一会儿,咳嗽声才慢慢的停了下来。

“大哥,你看看温瑜海什么性子,居然还敢忤逆你!这简直……”一直在一旁不说话的温泰和终于开了口,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瑜海打断了。

“二叔,我们家的家事,何时轮的上一个外人来插嘴了?”他特意咬重了我们家这三个字。

其实一句二叔就拉开他们的身份。

一句不冷不热的话让温泰和彻底地封住嘴,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我们家的家事?

温泰和的虽说抵不上温泰鸿的,但是跟温泰鸿好歹也是一母同胞,在商场上打磨了这么多年,又怎么会听不出他话里的意思。

当初他的父亲也就是温瑜海的爷爷温之永在给孙子辈起名的时候,虽说温瑜泉、温瑜海、温瑜江都是孙子,可是在温瑜海进门的时候老爷子曾这么对温瑜海说过一句:大江大海压过泉,给你取名为这个海,一定会有出息。

大江大海压过泉?

温泰鸿的两个儿子一个叫江,一个叫海,而他的儿子恰巧叫泉。

这是不是说明老爷子的意思就是温瑜江和温瑜海要压过他的儿子温瑜泉,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过去的事情突然被提起,温泰和心里就憋了火!

他这分明是不把他们父子俩当成是温家人,偏偏又碍于温泰鸿在场,他不好发作说什么。

看向温瑜海的眼底的冷意加重了几分,这个辱他早晚会报!

“好了,如果您叫我回来就只是为了昨天报纸上的事,那我想我不用解释了,如果没有其他事,那我就先走了!”这间房子令他窒闷,温家的一切都令他透不过气来。

长腿刚跨出去几步,后面就传来温泰鸿虚弱的声音,“站、站住!”

温瑜海顿住脚步,回头,颇有些居高临下的意味,“怎么,还有事?”

“从明天开始你给我到温氏去上班,代副总裁一职。”温泰鸿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说出来。

却令所有人都为之一惊!

这其中尤其以温泰和最感到不可思议,上前,“大哥!”他不是要回来训斥温瑜海的么?

温泰鸿显然一副累了的样子,但是声音还是透露出威严,“我只是通知你们!一秋,扶我回房!”

林一秋扶着温泰鸿离开的时候,温泰和还处于震惊中,他在温氏当牛做马十几年,顶多也就是个总经理的位子,而他温瑜海什么贡献都没有,凭什么一进公司就是副总裁!

撇去他的儿子不谈,就连温瑜江当初进公司的时候也是从基层做起,没有这个待遇!

再说了,他不是因为报纸上的娱乐新闻而把温瑜海叫回来问话训斥的么,怎么突然间就变成了升职?

温瑜江早就知dào

了父亲的这个决定,也没什么感觉,他虽然是总裁,但是公司的绝大部分权利还是尽掌握在温泰鸿这个董事长的手里。

况且依着温瑜海的这个才能,就算是当总裁也不为过,对此他并无异议。

温家,温泰鸿说出去的话就如同一道圣旨,只有执行,没有收回的可能性!

但不是所有人在皇恩面前都会跪地叩首谢恩的,他温瑜海对于温氏集团副总裁的职位根本不屑一顾。

他没想到父亲居然会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公司里有一个大哥还不够,还要添上他?

摸爬滚打多年的温泰鸿岂会不知一山不容二虎的道理,这是要他像当年他跟二叔一样争斗吗?

第36章 从族谱中除名

(走过路过,千万不要错过~~亲们收藏一下啦,么么哒~~)

赢的人,稳坐温氏,主掌温家大大小小的事物,输的人,则是一辈子抬不起头,为胜者鞍前马后,前后操劳。

就像温泰和现在的身份一样,在温氏多少年,到如今不过还是个总经理的位置,不上不下,就一直吊着。

“如果我说我不愿意呢!”这温氏他不稀得要!

声音如同他的人一样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绪,深邃的黑眸凝向起身离开的温泰鸿。

温泰鸿一怔,但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很快就反应过来。

背手在后,微倾了半个身子,虽然他年事已高,但并不代表他已经无能!

冷哼一声,“你知dào

后果的!”

后果?

温瑜海眉毛一挑,不怒反笑,清澈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倾泻出来,低沉而富有磁性,浑身放松坐了下来,把玩着桌子上的茶杯,“赶出温家吗?”

“是!”温泰鸿毫不犹豫的回答。

“呵呵!”温瑜海闻言笑的更加厉害了,嘴角的弧度扩大,不在意地说,“既然你要赶,那就赶吧!”

他温瑜海不稀罕温氏,自然也不会稀罕这温家的身份。

温家,对于其他人来说或许是个向往,但对于他温瑜海来说就是一个枷锁,让他一辈子困于姓温的牢笼里。

忤逆不得,只能乖乖地当一个傀儡!

偏生,他的性子生来就不是一个受人控zhì

的!

其实温泰鸿早就有召回温瑜海回温氏的打算了,但是温瑜海根本就不听,甚至还不回国,若不是这次陪安澜回来,不知何时才能见到他。

知dào

他在美国一手创立了WON集团,但那再好又有什么用,他的才华不应该浪费在那些小事上,应该用在正途上。

温瑜江的经商才能虽然不错,但是比起温瑜海来还远远不够。

不够他手段狠毒,不够他做事凌厉,不够他作风果duàn

,不够,哪里都不够!

他是要江温氏交托给有才能的人,将温氏的地位抬升到一个更加瞩目的位置,让所有人都望尘莫及。

而这个人就是温瑜海。

就真的被赶出温家一点也不在乎吗?

温泰鸿冷笑,“我说要赶出温家的人是你吗?如果明天在公司里没有看见你,那林一秋的名字就从温家的族谱中除名!”

在座的人一听,纷纷怔住了。

温瑜海万年不变的脸色变了几变,手里的茶杯握的紧紧的,之间捏的泛白也没松手,眼含担忧地看着扶着温泰鸿的林一秋。

他们的距离有些遥远,可是还是能看到母亲隐隐摇晃的身子和咬紧的下唇。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被自家父亲的话一击致命,连反手的余地都不留给他。

他虽然不在乎这温家的名声,但不代表母亲林一秋不在乎。

想当初母亲为了能进温家,受了多少苦,受了多少累。

对温家的人低三下四,每天被人挥来喝去的,受苦受累,却不敢有所怨言,几乎每天回到房间里都是以泪洗面。

他想笑却笑不出来,嘴角上扬的弧度僵硬。

这温泰鸿终究是吃准了他的弱点,而且他不得不……

安静的因素在空间四处流转,谁也没有出声,在场的各有各的心思。

温泰和听到温瑜海拒绝时的话,心里一喜。温瑜海跟大哥的性子像极了,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说不,那就是不。

可是却没想到大哥居然会用林一秋来要挟他,在族谱中除名,那可不是一件小事,必须要经过温家几位辈份较高,威望较重的长辈来共同商议。

大哥他这是要让温瑜海这小子以后接手温家,接手温氏吗?

那他们父子俩岂不是永无出头之日!

温瑜泉的想法显然没有他父亲考lǜ

的那么远,那么周到。怨恨的眸子看向悠闲坐着的温瑜海,心里有不甘,不服,更多的是浓浓的嫉妒。

他跟温瑜海同年出生,却比温瑜海大上几个月,小时候爷爷夸得人是温瑜海,爷爷去世后,家里的长辈夸赞的也是温瑜海,如今更要他入主温氏,恐怕以后在公司里又有不少的人去巴结他。

“好了,今日大家就散了,想必这么难堪的气氛,也没胃口吃饭了吧。”虽然温瑜海什么都没说,但是温泰鸿已经从他变了几变的脸色中看出来答案。

既然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那再留下来吃饭也就没那个意思了!

相看两厌,任谁都没有胃口下饭。

“好了,你也就别假惺惺扶我了!”温泰鸿瞪了眼扶着自己的林一秋,厌恶地甩开她的手,独自上了楼。

林一秋被老爷子这么一说,眼睛红了几分,却不敢吱声,只是给温泰鸿让了位子。

温泰和虽有不满,但仍不敢去叫住温泰鸿。

温泰鸿的离开令大厅里的氛围瞬间缓和。

温泰和最先站起来,“家里还有事,我跟瑜泉就先回去了。”

他的本意是来看温瑜海的笑话,结果却亲眼看到他如何入主温氏,心有不甘,但奈自己没有实权。

温泰鸿不在,温瑜江作为温家的长子,礼仪方面自然要尽到,“二叔,三弟,我送你们出门。”

温瑜江是个斯文人,为人彬彬有礼,教人挑不出一丝毛病,温泰和憋了一肚子的不甘,但见他温和,也不好说什么,只好应了一声大步离开,身后的温瑜泉也紧跟着。

偌大的大厅里只剩下温瑜海和林一秋。

温瑜海放下手里的茶杯,“妈,你……”

方才父亲说的话太过伤人,母亲先是没名没分的跟在温泰鸿身边几年,直到后来才被温家的长辈认可。

“你爸就这样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dào

。小海,下次不要再顶撞你爸了,医生说你爸的身子不好,经不得别人刺激。”母亲林一秋的话中无不体现着对温泰鸿的偏护,反倒说起温瑜海来。

温瑜海更加不理解了,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母亲的表情,想从她的眼底看清楚真实情绪。

是她掩藏的太好,还是真的不在乎父亲对她所造成的伤害,从她的眼底只看得到自己的影像。

父亲轻易就说将母亲从温家的族谱中除名,而母亲也不恼,反而还倒过来帮父亲说话,他想不通母亲这是何必呢!

将自己的一颗心扑在自己不爱的人身上,浪费了自己美好的青春。

这样的母亲和温泰鸿不知不觉就让他联想到自己和安澜。

他何尝扮演的不是母亲的角色,别人都说他的性子跟温泰鸿如出一辙,实则他的性子比起父亲来更像母亲。

像母亲的执着。

“小海,你刚回国,今晚就留下来吃饭吧。”林一秋劝他。

“不了。”温瑜海拒绝。

吃过晚饭,母亲肯定又要挽留他在家里睡,然后又是一长串子的训话。

什么作为温家人就要懂得忍,不要得罪你爸爸之类的话,这些他都听了不下百遍的话,实在是不想再听下去。

他在国外的三年,因为工作上的事不是没回过国,但一次也没有回过温家,他知dào

母亲想念自己,自己也想念母亲,可是今天他今天已经惹得父亲大怒,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就诚如他所说的,谁都没有胃口。

林一秋叹气,看着儿子离开的背影,不知dào

这温家的人什么时候才能不计前嫌聚在同一张桌上吃饭呢。

照今天的情况来看,想必应该是不可能的事了。

温瑜海出了温家,就径自去了顾修霆名下的King酒吧。

姜兴修默默地从后视镜中看了眼自家老板,瞧这脸色阴郁的架势,是又要去买醉吗?

想起上次温瑜海在酒吧喝到胃出血的样子,心里就犹豫着,可是再犹豫也不敢开口劝阻。

自己又不是顾修霆,哪有这个胆子!

使了个眼色给司机,司机点头,踩着刹车离开。

车子在酒吧前停下,温瑜海跨车而出,姜兴修想跟上去,被温瑜海的眼神阻拦。

他立即停下脚步,望着温瑜海肚子一人进了酒吧。

虽说自家老板不让他跟进去,那也没说让自己离开。

老板来这里无非是买醉,他守在这里也有个照应,姜兴修左右衡量了下,转身钻进车内。

众所周知,King酒吧在B市是出了名的销金窟,一夜玩下来最少要几十万,凡是身家没有上万的都不敢来这里。

刚一入眼的便是五颜六色的霓光灯打照人头上,震人心鼓的朋克音乐充斥着耳朵,舞池里的男女们脱去了白天的伪装,彼此贴着彼此跳着贴身热舞。

一派奢靡,纸醉金迷的景象。

相对于一楼的喧闹,二楼明显安静多了。

明亮的长廊里,一身西装的季风礼跟在侍者的身后,走在这柔软的地毯上,目光时不时的打量着四周。

虽然二楼看起来文雅许多,但这里终究是娱乐场所,谈起公事来也太不合适了。

季风礼是个正经的经商之人,谈生意往往会选择于高尔夫,酒店,高级会所等场地,而不是这等糜烂的地方。

厌恶,但为了公司长远的利益,他还是得进去。

“季先生,请您现在这里等!”侍者在一间包厢下停下,推开门做了个请进的姿势。

第37章 这声舅舅太早了

(亲们收藏一下,就是对穆子的支持啦~~话说今天是六一,都木有人送零食吃,好可怜的说~~)

好在包厢里面的环境还算高雅,让他紧皱的眉头微微舒展开来,更多的还是不习惯。

今天早上他在宁家的时候接到邓钦文打来的电话,说是一直在联系的XT公司负责人突然来信了。

XT集团是近几年才兴起的,虽说驻足B市的时间不长,但在短短的几年内能挤进B市前十强就不错了。

况且风盛所需yào

的正是他们公司有的,因此他们一直在联系对方,可是对方的总裁脾气大得很,对于他们提出的高价不屑一顾,一点都没有要合zuò

的意思。

今天邓钦文打电话来的时候,他还有点不可置信,毕竟一直没有消息的公司突然有了信息,作为商人,疑虑是必须有的。

他打了电话致对方,不是总裁接的,而是一个温柔的女声,那头的负责人做了一番自我介shào

叫沈曼辞。

沈曼辞很是诚恳的说道,“季总裁,我们总裁前不久刚好去了美国,还没有回来,目前与您公司合zuò

的案子就全权交由我来负责,就诚如您秘书向您汇报的一样,希望在一个小时内能看到你!”

听声音便可听出电话那头的女人成熟稳重,应该在XT任高职,否则XT的总裁也不会将这么大的项目交由一个女人来处理。

季风礼犹豫了,不是因为不相信电话里的女子,而是不舍得离开安澜,阔别几日,他仿佛就好几年没看见她一样,心里想念的紧。

可是邓钦文告sù

他与XT的人商谈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后,从这里出发到约定的地方只要二十多分钟,可是他还需yào

回公司一趟,拿一些资料,算来算去的,时间就不够用了,很是仓促。

就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电话那头的女子又在催促了,季风礼这才回过神来,神色一厉,“沈小姐,可否换个时间再讨论这件案子,下次我会挑个好地方,专门……”

然,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沈曼辞不容他有拒绝,坚定的说,“季总裁,你在商场这么多年想必也知dào

有一句话叫做机不可失,还有请你叫我沈经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这句话季风礼当然懂,所谓的商人就是在经济的最低谷时抓住时机。

沈曼辞一说完,就将电话挂断,又重新拿起话筒,按下一串越洋的电话号码,接通后,“先生,我已经找您所说的跟季风礼说了,请问您接下来还有什么指示。”

沈曼辞听着那头的人在说,便慢慢地将电话给挂了。

虽有狐疑,但是季风礼还是高兴的,有了XT这个集团在背后撑着,他就可以放心大胆地开辟事业了。

温瑜海一进KING酒吧,在门口等候已久的酒吧经理连忙为他指路,“温先生,请随我往这里来。”

舞池里的男人随着因为仍然激情狂欢,不顾旁人,男人与女人火热的身子彼此紧贴彼此,男人的手游走在女人的全身各处,温瑜海随意地瞟了一眼,已经司空见惯。

毕竟是国内,这边人的开放程度远远没有国外人开放。

酒吧经理带着温瑜海上了二楼,推开转角处的一间包厢,“温先生,您请进。”

温瑜海走了进去,里面是一身OL装的沈曼辞还有她的秘书两个人。

沈曼辞见温瑜海来了,熟稔地打招呼,“温大哥,你来了。”

“我是该叫你曼辞呢,还是应该叫你沈经理好。”温瑜海难得的开玩笑,脸上不由得浮出一抹笑。

沈曼辞是顾修霆结拜的妹妹,对她的印象还不错,是个十足的美人,做事成熟稳重,懂得三思而后行,工作能力强,否则顾修霆也不会将这么大的公司交由一个女人来承担。

沈曼辞,平时的聚会她也会跟着顾修霆一起来,只是近几年没有见了,到褪去了那一份学生气息,更加的端庄贤淑了。

“温大哥,你就别打趣我了。”沈曼辞笑笑,站起身来,“季风礼现在应该已经在包厢里等着了,你是跟我一道去,还是在这里看?”

温瑜海同样起身,“当然是一道去。”

季风礼所在的包厢内——

他时不时地抬手看腕表,迟迟半个小时了,对方还没由来,并不是他着急,而是对方约的时间点,自己却还没到。

连这个信用都不守,那这个商业合zuò

伙伴就很难信任了。但是风盛又不能少了XT这样一个大公司在背后支撑。

他想打电话给沈曼辞,一想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迟一点就迟一点吧,反正这个合zuò

,他是要定了!

秉着耐心,季风礼继xù

等了下来。

在杯子里的水见了底之后,季风礼终于等来了沈曼辞还有温瑜海。

门被酒吧侍者推开的一刹那,季风礼看到了沈曼辞,也同时看到了沈曼辞身后的男人。

温瑜海,安澜的小舅?

目光微微讶异,但很快就恢复一片清明。

季风礼在众人面前从来都是一副翩翩君子,他微笑地站起身,礼貌相迎接,对于沈曼辞表示尊敬。

走上前去,伸出手,“沈经理,你好!我叫季风礼。”

一边伸手,一边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起来漂亮,实则倔强地像一朵玫瑰一样,让人不敢靠近,就如同今天她挂断电话之前时说的那句请你叫我沈经理,这一句就足够表达出沈曼辞的女强人的性格。

季风礼在观察人的性格和揣摩人心这一方面,还算是有研究,毕竟商场上想这样需yào

合zuò

的案子。项目多了去了,在合同没有签约之前,每一场商谈就相对于一场谈判,需yào

观察对方的一举一动和细微的表情。

沈曼辞伸出白嫩的手,握上他,笑,“不好意思,路上遇到一个熟人,就多聊了一会,我想季总裁不会在意吧!”

沈曼辞担任XT的经理少说也有四五年了,在交际这方面可以说是熟的了,她从容不迫的语气表面上看起来像是在询问,实jì

上是明说。

先斩后奏,都已经耽误了这么长时间了,中途没有打电话过来,甚至也没有派一个人过来传话,这明显就是故yì

而为之。

季风礼不是傻子,不会傻到主动往枪口上撞,这个合zuò

他是势在必行,脸上一直是温和的笑容,“当然不会介yì

。”

沈曼辞转过身,将温瑜海介shào

给季风礼,“季总裁,这位是我的朋友,温瑜海。”

“沈经理,你不用介shào

了,我们认识。”在沈曼辞要向温瑜海介shào

他的时候,季风礼打断她。

目光看向温瑜海,伸出手,“温舅舅,听说安澜之前一直在您那儿?”

温瑜海清冷的表情始终保持不变,顿了两三秒,伸出手,两个男人的手交握了下很快就松开。

温瑜海才开了口,不是为别的,而是季风礼的刚才那一声舅舅太过刺耳。他不在意多一个外甥,但他在意的这个叫他舅舅的人是个什么身份。

他站在沈曼辞的旁边,嘴角微微勾起,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季先生,你这声舅舅我可担当不起,您一风盛的大总裁,可是折煞了我!”

认真或玩笑,或许就只有温瑜海他自己能分辨清楚了。

“怎么会?”季风礼敛了笑,“您是安澜的舅舅,我跟安澜已经订过婚了,叫您一声舅舅无妨。”

“订婚?我怎么记得澜澜好像是逃婚了。”温瑜海斜睨了他一眼,果然看到季风礼的脸色一变,清冷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他满yì

地笑了笑,“就算是结了婚还能离婚,你们不过是订婚还没成功,叫这声舅舅可真是太早了。”

季风礼能言善辩,但也被温瑜海堵得哑口无言。

为什么这个男人的眼神会给他一种莫名的敌意?

“那我就叫您温先生好了。”季风礼浅笑,改了称呼,话锋陡然一转,“温先生您好像对我有一股敌意呢?”

季风礼的话一出,气氛一时沉默,尴尬,谁也没想到季风礼会直接问出口。

沈曼辞是个聪慧的人,岂会看不出温瑜海眼底的敌意。

这次逃婚的事情她就算是不想知dào

也不行,新闻报纸传遍了大街小巷,一时间季宁两家都出动了,只为寻找一个安澜。

而她却清清楚楚地知dào

订婚当晚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毕竟那场闹案可是她一手制造的。

宁安澜要订婚的对象是季风礼,所以今天这一场谈判也完全是温瑜海的意思,在跟顾修霆的电话里,顾修霆是如此跟她说:一切按着温瑜海来行事就行了!

意思是这根本就不是为了公司谈合zuò

而来,而是为了温瑜海的私心而来。

简而言之,这就是假公济私!

男人之间的战火燃烧的太快,她一时措手不及。

她干笑一声,自己率先坐下,替温瑜海开脱,“季总裁真是说笑了,温大哥说话向来就是如此。”

“原来是这样!”季风礼一副受教的表情,心里却更加地狐疑了。

以前他跟温瑜海还有安澜吃饭的时候,虽然那个时候他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注意力全都在安澜身上,可不见得他对安澜也是有敌意的,相反地简直是宠上了天。

顾修霆在电话里说按着温瑜海来行事,沈曼辞觉得这一点都不妥。

她亲自开了瓶干邑,给季风礼斟上,“季总裁,我们今天可是来谈正事的。”

“那自然,季某已经等很久了。”

第38章 让宁家丢脸

等很久,一语双关。

季风礼先是表明了自己对这次的合zuò

期待已久,同时也反将了沈曼辞这一军,对刚才沈曼辞刚才的迟到表现出不满。

虽没有明说,但聪慧的沈曼辞又岂会不懂他话里暗含的意思。

她礼貌性的笑笑,举起倒满干邑的杯子,“既然迟到了,那我就先自罚一杯。”

沈曼辞很是豪气地将手中的烈酒一口灌进喉咙里,辛辣的酒**体划过喉咙。喝完就空了的酒杯倒过来向季风礼示意。

季风礼一怔,没想到看起来柔弱的女子,酒量是如此之大,喝完之后,脸色也不变,她仍然保持着一贯的礼仪。

季风礼的本意也不在于让沈曼辞喝酒,同样地,为了表示出自己不欺负一名女子,他拿起酒杯,笑,“既然沈经理都这么给面子了,那季某哪有不陪之理。”

一番酒肆,便开始了商讨正事。

商讨之前,季风礼犹豫地看了看旁边的温瑜海,现在他们商讨的是两家公司合zuò

的事情,还没有公开出来,就是商业机密,他一个外人坐在这里,似乎有些不妥。

沈曼辞看见了季风礼的眼神,示意一旁的秘书拿来一份文件递给季风礼看,“季总裁,温先生是我们公司的首席律师,您不用在意他的存zài

。”

季风礼听着沈曼辞说的,手里随意地翻阅着递交上来的文件,在文件的首页上贴着温瑜海的履历表,的的确确是首席律师。

且不说温瑜海在B市的身份是鼎负盛名的温氏集团的二少爷,就论他在美国一手创立的WON集团,身份如此尊贵的男人怎么会屈居于XT当律师。

一个律师的工资再高,也不过是一家大型总裁的百分之一。

季风礼纵有再多的疑问,也没有问出口,有些事只能摆在心里思量。

一场商讨下来,终于定了案,签下合同,季风礼这一路高悬的心才安定下来。

拿下这份合同,就相当于给风盛在未来的十年里提供了资金保障。

本应该是件高兴的事情,为何他隐隐地觉得有些不安。

从容不迫的与沈曼辞他们举杯庆祝,喝下一杯烈酒,不经意间抬头对上温瑜海那冷笑的眸子,心里的不安就愈加的重了。

季风礼不喜欢这里,见合同签好之后,稍稍地跟沈曼辞牵扯了一句,便提议散了。

沈曼辞笑,“那就提前祝我们合zuò

愉快!”

“当然!”

季风礼起身相送。

KING酒吧门口,沈曼辞他们是开了车来的,而温瑜海的车被姜兴修他们开走了,便搭着沈曼辞的车一起走。

他们向西,而他则是向东,不同的方向。

——

安澜晚上还是没有能逃脱父亲宁雪风的责骂,吃过晚饭后,父亲铁青着脸色,筷子往桌上一置,“跟我进书房!”

饭桌对面的宁媛得瑟地斜了眼安澜,语气颇为尖酸,“看吧!有你的苦果子吃了!”

“媛媛,别乱说话,当心又被你爸听见!”她的母亲窦敏瞪了她一眼,警告她不要逞口舌之快!

“我本来就说的是实话,爸本来就不喜欢她!”宁媛不服气的说,怎么连自己的妈也替安澜说好话了?

“难道你忘了上次在客厅里的……”窦敏的话说了一半就没了声,那一巴掌丢人的事她们母女俩知dào

就行了,不必让外人知dào



显然,安澜在窦敏的眼里就是外人一个。

安澜不知dào

她们母女俩是什么意思,但是宁媛知dào

母亲未说完的一半话剩下的内容是什么。

宁媛对于这个姐姐是千般万般地不喜欢,甚至到了讨厌的地步,想到上次父亲为了安澜当众甩她一巴掌的事,她到现在还记得!

尤其还是当着季大哥的跟前,毫不留情面给她!

宁媛心里就更加地记恨安澜了,这一切都是她的错!

放着好好的准新娘不做,偏偏要将B市闹得满城风雨做个逃婚新娘才罢休。

宁媛怨恨的同时又在偷偷地欣喜着,还好安澜逃婚了,不然她真跟季大哥结婚了,那她可就真没有机会了。

今天上午她还在同学面前炫耀着季风礼以后一定是她的人。

她说是,就一定是!

安澜知dào

宁媛从以前就不喜欢她,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就不得她们的眼缘。

爸爸不喜欢她,窦阿姨不喜欢她,就连妹妹宁媛也不喜欢她。

他们三就好像真zhèng

的一家三口,而她就好比是寄居在他们家的客人,拼命地想融进他们的生活里,却怎么也融不进去。

窦敏的脸色微微不善,但碍于旁边还有佣人看着,刻意放柔了声音,“安澜,你快进去吧,万一你爸等急了,别到时候又发一大堆火。”

宁雪风发火的时候,不认人,不管是谁惹怒了他,不管大事小事就会宣来一大帮子人训斥,有一次就是因为安澜回家晚了,训斥完她不说,还大半夜的让童阿姨把所有人都叫了起来,喊道客厅里训话,直到被宁向荣知dào

后才肯放人。

但是在后来的几天了,对于安澜,宁雪风就一直没有好脸色。

安澜到现在还记得父亲那盛怒的面容,记忆在脑海里回放,那件事就好像发生在昨天一样,历历在目。

从此以后,安澜就没有再晚回过家。

一顿夹枪带棍的话让安澜的脸色白了几分,她站起身,“知dào

了,我现在就去。”

有宁向荣在家,宁向荣宠着她,她就是宁家的大小姐,现在宁向荣在医院里,无人替她撑腰,她就什么都不是。

宁雪风的书房在二楼走廊的尽头,对这里的印象,她只记得每次被单独训话的时候会叫到这里面来,其他的时间她就从来没有来过,也不敢来。

因为宁雪风有过明确的命令,不论是谁,没有吩咐,谁也不能进来!

哪怕是打扫的仆人,也是在他的看守之下才打扫。

安澜站在门口,紧张地怦怦乱跳,正如宁媛所说的她有苦果子吃了。

这一回她给家里惹了这么大的麻烦,父亲肯定是气到了极致了吧!

中午的时候有小舅在,宁雪风即使再生气,也不会当着温瑜海的面斥责她,但是现在谁也不在了。

安澜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壮胆,鼓起勇气敲门。

该来的总是要来,谁也挡不住不是!

在听到屋内宁雪风的允许后,安澜这才推开门进入。

书房内,一如既往地拉着窗帘,外面的光透不进来,幸好有晕黄色的灯光,洋洋洒洒的落了一屋子,让黑暗的房间变得有些温暖。

宁雪风低着头看报纸,他手里的报纸举了老高,几乎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

安澜看不见他的表情,不清楚他此刻的喜怒哀乐情绪。

安澜低了头,视线齐于自己的脚尖,不用看也知dào

父亲现在一定是生气的。

“爸!”

安澜怯生生地叫了一声宁雪风,站在办公桌有一米多远就停下脚步,不敢上前。

宁雪风一直低着头,看都没看安澜一眼,就说,“你明天搬到你小舅那里去住!”

嗯?

安澜已经做好了挨骂的准bèi

,却没想到宁雪风居然说要让她去小舅那里住?

一时怔住,不可思议地看着宁雪风,一瞬间她有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不然父亲怎么不是先怒骂一顿呢。

去小舅那儿住?不是不可以,只是以目前她跟小舅的情况,这不是让她羊入虎口吗?

她下意识地拒绝,“爸,我不想去小舅那儿!”

宁雪风最容不得别人违背他的意思,听到安澜忤逆了他的话,脸色大变,将报纸往桌上一拍,“你做了这么丢人的事情还敢在宁家生活,那些记者每天都在家门口蹲着,你是准bèi

一出门就被记者采访,给宁家丢脸吗!”

安澜脸色白了几分,不敢回话,就听的耳边宁雪风的声音在继xù

,“逃婚,这么大胆的行为也就只有你这个不孝子做的出来,要不是你小舅为你求情,我早就把你赶出宁家了!”

宁雪风气得胸口起伏颇大,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叫她,“宁安澜,我告sù

你,我宁家不出你这样的女儿!今天你说去就去,你说不去也得给我去!”

宁雪风说的话很重,字字都像一把锤子敲打在她的心上,一阵阵的痛。

原来她在父亲的眼里就只是会让宁家丢脸的人!

安澜垂了眼眸,从以前就是这样,父亲从不询问她的意见就替她擅自做了决定。

小时候,她跟宁媛一起学东西,宁媛想学钢琴,而她想学的则是绘画,第二天她们一起被送到了同一个班级,是钢琴班。

那时候的她还小,只以为父亲一直是冷脸,其实心里也是疼爱着她的。

她气冲冲地跑去找父亲理论,为什么妹妹可以学她想要学的钢琴,而她就不可以去学绘画,结果得来的却是父亲的责骂,以及她被送回小舅那里过了一阵子。

父亲似乎只要一生气,就会巴不得她消失在他的眼底,把她送到小舅那里去。

大概这就是所谓的眼不见为净,心不想不烦。

第39章 搬到小舅那里住

安澜不敢抬头去看父亲那震怒的脸色,低了头不乖乖受训,到了最后,她被父亲赶出了书房,也不敢回嘴。

出了书房,看见转角处一闪不见黄色,那是宁媛,想必她跟父亲在书房的谈话,她都一字不落地听了进去。

嘴角泛起苦涩的笑容,想必她现在一定在背后嘲笑自己吧。

第二天,童阿姨很早就上来叫她下楼。

只要温瑜海出现在宁家,宁雪风哪怕公事再繁忙也会在家。

所以在下楼的时候,看到温瑜海身侧那一抹身影时,她并不意wài



父亲想要巴结温家不是一天两天了,他这点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得出来,有时候父亲那过于讨好的嘴脸让她看了都生了厌,她不知dào

小舅是怎么还能如此微笑待之。

“东西都准bèi

好了?”宁雪风虽然是在询问安澜,但视线一直没从温瑜海身上离开过。

安澜点点头,向他们一一打了招呼。

她的东西并不多,因为以前就常住在小舅家里,宁家有的,温家也几乎都备了。

温瑜海是自己开车来的,他将安澜的东西放上了车,跟宁雪风他们说了声再见就开车走了。

安澜坐在副驾驶座上,撇头看着温瑜海,刚才他在外面跟宁雪风谈笑的样子,好像他们才是真zhèng

的亲人一样,而她跟父亲的关系简直是僵硬到无话可说。

一方面是小舅的身份,一方面也是因为小舅是妈妈的弟弟,所以父亲才会对小舅格外客气吧。

就在安澜胡思乱想的时候,温瑜海的整个身子忽地靠过来,安澜下意识地往后躲闪了下,睁着水汪汪的眸子看着他,不语。

但那清澈的水眸里分明就在对他说:你为什么要靠近我!不准靠近我!

温瑜海对于她的防备,哭笑不得,想必自己之前是实实在在地吓到她了,不然她怎么会拒绝自己的靠近呢!

还是像以前一样,伸手揉乱了她的碎发,唇角微微上扬,“我暂时不会对你做什么,你毕竟还是个小孩子!”

安澜哼了一声,说她是小孩子,她气恼地朝他犯了个白眼,那天晚上是谁差点要强暴了她!

她还没失忆,对于那一晚的事情,她可记得清清楚楚!

她撇过头去看着,将视线随意地投向窗外的风景。

说她是个孩子,一点也不为过。

她这样的行为、姿势哪里不像个小孩子!

在车子开出宁家的时候,看到门口那些偷偷摸摸躲在宁家门口人,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除了狗仔,还能是谁。

安澜觉得父亲说的话是正确的,做的选择也是正确的。

也是,出了这么大的事,哪家的记者不想要个头条。

许是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又或许是温瑜海的车子开的太平稳,安澜坐了一会儿,眼皮就重了起来,渐渐地没了意识。

旁边的温瑜海一边看着前方,一边注意着安澜,知dào

她在车上有睡觉的习惯,将车子停在马路的边缘,从后面拿出一条薄毯给她盖上。

安澜的身子骨从小就差,受不得半点凉,一受凉就会感冒,一感冒就不配合治疗,这每次打针吃药都会着实让他头疼。

安澜醒的时候,发xiàn

自己已经睡在了床上,眼里呈现的装饰很熟悉,但那绝对不是她在温家的房间。

下了床,走到床边,拉开捂得严实的窗帘,夜色浓重,她这一觉竟是睡到了晚上。

透过玻璃往下看去,在看到庭院里那一片青葱的绿竹,安澜确定了她此时身在何方。

跟他回温家本就是朝夕相处的事情,不过温家人多口杂,大家的眼睛都在看着,小舅肯定不敢做出什么事来,不过他却带自己来了这里。

这里不同于温家,万一他要是再像美国那一晚发狂,她真不知dào

该怎么办才好!

一想到这里是温瑜海的私人领域,安澜的整颗心都提在了半空中,这里太不安全了!

安澜想要去找温瑜海说回温家的事情,出了屋就直往对门。

上次的不敲门而入,不小心看到了小舅的裸/体,这次安澜学聪明了,知dào

在进门之前敲门。

只是她敲了几声,里面没有人回应,难道小舅在洗澡,听不见?

她趴在门口,小声地叫了一声,里面还是没有人回应,于是她大胆地推开门而入,目光扫视了一圈,没有温瑜海的影子。

温瑜海最不喜欢别人随便进出他的私人领域,即使是打扫的仆人也不行,这一点安澜小时候住在温家的时候就知dào

了。

所以,楼上楼下都找了一圈都没有仆人的影子,别说仆人了,就连小舅的影子都没有。

安澜站在门口,一觉睡到了晚上,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索性蹲下身子坐在阶梯上,单手托着腮帮抬头凝向头顶又圆又大的月亮,温瑜海他去哪里了?

夏天正是蚊虫正作乱的时候,安澜穿的又是一条雪纺的无袖连衣短裙,她刚坐下来没多久,露在空气中的手臂,大腿上被蚊子叮了一个又一个小包,就连脸上也不能幸免。

——

温瑜海他自己可以被温泰鸿赶出温家,甚至可以从温家族谱中除名,但是他的母亲不行!

温泰鸿从来没有将任何人放在眼里过,他娶了母亲不过是看中自己有一颗他喜欢的商业头脑,而母亲的这一辈子全都花在了温家,花在了他的身上。

他不能让母亲失望,所以他只能听命于温泰鸿。

今天早上,在董事会上,温泰鸿作为温氏的最大股东,任命他为温氏的副总裁,这一任命有些股东自然有不服气的,温泰鸿先是将自己的大儿子弄为总裁,接着又将自己的小儿子弄为副总裁,他分明是想独占温氏的利益。

温泰鸿什么话也没反驳,而是看向他。

温瑜海是从白手起家开始的,WON的创立不光是有资金投入,更多的是要让别人对你心服口服,而面对这帮只知dào

靠股份分红的,听从别人唆使的人,他自然有一套如何对付他们的办法。

说实话,他不稀罕这什么副总裁,他宁愿在XT替顾修霆当首席律师,也不愿意在这里天天被温泰鸿盯着,被这一帮子不服气的盯着。

不服气的人总是这样,天天盯着你,一有什么小错就搞的像件大事发生一样。

为了母亲林一秋在温家能过的好些,温瑜海自然要尽lì

,表现的好一点。

在大会上,他提出一个方案,与XT集团合zuò

一项大型的娱乐酒店度假村,保证温氏的收益会往上翻两倍,他敢保证只要这个合zuò

一出来,温氏的股票就会涨停板。

这些股东只知dào

XT是一家大公司,且想与其合zuò

是相当的难,更何况是从这场合zuò

中捞出多两倍的利益,简直是难上加难,所以温瑜海的方案刚跑出来,就遭到股东的质疑。

温瑜海知dào

他们为何会质疑,对此并没有表现出多大的惊讶,众人只知XT难搞,但并不知这XT的总负责人是顾修霆。

顾修霆跟他是什么关系,这等小事岂会放在眼里。

他早就做好了两手准bèi

,在准bèi

投影资料的时候,已经派姜兴修去跟沈曼辞签合同的事了,算算时间,这个点也应该回来了。

这些股东中有温姓人,也有外姓人。

外姓人对于温瑜海并不持什么针对意见,只要是能赚钱,能让他们分一杯羹的东西,他们都乐于见成。

而温姓人中自然有不满的温泰和和温瑜泉两父子。

温泰和在温氏也算有些份量,也私下里跟几位同样看不惯温泰鸿的股东表示不满,扬言在股东大会上要给温瑜海一个打击。

对于温瑜海冷清的表情,他们嗤之以鼻,以为他只是避而不谈,就更加的得yì

了。

殊不知,这个时候门被推开,一个男人手里拿着文件走了进来。

这个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与沈曼辞签完合同的姜兴修。

股东大会上,椭圆的会议桌上坐满了股东,姜兴修见过的场面不比这个小,面无惧色的走到温瑜海的身边,将手里的文件递给他。

温瑜海将那份文件给温泰鸿,原本一直绷着面孔不发言的男人在看到文件的刹那,突然有了笑容。

股东们原本对于温瑜海的人拿来的东西就狐疑,在看到温泰鸿露出笑容时,心里暗自讶异了一番。

在温氏谁人都知dào

温泰鸿很少笑,尤其是在工作这一方面。

紧接着,就在众人心里充满疑惑的时候,温瑜海为大家解疑,“我知dào

在座的各位股东对我有很多的不满,但我温瑜海也是凭实力做事的人,提出的与XT合zuò

的方案不只是一个空想,对方的负责人已经签了字,这个项目会在下个月内开始。”

不仅在短时间内提出一个这么大的提议案,还在开会之前就已经把合同签下,这就是想让别人不服气,那也不可能。

温泰和的人就是想挑刺,也挑不出来,不得不说温瑜海比他的大哥还要出色百倍。

难怪温泰鸿这么器重他!

——————

啦啦啦,小澜子开始要搬到温舅舅家去住了,接下来的事情就开始明朗化了。

话说穆子虽然是在强推上,可是收藏一直在往下掉,太伤心了,写的不好,就多多提意见,穆子会改的~~~

第40章 小舅,疼

(看到标题,亲们可别误会啊!穆子还是很纯洁的~~另外,求收藏~~)

温瑜江当初也是一步一步被提拔上来的,而这温瑜海却是直接任命。

别的人不知dào

,他温泰和可是将温泰鸿的心思摸了个透,别看现在温瑜江的地位身份比温瑜海高,终有一天主掌温家,主掌温氏的人绝对是温瑜海。

否则老爷子也不会在生病的时候,让温瑜海回温氏。

那么多年都在外面,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候将温瑜海叫了回来,温泰鸿的心思昭然若揭,凡是有点眼力见识的都看得出来,温泰鸿这是想将位子传给温瑜海了。

温家在血缘方面向来讲究嫡庶之出,温瑜海虽说从私生子的名分变为温家公认的少爷,但他头顶上毕竟还压着温瑜江,况且这个温瑜江也不是一般人。

若是兄弟真争夺一个位子起来,谁输谁赢,现在还看不出来。

温家,从来都是有能者居之。

股东大会伴随着震耳的掌声结束,温瑜海赢了满堂的喝彩,他彼时在会议上的表现已经让许多股东都很满yì



出了会议室,温瑜江向温瑜海恭喜,“小海,这仗打的不错!”

温瑜江出自衷心的祝hè,对于温瑜海的提拔,股东大会里必定会有人不满,也不乏有人在私下蠢蠢欲动,但温瑜海这个合同下来,几乎就让那些人没了话说。

“大哥,你知dào

我是被逼的!”对于温瑜江的温和的性子,温瑜海真是无辙。

大哥难道看不出来父亲把他带进温氏,就已经说明了一切吗?

那些股东眼神的嘲笑的意思他难道就没看出来吗?分明是对他们以后兄弟俩相争一个位子而抱着看好戏的态度。

那些股东的眼神他怎么会不懂,只是他的确是自愧不如。

“小海,爸他……”

温瑜江刚开口,温瑜海就知dào

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立马打断他,“我还有一些私事,就先走了。”

他没忘了今天还要去宁家去接人呢!

而温瑜江只能无奈地看着这个弟弟远去。

温瑜海将安澜接到岚山别墅后,刚将她放置在床上,她睡的很熟,在她的额头上落了一个吻,就出去了。

接完人,他就被温泰鸿叫回了公司。

下午在温氏工作的时候,脑子里都担忧着安澜的事情,导致温瑜江拿着文档进来的时候,取笑他的脸色焦急地像是家里着了火一样。

对此,温瑜海置于轻轻一笑,家里着了火倒不至于,他就怕安澜突然醒了,肚子饿了怎么办,别墅里没有佣人,似乎冰箱里也没有库存了。

一下班,他就急匆匆地拿了钥匙走人,迎面碰上正准bèi

找他去庆祝他上任的温瑜江都拒绝了。

在回到家前,他特意去了趟大超市,买了安澜喜欢的菜,经过零食区的时候,想了想,最终还是拿了点安澜喜欢吃的零食。

但他终于赶回岚山别墅的时候,他坐在驾驶座上,车前灯的灯光十分亮,打在门口的台阶上,也同时一并打在了安澜瘦小的身上。

温瑜海一愣,今天一天脑子里都想着她,以为自己是出幻觉了,直到台阶上的安澜不耐烦地挥了挥手,他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真的。

他在慢慢靠近,手脚很轻,正在专心致志挥舞蚊虫的安澜没注意他的靠近,只是更加蜷曲了自己的身子,拉扯了裙子,恨不得裙子长长,然后将她所有暴露在外面的皮肤给包裹住,从而避免遭受蚊虫的叮咬。

温瑜海看着瘦小的她蹲坐在跟前,回忆忽然跳到从前。

以前她也是蹲在自己的门口,等着自己,一同回家。

夜黑的浓郁,从远处及近,如泼墨一般从远处蔓延开来,月亮被云遮住,星空浩荡。

台阶前的路灯,照射在温瑜海的身上,影子投射在安澜的身上。

头顶忽地就变黑了,安澜想也不想地就抬头,雾眼迷蒙地看着温瑜海,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小舅!”

她没有犹豫,仿佛本应该就这样,此时此刻出现在她面前的就只能是温瑜海一人。

所以那一声不带任何的犹豫,软软的,像甜甜的棉花糖一样融进了温瑜海的心里,甜浓的就像化不开的蜜糖,盘绕在他的心头。

一如既往地伸开双手,将她拦腰抱起,而她也极其配合地伸出白嫩的双臂勾住他的脖颈,一切动作就像是两个齿轮一样配合旋转,彼此都已经习惯了彼此。

……

安澜坐在沙发上,看着温瑜海在厨房间和外面进进出出,手里拎着一大堆东西,还将一个很大的塑料袋放在她跟前的茶几上。

安澜好奇地翻开,全部都是她喜欢吃的零食,难怪到处找不到他,原来是去超市买东西去了,看着餐厅桌上的几个大袋子就知dào

了。

安澜撇撇嘴,从零食堆里找出她喜欢吃的话梅,撕开一口,拿起一颗就丢进嘴里,酸酸甜甜的,十分的爽口。

以前在宁家的时候,她的零花钱都是由窦敏给的,没有哪次不是苛捐杂税的,别说是吃零食了,就连买书的钱都不够,比起宁媛的钱,简直是少的可怜了。

她也不敢去问宁向荣和宁雪风去要钱,所以只好私下里去找找小舅。

小舅一直疼她,会给她买许多好吃的,但都不是这些零食,因为对于她来说好吃的东西,在小舅眼里却是一堆垃圾。

只会在少之又少的情况下,小舅才会允许她吃一点。

如今却是主动买给她吃,不得不惊讶啊。

温瑜海从楼上卧室里的房间里找出药箱在折回时,安澜面前的零食最起码已经开了一大半。

安澜正看着电视,喜滋滋地吃着手里的薯片,不禁感叹还是在小舅这儿生活比较自由,想干嘛就干嘛,想怎么坐就怎么坐时,温瑜海就下了楼。

安澜连忙矫正了自己的坐姿,收敛地放下手里的薯片,看着温瑜海乖声地叫,“小舅。”

温瑜海将手里的药箱放在茶几上,原本全在袋子里的零食全都乱七八糟地摊满了整张茶几,顿时有些后悔买零食回来了。

安澜瞧见他皱眉,吐了吐舌,自己好久没有吃零食了,一时忘了小舅不喜欢乱,“小舅,你别生气,我马上就收拾。”

她说着站起身,蹲坐在地毯上,开始将没有开封的零食一股脑的全放进袋子里,但是桌上还有一些吃了一半的零食,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瑜海对于她的收拾并不满yì

,当然也从来没满yì

过。

她每一次的收拾,比没收拾更惨。

温瑜海叹了口气,认命的说,“算了,先放这儿,我呆会来收拾。”

安澜一听,就立即撒了手,她是真的不会收拾东西。

她仍旧是一副小孩子的心性,有什么事都表现在脸上,对此,温瑜海致以一笑,目光在掠过她的手臂时,才记起自己要做什么事。

他打开药箱,拿出棉花和碘酒,准bèi

好蘸了碘酒的棉花,对安澜说,“把手伸出来。”

手?

安澜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手看去,手臂上满是蚊子叮咬留下来的红胞。

她的皮肤很嫩,很敏感,轻轻一抓就容易破皮,刚才在庭院里蚊子实在是太多了,护得了腿,就护不了手了。

手臂上留下一道道指甲滑过的红印,心烦气躁再加上没轻重,下手猛了,抓过的地方红的泛起了细细的血丝。

温瑜海坐了下来,将安澜的手搁在自己的两腿之间,白皙嫩滑的手臂上,红色的印记太过明显。

还是这么不爱惜自己,温瑜海无奈地开始替她上药。

镊子夹住的棉花球刚碰触到她破了皮的手臂,还没开始擦拭,安澜大叫一声就从他的两腿中缩回了自己的手。

她捂着自己的手臂,夸张地吹了吹刚才棉花球碰过的地方。

“把手拿过来!”温瑜海皱了眉,虽说碘酒里面是有酒精的成分,但这都是经过医生的药水比兑,酒精的分量很少。

况且他只碰了一下就疼了?

安澜听闻还要擦药,漂亮的小脸苦了起来,嘟着红唇,“小舅,疼!”

温瑜海最招架不住安澜用可怜兮兮的语调跟他说话了,每次安澜这么跟他说话,无论她有什么要求,自己都会答yīng



她的手都抓成那个样子了,要是不擦点碘酒消消毒,明天恐怕会更严重。

“小舅,我不要擦,真的好痛!”安澜见温瑜海有一丝动摇,暗自小小的高兴了下,然后继xù

装成一副可怜的样子。

清秀的五官挤成一团,天花板上的水晶吊灯撒下来的白光照进她星星点点的清眸里,眼眶迅速泛起一丝雾气,朦胧地看着他。

这样的安澜着实让温瑜海心疼,他甚至觉得有那么一刻会放下棉花球的冲动。

不过,为了她着想,药还是必须得擦的,她再怎么使用苦肉计都没用。

不过他知dào

酒精碰到破皮的地方是会痛,还是放柔了声音,“小舅会轻一点的。”

温瑜海的手掌很大,轻轻一握就捉住了安澜的手臂,往自己的跟前扯,另一手拿着镊子替她擦拭。

安澜有好几次痛的她想缩回手,可是每一次都被温瑜海摁的死死地。

“嘶!”安澜倒抽一口凉气,真的是好痛!

她睁圆了眼睛瞪着只留给自己浓密黑发的头顶的温瑜海,无声地骂着他。

坏蛋!他一定是故yì

弄痛她的!

第41章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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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温瑜海的后脑勺上好像长了一双眼睛一样,安澜的嘴还在张合着,温瑜海就抬起头,将她抓了个现行犯。

安澜心一惊,立马抿住了嘴,撇过头假装看着电视,若无其事的样子。

其实心里已经在发虚……

也不知dào

小舅有没有发xiàn



她想看小舅的脸色,可能是因为做贼心虚吧,即使没有看他,安澜也觉得自己正被温瑜海赤/裸裸地看着。

发xiàn

了?

安澜在心里如此猜测着。

温瑜海的确在看她,不过并不是因为生气。

早在她扭头的时候,他就将她的小把戏瞧得一清二楚了,别看她是一副无事的样子,心里肯定在发慌了。

温瑜海很久没有看到她这样了,忽地就生出逗/弄她的念头。

知dào

她在发慌,所以他就心安理得地看着她,让她的心里更慌。

他故yì

板着脸凝视了她几秒,而后默默地低头替她又开始上药来。

一时间,偌大的客厅里只听得到电视机传出来的声音,安澜大气也不敢喘,眼珠滑到眼角,用余光偷偷瞟着温瑜海。

温瑜海保持着半低头的姿势,安澜只看到他帅气的侧颜。

那僵硬的粗线条勾勒出他完美的侧脸,同时他抿起的嘴角也表明了他不悦的心情。

果然是生气了,看那唇角抿紧的程度,还气的不轻。

她不是故yì

的,只是手上真的太痛了!

安澜这边急得快要从沙发上跳起来了,刚才还因为上药而哇哇大叫的她此刻一点痛意都感受不到了,整门心思都耗在温瑜海的身上。

温瑜海离她的手臂很近,近的她能够清楚地感受到他的呼吸,带着烫人的温度,一下子就灼了她的手臂,连同她的脸也灼的发烫。

安澜想不去看他,可是偏偏管不住自己的眼睛,,更管不住自己的眼睛,目光一直凝着他的侧脸。

温瑜海长得很好kàn

,虽然很斯文,但给人的感觉却不是像明星李准基的那种阴柔美,更多的给人是冷漠的感觉,就像神抵大陆一般,全身散发着疏离清冷的气息,冷傲不可方物。

安澜对这样的男人最着迷了,迷离,神mì

而又向往。

安澜从以前的时候就喜欢看温瑜海认真工作时候的样子,那个时候他们一起窝在小公寓里的书房里,她经常伏在他的身边,偷偷地瞧着他的侧脸。

如刀削过的冷峻侧脸,长而浓密的眼睫微微下垂着,遮住他乌黑漆亮的眼眸,嘴角微微抿着,他一直低着头替自己擦药,那脸上认真的神情不由得让安澜恍惚,心里某个地方像是被砸开了一个口子,有一丝暖流注入心底。

手上亦是小心翼翼地放柔了动作,时而蹙眉的样子,深怕弄痛了她,十指修长在她的手上动着,安澜一下子看的痴迷。

在帮安澜上药的时候,发xiàn

她不仅手上有,脖子上,大腿上全部都是。

不由得地心疼起来,这傻丫头怎么还带着以前的坏习惯,喜欢坐在家门口等他。

以前,他心疼她坐在公寓门口,把公寓里的备用钥匙给了她,但她还是蹲坐在门口,现在,这栋别墅都在她的名下了,她还是不听话地坐在门口台阶上,一如既往地等着他。

当真觉得,她这份坏习惯当真得好好改改了!

先前是抱着逗/弄安澜的心思,才故yì

板着脸的,到后来,发xiàn

她身上太多的破皮地方时,就变成真的生气了。

生气她为什么这么不爱惜自己,看看她这一身蚊子包,哪能出去见人!

碘酒淡淡的味道夹杂着他身上飘散开来的古龙香水的味道,萦绕在她的心头,空气里一时沉默。

良久,温瑜海的声音把安澜的思绪给拉回到了现实中,安澜抬着头,看着温瑜海的面色泛着可疑的红,水汪汪的眸子不解地看着他,听到他轻咳了一声,“手上我帮你上药了,其他地方你就自己擦吧。”

他说着将手里的镊子搁在你药箱里,自己起身去了厨房。

大腿上的那些地方,他不适合碰触。

不对,不应该说不适合碰触,而是应该说他怕自己会忍不住想要对她做出什么事情来。

坐在沙发上的安澜看着他的背景,有些莫名其妙,小舅不是擦得好好的么?

虽有不解,安澜还是听话地拿起镊子,盯着自己大腿根部的蚊子包,忽地脸就爆红,迅速地偷看了在厨房里喝水的男人,那一抹红晕依旧爬上他的耳根子。

腿上一道道红印泛着血丝,碘酒滴在上面一阵烧人的疼痛,安澜皱了眉,替自己吹了吹又继xù

上药。

腿上的部分上药还比较简单,但是其他的地方就比较难擦了,比如后背。

她的手太短,而且又不知dào

该擦哪里,索性没擦,将手里的棉花球丢进垃圾桶里,药箱盖上。

安澜忙完这一切的时候,肚子又叫的厉害了,现在她急需用热腾腾的饭菜来祭奠她的五脏六腑。

厨房里传来食物可口的香味,引得安澜的肚子又咕咕地叫了起来,电视机里播放着精彩的电视剧,但是安澜的注意力已经转移到了厨房里。

眼睛时不时地瞄向厨房,某个男人正在厨房里走来走去。

忍了一会儿,那食物的味道越来越浓郁,越来越香,安澜觉得自己快饿的忍不住了,站起身就往厨房里跑。

厨房里,大火猛烧的炉火上一口锅里的汤正扑哧扑哧的沸腾着,水蒸气冲击着盖子,敲打出声音。

温瑜海察觉时间差不多了,掀开锅盖,喷香诱人的香味随即在厨房里蔓延开来,一闻就让人食欲大开,拿起勺子,尝了尝味道,而后又往锅里放了少许的盐,又继xù

盖上盖子,转为小火闷炖。

安澜倚在门框上,看到就是眼前的这幅场景,温瑜海拿着勺子递在嘴边,脱去了西装外套,里面就只有白色衬衫,一个大男人窝在厨房里非但没有滑稽,反而还相当的养眼,最起码安澜是这么认为的。

再养眼,也满足不了五脏六腑,她捂着发饿的肚子,“小舅,还没有做好啊!”

温瑜海放下手中的勺子,回头,一刹那,他身后的水蒸气袅袅上升,而他则像极了一个脱尘非凡的仙人,晃了安澜的眼,一时间竟产生了这样的错觉。

安澜已经找不到其他的形容词来形容眼前的男人了,真是帅极了!

温瑜海将安澜推到门外的餐桌上,“厨房里油烟味大,以前不是说过你不准进来吗!”

温瑜海皱着眉训她,记得以前,地点同样是他的小公寓。

有一次他高压工作了三天,回来后倒头就睡,安澜看他太过疲劳,就不敢打扰他。自己跑去厨房里给他煮东西吃,从没下过厨房的她,结果可想而知。

厨房里墙壁上,柜子上一片被火烧过的痕迹,地上积起了一层水,木质的柜子全都被水泡烂了。

而他是被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给吵醒了,起来循着声源找去,就看见她一个人站在水中央,裤脚处全湿了个透。

她委屈地嘟着嘴,说是要想给他下厨,那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他又怎么忍心去责怪她。

温瑜海是板着脸训她,可是安澜哪有被训的样子,朝着他调皮地吐了吐舌头,“知dào

了,小舅,可是人家的肚子已经在反抗了!”

温瑜海虽训她,但舍不得的成分更多,“不是给你买了零食了么?”

那桌上的一袋子零食袋可都是她一个人的成果,温瑜海甚至有一瞬间的时间觉得他不应该买这么多垃圾食品。

“你不是也说吃零食不能当饱嘛!”安澜反驳。

“……”

温瑜海有生以来第一次被安澜堵得无话可说。

“是吗?从今天开始,你就别想吃零食了。”他撇着茶几上未开封的零食,终于扳回一局

“……”

安澜看着温瑜海进厨房的北影,一时无语。

跟温瑜海斗嘴,她从来就没有赢过的时候。

可怜巴巴地看着不远处的零食,她终于知dào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吃饭的时候,安澜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发xiàn

几年不见,小舅的手艺又长了不少,做的菜简直可以跟五星级的大厨相比了。

正当安澜心情愉悦的大快朵颐的时候,听的耳边传来他低沉的声音,“吃完后,你洗碗。”

安澜一下子就憋屈了一张小脸,可是温瑜海已经看不见了,他已经上了楼。

……

洗碗是件浩大的工程,最起码安澜是这样以为的。

洗完碗,满身疲惫地回到自己的房间,当她的身子刚倒在床/上,旁边的手机又响了起来。

安澜实在是累的爬不起来了,任由着电话叫嚣着,这个点打电话给她,一般都没什么重yào

的事,对方应该过一会就不打了。

果然,铃声持续响了五六秒后,停了下来,安澜的嘴角还没弯起,那手机又打了起来,像是铁定要她接电话一样。

安澜无奈地翻了身,爬到床头,从矮柜上拿起手机,是一欢打来的电话。

第42章 温瑜海是腹黑攻

(继xù

求收藏~~·好吧,穆子就是腐女大营中的一名了~~)

“接个电话都那么慢,是不是跟男人幽会去了!”果然,电话刚一接通,就听到叶一欢爽朗的笑声。

她的想象力还是一如以前的丰富多彩,声音也还是一如以前的猥琐。

“不仅幽会,我们还同/居了。”安澜懒懒地翻了个身,抱着一旁的枕头,将自己埋于枕头里。

“啊!”电话里传来一声尖锐的叫声,以噗通落地的声音。

安澜强忍住笑意,她就是想逗逗一欢,没没到她还当真了,安澜在心里默默猜测着那噗通声极有可能是叶一欢从床/上滚下来的声音。

大概是叶一欢从地上爬起来,又重新拿起手机,凶巴巴地问,“跟哪个野男人同/居了!”

野男人?安澜直觉地想笑,要是小舅知dào

了一欢骂他是野男人不知dào

有何想法?

她轻声咳了咳,“什么野男人呀!那个人你也认识。”

她也认识?

叶一欢一时咋舌,将所有认识的男人,对安澜有意思的男人在脑海里过了个遍,也依旧没思出个头绪来。

安澜是个大美女,在高中学校里是传开了的,想追她和暗恋她的人简直多了去了,从教室门口排到学校门口都嫌短,再加上安澜平时在学校里又很少跟男生说话到底是哪一个,叶一欢还真想不出来。

忽地,大脑一个激灵,季风礼的名字就浮现在脑海里。

前段时间他们订婚,逃婚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的,会不会是他们俩旧情复燃了,然后就顺便同/居了?

如果安澜知dào

叶一欢是这么想的,她一定会扒开她的大脑,看看里面都装了什么东西。

叶一欢猜不准,也着急,最讨厌别人掉她胃口了,这种感觉就像一堆人民币摆在你眼前,而你只能看,不能碰的样子。

“安澜,快说实话!”

安澜听出了她话里的焦急,也不逗她了,便说了实话,“是我小舅了!”

叶一欢一听,比之前更加激动了,不过仍有一丝不确定,“你说的小舅,不会就是你回国那天的那个吧,那个抱着你,整整占了大半个头条的照片上的男人?”

叶一欢认识安澜的时候,温瑜海已经出了国打拼事业。

她们刚认识的时候,就听安澜说她的小舅怎么怎么好,怎么怎么对她温柔,那时候叶一欢认为像安澜所说的那种长得极其帅气的男人,就只有二次元里才会出现。

但是那一天的报纸上,看到温瑜海那一张脸时,叶一欢足足盯着那份报纸有半个小时,方才发xiàn

,安澜平日里说的一点都不为过。

叶一欢有三大爱好。

第一,喜欢看美男,第二,喜欢看两个美男,第三,喜欢看两个美男一起滚床单。

这就是人们口中常说的腐女。

尤其是温瑜海这种角色美男,那高贵冷漠的气质,

论长相,轮身材,凭叶一欢多年看耽美的经验,温瑜海一定是那种腹黑攻。

安澜作为叶一欢多年的死党,当然知dào

她那点小癖好,真搞不懂她一个姑娘家的为何会喜欢两个男人在一起。

俗话说,一入腐门深似海,从此节操是路人。

说的就是叶一欢这种人。

听到对方那边咽口水,半晌都憋不出一句话的人,安澜瞬间就头疼起来了。

不用猜也知dào

,那个叶一欢现在脑子里估计早就给小舅配上了什么强攻,什么万年受的称号了。

她得赶紧打住她那些思想,“停停停!叶一欢,他是我的小舅,你可别乱想!”

她的小舅才不会喜欢男人呢!

虽然不知dào

一欢为什么会觉得两个男人在一起会有爱,但在她的眼里看来,两个男人,她真是不知dào

该如何想象。

叶一欢不服气了,“你怎么就知dào

是我在乱想了,据叶氏科学依据,一般长的比女人好kàn

的男人基本上全是同志,你看你小舅长得比女人好kàn

一百倍,那就更加无疑了,再说了你小舅跟你说他有喜欢的女人了吗?你小舅跟你说他不喜欢男人了?”

这个世界上每个人成为同性恋的可能性都有一半,有好多的男的之前还喜欢男的了,后来不还照样变成了同志嘛!

所以,叶一欢还是很看好温瑜海向同志的方向发展的。

“……”

安澜已经无语了,温瑜海分明就不喜欢男人,而且她还不好向一欢说明,那样的禁忌恋,她怎么可能说的出口。

那头的叶一欢还在滔滔的说个不停,向她证明着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半路上被掰弯的例子,安澜只觉得头疼,腐女还真是恐怖,她们已经强dà

到了人类无法阻止他们的脚步了。

叶一欢说了一长串,觉得口干舌燥才停了下来,安澜不想她继xù

说下去,就连忙叉开话题,“你大晚上的打电话给我干啥呀!”

不会就专程来跟她说一个男人如何喜欢另一个男人,两个男人如何滚床单的事情吧,她可不想听。

当然这些话安澜没说出来,她怕自己一提起滚床单这三个字,某个死丫就激动地巴着她直说。

叶一欢说的正起劲,听安澜这么说一拍自己的脑袋,要死,一提起耽美就忘形,把正事给忘了,“对了,明天晚上我们班组织了一个聚会,每个人都必须到。”

“同学聚会?”说道同学聚会,安澜就想起以前举办的同学聚会,在昏暗的酒吧里,震耳的摇滚音乐,让她极其的不舒服。

她想推辞,可是叶一欢根本不给她这机会,“这可是班级里最后一次聚会了,你可不能不到啊!明天上午十点,我在老地方等你。”

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安澜看着手机屏幕上通话已结束的字样,无语。

……

住到岚山别墅的第一晚,安澜在这些天中难得有一个好觉。

睡的太香了,导致叶一欢打电话催了她好几回才慢悠悠地醒来。

下楼的时候,温瑜海已经坐在餐桌上了,他左手拿着报纸,右手端着黑咖啡。

“过来吃早饭。”

安澜觉得这个男人头顶上长了一双眼睛,不然他看都没往这里看,就知dào

她下楼了,而且昨天也是这样。

见安澜没有动作,餐桌上的温瑜海放下报纸抬头看她。

不知dào

为什么,一觉醒来,安澜觉得温瑜海比昨天看上去要美丽几分,还还真是比一般的女人好kàn



一般比女人还要好kàn

的男人,十有八/九都是同志……

大脑里不由得浮出叶一欢的叶氏科学依据,不由得多看了温瑜海两眼,却引来温瑜海的好奇,“不过来吃早饭,一直看我做什么?”

真的是比女人还要好kàn

……

完蛋了,她大概是被叶一欢那死丫头的腐女思想给洗脑了!

挥了挥头脑,将叶一欢的话抛诸脑外,走了过去,坐在温瑜海的身边。

她咬了口手上的面包,“今天我有个同学聚会。”

“哪里?我呆会送你过去。”温瑜海有为自己重新倒了一杯黑咖啡。

“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安澜摇头拒绝。

“听话,这里打不到车,我送你。”

听温瑜海这么说,安澜只好点头。

叶一欢所说的老地方是B市的中心广场,车子还在马路中央,她就看到了叶一欢正站在喷泉的前面。

安澜向温瑜海打手势,目光仍旧盯着叶一欢的方向,说,“就在前面的路口把我放下来。”

温瑜海将车子停在靠广场的马路边,“今天晚上我可能要晚回家,到时候你就自己打的回去,知dào

了吗?”

“知dào

了。”这句话,温瑜海已经说了不下百遍了,从刚才上了车就一直再说,临下车前还不忘再重复一遍。

她的记性有那么差么!

安澜砰一声关了车门,向温瑜海做了个拜拜的动作,就往叶一欢奔去。

叶一欢可是睁亮了眼睛看着安澜从一辆宾利上下来,她猥琐地靠过去,捅了捅安澜的肩膀,眼睛却瞄着宾利车离开的方向,“安澜,不会是你小舅送你来的吧!”

“是啊。”安澜没注意到叶一欢那不怀好意的笑容,刚才一下车就一路小跑了过来这么大热天的身上出了汗,不舒服极了。

“不过,同学聚会这么早吗?”安澜抹去头顶上的汗水,以前不都是临近傍晚或者是大晚上才有同学聚会的吗?

“晚上七点才开始。”

“晚上七点!”安澜大叫起来。

广场上人来人往的,安澜一声大叫,引来众多人的注目,而她注意到了,立马用手捂着嘴巴,压低了声音,“晚上七点才开始,你十点喊我出来干什么?”

安澜是个标准的宅女,不像宁媛一样整天往外跑,跟她的同学到处去玩。她喜欢呆在家里,看一些书,有的时候,一看就是一下午。

七月的太阳就是个火球,火辣辣的烘烤着大地,而且B市里的温度又很高,走在马路上就像走在火炉中。

安澜是又怕冷,又怕热的,抬手遮住额前的刺眼的阳光,昨天晚上听天气预报的时候听说今天的温度有40度了,刚才坐在车里还感受不到,一出了空调,汗水没多久就掉了下来。

这么早,她们是要在阳光下曝晒吗?

那肯定会中暑。

叶一欢早就料到她会大呼小叫了,一点也不奇怪。

第43章 今天是建军节

她后退了几步,离安澜稍微远了一点,目光将安澜从上到下,从里到外仔仔细细地打量了一遍,手指捏着下巴,做一副深思状,嘴里念叨着什么。

她的声音太小,安澜没听清,就见她又靠了过来,一把搭住她的肩膀,眼睛睨着她的衣服,“你不觉得你应该在某些方面需yào

做一些改变吗?”

某些地方?

安澜顺着她的目光向下看去,不解?

她这不是挺好的么,哪里需yào

做改变了?

她作一本正经地问,“安澜,你知dào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安澜见一直嬉笑待人的叶一欢同志难得的正经了起来,想了想,今天是八月一号,于是她老实的回答,“建军节。”

叶一欢听到她的答案后,差点没伸出手去掐死她,谁问她是什么节日了!

安澜见一欢的表情不对,便知dào

自己说错了,又想了想,可是她实在是想不出来了,今天既不是她的生日,也不是一欢的生日,还能是什么日子。

安澜在那边苦思冥想今天是什么日子的时候,叶一欢忽地叹了口长长地气,安澜就更加地不解了,“你叹什么气,谁惹你了?”

叶一欢听了,冲她翻了个白眼,差点没将眼珠子瞪出来,“我说,你怎么逃了一次婚,情商低下了不说,怎么连智商也跟着往下掉啊!我们还能不能一起愉快地玩耍了?”

叶一欢是个跟随时代潮流大军中的一员,嘴里蹦出来的话她基本上是十有八九不懂,不过安澜还是听出了她话里的损人意思,说她情商和智商低下。

嘴一撇,有些不高兴起来了。

说她情商低下还可以,反正她没怎么谈过恋爱,到目前为止就只喜欢过季风礼一个,但是说她智商低下那就不行了!

智商低下的人能考全校第一么!

叶一欢看安澜嘟着嘴,一副无语的表情,得得得,说了几句还不乐意了!

想起今天要做的正事,叶一欢马上正经起来,拉着安澜的手就往广场前的商厦里冲。

今天是周末,而且这个时间点的商厦正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叶一欢拉着安澜直接就往女装区奔去。

负责女装区的导购员小姐的眼力见是顶好的,在商场里什么人没见过,眼前的这两个还未脱去稚气的小姑娘一看就是刚从学校里毕业出来的。

打量了安澜和叶一欢各一眼,认出了安澜正是前两日报纸头条上的宁家小姐,一下子变得恭敬起来,双手别再小腹前,微鞠一躬,露出标准的八颗齿的微笑,“两位小姐,有什么需yào

让我帮忙的吗?”

安澜从来没到过这种商厦买过衣服过,头一次,导购小姐的热情让她有些招架不住,顿时局促不安起来,看了旁边的叶一欢一眼。

叶一欢坦然地摆摆手,对那导购员小姐说,“不用了,我们自己看看就行。”

“好。”导购员小姐点头,随即踩着三寸的高跟鞋离开。

“喂,我说你把我拉来这个地方干什么?”导购员小姐一离开,叶一欢就开始逛了起来,安澜跟在叶一欢的后面问。

来买衣服的?

这似乎不是一欢的性子啊!

不过安澜很快就释然了,一欢的性子太善变了,前一秒还不喜欢什么,下一秒就主动提出去做什么。

“你觉得这件衣服怎么样?”叶一欢没理她的话,左看看右看看,从一排衣架中挑出一件酒红色的连衣裙。

颜色她不喜欢,而且裙子似乎太短了,要是穿上去动作的幅度大一点,就会露了出来,安澜担忧地看着叶一欢,这丫头今天是抽什么风了,这件衣服太过淑女了,而她天生就不是走淑女路线的人,怎么会挑这么一件衣服。

心里是这么想的,不过嘴上还是说,“挺好kàn

的啊。”

叶一欢长得很白净,这衣服的颜色很适合她,安澜平心而论。

叶一欢点点头,“我也觉得这件不错。”

她满yì

的语气使得安澜没将剩下的话说出来,反而是担忧地看着她,这么短的裙子,依着她那性子,会不会走几步就暴露了?

安澜这么想着,眼底就突然多了一抹酒红色,她疑惑的抬头,叶一欢轻快的声音就传入耳里,“正好拿进去试试看。”

“我?”安澜有点不相信地指了指自己,困惑地开口,“这不是要给你自己买的么?”

得来的却是叶一欢的白眼一枚,“你啥时候见过本小姐穿过这么短的裙子,而且还是这个靓丽的颜色了!”她一边说着,一边嫌恶地用手捋了捋手里那短的不能再短的裙子。

叶一欢说的没错,她叶一欢从来没穿过淑女风范的裙子。

可是也不能拿给她穿啊!

安澜皱眉,直觉地拒绝,“不要!”

叶一欢被她很是坚决的话给气到了,“为什么呀?”

“我不需yào

买衣服,而且我身上的这套衣服很好啊。”安澜想也不想地回答。

这么短的裙子,要是被小舅看到了,肯定又要发怒了。

叶一欢睁圆了眼睛,上上下下地看着她那衣服,这也叫好?

白色的小碎花上衣,外加一条长裤,还有一双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衣服,她这一身大概加起来都没有五百块,把她拉到大马路上去,说她是宁家的小姐,恐怕都没有人相信。

宁家在B市是鼎鼎有名的大户人家,看她那个妹妹穿的衣服那么花枝招展的,她这一身恐怕都抵不上人家的一件。

叶一欢是个性子直爽的人,她看人只看第一眼,只凭感觉。

像安澜见了她第一眼,她就对安澜有好感,而对于她那个妹妹宁媛,就不喜欢。

叶一欢也算得上是千金小姐一名,她的父亲叶天经营的公司叶氏的规模虽然不是很大,但也能保他们一家衣食无忧,有的时候安澜就特别羡慕一欢。

虽然不富裕,但是却很幸福。

安澜曾经见过一欢和叶爸爸相处的模式,不像父女,反倒是像兄妹。

这一点安澜是如何羡慕也羡慕不来的,她跟宁雪风虽说是父女,但关系已经僵裂到宁家人人都知dào

的地步,他们之间就好像隔了万丈的深渊。

说宁雪风冷清,可是他对着宁媛有求必应的样子,把宁媛宠上了天,父亲温情,可他对于自己又是冷漠到极致。

现在为了宁家的声誉,连她的感受都不考lǜ

,在没有她的同意之下,就把她送往温瑜海那里。

她就像一个烫手山芋一样,被人丢来丢去的。

“别啰嗦了,你赶快进去换吧。”叶一欢的声音将她从神游中拉回到现实里,根本就不给她拒绝的机会,推着她就往试衣间里走。

终于敌不过叶一欢的执拗,安澜万分不情愿地抱着衣服进了试衣间。

安澜刚进去,这时候商场里负责巡查的叶一清忽然看到女装区的叶一欢,他顿住脚步。

负责解说的西装男子一愣,以为是他哪里说错了,或者是叶一清哪里不满yì

,直到他转过身对他的秘书说了几句,随后他的秘书向众人微微一笑,“叶总现在有事,让大家现在这里等一会儿。”

一向顶着工作狂称号的叶一清,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居然放下公事?

众人虽有不解,不过没人敢问出声,只好kàn

着叶一清越走越远。

屏退众人后,叶一清毫不犹豫地抬脚往女装区迈去。

他身后的秘书自然不是等闲之人,早就在叶一清停步的时候,就看到了叶一欢,心里想着这自家老板对妹妹还真是疼爱有加,连公事都放下了。

叶一欢左等右等,试衣间里的安澜还是不见有出来的迹象,这丫头在里面磨蹭什么呢!

刚要上前去,身后一道声音就叫住了她的脚步,“一欢。”

叶一欢闻言,欣喜地转过什么,在看清楚身后的来人时脸上浮上一抹喜色,“哥!”

叶一欢如同往常一样如翩跹的蝴蝶一样飞入叶一清的怀里,一头栽进他的胸膛。

“都是大姑娘了,怎么性子还这么莽撞!”虽是责怪,但话语里还是充满了宠溺。

叶一欢却不以为然,“大姑娘也是你家的妹妹!”

她抬了眉眼,笑嘻嘻地看着叶一清,叶一清也笑,伸手覆在她那短发上,“这么头发又剪短了。”

叶一欢拍开他的大手,整了整自己的短发,“这不到夏天了么!”

叶一清对此,只有笑。

身后的秘书邹中早已看的一脸痴呆了,虽说早已知dào

叶一清对一欢小姐的宠爱程度,但这一次又不得不再看的发呆。

叶一清很少笑,就只有对着一欢小姐的时候才笑。

叶一欢从叶一清的怀中挣扎出来,看到身后的邹中,笑着打招呼,“邹大哥,你也在啊!”

邹中笑笑点头。

叶一欢忽地咦了一声,“不对啊,哥,你不是昨天还跟爸妈说在日本的么,怎么今天都到国内了?爸妈知dào

你回来了吗?”

“今天上午刚到。”叶一清简单的解释,岔开话题,“你来买衣服?”

叶一欢摇摇头,“当然不是,安澜在里面。”

第44章 腹黑的一面

对于一欢口中的安澜,叶一清多多少少是知dào

一点的,但是从来没见过她,不过听一欢的口气,似乎不错。

在交由这一方面,一欢的眼睛跟他一样狠毒,所以他很放心。

“哥,你今晚回家吃饭不?胡女士要是知dào

她的宝贝儿子回家了,肯定会烧一桌满汉全席。”叶一欢调皮地眨着眼睛问。

话音刚落,一记栗子就落在一欢的头上,“什么胡女士,那是咱妈!”

叶一欢痛呼一声,“哥,我都这么大了,你还打我!”

叶一清笑笑,对于自己的下手的力度心里有数,所以对于叶一欢的苦肉计熟视无睹,“谁让你没大没小,活该!”

叶一清抬手看了看腕表,“我还有公事,就先走了。”

叶一欢看着叶一清远去的背影,大喊,“哥,你还没说今晚回不回家呢?”

身后的邹中回答,“今天晚上总裁还有一场饭局。”

然后就提起脚步,跟上叶一清的身后。

这一头的安澜在试衣间里,穿了叶一欢给她的酒红色的短裙,裙子实在是太短了,安澜从来没穿过,实在是不习惯。

于是便又脱了,换上原来的衣服,这才觉得有了点安全感。

当她出去试衣间的时候,发xiàn

叶一欢正在盯着某个地方,她顺着一欢的目光看过去,只见一个西装男子在一大帮人的围拥之下离开。

“你看什么?”

叶一欢收回目光,看着安澜,“那是我哥。你要是再早出来几分钟,就可以看到我哥了!跟你说,我哥可绝对不比你家温舅舅差!”

安澜看着那抹离开的高大背影,同意地点点头。

旁边的叶一欢却突然叫了起来,“我说你怎么没有换衣服啊!”

安澜,“……”

最后的最后,安澜还是没有试穿那件衣服,叶一欢也放qì

了。

放qì

了走淑女风格,但并不代表她放qì

了另一种风格。

看着叶一欢那坏笑的表情,安澜有种不好的预感。

事实证明,当叶一欢拉着她去了一家小店铺,拿着一件黑色的贴身暴露的小背心时,安澜彻底阴郁了一张脸。

“还不快进去换!”叶一欢二话不说就推着她往试衣间里走。

又换?安澜忽然有一种赶鸭子上架的感觉。

试衣间里,叶一欢守在门口,半途中,她又递进来一条热裤,而安澜坐在里面头疼。

衣服已经换好了,可是这件衣服比刚才的还要不能见人,这么少的布料,穿了也等于没穿。

“怎么还不出来啊!”外面的一欢开始在催。

“马上就好。”安澜硬着头皮问。

最终,安澜终于硬着头皮出去,有些尴尬,又有些紧张。

她扯了扯肚脐眼之上的衣料,企图将将衣服把自己全都盖住。

“不错啊,挺好kàn

的啊!”

这也叫好kàn

?安澜差点没吐槽,这么暴露的衣服,哪里好kàn

了,认识叶一欢以来,第一次对她的眼光产生怀疑。

离叶一欢说的同学聚会的时间还有整整一个下午的时间,在这个下午,安澜就被叶一欢穿着这一身行头走在大马路上走来走去。

他们两个人就像泡吧小妹一样,刚一出来,就吸引了路人的目光。

安澜不习惯别人的眼神,伸手挽住叶一欢的手臂,有些求饶似地说,“一欢,我们还是换了吧。”

得来的却是叶一欢很是大声的回答,“换啥呀,这样不挺好的!”

到了约定的时间,安澜和叶一欢站在门口,刚要进去,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安澜一看是温瑜海打过来的电话,立马就慌张了起来,叶一欢也看出了安澜的紧张,伸过头去看来人,“你怎么不接啊?”

“你现在这里等我。”安澜朝着叶一欢说了一声,就跑远了酒吧。

直到确定听不到酒吧的声音后,安澜这才抓起电话,可能是瞒着小舅去酒吧,所以声音有点虚,“喂,小舅。”

“你在哪里?”温瑜海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我在跟一欢逛街呢。”安澜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一点,心却在一点一点地扑通扑通地狂跳。

温瑜海从来不允许她来这种乱七八糟的地方,而她又瞒着他来了,甚至还撒了谎,心里害pà

是正常的。

只是头一次说谎,心里难免有些虚,此刻听不到温瑜海的声音,一颗心提了起来,吊在半空中,深怕小舅会发xiàn

她的谎言。

好半晌,那头才传来温瑜海温和的声音,“早点回家,我可能要晚点回来。”

安澜应了声,跟温瑜海说了再见就挂了电话。

回到叶一欢的身边时,身上已经密密麻麻地沁出一层汗水来,叶一欢奇怪地看着她,“怎么接完你小舅的电话,跟打了仗似的,身上出这么多汗。”

安澜没有回答,只是笑了笑,可不就是打仗嘛!

班长怕叶一欢和安澜不认识,便亲自到门口来接人,进了包厢之后,发xiàn

他们班上的人全来全了。

安澜快速地扫视了一圈,险些认不出来,脱去了校服的束缚,女孩子们染烫了头发,穿的衣服很是成熟,甚至有好几个比他们穿的还暴露,这使得安澜稍稍有了点安全感。

他们就近坐了下来,旁边一个女孩子向她打招呼,“安澜,你们怎么才来啊!”

熟悉的声音,映入眼前的却是一张陌生的脸,安澜讶然,他们班什么时候出来了这么一个美女,许是她太过夸张的表情引起了她的注意。

她轻笑一声,“我是杨晓晓啊,我不就是变了个样子,你就不认识我了!”

杨晓晓,这个名字在安澜的大脑里闪过,相对应地就浮出一张素白嫩净的小脸,跟眼前这张浓妆艳抹的女孩子实在是搭不上号来,安澜一时愣住了。

这样的同学聚会很多,以前安澜住在宁家,不敢晚归家,所以基本上没有参加过,她性子闷,再加上女同学们都聚在一起讨论什么衣服好kàn

,化妆秘诀之类的,她不懂,插不上话,就只能闷坐在角落里,显然跟周围有些格格不入。

叶一欢也不懂化妆之类的事情,但是她的性格像男生,所以现在正跟男生打得火热,顾不上她了。

过了一会儿,陆陆续续地几个同学都进来了,负责本次活动的班长谢洋开始了洋洋洒洒的长篇大论,安澜就一直坐着,反正也与她没有关系,觉得口渴,便想要那茶几上的饮料解渴。

手刚伸出去,还没触碰到桌上的酒杯,一只大手就率先抢走了她要拿的饮料。

安澜扭头,对上一双漆黑的凤眸,还没来得及质问,就听到他关切的声音,“别看这是白的,其实是酒,很烈的。”

安澜不信,又伸手去拿了一本跟他同样的水,尝试性地抿了口,舌尖刚一触及到白色的液体,舌头立kè

跟触了电似的缩了回来,清秀的五官皱成了一团。

辛辣仍然在留在舌尖,安澜吐了吐舌头,“果然是酒。”

旁边的冷少庭看到安澜的表现,不由得逗了,“都说了是酒,偏要自己尝试,就这么不信我?”

安澜点头,笃定的回答,“就这么不信。”

她直截了当的话,当冷少庭的脸色一僵,还从来没有哪个女生这么不给他面子过呢!

“我们好歹还当了三年的同班同学,你说这话,也未免太让我伤心了。”冷少庭叹息一声,故作伤心的说。

“但是一欢说过,任何人的话都可以相信,就是你不能!”安澜可没忘了叶一欢的话,在识人这一方面,一欢的眼睛可是很毒辣的。

“为什么?”

“因为一欢说你长得太好kàn

了!”安澜老实地回答,冷少庭一愕,没人不喜欢听夸赞的话,他冷少庭也不例外,嘴角微微扬起。

心情好地将手里的酒喝完,但是安澜接下来的话就让冷少庭差点没一口将嘴里的酒喷出来,她说,“一欢还说长得比女人还好kàn

的男人基本上全都是同志。”

安澜说完,还若有其事地看着冷少庭那绝美的脸蛋,啧啧啧地,仿佛叹息了起来。

冷少庭听完这一番话后,脸色忽青忽白的,前一句还是赞美的话,下一句这句赞美的话就变成了无比恶毒的话。

居然说他是同性恋,这能不恶毒吗!

向来在女生中游刃有余的冷少庭,在安澜跟前吃了个闭门羹。

不过,冷少庭还是有了一点收获的,最起码他以为温婉可人的宁家小姐,原来也有腹黑的一面。

忽然就想起前几日闹得风风雨雨的娱乐新闻,逃婚,他看了眼旁边的安澜,确实是有可能。

安澜向来低调,从不将自己是宁家大小姐的身份摆出来,所以班里知dào

她是宁家千金的人基本上根本没有几个人。

大概除了叶一欢,也就还有眼前的冷少庭了吧。

毕竟,当日那场订婚,他冷家也是在受邀请的范围之内。

旁边的同学已经自顾自地玩起来了,安澜融入不到他们里面,也不想融入进去,这样的气氛她还真是不太适应。

安澜想出去透一会儿气,看着前方正唱的入了迷的叶一欢也就放qì

了告sù

她的想法,对着冷少庭说了声让让,便出去了。

第45章 难得换一种口味

话说高考结束,就迎来了穆子的期末考了,本来想加更的,只好留在之后了,另外继xù

求收藏~~~~……

殊不知在她刚出去没多久,包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冷少庭正郁闷的时候,发xiàn

手侧的某个硬硬的东西突然震动起来。

他抬眼看了看刚出去的安澜,转而从她的包里拿出手机来,上面显示着来电,也没有去找安澜,也没有走开,反而是拿起来就接了起来。

帅气地翘起二郎腿,漫不经心的回答,“喂,这是宁安澜的手机。”

几乎是在他话音刚落的同时,电话就被迅速切断。

冷少庭喂了几声,都听不见对方的回答,拿开一看,居然显示着电话已结束的字样,上面只显示着一个温。

姓温?是谁打来的?

冷少庭看着手里的手机,还是老式的键盘机子,笑了笑,没看出来安澜还是个怀旧的人,将手机又重新塞回包里。

电话是温瑜海打的,本来是想查问一下安澜有没有安全到家,一个女孩子单独回家,他终究是不放心的,便找了个借口从包厢里出来给她打电话。

结果接电话居然不是安澜,而是另一个男生,这多多少少让他不安,安澜不是跟叶一欢在一起吗?

挂了电话,又拨了一串号码给姜兴修去查安澜在哪里,不过抽了根烟的时间,姜兴修就回了电话给他。

又掏出一根烟点上,烟雾缭绕中,镜子里的男人的脸色变得一分一分地阴霾。

随着一根烟的燃烧,姜兴修的话也在耳畔间响起:先生,小姐现在似乎在KING酒吧。

一根烟燃尽,灼到了指头,他似乎也不觉得痛,眯了眯眸子,果然,他在门口看到的身影是安澜。

想起那娇小的身子,居然穿的那么暴露,什么时候她居然也学坏了,知dào

打扮了,而且还打扮的那么不入流,远看就像是随便出来卖.身,最重yào

的还是她还敢对自己撒起谎来了。

……

这边的安澜出了包厢在服wù

员的指路下就直奔厕所,刚出来没几步,就被两三个男人给拦住了去路。

一道极其下流的声音传入耳里,眼前出现一片黑影,“小妹妹,你这是要去哪儿啊?”

长廊不宽但也不窄,并排走几个人还是可以的,安澜抿着唇不说话,警惕地看着眼前的三个黄毛男人,这三个男人一看就知dào

不是好人,虽然穿的人模人样的,但仍然掩盖不住他们身上那种流里流气的味道。

下意识地要远离他们,安澜不说话,而是往旁边走去,可是这三个男人哪能这么轻易就放过这半路上突然冲出来的小美女,自然也往旁边一战,挡住了她的去路。

安澜抬着头,知dào

自己硬拼不过他们,只得软了声音,“麻烦让一让!”

“哟!”三个男人中为首的一个男人听了安澜的话,又看看左右的两个男人,“听到没,这个小妹妹的声音还挺好听的!”

“呆会在床/上叫起来一定更好听!”身后的男人附和着,一脸猥琐地看着安澜。

安澜已经十八岁了,身材各方面已经完全长开了,再加上叶一欢给她挑的露脐背心和短裤,将她的身材完美的勾勒出来了,前凸后翘,要胸有胸,要臀有臀。

看的这三个人皆是色心大起,色迷迷的眼神将安澜全身上下都打量了个遍,心里想的是这小妹子尝起来味道一定不错。

安澜不是傻子,知dào

他们对自己有什么意图,况且他们也毫不掩饰的眼神在自己身上扫来扫去的,这让安澜感觉自己就好像没有穿衣服,赤/裸地站在他们身前一样。

这让安澜恶心地想吐。

只是这样的场面她是第一次,不知dào

该如何处理才好,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没那么慌张,其实心里已经焦急了起来。

早知dào

这样,当初就应该坚决的拒绝一欢的!

她假装镇定地说,“你们要是不让开,我就喊人了!”

好像班级聚会的包间就离这里不远,她估摸这如果自己大叫一声的话,应该会引起他们的注意。

安澜尽量将事情往好的方面去想,但这件事偏偏发生在了坏的方面。

众所周知,酒吧是个娱乐场所,既然是娱乐场所,那么里面存zài

的奢靡,糜烂的场景又怎么会没有,而且前来KING酒吧的大多数都是有上流社会的名流,以及政界的贵公子哥,他们肯来这里,无非就是看中这里的安全保密措施做的滴水不漏。

每间包厢的隔音措施做的都相当地好,哪怕是客人在里面大吵大闹,只要门一关,就一点都听不见。

“杨少,我看今晚就她了吧。”三个人一起的其中一个叫李正的男人讨好地跟为首的男人说。

被唤为杨少的男人叫杨立兴,是本市市委书记的小儿子,父母的/宠/溺让他不学无术,游手好闲,赌钱,好美色,仗着自己父亲是市委书记,什么事都干过了。

尤其是喜欢女人,即使是别人的女人,只要他看上眼了,就没有得不到的。

杨立兴摸了摸下巴,萎靡的笑,“嗯,不错!还以为今天心情不好,结果老天不亏待我,给我送来一个美女。”

杨辉既然能坐的了本市的市委书记,说明他的手段也不是没有,安排他的儿子进入zf里面工作的本事还是绰绰有余的,虽然是闲职,但也好过无所事事。

今天他就因为一件文件被杨辉喊去了办公室里批斗,想起今天上午杨辉用烟灰缸砸自己,要不是自己躲得快,现在没准就在医院里躺着了。

憋了一肚子的火,便来了这KING来找乐子,没想到运气还挺好,半路上给他个美女。

正好,他需yào

一个女人来泄火!

“不好意思,我不是这里的小姐,你们要是想找女人,就去找别人。”安澜冷着声音说。

“不是小姐还穿的这么暴露,恐怕也是来**男人的吧,今天本少爷就让你**一回,要是你伺候好了,以后就跟着爷。”杨立兴一副我是大爷的面孔。

安澜的脸色一白,咬了唇,有些欲哭无泪,心里就更加怨恨叶一欢了,没事干嘛要挑这件衣服给她。

当安澜想着要如何摆脱着三个男人的时候,她的手腕冷不丁地被人用力一扯,撞进杨立兴的怀里。

浓重的酒味夹杂着烟草味如数地钻进她的鼻息里,令她恶心地想要吐,安澜一惊,随即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让我放了你?”杨立兴仿佛听了笑话一般,攥着她的手的力qì

非但没减小,反而用了几分力qì

,“你有见过让到嘴的鸭子飞了的么?”

杨立兴扯起她的手腕就往自己的包间走,满yì

地笑了笑。

以往那些女人的性子都太柔弱了,没今天这个烈,难得换了一种口味,他更加应该要好好地尝尝。

安澜再怎么用力,也始终是个小女生,力qì

哪里能敌得过杨立兴,当场就被他带出去老远。

安澜急的真是快要掉眼泪了,扯了嗓子大喊,企图引起别人的主意,可是喊了一路,别说人了,连个影子都没听到。

安澜就这样被三个男人扯进了电梯里。

电梯“叮——”一声,吻合的门打开,安澜死命地挣扎,想拉住电梯门,可是却被杨立兴狠狠地拽出了电梯。

脚下一个踉跄,狼狈地摔倒在地上。

因为今天是第一次穿这么暴露的衣服,安澜怕被别人认出来,就故yì

将头发披散在前方,挡住自己的脸,结果这么一个摔倒,头发就全散到后面去了,将她那张净白的小脸露出来。

杨立兴没少用力qì

,安澜被他摔疼了,差不多整个人都趴在地上,手肘擦到地面一道长长的红印随即在细白的皮肤上显现出来,还有脚踝,想起来,试着动了动,连半分都动不了,反倒是疼的她倒抽了口凉气。

而杨立兴也不怕她跑了,嘴角挂着玩味的笑容,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杨立兴蹲下身子,大手捏着安澜的下巴,往上挑,是她被迫与自己的视线相交汇,啧啧地叹了一声,“刚才你这头发挡着脸,还真没看清楚你长什么样,现在看来长得到比以前玩的那些女人有韵味多了。”

说完,他的手还不忘贪婪地摸上安澜的脸颊。

杨立兴说的是实话,他以前玩的女人,哪个不是浓妆艳抹,巴结着讨好他的,倒是这一个性子是烈了一点,不过相信经过今晚的调/教,一定就……

杨立兴玩的女人多了去了,安澜光是这样,他就恨不得立马上了她。

一想起呆会即将要发生的事情,就心痒难耐起来,毫不怜惜地抓起安澜的手就要往包厢里走。

KING酒吧在待人这一方面也是分三六九等的,普通的白领,上班族只能在一楼大厅里坐着,或者跳跳舞之类的,而二楼的档次就比较高一些,是专门为家里有点钱的人提供的,就像安澜同学聚会的包厢,虽然是由班长组织的,但是却是由冷少庭出的钱买单,而冷少庭所属的冷家在B市就是大户人家,而安澜现在所处的三楼所提供的人,档次就更加高级了些,不仅要在B市有钱,还要有势。

权和势,二者不可缺一。

“你敢碰我,我就告你强/奸!”安澜不知哪来的力qì

,尖锐的指甲将杨立兴的手臂滑出了一道长口子,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溢了出来。

第46章 小舅来了,别哭

KING酒吧是顾修霆名下的,顾修霆又是温瑜海的兄弟,负责本间酒吧的邓经理被姜兴修叫进来。

在酒吧这种地方,什么样的大人物没见过,难缠的,闹事的,所以并不慌张。

在来的路上他就听姜兴修把情况说了一遍,敢情是温先生的一位小侄女来了酒吧。

酒吧有男人来,自然也有女人。

就算他平日里再无知,也不会无知到连温先生的侄女是谁都不知dào

,那天全市大街小巷可都是他们舅甥的报纸呢!

这温先生对这小侄女还挺上心,邓经理眉一挑,从他一进来就见温瑜海阴沉的脸色不曾变过,心里有数了。

出了包厢立马回到楼下负责登记的地方,方才得知今天早晚上确实有一拨学生订了二楼的一间包厢,是记在冷家的儿子冷少庭的账上。

邓经理不敢有所怠慢,立马回到温瑜海所在的包厢里将安澜所在的包厢号告sù

了温瑜海,“温先生,安澜小姐在二楼的32号包厢里。”

邓经理的速度很快,而对于温瑜海来说却是漫长的时间,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都说要想做一名出色的商人,就要懂得把握时机,以及如何看时机的到来。

而温瑜海恰好是这一类人,凭感觉看准时机。

他的感觉向来很准,但是这一次关于安澜不好的时机,温瑜海莫名地烦躁起来,猛抽了口烟,将烟蒂捏灭在烟灰缸里,由衷地希望这次的感觉是不准的。

邓经理看着温瑜海离开的身影,从容不迫地跟了上去。

……

“你敢碰我,我就告你强/奸!”安澜不知哪来的力qì

,尖锐的指甲将杨立兴的手臂滑出了一道长口子,鲜血顿时从伤口处溢了出来。

“你说要告老子强/奸,那今天老子就看你有没有命出了这酒吧!”杨立兴恼火地瞪着安澜,随即转头向身后的李正说,“呆会我上了之后,这个妞就留给你们玩,出了事,有本少爷担着。”

身后的两个男人一听,随即笑道,“是。杨少,您先玩的尽兴!”

杨立兴这辈子就是要什么有什么,不过就是个女人嘛,玩玩而已!

“老子今天就是在这里要了你,也没人敢放个屁!”杨立兴是个行动派,当下就扯起她的衣服来。

怀中的这个女人他一眼就瞧出是个未开苞的青涩小果子,今天遇到他,就算她赚到了!

“你!不准、不准碰我!”安澜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的碰触,而眼前这个男人的大手正肆无忌惮地扯着她的内/衣,他的碰触让她觉得自己不仅连身体上脏了,就连精神上也脏了。

于是安澜想也不想地抓起杨立兴的手,狠狠地在他的手背上咬了一口,重重地,腥淡的血味充斥在嘴里,直到唇齿间沾满了杨立兴的血也不松口。

空气里响起一道清脆的掌声,随即安澜的脑袋被打的偏向了一边,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往上提,啐了口吐沫,狠声道,“不准碰你?待会就让你求着碰老子!”

“混蛋!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给你看!”杨立兴下手的那一巴掌没少用力,不消一会儿,她的腮帮子就鼓了起来张口就牵扯到嘴皮,疼的厉害,可即便是这样,安澜还是忍着痛,咬牙切齿地瞪着杨立兴说道。

“死?”杨立兴一听她说死,大手摸上她另一半完好的脸,嘴里说着流.氓的话,“小爷保证待会就让你欲仙欲死!”

显然,安澜口中的死跟杨立兴说的死完全不是一个意思。

安澜整个人都被困在杨立兴的怀抱里,他单手揽住她的腰肢,手指碰到了她露在空气里面肌肤。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的气味以及他的碰触,不禁让她胃里一阵翻滚,恶心,恶心的想要吐出来。

她皱了眉,心里忽然就想起温瑜海来。

她真的应该听小舅的话,不应该来这种地方的!

可是现在后悔也晚了不是,小舅就是再神通广大,此刻也不可能像个超人一样,说出现就出现在她的眼前!

“你准bèi

让谁欲仙欲死?”

就在安澜心灰意冷的时候,一道低沉而威怒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让安澜的心一喜。

她面露喜色地抬头看来人,眸子里一片清亮。

视线里就见温瑜海站在离他们不远处,晕黄色的灯光浅浅淡淡地撒在他的身上,冷俊削薄的面容半灰半明,让人瞧不真切。

那一刻,如安澜觉得温瑜海的声音如天籁般好听,他的出现于她就是一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抓住的浮木。

在看到温瑜海的出现后,原本黑暗的世界瞬间变亮。

杨立兴正在尽兴的头上会有别人来打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抬头看着来人。

杨立兴虽然不学无术,但是这些年跟在杨辉后面也见识了不少的大人物,眼前的这号人,虽然穿着高贵,气质冷清,但似乎不是本市人。

他在大脑里快速地过了一遍,并没有这个人的记忆,应该就是有钱的小人物罢了。

杨立兴原本被温瑜海的气场给震住了,但一想到自己是什么身份,那可是市委书记的儿子,谁人敢惹,立马就摆出了大少爷的架势来。

他嚣张地斜了眼来人,“我说你是谁啊,居然敢打扰本少爷的兴致。”

“你最好放开她,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担的!”温瑜海冷着声音,锐利的眸子凝向杨立兴,一字一句地道。

认识和了解温瑜海的人都知dào

,此刻他的表情越冷,他就是越是生气。

一时间,姜兴修无比可怜眼前这位死到临头还仍然不知的男人,惹谁不好,居然敢惹自家老板的人。

要知dào

温瑜海可是把安澜看的比自己生命还重yào

的人。

“原来你也是看上这妞了!”杨立兴仿佛没有看见温瑜海阴沉的脸,反而调/戏地摸上安澜半肿的侧脸,然后对扭头对温瑜海笑着说,“要不这样吧,你等我们兄弟三都爽完了,这个妞就留给你吧。”

杨立兴很是大方。

姜兴修已经冷汗涔涔地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不知死活的男人,居然敢说出这么放.浪的话,虽然他看不见身前的男人的表情,可是温瑜海周身散发出来的冰冷使得立kè

降了一个温度。

随后赶到的邓经理看到温瑜海站在走廊里不动,咦?不是要去二楼的吗,怎么站在这里。他疑惑地上前,刚想要问原因,就看到杨立兴三个人站在前面,眼睛一定,看到杨立兴怀里的女孩时,顿时明了。

温瑜海瞧见来人,双手抱臂,忽地就扯了嘴角笑容看向邓经理,“顾修霆把酒吧交给你负责,结果你就是这样对待我的人?”

邓经理也是个识时务的人,温瑜海既然敢把顾修霆的名字说出来,就说明他与顾修霆的交情匪浅,且沈曼辞小姐之前也特地交代过,这位温先生不可怠慢。“温先生,还恕我们怠慢了!”立马胆战心惊地低头,恭敬地说,“温先生,我一定给你一个满yì

地答复。”

邓经理看了眼那杨立兴,顿时头疼。

那杨立兴仗着自己是市委书记的儿子,一天到晚的惹事,以往他还就不追究了,不给他这个人面子,还要卖杨辉三分面子,毕竟酒吧还是在杨辉的照顾下才能有今天的业绩。

但看今天,似乎是谁来都保不了他了。

邓经理一个眼神示意,身后的保镖随即会意,上前将跟在杨立兴身后的两个男人抓住,酒吧的里保全不是吃素的,哪个不是身材粗犷,即便那两个男人再怎么挣扎,几个保镖三下五除二就抓住了。

杨立兴见状,没想到向来不管事的邓经理今天居然站出来,“邓经理,您今天怎么也有空下来巡视了。”

邓经理不答话,想着这杨立兴真不开眼,找女人,找谁不好,偏要找人家的侄女。

“邓经理,既然你这么为难,那我就替你做主吧,你应该不会介yì

吧。”温瑜海突然出了声说。

温瑜海不能惹,可是眼前的这位爱惹事的主也不能惹,就在邓经理还在犹豫该如何妥善处理这件事的时候,温瑜海就发话了。

邓经理自然不敢有异议。

温瑜海迈着悠扬的步子上前,杨立兴只觉得胸口一阵压迫,也忘了去抓住安澜,安澜一用力就从他的怀中挣脱出来,下意识地就往温瑜海的方向走过去。

脚踝一阵痛,腿一软,整个身子就往下倒去,幸亏温瑜海眼疾手快地抓住她,长手一勾,将其揽入怀里。

在感触到熟悉的味道时,眼泪就扑朔扑朔地往下掉,想去叫他的名字,可惜腮帮子疼得厉害,动了动嘴唇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温瑜海心疼地伸手将安澜的头摁进自己的怀里,柔了声音说,“小舅来了,别哭。”

殊不知这话一出口,安澜哭的更凶了,将自己往他的怀中埋得更深了。

他的宝贝,就连自己都舍不得打,舍不得碰而眼前这个男人居然敢!

凝向杨立兴的眸子泛红,发狠地,似乎凶猛的饿狼要将他撕裂不可。

——

弱弱地求个打赏,遁走~~~

第47章 她本来拥有的就不多

(各位看官们走过路过的时候,顺便收藏一下吧~~~)

嗜血的黑眸冰冷地看向杨立兴,“哪只手?”

杨立兴被温瑜海的眼神盯得浑身发颤,这个男人的眼神太恐怖,杨立兴一时六神无主,胆战心惊的问,“什么手?”

杨立兴顺着温瑜海的目光往自己的手看去,瞬间明白了他说的话,出于本能地将手缩在背后,面露胆怯的说,“没有,没有,我哪只手都没有碰她!”

“不说是吗?”温瑜海冷笑一声,语气冰冷到极致,让人不禁产生怀疑,刚才那番温柔的话竟是出自于他的口中。

下一秒,空荡的走廊里立即传来男人痛苦的哀嚎声。

杨立兴随即痛苦的趴在地上,温瑜海似乎觉得光是折断手还不够,锃亮的皮鞋毫不留情地捻上男人的断手,男人的哀嚎一声不低于一声。

杨立兴趴在地上,全身都出了汗,疼痛从手腕上蔓延到周身四处。

温瑜海很是享shòu

这样的氛围,若不是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微微颤抖了下,他或许会将杨立兴的手废了不止。

跟随杨立兴一起的男人竟是露出了一副惶恐的表情,眼前这个男人竟是活生生地将杨立兴的两只手都给折断了。

顿时看向温瑜海的眸子里充满了畏惧,深怕这个男人会对自己也做出这类的事情,立马就吓得跪在了地上求饶,“我、我们是真的没有碰他,都是杨少一个人碰、碰的!”

两个男人跪地一直磕头,将所有的错都推在了杨立兴的身上,自己也是惶恐的连话都说的不利索了。

杨立兴一听这两个男人竟然没出息,敢背叛他,想破口大骂,可是被人生生折断了两只手的痛让他张不了口,只能记恨在心里。

温瑜海心底冷笑一声,看向那两个男人,折他们的手还怕脏了自己的手呢!

真当他什么都自己亲自动手吗,那他养着一帮子的人有何用!

他将安澜拦腰抱起,安澜也极其配合地勾住他的脖颈,温瑜海走至邓经理身边,顿住脚步,“邓经理,这里是开门做生意的,客人可以欢迎,但是一些不认人和只会乱吠的狗就不要进来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将杨立新永远拒之于门外,也同时将他归类为畜生一类。

说他是畜生,还是对畜生的一种侮辱呢!像他那种人,哪怕是死了都不足惜。

邓经理点头,“温先生,剩下的事情我知dào

该怎么做。”

温瑜海点头,说了句“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就抱着安澜走了。

待温瑜海一行人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长廊的转角处,邓经理才挥了手让两个保镖扶起趴在地上的杨立兴,他微蹲下身子。

“邓经理……”杨立兴的声音如文字般的大小,还未出口就被邓经理打断,冷哼一声,也不跟他转弯子,就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杨少爷,你可知dào

你今天惹得人是谁?”

被折断的左手让杨立兴痛的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他看着邓经理,勉强地才吐出几个字来,“是谁?”

不管是谁,你都不需yào

知dào

了!邓经理在心里暗自嘲讽杨立兴。

“自然是一个你所不能惹的大人物呗!”邓经理哼卿一声,站起身转而对他身后的那些个保镖说,“将杨少爷送回去。别忘了,还有这几个。”

邓经理不忘睨了旁边两个已经吓瘫在地的男人,转身便离开了。

杨立兴在他们场子里为非作歹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若不是他上面有个杨辉这样的专宠儿子的市委书记护着他,他早就做什么了,这些年他们一再地忍让,对于他所做的那些事情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今天还真亏了温先生,否则这条臭虫他还真是难以处理。

这些黑衣保镖在酒吧里呆了也不少年,自然知dào

该如何处理丑事,就将瘫软的杨立兴抗在肩头上,穿过走廊,从专门为员工提供的电梯走去。

这一头的温瑜海将安澜直接抱进了地下室的车里,将她安置在副驾驶座座上,从车子后面拿了条薄毯覆盖在她身上,然后温瑜海绕过车头从另一边上了车。

安澜伸在前面的手揪住衣襟前薄毯的两角,将自己完完全全的裹在里面,眼睫上凝着的泪水仍未甘去,鼻子仍然一抽一抽的。

显然是还未从刚才杨立兴侵犯她的阴影中走出来。

黑色的路虎从地下室里出来,一驶上大马路,就就加快了车速,隐没在车水马龙中。

一路上,两人皆是沉默无语。

安澜头靠在玻璃窗上,透明的玻璃窗上倒映着安澜的侧颜,也同时倒映着驾驶座上男人英俊好kàn

的侧脸。

有好几次,安澜想开口解释,可是目光在触及到温瑜海绷着的脸时,就将所有想说的话都咽回了喉咙里。

既然他在酒吧遇见了自己,单凭这一点,就已经戳破了自己的谎言,她该说什么呢,她不是故yì

想去酒吧的。

可是她不仅去了,而且还对他撒谎了。

思绪仿佛在怔忡之间,车子就已经停在了岚山别墅之前,温瑜海下了车,安澜也连忙跟着下了车。

她的手刚触摸到车门,车门就先她一步打开,在她还没有看清来人之前,他熟悉的气味就钻进了她的鼻腔内,紧接着她整个身子都腾空了。

温瑜海抱起安澜往屋里面走,而她亦是习惯性地伸出手去勾住他的脖子,依偎在他的胸前。

走到门口的时候,他忽地顿住脚步,安澜狐疑地抬头,就听见他低沉的声音,“开一下门,我没手。”

他的双手都抱着她,哪里还腾得出另一只手来开门,于是安澜从毛毯中伸出一只手来,别墅的门锁是按密码的,安澜快速地在上面输入1299四个数字。

进屋,上了楼,直奔安澜的卧室,温瑜海粗鲁的踢开房门,安澜被他的粗鲁吓了一跳,窝在他的怀里,明显瑟缩了一下。

温瑜海将她放置在床上,他转身就要走。

安澜下意识地就松开了毛毯,小手揪住他的衣角,阻住了他的去路。

温瑜海扭头,冰冷的目光凝着安澜,冷冷地吐出两个字来,“放手!”

再不放手,他怕自己会控zhì

不住自己的脾气,会说出伤人的话来。

可是安澜偏偏死揪住温瑜海的衣角不松手,直到衣服起了褶皱也不松手,不知dào

为什么,安澜就是不想他就这么离开。

虽然面无表情,但安澜知dào

他一定在生气,而且还是最生气的那种!

她不由得瑟缩了下肩膀,薄毯早已散落在床上,她的衣服早就被杨立兴扯乱了,就连里面的**都错了位,头发乱七八糟,泪水爬满了整张素脸,看上去尤为地楚楚可怜。

她泪水朦胧地瞧着温瑜海,在被叶一欢拉去化妆的时候,安澜不想化妆,可是又执拗不过一欢在妥协之下,才让人家化妆师帮忙描了个红唇,此刻红唇经过泪水的洗礼,唇色早花了。

红,是朱红,最妖冶的颜色,在她奶白色的皮肤上尤为显眼,同时在温瑜海的眼里也最为刺眼。

温瑜海深吸一口气,然后又重重地吐出一口浊气来,看着安澜慢慢地道,“我再问你一遍,你到底松不松手!”

言语间,竟有一分紧张来,他心里是矛盾的,既希望安澜是不松的,又希望她松开自己。

不松,这起码说明了安澜在心里依赖着他的,希望她松开,则是怕自己的怒气会伤到她。

这个世界上,他最不愿意伤的人就是她。

安澜也倔强了起来,嘟着红艳艳的唇,坚定地摇头,“不松!”

她怕自己这一松手,以后小舅就再也不理她了。

在这个世界上,她安澜所拥有的爱本来就不多,若是少了温瑜海这一个,那就真的没有多少了。

姑姑宁紫虽然疼她,当她如亲生女儿,可是再怎么当她是亲生女儿,在血缘这一方面上就隔了一层,她的身份终究是赵晨的母亲,而不是她的;爷爷宁向荣虽然宠她,可是他毕竟年事已高。

她自小跟小舅最亲,以前她隔三差五地被父亲宁雪风送去温家,她一个人呆在温家害pà

,温家的每一个人都是冷血的,除却小舅和小舅的母亲。

从有记忆起,她的生活里就有了小舅,小舅陪着她一起玩,一起闹,她很难想象,若是自己的生活里没有了小舅,那样的生活该会是什么样子的。

应该是灰暗吧,或许比灰暗更深层次吧。

所以她就更加不能松手了,她本来拥有的就少,她不想再少了。

最终,他还是舍不得责怪她的!

温瑜海抵不住她的可怜巴巴的眼神,坐下身来,伸手将她凌乱的长发憋在耳后,声音嘶哑,“你先去洗个澡吧。”

他不希望她的身上还沾染着别人的味道,尤其是男人!

“小舅。”她眨着一双水雾的眸子,沾染着水晶灯的灯光,黑色的眼瞳一片晶亮。

她拉长了声音,浓浓软软的,是个男人听了都会觉得骨头一阵酥麻,曾几何时,那个还未长大,仍旧一身稚气的小姑娘就已经长成了这般亭亭玉立,落落清秀。[bookid=3157119,bookname=《公主御狐》]推荐好盆友的文文:一个重生的公主踢掉渣男与一个千年狐妖的精彩故事

第48章 不会弃她而去

(原谅我这一更晚了吧,另外继xù

求收藏~~~~)

目光不自觉地盯着她的暴露在外面的肌肤,看的他眼眸一紧,那如凝脂的皮肤是如何的细致嫩滑,其实他早就知dào

了那是种如何的触感。

早在美国的那一晚,在别墅的那一晚,他差点强要了她的那一晚,他就深深地体会到了,他向来是个自制力极强的男人,可是那一晚他差点就失控了,若不是她的泪水,他恐怕真会做出失控的事情来。

伤她,是他最不愿的!

这样的安澜是妩媚的,是具有别样风情的,不知dào

这样的她是不是也被之前在酒吧里的男人给一并看了去,想起来他就窝火。

窝火,是窝火自己,窝火自己太小瞧了安澜的美丽,她才刚成年,就已经惹得别的男人注意了,他不敢想象在以后的几年里,她会出落的如何倾城。

安澜也不顾自己的衣服有没有穿好,嫩白的手仍然抓住温瑜海,冰澈的眼眸闪着不确定的光辉,“你不会走的吧?”

她这话说的好像他要弃她而去一样。

凝着她的视线里的情又浓重了几分,给出了准确的答案,“不会。”

安澜,你可知dào

我温瑜海这辈子从来都不会弃你而去。

这句话永远没有前提!

有了温瑜海口头上的保证,安澜这才放心地下了床,连拖鞋也不穿,光着脚丫子就钻进了浴室。

听到浴室关门又开门的声音,温瑜海抬头就见安澜将从门缝里钻出小半个身子,又再次不放心地说,“小舅,我很快就洗完了,你不可以走。”

她希望出来的第一秒看到的人就是他!

说完还不等温瑜海的答复,就钻了进去,“砰——”一声关上门,很快地浴室里就响起了哗哗哗的流水声。

温瑜海并没有逗留在安澜的房间里,待里面的水声响起,他就出去了。

别墅的二楼,她的房间与他的房间中间有一面窗户,伸手推开窗户,让这浓重的夜色钻进来,任这如水冰凉的空气打在他身上。

今晚的月亮特别大,月明星稀,可惜物不应人。

温瑜海的心情差到了极致。

在安澜面前,他还能稍稍收敛一下,毕竟他怕自己的狰狞会吓到她,一旦她不在自己的跟前,心底那无穷无尽的怒火就蹿了上来,渗入五脏六腑,让他恨不得有毁了一切的冲动。

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寂静的夜,电话里传来的嘟声格外的响。

电话是打给姜兴修的,那头的姜兴修很快就接起,不敢丝毫怠慢,“先生,您有什么吩咐?”

“把那个男人的资料告sù

我。”习瑾墨开门见山地说。

姜兴修仿佛早就知dào

他会要杨立兴的资料,所以在温瑜海离开之后他也没有闲着,而是去调查杨立兴的资料去了,这不他刚刚拿到手翻阅了一遍,温瑜海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所以不慌也不急地说,“杨立兴虽然在zf里工作,但这份工作完全是挂名的,他的父亲杨辉见他平日里游手好闲,不务正业,怒其不争,便随便差遣了一份工作给他,杨辉是本市的市委书记,还有……”

姜兴修说到还有二字的时候,刻意停下了语调顿了顿,似乎有什么忌讳的。

温瑜海捏了捏眉心,“继xù

说。”

得到温瑜海的首肯后,姜兴修也没了顾忌,将知dào

的事情全都告sù

了他,“至于杨立兴的母亲,她叫温桂珍,是温勇军的大女儿。”

说到这里,就让姜兴修不用再说下去了,或许这杨辉的资料他不太清楚,可是一旦牵扯到温家人,估计谁再也没有他清楚不过了。

杨立兴是杨辉与温桂珍的孩子,而温桂珍又是温勇军的女儿,这不就是说杨立兴是温勇军的外孙。

温勇军是谁,那可是温泰鸿的弟弟。

他们俩之间的关系虽不是如温泰鸿和温泰和一样是一母同胞所生,但好歹也是温泰鸿的堂弟,算起来也说是他的叔叔辈的人物了。

这温勇军自打他有印象以来就很少往这温家跑,所以对他的印象也不深刻。

据他所知的温勇军,不争名夺利,淡然若事,从不会为自己结交仇人。

一个商人,最忌讳的便是结交仇人,而他能做到这样,就足以证明他的能力以及才华绝不在温泰鸿之下。

既然他这么一个不慕名权,不惹是非的男人,怎么生出来的外孙就跟他不是一个样子。

难怪是外孙,一个外姓人,想起那张惶恐的脸,他就生气,就凭他,也敢流有他温家的血脉。

姜兴修在电话这头一直保持着沉默,他知dào

温瑜海需yào

时间斟酌。

那杨辉虽然是市委书记,但于温瑜海来说并不是什么不能惹的大人物,甚至可以说都不用温瑜海亲自出手,就可以让他身败名裂。

一个人的权与势越大,那么这个人身上的弱点就越多,在乎的东西也就越多。

贪婪是人的本性,得到了一件好的东西,就会立马视之如草芥,贪婪的**让他想要下一件更加珍贵的东西。

这样的人,想要将他拉下马,简直易如反掌。

最近这段时间正好逢上市长换届大选举,那杨辉最近一直在频繁积极地参与各种公益事业,无非就是想为自己添一笔声誉,让自己在大众的心目中的呼声更高,好让他在选举市长上有更多的机会。

他也知dào

民心是最重yào

的,怎么生出来的儿子就是个草包,连最起码得识人观物都不懂。

杨辉这边是容易,但温勇军这一边就有点棘手了。

温瑜海嗤笑,不管再怎么说,他好歹还是温家人,他还得称他一声叔叔。

不过,那杨立兴既然敢惹了他的宝贝,就要有勇气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杨立兴的手好了吗,如果没好,就让他就这么过一辈子吧。”他淡淡的出声,仿佛他说的是一件极其简单的事情。

姜兴修点头,回答,“是。”

让杨立兴的手永远残废,姜兴修连眉头也不皱一下,反正是他活该。

就在姜兴修想问他还有什么吩咐时,温瑜海自己就说了,“约个时间,我明天想要跟武景天吃个饭。”

然后就径自断了线。

而电话这头的姜兴修眉头却在突突地跳了起来,那武景天跟杨辉一样,同样在zf里工作。

不过不同的是那武景天是从外市调过来的,本人的声誉虽然好,但毕竟在B市的时间尚短,还没有扎稳根基,工作上的成就以及在民众之间的呼声还远远不及杨辉。

如今温瑜海想约他,是想成为武景天身后的人,推波助澜,将他推上市长之位,从而挤掉杨辉。

这样的结果无异于一颗重磅炸弹在姜兴修的大脑里炸开,得罪了杨辉,相当于得罪了温勇军。

思量一番的结果,竟然是为了安澜,哪怕是得罪同是温家人的温勇军也在所不惜。

姜兴修的脑子转的快,不知dào

为什么心里隐隐地生出不安来。

温瑜海将宁安澜看的这般重yào

,若是有一天是宁安澜让温瑜海失望了,那情况,那后果要有多严重?

……

这边的安澜以最迅速的动作将自己洗了个遍,一想到刚刚自己身上的某些地方被那个杨立兴碰过之后,胃里不觉涌上一股恶心,就用毛巾不断地擦着那些被碰过的地方,直到皮肤上红了一大片,安澜才决定放过。

想着温瑜海还在房间里,她就立马加快了速度,换好衣服。

然,等她出来的时候,屋子里的人已经不见了。

安澜一下子慌了起来,小舅他明明答yīng

自己不会走的!

怎么她一出来,人就不见了?

安澜的第一反应便是跑到窗户边,看庭院里他的车是否还在。

目光在触及到那辆黑色的车后,安澜的心稍稍安定了。

小舅现在一定还在家里。

抱着这个想法,安澜便出了房间,一转身,就看到那抹颀长挺拔的身姿斜靠在窗户边,指尖的红点一闪一烁着,伴随着袅袅上升的烟雾。

他斜背对着自己,月光洒进来,投在他的脸上,盈盈月光,煞是好kàn



那一刻,脚底仿佛被强力胶给黏住了,动不了,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

朦胧的烟雾中是他若隐若现的侧脸,他猛抽一口,烟蒂燃到了尽头,指头微微一动,一截烟灰落了地,白色的烟雾从他嘴里喷薄而出。

恰巧凉风拂过,烟味和烟雾吹进了她的鼻腔里,向来对烟避而远之的她,竟会觉得这烟味出奇的好闻。

温瑜海一口接着一口抽烟,抽的厉害,一根接着一根,不一会儿地上已经积聚了不少的烟头。

看着他紧绷的侧脸,那是她从未见过的烦躁与浓重的神色,果然,他还在因为酒吧的事情生气吗?

酒吧那件事她真的不是故yì

的,而她实则也没想到会在那里遇见他。

幸好是遇见了他,不然真不知dào

后果会怎么样?

“小舅!”她上前,一把从他手里抢过未燃尽的烟,扔在地上。

那句你为什么要抽烟的话在舌尖上打了几转终究是没有说出口,他抽烟无非就是生气了。而安澜认识温瑜海这么多年,他从来都不抽烟的。

第49章 会不会爱我

而安澜所不知的是,不是温瑜海从来不抽烟,而是他从来不在她的面前抽烟,他怕她吸入二手烟会对身体成长不好,甚至是每次见她时候都会洗澡将身上的烟味去除。

这几年,他在国外,什么事都要亲自操心,工作起来常常就是熬夜,而烟瘾也是在这个时候形成的。

温瑜海扭头,视线里她的素净的脸泻了进来,安澜刚洗完澡,水汽一蒸,脸红扑扑的,其实不只是脸上,就连身上也是,粉嫩透着光泽。

那清冷的视线沿着她的脸一路往下移去,锁骨,小腹,直到定在她的赤脚上面,这天气虽然还没有转凉,可是在这夜凉如水的夜晚,很容易就感冒。

蹙了蹙眉,他冷声训斥,“回房去!”

安澜想跟他说话,可是目光在触及到他英挺的俊脸时,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小舅现在还在气头上,她不想让他更加生气,可是她又不想走开!

心乱,为他,不知是该如何是好。

在她的眼里,小舅于她除了是舅舅的身份,更多的像是一位父亲,以前接她上学、放学,替她去开家长会,会带她去游乐园,会给她买好吃的,这些都是作为父亲的宁雪风所没有给过她的。

或许她之所以会这么亲近他,完全就是这方面的原因。

所以说温瑜海在她的心目中占得位子太重了,她不希望他不开心。

安澜就站在他的身侧,泛着水盈的眸子定定的看着他。

而后者并不看向她,而是从那一盒拆封的烟盒里又抽出一根烟来,安澜看着他熟练地将烟夹在指尖,又无比熟稔地点燃了烟,动作十分的潇洒,但在安澜的眼里看来却夹杂了丝落寞。

对,没错!她从他的眼底散发出来的幽光看到的就是落寞二字。

“小舅,你别抽了!”终于,她还是忍不住地劝他。

然,温瑜海回答她的就是猛抽一口烟,然后重重吐出,烟味充斥着整个角落。

“小舅!”她再次不死心地叫他。

然而换来的是他更加的沉默。

安澜实在看不下去了,踮起脚尖伸手就夺过他的烟,攥在手里,“小舅,抽烟有害健康,你不知dào

吗?”

安澜气恼,他这么大的人了,又怎么可能不知dào



以前上小学的时候,学校里开展了关于“抽烟的危害”的活动,那天正好是他来接自己放学,那个时候他是怎么说的,又是怎么做的?

两个人站在宣传牌子前面,一高一矮,他的大手将她小小的手攥在手心里,指着上面,一字一句地告sù

她吸烟的危害,那个时候她还小,有很多字都不认识,都是他一字一字地读给自己听。

如今那朗朗上口的清脆的男声仍然在耳边拂过,他却在抽烟,他是全都忘了吗?

“拿过来!”温瑜海冷声睨着她。

安澜摇头,背手在后,将烟放在身后就是不给他,“小舅,抽烟对身体的危害很大,你……”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宁安澜!”

那“宁安澜”三个字让安澜浑身一震,以前他就只有生气的时候才会这样叫她的全名,如今他又叫她的全名,是真的不肯原谅她了吗?

望向他的视线里又朦胧了几分,红润的唇微微张开,还没出声,就听他狂狷的声音继xù

响起,“宁安澜,你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该死的!

她又红了眼睛,泪水在眼眶里盈盈,她是知dào

自己敌不过他的泪水,所以她又要哭了吗?

他怒气凌然,而她不知云里雾里。

安澜被他的话弄得莫名其妙,他问她什么意思?

她不过就是不想让他抽烟吗?

“宁安澜,你以为你是谁,你不是我的长辈,也不是我的妻子,你不过是我的侄女,有什么资格管我抽不抽烟!”温瑜海同样红着眼眶。

在看到安澜的身子明显僵了一下后,温瑜海才发xiàn

自己的话有些过了,她的红眸泛着的水珠越来越多,即将濒临崩溃的阶段。

他之所以会从她的房间里出来,原因无非就是这样。

只要一牵扯到她的所有事情,他就是控zhì

不住自己的脾气。

就像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明明知dào

那不是她的错,可是他还是迁怒于她的身上来了。

如果她听自己的话,不要去酒吧那些乱七八糟的地方,如果她不对自己说谎,如果……

他甚至不知dào

如果他没有打那通电话,没有及时赶到,那么……

那么以后的,他实在想象不下去。

安澜则是被他这一番话给震到了,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他说的一点都没有错,他是她的小舅,只有他有资格管自己,而她却没有资格管他。

但是,她就是不希望他抽烟!

“小……”她才刚开口,就被温瑜海截断了,“安澜,你爱我吗?”

安澜的眸子闪了闪,爱他?

当然爱,他在她的心目中所占的重量甚至都超过了母亲温柔,他是最疼自己的亲人,怎么可能不爱!

当然,安澜知dào

温瑜海口中的爱绝对不是她所想的那种亲情之间的爱。

牙齿紧咬着下唇,眼眸定定地投向温瑜海的侧脸,一时间没了言语。

怎么说,那种男女之间的爱,她承shòu不起。

她的沉默令他有些发狂,连语气也带着一贯的冰冷,“既然你不爱我,那为什么要给我希望!”

安澜无言以对,只得低下了头,垂在身侧的手绞着衣服,愣是学习再好的她,也一时找不到任何话来说。

言语在这个时候只会显得更加的苍白。

“既然你不爱我,为什么在每次我快要失去信心去爱你的时候,你又给我了希望!”有的时候,他真是恨死了这样的她!

都说没有爱,哪来的恨,爱与恨并存,他对她的爱大于恨!

他冷娟的声音继xù

在耳边响起,传入耳里,安澜抬了抬眼皮,“小舅,我们是血缘关系,这辈子我们注定了只能是舅甥的关系。”

温瑜海冷笑,她一再地强调他们是舅甥关系,是为了提醒他,还是为了提醒她自己?要是提醒他,那他何必要等到如今的这一步!

早就在对她生出喜欢的时候,就掐断这一段情!

舅甥,可不是么?一辈子就只能注定是亲人了!

可惜,他想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

他说过,安澜,他势在必行!

所以,即使是舅甥,既然他下了这地狱,那他就要拉着她一道**在这地狱里。

“那如果我们不是舅甥,你会不会爱我?”就在安澜想着用什么话来劝说温瑜海的时候,他倏然用指尖挑起她的下颌。

头被迫仰的高高的,就是想不直视他都难!

清眸里闪过一丝疑惑,他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们不是舅甥?

平心而论,温瑜海英俊潇洒,又是人中龙凤,大概那些个千金小姐看一眼就会对他一见钟情,如果她也是那些千金小姐中的一名,或许她也会爱他!

脑子倏地一个激灵,将这个念头摒除了脑外,她在想什么!

她怎么会跟着他的想法走?

就在安澜走神的时候,下颌一阵痛,她对上温瑜海的视线,那黑幽幽的眼瞳里满是她的小脸,目光深邃,仿佛要将她吸入其中。

“你说,会不会爱我?”淡淡的烟草味夹杂中古龙香水的味道如数地喷打在她的脸上,视线将她牢牢地锁在眼底。

如果他们不是舅甥的关系,而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陌生人,在相遇的那一刻,她一定会对他一见钟情,然后深深地爱上。

温瑜海就是这样一个有魅力的男人,从以前她就知dào



读初中的时候,大多数女孩子们皆已情窦已开,那个时候因为小舅处于创业的期间,她怕他又会不宽待自己的胃,便主动请缨要搬去跟他一起住。

性子清冷的她忽然之间一下子多了许多朋友,而且还都是女性朋友,起初她只是觉得奇怪,后来就知dào

了那些女生为什么会突然接近她并且向她示好的原因了。

温瑜海的每次来学校接她,她的身边必然会有那些女生的存zài

,直到后来第一个女生很大胆地告sù

她,说她喜欢她的小舅,希望可以将这份情书交给他。

有了第一份情书,继而无数分粉红的情书接踵而至。

画面回到那一年,或许她也会成为那些女孩子中的一员。

“会!”不知dào

是被他深邃的眸子蛊惑了,还是因为他的深情,安澜终究不忍心伤他,所以她坚定的回答。

话音刚落,她的下巴被猛地抬高,他的俊脸在眼前骤然放至最大,近的连他皮肤上的毛孔都看的一清二楚。

他捧住她的脸蛋,锐利的黑眸直视她的心底,“那你就不要把我们当成是舅甥!”

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唇上忽地一热。

他吻住了她!

吻,不温不火,安澜一时反应不过来,任由着他敲开自己的齿牙,深入自己的口中。

吻得很温情,很是缱绻。

安澜从来没有被男人吻过,除却在美国的那一晚,他的发狂令她有些吃不消之外,从来没有被人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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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我爱你

以前跟季风礼相处的时候,季风礼也不是没想吻过她,每次分离的时候,他都习惯性地将自己搂在怀里开始抱怨,“安澜,你必须得快快长大!”

她听了想笑,反驳,“你把我说的好像是个树苗一样!”

季风礼对此只是浅笑,薄唇倾覆过来,在她光洁饱满的额头上落下一吻,而后用异常认真的语气说,“等你快点长大了之后,我就能娶你了!就能抱你,亲你了!”

在她的高中里,即使校方一直打压早恋的事情,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学生顶风作案。

她也曾经见过那些早恋的同学亲昵的行为,会牵手,会拥bào

,会亲吻。

季风礼是她见过的最为君子的人,尤其是对自己,顶多就是抱抱自己之类的亲密动作。

叶一欢也曾好奇的问过自己,她跟季风礼到底有没有接吻过,她摇头,一欢很是惊讶,表示很奇怪,那时候她笑着说:这种事只要顺其自然就好。

温瑜海察觉出来她的不认真,连接吻都会走神,是他的吻技太差了吗?

想起安澜之前跟季风礼曾经有过一段,他就火大,安澜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会不会也像他这样吻她。

如此想着,一股怒火就在温瑜海的心中噌噌噌地蹿了上来,加重了力道一口咬上去,惩罚似的纠缠着她的的唇舌。

“唔……”安澜吃痛,下意识地将脑袋往后偏了偏,伸手去推温瑜海的胸膛。

温瑜海看着她拧成疙瘩的眉毛,放过了她的唇,大掌用力地箍着她的脑袋不让她随便乱动,他沿着唇轻舔着一路往她的耳蜗处。

“季风礼是不是也想这样吻过你?”他覆在她的耳边,舌头轻轻舔/弄着她的耳蜗,厮磨着她的耳鬓。

湿濡的吻惹得她浑身轻颤,缩了缩脖子,“小舅……”

“说,到底有没有?”

安澜只觉得浑身颤抖的厉害,先前被他吻得连起都快喘不上了,此刻大脑里缺氧,头晕目眩,全身像是失去了力qì

一般依靠在他的怀里,哪里还有力qì

回话,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算作是她的回答。

季风礼顶多也就是抱抱她之类的,其他什么也没有发生过,所以与人接吻这种事情她还是第一次。

温瑜海看着怀里的人面色绯红,眼中透着迷离,满yì

地勾了勾唇。

其实不需yào

她说出来,他就能感受的到,从她羞涩的反应中就能体会到,她在情事这一方面绝对是个新手。

接吻不会换气,不回应他,这就是令他满yì

的地方。

这就说明那个季风礼还算是正人君子,知dào

他什么也没对安澜做。

心情愉悦起来,产生了一丝逗/弄之意,食指轻挑起她的下巴,被他吮吸过的唇红肿鲜艳,满yì

地微勾了嘴角,“那你说,他亲过你哪里?”

安澜被迫地与他的视线对上,对着温瑜海,她从来没有撒过谎,除却今天这一次。

尤其当温瑜海直视自己的时候,安澜觉得自己所有的心事都被他给一眼洞穿,她在温瑜海的面前根本就没有什么可隐藏的,所以她想也不想地就回答,“亲过额头。”

她说的是实话,每次在分离的时候,季风礼都会以亲吻额头作为告别。

亲过额头?

修长的指尖沿着下颌往上滑去,薄唇慢慢地凑过去,他要将别的男人留给她的东西全部覆盖成他的。

安澜是他一个人的,心与身体都必须是!

安澜看着慢慢放大的俊容,以为他又要跟自己接吻了,刚才她都差点没气了,就连忙想拒绝,可是他的大掌仍箍在她的脑后,让她动弹不得。

“小舅,你……”就在安澜想拒绝的时候,温瑜海的唇已经覆了上来。

瞬间,她没了所有的话。

温瑜海捧着安澜的头,黑眸灼灼地看着她,唇往上移,神情像亲吻圣物一样的严肃认真,不带任何欲.望的一吻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如他的姓氏一样温热的唇,没有落在她的唇上而堵住她的话,而是落在了她的额头上。

安澜曾经看过一本小说上说过,如果一个男人想亲吻你的嘴时,那可能不是爱,而是对女人的情欲,而当一个男人亲吻你的额头时,那就请你抓住这个男人。

因为男人亲吻女人额头的时候是不充满任何情欲的,当他这么亲你的时候,他就是用行动在表示那世界最充满情意的三个字——我爱你!

安澜心头一跳,抬眼撞进他如墨的眼底,他的爱意表露无遗,一时让她心慌了起来。

她飞快地垂下了眼睫,以遮挡住那眼底的不平静的情绪,心下却如擂鼓一般躁动起来,贴着心房,一下一下的,比以往的频率一下子增高许多。

“以后不要让别人亲你,哪怕是额头也不行!”离开她的额头后,温瑜海对她说的话便是如此。

而她竟也鬼使神差地点了头。

“好了,回房睡觉吧。”

安澜点了头,刚想离开,发xiàn

自己还在他的怀抱里,刚想让他放开自己,忽地身子就腾空没了重力。

“小舅,我自己可以回房。”安澜出声抗议。

这里离房间就只有几步之遥,她又不是腿断了,这点路她还是可以自己走的。

谁知刚刚还满脸柔情的男人此刻大变成冰脸,开始训斥她起来,“下次再敢不穿鞋就下地试试!”

安澜瞧了瞧自己的脚丫子,知dào

温瑜海是关心她,所以一点也不怕,反而调皮地冲他吐了吐舌头。

温瑜海将她放置在床/上,跟她说了声晚安就替她关了灯退出房外。

安澜卷着被子在床/上打滚,想起之前跟温瑜海接吻的画面,她就一阵脸红心跳,用被子捂住滚烫的脸,直到闷出了一脑门子的汗,这才将自己从被子中解放出来。

他说,不要把我们当成是舅甥。

这一句话,直到临睡前还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里,像施了魔法一样挥之不去。

夜色愈加的浓重,被黑暗所笼罩着,可是这一/夜岚山别墅里的两个人皆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早上,安澜神清气爽地出现在楼下,往餐厅走的时候,声音特大的叫了声,“小舅!”

想从背后给温瑜海来一个拥bào

的时候,蹦达着跳过去,还没来得及靠上去,却在触及到宁紫的脸时顿住了脚步,明艳艳的笑容生生地僵住。

一个脚步没收住,踉跄着差点要往前摔去,幸亏她敏捷,抓住旁边的椅子,才使自己没有狼狈跌倒。

对于现在的安澜来说最怕见到的就是自家人,尤其是跟温瑜海一起。

但她见到宁紫的第一反应便是心虚,而且心里虚的厉害。

连眼睛都不敢直视宁紫了,闪烁着眸子,叫,“姑姑。”

宁紫似乎没有察觉到安澜的异样,责备地看了她一眼,以为她是被刚才的小磕小拌给吓到了,喋喋不休起来,“你这孩子,都长这么大了,怎么还,毛手毛脚的!”

首位上的温瑜海替她倒好一杯牛奶,将她那点小情绪都看在眼底。

她在面对宁紫的时候表情很是僵硬,对于这一点温瑜海心里有些窃喜。

她害pà

面对宁紫,这从侧面也说明了她对自己也不是没有感情的,从昨天晚上她没有拒绝他的吻开始,这是一个好现象。

将牛奶推到她面前,“坐下来吃早餐吧。”

安澜点头,然后坐下。

早餐的过程中,温瑜海一直保持着沉默,而身边的安澜和宁紫一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基本上都是宁紫在问,安澜在答。

昨天,她本来是想去找安澜一道去医院看宁向荣,安澜是宁向荣的孙女,宁向荣一向最宝贝她了,去医院看看他也是人之常情。

她虽然已经告sù

老人家安澜安全回来的消息,但是老人家的心思重,没见到人,心里就是不放心,这心里挂念着一个人,病就不容易好。

结果去了宁家,还没进门,就被从里面出来的宁媛告知安澜被她爸给赶出宁家了。

她自是不相信宁媛的话,便亲自到了安澜的房间里转了一圈,发xiàn

果真没有她的身影,询问了童阿姨才知dào

,原来安澜是搬到了她的小舅温瑜海这里。

对于温瑜海,宁紫见过几面,但不怎么孰知,不知dào

他住在哪里,也不知dào

他的手机号,便打电话给宁雪风要了电话。

得知地址后才匆匆地赶过来。

见到安澜,一颗悬着的心就落了下来,安澜是闺蜜的女儿,她也当作是自己的女儿,心里对她的爱一点都不比对儿子的疼爱少。

“澜澜,你爸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dào

,等这段时间的风声过去了,就接你回宁家。”宁紫见安澜垂着头,表情恹恹的,心里想着肯定还是为了大哥让她搬出宁家住这一回事。

其实这件事在昨天打电话的时候就说过了,可是宁雪风只是将地址给了她,对于什么时候让安澜回宁家,却一字不说。

“姑姑,我知dào

。”安澜是个体贴的小姑娘,在见到宁家门口隐藏的那些狗仔记者们就原谅了父亲。

不说都说父女之间没有隔夜仇的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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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回眸一笑百媚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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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安澜这么说,宁紫就放宽了心,“那就好!”

看着安澜的侧颜,心中已经无数次地默叹,还好安澜的性子像她妈妈一样温和,要是跟哥一样是个火爆的人,她真怕到时候父女两个人硬脾气硬碰硬的,父女关系就更加恶劣了。

“澜澜,你在这边住的还习惯吗,要不要搬到姑姑那里去住?”虽说温瑜海对安澜很是宠溺,可他毕竟还要上班,白天肯定是没有时间陪她的。要是搬到她那里去住,反正她也经常在家,再加上儿子赵晨已经放暑假了,在家里两个人也好有个作陪的。

安澜知dào

宁紫对她的好,她以前也不是没去她家住过,姑父对她很好,赵晨对她也很好,可是她每次看到他们一家三口甜蜜幸福的样子,心里就像扎了根刺,羡慕赵晨跟姑父的感情可以好到称兄道弟的那种父子关系。

在赵家,她是一个外人,以外人的角度去羡慕着他们一家人的幸福,但是在宁家,虽然父亲重组了家庭,但她至少还是与他血脉相承,这是谁也割舍不掉的。

不想给自己心里添堵,安澜咬了口面包,不想再继xù

这个话题,便主动岔开话题,“姑姑,您来是做什么呀?”

宁紫本来还想劝说一下,毕竟一个姑娘家住在一个成年男人家里,肯定有不少麻烦的事情,即使眼前的这两个人是舅甥宁紫心里还是放心不下。

温瑜海再怎么说也是个男人,在照顾人这一方面定有粗心的地方,而且从她进门到现在都没有看到一个佣人,所以,还不如搬到她那里去住。

宁紫的担心是正常反应,但她所不知dào

的是温瑜海对安澜那岂止是舅甥情。

只要是关于安澜的事情,哪怕是琐碎的小事,他都能亲力亲为,面面俱到,心细无比,温柔体贴。

要不是安澜这么一提醒,宁紫倒都快忘了初来的目的。

真是关心则乱,这句话一点也没假。

“我跟你老爷子说你回宁家了,老爷子就吵着要回宁家去看你,我们不同意,老爷子就说我们唬她,说你还没有回来,根本就是骗他。医生也嘱咐过我们说这老爷子的病还没完全好万一受个刺激再复发一次,那可就有生命危险了,为了保险起见,必须得留在医院里查看。但他一日不见着你,心里就挂念着你,这两天都憔悴了许多。”宁紫说到宁向荣的时候眉目上浮起一抹忧愁,叹了口气,抓住安澜的手,“这不才想着来找你,跟你一起去看看老爷子,也好让老爷子放心。现在老爷子年纪大了,尤其是这大病一场后,身体大不如从前,才住院这一个多星期就消瘦不少你去了,老爷子也好放心,这放心,饭也能吃的下去。”

在宁家,对安澜好的人只有三个,宁老爷子,宁紫,还有童阿姨。

宁紫平时很是疼安澜,但那只有在见到安澜的时候才叫做疼爱,更何况宁紫是嫁出去的姑娘,嫁出去的姑娘如泼出去的水,就不能常常回宁家,常常回宁家会被人误会说她跟婆家关系不和的谣言来,因此,宁紫回宁家的次数少之又少,以前安澜还要读书,每天早出晚归,双休日还要去补课,宁紫真zhèng

跟安澜相处的时间实在是少的可怜。

但宁老爷子就不同了。

安澜每天会跟宁向荣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早餐,出门前会跟宁向荣打招呼,晚上回来时会跟宁向荣一起聊天,就连假期空闲的时间,她都会跟宁向荣一起打磨时间。

不是窝在宁向荣的书房里练毛笔字,就是在花园里帮忙浇灌花花草草。

宁老爷子宠大小姐,而不宠二小姐,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

虽然现在宁家由宁雪风当家做主,但宁老爷子的权威还在,所以在宁家的时候,即使在宁家工作的仆人都知dào

安澜不得宁雪风的宠,也没人敢在背后嚼舌根子。

总之,宁老爷子对于安澜的宠爱就相当于是安澜在宁家的护身符,哪怕是怒火再旺盛的宁雪风也不敢随意对安澜发作。

如今爷爷生病了,她这个做孙女的要是连去看望老人家一回都不去的话,那她哪里还对得起爷爷这些年对她的疼爱与庇护。

安澜也没做多想,“咕咚咕咚”地将杯子里剩余的牛奶都喝完,而后站起身,“姑姑,那我去换身衣服再下来。”

她身上的这件衣服不太适合出门。

宁紫说,“那你快去吧,我等你。”

十分钟后,安澜换了身靓丽的衣服,为了让自己看上去显得精神点,将披散的头发扎起来,高高地在后脑勺上束起一个马尾来。

她可不想顶着一张憔悴的脸去看爷爷,那爷爷看完之后,没准更加担心她了,所以她要保持最好的状态。

安澜对着镜子,满yì

地看了看,然后便下了楼。

安澜下楼的时候,温瑜海正在接电话,目光转了一圈,说在楼下等自己的姑姑却不见了踪影。

在安澜疑惑的时候,温瑜海不知何时已经挂断了电话抓起钥匙和外套越过安澜就往外走,“我们走吧!”

温瑜海将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腕上,白色的衬衫,领口系着一条墨蓝色的领带,是那种蓝的让人分辨不出来的蓝色,长袖褶成好几卷捋至手肘处,经过她的时候,他身上传来的淡淡的古龙水香味,好闻清逸。

不自觉地大脑里就浮现出昨天晚上在窗户前的那一吻,吻得炙热,吻得**悱恻,吻得令她难以呼吸。

温瑜海听不见身后安澜的脚步声,微微倾斜了半个身子回眸看他,蹙眉,“还不跟上?”

俗话说回眸一笑百媚生,可是为什么小舅明明是蹙眉的样子,安澜觉得他简直帅呆了!

在他回眸的那一刻,心脏极规律地跳动在那一秒,忽的就漏跳了一拍,双颊立kè

浮上两朵绯色的红晕。

安澜下意识地“哦”了一声,抬脚跟上温瑜海的步伐。

直到上了车,眼里才恢复一片清明,后知后觉地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

后者并不看向她,将钥匙插进孔里发动引擎,将车子倒出车库。

不是说跟姑姑一起去医院看爷爷的么,怎么现在姑姑人不见了,而小舅这副架势是要陪同她一起去医院似的。

温瑜海像是看穿了她的想法,打着方向盘就说,“你姑姑临时有事,拜托我带你去医院。”

一个问题解决了安澜的疑惑,但是另一个问题又困扰着她了。

她又没问出来,怎么他就知dào

自己在想什么?

温瑜海睨了眼后视镜里的安澜,“想知dào

我为什么会知dào

?很简单,你难道不知dào

你的脸上写满了为什么姑姑不在,而是小舅在的字样吗?”

温瑜海的话一出,安澜就下意识地捂着自己的脸,她有表现的这么明显吗?

果然她在小舅的面前是个透明人啊,连这点心思都藏不住!

去往医院的一路上,安澜始终保持着萎靡状态,与刚下楼那会儿的精神活泼形成鲜明的对比。

安澜低着头,想去看温瑜海,却又不敢去看他。

心里猜测着,她之前对着他犯花痴那一会儿,他是不是也知dào

了?

安澜这么一想,刚消下去的红晕又立kè

浮了上来,脸滚烫的厉害。

旁边的温瑜海通过后视镜,将安澜的这一系列表情看的一清二楚。

他刚才那番话只不过是说着玩的,他无需看她的表情就知dào

她的疑问。

本该在的人偏偏不在了,没有谁不会没有疑惑。

……

车子停在了医院的地下停车库,安澜跟着温瑜海一路从下面到达宁向荣所在的病房,一路上他都没有问路,看样子轻车熟路,应该不是第一次来了吧。

还没走近病房,就听到里面传来的一声雄浑的声音:你会不会玩跳棋,还不如我的孙女呢!

话音未落,另一道听似委屈的声音就传来了:老爷,我才学了两天。

之前那道声音不悦地冷哼:我孙女一教就会,就你个猪脑子要学两天!

额!

安澜听着那雄浑厚实的男声,有些不敢相信这是出自于爷爷的声音,姑姑不是说爷爷很憔悴吗,憔悴的人发出的声音不应该是很虚弱的那种吗?

前面正走着的温瑜海突然止住步子停下来,安澜没注意到眼前,一下子撞了上去,发出“砰”一声,脑袋撞衫了他的领带夹,巨疼无比。

安澜捂着发痛的额头,不满地看着温瑜海,他没事好好的,干嘛停了不走了呢!

温瑜海扭过头,对上安澜的视线,英眉一挑,“你还会跳棋?”

他清冷的神情以及如墨的黑眸里闪现的戏谑,似乎在说:这么大的人了,还幼稚到下跳棋玩。

安澜瞬间有种被看低了智商的感觉,感觉自己在温瑜海眼中的等级立kè

下降了一个档次。

她也是很无奈的好不好!

爷爷自打从宁氏正式退出后,就整日热衷于各项娱乐游戏,这跳棋便是其中的一种。

当她被拉到书房里,被爷爷要求学这个的时候,她也被雷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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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不允许对他以外的男人笑

推开门,如臆想之中的画面,宁向荣和他的贴身仆人钟劲对面而坐,茶几上摆着跳棋的棋盘,宁向荣的手里还举着一颗棋子,正犹豫不定。

好不容易落下后,轮到钟劲的时候,还没有十几秒的时间,宁向荣就开始催促他了,“说你下棋不行,连下个跳棋都这么慢!”

说话间丝毫没有感觉到刚才自己犹豫的时间比这多的去了!

钟劲又是仆人,自然不敢说什么,只好尽快落了子。

抹了把头上的汗水,钟劲发xiàn

这跳棋还真不是老人家能玩的,他还是比较适合象棋或者围棋这一类的棋。

两个人玩的很是认真,连安澜和温瑜海何时进来的都不知dào



宁向荣是背对着门的,而钟劲则是正对着门,当他正在举棋不定的时候,眼睛不经意地扫过宁向荣身后的一男一女。

眉梢上浮上一抹喜色,浑浊的眼瞳里闪过一抹光芒,被老爷子折磨了两天,终于有人来解救他了!

钟劲向安澜投向求救的目光,他知dào

以前老爷子就经常跟大小姐一起窝在书房里玩跳棋,如今她一来,他可就算解放了!

宁向荣没注意到钟劲的脸色,而是一直低头看着棋盘,然后督促他赶快,根本没注意到身后还多了两个人。

宁老爷子见钟劲一直不落子,掀了掀眼皮,刚想开口大骂时,却见钟劲一脸欣喜地站起来。

跟之前的苦瓜脸判若两人。

正疑惑是什么使得他如此大变时,一道熟悉的声音就从身后飘入耳朵里,“爷爷!”

那温软清亮的女声里带着一贯的撒娇与调皮。

不用回头看,也知dào

是他的宝贝孙女安澜来了。

自从安澜那天从订婚宴上消失的那一天,宁向荣病倒后就一直没见过安澜。

住院的期间,季家那小子倒来过几趟,但每次均告sù

他:已经加派人手扩大范围寻找了,暂时还没有安澜的下落。

当时他听了就想拿拐杖狠狠地抽他一顿!

他这算是什么消息?

暂时没有安澜的下落,不就是说人还没找到!

他养了十八年的孙女,以前一直平安无事,到了跟他订婚的时候就出了问题,他这个做爷爷的能不着急嘛!

病倒后醒来的第一天,关于宁家千金小姐逃婚的新闻虽然过了浪头,但是余韵还在。

若不是钟劲在一旁拦着他,那电视机肯定早就换了个新的。

他自己的孙女自己清楚,逃婚这种事情她是定然做不出来的,唯一的可能性不是被季家的仇人就是被宁家的仇人给掳走了。

俗话说树大招风,又有哪个人没有真zhèng

意义上的仇人,那些恨你的人,在对你微笑的时候,说不定背后就攥了把刀,准bèi

要害你呢!

好在前两天宁紫过来看他的时候,给他带来一个好消息,说是他的宝贝孙女安全回来了。

宁紫在病房里跟他形容安澜怎么样怎么样,可这也仅仅是听说。

高悬的心仍然没有完全落下,他的宝贝孙女,自己要亲自确认过才放心。

宁向荣如此想着,便连忙回头看着安澜,见她如今安然无恙的站在自己面前,而且气色还好过从前,高悬的心终于落地。

宁向荣一激动倒还没注意安澜的旁边还站在温瑜海。

直到温瑜海礼貌性地出声打招呼,“宁叔。”

“哟!温小子也来了!”宁向荣听宁紫说过安澜还是温瑜海安全送回家的,心里对温瑜海的好感就又上升到一个无人至极的地步。

说起温瑜海,宁向荣对他除了欣赏更多的则是遗憾。

欣赏他的经商的头脑,遗憾的是他是安澜的舅舅。

若是他的儿子,那该有多好!

若是有温瑜海主掌宁氏,那宁氏肯定就不是今天的一番风景了,那必然是更上一层楼。

从他一手创立的WON就可知dào

,温瑜海是个不简单的人。

宁向荣让两人赶快坐下,钟劲识时务地立马让了座,“温舅爷,大小姐,请坐!”

想起待客之道,宁向荣指着钟劲,“你怎么一点眼力见识都没有!客人来了,还不赶快把这棋给收了,去倒茶去。”

“是!”钟劲点头,随即手脚极快地开始收拾起来。

“去把我那珍藏的大红袍拿出来给温小子泡上!”宁向荣想也不想地发令。

“这……”钟劲有些为难,手里还捧着棋盘,要拿大红袍招待温瑜海,可是那大红袍还在宁家呢,难不成要他赶回宁家去拿?

宁向荣见钟劲站着不动,突然想起了这是在医院里,他的大红袍还摆在家里放着呢。

于是便烦躁地挥挥手,“算了算了,你去倒水吧!”

不消片刻,钟劲就将水端了过来。

替温瑜海和安澜倒上,“温舅爷,大小姐,请喝水!”

安澜捧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扬起甜甜的笑容,“谢谢钟爷爷,我刚好觉得口渴了呢!”

身侧的温瑜海见了,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觉得安澜的笑容太刺眼了!

他的安澜绝不允许对着除了他以外的男人笑,哪怕是爷爷辈分的男人。

安澜好不容易见了宁向荣,心里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便天南地北地开始聊了起来。

其中,时不时地会牵扯到温瑜海,温瑜海也是礼貌性地回答,也只有在问到他的时候他才会插话,其余时间他一直沉浸在钟劲给他拿来的财经报纸中。

安澜偷偷地瞟着旁边的温瑜海,他低着头,手里翻阅着报纸,浑身上下透露着成熟男人的气质感,被宁向荣提及问题的时候,他抬起头,侧颜线条温和,脸上没有不悦地神色。

安澜原来以为他仅是送完她就走了,没想到他会留下来!

“宁丫头?宁丫头!”宁向荣高兴的时候就这样叫安澜。

忽然认真看报纸的男人抬了头,眼睛往她这里觑了一眼,安澜脸一热,慌忙的移开视线。

偷看别人,还被抓了个现行,真是丢脸!

心乱的同时正好听到宁向荣宁丫头宁丫头地在她的耳边喊,连忙应声,“嗯?”

宁向荣见安澜走神,“我说你们……”

话还没说完,就被咚咚咚的敲门声给打断了,两名护士手里站在门口,说,“例行检查!”

PS:因为这段时间实在是太忙了,所以以后每章的字数会少一点,另外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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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不会有这个机会

例行检查这种事情,宁向荣已经经lì

的多了,认为自己这段时间身体还恢复的不错,就不愿检查,每次都是钟劲好说歹说才配合了下。

以往都要闹上好久,才肯配合。

但今天碍于宝贝孙女在跟前,丢了啥也不能丢了这老脸。

即便有再多的不情愿,老爷子还是哼哼了几声,沉脸不悦地道,“快点!”

每天前来的护士都是轮流值班的,关于宁向荣如何如何的不配合,早就在值班室传开了,之前给宁向荣检查过的护士都不愿去,横竖都是要有一个护士去的,就只好变成她了。

其实她这也是第二次给宁向荣进行例行检查了,第一次的情景还历历在目,那宁向荣究竟有多难缠,她也是体会过的。

苦于他是宁家的前任老爷子,宁家名声在外,护士也不敢训斥,只好哄骗。

如今见宁向荣既不推脱,也不开骂,自己反倒愣在了原地。

钟劲自然知dào

刘护士发愣的原因,只是面上保持着不变的微笑,心想着这还是多亏了大小姐的存zài

啊!

大小姐一来,他不仅从跳棋中解脱了,还让他和护士从例行检查中解脱了。

直到钟劲催促,“刘护士,您快点!”

刘护士才点头,上前去,开始忙碌了起来。

安澜就一直在旁边看着,中途的时候温瑜海的手机响了,他向安澜示意一声便出去接电话。

等到宁向荣检查结束后,温瑜海才回来。

护士在记录本上记录着,“一切正常!”

宁老爷子刚挨了一针,心里不爽,碍于安澜在这里,就强忍着没发作,反而邪了刘护士一眼,阴阳怪气的说“天天检查,天天都是正常,真不知dào

你们这家医院是怎么开的下去的,也不怕别人来投诉。”

刘护士被宁向荣的话给堵的哑口无言,要知dào

这家医院可是最好的医院,无论医疗设备还是临床经验,医生的技术都是全B市最好的。

不止是刘护士不敢回嘴,就连侍候在旁多年的钟劲也不知dào

还说什么,只是将目光投向安澜,估计目前就只有大小姐能劝说了。

而安澜也不负他走到宁向荣跟前坐下,“爷爷,你别这么说,人家护士也不容易的。”

宁老爷子对此冷哼一声,对着自己疼爱的孙女,脸色稍稍和颜了点。

那钟劲见状,赶紧挥手示意刘护士赶快离开。

在这里多呆一秒钟,对于刘护士来说就是煎熬,所以立马就出去了。

安澜又跟宁向荣聊了会天,温瑜海这才从外面进来。

走过来,看了宁向荣一眼道,“宁叔,我公司里有点事,就先和安澜回去了。”

为什么他公司里事情,她要跟他一起回去?

是去他的公司吗?

安澜不乐意了,“不要回去!”她跟爷爷聊了才一会儿,才不想这么快就回去了。

“安澜,别胡闹!”温瑜海出声训斥。

安澜嘟了嘴,不愿意!

转而向宁向荣求救,挽上宁向荣的胳膊浓声撒娇,“爷爷,你跟小舅说,我不想回去!”

安澜是宁向荣的宝贝,心里也是舍不得的,柔声哄到,“你出去一会儿,我跟温小子谈点事情。”

安澜以为爷爷是要跟小舅求情,让她留下来,便很痛快地出去了。

宁向荣看了眼钟劲,钟劲也跟着安澜一道出去。

病房里只剩下温瑜海和宁向荣两个人。

宁向荣坐在床上,比起站着的温瑜海矮了大半截,越看温瑜海越是欣赏,很少有人在面对他的时候,还能面不改色的。

“宁叔,您有什么事就说吧。”温瑜海开门见山的说。

老爷子既然把别人都支走了,那就肯定有什么话要跟他说。

“听说宁丫头现在跟你住在一起?”刚刚他也听安澜说了,说是因为家门口围挤的记者太多,进出门不方便,便搬到了温瑜海那儿去住。

这些年,自从媳妇温柔去世后,自家儿子就完全变了个样,不仅娶了老婆生了孩子,就连对宁丫头也不像从前那么疼爱。

以前温柔在世的时候,宁雪风还亲昵地抱着宁丫头,想让他撒手都不肯,温柔出车祸后,宁雪风就对女儿横眉冷目了。

宁丫头说她自己是自愿去住的,说是这样对谁都好。他是怎么都不信,所以才要问问。

从宁丫头那里问不到话,就从温小子这里下手了。

温瑜海是个理智善于思考的男人,在来医院之前他就已经猜测到宁向荣会问这个问题,也猜到了依着安澜那性子,肯定不会说是被宁雪风赶出来的。

所以他早就想好了该如何回答,“安澜是我让她搬过来的,她住在宁家不好。”

一句住在宁家不好,里面包含的意思太多了。

宁向荣虽说年纪大了,但脑子还没浑,看得清,也拎得清。

过得不好,以前他在宁家多多少少还能庇护到宁丫头,现在他住在医院里,根本不知dào

宁家会发生什么事。

儿子会不会又对宁丫头发脾气了,窦敏是不是又对宁丫头给冷脸色了,还有宁媛那丫头……

住在宁家不好,温瑜海也没说错。

宁向荣褪去了脸上的笑容,哀叹了口气,“宁丫头自小就苦,既然住在你那儿了,你就好好照顾她吧。”

宁丫头住在温瑜海那里,宁向荣还是很放心的,虽然温家人个个冷血,但他始终相信温瑜海会保护好她的,再怎么说宁丫头好歹还是温泰鸿的外孙女,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

“安澜是我外甥女,我当然会照顾好她。”温瑜海轻声说,算是一句承诺。

另外还有一点,他不得不说,“安澜跟我现在不住在温家。”

宁向荣看着身前英俊无比的男人,也是,他那样孤傲的男人怎么甘于被困在温家这金笼子里。

“行了,那你就带安澜回去吧!”一副疲惫的语气,宁向荣挥了挥手,自己躺下闭上双目。

“宁叔,您好好休息。”

就在温瑜海打开门的时候,侧卧在病床上的男人以无比严肃的声音说,“她要是受了委屈跑来跟我告状,我定打断你的腿!”

是一种警告,也是一种担心。

“放心,我不会让你有这个机会的!”温瑜海没有回头就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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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一见钟情

病房外面,安澜站在门口不曾远去,小舅做的决定和向来很少有人会反对,因为大多数人都会被他的合情合理的解释给劝服了。

安澜着急,耳朵贴在门上想偷听,可是这病房的隔音设施做的太好了,什么都听不见,只能通过门上的玻璃往里看去,但也只能看到爷爷面色凝重的样子,嘴里张张合合,不知dào

在说什么,而小舅却只是留了一个背影给她。

也不知dào

爷爷有没有劝动小舅让她留在这里!

安澜哀叹一口气,旁边的钟劲安慰,“大小姐,老爷一向很疼你的!”

安澜点头,算是回应。

不消片刻的时间,安澜所靠的门板忽然往后倒去,安澜一时没有防备,身子也冷不丁地随着门板一起往后倒。

吓得她惊呼一声,闭上双眼不敢看。

叫声的尾音还未完全落下,就被一具温暖的身子给接住了。

安澜掀了掀眼缝,温瑜海的一张俊脸在眼前放大,安澜愣了下,听温瑜海的声音在耳边说,“走吧!”

走?

安澜下意识地蹙了眉,这么说连爷爷也没能劝说动他,他究竟是给爷爷灌了什么迷魂汤,从以前开始就让爷爷对他言听计从的。

安澜有些不愿,从温瑜海的怀抱中站稳,嚷道,“我不想回去,我要留下来陪爷爷。”

她说着要往里面去,企图让爷爷再次跟小舅谈一下。

“你在这里没多大的用处,留下来能干什么!”温瑜海也放任安澜走向宁向荣,觑了安澜一眼,声音冷冷地说。

安澜一听炸毛了,这话不是说她一无是处么!

她扭过头,黑眸晶亮,负气地说,“谁说我没用的!”

“哦?”温瑜海从容地坐在了旁边的沙发上,翘起二郎腿,悠闲自在地问,“你会做什么?打针,看护,帮你爷爷洗澡,还是其他的?你且说来听听。”

每个人都有两面性,表面上文静娴熟的人,骨子里必定是容易炸毛的人。

而安澜就是这样,面对温瑜海的三言两语的时候,她就会忘了原来的本性,将藏在骨子深处的那股不文静的因素弄出来。

额,他说的这些东西,她确实都不会,不过,不会她可以学啊,她又不是笨蛋。

刚要开口,就被温瑜海截断,“你所会做的事情,钟叔都会做,所以你大可不必在这里。”

钟爷爷?也对,有钟爷爷在这里帮忙,就什么事都行了。

温瑜海见安澜垂头丧气的模样,忍俊不禁地想笑,这小妮子不知dào

他是做什么的吗?还企图跟他谈判?

遇上温瑜海后,安澜就从无dí

变成了无能。

话虽如此,安澜还是不甘心,在温瑜海这里说不通,就转而向宁向荣,“爷爷,我想留在这里陪你,你就让我留下来吧。”

可是宁向荣跟之前就完全变了脸色,脸上倦态尽显,朝她挥了挥手说,“跟你小舅回去,我现在想睡觉了!”

安澜气得跺脚,“爷爷!”

“乖,听你小舅的话!”

安澜仍旧不服气,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见宁向荣已经盖上被子,双目紧闭着,像是睡着了的模样。

安澜无可奈何,只好冷哼一声,“你们肯定早就串通好了!”

安澜赌气地往外走,脚下速度飞快!

刚才在病房里爷爷故yì

支开她,他们俩在病房里肯定是串通好了的!

安澜走后,宁向荣就睁开了眼睛,叹一声道,“这小妮子,脾气怎么还是那么火爆!”他抬起浑浊的眼睛看向温瑜海,语重心长地说,“宁丫头还要你多照顾了!”

温瑜海站起来,向宁向荣和钟劲点头,“我会好好照顾她的!”

“嗯,你去吧。”宁向荣这回是真的累了,连声音也小了几分,“这宁丫头正气着呢!”

“宁叔,您要保护好身体,这样安澜才不会担心。”

温瑜海说完后,便离开病房去追安澜了。

温瑜海一边走,一边四处往周边看去,没有安澜的身影。

这小妮子脾气犟,他不让她留在病房里,她肯定气着。

医院的走廊里,灯光明亮,温瑜海的出现吸引了不少人的视线,有护士,同时又有病人。

值班室的一群护士刚出来,似乎是正准bèi

去吃午饭,看到了眼前出来一位难见的帅哥,纷纷亮起了桃花眼。

这群女护士中有个新进来的,长得算这群护士中最水灵的,同行的一个护士捅了捅她,嘴边小声地说,“哎哎,佳怡,你快看那个男人,长得帅不帅?”

那名护士所指向的男人自然是鹤立鸡群的温瑜海。

其实薛佳怡早在出来值班室的第一眼就看到了他,那样出色的男人,如何能不引人注意?

“佳怡,你是我们这里最漂亮的,你去问他要电话号码,他肯定给你!”另一个护士提议。

薛佳怡虽然是刚进这家医院的,但是凭着自身的漂亮以及为人温和,待人有礼,很快就跟同科的护士熟识起来,并且在医院里又不少的医生都对薛佳怡开展了热烈的追求。

但奈何人家美女微微一笑,说,“我暂时还没有谈恋爱的打算。”

如此一句话,打碎多少男人心,不过即便是这样,追求她的人还是趋之若鹜。

不是不想谈恋爱,而是自己始终没有遇到那个想让自己谈恋爱的人。

不过,她想她遇到了那个想让她谈恋爱的人。

女人总是娇羞的,尤其是主动问男人要电话号码的事情,骨子里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她推辞,“不好吧,万一被他的女朋友看到了怎么办?”

她岁如此说着,可是目光却一直未从温瑜海的身上离开过。

那个男人身边并没有见到女人的存zài



“哪有什么女朋友,你没看人家一个人走吗?”

薛佳怡对自己的样貌很有自信,况且只是一个电话,那又有什么难的。

她向同行的护士羞涩地一笑,然后在众护士的推送之下,迈着小步伐往温瑜海的方向靠近。

不知dào

为什么,她每往温瑜海的方向靠过去,心跳就加速一分,这是她从来没有过的情绪,莫非这就是书上所说的一见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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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我不喜欢别人碰触

温瑜海一边往前面走,一边寻找着安澜的身影,她刚出去没多久,应该不会走远。

忽地,身前就横空窜出一个白衣护士,这名白衣护士正是薛佳怡。

薛佳怡“啊”一声,脚下踉跄了几下,忽地就出现在走廊里。

不知是故yì

的还是无意的,那名护士忽然就身形不稳地向他扑过来,温瑜海几不可察地皱了眉,看着向自己扑来的女人,下意识地往旁边躲了躲,又不能放任她摔倒,在她的脸快贴到地面的时候,单手揽住她的纤腰,将她拉回来。

他向来不喜欢别人的碰触,哪怕是沾染了别人身上的味道。所以几乎是在薛佳怡站直身子的同时,他迅速地收回了手,看到与她同行的护士在一旁浅笑,清冷的眉峰皱了一下。

对故yì

搭讪的女人没有任何好感!

薛佳怡本来就钟意温瑜海,现在又来这么一场英雄救美,更加地对眼前的男人有好感。

薛佳怡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面色羞红的低下了头,声音无比甜美地说,“先生,谢谢你的帮忙。我的名字叫做薛佳怡,能不能,能不能……”在说到能不能的时候,薛佳怡的双颊明显血红了几分,说话间带点犹豫,带点娇羞的说,“能不能问先生您的名字。”

面对女人的告白,温瑜海可以说是从小就已经习惯了,习惯的已经麻木了。

小时候因为长得好kàn

,被同班的或者是不同班的女孩子没少递过情书,那时候他觉得谈恋爱这种事情还太早,学习期间应该以学习为重。

以至于后来当他发xiàn

自己喜欢安澜的时候,也从未表露过对其的心意,若不是那场突如其来的订婚,恐怕他现在还不曾告sù

她。

现在温瑜海心里只记挂着安澜,她刚才气冲冲地跑出去,现在也不知dào

去哪儿了。

况且这个女人还是故yì

跟他搭讪的,就更加不想逗留,不想再跟眼前的女人拖延时间,他转身就离开了,脚步很轻,以至于连就站在跟前的薛佳怡都不知dào



薛佳怡在男人面前从来都是自信的,她相信没有哪个男人会拒绝她。

从来都是别人主动捧着鲜花来追求她,问她要手机号码,头一次向一个陌生男人搭讪,骨子里的害羞的性格还是表露无疑。

就在薛佳怡心里百般揣测着眼前这个男人的心里时,一颗心已经扑通扑通加速狂跳起来。

犹豫再三,始终听不到对方的回答,心里就更加紧张了,猛地抬头看向温瑜海。

然,在抬头的下一秒后,脸上的绯色瞬间变得惨白,跟前哪儿还有男人的影子啊!

薛佳怡随即扭头,目光往四处探去,发xiàn

那个男人已经走在前面。

不想就这么放过这么好的机会,这么好的男人,薛佳怡提起步子就追了上去。

“先生,先生,请您等等!”

温瑜海人高腿长,走的很快,薛佳怡要跟在后面小跑才追上。

幸好此刻长廊上的人并不多,薛佳怡很容易地就追上了。

“先生,先生……等等……”

温瑜海闻言,顿住步子转过身子,看向薛佳怡的眸子里带着一丝不耐烦,似乎在等薛佳怡说话。

然而这一切表情薛佳怡都没有看到,脸上虽有苍白,但仍挂着一抹羞涩的笑容,“先生,我能不能问你要手机……唉……”

话还没说完,薛佳怡的身子陡然就撞了上来,温软的娇躯带着一股淡淡的清香瞬间扑进鼻腔里。

这回不是假装摔倒了,而是真的被一个推床给撞到了,薛佳怡就觉得被撞到的后背一阵痛。

那正在推推床的七八个医生护士,脸上表情凝重,有的护士手里还拿着吊针,在宽敞的走廊上奔跑,抱歉的声音传过来带了回音,“对不起,请让让,对不起,请让让……”

声音一直持续着,直到病人被推进了手术室,一切才恢复到原来的安静。

这种事情在医院里市场发生,意wài

状况也是常有的,毕竟谁也不能猜测到此刻还好好的病人下一秒会变成什么样。

温瑜海见薛佳怡脸上的痛苦的表情不算是假装的,“没事吧。”

薛佳怡为了要在温瑜海的面前留下好印象,硬是忍下了这痛,摇摇头,“没事。”

但是紧咬的下唇却在发白。

温瑜海注意到了这一幕,忽地思绪就转到了安澜身上,以前安澜受伤的时候,他问她有没有事,而她一方面可能是怕他担心,另一方面也可能是怕自己被责骂的缘故,安澜总会紧咬着下唇倔强地回答他没事。

薛佳怡抬头,视线里温瑜海的俊脸瞬间放大,漆黑的墨瞳里只看得到自己的脸,与心仪的男人对视,总会害羞。

周身散发出来的完全不同于女人香的男人阳刚气息窜入鼻子里,她还是第一次与一个男人这么亲近过,当下脸一热,薛佳怡颇有些不好意思地说,“再次谢谢你!”

温瑜海被这一声轻柔的谢谢从思绪中拉回到现实里,安澜从来不会跟他说谢谢。

“没事就好。”

温瑜海不着痕迹地推开她。

薛佳怡被推开,脸上露出一抹受伤的表情,他这个动作是不喜欢她的意思吗?

“先生,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她是个聪慧的女子,知dào

随机应变,立马道歉起来。

“我不太喜欢别人碰到我。”他淡淡的解释。

这算作是解释?薛佳怡眼里闪过一丝亮光,受伤的表情立kè

褪去,眉眼弯弯,露出自己招牌式的笑容。

这个男人不喜欢别的女人靠近他,这从侧面也说明他是个洁身自好的男人,看来她看男人的眼光还不错!

之前没能要到他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是时机不对,现在她应该要把握这个机会一定要到他的姓名和电话。

薛佳怡鼓起勇气,好不容易准bèi

开口的时候,长廊里传来一道声音将她未出口的话给截断了。

“温瑜海!你为什么还不走!”

声音很大,几乎接近于嘶吼,又带着一股哀怨,好像是被抛弃的人一样的表情,惹得长廊上经过的行人纷纷向那名女子投去好奇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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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招蜂引蝶

安澜从病房里气冲冲地跑出去后,越想越生气,爷爷也真是的,总是轻而易举地被小舅给说服了。

夺门而出后她也不乏回头往后看过,身后的长廊里人来人往,但是就没有温瑜海的身影。

在等电梯的时候,安澜又忍不住的回头看了一眼,小舅,还是没有追上来。

安澜决定倒数十个数字,如果小舅还不出现,她就自己回去,才不要跟他一起走!

电梯门停在了这一楼,安澜往旁边退了退,让别人进电梯,自己却在一旁默默地倒数起来。

十、九、八、……、二、一……

倒数了一遍后,她回头往四周看去,还是没有见到小舅。

是她数的太快了吗?

不行,不行,她要再倒数一遍,这一回要数慢一点。

结果一连数了好几遍,温瑜海还是没有出现在眼前。

安澜望了望跟前的电梯上上方不断上升的数字,心里的希望在一点一滴地湮灭。

小舅,他会不会也生气了?气她不听他的话?

安澜在心里如此猜测着。

一想到他会生气,安澜就忍不住的担心起来,要知dào

小舅生气的后果可是很严重的。

安澜开始反思起来,其实小舅说的一点也没错,她在医院里的确是一无是处,什么忙也帮不上。

爷爷身边时常有钟爷爷相伴着,就算钟爷爷有事出去了,再不济也有医院里的护士,而她在那里除了看着,就没别的事可做了。

安澜越想越后悔,自己就不应该逞一时冲动的!

于是在电梯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又提起脚步往原路返回。

结果刚走到长廊转角处,见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幕——小舅的怀里拥着一名穿着白色衣服的女子。

那名女子,头上戴着护士帽,似乎是个护士。

安澜将身子往墙后挪了挪,斜着头看去。

从她的视角来看,那名护士脸色绯红,红的像涂了胭脂一般的粉嫩肌肤,满眼含羞的看着小舅。

娇羞的眼神,她又岂会看不懂,那分明是一个女孩子对自己心爱的男人充满情意的眼神,就连她这么一个外人都看的清清楚楚。

从以前就开始,她就见过有无数的女孩子跟小舅告白过,羞羞答答地拿着情书,而小舅对此类女生的表白要么是直接无视,要么是直言拒绝。

她亲眼见过告白前女孩子的满面羞涩,离去时的惨白。

她也问过小舅为什么不说的委婉一些,伤女孩子的心未免也太残忍了。

当时他是这么回答自己的:这不叫残忍,这叫断了她们的念想,是为她们好,如果对一个不喜欢的女子留情,只会使对方越陷越深。将话说的直白点,对谁都好。

那时候她不懂,原来让一个女孩子哭是为了她好。

她虽见过女孩子跟小舅告白,但却没有见到过哪个女孩子大胆地直接扑进小舅的怀里。

小舅从来不喜欢别人碰到他,他说过那个怀抱就只抱过她一个人,如今他的怀里的人是陌生人而不是她,这令安澜觉得好像是自己视为珍宝的东西被一双脏手碰了一样,珍贵的东西被玷污了一样。

心莫名的就酸涩起来,胸口像堵了一穿棉花似的,涨涨的,一口气憋在肺里,吐不出来,又呼不进。

自己在电梯边不知dào

倒数了多少个十,甚至还担心他是不是生气了,结果他倒好,居然还勾搭起医院里的护士来了。

而且那护士长得还那么好kàn

,水灵灵的,浑身透着一股柔弱,令男人不由得产生一股强烈的保护欲。

那小舅是不是也对那个护士充满了保护欲?

窒闷感越来越强烈……

正当安澜将心思和眼神全都注意在温瑜海和那护士的身上时,温瑜海的眼神忽的就扫了过来。

心一颤,连忙收回眼神,与他的眼神错开,身子往后一退,躲到了墙壁后面。

心里开始在发慌,不知dào

小舅刚才有没有看见她?

应该是看见了吧,她分明看见他微微勾起的嘴角边扬起一抹淡笑,梨涡若隐若现地出现在嘴角边。

安澜又探出头去看,此时温瑜海已经松开了护士,单手插着裤兜里,凤眸幽幽准确无误地向自己投来。

冷凝的眉目含了笑,那是他一贯看自己的眼神。

即使被抓到了,安澜也不便再躲,大大方方地站了出来,看着不远处的两个人。

看上去很适合,很养眼,但却像一根针一样扎进安澜的心里。

于是她也不顾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连名带姓地叫着他。

薛佳怡看着眼前的女子,衣着靓丽,后脑勺高高的束起马尾,脸上怒气冲冲,脚下飞快的向他们走来。

没几步,那名怒吼的女孩子就走到他们跟前。

心里顿时警铃大作,有种不好的预感。

薛佳怡咬紧唇不言,目光却是偷偷瞟了眼身侧的男人。

他们俩似乎认识,而且关系好像还不一般!

得出这个结论后,薛佳怡再次打量着突然冒出来的女人,算不上美女,顶多是清秀,给人的感觉就只能以青稚来形容。

“不是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温瑜海凝目看着她,像是询问。

安澜冷哼一声,“本来是想走的,但是就知dào

你会招蜂引蝶,所以又折回来了!”

眼角的余光瞟向薛佳怡,刚才离得远,样貌只看了个大概,没想到近看还要美丽上几分。

果然是招蜂引蝶,连这么漂亮的美女都搭讪了。

温瑜海不答话,而是摸了摸头,将她揽进自己的怀里,“不是说肚子饿了吗,走吧,我知dào

有一家店东西还不错!”

“我什么时候……”安澜下意识地问出口,对上温瑜海的眼神后立即领悟过来,“都怪你,肚子快饿死了!”

“补偿你!”

“我要吃贵的!”

“好!”

二人说话间已经走远,只留下薛佳怡一个人站在那里。

好不容易能开口要电话,却被一个冒出来的女生给打断了,而且还被当众抛下,这令向来是男生心目中的焦点的薛佳怡面上挂不住,粉色退下,一张脸白了几分。

老远地还听见那女孩说,“这么热的天,你搂着我,好热!”

那女孩使了命地想从男人的怀里挣脱开,可是那男人却说,“我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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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章 你吃醋了

旁边看热闹的护士见男主角被一个女人给拉走了,就匆匆地凑到薛佳怡的身边。

护士们见薛佳怡的脸色不太好,心中了然。

薛佳怡是新进的一批护士,长得漂亮也就算了,偏偏性子也温和,不管是哪个科,只要是男的,都想追她。

习惯了被医院里的各类医师捧在手心里,头一次跟男人搭讪,坐了冷板凳,心里不舒服是正常的。

其中一个护士安慰道,“佳怡,你长这么漂亮,追你的人多了去了,不需yào

这么在意。”

“就是!再不济,我们医院里还有一大把帅哥等着你挑呢!”

……

护士们三言两语安慰自己,薛佳怡很是感动。

脸色稍微柔和了几分,笑容又重新挂回脸上,“谢谢你们!”

看着温瑜海和安澜离开的方向,一个护士疑惑,“哎,佳怡你说那个女的会不会他的女朋友啊?”

薛佳怡僵笑一声,回答,“大概是吧。”

刚刚那个男人跟那女孩子说话时的语气明显放柔了许多,就连眼神也变得温和起来。

目光仍然飘向长廊的尽处,她想问他的名字,却是从别人的口中得知。

温瑜海,心里默默地念着这个名字,在舌尖上一遍又一遍的打转,心里微微地失落。

“我看也是!好不容易遇上一个好男人,没想到又是名草有主的!”那名护士哀叹一声,一脸萎靡,下一秒就振作起来,“工作工作!”

“听说今天302的病人检查时竟然很奇怪的配合呢!”护士们拿着记录本往食堂走去。

薛佳怡正准bèi

跟上她们的脚步时,低头无意间看到地上的一块方帕,捡了起来,翻开,灰色的方帕的一脚上绣着海字。

薛佳怡当即联想到了温瑜海的名字。

这应该是刚才撞到时无意间掉下来的吧。

走了几步的护士们发xiàn

薛佳怡并没有跟上,回过头叫她,“佳怡,你怎么不走?”

薛佳怡握紧了方帕,“你们先去吧,我有一点事。”

然后不等她们反应过来,就往温瑜海离开的地方跑去。

人生难得遇上这样的男人,不想就这么放qì



希望他们不要走太远!

这边的安澜和温瑜海正在等电梯。

“你快放开我啦!”安澜刚拍开他的手,他的手马上就搭上来。

“给个理由。”温瑜海非但没有放开,反而拥的更紧了。

她随便找了个理由,“嫌热。”

“那正好,我嫌冷,我们俩正好中和中和一下。”

谁要跟你中和啊!

安澜翻了个白眼,“这里人多,我怕别人会看见!”

“你觉得这里会有谁?”他反问。

安澜余光往四处瞟了瞟,的确这片地区,就她目光所能看见的范围,除了他们俩之外,就没有别人了!

“澜澜,到底是什么理由?”他忽地就低头靠近她,热气如数地喷打在安澜的耳畔间,酥麻的感觉即刻袭上大脑。

喷薄而出的热意渗入她的脸上,脸当即红了起来,安澜推了推他,老实地说,“你刚才抱了那个护士!”

他不喜欢别人碰他,哪怕只是衣服的一角,听姜大哥说过,以前因为有个记者想采访小舅,结果不小心碰到了他的衣袖,小舅当场就脱了那件衣服,而那位记者也从此也在新闻界消失了。

但是今天那个美女护士碰到小舅了,小舅不但没有冷脸色,反而像个没事人一样。

安澜觉得自己怪怪的,总说不上来是哪里出了问题。

宛若蚊子声音一般大小的声音,从她娇红的唇里含糊不清地吐了出来,一说完,安澜就后悔不已。

要死,她怎么把这个给说了出来了!

小舅不会误会她的意思吧?

如此想着,眼珠滑到眼角,余光向身侧的温瑜海看过去,他嘴边的梨涡深陷。

耳边随即听到他低沉的笑声,像是一汪清澈的泉水注入心底,他轻呢,“澜澜,让我来告sù

你推开我的理由。”

他的声音富有磁性,不大不小,“你是吃醋了!”

因为看见他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所以心里就不爽,因为刚才那个护士撞进了他的怀里,她就不肯被他拥着。

因为吃醋,所以不喜欢别的女人靠近他,因为吃醋,所以拒绝他的靠近。

这一刻的心情简直好到无法用言语形容,甚至可以说当他第一次跟别人谈判成功一个大投入的项目时,都不曾这么愉悦过。

安澜一听他说到吃醋两个字时,莫名的心就漏跳了一拍。

吃醋?吃小舅的醋?

扭头,对上他好kàn

的侧颜,她承认温瑜海的确是长得很帅,是很多女人心目中的梦中**。

但是他们是舅甥,而吃醋的前提是她喜欢上他!

她才不会喜欢上自己的小舅,安澜在心里默默地给自己洗脑。

怎么可能会喜欢上自己的小舅?

就在安澜想反驳的时候,忽地眼前一黑,一件带着熟悉气味的西装罩在她的头上,温度尚存。

随即摘下西装,一看是他的外套,“你脱衣服干嘛呀!”

皱了眉,是嫌热,所以要她拿着吗?

温瑜海眉峰一挑,“你不是嫌弃我抱过刚才那个**吗,她只碰了我的外套,里面没有碰到,所以你现在可以不用拒绝我的拥bào

了。”

温瑜海说的理所当然,也很理所当然地再次搂住了她的肩膀,将瘦小的她紧搂在怀中。

听到这番话后,安澜气得想将手里的西装外套直往他脸上甩去,“自己的衣服自己拿着!”

安澜伸手递给他,温瑜海顺手接过就往地上随意的一扔,“这件衣服被别的女人碰过了,我不喜欢,既然你不要,那就丢了吧!”

说着电梯正好停在了这一楼,温瑜海松开了她,自己走近电梯里。

安澜看着丢在地上的衣服,好歹也是出自于意大利手工西装,每一件定做的价格昂贵的吓人,就这么被他跟扔块破布一样扔在地上?

真是败家!

“还不快进来!”温瑜海单手按着电梯键,朝着外面的安澜说。

“来了!”

安澜蹲下身子,捡起衣服就往电梯里走。

在电梯门合上的那一刻,躲在转角处的薛佳怡走了出来,黯然地握了握手上的方帕。

耳边浮起的是那个男人清冷的声音。

被别的女人碰过了,我不喜欢,既然你不要,那就丢了吧。

弃之如破履一样,丢了那件被她所碰触过的衣服。

薛佳怡这辈子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一个男人嫌弃的这么彻底。

在伤心的同时,心里也是有不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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傲娇呆萌只是表象,霸气侧漏才是姐的本质,非萌文!

第58章管的真宽

清晨,安澜忐忑地下楼了。

之所以会忐忑,主要是因为昨天晚上跟一欢聊天的时候答yīng

她今天一起去游乐场玩,而小舅自从酒吧回来的那一晚,就已经明令禁止过她不允许和一欢再见面了。

都怪她昨晚上一时头脑发热才同意了要陪她去什么游乐园,她该怎么跟小舅说呢?

“杵在那里能填饱肚子?”安澜站在餐厅和客厅之间发呆,被突然冒出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

安澜回了神,清晰的目光中就见小舅端着刚煮好的黑咖啡,身姿颀长地从厨房里走出来,咖啡还冒着淡淡的青烟,温瑜海的脸模糊却不失美感。

都说每天看十分钟的帅哥,就会延年益寿,她这么多年下来了,总共加起来都不知dào

看了多久了,她是不是得活很久啊。

“瞧什么呢?”忽地,温瑜海掀了眼皮。

不是在看什么,而是在为自己延年益寿。

安澜在心里默默地说。

安澜将啃了一半的早餐放下,用纸巾擦了擦手,抬头一脸期待的问,“小舅,你今天怎么还不去公司?你不是在外公的公司里上班么?”

昨天从医院离开后,就直接去了温氏公司。

耸入云霄的摩天大厦,抬头看不了顶端,就连宁氏的公司也不过才几十层楼高。

安澜从来没有去过温氏的公司,所以她昨天还是第一次去温氏,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站在这么高的地方,远处天际的云彩瞧得一清二楚,与蓝色的天空交融在一起。

“今天是双休日。”温瑜海放下咖啡杯,言下之意就是今天不用上班。

安澜讪讪地一笑,“是吗?”

不上学的时候,这日子果然就过的糊涂了,天天都是假期,连今天是双休日都不知dào



可随即脸上又发苦起来,她本来是打算趁今天小舅去上班后自己去游乐园找一欢集合的,然后在小舅下班之前再回来就好了。

没想到天不如人意,偏偏今天是休息日!计划就这样泡汤了!

安澜又不死心地问,“小舅,你就不用去参加什么聚会吗?”

以前听风礼哥说过他每一个月就会抽一趟功夫去骑马,跟朋友聚会,或者是参加什么活动之类的。

“不去!”

简洁的两个字彻底打断了安澜的希望。

安澜“哦”了声,小脸彻底垮了下去,没精打采地拿起早餐啃着。

看来今天是没有希望去游乐园了!

安澜的表情一直都在温瑜海的眼底,期冀的,苦脸,没精神的,不一会儿就变了四五个表情。

温瑜海放下手中的咖啡,“有什么事?”

安澜抬眸看了眼温瑜海,想着小舅肯定不会同意她跟一欢出去玩的,就摇摇头,仍旧是有气无力的,“没事。”

喝了口牛奶,站起来,“我先上楼了。”

她得打个电话给一欢,告sù

她去不了了。

楼上安澜的房间内,安澜趴在床上,以手撑着脑袋,一手握着手机,“真去不了了,我小舅肯定不会同意的。”

安澜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叶一欢正在穿鞋,听到安澜说去不了了,即刻从地上站起来,“你就再跟你小舅好好谈谈呗!”

上次同学聚会的时候,安澜半路上跑出去之后就再没回来过,她也很担心,到后来才知dào

原来在去厕所的路上遇到了流氓,好在她的小舅及时出现了,不然还真不知dào

会发生什么事情。

在娱乐场所会发生这种事情是在所难免的,谁也没想到去上个厕所居然会遇到流氓呐,但是为什么她小舅不允许跟她一起玩,还说是自己把她给带坏了。

她看上去像是个坏女孩吗?

她不过就是让安澜换了比较时尚流行的衣服,就说她把安澜给带坏了!

叶一欢对美男向来都是存有好感的,但通过这一件事后,叶一欢就直觉的认为这个安澜的什么小舅太烦了,好感度瞬间降到了零。

“不是,你小舅还管你出去玩啊!”叶一欢气恼,“管的还真宽!”

安澜,“……”

“好安澜,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最讨厌带孩子什么的了,你就发发散心,帮我这个忙了!”

没错,叶一欢之所以一直求着安澜一起去游乐场的原因就是为了这个。

家里忽然来了个小妹妹,这个小孩子生性闹腾,想去游乐场玩,叶母就命令叶一欢带她去。

别看叶一欢平时大大咧咧的,性情像个小孩子,一看就很容易跟小孩相处一样,其实恰恰与之相反,叶一欢最头疼的就是小孩子了。

通常是见到小孩就避而远之的那那种,用叶一欢的话说,别看小孩子外面哦长得跟天使,其实内心里住的都是恶魔。

所以叶一欢避孩子就像避恶魔,永远都是多的远远的。

而安澜对付小孩子却很有一套,就凭嘴上的功夫就能把小孩子训的服服帖帖的,光凭这一点,叶一欢就对安澜佩服不已。

要知dào

当年孙悟空降服妖精的时候还废了不少功夫,而她三言两语就征服了一个恶魔,那能不伟大么!

“你……”安澜还想说什么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不适宜的咳嗽声。

安澜回过头,就见温瑜海靠在门板上,脸上挂着笑,梨涡浅浅。

她握紧手机,低声跟叶一欢说,“我待会再跟你说。”

挂了电话之后,就连忙做起身子,讪讪一笑,“小舅,你怎么来了?”

“怎么,我不能来?”温瑜海反问。

“当然不是。”最起码好歹也要敲敲门啊,虽然他是长辈,可是在进别人的房门前,好歹也先敲个门啊。

温瑜海挑了眉,解释,“我敲门了,但你似乎跟你的朋友聊得太起劲了。”

他口中的太起劲三个字似乎包含了太多意思,安澜觉得他肯定全部听到了她跟一欢的电话内容。

好吧,她刚才的确是跟一欢聊得太起劲了,以至于他敲门都没听见。

他别有深意地看着安澜,深深凝视着,安澜就有种被他的眼睛吸进去的错觉,移开视线,落在别处,“小舅,我想出去玩。”

“跟你那朋友?”

安澜点头,举措不安地绞着自己的手指。

耳边忽地就听见他叹气声,“要去也不是不可以。”

————小段子————

安澜:小舅,为什么收藏君和点击君最近都越来越不给力了呢?

温舅舅:大概最近经济不景气吧。

穆穆:点击、收藏不给力跟经济有神马关系?

温舅舅慢条斯理:经济不景气,读者就要养活自己,养活自己就要赚钱,要赚钱就要工作,要工作就没有时间,没有时间,还怎么看小说!

穆穆、安澜:……

好佩服温舅舅的思想逻辑呐

PS:推荐好友凌**的文文《绣女倾城》书号:3196832简介:21世纪蜀绣传人混迹王宫。

第59章 救星来了

周末的游乐场充满着欢乐的气息,彩色的气球缤纷缭绕,飞往蓝色的天空中,还未及近,就已经听见了从游乐园里传出来的声音。

毒辣辣的太阳正盛,人流人往中,叶一欢和她的小表妹白沫站在游乐场门口,目光在人流中来回地穿梭着,寻找着安澜的身影。

游乐场门口新奇的东西就很多,白沫是个小孩子,自然禁不住**,要往人家卖东西的地方走。

白沫在出来之前听妈妈说了很久要听表姐的话,说听话了,表姐才会给她买好东西,所有她想要的都会买给她。

可是她们都站在这里这么久了,表姐就一直让她站在这里,哪里也不准去,而且她明明就已经很听话了,结果表姐还是什么都没有买给她。

忽地前面就出现一个移动的卖气球的小摊,白沫实在是忍不住了,挣开叶一欢的手就跟着人家小摊贩后面走。

叶一欢正瞧着安澜的身影呢,之前还约好时间说要来的,结果都等了这么久还没出现,不会是她那个小舅又不让她出门了吧。

她可不像就一个人带着白沫逛游乐园,那简直就是折磨她。

叶一欢刚想拿出手机打电话给安澜,催促她赶紧来。

手刚一插进裤兜了,大脑一个激灵!不对,她刚才手里不是还攥着一个小手的么?怎么不见了?

叶一欢下意识地往四处看去,发xiàn

白沫正站在人家小摊贩面前,看人家用乞求变出许多不同的花样。

这小孩,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叶一欢大吼一声,“你回来!”

“表姐,我想要这个!”白沫嘟着粉嫩嫩的唇,看了叶一欢一眼,然后又痴迷的盯着气球。

“不行!”叶一欢想也不想地就拒绝。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这气球买回去是能吃还是能喝啊,没几天它就自己漏气了,然后就成了废品一个。

“不!我就要买这个!”白沫也不肯起来。

什么都不允许买,这跟她出来的时候说的完全就不一样。

白沫一哼,“你要是不给买,我回去就告sù

你妈去!”

白沫已经十岁多了,懂得看人看事,就比如她这个表姐,别看她天不怕地不怕的,胆子特别大,其实最最害pà

的人除了她的姑姑,就还有她的表哥叶一清了。

叶一欢也知dào

这个磨人精,从小别的没学会,就学会了告状,而且还是一告一个准,每次她都会被她妈很丢人地拎着耳朵训斥一顿。

叶一欢咬牙切齿地看着这个长得可爱,实则恶魔的白沫,她就说小孩都是披着天使外表的恶魔。

她准过去问小摊贩,“师傅,您这个气球要多少钱啊?”

她随意地拿起一个最丑的气球,恶魔小孩配丑气球,正好。

卖主一见有生意,就连忙笑嘻嘻的回答,“十块钱一个。”

“那就拿……”叶一欢正准bèi

掏钱的时候,身侧的矮个子白沫适时地拉扯着她的衣摆。

白嫩的藕臂往旁边的一个五颜六色的小狗气球一指,“我要那个!”

然后不等叶一欢有所反应,白沫已经踮起小小的身子,伸手去拿她口中的气球。

拿到之后,就斜了眼叶一欢,“表姐,真不知dào

你什么眼神,挑气球居然挑个那么丑的给我,会不会你以后挑的男朋友也那么丑!”白沫一边说,一边露出嫌弃的表情,“我才不想要那么丑的表姐夫呢!说出去真丢人!”

叶一欢听完这番话,只觉得一口血咽在喉咙口,差点没吐出来!

现在的小孩嘴巴怎么都这么恶毒啊!

什么叫做她的眼光不好,她找个男朋友也那么丑!

她那明明就是故yì

找个那么丑的气球塞给她的,结果还被倒打了一耙!再说了她就算找了个男朋友,关她毛线事!

叶一欢现在正是气得脑门上直冒火,要是换做平时早就开骂了,管他是谁呢!

但是眼前这位小祖宗可是她妈在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过的,说不能惹她哭,必须要满足了她的心愿,否则回来要是听到白沫有一句不满yì

的,当场就扒她一层皮!

听听这话,有哪个母亲跟自己女儿说这么狠的话的吗?居然还说要当场就扒一层皮!

果然最毒妇人心!

叶一欢已经无数次在心里;泪流满面了,她就不应该带白沫出来的。

“行行行!你爱拿哪个就哪个!”叶一欢看了眼捧着气球正乐呵着的白沫,就先让你得yì

着,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转过身,从钱包里拿出钱给小摊贩,“给你钱!”

小摊贩忙不迭地接过钱一看,喊住正要离去的叶一欢和白沫,“小姐,你们这钱给少了!”

叶一欢回头,看着他手里的十元钱,“没错啊,你不是说十元钱一个么!”

小摊贩用手化了一个圈,“这些是十元钱一个。”然后又用另一只手化了一个圈,“但是这里的就要二十元钱一个!”

叶一欢一听二十元一个,立kè

炸毛起来,“不都是气球,怎么贵了这么多!”

她仔仔细细地观察着十元与二十元的区别,发xiàn

也没什么差别啊,就是颜色鲜艳了点罢了!

整整十元钱,她可以去买奶茶喝了!叶一欢头疼的捂额,小孩子果然都是来要债的,这一个气球就这么贵!

叶一欢试图跟小摊贩砍价,一个气球而已,这卖的也太黑心了,犹豫着怎么说的时候,那小贩就从一大堆气球中拿出一个招牌,上面写着:小本生意,拒绝还价!

白沫又执意要这个气球,小摊贩又不肯还价,很是无奈的,叶一欢忍痛地从皮夹子里又掏出十元钱递给小摊贩。

白沫有了告状这一绝招,就什么也不怕了,欢欢喜喜地逛着,是看什么热闹,就往什么地方窜。

跟撒了缰绳的野马,叶一欢跟在后面就是想喊都喊不住!恨不得拿根木棍把她敲晕过去。

忽地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叶一欢连忙拿出手机,面露信息!

终于,救星来了!

“好安澜,你可算来了!”

叶一欢一开口,语气就特别的哀怨,好似吃了什么大亏似的,安澜立kè

担忧地问,“一欢,你怎么了?”

PS:这一章来的有点晚啊,不过终于把昨天的补上了,可以暂时松一口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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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重生在去世前一年,穆青衣表示鸭梨山大!

某宠:傍大款呗。

某男:来来来,嫡庶搭配,坑人不累

第60章 小.三是可耻的

叶一欢一直以为帅哥,尤其是那种穿着工整的西装的帅气男人,永远都是出现在电视上的,这样才会给人留下神mì

感,但是没想到自己还有幸能亲眼见到。

当看到安澜的身后就跟着这样一个男人的时候,叶一欢就立马忘了前仇旧恨,忘了今天出门之间还恨得牙痒痒的。

温瑜海,光是报纸上就那么好kàn

,没想到真人还要帅气上几分。

“表姐,你干嘛盯着别人看!”白沫有些不满,她还有好多东西没买呢!

不过她能理解表姐的心情,眼前的这个男人好像比班级里的马自立还要好kàn

,难怪表姐发花痴,但是人家身边有女生了,她要是横插一脚进去,不就变成小/三了吗?

她看过很多电视剧,里面的小/三专门破坏人家的婚姻,做尽坏事,都不是什么好人!

要是表姐以后也变成了小/三,那她宁愿呆在家里无聊,也不愿意跟小/三出来。万一要是被原配给抓到了,那得多丢人啊!

现在的小孩子早熟,什么都懂,但是从不跟小孩子相处的叶一欢就不知dào

自家表妹居然在心里这么想自己。

要是她知dào

自己在表妹的心里就是小/三,就是丢人的,非得把她脑子上戳出四五个洞来!

她像是那种会抢好朋友男朋友的坏女人吗!

况且眼前的这位男人还不是安澜的男朋友,那可是比她们都大上一个辈份的舅舅。

对于长辈,她可不敢有贼胆妄想。

对于温瑜海这是绝世美男,清逸俊冷的男人,还是适合跟男人在一起,感觉世间没有女人能征服这样的男人了!

“一欢,我跟你介shào

一下,这是我小舅。”安澜颇有些尴尬的介shào



当今天早上听到小舅说可以去游乐园的时候,她高兴的恨不得一蹦三尺高,但是在听到下一句的时候就惊讶的差点没将眼珠子给瞪出来了!

小舅居然说要跟她一起去游乐园!

若不是他淡定的再次重复了一遍,以及他不像是开玩笑的神情,安澜觉得要么不是他在开玩笑,就是自己听错了。

以前的时候,每次都是她死皮赖脸地赖着他,小舅才会在闲暇的时间很是勉为其难地陪自己去。

因为温瑜海最讨厌是拥挤的地方,人挤人的,从远处看去就像聚集在一起的蚂蚁。拥挤之处必然会相互挤撞碰触,而小舅最讨厌的就是别人碰到他,所以岁游乐场这一类拥挤的地方往往是避而远之。

而他却主动提出要陪她一起去,原因是他不放心她跟着她那个口中的所谓的好朋友一起去玩,还说怕一欢再次带自己去酒吧那种地方,要是再有下一次,他就是飞过去,也救不了她。

安澜在心底汗颜,她不过就是去了一次,而且还是第一次就被逮到了,谁能想到本是同学聚会,会惹上流/氓。

一路上,温瑜海开车,安澜已经无数次撇头去看驾驶座上专心开车的男人,西装工整,打扮的一副要去公司上班的样子,要不是他亲口说,谁能想到他们是去游乐园的!

“温舅舅,你好,我叫叶一欢,您也可以叫我一欢!”叶一欢连忙摆出很是狗腿的笑容。

“进去吧。”温瑜海朝叶一欢点头,然后就牵着安澜往里走去。

白沫是个好动的小孩子,喜欢四处乱跑,因此叶一欢一直跟在她的后面,后来实在是累了,就干脆牵住她的小手,两个人走在前面。

而安澜则是和温瑜海走在身后,前往游乐场玩耍的不是好朋友就是小情侣,人来人往中,安澜一边往四处看去,人家不是好姐妹手圈着手,就是小情侣大手拉小手的,而他们这样着实有些奇怪!

安澜低头,目光落至于她跟小舅交握的手上,他的大掌很轻易的就包裹下的小手,炎热的夏天,即使出了汗水,小舅也不曾放开过她。

这种感觉好奇怪,像情侣,但是又像前面的一欢和她的表妹白沫。

安澜有好几次想从温瑜海的手里挣脱出来,可是都不曾得逞过,后来安澜又暗中试了几次,没结果,就放qì

了。

他们是舅甥,也算半个亲戚,握着就握着呗,反正又无所谓。

走的稍快一步的温瑜海见安澜不再挣扎后,嘴角微微翘起,梨涡闪现,然后又故yì

慢了一步,跟安澜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白沫别看人小,胆子可不小,拉着叶一欢就要玩那些个过山车,海盗船之类的游戏,玩了一圈下来后,叶一欢脸色极其苍白。

白沫倒是开心地还要玩下一个项目,一脸欣喜地就要往别处跑。

安澜注意到一欢的脸色不对劲,连唇都褪去了原来的色彩,“一欢,没事吧?”

话音刚落,叶一欢就将白沫往安澜的怀里一塞,留下一句,“我去个厕所!”

然后便捂着唇,匆匆地跑向厕所去了。

白沫是个开朗的小孩子,跟安澜玩了一会儿之后,也就相当地熟了,拉着安澜的手就要往下一个游戏项目跑去,“安澜姐,我们去那个!”

安澜有些为难,下意识地往后看向温瑜海,面露担忧。

其实小舅也不是很能玩这种刺激的游戏项目,从他泛白的唇色就可以看出来。

她蹲下身子跟白沫说,“我们先去那边的休闲区去休息一会儿,呆会等你表姐回来之后再去好吗?”

白沫顺着安澜的目光看去,虽然很想玩那个激流勇进,可是已经玩了好几个游戏项目,肚子早已饿的咕咕乱叫起来,那边休闲区似乎有不好好吃的。

白沫点点头,“那我们待会一定要来玩这个!”

白沫仍然恋恋不舍地回头再三地看了看。

“好!”安澜保证。

“小舅,我们去那边坐一会吧!”安澜转过身,忽地旁边就窜过一个人,安澜没注意,冷不丁的被撞上,幸亏温瑜海眼疾手快地扶住,才没有摔倒。

“撞到哪儿了没?”温瑜海将她扶稳她,立即检查起她的身上,看看有没有刮到的地方。

“没有没有!”安澜立kè

摇摇头,捉住温瑜海在自己身上滑过的手,虽然知dào

他是出自于一片好心,可是安澜还是觉得在大庭广众之下被人摸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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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老是被误会成夫妻

那名经过的女生一脸抱歉的对着安澜说,“对不起,夫人,我不是故yì

的。”

安澜摇摇头,“没事没事!”

虽然安澜已经说了没事了,那名女生仍然看上去一脸不安,然后转向旁边的温瑜海,“先生,我真不是故yì

要撞您太太的!”

安澜听了之后便囧了,“小姐,他不是我丈夫!”

为什么所有人都会认为他们是夫妻关系?

安澜推搡了温瑜海,温瑜海却始终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那名女子经过再三的道歉,这才匆忙的离开了。

女子走后,温瑜海不放心,抱住她的腰,低声在她的耳边训斥着,“别动让我看看!”

安澜脸上微微一热,“真的没有受伤。”

“我爸爸说了,只有夫妻才能互相碰对方的身体,你们是夫妻吗?”白沫好奇地看着他们,温舅舅的手放在安澜姐的身上,可是安澜姐的表情却很怪怪的。

白沫这么一说完,脸上就更加发热起来,像涂了胭脂般的粉嫩脸颊几乎能掐得出水来。

她朝着温瑜海嗔了一句,“小孩子都看到了,还不放开!”

似**之间的呢喃,那水灵的眸底泛着一抹娇羞,看的温瑜海眼眸一紧,若不是顾及到这里是公众地方,他定要捧住她的脸深吻下去。

他轻咳了一声,别开眼去,牵住她的手,“走吧!”

到了休闲区,到处都是休息的客人,人满为患,嘈杂喧闹。

白沫眼尖地发xiàn

前面有一个空了的座位,拽着安澜的手就往那个地方走去,安澜走的慢了点,她就回头催促,“安澜姐,快点走,不然座位就会被别人抢了!”

安澜刚坐下来,白沫就开始瞟向周边好吃的东西,看到吃的,就像刚从监狱里放出来一样,两眼放光,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的吃的,就差没流口水了!

本来是想等叶一欢回来后再去买吃的,可是白沫一直吵着肚子饿,嚷着要去买吃的,只好让温瑜海留下来等一欢,而白沫和安澜去买吃的。

白沫将安澜牵到人家的店铺门口,指着色彩缤纷的冰激凌说,“安澜姐,我想吃那个!草莓味!”

“好!”安澜点头,站起身对店主说,“老板,帮我拿两只冰激凌,一支草莓味,一支香草味。”

安澜抹了把头上的汗水,这么热的天气,除了冰激凌真不知dào

该吃什么好。

安澜刚付完钱,手指就被白沫扯了扯,安澜顺势低头看她,就听得白沫说,“安澜姐,我们两个人吃冰激凌,那温舅舅吃什么呢?”

白沫说着还望着远处在占位子的温瑜海,大家都有冰激凌,就温舅舅没有,温舅舅太可怜了!

“额!”安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果然就见温瑜海坐在那里,不耐烦的表情,英气的眉宇紧凝着,周围不少女人都想上前去搭讪,可是温瑜海冰冷的脸上就写了四个字:生人勿近!

成熟气质的美男,谁都想去搭讪,但谁也不想因此丢脸。

“安澜姐,你怎么也看的出神了!”白沫见安澜目光一下子飘远,也不理自己,就继xù

拉扯了她的衣服。

被白沫的声音提醒,安澜一下子红了脸,才发xiàn

自己又情不自禁地看小舅了,连忙尴尬地收回视线,蹲下身子跟白沫解释,“温舅舅是男人,男人不喜欢吃冰激凌,知dào

不?”

安澜从卖主的手里接过冰激凌,将那支草莓味的冰激凌递给她。

白沫似懂非懂地接过,舔了一口冰激凌上面浇盖的一层草莓酱,嘴角裂开的笑,“真好吃!”

在休闲区逛了一圈之后,安澜发xiàn

这小姑娘绝非一般人,看她手上拎的满满的零食就知dào

,好能吃,而且重点是她看上去还那么瘦弱,买了这么多东西能吃得下吗?

当白沫仍然兴致勃勃地跑到一家寿司店的时候,安澜的手上已经拎不下了,“沫沫,你买了这么多东西,吃得完吗?”

居然还要买寿司!

她倒不是心疼钱,反正是从小舅那里拿的钱,不是她的,花起来也不心疼,但问题是这么多东西,她那个小肚皮会不会撑破了?

白沫却不以为然,“这个东西不是买给我自己,是给温舅舅吃的!”

安澜,“……”

好吧,她无话可说,只不过小舅会喜欢吃寿司?

回来的时候,白沫好吃,又买了一支香草味的冰激凌,安澜则是像个女仆一样跟在她后面,手里提满了东西。

温瑜海见了,立马就上来,将安澜手里的东西全都提了过去。

白沫舔完最后一口冰激凌,喜滋滋地对安澜说,“原来香草味的比草莓味的还要好吃!”

“贪吃鬼!”安澜训了她一句,将零食全都拆开。

温瑜海也帮忙,坐在她身边,用只有他们才听得到的声音说,“你也吃了?”

安澜,“……”

“嗯?”他又从鼻子里发出一个单音字鼻音。

安澜继xù

着手上的动作,低了头不敢看温瑜海,却点了点头。

她喜欢吃冰激凌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从小就喜欢吃,以前小舅也不拦着她,每到了夏天,冰箱里总会准bèi

好多她喜欢吃的冰激凌,后来随着年龄的慢慢增长,她也如其他女生一样开始慢慢发育了。

第一次来的时候正好是在炎热的三伏天,天天吃冰激凌,也没想到自己会突然来大姨妈。

因为吃的冷的之后,肚子痛的死去活来,小舅回来之后看见她滚落在地上,以为她出事了,二话不说就抱着她去了医院。

温瑜海见她全程都捧着肚子,就以为她吃坏了肚子,就直接冲往肠胃科,结果却被人家医生告知他们应该去的不是肠胃科,而是妇产科。

当时温瑜海和安澜两个人的脸都红成了酱紫色。

后来得知她会痛的死去活来的原因就是吃了冰激凌后,小舅在这一方面就严禁限制。

这么多年后,除非受凉,痛经已经不像以前那么明显了,而且今天又是这么热的天气,吃点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但是安澜还是解释,“我就吃了一支!”

“下不为例!”温瑜海冷哼一声,低头看着桌上的零食,蹙眉,“怎么都是些乱七八糟的食品!”

“温舅舅,这些都是好吃的东西,才不是垃圾食品呢!”白沫辩解,从桌上拿起一串烤羊肉串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边吃还边说,“温舅舅,你也尝,真的特别好吃!”

温瑜海面对小孩子的热情要求,选择直接无视!

这些都是油炸之类的东西,他宁愿饿死,也不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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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小舅,你别进了

“那你吃这个!”安澜从中拿出寿司来,看了眼他说,“这可是人家沫沫特地为你买的。”

温瑜海看了三文鱼寿司,皱了眉,安澜以为他会不吃,刚要缩回手,就听到他冷冷的声音,“筷子呢?”

筷子不会自己找啊!这么大的人了,还要别人帮他拿。

“……”安澜连忙从袋子中拿出筷子递给他。

温瑜海紧凝着眉头,夹起一块寿司往嘴里递去,表情甚是凝重,就好像在吞.毒.药一样!安澜无可奈何地翻了个白眼,然后跟沫沫一样拿起串烤津津有味的吃了起来。

但是刚吃了两串,一只修长的手已经伸了过来,趁安澜不备的时候一把夺过她手里未吃完的烧烤。

安澜正吃的有劲呢,还咬在嘴里就被人给夺走了食物,心里不爽着呢,不满的凝眸看向这只好kàn

的大手的主人,“你干嘛抢我的!”

得来的却是温瑜海一声冷哼,“这些垃圾食品你也给我少吃一些!”

“我……唔……”安澜嘟着红唇刚想抗议,温瑜海直接扣住她的后脑勺往自己的跟前一勾,夹着寿司的手就往她嘴里一塞,“你吃这个!”

嘴巴被塞得满满的,一点缝隙都没有,说不了一个字,又不好吐出来,只好瞪大了眼睛看着温瑜海,表示着自己的不满。

她最不喜欢的就是吃寿司了,他又不是不知dào

,还硬塞到她嘴里!

安澜张着嘴支支吾吾的,嘴里不知dào

嘟囔着什么,温瑜海瞧了她这幅模样,却莫名的心情好了起来。

情不自禁地凑近她,在她鼓起的脸颊上轻快地啄了下,而后低声的说,“记住,我不喜欢吃寿司,以后要是再把我不喜欢吃的东西给我,就惩罚你被我吻一下,记住可不是像今天这样的吻!”

他舔.弄着唇,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

安澜当下就了他话里的意思,瞬间脸红起来,这个男人当众居然敢亲她,而且还说这样的话!

他眼底的戏谑太过浓重,安澜低了头就错过他的视线,默默的将口中的寿司全都吃完,然后在心里将温瑜海好好地问候了几十遍!

就在安澜晃神的时候,就听得耳边一道好听的声音,“我不喜欢的东西有葱蒜,胡萝卜,寿司,甜品,巧克力,……”

他一一列举着他不喜欢吃的东西,说了很多很多,多到她都记不住,只隐约记得前几个,这么多的不喜欢,他只报一遍,她怎么可能全记得!

安澜头痛地看着温瑜海的侧脸,长的越是好kàn

的男人就越是挑剔,一点都说的没错!

不过他看女人的眼光怎么就不知dào

挑剔呢,非要喜欢上她!

呸!不对不对,他看上她,那是他眼光太高了,才不是不挑剔呢!

安澜纠结了!

温瑜海看着她清秀的五官都皱成了一个团,心里就更加愉悦了。

安澜,你可知dào

,你的喜好我全部都知dào



叶一欢找到他们的时候,买的吃的东西已经只剩下一点点了,叶一欢看着那桌上的一片狼藉,不可思议地张大了嘴,指着沫沫,“别告sù

我这些可全是你一个人吃的!”

一个小孩突然吃这么多烧烤,万一吃坏了肚子,回家老妈又要找她谈话了!

沫沫摇头,“安澜姐姐也吃了不少!”

胡说!她明明就只吃了两串,然后就被小舅拉着吃寿司了!

安澜看着沫沫深色不变的说,不由得让她联想到了以前一欢骗起别的男生时脸上是一脸的严肃,让人抓不出把柄来,不由得万分佩服!

果然是有血缘关系啊,这姐妹俩的性格还真是一样!

“你小子骗谁呢!”叶一欢火爆的脾气就冒上来了。

这烧烤竹签全都堆积在她的跟前,还好意思当着她的面撒谎说是安澜吃的!

不过这小妮子还真能吃,一个人吃了这么多,也不知dào

给自己留点垫垫肚子,她今天早上原本就没吃多少,再加上刚刚去洗手间吐了一趟,胃里早就空空的了。

“还有吃的吗?肚子好饿啊!”吐过一趟的叶一欢差不多快虚脱了,扒拉住安澜。

填饱肚子休息一番之后,又开始了一轮新的玩耍。

刚出了休闲区,沫沫就吵着要去之前的那个激流勇进,无奈之下,就只好陪她去了。

一行人将近下午四五点的时候才结束,因为温瑜海是开了车来的,所以便送一欢他们一起回家了。

安澜不知何时在车上就睡着了,只感觉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抱起了自己,闻着那熟悉的味道,安澜就放心的睡了过去。

晚上,安澜是被痛醒的,小腹下面一阵痛,约莫着是大姨妈来了。

“唔!”好痛!

安澜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额头上浸出密密麻麻的汗水来,一定是今天吃了冰激凌的缘故。

忍着痛下床要去找大姨妈巾,一翻抽屉,里面空空如也,这才想起来她这不是在宁家,而是在岚山别墅里。

她刚搬进来什么东西都还没买,还有必备物品也忘了从宁家带过来。

温瑜海做好了晚饭,本来是想上楼来叫安澜下去吃饭的,结果一开门就没见到人影,叫了几声没人应。

去哪儿了?之前还明明睡着呢!

此时安澜正在浴室的马桶上坐着,听到温瑜海叫自己的名字,正犹豫着不知dào

该应他,还是不应他。

应他,那他肯定就得知dào

自己来大姨妈的事情了,不应他,自己就要坐在马桶上一晚,而且这肚子实在是痛的厉害,稍稍动一下,下腹温热的东西就涌出的特别多。

衡量再三后,安澜还是应他了。

“小舅,我在浴室里。”

温瑜海听见安澜的声音后就放心了,“你快点出来,下楼来吃饭。”

温瑜海刚走了没两步,安澜就喊住他,“小舅,你等一下!”

温瑜海闻言,觉得安澜的声音有些不对劲,顿住脚步回头往浴室走,便着急地问,“你怎么了?”

安澜刚叫住温瑜海之后,下腹就一阵绞痛,痛的她差点没叫出来。

仿佛听到了温瑜海的靠近,安澜连忙叫住他,“小舅,你别进来!”

闻言,刚搭上门把手的手就放了下来,但还仍然不放心地问,“你到底怎么了?”

PS:最近更新越来越晚,穆穆(捂脸)都不好意思见亲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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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居然帮她换那个!

后来,在温瑜海急迫的追问下,安澜才红着脸支支吾吾地说了出来。

安澜说完之后,只觉得自己的脸爆红,滚烫的急需用冰块冷敷一下,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着,然后刚才一直紧张追问的温瑜海却突然没了声音,这使得安澜更加紧张了。

除却第一次大姨妈降临的时候,小舅跑到医院附近的药店替她买了那个玩意,在后来的几年里,安澜从来没有要求别人替她买过。

如今又是让小舅去,安澜觉得自己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

“小舅,你还在吗?”安澜一直听不见门外有动静,于是又不放心地问了句。

“嗯。”温瑜海应了一声,说,“把你所需yào

的牌子告sù

我。”

安澜犹豫了下,吞吞吐吐的将自己习惯用的东西告sù

他,分日用夜用的,具体都说清楚了。

“你现在这里等一会儿,我马上就回来。”温瑜海说完之后就转身下了楼。

……

驱车到最近的一家超市,刚一下车就往女性用品处走。

温瑜海长得帅气,很快地就引起了大众的注意,尤其是在这一片区域里逛街的女性们的注意,狼性的目光纷纷向温瑜海投去。

但是温瑜海低着头在那一排满是女性用品的货架前徘徊,向来警戒性极强的他此刻也注意不到周围人的目光,很明显所有心思都在安澜所说的那几个牌子上。

说起来也尴尬,当初安澜第一次来月事的时候,他那时候太过紧张,以为她又是吃东西过敏了,二话不说就直接抱她去了医院,后来经医生说是这个,饶是在淡定的他也险些惊讶出声。

那个时候他初出茅庐,连女朋友都没有,又怎么会替女生买这类万一,所以当他第一次看到那满排的东西时,差点没傻了眼,幸亏人家导购员跟他解释了大半天,大概人生中头一次红脸就是在那一次吧。

很快地就找到了安澜所说的牌子,毫不犹豫的全部扔进购物篮里,走到收银台的时候,忽地就想起家中的安澜,她那时候的声音很是虚弱,一定是痛经又发作了,想起今天白天她吃的冰激凌,温瑜海无辙,从长队中撤出来,又折回购物处。

……

安澜在卫生间已经呆了将近半个小时了,痛经越来越痛,不仅连额头上,就连身体上都是薄薄的一层汗水,打湿了衣服。

安澜捂着小腹,痛的脑袋一阵一阵的发昏,娇红的唇已经咬的破皮出血,眼前一片青黑。

小舅怎么还没有来!

温瑜海拎着一大袋子女性用品回到安澜的房间时,拍门叫了浴室里面的安澜,里面无人应声,温瑜海不禁有些焦急,手上又加重了力qì

,门被拍的乒乓作响,“安澜,快开门,安澜?安澜!……”

温瑜海伏在门板上,里面别说什么声音都没有。

这下子温瑜海彻底急了,想也没想就要拧门把手,拧了拧,没打开,门从里面被反锁了,温瑜海也顾不上去找钥匙了,直接用身子去撞。

撞了两三下,门被撞开,就看到安澜昏倒在地上。

冲上去抱起安澜,大掌触摸到她的后背时,发xiàn

她后面的衣襟全部都是湿的,眉头蹙的更紧了。

……

安澜醒来的时候,小腹已经不是那么痛了,但是仍然有一种涨涨的感觉存zài

,而且还有一股暖流在小腹上盘旋着,暖暖的,舒适极了。

安澜闭着眼睛下意识地伸手去摸那个温热的东西,拿出来睁眼一看,却是一个热水袋。

安澜看着这个崭新的热水大发怔,大夏天的哪儿来的热水袋?

怔忡了几秒之后,安澜才意识过来自己现在正在自己的卧室里的床.上,她记得昏倒之前她好像在浴室里的!

再低头一看,自己居然还换上了睡衣,这令安澜的大脑立kè

敲起警钟!

第一反应便是掀开被子往自己的下面看去,不看还好,一看差点没晕过去!

上衣被换了也就算了,下面的衣服也换了,包括底.裤,她甚至能感觉到内.裤上垫的大姨妈巾!不用想这间别墅里除了她就是小舅了,那一定是小舅抱她上.床的,那会不会也是小舅给自己换得内.裤,以及那个!

安澜瞬间有撞墙的冲动了!

她居然被小舅给看光光了,而且还是在她昏倒的时候!

内心有千万只草泥马在奔腾!

就在安澜泪流满面的时候,门倏地动了一下,一定是小舅进来了!

出于本能的就一头钻进被子里,装睡!

这件事太丢人了!

温瑜海推开门,怕安澜在睡梦中又会肚子痛,便不放心的上楼来看看,结果看到安澜睡的正熟也就放心里,刚准bèi

转身出去的时候,无意间一瞥,见到热水到跑到外面来了。

他走过去,摸了摸热水袋的温度,还好,还没有凉掉,他掀开被子的一角,又重新塞回被子里。

安澜心里正忐忑不安着呢,忽地就感觉自己的被子被掀开一角,难道被发xiàn

她是装睡了?

吓得赶紧将眼睛闭的死死的,手紧紧的绞住衣服,不敢乱动。

她现在实在是没脸面对他,能避一时就避一时!

事实上是她多想了,温瑜海只是将热水袋又塞到她的小腹上后就退了出去,听着轻微的关门声音,安澜这才大松了一口气,掀开被子吐出一口热气。

差点吓死她了,还以为被发xiàn

了呢!

可能是睡醒的缘故,又可能是热水袋凉了的原因,安澜觉得肚子又慢慢地痛了起来,一阵痛过一阵,像有一根木棍在搅着她的五脏六腑。

安澜痛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只能死死地揪住床单拼命地忍着。

楼下的温瑜海特地在网上查了下关于女生经期间应该要注意的事项,看到其中一点,说是红糖水可以缓解女性的痛经,便煮了来。

温瑜海端着冒着热气的红糖水上楼时,看到安澜躺在床.上蜷成了一个团,赶紧将杯子放在一边,“澜澜,又痛了?”

见她的手又搁在肚子上,温瑜海就明了了,扶起安澜半靠在自己的怀里,“喝点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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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放暑假了,因为穆穆在家遭到家长大人的嫌弃,于是就去打工了,所以说每天更新的时间不太确定,不过穆穆还是会尽lì

更文的(上班去了……

第64章 你别生气

安澜觉得这一次大姨妈来了,就跟活剥了她肚子上这一层皮一样,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哼哼卿卿的,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红糖水喝了之后,肚子的确是稍微好点,但还是不太管用!

安澜躺在床上后悔,早知dào

今天就是馋死她也不应该吃冰激凌的!

折腾到半夜十二点,就差没在地上打滚了。

这大姨妈来的时候痛苦,不来的时候就紧张!

做女生还真是麻烦!

因为肚子疼睡不着,索性就坐起来,开灯去拿书小说书看起来。

温瑜海工作到一半便从楼下的书房出来,不放心安澜,便上楼来看看,走到安澜的房间门口时发xiàn

从门底泻出一丝浅黄色的光辉。

这么晚还没有睡,莫不是肚子疼的厉害?

想起她今天昏倒在厕所时候的模样,脸色惨白的就像一张白纸,就连原本娇红的唇色也褪成了白色,苍白的渗人。

敲了敲门,里面的人应声,温瑜海这才推开门进入。

洋洋洒洒的晕黄色灯光下,安澜坐在床头,捧着一本书,安静极好。

“怎么还不睡?”温瑜海走过去,替她将日光灯开了,这屋里的光线太暗,看书会伤害眼睛。

“肚子疼的睡不着。”只好kàn

书来消磨时间,安澜举了举自己手里的书示意给温瑜海看。

“这么晚了看书容易伤害眼睛,明天早上再看。”温瑜海说着要从安澜的手里收回书。

“才不要!”手往旁边一侧,温瑜海没拿走当即脸色就有点不好,安澜便连忙解释,“这本书很好kàn

,一看就容易上瘾,会随着作者的文笔陷入剧情的跌宕起伏,想要赶快看完这本书,就分散注意力了,这样一来,肚子就好像没那么痛了!”

这本书还是上学的时候一欢塞给她看的呢,当初忙着高考,哪有时间看这个闲书,又执拗不过一欢,就带回了宁家,后来又从宁家带到这里来。

当初听一欢介shào

的如何如何的好kàn

,她都不屑一顾,觉得小说只是想象中的东西,没想到自己一看下来竟也停不下眼来。

“什么书,那给我看看?”温瑜海看上这花花绿绿的封面,顿时就没有什么好感。

“不给看!”安澜嘴一撇。

拜托,这本书可是一欢给她的,一欢喜欢什么,热爱什么。答:一欢喜欢同志,热爱同志,所以她塞给自己的书讲的也是同志。

讲两个男人如何如何相识,相爱,被世人所阻碍,最后厮守终生,故事很感人,看的她几乎要落泪,真的是不能歧视同性恋啊,人家也是不容易啊!

她能够接受,这还多亏了叶一欢初中三年,高中三年天天在她耳边唠叨着男男之爱的东西来着的,她可不敢确定小舅也能接受。

“乖,拿过来给我。”温瑜海温声哄道。

“不!”

安澜将书护在怀里护得死死的,就像宝贝一样,这不由的让温瑜海更加疑惑。

不给他看,他就偏要看。看看这个她跟宝贝一样护在怀里的到底是什么!

于是他对安澜摆出了像平时一样的家长架子,厉声说,“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拿给我,二是我自己拿!”

“不!”安澜更用力一分地搂紧了书。

要是被他给看到了,估计这书就不保了,没准儿就被小舅撕的稀巴烂,然后扔到垃圾桶里,当成垃圾给扔了!

“你确定?”温瑜海瞟了她一眼。

安澜点点头,非常肯定的回答,“确定!”

开玩笑,这书是一欢的,一欢要是知dào

自己非但没有保护成她的书,还被自己的小舅给撕成了破烂,肯定二话不说就会灭了自己的。

她还想多活个几年呢!

话音刚落,他的大手就直接向安澜怀里的那本书直接探过去,目标很明确,一点都不犹豫。

安澜见他的手真的伸过来,就一下子慌了!

她怎么倒是忘记了小舅喜欢她的这个事实!

拍了下头,身子往后退了退,直到后背紧贴着床壁上退无可退的时候,她一把抓住温瑜海伸过来的手,犹豫了会儿,终是从嘴里极不情愿地吐出几个字来,“别过来!我给你!”

安澜抱住书,“呐!我们先说好,你看了之后不许生气,也不许扔掉!”还是先谈好条件比较好,她不知dào

小舅能不能接受这些个男男相爱的故事,或者是能接受的最大程度是什么,万一一点都不能接受,就直接撕书了,那死定的就是她了。

“快拿过来!”温瑜海手掌掌心往上一摊。

好吧!反正伸头是一刀,缩头也是一刀,早晚都是死,都没有区别!

更何况小舅比起一欢来可怕多了,她宁愿面对一欢,也不愿意面对小舅。

安澜亦是小心翼翼的将手里的书放在温瑜海的掌心上,放还边说,“小舅,你看到之后,真的别生气!”

然后就快速的低下头,不敢去看温瑜海的脸色,但是又忍不住好奇心,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的窥探着小舅的侧颜!

果然不出乎她的意料,半分钟,一分钟,两分钟……

小舅的脸色变得越来越黑,眉头蹙的越来越紧,手握住的书本纸张也越来越皱褶,安澜的头也随之越来越低!

她认识小舅这么多年,除了有一次在温家看到他跟外公黑脸之外,其他的时间,小舅一直是对她疼爱有加,像今天这样的脸色实在是不多见!

募地,心里涌上一抹不太好的感觉。

不对,应该在将书递给小舅的时候就有一种不好的感觉了。

安澜一直默默地等待着小舅的爆fā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在不知过了多少时间后,温瑜海还是没有出声,安澜有些坐立不安。

这难道就叫做,不在沉默中爆fā

,就在沉默中灭亡?

其实温瑜海并没有完全看,只看到翻开的第一页上有两个手绘的二次元男人在接吻,以及随便往后翻了翻,就看到了很是夸张漂亮BL两个英文字母,就瞬间懂了这是本什么性质的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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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她的目标是站在末世的顶端指点江山,迎娶高富帅!

第65章 你翻我手机了?

温瑜海交友圈里面的女性,不是下属就是认识的客户,没有认识的特别熟的女性朋友,只是有时候在经过秘书室的时候,会听到一些女秘书在闲暇的时候讨论的八卦。

讨论的内容很多,像两个男人之间的情感这些女秘书讨论的也不在少数。

他们讨论的还只是书上的内容,而他所交际的那个圈子里,像两个男人之间的那点事简直多不胜数。有些贵公子哥就好这一口,特别喜欢到KING酒吧里专门找那种小男生,这种事情已经司空见惯。

但他没想到安澜居然也会看这种东西。

甚是无奈地扶着发疼的额头,看着安澜越低越矮的头,想要训斥她,但是又舍不得。

“睡吧。”脸色温和了几分,终是舍不得朝她发火。

对于温瑜海的没有发火,安澜像看这奇迹一样地看着温瑜海,最终确定他确实是没有生气后,才安了心。

“那我的书呢?”既然都不生气了,那书是不是也可以还给她了?她就差结局没看了。

温瑜海一听安澜提起要书,脸色跟变色龙一样立马就黑了下来,阴沉着声音说,“书没收了!”

安澜,“……”

没收?这可是一欢的书,安澜酝酿着该如何说才能说服小舅把书还给自己,但是目光一触及到小舅的那张脸时,就彻底没了勇气。

她果然还是没胆子去惹怒小舅啊!

“还痛吗?”

安澜被问的一怔,不过顺着他的视线往自己的小腹看去,立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她捂了捂小腹,面色发红地说,“还有点。”

被一个男人问肚子痛不痛,这还是很奇怪啊,尽管这个男人是自己的小舅,安澜还是说不上来哪里怪怪的。

“热水袋还热吗?”温瑜海问。

“不怎么热了。”

“我去重新跟你换热水来。”

温瑜海说着拎着热水袋出了安澜的卧室,还不忘将那本小说书也一并带走了,安澜只好眼睁睁地看着那本书慢慢地远离自己,她已经可以想像得到一欢知dào

后对她会是什么样的情景。

在心里默默地自求多福!

估计有了热水袋起到暖肚子以及临睡前温瑜海又端给她喝了一大杯红糖水之后,一晚上安澜的肚子就再没怎么痛过,到了第二天早上,就一点感觉也没有了,面色也红润了几分,今天与昨天简直是判若两人。

安澜下楼的时候,温瑜海已经不在家了,餐桌上摆放着早餐,牛奶杯下面还压着一张小字条。

一如既往的刚毅的字体,上面写着:早饭要全部吃饭,晚上我带你去吃好吃的。

放假了,在家的一天就很无聊,一整天不是在看书,就是在看电视,几乎会每隔一个小时就会看一眼时间,恨不得时针长了脚一样,快点走。

几乎快临近傍晚的时候,搁置在茶几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正窝在沙发上看书的安澜几乎是下意识地就坐直了身板,认为肯定是温瑜海打过来的电话,拿起手机就接了起来,“你到哪儿了?”

然而电话那头说话的声音却不是温瑜海的,陌生的男声从那头传过来,“你说什么?”

安澜对温瑜海的声音很是熟悉,温瑜海的声音和独特,带着一种特别的低哑,带着成熟男人的自信气息,而这个陌生的男声听起来还很青稚。

拿开手机一看,是一串陌生号码,而且这号码她也从来没见过,陌生的很,她按下雀跃的心,低声说,“不好意思,先生您打错电话了。”

说着便要将电话给挂了,但是那头的男声却在关键时候说了一句,“你不是宁安澜吗,那个竹青中学高三的学生,学号是2011……”

话音刚落,划过屏幕的手指一顿。

竟然知dào

她的名字,而且还能清清楚楚地报出她所在的学校以及学号。

将手机又重新移至到耳边,狐疑地问,“你是谁?”

那头似乎听到她问你是谁,表示极其的不满,“亏我们高中还是三年的同班同学,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来?”

那头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安澜听着这个声音似曾相识,好像在哪里听过,又想不起来。

高中三年的同班同学?说实话,除了叶一欢、班长,还有各个学习委员她比较熟悉之外,其他人就一点都没印象了,主要是她在班里实在是太过沉默寡言,很少跟别人说话,就算要说话,也是很一些学习有关的事情。

“那你还记得同学聚会那天晚上你旁边坐的是谁吗?”见安澜一直不回答,那头的冷少庭似乎着急了,他已经说的很明显了,就差没有把名字直接报出来了。

同学聚会那天晚上,安澜仔细想了想,那天晚上她的旁边除了坐着叶一欢,另一边就是冷少庭了,是他?

安澜回答,“哦,你就是那个长得比女生还好kàn

的冷少庭啊!”

这头的冷少庭对安澜的话有些哭笑不得,猜出了他的名字固然是高兴,但是为什么非要在他的名字前面加上这么一长串的修饰词,而且还是跟上次形容他的一样。

冷少庭在高中时期也算得上是风靡一时的校草级人物了,不仅学习成绩好,人长得也好,就是比起女生来也丝毫不退让。

因为他长得比较白,高高瘦瘦的,看上去比较秀气,就有人会说他长得好kàn

诸如此类的话,他最讨厌的也就是说他长得好kàn

的人了。

长得好kàn

,那算是夸奖一个男生的词吗?

冷少庭觉得她一定是故yì

的,明明知dào

他讨厌别人说他比女生还好kàn

,却偏偏一开口就是这个。

“你是怎么知dào

我的电话的?”安澜咦了一声,有些奇怪。

高中三年里,可以说她跟全班所有的同学或多或少地都说过话,但唯独跟他没有过交流,因为他们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不过他怎么会有自己的电话?

“要个电话还不容易,你那个老式机子该换换了!”说到电话,冷少庭得yì

的笑了起来。

“你翻我手机了?”不是疑问,而是肯定,那天她去上厕所的时候忘记把包也带走了,而他又坐在旁边。

安澜气结,这个人怎么能不经她的同意就私自看她的隐私。

PS:最近看到书评里有亲在催更,穆穆这段时间在打工,码字又是龟速,昨天晚上十点半开始码字,一直到凌成三点才结束,今天又是急忙着回家了,真的是好辛苦啊!亲们就暂时别催了,等有一天终究会给你们加更的!

第66章 紫水晶的意义

“有时间出来吗?”那头冷少庭却突然转了个话题。

有时间,当然有时间,她现在最多的就是时间了。

不过她回答的却是,“没时间,我现在很忙。”

安澜无聊地看着墙壁上的时间,她现在的确是很忙啊,一直忙着小舅回家带她去吃好吃的。

一想到好吃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

“那你的东西也不要了?”冷少庭早就料到了她会这样说,不过他既然敢打电话给她,就说明他已经为自己留好后路了。

“我的同心结在你那里!”安澜拍了拍脑袋,听冷少庭这么一说,忽然就想起来了。

上次把包落在包厢后还是一欢带给她的,但是拿到的时候,包的拉链上已经没了同心结,这个同心结可是在高考前风礼哥特地去寺庙陪她求的,保佑她高考顺利。

她原本是以为自己又将同心结从拉链上拿了下来,找了好久都没有找到,结果却在他那里。

“快把我的同心结还给我。”安澜握紧了电话,这个同心结对她的意义非凡,可是风礼哥第一次送她的礼物呢。

“大小姐,你现在有时间出来见我了?”冷少庭笑了笑。

安澜冷哼一声,这个男人还真是卑鄙,不仅偷偷翻看自己的手机,还擅自拿她的东西不还,“你现在在哪儿,我马上就到。”

安澜刚说完,冷少庭就报了地址。

这边的冷少庭挂完电话之后,从口袋里拿出一条紫色的水晶手链,这条手链是他那天在沙发上捡到的,上面还刻着澜的lan三个英文字母,他当即就想到了宁安澜。没想到她说的却是一个同心结,而且还因为一个同心结特地跑出来见他,想必一定很重yào



冷家是做珠宝生意的,从小耳濡目染的他也知dào

不少的珠宝知识。

看水晶,首先要先观察它的色彩艳丽、透明无瑕、光泽灿烂,或是呈现变彩、变色、星光猫眼等光学效应;产出稀少;坚硬耐久等等,而这条紫水晶手链上面的紫水晶一看就不是普通的紫水晶,而是出自于俄罗斯的紫龙晶。

紫龙晶是一种新开发的矿石,属于高档品,1978年才在前苏联雪利河畔发xiàn

的罕见稀有的紫色宝石,是由含强碱性的霞石正长岩入侵到石灰岩中由于特殊的压力、温度、化学成份、物理条件所构成的转变,形成了世界独一无二的“紫龙晶”。紫龙晶颜色鲜艳,紫白相间,以紫为主,紫色、白色成细长纤状无定向缠绕“扭”在一起,极似烧料,还有少量深绿色的斑块局部分布,长纤状互相缠绕,似众龙云飞舞。

紫龙晶本来的价格不是很贵,差一点的大概一千左右,好一点的价格就稍微贵一点了,这条紫水晶的成色好,透明无瑕,一看就是上等的好货色,价格不菲,不光是紫水晶,就连这条手链的加工也很别致,做工很是精细,应该是出自于名师之手。

他忽地就产生了好奇心,很想知dào

送这条手链是男人还是女人送给她的,紫水晶的意义是爱情,她知不知dào



临出门前,还不忘给温瑜海发了条短信:小舅,我先出门一趟,等我回来后再去吃好吃的。过了将近约十几分钟,安澜所坐的公交车已经快到达冷少庭所说的地址了,温瑜海的短信才回过来:开会,我今晚有事,要晚点。

安澜想了想,回了个好过去。

很快地,就到达了冷少庭所说的地方,居然是盛世酒店,急匆匆的脚步瞬间就停了下来,止步在大门口。

前面的迎宾小姐眼尖地看到她,保持着礼仪微笑,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走过去,“小姐,欢迎光临。”

安澜连忙退到一边去,“不好意思,我不进去。”

迎宾小姐微笑,然后又退到原位。

安澜退至一旁的大圆柱后面,从包里翻出手机就打电话给冷少庭,那头很快就接起,“你到了没?”

“喂,你喊我到盛世酒店来干嘛!”她的语气比较冲。

“你到了?”冷少庭正在往大门口走,目光瞟着外面,过往的人中,他并没有看到她啊,“你在哪儿啊,我怎么没看到你?”

安澜转了个身子,尽量背对着大门,换了方向握住电话,“你管我在哪里,把我的同心结还给我就好了。实在不行你就……”

话音未落,突然后背被拍了一下,安澜没有防备,冷不丁地吓了一跳,出于本能地回头看,冷少庭一脸微笑地就站在自己的跟前。

“你怎么知dào

我站在这里的?”安澜抚了抚胸口,加快的心跳还是未平复下来。

冷少庭又扯开他那招牌式笑容,眉眼上扬,一整排洁白的牙齿露出来,指尖指了指旁边的迎宾小姐,安澜立马就懂了。

她说这么大个圆柱怎么可能挡不住她这瘦弱的身子呢,敢情是迎宾小姐说的。

既然他出来了,那正好可以要回同心结了,手掌心往上一摊,“把我的同心结还给我。”

“这个同心结真有这么重yào

吗?”比那条紫水晶手链还要重yào



“这个我干嘛要告sù

你啊!”安澜朝他翻了个白眼,“反正我快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就行了。”

“还给你,好啊!”冷少庭很是爽快地答yīng

了。

“那就快拿出来啊。”别浪费她的时间,她还要赶回去跟小舅一起去吃饭呢。

冷少庭为难的挠了挠头发,“怎么办呢?同心结在里面,要不你跟我一起进去吧。”

一起进去?眼睛骨碌碌地一转,似乎在考量冷少庭的话,然后在半秒之后就给出了答案,“不行,你去拿,然后再拿过来给我,我就在这里等你。”

“不行啊,我一回去就要吃饭,一吃饭就要两三个小时,假如你要是不介yì

等上几个小时的话,那就在这里等着吧,等我吃完饭后就给你送过来,你看怎么样?”

安澜一听吃饭要吃两三个小时,就要吐血了,两三个小时后,餐厅早就关门了,那时候她跟小舅去哪儿吃,难不成去大马路边上的摊子铺吗?

而且依着小舅那洁癖的性子,怎么可能去那种地方。

PS:原谅我昨天又断更了吧,今天又是码字到整整三点才结束,已经累的像狗一样的我,累趴!

以后穆穆再也不写女主角大姨妈来的时候怎么怎么痛了,结果刚写完,就全都应召在穆穆的伸上了额,可怜,求安慰呐~~~

另外继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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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我可以吻你吗?

犹豫了半分钟,安澜决定跟冷少庭一起进去,大不了到时候她就在门口等着,让冷少庭从里面拿出来就是了。

抱定这个主意,安澜就豁然了,“走吧,你带路。”

冷少庭邪魅的一笑,“我说宁同学你就一点防备心都没有吗,这里可是酒店呐,不怕我对你那啥吗?”

安澜漠然地往前走,耳朵则是主动过滤掉他说的话。

冷少庭见安澜也不说话,自讨没趣,收了笑容就大步往前走去。

冷少庭的忽然大步流星,一下子拉开了两个人的距离,安澜看着眼前越走越快的身影,这厮一定是故yì

的吧,咬咬牙,攥成粉拳就追上去。

七拐八拐,终于到达目的地。

安澜停住脚步,沉默了一路,终于出声,“喂,你赶快进去拿,我在这里等你。”

冷少庭闻言,刚放置在门把手上的手便缩了回去,转过身看她,“那同心结对你真就有那么重yào

?”

一个同心结罢了,不值什么玩意,哪里抵得上紫水晶,冷少庭忽然搞不懂了。

他虽然知dào

宁安澜跟季氏的公子季风礼曾经有过婚约,他随家父一起出席过,也亲耳听见了枪声,订婚晚宴上的她一出来就吸引了全场人的目光,有惊羡,有嫉妒,有怨恨,还有祝福。

跟宁安澜三年同班同学,其实他在更早之前就认识她了,应该是上初中的时候,他就见过她了,那时候她过马路还要大人牵着,嘴角微扬,对身边的男人笑的很开心。

他们不在同一个初中,所以对她还不是很了解,不过那一抹微笑却是笑进了他的心里,导致每每夜梦的时候都会想起这笑。

那个男人看上去年纪要比宁安澜大上许多,衣着工整的西装,全身上下散发着成熟男人的气息,初中时期顶风作案谈恋爱的人很多,所以他以为那是宁安澜的男朋友,明明才见过一面的女生,他却一见钟情,想想就可笑。

自从在那个路口见到过她一次后,他每每在回家的路上便会在那个路口,那个时间点,停留十分钟,如果真的有缘,他相信老天一定会让他们在相见的。

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她都没有出现,他等了足足有七天,在星期五的时候她会准时出现在那个路口。

慢慢知dào

了她的习惯,却再也没有见过那个西装笔挺的男人了,后来她不再是独行,身边总是跟了一个同样年纪的女孩子,依旧会在每周的星期五出现在那条路口。

高中,他们无意间进了同一所学校,同一个班级,他以为自己有希望的时候,兴冲冲的跑去准bèi

拦他的时候,却看见她上了另一个男人的车。

这个男人就是与她订婚的季风礼,他承认自己在这一刻嫉妒极了。

订婚宴上的她是他认识她这么久以来看到过的最漂亮的一幕,像是从天边坠/落的仙女,圣洁美丽,让人不可侵犯,那一刻的他竟然萌生了一种想占她为己有的想法,心里更是嫉妒着那个叫季风礼的男人,可以娶到他。

就在他嫉妒的发狂的时候,一声枪响却给了他希望,她居然逃婚了!他在心里暗暗自喜。

知dào

她和她的小舅从美国回来后,他才知dào

原来那个牵她一起过马路,她一直笑的很开怀的那个男人居然是她的舅舅,才开朗起来。

两个男人都不是他的情敌,那就说明他的希望很大,只是看着眼前的女孩子,他认识她六年,从青葱岁月到现在,而她却只认识自己三年,并且在这三年里,跟班级里所有人都说过话,唯独没有他。

“你还愣着干嘛呀,还不赶快进去!”安澜抬手看了腕表,都已经五点了,也不知dào

这个时候小舅有没有回家呢,又翻出手机来看,没有短信也没有电话。

心里微微的失落,抬头就见冷少庭跟块木头一样杵在门口,便愈加地烦躁起来,急声催促他。

她还赶时间回去呢,他居然还站在这里发呆!

冷少庭一愣,垂眸无意间落在她嫣红的唇上,没有任何化学成分的唇依旧红的鲜艳,开开合合,时不时地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

她在说话,可是他一点也听不见了,只剩下她的红唇张合,像是在引诱他,一时没了控zhì

力,竟不自觉地脱口而出,“我可以吻你吗?”

“什么?”安澜反应不及,不可思议地抬眸看着冷少庭,发xiàn

他正以一种异样的眼神盯着自己,安澜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这眼神似乎在小舅那里看到过。

话音未落,冷少庭已经一把攥住她的手往话里扯,单手扣住她的脑袋,如愿以偿地覆上了她的红唇。

或许是太过激动了,牙齿磕碰,不知是谁的嘴皮子被磨出了血,安澜使命的挣扎,力qì

敌不过他,被迫接受着他的强吻。

“啊——!”一道刺耳的尖叫声忽然在耳边划过,震得耳膜直响,就像下雨的黑夜被一道闪电划过一样。

旁边的门倏地被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位衣装华丽的夫人,打扮的也极其珠光宝气,靓丽耀人。

妆容精致,雍容华贵,只不过这张脸就有点不行了,大概是被冷少庭和安澜在门口的热.吻给吓到了。

冷少庭虽然松开了安澜的唇,但是手仍然将她扣在怀里死死的,不由她动弹半分。

安澜死命地掐住冷少庭的胳膊,气得要疯了,他居然还真的吻她。

想哭又哭不出来,只有满满的尴尬,虽然她是被强吻的,是非自愿的,但是她到底是女孩子家的,脸皮子薄,被人当众看到了与男生接吻,低了头躲去那夫人的炽热的目光,低咒一声,“冷少庭!”

任谁都听的出来那安澜那三个字里充满浓浓的警告意味。

冷少庭却不以为意。

“少庭,你怎么跟一个小姑娘……”那名妇人显然是认识冷少庭的,在观看到那样激烈的一幕时,估计心理上有点承shòu不了,捂着胸口,指了指冷少庭,又指了指安澜。吞吞吐吐的,以至于那句话后面本应该接着的“接吻”二字直接咽在喉咙里发不出声音来。

PS:表示穆穆今天上班回来后发xiàn

突然有人打赏了,太兴奋了,在这里谢谢上杉千代的香囊,么么哒~~·

小安澜被强吻了,温舅舅知dào

就该生气了,乌啦啦

另外继xù

推荐好友青羡慕羽的文文《逆袭末世任我行》

第68章 见家长

“妈,我都要上大学了,还不让我谈恋爱啊!”冷少庭对于妇人的惊讶并不在意,反而调皮得眨了眨眼睛,将怀里的安澜推到自己的母亲华欣面前,“来,给你们正式介shào

一下!”

冷少庭指着安澜对自己的母亲说,“这位是我的女朋友,宁安澜。”然后又对安澜说,“这就是我妈,你可以叫伯母阿姨,或者是叫妈,我也愿意!”

“你的女朋友?”华欣看着安澜一时缓不过来,这个女孩子清清秀秀的,很是面熟,名字又叫宁安澜,宁安澜,莫非就是宁氏的大小姐,那个逃婚的女孩子?

“对啊,我的女朋友!”冷少庭顺着说,他的个子比起安澜来高了一个多头,长手一勾,很容易就圈住了她的纤瘦的肩膀。

“谁是你女朋友!”安澜刚开始有点晕,跟华欣一样也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冷少庭已经介shào

完毕了。

拜托,他们认识到今天为止,加上之前同学聚会的那一次,才不过说了几句话,什么时候就成了男女朋友的关系了,而且这话还是当着他的母亲说的。

安澜真是怄的想一拳揍死冷少庭算了!

安澜暗中掐了把冷少庭,他一吃痛,就趁机推开他,下一秒就开口跟华欣解释,“伯母,冷同学说笑呢,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这种解释让人听了只会觉得更加苍白无力,相对于安澜的解释,华欣显然更加容易相信自己儿子的话。

她都亲眼见到他们在一起接吻了,还说什么不是男女朋友关系。

冷少庭的性子比较开朗或许就是遗传了华欣的性子,华欣虽然年纪大,但是心态很是年轻,对于谈恋爱这种事情倒是无所谓,反正现在儿子马上就要上大学了,也是该找个女朋友了。

再加上自家儿子都把女朋友给带过来了,她就是想不相信都不行!

“妈,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惊喜吗?”冷少庭见华欣的表情又重新挂起了笑容,心里就放心下来,知dào

这是母亲接受的表现,他就不用愁了。

至于父亲冷冠宇那一方面他就更加不用惆怅了,有了母亲这个说服者,一点问题都没有。

“高兴!”华欣高兴地笑了笑,看了眼安澜的脸,然后附耳在冷少庭的耳边,“不过,你是不是把人家小姑娘惹生气了?”

虽说是咬耳朵,但这里一共就这么大点地方,所以华欣的话安澜也清清楚楚地听在耳朵里,瞬间觉得无语。

“伯母,我们真的不是那种关系,您相信我,我只是来拿我的东西的!”早知dào

他们会误会,她就不应该进来的,当初应该打死就站在门外。

悔不当初!

“我知dào

,一定是我家那小子把你惹毛了!”华欣一口对儿媳妇的语气,脸上笑意盈盈的,看看这清秀的小脸蛋,精致的五官,真是越看越喜欢!

安澜,“……”

脸皮僵了僵,心里在泪牛满面,这冷少庭的母亲怎么跟冷少庭一样呢,都听不进去别人的话。

“好了,你们小两口快点进来吧,今天里面来了位客人,可不要失了礼数!”华欣慈祥地拍了拍自己儿子的肩膀,向冷少庭挤了个眼色,然后便转身进了包厢。

“冷少庭,你是疯了吗?”华欣一进去,安澜就破口大骂起来,居然还当着他母亲的面撒谎!

冷少庭仍旧是笑嘻嘻的,“怎么样,我的女朋友,还不赶快进去庆祝咱妈生日!”

安澜看着冷少庭那张笑脸就恨不得一个巴掌拍他脸上去,欠扁的脸,不对,应该是全身上下都充满了欠扁的细胞,让人看一眼就想打一顿。

安澜眉眼冷鞋,“请你注意用词,那是你/妈,不是我妈!”她妈早就死了,早在她还没有记忆的时候就去世了。

“行!”冷少庭很是爽快的开口,安澜一听这才稍微顺耳一点,继而他接下来的一句话真让她有种想拿起手里的包猛砸他一顿的冲动,“想叫妈以后多的是机会,不在乎这么一刻半会的!”

安澜,“……”

跟冷少庭说话,让她明白了一个道理,跟一个无赖说话,最好的反击就是沉默。

你沉默,他就没有话题可聊了!

安澜也烦躁,“你赶快进去把我的东西拿出来就行了!”至于说她是他女朋友的事她也就不计较了,反正只是在口头上被人占便宜,她也没吃多大的亏!

至于那一吻,就当是被贪色的公狗舔了一下,回去多刷刷牙就好了。

冷少庭没想到安澜居然会把他的吻比作是狗舔一样,要是知dào

了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我一个人进去,那可怎么行!”说安澜执拗,冷少庭也执拗,否则他也不会因为当初那一笑就让她驻足在自己的心底这么多年,想忘掉,却驻扎的越深。

还不待安澜反应出来他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背后突然一道力量推了上来,安澜一时没了防备就被推进了包厢里。

脚下一磕碰,差点没摔倒,安澜连忙狼狈的抓住旁边的墙壁。

安澜的出现,顿时吸引住其他人的目光,尴尬的想要转身就逃,却被从后面走进来的冷少庭一把抓住肩膀,带到前面去,朝着饭桌走去,“爸,妈。”

冷少庭走过去,以亲密无间的姿势抓住安澜,安澜挣扎不开他的禁锢,只好低了头,当额头的长发挡住自己的脸。

这是什么情况啊!安澜已经有种想哭的冲动了!

华欣之前已经见过儿子和安澜在一起的画面了,所以没有太多的惊讶,倒是冷冠宇一时反应不过来,瞪大了眼珠子看着跟前的两个人。

冷冠宇向来疼爱儿子,眼前的状况一看就知dào

是自家儿子带女朋友回来给他们看,可是这女孩……

他定了睛想看清楚眼前的女孩子,可惜女孩子的头发太长,挡住了大半张脸,一张小脸只看清了一点点。

华欣推了推自己身侧的老公,轻咳了一声,冷冠宇这才想起饭桌上还有贵宾在,连忙收起震惊的神色,向冷少庭说,“这么没礼貌,还不向客人来打招呼!”

PS:话说今天穆穆接到欢酱的通知了,说是本月22号上架,这本新书呢虽然那收藏比旧书好,但是点击很是惨淡啊,所以希望这本书不要再扑街了,伤不起啊,欢酱让穆穆多存稿,唉,先码着吧,到时候能有多少就多少,其他的就不说了,喜欢的亲们请继xù

支持穆穆!

嗯,今天就先这样,等穆穆尽快把旧书完结了,就把这本书多写点,穆穆是不是有点废话太多了,各位千万别嫌弃啊,最近不知dào

怎么回事就喜欢上碎碎念了,大概跟年纪大了有关系吧。

另外继xù

推荐好友羡青慕羽的文文《逆袭末世任我行》简介:女王一笑,全地图挂掉。重生归来,只为活得随心。

第69章 小舅不认她了

经冷冠宇这么一说,冷少庭这才注意到饭桌的首位上坐着的男人,笔挺的西装,英俊的面容,一双深邃的黑眸正幽幽地盯着他。

不对,更准确地应该是盯着他旁边的安澜。

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当年牵着安澜过马路的男人,亦是她的舅舅。

“温先生,您好!”作为安澜的舅舅,那怎么说将来也是他的半个亲戚了,这关系得提前打好,不过他怎么觉得这位舅舅看他的眼神有点阴寒呐。

安澜是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的,因为不敢低头。

听到冷少庭忽然说了一句问现身,安澜就有种不好的预感,他们的客人怎么跟小舅一个姓。

小舅要是知dào

她现在正在跟“男朋友”见家长,肯定要把自己活剥一层皮不可,上次跟风礼哥订婚,还没进行到一半,就当场被掳走了。

“你好!”清冷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安澜身子一震,还真是无巧不成书,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居然在这么大的B市都能碰得到,这清冷熟悉的声音,除了她叫了十几年的小舅能发出来,她还真没从其他男人口里听到过。

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目光紧紧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别在背后的手揪住衣服死死的,身子微不可查地颤了几颤,终是抵抗不住来自于温瑜海那炽热的视线,安澜缓缓地抬头,瞟着温瑜海,轻轻地朝着那为首的男人呢喃了一句,“小舅。”

心里是满满的不安,下意识的就躲开旁边的冷少庭。

温瑜海也不看她,而是看向一旁的冷冠宇,抿了口酒,“冷先生的儿子还真是有出息啊!”

话是赞许的话,但是除了安澜之外估计没有人能听出来有另外一层意思。

那口气,那眼神就好像完全没有注意到安澜的存zài

,或者是注意到了,但完全把她当作是陌生人。

安澜心一紧,指甲掐入肉里,更加的用力,浑然感觉不到痛,只是定定的看着冷漠的温瑜海。

赞许的话谁不喜欢听,冷冠宇也不例外,说起他这个儿子,不由得面带骄傲之色。

“温先生客气了,我这个儿子还是不成材,以后还请您多多关照!”骄傲虽是骄傲,但是也要懂得一定的自谦,尤其是看在什么人面前,像温瑜海这种大人物,一进入温氏就是温氏的副总裁。

这两天温氏批下一块地来,要承建一个游乐场,这个案子温泰鸿已经交由温瑜海来负责。

能跟温氏合zuò

,就相当于一个公司在未来的三年里不愁吃喝,生活无忧了,这样的机会人人都想要,所以前来呈交策划书的公司也不在少数,基本上都是以前跟温氏合zuò

过的公司。

温氏对这些公司知根知底,做起来也放心一些,而冷冠宇所带领的公司自然也在范围之内。

趁着今天是华欣的生日,正好谈谈合zuò

的事情,能成功,自然是好,不能成功,就当是做个朋友,温氏这么大一公司,以后一定有的是机会合zuò



冷冠宇在这件事上想的还挺周到的,怎么做都不算吃亏。

而温瑜海今天之所以会答yīng

冷冠宇出来吃饭,就是看中了冷式的策划书,他亲自去工地考察过,虽然他们公司呈交上来的策划书还达不到他所要的完美,但却是所有公司中最好的一个。

不过,他现在改变注意了。

公司虽好,但是野心太大,可不是什么好事。

温瑜海眯了眯眼睛,看着冷少庭,“冷先生这话可真是太抬举我了,我可不敢。”

“温先生,我从以前就听安澜常常提起你!”不得不说冷少庭的眼力比上父亲冷冠宇要好上许多。

连一个久经商场,看遍人间脸色的他在这一刻也不如自己的儿子,或许是冷冠宇压根就没有将安澜和温瑜海联想到一块儿去。

冷少庭却看的清清楚楚,首位上的男人仍然不失当年的英俊与风采,或者说比当年更上一层,犹记得多年前他亲昵的牵着安澜的手温和的笑着过马路,而如今在他的脸上连一点笑容都找不到,他的目光没有在安澜的脸上逗留过片刻,而安澜却始终是注视着他一个人。

冷少庭在这个时候就觉得奇怪了,这对舅甥以前看上去的时候,关系可不像这么僵硬恶劣。

“是吗?”温瑜海嘴角微扬,继xù

喝了口酒,“冷公子似乎对我家外甥女很熟,可惜她今天没有机会来啊!”

这话刚一从温瑜海的口中发出来,在场的人除了冷冠宇之外全都愣着了。

别说华欣了,就连冷少庭现在也是二张摸不到头脑了,两个人的脸上皆是讶异之色。

只有安澜的脸一分分的苍白下去。

估计在场的人就只有安澜能听得懂,也清清楚楚的记得,那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他说,宁安澜,机会就只有这一次,下次你要是再犯,以后你就不是我的外甥女。

“温先生还真是爱开玩笑,这安澜不就在您的眼前站着么!”冷少庭讪讪一笑。

“是吗?”温瑜海笑的更加张狂了,“我可记得我家安澜好像还在家里等我呢!”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温瑜海的眼神从安澜的脸上划过,目光交错,安澜看到他眼里一抹陌生,然后他又为自己斟满了一杯酒。

“温先生,您是喝醉了吧?”冷少庭小心翼翼的问,这的的确确是安澜,是宁家独一无二的大小姐,是那个在季风礼的订婚宴上逃婚的女孩,亦是跟他同回国的人。

他不可能搞错,可是看温瑜海的眼神陌生的好像的确是不认识安澜。

冷少庭一下子郁闷了,餐桌欢愉的气氛一下子冷场,幸亏有服wù

员在此刻将蛋糕推了进来,华欣笑着打破这个僵局,“来来来,你们俩都快坐下吧。”

一场饭局下来,安澜是食不知味,更是坐立难安,小舅这是不认她了,该怎么办?

吃饭的期间,安澜想多次跟温瑜海说话,可是一直都没说上话。

第70章 算是冷战吗?

一是温瑜海一直跟冷冠宇喝酒谈公事,二是她和温瑜海之间还夹着个冷少庭,每当安澜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的时候,冷少庭就跟她说个不停。

蛋糕刚切了一半,温瑜海出去接了电话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了,进来的是姜兴修,说是温瑜海的公司里有急事,就临时先走了。

一顿饭少了温瑜海,气氛立马就活跃起来,冷冠宇虽说有些担心这个合zuò

,但是他对于自己公司提交出来的方案还是有信心的。

华欣不知dào

实情,还真以为安澜是冷少庭的女朋友,虽然存zài

疑惑,不过她还是挺喜欢眼前的小丫头。

而安澜看着眼前欣喜的华欣,不知dào

该不该说出实情,今天是她的生日,说出来会不会太扫兴了?

安澜是个好姑娘,不忍让华欣失望,只好陪着冷少庭演了下去,其实也说不上演,从头到尾就只有冷少庭和华欣在说个不停,冷冠宇偶尔会插两句话进来,而她则是一直保持着沉默的态度。

一顿饭结束,华欣让冷少庭先送安澜回去,到了酒店门口,安澜就再也忍不下去了,一把就推开冷少庭。

伸手往他面前一摊,“我的同心结呢!”

“同心结?”冷冠宇笑笑,“我可没有同心结那玩意!”

“没有?”安澜气结,“你不是说我有东西落在你这儿吗?”

“我是这样说的吗?”冷少庭一脸疑惑,“最近记忆真是越来越不好了,我好像全都记不得了!”

看着冷少庭那一脸无辜的样子,安澜就恨不得一拳打他脸上去,真是欠扁!

“算了!既然你没有,那我就回去了!”安澜甩手就要走人。

就在安澜转身经过冷少庭的时候,手腕被猛地抓住,安澜回头,对上冷少庭的视线,而后又低了头落在他的手上,冷冷的说,“松手!我要回去!”

现在天色还不算太晚,小舅应该会在家的吧?

不,也有可能不在家,他都不认她了,还怎么可能回家呢!

“唉!你还不松手啊!”见冷少庭还不松手,安澜甩了甩,可是冷少庭仍旧抓的紧紧的。

“我送你回去。”

“不用!”

“我送你!”冷少庭坚持。

“……”

对于冷少庭的坚持,不对,应该是犟脾气,安澜最后还是败下阵来,只让冷少庭送到门口就停车了。

回到家的时候天色已经黑的差不多了,目送冷少庭离开后,便独自回了别墅。

老远就看到别墅里漆黑一片,就连院子里的灯也是暗的。

回到家后,安澜也没有打开灯,就摸着黑上了楼,乌黑中看东西不太清楚,不小心就撞到了身子,安澜也没有感觉,就按着记忆里的印象上了楼。

回到房间里,也没有洗就直接趟床.上去了,用被子捂住自己的头。

心里想的却是小舅他会去哪儿?

这些天,安澜因为一直在家,所以温瑜海每天也是准时准点的买菜回家,从来没有夜不归宿过,就算有那么几天晚归,也会事先发一条短信给她,而她亦是。

就比如今天出门的时候,她就会发一条短信给温瑜海,提前报备一下,但谁能想到他们居然会以那种方式,那种关系见面呢!

他是贵宾,而她却作为别人的女朋友。

安澜当初看到温瑜海的脸色后,恨不得立马就夺门而出了,要不是冷少庭拽着她……

想来就头痛,她当初就不应该出门的,本来她跟小舅今天晚上能够好好的吃一顿晚饭的,结果呢搞的现在就独留她一个人在家里。

他们现在算是冷战吗?

这边的温瑜海从盛世酒店出去后,就直奔郊区的一个工地去了。

接到电话的时候,说那边的工地本来施工的好好的,在机械搬运砖头的时候,钉子松落,导导致装的砖头全都从高空掉了下来,在下面施工的工人有几个工人没注意,幸运的人躲得快,就收了点轻伤,但不幸运的人就当场被送进了医院里。

抢救了十几个小时还没从抢救室里出来,就有受伤的家人前来工地闹事,包工头实在是压不下去了,便打电话过来。

这件案子原本是温瑜江负责的,后来他上任之后,温泰鸿就将这个转为他负责,也算是一个小考验。

工地上的工人基本上都是从外市过来打工的,也是家里的顶梁柱,一家几口就靠这点钱勉勉强强的过日子,忽然就有这么一天,家里的顶梁柱就这么倒了,谁家不前来哭诉啊!

这就是难缠的地方,本来就是意wài

事故,是谁也没能想到机械上面的螺丝怎么会松掉,但是受伤者的家人可就不这么想了。

包工头怕事情越闹越大,到时候别说按期完成工作,恐怕还会对温氏造成影响,不敢擅自做主,便紧急通知了温瑜海。

对付这些人,光是赔相应的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光是远远不够的,必须要让对方看到自己的诚意,一劳永逸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温瑜海直接就赶到了医院,抢救室的灯还亮着,门口的长椅上坐着病人的家人,温瑜海不仅让姜兴修给每位受伤家属给了相应的赔偿,处理完一切事物之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了。

姜兴修不仅是温瑜海的秘书,在里奥管家不在的时候还负责温瑜海的吃住问题,现在已经是凌晨了,便擅自订了酒店,但是出了医院之后,温瑜海却吩咐直接回岚山别墅。

姜兴修通过后视镜看温瑜海,脸上的倦容一眼看尽,出于担忧的问,“先生,我已经帮您订好房间了,您现在这里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再赶回去。”

温瑜海沉声吩咐,“回去。”

姜兴修见温瑜海坚持,就没有再劝说,而是使了个眼色,让司机尽量开的平稳一些。

他知dào

温瑜海之所以这么着急赶回去的原因,无非就是别墅里有一个令他牵挂的人,这段日子刚接手温氏副总一职,工作根本就忙不过来,忙起来根本就是天昏地暗的,连午饭都不吃,但是却每天准时下班。

为的就只是宁安澜一个人!

PS:这段时间一直晚更新啊,追更的亲们可以在第二天早上看,或者你们先攒搞,实在是对不起哈

第71章 偷跑到他的床上

本来车子是直接开往岚山别墅的,但是在半途中温瑜海又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林一秋在家中忽然昏倒了,人现在被送往了医院。

温瑜海向来孝顺母亲,得知她昏倒后,二话不说就让司机驱车去了市中心医院。

到达的时候,林一秋已经醒过来又睡下了,从医生那里查询过病因,说是因为过度激动,导致心脏难以负荷才晕了过去。

至于为什么会国度激动,这个恐怕就要回温家好好去问温泰鸿了。

不说别的,母亲为他隐忍这么多年,忍受着别人的辱骂心甘情愿的肚子抚养他,他就不懂为何温泰鸿一点都看不到母亲的所受的苦和累,每天回到家对母亲不是横眉冷目的就是颐指气使,好态度这是从来没有过的。

温泰鸿的野心太大了,以前想让温氏在B市站稳脚,做到了之后又想在全国知名,现在温氏如他所愿,事业蒸蒸日上,他的人生也如易中天。

他的野心,他可不一定有!

温泰鸿对母亲从来没有好态度过,以前是如此,现在他有了自己的事业后,温泰鸿将主意打到他身上来了,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会刻意对母亲好一点。

只是这种好,不是出自与内心的好,更多的像是一种施舍。

温瑜海觉得他们这个家迟早得散!

不想见那个人,不想回温家,母亲昏倒这一事他也不想追究了。

在医院里陪了一会儿,将近天亮的时候才回了岚山别墅。

从昨天在盛世酒店离开后到现在为止,他忙的心力交瘁,忙的连想安澜的一丁点的时间都没有。现在又回到岚山别墅后,安澜的身影又占满了他的整个大脑。

姜兴修坐在前面,透过后视镜看后面的温瑜海,见他闭目沉思着,以为他是太过疲劳而休憩了一会儿,便出声提醒,“温先生,已经到岚山别墅了。”

“嗯。”

回到房间,本来想先去安澜的房间看一下的,走到她的门口,看了眼窗外的天色,整个苍穹还是泛着青色的,压得低低的,像是一副要下雨的架势,不想打扰她休息,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来。

昨天中午受冷冠宇的邀约吃饭,即使没有亲眼看到她与冷少庭接吻的场景,但是从华欣那一声尖叫中他也能够想象的出来那是如何一副刺眼的画面。

刚刚毕业的学生正处于青春期嘛,荷尔蒙大爆fā

在所难免,谈恋爱之类的事情不少见,所以并没有什么可惊讶的。

但是在接吻的主角出现的时候,他再也不能表现的无所谓了。

他自认为自控力还不错,但是在看到安澜被冷少庭紧紧的搂在怀里的时候,差点没捏碎了手中的酒杯,他急急的饮了口酒以掩饰住自己的失态。

太过生气,所以一顿饭下来,即使无数次观察到她欲言又止的眼神,每次都想找她搭话的时候,他都转过去与冷冠宇相交谈,再转头过去的时候,冷少庭又与她聊了起来。

他承认自己不是个大方的人,尤其是在对安澜这一块!

撂下那句狠话,是他被怒火冲昏了头脑,现在向来的确是他那个时候太过冲动了。

也不知dào

昨晚安澜是怎么度过的,知dào

她一向怕孤独,别墅这么大,他又一/夜未归,看来应该要找一个仆人了。

在他有公事不能回家的时候,好歹还能陪陪她。

温瑜海已经将近一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浑身上下除了疲惫便还是疲惫。

推开.房门径直进了浴室。

夏天,房间的里温度很高,他不喜出汗,将空调温度调到最高,便甩手将遥控机扔至一旁。

刚躺下来,就似乎是压到什么东西,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听到耳边一声闷哼声,然后便感觉被子下面好像有什么东西动了动。

即使处在疲惫状态的温瑜海,大脑也一直保持在戒备的状态下,出于本能就掀开被子,别在身后的手已经攥成了拳头,积蓄满力量。

然,在掀开被子后一看,居然是安澜的脸。

一张清素的小脸呈现在眼前,只是五官有些拧曲,皱成了一团。

安澜显然一副还没睡醒的样子,半睁着眼帘,可怜巴巴的看着温瑜海。

两人皆是一愣,四目相交,仿佛时间就静止在这一刻。

安澜忽地就紧张起来,因为温瑜海离她实在是太近了,近的几乎能感受到从他鼻翼间喷出来的热气,打在她的脸上,一阵一阵的。

安澜的脸蹭的就红了,睁着水汪汪的眸子,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温瑜海也是一怔,本来应该睡在自己房间的人,此刻却活生生的躺在自己的床.上,而且,他的目光往下看去,发xiàn

她只穿了一件睡衣,而且睡衣的领口特别大,她一低头,就能看到清清楚楚的看到里面。

用一个成语来说,那就是一览无余。

安澜已经长大了,不再是以前那个只会绕着他打转的小孩子了,她长大了,尤其是在身体上,无论是哪一方面都发育的特别好。

如果这是一个陌生女人,他肯定会毫不犹豫的让她滚,但是这个偷跑到他的床.上睡觉的人偏偏是自己最爱的女人,还穿着睡衣,这简直就是对温瑜海的巨大折磨。

可惜他现在还不能,她还没有喜欢上他,他不远强迫她。

艰难的收回视线,温瑜海用被子遮挡住她的身子,以及那诱.人的身材。

安澜这才后知后觉的发xiàn

自己的衣服太过宽松,脸更加红了,尴尬的以手掩住被子,讪讪的笑着,“小舅,你回来啦!”

“回你的房间去。”温瑜海躺在她的一旁,闭上眼睛说。

“小舅,你听我说,我不是冷少庭的女朋友!”安澜一心只顾着将昨天发生的事情解释清楚,也没注意到温瑜海的疲倦,“那天同学聚会的时候,我有东西掉了,他说他捡到了,就让我去他那儿拿,我也没想到他居然会带我去见他/妈妈……”

还有你,而且还是以这样一种尴尬的身份。

这一句话安澜就憋在肚子里没敢说出来。

PS:刚结束一章,简直是太不容易了,泪奔,亲们就打赏下,鼓励鼓励穆穆呗!

第72章 第一次相见

因为她发xiàn

同学聚会刚脱口而出的时候,温瑜海的脸色就明显黑了一个层次。

好吧,她说错话了,不应该提同学聚会的事情的。

“小舅,你……啊!”安澜的话才问到一半,手肘一扯,身子伴随着一声尖叫往后倒去,不偏不倚的正好躺在温瑜海的怀里。

安澜翻过身想要起来,可是温瑜海的手一直压着他,扭过头去看他,却听得他说,“陪我睡一会儿。”

低哑的男性声音里含着浓浓的疲倦,他的眼睛下面已经形成了一层厚重的青色,俊脸尽显疲惫之色。

话一时间梗咽在喉,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其实她的下半句是想问他昨天晚上去哪儿了?

安澜就一直盯着他的脸看,脸色这么差,他昨天晚上究竟去哪儿了?

就在安澜思索的时候,一只大手覆上她的眼睛,遮住她的视线,说了句,“我妈昨天生病了,我昨天一晚上都在医院。”

淡淡的一句解释,令安澜随即放心起来,但是下一秒又不放心了,小外婆居然生病了。

之所以叫小外婆,是因为她的妈妈温柔是温泰鸿和莫紫嫣的孩子,而她的小舅才是温泰鸿和林一秋的孩子,所以她跟小舅只能算得上是半个亲戚。小舅跟她的妈妈虽然是同父异母,但不知怎么回事,从小时候开始,她就不喜欢温家的人,除了跟小舅亲,其他人都不亲。

没过多久,耳边就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

她昨天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就是睡不着,满脑子想的都是小舅离开时的模样,既担心他生气不要她,又担心他一/夜不归晚上会去哪儿,怎么睡都不安心。

心里挂念着温瑜海,又怕自己睡着后小舅突然回来她不知dào

,便偷偷跑到他的房间里去,大抵是这张床.上有着小舅的专属味道,安澜躺在床.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还是被温瑜海给压醒的。

昨天晚上真的是折磨了很久才睡着,现在外面的天色还蒙蒙亮,身边躺着温瑜海,那宜人的体香更加浓郁了,安澜舒适地翻了个身,像以前跟温瑜海睡觉一样,双手双脚环住男人的身子。

在安澜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后,原本沉浸于睡眠之中的温瑜海突然睁开眼睛,低头,微微垂眸就轻易的看到怀中的安澜,姣好的面容上浮着一抹红晕,还有密密的细珠。

安澜从小时候睡觉就有个习惯,她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就是喜欢抱着东西睡觉,照理说这个私密的习惯他作为一个男人是不会知dào

的,但是他却是所有认识安澜的人中唯一知dào

的。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安澜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刚刚被认回温家,但是他的母亲林一秋还没有,在温家只是孤苦一人。

温泰鸿在吃住上从来不亏待他,他虽然是半路上被认回温家的,但是却跟温瑜江是一视同仁的。

即使每天吃着山珍海味,住着空大华丽的房间,但他那个时候毕竟小,白天在外人的面前可以表现的毫不在乎,可是晚上一到了黑暗就开始格外的想妈妈了,常常会想在放学的路上趁着司机的不注意逃跑,可这也仅是想想,温家的人都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过了几天后,得知家里要来一个小妹妹,不对,应该说是他的侄女,那时候他才多大,突然冒出个侄女,顿时让他不知所措。

这位小侄女来温家似乎不太开心,而温泰鸿也不是很喜欢她,只是让家里的佣人将她照顾好,然后自己就匆匆忙忙的去上班了。

温家的后院有一片很大的水池,里面种满了睡莲,才刚刚冒出来花尖头,引来无数蜻蜓停落,正如诗句中描写的那样:小荷才露尖尖角,早有蜻蜓立上头。

水池边上有一颗很大的树,正好遮住了大水池,很适合看书,很安静,偶尔刮过一阵清风,那宜人的清风中带着一股清香淡雅的香味。

他对温家的任何人都没有兴趣,只想着尽快将书读完,然后早日找到工作,脱离温家,跟自己的母亲躲得温家远远的。

他坐在水池台边看书,忽地,一道稚嫩的声音就传入他的耳朵里,“你在看什么呀?”

许是他看书看的太过投入了,一下子放松了精神,浑然没有注意到别人靠近他,他抬起头,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小女孩。

粉红色连衣裙,头上扎着两个麻花辫的小女孩,笑起来甜蜜蜜的,一如清凉的微风吹入他的心湖,泛起阵阵涟漪。

“哥哥,你在看什么呀?”她的声音甜甜的,尾音上翘,属于小孩子独有的音色。

他胡乱的扯了一句,就抱着书离开了。

其实他也不知dào

自己在面对一个小女孩的时候会狼狈而逃,只是感到莫名的紧张,紧张的他想要离开。

后来他才知dào

原来在水池边相遇的女孩子就是她的那个小侄女。

初夏,天气总是反复五成的,这一刻万里无云,艳阳高照,但并不代表下一秒的天气也是如此。

白天的时候天气还很好,到了夜间就狂风大作,雷电交加。

对于这些他并不害pà

,却担心的睡不着觉,因为林一秋。

他过上了豪华舒适的日子,但母亲还住在破旧的小房间里,那屋子很破,每次逢到大雨的时候还会漏水,不知dào

现在家里的情况怎么样了?

他烦躁的厉害,睡不着,便起身去楼下倒杯水喝。

经过转角的时候,隐隐约约的似乎听到了一阵哭泣的声音,尽管声音已经很小了,但他还是确定了声音的来源,正是来自于他的小侄女所住的房间。

他觉得不对劲,便推门进去,还关上门,身子就被突如其来的力道撞的猛地往后靠在门上,一双有力的双手正紧紧的箍着自己的腰上。

“哐当!”又是一道闪电从天际划过,很闪很刺眼,似乎要将天空划成两半才罢休,温瑜海只觉得腰上一紧,怀里的身子一颤。

无声的叹了口气,又觉得不知所措。

PS:谢谢上杉千代的香囊,以及书友130727102621652的平安符,谢谢,群么一个

第73章 晚上早点回来

在遇到这个小女孩之前,他从来没有真zhèng

跟女生说过话,虽然是她的侄女,但是还是觉得奇怪。

小小的安澜仰着头,泪水迷蒙了双眼,脸蛋微微鼓起,还带着一点婴儿肥,“哥哥,我怕闪电,你陪我睡觉,好不好?”

她的妹妹宁媛一到打雷下雨的时候,窦阿姨就会陪她一起睡觉的,而她就只有她的小布娃娃。

温瑜海比较头痛,中午开饭的时候,她就跑过去很高兴的叫他哥哥,这一声哥哥立马就遭来温泰鸿的冷斥,明明是舅舅,叫成哥哥岂不是乱了辈份。

温家古训,长幼有序,尊卑有分,谁也不能乱了这规矩。

本应该拒绝的,可是联想到在无意间听到她的身世后,竟然情不自禁的答yīng

了。

他们的身世很相同,却又有一点不同,即便他们的爸爸都不喜欢他们,但是他好歹还有疼爱他的妈妈,而她却什么都没有。

温瑜海牵着安澜的小手往她的床边走去,头一次,跟不是母亲的人睡觉,但依旧睡的很香,是他在温家睡的第一个好觉。

这一/夜,同是没有母亲在身边的两个孩子互相依偎,互相取暖。

安澜要在温家常住一段时间,吃过晚饭之后他们都是各自回各自的房间,但是临睡之前房门就会被敲响,她趁着佣人不在,偷偷跑到他的房间里,要跟他一起睡。

长期如此,久而久之,温瑜海就知dào

了她的这个习惯。

她喜欢勒着怀里的东西,他不在的时候就用枕头代替,他在的时候,她就会像个八爪鱼一样紧搂着他。

安澜正睡着,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一半冷飕飕的,一半又是滚烫的,就像置身于水与火之间,难受的厉害。

大脑忽然一个激灵,立即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是一张熟悉的面容,只不过这张面容带着满满的疲倦。

房间里的冷气打的很强,安澜发xiàn

只要是自己露在被子外面的肌肤都冻的起了鸡皮疙瘩,但是滚烫的一面却是传自于温瑜海的体温。

安澜静默的看着温瑜海,他们有多久没这样在一起睡过了?

大概是从他出国那年开始吧。

尽量放轻了自己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从温瑜海的身上抽出自己的手臂,在医院里守了一整夜,肯定是一整夜没睡觉,现在时候还早,就让他多睡一会儿。

哪知温瑜海早在安澜醒来之前就已经醒了,他只是太过贪恋这样的美好的氛围了,舍不得破坏,他怕他们一醒来,又会变成之前的样子。

他承认当着她的面不承认她,是他嫉妒了,但他并没有被嫉妒冲昏了头脑,他刚刚驻进温氏,跟空降兵一样一上来就当上了温氏的副总裁,肯定有人会不服气,别看他们表面上都对自己客客气气,尊尊敬敬的,其实根本就是笑里藏刀,整个温氏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死死的,一步也不离他。

现在的他才打入温氏,正是关键时候,他不能让别人找出他的弱点来。

所以他要将自己的弱点保护好,绝对不能让人抓住。

他要将安澜圈在自己所画的范围之内,绝不允许别人靠近一步,或者是伤害她。

此刻,屋外的天气已经大亮了,安澜蹑手蹑脚的从温瑜海的房间里出来,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本想等温瑜海起床的时候,再跟他好好解释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可是突然接到姜兴修打来的电话。

早餐桌上,温瑜海没有避嫌,就直接在她面前接的电话,尽管电话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可是还是听的很清楚,那头的姜兴修已经把话说的很是隐晦了,安澜还是意识到有些不对劲。

难道是小外婆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安澜甚是担忧地问,“小舅,发生什么事情了?”

“没什么,吃早餐吧。”温瑜海面无表情的喝了口黑咖啡,从容不破,完全感受不到紧张的氛围。

看小舅的样子,事情应该不严重,那为什么她听到的姜大哥的声音似乎很焦急呢?

慢悠悠的吃完早餐,温瑜海整了整自己的衬衣,门外停了一辆车子,车子里面除了司机还有姜兴修。

走到玄关处,温瑜海正在换鞋,安澜将西装外套递给他,嘱咐,“小舅,你晚上早点回来。”

温瑜海点头,穿上鞋子,接过外套就出门了。

安澜从一旁的透明窗户往外看去,这里的视野极好,安澜看到姜兴修脸色似乎不对劲,而小舅的脸色也似乎差到几点,唇抿成了一字。

显然一定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发生了。

在家很无聊,无论做什么都觉得很无趣,就连睡觉都睡不着。

时间一分一秒的度过,可是安澜却觉得这时间过的太慢了,简直是度秒如年呐,熬完一个小时之后又是一个小时。

后来索性就窝在客厅的沙发上,打开电视机,眼睛却时不时地瞟向墙壁上的时钟,眼睁睁的瞧着时针像乌龟一样爬到四点。

大概是在四点多几分钟的时候,门铃忽地就敲响了,安澜一看时间,以为是温瑜海提早回来了,便兴冲冲的下了地,跑去开门。

按照以往的习惯,温瑜海在下班回来之前总是会先去超市一趟,买一些做晚饭的材料。

今天不仅提前了一个多小时回家,似乎还拎了好多好吃的。

安澜的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脚下的步伐也轻松了不少。

“小舅,你回来……”了,买什么好吃的了吗……

剩下的话还没有说出来,在开门的刹那间,安澜看清楚眼前的来人时,脸上的笑容褪去。

里奥管家,他不是应该在美国的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疑问充满了大脑,使得她僵站在门口发呆,就连最基本的礼仪都给忘了,还是里奥提醒,安澜这才往旁边挪了挪身子,让里奥进去。

安澜立马为里奥奉上一杯茶,坐在沙发上,坐立不安的看着手机,她刚才给小舅发过去一条短信,这都十多分钟了,怎么小舅还没回她?

里奥抿了口茶,似是看出了安澜的疑惑,便开口解释,“是温先生让我回国的。”

PS:上班好累啊,看书的亲们你们在哪里啊?

第74章 抱歉,我来晚了

至于为什么回国,这个消息就不得而知了,当然温瑜海既没有告sù

他,他也没有主动去问。

这毕竟是先生的私事,他只是一个听命行事的管家,只要照顾好自己的份内之事,其他的都不是处于他该管的范围之内。

安澜哦了一声,接下来便开始沉默无语。

里奥很是自然的开始收拾别墅里的东西,开始整理起来。

安澜走到楼上去,从拐角处看了眼里奥,然后拿出手机拨给温瑜海。

从刚才她发信息给小舅到现在为止,已经快三个多小时了,但是小舅不仅不回电话,就连短信都没有。

安澜握着电话,祈祷着温瑜海快点接,可是令人失望的是电话没有打通,小舅的手机关机了,不死心的连续打了好几遍,他的电话都是处于关机的状态中。

“小姐,你先到楼下去坐,这里的灰尘太多了!”不知何时,里奥手里拿着一块抹布站在她的身后。

她正在给温瑜海打电话,一时没有防备,冷不丁的吓了一跳,他不是在楼下打扫的么,怎么才一会儿就站到她身后来了?

安澜捂着胸口,心有余惊。

“小姐,您是要给先生打电话吗?”里奥瞥了眼安澜的手机,上面还显示着正在通话中,不过好像对方并没有接。

安澜盯了里奥一眼,然后就把手机捧进怀中,挡住了字幕,低了头颇有些不好意思,其实她就是想打个电话给小舅,问问清楚,没有其他的意思。

里奥将她的小动作全都看在眼里,很可爱,就像一个害羞的小姑娘,不能说就像,她本来就是一个害羞的小姑娘。

清冷的面孔微微浮上一抹浅笑,说实话他真的很难想象先生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会是什么样的表情,应该是笑着的吧。

里奥轻咳了一声,“温先生今天一大早就坐飞往美国的航班了额,现在应该还在飞机上,打不通是正常的。”

今天一早?

安澜疑惑了,今天早上他不是刚回来么?这么说他回来小睡了一会儿之后就去了机场?

安澜隐隐的担心起温瑜海来,熬了一/夜,今早只是稍微的眯了会儿,就马不停蹄的去往机场,他当自己是铁打的吗,这么拼命!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我就不知dào

了。”里奥摇头,“小姐,您先到下面去坐一会儿吧,这里太脏了,需yào

收拾。”

安澜顺着他的意思挪了挪身子,往他手擦的地方看去,扶手栏杆纤尘无染的,可亮着了,哪里脏了?

有个有洁癖的主人,连带着管家都是有洁癖的!

晚上是里奥管家主厨的,原本以为他只是会打扫,没想到做起饭来也是一绝,安澜将自己的肚子喂得饱饱的,里奥收拾完东西之后,便早早的进了一楼的客房睡觉去了,安澜则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临睡前,安澜睡不着,也不知dào

现在小舅到哪里了,便跑到书房里去玩电脑。

对于小舅的书房,安澜只能用整齐来形容,整齐的有条不紊,每一本书都有它固定存放的位置,绝对不能乱了。

安澜大致的浏览了这些书架上的书籍,全部都是她没看过的东西,随意的翻开一本经济类的书籍,看了两眼就完全看不下去了,里面全都是专业术语名词,什么期权交yì

,远期交yì

之类的东西,看了就觉得头痛,便合上了书,还没一欢给她看的小说好kàn

呢。

在书架前转了一圈之后,安澜才坐到电脑面前,开机。

随着音乐的声音响起,电脑屏幕出现了蓝色的界面,居然还要输入密码!

密码密码,是什么密码?

安澜咬着唇,输入温瑜海的生日,密码显示的是错误。

咦?不是小舅的密码,难不成是她的吗?

手指又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下自己的生日数字,零七零七,按下回车键,发xiàn

还是不对。

安澜将她所有能记得的人的生日全都输了一遍,发xiàn

全都是错误密码。

密码密码,究竟是什么密码!

安澜坐在电脑面前,苦思冥想,谁的生日都不是,那会是什么?

在座位上坐了大半天,苦思冥想,忽地大脑灵光一闪,一串数字钻进脑海里。

0912WON!

安澜将将这几个数字输入电脑里,按下回车键,这一次电脑没有再提示密码错误的字样,而是欢迎使用的界面。

看着电脑慢慢的进入主页面,安澜却回忆起这串数字的来源。

她的生日是在七月,就是跟季风礼订婚的那一天,那一天可以说是订婚宴,也可以说是她的成人礼,只不过放在同一天举办而已。

七月十二是她的生日。

0912这四个数字虽然不是她的生日,但却跟她的生日有关。

温瑜海出国的第一年,是他们认识以来第一次没有聚在一起过生日,在生日的那一天,零点时分温瑜海是第一个打电话来祝她生日快乐的人,他问她生日有什么愿望,那时候她一心期盼着他赶快回来,便说想让他赶快回来。

明知dào

这是个无理取闹的要求,可是他还是答yīng

了。

后来她就有手机依赖症了,每天睡觉前会看一眼手机,每天起来会看手机,她走到哪儿,手机就带到哪儿,时时刻刻等着温瑜海的电话,一下课就拿出手机来看。

那时候一欢看她整天翻看着手机,还取笑她是不是恋爱了,整天等着电话,是不是在等情郎的电话。

这一等,便是等了两个月,在迟到了她的生日整整两个月后的九月十二号的那天,她放学出校门口的时候就看到他站在眼前。

刚开始她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或者是出现幻觉了呢,直到他慢慢向自己走来,牵起自己的手之后,才让她真真zhèng

正的有了真实感。

他从怀里掏出一条紫水晶的手链,给她戴上,她差点没哭出来。

他一走就是走了半年,就连她的生日也不曾回来,只是打个电话回来,走的时候不打招呼,让她哭了好久,现在回来了,又是一声招呼都不打,又让她哭了一场。

温瑜海看着她,替她擦掉脸上的泪水。

他说,抱歉,这次生日我来的太晚了,下一次绝对不会迟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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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闹离婚

后来她才得知,在九月十二号这一天,是他公司WON刚好成立的那一天。

可想而知,一个公司成立,而它的的老板却不在,这个公司的成员有多着急。

没有特殊的意义,只是为了纪念,同时也是他对自己的保证。

错过就只有这一次,下次绝对不会再有。

时别半年,再次相聚,自然是珍惜每分每秒。

他们一起走过以前的马路,一起去以前常去的奶茶店,一起去……

回忆起以前,思绪总是会连绵的想起他,好像在他过去的十几年里,除了小舅这个人,其他的记忆相比起来就显得没有那么重yào

了,甚至是有些在慢慢的淡忘,除了与他在一起的画面在记忆中慢慢加深。

安澜开了电脑,习惯性的登上QQ,看见右下角在闪,点开是一欢发来的消息。

叶一欢的网名很是奇葩,叫做色遍天下美男,而她的网名就叫做爱吃鱼的猫。

色遍天下美男,额,这个的确是比较符合她的性格。

不过这个网名实在是太有个性了,就把她的备注给改成了一欢。

一欢发了个问号给她,问她在不在线。

安澜有个习惯,就是上线的时候喜欢隐身,因为平时在学校里很少聊天,所以好友并不多,若是换做平时,一欢找她,她肯定会搭理,不过今天就没有心情了。

她自动忽略过一欢的头像,点开家人这一个分组,这个分组里人不多,也就三四个,基本上都是些平辈的兄弟姐妹,例如赵晨之类的。

但温瑜海是在这些家人中唯一一个比她大一个辈份的人,目光越过上面有颜色的头像,继xù

往下看去,去翻找温瑜海的名字,发xiàn

还是暗色的头像,应该不在线。

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在飞机上度过吧。

灰心的下了QQ,随意的打开视频,想找点好kàn

的综艺节目来看,可是看了一会儿,就觉得平时觉得异常好笑的节目在此刻一点都笑不出来。

看了没多久,安澜就关了电脑,出了书房,看到客厅里亮起了一盏小灯,应该是里奥半夜起床来喝水。

安澜静悄悄的挪动着脚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别墅很安静,静的都能听得到墙壁上时钟的秒针在滴滴答答的转动着,快要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忽地听到了里奥的一句,“先生,小姐已经睡下了,您放心,我会照顾好她的。”

能被里奥管家尊敬的尊称为先生的人到目前为止,安澜只发xiàn

一个人,这个人就是温瑜海。

不是说小舅在飞往美国的航班上吗,按照道理,此刻他应该还在飞机上,手机应该是处于关机状态中的,那么这个先生是谁?

安澜停下脚步,好奇的慢慢的往里奥靠近,竖起耳朵想要听的更多。

只见里奥笔直地站在客厅里,语气极为的认真,“先生,您放心,我一定不会让小姐知dào

的!”

虽然不确定电话那头的人是不是温瑜海,但是安澜敢保证里奥口中的小姐指的一定是她。

里奥连连点头,“我已经跟小姐说了,您现在正在飞往美国的班机上。”

如果是里奥的前一句话让她还不确定电话究竟是谁打来的,那么这一句刚脱出口,安澜就敢确定了,这个电话一定是温瑜海打来的。

今天早上里奥来的时候,他就说过小舅今天一早就飞去了美国。

今天早上他回来的时候大概六点左右,从岚山别墅赶往机场,最快也要四十分钟,怎么可能现在就打通电话了。

这么说小舅跟里奥管家是在合伙欺骗她,其实他根本就没有出国,而是就在国内,并且现在还故yì

不接她电话。

思及此,原本心中浓浓的担忧在此刻就化为气愤,接下来安澜也没注意听,只听到里奥在一个劲儿的应声回答,“知dào

了……是,先生……再见。”

大概是温瑜海嘱咐完了,里奥说了一句,“先生,请注意您的身体。”后,便收了线。

里奥端起水杯,喝了口水,往四处瞟了瞟,安澜出于本能的往后面一靠,躲开里奥的视线。

过了十几秒,安澜又回过头来看客厅的时候,里奥已经关灯进了房间。

安澜也同时懊悔的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有后悔,也有气愤。

刚才里奥转过来的时候,她就不应该躲开的,应该大胆的站出来逼问为什么要合伙欺骗她,听他讲电话的口气,温瑜海明明还在国内。

回到房间后,安澜终于按捺不住的给温瑜海发了条信息:小舅,你现在在做什么?

手机上显示着欣喜发送成功后,安澜才意识到不对,他现在就连电话都不接,又怎么会回自己的短信呢!

果不其然,第二天早上很早就睡醒了,第一反应就是去看手机,他还是没有回复短信。

她这一晚上都处于浅眠的状态中,手里一直攥着手机,困的要死,眼皮都睁不开了,可是心里还是希望着小舅会回短信给她,特意将来信调成震动加最大声的铃声,只要一响,她就会醒过来。

可惜的是什么都没有,空荡荡的,安澜看着手机,红色的电槽格提示着她该充电了,其他一点反应都没有。

另一边的温瑜海的确如安澜所猜想的,没有出国,更没有在任何飞往美国的航班上。

他现在正在医院里,不是在看望林一秋,而是自己住院了。

而且还是被温泰鸿给亲自打进了医院。

昨天在接到母亲林一秋的电话时听到她泣不成声,立马就有一种不好的预感,稍作安抚,他就急匆匆的套上衣服从家里出发赶往医院。

一路连闯了好几个红灯,三十分钟的路程硬是被他压缩成一半,赶到医院的时候见到却是这样的一幕。

温泰鸿拄着拐杖,身后站了几名律师,做足了架势。

林一秋的手背上还吊着盐水,因为刚醒过来,脸色尽显苍白,她的跟前放着一份文件,温瑜海走过去一看,才看清楚这上面的字。

好一份离婚协议书!

他斜眼睨了温泰鸿一眼,对于这个父亲,他实在是厌恶到极点!

第76章 你爸厌倦我了

他早说过这个家迟早得散,若不是因为母亲,他才不会在这里家里,顶着温这个姓氏!

离婚,正好趁了他的心意!

对于离婚,他早就看开了,但是他看开了一点用都没有,这段婚姻束缚的不是他,而是他的母亲。

有的时候,温瑜海觉得自己的母亲跟温泰鸿的婚姻不像是一个家,更多的像是一个牢笼,自从嫁到温家之后,为了让温家的长老认可自己,林一秋变得步步谨慎,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剩下的就只有心酸。

林一秋或许以为自己嫁给了温泰鸿就是幸福,殊不知自己美好的一生都尽毁在温家,尽毁在温泰鸿的手上。

可惜,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他是赞成离婚的,可是当他一看到母亲林一秋哭哭啼啼,求着温泰鸿不要离婚的模样时,就开始不忍起来。

由赞成离婚,变成不赞成离婚。

他不希望林一秋更加伤心,尽管再不喜欢温泰鸿,也坚决不允许他们离婚。

可是温泰鸿哪是他能劝说的动的,两个人刚说了几句就杠上了。

他放出狠话,只要他跟林一秋离婚,他立马就退出温氏,带着自己的母亲去美国,从此以后不再出现在这里,不再出现在他的面前。

温泰鸿听了,气得当场就拿起拐杖照着温瑜海的脚上打了一棒。

只听得砰的一声,温瑜海的腿一弯,跪倒在地,很快的鲜血就沿着裤管渗出来,不多,颜色却鲜红的诡异。

一直哭哭啼啼的林一秋见自己的宝贝儿子受了伤,当下就跑到温瑜海的身边,又哭又吼着,不一会儿就召来了值班的护士。

林一秋哭的稀里哗啦的,一张脸就像刚用水洗过一样,她固执的站在温瑜海的旁边,死也不肯走,直到医生说她站在这里会妨碍到他们治疗,林一秋才不舍的站远了点。

“能动吗?”因为还不确定温瑜海的腿是不是断了,所以不敢随意动他,怕伤势会更重。

温瑜海摇了摇头,额头上汗水已是直往下流,但是语气仍然听不出像是一个被拐杖打过的人,“大概是断了。”

话一出口,林一秋哭的更凶了,想要上前去,就被护士拦住,“夫人,您现在不能靠近他。”

然而回答护士的便是她更凶的眼泪水。

温泰鸿显然也是愣着了,动手打温瑜海,他这也是第一次,他也没料到温瑜海居然不会躲开,他这一棍他自己知dào

花了多大的力qì

,打断腿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就算打断了他的腿,也纯属他活该,任何忤逆他的意思的人都要受到惩罚,即便这个人是他的儿子,也一视同仁。

温泰鸿冷哼一声,拄着拐杖离开,律师看了之后连忙跟上他的脚步离开。

温瑜海看着温泰鸿的离开,知dào

这段时间内温泰鸿大概是不会提离婚了,也便安了心。

这一安心,腿上传来的痛意更加明显,痛的他立即闷哼了声。

医生和护士尽量不碰到他受伤的腿,将他抬到推床上去,剪开他的裤管,发xiàn

小腿上被打的乌青,皮都破了,大量的血汩汩的往下流,地上已经留下了一滩血迹,看的是触目惊心。

林一秋捂着嘴,不可置信温泰鸿居然会对自己的儿子也下这么重的手,若不是有护工扶着她,恐怕就要腿软的跌倒在地了。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拍了片子看下来,腿是没有断,但是被打中的骨头有点粉碎,需yào

留院观察。

林一秋一听,顿时就放下心了。

刚一检查完,温瑜海就想着要回家了,林一秋守在他的病床前,死活都不肯让他走。

她一边哭着,一边用手帕去擦,“都受伤了,怎么还这么不让人省心!”

温瑜海敌不过母亲的执拗,只好老是回答,“妈,安澜现在住在我那里,她一个人在家,我不太放心!”

温瑜海不说安澜还好,一提起安澜就更加生气了,“一天到晚的把安澜挂在嘴上,安澜是你的侄女,又不是你的女儿,你都受伤了,心里还这么惦记着。”

“妈,你别这样,安澜她还是小孩子!”温瑜海说。

“小孩子也已经成年了。”林一秋抱怨,“你现在就只需yào

将你的伤养好,其他的就不用担心了。”

温瑜海,“……”

最后,温瑜海还是答yīng

林一秋住院了,倒不是温瑜海主动答yīng

的,而是他一直沉默无语,林一秋就当他默认了。

下午的时候,林一秋就一直守着温瑜海,不是给他削苹果,就是给他递水,浑然忘了自己也是个病人。

“妈,你就坐着休息一会儿,我想问你个问题。”温瑜海看着穿着病号服的林一秋仍然在房间里忙忙碌碌的,难免心疼起来。

“把这个弄完就来。”林一秋将削完手里苹果,递给他。

温瑜海看着眼前的女人,他们已经有多久没有这样面对面坐着谈谈心事了,时间已经久到他快忘了上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林一秋见儿子一直盯着自己的脸,下意识的伸手去探摸脸,“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妈,你老了,皱纹都长出来了。”难得的一句关怀。

的确是老了,无论是心态还是各方面,他的母亲都回不到过去了。

林一秋却不以为意,笑了笑,“上了年纪,长皱纹是自然的。”

“妈,你知dào

他为什么要提离婚吗?”忍了许久,温瑜海还是想不通。

林一秋嫁进温家的已经十几年了,在这十几年里,即使温泰鸿对林一秋有再多的不满,他的母亲忍忍,事情也就过去了,从来不会提离婚的事情。

今天这是怎么了,母亲昨天刚昏倒,今天就带着律师前来离婚,究竟是出了什么他不知dào

的事情。

林一秋自然知dào

温瑜海口中的他指的是温泰鸿,笑容一僵,下一秒从脸上褪去,尽显苍白。

她叹了口气,“估计是你爸厌倦我了吧。”

厌倦,这倒不失为一个很好的借口,但这个理由太过牵强,明显不能劝服他。

PS:表示离上架的日子越来越近了,都没有亲冒泡留言,是不是都没有人看书啊,好忧桑啊,是不是到上架那天真的扑街死

第77章 藏在心底的秘密

温泰鸿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野心比任何人都大,同时也比任何人都更加注重名声。

当初要不是因为多出一个他来,温泰鸿是决计不会再娶的。

跟一个人合zuò

,首先看的是公司的业绩,其次便是个人的家庭,个人的家庭是否和睦,这也是合zuò

的重yào

一点。

温泰鸿的前任妻子莫紫嫣是出自于莫氏的千金小姐,名门闺秀,可惜年华早逝,就留下两个孩子,直到他出现之前,温泰鸿都不曾跟任何女人穿过任何绯闻,也不曾有过续弦的打算。

温泰鸿是绝对不会因为家庭原因而使公司上新闻,这一次倘若两人真的离婚的话,上新闻是肯定的是,说不定影响大的话,还会使公司的股票下降。

温瑜海转而问了另一个问题,“妈,那你为什么会昏倒?”

之前因为她一直睡着,没有打扰她,所以也就没有问。

这一点也是令他疑惑的,据他所知,母亲这些年一再忍让,尤其是对温泰鸿,他说一,母亲绝对不会说二。

据家里的佣人说,林一秋去书房给温泰鸿送药的时候,过了没多久就传来激烈的争吵,还有砸东西的声音,闻声赶过来的佣人们只是围在书房门口干着急,听着里面的声音谁都不敢进去。

因为温泰鸿曾经放出过狠话说,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准进书房。

想当初就因为大少爷一时谈完,跑到书房里只是才一小会儿,被温泰鸿发xiàn

后,就吊起来抽了好几板子。

凡是在温家做的时间长的佣人们都还记得当时大少爷被送出来的场面,过了好几个星期,走路都还不利索呢。

虽然担心,但是谁都不想受这个皮肉之苦。

在温家向来逆来顺受的母亲,怎么会跟强权主义的温泰鸿吵起来了,甚至还那么激烈。

林一秋听完温瑜海的疑问,脸瞬间苍白起来,说起话来也结结巴巴的,带着某种莫名的心虚。

将视线投向别处,“还能因为什么,不过就是那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躲闪的眼神,苍白的脸色,以及结巴的语气,无一不是她说谎的表现,她或许能瞒得过别人,但是处了十几年的亲人,他怎么会看不出这根本就是她的谎言。

明知dào

她不想说,可是他还是想要知dào

事情的真相。

“妈,我是你儿子,你还有什么不能跟我说的吗?”真就搞不懂了,以前在温家的时候,难免人多口杂,谨言慎行是应该的,也是必须的,但现在就他们母子两个人,就当做是谈谈心,舒缓下心中的积郁,有何不可。

林一秋对于儿子一直抓着这个问题不放,也很纠结,看着温瑜海的眼睛,心底在说,就是因为你是我的儿子,所以我才不敢跟你说。

她张了张嘴,而后又闭上,一副拒而不谈的样子,温瑜海看在眼里,头疼。

她还是一如以前那样固执。

“妈,你到底有什么事瞒着我!”直觉告sù

他,林一秋一定有事瞒着他,而且还是件非常重yào

的事情。

“小海,我不是瞒着你,只是这件事在我的心底压久了,想说又不知dào

该从哪里说起。”林一秋抓住温瑜海的手,“你相信我,以后有适当的机会,我一定会完完全全的告sù

你。”

她保证,假如事情当真发展到那一步的时候,她一定会将实情说出来。

这些年,她对儿子掏心掏肺,无非就是希望他能过上好生活,同时也不希望他卷入那些乱七八糟的生活中。

“现在不可以?”温瑜海盯着林一秋的眼睛问。

林一秋咬着唇,重重的点头,“现在还不可以。”

母亲的执拗,他是知dào

的,既然现在不能说,那就暂时不提,温瑜海挥挥手,“妈,时间也这么晚了,你回去睡觉吧。”

“小海,我留在这里陪你……”见温瑜海不再追问下去,林一秋也放松了不少,但是一听说温瑜海要赶自己回去,一颗做母亲的心又开始为孩子担忧起来。

然,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温瑜海的一声妈给打断了,拖着长长的尾音,林一秋知dào

这是儿子不耐烦的表现,便咽下了未说完的话。

起身,在临走前说,“晚上早点睡。”

温瑜海点头,回道,“你也是。”

林一秋替温瑜海关上门之后,并没有走多远,而是静静的站在病房门口通过玻璃舷窗看里面的温瑜海。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永远把这个事情压在心底,就让她带着这个秘密永远的埋入黄土里。

确定林一秋回了自己的病房后,温瑜海才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里奥,记得没错的话,今天早上他就应该到了。

电话很快被接通,里奥在那头汇报着安澜的事情,一点一滴,温瑜海听着就好像自己就陪在安澜的身边,陪她一起度过。

压抑了一天的心情终于得到释fàng

,稍稍愉悦起来。

忽地就想让里奥把电话给安澜接,瞟了眼时间,现在才深夜,他现在应该正在飞机上才对,打电话过去会让她产生怀疑的。

到了半夜的时候,大概是止痛药的药效过了,腿开始隐隐发痛起来,尤其是被温泰鸿打过的地方,又痛又肿,不好翻身,温瑜海就只好一直保持着平躺的姿势,强逼着自己入睡。

慢慢的,几乎在痛意快要消失的时候,枕头边的手机却响了起来,是安澜发过来的短信。

她问他现在在哪里。

他看着短信,飞快的在键盘上敲打着,我现在在医院里。

敲完这一排字后,幸好没摁下发送的按钮,食指摁住删除键,将这句话又删了,随后把手机又放在枕头边。

大概是痛的他快失去理智了,竟然都忘了自己让里奥跟安澜说自己正在去往美国的飞机上,这个时间点还在飞机上。

第二天一大早,林一秋头一个来到温瑜海的病房,温瑜海正吃力的坐起身,林一秋连忙小跑过去扶住他。

手掀开他的被子时,发xiàn

是湿湿的,再一摸,不只是被子是湿的,就连温瑜海的身上也是湿的。

第78章 您不记得我了吗?

医院的值班室里,薛佳怡刚换完护士服就拿起记录本开始巡视各个病房,今天她是被分配在六楼检查。

自从前段时间在医院的长廊里遇到温瑜海之后,她就对他一直念念不忘的。

她也算得上是人中的美女,对于前段时间被温瑜海无视的事情,那绝对是一个打击,也是她人生中的滑铁卢。

即便被无视了个透顶,又被那个男人的无情给伤到了,可是心里总还是有点期待的,所以前段时间一直拜托护士长让自己在遇到温瑜海的那一层楼巡视。

可惜巡视了这么久,别说提人,就连影子都没有。

这不由的让她心灰意冷,他的东西还在她这里呢!

薛佳怡随即从衣服口袋里掏出那块方帕出来看,之前因为掉在地上弄脏了,所以她特地亲手洗过了,除了那绣的一个字,白绢的帕子说不出的朴素。

这条帕子她每天都塞在身上,尽管再次遇见温瑜海的机会很是渺茫,但说不定哪天就有机会撞见了呢!

仔细小心翼翼地将手帕折叠好,跟珍宝一样怕折出了皱褶,折叠好后放进口袋里。

开始了每一天新的工作,薛佳怡走在长廊里,因为人长得漂亮,心地好,对待病人更是亲切体贴被她照顾过的病人都很喜欢她,走在路上遇到都会笑着跟她打招呼。

这不,一个十来岁的小男孩正在长廊里玩球,医院里人来人往的,哪个病人一有什么大事医生就脚步匆匆地赶过去,注意点的还不会撞到,不注意点的,那肯定得撞伤了。

人来医院本来就是来看病的,结果一撞,反而更加严重了,那可是适得其反。

薛佳怡捡起向她滚过来的球,然后就还给他,并开口嘱咐道,“王晓南,以后玩球到花园里玩,不要在走廊里,人多,很危险的。”

小男孩回过头来笑了一声,“知dào

了,佳怡姐姐。”然后就抱着球走了。

例行检查,无疑就是给病人量量体温,或者是换一下吊瓶之类的事情,不一会儿下来,她已经查询到最后一间病房。

翻开记录本,往上面的姓名处一瞧,上面的名字居然叫温瑜海,心莫名的漏跳一拍,这个温瑜海会不会就是那日见到的男人。

他的名字还是她从他的女朋友口中得知的,听得当时他的女朋友是叫他温瑜海来着的,只是不知dào

是不是这个温瑜海,又或者是同音不同字的名字。

总而言之,薛佳怡心里是充满了期盼的,她一直希望能够再见他一次,即便是上次偷听到他跟他的女朋友的那些话,他说这件衣服被别的女人碰过了,我不喜欢,你就帮我丢掉。

她是别的女人,一句实话,却伤到了她。

没错,他们才见过一次,算起来连短短的十分钟都不到,她就这样可笑的倾心了,而且还很彻底。

经过的同值班室的护士看见她不在状态的样子,便上前问,“佳怡,你还好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薛佳怡很快的收回淡淡的忧桑,扯开嘴角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有的事啦,我的身体很好。”说完礼貌性的瞧着房门,然后推开,向护士挥手,“我先进去检查了。”

“去吧。”护士同样扬起唇角浅笑,脚步匆忙的往电梯处赶去。

这间病房是专门提供给VIP的病房,不像其他病房一样挤着三张床,这间病房医院里有很多间,住的基本上都是些贵族子弟。

薛佳怡以前也巡视过这样的病房,与其说是病房,还不如说是间豪华的小型总统套房,里面的东西一应俱全,所有提供的东西一律是最好的。

薛佳怡一眼就看到病床上躺着的病人,那一眼就足够让她目瞪口呆。

清灵的水眸睁得圆圆的,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温瑜海,一时反应不过来。

居然真的是他,居然真的被她给遇到了。

说不激动是骗人的,此刻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

温瑜海正在批阅姜兴修递过来的文件,温泰鸿将他的腿给打伤了,非但没有让他休养,反而将更多的案子合zuò

项目都交由他来做。

在林一秋的看护下,估计他没有个把个星期,母亲绝对不会让他出院的,既然没有办法去公司里工作,那就只好将工作带到医院里做。

温瑜海看完一份文件,便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穿着护士装的小姐,便皱了眉,“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薛佳怡被这么一问,脸当即红了起来,羞涩到不行。

她居然当着温瑜海的面就发花痴了,真是要命啊。

薛佳怡搂紧了怀里的记录本,往前走了两步,尽量声音甜美的说,“你好,我叫薛佳怡,我是来例行查询的。”

就连说话都紧张到不行,薛佳怡深吸了口气,给自己壮壮胆。

“不用了,我很好。”还没等薛佳怡拿出体温计的时候,温瑜海就直言拒绝了。

闻言,薛佳怡当场就愣在了原地,脸上的笑容褪去三分,听他这疏离的语气,仿佛不记得她了。

缓了足足有半分钟后,薛佳怡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温先生,例行检查是我们医院规定的,你要是不做,就是在为难我。”

“把你们护士长叫过来。”温瑜海合上一个文件夹,抬头说。

“温先生,你……”薛佳怡还想说些什么,温瑜海却直接说,“还不快去叫你们护士长?”

薛佳怡没想到温瑜海居然会这么咄咄逼人,不由得对他大为反观。

没由来的产生怀疑,这还是她上次遇见的那个男人吗,怎么感觉不太一样,他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阴冷。

薛佳怡刚刚转为正式的护士没多久,如果在例行查房的时候被病人向护士长给投诉了,这对她的工作有很大的影响,薛佳怡听喜欢护士这一份工作的,当初也是求了她爸爸好久才来到这个医院的呢。

好不容易度过实习期,她可不想就这么走人。

于是,她不仅没有往外走,反而向温瑜海更加靠近了两步,说,“温先生,你不记得我了吗?”

PS:最近穆穆这边一直在下大雨,从打工的餐厅刚出来一分钟就下雨了,而且还是倾盆大雨,没有带雨具就冒着大雨回来了,呜呜呜……亲们出门之前记得带雨伞哦

第79章 不想再见她

无名指一勾,将凌乱在前面的发丝拨到耳朵后面,嘴角微扬,摆出她自认为最灿烂,最能打动人心的笑容,漆黑的眸子更是沾着晶莹的透亮,白色的纯洁的护士服装让她看上去更加的神圣。

薛佳怡对自己很有自信,只要见过她一面的男人应该都会记得她,而且上次她还不小心的撞进他的怀里,他应该会记得吧。

温瑜海斜了她一眼,嗤笑冷哼,继xù

低头看自己的文件,“医院的护士到处都是,每一个都穿成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一一记得。”

薛佳怡脸色一白,咬着下唇也褪了色,“温先生,你……”

温瑜海截断她的话,又打开一份文件审阅起来,直接出声赶人,“好了,如果你不去叫你们护士长,那就给我出去。”

几声叩叩叩的敲门声,门被从外面推开,姜兴修提了个公文包进来,看见了有护士在,便礼貌性的向薛佳怡点个头。

这使得尴尬的薛佳怡微微缓缓和了气氛。

“先生,这是这期的案子的合同。”姜兴修从公文包里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拿出来递给他。

接过,然后将手头边上的文件拿给姜兴修,“这些是已经批阅过的文件,需yào

修改的东西我都已经在上面备注了,你拿过去在重新打一份出来。”

“是!”姜兴修将文件塞回包里,正准bèi

要走的时候,却看到薛佳怡还站在旁边,匆忙的脚步停下来,扭头瞥向她,“护士小姐,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我,我是来例行查房的,只不过温先生不肯配合。”被提问到的薛佳怡连忙回答,顺便眼角的余光还瞟了眼正在低头工作的男人。

后者抬头看了眼姜兴修,不带表情的说,“请这位护士出去。”

姜兴修跟在温瑜海身边工作多年,他的情绪摸得一清二楚,此刻温瑜海说话时的语气带着微微的怒气。

很是疑惑,人家**到底是哪里惹到他了,用得着摆冷脸色吗,看人家可爱的**一脸惨白的样子,真是不禁令人想要疼惜啊。

当然这也仅是想想,姜兴修做了个请的手势,“护士小姐,还是请您出去吧。”

完美到挑剔不出来的话语从姜兴修的嘴里说出来,薛佳怡根本就不想走,不是因为例行检查,而是为了想将怀里的手帕还给他,这样他对自己应该就会有印象了吧。

薛佳怡看着温瑜海,显然是不想就这么离开,刚要掏出怀里的手帕,她一直注视着的温瑜海终于有了动作。

温瑜海从文件中抬起头,唇角微勾,声音冷冽,“小姐,你不想走是因为你想留下来偷听我们公司的机密,然后再转手卖给别的公司吗?”

温瑜海轻易的一句话,就给薛佳怡给冠上了窃取商业机密的人。

窃取商业机密,这可是一件大事,被告发的话可是要坐牢的。

“不是的。我只是想。想……”薛佳怡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让姜兴修给请了出去。

薛佳怡也很识时务的离开了,她发xiàn

自己在温瑜海的面前就只会自取其辱。

重新回到病房的姜兴修拿起公文包正准bèi

离开的时候,温瑜海忽然出声,”我不想再看到她。”

姜兴修颔首点头,退出病房,将门反关上。

……

第二天一早,薛佳怡捧着记录本打算再去温瑜海所在的病房时,刚出门就被护士长给叫住了,她扭过头问,“怎么了?”

“你今天不用去巡查7楼的VIP3的病房了!”

7楼的VIP3号病房里住的不就是温瑜海吗?为什么不要让她去巡查了?

薛佳怡心里一惊,但是尽量让表现的平稳,“怎么了,这周不都是我巡查吗?”

“哦,没事没事!”护士长从她手里拿过温瑜海的记录本,“以后这间房的病人由我来检查就行了。”

薛佳怡看着护士长匆匆离开的脚步,脸上的笑容不复存zài



温瑜海,这个男人还当真是绝情啊!

……

自从那天晚上听到里奥管家跟温瑜海通过电话之后,在之后的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安澜每次吃晚饭之后就尽快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等到了时间后,就会偷偷的下来,发xiàn

里奥管家还是打电话给温瑜海,在汇报着她的情况。

这下子安澜就更加确定了小舅他现在人一定在国内,至于具体在哪里就不知dào

了。

其实她发出短信之后,隔了一天之后就温瑜海就回短信给他了,说是他刚下飞机,一切都好之类的话。

安澜看了之后不由得冷哼,刚下飞机,那么之前跟里奥通电话的人是鬼。

看了之后也没有回短信,那头的温瑜海似乎是等的着急了,便打电话过来,安澜也不接,按了静音就这么一直让它震动着,她就要着急死他!

生气归生气,安澜还是想知dào

他现在到底人在何方,用自己的手机打给他,他一定不会说出实情的,最好是用里奥的手机。

温瑜海不在家的第四天,安澜先是提出要去超市购物,里奥听了之后自然要跟着安澜一起去,在中途谎称自己肚子痛,偷偷的拿着里奥的手机便往厕所跑去。

里奥意识到自己的手机不见时,已经为时已晚。

怕里奥会追上来,安澜发誓她连中考体育测试时都没有这么快过,一溜烟的从人群中跑过,进了厕所就把门给锁上。

打开里奥的手机,幸好没有上密码,她翻开通话记录,发xiàn

这通话记录上全都是温瑜海的名字,每天都有,有的时候每天打好几通电话。

安澜摁下拨号键,听着电话嘀嘀嘀的声音,心脏跳动的频率也跟着这电话声保持着相同的步调。

在电话接通的时候,安澜的心脏更是一阵猛烈的跳动,握紧电话的手冒出来一层汗来。

熟悉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里奥,打电话给我有什么事吗?”

清冷的声音却轻易的拨动着她的心弦,安澜捂紧了嘴不出声,深怕自己一个激动就说话了。

第80章 是你吗,澜澜

“安澜又出了什么事了?”温瑜海一点都没有意识到电话这头的人是安澜,将手机换了个方向说,“我明天出院。”

出院?安澜眼皮一跳,不是说小外婆住院了么,怎么变成他出院了?

安澜更加疑惑了,唇瓣紧抿着不说话。

就这样静默着,温瑜海久久等不到里奥的回答,终于有所怀疑起来。

里奥每天都会跟他汇报安澜的情况,他知dào

安澜有早睡的习惯,所以基本上是在每天晚上十一点左右的时候里奥会打电话给他,像现在才上午,里奥根本就不会打电话,除非是有紧急的事情。

手中的钢笔一直转动着,思绪也随之思考起来,不是里奥的话,那就一定是安澜了。

手中的钢笔放置在桌上,捏了捏眉心,沉默了片刻,“是你吗?”他顿了顿又说,“澜澜。”

温瑜海的声音很有磁性,以前小时候他们一起睡觉的时候,就喜欢缠着他给自己讲故事,如大提琴般悦耳的声音从耳边刮过,心湖像是被投入一颗石子,晕开圈圈波纹。

安澜原以为温瑜海问的是不是里奥,所以一直紧闭着嘴唇不说话,就连呼吸也刻意的放轻了,怕对方会察觉出是自己。

然而,下一秒,安澜的心就一顿,听到温瑜海说到澜澜两个字的时候,停顿半拍的心脏就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起来。

啪一声,立马就挂断了电话,将电话握在手心里许久,才出去。

她本来应该质问他的,为什么在听到他出院的时候就感觉怪怪的,满满的对他都是担心。

尽量压下这种异常的情感,安澜打开厕所的门,打开水龙头捧了把清水扑在脸上,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不知何时冒上来的红晕,用力的擦了擦,却显得更加白了。

安澜出去的时候,里奥正在推着购物车在女厕所门口等着。

进出女厕所的客人们看见一个老男人站在门口,而且还毫不在意别人的眼光,纹风不动的站着,像一个军人一样笔挺着身姿。

“小姐,您出来了。”里奥见到安澜后,礼貌性的鞠躬,然后抬起头问,“电话已经打完了?”

安澜先是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将手机塞给他,“手机还给你。”然后便提起脚步往前走去,

里奥也不说什么,就接下手机塞进怀里,推着购物车不紧不慢的跟在安澜的身后。

安澜走了没几步,就发xiàn

里奥不紧跟上来了,而且还一副什么都没有发生的表情,忽地脚步一顿,回头奇怪的眼神瞟向他。

里奥也跟着停下脚步,对于安澜的眼神始终保持着不变的的神情,反而还体贴的问,“小姐,你是要继xù

购物,还是去结账?”

安澜一听他不是问她为什么要拿他的手机或者是打电话给谁之类的问题就更加的生气。

一时冲动的地就脱口而出,“温瑜海现在在哪里?”

安澜是个性子温和的人,这是所有认识她的同学的共同的观点,不仅性子温和,也不会生气,就因为这个,她被学校里的其他同学冠上冷美人的称号。

她也一度也为是自己的性子太温和了,无论什么事她都能够淡然处之。

可是她发xiàn

自己错了,但凡是牵扯到温瑜海的事情,她就开始不淡定了,尤其是最近这段时间,哪怕是不见人,光是听声音就开始不淡定了。

相对于安澜的气恼与冲动,里奥就非常的镇定,他恭敬的看着安澜说,“先生跟您说他现在在哪里了吗?”

安澜忍不住地翻了个白眼,“你觉得我要是知dào

,我还会问你!”

温瑜海不告sù

她,就只好去问他身边的人,而现在最好问的人便是里奥了,他这几天晚上一直跟小舅通电话,一定知dào

他现在在哪里!

小舅说他明天出院,这话的意思是说他现在是住院的状态吗?

那他为什么住院,为什么不告sù

她,是怕她担心吗?

殊不知人的情感中有一种叫做好奇心的东西,你越是瞒着她不让她知dào

,她就是越是想知dào

,现在的安澜就处于这样的心理中。

“我很抱歉,既然先生没有说,那我也不能说出来。”嘴上虽然说着抱歉,但他的脸色看不出丝毫的抱歉来。

表情如常,安澜冷哼一声,“你的意思是让我去问我小舅。”

里奥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但他脸上的神情分明就是回答她是的。

安澜就更加郁闷了,早知dào

她刚才就不应该一气之下就把电话给挂断了,最起码在挂断之前先问问他究竟在哪里。

“小姐,你现在是要去哪儿?”里奥看着安澜直接往超市的门口走,步伐飞快,他推着推车跟上去,却被门口的工作人员拦住,“先生,不好意思,您的东西还没有付款,不可以带出去。”

里奥无奈,低头看了眼购物车里的东西,基本上全都是安澜要买的,着急的看着安澜离开的方向,犹豫了几秒,最后还是到收银的地方将东西给付了款。

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安澜的身影早就不知去向了。

里奥拿出手机立马拨给了温瑜海,电话刚响了一声就挂断了。

温先生对小姐的好,他都看在眼里,就像上次因为小姐龙虾过敏,先生就一直守在小姐的身边不吃不喝的,将自己都累倒了,心里还不忘记宁小姐的身体状况。

现在先生还住院,身体还没有好的利索,就这样告sù

他,肯定又要不顾阻拦就出院了。

手指在通讯录上慢慢的往下滑,翻出姜兴修的电话号码后拨打过去,那头很快就被接起。

虽然两个人同为温瑜海做事,但是一个是管工作上的事情,另一个则是管生活上的事情,也算得上是半个同事,互留过号码,却从来没有打过。

以至于姜兴修一见是里奥打来的电话,立马就停下来手头上的工作,往外走去。

刚摁下接通键,就听到那头里奥着急的声音,“宁小姐不见了!”

PS:发xiàn

淋过雨后就很悲催的感冒了,呜呜呜……

第81章 值得你这样追他

宁小姐不见了!

姜兴修一听这话,眼皮猛地一抽,直觉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这个宁小姐不会就是温瑜海的小外甥女吧?

虽然宁家有两个女儿,但是温瑜海真zhèng

的侄女就只有宁安澜一个,所以姜兴修也理所当然的第一反应便是宁安澜。

要真是她,那他还真是头疼了!

据他所知,里奥是美国那边别墅里的管家,此刻应该正在太平洋的彼岸,好好的打理着温瑜海交给他的庄园,而不是在照顾宁小姐。

除非里奥现在人就在B市!

姜兴修在心里默默祈祷着里奥口中的宁小姐不是宁安澜,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他刚祈祷了几秒,那头的里奥就用流利的中文说,“我刚刚陪宁小姐去岚山别墅附近的超市去购物,但是出来的时候宁小姐就不见了,我找了几圈,都没有发xiàn

人。”

姜兴修一听,头都大了。

“地址,我马上就到。”姜兴修抓起沙发上的外套就往外走。

这边的里奥就等在马路边上,同时也往四处看看,或者是向周围路过的人询问有没有见过安澜,边比划,边说着安澜的相貌特征,以及今天穿的衣服,但毫无疑问的,全部都是摇头。

其实安澜根本就没走多远,就在里他附近看着。

她突然就在他的眼皮底下就失踪了,里奥肯定没法跟小舅交代,所以一定会尽短的时间内将这个消息汇报出去。

果不其然就看到里奥在打电话,等了十几分钟之后,一辆黑色低调的路虎就出现在眼前。

安澜一眼就认了出来,那辆车是小舅坐过的,那么小舅一定会坐在车里面。

里奥是温瑜海的管家,自然听从温瑜海的命令。

里奥跟她说小舅是出了国,所以这段时间才不会回家,他没有理由说谎,除非是小舅的意思。

温瑜海既然会瞒着她,就肯定不会告sù

他,那么从里奥这里也套不到任何话了。

正所谓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墙梯。

她的全班第一名的成绩可不是摆设,她就不信她跑了,小舅不会来找她。

安澜正想跑过去的时候,从车上下来一个人,是姜兴修。

就见他下了车后也不将后车门打开,难道小舅不在车里?

安澜停住脚步,等了一会儿,还不见温瑜海从车里下来,只见姜兴修和里奥站在一起互相讨论了会,然后便散开了。

安澜见姜兴修向自己走来,下意识的往身后的圆柱上一靠,屏住了呼吸。

再回头的时候,车子前面已经没了人,而且里奥的车子也不见了。

因为安澜是被宁雪风送到温瑜海的身边的,所以安澜绝对不会回家,能去的地方就只有三个,一个是岚山别墅,一个是她的姑姑宁紫家,最后一个便是回到温家。

姜兴修跟里奥说了,安澜很可能回岚山别墅了,所以让他驱车赶紧回去,自己便留在这边再找找看,大家都没找到后,他再去宁紫家。

姜兴修尽可能的将超市转了一圈,就连女厕所都拜托人进去找过了,还是没有找到安澜,便连忙驱车赶往了宁紫家,而这边的里奥也是不放过一丝可能性,一边驱车,一边往路边看去,赶回到岚山别墅,也立kè

将别墅翻了个遍,还是没有。

姜兴修接到里奥的电话时,他正好从赵家出来,宁紫一家三口据说是出去旅游了,所以都不在家,负责管家的管事也回答没有见过安澜来。

姜兴修隐隐觉得这次的事情要大条了。

要是被温瑜海知dào

了,估计又没有好日子过了。

经过商讨之后,两个人决定在事情还没有更大化的扩展之前,把这件事汇报给温瑜海。

在电话约在医院里相见后,姜兴修就挂断了电话,将手机疲惫的扔到一旁的沙发上,踩下油门往医院赶去。

真不知dào

温瑜海知dào

后,又是怎样的雷雨表情呢!

这位宁小姐还真是温瑜海天生的克星,就连温瑜海受了伤,她也不好好安分着。

姜兴修在车子着急,殊不知他要找的人就在他的身后跟着他。

一辆蓝色的出租车跟在路虎后面,眼看着距离越拉越远,就更加的着急了。

“师傅,快跟上前面的那辆路虎。”车内的安澜指着前方的车子,着急的催促着旁边的司机。

再不跟上,就要跟丢了。

在姜兴修从超市里出来之后,她就连忙拦了辆出租车紧跟在他的后面,原以为他会直接去温瑜海所在的地方,结果跟了一段路之后,发下这马路两旁的建筑物很是熟悉,正思索着的时候,姜兴修的车子已经停了下来,她这才恍然大悟,这里是姑姑的家。

安澜连忙让司机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停下来,在门口等了一会儿后,姜兴修就驱车出来了,安澜又让司机赶快跟上。

一路上,眼见着两辆车的车距越来越远,安澜心里着急,恨不得自己的车上长了翅膀一样,能跟上姜兴修的车子。

驾驶座上的司机师傅也是加足了马力,看安澜实在是着急,还以为出了什么事呢,就踩下了油门,提高速度。

即使在怎么提高速度,一辆普通的大众汽车怎么可能比得上性能极好的路虎。

一个十字路口,红绿灯在闪烁着交换成红灯,路虎嗖的下贴着地面开过去,而跟在后面的安澜他们就只能被迫停了下来。

只是一个眨眼,前方的路虎就没影了,安澜开始烦躁起来,“师傅,你干嘛不跟上去呢!”

师傅也表示很想跟上去,但他这车子性能实在是不如路虎啊,光是价钱就不能比了,还怎么比速度。

“我说小姑娘啊,前面那辆车的车主到底是对你做了什么呀,值得你这样追他!”绿灯亮起,师傅打转着方向盘,就向右边的路口转去。

安澜一看方向不对,连忙指着姜兴修离开的方向,“唉,是直走啊!”

“前面那路虎我肯定是追不上了,但是看他转车的方向,我就知dào

他要往哪里走了,我抄个近路,保准你追到!”司机仍然不慌不忙的打转方向盘,然后便踩下油门直行。

对于交通道路,没有谁会比出租车司机更加熟悉了,他们每天在不同的路段接送不同的客人,往哪个方向最近,他们不用导航就知dào

的一清二楚。

安澜虽然担心,但是也是没了办法。

PS:表示重感冒中,敲完这一章顿时感觉身体都不属于自己了

第82章 不是安澜,提不起兴趣

今天是星期六,前来医院看病的病人几乎是比往常多了要一倍多,护士和医生已经忙不过来了。

值班室里也是忙的晕头转向的,乱作一团。

“唉,那是409室1床病人的药水,病人正催着换药呢,你们谁快送过去。”护士长拿着药水说。

其中一个护士正好得了空,接过药水就说,“我去。”

护士纵使再忙碌,还是有休息的时间的,只不过他们休息的时间不像一般的上班族,每天准时准点上班下班的,护士很辛苦,有的时候还需yào

轮夜班看护病人。

薛佳怡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白色的护士服,而是换上了平时的衣服,上半身是白色的衬衣,下半身便是红色的短裙,露出白皙玉嫩的大腿,外加一双亮眼的高跟鞋,更是让她看起来高挑美丽,走在医院里的回头率百分之两百。

她今天出门的时候还特地化了个淡妆,并且再三的检查了自己一遍,发xiàn

没有不得体的地方之后才出门。

今天她的目的地就只有温瑜海一个,目的便是将手帕还给他,然后给他留个好印象。

不知dào

温瑜海喜欢什么样的花,犯犹豫的时候,花店的小姐便推荐了百合花,寓意百事合一,早点康复。

这些天不知dào

怎么回事,每次她要去温瑜海的病房时,都被护士长给及时拦住,她除了偷偷跑上去看过温瑜海之外,都没有机会正大光明的去看过,也不敢去。

昨天晚上回去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很久不见的好姐妹,聊了之后才豁然开朗。

她说有的时候女人必须要主动,这样才不会错失爱情,才能大胆的抓住爱情。

所以她现在应该要大胆出击,才有取胜的机会。

她每天都会有意无意的经过温瑜海的病房,眼睛都会自觉的往那扇玻璃舷窗探去,经过几日的观察,似乎都没有看见上次遇到的那个女孩。

想起那个女孩,薛佳怡就心生羡慕,那个女孩可以如此幸运的被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温柔对待,而她有的却只是横眉冷眼。

照理说男朋友住院了,身为女朋友就应该前去照顾,就算不照顾,也可以来看望一下,可是这几日别说是人,就连人影都没有见到过。

难不成他们分手了,还是说那个女孩根本就不是温瑜海的女朋友。

无论是前者还是后者,只要现在温瑜海是单身,她就没意见了。

在敲响温瑜海的病房之前,她特意进了厕所重新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确保挑不出差错之后,薛佳怡才从厕所里走出来。

温瑜海正在收拾东西,倒没有很多衣服之类的东西可收拾,就是一些工作上的文件,这几日因为住院,所以他让姜兴修将所有的文件全都带到医院里,他才刚驻进温氏,如果连手头上的事情都做不好,就要被下面的人说闲话了,说他是空降兵。

他本身就非常厌恶流言蜚语的,更不想让别人在他的身后嚼舌头。

他温瑜海可不想作为温氏工作人员闲聊时的可笑话柄。

文件刚收拾了一半,房门就被敲响了。

刚刚给姜兴修打过电话,让他来拿文件,算算时间,这个点应该已经到了。

“进来吧。”温瑜海将公文包的拉链拉上,转身去给自己倒了杯黑咖啡。

门外的薛佳怡已经好久没有正式见到温瑜海了,怕呆会自己见到了会产生紧张心理,正想着措词呢,就听到进来这两个字。

顿时声音如雷贯耳,心猛地一惊,随即便加速跳动起来,手中的花束捧得更紧了,单手拍了拍脸颊,扬起唇角微微调整着笑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更加的明艳。

一切准bèi

就绪后,推开门走进去。

细长的高跟鞋踩在光亮的地板上发出嗒嗒嗒的声音,温瑜海倒完咖啡后,还没转身就听到这嗒嗒嗒的声音,眉峰陡然敛起,这声音听起来不像是皮鞋发出来的声音。

转身,抬眸,对上身前这一抹靓丽的风景线,换做是别人,对于眼前出现的如此美人,早就目瞪口呆了,可惜温瑜海并不是一般的人。

他是什么人,即便是眼前站着一个赤.裸的女人,也能做到视而不见,纹风不动的冷静镇定的男人。

不是说温瑜海不行,而是这些女人都不是安澜,他都提不起兴趣。

况且眼前的这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前些日被他赶出去的薛佳怡,心里没由来的更加厌恶了。

清冷的目光微微往下移动,落在她怀中的百合花上,嘴角笑的更冷。

上次被他赶出去还不够,今天知dào

他要出院了,所以便急着来套近乎。

对于这类主动的女人,他向来是不耻的。

所以说出的话也是冰冷如利刃,“你是谁?”

一双深邃的凤眸带着疏离的陌生,他好像在看陌生人一样看着薛佳怡。

薛佳怡的自信在温瑜海的面前再一次受到打击。

扬起的唇角微微下沉,心也跟着沉了沉,不过她还是很快就调整了情绪,声音甜美的说,“我的名字是薛佳怡,我是来看望你的。”如果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她第二次介shào

自己的名字了。

他们相遇的第一次,可能情况比较特殊,她被撞倒在他的怀里,明明是一件很浪漫的事情,可是在这个男人的眼神里,她除了冰冷根本就找不到一丝的温度,当时因为她害羞,可能说话的声音偏小,所以他大概是没记住。

无意间的第二次相遇,同样是意wài

,但是他应该不会忘记才对。

薛佳怡除了喜欢护士这一职业外,还喜欢的便是书法,尤其是在烦恼的时候就喜欢写字,来舒缓心中的压抑,让自己的心灵得到解放。

自从被温瑜海赶出病房以后,每日下班后回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一头扎进书房里,开始写字。

她将他的名字在心里默念了无数遍,将他的名字在上等的宣纸上面写了满满几大张纸,各种字体全都有。

她将他的名字记得滚瓜烂熟,甚至连在睡梦里都会想到他,他却记都记不得。

PS:今日请假在家休养,头还是晕乎乎的就坐在电脑面前码字了,刚吃完感冒药,又好困啊,今天就先这样了,明天见!

第83章 不是她想的男人

薛佳怡以为温瑜海是真的不记得自己,脸上的笑容虽然明媚,清澈的眼底却闪烁着一种叫做失望的情绪。

温瑜海将她的表情一丝不落的全部收入到眼底,嘴角的笑容冷冽了三分,才这样就开始失望了,他还没做什么呢!

温瑜海的记性很好,好到什么程度呢,他刚打拼事业的时候说吧。

那时候WON刚刚成立没多久,在国外华人创立的企业很难受到别人的重视,根本就没有什么名气,想要将公司扩大的唯一方法就是去找别的公司合zuò



只有通过合zuò

,才能让别人知dào

自己公司的才华,然后再通过口口相传,这样公司的名气才会有所上升。

现在的人们只看得到WON是如何如何的厉害,公司的分部遍布于全球各地,相传他是如何如何的神奇,在短短的几年间就将WON打造成一个商业王国。

正所谓没有苦,哪来的甜。

他也是苦尽甘来,想当初天天往各个公司跑去,提交自己公司的企划案之类的,也是看尽了别人的冷脸色。

记得有一次,一家大型企业终于答yīng

跟他们公司合zuò

,太过着急,从公司出发的时候竟然忘了带合zuò

方案。

那份方案是由企划部的人做出来的,交由他亲自检查,对于那份方案他只看了一遍,想派人赶回去拿,时间就根本来不及了。

于是在当天的会议室里,本应该由负责人解说,后来就变成了他亲自解说。

所解说的内容几乎与方案上不相差一字,甚至有的提出来的观点比方案上的要好上许多。

对方听了之后,拍手鼓掌,当场就签了合同。

所以对于薛佳怡这个人,温瑜海怎么可能不记得。

只是,他从这个女人的眼神中看到了与别的女人看他一样的爱慕的眼神,令他厌恶,不想惹麻烦上身,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作不认识或者是直接无视。

“不知dào

薛小姐来干什么,难道是上次偷不到机密,所以想趁我离开医院之前再试一次?”温瑜海呷了口咖啡,目光飘过她,似是不经意的问。

又一次被冠上偷窃商业机密的贼,薛佳怡真心有种想逃跑的感觉,可是她不能。

扯了扯僵硬的嘴皮子,“温先生真是说笑了,我是来探望您的。这不还给您送花了吗!”

目光随意地转了一圈,没有发xiàn

花瓶的存zài

,她看了眼温瑜海并没有要接过花束的意思,百合花没地方放,就只好尴尬的捧在怀里。

“薛小姐跟我很熟?貌似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温瑜海不屑的睨了她一眼,并不放在眼里。

温瑜海不光是有经商的头脑,口才也是首屈一指的,曾经还代表学校拿下过全国个人辩论大赛的第一名的成绩。

温瑜海是在谈判桌上成名的,当初就因为跟全球著名企业的执行人的谈判,对方才愿意给他们公司注入资金,才有今天的传奇的WON集团。

“温先生,你……”薛佳怡想开口解释说他们这已经是第三次见面了,张了口却发xiàn

自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实在是被温瑜海堵得无话可说。

上一次的相遇,犹记得他对她说:医院里这么多护士,个个都穿成你这样,我怎么可能一一记得?

薛佳怡向来是自信的,因为长得漂亮,在任何男人间都吃得开,但是长得漂亮在温瑜海这里仿佛失了效,温瑜海非但没有被她迷倒,反而好像越来越厌恶她了。

感觉到这一点后,薛佳怡的信心大受打击。

正当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敲门声,还不待温瑜海说请进,门就已经被推开。

进来的男人她正好认识,似乎是他的秘书。

只见姜兴修一脸大事不好的样子几个大步就跨到温瑜海的面前,经过薛佳怡的时候瞥了她一眼,眼神划过了一丝疑惑,不过很快就转向温瑜海,似乎是碍于薛佳怡的在场,姜兴修附耳在温瑜海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嘀嘀咕咕的没几秒,好像病毒传染一样迅速,温瑜海的脸色也随之变了个样,由原来的淡然变成了不镇定。

“在哪里不见的!”温瑜海一听说安澜不见了,已经顾及不到薛佳怡了,向来不露山水的他在此刻也慌张起来。

姜兴修将超市名字报给他,便老实将里奥说给他听的东西重复给温瑜海听。

只见温瑜海的脸色变得越来越冰冷,“你为什么没有早点告sù

我!”

一句话,充满浓重的煞气,姜兴修顿时冷汗直冒。

这就是在安澜不见的第一秒,里奥第一个不是打给温瑜海而是打给他的原因,盛怒中的温瑜海,谁也惹不起。

“还不快走!”温瑜海抬起脚步就要去找安澜。

一旁的薛佳怡就被这两个大男人忽视了个彻底,仿佛她就是一个物件,不会说话没有生命的东西,所以她被**裸的无视了。

哪个人不爱面子,薛佳怡被无视了,而且还很彻底,这就是对她彻彻底底的侮辱,让她丢了面子,脸上无光,顿时就想甩手走人。

转念一想,他的手帕还在自己这里,便想着要还给他。

本来在面对温瑜海的时候就是紧张的,怀里捧住花束,没注意到脚下有个东西绊着,她一个没留神,脚腕以磕,直直的向温瑜海倒去。

身子不住的向地面倾斜,薛佳怡看着眼前不断放大的温瑜海,紧张的心又开始砰砰砰在胸口加速狂跳着,仿佛不蹦出胸口不罢休一样。

闭上眼睛,在害pà

的同时又充满着喜悦,虽然是意wài

,但是这一次温瑜海应该也会像上次那样抱着她的吧。

几乎是闭眼的同时,如预料之中的被抱进一具温暖的身体,砰砰乱跳的心脏仿佛漏跳了一拍,停止住,她竟有些不敢掀开眼皮看他。

直到耳边传来一道声音,“小姐,您现在可以站直了吗?”

声音很好听,但却不是出自于温瑜海的。

薛佳怡眼睛一睁开,就发xiàn

眼前的男人不是她想的温瑜海,而是姜兴修。

第84章 情敌见面

殊不知温瑜海是在薛佳怡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就躲开了,知dào

温瑜海有不喜欢被别人碰的习惯,总不能就让一位美女就在他们两个大男人面前摔倒吧,所以这个时候他就派上用场了,在温瑜海躲开的同时自己冲了上去将薛佳怡抱住。

刚开始姜兴修就只觉得这位美女眼熟,但这一抱,靠近一看,立马就认出来眼前的这位美女不就是那日被温瑜海给赶出去的**。

不得不再次感叹温瑜海的男性魅力,不愧是总裁,这才住院了几天,就把人家医院里的**给迷倒了,要是再住个几天,全医院的护士和女医生不还得哭着求着要嫁给温瑜海。

等到一切都尘埃落定之后,怀里的这位美女似乎不太愿意睁开眼睛,反而一脸向往的神情。

姜兴修自认为自己没有这个本事能将只见过两面的**给迷倒了,估计是错把他的怀抱给当成了温瑜海的怀抱了吧。

再一次感叹,温瑜海的魅力简直是无人能挡,连这么漂亮的女人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之下了。

姜兴修为这位美女感到可惜,太可惜了,他家老板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薛佳怡一见抱自己的不是温瑜海,而是他的秘书,连忙惊慌的从他怀中挣脱开,整了整自己的裙子,又拨了拨头发,颇为尴尬的道歉,“不好意思,我不是故yì

的。”

薛佳怡一边道歉,小心翼翼的眼神一边偷偷瞟看着温瑜海的表情。

后者则是看都不看她,反而转身抓起沙发上的西装就要往外走。

经过薛佳怡的时候,也不知dào

她是脑抽了,还是咋的了,反正就是死死的拽住了温瑜海的肩膀。

总觉得如果现在不抓住他,错过了这次机会,以后就不会再有了。

然后当她抓住他的那一刻,温瑜海冰冷的眼神如锐利的剑一样向她刺去,娇躯一颤,登时就后悔了。

温瑜海现在是要急着去找安澜,谁都不能阻拦他,否则后果都不是他能承担的,漆黑的眼眸充满怒气。

薛佳怡见过温瑜海几次,每次他看自己的眼神都是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色彩,所以当他用满含怒气的眼神看她时,薛佳怡差点没吓破胆。

大脑再告sù

她要赶快松开温瑜海,可是手就跟生了锈的铁一样,不听使唤,根本就动不了。

一旁的姜兴修也是看的着急,为薛佳怡担忧,现在的温瑜海就是一种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状态,谁要是挡了他去找安澜的路,肯定要跟他拼命。

姜兴修在为薛佳怡祈祷的同时也在默默的为自己祈祷,希望这件事不要引发到他身上来。

从温瑜海身上散发出来的冰冷气场,顿时让病房变成了冰库,姜兴修和薛佳怡只觉得冷汗涔涔。

温度骤然降至零点,姜兴修急坏了脑袋,一时也想不出任何方法来破解眼前的尴尬,只得在心里念叨着:护士小姐,求您行行好,赶快松开温先生吧!

姜兴修正念叨了两遍,一个意想不到的状况又出现了,令所有人措手不及。

本该消失不见的安澜此刻正安安稳稳的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安澜是跟着姜兴修上来的,看着他的电梯停在了七层之后,就乘着另一部电梯也上去了,上去之后,她又跑去前台问值班的护士小姐,花了一点时间,不过好在还是找到了。

原来他不是出国了,不是故yì

想跟里奥合伙欺瞒她,而是住院了!是因为不想让她担心,所以才选择没有告sù

她的吗。

心中满满的感动,问了温瑜海的病房,就赶紧向病房跑去,就连身后的护士提醒说不可以在医院里跑也顾不上了。

现在的她只想确认一下,他究竟是因为什么才住院的!

怀着担心又紧张的情绪一路小跑到温瑜海的病房,发xiàn

门居然是开着的,便想也没想地就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

温瑜海抓着西装,而他的手腕被一个女的还抓住了,而且那个女的还是一副欲言又止的话,眼底的情意清楚而明显,这是什么情况!

安澜一时摸不着头脑,目光看向温瑜海身后的精致女人,这个女的是谁?

正愁不知该如何化解气氛的姜兴修在看到安澜后,跟见了救星一样,连忙笑着打招呼,“小姐,你可算来了,先生正准bèi

出去找您呢!”

出去找她?

安澜是个性子极简单的人,姜兴修的一句话就把她的注意力给转移了,想起她在超市无故消失的原因,看向温瑜海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可怜,“我不是故yì

消失的。”

她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是在哪里罢了,没想到一跟踪居然跟踪到了医院里。

当温瑜海见到安澜的第一秒起,他就明白了她的那点小聪明。

忽然之间消失,在姜兴修来了没多久后她也跟着匆匆赶到医院,分明就是故yì

消失的,让里奥跟姜兴修着急,他们一着急就会来找自己,这样她就可以偷偷跟在他们任意一人后面,顺藤摸瓜找到他这里来。

聪明是聪明,不过温瑜海也是生气的。

这一次她忽然消失能够安全出现,那么下一次消失的时候会不会出状况,这就没人能保证了。

温瑜海没有看向安澜,而是扭头转向身后的薛佳怡,冷冷地道,“薛小姐,不知dào

你抓够了没?”

他现在先要把这个**烦给处理了!

薛佳怡没想到自己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就被突然冒出来的安澜给打没了,杏眼顿时含了泪花,看了看安澜,又看了看温瑜海,最终是不舍的放开。

见安澜用茫然的眼神看自己,就知dào

她是没有认出自己来,她不认识自己,可并不代表自己不记得她。

每当她在念着温瑜海的同时便会念着这个女人,将她的容貌亦是清清楚楚的记在脑海里。

就是从她的口中,她才得知了温瑜海的名字,就是因为她的出现,她才没有机会跟温瑜海说话,现在应该也就是因为她,温瑜海才不想看见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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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你们感情真好

最终,薛佳怡还是暗中将手帕塞进了口袋里。

薛佳怡笑了笑,今天她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去了,她将花束递给安澜,“上次温先生救了我,听说温先生住院了,我就是过来探望一下的。”

即使再丢脸,也不能失了自尊。

结果她的花还没有递到安澜的身边,手背就猛地拍打了下,捧花瞬间掉落在脚尖,美丽的捧花变得残缺不堪。

眼睁睁的瞧着这一过程的薛佳怡不禁讶异的抬头看着将捧花打在地上的人,一双水眸不可思议的看着温瑜海。

他是什么意思,居然将她买来的花给打在地上。

因为不喜欢她的人,所以连带着她送的花也不喜欢,以至于亲眼在她面前打落在地。

这么不留情面的男人,估计薛佳怡还是第一次见面。

只见温瑜海满脸煞气的凝着薛佳怡两秒后,转而回过身关切的看着安澜,“怎么样,没事吧!”

安澜也是被温瑜海的举动吓了一跳,看着地上残败的百合花,登时心里明了。

她除了对龙虾过敏之外,还对百合花的花粉过敏,一闻到味道,就会忍不住地打喷嚏,严重的话也是会有小红疹的,听姑姑说这是遗传了她妈妈的。

经薛佳怡的提醒,安澜仔细的瞧了瞧薛佳怡的面容,倒是想起来她是谁了,那天去看爷爷的时候,她气得跑出去,温瑜海不就是正在跟这护士在纠缠么。

思索了半天,她还是觉得用纠缠这个词比较妥当,不过眼前看来是这位护士姐姐在纠缠小舅。

若说她之前对薛佳怡还有点不喜欢的话,那么此刻对她就只有满满的歉意,不为别的,就为人家好心好意来看小舅,小舅却摔了她的花。

小舅这是做什么呀,居然当着人家女孩的面就这么不留情!

她白了眼温瑜海,起身要去拿地上的花束,却被温瑜海一把拽住,挣了挣,没挣开,就只好出声说,“快放开我!”

温瑜海没有放开,反而攥的更紧了,倏地将安澜拉起来远离百合花,“你过敏,别乱碰!”

“那你捡起来,找个花瓶把这花插起来。”安澜开始催促温瑜海了。

虽然她对百合花的花粉过敏,但是只要不靠近它闻就没事,况且这百合花还挺好kàn

的,人家护士姐姐一片心意,总不能就这样浪费了。

良久,安澜见温瑜海还不动,于是又催促他,“你要是不来,我就亲自动手!”

安澜开始任性了,说着要掰开温瑜海的手。

温瑜海的脸色愈加的黑了几分,周身的冰冷又下降了一个温度,而安澜却浑然未觉,倒是【旁边的姜兴修快要吓死了。

大抵这个世界上能这样对先生说话的人就只有一个宁小姐了吧。

最终,捡花的人不是安澜,也不是温瑜海,而是可怜的姜兴修。

在众目睽睽之下,姜兴修顶着巨大的压力将花束捡起来,“我去找个花瓶插起来。”刚说完,一溜烟就蹿出了病房。

现在他终于想明白了先生为什么不待见薛佳怡了,敢情宁小姐和薛佳怡之前已经见过面了,而且两个人之间的气氛还有点诡异。

“护士姐姐,你没事吧。”安澜还是掰开温瑜海的手,走到薛佳怡面前。

薛佳怡只觉得她的笑容异常的明媚,直晃晃的扎着她的眼球,看了看温瑜海,而后又将目光落在安澜的脸上,微微摇头道,“没事。”

即便是低了头也不能忽视从温瑜海射过来的浓重的警告的视线。

“他就这样的人!”安澜孰知温瑜海的性子,一时也想不到别的话来形容。

薛佳怡还是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关系,便笑着说,“你们感情真好。”

尤其是温瑜海,她看的出来,哪怕是安澜在使小性子的时候,温瑜海看向她的眼神也是充满了包容。

这话一说出口,温瑜海和安澜的脸色皆是变了变。

安澜一愣,嘴角的笑容微微僵硬起来,而后面温瑜海的脸色则是微微愉悦起来。

薛佳怡奇怪的盯着两个人的表情,为什么两个人的表情有点怪怪的,那么不协调?

她也没多想,看不下去温瑜海对安澜的/宠/溺,脑海里立kè

产生了中逃离的念头。

之前温瑜海住院的时候,安澜一直未曾出现过,她便傻到以为他们不是男女朋友关系,或者是已经分手了,如今这一看来,两人的关系似乎还不错,她就更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

薛佳怡笑了笑,找了个借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不待安澜挽留,就抓着包离开了。

在出发之前,她自信满满,充满了勇气,保证能给温瑜海留个好印象,孰能料到中途会发生这种事情,会杀出一个安澜来。

安澜会对百合花的花粉过敏,这更是出乎她的意料。

却在离开之前,狼狈至极。

还未恋上,就已经失恋了。

姜兴修拿着插好百合的花瓶回到病房的时候,见薛佳怡已经走了,病房里就剩下温瑜海和安澜,相当机智的没有进去,正逢此时里奥也从岚山别墅赶了过来,发xiàn

姜兴修站在门口不进去。

正疑惑的时候,姜兴修把他拉至一旁,然后告sù

他安澜现在就在病房里面。

门外两个男人皆是松了一口气,但是门内的安澜在看到温瑜海那张黑脸后,倒是提了一口气,屏在胸口,不敢大气呼出。

故yì

错开他的视线,像做错事的小孩子一样低着头,在心里默默的为自己哀叹了一声。

好吧,忽然不见这件事的确是她做错了,她认!

但是谁让他欺骗自己来着的,这不她的心里也是好奇不安嘛!

“为什么要甩开里奥。”果不其然,别人一走,温瑜海就对她开始了逼问。

安澜忐忑不安的偷偷抬头瞥了眼温瑜海的脸,面上是一阵委屈,但是在心里已经将温瑜海给骂了一遍,他这分明是明知故问!

依着他这么聪明的头脑,就不信他想不到。

安澜脸皮子薄,抿着唇就是不吭声,一副任温瑜海无可奈何的表情。

第86章 温泰鸿大寿

“那你为什么住院了还不告sù

我,还找里奥一起骗我。”她同样不甘示弱的回答。

就允许他逼问自己,她也要反逼问他一次。

果然,她的话落下很久,温瑜海都一直没有说话,眉头皱的紧紧的。

就在安澜以为他不会回答自己的问题的时候,温瑜海却出了声,“澜澜,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应该知dào

。”话外的意思就是说她不应该问他为什么住院的问题。

可是她已经不小了,已经成年了。可他还是把她当作是小孩子一样,什么都不告sù

她。

“你伤到哪儿了?”安澜也不回话,就直接上前去摸索着温瑜海的身子。

因为太过担心,所以心中便更加的急切,也一时忘了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

因为今天是出院的日子,温瑜海从刚刚就在收拾行李,理所当然的就换掉了病服,穿的是自己的衣服。

工整的衬衫,打着领结,安澜根本就看不到他里面是不是有伤口,恨不得扒开他的衣服仔仔细细的瞧上一遍。

温瑜海低头看着一脸着急面容的安澜,抓住在他胸前胡作非为的小手,“澜澜,我这里没受伤!”

安澜一听这里没受伤,顿时就放心下了,脸上紧张的表情刚刚松下,又立kè

摆起来。

他说的是身上没受伤,那会不会是里面受伤了?

“小舅,你就直说是什么病吧!”她是真的担心,万一他有个好歹的,那她可怎么办?

安澜的全部心思都在温瑜海身上,浑然没发觉她对温瑜海的关心已经超出了舅甥之间的关心。

“我真的没什么病!”温瑜海闭眼,头疼的说。

这小妮子一定又是在胡思乱想他得了什么严重的病了,然后故yì

瞒着她之类的,然而,安澜也的确如温瑜海所想的那般。

安澜撅着小嘴,眼眶里晶莹发亮,似乎有水盈在眼眶里打转,一副不相信他所说的话的表情。

后来温瑜海实在是拿她无辙,就只好撩起自己的裤管,“是伤在这里了!”

安澜低着头,视线微微下移,就见温瑜海撩起的裤管下,他的大腿上被绑了厚厚的纱布。

她蹲下身子,用手指轻微的戳了戳他的大腿,硬硬的,约莫着裹了好几层,她抬起头对上温瑜海的视线,“小舅,你是怎么受伤的?”

“不小心出了车祸。”温瑜海淡淡的回答。

温瑜海撒了谎,不想让安澜知dào

这是被温泰鸿给打伤的。

温瑜海出院的时候,安澜就一直在他的身边与他形影不离,他走到哪儿,哪儿就有安澜的影子。

这样的场景仿佛又回到了以前,那个喜欢跟在他后面的小屁虫。

之后的几天里,在除了温瑜海去公司外,其他时间内安澜都跟在他的身后,帮他端茶倒水的,比里奥还是称职。

差不多一个星期了,温瑜海的腿也好的利索了,安澜陪温瑜海去医院拆纱布的时候,无意间又看到那名护士,同时那名护士的目光也有意无意的看向他们这里。

那名护士的眼睛一定都盯着小舅身上,这令安澜的心里像是扎了根刺一样,不舒服急了。

想要将这根刺拔掉,却发xiàn

自己根本无从下手。

最后直到出来医院之后,安澜才觉得自己的心情稍微好了点。

第二天早上,安澜还在睡觉,温瑜海就将她推醒了。

安澜翻了个身,殷红的嘴唇嘤咛了声,微微掀开一条眼帘,“不想起来。”

然后头一缩,又将自己埋进被子里。

昨天晚上跟一欢聊天的时候不小心聊得忘了时间了,睡的晚了,今天早上就怎么都爬不起来。

安澜死赖在床上不肯起来,温瑜海也没有打算要走的意思,双手抱胸坐到床沿边上,“真的不起?”

从被子下面发出来闷闷的一声,“不起。”

“那好,你既然不起来,那呆会你外公问起来的时候,我就说你一不小心睡着了!”

话音刚落,被子下的某个人立马钻出来,凌乱不堪的头发下,一双水灵的眸子正凶狠的瞪着温瑜海。

温瑜海眼底划过一丝戏谑,不住的揶揄她,“不是说不起来吗,怎么又爬起来了!”

安澜,“……”

在宁家,安澜怕的是宁雪风,怕宁雪风会给自己冷眼,即便是这样,她还是想看到宁雪风,但温泰鸿就不一样了,在温家没有人不怕温泰鸿的,安澜便是这害pà

中的佼佼者。

倒不是温泰鸿长得丑,令人看了害pà

,而是他给人的感觉,就令人看了由内而外的感觉到害pà

,安澜最怕见到的就是温泰鸿,小时候住在温家的时候,除了在饭桌上见到他以外,其余的时间安澜都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果然是她的小舅,对她什么都了如指掌!

“外公有什么事吗?”安澜胡乱的拨了拨头发。

“等你起来后我就告sù

你!”温瑜海故yì

卖了个关子。

安澜好奇,看着温瑜海从自己的房间出去后,在床上呆坐了几分钟后,哀嚎一声无奈的从床上爬起来,打着赤脚就进了浴室。

下楼的时候,温瑜海正好将早饭一一端上桌子,看见安澜后,“还不快过来帮忙!”

安澜对此撅了撅嘴,不过还是走过去端盘子。

“小舅,今天外公到底是有什么事情啊!”

“今天是你外公的六十生日大寿,你不记得了?”

安澜,“……”

好吧,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她的确是给忘记了。

“小舅,我能不能不去啊?”安澜咬了口面包,纠结的问。

“当然可以。”温瑜海瞥了她一眼,安澜一听立马就欣喜起来,“真的可以不用去吗?”

如果是真的话,那就太好了!

结果,还没等她过了这个高兴头儿,温瑜海就一盆冷水泼了下来,将她从头凉到脚,“前提是你现在生病住院了之类的大事!”

安澜听了,小脸立马就垮了,这生病住院之类的大事,这跟白说有什么区别!

安澜在心里暗自腹诽了下温瑜海,脸上去可怜巴巴的问,“小舅,还有其他的理由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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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除非你不是他外孙女(第一更)

说来也巧,温泰鸿的生日跟安澜靠在一起,相差不到一个月。

温泰鸿每年的生日宴会都会大肆举办,请的人不是政界名流,就是商业界的大腕,全都是元老级的人物。

温泰鸿生日的时候,不仅是安澜是每次必到,温家的人哪怕你是有天塌下的事情一律都必须到场除了温瑜海那三年在国外的时候。

每次看着生日聚会上那人来人往的,哪里看得出来是个生日宴会,到处都是名流贵公子的,随便走几步就能撞见难得一遇的赫赫有名的大人物。

安澜最讨厌的还不是人多,因为她不是男丁,不像大舅那样,全程会一直跟着外公一起跟客人敬酒,就是想躲也躲不了。

温家的个个男人都相当的可怜,这是安澜在温家生活这么多年,认识到的的一点。

宁雪风相对的也会举办一些宴会,但这形式以及架势都没有温泰鸿来得猛,安澜头疼,今天晚上应该穿什么衣服去生日宴会,以往的衣服都是林一秋替她挑好之后送给她的。

头痛,是真的一点都不想去。

看着安澜那可怜水汪的大眸,温瑜海淡然道,“除非你不是他的外孙女!”

……

安澜当场就无语了,这算是什么理由啊!

温泰鸿的生日宴会,谁敢不去,最后安澜举着白旗,“我十分钟后就下去!”

温瑜海说完之后就出去了,安澜在床上呆坐了一会儿,无比艰难的爬下床进了浴室,等洗漱完毕之后,意wài

的发xiàn

床上竟然多了一套礼服,还有一双鞋子。

不用说也知dào

是谁拿来的!

安澜没有犹豫的拿起礼服就穿上,穿上之后对着试衣镜一照,后脑勺上立马挂满一排黑线,这衣服看着的时候还挺好kàn

的,怎么这会儿穿到身上的时候就变得无比的幼稚。

安澜看着镜子中的自己,透蓝色蓬蓬裙礼服,还是中袖的,这件衣服走的风格似乎是中世纪的晚礼服,为了让裙子不显得朴素,还在蓬蓬裙上镶了许多小的蓝色钻石,平添了一份动人的美丽,还有脚上的一双高跟鞋,不对不应该说是高跟鞋,因为它近乎于平跟,穿起来也很舒服。

人家穿晚礼服都是要搭配高跟鞋,越高的越好,而她脚上这双鞋虽然也很漂亮,但是还是让她缺少了那种高挑美。

安澜敢保证,今天晚上她绝对是唯一的一个穿这种平跟鞋子的人。

安澜从楼上下来的时候,温瑜海已经换了一身精致的西装,出奇的发xiàn

他的西装颜色竟然与自己的晚礼服的颜色异常的相配,就像情侣装一样。

一身宝蓝色的西装,一条墨蓝色的领带相得益彰,更加凸显出他的意气风发。

温瑜海就是一个天生的衣架子,不论穿什么衣服,都能穿的出那种模特儿的感觉。

“衣服很合适!”温瑜海打量了安澜一样,给出评论。

“哪里合适了!”安澜不满的抱怨着,“我都已经是大人了,为什么还要穿这么幼稚的衣服!”

这这种公主蓬蓬裙她都已经很久没有穿过了,这一穿感觉自己瞬间回到小时候,还不懂事的时候。

跟她订婚时候穿的衣服那可是天差地区,那件礼服可是她挑了很久才挑中的!

“不喜欢吗?”温瑜海反问,“我记得以前还老是吵着我要买!”

一句话堵得安澜哑口无言。

安澜的癖好很奇怪,就像别人喜欢疯狂的收藏古董玉器之类的价值连城的东西,而她则是喜欢收藏公主裙,各式各样的,央求着温瑜海给她买来之后却从来都不穿,放在专门的衣柜里,留着欣赏。

她的癖好或许是奇怪了点,但每次心情不好的时候,都喜欢去看一眼,这样心情就会莫名的好起来。

都说了那是以前,现在长大了,喜欢的风格也就会产生变化了。

安澜几步淑女的坐在沙发上,扭头看温瑜海,“能不能换一件?”

“不能!”

闻言,安澜的小脸就耷拉了下来,好吧,不能就不能吧,反正这衣服看着也还不赖。

……

安澜以为现在就要去温家,拎着手提包问温瑜海怎么还不出门的时候,温瑜海正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财经报纸,回答,“不急,宴会是晚上六点才开始,现在还是在上午,时间还很充裕。”

“你不早说!”安澜白了他一眼,幽怨的说。

她本来可以多睡一个早上的懒觉的,结果因为温瑜海的一句话,害的她失去了大好的睡觉时间不说,就连衣服都已经换好了。

试问,一个极爱睡懒觉的人,挣扎了大半天,好不容易起床了,却被告知你不用那么早起床的,这是得多么令人气愤啊!

而安澜现在就处于这样的气愤之中!

“你也没问我啊?”温瑜海一脸无辜,“再说了,你不是每年都参加生日宴会吗,这点规矩还不知dào

?”

安澜差点气到吐出内血来,温瑜海的表情越是无辜,安澜心里的愤nù

就是越大。

可惜温瑜海是她的小舅,她拿他无辙。

“那我去把衣服换下来!”安澜说着要上楼。

温瑜海把报纸放下,“不用了,我们现在就出门!”

现在就出门?不是时间还早吗?

安澜回过头,“现在就要去温家?”

她可不可以晚一点去温家,这样见到外公的机会就小了一点。

“去宁家!”

去她家?去她家干啥呀?

安澜郁闷了,去温家,她怕见到温泰鸿,去宁家,她又怕见到宁雪风。

去温家跟去宁家现在对于安澜简直是没有区别,去哪里都有不敢见到的人。

“怎么?不想去?”温瑜海抓起钥匙走到玄关处换鞋的时候,见安澜还没有跟过啦,便扭头看去安澜。

安澜依旧保持没有动,小脸垮着,脸上明明白白的写着两个字:不想!

似乎是看出了她的顾虑,温瑜海眯了眯眼睛,“放心,现在你爸不会在家里,我们去你家接你爷爷!”

她爸不会在家里?那么就是说她回家可以不用见到宁雪风那张冷脸了?

第88章 想不想要季风礼(第二更)

温瑜海的这番话无疑像一剂强力的强心剂打入安澜的心脏上,安澜立马跟再次活过来了一样,俏脸上恢复笑容,高兴的蹦达着向温瑜海走去。

正好,她也好久没有见到爷爷了,心里怪是想念的!

很快的就到了宁家,车子还没停下里,就见院子里已经停了一部车子,不似宁雪风的,也不是宁紫的,好像是季风礼的。

刚下了车,正打算出门倒垃圾的童阿姨看到自家大小姐回来之后,连忙欣喜的跑进屋子里,“老爷,大小姐回来了!”

人还未进屋,声音便率先进了屋子。

屋内的宁向荣正在跟季风礼谈笑,客厅里除了他们俩之外还有宁媛和窦敏。

窦敏是宁家的媳妇,家里来客人了,理应在旁边守着,端茶倒水之类的,至于宁媛嘛!

她今天本来是约好同学一起去玩的,结果还没出门,就看到季风礼的车子出现在院子里,自己喜欢的**都来了,她还哪里有心思去跟同学玩,当场就跟同学打电话推说说突然有事,就不去了。

季风礼从进屋之后,目光就不曾在她身上驻留过,不过这一点都不重yào

,只要她一直看着他就好了!

自打季风礼来到宁家的第一次,宁媛就不可自拔的喜欢上这个男人,说不出来的英俊,又是那么的有钱潇洒,让从未恋爱过的她一下子深陷其中。

以前季风礼每次来的时候,不是来找宁安澜的,就是来找宁向荣的,后来等宁安澜和季风礼正式确定男女朋友的关系之后,季风礼前来找安澜的次数越来越多。

刚开始,她看见季风礼和安澜在一起的时候,眼睛就像扎了刺一样,看着不舒服,他们在一起甜蜜的笑,亲密无间的动作,让她深深嫉妒。

季风礼对于宁家的人各个都彬彬有礼,说不出的礼貌与客气,但是她却明显看的出来在这种礼貌与客气中带着明显的疏离。

他的眼里永远只有宁安澜,不曾有过其他女人过,他看宁安澜的眼神里是充满温柔的,而看自己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一般。

逐渐的,他来宁家的次数变得多了,宁雪风已经把他当作自己的女婿,她在慢慢的跟他接触的过程中,慢慢的发xiàn

他的喜好,而这些喜好都是安澜所没有发xiàn

的,这不由得让她在心里沾沾自喜,直到安澜毕业后,爷爷宁向荣提出订婚的意见时,而季风礼也没有任何但对的话,安澜和季风礼互相看了眼,同时点头时,那种沾沾自喜砸心里才彻底破灭。

她喜欢的男人,居然要跟自己的姐姐订婚了!

不过老天还是终有所怜悯她的,在给她绝望之后,又给了她希望,她的姐姐居然逃婚了。

既然宁安澜逃婚了,那么她就要趁此抓住这次机会,让季风礼掌握在自己的手心里。

可以说宁媛对季风礼势在必行。

可是,现实又不得不让她失望的是,季风礼从之前进宁家的时候,跟这宁家所有的人都打过招呼,讲过话外,就独独唯有她没有说话过,甚至连目光都不曾在她身上逗留过。

是谁在外界传言说风盛的总裁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现在在她的眼里看来也是无情的男人。

季风礼不理她是一回事,可是安澜回来后又是一回事!

在听到童阿姨狮子般大吼的声音后,撇去宁向荣当场抛下她们不说,就连季风礼也按捺不住高兴,就往外走。

宁媛的心里就跟打翻了五六个瓶子一样,什么味道都有,其中醋意和苦味是最重的。

她的性子向来火爆,有什么事情都表现在脸上,都表现在行为上,先是忽略她这么久也就算了,现在还那么高兴的去见宁安澜。

难道男人的本性就是好了伤疤忘了痛,他难道忘了上次安澜逃婚的时候带给他的耻辱了吗?

宁媛想要冲要去,却被旁边的窦敏一把按住,她皱着嗔了一声,“妈,你放开我!”

窦敏加重了手上的力qì

,对宁媛摇摇头,“不准去!”

“妈!”宁媛叫了一声。

心急如焚,现在安澜就在外面,季风礼对安澜肯定没有那么快就忘情,万一他们在外面又旧情复燃了怎么办?

做母亲的又怎么会不知dào

自己女儿的心思,看着宁媛现在的模样和表情,不禁回想起当初的自己。

哀哀的叹了口气,“媛媛,你想不想要季风礼?”

宁媛当场被说中了心事,饶是平时在大大咧咧的性子在此刻也变得小女儿来,眼帘微微下垂,还是掩盖不住娇羞,“妈,你说什么呢!风礼哥是我的姐、姐夫!”

殊不知宁媛在说到姐夫这两个字的时候,有多么想把这姐夫二字直接变为自己的丈夫。

没错,她很想要季风礼,绝对不是那种三分钟热度的想要,如果是这样,那她早就应该死心了,她想要季风礼,自从安澜带着他第一回进门为止就开始了。

她不仅想要季风礼,还想要嫁给他,成为他季风礼的妻子!

“我是你妈,你还有什么好害羞的!”窦敏说,“媛媛,妈没别的什么可帮你的,但是帮你找个好人家还是可以的!”

宁媛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几分,“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媛媛,你是我唯一的女儿,我不对你好,还有谁会对你好!”窦敏抚着自家女儿的脸,仿佛想要从这张脸上找出她当年年轻貌美的样子来,“你喜欢季风礼,我早就知dào

了,我可以让季风礼娶你,但是我却不能保证季风礼会不会爱上你!”

“妈,你说让风礼哥娶、娶我?”宁媛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

虽然说她一直奢望着能够嫁给季风礼,但是奢望也仅是奢望罢了,谁都知dào

奢望是不可能成为现实的。

但是现在有人跟她说可以帮她将奢望变成现实后,宁媛的心里简直是高兴的用言语无法形容了,当场就喜笑颜开的一把抱住窦敏,“妈,我就知dào

你最好了!”

窦敏见自己的女儿开心了,自己也跟着笑了起来,“不过,你要保证在这段时间必须要听我的话!”

“一定!”宁媛做了个遵命的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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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既然逃婚了,为什么还要回来

安澜还没有下车,宁向荣就走到了大门口,安澜一看,连忙推门下车。

上前去一把扶住宁向荣,关切的责备,“爷爷,你身体不好,怎么还出来啊!”

万一要是磕着碰着,那就不好了,现在年纪大的人一旦有个什么毛病,肯定要在家里休养很久才会好,不像年轻人好的快。

宁向荣见到安澜就笑眯了眼睛,“你这丫头,要是我不打电话给你小舅,你是不是在你小舅那里玩疯了,不舍得回来了!”

宁向荣嘴里是一直说着安澜,可是语气上却没有一丝责怪的意思,反而带着满满的喜欢。

“爷爷,哪有啊!”安澜娇嗔一声,撒娇般的抱住宁向荣,“爷爷,你不知dào

我可想你了,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想你,你看我都瘦了呢!”

安澜一边撒着娇,一边夸张的说,怕宁向荣不相信,还掐了掐自己的小脸。

安澜脸本来就比较小,比较瘦,脸上本来就没有多少肉,这一掐,就只掐出了皮来。

许久没见安澜,宁向荣是怪想念的,见安澜掐着自己的脸蛋,好像是真的瘦了,连忙放软了语气,“是不是在你小舅家没有吃饱啊,要不回来,我让小童天天给你煲汤喝!”

宁向荣口中的小童,也就是童阿姨连忙笑着说,“大小姐,要不我现在就给你熬汤吧。”“不用不用!”安澜连连拒绝,“我住在小舅家挺好的!”

宁向荣见安澜拒绝了,便故yì

板着脸,“我看你在你小舅家都玩疯了,是不是嫌弃我这糟老头子了,所以才不想回来啊!”

“不是的,哪里会呢!”安澜连连赔笑。

她不是不想回宁家,可是回了宁家之后,就势必有许多不方便的地方。例如她跟宁雪风见面。

既然回到了宁家住,就算再怎么躲避,也不可能完全躲避的了,总有一天会遇上。

安澜一边说着。一边朝身侧的温瑜海看过去,求救的眼神向温瑜海看过去。

温瑜海接到她的意思,轻咳了两声,一把将安澜搂进自己的怀里,“安澜在我那里住的很好。”

“温小子,你怎么说话呢!”宁向荣见温瑜海见了自己也不打招呼,“见了我怎么也不打招呼!”

对于宁向荣的跳脚,温瑜海则是直接忽视,正面回答他刚才的那个问题,“安澜现在不会回到宁家住!”

温瑜海揽着安澜就要往屋里面走。在经过宁向荣的时候,用小到就只有他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你什么时候能将你儿子的处理好了再说!”

宁向荣听完,差点气得没一拐杖甩到温瑜海身上去,见温瑜海揽着安澜头也不回的走。怒气无处可发,就只好使命的用拐杖戳了戳地面,“你这小子!”

随后赶来的季风礼看到温瑜海揽住安澜的肩膀,两个人看起来一点都不像舅甥关系,他们俩又穿着同样色系的礼服,看起来倒像是一对情侣,目光在触及到温瑜海搭在安澜肩膀上的手一滞。还未扬起的笑容又迅速褪去。

这样的画面微微刺痛了他的眼睛!

安澜虽然早就知dào

季风礼来了,但是在看到季风礼的时候又是不同的感觉,这种感觉很尴尬,她从来没有过。

而温瑜海则是保持着他一贯的冷清,哪怕是在遇到季风礼的时候也不曾变过,只是在季风礼微微滞愣的时候。嘴角快速的划过浅笑。

他笑的很浅,很淡,而且快的几乎让人抓不住!

三个人面对面而立,目光交汇,三个人纷纷站在原地。

好几秒钟之后。安澜才从这寂静中回过神来,注意到季风礼的眼神落在自己的肩膀上,她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肩膀上看去。

心头一跳,连忙慌乱地拿开了温瑜海的手,离他稍远了几分。

三个人中先回过神来的是安澜,在她准bèi

开口跟季风礼打招呼的时候,旁边的男人已经伸出手去,“季先生,这么巧,又见面了!”

后反应过来的季风意识到自己的突兀,不着痕迹的收回自己的眼神,同样笑,“小舅,,一点都不巧!”

言下之意,他就是来等安澜的。

事实也确实如此。

今天是温泰鸿的生日,作为温家的亲家的宁向荣岂有不到之理,只可惜见到了宁向荣,却没有见到安澜。

本来还是有些失望的,不过现在看来也不失望了,他不还是见到了安澜。

“看来季先生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乱攀关系!”温瑜海给予冷冷一笑。

安澜刚开始还听得懂他们之间的对话,但是到了这一句的时候就不太听得懂了。

她奇怪的看了看温瑜海,又看了看季风礼,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的打转。

为什么小舅要说季风礼喜欢乱攀关系,而且还是跟以前一样?

季风礼却清清楚楚的记得上次他们之间的对话,就只有一秒钟的变化,他致以抱歉的一笑,随即改口,“温先生,不好意思,最近公事繁忙,一时之间把您的话给忘了!”

温瑜海风轻云淡的说,“认真工作是好事,但是有时候太过专注于工作就不一定好了!”

“多谢温先生教导。”

安澜在旁边是听的云里雾里的,根本就没怎么听懂,后来她就扶着宁向荣进了屋里。

温瑜海瞥了眼季风礼,笑笑也跟着走进了屋里。

多了安澜和温瑜海,整个大厅的气氛瞬间热闹了起来,最主要的还是多了安澜。

安澜是宁向荣的掌上明珠,这不掌上明珠刚回来,老爷子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跟在身边的佣人们也露出了笑容来。

一旁的宁媛开始不乐意了,嘟起嘴一副不待见安澜和温瑜海的样子,不过还是被身侧的窦敏推了一把。

她回头看窦敏,窦敏挤了个眼色示意她,“还不快去叫人!”

宁媛极不情愿的站起来,走到安澜和温瑜海的身边,“姐姐,舅舅!”

表面上是笑着的,心里却在一个劲儿的嘀咕。

安澜笑了笑,还算是给了面子,可是旁边的温瑜海应声都没有,一点情面不都留。

对于温瑜海来说,这宁家跟温家是一样的,对于自己看不顺眼的和看不顺眼自己的都选择一律无视。

在温家,他处得来的除了他的母亲外,还有的便是他的大哥温瑜江,而在这宁家,他也就处得来三个人,一个安澜,一个宁向荣,还有一个便是宁紫了。

因为宁向荣和宁紫是出自于真心的对安澜好,所以他对他们也会礼让三分。

就连宁雪风他都不给好脸色,又怎么会给宁媛和窦敏好脸色呢!

当下没有得到回应的宁媛,脸色随即白了几分,作为母亲的窦敏的脸色也没好到哪里去!打自己女儿的脸,就是打自己的脸!

宁媛的脸上青一块白一块的,心里对安澜的气就更大,这宁安澜不过是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她只比自己大了一岁多,凭什么要叫她啊,而且这温瑜海是宁安澜的舅舅,又不是她的!

人与人就是这样,与其见了满是仇恨,那倒还不如不见!

在宁家呆了一下午,安澜不知dào

他们是怎么度过的,反正自己是一溜烟就跑到了自己的房间里,窝在床.上跟叶一欢欢快的聊着天。

跟一欢聊天聊得真欢快的时候,房门突然被敲响。

安澜习惯了住在岚山别墅的日子,一时忘了自己是在宁家,理所当然的认为敲门的人是温瑜海,便扬声说了句,“门没关,进来吧!”

跟一欢聊得正起劲,所以头一直低着,也一直没有发xiàn

眼前的人不是温瑜海,而是宁媛。

因为快准bèi

出发去温泰鸿的生日宴会了,宁向荣本来是派童阿姨上来催,是他自己自动请缨想要来叫安澜下楼去的。

当然她不可能有那么好心,除了上来叫她下去之外,她还有一个问题想要问她!

宁媛看到安澜对着平板电脑笑嘻嘻的,心里就更加来气了。

在楼下,自从她上楼之后,她就注意到季风礼一直在走神,目光总是有意无意的往楼上瞟着。

这无疑就是看安澜。

季风礼在楼下一直想着安澜。她倒好,没心没肺的,居然还在这里捧着平板电脑跟别人笑的开怀!

“咳咳!”她假意清了清嗓子,故yì

引起安澜的注意。

而安澜在听到声音后居然是女的,当场抬起头,在看清楚是宁媛后,她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这是在宁家。

快速的跟一欢说了拜拜之后,便下了线。

她放好电脑,语气颇为温柔的问,“有什么事吗?”

每次宁媛听到她这温柔的声音便想吐,总觉得她这个娇弱的声音很假,矫揉造作的,有时候她就在想是不是季风礼就是被这样的声音个迷惑的。

她跟宁安澜一样,同样是宁家的小姐,身份地位都一样,她自认为在相貌上都比安澜要好kàn

上几分,真不知dào

季风礼是看上安澜她哪里了?

“你既然逃婚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她的语气有些冲人。

宁媛是个喜欢有话就说的人,尤其这句话已经在她的心里憋了好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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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你跟你的小舅在一起

既然要逃婚,那就应该逃的远远的,已经闹得世人皆知了,何必又要再回来!

话音刚落,安澜就愣住了。

这还是她回国之后第一次听到别人*裸的问她这种问题。

宁媛见安澜不说话,心里就更加的气愤了,嘴上说的也毒了,“你在订婚宴上拍拍屁股一走了之,你有没有想过季风礼在事后被人嘲笑的画面,你有没有想过爷爷因你而气得昏倒过去的场景,你既然这么不愿意跟他订婚,那当初为何还要同意!”

宁媛把宁向荣的昏倒也强加于安澜的身上,事实也的确是如此,若不是因为安澜逃婚,她又怎么会跟爷爷抬杠,所以这一切都怪她!

季风礼掏心掏肺的为她,为了这场订婚宴的完美,其中的每一个细节,每一个漏洞都不放过,亲力亲为,要求做到完美。

订婚宴那天,会场布置的确是让人眼前一亮,别人或许会觉得这个布置太过别出心裁,但她却一眼看出这里所有的布置完全是根据安澜的喜好来订的。

季风礼力要完美,宴会现场等等一切都极其的完美,唯一的不完美就出现在她这个准新娘身上。

不告而别的逃婚也就算了,偏偏还要在地上留下一滩血迹,搞的人尽皆知。

以前宁媛只是嫉妒安澜,嫉妒安澜可以得到爷爷的宠爱,嫉妒安澜可以得到季风礼的喜爱,但现在的她只是恨她!

恨她,为什么一声不响的离开,从而让受害者来为她承担后果。

“怎么,你是心虚了,所以不敢说话了吗?”安澜的沉默换来的是宁媛更加理直气壮,不屑的瞥了她一眼,“你还真是令人讨厌!”

“你……”闻言,安澜睁大了眼眸看着宁媛。放大的瞳孔里满是惊讶。

印象中虽然知dào

宁媛不是很喜欢自己,看见了她基本上就是直接无视,可能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她们两姐妹从来没有像别的姐妹一样。共同窝在被窝了讨论过事情,也从来没有共同语言过。

她讨厌自己?

安澜自认为自己不得她们母女俩的眼缘,可是也不至于让她们产生厌恶吧!

宁雪风的厌恶,现在又有她们母女的俩的厌恶,她在这个家中就真的一点位置都没有了。

“媛媛,你别这样说!”安澜没见过宁媛用这么犀利的词语跟自己说,一时找不到话来说。

她该说什么来为自己辩驳呢,什么也说不了,因为宁媛说的都是铁铮铮的事实。

“季风礼在国内被众人耻笑的时候,你在哪里!”宁媛越说声音就越大。“你在美国跟你的小舅一起渡假!你……”

“我的外甥女,我们俩之间的事情什么时候需yào

你来说了!”

就在宁媛说的激动的时候,一道清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带着自然而然的冷漠以及阴鸷。

宁媛出于本能的就捂上了嘴巴,转头看去声音的来源。

宁媛是一直激动的为季风礼报怨报个不停。而安澜也是低着头表示默认,两个人皆是不知dào

温瑜海是什么时候上楼来的,又是何时站在房间门口的,更是不知dào

他将话听去了多少。

平时安澜跟宁媛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关系,宁媛亦能做到视而不见,对她的小舅温瑜海更是如此。

倒不是因为讨厌温瑜海,而是每次看见温瑜海的神情她就会害pà

。刚开始见到温瑜海的时候,她就会下意识的躲开他,等到后来长大了,每次温瑜海一来,她就会找借口回房间或者是出去玩。

“舅舅……”宁媛怯弱的叫了一声,垂着眼帘。不敢抬头对上温瑜海那冰冷的眸子。

宁媛的身份是尴尬的,温瑜海是安澜的舅舅,却不是她的舅舅,所以这舅舅两个字从口中说出来觉得异常的不舒服。

温瑜海冷笑一声,“不敢当!”

宁媛听出了他话里的冷意。身子猛地打了个颤栗,浑身的毛孔都扩大了,寒毛全都竖起来。

“我的外甥女什么时候轮到你教xùn

了?”温瑜海以长者的姿势坐在沙发上,目光扫过宁媛落到她身后的安澜身上。

安澜低着头一副受训的样子,让他心里不禁恼火起来。

眯了眯眼眸,盯着宁媛,连他都舍不得开口训斥的人,岂容她人多嘴。

冰冷的眸子如利刃一般向宁媛射来,宁媛只得将头低的更低了,身子微微哆嗦着。

“怎么不继xù

说了?”温瑜海忽地拔高声音冷斥。

宁媛吓得腿软,差点没倒在地上,唇瓣也发抖起来,“舅……舅舅,我……”

宁媛张口支吾说了半天,根本就找不到借口,她不知dào

温瑜海在这里听了有多久,又听去了多少,所以不敢多说话。

多说多错!

就连想为自己辩解,夜市心有余而力不足。

“谁是你的舅舅?”温瑜海嘴角微扬,目光有意无意的扫过安澜,“我只有一个姐姐,可惜她的名字不叫窦敏!”

被温瑜海这么一说,宁媛不知dào

是该继xù

叫他舅舅好,还是不应该叫他舅舅,他这句话明显是与她们母女俩撇清了关系。

以前宁媛也随着安澜后面叫舅舅的,也不见得他有什么反应!

宁媛是这样想的,以前她就见识过安澜的这个舅舅是如何宠溺安澜的,现在她说了安澜的坏话,还被他给听去了,这个温瑜海肯定是更加的厌恶她了。

宁媛的脸色青一块白一块的,别在身后的手指紧紧的绞住衣服,死命的扣住。

温瑜海这样说话,摆明了是不给她们母女俩面子。

“小舅,你别这样为难她!”就在宁媛不知所措的时候,还是安澜出口替她解围。

纵然是宁媛说的话比较难听了些,可是她说的句句属实,不光光是季风礼的公司受到了影响,就连宁氏都不可避免的牵连到。

安澜知dào

温瑜海的对于外人,向来是不留情面,什么话狠毒,什么话能一箭戳中人心中的脆弱,他就专门挑这些话说。

宁媛的年纪还小,没有见识过世面,根本就经受不起温瑜海的言语打击。

安澜一心为宁媛好,可惜宁媛并不见得领她的情。

宁媛私下里暗暗的朝安澜翻了个白眼,谁要你多管闲事!整天就知dào

假惺惺,做好人!

安澜站起来,走到宁媛身边,对她说,“好了,媛媛,你先下楼去吧。”没有温瑜海的吩咐,宁媛实在是不敢动,安澜见状就只好推着她往外走。

不过温瑜海并没有要放她走的意思,微微斜目看她,“你就这么打算一走了之?”

“小舅,你就……”安澜还没开口为宁媛求情,就被宁媛给截断了!

宁媛的脸上有着怒气,若是换做别人,她早就翻脸了,可惜眼前的这个男人不行,不知dào

自己只要一对上他的眼睛就会害pà

的想要逃走,所以只好拼命的忍着。

咬着牙,清晰的字从嘴里一个一个的蹦出来,“那你想要怎么样?”

难不成让她被骂回去?一想到被安澜骂,心里的阴郁就积聚的更多了!

“想解决这件事的法子可多了,就看你想选哪种方法来解决了!”温瑜海一副全凭你自己做主的样子。

宁媛心直口快将心中所想的不经过大脑就给说了出来,“我才不要被她骂回去!”这样说出去多丢脸啊!

温瑜海挑了挑眉,“那就道歉吧。直到我满yì

为止!”

道歉?宁媛心中冷笑,直到他满yì

为止,要是他一直都不满yì

,那她岂不是要一直道歉?

宁媛蹙了眉,显然一副不愿意的样子。

安澜头痛,想要劝说温瑜海不用了,可是还没张口,就被温瑜海的眼神给堵在了喉咙里。

她跟宁媛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就是不太敢跟温瑜海抬杠。

温瑜海生气起来的样子,实在是太恐怖了。

宁媛不肯道歉,温瑜海就抓着她不放,而安澜很是无奈的看着他们两人僵持,气氛一时冷了起来。

直到被一道疑惑的声音给打破。

楼下的宁向荣本来是让宁媛去催安澜赶快下来的,可结果在楼下等了许久也不见两个人下来,便让儿媳妇窦敏上楼来看看情况。

窦敏不敢违抗宁向荣的命令,正好她也想上来瞧瞧宁媛这丫头是不是跟安澜吵架了,要知dào

现在最疼爱安澜的两个人可都在宁家呢,宁媛这个时候要是跟安澜吵架了,要是被宁向荣和温瑜海给知dào

了,不知dào

还要闹出怎么样的事情呢!

在她嫁给宁雪风之前,听说宁家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喜欢温柔,而且也听说温柔温柔这个人虽说是千金小姐,可是一点千金小姐的架子都没有,还经常帮着宁向荣种种花,养养鱼,因此宁向荣别提有多喜欢温柔了。

后来哪怕是她正式进入宁家后,宁向荣的嘴里还天天念叨着温柔的名字,整天把温柔给挂嘴上,说温柔是怎么怎么好,一直挑她的刺。

宁家的正厅里挂着一副巨大的全家福,这张全家福还是前几年才换的。

那张她从嫁进宁家就一直看到的照片正是温柔刚嫁进宁家时拍的全家福,十几年来,哪怕她已经是宁家名副其实的女主人,但从来也没有提议要换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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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温瑜海是冷男

可笑吧,她一个好生生活着的人居然比不上一个已经去世多年的人。

可惜事实偏偏是这样,她提不敢提的事情,就因为安澜在几年前无意间说了一句话,宁向荣就果duàn

地把合照给换了,并且当天就去拍了合照。

终于,这张宁家的合照上终于有了她跟宁媛。

现实就是这么心酸,有的时候都不想去面对。

窦敏一边往楼上走,一边祈祷着宁媛最好不要惹什么事。

要知dào

温瑜海虽然不是他们宁家的人,但是一句话就能轻易的让宁家的女主人易主,要知dào

温瑜海背后可是有个温家在撑腰。

现在的宁家之所以事业会蒸蒸日上,那基本上有一大半就靠着温氏的面子。

她窦敏虽然整日在家里,但并不代表她是个不会看时务的人。

她敢保证宁氏要是没了温氏,那就是纸糊的老虎,经不住吓,迟早有一天会垮掉。

事与愿违这一个词大概就是专门来形容她的吧。

当窦敏揣测不安的往楼上走时,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宁媛低着头一副极尽委屈的表情,而温瑜海则是表情冷漠的坐在沙发上。

莫非媛媛她得罪了温瑜海?

这一念头倏地就蹦进了脑袋里,窦敏想不去想这个可能,都是个不可能!

因为除了这个可能,她根本就想不出其他的可能来。

宁家人对温瑜海的称呼各有各的不同,宁向荣叫温小子叫惯了,宁雪风则是习惯性的叫他为瑜海,而宁家的下人则是称呼他为温舅爷,宁媛是孩子便随着安澜一起叫舅舅。

但是窦敏就不同了,她是后嫁进来的,他们中间要不是夹着个宁雪风,那她跟温瑜海就是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人,两个世界的人。

所以她便跟随外界人对他的叫法。称他为温先生。

窦敏走过去,下意识的将宁媛揽在身后,“温先生,我女儿是哪里有不好的地方吗?”

宁媛见了窦敏跟见了救星一样。也顺着窦敏的意思往她的身后靠去,小脸一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令人看了实在是心疼。

哟!刚想着上梁不正下梁歪呢,这下梁歪的不行,刚想着上梁,这上梁还真就出现了。

温瑜海的嘴角微微勾了勾,“这可得好好问问你的女儿了!”

温瑜海别有深意的觑了眼宁媛,宁媛当即就转向窦敏,杏眸里溢满了泪水,紧抿着唇。

对于自家女儿的性格。她是了解的一清二楚,现在又在这个节骨眼上,又怎么可能会想不到宁媛跟安澜说了些什么呢!

唉!她刚刚还跟她说要忍,她会帮她追到季风礼的,结果她全给当成是耳旁风了!

这么不知dào

忍耐。将来还怎么拿下宁氏!

安澜从头到尾都保持着沉默,倒不是她冷情,而是因为她一旦插嘴,窦敏肯定会将这件事怪罪到她头上来。

“温先生,看在媛媛还小的份上,有什么说的不对的地方,还请您多多原谅!”窦敏诚心诚意的说。

温瑜海这样的大人物她得罪不起。唯一的办法就只好道歉了。

“还小吗?”温瑜海轻抚着下巴,若有所思的看着她身后的宁媛,而后又看了看窦敏,“都说子不教父之过,这女儿不教,那得怪在谁的头上?”

窦敏听了差点没气得吐出一口血。早就听说温瑜海手段狠毒,说话毒辣,不给人留情面,一点都不假!

她好歹还是宁雪风的妻子,是宁家的女主人。而他居然傲然的在她宁家的地盘上说她没把女儿教好!

这话任哪个做父母的听了,不是冲上去破口大骂一顿,就是打起架了。

窦敏能嫁进宁家靠的也是一个忍字,她仍旧不动声色的说,“都是我的错,还请温先生不要在意。”

窦敏将一切错误都揽在自己的身上,为了女儿的将来,这一口气她说什么也要忍。

温瑜海站起身,“行,让你女儿跟安澜道歉吧,道完歉我就一切都不追究了!”

窦敏听他说什么都不追究了,连忙拉扯了女儿的胳膊,“媛媛,快给你姐姐道歉!”

宁媛本以为自己的母亲来了,自己就安全了,结果到头来还是要道歉,立马就翻脸不情愿了,“妈!”

“妈什么妈!”窦敏当即板起面孔,“快给你姐姐道歉!”

宁媛纵使有再多的不情愿,但在温瑜海和窦敏的双重高压下,还是朝着安澜道歉。

“对不起!”

“没事没事,我们是姐妹!”安澜忙不迭的扯出一抹微笑来。

温瑜海见状,这才放过了窦敏母女俩。

“走吧,不然你外公的生日宴会就要迟到了!”温瑜海揽在安澜就往外走。

房间里就只剩下窦敏和宁媛两个人。

“妈,你干嘛让我跟她道歉啊!”温瑜海一走后,宁媛就不害pà

了,底气也足了。

窦敏恨不得直戳宁媛的脑袋,“还好意思问为什么!你咋不说说你说了人家安澜什么!”

宁媛果然就立马拉下脸,一副不想说的样子,抬脚就往外走!

窦敏看着她离开的身影,“媛媛,你要去哪儿啊!”

真是恨铁不成钢!

后来出发的时候,温瑜海和安澜同坐一辆车,而季风礼和宁向荣同坐一辆,至于宁媛和窦敏呢,则是跟着宁雪风一起。

本来宁媛想要跟宁向荣坐一起的,这样就可以靠近季风礼了,结果还没说,宁向荣就一板砖给她拍定了,所以她只能坐在宁雪风的车里。

……

温泰鸿的生日宴会不像往常一样,既没有在酒店举办,也没有包下私人场所,这次都出乎意料的居然在家里打扮。

多少人想去温泰鸿的家里都被拒绝了,这一次被邀请的宾客一看地址居然是在温家,不管身上有再重yào

的工作,有再繁忙的行程,一律全部往后推,毕竟谁也不想失去温氏这么大一块肉。

说是肉,一点都不夸张。

安澜每年几乎会有一小半的时间在温家度过,照理说应该熟知了温家布置的豪华,但是在见到今晚温家的时候,还是看呆了眼。

金碧辉煌的大厅,水晶吊灯闪闪发耀,地上铺着光洁的大理石干净的直照出人影,长方形的酒水席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还有一个香槟塔。

这样豪华的布置完全不亚于她当初跟季风礼订婚时的会场。

不过安澜很快就想开了,这毕竟是外公的六十大寿,能不举办的奢侈点么!

温瑜海的一出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听说他是温氏的现任副总,向他投去的目光有羡慕的,有惊讶的,还有嫉妒的。

估计在场最激动的莫过于各家集团的千金小姐了,听说温泰鸿有两个儿子,大儿子英俊帅气,温文尔雅,礼质彬彬的,就是没有见过小儿子。

如今这一见,真的是不枉此行!

这温家的小儿子长得一点都不比大儿子逊色,而且还是跟大儿子完全不同的气质,说温瑜江是暖男型的,那么眼前的温瑜海便是冷男型的。

只不过,这旁边的女人是谁!

同样系列的蓝色,似乎还是情侣装呢!

与此同时,安澜快被从四面八方的眼神给射死了,她知dào

小舅的魅力大,可是她知dào

小舅的外甥女,用不着也这样看着她吧。

如果眼神能够杀人的话,安澜敢百分百肯定她现在身上最起码被捅了几百个窟窿,已经血流成河了。

安澜他们到的时候,温泰鸿还没有出来,不过倒是一眼瞧见了温瑜江和小外婆。

温瑜海将她带到温瑜江面前,“哥,妈!”

安澜也很久没有见到大舅了,表示很高兴,喜笑颜开,“大舅好,小外婆好!”

温泰鸿还没有出场,作为大儿子的温瑜江肯定要将客人招待周到,所以要不时的向宾客敬酒,刚说了句“你们来了”,随即又到场一位重量级客人,他立马就说,“不好意思,我先失陪一下。”

倒是小外婆林一秋没什么事,就跟一些认识的富太太聊聊天,很是轻松。

“安澜,越长越漂亮了!该嫁人了!”林一秋笑着看安澜。

安澜被人夸奖,立马羞红了脸,“小外婆!”

娇嗔完了,还有意无意的往身侧的男人瞧了一眼。

至于为什么要瞧他,安澜也搞不清楚,只是觉得这样的气氛,这样的话题除了看身边的人,不然还能看谁。

只是比较巧的是,她身边的这个男人正好是她的小舅罢了。

温瑜海和林一秋还没说几句,作为本次宴会主角的温泰鸿衣着一身深红色的中山装从楼顶上扶着扶梯在佣人的搀扶下慢慢下来。

正巧此时,一个侍者服装的佣人走来在温瑜海的耳边说了什么,温瑜海的脸色当即就变了变。

温瑜海将安澜托付给林一秋便拿着酒杯向温泰鸿走去。

温泰鸿今晚似乎特别高兴,宴会从头到尾就一直保持着笑容,安澜跟林一秋在离他们老远的地方,都能听到外公爽朗的笑声。

温泰鸿的年纪大了,最近身体抱恙,不能饮酒,于是这敬酒的重担就到了温瑜江和温瑜海的肩膀上。

安澜在远处就见温瑜江和温瑜海一人一杯的敬酒,其中温瑜海喝的最多,也最沉默寡言,似乎融不进他们的氛围中。

第92章以身相许

“安澜?安澜!”林一秋忽然在她的耳边叫着她。

“啊?啊!”安澜回过神来,将视线从温瑜海的身上收了回来。

温瑜海将安澜托付给林一秋照顾,林一秋便带着她跟一些阔太太和千金小姐一起聊天。

在林一秋的思想里,安澜和这些千金小姐年纪差不多,喜欢的东西也应该差不多,大家聚在一起应该会有共同语言。

但是,林一秋不知dào

的是安澜从小在温瑜海的教导之下,从来不碰触那些有关于香水,名牌,化妆之类的事情,偏偏这些小姐聚在一起就是喜欢讨论这些个东西。

她们聊的话题全都是安澜不懂的东西,这着实让她感到无聊,就好比让一个什么文化都没有的乡下人突然之间让她去看音乐演奏,估计音乐还没演奏到一半,就已经睡着了。

所以她的确是很无聊,无聊就要找点事情做,她不能离开这里,便只好随处看看了,这一看就看到了人群中的温瑜海,然后就*裸的走神了。

眼前的小姐和阔太太不知dào

聊到了什么内容,纷纷笑意盈盈的看着她,安澜觉得她们的笑容有点渗人,因为她们笑的太夸张了,褶皱上的粉直往下掉,甚是难看。

莫非这就是化妆的好处,一笑起来,脸上的粉就全掉了?

不着痕迹的冲着眼前的各位小姐太太笑了笑,道歉,“不好意思,我走神了!”

林一秋温文尔雅的笑着,自然而然的揽上安澜的胳膊,“我这外孙女就喜欢走神,心性还没定下来!”

林一秋这么说,明显是在为她的走神找借口,不戳破小外婆的谎话。安澜只好陪在后面傻笑,以此表示自己年纪还小,心性真的还没有定下来。

其实林一秋很少称呼她为外甥女的,林一秋虽然是温泰鸿的妻子。可是问题在于林一秋长得太漂亮了,而且她看上去就不像是跟外公是同一个辈份上的人,反而有点像她的姑姑。

其中一个打扮极其奢华的太太笑眯眯的看着安澜好一会儿,那眼神犀利的就像一把刀刮在安澜的身上,全身上下好像都被她给解剖过了,了解透彻了,安澜很讨厌这种眼神。

一眼就能看透她的心事或者是心中所想的人,这样的人只要有小舅一个就行了。

那位打量了安澜好久的阔太太笑着说,“要定下心性还不简单,给她找个人家呗。嫁了人心性不就定下来了!”

闻言,林一秋的笑容有些不自然,“罗太太,我家安澜还小,不着急。再说了年轻人自然是心性不定的,等经lì

了社会后,就知dào

心性要定下来了,到那个时候再提嫁人的事情也不急。”

宁向荣想要给安澜最好的成年礼,而季风礼则是想要给安澜最好的订婚宴,所以当初的成年礼以及订婚宴,宁向荣和季风礼都请尽了当地的大人物。所以安澜逃婚的时候,已经是在上流社会中闹得沸沸扬扬。

就诚如宁媛所说,季风礼表面上是风光的,但是却被人家在背后嚼尽了舌头。

如今罗美玲故yì

说出这番话,无疑就是将当初的事情翻出来说,没有明说。但是也接近明说了。

“我看啊,这可就不一定了!这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罗美玲的话还没说完,一道男声就插了进来。

“你们似乎聊得很开心,不知dào

介不介yì

多一个我?”

季风礼一身黑色出现在眼前。嘴角微带笑意,本应该是温暖人心的笑容,在此刻竟然有几分森然。

“原来是季少啊!”罗美玲以及在场的各位太太和小姐都认出了这就是季风礼,风盛的总裁。

长的是一表人才,英俊潇洒,俘虏了在场所有女性的芳心。

罗美玲虽然刚讲完人家季风礼的坏话,但是一点都不心虚,反而还很理直气壮的样子,“季少怎么不去跟那些个贵公子哥或者是老总的去聊天,跑到我们这女人圈里来做什么。”

话里话外就是一个意思,风盛因为安澜逃婚的事情,公司受到不小的影响,此刻他应该趁此机会多认识些富贾大商才好,为自己的公司多拉拢一些人脉。

这就是有些人为什么拼死也要挤进温泰鸿的生日宴会。

季风礼淡然的笑道,“罗太太,你这是在不欢迎我吗?”

罗美玲捂着嘴呵呵的笑着,“季少这是说什么话呢!您一个大人物来我们这里,我们开心还来不及呢!”

说完,眼角还有意无意的向旁边的各位小姐扫过去。

季风礼夜市难得一遇的人中龙凤,年纪轻轻又能独自开创一个公司并且将其经营的很好的男人在这个圈子里实在是少见,因此倾慕他的的人毫不夸张的说简直是多之如蚁虫。

季风礼收起笑容,“其实我来只是想借安澜一用!”

说着还不待在场的人有所反应的时候,人就已经被拽走了。

季风礼将安澜带到外面去了,安澜从一大群女性同胞中解放之后,终于轻松的大松一口气。

直出了大厅,就到了温家的后院。

安澜对这里是无比熟悉的,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只是在后院的外面,往里面走就能看到一片水池,算算时间,这个时间点睡莲应该开的正盛。

“要不是你来解救我,我真的快要无聊死了!”安澜夸张的拍了拍胸口,似乎要散去胸腔的郁闷。

季风礼被她的夸张表情给逗乐了,“有这么无聊,你们不都是女生的,照理说话题应该挺多的啊!”

“当然无聊了!”安澜说,“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从小就被我小舅管着,除了学习什么都不知dào

,她们聊得什么名牌包啊之类的,我都不知dào

哪里跟哪里,感觉我跟她们简直是两个世界的人。”

其中有两个知dào

的,还是从电视上播放广告知dào

的呢!

“那我岂不是成了解救你的大英雄?”季风礼笑着反问。

安澜一听,随即拱手作揖,“大英雄。感谢您的救命之恩!”

“就光是感激?这未免也太敷衍了吧?”

“那你想我怎么样?给你送礼物,当作是谢礼?还是?”

“以身相许怎么样?”

“……”

安澜一听到以身相许这四个字就呆愣住了,大脑像是被人打了一棍,懵懵的。一时不该做何回答。

“行了,最近过的怎么样?”季风礼问,“听说你住到你小舅家了?”

“嗯!”安澜点头。

“住的还习惯吗?”

“习惯!”安澜继xù

点头。

“……”

“……”

安澜觉得好久不见季风礼,季风礼就变成了跟大妈一样啰嗦,在喋喋不休的问了她一大堆之后,居然一点也不口干。

这着实让她吃惊,因为她很口渴。

“那……”

“停停停!”就在季风礼还要问下去的时候,安澜连忙做了个暂停的手势,“我在我小舅住的都挺好的,你就别问了!”

安澜觉得季风礼没问出来的问题都像是个深水炸弹。她必须得思考一会儿才能回答,不然她怕自己一个心直口快,就将某些不该说的全都说了出来。

原谅她心里藏了太多的事情,而这些事情是任何人都不能知dào

的。

季风礼察觉到她的不耐烦,轻微的敛起眉峰。“安澜,自打你从美国回来之后,你似乎有事情瞒着我。”

“哈哈!”安澜眼里闪过一丝惊讶,有事情瞒着他,这他都能知dào



安澜笑着摇摇头,“哪有啊!季大哥你想多了!”

安澜不笑还好,一笑就更能看出她的不正常来。季风礼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安澜,你老实告sù

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季风礼说着,眼神直逼着安澜,紧抓着她脸上的表情。一个细微也不放过。

喜欢的人?

不知dào

为何大脑里蹦出来的第一个名字居然就是小舅,安澜觉得自己是疯了,跟着温瑜海一起疯了!

她怎么可能喜欢小舅呢!摇摇头,忙不迭的将这个念头甩出大脑之外。

她笑了笑,解释。“季大哥,我……”

“安澜!”

忽地一道声音截断了安澜未说完的话。

在这么重yào

的时刻,突如其来的外人插入简直是煞风景。

季风礼紧凝着安澜,红唇微启,在这一刻,他竟觉得自己也开始紧张起来,紧张她接下来说的答案会是什么!

他最希望从她口中听到的答案自然是没有隐瞒他的事情,而且也是喜欢的人最好是他。

然,在这一刻紧张的时刻,居然被打断了。

温瑜海不知何时从温泰鸿的身边脱开身,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

宝蓝色的西装外灯光的照耀,显得异常的清冷,安澜当真觉得没有人穿蓝色会比温瑜海还好kàn

了。

温瑜海不紧不慢的走过来,“我没有打扰到你们吧。”

不是疑问,而是淡然的陈述。

“没有没有!”安澜正愁不知dào

该跟季风礼怎么说呢,就见温瑜海来了,跟见着救星一样扑到温瑜海的面前,“小舅!”

“不是说了让你跟着我妈后面,不要到处乱跑!”温瑜海温声训斥。

安澜觉得这样生气的温瑜海挺可爱的!

小舅肯定是听小外婆说自己跟季风礼带走了,就急忙从大厅里出来了,她调皮的反问,“小舅,我都这么大了,你还不放心吗?”

温瑜海蹙眉,“你什么时候让我省心过!”

第93章 表白

额!这话说的!

安澜挑了眉,刚要开口说自己是很听话的乖乖女,季风礼就先替她解释了,“我看安澜挺好。”

安澜连连点头,她真的觉得自己挺好的。

“温先生今天作为主角,不是应该在大厅里陪着客人吗?”季风礼见安澜扑到温瑜海的面前,一样色系的衣服,两个人站在一起也是极其的相配。

这般的相配,恐怕就连他也要错以为他们是情侣。

这般美好的画面,刺眼的他只想挑他的刺,偏偏温瑜海哪里是个容易露出自己马脚的人,笑着反击,“季少说笑了,这温家的主角何时成了我,要是被嘴不牢的人给听了去,到时候又得闹出一番事情来。”

“那倒是!”季风礼脸色微微僵硬,但同样笑着附和。

不知dào

是谁的手机铃声突然想起来,就见季风礼从口袋中掏出手机来,侧头看了眼,“不好意思,我去接个电话。”

温瑜海礼貌的给他让出一条路出来,“当然,说不定是令尊找你找的急了吧。”

说完,温瑜海别有深意的看了眼季风礼。

季风礼觉得温瑜海是料事如神了,因为这通电话正是他的父亲季伯阳打来的。

季风礼走到远处,刚接通电话就听到对方着急的声音,“你怎么现在才接啊!你现在在哪儿啊?”

仿佛有天大的事情,可是季风礼一点也不在意,“爸,我在后院,你有什么事?”

“你没事跑到后院去干什么,喂蚊子?”那头的季伯阳差点没起昏过去,“你现在赶快回来,我有重yào

的人要介shào

给你!”

说完不等季风礼说话就挂断了电话。

季伯阳挂完电话后便从走廊里回到大厅,他的妻子见了便走过来问。“怎么样,找到儿子了吗?”

季伯阳点头,“你说他没事跑到人家后院去干什么!”

语气无疑是满满的怒火,赵妍见了也不敢说话了。怕惹得丈夫更加生气。

季伯阳能不生气嘛!

知dào

温泰鸿有每年在生日的时候都会大肆操办的习惯,以前因为季氏从来没有跟温氏合zuò

过,所以季伯阳没有参加过温泰鸿的生日宴会。

今年好不容易跟温氏合zuò

了一个大项目,才拿到了温泰鸿的生日宴会,这前来生日宴会的富贾大商,哪一个不是身价上千亿,能够搭上其中的一个人,都能使季氏的业绩比往年高上好几个百分点。

多少人挤破了头想要进来,他倒好,跑到人家后院去!

人家后院是藏了宝贝。还是什么,需yào

他放qì

这些大顾客。

季伯阳不知dào

的是这后院里真藏了季风礼的一个宝贝,而且是珍爱一生的宝贝。

季风礼看着电话已结束的字样,其实他想说的是他现在正在跟安澜在一起。

默默然的将手机收回口袋里,往安澜的方向看去。安澜不知dào

和温瑜海说了什么,自己乐呵呵的笑着,月上中天,皎洁的月光如银雪正好洒在二人的身上。

他的这一生就只有安澜这一个宝贝。

温瑜海许是被安澜的笑容给感染了,嘴角也跟着微微翘起,露出一抹淡笑。

温瑜海鲜少会笑,但一笑特别能勾引人的心魄。尤其是那两个浅浅的梨涡,说不出的感觉。

就在安澜看的痴迷时,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你们似乎聊得很开心。”

季风礼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安澜吓了一跳,这季大哥什么时候也变得跟小舅一样。走路像鬼似的没声音。

其实不是没声音,而是她看的太入神了。

话是对温瑜海说的,目光却是落在安澜的脸上。

她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这是跟他在一起时从没有过的笑容。

温瑜海淡淡的说,“没什么。”

他跟安澜的事情可不想让别人知dào

。尤其是眼前的这个男人。

在温瑜海的意识里,虽然安澜跟季风礼的婚没有订成,但仍然还是不能轻易的让安澜跟他靠近,否则在安澜出了会场的第一时间,他也不会跟出来。

微微蹙眉,不喜欢季风礼看安澜的眼神,“季少这么快就打完电话了?”

“温先生还是真是料事如神,居然能猜得到我电话是我父亲打过来的。”

季风礼说的这话很显然,他开始怀疑是温瑜海撺掇季伯阳打电话给他的。

温瑜海是个明白人,“刚刚我出来的时候不过是正好kàn

到你妹妹来找你罢了!”

“原来如此。”季风礼会意,“实在不好意思,家父找自己还有急事就先离开了,还请温先生好好照顾安澜。”

“照顾好安澜是我的职责。”

口舌之争不符合温瑜海的性格,但是牵扯到了安澜之后,就连这口舌也要争。

季风礼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回头瞥了眼安澜,安澜便向他挥挥手。

“还看,人都没影了!”温瑜海对比表示不满。

他一个大活人还站在这里,她居然还能紧盯着其他男人,况且这男人还是跟她订过婚的。

温瑜海的小男人气度发作了,他的安澜绝对不允许看别的男人。

“不许看!”温瑜海忽地覆手遮住安澜的眼睛,似乎是要抹去她眼里的季风礼。

话音刚落,安澜就觉得眼皮上覆着一个温热宽大的手掌,然后就什么都看不见了。

安澜要拍开他的手,“哎哎,你干什么呀!”

不松开,没反应,安澜继xù

拍,“你快松开啊,我都看不见了。”

许是她用的力qì

大了,温瑜海这回有反应了,不过却不是安澜想要的反应。

“啊!”

伴随着一声尖叫,腰身一紧,安澜被抱了个满怀,在眼睛得到解放的时候,身子却得不到解放了,因为温瑜海将她给抱了起来。

“你疯了,这里可是温家!”安澜的第一反应便是扭头往四周看去。黑漆漆的一片,她看不见别人,别人也应该看不见自己吧。

温瑜海并不搭话,而是将安澜抱到水池边。让她站在上面。

站在水池台上的安澜比温瑜海足足高出了半个肩膀来,这使得终日仰望这温瑜海的安澜心理上终于有了一点点平衡,因为温瑜海看着自己的时候也必须得仰望着自己。

她不知dào

的是在爱情的这条路上,温瑜海已经仰望了她许多年。

“下次不许跟季风礼说话!”即便安澜比温瑜海高出半个肩膀,但是从温瑜海嘴里蹦出来的话却令安澜产生一种错觉,仿佛她才是下面的一个。

“不行!”安澜果然的回答。

“你说什么?”温瑜海厉了声音问。

安澜本来想说还是不行,可是在接触到温瑜海犀利的眼神时,安澜只觉得自己头皮发麻,将不行两个字又噎回喉咙里。

“干嘛不让我见他啊!”

她不满的抱怨,季大哥又不是别人。干嘛不能见面啊!

她抬起头对上温瑜海的视线,想要逼问他。

却迎来他这么一句,“我爱你!”

安澜当场就愣在原地。

月光皎皎,微风轻拂过水池,莲叶微动。池面泛起阵阵涟漪,夏虫嘶鸣不绝于耳。

在这一刻,万籁仿佛都安静下来一般,外界的声音全都没了,耳蜗里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砰的猛烈跳动,每一下跳动都似要从胸口里蹦出来。敲打着胸腔。

安澜眨了眨眼睛,看着温瑜海,他眼里少有的认真与严肃,不由得令她更加发怔。

良辰美景,花前月下,当真是告白的好时机。

咳咳!安澜被惊吓到了。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了,忍不住地咳嗽起来。

所以,他这是在对自己告白?

等到安澜好不容易反应过来的时候,眼前的俊脸不断放大,箍在她后脑勺的手用力一扣。与此同时的往他脸上凑去。

唇上一热,温热的触感湿濡湿濡的。

一刹那,安澜除了听见自己的心跳声之外,仿佛还听见了唇齿相碰的细微的声音。

他竟然真的吻了过来。

眼睫眨动的厉害,扫过温瑜海高挺的鼻梁,眸仁也随着心脏狠狠的颤动了一下。

温瑜海仿佛并不满足于这样的吻,扣住她的脑袋越来越用力,安澜被他大力的往下带,胸口几乎是贴在他的胸上,因为紧张手指微微扣紧住他的肩膀。

安澜的接吻经lì

只限于跟温瑜海在美国的那一吻,其他的几乎是零,所以简称是菜鸟一个,怎么可能敌得过温瑜海呢。

所谓的城池轻而易举的就被温瑜海给攻克了,攻略城池,一点也不含糊。

可是安澜已经彻底晕了,不仅晕了,她还觉得自己发烧了,因为她感觉自己全身上下都烫的厉害,现在急需yào

冰块降火。

……

这一边的季风礼的妹妹还不知dào

自己的哥哥已经回到了大厅,还在没头绪的听着父亲的命令寻找自己的大哥,问了许多人,都不知dào

他去哪儿了,也就累了,就跑到这后院里转转。

后院很漂亮,却也很简单,因为照明的灯很少,所以便很少有人会过来。

在这里正好没有人会看到她举止不礼貌的样子,脱了鞋正准bèi

席地而坐的时候,忽然就眼尖的瞟到远处的两个人。

水池边,看身形就很容易猜出是什么人,正在干什么。

季思楠是个充满好奇心的孩子,很显然这眼前的一男一女,正在热吻,可惜的是辨不清脸。

ps:更新了,明天大概会双更

第94章 小舅,你害怕吗?(补26号)

季思楠是个好奇的妹子,且好奇心极大,是什么人这么大胆居然敢在人家温家的后院里接吻。

她倒是想看看。

说动就动,季思楠脱下了高跟鞋,猫着腰轻手轻脚的往那对男女走过去。

距离差不多了,站在一棵树后面,掰开扰乱视线的枝桠,睁大了眼睛看着。

视线里,男人松开女人的头,紧紧的凝视着她,眼里一汪深情是季思楠所看不到的。

季思楠知dào

偷窥不是个好习惯,但她实在是好奇,很想知dào



夏天里最多的就是蚊虫,尤其是在这树木葱茏的后院里,季思楠又站在树底下,蚊子尤多。

季思楠被蚊子咬的身上冒出来好几个脓包,还是不想走,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的两个人。

她都在这里站了这么久,也喂了蚊子这么多血,要是连正脸都瞧不着,那她岂不是亏大了!

本着宁愿被蚊子咬,也不愿意吃亏的季思楠就躲在树底下,等着。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或者是三分钟都不到,男人就慢慢的转过头来。

咦?季思楠咦了一声,然后迅速的反应过来,就立马用手捂上了嘴巴,那个男人不正是温瑜海!

他居、居然跟一个女人在接吻!

是女人呐!

季思楠惊讶的嘴巴都快合不拢了,不敢相信,不敢相信,还是不敢相信!

传说中温瑜海不是不近女色的么!

季家有一儿一女,儿子季风礼自己创办了风盛,并且越做越大,而女儿相比不喜欢经商,倒是喜欢设计,尤其是对衣服之类的设计,所以向来宠溺女儿的季伯阳就将季思楠送去了美国的一家时装学院——fit。

季思楠在学校里最崇拜的人便是与她一样同为华人的宋莲笙,是她同专业的学姐。因为一件名为红瓷的衣服作品而名噪一时,并且据说那件红瓷在拍卖会上以两千万美金成交,而那个拍卖者正是温瑜海。

宋莲笙不仅拥有天才般的头脑,此后没设计出来的作品皆是令人叹为观止。成为设计界冉冉升起的新星,而且人也长得很漂亮,高挑的身材,妩媚的面容,在异国外国人的眼中,这样的一位东方女子已然成为不可触摸的存zài



曾经有人说过这样的一句话,宋莲笙的衣服不是应该穿在别人身上,因为穿不出衣服的美,更加体会不到设计师的用心。

在季思楠刚入校的第一年,身边的人。尤其是华人都会津津有味的讨论着宋莲笙,在遍布才子的人中脱颖而出。

季思楠也曾经有幸见过她,只是远远的观望,不准被靠近,原因无其他。就是因为有眼前的这个男人温瑜海。

听说在拍卖会上,两千万美金的高价压倒全场,从此以后,两人的关系在外界传的神乎其技的,说不清道不明,温瑜海的名字就与宋莲笙的名字绑在了一条线上。

宋莲笙和温瑜海的关系在学校里也成了一个谜,因为几乎是在每周的星期四。温瑜海都会亲自前来接宋莲笙,而其余的时间则是由司机来接送。

这样的关系,不是情侣,又是什么呢!

就连她也以为他们是情人,但事实上却不是。

有一次温瑜海在接受一场采访的时候,曾郑重其事的声明。他跟宋莲笙的关系仅限于欣赏者与被欣赏者。

大众哗然,以后的日子里,温瑜海照常在每个星期四的下午来接宋莲笙,而外界对温瑜海的报道就只有四个字——不近女色!

的确,除了宋莲笙之外。温瑜海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上过任何花边新闻。

尽管说不是,但大多数人还是愿意相信,他们只是在低调。

不过,怎么会?

季思楠刚才的注意力都在温瑜海身上了,回过神的她连忙向他刚才吻得那个女人看去,可惜的是那女人实在是太过纤细了,从她这个角度根本就看不到那女人的正脸,别说是正脸了,就连身子都看不见!

宴会上人就这么多,前来参加宴会的每位千金小姐为了使自己在宴会上更加光彩照人,穿的衣服基本上都是名家私自定制,绝对不会有第二件,可惜温瑜海的身体太过庞大,遮住了那女孩的大半个身子,其余她看到的衣料,在黑夜里根本就看不清楚。

季思楠本就是设计血缘的高材生,对衣服的设计十分的敏感,但是在根本就看不清楚的情况下,想敏感也敏感不了。

季思楠想要走近一点,再次要围观的时候,很是破坏偷窥气氛的手机铃声响起来了,她忘了将铃声调小,因为放大的手机铃声在寂静的后院里声音一下子扩大了许多,也惊飞在栖息在树上的群鸟。

季思楠自己就吓得手忙脚乱的拿出手机来直接挂断电话,在落跑的时候还不忘捡起自己的高跟鞋。

直到离后院很远的地方,季思楠才捂着胸口,一副劫后余生的样子。

拿出手机看着屏幕上的电话,是季伯阳打过来的,她回拨过去,不满的抱怨,“爸,你打电话给我干啥呀!”

都怪他突然打这个电话,害的她不能知dào

那女的究竟是谁了!

唉!郁闷!

季伯阳也被自己女儿突然抱怨了一下,摸不清头脑,“你现在在哪儿呢?”

季思楠低腰穿上鞋,“什么在哪儿,我在找我哥啊!”

只不过是在找季风礼的半路上开了点小差,跑去偷窥人家接吻罢了!

“你哥现在就在大厅里,你也赶紧给我回来!”似乎是有什么来了,那头的季风礼刻意压低了声音说。

一想到又要回到那无聊至极的地方了,季思楠就焉了,闷闷的应声,“知dào

了!”

然后就啪的挂了电话!

连鸟都被惊飞了,当然温瑜海和安澜也不可能没听见。

安澜当时被温瑜海吻得七荤八素的,哪里还有力qì

,就顺势躺在他的怀里大喘气,这辈子还没被这样吻过呢。

搞的她现在呼吸急喘,身上都没有力qì

了。

相反的,仰头看温瑜海,神态如常,一点变化都没有,不禁觉得更加郁闷了。

温瑜海贴着她的耳鬓慢慢厮磨着,“澜澜,什么时候你也会像我爱你一样你爱我!”

他的要求不高,只要她对自己足够的爱就够了,将来的一切他会挡在她身前,一切都有他来对抗。

他会将她护得好好的,绝对不受半分委屈。

安澜听了心一软,不知dào

该做何回答,说实话,近来这段时间她看着温瑜海的时候总感觉有点怪怪的,他不在的时候会想他,看见他跟别的女人搂抱在一起的时候也会莫名的生气,这是喜欢,还是占有欲,她分不清。

就像一颗乱了线的线球,大脑里也是一片模糊。

感觉到自己腰肢上的力道加重了,安澜也随之搂住了他,似是低喃,又似是轻唤,“小舅……”

忽地一个突兀的声音在寂静的黑夜里响起来,安澜下意识的就往温瑜海的怀里躲。

温瑜海将安澜护在自己的胸口,转身朝着声音的来源处大斥,“谁在那里!”

可惜回应他的就只有一片惊鸟的尖叫声以及枝桠晃动的摇曳声。

安澜的心脏比之前跳的更为迅猛了,她跟小舅接吻也就算了,如今还教别人给偷看了去。

舅舅与外甥女拥bào

在一起接吻,这就是不伦的事实,要是传了出去,肯定是要遭人辱骂的。

她倒是没有关系,可是小舅就不一样了,小舅是家里的男人,要是被外公知dào

了,肯定又要大发雷霆了,不,说不定比大发雷霆更重yào



心在惴惴不安的狂烈跳动着,揪住温瑜海的肩膀就更加的紧了,没由来的害pà

起来,“小舅,别人看到了怎么办?”

怎么办?要是被传了出去,温瑜海肯定要身败名裂的。

安澜差点急的哭出来,开始胡思乱想,“会不会是记者偷拍?”

温瑜海抿着唇,没想到被人看到会是对安澜一件很大的打击,将她摁在怀里,一如往常的抚摸着她的秀发,“放心吧,这件事交由我来处理!”

自他喜欢上安澜开始,他就不怕这段情被曝出来,没有哪个人不希望自己的爱情不被别人所祝福,他早就做好了准bèi

,哪怕是违背道德,违背伦理的爱情,他也希望能被众人所接受。

他已经做好了承担一切骂名的准bèi

,可是俨然他怀中的这名女子还没有接受。

甚至在隐隐的抵抗!

他发过誓,要永远将她护在身后,要一辈子将她保护于自己的后面,就一定要做到!

如果说他前一秒还欣喜着安澜没有拒绝他的吻,那么这一刻他承认自己有些灰心丧气。

通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发xiàn

安澜在某些方面对待自己有些变化,似乎也慢慢的开始喜欢上自己了,可惜这喜欢的时间还太短,喜欢的程度还不够高,这份喜欢还不足以战胜流言蜚语。

跟他在一起就那么怕人言可畏吗?

许是温瑜海的微笑稍稍让安澜的戒备降低了,温瑜海的一番话说完,安澜的情绪明显没有之前那么紧张。

但是仍然放心不下,星眸闪动,“小舅,要是传出去,你怎么办?到时候外公一定又会将你皮鞭一顿的,你害pà

吗?”

ps:

今天在晚上会更新!

第95章 裙子怎么湿了?

温泰鸿是出了名的冷血,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家庭上。

她曾经听姑姑说过她的外婆是在莫紫嫣虽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但是身子极其孱弱,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过生孩子之类的事情是最危险的,弄不好就会一尸两命。

但无奈,谁让温泰鸿是大家族的继承人,谁让莫紫嫣嫁给了温泰鸿。

嫁入这样的家庭,就注定了这一生都要活在你争我夺的世界里,儿子往往是这样的大家族里最好的武器,有了儿子就是有了自己事业的保证,毕竟谁也不会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就这么拱手让人。

为了孩子的事情,莫紫嫣没少受过温泰鸿的冷眼,都说男人有钱会出去找女人,尤其是温泰鸿这样不缺钱的男人。

在外面随随便便找一个情人,再生个儿子,情人与私生子的地位平步青云,而莫紫嫣就只有让步的份。

莫紫嫣不甘心就这么被推下温家主母的位置,吃了不少的中药,最后再三向医生求情之后,怀了孩子。

可惜的是第一胎是个女孩,都说女孩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可是当时的温泰鸿一听说生出来的是个女孩,当场就出了国,母女俩一度遭受冷遇。

生了孩子之后的莫紫嫣身子又比以往更差了,因为温泰鸿的不闻不问,心中抑郁成疾,身子落下了毛病。

没能生出个儿子,莫紫嫣在温家的地位更是不如以前,所以便执意要生个儿子。

不顾医生的劝说,再次怀了孩子的莫紫嫣开始夜夜失眠,生怕这一回会再次生出个女孩来,虽然每天都有上等的营养品候着,受过培训的保姆跟着,莫紫嫣却是一天比一天消瘦,而她的丈夫温泰鸿是一天比一天忙碌。甚至开始夜不归宿。

怀孕三个月,去做产检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医生她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她这辈子就有指望了。女孩,她这辈子大概命该如此!

怀男怀女,本来就不应该告sù

给孕妇,这是做妇科医生的基本准则,但是迫于温家的势力,以及这一胎的确是个男孩,便老实说了。

怀的是男孩,自然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这份高兴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生完温柔后。身子落下严重的病根,这一胎有很严重的滑胎迹象,莫紫嫣不得不整日呆在家里养胎。

到了生产那一日,莫紫嫣忽然身子大出血,只保住了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大舅温瑜江。

这个选择是温泰鸿亲自做的,没有一丝的决绝与犹豫,甚至在听到她的外婆去世后,没有任何情绪变动,情绪纹丝未动。

还有便是在温瑜海小时候,因为无意间打破他书房里的相册,温泰鸿一气之下。命人将温瑜海吊起来用皮鞭抽打一顿,要不是正好赶上温家的几位长辈来,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你是担心我?”温瑜海的声音有些迟钝,从嗓子眼里发出来带着不可思议。

心里头不禁流过汩汩暖流,原来她是为了自己才这般慌乱。

“嗯。”安澜轻不可微的点了点头。

“没事,你先回大厅去。”温瑜海松开她。将她从水池边安稳的放置在地上。

因为那个偷窥的人没有走远,安澜低了头就匆匆往大厅里走去,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温瑜海,温瑜海不言,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安澜欲言又止。然后便小跑着离开了。

回到大厅后,正巧遇上从外面找来的林一秋,“唉,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没跟季少一起回来?”

林一秋奇怪的问,他们不是一起出去的么,怎么会一前一后回来?

安澜顺着林一秋的目光往不远处正在跟温泰鸿交谈的季风礼和季伯阳父子俩看去,与此同时,季风礼也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不经意的转过头来,瞥向安澜。

安澜随即便低了头错开季风礼的目光,她现在在对待季风礼的时候只有满满的愧疚。

至于为什么会愧疚,大概就是刚才在水池边与温瑜海的那一吻吧。

她不抗拒,甚至还很喜欢,很迷恋,也许她也跟着堕落了。

安澜假装没有看见季风礼,讪讪一笑,“哦,季大哥接了个电话说有事

,我觉得宴会里太无聊了,便在后院的水池边散散心。”

林一秋是知dào

安澜的性子的,向来不喜参加这种宴会,每次当她在会场里找不到人的时候,在人稀少,环境安静的地方就准能找到她。

林一秋对安澜的话深信不疑,不过她此行并不是为了寻找安澜,而是找温瑜海。

宴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到温瑜江和温瑜海两个人同时都跟在温泰鸿的后面,过了没几分钟后,温瑜海就不见了人影,她原本是以为温泰鸿有事让他去办,结果他正在跟各位太太聊天的时候,温瑜江便走了过来,问她知dào

温瑜海去哪儿了不。

温瑜海自从将安澜交托给她之后不是就一直跟在温泰鸿的后面吗,这些个太太小姐各个都是难伺候的主,一个说话不小心,就容易遭人话柄,所以也没注意温泰鸿那边的情况。

林一秋抱歉的对那些太太小姐说,“暂时有点事,你们先聊着!”然后就跟温瑜江走到一边去,“你先跟你爸说小海现在有点急事,我马上就去找他回来。”

温瑜江点头,“我尽量托住爸。”

两个人商议完后分头行事,这不林一秋将所有的地方都找到了,就是没有找到温瑜海。

这不一出来就看见了安澜,就拉住了她。

“真的没有见到你小舅?”林一秋再一次不死心的问。

这要是还没有找到人,呆会老爷子发起火来,肯定要闹得不欢而散。

安澜被林一秋突如其他的问话问的心里大惊,混沌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不免有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其中最令她害pà

的一个念头便是:刚才在后院里看到她跟小舅在接吻的人莫不成不是记者,而是眼前的林一秋?

慌乱的心脏怦怦乱跳,

眼神随意的乱飘着,“小舅不是跟外公在一起吗?”

明显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可不是嘛,要是被林一秋给知dào

了,非得把她气进医院里。

林一秋现在心里也正着急着呢,自然也顾不上注意安澜的表情,“那行,你去玩吧!”林一秋不忘嘱咐她说,“呆会要是看到你小舅了,就说我在找他。”

“知dào

了。”安澜听了就要往楼上走,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平息下自己的紧张情绪,今天发生的事情太令她吃不消了。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林一秋给叫住,“安澜,你这裙子怎么湿了?”

安澜顺着林一秋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裙角湿的厉害,她拎起裙角正不知该做如何解释的时候,温瑜海就走了上来,替安澜解围。

“妈,听说你到处在找我?”温瑜海再次出现在大厅的时候,蓝色的西装已经换了一套银色的。

安澜立kè

就红了脸,不敢去温瑜海对视。

她的裙子湿了,想必小舅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她提起裙子,朝温瑜海和林一秋说,“小外婆,小舅,我先回房去换一套衣服。”

“行了,你赶紧去吧。”林一秋看了她一眼,“别到时候被你外公看见了,又说你。”

“你说你不好好在你爸身边跟着,跑哪儿去了?”林一秋刚跟安澜说完话,转头就训斥起自己的儿子来。

温瑜海宽声安抚她,“刚才被一个侍者不小心弄湿了衣服,不过是换了一套,你也不想我就这么去接待客人吧。”

温瑜海的确是换了一件衣服,而且还是从里到外换了一整套衣服,林一秋无辙,“算了算了,你赶快去找你爸!”

……

温泰鸿就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不,应该说有温泰鸿存zài

的地方就是最显眼的地方。

温瑜海一眼就看到了温泰鸿和季风礼父子俩站在一起,他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季风礼不知dào

跟温泰鸿说了什么,竟让素来以冷面而温泰鸿脸上也表露出欣赏。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温瑜海走过去,礼貌的向季伯阳和季风礼点头。

季伯阳连忙点头,伸出手来,朝着温瑜海说,“一直听你父亲提起你,如今看来才发xiàn

一点都不为过!”

季伯阳始终是摆着长者的姿态,他看了眼旁边的季风礼,介shào

说,“这是小儿,还希望温先生以后多多照顾。”

“您说的太客气了!”温瑜海谦虚,意味深长的看着季风礼。

明知dào

对方是敷衍,是讨好,你还不能撕开脸皮,不得不秉持着较好的礼仪去面对他。

季伯阳便是这种人。

季风礼同样伸出手,“温先生,你好!”

“你好。”

空气中,两个男人快速的交握了手。

忽地身后走过来一位侍者,估计是提醒温泰鸿该休息了。

温泰鸿挥挥手,“你们先聊着,我年纪大了,就先去休息一会儿!”

“温老先生,慢走!”季伯阳忙不迭的说道。

第96章 看光了,睡过了(补27号)

温泰鸿是出了名的冷血,不论是在工作上还是在家庭上。

她曾经听姑姑说过她的外婆是在莫紫嫣虽然是大家闺秀,千金小姐,但是身子极其孱弱,去医院检查,医生说过生孩子之类的事情是最危险的,弄不好就会一尸两命。

但无奈,谁让温泰鸿是大家族的继承人,谁让莫紫嫣嫁给了温泰鸿。

嫁入这样的家庭,就注定了这一生都要活在你争我夺的世界里,儿子往往是这样的大家族里最好的武器,有了儿子就是有了自己事业的保证,毕竟谁也不会愿意将自己辛辛苦苦打下的半壁江山就这么拱手让人。

为了孩子的事情,莫紫嫣没少受过温泰鸿的冷眼,都说男人有钱会出去找女人,尤其是温泰鸿这样不缺钱的男人。

在外面随随便便找一个情人,再生个儿子,情人与私生子的地位平步青云,而莫紫嫣就只有让步的份。

莫紫嫣不甘心就这么被推下温家主母的位置,吃了不少的中药,最后再三向医生求情之后,怀了孩子。

可惜的是第一胎是个女孩,都说女孩是父亲前世的小情人,可是当时的温泰鸿一听说生出来的是个女孩,当场就出了国,母女俩一度遭受冷遇。

生了孩子之后的莫紫嫣身子又比以往更差了,因为温泰鸿的不闻不问,心中抑郁成疾,身子落下了毛病。

没能生出个儿子,莫紫嫣在温家的地位更是不如以前,所以便执意要生个儿子。

不顾医生的劝说,再次怀了孩子的莫紫嫣开始夜夜失眠,生怕这一回会再次生出个女孩来,虽然每天都有上等的营养品候着,受过培训的保姆跟着,莫紫嫣却是一天比一天消瘦,而她的丈夫温泰鸿是一天比一天忙碌。甚至开始夜不归宿。

怀孕三个月,去做产检的时候,就迫不及待的询问医生她这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她这辈子就有指望了。女孩,她这辈子大概命该如此!

怀男怀女,本来就不应该告sù

给孕妇,这是做妇科医生的基本准则,但是迫于温家的势力,以及这一胎的确是个男孩,便老实说了。

怀的是男孩,自然是件高兴的事情,可是这份高兴并没有持续很久,因为生完温柔后。身子落下严重的病根,这一胎有很严重的滑胎迹象,莫紫嫣不得不整日呆在家里养胎。

到了生产那一日,莫紫嫣忽然身子大出血,只保住了孩子。而这个孩子就是她的大舅温瑜江。

这个选择是温泰鸿亲自做的,没有一丝的决绝与犹豫,甚至在听到她的外婆去世后,没有任何情绪变动,情绪纹丝未动。

还有便是在温瑜海小时候,因为无意间打破他书房里的相册,温泰鸿一气之下。命人将温瑜海吊起来用皮鞭抽打一顿,要不是正好赶上温家的几位长辈来,那后果真是不敢想象。

“你是担心我?”温瑜海的声音有些迟钝,从嗓子眼里发出来带着不可思议。

心里头不禁流过汩汩暖流,原来她是为了自己才这般慌乱。

“嗯。”安澜轻不可微的点了点头。

“没事,你先回大厅去。”温瑜海松开她。将她从水池边安稳的放置在地上。

因为那个偷窥的人没有走远,安澜低了头就匆匆往大厅里走去,走了几步还不忘回头看温瑜海,温瑜海不言,只是朝她点了点头。

安澜欲言又止。然后便小跑着离开了。

回到大厅后,正巧遇上从外面找来的林一秋,“唉,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没跟季少一起回来?”

林一秋奇怪的问,他们不是一起出去的么,怎么会一前一后回来?

安澜顺着林一秋的目光往不远处正在跟温泰鸿交谈的季风礼和季伯阳父子俩看去,与此同时,季风礼也似乎感应到了她的目光,不经意的转过头来,瞥向安澜。

安澜随即便低了头错开季风礼的目光,她现在在对待季风礼的时候只有满满的愧疚。

至于为什么会愧疚,大概就是刚才在水池边与温瑜海的那一吻吧。

她不抗拒,甚至还很喜欢,很迷恋,也许她也跟着堕落了。

安澜假装没有看见季风礼,讪讪一笑,“哦,季大哥接了个电话说有事

,我觉得宴会里太无聊了,便在后院的水池边散散心。”

林一秋是知dào

安澜的性子的,向来不喜参加这种宴会,每次当她在会场里找不到人的时候,在人稀少,环境安静的地方就准能找到她。

林一秋对安澜的话深信不疑,不过她此行并不是为了寻找安澜,而是找温瑜海。

宴会刚开始的时候,还能看到温瑜江和温瑜海两个人同时都跟在温泰鸿的后面,过了没几分钟后,温瑜海就不见了人影,她原本是以为温泰鸿有事让他去办,结果他正在跟各位太太聊天的时候,温瑜江便走了过来,问她知dào

温瑜海去哪儿了不。

温瑜海自从将安澜交托给她之后不是就一直跟在温泰鸿的后面吗,这些个太太小姐各个都是难伺候的主,一个说话不小心,就容易遭人话柄,所以也没注意温泰鸿那边的情况。

林一秋抱歉的对那些太太小姐说,“暂时有点事,你们先聊着!”然后就跟温瑜江走到一边去,“你先跟你爸说小海现在有点急事,我马上就去找他回来。”

温瑜江点头,“我尽量托住爸。”

两个人商议完后分头行事,这不林一秋将所有的地方都找到了,就是没有找到温瑜海。

这不一出来就看见了安澜,就拉住了她。

“真的没有见到你小舅?”林一秋再一次不死心的问。

这要是还没有找到人,呆会老爷子发起火来,肯定要闹得不欢而散。

安澜被林一秋突如其他的问话问的心里大惊,混沌的大脑快速运转起来,不免有着各种各样的念头,其中最令她害pà

的一个念头便是:刚才在后院里看到她跟小舅在接吻的人莫不成不是记者,而是眼前的林一秋?

慌乱的心脏怦怦乱跳,

眼神随意的乱飘着,“小舅不是跟外公在一起吗?”

明显一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可不是嘛,要是被林一秋给知dào

了,非得把她气进医院里。

林一秋现在心里也正着急着呢,自然也顾不上注意安澜的表情,“那行,你去玩吧!”林一秋不忘嘱咐她说,“呆会要是看到你小舅了,就说我在找他。”

“知dào

了。”安澜听了就要往楼上走,想回到自己的房间里平息下自己的紧张情绪,今天发生的事情太令她吃不消了。

结果刚走了没两步,就被林一秋给叫住,“安澜,你这裙子怎么湿了?”

安澜顺着林一秋的目光看去,果不其然,裙角湿的厉害,她拎起裙角正不知该做如何解释的时候,温瑜海就走了上来,替安澜解围。

“妈,听说你到处在找我?”温瑜海再次出现在大厅的时候,蓝色的西装已经换了一套银色的。

安澜立kè

就红了脸,不敢去温瑜海对视。

她的裙子湿了,想必小舅的衣服也好不到哪里去吧。

她提起裙子,朝温瑜海和林一秋说,“小外婆,小舅,我先回房去换一套衣服。”

“行了,你赶紧去吧。”林一秋看了她一眼,“别到时候被你外公看见了,又说你。”

“你说你不好好在你爸身边跟着,跑哪儿去了?”林一秋刚跟安澜说完话,转头就训斥起自己的儿子来。

温瑜海宽声安抚她,“刚才被一个侍者不小心弄湿了衣服,不过是换了一套,你也不想我就这么去接待客人吧。”

温瑜海的确是换了一件衣服,而且还是从里到外换了一整套衣服,林一秋无辙,“算了算了,你赶快去找你爸!”

……

温泰鸿就站在最显眼的位置,不,应该说有温泰鸿存zài

的地方就是最显眼的地方。

温瑜海一眼就看到了温泰鸿和季风礼父子俩站在一起,他慢慢悠悠的走了过去。

季风礼不知dào

跟温泰鸿说了什么,竟让素来以冷面而温泰鸿脸上也表露出欣赏。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温瑜海走过去,礼貌的向季伯阳和季风礼点头。

季伯阳连忙点头,伸出手来,朝着温瑜海说,“一直听你父亲提起你,如今看来才发xiàn

一点都不为过!”

季伯阳始终是摆着长者的姿态,他看了眼旁边的季风礼,介shào

说,“这是小儿,还希望温先生以后多多照顾。”

“您说的太客气了!”温瑜海谦虚,意味深长的看着季风礼。

明知dào

对方是敷衍,是讨好,你还不能撕开脸皮,不得不秉持着较好的礼仪去面对他。

季伯阳便是这种人。

季风礼同样伸出手,“温先生,你好!”

“你好。”

空气中,两个男人快速的交握了手。

忽地身后走过来一位侍者,估计是提醒温泰鸿该休息了。

温泰鸿挥挥手,“你们先聊着,我年纪大了,就先去休息一会儿!”

“温老先生,慢走!”季伯阳忙不迭的说道。

ps:今天人家要去看咱的编辑大大了,还有一章晚上回来发,亲们求看正版啊!

第97章 没听你小舅提过宋莲笙吗?

明天要去爬山,那她应该要准bèi

些什么东西好呢?

中学时期,安澜所在读的学校每年都会组织学生去爬山,并且会过夜,但是她就从来没有去过,哪怕是就在b市里的山,也不曾去过,因为宁雪风不允许。

所以她对去爬山要准bèi

的东西一概不知,要准bèi

帐篷吗?

安澜拿起手机给叶一欢拨了个电话过去,那头很快就接起来,问,“澜澜澜澜!”

在电话这一头的安澜都能听得出那一头的叶一欢正处于激动的状态中,不过澜澜澜澜,这是什么称呼?

“澜澜澜澜,你今天有空吗?”听着叶一欢这声音,安澜猜想那头的她恐怕已经激动的跳起来了。

安澜捂了额头,“这回又是在哪里举办的漫展啊?”

能让叶一欢激动到如此地步的就只有两个可能,一个是当场看到两个男人接吻,这可是个恶趣好,另外一个则是某某某地方即将举办漫展。

至于第一个否定的原因就是她不可能一大早就看到这般香艳的画面,当然也不撇除是在电视,不过她还是更加愿意相信后者。

因为一欢每次如此激动的问到她有没有时间的时候,就说明哪个地方的确是要举办漫展了,而且她已经自作主张的买了两张门票。

说来也奇怪,平时里也没见着她怎么看动漫啊,怎么就对漫展这么感兴趣呢?

“我的好安澜,还是你懂我!”叶一欢嘻嘻的笑起来,“我们上午十点在广贸大厦门口见。”

“哎哎……”

还没等安澜说完话,叶一欢就已经径自挂断了电话。

安澜看着电话皱眉,真是!她还没说同意呢!

……

上午十点,正是太阳正毒辣的时候,安澜是被里奥管家亲自送过去的。

安澜刚下车,还没见到叶一欢的人影,就率先听见了叶一欢的声音。“安澜,你快点啊!”

安澜,“……”

她还不够快吗,她在路上的时候就已经接到她不下十通来催促她快点的电话了。

安澜迈着小步。逆着人流跑过去,“你这是什么打扮啊?”

安澜指着眼前的叶一欢,身上挂了三四个相机,穿的衣服也是相当的奇怪,这么热的三伏天,她居然穿着中世纪的衣服,是维多利亚时期的哥特式服装,领结,马甲,外套。长筒马丁靴一件都不少,她不嫌热啊!

安澜好奇的指着她的眼睛,“一欢,你的右眼怎么戴眼罩了,受伤了?”说着便要用手指去拨弄她的眼罩。黑不溜秋的真是难看。

总而言之,这一身都一点都不符合一欢的性格,总感觉怪怪的!

叶一欢没好气的拨开她的手,“呀!别弄坏了我的造型,我可是准bèi

了好久才准bèi

好的呢!”叶一欢对着对着玻璃门上的自己照了照,整了整自己的衣服。

安澜,“……”

“我今天装扮的是少爷装。可不能坏了!”叶一欢拉着安澜就走,且神色无常,倒是跟在身后的安澜想将自己埋起来了,因为周围无数人的目光都纷纷被她们给吸引过去了,不对应该说就只有一欢她一人,自己是受牵连的。

她比较好奇的是她穿着这一身不符合时代的衣服是怎么盯着众人的压力在人群中行走自如的。

因为广贸大厦是b市人流量最大的商夏。今天又是周末,前来逛街的人数都数不过来,因此当她们挤在人满为患的电梯中的时候,安澜只感觉整个电梯里的人都在看她们。

仿佛她们是怪人,好吧她们的确是怪人。因为叶一欢身上的奇装异服。

据说这次的漫展是b市有史以来举办过的最大型的一场,届时会有许多有名的coser前来,更是听说这场漫展的门票在十分钟内就抢购结束了,而她居然很有幸的能来。

安澜表示十分的伤心,她对这些完全无感啊!

快到了会场的时候,走的正欢的时候,安澜忽地被身后的叶一欢一把扯住胳膊,身子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安澜扶着墙壁,回头看她,“大姐,下次能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啊!”你这样,我很容易就会没命的!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叶一欢连连道歉,“你看看我这身衣服好不好kàn

?”

说完立即摆出一个姿势来。

安澜上下打量着她,犹豫了半分钟后挣扎的说着违心的话,“……好kàn

!”

叶一欢一听好kàn

,就立马志气昂扬的朝漫展走去。

漫展,叶一欢越逛越激动,手里拿着相机看着一个帅哥就拍一个,安澜终于知dào

为什么不怎么看动漫的她会对漫展这么感兴趣了,因为她一路下来,尤其是发xiàn

叶一欢相机里面的照片,主角全部都是两个男人,而且还是姿势各种亲密。

而且她也相对的了解到叶一欢这一身的少爷装是怎么回事了,因为她在漫展上很是机缘巧合的遇到了她的执事。

安澜的腿都快断了,叶一欢还是激动的要拉住安澜往一个目标跑去。

安澜实在不行了,打了个暂停的手势,“一欢,你自己去逛吧,我在这里休息一会儿!”

她对这些又不感兴趣,原谅她没有这么好的体力。

“那好吧,你现在这里休息,我拍完照片就赶快回来。”叶一欢扬了扬手中的照片,很是欢快的蹦达着朝下一个目标走去了。

说实话,叶一欢的话一点都不可信,对于叶一欢说的很快,不清楚到底是多久,可是她已经在这个地方等了将近半个多小时了,叶一欢还是没有要回来的意思,相反的,她正围着人家美男积极的拍照呢!

漫展没兴趣,安澜就想到了明天要和小舅去爬山的事情,满心期待。

说到爬山,她什么东西还没准bèi

呢!

安澜想着叶一欢也没那么快就结束,就出了漫展。

广贸大厦一共有三十层楼。下面一到七层全部都是大卖场,专卖各种各样的商品,琳琅满目。

不过爬山用品该在哪里买?

安澜随意的走着,随意的逛着。

逛到一家女装服装店的时候。忽然被橱窗柜里展示的一件晚礼服给吸引住了目光。

是纯红色的抹胸礼服,不添加别的一抹色彩,红色妖娆,却不失端庄。胸前绑系着一枚大蝴蝶结,没有繁琐的花式,整体上看起来就很朴素,只有裙边的细细皱褶从裙子的正前方一直蔓延到身后拖出一个长长的裙摆来,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古代的女子在沐浴后用红鸾纱帐包裹起来的样子,令人止不住的想要靠近。

真的是特别好kàn

,安澜盯着这件晚礼服。简直都快离不开眼了!

“安澜姐!”不远处传来一道欣喜的声音,安澜被拉回到现实里,朝四处看去。

就见一个背着双肩包的女孩兴冲冲的向她跑过来。

这个女孩正是季思楠。

季思楠似乎怕安澜会突然跑掉一样,跟飞起来一样快速的冲向安澜。

“安澜姐!”季思楠站在她跟前大喘气,“你还记得我吗?”

安澜看着眼前的女孩。想了一会儿,还是没认出来眼前的人是谁,“……你是?”

季思楠闻言,脸色当即就苦了,“小嫂子,这样你还不认识我?”

安澜一听到小嫂子三个字的时候,恍然大悟。“你是季大哥的妹妹!”

这个世界上叫她小嫂子的人就只有季思楠一个人了。

那时候她刚认识季风礼的时候,也见过季思楠几次,不过她那时候还小,还没有长开来,而且认识不久后就被送去了美国读书,联系也就断了。

要是她不提醒。还真看不出来呢!

眼前青春靓丽的女子哪里还寻找的到当初稚嫩的模样,莫非这就是出国留学的好处,回来都是大变样!

“安澜姐,还以为你不认识我了呢!”季思楠见了安澜表示很高兴。

“你的变化太大了,我一时没有认出来!”浑身上下都充满着时尚。不愧是读设计的。

季思楠的注意力突然转到旁边的衣服上去,“哦!”指着那衣服极其激动的说,“安澜姐,原来你也喜欢这衣服啊!”

“我是无意间看到的,很漂亮的衣服。”安澜点头,目光同样落在晚礼服上,“你也喜欢!”

“喜欢!”季思楠毫不犹豫的回答,而且为了表示自己喜欢,还特意加了一句,“特别特别喜欢!”

安澜,“……”

刚脱离一个狂热爱好者,这边又遇上一个了!

“你知dào

这件衣服的作者是谁吗?”季思楠转头问。

安澜摇头,她又不是学设计的,而且也是偶然之间才撞见这衣服,怎么可能了解!

“是宋莲笙!”季思楠朝她眨眼,水汪的杏眸里瞒着崇拜。

宋莲笙?这件衣服的设计师?

“宋莲笙可有名气啦!”季思楠看安澜一副茫然的表情,连忙说给她听,“宋莲笙是我同学校的学姐啦,她设计的每件衣服都是大卖……”

季思楠说起宋莲笙来滔滔不绝,一脸崇拜羡慕的神情。

安澜细细听着,宋莲笙的设计的衣服很贵,她往标价牌上一看,数了数后面有七个零,果然是很贵呐!

而且标价还是美元,一般人根本就买不起!

到了最后,季思楠问她,“安澜姐,你没听你小舅提过宋莲笙吗?”

ps:前面一章已经修改完了,亲们可以再去看一遍了

第98章 不要伤害我哥(补28号)

宋莲笙?还是从她小舅那里提过?

安澜摇摇头,“没有!”

跟小舅在一起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她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小舅就充当个旁听者的身份,他很少谈论自己身边的人或物。

所以宋莲笙这名字,她当真是第一次听说过。

“不会吧!”季思楠一副不相信的样子,她挑了眉看安澜,“你难道不知dào

你小舅跟宋莲笙之间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

还没等安澜回答,季思楠就说,“算了看你这表情,也知dào

你什么都不知情!”

宋莲笙和温瑜海的事情就穿的沸沸扬扬,什么版本都有,每个版本都很可信,每个版本又都那么的不可信!

想着安澜既然作为温瑜海的亲人,理应知dào

温瑜海和宋学姐是什么关系,结果看她这幅小茫然样,她就失望了!

“这个宋莲笙很厉害吗?”安澜问,为什么她会跟小舅牵扯在一起?听季思楠说这个特殊关系时,她就感觉怪怪的,说不出的感觉。

“当然厉害啦!”提起宋莲笙,季思楠就一脸羡慕不及的表情,就连声音里都充满了崇拜,“我告sù

你宋学姐可是我们学校的骄傲呢!”

“是吗?”

“当初宋学姐就凭着一件衣服红遍整个设计界,说起来这还多得亏了你小舅呢!要不是你小舅当年出高价拍下她,宋学姐的才华肯定到现在还被埋没着呢!宋学姐就像是闪闪发光的金子,而你小舅就是那挖掘者,将宋学姐捧红了,而且自此以后他们俩的关系就有了质的飞跃,一向被传为不近女色的温先生居然能雷雨不动的每周坚持接送宋学姐,我们学校的很多人还以为他们是情侣呢!”

“情侣?”安澜听到这两个字,觉得极其的扎耳。

“说他们是情侣也都是我们胡乱传言的,毕竟在事后你小舅就单方面的澄清谣言了。”季思楠说到这儿。看着安澜叹了口气,“我本来还想来问问你知不知情呢,结果没想到你比我知dào

的还少!”

想挖独家消息来着的,结果还免费给人家讲了个消息。

季思楠所说的这些一定就是小舅在美国那三年所发生的事情。在那三年里,她很少去看关于他的新闻,因为从温瑜海始终是她认识的那个温瑜海,是她的小舅,是她最了解的那个人,她不需yào

从别人的角度去看待他。

而她更是从来没有接触过设计这一类东西,也不是像季思楠这样的狂热爱好者,对于这样一个横空冒出来的设计师,她没见过也没有听说过,无论是从谁的口中。

小舅曾经跟别的女人在一起过。而且还雷打不动的去接送她,这着实让她狠狠的吃了一惊。

然后还没等安澜从这一惊中恢复过来的时候,季思楠又吐出了一颗重磅炸弹,差点没将她给炸的魂飞魄散,不过也是七魂丢了六魄。

“不过现在宋学姐跟你小舅的谣言应该是打破了!”

不知dào

安澜为什么听出来她有些颇为可惜的意味在里面。“为什么这么说?”

“你猜我在你外公的生日宴会上见到了什么?”

“什么?”不知dào

安澜会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尤其是对她接下来说的话。

季思楠拉过她,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看到了你小舅在后院里跟一个女人在热吻!”

热吻两个字从季思楠的嘴里吐出来,显得极为的暧昧。

安澜一惊,瞳孔瞬间放大,“你是说你看到了我小舅跟别的女人接吻?”

那天晚上就是她在偷看他们接吻的?

“你确定你看到的是我小舅而不是别人?”安澜试探的问。

“确定一定以及肯定!”季思楠很是可惜的说。“可惜就是没有见到那个女人的正脸!”

安澜刚想问这个,季思楠就率先回答了她这个问题,大脑里的神经立kè

就松了许多,不过还是不放心的问,“真的没有看到那个女的正脸?”

“没有,你小舅把她给全挡住了。什么也没看见!”季思楠惋惜的说。

“那你没把这件事说出去吧?”安澜亦是小心翼翼的问。

“现在还没有!谁会把没把握的消息给放出去啊!再说了像你小舅这样的人会愿意自己的私生活暴露在大众之下,要是查出来我还不知dào

会怎么死呢!”季思楠瞧着安澜,“看你那样,不知dào

还以为你就是那女主角呢!”

安澜讪讪一笑,她想说她的确就是那个女主角来着。

经过再三确定之后。安澜才完完全全的放心下来。

“你知dào

你小舅又谈恋爱了吗?”季思楠问。

安澜斟酌半秒之后回答说,“……没有吧。”

“唉,算了!”季思楠瞥了她一眼,“像你小舅这样的男人,要是想瞒住别人,估计也就没人会知dào

。”

人家温瑜海什么人呐,有权有势的,要什么有什么,像这种处于高端的人士,在保全措施方面也是一流的。

这算是夸奖吗?安澜的额头上冒出三条黑线。

“对了,我今天约了我哥一起吃午饭,你要一起吗?”季思楠抬手看了眼腕表。

“我还有朋友,就不去了!”安澜摇头拒绝。

开玩笑!刚被季思楠吓了一跳,哪有这个心思去跑去跟跟她吃饭,她很怕自己跟季思楠呆的时间久了,就会把实情给说出来。

而且她还是跟季风礼一起吃饭,依着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她想暂时还是不要见他为好。

上次季风礼说的以身相许不像是开玩笑,她还没想好该怎么回答。

季风礼不论从哪一点来看都是个异常出色的男人,家庭,身世,品行,才华等等各方面来说,都是她这样一个平凡的女子无法相配的,她想不通季风礼为何会喜欢上她。

看出安澜脸上的为难,季思楠以为她是在找借口,不过也没说什么不中听的话。

往年季思楠在学校放假的时候都会跟朋友约好一起去各个地方去游玩,同时也会观看一些时尚展览,但是她今年却被召回了家里。

大部分原因就是季风礼跟安澜的订婚,她从以前的时候就很喜欢安澜,不仅是她脾气好,最主要的是跟她很投缘。

有的时候交朋友就是这样,不是看名利,不是看家世,只是靠看一眼就能确定这个朋友值不值得交往。

而安澜于她就是这样的人,所以即便是知dào

安澜在订婚上逃跑的消息时,她也没有责怪她,相反的她还是比较支持她的。

爱情就像设计衣服一样,要不断的去摸索,经过无数次的跌倒与站起来,才能正确的寻找到属于自己的另一半,才能正确的设计出自己衣服的风格。

季思楠语重心长的说,“小嫂子,虽然不知dào

你跟我哥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我哥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知dào

你消失的那段时间,我哥他整天买醉,后来就是整天工作,看着就消瘦许多,后来你回来了,我哥他又高兴了,高兴的恨不得立马去见你,我哥是哥不会说话的人,尤其是在感情这一方面,有些事他喜欢闷在肚子里也不愿意说出来,如果你喜欢我哥,那就请好好的跟我哥在一起,如果你喜欢我哥,就请你早点告sù

他,你知dào

这世界上有一种人,又执着又固执,你应该早点告sù

他,避免他在这段情感里沦陷太深。我哥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请你不要伤害我哥。”

季思楠小时候就喜欢跟在季风礼的后面,哥哥在妹妹的心目中就形同于父亲一样高大,她的哥哥,她很了解,即便是自己受委屈了,也不会让她这个妹妹受一丝一毫的委屈。

安澜支吾了半天也没有说出一个字来,“我……”

季思楠,就连她这样一个比她还年轻的女孩子,在对待感情这方面比她还看的清。

许是安澜喜欢把心事都表露在脸上,季思楠说,“小嫂子,你别看我小,我已经长大了,是哥大人了,以前你们总说我年纪小,有些话不适合插话,但是你也没忘记吧,我跟你只相差了两岁,况且我今年就被召回来相亲了。”

别以为千金大小姐就是那么好当的,俗话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没有一点牺牲,这个小姐的位置怎么可能坐的稳,就算是她也不例外。

只听说对方是个有钱的男人,听说家世还跟英国王室扯上了关系,家里连意见也都没有问过她就擅自替她做了主。

其实安澜也跟她是一样的,不过她比起自己的命运简直是要好太多了,最起码她知dào

自己即将要嫁的人是个什么样的人,并且还知根知底的,而她连见都没见过。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我快迟到了!”季思楠说着跟安澜挥手拜拜,就提了书包离开。

安澜心事重重地回到了家里,不光是季思楠说的那个人,还更加是因为她说的那番话。

明明还是个那么年轻的小孩子,说出来的话却已然像一位大人一样说的沉重。

刚坐下来没多久,叶一欢的电话就风风火火的打了过来,刚接通,那头的叶一欢就劈里啪啦的炸开了,“宁安澜,你怎么可以当众抛下我!”

ps:欠了三天的文,全都补完了,好累啊!!!

第99章 只有一个房间

叶一欢的战斗力无人能敌,安澜跟她道歉了好多遍,一欢才稍稍平息了怒火,“哼!下次你再敢抛弃我,非让你尝尝我的厉害!”

“好一欢,我是真的给忘了!”安澜连连讨好,“我半路上遇到一个朋友,结果就不小心给忘了!”

跟一欢赔礼道歉后,并且还答yīng

以后有类似于这样的活动一定会主动到场,叶一欢才满yì

的挂断了电话,安澜却已经累的气喘吁吁。

安澜躺在床上,刚翻了个身,“咚咚咚”三声有力的敲门声响起。

门外的里奥在喊道,“小姐,先生打电话回来了!”

安澜逛了漫展后就虚躺在床上,听到是温瑜海的电话,立马跟冲了电是的,浑身充满活力,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蹦达起来,“来了,我马上就接!”

顾不上自己凌乱的造型,安澜推开门就见里奥拿着座机,“小姐,您的电话!”

“谢谢!”安澜微笑着接过。

关上房门之后的就将话筒挪至耳旁,“小舅!”

“嗯,今天出去跟朋友玩了?”那头的温瑜海在听到安澜的声音后终于放下心。

其实这已经不是他今天第一通打给她的电话了,只是前几次打电话的时候有些不凑巧,被里奥告知她不在家。

“跟一欢出去的,本来是想去买一些爬山用品的,我从来没有去过,所以什么都没有买就回来了。”想起爬山这事,安澜就忘了今天上街的目的了!

不由得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脑,唉!她这是什么大脑啊,这么重yào

的事情都给忘了!

光顾着想宋莲笙了!

“没有经验?”对着文件半天的温瑜海终于露出了一丝浅笑,就算不看见她,也能想像得到安澜现在是什么模样,笑意更深了,“等我回家一起去买?”

没有经验最好了。他希望安澜所有的第一件事他都能够参与,没有经验于他恰是最好的。

“你是要早点回来吗?”安澜一听,瞬间就不惆怅了,因为小舅在她眼里是万能的。什么都会,那这样爬山用品就不用她愁了!

“今天工作不是很多,我很快就回来!”

“好的!”

之后温瑜海又和安澜说了几句后,安澜听到温瑜海那边似乎有人进来了,不想打扰到他的工作,便连忙挂断了,只说会在家里等他。

这边的温瑜海挂完电话之后,便抬头看着眼前刚进屋的温瑜江,眉轻轻上挑,“有事?”

温瑜江也不客气。往办公桌前的沙发上一坐,“没有事就不能来找你?”

同样的血脉,就连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都不一样,说温瑜海为人冷漠,不爱说笑。不平易近人,这大哥温瑜江也好不到哪里去,温瑜江喜欢笑,表面上看着温和,实则骨子里跟温泰鸿是一样的,能当上总裁,受到温泰鸿的肯定与重用。这手段也是必不可少的。

既然不是公事,那就是私事了?

温瑜海眉头蹙起,很显然不想跟温瑜江谈论下面的私事,一般私事只会越谈越乱!

“温氏不需yào

利用工作时间谈私事的员工。”虽说这个哥哥对他不错,可是温瑜海还是难改冷面。

“是这样不错!”温瑜江点头赞同,“那我们就下班之后谈吧。”

他低头看了眼手表。“这样吧,五点家里见!”

温瑜海却不好意思的站起来,拿起桌上的西装,“可能这几天不行了,我明天要去出差。可能这几天都跟你谈不了私事了。”

虽说是抱歉的话,但是温瑜海的脸上一点抱歉的表情都没有,临走的时候还不忘提醒他,“可能我回来之后行程会很紧张,你如果介yì

等的话,最好先跟我的秘书联系一下。”

“我们兄弟两个也有必要这么公式化?”温瑜江站起来,拦住他的去路。

温瑜海头也不转,“不是所有人

都像你一样,愿意乖乖的当一个孝顺儿子的!”

说完,甩开温瑜江的手大步流星的离开,独留温瑜江一个人站在空旷的办公室里。

温瑜海步入电梯里,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他对温瑜江说的那句话,明里是在嘲讽他,暗里也是在嘲讽自己,任凭自己怎么反抗,现在的情形不还是一样,他跟温瑜江一样,不还是在温泰鸿的手下。

刚出电梯,就拨打电话给姜兴修,“未来这一个星期里,我不想接到有关于温氏的任何电话。”

那头的姜兴修没有犹豫的回答是,便断了线。

……

收拾好表情,温瑜海驱车回到岚山别墅,安澜正在整理东西,房间里被她弄得乱七八糟,什么都想往行李箱里塞,却又什么都塞不下。

忽地抬头就看到斜靠在门框上的温瑜海,不知dào

他站在这里有多久了,她连忙拍了拍衣服,“小舅,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瞬间觉得不好意思起来,一个女孩子的房间竟然乱成了这样,小舅他会不会觉得自己是个生活很乱的人?

想连忙站起来收拾已经完全晚了,因为她完全沉浸于收拾东西的纠结中,不知dào

该带什么好,根本就没注意他在这里究竟站了有多久,看了有多久。

“刚来!”温瑜海回答,其实他从她纠结该带哪件衣服的时候就来了,只是安澜的脸皮子一向薄就没说出来。

温瑜海走过去替她将行李箱盖上,“这些东西都不用带!”

“唉?”不用带?安澜狐疑的看着他,“我们不是要去爬山吗?难道当天去当天回?”

“听我的没错,至于去哪儿爬山,你到时候就知dào

了。”温瑜海故作神mì

的回答。

安澜,“……好吧。”

……

高速公路上,一辆路虎急驶在马路上,宽敞的车厢内,安澜跟温瑜海并排坐在后面,是里奥开的车。

说是要去购置一些爬山用品的,可是这条路似乎不像是去超市的啊?

安澜郁闷的看着两旁快速倒退的风景。看着旁边偶尔有一两辆车经过,奇怪,这条马路上的车子怎么越来越少了?

安澜有个习惯,就是坐车的时候喜欢睡觉。这时候瞌睡虫又上身了,安澜困的眼皮子直往下掉,头靠在玻璃上一撞一撞的。

温瑜海瞥了眼身边的人,瘦小的身子,闭着眼睛低着头就知dào

她是在睡觉。

拉住她的手往自己的怀里带去,安澜睡的不深,感觉到有人在拉自己,随即抬头看,模糊的视线里看到温瑜海的下巴,嘟囔了一声。“小舅。”

温瑜海摸了她的头发,手臂一揽,将她整个人都抱在自己的话里,“睡吧,下车还有一会儿。”

听温瑜海这么说了。安澜安心的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地方沉沉睡去。

她今天陪叶一欢逛漫展,走了好多路,现在是又累又困。

安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睁开眼睛,发xiàn

自己虽然还在温瑜海的怀抱里,但是眼前的场景完全是换了一个地方。

温瑜海察觉到安澜的动静,“醒了?”

安澜点头。眼睛往四处瞟去,“这里是哪里?”

“机场!”

“机场!”安澜大叫了一声,抬头不可思议的看他,“你说我们现在在机场!”

她随即送开温瑜海,往旁边的窗户跑过去一看,低头一看。果然下面的每个人都推着行李,有的人手上还拿着飞机票,再抬头往大厅的正前方看去,硕大的led的电子版上滚动着即将要起飞的航班。

他们现在真的是在机场!

可是,她转过身。“不是说要去买爬山用品的吗?”

温瑜海说,“不用了,本来是想带你去另一个地方爬山的,不过临时改变了主意,我们换一个地方去。”

“那我们去哪里?”

“富士山。”

……

富士山是日本一座横跨静冈县和山梨县的活火山,位于东京西南方约80公里处,是日本国内的最高峰。富士山不但名列日本百名山,同时也是日本三名山之一,其名称由来源自于竹取物语。闻名全球的富士山是日本重yào

的象征之一,被视为圣山,其在古代文献中亦被称为不二、不尽或是富慈,也经常被称作芙蓉峰或富岳。

从a市没有直飞日本静冈的飞机,只有转车到申城的机场,也难怪他们坐车竟然坐了这么久。

从申城过去的航班只需yào

三个多小时,所以安澜他们所坐的飞机到达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没有再继xù

往富士山赶去,而是找了当地的酒店住下,同样是盛世酒店在日本的分店,刚一进去,服wù

员就热情招待。

现在是7月中旬,这个时间段是去登富士山的最佳时机,因为富士山的海拔特别高,每年九月份的时候就差不多就有积雪了,有的时候在7月中旬的时候还是能看得到残雪的。

富士山不仅山上的风景很美,山下的风景也绝不逊色,日本最出名的就是樱花了,而富士山下的樱花更是别有一番味道。

此次随行既没有带上里奥也没有带上他的万能秘书姜兴修,就只有他们两个人。

刚达到酒店柜台前的时候,温瑜海用流利的日语跟柜台小姐交谈着,安澜也并没有在意。

直到住进去的时候,安澜才发xiàn

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她颇有些为难的说,“为什么就只有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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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突然脱衣服

“没有多余的房间了吗?”安澜往套房里面看了看,里面居然就只有一张床。

一张床,两个人,晚上怎么睡?

夏天天气很热,温瑜海不喜欢出汗,身上黏黏的感觉会让他很难过,所以一进了屋就脱了外套。

安澜瞧着他脱了西装外套,脱了领带,然后再解开纽扣,袖口,再往后就是要开始脱衣服了吧,她连忙闭上眼睛打住他,“你要干什么呀?”

虽然小舅的身材是很好了,但是她不想看了长针眼,况且她每次看了都会觉得自己会因为喷鼻血而亡。

温瑜海仿佛没有听到安澜的话,手上的动作不曾停顿半秒,神色如常的回答她,“现在是旅游旺季,前来住酒店的人太多了,所有房间都满了,今天晚上我们就只能睡这里。”

真要睡这里,而且还是睡同一间房?想起上次跟小舅睡同一张床的事情她就郁闷,上一次她就把他给看光了,睡过了,今天晚上要是再睡在一起,她……

反正心里还是有些说不出的别扭,安澜想据理力争,她才不相信这么大的酒店全都住满了呢,刚睁开眼睛就看到把白晃晃的衬衫从温瑜海的身上脱落,裸出结实的肌肉以及分明的纹理,还有那诱惑人的人鱼线。

鼻头随即烘热起来,安澜瞬间有种不好的预感,立马捂住自己的鼻子转过头去,与此同时闭上眼睛,心如擂鼓般在胸腔里狂跳着。

她结结巴巴的说,“你干嘛突然脱衣服啊!”

温瑜海将她的表情如数的观察进眼底,嘴角情不自禁的勾起一个弧度,将脱下的衬衫往安澜的头上一抛,撂下两个字,“洗澡!”

安澜被吓了一跳,连忙拿下头上飞来的不明物体一看。居然是他刚换下的衬衫,听到身后浴室唰的关门声,以及被关门声隔住的男人低沉的笑声。

恨恨的回头盯着浴室的门,将手里的衬衫揉成了一个团。

太可恶了!

……

一般来说男人洗澡的速度都是以秒数计算的。可是安澜坐在床上,盯着手机都快盯了二十分钟了,为什么小舅还不出来?

难道他是在里面泡澡泡的晕过去了吗?

脑子里随即蹦出这样的一个想法,一欢给她的小说书里的剧情都是这样的:女主跟男主在开房间的时候,女主角因为太喜欢泡澡了,结果泡着泡着不是睡过去了就是晕过去了,往往最后的结局就是男主角破门而入将女主角抱回床上去。

这样的过程很是温馨,不过她可不会破门而入,并且还将温瑜海拖到床上去,她自认为她可没有那个力qì

扛得动那么大的体格?

咦?不对啊?不应该是男主角抱女主角出来吗?怎么到她这里就反了?

想来想去。这些都是她的胡思乱想,事实上他的小舅根本就不会犯这样实质性的错误,只不过他一个大男人在浴室里呆难么久干啥呢?

她好想上厕所啊!

憋尿的痛苦让安澜在床上来回的打了好几个滚,最终忍不住的走到浴室门口,刚想要要不要敲门。或者是敲门了她该如何说时,门它自己就奇迹般的被拉开了。

顿时,眼前的磨砂花雕玻璃立kè

就变成了纹理分明的肌肉,简称一堵肉墙。

“凑在这儿看什么呢?”温瑜海忽地低下头靠近她,刚沐浴完的他身上还带着清新的气息,咻地钻进她的鼻腔里,清冽的男性气息充满了她的胸腔。

安澜的脸立kè

就像煮熟了的虾子红的要命。她白了他一眼,“谁要看你了!”

“不打自招!”

“……”安澜没想到温瑜海也会厚脸皮,而且相对于那些个无赖毫不逊色,就比如在这件事上,她明明就是想要上厕所,却被他说的自己好像是个偷窥狂一样。

跟温瑜海斗嘴或者是辩论。往往都不会成功,她也没聪明到那个地步,索性一把推开他,“走开!你挡着我的道了!”

安澜将温瑜海推到一旁去,自己唰一声砰的拉上门。将门给反锁了。

……

因为这里是在日本,盛世酒店的风格也随之变成了日式风格。

地板还有榻榻米全部都是只有在电视里看到过的,安澜洗完澡后就舒适的躺在榻榻米上面,好不悠逸。

温瑜海坐在床沿上看着榻榻米上面的安澜,她似乎一点要睡觉的意思都没有,不对,应该说她一点要到床上睡觉的意思都没有。

她今天似乎很想在那张榻榻米上睡一晚。

温瑜海迷了眼睛,他今天晚上订了一间房间,可不是只为了这样睡觉!

“过来睡觉。”温瑜海一声命令。

“不要!”安澜拒绝,却是在温瑜海的意料之内,他不悦的说,“我再说一次,过来!”

她要不敢不过来,他保证她绝对不会是自己走过来的!

安澜抱紧了怀中的枕头,“我今天晚上就睡在这里好了,至于那张床就留着你睡好了!”

上次两个人睡在一起是她稀里糊涂的,这次她可清楚的很呢,说什么也不肯过去。

安澜的话刚说完就看到温瑜海的脸色黑了下来,最终她有些怯怯的说,不过还是很坚持自己的原则,“除非你再开一间房,否则我今天就睡在这里。”

“这已经是最后一件房间了,没有多余的了。”温瑜海回答说。

“我才不信呢!”安澜立马就怀疑了,“你让服wù

员进来!”

不行,她要亲自问,这么大的酒店,就只剩下一间房,这还像话吗?

温瑜海竟然意wài

的没有拒绝她的提议,而是拿起座机拨打给总台,安澜在榻榻米上坐了一会儿之后,很快就有人按门铃。

打开门一看,是酒店里的服wù

生。

安澜都把自己的话想好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该怎么抗议就怎么抗议的时候,面对服wù

生的时候,她却憋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因为她忘了最重yào

的一点,眼前的这个人是个日本人,他只听得懂日本话,而她想好的全部都是中国话。

于是她觉得内伤了,尝试着用英文跟他交流,可惜她发xiàn

的是这中文实在是太博大精深了,有些词语和俗语根本就不是能用英语翻译出来的,而且她敢保证就算是用英语翻出来了,眼前的这位服wù

生也不一定能听得懂。

语言障碍,所以安澜可怜巴巴的转向温瑜海求救了。

眨着水汪的大眸,“小舅,你给我翻译一下吧。”

温瑜海却双手抱胸,以一副旁视者的角度看她,丢下一句,“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然后便走进了屋里。

留着很是无奈的安澜与服wù

生。

俗话说靠人不如靠自己,自己做就自己做!

安澜跟服wù

生手脚并用的比划着半天,嘴里还说着少许的英文,不知dào

服wù

生有没有听懂,反正她已经是尽lì

了。

事实证明,不学好外语出门,真的是一件很无奈的事情,安澜觉得她跟这位日本服wù

生简直就是鸡同鸭讲。

最后实在是没有办法的安澜只好又一次去求助于温瑜海,“小舅,我说不了英语,还是你来吧。”

她发xiàn

这位服wù

生说起英文来,语速太快了,她有些听不懂呐,日文就更别提了。

温瑜海挑了眉,这回是没有拒绝,走过来跟服wù

生交流着什么。

两个人是用日文交流的,安澜看了他们半天,温瑜海从容潇洒,倒是服wù

生的表情有些奇怪,不知dào

他们俩之间到底说了些什么,反正就是整体上都怪怪的。

大概聊了有三四分钟之后,温瑜海转过来对她说,“就只剩下这一间房了。”

说完温瑜海的眼神瞟向服wù

生,服wù

生也跟着点头,说了声嗨!

“真的没有了吗?”安澜继xù

不死心的问。

“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可以自己去问他。”温瑜海淡淡的抛向这样一句就往套房里面走去。

“……”

安澜无语的看着服wù

生欲言又止,要是他们能够沟通的话,那还有他什么事啊!

送走服wù

生之后,安澜便想了个招。

当温瑜海看着安澜将衣柜里的棉被都抱出来的时候,不由得皱了眉头。

他不喜欢出汗,在这么炎热的天气里,她拿这么多条被子是想要热死他吗?

于是他出于好意的提醒,“现在天起还很炎热。”即便是房间里的冷气打的很强,他还是异常的怕热。

“我知dào

啊!”安澜抱被子出了一身细汗,擦去额头上的汗珠,又将衣柜里最后一条被子抱到床上去,然后自己翻身上床,将被子折好放中间。

“我们俩不是要睡在同一张床上,这样就不会被说闲话了!”安澜说着还很满yì

的拍了拍被子,好几条被子堆起来也蛮高的,安澜甚是满yì

的看了看被子的高度。

古时候人家祝英台和梁山伯一起睡觉的时候,中间还放了一碗水呢,她不过就堆了几条被子而已。

说闲话?他温瑜海的闲话看谁敢讲!

温瑜海双手抱着胸,“没有人敢讲我的闲话,除非他是不要命的。”

额!安澜抬头看他,怎么感觉他的声音很冷啊!

第101章 你在防备我

抬头正好对上温瑜海的眼神,他的眼神永远都是那么犀利,仿佛能一下子看穿她的心底所想。

安澜低了头,假意继xù

拍了拍被子,“你没听到,不是代表人家不说,很多人都是在你背后讲闲话的。”

这个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这种人了,表面上对你恭恭敬敬的,其实在背后不知dào

把你贬低成什么样子。

“哼!”温瑜海冷哼一声,一把抓住安澜的手,紧紧的握住。

安澜手一顿,抬头又对上他的视线,刚想说你松开我,手腕上却被他用力一扯,身子没有防备的向前倒去。

好不容易堆好的被子被她压得一团糟,额头撞进温瑜海的胸怀里,安澜试着动了动,手腕还被他紧抓着。

半趴在他怀里的姿势令她很是舒服,同时也感到很别扭,因为她的头靠近的地方正好是他的胸膛,耳边除了听到他热忱的心跳声还有从头顶上喷打过来的灼热气息,一下子就灼热了她的耳根子,红色沿着耳根子往上,整张脸都慢慢的变红了起来。

温瑜海一把箍着她的脑袋,捧起她的脸来,逼迫着她看着自己,一字一顿的说,“你不是在怕人家说闲话,你是在防备我!”

“……没、没有。”如黑曜石一般深邃的眼眸宛若一汪深渊,稍稍盯一会儿就会令人深陷其中。

安澜尴尬的别开了眼睛,错开他的视线,阵阵心虚从脚底蔓延上来。

“说谎的孩子可是要受到惩罚的。”温瑜海一把挑起安澜的下巴。

惩罚?水润的眸子一眯,安澜想起他上次说的惩罚,下意识的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声音支吾不清的,“你别乱来!”

她心慌的想说会被人给看到,可是往四处瞟了瞟,她才想起来他们现在正身处于酒店。

想到酒店。安澜的思想就很是顺其自然的想歪了……

开房!这两个字从大脑里忽地从大脑里闪过,安澜猛地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吓到了,抵在温瑜海腰前的手就要撑起来从温瑜海的身上爬下来,他们这个姿势太危险了。

温瑜海根本就给她机会。手往下面一按,她还没来得及爬起来就又摔倒下去,扎扎实实的躺在他的身上。

温瑜海揽住她的腰,贴在她的耳鬓前轻声厮磨,“我还没说惩罚是什么呢,你跑那么快做什么!”

安澜慌张的推开他,没推动,不由得更加着急了,“你放开我!”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灯就瞬间暗了。由光明到黑暗的眨眼之间,眼睛有些适应不了,安澜也不管是什么就紧紧揪住下面的布料,“喂!”

“……你揪着我的衣服了!”黑夜里,温瑜海沉默半秒之后轻声的说。

第二天一清早。就动身前往富士山。

先是去了一家日式风格的酒店,刚将行李搬进去,安澜就迫不及待的问,“小舅,我们马上就可以去登富士山了吗?”

刚才沿路来看的风景,山下的风景就已经这么漂亮了,她开始期待在山上的风景了。

“今天不行。”温瑜海拒绝。

“为什么呀?”安澜一听。脸色马上就黯淡下来了,“现在还很早啊,我们去的话应该正好。”

况且外面的天气还这么好,山上也应该是凉风习习的,她已经开始跃跃欲试了。

“今天天气预报说会下大雨。”

“……”

温瑜海本来是想今天晚上在酒店里好好休息一晚,如果明天的天气允许的话就去登山。

富士山不同于国内的那些个旅游的山有什么台阶啊。山路崎岖,一点都不好走,温瑜海忽然开始怀疑起来带她来爬富士山是不是个错误的决定。

本想在酒店里养精蓄锐的,但是后来实在是被安澜缠的没办法,才带她去了富士山下一些著名的景点。

安澜没来过日本。好奇的东西自然就很多,通常是走两步就会停下来看看,有的时候会挑买一些小玩意。

逛了一天下来,安澜虽然身体上吃不消了,但是精神上仍然还处于兴奋状态中,拉着温瑜海到处走,然后回到酒店的时候就已经疲惫的倒头就睡了。

导致第二天清晨安澜被温瑜海叫醒的时候根本就迷迷糊糊的,脚底一片酸痛,就连刷完牙眼睛还没睁开,整个人完全还处于睡梦中。

温瑜海看着眼前站都站不稳的人,翘起二郎腿,做出决定,“今天就不去爬山了。”

安澜一听说今天不去爬山了,立马就清醒过来,“不行,我们昨天说好今天去爬山的。”

温瑜海斜睨了他一眼,“你觉得你这样能去爬山?萎靡不振的。”

安澜,“……”

温瑜海向来是秒杀人于无形的,轻易的一句话就把安澜给秒杀了,但是安澜也不是那么容易就放qì

的,仍旧用昨天那招死磨硬泡,温瑜海才答yīng

去。

不过他们不是自己爬山上去,而是做观光缆车上去。

不管怎么样,能在上空看一眼富士山,安澜也满足了。

富士山山顶白雪皑皑,因为现在是夏季,半山腰上的积雪已经融化了,山底下是一片葱茏的数目,从缆车往下看去,富士山下的五个湖在阳光的照耀下如同镶嵌在墨绿中的五颗发亮的水晶钻石闪闪发耀。

等到观光完之后就回了酒店,因为安澜听说晚上要去泡温泉,最重yào

的是这家酒店就自配有温泉,不像国内有些人工温泉,这里完完全全就是天然的,是露天的那种,一边泡温泉,一边还可以观看星空。

这家酒店的风格很是独特,不会给客人提供客房服wù

,而是要客人自己去大厅里吃饭。

大厅里,纯日式风格,让你一踏进去就有种进了日式皇宫的感觉,正前方有三名穿着和服打扮的艺伎在表演,大厅里播放的是日式的古典音乐,配上艺伎的舞蹈,相得益彰。

选了张靠近走廊的桌子,两个人盘地而坐,安澜往四处瞟了瞟邻桌的客人,耳边是异国语言,这样的环境下还真是有点奇怪。

点菜的时候基本上都是温瑜海在点,一是因为他会说日语,二是他完全知dào

自己喜欢吃什么。

温瑜海将菜单递给服wù

员,瞥了眼安澜之后,对即将要离开的服wù

员还不忘嘱咐说,“记住,一切全都不要龙虾。”

服wù

员是个穿和服的女子,点头应道。

点的菜很快就上来了,安澜看着满桌的好吃的,尤其是那寿司,看上去就这么好kàn

,想必吃了也更加的美味。

刚要伸手去拿,却被温瑜海一把抓住,他冷斥,“用手不脏吗?”

安澜看了看自己的白净的小手,然后在温瑜海的面前晃了晃,“我洗过手了!”

“那也不行!”温瑜海仿佛没看到她的手,拿起筷子将其中的寿司夹给她,“吃吧。”

一顿饭下来,安澜摸着自己圆鼓鼓的肚子,吃的好饱,可是桌上还有好些没有吃完,她指着盘子里剩下的寿司,对温瑜海说,“这些都拿回去打包吧。”

温瑜海,“……”

打包这个词,说实话还从来没有在温瑜海的世界里出现过,他从来不吃隔夜的食物。

他放下筷子,“下次要吃的话,再买便是了。”

“但是这些不吃完的话多可惜啊,不是浪费钱了吗?”安澜看着桌上的寿司,她很想吃啊,可惜肚子太撑了。

“这些东西隔夜的不能吃。”温瑜海擦了擦嘴角。

“可是……”安澜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忽地一道声音插进来,“这不是温先生吗?”

闻声,安澜立即循着声音回头去看长廊里的来人,没想到在日本还能遇到中国人呢。

明亮的灯光下,一个穿着宽松墨黑条纹和服的男人搂着一个女人甚是悠闲的走过来,长廊里的木屐声有规律的响起。

逐渐走近,男人的面容愈加的清晰,褐色的头发却有着水蓝的眸子,既拥有着东方人的血统,又拥有着西方的神mì



安澜看了看这个混血男人,又看了看自己的小舅,温瑜海没有搭话,看小舅的表情似乎不认识他啊?

“温先生,多日不见,别来无恙?”混血美男对于温瑜海的不搭理并不生气,反而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松开怀中的女人,示意她离开。

自己翩翩的走过来,转向安澜,“这位美丽的小姐,我可以在这里坐下吗?”

不知dào

为什么这个男人明明笑的很灿烂,但她却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看了眼跟前的温瑜海没有反应,她只好硬着头皮回答说,“当然可以。”

然,她的话才刚说了一个字,这位混血美男已经自己擅自做主的坐下了,单手撑在桌子上,笑眯眯的看着安澜,“那就多谢小姐了。”

此时一直处于沉默状态中的温瑜海终于出了声,拿起茶杯抿了口茶水,目光瞥了他一眼,“你来做什么?”

“早些年在下曾经在美国受过你的恩惠,现在听到说温先生您来到了日本境内,我当然要尽尽地主之谊了。”男人轻笑着,稍稍抬手的姿势,旁边一个席地而跪的女子立马呈上一个端盘上来。

ps:昨天是七夕,穆穆都忙的昏头了

第102章 泡温泉

端盘上放着的是白釉色的瓷器,不大却很精致,安澜很喜欢这个瓶子,觉得好kàn



“温先生,你们中国的文学博大精深,我无意间学到过一句,叫做尽地主之谊,今天温先生能否赏个脸,共同喝了这杯酒。”

混血男子从端盘上拿了酒瓶,然后又拿了两个小杯子放在桌上斟满酒,一杯递给温瑜海,一杯自己举起。

“当然。”温瑜海拿起酒杯向混血男子示意。

“爽快!”混血男子见温瑜海一口仰尽后,不由得出声大为称赞。

敬完了温瑜海,下一个目标自然就是对面的安澜了,他转过来,眼睛眯起,笑起来让安澜不禁联想到一种叫做狐狸的动物,给人很狡猾的感觉。

“我叫伊藤时彦,不知dào

小姐您方不方便把你的名字告知在下?”

“当然,我叫宁安澜。”安澜觉得这个伊藤时彦虽然长得像混血儿,不过这中文说的倒是蛮好的。

“无事不登三宝殿,伊藤先生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温瑜海开始为自己斟酒喝。

“温先生,您把在下想成了什么人?”伊藤时彦皱了眉,不悦的眯起眼睛,“今天的目的就是来拜访一下二位,看看二位在境内是否需yào

一些东西。”

“哦?”温瑜海不动声色的抬眼看了眼对面的男人,顿了片刻,“我想伊藤先生现在也看过了,也亲自确认了,我们暂时还没有什么需yào

帮zhù

的,倘若有,一定第一时间会派人通知您的。”话里话外的意思就是说他们现在什么事都没有,如果你也没事的吧,就离开吧,别在这里打扰我们。

“温先生这样说可真是客气了。”

温瑜海这样的话就连安澜也听出他的意思来,看伊藤时彦这么聪明的人应该不会听不出来。偏偏有些聪明人就是喜欢装傻,比如伊藤时彦。

他悠闲自得的坐着,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反而还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温瑜海不理他的时候,就找安澜答话。

安澜做不到像温瑜海这般的熟视无睹,因为安澜觉得如果一个人跟你说话,而你不回答他,那就是对他的不尊重,所以从头到尾基本上就是安澜跟在后面应和着他。

安澜心里念叨着呆会还要去泡温泉呢,所以跟伊藤时彦说话的时候会时不时的走神,而她的注意力就全都在对面的温瑜海身上,想跟他求救来着。

这伊藤时彦太能说了,一直说个不停。都不停下来喝口水来个中场休息的。

“伊藤先生既然没有事情,那我们还有事情就先走了。”温瑜海说着站了起来,安澜立kè

向他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立马也跟着站起来走到他的身边去。

“原来你们还有事情啊?”伊藤时彦恍然大悟自己耽误了别人的事情,语气里带了一丝抱歉的语气。不过脸上却没有任何道歉的表情,“既然这样你们就先离开吧。”

“伊藤先生,以后再会!”温瑜海说着便向伊藤时彦告辞,身后的安澜也跟着说,“伊藤先生,再见。”

“两位走好!”伊藤时彦露出一个友谊的笑容。

温瑜海和安澜刚走出大厅里,先前那位消失的和服女子不知从哪里闪现出来。秀兰色的和服很是贴身,女子五官精致,眉眼清秀,只不过这清秀被覆盖上了一个冰冷。

她走到伊藤时彦的跟前,半跪下替他将杯子里的酒斟满,“殿下。”

伊藤时彦拿起酒杯。看着温瑜海和安澜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呢喃自语,“这对舅甥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呢!”说完还看向和服女子,“雪,你说呢?”

被唤为雪的女子低了头。清冷的回答,“不知dào

。”

……

跟那个叫伊藤时彦的分开之后,回了酒店之后就去酒店后院里的温泉去泡温泉。

温泉是男女分开泡的,只不过中间只是用一个帘子隔住了,不过还是能够听到彼此的说话声。当然若是觉得这样的温泉人多,太过喧闹,那么酒店还会提供另一种温泉,这种温泉便是男女共泡的,相对前来泡澡的人很少。

温瑜海自然是选择了后者,让他跟那么多人一起泡温泉,那是根本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哪怕是天崩地裂。

安澜也没意见,跟那么多女生在一起,她还是会有少许害羞的。

从换衣室里出来后,刚要往温泉走去,一道声音就打住了她的去路,安澜回头,就见伊藤时彦和刚才的女子慢慢走过来,“宁小姐,没想到我们这么巧,在这里也能遇到,你说这是不是缘分?”

“伊藤先生,您好。”安澜也没想到会遇到,他们分明才分来没有多久,这说是缘分太牵强了,只能说是孽缘。

当然这话安澜就只能放在心里不敢说出来。

“宁小姐也是去泡温泉吗?”伊藤仿佛这才注意到她身上的衣服,惊讶的问,而后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说,“正好我跟雪也要去泡温泉,不如一起吧。”

安澜,“……”

认识伊藤时彦才不过二十多分钟的样子,而且他们这才是第二次见面,不过这伊藤时彦是个自来熟啊,她还什么都没说呢,自己就主动要去了。

安澜只好就跟在她的后面。

温瑜海早就换好了衣服在温泉门口等着了,见姗姗来迟的安澜后本来是想斥责的,可是身后又多出两道身影之后,就瞬间把话给压回了肚子里。

“温先生,没想到竟然这么巧在路上遇到了宁小姐,既然是这样,不介yì

我们一起吧?”伊藤的身子很高大,但他好像总是喜欢搂着比自己矮一大截的雪,不过看上去并不突兀,相反的还很相配。

“当然不介yì

。”

由二人温泉变成了四人温泉,本来这是男女共泡的温泉,但是不知dào

温瑜海为何执意让酒店的负责人加一个隔帘,硬是将一个温泉给变成了两个,温瑜海和伊藤时彦在一边,安澜和雪在另一边。

有了隔帘,瞬间觉得很大的温泉变小了很多。

安澜下水,让自己的全身都浸泡于温泉之中,水流贴着身上的肌肤四处流窜着,舒适极了,难怪那么多人都喜欢泡温泉。

“你怎么还不下来?”安澜泡了一会儿后发xiàn

那个叫雪的女孩还没有下来,便催促道,“泡温泉真的很舒服,你快下来吧。”

她自己泡着澡,别人就站在旁边看着,感觉怪怪的。

雪仿佛没有听见她的话,仍旧站在池边不为所动。

安澜忽然想起来了,伊藤时彦是日本人,那么一直跟在他后面的人也自然是日本人,不一定听得懂她说的话。

再一次被日语给打败了,安澜垂头丧气的滑到温泉的帘子边,刚想将帘子捞起来,想让温瑜海帮忙翻译一下,岸上的雪已经发话了,“小姐,雪身上有伤,不能泡水。”

原来会说中文啊!

很标准的中文,甚至是说起来比伊藤时彦还要流利一些,亚洲人的肤色与五官,她看上去更像中国人一些。

受伤了?安澜往她身上仔细的瞟去,并没有在她的身上看到伤痕的痕迹,再说受伤了,不应该呆在家里休养吗?

安澜想说既然受伤了,你就应该回家,可是从帘子那边忽然传过来一个声音,安澜还没反应过来,耳边只听到噗通一声,岸上的人已经不见了。

再一仔细寻找雪的身影时,从水里顿时伸出一个头来,是雪。

泡温泉是要换上温泉袍的,但是雪什么都没有换,还是身上那件宽松的和服,跟伊藤时彦的是差不多的。

安澜回想了下,刚才从帘子那边传过来话,然后再结合雪泡温泉的行为,顿时就明白了伊藤时彦给雪下达的是什么命令,他说的应该是:下水泡温泉。

和服在水里面都飘了起来,松松垮垮的,安澜看了眼,发xiàn

她的胸口上果真裹了一层厚厚的白纱布,如今被水给浸湿了之后,这白纱布也跟着湿了,隐隐的泛出一抹红出来。

她真的是受伤了!而且现在伤口还流血了!

这是安澜的第一反应,第二反应便是立马划过去,安澜将她要从水里拉出去,“快上去,你的胸口的伤似乎又严重了!”

雪不在意的推开她,“不用了!”

安澜往她的伤口看去,血丝在白色的纱布上蔓延的越来越多,什么叫做不用了?

“可是……”安澜还没将想说的话全部都说出来,就注意到雪的眼神始终停留在隔帘上。

她应该是在通过看隔帘去看隔帘另一边的男人吧。

想起刚才叫她下来,而她一副没听见的样子,而伊藤时彦一说,她立马就下来了,安澜忽然好奇起他们之间的关系来了。

说是仆人,不像,说是下属,那也不像,说是女人,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毕竟哪个男人知dào

自己的女人身上有伤,还让她往水里跳,这不是摆明了要找死嘛!

过了将近十分钟,安澜愈加的担心了,因为雪的身上那抹白色的纱布越来越红,而她眉头蹙起,也分明是在隐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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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君子不夺人所好

也许是十五分钟,也许是二十分钟,帘子那边的伊藤时彦终于发声了,“上去吧。”

隐忍多时的雪终于点头,“是!”

受伤,最忌讳的就是让伤口浸水了,即便是温泉,泡久了,不仅伤口会腐烂,而且还会滋生细菌,很容易引起感染的。

雪拉着一旁的扶竿上去,脸色本来就是苍白的,但是泡了一会儿温泉之后,脸上就泛着不正常的红色,娇弱的样子看上去有一种病态美。

在水里面行走的很慢,上了岸,身上的水由于惯性往下哗啦啦直掉,湿衣服也紧贴在身上,衬得她的身材更加纤弱。

安澜以为她上了岸会去处理伤口,不过看她站在池子边,并没有要走的意思。

“雪小姐,你不去处理下伤口吗?”安澜温着,担忧的看着她的伤口。

不过说了也没用,大概没有伊藤时彦的吩咐,她什么也不会做,或者更应当说她只听得进去伊藤时彦的话。

果然,雪连看都没有看自己的伤口,而是挺直了腰板。

温泉里的蒸汽袅袅上升,安澜也从水里上来,绕过帘子看到另一边的温瑜海和伊藤时彦,“伊藤先生,我能不能问您借个人?”

“借人?”伊藤时彦眉头上挑,将杯子放置在岸边,饶有兴致的盯着安澜,“不知dào

宁小姐要向在下借个什么样的人?”

“就是雪小姐!”安澜手往雪的方向一指。

“她?”伊藤时彦沉思了一会儿之后,“我们家雪什么都不会,你大概是借错人了,要不给你换一个人?”

“不用!”安澜斩钉截铁的回答,“我就要她了,只有她能够帮得上我的忙。”

“这样啊!”伊藤时彦恍然大悟,“既然这样,那雪你就先去帮宁小姐的忙吧。”

“是!”

“谢谢伊藤先生。”安澜听了之后满心欢喜的拉着雪的手往外走。

“温先生,您的外甥女还真是可爱!”伊藤时彦回过来看着温瑜海。拿起酒浅酌,望着天空,漫不经心的道,“这样可爱的小美女。想娶她的人一定快踏破门槛了吧。”

温瑜海淡淡出声,“莫非伊藤先生也想做这踏破门槛之人?”

伊藤时彦听了哈哈大笑,别有深意的看了眼温瑜海,嘴角微勾,“君子不夺人所好,这一点在下还是懂得!”

温瑜海喝了口酒,不言。

……

这一边的安澜将雪带进自己的房间,“雪小姐,你先在这里坐着,我去拿医药箱。”

安澜转身去找房间里的药箱。记得今天早上的时候还有看到过医药箱的,好像是放在里面。

“不用了!”雪不知何时走到安澜身后,一路走过来,身上的水也滴了一路。

安澜拍了拍脑袋,“瞧我这记性!”她连忙从衣柜里拿出一套衣服来递给雪。“我忙着找药箱,忘了给你拿衣服。这件衣服我还没有穿过,你先穿着吧。”

“谢谢!”房间的里冷气本来就强,雪抱着自己的身体瑟瑟发抖,没有拒绝。

雪在浴室里面换衣服,安澜就拿着药箱在外面等着,过了没多久。就听到里面的雪在说,“宁小姐,您可以把药箱给我递进来吗?”

“哦!好的!”安澜低头看了眼自己的怀里,伸手搭在门把手上,“那我就进来了!”

安澜进去的时候,雪正好将湿衣服换下来。短t恤只穿上一半,安澜瞧了眼地上她拆下来的纱布,已经不是纯白色了,而是泛着粉红色,空气里还弥漫着一股血腥味。

雪大概是没想到安澜会进来的这么快。连忙就把衣服给拉好了,“宁小姐,您把药箱放在这里就好了!”

雪穿衣服的速度很快,安澜只是瞥了一眼,却看的惊在了原地,不可思议的看着她。

就如同她的名字一样,全身上下的皮肤都很白,但是她刚才露在外面下半个后背上全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痕,有新的也有旧的。

安澜从来没有看过一个女人的身上会有这么多伤疤,一时没反应过来。

直到雪连叫了她三遍名字之后,她才反应过来。

随即抱着药箱有些尴尬的站在原地,错开她的视线,道歉,“不、不好意思!”

背后就有这么多伤口,从伤疤的程度上看来,以前一定是受了重伤,那么她这次身上的伤岂不是更加严重?

“没关系!”雪表情仍然没有多少波动,仿佛安澜看到的不是她身上的伤痕。

雪拿过她手里的药箱就往流水台上一放,打开药箱,熟练的按期酒精和碘水配兑,然后用棉花球蘸着药水,将领口扯下来,伤口不仅前面有,后背上也有。

雪消毒完胸前的伤口,又换了新的棉花球,背对着镜子,回头看瞧镜子里映照出来的自己的伤口,然后吃力的用棉花球去擦伤口。

因为刚才浸过水的缘故,后背的伤口破裂处的皮全都往外翻,伤口裂化的更加厉害了,不过已经没有再流血了。

雪每用棉花球擦一下,便会停下来,眉头紧促着,细碎的嘶声会从喉咙里冒出来,安澜看的心疼,若是换了她自己是怎么也不敢动手的。

擦伤这种事情,尤其是为自己做,这得是要多大的勇气才能对自己下手啊!

安澜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自告奋勇,“我来帮你擦药吧。”

闻言,雪手上一顿,转头看她,好像在疑惑她刚才说的话,而安澜就直接走过去,拿起她手里的棉花球,“我来帮你擦吧!”

安澜的手还没有碰到她,雪就瑟缩了下身子,她转过来刚想说不用,结果就被安澜一把给推回去,“你站好了,别乱动,我会轻点!”

雪看着安澜犹豫了几秒钟之后,终究是转过身去,任由着安澜替自己上药。

“痛不痛啊?如果痛的话,我就稍微再轻一点!”安澜一边擦,一边问。

远看就觉得她的伤口很严重了,这么一近看,才发xiàn

这伤口竟然有一厘米之深,她一个外人看了都会觉得疼,她居然还有本事自己给自己上药。

或许是感觉到安澜停了下来,雪没有转头就说,“如果你觉得血腥,我就自己来吧。”

“没有没有!”安澜连忙摇摇头,又开始专心致志替她上药起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安澜又忍不住问起来,“你的全名叫什么?”

到现在为止她只听到伊藤时彦叫她雪,而她也自称为雪,她应该也是日本人,有个美丽的日本姓氏吧。

“没有姓,就叫雪!”然而雪的的回答却是这样。

“我是孤儿,是殿下捡回来的,以前的记忆全都没了!”雪回答,“我是在冬天被捡回来的,饥寒交迫的我几乎就快没命了,是殿下在经过的时候将我捡了回去,他问我有没有名字,我回答说以前的事情全都不记得了,正巧那天下着大雪,我就被取名为雪。”

雪很少说话,尤其是在伊藤时彦的身边,沉默寡言,偶尔说两句,都是极其简短的应答声,其实她的声音很好听,如黄玲鸟儿清脆婉转的叫声,不过这声音里还是夹杂着少许的冰冷,从安澜的角度去看雪,仿佛能从她的眼底看到当年发生的事情。

安澜将药上好了,拿起纱布准bèi

帮她缠上的时候,雪突然说,“不过我有个中文名字,叫尹思燕。”

尹思燕……安澜将这个名字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那我以后叫你思燕?”

雪摇摇头,脸上蒙上一层失望,“不行!你还是叫我雪吧!殿下他不喜欢听这个名字。”

虽然雪让她还是称呼她为雪,可是安澜还是喜欢尹思燕这个名字,念起来朗朗上口。

当处理完尹思燕身上的伤口时,房间门恰巧打开,进来的正是刚泡完温泉的伊藤时彦和温瑜海两个人。

尹思燕见了伊藤时彦,立马就走过去,表情甚是恭敬的叫了声,“殿下。”

伊藤时彦并不在意,反倒是转过来问起安澜来了,“不知dào

宁小姐问我借的这个人怎么样?”

“借好了!”安澜立马回答。

“伊藤先生,人已经还给您了,我们也需yào

休息了,还请您多多谅解!”温瑜海不知dào

怎么回事,脸色很差似的。

“当然!”伊藤时彦笑着回答,看了眼安澜挥手,“那宁小姐,我们有缘再见!”

“好!”说实话安澜也不是很喜欢这个日本人,虽然笑起来是很爽朗啦,但是这爽朗中她总感觉自己好像被设计了一样。

送走他们之后,温瑜海走过来,“以后见着伊藤时彦就躲远一点!”

“好!”反正她也不喜欢看见他。

还不忘补充,“还有他身边的那个女人!”

“为什么呀?”安澜奇怪的转头看她,她觉得伊藤时彦给人的感觉是不咋样,但是尹思燕人还挺好的。

温瑜海睨了她一眼,“你觉得一个女孩子能呆在伊藤身边的人,会是个不危险的女人?”

安澜,“……”

人家伊藤是伊藤,尹思燕是尹思燕,是两个完全独立的人,她是跟尹思燕玩,又不是跟伊藤玩,又有什么关系!

见安澜不回话,温瑜海眼睛一眯,“听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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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4章 爱你深入髓骨

之后又在静冈县呆了一天之后,就去了东京,东京的繁华丝毫不亚于b市,高楼耸立的大厦,琳琅满目的商品,各式各样的人。

这场旅行来的突然,结束的也很突然。

在安澜他们正在逛街的时候,温瑜海突然接到一通电话,电话依旧是林一秋打过来的,说的是温泰鸿忽然病倒了,现在还正在抢救之中。

温瑜海不太相信,因为以前就有过这类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在美国,温泰鸿假装病倒,然后让他的管家或者是他的母亲打电话过来,目的无非就是让他赶紧回国。

林一秋时不时的抽咽,“这回你爸是真的病倒了,你就赶快回来吧!小海,你听妈的话,这回是真的,不管你现在在哪里,快点回来吧!”

温瑜海听母亲这哭诉的语气,似乎不像是骗人的,顿时犹豫了。

温泰鸿这个人,太狡猾了,只要是能达成目的,凡是身边一切能利用的人或物,他从来都会不择手段的去完成,哪怕是伤害了自家人。

也许他的母亲也被蒙在鼓里。

安澜在旁边也听到了电话内容,外公生病,可是一件大事,“小舅,我们不回去吗?”

或许是安澜的声音太大了,电话那边的林一秋也听到了安澜的声音,“小海,你现在是跟安澜在一起?”

温瑜海捂着电话对安澜比了个手势让她在这里等着他,自己则是走到一边的窗台边,还不忘回头看一眼安澜,然后再放心的接了起来,“妈,你听错了!”

林一起狐疑的问,“是吗?但是我怎么感觉这声音特别耳熟?”

“我现在正在跟客户谈合zuò

的事情,你刚才听到的是应该是她的声音。”

“可是她说的是中文?”林一秋的疑惑更大了,她不可能会听错安澜的声音的。

“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情,我就先挂电话了。”温瑜海蹙眉,用很着急的语气跟林一秋。

林一秋一听说儿子要挂电话,也不在这件事上纠结了。连忙问,“你什么时候回来?”

“尽快!”温瑜海给出两个字后,就断了线。

b市市中心的医院里,林一秋刚放下手机,一旁的温瑜江就过来询问,“找到人了吗?”

林一秋点头,温瑜江又问,“那他现在在哪里,说了什么时候回来吗?”

林一秋摇摇头,回道。“他只说了尽快!”

话音刚落,医院长廊里的传来一道冷嗤声,是来自于温泰和的。

因为温泰鸿是在书房里昏倒的,被发xiàn

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了,还是有打扫的佣人无意间发xiàn

的。一经发xiàn

后就立马送来了医院,而温泰和也是在送进医院后才通知他的。

温泰和接正准bèi

驱车到市外去跟客服谈生意,结果车子才刚开市区就接到林一秋的电话,就二话不说就让秘书推了与客户的生意,立马就赶到了医院。

身上还穿着笔挺的西服,脚下的步子匆忙,想必是刚刚赶到。

温泰和在很大的方面上温泰鸿相似。不然怎么会是亲兄弟呢!

眼睛往四周瞟了一圈,没有见到温瑜海的影子,难免冷嘲,“真不愧是大哥的好儿子,大哥现在都病倒了,他还不来!”

林一秋抿了唇不言自知理亏。况且她一个女流之辈肯定说不过温泰和,哪怕她是温家的女主人,在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温家,男人的地位总是要比女人高上那么一大截!

温瑜江笑笑,“二叔。您来了!”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温瑜江露着笑眯眯的表情,温泰和就是有再多的不满,也不好发气,只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还不好说,还没有从抢救室里出来。”温瑜江表示也不知情。

温泰鸿向来有在书房过夜的习惯,所以他们也没有多在意,没想到今天上午佣人去敲书房门的时候,瞧了许久里面都没有反应,这才感觉到不对劲,这才敢开门进去,紧接着发xiàn

温泰鸿昏迷了,然后就这样了。

当时他也在公司里上班,同样是林一秋打电话给他,他才知dào

的。

温泰鸿的年纪大了,身体各方面都不如以前了,会经常吃一些药,但是以前还从来没有出现过昏倒这一类的事情。

今天突然的昏倒,谁都没有想到,令谁都是措手不及。

……

日本这边,温瑜海接完电话之后回到安澜的身边,安澜担忧的问道,“外公他病的严重吗?”

“不知dào

!”温瑜海却是回了这样的三个字给她。

说完之后就大步的往前走,仿佛将安澜给抛之脑后了,安澜看着走远的温瑜海,虽然知dào

他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失落,很快的她就收起那些失落,快速的追上前面的温瑜海。

回到酒店之后,温瑜海的心情依旧是那样,表面上不愠不喜的,其实心里也烦躁着呢。

安澜从浴室出来后,就见到温瑜海站在落地窗前,眺望着远方,不知dào

他在看什么,不过从他宽大的背影中隐约能瞧见一丝挣扎。

他应该在挣扎回不回去看外公吧,或许是在猜想外公到底有没有生病吧。

这样的温瑜海莫名的令她产生想要拥bào

他的念头,而她也付诸行动了。

踩在毛绒柔软的地毯上,安澜慢步走过,从他的背后伸手揽过他的腰。

温瑜海的身材很好,穿着西装外套更是帅气至极,安澜正好将他揽在自己的手臂之中,将头贴靠在他的后背上,无言。

温瑜海只觉得自己的腰上被一道力量揽住,背后传来的热度让她很是温暖。

安澜不言,他亦是不言,两个人都静静的享shòu

着这份安静的美好。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靠近他,不是以舅甥的关系,而是类似于情侣一样,在情感上给他一个支柱。

温瑜海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握在自己的掌心里,她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传给他。

他说过安澜于他就像是灵石一样,有再多的烦心事,只要一靠近她,心灵就会得到释fàng

,烦躁的心境完全平和下来。

温瑜海想起之前因为温泰鸿的事情而忽略她而道歉,“不好意思刚才是我忽略了你!”

安澜贴着他的背,摇摇头。

良久,安澜仍然靠着他的背后,喃喃地说,“小舅,我们回去吧!”

这回听小外婆的声音,不像是在骗人,外公说不定是真的出事了。

两个人就算是有深仇大恨,可他们毕竟是父子俩,一脉相承的血缘,是无法割舍的。

温瑜海松开安澜的手,将她掰正到自己的跟前,安澜不明白他的意图,颇有些尴尬的将头撇到一边去。

温瑜海用手抬着她的下颌,将她的眼睛对上自己。

“安澜,你知dào

我对你的意思,今天我就问你最后一遍,愿不愿意跟我在一起,如果你不同意,以后我们就当一辈子的舅甥。”他说的深情,深情的视线将安澜锁于眼底。

“我……”安澜没想到他居然会在这样的情况下说着这样的事情,她的脑子里还想着外公,整个大脑就像有一团乱了的线球,怎么也理不清,张了嘴,话就卡在喉咙里,不知dào

该说什么。

其实无论说什么,都是虚假的,真zhèng

可说的也无非就是两个答案,一个是同意,一个是不同意。

温瑜海摸了摸她的红唇,细细的摩挲着,就像吻着她的时候一样,深情而缱绻。

五官放大的凑在安澜的面前,眉峰微皱,他说,“我们俩第一次见面,我不知dào

情爱,等到我知dào

的时候,等到我发xiàn

的时候,就已经晚了!我想那天晚上你一定惊吓坏了吧,我突然变成那个样子,估计谁也接受不了,不光是你还有我。”他顿了顿像是在回忆,“以前在国内的时候,可能是三天两头在一起,还没有注意到,等到我去了美国创业的时候,发xiàn

每日除了高压的工作以外就是想你,工作的时候会想你,晚上入睡的时候也会想你,就像走火入魔一样不可自拔。其实我自己当初发xiàn

喜欢上你的时候,我也吓坏了,我在想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外甥女下手呢,觉得自己不是人,想要将这个念头从脑子里撇去的时候,却发xiàn

根本就不能,因为我爱你早已深入髓骨。”

因为我爱你早已深入髓骨……

安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眼前的男人,眉眼里有着深情,俊毅的五官她看了十几年都没有腻,在印象里他很少长篇大论,更是从来不谈有关感情方面的事情,她还是头一次听到他这般深情的话。

“安澜,你今年已经成年了,这个选择就摆在你的面前,愿意或者是不愿意。将来我可能会结婚,我不知dào

也无法预测那个对象是不是你,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如果我未来的妻子不是你,那么那位即将成为我新娘的人绝对不会是我爱的人,我温瑜海这辈子就只会爱你一个人。我比你大上十岁,不会像小年轻一样花言巧语去骗你,如果你愿意相信我,就把你的全部都交给我,我会拼尽所有去保护你。”

第105章 压抑的爱情

他比安澜大了十岁,走出去别人会以为他们是情侣,会以为他们是亲密无间的兄妹,舅甥这样差一个辈分的关系别人根本就猜不到。

28岁的男人,还稍显年轻,但是他已经有能力为安澜打下一片安静的天地,不会让她置身于谣言中,他的安澜一直是纯洁无瑕的,他不希望自己的宝贝被社会这个大染缸给染脏了。

温瑜海的每一个字说的无比深情,每一个字就像一个看不见的细菌钻进她的毛孔里,随着她的血液深入她的五脏六腑。

诚如温瑜海所说,她已经成年了,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梦想,她的梦想很简单,就是拥有一份属于自己的爱情。

她的男朋友可以平凡,可以无权无势,可以人人厌恶,但是只要他对自己好,她就会愿意去爱。

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正是如此,对自己好,好到有的连她自己都不知dào

的东西,他都知dào

的一清二楚。

跟她同年龄层次的女孩喜欢做叛逆的事情,因为这样才符合青春期的孩子,她想如果真的是喜欢,她也会愿意去值得一试。

她想在这个花样的年纪里,她也需yào

有些勇气去,在爱情来临的时候去勇敢面对,不会害pà

,不会慌张。

安澜扯出一抹笑,弯起了水汪的眼睛,眼角含笑,踮起脚跟,往温瑜海的身上一靠,双手搂住他的脖颈,红唇贴到他的耳边,“小舅,我们来谈一场地下.情,你做好准bèi

了吗?”

温瑜海低低的的笑了起来,唇角边是细碎的笑容,捧住安澜的深吻了上去,安澜闭上眼睛。

她想这段情绝对是她做的最叛逆的事情,不过有小舅陪伴着她。她不会害pà

了。

吻毕,安澜虚弱的靠在他的怀里,脑袋贴着他的胸膛,双手搂得他更紧了。

温瑜海很是喜欢这样的姿势。有种他是她的唯一的感觉。

他低喃,“澜澜,做好准bèi

了吗?”

闻言,安澜从他的怀中抬起头,眸底闪烁着坚定,“只要你不会放qì

我,我就不会离开你!”

爱情本来就是浓烈而又热情奔放的,而他们却要压抑,但是彼此的心里却很甜蜜。

温瑜海最终还是听了安澜话决定回国,这是他这么说的。但是安澜却不以为然。

他自有主张,向来不会听别人的三言两语就会去做事的人,除非他心里早就有了决定,安澜自认为她没这个本事能劝服温瑜海回去,唯一的可能就是他心里也放不下温泰鸿。只是不肯轻易就这么去罢了。

定的是下午三点的飞机,差不多到了b市的时候应该是晚上了。

下了飞机,前来接人的是姜兴修。

上了车,车子没有直接奔往医院,而是回了岚山别墅,安澜看着熟悉的路段,“小舅。我们不去医院吗?”

“今天累了一天了,我先送你回去,医院我一个人去就行了。”

“可是我也想去医院看看外公。”

安澜回头看温瑜海,温瑜海闭着眼睛,仿佛睡着了,但是在沉睡中也依然愁眉不展。

竟情不自禁的伸手探上他的额头。想要将他的皱眉给抚平,她喜欢他浅笑的样子,眼窝深邃而迷人。

刚伸手触上他的眉峰,手就被猛然的抓住,安澜愣了下。紧接着手腕上被一阵大力拉扯,眼前一花,身子向他的怀里倒去。

“你先休息一会儿,等到家了,我再叫你。”温瑜海仍然没有睁开眼睛。

岚山别墅里,里奥管家在接到姜兴修的电话时虽有诧异,这比预定回来的时间要早了两天,不过还是早就准bèi

好了一切。

妥善准bèi

好一切,就等着他们回来。

到了别墅里,温瑜海刚把安澜抱回房间的床.上,安澜就醒了过来,反手抓住他的袖子,“你要去医院吗?”

温瑜海坐回去,在她额头上覆上一吻,“睡吧,我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安澜点点头,“你路上小心。”

当温瑜海从岚山赶到医院的时候,温泰鸿已经从抢救室里出来了,不过还没有清醒,转进了重症监护室。

温泰和已经回去了,坐在门外的就只有温瑜江和林一秋。

是温瑜江先看到他的,“你来了。”

林一秋正以泪洗面,听到温瑜江说话,抬头看向来人,这一看,泪水掉的更凶了,站起来就要往温瑜海那里走。

岁月不饶人,无论是谁都一样,林一秋的身子明显不如以前了,摇摇晃晃的要往下倒去,幸亏温瑜海眼疾手快的接住她。

温瑜海向他点了个头,然后安抚着自己的母亲,“妈,你就放心吧。”他顿了顿,终究没有将那个爸字说出来,“他一定会醒过来的。”

对于温泰鸿这个父亲,对他没有尽过一点做父亲的责任,他真是叫不出那一声爸来。

林一秋抱着温瑜海哭了起来,温瑜海只好一个劲儿的安慰着他。

夜深了,林一秋肯定是支撑不住的,温瑜海便让姜兴修送她回去,可是林一秋怎么也不肯,说是一定在这里看到老爷子清醒过来再走。

林一秋的固执温瑜海见过,后来还是两个兄弟联合相劝,才把林一秋给骗了回去。

林一秋听信了他们的话,上了车,将车窗落下还不忘说,“你爸醒来的时候一定要第一时间通知我。”

“我知dào

了。”温瑜海点头,示意让姜兴修开车。

送走了林一秋,温瑜海回到病房前的时候,温瑜江正字啊打电话,似乎在谈什么工程。

等到他挂了电话,温瑜海才走过去,“哪个公司的案子,需yào

你亲自负责?”

温瑜江瞥了他一眼,“一个正在谈的案子出了点问题罢了,下面的人没用,就汇报到我这里来了。”

话锋一转,看着温瑜海,感觉他这次出国了一趟,似乎哪里有点不一样了,便问,“这次渡假怎么样?”

“还好。”言简意赅的说了两个字,算作是回答。

插在裤袋里的手忽然感觉到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

是安澜发过来的消息:你到医院了吗?外公醒了吗?我有点睡不着。

在日本的两天,从下飞机的那一天同住在同一间房间后,两个人就一直睡在一起,虽然什么事情都没做,但是安澜还是异常怀念他的怀抱。

果然习惯是个可怕的东西,她才跟温瑜海睡了几晚,就习惯了。

在床.上滚了两圈后,拿起手机见他还没有回短信,他是不是忙的还没有看他的手机呢?不然怎么还不回她信息。

翻了个身,躺在枕头上面,盯着手机界面好一会儿,屏幕暗了,她就按一下,让手机一直保持着亮屏的状态中。

想了想,她又打了一句话出来:睡不着是想你想的!

看着这条短信,安澜的脸蹭的就红了,傻兮兮的对着屏幕傻笑着。

犹豫着要不要把这条短信发过去,发过去的话,小舅是不是会觉得她太烦了!才不见他多久,就连发两条信息过去,这样一定很让人讨厌的吧。

原谅安澜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人,恋爱经验为零,就算在跟季风礼订婚之前,两人也不曾发过这样的信息,有的时候季风礼会发信息问她去哪儿吃饭,而她亦是正经的回答。

有时候安静下来想想,安澜觉得之前跟季风礼一起出去吃饭的那些日子,不像是在约会,好像就是在谈论公事一样,吃完饭后,各自去忙各自的。

感觉完全不同。

纠结的翻了个身,忽然听到嘀的一声,安澜吓得连忙拿起手机一看,上面居然显示着短信已发送成功!

发出去了?

她紧张的连忙就从床.上坐起来,眼睛直溜溜的盯着手机屏幕一眨不眨。

不会吧,小舅有没有看见这短信啊!

安澜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温瑜海现在很忙,忙到根本就顾不到手机的存zài



安澜刚闭上眼睛,手机就发出叮咚一声,一条短信进来。

点开一看,是温瑜海发来的:就允许你一个想我,记得晚上做梦也要想我。

……

晚上做梦也要想他?这做梦又不是她能够控zhì

的。

医院这边的温瑜海发完短信之后便将手机放回了裤袋里,面上仍然带着笑意。

温瑜江瞧着这脸的笑容,愈发的觉得不可思议,“谈恋爱了?”

“你看的出来?”温瑜海挑眉,没有否认。

“在渡假的时候认识的?”温瑜江又问。

“不是。”温瑜海浅笑。

弟弟谈恋爱了,而是又不是渡假认识的,温瑜江仔细想了想,发xiàn

温瑜海的身边除了常年跟着姜兴修以外,根本就不会有女人靠近。

“我认识吗?”

“认识!”他点头,“不只是你认识,大家全部都认识。”

全部都认识?难不成是明星?

“认真的?”能让温瑜海笑的人不多,但是温瑜江还是不免出于担心的问。

“你什么时候见过我不认真。”话外之意就是无比的认真。

“改天带回家里来看看吧。”

“现在还不行!”温瑜海一口否决,“等有机会吧,有机会一定会带她回家去。”

第106章 你小舅还真不是一般的疼你(第一更)

温泰鸿醒来的时候是在凌晨三点,温瑜海刚从外面买来两杯咖啡,就见到一帮医生护士冲进重症室里,而温瑜江站在门外。

十多分钟后,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终于检查完毕,温泰鸿醒来的途中又睡了过去。

“你们现在可以进去了,不过最好不要较长时间打扰,病人现在的情况不允许。”医生临走前还不忘嘱咐。

温泰鸿醒来,心中的一块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

安澜昨天晚上很晚才睡的,主要是因为短信的事情,怎么想都睡不着,睡不着就爬起来登qq,一登qq就发xiàn

闪个不停。

除了他们高中的群信息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叶一欢发过来的。

看了下日期,全部都是问她在不在的话,最远的时间就是她刚出国的那一天,而最近的就是今晚。

安澜给恢复了一条:我最近出去旅游了,没有上网。

她刚敲完这一句话,对话框瞬间就亮了。

叶一欢就发来这样的一句话:旅游!!!!带什么好东西给我没有?

安澜看了眼时间,现在都已经快一点了,一欢居然还没有睡觉。

她弱弱的回了句:礼物没有买。

本来预定回去的时间还要晚两天的,时间很充裕,所以她是想着明天去给大家买礼物的,但是谁能想到中间外公会突然住院。

叶一欢:旅游居然都不给我买礼物!你还敢消失那么多天!

安澜回了一条:不是故yì

的,只是有突然的事情啦。

跟一欢聊天,不知何时就睡过去了。

大概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吧,还真是被温瑜海给说中了,安澜梦到了他。

不过这个梦似乎有些真实的太过分了。

睁开朦胧的眼睛,眼前倏地闪入温瑜海的熟悉面孔,英俊的五官,温和的眉眼只有在微笑的时候才会显现出来。

伸手抚上他的侧颊,昨天晚上他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又或许是今天早上。她记得昨天晚上自己睡的很晚,再一看,平板电脑已经放置到了一边去,而他只脱去了外套。就这样抱着她连带着被子一起睡着了,他是有多累?

安澜没有动,想让他多睡一会儿,但是手却不由自主的揽上他的腰,脑袋蹭进他的怀里,有他在身边,这种感觉真好。

耳边传来他匀称的呼吸声,安澜静静听着,揪紧他的衬衣,被他的睡意给感染了。眼皮子愈发的沉重,没多久也沉沉的睡了过去。

安澜再次醒来的时候,温瑜海已经起床了,听里奥说是去公司了。

听了心里莫名的有些感伤同时又担心他,今天早晨看他的时候脸色似乎不是很好。公司的事情又那么多,不知dào

他的身体是否吃得消。

然而这份担忧并没有持续多久,因为宁雪风亲自打电话过来,拿起电话,安澜不知所措。

“爸爸。”最终她还是乖声的叫道,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自己的父亲。

只是就这样厌恶她。不负责任的把她丢给小舅,这样的父亲,她不知dào

自己是不是该怨恨他,如果妈妈知dào

女儿居然会怨恨自己的父亲,一定会对她很失望吧。

父女俩亲自通电话,这还是少有的事情。因为宁雪风整日忙着工作上的事情,除了在吃饭的时候能遇见他,其他的时间里能够遇到的时间实在是太少了。

宁雪风没有说话,安澜心里怦怦跳,开始慌张。持续了一分钟后,宁雪风只是说了今天让她回家,然后还不等安澜说再见,就独自挂断了电话。

安澜回到家里之后,才知dào

为什么宁雪风会亲自打电话给她。

刚进门就见到客厅里的坐着的季风礼,还有他的父母季伯阳和赵妍,以及他的妹妹季思楠。

宁家很少有一下子来这么多客人,就算来,也轮不到安澜,她一般都是窝在自己的房间里,根本就不会出来会客。

今天来的人虽然她都认识,而且还是曾经要成为一家人的人,安澜心里有几分别扭,更多的是愧疚。

愧疚,尤其是在面对季风礼的时候。

“爸,窦阿姨,季伯伯,赵阿姨,风礼哥,思楠。”目光扫过沙发上的人,一一的叫了过去。

季家和宁家一向交好,因为赵妍本是宁向荣疼爱的养女,而赵妍和季伯阳之间的关系,就使得两家的关系也同样好,况且宁向荣和季思远当年就是生死之交的战友。

很奇怪,宁家来了这么多客人,怎么爷爷没有出来?

“来来来,安澜快坐下吧!”季伯阳看着这个跟自家女儿同样大的儿媳妇难得的露出一抹笑容来。

安澜闻言走过去,在宁雪风的旁边坐下,跟宁媛并排坐在一起。

宁媛见她坐在自己的旁边,正对着季风礼,而再看着季风礼,他的眼神也落在了安澜的身上,宁媛心里当场就不舒服起来。

安澜就如一根刺一样扎在她的心里,见不得却又拔不得,只能任由她在自己的心里越种越深。

想要离开,可是她好不容易才见到季风礼,想着要多看他几眼,就只好不爽的坐着。

“老宁啊,你这女儿出落的真是越来越标致了,而且还懂事有礼貌,一点都不像我家的思楠这小丫头的毛毛躁躁的性子,说了多少次都改不了!”季伯阳满yì

的看了看安澜,而后对宁雪风说。

季思楠一听自己的老爸居然又在说自己,当场就炸毛起来,“爸!你干嘛当着大家的面拆我的台啊!”

“看看!”季伯阳指了指季思楠,“我这才说了一句,你反应就这么大!”

宁雪风笑笑,“思楠还小,活泼点是正常的!跟我这小女儿媛媛的性子倒是一样的,两个人或许很聊得来。”

转而斜眼看着安澜,“这大女儿表面上看的温雅,不会做什么出格的事情,结果呢。不还是做出这样丢自家脸面的事情!”

言辞中有少许的威怒,跟提起宁媛的口气完全不一样。

安澜知dào

宁雪风说的是她逃婚的事情,低了头一副沉默的样子,在外人看来好像她是因为自己逃婚而懊悔的模样。

宁媛瞧见了安澜苍白的脸色。再加上听到父亲夸自己,心里舒服了点,也更加的得yì

了。

“哎!老宁,女儿都是拿来疼爱的,你这么说可不对!”季伯阳劝道。

中午是在家里吃的,午餐很风盛,窦敏也亲自下厨了,撇去安澜的沉默,总的来说这顿饭吃的还是很愉快的。

今天这季家的人来就为了吃一顿饭?安澜直觉上觉得没有这么简单。

宁雪风说季思楠跟宁媛的性子很像,而宁媛也记住了父亲的话。想要跟季思楠说话。

季思楠这个人她也就见过一面,而且还从来没有说过话,只听窦敏说她跟自己一样大,现在正在美国读书。

想要嫁给季风礼,就得先要讨好他的家人。所以宁媛觉得季思楠会是一个很好的突pò

口。

刚吃完饭,宁媛见季思楠站起来,便也跟着站起来,想要跟她说去玩,可是话还没说完,就见季思楠熟稔的挽着安澜的胳膊,口中更是亲昵的唤着。“小嫂子,我想去你的房间玩,可以吗?”

“好啊!”安澜爽快的答yīng

了。

身后的宁媛看着上楼的两个人,差点没气昏过去。

尤其是季思楠的那一句小嫂子!

宁安澜跟季风礼还没结婚呢,这声小嫂子是不是太早了!

其实季思楠是故yì

这么做的,她就是因为看出了宁媛想要拉拢自己的意思。便机智的拉住安澜。

宁媛这个人怎么说呢,虽然宁伯伯一直都夸她,说她怎么怎么样,但是她觉得宁媛这个人并不好,也不喜欢她。

跟宁媛玩。她宁愿选择回家去!

楼上卧室里,安澜好久都没有回家了,她的房间一成不变,还是她出去时的样子。

季思楠这还是第一次进安澜的房间呢,进去之后就东看看西看看,表示对安澜房间里的东西很好奇。

忽然,季思楠大叫一声,箭步向她的书柜走过去,“小嫂子,你居然有这本书!”

安澜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吓了一跳,回头就见季思楠激动的捧着拿着一本漫画书。

安澜还是第一次见到除了叶一欢外见到这本漫画书还要激动的人,这本书就真有这么好kàn

吗?每次一欢来她的房间里,必定先要看看这一本书。

“小嫂子,你这本书是从哪里来的?”见季思楠像个宝贝一样捧在怀里,“这本漫画我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市场上已经绝版了,没想到居然能在你这里看到。”

“是吗?”安澜呵呵的笑道,“这本书是我小舅送给我的。”

“你小舅?”季思楠像发xiàn

新世纪大陆一样,眨巴着眼睛,“你小舅真是天底下最好的小舅啊!居然会买这本书给你。”

“小嫂子,你也喜欢看漫画吗?”

安澜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你也喜欢这不能漫画书?”

“喜欢!”季思楠毫不犹豫的回答,“我当初之所以会想去学设计,就完全受这本书的影响!”

季思楠一边翻看着,一边啧啧叹道,“小嫂子,你小舅还真不是一般的疼你啊!”

话语里充满了羡慕,仿佛巴不得温瑜海就是她的小舅。

ps:话说今天一早上起来就看到上杉千代打赏的桃花扇,心情很是激动啊,今天就决定双更哈(话说好不容易码完一章,好手贱的给删了,吓死了,还好找到了备份……穆穆滚去码字,明天要出去玩~~~)

第107章 是不是谈恋爱了?

安澜心里咯噔一声,脸上的笑容微僵,“怎么会这么说?”

“我曾经想买这本书,但是这本书在市场上的价值已经高达2000万了,你想你小舅居然会送你这样一本美术图册,就是相当于送你两千万,那不是疼你,是什么!”季思楠理所当然的说。

这本书是出自于当代大师宋敬明之手,宋敬明是当代的美术大师,他从九三年出版这样的一本画集之后就再也没有动过笔,记得当初画集一共是出版了两百册,刚推出市场上,就被当时的有钱人争相购买,那时候的价格就已经达到了十几万,更别提这个时候了。

这本画集上所有的画全部都是他的真迹,有些作品还被悬挂在博物馆里呢。

“我当初就是因为宋大师的一副关于设计理念的画才跑到美国去学设计的。”季思楠说着,“那幅画好叫凡笙。”

“小嫂子,我可以看看这书吗?”季思楠像宝贝一样摸着。

“当然可以。”安澜笑着回答,若不是她说,她居然还不知dào

自己的房间里竟然摆着这么贵重的物品。

两千万,市场上已经绝版了的……

一下午的时间过的很快,季思楠就捧住画集看着,怎么也看不厌,而安澜则是拿着手机跟温瑜海发短信。

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也就算了,居然还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离开的,安澜不由得皱紧了眉头,她是睡的有多死啊!

跟温瑜海发了短信,问他一些关于外公的情况,不过他似乎很忙,真的是忙到都没有时间看手机呢,一下午过去,他连短信都不回。

下楼去倒水的时候,无意间听童阿姨说今天晚上居然到外面吃。安澜心想今天是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吗?

在临出发之前,安澜给里奥和温瑜海各发了一条短信,说是今天晚上要在盛世酒店。

里奥很快就回复她了,不过温瑜海仍旧是一点消息都没有。

安澜很是郁闷。这种患得患失的感觉她很不喜欢,坐在她旁边的季思楠瞧见她有些魂不守舍的样子,目光一直落在她的手机上,不由得凑过去看,“安澜姐,你在看什么呢?”

下午的时候,因为季思楠一直小嫂子小嫂子的叫个不停的,安澜觉得自己以后肯定不会当季风礼的妻子,这称呼也会让别人误会,就让季思楠叫自己姐姐。而季思楠也没有意见。

感觉到旁边有人靠近,大脑里有一根神经绷紧,下意识的就将手机给收了起来,扭头对季思楠笑,“没看什么。”

“是吗?”季思楠狐疑。显然是不相信。

季思楠瞧了眼前面正认真驾驶的季风礼,再看看安澜的眼神,似乎明白了什么,转而靠近安澜附耳说,“安澜姐,你是不是谈恋爱了?放心吧,我不会告sù

我哥哥的!”

“别胡说了!”安澜心里紧张到不行。无意间抬头的时候正好对上季风礼砸后视镜上的眼神,虽然没有直接对视,安澜还是觉得心亏,连忙将头撇到一边去,假装看外面的风景。

其实季思楠说的声音很小,季风礼根本就不会听见。可是安澜还是觉得自己就像是个做贼的人,认为季风礼听见了,人家只不过是随便看看罢了。

“我哪有胡说!我可是被称为火眼金睛呢!”

季思楠可是有依据的,一般恋爱中的女人才会整日的看着手机,等着自己男朋友给她打个电话或者是回个短信啥的。这安澜姐现在的状态就是这样。

到了盛世酒店的时候,门口的经理前来迎接并且领路,看这架势,似乎早就订好了房间。

七八个人,刚好坐一间包厢,在经理的带领下上了二楼,刚出了电梯,在转角处的时候就遇到了温瑜海。

走在最前方的也就是宁雪风自然是第一个看到温瑜海的,“瑜海,你也在这里啊!”

很是熟稔的打招呼,就像长辈与晚辈一样。

安澜听到瑜海这两个字,刚松懈下来的神经又立马绷紧了,紧张的抬头看着来人,瞳孔在瞬间放大。

温瑜海在这里,不过他身边的那个美女是谁?

安澜眼睛直直的看着温瑜海,然后又看了看他旁边的美女。

这个美女怎么说呢,很漂亮,身上流露出来的高贵气质令人一看就知dào

是位千金小姐,至于是哪家的,她就不知dào

了。

有时间跟千金小姐吃饭,都没有时间回她的短信!

这么一想,安澜更加幽怨的看着温瑜海了。

而后者好像没有看见她,依旧平淡,“嗯!是很巧!”

宁雪风见了温瑜海自然是高兴,提议道,“既然这么巧,大家就一起坐下来吃顿饭,也好久没有见了!”

温瑜海淡淡的蹙眉,“今天我是陪陆嫣小姐来吃饭的,得看她的意思,恐怕就不能去……”

温瑜海还没说完,他口中的陆嫣大美女就含羞带笑的说,声音娇滴滴的,“我不介yì

!”

“你看陆嫣小姐都不介yì

了,那就一起吧。”宁雪风爽朗的笑着。

眼前的情况论谁都看的出来,一男一女出来吃饭,若是谈公事上的事情,女方肯定是衣着整齐的职业装,再拎个公文包,但是眼前的这位陆嫣小姐身上穿的则是明亮的淑女连衣裙,化了妆,背的是爱马仕的包包,浑身上下打扮的就像个明星一样,那么就敢百分之两百肯定是来约会的。

温瑜海没有异议,跟着宁雪风走进包厢里,不过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安澜过。

安澜看着前方的温瑜海不高兴起来,她一直看着他,为什么他就不回头看自己一眼呢!

进了包厢,因为跟预定的人数相差了两个人,也不知dào

是巧合还是什么,安澜本来是坐在最末尾上,而新添加的位置就正好摆在

她的旁边。

最重yào

的是温瑜海旁若无人的脱下他的西装外套,往椅背上一放,在她的身侧坐下。

他又是都没有看她。不过安澜心里却是有一点的欢喜。

在欣喜的同时心里又有点哀怨的,右手边是温瑜海,可是左手边为什么是季风礼呢!

今天的宁雪风很高兴,大概是因为能跟季家一起吃饭。大概是因为正好在半路上遇到了温瑜海,菜刚上来没多久,就喝了不少的酒。

前半顿饭下来,没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发生,一切还算是和平,撇除了中间那个叫陆嫣的小姐一直给温瑜海布菜外,还娇滴滴的在温瑜海的耳边说着什么,安澜觉得其他的她还能忍受。

安澜很少有不喜欢的人,因为她从来都不会去刻意记住他们,或者是将他们的话放在心上。可是这个陆嫣的话她想不听来着的,可是她就坐在温瑜海的旁边,想装作不听见都不行。

讨厌一切与温瑜海说话的女人。

后半顿饭,大家都吃开了,气氛也就上去了。季伯阳站起来敬了宁雪风一杯酒,“老宁啊,今天有一事还得跟你说说!”

两个人爽快的喝完一杯酒,宁雪风放下被子,豪爽的说,“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吧!咱们什么关系,还用得着拐弯抹角的么!”

“其实也没多重yào

的事情。就是想重新谈谈婚事。”其实这才是今天这顿饭最主要的目的。

“婚事?”宁雪风闻言,笑颜顿时收起来,目光不悦的看着安澜。

他扭过头看季伯阳,“季风礼跟安澜的婚事?”

季伯阳点头,不言,倒是旁边的季风礼站了起来。举起酒杯,“宁伯父,我想娶安澜,还希望您能够答yīng

!”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除了季家人还有陆嫣和温瑜海外。其他人的脸色皆是变了变。

尤其是安澜,季风礼提出要娶的人是她,安澜的脸色刷的就白了,不可思议的仰头看着身侧的男人。

经过上一次的事情,他居然还想要娶自己。

“你想要娶安澜?”宁雪风问他。

“是!”季风礼不带任何玩笑的点头。

总觉得现在若是不赶快抓住她,终究有一天她会从自己的身边飞走,这一辈子,他见过的女人很多,但是除了安澜之外,谁也不能让他生出想组织一个家庭的念头来。

他想自己是无可救药了,不过他一点都不后悔。

“可是上次的事情你不怕吗?”

“当时安澜可能是还没想好,不过我相信以后等到她嫁给我的时候就会明白了!”季风礼十分自信的说。

这一次他提出的是结婚,而不是订婚。

现在安澜已经长大了,他相信在婚后他一定可以给她一个美满的家庭。

“既然你都没意见,那这事就这样吧!”宁雪风没有多说什么,显然不想把这个话题扯到安澜上面,对着季伯阳说,“我们今天可得好好喝两杯!”

得到了宁雪风的首肯,季风礼满yì

的坐了下来,扭头对着旁边的安澜,伸手去握住她。

一如在订婚宴上的让她感觉到温暖,但是在这温暖的背后却让她想要挣脱。

以前她或许想着订婚了,然后就嫁给季风礼,她没有恋爱过,也不对恋爱抱有什么向往,反正女人以后总得结婚生子。

ps:第二更已到,感谢糟糟小妖的香囊,十分谢谢亲们的支持啦,喜欢本书的亲们可以加群:三〇九七〇四九〇九(因为在书评区发小的时候数字被和谐了,所以就用这个代替,喜欢的亲们欢迎哦!!)根据计划,明天穆穆要跟姐姐出去,所以更新会在晚上~

第108章 退婚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她刚刚尝到恋爱的味道,她才刚刚喜欢上温瑜海,她还答yīng

过小舅,只要他不抛弃她,她就不会主动离开他!

急着挣脱开季风礼,手上的力qì

加重,一不小心就撞到了旁边的温瑜海。

她回头,连忙说道,“小舅,对不起!”

“没事!”温瑜海淡淡的回答。

这声对不起,包括的不止是撞到他的道歉,还有别的。

“那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呢?”季伯阳问。

宁雪风笑了,“定日子不是一般都看男方家吗,这个当然得要你们自己做主了!”

季伯阳点头,“今年年底就是我爸的八十大寿,依着我爸的意思是想在那一天给他们俩举办婚礼。”

季思远的生日是在11月份,现在都已经是八月中旬了,那岂不是离结婚的时间就还剩下四个月不到。

“这样也行!”宁雪风从头到尾都没有意见。

安澜的脸色当场就白了,她并不想嫁给季风礼,可是她却没有胆子敢直接面对宁雪风,不敢反抗宁雪风这已经是她的一个习惯了。

只得身子僵硬的坐着,将目光投向一边的温瑜海。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温瑜海,虽然不知dào

这份喜欢会坚持多久,但是她不想跟季风礼结婚。

温瑜海也自然注意到安澜求救的眼神,忽地就咳嗽了起来,旁边的陆嫣见了立马着急的安慰道,“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说着一块手帕要递上去,她是今天第一次见温瑜海,还不知dào

温瑜海有不喜欢别人靠近他的习惯,还没碰到他了,就被温瑜海嫌恶的拿开。

温瑜海淡淡的挥开陆嫣,“不好意思。我不喜欢别人碰我!”

他转过身子看着安澜,往椅背上一靠,神色淡然的往四周扫了一圈,“各位。这婚礼你们决定的也太草率了吧!”

闻言,安澜欣喜的看着温瑜海,而后者都没有扫她一眼,仍旧淡淡的说,“结婚是件好事,可是你们似乎还没有问过当事人?”

这婚礼是季家提出来的,季风礼当然没有意见,相反的他还十分的迫切。

季风礼转头看着安澜,“安澜,你同意吗?”

此话一出。顿时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安澜的身上。

安澜瞥了眼季风礼,十分的尴尬。

按照心里所想的,她当然不会同意,但是就这么直白的说出去,当着大家的面。会不会让季风礼下不来台。

安澜正踌躇着,一旁的温瑜海倒是淡淡的出声了,“安澜,你已经长大了,自己已经学会做选择了,现在就把你的答案告sù

大家吧!记住你的身后还有温家!”

温瑜海说到这里,适时的止住言语。

安澜低着头。仍然往温瑜海那边轻微的抬了点,余光中看到温瑜海的表情,原本慌张的心平定下来。

他这番话就是在鼓励她,他想说的是她的身后不仅有温家,还有他!

“安澜,没事。你说吧!”季风礼仿佛很有自信,觉得安澜一定会说愿意的。

安澜不再犹豫,站起来异常严肃的说,“我想我不能同意!”安澜向季伯阳和赵妍深深的鞠了一躬表示自己的歉意,然后转过来正对着季风礼说。“之前订婚的时候我还小,年纪轻不懂什么是爱情,可是现在我想好好的活着,随着自己的心去感受爱情,所以我不能嫁给你!风礼哥,很是抱歉!”

安澜知dào

自己就算是一千个一万个对不起都无法弥补对季风礼造成的伤害,可是她也不想伤害季风礼。这场爱情来的太突然了,她无法控zhì

,也不想去控zhì



爱上自己的小舅,或许她将来会后悔,但是她现在要是不跟温瑜海在一起,她现在就会后悔!

“实在是对不起,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安澜推开椅子离开。

本来是一件好事,大家全都没有异议,没想到终究是以安澜的不同意收场,这其中最惊讶的莫过于季风礼,最惊喜的莫过于宁媛了。

安澜不会说话,一说话就是老实话,她这番话里明显的告sù

大家她目前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且这个喜欢的人还不是季风礼,是别的男人。

可是在他认识安澜的这几年里,安澜很少有跟别的男人交往过,据他所知的是安澜在班上几乎很少与男同学聊天,她又是从哪里喜欢上一个男人。

宁媛是最高兴的了,本来听着他们敲下婚事的时候心里还极其气愤的,没想到到头来老天还是帮着她的,不能结婚最好了,管宁安澜到底喜欢谁呢!

对于安澜的突然离场,宁雪风觉得自己的脸上挂不住面,不过碍于季伯阳和温瑜海在场,就没有发作,不过脸色还是明显的不悦。

总之这桩乐见其成的婚礼就这么没了下文,季家这就相当于当场被拒婚。

温瑜海同样站起来,“看来我今天是扫了大家的兴,或许我不应该来这里的!”他举着酒杯将酒一口仰下,“这杯酒就当作是我对你们的歉意!”

抓起衣服转身就往外走,“那我就先离开了,另外,怎么说安澜也是我温家人,在定下婚礼之前,最好先跟我温家人商量商量!”

温瑜海留下这么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后离开,陆嫣瞧着现场的氛围不太对,也立马跟着离开了。

包厢里的氛围更加严肃,笑容从脸上褪去,季风礼很想追出去,可是他的母亲赵妍却在桌子下面拽住他的手,向他摇头。

尴尬的氛围一直延续着,大家笑也不是,不笑也不是,只能僵坐着,一时安静。

大家沉默着,直到宁雪风举起杯子向季伯阳敬酒,“真是不好意思,这安澜都是被我给惯坏了,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收拾收拾她!”

季伯阳立马回敬,“别别别,可千万别!”

季风礼笑了笑,“这不关安澜的事情,是我没有这个福分!”

……、

安澜从包厢里冲出来后,一路跑到酒店门口,这才觉得自己安全了点。

冲出酒店之后,安澜就开始在回想自己刚才所说的话,拍着胸脯惊魂未定,没想到自己居然也会忤逆宁雪风的话。

人生还是头一次反抗宁雪风所做的决定,那个时候她紧张的手掌心都冒出了密密麻麻的汗水,到现在脚还发麻呢!

安澜往公交车站走,一边走一边摸着自己的兜里,兜里竟然一分钱都没有。

安澜这才想起来今天早上是里奥送她过来的,不需yào

自己花费,也就没有带钱。

不过没有带钱,她该怎么回去啊?

是要等小舅吗?

晚上等车的人很少,安澜独自坐在站亭下,掏出自己的手机想给温瑜海打一个电话,刚解开手机锁,就发xiàn

手机上有一条未读短信。

是来自于温瑜海的,点开一看。

出去别乱跑,姜兴修就在门外的车子,你到车子上去等我。

这条短信是十分钟前发过来的,十分钟前她还坐在包厢里安静的吃饭,听着宁雪风和季伯阳决定自己的婚礼,她还没有反抗。

他什么时候发的这条短信,而她竟然没有注意到。

而且有一点很奇怪的是他仿佛能猜到事情的发展一样,知dào

自己会跑出来一样。

安澜一边退回酒店门口,一边往门口看着有没有姜兴修的身影,结果刚走过去,背后就被猛地拍了一下。

神游中的安澜吓了一跳,转头就看到姜兴修一脸严肃的样子,“小姐!车子在这边。”

显然姜兴修也收到了温瑜海的短信。

车内,安澜安静的坐在后座上,好奇的看着驾驶座上的姜兴修,车厢内的灯开着,安澜正好可以通过后视镜看到姜兴修的脸部。

他板着面孔,脸上少有表情,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前方,不知dào

在看什么。

安澜上了车之后就发了条短信给温瑜海,不过温瑜海并没有回她,估计现在人家正跟美女聊着天呢,早把她给忘了!

想起温瑜海身边的那个大美女,安澜就一脸的阴郁。

那个女人一看就知dào

她喜欢温瑜海,在吃饭的过程中找了好多借口要靠近小舅,小舅都躲开她了,她还不知dào

收敛。

安澜无聊,联络不到温瑜海,也不知dào

他要跟人家美女聊到什么时候,就将注意力转到姜兴修上面。

“姜大哥,我能问你一些事吗?”安澜双手搁在前方的椅背上,脑袋也搁在上面。

“小姐,您有什么问题直说就好了!”姜兴修回过头。

“你知dào

今天跟我小舅一起吃饭的那个女人是谁吗?”眼珠一转,安澜还是忍不住好奇心,想问关于陆嫣的事情。

“是陆嫣小姐,是陆氏集团陆向明的小女儿。今年23岁,刚从加拿大留学归来,在学校里主修的是经济学,拿到硕士的学位,目前正在陆氏集团工作……”姜兴修像背书一样,将陆嫣的身份资料全都说了出来。

23岁就拿到了硕士的学位,而且还是在美国,安澜发xiàn

真心不能比!

“停停停!”姜兴修还欲往下说去,安澜连忙比了哥暂停的手势,拜托,她想听的不是这个。

什么陆氏集团陆向明的小女儿啊,她一点都不关心,她想问的是其他的。

ps:很虚脱的回来了,好累呼~~

第109章 我来帮你暖.床

“姜大哥,我想听点其他的。”她讪讪的笑着,其实她想听的是小舅为什么要跟陆嫣吃饭。

姜兴修侧头忘了眼安澜,然后慢慢道,“先生这是在相亲!”

相亲!

姜兴修的话一说出来,安澜惊得站起来,却忘了这里是车厢,高度根本不够,一站起来脑袋就砰的撞到了车厢的上方。

嘶!好痛!

安澜捂着头坐下,但是仍然不忘问姜兴修,“姜大哥,你说我小舅在相亲?而不是在工作!”

安澜的眼睛睁得大大的,紧盯着姜兴修的脸,不想错过任何表情。

他们今天早上还睡在一张床.上呢,他今天晚上到跑来相亲了!

安澜回想起那个叫陆嫣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也难怪在吃饭的时候一直看到那个女人老是对着小舅抛媚眼,各种献殷勤的!

安澜鼓了腮帮子,沉默的坐在后座上不言。

姜兴修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他有说错什么了吗,怎么感觉小姐是在听完他的话后,瞬间萎靡不振呢!

安澜答yīng

跟温瑜海在一起的时间是在日本,是在他们刚要回国的那一天,时间很短,再加上摊上不显山水的老板,姜兴修就算是再能干的秘书,也不可能知dào

温瑜海已经和安澜在一起了。

所以相亲这话,完全是在他不知情的情况下说出来的,要是他知dào

温瑜海已经跟安澜在一起了,打死他也不会说出来像是相亲这类的话。

温瑜海和陆嫣相亲这回事,温瑜海是自愿去的,但是他是自愿去的,可并不代表他一定会跟这相亲的女人好好交往下去。

来的时候是各自来的,回去的时候也应该是各自回去。

到了大门口,温瑜海走的很急,陆嫣穿着高跟鞋跟在他后面一路小跑,刚站稳就听到他说。“陆小姐,今天的晚餐还愉快吗?”

这该怎么说呢,陆嫣虽然没相过亲,但是也知dào

相亲的具体流程。这就相当于是没见过猪跑也见过猪肉,本来是两个人安安静静的吃一段烛光晚餐,结果却没料到这种事。

撞上自己的侄女一家子人,而且还隐约不愉快的气氛,怎么说心里都是不舒服的,这会让人觉得这个相亲对象是在不尊重自己。

但是眼前的这个男人长得不错,家世也不错,陆嫣对他还挺有好感的,所以也就笑笑,“当然。很愉快!”

温瑜海点头,甚是严肃的说,“愉快就好,那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啊?就这么走了?

陆嫣看着温瑜海转身的背影。想也不想的就叫住他,“温先生!”

温瑜海回头,“陆小姐,您还有什么事吗?”

陆嫣被他疏离的语气堵得一阵哑然,她的确是没话可说,与其说是无话可说,还不如说是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

相亲的流程不是一般都在吃完饭后两个人再去别的地方玩耍。或者是南方送女方回家的么?

怎么到了她这里就变成南方就直接甩手走人了,一点要送她的意思都没有。

“温先生,您难道不想去其他地方玩玩吗?”陆嫣提议道,“听说您常年在国外,b市有很多地方你肯定都不知dào

,我们可以看看这里的夜景。”

夜景。或许是个好提议,不过跟她去那就算了!

温瑜海转过身,开门见山的说,“陆小姐,你似乎对我很满yì

?”

言毕。陆嫣的脸就刷的红了起来,低了头一副娇羞的模样。

温瑜海对此只有冷斥,眼眸眯紧,“陆小姐我想你知dào

我们只是相亲,我只是答yīng

来相亲,但是可没答yīng

你要相处下去,懂?”

瞧着陆嫣的脸色由红色转为白色,温瑜海并没有多大的表情浮动,而是继xù

毫不留情的说,“还有一点,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你没看出来吗?”

温瑜海说完之后就潇洒离去。

身后的陆嫣脸一阵白一阵青,美目里流露出一丝尴尬。

温瑜海她是听说过的,要不是因为相亲对象是他,她才不会恶俗到来参加相亲。

一直听说温瑜海在商场谈判的时候如何的狠厉,没想到对女人亦是说话毫不留情面。

这边车子里的安澜往窗外瞧着,正好kàn

到从大门里出来的温瑜海和陆嫣,见温瑜海走了然后又回头,两个人不知dào

在聊些什么,远处看过去,一男一女真是显眼。

安澜气得别过头去,一定是跟人家女生聊嗨了,都舍不得回头了,把她给忘了!

结果温瑜海上车的时候就见安澜扭着头往她那边的窗外看过去,他坐进去的时候还听到她若有若无的哼气声。

温瑜海也没多在意,想着自己跟陆嫣在一起被她看到了,她心里肯定会有点小想法,估计到家的时间就会忘了这茬事情。

结果发xiàn

这小妮子的火气还挺大的,车子一停下来就下了车,摔门声很重的出去。

温瑜海瞧着安澜离开的身影,若有所思。

前面的姜兴修更是一句话都不敢说,今天的小姐这是怎么了?眼前往后视镜里看温瑜海,发xiàn

这温瑜海正盯着自己。

黑眸眯紧,透着一股迫力,搞的姜兴修都不敢看他了,今天不止是小姐很奇怪,就连温先生也很奇怪!

温瑜海斜了眼姜兴修问,“你跟她说什么了?”

姜兴修连忙回答,“没有说什么。”顿了片刻之后他想起来似的说,“就跟小姐说了关于陆小姐的事情。”

“还有呢?”

姜兴修看着温瑜海,声音变小了,“还有就是说了您今天跟陆小姐相亲的事。”就是因为这件事后,小姐的脸色才变得不好的。

“相亲?你听谁说的?”温瑜海摸了摸下巴,嘴角微带笑意。

姜兴修见过温瑜海的笑的机会是少之又少,总之温瑜海这一笑是看的他毛骨悚然,他回答道,“是夫人在临走前跟我说的。”

他们是从病房里出发的,当时温瑜海正在病房里跟温泰鸿在一起。而林一秋正好从里面走出来跟他说了一些东西,说是要让他好好的看住温瑜海,一有什么事情就立马向她汇报。

当然,姜兴修不会傻的将这些话都原原本本的告sù

温瑜海。这样做纯属是犯傻。

“姜秘书,你跟在我身后几年了?”

“六年。”

“这六年你似乎还是像以前一样,不懂看人。”温瑜海抽出根烟,点火,猛吸了一口。

姜兴修立即低了头,“温先生,我会努力做的,请让我留在你的身边!”

“不不!我们不谈这个,”温瑜海摇头,“我的意思是说你难道没有看出来我正在跟安澜热恋中。”

温瑜海说完这句话就推开车门下车了。留下车内满脸错愕的姜兴修。

正在热恋中……

姜兴修跟看长了翅膀的鱼一样看着温瑜海,这是温先生还说的话吗?

还是最主要的是温先生还居然跟安澜小姐在谈恋爱,他们之前不是还水火不容的吗,这才去了一趟日本,怎么两个人回来之后关系就大变样。

安澜回到房间后。气鼓鼓的将自己埋在被窝里,好久都没有听到楼上有动静,小舅是还没有回来吗?

他会不会是送她回来之后,然后又转回去找那个叫陆嫣的千金小姐,再送她回去?

她为了可是拒绝了季风礼,而他竟然还跟其他的女的牵牵扯扯,心里是说不出来的不舒服。

过了一会儿。好象有脚步声,安澜还没有听的真切,那脚步声又弱了下去,听不见了。

从床.上爬起来,走到门边,刚想开门。门就从外面被打开,安澜楞了一下,随即抬头看着跟前的温瑜海。

他没有离开去找陆嫣!哼!他要是敢去,以后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安澜心里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不悦的神色。“你进来干嘛,我要睡觉了!”

她不耐烦的挥手,伸手搭在门板上要关上门。

温瑜海对她的冷脸色熟视无睹,“要睡觉了,正好,我也要睡了!”

温瑜海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将门顶开,安澜的力qì

根本不敌他,他很轻易的就推开了门进来了。

见房门失手,温瑜海朝着她的床走过去,还脱着衣服,将衣服随意的扔在地上,那雍容自得的姿态好像这里就是他的房间一样。

“你干嘛睡我床.上啊?”安澜瞧着他还睡在自己的床.上,不由得恼火,他不是有洁癖的吗,他不是不洗澡就不上.床的吗?还是说这不是他的床,所以他怎么睡都无所谓?

“你快起来啊!你回你的房间睡去!不要睡在我这里!”安澜扯着嗓门喊。

有本事你就去找那个陆嫣,去她的房间睡,她一定很欢迎你的!

安澜在心里气气的想着。

相对于安澜的跳脚,温瑜海就明显淡定多了,“我不睡在我女朋友这里,那还能睡在哪里?”觑了眼安澜,“澜澜快过来,我帮你暖.床!”

安澜嫌恶的看了他一眼,“……”

这么热的天,谁要你暖.床啊!亏他这么大的人了,也好意思说出这样的话。

温瑜海终究是温瑜海,他总是能很轻易的让在气头上的安澜消气,而且是不费吹飞之力,一句我的女朋友就让安澜红了脸。

安澜鼓着腮帮子,不满,都知dào

自己有女朋友了,还去跟别的女人相亲!

最终安澜还是降服在他那句女朋友上,不耐烦的上前去拉他,“哎呀!你都没有洗澡就睡在我床.上了,还不赶快起来去洗澡!”

第110章 醋劲还挺大

晚上,安澜洗完澡后就瞧见温瑜海只穿着一件白色的浴袍,侧躺在床.上,单手撑着脑袋,手肘下面搁着一个枕头,白袍没系紧,胸口大敞着,露出大片大片的肌肤,精壮的身材看的想令人喷鼻血。

要不要这样!

安澜皱着眉,走过去,擦了擦头发,“你真的不回你的房间睡觉?”

总觉得他们这样的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还是说别的情侣也一样,速度发展都这么快?

以前吧,安澜跟温瑜海睡在一起,一点都不觉得别扭,因为那个时候心里只把温瑜海当成是舅舅,其他的一点情感都没有,现在倒成了男女朋友了,反而还别扭起来了。

“坐过来!”温瑜海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自己坐了起来。

安澜听话的走了过去坐下,温瑜海拿过她手里的毛巾,“坐过来一点。”

安澜闻言往温瑜海靠了靠,他便拿着毛巾开始替她擦头发。

“那位陆小姐人是不是很漂亮?”安澜还纠结在这件事情上。

他以为这件事算是过去了,没想到安澜还想着这件事情,沉默了一会儿说,“……一点都不好kàn

!”

“……”安澜也沉默了一会儿,反驳道,“骗人,思楠也说她很漂亮!还有你还犹豫了一会儿,嘴上不说,心里肯定也认为她很漂亮。”

一欢说过所有的男人都是感官动物,第一眼很重yào

,如果男人看见女人的第一眼就想跟她有后续发展,这说明男人往往对这个女人很喜欢,但是温瑜海这样的男人她是一点都摸不透也不看透,正如季思楠之前说过:像温瑜海这样的男人,要是想瞒住别人,那简直是易如反掌。

很忧桑,而且她也觉得那个叫陆嫣的长得很漂亮。不仅漂亮,听说家世好,学历好,工作也好。

“思楠是谁?以前怎么没有听你提过?你新认识的朋友?”温瑜海手上的动作没有停止。仍旧是替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

“不是新认识的朋友!”安澜很容易就被他给绕进去,岔开了话题,解释说,“思楠是季大哥的妹妹,她还没出国的时候我们就认识了!”

安澜如实的说道。

季风礼的妹妹?

温瑜海不言,这季风礼还真是肯在安澜身上花心思,知dào

自己最近没多少时间跟安澜联系,就找来自己的妹妹,想通过他的妹妹来接触安澜,他还真是小瞧了他!

“澜澜。以后我们不要提季风礼了,好不好?”温瑜海掰着安澜的脸正对着自己,认真的口吻差点让安澜点头。

还好她自控能力强,才没在温瑜海的眼神下点头,她刚想问为什么。转念一想,不对呀,他们不是在讨论陆嫣的事情吗,怎么突然就跑到季风礼身上去了。

“你光让我不要提季风礼,不要靠近季风礼,那你呢!”安澜嘟着嘴,声音变小了嘀咕着。“今天还出去跟人家美女相亲吃饭,好像都舍不得回来了!”

嘀咕的声音尽管不大,还是如数被温瑜海听进了耳朵里面,真不知dào

该怎么说,这小妮子的醋劲还挺大!

“瞧你嘟着嘴能挂个油瓶了!”温瑜海掐了掐她的脸颊,“今天相亲这完全是个意wài

。是我爸非要让我去,再说了吃饭的时候你就坐在我旁边,又不是没看见我跟她什么都没有发生。”

虽说是外公安排他去相亲的,但是安澜心里还是不舒服的“哼”了一声,扑到温瑜海的怀里。反掐上他的脸蛋,“今天是遇上了我,你们才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呢,要是没遇上我,你们说不定……”

温瑜海拦断她的话,顺势将她搂在怀里,“安澜,你要相信我!”

相信你?安澜别开眼去看着其他的地方,要相信一个人是很简单,她不是不相信温瑜海,只是不相信自己罢了。

跟那个陆嫣一比,她发xiàn

自己无论哪一点都比不上她,家世虽好,可是不受//宠//,人长得没她漂亮,学历也比不上人家。

无论从哪方面相比下来,就是各种受打击罢了!

“嗯?”温瑜海抬起她的下颌,“你只要相信我就行了!”

安澜被迫的对上他的视线,近处看,黑色的眼瞳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安澜最终还是答yīng

了,“知dào

了!”

说完这话后,安澜这才发xiàn

自己不知何时竟坐到了温瑜海的身上,而且还被他很亲昵的搂在怀里,很自然却又很奇怪,一抹红晕悄然的飘上脸颊。

两个人靠的很近,近到她能够感受到他喷打过来的热气,似乎变得灼热,他的脸一分一分的在逼近。

心里紧张的怦怦乱跳,他这是要吻她了吗?

安澜对接吻的印象还停留于在温泰鸿生日的那天晚上,因为是在公共场所,随时都担心着会被人看到,那一吻紧张而又充满刺激。

一吻下来,仿佛就像坐着云霄飞车一样,云里雾里,心跳狂烈。

现在虽然是在家里,但是安澜还是莫名其妙的感到紧张,面对着眼前放大的俊脸,她慌张的闭上了眼睛。

每次跟温瑜海接吻的时候都会心跳加速,然而这次也不例外。

就在她心脏砰砰的在胸腔里不规律的跳动时,忽地感到耳边有一股热气,打在她的耳畔间酥麻酥麻的。

紧接着听到他的一声叹息声,“澜澜,我想吻你,怎么办?”

安澜倏地睁开眼睛看着温瑜海,“……”

这算是征询吗?安澜的脸越来越红,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

一般情侣在接吻的时候也会像这样先问一下,如果女方同意了,两个人就接吻,如果女方不同意,就要放qì

接吻了?

天时地利人和,接吻的各种条件都已达到,但是被温瑜海这么一说,她倒是一点想接吻的欲/望都没有了。

她挣扎着从温瑜海身上爬起来,粗鲁的抢过他手里的毛巾,“头发还没擦干呢!”

然而,下一秒,她就被温瑜海重新拉扯到他的怀里去。

只觉得眼前一花,天花板,吊灯,天花乱坠般的在眼前一闪而过,唇上便已一热,不可思议的看着温瑜海。

即使他们已经接吻过,可是安澜还是生涩到不行,一对上她的唇,就完全僵硬住,根本不知dào

接下来该如何做,去吻,或者是舔?

温瑜海沿着她的唇慢慢的舔.弄着,细细的描绘着她的唇形,趁着还处于木讷中的她,轻而易举的撬开她的齿关,长舌伸进去,勾着她的一起。

她的舌头很僵硬,无意间的动了动却碰到了温瑜海的牙齿,换来的是温瑜海更强烈的热.吻。

呼吸在热.吻中乱掉,温度在彼此的触摸中一点一点的攀升。

这回是真真实实的碰到了,鼻尖抵着鼻尖,唇对着唇,彼此的呼吸已经乱了,根本就分不清谁是谁的,胸腔里的跳动带动着血液在一起狂欢,这是安澜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脑袋也晕乎乎的,只觉得他的眼睫好长,甚至是比她还要长,都煽到她的鼻子上去。

手里的毛巾不知何时掉落,紧张中抓住他的白袍,却因为过于用力一下子将他的袍子给扯开了,露出大片的肌肤,安澜都不敢低头去看,只凭着自己的身体去感触他的肌肤。

温瑜海已经不能满足于光是亲吻了,他想要有进一步的举动,比如脱去她的衣服,在她柔嫩的肌肤上一寸一寸的抚.摸,让自己一寸一寸的融入她的身体里。

让安澜彻底变成为自己的女人,贴上他的专属标记后,让那些个男人全都知dào

安澜是他们碰不得的。

细细的研磨着她的唇舌,品味着她的美好,与此同时手上也没闲着,勾住她后腰的手从她的衣服下面伸进去,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她的光滑的肌肤晚上探去,探索到内/衣的内扣,食指灵活的一勾,金属的扣子便松开了,内/衣顿时松垮在安澜的身上。

安澜已经被吻得不知身在何方了,脑袋晕乎乎的,只觉得全身上下很燥热,热的她很想脱衣服,可是又不知dào

该如何去做,只好睁着可怜汪汪的大眼睛瞪着温瑜海。

半睁的眼眸,可怜兮兮的,眼角还带着几滴晶莹的泪花,让温瑜海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不知何时,在热.吻中,他们的姿势已经变成了男上女下,很暧/昧,安澜不舒服的扭动了身子,往温瑜海的身子贴去,在碰触到他的肌肤时,才感觉到自己高温的身子才凉快了几分。

想要更多的凉快,她弓着身子尽量的往温瑜海靠去,手臂往他的脖子上勾去,她感觉到很难过,浑身都不舒服,只有靠近温瑜海才会舒服一点。

以前安澜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她皱了眉嘴里嘤咛着不知dào

在说些什么,身子随着本能向温瑜海靠去。

“小舅,我难受!”她嘟着嘴嘤咛着,眼角又有几滴泪花溢了出来。

温瑜海见了,低头凑近她的脸,吻住她的眼角,舔去她的泪花,与此同时手上也不忘去抚.摸她。

从衣服里面去抚.摸她极大的阻碍了她的动作,温瑜海抱着安澜的身子往上一抬,然后将她的睡衣推到胸口处。

第111章 还不都怪你(必看……

里面的内/衣早就因为刚才的抚.摸才松开,干脆就把内/衣直接扯掉,安澜的理智已经完全没了,嫣红的脸色,泛着迷离的眼睛半眯着温瑜海。

身下扭动的她说不出来风情。

情势如此,一切都已经蓄势待发,他能感觉到自己下身的胀痛正紧贴着她的柔软,不可言语的舒服,让他迫切的想要进入。

但是在这之前还是想征询她的意见,安澜是他一生中的宝贝,不想她就这么稀里糊涂的失去宝贵的第一次,更加不想她以后后悔。

所以哪怕是再迫不及待,温瑜海也停下手中的动作,一手抚上安澜的脸,“澜澜,你愿意吗?”

安澜觉得自己浑身难受极了,好不容易有个人替她降温,现在还停了下来,心里就更加的不舒服了,半睁着眼帘可怜巴巴的看着他,就像是守了委屈的小媳妇儿一样。

看的温瑜海是一阵疼惜,很想继xù

,但是还是忍了下来,“澜澜,你愿意我们以后就这样一直在一起吗?”

温瑜海的话让安澜恢复了几分理智,她仰着头看着温瑜海。

她自然是明白他口中的一直在一起是什么意思,其实她骨子里是个很保守的,也曾经听一欢八卦过班级里的某些女生,她们在跟男朋友谈恋爱的时候也会受不了控zhì

的去做这种事情,女孩子的第一次都是很珍贵的,当时的她也很耻这些个女生不爱惜自己,就这样跟男朋友开.房睡觉。

可当如今事情发展到了她的身上时,她终于也明白为何那些女生会献出自己的第一次,不是说自己不珍爱自己,而是在面对自己喜欢的男人时不忍得去拒绝。

安澜身体上不好受,浑身空虚无力,她也看的出来温瑜海也没有比她好受多少,额头上亦是冒了不少的汗水。

她不排挤这样的温瑜海。相反的她还很喜欢这样赤诚的与他相待,仿佛这样就能感觉到他才是自己的所有。

她不言,单手抚上他的胸膛,不说话却知dào

该用身体怎么去回复他。

这宛若是一种出自于本能的动作。不需yào

别人教会,指尖在他坚硬的肌肤上慢慢划过,最终探上他的脸,想一辈子就这样一直在一起,脚背伸直,双腿情不自禁的夹上他的腰肢,用身体在鼓励他。

女人柔弱的身子仿佛一滩水一样将男人完全溶于自己之中。

温瑜海没想到安澜居然会如此主动与大胆,在惊讶的同时心里也是惊喜的,她这样豪放的动作完全就是在鼓励他,同意了。

在互相的帮zhù

下。脱去了彼此的衣服,两人终究是坦诚相待,安澜娇羞的闭上了眼睛,任由着男人的吻细碎的落了下来。

铺天盖地的吻似乎要将她淹没,她听到的不知是她的急促的呼吸声。还是他粗喘的呼吸……

温瑜海念在她是第一次,已经做足了前戏,但是她那里还是紧的要命,刚进去的时候,安澜就痛的叫出了声音,泪水沿着眼角一簇簇的留下来,温瑜海心疼。好几次都停了下来。

其实安澜叫疼的时候,他也不好受。

“小舅,痛痛痛!”她眼眶红的像只兔子,就连鼻头也是红红的,眼角仍有泪水溢出来,“小舅。你出来!”

温瑜海顾不上她的痛,吻上她的唇,“忍忍,一会儿就不痛了!”

“骗人……呜呜……”细碎的声音在喉咙里呜咽着,安澜痛的掐住他的侧腰上的肉。更加用力的盘紧了他的腰。

呜呜……骗人,还说不痛!明明就痛死了!

温瑜海虽然没有退出她的体外,但是已经尽量放柔了自己的动作,忽地腰上传来一阵痛,一个刺激点,他猛地往前一挺深入她。

深入的过程中感觉到一层东西阻隔了他,心里划过一阵欣喜,安澜终于真zhèng

的成为了他一个人的。

“唔唔!”安澜更加用力的掐着他的腰……

温瑜海轻柔的吻着她的脸颊,吻过她的喉颈,“好了,很快就不痛了!”

安澜的呜咽声音更大了,像是在控诉他的说谎!

温瑜海缓了一会儿之后,就不再停留,继xù

动了起来,刚开始安澜挣扎的厉害,一个劲儿的哭着。

过了一会儿之后,可能痛意消失,转而化为一股说不出来的快感,侵袭着安澜的全身,手揽着他的腰,呻.吟声从娇红的嘴里溢出来,构成一室旖旎。

安澜还是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身体上根本就吃不消温瑜海长时间的掠夺,在尝过了欢快之后,实在是受不了了,一把掐住温瑜海的腰,示意他要停下来。

温瑜海以前也不是没有经lì

过女人,唯一的一次还是在他醉酒之后不小心发生的事情,从那次事情以后他就再也没有碰过女人。

试问一个很久都没有碰过荤菜的人忽然在某一天开荤了,他怎么可能轻易的就停下来。

安澜于他就是那道荤菜,心心念念了好几年的荤菜,刚刚品尝了个开头怎么可以就这么轻易的结束,还没到尽头上,安澜这一把掐,就顿时让他给射了。

这无疑是对一个男人最大的耻辱,想再来一次,可是看着安澜这样,就只好心疼的放qì

了,翻身从她身上下来。

第一次要好好珍惜。

安澜松了一口气,疲惫袭上了大脑,让她困的厉害,眼皮子耷拉着往下,忽地感觉到腰上被一股力qì

抱起来,她艰难的睁开眼皮,就看到温瑜海抱着自己,安澜以为他还要再来,立马就扭动了身子,“不来了,不来了,你折腾的我好累!”

温瑜海笑笑,这算是夸奖还是控诉他将她弄得太累了?

将她从床.上抱起来,“累了就睡吧,我抱你去洗澡。”

安澜有些不相信的看着他,但是终究敌不过身体上的疲劳,窝在他的怀里睡过去。

给自己洗澡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但是给自己喜欢的女人洗澡就相当难了,而且还是一个光裸着的,这不仅是考验了他的控zhì

力,还是对于他活生生的煎熬啊!

放了一浴缸的温水,将安澜放进去,自己转身出去迅速的换上新床单,结果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安澜的头已经快沉到了水下面去了,连忙一把将她从水里捞起她。

跨进浴缸里,让她靠在自己的身上,发xiàn

她还是闭着眼睛,就真有这么困?

给睡着的人洗澡真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经过一番折腾后,终于给安澜洗完澡,自己却弄得一身火出来,只得进去用冷水浇灌。

不禁感叹还好这个季节是夏天,要是冬天,那可真要冻死了。

回到房间的时候,就见安澜乖巧的躺在床.上,不过被子却被她给踢到了床下面去。

温瑜海无奈的走过去,替她把被子给盖好,自己也跟着掀了被子上.床。

温瑜海刚用冷水浇过,身子还是冰冰凉的,安澜下意识的就往他身上靠去,可能是感觉到了冷意,皱了皱眉,更紧的搂着他入睡。

温瑜海顺势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安澜头枕着他的手臂,像只八爪鱼一样紧贴着他。

安澜的床本来是单人床,是他命人按照安澜的身高特地打造的,因为怕安澜的睡相不好,还特地将床的打宽了。

一个人睡真zhèng

好,但是两个人睡就略显拥挤了,看来还是得换张床,或者是到他的房间里去睡。

……

第二天安澜不是自然醒的,而是翻了个身后,被痛醒的。

枕头边的人已经不在了,安澜用被子捂着自己的头,被子里还残余着他身上的味道,浓浓的,好闻极了。

一想到昨天晚上他们竟然那啥了,脸就红到不行,不过她却一点也不后悔。

用被子将自己闷了一会儿之后,安澜才起来下床去浴室将自己梳洗干净。

一如在美国那次,这回脖子上仍然多了好多红印,斑斑点点的不在肩膀上,异常的显眼。

要死,家里还有里奥呢,他就不知dào

换个地方?

安澜在心里埋怨着,用手将衣领抓起来,开始刷牙洗脸。

下楼的时候,里奥正将早餐端出来,看见安澜后,礼貌的说,“小姐,早餐可以吃了。”

里奥的眼睛只在安澜的身上停留了一会儿,可是安澜却跟做贼一样,总觉得里奥是在看自己的脖子,心虚的抓紧了衣领,低头应道,“知dào

了。”

安澜刚坐上去,就见温瑜海穿着运动服从外面出来,显然是刚运动回来。

安澜喝了口粥,搞不懂明明是做同样事情的,为何他就这么有精神还去跑步,而她只觉得浑身酸痛到不行,就比如刚刚下楼梯的时候还是扶着扶梯呢!

“先生,早餐已经准bèi

好了!”里奥转过头去说。

“知dào

了!”温瑜海将搭在肩膀上的毛巾递给他,走过来坐下。

里奥则是拿着毛巾进去了洗衣房、

“小舅!”安澜蔫蔫的叫了一声。

“怎么有气无力的?是不是哪里不舒服?”温瑜海过来要探上她的额头。

哪里不舒服?全身上下都不舒服!

安澜的脸红了起来,拍开他的手,小声的嘟囔着,“还不是都怪你!”

温瑜海听了之后微微一笑,“嗯,都怪我!是我的错!”

ps:弱弱的捂脸逃走,穆穆都不好意思了

第112章 当然要由女朋友来做

见他老实的认错,安澜心里的不舒服稍微平衡了下,刚喝了口粥,温瑜海接下来的话就让她产生一种想要掐死他的冲动。

“看来今天晚上还要多来几次,这样你的体力就会慢慢的变好了!”

安澜,“……”

不是一时冲动,是真的想掐死他算了!

安澜板着脸,瞪着眼睛看向他,“还说!”

温瑜海笑的更欢了,“……好了,开玩笑的,从明天早上你跟我一同起来跑步,你这体质太差了!”

……

结果,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安澜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温瑜海给拍醒了,安澜还以为是该起来吃早饭了呢。

睁开眼睛发xiàn

外面的天还灰蒙蒙的,当场就又趴下去,温瑜海在她的耳边喊道,“安澜起来了!”

安澜翻了个身子,用被子遮住自己的耳朵,还不忘说,“不起来,天都还没亮呢!”

当然,安澜最后还是被温瑜海给抱起来了,处于极困状态中的安澜发xiàn

自己的身子突然之间没了重心,一下子被惊醒,抬头就见温瑜海把自己抱进了浴室。

她立即拍打着他的肩膀要下来,“你干啥呀,我还在睡觉呢!”

昨天晚上被他折腾了好久,到了很晚才睡着,现在天不亮就要起来,睡眠的时间根本就没有多少。

安澜不满的抱怨着,可是温瑜海根本就不理她,将挤好牙膏的牙刷递给她,“我昨天不是说了,你今天早上要一同跟我跑步的!”

安澜迷糊的刷着牙,“……”

没错,他昨天是说了这样的话,但是她昨天同意了吗?

岚山别墅果然被成为别墅啊,别墅有一个特点就是大。安澜跟在温瑜海后面跑步后,才发xiàn

这别墅还真不是一般的大。

明明室内就有跑步机,他们为什么还要绕着别墅跑呢!

还有这别墅未免也太大了吧,绕着围墙跑。真是个累死人的事情,安澜实在是跑不动了,停下脚步休息一会儿。

看着前面愈跑愈远的温瑜海,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他每天早上都要这么跑步吗?

温瑜海跑了没几步后发xiàn

安澜不见了,便又折回去就见她靠在墙壁上气喘吁吁的样子,倒回到她的身边,“还有一点,快点跑,就要结束了!”

安澜无语的看了他一眼。“……”当她是小孩吗,明明就还有好远!

“好了,澜澜,你要是跑完,今天晚上就放过你!”温瑜海忽地在她耳边小声说道。

“真的?”安澜一听。立马来了精神问。

温瑜海点头,“所以得看你怎么选择了!”

安澜听着温瑜海的话跟在后面跑,本来还沾沾自喜是自己占了便宜,但是跑完之后就发xiàn

温瑜海他根本就是故yì

这么说的。

当安澜捂着肚子虚弱的躺在沙发上的时候,温瑜海递来一杯红糖水,“来,喝点。肚子就不疼了!”

安澜接过,“你一定早就知dào

我大姨妈来了,早上才骗我让我跑完。”

温瑜海不可置否!

接下来的几天,安澜都睡在温瑜海的房间里,因为温瑜海说她的床太小了,两个人除了叠在一起的时候能睡得下她的床之外。其他的根本就睡不下。

至于叠在一起的说法就是他们做.ai的时候。

以后的日子照常过,除了星期六星期天两个人会在家里度过,其他时间温瑜海是朝九晚五的上班下班,而安澜则是呆在家里,偶尔的也会跟叶一欢出去玩。

……

清晨。安澜在床.上翻了个继xù

睡觉,听到身后传来温瑜海的询问,“你知dào

我的那副袖口放哪儿了吗?”

“袖口?什么袖口?”安澜没转过头,声音也不是很清晰。

“黑曜石的?前两天刚带过。”温瑜海整了整衣领。

“找不到,你就带别的呗!”安澜回头掀了眼皮子看着他,每天上班都穿西装,搞的这么正式还以为他是要去相亲呢!

“我要睡觉,好困!”安澜又闭上眼睛,顺带着还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头。

温瑜海走了好去,掀开她的被子,“跟你说了多少次,用被子盖住头睡觉对身体不好,还盖!”虽说是责怪的话,可是语气里还是充满着关心。

“你还不去上班吗?”

“没有袖口,怎么去上班?”温瑜海无奈的说。

安澜,“……”

睁开眼睛,嫌恶的白了他一眼,敢情他是不带袖口就不好意思出门了,又不是没有穿内.裤!

安澜想了想,黑曜石的袖口,哦,对了,记起来了!

“在衣柜的左边最下面的抽屉里。”她上次在洗手台上发xiàn

的,就顺带的帮他给收了起来。

温瑜海走过去,翻开她说的那个抽屉,在盒子里果然看到袖口,拿起来带上。

“过来帮我系领带。”温瑜海对着镜子又开始发号施令。

安澜瞬间变成了僵尸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动,“……”

这些天安澜总结下来过的还算是不错的,但是每天早上的时候就相对的痛苦了一点。

温瑜海上班的时候,他自己什么都不动,什么事情都要她来做,也就是说基本上他起来的时候,安澜也跟着醒来了,因为她要跟着后面去伺候他,然后周末的造成,安澜就更加痛苦了,不需yào

伺候温瑜海了,但是却要早起去跑步。

她觉得自己能坚持这么长时间简直是个奇迹,连她自己也觉得不可思议。

安澜只觉得自己的眼皮子一个劲儿的要往下掉,重得很,一边慢悠悠的个温瑜海系上领带。

终于好不容易系好了,安澜不满的抱怨道,“干嘛老是要我帮你系!以前我不在的时候是谁帮你系的?”

是不是别的女人?

安澜一向这个,就立马来了精神,困意瞬间就从大脑里驱除,逼视着他。

温瑜海在她的侧脸颊上快速的啄了下,“傻瓜。以前没有女朋友,就只好自己勉为其难的动手了,现在有了女朋友,这种事情当然得女朋友来做啊!”

温瑜海说的理所当然。

安澜听了这话觉得倍感耳顺。嘴角满yì

的弯出一抹弧度来,要是他刚才敢回答是的话,她保证用手上这根领带勒死他。

“行了,你赶紧去上班吧!”安澜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

“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温瑜海说着便出去了,安澜又重新回到床.上去,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被温瑜海折腾了一早上,她现在真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刚躺在床.上睡了一会儿之后,矮柜上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半坐起拿起手机。

是季风礼打来的电话,只犹豫了几秒,就接了。

“季大哥,这么早打电话来有什么事啊?”调节好欢快的语气说道。

“好的。”

“嗯,我们就约在以前常去的地方吧……十一点见。”

跟季风礼聊了两句之后就将电话给挂断了。在床.上发呆似的坐了一会儿之后便下床去浴室刷牙洗脸。

有些话在电话里面是说不清楚的,必须得当面谈才有用。

安澜通常会比较晚起,所以里奥早上只会做温瑜海一个人的早餐,差不多安澜要起来的时候,他才会将早餐准bèi

好,这样以备早餐的新鲜度。

今天见安澜难得早起,有些奇怪。他说,“小姐,今天的早餐还没有准bèi

好,请您稍等一会儿。”

里奥说着要转身进厨房去做早餐,安澜已经走到玄关前,“不用了。我今天有事出去一趟。”

换好鞋就见里奥也走到跟前来,她给忘了里奥不只是在家里负责做饭,还身兼多职,同时也包括司机。

“你不用送我了,我就是去见一个朋友。晚上我会跟小舅一起回来。”

里奥斟酌了一会儿说,“小姐,这里的车比较难打,我还是送你到车站吧。”

正午,太阳当空照,安澜出了凉快的公交车后就直奔目的地去。

老地方——沁阁。

安澜刚推开门就看到季风礼坐在大厅的角落里,是他们每次来都坐的位置。

上前来询问的服wù

员礼貌的笑道,“小姐,请问您是几个人?”

“不用了,我有朋友。”

安澜说着便向季风礼走过去。

安澜刚坐下来,季风礼就将一杯西瓜汁递到她的面前,“喝点凉的,外面很热吧。”

安澜不太能喝冷的东西,一喝凉的就会肚子痛。

触手的西瓜汁不太冰凉,还是有一点凉度的,应该是西瓜汁红艳艳的,杯子外壁上滴着不少的水,一看就是放了好久了,他一定在这里坐了很久吧。

她喝了口西瓜汁,温服正好,也很爽口,驱除了从心底里蔓延上来的热气,她瞧了眼跟前的季风礼,将玻璃杯往桌子上一放,“季大哥,你今天找我来是有什么事吗?”

闻言,季风礼的脸上浮过一丝尴尬的神情,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微笑,他拿起咖啡做掩饰,“现在先不谈这些。”

“季大哥!”安澜瞧着他,“事情都已经发展成这个样子了,你还……”逃避……

逃避两个字还没说出来,季风礼一个响指招来服wù

员,“点单。”

季风礼从服wù

员手上接过菜单之后拿给安澜,“你看你今天想要吃些什么?你以前不是很喜欢吃这里的菜吗?”

安澜根本就没兴趣,觑了菜单一眼,“你做主吧。”

看着眼前正在点菜的男人,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安澜想要开门见山,敞开天窗说亮话,可是季风礼似乎不太肯配合,顾左言而又其他。

安澜索性放下杯子,她认识的那个果duàn

的男人上哪儿去了,眼前这个一直只知dào

退缩逃避的男人还是季风礼吗?

ps: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的书评区,自己被禁言了,好忧桑

第113章 喜欢,应该有过

点完餐,在服wù

员上菜的过程中,安澜没再说一句话,因为她知dào

季风礼对于她所说的事情都会避而不谈,那她今天出来还有什么意思吗?

菜上齐后,安澜勉强的吃了几口后就放下了筷子,季风礼瞧见了,“怎么不多吃一点?今天都是你喜欢的菜。”

“季大哥,你知dào

我今天会答yīng

你出来的原因,并不是想跟你吃饭。”安澜瞧了这满桌的菜,没错,的确都是她喜欢的,但是她今天的目的不在于菜上,根本就一点都吃不下去。

闻言,季风礼也放下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双目凝着她,“非要这么快就要说,不能让我开开心心的吃完这顿饭,给我留个最后的记忆?”

褐色的眼瞳里是说不错的悲伤,像一道尖利的刀刃,刺啦一声直接戳入她的心脏,一股愧疚从心底涌了上来。

如果可以,她也不希望伤害他,在小舅不在的时候,都是他来保护自己,就像一个大哥哥一样,或许她当初会答yīng

跟他订婚完全就是因为这一方面吧。

他保护自己,让自己产生了依赖,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小舅给她的感觉,很温馨。

“安澜,我知dào

那天我主动向你爸提出结婚,会让你感到紧张害pà

,毕竟你还是一个学生,但是我敢用我的生命保证,等结婚之后我一定会好好对你,一定比现在好千倍万倍。安澜,我是真的很喜欢你,你不知dào

你当初消失的时候,我整个人感觉就好像要疯掉了,不停的派人去找你,可是每次派出去的人带回来的消息都会让我无比的失望,现在你好不容易出现在我的眼前,我不想再有那样的事情发生,便没有提前通知你。就提出了离婚。安澜,我以后在做任何事情前都会提前通知你,你就不要再生气了?”

季风礼在慌张,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表情都足以表现他现在的心情。他是真的很害pà

失去安澜。

曾经他以为只要他们能订婚,以后就一定能愉快的走下去,但没料到在订婚晚宴上她会消失,曾经他以为只要他提出结婚,安澜就肯定会同意,结果她当场拒绝离开,现在他以为只要他诚心诚意的道歉了,她就一定会原谅他,并且还会答yīng

结婚。

可是这根本就不是什么原谅不原谅的事情,要真谈原谅。该说对不起,该求的原谅的人应该是她,是她宁安澜。

是她在同意跟他订婚之后,又将心给了另外一个男人,若真要追究起来。千错万错的人都是她。

“季大哥,你不要这样!”安澜实在是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将她喜欢上温瑜海的事情告sù

他,那根本就是不现实的事情,所以一切都只能瞒着。

“季大哥,你就当作是我没有这个福气,不能嫁给你当妻子!”安澜看着季风礼有些不忍心的说道。“季大哥,我真的不能嫁给你!”

季风礼看着安澜同样痛苦的表情,不由得笑了,在笑过之后却更加的悲哀。

“安澜,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安澜点了头,示意他问。

“你喜欢过我吗?”季风礼紧迫着她的视线。

言毕。安澜的身子一僵,看着季风礼的眼神像一把解剖刀一样,解剖着她的内心,似乎要探寻到里面,她立即低下头去。

沉默充斥在两人之间。就算大厅里播放的音乐,恐怕两个人也听不到。

看到安澜的躲闪,嘴角浮上一抹苦笑,“哪怕一丝丝的喜欢也没有吗?”

安澜的头更低了,喜欢,一丝丝的喜欢,有过吗?安澜在心里默默的扪心自问,忽然发xiàn

她自己也不知dào

她对季风礼是不是喜欢。

记得初次见到季风礼的时候,她就被他的模样给惊羡到,那时候她就在想原来还有跟小舅一样好kàn

的男人,后来在相处的过程中慢慢的了解到他的好。

喜欢她不知dào

有没有,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对他有好感,很想去依赖他,就像依赖一个大哥哥一样去依赖他。

她倏地抬起头,定定的看着季风礼,“喜欢,应该有过!”

喜欢,应该有过……

听着安澜这个回答,季风礼扯开嘴角笑开,这算是什么答案?他们相处这么久,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在一厢情愿。

在过去的日日夜夜里,他曾无数次的想象过他们将来结婚时候的样子,他们住的家,他们的小孩会是什么样的,结果呢,一切都是白日做梦。

如今梦醒了,人也应该要清醒了,那他为什么还这么不愿意清醒呢?

安澜实在不忍心伤害季风礼,“季大哥,当初在订婚的时候,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过要嫁给你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不得已的事情,才……”才会让她确定了自己的心,原来她喜欢的是自己的小舅。

不得已的事情,就是不能说的事情了?

季风礼笑笑,“你先回去吧,我想在这里坐坐。”

“季大哥!”安澜欲言又止,眼里满是担忧,他这般颓废的表情,如何让她安心的离开。

“放心吧,你先回去吧。”

安澜担忧他,不想离开,可是看着季风礼的表情,仿佛自己呆在这里会更加糟糕的样子,就只好离开了。

除了沁阁之后,安澜担忧的回头担忧的望了眼季风礼。

……

下午一点,近三个小时的会议才结束,温瑜海将手里的文件交给姜兴修,“这些人你去联系,尽快办好通知我。”

“是!”姜兴修接过文件,转身就进入电梯。

还没推门进入办公室,一位秘书助理古韵就走过来汇报,“副总,有一位小姐要见你,声称是你的外甥女。”

外甥女?安澜来了?

“在哪里?”

“在会客室等您!”古韵随即答道。

“以后她来了,就让她在办公室等我就行了!”

古韵闻言,意wài

的看了他一眼,“好的。”

温瑜海没有回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旁边的会客室,推开门,出乎意料的没有看到人。

不是说在这里等他的么,人去哪儿了?

古韵刚坐下来,就见温瑜海从会客室里出来,还以为他过来是吩咐自己端茶倒水呢,结果就听到副总的询问,“你确定会客室里有人?”

“是啊!”古韵不假思索的回答,在那位小姐来的时候,她还进去递过茶呢!

结果古韵在跟在温瑜海的身后来到会客室的时候,看到里面空无一人时,嘴巴顿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怎么可能,前不久人还在这里的?

“不会吧!你外甥女还会大变活人呐!”古韵因为太过惊讶了,一时之间忘了上下级的关系而大惊出声。

随后慌张的看了眼温瑜海,立马捂上嘴巴闭嘴。

一双水灵的眼睛仍旧瞪大着搜寻着会客室的每一个角落,真是奇了怪了!

“可能是又走了吧!”古韵讪讪的笑着,“她很久之前就来了,当时你在开会,我就没有通知你,可能现在人已经回去了吧。”

有可能她是趁自己上厕所或者是低头忙工作的时候不打招呼就离开了。

“你工作吧。”

“是。”古韵又重新坐了下来。

回到办公室的温瑜海没有心思沉下心来工作而是拿出手机,想打个电话给安澜。

她基本上很少出来,今天怎么会想到来公司找他?

刚打开手机,就看到安澜发来的短信,一共有三条。

小舅,刚刚季大哥打电话给我了,想找我谈谈,我想去跟他谈谈,等谈完之后,我去公司找你。

小舅,我谈完了,你是在忙吗?怎么还没有回我短信?

小舅,我到你公司楼下了,正好遇到了大舅的秘书,是他带我上来的。

温瑜海回了个电话过去,那头的安澜很快就接起了。

“你在哪儿呢?……嗯……我马上就到!”

说完之后就离开了办公室,门外的古韵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正在偷懒的她立马恭恭敬敬的挺直了腰板,对着电脑屏幕飞快的敲字的样子,一副极其认真工作的样子。

这边的安澜挂了电话之后,温瑜江就走过来,“谁打来的电话?”

“哦!是小舅,他问我在哪里?”安澜将手机合上塞进裤袋里。

“最近这段日子过的怎么样?还舒服吗?要不回温家来住吧。”温瑜江好心的说。

回温家去住?想想都觉得可怕!她不喜欢温家的氛围,严肃,充满了上下等级之分,住在温家就好像是住在宫殿里,处处都要当心自己的行为,自己说出来的话。

每次她在面对外公的时候,都会感到紧张。

安澜想拒绝,但是又不知dào

该如何拒绝,“大舅,我住的挺好的,小舅他专门请了保姆来照顾我。”

“哦?这么说你小舅对你还听上心的。”

明明是一句无心的话,可是安澜听了心里却泛起了波涛,自从跟小舅真zhèng

的在一起后,安澜就无数次梦见过他们被家里人发xiàn

的事情,很害pà

这样的事情会发生,所以她现在一有点风吹草动,就心惊胆魄的。

“小舅从以前就很疼我啊!”安澜尴尬的笑笑,“对了,你是怎么知dào

我来公司了?”

第114章 两个执着的人

面对这种事情,怕多说多错,还是转移话题的比较好。

显然,温瑜江也没在意她的神色,/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傻丫头,你难道忘了刚才是许曾是我的秘书了吗?”

安澜,“……难怪我一上来了,你就知dào

了呢!”

“你这小妮子还真是让我伤心,一来就知dào

找你小舅,也不来看看大舅我!”温瑜江故作一副伤心的样子。

“大舅,你都三十好几了,就别装嫩了!”安澜看着温瑜江卖萌的表情,有一种错觉,他好像比自己还年轻。

“那你说说你还怎么补偿我?”温瑜江立即恢复了原本的笑容。

“大舅,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既没钱又没工作的,怎么弥补你!”这个时代没有钱就完全不行啊!

“你每年收的那些红包难道还不够多吗?”

“那可不行!”温瑜江的提议立马被安澜可否决了。

开玩笑,那笔钱她可是要存着呢,等存够了钱,就去给小舅买一件西装。

自打从季思楠的嘴里得知小舅送给她的那副美术画集竟然在市场上价值两千万的时候,安澜就深深的感觉到了自己从一个拼命瞬间变成了有钱人,这种感觉令她太不踏实了。

光让小舅送给她礼物,她也要回送送过才行。

“要不你就搬回来住吧,大舅我可是想你想的紧呢!”

安澜觑了温瑜江一眼,得!话题又绕了回来。

她叹了口气,“大舅,你把我劝回来有什么用,你又不是不知dào

小舅的脾气,他肯定不会回来的。”

自从他回国后,两个人便一直住在岚山别墅里,就算是回去,也不会留在温家宅里过夜。

温瑜江表面上是想劝说安澜回去,其实最终目的还是在于温瑜海身上。

“你这丫头也长大懂事了!”温瑜江笑笑,也不打算遮掩,“没错,话是这样说,但是说不定你搬回来住之后,你小舅他也一定会搬回来。”

“都说解铃还需系铃人,小舅为什么会离开家里而到遥远的美国去创业的原因,为什么会回了国宁愿在外面住也不愿意回家的原因,想必你比谁都清楚,小舅他是一个执着的人,只要他跟外公的矛盾一日还在,他就肯定不会回去。”安澜的这番话说白了就是告sù

温瑜江,温瑜海之所以不愿意回去完全是因为温泰鸿,与其在她身上想办法,还不如从根本上解决,只有解决了他们父子俩的问题矛盾,温瑜海才会心甘情愿的搬回家去。

哪怕就算是温瑜海听她的话暂时搬回去住了,外公和小舅他们两个人都是那么犟的性子,万一再动怒起来,到时候父子俩的关系可不是僵成这样就完事了的。

温瑜江哑然,没想到他一直当作小孩子来看待的安澜竟然会将事情看的这么通透,倒是惊讶的说,“你这丫头,看的倒挺明白的。”

温瑜江叹了口气,“我也明白,可是总不能就这样放任他们这样下去,做点什么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好吧。”

不得不说温瑜江还是挺有道理的,但是表面上的修补关系真的有用吗?

“好了,不提这些事情了,你的高考成绩怎么样了?”温瑜江问。

“成绩啊,比去年的临江大学的分数线只高上个十来分,不知dào

还能不能被录取呢!”安澜一提到成就就焉了。

临江大学是B市最出名的大学,安澜想去这个学校的原因是这个学校里有最好的音乐专业,而且离家里也很近,可以不用住宿。

以前她想学美术的时候被宁雪风送去学学钢琴,跟宁媛一起,后来在慢慢学习的过程中也喜欢上了钢琴。

后来宁媛倒是转换了兴趣爱好,对于钢琴就避而远之,她倒是迷上了,也坚持到现在。

“通知书什么时候下来?”

“估计没几天了。”

……

温瑜江是个称职的长辈,询问了安澜许多地方,并施以关心,聊了没多久之后,办公室的门就被从外面推开。

动静很大,吓了安澜一跳,她转过头去就看到温瑜海站在门口,脱去了西装外套,挺拔着身子往门口一站,异常的帅气。

安澜不禁在心里感叹,原来他上班时就是这幅模样啊,可惜没有看到他认真工作时的样子!

又在心底默默的惋惜着。

温瑜江不看就知dào

来人是谁,“平常不见你来我的办公室,今天怎么都来了?”

温瑜海走过来,径自往安澜的身边坐下,冲着安澜莞尔一笑,“那不是也得分是什么情况?”

“会议都开完了?”温瑜江起身去倒来一杯茶水给他。

“那些个员工整天就知dào

拖延时间,将属于自己的责任推到别人的身上,真不知dào

他们是怎么坐上这么高的位子的。”温瑜海一副不耻的样子,“真怀疑你以前是怎么跟这帮人一起工作的!”

“这很正常!他们是跟在爸后面的老员工了,能坐这么高的位置自然是有他们的本事,再说了位子越高的人现在不就是喜欢将责任推脱到别人身上么,你在国外呆过,别告sù

我你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情况。”

温瑜海哼了一声,没有否认。

温瑜江继xù

说道,“你也别想着如何要将他们提出温氏,首先他们能坐上现在的高位,手下必定有不少人在为他们卖命,其次他们之所以会做错了事情也会高枕无忧,是因为他们底下会有人替他们担着,最后他们手上握有温氏的不少股份,这也就是为什么爸也不能忍受他们却还要将他们留在公司里的原因。总而言之,在这件事上我劝你还是睁一眼闭一只眼。”

哪个公司里面没有一两条蛀虫,那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我会自己看着办的。”等到了要铲除这些人的时候,他会来个大清扫,一举铲除掉。

“今天晚上回家里吃饭吧,爸的身体刚好,你理应去看看他,再说了你/妈也很想你。”

温瑜海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旁边的安澜拉扯了他的裤管,眨着眼睛看着他,一副求他去的表情,遂,他点了个头,“行!”

说着温瑜海的手机就响了起来,安澜趁着他去接电话的时间朝温瑜江眨了个眼睛,小声的说,“我只能帮到这儿了!”

温瑜江同样小声的回复她,“行!今晚给你买好吃的!”

安澜垮了脸,“大舅,你别总把我当成是小孩子了,每次说要买给我,结果你都忘记了!”

温瑜江眉头尴尬的上挑,大脑里回忆着,有吗?

“下班的时候再叫我吧。”温瑜海接完电话回来后就说,“我们就先回我的办公室了。”

“安澜也过

href=".shumilou./yufuqi/">渔夫传奇最新章节去吗?话说我都好久没有见到安澜了,也不让我好好kàn

看她。”

知dào

温瑜海向来/宠/爱安澜,可是这/宠/爱也太过头了吧,他们现在还住在一起,算算时间这才分开了没多久,就这么急着要见面呐!

知dào

温瑜江是调侃,他也没在意,斜眼瞟着他,“你觉得呢?”

“行了,行了!你们赶快走,别打扰到我工作!”最后还是败在他的眼神之下,温瑜江挥手示意让他们赶快走人。

安澜则是无言的看着大舅,怎么感觉他是在挥走瘟神呢!

……

“听说你等了很久?”电梯里温瑜海忽然转过身看她。

窄小的电梯厢内,他的突然逼近,安澜瞬间觉得这个电梯又小了几分,空气都有些呼吸不过来了。

伸手抵在他的腰上,推搡了他一把,“这里可是公司,万一被别人看到了,就不好了!”

电梯里,上上下下的人多了,万一突然停下来,门口站着一大帮人就不好了,再说了电梯里还装着摄像头呢!

显然安澜的担忧都是多余的,因为温瑜海一个解释就全把她的担忧给解决了,“这个高职人员专门用的电梯,简而言之就三个人可以坐,我,你大舅,你外公,你外公现在在家里休养,而我们刚从你大舅那里出来,唯一剩下的一个我正和你一起在电梯里,另外我们俩现在所站的位置,还有姿势,摄像头完全拍不到,因为我正好把你的脸给挡住了,所以我们可以很放心的在这里亲热。”

安澜,“……”

看他说的振振有词的,结果得出来的结论居然是可以放心亲热!

安澜大力的一把推开他,“还是注意点比较好!”

“嗯,好!”温瑜海顺着她的意被她给推开了,站在一旁笔直的站着。

安澜还奇怪着他怎么没有厚脸皮的黏上来,忽地“叮——”一声,电梯门打开,温瑜海率先往外走去。

安澜瞧着办公室门口的四五个秘书助理,立马就跟了上去。

安澜瞧了她们一眼,其中的一个秘书助理正在用很奇怪的眼神看她,眼角还闪着泪光?

这是什么情况?

不过安澜没有看多久,因为她就被温瑜海给叫进了办公室里。

这名眼角闪泪光的秘书助理正是古韵。

古韵心里正忧桑着呢,没将副总的外甥女给看好了,在她不知不觉的情况下给走人了,副总会不会觉得她很没用呐,会不会因此赶她走呢!

她还想成为一名最出色的秘书呢!RS

第115章 难不成是狗啃的?

办公室的封密性后,窗帘一拉上,外界的人根本就看不到里面,隔音的效果也挺好的。

这是个很好的地方,适宜温瑜海狼性大发的地点。然后他也没有舍得放qì

这么好的时机。

安澜刚进来,还没关上门,一股力量就把她压到了门板上,抬头撞进他好kàn

的眼底,黑色的眸仁闪烁着情.欲,一眼望尽,某人立kè

就红了脸。

耳边是他匀称的呼吸声,一下一下的热气焦灼着她的脖颈,渗入皮肤里,似乎要将她的喉咙也一并焦灼才罢休。

他们靠的及近,他的身体就紧贴着,柔与硬的抵触让两个人都不自觉的从喉咙里呻.吟出声。

身子一下子抵得太近了,她的手无处可放,虽然看懂了他眼底的情.欲,可是她的理智还在,还没忘了这里是办公室。

指尖抵在他的腰上,戳了戳,“小舅,这里还是办公室。”

安澜的心在慌慌乱跳,紧张与刺激在心底产生并蔓延到胸腔里,心脏跳动的频率加快了许多。

温瑜海掐了她的腰,一只腿挤进她的两条腿中,安澜退无可退,面上赤红,嗔了他一眼,“小舅!”

盘旋在上方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安澜的脸也就越来越红艳,像是涂抹了脂粉,抵在他腰间的手指顿时像软掉的骨头,一时没了力qì



他侧着头要吻下来,还拥有几分理智的安澜撇过头去,他的吻便落在她的耳垂上。

他含着她的耳垂慢慢湿吻着,一路吻下去,沿着她细嫩的脖子,滑到胸脯。

因他的吻安澜的胸脯产生剧烈的起伏,就连说话声音也不自觉的变成了娇喘,“小舅!”

三分拒绝,四分羞涩。五分柔媚,看的温瑜海是心驰荡漾。

抓起她的手掰到嘴边,眼眸盯着她的脸在她的手掌心落下一个吻,“放心吧。这里不会有人进来的。”

“可是……”

“……”

就算是气氛再好,安澜不同意,温瑜海也不想霸王硬上弓,就只好先放了她,决计等晚上回去的时候再好好的收拾她。

温瑜海仍然吻着他的耳垂,意wài

的发xiàn

吻到她这里的时候,她的身子便会莫名的不受控zhì

的轻颤,在她的耳畔间轻轻的呵气,“吻我一下,就放过你!”

果不其然感觉到怀中的娇躯一阵酥麻。他嘴角满yì

的勾起一抹笑容。

在笑容明明是灿烂不已,在安澜的眼里却变成了一股恶魔的笑容。

真的是太恶魔了,恶魔的她想要犯罪!

盯着近在咫尺的他,安澜真是恨不得拿块方帕挡住他的脸,太具有诱/惑性了!

温瑜海就这样抬着头。也不动,摆明了就是让安澜主动去吻他。

不高不低,就这样面带微笑的,嘴角的梨涡闪现着,安澜只有在踮起脚跟的情况下才能吻到他。

心不甘情不愿的踮起脚跟,在他的梨涡处飞快的啄了一下,双颊微鼓。“这样好了吧!”

“……”温瑜海不悦的皱起了眉宇,抬起她的下颌,“你确定这样的叫做吻?”

“难不成是狗啃的?”安澜想也不想的反驳。

自己都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话,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的爽朗的笑声,安澜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

她刚才居然说自己是狗?

“不许笑了!”等着眼睛气鼓鼓的看着他,殊不知他的笑容更大了。

“好了。不笑了!”温瑜海这才松开她,也不追究她那个吻到底算不算做是吻。

就算是狗啃的,他也认了!

安澜刚坐了一会儿之后,门就被敲响了,进来的是古韵。手里提着便当,“副总,这是姜助理让我给你的。”

古韵将便当盒放在餐桌上之后,便走了。

“你还没有吃午饭?”安澜想起来了,她来的时候他正在开会,听说开了挺久了,现在都一点多了,他居然还没吃饭,是成心让自己的胃不好受吗?

安澜想起上次他在医院里病倒的样子,就觉得害pà

,只不过那时她正在气头上,就装作视而不见了,听说还吐血了!

结果打开便当盒一看,竟然都是她喜欢的食物,她转头看着正在工作的温瑜海,温瑜海也正巧抬头看着她,“你应该还没吃吧,现在多吃点。”

“那你呢?”你不是也没吃吗?一直开会到现在。

“刚才姜兴修打电话给我,传了一份文件给我,看完就来吃。”

“哦。”

安澜就只吃了两三口就没动了,她之前跟季风礼吃饭的时候有吃过一点所以现在肚子不是很饿,另外,小舅他应该更加需yào

多吃点。

温瑜海这一说看完文件就来吃,都看了十几分钟过去了,后来还是被安澜生拉硬拽才过来吃饭。

温瑜海瞧着这便当盒里几乎就没有动过,“你没吃?”

“谁说我没有吃的!”安澜白了他一眼,“哎呀,你赶快吃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温瑜海很忙,在吃过午饭后,就被秘书提醒下午还有两个会议要开。

温瑜海在临走的时候,还不忘嘱咐她,“你……”

“我知dào

了!无聊的话我会自己上网看电视,困的话里面有套房可以睡觉!其他的就去问你的秘书助理古韵。”她一口气说完他已经在她耳边嘱咐了无数次的话,“我都知dào

了!你快去开你的会吧!”安澜实在受不了他这一副鸡婆的样子,怎么感觉他以前是那种潇洒冷酷惜字如金的男人,现在怎么就变成了这样?

温瑜海走后,安澜就在温瑜海的办公室里四处打转,过了一会儿之后,安澜就无聊的要死,刚要去套房里睡觉,门就被敲响了。

来人正是刚才一直用奇怪眼神看着她的秘书助理古韵。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安澜看着古韵。

古韵如实的回答,“外小姐,是副总让我进来陪你聊天的。”

安澜。“……”

这该说温瑜海太贴心了呢,还是该说他的秘书助理人太多了呢!

刚开始安澜会觉得一个已经踏入社会工作了的人和一个还在学校里读书的人根本就没有什么话题可聊,结果刚跟古韵聊了两句之后,就发xiàn

这个古韵跟她的好朋友叶一欢还真是相当的合拍。

所谓的合拍。就是基本上两个人说的东西一样,喜好的东西一样,从安澜的了解中,这古韵和一欢的性格相似度高达百分之八十。

以前一欢经常喜欢拉着她讲一些她不懂的东西给她,从二次元到三次元,从漫画到动漫再到coser,反正将她喜欢的东西全都给她科普了下。

古韵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没想到我说的,你居然都知dào

唉!我们还真是有缘呢!”

安澜僵笑了两下,“其实我有个朋友跟你一样。她也经常跟我说这些东西,不过耳濡目染罢了!”

“你的朋友?哪天介shào

给我认识认识!”

“好的,有机会一定介shào

给你!”

温瑜海说让古韵来陪自己聊天,实jì

上基本上都是古韵在说,她在听。不过这样她也习惯了,以前跟一欢的时候也是这个模式。

只不过有一点安澜很是怀里,她这么活泼的性子是怎么忍受的了秘书这样枯燥无聊的职务的。

很难想像她居然能够胜任,而且还是在小舅的手下工作。

因为平常在家里就可以无处不见到他的挑剔,更别提是在工作上了。

有了古韵的相陪,时间是过的很快的,温瑜海是和温瑜江一同回来的。

说好了今天晚上会回温家去吃饭。这大舅时间掐的可真准啊,下班时间一到,人就在门口等着了,深怕他们两个会反悔是的。

安澜坐在温瑜海的车内,温瑜江是自己开的车子。

估计林一秋是提前收到温瑜江的消息了,知dào

自己的宝贝儿子要回来了。亲自下厨。

车子刚停下来,就看到林一秋身上还系着围裙站在门口。

安澜一下车,就扑进林一秋的怀里,“小外婆!”

林一秋夜市很疼安澜的,看见安澜自然是欢喜。“你这小丫头也来了!”

温瑜江走过来,悄悄的在林一秋的耳边说,“今天瑜海能过来,还都是托了这个丫头的福呢!”

安澜向温瑜江吐了吐舌头,然后转身看刚下车的温瑜海,“小舅,你怎么那么慢!”

温瑜海对她的呼喊选择了无视,正视着林一秋,“妈!”

“哎!”林一秋应了一声,“赶快到屋里吃饭吧,否则菜都要凉了!”

怀揣着激动的心情将儿子迎进了屋里,朝着家里的佣人说,“快去叫老爷下来吃饭!”

那名佣人回答,“老爷说他心情不好,今晚上就不出来吃了!”

话音刚落,林一秋就往温瑜海瞧过去,见他的脸色不悦了几分,连忙笑着,“那行,我们先吃吧!我呆会给他送过去。”

不知dào

是对佣人说的,还是对温瑜海说的,林一秋的声音很大。

温瑜海的脸色虽然不好,但是还没有发作出来,僵硬着坐下去,眉眼里还是充满着浓浓的不高兴。

温瑜江和安澜面面相觑。

心想着这老爷子一定是知dào

了,不然怎么可能说不吃就不吃了呢!

唉!这父子俩还真是令人头疼!

ps:

明天加更,话说大家怎么没有表示呢(从宜家逛完回来,表示两条腿已废……

第116章 这也是睡觉的一种

饭桌上,即便是温泰鸿没有出来吃饭,首位的位子也是空着的,她的身边坐着林一秋,而她的对面正好坐着温瑜海。

低头与抬头间,偶尔能瞧见他阴沉的脸色,想必他还是因为外公没有出来吃饭的事情还生气。

林一秋也知dào

自己儿子的气氛,便想找个话题来缓和一下,这一个话题瞬间就牵扯到温瑜海上回相亲的事上去了。

“上次介shào

的陆小姐人怎么样?”林一秋想起上次的那个美女,听对方的母亲反应说对自己的儿子还算满yì



温瑜海哼了一声,没有其他的表示,仍旧夹着菜,一副爱理不理的样子。

“到底怎么样了,听对方的母亲说人家陆小姐对你的印象还不错,你如果觉得适合的话就交往下去,如果觉得不适合的话,那我就再给你找另外的,你的年纪也不小了,都二十八了,如今这个年纪结婚正好,结了婚之后赶快生个孩子,趁着我还年轻的时候还可以帮你们带带孩子……”

温瑜海挑了眉,阻断她接下来的话,“妈,食不言寝不语!”

“……”

饭桌上仅沉默了没多久之后林一秋又开始念叨起来,“真的,你要是觉得这家小姐还过得去的话,就……”

这次温瑜海没有出声,而是将手上的筷子往桌子上一掷,落在桌面上发出“啪”地声响,安澜心跳了下,暗地里踢了他一脚。

然而温瑜海瞧都没有瞧她,沉声说,“妈,我自己的婚事我会自己看着办,我只答yīng

了你去相亲,可没说一定会带个儿媳妇回来!”

他猛地站起来,椅子挂着地板发出刺啦的刺耳声音,温瑜海插着裤袋已经上了楼,任凭林一秋在后面叫他,他也不回头。

饭桌上的气氛一下子降到冰点,林一秋放下了筷子,显然也是一副食不下咽的模样,温瑜江尴尬,但是也不好说什么,只好递了个眼色给安澜。

安澜心里亦是愧疚的,温瑜海会拒绝相亲有一小部分是他不愿意接受父母的命令就这样乖乖听话去相亲,然后结婚生子,绝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自己,说不愧疚,那根本就是骗人的。

安澜夹起一块红烧肉,“小外婆,你就别生气了,你又不是不知dào

小舅的脾气。”

平时爱搭不理的,一旦脾气上了,就算是十个人也难以拉住他。

“是啊!”温瑜江也跟在后面附和,“我之前问过他,好像他现在是个有喜欢的人,只是感情还不稳定罢了!”

“有喜欢的人了?”林一秋惊讶的问,“这孩子怎么不早说啊!说说看是哪家的姑娘?”

温瑜江摇头,“他也没告sù

我。”

晚上的时候,温瑜海本来想坚持要回家的,结果安澜倒是想着要留下来。

灯火通明的客厅里,除了温泰鸿,其他人都在。

安澜看了眼墙壁上的时钟,都已经九点了,今天早上被温瑜海折腾起来后就没有睡过回笼觉,打了个呵欠,困意止不住的袭来,“我回房去睡觉了。”

“嗯,早点休息吧。”

安澜一头就钻进自己的房间里,洗完澡之后将自己丢进柔软舒适的床.上,今天一天都没有睡觉,刚躺了没多久之后就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之后,感觉到身边有些凉凉的,冷气侵袭着她,身子不由得瑟缩了下,往床里面滚了滚,但是这冷意似乎还侵袭在她的周身,怎么也褪不去。

安澜感觉自己做了一个梦,先是被冷水浇灌着,而后这冷水又变成了一团火,在她的身边熊熊燃烧着,一会冷一会热的,极不舒服。

炽火持续在身上蔓延,很快一种熟悉的感觉就包围着她的全身,安澜迷糊的睁开眼睛,朦胧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熟悉的脸。

她揉了揉眼睛,不确定的又看了一遍,确定是温瑜海后,立马惊得从床.上坐起来,“你怎么在这儿啊?”

安澜一坐起来就感觉一股冷气渗入到她的皮肤里面,她一低头就发xiàn

自己身上睡衣不但纽扣全解开了,领口还敞到了胸口一下。

虽然跟温瑜海什么都做过了,但是出于骨子里的害羞让安澜羞红了脸,手忙脚乱的拉着被子全部都往自己的身上裹。

温瑜海相对于她的慌张就显得淡定多了,“那么大的声音是想把我妈他们都给招来吗?”

被温瑜海这么一说,安澜才恍然大悟的认识到这里是温家,即刻捂住了嘴巴,回想着她刚才的那个声音应该不大吧。

想了片刻之后,安澜感觉到有点不对劲了,她刻意压低了声音说,“你知dào

这里是温家,你干嘛还进来!”

“睡觉!”他依旧理直气壮的说了两个字。

安澜差点没气得吐血,“出去,你赶快回你的房间去。”

安澜推搡着他下床,结果却被温瑜海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一起睡。”

“不要!”安澜果duàn

拒绝,“你赶快回你自己的房间去,万一被人发xiàn

你这么晚了还在我的房间可就不好了!”

“……”见安澜拒绝的如此坚决,温瑜海一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忍不住的捏了捏她的脸蛋,略带训斥的说,“你这丫头真狠心,睡了我之后就不想负责了!”

“……”安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拜托,这件事上肯定是女孩子吃亏,应该是你对我负责才对!”

“那我现在不就正在对你负责吗!”

“……”好了,又被他给绕进去了。

反正她说也说不过他,赶也赶不走他,就只能这样睡了,过了几分钟之后,她说,“明天早上之前你一定要给我回你的房间去。”

“好。”

他答yīng

的极快,不禁让安澜产生了几分怀疑,不过实在是太困了,她也没有这个精力,靠在她的怀里枕着他的手臂就睡了过去。

将近半个小时之后,安澜再一次从睡梦中醒来,发xiàn

自己身上正压着一个重物,上衣不仅被脱光了,就连下面的裤子也要不保了。

他这样折腾着,还让不让她好好睡觉了!

愤nù

的出声,“不是说睡觉吗?”

温瑜海听了她的声音,立kè

就吻上她的唇,满足的喟叹道,“你终于醒了!”

安澜被他嘟着唇,想说话无处可说,他这个样子趴在她的身上又亲又摸的,就是个死人也能被他亲的诈尸了!

好不容易解放了她的唇,立即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将肺部里的浊气全部吐出来,还不等她厉声说,他的吻就已经落在了她的胸脯上,挑.逗般的吮.吸,惹得她的身子一阵轻颤,就连说出来的话也变得颤悠悠的,连名带姓的叫着他的名字,“温瑜海,你给我睡觉!”

叫道她的名字时还能表达出她的生气来,但后半句的你给我睡觉中的睡觉两个字语气变得极软,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感觉。

“澜澜,这也是睡觉的一种!”不停的继xù

在她身上留下湿吻。

“我说的是那种睡觉。”安澜的声音也持续的变软,软的那种可以掐得出水来。

她的手抵在他的腰间,沿着他光滑的纹理往上摸去,戳了戳他的胸膛,“快从我身下下去。”

温瑜海一把握着她的手往下面摸去,触及到自己的下身时,不由得惊呆住看着他,“澜澜,你看你身上也湿的厉害了,说明你现在也很想要我。”安澜持续处于惊呆的状态中,他又抓住她的手往他自己的下身摸去,碰触到那热硬的东西后,要不是温瑜海一直抓着她的手,她早就如碰了灼人的热水缩回自己的手了。

安澜感觉到自己摸他的整只手都开始僵硬,从手掌心开始发麻,沿着神经传入大脑里,同时也带着一股热意直接冲上脑门里头。

不由得发出嘶的倒抽声!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惊得语无伦次了,试了好几次要从他的手掌心里挣出来,未果。

还没说话呢,温瑜海就已经更近的贴了上来,不仅让她的手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他的强硬外,还有她的身体也是。

“你也感受到了我身上的了,好澜澜,就让我进去吧。”温瑜海使坏的抓着她的手在自己的昂扬处上下套.弄了几下,还恶意的顶了顶她身上最柔软的部分。

安澜早已羞红了脸,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了。

她的身子也经不起挑.逗,生理上也迫切着需yào

他的进入,但是她一个女孩子,始终不好意思说出来,就能红着脸低了个头,眼神巴巴的看着温瑜海。

温瑜海心里明了,更是欣喜,每当安澜用这种眼神看着他的时候,他就知dào

她其实也想要了。

“不说话就同意了。”温瑜海吻了吻她的脸颊。

安澜赤红着脸,不光是觉得自己的脸很烫,全身上下都烫的吓人。

“记得到时候叫起来的声音小一点,千万别被我妈他们听到。”温瑜海勾着嘴角好心的提醒,但是却恶意的用力一挺。

安澜一时没有防备,没想到他会这么坏心眼,不自觉的呻.吟出声,夹紧他的腰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真是个坏男人!RS

第117章 见过你小舅喜欢的女孩子了吗?

安澜最近一段时间很爱睡懒觉,因为一被温瑜海折腾之后就会没精神,第二天早上根本就没有起来起床,当然她每天早上还能早起的原因就全拜托于温瑜海每天早上的热情。

反正每天早上就是把她弄得睡不着。

屋外的天还未亮,安澜猛地从床.上惊醒,侧眼一看温瑜海还躺在身边,连忙拍了拍他的脸,将他拍醒。

“小舅,你快起来,天快要亮了!”

“小舅?小舅!”

“……”

总之安澜是费尽了力qì

在凌晨四点钟的时候将温瑜海从自己的房间里给赶了出去,看着温瑜海出门之前的黑脸,比昨天的还要厉害,安澜就心虚不已。

心虚就只有在面对温瑜海的时候才心虚,门一关,房间里虽然少了一个人,但是睡起觉来明显安心多了,她又返回到床.上呼呼大睡。

回到自己房间的温瑜海已然没了睡意,索性就去刷牙洗脸去了。

安澜再一觉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洗漱完毕下楼后,看见温瑜海正在餐厅里用早餐。

不像往常般的神清气爽,餐厅里的气氛很是低迷,林一秋也不知dào

去哪儿了?

安澜往四处瞧了瞧,确实没有看到林一秋的身影后才看了眼温瑜海叫道。

“小舅,早!”很是心虚的在他的身边坐下。然后猛地低头啃着自己的早餐。

过了一会儿之后,温瑜江也来吃早饭了,瞧见温瑜海这眼睛下面黑了一圈,不像以往那么有精神,“你昨天晚上干嘛去了?黑眼圈这么严重!”

“昨天晚上做梦被一只狗给赶下床了!”温瑜海淡淡的说。

温瑜江噗哧一声笑出来,“看来这狗还挺凶悍的,以后可千万不能养狗。”

温瑜海意味深长的看了眼对面的安澜,“有时候养一只在身边也不错!”

说她是狗?

立马就想起昨天上午发生的事情,想跟温瑜海摆脸色,但是温瑜江就在这里,只好忍了又忍,低着头一边吃饭,一边在心里默默的告sù

自己忽视他忽视他。

好不容易心平气和下来,温瑜海却直接抚上了她的脑袋,就像抚.摸着/宠/物狗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发,“多吃点!”

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极其的像是在跟/宠/物一样,安澜差点没将手里的筷子向他脸上砸去。

……

早上温瑜江和温瑜海一同去上班,温瑜海临走前跟她说里奥在中午的时候会来接她,意思上是说中午她就得留在这里吃饭了。

昨天晚上没有见到温泰鸿,今天早上也没有见到温泰鸿和林一秋,查询过管家后才得知原来两个人一大早就去医院复查去了,估计得到中午的时候才回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

刚问完没多久,庭院里就响起汽车引擎的声音,安澜走到门口,就见林一秋正扶着温泰鸿下车。

“外公,小外婆,你们回来了!”

许久未见的温泰鸿仍然是原来的样子,可能褪去了西装的他,看上去憔悴了许多,也老了许多,这大概就是岁月不饶人。

温泰鸿淡淡的瞥了她,“嗯,进屋去吧。”

可能是今天刚去医院复查过,耗费了不少精力,吃过午饭后,温泰鸿就回了房间去休息,这对安澜来说正好。

说实话她对着温泰鸿的时候紧张到食不知味,基本上心思全都集中在温泰鸿身上。

午后,里奥果然如温瑜海所说的开车来接她,林一秋见她要走,就把她先拉到旁边去。

安澜被她这行为搞的很是莫名其妙,“小外婆,你这是要干什么?”

“我是想问你个事情,你可千万不要跟你小舅说。”林一秋攥住她的手,还往旁边看了看里奥的位置,然后转过来跟她说。

“什么事情?”用得着这么神神mì

秘的吗?

“就是昨天你大舅不是说你小舅有个喜欢的女孩子吗,你现在又跟瑜海住在一起,就想问问你有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子。”

说实话,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母亲不会为自己的儿女操心的,林一秋也是做母亲的,自然不会例外,只是这个事情如果当着温瑜海的面问他还不如从他身边的人去问来的效果要好。

安澜咬了唇,小舅喜欢的女孩子,她该要怎么说?

现在小舅喜欢的人是她,而林一秋问她有没有见过,她根本就不能回答。

“……小外婆,我也没见过。”能说的就只有这么一句,原谅我的说谎,安澜在心里向林一秋道歉。

“哦。”林一秋失望的应了一声,“那你帮我多看着你小舅,看看他平常都跟什么女孩子来往,要是发xiàn

有猫腻的,你就告sù

我一声,你也知dào

你小舅这个人,性子沉默寡言,不爱说话,从来不将自己的心事说出来,我这做母亲的也跟在他后面着急。”

“我知dào

了。”

“行了,那你先回去吧。”

“小外婆,再见。”安澜钻进车里还不忘对外面的林一秋打招呼。

车子发动,驱离温家。

打了个方向盘,车子刚上高速公路,前面的里奥就说了,“小姐,今天宁家的一个司机送来了一份快递,说是您的录取通知书。”

“录取通知书?”安澜一听,连忙问,“是哪个学校的录取通知书?”

“不知dào

,送过来的时候通知书是用袋子装的,我也就没有看。”

“那你快点开车!”

……

回到岚山别墅后,安澜脱了鞋就冲进客厅里,朝着里奥说的通知书所放置的茶几扑去,心情颇是激动的抓在怀里。

跟捧着宝贝一样捧在怀里,从里面拿出来一看,居然真的是临江大学的通知书。

心里就像烟火般绚烂的高兴,想要小心翼翼的打开,摸到旁边的时候,却发xiàn

信封已经划出了一条缝来。

咦?奇怪?怎么被人给打开了?

怀着疑惑从里面拿出自己的录取通知书,伸手一摸,里面竟然是空的。

“里奥,你有没有动过我的录取通知书啊?”安澜朝着旁边的里奥大喊。

“没有。”里奥出来问,“小姐,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的通知书不见了!现在就这一个信封在这里。”安澜将信封全部都拆开之后,里面也还是什么都没有。

“司机送过来后我就一直放在那里了,紧接着我就去温家接您了。应该不会有人碰才对,除非……”里奥猜测说,“难不成是小姐您家里的人打开过了?”

里奥看了看那拆过的信封说,“要不我替您找找?”

家里的人?

难不成是爸爸?

安澜心一跳,刚拿起电话要去拨打家里的电话号码,自己的手机就率先响了起来,安澜一看果然是家里打来的电话。

不带犹豫的接了。

“你给我马上回来!”刚接起就听到那头咆哮过来的声音,是宁雪风的。

“爸。”安澜怯弱的叫了一声。

那边的宁雪风的斥声更大了,“你还知dào

叫我爸!我看你根本就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长大了,懂事了,知dào

逃婚了,还知dào

不听我的话了!”

“爸!”安澜听着宁雪风的训斥,除了爸这一个字,其他的真的什么都不敢说。

“你别叫我爸,我也没你这个女儿!”宁雪风说完之后就啪的带着怒气挂断了。

安澜这一接电话,就知dào

自己的录取通知书在哪里了,双颊苍白的看着里奥说,“里奥,你不用找了,我已经知dào

在哪里了。”

录取通知书绝对是在宁雪风那里,否则他不会这么生气的打电话过来。

从以前的时候安澜就知dào

宁雪风不喜欢自己,可是却从来没说过这么重的话过,想必这一次他一定是气极了。

以前安澜喜欢美术的时候,宁雪风偏偏跟随着宁媛的喜欢也一同给她报了钢琴班,现在她喜欢钢琴了,宁雪风却希望她能够考入临江大学的金融类专业。

她也填了金融类的专业,但是却私下的将钢琴专业摆在了第一个,自私的希望可以考上这个。

其实本来不太抱希望能被临江大学的钢琴专业给录取的,因为这个专业是最好的,每年报考的学生何其之多,其中不乏许多艺术生,说实话自己也认为自己能被录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但是照如今的情形,想必她一定是被这个专业给录上了。

她如愿考上了他想的学校,却不是他想的专业。

在回去的路上,里奥一边驱车一边看着魂不守舍的她问,“小姐,要不要打电话通知一声先生?”

提及到温瑜海,安澜一下子回过神来说,“不用!”

今天早上他黑眼圈很重,一看就知dào

他回房后没睡过觉,现在肯定是公事缠身,她不想将自己的包袱也强加到他的身上。

这回车子没有像以前一样大开,而是紧闭着,里奥不好进去,只好一个劲儿的按着喇叭。

此时从里面匆匆跑出来一个人,近看是家里的管家。

童成平跑到车前,窗户落下刚落下,就听见他说,“大小姐,老爷吩咐了您要一个人进来。”

说完还有意无意的瞟了眼前方的里奥。

“知dào

了。”安澜认识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朝着里奥说,“你就在这里等着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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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小姐跪了一下午

安澜随着童成平身后往宁家的住宅里走,一进门就看到坐在客厅里的宁雪风,这次很出奇的竟然没有看到宁媛和窦敏。

“爸。”安澜走过去,刚喊了一声,就被宁雪风给打断了,“不是说你别叫我爸,这声爸我承shòu不起!”

宁雪风撂下茶杯,瓷质的茶杯打在厚实的木桌上发出沉重的声音,也同时在安澜的留下一道沉重的闷响。

安澜微微低着头,抬起眼皮子,用余光扫看着宁雪风的脸色,还有在寻找她的录取通知书。

看到了!

红色的录取通知书就安安静静的躺在宁雪风的手边,果然是在这里。

“谁让你报的这个专业!”就在安澜暗自神伤时,一个不算硬的东西就砸到了她的脑门上。

被砸中了,安澜也不敢动,只是低头看着砸中自己的东西,是被揉成团的录取通知书。

“我当初是怎么跟你说的,要填就必须填金融类的专业,结果你倒好,被这个什么钢琴给录取了!你将来学钢琴准bèi

去卖艺吗!”宁雪风说到气头上来,手重重的拍上桌子。

安澜被他吓了一跳,面上微微露出意思害pà

,“爸,我真的是很喜欢钢琴。”

“你还说!”宁雪风横眉冷目,“你把我的话当成是耳旁风,总之这个专业你不准去!”

“爸!我想去,我真的很喜欢钢琴。”以前想要学美术绘画的时候,没有经过他的同意就让她去了钢琴班,现在她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东西,却又要扼杀。

“喜欢也没用!总之现在就给你两个选择,一是自己立马去换专业,二是复读一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宁雪风说完之后就要起身就走。

安澜却在他的面前跪下来,正好拦住他的去路,拽住他的手臂,“爸,你就让我学钢琴!您要是不答yīng

,我就在这里跪着!”

安澜眼含泪水的看着宁雪风,要是您不同意,我就一直这么跪着。

“哼!”宁雪风用力的甩开她,瞪了她一眼,“你想跪多久就多久!”

童成平跟童阿姨是夫妻两个,童阿姨有多喜欢安澜,童成平就有多喜欢安澜,看到大小姐下跪,心里自然是万分心疼的,上前去欲要把安澜给扶起来,“小姐,您就起来吧,老爷是不会同意您去的。”

昨天在收到录取通知书的时候,老爷看到封面是临江大学的时候还笑了,但是一打开后发xiàn

里面的专业居然不是他所想的金融类的专业,气得当场就把通知书给扔在地上。

照老爷昨天发脾气的情况来说,这一回老爷实在是非常的生气。

这边的童成平还打算好好的劝说安澜让她起来,不远处的宁雪风就喊道,“老童!下午还有一个会议,你跟我走!”

“大小姐……”童成平回看了眼宁雪风,然后又欲言又止的看着安澜,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能让她赶快起来。

宁雪风的脾性不好,万一把他给惹急了,肯定又不好过了,这要是被宁向荣给知dào

了,这个家只会越来越乱。

“童叔,没关系的。”安澜安慰道他,发xiàn

远处的宁雪风正一脸怒色的看着自己,就赶紧催促道,“你先跟我爸去吧!”

自己仍旧跪着没有起来,这一次不管怎么样,她都不会妥协。

“那大小姐,我就先走了!”童成平犹豫的看着她然后走了。

安澜这一跪就是跪了一下午,一整个下午,中间的时候童阿姨看不下去了,上去劝她起来,说现在老爷走了,可以不用跪,等到老爷回来了再跪。

这样说就是让她做样子,安澜没同意,无论童阿姨说什么也不听,反倒让她去忙自己的事情,童阿姨实在是无辙,也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就匆匆的回了房间去。

一个下午,跪倒腿发麻,她也拼命忍着没有起来。

临近晚上,院子里忽然听到鸣笛的声音,欣喜的扭头往外看去,一看却是窦敏和宁媛两个人,脸色当场就黯淡了下来。

不是爸!

“哟!你这是在跪谁呢!”宁媛一进屋就看到安澜跪在大厅的中央,瞬间就联想到她一定又惹爸生气了,被爸给惩罚了,顿时得瑟起来。

“……”安澜没有应答,只是失望的将目光从她们母女俩身上给收回来,笔挺着身子跪着。

“媛媛,有些事你不要插话!”窦敏私下里握了握宁媛的手,示意她不要多嘴。

宁媛不傻,看到安澜受惩罚,即使想落井下石,也得挑个好时机,眼前这个时间点,宁雪风很快就要回来了,聪明的就知dào

这时候能避多远就有多远,否则将怒火蔓延到自己身上,那可就不是什么好玩的了。

宁媛亲昵的挽住窦敏的手,“妈,我们上去吧,刚刚买了不少东西呢!”

母女俩就从安澜的身边走过,而窦敏也丝毫没有要劝她起来的意思。

又半个小时过去,宁媛母女俩自从上了楼就没有下来过,而她想等的人亦是没有回来。

腿部已经完全没有感觉了,只是身子依旧挺的笔直。

夏天的天总是黑的很晚,太阳西下,余晖从玻璃窗里射进来,打在她的身上,拉出一条长长的影子。

安澜又渴又累,脑袋也觉得一阵晕。

真是奇怪,她又不是在太阳下面跪着,怎么头也开始晕乎乎的?

童阿姨在回了房间后,本来是想打电话给温舅爷的,但是她又没有温舅爷的电话,就好转折的打给了宁向荣。

宁向荣和他的老朋友季思远正在国外渡假,接到童阿姨的电话正在睡觉中,听说了事情的严重性后,立马就给温瑜海打了个电话过去。

温瑜海正在开会,以前他开会的时候是从来不带手机的,但是他又怕碰到向昨天的情况,便将手机呆在身边。

会议刚开始,讲解人正在负责讲解时,桌面上的手机就震动起来,示意他们暂停一会儿就出去接了电话,这一接就没有再回来过,因为温瑜海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往宁家赶去。

尔后被温瑜海抛在会议室的一干人等愣是等了半天后,还是姜兴修察觉出不对劲,询问了古韵后才得知温瑜海早就出去了。

温瑜海在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安澜跪在客厅里,明明已经疲倦到极点,但仍然固执的跪着。

童阿姨见是温瑜海来的,赶紧上去说,“温舅爷,您快去劝劝小姐吧,她都已经跪了一下午了!”

温瑜海顺着光往安澜看去,立马大步流星的向她走过去,一把将安澜搂在怀里。

而安澜见了是他,顿时就放心下来,轻声呢喃着“小舅”,眼皮子愈加的沉重,最终是靠在他的怀里安静的闭上眼睛了。

童阿姨看见安澜在温瑜海的怀里睡着了,以为她是昏过去了,连忙焦急的问,“温舅爷,小姐她会不会有事?”

温瑜海摸了摸安澜的额头,“没事,就是睡过去了。”

童阿姨一听这才安心下来。

温瑜海没有将安澜抱回岚山别墅,而是将她直接抱上了楼,经过转角处的时候,正好瞥到宁媛的房门开了一条缝,而宁媛也正在门口偷看着。

宁媛总是会莫名的害pà

温瑜海,此时被温瑜海给抓了个正着,立kè

就砰的将门给关上了。

贴在门板上的宁媛一阵心慌,回想着刚才温瑜海看自己的冰冷的眼神,恨不得变成一把刀一样刺进自己的身体里,心有余悸。

等到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又不禁觉得自己可笑,又不是她让宁安澜跪得,她干嘛要心慌!这么一想,她又心安下来。

温瑜海将安澜抱进她的房间里后就一直没有出来,童阿姨不放心的端了一杯水上楼去,敲了房门后进去。

“温舅爷,您要不要喝点水?”将茶水端给温瑜海,又不放心的看着安澜,她还在睡觉中。

温瑜海挥了挥手,“不用了,你先下去吧,等你家老爷回来的时候再通知我!”

童阿姨点头,便将茶水放在一旁的书桌上。

……

童阿姨上来通知温瑜海宁雪风回来的消息时,安澜还没有要醒来的迹象,温瑜海站起来对童阿姨说,“你在这里看着安澜,若是醒了,记得通知我一声。”

温瑜海嘱托完之后就下楼去了。

楼下的宁雪风刚从外地的一个工地上回来,满身的疲惫与灰尘,刚想上楼去洗个热水澡,就见温瑜海从楼上下来。

见到温瑜海在这里出现,可以说他是意wài

的,同时又一点都不意wài



从小的时候只要安澜出了点事情,他绝对会是第一个出现在这里的人。

“你怎么来了?”宁雪风退了几步,往旁边的沙发上走去,对童成平吩咐道,“去给温舅爷倒茶。”

温瑜海慢悠悠的走过去,看着宁雪风一脸无事的样子,心中恼火,但面上仍旧一点都没变,他走过去坐下,“倒茶就不用了!”

“哎!怎么能不用!”宁雪风回头示意了童成平,“你每次来都要来喝一杯的不是吗?前两天的时候我正好又得到了一些上好的碧螺春,你喝喝看。”

童成平上了茶,上好的碧螺春泡出来的茶,不仅味道醇厚,就连香气也是四溢的,若是换在平常,温瑜海还有兴趣品尝两口,今天就没什么兴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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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岳父不是父亲吗?

茶杯放在桌上并没有动过,温瑜海看了眼宁雪风,“不知dào

今天安澜又做错什么事情了,让你这么生气。”

似是不经意的提起温瑜海的目光却紧盯着宁雪风,没有放过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宁雪风喝了一口,“一点小事罢了。”

一点小事?

安澜整整跪了一个下午,跪得昏倒过去,他却用来形容是一件小事,居然就用这种话一笔带过?

温瑜海嗤笑,“既然是一件小事,又何必让她跪一个下午呢!”

宁雪风听说安澜跪了一个下午,脸色不变,没有心痛亦没有后悔的神色,目光平视着温瑜海,“是她自愿要跪的,与我无关!”

“撇的还真干净!”温瑜海笑笑,为安澜有这种父亲不值。

宁雪风向来尊重温瑜海,但并不表示他不会摆脸色,温瑜海只是比他有那么点家世罢了,论起身份,他比温瑜海要高上一截。

不悦的皱起眉,“如果没有事的话,那我就先上去了!”

宁雪风将手里的茶杯往桌子上一扔,起身就要上楼去。

温瑜海看着他的背影,还是忍不住地出声问,“你这样对得起我姐姐吗?”

这句话在心底已经盘了无数年,他姐姐温柔就为他生下了一个孩子,如今姐姐已经去世了,他对安澜不管不问就算了,现在还伤害起安澜来了。

此话一出口,宁雪风身子一僵,温瑜海就这么定定的看着他。

良久,宁雪风给出了肯定的回答,“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她的事情。”

说罢,就上楼去。

……

安澜昏睡着,童阿姨就守在她的旁边,也不知dào

这个时候温舅爷跟老爷谈的怎么样了?

温舅爷跟安澜的感情好,刚才看温舅爷心疼安澜的模样,想必这回一定又有冲突了。

刚想着,安澜就醒了过来,嘴里低声嚷着,“小舅……”童阿姨刚开始没有反应过来,没听清楚。

“要喝水……”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

声音含糊,童阿姨凑过去才听清楚她的话,连忙就拿起之前倒好的茶水递给安澜。

“小姐,您先醒一醒?”在她的耳边小声的叫道。

安澜迷糊的睁开眼睛,童阿姨的脸在眼前变成了三四个,“童阿姨,水……”

挣扎着要起来,童阿姨扶她起来,顺便将水递给她,“小姐,喝水。”

想必渴的厉害了,一大杯茶水,几口就全喝完了。

喝过水之后,安澜的脑袋才有些清醒,发xiàn

自己正在自己的房间里。

她记得晕倒之前好像看到了小舅,目光往四处瞟了一圈,并没有见到温瑜海的身影,是自己头晕眼花,所以出现幻觉了?

童阿姨守在她的身边,应该是童阿姨扶她上楼来的吧。

“童阿姨,我爸他回来没有?”安澜坐起来问道。

“不知dào

。”童阿姨又倒了杯茶水给她,“小姐,您再喝一点,我下去替您看看。”

“快去吧。”

童阿姨说着转身出去,刚替安澜关上房门转身,就见到正巧上楼的宁雪风,只见他脸色铁青,心里闪过不妙,她立kè

走过去,“老爷。”

宁雪风生气的时候就大骂,见到谁都发脾气,现在他这脸色想必是跟温舅爷起了争执吧,童阿姨站在一旁,心理上已经准bèi

好了挨骂,孰知宁雪风看都不看她,就直接进了自己的卧室去。

逃过一劫后,心里虽有疑惑,不过她还是赶快下楼去跟温舅爷汇报一声小姐醒来的消息吧。

温瑜海心里正恼火着,就听见童阿姨的声音,“温舅爷,小姐醒了。”

“知dào

了,我马上就来。”

……

喝了太多水之后的安澜就只有一个想法——上厕所。

结果因为下午跪了太久了,到现在腿还是酸麻的,不知dào

能不能下地。

掀开被子,一只脚刚刚挪动了下,门就被推开,安澜以为是童阿姨,便说,“童阿姨,快来扶我一下。”

话说完的同时抬头,看到的人却不是童阿姨,看着眼前的来人,“小舅,你怎么来了?”

温瑜海走过来问,“你下来干嘛?回床.上去好好躺着。”

“……”可是人家尿急!

安澜看着温瑜海又将被子重新盖到了自己的身上,她抬头,皱眉说道,“我想上厕所。”

温瑜海也跟着皱了眉,掀开被子一把抱起她,“……怎么不早说。”

“你没给我机会说。”

安澜小声的嘟囔着,就见温瑜海垂眸看了她一眼。

上完厕所后,顿时全身上下都舒服很多,安澜扶着墙壁慢慢站起来,裤子刚捞到一半,浴室门就被打开,吓得她手忙脚乱的连忙拉好裤子。

在确保自己穿好了之后,便抬头质问他,“你怎么就突然冲进来了呢?”

万一我还在上厕所怎么办?

“我听到你冲水的声音了,就以为你好了!再说了,就你这身材,有什么可看的!”说完,温瑜海淡淡的撇过她,眼神里充满了一丝不屑!

安澜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打量着,脸红的护住自己的身子,“那你也不应该进来啊!”

再说了她的身材没什么可看的,那昨天晚上是谁那么热情来着的!

“都看过无数次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温瑜海慢慢的朝她走过去,安澜以为他是要对自己那啥呢,连忙护得自己更紧了,警告的话还没说出来,温瑜海就将她打横抱了起来。

身子脱离了地面,没了重心力的她立kè

扒拉着温瑜海的脖子。

温瑜海将她抱在床沿上坐着,蹲下身子,拿起她的脚替她按摩着,“还麻吗?”

安澜点点头,脚却是往后退缩着。

“退什么退,伸过来点!”温瑜海见她一个劲儿的后退着,手掌用力,将她的脚又拉了过来开始按摩起来。

“有点痒。”安澜最怕痒了,温瑜海下手的力道不重,在她的脚丫子中心揉着,又开始忍不住的往后缩着脚。

幸亏温瑜海提前按住她的脚,用了点力qì

,安澜猛叫一声疼,然后他又恢复到之前的力度,“你是想痛呢,还是想痒?”

安澜苦着脸,“……”

这算是选择吗?

温瑜海见她不出声,便又开始揉捏了起来,然后慢慢的往上揉捏,按着筋骨,从脚踝到小腿到大腿。

经过一阵按摩之后,腿部明显没有之前那么酥麻了,“按完之后舒服多了。”

“那我们回去吧。”

温瑜海站起来走到门口,见安澜没有跟上来,不由得回头,就听见安澜回答说,“我爸他回来了吗?”

温瑜海点头,“这事我已经跟他谈过了,你放心吧。”

“他同意我去学钢琴了?”安澜的眼里闪烁着欣喜,还有点不可置信。

温瑜海继xù

点头,“这回可以安心跟我走了吧。”

回答他的是安澜蹦达着从床.上下来,过去搂住他踮起脚尖在他的侧颊上落下一吻,发自肺腑的感谢,“谢谢。”

温瑜海见安澜舒展了笑容,心里也稍微舒服了点,摸了摸她的头发,“咳咳,别忘了这里可是你家。”

被这么一提醒,安澜的第一反应就是往四处看去,还好没人。

她吐了吐舌头,“太高兴了。”

“回家吧。”

“好。”

此后的两天温瑜海天天看见安澜就抱着她那个录取通知书傻笑,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亦是小心翼翼的将它塞在枕头底下,一时间温瑜海觉得自己的地位还比不上一张纸。

关于安澜录取钢琴的事情,宁雪风很固执,非要安澜换成金融类的专业,或者是当作他没有生过这个女儿。

宁雪风固执,温瑜海比他更固执,劝说不了,就打电话给远在国外的宁向荣,宁向荣一听,也顾不得在外面游玩了,随即订了当晚回来的机票,后来在两个人的劝说下,宁雪风才勉强同意安澜去学钢琴。

宁向荣回来,安澜自然是要回去,安澜回去,温瑜海舍不得跟她多分开一秒,也跟在她的后面回去。

今天里奥的身体有些不舒服,好像说是感冒了,这让安澜很是惊讶,因为认识里奥的这些天,发xiàn

他真是个全才的男人,什么都会,好像无所不能,没想到居然会感冒。

听了安澜的这一番话,温瑜海立马给了她一个栗子,说她脑子里整天就知dào

胡思乱想。

里奥不在,这开车的任务就落到了温瑜海的头上,安澜坐在副驾驶座上,撇头向温瑜海看去,“你是怎么劝说我爸让我去学钢琴的?”

真的是超级好奇,她跪了一下午都没有用,结果温瑜海一出场就立马给同意了。

温瑜海不回答,安澜又喃喃的说,“有时候我觉得吧,你才是我爸的亲儿子,而我顶多算一个领养的。”

温瑜海沉默了一会儿,撇头半认真的道,“以后你爸不就是我爸,我爸不就是你爸!”

安澜的本意就是抱怨一下,而温瑜海说出来的却让安澜红了脸,一手拍过去,“你瞎说什么呢?”

温瑜海顺手抓住她的手反握在手掌心里,眼珠滑到眼角瞟向她,“难道岳父不是父亲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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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生存下去,她绝不逆来顺受RS

第120章 留着以后送给你的丈夫

安澜无言以对,若是换做是平常的情侣,岳父和父亲本来就是画上相同的等号,但是这段恋情在他们这里就复杂了。

一个要称作为姐夫,一个要称作为父亲,差了一个辈份,还怎么说。

车厢里因为温瑜海的话顿时就沉默了,安澜低了头望着窗外快速倒退的风景。

如果他们不是舅甥就好了!

安澜脸上的落寞倒映在窗户上,温瑜海瞧得一清二楚,握着她的手用了力,“放心吧,会有那么一天的。”

很快就到了宁家,宁向荣每次看见温瑜海都会特别的高兴,巴不得这温瑜海才是他的儿子。

宁向荣在和温瑜海聊天的时候,安澜就往四处看去,并没有发xiàn

宁雪风的影子。

他是不在,还是不愿意见到自己?

时间过的很快,不知不觉就到了中午,窦敏走过来,“爸,可以吃中饭了!”

坐在饭桌上,除了宁媛和宁雪风,其他人都坐齐了。

宁向荣坐在首位上,瞧了眼四周,没看到宁媛,斜目看着窦敏问,“媛媛这丫头跑哪儿去了?”

“在楼上还没下来呢!今天她有一个女同学过来玩。”窦敏如实的说,随后站起来,“爸,您先吃着,我上去叫她。”

正如窦敏所说,宁媛今天有一个同学过来玩,下楼来的时候,宁媛的身后跟着一个跟她差不多年纪的女孩子,模样甚是清秀,跟宁媛嘻嘻笑笑的不知dào

在谈什么。

“爷爷。”宁媛叫了声宁向荣,然后戳了戳旁边的凌晓晓介shào

道,“这是我爷爷。”

凌晓晓不仅模样清秀,也很有礼仪,“爷爷好。”

宁媛接下来给她一一介shào

安澜和温瑜海,“我姐姐和舅舅。”

宁媛在介shào

温瑜海的时候说到舅舅两个字时明显顿了下,瞧见温瑜海没有什么表情后,这才放心的坐下。

凌晓晓一眼瞥过去,目光在落到温瑜海的脸上时,不禁惊讶的出声,“这是你舅舅?”

她看了看温瑜海,然后又看了看他旁边的安澜,目光在他们身上来回的打转,不敢置信。

安澜皱了眉,听她这语气好像认识他们是的!

宁媛也有同样的疑惑,“你认识我姐?”

凌晓晓连忙点头,“当然认识啦!”

认识?安澜更加困惑了,她什么时候认得宁媛的同学了?

目光落在安澜身上,见她也是一脸的疑惑,便解释,“你难道不记得上次在游乐园不小心撞到你的那位女生了?”

游乐园有人撞到过她?有吗?

安澜在脑子里慢慢回忆着游乐园的事情,上一次去游乐园似乎还是跟叶一欢一起去的,时间隔了蛮久的,回忆起来还真是麻烦。

安澜想了一半还是没有头绪,凌晓晓就一脸期冀的说,“就是把你和你身边的先生不小心认错的那个!”

经凌晓晓这么一提醒,安澜瞬间就想起来是有这么一个人存zài

,那次在游乐园的时候把她跟温瑜海认成是夫妻的人。

凌晓晓见安澜半天还没有反应,便又想开口提示道,“就是把你们认成是夫……”妻……

那个妻字还在喉咙口里没有说出来,安澜就连忙阻断她,“是你啊!我想起来了!”

“是吗!”凌晓晓显然很高兴,“上次真是不好意思呢!”

“没事没事!”安澜讪讪一笑,目光微微落向旁边的温瑜海,而后者则是一脸不知情的样子。

凌晓晓一方面是高兴的,在游乐园不小心碰撞的小事情一天可以发生成百上千件,况且时间又过了这么久了,根本就很少有人能记得这么清楚。

凌晓晓之所以会记得这么清楚,一方面是对撞了安澜后表示愧疚,另一方面就是因为安澜身边的这个男人。

不得不说,不管在什么样的场地,只要见了温瑜海,想必都很难去忘记他。

当初误以为他们是夫妻,因为温瑜海给人的印象就是那种完全不会去游乐园的人,除了陪伴女朋友就是陪伴自己的老婆,结果她说不是,她后来想想也对,一个看着太成熟,一个看着太稚嫩,就以为他们是兄妹,这个世界上很多哥哥都很//宠//溺自己的妹妹,所以哥哥带妹妹来游乐场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不料,他们是亲戚,却是差了一个辈份。

舅舅啊!

凌晓晓瞬间就对安澜的这位舅舅竖起崇拜的目光,怎么她的舅舅就不知dào

带她出去玩呢!

宁向荣轻咳了一声,“都坐下来吃吧。”

一顿饭结束之后,宁媛和她的朋友凌晓晓就出去了,说是下午还有什么排练演习之类的。

宁向荣在国外渡假,虽然是匆匆赶回来的,但是在旅游的途中就买了礼物给安澜。

对这个孙女,宁向荣每次见了她就只有说不出的愧疚,所以就加倍的疼爱她。

宁向荣将安澜喊进了书房了,这是很难得的事情,安澜还以为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要说呢,结果刚一坐下来,就见宁向荣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子,看上去还挺好kàn

的。

“拿去吧。”宁向荣见安澜的目光好奇的看着自己,他咳嗽了一声,将盒子递给她。

安澜打开一看,里面居然装的是一枚戒指。

款式很朴素,恰好是她喜欢一种。

不过看上去怎么像是男款的戒指?

她拿起来往手指上就套,食指嫌大,中指嫌大,小拇指就更嫌大了,难不成要套在大拇指上?

安澜将戒指往大拇指上一套,还是大了点,不过勉强可以带上。

郁闷的看着宁向荣,“爷爷,你这是什么礼物啊?没给我的,也不知dào

提前量一下我的手指的尺寸。”

不满的抱怨着,这戒指是挺好kàn

的,就是带着也太大了吧。

话刚说完,脑门上就被敲了下,安澜作痛的捂着自己的脑袋,“爷爷,你干嘛打我!”

今天这已经是第二次了,要是被打下去可是会变笨的。

“谁说这是让你戴的!”宁向荣一副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她,恨不得在安澜的脑门上戳出一个洞来。

呃?

“不给我戴,那你干嘛拿给我?”嘟囔着嘴,安澜将戒指摘了下来,拿在灯光下面照着。

“谁说了,给你的,你就自己戴的!”

“那不然嘞!”安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难不成是留着看啊!

宁向荣凑过头来,拿过她手上的戒指,指着戒指内壁上的英文字母给安澜看,“没看见上面写的是男款啊!”

安澜,“……”

然后呢!

“我给你的,你可以留着给你的丈夫戴啊!”

安澜更加无语了,“爷爷,这算什么呀!我还这么小呢,哪里有什么丈夫啊!”

安澜红了脸低着头一副很害羞的样子,不知dào

为什么爷爷在说到丈夫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人居然会是温瑜海。

他们是舅甥啊,真是脑袋糊涂了!

安澜捂着自己的脸,甩了甩头,企图将这个念头抛诸于脑后。

“听说你拒绝季家那小子了?”宁向荣话锋一转。

安澜不明白他接下来要说什么,就下意识的点头,宁向荣接着又说,“以前订婚的时候也没见着你拒绝啊,这回拒绝一定是有原因的吧。”

“说吧,你是喜欢哪个小伙子了?”宁向荣老神在在的说,一副很有经验的样子。

安澜不知该做如何回答,心慌的厉害。她的确是有喜欢的人了,不过不是小伙子,而是一个很成熟的大男人了,而且还是温瑜海,安澜不确定宁向荣在听了她说的人后,还会不会这么悠闲的坐在这里,而不是暴跳如雷了。

“没、没有!”安澜摇了摇头。

“真没有?”他不相信的问。

安澜想到温瑜海后,不禁有些心虚,不过还是坚定的摇头,就算有也不能说出来。

“爷爷,我要是有喜欢的男生,以后一定会告sù

你的。”最后安澜在宁向荣的目光下做出了保证。

心里想的却是这份感情能瞒多久,就最好瞒多久。

宁向荣哼了一声,表示不屑,“等你喜欢上哪家的孩子,不知dào

你爷爷我还在不在,到时候你就把这个戒指给他就好了!”

“爷爷,您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安澜心满yì

足的看着这枚戒指,一把抱住宁向荣说道。

“长命百岁可就要变成老妖精喽!”

“老妖精,您也是我爷爷!”

“行了行了,别在这里肉麻了,赶紧出去吧。”宁向荣突然大变了脸色,不耐烦的挥手示意她赶紧出去。

“爷爷,你干嘛赶我走啊!”

“你在这里酸的我牙疼!”宁向荣理直气壮的回答,“对了,出去的时候,把你小舅给我叫进来。”

安澜撇了撇嘴,拿着戒指到外面去叫温瑜海了。

不知dào

两大男人聚在一起有什么好聊的,一直晚上的时候,两个人才从里面出来,并且出来的时候两个人脸上的表情甚是浓重。

宁向荣一出来就叫安澜,“丫头,从今天晚上开始,你就在家里住吧。”

嗯?为什么呀?

安澜心里有疑惑,但是却没有问出来,回自己的家里住是件很正常的事情,只是她现在并不是很想回家。

“你小舅现在整天忙于工作,你长时间呆在他那儿会给他造成麻烦的,还是搬回来住的比较好。”宁向荣继xù

说。

——

书名:逆袭末世任我行

书号:3132904

作者:羡青慕羽

简介:女王个性凉薄,不接受恶性打扰,如有犯者,小弟们只好默默点蜡,哀叹一路走好!RS

第121章 我没压到你

“可是……”安澜犹豫的看着温瑜海,而后者根本就不看她,这是怎么了?

“可是什么!不用怕你爸!”宁向荣拍下桌子就这么给定下了。

忽然斜眼瞟见安澜正瞧着温瑜海,就说,“温小子你来说说看安澜是不是要回来住。”

“我没有意见,这毕竟是她的事情。”温瑜海淡淡的说,“不过现在离开学的时间也不远了,安澜要是住在这里的早晚出入的会比较麻烦,住到我那里倒是近了很多,上学也方便了许多,不知dào

您怎么看?”

温瑜海分析得也不错,安澜住在宁家,以后上学的话是比较麻烦。

年轻人有年轻人的想法,老年人也有老年人的想法。

宁向荣之所以想让安澜搬回来住,完全是挂念这个小孙女,也不知dào

自己还能活多少年,多多的与孩子相处,可以说这是绝大多数老年人的想法。

“这……”宁向荣犹豫着想了想。

“要不这样吧,安澜先住在我那儿,每到周末的时候就让她回来陪您,您看怎么样?”温瑜海提议道。

最终的结果就是按照温瑜海的提议进行着,宁向荣虽然相见孙女,但是也不忍心未来上学的时候孙女有大半的时间就花费在路上,于是就点了头。

回去的路上,安澜不禁感叹,“之前你说没意见的时候,我还真以为你要把我抛在这儿了呢!”

温瑜海睨了她一眼,“我不喜欢独守空房的滋味。”

“……”安澜白了他一眼,每次说正事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说些不正经的话。

“不过我还是挺想念爷爷的。”

“……”温瑜海专心致志的开车中。

安澜又喃喃自语,“以后我们每周都回去吧。”

“嗯。”

晚上回到岚山别墅,发xiàn

里奥在打扫卫生,面色看上去一点都不像是个重感冒的人,不愧是万嫩的管家,就连感冒好起来也特别的快。

晚上,温瑜海的房间里,里面的浴室里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安澜正半趴在床.上看爷爷送给她的戒指。

说是要把它送给自己喜欢的人,她现在喜欢的人是温瑜海,那要不要把这个戒指送给他?

如果是送给温瑜海吧,他肯定要戴在手上的,万一要是被爷爷给看到了,他们俩的地下.情肯定是要被发xiàn

的,如果不送给他吧,要是呆会儿,温瑜海看到了,她该怎么说自己会无缘无故的拥有一个男人的戒指呢?

思来想去的,安澜还没考lǜ

好,浴室里的温瑜海就喊道她,“把我的浴巾拿过来。”

安澜转了个身子从床.上翻滚下来,“浴巾?浴室里没有吗?”

“没有。”

“哦,那你等等,我去拿一条新的来。”

安澜去洗衣房拿了一条干净的浴巾回来,敲打着浴室门,“浴巾拿来了。”

话刚说完,门就打开了,一股热气从里面冒出来,紧接着温瑜海从一股热气中走出来,下身就穿了一条底.裤。

毫不遮掩的在安澜眼前打晃着,接过她手上的浴巾给自己披上。

终于,他那较好的身材自己自己的视线里慢慢的消失,最终被浴巾给包围了起来。

安澜气得快要吐血了,他就这么出来了,那干嘛还要使唤她去拿浴巾啊!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澜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在温瑜海的怀里拱来拱去的,像只不安稳的小猫。

安澜实在是睡不着,还在为戒指的事情烦恼,到底该不该送出去。

又犯了翻了一个身子,温瑜海终于说,“睡觉。”

怀里的人惊讶的出声,“你还没睡啊!”

温瑜海,“……”这么动来动去的,能睡得着吗!

“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安澜哀嚎了一声,“我失眠了!”

温瑜海继xù

沉默着,表示听见了。

“你说该怎么办?”安澜反手抱住温瑜海。

“闭上你的眼睛,过一会儿就能睡着了。”

……

安澜照着温瑜海的话做,闭着眼睛感觉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了,但她还是一点睡意都没有,“还是睡不着。”

后来温瑜海实在是忍受不了安澜的折腾了,坐起来打开灯,双手抱胸,目光审视着她,“心里有什么事情,你说吧。”

“你怎么知dào

我心里在想事情?”安澜也跟着坐了起来。

“……”

后来温瑜海一副我很懂你的样子看着安澜,安澜就将藏在枕头下面的戒指给拿了出来。

安澜将戒指递到温瑜海的手中,温瑜海仔细瞧了瞧,给出了答案,“男款的戒指。”

安澜点点头,“我爷爷说要把它送给我喜欢的人。”

“所以呢?”温瑜海反问,唇角微微上扬。

不知dào

为什么,晕黄灯光下的温瑜海看上去格外的有魅力,深邃的五官看的人别不开眼睛来,安澜看的入了迷。

他笑的更加张扬,梨涡深陷,“你现在是打算拿这枚戒指向我求婚?”

咳咳!

安澜被温瑜海的话呛得直咳嗽,什么叫做向他求婚!

求婚这种事情不是一般都是男方向女方求婚的吗,而且她只是将戒指拿给他而已,根本就没有要求婚的意思。

安澜没有立kè

反驳,“这是我爷爷给我的,才不是向你求婚呢!”

“是吗?”温瑜海将戒指戴在无名指上,明明是得yì

的语气,眉眼却极其的淡定,伸手举给安澜看,“怎么办,这求婚戒指正好。”

“都说了不是求婚戒指了!”安澜再一次强调。

“你爷爷让你给你喜欢的人,结果你却转交到我的手上来,这不是求婚是什么!”温瑜海笑的更加灿烂了,“你不用慌张,我答yīng

你的求婚。”

安澜只觉得后脑门上瞬间滑下三条黑线,谁说这是求婚戒指了,再一次强调这绝对不会是求婚戒指!

安澜瞪着他,“快把戒指还给我!”

“都求婚了,哪有还回去的道理。”

“不管!”安澜扑了过去,“我都说了不是求婚了,你赶紧把戒指给我摘下来!”

温瑜海顺势搂住她的腰,将手抬到安澜够不到的地方,“现在它是我的了!”

“温瑜海!你赶快给我摘下来!”安澜最后下了最后的通牒。

“不摘会怎么样!”

不摘她就强抢!

安澜抓住他的手臂往下拽,虽然不是那么容易就拿到的,但在后来还是被安澜给抓住了手。

安澜死死的抓住他的手,一只手想摘下戒指,摘了半天,愣是没有摘下来。

安澜晃了晃温瑜海的手,又重新试了几次,发xiàn

都摘不下来。

“为什么一直摘不下来!”

温瑜海沉思了会儿,“可能是有些紧了!”

“……你不是戴着正好的吗?”

“……”

“算了,今天已经很晚了,明天再说吧。”

温瑜海边说边把等给关了,搂着安澜睡觉。

第二天早上温瑜海在开会的时候,桌子上的手机又震动起来,他没有动静,就见会议室里其他的所有员工将目光全都盯在温瑜海的手机上,犹记得上一次新来的副总因为手机而将他们抛在办公室了等了将近一个小时。

温瑜海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短信,是安澜发过来的:戒指摘下来了吗?

温瑜海不动声色的瞧了瞧放在桌子下面手上的戒指,依然戴的好好的,嘴角微微勾起。

就连在投影幕之前解说的解说人也停了下来,温瑜海收回手机,漫不经心的瞥了周围一眼,眉眼一皱,“怎么停了?”

这一说,解说人连忙捧紧了手里的讲解书继xù

解说,而那些人则是尴尬的将目光收了回来。

在家里左等右等都等不到温瑜海的信息或者电话,安澜都恨不得打个电话杀过去了,但一想他这个时间估计正在忙,就没打。

在家里干等着温瑜海回来的时候,她还特地上网查了下关于将戒指摘下来的方法。

晚上,温瑜海一如往常的时间点到家,刚到家,安澜就蹿过去,拉着他去浴室。

温瑜海被她搞的莫名其妙,就见安澜拿着肥皂,给他洗了洗手,然后抹在他的手指上,开始搓,然后又开始拔。

很有效果的,戒指一拔就摘了下来,安澜拿着戒指就往自己的屋里跑去,扔下温瑜海一个人在浴室里。

温瑜海看着自己的无名指上被勒出了一圈红印,无奈的失笑。

这几日在睡觉前,安澜喜欢窝在沙发上上网,其实她是想躺在床.上上网的,但碍于温瑜海不允许就只好放qì

了。

安澜在上网的时候,温瑜海有的时候就会在旁边工作,有的时候闲了,安澜就会拉着他一起看电影。

这天,安澜照旧窝在沙发上看东西,温瑜海刚从外面进来就直奔安澜这里,一把圈住她,将她压在身下。

“哎哎!你压着我,我不好kàn

电视了!”安澜正在看一个比较搞笑的韩国综艺节目,刚看到尽头上,温瑜海就压了过来。

“我没有压到你!”温瑜海继xù

抱紧了她,凑过去想吻上去。

面对近在咫尺的俊脸,安澜毫不犹豫的推开,“可是你这样挡到我的视线了!”

在电视与自己之间,安澜的选择显然让温瑜海不痛快了,他皱着眉,将安澜捞在怀里。

——

书号3166432

书名少年请留步

作者遐恋那抹微笑

简介:清新文,纯爱加点小虐心RS

第122章 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是我重yào

还是电视重yào

?”

“现在你没有电视重yào

!”安澜想了想回答。

“什么?”温瑜海凑了过去,亲吻着她的唇,同时手上也不忘将她的IPDA拿掉,一只手在她的腰上挠起痒来,“你再说一遍?”

“痒……”温瑜海的手刚一碰上安澜,安澜立马就笑了起来,两只手胡乱的推开他,“小舅,别闹了!”

“那你说是我重yào

还是电视重yào

?”温瑜海仍旧没有松开。

“你重yào

,你重yào

,你重yào

!”安澜一连说了三个你重yào

后,温瑜海这才放过她。

眼泪水都笑的掉了下来,胸口仍然剧烈起伏着没有缓过来,“你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怎么,你是嫌我老了吗?”温瑜海凑过去反问。

“……”

今天这男人是怎么了,一会儿是这个,一会儿又是那个的。

一手探上他的额头,安澜颇是认真的说,“没发烧啊,今天怎么尽是说胡话呢!”

年龄这个话题或许在安澜这里感受不到,但是在温瑜海这里就成了敏感的话题,他们两整整相差了十岁,相差了他可以当她的长辈,而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她的舅舅。

温瑜海仍旧没有放过她,捏着她的小脸让她的视线正对着自己,“是不是嫌弃我老了?”

汗颜,这个男人还认起真来了。

“没有没有,你还很年轻,宝刀未老。”安澜贪恋的抚上他那张俊脸,最起码这张脸让人看了很年轻,不会将他的年龄想的有多大。

“……”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快到了开学,叶一欢打电话来说她被北方的一所大学给录取了,这几天就要走,安澜立马就说要去送她。

到了离别的那一天,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里,叶一欢难得的只背了一个小行李箱,其他的什么都没有带,好像想通了什么是的,很潇洒的离开。

说来话长,一欢本来是跟她考同一个学校的,就连专业都讨论好了,结果第二天她失魂落魄的跑过来跟她说她改学校里,换成了离B市很远的一所学校。

B市地处于南方,山清水秀,景色秀丽,而她却填到了北方的学校去,那里天寒地冻的,又孤苦一人,安澜真的很难想象她这样一个怕冷的人居然会到那里去。

叶家祖上三代就是B市的,也不是从外地迁移过来的,安澜搞不清她为什么会要到那么遥远的地方去,遥远的北方就没有家人也没有朋友,一个人过日子应当是何其的艰难。

应该是有原因的吧。

不过既然一欢没有说原因,她也不会主动去问。

在分开前,一欢说好谁都不能哭,但是最先哭起来的人却是她自己,姐妹情六年,不是说断就能断的。

两个人哭的稀里哗啦的,直到检票员的再三催促下,安澜才恋恋不舍的跟她挥手道别。

看着叶一欢登上了火车,听着火车发出鸣笛的声音,安澜的泪水还在往下掉,温瑜海递来一方手帕,安慰道她,“再哭就真变成小花猫了!”

在人来人往的大厅里,安澜一把抱住温瑜海的腰,嘤嘤哭泣。

叶一欢这个人虽然平时说话大大咧咧了许多,有的时候嘴巴也不饶人,但却是个心底极好的姑娘,以前不开心的时候她总是来安慰自己,没有人跟她聊天,没有人愿意跟她做朋友,而唯独就只有她。

亲眼看着叶一欢乘坐的火车离开后,温瑜海这才半拥着安澜往回走,经过大厅的时候,安澜正好kàn

见一旁的匆匆赶来的叶一清。

叶一清褪去了黑色的正装,可以说还是穿着家居服,眼瞳猩红,头发缭乱,这般风尘仆仆,稍显狼狈的叶一清她还从来没有见过。

安澜见过他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叶一清的出现都给人以清爽精干的模样。

抹去眼角的泪水,安澜瞧着跟自己同样眼红的叶一清,“叶大哥,你怎么才来,火车刚开走!”

闻言,叶一清往前的脚步顿时停在了原地,目光平视着前方的站台,仍旧人来人万,却不见了叶一欢的身影。

他笑了笑,“是吗?看来我是错过了!”

在送走安澜后的第三天,九月一号,安澜正式成为临江大学的一份子,到临江大学里去报道。

阳光正好,安澜从公交车上下来的时候,看到门口进进出出的轿车,被惊住了。

临江大学的校园里学生快挤爆了,除了高考时拥挤的场面,安澜这还是第二次见到这么人多的地方。

人多,喧闹声也就大了,安澜听的头都疼。

忽然发xiàn

这种喧闹的场合里没有了一欢的存zài

,令她十分的不习惯,她好像不太能融入这个环境里。

拿着录取通知书去了老师报名的地方去,竟意wài

的发xiàn

了高中同学的身影,看着很像梅锦素。

刚开始还不敢确定,直到后来梅锦素叫她的时候她才应了一声。

对于梅锦素这个人来说,安澜对她的印象还停留于以前的她们坐同桌的时候。

那时候她是插班生,刚转进来,老师就让她们俩变成了同桌,相处了一年多,对她的形容词安澜就想到了一个词——内向。

打扮很普通,也不经常说话,跟班级里人的交流很少,跟安澜说话也只有在课上参与谈论的时候才会说上两句。到了第二年开春的新学期,就听说她走了。

不过现在梅锦素看起来一点都不像当初她认识的那个腼腆内向的人,潮流的衣服还有发型,甚至还化了妆。

分别了两年不见,她似乎只能从她的眉眼处去寻找当时的熟悉感。

现在的梅锦素变化很大,不只是在衣着打扮上面,还有说话的语气,人变得比以前开朗了,但是感觉这语气却更加的轻佻了。

安澜有种说不出的怪怪的感觉,不过还是很开心能在这里遇见她。

两个人报完名之后去了学校附近的一家奶茶店,刚坐下,梅锦素就大叫起来。

安澜还没反应过来,听到叫声的服wù

员就已经赶了过来。

梅锦素当时脸色就阴沉了下来,“你们这卫生是怎么做的,怎么椅子上还有水,人能坐吗?”

那命服wù

员连忙用抹布将水给擦干了,还道歉着,“对不起,小姐……”

服wù

员道歉的话还没说完,梅锦素又叫了起来,指着服wù

员手里的抹布说,“你居然用这个抹布擦凳子,你还想让我坐吗?”梅锦素嫌弃的走到一边,整了整自己身上的裙子,深怕沾染到自己身上,“你知不知dào

我这身上可全都是名牌,一件就抵得上你好几个月的工资呢!”

“实在是对不起,要不你们换个位置吧。”服wù

员强扯出一抹笑容,再次道歉。

“换个位子?”梅锦素瞪了眼睛,“我就喜欢这个位置,今天我就要坐在这里。”

“那小姐您说怎么办?”服wù

员也没了辙。

“什么怎么办?”

“……”

安澜搞不清两年前梅锦素还是一个说话声音很柔细,内向腼腆的人,怎么才两年不见,就好像完全变了一个人,除了这张脸,其他的她一点都不认识了。

她拉了拉梅锦素的手,“算了,要不我跟你换个位子吧。”

安澜站起来让梅锦素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自己则是走到对面,用纸巾擦了擦而后坐下。

随意的点了一杯奶茶,梅锦素刚喝了一口,就立马吐了出来,“咦!这奶茶的味道真恶心!”

她夸张的吐了吐舌头,一副嫌弃的表情,用纸巾擦了擦嘴巴,“一点也不正宗!”

安澜倒是觉得这奶茶的味道还好,甜甜的,味道也比较醇厚。

跟梅锦素聊了没两句之后,安澜就突然想回去了,原因无其他。

她发xiàn

自己真的跟梅锦素没什么可聊的。

开口闭口就是自己身上穿的名牌,还有一些化妆品,钱字整天挂在嘴上,安澜沉默着听着她说,只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好陌生。

两年前的梅锦素不爱说话,但从骨子里就渗透出一种质朴来,让人不由得想要去亲近,而现在她身上的质朴已经完全被金钱给掩盖掉了。

现在的梅锦素完全就是用金钱打造出来的。

梅锦素聊了很多,基本上都是关于她在转学之后发生的事情,可能是后来她觉得基本上都一直是自己在说,有些不好意思了,这才问起安澜。

“你这两年过得还好吗?”梅锦素打量了安澜一眼,“似乎跟以前没有变化呢!”

安澜不习惯梅锦素看自己的眼神,尴尬的笑了笑,“变化应该也有的吧。”只是没有你变化那么大罢了!

“有男朋友了吗?”梅锦素又问。

安澜不知dào

是该点头还是摇头,不知dào

温瑜海算不算男朋友。

最终她还是摇摇头,回答,“还没有。”

“也是!”梅锦素听了她的回答后点了点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他们只是贪图你的美色,等到你一年老色衰以后就会立马抛弃你,去寻找下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

“呵呵!”安澜只能讪讪地笑着,对此不做出任何评价。

听梅锦素的语气,她好像谈过不少的男朋友,而且每一个都不是什么好下场。

——

作者:翡翠C

书号:2786494

书名:炮灰重生向钱冲

此文一点也不憋屈的哦,神马歪理到了女主儿这儿,全都给掰正了说哦!此文已完结,书荒的亲可点之RS(

)

第123章 你别趁机胡乱表白

对于别人的爱情,安澜无法置与评价,她低头看着腕表,时间已经晚了,可是梅锦素仍旧一副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她也只好坐着。

梅锦素瞧见了她看手表的动作,了然,“你还是跟以前一样喜欢早早的回家啊!”

安澜笑笑,还没说话,梅锦素又继xù

说,“那就回去吧,正好我也要回去睡个美容觉了!”

付账的时候,安澜都已经掏好钱开始准bèi

aa制,但是梅锦素直接掏出一张一百块钱来说不用找了。

两个人除了奶茶店后就分道扬镳了。

回到家里,温瑜海还在上班,没有回来,也不见里奥的身影,大概是去菜市场买菜去了。

安澜郁闷的爬回房间里睡觉去了,晚上还是被温瑜海给叫醒了。

“去吃晚饭!”

“不想吃!”安澜钻进被子里,赖着,不想动。

后来饭还是温瑜海端上来给安澜吃的,安澜在吃的时候问他,“你说一个人的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

“今天在学校里遇到谁了?”温瑜海继xù

低头看着自己的电脑。

“以前的一个同学,她现在变化真的好大,我感觉自己都快不认识她了。”安澜想起梅锦素那副打扮,红色的连衣短裙,从头到脚都是名牌,还有说话的语气。

安澜吃了一口就放下筷子,爬到温瑜海的怀里去,跨坐在他的身上,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温瑜海,“你说你也会变吗?”

温瑜海放下鼠标,亲吻了下安澜的唇,“不管外表怎么变,只要心不变就好了!”

这算是什么答案?

安澜耷拉着小脸,“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温瑜海叹了口气,今天这小妮子又是被谁给影响到了。“我我的外表当然会变,但是我这颗喜欢你的心却永远都不会变!”

温瑜海抓住安澜的小手,探上自己的胸口异常认真的说。

安澜沉默了一会儿,“……我是在说正经的事情。你别趁机胡乱表白!”

“……”

安澜从温瑜海的身上爬了下来,重新回归到自己的位置上吃起自己的饭菜。

报名后就开始正式的上学了。

刚进入学校的第一天,安澜就发xiàn

一个很奇怪的事情,就是她所到的每一处地方,周围的人不论是男生还是女生都会看着自己,然后窃窃私语。

安澜紧张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她是哪里有不对劲吗?

在厕所里检查完毕后,发xiàn

自己并没有哪里不对劲,衣服ok,头发ok,脸上也ok。并没有奇怪的东西。

从校门口到自己所在的教室需yào

十多分钟的路程,安澜顶着大众的目光艰难的走过去,到了教室的时候终于松了一口气。

教室里的人不多,陆陆续续的也来了不少,安澜还没进门去。一道粉红色的身影就蹿到她的眼前来。

粉红色的连衣裙,卷长的秀发,水汪的眸子,精致的五官,嫩粉色的高跟鞋,颇有些淑女风范,但是这个女生走起路来一蹦一跳的。跟这身衣服完全不搭。

“你就是宁安澜吧!”这位美女扯出了大大的笑容,一看就知dào

是个爽朗的女孩。

不过她好像不认识这个女生吧。

安澜刚点了点头,眼前的女生就给她来了个热情的拥bào

,“没想到运气这么好!”

安澜有些受不了她的热情,往后退了两三步,而这位女生也同时由抱着她改为搂着她的手臂。撇去安澜脸上的不自然,两个人俨然像是认识许久的好姐妹。

安澜不自然的拉开她们之间的距离,“请问你是谁?”

印象中除了一个叶一欢,她似乎没有认识第二个这么热情的女生了。

那名女生估计见了安澜也很高兴,忘记介shào

自己的名字。连忙吐了吐舌头,“抱歉抱歉,见到你一时激动,就忘了介shào

自己了!你好!我叫陆水,大陆的陆,水花的水,不是那个露水哦!”陆水伸出一只手来,“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同班同学,以后还请多多指教!”

“哦哦!”安澜连忙伸出手去交握,“很高兴见到你!”

“以后我就叫你安澜吧,我们以后就是好姐妹了!”陆水拉住安澜的手臂直接缠了上去,将她拖着往里面走,“快要上课了,我们快点进去找个好位置!”

安澜抵挡不住她的热情,整个人直接被她给拖进了教室里,没想到她人看上去挺娇小的,力qì

却一点都不娇小!

课很快就开始了,安澜随着陆水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第一节课基本上老师是不会讲课的,都是交由学生上台自我介shào



安澜对于自我介shào

这一类很不擅长,想起以前在高中刚入学时的自我介shào

,别人都是洋洋洒洒的长篇自我介shào

,恨不得将自己身上所有的闪光点都告sù

别人,而到了她这里就变成了简单的一句话。

老师是按照学生册来点名介shào

的,安澜跟陆水的名字靠在一起,终于在报到安澜的名字后,安澜有些紧张的上台,而陆水则是在她的身后小声的替她加油打气。

在众人的目光之下,安澜上了台,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腿开始有些虚软,安澜轻咳了一声,“大家好,我叫宁安澜,以后请多多指教!”

一如在高中刚入学的那一天的自我介shào

,简短有力!

鞠完一躬后,安澜低着头迅速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瞬间觉得自己的耳朵热热的。

回到位子上后,旁边的陆水向她竖了个大拇指,这了眨眼睛,“你做的很好!”

对此,安澜只有勉强的笑了笑。

实jì

上,她到现在脚底还是虚软着呢,想着自己刚才上台时的模样会不会跟丢人时,老师已经点到陆水的名字。

陆水很是自信的上台去,唇角的笑容灿烂,一点都不紧张。“大家好,我叫陆水,陆是大陆的陆,水是水花的水……”

听完陆水的自我介shào

后。安澜果duàn

的觉得自己上台时候好丢人!

不知dào

为什么,在还没有介shào

到她之前,班级里的情况都还好,等到她介shào

完之后,安澜就觉得某些地方发生了变化。

比如班级里同学的眼神,都时不时的会往自己这里瞟,可能是在瞟她,也有可能是在瞟陆水,但是安澜觉得更可能的是他们好像在看自己,因为这些人的眼神就像她刚开始进校时看她的那些人的眼神。

坐在后面就是有最好的视野。不论前方在做什么,后排总是能一眼看尽。

安澜推搡了旁边的陆水,小声的附在她的耳边说,“你说他们为什么会时不时的回头看我们?”

安澜用我们这个词代替了我,说不定人家真的是在看陆水。她自作多情了怎么办?

陆水回过头纠正她,“不是在看我们,准确的来说是应该在看你!”

“看我?”安澜不敢置信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子,见陆水肯定的点头,安澜懵了,自己又不是明星,又不是什么的。干嘛看自己啊!

“你不知dào

吗?”

“知dào

什么?”

安澜困惑的看着她,自己应该要知dào

什么。

陆水惊讶的说,“身为这件事的当事人,你居然一点都不知dào

!”

言语里是更加的惊讶,这使得安澜更加困惑了!

直到在下课铃声刚打响,陆水拉着她一路匆匆的往学校的告示栏跑去。当安澜看见告示栏上贴着自己姓名还有照片的时候,顿时就愣在原地了。

告示栏上贴的是她在高中时期穿着校服的照片,大概有七八张照片,有她的侧脸,也有正脸。况且这还不是最重yào

的,最重yào

的是有人居然在她的照片旁边写了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的字样!

学校的告示栏虽不是位于学校的正中央,但是正好位于男生和女生宿舍附近,其所在的位置是每个住校学生早起上学的必经之路,也就是说只要是住在这个学校里的学生,今天一早上就全都看到了这样直白的告白!

“今天一大早,我从宿舍里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一群人围在这里,当时还以为是有什么重大的事情呢,结果就看到是有人贴了表白的海报。”陆水解释说,“不过只看到关于你的海报,并没有看到当事人。”

安澜讪讪的一笑,“大概是谁在恶作剧吧。”

“恶作剧?”陆水疑惑的说,“不会吧,你想现在刚开学,我们都还不认识,有谁会对你恶作剧呢!”

安澜,“……”

她要是知dào

的话,就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难怪今天一进校门,所有人的目光就都注视在自己的身上了!

陆水瞧着照片,摸摸下巴思忖着,“也不是不缺乏这个可能性,你看照片上的你还穿着校服,这说明想跟你表白的人一定以前就认识你了,而且你在被偷拍的情况下居然一点都不知情,说明这个人肯定暗恋了你好多年!”

额!瞧陆水推测的一本正经的,就连她也开始回想以前在学校里发生的事情了,被偷拍?她好像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趁着现在经过的人少,还是赶快把海报给撕下来吧。

陆水瞧她一张一张的将海报给撕了下来,“好好的,干嘛撕下来呢!多好kàn

啊!”

安澜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这应该算是夸奖吧,她回过头去,“在学校里还是低调一点比较好!”

“你快过来帮我一起撕啊!”忽然发xiàn

她的照片沾满了整个告示栏,她一个人撕起来费劲,两个人一起更好一些。

——

书名:万能男友养成记

作者名:我爱巴黎

第124章 事先说明不准生气

本以为将海报撕下来之后就没事了,结果第二天早上去上课的时候,安澜仍旧顶着大众的目光,刚到教室就被陆水拉到告示栏去。

这一回比昨天的更加严重。

昨天贴的是她在校园里的照片,今天贴的就是她平成生活的照片,依旧是那句我喜欢你,做我女朋友的话。

陆水得出了一个结论,“安澜,你不会是有个青梅竹马吧!连你平时的照片都有!”

安澜已经黑了脸,上去又将海报给撕了。

接连在后的第三天,第四天,安澜每撕掉一回,第二天保准又会贴上新的照片,而这件事的主角仍然没有出来。

宁安澜这个名字瞬间成为学校bbs上各位同学们讨论的名字,关于此次告白事件也成为大家讨论的共同话题,甚至有的同学在网上开始下赌注说告白的男主角何时会现身。

安澜洗完澡后,就拿着平板电脑在逛学校的bbs,看着关于自己的帖子挂在首页上,首页的十条有八条都是关于自己的,郁闷的一个个的点开,里面人讲的话千篇一律,没什么看头。

温瑜海在洗澡前就看到安澜一直捧着电脑,工作完之后她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动,到了后来他到楼下喝完水之后上来发xiàn

她仍然纹丝不动的坐着。

“看什么呢?”温瑜海走过去,想拿过她手上的平板电脑。

安澜心里一惊,想着这件事绝对不能让他知dào

,慌忙的把电脑塞进怀里,冲着温瑜海摇摇头,“我就是胡乱看点东西。”

温瑜海眯紧了眸子,瞧这小妮子慌张的表情,那电脑上一定有猫腻。

“拿过来!”温瑜海不容拒绝的伸过手去。

“……”安澜的手环的更紧了。

温瑜海有个特点,就是特别喜欢吃醋,这玩意要是被他给看见了。那她今后的日子一定不是很好过了!

安澜的这一行为更加确定了温瑜海的想法。

“你觉得你有本事能抢得过我?”温瑜海斜眼睨着她,“所以趁我还好说话的时候,自己先主动交出来!”

“真的没有什么东西!”安澜眨着水汪的眼睛盯着温瑜海,眼神乞求他不要拿走她的电脑。

“是吗?”温瑜海狐疑的问。“那就拿出来给我看看!”

冰冷的寒眸闪现,安澜瞬间就想举手投降了。

不把电脑给他吧,他有的是办法自己能够拿到,把电脑给他吧,他看了一定会吃醋!

犹豫了再三,安澜动作迟缓的将怀里的平板电脑递到温瑜海的手里,还不忘怯弱的说,“事先说明,你看了之后不准生气!”

还不允许生气?

安澜这话说的让温瑜海更加好奇这电脑里究竟有什么了!

……

昏暗的卧室瞬间都亮了,整个房间被静谧给灌满了。

安澜坐在温瑜海的对面。时不时的抬头看向温瑜海,板着张脸,眉头紧促,情绪分明就处在要爆fā

的边缘上。

忽地温瑜海冰冷的眼神秒过来,正对上她偷看的视线。安澜慌乱的低着头,嘴里小声的嘟囔着,“都说了不让你看,自己还非要看!”

温瑜海将手里的电脑玩茶几上一扔,才刚刚进大学,就有人表白了!

他摸了摸额头,正巧看见安澜的嘴张张合合的。“你说什么?”

“我什么也没说!”安澜即刻下意识的回答。

对上温瑜海的视线,她扯出一个微笑来,“其实这也可能是一个恶作剧,想要整我来着的!”

温瑜海没搭理她,脑子里回忆着刚才看到的照片,陡然之间让他想起了之前在美国时看到安澜与季风礼的订婚照片一样。想要毁掉一切的冲动。

只是现在情况有点不一样,现在安澜在他的身边,是他的人,这一点使得他安心不少!

见温瑜海还是阴沉着脸不说话,安澜胆子大了起立。贴近温瑜海的身边,一把揽住他的脖子,“哎呀,你就别生气了!生气容易长皱纹呐!”

指尖捏上温瑜海的嘴角,欲扯出笑容来,可是越扯皮越难看,安澜只好自己露出甜甜的笑容来,“小舅,笑一个啦!”

“这事情有多久了?”温瑜海瞥向她。

“也不是很久,就是去上课的第一天就有了!”温瑜海好不容易肯出声,安澜心里算是落下了一块石头,她老实回答着温瑜海的问题。

“就是我每天都去撕,结果第二天又会贴其他的海报!”安澜想了想补充道。

第二天安澜是顶着黑眼圈去上学的,原因就是被温瑜海给折腾的,萎靡不振这四个字可以形容安澜一上午的状态。

中午吃饭的时候,陆水打完饭菜在安澜的身边坐下,“唉,你昨天干嘛去了,眼圈黑的跟熊猫一样!”

泪!一上来就戳中她的泪点,偏偏她又不好说实话!

有气无力的吃着午饭,随意的找了个借口说,“昨天晚上打游戏通宵了!”

“打游戏?”陆水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玩什么游戏?说来听听!”

“超级马里奥!”

果然,安澜话刚说完,陆水差点没将刚喝下去的水给吐出来,“噗!你说你是玩了一整晚的马里奥?”

话语里带了点笑意,在得到安澜肯定的点头后,陆水笑的更欢了,“你真有才!”

今天早上出门的时候,温瑜海还阴沉着脸色,估计还在吃醋呢!得想个办法让他开心起来,这样他一开心,自己的日子也好过不少!今天下午没有课,安澜跟陆水道别之后,就往她以前经常跟叶一欢去步行街赶去。

她记得步行街有一家是专卖银饰的,里面也应该有链子之类的吧。

到了店铺,小店的主人立kè

热情的介shào

起来,安澜头一次为男人买东西,自然是有些不好意思,“我就是随便看看!”

但是人家店主岂能被安澜这一两句话就给打发了,愈加的热情对待。开始详细的介shào

起来,“小姐,您是要买了自己戴呢,还是送给您的朋友?”

“朋、朋友!”安澜的目光扔在柜台里扫着。琳琅满目的银饰看的她缓不过来。

“是男朋友吧!”

安澜点点头。

“小姐,您对您的男朋友可真好!”小店主人说道,“你是需yào

买对戒,还是手链,或者是项链呢?”

“项链。”安澜抬头娇羞的一笑,真是有点不好意思啊,“最好是朴素一点的,不需yào

太花!”

“要朴素一点啊的?”卖主从柜台里拿出一条银链子给安澜看,“这条怎么样,这条项链在我们这里很畅销。来买的情侣有很多。”

银色的链子在日光灯的照耀下显得更加耀眼,不过这条链子太细了,戴在温瑜海的脖子上一定不好kàn

,况且这条链子还有吊坠,那就更不是她的选择了。

安澜前来买项链的本意是为了将爷爷送给她的戒指给他。上次从他手上摘走戒指后,虽然他什么都没说,安澜还是察觉到了他的不悦。

“我不需yào

吊坠,而且我想要一条稍微粗一点的。”

“那就这条吧。”小店卖主听着她说的,从柜台里又拿出一条来。

这条安澜看上去还算是满yì

,最普通不过的项链,配上戒指应该还不错。

“那就要这条了!”安澜指着老板手上的戒指说。

“需yào

帮您包装起来吗?”

“不用了!”

安澜付过帐后将银链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包里就回家了。

到家快四点了。正好遇上要出门买菜的里奥,她拉住里奥,“我跟你一起去吧。”

买过菜之后,安澜又想自己下厨,她想为温瑜海亲手做一顿饭。

穿着围裙,安澜在厨房里干站着。转了一圈之后发xiàn

她根本就没插得上手的地方,因为里奥太一切都做的有条不紊,井然有序,完全不需yào

她的帮忙。

“里奥,是我想下厨做饭给小舅吃。不是你做!”安澜眼睁睁的看着一条活鱼在里奥的刀下变成了一条死鱼,然后被开膛剖肚,鱼腥味立kè

在空气里渗开,安澜有种想吐的冲动。

“……小姐,你以前有下过厨吗?”里奥不眨眼的又是一刀下去,鱼头与鱼身分开。

安澜惊惶的往后倒退了两步,没想到厨房里也这么血腥,她摇摇头,“所以里奥你今天就站在一旁教我!”

里奥是全才,相信在她的指导下肯定能做出一桌满yì

的菜来的。

……

厨房里传来滋滋滋的声音,里奥在一旁说,“小姐,您要把鱼放进油锅里炸一遍!”

而安澜则是拿着锅盖挡在身前,一副后怕的样子,拿起清理好的鱼,颤颤悠悠的伸了出去,却不敢将鱼倒进锅里,“不行啊!我有点害pà

!”

呆会油要是溅出来可怎么办?

“小姐,您应该要把锅盖拿掉,然后拿着鱼尾巴慢慢的沿着锅壁往下滑就行了,油绝对不会溅出来的。”即便是里奥再三的打保证,安澜还是不敢下手,直接手一松,一条鱼就下锅了。

听到锅里面油的滋滋声音更猛烈了,安澜连锅都不敢看,扭头看着里奥,“接下来该怎么办?”

“……每隔个两三分钟就把鱼身翻过来。”

里奥后来有点看不下去了,上前去要接过安澜手里的铲子,“小姐,还是我自己来吧,您先去客厅里坐着吧。”

“不行!我说了今晚上要为小舅下厨的,就一定要自己动手!”

“……”

里奥只想在心里说您这是为何一定要作呢!

——

书名:公主御狐

作者名:菲妍

简介:重生公主踢掉渣男,追求自己完美人生的精彩故事!

第125章 心里这个地方有你

温瑜海到家后,安澜终于在里奥的指到下艰难的菜诶做好了,本来里奥买了许多食材的,鉴于安澜厨艺有限,就只好勉强做了四菜一汤。

而且暂时还不知dào

味道好不好,这菜的颜色与造型方面还算是勉勉强强的过得去了。

里奥面无表情,幸好这菜不是烧给他吃的。

里奥在温瑜海进屋之前很自觉的进屋去了,不打扰他们的二人世界,同时也很善解人意的将胃药放在药箱的最上面,希望今晚一切平安。

“小舅,你回来啦!”温瑜海刚一进屋,就收到了安澜的热情拥bào

,他顺手抱住她,“今天怎么这么高兴?”

安澜弯了弯眉眼,“我为你准bèi

了一个惊喜!”

在他的脸颊上吧唧的亲了一口,然后拉住他的胳膊往里面走,指着桌上的菜说,“当当当当!”

红烧鱼,烧茄子,上汤西兰花,外加一个最普通的番茄蛋汤……

“是不是惊喜?”安澜凑到他的面前来,一副讨好的样子。

惊喜,温瑜海不可置否,抓着她的手看,“你没受伤?”

“当然没有啦!”安澜将十指往温瑜海面前一伸,“你看都没有受伤!”

温瑜海不吱声,在仔细查看过安澜的手后菜放下心来,毕竟她以前对厨房造成的影响,那印象可是极其深刻。

安澜推着温瑜海的腰往椅子旁边走,然后又拉着他坐下,“这次是里奥在一旁亲自指导我做的,你不相信我,难道还不相信里奥吗?”

真是的,露出这样难以置信的表情来,有这么难相信这一桌子的菜是她做出来的吗?

安澜也跟着坐了下来,夹了一块红烧鱼到温瑜海的碗里,“你尝尝看,好不好吃?”

“你确定能吃?”温瑜海看着这红得发黑的鱼肉挑挑眉,酱油味道中还隐约嗅到一股焦味。

“当然啦!”安澜不假思索的回答,“这可是里奥先生亲自教的!”

安澜知dào

自己的厨艺是烂到没话可说,再不济也要对里奥有信心啊!

“快吃!”安澜催促道。

在安澜满怀期待的目光下,温瑜海将鱼肉塞进了嘴里,慢慢的咀嚼了几下。

“怎么样?味道还可以吗?”

温瑜海仍然是咀嚼着,暂时不对这红烧鱼做出任何评价来。

“不好吃吗?”

安澜有些失望的看着他,然后夹了块鱼肉往自己的嘴里递去,刚一递进去,就差点闲的她要吐出来!

“唔……好闲!”安澜将鱼肉给吐了出来,不仅很闲还有股焦味,总之难吃至极!

“喝点水,润润嗓子!”

温瑜海将水递给她,安澜立马就捧着水杯咕咚咕咚的往下灌。

“怎么会这么咸?”不应该啊,盐是里奥看着她放下去的,量应该不会错啊!

安澜看着这红烧鱼,脑子一个激灵,忽地就想起来了,里奥好像还吩咐她放过糖,难不成她把盐给看成糖给放错了?

那接下来的菜是不是也都放错了?

安澜一一的吃过其他的三个菜还有汤,果然全部都太咸了!

连自己都吃不下去了,温瑜海却还淡然着表情,吃了两三口菜,再吃几口饭给人一种错觉,似乎这饭菜还挺好吃的。

“小舅,别吃了!”安澜抓住温瑜海的手,“让里奥重新做一份吧。”

温瑜海瞧了她,“还没娶你进门,就知dào

开始败家了!我来吃吧!”

“小舅,这菜吃了会坏胃的,你的胃本来就不好……”

安澜欲意阻拦,温瑜海说,“没事的,这点吃不坏的!”

看着温瑜海慢条斯理的吃着饭菜,仿佛在**美的食物一样,安澜心里不禁产生了愧疚,本来是想给他一个惊喜的,结果现在是一点喜都没有,心里还愧疚死了!

“小舅,我保证下一次给你做一顿好吃的!”

“那我等着!”

晚上睡觉前,安澜将捂了整整一个下午的项链终于掏了出来,放到正在工作的温瑜海面前。

温瑜海放下手里的电脑,将安澜抱到他的大腿上坐着,“你不是说这是留给你以后的丈夫的么,拿给我做什么?”

安澜无奈的皱了眉,就知dào

这个男人还在为上次她摘掉戒指的事情而生气。

这就足以证明温瑜海千万不能惹!

安澜搂住他的脖子,“你也知dào

这是我爷爷留给我丈夫的,如果你明目张胆的戴着了,要是被我爷爷给看到了,我们就会被发xiàn

了!所以我特地买了条链子给你,这样戴在脖子里面就没人能看见啦!”

当初他们说好是地下恋情的,就注定这一辈子不能被别人发xiàn

,可是他还是忍不住的想问,“如果有一天我们俩之间的关系被发xiàn

了,你会怎么做?”

安澜说了喜欢自己,现在也真真实实的在他的怀里,但是他还是有种错觉,宛若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是他的一个梦,一个永远不可能实现的梦。

这些天,每天在深夜他都会被惊醒,在梦里他能完完整整的拥有着她,但是一转身她就从自己的怀里消失了,每次梦到这里的时候他都会被惊醒,然后看到她依旧乖巧的躺在自己的怀里,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她才能安下心来。

所以,当他们这段恋情会众人发xiàn

的时候,他想知dào

她会怎么做,她对自己的爱情又有多深!

温瑜海的话刚出口,沉默一下子就侵袭了两个人。

安澜窝在他的怀里,手微微的揪紧他的衣服,沉默了半响后,“……我也不知dào

我会怎么做,可能是分手,也可能是宁愿违背纲常lun理也要跟你在一起,我不确定未来我们还能喜欢几分,但是我想告sù

你,现在我心里的这个地方有你!”

她捉着温瑜海的手向自己的心脏处摸去。

未来的路很长,今天平安无事并不代表明天也一定如此,未来总是在变化的,指不定他哪一天就厌倦她了,就不要她了,这样的可能也不是没有。

只是她现在知dào

自己看不见他的时候会想他,会担心他,见到他的时候想能见到的时间更多一些,可能这就是喜欢。

喜欢的不深,但是她的心里的确已经住进了一个叫做温瑜海的人,不是以亲情,而是爱情!

安澜将戒指戴在温瑜海的脖子上,“以后我就把它交给你保管了,等到你哪天抛弃我的时候,可一定要把它还给我啊!”

她认真的语气不禁让他失笑。

刮了刮她的鼻子,“你小舅我看上去像是那么容易移情别恋的人吗?”

安澜撇嘴,“那可不一定啦!以后你年纪大了,小外婆肯定要催着你结婚的,到时候她给你介shào

成千上万的美女,你说不定就看上人家美女了呢!”

依着小外婆上次给她介shào

的那个美女陆嫣,说不定以后介shào

的比这个长得还要漂亮,身材还要好,家世还有学历都比她好的女人呢!

就连梅锦素都说过这个世界上最靠不住的就是男人了。

“如果结婚对象不是你,我绝对不会结婚!”温瑜海认真的说。

听了心里虽然是高兴,但是仍然觉得这句话只能出现在童话里,也只有在童话里才能做出这样肆无忌惮的承诺,因为现实根本就不允许。

“你怎么会知dào

未来的事情?”安澜将叶一欢以前常挂在嘴边的话说出来,“都说你们男人喜欢年轻漂亮的女人,等哪一天我老了,你肯定就接受小外婆给你介shào

的美女去了。”

都说二十岁的男人喜欢二十岁的女人,四十岁的男人还是喜欢二十岁的女人,男人永远都喜欢贪图新鲜事物,对于用旧了的总是抛之脑后,理都不理。

“可是我就喜欢你这样的,你这样的眼睛,你这样的鼻子,你这样的嘴巴,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你,我要是抛弃了你,到哪儿去找下一个你!”温瑜海吻上她的眉眼,慢慢往下,在她的唇上啄了一下,“不要胡思乱想!”

“如果将来真的发生那些事情,你只要相信我,我会来解决!”他会一力承担,一切都是他惹出来的,所以他会负责将这一切都收拾好。

“温瑜海,我告sù

你,你以后要是再被小外婆喊去相亲的话,放机灵点,千万不要被别的女人给碰到了,否则你回来我要是闻到你身上有别的女人的味道,你就死定了!”安澜郑重其事的说道,“就罚你睡一个月的客房去!”

“嗯!”温瑜海爽快的答yīng

了,随即抱着她站起身往床.上走去。

安澜看着越来越近的床,扒拉着他的脖子,“你快放我下来,我还有东西没看呢!”

温瑜海却施展了一抹魅笑,勾着她的腰将她压倒在床.上,“明天再看!”

安澜推了推他,“你的工作不是还没做完么?”

他的吻已经落了下来,“也不着急!”

外面秋虫在嘶鸣,屋内热情如火,两个人水**融,一室旖旎。

第二天早上安澜照旧顶着黑眼圈去了学校,刚到学校,就见梅锦素从一辆跑车上面下来。

跑车在梅锦素下来后就离开了,不愧是阿斯顿马丁的跑车,马力就是快,不一会儿车子已经消失在街头了。

如果她刚才没看错的话,他们刚才好像在接吻,而且还很激烈!

梅锦素回过头来就见到安澜,笑着打招呼,“嗨!”

“嗨!”对于一大早就见到这样的场面,安澜不自然地打了招呼。

——

书名:巾帼娇

书号:2509262

作者:恕恕

简介:一个重生特工宅斗,宫斗,权谋斗的故事。RS(

)

第126章 被介绍男朋友

梅锦素仍旧一身名牌,黑色魅惑紧身的连衣裙,踩着高跟鞋,在校门口十分显眼。

安澜的个子不算矮,大概在一米六八左右,而身边的梅锦素穿了高跟鞋比她还要高出半个头出来,两个人并排走在校园的树荫下,安澜觉得周围的目光全都聚集过来了,不仅仅因为她,还有她身边的梅锦素。

虽然入秋了,但是太阳仍然很大,照的人身上火辣辣的。

梅锦素瞧了眼身边的安澜,深红色的围巾随风飘起,“这么热的天,你居然还带围巾?”

“呵呵!”安澜尴尬的拨了拨自己的围巾,还不都是怪昨天晚上温瑜海,在哪儿种草莓不好,非要在脖子上,而且一脸三四个,害的她早上吓了一跳,弄了好久都没消掉,最后只能披着围巾来上学了。

“天气预报说今天会降温,所以就先戴着了。”安澜讪讪一笑。

“是吗?”梅锦素闻言瞧着万里无云的天空,她只感觉今天的的温度可能会再往上升两度。

忽地一阵风刮来,头顶上的树叶摇曳作响,投在地上斑驳的影子也随即晃动起来。

安澜身上的围巾随风扬起,梅锦素不经意间瞧见安澜脖子上的红痕。

与其说是红痕还不如说是吻痕,她了然一笑,难怪要在这大热天里戴上这围巾了。

安澜慌张的连忙用手压住围巾,紧紧的揪在胸口,朝梅锦素道歉,“是不是打到你身上了?”

“没关系!”

此后两个人便一直沉默着,谁也没说话。

安澜看着眼前她们正在走的路,忽然发xiàn

这条路还真长,走了这么远还每到教学楼下面。

经过花坛的时候,梅锦素忽地扭头问,“你有男朋友了吗?”

“嗯?”安澜不明白的看着她,霎时紧张的握住自己的围巾,她不会是看见自己身上的吻痕了吧?

然,梅锦素的眼神并没有看过来,而是往旁边瞧去,“听说最近告示栏上一直贴着你的海报,所以我便想问问这告白的男主角出现了没有!”

安澜一听这个,头都大了!

这都好几天了,别说是个人,她连个影子都没有看见。

“你怎么也听别人乱说啊,不是告白,这绝对是恶作剧,肯定是哪个同学想整我来着的!”安澜义愤填膺的说,“等我把这个人揪住来后,非得好好的恶作剧回去!”

“恶作剧回去?”梅锦素听到她这番话笑了,“喂,宁安澜,你多大了,还这么幼稚!”

“真是恶作剧?”走了没几步,她又回头问安澜。

安澜立马肯定的点头,“我刚来学校,除非是以前的同学,否则谁会认识我!”

“那我介shào

个男朋友给你认识,怎么样?”梅锦素忽地手一指某个方向,一个消瘦的背影就站在不远处。

“啊?”安澜没反应过来,梅锦素就叫了那个男生,“喂,厉和郁!”

“哎哎!不要叫他,我不需yào

男朋友!”安澜连忙想捂住梅锦素的嘴,可惜一切都晚了。

因为那个叫厉和郁的男人在听到梅锦素的声音后已经笑着走过来了。

白色的短体恤外加黑色的休闲裤,很随意的风格,厉和郁还戴了一顶小礼帽,五官很是鲜明,嘴角微微的勾起一抹浅笑,很是清秀的模样!

“嗨,素素!”

梅锦素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哼了一声,“一段时间没见,你小子倒是变化不少嘛!”

“如果是夸奖的话,那我就收下了!”厉和郁从容一笑,目光从梅锦素的身上转移到安澜,“这位美女是?”

梅锦素开始介shào

,“这是我的发小,厉和郁,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同时跟我一样也是属于表演系,这位是我的高中同学,宁安澜,目前是钢琴系的学生。”

“你好!”厉和郁伸出手来,“我听说过你,最近学校的人到处都在讨论你的事情。”

“是吗?”安澜有些尴尬的伸出手来,“你好。”

“厉和郁,你前段时间是不是刚和你那个女朋友分手了?”梅锦素开门见山的说,厉和郁笑了笑,“怎么,你要给我介shào

一位?”

梅锦素闻言,将安澜往他的面前一推,“这位美女怎么样?”

厉和郁上下打量着她,“我没意见啊!”

看着厉和郁脸上挂着轻浮的笑容,安澜瞬间就对这个男人没有好感了。

她脸上呵呵的笑着,背地里却拉着梅锦素的手,示意她不要再说下去了。

但是梅锦素完全没将她的示意给放在心上,“既然这样,那我就把安澜交给你了,我呆会还有排演,就先离开了!”

紧接着梅锦素就在安澜恋恋不舍的目光下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不会吧,就这么走了?

安澜不敢相信的看着梅锦素,也想跟着逃跑。

“我们去喝一杯?”身后的厉和郁却突然出了声。

“啊?”反应过来的安澜立kè

转过身来,笑对着厉和郁,“不用了,我呆会也有课。”

厉和郁也不在意,“错过与美女的约会真是可惜啊!”

话语里透露出的是惋惜的语气,但是他的面上却没有一丝的可惜。

“其实,她的话你不要在意,我现在还不想交男朋友。”安澜低了头,想了想还是尽早解释清楚比较好。

“我知dào

。”

就这样与厉和郁分离了之后,很是平凡的度过了一天,直到在放学的门口遇到了冷少庭。

冷少庭依旧是很帅气的样子,手里捧着鲜花站在门口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力。

安澜想直接忽略他都不行,因为当她离学校还有十几米远的时候,冷少庭就跟装了摄像机一样,锁定住她,叫了她的名字。

放学这个时间,校门口一般是人流量最多的时候,撇去学生不谈,就连进进出出的老师也不少。

安澜一直低着头,感觉周围女性的眼光快要把自己给戳出几千个洞来。

冷少庭本来就长得不差,以前在高中的时候就领略过他的人格魅力了,现在比起以前来更加出众优秀了,喜欢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

想装作没有听见他的声音,让大家以为学校里还有同名同姓的人,可惜冷少庭真的是一点机会都不给她,直接点名道姓的说,“钢琴系2014级的宁安澜同学,请往这边看来!”

安澜,“……”

自从前段时间学校告示栏上贴出向安澜告白的海报之后,有关于安澜的资料就被不知名的人士给全部挖了出来,关于她是什么系的学生,身高、体重、还有她的喜好全部都给挖了出来。

冷少庭这么一说,大众的目光就完全聚集在安澜的身上,安澜瞬间像是被闪光灯给罩住了,光芒万丈。

女生们看她,完全是出自于羡慕嫉妒恨,冷少庭这样一个帅气的男人就被安澜给掳走了,也说不定是前段时间一直向她告白的人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而男生们看她,完全是出自于惋惜,安澜不像梅锦素拥有那种张扬的美,也没有陆水那般娇气惹人爱的清纯,她是那种看上去就给人一种难以靠近的女生,五官清秀精致,令人看去有种眼前一亮的清新感,越是令人难以靠近的女生,偏偏越是能勾动男人的心,所以喜欢她的男生不在少数。

但没想到今天会出现这样一个美男子,想来他们一定又没有机会了。

安澜是真的想装作不认识,离冷少庭能有多远就有多远,她还没忘记上次她被他骗去见他的父母,然后被小舅看到的场景了,那时候她差点以为小舅不要她了!

冷少庭手里捧着鲜花,见安澜像是鸵鸟一样沿着路边走,不由得失笑,“喂!前面那位穿灰色格子衬衣蓝色牛仔裤的同学,请往我这边走。你要是再不过来,我可就过去了!”

灰色格子衬衣,蓝色牛仔裤……

安澜低头看了下自己身上的衣着,欲哭无泪!

这个死冷少庭到底想干什么!

顶着大众的目光压力,安澜很是无可奈何的向他一步步的走过去,与此同时心里在祈求上天赶快派个人来救她。

“你来干什么!”她没好气的问。

这么一束鲜花,还是红玫瑰,不是要送给她的吧!

安澜止不住的皱眉在心里默默的祈祷着不是送给她的。

可是老天仿佛在打瞌睡,没听到她的祈祷,不然冷少庭怎么会把花递到她的面前来,“送给你的。”

“送给我?”安澜没有接过,“我跟你又没多大的关系,你没事送我花干嘛!”

“安澜,我不喜欢装傻的女孩子,我喜欢你,你应该知dào

吧。”冷少庭爽朗的笑开,嘴边的笑容甚是灿烂,可是安澜就想一拳砸上去。

他喜欢自己,自己就一定要收下他的花吗?

可是安澜完全找不到措辞来拒绝他,正巧此时,捧花被接了下来,安澜觉得自己肩膀上被一只手给搭上了。

“谁说你喜欢她,她就一定要收下你的花?这个可没有规定哦!”

话是说出来安澜想说的话,但是这个来人却不是安澜想祈求的人。

果然今天老天一定是在打瞌睡,不然怎么会接二连三的来整她。

PS:今天又到了星期五了,明天就是假期了,穆穆后天早上就要滚去学校了,要军训了,晒成黑穆穆了~~~RS(

)

第127章 想摆脱他就配合我

厉和郁一脸微笑,单手搂住安澜的肩膀,高大的他正好将安澜完全护在怀里,安澜被惊了一下,除了温瑜海之外,她还没有被其他的男人这样亲密的搂过,极其不习惯别人的碰触,全身都绷紧了,想要挣脱他。

厉和郁察觉到她的不适应,卷起她的一抹发丝缠绕在指尖,状似亲昵的在她的耳边说,“想摆脱他就配合我。”

安澜听了果然没有再动,只是身子已经僵硬到不行,眼珠滑到眼角亦是小声的问,“你想怎么做?”

“怎么做你呆会就知dào

了,记得只要配合我。”厉和郁轻微的一笑,春风和睦。

安澜和厉和郁两个人亲密的行为着实的刺到了冷少庭的眼睛,冷了脸不悦的看着厉和郁,“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厉和郁迅速的接过话反问,瞧了瞧手上的玫瑰花,嘴角微微勾出一抹淡笑,“送玫瑰花给我的女朋友,你这是想撬墙角吗?”

我的女朋友?!

此话一出,在场的人全都惊呆了!

安澜更是没料到,厉和郁说的配合,居然是让她配合假装做他的女朋友!

厉和郁是表演系的大二学生,凭着英俊的相貌和出众的演技折服了学校里的不少美女,教过他的老师都称赞他将来必定能站在演艺界的顶峰叱咤风云的男人,未来演艺界的冉冉之星。

不仅被老师寄予期待,就连学校里向他告白的女生也趋之若鹜,是学校里颇受关注的人。

在大一的时候他从来不交往女朋友,但不知怎么回事,到了大二的时候他身边就多了不少的女孩子,但是跟每一个女孩子交往的时间都不长久。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快就又谈上女朋友了,而是还是这段时间备受争议的宁安澜,在场的女生心里不禁纷纷猜想,这在告示栏贴海报的男人不会就是厉和郁吧。

娇嫩的玫瑰花在空气中散发着迷人的香气,厉和郁拿在手中闻了闻,然后给安澜,“你不是最不喜欢玫瑰花的么!”

厉和郁反手将捧花又扔给了冷少庭,抱歉的说,“真是不好意思,看来你这告白之前的准bèi

工作可没做好啊!”

“你!”冷少庭握着玫瑰花握拳,安澜还没说什么呢,这个突然跑出来的男人插什么嘴!

“请问你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有事的话,我们就要去约会了!”厉和郁将约会二字特意咬重了音调,连安澜都听得出来他这是故yì

的。

厉和郁松开安澜的肩膀转而拉住她的手,“你不是喊着肚子饿了吗?”

安澜觉得自己被厉和郁握住的手都开始僵硬了,走路像个机械一样一步一顿的。

“站住!”冷少庭冷喝。

厉和郁转过身来,“这位同学,不知dào

你还有什么事情吗?”

冷少庭笑笑,不相信安澜会交男朋友,况且他还在安澜的身边安插了一个人,安澜要是谈恋爱了,他绝对会是第一个知dào

的。

将手中的花束往旁边的空地上一扔,被他人碰过的东西,他不要,“一直都是你说你是安澜的男朋友,但是我还没有从安澜的口中说你是她的男朋友,所以很想问一下安澜,他是不是你男朋友?”

说完,犀利的目光转向厉和郁身侧的安澜。

他跟安澜的接触不多,但并不代表他不了解安澜,比如安澜不喜欢说谎,有的时候宁愿一直不说话也不愿意说谎。

他倒要看看这厉和郁是不是真的是安澜的男朋友。

安澜低了头,一时不知该如何作答,这明显是说谎啊!

刚才是厉和郁帮了她一把,从头到尾都是厉和郁在说,在为她摆脱冷少庭,可是这男女朋友的关系要是说出来,恐怕全学校都要知dào

了。

就在安澜苦思冥想的时候,厉和郁碰了碰她的手背,“快点说,否则被他拆穿了,我也帮不了你了!”

安澜扭头看他,犹豫,“可是……”她不擅长说谎啊!

她一说谎就结巴了,而且还紧张到不行,她现在还没开始说谎呢,腿就有点软了。

“可是什么呀,现在大家的眼睛可都盯着你呢,你麻利点!”

安澜,“……”

麻利点,她也想麻利点啊!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声音忽然插进来,所有人都将目光转向声音的来源处。

一个男人从黑色路虎上下来,高大的身材笔挺的西装,深邃迷人的五官带着一种莫名的冷意,周身散发出来的冷漠疏离惹得原本周围议论纷纷的人统统安静了下来,看着眼前这位如天神般抵临的男人。

安澜更是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一步步的向自己走来,心脏在目光触及到他的时候加速怦怦乱跳着,不受控zhì

的仿佛要挑出胸口一般。

能让安澜心跳如此加速的男人到目前为止就只有三个,温泰鸿、宁雪风还有温瑜海。

前两者会心跳加速完全是因为害pà

的,而后者完全是因为欣喜。

而她现在的心跳加速就完全是欣喜,不是说他今晚要应酬到很晚么,怎么会来到了这里?

安澜心里说不出的高兴,面上浮出一抹喜色,眉眼弯了弯,笑意盈盈的看着温瑜海。

厉和郁也被来人的气势给镇住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注意到安澜一动不动的盯着温瑜海,便奇怪的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发xiàn

她还是没有反应,便好奇的问,“安澜,这个人你认识?”

说着他的目光又转向温瑜海,而温瑜海的视线也同时落在他们这边,准确的说应该是落在他的身上,正好对视上,眼神的交汇,他发xiàn

这个男人在看向自己的眼神里多了丝敌意以及怒意。

厉和郁为这个发xiàn

感到一丝丝兴趣,看来今天真是有好戏要看了!

安澜反应过来,即刻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脸蛋红扑扑的烧起来,发xiàn

厉和郁还握着自己的手,立马跟触了电似的缩回了自己的手。

温瑜海的出现让在场的人更加惊奇了,而且他还是往安澜的方向走过去,莫非今天要来个四角恋?

心里在羡慕着安澜的同时又深深的嫉妒着她。

这三个男人,无论是从外表还是从气质,都是人中龙凤的好男人,结果这三个男人的眼光都一样吗,都看上了宁安澜?

这三个人给人的感觉分别是,冷少庭是阳光霸气型的,厉和郁是温和型的,而这位刚出来的男人是神mì

冷漠型的,熟男中的熟男。

“安澜,过来!”

“哦。”安澜听话的走过去。

“回去吧。”

温瑜海一把将安澜搂在怀里,并不看在场的另外两个男人,就直接搂着安澜往车子的方向走。

厉和郁摊摊手,对于这个新冒出来的男人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只是出于好心的想要救安澜出来而已。

但是冷少庭就没有厉和郁那么无所谓了,他追了上去,一把扯住安澜的手肘,“等一下!”

安澜被他扯得胳膊痛,回头不明白的看他,刚要说话,搂着她的温瑜海就替她出了声拒绝,“我们现在有急事!”

说着要走,可是安澜的手肘还被他给抓着,“等一下,我就跟安澜说一两句话就好!”

“请你放手!”温瑜海逼迫的眼神袭来,冷少庭不得不松了手。

随后温瑜海让安澜上了车,自己绕过车头后也上了车,车子启动,离开校门口。

在场的观众瞠目,四角恋就这样给结束了?

哇!那后出来的男人真是棒极了,前前后后就说了几句话,就这样把他们表演系的天才还有这个新冒出来的帅哥给征服了。

厉和郁见女主角也已经离开,便笑了笑就离开了。

一场风波就这样在期待中开始,在扫兴中结束。

陆水从教室走到校门口的时候,人已经散的七七八八了,看见了冷少庭,立马给小跑过去。

“怎么样,是不是成了!”陆水跳起来拍着冷少庭的肩膀,一脸高兴的说。

冷少庭笑笑,“你觉得我要是成了,还会独自一个人站在这里?”

“额……”也是哦!

陆水往四周看了看,没有看到安澜的影子,倒是先看到了地上的一捧玫瑰花,这是什么情况?

难不成安澜已经拒绝他了?

还没等陆水问,冷少庭就先说了,“你知dào

安澜她有男朋友的事情吗?”

男朋友?

陆水的头上立kè

冒出了三个感叹号来,“谁啊?”

“你们学校的,我怎么会知dào

!不过让你在她身边好好给我看着她的人,结果却搞出个男朋友来,你都不知dào

!”

冷少庭想起那个厉和郁搂着安澜的画面就恨得牙痒痒的。

安澜有男朋友,陆水是真的不知dào

,因为平时在跟安澜相处的过程中,她很少会提到自己的事情,顶多聊聊她的兴趣爱好还有她以前的好朋友叶一欢的。

“这么说你是告白失败了?”陆水失望的说,还难为她每天在半夜的时候都被他给强行拖来贴海报,搞的第二天上学都没有精神的,一切都是白干了!

安澜要是知dào

每天她们将海报撕完之后,当天晚上她又和冷少庭跑来贴海报非得气得吐血。

每天半夜跑来贴海报,每天白天来撕海报,陆水觉得自己不是来上学的,而是来做苦力活的。

在做这件事前,冷少庭答yīng

她要是他跟安澜成了的话,就会请一顿好吃的给她,如今看来是没希望了,但是也不能让她的苦力白费啊!

陆水摸了摸肚子“不管怎么样,你现在先请我去吃饭,肚子快饿死了!”RS(

)

第128章 今晚试着在车里做?

上了车后的安澜一直沉默着,因为从温瑜海的脸色她只瞧到了不悦这两个字。

傍晚,正是堵车的高峰时间段,车子刚转了个弯驶向高速没多远,就被迫停了下来,前面挤得跟腊肠一样。

安澜偷偷的瞟了眼旁边的温瑜海,他的脸色依旧阴沉着,想必还是因为那件事。

叹了口气,不知dào

他听去了多少。

车子缓缓行驶着,开开停停,鸣笛声一片,安澜心里烦躁的很。

温瑜海一手搁在方向盘上,一手搭在挂挡杆上,食指在挂挡杆上有规律的敲打着,眉峰紧皱着,显示着他的耐心即将耗尽。

倏地,手背上覆上一阵冰凉,温瑜海垂眸看着安澜的手,不由得斥责,“手怎么这么凉!”

额!她的本意不是这个好么!

温瑜海反手握住她,温热随即包围住她的小手,暖意沿着手臂蔓延到心脏,心里暖暖的。

“小舅,你在吃醋吗?”难得调皮的眨了眨眼。

“刚刚牵你手的人是谁?”温瑜海想起刚刚那个男生居然有胆量握着安澜的手,恨不得想上去直接将他们两个给拽开。

果然,他还是斤斤计较!

“厉和郁,是今天刚认识的同学啦!”安澜连忙跟厉和郁撇清关系。

“今天刚认识,就知dào

名字了?”温瑜海闻言侧眼瞟着她,“嗯?”

从鼻音里发出一个单音节字母,目光更是紧锁着她的五官。

“是我以前的高中同学的青梅竹马,他们两从小玩到大的,今天碰巧遇到了,正好就介shào

了!”安澜呵呵的笑道。

“我们两今天说的话绝对不超过十句!”安澜保证的说道。

不知dào

这样说,他心里会不会好受一些。

温瑜海哼了一声,“那怎么就牵手了呢?”

安澜,“……”

都说做大事的人不拘泥于小节,怎么到了温瑜海这里就变得斤斤计较了呢!

安澜老老实实的把今天临放学前的事情全部都交代给温瑜海听了,到了临了她还不忘拽住温瑜海的胳膊感叹,“幸好你来了,否则我还不知dào

该怎么说呢!”

瞧着安澜眯眸轻笑的样子,温瑜海的心里不由得划过一丝愧疚。

安澜这样花一样的年纪,她应该有更美好的生活,如果在她的生命里没有遇到他,她或许会跟别人一样在适当的年纪里恋爱,搂着自己心爱的男人大大方方的向全世界的人宣bù

他们会幸福的在一起,然后平凡幸福的结婚生子,相守到老。

在愧疚的同时,他也在庆幸着,庆幸是老天给了他这个机会,让他能亲眼看着他喜欢的人从幼小到长达,再到如今的成熟。

手指插入她的发丝里捧住她的脸蛋往自己跟前凑,啄了下她的红唇,安澜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给羞红了脸,半推半就的搂上他。

她很喜欢温瑜海的吻,喜欢他慢慢摩挲着自己的唇一分一分的深吻,就好像要拼尽全部生命一样的深吻,每一次的吻都让她心跳不已,脸红不已。

“你后悔吗?”沿着她的唇慢慢往上,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落下一吻。

安澜起初没反应过来,眨巴着眼睛不懂的看着他。

温瑜海又喜欢的吻了吻她的眉眼,“后悔跟我在一起了吗?”

后悔跟他这样的人在一起,注定不能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爱情,未来是个什么样的路还不知dào

,就连未来有没有他们都还不确定,就这么盲目的跳进这个名为爱情的深渊里。

没有保障的未来,甚至连他自己都不知dào

未来会如何。

安澜摇摇头,“不后悔!”

冰凉的小手深入他的西服内,将塞在皮带下面的衬衣给扯了出来,探手进去汲取着他的温暖,温热的唇覆上他的唇边,“当初你忘了是我先提出来的吗?”

当初是我先提出来的,所以不论未来会怎么样,最起码在这一刻她不会后悔,哪怕他们真的走到山穷水尽的时候,她想他们在一起的这段时间也可以成为她一辈子幸福的回忆。

温瑜海回吻着她,似要用尽全身力qì

一般,直到后面传来刺耳的鸣笛声以及车主的咒骂声,温瑜海才不舍的松开她。

安澜的呼吸显然还没有平和,胸口起伏的厉害,脸红的厉害,她使坏的用冰凉的手在他的腰间掐了把,然后慢慢往下抹去,摸索到皮带的那一处时明显她感觉到温瑜海的身子明显僵了下,她调皮的浅笑,“你不是说很喜欢我主动吗?”

她的手欲往下探去,冰凉的触感一丝丝渗入他的底.裤里,温瑜海咽了口口水眯着眸子看着她,身后的鸣笛声还在继xù

,可是温瑜海这一刻什么都听不见了。

搁在挂挡杆上的手同样伸进去握住安澜的手,带着她的手往自己的硬烫处摸去,在真实的碰触之后,温瑜海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快要倒流了一般,全身上下的毛孔全都颤栗着,周身的细胞都兴奋了起来。

安澜的脸霎时红的跟猪血一样,手跟触了电是的要缩回来,可是仍旧被温瑜海给按着,抚.摸在他的昂扬处,她抬头不可思议的看着他,惊得连话都说不好了,“你、你……”你了大半天,还是没将话说全了。

安澜是脸红,而温瑜海完全是折磨,安澜的小手握住他的时候,会让他情不自禁的想到他挺入她体内时的快感。

“看来你很喜欢车.震,今晚我们回去就试试!”男人极其S情的在安澜的耳边说道,低低的嗓音里透着些许诱/惑。

安澜瑟缩着肩膀,“……”

轮流/氓,她果然是比不过温瑜海。

凝目凶狠的瞪着他,用力的抽回自己的手,“你快开车啦!”

她装作没事是的将头撇到别处去,将视线从温瑜海的脸上离开,果然她跟着温瑜海时间久了,怎么胆子也大了起来!

温瑜海笑了笑,转过身,眸子含笑的挂挡,踩下离合器。

车子停在了沁阁的时候,安澜惊讶了把,还以为他是带她来单独吃饭呢,结果到了门口,以为迎宾小姐就前来询问,温瑜海直接说楼上已经订了包间后,安澜才明白原来不是只有他们两个人。

电梯里就只有安澜和他,温瑜海瞧了瞧电梯厢壁上倒映的安澜,眉眼间似乎带着微微的失望,尽管她已经表现出一副很是无所谓的样子了。

安澜正想着如果不是他们两个单独约会的话,那会是跟谁一起,而且还是在沁阁,会不会又是小外婆给他介shào

的那些对象?

正胡思乱想着,肩膀上忽然一重,她还没反应过来,勾住她肩膀的手一用力,她整个人身子趔趄着往温瑜海的怀里倒去。

惊叫一声,直到稳稳的栽在温瑜海的怀里,安澜才睁开眼睛,抬头瞪着他,“干嘛突然吓我!”

气恼的拍打着他的胸膛,这店力qì

对于温瑜海来说简直是小菜一碟,单手一把抓住她胡乱挥舞的两个小手,“下一次我们两个单独来,怎么样?”

安澜闻言,停下了手中的挣扎,对着近在迟尺的俊脸,深凝着深邃迷人的五官。

这个世界上能一眼准确猜中她心事的人就只有一个温瑜海,他每次都是这样,在她无法开口亦或是无言以对的时候,说出他的办法来。

心里被他的这份心思细腻给感动了,嘴上仍然强辩,委屈的撇着小嘴,“谁要跟你单独来!”

“口是心非!”温瑜海刮了刮她的鼻子。

电梯停在三楼,门叮一声的打开,温瑜海在走出来的前一刻牵住她的手,大步的往前走。

安澜则是被他这举动给吓坏了,温瑜海回头看了她一眼,说不要害pà

,这里的保全措施做的很好,不会被人偷拍到时,安澜才放下心来任由着他拉着自己的手。

低头看着他们交握的手,嘴角渗出一抹甜笑,如果,如果能一直这样牵下去,走到尽头就好了。

“你要带我去哪儿?”不是单独约会,那是要见谁?

疑惑的嗓音问出口,安澜加快了脚步跟上他的步伐,企图想与他一致,可是他的步子跨的很大,她要走好几步才能抵得上他的一大步,温瑜海侧头见她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意识到是自己走快乐,便刻意放缓了自己的步伐。

一个刻意放慢自己的步调,一个刻意加快自己前进的步伐,爱情也是可以慢慢培养出来的,就像她现在每跟上他一步,心里便喜欢他越深一分。

“你到了就知dào

了。”

安澜切了一声,都要到门口了,还卖什么关子!

沿着长廊走,长廊里铺着暗红色的绒毛地毯,踩在脚底下很舒服,两旁的墙壁上挂着几幅当代的油画作品,使得环境一下子高雅许多。

安澜以前跟季风礼常来,不过他们都是在楼下的大厅里坐着,吃一顿饭或者聊会天喝杯咖啡奶茶之类的,所以安澜从来没有上来过,楼下的已经够豪华了,没想到楼上的更是金碧辉煌,这不禁令她想到了盛世酒店,那里的布置也是相当的奢华。

安澜猜想着今天到底是跟什么人一起吃饭,居然要用这么大的排场,温瑜海就已经领着她走到门口了。RS

第129章 情场得意,赌场失意

门一开,还没有见到人,一直花色的枕头就已经往他们丢来。

安澜完全没想到他们居然会是以这样的方式来接待他们,所以对着迎面扔过来的枕头反应不过来,甚至是惊吓的连躲都不知dào

躲了,只好抓住温瑜海的手臂用力。

在枕头距离安澜还有三十公分的时候,身子被一股力往后扯,她撞进温瑜海的怀里,与此同时温瑜海单手抓住了飞过来的枕头。

“切!真没意思!”在温瑜海动作刚结束的一刹那,里头就传来轻蔑的一声。

从里面走出来一位穿着金色的西服马甲里面是白色衬衣的男人走了出来,双手抱着胸,单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金丝框眼镜,嘴角挂着浅淡的玩味的笑容,“这才多久没见,你的警惕性居然差到这个地步了,真应该到顾修霆那里好好训liàn

一下。”

温瑜海将枕头反扔给他,确保话里的安澜没事后,这才抬起头看着他,一字一顿的沉声道,“卓棋逸,给安澜道歉!”

武景天笑了笑,“这不是想测试下你的反映度吗,谁能想到你居然还把你的外甥女给带了过来。”卓棋逸收起脸上玩味的笑容,微微的眯着眸子向安澜打招呼,“小外甥女,不知dào

你还记不记得我了?”

安澜听到温瑜海叫他的名字之后就知dào

这个男人是谁了,说实话这个卓棋逸长得还不错,就是不知dào

他每次笑起来的时候总是会令她感觉到背后会阴森森的不断吹冷风的感觉。

“武叔叔,你好。”不过安澜是个好孩子,即使不怎么喜欢他,他也是小舅的朋友,所以基本的礼仪还是有的。

“还叫我卓叔叔呢,是不是把我给叫老了?还是说……”后面的话卓棋逸还没说完,就被温瑜海冷厉的眸子给憋了回去。

这个卓叔叔和卓哥哥,卓棋逸还是喜欢后者,毕竟后者显得他很年轻很有魅力!

卓棋逸挑了挑眉,哟!这不会是还没搞定吧!

温瑜海搂着安澜走进去,瞧着里面空无一人,“不是说聚会,怎么人还没到?”

安澜惊魂未定的坐下来,温瑜海给她拿了杯白开水。

卓棋逸无聊的拿起桌上的飞镖,笔直的站立着,一只眼睛微微闭紧,瞄准两米外的靶子,右手一掷,红色的飞镖随即从他的手中飞出去,正中靶心,然后又是一镖。

他叹了口气,不知dào

还是抱怨还是什么的,“你们现在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整天就知dào

粘着老婆,唉……就剩我一个单着了……”

“前两天我刚收到你的结婚邀请卡,照你这么说,我不用送礼金了?”温瑜海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然后将目光回到安澜身上。

“当然要送!最好是连离婚的礼金也一并送上!”卓棋逸说着又射中一镖,蓝色的飞镖将前面的几个飞镖全部都打落在地上,他回头淡淡一笑,“你觉得我跟一个残废能结婚多久?”

言语中不免犀利,卓棋逸哼笑一声,“今天是咱们聚会的日子,不提这些扫兴的事情。”

“什么扫兴的事情呀?”卓棋逸刚说完,门就被从外面推开,顾修霆嬉笑着搂着蔚梦云进来。

顾修霆刚进来,就见眼前一个红色的东西快速向自己飞来,是卓棋逸手中的飞镖。

直直的向蔚梦云射去,就连安澜看的都害pà

了,但是蔚梦云一点反应都没有,旁边的顾修霆已经笑着捉住。

红色的飞镖握在手上不断把玩着,“我说咱们兄弟好歹也当了这么多年,你用不着一进来就谋我的命吧!”

说完,挥手一掷,飞镖已经正中靶心。

卓棋逸这一镖任谁看来都是往他身边的蔚梦云射去的,而顾修霆却说是射向他,这之间的关系还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一般人面对不明物的飞来都会惊慌失措,就比如安澜刚才只不过是被一个飞来的保证就给吓了一跳,而这个蔚梦云脸色居然一点都没变,而且也一点都不在意!

这不太像是一个普通的上班族应该有的反应。

卓棋逸笑了笑,“这是对于你来迟的惩罚!”

得!这回不是改罚喝酒了!

顾修霆往温瑜海的旁边坐下,瞧了瞧温瑜海和宁安澜,大大咧咧的说,“看来我也不是最后一个来,至于对我这么狠吗?武景天呢?”

“你有美女在怀,还找我干什么?”

说曹操,曹操就到。

门口的武景天推开门从容的走进来,似笑非笑的看着顾修霆。

这样子人应该就算是来齐了,撇去温瑜海不算的三个男人,其他三个人安澜全部都认识,只是很有没见了,一时还不习惯身边坐着四个耀眼的男人。

安澜和蔚梦云坐在一起,本来安澜是和温瑜海坐在一起的,但是他们四个大男人中不知dào

是谁先开的头,说是要打麻将,所以四个男人正好凑成一桌,安澜就只好跟蔚梦云聊天了。

安澜起初不知dào

怎么跟蔚梦云说话,只得干坐着,目光瞥向不远处的温瑜海。

蔚梦云喝了口酒,“我以前见过你。”

“啊?”安澜扭过头看她,“你以前见过我?”

“嗯。”蔚梦云点点头,“那时候在美国,温瑜海昏倒了,我跟顾修霆曾经去看过你们。”

“那个时候是温瑜海昏倒的当晚我去过,见到他昏倒时嘴里仍然念念有词着叫着你的名字,那时我就在想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可以这么幸福,就连在昏迷中也被念叨着,后来我在离开医院之前就偷偷的跑到你的病房前去看过,只是你还在睡觉,所以我就没有打扰。”

安澜听到原来温瑜海不止昏倒了一次,原来他们在医院里相见的那一次他已经是第二次昏倒之后醒来的事情,回想当时,她还粗劣的对待他,一阵一阵的愧疚从心底涌上来。

蔚梦云看了她面带着悔色,不由得安慰,“过去怎么样不重yào

,最重yào

的是现在,现在你让他很幸福,这就足够了。”

“过往是飘渺的,没什么值得你好去后悔的。”蔚梦云说着喝完酒杯里的酒,又重新开了一瓶红酒,给自己斟满,看着安澜的杯子里也是空的,“要喝点吗?”

安澜摇头,“我小舅不让我喝的。”

蔚梦云听了笑的更欢,她直接往安澜的杯子里果duàn

的倒满酒,“有的时候男人的话也不能尽数听,偶尔也要有自己的主见。”

勾人的丹凤眼向安澜眨了眨,接着自己抿了口酒,“可以少喝一点,他的品味向来很好。”

目光飘向四个男人聚集的地方,然后将酒又饮尽。

“那就谢谢了。”安澜拿起杯子,看着这满杯子的红酒,喝完。

安澜喝过酒,却不会喝酒,她认为只要是别人给她斟的酒她就必须全部喝完。

尤其这个人还是她的长辈。

她称顾修霆为叔叔,而蔚梦云是顾修霆的女朋友,以后蔚梦云也就是她的婶婶了。

安澜以前喝酒喝的是果酒,是酒精度数也就七八度的那种,而蔚梦云拿给她喝的酒是伏特加,普通的伏特加的度数一般在四十到五十度之间,蔚梦云喝的是六十二度的酒。

对于一个不经常来喝酒的人说,能喝下一杯酒还能跟你胡乱的扯上两句,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而安澜就是这样的人,差不多喝完十多分钟后脸色就泛着不正常的红润,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一片迷离的样子。

果然还是孩子啊,一杯酒就变成这样了。

女人这边很是安静,而男人这里就相当热闹里不少。

麻将牌哗啦一声,武景天截了顾修霆的牌胡了,将牌推到在桌子上。

十三幺!

得!掏钱!

顾修霆从皮夹子掏了钱往武景天的面上一撒,“就当是爷赏给你买酒喝的!”

推了牌之后又重新开始。

顾修霆看了眼跟前的排,皱了眉头,开始喋喋不休了,“你说这破牌还怎么打,怎么赢得全都是老武呢!”

“武景天就赢了你一把,有什么好说的!”卓棋逸打出红中,“武景天刚才可一直赢得都是温瑜海,人家还没说什么呢,你倒开始说起来了。”

顾修霆咂咂舌,“这你就不懂了,人家现在是情场得yì

,赌场失意,正处于蜜里调油的时期呢,输点钱别人也不在乎啊!你说是不是啊,老武?”

“说了多少次,不要叫我老武!”武景天强调。

“不叫你老武,难不成要叫你小武?”顾修霆挑眉,推手将手边的南风打出去。

“胡!”武景天面不改色的说,推倒自己的牌,将顾修霆的南风拿了过来,对对胡!

“你牌居然这么好,才打了几个你就胡了?”顾修霆立马炸毛起来,“你不会是出老千了吧!”

武景天黑着脸,“给钱!”

这新的一圈还没开始,蔚梦云就走了过来,她靠在顾修霆的身边,话却是对着温瑜海说的,“你女朋友她喝醉了!”

温瑜海听了,“那你先来替我打一局。”

蔚梦云只是说喝醉了,却没形容她究竟醉成了什么样子。

结果温瑜海走过去的时候,安澜嘴里说着胡话,而且还在脱衣服。RS

第130章 再说,我就把你衣服全扯了

安澜的性子一向温和,很听话,最起码温瑜海从来没有看她喝酒过,而且还是醉成这幅形态的。

半卧在沙发上,头皮披散在脸上,乌黑浓密的发丝下隐隐约约的看到红润的脸蛋,在白色灯光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粉嫩。

这还都不是最重yào

的,最重yào

的是安澜的手很不安稳的在解自己的衣服。

一排扣子被她解了个七七八八,从领口露出里面的春/色一览无余,这幅妖娆的姿态令温瑜海看的眼眸紧了紧。

远处坐着的顾修霆瞧过来,“温瑜海,我说你怎么还不过来?”

“碰!”与此同时一道女生坚定的响起,听到麻将碰撞的声音,然后打出下一张牌。

卓棋逸在旁边偷笑,“没想到你之前是被武景天虐,现在又被自己的女人给虐了!”

低头,身下的女人还在胡乱的脱着自己的衣服,温瑜海一把按住她的小手。

安澜却直接一脚踢了上来,挣扎着要从温瑜海手中挣脱,可能是没挣脱开,闭着的双眸微微掀开一条眼缝,水雾迷蒙的看着跟前的男人,眨了眨,似乎是看清了是温瑜海后,她呢喃的嚷道,“热,我想脱衣服。”

“呆会回去脱!”温瑜海贴耳说。

“不,我现在就要脱!”

安澜睡觉的时候很安静,喜欢抱着东西默默的睡着,不滚也不会踢被子,但却没想到她喝醉后竟然是这样的。

最后无辙,温瑜海扯下自己的西装,覆盖在她娇小的身上,然后将她打横抱起往外走。

武景天瞧见温瑜海抱着安澜,“这就要走?”

“你现在就走?”顾修霆听了连忙转过头来,“不再来两句?”

“不了!”温瑜海抛下这句话后抱着安澜匆匆就出了房间。

地下停车室内,温瑜海刚将安澜抱上后座,想了想,还是将她抱了起来打开前座的车门,将她放了进去。

自己刚上驾驶座,一旁的安澜就歪了过来,拍了拍安澜的脸,“安澜,醒醒?”

可惜安澜醉的厉害,只是不满的咕哝了几句,就向他的怀里倒去。

这样根本就不能开车。

温瑜海将她扶正,替她系好安全带,开车急速赶回去。

一只手从头到尾都没有松开过她。

还在高速上的时候,许是窗开的大了,安澜的酒意被吹散了,晕乎的大脑慢慢的清醒。

半睁着眼帘,瞧见温瑜海的侧脸,傻傻的摸过去。

脸蛋不仅长得好kàn

,就连皮肤摸上去都比想象中的还要滑,这个男人居然是她一个人的,安澜傻傻的笑着。

温瑜海回头,抓住她的手,“安澜,别闹!我在开车。”

安澜头晕,闭了闭眼睛然后睁开,发xiàn

自己居然坐在车里,原来她是在开车啊!

安澜听话的,果然不再动,不过这听话也仅持续了几分钟,安澜又开始伸手向温瑜海探去,异常认真的问,“你开你的车,我摸我的,又没关系。”

温瑜海,“……”

跟喝醉酒的人永远都讲不清道理,所以温瑜海也不去尝试,可是她还是忍不住的问,“澜澜,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喝了多少,居然会醉成这样?

“一杯啊!”安澜用手比了比杯子的高度,然后摇摇手,“我喝的一点都不多,云姐喝的才叫多呢!”

云姐,说的应该就是蔚梦云了,果然是顾修霆带过来的人,性子都是一样的,不知dào

安澜还小,不能喝酒吗!

温瑜海瞥了她一眼,声音里微微带着怒意,“不是说你还不能喝酒吗!”

若是换做往常安澜头脑清醒的时候,安澜肯定会对此刻的温瑜海感到害pà

,或者是会像个做错事情的小学生一样在温瑜海面前抬不起头来。

但是安澜现在脑袋里晕乎的都就跟灌了浆糊一样,也不知dào

害pà

这回事了,低着头解开自己的安全带,倾身向温瑜海侧过去,“你知dào

吗,云姐还说了,男人的话不能全部都听,适当的时候我们也要有自己的主见!”

说话间,安澜还打了个酒嗝,胃里的酒气全部都冒了出来,安澜赶紧捂住嘴一副要吐的样子,缓了好久后,才慢慢的松开了。

安澜深吸一口气,眉头蹙起,“喝酒好难受啊!”

温瑜海哼了一声,“这就是你的主见?”搞的自己这么狼狈!

安澜坐回自己的位子上,缩了缩身子,温瑜海将车窗往上升了点,留了条小缝,还是会有冷风吹进来。

“你先睡一会儿,等到了,我叫你。”温瑜海企图安抚着安澜先睡一会儿,她这样时不时的缠上来,他很难开车。

“不要!”安澜咕哝着拒绝,侧身过去死死的将温瑜海的手臂给抱住。

温瑜海以为她睡着了,便尝试着想要将自己的手抽了出来,结果刚动了一下,安澜就立马抬头望着他,更是死死的抱住他的胳膊,“不准动!”

那凶悍的表情仿佛他好像是拿了她的东西一般。

车子开了一路,终于停在院子里的时候,温瑜海才扒开安澜的手,可是下一秒,她的手臂却更紧的缠了上来。

“安澜,醒醒。”温瑜海晃了晃她。

“唔……我没有睡着!”安澜从他的手臂中抬起头,晃了晃自己的脑袋,眼睛红通通的,就像被谁欺负过一样,弓着身子爬向他,“我就要你这样抱着我!”

她一个跨身正好坐在他的昂扬处,双手搁在他的肩膀上。

她眨巴着水雾的眸子,西装从身上脱落,衬衣的扣子还没有系上,随即露出里面的春.光,白嫩的浑圆上还印着一个红痕,看的他是一阵心痒。

喉咙一紧,他哑声道,“安澜,你喝醉了,我抱你回房,你先松开我。”

他轻声的诱哄她,可是安澜不依,十指扣紧,就是不肯松开他,“你不是想说今晚试着在车里做吗?”

说话间,她低头伸手向他的身上摸去,小手揪住他的纽扣,沿着一排纽扣往下摸去,跟傍晚的时候是同样的方法,将衬衣的下摆从他的皮带中抽出来,然后伸手伸进去。

试着在车里做,这样赤.裸裸的诱/惑与邀请,温瑜海怎么会听不懂,不过那话他只是说来玩玩,没想到安澜会当真。

任由着安澜的手在自己的衬衣下抚.摸着,低哑的嗓音里透着满满的压抑,伸手攫住她的脑袋往上抬,“安澜,你喝醉了!”

“我没醉!”他的陈述立kè

换来安澜的反驳,安澜皱着眉,“刚刚醉了,但是现在我很清醒,你才喝醉了呢!”

得!听这说话的语气就知dào

她还没有酒醒过来。

她挑了挑眉,得yì

洋洋的看着他,“哼!以前都是我被你压着,今晚上我也要压你一回!”

她说着就捧住温瑜海的脸吻了上去,青涩的她只能学着以前他吻自己时的动作,舌头僵硬的撬开他的齿关,仿佛探险一般小心翼翼的深入。

一个可以说是毫无章法的吻,却让温瑜海乱了心跳,难以自控,渐渐的不是她主动,而是他主动。

箍紧她的脑袋往自己跟前按,灵巧的舌头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与自己一同嬉戏。

睁开眼睛,看到安澜仅在咫尺的脸蛋,以及微微颤抖的睫毛,含着她的呜咽加深了这个吻。

车厢的里温度像是被火烤过一般急剧的上升着,在做情事这一方面上,安澜发xiàn

这温瑜海真是老手!

自己的衣服很快就被散开,零零散散的松垮在身上,温瑜海一边吻着她一边替她脱去身上的衣服。

温瑜海贴着她的耳鬓轻轻厮磨着,“乖!好澜澜,把手抬起来。”

不知何时他的手指勾住她的内/衣,扣子已经松开,就等着她抬手从她身上完全除去。

安澜有些不满,“为什么总是你脱我的衣服!”虽是不满,但仍旧依言的抬手,内/衣与身子脱离,随着温瑜海的指尖抛到后面,她随即害羞的贴在他的胸口上,以遮住自己。

温瑜海好笑的吻了吻她的香肩,身子往前挺了挺,正好顶到她的柔软,“要不今天你替我来脱衣服?”

安澜被他顶的身子空虚极了,却又无从反应,就只好夹住他的腰,“好,今天我帮你脱衣服!”

伸手扯开他的领带,温瑜海配合抬头,酒还没仰长着脖子,让她给自己解喉间的纽扣。

有完全醒的她不仅眼睛一片迷蒙,手也抖得厉害,好不容易解了他一颗纽扣就花费了不少时间,照这速度下去,恐怕纽扣还没解完,天就要亮了。

温瑜海揶揄的调侃道,“怎么这么慢!”

“你才慢呢!”安澜凶狠狠的反驳瞪着他。

弄了半天又解开一颗,今天这扣子是专门跟她作对吗,解个扣子也这么麻烦!

安澜也没那个耐心了,扯着温瑜海的领子往两边一拉,就听到纽扣崩落的声音,顿时温瑜海领口大开着。

安澜得yì

洋洋的笑道,“你要是再敢说我,我就把你的衣服全扯了!”

殊不知温瑜海正巴不得她这样做呢!

安澜解衣服的速度实在是有待提高,关于提高的事情还是留着以后他们慢慢训liàn

比较好。

温瑜海直接解开自己的皮带,拉下裤链的时候,安澜就立马瞪了眼,“说好我来脱衣服的,你怎么可以自己脱!”RS

第131章 我教你骑马(穆穆捂脸)

话音刚落,温瑜海就已经扒开她的底.裤,将自己送入她里面,因为之前一直相互摩挲着,她的下身也湿的厉害,所以很容易的就进入她的体内。

听到彼此痛苦而压抑的闷哼声,温瑜海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在她的体内驰骋起来。

本该是美妙愉快的时候,安澜却拍打着他的肩膀,眼睛红通通的靠上他的胸膛,温瑜海以为是弄痛她了,忍着情.欲挺了下来,侧头吻着她的脸颊,“是不是弄痛你了?”

安澜低着头,只是一个劲儿的呜咽着,细长的发丝掩盖住她的脸。

好半响,她才抬起头,眼睛水汪汪的控诉她,“说好让我脱你衣服的,你个大骗子!”

温瑜海的嘴角微微抽搐,见安澜眼泪水掉的厉害,连忙哄道,“好了好了,下次一定让你脱,我今天难受的不行,先让我舒服会儿,好不好?”

“不好!”安澜拒绝,“先让我脱你的衣服!”

真是个执着的小姑娘!

明明已经进入到她的身体里了,却不能动,这叫什么事?

温瑜海轻微的动了动,在她的体内捅了捅,“好澜澜,听话,小舅呆会满足你,行不?”

现在他哪有这个心思去哄她,身体里的暴力因子被激发,现在的他只想化身为野兽,狠狠的将她吃入腹中。

可能是温瑜海微微的动惹得安澜身下痒痒的,更多的是空虚,这种莫名来的空虚让她不禁夹紧了自己的双腿,也同时更紧的将他包裹在体内,温瑜海欣喜的尝试着动了动,发xiàn

安澜很享shòu

的样子。

身子猛地往前一挺,将安澜按倒在方向盘上,俯身去吮.吸着她的浑圆,在原先的红印上有多出几个来。

她夹得有些紧了,他不太好动,掐住她的腰往上抬了抬,“澜澜,放松点。”

安澜手足无措的看着他,温瑜海却说,“澜澜,我教你骑马好不好?”

骑马?

安澜在脑海里勾勒出她骑马时的模样,她还没有骑过马,新奇的点了点头,孰知温瑜海所说的骑马和她所想的骑马根本就不是同一个意思。

他插着安澜的腰,“来!自己动!”

……

窗外的天色大亮,太阳升的老高了,屋内窗帘拉着,还是黑压压的。

安澜在头痛中醒来,睁开眼皮瞧到身侧的男人正在沉睡着,脑瓜子嗡嗡嗡的响着,她拍了拍脑袋,口渴的厉害。

小心翼翼的想要将自己的手从他的怀里抽出来,刚动了一下,温瑜海就睁开眼睛,“醒了?”

不想吵醒他,结果还是吵醒他了。

安澜点点头,从他怀中坐起来,刚一动,身子就酸痛的她闷哼一声,嘶——

宿醉之后不是一般都会头疼吗,为什么她全身上下也很痛呢?

“来喝点水。”温瑜海不知从哪里拿来一杯水递给她,安澜怀着疑惑喝完。

看着床单下的他们都是光裸着,有一副画面忽然从脑海中闪过。

安澜仔细的回忆了下,好像是在车上的时候,她好像是坐在他的身上。

安澜看了看自己的身子上,又多出几个红痕来,“我昨天是不是喝多了?”

温瑜海浅笑,“你还知dào

自己喝多了!”

“那我喝多了之后有没有做什么不好的事情啊?”安澜看着温瑜海浅笑的模样,顿时有种不好的预感,联系身上着酸痛的感觉跟她第一次的时候是一样的,她不会是酒后乱.性了?

“不好的事情?”温瑜海摸了摸下巴,一把捞起她往自己的怀里带,“我昨天教你骑马了,你骑得还不错。”

“骑马?”安澜的额头上瞬间冒出了一排感叹号,从昨天她喝完酒跟蔚梦云聊了没几句之后,脑袋就开始晕乎乎的了,至于她是怎么回来的,根本就不记得了。

况且喝醉后的她还能骑马,安澜打死也不信!

安澜再不相信的东西,只要温瑜海亲自出马之后,就立马相信了。

从安澜的表情上温瑜海看出她的不信来,他将安澜抱坐在自己的身上,甚是惋惜的说,“看来是不记得了啊,那我就教你一遍好了,这回你可一定要记得了!”

说着,安澜就被温瑜海给拉着重现陷入新一轮的欢爱中。

清晨的一场欢爱让安澜彻底爬不起床了,还好今天是周末,两个人都不用上班和上学。

当然同时她也懂得了温瑜海口中所说的骑马是什么意思,但是对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只有几个片段。

到了晚上的时候,两个人吃过晚饭后没有出去,安澜在卧室里看着电视剧,耳边是温瑜海洗澡的流水声。

忽地脑子一个激灵,一副她趴在他的身上的画面呈现在脑海里,隐隐约约的她在说些什么,再仔细的回想一下,小脸蹭的一下爆红。

好像昨晚是她先勾/引小舅来着的,而且还是在车上就……

越往下回忆,下面的内容就越是限制级,安澜的脸红的就跟刷了红色油漆一样。

将昨天晚上发生的所有事情她全都记了起来,是她主动的盘坐在他的身上,是她主动要提出车.震,是她主动的吻住他,更是她主动的替他剥去身上的衣服……

天呐,她怎么会做出这般S情的事情来!

安澜止不住的用枕头埋住自己的脸,为昨天自己的大胆行为而羞愧!

温瑜海洗完澡出来后见到的就是安澜整个人都埋在被子里,蜷缩成一个虾子。

温瑜海走过去,扯了扯被子,没扯动,“安澜,把被子掀开,里面闷!”

“不掀!”从被子里头传来安澜闷闷的声音。

想起昨天的事情她就耳赤面红的,骨子里的娇羞哪还好意思面对他。

要是不记得就算了,偏偏她还记了起来,而且还是全部内容,安澜后悔的直想撞墙,以后打死她再也不喝酒了!

果然她还是应该听小舅的,云姐说错了!

察觉到她的声音有些低沉,不对劲,俯身过去,在她的耳边低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安澜抿了唇就是不出声,从洁白的被子下面露出一抹乌黑的发丝来。

指尖缠上这一抹发丝绾在手掌心里,怜惜的亲吻了下,“宝贝,告sù

我到底怎么了?”

温瑜海喜欢喊她宝贝的时候往往是他们在最高/潮的时候,每一次他一这么叫她,她的心便会跟着后面深深的一颤,心里滑过汩汩暖流。

一个男人他喜欢叫你宝贝,这就足以证明他爱你之深。

安澜每一次听到他低柔的唤她为宝贝,心里总是软软的,就连身子也跟着变得软软的,仿佛全身被抽去了力qì

一样,只想窝在他的怀里窝一辈子。

温瑜海的手慢慢的伸进被子里,准确的捉住她的手,拉住,然后往自己的怀里拉,让她躺在自己的怀里,安澜的身子翻转了下,闷在里面的头露了出来,额头上沁出细细的汗水来,碎发粘黏在额前,双眼迷离的看着他,晕黄的灯光下,她的半张脸被阴影遮挡住,半灰半明。

这样的她像极了在他身下被送往高/潮时的模样,嫣红的脸蛋,迷离的双眼,细珠滚落的汗水。

安澜的眼睛很好kàn

,微翘的眼睫轻轻的扑扇着,淡到不能再淡的清风微微拂过他的鼻翼,这分明是感觉不到的,可是他却清楚的感觉到她的体香,垂首在她的脖子间深深的嗅了一口气,他们用的是同一款沐浴露,他喜欢他们身上有着同样的味道,仿佛这样才足以够证明她是完完全全属于自己的,在心,在身。

但是她的身上又有一种不同的味道,是想让他深陷的味道,他想哪怕是深陷到地狱里,他也愿意。

不对,他们现在已经深陷在地狱了,抱着彼此心甘情愿的深陷着。

垂怜的吻着她的眉眼,往下吮.吸着她的唇舌,安澜被他突如其来的情.欲征服,对于温瑜海的吻,自己向来是没有多少抵抗的,搂紧他的脖子凑上自己的吻献出去。

久久,他才恋恋不舍的松开她,“说说,刚刚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他仍然没有忘记她刚才团缩在被窝里的样子,娇小,却同样让他想到了一个词,那便是孤独。

只有孤独的人才会这样。

安澜并不知dào

温瑜海的心思,更没料到自己只是有点小小的害羞就便引得他这般惊慌。

只是她察觉到了他的不寻常,便老实的在他的耳边低声说道,“昨天晚上的事情我想起来了。”

“嗯?”温瑜海眉一挑,示意她继xù

往下说。

“然后现在就有点不好意思见你。”安澜瞧着他俊逸的面孔,“你不要多想。”

喜欢在彼此相处的时候慢慢的增加,与此同时,不安也在慢慢的增加。

这份爱情是他们偷来的,现在的安宁并不代表以后,说不定哪一天就这样被突然爆了出来,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要被大家逼得离开彼此。

不仅是安澜在不安着,温瑜海也同样的不安。或者说他的不安比安澜更甚。

当初是他亲手将她拉来这禁忌的地狱里,所以今后的一切,他会好好的将她护在身后。RS

第132章 我喜欢你叫出来

平静是暴风雨要来的前兆,安澜他们现在过的越是平静,温瑜海的心里就越是担忧。

平静幸福的日子一天天的过去,这段时间里,他们每一天都过的十分甜蜜,不会吵架,更不会冷战,因为彼此都不知dào

这会不会是他们和对方在一起度过的最后一天。

日子一天天的过去,到了年关将近的时候,很快安澜的学校就放假了。

跟陆水在校门口分别之后,安澜坐了公交车回家,算是彻底的解放一个月。

可能是将近年底了,公司里要忙的事情很多,每一天温瑜海回来的都很晚,出去陪酒应酬客户,每天都是酩酊大醉的被姜兴修给送回来。

就连是周末,温瑜海也会赶去公司里加班,他这段时间很忙很忙,她晚上会在沙发上等他回来,等到睡着了,到了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睡在床.上,可是身边的人已经不见了,除了这床单被压过的痕迹。

心里总有种失落的感觉,仿佛好日子快要到头了。

刚放假的第一天,安澜就被宁向荣给召回了宁家,原因是现在安澜放假了,不用再奔波于上学,这样就可以回家来住了。

半年里,安澜每周都会回家一次,这段时间爷爷的身子愈加的不好了,老是咳嗽,要吃的药也是一大瓶子的,还要定时去医院里复查。

安澜想住在家里陪陪爷爷,毕竟要不是他一直/宠/着自己,今天自己什么地位,她不难以想象,但是在另一方面安澜又不舍得温瑜海。

最后衡量再三下,安澜决定晚上回去跟温瑜海好好谈论下这一件事,她还是想回去过年。

晚上,温瑜海照旧很晚回来,依旧是满身的酒气,走路蹒跚不稳,安澜就窝在沙发上等着他回来。

他开门的声音太大了,惊醒了浅睡中的安澜,安澜连忙走过去扶住他,“怎么又喝酒了?”

最近他喝酒频繁,安澜很担心他的胃。

温瑜海虽说是喝了不少,但是大脑还是有点清醒的,伸手将她圈在自己的臂膀中,“宝贝,你怎么还没睡?说了多少次,以后不要等我了!”

安澜闻言心中暖暖的,听到他这样关切的话,即使是等到再晚,心里也没有怨言。

“你先坐一会儿,我去将醒酒汤端来。”安澜将温瑜海扶坐在沙发上,然后自己迅速的下楼去。

几分钟后,安澜端来一碗,“小舅,你快点喝。”

冬天房间里的温度已经打的很高了,可是她触摸到温瑜海的衣服时,从衣服里渗透出来的冰度还是冷的他打了个冷颤。

温瑜海喝完酒,在沙发上坐了一会儿,安澜去拿了条毛毯给他披上。

不知dào

他有没有睡着,眉头一直紧锁着,安澜跪坐在他的身边,伸手去替他揉太阳穴,她帮不了温瑜海工作上的事情,但是这些还是可以的。

温瑜海喝完醒酒汤,只觉得脑瓜仁疼得厉害,倏地一双温暖的手指在他的太阳穴边慢慢的按揉起来,力道轻重正好,渐次的舒服起来。

“还疼吗?”安澜轻声的询问,温瑜海没有说话,而是将覆在他的太阳穴上的手拿了下来,放在唇边疼爱的吻了吻。

“小舅,我想跟你说一件事。”安澜将等他的目的说出来。

“说吧。”

“就是过年的这段时间我想搬回家去住。”安澜说完后就等着温瑜海的答复。

温瑜海闻言,睁开双眸,因为喝过酒的缘故,眼球布满了血丝,红通通的一片,“想家了?”

安澜点头,“想爷爷了,最近我爷爷的身体越来越不好了,所以搬回去住。况且也快要过年了,小外婆也一定很希望你回家过年。”

她曾经在睡觉的时候,迷迷糊糊的听到温瑜海接到过小外婆的电话,是小外婆希望他今年能回家过年的事情,可是每一次她都是听到他们以争吵作为电话的结束。

其实从一方面来说,她也是能够理解林一秋的心情的,过年了,谁不希望一家人快快乐乐的聚在一起,吃着团年饭,共同守岁。

“你光想你爷爷,也不想我?”温瑜海反问。

安澜汗颜,这个时候他还不忘吃醋!

她上前去,一把掐住他的脸,“拜托,那是我爷爷,你有必要小气到连我爷爷的醋也要吃吗?要是我们以后生了个儿子,是不是连他的醋也要吃!”

安澜一说完这句话后,脸色就苍白了许多,她忘了他们都还是没有未来的人,怎么可能还会生孩子,就算生下孩子,大概也是怪胎吧!

这话同时也说的温瑜海脸色变了变,不过他比起安澜来说淡定许多,他揽住安澜的肩膀,“以后我们生个女儿,怎么样?”

话音刚落,安澜的眼泪水就滴落了下来,扑在他身上,“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温瑜海宽抚着她的肩膀。

“以后我们搬到一个谁也找不到我们的地方去,然后生一大堆女孩子,一起相守到老,你说好不好?”

安澜头靠在温瑜海的怀中静静听他构思着他们未来的事情,即便是知dào

这是根本就不可能实现的,但是听着他说,就好像会真的变成现实一样。

“为什么是一大堆女孩子,你是性别歧视吗?”安澜从他的怀中抬头看他,眼角还挂着点滴泪水,他心疼的吻下去,泪水滚到了嘴里,是咸的,也是苦涩的。

“你想生男生女,我都依你!”

单手箍着她的腰,一只手穿过她的大腿,将她拦腰从沙发上抱起来,他的下巴搁在她的脸上,青色的胡渣刺得她痒痒的,勒着他的脖子松开一只手推离他的下巴,“你该剃胡子了!”

“你嫌弃我了?”温瑜海非但没有离开她,反而是靠的越近了,“让你嫌弃我,让你嫌弃我!”

安澜轻笑着,侧头轻躲着他。

两个人双双跌入宽大柔软的床.上,温瑜海迫不及待的除去她身上的衣饰,“既然今天是最后一晚上了,我们是不是不该浪费这么大好的时机?”

安澜闻言,眼睛一亮,“你同意我回去了。”

温瑜海都没有脱掉裤子,拉开裤头,回答她的却是他重重的挺入。

没有前戏,就这样重重的进入,还没有准bèi

好的她痛苦的闷哼一声,随即盘紧了他粗壮的腰肢,手指更是扣紧了他的后背。

他每一下深重的挺入,仿佛都要挺到她的最深处,顶撞的她尖声尖叫出来,而她的欢愉声更是鼓舞了他,愈加的卖力的在她体内横冲直撞。

安澜咬紧了唇,细碎的声音还是忍不住的从喉咙里冒出来,温瑜海故yì

使坏的顶撞了她一下,重重的,让安澜失去了自控,不受控zhì

的尖叫了一声,下一刻,温瑜海又是吻住了她胸前的梅红,“乖!宝贝,我喜欢你大声的叫!”

这一场欢爱持续的时间很长,温瑜海仿佛用不尽体力一样,要了她一次又一次,直到她眼角含泪,无数次的求饶,他才咬着牙将自己的全部送给她,在高/潮中吻住她的唇。

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安澜刚睁开眼睛,难得看到温瑜海就躺在身边,这种感觉说不出来的安心。

最近他一直早出晚归的,眼睛下面都有了一层厚重的黑影,安澜不想吵醒他,便轻手轻脚的从他的怀里抽出自己的手,刚坐起来,却又被一股力qì

拉扯倒下。

撞进他的怀里,安澜还没有反应过来,唇就被吻住,刚张开,想要反抗,发出来却是细细的呜咽声。

灵巧的舌伸了进来,顶着她的牙关,勾着她的舌,一遍又一遍的吮.吸着,仿佛怎么也吻不够是的,粗重的在他的口腔里肆虐着。

好不容易松口气,安澜推搡着他,“小舅,该起来了!”

温瑜海抱着她的手不肯松手,“今天不是要回宁家了么,我们抓紧时间再来一回。”

说着不等安澜反抗,一个翻身将她压在身下。

……

温瑜海今天没有去上班,而是送安澜回了宁家。

将近年底,宁雪风作为宁氏的负责人也是相当的忙碌,所以并不在家里,家里就只有宁向荣和窦敏两个人。

宁向荣将温瑜海留下来吃晚饭,温瑜海却拒绝了,好像是他晚上已经有应酬了。

许久没有回宁家了,自己的屋子虽然没有变化,但是安澜的心境已经有了变化,她还是喜欢小舅的那张床。

今天晚上她又有应酬,会不会像昨晚上一样喝到酩酊大醉才回来,安澜窝在床.上不放心,便给里奥打了个电话。

安澜对着电话那头的里奥嘱咐了许多,让他准bèi

好醒酒汤,说实话她有点后悔回来了,对温瑜海充满了担心。

里奥接到电话时,有些奇怪的问,“小姐,今天先生不回来!”

不回来?安澜应了一声,声音却是闷闷的,里奥知dào

她是误会了,连忙解释,“今天先生的母亲打电话来,先生回温家去住了。”

经过里奥的解释,安澜有些释怀。

那天晚上她说过她想回宁家,也希望他能回温家去,只是他们的家里没有人守着,就好像这个家不复存zài

是的。RS

第133章 安澜,原来是你

今年的天气很奇怪,出奇的好,要是摆在往年,B市早就下雪了,但是今年偏偏不肯下雪,温度很高,仿佛春天就要来了。

安澜捧着一本书坐在藤椅里,正对着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这是在宁向荣的书房里,而宁向荣正在写字。

安澜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满脑子想的完全都是温瑜海,真希望这个寒假可以快点过去,这样她就又可以搬回岚山别墅去了。

宁向荣见安澜唔心思看书,便说,“今年过年打算怎么过啊?”

“不知dào

。”安澜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懒洋洋的答道。

安澜放假很早,离过年还有十五天,在这十五天里安澜有些发愁,不知dào

怎么度过才好。

因为今天才是回家的第一天,安澜就觉得时间好像被人给拨慢了,过的好慢好慢,比她上课的时间还要慢。

以前跟温瑜海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她看她的书,他做他的工作,两个人没有交流,她也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么慢。

“你那个朋友呢?她今年没回来?”宁向荣写完一个字,毛笔蘸了蘸墨水,开始写下一个字。

安澜拉长了叹息声,“别提了,叶一欢她自从去了北方上学,就没有联系过我,打她电话是空号,在她的QQ上留言,她也不回复我,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也不知dào

她现在有没有回来呢!”

自从叶一欢去北方的第一天,安澜收到过她的来信之后,两个人聊天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她上一次在叶一欢的QQ里留言的信息,她还没有回复自己,大概两个月了。

“你可以去她家串串门,说不定她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找你呢!”

经宁向荣这么一说,安澜觉得很有道理,反正她在家里也无聊,她可以去她家啊!

安澜打定主意,决定在明天去她家。

然而,还没等到她去叶家,叶家就来人了。

来人是叶一清的哥哥,晚上正当要吃饭的时候,庭院里就响起汽车鸣笛声。

刚开始还以为是宁雪风回来了,结果管家却说是叶一清。

毕竟是寒冬腊月,白天的温度再高,到了夜晚也得打回原来的温度,夜间还刮着寒风。

童成平说叶一清指名是来找自己的,虽有奇怪,但是安澜还是披了件羽绒服出去。

距离上一次看见叶一清真人,还是在叶一欢离开的那个火车站,他狼狈至极的样子仍然深记在心中。

叶一清穿着黑色的风衣,在黑夜里显得肃然,他抿着唇,紧锁眉头,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的,这不禁让安澜想到了叶一欢。

连忙将叶一清请进了屋里,叶一清本来是不想进去的,可是在看到安澜呵着热气,在寒风中瑟缩的样子,终是没有拒绝。

她这般的弱不禁风,不禁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屋子里是开着空调的,安澜一进屋就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温度迅速的回到身上。

安澜转过身,对叶一清说,“叶大哥,你随便坐吧。”

然后扭头示意童成平去倒茶。

叶一清站在原地,目光盯着她,“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单独聊天。”

“好。”

也不知dào

叶一清想跟自己聊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她听到一丝请求。

不过总不能将叶一清带自己房间里去吧,就只好将他带进了宁向荣的书房里。

刚坐下,门就被敲响,童成平倒了两杯热茶进来。

“行了,童叔,你出去吧。”

“好的。”童成平拿起端盘,不忘将门关上。

此时在门外站着的宁向荣拄了拄拐杖,童成平快步走过去,“老爷。”

宁向荣小声的说,“怎么样,他们在里面谈什么?”

额……

童成平的额头上顿时滑下三条黑线,原来他的老爷也是个爱八卦的人。

童成平摇了摇头,“老爷,我刚进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说话呢。”

宁向荣听了,啧啧一声,“那你这么快出来干什么!”

“是小姐让我出来的。”

“小姐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宁向荣的声音拔高了些,“孤男寡女在里面,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呢?”

“不会吧。”童成平弱弱的回答,叶一清是出了名的正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老爷子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说实话叶一清这个人,他倒是没想到安澜会认识他,人家还亲自找上门来,看样子两个人应该是挺熟的。

说实在话,自己也这么大年纪了,财啊权势之类的他也就不求了,现在就盼望着安澜能找个好人家就行了。

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肯定是活不了几个年头了,所以他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将安澜给嫁出去。

今天找上门的叶一清他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在商场上的名声还不错,事业有为,跟温瑜海是同辈中差不多出色的男人。

如果安澜能跟着这样的男人,他就算现在闭眼就没有怨言。

屋内,书房的灯光被打的很强,童成平刚出去,安澜就问了,“叶大哥,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急事?”

“突然上门来找你是我唐突了,实在是很抱歉。”叶一清认真的说道,“我来是想问你一欢跟你联系过吗?”

安澜挑挑眉,“一欢?”她摇摇头,“我本来还打算明天去你家找一欢呢!”

“是吗?”叶一清突然站起来,“不好意思打扰到您,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安澜叫住他,“叶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能告sù

我吗?”

叶一清不是个冲动的人,他会这么冲动的找上门来,而且还是问一欢的事情,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来,一欢她不会出事了吧?

“我是一欢的好朋友,她已经好久没联系我了,我也很担心她的。”

叶一清看着她,眉峰皱起来,似乎在考lǜ

要不要告sù

她实情,最终他说道,“这小丫头前段时间跟我家里闹了点脾气,说要离家出走,结果到了放假她还没回来,家里人担心她,就让我来查查她的情况,你是她的朋友,我本来以为你会知dào

……算了,你要是知dào

她的联系方式后随时通知我。”叶一清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随后他就推开书房门出去了。

安澜攥着名片追出去,“叶大哥,你要是找到一欢后,不要跟她吵架,她性子急,万一要是再吵架就很难找到她了。另外我要是知dào

一欢在哪里,会立kè

打电话通知你的。”

叶一清点头,“谢谢。”

送走叶一清后,安澜就回了屋子里,见宁向荣就坐在沙发上,眼神探究的看着她。

安澜喝了口热茶,察觉到自家爷爷奇怪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问,“爷爷,你老盯着我,我脸上又没有长什么犄角!”

一直这样盯着她,到让她感觉毛毛的了。

“这个叶一清你是怎么认识的?”宁向荣好奇的问,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跟叶一清是什么关系的,但鉴于安澜这小妮子脸皮子薄,到了嘴边的话就转了个弯。

安澜倒是很坦然的回答,“你说叶大哥啊!叶大哥是一欢的哥哥,就是你今天上午问我的那个朋友。”

宁向荣点头,“你们早就认识了?”

“也没有早就吧,以前有见过几次,每次见面都很匆忙的。”

宁向荣这么一听,就知dào

安澜跟叶一清是没有关系了,怎么感觉他这小孙女什么都还可以,就是这感情上的头脑一点都不开窍!

“好了,爷爷,我先上去睡觉了。”当宁向荣还欲问下去的时候,安澜就率先说了。

回到房间后,安澜先是给温瑜海发了条信息,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回信息给自己,只好失望的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澡。

一整晚,安澜就把手机放在枕头跟前,是不是的拿出来看两眼,结果什么都没有。

直到睡觉前,手机都没有任何提示。

到了半夜,安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枕头边震动了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机,拿出来一看,上面提示她手机没电了,要充电。

掀开被子,耐着寒,将手机充电中刚插上电,手机音乐就响了起来,是温瑜海的。

安澜怕错过,忙不迭的摁下接通键,“喂!”

等了半分钟,对方那头还是没有声音,安澜又喂了一声,“小舅,你在吗?”

安澜困惑的拿开手机看着上面正显示着通话中,难不成是她的手机坏了?

不会吧?安澜甩了甩自己的手机,却听到了对方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很熟悉,熟悉的她不用问就知dào

对方是谁,可是这个声音却不是她想要听的那个。

安澜后怕的往后跌坐在床.上,听得对方冰冷带着怒意的声音,“安澜,原来是你!”

安澜闭了闭眼,小声的叫了声,“大舅!”

电话那头的温瑜江头一次对安澜冷言冷语,“你还知dào

叫我大舅?”

安澜沉默了,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S

第134章 被曝光了

今年的天气很奇怪,出奇的好,要是摆在往年,B市早就下雪了,但是今年偏偏不肯下雪,温度很高,仿佛春天就要来了。

安澜捧着一本书坐在藤椅里,正对着太阳,温暖的阳光洒在身上,暖洋洋的。

这是在宁向荣的书房里,而宁向荣正在写字。

安澜看着看着就看不下去了,满脑子想的完全都是温瑜海,真希望这个寒假可以快点过去,这样她就又可以搬回岚山别墅去了。

宁向荣见安澜唔心思看书,便说,“今年过年打算怎么过啊?”

“不知dào

。”安澜抬手遮住刺眼的阳光,懒洋洋的答道。

安澜放假很早,离过年还有十五天,在这十五天里安澜有些发愁,不知dào

怎么度过才好。

因为今天才是回家的第一天,安澜就觉得时间好像被人给拨慢了,过的好慢好慢,比她上课的时间还要慢。

以前跟温瑜海在一起的时候,就算是她看她的书,他做他的工作,两个人没有交流,她也觉得时间过的很快,一眨眼间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可是现在为什么会这么慢。

“你那个朋友呢?她今年没回来?”宁向荣写完一个字,毛笔蘸了蘸墨水,开始写下一个字。

安澜拉长了叹息声,“别提了,叶一欢她自从去了北方上学,就没有联系过我,打她电话是空号,在她的QQ上留言,她也不回复我,真像是人间蒸发了一般,也不知dào

她现在有没有回来呢!”

自从叶一欢去北方的第一天,安澜收到过她的来信之后,两个人聊天的时间就越来越少了,她上一次在叶一欢的QQ里留言的信息,她还没有回复自己,大概两个月了。

“你可以去她家串串门,说不定她刚回来,还没来得及找你呢!”

经宁向荣这么一说,安澜觉得很有道理,反正她在家里也无聊,她可以去她家啊!

安澜打定主意,决定在明天去她家。

然而,还没等到她去叶家,叶家就来人了。

来人是叶一清的哥哥,晚上正当要吃饭的时候,庭院里就响起汽车鸣笛声。

刚开始还以为是宁雪风回来了,结果管家却说是叶一清。

毕竟是寒冬腊月,白天的温度再高,到了夜晚也得打回原来的温度,夜间还刮着寒风。

童成平说叶一清指名是来找自己的,虽有奇怪,但是安澜还是披了件羽绒服出去。

距离上一次看见叶一清真人,还是在叶一欢离开的那个火车站,他狼狈至极的样子仍然深记在心中。

叶一清穿着黑色的风衣,在黑夜里显得肃然,他抿着唇,紧锁眉头,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是的,这不禁让安澜想到了叶一欢。

连忙将叶一清请进了屋里,叶一清本来是不想进去的,可是在看到安澜呵着热气,在寒风中瑟缩的样子,终是没有拒绝。

她这般的弱不禁风,不禁让他想到了自己的妹妹。

屋子里是开着空调的,安澜一进屋就感觉身上暖和了许多,温度迅速的回到身上。

安澜转过身,对叶一清说,“叶大哥,你随便坐吧。”

然后扭头示意童成平去倒茶。

叶一清站在原地,目光盯着她,“能否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单独聊天。”

“好。”

也不知dào

叶一清想跟自己聊什么,但是从他的语气中,她听到一丝请求。

不过总不能将叶一清带自己房间里去吧,就只好将他带进了宁向荣的书房里。

刚坐下,门就被敲响,童成平倒了两杯热茶进来。

“行了,童叔,你出去吧。”

“好的。”童成平拿起端盘,不忘将门关上。

此时在门外站着的宁向荣拄了拄拐杖,童成平快步走过去,“老爷。”

宁向荣小声的说,“怎么样,他们在里面谈什么?”

额……

童成平的额头上顿时滑下三条黑线,原来他的老爷也是个爱八卦的人。

童成平摇了摇头,“老爷,我刚进去的时候,他们还没有说话呢。”

宁向荣听了,啧啧一声,“那你这么快出来干什么!”

“是小姐让我出来的。”

“小姐让你出来你就出来?”宁向荣的声音拔高了些,“孤男寡女在里面,万一要是出了什么事呢?”

“不会吧。”童成平弱弱的回答,叶一清是出了名的正直,应该不会出什么事的。

老爷子哼了一声,不可置否。

说实话叶一清这个人,他倒是没想到安澜会认识他,人家还亲自找上门来,看样子两个人应该是挺熟的。

说实在话,自己也这么大年纪了,财啊权势之类的他也就不求了,现在就盼望着安澜能找个好人家就行了。

自己清楚自己的身体状况,肯定是活不了几个年头了,所以他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将安澜给嫁出去。

今天找上门的叶一清他虽然没有打过交道,但是在商场上的名声还不错,事业有为,跟温瑜海是同辈中差不多出色的男人。

如果安澜能跟着这样的男人,他就算现在闭眼就没有怨言。

屋内,书房的灯光被打的很强,童成平刚出去,安澜就问了,“叶大哥,你突然来找我有什么急事?”

“突然上门来找你是我唐突了,实在是很抱歉。”叶一清认真的说道,“我来是想问你一欢跟你联系过吗?”

安澜挑挑眉,“一欢?”她摇摇头,“我本来还打算明天去你家找一欢呢!”

“是吗?”叶一清突然站起来,“不好意思打扰到您,那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安澜叫住他,“叶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了,你能告sù

我吗?”

叶一清不是个冲动的人,他会这么冲动的找上门来,而且还是问一欢的事情,脑子里忽然蹦出一个想法来,一欢她不会出事了吧?

“我是一欢的好朋友,她已经好久没联系我了,我也很担心她的。”

叶一清看着她,眉峰皱起来,似乎在考lǜ

要不要告sù

她实情,最终他说道,“这小丫头前段时间跟我家里闹了点脾气,说要离家出走,结果到了放假她还没回来,家里人担心她,就让我来查查她的情况,你是她的朋友,我本来以为你会知dào

……算了,你要是知dào

她的联系方式后随时通知我。”叶一清从怀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她,随后他就推开书房门出去了。

安澜攥着名片追出去,“叶大哥,你要是找到一欢后,不要跟她吵架,她性子急,万一要是再吵架就很难找到她了。另外我要是知dào

一欢在哪里,会立kè

打电话通知你的。”

叶一清点头,“谢谢。”

送走叶一清后,安澜就回了屋子里,见宁向荣就坐在沙发上,眼神探究的看着她。

安澜喝了口热茶,察觉到自家爷爷奇怪的眼神,摸了摸自己的脸,奇怪的问,“爷爷,你老盯着我,我脸上又没有长什么犄角!”

一直这样盯着她,到让她感觉毛毛的了。

“这个叶一清你是怎么认识的?”宁向荣好奇的问,其实他更想问的是你跟叶一清是什么关系的,但鉴于安澜这小妮子脸皮子薄,到了嘴边的话就转了个弯。

安澜倒是很坦然的回答,“你说叶大哥啊!叶大哥是一欢的哥哥,就是你今天上午问我的那个朋友。”

宁向荣点头,“你们早就认识了?”

“也没有早就吧,以前有见过几次,每次见面都很匆忙的。”

宁向荣这么一听,就知dào

安澜跟叶一清是没有关系了,怎么感觉他这小孙女什么都还可以,就是这感情上的头脑一点都不开窍!

“好了,爷爷,我先上去睡觉了。”当宁向荣还欲问下去的时候,安澜就率先说了。

回到房间后,安澜先是给温瑜海发了条信息,等了许久,对方都没有回信息给自己,只好失望的拿着换洗衣服去洗澡。

一整晚,安澜就把手机放在枕头跟前,是不是的拿出来看两眼,结果什么都没有。

直到睡觉前,手机都没有任何提示。

到了半夜,安澜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感觉到枕头边震动了下,下意识的伸手去摸手机,拿出来一看,上面提示她手机没电了,要充电。

掀开被子,耐着寒,将手机充电中刚插上电,手机音乐就响了起来,是温瑜海的。

安澜怕错过,忙不迭的摁下接通键,“喂!”

等了半分钟,对方那头还是没有声音,安澜又喂了一声,“小舅,你在吗?”

安澜困惑的拿开手机看着上面正显示着通话中,难不成是她的手机坏了?

不会吧?安澜甩了甩自己的手机,却听到了对方传来的声音。

那声音很熟悉,熟悉的她不用问就知dào

对方是谁,可是这个声音却不是她想要听的那个。

安澜后怕的往后跌坐在床.上,听得对方冰冷带着怒意的声音,“安澜,原来是你!”

安澜闭了闭眼,小声的叫了声,“大舅!”

电话那头的温瑜江头一次对安澜冷言冷语,“你还知dào

叫我大舅?”

安澜沉默了,心中不详的感觉越来越强烈。RS

第135章 给她足够勇气

安澜的脸色一白,宁雪风拿着公文包从她的跟前走过。

安澜出门之后,坐在公交车上,接到温瑜海的电话,她犹豫了几秒接起。

“在干什么呢?”富有磁性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过来,安澜听是他的声音安了心。

公交车报了站名,车子停下,安澜没抓稳差点摔倒,那头的温瑜海连忙担忧的问,“你在公交车上?那我先把电话挂了,等你下车后再打电话给我!”

“不用!”安澜赶紧说,“我想见你,你现在能不能抽出空来,我还有四五站就到你公司楼下了。”

温瑜海没有犹豫的回答,“好!”

安澜这才将电话给挂断了,在去赴约之前,她还想确定一件事情。

确定温瑜海能不能给她足够的勇气去面对温瑜江!

她不知dào

温瑜江到底知dào

了多少,可是听他的语气,应该是全部都知dào

了吧,否则他不会对自己说重话。

在经过一个红绿灯,就到了温瑜海的公司楼下。

红灯停,安澜看着窗外,正巧见到红灯对面的温瑜海,不过他并没有看着自己,锁眉是他的习惯吗,还是他等的急了,所以便一直皱着眉?

忽然好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皱眉,伸手触摸到的却是玻璃,失望的垂下手,这样的感觉就好像他们是两个世界的人。

下了车,安澜就往温瑜海走去。

今天的太阳很大,安澜还是穿了厚厚的羽绒服,而他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西装,唇微微发紫。

安澜心疼的问,“怎么不穿件外套下来?”

他不是平常出门在外都喜欢穿着的么。

“忘了!”他瞧着她的眉眼语气极淡的回答。

“傻瓜!”安澜的眼睛一红,“你站在这里多久了,是不是很冷?”

“你才是小傻瓜!”从裤袋里抽出一只手来,握住安澜的手,“你看你穿的这么多。我的手还是比你暖和。”

“大傻瓜!”安澜心疼的想将他的手往自己的口袋里塞,却发xiàn

他的手太大了,根本就塞不进去。

温瑜海笑了笑,直接拽着她的手往自己的裤袋里一抄。他的大手包裹着她的小手,绰绰有余。

“走吧,这里冷!”他可以自己受冻,却舍不得让她也跟着自己一起挨冷。

安澜跟上他的步伐,“去哪儿?”

“你想去哪儿就去哪儿!”

安澜望着他宽阔的后背,话梗咽在喉咙里,发不出来。

他们可不可以去一个别人永远也找不到他们的地方!

温瑜海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回过头来,“怎么了?”

安澜摇摇头,“我想去喝奶茶了。以前初中的那家店。”

“那就去吧。”

温瑜海让她在门口等,自己去开车。

初中的那家店离温瑜海的公司不算远,离沁阁也很相近。

奶茶店的生意依旧如以前一样,只不过装修了好几次,店的主人也换了。安澜起初还没有认出来。

点了两杯招牌奶茶,是温瑜海点的,他还记得她的口味,少糖,加椰果。

“怎么会想到突然要来找我?”

“就是在家里太无聊了。”安澜喝了口奶茶,“还是这里的奶茶味道最正宗了。”

“这两天怎么没有打电话,连短信也不知dào

发给我。胆子越来越大了!”温瑜海想起昨天晚上她没接电话的事情,声音里带了微微的怒意。

“我昨晚睡的太早了!”

“那今天早上怎么也不回短信给我?”如果说她昨晚睡的太早了,很可信,但是今天早上他等了很久,也还是没有等来她的电话。

“早上起来的时候手机没电了,没看到。”

“手机要随时保持电满状态。下次要是再不接我电话,那我就直接冲到你家里去!”温瑜海恶狠狠的说。

安澜笑了,“嗯。”

两个人就这样坐着聊了会儿天,奶茶刚喝完一半,温瑜海就接到公司里的电话。说是有紧急的事情。

温瑜海拿起钥匙,“走吧,我送你回去!”

打开车门,让安澜上车,安澜摇摇头,“不用了,我呆会还约了别人一起逛街呢!”

“地点在哪里,我送你过去!”

“小舅,我都这么大的人了,你还怕我丢了不成!”安澜撅着嘴,表示对温瑜海的不高兴。

经过安澜的再三保证,温瑜海这才上了车回了公司。

安澜并没有走,又折回了店里,重新坐在他们刚才坐的位置上,拿出手机给温瑜海打了个电话。

电话很快别接通,“怎么又打电话了?”

温瑜海莫名,将车子打了个弯,“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掉在我车上了?”

安澜看着窗外经过的学生,三五成群的,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没事!温瑜海,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爱你?”

她的声音柔和的灌入温瑜海的耳朵里,只觉得脑神经蹦了下,不敢相信的握紧手机,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大喘了。

安澜握着手机,“小舅,我爱你!”

她的嗓音柔和软媚,像是要融入他的肺腑里一样。

电话这头的温瑜海沉默了良久,狂喜在胸口久压不下,连说话的声音里都带着喜色,没有哪一刻的声音会如此温柔,“宝贝,我也爱你!”

安澜笑了笑,“好了,你赶紧去上班吧,我不打扰你了!”

安澜将电话挂断之后,喝完杯子里的最后一口奶茶,付了帐离开,往沁阁的方向走去。

而温瑜海在听到安澜的告白之后,心中欣喜万分,只想赶快见到她,将她深深的拥bào

在怀里,深深的吻着她,才能证明这一刻的自己不是在做梦。

打了方向盘,车屁股一个大甩尾,车子沿着原来的反方向朝着奶茶店开去。

等到他兴冲冲的赶到时,人早已没了踪影。胸腔里,一颗炽热的心还在强烈的跳动着,却又带着微微的失望。

……

距离温瑜江约定的时间差十分钟,安澜走到沁阁的门口。刚进去安澜就对前台的小姐说,“我找温瑜江。”

还没等柜台小姐翻看记录,旁边的一个服wù

员就走上来,“温先生在包厢里等你!”

服wù

员在前领路,安澜随其后。

心里砰砰乱跳着,她现在一点底都没有,表面上仍旧装作是若无其事,像是普通来吃饭的。

这一顿饭,更应该说是鸿门宴,之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

推开门。安澜就瞧见温瑜江站在窗户口,目光下垂着,似乎在看着下面。

安澜顿住脚步,身后的服wù

员替他们关上门。

“大舅!”惴惴不安的叫了一声。

温瑜江回过头来,“先坐吧。”

安澜闻言坐下。

点菜、上菜。两个人除了问一些吃的东西,其他的都没有交谈。

安澜偷偷的看了眼温瑜江,说诧异是有的,她以为他们之间的氛围会僵硬。

满桌子都是美味佳肴,精致的食物却看的安澜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拿着筷子,慢吞吞的夹着菜。也同时竖着耳朵听着温瑜江的一举一动。

不过,温瑜江似乎并没有什么反应,微笑的表情让安澜揣测不出他的心情来。

一顿饭终于吃的差不多了,温瑜江放下手中的筷子,用纸巾擦了擦嘴,安澜的眼皮跳了跳。这顿饭的重头戏要来了。

“安澜,你觉得加拿大怎么样?”

嗯?安澜不解的看着他,不知dào

他为什么会突然蹦出来加拿大。

只是她点了点头,“很好!”那个尽是枫叶的国家。

“那就去那里留学吧。”温瑜海将早就准bèi

好的入学通知书拿给她。

简单白色的信封落入她的手里,安澜打开。温瑜江淡淡的说,“我知dào

你在临江学的是钢琴专业,为了配合你的专业,我特地找了这个学校,多伦多音乐学院的学习环境绝对不比临江差,在那里你的钢琴可以得到更高的造诣。”

安澜看着通知书上的学校的名字——多伦多音乐学院,以及被录取的自己的名字,如鲠在喉。

她以为温瑜江至少会质问她是不是跟温瑜海有不一般的关系,却没想到他是如此直接了断的想要将她送出国去。

从此一个在太平洋的西边,一个在太平洋的东边。

“大舅,我不想出国去。”安澜将录取通知书重新装回信封里,放回桌子上。

“给我个理由?”温瑜江拿起从怀里抽出一根烟来,“介yì

我抽烟吗?”

安澜摇摇头,半响才找了个话题说,“……我舍不得离开这里。”

温瑜江猛烈的抽了口,吐出重重的烟气来,“没有什么舍不得的,你去留学也不是不可以回来!这里是你的家,没有人会赶你走。”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的,当前你最好离开!”温瑜江说着不由得拔高了声音,“你到底是舍不得谁?”

安澜被温瑜江这么吼了一嗓子,霎时说不出话来,“……大舅……”

“安澜,你应该懂我的意思,有些话直接挑明,会伤人,我温瑜江这辈子什么事情没见过,可是你知dào

昨天晚上我居然会因为你失眠了正真一个晚上,安澜,你也是我从小看到大的,你什么性子我不知dào

,只是我没想到我一向乖巧的外甥女竟然会做出这等糊涂事情来!”当然还有他那亲爱的弟弟,也同样糊涂!(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

ps:

关于昨天重复的章节,穆穆已经改过来了,可能是当初设置的时候一时搞混了,实在是对不起啊,还有穆穆现在好像还是处于禁言的状态中,可能回复不了大家了

第136章 去留学吧

温瑜海在温瑜江的眼里虽然一直都是个小孩子,是他的弟弟,他也很欣赏他这个弟弟,办事利落,懂得如何理智的去判断一件事情,可是万万没想到他的理智竟造成了这样的画面。

他跟安澜在一起,跟比自己小十岁的外甥女居然在一起了,温瑜江只觉得胸口有一口气憋着,吐不出去!

“乖!安澜,去留学吧!”

失眠了一个晚上,也想了一个晚上,他自认为他到现在还没有什么事情能够难倒他,哪怕是再棘手的问题他也能从容不迫的解决。

从来没有哪一次像现在一样乱了阵脚,一个是他的亲弟弟,一个是他的亲外甥女,两个血亲的人,怎么会,怎么能……

他闭了闭眼,甚至连那个**都不敢去想。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只有送安澜去留学了,除了这个,他真就想不出其他的好办法来……

来拆开他们……

“大舅,我不想去!”许是被烟给熏到了眼睛,又或许是因为想到即将跟温瑜海分离两地,眼泪水一下子从眼眶中落了下来。

“不想去?难不成要继xù

留着你们两个在国内**,等到天下人皆知后,再被别人嘲笑,嘲笑温家的后代真是有出息,舅甥两个竟然相爱了?”温瑜江笑着反问。

安澜摇着头,泪珠滚滚的落在身上,整张脸爬满泪水,“不会的,大舅……”

不会的?

温瑜江真是恨不得想笑,“要不是被我发xiàn

,你们是就打算这样瞒下去吗?是瞒到他结婚呢,还是瞒到你结婚呢?又或许说是你们两个约好都不结婚,就这样相守一辈子下去?”

“就算瞒得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百密终有一疏,你们就算瞒得再近,今天会被我发xiàn

,明天就会被别人发xiàn

,安澜,你醒醒吧,你跟他是根本就没有可能的!”

安澜除了哭,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即便是在来之前以前做好了准bèi

,但是在面对温瑜江的指责时,她发xiàn

自己依旧无言以对。

她终究逃不过懦弱,连说出喜欢温瑜海都说不出来。

包厢里的氛围急剧下降,温瑜江连续抽了好几根烟来缓解心中的怒火。

许久,温瑜江灭了最后一根烟,揉了揉眼睛,“安澜,你们在一起有多久了?老实告sù

我。”

闻言,安澜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从订婚之后。”

温瑜江哑然的睁开眼睛,不敢置信,从订婚之后,现在已经是一月份了,这么说他们是已经在一起半年多了,而在这半年多里,他们居然一点都没发xiàn

他们的异样。

低低的声音变得嘶哑,“这么说,你是因为他才逃婚的?”

安澜沉默了没有声音,“……”

安澜的沉默在温瑜江以为就默认,他深吸了口气,当初安澜在逃婚的时候,他也帮忙派人去找过,但回来的消息无一是没有。

结果他们在国内苦苦搜寻,她却在国外跟温瑜海快活。

温瑜江觉得自己连说话的力qì

都快没了,“这所学校里面有我认识的人,等你到了那里,他们会照顾你的。”

“大舅,我不想去加拿大,我舍不得他,舍不得我爷爷。”安澜哭着,“大舅,不要把我送去国外!”

温瑜江本来压下去的火气又因为安澜的这一句话给冒了上来,“你舍不得他,舍不得你爷爷,那你有没有想过当你爷爷知dào

你要是跟你的小舅厮混在一起,他会不会气得送医院!”

宁向荣要是知dào

自己疼爱的孙女跟自己的舅舅,不气进医院,那简直是不可能的。

“你有没有想过你的爷爷,你爷爷一心盼望着你好,结果呢,你就是这样回报他的?好!就算你不考lǜ

你爷爷,你也得考lǜ

考lǜ

温瑜海。要是被他爸妈知dào

了,你说情况会怎么样,你不是不了解你外公的脾气,所以说在事情还没有变得严重之前,你们赶快分开吧。”

安澜想起宁向荣,想起温泰鸿,想起林一秋,心里就满满的愧疚。

“安澜,趁我现在还能拉你一把,别到时候一头栽了进去,都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死的。”

温家是绝对不容许**的丑闻爆出来的,况且温泰鸿还有意将温瑜海栽培成温家的主人,对他自然是上心。

“大舅,我能不能回去商量一下,之后再答复你。”现在的情况很明了,安澜甚至连话都说不了几句,就被温瑜江给堵住了。

除了顺从,她别无选择。

“回去让你跟温瑜海商量吗?”

“不!我不会告sù

他的。”

……

温瑜江将安澜送回了宁家,正在门口拨弄花花草草的宁向荣见了,“今天怎么变成你送安澜回来了?”

温瑜江笑笑,“在路上的时候正好遇到安澜,就把她给送了回来。”

温瑜江转过去,“尽早给我答复,那边上学跟这里不一样的。”

安澜点了点头,抱着书包下了车。

安澜提着书包就回了房间,再也没有出来过。

晚餐时候,宁向荣瞥了眼安澜的位子,空荡荡的,喊来童阿姨,“去把安澜喊下来吃饭。”

“老爷,小姐说她肚子有些不舒服,不吃了。”

“不吃怎么行呢?你去留点菜,等她晚上饿了再吃。”宁向荣听了连忙说。

“好。”

安澜回到家里就打开电脑,上网打入多伦多音乐学院,搜查关于它的信息。

翻看了半天的资料,心里越看越烦,索性关了电脑。

不论多伦多在加拿大的哪里,加拿大离这里总归是隔了一个太平洋。

失去了力qì

一般趴在桌子上,

几乎是到了十点,安澜还是没能睡着,手机铃声响起,是温瑜海打来的。

犹豫了几秒钟,接了,“喂,小舅。”

“睡了吗?”

“没有,刚要睡,你就打电话来了。”

“既然没有睡,那你就出来吧!”

出去?安澜怔愣了几秒,立kè

下床跑到床边将窗帘拉开,电话那头的温瑜海说,“看到我了吗?”

暗黄的灯光下,一抹黑影投落在地上,拉扯到院子里,温瑜海披着风衣站在门口。

尽管门口的路灯发暗,安澜还是一眼瞧出他的身影来。

握紧了电话,耳边除了听到温瑜海的呼吸声,以及寒风刮过玻璃的声音,安澜一下子就红了眼眶,声音涩然,“外面这么冷,为什么还要过来?”

从温家到宁家最起码要半个小时的路程,而他居然来了,冒着寒风。

听到电话里的笑声,“心疼我了?心疼我了就赶快下来。”

傻瓜!

安澜握着电话慢慢缩回去,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厚重的外套,将房间里的灯给关了,轻声的将房门关上,蹑手蹑脚的下楼。

离温瑜海越是靠近一步,她的心便在雀跃着,同时也在紧张着。

就在安澜下楼的时候,一道身影从转角出出来,正好捕捉道楼梯口消失的身影。

宁媛起来想上厕所,见着她手上拿着衣服,要出去?

这么大晚上的,她要上哪里去?

好奇心重的她立马悄声的跟在后面,安澜只全身心都在奔往温瑜海,浑然没有察觉到身后有人跟着她。

安澜出了屋子便向门口跑去,而宁媛怕被发xiàn

就呆在屋子里,隔着一道门板,她瞧见安澜飞奔扑向一个男人的怀里。

只是有点可惜的是,从她这个角度看不到男人的脸,只知dào

他的身高比起安澜高了许多,眼珠在眼眶里转了转,宁媛快速的走到一旁的玻璃窗前,想一探究竟的时候,门口的那两道身影已经双双不见了踪影。

宁媛气馁的往回走,为没有看到那个男人的正脸而感到可惜。

咦!等一下!

安澜这么晚跑出去私会男人,那么她今天晚上是不是就不回来了?

外面的寒风冷意十足,刮到人身上,只觉得透骨的冰冷,温瑜海将车子停在宁家门口挺远的地方,走过去要好几分钟,寒意慢慢的渗透着身子,安澜的心里暖暖的。

好在车子里的暖气打的足,一上车,扑面而来的暖气就瞬间让僵冷的血液活动了几分。

安澜更加心疼的看着他,现在的他看上去比上午的时候还要憔悴,尤其是他的嘴唇,已经冻的发紫了。

将自己特意拿下来的衣服给他披上,“是不是站了很久?”

她握住他的手,这一回他的手不再像上午一样暖和了,而是带着阵阵凉意,凉进安澜的心里。

眼眶莫名的红了起来,百感交集。

温瑜海反手覆上她的脸蛋,安慰说,“瞧你这这样,不知dào

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安澜头埋进他的怀里,泪水如同断了线的落下,落在他的衣服上,声音呜然,“你可不就知dào

会欺负我!”

站在她的楼下让她心疼,用这样的苦肉计害的她掉眼泪,可不就是欺负么!

温瑜海轻笑,食指抬起她的下颌,戚戚然覆上她的唇,含住,深吻,松开她,“傻瓜,这才叫欺负你!”

满足的喟叹一声,这样抱着她,拥有着她的感觉真好。

心里一动,安澜泪眼婆娑的看着他,一口又反咬上他,扒着他的衣服要解开。RS(

)

第137章 跟哪个男人厮.混去了

无比青涩的吻技,她沿着刚刚咬下的痕迹心疼的舔了舔,学着他以前吻自己时的方法,用舌头顶开他的牙齿,胆怯的伸舌进去。

一阵苦味立即蔓延到嘴里,他今天抽烟了。

身子慢慢的跨坐在他的身上,有些迫不及待的伸手去解开他的纽扣,他今天穿了好多,纽扣解起来也麻烦。

干脆放qì

解他的衣服,手转而向下,往他的皮带摸去。

撇去上次喝醉酒安澜主动过一回,让他感到惊讶之外,其他的时候主导权皆是掌握在温瑜海的手中。

所以温瑜海很是诧然她会有如此的举动,她的身子一边颤抖着,可是却不停止碰他。

不得不说,安澜对他的影响力还是很大的,光是这样,他就已经快要承shòu不住了,明明她还什么都没有做,他就已经没有自控力了。

即便是身体各处都叫嚣着很想要她,但是他还是察觉到了今天的安澜有一丝不对劲。

一把抓住在自己身前乱动的手,安澜随即睁开了眼睛,卷翘的长睫微微颤抖着,“小舅,你不想要我吗?”

柔弱的样子令他直接想扑到她,怎么可能不想要她!

温瑜海的声音变得暗哑,“安澜,今天发生什么事情了吗?”

不然她不会这么一反情绪。

安澜摇摇头,什么都没有说。

手从他的手中挣不开,她只好挺直了身子,吻上他的喉结,记得这个地方以前还被她给咬过呢,现在虽然没有什么印子了,回想起那时候的一排整齐的牙印,后悔不已,她当初是怎么下得去口的。

她的亲吻让温瑜海的身子一僵,喉间被人轻轻舔.弄着,湿濡,甚至能感觉到她的舌头划过自己的湿滑,喉咙里俨然像火烧了一般。

安澜怜惜的吻着,张口沿着他的喉结咬下,力道不重,却也能在上面留下牙印。

随后她抬起头,“小舅,要我好不好?”

她可怜巴巴的看着温瑜海,就像一直受伤的小猫,凄凄的哀叫着,却怎么也等不来别人的一眼。

“安澜,你跟我说,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温瑜海深吸了口气,拒绝她。

安澜黯然的低下头,敞开自己的衣服,里面是睡衣,很轻易的就被她给敞开,露出白皙嫩滑的肌肤,没有胸衣,就这样赤.裸的展现在他的眼前。

安澜再次楚楚可怜的说,“小舅,你要我好不好?”

即便是车上已经打了很高的暖气,在这冷意十足的车厢里,光嫩的肌肤立kè

起了一粒粒小疹子,她的身子在瑟缩着,可是也倔强的不肯将衣服拉好。

这般美好的少女胴/体,而且还是他喜欢的女人,温瑜海难以自持,他拉扯下身上的衣服,给严严实实的包裹住她的胸前的美好春.光,严斥,“胡闹!这么冷的天会感冒的!”

即便是身子发狂的想要她,理智让他停了手。

安澜挣脱开他,温暖的身子直接贴在他的衣服上,温瑜海一把拉开她,“安澜,我们换个地方好不好?去盛世?”

安澜摇头,“就在这里要我不好吗,我现在就想要你!”

她继xù

不死心的解着他的皮带,温瑜海将她抱坐在副驾驶座上,冷声,“坐好!”

安澜闻言,抬头瞥了眼他的脸,脸色发黑,是他生气的征兆,于是便乖乖的坐在一旁,用衣服包裹着自己,撇头看向窗外。

温瑜海发动了引擎,车子直接往盛世酒店开去。

车子一路疾奔到盛世酒店,温瑜海愠怒着脸色先下了车,安澜也跟着打开车门,刚一打开,脚还没碰地,就被温瑜海打横抱在怀里,她顺势靠近他的胸口,秀发遮住了她的脸,手也紧紧的揪住他胸口的衣服。

温瑜海迅速的开了房,进了房间把安澜放在床.上,然后便是把空调打到最高,暖气冒出来,房间里很快就暖和了。

“我先去洗个澡。”之前被安澜挑.逗的欲/望一直高涨着。

安澜坐在床前,听着浴室里面传出来的潺潺流水声,下了地,大胆的往浴室靠近,浴室的玻璃门上被水蒸气熏得看不见里面。

为自己壮了壮胆,脱去外面的衣服,拧了下门把手。

被冷水浇灌之后,欲/望好不容易才消下去,便用热水冲了一把,刚冲到一半,门就被打开了。

温瑜海回头,迷茫的水蒸气中安澜怯弱的站在门口。

他随即厉声说,“出去!”

安澜关了门,却没有出去,而是一边向他靠近,一边脱去身上的衣服,“小舅……”

她又来了!

每一次当安澜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的时候,他都难以自控,因为她的一句话,身体竟不自觉的微微昂扬着。

安澜低头垂了眼他大腿根部的东西,脸蛋微微红了点,还是上前去,“小舅,要我吧!”

睡衣和睡裤皆是脱在了地上,身上只着内/衣和底.裤的安澜抱住温瑜海的身子。

温瑜海身上的热像火烧一样,快要把她给融化掉。

“安澜,你先出去,等我洗完澡后,你再进来洗?”温瑜海忍着,轻声哄道。

安澜摇了摇头,不听,手扒的他更紧了,踮起脚跟就吻上他的唇。

热水从头顶倾泻而下,连带着她也湿了,如八爪鱼一样的紧紧的缠住他。

面对她,温瑜海本来就难以自控,此时又是在浴室里,也便没了顾及,快速的将她的内/衣底.裤褪去,将她按在墙壁上,身子用力的一挺,将自己的硬烫送入她的体内。

可能是她还没有完全准bèi

好,在他进入的同时,不由得勾住了他的腿,张口就咬上他的肩头。

安澜的热情让这场欢爱持续了好久,从浴室到房间。

温瑜海摆好她的姿势,让她跪坐在流水台上,对着镜子,让她看着自己被他要的时候的模样。

一场欢爱持续的很久,直到两个人都累了才睡着了。

安澜第二天很早就起来了,刚一动全身就酸痛的厉害,是昨天晚上折腾的久了,好像身子骨都要散架了!

“不多睡一会儿?”温瑜海将她又拉倒在怀里,抚.摸着她的秀发。

安澜点头说,“要早点回去,不然被爷爷发xiàn

我昨晚不在家,就糟了!”

“我送你回去。”

整理了一番,温瑜海让姜兴修送来两套换洗的衣服,安澜换衣服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身子上多了好多暧/昧的红痕,连忙用外套遮好,确保看不出来之后,才出了浴室。

温瑜海将车子停到昨天晚上停车的地方,安澜就下车了,临下车前,温瑜海还不忘偷亲了下,“记得到家了,给我回个电话。”

天还很早,青青的,白茫茫的一片,跟昨日的太阳高照简直相差万里。

安澜裹紧了衣服往屋里走,刚走入客厅就发xiàn

不对劲,因为这么一清早,大家居然都在!

宁雪风坐在首位上,铁青着脸色,“你去哪儿了?”

“没有去哪儿?”安澜害pà

的回答。

“哼!”宁雪风冷哼一声,“是不是我许久没有管你了,你倒学起撒谎来了!”

安澜沉默不言,宁雪风用力的拍下桌子,“媛媛,你说说你姐她是什么时候出去的!”

在场的人皆是吓得一跳,被点名的宁媛很快就回过神来,“爸,我昨天半夜亲眼看到她出去的,而且还是跟一个男人!”

半夜去私会男人,这毫无疑问的是在丢宁家的人。

“上次有了逃婚的事情不谈,这回是又打算爆出个什么丑闻,你究竟要将我们家害成什么样子,你才高兴!”

安澜苦笑,原来她在自己亲生父亲的眼里已经变成了只会害家的人。

“说,你昨晚上到底跟哪个男人去厮混了,到现在才回来!”宁雪风厉着声音吼道,洪亮的声音要响彻整栋别墅。

安澜抿了唇,不敢说,也不能说。

见安澜一直沉默寡言的,宁雪风就更加来气了,当场就用力的拍下桌子,“来人!去给我把书房里的蛇鞭拿过来,我今天就要看她硬到何时!”

蛇鞭,那是宁雪风有一年去谈生意的时候别人送他的,他一直都挂在书房里,从来不让别人碰,没想到今天他竟然会拿来打自己。

童成平虽然心疼安澜,但是也不敢违背宁雪风的意思,在去拿蛇鞭的同时,眼神示意自己的老婆赶快去向宁向荣求救。

童成平犹豫的将蛇鞭奉上,回头看了眼安澜,“老爷,小姐的身子可打不得啊!”

安澜年纪小,况且又没受过什么皮肉之苦,这蛇鞭要是打下去,非得皮开肉绽不可,没几个月肯定是好不了的。

“今天我在问你一边,你究竟说不说!”宁雪风接过蛇鞭瞪看着安澜。

可是安澜就是抿着唇,一副抵死不从的样子。

怒火中烧,甩开鞭子刚准bèi

向安澜身上挥舞过去的时候,被童阿姨叫来的宁向荣大斥一声,“住手!”

宁向荣一看自己的宝贝孙女就快被打了,二话不说就走过去,一把将安澜护在怀里。

见此,宁雪风只得收回了鞭子,“爸,你让开!我今天要好好教xùn

下这个不孝女!”

“你这个不孝子,有本事你连我这个老头子也一起打吧!”这话摆明了就是要护着安澜。

安澜看着围在自己身前的宁向荣,“爷爷……”RS(

)

第138章 孩子是他们的禁.忌

“宝贝孙女,别怕,爷爷在这里!”宁向荣转过头来宽声安慰着安澜。

安澜梗咽了一声,其实她想说的是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父子两的争锋相对,宁雪风怕宁向荣激动过度,到时候又送进医院,只好放qì

了,只罚安澜到过年前都不准出门,否则出门一次,打断一次腿。

安澜跟着宁向荣进了书房,刚进去,她就跪了下来,“爷爷,对不起!”

“你这丫头没事下跪做什么!”宁向荣连忙将她扶起,“不知dào

女儿膝下也是有黄金的吗!”

“上次还问你是不是有男朋友,你还说没有,现在可以告sù

我你男朋友是谁了吗?”宁向荣叹了口气说。

安澜抬了头,刚张了嘴想问你怎么知dào

我有男朋友的,宁向荣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瞟眼向她的脖子上看去,“刚才护着你的时候看到你脖子上的东西了。”

宁向荣也是过来人,安澜脖子上的东西他怎么可能不懂。

再加上现在的小年轻们的思想都比较开放,跟他们那个时候是不同了,只是宁向荣还是担忧的问,“对方是个值得托付终生的人吗?”

安澜点了头,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好过温瑜海了,他是个再好不过的托付终生的男人了,可惜,这个男人却不能让她托付终生。

“爷爷,您为什么不问我那个人是谁?”他或许也可以像宁雪风一样质问她。

“傻丫头,不管是谁,只要你认为好就行了,爷爷年纪大了,就是想管也管不了了,你哪天就找个机会,将他带给爷爷看看就行了。”

带温瑜海吗?

就诚如温瑜江所说,当爷爷看到她挽着温瑜海的时候,估计会被刺激的送进医院吧,她没有那个胆子。

不过面上她还是说好,“有机会,我一定会把她带给你看看。”

回到房间后,刚拿出手机,就发xiàn

上面有四五条短信,全部是来自于温瑜海的。

翻开看看,全部都是问她有没有到家,或者是为什么没有回他消息,不想让他再担心了,回拨电话过去。

那头很快就接起,“安澜,是你吗?”

安澜刚嗯了一声,温瑜海就迫不及待的问,“回家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还是说被发xiàn

了?

“没有,我很好,只不过在回家的路上不小心摔了一跤,走路慢了点。”安澜扯了谎。

温瑜海听了,焦急的心也放下来,“那就好。”

问完该问的,两个人就同时沉默起来,安澜讨厌这样的沉默,可是她又找不到话题来说。

静静的听着对方的呼吸声,良久,那头的温瑜海才说,“昨天晚上没有用套子,你呆会去买点药回来吃。”

昨天晚上他们太激/情了,连那个都忘了用,可是她被罚禁闭,不能出门。

不想让温瑜海担心,她还是笑着答道,“好。”

他们都知dào

孩子是不能要的,是个禁忌的话题。

在避孕措施方面,温瑜海向来做的滴水不漏,所以没有安澜什么事情,但昨晚真就是糊涂了,什么都忘了。

跟温瑜海温存了一会儿,安澜给梅锦素打了电话,不知dào

为什么明明跟陆水更熟悉,可是她宁愿打电话给梅锦素。

梅锦素当她找自己什么事呢,原来是为了这个,爽快的答yīng

了,让安澜报了地址,说是呆会就送过来。

另外安澜还犹豫着说让她穿着不要那么夸张,梅锦素只说了个OK就挂了电话。

中午,太阳慢慢的从天边升了起来,不过太阳却没有昨天那么温暖。

安澜就一直等着梅锦素的电话。

快到中午的时候,安澜下楼看见童阿姨买了不少菜,便问,“童阿姨,今天有谁来做客吗?”

“老爷没跟你说吗?今天你叔叔要回来了!”童阿姨的语气明显是高兴的,拎着食材就进了厨房。

叔叔?

安澜想起来了,只是对这位叔叔的印象有点模糊。

因为她的这位叔叔叫宁雪成,长年累月的在外面,基本上不回来,距离安澜上一次见他的时候还在她小学的时候,印象也模糊了。

所以宁雪成回来对她倒是没有多大的影响,她还是赶快去给梅锦素大一个电话再说吧。

安澜刚打完电话,梅锦素还在公交车上,要过一会儿才能到,就放心了,挂了电话,庭院里就响起汽车的鸣笛声。

在屋里就听到童成平激动的声音,想必是她那位许久不见的叔叔回来了。

宁向荣也听见了,激动的走过来,见安澜不动,便说,“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去外面接你叔叔。”

安澜点头,扶着宁向荣一步一步慢慢的往外面走去,刚走到门口,一拨人就走了进来。

一群人中,她印象最模糊的人就是宁雪成了。

乍看到他的时候,安澜小小的惊讶了一把,他的这位叔叔怎么这么年轻?

英俊的五官,深邃的眸仁,穿着黑色的西装,笔挺着,跟童成平他们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鹤立鸡群。

好年轻啊,感觉跟温瑜江差不多大!

宁雪风也是难得露出笑容,拍了拍他的肩膀,寒暄着。

说实话,他们兄弟两个人站在一起,宁雪成除了看上去年纪轻以外,其实跟宁雪风长得很像。

“叔叔。”

“叔叔好。”

安澜跟宁媛同时打招呼,宁雪成只是看了她们两个一眼,点了头,其他的话没有多说。

既然主角到了,午饭就开始了,吃饭的时候总归要说两句话的,其中以宁向荣的话最多。

“回来了,以后就不走了吧?”

“暂时会在市里待一段时间,具体的还得看行程。”宁雪成搭腔。

“那这段时间就住在家里吧,房间都已经准bèi

好了。”

“嗯。”

两个人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腔着,基本上都是宁向荣在说,宁雪成秉着性子在听。

最后宁向荣长长的叹了口气,“你都已经31岁了,身边有适合的女人了吗?有的话就带回家来看看。”

“暂时还没有要结婚的打算!”

“胡闹!你看你大哥就比你大了十岁,如今安澜不也十八了吗!”宁向荣先是厉声,可能想到宁雪成的性子,又变得语重心长,“男人虽然说要以事业为重,但是婚姻家庭也不可或缺,早点成个家,这样生活也好过一些,说不定还能给我生个孙子呢!”

“要不这样,我有几个认识的朋友,他们的女儿都还不错,你去跟她们试试看?”宁向荣提议道。

“爸,我整天忙碌奔波在外,没有哪个女人愿意跟着我,所以结婚这事您就不用费心了!”这话就是挑明了他不愿意。

“你!”宁向荣气得话还没说完,宁雪成就打算他,“您要是再这样,下次我就不回来了!”

饭桌上的氛围一阵尴尬,后来还是宁雪风出来解围,“好了好了,难得回来一趟,大家都心平气和的好好吃饭……”

安澜默默的听着,并不发表任何言论。

偷偷的瞥了眼对面的宁雪成,想着都这么大的人了,为何还不结婚,难道他是不婚族?

刚吃完一半,安澜就接到梅锦素打来的电话,她放下筷子说吃饱了,就往屋外跑去。

刚打开门,就见到一个女孩子站在她家门口,安澜狐疑的看着这张陌生的脸,“……请问你找谁?”

那个女孩子闻言,清秀的五官随即皱成一团,粗鲁的揉了揉头发,“我就知dào

不应该这么出门的!”

听了这声音,安澜才恍然大悟的指着她,不敢置信,“你是梅锦素?”

梅锦素点头,“说了这么多次,怎么还是叫我全名啊,叫素素好了!”

安澜简直惊讶的说不出话来,这个一身再简单不过的学生装,不化妆的女人居然是她开学第一天认识的美女?

梅锦素背着双肩包,看不出完全一身名牌的样子,“来你们这种大户人家就是麻烦!还不带我进去!”

安澜愣了两三秒后,反应过来将梅锦素带进了屋子里。

刚推开门,身子陡然的撞进一个怀里,抬头一看是她的叔叔宁雪成,安澜连忙推开他往后退,却又正好踩到身后进门的梅锦素的鞋子。

“对不起!”

“啊!”

安澜的道歉声和梅锦素的尖叫声同时响起,对不起俨然被尖叫声给淹没了。

梅锦素听了安澜的特意嘱咐,出门的时候特意穿的帆布鞋,让自己看上去更加学生一点,结果这帆布鞋的坏处在这个时候就显现了。

安澜一脚踩上她的脚背,梅锦素只觉得整个脚背都要断了一般,令她低了头直呼痛!

“素素,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安澜立kè

转过身扶起蹲在地上的梅锦素道歉,她真不是故yì

的。

“痛死了!”梅锦素皱着眉眼抬头瞪了她一眼,目光下移的时候,却在看到宁雪成的时候陡然惊住!

安澜只顾着她的脚,自然没注意到她脸上的表情,“怎么样,是不是很痛啊?”

他怎么会在这里?

梅锦素在安澜抬头之前迅速地收回自己的目光以及惊讶的表情,依旧苦着张脸,“还好!”RS(

)

第139章 意外我懂的

“那能走路吗?”刚才听见她叫的挺大声的,看上去不像是没事的人。

梅锦素抬头看了她一眼,挥挥手,“走吧。”

“叔叔,麻烦您让让成吗?”

安澜在前面走着,听到后面梅锦素的声音便回头看,见宁雪成正好挡着梅锦素的路,她折回去,“叔叔,这是我的同学。”

安澜说着拉过梅锦素的手往屋里走,宁雪成微微侧身。

到了安澜的卧室,总算是安全了,梅锦素一屁股坐在沙发上,脱了鞋就捂着她的脚,“快,安澜,给我找找有没有什么药?”

安澜转过头去,见梅锦素脱下袜子,脚背上是一片红,“不是说没事的吗,怎么这么严重啊!”

“快去拿药,刚刚一路走上来脚都要断了!”手指微微触摸着红通通的脚背,就龇牙咧嘴的嘶叫了一声。

嘶!还真是疼啊!

安澜的房间里是没有药箱的,好像在楼下,“那你在这里等等,我马上就回来!”安澜嘱咐完就下了楼。

问了童阿姨之后,才从她那里拿来药箱,飞奔上楼,经过宁雪成的时候她停下脚步,“叔叔。”

“嗯。”宁雪成淡淡的应了一声,目光落在她的手上,安澜连忙解释,“我同学刚刚被我踩伤了,我拿点药给她擦擦。”

宁雪成张了张嘴,估计是要说什么的,但是却正好被上楼来寻找他的童成平叫了下去,说是宁向荣找他有事情要谈,宁雪成便抿了唇,一言不发的离开。

安澜看着他的背影,感到有点奇怪,他要跟自己说什么吗?

安澜只在原地呆愣了几秒钟,想到房间里的梅锦素还在等着,提着药箱就往自己的卧室跑去。

“嘶!”单手揪住沙发垫子,梅锦素皱着眉哭嚷着,“你下手轻点好么?”

“知dào

了知dào

了?”安澜用棉花棒沾了点红药水,是她踩的太重了,脚背上都破了皮,所以本来只用涂跌打药水的,现在还得涂点红药水。

尽量放轻了手中的力道,可是梅锦素还是觉得痛,“安澜,你老实说你现在就有多胖,居然会将我踩成这个样子!”

好不容易涂完药水后,梅锦素指着自己原本白皙的脚背上现在是一片红一片白的,痛意一阵一阵的从脚背传过大脑皮层。

安澜汗颜,“可能是鞋子的问题吧。”

将受伤的脚翘在茶几上,梅锦素转身,从自己的背包里拿出一个袋子扔给安澜,“喏,你要的东西。”

安澜打开,确定是避孕药之后,“谢谢。”

“这里面有24小时的和72小时的,我也不知dào

你是哪种,所以两个都给你买了。”梅锦素忽然就好奇起来了,“安澜,你到底是在跟谁交往啊?”

在大学的半年来,她们偶尔会遇到,有的时候他们表演系有需yào

举办大型活动的时候就会要钢琴专业的人来配合演奏,她就经常看到安澜在里面,但是很奇怪的是她从来没有看见过安澜在学校里跟任何一个男人亲密过。

梅锦素好奇的趴在沙发背上看着安澜,见她犹豫的脸色,“不想说还是不能说?”

安澜摇了摇头,“不能说也不想说。”

闻言,梅锦素明白的点了点头,“好吧,你不说我也不会逼你说的。”

过了一会儿,她长长的叹了口气,“不管你喜欢的男人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一个女人吃避孕药的男人就不是个好男人!”

梅锦素仰头看着天花板,若有所思的说道,“男人就是这样,欲/望上来了,也不管女人的感受就这样直接的想要,等事后才让女人吃避孕药,这种男人简直就是渣男!”

安澜静静的听着,梅锦素似乎很讨厌这样不负责任的男人,但温瑜海不是这样的男人,她忍不住的为温瑜海辩解,“他不是这样的人。”

梅锦素挑了眉看她,“还没嫁过去,就开始为那男人辩解了?”

安澜的脸有些微微的红润,“不是的,以前都是他做措施的,昨天晚上是个意wài

。”

安澜颇不好意思的跟别人说起这件事,脸愈发的滚烫,像是染了胭脂。

梅锦素朝她暧/昧的挤了挤眼睛,“哦,意wài

!我懂的!”

“不管怎么样,这药还是要少吃一点,对女孩子的身体会造成很大的副作用。”

梅锦素在她这里没坐多久,就收到一个电话后匆忙的要走人,安澜想送她的,却被她婉言拒绝。

卧室里,安澜独自一个人。

从药板上扣下一粒药,含了进去,大喝了几口水才咽下去。

不知dào

什么原因,本来宁雪成是答yīng

了要在宁家住的,就连房间也都准bèi

好了,可是当晚,宁雪成在吃过饭后还是匆匆忙忙的走了。

距离过年的日子一天一天的逼近,这两天温瑜江一直有打电话来问安澜留学的事情考lǜ

的怎么样了,安澜每次都支支吾吾的,说没有考lǜ

好。

她不想今年连年都还没有过,就离开这里,她还没有好好的向家里道别。

安澜想拖延时间,但奈何温瑜江根本就不给她这个机会。

在距离过年仅剩六天的时候,温瑜江突然带礼上门来。

温瑜江表面上说是来拜访宁向荣的,但是安澜知dào

他其实是来逼问自己的。

果然在吃过午饭后,他就把自己喊到了书房里。

温瑜江坐在原来宁向荣一贯坐的位子上,点了根烟,气氛压抑。

安澜看着他,只得乖巧的坐着,最起码在他没有说话之前,她根本就不敢说话。

“安澜,听你爷爷的口气,你似乎没有提过留学的事情?”温瑜江抽了口烟,然后捏灭。

安澜身子僵硬着,不知dào

该做如何回答,“我想等到过年之后再跟家里的人说。”

“是吗?这样拖延的话,你似乎从一个星期之前就说了,但问题是一点成效都没有。”温瑜江站起来说,“算了,还是我跟你爷爷提吧,由我来说比较好。”

“别……”安澜同样站起身,拦住他的去路,“我会自己说的。”

“我一定会说的,我只是现在还没有准bèi

好。”安澜说着低下了头。

温瑜江叹了口气,“安澜,是不是怪大舅逼你逼得太紧了?”

安澜摇摇头,不敢吱声。

“你要相信大舅是为了你好才送你出国留学的,你也不想将来你小舅会因为这件事而搞的身败名裂吧!所以,放过你小舅吧!”

安澜的身子僵硬了,不为别的,就只为身败名裂那一句。

温瑜海现在正处于事业的顶峰期,事业蒸蒸日上,他可以获得更好的生活,如果他们的事情被爆出来,毫无疑问的,身败名裂是必定无疑。

“我知dào

了。”

晚餐,沉默的饭桌上,安澜抬头看了眼对面的温瑜江终于打破这一份安静。

她慢慢的放下筷子,对着宁雪风说,“爸,我想去留学。”

“留学?”宁雪风显然是被安澜突然提出来的话一愣,他放下手中的筷子,“去哪里留学?”

“加拿大。”安澜老实的回答,“多伦多音乐学院,我前些日子已经看过了。”

“所以说你这是不经过我的同意就已经准bèi

去了?”宁雪风的脸色显然已经阴沉下来。

察觉出宁雪风的不悦,安澜的背挺直着,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这个时候温瑜江却接过话题来,“这个音乐学院,我倒是听过,是个不错的学校,安澜执意要去的话,我倒是挺赞成的。”

留学这种事情,本来就是家庭内部讨论的话题,如今安澜当着温瑜江的面上说出来,宁雪风也不好反驳,只是阴沉的脸色昭显着他的不同意。

温瑜江又接着说,“安澜也算是我们温家的一份子,她要是去留学我是第一个同意的,毕竟为了孩子的前途着想,总不能就这样扼杀她的梦想吧,你说是不?”

言毕,温瑜江将目光转向宁雪风。

宁雪风也不好说是,也不好说不是。

他当初就是看中临江大学的经济,想让安澜去学经济的,如今让她学了钢琴也就罢了,还要跑到那么远的地方去学,心里是自然不会同意的。

“爸,您就让我去吧,我到那里一定会好好学习的,不会给您添麻烦的。”安澜保证的看着宁雪风。

宁雪风冷哼了一声,沉着声没有说话。

“难不成这宁家还出不起钱提供安澜去上学?”温瑜江见宁雪风也没有要同意的意思,微笑着反激他,“若真是这样,那安澜以后出国的费用一切就由我温家来提供好了!”

这是宁向荣也插话进来了,“话不是这样说,只是去加拿大的话,离家就远了点……”

老人家的话摆明了就是舍不得安澜一个人跑去那么远的地方,老人嘛,就是希望自己的子孙围绕在膝边,陪伴着自己。

“爷爷,我保证出国之后我会经常回来的,您就答yīng

我去吧!”

“真的想去?”

“想去!”

“这……”

“爷爷!”安澜又撒娇的求情。

“好好好,去就去吧!”宁向荣一向禁不得安澜撒娇,便垂首同意了。

宁向荣点头同意了,那想要宁雪风点头岂不是更加容易。RS(

)

第140章 跨年(一)

同意是同意安澜去留学了,但是一听说后天就要走,宁向荣就果然不同意了,说是最好过了年再走。

温瑜江虽然是希望安澜能够早点走,但是还是遂了老人家的愿,同意安澜在过年后就走。

其实距离过年的日子也没几天了,温瑜江想着在这几天里,他们也应该不会出现什么问题才对。

终于到了年三十晚上,家家的烟火响彻天,宁家没有小孩子,今年这个年显得分外的冷冷清清。

原因是宁雪成今年没有回来过年,老爷子得知这个消息之后就恹恹的,吃过饭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就回房去休息了。

然宁雪风在过年之时也接到电话说是要出去应酬,至于窦敏她们母女俩跟安澜向来没有什么话好说的,安澜就独自回了房间。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快临近十点了,安澜就坐在电话面前等温瑜海的电话。

这些天他很忙,但是每天会在十点左右的时间打电话给自己,而她也俨然等成习惯了。

有的时候他静静听着安澜说着今天一整天里发生的事情,基本上每天都说的一样,可是温瑜海还是没有对此显出烦躁之意,有的时候安澜说的口干了,便会让温瑜海将他发生的事情,听下来,发xiàn

他每天除了工作就是应酬,从早忙到晚。

每当听到他声音里的疲惫时,安澜总会催促着赶快挂了电话,让他赶紧去睡觉。

每天在跟温瑜海互诉衷情的时候,安澜也总会避过她要出国的消息,温瑜江在临走前曾经嘱咐过她,千万不要告sù

他。

温瑜海似乎什么都不知dào

,安澜想自己突然离开会不会对他太残忍了,但是温瑜江却说:你要是告sù

他了,你确保你能走的掉,还是说他会就这么让你离开?而你也确定你不会因为他而留下来?

温瑜江的话说的很正确,她的确抗拒不了温瑜海的深情,如果她能抗拒他的深情,又何必会发生现在的事情呢!

安澜洗完澡后,温瑜海的电话还没有打来,这不禁让安澜产生了疑惑,眼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她还是没有勇气打过去。

她在心里安慰自己,告sù

自己,今天晚上说不定他很忙,忙着工作,忙着应酬,不能去打扰她。

在等温瑜海的电话时,安澜打开QQ,一上去就看到自己的头像闪个不停,有高中同学群里的同学在互相聊天,也有几个认识的朋友发给自己的。

梅锦素的,厉和郁的,陆水的,还有冷少庭的,安澜一一给他们回复信息过去,翻开叶一欢的头像时,她的还是暗着的。

点开她的头像,进入聊天框,安澜打了个问号过去,那头没有反应,安澜想了想就敲了一句话给她:新年快乐!不管你现在在哪来,若是看到我消息一定要回复我,我跟你的家人都特别担心你!

回复完后,安澜发xiàn

自己的头像又闪了,是冷少庭发过来的,安澜没有看,就直接退了QQ下线了。

刚关了电脑,手机就响了起来,下意识的以为是温瑜海,她欣喜的接起来,声音却是冷少庭的。

声音顿时冷了下来,“这么晚找我有事吗?”

“你怎么不回复我信息?”那头直接上来质问,还带着杂音,有点刺耳,过了几秒,杂音就消失了。

“我没看到,我现在要睡觉了,要是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对于冷少庭这个人来说,安澜不想与他有过多的牵扯。

明明知dào

这个男人对自己有意思,若是不远离他,只会让他产生误会。

“安澜,当不成恋人,我们还可以当朋友,难道你不把我当朋友了吗?”冷少庭也冷了声音。

“当然不是,我今天真的累了一天了,所以现在很想睡觉,就先挂了。”安澜说完,也不顾那头的冷少庭就把电话给挂了。

温瑜海说不定呆会儿会打电话来,要是错过就不好了!

她现在跟温瑜海能够说话的机会已经不多了,不想错过任何能与他相处的时间,她不确定自己瞒着他出国之后,他会不会生气!

时针慢慢的走向十一点,安澜等的快要睡着了,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枕头边的手机在震动,下意识的去摸,按了下将手机放在耳朵边,半天都没有听到声音。

她睁开眼睛看,这才发xiàn

原来只不过是一条短信,是季风礼的短信。

自从上次在沁阁一别,安澜就再也没有见过他,两个人也是没有交流,好像都快要忘记了这个人。

新年快乐,不能陪你过年了,我在机场。

安澜想打电话过去的时候,季风礼的手机已经关了机。

季风礼打来电话后,安澜就一直坐在床.上看着手机发呆,陆陆续续的有人发短信来祝hè新年快乐,但是在这些人中却没有温瑜海的。

在等待的时间中,她慢慢的丧失了希望,闷头用被子将自己盖住。

夜里的鞭炮声越来越响,下了床,拉开窗帘,烟花就像在头顶上绽开,绚丽多彩。

安澜失神的瞧着大门的路灯下,还记得那一次,温瑜海就是站在那里等着自己。

看着看着,咦?不对?好像是有黑影在晃动?

安澜有些不确定的凝目看着,好像是真的有人,从心底悄然冒出一丝欣喜来,会不会是温瑜海?

这个想法在安澜的心里涌了出来,唰的拉开窗户,探身往外看去。

迎着月光往下看去,银灰色光辉夹杂着晕黄的灯光打在黑影上,隐隐约约的显出那人的面容,看不清楚,但安澜却敢肯定那一定是温瑜海。

手机恰逢此时响起来,她连忙跑过去,这回确定是温瑜海打来的电话后她才接起来。

“谁让你趴在窗子上的,还不快退回去!”

电话刚接通,就听到对方的训斥声,不过安澜一点也不介yì

,反而心里愈加的高兴。

安澜仍旧趴在窗户上,往温瑜海看去,“小舅,我想你了!”

自上次一别后,他们似乎有半个月没有见面了,她发觉这半个月的时间里,每天的时间都过的异常的漫长,但在跟他通电话的时候却又感到时光如梭。

“我也想你!”温瑜海的声音也软了下来,带着温柔与怜惜,他转而问道,“想看烟火吗?”

“想!”安澜立马回道,“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下来!”

“慢一点,不着急。”

又像上一次一样,趁着大家都在熟睡之际,安澜轻手轻脚的下楼去。

与过年前几天的天气不同,这两天的温度下降,到了夜晚的温度只有零下四度,寒风在猛烈的刮着,安澜一点都不觉得冷!

终于飞奔到温瑜海的怀里,紧搂着他的腰时,安澜才有一种真切的感觉。

其实温瑜海哪不是这样。

“出来也不知dào

多穿点!”温瑜海虽然训斥着,但声音却无比的温柔,他脱下自己的衣服要给安澜披上。

安澜摇头,“小舅,我不冷!”

她的心里因为有他,现在整颗心里都暖和和的。

“那也穿上!”温瑜海抓住她的手放进衣服口袋里,“这衣服很暖和的。”

“那你呢?”安澜仰头看他,眸仁闪着光泽。

温瑜海看着她,情不自禁的俯首吻上她,而安澜亦是配合的踮起脚跟。

晕黄的灯光下,寒风吹过树枝发出吱呀摇曳作响的声音,投射下来的斑驳树影打在两个人热.吻的人身上。

连日来的压抑与思念让这个吻不断加深,两个人在吻结束后皆是气喘吁吁。

安澜在吻得时候察觉到他的手冰冰凉的,便抓起他的手往自己的口袋里塞,“不是说看烟火吗?”

她一副期待的模样让他不禁失笑,刮了刮她小巧的鼻子,“走!我带你去!”

“我想看很大很大的烟火!”安澜比了个手势,热气不断的从嘴里冒出来。

温瑜海一把捉住她的小手,“外面冷!”

温瑜海将车子开到市中心的一个最繁华的正大广场上,广场前的一栋楼上的巨大的LED的屏幕正在倒计时,广场上已经聚集了很多人。

安澜从来没有在过年的晚上出来过,头一次看到这么多人在一起跨年,不禁充满了好奇。

安澜迫不及待的下了车,回头向温瑜海招手,“快点快点!”

温瑜海上前去一把握住她的手,带在怀里,往人群中走去。

走过去,安澜这才发xiàn

广场上聚集的人基本上都是情侣,一对一对的,手紧紧的牵在一起,安澜笑着低头看他们。

他们的手也紧紧的牵在一起,嘴边的笑容更加的灿烂。

这是她过的最开心的年三十。

每年的正大广场都会这样,众多的人齐聚在一起,放非手中的气球,带着自己的梦想让气球飞往最高处,并且会在十二点的时候放出最美丽的烟火。

安澜想卖气球的人买了两个气球,高兴着回到广场上的时候,不禁感叹,“今晚那个小贩今晚一定赚了好多钱,一个气球就要五块钱!”

温瑜海笑着,安澜很快就想通了,寒冷的天气让她吸了吸鼻子,“没关系,反正是你付钱!”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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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跨年(二)

寒风虽冷,但随着零点的靠近,广场上聚集的人越来越多,人们欢声笑语齐聚于这里。

倒计时进入最后十秒的时候,全场的欢呼起来,随着大厦上的LED电子屏幕上的数字欢呼着倒计时起来,安澜也高兴的跟在后面大声的呼喊着。

“五……四……”

“一……新年快乐!”

随着新年快乐的响起,烟火也同时升入天空中,黑夜随即被照的绚丽多彩,人们手上挥舞着的气球也一并放掉。

顿时五颜六色的气球缓缓的升起,随着烟火一起升入天空中去。

人们的欢愉声不绝于耳。

被这喜悦同样感染的安澜瞧着周围好多对情侣已经相拥深吻起来,共同跨年,心里感触不已。

广场上到处都释fàng

着欢乐的情绪,安澜脸上的笑容太过灿烂,一时刺了他的眼,令他难以正视。

温瑜海嘴角噙着笑,一把捧起她的脸蛋,跟广场上其他人一样深吻住她。

“新年快乐!”温瑜海捧住她的脸与她对视,他强势的宣bù

,“我是第一个向你说的。”

安澜好笑的看着他,眨了眨眼睛说道,“新年快乐!我也是第一个跟你说的。”

安澜紧紧的抱住温瑜海,好希望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

安澜看见许多人都在拍照片,她低头随即摸了摸自己的口袋,空空的,呀!她忘了出门的时候把手机也带着了。

温瑜海见她低头寻找着什么,“是什么东西掉了?”

“不是,你带手机了吗?”安澜抬起头,温瑜海点头。

在安澜的催促下,温瑜海将手机放到她的手上。

安澜打开他的手机,随即发xiàn

手机屏幕上竟然是自己的照片,没想到这照片他还保留着。

安澜点开相机,开始自拍。

温瑜海人高马大的,安澜手比较短,便将手机交到他的手上,“我们来拍合照。”

温瑜海不是很喜欢拍照,而且还是自拍,不过看在安澜兴致挺高的份上就没有说,拿起手机。

“快按快门!”安澜依偎在温瑜海的怀里摆好笑脸之后说。

孰知,温瑜海的头忽然你扭了过来,正好咬住她的唇。

他的靠近,安澜除了听到从他鼻子下方发出来的呼吸声,还听到了快门的声音。

接吻照,安澜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还是迫不及待的问他要过手机看刚才拍的照片。

照片里,他们互相凝视着对方,鼻尖抵着鼻尖,唇对着唇,看的安澜的脸刷的红了起来。

这样的他们真是幸福。

又连续拍了几张后,安澜拿着手机走向一边的情侣,“麻烦一下,能不能帮我们拍张照?”

“行!”

安澜随后快速的退回到温瑜海的身边,两个人背对着烟火,他拥搂着自己。

人家很好心,一脸帮他们拍了好多张,安澜一一的翻看过去,挑了几张好的照片发给自己。

深吸了口气,眼眶微红,这些照片可能是她跟温瑜海最后的回忆了,她想好好保存着。

等照片全部都发完之后,安澜将手机还给他,“这里面的照片一定要全部都保存好,我以后可是要不定期检查的!”

她愉悦着声音,尽量不让他听着异常来。

扯着微笑,仿佛嘴角都快要僵裂了,但是心却沉闷的想要哭!

“当然,我的老婆大人!”温瑜海笑着接过手机。

“哼!别嘴上说的好听!”安澜不屑的冷哼。

温瑜海将她搂在怀里,捉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心脏处摸,“你对我说着这个地方有你,那么我也可以保证,我这个地方也有你,而且一辈子都不会变!”

“你要是变心了,我以后就再也不理你了!”安澜的眼眶越来越红,这样的温瑜海,她该如何舍弃,她最深爱的人!

“不会有这个机会的。”温瑜海捏了捏她的小脸。

安澜吸了吸鼻子,深吸了口气转移话题,“快看看我们刚才的照片,我发xiàn

刚才那个拍照片的人好偏心啊,每一张都把你拍的那么帅,把我拍的那么丑!”

温瑜海点开相册一一的认真的看起来,确实温瑜海每一张都很帅,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他本人长得帅,怎么拍都比较上镜。

终于翻完所有的照片,温瑜海对上安澜的视线,认真的说,“不管你再怎么丑,我也还是要你!”

安澜哭笑不得,这话不禁让她想起来了最近网络上流行起来的话:你丑,没关系,我瞎!

她同样掐住温瑜海的侧颊,“你老实说,是不是在你眼中,我一直都不漂亮!”

“不漂亮多好,这样就只有我一个人喜欢人,就不怕你跟别的男人跑了!”低哑的嗓音直接融到安澜心里去了。

她挑了挑眉,得yì

的笑,“你还怕我跟别人跑了?”

温瑜海认真的道,“以前怕,不过现在有了你的丑照我就不怕了!”

……

果然不能跟温瑜海说话,句句话就能将你封/杀到绝路上去。

晚上,安澜随后跟温瑜海回到岚山别墅去,温瑜海答yīng

明天一大早会送她回家。

温瑜海的卧室里,灯火通明。

许久没有回到这里,顿时有种恍然隔世的感觉,她的目光细细的打量着这里,可能这一次离开之后,她就再也没有机会来了。

温瑜海端来一杯热水,“你先喝着,我去洗个澡。”

安澜点头,乖巧的坐着,不一会儿就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潺潺流水声。

忽地,一阵手机震动响起来,循着声音找去,是在温瑜海的外套里,摸索着将他的手机拿了出来。

看到上面闪跳着的是温瑜江的名字时,手指微微一僵。

犹豫着要不要接。

犹豫了一会儿,安澜走到一边去,尽量远离浴室,接起电话。

“喂?”

“安澜是不是在你那儿!”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响起!

温瑜江又重复了声音,“是你吗,安澜?”

“嗯!”安澜咬着唇,往浴室的方向瞧了一眼,玻璃门上若隐若现着男人的身影,刻意压低了声音,“小舅在洗澡,他暂时没办法接电话!”

洗澡?

温瑜江笑了,这么说他们已经……

本来就应该猜到的,可是在听到安澜说的时候还是止不住的震惊!

这半年里,他们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可以让他们丧心病狂到如此地步!

“不用了,我就是找你!”温瑜江的语气变得生冷,“你大概还不知dào

你在跟你小舅**的时候,你爷爷已经进医院抢救了吧!安澜,你知不知你们这是在作孽!”

“啪!”手机滑落,摔打在地板上,安澜的大脑一片空白!

爷爷现在在医院抢救?

与此同时的同样蹦出来温瑜江的话:你知不知dào

你们在作孽!

这句话无数次的在大脑里回放,刺激着她的神经,就算想不去想。他还是会主动的蹦出来。

**的时候,爷爷就已经在抢救,他们是在作孽!

忽然发xiàn

温瑜江说的话很对!

闻声赶出来的温瑜海见安澜失神的站在窗户口,围着条浴巾就走了过去,“怎么了?”

他掰着安澜的身子转过来,可是她的双目无神,仿佛没有听见他的问话一样。

温瑜海忽然瞧到地板上的手机,皱了眉。“是谁打来的电话?”

倏地,一滴泪水从眼眶里掉落,温瑜海心痛的替她擦干,可是眼泪水流的越来越多。

他尝试着打开手机,无果,手机一直黑屏,根本就不知dào

刚才究竟是谁打来的电话。

他着急的问,“安澜,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告sù

我好不好?”

在他最为担心的时候,安澜却猛地撞进他的怀里,嚎啕大哭起来,“小舅,怎么办,怎么办,我爷爷他现在在医院里抢救,怎么办?”

她的爷爷,最疼爱她的爷爷,明明今天早上还好好的,还有说有笑的跟她谈论着未来的事情,她还帮他研磨,还跟他一起下跳棋……

泪如雨下,泪水混合着浴室里夹杂的水珠,温瑜海已经分不清了,只感觉到胸口有一股暖流逗留打转。

因为安澜的哭泣,他的胸感到闷闷的。

干脆打横抱起安澜,坐在沙发上,用大拇指帮她擦去泪水,宽声说道,“安澜,你放松一点,你爷爷他一定会没事的,来,深吸一口气……”

温瑜海的安抚起了作用,安澜的泪水逐渐的减少,但情绪仍旧没有完全平静下来。

“来,现在告sù

我刚才是谁打电话来的,他有说爷爷在哪家医院抢救吗?”

“是大舅打来的!”至于宁向荣在哪家医院里治疗,她摇了摇头,表示不知dào



温瑜海走到一边用座机给温瑜江打过去,电话刚接起,那头的温瑜江就问道,“我是温瑜江,你是谁?”

“是我!”

温瑜海对着电话的温瑜江又说了两句之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他回过来安慰安澜,“放心吧,你爷爷手术已经成功了!”

“真的吗?”泪水未干,仍旧挂在脸上,安澜激动的抓住他的胳膊问。

得到温瑜海的点头后,安澜的心里才稍微放心下来,随后又说道,“我想去见我爷爷。”

“等我去换件衣服,我们马上就去!”

“好!”RS(

)

第142章 将外甥女变成情.人

车子一路疾驰向温瑜江所说的医院。

等他们到的时候,宁向荣正在睡觉,宁家人全在,也同时包括了温瑜江。

宁雪风的脸色很不好,“你又跑哪儿去了!”

当头一顿训,安澜咬着唇,一言不发。

身侧的温瑜海接过话,“宁叔的身体怎么样了,要不要紧?”

“还好,医生说是激动过度,老人家的身体本来就不好,抢救过来就没多大的事情了。”宁雪风回答。

一句话轻易的给安澜解了围,转移了宁雪风的注意力,安澜感激的向温瑜海投去一个眼神。

随后同样接到电话赶到的宁紫和宁雪成也都来了,询问了情况,医生说暂时没大碍,就放下心了。

安澜害pà

宁雪风会追问她去哪儿了,是不是又跟哪个男人跑去厮混之类的难听的话语,就站在宁紫的身边。

宁紫只顾着担心老爷子的身体状况,自然没有注意到安澜。

站在最里面的温瑜江想抽烟,掏出来的时候又收了回去,准bèi

走到外面去,经过安澜的时候,脚步微微一顿,侧头,“安澜,跟我来一下!”

安澜的身子一僵,有点不想去,但是在接触到他的眼神时,立马就投降,不情愿的松开宁紫的手臂。

迈着小步跟着温瑜江的步伐,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出长廊。

而身后的温瑜海虽然正在跟宁雪风交谈,也注意到了他们,只是暂时无法脱身。

安澜跟着温瑜江来到楼下的花园里,路灯黯淡,两个人就站在花亭里。

温瑜江拿出一根来,点了火,猛吸一口,一点猩红在黑夜里闪的极亮。

“大舅。”耳边是寒风刺骨的声音,安澜颤抖着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安澜,你快乐吗?”温瑜江回过头。

手中的烟仍随着风刮进安澜的眼睛里,安澜不明白的看着他。

温瑜海继xù

抽了一口说,“看到你爷爷住院了,你觉得你快乐吗?”

温瑜江的逼问让安澜不敢置信的倒退了一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怎么,还不明白吗?要我很清楚的解释给你听吗?”温瑜江笑了笑,“半夜分明是睡觉的时间,你爷爷怎么会好端端的激动过度,你也不想想理由,再或者是说温瑜海他没有告sù

你你爷爷是昏倒在门口?”

安澜眨巴着眼睛,还是不能相信!

“不信是吗?那就等你爷爷醒了,你好好问问他,在这大半夜里,他究竟看到了什么以至于激动过度昏过去了!”寒风中的温瑜江冷笑,“你爷爷他活到这么大年纪了,见惯了大风大浪,到底是什么让他如此震惊!”

“大舅,你别说了!”安澜激动的打住他的话。

她怕再听下去,温瑜江会说出更加恐怖的事情。

半夜,又是她在跟温瑜海出去之后……

安澜不敢想象,上一次是宁媛看到她出去了,这一回难不成是爷爷……

“才这样,你就让我别说了,你有这个胆子跟温瑜海出去,你就不应该有勇气来面对这种**下来的后果!”

今天晚上,现在已经过了十二点,应该说是在年三十的晚上,他本来是想上楼去叫温瑜海下楼去,家里的几位长辈可都在,就连一向早睡的温泰鸿也跟着陪在楼下,就唯独少了他,他的不出席在几位长辈的眼里看来就肯定是不礼貌,对他以后主掌温家是件很麻烦的事情,毕竟并不是温泰鸿一个人能做决定。

这就相当于选举一样,温泰鸿只是个提名的作用,至于他能不能担任,还得看温瑜海的个人能力。

结果呢,他一上楼瞧了半天的门,里面竟一点反应都没有。发xiàn

事情的不对劲,他立马就推开门,空无一人。

他对着温泰鸿撒了谎,说是临时有事情要出去办,其实就是去找温瑜海。

要想找到温瑜海,就必定先要确定安澜的位置,当他赶到宁家的时候,铁门是虚掩着的,很轻易的就推开,那就说明有人从这里出来过,这个人毫无疑问的是安澜。

再往里面走的时候,就发xiàn

了宁向荣倒在门口。

打了120,喊起宁家的人,将宁向荣送进了医院。

一路赶往医院的同时,一路给安澜和温瑜海打电话。

结果倒好,一个不接听,一个直接拒接!

“我也不想的,也不是故yì

的。”安澜呢喃着说道。

她捂着耳朵,虽然不想听温瑜江的话,但是他的话却字字都刻进了她的大脑里,深刻,挥之不去。

就如同那一句:你们这是在作孽!

作孽,他们的确是在作孽,但是这孽却没有做到他们身上……

大脑拼命的告sù

自己不要去相信温瑜江的话,其实心里早就已经信了。

不然怎么会那么巧,她跟温瑜海正好出去后,爷爷就激动的昏倒了,而且还是在门口。

“早就跟你说过不要再跟他来往了,你怎么还是不听!当初怎么劝你的,今天又被我发xiàn

的时候,明天就会被别人发xiàn

,好话说尽了,你还不听,今天你爷爷住院这件事不知dào

该足不足够给你一个教xùn

!”

“给谁一个教xùn

?”忽地一道声音插入两个人之间。

温瑜海疾步走了过来,眉目冷冽,气势肃杀。

安澜还从来没有见过他这幅强势的样子,周身散发出来的清冷疏离的气势令人难以靠近。

咬紧下唇,杏眸里闪着微微异样的情绪,看着他没有言语。

很快,花亭里就站了三道身影。

温瑜江同样不输气势的与温瑜海对视,“我全部都知dào

了,你们两个做的好事!”

温瑜海下意识的蹙眉,他转过去对安澜说,“你先回去。”

安澜面带犹豫的看着他,“小舅!”

“先回去,这里的事情我来处理。”声音虽柔,却带着不可违抗的语气。

安澜知dào

他的脾气,就转身往医院走。

直到安澜走远,温瑜海才回过头来正对着温瑜江,“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她还小。”

温瑜江呵呵的冷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你还知dào

她小?”

温瑜海皱着眉,他却笑的更冷了,“那你还知dào

她是谁吗?”

“她是宁安澜,是我的亲外甥女,也是你的亲外甥女!”嘴边的笑容顿时收起,“你一个做舅舅的居然有本事能将自己的外甥女变成自己的情.人,温瑜海你真厉害,连外甥女都不放过!”

真的是厉害,竟然能瞒着所有人跟自己的外甥女光明正大的住在同一间屋里,光明正大的天天相处在一起,而他们这些人竟也蠢的以为他们只好关系比较好的舅甥罢了!

“你知dào

了?”温瑜海仍旧是淡淡的表情,只是在温瑜江看不到的地方,手在背后紧握成一团。

“怎么,你害pà

我知dào

了?后悔了?你当初做出这个决定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温瑜江恨不得一巴掌将他给甩醒了,让他好好kàn

清楚他正在做什么愚蠢的事情。

愚蠢,蠢不可及!

对文温瑜江的暴怒,温瑜海没多大反应,他垂眸,“知dào

多久了?”

“你问这个有何用!”温瑜江觑了他一眼,“问题是现在不只是我一个人知dào

了,楼上那个还昏迷着的人也知dào

了。你该怎么办?”

“这件事就不用你想办法了,我会自己处理的。”温瑜海蹙眉。

面对暴露这一切,他早就做好了准bèi

,只是他一直担心着安澜。

“你自己处理,我到想问问你该怎么处理,办法无非就是两个,一是你跟安澜分开,二是你跟安澜在一起,气死所有人,被世人耻笑!”

“我不会跟她分开,我爱她,所以不管事情变成什么样子,我也不可能与她分开!”他斩钉截铁的说道。

“安澜年纪小,不懂事也就算了,你这么大了,怎么也跟着后面胡闹!安澜她不一定会喜欢你,她说不定只是误把亲情当成是爱情,一时迷茫了,等到她长大了,就会懂了,她对于你根本就不是爱,你们俩从小有多好,我都看在眼里,安澜一受委屈就喜欢跑来找你,这就好像是她一受委屈就跑去找宁向荣是一样的,所以在安澜的心里,你就只是她的一个长辈,一个跟宁向荣拥有相同的重量的长辈罢了!你不要再执迷不悟了,两个人早点分开比较好!”

“长辈又怎么样,只要她现在是我的就行了,我不管以后怎么样,我只要确保我们现在幸福就行了!”

“你确定你们现在很幸福?”温瑜江发怒,“在接到我的电话,得知宁向荣进医院抢救之后你们也很幸福?或许你应该会很幸福,毕竟宁向荣与你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但是安澜她就不一样了,她是宁向荣的亲孙女,宁雪风不管她,就是宁向荣从小护着她,安澜对宁向荣是什么的,你不会不知dào

吧,恐怕你这个舅舅在她的心里的重量也抵不上半个宁向荣。”

“再者说,宁向荣出事了之后,你确定安澜还能跟你幸福的在一起,她不会在内心上感到愧疚,不会因为愧疚而和你分开?”RS(

)

第143章 情书都送到家门口了

温瑜海沉默了一会儿,“……这件事无需你管!你只要记得不要去找安澜的麻烦就好了。当初是我强迫她的,所以所有的一切要冲也是冲着我来,谁敢对她动手,我都不会客气!”

温瑜海说完,单手插着裤腰就离开。

温瑜江看着他的背影问,“那万一是她自己主动要离开你呢!”

走了两步,他回过头来,“我会尊重她的选择。”

说完,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

温瑜江暗自叹了口气,希望你说得到,做得到!

温瑜海回到病房的时候,安澜正坐在宁紫的旁边,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病房的方向。

从夜黑等到天亮,其他人都勉勉强强的打着瞌睡,安澜都没有闭过眼睛过。

真的是罪孽太深重了,恐怕是睡着了,也满是噩梦吧,与其这样,还不如不睡。

安澜没有睡觉,温瑜海怎么可能睡的着,在她的旁边看了她一晚上。

两个人的眼睛皆是红通通的,布满血丝,甚是慎人。

温瑜江从楼下的食堂里买了早饭,给没人都带了,发到安澜手中的时候,安澜接过然后就放在一边,不曾动过。

爷爷还没有醒来,她又怎么会有食欲吃的下去!

温瑜海在一旁看的揪心,她嘴唇干涸泛白,面色也呈现着一种病态,整个人看上去憔悴极了。

也不顾大家是不是都在,他现在也不怕了,就直接走过去,在她的跟前半蹲下,拿起她的饭盒打开。

他已经顾不上别人的眼光了,不管宁向荣是昏迷还是清醒着,他都不能看着安澜不吃不喝的。

舀起一勺粥,递到安澜的嘴边,“乖,吃点东西,不然身子会吃不消。”

闻言,安澜的目光这才下垂,眼里闪着泪光,好像这才看到他一样,干涸的唇瓣动了动,“不想吃,爷爷还没有醒,我吃不下。”

“吃不下也要吃!”见安澜的目光又转回到病房的方向,温瑜海才沉声说,“你爷爷向来最疼爱你,醒来之后也不想看到你这样憔悴。”

闻言,安澜又看向他,“小舅……”

后半句她忽然发xiàn

自己怎么也说不出来,疼爱,估计从今以后,宁向荣看见她只会生气,再也不会有疼爱了!

“乖!听小舅的话,把粥喝完。”温瑜海仍旧坚持着说。

“是啊,安澜,你就听你小舅的话,喝点粥,瞧你这手冰凉的,快暖暖。”宁紫插话进来,将一个热水杯子递给她暖手。

“我自己来就好了。”安澜将杯子放下,想要从温瑜海的手中拿过勺子。

她还没忘了这里是医院,大家都在,万一被别人给察觉出来,那就不好了。

从温瑜海的手中接过,触碰到他的手时,温瑜海皱了皱眉,果然她的手冰凉的厉害。

然,下一秒,勺子就从安澜的手上脱落,里面的粥就直接撒到了温瑜海的身上。

温瑜海连忙紧张的抓过她的手询问,“有没有烫到哪里?”

安澜的手瑟缩了下,想从他的手掌心里缩回来,“只是手太凉了,握不住。”

低头看见他身上的到处都是,记得他是有严重洁癖的,身上一旦有什么脏东西都会立马脱掉,“那你呢,你没烫到吧?”

“来,我来喂你吃。”温瑜海没回答。

旁边的温瑜江看着他们两个叹了口气,他们以前也有过无数次这样的喂食,怎么他以前就没有发xiàn

温瑜海眼里浓重的情感呢。

而偏偏这情感又灼了他的眼,他走过去,“你去换衣服,我来喂吧。”

他怕温瑜海再喂下去,就不只是一两个人知dào

了,照温瑜海的表情,恐怕天下人都要皆知了。

“不用!”温瑜海想推开他,却被安澜一把拉住手,目光恳求着他,“小舅,你去换衣服吧。”

温瑜海盯着她的眼睛,明白了她眼里的意思,终是将勺子给了温瑜江,“你慢点,不要烫到她。”

温瑜海起身去打了个电话,约莫着是打给姜兴修,让他带衣服来换。

大年初一,本该是喜气洋洋的,谁能想到会变成这样沉闷,不仅是宁家,还有温家。

温家大宅里,林一秋刚起床就发xiàn

家里的两个儿子都不见了,打温瑜海的电话不接,打了温瑜江的电话,他倒是给了自己准确的说法。

说他们两个现在都在医院,说了宁向荣住院的事情,当林一秋提出要去看的时候,温瑜江连忙拒绝了。

他怕到时候宁向荣一觉醒来,朝着要跟安澜对质,到那时,就是想瞒也都瞒不住了。

今天温家来了一家姓薛的客人,说是一家,其实就只有两个人。

是一对父女。

薛定山早年从军,当时十多年的军人,在中年的时候由于丧妻,家里的幼女无人照顾,便退役了,现在从商。

薛家的事业虽比不上温家,但是在b市的排名也在前十名之内。

依着温家的势力,本来是不需yào

与这样的人交好,但听说他有个女儿,聪慧过人,漂亮知书达理,如今看来,的确是。

林一秋越看薛佳怡越满yì

,要是这真是自己的儿媳就好了。

她那个宝贝儿子整天忙于工作的,忙的连找女朋友的时间都没有,要等到他自己结婚,真不知dào

等到什么时候。

再加上温瑜江又去打听了根本就没有温瑜海喜欢的女孩子,林一秋就知dào

他说什么早晚会将小姑娘带回来的话就是糊弄她的。

两个男人就在书房谈话,而两个女人便随便乱转着。

冬天后院里的睡莲虽然枯萎了,但是梅花真是开的正旺盛的时候,两个人在后院里坐了一会儿,太阳便下去了,寒风刮起来,天气看起来似乎要下雪的样子,便又回到了屋里。

林一秋笑着对薛佳怡道歉,“你今天真是来的不巧,我儿子他正好出去了,否则就让他带你出去好好玩玩了,省的你在这里陪我一个糟老太太!”

薛佳怡笑笑,“伯母,您说什么呢,陪您我可是很乐意的。”

去陪她的儿子,她还不高兴呢!

薛佳怡她今天之所以会跟薛定山一起过来,完全就是薛定山拖过来的,薛定山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让她跟温家联姻。

听说温家有两个儿子,每个都很出色,样貌、才华、能力,样样兼具,听说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

但这也仅仅是听说而已,在没有亲眼见到,可信度仍然不高。

再加上她目前心里还藏着一个温瑜海,到现在都忘不了他,怎么还有心思跟别的男人聊天。

他们两个不在,正好遂了她的心。

“要不,我带你去我儿子的房间转转?”林一秋忽然提议道。

她相信自己儿子的魅力,只要这个小姑娘一看到她宝贝儿子的照片时,肯定会对她儿子满yì

的。

薛佳怡也不能拒绝长辈的好意,便点头答yīng

了。

跟着林一秋的步伐上楼,在经过一间房间的时候,房门虚掩着,里面的粉色令人一看就知dào

是个女生的房间,她忽然顿下脚步,“伯母,这是谁的房间?”

除了一个早逝的温柔,她并没有听说温家还有别的女儿啊!

林一秋回答,“这是我外孙女的,她以前常回来住,就给她备了一间房间。”

薛佳怡点头,欣赏的评价,“房间很漂亮!”

“这都是我儿子按照她的喜好布置的,还不错吧!”林一秋将房门关上,“想必是哪个打扫的佣人忘了关门。”

“来,我儿子的房间就在那边。”林一秋继xù

往前走。

这一层,就只有两个房间,走到最近头的时候,安林一秋推开门进去,向薛佳怡挥手。

薛佳怡跟在林一秋的身后,一进去就被他的简单给震撼到了,里面可以说有的东西很少。

目光四处的打量着,没想到一个男人的房间也挺干净的,顿时对这个男人有了几分好感。

“我儿子他常年都住在外面,所以这里东西还挺少的。”

薛佳怡正四处看的时候,林一秋拿来一张相片,“看看,这就是我儿子!”

薛佳怡接过照片,目光定格在照片上的男人时彻底惊呆住,他不就是自己一直心心念念的温瑜海么!

惊讶中她好不容易找回自己的声音,问道,“这是你儿子?”

“对啊!”林一秋看到薛佳怡震惊的表情,以为是她对自己的儿子挺满yì

的,她这个做母亲的也就骄傲起来,“不是我夸我儿子,我儿子以前读书的时候,不少女孩子都暗慕他,情书都送到家里来了!”

“你看是不是长得很帅啊!”

薛佳怡茫然的找回自己的思绪,惊喜的快要说不出话来,抚上照片摸了摸相册里的人,喃喃道,“原来就是你!”

“你说什么?”林一秋没听清楚她的话,便问道。

薛佳怡连忙反应过来,很是衷心的称赞道,“伯母,您的儿子长得真帅!想必他一定是遗传了你的美貌,不然一个男人怎么会长得这么好kàn

!”

“你这丫头嘴真甜!”林一秋呵呵的笑着,摸了摸自己的脸,“时间过的太快了,儿子长大了,我也已经老了!”

“谁说的,伯母,您看上很漂亮!”rs

第144章 就算嫁给乞丐,也不会祝福你们

温瑜海换了一套衣服后才回来,此时安澜已经喝完粥了,她失神的坐在那里,就像一具没有生命力的娃娃,易破。

温瑜海走过去,将手里的衣服罩在她身上,安澜仰着头看着他,没有言语,只是眼中的泪水一下子就刺痛了他的心。

宁向荣是在下午的时候才醒来的,经过一系列的检查之后,才允许病人进去看望。

安澜一听可以进去看宁向荣了,连忙欣喜的站起来,身上的外套掉落在地她也不管,就围在医生的跟前。

安澜想进去看看宁向荣,出来的医生却说宁向荣只点名温瑜海进去,其他的人谁也不想见。

安澜拉着医生的袖子,“医生,我是她孙女,我也不能进去看我爷爷吗?”

医生看了她一眼,“病人说了,除了叫温瑜海的,其他人他都不见。”见到安澜泪眼一个劲的往下掉,医生安慰道,“现在病人的病情不允许太吵闹,你们太多人进去反而不是件好事。”

连作为宁家的长子宁雪风都没能进去,反而被一个外姓人给进去了,这不禁令人疑惑。

此时就连宁雪风看温瑜海的眼神都不一样了,目光复杂的看着他,不知dào

在沉思着什么。

温瑜海推开门进去,留一干人等在外面焦心的等着。

尤其是安澜,心都要等的苍老了。

温瑜江叹了口气,将掉落在地上的外套给她重新披上,无奈的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闻言,安澜的脸色更白了,她也不想的……

病房内的宁向荣虽然已经醒了,但身体还虚弱着,半坐在病床.上。上了年纪的人,多半数老人的眼睛都变得浑浊。

“宁叔!”

刚刚经过抢救,身体明显不如之前,说话也没有了气势。他声音虚软的说,“别叫我宁叔,你这声称呼我担待不起!”

宁向荣千想万想自己百般看重的男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宁叔,一切都是我的错,皆与安澜无关,您要打要骂都冲着我来,安澜是无辜的。”事已至此,除了坦白认错之外,温瑜海不觉得还有什么好办法能平息眼前这位老人的怒火。

自己最/宠/爱的孙女竟然与自己的舅舅发生了这种可耻的关系,这对向来以安澜为骄傲的宁向荣自然是个打击。

老爷子咳嗽了一声。颤颤悠悠的说,“我当初让你好好照顾安澜,可没让你把人照顾到床.上去!”

当初亏他还十分郑重的将安澜交托到他手上,认为他有这个资格能管好安澜,也同样的给她一份亲情的弥补。

安澜从小就没有了母亲。小时候宁雪风也不管她,娶了个老婆之后,家里的事情更是不管,若是没有他这个爷爷护着,恐怕她真要沦为童话书中所说的灰姑娘。

“宁叔,一切都是我的错,您不要责怪安澜就好了!”温瑜海深吸了口气。所有人的那一关他都可以轻易的解决,但唯独宁向荣这一关不行。

他是安澜的爷爷,是安澜心目中最重yào

的人,刚才只还是接到电话时就哭成了泪人,他难以想象要是宁向荣因为这一件事而跟安澜彻底生分了,安澜会变成什么样子。

或许是比现在更加伤心几百倍。几千倍!

“不责怪安澜,那我得责怪你吗?”宁向荣气得浑身都哆嗦起来,是他这个爷爷没用,连自己的孙女都管不好,“你可是温家的孙子。以后说不定还要继承温家的事业,我怎么好去责怪一个即将成大事的人呢,至于安澜,那是我宁家的事情,以后就不需yào

你这个温家人来管了!”

他当初怎么就没有看出来他是这样的人,带着目的接近自己的孙女,他竟然还傻到送羊入虎口,亲自将自己的孙女推入了狼窝里。

“宁叔,这所有的一切都是我逼迫安澜的,是我逼迫她喜欢我的,是我逼迫她跟季风礼分开的,所以您千万不要……”接下来的话他有些难以说出口来,“您也知dào

安澜从小对您就有多么重yào

,您要是这样,安澜一定会伤心的。”

温瑜海企图用安澜来劝说他,不管怎么样,安澜毕竟还是他的心头肉,这一点是改不了的。

宁向荣不禁老泪纵横起来,“你知dào

她会伤心,难道你就不知dào

你们做出这种事情来,也会让我这个糟老头子伤心吗!”

何止是伤心,简直就是心寒。

温瑜海一下子没了言语,“……”

“出去吧!”

“宁叔!”温瑜海欲言又止的看着他,“我跟安澜是真心相爱的……”

“那又怎么样!”宁向荣害pà

从他的口里听到他们的那些认为幸福而实jì

上却遭人可耻的事情,浑浊的眼睛瞪得老大,“难道还要我这个老头子来祝福你们百年好合吗!你们这辈子都别妄想!我就是把安澜嫁给一个乞丐,也不愿意祝福你们!”

嫁给一个乞丐,好歹他们还是没有血缘关系,以后他宁家可以一辈子养他们,但是温瑜海绝对不行!

“宁叔!”

宁向荣果duàn

的截断了他的话,“行了,你出去吧,就说我睡着了,谁也不想见!”

说完别过头去,看向窗外的风景,黝黑发浊的眼睛越来越暗淡,像是内心里随后一丝希望也跟着泯灭。

若不是昨天晚上突然起来喝水,他还听不到门外的动静,也更加不可能会看到那样充满着禁忌的画面。

月光下,树影间,两人拥bào

在一起,还是在自家门口两个人就已经这么嚣张了,他很难想象以前他们同住在同一个屋檐下的会是什么样的情景,会不会……

空白的大脑一个激灵,手指着温瑜海喊住他,“等一下!”

闻言,温瑜海转过身,“宁叔,怎么了?”

“把你的手拿出来给我瞧瞧!”宁向荣眯着眼睛,想去看他别在身后的手。

温瑜海抿了唇。他自然知dào

宁向荣想看的是什么。

安澜曾经说过那戒指是宁向荣给她的礼物,更准确的应该说是留着安澜以后的丈夫的戒指。

同时伸出两个手,摊到宁向荣的眼前。

宁向荣眯着眼睛,在确定他骨节分明的十指上并没有他送给安澜的戒指后莫名的松了一口气。

“好了。你现在可以出去了。”

“宁叔,你想看的是不是这个!”温瑜海解开自己的外套,再解开衬衣,拉出一条链子,而链子上正是宁向荣想要从他身上寻找的东西。

“这!”宁向荣不敢置信的睁大眼睛。

这条项链,他曾经千叮咛万嘱咐过,说是让安澜交给她未来的丈夫,却没想到安澜竟然会将这戒指转赠给了温瑜海,而且还是以这样的方式。

既不想让大家发xiàn

他们之间的恋情,又想让温瑜海带着它。果然是他宁家的好孙女,该瞒得,不该瞒得,一切都瞒得紧紧的。

不过也同时令人引起深思,他们对于这场会遭人百般唾弃的禁忌恋究竟有几分认真。居然会……

“宁叔,这是您要安澜送给她将来的丈夫,而这枚戒指现在却在我的身上,这就足够说明我跟安澜是认真的,我不求您会祝福我们,但我也不希望您会因此疏离安澜,在安澜心中。您的地位无人可及。”温瑜海将项链又重新收了回去。

“笑话!只要你们一天不分开,我就一天不会跟她说话!”宁向荣是个长辈,最讨厌被一个晚辈威胁,脾气上来了,火大的说道。

“是吗?”温瑜海的笑变得无奈起来,“既然我们没有沟通成功。那我就先走了!”

在事情还没有爆fā

出来前,他以为自己有这个能力去劝服一切人,可以让他跟安澜在一起,结果这才是刚开始,他就无法攻破。

温瑜海出去后。大家一窝蜂的围上来,宁紫连忙问,“我爸他情况怎么样,身体上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温瑜海瞥了眼跟前的人,然后又看向身后的安澜,安澜也回看着他,“没事,宁叔他身体还好,只是刚醒来没多久之后大概是因为太疲劳了,所以又睡过去了,你们就不要去打扰他了。”

这些话即是说给宁紫他们听的,也是说给安澜听的。

宁向荣的身体没事,纷纷让大家落下了一颗心,既然没多大事情了,就让人都回去了。

结果第二天早上,窦敏从家里煲了汤,在医院与宁紫碰头之后,还没进门,就听到钟劲与宁向荣的争吵声。

“老爷,医生说您的身体还不适合出院,最好还是多留院观察几天。”

“不行,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去!”

“额……老爷,你要是冒然出院,大少爷还有二少爷都不会同意的,您还是在医院里多住两天吧。”钟劲轻声细语的哄道。

昨天晚上宁雪成离开之前,还嘱咐他要好生看着老爷,这要是突然出院了,不生气才怪呢!

宁向荣是他的主子,他的话不能不听,可是为了他的身体着想,又不得不违背。

钟劲处于两难之中,正好赶来送汤的宁紫和窦敏让她松了口气,跟见到救星一样的看着她们两个,“夫人,小姐,您们总算是来了。”

她们两个在门口的时候就听见了宁向荣吵着要出院的事情,宁向荣是不喜欢呆在医院里,但是他心里也有数,对于医生的话基本上是言听计从,突然吵着回家去,他今天的情绪有些反常。

ps:明天就是中秋节了,亲们有木有出去玩耍啊,穆穆今天跟寝室妹子去市中心了,表示真心累死了,大家中秋节快乐!

第145章 深渊,为何还要跳

宁紫将汤放在病床前的矮柜上,坐在宁向荣的身边,“爸,好好的,干嘛这么着急出院啊?”

宁向荣仍旧板着张脸不答话,斜目瞧了瞧宁紫的身后,反问,“安澜没来?”

额……宁紫是跟窦敏约好了在医院门口见面的,所以对于安澜没来的事情也不是很清楚,话就卡在喉咙里,眼睛往窦敏身上瞟去。

身后的窦敏接上话,“本来是要来的,但是出门的时候身体不太舒服,脸色看上去很差,就回房间去休息了。”

窦敏边说边看着宁向荣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说着。

宁向荣的脸色一分一分的青了下去,窦敏心头一跳,琢磨着自己刚才有没有说错话。

似乎没有吧?

安澜素来受老爷子的/宠/爱,可是这脸色怎么看怎么看像是在生气!

窦敏紧张的看着宁向荣,不敢眨眼睛。

孰知,老爷子一拍矮柜,将矮柜上的保温杯拍的作响,“人长大了,胆子也跟着大了,也不将我这个老头子放在眼底了!”

随着砰的一声,窦敏和宁紫两个人纷纷吓了一跳,心里思索着今天这老爷子的情绪不是一般的不对劲。

宁向荣疼爱安澜还来不及,今天怎么会怒成这样?

就在两个人还在琢磨的时候,宁向荣根本就不给她们机会思考,眼睛向宁紫翻去,“给我去办出院手续,我现在就要出院!”

“爸……”宁紫犹豫的叫了他一声,吞吞吐吐的,宁向荣就转头扭向她身后的窦敏,“你去给我办出院手续!”

被点到名字的窦敏也是一愣,随即目光转向宁紫,宁紫都没敢去办出院手续,她更是如此。只得吞吞吐吐的张嘴。

宁向荣一看她们两个这犹豫的脸色就厉声说道,“难不成你们是要我这个糟老头子亲自去办吗?”

“好!好!好!”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宁向荣将身上的棉被一掀,眼睛瞪着宁紫和窦敏。“果然都是从我宁家出来的好人!”

宁向荣作势要掀开被子下地,一旁的钟劲吓得连忙上前去扶着他,颤颤悠悠的劝说道,“老爷,您的身体还没有好的利索,还是赶紧在床.上躺着吧。”

宁向荣向他也瞪去,“怎么,你也不听我话了?”

“这……”钟劲劝说也不是,不劝说也不是,只是抓着宁向荣的手不敢松手。

还是宁紫解围。“爸,我去给您办出院手续,您先躺着多休息一会儿吧。”

宁向荣听了之后这才重新躺会床.上去,还不忘说道,“现在就去。”

“知dào

了。”宁紫答道。在离开之前,还不忘嘱咐窦敏和钟劲,“你们在这里先照顾好爸,我去去就回来。”

宁紫说着就踏着步子往外走去,出到门口的时候给宁雪风打了电话,结果电话一直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中,只好转而拨给了宁雪成。

接完电话的宁雪成从外面走进来。对着桌前的温瑜海抱歉的一笑,“不好意思,,老爷子出了点状况!”他坐了下来,“我们刚才谈到哪儿了?”

温瑜海换了个姿势,将手机的策划书合上。宁雪成挑了挑眉头,拿起桌子上的咖啡,“怎么了?”

“医院里出了什么状况?”温瑜海开门见山的直接问。

昨天晚上回去之后,他根本就定不下来,打电话给安澜。她也不接电话,心里更是烦躁,后来实在是没辙,就只好驱车到了宁家。

明明已经到了宁家的门口,莫名的却踩了刹车,不敢进去。

在这个风口浪尖上,原谅他还没有更多的胆量。

就这样坐在车里呆了一晚上,看着从安澜窗口上透出来的光线,今晚她是不是也像他一样难以入眠。

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宁向荣说过的话:我宁愿将安澜嫁给一个乞丐,也不会祝福你们。

眉头不禁深锁起来,这条路太长了,同时也太曲折了。

熬了一/夜的他还没忘了今天一大早跟宁雪成有个要谈的案子,当然不是以温氏的名义,而是他个人的公司。

宁雪成将手中的杯子放下,“这老人年纪大了,就难免有些想家,这不刚醒来就吵着要回家去,劝都劝不住。”

“是吗?”闻言,温瑜海的眉头锁的更深,“昨天晚上你在宁家住了?”

昨天晚上他本来是想送安澜回家去的,可是车子从停车场开出来的时候,安澜就已经上了宁雪成的车子。

“怎么?你还没有放qì

吗?”

“什么意思?”温瑜海严肃起来。

宁雪成儒雅的一笑,双手交握在一起,“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你还跟我装?你什么心思,我还不知dào

吗?”宁雪成从怀里掏出一张照片来,往桌子上一甩。

温瑜海微微垂眸,顺着他扔下来的照片看去,映入眼帘的是两人相拥相吻的照片。

这是他们在跨年夜的照片,犹记得那天晚上他们还很开心,那天安澜的笑容太灿烂了,一直深记在他的脑海里。

只不过,这张照片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他抬头,凝向宁雪成,“我们继xù

谈合同吧。”他说着又重新翻开手里的策划书,平淡无事的样子,仿佛就跟没有看到一样。

“怎么,你难道一点也不好奇这张照片是我是从哪里得来的吗?”宁雪成笑道,瞧着温瑜海的脸色发青,索性也便不吊他胃口了,直接说,“很简单,这是一个记者偷拍到的,不过他的运气很不好,拍完之后恰巧遇到了我。”

宁雪成的话很明显了,这摆明就是说了他温瑜海得感谢他,因为这照片没有从记者手上流出去简直就是万幸,要是当时照片就流了出去,发生的状况会比现在严重千倍万倍!

“他死了?”微微颤抖的眉毛,他终于吐出三个字来。

“没有,不过他现在生不如死。”宁雪成收起微笑,“现在你打算怎么办?照你目前的状况来看,似乎并不想跟安澜分手的样子。”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温瑜海冷冷的说道。

对于宁雪成这个人他倒是没有多大的把握,他虽然是安澜的叔叔,但是从小就流落在外面,不是被赶出宁家,而是他自愿出去到社会上独自闯荡,哪怕他功成名就以后也是鲜少回家。

宁家人压根不知dào

宁雪成自己是做什么的,只是以为他在国外开了家小公司,现在的生活还算丰富的,哪里知dào

自己家里居然养出了一匹野狼。

放着好好的宁家少爷不做,偏要跑去做什么军火交yì

,以前的时候他就听顾修霆说过几次宁雪成的为人,只是并没有深入接触过。

都知dào

做军火生意的人都是在刀尖上生活的人,可能是过累了你争我夺的血腥生活,近几年来宁雪成就开了家公司,将军火交yì

赚来的钱投进去,如果没有过人的头脑聪慧,也不会将公司壮大到现在这个地步,以至于在亚洲这边的石油生意全部由他垄断了。

宁雪成跟宁雪风一比,两个人简直是天差地别,有的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两人是不是亲兄弟。

“如果分手,那便是最好,如果没有分手,那我劝你还是赶快放qì

,你跟安澜是舅甥,你们根本就没有可能!”宁雪成同样冷声说道,“明知dào

是个深渊,为何还要跳进去!”

“还没有尝试过,你怎么就知dào

没有可能?”温瑜海斜看了他一眼,“看你这般高傲的样子,就知dào

你一定没有爱过人。”

宁雪成一僵,没想到他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一时竟难以答复。

他向来明白自己的身份,什么样的人就应该要做什么样的事情,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能去做什么情爱的事情,况且他现在的情况也不允许。

女人他可以有很多个,但唯独不可以献出自己的真心,一个滚在刀尖上生活的人,根本就没有资格去爱一个人。

轻咳了一声,“即使我没有爱过人,但我也知dào

我什么事可以做,什么事不可以做,什么事是违背道德的,什么事是违背伦理的。如果你们两非要在一起,我也没有意见,但是在这之前,请你先看看这份文件。”

食指微微敲打着沙发,他的秘书立即示意的将手里的文件拿出来,递到桌子上,宁雪成瞧着文件说,“我也不强迫你现在就做出选择来,不过我建议在做出决定之前不如先翻开这个看一看。”

“恐怕你看完这个东西也就没有继xù

谈合zuò

的心思了,今天就先到此为止,接下来的工作就等你做出决定之后再联系我吧。”宁雪成说完这番话站起身来就往外走。

温瑜海没有抬头,亦是没有起身相送,则是默默的低着头看着桌子上的文件。

叹了口气,将桌子上的东西拿起来,一张一张的翻开,看到上面的数字时眼皮猛地一抽,心漏跳了一拍。

恰逢此时电话铃声响起,接起,是姜兴修打来的,“先生,关于上次您要求做的检测报gào

已经出来了。”

温瑜海揉了揉眉头,将手里的纸揉成一团,颓废的说道,“不用告sù

我了。”

一些话要说,还请亲们看完

今天本来是不想码字的,因为看到太多的盗版了,但是转念一想还是有支持我的亲们,为了这些读者,所以便努力的码字了。

本文是首发,喜欢的亲们可以到注册个帐号来看,也可以加穆穆的好友聊天,但是前提说明穆穆不欢迎看盗版的朋友,所以啦,喜欢本文的亲们求看正版,穆穆每天都要坐在电脑面前码字好几个小时,因为喜欢文字这一类的工作,你们的订阅就是对我的支持,而不是那种只看两三章文的朋友,然后就去看盗版了,最后又跑到穆穆的书评区里发牢骚,这样的帖子,穆穆一律都会删除,再加上穆穆这段时间不知dào

为什么自己的书评区自己被禁言了,所以有的便可能回复不了大家,还请大家见谅。

对于那些看盗版的亲们来说,穆穆首先很感谢你们喜欢看我的书,但是谁人都知dào

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总不能作者辛辛苦苦的坐在电脑面前一整天,然后看盗版的亲们就可以很舒服的看着,相信不止是我一个人会有这样的想法。很多作者对于这一类人也是一样的头痛,但是却又无可奈何。

另外,穆穆之前建了个群,欢迎亲们加入,想要加的人就请到书评区去看,记得接头暗号是穆穆的书名或者是书里的人名哈。

最后最后最后,可能是压抑的时间太久了,很抱歉我有这样的负面想法,真是不好意思,很是对不起,希望这一次是穆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发牢骚了。

真心的、很是对不起各位支持我的读者们,十分的对不起!穆穆在这里很是郑重的道歉!C

第146章 38%的血缘相似度

说完就将手里的手机扔在了一旁,闭上了眼睛,那38的血缘相似度还是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

早在事情爆fā

之前,他就采集了安澜的毛发拿去跟他的做DNA的测试,结果就在这一两天能出来,他原本抱有的希望也在这一刻之间化成灰烬,甚至是连个残渣都不留给他。

一般舅甥之间的血缘相似度都在25左右,而他们已经超过了这个数值,很显然他们百分百是拥有血缘关系的。

……

上午,办完出院手续的宁紫刚回到房间,宁向荣就已经换好了自己的衣服,坐在轮椅上,一副要准bèi

出发的样子。

“办好了,就可以回去了?”宁向荣瞥了眼宁紫,挥挥手,示意钟劲将轮椅往外推。

“爸,你先把这汤喝了再走也不迟吧。”宁紫连忙拦住他的去路,眼神示意窦敏将保温杯送过来。

刚一打开,温暖热烫的蒸汽伴随着浓郁的香味扑鼻而来,溢满整个病房,掩盖住刺鼻的药水味。

“回去再喝吧。”可惜的是宁向荣根本就无动于衷,一个劲的想要回家,他目前只有亲自守在安澜的身边才能安心,他怕自己不在安澜的身边的每一刻每一秒,安澜就有可能跟温瑜海呆在一起。

这样的罪恶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爸!这烫凉了就不好喝了,嫂子她好不容易才煮好给您送过来,您就体贴她这一份孝心,先喝完这汤吧。”

闻言,宁向荣抬眼凝向窦敏,窦敏笑笑不语,宁紫说话间已经将汤盛好,端放在宁向荣的跟前,“爸,赶紧趁热喝了吧。”

宁向荣是想着赶快回家,不过转念一想女儿说的也不无道理,喝点汤的时间他还是有的,索性也不着急了,示意钟劲将轮椅推到茶几边。

“爸,医生说您的身体比较虚,所以要多喝点。”宁紫瞧宁向荣喝了一碗之后,又赶紧盛满了一碗。

在老爷子喝汤的同时,宁紫的目光时不时的在往外看去,眉目间显露出焦急之态。

这宁雪成怎么还不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宁紫在第三次往外看的时候,终于看到了宁雪成,面上绷紧的颜容顿时松了,同时整个人也松了口气。

不知dào

为什么,老爷子虽然固执,但是很听这个小儿子的话,可能是因为小儿子常年不着家的缘故,所以老爷子对他的意见基本上都采取同意的态度。

宁雪成推开病房门,就瞧见茶几边上的宁向荣。

“你怎么来了?”宁向荣正好喝完汤,斜眼就看见了推门而入的他。

“爸,您这是说什么呢!”宁雪成走过来,“我是您的儿子,来看看您是理所当然的。”

“是吗,怎么以前叫你来看我,都舍不得回来几次,今天倒是开了窍,知dào

要来看看我这个老头子了。”老爷子说话间将目光转向宁紫,而后者则是尴尬的笑笑。

她也是不想的,谁让老爷子这么固执,她只好打电话让人来劝说了。

他这倒是明白过来了,难怪宁紫一直要让他喝汤来着,原来是拖延时间,找了个帮手来,而且这个帮手显然还有一定的说服力。

不过,今天就算是宁雪成来了,他也一定要回家。

被拆穿之后的宁紫一脸的尴尬,不免心虚的抬头看着宁雪成,而后者则是若无其事的样子,反而还一脸不解的询问道,“您这是要去哪儿了,让钟叔大包小包的拎着。”

目光落在钟劲的手上,手里提的包裹都是宁向荣的衣服之类的。

不知dào

是宁雪成的演技太好了,还是他真是不知情,反正他就是一脸很疑惑的样子。

宁向荣轻咳了一声,对这个儿子终究是拿不出严厉的气势,语气有所缓解,“在医院里住不惯,还是在家里住着习惯多了,而且也方便多了。”

方便?

宁紫问,“爸,家里哪里方便了,家里既没有医生,也没有先进的医疗设备,一点都不方便。”再说了,家里离医院又挺远的,更加不方便了,要是万一在家里突然病情严重了,或者是……发xiàn

的不及时,或者是来不及送至医院,岂不是更加……

孰知,宁向荣口中的方便根本不是指的这个。

他说的方便,是看着安澜方便,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他倒要看看他们舅甥两个要怎么来。

“你不懂!”老爷子哀叹了一声。

宁紫只是无奈的看了看窦敏和钟劲,两人纷纷摊摊手,表示不解。

估计在这之中唯一懂的人也就只有宁雪成一人了,能让老爷子这么着急回去的理由,除了安澜,他想不出其他的来。

“既然爸,这么想回去,就让他回去吧。”宁雪成深吸了一口气,宁向荣不希望发生的事情,当然他也不希望发生。

“雪成!”宁紫着急的叫着他的名字,而后者则是淡定的安抚道,“没事的,我会请最好的医生跟回家里去的,况且这段时间,我也打算回家去住。”

宁雪成愿意回家去住,这不仅是让宁紫惊住了,就连宁向荣也吃了一惊,他已经很久没有在家里住过了。

以前他偶尔会从国外回来谈生意,哪怕宁向荣是打爆了他的电话,他还是选择住在酒店,说是在酒店里住着方便,然后第二天就消失不见。

在酒店里住着方便,这何尝不是一个借口!

人的年纪越大,就越是希望一家人能够聚在一起,儿孙满堂,纵使宁向荣在商场上戎马了一生,也逃不过这样的心境,当年纪大了,才意识到自己的家人还是团聚在一起的好。

大儿子继承家业,女儿即便是嫁出去了,也能一个星期回来一次,唯有这个小儿子,有的时候好几年才能见上一次,他真是怕他们慢慢的就关系疏远了。

今天听到宁雪成要住在家里的消息,难免一时难以接受。

心里头一边为安澜的事情而感到失望,焦心,一边又为宁雪成的回来住感到高兴。

……

宁家,在宁雪成的车子出发的那一刻,宁紫就给家里的打了个电话,是童成平接的,就嘱咐了些事情。

院落里,听着汽车的鸣笛声,童成平就连忙从屋里奔出来,今天的天气还算是暖和,挂着大大的太阳,阳光照在人的身上暖融融的。

宁向荣刚下车就问童成平,“大小姐呢?”

着急的语气,童成平也老实的回答了,“大小姐身体不舒服,正在楼上歇着呢!”

“你确定她是在房间里,一步也没有下来?”宁向荣不放心的问道。

“是的。”童成平点头应到。

今天早上他去敲门的时候,小姐就回他说是身体不舒服,就没有跟夫人一起去医院,不过老爷怎么会这么问?

总觉得今天宁向荣的语气不太对劲,童成平瞧着宁向荣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询问,“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难不成小姐惹出了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事。”就在童成平还想继xù

问下去的时候,宁雪成上前一步站在童成平与宁向荣之间,微微侧过头对宁向荣说,“爸,外面风大,还是先进屋吧。”

这才打断了这段话,童成平就只好将疑问摆在心里。

回到房间后的宁向荣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让钟劲将安澜喊进他的房间里来。

钟劲听命的上楼,敲响安澜的房间。

三声敲门声后,屋里传来安澜的声音,“是谁?”

“小姐,是我。”

此刻房间里的安澜正趴在床.上,头痛欲裂的坐起身,浑身发烫,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好像是发烧了。

听出了门外是钟劲的声音,不禁感到疑惑,钟叔不是在医院里陪着爷爷么,怎么会在家里?

难不成是爷爷回来了?

拍了拍脑门,捋了把秀长的发丝,勉强的打起精神,喉咙像是被磨砂纸磨过一样的嘶哑,“钟叔,您有什么事情吗?”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她想睡一觉,现在的她只感觉浑身上下都被疲惫给充满了。

“小姐,老爷说是让您去一趟书房。”

果不其然,爷爷果然是回来了。

“知dào

了,您先下去跟爷爷说我马上就到。”

“好的。”

安澜洗漱了一番,这才使得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憔悴,刚才在浴室照镜子的时候差点把自己吓了一跳,还以为是见了鬼呢,那脸蛋苍白的模样。

出了房间,摸了摸自己的发烫的脸蛋,即便是用冷水扑打过,脸还是这么热,头更是一直昏昏沉沉的。

单手扶着墙壁,刚走了没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猛地砰的关门声,紧接着一声晦气的声音传入她的耳里,“你挡着我的道了,还不让开!”

尖锐的嗓音直刺着她的耳膜,安澜还没有反应过来,一股冲撞力就直接撞上她的肩膀,本来就脑袋昏昏沉沉的,再加上这么一撞,双腿支撑不住身体,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

撞倒她的纤细的身影却从她的眼前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冷哼声中还带着一丝的小得yì



偏巧此时楼上没有一个人,安澜只好自己扶着墙壁吃力的站起来。RS

第147章 难过的像要死了

下楼,还未走近宁向荣的房间,就正好遇到了端茶送进去的钟劲,淡淡的茶香味正好飘入她的鼻息里,令人提神不少。

“小姐,您先等会进去,雪成少爷正在里面。”钟劲说着就敲了敲门,然后端茶进去。

安澜则是站在门口等着。

深吸了一口气,她虽然脑子没温瑜海转得快,可是她一点也不傻。

宁向荣这么急着从医院里回来,无非就是想看着她,不让她跟温瑜海接触,又急着找她,将之前那口浊气吐出,她可以想象的出来接下来她面对的会是什么样的狂风暴雨了。

到目前为止,知dào

她跟小舅在一起的事情也就两个人,一个是温瑜江,另外一个就是宁向荣两人。

大舅知dào

后的态度是让她去留学,远离中国,同时也远离了小舅,不知dào

爷爷的态度会是什么样的。

爷爷素来是/宠/爱她,什么都可以抛弃她,什么人都可以不喜欢她,但是爷爷不会。

如果说温瑜海是给了她爱情的那一个人,那么宁向荣就是给了她亲情与温暖的人。

之前她就已经气到昏倒,她真是很难以想象,若是爷爷让他们分开,如果她说不愿意的话,那爷爷又会怎么样。

想着,竟不知不觉得后退了一步,有种想要逃跑的冲动。

步子刚往身后退了一小步,门就从里面被打开,从里面闪现出来一道挺拔的身影。

安澜顿住脚步,“叔叔。”

“嗯。”宁雪成点头继而不停的往前走,经过她的时候,回头看她,“顺着你爷爷的意思,千万不要惹他生气,老人家的身体还没有好的利索。”

安澜咬着唇,点点头,擦过宁雪成的身子进去。

进了屋,宁向荣正坐在轮椅上,茶几上的两杯茶杯还散发着余热,冒着青青的烟气。

安澜就站在沙发旁边,低了头不敢看宁向荣,更是不敢靠近他,仿佛此刻的宁向荣是一头野兽一般。

轻轻的叫了一句,“爷爷。”

宁向荣仿佛没听到一般,抬眼瞧着钟劲,指挥道,“去把我的跳棋拿过来。”

拿跳棋?

钟劲和安澜都不知所以,奇怪的眼神看着宁向荣,但是从他的脸上却没有看出他要玩耍的意思来。

即便是这样,钟劲还是转身去拿跳棋。

趁着钟劲去拿跳棋的空荡,宁向荣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好像这才意识到跟前多了个人,终于正眼看向安澜说,“坐吧。”

之后两个就再也没有说话,安澜好几次抬头看宁向荣,张了嘴之后却再也发不出声音来。

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更或者说不不敢开口。

进来之前,宁雪成让她顺着宁向荣,但是她发xiàn

自己根本就做不到,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只要是开口,宁向荣就会生气,因为他现在的脸色就是这样。

钟劲拿来了跳棋,放在桌子上,宁向荣就让他离开了房间。

门被钟劲轻轻的带上,房间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在心里默默的吸了口气,觉得胸口更加窒闷了。

“我们来下一局棋吧。”宁向荣将棋盒子打开。

一双瘦如骨柴的手颤颤悠悠的摆着棋子,安澜不禁抬头看着他,疑惑在心底里蔓延,不应该是狂风暴雨吗?

或许是狂风暴雨来临之前的和平,这个的环境安静的吓人,紧张的她听见了身体深处的心脏噗通狂跳的声音。

一下一下,有力的擂着她的胸腔。

“过来帮我摆棋吧。”宁向荣抬头说道,安澜便听话的去帮忙。

“这盘棋我们就当作是个赌局怎么样?”

宁向荣的话刚说完,握着跳棋的手就顿了一下,僵硬在半空中,不安的看着对面的老人,只见老人眉眼之中闪着认真与严肃,下唇再次被咬紧,心中的不安感越来越强烈。

手中的棋子顿时不知dào

该放下还是继xù

拿着,听到对面的宁向荣继xù

说道,“就拿你的小舅来做堵住,如果这盘棋你赢了,你可以跟温瑜海在一起,但是从今以后你再也不是我宁家的大小姐,不再是我宁向荣的孙女,只要你跟他在一起,你将会永远从我宁家的户籍上除名,如果这盘棋你输了,你从此以后就要听我的话,与温瑜海拉开距离,然后出国留学去,就算以后你们再见面,也请记得你们之间的关系是舅甥,你们是亲人,不是情.人,之前我看见的事情,我不会对任何说,一切就当作是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我宁向荣最疼爱的孙女。”

安澜听着宁向荣字字清晰无比的话语,更是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自己的爷爷,没料到他居然会以一场游戏为赌注,但同时又为宁向荣提出来的两个赌注而心慌。

赢了,她可以跟小舅在一起,但是却没了最亲的亲人,输了,她就可以跟爷爷在一起,但与此同时付出的代价是失去最爱的爱人。

二选一,向来是最难舍难割的,况且这两个男人还是对她最重yào

的男人。

爷爷这分明是在逼她,将她往死路上逼,逼得无路可走。

“爷爷……”刚张口,脑海里就蹦出刚才宁雪成的一句话来。

顺着你爷爷的意思,千万不要惹他生气……

话顿时又从喉咙里咽了回去,爷爷刚从医院里回来,身体还有极大的不适,她若是说了一句忤逆的话,爷爷可能就会被她气得送进医院了。

只是,安澜不知dào

的是她虽然没有将这样的话说出来,从她的眼神里却透露来这样的意思,那浑浊的红眸里分明就是写着这样的一句话,您这是在逼我!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这个做爷爷的太狠心了,我这样说是在逼你?”宛穿了她的心思一般,宁向荣准确无误的说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安澜摇了摇头,嗫嚅了一声,“没有。”

“那就开始吧。”

“好。”

以前下棋的时候,过程总是充满了欢笑,但是现在沉默的气氛真是令她窒闷的快要呼吸不过来气了,每一次落子基本上都要看看宁向荣,然后在好好的斟酌一番。

以前换做是宁向荣犹豫,今天犹豫的人却变成了她。

想赢,却又不能赢。

人总是矛盾而纠结了,赢了这个却输了那个,无论是那一种结果,这根本不是她所想的。

沉默中赌局进行到了最后,安澜执着一枚棋子犹豫不决,不知dào

该在哪里落下。

这一子落下,如果她放在正确的位置,那么她就赢了,但是如果不是在正确的位置,那么赢得人就变成了宁向荣。

蹙眉,手中的棋子始终没有落下,而宁向荣也没有催促她,摆明了一副尊重她的意思。

抬头看着宁向荣的脸,饱经风霜的他脸上的皱纹越来越多,脸色也愈加的苍白。

宁雪成让她顺着爷爷的心意,眼前爷爷大概就希望她输吧。

终于下定决心,将棋子落在其他地方,“我输了。”

宁向荣将他的棋子全部都摆到自己的身边,“这是你选择的,我没有逼你,后天就去加拿大吧,至于机票的事情,我会弄好的。”

“嗯。”安澜低了头,轻声的嗯了一声,然后退出房间。

没有意料之中的狂风暴雨,而是用最荒诞的方法逼着她做选择,选了哪个都要割舍另一个的选择。

回到房间后,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般,浑身无力的躺在床.上,房间里的暖气打的很足,可是四肢百骸还是觉得冰凉冰凉的,就是那种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寒意,一直渗透到心脏深处,翻了个身将自己卷入被窝之中,为什么她的身子在冒冷汗,头也晕晕的?

她记得自己好像是发烧了,现在似乎很厉害!

以前只要她一生病,爷爷就会立马看出来,可是这一回,她在他的身边呆了这么久,他居然一点都没有发xiàn

,果然是真生气了。

终究是支撑不住困意,在床.上躺了一会儿,眼皮子就一直往下耷拉着,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被手机给震动醒的。

从枕头下面摸索出手机接起,“喂,你好。”

没想到声音竟是如此的沙哑,像是不会拉二胡的人在演奏二胡一样的难听。

打电话来的是温瑜海,本来是想问一些关于宁向荣回去的消息,今天在宁雪成走后没多久,他就打电话到医院去询问了下,果不其然,宁向荣已经办了出院手续。

结果还没说话就听到安澜的声音不对劲,连忙担忧的问,“澜澜,你是不是生病了?”

迷迷糊糊中的安澜听出了是温瑜海的声音,下意识的说道,“小舅,好热啊,喉咙也好痛……咳咳咳……我好像是发烧了……”

在安澜一连串的咳嗽中,温瑜海耐着心思听完,“除了喉咙痛,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小舅,你不在我身边,我哪里都不舒服,像是要难过的要死了一般,呜呜呜……”一滴泪水从眼眶中滚落下来,滴落在手机屏幕上,紧接着泪水如汩汩泉水一般涌落,抱着手机哭诉起来。

真的好难过,全身上下难过的快要死掉了一般。RS(

)

第148章 我想听你说话

温瑜海一听她说的这么严重,恨不得立马就飞到她跟前,亲自守着她,“澜澜,你让家里的佣人给你找体温计,先测一下面温,我马上就过去。”

温瑜海说着就抓起外套往门口走去,“不要挂电话,如果实在痛的难受,就跟我说。”

温瑜海恨不得现在身体不舒服的人是自己,脚下的步伐也匆忙了起来。

“不,不要,小舅,你不要来!”安澜下意识的拒绝。

不可以来,现在家里人都在,尤其是爷爷,爷爷他现在一定不会愿意见到小舅。

来了也是徒增无果。

“小舅,你不要来,要是来了,爷爷他肯定又会生气了。”爷爷他现在最不待见的人应该就是小舅了,如果他;来了,肯定连门都不让他进来。“就这么陪我说说话就好了。”又是一阵咳嗽,急喘的她连连掉出了眼泪水来,“小舅,我想听你说话,你说话给我听好不好?”

安澜的声音本来就是软软的,此时再加上感冒的缘故,声音听起来又软又沙哑,心疼的温瑜海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好。

温瑜海顿住脚步,退回至自己的办公桌的大班椅上,安抚道,“好,你想听什么,我都会说给你听。”

即便是知dào

安澜为何不让他去宁家的原因,心里还是不好受,从心底里蔓延出一股无力感来。

什么时候他连看看自己心爱的女人也变成了一种不可能的事情了。

“你就随便讲讲,我就想听你说话。”安澜闭着眼睛,几乎可以想到电话那头的男人此刻有多么的焦急。

其实她最不喜欢看到的就是他皱着眉头的样子,这样使得他看上去好老,但是又好成熟,她会情不自禁的去想究竟是什么优秀的女人才会配的上他,想来想去,却发xiàn

老天对她真的是不薄,将他赐予了她。

在如此焦急的关头,温瑜海早就慌了神,根本不知dào

该说什么比较好,只得讲了个很老套的故事。

小红帽和大灰狼的故事,一个很老套的情节,就连小孩子都孰知的故事,却被他讲的极其的生疏,但是在安澜的耳朵里听来一如天籁般的声音。

低沉沙哑的声音从电话里缓缓的穿透过来,那么好听,强撑着眼皮直到他讲完故事后,安澜才摸了摸发烫的额头,咕哝了一句,“小舅,我好困,想睡觉了。”

“安澜,别睡!……安澜!安澜?”

温瑜海在电话这边大声呼唤着她的名字,可是床.上的安澜慢慢的闭上了双眼,五指松开,手机从手掌心中松落,掉在床.上。

闪烁的屏幕上仍旧显示着通话时间,温瑜海的声音从里面传过来,可惜人已经睡了过去。

这一边的温瑜海对着电话叫了好几声,安澜都没有应答,心里焦急万分,恨不得将手机给砸了。

门咚咚咚的敲响,推门而入的是姜兴修,“副总,十分钟后有一个会议,还请您……”

“推掉!”

姜兴修的话还没说完,温瑜海就截断了他,抓起桌上的钥匙往外走去。

“副总,您这是要去哪儿啊!”姜兴修看着急匆匆跑进电梯里的温瑜海,想喊也喊不住,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电梯缓缓下降。

半个小时后车子径直开到了宁家门口。

宁家的高门上虽然挂着大红灯笼,但是却一点也没有过年的喜庆。

沉重的大铁门被关的严严实实的,温瑜海只好一个劲儿的按着喇叭。

很快的就引来了童成平。

“温舅爷,您怎么来了?”童成平一看是温瑜海,连忙将一扇小铁门给打开,温瑜海下了车,就往里面走。

“安澜呢,她现在在哪里?”他询问道。

着急的语气令童成平一时摸不着头脑,今天的人都是怎么了,怎么一回来都问小姐在哪儿。

温瑜海走的极快,童成平都快追不上他了,小跑跟在他的后面,“小姐,她一直在房间里。”

“是吗?”

“除了今天被老爷叫到房间里去了一趟之后,小姐就再也没有踏出过病房了。”童成平细想了下,气喘吁吁的答道。

温舅爷这般的着急,难不成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走进屋里,温瑜海的脚步突然停住了,童成平没注意,差点撞上去,赶紧刹住脚步,“温舅爷……”

发xiàn

温瑜海的目光正盯着某一处,顺着温瑜海的目光看去,童成平连忙老实的叫了一声,“老爷。”

“宁叔。”

宁向荣让钟劲推着轮椅往前走,仿佛没有看到温瑜海一般,目光落在他身边的童成平身上,训斥道,“谁准许你把外人放进来的!”

外人?当头被训斥了一声,童成平霎时二丈摸不着头脑,侧目瞥了瞥温瑜海,在这里谁是外人?

温舅爷吗?念头刚一从大脑里冒出来,童成平就立马打消了,怎么可能。

温舅爷虽然不是自家的人,但是老爷对温舅爷还是很赏识的,平时还巴不得他来呢!

但是目前,这大厅里就只有温舅爷一个人,童成平也糊涂了,“老爷,这温舅爷……”

“闭嘴!”宁向荣瞪了他一眼,童成平立马闭上了嘴。

他是说错了什么话么?

温瑜海有些看不过去了,“宁叔,童管家什么都不知dào

,您又何必去为难他呢!”

他对毫不知情的童成平都是这般的不留情,那么刚才童成平说他曾经把安澜叫进他的房间里,那是不是说的话更加的狠。

“我宁家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个外人来管?”宁向荣横眉冷目凝向温瑜海,不悦爬上了沧桑的脸。

一旁的童成平觉得今天的宁向荣和温瑜海实在是不对劲,以前老爷都是巴不得温舅爷天天来,这会儿怎么就剑拔弩张了?

悄悄的退至一旁,越想越不对劲,连忙上楼去寻找安澜去。

“今天什么风,竟然把温家的二少爷给吹到咱宁家来了?”宁向荣挡着温瑜海的路,摆明了就是不让他走。

来了宁家,就一定有目的,很显然温瑜海这次来的目的就是找安澜!好啊!两个人真是胆子越来越大了,以前他不知情也就算了,现在竟然胆子大到在他的眼皮底下就敢乱来了!

真是越来越不把他这个人放在眼里了!

“宁叔,有什么话我们之后再说,麻烦您先让让,让我上楼去找安澜。”一门心思全都记挂在安澜身上,哪里有这个精力跟老爷子周旋。

“你说让,我就要让?你是什么人?”宁向荣气得直拍轮椅,听听这是什么放肆的话,都敢骑到他的头上来了。

“宁叔!”温瑜海甚是无奈的叫了一声,“安澜在楼上,她……”

“她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与你无关,温少爷还是请回吧!”

宁向荣见到温瑜海就头疼,哪里还想听他说话,直接下了逐客令。

“宁叔,您非要这样?”温瑜海吗没动,只是插在裤袋里的手攥成了拳。

“不然你希望我怎么样?如果你想让我再进一次医院,那你就上楼去找安澜,我绝不拦着你,如果不想的话,现在就离开宁家!从今以后,我宁家不欢迎你!”今天他就是把话说绝了,心口一阵疼痛,一个是他最//宠//爱的孙女,一个又是他最赏识的人,居然会发生这种可耻的事情!

千想万想,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家居然也会出这种狗血的事情,呵呵,真是可笑,可笑至极!

“温小子,你知dào

我很喜欢你吧,看在这么多年我待你也不错的份上,你就放过我吧,也放过安澜吧,我求求你还不行吗?”

“宁叔!”

温瑜海发xiàn

自己现在除了一句宁叔以外,他什么话都说不了。

“爷爷,小舅……”虚弱的声音从楼上传来,楼下的两个人同时扭头往楼上看去。

不知何时从房间里出来,又不知何时出现在楼梯口,安澜穿着睡衣,散乱的头发遮盖住她苍白的面孔。

即便是极力克制,偶尔几声咳嗽还是从她的嘴里溢出来。

才两天不见,她便已经憔悴成这样,真的很难想象,她这两天究竟是怎么度过的。

“你来做什么!回房间去!”宁向荣冷声呵斥。

他本来就不希望安澜和温瑜海见面,即便是这样的见面他也不允许,因此他要尽一切的可能杜绝。

“爷爷!你们别吵了!”安澜只觉得脑袋晕乎乎的,看楼下的两个人也是模糊的,陡然间她分不清究竟是他们在晃,还是自己在晃。

甩了甩头,企图挥去脑中的纷乱,脑袋还是沉重的厉害。

没有听话的回房间去,而是晃悠着身子下楼,一步一步的,忽地脚下一个没有踩稳,直接落空,娇瘦的身子直接从楼梯上滚落下来,而她甚至连尖叫声都没有,因为眼前发黑,浑身一点都感觉不到疼痛,好似麻木了一般。、

“安澜!”

“安澜!”

“小姐!”

好几道声音在安澜从楼梯上滚下来的那一刻同时发出来,又同时没了声音。

亲眼看着安澜从楼梯上滚落下来,甚至都没有留给他们反应的机会,在场看到的人全部都惊呆了。

要知dào

这楼梯还是挺高的。

温瑜海的反应力还不错,但也是被安澜滚下来给惊吓住了,却是最先反应过来的,箭步冲上去接住安澜。

“澜澜,醒醒?”抱住安澜后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拍打安澜的脸,脸蛋滚烫的厉害。RS(

)

第149章 想见也没机会

该死的!发烧居然这么厉害!还无人发xiàn



宁向荣见安澜从楼梯上滚下来,说不担心也是不可能的,当下就激动的自己用手去推轮椅,差点没从轮椅上摔下来。

“安澜!”即便如此,宁向荣还是激动的要往她的跟前去凑,幸亏是钟劲用力拉住他,“老爷,您要当心自己的身体啊!”

此刻躺在温瑜海怀里的人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双目紧闭着,再也瞧不见眼底的清澈,红润的唇瓣泛白,一抹疼痛从心底涌出来,温瑜海二话不说就将安澜抱起来往外赶。

安澜穿着睡衣,长袖长裤的那种,也不知dào

身上是不是哪里撞伤了,就连抱起她的时候亦是小心翼翼的,不敢太用力。

经过院子的时候,正好一辆车子从外面开进来。

车子里的是宁雪成,他刚从外面回来,车子还没有开进院子里,就瞧见温瑜海抱着安澜匆匆的跑出来,开近一看,温瑜海怀中的人一点血色都没有。

打开车门,“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温瑜海也没有犹豫,仿若捧着一件珍贵的物品一样小心翼翼的将安澜放置在车后座上,而后自己也跟着坐了上去,将安澜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快开车!”

宁雪成从后视镜中瞥了眼安澜以及温瑜海焦急的神情,打了方向盘,车子原地转了个弯,向市中心的医院开去。

随后被钟劲退出来的宁向荣终究是晚了一步,就看着宁雪成载着温瑜海和安澜出了门,连忙着急的吩咐道,“快,备车!”

“是的,老爷。”钟劲点头应道。

转头就要去找来司机,很快的车子就停在了门口,在钟劲的搀扶之下,宁向荣上了车,之后第一个命令就是赶快追上宁雪成的车子。

表面上说是不关心安澜,实jì

上当安澜出事的时候又怎么会置之不理,毕竟是他亲眼看着长大的孙女,哪有说不爱就不爱的道理了。

好在今天的人不是很多,马路上车子不多,车子上了高架,一路疾奔。

宁雪成再次瞧着安澜,仍然不曾有要醒过来的迹象,而温瑜海则是一直低着头看着安澜,目光就不曾从她的脸上转移过,大掌时不时的抚.摸着安澜的额头,慌张的神情全都印在他的眼里,食指微微敲打着方向盘,“安澜感冒了?”

“嗯,很厉害,车子再开快一点。”这么高的温度也不知dào

她究竟烧了多久,就算打开了车窗,也降不了她身上的温度。

他怕在这么烧下去,脑子会烧坏。

宁雪成瞧着镜子里的男女,还要再开快一点?他这保时捷的时速都已经达到了两百多了,已经超过了这段路的最快时速了。

不过看在温瑜海凝重的表情,他选择了闭嘴,“我爸怎么会让你进我家的门的?”照他爸这个性,根本就不可能让温瑜海进门,更不要提跟安澜见面了。

他很好奇温瑜海是如何做到的。

“……”温瑜海沉默了。

的确,他刚进宁家的时候,宁向荣的确是不让他进家门。

车子仍旧在路上急驶,良久,温瑜海摸着安澜的额头淡淡的说道,“她从楼上滚下来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但是从后视镜中瞧见他的悲伤神情却让宁雪成的心为之一振。

从楼梯上滚下来了,家里是起了争执吗?

怀着这个疑惑,行驶着车子,一路到医院。

宁向荣所坐的车里,不断的传来宁向荣的焦急声以及钟劲的宽抚声。

犹豫刚从医院里回来都是坐轮椅的,所以手上并没有拿拐杖,这使得他无法敲地面,只好攥紧了双手,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开快点!必须要追上前面的那辆车!”

眼见着两辆车的距离越来越远,老爷子的心里不免更加紧张起来,也不知dào

前面那一辆车里的安澜现在的状况到底怎么样了?

“老爷,医生说了您不能激动,先放松一下您的心情,缓解一下!”钟劲就坐在宁向荣的身边,看着宁向荣欺负的胸膛,想劝都劝不住。

不要激动?自己的孙女都从楼梯上滚下来了,他这个做爷爷的还怎么能放松心情!

“怎么距离又远了!”前方的车子忽然一个转弯,他们也跟着转弯,但在转弯过后,宁雪成的车子却消失在了眼前。

“这……”

司机表示也很为难,人家开的可是保时捷,而他这辆车只不过是奥迪,两辆车的性能差别大了去了,怎么可能比得上呢!

再说了,宁雪成的车技,即便是司机开了十几年的车,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比得上的。

车子停在市中心医院门口的时候,院长一干人等已经站在门口等了多时,在途中的时候,温瑜海就已经打电话到医院,将安澜的状况讲了一遍。

车门刚打开,专业的医疗人员就将安澜从温瑜海的怀中抱起来放在推床.上,往医院里面送去。

一面快速的行走,一面有医生给安澜测量体温。

“温先生,您不可以进去!”到了一间病房门口的时候,温瑜海不放心,也要跟着进去,被跟在身后的小/护/士拦在门口。

“我是她的小舅,让我进去。”温瑜海的目光仍然落在床.上的人上,怎么发xiàn

她的脸色比之前的更加差劲了。

“温先生,您这样会打扰到医生检查的,还请您在外面耐心等。”

温瑜海的力qì

大,一个身材娇小的护士怎么会拦得住一个庞大的男人,最后还是宁雪成拉住了他,小/护/士这才趁机将门给关上了。

被关在门外的两个人,一个焦急,一个淡定。

忽地,温瑜海一拳砸上墙壁,可恶!

相比之下,宁雪成就显得淡定多了,“砸的手不痛吗?”

闻言,温瑜海恶狠狠的瞧向身边的男人,“干嘛拉着我!”

宁雪成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你进去只会倒添乱,还不如让专业人士好好检查一番。”

麻利的点火,青烟升起,宁雪成将烟盒递向温瑜海,“知dào

你烦,要来一根吗?”

温瑜海心里也烦躁的要紧,以前工作的时候就喜欢不停的抽烟,用抽烟来缓解压抑的情绪,但是自从跟安澜在一起之后,他就很少抽烟了,几乎是不抽烟。

刚伸出手,就想起安澜,就又缩了回去,宁雪成不解的问,“怎么了?”

温瑜海淡淡说,“安澜不喜欢我抽烟。”

是这样?宁雪成将烟盒收了回去,会因为自己喜欢的女人而放qì

抽烟?

两个人大男人,尤其都还是长得不错的大男人并排靠在长廊的墙壁上,是尤其的显眼的,在两个人都极其无聊的时候,宁雪成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走到一边去,从口袋里摸出手机来,是宁向荣的,打过来是问他在哪个医院,宁雪成将准确地点告sù

了他。

得到地址的宁向荣不一会儿就到达了医院,这个时候医生已经检查结束了。

“病人全身上下有十几处轻微的擦伤,没有骨折或者是内出血的状况,不过这高温倒是很难消下去,我们现在给她输了点滴,如果接下来的24个小时内还不降温的话,请通知我们,另外这段时间内,最好要有人在病人的身边照顾着,给她做物理降温。”有的时候双管齐下的效果要更好一些。

“知dào

了。”温瑜海将医生的话全都记了下来。

宁向荣赶到病房的时候,就瞧见宁雪成站在门口,让钟劲加快了速度,“安澜她怎么样了?”

“爸,您先别着急!”考lǜ

到宁向荣的身体,宁雪成将手中的烟给灭了,“安澜现在只是发高烧,其他的没大碍。”

“那就好,那就好!”悬挂了一路的心终于落了下来,慌乱的心有了一丝丝的镇定,不过随即意识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站在外面,温瑜海呢!”

宁雪成叹了口气,也不知dào

自己做的对不对,在一些事上他是亏欠着温瑜海的,所以想在这个时候多留给温瑜海和安澜一点时间相处,“爸,您刚出院,怎么可以贸贸然的出来呢,万一身体又差下去了,怎么办?”

“你别给我转移话题,温瑜海是不是跟安澜在病房里面!”

好吧,转移话题失败!

宁雪成只好点头,宁向荣瞪了他一眼,“胡闹!”

他又不是不知dào

温瑜海跟安澜的事情,现在最忌讳的就是让安澜和温瑜海独处了,万一两个人还是旧情不灭,那可怎么办!

古人有一句话说的很对,快刀斩乱麻,尤其是在这个关键时刻,一点也不能放松。

宁向荣让钟劲推自己进去,宁雪成喊住他,“爸,您就让他们多呆一会儿吧,没几天安澜不就是要出国了吗,到时候他们就是想见不是也没机会了吗!”

话音刚落,轮椅就停了下来,宁雪成以为他是听进自己的话了,结果宁向荣扭过头,看着他,眼里闪烁着少有的坚定,“即便是这样,那也不行!”

说完,伸手推开.房门,刚一打开,就瞧见这样一副温馨的画面。

太阳的照射下,温瑜海坐在病床前,拿着毛巾,不停的给安澜换着额头上的毛巾,给安澜做着物理降温,阳光照耀下的两个人,异常的般配,就好像童话世界里的相爱的男女。RS(

)

第150章 我们能不能逃跑

如果温瑜海不是安澜的舅舅,他或许会感慨的直掉眼泪,他的好安澜,苦了十几年,终于有一个很爱很爱她的男人了。

这样至少等他去世以后,会有另外一个男人陪伴在他的身边。

可惜就可惜在他们两个是亲舅甥,是无法割舍的血脉,他们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温瑜海正在认真的给安澜换着毛巾,不曾注意到房间里何时多出来两个人来。

直到宁向荣假咳了一声,温瑜海才抬起头,对上他的视线,皱着眉,“宁叔。”

不是没有瞧见温瑜海在对待安澜时认真的表情,可是那又怎么样,他们终究是有血缘关系的。

如果他们不能处理的话,那么他来当这个坏人也是一样的,分开是对两个人最好的选择。

“你回去吧,安澜有我照顾就好了。”许是看到温瑜海这么认真对待安澜的表情,宁向荣终究是硬不下语气来说狠话。

毕竟,温瑜海以前是真的把安澜当作是自己最亲的亲人,在刚进温家的那一段时光里,他清清楚楚的看在眼底。

有的时候说是安澜整天依赖着温瑜海,倒不如说是温瑜海在依赖着安澜。

攥着毛巾的手紧了紧,温瑜海蹙眉说,“宁叔,我想留下来照顾她,您就答yīng

我这个请求吧。”

“那你也能答yīng

我一个请求吗?我让你一直照顾到安澜好起来,然后你就要永远离开她,怎么样?”

“……”

“如果答yīng

,我就答yīng

你的请求。”宁向荣的语气终于不像之前的那么尖锐。

“宁叔,您……”这是在为难我……

然而,这剩下的话,温瑜海却说不出来。

有的时候,是别人在为难自己,而更多的时候。是他们在为难别人。

也是,若是摆到寻常人那里,早就会气疯了不可,宁向荣还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跟他讲话。已经算是了不起了。

沉默了好半响,温瑜海才慢慢的吐出,“恕我不能答yīng

。”

安澜是他心里不能割舍的东西,他可以抛下财富,可以抛下自己的信仰,唯独不可以抛下安澜。

因为安澜是比他的信仰更加高贵的东西,价值连城,千金难买。

“你知dào

你们是不可能在一起的,为何还要如此执迷不悟,你不放过你自己。也请你放过安澜,为她以后想想,她还这么年轻,还有大好的未来,若是你们的事情被众人所知dào

。不只是你,就连安澜的前途都被你毁了!”执迷不悟的东西!

宁向荣恨不得拿拐杖敲开他的脑袋,亏他还出国去,这几年在国外什么好的没学到,尽学到那些坏风气!

“不会的,宁叔,我会保护好她一辈子的。”

“说的容易。做起来就难!你们尽管再小心翼翼,不还是被我给知dào

了!有第一个就有第二个,难道你想害死安澜!”

“……”

温瑜海默了,在温瑜江发xiàn

的时候,他就应该注意的,可是每一次跟安澜在一起的时候。他就会情不自禁的放松警惕,放松神经。

如果他想说,等安澜病好了之后,他们就搬回美国的山庄去,在那里。陌生的国度里,根本就不会有人认识他们,而他们也不用再害pà

会被人发xiàn

,而整日提心吊胆了,只是他这样说,估计不只是宁向荣会气得进医院,林一秋和温泰鸿也一样吧。

宁向荣最后还是让温瑜海留了下来,但是为了防止两个人有其他的举动,就一直坐在旁边监督他们的一举一动。

太阳从东方落下去,暮色渐浓渐重。

安澜醒过来的时候,温瑜海正在给她换额头上的毛巾。

灯光下的他五官柔和,充满着浓厚的担忧,一睁开眼睛就看见他,这样的感觉真好。

温瑜海瞧见安澜慢慢的睁开眼睛,连忙放下手中的毛巾,担忧的询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

小舅他一定是守在她的身边寸步不离,不然脸色怎么会这么差劲。

“小舅……咳咳……”本来是想说些安慰他的话,结果刚一开口,喉咙就痛的她难以说出完整的话来,止不住的咳嗽,身子颤抖的厉害。

见她咳嗽的厉害,温瑜海更加着急了,“安澜,是不是喉咙痛,我去叫医生过来!”

温瑜海说着要往房间外走,去叫医生过来,安澜不想让他太过操劳,再加上感冒,咳嗽是常有的事情,不想太过麻烦,喉咙痛的说不出话来,慌忙之下就拽住他的手臂,温瑜海压抑的回头,就见安澜冲他摇头。

好半响,忍着想咳嗽的愿望,嘶哑着声音说,“没事的,给我倒点水就好了。”

“真的没事?”温瑜海不放心的问,注意到安澜纤细的手背上,血开始往上倒流,便退回到了原地,坐了下来。

小心翼翼的将她的手从自己的手臂上拿开,“注意点!”

安澜顺着他的目光往自己的手背上看去,见血沿着输液管已经蔓延了许多,她吐了吐舌头。

一如既往的训斥的话语,安澜还是喜欢听他这么说自己,这样才有一种真实感,即便是训斥的话,却充满了浓浓的温柔与心疼。

安澜扯开嘴角,摆出一个灿烂的笑容来,“没事的,我又不痛!”

不是不痛,只是在他的身边,就会从心底处冒出来一股不可言喻的幸福感,这种幸福感就压下了她的痛感。

有的时候,爱情就是这么强dà

,可以让一个人感觉不到疼痛。

她真的很难想象,她出国之后,这份深沉的爱会有多痛。

温瑜海给安澜倒来一杯水,安澜接过来就喝完了,温瑜海又不放心的摸了摸她的额头,确保温度不高之后才放心的坐了下来。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的坐着,彼此望着彼此,仿佛怎么也看不腻似的,安澜贪婪的瞧着眼前的这张俊脸,还有几天,她就看不到了。

“我爷爷呢?”在沉默之中实在是无事可做,目光搜寻了病房一圈,都没有见到宁向荣的身影。

说来也奇怪,她从楼梯上滚下来,爷爷不可能不在的,除非是爷爷他真的因为这件事而气到了极点,从此以后再也不理她了。

撇去这一种可能,她实在想不到其他的来。

似是瞧出了她的心事,温瑜海解释说,“宁叔他暂时回去了,明天早上再过来,你不要多想,你爷爷还是很疼你的。”

宁向荣本来是想留下来过夜的,但是由于身体状况,迫不得已只好回了温家去。

“是吗?爷爷他来过?”安澜惊喜的问,眼里闪过一丝晶亮。

温瑜海点头,/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也知dào

你爷爷有多/宠/爱你,你住院了,他怎么可能不来!”

“可是……”安澜吞吞吐吐的看着温瑜海的脸,可是爷爷知dào

我们俩在一起的事情,她犯了这么大的错误,爷爷怎么会轻易的就原谅她。

安澜没敢说出来,因为她一旦承认了他们在一起是件错误的事情,那就意味着她在否认他们的爱情。

她不想到头来亲情没有了,爱情也抛弃她了。

“小舅,我只要有你就好了。”安澜不顾疼的倾身揽住温瑜海的肩膀,不管怎么样,只要知dào

他是爱自己的就好了,至于其他的一切,她也无所谓了。

温瑜海的身子彻底的僵硬,嗅着从安澜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果香味,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

在这个时候,他发xiàn

自己连个承诺的话语都说不出来。

良久,放在床沿上的手臂才轻轻的搂住安澜的纤腰,“澜澜。”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一定要在一起!

安澜趴在温瑜海的肩头上,眼睛盯着窗外的黑夜,哀叹了一口气,“小舅,我们能不能逃跑!”

如果能逃跑到一个别人不认识他们的地方去就好了,这样就不会有世俗的言语了,也就没有人能阻碍他们在一起了。

归根究底,在在于他们是舅甥,如果他们不是亲戚就好了!

为什么小外婆一定要嫁给外公啊!

“你想去哪里?”温瑜海很意wài

她会这么说。

他以为至少会舍不得宁向荣,所以私奔这一类的话语,他从来没有跟安澜说过。

“随便去一个别人都不认识我们的地方,然后你在我的身边就好了。”不知dào

她这样算不算异想天开?

“你的愿望就这么简单?”温瑜海松开她,食指刮在她的鼻尖上,“真是个单纯的小丫头。”

眨眨眼,安澜不服气的反驳,“我哪里单纯了!”她特意强调的说,“还有,我已经不是小丫头了!”

她不再是只会黏在他身后乱转的小丫头,小丫头只存zài

与过去的生活中,现在的她已经有自己的主见了。

“是吗?”温瑜海斜眼睨了她一眼,“一般说自己不是单纯的人都是最单纯的。”

“……”安澜气得头上冒火,想要反驳他,可是想了很久,觉得还是算了,温瑜海的口才太好了。

人家毕竟是练家子的,不能跟他比。

不斗嘴,只好抿着唇,皱着眉,假装成一副很生气的样子。

ps:

接待新生是件好痛苦的事情,不过貌似这一届有好多帅哥啊

第151章 在她的耳边吹气

“怎么,生气了?”温瑜海凑过去,睁大眼睛看着她,眼底含着满满的笑意。

安澜撇过头去,口是心非,“才没有呢!”

谁要生你的气,你又不是什么大人物!

“哟哟哟!还说不生气,这小嘴撅的都能挂起一个油壶了!”弯曲的食指点了点她的红唇。

蹙眉,安澜拍开他的大手,温瑜海挑挑眉,还真是气得不轻啊!

……

就在安澜想着温瑜海怎么还不来哄她的时候,眼前的人豁的站了起来,安澜疑惑的看着他,难不成他是要站起来哄她?

可惜,显然是她想多了,温瑜海站起来就往外走,根本就没有哄她的意思。

这是什么情况!

安澜不解的看着温瑜海,见他越来越靠近门口,终于忍不住的出声叫住他,“唉!你去哪儿!”

是她先开口问的,语气却是那么差。

温瑜海背着安澜,安澜自然看不见温瑜海嘴角微微翘起的笑容,他收敛了笑,回过头说,“输液的水快没了,我去叫医生来帮你拔针。”

“哦。”原来是去找医生。

瞧着温瑜海的脸,不知dào

为什么他明明没有笑,她还是从他的脸上看出了他在笑,是在笑她吗?

安澜红了脸,自己也太不矜持了吧,人家只不过是暂时离开一下,就这么急迫的问人家!

懊悔的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呀!还真是单纯!

护士将她拔完针之后,简单的嘱咐了一些,并拿来一些药给她,让她吃完。

在床.上躺了一天,什么都没吃,除了输了些液体,肚子早已饿的咕咕乱叫了,医生嘱咐过她只能吃流质食物。

所以当安澜看到温瑜海从医院里买过来的流质食物——粥的时候,恨不得一头撞墙上去。

什么破流质食物,饿了一天,就吃白粥?

她苦着小脸,企图用苦肉计让温瑜海心软,“小舅,我想吃些别的。”

温瑜海反问,“别的?你想吃些什么?”

安澜一听温瑜海这么说,还以为他要给自己去买,毕竟小舅也是心疼她的,怎么可能真让她喝粥,于是她赶紧报出一系列她想吃的好吃的东西来,“我想吃小笼包,口水豆,薯片,……”

一连串的爆出来不少零食,温瑜海的眉头锁的越来越紧,可是某人还没有发xiàn

,仍旧扳着手指头数着自己要吃什么。

终于,将她所有想吃的都报完之后,安澜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抬眼看向温瑜海,“小舅,我想吃这些!”

“我有说了要买吗?”温瑜海拿起勺子,轻舀了一勺,递到安澜的嘴边。

安澜的额头上立kè

滑上三道黑线,不买,那他问什么!

安澜囧着张脸,这不是摆明耍她么!

“来,张嘴,这粥要趁热吃。”温瑜海轻声哄道。

“不吃!”置气的撇过头去。

“真不吃?”

安澜想坚持到底,可惜眼神一对上温瑜海的眼睛时,就彻底服了软,不想吃也要吃。

“我自己来。”只是心情仍然不爽的说。

“你的手刚输完液,暂时还是不要动。”放在她嘴边的勺子不曾往后退过半分。

安澜配合性的张开嘴,温瑜海就往里面递了一勺。

粥是温热的,所以不存zài

烫口,只是,她不悦的骤起眉头,“没有味道。”

“能不能加点糖?我想吃甜的。”安澜提议,“本来就感冒了,嗅觉和味觉之类的都弱了,舌头上只觉得苦,这粥喝在嘴里也是苦的。”

安澜说着,吐出自己的舌头来,给温瑜海看。

“将就点。”

温瑜海是这么说的,可是看着安澜的脸,还是站了起来,“我出去,马上就回来,在此之前,你必须给我乖乖的呆着。”

“遵命!”安澜连忙做出了个敬礼的手势。

温瑜海出去直接去医院附近的小超市,去买了白糖回来。

呆坐在病房里的安澜无聊得很,手卷着被子,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心静下来,周围一切也都静了下来。

所以当房门被推开的时候,安澜第一反应就是温瑜海回来了,连忙欣喜的从床.上坐起来,“小……”

刚张口,还没喊完,就发xiàn

门口站着高大挺拔的男人不是温瑜海,而是宁雪成。

喜悦之色随即僵硬在脸上反应过来便很快的镰起笑容来,“叔叔。”

“嗯,身体还好吗?”宁雪成是个心细的人,观察入微,安澜的那一点小表情自然落入他的眼底。

她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其实不然,该暴露出来的还是暴露了出来。

只是她不想让他知dào

,他就装作不知dào

好了。

“还好。”

“听说你从楼梯上滚了下来,确定没事?”他可没忘记,今天早上温瑜海从宁家冲出来时候的模样,血红的眼睛,仿佛要噬人一般。

“刚醒来的时候,有一点痛,现在就好多了。”

“那样就好。”宁雪成放心的点点头,不经意间瞧见桌上的粥,“还没有吃晚饭?”

安澜摇摇头,“嘴里有点苦,小舅去给我买糖了。”

说完,眼睛立kè

看向宁雪成,她刚才说的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吧?

宁雪成神色淡然,“感冒是这样的,过几天就好了。”

“嗯。”

安澜对这位叔叔的感情并不深,因为从小就没有多少接触,有些话也抹不开面说,再加上安澜不肯定他是不是知dào

她跟温瑜海之间的事情,就更加不好开口了。

温瑜海说安澜单纯,还是有一定原因的,因为安澜心里在想一件事情的时候,往往会表现在脸上,让人一看便知。

比如此刻从她的脸上,他就看出她的不自然来,他笑了笑,转移话题,“说说你在大学里的情况吧,有遇到什么特别好的好姐妹吗?你们这种年纪的小女生一定都很喜欢互相交朋友,做好闺蜜的,不是吗?”

“有那么一两个朋友,一个是我的同班同学,还有一个是表演系的朋友,以前是我的高中同桌。”

“哦?表演系的朋友还是你的高中同桌?”宁雪成饶有兴趣的摸了摸下巴,兴趣盎然。

“嗯。”

“就是上次来家里的那个?”

“你还记得?”安澜讶异的看着他,随后意识到自己太夸张了,摸了摸后脑勺解释说,“确实,她上次的穿衣风格跟她以前完全不一样,我也差点认不出来了呢!”

“你们在聊什么?”不知何时,温瑜海拎着袋子进来。

宁雪成有没有注意到,安澜是不知dào

,反正她是完全没有注意到。

“没什么,就是聊聊安澜大学里的事情。”宁雪成悠闲的往背后靠去,双手抱胸。

“安澜,过来喝粥了。”对此,温瑜海却选择了直接忽视,将刚买来的白糖加进粥里,搅拌了下,直接坐在床沿上,挡住了宁雪成的视线,“来,喝粥。”

安澜被温瑜海这动作搞的莫名所以,碍于宁雪成在场,颇有些不好意思,便想要从他手中接过勺子,“还是我自己来吧。”

“听话!”温瑜海在她的耳边吹气,安澜的身子猛地一僵。

他胆子也太大了吧,还有别人在这里呢,他居然就敢!

晶亮的眸子盯着温瑜海,仿佛在说还有人看着,可惜后者则是无视了她,将勺子抵近她的嘴边,安澜被迫的张开嘴。

“看来你们俩处的还不错。”宁雪成翘起二郎腿,微眯着眼眸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或者是没有要避开的意思。

安澜不解的看着宁雪成,他这是什么意思?

然,还没有机会等她思考,温瑜海就重新舀了一勺粥递到她的嘴边,“喝粥的时候不要走神。”

发xiàn

她的嘴角上残余了点粥,想也不想的直接伸手,用拇指替她刮去。

安澜立kè

红了脸,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苍白的脸颊隐隐透着红润。

喝过粥,吃完药后没多久,药效就上来了,很快就睡着了。

病房里除了一直守在窗前的温瑜海之外,还有宁雪成。

晕黄的灯光下,温瑜海瞧着安澜的睡颜,心里不禁满足起来,如果能每天都看到她睡去时候的模样,每天都能看到她一早醒来的时候的模样,那该有多么幸福。

“盯了她一整天,还没有产生视觉疲劳?”宁雪成似乎有些看不下去了,这温瑜海从今天早上安澜昏睡的时候就一直盯着,几乎都没有眨过眼睛,眼睛不会累?

“出去吧,在这里会打扰到她。”温瑜海替安澜掖好被子之后说。

他发xiàn

安澜虽然是睡着了,但是老容易翻身,这是她睡不安稳的一个习惯性动作。

医院长廊里,两个优秀的男人站在一起,宁雪成单手撑在窗台上,目光飘向远处,“多久了的事情?”

温瑜海就站在他的身边,“我以为你知dào

。”

“不介yì

我抽烟吧。”宁雪成从烟盒里抽出一根烟来,熟稔的点上,一股青烟隔离了他的脸,“我只是比你大哥抢先知dào

了一步而已。”

差不多是在去年十月份的样子,经过安澜学校的时候,看到门口的一辆路虎里,看到他们两个人在接吻,只是当时他不能够确定,因为在接吻的时候,男人是背对着他的,所以他只看到了安澜的正脸。

直到后来的时候,他才确定。

“给我一支烟。”声音一贯冷漠,面庞亦是如此。RS(

)

第152章 知不知道我等了很久

你不是戒烟了么?

虽然是这样说.但是宁雪成还是将香烟递给他。

依着两个男人抽烟的速度,一包烟很快就没了。

不知到了夜晚几点,掐灭手中的最后一根烟,温瑜海往病房里走,宁雪成看着他的背影,大声喊“唉,你要去哪儿?,.

温瑜海推开房门,在进门之前,还不忘嘱咐他“医院里不允许大声叫喊。”说完就踏进病房,宁雪成掐灭手中的冉,几个大步就跟了上去。

晚上自然是要睡觉的,温瑜海本来是一个人能独占沙发的,却偏偏冒出来个宁雪成,两个大男人,沙发肯定是挤不下了,就只好呆坐在椅子上度过这漫漫长夜。

到了凌晨一点左右,温瑜海忽地从梦中惊醒,醒过来的第一反应就去看睡着的安澜。

伸手刚摸上去,额头滚烫的厉害,该死,居然又发烧了!

而且烧的还比白天的时候严重了,温瑜海先是去换了一盆冰水,用毛巾给她敷在额头上。

可能是感觉到额头上的冰冷,让她感觉到了一丝丝的凉意,半睁开眼帘,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温瑜海的脸,晕着灯光,五官一下子变得柔和了许多“小舅,.

“乖,你好好呆着,我去给你叫医生。”温瑜海安慰性的抚摸着她的脸颊,然后就转身往外走。

“别走”.手在最后一刻,紧紧的抓住温瑜海的袖子,即便是浑身上下都没有力qì

可以使了,但是她还是死死的拽住他。

“乖,我去叫医生过来。,.温瑜海抓住她的小手,迫使她松开。

晕乎乎的感觉一阵阵的涌向她的头脑,身上也烫的厉害,她知dào

自己一定是又发烧了,知dào

他要去叫医生过来,但是她还是不希望他离开。

可是她哪里是那么听话的人,死拽住他的衣袖就是不肯放开,仿佛这一次的放开,就是永远的放开了。

温瑜海好说歹说,安澜就是不肯放手,即便是闭着眼睛,手也不肯松下来。

温瑜海实在是无辙,就只好转向身后的宁雪成“还不去叫医生。”都装睡了那么久了,该看的也都看了,还不起来!

宁雪成闭着的眼皮缓缓睁开,嘴角微微翘起,往外面不急不慢的走去。

温瑜海则是坐在安澜的病床前,反握住安澜的手,放置自己的嘴边怜惜的吻了吻“我不走。,.

安澜闭着眼睛,额头上满是冷汗“别走。,.

医生来了,给安澜量了体温,然后又输液,嘱咐了两句之后才离开。

安澜只觉得手背上有一根细细的冰凉的东西戳进自己的血管里,睁开眼睛,却发xiàn

温瑜海不见了,只是一片白huāhuā的在晃来晃去,然而这份清醒只持续了几秒钟,安澜就又闭着眼睛昏睡过去。

这一.夜,温瑜海没有睡,一直帮着安澜换额头上的毛巾,几乎是到了早上的时候烧才完全的退了下来。

第二天早上,安澜醒来一睁开眼睛就是去搜寻温瑜海的身影.昨天晚上,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好像还拽着他的袖子不让他走来着的。

可惜的是病房里除了她,一个人都没有。

心里不禁为失落感充满,不是说好不会离开她的么!

此时,门被外面推开,她下意识的以为是温瑜海,即刻抬头往门口的方向看去,来人依旧是宁雪成。

“怎么,看到是我,很失望?,.宁雪成别有深意的瞥了她一眼。

安澜摇摇头“没有。”早就看穿了安澜的那一点小心思,他不禁微微的笑起来,还真是倔强的小女孩。

将手里提的东西往桌子上一放“这是你小舅买的,本来是要亲自送来的,只是后来公司似乎有急事,就走了。”今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跟安澜一样,第一反应便是去寻找温瑜海,但是都没有找到。

结果刚出病房门,就见温瑜海走过来,手里提了一大堆东西,然后就接到电话后,将东西全都塞给他之后就匆匆离去。

“谢谢。,.

“你更加应该谢谢你的小舅,这些全都是他买来的。”刚才瞄了眼,里面的东西全都不是这医院附近能买到的。

“你先吃吧,我出去一趟。,.

宁雪成走后,房间里就只剩下安澜一个人,洗漱完毕之后,安澜将宁雪成送过来的早餐打开。

小笼包,口水豆.里面满满的竟全都是她昨天提起的要吃的东西,没想到他居然会全都记得。

想打个电话给他,却发xiàn

这里是医院,而她的手机根本没有带过来,只得放qì

了这个念头。

在医院里住了两天,这两天宁向荣偶然会来一次,每一次来的时候,安澜都是小心翼翼的紧张对待,有的时候甚至不敢跟他对话或者是对上眼.她怕自已一个不小心就会惹爷爷生气。

而温瑜海在在那一天早晨起来之后没有发xiàn

身影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安澜想联系他,也没有办法。

记得宁雪成之前说过他是因为公司的事情,那么他会不会是去出差了?

心里如此做着猜想,手上忙碌的动作也跟着停了下来。

今天是办出院手续的日子,前来的是宁紫。

正忙着收拾东西的时候就瞧见安澜站在衣柜前发呆,呼唤了她几声,可是安澜仍旧呆站着不动,一副晃神的样子。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怎么还一副呆呆的样子,这要是出了社会,肯定是要被人骗的。

小步走过去,素白的手臂在安澜的眼前晃来晃去“安澜?安澜!”眼前突然伸出来的手让安澜吓了一跳,猛地回过神来“姑姑,怎么了?,.

还是一副呆萌的样子。

宁紫瞧着安澜的脸“你看你,收拾个东西还能走神,在想什么呢!”果然!

安澜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衣服,一件还没有整理“我马上就整理。”边说,手里便将一件衣服整整齐齐的折叠好,放进包里,思绪还是不能从温瑜海身上脱离。

不知dào

他现在在干什么呢,是不是也在想她?

下午出了院,刚回到家里,就被宁向荣给叫去了他的房间。

这两天虽然宁向荣都有去医院看她,但是安澜觉得每次宁向荣看着自己的眼神里都带着一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

她也知dào

自己不成器,可是没办法,谁让她爱上的人居然是自己的小舅,而且她现在已经跳不出来了。

进入到宁向荣的房间,宁向荣一如既往的坐在书桌前,正在写毛笔字。

安澜反手将门给关上,走到书桌前“爷爷。,.

“过来坐。,.宁向荣闻声,放下手中的笔,将毛笔搁在墨砚上。

安澜刚做下去,宁向荣就从抽屉里拿出一张机票来“因为你生病,所以这张机票就改签成后天的了,后天上午十点的机票去加拿大,你准bèi

准bèi

,收拾东西过去吧。,.

安澜看着机票,除了乖乖收下,还真是想不出其他的话来拒绝。

安澜将机票揣在口袋里“知dào

了。”“出去吧。,.交代完这一件事,宁向荣就对他甩了甩手,然后让钟劲进屋来。

出院后的第一个晚上,温瑜海仍旧没有打电话过来,安澜就揣着这张飞机票睡了一晚上,出院后的第二个晚上,安澜正在收拾行李。

明天就要离开,环顾了下四周,想想她最舍不得的就是宁向鼻和温瑜海了。

可到现在,他连个电话都没有打过。

想到这里,不禁叹了口气,也没了收拾行李的心思,瘫坐在床上,看着床上的手机屏幕一直保持着黑屏,为什么还不打电话来。

知不知dào

我等了很久!

许是心有灵犀,她刚拿起电话,电话就响了起来,而且是温瑜海打来的电话。

她立即欣喜的接起来,电话那头的人却不是温瑜海,是顾修霆打过来的,这不禁使得她有点灰心丧气。

顾修霆用急切的语气跟她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原来今天是他们朋友相聚的晚宴,结果一喝酒,温瑜海就喝多了,现在正躺在沙发上死活的叫着她的名字,并且说不见到她,就不离开。

要是顾修霆他们几个男人能搞定的话,估计就不会打电话给她了。

安澜咬着唇,不知dào

该不该答yīng

,现在她连家门还不一定能出去呢,更何况是去外面。

许是顾修霆察觉出了她的犹豫“要不我去接你过来?你这知dào

你小舅这脾气,你要是不来,今晚谁也走不了。,.

顾修霆很是无奈的语气说,他也知dào

安澜的困难之处,从今天醉酒的温瑜海的口中,他们就得知了一切的事情。

早就全说过他,是他自己不听劝,如今要独自来吞这个苦果。

顾修霆将她的犹豫全部处理结束,再加上她也想在出国之前最后见一次温瑜海,就没有拒绝。

“那好,你先在家里等着,等我到了,会打电话给你。,.

电话断了线之后,安澜连忙从衣柜里挑出一件很厚的羽绒服披在身上,等待着顾修霆的电话。

顾修霆的速度很快,一想到呆会要逃跑出去,安澜就紧张,一紧张就觉得这等待的时间过的特别快,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第153章 这味道是我的安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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侧目一看,是一串陌生的号码,不过不用想也知dào

是顾修霆的,她接了起来,用手捂在嘴边悄声的说,“喂。”

“是我,你下来吧。”

安澜一边听着他说话,一边往窗口跑去,将窗帘拉开一条细缝,往外看去。

昏暗的视线里,迎着皎洁的月光,银灰色的卡宴在在发亮,而顾修霆就站在车头上向她招手。

飞快的拉上窗帘,对着电话那头的顾修霆说,“我马上就下来。”

月黑风高,寒风似刀刃一样刮过人的脸。

五分钟后,安澜怎么也没想到她当了十几年的乖乖女,一向被人们称赞成淑女,有大家闺秀的的她,居然也有会翻墙的行为。

人生果真是充满了不可思议,就例如她现在。

围墙下面的顾修霆对着她叫道,“安澜,你快下来啊!”

“不行,我有点怕!”

安澜就坐在墙头上,从上面望着地面,不知dào

为什么,她其实没有恐高,但就是莫名的感到害pà



“我不是说了我会在下面接着你么!”顾修霆欲哭无泪的看着上面的人,这围墙貌似也就两米多高,跳下来也不会出什么事,再说了,他不是还在下面呢么!

他可不敢让安澜出事,到时候温瑜海清醒过来,准是第一个找他算账!

“那你要接好我。”语气仍是弱弱的,看着地面的高度,闭上眼就跳下去。

事实上,她很轻,顾修霆一下子就接住了她,安稳落地。

脚踏及地面的时候,噗通乱跳的胸口才慢慢的恢复了正常的心跳。

“走吧。”顾修霆打开车门,让安澜坐了进去,然后自己绕过车头,进入驾驶座,往KING酒吧开去。

深夜,正是酒吧最热闹,最奢靡的时间,一踏进酒吧里,暖气和酒气就扑面而来,羽绒服披在身上就成了多余品。

安澜紧紧的跟在顾修霆的后面,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来酒吧了,但是每一次来都是极其的不习惯。

震耳的音乐蛊惑着人心,瞟了眼四周,她快速的收回自己的视线,跟上顾修霆的脚步。

跟着顾修霆到了包厢,刚一打开,果不其然就看到温瑜海半伏在沙发上,周遭的人一见到安澜,就退出了房间。

“你再不来,我们可真就走不了了!”卓棋逸笑笑,搂着一个美女离开。

“那你们两个就好好谈谈,我就不打扰你们咯!”顾修霆冲她暧/昧的挤了个眼睛,然后离开。

哎哎!怎么都走了!

安澜郁闷的看着他们离去的身影,难不成就这么把温瑜海给抛下了?

不是说是好兄弟的么!

安澜踏进包厢,走到温瑜海的身边,还没靠近,更加浓郁的酒味就扑了过来,难闻的她想吐。

拨开他额头上细碎的刘海,露出他的眉眼来。

她很少看到他睡觉的样子,柔和的五官,给人一种温和,醒着的他更喜欢板着一张脸,像是别人欠了他好多钱一样。

她最喜欢的就是他笑起来梨涡深陷的模样。只是很可惜的是,不知dào

这样的笑容她还能见几次。

如果这一次她悄然离开,告知了所有人,但唯独没有告sù

他,他会不会很生气,或许因为生气,从今以后就再也不要他了。

拍了拍温瑜海的脸颊,“小舅,醒醒!”

温瑜海只是喝多了,但这并不代表他喝醉了,大脑是仍有意识的,而且他发xiàn

自己喝的越多,意识就愈加的清醒。

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张安澜的脸,清澈的眼眸里露出浓浓的担忧,他想伸手去抚.摸她的脸,却又放qì

了这个念头。

现在安澜她还在家里,宁向荣连门都不允许她出,又怎么可能会放她来这里,或许他是真的喝多了,如顾修霆所说,喝醉了!

喝的太醉了,现在连幻觉都出来了。

混乱的头脑仍旧因为昨天的那件事而混乱着,根本摸不着方向,因为让自己高压工作了一天之后,就叫来顾修霆他们喝酒。

她居然要走,告sù

了所有人却唯独不告sù

他,还真是个狠心的小丫头,一头你对她再好,也养不熟的小白眼狼!

昨天清晨,因为WON那边出了点急事,合同需yào

的档案都还在温家,连跟她告别都还来不及说,就匆匆的离开了。

温家,拿了文件,经过温瑜江的房间时,停住了脚步。

安澜的存zài

对温瑜海来说是个敏感的存zài

,所以安澜这个名字对于她来说亦是个敏感的存zài

,所以当从温瑜江半掩的房门中听到安澜两个字眼的时候,他陡然的停住了脚步。

听完之后,一切都感觉到不可思议。

安澜居然要去加拿大留学,他竟然一点都不知dào



而且听这两个人的语气,似乎是他们主动要把安澜送去加拿大,安澜是被迫的。

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他竟然一点都不知dào



听完温瑜江与宁向荣两个人的对方,心中已是不能镇定,有一瞬间,恨不得直接冲进去质问他们,为什么要把安澜送去留学。

握了拳,下楼去,正好遇到林一秋,他问道,“妈,你知dào

安澜要去留学的事情吗?”

“知dào

啊!”林一秋漫不经心的回答,“你问这个干什么?”

温瑜海却已攥着拳头回了房间,任由林一秋在后面叫他的名字。

大哥知dào

,妈知dào

,宁家的人肯定也都知dào

,这么说被蒙在鼓里的人就只有他一个了!

还说不是什么白眼狼,分明就是!

他为了她,做了这么多努力的事情,结果却得来她妥协去留学,那这样,他所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安澜跪坐他的身边,瞧他的嘴张张合合的,可惜就是不知dào

他在嘟囔些什么,于是凑头靠近的脸,屏了呼吸认真的听。

“小白眼狼……”

额?这是在说谁?

想了算了,管他在说谁,先把他弄回去再说!

站起来试图拉着温瑜海的手臂,要将他从沙发上拉着坐起来,结果是温瑜海一动也不动。倒是她被热出了一身汗来。

“小舅,起来啦,我们回家了!”安澜继xù

拍打着他的脸颊,希望他能够清醒过来。

在她的期望中,温瑜海慢慢的睁开眼睛,安澜心中一喜,连忙伏在他的耳边说,“小舅,快起来,我们回家去。”

“不回去!”

温瑜海固执的回答,一把扣住安澜的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带,就这么半趴在他的身上,安澜不敢乱动,怕压着他。

只得小心翼翼的揪紧了他的衣襟,轻声哄道,“小舅,你起来啦。”

“你是安澜?”似乎他的意识慢慢转醒,漆黑的眸子里倒映着她的俏脸。

安澜连忙点头,“没错,我……”是安澜……

唇刚启开,他的唇就覆了上来,堵住她的话,伸舌进去,火热的纠缠着她。

“唔唔……”突如其来的吻,瞬间睁大了眼睛,安澜开始拍打着他的肩膀。

拜托,这里可是酒吧,万一里面装了针孔摄像头,被偷拍到可就不好了!

或许是因为安澜的挣扎,又或许是他尝尽了她口中的美好,温瑜海终于松开她,满足的舔了舔嘴角,似是在自言自语,“嗯,这味道是我的安澜。”

安澜当场晕死!

他吻她,就只是为了确定她是不是安澜?

“小舅,你快放开我了!”安澜反手就要去拿开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可是被温瑜海一把反捉在背后。

“是安澜,就更加不能放了!”

他邪魅的一笑,瞬间,她有被他的笑容给惊到,一时呆住,竟忘了反抗。

安澜想拉温瑜海起来是件难于上青天的事情,但是温瑜海想将安澜压在身上却是小菜一碟。

眼前的画面一阵花乱,转眼之间,安澜就感觉到自己正被温瑜海给压着,变成了她在下,他在上的局面。

男上女下的姿势,一如以前他们欢爱时的模样,安澜一下子想起以前,倏地红了脸。

不知dào

他是不是也有这样的想法,便掀开眼皮悄悄的看着他,发xiàn

他正紧紧的盯着自己,眼里的情.欲一览无余。

胸脯被压得难受,喘不过气来,安澜推了推他的肩膀,“小舅,这里是酒吧,不可以。”

与头上方的男人一样,呼吸不自觉间变得粗重起来,身子也莫名的变得滚烫起来。

温瑜海浅笑,拉开安澜的羽绒服的拉链,伸手探进去,准确无误的摸住她的胸脯,“那你的意思是说只要不是在这里就可以了?”

安澜红了脸,别过头去,没有反驳。

总觉得在外面做这种事情,会随时被人偷窥一样。

温瑜海在她的脸颊上重重的啄了下,“可是怎么办,我已经忍不了了,现在就想要你!”

他恶意的将自己下身的肿胀贴向她,让她也同样感觉下,同时手上也用力的一握,听到她的倒抽声,这才满yì

的捏了捏。

松开她的手,去拉开她裤子上的拉链,慢慢的抬起她的臀,将牛仔裤拉扯下去,头探到她的耳畔间,说,“澜澜,你一定也很想要我!”他说着将大手伸入她的底.裤里,摸到大腿两侧的湿濡,他笑笑,“看吧,你也湿了!”

安澜羞红了脸,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只得闭上了眼睛。RS

第154章 不准离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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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根上一阵疼痛,温瑜海咬上她的耳珠,“乖,睁开眼睛。”

安澜被迫的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是他猩红的眸子,感觉到他的手正慢慢撩拨着她的神经。

“要吗”他蛊惑的一笑,安澜情不自禁的点头。

然后却在千钧一发之际,她推阻着他的身子,急切的说,“小舅,忘了戴套。”

温瑜海直接堵住她的唇,偏执的说,“不戴。”

安澜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疯狂的一天,可能是知dào

他以后再也不会理自己了,所以想将自己的所有全部都给他,也随之变得一起疯狂起来。

到最后,安澜只记得他压在她的身上一直让她保证不准离开他,而她也只好一次次的撒谎答yīng

着他。

……

夜半,安澜忽地被一个噩梦给惊醒了,满身是汗的坐了起来垂眸,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男人的臂膀习惯性的搂着她的腰。

从手边的衣服外套里拿出手机,看了时间都已经是凌晨四点了,应该要回去了。

小心翼翼的将温瑜海的手给拿开,拾起地上的衣服往自己的身上套,全身上下的骨头无处不在叫嚣着,他们欢爱了一/夜的事实。

穿好衣服,安澜还不忘回头看一眼温瑜海,再见!

这一次再见之后,再次相聚,他们会是什么样子,可能他的身边早就有了另一半了吧。

安澜含着泪离开。

刚推开门,正好遇到站在门口的顾修霆,他无声无息的站在她的背后,刚一转身差点没撞上他,却也被他吓了一跳,“顾叔,你怎么站在这里?”

顾修霆听到这个称呼显然挤了挤眉头,“还叫顾叔,你们不是在一起了么!”以后说不定要变成他要叫这个比自己小一辈份的女人为嫂子呢。

“顾叔,你以后要好好照顾我小舅,他的胃不好,以后就不要让他喝酒了。”天天这么喝下去,就算是铁打的胃也受不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顾修霆一直寻思着今晚上的温瑜海是怎么了,好一阵子没找他们兄弟来喝醉,昨天一上来,就点了不少酒,除了他脸上的表情可以看出他的不悦来,其他的他一字也不肯透露。

“顾叔,我今天上午要就要离开了,以后说不定就不回来了。你们也要保重。”眼角的泪水还未擦干,新的泪水就已经流了下来,她抹着泪水往外走去。

“离开?”顾修霆下意识的拽住离开的她,“你要去哪儿?”

安澜只是擦着泪水,死也不肯回答。

顾修霆皱了眉,“那温瑜海知dào

吗?”

安澜摇头,“所以,请你也不要告sù

他。”

就让她安安静静的走吧,他最好是不要来,如果他来了,她不一定保证她会走的甘心。

……

凌晨回到房间的安澜怎么也睡不着,床.上没有温瑜海的味道,没有温瑜海的体温,明明十几年都睡下来的床在她看来却变得冰冷,难以入睡。

将之前收拾的行李全部都倒了出来,将她跟温瑜海的照片全部都塞进了行李箱里。

加拿大那边什么都有,唯独没有温瑜海,没有温瑜海的日子,她已经想象到了是什么样的生活。

上午十点的飞机,八点多,童成平就前来敲门叫她下去。

安澜打开门,提着行李箱,童成平要帮她拿,可是她怎么舍得将行李箱交给他,这里面装的全部是她跟温瑜海从小到大的回忆。

安澜坚持自己拿,童成平就只好跟在她的身后下楼。

这一边的酒吧里,温瑜海正睡的天昏地暗的,被一阵大力给晃醒,脑袋还沉甸甸的,就看到顾修霆一张放大的脸。

自把安澜送回去之后,顾修霆就派人去各大机场去查安澜的登机信息,发xiàn

她今天上午将会登上前往加拿大的飞机。

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件事必须要告sù

温瑜海。

温瑜海的脑袋剧痛,扶着额头,“怎么了?”

“还问我怎么了,你不知dào

你那小外甥女马上就要出国去了吗!”顾修霆生气的时候,就喜欢称呼安澜为他的小外甥女。

自己的女人马上就要跑了,他还这里睡的天昏地暗,还有本事问他怎么了!

出国?

神经一下子绷紧起来,温瑜海坐起来,昨天他恍恍惚惚中国好像看到了安澜,她明明答yīng

自己不会离开的!

怎么又突然会!

忽地,脑袋一阵剧痛,不由得使他捏紧额头,他昨晚是喝多了,所以看见安澜也是幻觉?

也是啊,安澜被宁叔看的那么死,在这个节骨眼上,宁叔肯定不会放她出去。

明知dào

一切都是幻觉,为什么昨天她在自己身下的感觉还是那么的清晰,真实的喘气声,真实的皮肤触感,一切的一切都映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顾修霆根本就不知dào

他的脑海里在想什么,否则早就一巴掌拍上去了,自己上了自己的女人,竟然还不记得!

“你到底去不去追回你女人啊!再不追,可真就晚了!”他抬了抬手表,好意的提醒道他,“现在已经是九点了。”

离安澜登机的时间还足足有一个小时,从这里到机场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时间还很充裕。

思绪被顾修霆拉回到现实里,温瑜海拧紧了眉头,如果可以,他真希望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那样,他会要的她下不了床,去不了加拿大!

表情愈加的阴郁,想他为了她,做过了多少努力,甚至甘愿留在温家这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留在温氏工作,而她居然这样说放qì

就放qì

,甚至要走,连连通知都不通知,真是当他是没有自尊心的吗!

阴暗的扫了眼顾修霆,“不去!”

不去?

顾修霆懵了,这是什么情况!

这么多年的兄弟情分下来,安澜在他的心里是如何沉重的,他这个兄弟瞧得一清二楚,费尽了千辛万苦,好不容易在一起了之后,一个要离开,一个却都不阻拦。

那么说,这段情就此了断了?

顾修霆吃不准温瑜海现在的想法了,“真不去?”

不去不会后悔?毕竟安澜是他掌心上的明珠,爱了这么多年,就这么给放qì

了?

“不去!”温瑜海烦躁的披上衣服,发觉自己的衬衫上还残留着她的余香,味道极香极淡,持续的时间却很长,就像她本人一样。

即便是人走了,却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车上,顾修霆坐在副驾驶座上,瞧着前方的路,又瞧了瞧旁边的男人,“不是说不去追的么!”

温瑜海抿着唇,“我没有说要去追!”

“……”嘴硬!顾修霆无可奈何的白了他一眼。

既然不去追,那他们为什么会在前往机场的高速公路上,而且时速已经达到了两百多。

温瑜海不言,顾修霆却觉得车速更快了。

这是在飚车吗,明明时间还很充裕。

安澜坐着宁家的车,已经到了机场。

机场内,人来人往,安澜不禁眼红起来,如果她现在反悔,是不是还来得及。

“你到了那边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千万不能独自出去,要经常打电话回来……”宁紫就像一个母亲一样,临行前正念念碎着,一句句的嘱咐着安澜。

一想到安澜即将要离开她的身边了,宁紫就有一种她的好闺蜜也呀离开的感觉,泪水不自觉地往外掉。

离别不仅仅是一种分离,更是一种情绪,安澜也跟着一起红了眼眶,她没有母亲,却没想到在背井离乡的时候也会这么样的人为她担忧。

前来送她的人不多,宁紫,宁向荣,还有温瑜江和林一秋。

和他们一一道别,终于轮到了宁向荣,安澜的眼睛已经红的不可思议了,“爷爷。”

她哽咽的道,“爷爷,我走了,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千万不要再进医院了。”还有之前的事情我很对不起。

宁向荣嘴上说不疼安澜,实jì

上怎么有不疼的道理呢,眼眶微涩,泪水从眼角处溢了出来,仍旧板着张脸,“嗯,到那边一定要好好学习。”

“知dào

了。”安澜点头。

有的人,你越不希望他来,他偏偏就要来。

一如温瑜海。

在离登机还有十几分钟的时候,一道高大的身影忽地闪进她的眼里。

漆黑的风衣,里面穿的还是昨天的衣服,他一醒来就赶过来了吗?是顾修霆告sù

他的吗?

微红的眸子里来不及闪现惊讶,泪水就噗哧的掉了下来,该来的还是来了。

林一秋见自己的儿子如风一样窜了过来,刚欣喜的要上前去,却被温瑜海给直接无视了。

大步经过林一秋直接往安澜的面前一站,拽住她的手就要往外拖,力道大的根本不容许她挣脱。

“小舅!”安澜死命的想要顿住脚步,可是温瑜海根本就不听,整个人就像被惹怒了的阎王一样,谁都不敢靠近。

宁向荣好不容易要把自己的孙女送出去,结果他又来捣乱,当然不会轻易让他带走安澜,拐杖猛地瞧着地面,“你这要干什么,还不放开安澜!”

可惜温瑜海仿佛什么都没听进去,脚下的步子很快,老爷子气得直咳嗽。RS

第155章 桥归桥,路归路

安澜反抓住温瑜海的衣袖,水灵的眼眸甲满是泪水的看着他“小舅,你放开我,我要走了。【擺渡搜經|典|小說免费下载小说】,.

“我说过你不许离开我的,谁允许你走了!”温瑜海偏执的眼睛发红,血丝暴露在空气里,异常的恐怖。

安澜一愣,瞬间就想起昨天晚上他吻着自己的手心,一遍又一遍的,虔诚的亲吻着。

粗喘的气息,他低哑的嗓音缓缓在自己的耳边散开:不准离开我。

她捂着嘴,眼眶里的泪水不停的溢出来,怎么也控zhì

不住。

温瑜海就这么拉着她,往外走,还有一点点,等到了外面,他们就自由了。

“1小舅”.

“安澜,你不是问我能不能逃跑吗,现在我就告sù

你,只要出了机场的门,我们马上就离开,找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共度余生,好不好?”还有一点点就到了外面,外面的顾修霆早就准bèi

好了,只要他说离开,就马上能离开。

他的步子跨的极大,很快,安澜显然跟不上他的脚步,被他拖得跟跟纶抢的跟在身后,狼狈至极,周围人的眼光都注意到他们身上。

找个陌生的地方共度余生,听着他异常认真的语气,安澜的眼眶红了又红。

这算是承诺吗?

当初,她只是随便的一提,想找个无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只是像与普通的情侣一样,携手由相爱到结婚,生子然后相伴到老。

可惜他做出了这样的承诺,她已经不能陪他一起去实现了。

“1小舅,你放开我吧,我已经不能再陪你一起沉.沦了,这场梦也应该醒来了。”他们的这场不伦恋开始于黑夜,但终究要在蔡明来临之际结束就像一场梦一样,即便再美好,终究也会有梦醒的一天。

“澜澜,你,.似是无奈,他长叹一声。

无人能听懂而她却能。

她知dào

的,她都懂的,若非情非得已,她也不会放qì

。如今她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这么多人看着她,如果她今天被他带走了,大家会怎么想,小外婆又会怎么想,刚才她的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意思她就已经不敢去猜测了。

温瑜海终于停下步子来,回头冷声问她“真的要离开?”沉重的质问声敲打在她的心上,心头因为他的问话而疼痛的想要哭泣。

安澜除了喜欢温瑜海笑起来时候的模样,还喜欢他在构想他们未来时眼里闪现的幸福的模样,漆黑发亮的眼瞳,一如黑曜石般好kàn

.深入她的心里。

现如今,他的漆黑的眼底呈现出一片悲伤,依旧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她的脸安澜失神的看着自己的脸。

真的要离开,却并非出自于她的本愿。

“看着我的眼睛,把你的答案告sù

我!”修长的十指插入她细碎的秀发里,捧住她的脑袋。

安澜被迫的看着他,头仰的高高的,脖颈间露出的暧.昧痕迹还是昨夜他们激.情留下来的。

明明是要离开的,她却说不出话来。

或许,她不应该要告sù

顾修霆的,他的朋友应该谁也不要告sù



他来了,她就不一定走得了。

这句话看来一点都不错!

看着眼前悲伤欲绝的男人,从心脏上某个角落蔓延出来的疼痛慢慢扩大,像中毒一般深入肺腑,浑身疼痛难耐。

“小舅”张了嘴发xiàn

自己就只能无力的叫唤着他,除了这个,什么也说不出来。

就在安澜不知所措的时候,随后受宁向荣的命令赶过来的温瑜江连忙上前去一把将安澜从温瑜海的手中扯出来。

孰知温瑜海的力道大的离谱,温瑜江一个用力,将安澜的胳膊扯出来的时候,安澜只觉得自己的胳膊上被刮出了五道长长的红印。

“当着大家的面,你们注意点。,.这里可是机场,最多的就是记者了,万一被拍到什么照片之类的爆出来,那事情可就大条了。

温瑜江很明智的将安澜和温瑜海拉开,原因是身后的林一秋似乎起了疑心,看见他们拉拉扯扯的,当时就想要上前去,但是被他一把拉住。

“我不怕!”温瑜海拔高了声音,怒吼道。

不过好在现在机场里人来人往,声音喧闹嘈杂,隔了十几米远的宁向荣他们什么也听不见,就连身影都看的模糊。

“你不为你自己想想,你也要为安澜想想!”温瑜江的声音比他更高,实在无撤,拽着两个人往贵宾室走去。

令人头疼的家伙,偏要在这个时候追过来!

贵宾室里,温瑜江将他们两个推了进去“今天你们有什么话就在这里好好说清楚,说不定以后就没什么可说的。

温瑜江意味深长的看着温瑜海,随后经过安澜的身边时,脚步微顿“离登机的时间不多了。,.

温瑜江退出去,贵宾室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空间空荡起来,也安静许多。

对立相站,两两相望,却无言以对。

温瑜海被温瑜江突如其他的插一脚稍稍拉回了理智,想着自己刚才的行为一定是吓到了安澜,有愧疚,但是过了没多久,就觉得心中气愤难当。

他们好歹也相处了这么久,她连再见都没有,就这样,说走就走,一点留恋都不留给他。

说是个白眼狼一点也不为过。

安澜上前一步,却被温瑜海拦在原地“不要过来。”“小舅”安澜停在原地,果真就不再前进,只是这眼底的意思就分明在说为什么不让我过去。

“不要叫我小舅”.

好不容易劝说自己要平静面对她,不要再失去了理智,结果她的话刚一出口,他就发xiàn

自己根本就控zhì

不了。

他无法不保持理智,理智早就在听说她要去加拿大的时候被吞没了。

他让安澜不要靠近化,因为他怕她一靠近自己,自己就会忍不住的想要掐死她,然后自己也跟着一起殉葬,一起跌入真zhèng

的地狱里,这样就不会再有人阻拦他们在一起,也再不会有世俗的言论了。

他深吸了口气,努力的平息着自己的怒火,压平了胸腔里的愤愤不平“安澜,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留在我身边,我马上结婚,然后到一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去,二是你走,走的远远的,从此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我的视线里,我们桥归桥,路归路,以后你只是我的外甥女,不会再有其他。”他说到的,就一定会做到,从来不会反悔。

桥归桥,路归路,你走你的阳光大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自此以后,两两不相欠。

在她决定听从温瑜江的话去留学前就想过无数次,无数次的幻想着他会做出什么样的抉择来。

只是没想到原来亲耳听到他的这番话,竟然会是这么的痛不欲生。

清晰的视线里,他的俊脸慢慢的模糊,一股咸味流入嘴里,泛出了苦涩,溢到了心里。

这个界上有一种人,无私,一生永远都在为别人奉献,什么事情都会第一考lǜ

到别人的感受,细致入微的体贴照顾,对你永远都是温柔温和。

在安澜的心里,温瑜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凡事都会事先考lǜ

到她,一切以她为中心的人,今天也开始知dào

逼迫她了。

逼迪她做出难以抉择的选择。

之前有温瑜江和宁向荣威胁她,逼她做出选择,如今他也不放过她。

苦涩了嘴角“小舅,你知dào

我的心意,为何还要逼我。,.

“我不知dào

,我要是知dào

的话,今天我们就不会在这里了!”温瑜海的情绪有些激动“我要是知dào

的话,你现在就应该毫不犹豫的跟我走!”更加不会有现在这么一出,互相逼迫的场面,看着她泪流满面的样子,难道她以为他的内心就好过多少吗?

“难道你要我做个不孝的人吗,我爷爷他那么.宠.我,将所有好的都会第一时间留给我,恨不得将我捧到天上去,可是他却因为我气得进医院,爷爷他的年纪已经很大了,受不得半点的刺激,我要是跟你走了,他、他就”安澜呜咽的哭着,话语有些支吾不清。

“这些就是你离开我的理由?,.

“光是这些就足够了!”安澜泣不成声“1小舅,你知dào

的,我从小就没有母亲,爸爸他也从来不疼爱我,只有爷爷他不一样,爷爷他是真心爱我的,多少个夜晚,我不敢独自一个人入睡的时候,都是睡在爷爷的身办,.

这个世界上,她可以莘负任何一个人,唯独她的爷爷。

“鼻我呢?你考lǜ

过我没有?”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已经超过青梅竹马,但在真zhèng

在一起的计间却只有半年不到,半年里,他们一起度过了那么幸福快乐的日子,如今她说走就走,竟半分留恋也没有,到底还有没有把他们这份感情放在心上。

“安澜,你到底还有没有心”.他狂怒的想毁了眼前的一切。

毁了她,也毁了自己!

门外的温瑜江听到里面咆哮如雷的男人的声音,心里也是不好过的,他的弟弟,竟然与他的外甥女。

他们什么时候有了这么深沉的爱了。(未完待续

第156章 找一个能嫁你的

“我选二。”强行将泪水逼回到眼眶里,吸了口气,“从今以后我们就是真真zhèng

正的舅甥,从今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大概今天这一别之后,他们就再也不会见面了吧。

又或许,他们下次再见的时候,他的身边已经有了他的妻子,有了他的孩子,而她的身边也会有其他男人。

他们的身边都需yào

有另一个人来陪伴,而这个陪伴的人却不是彼此罢了。

“当真?”盯着他的黑眸里闪过意思悲伤,颤抖的声音不确定的问道。

“当真!”她却是坚定的回答。

停住的身子往后退了几步,走至门口,手搁在门把手上,回头含泪看着温瑜海,“忘了我吧,去找一个能嫁给你的妻子,之前小外婆还不断问我你有没有喜欢的人呢!”

遇到一个美丽漂亮的女生,体贴温柔,遇到一个能嫁给他的妻子,而不是像他们这样光有爱情,结局是注定不能在一起的。

“滚!”温瑜海怒吼一声,嘶吼声里听得出他的愤nù

来。

安澜抹去泪水,她知dào

今天要是踏出这道门,他们就再也恢复不到以前的关系了,但是这一步,她势必要踏出去,就如同他们在一起,却势必没有完美的结局。

“那我走了,您保重!”拧开门把手,娇小的身子刚一踏出门外,差点倒下。

就站在门口的温瑜江听到了他们全部的话语,刚刚抹去的泪水又从眼眶里掉落下来,眼白红红的,水渍光亮。

安澜捂着嘴,抬头看着温瑜江,胸口中的悲伤像是找到了一个发泄的地点,抱住了温瑜江忍不住地痛声哭了起来。

“大舅,大舅……呜呜……”

温瑜江也是不忍,但是却又不知dào

该是如何安慰,像个长辈一样,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拍着她的后背宽声安抚道,“没关系的,一切都会过去的,安澜,不要哭了。”

安澜咬紧了下唇,告sù

自己不要哭,他还在里面,可是泪水就跟坏了的水龙头,一直往外掉。

19岁的年纪了,第一场恋爱,在历经了半年后,她终于结束了她的初恋。

没有人告sù

她,原来初恋会是这般的痛!

不知dào

这个世界上有没有一种药,可以来治愈这种伤痛。

任由着安澜在自己的怀里哭诉,好久,怀中的哭泣声越来越少,温瑜江听到怀里的人闷声说道,“大舅,你说以后我还会遇到一个让我这么痛的男人吗?”仰着头,猩红的眼眸里闪着疑惑,她拍着自己的胸口,食指用力的戳着自己胸口的地方,“大舅,我这里好痛啊,感觉快要呼吸不过来了!”

温瑜江猛地一僵,最终还是揉着她的秀发,“会的,会有那么一个人的。”

会吗?她的目光不经转向贵宾室,为什么她感觉这辈子,除了温瑜海一个,再也、再也遇不上这么一个人了呢!

他已经在心底里扎了根,除了他,仿佛其他人已经挤不进来了,若是再多了一个,她的心脏肯定难以负荷,一定会爆zhà



“好了,回去吧,再不回去,你爷爷就要追过来了。”温瑜江适时的提醒道,拉回她的思绪。

安澜收回视线,温瑜江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来,“不要哭,免得别人起疑,毕竟还有人不知dào

。”

安澜没有拒绝的接过手帕,紧紧的攥在手心里,她知dào

大舅说的别人指的是谁。

……

机场大厅里,飞往加拿大的飞机已经开始登机了,而站在大厅里的人都在等着安澜回来。

随着时间的缩短,宁向荣的脸色越来越阴霾,饱经沧桑的脸皱纹突显,甚是吓人。

林一秋也很好奇,刚才她的儿子来的时候连她看都不看一眼,就直接拽住了安澜的手,他们之间好像是有什么事情瞒住她了。

温瑜江已经追了过去,可是他们还是没有回来,这不由得使她产生了怀疑,他们究竟是在干什么!

总感觉有一拨迷雾呈现在她的眼前,可是她却又偏偏不敢去摘,潜意识里预料这迷雾之后将会是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情。

终于,安澜随着温瑜江的身影走过来,宁向荣的脸色终于有所好转。

林一秋看着温瑜江抓着安澜的手,莫名的松了一口气,“总算是回来了,还好没有错过。”

目光不禁往他们的身后探去,没有看到温瑜海的影子,咦?他去哪儿了?

宁向荣冷哼了一声,因为安澜的到来还是松了一口气,“还知dào

回来就行!”

安澜低着头,从钟劲的手里接过行李,“你们保重,我走了。”

“记得到了那边,给我打电话。”宁紫不忘嘱咐道。

安澜深吸了口气,往里面走去。

安澜在19岁的年纪里,体会到了初恋的幸福滋味,体会到了分手的痛苦,体会到了被逼远离家乡的滋味。

目送着安澜走进去,一行人终于打算回头。

在机场门外,林一秋目送着宁向荣和宁紫离去后,拉住正要走的温瑜江,“瑜海呢?他不是也来了么?”

温瑜江随意扯了个谎,“公司里有点急事,想必是赶回公司了。”

“是吗?”林一秋狐疑的看着他,温瑜江点头,“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我也要回公司。”

温瑜江头疼的上了车,刚打开后视镜,正好kàn

到车子后面的一张熟悉的面孔。

怔愣了半刻,认出来是顾修霆。

温瑜江也是知dào

温瑜海和顾修霆的关系的,只是顾修霆这个人背后的关系太复杂了,而且还是黑.道,他个人不建议温瑜海这样的交往,但是却也无辙。

看到顾修霆,一幅血腥的画面豁的跳入他的脑海里,大半年前的季宁两家的婚礼,顾修霆似乎也是名单中的一名,而且在安澜消失后,他也跟着一并消失了。

况且放眼整个B市中,敢私自持军火,在盛世酒店发生这种事情的人,似乎也只有这一个人,他当时怎么没有想到。

顾修霆不会无缘无故的劫持安澜,唯一的说法就是顾修霆是授了温瑜海的意思……天!

温瑜海之前是怎么信誓旦旦的告sù

他,他绝对不会沾染黑.道来着的,如今……

时隔大半年,他仍旧不敢置信!

既然顾修霆他在这里,就说明温瑜海还没有离开,回头望了眼机场,万分头疼的发动引擎。

就在温瑜江的车子开出去没多久之后,林一秋从包里拿出手机来,拨号给温瑜海,他总觉得他们兄弟俩有什么事瞒着她。

电话那头,在响了许久后,最终客服女声提示说无人接听。

叹了口气,刚想再打一遍,温泰鸿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一时间竟忘了今天下午还要陪温泰鸿去参加一个慈善晚宴,她上了车,让司机直接开回了家。

顾修霆见温瑜江和林一秋一个接着一个走了之后,又等了一会儿之后,还是不见温瑜海出来,打电话也没人接。

顾修霆想进去寻找的时候,温瑜海却已经从外面进来了。

……

将近一个多星期之后,某一天晚上,顾修霆好不容易将处于工作狂状态中的温瑜海给叫出来喝酒。

表面上说是来陪他们哥兄弟几个喝酒解闷,实jì

上是看不下去他整日工作的样子。

比起他之前在美国打拼的事业时更加的拼命,甚至可以说是完全换了一个人,毕竟他以前工作的时候也还知dào

劳逸结合,但是现在他完完全全沦为了工作的机器人,恨不得不休不眠,整日扑在工作上。

造成温瑜海变成这样的原因就是宁安澜出国留学,那天他从机场出来之后,说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回公司。

自己心爱的女人出国留学,不带任何的留恋,若是换了任何人都会悲伤欲绝,结果他却要说去公司。

顾修霆晕了,这个时候他不应该颓废么,怎么变得这么有拼力!

一如以前的酒吧包厢里,温瑜海从公司地下车库出来后,就赶到了这里,推开门,顾修霆、卓棋逸和武景天全到了。

意wài

的,今天没有任何女性在现场,显然是不想他们正在处于失恋状态中的好兄弟触景生情。

他们几个已经开了几瓶酒喝了起来,气氛还算融洽。

卓棋逸向温瑜海扔了一瓶酒过去,“给你。”

温瑜海二话不说,就直接将一瓶酒给喝完了。

顾修霆挑挑眉,“哟,约了你好几次都不出来,还以为你不能喝了呢!”

对于顾修霆的话,温瑜海选择了忽视,拿起桌子上的酒,又是一瓶喝了起来。

知dào

温瑜海今天的情绪不对劲,他们叫他出来虽然是为了发泄情绪,但是也没想让他一个劲儿的喝酒。

这叫喝闷酒,只会越喝越伤,最后伤到的人还是自己。

“哎哎,一来就喝酒,你当自己是来应酬的么!”顾修霆从他手中夺过酒,“你现在已经下班了,温副总!”

卓棋逸提议,“不如我们来玩点有意思的,跟以前一样?”

温瑜海扯了扯领带,蹙眉看他,“你们叫我来不就是为了让我发泄情绪,现在我只想喝酒来发泄情绪!其他的,你们自便!”

温瑜海说完,拿起说上的酒,又开始喝了起来。

一旁的三个人握着酒瓶面面相觑。

他们的目的很明显,温瑜海也不是傻子。RS

第157章 昨晚的那个人

大半年过去了,秋天,整个加拿大被红葳笼罩了.漫天的红以天边开始蔓延,一直近到眼前,美景尽收眼底。

携手自己的另一半闲走在这漫天的红枫叶之中大概是每个少女心中的梦想吧,红色给了人希望,给了情侣们想要一起走下去的希望。

安澜已经在这里留学一年多了,除去刚到加拿大时给家里打了电话比较频繁之后,逐渐的,联系就相对的变少了。

原因是她不愿意听到温瑜海即将与谁谁谁订婚的消息,她可以跟他说让他去找一个可以嫁给他的妻子,但是当她真zhèng

听到他即将要订婚的消息,而这个人选却不是她的时候,心里是有多么的戳痛。

有的时候,人就是这般的矛盾,希望他能够找到更好的,又同时希望他一直能想着自己。

联系越来越少,从别人的口中终于听不到他的消息,正所谓眼不见心不烦,不看见,就不会心痛。

可是温瑜海就像是个梦愿一样一直伴随着她,哪怕是她到了加拿大,这遥远的国度来,整日关于他的新闻还是铺天盖地的传入她的眼里,想不知dào

都不行。

甚至是学校里,有很多人都是他的粉丝。

踩在由红枫叶铺成的地面上,仰望着天空,订婚了,那么离结婚的时间也应该不晚了。

“喂,你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清爽的男声从背后传来。

就在安澜仰头之际,肩膀上突然搭上来一条胳膊,安澜整个人被搂住,而她一点惊讶都没有表现出来,淡定自如。

安澜已经对这个声音无比熟悉了,不用看也知dào

这个自来熟的人是谁。

她不耐烦的将他的手臂从自己的肩膀上嫌恶的摘下来“厉和郁,你刚〖运〗动完就枯在我身上,汗味都蹭到我的衣服上了。,.

“是吗?,.厉和郁身上还穿着〖运〗动服,刚出完一身汗的他还特意自己闻了闻,汗臭味大的连他自己都皱了眉,然后使坏的用手臂搂住安澜“有吗,你好好闻闻?、,安澜的口鼻被他捂得呼吸不了,便死命的拉扯着他的手,要将自己解救出来“臭死了!”厉和郁一下子松开她,安澜恶狠狠的瞪着他,作势要追过去“.厉和郁,你别跑,今天捉到你,你就死定了!”“不跑,你以为我是傻子么!”厉和郁爽朗的一笑,拉开了与安澜的距离,让自己处在一个安全的地位。

“!!”.**裸的挑衅!

安澜追了上去“别跑!”女追男的场景,在这陌生的街头上,任谁看来都是一对极其亲密的情侣。

事实上,厉和郁跟她就只是好朋友。

学校的林荫道上,随处可见的外国人,不同肤色,不同颜色的眼睛,说着不同的语言,异国的气息仍旧蔓延着。

她到这里明明就已经大半年了,还是不习惯看到外国人,经常走在学校里,她就会想起在以前在大学里的生活,而这里,除了厉和郁一个人,周进的一切都让她觉得陌生。

记得初来加拿大的时候,温瑜江虽然已经找了关系给她弄完了,一切,可是在人生地不熟的地方,陌生还是难免的,害pà

充满了整颗心脏,若不是遇到厉和郁,她甚至不能确定自己能够熬过这大半年。

厉和郁见她忽地停下了步伐,改为慢悠悠的走着,脸上的怒气也明显消退,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倒回到她的身边,戳了戳她的脑袋“你这小丫头,整天想心事,你这颗小脑袋迟早被你给想爆了不可”.

安澜随即捂着自己的头,想也不想的反驳“什么小丫头,现在我们可是同年级。”的确,厉和郁被安澜的话噎的无话可说。

当厉和郁每次叫安澜为小丫头的时候,安澜总是会用这句话来反驳他,明明之前在国内的时候他们还是学长与学妹的关系,出国了,一不小心他们就变成了同级关系,这一点让厉和郁很是郁闷。

谁让他从表演系转成了小提琴专业,而对小提琴一窍不通的他就只好从头开始学,因此就跟正好转学过来的安澜变成了同一个年级的关系,而且很巧的是他们居然还在一个班。

“我决定了,今天下午起,我要住到你的公寓里去。,.安澜一脸认真的看着厉和郁。

厉和郁一巴掌拍上她怕肩膀“早让你搬到我的公寓来,之前劝说了你大半年还不听”.

想起寝室里的两个室友,安澜就叹了口气“所以,呆会下课之后,你来帮我搬东西吧!”“收到”.厉和郁做了个敬礼的手势。

说完,厉和郁就去上课了,而安澜下率就没有课了,便回到了寝室。

她在国内的时候也不习惯住学校的寝室,所以当初温瑜江在帮她弄寝室的时候也嘱咐了弄间单人间的給她中途出了点特殊的情况,单人间被人全部都占满了,她就只好被派到了三人寝的。

起初是有些不习惯,不过后来就慢慢的习惯了,只是这些日子,寝室里的另外两个室友太嚣张了,已经到达了她容忍的极点。

安澜刚转到这个学校的时候,人生地不熟,有过害pà

,也有过速茫,不过在她遇到厉和郁之后,一切都好多了。

而且厉和郁也很照顾她,在她刚来学校的几天,充当起导游来,带领着她去遽学校各处。

可能是在离家太过遥远的陌生国度里,能够遇到以前认识的人是件非常激动的事情,以至于安澜对他的依赖只增不减。

两个人基本上天天都在一起,久而久之,不少人也传他们是情侣,后来因为某些事情,他们就也假装成是男女朋友。

厉和郁以前是学校表演系的校草,帅气的相貌以及待人温和,学校里喜欢他的人不在少数。

比如她的寝室里的洁西卡,一直很喜欢厉和郁,结果当她看到厉和郁的身边常常跟着她以后,从此就对她冷嘲热讽,整天颐指气使的。

情敌就是这样,看见了就不喜欢,尤其是自己喜欢的人还喜欢着这个情敌,心里就更加难受了。

各种小恶作剧从不间断,甚至昨天晚上还故yì

找来当地两个小混混来欺负她,要不是有人经过,恐怕她就不能回去了。

忍了许久,终于忍不下去了,觉得还是住在厉和郁家里比较安全。

下午,厉和郁如约来到安澜的寝室。

以前厉和郁也来过不少次安澜的寝室,所以很熟悉,直接敲门,安澜正在收拾东西。

洁西卡她们好像是约了要出去玩,幸好不在寝室,否则见到了厉和郁来,又要说三道四了。

厉和郁进门,看见她的床上已经打包起来,还堆了一摞书,往她的床上一坐,瞧了眼她手中的东西“东西都收拾完了?,.

安澜将手里的书本违到厉和郁的手上“你帮我把这些书搬回去就好了。”“就这几本书?”厉和郁瞧了眼手中的几本钢琴谱,觉得不可思议,她在这里住了将近半年,就只有这些东西,难道都没有衣服,或者是化妆品之类的吗?

女孩子不都是常备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么?

“不是”.安澜摇头,拍了拍手中的行李箱“还有这个行李箱。”“就这些?,.厉和郁夸张的问,看向她,疑惑的眼神就表达出一个意思来:你在这里住了这么久,东西就这么多,还没我一个大男人的东西多呢!

安澜给予肯定的回答的眼神“这书就交给你了”.

厉和郁郁闷的抱起书“我还以为有什么重东西呢,早知dào

就不来了!”即便是这样说,厉和郁还是认命的拿起书,自觉的往外走去。

没有什么好带走的,当初她来的时候,就只带了两件换洗的衣服,其他的,装满的全部都是她跟温瑜海的回忆,除去这些,其他的东西可要可不要。

厉和郁一个人住在外面,不知dào

他从哪里找来了这么好的一个公寓,娄景十分的漂亮。

安澜的房间在阁楼上,晚上躺在床上的时候,视线正对着窗户,正好可以看到整个星空。

漫天遍野的星星一闪一烁着,点缀了黑漆漆的天空,平增了一份美。

安澜洗过澡之后就躺在床上,腼在床上,左右都睡不着。

想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仍然心有余悸,还有昨天那个救了她的人身上的味道,让她的心口处一阵发慌。

那么熟悉的味道,曾经她在温瑜海的身上闻到过无数次,却在这样一个陌生的国度里让她撞见。

心中缺失的某个角落像是被补了回来一样,眼前又浮起温瑜海的脸俩,不知是巧合还是

应该是巧合吧

在心娶已经无数次告sù

过自己是巧合,但是温瑜海那张脸还是频频浮现在她的脑海里,挥之不去,看来今天晚上注定要失眠了。

半年里,一再的告诫自己不要去想他,却原来发xiàn

再次想起他的时候,他们经lì

过的回忆,不论苦与甜,都如潮水般涌向她,几乎快要淹没了她。

第二天早上,安澜起来的时候,厉和郁看到安澜的眼睛又肿又黑,差点没将嘴里的牛奶喷出来“1小丫头,你昨晚上去做贼了吧!”两个黑眼圈黑的简直可以跟大熊猫相媲美了。

安澜白了他一眼“要你管!”厉和郁没忍住,大笑起来,差点没岔气。(未完待续

第158章 遇到他,就会乱掉

一如往常的起早去上课,安澜今天上午除了有节钢琴课之外,还有一节架子鼓课。

安澜在刚来加拿大的时候,厉和郁怕她无聊,便带她去了酒吧玩耍。

这个酒吧靠着学校,来光顾的基本上都是学生,也有很多学生在这里兼职,例如舞台上,彩色的霓灯下正在表演的乐队。

安澜渐渐的对架子鼓感兴趣了,报了这个专业,并且通过厉和郁的相处之下,跟这乐队的成员渐渐的熟识了,并成为他们之中的一员。

这个乐队叫crystal,是源自于希腊文中的冰的意思,至于这其中的含义,她就不得而知了。不过相处的时间长了,大家也就互相的熟悉了,乐队的主唱Danrtsey,贝斯手Bob,还有键盘手Bruce。

总之她成为这个乐队的鼓手已经三个月了,从当初的不习惯到现在的从容。

看吧,离开了温瑜海,她这才知dào

原来她的骨子里还藏着狂野。

或许以前做惯了大家眼中的乖乖女,安澜上完课之后,心血来潮,跑去附近的一家理发店。

当理发师用诧异的目光看着镜子里的她,手中捧着她的一撮秀发,甚是惋惜的问道,“小姐,您的头发这么好,真的要剪掉?不觉得可惜吗?”

看惯了自己长发的样子,不禁让她想起温瑜海总喜欢把玩她的长发,从今天开始,她要真真zhèng

正的忘记温瑜海。

安澜盯着镜子里的自己,“给我剪短一点。”

越短越好。

一个下午,安澜就在理发店里度过,到最后不仅剪成了短发,还染成了酒红色,在阳光的照耀下,红艳而美丽。

安澜的脸本来就小,齐耳的短发衬得她的脸更加的娇小,酒红色也愈加显得她的皮肤白皙光亮,右耳上带着一枚黑色的耳钻。

甚至是以前温瑜海不许她去打耳洞,她在今年初到加拿大的时候,就让厉和郁带自己去了打耳洞的地方。

这枚耳钻还是在她订婚的时候,宁紫给她,说是她的妈妈留给她的礼物,虽然只有一枚,但她随身都携带着,就仿佛她的妈妈一直陪伴在她的身边一样。

做完头发的时候,安澜像往常一样要回学校公寓去,出了门就想起来她现在是跟厉和郁住在一起,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往厉和郁的公寓走去。

不知dào

厉和郁他看到自己这样的改变会不会大吃一惊呢!

人总是有很多改变的,随着年纪的增长,漂浮的心在慢慢的沉淀。

这半年来,安澜喜欢走路,喜欢边走路边沉思,她发xiàn

自己以前走的太快了,一直听着家里人的话,从没慢下来,好好kàn

看周边的风景。

太阳西落,投射在地上的影子被拉长,暮色渐渐地浓重。

安澜走到公寓门口,一摸兜里,才想到一个实质性的问题,就是她还没有公寓的钥匙。

她昨天刚搬进来,厉和郁还没来得及去多配一把钥匙。

坐在门口的阶梯上,认命的拿出手机给厉和郁打了个电话,那头很快就接起。

“在哪儿?我没钥匙进门!”

“你在酒吧?”

“好,我马上过去!”

说完之后挂了电话,安澜向在打鼓的酒吧走去。

自从安澜成为乐队的一名成员之后,就经常会去表演,有的时候客人来的很多,经理便会要求他们加场,常常一打就是到半夜,而厉和郁不放心她一个女生在外面打工,便自告奋勇,在没有通知她的情况下,擅自跑到酒吧去做服wù

员。

今天正好有一个服wù

员请假没有来,这家伙跑去顶班了,也不知dào

给她打一个电话,害她白走这么远。

罢了,反正晚上都是要去那里的,扒拉短发,凌乱的头发在空中飘扬,往酒吧赶去。

……

表演时间是在八点,安澜赶到酒吧的时候才六点。

刚进门就瞧见厉和郁端着酒水往一桌客人那里走去,安澜看着他,而他显然也瞧见了安澜,尤其是她的一头红发在霓灯下太过耀眼,一时没反应过来,目瞪口呆的看着她。

安澜笑笑,指了指吧台的方向,意思是说在吧台那里等他。

吧台小生也认识她,叫Jack,是个混血儿,其中他的妈妈是韩国人。

幽暗的灯光下,Jack知dào

安澜不太能喝酒,再说她的男朋友厉和郁还在旁边看着,就将调好的低酒精度数的鸡尾酒摆到她的面前,“hi,Tracy,youaresobeautiful!Ifeelinlovewithyou.”

安澜在这里的英文名字叫Tracy,而厉和郁很霸气,直接一个Lee。

“谢谢。”安澜接过,晃了晃酒杯,勾起唇角浅笑,“这算是你请我的么?”

“no.no.no。”Jack腼腆的一笑,目光飘向远处的厉和郁,意思是说,这酒得记在厉和郁的账上。

Jack刚说完,就继xù

调酒,为下一位客人。

厉和郁也走了过来,在她的旁边坐下,摸了摸她的头发,“你今天是抽什么疯?居然把你搞成这个鬼样子!”

他刚开始差点没将眼珠子给瞪出来,差点就认不出来了。

安澜一袭黑色,外加酒红色的头发,她的变化简直是翻天覆地,根本就瞧不出是同一个人来。

“看腻了以前的样子,所以想尝试个新造型,怎么样,还不错吧。”安澜摸了摸自己的短发,自我感觉还是良好的,最起码走在路上回头率高了不少。

“不错什么呀!”厉和郁皱了眉揉乱她的细发,“你还是黑发最好kàn

了!这搞的真像是外国人了!”

“……”在来到加拿大,安澜已经不是第一次尝试到厉和郁的毒舌了,面对他的毒舌,刚开始她还会有所反驳,到后来就渐渐的习惯了,习惯直接忽视。

坐了一会儿,酒吧里的客人也越来越多,厉和郁也要忙着去工作了,没多久吧台就坐着她一个人。

单手拖着下巴,瞧着四处,静吧就是有这么一个好处,没有糜烂,没有纸醉金迷,跟她之前在国内接触过的一点都不一样。

想起酒吧,安澜就不禁想起最后一次在酒吧里见到温瑜海时候的模样,他抱着自己,吻着自己,固执的重复着不要让他离开的话语。

现在想想也不能怪顾修霆,以温瑜海那么聪明的一个人,恐怕她要出国这件事,早就在顾修霆告sù

他之前就已经知dào

了吧,否则他不会那么反常。

在吧台坐了一会儿,主唱Denrtsey就来了,“去换衣服吧。”安澜点头,跟着他往更衣室走。

更衣室里,安澜查看了自己的衣服,黑色的,到不需yào

换了,就随随便便的化了个烟熏妆。

她本来是不会这些的,但是厉和郁说这是一个女孩保护自己的一个手段,为了防止有客人骚扰,化个妆是必要的。

化妆还是请教的别人,化了这么久,还是有些糟糕,握着眼线笔的手一直颤抖着。

更衣室里忽然闯进两个女生来,安澜没在意,继xù

对着镜子,化着妆。

但是这两个女生显然比较激动,声音很大,因此讨论的内容全部都落入她的耳朵里。

“哎哎,你知dào

那个角落口里的华裔男人吗,长得真帅!”

“当然啦,还是我给他点的酒水!”

“真的吗?”

“长得是挺帅的,不过脸色却很差劲,像是别人欠了他几百万似的,跟他搭讪,也不理人家。”

两个女生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讨论一个男人,是件很常见的事情,安澜也没放在心上。

而且听她们的讨论,相貌不错,脾气很差劲,似乎是个已经工作的男人。

这个酒吧虽然是学生吧,来的大多数都是学生,但是还是有不少的工作人士过来坐坐。

安澜不动声色的听着,手上的动作不曾停过,这眼线还是一如既往的难化!

“你知dào

他的名字吗?”

“刚开始是不知dào

,但是后来不经意听到别人叫他wen,估计就是叫这个了吧。”

亚裔男人,相貌不错,脾气很差劲,叫wen……

手中的笔一个用力,笔尖一滑,眼线歪了许多,为什么这些描述词加起来就会令她想到温瑜海。

不会的,他根本就不会到这里的!

安澜在心里这么跟自己说着的时候,一股熟悉的味道突然窜进她的大脑里,漆黑的小巷里,那看不清救她的人是谁,但是那人身上熟悉的味道却像极了温瑜海。

不会的,不可能的,他根本就不会来这里!

怎么可能呢!

大脑一片空白,明明之前还说要将他全部忘掉,这会儿有关于她的回忆从脑海深处全都涌了出来,侵袭着她的大脑。

慌乱之后,安澜想才反应过来,想去找那两个女生的时候,孰知更衣室里面已经没了人影。

失神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眼角的黑色眼线被刮花,难看的像个小丑一样。

这么久,还是逃不掉!只要一遇到他的事情,她就会乱掉!RS(

)

第159章 我家先生想要见你

(快到月尾了,穆穆在这里求粉红票啦!!)

安澜一直呆坐在更衣室里,双目无神的望着,连她也不知dào

自己是在看哪里,满脑子都在想那个亚裔的男人会不会是温瑜海。

想的头都快要炸掉了,仍旧没有头绪。

直到厉和郁来叫她,她才慌张的洗了个脸,重新划上烟熏妆才出去。

表演结束之后,已经是十二点了,安澜背着包站在酒店门口等厉和郁。

很快的厉和郁和几个其他的服wù

员一起走出来,瞧见安澜站在门口,即便安澜是低着头的,还是能察觉她的落寞来。

其实今天今天他在台下的时候看见她的表情就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别人或许是察觉不出来,但是作为成员的人都说她中间的时候有好几个拍子都打错了,难得见她有走神的时候。

明明来之前情绪还不错的,这中间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厉和郁上前去,一把拦住她的脖子往自己的怀里箍,“见我来了,还发什么愣,还不回去!”

“我哪有……”厉和郁没给安澜说一句话的机会,“整天就知dào

发愣。”

“那我们就走了!”与同出来几个朋友打了招呼,搂着安澜的脖子就走。

“我有点累了,不想走!”安澜叹了一口气。

“累了也要走!”厉和郁用力的勒了勒她的脖子,却又保证不会伤害到她,“可别指望我背你回去!”

这时候安澜忽地搂住他的腰,一脸假笑,“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吗,背自己的女朋友应该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切!我只是你的假装男朋友!”

厉和郁嘴上这么说,可是受不了安澜的折腾,慢慢的蹲下身子来,“我怀疑我上辈子真是欠了你的!”

安澜见自己的目的得逞了,高兴的从后面一个箭步冲上他的背,双手环住他的脖子,“走咯,回家!”

厉和郁痛苦的抬了抬她的身子,“丫头,你最近是不是又胖了!”

“哪有!我一直都有运动的好不!哪里重了!”

“你的运动大概就是睡觉吧!”

“……”

“……”

就这么一路拌嘴,到了后来就一直是厉和郁在说话,安澜渐渐的没了声音。

“唉你说……”厉和郁察觉到安澜没了话,“安澜?安澜!”

“嘘……我想睡觉了。”安澜伏在他的肩头上。

其实她一点也睡不着,满脑子里还是被温瑜海的名字,温瑜海的脸,温瑜海的身影给占据着,刚才她在台上表演的时候,一直感觉台下有两道目光盯着她,就连那种紧迫的盯视感都让她觉得那个人是温瑜海。

大概她真的是中了一种叫做温瑜海的毒,而且中毒不浅!

不然她怎么会频频想到他呢!

他现在应该很幸福吧,跟他的未婚妻在一起。

想当初他说,将来我可能会结婚,我不知dào

也无法预测那个对象是不是你,但是我可以保证的是如果我未来的妻子不是你,那么那位即将成为我新娘的人绝对不会是我爱的人,我温瑜海这辈子就只会爱你一个人。

如今一眨眼,物是人非!

夜间,安澜累的连澡都懒得洗,就趴在床.上,翻身正对着窗户,看着窗外的星空,在心里跟自己说:不会是他,他现在应该在国内。

如此给自己催眠,大脑也困了起来。

第二天是周末,如往常一样起来,安澜刚下楼,就听到厉和郁站在门口,而门口似乎有一个人。

她走过去,厉和郁也正好将门关上,“桌上有早餐。”

“刚才是谁啊?”安澜咬了口面包。

“是来问路的。”

问路的,会到学生区来问?真奇怪!

两个人默默的用餐,餐桌上一片安静。

“这个周末有空吗?”

“怎么了?”

“明天晚上有一个晚宴,想让你作为我的女伴。”

“女伴?你可以去找你那些亲爱的粉丝啊!厉和郁一招手,估计都要排成长队、龙了!”

“你确定不不去?”厉和郁斜眼看她,“那我以后就再也不陪你去那些乱七八糟的活动了!”

“……”

安澜恨恨的瞪了他一眼,咬牙切齿道,“我去!”

整天就知dào

拿这些威胁她!

……

当安澜随着厉和郁的身后来到一个展览馆的大门口时,她的脚步停在了原地。

厉和郁见她不走,便回头疑惑的问,“怎么不走了!”

安澜抬头看着眼前的国际展览馆,他说的竟然是这里!

“你不是说是个晚宴么,怎么是这个!”安澜指着门口的指示牌上的英文,“这是个拍卖会,你却跟我说什么什么晚宴?”

厉和郁无所谓的摆手,“对我来说,什么都一样!”

安澜无奈的叹了口气,拍卖会的性质跟晚宴的差别可大了去了,但凡是能来这里的人,非富即贵。

厉和郁拿出一张请柬来,递给门口的人,保镖看了之后核实了下信息,放行。

安澜看着烫金的请柬,不知dào

厉和郁是属于哪一种人,前者还是后者,都无所谓,在她的心中,他永远都是那个在她最落魄的时期里帮zhù

她最多的那个人。

其实她早该想到厉和郁不是普通人的,独自留学在外,一个人住在外面,甚至不用打工都能维持生活,他的身份应该很容易就猜到了吧。

或许今天早上来的人根本不是问路的,而是为了专门送他这张请柬而特地来的。

他们是好朋友,所以会尊重对方的**,因为一旦揭开彼此的面纱,他们以后或许就很难做朋友了。

就像他当初没有质问自己一样,所以她也不会去质问他。

提了提自己的裙角,微笑的挽上厉和郁的胳膊,莞尔一笑,“难怪你今天要我盛装打扮呢!怎么样,我这样是不是达标了?”

厉和郁上下打量了她,“估计从明天开始,我就要有很多情敌了!”

安澜掩嘴浅笑,“能从你的嘴里听到夸我的话还真是不容易啊!”

“进去吧。”

在安澜的意识里,拍卖会就是让你看一些东西,然后一群人在那里争相购买,反正就是让你花钱来着的。

至于厉和郁为什么会来这里,她是一点也不在意,于她无关,所以她只要做好女伴的角色就好了。

两个人在会场里的一角坐下,虽然是在角落,观看展览台的位置极佳,刚坐下,安澜就推了厉和郁一把。

厉和郁不明所以的看着她,安澜优雅的一笑,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我饿了!”

厉和郁刚开始还没听清,安澜又推搡了他,“快去啊!”

本来以为是晚宴的,所以她中午就没有吃多少,而是留着肚子到宴会里来吃,没想到厉和郁竟然骗她,现在她的肚子饿的一直咕咕叫。

“你在来的路上不是已经吃了面包了么!”

“你觉得那些够吗?”

“最近吃这么多,我就说你胖了!”厉和郁白了她一眼,然后站起身。

会场分两个地方,他们现在所坐的地方是拍卖区,而食物区则是在旁边,要绕过大厅。

安澜正在无聊的玩手机,忽地眼前一道阴影投下来,她下意识的抬头去看,一位侍者站在她的面前。

“请问您有什么事情吗?”

“您是宁小姐吧,我们先生邀请您过去。”侍者保持着微笑的礼仪,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

安澜随即皱了眉,“你家的先生叫什么名字?”

“我家先生说了,等您到了他便会告sù

您的。”

安澜双手抱胸,冷笑拒绝,“不好意思,我不想见你家先生。”

她就是不走,他能耐她如何,况且这大厅里还有不少人。

“小姐,先生说了您如果不愿意去,那就只能把您给请过去了。”侍者刚说完,他的身后不知何时窜出来两位黑衣保镖,上前去要拉她。

看这两人魁梧的身材,她要是不肯走,这两个人是准bèi

强行拉走她么!

“你要是敢……”

“宁小姐,厉先生他现在不会赶过来的。”侍者却在她之前一步打断她,“放心吧,我家先生只是想见见你,并无其他的意思。”

安澜冷笑,说都是这么说,等到事情真的发生了,谁又知dào

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两个保镖在一左一右,旁边的人也打算熟视无睹,看这情况,她就是不想跟着走一趟,也不行了!

“带路吧。”安澜站着起来,傲气的说。

“宁小姐,请您先把您的手机交给我保管一下。”安澜正准bèi

发短信给厉和郁的时候听到侍者这么说,侍者却解释了下,“不好意思,这是我家先生的意思!”

安澜恨恨的看着他,看了左右的保镖,退出了编辑信息,将手机交给了侍者。

侍者将手机收好,“谢谢您的配合。请随我往这里走。”

随着侍者上了楼,七拐八拐的走到一个豪华的房间里,空大的房间里就只有她一个人,太过寂静。

到目前为止,还不知dào

她即将要见的先生是谁,在加拿大,到底有谁要见她,而且还知dào

厉和郁。

“请您稍等一会,我家先生马上就到了。”侍者说完,退出房间把门关上。

门刚一关上,安澜的精神就松懈下来,深呼吸一口气,随意的瞟向四周。

这间房间随处可见的就是展览品,可见想见她的这个人一定很喜欢收藏这些东西。

刚沉思了一会儿,一道爽朗的声音随着门被推开传入她的耳朵里,“不好意思,让您久等了!”RS

第160章 23号桌的人

安澜随即回头,看向门口的男人,“你是谁?”

安澜敢保证,在她的意识里就没有这个人的存zài

过。男人将近一米八的高个,看上去跟厉和郁差不多高,笔挺的西装衬得他整个人极其的精神,零零碎碎的短发让他的男性魅力更显张狂。

这都还不是让她最惊讶的,最令她惊讶的是这个男人拥有一张很女性化的脸,阴柔的五官,让人乍一眼就会把他错看成女人。

见过不少帅气的男人,但是五官极其柔媚的男人,倒是少见。

明明是长着一张亚洲人的脸,却生了一双蓝瞳,蛊惑的简直是让人别不开眼睛来。

“宁小姐,真是很冒昧,把您请过来。”男人大步走过来,是流利的中文,向她伸手,“请允许我自我介shào

一下,我叫秦连城,是厉和郁的哥哥。”

就连说话的声音都很阴柔,像极了女人。

不过厉和郁的哥哥,她怎么从来没有听说过!

她还是伸出手,“你好,我叫宁安澜。”

就连手都是那么柔软!

“请问,秦先生,您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是厉和郁的哥哥,想必与他就脱离不了关系了。

“听说你现在跟我的弟弟住在一起?”

“是的。”他是要让她搬出去吗?

“作为朋友,我想我会很喜欢你,但是作为和郁的家人,我想你们并不适合在一起。”秦连城淡淡的的说。

“你又不是和郁,你为什么说我们不合适!”没想到只有电视剧里面发生的情节居然也会发生在她的身上。

秦连城对此微微笑开,坐下来敲着二郎腿,“你看你连最基本了解小郁的事情都不知dào

,你们又怎么适合在一起?”他说着掀了眼皮看她,“小郁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叫他和郁了,而你作为他的女朋友居然连这一点都不知dào

。”

“你……”安澜吃了个哑巴亏,无话反驳。

她本来就不是厉和郁的女朋友,两个人顶多是假装的,再说了她平时一直都是直呼厉和郁的名字的,不曾有过亲昵的叫法。

“你看,他连最基础的都没告sù

你,显然他也没有把你放在心上。”秦连城得出了结论。

话说,安澜最讨厌的就是蔑视别人的人,但是对于这个秦连城,她就是厌恶不起来。

“彼此之间有秘密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我们都不会去在意。”

“是吗?”秦连城笑笑,“劝你最好还是离开他,否则你的生命可就不一定能保得住了!”

“什么意思?”安澜看着他。

“字面上的意思。”秦连城站起来,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名片来,“若是你的生命受到威胁了,你可以随时来找我。”

安澜接过他手中的名片,看着秦连城的背影,“你为什么要帮我?”

秦连城停下脚步,侧头浅笑,“我说过,我们要是朋友,那我一定很喜欢你。”

……

之前负责带她过来的侍者又按原路将她重新带回到大厅里,同时把手机交还给她,“谢谢宁小姐的配合。另外,我家先生说了,不希望您将见面的事情告知厉少爷。”

“当然。”

与秦连城的见面,来的奇怪,也结束的奇怪。

他想见自己,就只是为了警告她会有生命危险,而不是应该像电视剧里的人一样,加大力度让她离开厉和郁的么!

结果就这么轻易的放她离开,而且在离开之前还说自己要是有难就可以去向他寻求帮zhù



不禁攥紧了手中的名片,东盛财团现任总裁秦连城,他居然是厉和郁的哥哥!

应该是表哥表弟之类的吧,不然两个人的姓氏怎么不一样!

安澜坐回到原来的位子上,厉和郁也正好从那边食物区拿了食物过来。

“是不是等了很久?刚才接了个电话,所以拖延了时间。”厉和郁将点心递给她。

电话?应该是被秦连城的人给托住了吧。

她微怒,“知dào

还不快点!”

有的时候,知dào

还不如不知dào

的好。

吃完东西,她故作亲昵的将端盘递到厉和郁的面前,“和郁,给你!”

她倒要看看这个秦连城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的?

厉和郁他真的讨厌别人叫他和郁?

厉和郁淡然的表情上闪过一丝厌恶,眼底划过一丝波澜,很快,却还是被她给捕捉到了,诚如秦连城所说的,厉和郁很讨厌别人叫他和郁。

可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肚子填了个半饱,拍卖也就开始了。

先是这次举办的主办人讲着官方的话语,安澜听的都要睡觉,只好用手撑着脑袋,不知dào

主办人说了句什么,会场的灯光全部都暗了下来,底下一片掌声,白色聚光灯笼罩下,秦连城黑色的西装走到台上。

他做了个手势,台底下的人像是有了共鸣,掌声立kè

消逝。

安澜悄悄的偷看着旁边的厉和郁,他只是皱着眉,似乎对秦连城并没有起什么多大的反应。

平淡没有波澜的目光凝视着前方的男人,仿佛根本就不认识一样,但问题是秦连城却认识他,并且他说的有一点很对,就是厉和郁不喜欢别人叫他和郁!

不知不觉中,又是一阵掌声,秦连城优雅的退出了舞台,拍卖会正式开始。

此次拍卖会的主题是为了慈善,到场的每个人都会拿出自己的一件物品,然后拍卖。

黑暗中,安澜向他倾斜过去,附耳悄声的说,“你拍卖的是什么礼物?”

“你猜?”厉和郁扭头,朝她神mì

的一笑。

“……”猜个毛线啊!

此次的拍卖会的规则与别的拍卖会不同,就是不记名的拍卖,就是此次拍卖会上的拍卖品不会供出物品原本的主人。

这拍卖会上人这么多,拍卖品也自然不少,这要她怎么猜!

“不说拉倒,搞的我好像很稀罕你的东西是的!”安澜嘟囔着,视线转向前方。

随着在场宾客的喊价,一件一件物品被呈上来,然后再被高价拍得。

刚开始,安澜还有些兴趣,毕竟这类的活动她还是第一次参加,但是随着拍卖品的展出,基本上都是些价值连城的珠宝首饰之类的,要么就是收藏的艺术品,她对这些东西不感冒,渐渐地,眼睛盯了前面一会儿,上眼皮和下眼皮就打起架来,呵欠连天了。

一旁的厉和郁注意到她的动作,私下里握了握她的手,安澜的意识稍微清醒了点,随即轻声说道,“不行,我实在太困了!”

这种拍卖会,对她来说实在太无聊了。

“……”厉和郁睨了她一眼,问,“你昨晚去做贼了?”

“……”就知dào

从他的口中不能听到什么好话!

安澜白了他一眼,只得挺直了腰板,坐的笔直笔直的,让自己保持着清醒,然后不满的咕哝着,“这样你就满yì

了吧!”

就在安澜的意识再一次被困意侵袭时,眼皮几乎快要合上,厉和郁适时的推了她一把。

安澜一惊,连忙睁开眼睛,盯着前方,恰逢此时,一道聚光灯打在正在拍卖的物品上时。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展览台上的物品,双目瞪得老大,瞳孔瞬间放大,天呐!

怎么会!这不是她妈妈留给她的耳钻么!

安澜下意识的摸着自己的耳垂,自己耳朵上的还在,而那礼盒里的耳钻也静静的躺着。

厉和郁奇怪的看着她的表现,见她一直盯着前方不动,便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安澜还是没有反应,眼睛一扎都不眨。

奇怪?难不成是被他给吓着了?

厉和郁如此想着,正准bèi

小声的拉回她的理智时,安澜已经转过头看着他。

安澜的嘴巴微微张开,“厉和郁,你身上有钱吗?”

厉和郁点头,“不过你要钱干什么?”

“我先问你借点钱,等回去之后,我再把钱还给你!”

安澜还没告sù

他到底为什么要钱,厉和郁还处于迷蒙状态的时候,安澜已经举起厉和郁手边的牌子。

下一刻,就听到台上的主持人洪亮的声音透过话筒传来的声音,“10号三百万!”

“唉!你干什么!我是让你来陪我参加拍卖的,可真没让你来拍卖东西。”厉和郁连忙抢过她手中的东西。

安澜却固执的拿着牌子,看他,“我说了,等我回去还你钱!”这东西我要定了!

厉和郁是知dào

安澜的倔强的,但凡是她想要做的,别人就是再怎么劝,她也不会听的。

只是认识她这么久,很少见到她对这样的一件东西这么固执。

叹了口气,往展览台上看去,红色的小盒子里摆放的是一颗黑色的钻石,在聚光灯的照耀下闪烁着刺眼的光芒。

乍看之下,似乎只是个钻石,但是细细的看,就会发xiàn

那是一颗耳钻,只是耳钻不应该是成对的么,这里怎么会只有一颗!

厉和郁认识安澜的时间也不短了,她喜欢的,不喜欢的,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了解的。

就比如珠宝首饰这类的,她从来就不妨在心上,今天怎么会对耳钻这么执着,而且还只有一颗!

你想要得到的,别人也想要得到。

安澜刚举了牌子,隔着不远处的一桌客人也跟着举了牌子,就听到主持人说火,“23号桌三百五十万!”RS

第161章 开始疯狂的想他

安澜再一次举起牌子,随即主持人激动的说,“10号桌四百万!”

中间也有其他的宾客出价,但是随着价格的越来越高,愿意出价的人变得越来越少,最后只剩下10号桌的安澜,和23号桌的不知名人士。

安澜恨恨的扭头瞪向23号桌的宾客,可惜会场里灯光灰暗,就连衣服都看不清楚颜色,只能依稀凭着视线里那纤细的身材可以看得出是一位女性,那女性对面似乎还坐了个男人,女性正好挡住那个男人的脸,看不见。

“四百五十万!”

“五百五十万!”

“……”

每一次安澜举起牌子抬价的时候,23号桌的人也跟着抬价,似乎跟她杠上了一样,每次都比她的价高上五十万!

在这样刚下去,似乎也不是办法!

安澜狠下心,干脆说了个数字,“一千万!”

她就不信,那个23号桌的人会为了一颗耳钻真就愿意花一千多万的钱!

清亮的嗓音刚落下,会场里一片哗然!

有谁竟然只为了一颗耳钻出到了一千万的价格,莫非这颗耳钻价值连城!

“一千万!这颗黑色耳钻已经抬价的一千万,还有谁要抬价的吗?”拍卖会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哪件物品拍卖到一千万以上的,主持人的声音明显激动起来,目光也随而往23号桌的方向看。

只见23号桌的男人刚要举出牌子,旁边的优雅女性拦住男人的胳膊,在他的耳边轻声细语。

难不成是不要了吗?

安澜在心里也祈祷着这个男人赶快放qì

这枚耳钻。

她看不见男人和女人交谈的神色,女人说完之后,优雅的坐回自己的座位上,保持着高贵的姿态,安澜看到那个男人毫不犹豫的举出牌子。

价格又上升到一千零五十万!、

该死!这个天杀的!

安澜在心里诅咒着23号桌的男人,又要举起牌子,却被厉和郁拽住胳膊,牌子还没有举起来就被他给抢了过去。

“你是疯了吗!”厉和郁在一边小声的拉扯着她的胳膊,“你哪有这么多的钱!”

安澜抿着唇,钱她暂时没有那么多,但是这颗耳钻她是要定了!“厉和郁,你先把钱借我,等我有钱了,会还给你的!”安澜看着厉和郁焦急的眼神,淡定的说。

“你不是不喜欢珠宝首饰的么,怎么偏偏对着个小耳钻着迷成这样!”

“这个你不需yào

知dào

!”安澜固执的回答。

“你没看出来与你竞争的那个人根本就不在乎钱,你再怎么争也争不过人家!”他刚才观察了那桌的宾客,每一次安澜举起牌子之后,他都会毫不犹豫的举起牌子,仿佛对这个耳钻势在必得。

“可是……”安澜目光略带犹豫的看着展览台上的耳钻。

虽然知dào

厉和郁说的都是事实,安澜还是不甘心就这么把耳钻拱手让人。

展览台上的耳钻分明与她的耳朵上的耳钻相一致,这两个应该是一对的,只是她很好奇,既然是一对,那为什么她就只有一只,更或者是说,另一只为什么会被拍卖。

众所周知,黑钻石是稀有品,价格虽然昂贵,但是一颗这么小的耳钻根本就不值一千万。

再说了,一千万,她根本就没有一千万!

安澜在犹豫之间,主持人却将这枚耳钻拍卖给了23号桌的客人。

眼睁睁的看着耳钻被别人给拿走,下一件拍卖品又在继xù

,在场的宾客继xù

投入拍卖之中,而安澜的眼神始终没有从23号桌的客人身上挪开过。

没多久,男人仿佛觉得这个拍卖没什么意思了,在女人的耳边说了两句,两个人便站起来,女人挽着男人的手肘,悄然离场。

安澜下意识的也跟着起身,厉和郁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臂,“你要去哪儿?”

“我去上个厕所,马上就回来。”

安澜只好找了个借口,提着裙角匆匆的离开,沿着那对男女离开的方向。

出了灰暗的拍卖厅,视线瞬间变得光亮,而她想要寻找的两个人却不见了踪影。

一抹焦急的神态粤于脸上,安澜一边往前走着,一边往四处看着,搜寻着那对男女的身影。

奇怪,她分明是跟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走的,怎么会找不到呢?

如此想着,脚下的步子又快了几分!

忽地,长廊的前方转角处,一抹女人长长的裙摆落入眼里,一眨眼之间,转过长廊,女人的裙摆不见了。

安澜连忙加快了脚步,跟上去。

跟上去,却听见电梯门叮的一声,安澜想也不想的就大叫,“请等一下!”

她一路小跑着追了上来,气息紊乱,她看着眼前的女人,银灰色的抹胸晚礼服,粗喘着。

“小姐,请问您是在叫我吗?”眼前的女人礼貌的询问道。

呼吸渐渐的平稳,安澜正对着她,刚对上她,就觉得一阵熟悉,至于是哪里熟悉,她也记不上来了。

东方女人的五官,精致的妆容,如果说秦连城是阴柔的美丽,而这个女人则是端庄的美,她的美是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

同样穿着高跟鞋,她却比自己高出半个头来,乌黑的长发绾起一个高高的发髻,两缕卷发垂在耳边,银灰色抹胸晚礼服,拖出一个长长的裙摆,仿佛是从油画中走出来的优雅少女。

安澜不好意思的问道,“请问您是23号桌的客人吗?”

女人点点头,“请问小姐,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还好,赶上了!

安澜心里一松,随即问道,“那么与您一起的先生呢?”

对了!站在这里这么久,好像就看见了她一个人!男人去哪儿了!

“你是说我的男伴?”

安澜立即点头,“对,他去哪儿了,我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找他。”

安澜一副焦急的神态,女人始终保持着优雅的笑容,却一脸戒备的看着她,“小姐,请问您找他有什么事情?”

优雅的笑容,但那眼底的狐疑却透露出她的疑问来,她大概是误以为她跟那个男人有什么关系了吧!

于是,安澜连忙解释,“小姐,我是刚才拍卖会上10号桌上的客人,是想问一下您的男朋友,能不能商量一下,把那个耳钻让给我!”

女人经安澜这么一说,若有所悟的点头,戒备松去,“原来是你啊!”

“对!是我!那您现在可不可以告sù

我您的男朋友在哪里?这个耳钻对我真的很重yào

!”

“他有急事就先走了,刚刚进了电梯,我是送他出来的。”女人解释。

什么!上了电梯!

安澜随即要按电梯,看着电梯已经停在一楼,随即她跑到窗户边,拉开窗户从上往下看着,正好见到一抹宝蓝色上了黑色的商务车里,身后的女人不知何时站到她的身后来,“你可能追不上他了!”

安澜挫败的趴在窗户上,转过身对女人感谢到,“谢谢你!”

“我也没帮上什么忙!”女人摇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目送走了女人,安澜也就没有再进拍卖会的意思了,干脆就便在里面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来,等着厉和郁出来。

印象里,她对母亲的印象极少,只是从姑姑那里听到她们大学时期发生的事情,还有从爷爷那里听到过的一点点关于母亲的事情。

在家里,她就连张关于母亲的独照都找不到,从来没有从父亲的口中听到过他们的事情。

家里人都闭口不提,她也就很少的去问了。

厉和郁从会场里出来的时候,安澜就呆坐在门口,一副失了神的样子。

见过她太倔强、太坚强的样子了,偶尔看到她这样受伤的一面,还真是不习惯,心里总是疼惜的。

他走过去,坐在她的身边,“不是说上厕所吗,怎么坐在这儿了!”

这个时候,从会场里出来的人络绎不绝,他们两就这样毫不顾及别人的眼神。

良久,安澜转向他,眼眶红红的,在他来不及反应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忽地拥住他,声音哽咽,“我想家了!”

她想回家了,想见见爷爷,想见见爸爸,想见见姑姑,还有她最深爱的小舅……

在这个陌生的国度里呆了将近半年,这半年里,在起初的一个月或者是两个月,她一直睡不着,到了每次一到晚上就忍不住的想家。

一个人开始疯狂的想家,疯狂的想念他,一个人躲在被窝里默默的哭泣。

后来,就渐渐的习惯了,习惯了黑夜里没有他的身影,习惯了寒冷时没有他的拥bào

,她就只好靠自己。

这次落泪,积蓄了好几个月,仿佛要将她身上所有的液体都流干才罢休。

她一直抱着厉和郁哭泣,毫不顾忌,不顾形象,只想哭一次。

厉和郁倒是被她给吓得不知所措,以为是谁欺负她了,想问却又不知dào

该如何开口,只好反抱住她给予安慰。

或许,对于她,他就只能做到这个份上了。

不知过了多久,肩膀上的哭泣声淹没,厉和郁拍了拍她的肩膀,转过头时却发xiàn

她睡着了。

眼睛闭的紧紧的,眼角还有泪水溢出,峨眉紧皱着,睡着了也不安稳。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令她这么难以控zhì

。RS

第162章 就这么狠心,非要她死心!

厉和郁将安澜打横抱起,她在自己的怀中乖巧的找了个舒适的位置睡去。

她本来就应该是个乖巧的女孩子,却不知为何去要加入乐队,那喧嚣的氛围与她格格不入,头发剪短,也染了发色,她仿佛是在忘记些什么。

看着怀里的人安静的睡颜,小巧玲珑的五官,有的时候他在想,如果没有早点把心给交出去,他应该也会喜欢上这么可爱的女孩子吧。

安澜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正躺在阁楼的床.上,翻了个身,正对着窗户,天灰蒙蒙的,这个时候是天刚亮,还是天刚黑?

她只记得自己说想家,然后就抱着厉和郁哭了很久,难怪现在眼睛这么痛!

起床,进了浴室,把狼狈的自己梳洗了一遍,这才下了楼。

楼下,厉和郁正在做饭,饭菜香飘入她的鼻子里,闻的她肚子咕咕直叫。

饭菜很快就做好了,厉和郁给她盛了饭,两个人很默契的没有谈起之前的事情。

第二天早上,他们一同出门,正常的上课,到了晚上,又一起回家,这样的生活,趋于平静。

但是这样的平静终于在一天被打破,安澜接到家里打来的电话。

住在一起,安澜和厉和郁形成了一个默契,就是厉和郁负责做菜烧饭,而她就负责洗碗。

在十二月份刚开始的第一天晚上,两个人如同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厉和郁在客厅里看电视,安澜在厨房里洗碗。

电视剧里正在播放着脱口秀节目,放在茶几上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安澜的。

他调小了电视声音,冲着厨房里的人喊道,“安澜,你的电话!”

“你帮我接一下吧,我现在脱不开手!”安澜将洗干净的盘子放好,又洗下一个。

外面的厉和郁听了,拿起手机,看了眼上面的是一串越洋的电话号码,愣了几秒,来自中国的电话?

他快速接起,“喂,您好,这是安澜的手机。”

那头的人可能是听到接电话的是个男人的声音,顿了几秒,一道苍老的声音传过来,“你是谁?”

“那你又是谁?”厉和郁反问。

“我是她的爷爷,你是谁!”宁向荣不忘反问。

厉和郁挑了挑眉,“原来是爷爷啊,您好,很高兴与您通电话,我是安澜的朋友。”

宁向荣攥紧话筒的手青筋暴起,显然正处于怒火之中。

朋友?什么朋友!这个点会在安澜那里!

宁向荣是推算过时间在打电话过来的,现在安澜那里应该天已经黑了!

厨房里的安澜正好把水龙头给关了,听到厉和郁在说什么爷爷,心头一跳!

爷爷怎么会打电话过来了!

她用干毛巾擦了擦手,连忙跑出去,厉和郁见安澜出来后,将手机递给她,悄声说,“说是你的爷爷。”

安澜连忙接过,一边喂,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终于到了阁楼里,安澜把门反关上,才说道,“爷爷。”

“刚才接电话的那个男人是谁?”

即便是通过电话,还能轻易的听出宁向荣的怒意来。

安澜瞬间没了言语,她不想跟爷爷说自己已经搬出了学校公寓来,只好将厉和郁作为挡箭牌,“爷爷,他是我的男朋友,我们住在一起很正常!”

“男朋友?”宁向荣狐疑的问,“男朋友就可以大半夜的跟你还在一起?”

宁向荣的年纪大,思想终究还是老一辈人的思想,守旧的思想在脑海里深根,即便是男女朋友,只要没有结婚,就不可以在一起!

大晚上的,孤男寡女的,女孩子的清白最重yào

了。

安澜从来不知dào

宁向荣的思想居然会这么顽固,头疼的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爷爷,您有什么事情就直说吧,我要睡觉了。”

宁向荣冷漠着声音,“这个月12号,你小舅要订婚了,你回来吧。”

“我不去!”安澜下意识的反驳。

她才不要去!光是看到订婚的消息,她就心痛的快要不能呼吸了,若是亲眼看到他订婚的画面,她根本就不知dào

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不管怎么样,你必须给我回来!”宁向荣下达了死命令。

……

安澜想也许自己的固执是遗传了她的爷爷,不然怎么都一样的倔强。

自从那天晚上,安澜明确的表达了自己不愿意回去的意愿之后,几天后,温瑜江便出现在她的学校里。

是6号,时隔五天,那天天气灰蒙蒙的,似乎要下雨的样子,安澜上完课,正打算回去,正巧遇见了温瑜江。

“大舅。”安澜站在人群中,看着许久不见的人。

“上车吧!”温瑜江打开车门。

安澜不愿意上车,可是看温瑜江的架势,不上车,是不行了。

车子开了一段路程,果真下起雨来。

车厢内一阵安静,安澜看着窗外的风景发呆,温瑜江瞧了她一眼,说实话,他刚才差点没认出她来。

她的变化太大了,大到他差点认不出来。

想到那天,亲眼见到他们分别时,哭的伤心时候的模样……

车子停到目的地,温瑜江刚下车,安澜的电话都响起来了。

电话是厉和郁打来的,安澜抬头看着温瑜江,眼神示意他刚能不能给她个私人空间,温瑜江下车了。

刚一接通,厉和郁着急的声音就传过来,“你在哪儿,我等了你好久,都没见到你,电话也是不接。”

厉和郁习惯了与安澜一起回家,所以便每天都会老地方等她,然后一起回家,今天忽地没有看到她,打电话也不接,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情呢。

安澜安抚道,“手机的音乐比较小,我刚才可能没有听见。”

“我现在在外面,晚上可能会晚点回去。”

“另外,告sù

Danrtsey,我今天可能去不了了。”

说完之后,安澜便挂了电话,出去的时候,温瑜江正靠在车边。

面对温瑜江,安澜多多少少是有点尴尬的。

“男朋友?”温瑜江不经意的撇过她的侧脸。

安澜尴尬的点头,温瑜江又接着说,“同/居了?”

安澜又是点头,不为自己辩解。

“进去吧,外面冷。”温瑜江看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如果可以,安澜真想转身就往外走,可惜,她能走得了这一时,却躲不了一世。

温瑜江是在昨天深夜到达加拿大的,昨天临时定下的房间,到没有将安澜带回去之前,他不会退房。

拿出门卡刷卡,领着安澜进了房间。

房间里的暖气很足,刚进去,铺面而来的暖风让她整个身子都暖和了许多。

“先坐吧。”温瑜江脱去了外套,走到旁边的吧台,倒了被热水。

两杯热腾腾的水摆在茶几上,安澜瞧着杯中的水发呆。

“大舅,你是路过,还是特意过来的?”良久,视线从水杯上转移到温瑜江的脸上。

“两者有什么区别吗?”温瑜江抬眉看她。

垂在身侧的手攥的死死的当然有区别,安澜盯着他的眼睛,“我想知dào

。”究竟是不是授我爷爷的意思。

但是这句话,她终究没有说出口。

温瑜江喝了口水,“你小舅就要订婚了,你爷爷希望你回去。”

他终究还是说出了这句残忍的话语来,安澜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

“我不想回去。”依旧是之前回答宁向荣一样的话语。

“安澜,你爷爷的身体也不是很好,你难道就不想看看你爷爷吗?”温瑜江叹了口气,放下杯子。

“你们永远都是这样!都是这么自私,从来都不知dào

考lǜ

我的感受!”安澜忽地拔高了声音控诉他,泪水陡然从眼眶中脱落,随而一发不可控zhì

,“以前,我不想来,你们非要逼迫我来,现在,我又不想回去,可是你们又来逼我,甚至你还亲自跑过来!”

“真的要这么狠心吗?真的好要这么狠心对我吗?明知dào

他是我最深爱的人,你们却强行拆散我们,要让我饱受离家和失恋的痛苦,明知dào

他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你们却还不肯放过我,偏要我回去,亲眼看着他跟别的女人幸福的在一起不可!”

“你知不知dào

,我当初来到这个陌生的地方时有多害pà

,曾经整宿整宿的睡不着,想他想的发狂,想他想的天天掉眼泪,却又不能跟别人倾诉,你知dào

我有多么害pà

么!”

整个大脑都被温瑜海给占据了,有的时候她都怀疑自己快要精神分裂了,却无人能帮zhù

她。

“安澜,镇定点!”温瑜江企图抓住安澜的手臂,让她保持镇定。

“你要我怎么镇定!”安澜一把甩开他的手,双手捂着自己的脸,声音变得梗咽起来,“照着你们的愿望,我们已经分开了,即便是这样,你们也不放开我,非要我看着他跟别的女人订婚,结婚,生小孩,让我死心才满yì

吗!”

这段时间,她以为自己快要忘记温瑜海了,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她又发xiàn

,温瑜海这个人已经不能从她的心底里剔除出去,深深的扎根在她的心底里,蔓延至整个心房。

“安澜,你不是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吗?”RS

很爱的长辈要订婚

话音刚落,安澜便松下了手,泪水铺满了整张脸,看着温瑜江的脸,她忽地就笑了起来,对啊,她现在有男朋友了。

可是,你们知不知dào

这个男朋友也紧紧是出自于你们的逼迫。

……

最后,安澜还是答yīng

了温瑜江回国,并不是因为温瑜江的苦口婆心,而是她想见见温瑜海,想知dào

他说的那番话还作不作效。

当天晚上,温瑜江希望安澜住在酒店里,可是安澜拒绝了。

收拾了狼狈的脸,黑夜里,她浅笑着说,“再不回去,我男朋友会担心我的。”

温瑜江只好开车,将她送回她所说的地址,目的地还没到,车子就停了下来。

安澜的视线从窗外的风景中转移到身边的人身上,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停了?”

温瑜江单手敲打着方向盘,“安澜,你告sù

我,你那男朋友究竟是你一时之气找的,还是真的喜欢?”

“你要确定的就是这个吗?”安澜看着他,随后收回了目光,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如果他向我求婚,那我一定会答yīng

!”

“怎么样,这个答案,你还满yì

吗?”

“安澜,我们都希望你以后的日子过的幸福,不要为了一时之气,而拿自己的一辈子来赌,这样根本不值得。”

“幸福?”安澜冷嗤,“你应该知dào

,自从离开他,我就不知dào

幸福是什么滋味了。”

因为太痛苦了,她已经连幸福的滋味都不知dào

是什么的了!

温瑜江语塞,只得继xù

往前开。

车子刚到厉和郁的公寓门口,就瞧见厉和郁穿着厚厚的羽绒外套站在门口,似乎在张望着什么人。

那焦急的神态,全部落入温瑜江的眼底。

“大舅,那我们后天早上见。”

温瑜江这次来早就做了准bèi

,所以不会无功而返。

温瑜海的订婚在这个月的十二号,她本来是想在十一号的时候再回去,可是温瑜江不曾给她缓冲的机会,直接将八号上午的机票递给她,说是那天离开。

来的时候,就为她买好了机票,将她送离温瑜海的身边,如今,却又是为她买好机票,送她回去见他,只不过是回去亲眼见证他的订婚典礼。

连一点做准bèi

的时间都不给她,连一点喘息的机会都不给她……

安澜下了车,温瑜江只道让她回去好好休息,这两天把东西整理下,关于学校请假方面的事情,他会负责。

安澜只是道了谢,回去。

刚回到公寓,还没走到灯光下,在门口一直徘徊张望的厉和郁就眼尖的瞧见了她,大步冲上上前去,“你怎么现在才回来,也不知dào

打个电话给我!”

厉和郁一边焦急的说着,一边上下的打量着她,衣服完整,发型也还算整齐,脸上没有伤痕,看上去不像是被人打过的样子。

安澜知dào

他在看什么,便在他的面前转了个圈,“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的眼前了吗?”

在确定安澜确实没有问题之后,一直悬着的心才敢落下,一如往常般/宠/溺的揉着她的短发,“我有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切!关心我,还不敢承认!”安澜白了他一眼,真是个胆小的男人!

确实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哭过一场后的她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很疲劳。

眼睛还充血的厉害,她假装揉了揉眼睛,装着打了个呵欠,“好累啊!我要去睡觉了!”

“一回来就睡觉,不吃饭了!”

厉和郁瞪着她的背影,大声喊道,几步也跟了上去。

他在外面等了她这么久,也不知dào

说些谢谢的话,真是个不知感恩的丫头!

“不吃了!”

餐桌上的饭菜早已凉了,再加上安澜的肚子也不饿,就直接上了楼。

阁楼里,安澜洗完澡后就将自己埋在温暖的被窝里,闭上眼睛,一想到回去,就想到了温瑜海,心中便是满满的不安。

人总是这样,在见不到自己想见的人时,心里总是万分期待能有个意wài

相遇,或者是想见的人会特地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但是当真要去见的时候,心里却开始害pà

了,一步步的退缩,将自己逼到角落里,退无可退的时候,才发xiàn

自己不敢去见,只怕见了,一切就全都变了。

离开之前,他们相爱的那么深,回去的时候,一切就已经全部都变了,他们曾经许下的誓言已经随风消逝,随之改变的在那个人的身边的男人已经不是她了。

曾经说过要娶她的人,曾经说过要给她建筑一栋属于他们自己的房子的人,曾经说过要带她环游世界的男人,曾经说过要跟她一起携手白头到老的男人,如今终于要结婚了。

可惜,新娘的人选却不是自己!

这往往是最悲哀的事情。

这一/夜,终究是睡不着,在床.上转辗反侧,就像她初来这个国家,对着陌生的环境,辗转难眠一样。

半夜,口渴的厉害,起床下楼去倒水喝,正好瞧见正坐在餐桌上发呆的男人。

她走了过去,倒了一杯水,“大半夜的不睡觉,怎么跑这儿坐着了!”

没有将灯全部打开,餐桌顶上,一盏复古的吊灯散发着晕黄灯光,光辉洋洋洒洒的落在他们两个人身上,投在桌面上的影子灰暗,朦胧。

“口渴。”厉和郁指了指身前的空杯子,安澜给他同样倒满水。

两个人默默的喝着自己杯中的水,环境压抑的厉害。

忽地两个人同时出声,“你大半夜不睡觉,想什么心事呢!”

“半夜不睡觉,难不成是在想你的女朋友?”

话同时发出,又同时落下,两个人说完之后,便互相看着彼此,一刻不到,两个人便都笑了,“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

也是,在这样的夜晚,睡不着,真的是件很奇怪的事情。

两个人互相看了眼,安澜并排坐在他的身边,指尖慢慢摩挲着杯壁,“我要回去了。”

“回去?”向来也是,都现在都已经是十二月份了,快过年了,回去很正常,哪像他,想回去,还归不得!

他爽朗了笑容,“回去,不是挺好的,你前段时间不是还哭着跟我说想家么,这次正好可以回去看看你的家人。”

厉和郁笑着,却没有注意到安澜悲伤的表情,她低着头短发正好遮住半张脸,足以令人看不清她的表情。

十指交握,他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开心,“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后天上午。”

“后天?!”厉和郁诧异的看着她,“后天还在上学啊!”

“嗯,有一个我很爱的长辈要订婚了,所以要回去参加他的订婚宴,不能错过。”安澜解释道。

安澜口中说的很爱的长辈,在厉和郁耳边便理解成了是她很敬爱的一位长辈,“那也还好,你打算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dào

。”安澜抬着望着窗外的夜空,“估计要等订婚结束吧。”

应该这样之后,爷爷他们才会放她回来吧。

“痛!”安澜在看着窗外的夜空看的正痴迷,脑袋上忽地一痛,遭受了个暴炒栗子!

捂着头,她随即瞪着旁边的男人,而后者则是若无其事的样子,“瞧你这什么眼神啊!”

“你干嘛突然打我!”安澜拔高了声音,脑门上被他敲过的地方还隐隐作痛着。

厉和郁忽地倾身过来,安澜以为他又要打自己,连忙捂着脑袋,厉和郁见了噗的笑出声音来。

然后疼痛没有落到她的头上,但是嘴皮子却被他给拉扯开,安澜随即要去拍开他的手,可是厉和郁却怎么也不放!

怒目瞪着眼前使坏的男人,威胁的话语含糊不清的,“你快放开我,否则你就死定了!”

她一边说着,一边真的伸手去掐厉和郁的手背,而他却在她动手之前松开她的腮帮子。

意味深长的看着她,“既然是自己爱的长辈要结婚了,那你干嘛还要扯着一张哭丧的脸,应该要笑啊,不然到时候你要怎么嘱咐他!”

“……”之前还气呼呼的安澜因为厉和郁的这一句话而愣住,全身变得僵硬起来,盯着厉和郁的黑眸,抿着唇,清秀的眉毛扭动的厉害。

哭丧着脸,就连一个外人都看得出来,她高兴不起来,等真的到了现场,她又怎么高兴的起来,再说了,她才不要笑着嘱咐他跟别的女人订婚呢!

当初明明对她许诺出那样的誓言,让她沉/沦在他的美好誓言里,现在在地狱里承shòu痛苦的却只有她一个人。

不甘心,真的很不甘心!

“怎么了?”察觉到安澜的异样,厉和郁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安澜不想在这件事上讨论,便转了话题,“厉和郁,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问题?

厉和郁随即翘起二郎腿,很是帅气的挑了挑眉,“有什么问题,你就尽管问吧,只要是我能回答的。”

“你是不是喜欢我?”

轻柔的声音还没完全结束,就听到厉和郁噗的一声,将口中的水全都喷了出来。

连忙抽纸巾,手忙脚乱的擦干净之后,厉和郁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说什么!”RS

第164章 你该不会喜欢我吧

“是,还是不是,你只要回答我这个就好!”安澜的表情异常的认真,厉和郁也不由得认真起来。

眼前的这个女孩子即便是变化了很多,但在他脑海中的印象还是第一次见面时候的模样,她一头乌黑秀长的齐发散于背后,浑身上下充满着一股少女的青春活力,可爱的不由得想让人靠近。

以前,还在国内的时候,他们只是那种在路上遇见了就打一声招呼,绝对不会深交的朋友,到如今的居住在一起,像真真zhèng

正的朋友一样坐在这里谈心。

喜欢应该是有的,但是却不是对待恋人应该有的喜欢,而是像家人一样的喜欢吧。

因为在她的身上,他仿佛看到了自己的影子,所以在陌生的学校里见到她的时候,自己会毫不犹豫的出手帮zhù

她。

“安澜,你不会是喜欢我吧?”厉和郁反问她。

“怎么可能!”

“还好,还好!”厉和郁听到她的话,松了口气,拍着自己的胸口,吓了他一大跳!

不是很难想象安澜会喜欢自己,而是早就在国内的时候,他就不止一次见到过经常有个男人前来接安澜回家,从他们两人互相望着彼此的眼神里就可以看出,他们是对非常相爱的情侣。

“最好不要喜欢我。”嗤笑过后,安澜就轻声说道。

他下意识的问,“为什么?”

安澜仿佛沉入一个问题之中,良久才说道,“没什么!”

“对了,厉和郁,你想不想回家?就是回中国?”安澜愉快了语气问道。

这回轮到厉和郁沉默了,回去,当然想啊,只是现实逼得他不能回去罢了!

不过他还是回答,“想啊!”

“那我们一起回去吧!”

不知dào

为什么,厉和郁看着安澜兴冲冲的脸,顿时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他也随着预感问了句,“为什么?”

安澜随即愣了下,“难道你不想回去看看吗?家人,朋友,以前的同学,还有以前走的大街小巷……”

听着安澜一一细数着,他就已经想念起那些画面来了,又怎么可能不想!

但是不能破坏安澜的高兴,他随意的找了个借口,“还在上学呢,可能暂时不能回去了!”

他略表惋惜的说。

“唉!”安澜叹了一口气,高兴的神情随即从脸上褪去,望着漆黑的夜空,咕哝着,“你要是陪我回去该有多好啊!”

这样,等她见到小舅的时候,就不会处于下风了!

就允许他可以找个结婚的女人,还不兴她找个男朋友吗!

如果把厉和郁带回去,还可以让爷爷对自己放心,放心她跟小舅不会再出什么是非。

如此打定主意,安澜就更加想劝说厉和郁陪她一起回国了。

厉和郁听清楚了她蚊子般的声音,轻笑,“我说你这丫头是在背后打我什么鬼主意呢吧!”

“我想请你帮一个忙!”

每当安澜摆出一副天使般灿烂的笑容时,厉和郁就有种不好的预感,而事实上,与他预想的果真是没错!

安澜竟然提出要求,让他扮演她的男朋友,并且去见她的家人!

他随即坐远离了她,“开什么玩笑!平时在学校里假扮你的男朋友就算了,还要到你家去!你不会来认真的吧!”

“不是的,你就帮我这一个忙吧!”安澜也不知dào

该如何解释,反正先把厉和郁骗回去再说!

……

厉和郁虽然明确表明自己不会回国,更加不会去假扮安澜的男朋友,但是在第二天早上刚起来,安澜就一直缠着他。不论在哪里都能遇见他!

后来厉和郁被安澜缠的没辙了,最后才答yīng

了。

然而仅仅答yīng

了一个小时,他就后悔了,但是这个世界上显然没有后悔药卖!

……

与温瑜江约好的时间,在加拿大的首都的机场,温瑜江带着墨镜,见机场的方向,还是没有见到安澜的身影,刚想掏出手机,就听到从嘈杂的声音里,安澜清澈的声音传入他的耳朵里,“大舅,我在这里!”

她没有违约!

安澜今天穿着灰色的风大衣,纤细苗条,在人群中一眼就辨别了出来!

不过她现在正在挽着的男人是谁?

她的男朋友吗?

安澜大步往前面走着,见身后的厉和郁走的极慢,便回头去催他。

温瑜江就在前面,眼珠一转,既然已经假扮了情侣,就应该做的彻底点,她转身亲昵的挽上厉和郁的胳膊,“你怎么走这么慢!”

亲昵的语气,让厉和郁颤抖了下,他奇怪的看着她,“你干嘛突然这样!”

安澜则是暗中掐了他的胳膊,“现在到了你表演的机会了!”

厉和郁还没有反应过来,安澜就朝着前面的男人大声喊了一句,“大舅,我在这里!”

厉和郁有种想要撞墙的冲动,后悔万分,他当初干嘛一个心软就答yīng

她了!

她没告sù

他在这里还会见到她的亲戚啊,他还没做好准bèi

呢!

厉和郁心中郁闷的要死,搞的他现在想回头就走,也不行,只能上了!

安澜扯着微笑,见身侧的男人视死如归的表情,私下里掐着他的手肘,“你不是表演系的天才么,能不能拿出你的正常水平来,你就当这是人生的第一场电视剧!笑的自然一点!”

厉和郁无语,这能和表演相比较?

“大舅,你等了很久了吧!”安澜始终挽着厉和郁的胳膊。

“我也刚到。”温瑜江的目光从安澜的脸上掠过,就落在了厉和郁的脸上,看的厉和郁是一阵尴尬。

安澜连忙笑道,“大舅,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我之前跟你提过的。”

之前跟你提过的?

这丫头在还没有争取他同意的时候,就已经把他给卖出去了吧!

厉和郁心中忿忿的瞪着安澜。

温瑜江没有表情的伸出手,“你好,我是安澜的舅舅。”

厉和郁在处于僵硬状态,手臂上又是一痛,他随即看向罪魁祸首安澜,而后者则对着他甜甜的笑,搞的他是有苦不能言。

厉和郁只好忍着痛,伸出手开始自我介shào

,“大舅,你好,我叫厉和郁,是安澜的男朋友。”

说完,还深情的看了看了一眼,这一眼,差点没将安澜看的鸡皮疙瘩都掉了下来,浑身一颤!

“好了快要登机了,我们先进去吧。”温瑜江瞥了安澜一眼,随后拎着行李往前面走。

安澜心里忐忑,不知dào

温瑜江有没有相信,如果他相信了的话,那其他人也应该会相信吧。

上了飞机,安澜和厉和郁的座位是靠在一起的,而温瑜江的是在前面。

厉和郁看着前面的温瑜江,偷偷的附耳在安澜的耳朵边,“你怎么不早跟我说你舅舅在这儿呢!”

“我怕跟你说了,你就临阵脱逃了!”安澜理直气壮的回答,瞬间让厉和郁无语,他确实有临阵脱逃的想法,只是人都已经在眼前了,他就是想逃也逃不了了!

“那……”

“嘘!”安澜朝他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声音小点,我大舅的耳朵很好的。”

安澜这么一说,厉和郁就只好闭了嘴,不过却一直瞪着她,以表示自己的不满!

……

因为飞机晚点的原因,飞机降落几乎是在午夜。

中国的温度比多伦多的温度要低了几分,刚出飞机场,一阵冷风就扑面而来,好在没有走多远,就上了车。

车子里的暖气很足,刚上车,整个人就像活了过来。

当天晚上,安澜没有直接回宁家,而是去了酒店,到了酒店,洗了澡,连头发都没干,就累的扑在床.上直接睡着了。

结果导致第二天早上安澜直接感冒,发烧到38度,躺在床.上意识不清醒的。

“安澜,醒醒?我送你去医院!”厉和郁拍了拍她的脸蛋,安澜挣扎着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里不是她所深深思念的那张脸,冒火的喉咙呢喃着,“不是你,不是你……”

本来是想叫醒安澜,将她带去医院的,但是她一直处于迷迷糊糊的状态中,就只好先做物理降温。

厉和郁将毛巾拿起来,无奈的伸手按在她的额头上,固定住毛巾,“什么不是我呀,除了我还能有谁!”

“不是你,不是你……”安澜的嘴里仍然咕哝着,脸色苍白。

温瑜江眯着眼睛,双手抱胸往门外走,“我去看看医生怎么还不来!”

安澜醒过来的时候,厉和郁正守在她的床边,伏在床边上睡着了。

手背上还输着液体,吊瓶上的液体才还有一大半,应该是刚开始输液。

安澜动了下身体,伸手将手背上的针头拔掉,掀开被子就要下床,没想到吵醒了厉和郁。

他揉了揉眼睛,看着安澜,“你要上哪儿去?”他咦了一声,看着安澜的手背,又看了看吊瓶,他立马站了起来,“你还没输完液,怎么就拔了呢!”

他说着要将安澜按着坐在床.上,一副老师教xùn

做坏事的孩子的样子,双手叉着腰,瞪着她。

“我想上厕所。”

“……”

安澜上完厕所之后,就把医生给照过来了,重新给安澜打吊针。

一下午,安澜就躺在床.上无所事事,而旁边的男人则是捧着平板电脑玩的津津有味!

真是个坏人!也不知dào

给我玩玩!RS(

)

第165章 请带上我一起逃跑

安澜只是从报纸上无意间瞥到温瑜海和别的女人订婚的消息,因为当时太过心慌,也不敢去相信,就匆匆逃跑了。

时至今日,她才知dào

即将要成为她舅妈的女人竟然是本市市长的女儿。

与市长的女儿订婚,自然不能失了礼面,再加上温家在本市也是颇有名望的,自然花了不少钱,在本市最大的酒店包场。

今天是8号,离订婚的时间还有四天,不对,现在都已经是晚上了,离订婚的时间已经不满四天了。

安澜静静的靠坐在车边,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极其的不安。

虽然要订婚了,不过照规矩两家人必先要吃个饭,本不该有外姓人在现在,但是应于宁向荣的要求,她必须要到现场。

厉和郁后来才知dào

原来安澜说要订婚的亲戚是她的小舅,听说她的小舅从小就对她照顾有加,只是毕竟是两家人吃饭,为什么要带上一个她呢!

带上了她,就还要带上他!

如此一想,厉和郁就更加的阴郁,斜眼瞟了眼旁边的安澜,不过为什么她的脸色比他的还要差!

这个疑问一直持续到现在,等厉和郁亲眼见到那个被她成为很爱的小舅的男人之后,终于恍然大悟!

也同样的被震惊到了!

出租车刚到门口,温瑜江就给她打电话,安澜握着手机不想接,瞧着离酒店的方向越来越近,眼见着都可以瞧见酒店的大门了,她却想往后退。

安澜直接将手机按了静音,在车子到达酒店门口前,她转过去对厉和郁异常认真的说,“厉和郁,万一我在里面快要支撑不住的话,请你一定要抓住我的手,然后拽住我一起逃跑!”

嗯?逃跑?

就在厉和郁还没听懂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安澜就下了车。

安澜就这样看着他,定住脚步,回头看了眼下了车的厉和郁,如果她害pà

的快要支撑不住了的话,一定要带她逃出现场!

既然已经答yīng

了安澜要做她的男朋友,就要做的彻彻底底,这是今天安澜在出门前对她说的话。

厉和郁帅气的走过去,牵住安澜的手,扯开了一抹浅笑,/宠/溺的说,“进去吧。”

安澜先是一愣,而后点头,有点不自在的松开他的手,转而反搂上他的胳膊,“嗯。”

晶亮的眼眸弯起,形成一道弯弯的月亮,嘴角扯开,她明明就在笑,为什么他好像觉得她是在强笑?

厉和郁挥去自己脑中的念头,觉得自己是多想了。

刚进门,就遇到迎面走过来的温瑜江。

温瑜江在看到安澜和厉和郁两个人进来之后,显然松了一口气,“来拉!”

“大舅,你怎么出来了?”安澜调皮的眨了眨眼,“难不成还怕我会跑了?”

明知dào

他出来的原因,她还是装作不懂的问。

都已经将她压回了国内,还怕她会从B市溜走吗?

“……”温瑜江抿着唇,不言。

两个人心知肚明,只是他无法像安澜一样。

今天看到她发烧,听到她口口声声的对着厉和郁说着不是你之后,温瑜江就愈发的觉得安澜似乎喜欢的人温瑜海,不,应该说一直从未停止过爱他。

他突然有些后悔带她回来,亲眼看见自己最爱的人在自己面前与别的人成双成对,这恐怕是最大的打击了吧。

三个人站在大厅的中央,周围经过的人不时把头转过来,而他们两个人却不说话。

厉和郁轻咳了一声,“大舅。”

打破了安静的氛围,温瑜江别有深意的看了他们亲密的姿势,“你们先进去吧,我出去有点事。”

温瑜江把安澜要来的事情跟林一秋说了,但是却没有说,安澜的身边还跟了一个男人。

所以当林一秋从卫生间出来后看到安澜挽着一个男人的时候,她甚至觉得自己是眼花了。

直到安澜叫她,她才反应过来。

这丫头才在国外读了半年的书,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与去的时候完全不同。

“小外婆,好久不见,是不是很想我啊!”安澜一见到林一秋,就立马抛弃了厉和郁,撒娇的搂住林一秋的手臂撒着娇。

林一秋本来就喜欢这个小丫头,“你这丫头,变化可真大啊!”

摸了摸她的头发,“怎么就把头发给剪了呢!”

安澜很是自恋的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是不是觉得我出国一趟,变得漂亮了!”

“对对对!小丫头变成漂亮的大姑娘了!”林一秋笑意盈盈的看着她,随意目光落在旁边的厉和郁身边,“安澜,这男孩是谁啊?”

安澜连忙将厉和郁拽到林一秋的面前,跟献宝一样,“小外婆,这是我的男朋友,是不是长得很帅啊!”

林一秋上下打量着他,眼神里透了几分赞许,“模样长得是不错。”

“小外婆,你好,初次见面,我叫厉和郁。”

“嗯。人还挺乖的。”林一秋笑着回答,“先进去吧,你外公在里面。”

两家见面的日子,应该大家全都在里面吧。

安澜如此想着,在林一秋转过去的瞬间,脸上的笑容褪去,苍白着脸,自己当真是个逃兵,还没有进去,就想要逃跑了。

门刚一推开,林一秋就拉着安澜的手往温泰鸿走,安澜的脚步迟钝,悬着的心在开门的一刹那安全的落下,房间里除了温泰鸿,并没有见到其他的人。

还没有到。

私下里悄悄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自己快把自己给逼疯了!

而这一切表现,接被厉和郁一丝不落的看在眼里,疑惑愈加的浓重。

“你看是谁来了?”林一秋声音里带了丝喜悦,将安澜拉到温泰鸿的面前。

说实话,安澜是有些害pà

温泰鸿的,她怯懦的叫了声,“外公好。”

“嗯。”许是自己的儿子终于到订婚了,今天的心情不错,便应了一声。

“还有这个。”林一秋将厉和郁也拉到温泰鸿的面前,跟安澜站成一排,“安澜交男朋友了,怎么样,长得还不错吧。”

温泰鸿迷了眼厉和郁,随即脸色就冷了下来,“哼!人长得好kàn

,有什么用!”

被这么一斥,厉和郁和安澜的脸上的笑容立kè

褪去,就连林一秋都没了笑。

在他们呆住后,温泰鸿悠闲的开口,“叫什么,家里是做什么的?”

嗯?

这老爷子也会主动问人了?

三人当中,还是厉和郁的大脑反应快,回答道,“厉和郁,家里只是经商罢了,不值一提。”

看厉和郁如此谦逊的样子,温泰鸿才不至于给了个冷脸色,只是淡淡的说,“有时间,就两家聚一聚吧。”

一句话,如同一颗深水炸弹在安澜和厉和郁的心底里炸开,波涛汹涌。

安澜随即僵笑,“外公,我们还很早。”

安澜还没说完,温瑜江便进来说,“爸,他们到了!”

温泰鸿一听,连忙让林一秋把自己扶着站起来,走到门口。

他们来了,说的应该是市长和市长的女儿吧。

安澜就站在温泰鸿的身后,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那么瞧着。

厉和郁在旁边小声问道,“为什么一个是小外婆,一个是外公?”

“小外婆是我外公的二婚妻子。”安澜也同样以小声的回答。

原来是这样!

果然没多久,本市的市长和他的儿女终于出现在眼前,安澜不可置信的看着正挽着一名中年男子的娇小女人。

白色连衣裙,波浪卷的头发披散在肩头,霎时好kàn

,巴掌大的脸蛋,肌肤白皙细嫩,如玉雕的五官匀称的分布着,其中一双水盈的眸子,似乎在哪里见过,眼熟的厉害,却想不起来。

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难怪小舅会答yīng

跟她结婚。

安澜看了看她,又看了看自己,那个女人浑身都充满着公主般的贵族气息,而剪了短发的她就像是个男孩一样。

厉和郁不由得悄声称赞,“这女孩子长得真不错。”

连一向看人眼光都很高的厉和郁都毫不掩饰的夸赞她,可见那个女孩真的是很漂亮,漂亮的让她自卑。

是不是小舅也曾像厉和郁这般不失吝啬的赞美过她,更或者是他们已经有了更近的一步关系。

想到这里,就不敢再往下想,再往下想,她会崩溃。

安澜在B市生活到现在,虽然没有见过市长,但是对于薛定山这个名字,却是如雷贯耳。

听说他早年是北边是一名军人,但是在一次意wài

中,他为了救自己的同伴,不幸受了重伤,只能从部队退役,从而才转战到政界,从B市的一个科长,平步青云,一跃成为本市的市长。

只是不知dào

,原来他还有个这么漂亮的女儿。

安澜不由得多看了薛佳怡两眼,与此同时,薛佳怡也抬头看向安澜,眸子里闪过一抹震惊,安澜还来不及反应,对方就已经收回了自己的视线。

安澜更加疑惑的看着她,她干嘛要那样看着自己啊!

说着,她心不在焉的,一旁的厉和郁好心帮她倒了被果汁,她恍恍惚惚地没注意,不小心撞上了厉和郁的手。

果汁撒了安澜的一身,安澜还没反应过来,林一秋就先反应过来,“都弄脏了,快去卫生间洗洗。”

安澜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服,外套和裤子全都湿了,好在果汁只撒了一半。

厉和郁抽了好几张纸递给她,“去卫生间洗洗吧。”

“嗯。”安澜有些尴尬的站起来,往外走。

喜庆的日子,她这样一定给小舅丢脸了吧。RS(

)

第166章 还是你叫我最带感

只是一场很小的事情,安澜出去之后,温泰鸿就跟薛定山继xù

攀谈起来。

而一旁的薛佳怡是彻底呆愣住了,那个女人今天怎么会来,今天不是确定她跟温瑜海订婚的日子么?

还记得第一次见面时,她捡到他的手帕,匆匆跑去还给温瑜海的时候,却发xiàn

了他跟那个女人亲昵的动作,甜蜜的话语,还有那些伤人的话。

认识温瑜海已经有一年了,但真zhèng

接触到他却是在半年前的一次晚宴上,那是她父亲的生日。

灯光闪烁下,温瑜海一出现在现场,眼神就迅速的捕捉到他,眼神依旧是那么迷人深邃,但是那冰冷的表情却表露出他的不耐烦来。

心里有着再见他的雀跃,又有着害pà

,因为他之前对待她的态度完全就是个陌生人,甚至是有些讨厌的陌生人。

在双方父亲的交谈下,他们很是顺理成章的遇见了,彼时,从他的眼神里,她看的是一片陌生,好像对于他来说,她就是个从来没有见过面的人。

无疑,无论是他的表情,还是沉默寡言,都深深伤害到了她。

后来,双方的长辈都有意让他们在一起,她自然是高兴的,愿意的,怕就只怕一切都是她自作多情。

没想到,他的态度,虽然不亲近,但是也没有抗拒的意思,偶尔会约她出来吃饭之类的,每一次都很公式化,就连在吃饭的时候,他都皱紧眉头在忙碌着公事。

她无数次对自己说,没关系,只要看着他,就会觉得幸福了。

她知dào

温瑜海之前有个很喜欢的女人,似乎要把她给/宠/上了心尖,只是他们在一起的这半年里,从来没有听他谈起过安澜,所以她也很自觉的不去勾起。

就这样,让时间抹去。

在无人的夜里,她经常会想,温瑜海喜欢的那个人叫什么,既然他们在一起了,为什么又分开了。

安澜的存zài

对于她就像一个迷一样,想触碰,却又不敢。

毕竟她曾亲眼见过温瑜海会温柔的牵着那个人的手,会/宠/溺的看着她,仿佛要将这世界上所有的爱都给她一样。

在她的心里,安澜是她不可达到的巅峰,若是什么时候,温瑜海也能像爱那个女人一样爱着自己,恐怕她就要偷着笑了。

“佳佳?佳佳!”林一秋放大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想起,薛佳怡才从思绪中回过神来。

扭头看着林一秋看着自己,意识到自己走神了,便抱歉的说道,“不好意思。”

林一秋倒是没在意,见她的眼神一直落在门口,就安慰道她,“是不是在看瑜海,他可能是公司有点急事,耽误了,估计快了。”

薛佳怡腼腆的笑开,“没关系,男人忙事业很正常的。”

林一秋听薛佳怡这番话,心里就更加高兴,这么体贴温柔又漂亮的好姑娘,竟然被她的宝贝儿子给遇上了,满yì

的目光一直在薛佳怡的脸上逗留着。

薛佳怡看着林一秋的目光,忽然间想起林一秋刚才看安澜的眼神,垂在桌下面的手紧紧握起,那是与看她差不多的眼神。

明明是她的订婚,为什么还要把那个女人也一并喊过来!

“伯母,我想问一下,刚才坐在你身边的女孩子是谁?”终于,她还是问了出来。

“你说安澜?”林一秋很好奇的看着她,“怎么突然提起她来了?”

“哦,没事,就是看他长得挺漂亮的,所以就问问。”一般两家订婚不都是只有双方的家里人吃一顿饭的么,那么那个女人存zài

于这里的意义又是如何。

“安澜,她是我的……”林一秋的话还没说完,厉和郁就豁的站起身,打断了她的话,“安澜她到现在还没有回来,我去看看她。”

厉和郁这么一说,林一秋也想起来,“你去看看吧。”

“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林一秋回过头看到薛佳怡的脸色很是不好,担忧的问道。

薛佳怡见她刚才的话被打断了,不禁觉得惋惜,又不敢在问下去,就只好强扯开一抹笑容,“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这一边的卫生间里,安澜脱下了外套,没了暖气,冷意袭来,身子莫名的一抖,好冷。

好在湿的都是外套,裤子只湿了一点点,用纸擦擦就好了。

弄完身上的脏东西之后,安澜发xiàn

自己的裤子湿的太厉害了,原本是斑斑点点的果汁,现在是湿了一大块,她就只穿了一条裤子,湿的裤子的部分黏在身上,不舒服极了。

安澜一边往外走,一边低头整理着自己的裤子。

“砰——”一个没注意,身子猛地撞进了一个冰冷的温度里。

安澜下意识的后退,连连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怎么,大半年不见,一见面,你就迫不及待的投怀送抱了?”就在安澜往后倒退的时候,一道讥讽的声音从前方传来。

倒退的步子瞬间僵住,这过分熟悉的声音除了有温瑜海,再也不能让她想到别人。

半年来,积蓄的思念在这一刻彻底爆fā

,她甚至不敢抬头看他,她怕自己根本就没有这个勇气去面对他。

当初是她先抛下他独自出国的,听现在他对自己的讥讽,就可以看的出来,他对自己有多大的怨恨了吧。

果然,一切都是有因果报应的。

安澜想要逃跑,可是自己的脚根本就不听大脑的支使,动不了。

倏地,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安澜不敢动,温瑜海便使了几分力qì

,迫使她看向他。

于是,温瑜海的俊脸就落入她的眼底。

时间并没有让他有多大的变化,依旧是深邃的眼睛,宛若一汪深不见底的海洋,将人吸入最底,五官分明,如雕刻般的棱角分明,若说真的有变化的话,那应该就是他的神情了吧,比从前看上去更加冷漠,给人的感觉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还有他看自己的眼神,不再是从前那样,带着浓浓的情意。

现在,从他的眼底,她只看到了浓浓的恨意。

应该是恨着她的吧。

“怎么,见到我,激动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温瑜海靠近一步,她就吓得后退一步,可是温瑜海哪里容许她后退,一个大步,直接将她困在墙与他的手臂之间,不给她一丝逃跑的机会。

两个人靠的这么近,都能感觉到他从上方传来的气息,就连气息都是冷的。

被她的气势所压迫到,感觉到自己快要呼吸不过来了,她艰难的推着温瑜海的胸膛,“小舅……”

温瑜海冷笑一声,安澜还没弄清他的冷笑究竟是什么意思,他便变了脸色,搂紧她的腰往自己的怀里一带,怒吼道,“叫我的名字!”

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小舅,你别这样!”安澜抵着他的胸膛,外套上冰冷的温度蔓延到她的指尖,凉意从指尖迅速传到她的心上。

抬起水盈的眸子,望着眼前这个曾经/宠/她如生命的男人,到底是变了!

“别这样?”温瑜海唇角微勾,魅惑的施展笑容,勾起她的下颌,“以前你不就喜欢这样,怎么,现在倒是觉得厌恶了?”

安澜想挣开他的手,可惜的是他的手大的离谱,轻易的掌控住她,“叫不叫?”

终于,在他炽烈的目光下,蚊子般大小的声音从安澜的喉咙里发出来,“温瑜海。”

温瑜海这才满yì

的摩挲了她的脸蛋,唇角不曾褪去,“真是个乖孩子,这么久下来,还是你叫我的名字最带感,让我有种想要……”

“住口!”她知dào

他接下来要说的是什么,以前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在外人面前,她只是叫他为小舅,可是在家里,在他们肆无忌惮的欢爱时,他喜欢让她一遍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曾经,在最欢愉的时候,动情的叫着他的名字,是幸福的,但现在,她发xiàn

,这原来也是可以来讽刺他们当初是如何相爱的。

他看着自己的眼神在发冷,带着恨意,变了,一切都变了!

时隔半年,他们第一次的相见,她是如此的狼狈,他是如此的恨她。

“怎么,这么快,就想抹杀掉我们的过去了?”

温瑜海的笑容不减,只是眼里的寒意变冷,看的安澜莫名的一颤,他的脸在眼前慢慢的放大,他的气息忽然之间变得灼热,喷灼着她的脸蛋。

性感的薄唇擦着她的侧颊一路往上,安澜害pà

的闭上眼睛,忽地听到远处传来一声,“安澜?”

似乎是厉和郁的声音,安澜下意识的用力推开温瑜海,“小舅,有人来了,你快放开我!”

厉和郁的声音,温瑜海也自然听到了,只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顿时惹得他怒火倍增,“想要我放开你?”

门都没有!

温瑜海将安澜打横抱起,就往长廊外走。

好不容易才见到她,以为他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她走?

“喂!喂?你要带我去哪儿啊?”安澜拍打着温瑜海的熊样,挣扎着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可是温瑜海的力qì

太大了,根本就不是她能挣脱的,安澜只觉得两边的风景过的太快,耳边厉和郁的声音也逐渐的变小了,最终消失在耳朵旁……RS(

)

第167章 除了这里,哪里都不许去

“温瑜海,你放开我!”安静的电梯里,安澜看着慢慢下降的数字,叫了一路。

可是这个男人的耳朵跟聋了没啥区别,不闻不动,她挣扎,他收紧手臂,将她牢牢的禁锢在他的怀里。

“温瑜海,你这样做有意思吗?”楼上的人还在等他,今天是他跟市长女儿的订婚日,他怎么可以当众抛下他们。

心里在焦急着,但是不可否认,在心底的最深处她所表达出来的是雀跃的。

一丝丝的窃喜,可惜她却不能表现出来。

他们本来就不应该再由牵扯了,早在半年前,他们就应该断了!

“温瑜海,你放我下来好不好,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谈?”电梯慢慢的接近一楼,一想到楼底会出现很多人,她就一阵惊慌。

语气不由得软了下来,央求着他赶快放自己下来。

温瑜海瞥了她一眼,英挺的剑眉紧皱着,深邃的眼睛里倒映着她略显苍白的面容,“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开你吗?”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的放开你吗……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强行软禁她么?

“不!温瑜海,你不可以这么对我!”她挣扎着双脚,企图要从他身上下来,可是温瑜海打定了主意要带她走,怎么会半途而废,双手一用力,插着她的腰,将她扛在肩头。

随即,眼前的灯光一暗,重心力转移,伴随着一声惊叫,她害pà

的闭上眼睛,在睁开时,眼里只看的到地面,脑袋充血的她晕乎乎的。

“温瑜海!”双手攥成拳拍打在他的身上,她明明用尽了力qì

,可是在她看来却仿佛是鸡蛋撞上了石头,不自量力。

“只要你不怕把别人招来,你到时候就给我喊,记住声音越大越好!”

电梯“叮——”一声开门,温瑜海扛着她出门。

即便她一直低着头,也能感觉到从周围投过来的好奇的目光,以及他们的窃窃私语,十指不禁握紧了温瑜海的衣服。

原来被众人讨论尽是这么令人厌恶的事情!

她尽量的低着头,不让别人看清自己,就连叫喊的声音也变得小了,只因为他的那一句“只要你不怕把别人招来,你到时候就给我喊,记住声音越大越好!”

他马上就要订婚了,她不希望在这样的关头,再出什么乱子。

到了外面,安澜只觉得浑身冰冷,她的外套不知何时掉落了,冷风吹来,身子轻微的颤抖着,发冷。

自从撞见温瑜海,她的一切就都已经乱掉了!

比如,当温瑜海将她扔进车厢里的时候,她竟然没有趁着他上车的时候逃跑开始,她就觉得自己不对劲了。

老实说,心里,她还是希望能跟温瑜海独处在一起,毕竟好不容易他们才见面。

车子又换了一部,是宝蓝色的保时捷,在马路上开的飞快,一路闯了好几个红灯,看的她是惊心动魄。

脸色逐渐的发白,想劝温瑜海开慢一点,却从后视镜里看到他一脸的阴霾,于是劝阻的话又吞回了肚子里。

车子很快停了下来,安澜不知dào

他究竟把自己带来了哪里,直到他下车粗鲁的将自己扯下了车子,看到眼前的建筑物时,眼眶红润起来,鼻子莫名的酸涩。

岚山别墅,曾经载满了他们无数欢乐的地方,如今到这里,她却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他们现在在这里,又能如何呢,如果他今天没有逃跑,他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夫。

他永远不会属于她,而她也不会永远属于他。

安澜顿住脚步,看着眼前的房子,还如她离开之前没有多大的变化,只是搞不懂他带自己来究竟有何意义。

安澜企图从他的手中抽回自己的手,他攥的紧,她只是皱了眉,索性不再挣扎,“温瑜海,我想要回去了。”

“回去?回哪儿去?”温瑜海看着她冷声质问。

“……”安澜被他给问住了,是啊,她能去哪儿了,宁家,她不想回去,这里她就更不能呆下去,咬了唇,“我要回酒店!”

话音刚落,手臂上一阵大力,她被温瑜海扯得一个踉跄,被迫的跟在他的身后,想逃,逃不得!

“温瑜海,你放开我,我说了我要回去!”安澜忽地觉得自己脑袋晕的厉害,该死,一定是感冒病菌有卷土重来,又发烧了!

“让你回酒店跟那个野男人一起睡?”温瑜海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随即脸色铁青的说道,握着她的手用力,“除了这里,你哪里都不许去!”

禁锢着自己的手臂上的力qì

很大,痛的她拧巴了秀眉,但是她仍然不肯向温瑜海低头,“你跟踪我!”

“笑话!”什么叫跟踪!

从她昨天在加拿大登机的时候,就有人一直汇报着她的消息,没想到她居然还带了个男朋友一起回来!甚至在酒店的房间里,他们一起呆了那么久,从早上到下午,两个人一直没有离开过房间!

试问,孤男寡女的呆在同一间房间里,除了做那档子的事情,他还真想不到他们能做什么!

当他看到他们在机场时亲密拥bào

的照片时,殊不知他有多么想把那个男人给碎尸万段!

温瑜海的眸子泛起了冰冷,看的安澜阵阵发麻,从后脑勺里升起层层冷意来,他的眼神好像要杀人般,这根本就不是她多认识的那个小舅!

她不禁后退了几步,大哭大闹起来,“温瑜海,你放开我,我不想跟你进去,你就没有资格管我!我要回去!”

“我说了除了这里,你哪里都不许去!”

“我不!”

两个人推搡间,安澜气得眼前一黑,双腿便软了下来,在黑暗完全淹没她的意识之前,她好像听到了温瑜海焦急的声音,那么他的脸色是不是也没了怒色,而是一脸的担忧?

想睁开眼睛看他,看看他是不是如自己所想的那般为自己的担忧,可惜眼皮不听大脑的使唤,睁不开,也同时没了意识。

温瑜海连忙着急的抱住安澜,正好奇她为什么会晕的时候,大掌无意间摸到她的脸颊,烫的厉害,该死的,发烧了!

温瑜海将安澜抱进了房间,拨打了电话给姜兴修打电话。

正在休息时间的姜兴修突然接到自家老板的电话时,正奇怪着呢,结果却让他去找个医生去岚山别墅。

岚山别墅吗?老板有多久没有提到这个地方了?

难不成是宁小姐又回来了?

姜兴修的办事能力向来迅速,温瑜海的电话刚打过去没多久,人就已经把医生给带到了。

依旧是以前的那间主卧,姜兴修看到温瑜海紧张的那个人就这么躺在房间的床.上时,他瞄了一眼,果然,除了宁小姐,还有谁能这么左右先生的脾气呢。

叹了口气,先生还是逃不过宁小姐这个劫!

突然间觉得顾修霆说的这句话说的很对。

来的是个女医生,他到顾修霆的医院去随手抓的,女医生还穿着白大褂,刚开始还有些莫名其妙,在看到安澜后,很快就镇定下来,开始给安澜做起检查来。

女医生给安澜检查着,温瑜海就在旁边看着,手一直不曾松开安澜的手过。

她的面容有些发青,憔悴极了,好像是昏迷了好久的病人,让他看的心疼,怜惜的握起她的手,亲吻着她的手背,却无意间瞥到她的手背上针孔的眼。

看针孔的样子,应该是刚拔掉的,这么说,她今天之前还发着烧!

女医生重新给安澜打点滴,然后将感冒药放下,对温瑜海说,“病人烧到39度,我虽然给她打了点滴,但是晚上很有可能那个时候高烧又会反复,先把退烧药吃了,实在不行,就立马送到医院里来!”

女医生在嘱咐完一切之后,姜兴修又负责将她送了回去。

主卧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安澜睡在床.上,安静的他都能听见她孱弱的呼吸声。

即便是知dào

她只是因为感冒的原因才晕倒,但这种她睡在床.上的感觉还是令他不舒服,就好像她随时会消失在他眼前一样,胸口郁闷的难以顺畅呼吸。

单手抚.摸上她逛街的额头,这个死女人,知dào

自己生病了,干嘛还一直要硬撑!

到了半夜,果真如女医生所说的那样,好不容易退下去的烧又反复上来,额头又在发烫,他连忙去拿水,扶着她半坐起来,要喂她吃药。

他轻轻晃了晃安澜的身体,声音轻柔到不可思议,“澜澜,睁开眼睛,咱们吃点药。”

可是安澜迷迷糊糊的,眼睛睁不开,他也不好强行撬开她的嘴巴,将药强行喂给她,这样只会适得其反。

“澜澜,张开嘴巴,吃药了。”即便如此,他还是只能柔声的哄着。

安澜晕乎的脑袋好像听到有人在喊她吃药,不要!她不喜欢吃药!

于是下意识的将嘴抿的更紧,拧成川字的眉毛在拒抗着温瑜海所说的药。

温瑜海见她抵死不从,最后没办法,喝了一口药,然后捏住安澜的下颌,覆上她的唇吻了过去。

喂了好几次,安澜都紧守着牙关,药水从嘴边溢出,沿着脖子往下滑,药根本就喂不进去!RS(

)

第168章 害怕我死吗?

该死的!这药要是不喂进去,发烧就好不了!

温瑜海用手捏住安澜的鼻子,安澜呼吸不过来,就只好张开嘴巴呼吸,温瑜海抓准时机,将剩余的药全都喝了,然后对准她的唇就覆了上去。

索性,这一次药水终于被她喝了进去。

安澜皱着眉头,意识根本不清醒,只觉得嘴里被灌入一道很苦很苦的东西,就好像她见到温瑜海跟别的女人成双入对一样苦一样,可是她又吐不出来。

温瑜海看着床单上的药水渍,向来有洁癖的他自然是不习惯,抱起安澜就往她的房间走去。

替她脱了身上的衣服,要死,在这么大冷天里,她居然就只穿了这一件单薄的衣服,还有这裤子是怎么回事,居然是湿的!

这女人,是没有了他,连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吗?

明知dào

自己感冒发烧了,居然穿成这个样子,就敢给他出门!

……

第二天早上起来的时候,安澜是被喉咙给痛醒的,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便是熟悉的水晶吊灯。

迷茫的看一会儿,大脑呈一分钟的空白状态,许久才想起来,昨天晚上她被温瑜海给强行拉到了这里。

后来在争执中,她晕倒了,而这里应该是她的房间。

房间还是如以前一样,保留着她喜欢的风格,坐了起来,呆呆的看着四周,很干净,纤尘不染的地面亮的几乎可以照出人影来。

习惯性的扒拉着头发,却发xiàn

自己的衣袖居然变了,她立马抬头看着,自己居然换了睡衣,她原本的衣服呢?

心里一团乱糟糟的,猛然间抬头,看着身后的枕头,与她睡过的并排的洁白的枕头,与她的不一样,但一眼就看的出来这是温瑜海的,上面睡过的痕迹,还有床.上的痕迹,都证明了昨天晚上他们睡在一起的事实。

心里更是乱糟糟的,她好不容易告sù

自己,他即将是属于别的女人的事实了,却偏偏在她回国的第二个晚上跟他睡在了一起,他甚至还帮自己换了衣服,那样,他们不会还做了那档子事情吧。

安澜不敢往下想……

安澜又从反面来想,希望这一切都不是真的,可是……

不可否认的是,现在她的身上全部都是他的味道。

有些事情,无法抹杀掉,就只好将它给忘了!

洗过澡后的安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如是说道。

衣柜里,还是她以前的衣服,甚是还有以前的校服,这些衣服都是他买给自己的,那时候她还调笑着他说,再这样给她买下去,她房间里的衣柜就不够装了。

而那时的他亦是/宠/溺的搂住她,装不下,就把你原来的房间拆了,全部装修成你的衣帽间,如果再装不下,那就把旧衣服全都扔了!

回忆还在脑海里盘旋,安澜发xiàn

这段时间,她只要一想起温瑜海,就很难从这段回忆里出来。

好想,真的好想,永远沉/沦在过去的那段时间里,永远都不要出来。

磨蹭了很久,安澜才整理好她的情绪,等呆会下去的时候,她就要跟他说她会回去!

可是,等到了楼下的时候,安澜连温瑜海的身影都瞧不见,更别提跟他说了。

“小姐,您起来了!”一道惊讶的声音忽然从背后传来。

安澜下意识的抬头看来人,只见一位四五十岁的女人正端着一碗热汤走出来。

“你是?”她疑惑的问。

“我是这里的管家,我姓李,你可以叫我李婶。”李婶将热烫放在餐桌上,随即对着安澜做自我介shào



温瑜海不是不喜欢别人在他的住所长住么,所以哪怕是佣人,他都是请的钟点工。

即便是被惊住了,安澜还是没忘了礼数,“李婶,你好。”

“对了,李婶,你有没有看见他。”

“他?”李婶将汤盛进碗里,先是一愣,后来才明白过来,“小姐,您说的是温先生吧,他一大早就去公司了。”

一大早?难怪她起来的时候,被子上已经没了他的温度,甚至她都不知dào

他是何时离开的。

“小姐,这是温先生早上吩咐我起来给你熬的汤,您先过来喝吧,等凉了就不好了。”

“不了,既然他不在,那我就先回去了,你等他回来之后,转告他就行了。”

闻着喷香的浓汤,即便是肚子饿的咕咕叫,她也不想继xù

在这里多呆一秒。

真怕自己多呆一会儿,她就舍不得离开这里。

安澜说着就要往外走,李婶下意识的去拦住她,“可是小姐……”

话还没说完,安澜就已经把门给打开了,门口站着两个黑衣男人。

安澜看着他们,这些都是温瑜海的人,他派这两个人站在门口,是什么意思?

安澜迈着步子要往前走,其中一个黑衣男人挡住了她的去路,她抬头,冷眼看着他,“让开!”

“对不起!”隔着墨镜,黑衣人说着道歉,身形却没有动半分,压根没有要让她走的意思。

这时,屋里的李婶不知何时走到她的身后,连忙解释道,“小姐,今天早上温先生离开的时候说了,您不可以离开这栋屋子。”

不可以离开?

安澜忽地气到发疯,“他这是要软禁我吗?”

“这……”李婶面带犹豫的看着她。

“温瑜海在哪儿,我要见他!”

“温先生今天一早就去公司了!”

一样的答案从李婶的嘴里冒出来,安澜猛地想起来她刚才也是这样说的。

所以他把自己软禁在这里,一大早就离开,是因为不肯见她吗!

“我的东西呢!我要打电话给他。”她的手机呢,她要打电话给他,问他凭什么把自己给关在这里。

“小姐,您的东西,都被温先生给拿走了。”

“什么?!”她的耳朵没出现幻听吗?

她的东西都被拿走了,那她怎么给厉和郁打电话,让他来救自己呢!

安澜不相信的上楼,去翻找自己的房间,果然,她的东西全都找不到,就连昨天穿的衣服都不见了。

翻找了她的房间后,她有去翻找他的房间,皆是一无所获后,安澜才泄气的坐在床头上,找不到去,全都找不到!

忽地,一个转眼,无意间瞧见矮柜上的座机,眼珠一转,对了,她可以用这部电话。

但是,温瑜海的头脑比安澜高了许多,安澜能想到的,温瑜海怎么会想不到。

温瑜海在早上出门之前,就派人处理过了,将有关通讯的全部给关了。

安澜摸着电话,半天都没打出去一个电话,咬着牙,将话筒狠狠的摔在地上,中断她与所有人的一切通讯,温瑜海是打定注意要软禁她到底了吗!

“小姐,您还是先下楼去喝点汤吧。”李婶敲了敲房门,就在外面喊着。

温瑜海的房间,没有他的嘱咐,一般她是不会进去的。

“不吃!”安澜郁闷的说道。

“除非是放我出去,我才吃!”顺带的还补上了一句。

“这……”李婶站在门口,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安澜坐在门口,听到门口李婶的脚步离去,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应该是去汇报温瑜海了吧。

……

诚如安澜所想的那样,李婶下楼去,第一反应就是去给温瑜海汇报情况。

“温先生,小姐她不肯吃饭。”

“说除非是你愿意放她回去,否则她就不吃!”

“可是这样的话不太好吧,我看小姐的脸色不是很好。”

“是是是!我知dào

了!”

李婶挂完电话之后,悬着的心才松了一口气,转身从房间里出来了。

想起刚才的对话,不禁又为宁小姐担心起来了,温先生的原话是随她饿着去好了!

可是宁小姐那副纤弱的身子……

温瑜海规定安澜不允许出这栋房子,果真就限制了自由,她甚至连花园都出不去。

郁闷至极的她直想摔桌子骂人,但教养良好的她还是忍住了,只好回了自己的房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

没有网络,不能与别人联系,只能靠看电视打发时间。

无聊的看着电视节目,一个个的翻过去,然后又一个个的翻过来,来来去去的好几遍,越看越不顺心!

他温瑜海凭什么把她关在这里!

一阵头疼,微微垂眸看字自己手背上的针孔,昨天还是一个,今天就变成了两个。

昨天晚上她昏倒之后,他应该去帮她找过医生了吧。

明明对她那么凶,却还是给她找了医生,换了衣服,有的时候都搞不懂他对自己到底是什么想法,究竟是爱着的,还是恨着的。

脑海慢慢的放空,她努力回想着昨天发生的事情,其实昨天昏迷之后,中途的时候她有清醒过,听到医生在说话,听到他在叫她的名字,温柔的,跟以前一样。

忽地,手指继xù

无聊的按着遥控器,切换着频道,既然还这么喜欢她,为什么要强行把她禁锢在这里。

恨恨的拿着遥控器发泄,一道黑色的颀长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眼球,那不是温瑜海么!

立马又将画面给切换回来,电视机传来主持人的画面,安澜什么都听不见了,大脑一片空白。

新闻的标题是温家二少爷高调与市长千金在医院秀恩爱,画面上温瑜海将薛佳怡打横抱在怀中,薛佳怡的手紧紧揪住温瑜海的衣襟,画面虽然很小,但是每一个镜头她都看的极其清楚,这样的姿势,就在昨天,他也曾这样亲密的抱着她。

不过是换了一/夜,就换了对象。

画面上两个人在记者的层层围拥下挤出了医院,然后上了车,紧接着保时捷就消失在众人的眼中。

安澜默默的关掉了电视机,回想着薛佳怡在温瑜海的怀中腼腆羞涩的一笑,窝在他的胸口间,带着甜蜜的笑容,刺痛了她的眼睛。

整个过程中温瑜海虽然没有说过一句话,但是从记者拍摄的角度来看,温瑜海一定把薛佳怡看的很重,否则他不会去抱她。

他说过,他不喜欢别的女人碰他,如今看来,薛佳怡是他未来的妻子,也不是别的女人。

泪水不知何时爬满了脸,等她发xiàn

的时候,根本就来不及掩饰。

拼命的替自己抹去泪水,说好回来不准哭的,这才看到他们抱在一起的照片就受不了了。

一整天,安澜就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里,从早到晚,连看电视的兴趣都没了,推开窗户,坐在窗口发呆。

撇去她今天看到的站在门口的两个黑衣人,她发xiàn

庭院里、大门口,还有七八个保镖的样子。

他都要跟别人订婚了,为何还要囚着她呢!

唇边不由得泛起一抹苦笑,温瑜海,你究竟有什么意图。

到了晚上,天黑了下来,在安澜卧室门口徘徊许久的李婶终于忍不住的敲门,“小姐,你要不出来吃点东西吧。”

早饭没有吃就算了,中午送过来的饭还在门口的地板上,没有动过的痕迹,这她刚端来的晚饭,要是再不吃,也要凉了。

可惜,里面根本就没有回应她,李婶叹了口气,就只好将盘子重新端下楼去,等小姐饿了,她再将饭菜重新热热。

这一等便是等到了十点钟,这小姐一点要下来的意思都没有,李婶刚要上楼去,电话就响了,她赶紧接起电话,如获救般的松了口气,“温先生。”

“她吃过了没?”

“没有,小姐从早上开始就滴水不进了,到现在也还没出来。”李婶赶紧将这个汇报给他听。

不知dào

先生听了之后会有什么反应,李婶等了许久,电话那头只有寂静,就在她以为电话坏了的时候,温瑜海突然回复道,“知dào

了,你们不用管她,给我看好她不要让她出去就行了。”

“知dào

了。”

……

深夜,整个别墅都沉浸去漆黑之中,只有淡淡的月光投射在地面上。

安澜就这么一直坐在窗口边,浑身发麻,她坐了有多久了,记不得了,好像有四五个小时了吧。

终于,一道强光进入庭院,安澜看着从车子上下来的温瑜海,嘴角扬起一抹笑,还以为他今天晚上不会来了。

别墅很大,可是安澜好像听见了他开门的声音,听到了他的脚步渐渐走过来的声音,听到了他拧开卧室房门的声音。

“你回来了,我以为你不会回来了呢!”安澜人就坐在窗口上。

窗户大开着,寒风从外面扑进来,安澜就穿着薄薄的睡衣坐在窗台上,几乎大半个身子都露出外面!

该死的,她就这样坐在外面,感冒还没好的利索!

插在裤袋里的手攥成了拳,欲要上前面一步,却听到安澜说,“我看到了。”

“我看到你和薛佳怡一起在医院门口,你抱着她的模样,你们看上去还真是般配啊!”安澜脸上有着明媚的笑容,可是,凝向他的眼神里却充满了幽怨。

温瑜海的心思根本就不在她的话上,沉了一口气,说,“你给我下来!”

要知dào

这里可是二楼,距离地面足足有三米多,摔下去,不死也是个残废!

安澜听到他的话,怔愣了几秒,看了看窗户外面,随即眨了眨眼睛,“怎么,是怕我跳下去吗?”

温瑜海无言,身子却在慢慢的靠近她。

“放心吧,我只是在这里坐会儿,我还没有蠢的想要去跳楼自杀。”她的语气很轻快,“再说了,从这里跳下去也死不了,不是吗?顶多在床.上躺个十天半个月的。”

“下来。”听安澜的语气,没有要自杀的意思,温瑜海仍然没有放松,大步走过去,一把抓住她的手,扯到自己的怀里。

安澜的手臂一阵痛,脑袋撞进他的怀里更是痛,这个胸口就在今天上午还被另一个女人依着,眼里不禁闪现出落寞来。

嘴角却不断的变大,“就这么害pà

我死吗??”她抬起眼眸,瞬间落寞转变为一丝狡黠,“你的心脏跳的很快呢!”

她若无其事的用手指戳了戳他的胸口,这强烈的心脏应该是为她而跳的吧。

“你给我老实点!”温瑜海猛地抓住她在自己胸前为非作歹的手,狠狠的攥住。

安澜嘶的倒抽了口气,控诉他,“你弄疼我了。”

让她老实点,她还不够老实吗?

他不允许她出这栋屋子,她就乖乖的呆在房间里,绝不踏出门一步!

他还要自己多老实!

这叫老实?不肯吃饭,甚至不穿衣服就开着窗子,她是想感冒不要好了吗!

如果这叫老实的话,那比她老实的人实在是多的数不清了!

她的十指冰凉,指尖的温度一直蔓延到他的心里,她在这里究竟是坐了有多久?

温瑜海松开了她的手,绕过她将身后的窗户给关上,没多久暖气就充满了整个屋子。

安澜转过身瞧着温瑜海的背影,“你打算什么时候放我回去?”

宁向荣本次要她回国的目的就是为了亲眼看见温瑜海跟别的女人订婚,从而让她死心。

可能他只想着如何让自己死心,也忘了温瑜海的大胆了吧!

他大概怎么也没想到温瑜海居然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她带到这个地方来吧。

“我说了,你以为我会轻易的放你走?”温瑜海回过头。

月光下的他甚是好kàn

,周身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无法靠近的气势,半灰半明的脸在月光下显得冷漠疏离,她认识的人,怎么会变成这样。

“小舅,不要闹了!”安澜吐了口气,“爷爷他是知dào

我回国的,他知dào

我不见,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你以为他不会找到这里来?”

宁向荣暂时可能还不知dào

,但是温瑜江一定知dào

,聪明如斯的温瑜江怎么可能会猜不到呢!

“你觉得我是在闹?”温瑜海瞪着她,“我比你大十岁,这些事情还需yào

你来教我吗?”

是的,温瑜海很聪明,最起码是她所认识的男人中最聪明的一个,这一点她无可否认!

可是,她平白无故的消失了,温瑜江应该是第一个知dào

的,可是通过这一天的情况来看,温瑜江一点反应都没有,难不成是中途出了什么差错。

“算了,你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跟温瑜海讲话是件很费脑力的事情,她说不过他,也不打算说。

被寒风吹了十几个小时,全身的骨头都已经僵硬,走路都很麻烦,尽管如此,她还是笔挺着身子,尽量让自己走的很自然。

冰冻了许久,安澜泡了个热水澡,全身的血液终于顺畅的流淌,骨头也不像之前那么僵硬了,手脚也利索了许多。

安澜捂着半干的头发出来,房间里的灯全部都打开了,而温瑜海就坐在她的床.上拿着平板电脑,似乎在浏览着什么工作。

她走过去,偷偷的瞟了一眼,插入短发的十指顿时僵住,他看的居然是婚纱。

直到温瑜海抬起头的时候,安澜才猛地惊醒,收回自己的视线,尴尬的咳嗽了两声,声音冷冷的道,“你怎么还在这里,我要睡觉了!”言外之意就是说你该出去了!

温瑜海偏偏跟听不懂一样,将手中的平板收起来,“这里全部都是我的,我愿意在哪里睡,就在哪里睡!”

“你……”

“我怎么了?”他抱着胸,一副似笑非笑的样子,似乎就在等她这么说一样!

“没什么!”安澜气气的回答!

既然你在这里,那我就上别的地方去好了,反正这里很大,她可以有很多地方睡!

“回来!”

身后传来温瑜海的怒吼声,安澜切了一声,脚步没有停下!

你让我回去,我就回去吗!

相反的,她走的更快了!

眼见着就要走到门口了,手差点就触摸到门把手上,腰间忽地被一股力qì

给揽了回去。

安澜的眼前一花,眼前的景物在旋转,片刻之后,发xiàn

自己被温瑜海压在了墙壁上。

身后是冰冷的,身前传来来自于他身上炽热的温度,他不知何时洗了澡,浴袍大敞着,胸膛直贴着她的身前,熟悉的压迫感蔓延到她的全身,难以呼吸。

温瑜海顶着她的身子,将她牢牢的困于自己的怀里,眼眸里含着的情.欲显而易见,让安澜不禁打了个颤。

声音也变得哆嗦起来,她咽了口唾沫,“你想干什么!”RS(

)

第169章 再说一句,我就吻你

“你说孤男寡女的在这里,还能干嘛?”他邪气的贴在她的耳边说道。

想起今天姜兴修把今天的消息汇报给他时,他怒地差点没砸了手中的烟灰缸。

胆子真是大了!居然敢搬到那个野男人的公寓里一起住,想起那些日子孤男寡女的共同呆过的夜晚,他们是不是做过了很多次!

如此想着,他单手抚上安澜的侧脸,重重的捏住,安澜害pà

的后仰着头,“我警告你,别乱来!”

脖子仰直了贴到墙壁上,可是温瑜海的脸还在不断的靠近,她艰难的咽了口唾沫。

“你说的别乱来,是怎么别乱来?”说着,他的大手贴向她的睡衣,要往里面探去。

陌生而熟悉的触感不由得让她的身子颤抖了下,扭动了身子,“小舅,你快要订婚了,不是吗?”

“怎么,你在吃醋?”他挑挑眉,不在意的问。

殊不知心里已经因为她的答案而紧张起来,她,会在意吗?

“小舅,你现在这样的行为,对于你的未婚妻是不忠的行为,如果被她知dào

了,她一定会伤心的。”脑海里回想起今早在电视上看到的一画,薛佳怡窝在他的胸口甜蜜羞涩的笑,那笑意盈盈的眼神分明是深深爱着温瑜海的。

早在那天,温瑜江来学校找她的时候,就已经把一切都说给她听了。

薛佳怡之所以会认识温瑜海完全是因为联姻,商界与政界从来都是最完美的组合,温泰鸿想借薛定山在政界的权势为温家谋得更多的权利与财富,而薛定山也可以从中谋得好处,这个一个双赢的方法,何乐而不为。

温瑜江见她哭的厉害,是这么跟她说的。

可是他终究是不了解他这个弟弟,温瑜海岂是会轻易听人摆布的,他这个人,只要是他不愿意做的事情,就绝对不会去做。

所以与薛佳怡联姻的事情,如果他不愿意,订婚又怎么会顺利进行呢!

温瑜海微微蹙起眉头,薄唇抿成一线,她就知dào

别人会伤心,难道就不知dào

他也会伤心的吗!

永远都知dào

什么话是最能伤害到他的,不花费一丝一毫的力qì

,总是轻而易举的一刀捅进他的致命处。

“我知dào

了。”温瑜海忽地冷笑起来,安澜不明所以的看着他,他却松开了自己,出了房间。

他知dào

了?他又知dào

了什么?

看着温瑜海离开的背影,门被无力的关上,贴在墙壁上的身体忽地软了下去,碰一声跪坐在地上。

捂着刚才被他碰触过的地方,温度烫的快灼伤了她的肌肤。

她在地板上坐了一/夜,很奇怪的是,这一次感冒居然没有复发,除了身子僵硬之外,其他的都还好。

天差不多微微亮的时候,李婶就前来敲门,安澜去开门。

“有什么事吗?”她的睡衣还没有欢,一天一/夜没有进过食的她面容看上去特别的憔悴。

李婶连忙将温瑜海的话嘱咐给她说给安澜听,“小姐,温先生说您可以回去了。”

“知dào

了。”她漠然的应道。

只是心里微微诧异着,就这么轻易的让她离开了?

温瑜海既然想放她离开,安澜立马打起精神,将自己的心情收拾收拾,然后下楼。

楼下,只看到李婶一个人在厨房间忙碌着,端碗出来的时候正好kàn

到她,李婶连忙叫道,“小姐,先生说您吃了早餐之后就可以离开了。”

安澜皱了眉,其实她很不愿意呆在这里,她怕自己晚几秒钟走,他就改变主意了。

巡视了一周,她往餐厅走去,“他人呢?”

“先生一直在楼上休息。”

“哦。”安澜喝了口粥,随意的问,“李婶,你来这里多久了?”

“差不多有半年了吧。”

半年?岂不是就是她离开之后发生的事情。

李婶没注意安澜的表情,“我在这里这么久,温先生从来没有在这里住过,说实话,我这还是第二次见到先生呢。”

……

吃过早饭,李婶便将她的手机还给了她,有了温瑜海的口令,出门的时候也没有拦她。

从岚山别墅到公交车站牌有很长的一段路,以前上学的时候总是温瑜海开车送她,如今自己走来,却发xiàn

这条路比她想象的要远的多。

走了一段路程,安澜就发xiàn

自己有点走不动了,可是看着这条路,似乎还没有到尽头的意思。

为自己加油打气,安澜又继xù

往前走,终于到了车站,她一摸兜里,结果发xiàn

一件很悲催的事情,就是她没有钱。

摸遍了全身,结果就只有一部手机,一分钱都没有!

不应该啊,她平常出门都有把钱塞在口袋里的习惯啊,怎么会没有呢!仔细的搜寻了一会儿,安澜才后知后觉的发xiàn

,她身上的衣服都换了,她原本的衣服都被温瑜海给扔了,现在她穿的是以前的衣服。

于是,她连忙拿出手机来,想要打电话给厉和郁,拨了个号,结果客服却回答她说她不在服wù

区!

拿远了手机一看,还真是如此,信号栏上直接给她一个×。

站在公交车站牌下面等了许久,安澜纠结了半天,要不要回去找李婶借点钱,可是会不会又遇上温瑜海?

寻思了半天,都每个结果,安澜郁闷的看着无人的马路,咦?奇怪,她在这里等了这么久,怎么还没一辆公交车经过?

就在安澜发呆的时候,震耳的鸣笛声突然响起,安澜吓了一跳,正想着这是哪个缺德的人,转头却看见保时捷,而保时捷的主人是温瑜海。

鸣笛声又响了几下,安澜不知所措的往后退了几步,看着他,他是不是后悔了,所以来逮她了?

事实证明,是她多想了!

温瑜海冷着脸,从窗外探出头来,“上车!”

语气不禁让她厌恶,安澜不想继xù

跟他有牵扯,往后又退了几步,表示自己不想上车。

“这条马路正在修车,所以公交车暂停营运,现在摆在你眼前的只有两条路,一是上车,二是在这里等到一个月后!”

一个月后?那她岂不是要被饿死了!

安澜努努嘴,衡量了再三,还是选择上了车。

刚一上车,一股呛人的烟味就扑进了她的鼻子里,呛得她打了好几个喷嚏。

“你抽烟了?”安澜扭头看他。

这才发xiàn

温瑜海脸色憔悴的厉害,眼睛下面浮出一层青色的阴影来,他昨晚干嘛去了!

温瑜海没有回答,眼睛盯着前方,开车。

温瑜海的沉默,而安澜却发出来连珠炮弹的问题,“你以前不是不抽烟的吗,怎么会抽烟呢?你什么时候开始……”

“闭嘴!”温瑜海忽地扭过头对她恶狠狠的说道,那冰冷的眼神仿佛在说你怎么那么多事!

安澜从来没有被他怒吼,更是没有被他这样瞪过,第一次看到他这样,安澜还是非常的不习惯,呆愣了几秒,到了唇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紧接着温瑜海咳嗽了几声,深邃的眼睛里满是血丝,咳嗽声加剧。

刚被他训斥完的安澜又不禁为他担忧起来,“你没事吧。”

温瑜海瞥了她一眼后,继xù

看着前方,“多嘴!”

声音里仍旧掩藏不住咳嗽声,似乎想忍,又仍不住的样子。

“你没事吧!”安澜侧身过去,温瑜海似乎没料到她会侧过来,没注意,一只冰凉的小手就已经覆在了他的额头上。

“把手拿掉!”温瑜海冷哼一声,下一秒安澜就叫了起来,“温瑜海,你在发烧!”

“温瑜海,你在发烧,你居然还抽烟,还开车!”安澜立kè

叫嚣了起来,他是不要命了吗!

“你不知dào

感冒是件很严重的事情吗,你居然还带了一身的烟味……”安澜喋喋不休的说了起来,殊不知从她口中蹦出来的每一个字都是充满了浓浓的关心。

“再多说一句,我就把你赶下车!”才半年不见,脾气就见长了,还知dào

来训斥他!

安澜随即被他给唬住了,这里是半路上,她都不认识哪里是哪里,要是就这么把她丢在这里,她要怎么回去!

心里仍旧担心着他,张了嘴,看到温瑜海的脸,气得她到最后还是又将话给咽了回去,紧咬着唇盯着窗外。

窗外的风景快速的倒退,要死,他发着烧,还把车子开的这么快,他们会不会出车祸死掉?

窄小的车厢内时不时的传来温瑜海的咳嗽声,视线落在窗外的安澜终于忍不住的回头看他,他的脸色真的很差,比她的还要难看。

“要不要去医院?你烧的很厉害!”

“信不信,你再说一句,我就吻你!”

话音刚落,猛地一个刹车,身子控zhì

不住的往前倾,幸亏是系了安全带,否则她肯定要连人带座垫都甩出去!

安澜还没有平复心情,温瑜海就直接将她的脸颊掰向他,二话不说的吻上她的唇。

安澜眨巴了大眼睛,还没恢复平稳心跳,因为这一吻,又加速跳动起来。

瞧着眼前无比放大的俊脸,脸蹭的红了起来,他不是说她再多说一句,就吻她的么,她这儿还没说话呢,他就吻过来了!

温瑜海早就想这么做了,只是一直没有机会罢了,因为她在自己眼前从来都是一个劲儿的想要离开他,唯一的这次她是在关心他。

半年没有亲吻过她的唇,味道似乎又跟以前不一样了,他带着浓浓的思念,重重的对着她的下唇咬了上去,恨不得就这样将她给拆骨入腹,这样她就永远都属于他了!

安澜吃痛的想推开他,伸手抵在他的胸口,用了力qì

,还是推不开他,反而他们之间的距离更近了。

他含着刚刚咬过她的地方又咬又吮,她的下唇又麻又痛,她也想学着他重重咬住他的唇,可是她发xiàn

自己根本就舍不得。

直到后面传来刺耳的喇叭声,两个人才结束了这个吻,温瑜海恋恋不舍的离开她,满yì

的瞥了眼她肿胀的红唇,然后继xù

开车。

真是要命!她居然没有反抗!

她干咳了两声,将头瞥到窗外去假装看风景,实则心脏已经跳的不行,快要爆表了!

这个男人,总是这样轻易的勾起她的心弦。

“去医院吧。”安澜仍然没有忘记他发烧的事情,“你烧的很厉害!”

温瑜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虽然没有说话,但是却将车子掉了个头。

坐在舒适的座垫上,车子里还开着暖气,暖洋洋的安澜想睡觉,闭上眼睛假寐,却没想到真的睡了过去。

一直专心致志开车的温瑜海见安澜睡着了,将收音机给关了。

……

市中心第一医院内,薛佳怡刚巡视完病房回来,就可以交接工作下班了。

熬了一/夜的她,除了眼睛有些浮肿,气色看上去还不错,很多人都调笑她说是要跟如意郎君订婚了,从心底里高兴的。

如意郎君?也的确是!

温瑜海那个人,她本以为会是个肖想了一辈子的男人,却没料到他们的婚事会进展的如此顺利。

脑海里回想起昨天他抱起自己时候的画面,羞涩的笑容挂在嘴边久久不曾褪去。

薛佳怡是本市市长的女儿,这本来是极少数人才知dào

的,但是现在整个医院里的人都知dào

了,主要还是从她跟温瑜海订婚的消息爆出来开始的。

在医院里,喜欢她,又想追她的男人不在少数,如今一看人家竟然是市长千金,更加觉得自己高攀不起,跟她同一批出来的护士都纷纷羡慕她的家世,还有她有个这么好的男人。温家的二少爷,嫁过去,那就是入了豪门,况且人又长得那么帅,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啊!

跟她轮班的一个护士换上护士服,接过她手中的记录本,“你回去吧,接下来的工作我来就行了!”

“谢谢!”薛佳怡甜甜的一笑,“对了,315室2号床的那个小男孩,你要好好劝说他吃药。”

“那个有精神病的孩子?”轮班的护士疑惑的问道,见薛佳怡点头,“知dào

了。”

薛佳怡换好衣服,坐电梯直达地下车库,车子刚解锁,正准bèi

上车的时候,忽地见一辆宝蓝色的保时捷开了进来,很眼熟,一下子就想起昨天温瑜海将她抱上车的那辆车子。

地下室内的灯光比较黯淡,根本看不清车上的人,又打着强光。

薛佳怡用手遮挡着额头,眯着眼帘看着车牌号,那不是温瑜海的车子么!

他怎么会来医院?是要突然来个惊喜吗!这么巧,她要回去,他要来医院,是心有灵犀吗?

如此一想,薛佳怡走到一旁去,躲在车子的一边,打算等温瑜海走过来的时候偷偷的跳出来,然后再给他一个惊喜!

像是有预感一样,车子刚一停下,安澜就醒了过来,她转过头见温瑜海正深情的盯着她。

干嘛要这么看着她?今天早上还用那么恨的眼神看着她呢,怎么转变那么快?

安澜尴尬的假咳了一声,正准bèi

说些什么来打破这份难得的安静,温瑜海已经解开了安全带,“医院到了。”

说完不看她,就独自下了车,害的安澜酝酿了半天的话,到了嘴边,又给深深的咽了回去。

薛佳怡就站在旁边看着温瑜海从车上下来,大步往这边走着,刚想冲出去,就见他又往回走。

咦?他是有什么东西落在车上了吗?

温瑜海走到副驾驶座一边,瞧着窗户,坐在里面的安澜把头转移到里面去不看他,忽地就来了气。

“下车!”听到窗外他冰冷的声音,安澜更加不愿意看她了,手揪着安全带,就是没有动静,好像没有听见他的声音一样。

“我知dào

你听得见,给你两选择,一是你自己乖乖下来,二是我抱你下来!”

又是选择,安澜已经听的烦了,离开之前,他就让自己做选择,如今她回国了,还是逼着她做选择!

两个选项,她哪个都不想选!

静等了几秒钟,车门忽地就被拉开,安澜下意识的扭头,不期意的撞进他深邃的眼底。

她立即抓紧了胸前的安全带,“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是你自己选择的。”

不会是真的要抱她吧?

温瑜海一只大掌就轻而易举的抓住她的两个小手,俯下身子贴近她,近的她都能闻得到他身上的香水味,安澜向来对温瑜海没有抵抗力,顿时愣住,而温瑜海就趁此时间替她解开安全带。

等到解开安全带的时候,安澜才反应过来,她看着温瑜海的眼睛,晶亮的黑瞳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僵笑着,“我自己下去。不用你抱。”

“晚了!”

温瑜海却不顾她的挣扎,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勾脚将车门关上。

“温瑜海,你放开我!我自己有脚有手,自己会走路!”安澜扭曲着身子,想要从他身上下来。

“你确定?”

温瑜海的嘴角挂着一丝蛊惑的笑容,安澜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到腰上的力qì

一松,身子要往下掉,处于本能的反应,她立马勾住了温瑜海的脖子。

他唇角扩大,笑容变得张扬起来,“看吧,你也不想离开我!你都舍不得松开我!”

“你!”

瞧见他得逞的眼神,安澜气得直咬牙,半年不见的男人怎么变得这么无耻了!

本来准bèi

好冲出来给温瑜海惊喜的薛佳怡在看清楚温瑜海怀中的女人时,笑容顿时僵硬在嘴边,瞳孔不自觉的放大,一时间,惊喜变成了有惊无喜!

这个女人不是之前温瑜海的前女友吗?

他们怎么会在一起?

就这样,薛佳怡看着他们亲密的从自己眼前经过,甚至她还不敢上前去打扰他们。

跟温瑜海在一起这么久,吃饭约会,每一件事就像办公一样,她从来没有见过他如此灿烂的笑容,他跟自己在一起,最多的就是皱眉头,面无表情,从来不像这样!

看着电梯上升的数字,她才敢从车子边走出来,忽地脑海里回想起那一年,她送想要捡到的手帕还给他时,那时候他亦是/宠/溺的搂着那个女人,将被她碰过的外套丢掉,说任她处置!

她现在回来了,温瑜海是不是跟她就再有没有可能了?

脸色忽地苍白起来,薛佳怡忽地想起前天晚上,是两家人一起吃饭的日子,可是他迟迟没有到场,甚至连电话都打不通。

薛定山早就气得不行了,若不是她当时好脾气的劝说他爸爸,可能薛定山早就拉着她甩手走人了。

那天,她记得安澜出去上厕所,之后就再也没有回来,而他更没有出现在现场。

他们之间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里的不安被放大,薛佳怡看着数字停在二楼,而后从一旁的楼梯上去,不行,她要找到他们,看看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人来人往的医院里,安澜勾着温瑜海的脖子不敢松手,因为她怕自己一松手,温瑜海也跟着松手,这样她的屁股可就要遭殃了。

长廊里,周围人的目光纷纷向他们投过来,尤其是女人的目光里,她看到了惊叹,羡慕,还有贪婪。

惊叹温瑜海的相貌,羡慕她被这样一个大帅哥给抱在怀里,贪婪恨不得将温瑜海抢到手。

温瑜海就是这样的一个人,走到哪里都是一个发光体,吸引着别人的注意。

忽地注意到旁边的一群护士围在一起,眼神时不时的瞟向她,私下里在讨论着什么,怪异的眼神让安澜有些受不了。

她伏在温瑜海的肩头上低声说道,“放我下来,大家都在看着。”

温瑜海挑挑眉,怕什么,又不是没看过!

直到走进医生的办公室,议论声才从她的耳朵里消失。

办公室里,一名女医生正写着什么东西,听到开门关门的声音,抬起头,见是温瑜海和安澜,连忙惊讶的问道,“温先生,你怎么来了?”

温瑜海抱着安澜坐在沙发上,女医生连忙从大班椅上豁的站起来,向他们走来,随即关心的目光转移到安澜的身上,伸手抚上她的额头,“是不是又高烧不退?”

女医生摸了摸安澜的额头,然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不对啊,温度很正常啊!”

额……

安澜干笑着,指了指胸前的男人,“不是我发烧了,是他!”

“温先生,您感冒了?”女医生仿佛听到天大的笑话一般,瞪大了眼珠子,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给她看病!”

“喂!温瑜海,现在是你感冒了,干嘛给我看病!”她伸手探上温瑜海的额头,还是烫的厉害,转而扭头对女医生说,“医生,你快帮他看看。”RS(

)

第170章 死去的孩子

安澜要他先看病,而温瑜海则是让她先看,两个争执不下,后来还是温瑜海的电话响了。

他的脸色当下就变得阴沉了,像是谁惹到他了一般,握住手机就往外走。

安澜则是困惑的看着他,是公司来的电话吗?

“宁小姐,先量下面温吧。”女医生将体温计递给她,“只要放到耳朵边测量一下就好了。”

“你认识我?”安澜照着她说的做。

“当然,前天晚上你发烧的时候,是我去给你打点滴的,记不得了吗?”女医生笑笑,好意的提醒。

是吗?她当时晕的迷迷糊糊的,哪里还有印象。

“温先生很照顾你,我去的时候,他一直在帮你换毛巾做物理降温。”

她越来越摸不清他的意思了,他不是很恨自己吗,为何还要对自己这么好?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眼睛往四处瞟着,然后将体温计拿给她。

“三十七度,还算正常,要注意保暖,不能受凉。”女医生笑笑,“我叫裴子怡,是一名外科医生。”

“裴医生,您好,我叫宁安澜。”外科医生?为什么他们两个感冒居然是跑来看骨科医生,这要是传出去,不丢死人了!

裴子怡像是看懂了她心中所想,“放心,我以前也当过一段时间的小儿科感冒医生。”

换而言之,就是感冒她可以治疗,不用担心误诊。

“感冒还没完全好之前,多喝点热水。”裴子怡将感冒药和水杯递给她。

“谢谢。”

“不客气。”

安澜吃完药,喝完水,见温瑜海还不回来,便想出去找他,“裴医生,我先出去一下。”

“好的。”裴子怡从一堆片子中抬起头来回答。

沿着走廊走,这一层人很多,人来人往的,唯独没有看见温瑜海,接个电话,他到哪儿去接了。

到处寻不到人影,安澜气馁的趴在走廊的窗口上,看着花园里闲聊的病人,忽地眼前一亮,站在那树底下的男人除了是温瑜海,还能是谁!

不过,他身边的女人……

心募地沉重下来,他身边的女人不正是薛佳怡么!

那个电话是他的未婚妻打过来的,所以才会避开她?到这外面来见她?

她站在楼上,而他们站在楼下,距离隔得太远,在加上空旷的地段,除了耳边的嘈杂声,她根本听不见他们在谈些什么。

温瑜海背对着她,所以她不知dào

温瑜海面对薛佳怡的时候,是不是也阴沉着脸,又或者说是温柔的笑着的。

薛佳怡的神情有些担心,忽地一把抓住温瑜海的衣袖,而后者也没有甩开她,两个人不知dào

说了什么,说了很久,安澜恨不得自己是顺风耳,这样就可以把他们的话全部都收入耳里。

过了一会儿,温瑜海将自己的手从薛佳怡的手中抽了出来,温瑜海回头就走了,而薛佳怡就站在门口。

那一脸的悲伤让人看了就不禁心痛,看着那一双眼睛,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但是又没印象了。

他们是吵架了吗?

薛佳怡一直站在树底下,目光仍旧落在温瑜海离开的方向,过了许久,她才离开。

不知dào

为什么,看着温瑜海甩手走人的画面,心中的沉闷微微褪去几分,但是仍旧让她呼吸不过来。

安澜拿出手机给厉和郁打了电话,电话响了一声就被快速的接起,那头的厉和郁连珠炮弹的问了好几个问题,“你终于打电话了,你这两天究竟在哪里……”

“厉和郁,我在市中心第一医院门口等你,你记得快点来!”安澜说完之后,就抓紧了外套往电梯的方向走,走到电梯边,她眼眸转了转,决定从楼梯下去。

她得在温瑜海找到他之前,先离开这里!

这边的厉和郁和温瑜江两个人连忙驱车到安澜所说的地方去。

自从那天晚上安澜不见之后,温瑜江翻遍了整个酒店都没有找到安澜的人,在加上温瑜海也没来,打两个人的电话,皆是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中,温瑜江就推测出安澜的失踪一定是跟温瑜海有关。

厉和郁是想报警来着的,可是温瑜江死活不让,说安澜一定不会出事的,只是暂时联络不到她人罢了!

厉和郁听了他这话,觉得他说的很矛盾,联络不到人,这分明就是失踪了的意思,还说不会出事,可是他这作为大舅的人居然没有一丝担忧,还让他也不要担心。

温瑜江说了让他不要担心,并再三确保安澜不会出事,可是厉和郁还是担心她,每天打好几个电话给她,但无疑的,都没有人接,甚至有一次被接通了,他刚激动的说了两个字,电话就被猛地挂断。

等他们赶到医院门口的时候,厉和郁就一眼瞧见站在门口的安澜,大步下了车。

“你这两天究竟在哪里,你知不知dào

我们差不多把整个酒店都要翻过来找一遍了!”厉和郁上来抓住安澜的手。

“先离开这里吧。”显然,安澜不想多谈。

刚上车,看到驾驶座上的温瑜江时,她稍微冷了下,温瑜江看见后视镜里的她,“这两天,跟他没出什么乱子吧?”

可能是碍于厉和郁在场,他问的很是隐晦,安澜摇头。

原来在温瑜江的眼里,她跟温瑜海在一起叫做出乱子。心中一阵苦涩,即便他们是有什么事情,也不能说出来,更何况他们之间并没有发生事情。

厉和郁一上车就开始叽叽喳喳的叫嚣起来,“你还没告sù

我你这两天到底去哪里了呢!”

“我想睡一会儿,好困!”安澜却直接无视了他的话,闭上眼睛,假寐。

回到之前下榻的酒店,安澜头疼的要往自己的房间走,厉和郁就一直跟在她的身后询问她这两天究竟在哪里,大有不问出答案,不松口的意思。

他说的不烦,她听的都嫌烦了!

刷卡进门,厉和郁也要跟着进来,安澜立马转身挡在门口,“我要睡觉了!”

“你回答我,我就一直缠着你。”

“……”

真是服了这个男人,怎么之前从来没有发xiàn

他是个这么执着的人!

“厉和郁,厉大哥,你就行行好,放过我吧,你这个问题已经问过我不下百遍了,我都病成这样了,你还不打算放过我?”安澜皱着眉头,努力让自己看上去稍微苍白一点。

可惜厉和郁就跟没看见似的,双手叉着腰,“安澜,老实交代完了,我就放过你!”

完全是鸡同鸭讲!

听他这话的意思是压根就不打破沙锅问到底不罢休!

“真想知dào

?”安澜忽地朝他挤了挤眼睛,示意他靠过来,而厉和郁也上当了。

安澜在他的耳边小声的说,“厉和郁,我发xiàn

你真的是喜欢我,不然为什么对我的事情要这么关注!”

话音刚落,厉和郁就坚决,毫不犹豫的否决了,“少自作多情了,谁会喜欢你呀!那不是自找倒霉吗!”

“……”

安澜发xiàn

,厉和郁有的时候讲起话来比温瑜海还要不留情面,也更加的毒舌,所以安澜恨不得立马掐死他!

这个死王八蛋,居然敢说喜欢她的人都是自找倒霉的!

素白的十指别在身后慢慢的攥成粉拳,忍了又忍,告sù

自己千万别动怒,他不值得,这才松开了拳头。

扯开一抹阴森的笑容,咬牙切齿的看着他问道,“既然不喜欢我,干嘛还要这么关心我的事情啊!”

“当然是……”当然是什么,连厉和郁本人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会说安澜初来加拿大的模样像极了那个时候的她,无奈又害pà

的他,从而不知不觉得让他想更多的关注她。

安澜的嘴角江阴,“我说,你犹豫的话,是不是真的代表你真的?嗯?”

“再见!好好睡!”厉和郁忽然间没了表情,动作很是迅速走到旁边的人,迅速的进了自己的房间。

安澜松了一口气,也随之关上了门。

……

离温瑜海订婚的时间越来越近,安澜除了吃饭,整天就呆在房间里不肯出来。

厉和郁瞧她越来越不对劲,可是又说不出来。

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厉和郁时不时地瞥向安澜,她正低头看着书,一副与世隔绝的样子,他故yì

的将声音调大了,可是安澜还是浑然不觉,完全沉浸于她的书中。

这就是她的其中的不对劲,摆在以前,她绝对会气冲冲的跑过来跑电视机给关了,然后恶狠狠的警告他要是敢再发出声音来,就将他赶出去。

但是她现在仿佛又回到了以前,这种症状越来越严重,甚至到后来他叫她好几遍名字,她才恍惚的抬起头问他,说,“你刚才有叫我的名字吗?”

每到这个时候,厉和郁差点没气得吐口血给她看!

“你到底怎么了!”终于,他忍不住的一把抢过她手中的书。

这破书,就见她一直在看,却始终停留在这一页,到底是在看书,还是在想心事!

自从那一天,从医院回来后,她就变得沉默寡言,连笑容又变少了,这不由得让他想起那段最灰暗的时间。

那个时候的她亦是这样,沉浸于自己的书中,沉浸于自己的世界里,抗拒着与别人交流。

“别闹了,把书还给我。”安澜面无表情的从厉和郁的手中抢回自己的书,翻开到原来的那一页。

“安澜,你知不知dào

你现在的状态很像那个时候,不理人,只处于你自己的世界中!”厉和郁蹲下身子,盯着安澜的眼睛。

他的大声怒吼终于引来她的注意,对上厉和郁的担忧的眼眸,她知dào

他在担忧什么。

把书合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再那样了。”

“可是你现在的状态就是那样!”

“我只是想一个人静静!”

曾经有一段时间,安澜忽然一直捧着书处于沉默的状态,不跟别人交流,只是沉浸于书中旁边是热闹的,而只有她是沉默着坐着,与喧闹的教室格格不入。

这样的状态是安澜来到加拿大的第二个星期开始出现,并且随着时间的流逝,症状越来越严重。

起初他只是以为安澜只是不太适应这里的环境,不能很好的用英语跟同学交流,所以才会一直捧着英语书看,但是渐渐地他发xiàn

她看的那本英语书永远都只是停留在一页上。

“安澜……”

“放心吧,我不会像以前那样了!”安澜再三的保证。

厉和郁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最终叹了口气,无可奈何的说道,“如果有事,第一时间告sù

我。”

“嗯。”

这一天晚上,安澜照常睡觉,同样不能入眠,一闭上眼睛,就想起温瑜海抱着薛佳怡的画面,他们在电视里接受着众人的祝福,而她却只能站在电视外,看着他们幸福。

心口仿佛被人用刀割去了一角,鲜血直流,除了痛,就是舍不得。

当初她对他说,找一个能嫁给你的女孩子,如今他真的有了他的未婚妻,为什么她会觉得这么舍不得呢!

回国到现在,她整天窝在酒店里,宁家曾经打过好几次电话来让她回家,无一例外的都被她给拒绝了。

窦敏母女俩巴不得她离宁家远远的,这样宁家以后的财产都是她们母女俩的,而父亲根本就不在意她是不是回去,至于向来疼爱她的爷爷,估计现在也不想看见她吧。

回去,只会令所有人扫兴!

翻了个身子,对着窗外的风景,没关系,反正参加完温瑜海的婚礼她立马就跟厉和郁离开!

拿起枕边的手机翻开日期,时间刚过零点,猛然间发xiàn

日期已经翻转到了十二号!

十二号,不正好是温瑜海订婚的日子么!

安澜记得请柬上的时间是晚上七点,这么说还有不满20个小时的时间,他就要成为别的女人的了!

安澜不禁咬紧了下唇,忍了几天的泪水,终于在这一刻掉落。

明明是她一手将他推给别人的,到头来最痛的还是自己!

忽地嗡嗡两声,手机贴着手掌心忽地震动起来,安澜打开手机,一条没有备注的短信跳入屏幕里。

即使没有备注,还是一眼就认出了这是温瑜海的私人电话,从前她对这串号码熟悉的可以倒背如流,现在依旧如此。

这个时间点,他会发来什么短信?

迫不及待的点开手机,指尖颤抖了两下才点开短信,落入眼底的是这样的一句话:不想结束,现在就到KING酒吧来找我,这是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

这是他最后一次挽留吗?

还有20个小时,他就是属于别人的了,她一定要去见见他!

不知dào

为什么,安澜在这一刻特别的想念温瑜海,想念他的怀抱,想念他的体香,想念他的声音,想念他的温度,就像她初到加拿大时,发狂的想念他!

安澜捂着嘴,连忙从床.上跳下去,胡乱的套了几件衣服,匆匆忙忙的就往外冲去。

正巧遇到对门的厉和郁出门,还没反应过来,娇小的身影就从他的身边擦过。

经过的一瞬间,她的脸上好像还挂着泪水,她哭了?

得知这个,厉和郁皱着眉就追上了她,安澜正摁着电梯键,整个人哆嗦的厉害连着指尖也是,电梯键都按不好,一脸是他从未见到过的焦急。

厉和郁上前一把握住她颤抖的手,冰凉的温度从他的手掌心传到他的身上,手怎么这么凉!

“放开我,放开我!”安澜六神无主的掰开他的手,眼睛一直落在电梯上。

“大晚上,你要上哪儿去?”厉和郁皱着眉头,就是不肯松手,更何况她现在这幅模样,这种状态不适合出去!

“我要去找他,你别拦着我!”

“找他?”听清楚了安澜的呢喃声,厉和郁抓紧了安澜的手问,“你要找谁?”

可是安澜的嘴里一直嚷嚷着,“我要找他,我要去找他!”

“安澜!”她这样神神叨叨的样子让厉和郁更加忧心忡忡,掰着安澜的肩膀正对着自己,“看着我,安澜,你告sù

我,你要去见谁?”

安澜现在满脑子都是温瑜海的那条短信,他说了在酒吧等她,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她不想错过!

“厉和郁,你放开我,好不好,他在等我,我要去找他!”慌乱的眸子终于看着眼前的男人,有了求情的意思,揪紧他的衣袖。

“他在等你?”捕捉她口中的那个他,厉和郁连忙反问道,“是不是那个他?”

那个带给她最灰暗的日子,却不在她的身边陪伴着她的男人!他们现在还有联系?

安澜连连点头,眼泪水不停的从眼眶里掉出来,厉和郁抓住她的肩膀用力,大声吼道,“安澜,你疯了吗?你居然要去见他!”

刚开始安澜沉默的两个月,根本不与别人说话,就连他也鲜少交流,无人只要原因,她也不愿意跟别人诉说。

曾经怀疑过她得了抑郁症,后来去看过心理医生之后,医生只是说没有到那个程度,但是如果她一直是这样的话,就很有可能会得抑郁症!

可是那个时候的安澜基本上就是拒绝与别人说话,直到有一次,他实在看不下去她沉默发呆的样子,便带她去酒吧放松放松心情。

她喝的酩酊大醉,第二天就像是完全变了个人,又变成了那个他在临江大学认识的安澜,活泼开朗的安澜。

后来在慢慢的相处中,他才知dào

她之所以不开心和来加拿大读书的原因。

她的家里不同意她跟那个人在一起,便逼着她跟那个男人分手了,不能违背家里人的意思,她只好忍着痛跟他撒谎说再也不爱他了,然后就独自来了加拿大。

以为来了加拿大,一切就都会好起来,哪知dào

老天就是这么喜欢愚弄人类,她竟然怀孕了,就是在来到学校的半个月后。

那个男人,厉和郁见过几次,跟他们这些学生不一样,整天穿着笔挺的西装,一看就知dào

是个商务人士,长得也一表人才,看着安澜的眼神里带着/宠/溺与温柔。

两个人很相配,那个男人看上去不错,为什么安澜的家里人会不同意?

厉和郁只是静静的听着安澜诉说着,没有告sù

她,他也见过那个男人。

尽管这件事是安澜骗他有错在先,但是一个男人如果真的爱这个女人,就应该一眼就能看穿她的谎言,为那个人着想才对,而不是让安澜独自在遥远的国度里,一个人孤独。

厉和郁想,如果她没有遇到他,安澜会变成什么样子,现在会不会已经变成了一个抑郁症患者?

“安澜,那种男人,你就不要去找他了!”

“不行,他说了在等我!”

“安澜,你醒醒吧!你难道忘了曾经在你肚子里死去的孩子吗?”厉和郁不由分说就拉着安澜的手往房间走,今天他是不会让安澜离开这里的。

他说的她都知dào

,可是她现在已经顾不上这些了!

眼见着电梯就要上来了,挣脱不开他,安澜慌张之下张口就咬上厉和郁的手,厉和郁防备不及,吃痛的松开手,安澜趁此机会就往打开的电梯里跑,然后快色的按上关门键。

对不起,对不起,她真的不是故yì

的!

厉和郁捂着被安澜咬过的手背,上面留下两排整齐的牙印,很深,几乎都浮出了血丝。

这丫头还真是下得了狠心!

等到厉和郁从酒店里出来的时候,就瞧见安澜上了一辆出租车。

“该死的!”厉和郁猛地踢了下路边的石子,伸手就拦出租车,但是问题是过来的车子都是满载的!

“师傅,麻烦您再开快一点!”坐在后座上的安澜一边吩咐司机,一边转过去看后面的厉和郁,他正气愤的踢着马路的石子。

安澜的心里松了一口气,还好,他没有追上来。

“小姐,您就让我一直开,也不跟我说去哪儿啊?”前方的司机说道。

“哦哦,不好意思,我给忘了,去KING酒吧。”安澜连忙报了地址给司机。

离酒吧越近,安澜就越是紧张,攥着手机,她又将手机给拿了出来,翻看着温瑜海给她发的短信。

其实,她也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就一定要这么执着着想要去见他,哪怕厉和郁拦着她,她也不顾一切的想要去见他。RS(

)

第171章 **在他的怀里

酒店离KING酒吧的距离很近,十几分钟就到了。

十二点多。对于一些人来说是睡觉的时间,对于另一些人来说,夜生活才刚刚开始。

门口的霓灯依旧闪烁,前来寻乐子的人进进出出,笑容满面的。

安澜付了钱就下了车,看着门口的人,刚要踏进去,就被门前的保镖给拦住。

保镖伸出手拦住她的去路说,“小姐,未成年可是不让进的。”

未成年?他哪只眼睛觉得她是个未成年来了!

安澜搂紧了衣服,“我已经成年了!”

“是么?”保镖的眼神往安澜身上瞧着,看的安澜不自然,“你让开,我要进去找人!”

“小姐,请您出示下您的身份证。”保镖一副按规则做事的样子。

随即她摸了摸自己的口袋,口袋里除了手机,空空如也,钱包落在酒店里了。

她的语气有些生硬,“我的身份证没带。”

“那就十分的抱歉,没有身份证,您不能进去。”保镖轻笑一声,这种小丫头一看就是未成年想进去看新鲜的。

“我真的已经成年了,我已经20了!”还有十几天,她就要满20岁的生日了,所以这不算说谎。

“是吗?”保镖也不肯放行,“我每天拦像你这样的小女孩最起码拦十几个,每个未成年的都跟你说的一样。”

安澜差点气得吐血,她能跟那些未成年的相比吗!

“我就是进去找个人,我保证找到他,马上就会出来的。”安澜拉着保镖的衣袖,企图劝说他放自己进去。

“不行,小姐,我们也有规定的。”奈何,保镖就是认定了她是个未成年的学生。

不管安澜怎么跟保镖说,保镖就是面无表情的不让她进去。

讲的口也干了,她只好气馁的退至到一边去,看着进进出出的人,郁闷极了!

夜间的温度很低,安澜只是随意的套了件外套就出来了,刚在外面站了几分钟,就手脚冰冷,浑身颤抖着,苍白的脸色看不出一丝血色,就连嘴唇都被冻的发紫,眼睛深深的凹了进去。

许是她这样狼狈的样子博得了保镖的同情,终于松口放她进去,安澜立马站起来,对着保镖露出了灿烂的笑容,“谢谢!”

“行了,你最好赶快出来,不然被发xiàn

我也难保你了。”看见安澜的笑容,保镖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撇过眼去,假装看着其他地方。

“谢谢!谢谢!……”安澜连说了好几声谢谢,就往里面走。

酒吧里的温度瞬间上升,一冷一热,使得安澜打了个颤,她迈着步子继xù

往里面走。

酒吧一如以前一样热闹,震耳的音乐,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热情高涨的跳着贴身热舞,安澜沿着人群走,五光十色的霓灯打在她的身上。

音乐震得心脏都扑通扑通的乱跳着,安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

刹那间,整个舞厅的霓灯全部暗了下来,安澜一个没注意,不小心撞上了某个人,看不见对方是谁,只好连连的说了几声抱歉,就往前走。

下一秒,舞厅的霓灯又全部都亮了起来,端着酒杯的薛佳怡随即往刚才撞到她的人看去,那纤瘦的背影似乎在哪里看见过。

“佳怡?佳怡!”旁边一同前来玩耍的女生见薛佳怡正盯着某个地方发呆,随即推了推她的肩膀,“佳怡,今天是你的最后单身夜了,你还发什么呆呀!”

薛佳怡抿了口杯中的酒,掩着唇轻笑,很快的投入到他们,“别乱说,我跟他只是订婚而已!”

“哎呀,你就别害羞啦!”跟她玩的比较好的姐妹虽然都没有见过温瑜海的真人,但是这两天的报纸头条,还有电视只要一打开就是他们两个人订婚的消息,两个人亲密的照片摆在最显眼的地方,想让人不认识都难!

好不容易遇上这么一个多金潇洒,长得又帅,事业有为的男人,却这么快就名草有主了。

想不让人惋惜都难!

……

以前她跟温瑜海在一起的时候,他们跟顾修霆他们几个人聚会,在而他们聚会的地点都很固定,一般而言在这里,通常是在最顶尖的包厢里,是他们专用的。

楼下有不少的保镖看守着,楼上就更别提了!

安澜凭着记忆,离开喧闹的舞厅,刚上了楼,一名黑衣保镖就上来拦住她,“小姐,上面是私人领域,您不可以随便上去。”

刚刚在大门口就被拦着了,现在在这里又被拦住!安澜真是郁闷死了,她以前也有来过,也知dào

这楼上是私人领域的,好不好!

只是,“我是上去找人的。”

“请问您要找谁?”

“温瑜海。”

安澜快速的报出名字,保镖的表情变了变,很显然他应该是听到了上面人的吩咐。

保镖的语气连忙变得尊重起来,再一次确认道,“您是宁安澜小姐?”

“对!是温瑜海叫我来的!”

“请您跟随我来!”保镖领着她上了楼梯。

上面的人早放话下来了,说是如果有一个叫做宁安澜小姐的人来找温先生,就立马放行。

楼下,薛佳怡正好去上厕所,安静的楼梯口,不经意间的抬头,却让她瞟到了之前不小心撞到她的人。

她站在楼梯之上,正跟保镖沟通着什么,背对着她。

薛佳怡想起刚才她的那一声抱歉像极了某个人,便狐疑的顿住脚步,那个人的声音,还有背影,她总觉得在哪里见过!

两个人说了一会儿的话,黑衣保镖先是从她的眼里消失,然后那人也跟着黑衣保镖走,很明显是被放行了。

那人侧过身,红色短发下露出半张脸来,清秀的五官略显苍白,却不碍于她的美,那不是宁安澜么!

下一秒,宁安澜就跟同保镖一起消失在她的眼前。

虽然只有一瞬间,薛佳怡却将安澜的脸看的清清楚楚的,连眨眼都忘了!

宁安澜的模样对于安澜来说,早就在初次见面的时候就深深地印在她的脑海里,每当她想起温瑜海的时候,就会想起温瑜海抱着她的亲密的模样。

这几个月来,每当她跟温瑜海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不碰自己,即使他们是在约会,他们连最基本的牵手都不曾有过。

到目前为止,他们仅有的一次接触就是那次在医院门口的拥bào



心里没由来的慌乱,薛佳怡看着安澜消失的地方发呆,明天就要订婚了,希望不要有太多的变化!

这一边的安澜跟随着保镖上楼,到了门口就看到姜兴修。

这还是安澜回国以来第一次见到他,略显尴尬的打招呼,“姜大哥。”

姜兴修没有什么表情,“先生在里面等你很久了。”

因为早就在这之前,他就已经知dào

了她的存zài

,而且那一天着实给他了很大的惊讶了。

不仅给她去找医生,甚至还接到来自温泰鸿的电话,质问为什么温瑜海不到场的原因。

不应该回来的,一回来就惹了这么多乱子。

但是潜意识里他还是希望他能够回来的,因为现在温先生的脾气比起以前,真是相差万里,整天阴霾着心情,不要命的工作,而且抽烟喝酒都比较厉害,两个人这才分手多久,温先生就因为胃病复发进了好几次医院。

姜兴修替她打开门后又关上,安澜胆怯的往里面走,所在袖子里的手死死地掐住自己的掌心。

外屋没有看到人,只瞧见桌上摆了十几个空酒瓶,情不自禁的蹙起眉头,不要告sù

她,这些酒都是他一个人喝掉的。

她还没忘了,去年在美国的时候,他为她买醉买到医院里去了。

他一向不能喝酒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胃好不容易才有所好转。

忽地听到里面的房间传来低沉的男人的闷哼声,脚下快的生风,想也不想的便推开.房间门。

往前跨了小小的一步,脚底下似乎踩到什么柔软的东西,安澜低着头一看,是他的领带,移开脚步,蹲下身子捡了起来。

目光往床.上的男人看去,大半个身子躺在床.上,西装外套随便丢落在地上,里面的白色衬衫也敞开了好几颗纽扣,露出大片精装的胸膛。

这房间里都没有开暖气,而他就这样躺着,就不怕再次感冒吗!

其实喝酒本身就可以加重感冒了,他果真是一点都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了吗?

安澜走到床柜边,刚弯下身子去拿遥控器,还没站起身来,手臂上被一股大力拉扯,她来不及防备,整个人扑向温瑜海的胸膛上,嘴唇恰巧磕在他的下巴上。

安澜慌忙的从他身上爬起来,捂着嘴,牙齿磕破了嘴皮子,血腥味在口腔里蔓延。

相对的,温瑜海的下巴上被她磕出了一个红印,照理说他应该比自己更痛,而他却一点反应都没有,惟有抓着她的手臂没有松手。

喝多了的人就是有这样的一个好处,没有知觉,所以再怎么受伤也不会感觉到痛,一旦醒来,疼痛就会从伤口慢慢的扩大,从而扩散至整个身体。

安澜使劲地让去掰开温瑜海的手,但奈何他就是个大力士,仿佛她的手已经变成了他的私有物,即便睡着了,他也死死的霸占着她的手,根本就扯不下来。

于是乎,她就只好把暖气打到最高的温度,让房间快速暖和起来,因为他的手实在是冰凉。

即使不看桌上的酒瓶,也可以知dào

他喝了很多酒,他喝的很醉,从他身上难闻的气味就可以判断的出来。

他是个有严重洁癖的人,却能够忍受这一身恶臭的酒精味入睡,看着他的睡颜,好久没有看到他睡觉时候的模样了。

他让她来酒吧找他,结果自己醉的不省人事,这样也好,反正面对他的选择,她也给不出答案给他,这样静静地看着他,也好。

没有怨恨,没有苦苦相逼,更没有冷目相对,安澜喜欢现在的状态。

她的手仍然被他抓着,安澜只好坐在床沿边上,倾身附上去,拉扯起一角被子给他盖上,确保将他裹得严严实实后,安澜这才跪坐在他的身边。

她想这一/夜或许是她这半年来过的最舒心的一晚,可以看着自己心爱的人入睡,应该也是一种满足吧。

只是,为什么他在睡梦中也是皱着眉,是在烦公司的事情吗?

伸出另一只没有被禁锢的手,情不自禁地想要覆上他的眉头,没有理由的,她希望他能够一直开心,自然而然的也不希望他连在睡梦中也皱着眉头。

覆上他的眉头,手掌顺着他的眉心慢慢的往下揉捏着,帮zhù

他更加舒服一点。

正当安澜想拿开自己的双手时,温瑜海突然睁开了眼睛,一抹阴鸷登时迸发出来,看的安澜一阵心慌。

像是触电般地缩回自己的手,支支吾吾的说,“是、是你发短信让我来的,我、我才来的。”

声音又细又轻,话音刚落,她就低下头,不敢去看他。

胸腔里一颗心脏鼓跳的厉害,七上八下的,猜测着他会说什么,他的眼神……

那么阴鸷,就像在看仇人一样,除了怨恨,她真的是想不到其他的了。

就在安澜等待着温瑜海的声音,手臂上又是一阵剧痛,她反应不过来,身子向床.上扑到去,脑袋一阵晕,眼花缭乱之后,她的眼里就只有他独自一个人。

放大的俊脸,深邃的眼睛里满是/宠/溺与柔情,宛若一汪深不见底的大海,将她吸入其中,不禁让她产生了幻觉,仿佛刚才用那阴鸷的眼神看自己的男人根本不是温瑜海。

男上女下的暧/昧不已的姿势,她伸手推了推温瑜海的肩膀,他压的自己喘不过来气,她甚至能感觉到从他胸口处传来的心跳声,夹杂着自己的,交织成一种音律在自己的耳边响起。

安澜刚要说让他起来,他却俯下了头吻住她的眼睛,然后贴到她的耳鬓边厮磨,“抱歉,我还以为你是其他女人。”

安澜不知所以的看着他,没听懂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身侧手紧紧的揪住身下的床单,呼吸有些急促。

温瑜海又抬起头,唇角微微勾起一个灿烂的笑容,嘴角的梨涡深陷,“自从你不在后,顾修霆他们每次都找不同的女人往我床.上送,我很厌恶他们。”天籁的温柔的声音在耳边动听极了,“还好我等到了你!”

听完温瑜海的这一番解释,安澜总算是从一团乱糟糟的毛钱中找到了线头。

他刚才之所以会用阴霾的眼神看着自己完全是他以为自己是别的女人,所以才会这么厌恶,而他现在确实是她后,才转为温柔的笑容,她可以这么解释吧!

“你先起来。”从他的话中明白过来,安澜想解开这个尴尬,因为她已经感觉到有一双毛毛躁躁的手正在她的身上游走着。

“澜澜,我不好不容易等到了你,你就连在梦中也不肯给我?”温瑜海却迷了双眼,不满的吻着她的脖颈,一双手更是不容她拒绝地解开她的衣服。

安澜处于本能的要拒绝,但是在听到梦中两个字之后,彻底呆愣住!

他说的是梦中?所以他现在还在做梦,把她认为是幻觉,所以他现在想对她毛手毛脚是想做春.梦?!

“温瑜海,你给我起来!”她伸手拍打着他的脸蛋,却给了他一个机会,一双大手熟练的解开了她的衣服,就连裤子的拉链就拉开了。

“温瑜海,你放开我,我们不可以这样!”安澜用尽lì



去抓住他的手,不让他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

温瑜海轻巧的避开了她的捕捉,反而单手将她的手给掌控在掌心,举国她的头顶,摁在床头上。

手不能动,她便用脚去踹他,“温瑜海,你别忘了你明天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难道你就不考lǜ

考lǜ

你未婚妻的感受吗!”

一个什么都不知情的女人此刻恐怕还在因为欣喜而难以入眠吧,却不知属于她的男人在跟别的女人上.床、做.爱,安澜不禁为那个薛佳怡的女人而不开心起来。

她的身子在他的身下扭动着,她明明是在挣扎,可是衣服却在一件件的甩落在地上,他的腿强行挤进她的两条大腿之间。

安澜看着他如此灵活而熟练,安澜不禁觉得诧异,他这大半年来都没有上过女人,却轻易的解开她的衣服,是完全归功于做春.梦!

他的动作很快,根本就不给她反抗的机会,三下两下的就拨开了她的衣服,连带着他自己的也敞开了大半,冷意立马侵袭着她的肌肤,鸡皮疙瘩全部都冻的起来了。

“澜澜,你是我的,没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他拖着安澜的腰往自己的怀中压去,配合自己下挺的动作,狠狠的贯穿了她,他满yì

的发出一声嘶吼声,在她的身上开始驰骋。

半年没有被人碰过的安澜只觉得痛,就好像他们第一次一样,不过第一次的时候他很温柔,不像现在,不带一点温情。

掌心之下的床单快要被撕破,无力的承shòu着他的索求,一次又一次的攀上欢愉的高峰,到了最后快要结束的时候,安澜终于忍不住的在一口咬上他的肩膀。

牙齿深深地陷进他的皮肤里,血丝浮在红印上,她咬的越是用力,他的身体就越是亢奋。

不记得一共做了几次,到最后她实在无力承欢,只记得到了最后的时候,他的那个还深深地埋在自己的体内。

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就这样沉/沦在他的怀里……

一室的激/情,满室的欢愉,房间里透着一股**女爱后的旖旎。

黑暗中,安澜的身子忽地颤抖了下,猛地睁开眼睛,落入眼底的温瑜海落寞的神情。

温瑜海半倚着,也不嫌冷似的露出大片的胸膛,他正抽着烟,猩红的火光在他的两指间一山一灭,烟已然快燃烧到了烟蒂,烫到了手指,他也浑然不觉,呛人的烟雾从他的口中如数喷洒出来,青色的烟雾朦胧了他的脸,迎着月光,低垂的眼睫在眼下投出一片黑影来,瞧不清他眼底的神色。

他这样坐了有多久,这满屋子都是他抽的烟味,他又以这样的姿势抽了多少烟?

一个人说自己永远都不会变,那往往是假的,就如同一个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里一样。

变化总是在无形中行程的,自己不会察觉,记得他以前从来都不抽烟的,身上永远都是干净好闻的,现在他都能当着自己的面抽烟,果然是有哪里变了。

“咳咳!”安澜假咳了一声,捂着被单坐起来,好kàn

的眸子看着他。

“不好意思,吵醒你了!”温瑜海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猛抽手中的烟,这才发觉烟已经燃尽,便将眼底掐灭在烟灰缸里,又拿出一根烟来,熟稔的点火。

听着他吐气的声音,青烟从他的最终慢慢喷出来。

安澜看着他,“别抽了,大晚上抽烟伤身。”

她伸手要去拿过他手里的烟,可是温瑜海却径自掐灭了,淡淡的表情看不出一丝情绪,声音嘶哑,“我忘了你不喜欢烟味。”

没人抽烟,但这烟味还笼罩着这间房间,一时难以散去。

两个人皆是不说话,气氛陡然安静下来,安澜默默地看着窗外的星空,任由着这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

低头看着自己的处境,光裸着身子,脖子上满是他烙下的印记,明明说好要做舅甥的,现在居然演变成这样,还真是尴尬啊。

再过不久,他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身上即将贴上别人的标签,那他们这样又算是什么,他喝醉了,算是酒后乱性吗?

安澜恍惚之中听到温瑜海说,“为什么要来!”

低哑的声音从他的口中倾泻出来,砸进她的心里,安澜一阵迷茫,用温瑜海问自己的话质问自己,为什么要来!

甚至不顾厉和郁的劝说,站在寒冷的夜里等上好久,也要拼了命的想见他一面。

毫无疑问,因为他快要成为别人的了,她不想让自己错过最后一次见他的机会,答案在心里已经很明了了,但是她知dào

这样的话不能说给他听。

温瑜海见安澜没有声音,只是咬着红唇看着他,脑中一片疼痛,这红唇刚在还被他极度的/宠/幸着,高肿着,可见他们之前是有多么的激/情。RS(

)

第172章 为什么跟我上.床

他打电话给她,却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根本就不抱希望她会来,他从晚上七点一直坐到十二点,桌上的酒瓶全都空了,他却一点醉意都没有。

反而愈加的清醒,他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她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唯一有的反应也只是想远远的远离他,赶快回到那个野男人身边去。

后来,他似乎是终于喝醉了,不然他怎么会看见她就这样站在自己的眼前,如同往常一般。

他好怕自己一清醒过来,她就从眼前消失了,所以不顾三七二十一,想占她为己有,哪怕一切都是梦。

做的感觉太真实了,细碎的呻.吟声从她的红唇里断断续续的发出来,简直是要他命,这种感觉他已经好久不曾有了。

意识慢慢的清醒,他这才发觉自己身下竟原来真的是她,他压着她做了好久,她已经累的睡了过去。

看着泛白的容颜里透着一股红润,痴迷的抚上她的侧颊,真实的在他怀里的感觉真好,温瑜海觉得哪怕他是在这一刻死去都无所谓。

做完之后,他就更加清醒了,之前喝了太多的酒,脑仁阵阵的发痛,便习惯性的点烟,静默地坐着看着身边熟睡的人。

她的手还紧紧的缠着自己的腰,仿佛怕他跑掉一样,殊不知他们之间,会逃跑的人永远都是她!

眼神紧迫着她,强势的问道,“那我换个问题好了,你为什么要跟我上.床!”

这个问题够犀利,够直白!

如果说刚才的问题,安澜还能跟自己说的过去,那么这一个,她甚至都不知dào

自己该跟自己怎么解释。

“怎么,还是回答不出来?”温瑜海眉峰上挑,音调很平。

安澜怕他再换个问题,又更加的犀利,招架不住,眸子微微下垂,目光落在自己的指尖上,“你喝多了!”

一句你喝多了,就足够让他心寒!

她的意思是自己喝多了,是自己强迫的她?

承认一句爱他,就有那么难吗?

怒气在胸口翻涌起来,如滔滔江水般怎么也压不下去,快要爆fā

出来。

他深呼吸一口气,尽lì

将自己的怒火压下去,“你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遍!”

“我要你抬头,对着我的眼睛,再说一次!”见她不为所动,温瑜海不由得放大了声音怒吼!

该死的,他又一次朝她大声吼叫了!

良久,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抬起头,默默的在心里吐出一口浊气,“你喝多了,难道你不记得了吗?”

话音刚落,“碰——”房间里发出猛烈的碰撞声,一个烟灰缸从他的手中以完美的抛物线扔出去,砸在墙壁上,白色的墙壁被砸出了一个坑,烟灰缸也成功的变成了碎片。

烟灰缸仿佛不是砸在墙上,而是砸在她的心上,最柔软的地方被他砸出了一个洞,鲜血从里面蔓延出来,而她却不能止血,只能眼睁睁的瞧着血慢慢的流尽。

安澜想如果不是这个烟灰缸,他会不会拿自己来出气!

他的脾气何时变得这般差劲了!

“你再说一遍!”他的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显示他正在极大的隐忍着他的怒意。

“说再多遍也一样,不是么!你应该也知dào

你昨晚喝的很醉吧,如果真的记不得了的话,你可以到外面的茶几上看看那些个空酒瓶。”

“你!”温瑜海恨不得用手直接把她给掐死算了,一死百了,大不了他跟着后面去陪葬!

一场极致的欢愉,结果却是不欢而散!

天都没亮,安澜就从酒吧里出来,一出了酒吧,泪水就掉了出来。

他冰冷的脸还印在脑海里,以及他一声滚!

安澜忽地蹲了下来,捂着脸,泪水越掉越凶猛!

窝在房间里的温瑜海想起刚才安澜走时候的模样,外面的天还没亮,她要去哪里?

又要回到那个男人的身边了吗?

告sù

自己不要再想这个没良心的女人,但是无法控zhì

的是,偏偏满脑子里都是她,挥之不去。

越想,就越烦躁,她那双红通通的眼睛,闭了眼睛,就可以想象到她哭泣的样子。

他烦躁抓狂的捡起地上的衣服飞快的往外跑去,希望她还没有走远!

……

昨天晚上,薛佳怡看着安澜上了二楼,她也想跟着上去的,但是却被人给拦了下来,她很好奇,她到底要去见谁!

自然的,心里更是害pà

,害pà

安澜跟温瑜海还有关系,所以便在门口的车里坐等着。

终于,煎熬了一/夜的心在看到安澜出来时候的样子,豁然了许多。

她是一个人出来的,刚出来就哭了起来,像个失去帮zhù

的孩子,哭的那么无助,那么撕心力竭。

她哭哭走走,好在周遭没有其他人,扶着墙壁,跌跌撞撞的往前走去。

她怎么了?

薛佳怡开着车,跟着她的身后开着,好在这会路上没有车子。

前方娇小的身影又停了下来,像是失去了力qì

一般,跌坐在地上,毫无形象的就大哭了起来。

看着她坐在那里许久,薛佳怡迟疑了下,推开车门,往她那里走去。

“给你,擦擦眼泪吧!”薛佳怡将随身携带的手帕递给她,声音尽量很温柔。

安澜下意识的抬头看,见是薛佳怡,是温瑜海的未婚妻,心里不由得一惊,瞳孔在瞬间放大,动作僵硬住。

薛佳怡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我刚刚开车经过这里,看你的背影很是熟悉,没想到会是你。”

“谢谢。”听她这么说,安澜也没多想,连忙收了眼泪,不让自己看上去太过狼狈。

伸手要去接过她手里的手帕,忽地一愣,眼睛直直的盯着她手里的方帕子,这块手帕不是她送给温瑜海的吗,怎么到了她这里了?

薛佳怡见她盯着自己的手帕看,心中有所了然,这块手帕就是当初温瑜海不小心掉了,而她又没能还给他的。

看她的眼神,这手帕一定跟她有关系,薛佳怡摆出了一副困惑的表情,“怎么了?”

“你的手帕很漂亮!”她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红通通的眼睛一直盯着薛佳怡手中的帕子,没离开过。

“宁小姐也觉得漂亮?”薛佳怡脸上随即泛起甜蜜而又羞涩的笑容,“这是我未婚夫送我的。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拿这个为我擦汗。”

如果撒谎能让她的前女友主动离开温瑜海的话,她一定会选择这么做,因为她发xiàn

自己已经离不开温瑜海了,哪怕他不爱自己,自己只要在他的身边就够了。

安澜恍惚的看着她灿烂的笑容,心中一阵刺痛,她喃喃的说,“漂亮……”

“宁小姐很喜欢吗?”

喜欢?那一年温瑜海生日,她攒了好久的钱才给他买的,而且还在上面绣了他的名字,她怎么可能不喜欢!

薛佳怡攥紧了手帕,“这块手帕也是我最喜欢的,我可以借给你用,但是不能送给你,如果你真的喜欢,我可以买一份送给你。”

她说的落落大方,一副对这块手帕很是舍不得的样子,仿佛这块手帕就是她心目中的宝贝。

安澜心里更加麻木了,她送给他的东西,他却转手送给了别人……

安澜拒绝的摇头,“不用了。”

不属于她的东西,再怎么抢,也不会属于她!

安澜要站起来,她的脚有些发麻无力,薛佳怡看了,“你想去哪儿,我送你回去吧。”

安澜又是想拒绝,她怕自己跟他的未婚妻呆在同一个地方太久,就会嫉妒她,与其说是嫉妒,还不如说是怕受到刺激。

“你嫌我多管闲事吗?”薛佳怡的脸色充满担忧,“我看你的脸色很苍白,我不太放心你。”

许是她的坚持,又或许她眼里的确是浓浓的关心,这不由得让她更加心虚,因为她刚刚才跟她的未婚夫滚过床单。

在薛佳怡的搀扶之下,她站起来往她的车子走去,“谢谢你。”

“没关系。”薛佳怡摆出甜甜的笑容。

安澜看着她的笑容又恍惚了,她笑起来的样子令人很舒心,就像天使一般,温瑜海也是因为她的这般灿烂的笑容才跟她订婚的吗?

没容她多想,薛佳怡就从后座上拿了一个东西递给她,“这是暖宝宝,你的手很凉,快暖暖。”

安澜低着头,看着塞进手里的暖宝宝,心里一阵愧疚,最终她眨了眨眼睛,“谢谢。”

“不用谢。这些都是瑜海他给我准bèi

的,没想到我还没用上,就给你先用了。”薛佳怡瞧着后视镜里的安澜,看到她的神色明显一僵,心中微微得yì

着,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

她就是要让她知dào

她跟温瑜海现在有多甜蜜,她根本就不能插足于他们其中。

安澜闭着嘴,眼睛直视着前方,看上去平淡无波澜,实则心里已经波涛汹涌了。

薛佳怡继xù

说着,说了很多关于她跟温瑜海的事情,陆陆续续的讲了他们这半年来的点点滴滴。

叫瑜海,那么亲密,安澜微微愣着,不知dào

该怎么接话,从她口中蹦出来的每个关于温瑜海的字眼都极其的刺耳。

总感觉她是有意在针对自己,所以才会一直啰嗦个不停,但是转眼她就释然了,除了那几个人,根本就不会还有人知dào

他们这段不伦恋的。

温瑜海的名字在她的脑海里一直闪现着,快魔症了,安澜不想再听他们幸福的事情,干脆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宁小姐,你是不想听我跟瑜海的事情吗?”薛佳怡的语气忽然紧张起来,演讲瞥向她。

安澜半睁着眼帘,看她,“没有,只是身体很累,好像感冒又复发了!”

“是吗,那需yào

多喝点水,否则严重了就不好了,我是护士,这方面我最懂了。”

薛佳怡看上去就应该是个端庄贤淑的千金小姐,为什么她一直在啰嗦个不停,似乎很喜欢讲话,叽叽喳喳的在她的耳边叫嚣着,安澜觉得头疼。

大概感冒是真的复发了,本来她的感冒就没好的利索。

“要不要我带你去我们医院看看?”刚消停了一会儿,她的声音又传来。

安澜睁开眼睛,端正着身子,随后看着她,她的热情过了头,让她感觉到不太舒服,“谢谢你,我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希望你也赶紧回去睡一觉,养好脸色,今晚不是还是订婚晚宴吗?”

今晚的订婚晚宴简直是轰动了整个B市,前来参加的上流社会的人一定不在少数,她难道就不用睡美容觉吗?

“就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停车吧。”眼尖的瞧见一家药店,忽地想起了某件事,安澜指着前方说。

薛佳怡咬着唇,看着她,她的语气很生冷,她也说不下去了,其实她的那些关于温瑜海的事情都是她编的,半真半假的,就是想告sù

她最好不要打温瑜海的主意。

可惜,她似乎听不懂,要么就装作没听见。

薛佳怡按照她的地方停了车,安澜下车,关上车门前,“谢谢您送我回来,再见。”

薛佳怡扯开了一抹笑容,“那我就先回去了。”

安澜说完之后,就往相反的方向走去,走了有一段路程之后,她转过身看着薛佳怡的车子远去,这才转身进了一旁的药店里。

进了药店,安澜直奔那个地方去,拿了避.孕.药就去付钱,付了帐,将药揣在口袋里,就往酒店走去。

回到酒店里,已是满身疲惫,电梯“叮——”一声打开,拖着沉重的心情出了电梯,转了个弯,就瞧见门口的厉和郁。

收拾掉慌乱的表情,她慢慢踱步过去,“你怎么来了?”

“我在这里等了你一晚上,你一整晚都没有回来。”厉和郁的声音接近于怒吼。

“我现在不是回来了么!”

安澜打开.房门,进去,厉和郁听她淡淡的语气,顿时气得肺都快要爆zhà

了。

他在这里等了她整整一个晚上,她却什么反应都没有,还说现在不是回来了!

“你昨晚跟那个抛弃了你的男人在一起了!”厉和郁的嗓门有点大,安澜很庆幸这酒店的隔音措施做的还不错,不然整层楼都要听见了。

“他没有抛弃我!”安澜不由得再一次为温瑜海说话。

从以前开始,尽管她已经说了无数遍,是她骗温瑜海说分手的,但是厉和郁的潜意识里还是认为是温瑜海抛弃了自己的。

每次跟厉和郁讨论到这件事的时候,都会无休止的争吵,安澜今天没有力qì

跟他吵架,“你先回去吧,我想睡一觉。”

她脱了外套扔在沙发上,就这样直接无视了厉和郁,准bèi

先去洗个热水澡,不仅是因为身子骨很冰凉,还有一点是他们欢愉过后,身上还没清洗,粘粘的,不舒服极了。

看在安澜确实是一副疲惫的样子,本来是想出去的,但是无意间瞟到她脱下的外套口袋里的盒子时,积郁了一个晚上的怒火就不可避免的爆fā

出来了。

安澜洗完澡之后出来,看见厉和郁还在她的房间里,她用毛巾擦着头发,“你怎么还不出去?”

厉和郁的声线绷得有些紧,“在出去之前,你先告sù

我昨天晚上跟那个男人都做了什么!”

还在追究这个事情!

安澜坐在床.上,唇抿成了一线,看样子是不打算说了,厉和郁豁的站起身,“这是什么!”

一个盒子沿着抛物线丢进她的怀里,安澜拿起来一看,是她刚买的避.孕.药,脸色变得僵硬起来,“你翻我的东西?”

“我要不是无意间看到,你还不打算跟我说了?你忘了那个男人带给你的伤痛了吗,就这么容易好了伤疤,忘了痛?”

“没错,我就是这样的人,既然你都知dào

了,干嘛还要问我!”安澜死咬着唇,倔强了起来,“你只不过是我的假男朋友,你没有资格管我的事情!”

“没有资格?”厉和郁瞪大了眼睛看着她,紧绷的侧颜忽地舒展开一抹笑容,“呵呵,安澜,原来在你的心目中,我就是个没资格的人,是不是?”

安澜说完之后,才意识到自己的话语的语气有多重,刚想解释,“不是的,我、我……”

可惜,厉和郁根本就不听她的解释,大步的往外走去,砰一声,将房间门关的砰响。

房间里,只剩下她一个人,安澜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药,静默的发呆。

算了,下午的时候再跟他解释吧!

从药板上扣下一粒药,没有喝水就吞了下去。

同样的事情,她不想再经lì

第二次!

……

安澜再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看着窗外的太阳,胸口一阵发闷,再过几个小时,就要到订婚了吧。

刚起来,就听到敲门声,她连忙用清水扑了脸颊,跑去开门。

“姑姑!”看到是宁紫,安澜先是惊讶,然后便欣喜地扑到她的怀里去。

“你这丫头,怎么回国了,都不知dào

回家去一趟。”宁紫/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发。

安澜撒娇的吐了吐舌头,刚要说请进,一道声音就从后面插进来,“我说你们俩倒是开心了,干嘛也把我叫过来呢!”

安澜往宁紫的身后看去,原来是赵晨。

许久不见,他的个子俨然长高了许多,看上去也比从前更加帅气了。

“你也来了。”安澜笑着对他打招呼。

“哼!”赵晨哼了一声,“还以为你都忘了我呢!”

“姑姑,你怎么回来?”安澜端来水杯给他们。

“就是来看看你,听你爷爷说你回国了,但是没有回来,就找你大舅问了你的地址。”宁紫喝了口水,“半年不见,你这丫头瘦了不少,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宁紫一想到她独自一个人在国外流浪,无亲无故的,就心疼极了。

“你说在国内读的好好的,干嘛非要跑到国外去读书。”

宁紫当初是不知dào

温瑜海跟安澜的事情的,所以宁向荣对家里其他人的说法都是安澜自己提出去的。

当然这也是经过安澜的同意。

安澜苦笑一声,“姑姑,在国外可以学到很多知识啊,而且我哪里瘦了,这是标准身材好不好,很多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

安澜低头插了插自己的腰,满yì

的笑笑。

坐着跟宁紫他们聊了会儿天,铃声忽地就响了,“姑姑,你们先坐会儿。”说完后就跑去开门。

门打开,是一个快递小哥,他将东西转给安澜,“请问是宁安澜小姐吗?”

“对。”

“这是您的快递,请签收下。”快递小哥将盒子拿给她。

“请问这是谁送的?”安澜签下了名字,却没有看见寄信人的名字,不由得奇怪的问。

“我只是个送快递的。”意思是说其他的特也不知dào



“哦,谢谢。”

安澜抱着盒子进了屋,宁紫转过去,“是谁啊?”

“一个送快递的。”安澜随意的回答。

这时,一直在玩手机的赵晨突然抬了头,“你刚回国来,谁会把快递送到这里来,要送也是送到宁家啊!”

“是啊。”宁紫跟着后面应和道。

“我也不知dào

。”安澜将盒子放在桌子上,“打开看看不就知dào

了。”

盒子包装的很漂亮,上面还系着丝带,宁紫显然很是好奇,“快打开来看看。”

安澜不急,食指一勾,丝带便被抽了下来,因为不知dào

里面是什么东西,放轻了动作打开盒子。

入目的是大红色,鲜艳的的躺在那里,安澜随即拿了起来,居然是一件晚礼服。

抹胸式的礼服,上本身是用的苏绣,朱红的玫瑰,一看就是一针一线绣出来的,而下半身是蓬蓬的,类似于公主裙的那种。

安澜最喜欢的便是这种类型的裙子,美艳而又不艳俗。

“哇!好漂亮的裙子啊!”宁紫从心底里发出一声赞叹来,“这是谁送给你的?”

“不知dào

。”安澜摇头,将裙子小心翼翼的放进盒子里,突然发xiàn

裙子的最下面有着一封白色的信封,还没打开,就听到赵晨的惊呼声,“这居然是lian的衣服!”

lian的?似乎在哪里听过?

安澜看着赵晨手中的铭牌,赵晨的语气忽地激动起来,“难怪我说这衣服怎么这么眼熟,原来是红妆!”RS(

)

第173章 厕所间的强吻

红妆?这下子安澜觉得更加熟悉了。

宁紫从来没见自己的儿子这么激动过,不由好奇的问,“红妆是什么?”

“红妆就是这件衣服的名字啊!”赵晨想也不想的回答,“看这衣服的铭牌,上面写的是lian吧,而这个lian正是取自于宋莲笙名字里的一个字。”

轰!当宋莲笙这三个字从赵晨的嘴里出来的时候,安澜的脑袋里像是被人给炸了一下,猛地想了起来。

宋莲笙,即使季思楠说过的那个与温瑜海有关系的女人!

她的衣服怎么会到了自己的手里?

她连忙打开手中的信封,白色的信封纸上果然是他的字迹!

本打算是在多年后的今天给你的,如今看来是没机会了!

赵晨见安澜并没有很激动,看她低头看着什么东西,便好奇的凑过去,“喂,你在看什么!”

感觉到他的靠近,安澜下意识的将信封揣在口袋里,下意识的回答,“没什么。”

宁紫似乎不太了解这个什么叫红妆的衣服,赵晨便开始跟她解说起来了。

而安澜就独自陷入了自己沉默的世界中,他把这件衣服送给她,若是换在以前,她一定欢欢喜喜的穿上去给他看,而如今明知dào

两个人从此以后是陌路人了,为何还要送给她。

让她好不容易坚定下来的决心又有所动摇!

正当赵晨解释的激动的时候,安澜忽地走过去,将衣服完整的折叠在盒子里,就如同刚打开时那样的完美,没有褶皱的痕迹,把盒子给盖上。

这样的衣服她不应该穿,也不配拥有!

赵晨见她把衣服给收起来,“咦?好端端的干嘛把衣服给收起来啊!”

“这件衣服太漂亮了,我想收起来,万一脏了,可就不好了!”她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将丝带重新系上,心里想的却是该如何把这件衣服还给温瑜海。

不要寄到岚山别墅吧!

“收起来?”赵晨诧异的问,“人家特意挑今天把衣服送给你,说不定就是想让你今天穿这衣服去参加你小舅的订婚。”他摸了摸下巴推测道,“该不是哪个人想追你,才会把衣服送给你的吧!”

安澜的神色一僵,随即摆了摆手,“别开玩笑了,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有男朋友也不妨碍别的男人追你啊!”几乎是她的声音刚落下,赵晨就接话了。

但是自己刚说完,他就愣住了,讶异的看着安澜,“你刚才说什么?”

安澜不解的看着他,“别开玩笑了!”

“不对,是下一句!”

“我……”

“天呐,你居然有男朋友了!”还没等安澜说完,赵晨就先一步打断她的话,惊呼起来。

她有男朋友是件很奇怪的事情吗,需yào

这么大惊小怪的么?

“真是没看出来啊!”

安澜,“……”

“唉,你男朋友长什么样子啊?有我长得帅吗?”赵晨很是自恋的拿起手机看着自己,手指拨了拨头发,对着镜子自恋的一笑。

额,人家厉和郁可是以前临江大学的校草呢,表演系风云级别的人物,多少女生做梦都想追他呢!

“人家长得比你快帅多了!”安澜淡淡的说,手上却不忘将盒子收起来。

“我才不信呢,除非你叫他出来给我看看。”很显然赵晨对自己的相貌很有自信。

说实话的,安澜不是很想打击他,可是很巧的是,厉和郁就在这个时候敲门进来了。

她以为他还要生气好久才会理他呢,没想到会这么快!

只是他依旧板着脸,在生气,很显然他还没有消气,不过他来找自己又做什么呢?

不管怎么样,先解决她的事情再说!

“来的正好。”安澜拉过厉和郁的手臂,亲昵的挽着他的胳膊将他拖着往里走,到赵晨面前说,“看,这就是我的男朋友,是不是比你好kàn

多了。”

不是她吹嘘,在她所认识的人当中,除了个温瑜海,厉和郁算是最好kàn

的男人了,别说在临江大学,就是在加拿大,都有不少暗恋他的女生呢!

赵晨上下仔细打量着厉和郁,不屑的冷哼了一声,“长得帅有什么用!”

汗!刚才是谁要比帅的!

安澜将厉和郁拉到宁紫的面前,“姑姑,这就是我的男朋友,叫厉和郁。”

厉和郁没有反应,她在宁紫看不到的地方偷偷地掐了把厉和郁的胳膊,扯着嘴皮子对他说道,“这是我姑姑。”

眼神里充满着威胁的意思,要是你不同意,我就不松手。

厉和郁这才勉强的朝着宁紫点头,“姑姑,你好,我叫厉和郁,是安澜的男朋友。”

“哎哎,你好。”宁紫以为安澜说自己有男朋友只是开玩笑的,没想到还真出现个男朋友来,这倒是让她大大的吃惊了把。

目光满yì

的落在厉和郁的身上,这小伙子人倒是长得不错,就是不知dào

对安澜怎么样。

“你们交往了多久了?”

“是中国人还是外国人呢?”

“今年多大了?……父母都是做什么的?……家里都有些什么人呢?……”

宁紫开始像个长辈的询问道。

“姑姑!”安澜松开厉和郁的手,从而挽上宁紫的手臂撒娇的摇着,“你一下子问这么多,他怎么回答的过来呢!”

“我先替你问问,免得你以后吃亏!”宁紫小声的在她的耳边说道。

“姑姑!”安澜眨了眨眼睛,她能吃什么亏啊,反正她跟厉和郁是假扮的。

“没关系。”厉和郁适时的插嘴道,“我跟安澜交往了五个月,是中国人,目前在加拿大留学,今年已经21岁了,父亲是经商的,母亲是全职太太,家里还有一个哥哥……”

厉和郁一一按着宁紫问的问题回答。

“挺不错的。”宁紫听了之后满yì

的说道。

“对了,你……”

“姑姑,你今天找我到底有什么事情啊?”

为了防止宁紫继xù

问下去,她刚一开口,就立马转移了话题,而宁紫似乎经安澜这么一问,突然想起来似的说道,“你爷爷说你一个人去参加订婚宴,怕你会找不到路,所以便让我来跟你一起去!”

说者无意,听着却有心了。

爷爷他这样派什么都不知情的姑姑来,是为了监视她么!

都已经将她逼到了中国,还怕她会临阵脱逃吗!

她安澜根本不是那样的人。

安澜咬着唇,“我已经长大了,自己能找到路。”

爷爷的心思,彼此都心知肚明,她却只能这样笑着跟姑姑说。

“准bèi

好今天晚上穿什么衣服去了吗?”宁紫拍着她的手问道。

“没有。”反正她也不是什么主角,她只要负责到场,然后亲眼看着温瑜海跟薛佳怡订婚就行了,其他的都无所谓。

只要达到爷爷的目的就行了。

“那不如就穿那件红妆呗,反正放着也是放着!”赵晨忽然提议道。

“不要!”那件衣服根本就不属于她,她要还给温瑜海。

“干嘛不穿啊!”赵晨反问道。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安澜白了他一眼。

“不会是你怕把那件衣服穿的掉价了吧!”赵晨开玩笑的说道。

“什么衣服?”厉和郁忽地插了进来。

“你还不知dào

吗?有她的追求者送给她一件价值连城的晚礼服呢!”赵晨很得yì

的说道,仿佛那件衣服是他送的似的。

“追求者?”厉和郁喃喃的道。

赵晨连忙将安澜刚收起来的盒子找出来,将晚礼服拉起来说,“看,就是这件!”

“赵晨!”安澜气得上前去把晚礼服一把抢过,怕厉和郁看见似的,连忙要塞进盒子里。

可惜的是她的动作晚了那么几步,厉和郁早就看到了,“礼服很漂亮。”

由衷的称赞道,是那个抛弃她的男人送的?

厉和郁走了过去,“今天他会在现场吗?”

他们俩挨得很近,且声音很轻,就只有安澜能够听到他的声音,当即一愣,她知dào

厉和郁口中的他说的是谁。

而后,看着厉和郁平淡的眸子,她点头,“在。”

作为这场订婚宴的主角,他又怎么可能不在呢!

“你们在说什么?”赵晨倏地探头凑近他们俩,“干嘛声音突然变小了,是在说什么情话吗?”

厉和郁淡淡的一笑,“没有,我在说这件晚礼服很漂亮,很适合穿着去参加订婚宴!”

真的很漂亮,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晚礼服,安澜本来就长的白,他甚至可以想像得到,这件衣服穿在安澜的身上是多么的妩媚,肯定一到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球。

“你居然这么大方!”赵晨有点不相信的说,随后看着安澜,“你看你男朋友都这么说了,你干嘛还不穿!”

……

最后,安澜是穿着温瑜海送的那件名为红妆的晚礼服去了,意wài

的衣服的尺寸正好,甚至都没有要修改的地方。

在宁紫和赵晨的监视下,他们去了会场。

他们去的比较早,到了那边,宾客才来了几个人,宁紫接了个电话,说是宁向荣到了,指名要见厉和郁。

安澜咬了唇,想必爷爷已经知dào

厉和郁这个人了,虽然是不知dào

以什么方法知dào

的。

当钟劲前来相见的时候,宁紫和赵晨没有跟过去。

在钟劲的带领下,上了二楼。

安澜挽着厉和郁的手臂,在旁人看来是极其相配的一对,经过的宾客还会羡慕他们,认为他们是金童yu女,郎才女貌。

有的不知情的侍者还以为他们是这场订婚宴的主角呢!

也难怪,她身上的这件红妆,大红色是中国最具喜庆的颜色,也很难怪别人会认错!

到了门口,安澜的心里愈发的紧张起来,从回国到现在,安澜还没有正式见过宁向荣,每一次都是由别人来对话。

如果可以的话,她很想临阵脱逃。

安澜的紧张,旁边的厉和郁也感觉到了。

他垂眸看她的脸色,即使打了腮红也很苍白,便低声的问道,“怎么了?”

安澜抬头看他,眼里的惶恐全都表露出来,“还记得上次我跟你说的话吗?”

上次?厉和郁皱了眉头,唇线抿成了一条,显然是在等她的下言。

颤抖的红唇微微张开,“厉和郁,万一我在里面快要支撑不住的话,请你一定要抓住我的手,然后拽住我一起逃跑!”

厉和郁挑了挑眉头,他当然记得那句话。

只是他不懂她在惶恐些什么!

然而,他握住她的小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里,声音沉稳,“一切有我。”

“谢谢。”安澜低了头,目光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

厉和郁的话多多少少的使安澜镇定了点,但是如果握住她的人是温瑜海的话,她觉得自己一定不会害pà



钟劲为他们打开门,“小姐,老爷在里面等你。”

“嗯。进去吧。”安澜深吸了口气,抬起脚步就进去。

有些事,不管再怎么退缩,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

里面,在明亮的水晶吊灯的照耀下,宁向荣就背对着他们坐在落地窗前。

单独从他的背影来看,光是这个,他就瘦了不少。

从前他是最疼自己的爷爷,现在她对他避如蛇蝎,一切都是她的错。

“爷爷。”安澜乖声的叫道,然后推搡了厉和郁,厉和郁也跟着叫道,“爷爷。”

宁向荣坐在轮椅上,听到安澜和厉和郁的声音,双手摇着轮椅,慢慢的转过身来,“嗯,来了。”

淡淡的语气听不出高兴或者是生气来。

半年不见,他们之间甚至都没有电话往来,所以安澜摸不清今天爷爷叫她来到底是什么目的。

宁向荣推着轮椅过来,安澜看着他的面容发呆,爷爷他瘦了不少,脸上几乎没有肉可言,一双枯黄的手瘦骨嶙峋,饱经了岁月的风霜。

岁月催人老,人总是在不经意的时候匆匆老去。

“坐吧。”宁向荣说的。

“什么时候跟我家孙女认识的。”一上来,宁向荣连句问候关心的话都没跟安澜说,眼神犀利的向厉和郁看去。

果然爷爷他不再爱自己了!

安澜的情绪有些低落,厉和郁从余光中看到了她的神情,默认,这爷孙俩的关系原来这么不好,所以她在之前才会那么慌张,甚至再一次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来。

理清了情绪,厉和郁扬起淡淡的笑容,“在临江大学的时候就认识了,以前是校友,没想到到了加拿大之后也是,在慢慢相处的过程中,我们就熟悉了起来,然后就交往了。”

厉和郁说着,/宠/溺将安澜的手握在掌心里,亲昵的样子让人挑不出来一丝瑕疵,仿佛她真是他喜欢的人。

宁向荣似乎没有多大的反应,反倒是眯起了眼睛,“认真的?”

厉和郁一愣,本以为他会问一些关于他的一些事情,就如同宁紫问的那些问题,可是他仿佛完全不在意,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让两个人皆是愣住。

呆愣了几秒,随后厉和郁点头,“自然是认真的。”

“那好。”宁向荣点头,这才把目光落在安澜的身上,“今天晚上在你小舅订婚之后,顺便也把你们俩的事情说一下吧,你年纪也不小了,应该要尽早定下来。”

安澜听了宁向荣的话,不敢相信的看着他,“爷爷!”

“怎么,你有意见?”老爷子反问。

安澜看着宁向荣,不知dào

该如何反驳,他这样分明是要把自己逼上死路,让她死心还不够,非要她跟……

厉和郁自然注意到安澜的变白的脸色,接过话自然的说,“爷爷,我和安澜还年轻,现在定下来还早。”

老爷子却冷哼了一声,“不是跟我说是认真的么?”

额!厉和郁怔愣了片刻,怪不得他会这么问自己,敢情是在这里等着他呢!

“爷爷,我跟安澜的感情当然是认真的,我很爱她。”厉和郁说的很认真,自然的就好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有多么晴朗的样子。

“既然是认真的,那么早晚又有什么区别呢!”

宁向荣笑着说,“还是说你其实只是想玩玩我孙女,然后打算分手?”

“当然不是。”

“那就今晚宣bù

。”宁向荣不由分说,就擅自做了决定,从头到尾都没有问过安澜的意见。

反正她的意见也没那么重yào

了,不是吗?

安澜忽然间有些挫败的看着自己,这件衣服还真是穿对了呢,红色代表喜庆,她今天还真有喜庆的事情要发生呢!

可是这心里怎么就这么不好受呢!

跟宁向荣在房间里并没有呆多久,钟劲就敲了门,说是温泰鸿请他过去一趟,想必是订婚快要开始了。

在订婚还没开始的这段时间,她还可以独自找个地方静一静,让她的心平静下来。

“我去个洗手间,你先跟爷爷一起去会场吧,我到时候去找你。”

“你最好快点。”厉和郁在她的耳边低声说道。

洗手间里,安澜坐在马桶上,将自己关在单间里,心里闷闷的,好想就这么一直呆在厕所里,直到宴会结束啊。

在厕所里等了一会儿,安澜看着时间,这才慢悠悠的从洗手间里出来。

“衣服很好kàn

,如我想象中的一样。”

安澜刚出洗手间,富有磁性而低哑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安澜即使没有回头,也能猜测的出这声音是来自于什么人,他不是让自己滚的么,怎么又主动出现在她的眼前。

会场里人多口杂,不想落人口实,安澜转身便要走,最好是离温瑜海越远越好,但是他又很适时的说,“大小也很合适。”

安澜不理睬他,提着裙角,迈着小碎步,想要离开这个地方,刚走了几步,温瑜海的声音继xù

从身后传来。

“你还是穿着它来了,我一直在想象你穿上之后会是什么样子,没想到会这么漂亮!”

她终于转过头去,他的黑眸里仍然布满血丝,她咬着唇,“那又怎么样!”

是他送的衣服又怎么样,这又并不能代表她还是爱着他的!

“我还以为你不肯回头看我了呢!”看见她气得跳脚,温瑜海低低的笑了起来。

“呆会我会给你一个大惊喜,期待吗?”许久,温瑜海敛去笑容,眉眼里的认真让安澜一振。

惊喜?

安澜狐疑的看着温瑜海的脸,不禁恍惚起来,若是换做在以前,她一定会很期待,可是现在,他们之间能存zài

什么惊喜?

就如同今天早晨,他们还睡在一张床.上,但是现在他们就必须形同陌路,见了面最多叫一声舅舅好,其他的便什么也没了。

他问她期待惊喜吗,安澜的心中陡然生出一种不太好的感觉,看着温瑜海的眼睛,良久她说道,“不期待。”

就算期待了也没用!

如果期待有用的话,早在那加拿大的几个月里,他就应该出现在她的身边,而不是他们的孩子在没了的时候,是厉和郁一直陪伴着她,度过那段最难熬的日子。

“你想做什么?”他说要给她一个惊喜,可是她直觉的认为只有惊没有喜。

“到时候你就知dào

了。”温瑜海腼腆的一笑,趁着安澜困惑的时候,一把扯住她的手臂,一扯一拉间,将她带入自己的怀里,大掌柔情的抚.摸着她的侧颊。

安澜根本来不及反应,人就被她给压到了墙壁上,他高大的身子俨然形成了一堵墙挡在她的身前,如果是这样,安澜还不至于害pà

,主要的是这旁边还有不少的服wù

生会经过,她用手推搡着他的胸膛,“你让开!”

“偏不让!”

性感的薄唇里凉凉的吐出三个字来,那事不关己的眼神里更是充满了浓浓的戏谑,安澜气得要吐血,拜托,这里人这么多人经过,他不就不怕他的未婚妻也从这里经过吗!

“你……唔……”

安澜刚想说你别挡着我,一张放大的俊脸就凑了过来,用他的唇堵住自己的唇,所有的话语都淹没在嘴里,她的挣扎更加厉害了,但仍旧挣脱不出温瑜海的怀抱。

他怎么可以在这里!

手不自觉的用力的掐着他的胳膊,温瑜海却始终不吭一声,认真的吻着她,勾着她的丁香小舌,一遍又一遍的席卷着她的口腔,掠夺走她的新鲜空气。RS(

)

第174章 不要太期待这场婚礼

可以说温瑜海的吻得很有技巧,让她有了感觉,又可以说温瑜海这个人本来就是个令人无法抵抗的男人,她情不自禁的就有了感觉,当她想要如同昨天晚上那般深情的去回吻他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女生传来,“瑜海!”

大脑像是被原子弹给轰炸了一般,她怎么可以就这么容易的就忘情,陷入了他的温柔攻势里,而忘了自己本身的地位。

反应过来的下一秒,安澜顾不上其他,重重的对着正在深吻自己的男人要了一口,霎时,一股血腥味窜流在两个人的口腔里。

温瑜海吃痛的松开她,浓密的眉毛敛起,眉头皱成了一个川字,这女人下口这么重,是真要咬死他吗!

安澜慌了神,“还不放开我,你未婚妻马上就要来了!”

她刻意将未婚妻三个字的音给咬重了,目的就是为了提醒他的身份。

可惜温瑜海仿佛一点都不在意什么未婚妻,反而调笑着,拇指用力的按着她的下唇,“既然知dào

我未婚妻要来,你就应该最好不要说话!”

“你疯了吗?”安澜用力的将温瑜海抵开,也同时将呻.吟压低了,希望不要引来薛佳怡。

毕竟,这要是撞破了,对谁都没有好处。

安澜的声音小了,温瑜海这才满yì

的嘬了下她的唇,拉着安澜的手往女生卫生间里走。

红色的长裙现在在这个时候很碍事,他走的极快,而她只能踩着高跟鞋小心翼翼不让自己摔倒,却又踉踉跄跄的跟上他的步伐。

女洗手间里还有其他的人,见到有男人进来,而且身后还跟着女人,差点吓得尖叫起来,但迫于温瑜海阴鸷的寒眸,尖叫声又止于喉咙里,而后忙不迭的跑出女厕所。

脚步声慌乱,安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瑜海给拉进了单间里,门被反锁上。

“瑜海?瑜海!”一声声来自于薛佳怡嘴中的瑜海这两个字,透露着焦急而担心,声音变得越来越大,也越来越近。

窄小的空间里,温瑜海始终没有松开她的手,而安澜因为薛佳怡的突然出现,早就惊慌失措了,哪里还能注意到他们现在就像情侣般一样十指交握着,宛如最亲密的情.人。

不知dào

薛佳怡会不会发xiàn

,如果发xiàn

了她又该怎么解释?

声音又近了一步,绝对安静的环境下,安澜甚至能够感受到来自于薛佳怡高跟鞋的声音,嗒嗒嗒的,也同时在她的心里敲起了鼓。

不知不觉紧张到手掌心出了沁密的汗水,几乎是屏着呼吸,不太敢大力呼吸,仿佛她稍一呼吸重了,薛佳怡就能听到一般。

整个人紧张到甚至不知dào

温瑜海的身子紧贴着自己,他的大掌在自己的身上游走着,浑然忘记了反抗,忘记了自己现在的处地。

走廊里,薛佳怡踩着十几公分的高跟鞋走在柔软的地毯上,白色的晚礼服让她看上更加高挑,精致的妆容也使得她整个人漂亮了好几个度。

“还没找到人吗?”忽地有另一个声音插进来,而薛佳怡回答道,“没有,我刚才还看到他往这里走的呢,一眨眼就不见了。”

“哎呀,订婚快开始了,我们先回去吧,你还穿着这么一身衣服,怎么找他啊!”

“不了,我想再找找他。”她微笑地拒绝,不知dào

为什么,她总有一种不好的感觉。

不行,她得快点找到温瑜海才行,今天是订婚,她绝不容许出一点差错。

“哎呀,难道你还怕他会跑掉不成!你就跟我走吧!”女的不由分说,直接将薛佳怡给拉走了。

薛佳怡小心翼翼的走着,但是却仍不忘回头看,奇怪,她刚才分明看到温瑜海往这边走的,怎么就不见了呢!

而单间内,快要被窒息而死的安澜听到薛佳怡和别人对话的声音,似乎是走远了,胸口中憋了许久的气终于舒畅的散发出来,下意识的用手去抹掉额头上的汗水,却发xiàn

自己处于更糟的处境中!

不知dào

什么时候,她的礼服上的拉链已经全部被拉开了,露出大片白色的肌肤,因为这件礼服是抹胸的,所以安澜在穿这件衣服的时候就没有穿内/衣,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居然给温瑜海给创造了一个欺负她的机会!

“温瑜海,你要不要……啊!”

要不要脸最后的一个脸字还没说出来,温瑜海就已经将他的狼爪伸进两人安澜的衣服里,恶意的捏了下她的酥.胸。

胸部受到袭击的安澜立马大叫起来,温瑜海顺势凑过头去,吻住了她的唇,用唇封缄住她的声音。

“唔唔……”安澜的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根本就推不开他,宛若这身前的不是温瑜海的胸膛,而是一堵坚硬无比的墙。

双手由挣扎慢慢的揪住他的衣襟,被他吻得肺部里的呼吸几乎要全都没了,脑袋也晕晕的,就在她真的快要窒闷的时候,温瑜海这才松开了她。

唇一得到解放,她立马大口大口的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胸口起伏的剧烈!

这个混蛋!

恶狠狠的眼神对上温瑜海那充满笑意的眼神,他的嘴角上扬,“看来你对我也很有感觉嘛!”

“流/氓!”安澜脱口骂道。

温瑜海的脸色不变,仍旧带了几分笑意,“流/氓也能让你兴奋起来,那么这个流/氓我当定了!”

兴奋,安澜自然知dào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只是在口头上与温瑜海争论,尤其是这种事情,她从来没有赢过,所以她只好冷了脸色,“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混蛋,流/氓!居然在厕所就这么欺负起她来了!

“不想看见我,难道你想看见那个叫厉和郁的男人?”温瑜海捏起她的下颌,“相信我,很快,今晚我会给你一个惊喜。”

温瑜海说完了之后,整理了刚才因为接吻而被安澜抓皱的衣领,而后从容的就像是从男厕所出去一样,从容不迫的走出去,褪去了脸上的笑容,又恢复成那个冷漠疏离的高高在上的温家二少爷。

等温瑜海出去许久之后,安澜慌乱的心脏这才稍稍平静下来,将衣服的拉链给重新拉上,走到洗手台上整理了下自己的妆容。

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看了看,唇妆已经完全花掉,唇瓣也已经肿了起来,她想再涂一遍口红,发xiàn

涂了之后的更加明显,干脆就擦掉了。

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越来越没有勇气了,真的是好想要逃跑,可是现实逼迫的她不得不前进。

安澜出去的时候,会场里已经来了不少客人,到处找不到厉和郁和爷爷他们,安澜无措的站在入口,不知dào

该往哪里走。

“嗨,好久不见!”肩膀上被拍了一下,熟悉的面容落入眼底。

来人是季风礼,见安澜睁大了眼睛,扯开了嘴角笑道,“怎么,看见我是不是很惊讶?”

季风礼今天是有备而来,黑色的笔挺西服,帅气温柔的五官一到场就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目光。

除了某些地方变了,她还是刚认识的时候一样,一双眼睛里表露出她所有的思想,让人一眼就能看穿。

“很久没见了。”对于季风礼,安澜只有愧疚,莞尔一笑。

“你变了很多,不过很漂亮。”季风礼由衷的称赞道。

今天听赵晨说安澜回国来,他就想她一定是回来参加温瑜海的婚礼,所以便跟季伯阳一起来了,在会场里站了许久,看到了宁向荣,却不曾看到安澜的身影,他差点以为是赵晨耍了他。

正当他要走的时候,幸好kàn

见了安澜。

远远的看去,她一身大红色的晚礼服,灯光下异常的显眼,看她那惶恐的样子,仿佛还不知dào

自己一出场就成了在场所有男士的目标。

谁说订婚宴,就只有两个主角,每一个挤破了头想要来参加温氏二少爷的订婚宴的人,都想从中为自己拉拢点人脉,哪怕是联姻也无妨。

为了不让安澜被别的男人搭讪,他快步向她走过去,心情一如以前那般激动。

“订婚宴快要开始了,我们找个地方坐吧。”季风礼要去签她的手,可是安澜却将手往背后一缩,假装没看到他失落的眼神,假笑着,“今天人挺多的。”

安澜可以百分百确定自己对季风礼是没有那份爱情,但是从季风礼的眼神中透露出来浓浓的爱意,她就知dào

季风礼还喜欢着她,这样她就更加不能给他希望了。

给不了一个人他想要的东西,那就最好不要给他任何一丝希望!

“安澜,我们还是朋友!”不可避免的,安澜的行为的确是让季风礼受了伤。

不过不要紧,只要在安澜的旁边,他就满足了。

“谁说不是啊!”安澜笑的无懈可击。

她一直是当他朋友,可是他却未必。

安澜说完之后,两人间的氛围忽然就沉默了。

正愁着该用跟季风礼找个什么话题聊的时候,厉和郁却走了过来,银灰色的西服让他看上去变了个人,似乎变得有商人的样子了。

“对了,季大哥,我给你介shào

一下。”许是第三个人在场,她的语气瞬间就变得轻快起来,手亲昵的挽着厉和郁的手臂,“这是我的男朋友,厉和郁。”

“这是季风礼季大哥。”安澜扭着头瞧着厉和郁的,眼神里透露出求救的意思来。

厉和郁本来是来找安澜说关于他们关系的事情的,结果见到她求救的眼神,又忍不住地心软,伸手对季风礼说,“你好,我叫厉和郁。”

季风礼仔细的打量着他,半刻后伸出手来,“你好,季风礼。”

“不好意思,能不能够让我和我的女朋友单独聊聊?”厉和郁顺势搂住安澜的纤腰,以占有者的身份强势的将安澜搂在怀里。

瞧见季风礼的眼神明显一暗,一丝失意流露出来,顿时明白了这恐怕又是安澜的一个追求者。

他看这个追求者人长得也不错,能参加这里的订婚宴,想必他的身份也差不到哪里去,为什么安澜那死心眼的丫头非要盯着抛弃她的男人转!

“当然好。”

“那我们就先行一步。”厉和郁礼貌性的笑笑,将安澜脱离了会场。

一出会场,安澜就放松的大出了口起,“还好你把我拉出来饿了,否则我还不知dào

怎么跟季大哥聊天呢!”

“有什么不能聊的!”厉和郁挑了挑眉,看着安澜一副惊慌过后的样子,白了她一眼。

“我以前跟他订过婚,后来又取消了。”

“那又怎么了!”

“你觉得两个订过婚却没在一起的人,然后隔了大半年第一次相聚在别人的订婚宴上,你不觉得这很尴尬吗?”更何况当初是她主动拒绝季风礼的,他一定觉得这很讽刺!

“好了,我听你爷爷说在你小舅宣bù

订婚之后就要宣bù

我们两个的事情了,你说怎么办?”厉和郁忽地想起来他找安澜目的来了。

“还能怎么办,我也不知dào

。”她也没办法,如果她有办法的话,早就在爷爷提出来的时候就拒绝这个提议了,更或者是早就在去加拿大的时候就拒绝了。

“难不成我们两个还真要订婚?”

安澜叹了口气,认真的看着厉和郁说,“你未婚,我也未婚,我们两个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你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这就是我们不能在一起的原因!”厉和郁不太能认同她的观点,什么叫你未婚,我未婚,就能在一起了。

“那要不这样,我们俩先订着,如果你以后有喜欢的女生了,我们在结婚不就好了!”安澜说道,“到现在为止,我就只能想得出这个解决办法来,你觉得怎么样!”

“你说的这种办法根本就不是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本办法,我觉得我们应该老实对你爷爷说,我们不是男女朋友。”

“不行!不可以!”安澜想也不想的就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厉和郁也搞不懂了。

然后回答他的却是安澜的沉默,“……”

会场里的声音忽然安静了下来,“我们先进去吧,到时候爷爷找不到我们就该着急了!”

安澜先一步往里面走,而厉和郁仍旧是疑惑的看着她的背影,为什么不可以拆穿他们是假装的男女朋友,难不成因为她爷爷?

会场里,灯火通明,金碧辉煌,比她那个时候与季风礼订婚的还要奢华,想必是费尽了心思的。

台上,温泰鸿在演讲,因为这半年来,自从温瑜海进了公司之后,温泰鸿就大有将公司事物全部交给温家的两位大少爷处理的趋势,自己倒开始过起了隐居的生活。

这仅仅是不知情的人的猜想,实jì

上温泰鸿的身体很差,早在她还没有离国的时候,就听小外婆说过外公好几次进医院去抢救,身子还虚得很。

对于难得现身在众人面前的温泰鸿,台底下的人自然是尊重的,喧闹的声音瞬间没了,悄然无声,就听到温泰鸿的声音。

台上除了站着温泰鸿,还有林一秋,她今天穿的很漂亮,珠光宝气的,气色红润,想必是自己儿子要订婚了,所以两个人是人逢喜事精神爽,气色看着也好了很多了!

此时,厉和郁附在她的耳朵不边悄声的说,“你那天去了厕所之后一去不复返,你小外婆快着急死了,但是还是瞒着你外公。”

“我小外婆是我见过的最好的人,哪怕是对我外公的颐指气使,她也能面不改色,依旧温柔的对待我外公。”还有从小的时候,她要是摔伤了,小外婆就喜欢抱着她哄着她,让她不要哭。

“你小舅呢,怎么还不出来!”厉和郁说道,“我见过了你小舅的未婚妻,却到现在都还没见过你小舅人呢!”

“不知dào

。”安澜回答道,心里愈加的不安。

“你说你小舅长什么样子?能有幸娶到那样的老婆,简直是三辈子修来的福气去!”厉和郁想起前两天见到的薛佳怡,那淑女的气质,那说话得体的,那才是真真zhèng

正的千金大小姐,而且听说对方还是个护士。

护士,印象中就是那种待人特别温柔的人。

有幸娶到那样的老婆,算是三生有幸?这是在夸赞薛佳怡吧。

也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人,才有资格站在温瑜海的身边吧。

“唉,我问你,你怎么不回答呢?”厉和郁碰了碰她的肩膀,“你小舅到底长什么样子?”

“两个眼睛,一只鼻子,一张嘴巴。”

“谁不是这样呢!认真点说!”

安澜瞧向他,“难道你都不看电视的吗?”

这些天,不论是电视还是娱乐报纸,只要是有关于娱乐八卦的新闻都会将温瑜海和薛佳怡的照片摆在头版头条上,他居然还不知dào



“是吗?”厉和郁迷茫的说,“我从来不看那些东西,你又不是不知dào

。”

安澜默然,厉和郁喜欢看动漫,只要是一到了广告或者是八卦新闻,就会立马换台,厌恶的要死。

“等会,你就知dào

了。”

“要喝酒吗?”安澜从侍者的端盘中拿了两杯酒,自己喝了一口,然后递给厉和郁。

“谢谢。”厉和郁接过,见安澜的杯子已经见了底,放在鼻尖闻了闻,“你知dào

这是什么酒吗?喝的这么快?”

“管他呢!”反正她的目的就在于把自己灌醉,如果醉了之后,就算发生了深情事情,她也不知dào

了。

厉和郁喝了一口,“这是威士忌!”口味纯正,而且度数一点也不低,一看就是好酒!

难怪是B市最有钱的家族,连酒水都不肯屈就。

台上的温泰鸿仍然在讲,大概十几分钟之后,就变成了本市的市长在讲话,安澜已经喝了好几杯酒。

正当侍者从她面前经过的时候,她准bèi

再拿一杯的时候,就被厉和郁按住,“这就度数很高的,你喝这么多干什么!”

“口渴!”安澜找出了个本世纪最不能成为借口的借口,喝酒是我为了解渴?

她这样一杯一杯的拿酒喝,分明就是想把自己灌醉的样子,厉和郁忽地想起她说过今天那个抛弃她的男人也会来,心中就有所了解了。

“别喝这么多酒,我去给你那点水来。”再这么喝下去,铁定是要醉了!他可不想背着一个醉鬼回去!

……

厉和郁在会场里转了一圈后都没发xiàn

白开水,好不容易找到侍者说,白开水要到茶水间去。

经过侍者的领导他很快就找到了茶水间,倒了水之后出来,看到一个身影,很眼熟,似乎在哪里见过,还没待他想清楚,眨眼间那抹高大的身影便从眼中消失。

厉和郁好奇的跟上去,不知dào

为什么,明明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他还是跟了上去。

轻手轻脚的跟在那男人的后面,又拐了个弯,正当厉和郁要走过去的时候,却看到那个男人居然和薛佳怡站在一起。

他立马缩回了身子,屏着气息听着。

薛佳怡是接到温瑜海的电话才赶过来的,虽然不知dào

是什么事情,但是他很少有主动找她的情况,这一点让她很高兴。

看着眼前的男人呢,深邃的眼睛如一汪海洋让人情不自禁的想要深陷,白嫩的双颊上浮上两朵害羞的红云,声音里是明显的高兴,“瑜海,你怎么会想到找我?”

一想到这个男人是即将要成为自己的未婚夫,心里就止不住的激动与兴奋,真想让时间过的快点。

薛佳怡心里只顾着高兴,并没有注意到温瑜海冰冷的脸色,那冰冷的眼神似乎在嘲笑她的自作多情。

“听我爸说今天会场里来了好多人,吓得我都不太敢出去了呢!”之前薛定山有跟她说过他的女儿要的订婚必须是世界上最好的,请了不少的人来,不止是薛家,还有温家,凡是该请的都到了。

薛定山就只有她这一个女儿,不疼她疼谁,就连身上的这一件礼服也是请的最顶尖的设计师来为她亲自设计的,可谓说是花了不少的手笔。

温瑜海将薛佳怡的脸色都瞧在眼里,有羞涩的,有兴奋的,也有一点点紧张,心里在冷笑。

双手插在裤袋里,他冷漠的说道,“我来是想告sù

你千万不要太期待这场订婚!”RS(

)

第175章 订婚取消

他的声音如同来自于地狱一般,冰冷的让人从心里颤抖,周身散发出来的气场让人不敢靠近。

他的话说完的片刻之后,薛佳怡才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脸上的喜悦倏地褪去,换成了苍白。

不要太期待这场订婚?他是什么意思?

高涨的心情一下子坠/落谷底,仿佛从天堂坠/落到地狱一般,薛佳怡紧咬着下唇,“瑜海,你在说什么,我有点听不懂?”

她尽量让自己看上去平静,可是颤抖的声音泄露出她的紧张来。

温瑜海冷笑,“你这么冰雪聪明,这点还不会不懂?不妨,我可以解释给你听。”

薛佳怡就这么看着他邪魅的笑容,“这场订婚大概不会进行下去,就算是顺利的进行下去,恐怕女主角也要换人了。”

温瑜海的话说的很清楚,他的意思是不会与她订婚,更或者是说这场订婚会继xù

,但是却要换成另外的女人。

订婚不会进行,女主角也要换人,她怎么一点都听不懂了呢?

怎么换人,又要换成谁?薛佳怡的大脑一片空白,忽地就想起安澜来!

温瑜海是不是因为她,所以才打算在订婚上抛弃她?

“还听不懂吗?待会你就知dào

了。”温瑜海上前一步,单手捏住她的下颌,“好了,你该回你的准bèi

室了。”

薛佳怡下意识的要去拉住温瑜海的衣袖,可是他却先一步的缩回了手,单手插进裤袋里,她看着他的手,不禁苦笑,还是这么不喜欢被人碰触吗?

他的眼神太有摄魄力了,不然她怎么会不反抗或者是不拒绝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听他的话而回了房间。

脚步沉重的踩在地面上,正应了那一句,趁兴而来,败兴而归。

房间里还有她的好姐妹在,见她高高兴兴的出去,却失魂落魄的回来,便担忧的上前问道,“佳怡,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

闻言,薛佳怡抬头看着好姐妹,脑袋里又快速的跳过温瑜海的话来,摇了摇头,“忽然间觉得头有点痛。”

薛佳怡没有说实话,她不相信温瑜海会做到,毕竟这是订婚,会场里来了那么多大人物,她的父亲,还有他的父亲绝对不允许他做出这样的事情。

什么订婚不会举行,或者换女主角之类的话语的,想想就觉得可笑!

她好不容易才跟温瑜海要到谈婚论嫁的地步,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让给别的女人,尤其是那个宁安澜!

她的好姐妹见薛佳怡的神色极其的不对,“佳怡,你头痛的厉害吗,马上就要轮到你上场了呢!”

薛佳怡挥了挥手,勉强的笑道,“没关系,我休息一会儿就行了。”

“那你先休息,我到外面去探点情况,我呆会来叫你。”

“嗯。”

好姐妹出去之后,耳边也少了几分杂乱,支撑了许久的力量瞬间消失,她瘫软的倒在沙发上,闭上眼睛,温瑜海冰冷的神情,冷漠的话语在脑海里一遍又一遍的循环着,感觉脑袋快要爆zhà

了!

她对温瑜海虽然不是很清楚,但也知dào

他绝非是个受人摆布的男人,凡事喜欢着掌控着主导权的男人,又怎么会甘愿听从家里人的话跟女人订婚嗯?

薛佳怡越想越不对劲,既然不同意,那他当初为什么还会甘愿跟自己约会,哪怕是记者偷拍上报纸都没有什么话?

说不定他真的会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订婚真的不会举行,或者是换了一个女主角,那她岂不是要被全天下的人耻笑?

薛佳怡一想到她将来要被全天下的人耻笑,由温家二少爷的未婚妻陡然间被抛弃的落魄千金小姐,就害pà

的不敢去想象。

不行,她得想点什么办法,绝不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这边的走廊里,厉和郁听完他们的话,能跟薛佳怡讨论订婚的事情,想必这个男人一定是安澜的小舅了,忽然间发觉了他好像是听到了什么不该听的话,正准bèi

撤tuì

的时候,一道嬉笑的声音传来,“偷听完了就想走?这可不是一个好习惯!”

厉和郁的头皮发麻,他什么时候发xiàn

自己的。

厉和郁转过身去,认命的说,“不好意思,我不是故yì

到偷听的。”

温瑜海瞧着眼前的男人,不正是安澜的那个野男人,笑容从脸上敛去,双眼变得阴鸷,“不是故yì

偷听,就是成心的了!”

“当然不是!”厉和郁本能的反驳,却在抬起头看到温瑜海的那一张脸时,僵住。

手里的水杯一下子握不住的往下掉,砰一声碎响,杯子在地面上碎成渣,水花四溅!

这个男人不正是抛弃安澜的男人,那个渣男!

他怎么又会跟薛佳怡订婚呢?

可是跟薛佳怡订婚的男人不是安澜的舅舅么!

厉和郁的大脑一时转不过弯来,看着温瑜海冷若冰霜的脸,彻底蒙住,这是怎么回事!

脑海里的画面忽然间退回到许久以前,久到他还在临江大学读书的时候。

那个时候他与安澜不是很熟悉,就连认识还是通过梅锦素的介shào

,他跟安澜,一个是表演系的,一个是钢琴系的,两个人的圈子不同,交集也不多,所以有的时候会偶尔的看见她上了一个男人的车子,那时候他在想安澜过的可真开心,因为这个男人会雷雨不动的坚持接她上学放学,每次看到安澜跟这个男人在一起的时候,她的脸上总是漾满了笑容,是她在加拿大里从来没出现的过笑容,纯粹的,不带一丝杂质的笑容,他也在想那个男人对安澜也是真爱,不然怎么会将自己的女人保护的这么好,即便是这个社会这么黑暗,她却能如同天使一般拥有这么纯粹的笑容。

无数次在上学的早晨见到他们在车子里热.吻的画面,无数次在放学的午后见到安澜如同翩翩起舞的蝴蝶涌入他的怀里,这样的男人……

所以在后来安澜告sù

他流产的事情时,他才会对他有这么大的偏见,甚至一口一个渣男的当着安澜的面。

“你究竟是谁?”这张脸打死他也不可能会忘记,但是他仍然困惑的问出口。

“我是谁,你不是很清楚么?”温瑜海冷笑,原来安澜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倒是长了一张不错的脸。

“我不知dào

。”不知dào

他是安澜的男朋友,还是安澜的小舅。

“我是安澜的男人。”

“胡说,你分明就是安澜的小舅!”厉和郁拔高了声音反驳,他刚才还在和薛佳怡讨论订婚的事情,他全部都听到了。

“你看,我就是你很清楚我的身份。”温瑜海的唇角微扬。

厉和郁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这个男人,这张脸相对于初次相见的时候并没有多大的变化,他曾经看过无数次,不可能会认错。

他是安澜的小舅,亦是安澜曾经的男人……

厉和郁回想起那段时间,安澜告sù

他刚流掉孩子的事情,他为她感到气愤,一直逼问着她那个男人叫什么,可是她死也不肯开口,只有在深夜里,处于熟睡的她会皱着眉头叫着小舅,那时候他就早就应该想到的!

试问一个女人在自己孩子没了的时候,不应该是在叫自己男人的名字么,而她却一口一个小舅,只是他死活也没想到,看起来乖巧无比的她竟然会大胆的跟自己的小舅在一起,这分明是**的,而且她还无法自拔!

“你是安澜的谁?”即使大脑已经告知了他一切,他还是想去追求温瑜海的答案。

“正如你想的那样,我是安澜的舅舅,也同时是她的男人。”温瑜海的笑容越来越冷,知dào

自己现在的女朋友曾经跟自己的舅舅有过男女关系就惊讶成这样,看来这个男人也不是真的喜欢安澜嘛!

……

会场里,安澜喝了有两三杯酒,脑袋便开始打晕了,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了。

耳朵也是嗡嗡嗡的叫着,忽地听到震耳的掌声,一道颀长的身影走入她的模糊视线里。

安澜扯着嘴角微微的笑着,他依旧是这么帅气,高高的站在台上,令人可望而不可及。

对了,他好像是说要给自己一个惊喜来着的,会是什么呢?

安澜单手拖着下巴,开始傻傻的盯着台上的人,盯着他好kàn

的眉眼,一直傻笑。

厉和郁从长廊里走回来,仍旧被温瑜海抛出的那句话给打击到了,仍然没有从震惊中恢复过来、

舅甥,怎么会?难怪之前安澜一直支支吾吾的不说,原来如此!

站在入口,看到独自坐在椅子上的安澜正单手拖着下巴,水灵的眼睛紧紧地盯着舞台上的男人,眼神里有着深深的迷恋,精致的妆容,一身的红妆像是为了台上的温瑜海而穿。

厉和郁走过去,刚靠近她就闻到她身上一股浓重的酒味,这是喝了多少酒?

厉和郁皱了眉头,安澜转过头对他甜甜的笑,“快看台上!”

厉和郁看她笑的甜美,眉头紧皱,听的安澜继xù

说道,“你知dào

那台上的男人是谁吗?不知dào

吧,我告sù

你他是我的小舅,我小舅可是温家的二少爷,怎么样,是不是很了不起啊!”

安澜一副得yì

的神情,双颊红通通的,明显是喝醉的状态,可是即便是在喝醉的状态中,她也在夸温瑜海。

难道她就没有一点要恨他的意思吗?

厉和郁没有言语,只是静静的听着安澜说,“我小舅他真的很棒,就连人家市长的千金都能拜倒在他的西装裤下,你看今天就是他们的订婚日了,明明是应该高兴的,可是我的内心里却闷闷的,好像快呼吸不过来了。”

安澜一边说着,甜美的笑容从脸上褪去,换成了浓浓的悲伤,单手捂着胸口,五官皱成了团。

“我该你出去透透气。”或许让她的视线里不再出现温瑜海的身影,她就不会这么不舒服了。

厉和郁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去。

迷蒙状态中的安澜仰着脖子看着厉和郁,眼里有着浓郁的不舍,“可是我想看着他,我没有多少时间能看着他了。”

明天之后,她就走,离开这个国度,所以在这仅此的时间内,她想多看看他几眼。

“安澜,你喝醉了,那个台上的男人不是你想见的男人。”厉和郁深吸一口气,不给安澜任何犹豫的机会,一把握住她的手,将她拉离座位。

安澜一个没站稳,扑进他的怀里,而她仿佛一点也不在意,而是抓住他的衣襟认真的问道,“那么他是幻觉?”

她转头看着台上的男人,好不容易清晰的视线又开始模糊起来,好像真的是幻觉,只有幻觉,温瑜海的身影才是模糊的。

厉和郁点头,“当然是幻觉。”

见安澜的眼神一直注意着台上,不由分说的握紧安澜的手,将她拉开这个地方。

站在台上的温瑜海也注意到他们的离场,脸上仍旧是面无表情的,只是眼里的波澜汹涌的很。

厉和郁拉着安澜刚出了会场,安澜就要呕,想必是喝多了,酒水在胃里翻涌起来,恶心感让她难过极了。

厉和郁连忙把她带到女厕所里,站在外面的他可以听得到她呕吐的声音,还有那痛苦的呻.吟声。

吐完之后,安澜的酒意去了一大半,压了压胃部,还是那么的不舒服。

没有再吐的欲/望,这才站起来往洗手台走去,清理下身上难闻的味道,往外走去。

安澜出去的时候,厉和郁就站在门口,他上前问,“没事吧?”

安澜摇摇头,“好很多了。”

“是回去,还是到外面吹吹风?”厉和郁看着她的背影问道。

“回去。”她还没有看到他跟薛佳怡订婚的场面呢,她不可以就这么离开。

否则爷爷不会放过她的。

“安澜!”厉和郁忽地叫住她,安澜疑惑的转头看他,“怎么了?”

“我答yīng

你了,跟你订婚!”

安澜的心里突然涌过不好的预感,“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

厉和郁握了握手,“我都知dào

了!”

厉和郁看着安澜的脸,“你跟你小舅的事情我都知dào

了。”

“是吗?”安澜并没有太多的惊讶,微微垂下了眼睫,“你是怎么知dào

的?”

厉和郁上前一把握住安澜的手,“怎么知dào

的,你不需yào

知dào

,你只要知dào

你现在不是一个人,我会陪着你的!”

从安澜跟温瑜海在一起的事情被温瑜江,被宁向荣知dào

后,他们的第一反应都是让安澜跟温瑜海立马分手,从来没有哪一个说过像厉和郁这样的话,即便是知dào

这件事是不容于天理的,他还是会握着自己的手说会陪着自己。

“谢谢你。”安澜松开他的手,“我们进去吧。”

……

安澜回到会场里的时候,会场已是一片糟乱,嘈杂声一片,台上的温瑜海已经不见了,可以说是连一个人都没有看见。

走过去,耳边听到什么昏倒,订婚取消的字样,不由得更加疑惑了?

订婚取消了,是因为谁昏倒了?

安澜随意的拉过一个侍者问,“谁昏倒了?”

侍者以一副看着外姓人的眼光看着她,“难道你们不知dào

吗,市长女儿突然间昏倒了,被送医院了。”说完,人就走了。

薛佳怡突然间昏倒了,甚至还被送往医院,所以订婚才取消了?

不知dào

为什么,安澜直觉薛佳怡突然昏倒这件事是与温瑜海有关,因为他说过今天他会给自己一个惊喜。

难不成惊喜就是他不会订婚?

安澜困惑的往前走,没注意到,被人给撞上了,身子猛地往后栽去,幸好厉和郁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没事吧?”

安澜摇头,从他怀中站稳,“没事。”

厉和郁仍然没有松手,她的样子看上去怎么可能是一副没事的样子!

其实订婚不会取消,厉和郁也多多少少的怀疑这是温瑜海的做的,因为在这之前,他分明听到温瑜海对薛佳怡说订婚大概不会进行,就算顺利进行,也要换个女主角了!

“小姐,老爷叫您过去一趟。”常年跟在宁向荣身边的钟劲不知何时站到他们的身边,恭敬的态度让人拒绝不了。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即便是心里已经猜测到是与订婚取消的事情有关,她还是忍不住的想要再次确认一遍。

钟劲瞧了眼安澜身边的厉和郁,然后伏在她的耳边说,“是关于订婚取消的事情。”

“我知dào

了。你带路吧。”

“请随我这边来。”

钟劲在前面带路,安澜走在他的身后,而厉和郁也不放心的跟在后面。

想当初他问过安澜为什么会跟那个男人分开,她说是因为家里因素,那么也就是说她的爷爷也知dào

她跟温瑜海的事情了!

门口,厉和郁也要进去时,被钟劲拦住,“老爷说只让小姐一个人进去。”

“可是……”厉和郁犹豫的看着安澜,安澜点头,“你就在外面等着吧。”

爷爷他应该不会说什么事情的。

安澜推开门,走进去,就见房间里不仅仅是宁向荣,还有温瑜海。

低着头走进去,眼神不曾从温瑜海的身上经过,看着宁向荣,叫道,“爷爷。”

“先坐着吧。”宁向荣的脸色显然是不太好,苍老的面容绷紧着。

安澜听话的坐过去,目光不经意的撇过温瑜海,他也在看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她就收回了视线,落目自己的指尖。

不是说薛佳怡昏倒了吗,那作为未婚夫的他为什么还会在这里?不应该是去陪着他的未婚妻吗?

没有人开口说话,气氛陡然安静的吓人,安澜听到自己的心脏砰砰砰的乱跳,她以为爷爷是单独找她说话,却没想到温瑜海也会在场。

到底有什么事情?

宁向荣端起茶杯,抿了口茶,“在加拿大生活怎么样?过的还习惯吗?”

这样问候关心的话,不是应该早就在她回来时,见到她时的第一面就该询问的吗,她期待了很久的最基本的关心,却来的这么晚。

心中梗塞不已,眨了眨眼睛,才努力没让自己的眼泪水掉下来,“还好,一切都很适应。”安澜如此回答道。

“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早上的飞机。”

“票已经买好了?”

“嗯。”早在她帮厉和郁买飞机票的时候,就已经买好了返航票。

以前她太向往留在这座城市里,因为有疼她的的爷爷,有爱她的温瑜海,现在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再留在这里也没有多大的意思。

“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就先离开了,想回去收拾收拾东西。”安澜说着要起身往外走。

即便温瑜海到现在一个字都没有说,她还是能感觉到他射过来的强烈的目光,阴霾的似乎要将她吞噬一般。

“长辈的话还没说完,你就这么走了?”

终于,独自坐在沙发一角的男人终于开了口,语气凉薄,安澜回头看他,他的眼里不带一丝表情。

“还有什么事吗?”她僵直了身子,看着温瑜海。

“没事,你可以出去了。”温瑜海玩味的看着她。

安澜顿时就像被人打了一巴掌一样,脸上火辣辣的痛,难堪不已。

强行忍下心中的不爽,声音也是低低的,“那我先出去了。”

她看向宁向荣,只见宁向荣绷着张脸看着温瑜海,她又奇观的看了眼温瑜海,是浅笑着,这两个人似乎有什么事情?

安澜出去后的房间里只剩下宁向荣和温瑜海,温瑜海这才敛去了脸上的笑容。

晕黄色的灯光下,他优雅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双手抱胸,以十足十的谈判者的姿势,高傲的不可一世。

他端起桌前的水杯,“为什么不告sù

她呢?”

宁向荣听到他的话,气得差点没用拐杖将地面戳出一个洞来,声音仍然不减当时的洪亮,“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我想干什么呢?”温瑜海反问,“我的目的,你不是很清楚吗?”

宁向荣的神经也绷得紧紧的,“我告sù

你,安澜她是我的孙女,你们俩是不可能在一起的,除非你想被全天下的人笑话,那你就把你们的这些事全部都说出来好了!”RS(

)

第176章她不是宁家人

宁向荣的声音很大,激动的情绪引得他的胸口起伏的厉害!

“纸永远都包不住火,她迟早有一天会知dào

自己不是宁家人,你又何必掩盖呢?”温瑜海握紧了手。

不是宁向荣的亲生孙女,不是宁雪风的亲生女儿,甚至都不知dào

她是从哪里来的,难怪宁雪风从以前开始就不喜欢她,而她还傻傻的一直认真的做个乖乖女,希望自己能够得到宁雪风的承认。得到他的喜欢。

“不管怎么样,她现在这个人是写在我宁家的户口本上,她就是我宁家人,至于你,我是不知dào

你从哪里得来的这份dna测试报gào

,总之我告sù

你,只要安澜一天是顶着宁这个姓氏,她就一天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是吗?我要是告sù

她了,你猜她会不会像你这么激动?”温瑜海站起身来,然后就往外走去。

“你敢!”宁向荣坐在轮椅上,不能动,气得他只能用怪状用力的敲打着地面,以发泄自己的怒火。

安澜是他的孙女,这是永远都改变不了的事实。

温瑜海对于宁向荣发出的类似于警告的话置若罔闻。

如果安澜不是宁向荣的孙女,那她又该是谁的孩子?

当初宁雪成拿来他们的dna检测报gào

时,确实他看到上面的血缘相似度,着实愣住了,也相信了这份报gào

的真实性,以至于后来他一直没有再做过确认。

直到后来,温瑜海无意间到姜兴修的办公室等一份资料的时候,看到那一份他与安澜的dna测试报gào

,除了血缘相似度之外,其他都一模一样的报gào

才愣住。

血缘相似度才只有0.0078%,这种血缘相似度为亲戚的可能性很小,小到几乎不可能!

看到这一份报gào

,他后来又让姜兴修着手与安澜跟她家人的检验,这一检验还真是令人大跌眼镜啊!

不过他很奇怪的是。安澜不是宁家人的这件事有多少人知dào

,很显然,现在不是只有他一个。

宁向荣知dào

安澜不是他的亲孙女之下,他还能把安澜/宠/上天。这之间肯定有什么事情!

他倒要看看宁宁老爷子究竟在隐瞒些什么?

他拨了个电话给姜兴修,“给我查查老爷子以前都接触过什么人?”

“是。”那头的姜兴修顿了一下,然后犹豫的说,“先生,小姐她好像把票给改签了。”

改签?温瑜海抿了唇,犹记得刚才安澜就说她买的是明天早上的机票,现在又迫不及待的想要离开他的身边,所以又准bèi

提前离开了,这一次她是不是也准bèi

像上一次一样不告而别!

果真是个狠心的丫头!

“几点?”这次他绝对不会让她走!

“凌晨一点。”

很好,现在十二点多。二十分钟内应该能赶得上。

“给我看紧她,在我到之前,绝对不允许她离开那栋楼!”

“是。”

电话被切断之后,林一秋的电话又拨了过来,从刚才开始。母亲的电话就已经打了不止二十个了。

电话被接起,那头就传来林一秋着急的声音,“瑜海,你在哪里啊,怎么还不来医院啊?”

“妈,我现在有点急事,过不去了。”比起去看假装昏倒的薛佳怡。他有更重yào

的事情,就是去将安立路捉回到他的身边来。

“可是,佳怡她一直在念叨着你的名字呢!”林一秋说道这里,刻意将声音给压低了,“佳怡现在是你的未婚妻,况且现在薛市长也在这里。你不来,于理,显然说不过去。”

“未婚妻?”温瑜海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冷笑的挑眉,“订婚不是还没开始她就昏倒了么。所以她还不是我的未婚妻。”

“瑜海,你怎么能这么说?”林一秋显然没料到他会这么说,怔愣了几秒,而后说道,“我们双方家长都已经吃过饭了,佳怡她就是你的未婚妻了!”

“是吗?那我怎么记得我好像没有去参加这个饭局?”

林一秋被他反驳的无话可说,确实在那一天双方家长吃饭的饭局上,他的确没有出现,联络了许久,连个人都没联系到。

“瑜海,不管怎么样,你现在最好是赶紧过来!”林一秋严肃的说道。

“好了,妈,我现在真的有点事,先挂了!”温瑜海安抚性的说道,而后就挂了电话,走出电梯。

回到酒店里的安澜越想越不对劲,爷爷把她叫了过去,温瑜海也在场,本来是应该有什么事情要说的,但偏偏的什么都没有说。

不行,她还是赶快离开这里!

回到房间,她就开始收拾东西,将飞机票改了时间,提前到晚上一点钟的票。

安澜正查看着是不是漏掉了什么行李的时候,房间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喂?”

“我说你人现在在哪里,怎么还不下来啊!”是厉和郁的声音。

“你已经下去了吗,我马上就来。”

“你动作快点。”

厉和郁很郁闷的仰着头看着送入云霄的酒店大厦,是她突然通知自己说晚上飞回去,结果他下来了,自己还没下来。

又过了两三分钟,一位穿着侍者衣服的女服wù

生走过来,“请问您是厉和郁先生吗?”

厉和郁看着她,下意识的点头,“对,请问你是?”

那名女服wù

生扬起笑脸说,“我刚刚从宁小姐的房间里收拾东西出来,她让我转告你,她说她忽然间有点事情,暂时可能回不了加拿大了,所以人我来通知你,您自己先回去就好了。”

厉和郁看着这名穿着服wù

生的衣服,却怎么看都不像是服wù

生的女生,奇怪的皱起眉头,“那我打个电话给她。”

女服wù

生的表情变了变,刚想说点什么厉和郁的后颈遭受重重的一击,闷哼一声就倒了下来。

看着倒在地上的厉和郁,而后又看了看罪魁祸首一点歉意都没有的姜兴修,女服wù

生放松似的松了口气。随后挑起一抹调侃的笑,“姜助理,我以前怎么没发xiàn

你居然这么粗鲁?”

“方助理,赶快把他送去飞机上。”对于方子晴口中的粗鲁。姜兴修并没有放在心上,而是挥了个手势,身后的两个保镖立马扛起昏倒在地的厉和郁。

方子晴吐了吐舌头,抱怨的说,“就知dào

把这种累活交给我一个小女孩子做!”

“快去,别误了温先生的事情!”

“知dào

了!”方子晴说道,便离开了。

当厉和郁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身在九万英尺的高空中,知dào

自己被那个女服wù

生给骗了,安澜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说好要一起回去的,她不是个食言的人。

但是却又无可奈何,因为他发xiàn

自己身上什么都没有,翻遍了衣服,唯一找到的就是一张小字条:不好意思。祝您旅途平安。

这天刚刚亮。关于温家与薛市长千金女儿订婚取消的消息不胫而走,不知dào

是谁传的谣言,整个b市都处于一片喧闹中。

有些记者为了提高报刊销量的成绩,甚至不怕担心得罪温瑜海,深挖了不少内容,更甚者有人居然挖到了他跟安澜在跨年夜亲吻,拥bào

等多张照片。

照片拍摄的角度很好。每一张他的脸都清清楚楚,而安澜的脸就相对模糊了,甚至有的她都埋在他的话里,照片的主角都是他。

这样的照片爆出来,记者们就炒作起来,说是订婚之所以会取消。完全是因为这些照片。

温瑜海翻看了一遍报纸,嘴角弯起一抹弧度,很好,整张报纸都是关于他的新闻。

温瑜海将报纸扔在桌上,“就这些吗?”

姜兴修连忙回答。“还有很多,不过都是与这些差不多的内容。”

“嗯,照片处理的不错。”温瑜海的目光仍然盯着报纸上的照片,“记得当舆论太过的时候,要适当的压一压他们。”

“是。”姜兴修点头。

“出去吧。”

……

昏暗的房间里,安澜的脑袋一直嗡嗡嗡的叫嚣着,头痛欲裂,半响睁开眼睛,视野里陌生的一切,大脑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被绑架了!

脑海里画面跳回到昨天以前……

昨天晚上她接到厉和郁催促的电话后,提着行李就要往外走,刚推开门,一个穿着服wù

生衣服的女生拦住她,她还没反应过来,她就往自己的脸上喷了些什么东西,她甚至是来不及呼救,就已经没了意识。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房间里的布置很简单,一张桌子,一张沙发,一排衣柜,还有她睡的床,颜色也是极其简单的白色,这种房间的布局风格一时间让她想起了温瑜海的性格。

心里一阵恐慌,到处搜寻着房间里处于温瑜海的东西,都说女人的第六感是很准的,当她看到书桌上摆着她跟温瑜海的照片时,就已经明了了。

她是被绑架了,而且是被温瑜海给绑架的,至于他的目的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房间的暖气打的很高,很暖和,窗帘拉的严严实实的,没有一丝光束透进来,不知dào

现在是几点了,厉和郁他人呢?是不是已经登上了飞机?

还是说他跟自己一样,也被扣留在这里?

就在安澜发呆的时候,一束灯光亮起,她下意识的遮去这刺眼的灯光,循着声音看着门口的男人。

他穿着再平常不过的家居服,外面披着一件外套,温柔的五官瞧不出昨晚看她的阴霾,嘴角的笑容很温暖,温暖的让她产生了错觉,仿佛时间还停留在半年以前,他们住在岚山别墅时候的生活,她喜欢睡懒觉,他做好了早餐来叫她起床吃早饭。

安澜还处于怔愣中,温瑜海已经大步向她靠近,不给她任何推开他的机会,从正面圈住她的肩膀,将小小的她揽在自己的怀里。

他的怀抱一如他的笑容般,很温暖,温暖的她不想挣脱,可是眼前陌生的情景,还有理智在告sù

她。他们已经不是在以前了。

五指撑开抵在他的胸膛,有些排斥性的推开他,而温瑜海不管不顾,硬是将她搂在怀中。微笑着垂眸看着她,吻了吻她的侧颊,“我的好安澜。”

我的好安澜……

安澜的眼角有些发涩,她已经很久没有听过他这么叫自己了,她曾经无比的想念过这个称呼从他的口中吐出来会是如何的温暖人心,可是如今他真的说出来之后,她却猛地发xiàn

一切又都变了。

眼眶里的泪水忍不住的往下流,安澜抬眸就这样看着他,温瑜海一直心疼的吮住她落下来的眼泪。

无法控zhì

的一直趴在他的怀里哭,将连日来的担忧全都倾泻出来。就连在加拿大差点被人给强暴的时候,她都不曾这么放肆的哭泣过。

看着她哭,温瑜海的心里也不好受,没有言语的搂住她的肩膀,任由着她在自己的肩头哭泣。

哭泣声渐渐的变小。安澜松开他,抹去脸颊上的泪水,“厉和郁呢?”

哭也哭过了,该发泄的也都发泄了,现在该谈论正事了。

上一秒她还能埋在他的肩头上哭的如此放肆,下一秒她却能轻松的说出另外一个男人的名字,当着他的面。说着另一个男人。

他知dào

在过去的这半年里,他缺席了她的生活,是另一个男人填补了她的空档,这一点他无可否认。

身子绷得紧紧的,将心里的怒火全都压了回去,“下楼去吃饭吧。”

他暂时不想谈论那个男人。可并不代表安澜也不想谈论那个男人。

安澜执着的问,“他人在哪里?”

“好了,我们先下去吃饭,你两顿没吃了,饿坏了肚子不好。”温瑜海尽量扯出一抹笑容来。

“我想问厉和郁在哪里?”安澜坚定的看着他。一字一顿的问道,大有你不说我就不吃的意思。

温瑜海觉得自己是在作死,大概真的是前世欠了她,所以这一世他是来还债的,不然怎么她一口一个问着别的男人在哪里,而他对着她竟然一点也气不起来。

也许,不是气不起来,而是舍不得生她的气。

“他现在正在飞回加拿大的飞机上,怎么样,这个答案你满yì

了吗?现在你可以下楼去吃饭吗?”温瑜海无奈的叹了口气。

听到厉和郁回去的消息,安澜是松了一口气,抬眼看到温瑜海注意自己的眼神里含了深情,她尴尬的撇过头,错开视线。

看着安澜如此担心厉和郁的样子,温瑜海忽然间很气愤,那个男人究竟在安澜的心中占有着什么位子,竟然让她如此为他担心,更多的是气愤自己为什么当初会放她离开,明明最舍不得的人是自己。

他靠近安澜,欲要将她抱起来,而她好像感应到了他会抱她一般往后退了一步,他只好作罢,“下去吃饭吧。”

安澜低着头,不再看他,掀开被子绕开他下了床,往外走去。

这里不是岚山别墅,更多的像是间单身公寓。

出了卧室就是客厅,平视过去,透过隔帘可以隐隐看见餐厅,房间不大,但却处处透露出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什么样的性格。

纤尘不染的地面,他应该是常常住在这里的吧。

一步一步的往餐厅的方向走去,餐桌上摆了好几道家常菜,还冒着热气,应该是刚刚煮好的,都是她喜欢的。

看着桌子上的菜,她发怔着,在国外的这半年,她已经好久没有尝到中国菜了,肚子咕咕乱叫着,看着这满桌的菜,她却一点饿感都没有。

忽地,肩膀上一重,温暖的感觉随即透过肩膀传入她的皮肤里,身子瞬间暖和了许多,眼睫微微颤抖着,目光落在自己的肩膀上,是他的外套。

“这里有点冷,披上外套会好很多。”温瑜海替她将外套的纽扣扣上,大大的衣服包裹了她整个人,娇小的她穿在身上就像是偷穿了大人的衣服一样。

安澜抬起眼眸就这样看着他,脱下外套的他脸上并没有多大的表情,而是搂住她的肩膀,将她打横抱了起来,而她也因为他那一句话没有反抗,任由他抱着自己。

温瑜海将她抱到椅子上坐下,而后去鞋柜旁边拿来一双棉拖。抬起她的脚给她穿上。

她的动作太温柔了,仿佛这一切就是他本应该做的。

不知dào

为什么,她出于本能的想要缩回自己的脚,“我自己来就好。”

温瑜海抬眸看着她。黑眸里闪烁着的坚定让她情不自禁的就将缩回去的脚又任由着他摆布。

他的手掌掌控着自己的脚,温热的掌心与自己冰冷的脚行程截然相反的对比,他用大掌给自己的脚揉了揉,安澜感觉到自己的脚暖和了点,温瑜海便给她穿上了棉拖,改而换成揉另一只脚。

低头看着温瑜海半蹲着身子给自己细心揉脚的样子,眼泪水又不禁流了出来。

昨天之前,他们的关系还是那样的僵裂,为何她一醒来,一切就都变了。他又恢复到之前那个捧她于掌心的男人了。

给她穿上棉拖,温瑜海便站起身子,“吃吧,你肚子一定很饿了。”

一桌子的菜全都是她喜欢的,他一定是做了很久吧。

温瑜海见安澜不动。自己便夹了菜往自己的碗里放,刚要吃,安澜就想要他刚才还在为自己揉脚,便下意识的说,“你去洗手。”

温瑜海冷了两三秒,领会后而后笑道,“我又不会嫌弃你!”

安澜端起饭碗。别扭的说道,“我是嫌弃你!”

话音刚落,温瑜海的眼里划过一丝受伤的神情,而安澜一直吃着菜没看到。

一顿饭在没有交流中结束,吃过晚饭,温瑜海收拾碗筷。在厨房间洗碗,听着流水声不断的从厨房里传出来,砸入她的耳朵里,脑袋里嗡嗡嗡的响着,烦躁不已。

不想去听他的声音。安澜索性打开电视机,将电视的声音调到最大,以掩盖住那燥人的声音。

现在的电视播放的节目都很无聊,根本就看不下去,刚开始,于是便换了台。

一张熟悉的画面落入眼底,手中遥控器不知何时落了地,发出啪嗒的响声,摔落在地上,碎成两半,而安澜的注意力却一直都在电视画面上。

那照片上的两个人不正是她跟温瑜海两个人么!只是照片上的她看上去比较模糊,应该不会认出她来。

娱乐新闻的主持人正在津津乐道的说着,“昨日晚上轰动全市的温家二少爷跟本市的市长的千金小姐订婚因为不知名原因而取消,并且据相关人士的报道,市长千金薛佳怡小姐本人目前正住在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里,而身为当事人的未婚夫温家二少爷却迟迟没有出现。

据有关人士透露,这是因为温家二少爷其实并不赞同本次的商政联姻,因为他的心目中早就有了喜欢的人,就是照片里出现的这张照片的女主角,大家可以看到这张照片是拍摄于今年跨年的晚上,才不过半年的时间……”

电视机里,新闻主持人仍旧侃侃而谈,而安澜什么都听不进去了。

他们的事情就这样被爆出去了,曾经想尽了一切办法想要遮掩的事情,在如今一下子爆了出来,安澜多多少少有些承shòu不住。

新闻记者都是极其强dà

的,他们能找的到她跟温瑜海的合照,就能判断出那照片里的女人是她,到时候将她给扒了出来,那岂不是所有的人都知dào

了温瑜海堕/落到跟自己的外甥女在一起……

安澜想起温泰鸿,想起林一秋,想起了温瑜江,想起了宁向荣,到那个时候,所有不知情的人会怎么看他们?

小舅那个时候如果身败名裂了,他该怎么办?

正在厨房间刷碗的温瑜海听到外面砰的动静,立马跑了出来,就见安澜对着电视机发呆,而电视上正播放着关于温薛两家订婚取消事件的原因。

该死!他怎么就忘了安澜!

紧张地大步走过去,啪一声将电视机的插头给拔了,回头看着安澜,而安澜也茫然的看着自己,他走过去,一把将她搂在怀里。

安澜窝在温瑜海的怀里,喃喃的问,“如果我们交往的事情被爆了出来,我们该怎么办?”

第177章 重新在一起

怎么办?该怎么办?安澜慌乱的毫无头绪,脑子里也是一片乱糟糟的,她不应该回来的,如果不回来,就不会有这些事情发生了。

安澜看着温瑜海的脸,“我不应该回来的是不是?如果我不回来的话,你就可以顺顺利利的跟薛佳怡订婚了,就根本不会有取消订婚这一件事情,对不对?”

安澜惶乱的抓紧了温瑜海的衣襟,空白的瞳孔没有一丝焦距,却那样直直的盯着温瑜海的眸子,想要从他的眼神里找出一丝丝肯定来。

温瑜海根本不知dào

她在慌乱些什么,握紧她的手臂宽抚她,“不是的,这件事与你无关,你不回来,我跟薛佳怡也不会订婚!”

当初之所以会心血来潮的想要跟薛佳怡订婚完全是出自于愤nù

,他想知dào

,如果远在千里之外的她看到了曾经宣誓要与自己度过一辈子的男人就要跟别的女人订婚了,她会不会感觉到一丝丝的难过与悲伤,但如今看到安澜的这幅模样,他就知dào

一切都是自己做错了!

“真的与我无关吗?”安澜抓着温瑜海的胳膊问道。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不是吗?”

“对,你从来都不会骗我的。”安澜晃神的重复着他的话,没错,小舅是永远都不会骗她的。

“你累了,我送你回房休息吧。”温瑜海将安澜抱起来,抱进房间里。

温瑜海将安澜置于床.上,替她将被子盖好,“你先休息吧。”

安澜揪住他的衣袖,“那你睡哪儿?”

“我工作上还有点事,今晚会在书房里。”

安澜张了张嘴,想问他为什么不去薛佳怡的医院去看看,但还是没有问出口,而是垂了眸子小声的说,“你早点休息。”

“睡吧。”温瑜海退回到房间门口,替她将灯关掉。

安澜睡到半夜,就醒来了,是被一个噩梦给惊醒的,睁开眼睛满身是汗。

再要睡过去的时候,闭上眼睛,整个脑海里都想着那个噩梦,怎么也睡不着,索性爬起来起喝水。

今晚的月亮特别亮,客厅里没有开灯也依旧很亮,安澜路过书房,看到一丝光束从里面透了进来,看到温瑜海坐在书房里在喝酒。

落寞的背影不禁让人想要去心疼,不知不觉之下,推开了房门走进去。

温瑜海听到动静,转过头看是安澜,脸上紧张起来,“不是睡了吗?”

“口渴,起床来喝水。”安澜回答道,随即目光落在他的手中,“半夜喝酒很伤身体的。”

温瑜海瞧了瞧手中的酒杯,“刚喝了一杯,你去休息吧。”

安澜没听他的话,而是拿起桌子上的酒瓶,酒瓶里就只剩下一点点了,温瑜海陡然像是个被抓住的贼一样,但是却没有贼的惊慌,他放下杯子,“好了,我送你回房去休息吧。”

回到房间,温瑜海要开灯,安澜阻止了他,“不开灯也看得见。”

安澜独自爬上了床,坐在床.上并没有躺下去,就这样坐着视线灼灼的看着温瑜海。

温瑜海有种受不了她这样的眼神,就像是爱财的人忽然眼前多了一堆金子,怎么也别不开眼睛,无法抗拒黄金的诱/惑力,而他也一样,无法抗拒安澜。

温瑜海走过去,“怎么了?”

“你陪我睡觉,好不好?”犹豫了良久,安澜终是说道。

她的一双眸子在黑暗里显得特别的晶亮,尤其是在看着他的时候染上了一层光晕,里面充满了期待,让他不忍拒绝。

他点头,“好。”

安澜听到他点头,立马扬了笑容,将身子往床里边挪了挪,拍了拍身边的床,示意他上来。

许久没有看到她笑起来的样子,这一刻竟看的他有些痴呆,控zhì

不住的想要去吻住她的笑容。

但是他不敢保证,他会不会吻上去的时候,她又惊慌的后退,好不容易有所缓和的关系就这样被他搞的僵裂。

温瑜海在她的身侧坐下,刚一躺下,一双冰冷的手臂就伸了过来,揽住了他的腰,环住他热烫精装的腰,令他不禁回想起以前。

一如以前那样,他温声训斥,“手怎么这么凉?”

安澜什么也不说,紧紧的抱住他的腰,仿佛在抱着自己的宝贝一样,脑袋依偎在他的胸膛前。

大概十几分钟过去了,听着耳边匀称的呼吸声,温瑜海知dào

她还没有睡着,她睡着的样子不是这样的。

温瑜海翻了个身,企图去拥bào

她,发xiàn

她的身子明显瑟缩了下,无奈的叹了口气,而后又翻过身去,背对着安澜。

有些事情是怎么勉强也勉强不过来的。

腰间的手还在,又过了几分钟后,温瑜海感觉到身后缠住他的手又紧了紧,后背上贴上一度柔软温软,是她的胸脯。

抱着温瑜海的安澜也不知dào

今天自己是怎么了,看到他喝酒,就想起了他为自己喝酒喝到了医院,那样病弱的他并不是她所认识的温瑜海。

“小舅,以后不要再喝酒了。”环住他的腰的手臂又用了几分力qì

,“哪怕是你以后应酬的时候也不要多喝酒,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我不想你再为了喝酒的事情而进医院了。”

温瑜海反握住她的手,感觉到她没有反抗,这才用力的握了握,“嗯。”

“那你也不要抽烟了,我很讨厌你身上的烟酒味,这样会让我觉得我们相隔的越来越远。”她不希望半年的时间就磨光了他们所有的情分,让两个最熟悉的人变成了最陌生的人。

温瑜海翻过身去抱住安澜,将她搂在他的怀里,“安澜,我们以后好好在一起过日子,好不好?”

好好过日子?

他诚恳的语气以及认真的眼神想安澜想不顾一切的点头,可是……他难道不知dào

他们现在是什么样的情况吗?

不管他有没有跟别的女人订婚,更或者是结婚,他们是舅甥这一点始终都不会变,即便他们再相爱,但他们拥有的血缘根本让他们无法反抗于世俗,无法反抗。

她的声音有点哽塞,“小舅,你有你的未婚妻了,而我也有我的男朋友……唔……唔唔……”

她还没说完,他的吻就压了下来。

温瑜海原本就搂着安澜的腰,想要将她压在身下易如反掌,他覆了上去,将自己坚硬的胸膛压上她柔若无骨的身子,控zhì

住力道,不压痛她……

安澜没有挣扎,睁大的眸子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他的睫毛又长又浓密,微微煽动着,安澜感觉到自己的眼睛里吹进了一股风,眼泪不受控的掉下来。

一场不带情.欲的吻,他含住她的唇,察觉到她又在掉眼泪,连忙慌张的从她身上起来,说话间竟有些语无伦次,“澜澜,我不是故yì

的……”

他只是不想从她的口中一直听到他跟别的女人订婚的事情,而她有了男朋友的事情。

纵然她说的全部都是事实,他也不想听见!

安澜抬着眼皮看他,泪水仍然挂在脸上,一把扑进了他的怀里去,哭的更大了,“小舅,对不起,我当初不是想真的离开你的!”

如果当初她勇敢点,就不会被逼到遥远的国度去,更加不会搞的他们现在这么尴尬。

“我知dào

,我都知dào

。”她突如其来的主动让他不知所措,只好抱着她,抚.摸着她的头发。

“我们重新在一起吧。”安澜哽咽的说道。

温瑜海闻言,身子僵了僵,随即欣喜了起来,更紧的将她搂在了怀里。

安澜抱着温瑜海哭了很久,眼泪水全部抹在他的衣服上,安澜知dào

他有洁癖,便松开他,颇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对不起,弄你一身,你去洗澡吧。”

对此,温瑜海只是皱了皱眉,脏乱怎么可能比得上他的安澜呢。

趁着温瑜海去洗澡的空档,安澜躺在床.上,想着她刚才哭起来的样子一定特别的难看丢人现在肯定也好kàn

不到哪里去。

床边少了一个人,温度就瞬间下降了许多,裹紧了被子,将自己蜷缩成一个团,还是觉得不够暖和。

温瑜海洗澡洗的很快,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没多久之后,就感觉到被子被掀开了一角,冷空气钻进来,冻的她身子颤抖了下,随后床边轻微的陷下去,一股冰冷贴了上来。

一股好闻的沐浴露的香味钻进鼻息里,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声,安澜转过身去抱住她。

温瑜海推开她,“我的身子还很冷,万一把你弄感冒了!”

安澜不顾他的话将身子又贴了上去。

温瑜海毕竟是男人,身子很快就热了起来,这才放心的抱住安澜。

这一/夜,两个人就这么拥bào

着睡去,毫无隔阂的像是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一样。

渐渐入冬,安澜是一觉睡到自然醒的,窗外透进来的温暖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舒服极了。

安澜伸了个懒腰,从心底里露出一抹微笑来,如果以后每一天都可以像今天这样幸福平静的就好了。

瞧了瞧身边还在熟睡中的男人,经过了一/夜的积蓄,下巴上长满了青色的胡茬,看上去陡然间老了十岁。

她不由得咧嘴笑开,小心翼翼的靠近他,伸出手想要去捏他的胡子……

结果还没得逞,就被发xiàn

了!

温瑜海拉住她的手一扯,她顿时扑到在他的怀里,牙齿磕在他的胸上。

过了几秒,他胸膛上的居然起了牙印来,安澜的脸顿时像火烧一般红通通的,手脚慌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来,跪坐在他的身边,坐的端端正正的。

温瑜海勾起了一抹煤火的笑,“没想到你去国外半年,学习没怎么学,就学会了别人的热情!”

经温瑜海这么一调侃,安澜的脸就更加红了,也更加的不好意思起来,娇嗔了他一眼,反驳道,“谁说我没有好好学习的!”

温瑜海的笑容更深,“是吗,好好学习,还能考倒数第一?”

“我那是刚到国外,还适应不了国外的学习方式……”她立kè

反驳道,咦?不对,他怎么会知dào

自己考了倒数第一的?

安澜也顾不上害羞了,转过头看向他,好奇的问,“你怎么知dào

我考了倒数第一的?”

说起倒数第一的时候,安澜还是有些不好意思,毕竟以前她在国内的成绩不是第一就是第二呢!

温瑜海想把玩她的头发,却发xiàn

她的头发已经被她给剪短了,他扣住她的手腕拉向自己,在她的侧颊上吻了一记,“关于你的每件事情我都知dào

。”

安澜蹙了眉,显然有些不相信。

“不相信吗?”温瑜海笑着看她,贴近她的耳边,细细的说了点,安澜听了之后立马找了个借口,“我要起床了!”

身后仿佛有一匹狼在追她一样,安澜跳下去就冲进浴室里,将门给大力的关上!

温瑜海看着安澜落荒而逃的样子,忍俊不禁的笑开。

病房里,安澜对着镜子刷牙,想着他刚才伏在自己的耳边说的那句话,脸不由得红了起来。

“这么说那晚在小巷子里救了她的男人真的是他?”安澜忽然觉得有些不可置信极了。

这半年,她一直活在没有他的生活中,而他却时时刻刻的看到自己。

如果说这间房间里的早晨是充满温暖的,那么外面就是不安宁的,甚至可以说是风雨满城。

一早,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门口就挤满了不少的记者,纷纷嚷着要见薛佳怡一面,幸好医院里派出不少保安挡着。

不过由于太多的记者堵在门口,给其他的看病的人造成了很大的影响,索性今天医院就闭诊。

一间豪华的病房里,来了不少人,有温泰鸿,林一秋,温瑜江,还有薛定山,自然还有因为昏倒的薛佳怡。

房间里的气氛很浓重,薛定山坐在椅子上,拍了下桌子,“出事到现在,我女儿都住院这么久了,他怎么还不出现!是不是他不把我薛家放在眼里!”

这话显然是对温泰鸿说的,温泰鸿也从来没有被人吼过,头一次被人这么大声说话,显然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这件事毕竟是自己儿子的错,他又不好说什么,只得瞪着旁边的温瑜江,“去打电话把他给我叫过来!”

“是!”温瑜江点头向外走去。

其实从薛佳怡出事后,他们忙着将薛佳怡送进医院时,谁都忘了温瑜海,等把薛佳怡送到医院的时候,想打电话找温瑜海时,人已经联系不上了。

到目前为止,他打了无数的电话,可无一例外的都是无人接听,很明显温瑜海他根本就不想来。

拿出电话,电话里又响起客服的声音,显然温瑜海是故yì

不接他电话。

房间里的氛围很低,薛佳怡坐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看上去的确是像是刚从昏倒中清醒过来的样子。

其实更让她担忧的是她的爸爸,如果温瑜海再不来的话,她很担心她的爸爸会反悔这场婚约。

当初她岁薛定山一起去温家的时候,薛定山根本就没有想到联姻。

后来在跟温瑜海接触的机会多了,对他本来就有情,再加上林一秋也说过很希望有她这个儿媳妇,她就把这件事告sù

了薛定山。

她以为一直会疼爱自己的父亲会立kè

同意她提出来的事情,哪知她刚说出来她想嫁给温瑜海的时候,薛定山当场就冷了脸色,说不行!

后来,也许薛定山是被她的坚持给打动了,便勉为其难的同意了。

她的爸爸本来就不看好温瑜海,要是他再不出现的话,那她就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薛定山在为自己的女儿怒不平,而温泰鸿也没好脸色,坐在一旁的林一秋显然也坐不住了,焦急着张脸,在心里默默地祈祷着温瑜海赶快来。

……

安澜没想到温瑜海很早就已经起来了,并且将早饭给做好了,她刷完牙之后,温瑜海就已经给她早饭盛起来。

“多吃点。”

今天是中式的早餐,这让吃了大半年西餐的安澜一时有些不习惯,热腾腾的粥滑入胃里,在初冬的早晨暖乎乎的。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温瑜海笑着刮了她的鼻尖,安澜随即厌恶的瞪向她,“我不是你的/宠/物狗!”

她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从以前开始他就喜欢这样,像摸/宠/物一样摸自己的鼻子,要是鼻子塌了,可就难看死了!

她本来就没觉得自己的鼻子有多好kàn



“嗯,我不喜欢养/宠/物狗!”温瑜海笑着说,“我就喜欢养小白狼!”

温瑜海说完往厨房里走,安澜看着他的背影,说不出话来反驳他。

曾经他用白眼狼这个词来形容过自己,说自己是一头什么也养不熟的白眼狼。

安澜放下勺子,向厨房里的温瑜海走过去,从背后抱住他的腰。

以前,是她胆小,害pà

爷爷会伤心,所以宁愿放qì

温瑜海,也不想让宁向荣生气。

但是现在她一切都已经想通了,他为自己做了这么多事,自己却对他那样,他说自己是小白狼,一点都不为过。

“对不起,那个时候是我不够勇敢。”安澜感觉到他的身子有些僵硬,于是更紧的抱住了他。

温瑜海反握住她的手臂,“我知dào

的。”

“我答yīng

你,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我再也不会放qì

你了!”安澜发誓的说道。

温瑜海转过身子,正对着安澜,十指插入她的发丝里,捧住她的脑袋,“以后你要是再放开我,我绝对不会像今天这样!”

如此委屈的温瑜海就只有一次,错过了这一次,就绝对不会有下一次。

“不会的,不会的!”安澜踮起脚跟,双手勾住他的脖子,吻上他的唇。

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后悔了,也不会害pà

了!

“我以后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我真的不能再失去你了!”

回答她的是温瑜海更深的吻。

正当两个人吻得难舍难分的时候,锅里响起扑哧扑哧的声音,才将两个人给拉回到理智。

安澜松开他手,“你还是好好的煲你的汤吧!”

说完,她像个泥鳅一样从他的怀里挣脱了出来,重新坐回到餐厅上,将她未喝完的粥喝掉。

平静下来,安澜发xiàn

自己实在很无聊,因为温瑜海什么事都不允许她做,唯一的活动范围也仅在他的周身不到半米的距离,简而言之,一整个上午,他是一直抱着自己的。

黏人的温瑜海显然不是她所熟知的那个温瑜海,电视机里正在播放着无聊的记录史,安澜实在看不下去,转过身正对着温瑜海掐住他的脸蛋,“喂,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温瑜海?”

温瑜海给人的感觉应该是冷漠的,最起码给人一种高高在上,不容易靠近的疏离感。

温瑜海的目光仍旧盯着电视机,安澜不满的掰着他的脸正对着自己,“快说,你是不是别人附身到温瑜海身上了!”

“你在怀疑我?嗯?”温瑜海一只手轻而易举的将安澜的两只胡作非为的小手给逮住,握在掌心里,另一只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正对着自己,“要不要我脱了衣服证明给你看?”

他的眼里充满了浓郁的情感色彩,太过明显的暗示让她不禁红了脸。

这还是在大白天的,他就说这个,安澜用力的拽了拽手,“不用了!”

“是吗?我倒是很想脱给你看看呢!”声音愈加的低沉,含住她的耳珠说道。

安澜许久没有被这么挑弄了,身子敏感的颤了下,感觉到他近一步的进攻,安澜连忙扭曲着身子想要从他的身上下来。

温瑜海沿着她的耳珠,一路湿吻着,沿着脖颈,慢慢地往下,扯开她的衣领,在暴露在空气中的半个肩头上吻了一下,牙齿轻轻的在上面噬咬着,直到留下红色的痕迹,这才往下一个方向移去。

慢慢挑.逗让安澜逐渐的吃不消,身体也不由得产生了一系列的反应,手微微的推着他的肩膀,喃喃的说,“不要了,我相信你是温瑜海了!”

“怎么了?这还没开始,你就怕了?”温瑜海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魅惑的一笑。

安澜红着脸,紧咬着下唇,她不是害pà

了,只是还没准bèi

好,上一次是他喝醉了,而她也以为那是最后一次了,所以也没有多想,就把自己给他了,而现在他们已经确定要在一起了。

察觉出安澜的犹豫,温瑜海压下情.欲,微微松开她,声音嘶哑的厉害,“如果你不愿意,我不会强迫你的。”RS(

)

第178章 小气的男人

温瑜海松开她,从沙发上站起来,安澜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从哪里冒出一股力量来,一把将他抱住。

“我没有害pà

,从今以后我都不会再害pà

了!”安澜抱住温瑜海的后背说道,松开了他的腰,走到他的前面,踮起脚尖环住了他的脖子,吻住他的唇,眼眸里满是深情的说,“吻我。”

她在乞求他爱她!

温瑜海根本就无力拒绝,十指插入细碎的发丝里,捧住她的脸蛋,在她的红唇上啄了下,“确定吗?”

安澜无比坚定的点头,“没人任何时候比现在更加确定了。”

“可不要后悔!”

温瑜海将她抱起来,往卧室里走。

……

一场欢爱投入过多的身心,就使得两个人极其疲惫。

所以安澜醒过来的时候,窗外的天色已经黑了,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外面雾蒙蒙的,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

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就是伸手去摸身边的人,摸了个空,只留下一抹余温。

又听到外面的声音,他应该在外面吧。

全身疼痛的厉害,安澜一点都不想动,矮柜上的手机响了起来,是属于温瑜海的手机。

拿起他的手机,电话铃声就突然断了,屏幕瞬间暗了下去,摁了下电源键,屏保上显示的是他们今天跨年夜时接吻的照片,照片中的她只有侧脸,迎着灯光,眸底亮晶晶的看着吻着自己的男人,而温瑜海也/宠/溺的看着她,照片里的他们特别的幸福甜蜜。

他是什么时候把这张照片作为自己的屏保的?

再摁了下,又换了张照片,是她的独照,上面还有输入密码的字样,她下意识的就输了一二九九进去,密码正确。

安澜有些小得yì

,看来想要攻破温瑜海的手机并不是件难事嘛!

翻开通话记录,上面显示着未接电话是林一秋,而未接数量居然多达一百通,继xù

往下翻阅,还有温瑜江的,有薛佳怡的,时间都是在这两天。

刚疑惑着,手机又响了起来,是温瑜江打来的电话。

看到他的名字,安澜的手一抖,连忙掀开被子下床去找温瑜海。

温瑜海正在厨房间做晚饭,即便是脱了西装,也依旧帅气,不得不承认他的身材很好,穿什么都很好kàn



不过,现在不是欣赏他身材的时候。

温瑜海正在炒菜,察觉到动静,翻炒了下菜,“到外面去。”

“你的电话。”安澜将手机递给他,“是大舅打过来的。”

温瑜海闻言,回头看了眼她手中的手机,屏幕上闪烁着大哥两个字,下意识的皱了眉头,“帮我接一下。”

帮他接通?安澜有些犹豫的看着他,而温瑜海示意了自己手中的动作,锅里的菜发出滋滋的声音,他随意的翻炒了下,表示自己两只手都没空接电话。

安澜只好摁下接通键后,迅速的把手机移到他的耳边。

“喂。”温瑜海从容的对着话筒讲话。

这边仍旧在医院里的温瑜江在拨打无数次无果之后终于打通了第一个电话,开口第一句就是,“你在哪儿?”

“我在家啊!”

“这个时候你还在家,还不赶快来医院!大家都在这里等你!”听到电话里传来滋滋的声音,“你在做什么?”

温瑜海回头瞄了眼安澜,翻炒了下锅子里的菜,“我正在烧菜,现在可能赶不过去。”

“烧菜?”温瑜江差点没将自己的舌头咬出血!

在这个关键的时候,他居然还有心思烧菜,莫不是自己耳朵出了问题吧!

“好了,我现在很忙,先挂了!”

“等一下!”温瑜江连忙叫住,“你真的不打算来,薛佳怡她好歹是你的未婚妻,她住院了,你这个做未婚夫的也不来看看?”

温瑜江换了只手握住电话,视线往病房里的温泰鸿和薛定山瞧去,两个人皆是一脸铁青,“我告sù

你,薛市长本来就对你不满,你要是再不过来,你们俩的事情肯定就没结果,到时候爸他又要生气了!”

温瑜海从容不迫的端起盘子将炒好的菜放进去,关了火,“无所谓!”

然后就从安澜的手中接过手机,将电话给挂了!

“喂?喂!”温瑜江听到电话嘟嘟嘟的声音,连忙移开手机看,他居然把电话给挂了,再打过去的时候,已是无人接听。

安澜就一直帮他举着电话,他们的距离很近,所以电话里说了些什么,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温瑜江说她在医院,安澜就想起那天晚上听到服wù

生说的话,是因为薛佳怡突然间昏倒了,所以才会有订婚取消这一来源。

安澜担忧的问,“你真的不去医院看看吗?”

“不去。”温瑜海没有犹豫的回答。

他转过头看着安澜,目光深沉,“还是说你想我去,如果是你想的,我愿意去。”

这下子轮到安澜不知dào

该如何回答了。

若不是昏倒这件事,他们俩早就接受众人的祝福洗礼成为一对了,现在女主角昏倒了,于情于理,温瑜海都应该去看望她一下,不管结果怎么样,都要给出一个答案来,但是从心底里,私心告sù

她,其实,她并不希望温瑜海去。

温瑜海抱起她往客厅走,“看吧,其实你也不希望我去,对不对?”

不知dào

为什么,安澜从他的声音里听出了一丝喜悦来,即便是问的她,他也是用的陈述语句,他早就将她了解的十分透彻。

确实,温瑜海的话让她无法反驳。

放她至客厅的沙发上坐下,“厨房里油烟大,你先在这里看会儿电视,很快就能吃饭了。”

温瑜海做饭的速度很快,不一会儿桌上就摆满了四菜一汤。

安澜刚坐下,温瑜海就将她拉起来,“先去洗洗手。”

那副皱眉的样子,颇有些像是说教孩子的老家长,安澜调皮的吐了吐舌头,跑去洗手。

吃过晚饭,安澜主动要提出洗完,可是却被温瑜海给拒绝了。

厨房间,水流从水龙头哗哗的倾泻出来,安澜就围在他的身边转悠着,那帅气的模样简直令人别不开眼睛来,忽然间发xiàn

看温瑜海洗碗也总比好过看电视能打发时间!

瞪大着眼睛就这么直勾勾的看着他,倏地一滴水溅入眼底,安澜揉了揉眼睛,温瑜海训斥道,“出去吧,我说了厨房不适合你。”

安澜直觉的皱眉,在温瑜海的眼里,她好像永远都是小孩子,可是她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情她也是可以自己做的。

所以安澜就很是自然的接了他的下文,“谁说的,我跟厉和郁住在一起的时候,就是他烧菜,我洗碗!”

“嗯?厉和郁?”温瑜海停下手中的动作,转头瞪着她。

该死!她怎么就在温瑜海的面前提起厉和郁呢!

“呵呵!你洗吧,我困了,先去睡觉了!”安澜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就连忙尴尬的笑笑,打了个呵欠企图要从温瑜海的身边逃跑。

可惜,一只脚刚踏出厨房半步,就被人给捞了回去,双脚登时腾空的,她回头谄笑着看着温瑜海,“快放我下来,我要去睡觉了。”

“把你刚才的话重复给我听?”他将安澜抱坐在流水台上,将她揽在自己的怀中,牢牢的禁锢着,安澜想逃脱都不成。

“我要去睡觉了!”

“不是这句!”

“快放我下来?”

“不是!”

安澜假装回想了下,“你洗吧,我困了,先去睡觉了!”

“别给我装糊涂,你知dào

我想听的是哪一句!”他咬牙切齿的说道。

“……”她还没说呢,他就吃醋成这个样子了,她要是给说了出来,岂不是火上浇油,她可没那么傻!

温瑜海掐着她的腰,抵在她的身前,“不说可不要后悔?”

温瑜海刚说完,一只大手就挠上了她的腰,惹得她咯咯的笑了起来。

安澜一边躲着他的手,一边笑着给自己擦眼泪,太坏了,居然攻她的弱点!

“怎么,还不打算说?”一把将她的小手给攥在手中,另一只更加用力的挠着她的痒。

“我说,我说!你住手,住手!”安澜忍不住的笑岔了气,投降的说道,温瑜海的手这才停了下来。

“让我先缓缓!”安澜捂着胸口,让自己先顺气。

“我可不可以不说?”安澜眼巴巴的看着他,温瑜海挑挑眉,一只大手拦住她的腰,又要挠痒,安澜后怕的说,“好好好,我说,我说!”

“厉和郁原本是我临江大学的学长。”安澜说完之后偷偷的瞄了眼温瑜海,瞧他没有多大的变化这才放心的说道,“本来我们在中国的时候没有多大的联系,都不经常见面,当然也没现在这么熟,后来我到了加拿大之后,很意wài

的遇到了他,那段时间我在加拿大都没有朋友,再加上就只有他愿意跟我聊天,久而久之,我们就成为好朋友了!”安澜缠上他的脖子,“你不是一直有派人在加拿大看我的么,这还都不知dào

?”

“我想知dào

的不是这些。”

“那你还想知dào

什么?我跟他就只有这些!”总的概括来说厉和郁就是她的朋友,是她的恩人,其他的就没有了!

“那他为什么会以你的男朋友的身份回来!”

额……安澜干笑了笑,解释道,“没办法,那个时候大舅找到我非要让我回去看你跟别的女人订婚,你想想,我这么喜欢你,怎么可能看着你订婚呢,你都有未婚妻了,我也不能太差劲,所以就拜托厉和郁假装成为我的男朋友了!”做出发誓的手势,安澜认真的说,“我保证,我跟厉和郁真的真的真的只是好朋友,其他的一点关系都没有!”

“那我怎么还听说你们似乎也要宣bù

订婚的?”

“额……这个是我爷爷决定的……”生怕他生气,安澜抓紧了他的衣袖,“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在安澜刚去加拿大的两个月里,他每天都生活在痛苦之中,终于与工作和酒为伴,因为不用这两样来充实自己的大脑,他就怕自己又会不争气的去想她。

直到后来,顾修霆让他完完全全的醒了过来,他慢慢的又恢复到往常,开始派人到加拿大去,每一天都会有人向他报gào

关于她的消息,甚至隔上一段时间,半个月或者是一个星期,他就会忍不住的跑到她的身边去,有的时候在屏幕里,在照片上看到她,都不如看真人来的思念。

而他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在之后的生活中常常借着出差的名义去看她。

在她不知dào

的地方,他一直看着她,她甚至还不知dào

自己就在她的学生公寓附近买下一栋房子。

后来也知dào

她跟她的室友们相处的不太融洽,那些室友想整她,找了当地的几个小混混,若不是他在场,他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要后悔成什么样子!

他敢发誓,如果安澜出了一点点事情,他绝对要他们生不如死!

他把那些人绑到了一个地方,狠狠的教xùn

了一番之后,才放他们走,即便是没有伤害到他的人,只要是有这个意思的,他都不会放过。

当他找到理由让安澜搬到他买下的房子之后,却得知安澜搬进了厉和郁的公寓里。

他查过厉和郁,知dào

他不可能喜欢上安澜,但是当他以安澜的男朋友的身份回来时,他就是生气,更或者说是吃醋。

“我没有生气。”

“不可能!”

“真的没有生气!”温瑜海再次解释道。

“那你干嘛板着张脸,像别人欠了你几千万似的。”还说没有生气,他生气的时候就是这样的。

“真的没有生气。”他一再的强调。

“那好吧,你没有生气,你是在吃醋!”

温瑜海,“……”

见温瑜海沉默了下来,沉默就是默认,看吧,她就说他吃醋了吧,“小心眼的男人!”

“你说什么?”

“没什么!”她下意识的反驳。

说他是小心眼的男人?哼!他要是小心眼,她觉得她现在还能好好的坐在这里跟他好好说话?

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胳膊上拿了下来,松开她,安澜疑惑的看着他,就想问呢,他就霸道的宣bù

,“从今天开始,就由你洗碗!”

说完之后,身影就闪出了厨房,留下安澜看着水槽里的一大堆碗,无奈的皱了下眉,她干嘛要提出洗碗,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还真是NOZUONODIE啊!

安澜跳下流水台,开始认命的洗刷起碗来,洗就洗,反正她又不是不会洗碗。

想当初她在砸了厉和郁无数个碗之后,终于也能刷的一手好碗来,还是得感谢厉和郁啊。

说道厉和郁,对了,也不知dào

他现在在加拿大怎么样了?

洗过碗之后,安澜就见温瑜海正在客厅里看电视,她走过去,从背后将他给抱住,“哼!小气的男人,让我洗碗!”

“不是你自愿的么?”温瑜海反握住她的手。

翻过沙发,直接坐在温瑜海的身边,窝在他的怀里看电视,安澜的手一直捏着他的腰,温瑜海问,“怎么了?”

“真的不去医院吗?”电话从刚才就一直响到现在了,都没有停过。

“我说过,你想我去,我愿意去。”

“那我想你去。”安澜生怕他反悔是的,连忙说道。

想了想,觉得温瑜海还是去的比较好,温瑜海虽然不喜欢她,但是以她一个女人的眼光来看薛佳怡,她可以看得出来,薛佳怡很喜欢他。

“真的?”温瑜海反问,“不吃醋吗?”

“我又不是你!”安澜白了他一眼,小气的男人,让她洗碗!

安澜拿起温瑜海的手机,不管是谁打来的电话就接了起来,放到温瑜海的耳边,用唇语说,赶快说啊!

电话是林一秋打来的,说的内容跟温瑜江差不多,温瑜海只是敷衍的说着,倒是一旁的安澜快着急死了,比划着手势,让他赶快说去,温瑜海看着她的着急的样子,不由得笑了笑,用手指戳了戳自己的脸颊,同样用唇语说,你亲一下我,我就说。

简直快败给他了!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调/戏她!

安澜一边听着电话那头林一秋焦急的声音,一边犹豫着,抬头瞪着温瑜海那张奸笑的脸,恨不得在上面射出两个激光洞来。

迫于无奈之下,安澜极其的不情愿的凑过脸去,在他的侧颊上快速的啄了下。

本想蜻蜓点水般的吻一下他的,但温瑜海仿佛早就知dào

了她的意图是的,在她离开他的脸颊时,快速的扣住她的后脑勺对准她的唇一阵深吻,直到安澜快呼吸不过来的时候,才满yì

的放开了她。

得到解放的安澜立马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但同时也没忘记示意看着温瑜海。

温瑜海捋了捋她的秀发,对着林一秋说,“知dào

了,我明天早上过去!”说完之后,就将电话给挂了!

安澜立马就爆fā

起来,“你个流/氓!”

“是你愿意吻我的,怎么能说我流/氓呢?”

安澜气结,又无话可反驳,从他怀里爬起来,“我睡觉去了!”

安澜气得往房间里走,砰一声将房门给关上,然后反锁。

哼!今晚让你进不了房间。

温瑜海好心情的看着卧室,这整个房间都是他的,就算反锁了,他也还能进去。

安澜洗完澡之后,看着空无一人的房间,刚想着今天温瑜海怎么还不进屋来,就突然间回想起她把房门给反锁的事情,最近这脑袋越来越不好使了!

安澜吹完头发,就上了床,没多久就睡着了。

半夜里忽然尿急,想要起床.上厕所,感觉到身边有人,吓得她尖叫出声,睡意全无。

屋里的窗帘拉的很严实,根本就看不见屋内的状况,而她更加不知dào

是谁爬上了她的床!

“你是谁?”她抱紧了被子,提高了警备,“我告sù

你,我可不怕你!”

嘴上是这么说,但是颤抖的身子还有声音已经泄露了她的害pà

来。

她倔强的个性让温瑜海哭笑不得,一把揽住安澜的腰,“是我!”

安澜听到熟悉的声音,悬在半空中的心才放心的落了地,拍了拍自己的胸口,仍然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你吓死我了!”

确定是温瑜海后,安澜这才下床开了灯,跑去洗手间。

回来后,看到温瑜海靠在床头上,半敞的浴袍在灯光的照耀下显得极其暧/昧。

安澜的脑子忽地一个激灵,不对呀!

后知后觉的她这才意识到温瑜海的出现有点不对劲,“我不是把房门个反锁了吗,你怎么会进来?”安澜跪坐在床沿边上看着他,难不成是门锁坏了?

温瑜海勾住她的脖子,“除了我会进来,难不成你还想让其他的男人进来?”

“当然不是!”安澜立kè

接过话,“不对,温瑜海,你别给我扯开话题,老实交代,你是怎么进来的!”

“早点睡吧!”温瑜海拉掉了灯,将她搂入怀里。

很明显是想要敷衍过去!

安澜不满的在他怀里挣扎了下,未果,倒是把自己折腾的出了一身汗,“温瑜海,你是不是偷偷藏了备用钥匙了!”

“挺聪敏的嘛!”

她就知dào



“明天把所有的备用钥匙都交给我。”

“这个时候怎么就一点都不聪敏了,你觉得我会傻的交给你?”

“你!哼!”安澜气得无言以对。

“乖,睡觉了。”

安澜抵着他的肩膀,“自己睡!”

“不要!”温瑜海将她更紧的搂紧了怀中。

“我嫌热!”

“我嫌冷!”温瑜海将她的腿夹住,“乖乖的给我取暖。”

黑夜里,爆fā

出安澜的一声怒吼,“温瑜海,我不是你的热水袋!”

“没关系,那我给你冷冷。”

安澜气得差点没吐口血出来。

第二天早上,安澜醒过来的时候,天又已经是大亮了,最近她真的是越来越能睡了!

披了外套去刷牙,对着镜子刷着,忽然就想起正事来,今天温瑜海不是说要去医院看望薛佳怡的么!

穿好衣服出去的时候,温瑜海正好端了早饭,“正好,过来吃早饭。”

“我还以为你已经出去了呢!”安澜走过去坐下,拿起勺子。

“等你吃完再去。”

吃过早饭之后,温瑜海又像个家庭主夫一样洗碗之后,在安澜的耳边又唠叨了许久,安澜坐在沙发上听的耳朵都要起茧了。

“那我就出去了。”温瑜海走到玄关前换鞋。RS(

)

第179章 偶遇秦连城

温瑜海的鞋子还没换好,安澜从里屋里拿了一件外套,“天气预报说今天温服很低,穿件外套保暖。”

“嗯,你在家好好呆着,我很快就回来。”温瑜海换好鞋,穿上衣服。

“我可不可以跟你一起去?”安澜忽然说道。

之前她跟温瑜海在一起,内心里就已经很愧疚季风礼了,如今过了半年,他们重新在一起,又亏欠了另外一个女人。

她想要去看看薛佳怡是不是很严重?

“外面冷,你还是呆在家里比较好。”

“可是我都好久没有出去了!我想出去走走!”自从温瑜海将她弄来他的公寓后,她就不曾出去走,安澜保证道,“放心吧,我到时候就呆在你的车上,保证不到处乱跑,你就带我一起去吧,好不好?”

她求情的样子让他难以拒绝,温瑜海点头,“去多穿件外套!”

“好!”得到他的首肯,安澜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来,在温瑜海的侧颊上快速的吻了下,然后跑回屋里去拿外套。

安澜穿好衣服,“好了,我们出去吧。”

“把拉链拉上。”

“屋里热,呆会我出去的时候再把拉链给拉上。”

回答安澜的却是温瑜海直接动手给她拉上了拉链。

……

市中心第一人民医院门口,温瑜海将车子停在医院门口有一段距离的地方。

安澜看着门口拥挤的记者,那架势就像一群野狼闻到了里面有猎物的味道,拼了命的要往里面挤。

不禁啧啧感叹起来,“人还真多啊!”她转过头对着旁边的男人,“这么多人,我们到时候怎么进去啊?”

显然从正门挤进去是不太可能了,最主要的温瑜海也不会愿意去挤。

温瑜海没说话,将方向盘转了个弯,往相反的方向驶去,安澜看着后视镜里的医院大门,“哎?不是去医院吗,怎么往相反的方向走。”

“我知dào

一条捷径。”

当车子停在一条小路门口的时候,安澜愣住了,好吧,这还真是条捷径呢!

而且这条捷径一个记者都没有!

“你确定你能去医院?”应该不太可能吧!如果真的是的话,那早就有记者在这里守着了,现在的记者可是无所不知的呢!

“下车吧。”温瑜海解开安全带下了车。

她也要下车?

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结果温瑜海走到她的窗户边,敲了敲她的窗户,好吧,她没有听错。

下车,一把攥住温瑜海的手,“我可以在车里面呆着。”

“怕你会闷死!”温瑜海用力的反握住安澜的手,“小心,这条路很难走的。”

“知dào

了,我又不会摔跤!”

真的很难以看出来这条小巷子居然那么深,他们走了好久,路面才慢慢的变大了,也终于看到了医院的门。

不过这好像不是医院的后门,而是某个办公室门。

温瑜海推开.房门,就看见裴子怡坐在办公桌前看着文件。

不会吧,这条捷径居然直通裴子怡的办公室?

安澜睁大了眼睛,看着旁边的温瑜海,而温瑜海则是拍了拍她的头,“不要乱想!”

“我哪有乱想啊!”安澜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他是在她的心里戳了个洞吗,所以她想什么,他都能知dào

吗?

“笨蛋,你的脸上已经写了你在胡思乱想!”

裴子怡立马站起身,“温先生,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哪里又受伤了?”

“没事。”温瑜海将裴子怡拉到一旁之后,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之后,温瑜海就回来对她说,“你好好在这里呆着,我很快就回来。”

“知dào

了,你快去吧。”安澜点点头。

温瑜海走后,裴子怡就将门给锁上,然后倒了一杯水给她,“宁小姐,先喝点水。温先生说了让您在我这里呆着,他会很快就回来的。”

安澜瞧着这间办公室,还是上次的那间,“谢谢。”

“您请自便!”裴子怡放下水杯之后,又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上看起医书来。

“裴医生,我能问您一个问题吗?”安澜放下水杯,目光滴溜溜的转了一圈,颇有些不好意思打扰到她。

“没关系,宁小姐您有什么事尽管说。”裴子怡从书中抬起头,笑眯眯的看着安澜。

“我能问你跟他是什么关系吗?”

果然还真是个小孩子,一眼就令人看出了她的问题来,她笑了笑,“其实你想问的是为什么温先生会知dào

有这么一条捷径直接通到我的办公室吧。”

额……安澜低着头尴尬的笑笑,还真是如温瑜海所说的那样,她的脸上真的是写着自己的问题吗?看来下次她也得跟温瑜海一样板着脸问问题了。

“你知dào

顾修霆吗?”

“顾叔?”

“顾叔?”裴子怡皱了眉,安澜随即解释道,“我以前一直这么叫他的,叫习惯了,一时改不了口,我认识顾修霆,他是我小舅的好朋友。”

“那你想必也知dào

顾修霆的身份吧。”见安澜点头,裴子怡继xù

说,“顾修霆有一次被袭击的时候,温先生正好跟他在一起,那一次温先生不小心受了重伤,就是从这条捷径过来的。”

听到裴子怡说温瑜海曾经受过重伤,心脏就猛地一跳,似乎要跳出胸腔来,他曾经受过重伤,是在她离开之前还是在她离开之后?

他居然不曾跟自己提起过,甚至还无所谓的样子。

安澜艰难的问道,“什么时候,他是哪里受了重伤?”

“大概是几个月前吧,温先生当时被送过来的时候是后肩胛骨被子弹打穿,幸好没有伤及重yào

部位,本来需yào

静养的,结果第二天温先生就从医院里不见了,等到后来再次回到医院的时候,本应该好起来的伤口又裂开了。不过宁小姐,你放心,现在温先生的伤应该是全好了。”裴子怡安慰道。

“请问几个月前,到底是多久之前?”她现在很关心这一点。

“大概是一个多月前吧,后来听他的秘书说他动完手术当场就出国去了。”裴子怡努力回想着。

“是吗?”安澜敛去笑容。

……

薛佳怡所在的病房里,林一秋一大早就从家里赶过来等温瑜海,今天他说过会来的。

这都在门口等了大半天,才见温瑜海慢悠悠的走过来。

“你可算是来了。”林一秋见了温瑜海跟见了救星一样,连忙拽着温瑜海的手往病房里走。

“老公,瑜海他来了。”林一秋挽着温瑜海的手臂就大声的对着温泰鸿喊。

“爸,薛市长。”温瑜海走过去,朝着两个人鞠了一躬,“因为公司上有点棘手的事情,很抱歉我现在这么晚才来。”

他道歉的十分有诚意,最起码从他的表情上看不出他在说谎。

薛定山冷哼一声,“你以为你就这么一句话,我就会原谅你了!”他拍了下桌子,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爆fā

出来,“我告sù

你,我薛家要跟你……”取消婚约……

薛定山的话还没说完,坐在病床.上的薛佳怡连忙打断他,“爸!”

“爸,既然瑜海都来了,您就消消火,您的身体不好,生气会动肝火的。”她知dào

自己的父亲要说什么,不管怎么样,只要他来了就好了,反正她绝不允许有取消婚约这种事情发生。

“薛小姐说的是,生这么大的气,上了薛市长您的身体可就不好了。”温瑜海温声的说道,表面上说的很是客气,还带着关心,但是一句薛小姐,一句薛市长,就已经将彼此的关系给拉远了。

薛佳怡面上一白,咬着下唇看着温瑜海,“瑜海,你……”

“薛小姐,您的身体不是很好,应该多静养,最好少说点话。”温瑜海回过头,笑的温雅。

薛佳怡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以前哪怕他们刚开始吃饭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叫过自己薛小姐。

“薛市长,薛小姐的身体不是很好,我们能否到外面单独聊聊。”温瑜海觑了眼旁边的温泰鸿,“爸,您觉得怎么样呢?”

温泰鸿让林一秋扶着自己站起来,显然是同意了温瑜海的意见,温泰鸿都走了,薛定山也没有不同意的,没有好脸色的站起来,温瑜海对此笑笑,“请随我往这里走。”

早就让姜兴修在隔壁开出一间空房间来,温瑜海打开门,对着温泰鸿和薛定山做了个绅士的动作,“请进。”

见林一秋将温泰鸿扶进去后,说,“妈,您先出去吧。”

林一秋瞧了眼温泰鸿,“我不可以呆在这里吗?”

都说母亲都是最了解自己的孩子的,但是她这个做母亲的自从他去美国之后就再也没有搞懂他这个儿子是什么心思,现在葫芦里又是卖什么药!

“妈,你先出去吧。”温瑜海坚持的说道。

“可是……”

林一秋仍然没有动,直到温泰鸿看了她一眼,她才离开.房间,温瑜海将房门关上。

“好了,现在房间里就剩下我们三个人了,有什么事我就直说了,如果言语上有什么不周到的话,还请多多原谅。”温瑜海在他们的面前坐下。

温泰鸿对此倒是没有什么表示,反正他这个儿子对他说的不周到的话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倒是那个薛定山没给好脸色,声音冷冽的说,“你现在这么说,不就是已经打算说了么!”

温瑜海只是一笑,“薛市长,我在这里向你表示道歉,我想跟您的女儿薛小姐取消婚约,还请您务必同意。”

“放肆!”这回倒是温泰鸿先怒的拍了桌子,温瑜海转过去,脸上仍然维持着笑容,只是眼神冷了冷。“当然您要是不同意也可以,因为我只是提前通知你们一声,让你们做好准bèi

,如果不同意的话,那我就只能召开记者发布会了。”

温瑜海的这番话很明显,取消婚约这回事,他们同意更好,不同意也得同意。

“你!简直是放肆!”这场婚约本来就是他促成的,如今当着薛丁山的脸被温瑜海给反驳了,为了保住自己的脸面,当然不可能会同意他这种荒诞的提议。

现在全市的人都知dào

了订婚的事情了,要是突然取消,岂不是要成为众人茶饭后津津乐道的话柄,他温家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丢门面的事情来!

“爸,还没听薛市长怎么说呢,你先不用着急反驳。”温瑜海看向薛定山,“不知dào

薛市长您怎么看,是不是同意?”

“你!”显然,薛定山也跟温泰鸿一样,被他的话给惊住了,之前他们虽然见过几面,但温瑜海一直保持着沉默寡言,如今看来正如那些商人说过的那样,温瑜海不是一般的人。

“嫌我的提议不太中肯吗?”温瑜海笑笑,以一副胜者的姿态坐在他们面前,随意的翘着二郎腿,双手合十,“听说薛市长您正准bèi

走马上任中央,要是这个时候爆出个丑闻来,您说这会不会影响到您的事业呢?”

薛定山听的都快要气炸了,温瑜海说这话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他!

手指扣住桌面,眼睛眯成一条缝来,镇定的说,“哦?那我还不知dào

我能有什么丑闻,值得你爆!”

“听说您是军人出身的,是吗?”温瑜海状似不经意的问道。

眼神如刀锋一般向温瑜海射过去,薛定山的声音冰冷,“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我就是随便问问,看来您的记性还不错,那我就不提醒了!”温瑜海笑笑,“接下来我还有事,你们就慢慢商量吧。”

“你看看你儿子这是什么态度!”当着温瑜海本人有火不能发,薛定山就只能对着温泰鸿说。

完全忘了温瑜海他的个性有一半是遗传了温泰鸿的,可以说温泰鸿的性子更加烈,不喜欢别人训斥他。

温泰鸿的脸色也冷了,“薛市长,他好歹是我的儿子,有什么不满,我们可以慢慢说。”

“你!”薛定山咬咬牙,拍桌起立,气得转身就往外走。

他怎么就忘了,温瑜海跟温泰鸿就算再怎么不和,他们也是父子,也是一家人!

薛定山出了房间直接往薛佳怡的病房走,在病房里等的焦急的薛佳怡一看到父亲就激动起来,“爸,你们说什么了?”

薛定山看自己的女儿一副欣喜的样子,有些恨铁不成钢的说,“走,收拾东西,我们回家!”

“爸,您说什么呢?”薛佳怡一下子闷掉了,“爸,瑜海呢,他怎么没进来?”

薛定山一听到温瑜海这个名字就头大,声音也不由得拔高,“他进来做什么!”

他为什么不能进来?

“他都打算跟我们家取消婚约了,你还惦记着他干什么!趁早忘了他,赶明儿爸给你找个更好的男人!”薛定山一口气说完,指示着佣人赶紧把东西给收拾收拾。

他们这就走,以后再也不跟温家扯上牵连。

“爸,我不相信,我想要见瑜海!”薛佳怡一下子闷了,爸他刚才说了什么?温瑜海要跟她取消婚约?怎么可能!

她不相信,她要去问温瑜海!

“问什么问!你爸我两只耳朵都听的清清楚楚,他说咱们要是不同意,他就召开记者会,把事情都说开了,那个时候可不止这样丢脸的!”薛定山的声音极大,想要把薛佳怡从幻想中给唤醒,“佳佳,你就醒醒吧,温家这样的人家,我们高攀不上。”

“爸。”

“好了,你收拾东西吧,我们回去休养。”之前在这里不搬走,是想着温瑜海能来,原本指望着两个年轻人一起出去打破现在传的谣言,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暂时只有先避开那些记者了!

……

温瑜海的速度很快,安澜觉得她刚跟裴子怡聊了一会儿,他就回来了。

“你怎么这么快?”安澜诧异的看着他。

“这不是怕你担心我一去不回么!”温瑜海笑笑,完全没有了刚才对待温泰鸿和薛定山时的狠厉。

刚才若不是出来的时候被林一秋给托住说了几句话,他的速度还能更快一点,那两个人根本就不值得他花费时间。

“切。”自恋的男人!

“我们回去吧。”

温瑜海牵起她的手就要往外走,安澜拿起沙发上的外套,对着裴子怡挥手,“那子怡姐我就先回去了,下次有空再找你聊天。”

“好,你们请慢走。”

窄小的巷子里,温瑜海一直紧握着安澜的手,“你跟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亲热的?嗯?”

“就刚才啊,是不是觉得我的交际能力很厉害?”她的声音里透了一丝兴奋,就差点直呼快夸我夸我。

“嗯。”温瑜海不可置否的应了一声,“中午想吃什么?”

“沁阁!”一提到出去吃饭,安澜立马就想起了沁阁的东西来,她已经很久没有吃过那里的东西了。

车子内,温瑜海瞥了眼安澜,“把安全带系好。”

“知dào

了,你真啰嗦!”安澜低头系好安全带,“快开车!”

沁阁的安全措施向来是滴水不漏的,基本上这方圆几百米之内他是不用担心会有记者出现。

温瑜海直接要了间包厢,服wù

生带路。

包厢内的暖气充足,一进去安澜就热的脱了外套,拉开窗帘看外面,搓了搓冰冷的小手,“感觉今年冬天好像会很冷啊!”

这间包厢是日式风格的,温瑜海坐在榻榻米上,随意的答道,“今年好像是B市30年来最冷的一天。”

“真的吗?”安澜转过头去看温瑜海,难怪相对于去年,今年的温度降得也太快了,而且大太阳的天气根本就不多。

服wù

生一一敲门,一一上了菜,温瑜海说道,“安澜,过来坐。”

“嗯。”安澜跪坐在温瑜海的对面,看着这一桌精美的食物,芬芳的气息,“好香!”

“多吃点,看你这瘦的。”温瑜海将一块鸡翅夹到她的碗里。

安澜随即夹起鸡翅丢入嘴中,一边不满的说道,“你不知dào

在国外有很多女生都羡慕有我这样的好身材呢!”

“还是太瘦了。”温瑜海蹙眉,又夹了一块红烧肉到她的碗里,“还是养胖一点好。”

额……

不知dào

为什么,温瑜海说的话总有一种她好像是他养的猪一样,养的胖一点然后就可以宰割了。

“我们现在就吃午饭,会不会有点太早啊?”安澜一边吃着,一边含糊不清的说着。

“吃完菜再说话!”

安澜好不容易将嘴里的食物吞咽下去,看着温瑜海说,“我说现在才十点半,我们吃午饭会不会太早了。”而且她的早饭吃的也比较晚。

“没关系,就当作是上午茶了。”温瑜海将挑完鱼刺的肉给她,“多吃点。”

安澜觉得自己真的被温瑜海给当作/宠/物来养了,不然他怎么老是布菜给自己吃,而自己却很少动口。

“你为什么不吃?”安澜一眼瞧中肉圆,递到温瑜海的嘴边,“快尝尝这个,这个很好吃。”

每次她来这里都必点这个肉圆,那酥香爽口的味道简直是赞极了。

“温瑜海本来是想拒绝的,但是看着安澜的这个期待的眼神,还是张了口,吃了下去。

安澜随即凑过去问道,“怎么样,味道是不是很赞?”

“还好。”温瑜海吃完之后,面无表情的说。

“还好?”安澜皱了皱眉,然后自己又夹了一个丢进自己的嘴巴里,味道还是一如以前的那样好,他居然说还好。

如果是个挑剔的男人,安澜忍不住的啧啧出声。

好久没有来这里吃东西了,安澜刚吃到一半,就要去上厕所,温瑜海嘱咐了一句当心,她就跑出去了。

女厕里,安澜正准bèi

开门的时候,刚打开,忽地一道身影就窜入她的眼底,在她还来不及惊呼的时候,那人就捂住了她的嘴,顺便还关上门。

安澜看着这张熟悉的面孔,这不是厉和郁的哥哥么!

幸好不是什么坏人!

意识到是认识的人后,安澜放下戒备来,这时听到外面在说,“仔细搜,他一定在这里,跑不了多远的。”

秦连城单手捂着怀中的人的嘴巴,屏住呼吸听外面的声音,直到没了动静之后,才松了口气。

松开怀里的女人,他刚想说声抱歉,就听到对方说,“秦先生?”

秦连城先是一愣,而后看清怀里的人的容貌之后,才讶异的出声,“是你!”

这个世界还真是小啊,在不同的国度里他们还能遇到。

“是有谁在追你吗?”安澜看着秦连城紧张着外面的一举一动。

“仇人罢了。”秦连城小声的回答,“我们现在这里等一会儿,他们找不到我,就会走的。”

仇人!!

是仇人找上门吗?RS(

)

第180章 居然是女人(必看)

过了一会儿,外面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他们好像真的走了。”

关于仇人找上门这种事情在安澜的潜意识里是件很重yào

的事情,而他居然说的这么风轻云淡,一点都不在意的样子!

安静的单间里,两个人连呼吸都是轻的,安澜注意到他的衣服很多地方都坏了,可以说是衣衫不整的,由此可见这个仇人找上门还真是很严重的。

终于,外面的脚步声渐渐地小了,那些仇人应该都走了吧。

“他们好像都走了呢!”那这样她就可以出去了吧。

她这厕所出来的时间也太长了,她怕到时候温瑜海会着急的。

“不一定。”秦连城严肃的说道,“他们不是那么容易就放松警惕的人,再等等吧。”

秦连城是被仇人追杀,他说的话应该是很有道理的吧,所以安澜白嫩听话的多呆了一会儿。她要是再不出去,温瑜海肯定会着急的,说不定都要追到厕所里来,万一到时候秦连城的仇人没看到他,反倒是被温瑜海给看到了,这就麻烦了。

那个小气的男人要是看到她跟一个男人单独呆在厕所里,指不定要气成什么样子呢!

安澜好心的提议道,“要不我先出去帮你探探情况,确定他们走了之后,我再来通知你?”

秦连城犹豫了几秒,但是觉得安澜的提议显然是当下最好的办法,他总不能在厕所里呆一辈子,“好,那你小心点。”

“放心吧。”安澜自信满满的说。

反正那些仇人又不是上门找她报仇的。

安澜向秦连城比了个OK的手势后就出去了,她淡定的洗完脸,然后出去,结果刚一出门,就看到一个穿西装革履的男人,是属于那种长得还不错的男人。

安澜正准bèi

走出去,那名斯文的男人过来拦住她的去路。

这就是秦连城的仇人?这么斯文!她还以为是那种身材魁梧,长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呢!

心里早已紧张的扑通扑通乱跳了,想着这个男人会不会滥杀无辜之时,斯文男人开口了,“请问您有看见一名穿西装的男人从这里经过吗?”

声音还挺好听的,安澜在心里默默的评价着。

虽然知dào

他问的人就是秦连城,安澜还是装作狐疑的样子,“男人?我没有见到。”

她故yì

将声音说的很大,是希望里面的秦连城也能听得见。

果然是被追杀过的人,连仇人没走,他都能猜的出来,真是厉害!安澜不禁在心里对秦连城竖起了大拇指。

“是吗,那不好意思打扰您了。”

还挺有礼貌的,看上去一点都不像电视上那种只懂武力解决的仇人。

“没关系。”

安澜笑着摆摆手,若无其事的往长廊的尽头走去,刚转弯,就立马靠在墙壁上,偷偷的从墙后面瞄向那个斯文男人。

过了一会儿,忽地有一个穿黑衣服的男人走了过来,两个人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然后就走了。

等安澜确定那个眼镜男离开后,她才跑回到厕所里去通知秦连城。

敲门,“是我。”

秦连城听是安澜的声音,开了门,安澜小声的说,“他们走了,但是我不确定他还会不会再回来,你赶紧趁这个时间离开吧。”

“谢谢。”

秦连城认真的向她道谢,刚要往外走时,却又被喊住,“等等!”

秦连城疑惑的回头,“发生什么事了?”

“你是女人?”安澜大呼出声。

秦连城怔愣在原地几秒,反应过来看着她,“你怎么知dào

?”

她可从来没有在外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份,可以说除了身边贴身的信任的过的寥寥数人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dào



这么说他还真是女人!

“你的裤子上面……”都是血……

下面的话没说出来,安澜指着他的下半身说道,“可能你的大姨妈透露了你的身份!”

秦连城是穿的黑色的裤子,这种颜色,即便是大姨妈来了,也很难分辨的出来,可是他的衣服还很不整齐,从皮带里拉扯出来的白色衬衣上沾满了红色不得不让她产生了怀疑。

额……秦连城顺着她的目光看着自己的下面,忽地下腹涌出一股热流来,糟了,她刚才跑得太急了,连大姨妈什么时候来的都不知dào



这种尴尬的事情还真是不多见啊,秦连城这回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安澜从怀里拿出一个东西快速的塞进她的手里,“今天算你运气比较好,我正好带了,不然你就真的遭殃了!”

得亏她今天早上大姨妈也来了,否则她也不会带这个玩意!

“谢谢。”秦连城颇为尴尬的攥紧了手里的东西。

“秦先生,哦,不对,秦小姐,那我就先走了。”安澜向她挥挥手。

……

坐在包厢里的温瑜海眼瞧着时间一分分的过去了,安澜却还没有要回来的意思,打电话给她,身边却传来了她的手机铃声。

瞟了一眼外套,该死的,她没有穿外套出门。

在包厢里坐不住了,温瑜海站起身子,就在此时门被人突然拉开,伴随着一句抱歉,“不好意思,我有点慢!”

安澜站在门口,对着温瑜海一脸歉意的笑道,温瑜海看到人是松了口气,却还是板着脸,“怎么这么慢。”

“哎,每个女生都有那么几天的啦!”安澜笑着上前拉住他的胳膊往屋里面走,“来来来,我们继xù

吃。”

温瑜海任由着她拉着自己往里面走,面不改色的坐着,将酒杯里的红酒喝完,气氛有些僵硬,安澜知dào

温瑜海心里还有点不舒服,连忙笑着化解这尴尬的气氛,于是拿起桌子上他喝过的酒瓶,“我也想喝酒!”

“胡闹!”温瑜海一把夺过她手里的酒,脸色更加铁青了。

糟了!

安澜在心里惨叫一声,本来想化解这气氛的,现在看来反倒是更加的僵冷了,安澜皮笑肉不笑的看着温瑜海,比了个手势,“我就喝一丢丢,尝尝味道我以前在酒吧工作的时候,Jack就经常给我调酒喝。”

不说还好,一说简直是火上浇油,温瑜海的声音凉凉的飘入她的耳朵里,“以前常常喝?还有人专门为你调酒?”

额!看着温瑜海那征兆着即将要发怒的黑眸,安澜干笑了几声,连忙解释道,“不是常常,只是偶尔喝一点,而且Jack人很好,每次调的酒的度数都特别低。”虽然Jack是看在厉和郁的面子上给她调的低浓度酒精。

当然这句话她可不敢当着温瑜海说出来,否则他吃起醋来又要没完没了了。

“哼!”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单音节,温瑜海没有看她,而是往自己的酒杯里倒满了酒喝了一口。

“好不好,我就喝一点点,不会醉的。”安澜摇晃着他的胳膊撒娇道。

“别闹,你来了那个,就不要喝酒!”温瑜海板着脸有所松动,“去坐好。”

“知dào

了!”没喝到酒,安澜闷闷不乐的坐回了自己的位子上,一张素脸,五官纷纷表示着她的不满。

“好了,这里的酒不是很好,下次带你去酒庄!”温瑜海说。

“真的?”安澜一听就来了精神,“什么时候?”

回答她的是温瑜海意味深长的一瞥,“看你表现!”

吃过午饭,回到公寓里,安澜坐在沙发上看着刚从书房里出来的男人,“你为什么好像都不忙公司的事情?”

不是一般都是职位越高的人,整天忙的公事就越多吗,为什么他好像很闲的样子,他不是副总么?

温瑜海拿着文件,“顺道送你回来,拿份文件后我就去。”

“好吧。那你赶紧去吧。”别耽误了工作才好。

“你在家好好呆着,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知dào

了,你赶快走吧。”

就知dào

把她当个小孩子!

……

没有温瑜海在身边的下午果然很无聊,安澜想看电视,看着看着睡意就上来了,想要睡觉,躺倒床.上的时候却一点都睡不着,真是个矛盾的纠结体。

无聊的时候,做什么事都很漫长!比如现在在床.上翻滚着,她也是觉得太漫长了!

温瑜海为什么还不回来!

对了!安澜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应该要打个电话给厉和郁的,这两天光顾着跟小舅在一起,什么都给忘了!

安澜拿起手机,给厉和郁拨了个电话过去。

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厉和郁的声音有些迷糊,带着怒气,“谁这么大晚上打给我!”

额!安澜看着外面的白天,忽然间想到厉和郁人是在加拿大,这个时候加拿大好像是在半夜吧。

“是我,安澜。”安澜握着手机满是歉意的说道,她真的不是故yì

的,只是突然间想起来了,就给忘记了时间。

厉和郁一听是安澜的声音,睡意一下子清醒了许多,从床.上坐起来,声音变得阴阳怪气的,“哟,你还知dào

要打电话给我啊!”

“当然啦,你可是我的好朋友!”安澜干笑着。

“切!”厉和郁显然不是很高兴,“大晚上打电话给我什么事,我明天一早还有课呢!”

“也没什么事,就是打电话回来问问。”想问问他是怎么回去的,“那个……”

“那个……”

两个人同时开口,听到对方的声音后又同时没了声音,他想要说什么?

最后是安澜先开的口,“你想说什么,你先说吧。”

“你什么时候回来?我们不是还没放学么,还是你打算以后再也不回来了!”厉和郁的声音一下子变得沉重起来。

“我也不知dào

。”她也不知dào

她会什么时候回去,也有可能不回去。

“那个人是你的小舅,你怎么会喜欢上那么一个人?”他到现在都还想不通,那个时候看起来那样般配的两个人居然会是舅甥。

果然这个世上真的是什么事都有,厉和郁抬头看着窗外的月亮,但似乎看起来并不怎么样呢!

一谈到这个,安澜就瞬间沉默了,原谅她还没想好要怎么跟厉和郁说,甚至连叶一欢,她都不曾说过。

电话两头的人都沉默了,一个人在等答案,一个人在犹豫,环境静的安澜都能听得到对方的呼吸声。

“算了,你若是不想说,那就别说了。”厉和郁笑道。

“我不知dào

该怎么说,这件事说起来很很复杂,总之我现在好不容易跟他在一起,我不想又一次轻易的放qì

他。”他是我这辈子最爱的男人了,将来没有谁能代替她的位置。

“早点睡吧。”

……

挂了电话之后,安澜就觉得时间更加漫长了,看了眼时间,温瑜海离开才不过三个小时。

在温瑜海回来前一个小时后,安澜实在无聊的发慌,拿着手机在看小说的时候,突然间接到温瑜江的电话。

她的手一抖,手机差点没摔倒地上去。

怎么办,是大舅打来的电话!他找自己又有什么事!

安澜想学着温瑜海一样当作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但奈何电话一直响个不停,在她耳边叫嚣的很烦躁,很明显,她做不到温瑜海那样,所以只能认命的接了。

“喂,大舅!”

“嗯,在加拿大过的怎么样啊?”

“嗯?您说什么?”

大舅居然问她在加拿大过的怎么样,他难道不知dào

自己还在国内吗?

“怎么了?是电话信号不好吗?”温瑜江疑惑的问道。

“哦哦,不是!”安澜连忙反应过来,这么说大舅他真的不知dào

自己还在国内,如果大舅不知dào

的话,这是不是代表着爷爷他也不知dào



“我在这里过的很好。”安澜回道。

“是吗,那样就好。你也知dào

你爷爷的那个脾性,我也不是故yì

要让你回来的。”温瑜江放下手中的钢笔,疲惫的揉了揉眼睛,靠向身后的椅背。

安澜毕竟是他的外甥女,看到她哭,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尤其是看到她那一次在自己面前痛苦的样子。

“我知dào

。”安澜的声音明显低了许多,“大舅,我爷爷他身子还好吗?”

上次看到爷爷的时候,他就瘦了不少,脸色和精神也没以前看上去那么好了,想说两句关心的话,可是对着爷爷那冰冷的眼神和咄咄逼人的话语,她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还算不错吧,但你也知dào

你爷爷的年纪大了,又会有哪个老人的身体会越来越好,你要常常给你爷爷打电话,你爷爷他嘴里可是经常念叨着你呢!”

爷爷他真的还经常念叨着自己?安澜有些不相信,“我知dào

了,我会打电话回去的。”

“好了,我呆会还有事,我就先挂了。”安澜说完之后,匆匆的将电话给挂了。

差不多对着空气发了一个小时的呆,一直在犹豫到底要不要打电话给爷爷,想了想,她还是不敢,很怕她打过去,爷爷不会接,或者是冷言相向。

枕头边的手机振动起来,怎么发觉今天的电话好像特别多。

安澜翻了个身拿起手机接起,听到电话那头说,“下来吧。”

是温瑜海的声音!

“去哪儿?”她下意识的问。

“去超市。”

安澜一听到他们要去超市大采购,蹭一下,一个鲤鱼打挺就下了床,披了件外套就往外走,虽然说她只是在屋里呆了才一个下午,但是她要是再待下去,肯定要无聊死了!

下楼的时候,正好kàn

到车子里的温瑜海,挂了电话就向他走去。

“怎么穿的这么少?”温瑜海睨了眼后视镜里的她,将温度打高。

“刚刚在睡觉,一接到你的电话我就下来了。”安澜系好安全带,“我们走吧。”

跟温瑜海去超市采购,有很大的好处,又有很大的不好之处,因为他老限制着自己,不让自己买零食。

安澜苦着张脸,她能说她之所以在接到电话跑这么快出来的原因完全就是因为零食么,结果他宣bù

一句不准她买零食,果duàn

没有动力走路了。

“小舅,我们就买一点,好不?”安澜从货架上拿了几袋零食放进购物车里,温瑜海皱了眉,“放回去。”

安澜,“……”她能说她不要吗!

她本来就是冲着这些东西过来的!

安澜无精打采的跟在温瑜海的身后,没有零食就没有动力,精神都提不起来了,“那我们要买什么?”没有零食的超市采购,那还叫采购吗!

温瑜海在前面推着购物车,安澜就跟在他的身后,两眼恋恋不舍的看着越来越远的零食去,泪牛满面。

“宁小姐,你好啊,还记得我吗?”

正当安澜默默哭泣的时候,迎面而来一个男人,安澜听到声音后随即抬头。

这世界还真的是挺小的,有些人见过一次就算了,还接连的见到。

打招呼的男人,哦,不对,应该是打招呼的女人正是今天中午她撞见的秦连城。

“您好,秦先生。”安澜看了眼温瑜海,发xiàn

他的脸色不是很好,连忙站在温瑜海的身边搂住他的胳膊。

“这位是?”秦连城是不眼拙之人,自然看得出安澜身边的男人正带着敌意的目光才看着自己。

“我男朋友!”安澜连忙介shào

道,她扭过头对上温瑜海甜甜的笑道,“这是厉和郁的哥哥,秦连城。”

温瑜海见一个男人居然向安澜搭讪,本来是没好脾气的,但是听到安澜向这个男人介shào

自己是她的男朋友时,心情不禁愉悦了点。

伸出手,“你好,秦先生,久闻大名。”

“这话应该是我说才对!”秦连城伸出手来交握,意味深长的看着安澜,“温先生的谈生意的腕儿我可是听别人说了,有时间还请教教我。”

“客气了。”

彼此寒暄了几句,秦连城笑道,“不好意思,我还有急事,你们就慢慢逛吧。”

“再会!”温瑜海点头。

“宁小姐,再见!”

“哦,再见!”见他们两聊得不亦乐乎的样子,安澜显然走神了,正晃神的时候突然间提到自己的名字后,感觉到温瑜海握了下自己的手,立马会意的说道。

跟秦连城道别之后,他们便继xù

逛,后来经过安澜软磨硬泡,温瑜海才允许她买零食。

得到解放的安澜,立马就兴奋的往零食货架那边跑,看也不看的直接抱了一大堆东西向温瑜海奔过去,将怀里的东西一股脑的倒进去,说,“等一下,还有几个忘了拿!”说完她又继xù

往货架跑,看着她在货架前挑东西,因为个子矮,在货架前跳来跳去的样子,不由得笑开。

遂走过去,“要什么,我帮你拿。”

安澜踮着脚跟,够了半天没够到的东西被温瑜海轻而易举的拿了下来,放进购物车里,先是愣了一下,而后便站直了,指着货架上的零食,对温瑜海说,“要那个,那个,还有那个!”

有些零食放的很高,她根本就够不到,这时候比她高出将近一个头的温瑜海就显得很有用处了,都无须踮脚跟,就轻轻松松的拿到了。

看着他高挑的背影,安澜不禁感叹起来,果然有个站得高的男朋友还真是好啊!

“挑完了,没有其他的了吗?”温瑜海替她拿好东西,安澜摇摇头,看着购物车里一大半都是她的零食,心里被装的满满的,高兴的说,“走,我们去买菜吧!”

购物是件很消耗体力的事情,当安澜和温瑜海两个人提着两大袋的东西上电梯的时候,安澜觉得自己快虚脱了。

电梯“叮——”一声打开,温瑜海替她提起购物袋。

“下次再也不买这么多东西了,提的我都快累死了!”安澜一边提了提手里的东西,一边抱怨道。

“谁让你一下子买这么多零食。”温瑜海将她手里的购物袋接过来,“我来拎吧。”

“不要!”自己拎了两个购物袋,他也是拎了两个购物袋,而且他手上的购物袋要比自己的重多了。

“呆会回去给你做好吃的。”

“好。”

安澜和温瑜海有说有笑的往公寓门走的时候,一道欣喜的声音陡然插入他们之间,“瑜海,你回来了!”

薛佳怡穿着酒红色的皮草衣,下半身还穿着皮裙,脸上还化着精致的妆容,全身上下一看就知dào

是精心打扮过的。

安澜看着薛佳怡,而后又看了看自己,自己就一件很厚的羽绒服,素面朝天的,跟她一比,简直一个是天,一个是地。RS(

)

第181章 引火上身,倒霉的是他

安澜站在温瑜海的身后,不由得靠近了他,下意识的抬头看了一眼温瑜海,不知dào

他看到薛佳怡会有什么表情呢?

温瑜海皱着眉头,言语里透着明显的不悦,“你怎么来了?”

薛佳怡在他的门口已经等了快一个多小时了,她不相信父亲说的温瑜海要跟她取消婚约的事情,所以趁着薛定山不在的时候,她就偷偷的跑过来想问问他。可是等来的却是这样的结果,她满怀着希望在这里等,他却和另一个女人嬉笑着,深深的笑容是她从来没有见到过的。

“我是想来找你……”

薛佳怡把酝酿了很久的话要说出来的时候,温瑜海却打断了她,“你先等一下。”

他随即转过头,输入密码,将手中的购物袋打开,对着安澜说,“外面冷,你先进去,我马上就回来。”

“可是!”安澜的目光在温瑜海的身上和薛佳怡的身上来回的打转,她也想听听他们要说什么。

“乖,进去吧,你今天不宜受凉。”温瑜海将她推了进去,安澜只好进去。

薛佳怡跟温瑜海在一起,从来没见过他关心过任何一个人,她曾经去过他的办公室,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说,温瑜海是个很冷漠的老板,除了严厉就还是严厉,根本就从来没有见过他温柔的样子。

但是看到他现在对待别人的样子,根本就不能说他不是个温柔的人,而是说他温柔对待的人都是不他们。

温瑜海将安澜推进屋子之后,薛佳怡才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来,“瑜海,我们找个地方坐坐吧。”

“不用了,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与之不同的,对着她的时候,他的表情就是冰冷的,双手抱着胸,食指快速的敲打着手臂,一副没有耐心的样子。

果然,之前爸爸说温瑜海要取消婚约的事情,她还死活不相信,如今看到他对自己冷漠的态度,无论谁都能看的出来温瑜海的心根本就不在她的身上,而她看到温瑜海对着宁安澜/宠/溺的样子,心里也嫉妒到不行。

到这里,她就该知dào

自己不要再执着下去了,可是她的心无法让她放qì

温瑜海。

短短的生命力,能遇到温瑜海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情。

“听说你跟我爸说了……”

薛佳怡抬起眸子看了看温瑜海,取消婚约这几个字硬是没有从齿缝间说出来,如果说之前她还抱有希望的话,那么现在看到温瑜海和宁安澜生活的那么幸福之后,她真就觉得自己是一点希望都没有了。

薛佳怡觉得难以启齿的话,倒是温瑜海很是坦然的替她说了出来,“我已经跟薛市长明确表示过了订婚取消的事情,而薛市长也已经知dào

了,所以我希望薛小姐以后还是不要到这里来找我,免得我老婆误会。”

“你老婆?”薛佳怡惊讶的看着他,觉得自己的舌头都快捋不直了。

温瑜海居然会承认那个女人是他的老婆,这是要认定那个人了吗!

“薛小姐,现在正处于风口浪尖上,说不定就有记者会跟踪你,所以以后这种跑到我的公寓来,会引起我很大的困扰,所以请你还是离开吧。”一字一顿的说出来,温瑜海说着要开门进屋。

温瑜海的冷情的话纵然是伤透了她的心,薛佳怡还是忍不住的想做挽留,眼眶微红,处于本能的去拉住他的胳膊,不让他离开,“瑜海,我们之前不是相处的好好的么,为什么你要抛弃我,是不是因为那个女人插足了我们,所以你才会抛弃我的?”

温瑜海一把甩开她的手,看向她的眼神如坚韧的利剑一般向她的心刺去,周身散发着冰冷的气息,犹如寒冬三月过境一般使人由内而外的寒栗颤抖,“薛小姐,今天你若不是薛市长的千金,可能你就很难从这里好好的出去了,我告sù

你,我跟她的事情,是你这辈子根本就无法插足的!”他笑的阴冷,“再说了,要真的说起插足者,我忘了说一点,我跟她很早以前就在一起了,要真的谈论起,你才是真zhèng

的插足者,再说了,我可从来没承认过我们在一起的事实。”

胆子还真是大了,之前看在她是薛定山的女儿,给了三分薄面,她居然就敢在太岁的头上动土,说安澜是插足者,真是不知死活!

薛佳怡压根就没料到自己无意识说的一句话会惹得温瑜海的庞然大怒,没有防备的猛地被甩落在地上,跌坐在地上。

他说她才是那个插足者,甚至她都还算不上那个插足者,因为他从来不承认他们在一起。

那他们在过去的那些日子里,一起约会,一起出席宴会,到底算是什么!

她好不容易瞒着薛定山爬到温瑜海的公寓门口来找他,心里装着满满的委屈,压抑了好几天的痛苦终于在一刻爆fā

,微红的眼眶一粒粒的掉落出泪水来。

精致的妆容已经哭花了,薛佳怡掩着面痛声哭泣,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真是我见犹怜。

但是这一切在温瑜海的眼里就显然成了罪有应得,谁让她说自己最爱的女人的坏话!

“好了,薛小姐还是请赶快离开吧,不然等记者拍到了,说不定会闹得更大,你也不想将这件事搞的更大吧。”要知dào

这可是一件丢人的事情。

他本人是不太在意这些八卦新闻了,但是为了他的安澜,这些造谣的新闻还是少一些的好,最近他发xiàn

安澜特别喜欢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新闻。

薛佳怡抬头看着他疏离的脸,高高在上的样子,“你真的要这么狠心吗?”她抹了把泪水,哽咽的说道,“你知dào

吗,我从见你第一次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可能你觉得我说的很恶俗,因为就连我自己也不相信原来一见钟情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我的身上,但是从那以后,我偏偏就信了!后来无意间的第一次相遇,我高兴的跟你打招呼,你却一副好像从没见过我的样子,那时候我就在想没关系,一个人每天擦肩而过的人不计其数,你忘记我也很正常,可是后来的每一次相遇你都视而不见……”

“薛小姐,我没有那么多时间听你说些废话。”温瑜海看了眼腕表,“不好意思,那我就先进去了。”

温瑜海说完,礼貌性的朝薛佳怡点个头,然后打开门进去。

他就这么无情的转身,连个回头都没有,就这么绝情,甚至连她的话都还没说完!

薛佳怡靠在墙壁上,双手抱着膝盖,将头埋于怀中,又忍不住地大声哭了起来。

温瑜海,你可知dào

,虽然我们才接触没多久,但我是真的很爱你,爱到了我已经无法自拔的地步。

哭了好久,薛佳怡才从地上站起来,灰心丧意的往电梯方向走,还恋恋不舍的看着温瑜海的公寓。

她一个人在外面哭,而他们凭什么能幸福的在里面!

包里的手机在响,颤抖着手打开包,将手机给拿了出来,电话是父亲打来的,想必一定是发xiàn

她不在家了。

为了不让父亲担心,她还是接起电话,忍住想要痛苦的声音,

“喂?”

“佳佳,你在哪里?是不是瞒着我跑去温瑜海那个小子那里去了!”电话一接起果然是薛定山的怒吼声,“跟你说过多少次了,温瑜海那个人不适合你,你偏偏不信,非要跟他订婚,你看现在闹成这样,好了……”薛定山还在喋喋不休着,薛佳怡却已经听不下去了,如果她当初能控zhì

住自己的情感,就不会去喜欢温瑜海,也不会像现在这里难过了。

如果当初她没有撞上他,他没有出手抱她的话,那该有多好!

“爸!”薛佳怡忍不住地哭起来,“别说了!”

薛定山一听自己的女儿痛苦,怒吼声也没了,慌忙的说,“佳佳,别哭,爸马上就去接你!”

“爸,我自己会回去。”薛佳怡挂了电话,看着暗下来的屏幕上的自己,哭花了一脸,狼狈的哪里还看的出来原本的薛佳怡,原本她也是一个骄傲的人,只是在温瑜海这里丢了尊严,一次又一次的,将她伤到体无完肤。

……

温瑜海进来的时候,安澜没有像往常一样坐在沙发上悠闲的看着电视,也没有欢喜的拆封她的零食,只是一脸茫然的坐在玄关门口,连鞋子也没换。

单手托着下巴,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

“怎么不进去?”温瑜海换好鞋子,蹲下身来,替她脱去了鞋子,又将鞋柜上的棉鞋拿下来给她穿好。

他的进屋,安澜才缓过神来,平视着正在给自己换鞋的男人,他对自己总是这样的认真,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一丝不苟的亲自动手完成。

那过去的日子里,他跟薛佳怡交往的时候,是不是也是这般的认真,也会帮她做饭,也会帮她换鞋,也会……

薛佳怡一定是来找他说的,那他又是怎么反应的呢?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温瑜海给她换好鞋后,抬起头来。

“没、没什么!”为了不让他看出自己眼底的慌乱,安澜连忙将视线移到旁边。

可惜温瑜海根本就不容许她躲避,大掌掰着她的脑袋,使得她的眼睛正对着自己,让她的眼底只能有自己的存zài



安澜微微的抗拒着,眼底更加慌乱起来,更加有些手足无措。

她这是在不自信,自己离开了他半年,半年的时间里他的身边一直有另一个女人的陪伴,即使他们现在在一起了,他的心里还会不会想着她。

“安澜,看着我!”温瑜海硬是让她正视着自己说,“安澜,有什么事就说出来,我会一直在你身边陪着你的。”

“没,真的没有什么事情!”

“澜澜,你知dào

我能一眼看穿你说谎的模样,你现在就在说谎!”温瑜海深吸了一口气,“你是在不安,对不对,因为薛佳怡来了,所以你很不安,是不是?”

果然,最懂她的人永远都是温瑜海,只要是她想的事情,他就能一眼看的出来。

安澜紧咬着下唇,看着他,点点头,但又摇摇头。

温瑜海将她抱入怀里,“没有什么可不安的,她只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你无须太在意。”

安澜从他的怀里探出头来,“可是,可是,你们曾经在一起过半年。”

那个半年里,她都不曾插足于他的生活中,她在意的是这个,不安的是薛佳怡会不会比她更加了解温瑜海,更加懂得温瑜海。

“我们没有在一起!”温瑜海正对着她的眼睛,“你还记得我说过,那半年里,我一直飞到国外,在你看不到的地方看着你,我的心思全部都在你身上,怎么可能又有多余的时间浪费在别人的身上。”

“安澜,你难道还不相信我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难道你还不清楚吗?嗯?”最后一个嗯字,就是从鼻腔里发出来的。

“好了,地上比较凉,我抱你到沙发上去坐着,然后我给你去做饭。”温瑜海将她抱起来,轻轻的放置到沙发上。

晚饭依旧是她的的最爱,安澜看着简单的菜色,抬起头看着温瑜海,“对不起,我只是一时慌了,不是要故yì

怀疑你的,你不要生气。”

她好像比以前更加小心眼了,以前的时候,她就不喜欢他们在逛街的时候,会有一大群的女生看着他,这种应该就叫做占有欲吧,现在这种占有欲比以前更加强烈了。

温瑜海/宠/溺的笑了笑,“我的安澜也懂得吃醋了,这是一件好事,我应该要高兴才对!”

……

房间里,白炽灯开的很亮,浴室里传来哗哗的流水声,安澜趴在床.上,手里翻看着一本书。

流水声停了,没多久,浴室门就打开,伴随着一股热气散出来,温瑜海披着浴袍就出来了。

他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看见安澜居然趴在床.上看出,上前去抽走她手里的书,温声训斥,“说了多少次,不要在床.上看书,这样对眼睛不好。”

安澜吐了吐舌头,“下次不会啦!”

温瑜海白了她一眼,哼了一声,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将书放在一边后后坐了下来,安澜跪坐在床边上,拿起他手中的毛巾替他擦起头发来。

“对了,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她的手柔柔的,在他的头发上摸着就好像是在按摩一样,舒适的令他不禁闭上了眼睛,听到她的问题,温瑜海睁开眼睛,“什么?”

听到他的应答,安澜才停下手中的动作,坐的靠近他一点,“是不是大家都不知dào

我还在国内的事情?”

“嗯。”温瑜海点头,“大家都以为你是跟厉和郁一起回了加拿大,以为你现在正在加拿大读书。”

“哦。”难怪,今天大舅打电话过来的时候一点都没有疑惑呢,倒是把她给吓了一跳。

不顾她还有一点疑惑,“你是怎么瞒过他们的?”

照理说,如果她要回加拿大的话,爷爷他们一定会知dào

的,说不定还会派人去。

“你们俩的票没有退,我让我的一个秘书假装成你的样子跟厉和郁一同回国了,她穿着你的衣服,身形跟你看上去很相似。”而且最重yào

的是方子晴的能力他信得过,绝对不会让厉和郁从半路中偷偷的跑回来。

“是那天那个拦住我的服wù

生吗?”安澜忽地想起她离开那天发生的事情,温瑜海点点头。

“小舅,我觉得我该回加拿大了。”万一回头大舅要是问到她学校里时,她不在学校,穿帮了怎么办!

再加上她总不能就这样一直呆在公寓里,她也还有未完成的学业啊!

“你想回去?”温瑜海拉住她的手,一下子将她反压在身下,“难道你不想在这里跟我多呆一会儿吗?”

温瑜海的浴袍敞开了一个大口子,直贴着她的柔软的胸脯,安澜被他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同时也感觉到他不安分的手在她的身上慢慢游走着。

一张脸逐渐的泛红起来,小手阻拦着他,“别,我今天大姨妈来了。”

“我知dào

。”温瑜海凑近她的脖子,在她的后颈边上吻了下。一股热气打在安澜的脖子上,酥酥麻麻的让安澜不由得颤抖了下身子。

知dào

!知dào

,他还敢这么乱来!到时候引火上身了,倒霉的是他自己!

“那你赶紧从我身上起来啊!”安澜踢了踢他的腿,但奈何身上的男人没有反应,一动不动的。

“别动!”温瑜海突然出声道。

“你起来!”安澜忸怩着身子,他快压得她喘不过气来了。

温瑜海一个翻身,安澜只觉得眼前的俊脸没有变,而周边的景象变了,等她反应过来时,两个人就陡然间变成了她在上,他在下的暧/昧姿势。

她拍打着他的胸膛,“哎呀,你快放我下来!”这样的姿势让她更加不舒服。

“真要回去?”

“嗯?”安澜没反应过来。

温瑜海说,“要回加拿大,留在这里不好吗?”

说道这个,安澜顿时就沉默下来,说实话她也不是很想离开的,“我还没有念完书呢!”

她最喜欢弹钢琴了,还有最近学的架子鼓,也不知dào

最近乐队少了她这个鼓手,会怎么样,是不是又重新找了人?

很抱歉,她走的时候都没有提前跟他们说一声。

“我知dào

,但是我想你在我的身边多留一些时间,我们好不容易才在一起,不是么!”

“我也想跟你留在一起有更多的时间,但是我再不回去,就要落下很多课业了,再说了,很快就要到暑假了,到那个时候我们就可以有整整的一个月在一起了。”现在都已经十二月中旬了,离过年顶多就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不够,一个月远远不够!”他需yào

的是她天天陪在他的身边,每天他可以一睁眼就看到她,闭眼时可以搂着她一起睡去。

“可是我真的很喜欢弹钢琴,再不说我要是长时间的不去学校,到时候校方发xiàn

了,那岂不是大家都知dào

了。”要知dào

当初这个学校还是大舅让她进去的,她要是不在学校里,大舅绝对是第一个知dào

的。

温瑜海也知dào

她现在还年轻,可他也知dào

她现在就是贵在年轻,她那么漂亮,在那样充满西方人的国度里,她这样一个出色的东方女子是多么的夺人眼球,甚至她自己都不知dào

自己有的时候是多么的迷人。

但是他就是无法拒绝有关于她的任何请求,“那好,你想什么时候回去?”

“什么?你同意我回去啦!”安澜双手撑着床单看着他,欣喜的叫道。

“其实我更想把你绑在我的身边一辈子!”温瑜海搂紧她的身子,如果真的可以这样,他绝对会这样做。

“不管,你这算是同意了!”安澜高兴的从他身上爬起来,跨坐在他的身上,拉住他的手指连忙勾了勾小拇指,“答yīng

了就不许反悔了!”

温瑜海被迫着与他打了勾,看着安澜笑的灿烂的样子,不由得也笑开了。

“不过,我有个要求?”

“要求?什么要求?”

“你不许再跟那个叫厉和郁的男人住在一起,得搬到我的公寓里去。”想起现在自己的女人居然跟别的男人住在一起,就是莫名的觉得不爽。

“厉和郁?为什么呀,我在他那里住的好好的呀,为什么要搬啊!”住在厉和郁那里还可以蹭免费的饭,多好啊!

“如果这点你都不同意的话,那就不要去了!”温瑜海睨了她一眼。

“别别!我同意还不行吗!”安澜拧着秀眉,一副极其不情愿的样子。

“嗯。”温瑜海伸手关了灯,“早点睡吧。”

摸着黑,安澜在温瑜海的话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那什么时候给我买票啊!”

“你很着急回去?”

“没有,我就是随便问问。”

“这件事我会交给姜兴修处理的,早点睡吧。”

……

可能是身子不舒服,第二天安澜醒来的时候,温瑜海早已去了公司,餐桌上留了张纸条给她,说是早餐在锅里,让她热一下就可以吃了。

没有温瑜海在家的时间就是度过的很漫长,安澜只好抱着昨天晚上买的零食看着电视无聊的打发时间。

PS:今天要上课一直到晚上,白天是没有时间码字啦,所以这一更是定时发布的,昨晚熬夜码字到好晚,总有种感冒又加重的趋势了,泪奔……RS(

)

第182章 你不是他的外甥女吗?

到了中午的时候,安澜还抱着零食看电视,正看的津津有味的时候,一旁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用纸巾擦了擦手,眼睛还没从电视上离开,拿起电话就接起来,“喂?”

“是我?”温瑜海抬手示意姜兴修出去,“午饭吃了没?”

“午饭,还没有!”安澜扒拉着薯片袋,“我在看电视,等会吃。”

“还不赶快去吃?”温瑜海皱眉道,听到那头似乎有塑料袋响的声音,“你在吃零食?”

“额……”安澜犹豫的看着桌子前的一大堆零食待,“没有!”

“那我怎么好像听到了那种塑料袋的声音?”

“你听错了吧!”安澜呵呵的笑道,“不说了,我要去吃午饭了,拜拜。”

吃过午饭后,安澜先是把碗筷给收拾了,然后将屋子给打扫了一遍,其实主要是将她吃光了零食袋子给处理掉,拿吸尘器将地摊上的细碎的东西都吸掉。

清扫结束,安澜整个人像是打了一场仗一样,虚脱的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温瑜海回来的时候就是看到安澜什么也没盖,躺在沙发上睡着了,娇小的身子躺在蜷缩在沙发上,小小的一团,让人不禁心疼。

好在屋子里的温暖够高,温瑜海从房间里拿来一条毛毯,替她盖上,摸了摸她露在外面的小手,手冰凉冰凉的。

算了,还是将她抱进房间里面去睡觉,在客厅里肯定要冻感冒的。

尽量不将她吵醒,温瑜海轻轻的将她搂在怀里,结果怀中的人就揉着惺忪的眼睛,半睁着看着他,“你回来了。”

“嗯,多睡一会儿。”温瑜海温声的说。

安澜嗯了一声,就闭上眼睛。在温瑜海的怀里找了个更加舒适的位置睡去。

等安澜再次醒来的时候,最先落入眼底的是白色的天花板,头疼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房间四周。咦?她不是在累的在客厅里面睡着的么,什么时候自己跑到房间里来了。

忽地一幕画面跳入脑海里,温瑜海抱着她,想起来了,好像睡到一半的时候她有跟温瑜海说话。

是他抱自己回房的。

安澜出去的时候,温瑜海正站在厨房内接电话,具体的讲了些什么,她还没听清楚,温瑜海就气得将手机给摔倒地上了。

电话是谁打来的,惹得他这么生气?

安澜走过去。捡起地上碎成两半的手机,“手机都坏了,应该是不能用了。”

温瑜海没料到她会突然出现,一个俯身,将安澜拉的站起来。“不要捡,免得将你的手划出口子来。”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温瑜海被烦事缠身的时候就喜欢砸东西,这一点坏习惯看来到现在还没有改变。

素白的手覆上他的拧着的眉头,“有什么烦心事吗,好端端的,干嘛把手机给砸了,人家手机又没得罪你。”

“没关系。到时候让姜兴修再给我买个新的。”电话砸了也好,省的母亲一直打电话来,说订婚的事情。

“是谁打来的电话,你似乎很生气的样子?”安澜困惑的问道。

“公司里有个项目出了点差错,这个项目对公司很重yào

,能影响到整个公司下半年的业绩。所以我才会生气。”

“是吗?”公司上的事情她不懂,她犹豫的说,“可是既然公司里出了这么重yào

的事情,你不去公司没事吗?”

不是这种重大的项目都是由本人亲自处理才会更加的放心吗?

“没事,姜兴修在那里。”温瑜海敷衍着说。将她给推出了厨房,“厨房里油烟大,你到外面去坐着。”

安澜就这么生生的被温瑜海给推到了门外,顺带着还关了厨房门,安澜看着紧闭的厨房门,他好像有什么事情在瞒着她,不想让她知dào



第二天早上,安澜醒过来的时候,温瑜海一大早就出去了,她起来的时候只见到桌子上的一张机票还有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着他今晚可能不会回来吃晚饭了,还有的就是嘱咐她要按时吃午饭。

不回来吃晚饭,那岂不是今天一整天她都要一个人独自吃饭了?

看来他公司里的出的事情还真的不小。

拿起桌子上的机票,上面的起飞时间为明天上午六点。

上午就捧着书度过,期间想给温瑜海打电话,后来才想起他的手机在昨天晚上就摔碎了,手机的碎壳连同电话卡一起扔进了垃圾桶里,她也不知dào

温瑜海目前的联系方式。最后就变成了看着手机发呆,也不知dào

他现在在公司里忙不忙?

吃过午饭后,安澜开始收拾东西,其实这次她回国也没想呆多久,所以带的东西也不多,结果收拾的时候就收拾了两件衣服。

折叠衣服的时候,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她以为是温瑜海打过来的,连忙丢了手机去拿手机。

是串陌生的号码,应该是他的吧。

将电话移至耳边,“喂?”

“请问是宁小姐吗?我是薛佳怡。”那头的声音很甜,像是蘸了蜂蜜一样的。

“你好,请问薛小姐找我有什么事吗?”

“宁小姐,不知您现在是不是有空,我能否请你喝杯茶?”薛佳怡礼貌的问道,“不远,就在楼下。”

“好。”安澜握紧了手机想了想还是答yīng

了,她还记得上次她跑来温瑜海的公寓门口找温瑜海,虽然不知dào

他们说了些什么,可是这一次她找自己又有什么事情呢?

温瑜海的新公寓是在市中心的一个小区里,出了小区不远便是一条商业街。

薛佳怡所说的咖啡店,在安澜出了小区门口,她就见到了正坐在窗户边的优雅女人。

咖啡店里,吧台的服wù

生正在调花式咖啡,随着服wù

生漂亮的手法,在杯子上调出很可爱的图案来。

一进来就闻到了浓郁的咖啡香,很是提神,安澜往她刚才从窗口看到的薛佳怡那里走去。

还是如上次所见那样。她依旧是高贵的洋装,坐在咖啡店的一角,不像是来喝咖啡的,反倒像是专门来拍海报的。投手之间都散发着优雅端庄的气质。

真是个美丽的女人。

“你好。”安澜抓紧背包,有点紧张的走过去。

温瑜海不在,跟薛佳怡两个人单独见面,还真是有些奇怪呢!

其实他们之间没有什么可聊的话题,唯一的也就是温瑜海,上次她在温瑜海的公寓前看到她跟温瑜海住在一起,该不是会认为温瑜海取消婚约是跟自己有关吧!

笑着抬头对上薛佳怡的视线,她大概还不知dào

自己跟温瑜海是舅甥的关系吧。

“宁小姐,你好,突然约你出来。真的是很抱歉。”薛佳怡致以抱歉的一笑。

安澜摇摇头,“没关系,反正我呆在家里也很无聊。”

自从那天回去后,薛佳怡就找私家侦探派人打听过了,眼前的这个女人一直住在温瑜海的家里。她之前还很好奇她究竟是凭什么才能掳获温瑜海的心,如今看来还真是可笑。

她嫉妒了那么久,一直小心翼翼从不提出口的情敌居然是温瑜海的外甥女,这还真是好笑呢!

更好笑的是这两个人还真是胆子大,居然在众人的面前*!

难怪她那个时候在双方家长吃饭的时候,看到她也突然来到了现场,原来是一家人。

“宁小姐跟瑜海是什么关系。您最近好像一直都住在他家里呢!”薛佳怡搅拌了手中的咖啡,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就知dào

今天薛佳怡找她出来绝对是来势汹汹,没有一点准bèi

,想必她也不会来找自己了。

“薛小姐,你觉得我跟他是什么关系呢?”安澜笑着反问。

跟在温瑜海身后,别的没学会。但是与人周旋的本领她可是懂了不少。

薛佳怡这么问自己之后,安澜有一点敢肯定,她一定找人查过自己的身份了,不然怎么会打电话给她,还问她这种敏感的问题。

一般情敌之间见面。基本上都是应该会要求对方主动离开男人才对,到了薛佳怡这里,就是很直接的问她跟温瑜海之间的关系,还带着一丝的得yì

与看好戏的眼神。

所以,她应该是查到了自己跟温瑜海之间的关系了吧。

薛佳怡一愣,没想到她会反问自己,这种时候,当她被问及与温瑜海是什么关系的时候,她不应该心慌焦急吗?

相反的,她非但没有这种表现,反而是非常镇静的看着她,仿佛她跟温瑜海之间问心无愧一样。

果然是个难对付的人。

薛佳怡笑出了声音来,安澜疑惑的看着她,只听薛佳怡问道,“我能叫你安澜吗,我听大家都这么叫你。”

“当然。”名字而已,不需yào

多计较。

“你还知dào

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是什么时候吗,在什么样的场合之下吗?”

“当然。”不就是在他们两方家长吃饭的那天晚上吗,虽然才坐了十几分钟,她就被温瑜海给拐走了,害的他们吃不成晚饭。

不过,这个问题有什么好问的?

安澜狐疑的看着她,然而薛佳怡低垂着眼眸看着咖啡里自己的倒映,一口断然否决,“不对,你大概是不记得了。”

什么?

薛佳怡抬着头,“我们第一次见面应该是在医院,那一次我差点被推床给撞到,是瑜海他救了我,我对他一见钟情,接下来顺理成章的想问他要名字号码,然而在那个时候,你就出现在了我的眼前,一把将他给拉走了,连个交流的机会都不留给我们。你还记得吗?”

医院的长廊里?安澜仔细的回想着薛佳怡所说的事情,画面忽地跳回去年宁向荣生病的时候,她一气之下突然从病房跑掉,再回头去寻找温瑜海的时候,却发xiàn

他正抱着别的女人,心里倏地就很气愤,手脚不受控zhì

的就上前去以绝对的占有欲将温瑜海给拉走了。

对了,那个时候温瑜海的确是抱着一名护士!

竟然是薛佳怡?

回想起全部的事情来,安澜抬头看着眼前的精致女人。黄亮的大波浪卷的发型,妩媚的妆容,勾人的笑容,跟当年那个简单素颜朝天的护士相比。两张脸重合在一起……

她说自己是护士,难怪那天她在新闻上看到温瑜海抱着她的时候就是在医院的门口。

“你跟以前的样子差别太多了!”安澜看着她喃喃的说。

“你是说造型吗?”薛佳怡低头看了看自己,“以前做护士的时候,工作上不需yào

太花哨的打扮,但是现在我就想着嫁给温瑜海,以后一心一意的为家庭付出,所以就将护士的工作给辞了!”

为了温瑜海将工作给辞了?

“怎么,你也觉得很惊讶?其实连我自己去辞职的时候,自己都吓了一跳呢!”薛佳怡勾了勾自己的头发,拨到耳后去。“我以前很喜欢护士这个工作,认为救人是最神圣的工作,但是现在想来我还是决定将家庭放在第一位。”

安澜听着她左一口家庭,右一口家庭的,那自然的语气仿佛她已经是温瑜海的妻子了。听的她极其的刺耳。

“我好像没有听他说过要娶你,你就先把工作给辞了,不觉得得不偿失吗?”

“不会,他一定会娶我的!”薛佳怡扯出了一抹自信的笑容,抬了抬眼皮看着她,“难不成他还要娶你?”

薛佳怡刻意顿了顿,“你不是他的外甥女吗?”

最后这一句话她刻意咬的很重。一字一顿的提醒着她。

没错,温瑜海虽然不会娶薛佳怡,但是只要她跟温瑜海一天是舅甥,就一天不可能结婚。

“你知dào

了?”安澜从来不知dào

原来自己也可以这么淡定,她笑了笑,“那又如何呢。他现在喜欢的人是我,而不是你。”

“你就不怕这件事爆fā

出来吗,你可要知dào

*这种事情可绝非小可,要是爆出来的话,那……”

“只要你敢。那你就去爆!”安澜一口拦断她的话,“你可要考lǜ

好这件事,要是我跟他的事情真的爆出来了,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我们找一个别人不认识我们的地方去生活,而你依旧是独自一个人呢,当然同时你也要承担好风险,我自小跟他生活在一起,了解他是个什么样的人,所以你不怕后果的话,那你就去吧。”

安澜笑的一脸淡然,薛佳怡却已经气到不行,“你这是在威胁我?”

“与其说威胁,还不如说是提醒,想自己的下半辈子的生活过的顺畅一点,就不要这么去做,你可以当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一样,那这样,这件事我可以当作不存zài

过。”唇边的笑容越来越灿烂,“其实,你也不想将这件事给爆出来的吧,毕竟这件事不仅仅影响到我,更严重的是温瑜海,你既然这么爱他,就不会去害他吧,否则你也不会来找我了!如果你想告sù

我的家里人,那么你就尽管去,我也不会害pà

,我不是愚蠢的人,所以不会听你一两句威胁就傻傻的离开他,懂吗?所以你今天找我完全就是浪费时间!”

安澜一口气将心中的话全部都说完,“好了,如果薛小姐没有其他的事的话,那我就先行离开了。”

连被子都没碰过,安澜起身就往外走。

害pà

是难免的,但是她更加害pà

会再次离开温瑜海,那一次分开的痛苦,将他亲手从自己的身边推离到别的女人身边,她不会蠢的再做一次了。

她已经做好了面对一切的准bèi

了。

温瑜海虽然说不回来吃晚饭,安澜还是喜欢坐在客厅里等他,这是她以前的习惯,每次他加班的时候,她都习惯性的等他,不管等到多晚。

在安澜不知看了第多少次看了时间的时候,门口终于传来动静。

安澜随即转过头去,笑着欢迎,“你回来了!”

在外应付了一天的温瑜海满身疲惫的回到家里,看到灰黄色灯光下的女人正笑脸相迎,顿时什么疲惫都没了。

脱去外套,扯去领带,坐到安澜的身边去,“怎么还不睡?都这么晚了?”

“你不回来,我有点睡不着。”安澜抱住他。里面的西装还侵着冷意,身上带着股淡淡的烟味,安澜从他的怀里抬头,“你i又抽烟了。”

“嗯。”温瑜海不否认。

“公司出的事情很严重吗?”烦躁的他只能用抽烟才能解决吗?

“好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你还要赶飞机呢!”温瑜海摸了摸她的头发,自己转身去浴室洗澡去了。

温瑜海洗完澡之后出来,看见安澜正趴在床头上,盯着浴室的方向。

洗去了一身的烟味,温瑜海钻进被子里,顺势搂住安澜的腰,“怎么还不睡?”

“睡不着。”安澜老实的交代,“今天薛佳怡找我聊天了。”

“她找你?”温瑜海问道。

可能是他没注意到,但是被搂住的安澜却能感觉到在她说到薛佳怡找自己之后。腰上的力道明显大了许多。

“她好像派人调查了我们之间的事情,也知dào

我们是舅甥的关系了。”安澜不自觉地绞着被单说道,“不过我看她应该不会说出去,否则她今天就不会来找我了。”而是直觉将这件事爆给媒体记者了。

安澜自认为自己没有那么大的魅力,能让薛佳怡不第一反应是爆给媒体的原因无非就是温瑜海。因为这件事一旦爆出来,温瑜海的名誉就会损害,那个时候身败名裂的温瑜海只会更加的厌恶她,两个人是不会真zhèng

在一起的。

“我知dào

了。”温瑜海冷声的说道。

上次就已经警告过她不准去找安澜,她还不听,找人查安澜,敢在他的眼皮底下玩花样。还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你别动她,我看的出来她还是很爱你的。”安澜搂紧住他的腰。

“睡吧。”温瑜海伸手将灯给关了。

“明天早上我送你去。”

“嗯。”

很久之后,听到怀里的人传来匀称的呼吸声后,温瑜海才慢慢的睁开眼睛。

第二天早上很早,安澜就醒了,一看旁边的温瑜海还在睡觉。连忙将他给推了起来,“你今天不要上班吗?”

安澜披上外套后,赶紧下床去刷牙洗脸,没忘了今天早上还要赶飞机。

等到她洗漱完毕,衣服也整理完毕出来的时候。温瑜海在睡在床.上,她走过去,用力的掀掉他的被子,“你不是说要送我去机场的吗,再不起来就迟到了。”

“还早,我好困!”温瑜海又重新将被子拉回去。

安澜跟温瑜海住了这么久,难得看见他赖床一回,可惜的是她没有时间去观赏,她还要去赶飞机。

“起来啦!”安澜凑近温瑜海的耳边大喊道,“都已经五点了!”

再不起来,她就自己一个人去了!

话音刚落,安澜就被他给拉扯了下,身子扑进他的怀里,脑袋闷在被子里的时候听到温瑜海说,“那就改签,你再陪我睡一会儿!”

安澜,“……”

真是败给他了!

安澜拔高了声音大吼,“起床!温大懒虫!”

最终在安澜的不懈努力之下,温瑜海终于起床,而他们也终于在五点半之前出门了,但可惜的是等他们赶到机场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半了。

安澜站在大厅里,看着温瑜海说,“都怪你起的那么晚!”

以前他每次起床都特别早,今天就跟没睡过觉一样,一直睡着,还死活拉着她,不让她起来。

只见温瑜海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姜助理,帮我重新订两张飞往加拿大的机票。”

“两张?”

“怎么了?”

“你订了两张机票,除了我,还有谁也要去加拿大?”

“我。”

“你?!”

安澜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看着温瑜海。

温瑜海拍了拍她的脑袋,“笨蛋,我不是说了要送你回去么!”

可是你也没说要送我去加拿大啊,我还以为你只是送我到机场就回去了呢!

安澜摸着脑袋,傻兮兮的看着温瑜海笑,“谢谢你。”愿意陪我!

“下次你应该要身体力行的谢我,这种口头上的谢谢,太不实质了!”温瑜海睨着她说。

身体力行的谢他?

安澜困惑的看着他,“这个要怎么谢?”

第183章 对你合法耍流.氓

温瑜海轻笑一声,嘴角上扬起一抹阳光的弧度,微微俯下身子,贴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在床.上好好谢我。”

温暖的热气喷打在安澜的脖颈上,酥麻热烫的感觉随即侵袭着她的脖子,然后蔓延至她的全身,很快安澜的脸就像涂了红色颜料一样红艳艳的。

羞涩的嗔了他一眼,一双美目流转着,安澜跺了下地,面红耳赤的瞪着他,“流/氓!”

这男人也太色.情了吧,什么时候都不忘这种事情!

“对你流/氓,是合法的。”温瑜海不给她逃走的机会,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你将来可是我的老婆,所以对着你怎么耍流/氓,都是合法的事情!”

“不要脸!”安澜小声的叫了一句,脸愈加的红润了。温瑜海说的很美好,安澜也尽量去跟随着他的想法,但是当娇羞过去,冷静下来的时候,就应该知dào

他们是无法结婚的。

安澜和温瑜海在机场没有等多久就登上了飞机,这还是得完全归功于姜兴修的办事效率。

不得不说,有这么一个好助手,温瑜海在平常的工作中一定省去了很多琐碎的小事。

“你从哪儿找来的这么好的一个秘书?”

“不告sù

你!”温瑜海瞥了她一眼,问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盖在她的身上。

切!不说拉倒!还不告sù

她!

安澜白了她一眼,开始拿起未看完的书继xù

看起来。

……

经过长时间的飞行,安澜回到加拿大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困的要命,就迷迷糊糊的被温瑜海拥着上了车。

反正温瑜海就在她的身边,也不怕自己会丢了,车上的暖气很足,安澜倒了头就睡到温瑜海的怀里。

这一觉睡的天昏地暗,以至于安澜醒过来的时候被方子晴告知温瑜海已经回去了。

其实温瑜海在送安澜回去的当晚,就从首都多伦多转到了温哥华,WON集团里有一个要谈和的项目,但是要方子晴跟安澜说他是早上坐飞机回国的。

自家的老板是这么吩咐的,她这个做助理的也不能不从,于是也就只好这么回答了。

“好了,宁小姐,您需不需yào

来一点美味的早餐来充实下你那饥饿的肚子呢?”方子晴笑眯眯的瞥着安澜的肚子。

安澜尴尬的捂着肚子,飞机上的食物不好吃,她尝了几口就没有胃口了,十几个小时的飞行,再加上睡了很久,肚子早就饿得不行了,咕咕乱叫了。

安澜认得她,她就是那天晚上她要跟厉和郁回加拿大时,拦住她的服wù

生,“你叫我安澜就好了,大家都是这么叫我的。还有,你不是他的秘书吗,你怎么不跟他回去呢?”

“哦,这个啊!”方子晴无表情的回答,“本来我是打算送厉和郁送过来的时候就回去的,可是姜助理说我在公司里一文不值,所以我一气之下就一直呆在多伦多,没想到老板居然会让我来照顾你,简直是太Lucky了!”

安澜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照顾我,这叫Lucky吗?”

“当然啦!”方子晴想也不想的回答,“你都不知dào

,不用正对着姜助理的冷脸该有多好!还不用整天抱着文件跑上跑下的呢!秘书室里那么多秘书,他就非要使唤自己一个人,一会儿去复印室复印东西,一会儿去倒茶水,还有要跟他去参加应酬,我最讨厌应酬了,看见那些个男人的笑脸,我分分钟恨不得剁死他们!”

方子晴越说越激动,眼里满是厌恶,确实,让一个女孩子参加应酬是件不太好的事情。

不过安澜认识姜兴修也算有蛮久的时间了,还不知dào

原来他的私下里是这样的人,听到方子晴对他的差评,还是忍不住的为他说话,“姜大哥人还是挺好的,他这么做……额……你就当他是锻炼你吧!”

安澜想了想还是觉得锻炼这个词是最好的了。

“锻炼?噗!”方子晴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捧着肚子哈哈大笑起来,笑了有一会儿之后她就敛去了笑容,极其严肃的看着她,“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种灾难吗!”

额……安澜的后脑勺滑下三条黑线来,姜大哥有她说的这么差劲吗?

“算了,不提他了!”提他就扫兴!现在她好不容易拜托了姜兴修,可得好好的玩一下,“安澜,快点起床去吃早饭吧。”

“知dào

了,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来。”安澜往被子里缩了缩,颇有些不好意思的。

“那好吧。”

方子晴将早就准bèi

好的早餐从厨房间端了出来,安澜也正好从楼梯上下来,“时间正好,请用餐。”

“谢谢。”安澜坐下,目光仍然不忘打量着这栋公寓,温瑜海曾经在这里住过,但是却没有留下很多属于他的物品,这里的装修风格还保持着以前主人的东西,没有多大的改变。

“对了,老板说你今天不用去上课,等调整好时差后再去。”

“不用了,我呆会下午就去。”已经缺了好久的课了,而且已经临近考试了,她不想再落下更多的课程。

“可是老板……”

“你可以不告sù

他啊,你不告sù

他,我也不告sù

他,他就不会知dào

了!”安澜抬头向她挤了挤眼睛示意道。

方子晴收住了话,好吧,这话说的很有道理,但问题是只要是老板问她的东西,她都是有问必答,而且每一个答案都很诚恳!

她对温瑜海是绝对的衷心的!

上午,在吃过饭后,安澜立马打了个电话给厉和郁,这一次她挑对了时间。

厉和郁很清醒的喂了一句,“哟,宁大小姐今天这是什么风,你居然会打电话给我了?”

“说人话!”安澜板着张脸说。

“……”厉和郁收起嬉皮笑脸,“准bèi

什么时候回来啊?”

“我已经在多伦多了!”

“什么?”厉和郁差点没从窗台上掉下去,“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你现在在家吗,我呆会要去你家把我的东西搬走。”既然答yīng

了温瑜海住在这里,就要做到啊,不然她身边的方子晴说好听点的叫做是照顾她,其实还不是想看着她,不让她跟厉和郁接触,也不让她跟其他男人接触。

说他是个小气的男人,还来气!

“搬走?”厉和郁下意识的问,“你要搬去哪里?是又要回学校公寓吗,难道你不知dào

学校的那些个女生是什么态度对你吗?”要是回去了,说不定又要受他们的排挤了!

“停停停!我知dào

!所以我也没打算要搬回去,我只不过是搬到我小舅这里来。”

“你小舅?你小舅的动作还真快,这么快就帮你找好房子了?”

“没有,这是他之前就买下的。”

“这么说,是你小舅要求你从我这里搬走的?”

额……现在的男人都这么敏感吗,温瑜海是这样,厉和郁也是这样!

“好了,你来吧,我今天一上午都在家。我还有事,就先挂了!”

安澜挂了电话,一旁的方子晴连忙凑到她的身边,好奇的问,“你要去哪儿?”

“去厉和郁那里拿回我的东西。”

“厉和郁?”方子晴将这个名字重复了一遍,猛地想起来,朝着安澜大声的说道,“哦,你说的就是那个没用男吧!”

“没用男?”安澜噗哧一声笑出声来,“这是你给他去的外号?”

这外号也台怂了吧!

“当然啦!”方子晴叉着腰霸气的说道,“那个男人真是没用到一下子就被姜助理给劈晕了!”

额!安澜的前额上也冒出三条黑线来,这么说厉和郁还是被劈晕过去的,难怪那个时候她打电话的时候,他说话阴阳怪气的呢!

“我们可以不去他家吗?”方子晴问道。

“可是我的东西都在他家。”

“那简单啊,可以去买啊,反正老板最有钱了,你随便买两件衣服的,老板是不会发话的。”

“我的书还在那里。”除了书,还有她跟温瑜海那些宝贵的东西还在行李箱里,其他的都可以不要,唯独那些不可以。

不知dào

为什么方子晴似乎很不愿意见到厉和郁的样子,方子晴坐在驾驶座上,给自己系上安全带后,蹙眉向安澜看去,“真的要去吗?”老板说过最好不要让小姐跟厉和郁见面的呢,这下她该向老板怎么交代!

“开车吧。”

鉴于厉和郁回加拿大是被方子晴一路监督回来的,所以不用安澜指路,方子晴也认识路。

厉和郁和温瑜海的公寓都靠在学校附近,走过去不需yào

多久,但是他们两个的公寓相对的距离就稍微远了点,一个在东面,一个在西面。

“你要实在不想看见他的话,你就在车里等我吧。”安澜解开安全带好心的说。

看方子晴不情愿的样子,好像她跟厉和郁之间有很大的过节,难不成是他们在回来的路上发生了什么重大冲突?

安澜要下车,方子晴也跟着下了车,“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虽然她也不是很想见到厉和郁,但是为了能彻底执行温瑜海给她下达的命令,她也就只好舍身取义了,也不知dào

老板要是知dào

自己的这翻壮举之后,会不会大发慈悲的给她发工资。

很巧的是,安澜还没去敲门,身后就传来厉和郁的声音,“你来了。”

厉和郁拎着购物袋,一副刚从超市采购回来的样子,突然定睛看了看安澜身后的人,“哦,是你!”

厉和郁眼神冰冷的看向方子晴,抓紧了购物袋,这个暴力狂!

“是我又怎么样!”方子晴睁大了眼睛看着他。

这个死男人,一点风度都没有,一见面就知dào

朝她瞪眼,她也瞪他,看看谁的大!

安澜既在一旁看着他们俩眼神强烈的冲撞在一起,战争激烈无比的样子,不禁抹了抹头上的汗水,看来这两个人的矛盾还不是一般的大啊!

“你来干什么!”

“你管我!”

“这里是我家,我的地盘!”

“那又怎么样,我是跟安澜一起来的!”

“……”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这样当众掐了起来,各种冷言冷语的……

安澜还是第一次看到一向对人温和的厉和郁如此暴躁,粗鲁的对待一个女孩子呢,当然反观方子晴,那叉腰,那神态,那气势,完全不像是个弱者。

好在这里不是在中国,不然周围的邻居听到这样的大吵大闹,不早就跑出来看热闹了。

“咳咳,你们能不能先暂停一下……”好歹先把门打开,你们两个再吵啊,这样就可以你们随便吵架,我先把东西给收拾着……

“不能!”两个人同时回头对着她吼道。

安澜有被他们的吼声吓得往后倒退了一步,要不要这么异口同声啊!

“你干嘛要学我说话,你这个跟屁虫!”方子晴拔高了声音,说道。

“是你要跟我说话,结果你还强词夺理,难怪说唯女子也小人难养也。”

额……安澜一头黑线,她可不可以说厉和郁这一句话把她们全部女性同胞都给骂了一遍啊!

“先把钥匙拿给我,然后你们俩该怎么吵就怎么吵!”安澜头疼的问厉和郁要来了钥匙,然后自己便进去了。

真不知dào

他们两个有什么过节,又不是仇人,干嘛要这么针对呢!

安澜独自上了楼,任由门口的两个人争吵。

不得不说他们俩的争吵的声音还真是大,在二楼还听得到,不过好在上了阁楼就听不见了。

阁楼,安澜看着房间的摆设,跟她刚离开时的样子一模一样,晚上的时候。

从柜子上方将行李给拿了下来,打开来看,里面的东西还都在,一个也没有少。

拿起她跟温瑜海的一张合照,没想到兜兜转转,她还是在他的身边,早知dào

当初就不应该那么胆小的离开他了。

这下子终于有勇气将他们的照片给框起来,放在书桌上了。

安澜拿起桌子上她小时候跟温瑜海的照片,拆开相框,将他们在跨年夜接吻的照片给放了上去,正对着照片摸了摸,嘴角不由得扬起笑容来。

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方子晴忽地进来,怒气冲冲的样子冲进来就坐在床.上。

“你怎么了?”安澜不解的看着她,难不成是吵架输了?

“我从来没有见过那么没风度的男人!”方子晴挠了挠自己的头发,真是郁闷死了!

“那你们吵架结束了?”

“没有!中场休息!”方子晴撇过头去,语气生冷的说道。

呃,中场休息,这两个人有必要吗?

安澜抓快了收拾东西的进程,为了不想再听他们两争吵的声音,她还是在下半场开始之前先离开吧。

安澜拎着东西下楼,瞧见客厅里的厉和郁跟身后的方子晴一样,都没有好脸色,“好了,我东西都收拾完了,很感谢你这段时间愿意收留我。”

“安澜,我们是好朋友。”厉和郁对着安澜的时候,脸色才有所温柔,只是眼睛瞥到方子晴时,又阴冷的哼了一声。

而方子晴也不屑的哼了一声!

糟糕,看来她还是赶紧撤tuì

吧!

“那我们就走了!”为了避免新一轮的战争爆fā

,安澜连忙将方子晴给拉走。

直到上了车,才松了一口气。

开车回去的路上,安澜还是忍不住的问方子晴,“我说你们俩不是才见过一次么,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仇恨啊!”

“还不就是那点破事,他就老抓着我不放!”方子晴烦躁的将那天她送厉和郁回去的事情给安澜说了一遍。

“那天姜助理把厉和郁给劈晕过去之后,我就奉命将厉和郁送上了飞机,没想到厉和郁的体质还不错,一般人被姜助理劈晕了,最起码要睡上个四五个小时就醒了,而厉和郁醒了不到一个小时就给醒了过来。

那个时候我们还在机场内候机,厉和郁一醒来就吵着要回去,在没有看到你之前就坚决不上飞机,结果我无奈之下,就拿棍子把他给打晕过去,等到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在飞机上了,想回去也回不去了……”

“等等,你说你用棍子把他给打晕了?”安澜连连打住她的话。

“是啊!”方子晴不解的朝她眨眨眼,她为什么要用这么惊讶的语气。

“这完全就是他自作自受,我也不想把他打晕的,要是他当时好好的听话登机的话,我也不至于会把他打晕了。”不知dào

为什么安澜在听方子晴说的话,一点愧疚的意思都没有,相反的还认为是厉和郁的错误。好吧,也难怪他们俩一见面就吵架了。

上午的时间将东西给收拾好了,下午就拿着书本去学校上学了。

安澜在换鞋的时候,见方子晴也跟着换鞋,她疑惑的问,“你要去哪儿?”

“跟你一起去学校啊!”方子晴很是理所当然的回答道。

“跟我去学校做什么,你不是已经毕业了吗?”

“当然是为了能照顾你啊,老板吩咐了,我必须要在你随叫的时候随到,否则他就要扣我工资!”

“我在学校里,就不用找你了,你还是呆在学校里吧。”她真的很怕呆会她跟厉和郁要是在学校里遇到了,那又会是怎么样的战争。

“不行,你这一路上有多危险啊,我必须要陪伴在你的身边。”方子晴随即说道。

一路上?

安澜有些哭笑不得,“我这一路也就走个二十多分钟就到了,哪能那么倒霉就遇上坏事了呢!”她又不是被瘟神给附体了!

“可是……”

“不用可是了!”

安澜抓着包就往外面跑,将方子晴给关在了屋里。

跑了一段路,觉得自己安全了,才停了下来,刚喘了几口气,就听到方子晴的声音,她下意识的转头往后看去。

方子晴一边奔跑着,一边朝她大喊,走到她身边的时候才停了下来,粗喘着气说,“不行,我觉得还是要送你去学校,大不了我不进学校不就行了!”

到了学校,方子晴果真就如她所说的站在门口就没有再往前踏一步了,“到了放学的时间,我再来接你。”

“嗯,那我就先进去了。”安澜背着书包进去。

匆匆走到教室的时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告sù

她自己放学的时间啊!

好多天没有上课,就导致她不知dào

现在的上课进度到了哪里,有的东西老师讲了她也是勉强的才听懂,更糟糕的是在上课的时候,教授说要针对这一段时间内所讲的东西写一篇论文。

顿时泪流满面!谁来告sù

她,当时自己为何要那么作,跑来选修这门经济学,这完全是自作自受。

一节课结束,安澜收拾东西有气无力的往外走,身前忽地被人给挡住。

她抬头见是厉和郁,“有什么事吗?”

厉和郁面无表情的看着她,“怎么,那个暴力狂没跟来?”

“她又不是学生!”干嘛要来!再说了,要是来了,你们是打算再来吵架吗?

“瞧你这黑眼圈,都跟国宝有的一拼了!”

说着安澜就打了个呵欠,“没办法,昨天晚上才下的飞机。”她的睡眠时间少的可怜。

“他没帮你请假吗?”

“谁?”安澜起先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他说的人是温瑜海后,才回答说,“他本来是想让我在家休息几天的,是我自己坚持要来的,毕竟好久没有来上课了,现在听课都有点吃力。”

安澜笑着转移话题,“对了,你来找我有什么事情啊?”

“今天晚上你还来酒吧吗?”厉和郁问。

“会,为什么不会?”安澜反问。

“你不是跟你的……跟他在一起了吗,我觉得他应该会限制你做这种工作吧。”厉和郁本来想说你的小舅的,但考lǜ

到安澜的感受,说了一半硬是给换成了他。

“他从来不限制我的自由。”尽管嘴上这么说,安澜还是想起以前他不允许自己去酒吧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的。

“嗯,知dào

了,我先回去了。”

“好的。”

看着厉和郁转身离去的背影,安澜就松了口气。打从他知dào

自己跟自己的小舅在一起后,安澜就无法再跟以前一样轻松的面对他,因为她不知dào

厉和郁是不是也和别人一样会嘲笑他们。RS(

)

第184章名花有主

安澜以为方子晴不知dào

自己的上课安排,事实上是自己多想了,温瑜海是个细心的人,自然不会将她的课程忘了告sù

方子晴,因此方子晴很准时甚至是提前到了学校门口。

黑色的轿车在拥挤的人群中缓慢的行驶着,车子开了有几分钟后,就停下了,方子晴按了按喇叭,“没想到国外的交通跟国外一样,到了点还是会堵车!”

“慢慢开,反正不赶时间。”安澜看着窗外的风景,忽地就呆住了。

街角上,人群里,夕阳下,穿着羽绒服,那背影看上去好像是季风礼,但是她一眨眼间,那抹熟悉的身影就从眼前消失了,她想要看清楚的时候已经不给她机会了。

“安澜?安澜!”方子晴一只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奇怪的看着她,“你在看什么呢,那么入迷?”

车子开始动了起来,安澜回过神来摇摇头,“你还是好好开车吧。”

说完后,安澜又止不住的往后看了一眼,那喧闹嘈杂的街头,无数人从眼前走过,就唯独季风礼的身影消失不见,就好像是从来没有出现过。

大概是她眼花了吧,季风礼这个时候应该在国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呢!

收回目光,往前方看去,但是脑海里那抹身影始终挥之不去。

方子晴先将她带去了超市买了晚饭要吃的食材,然后便回了家。

看着两大袋子的食材,安澜怕方子晴忙不过来,本来是想帮她一起做饭的,结果她刚进厨房就被方子晴不留情面的给轰了出来,“你先该干嘛,干嘛去,厨房里的事有我就行了,老板可说了千万不能让你进厨房,不然厨房就要炸了!”

在老板离开之前,他还特地嘱咐过自己呢,千万千万不能让安澜进厨房,因为她跟厨房是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那种天生的敌人。

安澜汗颜,其实她帮忙打打下手也是可以的,但是方子晴这一番话说的她好像是个厨房白痴是的。

被从厨房里轰出来的安澜无处可去,就拿着背包回到房间,最起码先要把这令人头痛的论文给写出来!

不知过去多久,安澜在网上查了不少的资料,但是真zhèng

要写起来的时候还是写不出来。

想到一半,就被方子晴通知吃晚饭了,吃的差不多后,安澜的手机就响了起来,是乐队主唱Danrtsey打来的。

她走到一边去,接了起来,“嗨!Danrtsey!”

“今晚的表演吗?”

“还是老时间吗?”

“好!我会去的。”

电话里还传来酒吧其他人的声音,想必这个时候他们都在酒吧里喝酒吧。

“你要去哪儿啊?”方子晴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安澜吓了一条,看着眼前慢慢放大的脸,又是一个走路没声的人。

“我晚上要去参加一个表演。”虽然不知dào

她把电话内容听去了多少,不过安澜还是老实的回答。

她如果晚上要是真的出去,而且还是那么晚,方子晴肯定要一起跟着去的,倒不如现在老实交代。

就是不知dào

她会不会反对罢了!

据她估计,温瑜海离开之前,肯定没少嘱咐她事情,这其中也一定包括不准她去酒吧这些乱七八糟的地方。

“表演?”方子晴一脸兴奋的表情与语气,“真的吗?在哪里,我也可以去吗?”

“可以啊!”她能不反对就更加好了!

安澜说起要去参加表演,方子晴比起她来更加激动,时间还没到,方子晴就一直催着她要去了。

结果车子开到了酒吧门口的时候,方子晴苦着张脸,“你不是说要去表演的吗,为什么我们来到了这里?”

诚如安澜所想的那样,温瑜海在离开之前嘱咐了她很多东西,不准去酒吧就是其中的一点。

要是等老板问起她安澜有没有去酒吧这些地方,她该怎么回答。

“我所在的一个乐队就在这里表演,基本上会每天晚上在这里驻唱。”安澜理所当然的回答,难不成温瑜海他没有告sù

她,自己是在酒吧里表演的?

“我突然肚子有点痛,我们回去吧!”方子晴忽地皱起眉毛,手捂着肚子抽着一张脸,痛苦到极致的样子。

“酒吧里面有厕所。”看出了她是装的,但还是担忧的上前扶住她,搭着她的腔,关心的问道。

“我上不惯外面的厕所……”方子晴找着借口。

“那好吧,你回去吧,我就自己进去了。”安澜松开她的手,欲要往酒吧里面走。

她进去了,那她怎么办?

方子晴装肚子痛的目的就是为了让安澜跟她一起回去,她要是自个儿进去了,那她还装痛有什么用!

所以她连忙抓紧安澜的手,“好了,好了,我肚子不痛了,我们一起进去吧。”

“真的不痛吗?你不用勉强。”安澜仍旧关心的问道,心里实则都想笑出来了。

“我这个肚子就是这样,喜欢抽风,一会儿痛一会儿不痛的,不用管它,我们进去吧。”

这说的好像她的肚子是个不听话的小孩一样。

现在才七点,离正式表演的时间还有一个小时,安澜将方子晴领到吧台,对着Jack要了两杯果酒,“度数低一点。”

Jack比了个OK的手势,摇晃着手里的雪克壶,笑的开朗,“嗨,你好久没来了,没有你的酒吧气氛都变得低迷起来。”

Jack是个很开朗的男孩,同时对女孩子说情话也很有一套,很讨得女孩子的欢心。

安澜还没说话呢,一旁一直用敌视眼神看着Jack的方子晴咳嗽了一声,强势的说,“你不要搭讪她,她已经是个名花有主的人了。”

Jack被方子晴说的一脸莫名其妙的看着安澜,“Tracy,这是谁?为什么会这么粗鲁?”

“粗鲁?”方子晴立kè

大声叫嚣了起来,“你说我粗鲁?”

今天上午她跟厉和郁那个没风度的男人吵架,他一直说自己是个暴力狂,粗鲁的女人,所以她现在听到粗鲁,暴力这些字眼立马就发狂起来。

声音里也蕴积了力量,爆fā

起来把安澜和Jack都吓了一跳,好在酒吧的音乐比较震耳,除了他们,并没有其他人听到。

“Jack,你别在意,我的朋友一向这样!”额……豪爽!最起码方子晴给她的印象就是豪爽啦!

“你的朋友还真是莫名其妙!”Jack怪异的看了眼方子晴,然后走到吧台的另一边去调酒。

“唉,你这人什么态度!”

方子晴欲要喊住Jack再要吵架的样子,安澜连忙拉住她,“好了,Jack他没有别的意思啦!你先坐下喝酒,他调出来的酒很棒!”

安澜一副息事宁人的样子,方子晴看了她一样,好吧,看在她的面上,就不说了。

过了一会儿,Danrtsey也来了,“你来了!”

“嗯。”

Danrtsey是个很有魅力的男人,最起码在安澜的眼里是这样认为的,但是不知dào

今天晚上她身边的人看谁都一副不爽的样子,都板着张脸,处于警戒状态,只要有人跟安澜搭讪,就立马眼神如利刀一般嗖嗖的发了过去。

尤其是看到正在酒吧做服wù

生的厉和郁时,就更加不用提了,要不是安澜抓住她,方子晴早就跟厉和郁掐起来了。

突然间觉得温瑜海将方子晴放在她的身边完全是一颗定时炸弹啊,让她不得不时时刻刻警惕着跟男生说话。

好不容易将方子晴给拉到了女生更衣室里,安澜一边打开柜子,拿起以前的衣服,一边跟方子晴解释说,“Jack,Danrtsey跟厉和郁他们一样,都是我的好朋友,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但是人家告sù

我,这个世界上并不是你对他们没意思,他们就对你也没意思啊!”方子晴理直气壮的说。

安澜简直无语了,“你这是从谁那儿听来的?”

“姜助理!”

“……”

“好吧,你先在这里呆着吧。”安澜觉得在她表演结束之前,方子晴在这里呆着是最为安全的了。

要是照她那套理论说,这个全世界的男人都对她有意思了。她也想全世界的人对她有意思,可惜她哪有这个魅力啊!

安澜换好衣服,给自己化上烟熏妆就要往外走,被方子晴一把拉住,安澜看着她说,“放心吧,我会很快回来的!”

可是方子晴还是拉着她的衣服,“我知dào

你是听了温瑜海的吩咐,但是我想说,我也有我的自由,我很爱他,但是这并不代表我不能跟别的男生说话,不能有我自己的工作了。”

“我不是想说这个!”方子晴支支吾吾的说,“我想去看你的表演。”

“那你得保证你不可以像刚才那样冷眼对待我的朋友。”

方子晴登时犹豫了片刻,安澜叹了一口气,“那你还是呆在这里吧。”

话音刚落,方子晴就将她的衣服拽的更紧了,“我保证!”

“那好吧。”

随着主持人的介shào

,台下群众的高呼声一片以及掌声,安澜跟随在Bruce身后上了台。

目光扫向台下,见方子晴安静的坐在吧台上,真希望她能一直安静的坐到她表演结束才好。

很久没有拿棒槌了,全身的细胞也好久没有感觉到这么嗨的气氛了,对着架子鼓都觉得有些生疏了,在上面随意的敲打了两下,找到感觉后,对主唱Danrtsey比了个OK的手势。

这次他们选的是经典的摇滚歌,演唱一开始,随着Danrtsey的热情延长,氛围一度达到高/潮。

今天酒吧里来了很多人,气氛高涨,观众们要求加场,表演只好一直持续着。

架子鼓的地方在最后面,灯光比起其他的地方也相对的暗了许多,所以看台下的人也比较清楚。

当然她主要看的是方子晴,怕她跟厉和郁杠起来。

一首歌的结束,观众们还要求加场,安澜瞟了眼台下的方子晴,惊得从凳子上站了起来。

刚才还在吧台上坐着的方子晴,此刻怎么就不见了。跑哪儿去了?

匆忙的站起来,跑到Danrtsey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句,然后向其他的两个人示意了下,就跑向后台。

吧台的Jack正在为客人调酒,安澜焦急的问,“Jack,我的朋友她去哪儿了?”

“你的朋友?”Jack一脸疑惑的看着她,“刚才还在这里的,咦?怎么一眨眼间不见了!”

“可能是去上厕所了吧。”Jack见安澜慌张的样子,安抚她说道。

但愿如此吧!

安澜拿起手机给方子晴拨号,电话响了好久,那头就是没有人接,到最后变成无人接听,她只好被迫的挂了电话。

她到底去哪儿了,不会又去跟厉和郁吵架了吧!

正想到厉和郁,厉和郁就端着酒水走到她的面前,厉和郁将盘子放在吧台上,对Jack说,“三杯威士忌,两杯血腥玛丽,一杯长岛红茶。”

Jck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开始迅速的调酒来。

“你看到方子晴没有?”目前方子晴不见的最大可能性就是去找他去吵架了。

但是厉和郁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方子晴是谁?”

“就是跟我一起来的啊!你还不知dào

她的名字吗?”

厉和郁一听说是那个暴力狂,脸色立马就变得阴霾起来,“怎么,她不见了?不见了正好!”省的看到她就心烦。

“别说风凉话了!快去帮我找找。”

“不找!”厉和郁将Jack调好的酒放进端盘里,“我还有工作要做。”

安澜在原地气得直跺脚,这两个人是有多大的仇人啊!

没有厉和郁的帮zhù

,安澜就只好自己找了,不过舞厅里人这么多,真的是要疯了。

“麻烦,让一下。”

“请问一下,你有没有见过一个黑头发,穿蓝色上衣的中国女孩吗?”

“麻烦,请问……”

在人群中挤来挤去的,喧闹的音乐让她的耳膜承shòu不住,便往安静的地方走去。

忽地感觉到口袋里的手机一直在响,她连忙打开手机,是方子晴的电话。

安澜接起电话,松了一口气,劈头就问,“你去哪儿了?”

“小姐,是我。”

不过电话那头的男声倒是让安澜给吓了一跳,她狐疑的问道,“姜大哥?”

安澜挂了电话后才知dào

,原来方子晴突然离开了吧台是因为接到了姜兴修的电话,两个人在酒吧的门口。

吓死她了,还以为她出啥事了呢!

安澜冲出了酒吧,就看到站在门口的两个人,方子晴正以一副被训斥楚楚可怜的样子站着笔直的军姿,而她对面的姜兴修则是气势凌人。

老远的就听到姜兴修的训话,“记住,你还未成年,这种地方是不允许你进去的。”

方子晴憋屈着反驳道,“可是老板吩咐我要紧跟在宁小姐的身后,她进去了,那我也就只好进去了!”

“胆子大了,还敢跟我顶嘴?嗯?”

安澜听到他们的对话就愣着了,她走过去,不可思议的指着方子晴,从上到下的将她给打量了一遍,然后又看向姜兴修,“姜大哥,你刚才说子晴她还没有成年?”

OMG!她没有听错吧!

那之前她还敢开车,还要跟着她去酒吧……

“我还有一个月就要成年了!”方子晴往安澜的身边挪了挪,小声的说道。

“还有一个月,现在你也还是未成年,以后没有我的允许,你就不允许进这种地方。”姜兴修的声音冷冽,像极了那个时候她头一次进酒吧时被温瑜海撞见时,温瑜海那个时候的脸色。

方子晴扯了扯安澜的衣袖,安澜想到这个女孩子居然那么小,心中就不由得增长了一种姐姐情怀,开始庇护起她了,“姜大哥,你别生气了,这都是我的错,是我硬要让她进去的。”

“小姐,您不必为她开脱罪名,她什么样的性子,我还不清楚!”

呵呵!性子是挺泼辣的,她原本还以为方子晴只是长了张娃娃脸,只是看上去比她小,没想到还真的比她小,难怪她能够和厉和郁置气那么久,完全就像个小孩子一样。

不想再在这个话题上打转,按连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姜大哥,你怎么会来这里?”

姜兴修的脸色这才稍微缓和了一点,对着安澜恭敬的回答,“先生派我来谈一个案子,顺便来看看你们。”说着目光就落在安澜身后的方子晴身上。

方子晴可不怕啦,因为她发xiàn

姜兴修在安澜面前不敢造次,甚至一句话都不说。

她这还是犯错后,第一次姜兴修没有揪着她的耳朵训斥她呢!

温瑜海?对了!也不知dào

他这个时候有没有下飞机呢!

因为姜兴修是一下飞机就赶到了这里,所以就只好开着他们来的车子回去。

姜兴修坐在驾驶座上,而方子晴为了躲避他则是跟安澜一起坐在后面。

对于想要保命的方子晴来说,暂时跟安澜在一起是最安全的了。

窄小的车厢内,只有三个人,安澜却感觉到一股压迫的氛围在他们之间。

前方的姜兴修瞥了眼后视镜里倚在安澜身边暗自窃喜的方子晴,“小姐,您什么时候会开车了?”

“我不会开车!”她下意识的回答,话音刚落,手臂就被方子晴给捏了下。

她侧头看方子晴欲哭无泪的表情,顿时想起来了,方子晴她还是个未成年的人,姜兴修都不允许她去酒吧,更何况是无证驾驶了。

可是她话已经说出去了,要想再改口,就很难了。

安澜呵呵的笑道,“我最近在学开车,偶尔的时候也会开开。”

姜兴修意味深长的瞥了她们两个一眼,“这件事我会如实禀告先生的。”!!!!

什么叫如实禀告?这不明显是在害她么!

要是温瑜海知dào

自己不会开车,还要开车的话,那她的下场比起方子晴来更要惨。

“姜大哥,我说着玩的,我不会开车。”她立马撇了个干干净净。

安澜不会开车,那么剩下开车来的人自然就是方子晴了!

安澜抱歉的看了眼旁边的人,实在抱歉了,这个时候我也是自身难保,更何况保你啦!

而现在的方子晴的脸真的可以用泪流满面来形容,可以想象她晚上回去有多么糟糕了。

车子停在公寓门口,安澜就立马下了车,原因是她实在承shòu不住方子晴那哀怨的小眼神了。

方子晴也想学安澜那一招,先闪为快,可是脚还没有踏地,姜兴修就已经站在她面前,眼神阴的吓人。

硬是扯开嘴皮子笑笑,“姜助理,我们才刚见面没多久,你就笑一个给我看嘛!”

“你认为我现在能笑的出来!”

“笑一笑,十年少,你看你这样老是绷着脸,别人都以为你四十多岁了。”

“出来。”

“是!”

随着姜兴修的话一出,方子晴条件反射似的回答,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赶紧从车上爬下来,在他的身边站好。

“给我绕这栋公寓跑十圈,不达标,不准停下来!”

“啊?”方子晴不敢相信的看着姜兴修,他居然罚自己跑步。

姜兴修斜了她一眼,“有意见?”

“没意见!”方子晴连忙收了表情,开始围着公寓跑起来。

正在楼上房间里的安澜听不清他们在说什么,不过两个人没有跑多久,方子晴就苦着张脸开始围着公寓跑起来。

他们这大晚上的在做什么?

运动,还是惩罚?

这栋公寓比想象中的还要大,方子晴跑完十圈的时候已经受不了了,回到房间后就瘫软在床.上了。

大冬天的也跑出了一身汗,都怪姜兴修这个坏蛋,没事到这里来做什么!

门突然被敲醒了,方子晴精神紧绷的坐了起来,“是谁啊?”心中案子祈祷着不要是姜兴修,在罚完她跑完十圈后,她很怕自己再看见他会忍不住心里的愿望将他给掐死。

“是我。”安澜小声的回答。

方子晴一听说是安澜,就放松了戒备,声音又恢复到之前的虚弱,“进来吧,门没有锁。”RS(

)

第185章 你有哥哥或者是弟弟吗

“你没事吧,我刚才看你在围着房子跑了很久。”洗澡之前,看见她在跑步,洗完澡后,她还在跑步,究竟是跑了多少米啊。

她那哪里是围着房子跑,根本就是围着院子围墙跑好不好,要知dào

院子可比房子大多了,不过总比以前好多了。

方子晴有气无力的说,“没事,我已经习惯了,以前我做错事情的时候,姜助理老这么惩罚我。”

“听你这么说,好像你很早以前就认识姜大哥了?”

“认识是挺早的,以前我们是在一起学武的。”

“学武?”安澜汗颜的抹了把汗水,难怪厉和郁说起方子晴把他劈晕的时候就恨得牙咬咬的。

“我是不是太大惊小怪了?”安澜随即意识到自己的过度惊讶,抱歉的笑笑。

“没事,你已经不是第一个惊讶的人了。”方子晴完全不在意的说,“敌人往往都是以相貌去判断敌人,一般往往越是像我这样看上去比较瘦小的人,就会以为我的攻击力是最差的,常常是最容易被忽视的,其实看上去最无害的那一个往往会成为最至关重yào

的一个。我从小就认识姜助理,一直跟在他后面学习,有的时候师傅把我们扔到野外去学习各种生存技能,我们就不得不互相依靠着。”

方子晴说的很有道理,若不是姜兴修今天来,她一点也看不出她还是个未成年的孩子,却会各种各样的生存技能,比她会的还要多很多。

说到前面的时候方子晴还很忧伤呢,到后面就转变了语气,“不过姜助理真的很可恶,都已经不学武了,还惩罚我去跑步!”

“抱歉,都是我连累了你。”

“这一切都是姜助理的错,等我那天超过他,一定要把他摁到在地上好好的揍一顿!”方子晴忽地全身充满力量的说道。

安澜看她还能说笑就放心了,“既然你从小就认识,那你为什么会叫他为姜助理呢?”

“因为他是老板的助理啊,所以就叫他为姜助理啊!”

“嗯?”安澜愣是没懂方子晴的话,什么叫做他是温瑜海的助理,所以就叫他为姜助理,“我想问的是你……”

“唉!好了,我困了要睡觉了,有事明天再聊吧。”方子晴一脸疲倦的站起来,推着安澜往外走。

“对了,你比我大,以后我就叫你安澜姐了!”方子晴露出亲切的微笑,向她挥挥手,然后将门关上。

好吧,晚安。

安澜计算了下时间,上次他们坐了将近十三个小时的飞机才到达了多伦路机场,据方子晴告sù

她的温瑜海离开的时间是早上十点,现在都差不多十一点,温瑜海应该快下飞机了吧。

安澜瞧了眼墙壁上的时间,十一点才过了一刻钟,保险起见,十二点回个电话给他吧。

主卧里,安澜趴在床.上,即便被窝里已经很暖和了,安澜还是觉得少了点温暖,果然他不在身边,一切都不一样了。

拿起经济学的书翻开来看,继xù

思考着论文该怎么写,结果越看越困,趴在枕头上,但是拖着下巴,看着满页纸的密密麻麻的英文就头疼的厉害,又要翻译成中文,又要思考,看了没多久,就睡着了。

再一醒来的时候,她是被自己吓醒的,睁开眼睛第一动作就是拿手机看时间,一看都已经十二点多了。

这个时候他肯定到了中国吧。

怀着忐忑的心情拨通了电话,听着话筒里传来悠长的嘟嘟嘟的声音,也变得紧张了起来。

很快的,电话就被接起来了,“喂?下飞机了吗?”

正在开会的温瑜海朝众人挥了挥手,各位领事点头,立马退出了会议室,等到会议室只剩下温瑜海一个人的时候,一张冰冷的脸才变得温柔起来,瞧着窗外漆黑的天色,“这么晚了,还不睡?”

安澜趴在床.上,“想打个电话给你。”

确保你的平安,最近那么多飞机接连出事的,他又坐飞机,不担心不行啊。

“怎么,怕我也飞机出事吗?”温瑜海呵呵的笑出声来,“放心吧,我命大,就算要死,我也要娶了你再死!”在没有给她幸福之前,他是一定不会死的。

他这一辈子什么都可以放下,唯独她不行,哪怕他死了,也不愿意将她交到任何男人的手中,这就是他,哪怕是死也要自私的他。

“不要老是将死字挂在嘴上,我们都会好好的。”不知dào

温瑜海说到死的时候,她总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感觉,这种感觉令她心里很不踏实。

“那现在打完电话确认完毕了?”

“嗯。”

“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了吗?”

有什么话想跟他说的?当然有,有很多,只是她不知dào

该用什么话来说,到了最后,张口就只变成了三个字,“我想你。”

这一天下来,睁开眼睛的第一秒就是想他,去厉和郁的公寓收拾自己的东西的时候也是想着他,在上课的时候,教授讲解的东西完全不理解时,她走神就会想到他,晚上她睡觉的时候也会想起他。

想他一直陪伴在自己的身边,想他在自己无论何时想看到他的时候就能看到他,想他睡在自己的身边,搂着她怀抱的温度,所以一切便都是想他。

“我也想你。”听到她说想他,自己的心尖一烫,不可言喻的感觉在胸口翻涌着,这一刻,他恨不得飞奔到她的身边去,可惜他不能。

“宝贝,早点睡觉,你明天不还要上课吗?”心里虽然欣喜,也不舍得让她熬夜,更何况现在已经十二点多了。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工作了?”安澜忽然想起来的说道,现在的中国应该是中午十一点吧,那么他现在是在工作吗?

温瑜海合上手中的文件,“没有,现在正在休息。”

“那我想跟你多聊会儿天,我想听你说话。”没有打扰到他的工作就好。

“不困吗?”

“不困,我刚才有睡觉,只是因为心里惦记着要打电话给你,惊醒了,还好没有错过。”安澜蜷缩在被窝里,将手机贴在自己的耳边,这样就能听见他的呼吸声,就好像他搂着自己一样,将呼吸贴在她的头顶一样。

“那好,你想说什么,我陪你。”

“我不知dào

,我就想听你讲话,我觉得你的声音特别好听。”每次听着他的声音,她就感觉自己的心境特别平和,她喜欢他的声音,喜欢她的一切。

“那我以后专门录下来给你听?为你单独做一张CD,你觉得这个主意怎么样?”

“可以啊!”安澜不假思索的回答。

两个人互相调侃着,时间不知不觉中流逝,愉快的时间总是度过的很快,若不是有人敲门,他都可能跟安澜聊得忘了时间了。

电话那头的安澜也听到了温瑜海这边的敲门声,“你是不是要开始工作了?”

“没有,是送午饭的。”温瑜海敛去眼角的笑意,示意秘书将文件放在他的面前,赶紧出去。

“送午饭?你到现在还没吃午饭啊!”安澜立马叫嚣起来,“你让我一直都按时吃饭,自己却从来不准时,你有很严重的胃病,就应该要准时吃饭,不要再喝酒抽烟了,那些都是伤害身体的。”

只一直让人叮嘱自己要按时,自己却将吃饭的时间搞的混乱,明明可以将她照顾的很好,却不能将自己照顾好,安澜有些生气,想飞回到他的身边去,每时每刻的陪着他,每天盯着他准时吃饭,把胃养好。

“还没嫁给我,这么快就当起管家婆了?”

尽管话里有明显的戏谑的意思,安澜也没有如往常般害羞,而是坦荡荡的承认道,“是啊!你既然都要说娶我了,那我为什么不能提前使用我的权力啊!”

小东西,还知dào

用权力来压制他了,不过他喜欢她冠着自己的姓。

温瑜海笑开,“遵命,我的温太太,我以后一定准时吃饭,戒烟戒酒,把身体给养的结结实实的,然后我们加把劲,争取在明年年初有自己的孩子!”

“不害臊,谁要跟你生孩子!”安澜随即害羞的嗔了他一句。

“你跟我生,那你还能跟哪个野男人生!嗯?”

“哼!这个你管不着,说不定我以后会找到个比你更好的男人,怎么办!”

“这个的可能性太小了,除了我能接受你之外,其他男人能接受你的可能性几乎为0.000005。”温瑜海自大的说道。

“谁说的,我们学校追我的男生可多了去了呢!排成一个长队,都可以从我们学校排到家里来了。”安澜开始吹牛了,说来也很奇怪,她自认为自己长得还算不错,就连以前学生公寓同寝室的女生都有男孩子追,唯独她没有,难不成她真的长得有那么不符合那些男人的审美观?

“你怎么不说这队伍长的从你们学校隔洋跨海的排到我这里来了呢!”

“哼!我才没有你这么不害臊呢!”

“这段时间我可能有点忙,暂时不能过去找你,等我空闲下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去哪里?”

“秘密,乖,宝贝,早点睡觉。”

安澜也察觉到时间有点晚了,不忍心打扰到他的休息,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嗯,那你保证每天要打一个电话给我。”

“好。”

“那晚安!”

“晚安。”我的宝贝,好眠。

温瑜海挂完电话后,拿起桌子上的文件,翻看了两眼,就将文件给扔在了地上,他不过才多久没有回美国的总公司,这怎么就越做越差了!

“来人!”温瑜海一声大吼,在门口候着的秘书立马开门进来。

“总裁,您有什么吩咐。”

“让他们全部给我滚进来!”

“是。”

各位领事又陆陆续续的走了进来坐下,面面相觑着,谁都不敢大声喘气。

大半夜的将他们聚集到公司,就是为了整理这些日子公司内部的事情,看到总裁这脸色,很显然他们当众的不少人,估计出了门之后就再也进不了这栋大厦一步了。

在WON,只要温瑜海说一声你可以回家自己吃自己了,就无人敢反对。

“我不在的这几个月,你们就是这样对公司负责的,照这样的业绩下去,你们是打算坐吃空山吗,还是打算现在卷铺盖走人!”温瑜海将文件一把甩到桌子的中央,各位领事顿时连呼吸都不敢了!

……

越靠近寒假,天气就越来越冷,时间一晃就过去了,很快的就放了寒假了。

一个月过的很平静,每天晚上会跟温瑜海通完电话才睡觉,有的时候电话会晚点,不过能听到他的声音,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她每天会准时去学校,准时回来,而且经过温瑜海的同意后,她可以去酒吧表演。

说是平静的一个月,还是有那么不平静的一晚。

那是临放假的一天晚上,她从酒吧归来的路上发生的。

温瑜海虽然同意了她去酒吧表演,但是条件是她的身边一定要有武艺高超的方子晴陪伴着,但偏偏在那天晚上,方子晴犹豫出了点事故,感冒发烧了,就没有陪伴她一起。

一如往常回家,一条走过无数遍的路,在这一晚显得有些不同。

这条街的路灯昨天还是好好的,能照满整个路的横面,但是今天突然就暗了下来,而且沿着这条小路走来,滴了一路的红色,好像是血。

也不知dào

是不是她的错觉,认为这是血后,脚下的步子越快,她就越觉得这是血迹,而且她的嗅觉好像真的出了问题,不然怎么隐隐嗅到了一股血腥味。

今天她应该听子晴的话,不应该出来的,搞的她现在都怕怕的。

安澜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忽地听到身后有脚步声靠近,嘴里还说着要抓什么人,那声音一听就不像是什么好人。

这里虽然是学校,但是她现在所处的这一片街区是被称之为混混区,一些当地的小混混就喜欢聚集在这片地区聚众闹事。

她怎么这么倒霉啊,以前跟子晴一起去酒吧的时候,就相安无事,什么事情也没有,怎么轮到她一个人出来就有人闹事了。

一个女孩子肚子走在漆黑的街头,说是不害pà

是不可能的,安澜越走越快,希望赶快穿过这条路,只要过了这条路再走一点点就到了她家了。

安澜心中一边祈祷着那帮人不要那么靠近她,一边握紧了手中的电话,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就立马打电话报警。

“前面那条路比价黑,那小子说不定就往那条路去了!你们几个跟我走!”

“是!”

身后传来的声音,不由得让安澜更加害pà

起来,拽住包带开始奔跑了起来。

嗒嗒嗒,随着脚步的加快,安澜的心跳也随之加快!

就在安澜全力奔跑的时候,忽地一只手从旁边的小巷里伸出来,捂住她的口鼻,安澜下意识的想要呼救,却只能发出唔唔唔的声音来,这点声音,别人只以为会是什么动物在哀叫罢了。

握紧了手机,去拍打抓住自己的人,谁?究竟是谁?

是不是坏人?

即使被捂住了鼻子,从身后那人身上传来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刚才那地上的血一定是他留下来的吧。

“嘘!他们要来了,你要是再乱动乱叫,被他们发xiàn

了,我可就不能保你了!”身后的男人忽地出声说道。

柔和的声音,安澜身子一僵,这个声音太过耳熟了,以至于她一听就听出来了。

“我松开手,你千万不要叫,同意的话就眨眨眼睛。”

安澜随即眨了眨眼睛,那个男人不太放心的松开手,后来见安澜完全没有声音,便一并松开了她。

得到释fàng

的安澜第一反应便是转过头去看身后的男人,那声音里带着一点痞气,流利的英文带着这里浓重的口音,听起来一点也不像季风礼。

可是当她转过头时,看到那张脸时,不可思议的往后倒退了几步,迎着月光,安澜将他脸部的每一个地方都瞧得清清楚楚,那面容分明就是季风礼。

脑海里忽然间想起前段时间她刚回国时,看到街头上的身影,原来那并不是她的错觉,而真的是他。

只是他不在国内做他的总裁,为什么会在这里被人追杀?

那个男人走到巷子边,往外探寻了下外面的情况,随后转过头时见安澜一直盯着自己,便调/戏起她来,“怎么,第一次见我就爱上我了?”

等等,他说什么?

安澜睁大了眼睛想要捕捉他脸上的表情,查看他有没有在说谎,“你说我们第一次见面?”

“难不成我在哪里见过你?”那个男人一边攫住她的下颌,细细的端详起来,“别真说,瞧你这张脸,我好像还真的在哪里见过呢!”

“别碰我!”安澜猛地拍开他的手,眼里满是厌恶。

这个男人绝对不可能是季风礼,她所认识的季风礼是彬彬有礼,风度翩翩的男人,绝对不是现在这个痞子男!

绝对不是!可是这张脸……又让她无话可说。

安澜甩开他就要往外走,却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抓住,严肃的说,“现在还不能走,他们都还没走呢!”

“他们要找的人是你,又不是我。”安澜甩开他。

“是吗,你以为你的身上染了血迹,又一个人呆在这样的地方,他们会不怀疑你吗?”男人凉凉的看着她,眼里满是笑意。

血迹?安澜看着自己的衣服上,米黄色的外套上果真是沾满了鲜红的颜色,想必是他刚才抓着自己的时候,不小心沾染上的。

“放心吧,他们找不到我,就会换个地方继xù

搜寻的。”听到外面传来的声音,男人收起了笑容,阴冷的看着外面的黑衣人。

“你有个哥哥或者是弟弟吗?”很难以想象,一个在这里,一个在大西洋的彼岸,却让她遇到了两个这么相似的男人,若不是他看自己陌生的眼神,她就差点以为那是季风礼了。

“怎么,刚说你爱上我,这么快就想了解我的事情了?”男人玩世不恭的笑开。

安澜无奈的白了他一眼,发xiàn

他变脸还真是快啊!

不说拉倒,她还不稀罕呢!

“好了,你现在可以离开了,他们都走了。”男人看了他一眼,给她让出一条路来。

在这么危险的地方多呆一秒,安澜就觉得自己的命会消失一秒,所以安全至上,还是赶快离开这个危险的男人比较好。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安澜回过头看他,“你不去医院吗,你的手臂好像在流血。”

那男人怔愣了几秒,显然没料到安澜会回过头来关心他的伤势,怔愣的时间只有几秒,他就从容的扬起唇角,“才这么点小伤就去医院,大题小做!”

什么叫做才这点小伤?拜托,是谁的鲜血滴了一路,染了她一身的!

去医院就说她大题小做,安澜也没多想,从包里拿出随身携带的方帕来,“看在你很像我一个朋友的份上,你把这个拿着包扎一下吧。”

安澜将方帕塞进他的手里就往外走。

男人看着手中的帕子,而后抬头看着安澜的背影,眼里的笑意渐浓,真是个有意思的女孩子。

他很像她的一个朋友,是有多像?

安澜回到公寓的第一件事,就是连忙脱了自己的外套丢进洗衣机里洗了起来,而后转身去浴室洗澡,将身上的血腥味洗掉。

幸好今天晚上只有有惊无险,不然真的要吓死她了,看来以后带着子晴去酒吧还是很明智的。

刚从浴室里出来,房门就被敲响了,门外是方子晴。

“你怎么进来了,不是该感冒着呢么!”安澜连忙让她坐下来。

“你今天晚上貌似回来的比平常晚了许多,所以我特地来问问有没有出什么事。”方子晴穿着睡衣,脸色苍白,一看就像是个重感冒的人。

“要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我还能好好的站在你面前吗!”安澜的眼神稍微躲闪了下,这药摆着平时,方子晴早就观察出来了,可惜她今天身体状况欠佳,观察力下降,更加没有注意到了。

“今天来的客人比较多,所以就多唱了两场。好了,你还感冒着,就赶紧回房间躺着去吧。”安澜将她往外推。

显然感了冒的方子晴不仅是观察力下降,脑子也不太好了,也没多想,就向她挥挥手,“晚安。”

“嗯,晚安。”RS(

)

第186章 有记忆的时候就认识了

不过安澜并没有把这件事告sù

任何人,哪怕是温瑜海,不想让她太担心自己了,他平常还有工作要忙,要是再分出一份心思来担忧自己,就要累死了。

这些天晚上,大约每天在十一点钟的时候,她会接到温瑜海的电话,两个人会聊会儿天,因为相距的太远了,思念甚浓的两个人都舍不得挂电话。

但是她舍不得打扰到他的工作,他舍不得占用她休息的时间,总是会为对方着想的将电话挂断。

……

今天开始,学校开始正式放假,安澜从学校里兴奋的出来,准bèi

回去给温瑜海一个好消息。

半路上看到厉和郁一个人在前方走,她追了上去,“嗨,怎么一个人闷闷不乐的。”

“没有啊,我不是在笑吗?”厉和郁朝她扯出了一个微笑来。

安澜捏住他的嘴皮子,“笑的比哭的还难看!”

“对了,你准bèi

什么时候回国去?”安澜推搡了下他的胳膊,“我们可以做伴回去啊。”

一起回去可以有个伴。

“不了,我今年不打算回去。”厉和郁答道。

“为什么?过年都不回去跟你家里人团聚吗,难道你家人不会想你吗?”安澜困惑的看着他。

上次回去的时候也是,要不是她求他陪自己一起回去,他也没是一副不打算回去的样子呢!

“没有为什么,不想回去就是不想回去。”厉和郁提起包就走了,“我们明年开学再见!”

安澜停下了脚步,看着他,人群中他的背影极其的孤单,看上去特别的孤独。

其实她也是一样,如果不是跟温瑜海重新在一起的话,她也不会回国,因为在没有温瑜海的地方,就不是她的家了,爷爷不会疼她,父亲也不会关心她,回去了就相当于是进了一座监狱,一举一动都在爷爷的视线里。

安澜从以前就没有听他说过家里的事情,他也好像不愿意提起,就连那次见到秦连城时,也从来没有听他提起过,原来他还有这么一个哥哥。

即便是出生在血亲冷漠的家庭中,想家的情绪也是必不可免的。

她迈着小步想要追上他,他们之间的人流太多,安澜刚跑了两步,厉和郁就不见了身影,回头四处去张望时,就看到站在门口等她的方子晴。

便放qì

了追寻厉和郁,她向方子晴走了过去,“你今天怎么来的这么早啊!”

这些日子,方子晴就作为她的贴身保镖,保护她路途上的安全,本来安澜是不想麻烦她的,每天接她送她的很是麻烦,可是方子晴坚持说她拿了温瑜海的钱,就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在方子晴这里说不通,安澜便在电话中给温瑜海提了下,结果温瑜海直接告sù

她,方子晴是在武校里最出色的一个女生,有她在身边绝对安全。

推辞不掉,就得慢慢的习惯。

方子晴挠了挠头发,如果安澜没瞧错的话,那绝对是脸红了,素来豪爽的她露出娇羞的一笑,不过也透着无奈,“我刚刚在商业街上转了一圈,想要挑个礼物给姜助理,可是逛了逛很久,没有挑到合适的,所以便提早过来接你了。”

“礼物?给姜大哥吗?”

方子晴嗯了一声,而后哀叹了一口气,“我最讨厌送礼物了。”

买太便宜的吧,说你没诚意,买太贵的吧,说你浪费,买个好kàn

的东西吧,说你不懂实用……这个不能买,那个也不能买的,真是麻烦死了,直接送钱吧,最后人家又说你太俗气了!

“为什么突然要礼物,是因为要回去了,所以给的见面礼吗?”安澜之前有跟她提过要回国的事情,是要过年了,所以要提前准bèi

好礼物吗?

“不是见面礼。”方子晴否决道,“今年的大年初一是姜助理的25岁生日,每年我都会送他生日礼物。”

往年送他礼物的时候都是跟他在一起的,所以会知dào

姜兴修想要什么或者是缺什么,但是现在她跟姜兴修已经分开一个多月了,在这么久的时间里,他们之间连个电话都没有,换而言之她对他的事情一无所知,所以才郁闷不知dào

该买什么东西给他。

“买个生日礼物还不简单!”安澜自信的说,“走,我们再去逛逛看,肯定会有你满yì

的礼物。”

“真的吗?”方子晴扒住按的衣袖,感激涕零的说道,“我就知dào

你最好了。”

随着人群慢慢地往商业界走去,安澜回头看她,“不过姜大哥的生日居然会在大年初一,还真是想不到啊,这可是一年之中最大的生日了吧。”

“嗯。”有了安澜的保证,方子晴的情绪明显上升了,高兴的说,“姜助理的生日正好是过了零点多几分才生下来的。”

“哇,那他早几分钟岂不是是生日最小的?”

“听师傅说过,姜助理的妈妈特别迷信,听算命的说那一年的命不太好,本来预产期是在一月份的,不会在那一年,可是结果偏偏在大年初一的晚上动了胎气,早产,他/妈妈被送进了医院,因为不想姜助理的命不太好,所以硬是忍到了凌晨才生下他。”

“生孩子这个事情,也还是可以忍的?”安澜惊讶的问道,这样的事情她还是第一次听说呢。

“我那时候听到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特别惊讶呢!不过后来姜助理的妈妈生下他之后身子就体别虚弱,支撑到姜助理十岁的时候就抱着一身的病去世了。”

安澜和方子晴来到刚才她逛过的商厦,走到一家手表店门口停下,“你要不要进去看看手表?”

“不要。”方子晴摇头,“前年的时候我送了姜助理一块欧米茄的男士手表了。”还记得那块手表几乎是花了她将近半年的生活费,以至于她后来一直是吃泡面度日子。

安澜陪着方子晴逛了很多地方,手表,鞋子,西装,钱包,皮带,领夹,袖口,领带,衬衫,打火机,香水……但凡是安澜想到的东西全部都方子晴给拒绝了,唯一的理由就是这些东西她全部都送过了。

全部都送过了!他们是有认识多久?

商厦的休息区里,好久没有逛这么长时间的街,脚有些不适应,安澜捧着奶茶对着对面的方子晴,“你跟姜大哥究竟认识多少年了?”

她说的这些东西,方子晴就算是每年送一个,也要个十来年啊!

“你们认识多久了?”安澜忽地好奇的问。

“不知dào

。”方子晴干脆的回答。

“不知dào

?”

“从我有记忆的时候,我就认识他了,所以到目前为止应该有十八年了吧。”

居然有这么久,似乎比她认识温瑜海的时间还要久呢!

方子晴用力的吸了口奶茶,“自从我知dào

他的生日起,我就每年会攒钱给姜助理买生日礼物,因为除了我,就不会有别的人替他庆祝生日了,从便宜的东西到贵一点的东西,能买的,她基本上都会去买。”

“我还以为你是第一次给姜大哥买礼物呢,没想到你居然送了他十几年的礼物。”

“所以我现在才烦躁,不知dào

要送什么给他比较好,否则我也不会这么纠结了。”要是摆到以前,在还没过年之前,她就把礼物给准bèi

好了。

“我说的你都送完了,我也不知dào

该送什么了!”安澜也是无辙了,到目前为止,她也没怎么给温瑜海送过礼物,基本上都是他出差到外地时会给自己带礼物,所以就没有送东西的机会。

“我能想到的东西也就只有这些了。”

“唉!”方子晴叹了口气。

“要不咱再逛逛,说不定到时候有看上什么别的了呢!”安澜好心的提议道。

“不了,都这么晚了,就回去吧。”方子晴灰心丧意的拿起包往外走。

“等等我。”安澜也抓上包,跟上她。

“真的不打算再逛逛看啦,你不是还没买呢吗?”

“不看了,再看我的头都要大了!”

两个人走出了商厦,外面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冷风嗖嗖的刮着。

子晴给姜兴修买礼物,那她是不是也要给温瑜海买个礼物呢,虽然不是他的生日,不过就当作新年的礼物了吧。

她说的那些个东西她也从来没有送给温瑜海过,长这么大,她只送过她一个戒指,而且那还是她爷爷送给她的呢!

倒在马路的人行道上,树上的灯光一闪一烁着,极其的好kàn

,安澜和方子晴并肩行走于人群中。

忽地瞥到前面的橱窗,看到橱窗里摆设的钢笔,小小的柜台上,晶亮的灯光下,一支钢笔在展示台上旋转着,灯光下,笔帽上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

安澜耸了耸方子晴的肩膀,“哎,你完全可以送一支钢笔给姜大哥啊。”姜助理虽然是秘书,但是在日常的办公中也需yào

签字或者是跟客户签合同的,这个礼物应该不错吧。

“对了,我怎么没想起来呢,我到现在好像还没送过他钢笔呢!”方子晴盯着钢笔,眼睛亮了起来,拉着安澜就往店里去。

进入到里面,安澜才知dào

这原来是一家万宝龙的专卖店,据她所知,在这样的一家店里,想要买一支钢笔,也是价格昂非的。

可是方子晴似乎一点也没考lǜ

到价格的因素,兴冲冲的对着导购小姐说,“麻烦您把外面橱窗里的钢笔能拿给我看看吗?”

“小姐,您的眼光真好,这支万宝龙的钢笔是我们今年最新出款的一款,行情很好。”导购小姐一听客户是要橱窗里的钢笔,眼睛都笑眯了,忙不迭的将橱窗里的钢笔给拿了出来,热情的服wù

道,“现在这支钢笔在我们店里的现货就只剩下这一支了,如果您喜欢的话,就赶紧买下来吧。”

方子晴看着这支钢笔,越看越喜欢,一副恨不得立马买下来的样子,幸好安澜即时的问了句,“请问下,这支钢笔多少钱?”

“您现在手上拿的这一款钢笔是我们店里今年推出的最新款,价格可能有点贵,它的价格为2999加元。”

2999加元!那就相当于人民币15000多!!!

方子晴毫不犹豫的掏出张卡来,“我是要送人的,请帮我包的漂亮点。”

“好的,小姐。”导购小姐眼睛都笑眯了。

方子晴从听到昂贵的价钱到掏卡的过程中,丝毫没有舍不得钱的表情,果然是有钱人,一瞬间花了一万多,连眼睛都不眨的。

“小姐,您的东西已经包好了,请您拿好。”

“谢谢。”

果然买好了礼物,整个心情就变得好了!

方子晴满yì

的看着手里的购物袋,“安澜姐,还不走。”

“哦。”安澜从羡慕中回过神来,跟上她的脚步。

身后的导购小姐声音甜美的说道,“欢迎下次光临。”

晚上吃过晚饭之后,安澜回到自己的房间里,自从刚才看到方子晴毫不犹豫的掏钱给姜兴修买东西后,自己也动了想给温瑜海买东西的冲动。

可是她要买什么呢?温瑜海好像什么都不缺呢!

想礼物的事情想了将近一个小时的时间,都没有半点头绪,安澜郁闷的将自己扔进被窝里,看着手机,刚想着温瑜海怎么还没有打电话过来,下一秒手机就响了起来。

“喂?”

那头是温瑜海温柔的声音,“还没睡?”

“你还没有打电话过来,我睡不着。”这些天她已经习惯了每天晚上跟他通完电话后睡觉,已经到了没有他的声音就不能入眠的地步,果然习惯是件可怕的事情。

“要是我不打电话来,你还不睡了?嗯?”

“有可能!”安澜理所当然的回答。他要是不打电话过来,她可能会焦急的失眠。

“对了,我从今天开始正式放寒假了!”

“所以呢?”温瑜海难得疑惑的问道。

什么所以呢!她就可以回去陪他过年啦!

他没有接出她的下话,所以安澜有些不高兴,“你说呢?”

不知dào

是谁每次打电话来都念叨着她怎么还不放假呢,放假了,他们就可以在一起了的话。

安澜刚想说话,就听到那边有人在喊他,“我是不是打扰到你的工作啦?”

很长时间,电话那头的温瑜海才回复道,“我最近有点急事,这几天可能没时间打电话给你了。”

“是公司的急事吗?”她下意识的问,所以才没有时间给她打电话吗?

“乖,宝贝,你先去睡觉,晚安。”

不由分说,温瑜海已经将电话给挂了。

安澜难免有些失落的看着手机,又缩进了被子里,他到底有什么急事啊。

……

正式放寒假的第一天,安澜如同往常一样早起,打着呵欠下楼,对着正在做早饭的方子晴打招呼,“早啊!”

“早!”方子晴抬起头向她笑了笑,低下头不过一秒钟,她又迅速的抬头,“安澜姐,你昨晚失眠了吗?黑眼圈怎么都这么严重啊!”

“就是有点睡不着。”今天早上她刷牙的时候照镜子也有被自己的黑眼圈给吓到。

“你是不是因为要回去了,所以太激动啦?”

“没有的事!”安澜坐在餐桌上,拿起面包开始啃了起来。昨天晚上温瑜海说可能要好几天不能打电话给她,她的心情就有点不舒服了,不舒服了然后就睡不着了,睡不着了之后她就开始抱着电脑上网,将飞机票改签了。

把原本定在后天的飞机票给改成了明天早上的机票!

方子晴听到她该机票的事情,感觉声音大的连房顶都快要震翻了,“安澜姐,你改机票了?”

“你这么惊讶做什么?”安澜拍了拍自己的耳朵,“耳膜都要被你震破了。”

随即,方子晴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便笑道,“你改机票干嘛不跟我说一声呢!”

“怎么了,难道你不想快点回去吗?你不是还买了礼物给姜大哥的吗?”安澜更加困惑了。

“不是这个。”方子晴呵呵的笑着。

拜托,昨天晚上她跟姜助理通过电话,说老板会在明天早上到多伦多,说是要给安澜姐一个惊喜,她把飞机票给提前了,这下子可千万不要搞成老板好不容易赶到了这里,结果安澜姐就离开了,要是就这么错过了,姜助理又要说她做事无能了。

“明天什么时候?”

“本来是想挑个明天下午的时间了,可惜票都卖完了,除了早上的就没有其他的票了。”最近坐晚上的飞机起飞也不安全,昨天往上为了看票这档子事,真是折磨她到很晚啊。

“那明天早上是几点?”方子晴有种不太好的感觉。

安澜向她伸出了一个手,然后撑开,扯出一个甜甜的微笑,“五点!”

纳尼?五点?这个时候老板应该还没下飞机吧,他们是打算在空中来个相遇吗?

“能不能换个时间,我明天早上可能起不来啊!”大概差不多七点的样子老板就能赶到这里了吧。

“可是之后都没有票了,再说你之前也不是很着急的么!”

“谁说我着急啦!”

“你不着急那你干嘛整天在日历上划日子?难道你不是在计算你在跟姜大哥见面的时间吗?”

这她也知dào



“呵呵,不是啦!”方子晴干笑着,“我觉得吧,五点太早了,我们可以稍微晚点啊。”

若不是姜助理叮嘱她不能将老板提前来这里的消息告sù

安澜姐,她早就说了。

“好了,就这样决定了。”

“可是……”

方子晴看着安澜离开的背影欲哭无泪,有话不能说啊。

第二天早上,安澜很早就起来了,下楼到处去搜寻方子晴,却没有看到她的人。

咦?奇怪,怎么找不到她人了呢!难不成还在睡觉?

安澜往方子晴的房间走去,“子晴,你起来没有?我们该出发了!”

方子晴躲在被窝里,用被子将自己的头闷在被子里,怀里揣着热水袋。

昨天听安澜将飞机票改期之后,她就给姜助理打电话通报了,照道理现在早就该到了,为什么现在还不见人。

听着安澜叫自己的声音由远及近,方子晴连忙用热水袋放在自己的脸上和额头上。

这头的安澜见方子晴的房门紧闭着,敲了几下,,没听到动静,便说,“子晴,我进来了。”

推开.房门,就见床.上那蜷缩的一团被子,毫无疑问的方子晴正躲在被子下面。

安澜走过去,掀开她的被子,“子晴,你怎么还不起来啊,再不走,我们就赶不上飞机了!”

方子晴从被子里露出头来,可怜巴巴的看着安澜,“我可能暂时上不了飞机了,我好像感冒了,不信你摸摸。”

方子晴伸出手来握住安澜的手,随即安澜就被她的手温给吓到了,“你的手好烫!”

方子晴在心里默默的腹诽道,当然烫了,她怀里的热水袋可不是摆设!

安澜坐在床沿边上,主动的伸手去覆在他的额头上,摸了摸,“你的额头真的好烫!”

“我可能有点发烧。”方子晴继xù

虚弱的说道,这样就可以不用去机场了吧。

“家里没有感冒药了,再说你在发高烧,吃药已经没用了,赶紧起来换衣服,我送你去医院。”

方子晴听到医院两个字就头疼了,她最讨厌去医院了,再说了她只是假装感冒,连忙推辞,“不用,你就这样让我躺一会儿就行了。”

只要拖延到老板来了就行了。

“不行,你在发高烧……”安澜还是坚持要送她去医院。

“安澜姐,真的不用,我以前感冒的时候就这样,只需yào

吃点感冒药就行了!”方子晴开始编瞎话了,其实她很少有感冒的时候。

“真的吗?”安澜狐疑的看着她,“那我去给你买点药吧。”

“嗯嗯,你快去吧。”

安澜在走之前先用冷毛巾敷在方子晴的额头上,拎着包不放心的说,“你坚持不住的时候就打电话给我,我尽量快点回来。”

“知dào

了。”

安澜领着包就往外走,方子晴听到关门的声音,就连忙下了地往窗口看去,见安澜拐了个弯往医院的方向走去。

方子晴连忙将手机掏出来准bèi

给姜兴修打电话,结果电话就自己响了。RS(

)

第187章 想是做出来的

是姜兴修打来的,“喂,姜助理,你们到哪儿了?”

“我已经成功拖住安澜姐了。”

“好的,我知dào

了。”

方子晴挂了电话之后,这才安心的躺回床.上去,将沾了冷水的毛巾扔到一边去,她好不容易捂暖的额头,一下子又变得冰冷起来了。

呼呼!这冬天还真是冷啊!

因为惦记着家里人,安澜买完药之后匆匆的赶回去,推开方子晴的卧室时,却发xiàn

床.上的人不见了,而冷毛巾就这样被丢弃在床.上。

她去哪儿了?

安澜连忙拿出手机给方子晴打电话,谁知对方直接拒接了,一条短信跳了进来:安澜姐,我记得你的房间里好像有感冒药来着的,所以我现在在你的房间里,你快来,我有点头晕。

她的房间里有感冒药吗,她怎么从来都不知dào



将手机又重新收回口袋里,安澜拎着袋子往楼上走去。

毫不犹豫的推开门,“子……”晴,后面的一个字还没说出口,口就被捂住了,心先是一紧,而后就放松了下来,因为她闻到了熟悉无比的味道。

捂住她的大掌慢慢的松了下来,安澜随即转过身子正视着他,眼里透露出惊喜来,“小舅,你……”怎么来了……

话还没说完,温瑜海就抚上她的唇,“好久没有见你了,想不想我?”

“想。”安澜红着脸看着眼前这张朝思夜想的脸,害羞的说道,手臂紧紧地搂住温瑜海的腰肢,有点不敢相信,前一刻她还打算主动回国去找他,现在他就自己出现在眼前,这简直是太惊喜了!

“宝贝,我也想你!”温瑜海也是紧紧的抱住她,“不过,想可不是这样说出来的。”

想不是这样想,那还能怎么想?

就在安澜疑惑的时候,温瑜海魅惑的一笑,随之将打横抱起来,理直气壮的凝着她的眉眼,“想是要做出来的。”

他的话刚一说出来,安澜就立kè

理解了他话里所含的意思,果然成年人的世界太不纯洁啦!

安澜捂脸,还是搂住他的脖颈,贴在他的怀里,心里暖暖的。

相隔了一个月没有见,彼此只能靠着电话思念着,相见,两个人很快的融合为一体。

温瑜海将安澜抱上.床,一边解着她的衣服,一边还不忘伸手将她身边的遥控器将空调给打开。

温瑜海还穿着西装,甚至连风衣否没有脱掉,衣服上还沾染着寒意,碰触到她的肌肤时引得她一阵颤抖。

整整一个多月没有见她,不仅是心里想念,身体上也很想念,此刻见到她,脑海里除了将她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的想法外,其他的便没有了。

房间里的激/情随着温度慢慢的盘身,两个彼此光.裸着相视,温瑜海搂紧她,被子下的他们紧紧贴着彼此,大掌轻易的掌控着她的丰盈,揉捏着,故yì

使坏的顶了顶她的下面,感觉到一阵湿润,他扬起一抹坏笑,覆在她的脖颈间,贴着耳珠后面一路湿吻着向锁骨处移去,“你想我哪里?”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昂扬恶意的顶撞了她一下,但是就是没有进去,反而在旁边研磨着。

安澜根本就经受不住他的挑拨,只是才几分钟就已经败下阵来,浑身一片空虚,十指插入他的发丝里,用力的抓着,这个坏蛋,一定是故yì

的!

“乖,宝贝,快说你哪里想我?”她的身体对于他来说就像是一个沾染上毒.瘾的男人看见了毒.品一样,迫切的想占为己有,但他还是强行忍了下来,在她还没说出他想要的答案之前。

这个坏蛋!安澜自然知dào

他想要她说的是什么,可是那般丢人的话她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呢!

安澜咬着下唇,楚楚可怜的看着他,就是没有吭声。

温瑜海有些无奈,这个磨人的小东西,什么时候才能在情.事上开放大胆一点。

“乖,宝贝快点说。”再不说,他就要受不住了。在她的面前,他的自控力就从来没有那么强。

安澜扭曲着身子,眼里泛起一片迷离,但还是没有说出温瑜海想听的话来,倔强的咬紧了下唇,“我不知dào

。”

她怎么能说不知dào

呢!

温瑜海已经忍出了一头汗水来,忽然间觉得他这样反而是在折磨自己,不过他还是尽量忍着,循循善诱道,“我的好澜澜,难道你不想要我的什么吗?”

“想要!”安澜情不自禁的张着红唇说道。

“想要什么?”他继xù



浑身的难受已经达到了极点,安澜不舒服的嘤嘤哭泣起来,粉拳拍打着他的胸膛,“坏蛋,你就知dào

欺负我!”

“呵!说出来我就给你。”温瑜海在她的耳边呵气道,安澜只觉得脖子酥酥麻麻的,身子更加瘫软无力了。

最终还是臣服于他之下,“想要你进来。”

话音刚落,温瑜海的硬物就挤入了她的体内,空虚瞬间被充满的满足感让安澜不由的倒抽了口凉气。

“早点说,我就给你了,不是吗?”温瑜海也满足的叹了口气,在她的身上开始驰骋起来。

还让他硬是忍了那么久,要是每次都得忍这么久的话,他迟早得憋出内伤来。

安澜咬住他的肩膀,“大混蛋!”就知dào

折磨她。

“我混蛋!”温瑜海顺着她的话说,猛烈的冲撞了起来。

“痛痛痛……”

“你轻点,慢点……”

“这么关键的时候你让我慢点,轻点,你确定吗?”温瑜海坏笑着,果然照着安澜的话说的,慢点,轻点。

快感之后的身体又被空虚给沾满了,他的慢点。轻点,就像是隔靴挠痒一样,根本就起不到作用。

安澜扭曲着身子,涨红了脸,扭扭捏捏的说,“快点……”

“你说什么?”温瑜海故yì

装作没有听到。

安澜咬着下唇,像下定了决心一样,大声的说,“我说快点!你这样,别让我以为你已经不行了!”

说完之后,就觉得自己是脑子抽了吧,自己简直是在作死的挑zhàn

男人的权威呢,况且温瑜海在床事上向来凶猛,安澜已经预见到自己呆会的可怜了!

温瑜海挑挑眉,这小东西一说还真是一鸣惊人,敢说他不行!

温瑜海退出她的身子,然后又狠狠的撞了进去,几乎是要顶到了顶,“乖宝贝,说我不行,可是要受到惩罚的哦!”

安澜忍不住的揪紧了他的头发,这个男人简直是太坏了,她怎么就非这个男人不可了呢!

“你稍微慢一点啦……”

“你刚才不还是要我快的吗,这么快就又改口了!”

“温瑜海,你……”

“叫我小舅。”

“温瑜海,温瑜海,温瑜海,温瑜海……”

她倔强的在他的耳边一连叫了好几遍温瑜海,结果换来的是他更加猛烈的冲撞,感觉自己的身子都快要被他冲的散架了。

最后她只好可怜巴巴的叫着他,“小舅,你轻点啦!”

“再叫!”男人像是得到了她的鼓舞,更加卖力起来,勾住她的臀往自己贴去。

“小舅……”

浓浓的思念化为热烈的激/情,粗重的男声和女人细碎的呻.吟声构成了一室旖旎。

这一次,安澜并没有像往常一样睡去,而是紧紧的搂住温瑜海的腰,枕着他的臂膀,贴着他的心脏,听着他的心跳声,感受着他的体温,仿佛只有这样才能感受到真实感,他真真zhèng

正的躺在她的身边的真实感。

一条腿勾住他的大腿,翻身到他的身上,在他的胸口上落下一个吻,抬了眸子还是有些不太敢确定的问,“小舅,真的是你吗?”

“小东西,都一起做了,还不敢相信是我,难不成你想要再来一次?”温瑜海笑的很痞,大掌顺着她的腰慢慢的往下捏去,捏住她的臀部时及时被安澜给抓住。

“我只是有点不太敢相信。”安澜紧紧的抓住他的两只手,不让他在自己的身上胡作非为,而温瑜海也舍不得让她再劳累了,吻了吻她的额头,“傻瓜。”

“哼!”安澜懒得跟他计较,只是从鼻音里发出一个音来。

安澜在温瑜海的怀里趴了很久,脑子里忽地一个激灵,猛地从他身上坐起来,空气钻进了被窝里,她也感觉不到冷。

“怎么了?”温瑜海坐起来,贴紧她的身子,不让冷空气侵袭她。

“完了,完了,我给忘了!子晴还感冒等我的药呢!”她本来出去就是为了买药去,现在一见到温瑜海就跟他做了那档子事请,把子晴的事情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傻瓜!”原来是这件事啊!温瑜海摸了摸她的额头,“她是装病的。”

“装病?”干嘛好端端的要装病啊!

安澜狐疑的看着他,温瑜海刮了下她小巧的鼻子,“笨蛋,她要是不装病拖住你,你觉得我们俩现在能在这里?”

安澜看着温瑜海的笑脸,忽地什么都明白过来了,“我说呢,子晴她昨天身体还好好的呢,怎么就突然给发高烧了呢,原来是你们联合起来骗我啊。”

“怎么能说骗呢,这分明就是惊喜。”温瑜海纠正着她的话。

“……”好吧,见到他也算是个惊喜了,“那子晴她现在人在哪里?”

“被姜助理给带走了,反正现在这栋屋子里就剩下我们两个人。”温瑜海将安澜重新拉到在床.上,给她盖紧被子,虽然屋子里打了冷气,不过温度还是挺高的。

安澜觉得自己这边有点冷,就使命的往温瑜海的身上贴去,像只毛毛虫一样在他身上动来动去。

“别动。”温瑜海训斥了她一声。

他本来就是个阳刚的男人,正值荷尔蒙爆fā

的时候,她这样一直在他身上碰来碰去的,他很难保证自己不会对她再次动手。

为什么不能动?安澜睁大了水灵的眼睛,伸手在他的胸膛上刮了下,她就动,就动!

结果手还没有从他的身上拿下来,眼前一片花乱,她就被温瑜海给压到了身子底下。

安澜随即有些后怕起来,“你想干什么?”不会是想要再来一次吧?

“你说我想干什么?”

他坏笑的眼神里就分明表达着他很想要再来一次的意思,不要啊,刚才做的那一次,身上的痛还没有完全消呢!

“不要,我错了。”

安澜连连求饶。

“睡一会儿吧,现在还很早。”温瑜海翻下身子,侧躺着搂住她。

现在的确还很早,即便他们已经运动过一场了,现在也才不多八点,他坐了十几个小时的飞机,也困了。

安澜见到温瑜海是激动,但是也是消耗了一番体力的,枕着温瑜海的手臂就睡了过去。

……

等到她一觉醒来的时候,温瑜海正睁着黑眸,看着自己。

“小东西,醒了?”温瑜海刮了刮她的鼻子。

安澜反手将他给抱住,吻了下他的喉结,笑了笑,还记得以前她在他的喉结出留下过牙印呢。

伸手摸了摸他性感的喉结,只是现在已经消失不见了呢!

“小舅。”

“嗯?”温瑜海应道,“是不是肚子饿了?”

安澜摇摇头,身后覆在他的喉结上,“还记得我以前咬过你这里吗?”

“记得。”只要是关于你的事情,我哪一件事会不记得呢?

记得他当时顶着那个去上班,被公司里好多的员工给盯着看了好久呢!

“我现在也想在上面咬一个,最好留下疤。”永远都会消失,这样若是他以后敢跟别的女人厮混,一脱衣服就看到这个疤痕,肯定立马就甩脸了。

“狠心的小东西。”

“你以后要是敢抛弃我,我肯定会更加狠心。”所以你绝对绝对不可以抛弃她,为了跟你在一起,除了你的爱,我现在已经一无所有了。

“你这么凶,我哪敢抛弃你啊,只要你不抛弃我就好了。”温瑜海抓住她的手掌心吻了上去。

正温情的时候,安澜不适时宜的爆出来一句,直接破坏了氛围。

“我肚子饿了!”

“我给你去做饭。”温瑜海挑挑眉,掀开被子的一角起身。

“我想吃面条。”安澜立马眨巴着亮晶晶的眸子。

“好。”

只要是你提出来的,我都会答yīng



温瑜海将面条做好的时候,安澜刚好从楼上下来,闻着香喷喷的味道就冲着温瑜海小跑过去,“好香啊!”

安澜一把抱住温瑜海的腰,温瑜海正在端碗,呵斥了她一声,“去坐好,别到时候弄烫了你。”

像是个受训的小孩子一样,安澜做了个敬礼的手势,然后乖乖的坐在椅子上,坐等温瑜海的面条。

“当心烫。”温瑜海将面端放在她的面前,将筷子拿给她。

安澜拿起筷子夹起面条尝了口,“还是你做的面条最好吃了。”

“好吃多吃点。”温瑜海又端了碗面条坐到安澜的旁边去。

饱足一顿后,安澜后知后觉的想起来,“那子晴和姜大哥他们什么时候回来?”

客厅里,温瑜海将安澜的脸掰正对着他,“在你放寒假的这一个月里,谁都不会来打扰我们,所以他们也不会出现。”

“就我们两个吗?”他们这算是在过二人世界吗?

温瑜海的点头则是给了她肯定的答案。

“那我们不用回去吗?”她可以不用回宁家,而他也可以不用回温家吗?

“不用。”

“太好了。”安澜抱紧了他手舞足蹈道。

……

两个人在一起度过的日子简直是过的太快了,白天里,他们呆在一起看电视,或者是各自做各自的事情,到了晚餐的时候,就腻在床.上。

隔了一个月不见,本来就特别想要她,结果好景不长,在他们呆在一起的第三天晚上,温瑜海刚要挤进浴室打算跟安澜来个鸳鸯浴来着的,结果就发xiàn

安澜坐在马桶上,贼笑,“不好意思,人家大姨妈来了,可能暂时不能侍寝了。”

那时候真是气得他要吐血了!

安澜自从来了大姨妈之后,就彻底变成了老大,什么事都是由温瑜海替她做的,当然这都是温瑜海主动要求的,因为他还深刻记得以前安澜肚子疼的时候的模样。

家里的老大,但是也有痛苦的时候,比如她要吃零食时,温瑜海就会适时的冒出来,面无表情的收走她的零食,而且不肯她有任何反驳。

每到这个时候,安澜就会欲哭无泪。

温瑜海不肯她吃东西,然后她晚上就故yì

折磨他,不仅抱着他睡,而且还故yì

的在他身上乱摸来乱摸去的,搞的他心痒痒的。

后来在安澜大姨妈一结束的时候,就立马被温瑜海给狠狠的吃入腹中了,当真是一点骨头都不留。

泪牛满面。

狠狠的被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还睡的朦朦胧胧的时候就被温瑜海给催醒了,她看着窗外的太阳,不对压根就没有太阳,揉了揉眼睛,“好困,我要再睡一会儿。”

说着又卷起被子将自己埋入被窝里,明明是他消耗的体力最多,为什么一早起来,他还能这么有精神。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这些天呆在家里,安澜都快呆的烦了,所以温瑜海一说要带她去个好地方,瞌睡虫立马就跑没了,蹭的一下坐了起来,看着温瑜海,“你要带我去哪儿?”

“秘密,等你起来后再告sù

你。”温瑜海眨了眨眼。

不说就拉倒,还说什么秘密!安澜小声的嘟囔着,不情愿的从床.上爬了起来,往浴室走去。

昨天晚上他折腾了她那么久,到现在身子还疼着呢。

洗漱完毕后,安澜刚出来,温瑜海就给她挑好了要穿的衣服,这些天她已经形成了这个习惯,拿着衣服就套了起来。

穿戴完毕,安澜对着镜子照了照,满yì

的看着自己,不得不说温瑜海在女人搭配衣服上还是蛮有眼光的啊。

问你以后走过来,拨弄了下她快齐肩的红发,“头发长得太慢了。”

安澜摸了摸自己的头,拜托她的头大已经算是长得快的了好不,这才剪了两个月,头顶上红色的头发就褪去了颜色,黑色已经长长了不少,从齐耳短发变成齐肩短发了。

“已经长了很多了。”从刚开始来就一直说她的头发短,她当时也以为他们不会在一起了才会剪掉这头发的,其实她也很舍不得的,好不容易长起来的头发。

温瑜海没有言语,恋抚着她的短发,傻瓜,我想成为你剪掉之后又长起来的头发,怎么也割舍不掉。

“这下子可以告sù

我你要带我去哪里了吧?”

“先去吃了早饭吧。”

这人是在耍着她玩吗?

安澜将早饭吃完了之后,温瑜海正好拎着一个小行李箱。

安澜连忙走过去,提着个行李箱,“我们是要去哪里?”很远的地方吗?

“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要带你去一个地方吗,现在就去。”

温瑜海拉住她的手,往屋外走。

虽然温瑜海没有说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安澜还是没有犹豫的跟在他身后。

他开着车子,驱往机场,先是坐飞机到了洛杉矶,经过长时间的飞行,然后下了飞机,她以为就是目的地了,结果温瑜海又买了两张飞往拉斯维加斯的机票,在候机室里,安澜看着两张直飞拉斯维加斯的机票,一手钻紧了温瑜海的手,“我们要去这里做什么?”

众所周知,拉斯维加斯城是全世界最大的赌博之城,亦是罪恶之城,在那里豪赌一场,赢了,可以保你下半生生活无忧,输了,则是倾家荡产。

他们去那里做什么,她又不会赌博。

“去赌博。”温瑜海捏着她的手,“该走了。”

啊?还真去赌博啊!

多伦多到洛杉矶,然后再转到拉斯维加斯,就像经lì

了一场长途跋涉,安澜连自己什么时候下飞机的都不知dào

,只是朦胧印象中感觉自己被温瑜海给抱着,等到睁开眼睛后,率先落入眼底的是雪白的天花板,应该是酒店。

她转过身去,温瑜海搂紧了她,“多睡会儿。”

安澜转过身子,看他眼下的黑了一圈,心疼的搂住他,没有再打扰他。

后来等温瑜海说她才知dào

他们已经身在拉斯维加斯了,今天一大早下的飞机,就入住了这家酒店,到现在他们已经睡了十多个小时,外面的天色都已经黑了。RS(

)

第188章 嫁给我吧

温瑜海今天似乎特别累,一直抱着安澜不肯下床,安澜无辙,直到她喊肚子饿,温瑜海才起床,去叫来服wù

生。

浴室里,安澜跟温瑜海并排站着刷着牙,她看着镜子里的温瑜海,“我们能不能出去吃东西?”

好不容易来了这里,她好想出去逛逛,还从来没有来过赌博之城呢!“你想出去?”

“嗯嗯。”安澜连连点头。

“吃过晚饭后,我带你出去吧。”

只要温瑜海答yīng

了自己要带自己出去走走,管他是在哪儿吃呢,安澜连连点头。

点了餐之后,服wù

生将菜推了上来,安澜在飞机上没吃多少,早就觉得饿了,夹起肉来就开始吃。

吃过之后,在安澜的催促下,温瑜海给她又披了一件外套后,才带着她出去了。

……

两个人手牵着手,刚出了酒店,安澜就被拉斯维加斯的繁华给震惊到了,落眼之处到到处是人群,五颜六色的霓灯闪烁着,一栋栋耸入云霄的高楼大厦。

拉斯维加斯不愧为一座不夜城!

今天晚上还不算很冷,安澜穿了件外套觉得浑身上下都暖和了许多。

温瑜海握住她的手放进自己的口袋里,关心的问到,“冷吗?”

安澜摇摇头,“有你在,我一点都不冷。”有他在,从心里蔓延出来的暖和遍及了全身,此后她的心里不再有严寒。

温瑜海笑了笑,“冷的时候跟我说。”

“好。”

携手漫步于街头,人群中与温瑜海相视一笑,真的好希望他们能够永远这样一辈子,手牵手到老,这大概就是她想要的幸福永存。

今后无论发生什么样的时候,有多么的痛苦,有多么的悲惨,她想自己都不会后悔。

因为在这一刻的她是幸福这着的繁华的街头上没有人认识温瑜海,也没有认识宁安路,更加没有人知dào

他们是舅甥的关系,不会有歧视,不会有嘲笑,,这样就足够了。

温瑜海,你可知dào

我一点都不贪心,这样紧紧的抓住你的手就够了。

心里如此想着,手上不由得握紧了温瑜海的手,走在前方的温瑜海回过头看见安澜笑的灿烂,同样的扬起了一抹温柔的笑容,深邃的眼睛满是一个男人对自己心爱的女人的情意。

“小舅。”安澜笑着抱住温瑜海的腰,温瑜海应了一声,安澜抬起眸子看他,“怎么会想到要带我来这里?”

温瑜海不言,只是回了她一个笑容,傻瓜,等明天你就知dào

了。

两个人并没有在马路上逛了很久,因为走到半路上的时候天空突然飘起了雪花。

安澜松开温瑜海的手,笑嘻嘻的冲上前方,伸出手去借接飘落的雪花,“真的好漂亮啊!”

雪花很小,白白的像是丝绒一样飘落在手上,一秒钟不到就融化了,甚至连水滴都看不见,掌心上只感触到一丝丝的凉意。

“别闹了,快回来。”温瑜海上前一大步,试图要将她拉入怀里,安澜调皮的眨了眨眼睛,一个转身轻易的避开了他,“不要。”

就像个小孩子一样,她开心的笑着,张开了双手奔跑在人群中去迎接今天看到的第一场雪,温瑜海也就任由着她的奔跑,只是不紧不慢的跟随在她的身后,让她的身影随时保持在自己的眼里,不让她丢掉。

作为一个男人,温瑜海的相貌是极其出色的,尤其是在这样一个满是欧洲人的国家里,他一个东方人显得更为出众。

男人浅笑着跟在一个小女孩的身后,顿时吸引住了所有经过的女人的目光,被这个东方男子的相貌给惊艳到了,几个同行的女人会满眼冒着桃花恋恋不舍的盯着温瑜海的脸,又同时羡慕的看着他眼中的唯一一个女人。

无论其他的的女人再美,估计此刻这个东方男子的眼中就只有他心爱的人了吧。

天空有些灰蒙蒙的,不过灯光将拉斯维加斯城上的夜空打照的很亮,安澜抬头看着从天空中飘下来的雪,喟叹一声,真的好好kàn

啊。

温瑜海看着她天真甜美的笑容,安澜,如果可以,我想让你一辈子都这样笑,所有的痛苦都由我来承担。

雪逐渐的下大了,似乎有要把这整座城市都淹没的趋势。

温瑜海担心安澜会感冒,大步的上前将安澜一把拉住,往自己的怀里扯,安澜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温瑜海看着她略显白皙的小脸,摸了摸,微微拧起眉头,如果如预想之中的冰冷。

这小东西,就这么贪玩,也不怕自己受凉了。

“雪下大了,我们回去吧。”

安澜很想再玩一会儿,但是看这飘下来的雪湿了地面,便答yīng

了。

“回去之后,我能不能再吃点东西啊。”安澜抬头问他,最近不知dào

为什么她老是容易肚子饿,以前上学的时候她常常会在半夜饿醒了,下楼去找东西吃的时候,方子晴总以为家里进了贼。

“你今天晚上吃了很多了。”

“你是在嫌弃我会吃胖吗?”安澜随即瞪着大眼看着他,眼里满是警告:你要是敢说个嫌弃出来,试试!

那嘟着红唇的样子分外的惹人喜欢,温瑜海笑笑,“放心吧,你再胖我都喜欢。”

哼!

安澜哼了一声,明显的不相信,子晴跟她说过男人在你最漂亮的时候会对你说:你再丑再胖,我都不会抛弃你的,结果等到你过了最美的年纪时,男人早就忘了自己说的话,忙不迭的去找下一个美女了。

看见小东西生气了,连忙安慰的说道,“好了好了,我哪敢嫌弃你啊,我还怕你嫌弃我呢!”他的年纪都这么大了,而她正值花样年华,人生才刚刚开始,要不是他派人暗中跟着她,那些个学校里追着她转的男生简直多了去了。

安澜忽地停住脚步,温瑜海回头看她,也跟着停了下来,只见安澜凑到他面前,踮起脚尖,一把捏住他的脸颊,眉目里满是认真的说道,“温瑜海,我永远永远都不会抛弃你,嫌弃你,所以你也不许嫌弃我,也不会抛弃我,更加不许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你的眼里唯一的女人必须是我。”

人总是会这样,在幸福的时候会突然间感到一阵恐慌,仿佛有什么东西即将要从身边流逝,无论用什么办法都不能抓住。

而她现在就是这样,她现在太幸福了,心底里总觉得有一天温瑜海会离她而去。

“傻丫头。”听了她告白的话,心尖上莫名的一烫,将她搂紧怀中,低着头在她的耳鬓间一字一顿的说道,“宁安澜,我爱你。”

我爱你,我温瑜海绝对不会抛弃你。

“我也爱你。”她这一辈子就爱他一个男人了,前生,还是今世都不会有其他的男人能够代替他。

“我们回去吧。”

“好。”

两个人紧紧的抓住手,往酒店的方向走。

回到了酒店,安澜立马就叫了酒店服wù

,温瑜海洗完澡之后看到满桌子的菜,皱了皱眉,“晚上吃这么多东西容易积食,对胃不好。”

安澜夹起一块鸡翅,抬头看他,“可是我不吃的话,晚上会好饿。”

安澜吃饱喝足之后,温瑜海也抱着她饱足了一顿。

下了一/夜的雪,地面上已经积满了一层薄薄的雪,不过今天早晨的太阳很大,不消多久,雪花就融化了,地面上湿漉漉的。

酒店套房里,被折腾到凌晨一点钟的安澜还在睡觉,一束光线照射到屋里,安澜烦躁的拉起被子盖住自己的头,遮去太阳。

温瑜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床.上的一团东西,如不是那落在外面的红头发,还以为安澜已经起床了呢。

温瑜海走过去,将安澜的被子给扯了下来,“小懒虫,太阳晒屁股了,该起床了。”

睡的正香熟的安澜感觉到自己的脸上一丝丝凉意,随即又扯过温瑜海手中的被子,翻了个身,不满的嘟囔着,“不起。”

“小懒虫,再不起床,就没早饭吃了!”温瑜海趴下身子覆在她的耳边说道。

“不起不起不起!”

昨天晚上消耗了太多的精力,她现在都困死了,还没睡够呢!

温瑜海看着她,忽地在她的耳边说道,“想去赌场吗?”

睡梦中的安澜一听这个,立马掀开被子,回头看他。

“可以去吗?”幽黑的瞳眸里闪烁着亮晶晶的光芒,安澜一脸期待的问到。

“你只有十分钟的洗漱时间。”温瑜海低头瞥了眼腕表。

安澜跟鲤鱼打挺的立马从床.上跳了下去,瞌睡虫啥的全都没了,匆匆跑向浴室,在进去之前还不忘说,“等我,我很快的。”

果然,十分钟还没到,准确的说是五分钟的时候,安澜就换了干净的衣服站在温瑜海的跟前,“走吧。”

温瑜海斜了她一眼,厚实的羽绒服,还戴上了帽子,身上还背着一个小包,分明已经是准bèi

好随时出门的装扮。

温瑜海不急不慢的将她头顶的帽子摘掉,然后将一碗粥放到她的面前,“不着急,先把早饭给吃了。”

粥的温度刚刚好,不热也不烫,安澜端起碗要喝,温瑜海将她拉着坐下来,“不着急,现在还早,说不定赌场还没开门呢!”

安澜喝了一口粥说道,“那你这么早喊我起床干嘛?”

她不信的瞥了眼时间,果然现在才八点多,印象里赌场好像都是在晚上开的吧,她拍了拍自己的脑子,一听到赌博,立马就把常识性的东西给忘了。

“即使不去赌场,你也要养成好的生活规律。”例如按时吃饭这种事情。

“今天早上是谁打电话来的?”安澜倏地想起来的随口一问。

“怎么了?”

“今天早上你起来的有点早,我有点不习惯。”翻身的时候摸不到他的身子,感受不到他的温度,很不习惯,因为这些日子里,他们一直睡在一起,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就能看到彼此,一起起床,一起刷牙,一起吃早饭,这种日子好像是真zhèng

的夫妻,平淡而幸福。

“傻丫头。”温瑜海拨了拨她的头发,“我是在为我们的以后做奋斗。”

“工作赚钱吗?”

“嗯。不工作赚钱,怎么养你这个小东西呢!”

“哼,搞的我好像是很难养的一样!”安澜不满的看着他,“我可是全天下最好养的人了,吃喝嫖赌,样样都不会,还从来都不乱花钱,你有了我,你算是赚到了!”

“是是是!”温瑜海抱着她轻笑。

她最好养了,她的养分就是每天看着他,围在他的身边就足够了。

吃过早饭后,两个人便出门了,一出门就感受到和煦的太阳,安澜忽地发xiàn

自己的帽子有点多余了,还以为昨天下雪,今天会很冷呢!

拉斯维加斯同样是个旅游之城,再加之现在又是寒假季节,前来旅游的客人多不胜数,温瑜海和安澜两个人走在人群中,怕被冲散了,温瑜海一直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安澜想将手伸到温瑜海的口袋里,忽地摸到了硬硬的东西,下意识的从他口袋里掏了出来,一看是他们的护照,“你把护照拿出来干什么?”

也不怕人这么多,给弄丢了。

“很快你就知dào

了。”温瑜海牵住她的手,继xù

往前走。

安澜一直跟在温瑜海的身后,走了有一会儿之后,温瑜海突然停下了脚步,安澜好奇的看着他,“怎么停下了?”

这才意识到他们是站在一个窗口前,窗口上满是英语,二十六个英文字母看的她眼花缭乱,密密麻麻的英文单词中她看到了marry的词语。

温瑜海没有跟她说话,而是跟窗口的工作人员用流利的英语开始交流起来,温瑜海跟工作人员用流利的英语交谈着。

安澜从他们的对话中只听懂了温瑜海向工作人员要张什么申请表之类的东西,然后温瑜海就把她刚才看到的护照递给了工作人员。

工作人员看了几眼后,便将一张纸给了温瑜海,温瑜海在上面签了字,而后转过来将纸递给安澜,指着某一处横线说,“在这里签上你的字。”

“这是什么?”是她听错了,还是温瑜海搞错了!

他刚刚在跟工作人员说什么结婚申请的表格,现在又要让她签字的……

温瑜海将安澜搂紧自己的怀里,握住她的右手,拿住笔,“如你所听到的那样,我想娶你,我想让你成为我的妻子,我想让宁安澜这个名字写在我的配偶栏里。”

安澜顿时就僵住了,看向他的眼眸里里满是惊讶和说不出来的喜悦,原来他之前说的想跟她长久在一起的都不是骗她的,原来他有在想努力把他们变成现实。

只是他们这样的关系,她可以签字吗?

安澜握住了笔,没有动,她不是不为温瑜海的行为而感到感动,只是……她也有她的犹豫之处。

如果将来他跟别的女人结婚的时候,发xiàn

他们已经结婚了,真的等到那个时候,又会闹出什么样的轩然大波呢?

“怎么,不想嫁给我?”他的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来。

安澜下意识的摇头,“当然不是!”

全天下没有谁比她更想嫁给他了!

“我们的身份……是不是……”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温瑜海一口打断她,“澜澜,你相信我吗?”

安澜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这跟相不相信他有什么关系?

“如果相信我,就签字吧,我说了我会为了我们的将来奋斗,你只需yào

在我的怀中安逸的生活就行了。”

傻瓜,我以前说过我们会结婚,会生孩子,会住在属于我们的房子里,这些都会成为现实。

若是换在以前,他可能没有这个自信,但是现在他已经确定安澜跟自己不是血缘关系后,他有更大的把握了,从此以后无论谁都不会拆散他们。

“相信我吗?”见她还是犹豫不定的,温瑜海认真的盯着她的眼眸,“如果不相信,今天这事就当作没有发生,我不会勉强你。”

慢慢的松开她的手,安澜,如果是你不愿意做的事情,我不会去勉强你,我想你做个永远开心的人,永远都在我的眼前笑。

“不!我愿意!”安澜坚定了决心,既然他都可以为自己做出这么大的努力,那她为什么还要一直后退呢,止步不前,只会让他们更加遥远。

安澜抓着笔,在横线处签上自己的名字,只是字迹漂亮的她,在一刻手有点颤抖,前两个字写的歪歪扭扭,到了最后一个字的时候,温瑜海瞧见她的颤抖,重新握住她的手,抓着她的手开始写下她最后一个澜字。

有了温瑜海,最后一个字明显比前两个好kàn

多了,安澜看着两个人的名字,心中被幸福给溢满了。

终于,他们在一起了!

感动的眼泪一时不可避免的从眼眶中掉落,滴落在纸上,温瑜海吻了下她的脸颊,“傻瓜,在这大喜的日子哭什么,我们应该要笑。”

安澜抹去了眼泪,抬头看着温瑜海,扬起了一抹深邃的笑容,嘴角的梨涡深深陷进去,眼泪又情不自禁的往下掉,“我很开心,但是眼泪就是控zhì

不住的往下掉。”她又抹去了眼泪,“怎么办,我一直掉眼泪,停不下来了。”

傻瓜,温瑜海轻笑了一声。

安澜哭的稀里哗啦的,还在取笑她的温瑜海明明是在笑,可是细细打量的话,也能看到他眼角处也氤氲了水雾。

这一刻的他可以说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

“今生有了你,我别无所求了!”温瑜海盯着她的眸子异常认真的说道。

“我也是。”

活了二十年的她,最痛苦的时候是她十九岁与温瑜海分开的那天,最幸福的时候就是在二十岁与温瑜海登机的一天。

顾修霆曾经说过安澜是温瑜海的劫,一个打了无数个死结的命劫,其实温瑜海哪里不是安澜的劫,她的最痛苦与幸福的时候都与他挂了勾。

安澜对着两个人的结婚证傻笑,放在太阳下面,真好,他们真zhèng

在一起了。

“傻瓜,干嘛一直对着这个傻笑。”

“我们真真zhèng

正在一起了,我太高兴了!”

温瑜海眉一挑,“你的意思说我们以前不是在一起的?”

“当然不是!”安澜小心翼翼的将结婚证给收进包里,我们以前只是没有接受到法律的认可罢了。

温瑜海懂她的意思,也不挑明,新婚夫妇在结婚的第一天就吵架,可是个不吉利的征兆。

“带你去一个地方。”

“还要去哪里?”还有什么惊喜在等她吗?

“去了就知dào

了。”

温瑜海抓起安澜的手,穿越过人群。

他们走到教堂的时候停了下来,带着中世纪的风扑面而来,安澜看着眼前高大的教堂,别不开眼睛来。

“愿意吗,温夫人?”

温瑜海松开她的手,极其绅士的做出个邀请的动作来,掌心向上摊开,示意她将手搭上去,而安澜也没有拒绝。

都叫温夫人了,她还能拒绝吗!

教堂是神圣的,红色的地毯,洁白的婚纱,耳边是祝福的声音,两个人在牧师前起誓,宣誓誓词,交换戒指,新郎可以解开新娘的头纱,在众人的祝福下接吻……

随着温瑜海的步伐,安澜一步步与温瑜海并排的走在红地毯上,大脑开始想象起来那一切。

她回头看了眼温瑜海,后者也正看着她,安澜倏地觉得即便是没有她所想象的那些牧师,婚纱,祝福,她也同样是幸福的。

因为她觉得现在自己在红地毯上每走一步都像是都在云端之上,脚下软绵绵的,这一切太不且实jì

了,好不容易收回去的泪水,在这一刻又落下。

真的,今天他给自己的幸福太多了,多的她要把余生的眼泪都哭光了。

终于走到了最前方,温瑜海正对着她,安澜还不知dào

他要干嘛,温瑜海就单身下跪在地上,满眼深情的看着安澜,从怀里拿出锦盒来。

打开,丝绒锦盒里装着一枚闪闪发亮的钻石戒指。

安澜顿时不知所措起来,惊讶的她倒抽了口凉气。

她张了张唇,这是……

“嫁给我吧。”温瑜海柔情的说。RS(

)

第189章 你生日,我们结婚

从突如其来的领证,到现在拿出戒指来的求婚,一系列的惊喜都让安澜太过高兴了,高兴的她都不知dào

自己该怎么办了!

大脑里乱哄哄的,无数个声音在告sù

她赶快接下来,可是身子却不接受大脑的支配,一动也动不了!

温瑜海跪了有一分多钟,见安澜还不动,便笑着说,“想让我跪多久?”

他戏谑的话语让安澜有了一丝反应,颤抖着手将他手里的锦盒拿起来,看着戒指,百感交集。

他瞒住自己,跑到多伦多去,为了给自己一个惊喜,现在又带她来拉斯维加斯,又是领证,又是求婚的,他的惊喜大的快让她的心脏承shòu不住了。

“安澜。”他轻唤了她一声。

安澜困惑的看着他,“嗯?”

“说你答yīng

了。”

“我答yīng

了。”

“乖女孩。”温瑜海站起来,将她手中的戒指拿起来,拿起她的左手,轻轻地,将戒指套入她的无名指上,“记住,以后不可以将它摘下来。”

“那洗澡呢?”

“不可以。”温瑜海吻了吻戒指,然后抬起眼皮看她,“做什么都不可以。”

“知dào

了。”

戒指的尺寸正好,安澜都不知dào

他什么时候测量的自己的手指宽度,还有这些他的令她难以忘怀的计划。

温瑜海给她套上戒指,安澜看了看他那只光秃秃的无名指,“我没有戒指给你。”他给的太突然了,她还什么都没准bèi



“谁说你没有给我的?”温瑜海解开领子,脖子上露出来一条项链,吊坠是她以前送给他的戒指。

他将戒指拿了下来,塞进安澜的手里,“给我戴上。”

这戒指还是以前爷爷送给她,说是要留给她的未来的丈夫的,当时她只想着温瑜海,不管以后的丈夫是谁,她都想把自己的心意给他看,没想到现在成真了,他真的成为了自己的丈夫。

到目前为止,心里还是有点不敢置信。

抓起戒指,直接套在温瑜海的无名指上,心满yì

足的看了眼两人的手指,这样就完美了。

“后悔吗?”

“后悔什么?”安澜先是愣了一下,随后反应过来,“不后悔。”

“现在该亲吻新娘子了。”温瑜海捧住安澜的脸,在她怔愣的时候凑了上去,堵住她的唇。

这个男人,真是!

安澜心底笑了下,搂住他的腰,踮起脚尖,回吻住他。

“等你生日,那个时候,我们结婚。”温瑜海松开她,平息着喘气。

那个时候,他要将他们结婚的事情昭告于全天下,要让所有人的人都祝福他们。

“好。”

只要是他说的,她都会去相信,没有保留的相信。

今天不只是他们有喜事,还有其他人,安澜和温瑜海刚从教堂里出来,就见好几辆白色的轿车开过来,车上装满了鲜花,一看就是婚车。

在众人的欢笑声中,一个看似新郎的男人从车上下来,走到另一边,将他的今天最美丽的新娘从车子里背了出来。

安澜羡慕的看着他们,“好幸福的一对啊。”

“没有什么好羡慕的。”温瑜海拍了拍她的脑袋,以后他们的婚礼,他会请全世界最著名的策划人来策划,会让她感觉到比现在幸福到一百倍,一千倍。

“哼!”安澜撇了撇嘴,“还说呢!哪有人把结婚跟求很给倒过来的!”

先带她去领证,在把她带到教堂里求婚,她就是想不答yīng

都不行!

“温夫人,现在你要反悔都没机会了!”温瑜海抓住她的左手,两只戴戒指的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他得yì

的笑了笑。

“我又没有反悔!”安澜撇了撇嘴,反抓住他的手,“我就赖定你了,你想跑也跑不了了。”

温瑜海轻笑出声,深邃的眼里泛起一丝丝的暖意,傻瓜,我还巴不得在我们身上绑一条铁链呢,又怎么会舍得离开你呢。

十指紧扣的交握着,谁也不会松开。

……

夜幕降临,天色逐渐的黯淡下来,一家旋转餐厅里,温瑜海为她包下了整个场子,昏黄的灯光星星点点的从天花板上洒下来,大厅里的每一张桌子上都点满了拉住,闪烁着火光。

温瑜海牵着她的手慢慢的走到餐厅的正中央,极其绅士的为她拉开椅子,那餐布铺在她的膝盖上。

安澜有点受/宠/若惊,漆黑的眼瞳里倒映着烛光,“你什么时候做的这些准bèi

的?”

一天下来,他给了自己不少的惊喜,现在又是烛光晚餐的。

温瑜海打了个响指,随即服wù

生开始慢慢的上菜,“这些你不需yào

管,你只要吃完之后告sù

我满不满yì

就行了。”

安澜笑的更开了双手拖着下巴,“没有吃我就可以告sù

你了,我很满yì

,今天是我过的最幸福的一天了。”

“是吗,以后的每一天我会让你更加幸福的。”他信誓旦旦的说道。

“嗯,拭目以待。”

“吃这个。”温瑜海将手中切好的牛排换到她的面前。

“你还有像对我这样对待过其他女人吗?”安澜吃到一半,倏地抬起头来看着温瑜海,那眼里的意思是只要你敢说有,我就马上甩手走人。

“小东西,我可以理解为这是你在吃醋的行为吗?”温瑜海抿了口红酒。

“嗯。”她就是吃醋,反正现在他们两也是名正言顺的夫妻了,她吃醋又没什么可丢人的,她自己的老公可不希望跟别的女人分享。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安澜插起一块牛排往嘴里塞去。

“小东西,敢怀疑你老公对你的真心,讨打!”温瑜海敛去笑容,认真严肃的语气不禁让安澜的心里载了满满打的感动,“我告sù

你,这辈子我就你这一个女人,其他长得再漂亮的女人我都看不见!这下子你可以放心了吧。”

“切!谁知dào

呢,你之前不是还有个未婚妻的吗,我上次回国不就是去参加你的订婚礼么……”心里不可避免的因为温瑜海的一番话而像打破了蜜糖罐子一样甜蜜蜜的,但是嘴上还是小声嘟囔着。

“那不还是为了让你回来!”要不是顾修霆给他出了这么一个馊主意,谁会跟那个女的订婚去。

“你说什么?”安澜觉得自己的耳朵好像是出了差错,不然她怎么听到了那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这么说,他是为了让自己回来,才跟薛佳怡订婚的?那之前还对自己冷冰冰的,害的她伤心了好久,敢情一直都是在骗她啊。

温瑜海将她走后,自己喝醉的事情告sù

了她。

那些天她走后,他便整日沉醉于酒中,白天就拼命的工作,用高压的工作来将她从脑海里挤出去,到了晚上就拼命的喝酒,企图用酒精来麻痹自己,可能也真是自己的颓废激怒了顾修霆,那小子便给自己出了个馊主意,说是还想知dào

安澜的心里有没有他,有一个方法可以证明,那就是他找一个女人订婚,背弃他们的誓言,当时自己喝多了,不然怎么会听从了顾修霆的话,就答yīng

母亲去跟薛市长的千金约会呢,说是约会,还不如说是变相的相亲,他特意让他跟薛佳怡要订婚的事情闹大,就是为了让她在遥远的加拿大也看到。

没想到顾修霆的主意虽然是馊主意,可是效果却很好,比如现在她在他的身边就可以证明。

安澜静默的听着他的话,一时间竟呆住了,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

一向理智沉静的他竟然会做出这么幼稚的事情来,这种让人吃醋的办法,亏他还真是做的出来。

安澜不禁好奇的问,“如果我当时不回来呢?”一个疑问从脑海里蹦达了出来,如果她当初没有回去,他是不是真的赌气跟薛佳怡结婚了?

其实当初若不是温瑜江亲自去找她,她真的不愿意回去,回去做什么呢,亲眼看着他们订婚接受别人的祝福吗,这样残忍的画面还不如一刀捅进她的心脏完结她来的快、利落呢!

温瑜海眉头上挑,霸道的冷哼,“怎么可能,要是你不回来,我就是派人绑你,你也要回来。”

“噗!”这个人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啊。

“我温太太的身份也就只有宁安澜能做!”

安澜心里喜滋滋的,这个男人怎么才一个月没见,这么会说情话了,都快比上情书大全了。

在愉快的时光中结束了烛光晚餐,事后,温瑜海拉住她的手,“想不想去点特别的地方?”

安澜一听特别两个字就来了精神,“赌场吗?”

温瑜海不可置否的点头,安澜立马走的快了起来,“走走走。”她还从来没有去过赌场呢。

当他们走近一家赌场时,安澜很是好奇的在温瑜海的怀中向四处张望着。

大厅里有很多桌子,每一个荷官面前都聚集了不少人,明亮的灯光,优雅的环境,这一点都不像她在电影里看到的那样漆黑昏暗紧张的氛围。

“好多人啊!”安澜不禁发出感叹,而且这赌场的装饰到一点都不像是赌场,反而像是高级的会所。

温瑜海拉着安澜走到一张桌子前,这是摇骰子比大小,之前玩的时候大多数都是大,庄家赢,所以有很多赌客都将筹码给压在了大的上面,乞求赢一把。

温瑜海瞧了眼那骰子,然后将身上所有的筹码都给压在了小的上面,安澜看了连忙阻住他,“等等,你干嘛把钱都压在小上!”

压小的人并不多,而温瑜海把所有的钱都压了上面去,万一输光了怎么办,“我们应该压大的。”没看其他人都把钱给压在大的上面了吗?

安澜要把筹码拿起来,被温瑜海给一把抓住,“安澜,相信我。”

许是他的眼神太镇定了,看的安澜心安了下来,把手给松了回来,看着赌桌上大的上面一堆筹码,小声的在温瑜海的耳边嘟囔着,“我们是不是压的太多了,万一到时候输光了怎么办?”

刚开始就惨遭滑铁卢,这可真是有够糟糕的了。

“不会的。”温瑜海自信满满的说。

很快的,荷官将筛盅拿开,上面显示着一个是三,一个是一,加起来是六,“三和一,小的赢。”荷官给出了答案来,随即将所有在大的上面的筹码都给了温瑜海。

其他的赌客都叹了口气,就只有安澜高兴的欢呼出声,抱住温瑜海的手臂大呼,“我们赢了,赢了耶!”

温瑜海被她摇晃着,笑着说,“我说了要相信我。”

“嗯嗯。”安澜高兴的抱着满怀的筹码,这些都换成了钱,那可真是赚了!

看着安澜满眼里倒映着筹码,不由得取笑她,“小财迷。”

“你要玩吗?”

“要。”安澜连忙点头。

安澜不比温瑜海,当然没他厉害,没那个胆子将所有的筹码都压上去,就玩小的,一会儿输,一会儿赢的,但是总体上赢得没有输的多,眼看着温瑜海赢得筹码渐渐的变少,心里就有点滴血,“不玩了。”

安澜抱起筹码就要往外走,去窗口兑钱,温瑜海问道,“为什么不玩了?”

“我都要把你赢得钱给输光了。”

“没关系,输多少我就赢多少倍给你。”温瑜海胸有成竹的说道。

“还是不要了。”安澜摇摇头,“我有点累了,我们回家吧。”

都说小赌怡情,大赌伤身的,万一从此以后就让温瑜海堕/落于赌场了,那好好的一个英年才俊岂不是被她给毁了。

回去的时候,经过一条小吃街的时候,闻到阵阵的香味,安澜果duàn

的将温瑜海赢的钱全部买了小吃。

一边啃,一边走,怀里抱着满满的,吃的是津津有味。

而温瑜海则是皱着眉头看着安澜,安澜回过头,将手中吃了一半的臭豆腐递给他,“要吃吗,这个味道还不错,没想到拉斯维加斯还能吃到这么正宗的臭豆腐呢!”

温瑜海的眉头都快拧巴了,这个味道他实在受不住了,甚至连呼吸都不愿意呼吸了,“不吃,你多吃点吧。”

“真的不吃吗?”安澜不怀好意的将臭豆腐又凑近他,温瑜海连连往后退了一大步,看着他一副嫌弃的样子,忍不住的噗哧一声笑出声音来。

“不吃。”温瑜海又往后退了一步,臭豆腐这种玩意,真不知dào

为什么她会喜欢。

“好吧,不吃拉倒。”见温瑜海实在嫌弃的样子,安澜也就不逗他了,自己吃了起来。

一路吃,回到了酒店,安澜手上的零食也全都吃完了,刚进酒店房间,一块毛巾就落到安澜的头上,被蒙住什么也看不到,就听到温瑜海命令道,“去洗澡。”

安澜一把扯掉头上的毛巾,向温瑜海走过去,“现在还很早,等会儿。”

说着她故yì

的往温瑜海的身边靠去,温瑜海皱了眉,往旁边坐了坐,“去刷牙。”

这臭豆腐的功力还真大,恶心的味道令他不忍直视。

安澜知dào

他讨厌臭豆腐的味道,还是一个劲的坐过去,大眼水汪汪的看着他控诉道,“你今天上午还有一辈子都不会嫌弃我的,这才隔了多久,你就背弃我们的誓言了。”

“我没嫌弃你!”温瑜海阴着声音反驳道。

“没嫌弃我,那我干嘛坐过去,你就躲得远远的,搞的我好像是瘟神一样。”安澜表演上很哀怨,其实心里都快笑喷了。

洁癖还真不是一般的严重啊!

“我……”温瑜海语塞,顿了片刻才开口,“我真没嫌弃你。”

“那你吻我一下。”安澜不信的回道。

浓密的睫毛下划过一丝狡猾,以后就用这个办法来对付他!

温瑜海的脸都由铁青直接变成了黑色,看的安澜都快忍不住笑了。

眼里闪过一丝得逞,看你怎么下得去口。

孰知温瑜海一副就死的眼神,长臂一揽,将她带入怀里,一只大掌捏住她的下颌,不会吧,他真地要吻?她只是说说而已啊。

眼见着温瑜海的脸在越来越大,安澜连忙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的唇压下来,心里紧张的怦怦乱跳,万一把他给吻吐了,他以后再也不吻自己了怎么办?

安澜的心里有点忐忑不安,眼睛也不敢睁开去看温瑜海狰狞的脸,等待了许久,他的唇终究没有落下来。

安澜好奇的睁开眼睛,温瑜海就一把把自己给提溜起来,往浴室的方向走,他真的不是嫌弃她,而是这臭豆腐的味道他真的是无法忍受。

将安澜丢到浴室里,温瑜海刷的拉上门,“把你自己身上所有臭豆腐的味道都给我洗掉再出来!”

安澜看着被关上的门,噗哧一声大笑起来。

……

温瑜海带安澜来拉斯维加的主要目的就是为了领一张结婚证,如今事情办成了,便带着她到处去玩。

问安澜最想去哪里游玩的时候,安澜不假思索的回答,“哪儿也不想去,我们回去吧。”

“确定吗?我以后工作很繁忙,难得空闲带你出去玩,要是错过了这一次,以后说不定就没机会了!”

“确定!”安澜回答道。

温瑜海,你可知,只要有你在的地方,不管是在哪里,我都觉得心满yì

足。

“我们去之前的庄园吧。”

“好。”

……

这一天一大清晨,身为偌大庄园管家身份的里奥在接到温瑜海要回来的命令后,欣喜的一大早就起来,让家里所有的仆人开始打扫卫生。

该擦窗户的擦窗户,该拖地的拖地,该修剪苗圃的修剪,总之庄园里的所有人都陷入了忙碌之中。

里奥严格监督着所有人的一举一动,先生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绝不允许出现什么差错。

“把家里所有的床单都给换了!”里奥走到温瑜海的主卧里,对着一个女仆说道。

那个女仆随即走到他的面前说,“管家大人,这个床单是昨天刚换过的。”

这一批的仆人是刚进来的,每天在庄园里工作,但是没有任何一个人见过里奥口中的先生过,虽然这个先生不回来,但是里奥却要求她们三天就换一次床单,而这床单正是昨天刚换的。

“先生今天下午就要到了,马上去换新的。”里奥吩咐道。

“是。”见里奥严厉了声音,女仆立马战战兢兢的答道,将床单撤了下来,去换新的了。

看来管家大人口中的先生一定特别挑剔。

虽然有些不情不愿,不过还是很快的铺上了整洁干净的床单,里奥这才满yì

的走到一边去,指使着其他人。

温瑜海和安澜晚上才到达庄园,里奥早已命人准bèi

好了一桌子热菜。

当看到温瑜海抱着熟睡的安澜进屋时,里奥先是怔愣了一下,随后小声的说,“先生,晚饭已经准bèi

好了。”

温瑜海轻声的说,“安澜睡了,等她醒了在吃吧,先把菜给收了吧。”回头看了眼桌子上的热菜,就抱着安澜往楼上走。

温瑜海抱着安澜上了楼,里奥瞥了眼周围的女仆,见她们窃窃私语,连忙吩咐道,“还不快去把菜收掉。”

“是。”女仆连忙上前将东西给收拾了。

晚上,安澜是被饿醒的,睁开眼睛的第一反应便是去找温瑜海。

揉着惺忪的眼睛,正准bèi

下床去找温瑜海,房门就被推开了,温瑜海端着晚饭进来,“醒了?”

安澜坐在床.上,“嗯。”

“醒了,吃点东西吧。”温瑜海将端盘放到矮柜上。

安澜捂了捂肚子,“正好肚子饿了。”

……

第二天一大早,安澜到处找不到温瑜海,听里奥说,温瑜海是因为公司里有点事情,便一大早出去了。

好吧,温瑜海不在身边的早上她过的很无聊,比如此刻她坐在藤椅上晒太阳。

今天的太阳很好,没有风,很适合晒太阳,安澜闭上眼睛假寐,耳朵里满是周遭女仆的说话声。

谈论的内容无非是那些关于温瑜海的事情,说他如何如何的帅气。

从别的女人口中听到自己男人帅气的话语,这心里不由的高兴起来,骄傲着她们所讨论的男人是属于自己的,可是另一方面也有点不舒服,自己的男人被别的女人讨论着,也就是被其他的女人给惦记着,这一点让她太不舒服了。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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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女人的醋你也吃?

温瑜海直到在下午的时候才回来,那时安澜正无聊的发慌,在楼上书房里瞎逛,本来是想看电影来着的,结果看到一面墙都是书的时候,就愣着了,上千本书整整齐齐的摆放在书架上,堪称为一个小型的图书馆了。

书的种类很多,有她知dào

的东西,也有她从来没有听说过的书籍,总是五花八门。

目光不经意的一瞥,瞥到经济学方面的书,安澜就想起了寒假前她写的那篇论文,因为教授觉得她是写的最差的那一个,所以把她的论文退回去又重新写一遍,寒假过后再上交。

温瑜海在的时候学习,她老是会走神,不如趁着他不在的时候,先好好kàn

点书,最起码要把她的那个论文先搞出来。

安澜找来椅子,将上面的基本关于经济学的书都拿了下来,放到书桌上开始认真看起来。

看经济学方面的书是个苦力活,最起码安澜是这样认为的,想当初学五线谱的时候都没这么麻烦,看了没几页就看不下去了,枯燥无味,又看不懂,安澜很是纠结。

露水渐重,暮色也愈加的浓重起来,温瑜海将沾了露水的外套脱给里奥,随意的问道,“太太人呢?”

太太?里奥好奇的问了一句,“谁是太太?”

温瑜海往里面走,回过头侧了他一眼,“我跟她已经领证了,以后她就是温太太了。”

里奥这才有所明白,原来太太是指宁小姐啊。

“小……太太人在书房里。”刚想说小姐,后来想到不对又立马改了口。

“嗯,去准bèi

晚饭吧。”温瑜海上楼。

“是。”

温瑜海上楼的时候安澜还一头扎进书堆里没有出来,有点被经济学上的东西给绕晕了,连温瑜海什么时候进来的她都不知dào



“在看什么呢?”温瑜海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

“你回来啦!”安澜有气无力的说,没有预想中的兴奋语气,温瑜海皱了皱眉,“怎么了?”看上去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安澜将手里的书举了起来,“这个看的我头痛。”

温瑜海接过她的手中的书,“西方经济学?哪里不会,我教你。”

“你会?”

“你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

“也对,你是商人。”安澜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忽然感觉自己刚才问了个很是白痴的问题,要是经济学都不知dào

,那还怎么做生意啊。

“说说看,哪里不会。”

安澜打开自己在纸页上做的笔记,读给温瑜海听,报了好几页的东西后才停了下来,“我才看到四十多页,暂时只有这么多不会。”

温瑜海皱了眉,“你上课是在睡觉吗?”

额……一句话戳中她的泪点……能不能别提这回事啊。

“把笔拿过来。”

“给你。”

安澜乖乖的将笔奉上,温瑜海开始给她讲刚才她圈出来的不会的东西。

温瑜海便开始化身为经济学老师了,一直给安澜讲到里奥上楼来敲门,才结束了今天的课程内容。

温瑜海敲了敲她的脑袋,“我说你这小脑袋里都装了些什么,凡是重点的你全都没听进去。”

“那也不能怪我啊,老师全程是英文,我听起来有点吃力。”再说了,那个时候她刚到多伦多,无论是睡觉还是听课都会想到他,想起他决绝的脸色就心痛,哪还有心思认真听课啊。

“你还有理了。”

“本来就是。”安澜嘟嘴反驳。

“先下楼去吃饭。”

晚上,两个人躺在床.上,安澜枕着温瑜海的胳膊昏昏欲睡时,温瑜海推了推她的肩膀,安澜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声,“嗯?”

“明天晚上有个宴会,你陪我去吧。”

“嗯。”

“那我明天晚上来接你。”

“嗯。”

第二天早上,安澜起来的时候又没有看到温瑜海的身影,无聊的度过一上午,下午的时候突然进来一大群人。

安澜还在看着昨天的经济学,里奥敲了房门,“太太,请您出来吧。”

“哦,马上就来。”

安澜还以为里奥找她有什么事呢,结果当她看到一群人站在客厅里的时候,几十个人统一的服装,脸上挂着职业微笑,安澜瞬间有种自己走进了商场的错觉。

她瞥了眼里奥,“他们是谁?”

“太太,他们是先生请回来的造型师。”

造型师?她好端端的呆在家里,需yào

什么造型师?

还没等安澜问出来,为首的一个女人向前走了一步,恭敬的说道,“温先生今天晚上您需yào

出席一场活动,特地让我们团队来为您装扮。”

出席活动?脑子快速的转动了一圈,隐隐约约的记起来,昨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温瑜海是好像提过要参加宴会的事情来着的,只是她有点记不清了。

之后安澜迅速的被一群女人给围攻了,任由着他们在自己的身上弄来弄去。

换上了抹胸式的深蓝色礼服,靠近裙摆处是类似于星空一样的墨蓝,上面还镶钻着几颗蓝色的宝石,灯光下闪烁的刺眼。

麻烦的换好衣服,安澜正在化妆镜前化妆的时候,听到里奥的一声,“先生,您回来了。”

被折磨了将近一个小时的安澜高兴的回头,浑然忘记了化妆师正在给她描口红,一偏脑袋,红色就在嘴角上划出一条长长的红线,化妆师连忙用纸巾将红线给擦掉,“温太太,还请您不要乱动。”

“哦,不好意思啊。”安澜真诚的道歉道,确定等唇线化好了之后才开口说道,“你可终于回来了。”

“乖乖的,别乱动,很快就好了。”温瑜海安抚的握了下她的手,随后对化妆师说,“妆不要太浓就行了。”

“好的,温先生。”

换上了衣服,上了妆,整个人简直是焕然一新,安澜照镜子的时候都认不出自己来了。

“好kàn

吗?”

“把外套披上,别冻感冒了。”温瑜海的手上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件外套来。

“不要。”安澜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么好kàn

的晚礼服要是穿了外套就不好kàn

了。

“乖,穿上。”温瑜海上前一步,安澜喝住他,“等一下。”

在披上外套之前,她想先做一件事情。

提起裙摆,连忙往房间里跑去,过了一会儿手里拿了个手机出来,看着温瑜海西装革履,极其正式的礼服,他们现在站在一起好像是拍婚纱照一样。

安澜挽着温瑜海的胳膊,对着镜头露出一个甜美的微笑来,“我们拍张照吧。”

可是瞄到旁边的温瑜海始终无动于衷的时候,她转过头去,“笑一个啦。”好不容易穿的这么正式拍张照。

温瑜海不忍心破坏她现在的好心情,难得的露出了一个笑容来,安澜抓住机会就摁下了快门。

安澜看着照片里两个人的笑脸,满yì

的露出了微笑,将手机给温瑜海看,“我们多有夫妻相啊。”

是不是真的很般配啊!

还没等温瑜海看好,安澜就叫住经过的里奥,“里奥,能帮我们拍张照片吗?”

里奥点头,往后退了几步,安澜又连忙说,“要全身照的那种。”

“好的,太太。”

“记得多拍几张。”温瑜海不太喜欢拍照,以后要是再想拍照的话,可就有点麻烦了。

等拍完照片之后,安澜看着手机里的照片满yì

的笑了笑,温瑜海替她将外套给披上,点了点她的鼻子,“这下子该满yì

了!”

“你看这张以后挂在我们的卧室里,好不好?”安澜指着他们其中的一张全身照说。

温瑜海瞥了一眼,“你说什么,是什么。”

安澜噗哧的笑出声,“温瑜海,我觉得你正在努力的往妻奴的方向上走呢。”

“这样还不好。”温瑜海又是替她将外套的拉链拉起来。

“你最好了。”

安澜踮起脚跟,在他的侧加上落下一吻,随即一个玫红的口红印子出现在温瑜海的脸颊上,安澜连忙拿出手机来拍下这张照片来。

“好丢人。”安澜指着照片上的他。

温瑜海拿出纸巾默默的擦去口红印子,“还不都是你。”

“好了,我们该出发了。”温瑜海挽起她的手往外走。

温瑜海,你知不知dào

我很喜欢你的身上留有我的标记,这样就没人敢惦记你了。

温瑜海所带她出席的一个宴会,是英国一个颇有名望的伯爵席尔维特斯.米卡艾利斯所举办的一个小型的宴会,前往的宾客不多,而他们正好是其中的一员。

走入会场里,安澜为了不给温瑜海丢面子,脸上保持着端庄淑女的笑容,仪态翩翩的挽着温瑜海的手臂。

皮笑肉不笑的小声在温瑜海的耳边说,“你怎么会认识英国的伯爵。”

“我说我们以前是同学,你信吗?”温瑜海莞尔一笑。

“真的吗?”安澜难免惊讶的大呼起来,随即引来周围的人的注意,她立马低下了头,以手掩着唇。

“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温瑜海将她搂紧怀中,落落大方的往前走。

“嗨!”人群中,这场宴会的主办者席尔维特斯老远的就看见了温瑜海和他身边的俏佳人,高兴的走过去打招呼,“我还以为你要再晚到一会儿呢!”

想当初他们每次聚会的时候,温瑜海总是最后一个到场的,甚至有的时候聚会都快临近尾声了,他才来。

“这是给足你面子。”温瑜海拿起侍者端盘中的香槟,“恭喜你成为伯爵。”

“谢谢。”

两个人举杯示意,抿了一小口酒,多年来的老同学的默契让他们相视一笑。

席尔维特斯很难得才能见到温瑜海,心里表示很高兴,“很多年没有见到你了。”

“那我可是天天在电视上看见你呢!”温瑜海笑笑。

席尔维特斯将目光落在温瑜海怀中的佳人,“这位是?”

难得见到温瑜海的身边会有个女人,而且还是个相当漂亮的东方女人呢。

“这是我的妻子,宁安澜。”

安澜还是第一次从温瑜海的口中向别人介shào

自己为他的妻子,心里难掩高兴,她朝席尔维特斯伸出手,“你好。”

席尔维特斯伸出手,握着安澜的手背,俯身亲吻了下,“您好,请允许我先做个自我介shào

,我叫席尔维特斯.米卡艾利斯,你可以亲切的称呼我为席尔。”

安澜还从来没有接受过亲吻手背的礼仪了,顿时不习惯的收回自己的手,朝着温瑜海尴尬的笑笑。

席尔并不在意,而是站起了身子对温瑜海说道,“我还以为你这一辈都会不近女色,要去出家当和尚呢。”

“那你呢?我还以为你要永远流连于花丛中,现在看来不也乖乖的结婚了。”温瑜海不甘示弱的反击他。

席尔笑笑,目光落在不远处正在别的女子交谈的妻子,“有的时候命运就是喜欢这样捉弄人啊。”

宴会开始没多久之后,温瑜海和席尔似乎有很重yào

的事情,于是安澜就只好跟着席尔的妻子爱丽丝在一起了。

爱丽丝是个标准的英国的公主,金发碧眼的很是漂亮,问过之后才知dào

原来这位爱丽丝公主已经跟席尔结婚三年了,目前已经有了一个一岁多的小宝宝了。

“你的孩子没有带过来吗?”安澜的目光往四处瞟去,没有看到小孩子的影子。

爱丽丝端来一杯花茶,“薇薇她还小,席尔说不适合带她过来。”

好吧,安澜的眼底不禁闪出一丝失望。

听说外国的小孩子长得都特别可爱,看来她是没有机会看到了。

爱丽丝看出了她的失落,便安慰她,“下次有机会我可以邀请你到我家来,给你看看薇薇。”

“说定了。”安澜立马来了精神,“小薇薇有你们这么一对长相优秀的父母,想必一定很好kàn

。”

“谢谢夸奖,薇薇听到了一定很开心。”在谈起自己的孩子时,爱丽丝的眼里一直透露着慈爱,“最近这小东西开始变得自恋了,只要一有人开始夸她,她就高兴的手舞足蹈的。”

“我听席尔说你是温的太太,你们以后也可以有这么一对可爱的妻子的。”

谈到孩子,安澜脸上的笑容一僵,不过很快的被她掩去,他们应该不太会有孩子吧。

安澜笑着露出了微笑来,转移话题,“你泡的花茶真好喝。”

“如果你喜欢的话,可以带一些回去,这些花茶都是我亲自晒干的,席尔的身体有点不太好,我每天都为他泡点花茶养养身子。”

“你对你的丈夫真贴心。”看到爱丽丝对待席尔悉心认真的样子,不禁想起自己跟温瑜海来,她好像还没为他做过什么事呢。

安澜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我跟他才刚刚结婚,我也很想为我的丈夫做点什么,可不可以把一些基本的知识交给我。”

温瑜海每天都要上班,她想每天在他下班回来后也泡上这么一杯花茶给他喝,缓解疲劳。

爱丽丝回答,“当然可以。”

本以为这个宴会很无聊,但是在跟爱丽丝讨教泡花茶的过程中,时间过的特别快。

直到温瑜海说要带她回去后,她才有些舍不得,穿好外套,跟爱丽丝挥手说再见,“再见。”

“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讨论。”爱丽丝同样挥手。

回到车子上,温瑜海看着安澜还恋恋不舍的回头看着爱丽丝,捏了捏她的小脸蛋,“才认识这么一会儿,两个人就建立了这么浓厚的感情基础啦。”

听到他话语里明显的酸味,安澜回过头来,白了他一眼,“你不懂我们女人的世界。”

要不要这样,连个别人的妻子的醋都要吃。

温瑜海揽住她的肩头,“我的老婆只能想我一个,哪怕是想女人都不行。”

安澜,“……”

对于这样占有欲特别强的男人,安澜除了无语就是无语。

时间过的很快,对于安澜说仿佛才过了几天,结果去翻开日历的时候才发xiàn

寒假都已经过去了一半了。

萎靡不振的在床.上翻了个身子,今天是周末,温瑜海不用去公司,说是今天会带她出去玩。

可是外面太冷了,这么温暖的被子,她实在是舍不得出去啊。

浴室里水声哗哗的响着,安澜无奈的将被子拉到头顶上,闭上眼睛要再次睡去。

大概是天公不作美,刚闭上眼睛,手机铃声就突然叫嚣起来,这令安澜很是不爽。

蹭的坐起来,冲着浴室里的男人大喊道,“你的电话响了。”

过了一秒钟,浴室里的水声停了下来,传来男人富有磁性的笑声,“你帮我接一下。”话音刚落,水声又哗啦啦的响起来。

烦死了!自己的电话都懒得接!

安澜俯身去拿起他的手机,移至自己的耳边,“喂,你好,这是温先生的手机,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硬生生的将怒火给压了下去,安澜很是有礼貌的说,温柔的语气就好像是温瑜海的秘书一样。

停顿了半秒,安澜握着手机,对方那头没有出声,于是她看了看手机号码,是一串陌生的数字,安澜耐着性子问道,“请问你还在吗?喂?喂!”

“是我。”终于,电话这头的薛佳怡咬牙切齿的说道。

“是你。”安澜立kè

听出了薛佳怡的声音,睡意一下子全无。

情敌的电话是最好的清醒剂,可以让你在一秒钟不到的时间里睡意全无。

薛佳怡差点要咬碎了一口银牙,从十天前,她就给温瑜海打电话,每天坚持不懈的电话,可惜的是对方都不接,好不容易接听了,刚欣喜了一秒钟的心又顿时跌落至谷底。

温瑜海居然跟安澜在一起,他们舅甥居然在一起,薛佳怡看着窗外黯淡的夜空,没有一颗星星可言,指甲深深的掐入自己的手掌心都感觉不到一丝痛意,这么晚了,他们还呆在一起,是在一起睡觉吗,还是说这些天自从温瑜海不见之后,他们就一直一直在一起吗?

恨意渐渐的渗透到心底,无处不恨着这个女人,她的心心念念的男人,怎么可以在她独自痛苦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快活呢。

安澜的言语也冷了下来,“请问薛小姐打电话来找温瑜海有什么事吗,他现在有点不方便,如果你有什么话要转达的话,我可以帮你转到给他。”

“你会好心的替我转达?”薛佳怡不禁冷笑,“还是说我会蠢的相信你?”

她才不相信她会这么好心替她转达呢,没有哪个女人会不自私。

“你不说拉倒!我还要睡觉呢!”一大早就听到她的声音,真是令人扫兴。

“我要跟温瑜海讲电话,你把手机拿给他。”薛佳怡冷声的说道。

“我说了他现在有点不方便,不能接你的电话。你要不信的话,我帮你叫叫他!”安澜头痛,不想跟这女人多说下去,扯开了嗓子朝着浴室喊,“温瑜海,你的电话,人家点名要你接电话呢。”

浴室里,温瑜海回答她,“不是让你帮我接了吗?”

安澜又将手机给移至了耳边,“他现在正在洗澡,所以有点不方便接你电话,你有什么事就说。”

“你!”薛佳怡咬咬牙,温瑜海居然在洗澡,而她……

“你……”安澜刚还想说有话快点说时,电话就猛地被中断了,听着那头嘟嘟嘟的声音,安澜无奈的将手机给扔到了床边上。

都说了她会老实的把话转交给温瑜海的,她还不相信自己。

安澜摇了摇头,被这一通电话给吵醒之后,也就没了睡意,索性从床.上爬了起来。

B市的薛家,薛定山刚从书房里出来,瞧见桌子上的饭菜还没动,便吆喝着厨娘,“小姐还没下来吃饭吗?”

“没有。”

“给我上去叫她下来,这饭不吃,饿坏的就只有她。”薛定山将手别在身后,瞪了眼厨娘,“还不快去叫小姐。”

“是的,老爷。”厨娘连忙战战兢兢的上楼去叫薛佳怡。

敲了三声门,“小姐,您该下去吃饭了。”

刚跟安澜通过电话的薛佳怡心里憋着一团怒火,把手机给摔得稀巴烂,想也不想的就说,“不吃了。”气都被气饱了,哪里还吃的下去啊。

想起安澜跟温瑜海在一起的画面,恨意便增加一分。

“佳佳,乖,跟爸爸下楼去吃饭。”薛定山走到房门口,朝着厨娘示意了个眼神,厨娘连忙退下去。

“爸,我不想吃。”听到门外是薛定山的声音,薛佳怡的怒火一下子小了许多,可还是熄灭不了。RS(

)

第191章 我舍不得你

温瑜海从浴室里出来,安澜听到动静后,立马坐起来,将手机扔给他,“刚刚你的前未婚妻打电话给你了。”

温瑜海正在擦头发,挑了挑眉头,前未婚妻这个称呼……

他拿着手机,翻开上面的通话记录,“前未婚妻是谁啊?我只看到上面有一串陌生号码啊?”

故作不解的问道,顺便将手机拿给她看。

哼!就知dào

装蒜!

安澜双手抱胸,“反正人家点名要亲自跟你讲话,我怎么会知dào

呢!”薛佳怡还凶巴巴的语气,对她像是对待仆人一样。

温瑜海将手中的毛巾扔向她,“不管了,先替我擦擦头发。”

“不擦。”安澜气恼的将毛巾扔给他。

“嘟着小嘴,生气了?”温瑜海转身捏着她的嘴角,“告sù

爷,是谁把爷的女人给惹的生气了,今儿个爷替你做主!”

安澜抬起头,瞪大着眼睛看向他,粉拳紧攥着使劲的拍打着他的胸膛,“是你,是你,就是你这个大坏蛋!”

要是他那个时候没有听顾修霆的馊主意,会跟薛佳怡牵扯不清吗,搞的她现在一肚子怒火的。

她的拳头砸在自己的身上一点也不痛,温瑜海任由着她捶打着自己,等到她打的累了,一掌握住她的两个小手,往自己的嘴前凑了凑,心疼的替她哈气,“对对对,都是爷的错,妞的小手打疼了吧,爷给你呼呼。”

“才不要。”安澜抽回自己的手。

“爷又没有口气,要是不信的,爷让你亲一个试试。”温瑜海说着赖皮的贴上安澜的脸,将她压在自己的身子下。

安澜心里本来就有气。哪里会让他这么容易的就亲到,“才不要呢!你走开!”

推搡中,安澜掐住他的脸颊。越看这张帅气的脸越是可恨,想也不想的一口咬上他的脸颊。没事长得这么好kàn

干什么,就知dào

招蜂引蝶,给她惹来这么多烂桃花。

温瑜海一声不吭的任由着她咬着自己,直到她后来松了口,温瑜海才笑着哄她,“泄气了?”

“没有。”安澜哼了一声,却是舔了舔他被自己咬下的地方。

“那就随便你咬,直到你泄气为止。”说着温瑜海抱着她一个转身。让安澜坐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则是很是悠闲的闭上眼睛,一副任君多采撷的表情。

可恶的男人!安澜锤了下他的胸膛,“谁要咬你,我又不是属狗的。”

温瑜海的眸子睁开,就知dào

她舍不得咬自己,“嗯嗯,你不属于狗,你是属猫的。”

“不对,我才不是属猫的!”

“还说不是!”温瑜海掐了下她的臀部。安澜立马捂住自己的小pp,“你!”

“那谁在平时做的时候喜欢在我的后背上抓出一条条红印来着的。”温瑜海贴着她的耳朵暧/昧的说道,“有的时候把衬衣给换下来。上面还隐约的见到血迹呢!”

安澜的脸红了起来,否认道,“反正不是我。”

“哼,爱撒谎的小东西。”

两个人在床.上蹭来蹭去的,不小心就擦枪走火了,结果这一天温瑜海说好要带她出去玩的的承诺也没有履行。

这一点让安澜很是郁闷,穿上自己的衣服后,狠狠的瞪着温瑜海,“今天晚上我要睡我以前的房间。”

温瑜海凑过去。将她又重新拉回到自己的怀中,“不许。”

安澜被温瑜海困在怀中。挣扎了半响,一动也不动。仍旧好好的躺在他的怀里,“……”

这个坏男人!

寒假就在幸福中度过,这一个月他们都太幸福了,因为他们彼此都在彼此的身边。

这些日子过的太幸福了,以至于让安澜产生一种错觉,仿佛他们要把未来几十年的幸福都要用光了一样。

寒假的结束,这就意味着他们又要分开一段日子了。

回到之前温瑜海在学校附近买下的公寓里,安澜跟温瑜海度过了一晚上,第二天安澜就要去上学了。

开学第一天去学校,安澜显得很是激动,平常要九点多醒的她,今天差不多六点就起来了。

下楼温瑜海已经做好了早餐,将早餐端给她,吻了吻她的额头,“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开学了,我有点激动。”安澜坐在餐桌上,开始吃起来。

“你什么时候回去?”终于提起这个不愿意提起的话题来,安澜的心情一下子沉重起来。

“今天下午的飞机。”温瑜海将牛奶递给她,“待会儿我送你去学校,晚上方子晴会去学校接你回来。”

“嗯。”安澜点头。

吃过早餐之后,温瑜海就驾驶着车子将她送往学校,到了学校门口,安澜解开了安全带想要下车,温瑜海喊住她,“就要分别了,不给饯别礼吗,我的温太太?”

明白温瑜海眼里的意思,安澜的脸红了起来,犹豫的说,“这里是学校门口,别人都会看见的。”

“没关系,国外很开放的,再说了我们现在已经是合法夫妻了,有什么好害羞的。”

温瑜海扣住她的手腕,将她拉近自己,覆上唇吻住她,深深的吻住,喊着浓浓的不舍才离开她的唇。

而后用拇指细细的摩挲着她的红唇,“我不在的时候不许跟别的男人说话,尤其是那个厉和郁,另外要好好照顾自己,我大概下个月会来。”

“嗯。”安澜的脸已经红的鲜艳欲滴,附在他的耳边小声说,“我舍不得你。”刚说完就快速的离开他,扯出了笑容来,“不过路上小心,到了那边打个电话给我。”

说完之后,就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向温瑜海扯开一个灿烂的笑容。挥手,目送着他的车子离开。

转身的时候撞见了厉和郁,她笑着打招呼。“好久不见,新年快乐。”

厉和郁的脸色不是很好。但还是回了句,“新年快乐!”

“你什么时候站在我身后的。”安澜和厉和郁一边走一边说。

“从你们两在车里接吻的时候,我就在了,他还向我发出了挑衅了眼神。”

“额……”要不要一上来就这样啊,想起刚才温瑜海嘱咐的话,安澜尴尬的笑笑,“你不要太在意,他就是这样的男人。”

虽然是安慰厉和郁。她还是忍不住的为温瑜海说话。

“是吗?”厉和郁挑挑眉,侧眼看她笑的甜蜜的样子,“我以为你们俩已经分开了呢!”

……这人今天是吃了炸药吗,一上来尽说些不好的话。

安澜伸出自己的左手给厉和郁看,“我们现在好的很,才不会分开呢!”

厉和郁早就看到她手上的戒指了,“这并不代表什么。不过是枚戒指罢了!”

安澜的额头上滑下三条黑线来,什么叫做不过是枚戒指罢了,她伸出无名指好好的在厉和郁的眼前晃了晃,得yì

的说。“我告sù

你我现在可是一位已婚女士了!我跟他在寒假的时候已经注册了!”

“怎么可能!”厉和郁明显不信,他们是舅甥,法律上怎么可能会同意呢!

“是真的。我们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的,不信改天,我把证给你看。”

厉和郁意识到她不是在说笑,立马大声的说道,“你疯了吗?”居然跟自己的舅舅结婚……

“没有,我跟他都很认真。”爱恋的抚.摸着自己的戒指,到今天她也忘不了那天的情景。

“真的是疯了,疯的还很严重。”厉和郁留下这么一句话就往自己的教室里走去。

安澜看着戒指,或许如厉和郁所说的疯了。但是结局是这样的话,她宁愿疯着。

下午放学的时候。方子晴开着车来学校接自己,上了车。“新年快乐,虽然这话晚了点。”安澜笑着说。

方子晴看着安澜手上的戒指,笑眯了眼睛,“安澜姐,新年快乐。你这戒指不错啊,哪儿来的,我怎么以前从来没见过呢!”

明知dào

是她的调侃,安澜的嘴角还是忍不住地渗出了暖意来,伸手向方子晴的眼前靠过去,“这么美丽的戒指,你觉得是谁送的呢?”

“安澜姐,这才一个月不见,你跟老板就注册了,你们的速度是不是太快了,我上次刚花了半年的工资给姜助理买了生日礼物,这一时半会儿的可拿不出一个大红包给你啊。”方子晴调笑着踩下油门。

“没关系,我们在今天七月份结婚,相信到那个时候你就有大半年的工资了,要是实在没钱,我就让你的老板预支工资给你。”安澜笑眯眯的回答。

方子晴的眼珠一转,半年的工资刚发下来,还没焐热就……

“不要啊!”方子晴一听自己辛辛苦苦的工钱还没来得及焐热就没了,不由得心痛起来,“安澜姐,你最好了!怎么还忍心收我的红包呢!”

“红包是必须的啊。”安澜理所当然的回答。

“不要啦,人家的工资少的可怜啦!”一个红包下去,她就没有多少积蓄了。

“那我可不管。”安澜故yì

撇开头去看窗外,不去看她那可怜兮兮的眼神,心里都笑开了花。

方子晴恨恨的哼了一声,“如果是老板的女人,这么快就学着帮老板省钱了。”

安澜回过头,“你夸我也没用。”

方子晴,“……”

……

中国b市,温氏大厦里,一大早每个员工都兢兢业业的开始工作,抱着一丝不苟的态度,原因就是今天温氏的董事长温泰鸿要来公司巡视。

自从温泰鸿将公司的事情全权交给温瑜江和温瑜海两兄弟后,就很少来公司上班了,一方面是想考察他们兄弟俩的办事能力,另一方面是因为他的身体状况一天不如一天。

当然温氏全体员工只知dào

前者,而后者是一点也不知情,所以今天温泰鸿太公司,公司里上到总监,下到保洁员都认认真真的工作。绝不敢打一丝马虎。

温瑜海正在办公室里批阅着文件,办公桌上两大摞文件堆得已经看不到他的头了,这完全是因为寒假的时候将所有的工作全都推掉了去专心陪伴安澜了。

“咚咚咚。”姜兴修推开.房门进来。“先生,您的父亲已经到了公司。”

温瑜海从一堆文件中抬头。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到哪儿了?”

说着要往外走,姜兴修连忙说道,“正怒气冲冲的往您的办公室走呢。”估计这会儿已经到了。

“咚咚咚!”说曹操,曹操到。

姜兴修连忙将门打开,温泰鸿拄着拐杖走进办公室里,大气的往沙发上一坐。拐杖掷得地面作响。

饱经风霜的脸上,氤氲了一脸的怒气,任谁看了都要往后后退三分,今天温泰鸿所经过的路上,只要是公司里的职员看到他的脸色,没有一个不是胆战心惊的,彼此面面相觑着,如同被暴风雨扫过一般后的心境,直到视线里没有了温泰鸿,才心有余悸的全身心放松下来。而后议论纷纷起来。

温泰鸿如此盛怒的状态下,谁要是在这个关键时刻惹了他,肯定死无全尸。

面对盛怒的温泰鸿。温瑜海让姜兴修倒了两杯热水来,然后自己落落大方的往旁边一坐,“父亲,您今天怎么了,是谁惹了您啊?”

温瑜海悠闲的翘起二郎腿,端起茶水喝了口,“这是您最爱的大红袍,喝一口,消消火。”

“放肆!”温泰鸿用拐杖一下子扫掉桌子上的水杯。砰一声掉落在地上,索性地上铺的是地毯。杯子是没有碎,但是滚烫的茶水却肆意的撒到了温瑜海的腿上。

黑色的裤管上湿了一片。还冒着热气,一旁的姜兴修都看的直冒冷汗,这老爷子对自己的儿子还真忍心下狠手,这水的温度最起码有98度,泼到皮肤上肯定要起泡。

但是温瑜海连眉头都不曾皱一下,仿佛那热水撒的不是他身上,云淡风轻的将手中的杯子放在地上,“父亲,您的年纪真的是大了,怎么忘了手里还拿着拐杖就拿水杯呢!”他扭头向姜兴修示意,“再去泡一杯来。”

“是。”姜兴修立kè

回答。

“不用了!”温泰鸿终于说了今天的第一句话,“把东西拿出来给这混账小子看看。”

常年跟在温泰鸿身后,作为他的心腹的王珂将手中握着的黄色牛皮袋子放在桌子上,“二少爷。”

“原来是这东西让您这么生气啊。”温瑜海并没有伸手去接文件,而是恍然大悟的说道。

他脸上的表情或许知dào

这牛皮袋里是什么东西,又好像什么都不知dào



“怎么,不打开看看?”温泰鸿洪亮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办公室。

温瑜海无所谓的笑笑,“不看也无所谓。”最近他做的事情太多了,不管哪一件事都会让他这么生气,所以不看也无所谓。

“是吗?”温泰鸿冷笑一声,随即身后的王珂将手机拿给温瑜海看,“这样,你也觉得无所谓?”

温瑜海定睛一看照片上昏睡着的安澜,眼神立即变得阴暗起来,敛去了身上的悠闲,声音里透着一丝丝的冷意,“有什么事,你冲着我来,别动她。”

“哟,刚才是谁在我的面前说无所谓来着的,看看你现在精神紧绷的样子!”温泰鸿哼了一声,眼神阴冷的在他的身上扫着,这就是他的培养出来的好儿子。

温瑜海的没有皱了起来,搭在沙发上的手紧攥着真皮沙发,“她人现在在哪里?”

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哼气声,温泰鸿说,“放心吧,她好歹也是我的外孙女,我怎么会舍得动她呢!”

温瑜海都想笑了,这样的话从自己的父亲口中说出来,他都觉得是种讽刺。

两个人的气势完全对换了,悠闲的是温泰鸿,紧张愤nù

的是温瑜海。

温泰鸿算起姜兴修重新泡好的茶,“虽然我不知dào

你喜欢喝什么茶,不过现在看来需yào

消火的人应该是你。”

该死的,他就知dào

不应该只在安澜的身边只放一个方子晴,好让老头子这么轻易的下手。

“看样子,你就是因为她而取消跟薛市长女儿的订婚吗?”温泰鸿抿了一口茶。赞了口这茶,“果然味道正宗。”

“与她无关。”温瑜海压低了声音说。

“是吗?”温泰鸿淡淡的回了一句。

“这一切都是我的事情,与她无关。你赶紧放了她。”

“不不不,原本以为她是个无关重yào

的人。但是现在发xiàn

她还是一颗挺重yào

的棋子,所以我现在决定让她在我的身边呆着比较好。”温泰鸿笑了笑,“你觉得我把她接到温家住,怎么样?”

“你到底想怎么样?”这一刻的温瑜海终于爆fā

了,把安澜接回温家住,这就等于他手中永远掌控着安澜的命运。

“我想要的你不是一直都知dào

么?”温泰鸿看向他。

温瑜海忍着怒气,确实,他一直都知dào

温泰鸿对自己抱有着什么目的。

“你从来就没有反抗我的资格。知dào

吗?”温泰鸿站起身,“大概还有一个小时吧,还有一个小时,我的外孙女就要到安全降落了吧。”

“等一下,我会听你的,你不准对她乱来。”温瑜海还是投降的说,温泰鸿向来心狠,他不敢保证自己的父亲会不会做出那般丧心病狂的事情来。

“早这样不就好了么!好了,你去接她回去吧。”温泰鸿说着转身走了。

身后的王珂将地址交给他,“这是外小姐的地址。”

……

昏暗的房间里没有一束光线。一张kingsize的大床.上躺着一个熟睡的美人,没有紧蹙着,细碎的嘤咛声时不时的从嘴里呻.吟出来。

坐在床沿边上的温瑜海目光紧锁着床头上的人。紧紧的攥住她的手。

安澜觉得自己的脑袋昏昏沉沉的,勉强的睁开眼睛,视线里是模糊的温瑜海,头更加痛了,是她又出现幻觉了吗,不然怎么又会看到他了。

“唔!”安澜捂着头,脑海里蹦出来一个黑衣人的身影来,那黑衣人直接将子晴给打晕了过去,然后用毛巾捂住了她的口鼻。后来……她的眼前逐渐的变黑了,好像就没有意识了。

脑海里的第一反应便是她便绑架了!

对了。子晴怎么样了,记得她好像流了很多血。画面一下子被拉近,她甚至能清楚的看到那妖艳的红色顺着子晴的额头往下一滴一滴的流淌着……

“唔!子晴!”安澜猛地惊坐起来,两眼呈着放空的状态空洞的盯着前方。

温瑜海攥紧安澜的手,将她拥入怀里,焦急的说了,“别怕,是我!”

“是你,是你……”安澜的目光才稍微有了点焦距,盯着温瑜海的脸,喃喃的问道,“你是谁?”安澜忽地激动起来,力qì

很大的从温瑜海的怀里挣扎出来,空洞的眼神此刻满是惊骇,往后退缩着,“你是坏人,你打晕了子晴……不要靠近我……”

她那样防备的眼神看的温瑜海一阵心痛,害pà

的连他都不认识了吗?拳头狠狠的攥起,该死的,他就不应该把她一个人放在离他遥远的地方。

他欲上前靠近一步,可是安澜那警惕的眼神根本让他无法靠前,只得停在原地,安澜的身子却一个劲的往后退着,“不对,你不是温瑜海,温瑜海他不在我的身边。”这一定是她的幻觉!

狠命的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在这个关键时刻,她必须要赶紧起来才行。

温瑜海见安澜在伤害自己,心疼的直接上去将她给搂紧了怀里,单手扣住她的两只小手,不让她再伤害自己。

“我是温瑜海,是你的小舅啊!”温瑜海捧住她的脸,让她正对着自己的视线,“看清楚,我不是那些绑架你的坏人。”

被迫的正对着,颤抖的双手抚.摸上温瑜海的侧颊,熟悉的温度,熟悉的面容,没错,是她的小舅。

“看清楚没,我们寒假在拉斯维加斯注册结婚了,我是你的老公。”他掰着安澜的双肩摇晃道,企图将她的神志给摇清醒。

“结婚……”安澜茫然的看着温瑜海,脑海里忽地跳出来他握着自己的笔签名时的画面,眼泪瞬间就掉了下来,反抱住温瑜海的身子,“小舅,是你。”

见安澜被安抚下来,温瑜海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他拍着安澜的后背,“没错,是我,不要害pà

,那些坏人都走了。”

切实的感觉到温瑜海的存zài

,安澜终于有了安全感,哇哇的在温瑜海的怀中没有形象的大哭起来,“我、我好害pà

啊……”

“没事了,没事了,现在一切都安全了。”(未完待续)

第192章 让我们搬出去住

哭声渐渐的停止住,这期间温瑜海一直抱着她不曾松手过。

安澜不好意思的擦擦眼泪,心疼的问,“肩膀是不是很酸?”

温瑜海摸了摸她的头发,“你是我的老婆,让你靠我的肩膀是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会感觉到酸呢。”

安澜看了看四处,发xiàn

这里是她在温家住的卧室,好奇的问,“为什么我一觉醒来会在这里?”

“是父亲的意思。”温瑜海觉得有必要将这件事告sù

她,纸终究是包不住火的,就算她现在不知dào

,未来还是会知dào

,他深吸了口气,告sù

她这种事情还真是困难啊,有谁会想到自己的外公居然会毫不留情的绑架自己的外孙女,当时他从直升飞机上抱起她的时候,就发xiàn

她的手腕上有很多淤青,想必老爷子在下命令的时候也没少心狠。

“绑架你的那些坏人是我父亲派出去的人。”

“外公?”安澜呆愣的看着他,“为什么?”

“他知dào

了我们的事情,为了能够控zhì

我,所以将你给带回来了。”与其说是带回来,还不如说是强制性的绑架。

“知dào

我们的关系?”安澜指了指自己,“那你有没有什么事啊?”

她胡乱的去扒开他的衣服,想看看他的身上有没有伤痕,以前的时候只要小舅犯了错误,外公都会毫不例外的用鞭子抽打他。

“没事,安澜,我没有受伤。”温瑜海抓住她的小手,安稳她,“告sù

我你在多伦多发生了什么事情?”

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澜开始回忆起来,“下午放学,子晴正常的来接我放学,结果车子开到一个红绿灯路口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商务车非但没有减速,反而很快的冲撞过来,猛地直接撞上了我们的车子,车子被撞出去老远,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那商务车就下来几个黑衣人把我给拉走了,我当时根本就挣扎不过他们,子晴看了想来帮我,可是还没走,就被一个黑衣人给打晕了,我看见好多血从她的额头上掉下来,好多好多,我看见她晕倒了之后,自己也没了意识。”后来,再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他了。

对了,安澜揪紧温瑜海的衣袖,“子晴呢,她怎么样了?”

温瑜海没想到温泰鸿会如此狠心,对自己的外孙女都下这么狠的手,连忙说道,“她现在有姜助理照顾着,你就放心吧,她现在很安全,不会有事的。”

“那就好。”听说方子晴没事,安澜就安心了。若是子晴真的出什么事了,她肯定过意不去。

“你独自饿了吧,我让人给你准bèi

晚饭。”

“晚饭?”

“嗯,现在已经是晚上了,从你下飞机的时候开始,你就足足睡了一整天了。”

“哦,那你快点去吧。”还没有从绑架事件中反应过来的安澜离开了温瑜海还是没有安全感。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安澜以为是温瑜海,结果开门进来的是林一秋,脸色顿时僵硬下来,如果外公知dào

了,那小外婆她知dào

吗?

“小外婆。”安澜尴尬的笑笑。

“快来吃东西吧,听说你在飞机上晕倒了,瑜海把你抱回来的时候看到你脸色苍白的样子,还真是吓了我一跳呢。”林一秋将饭碗递给她,“怎么样,现在感觉好点了吗?”

依旧是关切的话语,很是温暖人心,安澜点点头,“已经好很多了。”

吃饭的时候眼睛瞟向林一秋,看来她还是什么都不知dào

,应该大家都瞒着她。

“吃饱了,再睡一会儿,看你这脸色还没有恢复过来呢。”林一秋收拾着东西。

“小舅人呢,他怎么没有来?”

“他呀,跟他大哥两个人在书房里,估计是在讨论工作上的事情吧。”林一秋毫不在意的说道。

原来是这样,安澜的心情微微有点失落,林一秋替她将被子盖好,“听你外公说要让你重新回到临江大学去上课,你好好休息个两三天,就去上课吧。”

“嗯。”安澜乖巧的点头。

“那我先出去了,不打扰你休息了。”

书房里,如林一秋所说的那样,温瑜海和温瑜江两个人正在讨论,不过是子啊讨论安澜的事情。

“早说过你们不能在一起了,现在父亲知dào

了,你打算怎么办?”本来以为让他们分开,父亲就不会知dào

了,没想到他竟然一整个寒假都不见人影,居然是跑去找安澜了,而且还被人拍下这么重yào

的照片。

“我也不知dào

。”现在问他,他也不知dào

,“目前唯一的办法就是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这算是答案吗?你有没有考lǜ

过安澜的感受,你这样的答案未免也太不负责任了。我当初让你们分开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这种事情发生,结果你又跑去找她,你这不是在害她么!”

“现在事情已经发生了,追究那些个过去还有什么用。”温瑜海握紧了拳头,他当然知dào

目前的状况对安澜很是不利,但他现在除了听从温泰鸿的话,从他的手中保护安澜,其他的就没有办法了。

“那你现在找我有什么用。”温瑜江头痛,真是有这么个弟弟,还真是麻烦啊。

温瑜江突然想起来是的问,“现在安澜在家里住下来了,那宁家方面的人知dào

吗?”

“现在还没有,不过马上就知dào

了。”依照温泰鸿的性子,肯定要将这种事情告sù

宁向荣的。

温宁两家是以联姻为基础,在商业上才会有所合zuò

,本来在宁雪风的手上发展的好好的,合同还是按照以前的合zuò

,但是这一年里自从宁向荣的小儿子宁雪成上任总经理后,一下子将两家合同的利润提高了三个百分点。

看着虽然小,但是积少成多,宁氏在这一年里的业绩比往年增长了足足有十个百分点。

温泰鸿不可能不把握住眼前的这个机会的。

“现在的我们没有办法,完全被父亲掌控在手心里了。”

他本来就不想在温氏里工作,本来还差一点点他就可以彻底的摆脱温氏,结果现在温泰鸿的手里抓住个安澜,就是抓住了他的弱点,以至于他不得不听从于他的话。

“我劝你还是赶快跟安澜分开吧,你们在一起是不会有结果的。”既然无法反抗父亲,温瑜江尝试着在温瑜海这里下手,“毕竟你们是舅甥关系,真的要是惹怒了父亲,大家都没有好下场。”

“你觉得我是那种会抛下自己妻子的人?”温瑜海瞥了他一眼。

“妻子?”温瑜江险些没有从他的话中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妻子?”

大脑仍然打着死结,他问着温瑜海,希望不要是他所想的那样。

“我跟她在今年一月份的时候已经注册结婚了,所以现在她已经是我的妻子了。”

温瑜海的话刚说完,一个拳头就利落的向他的脸砸去,温瑜海没有躲闪,就任由着温瑜江的拳头砸到自己的脸上,身子踉踉跄跄的往倒去,顿时整个嘴角都麻木了。

“你疯了吗,居然跟我说你跟她注册了?”温瑜江还是有点不敢相信。

原本以为他只是一时受了蛊惑,所以才会喜欢上自己的外甥女,没想到他竟然是来真的,现在还胆子大到跟安澜跑去注册了。

真的是疯了,温瑜江觉得这个世界都扭曲了,舅舅怎么可以跟自己的外甥女结婚呢?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温瑜海擦去了嘴角的血丝,走到办公桌上,将一份文件拿给他看,“这是我跟她的亲子鉴定,上面显示着我们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

温瑜江扫了眼上面的数据,“怎么可能!”

这怎么可能呢,安澜这孩子是从小就在他的眼下长大的,怎么可能会……

“这是怎么回事?”好久,温瑜江才找到自己的声音问道。

“确切的我也不太清楚。”温瑜海喘了一口气,嘴角痛意的神经拉扯着整张脸,“我曾经试探过宁向荣,他应该早就知dào

安澜不是他宁家的人了,我也去找过宁雪风,看他的表情,他应该是不知dào

的。”

关于安澜不是宁家人的身份,知dào

的人应该不多,宁向荣是其中的一个,但是也有困惑,为什么宁向荣明明知dào

安澜不是他的孙女,还把她当作是掌中宝一样呵护着。

“安澜知dào

这件事吗?”

“没有,我还没有想好怎么告sù

她,她的心理承shòu能力比较弱,我怕她知dào

了一时会承shòu不住。”想想一个自己呆了十几年的家庭,有着疼爱自己的爷爷,忽然有一天有人告sù

你这并不是你的家人,你跟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这是有多大的打击啊,换做是谁,谁都承shòu不了的。

“她真的不是温柔的女儿?”温瑜江还是有点不相信,那么安澜是从哪里来的。

“你不相信的话,我不介yì

你再去做一次亲子鉴定。”温瑜海拿起打火机,将温瑜江手中的报gào

给烧了。

温瑜江看着纸慢慢的燃烧成灰烬,抿了唇,皱紧了眉头,“那父亲他知dào

吗?”

“应该知dào

的吧。”将剩余的纸条全部丢进垃圾筒里,“如果不知dào

的话,你以为他会那么仁慈到放纵我跟自己的外甥女**,到现在除了监视安澜,其他的什么也不做。”据他所知,他所认识的温泰鸿绝不是那样的人。

这倒确实是,不然光凭着温泰鸿是不可能将温氏壮大到如今的局面的。

温瑜江出去之后,温瑜海独自呆在书房里,想起安澜回想说的事情,难怪看到飞机上的她身上多出瘀伤,原来还发生了撞车的事故,幸好没出事。

夜晚,温家大宅所有人都沉浸于睡梦中的时候,温瑜海推开了安澜的卧室房门,昏暗的视线里,目光笔直的落在床.上的人影上,走到床边上去,想要确定她有没有再次做恶梦,绑架这件事一定在她的心里造成了不小的影响。

哪知安澜根本就没睡着,睡了足足一整天或许还不止的她哪里还有睡意了,只是趴在床.上无聊的看着窗外发呆。

如今的局面真是糟糕,爷爷,大舅,薛佳怡,光是这几个人知dào

她跟小舅的事情就已经够糟糕了,没想到现在还冒出来个外公来,他是什么样的人,她可是知dào

的一清二楚,曾经亲眼见到过温泰鸿用鞭子抽打温瑜海,那犀利的眼神不带一丝温暖,冷漠的就好像是在拷打犯人一样。

不知dào

他会怎么对待自己跟小舅这段情感呢,应该也会像爷爷和大舅一样,让他们分开吧,或许有更加厉害、残忍的方法。

但是她又有点搞不懂了,为什么外公要将她绑架回来,而不是将她送去更加遥远的地方,而是放在温瑜海的眼皮底下,究竟想做什么?

就在安澜反复思索着温泰鸿将她带回来的意思时,房门被推开,安澜立马闭上了眼睛,耳边静的只听得到那人的脚步声,正在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尽管声音已经很小了……

即使闭上眼睛假寐着,还是无法忽视落在自己身上的强烈目光,脚步声一直没有离开,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安澜偷偷的半睁着眼帘,瞄了眼床跟前的男人,是温瑜海。

于是,她想也不想的坐起来拉住他的手,“小舅。”

温瑜海以为她睡着了,便不想打扰她,所以打算转身要走的时候,不料被抓住了手,她的柔荑握着自己的,听着她柔柔的小舅,心一下子软了起来。

大抵他真的是无法阻挡她,她只是一个欲言又止的眼神,攥着他的手使了点力qì

,什么言语都没有,他就看出了她潜在的话语,晶亮的黑瞳分明是在挽留他下来。

温瑜海坐了下来,安澜立马高兴的将被子掀开,示意让他钻进被窝里面,温瑜海又站起来,安澜以为他要走,还没开口挽留他,他就解释的说道,“我去把门上锁,万一有人进来就不好了。”

听完他这一番解释,安澜立马红了脸,瞪着温瑜海。

上锁,回去,钻进被窝里,安澜立马抱着他的腰靠在他的身上,温瑜海拍着她的背,“小东西,怎么这么晚了,还不睡觉。”

“那你呢,这么晚了,干嘛不睡觉还要跑到我的房间来。”安澜反笑着问他,手在他的腰上使坏。

“难道你不知dào

吗?”

温瑜海的眼神充满了太多的不怀好意,两个人互相盯视了一会儿,安澜就败下阵来,将头瞥到一边去,“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会知dào

。”

“我觉得你应该知dào

。”温瑜海落落大方的牵住安澜的手,“大晚上的,我不睡在自己老婆身边,难道你还希望我独守空房,或者是跟别的女人一起睡觉?”

深邃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暖的笑意,安澜觉得自己不安的心逐渐的安稳下来,她故yì

板起面孔来,“警告你,你要是敢跟别的女人睡一起,我这辈子都不会见你了!”

“是吗,那我怎么觉得你要是一天不见我,就想的主动挽留我了。”

“厚脸皮。”

“脸皮不厚,怎么跟你在一起呢。”

晚上,安澜快睡觉的时候,突然间想起来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立马将温瑜海给推醒了,“快起来。”

“为什么?”

“你赶紧回你的房间去睡觉,别在我这里睡。”

“不要。”温瑜海果duàn

的拒绝,“我光明正大的跟自己的老婆睡,又没做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情。”

“……”问题的重点不是这个好吗!

安澜在心里哀嚎,可奈何温瑜海就是不动,揽住她的腰紧紧的,就像是睡着了一样。

到后来温瑜海才说,“放心吧,我明天早上回去,不会有人知dào

的。”

“那你起晚了怎么办?”

“你觉得我是你,一直赖着不起床?”

“……”好吧,安澜无语了,再一次败在温瑜海的嘴下了。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蒙蒙亮,整个温家大宅还处于平静的状态中,没有任何人起床,温瑜海睁开眼睛,看了眼身边的女人,从床.上下来,替她将被子掩好后,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安澜,等我,最多还有一年,到那个时候我们就能真真zhèng

正的在一起了。

被子里的安澜不舒服的翻转了个身体,没有醒过来,抱着被子继xù

睡觉了。

温瑜海轻手轻脚的退出房间,刚关上门,就听到一声冷哼声。

他转过头,看到拄着拐杖的温泰鸿正用锐利的眼神射向自己,温瑜海也没有被抓住与自己的外甥女睡觉的难堪,反而是非常坦然的关上门,当作没有看到温泰鸿一样,转身欲要往自己的房间走。

“站住!”被忽视彻底的温泰鸿立马喊住他。

温瑜海这才回眸看了他一眼,淡然的说道,“父亲,您这么大声,会将所有人都吵醒的。”

“胆子真是不小,我让安澜住在家里,就是为了让你们俩好在我的眼皮下亲近的?”

“既然敢把她接近温家,我想你应该早就做好了这个准bèi

才对,不只是今天,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我跟她都会睡在一起。”看向温瑜海的眼神里盛满了得yì

之色,“当然您也可以让她不住在温家,让我们搬出去住,这样就不会妨碍到您的眼睛,就不会惹您不快了。”

“你认为你的三言两语就会让我放走这么好的一颗棋子?”

“当然不会,但是我已经做好了准bèi

了。”

“哼,不知羞耻的东西,居然敢跟自己的外甥女搞一起!”

“就算我再不知羞耻,那也是你生出来的儿子,再说了想必你也知dào

了安澜她不是我的外甥女,我跟她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

“你……”

“好了,现在还早,父亲您的身体也不大好,还是去多睡一会儿,不然要是再进医院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温瑜海笑的冰冷,他跟他的父亲永远就只能以敌人的姿势面对面,毫不犹豫的转身进了自己的房间。

温泰鸿拄着拐杖冷笑,字字针对着他,他要是连这点都承shòu不住,估计就不止进医院一次两次了。

天逐渐的亮了起来,东方泛起鱼肚白,安澜才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去看身边的人,只见人已经不见了,只留下残痕。

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自己真的睡的太死了,连他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dào



起床洗漱完毕,安澜下楼去吃早饭的时候,大家全都在,餐桌上洋溢着一股压抑的氛围。

林一秋先是瞧见了安澜,连忙笑着对厨娘说,“去把外小姐的早餐端出来。”

“来来来,快坐下。”林一秋很是热情的将安澜拉着坐在她的身边,安澜看了眼桌子上其他的三个男人,“外公,大舅,小舅。”

没人应答,安澜觉得有些尴尬,倒是一旁的林一秋将粥递给她,“这是我一大早起来熬得,多喝点。”

“谢谢小外婆。”安澜端着粥,开始吃了起来。

就这两句话外,餐桌上再也没有说其他的话来,安澜低头吃着自己的碗里的,食不下咽,根本就吃不下去。

对着知dào

自己儿子跟自己的外孙女**的温泰鸿,她怎么还可能吃得香嘛!

温瑜海见安澜拿着勺子,但是一口不动,在桌子底下踢了她一脚,安澜下意识的往温瑜海看过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只见温瑜海一直对着她笑。

两个人就互相看着,直到旁边出来温瑜江的咳嗽声,安澜往四处偷窥了下,这才尴尬的收回自己的视线,低着头默默的喝粥。

吃过早饭,安澜刚起身要走,口袋里的手机就震动了下,抬头见温瑜海朝自己笑,她立马上楼回到自己的房间,将手机打开,翻开短信,就见他发来这样的一条短信:在房间里准bèi

好爷//宠//.幸你!

什么叫做//宠//.幸?安澜瞬间无语,拜托这还是在温家呢,他的胆子敢不敢再大一点!

安澜刚想回短信给她,门就被推开了,只见温瑜海将门反锁上,朝着安澜笑。

安澜走过去,“你疯了吗,大家都还在,你居然敢跑到我的房间里来。”

“那有什么,以前我不就经常来你的房间。”温瑜海双手抱臂,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这倒是,以前她住在这里的时候,她可以随便出入他的房间,他也可以随便出入自己的房间,可是那个时候不同,那个时候他们还是单纯的舅甥,当然无所谓,但是现在他们之间的关系让她有点心虚。RS(

)

第193章 前未婚妻上门

不同于过去,现在她是把温瑜海当成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丈夫,每次她见到林一秋的时候总会感觉到惭愧,小外婆有多么希望自己的儿子能娶个好妻子,而不是娶了自己的外甥女。

温瑜海覆上她的唇,辗转反侧的吮.吸着,将她顶在门板上,全身心的投入吻中。

安澜看着闭上眼睛的温瑜海,他的吻仿佛给了自己力量,让自己不再去害pà

,双手环抱着温瑜海的身子,配合的去吻住他。

一吻结束,温瑜海抱着安澜喘气,贴着她的耳边小声的说,“今天晚上我会早点回来。”

此时的安澜已是红了脸,羞红的点头。

……

温瑜海去上班之后,安澜就尽量呆在自己的房间里,这个时候温泰鸿已经将公司全权交给他的两个儿子,现在他一定在家里。

下午的时候,安澜在房间里玩电脑,正口渴着呢,刚下楼就听到客厅里林一秋悦耳的欢笑声,还有细碎的交谈声,家里是来什么客人了吗?

扶着楼梯慢慢的往下走,看到沙发上坐着的林一秋和她对面的薛佳怡时,脚下一顿,下意识的不想看见她,准bèi

要上楼的时候,林一秋却眼尖的瞧见了她。

安澜不得已,只好扯开笑容慢悠悠的下楼去。

安澜在林一秋的身边坐下去,正对着薛佳怡,不知dào

她们谈了些什么话,林一秋看上去很是高兴,满面红光的,笑的和煦。

“小外婆,我只是想下来喝水,你干嘛要把我拉过来。”话语里充满了撒娇的意味,安澜喝了杯热茶水,看向林一秋。

“天天在房间里闷着,也不觉得不舒服,你应该要多学会跟别人交流交流。”

“小外婆,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跟陌生人不太能说话。”

“那倒也是。”林一秋想想,以前家里来客人的时候,安澜都喜欢躲到房间里,谁也不见,除非吃饭的时候才肯下来露面。

“宁小姐长得还真是漂亮啊,不知dào

的还以为你们是亲母女呢!”对面的薛佳怡适时的插入一句话来。

其实心里已经在咬牙切齿了,她们之前分明就见过面,而且她好歹也是温瑜海的未婚妻,虽然要加上前任两个字,她还真能装出一副不认识她的样子来。

林一秋一听就笑开了花,薛佳怡这番话说的一语双关,表面上是夸林一秋保养的好,年轻犹存,实jì

上是在暗地里警告安澜,她跟温瑜海之间根本没有可能。

“佳佳啊,你别乱说。”林一秋眼角的细纹都笑了出来,摸着安澜的手介shào

道,“这就是我常跟你提起的瑜海的外甥女,是我的外甥女,我哪有这个福气有个这么乖巧懂事的女儿就好了。”

“伯母,这个福气还不一定没有呢!”薛佳怡意有所指的盯着安澜,嘴角扬起了一抹冷笑,乖巧懂事吗,别等你知dào

了你自己的外孙女跟自己的好儿子**之后就追悔莫及了。

“小外婆,这位小姐是谁,我怎么从来没有见过?”安澜故作不认识薛佳怡,好奇的转头问着林一秋。

林一秋立马回道,“怎么,你不认识了吗,那天晚上我们还一起吃过饭呢!”

“那天晚上,是哪天晚上啊?”安澜更加疑惑了,“小外婆,你又不是不知dào

我的记忆很差。”

“就是你小舅订婚的那天晚上,双方家长吃饭的时候,你不是也来了吗?”林一秋继xù

说道,“不过你后来去上厕所然后半路不见了。”

“哦哦。原来是那天啊!”安澜恍然大悟的指着薛佳怡,“原来你就是小舅的前未婚妻啊,听说我小舅那天晚上都没有去呢!”

当然没有去啦,那一个晚上温瑜海都跟她在一起,甚至若不是他,她也不会搞的上个厕所就半路失踪,害的大家着急找她。

薛佳怡听闻,脸色募地白了,嘴角的笑容僵硬,一双黑瞳眸光泛着狠厉,却又无可奈何。

安澜得yì

起来,她才说了这么点就受到刺激,开始炸毛了?真没意思!

“不许没有礼貌!”林一秋温声斥责她,“人家是薛市长的千金。”

“我哪有啊!”安澜一脸无辜的看向林一秋,然后转头向薛佳怡抱歉的笑笑,“薛小姐,你觉得我说的很没有礼貌吗?”

直接将问题抛给了薛佳怡本人。

薛佳怡脸上的笑容僵硬的更加厉害了,这种问题,她除了说不是,还能说什么呢!

握紧了手中的水杯,这笔帐我迟早要跟你算清楚!

在心里默默的深吸口气,薛佳怡将愤nù

给收了回去,扯开一丝甜美的笑容,“当然不。”

“小外婆,你看连薛小姐本人都承认是小舅不要她了呢!你还说我没有礼貌!”安澜抓住机会立马跟林一秋微微不满的说道。

“胡闹!”林一秋又是一声斥责,随即看向薛佳怡,略带歉意的温和笑笑,“这孩子从小就被瑜海惯坏了,说了什么不好的话,还请你不要放在心上。”

这种时候,薛佳怡只能将所有的痛苦打碎了往肚子里咽,“没关系,反正还是小孩子。”

见目的达到,安澜站起身说,“小外婆,我想先上楼去看书了。”

“嗯,去吧。”

“好的。”

安澜欢快的往楼梯上走,回头的时候正好逮住恶狠狠盯着自己看的薛佳怡,她扯出了一个得yì

的笑容来,向她做了个鬼脸,然后往楼上走去。

安澜回到房间后就收到了温瑜海的短信,她就把薛佳怡来了的事情告sù

他,结果温瑜海二话不说的就打了个电话过来。

“她又来做什么?”

“我也不知dào

。反正我刚才下楼去的时候正看见她在客厅里哄的小外婆乐呢!”

“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人家薛小姐还没对你死心呢!”

“怎么说?”

得到了温瑜海的允许,安澜便开始她的长篇大论,“你想想啊,你

早就跟她取消婚约了,她还经常跑到家里来,讨好小外婆,逗乐小外婆,分明就是想哄的她开心之后,然后就可以从她的身上下手,让小外婆崔成你们的婚事,她来温家的动机太不纯了,明显就是冲着你来的,她要是没对你死心,我才不相信呢!”都说女人的第六感特别准,这个薛佳怡肯定不怀好意。

温瑜海笑出了声音来,“嗯,你这个推理不错。”

“什么叫推理,本来就是事实,她现在还在楼下跟你/妈聊得开心呢!”

“你也可以去啊!”

“啊?你说什么?”安澜一瞬间几乎觉得自己耳朵是出了故障。

“人家薛小姐都想成为我的未婚妻努力的讨好我妈,你都是我的夫人了,还不也赶紧赶紧想想办法,好好的讨好下我妈,等将来我们正式举办婚礼的时候,她老人家才会封给你一个大红包。”

“……”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好不好!不过温瑜海似乎说的很对,要是薛佳怡把小外婆给讨好了,那以后小外婆不都一直帮着薛佳怡说好话,企图撮合她跟温瑜海,不行,事情绝对不能这样发展!

她得想想办法!

“怎么不说话了?”

“我在想怎么才能哄你/妈开心!”都说婆媳之间的问题是很纠结矛盾的,原本温瑜海没有说之前,她还没意识到她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跟林一秋变成了婆媳,这种转变还真是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就按照你平时那样。”

“我平时那样?”确定吗?她平时那样就完全是一个一个外孙女对待自己的外婆正常有的态度,这跟婆媳完全不搭界的好不!

两个人聊了有一会儿,温瑜海听到安澜打呵欠的声音,便说,“睡会午觉吧。”

“嗯。”安澜也觉得困了,“那你也多休息,不能光顾着工作。”

睡了一觉醒来的安澜看了壁钟,发xiàn

都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她这一觉睡的时间未免也太长了吧。

下楼的时候,意wài

的发xiàn

薛佳怡很厚脸皮的还在。

“小外婆。”

林一秋正忙着切水果,看到安澜下来,正好切了一盘苹果给她,“是不是看书看的累了,多来吃点东西。”

“谢谢。”安澜有些不好意思的接过,要是小外婆知dào

她跑去睡觉了,肯定又要说她了。

薛佳怡同样在厨房里,“宁小姐,读书的时候身体是最重yào

的了。”

安澜用叉子叉了块苹果,“薛小姐,原来你还没有回去啊!”她故作惊讶的看着她,仿佛这才看到了她的存zài

一样。

安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今天的天气似乎不是很好呢,你现在不回去,没事吗?”

“今天佳佳要留下来吃晚饭。”林一秋拍了她的脑袋,示意她别在说话。

“哦,原来是这样啊!”安澜随即跟着林一秋进厨房,“小外婆,今天我想吃红烧里脊,可乐鸡翅,玉米排骨汤,……”

安澜报出了一系列的菜名来,林一秋笑着看她,“点的都是荤菜,你看你最近胖了多少!”

安澜低头默默的看了眼自己的身材,肚子确实鼓了点,伸手摸了摸脸颊,确实圆润了一点,但是这也是无法避免的啊,谁让温瑜海在寒假的时候天天逼着她吃好多东西,不胖才怪呢!

“你到外面客厅里坐着去吧,别弄得厨房里的油烟呛到了你。”

“知dào

了。”安澜愉快的转身往客厅的方向。

“伯母,我进来帮你吧。”薛佳怡进了厨房。

“不用,你是客人,你也跟安澜一起去客厅里看电视去吧。”

“没关系的,我很喜欢跟伯母在一起聊天,况且我还想跟伯母您多多了解下做饭的心得呢!”

安澜虽然人坐在客厅里,眼睛看着电视机,可是她的耳朵全都竖起来认真的听着厨房里的动静,可惜刚听了两句,林一秋就把厨房门给关上了。

装模作样,分明就是想跟小外婆套近乎,还说要讨论做饭的心得!

忿忿的换着台,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唉,她怎么就不会做饭呢,怎么就这么跟厨房有仇呢!

差不多下午四点的时候,最先回来的是温泰鸿,原来他今天在外面啊,还以为他在家里,还害的她一直在房间里呆了一整天呢。

温泰鸿脱去了外套,里面穿的是崭新的西装,一看就是出去会重yào

的客人了。

“外公好。”安澜坐起来,这是今天与温泰鸿的第二次见面。

心里有点忐忑不安,早上的时候还有温瑜海在身边呢,现在坚强的后盾不在了,也不知dào

会不会找自己单独聊天呢。

结果是她想多了,因为温泰鸿如往常一样应了一声,然后便上了楼,倒是他身后的王珂多看了自己两眼。

看着温泰鸿的身影没入了转弯口,安澜才放松的坐下,不知dào

是不是她的错觉,刚才王珂看她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同情。

此时的她还不明白,不过在第二天下午被温泰鸿给叫进书房的时候,她就懂得了。

温泰鸿进了自己的房间后就没有再出来过,后来,温瑜海和温瑜江相继的从外面回来,安澜向他指了指方向,用口型跟他说薛佳怡在厨房里。

对此温瑜海皱了皱眉,眼神里厌恶的反应让安澜的心里很是满yì

,说实话她一点都不希望自己的男人跟别的女人有关系,尤其是有过牵绊的前任未婚妻这个。

两个男人和安澜一起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不过安澜有点气愤,为什么他们一来,就把她的电视剧换成了财经新闻,她对这种东西很不感兴趣。

渐渐的,厨房里飘来喷香浓郁的食物香,林一秋将所有的菜都上齐了,然后喊着大家过来吃饭。

不得不说,今天的林一秋很是高兴,因为难得所有人都在,一家人在一张桌子上吃饭,这才有一家人的氛围不是?

安澜去洗手准bèi

吃饭,回来的时候意wài

的看到餐桌上的宁向荣一家。

宁家人全都来了,这让安澜一时有些尴尬,她忘了将回来的事情告sù

他们了,以至于她现在尴尬的想找个洞把自己给埋进去。

就在安澜不知所措的额时候,温泰鸿拄着拐杖从房间里出来,笑脸相阳,“来了啊,这么晚,我还以为你不来了呢!”

两个老人相见,话里总是充满了各种令人听不懂的话语,宁向荣拍拍温泰鸿的肩膀,“怎么会,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从两人的话中,安澜就明白了宁向荣他们怎么会出现在温家大宅里。

“安澜啊,过来!”温泰鸿笑着向安澜招了招手。

安澜有点被温泰鸿温和的言语给惊吓到,停在原地不知dào

该不该动,总觉得哪里蹊跷,但是又说不上来,她回头看了眼温瑜海,只见他冲自己点了个头,心里稍稍安稳些,安澜便缓缓的向他走过去。

“你这小丫头,这么久没见你爷爷和爸爸了,怎么连人都不认识了呢!也不知dào

叫一个。”话语里有少许的严厉,温泰鸿笑的更深了。

可见温泰鸿的这句话没并有什么意思,安澜便照做了。

宁家今天是举家来的,她依次的看过宁向荣,宁雪风,宁雪成,还有窦敏她们母女俩。

难怪今天林一秋会亲自下厨,敢情是早就知dào

了。

灯光下,一张圆桌上摆满菜,宁向荣和温泰鸿坐在首位上,两个人身边依次坐着自己的家人,安澜坐在温泰鸿的对面,左手边是窦敏,本来她的右手边应该是薛佳怡的,也不知dào

是有意还是无意,温瑜海竟然坐到了她的身边来,这就相当于无形的给她增加了一份勇气。

薛佳怡原本是想坐在温瑜海的旁边的,但无奈林一秋硬是拉着自己,让自己坐在她的身边,被夹在林一秋和温瑜江中间,跳过温瑜江,薛佳怡牙狠狠的看着安澜,这两个人胆子还真是大啊!

居然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都敢这么大胆的坐在一起,还真当她不敢当着大家的面说出来吗!

见温瑜海给安澜夹了一块糖醋里脊,两个人说说笑笑,薛佳怡差点没将牙给咬碎了,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揪住桌布,胸口的怒火已经翻江倒海。

但饭桌上的其他人显然都已经十分习惯温瑜海对安澜的关心,因为这么多年下来,大家对这样温柔的温瑜海已经习惯了,对温瑜海如此的体贴已经司空见惯了。

安澜咬着温瑜海夹给自己的里脊,虽说心里有点小小的不安,不过看了眼周围的人,她还是啃得很欢快。

左手边的宁媛虽然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的姐姐了,但这并不代表她很是想念这个姐姐,甚至莫名的还带着一丝厌恶,因为季风礼前段时间好不容易才对她温和点,自从出了车祸之后又对她冷漠疏离了。

本来她今天也不乐意过来的,她跟这温家又没有什么关系,若不是爷爷的命令,她才不愿意过来看这张令人讨厌的脸呢!

不想跟安澜在一张桌子上呆太久,宁媛随便吃了两口,就找了个理由退出了饭桌,到外面透透气。

看着宁媛的饭碗,饭只动了一点点,再看看自己的碗,虽然也只吃了一半,但无奈这已经是第二碗了!

泪哭!

果然是未婚的小女孩啊,就知dào

注重自己的形态美,哪像她嫁了温瑜海之后,天天就顾着吃!

安澜摸了摸自己的小肚皮,想着自己也差不多该减减肥了,于是将手中的筷子往桌上一放,对着大家说,“我吃饱了,你们慢吃。”

“才吃了这么点,多吃点!”先说话的是林一秋,说着她又夹了一块里脊,“不是说让我晚上多烧点菜么,还不多吃点!”

安澜被迫的将碗递过去,看着糖醋里脊,有点为难,她想减肥了,真的吃不下去了,于是将求救的眼神向温瑜海射过去。

哪知旁边的温瑜海根本不理她,在跟旁边的温瑜江说话,安澜含泪,只好默默的将肉塞进了嘴巴里。

这时温瑜海忽地靠头过来,在安澜的耳边说,“将来你要是白白胖胖的,可要多感谢咱妈!”

什么咱妈!安澜的脸瞬间就烧起来,双颊火辣辣的烫人,她偷偷的瞪了眼温瑜海,用眼神示意他别乱说话。

温瑜海的眼神里含了笑意,分明在说我哪有乱说话,事实本来就是这样。

坐在安澜对面的宁向荣瞧见对面的两个在眉来眼去的,心里一阵怒火,但是又不能发出来,抓着筷子的手有点用力,扭头看着温泰鸿,“温兄,不妨跟你说件事吧。”

“有什么事您就直说,我们俩认识多少年了,还用得着这么拐弯抹角的吗?”温泰鸿很是豪气的说。

“那我就直说了。”宁向荣看着眼里含情的安澜,“我想把安澜接回去住。”

说实话今天宁雪成回来后,听到他说安澜在温家呆着,他就觉得惊讶了,立马就打了电话给温瑜江确认。

结果温瑜江告sù

他安澜已经回来了好几天了,理由是因为温泰鸿想念这个小外孙女了,所以想把她接回来住住。顺带的温瑜江还告sù

她,老爷子不想自己的后半生有什么遗憾,表示自己的命已经不长了,希望家人多陪在他的身边,就让安澜住在温家,并且已经重新回到临江大学去上学了。

宁向荣当初之所以会把安澜送去多伦多,就完全是想让安澜和温瑜海彻底分开,这下倒好了,不仅没有分开他们,还让他们贴的更近了,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这根本就是要出大事的节奏!

“要接安澜回去?”温泰鸿表示出来一副很是惊讶的样子,随即抬头问温瑜江,“你没有跟宁兄说清楚我的意思?”

“不不,瑜江已经想的很清楚了,只是以前安澜不在国内的时候,那时候没办法,既然她现在回来了,我其实也想她想的紧,所以才提出这么个要求来。”

“宁兄,我们都一大把年纪了,我当然懂你的意思,自己的身体一步步的衰老,都想自己的子孙经常陪在身边。”

温泰鸿说着,宁向荣便附和着说道,“是是是!”

温泰鸿继而挑了个眉,“要不这样吧,安澜以后平时都住在我这儿,到了周末就回去,怎么样?”

“这个……”按照温泰鸿的说法,那不就是周一到周五整整的五天住在温家,都跟温瑜海在一起,而就只有两天的时间在宁家,“……这似乎不太妥吧。”

“怎么不妥了!”温泰鸿声音变得严厉起来,“安澜好歹也是我的外孙女,你还怕我虐待她不成!”

“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有点舍不得罢了!”

“那就这么定了!”

温泰鸿说的话很少有人能反对,哪怕是宁向荣也一样,宁向荣说不了什么,这底下的两个儿子更加说不了什么。RS(

)

第194章 除了我的,还能怀谁的?

安澜没想到关于自己的归属问题竟然就被这么轻松的解决了,甚至她还有点不敢相信爷爷会这么轻易的松口。

吃过晚饭后,安澜随意的找了个借口出去,温瑜海跟她说,“你去后面的花房时多披件外套,不许去后院的水池,我呆会去找你。”

“知dào

了。”

安澜在桌子上除了吃饭便是吃饭,实在无聊的很,那些人谈着谈着就聊到了商业上的事情,还有薛佳怡把小外婆哄的高兴,根本就没有她插话的余地,与其在这里闲呆着,还不如出去转转呢,今天在屋里闷了一整天了。

安澜随意的披了件温瑜海的外套,就往后院的花房走去,外面的天气还真是冷啊。

昏黄的灯光下,安澜往花房的方向走的时候,看到一个人影在水池边上,那纤弱的身影除了她的妹妹,还能有谁呢!

对这个妹妹谈不上多大的喜欢,也谈不上讨厌,反正就是一般般啦,倒是她对自己永远是一股子的敌意。

安澜披着外套走过去,好心的提醒她,“现在天气比较冷,水里很冷的,掉下去就不好了。”

尤其是她这样不怕死的坐在水池边上,那个本来就很窄小,更加危险了。

夏天里,这个水池里是种满了睡莲,照理说冬天水池已经干涸了,但是温泰鸿说是不喜欢看到干涸的样子,会让人定期的往里面注换清水。

宁媛岂是个会听话的主,安澜说危险的,她偏偏要尝试,于是她从水池台上站起来,挑衅的看着下面的人,“这有什么好危险的!”

“好吧。既然你觉得不危险的话那就不要下来了!”反正摔下来也与她无关,她已经该劝说的劝说过了。

宁媛想起季风礼的冷漠可能是跟安澜有关,立马跳下去。跑到安澜的面前,“等一下!”

“怎么了?”安澜不解的看着她。

“你最近跟季风礼还有联系吗?”宁媛问的很是小心翼翼。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安澜的眼睛。

季风礼?安澜心里默默的重复着这个名字,若不是今天宁媛突然提起来,她都已经快将这个名字给淹没在心底了。

“没有啊!”已经很久没有跟他联系过了。

“这么说你也不知dào

他出过车祸的事情咯?”宁媛再次不确信的问道。

“季大哥出车祸了!”安澜惊呼出声,眼里满是惊讶,“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都不知dào

!”

看她确实是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表情,宁媛的心里松了一口气,她的语气和神情都不像是在说谎!

她无奈的撇了撇手。“你不知dào

就算了!”

“他什么时候出的车祸,现在怎么样了?”安澜连忙抓住宁媛的胳膊。

“你烦不烦,我都说不关你的事了!还多嘴!”宁媛烦躁的一把将安澜用力的甩开,安澜一个没有防备,被她推倒在地上。

安澜想爬起来问她,可是忽地小腹一阵疼痛,痛的她直捂着小肚子,“痛!”

宁媛看了也害pà

了,也没想到自己的会将她推倒,这么弱不禁风的她。一下子慌了神,“你哪里痛?”

家里的人,尤其是爷爷一直很偏爱安澜。要是他知dào

是自己把她给推倒了,肯定又要斥责她了。

“你没事吧,我不是故yì

的,谁让你抓着我的胳膊的。”宁媛想上前去扶起她,可是尝试了几次,都没有扶的动她,反而安澜痛的更加厉害了。

宁媛站在原地急的团团转,是在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忽地想了起来。“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喊人来救你!”

安澜忍着痛。“那你快去快回啊!”

客厅里正聚在一起的男人见宁媛风风火火的冲进来,连鞋子都没换。宁雪风当即沉下了脸,“媛媛,冲冲撞撞的,也不知dào

礼数!”

宁媛已经浑然没了头脑,只差记得要哭出来一样,“安澜她在后院里摔倒了!”

宁媛甚至没敢说是自己不小心把她给推到的,因为当时安澜逃婚的时候,她不小心将爷爷给推倒了,到现在她还记得后果呢!

“什么,你说安澜摔倒了?”最先着急的是温瑜海,宁媛连连点头,“你们快去救她!”

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温瑜海已经第一个冲出了屋,往后院的方向跑,他就不应该让安澜一个人去后院的!

紧接着其他人也跟着冲出了屋,身后的薛佳怡心里在暗自发笑,看吧这就是报应来了,让你跟自己的舅舅*!

一干人等冲出去的时候,就见温瑜海抱着安澜往回冲,那脸上是从未见过的焦急,薛佳怡握紧了拳头,又痛又恨!

为什么,温瑜海你喜欢的不是我!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宁雪成,他立马开了车子停在温瑜海的面前,打开后车门,“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温瑜海点头,在温瑜江的帮zhù

下轻轻的将安澜抱上了车子,然后自己也跟着上了车,宁雪成瞥了眼身后的安澜,踩下油门就往外开。

温瑜海让安澜的头枕在自己的大腿上,抓住安澜的手,“澜澜,你哪里痛?”

安澜很痛,但是看到温瑜海的着急的神情,硬是压下了呼之欲出的痛苦呻.吟,反握住温瑜海的手,“就是肚子有点痛。”

明明已经痛的出了满头的大汗,却还要逞强的安慰他说不通,温瑜海恨不得代替她痛,但这也仅是想想,实jì

上他根本无可奈何,所以他只能握着她的手给她力量,“没关系,很快就到了医院了。”

“嗯。”安澜勉强的应了一声,手下意识的捂着捧着自己的小腹,真的好痛,痛的她快受不了了。

宁雪成的车子开的很稳,不会有颠簸,这就减小了安澜的痛楚。很快的就到了最近的一家小医院,温瑜海怀中揽着她就往医院门口冲。

那些护士还以为是出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连忙拿来推床。将安澜放进去,其中的一位医生过来说。“发生什么事情了?”

“她摔倒了,然后就肚子痛。”温瑜海老实的说道。

医生皱了眉,将安澜推进病房里好好的检查了下,温瑜海也要跟着进去,旁边的护士拦住他,“先生,请您现在外面等着吧。”

温瑜海还是想进去,他怎么舍得让安澜一个人在那里面接受治疗呢。她一定会感到害pà

的!

护士的那点小力qì

哪里抵得上温瑜海,就当他要冲进去的时候,肩膀上忽地搭上了一只手,温瑜海回头,听到宁雪成说,“放心在外面等着吧,事实上你进去了也帮不了什么忙,说不定只会添乱。”

温瑜海听闻,果然放qì

了要进去的念头,护士见他不再吵着要进去。便放心的说,“等结果出来了,我们会第一时间里通知你们的。”说完了之后就进去了将他们给关在门外。

温瑜海站在门口。眼睛死死的盯着门口,仿佛还能听得见安澜刚才在自己的耳边压抑的呻.吟声,那么痛苦……

攥成握起了拳头,狠狠的砸向雪白的墙壁,落眼时却发xiàn

自己的手上满是鲜血。

那不是他砸出来的鲜血,因为手掌心的血迹有点干涸了,不是他的,那就是安澜的,温瑜海紧张的盯着病房的门。眼睛如刃,仿佛不是在看门。而是透过这扇门看着里面的安澜。

这一边见宁雪成载着温瑜海和安澜出去了之后,宁向荣他们才反应过来。连忙让司机把车子开过来。

宁雪成的车速太快了,以至于追了一会儿,他们就迷路了,打通了宁雪成的电话,宁雪成安抚的说道安澜没有出事,三言两语的就让他们回去了。

其实医生的结果还没有出来。

宁雪成接完电话回来后,对着温瑜海说,“去把手洗洗吧。”

可是温瑜海跟没有听见一样,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门。

今天正饭局中,宁雪成虽然是最沉默的那一个,但那并不代表他什么也不知dào

,从温瑜海和安澜两人彼此互看的眼神中,他就知dào

他们又重新在一起了。

“你知dào

了?”宁雪成烦躁的抽起烟来,“那份亲子鉴定的报gào

?”

温瑜海这才知dào

他说的是那份亲子鉴定的报gào

,他抬头问宁雪成,“其实你早就知dào

我跟安澜没有血缘关系了吧!”

宁雪成点点头,温瑜海又接着问,“既然这样,那你为什么还要拿一份假的给我?”

知不知dào

就是因为你的一份文件,害他跟安澜错过了多少时间。

“原因很简单。”宁雪成吐出一口气来,向温瑜海莞尔一笑,“我不希望你跟她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

温瑜海攥紧了拳头,恨不得一拳砸到他的脸上去,这叫什么原因!

“安澜知dào

你们不是血缘关系了吗?”

“……”

温瑜海的沉默的让宁雪成的笑容扩大,“看来你不是也没说吗,我跟你的初衷目的都一样,不想让安澜知dào

,你知dào

的,她的过去一直很好,生活在宁家,衣食无忧,疼她/宠/她的人大有人在,我想你不告sù

她的原因,恐怕也不希望她难过吧!”

从一个千金小姐落魄为连自己父母都不知dào

的灰姑娘,任谁都接受不了。

又不知过了多久,护士推开门,看着温瑜海和宁雪成问道,“哪个是病人的家属?”

温瑜海仍旧沉浸于宁雪成的话中,宁雪成看了他一眼,然后转头对护士说道,“我们都是。”

病房里,安澜睡着了,仍然蹙着眉头,温瑜海就静静的看着她,一言不发。

一旁的医生说,“先让病人休息一会儿,你们跟我到办公室来。”

医生办公室里,温瑜海最先忍不住地问,“她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会肚子痛起来。”

“这个就得问你们这些家属是怎么看人的了!”医生严肃的说道。

温瑜海和宁雪成两个人皆是一愣,然后医生问道,“哪个是病人的丈夫?”

“是我。”

“原来就是你啊!”医生上下的打量了他一眼。“你不知dào

你的老婆怀孕已经两个半月了吗,居然还这么不小心,让她给摔倒!这次是孕妇受到猛烈的冲撞。动了胎气导致下体出血,有严重的流产的影响。你们回去之后应该要好好的看护孕妇,尽量让她卧床休养,还有多补点营养品……”

医生皱着眉头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两个坐在对面的男人仍旧没有缓过神来,尤其是温瑜海,听到医生说到怀孕,流产的字眼时,心惊得一上一下。同时又不敢相信,认为是自己的耳朵听错了,不确信的再次问道,“医生,你刚才说我老婆她怀孕了?是真的吗?”

“难道你不知dào

吗?”医生狐疑的看着这个长相英俊的男人,果然男人长得好kàn

就是不靠谱,连自己的老婆怀孕了都不知dào

,“孕妇现在已经怀孕十周了,平时你难道没有注意到孕妇的肚子会有一点点的凸起,或者是比较嗜睡。或者是吃的很多吗?”

医生摇摇头,越来越觉得这个男人一点都没有作为一个丈夫的责任,不知dào

妻子怀孕的事情就行了。连妻子平时的变化都没有察觉出来,还真是失败啊!

温瑜海听着医生这么说,就想起这段时间安澜的种种表现,确实她睡的时间很多,而且吃的也多了起来,她还吵着自己说最近被他给养胖了,小腹上的赘肉都出来了,争着要减肥呢!

原来这一切都是因为安澜怀孕了!

原先心里的担心,现在只有满满的喜悦了。安澜怀孕了,他们有自己的孩子了。他要做爸爸了!

宁雪成倒是没有温瑜海那么高兴,毕竟这个时候安澜怀孕不一定是件好事。“医生,你确定我侄女她真的怀孕了,没有误诊?”

“如果你们不相信,你们可以到大医院再去查一遍。”医生说道。

病房里,温瑜海坐在安澜的病床边,紧紧的抓住安澜的手,喃喃的说道,“安澜,你快醒来吧,知dào

吗,我们终于要有第一个孩子了!”现在想想还是激动,跟自己心爱的人有共同的结晶,是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了。

宁雪成倒有点看不下去了,“你确定要将她怀孕的事情告sù

她?”

“为什么不,她是孩子的妈妈,有资格知dào

这件事不是?”温瑜海理所当然的说道,眼神柔情的看着安澜。

声音也是变得更加温柔,“安澜,接下来的时间,我要将你养的白白胖胖的,让我们生出来的女儿也是最好kàn

的!”

宁雪成听的恶寒,孩子还在肚子里呢,还是个小胚胎呢,他就说要个女儿了,万一他侄女生出来的是个儿子呢!

“现在她怀孕了,你打算怎么办,怎么跟大家说这件事?总不能就这么让她挺着个大肚子让别人说闲言碎语吧!要知dào

现在的人说起闲话来当真是不留情面啊!”

“我知dào

该怎么做!”温瑜海信誓旦旦的说。

“难不成你要将安澜的身份告sù

别人?不可以!”宁雪成立马反对,“我爸他隐藏了这么多年,不肯说出来就是有原因的,你不可以将她的身份说出来。”

温瑜海挑挑眉,“你没有说道你哥,反而说道宁叔,看来你哥还不知dào

安澜不是她的女儿啊!虽然我到现在也还没查出来安澜究竟是什么身份,居然会让宁叔把安澜当作是自己的亲生女儿来生养,不过我很好奇的是,你是怎么知dào

的,宁叔连你哥都没说,居然会告sù

你?”安澜刚出生的时候,宁雪成也才不过跟他差不多大吧,那时候的宁向荣又怎么粗心的告sù

别人。

“我……”确实,关于安澜不是宁家人这件事,他也是无意间听说的,“很久以前,很晚回家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的,我爸他是想将这件事永远埋在心底,直到他死,就将这个事实带到墓地里,大概他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的孙女竟然跟她的舅舅好上了,所以才会有今天的这么一幕吧!”

宁雪成叹了口气,想当初他听到那段对话的时候也吓了一跳呢。

过了一会儿,宁雪成的电话又响了,他向温瑜海晃了晃手机。示意是宁向荣打过来的,“你说我该怎么回答他老人家呢?”

温瑜海撇撇嘴,“老实说。”

原本要推后的计划。看来现在是要提前了。

宁雪成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到外面去接起电话来。说了一大堆安抚的话语,不过他倒是没有将安澜怀孕的事情告sù

他们。对于某些人来,这可是一颗重磅炸弹呐!

安澜是在半夜醒过来的,她刚一动,温瑜海就醒了,立马关切的问道,“是不是有哪里不舒服,肚子还痛吗?”

目光担忧的落向被子下面安澜的小腹。那里可是怀着他们的未来。

安澜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没有之前刚才的疼痛,摇头的说道,“我想喝水。”

温瑜海倒完水来,扶着安澜坐起来,“多喝点温水。”

安澜喝完水之后,温瑜海将她扶着躺下说,“再睡一会儿吧,医生说你的身体很虚弱,需yào

多休息。”

“你不睡吗?”安澜睁着眼睛看他。难不成他要做一个超人,今天在他身边陪着她吗?

“等你睡着了,我再睡!”温瑜海说道。可是安澜却撒起娇来,“你陪我一起睡嘛!”

说着她将身子往床边挪了挪,空出一点位子给他,央求的眼神大有你不上来,我就不睡觉的意思。

温瑜海无辙,就只好上了床,小心翼翼的将她搂进怀里,“小舅,你的身子好凉!”

安澜嘴上是这么说着。手上却将温瑜海的身子抱的更紧了。

“一会儿就暖和了!”

果不其然,安澜觉得温瑜海就是个会自动发暖的暖宝宝。在这寒冷的冬天里,安澜刚抱住他一会会。就热的要将被子掀掉或者是伸出半个脚出去。

计划还没有实施,温瑜海就将她的两只脚给夹在他的大腿之间,“不要动,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我有点热!”安澜将手探入温瑜海衣服里面的胸膛上,“我的手都出汗了!”

确实,温瑜海扭头看她面色红润,鼻头上沁出了不少的汗水来,“那也不许,你现在不是一个人了!”

安澜正愣住,什么叫做她现在不是一个人!她不是一个人难道还能是两个人吗?

“你在说什么呀!”安澜不解地看着他,将手给伸了出来,放到外面凉一会儿!

但是这动作刚坚持了半分钟不到,温瑜海就霸道的将她的手给捉回了被窝里,捏了捏她的鼻尖,“小东西,没听懂我的意思?”

安澜果duàn

的摇头,“我又不会分身术!”哪里来的不是一个人!

“但是你会怀孕啊!”

“谁的孩子?”

安澜很是白痴的问道,随即温瑜海立kè

皱起了眉头,“除了我的,你还能怀上谁的孩子!”

这个笨女人,连自己怀孕了,还要自己的老公提醒,而且他已经提醒的这么明显了,她还不知dào



“你、你是说……”安澜睁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温瑜海,支支吾吾的,“你说我怀孕了!”

温瑜海莞尔一笑,“恭喜你终于猜对了!”!!!

这完全是个不亚于原子弹威力的炸弹在安澜的脑海里炸开,哄的一下,大脑一片空白!

她居然怀孕了,身为当事人的她一点都不知dào

,下意识的往自己的肚子上摸去,自己的身体里居然孕育了一个小孩子,安澜想都不敢想!

自己要当妈妈了!安澜甚至能想象的到自己的孩子出生的时候会牵着自己的手叫妈妈时候的画面,心中是从未有过的欣喜,原来与自己相爱的人生孩子就是这样幸福的模样,安澜的嘴角不自觉地弯起傻笑。

温瑜海瞧着她笑开的样子,真好,以后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谁也别想分开他们。

片刻的惊喜之后,接踵而至的是恐慌,在这幸福的基础上,她和温瑜海都忘了很重yào

的一点,那就是他们之间不能生孩子!

他们是有血缘关系的,生出来的孩子会是畸形的!以后别人会嘲笑自己的孩子,会……

安澜一下子揪紧了温瑜海的手臂,温瑜海察觉到她的不正常来,看到她眼里的惶恐来,想的没错的话,她应该是在害pà

他们血缘关系的问题。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不高兴了呢?”温瑜海抚.摸着她的头发问道。

“小舅,这个孩子我们是不是不可以要?”安澜眨着水汪的大眼,问的那么小心翼翼。(未完待续)

第195章 女儿是贴心小棉袄

“为什么不能要?”温瑜海知dào

他在担心什么,还是反问道,“这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难道你不想要吗?”

“不!我当然想要!”安澜下意识的回答,没有哪个做母亲的会不想要自己的孩子,即便是这个孩子还在肚子里,刚刚形成胚胎。

“那就要了呗!”温瑜海替她做主,简单明了。

“可是……可是……”安澜抬头看着温瑜海,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我们是舅甥,你不怕生出来的孩子是畸形吗,我听说……”有很多近亲结婚的人生出来的孩子都是畸形,会被世人嘲笑,会被……

接下来的话她已经说不出来了,因为她根本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被人嘲笑的画面!

“我给你看一个东西!”温瑜海从旁边的抽屉上拿来一份文件。

安澜狐疑的看着他,“这是什么?”

“可以让你做出到底要不要这个孩子的决定,如果你还是不想要,那么我会同意你的想法。”温瑜海将文件交给她,“决定权在你的手上。”

安澜拿过温瑜海递给她的文件,翻开,上面写着亲子鉴定,看着温瑜海和自己的名字在上面,“你什么时候做的亲子鉴定?”

“这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下面的数据!”纤长的手指指着数据。

安澜看着上面的数据,这上面他们的血缘相似度居然就只有那么点,这是什么意思,他们不是亲戚吗,为什么相似的会这么少?

“安澜,你看到了吗,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我们之间可以生孩子,不会有畸形,不会被人耻笑。”温瑜海握住她的手,她的想法他都知dào

,所以他的担忧并不会比她少一分。

“这分鉴定你确定没有错?”安澜还是不太敢相信。

温瑜海给了她一个安稳的笑容,“不相信的话,你可以再去做一个,相信我,我比你更加的希望这份鉴定是真的,所以我已经做过无数遍了,我们真的不是舅甥!”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比他更加希望这个结果是真的,所以当时他看到这个结果时,没有欣喜,而是让姜兴修重新换了家医院做了一次鉴定,直到两家医院给出的答案是一样的时候,他才完全放心下来。“我有点不敢相信,怎么办?”安澜的嘴角溢出了丝笑容来,太好了,她跟温瑜海不是舅甥,他们的孩子不会是畸形了!

怎么办,感觉她现在好像整个人都是轻飘飘的,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这是怎么回事?”她的妈妈是温瑜海的姐姐,他们又不是亲戚关系,这,是怎么回事?

心里忽地有一种不太好的预感,她是妈妈的孩子,而温瑜海是妈妈的弟弟,照理说来他们也应该是有血缘关系的,安澜看着温瑜海,“难道说我不是……”妈妈的孩子?

温瑜海适时的阻断她,“下面还有一份文件你没有看,看完了,你就知dào

所有的内容了!”

下面的文件?

安澜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上还有一份文件,下面又是一份亲子鉴定,安澜看着上面的鉴定人和血缘相似度时,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温瑜海,“小舅,这……”

怎么可能,小舅居然不是外公的孩子!

温瑜海肯定的点头,“你没有看错。”

安澜突然没了声音,“小舅,你一定很难过吧!”

“没有,只要是为了你,我都会觉得很幸福!”真的很幸福,所以哪怕是牺牲自己的名声,也在所不惜。

“可是!”安澜抬着头,红了眼睛看着温瑜海,我会替你难过的……

“所以,你现在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吗?如果还是不愿意,那……”

“不,我愿意!”安澜擦了擦眼泪,“这是我们的孩子,我们会组建一个很幸福很幸福的家庭,让别人怎么也羡慕不了!”

真的千想万想,都不曾想过小舅居然不是外公的孩子。

记得头一次见到温瑜海的时候,她还在想哪里来的大哥哥,后来才知dào

原来不是哥哥,而是舅舅。

她曾经听爷爷说过温瑜海的事情,他以前不是住在温家的,而是外公沦落在外面的孩子,或者更加直白的被称为是私生子。

当初是她的外婆莫紫嫣去世之后,林一秋也就是作为她的新外婆才嫁进来的,说是温家没有女主人,便就娶了林一秋。

当初温瑜海是被林一秋主动送到温家的,大概是自己过的穷酸潦倒,想让自己的儿子不再跟自己一样,能够过上富裕的生活,才硬着心将年幼的儿子独自撇在了温家。

直到后来林一秋才被温家的几位长辈认同了,能够嫁过来,虽然不风光,但好歹也是过上了上流社会人的好日子。

只是安澜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叫了十几年的舅舅,居然会变成一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而这个陌生人如今却成为了她心中的至重。

那么,他不是外公的儿子,那他又是谁的孩子呢?

安澜看着温瑜海,“小舅,我们以后一定要过的很幸福。”

既然温家没能给他一个幸福温暖的家庭,那既由她来给。

“只有你和女儿在我的身边,我就会很幸福。”温瑜海吻住她的额头说道。

“你怎么知dào

会是个女儿,说不定是个儿子呢!”

“我说是个女儿,就一定是个女儿!”

“现在孩子都没有成形呢,说是女儿也太早了吧!”安澜翻了个白眼。

“我播下的种子,我怎么会不知dào

呢!”

“……”安澜汗颜,之前她怎么不知dào

原来温瑜海是一个这样自恋的男人,“万一生出来的是个儿子怎么办?”

“相信我,他会后悔自己来到这个世界上的。”

“说的好恐怖。”

第二天早上,温瑜海没有将安澜带回温家,而是去了他的公寓里。

安澜觉得现在温瑜海完全把她当作是个残疾人了,不然为什么一路上都抱着她,不让她的脚着地。

进了公寓,温瑜海将她放在沙发上,“想喝点什么,还是想吃点什么,我给你去做?”

这样的话温瑜海说了一早上,从她早上醒来的时候,温瑜海不止一遍问了她想吃什么,想喝什么,凡事不准她动,只要是她一说想要动,温瑜海就会立马用医生的借口来堵住她,说是她现在身子虚弱,需yào

卧床静养,还需yào

多吃点补养品。

总之温瑜海现在执行的原则就是能让她躺着,就绝对让她坐着,能让她坐着,就绝不让她站着。

“不用了,我吃的很饱了。”

“可是我的女儿已经饿了,你为了她也要多吃一点!”

“你怎么没知dào

,她长在我的肚子里,又不是在你的肚子里!”安澜忍不住的反驳,这个男人张口闭口就是我的女儿,就连她也快要产生怀疑了,仿佛自己的肚子里的孩子真的是女儿。

“都说女儿是父亲的前世情.人,我跟我的女儿心有灵犀,她现在再说爸爸,我的肚子好饿,想要吃爸爸亲手做的饭菜!”

安澜只感觉自己的后脑勺上滑下三条黑线来,这样胡诌的话他还真的敢说出来,当真以为她是三岁的小孩子,傻的会去相信吗!

他们从医院里出来后,先是去了一趟超市,然后回的家。

想想他之前把自己放在购物车里推时的画面,周围的人都看着他们,安澜就觉得她的脸被温瑜海给丢进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的智商会下降,即将要成为爸爸的温瑜海的智商直接降为负数了。

温瑜海拎着新鲜食材进了厨房,为了不让油烟味跑出来,还特地不忘记关门,安澜无聊的很,温瑜海根本不允许她做这做那的,就只好拿了遥控器看电视。

也不知dào

是温瑜海做的饭菜太香,勾/引起自己想吃东西的欲/望,还是真如温瑜海所说的那样,肚子里的孩子跟他心有灵犀想要吃东西,等温瑜海将热腾腾的饭菜端上餐桌的时候,安澜的肚子很是应时的咕咕叫了。

还好温瑜海忙着厨房里的事情,不然她就真的丢脸了。

“等一下,我抱你去洗手。”安澜要起身往餐厅走,温瑜海及时的叫住她。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这点事我自己还是能做得来的!”安澜一听又要抱,立马撒开了脚丫子往洗手间跑去。

真是的,她只是怀孕了,又不是脚残疾了。

安澜洗完手,温瑜海已经将饭菜都准bèi

好了,“坐下来吃吧。”

温瑜海夹了块肉到她的碗里,安澜随即皱起眉头,“拜托,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丧失了生活能力!”

“我第一次当爸爸,有点紧张了,你知dào

的,我不希望你在怀孕的时期里发生什么事,否则我会愧疚的,就像这一次的怀孕,若是你没有突然摔倒,我可能还不知dào

你怀孕的事情呢!你和我们的女儿对我很重yào

,不能出一丝差错知dào

吗?”

“吃饭吧!”

安澜向来知dào

他把自己看的很重,只是这样的好,让她很不习惯。

她替他夹了一块肉,“你自己也多吃点吧。”其实她认识的温瑜海也瘦了不少,自从他们再次见面之后,她当真觉得他消瘦不少。

晚上睡觉的时候,安澜正在浴室里准bèi

洗澡,脱了衣服,浴缸里的水还没有放满,浴室的门哗一下就被打开,吓得安澜立马拉下一条毛巾将自己裹住。

回头,朦胧的蒸汽中,看到某个高大的身材,安澜忍不住地吼道,“温瑜海,你进来干嘛!”

“我怕你突然摔倒,摔到我的女儿,所以进来帮你洗澡啊!”温瑜海回答的理直气壮,一点犹豫都没有!

安澜简直快要发疯了,她上午说的话全都是白说了吗!

白色的毛巾猛地甩到温瑜海的头上,安澜大吼道,“你给我出去!”谁叫你给我进来洗澡了!

安澜躺在床.上,温瑜海正在浴室里洗澡,安澜无奈的看看电视机,过了一会儿温瑜海从浴室里出来,拿走安澜手上的遥控器。

“天都这么晚了,不要看电视了,该早点睡觉了!”

天色的确是不早了,但是安澜瞥了眼墙壁上的钟,这会儿才九点好不好,哪有人这么早睡觉的啊!

温瑜海说完不顾安澜的差脸色,摁了电源键,啪一声将电视机给关了,安澜看电视正看到尽头上,突然被关了电视机,就恼火起来,她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温瑜海却将她压了下去,顺带的替她盖好被子温柔的嘱咐道,“天气这么凉,万一冻到我的女儿就不好了!看你手脚冰凉的,还把手伸在外面。”

温瑜海握住她的手,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温暖着。

“温瑜海,我只是怀孕了,你不需yào

这么紧张,还像以前那样照顾我就行了。”

“我是像以前一样照顾你啊!”

“……”这哪里像以前一样照顾她,以前他可从来没有像今天一样恨不得一整天抱着她,问了她不下百次想吃什么东西,还有就连刚才洗澡他都冲进来要帮她。

以前可从来没有这样的事情!

“我只是给我未出世的小女儿一点福利,让她知dào

我这个老爸的好处。”温瑜海抚.摸了她那不是很凸起的小腹,尽管他们的孩子还很小,他还是能感受到从安澜肚子里发出来的生命力。

“温瑜海你能不能别张口闭口就是儿子啊!”安澜烦躁的说。

安澜很喜欢男孩,因为男孩子很坚强,遇到困难的事情会自己解决,不会哭诉,安澜怕温瑜海天天在自己的耳边念叨着,肚子里原本是儿子的到时候生出来真是个女儿。

“怎么,吃醋啦?”温瑜海挑着她的下颌,轻佻的笑着,“放心吧,即便是有了女儿,在爷的心里,你还是排在我的第一位。”

“你觉得我会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嘛!”安澜撇开了脑袋,“再说了,我敢打赌这肚子里的一定是儿子!”

“还是女儿好,都说女儿是爸妈的贴心小棉袄。”温瑜海黏上安澜的身子,将她紧紧的搂在自己的怀里。

“儿子也好,将来儿子可以帮着我一起欺负你!”安澜想挣脱开温瑜海,但奈何力qì

没有他大,只好乖乖就范。

等她以后生了儿子,一定要带着儿子一起将温瑜海给压在底下,让他永世不得翻身。

不知dào

为什么,安澜本来是想要发火的,但是跟温瑜海说着说着,话题就跑偏了,然后就被他给带着跑了,心中的什么怒火都给忘了,只剩下一个信念,就是这肚子里的孩子必须是个男的!

九点,哪有那么容易就睡觉,温瑜海不允许她看电视,两个人就关了灯在床.上聊天。

安澜将头靠在温瑜海的胸膛上,“唉,其实我一点都不想怀孕。”

“为什么,有孩子不好吗,我们可以组建一个很幸福的家庭,难道你就一点也不期待吗?”

“期待是期待,只是我看电视上说女人怀孕会一孕傻三年,我可不想傻三年。”她本来就不太聪明了,要是再傻下去,那跟温瑜海的智商又相差了一个档次了。

“没关系,你再傻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你敢嫌弃我?”黑夜里,危险的眼神向温瑜海射去。

“当然不敢。”

“哼,料你也不敢!”

……

“温瑜海,我睡不着,我想看电视。”不知过了多久,两个人的对话终止了没多久,安澜又忍不住的开口。

“看电视会伤眼睛,来,我陪你聊天。”温瑜海很是体贴的说道。

“我们刚才一直在说话,我的口都干了。”

“……”

最后安澜在温瑜海的怀里折腾了许久,差不多到了十一点才睡着的。

温瑜海见安澜睡着了,轻手轻脚的松开她,掀开被子下了床,拿起手机出了房间。

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宁雪成,电话响了很久才接,“你那边事情怎么样了?”

“照你说的那样,我爸这回可气得不轻啊!”

“听你这么轻松的语气,应该情况差不到哪里去!”

“我在明天上午会召开新闻发布会,那个时候你把安澜带出去,记住千万不要让她看到新闻。”

“你真的要这么做?你不觉得你的牺牲太大了,以至于你以后会后悔?”

“后不后悔我不知dào

,我只知dào

我跟安澜好不容易才在一起,要是不抓住机会,将来会更加后悔。”

“我知dào

了。”宁雪成说完便挂了电话。

为了他心爱的人,明天有一场硬仗要打,这一次他都不知dào

自己会不会赢,但是为了安澜,他必须要努力一下。

安澜半夜醒来的时候,发xiàn

温瑜海站在客厅里,摸着墙壁开了灯,看着温瑜海,“大半夜的怎么不睡觉?”

“你怎么起来了?”温瑜海不答,而是走过去问她。

还处于半清醒半梦的状态中的安澜很容易就被温瑜海的话题给带走了,“起来喝水,口渴的厉害。”

……

第二天早上刚起来的时候,安澜还在睡梦中的时候就被温瑜海给催起来了。

安澜揉着眼睛,极不情愿的看着他,“还这么早,不想起来。”

说着打了个呵欠,要卷着被子再次睡去。

“今天你的叔叔要来,你确定你要让她看到你这个样子?”

“叔叔,我的哪个叔叔?”安澜闭着眼睛,显然没有将温瑜海的话放在心上。

“你说你还有哪个叔叔?”

叔叔?安澜在脑海里回忆了下,叔叔!

蹭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你说的是我的叔叔!”

“我一直都说的你的叔叔啊!”

话音刚落,安澜就从床.上爬下去,飞快的往浴室冲去,温瑜海在后面嘱咐道,“慢点,浴室滑,别摔着!”

“知dào

了!”浴室里面出来安澜刷牙的声音。

安澜洗刷完毕的时候,宁雪成已经在客厅里坐着了,他随意的打量了这个房子,“地段不错,挺隐蔽的啊!”

温瑜海还没说话,安澜的声音就从里面出来,“我叔叔他为什么会来!”来做什么?

人还未出来,声音就已经出来了!

所以当安澜推开门看到沙发上坐着的宁雪成时,恨不得将自己的舌头给割掉,没事把声音说的那么大干什么!

“我觉得你可以当面问你的叔叔。”温瑜海摆摆手,眼睛瞥向旁边的宁雪成。

安澜随即尴尬的笑笑,“叔叔。”

“嗯,都日上三竿了,才起床啊!”

“嗯。”安澜的应答声小的像蚊子一样。

其实心里都后悔死了,早知dào

应该早点起来的。

“好了,安澜就托你照顾了。”温瑜海看向宁雪成,安澜是听的一头雾水,宁雪成倒是点头说道,“嗯,你去吧!”

安澜看着温瑜海已经换了整齐的西装,下意识的问道,“你要去哪儿啊!”

“今天是周一,你老公自然是去公司上班,不然还能去哪里!”

“哦。”安澜忽地看到地上一个行李箱,“那这个行李箱是谁的?”

“我们要去旅游。”

“去旅游?为什么呀?”

“医生说你需yào

放松下心情,最好到处去旅游,这样对你的身体比较好,所以我打算带你去日本。”

“这……”安澜有些犹豫的看着温瑜海,说实话她并不是很想离开温瑜海。

“放心吧,你老公只是处理点公事,之后几天他会到日本跟我们会和。”宁雪成继xù

说道。

温瑜海也跟着说,“最近有几个比较大的项目,只要我将手头上的这些案子忙完,我就立马过去找你们,乖,你跟你的叔叔好好去玩。”

“好吧。”

就这样,安澜接受了温瑜海的提议,尽管她觉得哪里有点怪怪的,但是又说不上来。

温瑜海开车将安澜和宁雪成送去了机场,临下车之前,安澜抓住温瑜海的袖子恋恋不舍的在他的耳边说,“你要快点来,我在日本等你。”

“乖,到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晚上睡觉不要踢被子,出门的时候要多穿件外套,注意保暖……”

温瑜海啰啰嗦嗦的说了一大堆,安澜推了推他的肩膀,“好了,你快回去上班吧!”

安澜说完之后,立kè

小跑到宁雪成的身边,然后转身向温瑜海不舍的挥手。

宁雪成拎着行李,瞥了她一眼,“放心吧,你们很快就会见面的。”有那么不舍吗,三步一回头的,宁雪成敢保证她人虽然是站在他的身边的,心肯定飞到了温瑜海的身边去了。RS

第196章 我娶了我的外甥女

就在安澜所在的这架飞机即将起飞的时候,整个B市的新闻记者全都忙疯了,在接受到温氏二少爷发出的新闻发布会之后,全都兴奋起来。

各大媒体不想错过这一次的头版头条,为了让销量突pò

业绩,纷纷派出记者,扛着摄像头就往温氏大厦奔过去。

此时,即将举办发布会的场地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记者,离发布会开始还有半个小时,记者们就已经开始转播了。

温瑜海在顶楼的办公室里,看着安澜起飞前发给自己的短信,笑了笑,才分开多久,他就开始无比的想念她了。

“咚咚咚”随着敲门声响起,姜兴修推开门,“老板,发布会还有十分钟,您现在可以下楼去准bèi

了。”

“知dào

了。”温瑜海放下手机。

……

此时的一楼大厅里,随着电梯门的打开,照相机的闪烁灯喀嚓喀嚓的想起来,拍了不少照片,要知dào

温瑜海为人很低调,平时几乎不会给记者拍照的机会,这一次可真是捡到钱了!

一群记者要蜂拥而上,姜兴修立kè

挡在温瑜海的身前,“不好意思,麻烦请让让。”

可是这些记者们见到了温瑜海就全跟打了鸡血一样兴奋,拿着话筒纷纷对着温瑜海提问题。

“温先生,请问您这次举办新闻发布会的原因是什么?”

“温先生,请问您之前为什么跟薛市长的女儿取消订婚!”

“……”

记者们的问题如过江之鲫,温瑜海从头到尾都抿着唇,没有表情,让记者们无法猜测。

一直拥挤到发布会的现场,温瑜海被姜兴修拥上了主席台,在现场保安的组织下,现在的气氛才稍微平静下来,不过底下的人仍然在窃窃私语,想着这一次的发布会的主题究竟是什么。

终于,发布会开始了,温瑜海坐在台前,双手合十,轻咳了两声,现场就顿时安静下来,会场里顿时鸦片无声,所有的记者纷纷准bèi

好了录音笔和话筒,就等待着温瑜海了。

温瑜海握着话筒,“很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机会来参加我的新闻发布会,相信大家一定对此次的新闻发布会很感兴趣。这次发布会的内容很短,因为我只有几件事想要对大家说,第一件事就是关于我本人的事情,在今天一月份的时候我已经跟我心爱的人去注册了结婚,当然这个结婚对象不是薛市长的千金,而是另有其人。”

温瑜海的另有其人还没有完全消失,一些记者的八卦因子就开始发作了,拿着话筒就问,“那么请问您的妻子是谁呢?”

“这就是我想要说的第二件事,我的妻子她叫宁安澜,是宁氏董事长的大女儿,众所周知,我温家和宁家曾经有过一次商业联姻,那就是我的姐姐和宁氏董事长本人,而他们生下的孩子就是宁安澜,也就是我的妻子。”

现场一片哗然,自己娶了自己的外甥女,这是什么情况!所有的记者都嗅出了八卦的味道,纷纷激动起来,真是不枉此行啊!

“温先生,你居然跟您的外甥女结婚了,那不是违背lun理道德的吗?”一个女生率先站出来问道。

其他的记者也跟在身后附和,“是啊!”

没想到表面上一切风光的温家二少爷,被众人所称赞完美的男人,居然也会有疯狂的一面,而这疯狂的一面居然是违背了lun理道德,跟自己的外甥女结婚了?

果然是爆zhà

性新闻啊!

“大家请安静一下,我还有两件事没有说完,大家请听完我剩下的话后再提出问题。”温瑜海见现场安静下来,才开始慢慢的说道,“剩下的两件事,第一件事是我虽然娶了我的外甥女,但是我们并没血缘上的关系,因为我并不是温家的少爷,不信你们可以看。”

温瑜海刚说完,姜兴修就打开投影仪,见白色的屏幕上慢慢的显出那天温瑜海拿给安澜看的他跟温泰鸿的亲子鉴定。

这份亲子鉴定是他之前拜托于宁雪成做的假的坚定,本来是想为了糊弄安澜,但是现在不得不将这份公布出来,因为他发xiàn

可以用这份文件彻底来摆脱温家。

温泰鸿拼了命的想让自己受于他的控zhì

之下,看中了自己的才能,让自己以后继承事业,他想做的事情,偏偏他都不想成全。

关于他不是温家人之后,就算温泰鸿有心继xù

让自己变成个傀儡,温家其他的长辈也绝对不容许温家的大权落于一个外人手中。

他不怕,反正他从小开始就一直顶着私生子的名分,如今多一个也无所谓了。

“所以这最后一件事便是我从今天开始就向温氏提出正式的辞职,以后退出这里,也最后请求大家以后给我们夫妇一个安逸的空间,希望你们不要来打扰我们,否则被我发xiàn

的话,这后果我相信你们其中的有些人应该是知dào

的。”

温瑜海站起来,便从台后出去了,会场的记者见主角走了,全部都站起来要跟着温瑜海,他们问题还没有提问呢,怎么可能轻易的放温瑜海离开。

姜兴修见状,立kè

向门的保镖示意了眼神,保镖虽然也处于震惊之中,但还是听命的上前去,将记者团团围住。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凭什么将我们困在这里?”

有些记者尝试着要去挤开保镖到外面去,但是浑然不知dào

温氏的每一个保镖都是经过特殊训liàn

,严格挑选的,再加上这些记者虽然想要追大新闻,但也不忘了保护自己的小命,也不敢太过用力的冲撞,只是拔高了嗓音说道。

没了温瑜海在的发布现场一团糟乱,站在台上的姜兴修看着下面的人,面无表情的说,“不好意思,我只是接受温先生的意思让你们在这里多喝一会茶而已,你们最好是安安静静的坐在这里,半个小时之后你们就可以离开了。”

“我们不想在这里喝茶,不行吗?”其中一个长相看上去比较斯文的男人大声吼道,刚刚被一个保镖用力的推搡了下,满脸通红的吼道。

“你们静待半个小时,相信之后会有你们更加想要采访的人。”姜兴修拿出标准的对待宾客的笑容来,眼里划过一阵严厉,“半个小时后再放人,记住这半个小时内,不允许任何一个人离开!”

“是!”保镖其颔首。

出来发布会的温瑜海直接没有回办公室,估计那个办公室从今以后就不再是他的了,去了地下室,直接开车回了自己的公寓。

温瑜海的这个新闻发布会一经发出,所有的人全都看见了,此时薛佳怡正在和林一秋在外面逛街,在一家店里休息的时候无意间看到这样的新闻,当场两个女人的脸色都苍白了几分,薛佳怡暗地里握紧了自己的双手,没想到温瑜海居然已经跟宁安澜结婚了,咬牙切齿的,明明前不久还是她的未婚妻,现在就已经成为了别的女人的丈夫,心中越来越不甘心,那个宁安澜到底是有哪里好,既然让他亲自承认自己娶了自己的外甥女,而且最重yào

的是温瑜海竟然还不是温泰鸿的儿子!

其实不管他是不是温泰鸿的儿子,不管他是不是温家的二少爷,这都与她无关,她薛佳怡看上他温瑜海,并不是看中了他的家世才千方百计的想着要嫁给他,而是真zhèng

的爱着他,一如刚开始的第一次见面时,她就深深的为他折服了。

所以温瑜海不是温泰鸿的儿子的冲击力远远没有温瑜海跟安澜结婚的冲击来来得大。

温瑜海是她的,怎么可以成为别人的呢!

就在薛佳怡任由着心中的妒火熊熊的燃烧着,浑然没有感觉到对面的女人脸色苍白,浑身轻颤着,耳边忽地噗通一声,林一秋昏厥倒在地上。

薛佳怡吓了一跳,大喊道,“来人啊,快帮我喊救护车。”

薛佳怡本人是个护士,连忙将林一秋的身子翻过来,正面朝上,摸了摸她的脉搏,糟了,心律有点快!

几分钟之后,救护车就赶了过来,几个医生七手八脚的将林一秋抬上了车子。

这一边的情况是如此,而另一边的宁向荣早就已经有了准bèi

,因为就在昨天晚上宁雪成回来的时候,他的好儿子就已经告sù

他今天会将这件事给公布出去。

虽然已经有了一定的承shòu能力,但是还是被温瑜海的做法给震惊到了,他原以为温瑜海为了跟安澜在一起会将安澜的身份公诸于世,而他却竟然改了自己的身份,对着外人说他不是温泰鸿的儿子。

究竟是有多么喜欢,才会这么委曲求全,不希望安澜受一点伤。

他看人的眼光很好,从小安澜不受他爸爸的喜欢,经常让她住到温家去的时候,他就常常嘱托温瑜海,虽然这小子沉默寡言的,但是为人却相当的好,而且他看的出来这小子对安澜很好。

可是……

所有的无奈终究是化作了深深的叹息。

此次的新闻发布会已经发出,最高兴的要属温泰和父子俩,最生气的要属温泰鸿。

温泰鸿当时正在外面跟一个老朋友在打高尔夫球,听到王珂告sù

他的新闻时,当场就将手中最爱的球杆给扔在地上。

王珂连忙捡起球杆,“老爷,您的身子不好,别动怒。”

温泰鸿从球童中拿过拐杖,“做出这种事情,还能叫我别生气?”

温泰鸿拄着拐杖,当场就赶回了温氏大厦。

被困在会场里的记者们本来想打电话给自己公司总部,结果拿出手机来纷纷都没有信号,只好等了半个小时。

半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保镖们收到姜兴修放人的指使,便让开了地方,那些记者们纷纷收拾着东西回去,有些在脑海里已经想好了这次新闻发布会的稿子要怎么写了。

当他们走到门口的时候,意wài

的发xiàn

竟然遇到了温泰鸿,眼尖的记者第一时间就冲了上去。

这边从车子上刚下来的温泰鸿被记者逮了个正着,照相机不停的闪着,记者们的问题接踵而至。

王珂站在温泰鸿的身边,“不好意思,现在我们拒绝任何采访,不好意思请让让!”

门口的保镖原本还不知dào

门口发生了什么事情,接到了上面的指示,才知dào

原来温泰鸿来了,当场跑过去,挤开了记者,将温泰鸿安全的护送进了电梯。

电梯停在温瑜海办公室这一楼,温泰鸿看着办公室的门口紧闭着,瞥了眼秘书,“副总经理呢!”

秘书助理小妹头一次见到温泰鸿这样的大人物,她刚才还亲眼了看温瑜海发布会的直播呢,想不到董事长这么快就来了!

助理小妹低着头,战战兢兢的说,“副总他从出去之后就没有回来了。”

“去哪儿了?”

“不、不知dào

。”助理小妹的声音哆嗦了下回答道。

……

董事长的办公室里,温泰鸿看完了保安室送过来的地下车库的录像带,见温瑜海开了车直接出了车库之后就没了踪影,当场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勃然大怒的说道,“给我去找,把他带到我面前来!”

王珂点头,“是!”

“等一下!”

王珂回头,“老爷,您还有什么吩咐?”

“去给我把总经理叫过来。”

“是。”

王珂应答完毕后,快速的退离办公室。

温瑜江当时正在与客户谈合zuò

的项目,根本就没想到温瑜海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当众承认他跟安澜的事情,并且还说自己不是温泰鸿的儿子,这分明就是在自寻死路。

若不是爸他是知dào

安澜不是宁家的人,否则以爸他那样多疑的性格,肯定要怀疑温瑜海不是自己的儿子,那个时候他可真就什么都没了!

温瑜江匆匆的跟合zuò

的客户说了抱歉的话,便匆忙的离场,在车子内,他立马打电话给温瑜海。

温瑜海似乎有意的不想被任何人打扰,将手机给关了机,屏蔽掉所有人的信息。

打不通温瑜海的电话,温瑜江的第一反应便是打给安澜,但似乎两个人好像是约好了一样,电话全都打不通,只有客服提示的关机的声音。

该死的,他到底想做什么!

狠狠的锤了下方向盘,刚将手机给扔在一旁的副驾驶座上,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温瑜江看着屏幕上的来电人,皱了皱眉头,爸已经开始派人来找他了。

接起电话,那头就是王珂公式化的声音,“大少爷,老爷要求您马上回到他的办公室。”

温瑜江仰望着前方的天空,深吸了口气,“知dào

了,我在外面谈合zuò

,给我半个小时。”

温瑜江驱车回去,赶到温泰鸿的办公室时,王珂正在给温泰鸿汇报事项,见温瑜海进来了,他点头,“你们先谈,我出去了。”

温瑜江看着温泰鸿愠怒的脸色,“爸。”

“知dào

他在哪里吗?”

温瑜江自然知dào

温泰鸿问的是温瑜海,他摇头,“不知dào

,他的手机关机了,我打不通电话。”

或许他现在正在安澜的身边吧,他公布了这种新闻,不就是想为了能够跟安澜幸福的过日子吗!

“那这件事你有没有参与?”温泰鸿眯起眼睛,审问着他。

“我当时正在跟客户谈合zuò

的事情,他也是瞒着我的。”现在想来,他为什么能知dào

温瑜海不将这件事告sù

他了!

因为温瑜海知dào

温泰鸿根本不会信任他,哪怕他是他的儿子,他也照样不会信任,他相信的人就只有他自己一个罢了!

“是吗?”

“那你是怎么知dào

的?”

“许曾告sù

我的。”温瑜江如实的说道,这个时候他没有必要在温泰鸿面前撒谎。

温瑜海在发布这次新闻的时候,已经将他们所有人都排除在外了,为的就是不想让他们遭受牵连!

那他现在是不是也把安澜保护的很好?

“你出去吧。”温泰鸿挥了挥手。

“是。”

出去之后的温瑜江直接回了自己的办公室,拨了内线让许曾进来。

“总经理,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去给我查副总的消息,去找他的那些朋友,总之要在我爸找到他之前,尽快给我找到。”如果没有猜错的话,温泰鸿现在已经让王珂派了两部分人一起找了,一部分是去找温瑜海,另一部分是去找安澜,当然,如果他们两个人在一起那就更好了。

许曾点头,在离开之前犹豫的说,“刚才接到了薛小姐的电话。”

温瑜江从扶额中抬头,“哪个薛小姐?”

“就是之前与副总订过婚的薛佳怡小姐。”

“哦?她说什么了?”

“她打来电话说,夫人在看到新闻的时候晕倒了,似乎是旧疾犯了,现在正在医院里。”

温瑜江一听是林一秋出事了,连忙站起来,“是哪家医院?”

许曾立马将薛佳怡说给他的地址报给了温瑜江,温瑜江抓起钥匙就往外走。

如果说温泰鸿不会吃惊,因为他早就料到温瑜海会为了跟安澜在一起,有可能说自己不是自己的儿子,但是这中间还牵扯了一个不知情的人,那便是林一秋。

林一秋甚至还不知dào

温瑜海跟自己的外甥女在一起,更加不能承shòu这突如其来的爆zhà

性新闻,晕倒过去应该是最轻的了吧,但愿最好不要再出事了。

温瑜江赶到医院的时候,林一秋已经醒过来了,她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电视上一直回放着今天温瑜海的新闻发布会,脸色苍白的厉害,看的一旁的薛佳怡很担心。

上前要去拿走她手中的遥控器时,“伯母,您不要相信这种新闻,这种一般都是假的。”

不知dào

林一秋昏倒的时候都快把她给吓死了,现在好不容易醒过来,脸色也是很差劲。

过了一会儿,温瑜江赶到的时候,薛佳怡就像看到了救星一般,松了口气说,“大哥,你终于来了。”

“薛小姐,谢谢你。”温瑜江看了她一眼,就从她的身边擦过,往林一秋的方向走去。

空洞的眼神一直无焦距的盯着电视机,好像在看电视,又好像没有在看,连温瑜江进来了没反应,也不像以前一样笑脸相迎,印象里还从来没有见到她这幅呆愣的表情,甚至给人一种心如死灰的感觉,就连上次温泰鸿要跟她离婚,都不会这样。

温瑜江尽量温和的不去惊扰到她,在她的身边坐下,“妈,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林一秋没有答话,眼睛就是瞧着电视机,好像在全神贯注的看电视,对于温瑜江,对于他的话,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温瑜江一连问了林一秋好几个问题,可是林一秋就像个聋哑人一样,精神注意力都集中在电视上。

温瑜江皱着眉头,她根本就不想回答自己,这么问下去也不是办法。

他转过头去看着薛佳怡,“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这样的。”

薛佳怡瞟了眼林一秋,“醒过来的时候就对我说了一句要看电视,之后伯母她就一直看着新闻,跟什么人也不说话了。”

看电视?

温瑜江回头看着林一秋手中紧抓着的遥控器,还有电视上播放的画面,只要这个新闻上没有温瑜海的新闻了,她就会换个台。

这从另一个方面来说还算是好的,这表明她只是被打击到了,精神上没有问题,只是一时接受不了,暂时不想跟别人说话罢了。

一个中午,温瑜江就坐在林一秋的旁边,看着林一秋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电视上的新闻,心里想着这个究竟给了她多大的打击!

紧接着又是一个下午,其中薛佳怡想借着喂饭的过程跟林一秋说两句话,可谁知林一秋连饭哦度不肯吃,已经忘神到看着电视机就能饱饭的地步了。

再这样下去,身子铁定要吃不消的。

询问过医生,医生也说病人这样的情况比较特殊,需yào

多陪病人聊天,开导开导病人,说不定就能好了。

说起来是很简单的,但坐起来又谈何容易,因为林一秋连一点表情都没有,又何来的聊天。

一整个下午,薛佳怡也尝试着医生所说的办法在跟林一秋说话,但是林一秋连张口都没有,半天下来,不见一点疗效。RS

第197章 我不是你妈

到了晚上,薛佳怡被薛定山的一个电话给叫回家了,就只剩下温瑜江一个人在医院里陪着林一秋。

原本下午的时候,温瑜江曾经打电话给王珂,说了林一秋的事情,意思是希望温泰鸿能够来医院。

等了一个下午,温泰鸿都没有来医院,甚至连个电话都没有,就可以看出他现在的怒火有多大了。

因为林一秋不肯进食,也不肯说话,温瑜江便让医生给她输了营养液,以便支撑她的体力。

过了一会儿,许曾打电话过来,温瑜江看了眼林一秋,便走到窗户边上去接电话。

“怎么样,人找到没?”

“没有,我问了跟副总有过来往的人,他们都不知情。”

顾修霆他们会不知情?说实话的他不是很相信。

其他的几个人不知情那还倒算了,像顾修霆那样一个爱凑热闹的男人不知dào

这件事,那就奇了怪了。

“给我追紧了问顾修霆,必须要将温瑜海的下落给问出来。”

“是。”

殊不知身后的林一秋在听到温瑜海三个字的时候,眨了下眼睛,落下一滴眼泪来。

一家高级的会场里,被许曾纠缠了一下午的顾修霆实在是受不了了。

搞的原本兴致勃勃的他现在也没了兴趣,他坐在沙发上看着许曾,“你再问多少遍,我的答案都一样,我真的不知dào

你们家二少爷在哪里?”

就说平时不应该跟温瑜海多交往,搞的他现在人消失了,他大哥既一直死抓着自己不放。

问题是温瑜海的确也没有告sù

他在哪里啊,温瑜海想要躲起来不让别人找到,这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再说了他要是知dào

,也不会告sù

他。

“顾先生,还请您告sù

我,因为这件事真的很重yào

。”许曾仍旧是温和着脸色,“夫人听了新闻发布会后,就晕倒了,被送进了医院里,现在还在医院里休养着呢!”

“是吗?”顾修霆挑挑眉,看向许曾笑,“那这样的事情你应该告sù

你家二少爷去,跑来跟我说算什么,我又不是你们家的儿子。”

顾修霆放下手中的红酒,懒意洋洋的伸了个懒腰,“被你缠了一天,还真是无趣啊!”

许曾有些无奈,“顾先生……”

“行了行了,我要是有了你家二少爷的消息,肯定立马就告sù

你,这样总行了吧!”

“那谢谢您!”

“赶紧消失在我的眼前。”

许曾见自己一直磨蹭在顾修霆面前半天也没套到温瑜海的消息,想着顾修霆大概是真的不知dào

,便回去报gào

温瑜江了。

会场里没了许曾,顾修霆觉得自己的耳根子也瞬间清静了许多,很是惬意的躺在沙发上,温瑜海闹出这样的事情来,为什么被纠缠的反倒成了他!

在门口等待许久的阿成看到许曾从门口出来后,向他点了个头,然后从他的身边进去了。

“少爷。”

“人查到在哪儿了吗?”顾修霆站在窗户前看着远处的天空,远处连绵起伏的山脉。

“温先生在他的公寓里,至于宁安澜小姐则是前往日本了,因为是跟她的叔叔宁雪成一起去的,所以具体的下落没有查到。”

“行了,这样就够了!”目前只要知dào

温瑜海的下落就行了,“你下去吧。”

“是。”

阿成出去之后,顾修霆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给温瑜海打电话,电话仅响了一声就被接了起来,“出来喝一杯,怎么样?”

“理由?”

理由?顾修霆勾了嘴唇笑道,“就当是提前庆祝你从你爸解脱,当然还有恭喜你成功踏入了坟墓里!”

“这前一句听着还好,这后一句听着咋就这么别扭呢!”温瑜海调笑道,“我怎么好像听出了一股子酸味呢!某人最近是不是情感不太顺利啊!”

“滚!星河路红砂会所,爱来不来!”被戳到痛处的顾修霆粗鲁的报了地址便挂断了电话!

这丫的,敢情是自己幸福了,就喜欢在别人的伤口上撒把盐,也不想想当初是谁在醉生梦死的是谁陪在他身边的,忘恩负义的小人!

顾修霆在心里将温瑜海给骂了无数遍。

温瑜海本来是想不去的,但想想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是无聊,便抓了外套往顾修霆报的地址驱车前往。

温瑜海的这间公寓的隐蔽性很好,而且当初是以姜兴修的名义买下这栋房子的,小区的保安性也好,一般的记者是根本进不来的,所以温瑜海也不担心被狗仔偷拍。

到了会所,看到门口的阿成,温瑜海难得好心情的调侃,“怎么,你的老板没有放你假期让你去谈恋爱?”

阿成板着脸没有表情,倒是顾修霆推开门说,“要是将给他假期去旅游,这货估计也只是整天闷在家里。”

不是他说,阿成的生活堪比宅男还宅,除了有必要的事情出门,否则他一天都不会出去。

“你这个老板太压榨员工了,也应该适当的休息,劳逸结合才能获得最大的工作效益,不是?”温瑜海斜了眼顾修霆转身进去。

“比如你吗?”顾修霆懒洋洋的说道,“听说你正式像温氏提出辞职了?”

“不是来喊我喝酒么,为什么有这么多女人?”温瑜海皱眉,看着沙发上成群的女人,老远的就闻到了一股子腻人的脂粉香。每一个衣着暴露,身段姣好,妩媚妖娆的,但偏偏的没有一个人能入得了他的眼。

“当然是为了庆祝啦!”顾修霆笑的很贼,“你觉得没有女人的庆祝那还能算是庆祝吗?”

“那这些就全都给你了,我不需yào

!”温瑜海很是自觉的往旁边无女人的沙发上坐去。

爱一个人爱的太深了,就会发xiàn

其他女人哪怕是再好的,在他眼里也是满身的缺点。

相比之下,这些女人各个简直是无聊透顶。

“别呀,这些女人可全是为了你准bèi

的,你说说哪个不符合你的标准?”顾修霆拉过一个女人,“你看看这身段,这相貌,你有哪点不满yì

的?可全都是照着你的要求给你找的呢!”

温瑜海白了他一眼,“我什么时候跟你提过我的要求了?”再说了他的要求是安澜那样的,要找也要去找两个清秀的小姑娘来才算数,这些个妩媚的女人哪里清纯可爱了!

“我看不见得吧!”温瑜海眯了眯眼睛,黑瞳闪过一丝腹黑,“我看这些女人的身材怎么看都像是蔚小姐的!”

“放屁!”顾修霆跟炸了毛一样,粗鲁的话随即从口中蹦了出来,“你觉得老子会喜欢那种女的?”

“我可没说!”温瑜海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我又没说是哪个蔚小姐,你何必要对号入座呢!”

登时,顾修霆的脸色像吞了苍蝇一样,憋不出一句话来。

好你个温瑜海,算你狠!

顾修霆在心里默默的跟自己说不要生气,这小子不值得他生气,过了一会儿,恢复了笑脸,他伸手招呼着后面的女人,“来,各位美女们,你们今天的大客户可是眼前的这位温家二少爷,今晚伺候好了,他会赏你们的!”

那些个女人们一听,眼睛纷纷亮了起来,媚眼如丝的看着温瑜海放电,换做是一般人的,早就被这十万伏特的电压给电死了。

“温少爷!”那些女人说着要缠上温瑜海。

温瑜海的眉眼一冷,“你自己要找女人,我不拦着,我可要做一个好丈夫呢!”

“这么快守身如玉了?”顾修霆阴阳怪气的说,“没关系,反正你那小娇/妻正在日本呢,你就算是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她也不会知dào

的,再说了,咱俩是什么关系,我会替你保密的!”

“滚开!”温瑜海瞪了些眼前的女人,阴霾的眼神让雀雀欲试的女人们不由的后退了一步,不敢靠近他。

“再不滚,我让你们在B市永远都无法生存下去!”温瑜海的声音更加冷了,虽然他已经不再是温家二少爷了,但是以他WON总裁的身份绝对有办法,不仅是让她们远离这里,还能让她们一辈子都不能回来!

那些个女人哪个不害pà

,但是又不敢离场,毕竟她们全都是顾修霆叫过来的,说她们惹不得温瑜海,那她们更加不能惹顾修霆。

传闻中顾修霆是黑.道上,万一惹急了他,能有成千上百万种折磨你的方法,死的方法很简单,让你生不如死的方法更是千奇百怪。

“唉!真没意思!”顾修霆见调侃不到温瑜海,也就没了意思,挥手让这些女人退出去,“到阿成那里每人领一百万。”

“谢谢!”那些个美女没想到今天没有陪客人,反倒还赚了一百万,看来今晚还真是大发了,纷纷欣喜的蜂拥出去了。

温瑜海径自的拿酒给自己倒满了一杯,“顾先生的手笔还是一如往前一样大方啊!”

“我说你哪天能不挑我的刺会怎么样?”顾修霆将杯子中的酒一口喝光,看着温瑜海,等待着他的下文。

温瑜海摇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莞尔一笑,“我会难过!”

正在倒酒的顾修霆听了,恨不得一股脑将手中的红酒全都倒在他的身上去。

喝了几杯酒,温瑜海就不打算喝了,要回去,顾修霆还没兴致上,就听的温瑜海要提前退场,就拦住他,“回去那么早干啥,你家小姑娘又不在家,没人给你暖.床的,回去了也是一个人,还不如在这里陪我喝酒呢!”

“身为一个丈夫要自律,即便是自己的妻子不在家,也要按时回去!”

“啧啧!这才结婚多久啊,就变成了妻奴了,算了,你回去吧,我一个人在这里喝酒。”顾修霆挥挥手,示意他赶紧走,别在这里碍了他的眼。

许是看到了温瑜海终于有了自己的另一半,组织了一个家庭,顾修霆心里羡慕嫉妒的狠,喝了不少酒。

醉的稀里糊涂,最后还是阿成将他给扶到了房间去睡觉。

到了半夜,顾修霆忽地睁开眼睛,抬手看着窗外的天空,太阳还没有出来,远处的灯光依旧亮着,照亮了整个天空。

空大的床.上只有他一个,今晚还真是个寂寞的夜晚啊,眼光落在身旁的空床.上,脑海里不禁回忆起以前那个温顺的女孩子,也只有在她睡着的时候才有个女孩子的样子。

喝了酒的他头痛无比,脑袋里像是飞进了千万只小蜜蜂一样,嗡嗡嗡的脑袋快要炸开了,睡不着,索性坐了起来。

拿起矮柜上的手机,看了眼时间才三点多,最近半夜醒来的频率真是越来越高了。

现在已经是进入三月份了,开春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温瑜海起床之后看到安澜发来的短信:什么时候来陪我玩?

看了这条短信,温瑜海整个人也一如暖洋洋的阳光一样温柔的漾开笑容来,回手拨了个电话给安澜。

电话响了一声就接了起来,那头传来安澜欣喜的声音,“小舅,你终于舍得打电话给我了!”

正在酒店里无聊到快要发慌的安澜接到温瑜海的电话高兴的差点从沙发上蹦达起来,声音也不由得变大了。

忽地意识到对面的宁雪成时,安澜又不好意思的压低了声音说,“等我一下。”

她看着宁雪成不好意思的笑笑,然后迅速的从沙发上下来,往自己的房间里跑去,直到坐在自己的床.上,她才放心的恢复了声音的大小,“好了!”

温瑜海想想也能知dào

她刚才做了什么事情,“找好一个安全的地方了?”

“找好了!”安澜又不放心的往外看看,确定自己已经将门给关上了。

随即意识到自己被温瑜海给调/戏了,娇嗔了他一句,“温瑜海,你怎么可以这样!”

“害羞的小东西!”温瑜海笑笑,“在干什么呢?”

“没有干什么,叔叔说我现在怀着孕,需yào

静养,跟你的口供一样,说怕我出了意wài

,都不肯带我出去玩!”说到这个安澜就忍不住的抱怨起来。

昨天下午他们就到了日本东京了,宁雪成不让她出去就算了,今天早上亏她还起的很早,本来是想早点出去玩的,看看看东京的街头,结果宁雪成直接以一个她怀孕的借口,不能在人群拥挤的地方,否则不小心会被撞到她的孩子!

真是的,她有这么倒霉吗!

再说了东京街头人多,他们可以去其他的地方玩啊。

结果她提出的意见全部都被宁雪成给否决了。

“你什么时候来日本啊!”宁雪成不肯带她出去玩,她就不相信温瑜海不带她出去玩。

“想我了!”

“嗯。”想,特别想出去玩!

要是温瑜海知dào

自己巴不得他来是为了想让他带自己出去玩,估计他会把自己死掐一顿。

不过她现在可怀着孕呢,肚子里是他的孩子,就不相信他会对自己下狠手!

“最近公司里的事情很多,我过两天再去。”

“过两天就是后天吗?”安澜迅速的说道。

听着安澜期待的语气,温瑜海不忍心说不,便应道,“嗯。”

“那就这么说定了!”

跟安澜之后又说了几句话之后,温瑜海这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

手机还没有放下,顾修霆的电话就打过来了,依旧是他那欠扁的声音,“我说刚才一直打不通你的电话,是不是正忙着跟你那小外甥女谈情呐!电话老是占线的!”

“你说呢!”他跟安澜在通电话的期间内,他打来的电话就不止十个,一定是故yì

而为之的。

“啊!”听出了他话里的危险,顾修霆故作茫然的说道,“我打电话来就是为了替你大哥传一句话,听说你/妈昨天晕倒进医院了,本来是想昨天晚上告sù

你的,结果看到你就忘了,现在我还有事,就先挂了啊!”

顾修霆说着就将电话给挂断了,温瑜海看着手机发呆。

在这件事中,他给了安澜想要的生活,为了自己想要的自私的幸福,唯独将他的妈妈给抛弃在外了。

也是,他在发布会上放出那样的话来,他的母亲听到了怎么会不晕倒进医院呢!

这件事中他最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的母亲了,明知dào

温家对她来说有多么重yào

,可是他还是说出了那样的话。

打开自己的另一部手机,刚开机手机就一直震动个不停,他拿起来发xiàn

上面有无数的未接电话和短信。

其中以温瑜江的最多。

他随意的翻开了几条短信,全部都是温瑜江问他在哪里的消息,还有说关于他母亲进医院的事情。

刚看了几条,温瑜江便打来了电话。

温瑜海犹豫着要不要接电话,手已经不自觉的摁下了接通键。

“喂。”

“你在哪儿?”温瑜江开头就是这样的一句。

“我妈她怎么样了,身体还好吗?”

“既然关心你/妈,为什么一直不接我的电话,你既然敢放出那样的话,就一定做好了准bèi

,为什么还要关闭手机,屏蔽我们!”温瑜江大声的说道,从门板上的玻璃看着房间里的林一秋,那副呆愣的样子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这样了。

温瑜海一时没了声音,不知该用和言语来反驳。

温瑜江又软下了声音,“现在不管怎么样,你先来医院看一下吧,你的精神状态很不好,不愿意跟任何人说话,也不愿意进食。”

“我知dào

了。”温瑜海嘴角苦涩的说道。

“好,那就这样吧。”温瑜江还是不忘嘱咐的说道,“你赶紧过来吧。”

“好。”

医院里,林一秋仍旧是坐在床头上,不过不同的是,昨天她一直看着电视,遥控器在她手上,谁也抢不走,今天就只是呆愣的坐在床边上,一言不发。

温瑜江从外面进来,护工今天依旧喂林一秋吃饭,可是林一秋跟没有反应是的,目光呆滞。

这样的情况一直持续要温瑜海的到来,温瑜江站在门口,“你进去吧。”

“嗯。”

温瑜海轻手轻脚的走进去,就看到呆坐在床.上的林一秋,才几天没有见面,就憔悴了不少。

温瑜海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果真如温瑜江所说的那样,林一秋一点反应都没有,说实话他都没有把握让林一秋开口讲话。

因为眼前的林一秋真的很陌生,他从来没有见过母亲如此失魂落魄的样子。

“妈。”温瑜海轻声的叫着她,声音不敢太大,怕他会受到惊吓。

叫了第一声,林一秋完全没有反应,叫了第二声,林一秋还是没有反应,温瑜海又接连叫了好几声,手轻用力的握住林一秋的手,希望能让林一秋好起来。

可能是他的呼唤起了作用,呆滞的目光终于有了一丝焦距,林一秋微微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眼睛眨了眨,干涩的厉害。

林一秋有了反应,温瑜海自然很高兴,连声音也变得愉悦起来,“妈,你饿不饿?”

忽地,自己的手中一空,低头见林一秋的手从自己的手中抽离,再抬头时看到林一秋的眉眼里有了一丝痛恨。

“啪!”在温瑜海反应不过来的阶段,林一秋五指轻扬,在温瑜海的脸上落下一个红掌印。

温瑜海仿佛感觉不到疼痛一般,虽然有惊讶,有印象以来,她的母亲就从来没有打过他,哪怕是他惹她最生气的时候,他的母亲也从来不舍得动手打过他,只是在他看不见的地方会偷偷的痛哭着。

这一次想必一定是伤透了她的心吧。

一切恶果都是他自作自受,所以这一巴掌是他应该承shòu的。

温瑜海看着林一秋,“妈,对不起。”

“对不起?”林一秋的声音嘶哑的厉害,由于几天没有进食喝水的原因,嗓子像被磨砂纸磨过一般。

林一秋看着自己一手养大,自以为傲的儿子,恨不得再甩他一巴掌将他给打醒了,“你对不起我什么?”

“我……”温瑜海登时苦无言,“妈,我……”

“别叫我妈!”林一秋随即大声吼起来,“你不是说你不是温家的二少爷吗,那还叫我这个妈干什么,我不是你/妈,我没有你这样的儿子!”

林一秋的情绪激动起来,温瑜海企图安慰她,可是林一秋根本就不听,温瑜海抓住她的手,林一秋就一直挣扎着逃逃开他。RS(

)

第198章 我跟安澜是未婚夫妻

“妈!”温瑜海不敢太用力,怕把林一秋给伤害到了。

“你是谁!你不是我的儿子,你给我出去,我不想见到你!”林一秋一副不认识他的样子。

“妈,你别这样,我知dào

这件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这样做的!”可是他实在没有办法了,除却这个办法,他是真的不知dào

该用什么办法才能保全安澜。

“来人啊,快来人啊!”林一秋大声的吼起来。

一直守在门口听到不对劲的温瑜江冲进来,就见林一秋求救的看着他,“瑜江,快将这个陌生人赶出去,他竟然敢冒充他的儿子,你快把他给拉出去!我的儿子他很听我的话的,绝对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的。”

“妈,你别这样!”你现在这个样子让我很是心痛,也很自责!

“瑜海,你先出去吧!”温瑜江也见林一秋的情绪不太对劲,便将温瑜海给拉到了外面去。

“我妈她……”温瑜海很是无奈的看着房间内的林一秋,想起她说自己不是她儿子时候的画面,心里一阵痛。

温瑜海一脸歉意的说,“本来我让你来是想让你/妈的情况好一点,现在看来,没有好,反倒是弄僵你们母子之间的关系了。”

“这不关你的事,一切都是我惹出来的,我会负责。”温瑜海的目光仍旧不理林一秋。

相对于看到他时的情绪,现在病房里的林一秋情绪平稳了许多,只是脸色依旧很苍白,“我妈她就托你照顾了。”

“咱兄弟俩之间的有必要说这些吗!”温瑜江拍了拍他的肩膀,知dào

他心里也是不好受的。

也是,有谁被自己的母亲说不是自己的儿子不会难过的呢!

“谢了!”

温瑜海在病房的门口坐了一下午,在林一秋看不到自己的地方看着她。

上午因为温瑜海的存zài

,林一秋的情绪有过大波动,本以为病情会再差一点,结果没想到林一秋竟然主动跟护工讲话了,并且主动要求进食。

这一点毫无疑问是令人最为开心的了。

温瑜海就站在窗户口,看着护工一口一口喂着林一秋喝粥,林一秋也不拒绝,温瑜江不知何时走到他的身边,“早点回去吧,你/妈有我看着呢!”

“我再坐一会儿!”

多说无益,温瑜江只是看了他一眼,任由着他,自己进了病房。

直到深夜,温瑜海才离去。

第二天早上,刚准bèi

出门的时候,门口站着的王珂让他皱了眉,没想到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二少爷,老爷找您很久了!”王珂向他鞠了一躬表示敬意。

温瑜海知dào

自己也躲不过,“他人在哪儿?”

“老爷在楼下的车内等你。已经等了很久了。”

“走吧。”温瑜海挑眉往前大步的走着,王珂快步跟上。

一辆黑色的车子里,温瑜海上了车,对面对着温泰鸿,他的父亲。

“温先生,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

“你认为就凭你的那一份报gào

,我就会信你了?”温泰鸿眯了眼睛,他还没有傻到那个地步。

当初他可是亲自找的人做的亲子鉴定,否则他会这么容易将他往温家带。

其实若不是看中了他的头脑,以至于现在来说温瑜海对他一点也不重yào



“信不信就由你。”温瑜海无所谓的说道,“我已经向温氏提出了正式的辞职,相信不久后我就不再属于温氏的一员了。”

“是吗?”温泰鸿凉笑了下,“你觉得我会轻易的放你走?”

“你不放我走也没办法不是,毕竟其他的长辈不会容许我再留在温氏,不是吗?想必你也应该跟他们争论过了吧!”

所以说他此次开新闻发布会的目的不在于让温泰鸿相信自己不是他的儿子,而是让温家上面的长辈不相信,况且公司里还有两个那么看自己不顺眼的人,又怎么可能放qì

大好的机会,不轰自己下台呢!

“我觉得这个时候你来找我聊天,还不如去找那些个能做主的长辈聊天,估计现在已经有人在他们面前煽风起火了吧!”

温泰鸿冷笑的眉眼看不出表情来,温瑜海说的没错,而且这煽风起火的人不止一两个,放眼整个公司看来,要属他的好弟弟和温瑜泉看温瑜海最不爽了,有这么好拉温瑜海下台的机会!

“真没想到我的儿子还是个痴情种啊!”温泰鸿忽地换了冰冷的脸色,笑了起来,“看来那小丫头挺能影响你的啊!”

“你什么意思?”温瑜海顿时警惕起来。

不对劲,温泰鸿敢这么泰然自若,就说明他还有一张王牌。

“我是在夸赞你们的爱情,多么伟大,冲破了一切的lun理道德。”

“你觉得我会相信?”温瑜海拧了眉,“你对安澜做了什么?”

“你让宁雪成将那丫头片子给带到日本去了,不就想是离开我的控zhì

吗,她离我那么远,你还怕她会受我限制吗?”温泰鸿淡淡的说着,“真不愧是我的好儿子,知dào

在进攻敌人之前,先把自己的弱点藏起来。”

“我告sù

你,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不要对一个女孩子动手!”温瑜海一遇上安澜就完全乱了阵脚。

温泰鸿哈哈大笑,“若是换在以前,那肯定不会,但是现在我就不敢保证了。”温泰鸿的眼神顿时变得犀利起来,“还记得我之前跟你说过千万不要忤逆我,否则你会后悔的,现在我就让你知dào

什么是后悔吧!”

温瑜海警铃大作,“你什么意思?”

“放心吧,我不会做伤害她的事情,毕竟她现在肚子里可怀着我温家的血脉,我就是再丧心病狂,也不可能伤害到自己的子孙不是?”温泰鸿斜了他一眼。

温瑜海抿着唇,眉宇皱成了川字,很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不过你/妈,我可就不一定了!”温泰鸿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你究竟是亲情与爱情之间选哪一个呢!我倒是很好奇!”

“你不能那样对我妈!我妈是无辜的!”

“好了,我接下来还有事,你自己好好思考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话音刚落,车门就被王珂给打开了,温瑜海看了他一眼,“我说了你有什么冲着我一个人来!”

“可是你并不听我的话不是,一个丑闻使得温氏的股票跌了不少,本来我们是可以好好相处的,是你先向我进攻的不是吗?”

温泰鸿说完之后并不看他,王珂让温瑜海下车,温瑜海站在原地不知dào

该说什么,只能看着车子绝尘而去。

他究竟会怎么做呢?

至于温泰鸿究竟会怎么做,在下午的时候他就已经知dào

了。

去医院看过林一秋,当然怕林一秋的情绪又会激动,便在旁边看着,见林一秋的脸色也好起来,心里也放心了不少。

不上班的温瑜海很是悠闲,看过林一秋之后便回了自己的公寓里,下午的时候顾修霆突然打个电话来要他赶紧看电视。

温瑜海起先不清楚是什么事,后来看到电视上的标题后才明白原来是温泰鸿做出了解决的方法。

温泰鸿一个人独自坐在发布台上,王珂依旧不离左右,下面的记者坐满了一堆。

温泰鸿往下打了个手势,现场随即安静下来,温泰鸿便开始缓缓的道来,“首先关于上次我的儿子温瑜海开的新闻发布会上所说的内容我要做一个澄清,希望大家能安静下来听我说一说。想要澄清的内容就是温瑜海是我的儿子,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相信各位也一定不会去相信我儿子的一面之词吧!”

温泰鸿的话刚说完,下面的记者就起哄了,“那为什么温先生本人不亲自站出来解释呢!”

“还有,如果照您这么说,那该怎么解释温先生跟宁董事长女儿结婚的事情呢,两个人不是舅甥的关系吗,还结婚,这不是明摆着在**吗!”

“对啊!”

“咳咳!”温泰鸿假意咳嗽了两声,“关于前面一个问题,我只能说现在他不方便出席本次i活动,而关于他们结婚的这种事,一切都是我儿子在开玩笑,根本就没有这种事情!大家就当作是一个笑话来听听就算了!”

“那您有什么证据能证明您的儿子说的都是玩笑话吗,现在这个时代都是讲究证据的,没有证据的话,可说服不了大家!”

温泰鸿皱眉,示意了下旁边的王珂,王珂授意的点头,附身到他的耳边嘀嘀咕咕的说了几句话,随后温泰鸿展开了笑颜,“没关系,很快你们就会相信了!请大家静待几分钟。”

过了一会儿,后门开始骚动起来,此时所有记者的目光全都集中于后面,一看竟然是宁董事长还有风盛的大少爷,连忙拿起照相机不断的拍照,心里又同时疑惑着,这宁董事长来是件很正常的事情,这风盛的少爷不是出了车祸正在休养期吗,怎么也跟过来了!

宁雪风和季风礼在众人之下,仪态翩翩的往发布会上走去,温泰鸿随即站起来,最起码表面礼仪要做足,“来了啊!”

“岳父!”

“坐吧。”

在记者乱哄哄之下,宁雪风和季风礼在温泰鸿的身边坐下。

开口说话的是宁雪风,“之前有看到温瑜海的消息时的确是有吓到我,但是我只想说关于他所说的跟我女儿结婚的消息是虚假的。”

“虚假的?这么说是温先生在撒谎咯?”

“没错!”

“那能不能请宁小姐站出来与大家对质一下,看一下究竟是不是真的?”

“不好意思,安澜最近她身体不舒服,不能见风,还请各位请原谅!”

“光是你们这样说,连事件的男女主角都没出现,这件事也不太具有说服力了!”记者们开始不满了,这样子他们还能怎么写稿子冲销量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这位记者!”一直沉默的季风礼忽然出了声音说。

那些记者见了季风礼,立马跟捡了钱一样兴奋起来,隐隐约约的嗅到了不寻常的味道。

要知dào

季风礼以前可是跟宁安澜订过婚的,虽然在订婚的现场,新娘被掳走了,不过两家并没有就此切断联姻的消息,只是一直暂定着。

“季先生,请问您跟安澜是什么关系,还是未婚夫妻的关系吗?”

季风礼看了眼旁边的两个男人,点头微笑,“是的!”

新闻发布会还在继xù

,而电视跟前的温瑜海却已然没有再看下去的欲/望了。

被传的沸沸扬扬的男女主角一个都没有出场,倒是冒出来个未婚夫来,想想也知dào

温泰鸿现在脑子里打的是什么主意了!

日本,对此次事件完全不知情的安澜还在i抱怨温瑜海为什么还不来日本,都已经好几天了!

明明跟她说好是两天后的,结果那个时候又打电话说暂时来不了了,安澜很是郁闷的看着电视,又不被允许出去,安澜觉得自己呆在酒店里都快发霉了。

倒是宁雪成随时关注着国内的情况,抬头瞥了眼不远处的安澜,目前这情况似乎对他们不利啊!

当初温瑜海让他将安澜带来日本的目的就是为了不让安澜知dào

这些事情,不过他倒不觉得把事情不告sù

安澜是件好事,毕竟纸包不住火,该知dào

的还是得知dào

,只不过是早晚的问题罢了。

早一刻伤心与晚一刻伤心没什么区别,承shòu的都是同样的痛苦。

宁雪成收拾了报纸新闻,往安澜走过去,“想去哪里玩?”

安澜怔愣的看着宁雪成,宁雪成抱了胸,“不说要出去玩,想要去哪里?”

“叔叔,你真的要带我出去玩?”安澜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如果不想出去的话那就算了!”

宁雪成故作失望的转身要走,被安澜猛地抓住袖子,“不不,我要出去玩!”

说着安澜高兴的从沙发上蹦达下来,往自己的房间冲去。

太好了,一直闷在酒店里,她都要快被闷坏了,终于可以出去玩了!

安澜将自己整理好,很快的就从房间里出来,看着宁雪成说道,“我好了!”

想要出去玩的雀跃不已的心情已经急不可待。

宁雪成笑笑,果真还是个孩子。

“想去哪里玩?”

……

走在人群中,安澜看着还有好高的台阶,顿时丧失了信心,怎么还有这么高啊!

安澜爬的脸红通通的,身上也出了不少的汗水,一旁的宁雪成倒是一副心不跳气不喘的样子,反倒是很有精神的样子,看了眼安澜提议道,“要不咱们回去吧?”

“不要!”安澜果duàn

的拒绝,爬都爬到了半坡中了,再让她回去,她会鄙视自己的。

“我一定要上去祈求!”祈求神明,保佑自己的孩子健健康康,温瑜海也健健康康,他们一家三口幸福快乐。

“你的身体似乎不太允许你过度劳累。”宁雪成看了眼她的小腹。

“没事的,我在酒店里闷了那么久,可以做点适当的运动。”

“不要太勉强,不舒服的时候告sù

我!”

安澜看着头顶的寺庙,更加坚定了想要上去的决心。

其实她本来是想去东京铁塔上方的,但是她想跟温瑜海一起去,便提出了要去寺庙,没想到宁雪成带她来的寺庙居然那么高。

等她爬到山顶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安澜气喘吁吁,倒是宁雪成不紧不慢的跟在她的身后。

今天前来寺庙的人特别多,走哪儿哪儿都是人,安澜还从来没有来过日本的寺庙呢,很好奇往四处看去。

宁雪成不是很迷信,对于这些东西不感兴趣,跟安澜说自己站在门口等她就行了,让她一个人进去。

宁雪成嘱咐她,“今天人比较多,当心不要撞到自己。”

“知dào

了。”

安澜走进寺庙里,就看见寺庙的中间供奉着狐狸的雕像。

相传,日本从很久以前开始就非常信奉狐狸,日本神社中代表农业丰收的为稻荷神,而狐狸则是被认为稻荷神的侍者和眷属,他们认为看护神社的动物便是狐狸,因为有很多神社会饲养一些狐狸来看护神社。

安澜看着眼前的狐狸,都说入乡随俗,她今天就要拜托这些可爱的小狐狸了,希望她的家人能够安康,幸福永存,还有他们的孩子可以健康成长,最好最好是个儿子!

拜完神明,安澜又随意的往里面走,随着人群,一边走,一边好奇的看着。

看到一面满是挂满狐狸的墙面时,她好奇的走过去,随即一个工作人员发给她一个小狐狸形状的东西。

安澜困惑的拿着纸条,起初还有些不明白,不过看了会旁边的人后,很快就明白了,这原来是日本人经常用来祈愿的绘马,拿起笔,安澜将自己的愿望写了上去。

双手合十的将狐狸形状的绘马挂在手中,小狐狸啊小狐狸,如果我写的真的能变成现实的话,我一定会来还愿的。

虔诚的将愿望给挂了上去。

继xù

往里面走,安澜忽地看到一个小摊上挂了不少可爱的东西,好奇的走过去,用英语询问了半天,才知dào

这原来是御守。

御守的种类很多,风水御守、招运御守、招福御守、恋爱御守、招财御守、吉祥御守等等。有些御守设计比较简洁,而有些御守,设计更加漂亮,更加五花八门。

安澜挑了两个吉祥御守,是两个不同的狐狸,准bèi

一个给温瑜海,另一个则是给将来她的儿子。

安澜付了钱,看着手中的御守,心满yì

足的笑笑。

站在门口的宁雪成等了安澜很久都不见她回来,顿时有些后悔放任她一个人进去,打电话也一直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中。

刚准bèi

要进去找她,就看到安澜从里面出来。

“呼!里面的人真的是好多啊!”安澜大喘了一口气,表示自己快要被那疯狂的人群给挤没了。

“肚子饿了吧,听说这附近有家不错的饭店。”

“嗯。”

看似安澜没事的样子,宁雪成就放心了,昨天晚上温瑜海还特地打电话来要让她看好安澜,别让她出事。

听说温泰鸿派了不少人来日本寻找安澜的下落,当然他也听到下属说这两天一直有人徘徊在楼下。

很可疑,但是却不能确定,那些人很狡猾,一有动静,立马就消失不见了。

虽然带她出来很冒险,但是他不太相信温泰鸿的人敢在这么多人的地方下手。

一家日式风格的餐厅里,宁雪成包下了一个包厢。

点菜的时候,安澜看着这虾,抬头问道,“叔叔,你能吃虾吗?”

宁雪成随即反问道,“你不是对虾过敏吗?”

原来他知dào

啊!

安澜点头,“虽然我不能吃,但是你可以吃啊!”

“你不觉得让别人看着自己吃美味的东西是一种痛苦吗?”宁雪成别开生趣,“我不是那么残忍的人!”

跟宁雪成好歹也相处了几天,虽然以前不怎么见面,但是安澜已经习惯了宁雪成的说话方式和风格。

乍看之下以为他是个不好相处的人,实jì

上他这个人很好相处。

“真的不吃吗?”安澜再次询问道。

宁雪成坚定的摇头,“给我来一壶清酒。”只有这日本的清酒是他的最爱。

由于今天消耗了太多的体力,安澜的肚子早就饿的咕咕叫起来了,点了不少的东西,几乎全部都是她点的,除了几盘宁雪成点的下酒菜。

都是爬的同样的高度,问什么她的叔叔可以保持脸不红气不喘,甚至连吃的东西都很少呢!

安澜觉得自己自从怀孕之后,吃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有的时候她都怀疑自己不是怀孕了而是吃多了,肚子才鼓起来的。

吃饱之后在里面坐了一会儿,他/妈的包厢正好靠着庭院,拉开门就可以看到庭院里优美的风景。

初春,小草才刚刚冒出头来,树枝上的叶子也才刚刚长出新芽,一切都还是生气勃勃的样子,安澜看着外面不由得发呆。

如果此刻陪在她身边的人是温瑜海,该有多好啊!

温瑜海,你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来呢,离我们的那个承诺,你已经错过两天了呢!

休息完毕,宁雪成就将她带了回去,走到缆车前面,安澜很是郁闷的看着宁雪成,“这是什么?”

“缆车!”

废话!她当然知dào

是缆车!是那种只要交钱,不需yào

耗费体力,而且还可以看到优美风景的交通工具。

“为什么我们上来的时候不坐这个?”

“你不是说孕妇需yào

做点适当的运动,要是坐这个,你岂不是就没有运动了!”

安澜呕死,要是早知dào

有这个缆车,她干嘛还有做什么运动!RS(

)

第199章 初恋**早就死了

温泰鸿举办发布会之后,再经由新闻媒体的添油加醋,现在关于温瑜海与宁安澜结婚的事情已经沸沸扬扬,再因为男女主角始终不肯出面,记者也天天蹲守再温家后和宁家两家门口,都没能有机会采访到当事人,因此这件事闹得相当的大。

温氏和宁氏的股票一跌再跌,几天内竟已经创造了最低点。

外界传的沸沸扬扬,而当事人则是非常的悠闲,女主角正在日本度假,而男主角则是整日待在家里,偶尔会去医院查看林一秋,在这件事还没有落幕之前,他还不能离开这里。

在温泰鸿举办发布会三天之后,温泰鸿终于来看林一秋,并且将她带回了温家。

房间内,住过一次医院的林一秋虽然不像以前那么有精神,但是恢复的还不错。

房间里,林一秋坐在窗户边上看着外面的风景,都已经是春天了呢。

门被轻声的推开,林一秋望的出神,没有注意到温泰鸿的进来,直到被他的咳嗽声给拉回了现实。

林一秋下意识的回头看着眼前苍老的男人,跟这个男男人呢已经结婚很久了,她好像都记不起来是有多久了,就连当初她是抱着什么感觉嫁给他的,已然记不得了呢!

林一秋起初见到温泰鸿的颜色时有点恐慌,但是过了一会儿之后,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眼里就恢复了平常的神色。

自从她进医院的那一天起,温泰鸿一次也没有来看过她,唯一的那一次来医院还只是来接她回家,在办理整个手续的过程中,一眼都没有看过自己的他,却能在记者们面前装的若无其事,仿佛他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甜蜜,模范夫妻。

他就是这样一个冷情的男人呢没有任何温情可言,即便是她已经跟在他的身后这么多年,他仍旧把自己当作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你怎么来了?”林一秋往上拢了拢披肩,怎么春天到了,这天气还是这么冷?

“怎么,我不能来看看你吗?还是说你不欢迎我,是因为你现在正在想着别的男人,不想让我看到你思念他时的模样?”温泰鸿的话咄咄逼人,眉目染上了风霜,不减当年的凌厉。

林一秋的深情不变,撇开投去,错开他的视线,“你是我的丈夫,除了你,我还能想谁?”

“不是你的初恋情.人吗?”

“你真是说笑了,我的初恋情.人不是已经死了二十多年了吗?”还是说你已经不记得了,他早就死在你的阴谋之下了,不是吗?

“正因为死了,才值得你想不是吗?”

“随你怎么想!”林一秋又重新将目光看向窗外的风景。

“随我怎么想?那么说……”

温泰鸿眯起了眼睛,声音刻意的顿了下,林一秋心一颤,立马接了下话,“瑜海他是你的儿子,千真万确,当初的亲子鉴定不是你一手操办的吗!”

林一秋的声音很尖锐,像是在掩饰什么,又像是在为自己的尊严据理力争。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哪个妻子会容忍自己的丈夫怀疑孩子不是自己的!

“经过这次事件,突然发xiàn

造假也不是不可能!”

“你太过分了!”林一秋手紧紧的揪住披肩,眼睛瞪向温泰鸿,“还记得当初吗,那个时候我跟瑜海在临市的一个小镇上过的很开心,远离繁华,远离你们这些富家子弟,远离尘嚣,结果你却在那个漆黑的晚上找来,说我怀中的是你孩子,并且拿了一份亲子鉴定给我看,我不同意你把孩子带走,你却使用强硬的手段趁我不注意的时候将孩子从我的身边掳走,我跟你说过瑜海不是你的孩子,你不相信,结果硬生生的将我们分开,让我们饱受痛苦,现在你又怀疑他不是你的儿子,那你现在是想将我们都赶出温家吗,如果真是这样,你不用搞那些花招,我们会自己走!我林一秋还没犯贱到那种死赖着你不走的地步!”

林一秋说着眼眶慢慢的变红了,在温家每时每刻都要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深怕自己的一个不恰当的行为会给温家,给温泰鸿抹黑,所以连哭连大闹都没有过,这么多年的情绪她都很好的克制下来了,这一刻的林一秋没有将自己激动的情绪克制住,在温泰鸿的面前哭泣了起来。

如果当初她带着孩子到更远的地方去,现在就不会这样的对话了,被困在这个宅子里,或许外面会有无数的女人羡慕着她的生活,能从一个默默无闻的人陡然之间飞上枝头当凤凰,变成人人羡慕的温家太太,可是她自己却感觉到悲哀。

“是吗,那当初是谁一直忍辱负重,想要进我们温家!”

“你以为我稀罕进你们温家吗?”林一秋泪眼婆娑的反问,“要不是当初为了瑜海,我会踏进温家半步?我们今天就把话敞开了说吧,你要是想跟我离婚就直说,我会签字的,反正你也不相信瑜海是你的儿子,我们之间也没有了夫妻间的信任!”

温泰鸿似是没料到她会说出离婚这两个字来,一时没了话语,冷哼了一声,“我不会离婚的!”

说完之后,就慢慢的拄着拐杖离开.房间,登时房间里只剩下林一秋,听到门外温泰鸿对王珂说走的声音,悬着的心就落下了,泪水更多的掉了出来。

剑拔弩张的气氛顿时消失,从来在他面前,她都是紧绷着神经,不敢放松一懈。

过了一会儿,门又额比敲响,是厨娘端来的燕窝,“夫人,我是来给您送……”话还没说完,厨娘抬头见到林一秋的脸上满是泪水,上前担忧的问道,“夫人,您怎么哭了,是不是……”

“不是的!”林一秋连忙擦着眼泪反驳,眼泪被擦干了,两只眼睛还是红通通的,她抬头看着厨娘,“李婶,你别多想,只是外面的风大,把沙子吹进了眼睛里。”

看出了她是在扯谎,李婶也没拆穿她,将手中的燕窝放在桌子上,盛了一碗递给林一秋,暗自叹了口气,“夫人,您的身子重yào

,其他的事就不要放在心上了!”

李婶算是除了王珂在温家工作最长的人了,在林一秋还没有嫁进温家之前,她就已经在了。

当初林一秋被迫给温瑜海分开后,林一秋心里舍不得温瑜海一个人呆在那冷漠的大宅子里,所以便甘愿作为一个佣人到温家,奢望着哪怕自己的儿子不叫自己妈也可以,只要她能够随时看着自己的儿子就行了!

林一秋成功的进入温家做了仆人,更当时年轻的李婶在同一间厨房里共事,睡在同一间房间,因此李婶也知dào

她不少的事情,知dào

她每天晚上有抚.摸着自己儿子照片的习惯,知dào

她会在半夜哭泣,即便她第二天伪装的很好,也知dào

在平时的时候看到自己的日子那欣喜若狂的模样。

正因为知dào

她这些事,心里才更加的怜惜她,她也是个做母亲的人,也懂得见到自己儿子,却不能相认的痛苦,这不仅是一种折磨,更加是一种残忍。

在温家就相当是在古代的封建社会,等级森严,每次林一秋见了温瑜海都不能亲切的呼唤他的昵称,而必须是二少爷。

向自己的儿子卑躬屈膝,这不是一种残忍,又是什么呢!

后来过了几年,林一秋终于当上了温太太,但是这几年的磨合,跟自己的儿子虽然在屋檐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身份下,母子俩的关系终究是疏远了,而且老爷对待夫人的态度也不是很好。

林一秋摸了摸掉下的眼泪,“李婶,在这个温家,也就只有你最具人情味了!”也是唯一一个对我最好的人了!

就连她割舍不掉的儿子都竟然为了他自己的终生幸福,而将她这个做母亲的置于深渊的边缘。

“夫人,如果不是你愿意雇佣我,我早就被温家辞退了,根本就养活不了我儿子!”

李婶早年就丧偶了,只得独自抚养一个女儿,独自带着孩子,找工作的单身女很是辛苦,李婶又不愿意再找个男人,怕男人对自己的女儿不好。

温家每隔几年都会定时换一批佣人,而她之所以能在温家做了十几年的厨娘,这还完全是拖了林一秋的福,要不是她,自己哪里可能每个月拿着这么高的工资,不用再去做兼职。

幸好女儿也成器,读书成绩也好,现在工作也顺利,好在一切都好了起来,她们母女最辛苦的日子都过去了。

李婶握住林一秋的手,“夫人,都说苦过甘来,相信夫人您很快也会过上幸福的日子的!”

“但愿吧!”林一秋为了不让李婶失望,高兴的笑了笑。

“夫人,您晚上要喝什么,我替您去准bèi

吧!”李婶见林一秋终于露出了难得的微笑,心里也跟着替她高兴起来。

“要去菜市场买菜吗?”

“是的,夫人您想吃什么,我都会为你去买的!”

林一秋闭上眼睛,“那我也去吧!”

“唉?夫人您的身体还没完全好,医生建议您还是在家里静养比较好!”

“没关系的,一直闷在屋里,适当的出去透透气也是好的,今晚我想下厨!”

“那、那好吧!”RS(

)

第200章 侮辱薛佳怡

临近下午,温瑜海接到安澜的电话,听见对方愉快的声音,“小东西,今天又跑去哪里玩了?”

因为不确定温泰鸿具体会做出什么东西,所以温瑜海还不敢轻举妄动,只是乖乖的呆在家里。

每日跟安澜定时通电话,也会跟宁雪成定时的通电话。

“本来是打算去玩的,可是出门的时候肚子突然间痛了一下,叔叔就带我去妇产科做了检查。”安澜躺在床.上,看着手中的B超单子,已经可以看到孩子的雏形了!

“对不起!”

“为什么突然跟我说这个?”安澜不解的问。

“很抱歉在这个关键的时候我这个做丈夫的没有陪在你的身边,这些事应该都是我陪你去的!”

本应该是他陪在她的身边,与他共同分享这些喜悦的。

听到温瑜海的声音变得严肃起来,安澜也敛去了笑容,“其实当时检查的时候心里是有点害pà

,不过想到你正在为了我们的将来而奋斗,我就一点都不害pà

了,我们以后还有很多机会,你都可以陪我去的。”

“说得对,我现在真是嫉妒死宁雪成了!”

听到他话里明显的醋意,安澜呵呵的笑起来,“温瑜海,你太幼稚了,上次是吃女人的醋,今天又变成吃我叔叔的醋!你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变成醋桶的哦!”

“醋桶我也愿意当,你这个醋桶的小老婆!”温瑜海也跟着笑出了声音。

“嗯,你什么时候来日本啊,再不来的话我就要见整个东京都逛完了!”

“明天!”

“你再说一遍!”安澜立马精神抖擞了下,心脏突然高兴的加快跳动起来。

“没听清的话,那就算了!”

“等一下,我听清了!”安澜握着手机不敢置信,“我只是有点不敢相信而已,你明天什么时候到?”

“十点到日本。”

“那我去机场接你!”

“不用,你要跟你的宝宝好好在酒店等我去。”

恋恋不舍的跟安澜挂了电话,温瑜海打电话给了姜兴修,“给我订一张飞往东京的机票,越早越好!”

“是的。”

挂了电话之后,温瑜海回了房间开始收拾东西,说实话他本来还没有打算这么快去日本的,但是今天一听到安澜说起他们的孩子时,就坚定了想要见她的想法。

此时此刻,巴不得立马飞到她的身边去,守护着她与他们的孩子。

就在东西收拾的差不多的时候,温瑜江打来了电话,说是林一秋要见他,今晚回温家吃一顿晚饭,温瑜海犹豫了几秒钟,就同意了。

就在昨天他知dào

了林一秋被温泰鸿接回家的消息,这些天他每次想要去见林一秋,林一秋要么避而不见,要么就当作是没看见,就完全那个时候她说的那句,我不是你/妈!

没有多想,温瑜海收拾完东西,就回了温家,在开车驱往温家的路上,收到姜兴修飞机票的消息。

到了温家,没有想象之中的冷清,温瑜海从车子里就看到家里灯火通明的,隐隐的,似乎还听见了林一秋的笑声。

他有多久没有听到母亲的笑声了,好像很久了,没有听到她发自内腹的笑声了。

温瑜海下车,就见到门口站着的温瑜江,“怎么站在门口,不进去?”

“你现在还是赶快走吧!”

听到他说这样的话,温瑜海疑惑的问道,“什么意思?”

“我不知dào

你/妈会请薛市长千金来,估计今天你/妈想要撮合你跟薛小姐。”

“不可能!”温瑜海皱起眉头,“我已经跟安澜结婚了,根本没可能跟别的女人在一起!”

“话是这样说,可是我看你/妈……”温瑜江欲言又止的看了屋内,小声的说,“你/妈可能……”

温瑜江的话还没说完,温瑜海就已经推开门进去了,门内果然见到正在跟薛佳怡聊得欢快的林一秋。

他上前去,一如往常一样打招呼,“妈,我回来了!”

林一秋脸色如常的应答,“嗯,回来啦!”

“瑜海,你回来了!”薛佳怡面带害羞的看着安澜,双颊浮上两朵红云。

对此,温瑜海只是一个礼貌性的点头。

林一秋见了,说,“我想起来厨房里还有汤正在煲,我去看着火,瑜海你好好在陪佳怡聊天。”

林一秋话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希望他能够薛佳怡多聊聊天,培养培养感情。

于是,客厅就变成了温瑜海和薛佳怡两个人,温瑜江从门外进来,看到客厅里的两个人,上了楼。

电视机里播放着财经类的电视节目,薛佳怡不懂这些东西,也可以说因为她的身边还坐着一个更加能吸引她注意力的男人,所以薛佳怡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温瑜海的身上。

可是男人并没有想跟她说话的意思,因为他的视线一直落在电视上,甚至连个侧眼都不给她。

她本以为跟温瑜海的缘分就到此尽了,没想到今天下午的时候还能收到林一起的邀请,而且刚才陪林一秋聊天的过程中,林一秋曾不止一次的暗示自己她很希望自己可以成为她的儿媳妇,这是不是代表着她还是有希望的?

心里在窃喜的时候也担心着这只是自己的想法,所以她也不止一次的想要问林一秋是怎么看待温瑜海跟她的外甥女谈恋爱的事情,可是她还没有提到宁安澜三个字的时候,林一秋仿佛就明白她要说什么快速的转移了话题。

以至于她现在还搞不清楚林一秋究竟是个怎么看法!

不过依照常人的想法,是怎么也不能同意的吧。

照林一秋今天把自己喊到温家来的样子,温瑜海一定是温家的儿子,若不是这样,温家早就闹得天翻地覆了,哪里还能邀请她来吃饭。

薛佳怡痴迷的盯着男人的侧脸,想跟他搭话,却又不知dào

该说什么些什么。

真是可惜,伯母难得给自己这样好的机会,她却还不能跟温瑜海说话!

薛佳怡给自己壮着胆,“瑜海,你平时都喜欢看些什么节目呢?”

薛佳怡想着从些平常的喜好来跟温瑜海说话。

哪知温瑜海根本不知一般人。

本以为温瑜海不会理自己,结果见温瑜海转过头看着自己,小心脏立马就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等待着他的下话,不知dào

他会说些什么呢?

薛佳怡远远低估了温瑜海的毒舌,温瑜海没有表情,“你喜欢我这么久,难道连我喜欢什么东西都不知dào

吗?还是说你爱我就这点程度吗?”

薛佳怡的脸色白了一分,没想到温瑜海会这样说,连忙解释说,“不、不是的!”

温瑜海却又继xù

说,“再说了,你没看见我正在专心致志的看着财经节目吗,从你打扰我这一点来看,就可以看出两点来,第一,你没有一点眼力见识,知dào

别人正在全神贯注于某一件事时,最好不要打扰他,这可是一件不礼貌的时候,第二,从我全神贯注看财经电视节目,你就应该看出来我对电视节目的喜好是什么!”

最后定下了结论,“薛小姐,你确定你是真的爱我吗,我怎么一点也没看出来呢!”

薛佳怡被温瑜海呛得半句话都说不出来,涨红了脸看着温瑜海,眼眶微红。

对此温瑜海冷哼了一声,“再说一句,薛小姐,你没看出来我对你一点意思都没有吗?你很像那种在酒吧常常去找男人喝酒的女人,人家分明不想搭理你,你还硬是要偏偏贴上去。”

最后一句,薛佳怡彻底脸白了,恨不得立马就从温家离开,心里满满的耻辱。

他不仅侮辱了自己对他的爱情,还侮辱了她的人格,说她是那种酒吧寂寞的小姐!

居然把她比作是那样的人!

放在裙摆下面的双手攥成了拳头,指甲直接掐入肉里,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林一秋很快就端着汤从屋里出来,见到客厅里两个人和谐的坐在一起,心里也高兴起来,“过来开饭了!”她转过头对李婶说,“去把大少爷也叫下来吧!”

“好的。”

温瑜海听到声音后,也不愿意多跟薛佳怡多靠近一会儿,立马就起身往餐厅走,薛佳怡看着温瑜海起身的背影,努力的将眼泪水倒回去。

林一秋见温瑜海独自一个人走过来,斥了他一句,“也不知dào

叫佳怡过来,这么不懂礼貌!”

温瑜海没有反应,林一秋擦过他往客厅走。

见薛佳怡正在抹脸,似乎是哭了的痕迹,“怎么了,是不是瑜海惹你哭了?”

薛佳怡连忙摆了笑脸,“没有,就是有只虫子飞进了眼睛里。”

“真的吗?”林一秋狐疑的问。

“当然是真的啦!”薛佳怡笑着站起来,“伯母,我们聊得很开心!”

“是吗?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

“也没什么,就是一般的东西罢了!”薛佳怡假装害羞的看了眼不远处的男人。

“罢了,我也不追究了,现在你们这些小年轻的我也搞不懂!”林一秋笑着说,“走,让你常常伯母的手艺!”

“伯母,您的手艺真是赞的没话说,每次来我都能尝到你做的饭菜,不禁让我想起我的妈妈了呢!”

林一秋拍了拍她的手,“以后就让我做你的妈妈吧,天天做饭给你吃!”RS(

)

第201章 夜长梦多

薛佳怡随即红了脸,“伯母,您说什么呢!”

“我当然是希望你能做的儿媳妇了,怎么,你不愿意吗?”林一秋挑眉说道。

“当、当然不是啦!”薛佳怡害羞的回答。

她怎么可能不愿意,只是有点不好意思罢了!

已经入座的温瑜海看着薛佳怡和林一秋,蹙紧了眉头,不知dào

她们又在说什么?

是在努力的撮合他们吗?

餐桌上,除了温泰鸿,人都坐齐了。

温瑜海瞥了眼空的首座,温瑜江便解释道,“爸说他这两天要到山中去住,过两天就回来!”

温瑜海心中了然,想必是妈跟温泰鸿又吵架了,每次吵架之后,温泰鸿不想看见妈时,就会去山中住两天,直到他气消了之后再回来,之后生活又如同之前一样。

林一秋也很习惯了,今天刚吵过架,想必不止是两天吧,估计一个星期都不一定会回来。

林一秋笑着推搡了下温瑜海的手臂,“今天这鱼不错,快挑些鱼肉给佳怡尝尝!”

这架势,摆明是了想要撮合他们。

林一秋这样迫切的做,却不知dào

让温瑜海更加讨厌薛佳怡,虽然本来对她的好感度就在零。

薛佳怡连忙摆手,“不用了,我自己有手,我可以自己来的。”

薛佳怡现在哪敢让温瑜海动手,刚才被说了那番话,要是换做一般的人早就回去了,哪里还肯在这里受窝囊气。

林一秋却不肯,硬是要温瑜海给薛佳怡加菜,“瑜海,快给佳怡夹块鱼肉。”

温瑜海收回了筷子,这顿饭还不如不吃来的痛快,反正坐在这里吃也是食不知味。

温瑜海瞥了眼林一秋的眼神,然后又转过头去看了眼薛佳怡期待害羞的眼色,“不好意思,我这个人的洁癖很严重,不太喜欢跟别人用同一双筷子。”

温瑜海直接将放着鲟鱼的盘子端到薛佳怡的面前,“不介yì

的话,你随意挑吧,还是说直接把盘子放在你这儿?”

“不、不用!我吃不下这么多!”薛佳怡连连摆手。

“那就挑点鱼肉吧,别到时候我妈又说我招待不周!”

“好的。”薛佳怡从鱼背上挑下一小块鱼肉放到碗里,“谢谢。”

“你应该谢谢我妈。”温瑜海纠正道。

薛佳怡尴尬的看着林一秋,“谢谢伯母!”

“谢什么谢,以后都是一家人!”林一秋适时的说了一句,给薛佳怡解围。

一家人?温瑜海挑挑眉,漫不经心的重新拾起筷子说,“妈,你什么时候想要替我认一个干妹妹吗?”

此话一出,饭桌上顿时安静了下来,仅有的温馨的氛围也被温瑜海给弄没了。

真是的!

对面的温瑜江在心里都快要笑喷了,他有多久没有见到温瑜海的毒舌了,久违的熟悉感啊!

林一秋说的意思谁都知dào

,她说的一家人指的是以后薛佳怡会嫁给温瑜海,从而成为一家人,而温瑜海则是故yì

曲解成林一秋是想将薛佳怡认为是自己的干女儿,这样他就多了一个干妹妹。

多一个干妹妹,他倒是不在意。

一顿饭下来,除了温瑜海和温瑜江两个兄弟吃的还不错之外,林一秋和薛佳怡的明显有些食不知味,尤其是薛佳怡,连灿烂的笑容了都没了。

吃过晚饭后,薛佳怡说是要回去,林一秋盛情挽留她,“你看看天色都这么晚了,干脆就在这里住下。”

“不了!”薛佳怡哪里还敢在这里住,她下意识的瞥了眼温瑜海,穿上自己的外套要走。

林一秋见挽留不住薛佳怡,便将温瑜海推搡到她的面前去,“那就让瑜海送你回去吧!”

“不、不用这么麻烦,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好了!”

“哪里麻烦,送你是应该的!”林一秋笑容满面的看着温瑜海,“我们家瑜海一定会很乐意当一名护花使者的,是吧?”

难得的,这一次温瑜海没有反驳她,“我送你出去吧!”

如果他今天不送薛佳怡出去,依着林一秋的性子,肯定不许他离开宅子,还不如趁此机会离开呢!

“我先去拿外套。”温瑜海说着转身往屋里走,一边走一边拿出手机来,给姜兴修发了个短信。

“路上小心啊!”林一秋和温瑜江两个站在门口向他们挥手,坐在车内的薛佳怡落下车窗,“外面天气凉,你们回屋里去吧!”

说完之后,车子便发动,往外开去。

车内,薛佳怡忐忑不安的看着旁边的男人,低着头过了一会儿,然后又抬头看着他,如此反复着。

中途温瑜海的手机振动了下,见他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会儿,又放下了。

过了一会儿,薛佳怡发xiàn

有些不对劲,他们所在的这条路上的车辆越来越少,而且方向也似乎不对。

终于,找到一个适时开口的机会,薛佳怡紧张的看着他,“这条路好像不是去我家的路。”

“嗯。”温瑜海淡淡的应了一声。

而薛佳怡完全是蒙掉了,嗯是什么意思?明知dào

这不是回自己家的路,还要一直往前开?

“那个……”薛佳怡犹豫的说,“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思前想后,薛佳怡也就只有想到这上面来了,不送她回家,反而是带她去不知名的地方,到底要去哪儿?

终于,车子在机场门口停下,薛佳怡刚看到机场两个字的时候,就见温瑜江解开了安全带下了车。

温瑜海在温家的时候就发了短信让姜兴修替他将飞往东京的机票提前到今天晚上。

总觉得晚一步走,总会夜长梦多,还不如早走的安心,这样还可以早点见到安澜。

当姜兴修看见温瑜海下了车,准bèi

将手里的机票转交给他就完成了任务,结果注意到车子里还有另外一个人的存zài



薛佳怡见温瑜海从车上下来,自己也立马跟着下了车,就看见他的助理将一张飞机票递给他。

他是要带她去哪儿?要出国吗?

事实证明是薛佳怡想多了,因为在她说话之前,旁边的姜兴修就先一步说道,“先生,对不起,我不知dào

您还有其他的朋友在!”

温瑜海意识到车内的薛佳怡也跟着出来,他挑挑眉,“我是一个人去!”

姜兴修了然,他就说呢,先生去见他的妻子,带上个前未婚妻还真是奇怪呢!

“姜助理,你负责把薛小姐安全的送到薛家去。”

“好的。”

温瑜海说着就要往机场里面走,薛佳怡连忙冲上前去,张开双手拦在他的面前,“你要去哪儿?”

不是她想象中的那样要带她出去吗?

“我去哪儿,薛小姐应该管不着吧!”男人反问。

是啊!她现在又不是他的未婚妻了,自然是管不着他的事情了,就算是他的未婚妻,她也从来没有那个管过他的资格。

薛佳怡不由得失落的垂下了双手,原来一切都是自己在自作多情!

“姜助理,必须亲眼看着薛小姐进家。”

“是。”

坐在车内的薛佳怡看着往机场方向走的温瑜海,看的失了神,直到车子开动,往相反的方向,看不见他了,才收回了视线。

“姜助理,瑜海他要去哪里?”

姜兴修看了眼后视镜中的人,落魄的样子一点也没有当初刚见到的骄傲自信,“不好意思,我不能透露先生的行踪。”

先生要去的是日本,要找的人是宁安澜,不是她,告sù

她,反而会让她更加伤心。

薛佳怡沉默了,问了也是多问了,其实心里早就有了答案,能让他这么想见的人除了宁安澜,还会有谁!

温瑜海到达东京已是十二点多了,在登上飞机之前给宁雪打了电话,所以一下飞机就迅速的赶往他们所在的地址。

当他进入到安澜的房间,亲眼看到那躺在床.上熟睡中的女人时,温瑜海就觉得自己这么一路风尘仆仆过来也值了,尤其是她的肚子里还有着他们的孩子。

说是不激动,完全不可能的。

昏暗的房间里,仍然能够看到她沉睡的面容,不由得轻声的走过去,抚上她的侧颊。

不忍心将她给吵醒,却还是将她给吵醒了。

安澜睁开眼睛,看到是温瑜海,揉了揉眼睛,发xiàn

眼前的温瑜海并没有消失,在温瑜海的手还没有离开她的脸之际猛地攥住他的手腕,“我不是在做梦吧!”

温瑜海满是歉意的说,“抱歉将你弄醒了!”

“真的是你?”确定是温瑜海后,安澜的睡意全无,蹭的从床.上坐起来。

“如假包换!”温瑜海莞尔一笑。

安澜随即在他的身上摸来摸去,温度凉凉的,伸手掐着他的腰上的肉,很有质感,真的是他!

安澜高兴的捧住温瑜海的脸猛亲了一顿,以表示自己的欢喜。

“不过你不是跟我说明天上午才到吗?”安澜整个人都扒拉在他的身上,深怕他下一秒就消失在自己眼前的样子,即便温瑜海被她该掐的掐了,该亲的也亲了。

“还说呢,我怕你想我想多了,想的茶饭不思的,就把我的女儿给瘦到了,这样可不划算,我心里这么一计算着,就赶紧来了!”

“哼,少自恋了,谁会想你想的茶饭不思!”

“你不想我,那我怎么天天在家打喷嚏打个不停呢!”

“切!那肯定是你感冒了!”安澜白了他一眼,随后作一副很是嫌弃的样子,轻微的将他给往外推,“快走,别将感冒传染给我和我的儿子!”

温瑜海捂着她的肚子,颇是严肃的纠正她道,“安澜,这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女儿!”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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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2章自动发热体

“那可不一定!”安澜得yì

的看着他,拜托,我前两天可是特地去求了神明的,神明一定会保佑她这个肚子里的是个儿子的!

“你要相信我,男人的第一直觉可是很准的,我保证这一胎绝对是个女儿!”要是连这肚子里是男是女都看不出来,那他就是白看人这么多年了!

“……”还是头一次听说男人的第一直觉很准的这种说法呢!

安澜心疼温瑜海是在半夜赶过来的,便催着他去浴室泡个热水澡,把身子暖暖,到时候可别真的冻感冒了。

趁着他去洗澡的时间,安澜将今天白天去妇产科检查的报gào

翻找了出来。

温瑜海擦着头发出来,安澜将立马将B超单藏在身后,满脸笑容的看着温瑜海,“快过来!”

温瑜海走过去,看一眼她别在后面的手就知dào

她有什么猫腻了,不过他还是故作不解的走过去在她的身边坐下,“怎么了?”

“给你看这个!”安澜高兴的从背后拿出B超单子放在他的眼前。

“这是什么?”

“这是我们的孩子啊!”安澜解释说,指着上面的一团,“你难道没看出来这上面是个人形吗?”

虽然说今天早上她第一次看到这个的时候也没怎么看清楚,不过经过医生的一指,还是认了出来。

经过安澜的一番指,温瑜海看了一会儿,确实看出来这是个孩子的雏形,安澜说,“医生说现在我怀孕的时间还很短,等到时间长了,以后就会慢慢的看出来的!”

温瑜海仔细的放在灯光下看着这张照片,抱住安澜说,“以后的每一次产检,我都会陪你一起去的!”

“可不准食言!”

“嗯,绝不食言!”

温瑜海的到来,让安澜很是激动,这一激动,就完全睡不着了,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

“被窝里都被你弄冷了!”温瑜海斥责了一句。

安澜就立马不乱动了,双手双脚立马缠上温瑜海的温热的身体,亮晶晶的眸子看着温瑜海,“这不还有你这个自动发热的么!有你在我一点都不觉得冷!”

“别乱动,你不睡觉,我女儿还要睡觉呢!”

某人一听这男人的嘴里一直说女儿女儿的,醋意就上来了,“你就知dào

关心你的女儿,也不知dào

关心关心我!”

“谁说我不关心你的!”

“那你干嘛老是提女儿!”

“好好好,我不提了,赶紧给我睡觉!”

“……我热!”

“不许掀被子,不许将脚放出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安澜枕着某人的胳膊醒来,一睁眼就看到了温瑜海的侧脸,这种感觉还真是幸福呐!

安澜爬起来,就被温瑜海给了下去,他睁着眼睛看着安澜,“陪我多睡一会儿。”

“不了,我去告sù

我叔叔你来日本了。”

本来她是约好今天上午先去东京逛一圈,然后顺道去机场接温瑜海回来的,可现在没必要了。

“不用告sù

他了。”温瑜海扎扎实实的将她搂在怀中。

“为什么呀?”

“他昨晚就知dào

了。”

其实安澜自己也是挣扎着起来的,所以刚躺下,没多久就又睡着了,再次一觉醒来的时候温瑜海已经起床了。

温瑜海正好将热腾腾的早餐放在桌子上,看到安澜出来了,“起来了,我原本还想进去叫你只小懒猪呢!”

“一不小心就又睡过去了。”安澜跑到温瑜海身边去一把紧紧抱住他。

温瑜海斥了她一句,“你现在怀着孕,走路要平稳,不要像以前一样蹦蹦跳跳的。”

“知dào

了。”安澜将脸贴在他的后背上,毛线毛绒绒的贴在自己的脸上舒服极了,“刚才起来的时候没看见你,我还以为我又做梦梦到你了呢,现在抱着你才有种真实感。”

“那我接下来的动作可能让你更加有真实感!”温瑜海抓着她的手,将她的身子掰着正对着他,捧起安澜的脸蛋就吻了上去。

安澜先是一愣,随后笑着踮起脚跟抱住他的脖子,回吻着他。

彼此的身体紧贴着,可以感觉彼此的呼吸声,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幸福了。

一吻结束,温瑜海贴着她的耳畔深情的说,“老婆,早安。”

安澜听后,心里跟打破了蜜罐一样的甜,羞红着脸说,“早安,我的老公。”

“再说一次。”

“早安,我的老公。”安澜吻着他的侧颊。

两个人正在吃早饭,宁雪成正好敲门进来,看见两个人正在你侬我侬的。

“叔叔。”安澜看着宁雪成,轻微的推搡了下温瑜海,她现在还不适合在自己的家人面前跟温瑜海亲热,而温瑜海也明白的往后一步,松开了她。

宁雪成应了一声,“我在房间里等了你半天也没见你来,敢情是你来了啊!”

说完之后,他又斜向一旁的温瑜海。

安澜瞬间有种被温瑜海骗了的感觉,“你不是说我叔叔知dào

了么!”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温瑜海疑惑的问道。

他昨天晚上只是说了会提前到,好像并没有说在昨天晚上就到。

“明明就有!”安澜气得嘴帮子都鼓了起来。

温瑜海摸着下巴说道,“那可能是我在说梦话吧!”

“……”安澜顿时无语,一个睡觉从来都没有恶习的人,也会说梦话?

见安澜生气了,温瑜海连忙温声的哄着她,而后白了眼在旁边暗自得yì

的宁雪成。

安澜也是个经不得哄的女生,被温瑜海三言两语的就高兴了起来,粘着温瑜海亲亲抱抱的,恨不得将这几天的分别全部都补上来,而温瑜海亦是一副很享shòu

的模样。

中午,安澜提出要出去吃午饭,温瑜海现在是听从她的意见,安澜立马高兴的跑去宁雪成的房间要喊他一起去,结果敲了半天的门,就是没有人开门。

以为他是有事出去了,所以便跟温瑜海两个人出去吃饭,回来的时候,经过宁雪成的房间,安澜又去敲门。

这下子门倒是开了,但是开门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男人,男人陌生的看着她,“你是谁啊?干嘛跑来敲我的门!”

一口流利的英语让安澜目瞪口呆。

“这里面住的不应该是我的叔叔吗?”这是怎么回事,今天早上明明还亲眼看见他进了这个房间的,怎么这么快就换人了!

“谁是你的叔叔!”男人粗鲁的骂道,随后用力的关上门。

安澜呆愣的看着关上的门,又转过头去看着温瑜海,温瑜海上前一把搂住安澜,“你叔叔他今天早上刚走。”

走?

她抬头看着他,“我叔叔他去哪儿了?”

“我也不知dào

,可能是去工作了吧!”

“为什么走的这么突然,连再见都不跟我们说一声呢!”

“我猜他可能是不愿意打扰我们甜蜜。”

“……”

之后的几天,没有宁雪成在,安澜和温瑜海又继xù

的去了东京几个比较著名的地方,去了东京之后,又去了大阪,北海道,冲绳……这次真是将所有好玩的地方都去了个遍。

白天会出去玩,晚上温瑜海担心她的身子会吃不消,两个人便呆在酒店里,其实晚上看看夜景也是不错的。

在到大阪的第三个晚上,安澜已经习惯了一吃完饭就洗澡了,所以当安澜准bèi

去洗澡的时候,温瑜海喊住了她,说是要带她出去玩。

安澜顿时就来了精神,好久没有在晚上出去了。

没想到温瑜海带她来的是大阪府。

望着眼前的大阪府,安澜忍不住的捂着嘴巴惊讶起来,这还真是好kàn

啊,琉璃的灯光逛下,整个大阪府更加漂亮了。

大阪府一共有五层的天守阁,天守阁也就是日本战国时期修剪的大型城堡。

逛完了大阪府,他们又沿路到附近的一些街上去玩,安澜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夜市了,之前宁雪成紧张她,不肯她白天出去玩,现在温瑜海更加紧张她,不肯她晚上出去玩。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安澜就跟撒了泼的猴子,要不是温瑜海一直牵着她的手,不知dào

跑到哪里去了。

逛到一半的时候,安澜的肚子就饿了,晚上吃了很多,现在又要吃,安澜不好意思的拉了拉温瑜海的袖子,温瑜海随即就明白了。

将她领到当地的小店里,两个人坐下点了很多东西,温瑜海看着对面吃的不亦乐乎的安澜,替她擦去嘴角的残渣,“瞧你玩的,连你肚子里的孩子都在控诉对你的不满了!”

安澜抬起头,吐了吐舌头,“好久没有在晚上出来了,一时比较激动!”

“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一桌子的夜宵被安澜一个人扫光,其中温瑜海还是被安澜强迫着喂了几口,终于温瑜海牵着饱肚的安澜回酒店。

“为什么不坐车回去啊!”安澜打了个呵欠,大有一种吃饱了就睡的某种/宠/物。

“你刚吃完,现在需yào

消化,不然你的胃会吃不消的。”

“可是我现在有点想睡觉了!走不动路了!”

“在坚持一会儿,就到了。”

“坚持不了了!”

温瑜海看了眼无精打采的安澜,无奈的蹲下了身子,“上来吧。”

安澜一听这个,立马就来了精神,爬上了温瑜海的后背。

温瑜海将她给背了起来,“看来以后要控zhì

你的饭量了!”

“什么意思?”安澜掐着他的脸蛋,“你的意思是嫌弃我胖了吗?”

“没有。”

“还说没有,你刚才的话明明就是这个意思!”

“……”

人来人往的街头,不知有多少路人在羡慕这对恋人,因为他们在吵架的时候,嘴角都是在笑的,试问这个世界上有多少对恋人能这样。RS(

)

第203章 继续爱我

犹豫前一天晚上被温瑜海带出去玩了,安澜的起床记录又创高新了,差不多十点多的时候安澜还在睡觉。

睡的正香的时候,听到接连不断的震动声,烦躁的寻找着手机给接了起来,“喂,我是安澜,您是哪位?”

“是我!”

安澜一听对方的声音,猛地惊醒,睡意全无,从床.上坐了起来。

“小外婆。”

“嗯!”林一秋虽然有被震惊到,但还是假装若无其事的问道,“你小舅的手机怎么会在你这儿?”

在温瑜海发布新闻的时候,安澜还在日本,根本不知dào

国内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也并不知dào

林一秋已经知dào

他们的事情了。

说实话,如果当着林一秋的面她可能还不会这么害pà

,但是打电话就完全不一样了,毕竟隔了那么远,看不到林一秋的表情,看不到她的脸色,不知dào

林一秋现在是什么表情。

心里面有点忐忑。

“可能是昨天晚上小舅把手机落我这儿了!”安澜支支吾吾的找了个理由。

正巧此时温瑜海从外面回来,看见安澜坐在床.上,注意到她的脸色很差,便坐到她跟前去,“怎么了,脸色这么差劲?”

安澜下意识的挂了电话,把手机藏在身后,握着手机的手抓紧,她抬头看着温瑜海,瞳仁微微颤抖着,唇也愈发的白了起来,这样的场面,她该怎么说?

温瑜海摸了摸她的小肚子,“小东西,是不是做恶梦了?快来告sù

爸爸。”

安澜将藏在背后的手机给温瑜海,“小舅,小外婆打来的电话,说是让你接电话!”

闻言,温瑜海接过手机,却不看,反而将安澜拥的更紧了,“害pà

了?”

安澜无措的点点头,“小外婆她有没有知dào

我们的事情?”

温瑜海摸着她的头发,“不要害pà

,她已经完全知dào

关于我们的事情了。”

不止是她,整个B市的人全部都知dào

了。

“那她是怎么说的?”

“傻瓜,她是我妈,也是从小最疼爱你的人,你觉得她会怎么说?”温瑜海温和的笑着说。

“那她是不反对我们在一起了吗?”眼里闪着希望。

“就算反对也没用,我们已经结婚了,不是吗?”温瑜海抓起她的左手,让她看清楚他们的戒指,早在拉斯维加斯的时候,他们就已经在教堂里宣过誓,在神明面前结下婚约了。

“可是,人家都说婆媳关系是很严重的事情吗?”

“怕跟我妈处不好关系?”安澜点头,温瑜海说道,“你这么好,我妈她一定会很喜欢你的。”

说是这么说,安澜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毕竟以后对着林一秋就不是外婆了,而是以另外一个全新的身份去看待她。

“好了,别想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了,要知dào

孕妇的心情可直接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成长呢!”温瑜海拍了拍她的脑袋,“醒了,就起来吧。”

安澜起身去了浴室,表面上看上去没有那么惶恐了,实则心里还是害pà

的。

小舅虽然说小外婆已经全部知dào

他们的事情了,但是从她今天接电话的语气里完全没有听到欣喜的话,甚至还带了一丝从未有过的生硬。

心中隐隐不安起来,安澜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深吸一口气,为自己加油打气,可不能再像以前胆小害pà

了。

收拾好糟糕的心情,洗刷完毕后,安澜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温瑜海正在看电脑,以为他是在工作,就没有上前去打扰他。

过了一会儿,温瑜海抬起头,对着一旁正在吃东西的安澜说,“过来。”

安澜正喝着粥,不解的看着温瑜海,他工作,叫自己过去干什么!

安澜听话的走过去,在他的身边坐下,温瑜海将电脑屏幕转向她,“看看哪种颜色比较好kàn

!”

颜色?

安澜心中狐疑,顺着他的目光往电脑屏幕上看去,就见上面是各种的窗帘的颜色,各式各样的花色和款式,下一子吸引了她的注意力,安澜好奇的凑近电脑面前,“这是什么?”

“我打算把岚山别墅整个重新翻修一遍,你看看这窗帘的颜色还有风格。”

“翻修一遍?那栋房子看上去并不旧啊,好端端的干嘛要翻修啊!多浪费钱啊!”

“我不在乎钱,我只在乎给你一个完美的家庭!我希望你以后住在家里,每天都是开心的,幸福的,而家是一辈子的存zài

,我想将我所有最好的东西都给你,不会让你嫁给我之后抱有遗憾。”

安澜听了心里满满的感动,不过还是说,“你不在乎钱,我在乎,以后把钱都交给我,不让你乱花钱!”

她想说的是其实这个家里有你就好了,不需yào

金窝银窝,只需yào

我们一家人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行了。

而嫁给他后,她从来不觉得有遗憾,每天一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人就是他,这样的日子她都应该偷着笑了,因为老天把一个最完美的男人赠送给她了,又怎么会有后悔之说呢!

温瑜海从口袋里拿出钱包来,“喏,这里面是我所有的家当,现在全部交由老婆大人管理。”

安澜打开钱包,第一反应不是去翻里面究竟有多少钱,或者是有多少张卡,而是第一眼就被皮夹子里的照片给吸引住了。

那是他们去年一起跨年时拍下的照片,原来他还都有保留着。

安澜看着照片上的两个人,“我还以为你都丢掉了呢!”

“为什么要丢掉!”温瑜海反问。

安澜不说话了,因为当年她的离开是对他多大的伤害,一般人都会将这种东西全部丢掉,没想到他会一直放在皮夹子里,一直一直的带在身上。

是一直放在身上,以便想着自己的时候就拿出来看一下吗?

温瑜海将照片从里面抽了出来,翻过来,白色的相纸上写着我的挚爱,安澜的眼泪水又崩落出来,温瑜海轻轻的拂去她的泪水,“我不会将我的希望抛弃,如果连你都没了,那我的世界里就只剩下绝望了。

安澜看着温瑜海的眼睛,心里的愧疚又涌了出来,他们之中,做的努力最多的永远都是温瑜海。

拉住温瑜海的胳膊,跨坐在他的身上,将脸蛋贴近他的脸,温瑜海一时搞不清她的意图来,便问道,“怎么了?”

“想感受下你的温度。”你对我实在是太好了,好的她已经不能回报了。

“我们之间,总是你一直在照顾我,永远都是你在为我奉献,而我好像除了多爱你一点,其他的什么也做不了,这样你会不会觉得不公平?”

“傻瓜!你就继xù

多爱我一点,爱我深一点就好了!”

“我会努力的去爱你!”安澜点头,就像你爱我一样,深入到骨髓里,深入到五脏六腑里!

“我没有觉得不公平,因为你也给了我同等的东西,是我这辈子最奢求的东西,不是吗?”

哎?她有吗?

安澜眨眨眼睛,困惑的看着他,她有什么东西是他最奢求的东西。

“是你,是你将你的心给了我,是你赐予了我一个孩子,是你跟孩子给予了我一个美满的家庭。”温瑜海抚.摸着她的小腹,“知dào

吗,从以前开始我就一直在别人的嘲笑下长大,被骂作是没有父亲的野孩子,每次放学的时候看到爸爸会来接自己的孩子时,心里就会想哭,也很想质问我妈,为什么别人都有爸爸,而我没有,然而当我回家时看到我妈在偷偷抹眼泪的时候,就会忍住不去问她,那个时候我就在想,将来我一定要给自己的妻子和孩子一个美满的家庭,绝不能像我一样,这样痛苦的生活有我一个人经lì

就行了。是你给了我这份爱,给了我想要守护这个家庭,所以为了你,哪怕杀人放火,我也不会犹豫。”

当初在看到她那一双清澈的瞳眸,不谙人世的双眼似乎能看透一切东西,一方面他被深深的吸引住,不禁想要向往,另一方面心里也在自卑着,他这般肮脏的人,岂可去碰触那样纯洁无污染的人,所以他本能的逃跑了,从远处看望着她。

不知dào

为什么,她见了他一次之后,就毫无防备的依赖着他,黏着他,或许就是这么毫无根据的信任他,他的心里就慢慢的有了她。

安澜的眼睛有些湿润,却仍然扯开了嘴角,“我看上去像是那种会让你去杀人放火的坏人吗!”

“当然不是,你是我认识的全天下心底最善良的人!”从那个时候她愿意跟着自己一起沉/沦在这地狱的时候,他就知dào

她是个多么善良的姑娘了。

这个男人今天是怎么了,嘴上抹了蜜吗,说起话来都这么甜,惹得她想要流眼泪,坏男人!

“好了,现在你是我们家最大的主人了,来看看这些设计怎么样?”

温瑜海将电脑旁边的文件档案拿出来,里面全都是设计的图稿,一张张的,每张纸上都标记了不少东西。

安澜一一的看着上面的设计,上面的字迹都是出自于温瑜海的,“这些都是你亲自画的吗?”

“嗯。工作的时候太想你了,便会画个一两张。”每当思念拦不住的时候,就会去想设计的东西,慢慢积累下来,就习惯了。

安澜翻看着每一张的设计图,注意到右下角都会标注上日期还有姓名。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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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精神问题

从去年开始就有了,慢慢的积累了几十张,他把家里的每一个角落都画到了。

这个男人永远都从这种细节上打动人心,这样她还怎么能抵得住他呢。

“如果当初早知dào

我们会在一起,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未来的事情我们怎么预料,不过我很高兴这一刻你在我的身边。”

“我也是。”两个人相视一笑。

温瑜海,我们一定要走到最后,没了你,我想我这辈子都不会感到幸福的。

这一天,他们没有出去玩,而是呆在酒店里,两个人一起研究如何装修,改变家里的装修风格。

半途中安澜忽然间想到一件很重yào

的事情,“那你的那套公寓怎么办?”

他们以后都住到岚山别墅去了,那公寓岂不是就空下来了,其实那公寓也挺不错的,环境清幽,她也很喜欢。

温瑜海挑挑眉,“那间公寓当作是我们的二人约会的基地。”

“基地?”他们都有家了,还要基地干什么!

“你想以后家里的孩子整天缠着你,我要跟你亲热都亲热不到了,所以就只能先留一手,想跟你亲热的时候就去我们的二人世界。”

闻言,安澜的脸蹭的下就红了,“谁要跟你亲热了!”也不知dào

害臊!

“我可是很期待我们一家四口的生活啊!”

“一家四口?”安澜诧异的瞪大眼睛,“我什么时候要说生第二个了!”

“难不成你是想让我女儿一个人孤零零的吗,最起码也要生出来个小的陪她一起玩玩。”

“不要!”安澜一想到还要再生个孩子,就害pà

,果duàn

的拒绝,她可不要傻六年!

“我的好澜澜,你不是一直都想要个儿子的吗,我们再生个儿子,好不好!”

“不好!”

她现在肚子里的这一个还没生出来呢,就开始谈论下一个了!

安澜捂着自己的耳朵,不听他说话,也不看他,眼睛就盯着电脑屏幕,还不如挑挑布料有用呢!

温瑜海仍旧不放qì

的在她的耳边说道,“可是我已经设计了两个房间了,总不能让我的心意都白费吧!”

谁让你吃饱了没事做设计两个房间的!

不管温瑜海说什么,安澜都充耳不闻。

人的一生会遇到两个人,一个惊艳了时光,一个温柔了岁月,她今年二十岁,这一生才过了个开头,但是她很庆幸她到现在只遇到了一个人,但是这一个人就惊艳了她的时光,与温柔了她的岁月。

很庆幸她遇到的这个人是温瑜海,很庆幸他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

温瑜海的设计很棒,让人不禁怀疑他是建筑专业或者是设计专业毕业的,因为他能够周详的考lǜ

到每一个细节问题,还有每一个设计都别具一格,像是他的风格,又融入了她的喜好。

两个人在酒店里呆了很久,整理了温瑜海的设计稿,才知dào

他对自己的思念究竟有多深,心中更加坚定了深爱他的想法。

记得以前姑姑曾经说过,看见一个好男人就好毫不犹豫的主动去抓住他,否则错过了这一个,就不会那么幸运会遇到一个更好的了。

如今这个好男人就在她的眼前,她又怎么能放qì

呢!

听说这件事是交由里奥来负责的,应该是他又回来了,安澜本来是想自己亲自去现场监督的,但是温瑜海说她现在怀了孩子,不适宜在那些工地现场,不允许她去,就只好把里奥又从国外给叫了回来。

安澜只好点头答yīng

,这个孩子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孩子在她的肚子里,她是一点都不紧张,反倒是旁边的温瑜海紧张的恨不得一天24个小时将她拴在裤腰带上带着走,有的时候安澜恨不得将肚子里的东西给装在他的身上去。

……

“唔!不要!”

安澜猛地睁开眼睛,双眼空洞的看着白色的天花板,许久都缓不过神来,心口处扔在狂跳着,似乎要挑出胸口一般,出了一身的汗。

身边的床铺已经空了,安澜习惯性的转向温瑜海的那边,伸手抚.摸着床单上残余的温度,闭上眼睛回想着刚才的那个噩梦,已经许久没有做到那个噩梦了,今天是怎么了!

安澜深吸了口气,想缓和下自己紧张的情绪,但是心脏处一缩一缩的,提醒着她一个怎么也抹灭不了的事实。

她曾经扼杀掉了他们第一个孩子的事实。

红色的塑胶跑道上,她跑道一圈又一圈的跑着,然后身下一滩血迹,永远记得那个时候痛彻心扉的痛苦。

满目惊心的红色,与那红色跑道快要融为一体,她哭吓的差点晕倒在地上……

安澜闭上眼睛,努力的让自己不去想那些画面,越是抑制,这些画面就越是不断的从脑海里蹦出来。

“唔……”安澜感觉到自己的下腹一阵痛,怎么了。

安澜无措的睁开眼睛,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小腹,一只手掀开床单看着洁白的床单上染了一片红,额头上的细汗沁了出来。

流血了,怎么回事,是不是这个孩子也要离开她了,就像刚才的梦境里的一样。

不要!安澜紧咬着牙关,下腹不断溢出的红色让她不禁害pà

起来。

温瑜海端着早饭进来的时候,看到安澜蜷缩在床.上,细细碎碎的呻.吟声从她的口中溢出来。

疼痛中的安澜听到门口的动静,转过头去看温瑜海,一双腥红的眸子,脸色苍白,连唇色都失去了原本的粉嫩,“小舅,快救救我们的孩子……”

当时那一刻,安澜哭泣慌乱的样子,深深的印在温瑜海的大脑内,一向沉着冷静的他在那一瞬间也慌了神,丢了手中的热粥,箭步冲到床边,捧住安澜的身子,“怎么了?”

安澜哽咽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泣不成声,温瑜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发xiàn

床单上那抹鲜红,大掌也不禁颤抖了起来,他一把抱住安澜往外跑,“安澜,坚持下,我送你去医院。”

人来人往的大厅内,前来入住的客人很多,光亮透彻的地板上倒映着一个男人抱着女人狂奔的影子,以及空旷的上空盘旋着男人的嘶吼,两旁的路人一定会纷纷为他们让路,同时又在猜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快速的冲到了外面,拦了一辆出租车就赶到医院。

安澜半睁着眼帘,看着温瑜海焦急的脸色一直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想伸手去抚平他的皱眉,却发xiàn

自己做不到。

医生将安澜推进了检查室,将温瑜海挡在门口,安澜的眼前终于消失了温瑜海的脸,眼前的人慢慢的便模糊,在快消失意识之前,不知从哪里爆fā

出来一股力量。

安澜猛地抓住其中的一个医生,刺眼的灯光让她看不见医生的脸,“不要告sù

我的丈夫我曾经流过产的事情。”

紧接着眼前陷入一片黑暗之中,抓住医生的手也无力的垂落在床.上。

早知dào

他们是没有血缘的,那个孩子现在应该已经出生了,应该是个很可爱的女孩子吧。

门外的温瑜海一直焦急的等着,直到一个小时后,才有护士从里面出来。

“我的妻子她怎么样了!”

护士看了眼男人,安慰的笑了,“母子平安,不过现在你的妻子需yào

静养。”

听到这话之后,温瑜海悬着的心才算放松下来,正打算进去的时候,出来的医生摘下口罩,用流利的英文说,“不好意思,请问您是病人的丈夫吗?”

“是的。”

“那请您跟我到办公室来一趟。”

温瑜海不明所以,还是跟了上去。

医生办公室里,医生摘去了口罩和帽子,露出一头金色头发来,露出一张精致的面容来,女人用流利的中文说道,“你好。”

“请问我的妻子她是怎么了?”想起床单上的血迹,他就心有余悸。

“孕妇现在的情况很好,只是有点稍微流产的迹象,只要加以看护,慢慢的就会好的,只有把孕妇的底子给养的厚实了,生出来的小孩才会健康。”

听完医生这么说,温瑜海放松下来,不过医生又继xù

说,“这次之所以孕妇会出血,主要的情况还是孕妇的情绪有些激动,身为丈夫,应该要多注意孕妇的情况,心情很重yào

,因此我想让您的妻子去看看精神医生。”

“你什么意思,是说我妻子有精神病?”

女子报以歉意的说,“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精神分为很多种,并不是所有的都是精神病,我只是想说你的妻子看上去似乎有点不对劲,为了孩子的健康着想,还是去看看精神医生,你应该知dào

现在有很多孕妇都会因为怀孕的问题而产生一系列的精神问题,我希望你要好好重视这个问题。”

……

肚子似乎不痛了,那她的孩子呢!

安澜睁开眼睛,空气里弥漫着药水的刺鼻味道,就知dào

她现在是躺在病房里了,瞧了眼周围并没有温瑜海的影子,他去哪儿了?

对了!安澜倏地想起来这里是日本,而她似乎在昏迷之前跟医生说了一句中文,那个医生会不会将她流产的事情告sù

温瑜海?

安澜掀开了被子,要下床去找温瑜海,千万不能让这件事告sù

温瑜海,就让这件事深埋在她的心里好了。RS(

)

第205章 有多少人在看笑话

一动身子,下腹仍旧会有稍微的疼痛,她的孩子还在吗?

温瑜海进来的时候就看到安澜半倚在床.上,紧张的走过去,“怎么起来了,是不是哪里又不舒服了?”

安澜摇摇头,“你去哪儿了?”

“我哪儿都没有去。”温瑜海将安澜重新扶躺在床.上,替她将被子盖好,“医生说了你的身子虚的很,需yào

多静养。”

“那孩子呢!”紧张完温瑜海,安澜才想起孩子的事情来。

“放心吧,孩子没事。”

“哦。”

“哪里痛告sù

我。”

“知dào

了。”

这一晚上,温瑜海就守在沙发上看着他,安澜背对着温瑜海,睡不着,她怕自己一睡着就又想起那个噩梦来。

“小舅,你睡着了吗?”

“没有。”温瑜海以为她是又痛了,便从沙发上站起来往她哪里走,关心的问道,“是不是哪里又痛了?”

“没有。我只是有点害pà

的睡不着。”

害pà

的睡不着,是担心孩子的事情吗?

温瑜海在她的身边坐下去,大掌包裹住她的手,“睡吧,我会一直守在你的身边的。”

不想让温瑜海更加担心自己,安澜听话的闭上眼睛,不知dào

他有没有知dào

她曾经流过产的事情。

可能是有阴影了,第二天安澜一大早就醒了,手刚一动,面前的温瑜海便紧张起来,“是不是哪里又痛了?”

安澜摇摇头,看着温瑜海憔悴的脸色,眼睛下面形成青色的一圈,忍不住的心疼起来,“你一晚上都没有睡吗?”

“没有,我有眯了一会儿!”温瑜海撒谎道。

她出了这样的事情,他怎么还睡的着呢!

安澜醒过来之后就没有再睡过,过了一会儿温瑜海问她想吃什么,她随意说了个东西。

过了一会儿,门被敲响了,安澜以为是温瑜海回来了,回头就瞧见门口一位医生打扮的护士。

“你是谁?”说不起来日语,安澜只好用英文说道。

“我就是治疗你的医生,坂田雅美,你不记得了?”金发女人微笑着说,“不记得你在昏迷之前跟我说了什么吗?”

安澜猛地回想起来,看着她,“你有没有将那件事告sù

他!”

“没有,我向来遵嘱病人的意见,我可以坐下来吗?”

听闻坂田雅美没有将那件事告sù

温瑜海,安澜就放心了,点头,“请坐。”

坂田雅美找了把椅子在她的身边坐下,“说实话你的体质并不适合生孩子,可能是你之前流过产的原因,这次能怀上孩子真的是件很幸运的事情。”

“医生,那我需yào

怎么办,我不能失去这个孩子。”她已经没了一个孩子了,不想再失去这第二个孩子,而且从温瑜海张口闭口,紧张的语气中无一例外的可以看出温瑜海对这个孩子很重视。

对于他来说这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是他重视的孩子,所以她并不想让温瑜海知dào

以前的事情。

“温夫人,您不需yào

那么激动!”坂田雅美安抚着她的情绪,“孕妇在怀孕阶段中最重yào

的就是情绪,情绪的好坏直接影响到孩子的健康成长,所以你应该要保持愉悦的心情,这一点我也曾向您的先生提起过。”

被坂田雅美这么一说,安澜确实觉得自己的情绪有点激动了,攥紧了拳头,“坂田医生,实在不好意思,我是真的很想要这个孩子。”

“温夫人,您现在就需yào

好好调理身子,其他的什么也别去想,就想着如何让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长就行了!”坂田雅美看着安澜,“每个孕妇在刚开始要当妈妈的时候都会感觉到紧张,这是很正常的现象,如果你觉得不安心的话,那我可以为你……”

坂田雅美的话还没说完,门就被推开,见温瑜海从外面走进来,“你们在聊些什么?”

“你来了!”安澜看到温瑜海从外面回来,显然很高兴。

温瑜海走过去捧住她的脑袋,亲吻了下她的脸颊,“小东西,想吃的都给你买回来了!”

坂田雅美就这样干坐在两个人的面前,看着夫妻俩给她上演甜蜜,顿时就想逃跑,而实jì

上她也这么做了,“温夫人,既然温先生回来了,那我就先回去工作了。”

“好的。”

温瑜海将买回来的东西拆开,食物浓郁的香味顿时飘入她的鼻腔里,胃里顿时就空了起来,食欲上来了。

安澜一边吃着,一边看着温瑜海说,“你说是不是很奇怪,别人怀孕都害喜,吃什么吐什么,怎么到了我这里就变成了什么都能吃了呢!”而且食量很大,一天要吃好几顿,最主要的是她这小肚子也没见怎么长啊!

温瑜海/宠/溺的摸了摸她的头发,若有所思的说,“能吃是福。”

“不会我这肚子里里的是个爱贪吃的小鬼吧,什么都吃,不挑食。”

“可能。”

关于害喜这一点,温瑜海曾经查过相关的孕妇资料,这只是个人的体质不同罢了,不需yào

大惊小怪,况且不害喜反而更好,省的安澜遭罪,为了生个孩子,还将自己瘦了一大圈。

温瑜海将特意从中国餐厅买来的生煎放进她的碗里,知dào

她爱吃这个,特地跑了很远的地方才找到,“多吃一点,养的再胖,我都不会嫌弃你的。”

他喜欢抱着她肉肉的感觉,而不是抱着像一堆骨头,咯着他,很不舒服。

安澜低着头咬了口生煎,“这里的味道没有学校附近的那家好吃。”口感有点怪怪的。

“那等我们回去,我再去给你买。”

“嗯。”安澜心满yì

足的继xù

吃着早餐。

中途温瑜海的电话响了,他看了是林一秋打来的电话,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而后对安澜说道,“姜助理打来的电话,可能是关于别墅翻修的问题,我出去接一下电话。”

安澜点头,“快去吧!”

……

长廊里,温瑜海站在窗口,看着楼下花园里正在玩耍的小孩子,双眸里不禁染上了丝笑意。

但是笑意仅维持了几秒钟就被破坏了,因为电话那头的林一秋的咆哮声,“只要有我还在的一天,我就绝不允许你们俩在一起!”

“妈,我已经跟你明确表示过了,我跟薛佳怡没可能,我这辈子爱的人是安澜,想娶的也是她,永远都不会变!”

自从那一天安澜接到她的电话之后,林一秋就不停的打电话给他,明令禁止他不允许跟安澜在一起。

他听的烦躁了,便会将手机给关机,或者是故yì

不接她的电话。

真是搞不懂,明明她之前那么喜欢林一秋,为何现在知dào

了安澜跟他在一起了之后,是这么浓烈的反对。

林一秋从来没有干涉过他的自由,哪怕他当时在美国留学回来后没有在直接进温氏一样,而是自己打拼事业,林一秋也是义无反顾的支持着他,这一次她的变故为何这么大。

“瑜海,你跟谁在一起都好,就是不能跟她在一起,你难道不知dào

安澜是你的亲外甥女吗!”林一秋也激动起来,这一次她要怎么支持他,自己的儿子跟外甥女搞起来,现在外面已经穿的沸沸扬扬了,再不出来澄清,就会害了他的。

“妈!”温瑜海有些无可奈何,这个母亲是他唯一对不起的人。

“你还知dào

叫我一声妈,你现在就应该马上给我回来,跟佳怡结婚!”林一秋纵然有再好的脾气在这一刻也被温瑜海给磨光了,“你对外界宣称你不是温家儿子的时候,你有没有为我这个做妈的考lǜ

过,你有没有想过那些人会如何耻笑我,说我是个不知廉耻的女人,为了能飞上枝头当凤凰,让自己的儿子假装是别人的儿子,享shòu

了二十多年的荣华富贵,你有没有想过我现在的处境与感受,就算外界的一切都无所谓,可是你有没有想过温家上面的长辈们,他们会对我们母子俩抱有什么样的想法,有多少人虎视眈眈着这个温家主人的位置,有多少想要将我们母子俩赶下台!有多少人在看我们母子的笑话,你有没有考lǜ

过我的感受!”

说道最后林一秋发xiàn

自己脸上都是泪水,好不容易拉扯到这么大的儿子,甚至当初为了他的安全,忍着思念将他送去国外读书,结果所有的一切都功亏一篑。

“妈,你知dào

的,我想要的从来都不是温氏,我要的是自由,真真zhèng

正属于我自己的自由!”

所以他当初在一毕业之后才没有进温氏,而是自己打拼事业,没有温泰鸿,没有温家,他自己也能很好的打拼出一个事业来,至于后来的到温氏工作,那是逼不得已的事情。

“好了,妈,我先挂了!”

不想听林一秋再说下去了,温瑜海没给她机会就直接挂断了电话,心中的烦心事一桩接着一桩。

温瑜海直接往坂田雅美的办公室走去。

医生办公室里,坂田雅美已经等了他好久了,“温先生您请坐。”

温瑜海并没有要坐下的意思,“你跟我的妻子说了些什么?”

坂田雅美困惑的眨眨眼,“你觉得我作为一个医生,除了跟孕妇说多照顾好身体,还能说些什么呢?”

“最好是这样!”

“温先生,我只是觉得温夫人的精神不太好,所以便去开导她罢了。”

“哼!”对此温瑜海冷哼一声,“那你最好把嘴给我闭实了,不要让我知dào

你跟她说了些什么!”RS(

)

第206章 以新身份进温家

安澜吃过了早饭,还不见温瑜海回来,便会胡思乱想他去干嘛了。

温瑜海从坂田雅美的办公室出来后,就直接赶回了病房,收拾好心情,推开门,没有看见安澜,就不由的紧张起来。

“安澜!安澜?”紧张的情绪从心底蔓延出来,突然衍生了一个不好的想法,会不会是温泰鸿派来的人把安澜给……

正在浴室里上厕所的安澜听到温瑜海焦急的呼唤她,连忙跑去开门,“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听到安澜的声音,温瑜海循着声音看着安澜,见她好好的呆在自己的视线里,幸好她还在自己的身边,没有被人给掳走!

一种类似于失而复得的喜悦,温瑜海顾不上其他,大步冲到她的面前,一把将她给揽进了怀中。

安澜还没反应过来,只觉得眼前一黑,脑袋就撞进了他的胸膛了,虽然感觉到莫名其妙,但好像是能心电感应一般,感觉到从他心口处传来的紧张害pà

的情绪,素白的双手不自觉的搂着男人粗壮的腰肢,一下一下的抚.摸着温瑜海的后背。

“我还以为你突然不见了呢!”温瑜海将头埋在她的脖颈间,深深的嗅着她身上好闻的体香。

他这样的话很是孤弱无助,让安澜心软的更加用力的抱紧他,想起当年她离开他时的画面,那个时候的他一定也会像现在一样祈求着自己的怀抱,希望能从中找到一丝丝的安心吧。

对不起,温瑜海,我当时不应该弃你而去的,是我做错了!

安澜紧紧的抱住温瑜海,“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的。”

是承诺,是一辈子的承诺。

“永远都不会离开!”

“哪怕是你要抛弃我,我都会一直紧抓着你不放的!”安澜眼眸亮晶晶的看着他,这一辈子,除非她死,否则她绝对不会放qì

他。

在医院住了三天后,安澜便跟随着温瑜海回了中国,有些事该面对的总归要面对。

回到中国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怀孕的缘故,安澜开始变得嗜睡了,在飞机上睡了一路不止,就连他抱着她下飞机,上轿车都没有醒过。

温瑜海将安澜放置在公寓的床.上,替她掩好被子之后才恋恋不舍的出去。

客厅里,姜兴修还没有回去,因为他正等着温瑜海的吩咐。

果不其然,几分钟之后,温瑜海从里面出来,轻声的关上门,然后打开电视机。

这些天他在日本,关于他跟安澜的新闻非但没有被压下去,反而因为两个当事人都不曾出面,因此这件事被炒作的更是热闹,这个话题仍旧处在新闻的头条,相信现在还有不少记者天天轮流蹲在温家、宁家还有季家的门口。

打开电视机,上面依旧有着关于温瑜海的新闻,随意的看了几分钟,他对着姜兴修吩咐道,“明天早上,我不想看到这些新闻再爆出来!”

之前他跟安澜在日本,消息不会那么快传到日本去,所以他很放心,但是现在安澜已经回来了,她还单纯,不知dào

这个社会有多么黑暗,所以他也绝不允许有任何的东西伤害到他的宝贝。

所以务必要在明天的早上将所有的新闻都打压下去。

姜兴修点头,“知dào

了。”

安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即便那个时候已经关了灯,温瑜海还是在第一时间内察觉到她的清醒。

伸手打开昏黄的灯,“醒了?”

安澜揉了揉眼睛,“嗯。”

“肚子饿吗?”

“饿!”

“你先躺一会儿,等我先去煮个面条,你再起来。”

“好。”

安澜闭上眼睛,却感觉到身子便的温暖消失,下陷的床又抬了起来。

温暖的被窝里少了温瑜海,安澜闭上眼睛,怎么也睡不着了,只好下床去找温瑜海了。

厨房里,锅里的水刚刚沸腾,温瑜海把面条放进去,就见安澜走进厨房来,“怎么起来了!”

“你不在,我睡不着了。”安澜就站在门口看着温瑜海颀长的背影,这个男人正在专心致志的为自己心爱的人洗手作羹汤,而她竟然那么幸运,居然能成为他心爱的人。

“到外面先坐着吧,面条很快的。”温瑜海将她推出厨房,现在她怀孕了,就更加沾不得半点油烟。

不一会儿,温瑜海就端着热腾腾的面条摆在安澜的面前了,在这寒冷的冬天里,煮上这么一碗热面条,真是温暖人心。

安澜尝了几口,仍旧是以前的味道,面条很有劲道,她夹起一块漆面条递给温瑜海,“要吃吗?”

“我之前已经吃过了,你吃吧!”他在下飞机的时候就随意的吃了点东西填了肚子,只是那个时候她正在睡觉,不忍心打扰她罢了。

看的出来安澜肚子很饿了,几分钟就将一大碗面条给吃光了,“要不要再来一点?”

安澜摇头,拿过温瑜海递给她的纸巾擦嘴,“不吃了!”慈祥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小腹,摸了摸,“我猜将来这肚子里的小孩生出来一定是个好吃鬼!在妈妈的肚子里就这么能吃!在这么无节制的吃下去,我肯定要长肉了!”

“吃再多,我也养得起!”温瑜海看到安澜哀怨的眼神,不由得笑了,他可以想象的到以后他们一家人的生活了。

“养不起我们,我跟宝宝就出去找个能养的起我们的男人去!”

“不会给你们这个机会的!”温瑜海刮了刮她的鼻子,双手抓住她的小手,发xiàn

冰冰凉,关切的说,“出来也不知dào

多穿两件衣服!身子这么凉!”

安澜吐了吐舌头,“我给忘了!”

第二天早上,安澜起来的时候温瑜海已经穿好了衣服,深色的V领毛衫,在安澜的脸颊上落下一吻,“早安,我的老婆。”

“早安!老公!”安澜的眼睛虽然睁得大大的,睡衣十足,顺势搂住温瑜海的脖子,在他的下巴上吻了下。

“老婆,该起床了!”

安澜又闭上眼睛,“还想再睡一会儿!”

最近真的是觉得这个觉怎么睡也睡不够,闭上眼睛,仿佛一个小时后天就亮了。

“起来了,今天有正事要做!”

“正事?”安澜听温瑜海的语气有些严肃,便睁开眼睛看着温瑜海,这才发觉他没有像平日一样穿着西装,“今天你不用去上班吗?”

“不用,今天有更重yào

的事情要做!”

温瑜海掀开被子,将衣服给安澜披上,而安澜也显然习惯了他,任由着他摆布着自己,温瑜海将她抱进浴室里,甚至将挤好的牙膏递给她。

“能不能提前透露一下究竟是什么重yào

的事情?”安澜一边刷着牙,一边从镜子里看着旁边帅气的男人。

“看你的表现!”

安澜无奈的翻了个白眼,这种事需yào

看什么表现,再说了,她的表现还不够好吗?

安澜没想到温瑜海居然会将她带到温家去,车子开进了院子里,安澜看着外面的风景,心里有点微微的害pà



温瑜海瞧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安澜,一路上他都紧抓着她的手不肯松开,深怕自己一个松手,她就会从自己的手中跑掉一样。

“你说的重yào

的事情就是这里?”安澜转头看向旁边的男人。

温瑜海点头,“今天我想以你是我妻子的身份,将你正式介shào

给我的家人认识。”

以一个妻子的身份,以一个全新的身份,让所有人都知dào

她是他温瑜海的妻子。

安澜紧张,但是也能感受到握着自己的手的手掌心出了细汗,他也是在紧张吗?

她从来没有给过他一些什么,如果在这个时候她再不给些什么东西的话,她想自己就真的对温瑜海太不公平了。

安澜反握住温瑜海的大手,对他眨眨眼,“把头靠过来!”

温瑜海不明所以,还是将头凑了过去,近到直接能看到她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彼此能够听到彼此的呼吸。

安澜伸长了脖子,另一只手勾住温瑜海的脖子,唇准确无误的落在他的唇上,舌头轻巧的滑入他的口腔里,带有试探性的吻着他,这一刻的温瑜海简直是欣喜若狂,受到鼓舞一般大掌带风的掌控着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彼此看向彼此的眼神里满是爱意。

一吻结束后,安澜涨红了脸,“我们是不是该进去了!”

温瑜海解开安全带,走到另一边,小心翼翼的将安澜从车子上扶下来,大手牵着小手,怕她摔跤。

不要害pà

,如果你缺失了勇气的话,那么我会给你!

在二楼的转角处,薛佳怡看着楼下的两个人,看到他们在接吻,看着他们手牵手进屋,看着他们脸上甜蜜幸福的笑容,心里在碎了一片的同时怨恨源源不断的从心里冒了出来,宁安澜,放着好好的亲戚不做,为什么一定要跟我抢男人!

门外的两个人是笑着的,门内的一群人在得知温瑜海是和宁安澜一起回来后,皆是浓重的脸色,。

尤其是林一秋,脸色苍白的厉害,脸色凝重的看着大门,这是非要逼她做一个狠心的人吗?

如果明知dào

一个人是做啥事,如果是别人,她一定不会去多管闲事,但是她的儿子就绝对不能犯这个糊涂。RS(

)

第207章 我不同意

消失了将近两个星期的温瑜海终于打电话来,说是今天早上会回来给大家一个交代,将那件事给解决清楚。

林一秋当场高兴的以为温瑜海是回心转意了,终于听进了自己的话想要改变主意跟薛佳怡在一起了,所以她今天还特地将薛佳怡给一同叫了过来,如今他带着安澜一同上门,这是什么意思,要给她和薛佳怡打脸吗?

一摁门铃,就立马有人来开门,安澜的心在微微鼓跳,说是不让温瑜海紧张,自己倒是紧张起来了,温瑜海也察觉出了她的颤抖,搂着她的肩膀,向她莞尔一笑,眼神询问着她做好准bèi

了吗?

安澜深吸一口气,亲昵的揽上温瑜海的胳膊,随后落落大方的跟着他一同走进去。

不管害不害pà

,前面的路她是一定要陪温瑜海一起走完。

温家聚集了很多人,来了三个温家长辈,安澜对于这些人来说印象很是模糊,虽然她的身上也有温家人的血脉,但怎么说也是外姓人,所以见温家长辈的次数并不如温瑜海和温瑜江多。

安澜每一步都走的很小心,深怕被别人挑出刺来。

“各位叔伯,爸妈,我回来了!”温瑜海从头到尾都搂着安澜的手,两人十指紧扣,礼貌的笑了笑,“向各位郑重的介shào

一下,这位是我的妻子,叫宁安澜。”

今天来的三位长辈分别是温成宏,温成军,温成阳,在整个市里都是颇有名望的,当初要不是他们三个人的鼎力相助,温泰鸿就算是有天大的本领,没有支持也当不上董事长,更加不会有今日的温氏。

谁都没料到温瑜海会一上来就将安澜的身份给挑明,顿时都怔愣住了。

温瑜江担忧的看向温瑜海,他那样做无非就是想激怒温泰鸿,还有家里的长辈,先发制人可不是那么好弄的。

温瑜海回了一个放心的眼神给他,随后揽着安澜站到温泰鸿的面前,“这是爸。”

安澜怯弱的看了眼温泰鸿,知dào

温瑜海是要让她跟着叫爸,但是她有点害pà

,外公她会不会气得当场甩她一棍子?

安澜犹豫的看着温瑜海,温瑜海给了她个鼓励的眼神,随后安澜在大家注视之下,吞吞吐吐的终于冒出了一个蚊子般大小的声音,“爸!”

话音还没落下,心脏就扑通扑通的狂跳起来,抓着温瑜海的手用了力。

说到底,她的心里还是害pà

的。

温泰鸿没有答yīng

,只是冷着脸看着温瑜海,眼里的怒意不言而喻,而温瑜海一点也不怕他,则是反笑着将安澜拉向温成宏的面前,“这位是大叔伯。”

安澜印象里对这个大叔伯有印象,记得自己好像是在跟季风礼结婚的时候遇到过他,忐忑不安的连看都不敢看温成宏,“大叔伯。”

现场的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是沉重的,唯独温瑜海是笑着的,拉着安澜叫过温成宏,温成军,温成阳后,将安澜带到温瑜江的面前。

紧绷的神经终于稍微松了一丝,吐了一口浑浊的气,安澜看着温瑜江,温瑜江是第一个知dào

她跟温瑜海的事情的,面对他,该有的害pà

,该有的慌张早就有了,所以在这一刻安澜显得特别平静,最起码没有面对其他几个人的慌张。

“大哥。”

“嗯。”温瑜江也是其中唯一一个回应她的,这让安澜心里舒服饿了点。

温瑜海向温瑜江投去一个感激的眼神,温瑜江轻笑,都是自家兄弟,客气什么!

温瑜海将安澜拉到林一秋的面前时,还没开口说话,林一秋就猛地坐了起来,脸色僵硬的说,“我不同意你们在一起,永远都不会!”

安澜的脸色当场冷了下来,而林一秋看也不看她,就直接从她的身边擦过,安澜尴尬的看着温瑜海,温瑜海则是回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

安澜很是困惑,温瑜海不是说林一秋是支持他们在一起的吗,怎么现在恰恰相反。

“妈!”温瑜海叫住要上楼的林一秋,“我只是带着安澜来通知你一声,你答yīng

也好,不答yīng

也罢,我的妻子就只能是安澜,其他的永远都不会改变!”他不可能去辜负安澜,也不可能听从林一秋的话去跟薛佳怡在一起。

林一秋的身子一僵,转过头来,“你们硬是要在一起,我也拆散不了你们,那行,你们就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吧!”

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早知dào

会有今天的结果,她当初就不应该让温瑜海跟安澜靠的太近,以至于变成现在的错误。

关于安澜不是宁家人的身份,就只有几个人知dào

,所有人都很默契的没有说出来,所以林一秋也不知dào

,所以她才会这么反对。

“不好意思,我就是来宣bù

这件事的,至于其他的等我们以后再说,我先把安澜送回去了!”

说完,温瑜海礼貌性的鞠躬,安澜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温瑜海给拉着往外走。

一路上,安澜沉默的看着驾驶座上的男人,眉头紧皱着,想也不用想温瑜海肯定是在为林一秋的那一番话在烦恼。

她伸手覆上他的皱纹,“其实你可以不带我去的。这种身份完全没有必要,只要我知dào

你爱我就好了!”

身份这种东西真的没有必要,因为是他们两个在一起,是别人插足不了的生活,所以她一点也不在意名分这种虚荣的东西。

她知dào

现在他的胸口处的心脏是为她而跳的就行了,别的她就真的无所求了。

温瑜海回看了她一眼,将车子停在马路的一边,“知dào

吗,自从我们在一起之后,我曾经有无数个夜晚做梦,梦到我可以把你光明正大的介shào

给我的家人,如今我终于做到了,我想这辈子也无悔了!安澜,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才要让全世界的人都知dào

我们的爱情,我不希望别人一谈论起我们的时候就是嘲讽的,我想让所有人都羡慕我们的爱情,想让所有人都知dào

我们的爱情,所以你不用自责,也不用感到惭愧。”

“可是,小外婆她那么反对我们……”

“这种事交由我来就行了,你只要负责保证我们的宝宝健健康康的就行。知dào

吗,宝贝?”

见安澜点头后,温瑜海才开车回去。

是夜,安澜早早的就入睡了,环抱着她的温瑜海睁开眼睛,轻手轻脚的下床,走到外面去。

打了个电话给温瑜江,“我妈她怎么样了?”

“你/妈她……”温瑜江显然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将实话告sù

了温瑜海。

今天上午的时候,温瑜海跟安澜走后没多久,林一秋就提着行李箱下楼,要搬出温家。

说是自己的儿子都称不是温家人了,她一个外人还住在温家干什么干脆也搬出去算了!

很明显林一秋这一次特别生气,搬出温家,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情,这还是她第一次呢!

她的情绪很是激动,薛佳怡拉不住,他也拉不住,温泰鸿连半句挽留的话都没有说,倒是温成宏发了话,斥责了一句闹什么闹,林一秋顿时就安静了下来,眼泪水却忍不住的掉了下来。

温成宏也正闹心着呢,见林一秋哭了,便挥了挥手,“把行李拿回去,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吵的!”

温成宏的权威比温泰鸿大,就连温泰鸿也要听从他几分,林一秋又怎敢反抗转身就上了楼,薛佳怡帮她提着行李,上楼去抚慰她了。

之后,他们就进去书房,不知dào

在讨论什么,不过很显然,应该是针对温瑜海和安澜的事情。、

听完温瑜江的话,沉默了半响的温瑜海这才哑着声音说,“好好照顾我妈,是我对不起她。”

他知dào

,如果现在他去找林一秋,林一秋要么是不见,要么是无视,除非他改变心意,跟薛佳怡在一起,她大概才会正眼相看他吧!

“我知dào

了!”温瑜江点头,“对了,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把安澜带回来是件很危险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实在不行,我就带安澜走,去一个谁也不认识我们的地方。”

“不可能,爸他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我到时候会想办法的。”

温瑜海挂了电话,又在客厅里坐了一会儿,让自己的身心完全冷静下来,将近坐了半个小时后才回到房间。

卧室里开着昏黄的壁灯,以防安澜起来上厕所看不到而准bèi

的,顺着晕黄的灯光看下去,安澜的侧脸,平和安静。

情不自禁的吻着她的脸颊,有她和孩子就好了!

温瑜海掀开被子躺进去,可能是他身上的凉意太重,安澜皱了皱眉,远离了他,过了一会儿,身体回温,安澜就自动的翻身去抱住他的身子,将脸蛋闷在他的胸膛上,只露出一颗毛绒绒的脑袋来。

这样睡觉对呼吸不好,温瑜海将她的脑袋拨到外面,而安澜蹙了蹙眉,他以为她要醒了,结果安澜就只是不满的哼了哼,然后手紧紧的扒住温瑜海的腰。

温瑜海情不自禁的笑起来,真是个可爱的小东西。RS

第208章 回宁家遇见季风礼

大概是从温家这边得到的消息,第二天早上,宁向荣就打电话过来了,说是想见安澜一面。

关于这一点,温瑜海没有做主,而是对宁向荣说,一切等安澜醒来后再说。

这一天,温瑜海任由着安澜睡,一直到上午十点,安澜才恍恍惚惚的醒来。

以为温瑜海是去上班了,结果打开.房门一看,温瑜海穿着家居服坐在客厅里。

“你今天怎么又没有去上班啊?”安澜揉了揉眼睛说道。

从去日本开始,他就一直不上班,到现在还不上班,难道公司不会说事吗?

温瑜海向她招了招手,安澜走过去,“我从今天开始停职了,所以暂时不用去上班了!”

“停职?”安澜的脑筋转的也快,“是不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外公生气了,所以才停你的职。”

“也不完全是!”当初他在新闻发布会上是向温氏正式提出离职,但显然温泰鸿没有批准,只是让他停职一段时间。

温瑜海见安澜担心的样子,不禁笑了笑,捏了捏她的鼻头,“只不过是停职,再说了,我还可以方便在家里照顾你跟宝宝呢!”假借其他人的手,他还真不放心呢!

“你光照顾我跟宝宝了,那谁来赚钱养家呢!”安澜翻了个白眼。

“没关系,我想我目前的资金还够我们生活一辈子。”温瑜海很是自信的说道,就算再大手大脚的花钱,他的身后也还有一个won呢,现在看来这个小丫头肯定都忘记了,以为他只是给温氏打工的人呢!

“我们这样坐吃山空真的好吗?”安澜调皮的看着他。

“没关系,大不了我以后再去重新找一份工作好了!”

“要是将来我们真的穷了。那我跟宝宝也会分担你的重担的,我也会去找工作的。”安澜认真的说道。

“看不出来我的小东西长大懂事了吗!”

“我本来就已经长大了!”

“对对对,都能给我生孩子了。再不长大,这肚子里的宝宝就该笑话你了!”温瑜海顺着她的话往下说。

“你!”

安澜被他的话气得无话可说。你说这个男人怎么就不知dào

说两句甜话给她听听呢!

吃过早饭,温瑜海看孕妇手册上说给孕妇梳头有主意血液循化,对孩子也好,所以安澜就任由温瑜海给自己梳头发。

大掌捧起一缕红色的短发,“这头发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原来的颜色?”

“不知dào

。”安澜老实的交代,其实她当时只光顾着染头发,也忘了这些方面的问题。

她的头发已经长长了许多了,从头皮上长出来的黑头发也有很多。她都是觉得长得挺快的,就是温瑜海一直觉得长得慢。

“要不我再把头发给染黑了?”安澜提议道,每次温瑜海看到她的头发就会想起她以前的长发,总是会说上一说。

“你难道不知dào

染发膏里有致癌物质吗?”

这么一说,就是不肯了,现在凡是有关于健康问题的,温瑜海都会一一把关,确保安全之后才肯给她吃用。

温瑜海捧起她的头发梳了起来,梳到一半的时候忽然间想起来早上宁向荣的电话,便说道。“今天早上你爷爷打电话说想要见你!”

安澜顿时没了声音,抬头看着温瑜海,眼里划过一丝慌乱。

就知dào

她会慌乱。温瑜海固定好她的头,继xù

用木梳给她梳了起来,“放心吧,我还没有答yīng

。这件事完全遵照你的意思,如果你想去,那我们就去,如果不想去,我就帮你回绝了。”

“让我想一想。”安澜心里没了主意。

其实她是很想见爷爷的,可是又怕见了之后爷爷又会生气。所以才犹豫不决。

这份犹豫不决的症状直到晚上安澜睡在床.上都没有得到解决。

换了往常,差不多在八/九点的时候。安澜就睡着了,而这一次安澜就在床.上翻来滚去的。动个不停。

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安澜的睡眠必须要得到保障。

所以温瑜海打开壁灯,在被窝里滚动的安澜立马就睁开了眼睛,看着温瑜海,“你是不是也睡不着?”

“我是看你睡不着才开灯的。”

“谁说我睡不着,我刚才睡的好好的呢!”

“那谁在被窝里像只毛毛虫一样蠕来蠕去的!”温瑜海挑挑眉,安澜顿时就没了下文。

被温瑜海一眼就戳破了,安澜就只好老实的交代,“好吧,我睡不着!”

于是,在安澜怀孕后,这是第一个失眠的夜晚。

“是因为你爷爷的事情?”

“嗯。”当真是什么事也瞒不住他啊。

“想见见你爷爷吗?”

安澜点点头。

“那想去吗?”

安澜点头,过了一会儿又迟疑的摇头。

“是因为怕你爷爷看见了你生气吗?”

这次安澜无比肯定的点头,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啊!

“我跟你一起去,到时候你爷爷要是发火了,你就躲到我的身后来?”

“万一我爷爷打你了怎么办?”安澜终于开口说话,虽然安澜还从来没有见过宁向荣,不过回想起爷爷生气的面容就可以联想到他打人的画面了。

“放心吧,宁叔不会打我的。”

安澜奇怪的看着他,“你从哪儿来的这个自信?”

“这个你就不用管了!”

“那明天什么时候去见我爷爷?”有了温瑜海做保证,安澜果然放下不少心。

“看你明天什么时候能起得来再说。”

“我明天一定会早起的。”安澜知dào

温瑜海是在说她最近起的越来越旺的事情,于是给了温瑜海一个坚定的眼神,明天必须要早起。

解决了心中的烦恼之事,安澜很快就沉入梦乡了。

第二天安澜照旧起的很晚,这完全都怪温瑜海。

因为温瑜海一般都是在早上七点左右就起床了,而他今天居然陪她一起睡到了十点多。

原本中途她是i醒了一趟的。结果睁眼看到温瑜海还睡在她的身边,窗帘被拉的严实,屋里很黑暗。她就以为时间尚早,于是又睡过去了。等到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是十点了。

安澜恨不得一拳锤上温瑜海的胸膛,这个男人他一定是故yì

的,她昨晚上刚说今天要早起,他就说今天一不小心就错过时间起床了!

所以原本是想在上午去见宁向荣的,这下子是变成了在下午。

目的地是宁家,意wài

的看到宁雪风也在家,这倒是头一次。

意wài

的在客厅里还看到季风礼。

季风礼曾经是安澜的未婚夫这一事实,令温瑜海很是不爽。所以温瑜海很不待见他,安澜拉扯了下他的袖子,示意他不要乱动。

温瑜海原本是对季风礼无感的,因为不管怎么样,季风礼都不他的对手。

但如今,出过车祸的季风礼变得不一样了,性情变了,给人的感觉也变了,就好像是完全变了个人一样。

安澜被宁向荣给叫进了书房里,她看着周围的布置。还是跟以前一样,印象里她已经有好久没有来这里了。

就连眼前的宁向荣她见得次数也慢慢的变少了,年纪大了。看上去也苍老了许多。

宁向荣拄着拐杖让安澜坐下,“这些天过的怎么样?”

对于宁向荣突入而来的关心,安澜有些无所适从,她低着头,“还好。”

宁向荣看着自己的孙女,一手拉大的,虽然不是亲生的,却一直胜似于亲生的,“安澜啊。爷爷当初把你送到国外去,也是为了你着想。不想你将来后悔。”

“爷爷,我不会后悔的。”安澜不理解的看着他。

“……唉!”宁向荣叹了一声。她的年纪还小,现在跟她说,于她还承shòu不了。

“爷爷,我真的是很爱他的,不论是以前,现在还是将来,都不会有那么一个男人会让我爱的这么深了。”安澜认真的说道,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宁向荣的面前坦诚自己的心思,以前因为顾念着他们的血缘关系,好在现在一切都解开了,她跟温瑜海之间也没有血缘关系的牵绊了。

往宁向荣的身边靠了靠,握住他的手,“爷爷,我知dào

你从小就特别/宠/爱我,只要是我想要的,您都会给我,您对我的爱有多么深,我都知dào

的,现在我也已经长大了,懂事了,也知dào

我想要的是什么了,我会对自己的将来负责的。”

“你这丫头……”不知dào

算不算得上是妥协,宁夏他只是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无限的叹息,安澜见状,趁热打铁的说道,“爷爷,小舅他从小就在您的眼皮子底下长大,您也知dào

他是个怎么样的人,从我有记忆的时候,就有他的存zài

了,他对我的温柔,对我的/宠/爱,想必您也一定都看在眼底了,我相信他将来会对我很好,正如同你相信他一样,放心的把我交到他的手上抚养,所以爷爷,您就成全我们吧!”她真的是离不开温瑜海这个人了,现在不止是她,还有他们的宝宝,宝宝需yào

一个完整的家庭。

“安澜,如果有一天你后悔了,到那个时候你会怎么办?”

“爷爷,后悔也是将来的事情,最起码我跟他现在都过的很好,很幸福,想必您也知dào

了我跟他不是亲舅甥,我们没有血缘关系,您想,在我跟他还是血缘关系的时候,我就爱上了他,如今已经不是了,我想我真的没有什么理由能离开他,唯一离开他的理由大概也只有死了。”(未完待续)

第209章季风礼的变化

她说的如此平静,却让宁向荣忍不住的想要哭泣,你这丫头,如果有一天后悔了,怎么办?

“丫头,将来要是后悔了,随时躲到爷爷的怀抱中来。”一双瘦骨嶙峋的手反抓住安澜的手,令人心疼的小东西。

“我知dào

了,爷爷。”安澜忍不住的抱紧他。

安澜知dào

宁向荣这是向她妥协的意思,眼泪拼命的往下掉,爷爷,对不起,让您前段时间为我伤心了吧!

宁向荣说是有些累了,便让安澜一个人单独出去,到客厅里,没有见到温瑜海的身影,只看到了一个季风礼。

一个人面对季风礼,说实话安澜怕自己应付不来,心中对他的愧疚仍然存zài

着。

“季大哥。”安澜硬着头皮上前,“不知dào

你有没有看见我小舅他?”

“你的小舅?”季风礼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随即放下手中的浓茶,站了起来,双手插着裤袋,嘴角勾起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来。

他的视线紧紧的盯着自己,看的安澜有些发虚,她低下头,轻轻的应了一声。

头皮却止不住的发麻,为什么他今天回来。

上一秒他还站在自己两米开外,下一秒他就站在了她的身前,高大的身影形成了一片黑影,安澜抬头看着近在眼前的男人,惶恐的往后退了一步。

他似乎变了,以前他看向自己的眼神里总是充满了温和,而现在从他的眼里只能看到冷漠还有满不在意,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很久没有见面了,看见我为什么要后退?”季风礼笑的很邪魅,安澜这才发xiàn

原来他的眼角下面有颗泪痣,很漂亮的,眼睛眯起来的时候有种蛊惑人心的意味。

“我只是不太习惯。”安澜往后又退了一步,随意的找了个借口,不知dào

为什么现在站在她眼前的季风礼,不是让她很想靠近。

“不习惯我的靠近?”季风礼食指缠上她的一丝发丝来,“我们以前在一起那么久,你说不习惯我的靠近?嗯?”

安澜说不出来的感觉,以前季风礼给她的感觉是温和的,然而现在就只有危险。

“你们在做什么?”一道阴冷的声音忽然插进来,打断了他们,也让安澜适时的放下了心。

温瑜海就站在他们的身后,一出来就看到季风礼不断的逼近安澜,心中就恼火起来。

季风礼听到温瑜海的声音,转过身来,侧颜瞟了眼温瑜海,“不过是老朋友很久没见了,联络联络感情罢了,不需yào

那么紧张。”

“安澜,过来!”温瑜海拧着眉,安澜连忙听话的绕过季风礼,往温瑜海靠过去。

“看来是真的害pà

了。”季风礼笑笑,单手又重新插进裤袋里,“真没意思,我要回去了!”

季风礼就这样走了,甚至连再见都没有说。

确认季风礼是真的离开了,安澜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呼,吓死我了!”

“以后不准跟他靠的太近。”温瑜海瞥了她一眼,冷声说道。

“你吃醋了?”安澜随即笑起来,双手勾上他的脖子,“放心啦,我会一辈子喜欢你的!”

以前季风礼跟他订过婚,所以她理所当然的认为温瑜海是在吃醋,其实也没必要了,毕竟季风礼已经是过去式了,再说了回想一下她对季风礼的感情,发xiàn

自己只是对她过度的依赖,其他的就没有了。

“还是不许跟他靠的太近!”温瑜海回吻住她。

“咳咳!”身后一道尴尬的咳嗽声,安澜忽地想起来这是在宁家,连忙松开了温瑜海,离开他有一米远,然后甚是尴尬的看着咳嗽的宁向荣不好意思的笑笑。

“宁叔。”温瑜海倒是落落大方的,跟个没事人一样。

宁向荣只是想出来倒杯水喝,没想到会遇到自己的孙女跟男人亲热,一张老脸也忍不住的红了起来。

宁向荣又是咳嗽了一声,一手拄着拐杖,一手别在腰后,又回到了屋子里。

房门刚被关上,温瑜海又不正经的缠上来,“看样子你爷爷是同意了!”

安澜抓住他乱动的手,念到这里还是在宁家,嗔了他一句,“我爷爷可说了,要是你敢欺负我,爷爷说会替我揍你!”当然这一句是她随便胡乱说的。

“是吗?”温瑜海捏上她的下颌,“要知dào

撒谎可是会受到惩罚的。”

哼!她有王牌,她才不怕呢!

“对了,你刚刚去哪儿了?”安澜察觉到他不怀好意的笑容,连忙转移了话题。

温瑜海恶意的捏了她的胸脯,邪恶的一笑,“不许转移话题。”

安澜,“……”

晚上,因为宁向荣的极力挽留,当晚,安澜便住在了宁家,最主要的是温瑜海也很厚脸皮的一同住了下来。

而且这还都不是最最主要的,最最主要的是这个厚脸皮的男人还很不要脸的半夜爬上了她的床。

安澜恨不得一脚将温瑜海从床.上给踢下来,压低了声音,“拜托,这里可是宁家!万一被人看到你进来,就不好了!”

“有什么不好!”温瑜海挑挑眉,轻而易举的将她的脚夹在大腿之间,将她遏制在自己的怀中,“你都已经是我孩子的妈了,还害羞什么!”

“谁害羞了!”动不了手脚,安澜只好拿眼睛开始瞪他。

“还说不害羞,叫你这小脸通红的,真是可爱死了!”温瑜海低头就吻上她的唇,将她所反驳的话都吞咽到肚子里。

拜托,她这明明就不是害羞的脸红,而是力qì

用的过猛的脸红!

“睡觉吧,我知dào

你跟宝宝没有我,睡不着!”温瑜海抚.摸住她的脸蛋,眷恋的说道。

“不要脸,谁说没有你就睡不着了!”两只手得到了解放,安澜锤了下他的胸膛。

“那上次是谁亲口说的,你不在,我睡不着这种话来着的。”

“反正不是我!”

本以为第二天早上,温瑜海会自己主动回到他的客房去的,结果直到有人来敲门,安澜睁开眼睛的时候还发xiàn

温瑜海就躺在她的身边。

“你怎么还在这儿?”所以她的第一句就是这个。

“我不在这儿,能在哪儿?”

什么叫做应该在哪儿?

安澜急的坐起来,推着他也一并坐起来,“你怎么不回你的房间去!”

“我们俩是合法夫妻,为什么要分房睡!”

安澜觉得今天的温瑜海一定是在故yì

装傻,说也说不过他,于是安澜气恼的爬下床进了浴室。

当然,在进浴室之前,还不忘让温瑜海赶快出去。

安澜从浴室里出来,见温瑜海还在,“你怎么还没回去?”

温瑜海若无其事的瞥了她一眼,“反正你quan家人都知dào

了,我们再分开,有必要吗?”

话是这样说,但安澜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又反驳不了他。

门被敲响的时候,温瑜海正在浴室里刷牙,安澜急忙披上外套,掩盖住自己的小腹,她还没有准bèi

好将自己怀孕的消息告sù

大家,所以也一并拜托了温瑜海不要说出去。

毕竟她才把一个爆zhà

性的事件抛给大家,还没消化完,要是再来一个爆zhà

性的事情,估计大家都承shòu不了。

“是谁?”安澜走到门口,就见宁媛一副不情愿的样子站在门口,瞪了她一眼,语气颇差的说,“爷爷叫你下去吃饭呢!”

“知dào

了,马上就下去。”安澜并不在意宁媛的反应,因为她们之间的关系好像都一直这么僵硬。

宁媛本来就不愿意跟安澜呆在同一个地方,所以传达完话后转身就要走,但是又想到了昨天季风礼与安澜的靠近,心里又恼火起来,快步的折回身,“拜托你能不能远离季大哥!”

季大哥都因为她出了一次车祸了,她现在又这样若无其事的出现在季大哥的面前,甚至还是跟自己的舅舅一起在季大哥的面前上演着甜蜜戏码,明知dào

他们之前有过订婚,这不是生生的往季大哥的心上捅一刀吗!

安澜愣了一下,而后想起昨天发生的事情,刚要开口解释,宁媛就先一步截断了她的话,“季大哥都为了你出这么严重的车祸,险些就抢救不过来了,你不来看他也就算了,就连个电话都没有,你觉得你对得起季大哥喜欢你这么久吗?”还真是深深的为季风礼感到不值,要是他喜欢自己该有多好,她绝对不会让季风礼伤心的。

“你说什么?”季风礼是为她出的车祸,是出于什么原因的?

宁媛没顾得上她的话,语气更加的激动起来,“在他昏迷中不来看他就算了,在他清醒的时候,你们还要在他的心脏上补上一刀,你带着自己的新欢出现在他的面前时,难道你在跟你舅舅谈情说爱的时候就没有感觉到一丝丝的犯罪感,或者是对于季大哥的愧疚感吗?”

“犯罪感?愧疚感?嗯?”

就在安澜被宁媛的话逼得无话可说的时候,一道冷漠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安澜回头看他。

宁媛没想到温瑜海会一大早就出现在安澜的房间里,上下打量了温瑜海,他刚洗完澡,穿的浴袍半敞着胸膛,又或者是说他们昨天晚上睡在一起,所以现在出现在她的房间里不奇怪。

对于温瑜海,宁媛心里还是害pà

的,温瑜海的温柔只对安澜一个人,哪怕她也是他名义上的外甥女,却不及安澜的千分之一,温瑜海对她很冷漠,而她也不愿意靠近他。

宁媛被温瑜海阴冷的眼神盯了一分钟后,背后就冒了一层冷汗,完了,她刚才都说了些什么!

温瑜海双手抱着胸,寒眸凝着宁媛,“把你刚才的话再说给我听一遍。”

宁媛哪里还敢再说,大脑里一个激灵,从他的眼神就看的宁媛一阵心寒,本来就以为安澜一个人在的,她才敢说这些话的,现在温瑜海也站在身后,她倒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盯视了安澜一会儿后,宁媛躲着沉重的步伐向楼下走去。RS

第210章 给他织线衫

“你别生气,媛媛她不是有意这么说的。”

跟了温瑜海这么久,不用看他就知dào

他此刻的怒气,只是宁媛是她的妹妹,不用这么生气的。

从很早以前她就知dào

宁媛喜欢季风礼了,她懂地喜欢一个人的感受,喜欢这个人,是受不得这个人受到半点伤害的。

“她都这么说你了,你还为她说话!”温瑜海盯着面前的小女人。

安澜不以为意的笑了笑,讨好的搂着他的脖子,“喜欢一个人就是这样的感觉啊,就像你爱我一样,假如我像季风礼一样出了事情,你肯定也会像媛媛一样的!”

温瑜海愠怒着脸色,“乌鸦嘴,我不会让你出车祸的!”

如果安澜像季风礼一样出了车祸,他一定会比现在的宁媛更加生气。

温瑜海捧住安澜的脸蛋,俯下头,额头贴着她的额头,认真而又严肃的说,“如果你出了车祸,我根本就无法想象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大概会生气的把这个世界都毁掉的,所以你就当作是为了我,千万不可以出车祸。”

安澜听到他的惊讶了把,随后又被他的严肃给感染了,没想到自己只是一个小比方就让他如此严肃,同样的她认真的说道,“为了宝宝和你,我都不会让自己有事的,我们一家人要好好的生活在一起。”

她在日本向神明许过愿望的,神明会保佑他们的。

……

回到他们自己的小公寓之后,温瑜海虽然不去温氏工作,但是他的身后还有一个更大的集团等着他去负责,在几天过后他就起飞去了美国。

动身的前一天晚上,安澜一想一觉醒来后就有好几天见不了他了,心里就万分的舍不得睡觉,总想着多看他两眼。

安澜虽然表面上什么都不说,温瑜海又怎么可能看不出她的舍不得,其实自己也是舍不得的,若不是这次的事情比较严重,他也不会轻易的离开她。

安澜静静的趴在他的怀里,听着从他心脏口上传来的心跳声,“我真的不可以去吗?”

一想到他要离开这么多天,自己又要有很久不见他了,还没分开,心里就开始想念了。

“乖,你还怀着孕,就呆在家里不要乱跑,跟宝宝一起,等我回来!”温瑜海怜惜的吻了吻她的唇。

“睡吧!”手上更紧的搂住她的身子。

其实他哪里不想带她去,只是美国那里太乱了,现在还不是机会。

第二天早上,身边的温瑜海一有动静,紧紧抓住他的安澜就睁开了眼睛,温瑜海掀开被子,轻声的说道,“你继xù

睡吧!”

安澜也要爬起来,“我想送你去机场。”

“乖,现在天还没亮,你再多睡一会儿!”

安澜被温瑜海强行摁在床.上,安澜本来困意就浓,闭上眼睛就睡了过去,连温瑜海什么时候离开的都不知dào



醒过来后,一束光线从窗帘中投了进来,天已经大亮了。

被窝里还留有着他的味道,安澜卷起被子,忽地感觉到自己的小腹被踢了一下,轻柔的抚.摸了小腹,有些落寞的自言自语,“宝宝,你也想爸爸了,是不是?”

他现在应该已经坐上飞机了吧,说不定已经飞离了中国了。

安澜捂着被子深深的吸了口气,怎么办,这才分别了几个小时,就已经很想念他了。

温瑜海离开之前也不忘将她照顾好,怕她一个人处理不来,便找了专门的保姆。

所以当安澜看到家里还多出一个中年妇女的时候,有被吓了一跳。

妇女穿着很是朴素的打扮,笑起来也很温和,口音一听就是南方人,她做了自我介shào

,“太太,您好,我是温先生专门请来照顾你的保姆,叫佟红。”

佟红看上去四五十岁的样子,为人也很好,凡是有关于安澜的事情,温瑜海都会亲力亲为,所以就连保姆,都是温瑜海亲自去挑的。

安澜很快的就跟佟红熟悉了起来,知dào

她家里还有一个女儿,女儿很孝顺,顺利的从学校毕业,找到一份很好的工作,也希望自己的母亲以后不要再工作了。

佟红是做惯了家务的人,一闲下来就会浑身不舒服,所以便来做了保姆。

佟红将刚煲好的浓汤端了出来,“太太,你喝点鸡汤吧,这汤对怀孕的人特比的补。”

当初温瑜海之所以会从一群年轻的人中挑中佟红,就是因为她比起其他的保姆来会照顾孕妇,会的厨艺也很多。

安澜喝了一口汤,鲜而不腻,味道很好,竖起了大拇指,“佟姨,你的手艺真棒。我也想跟您学着煲汤!”

她想以后等温瑜海回来了,她就学这汤给温瑜海喝。

“这可不行!”佟红想也没想的就拒绝了。

“为什么呀?”安澜又喝了一口汤。

“先生说了,您跟厨房是天生的敌人,不能进厨房!”

“他是这么跟你说的?”天生的敌人,这是什么比喻?

佟红笑着说道,“先生真的对你很好,他跟我说了很多关于太太的事情,嘱咐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你不能进厨房,吃的会很多,尤其是在半夜的时候常常会被饿醒,晚上要多备吃的,……”

安澜听着佟红说的,眼前仿佛闪现了温瑜海的身影,他一字一句的将这些事情都告sù

了佟红,心中满满的甜蜜。

第二天早上,像是算准了安澜起床的事情一样,在安澜眨了眨眼睛,发出咕哝的声音后,电话铃声适时的响起。

意识有所清醒,安澜正在眼睛,拿起矮柜上的手机,看到是温瑜海打来的电话便欣喜的接了起来。

“你到了?”

“睡醒了?”

两个人的声音几乎是同时发出,又是同时落下,然后两个人又皆是沉默。

两个人都不想自己的声音而没听清楚对方的声音,所以都保持了缄默,最后还是安澜的笑声打破了这份沉默,如银铃般的笑声透过电话传入温瑜海的耳朵里,温瑜海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想起她灿若桃花的笑容来,温瑜海恨不得立马飞回去,捧住她的脸蛋深吻起来。

“现在还在床.上?”

“嗯。”安澜如实的回答,“我刚刚睁开眼睛,你的电话就打了过来了!”

“这是不是传说中的心有灵犀?嗯?”温瑜海戏谑的笑道。

其实安澜起床的时间他基本上都琢磨透了,每天差不多这个时候她都会醒来了。

“哪里算心有灵犀啊!”安澜忍不住的反驳,嘴角却甜甜的笑开,“你吃过饭了吗?”

“刚吃过!”温瑜海闻言看着眼前的黑咖啡,忽地想起安澜不允许他空腹和咖啡,刚端起来的手就又重新放下去。

“来,让我听听宝宝的声音。”

“啊?”安澜一下子糊涂了,宝宝还在她的肚子里,还没出来呢,怎么听啊!

“小东西!”温瑜海呵呵的笑着,“把手机贴到肚子上,让我听听看她有没有调皮!”

安澜照着温瑜海的话做,手机刚贴到肚子上,肚子就发出了咕~一声响叫。

这一声,让安澜和温瑜海同时黑了眉头,怔愣了几秒钟后,安澜呵呵的笑道,“是我肚子饿了!”

“不许赖床,快去吃早饭!”温瑜海立马命令道,我哪一饿到他们家的宝宝怎么办!

安澜遵命的说道,“知dào

了,我马上就起来。”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安澜躺在床.上,温暖的被窝让她不想起床,好想就这样一整天都呆在被窝里啊!

这个想法在大脑里刚持续了一秒钟,随即就被人给打断了。

打断她的真是佟红,佟红敲着门说,“太太,该起床了!”

“不想起!”安澜卷着被子不愿意动。

“可是先生打电话来说如果您不起床的话,他会……”佟红的话还没说完,安澜就不情愿的说道,“知dào

了,知dào

了,我马上就起来了!”

这个温瑜海,竟然还知dào

打电话给佟姨,真讨厌!

安澜万分眷恋不舍的离开被窝,懒懒散散的从床.上起来,往浴室走去。

“佟姨,早!”安澜打了个呵欠,还穿着睡衣就出来了。

“已经不早了!”佟姨看了她一眼,将早餐放在桌子上后,便去她的卧室将外套拿了出来,给她披上,“怀了孕的人最不能着凉了!”

安澜本来不想穿的,但是接到佟红的眼神后,又乖乖的披上了。

吃过早饭,安澜坐在客厅里无聊,看见佟红正拿着毛线织东西,她好奇的坐过去,“佟姨,你在织什么呢?”

“织线衫。”

线衫?安澜拿着她手中尚未成形的线衫,上面好kàn

的花式,让安澜心里一动,“佟姨,我可不可以跟你学啊!”反正她现在是不能去上学了,闲在家里无聊也是无聊,她可以织一些东西给将来的孩子啊!

“可以啊,但是我这里现在没有多余的线球了,要去市场买了!”

“那好啊,我们赶紧去买!”

安澜是个行动派,定下了之后,当场就去卧室里换了衣服,跟着佟红一起出了门。

安澜这段时间已经很少出去了,所以一到外面的时候,整个心情都舒服了不少。

佟红带她去了当地线球市场,里面各种各样的线球,让人看的眼花了缭乱。

安澜挑了几个深色的线球,想着这一定适合温瑜海。

买东西,又跟着佟红去大卖场买吃的,很不巧的,她居然遇见了薛佳怡和林一秋。

安澜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要逃跑,但是林一秋显然已经看见她了,“安澜!”RS(

)

第211章前去赴约

叫住了她,退不得,只能转身了!

安澜低头瞧了眼自己的的小腹,还好她今天穿的是宽松的衣服,看不出来隆起来的小腹。

安澜收拾了表情,扯开一抹淡笑,转过身去,“小外婆,薛小姐。”“这么巧?”薛佳怡在这里遇到安澜也很惊讶,她悄悄的看了眼旁边的女人,林一秋的脸上没有多少欢喜,反而有一丝冰冷,这使得她心里暗暗得yì



就算温瑜海再喜欢你又怎么样,温瑜海的母亲还是站在她这一边的。

“我来买点东西!”安澜显得比较拘束,要知dào

现在面对她的不是外婆了,而是温瑜海的母亲,自己的婆婆,她就有点头皮发麻。

但这个时候温瑜海又不在她的身边,只能自己硬上了。

林一秋淡淡的看着她,随后转过去对着薛佳怡说,“我们去看看那边新鲜的鱼吧!”说着就推着购物车跟薛佳怡从她的面前走掉了。

安澜有些莫名其妙,是她叫住了自己,现在又是她不理自己了,怎么回事?

佟红是从别的城市过来的,平日里压根就不关注新闻,还不知dào

温瑜海和安澜之间的关系,更加不知dào

林一秋的身份。

听安澜叫她小外婆,便以为林一秋是她的外婆,心中有些困惑,为什么太太跟自己的外婆看起来关系很僵硬?

被林一秋直接忽视了,安澜心里有些失落,就连逛大卖场的时候也没了精神,整个过程中安澜一直随着佟红漫不经心的走着。

结了账,两个人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了薛佳怡,也不知dào

她是在等自己,还是在等林一秋。

安澜走过去,薛佳怡就像她走过来,“安澜!”

安澜转过身子,对上她笑眯眯的眼睛,“不介yì

我这样叫你吧!”

安澜摇摇头,“大家都这样叫我,薛小姐自然也可以!”

“明天有空吗?”

“有?请问您有什么事吗?”安澜的眼神里藏着一丝防备。

“没什么,就是想约你出来玩,也不可以吗?”

安澜低了头,不语。

随即薛佳怡便主动的报出一个地址来,“明天早上十点,我在这里等你。”

话音刚落,就见林一秋从里面出来,薛佳怡乖巧的挽上她的胳膊,两个人说笑着从她的身边经过。

自始至终,林一秋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于是,心里的失落就扩大了。

回去之后,吃过午饭,安澜就跟在佟红的后面学起织毛线了。

她的手法有些笨拙,佟红教了好久,安澜才学会了最基本的平针的织法。

算了,看着佟红手中的花式,再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她就这样织织算了,感觉要是学到佟红的手艺,她非得学个好几个月。

经过一下午的折腾,安澜才织出一点点来,手指头都被戳红了。

第二天早上,安澜很早就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心里惦记着薛佳怡说的地方。

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呢,一串陌生电话号码就进入她的手机里。

接了,是薛佳怡的电话,她是怎么拿到自己的电话号码的?

“我已经到了,你什么时候过来!”

自己还在床.上呢,她就已经到了?

安澜看着墙壁上的时间,现在才不过九点半而已。

“我会在这一直等你!”

然后不等安澜有所说话,就径自把电话给挂断了!

安澜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佟红的早餐还没有准bèi

好。

佟红有些诧异,平时安澜都是在十点左右才起床的,今天怎么这么早,她进了厨房,“太太,您先等一会儿,早餐马上就准bèi

好了!”

“不用了,我想出去兜一兜风!”按连忙摆手,佟红一听安澜要出门,连忙从厨房里走出来,见安澜果然已经换上了出门穿的衣服,连忙摘下自己身上的围裙,“太太,您要去哪儿,我跟您一起去!”

“不用了,我自己一个人出去就好了!佟姨,您就在家吧!”

“可是先生嘱咐我最好不能让您一个人出门。”佟红有些为难的说。

不得已,安澜只好撒了个谎,“我去朋友家里玩,很快就会回来的!”

“那这样……”

佟红的话还没说完,安澜就穿好鞋子出了门,“放心吧,我会安全回来的,这件事就不用告sù

温瑜海了!”

佟红看着关上的大门,听到厨房里发出的噗哧噗哧的声音,随后想起来高压锅里还煮了汤,又匆匆的返回了厨房。

安澜打了车,来到薛佳怡所说的地方,这才知dào

原来是泡温泉的地方。

安澜报了自己的名字,随即礼仪小姐就把她领到了里面,薛佳怡已经换了衣服在温泉里泡澡了。

“怎么,你不去换衣服?”薛佳怡睁开眼睛,舒适的看着岸上的安澜。

“薛小姐找我什么事情就直说吧!”安澜并没有要下去的意思。

“带宁小姐去换衣服吧!”可是薛佳怡直接朝着礼仪小姐眨了眨眼睛,示意她将安澜带到更衣室去换衣服。

安澜想反抗的时候,薛佳怡已经径自闭上了眼睛。

安澜只好跟着礼仪小姐身后走,礼仪小姐走到更衣室就在门口守着了。

安澜找了件很宽松的袍子穿上,然后又跟着礼仪小姐原路返回。

“薛小姐,如果没有什么事情的话,我就先回去了。”安澜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不下来泡会儿吗,泡温泉对人的身体有很多好处。”薛佳怡睁开眼睛看着岸上的人,目光从她的身上划过。

安澜下意识的去捂住自己的小腹,随即又觉得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又松开了手。

她抓着扶手慢慢的下水,温热的水触碰到肌肤的时候,令人舒适极了。

“脱了衣服效果会好一点。”

“不、不用了!”安澜连忙捂住自己的衣领,要是脱了衣服,自己怀孕的事情不就露馅了。

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大,随即呵呵的笑道,“我不太喜欢在别人面前脱衣服。”

薛佳怡只是看了她一眼,“听说瑜海他最近不在国内?”

“嗯,他去美国了!”一提起温瑜海,安澜就警惕起来,目光落在薛佳怡身上。

她真的很漂亮,牛奶般白嫩的肌肤在水光下显得更加的水嫩,应该很少有男人会拒绝这样的一个美人。

“我今天叫你就只有一件事。”就在安澜胡思乱想的时候,薛佳怡的声音忽地变得冷冽起来,安澜心中一紧,“有什么事?”

其实不用问,也知dào

薛佳怡指的事情是什么,只是心里像扎进了一根刺一样,不舒服的很,不喜欢别的女人惦记着自己的丈夫。

薛佳怡本来是想好好的,用温和的语气跟安澜说,让她赶紧离开温瑜海的身边的,可是不经意间瞟到那她左手上的戒指,眼里的妒火更浓烈了。

于是到了嘴边的话也改口了,目光落在她在水中的小腹上,“听说你怀孕了,恭喜你啊!”

语气里有些酸酸的,甚至是不甘的,但这的确是恭喜的话,出自于薛佳怡的口中,有那么的一瞬间安澜觉得是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以为她会警告自己要离开温瑜海之类的话,结果她却是出乎意料的说了句恭喜?

她怀孕的事情压根就没几个人知dào

,除了她和温瑜海以及温瑜海身边的人,就是医院的人了!

温瑜海他们不会闲的跟薛佳怡去说,那么就是从医院知dào

的了,安澜想起薛佳怡原先是做护士的,想必是从同班的护士口中得知的。

于是她也没有再掩饰下去的必要了,“谢谢。”

“不用谢!”薛佳怡的嫉妒的目光如同刀刃一样恨不得将她的肚子剜出一个洞来。

要不是听别人说,她竟然还不知dào

她已经怀上了温瑜海的孩子了呢!

之后就没有言语了,薛佳怡闭上了眼睛,沉静在自己的世界里。

安澜偷看了她一眼,难不成今天薛佳怡来不是找自己挑衅的,而是来说恭喜的?这么说她是已经放下了对温瑜海的感情吗?

有一丝丝的不确定,但是从薛佳怡如今的举动来说,好像已经没事了。

安澜泡着温泉,时间长了,就觉得脑袋晕晕的,眼前的视线有了几分的不清楚,奇怪,她以前泡温泉可不会晕啊!

不仅连脑袋是晕晕的,就连小腹也痛了起来,像是被抽了起来,安澜痛的弯起了小腹。

心中一惊,安澜捂着自己的小腹,她的孩子!

痛苦的呻.吟声不断的从她的口中冒出来,许是旁边的薛佳怡也听到了她的叫声,睁开眼睛看着安澜问道,“你怎么了?”

“我肚子痛!”安澜虚弱的说道。

这种痛就好像是上次被宁媛推倒一样,痛的她快呼吸不了了。

薛佳怡单手指着安澜的身下,一汩红色飘了出来,害pà

的说道,“你的下面流血了!”

流血了?

安澜低头看着自己的下半身,身下的水慢慢的被染红,而且血还越来越多,糟糕!她的宝宝!

“薛小姐,能不能帮我叫救护车?”安澜捂着自己的肚子,想要站起来,却发xiàn

脚底虚弱的没有力qì



“可是我的手机在更衣室里!”薛佳怡担忧的问道,“你没事吧!”

“你快去拿手机,我还能坚持住!”

“那好,你再坚持一会儿,我去拿手机!”

薛佳怡快速的上了岸,披上浴袍就往外走,安澜看着薛佳怡走远的身子,小腹又是一阵紧缩的痛。RS(

)

第212章差点流产

等了许久,不仅连救护车没有等来,就连薛佳怡也不见了。

安澜记得都哭了出来,再不来,她的孩子就要保不住了。

安澜捂着肚子,甚至能感觉到小腹中某一个东西正在慢慢的远离她。

不要!她不能让这一个孩子再离开他们了。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股力量,安澜抓住扶竿,慢慢的往上爬,到了岸上,拖着湿答答的身子,脚步虚乏的往外面走去。

手刚碰触到门,门还没有被她完全推开,腿下一软,眼前一黑,整个身子就应声倒下。

即便是没了知觉,潜意识里她还是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想让自己的孩子受到一点伤害。

……

季风礼穿着整齐的西装,看到眼前的温泉时,没想到今天的客户居然会约在这里谈合同。

进去,报了名字,礼仪小姐便领他往里面走。

这里的温泉时间既有公共泡的,也有单独的房间泡的,季风礼皱了皱眉,其实他不是很喜欢这种地点,尤其是来谈工作上的事情。

前方一个拐角,听到噗通的声音,他本来不是个好奇之人,但是却不经意的一瞥,而这一瞥,竟是硬生生的让他停下了脚下的步伐。

那躺在地上的人不正是安澜么!

他立马就跑了过去,将安澜扶坐起来,发xiàn

她的脸蛋红通通的,身上的浴袍也是湿漉漉的,拍了拍她的脸蛋,“喂!快醒醒!”

她怎么会在这儿!

怎料安澜早已失去了意识,只是嘴里一直呢喃着几个字:“孩子……救护车……”

为他领路的礼仪小姐见到有客人倒在地上,头一次见到客人出事,礼仪小姐有些慌乱,准bèi

上前去帮忙,却被季风礼一声大吼,“还不赶快叫救护车!”

一句话将礼仪小姐的神给拉了回来,飞快的冲下楼去,把情况告sù

经理,并且打电话叫了120。

……

只觉得脑袋晕晕乎乎的,嗡嗡嗡的叫着,肚子也还痛着,她拼了命的想睁开眼睛来,却发xiàn

自己怎么也睁不开来。

只听到旁边有人在对话,“你是孕妇的丈夫吗?”

对方没有回答,一阵沉默,继而另一个声音又继xù

响起,“你难道不知dào

孕妇是不能泡温泉的吗?”

原来孕妇不能泡温泉的吗?安澜的意识又变得模糊起来,后面的话全都没有听进去,又睡了过去。

季风礼瞧了眼病床.上昏睡的女人,红通通的脸蛋很是苍白,深沉的说道,“我下次会注意的。”

“孕妇怀孕才刚满三个多月,就带她去泡温泉,这是件很伤害孩子的事情,浸泡热水浴,不禁会影响胎儿的生长发育,严重的还会造成畸形!真不知dào

你们现在小年轻是怎么搞的,当了父母还当作是以前一样玩,一点也不知dào

注意孩子!”

“我知dào

了!”季风礼也没有解释,就这样默认了。

想起她晕倒时一直在呢喃的话,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她说的是孩子,原来她都已经怀孕了。

……

安澜醒过来的时候,肚子还有点痛,刚要动,就听到旁边的声音,“不要乱动,你的手上还吊着水。”

顺着声音看去,就见季风礼坐在床边,微微诧异,他怎么会在这里?

像是读懂了她的意思,季风礼解释道,“我去跟客户谈合zuò

的事情,半路上遇到你昏倒了,便把你送过来了。”

把合zuò

给推了,以至于季伯阳一连骂了他好久。

“谢谢你!”安澜感激的说道。

“我们之间还需yào

用说谢谢吗?”季风礼勾唇笑笑,“对了,我已经能够打电话通知温瑜海了,想必他现在已经在路上了。”

安澜一愣,“他现在是在美国!”怎么赶过来!

“难怪我打了好久的电话,他才接。”季风礼恍然大悟的说道,“现在是你的身子重yào

,还是他的工作重yào

?”

安澜顿时没了声音,用手捂了捂自己的肚子,而后看着季风礼欲言又止。

季风礼瞥了眼她的肚子,双手抱胸,“放心吧,孩子还安全的呆在你的肚子里,只不过要是再由下一次,这孩子还在不在就不一定了!”

“是你叫的救护车吗?”安澜瞟了瞟病房,发xiàn

没有见到薛佳怡,心中难免有了疑惑。

“不是我,还能是谁?”

安澜的心中咯噔了一声,薛佳怡明明说了要去叫救护车,为什么送她来医院的反倒是季风礼。

“你看到我的时候,有没有看到现场还有其他的人。”

“就只有你一个。”

听了季风礼的话,安澜的心渐渐的冷了起来,她没想到薛佳怡居然会心狠到见死不救。

嘴上说要去拿手机去叫救护车,其实她马上就离开了吧。

“想吃点什么,我去买?”

“不用了,我现在什么也吃不下!”

安澜闷闷不乐的盯着天花板,出了这档子事情,她怎么还吃得下去。

好在她的宝宝还在,这就足够了!

“那就多休息吧!”

“你回去吧!”他在这里,她实在有点不好意思。

“你睡着了,我就回去。”

安澜没再说什么,身边没有一个人,她也难以入眠。

“睡吧。”季风礼替她盖好被子。

到了半夜,安澜的小腹又有点疼痛,睁开眼帘,看见季风礼仍旧坐在她的床边。

她微微的一动,季风礼就醒了。

“你怎么还没有回去?”安澜咬着下唇看着他。

“马上就回去。你先睡吧。”他又如是说道。

第二天早上,安澜醒来的时候,季风礼已经不见了,应该是回去了吧。

只是他昨晚是什么时候回去的,她已然没有了印象。

昨晚上还挂了水,现在的她极其的想要上厕所,掀开被子,脚还没有下地,门就被推开了。

安澜抬头看着急匆匆冲进来的男人,满目的惊讶,他真的从美国赶回来了?

接到季风礼的电话说安澜出了事情,他便丢下了手头所有的案子,立马让姜兴修订了飞回来的机票。

因为担心她,真的是一路心慌慌,此刻,温瑜海真切的看清楚安澜好好的在他的眼前,冲上前去,一把将她给搂进了怀里,心里空缺了的那一部分终于被填满了。

“小舅,你怎么回来了?”想到他大老远的从美国赶回来,心里是满满的感动,但同时又充满了担忧,他这样一看上去就知dào

是刚从飞机场直接赶过来的,他的身子吃的消吗?

“对不起,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温瑜海紧紧的抱住了安澜,恨不得将怀中的人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安澜听着他贴着自己的耳鬓呢喃的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把你一个人留在这里的。”

即便是派了重重的人,还是让她在自己的眼皮底子下出了事,早该知dào

的,只有把她放在自己的身边才不会有事的。

听到他道歉的话语,安澜的心里一阵酸涩,他把自己看的有多重,她向来都是知dào

的。

这件事情错不在他,而他却偏偏要将错误归在自己的身上。

要把他这样错误的想法给纠正过来,双手由捧住他的腰改为捧住他的脸蛋,温瑜海抬头凝视着她,两个人的眸子互相正视着,安澜认真的说道,“小舅,这不关你的事情,是我没有做好当母亲的责任,都是我的错,你就不要自责了。”

原来泡温泉也会伤害到孩子,她是真的不知dào



在温瑜海的悉心照料下,安澜的身子很快就恢复了过来,不过她还是在医院里呆了一个星期,因为温瑜海怕她哪天身体还会不舒服,要不是经过医生的再三保证,温瑜海估计要让她住在医院里,直到生完孩子才肯让她出来,说不定还要等她坐完月子呢。

回到公寓,再也不用闻到医院刺鼻的味道,安澜的心情也舒适了许多,还是住在家里比较好。

安澜坐在客厅里,趴在沙发上看着正在厨房里忙碌的温瑜海,不由好奇的问道,“你不用再去美国了吗?”记得他之前好像还是为了工作才去的美国呢!

“不用!”温瑜海回头瞥了她一眼,随后看到她半趴在沙发上,不由的斥声说,“好好坐着,那样危险。”

因为温瑜海回来了,佟红便暂时回去了。

吃过午饭,温瑜海正对着电脑开视频会议,安澜就窝在他身边的不远处看着自己的书,当然这书是孕妇指南书。

因为泡温泉的事情没有看到薛佳怡,所以安澜就主动将这件事给揽了下来,说是自己一时心血来潮,本来以为泡温泉是对身体好的,哪里知dào

孕妇怀孕钱三个月是不能泡温泉的。

所以温瑜海为了让她长点知识,也同时为了能让他们的宝宝安安稳稳的出生,温瑜海便给她买了一大堆的孕妇指南,在医院里无聊的时候看了基本打发时间,现在回来了,更是如此。

自从怀孕之后,安澜很多方面便受到了限制,睡觉不能太晚,电视不能看太多,电脑也不允许玩,就算穿上了防辐射的衣服,也只允许玩一小会,估计很快的,温瑜海连手机都不给她了。

温瑜海很紧张她这个孩子,半夜的时候她睡的迷迷糊糊的,常常会感觉到温瑜海搂紧她,会亲吻她的肚子,他亲吻自己的时候很虔诚,仿佛在膜拜他的信仰一般。

她这个做准妈妈的都不着急,温瑜海都着急的要命,有的时候他会出去应酬,难免会喝点酒,他会很自觉的先去洗澡,洗去了一身的酒味,之后才敢搂着她睡觉,还笑着说不可以将他的宝贝女儿也给带成了小酒鬼。R1152

第213章她也付出很多

这样平稳的日子一直持续到安澜怀孕五个月的时候。

温瑜海为了不在美国和她之间两边跑,准bèi

在B市开了个WON的分公司在这里。

这一段时间里,安澜不曾见过温家和宁家的任何人,无聊的时候会跟佟红在楼下晒太阳,散步,小区里有很多小孩子,安澜有的时候看着他们,就会情不自禁的去遐想他们将来的孩子是什么样子的。

因为肚子渐渐的隆起来了,安澜的行动愈加的缓慢,因此每天散步的时间也变得长了,有的时候温瑜海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安澜还没有回来,他便会去楼下找她去。

他心疼她,而她也心疼他。

照着之前爱丽丝的方法,每天晚上在他回来的时候会奉上一杯泡好的花茶。

大概就连安澜也觉得她这辈子可能就这么过下去了,但是这一天晚上,安澜左等右等温瑜海都不回来,平时他基本上都在四五点就回来了,现在都七点了都还不见他的人影。

往常就算是他要应酬客人,他也会提前打个电话给自己,叮嘱自己早点睡觉。

安澜在客厅里坐着,虽然是看着电视,目光却是不断的瞟向门口的方向。

佟红见了,连忙找来一件外套给她披上,安澜摆手拒绝,“不用了,佟姨,我现在不冷。”

随着她怀孕,天气渐渐的闷热起来,现如今已经是四月了,况且屋里还开了暖气,她一点也不觉得热,相对的还因为担心温瑜海而出了一身热汗。

佟红闻言,放下外套,“放心吧,先生他现在说不定正在路上呢!”

安澜没有心思的应了一声,目光的焦距仍然落在门口,佟红知dào

自己再说下去,安澜也是这副模样了,便知趣的没有在开口讲话,而是安静的坐在她的身边陪她静静的等着温瑜海。

时针从七点慢慢的转向了八点,而门口一点动静都没有。

“不行,我想出去找他。”安澜已经坐不住了,刚要起身就被佟红拉住手腕,“太太,先生说不定今天有重yào

的工作缠身,您不需yào

这么担心。”

“可是他以前就算工作再忙,也从来不会像今天一样,连个电话都不打给我的啊!”眼眶微红,想要让佟红松开自己的,出乎意料的,她的手劲很大。

“太太,你要是这么晚出去了,被先生知dào

了,肯定又要训斥你了!”就像上一次,安澜本来好好的在花园里看着,但是看到一个小孩子后,便情不自禁的跟上人家,她的身上又没有携带手机,那一次可把先生给着急死了,恨不得挨家挨户的派人寻找。

幸好她及时出现之后,先生才放下了心。

“没关系的,我这一次是出去找他,他不会怪罪我的。”越往下坐下去,安澜的心里就愈加的不安,总觉得他好像要出什么事情一样。

好说歹说,安澜终于说服了佟红让自己出去,不过她的条件是带她一起出去。

安澜没多想,就同意了。

两个人换好衣服之后,就准bèi

出门,手刚碰触到门把手的时候,还没拧开,门就奇迹般的自己打开了。

安澜看见温瑜海出现在自己的眼前,激动的径直扑进了温瑜海的怀里。

温瑜海不明所以,但还是安稳的将安澜搂进怀中,眼睛瞥向一边的佟红。

佟红连忙解释道,“太太以为你出事了,正打算要出去找你呢!”

果然,她们两个全都穿上了衣服,一看就是要出去的燕子沟i。

安澜从他的怀里抬头,不禁埋怨道,“你怎么现在才回来,担心死我了!”

温瑜海的心头划过一丝暖意,家的温暖应该就是这样吧,当你在外面的时候,家里总是会有一个人牵挂着你,为你担忧着。

因为分公司即将要开了,所以这两天在联系客户应酬,今天是跟市委里的两个大人物吃饭,推脱不掉,所以便多喝了两杯,现在他的身上也是一股子的酒味。

“今天的应酬实在推脱不掉,本来是想打电话给你的,但是发xiàn

自己的手机没电了。”温瑜海拍着她的后背解释的说道。

又同时从怀中掏出手机给她看,安澜拿过手机,发xiàn

上面确实是已经关机了,没有怀疑,嗅到他身上飘来的酒香,心虽然是安稳了,但还是不忘关心的说,“多喝酒对身体不好。”

“下次不喝了。”

“还有抽烟,也不许了!”某个小女人又得寸进尺的说道。

“都依你。”

晚上睡觉的时候,温瑜海洗完澡出来,看到安澜仍旧躺在床头看着孕妇指南,走过去拿走她手上的书。

“早点睡觉。”

“知dào

了。”其实她自己也困的厉害,若不是为了等他,估计自己早就睡着了。

安澜往床的里面挪了挪位置,好让温瑜海进来,他刚一上.床,她就黏了上去。

温瑜海捉住她的手脚,不禁皱眉,“春天都到了,怎么手脚还这么冰凉。”

安澜啧啧舌,调皮的看了他一眼,冰凉的小手恶作剧的伸进他的衣服里,“这不还有你这个自动发热的暖宝宝吗!”

所以,哪怕她的手脚再冰凉,她也不怕。

“明天带你去买衣服。”

上次给她买的衣服已经不能穿了,尤其是裤子,现在她的小腹慢慢的大了起来,又需yào

重新购置一批了。

本来他可以让姜兴修去买这些东西,但想想还是带着安澜一起去比较好,他知dào

这段时间她为了这个孩子一直足不出户的,基本上都闷在家里,她需yào

到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多接触外面的人。

“真的吗?”安澜一听,眸光一亮,星星眼看着温瑜海,“你明天不用上班吗?”

“明天是周末,笨蛋!”虽说是斥责,谁说话里没有/宠/溺呢。

“你开个灯。”安澜推了推温瑜海,她已经很久没有出过门了,难得出去一趟,她想好好玩玩。

“现在立马给我睡觉,不然就取消明天的出门。”温瑜海知dào

她要做什么,只是这么晚了,她应该要睡觉了,怀孕的人最需yào

的是充足的睡眠。

“可是……”

“你难道想我们的孩子生出来的是个熊猫眼吗?”

明明关了灯,窗帘拉的严实,屋里很是黑暗,她仿佛能看到愠怒了一张脸。

她知dào

温瑜海很是看重这个孩子,然而听他这么一说,立马就乖乖的闭上了嘴巴,废话,谁希望自己的孩子将来生出来是个熊猫眼啊!

“那明天我们还出去吗?”

听到她话里的小心翼翼和期待,温瑜海放柔了声音,“早点睡觉,明天早点去。”

得到温瑜海的保障后,安澜放心的窝在温瑜海的怀里睡去。

没多久之后就听到耳边传来轻微的呼吸声,温瑜海才缓缓的睁开眸子,怜惜的吻了吻她的额头。

安澜对于孩子的爱绝对不比他的浅,这些他都是知dào

的,他如此限制着她的自由,而她也一点反抗都没有,这些都是为了孩子,他都知dào

的,所以心里更加疼惜起她来。

就连睡觉的时候,她都没有忘记孩子。

以前她睡觉时喜欢乱动,常常睡觉没有睡觉的样子,有的时候他都会怀疑她是不是经常睡着睡着就从床.上掉了下去,可是到了现在,因为肚子大了,正着睡不舒服,她只好侧着睡,蜷曲着身子将肚子护在自己的怀里,潜意识里不会压到自己的孩子。

第二天早上,安澜果然很早就起来了,当然这个很早仅仅是相对于她平常起床的时间。

安澜起床后,没有看到佟红,厨房间里是温瑜海忙碌的身影,空气里瞟着甜甜的淡淡的小米香。

她还没进去,厨房间的男人仿佛就知dào

她站在他的身后,头也不回的说道,“到外面去坐着去。”

“知dào

了!”安澜闷闷的说道。

温瑜海向来不允许她进厨房,认为厨房是她的禁地,就像他对佟红说的那样,厨房是她的克星。

其实她不知dào

的是,这些天他不在的时候,午饭,或者是晚饭,她偶尔会帮忙打下手,他总是惯着自己,不想让自己接触这些生活中的琐碎的事情。

两个人用完早餐之后,温瑜海便带着她去了商场。

不比往常逛街,安澜挺着半大的肚子,行动缓慢的跟随在温瑜海的身后,而温瑜海为了配合她的步伐,揽着她的肩膀也放慢了自己的脚步,两人脚步一致。

如此的俊男靓女,让周遭前来逛街的人纷纷投去羡慕的目光,尤其是女人,看着温瑜海的眼神,仿佛要把他给吞噬了一样。

安澜很是无奈,很久以前一起跟温瑜海逛街的时候就已经感受过这种眼神了,虽然说身边的这个男人跟自己已经是夫妻,对自己也很深情,而且都还是她孩子的爸了,安澜的心里还是有点稍微的不舒服。

自己的男人被其他女人盯着的感觉真是一点都不好受啊!

安澜暗暗的吐了一口气,旁边的温瑜海注意到,还以为她是累了,便关怀的问道,“要不要去一边休息一会儿?”

安澜摆手,“我只是好久没有出来了,不习惯罢了!一会儿就好了!”

殊不知,此刻身后正有一双恶毒的眼神盯着安澜。

安澜背后一阵发寒,回头看了看,忙忙的人海中,却什么也没看到。R1152

第214章提前回来

薛佳怡本来是要打道回府的,结果没想到还没出门,就看到温瑜海和宁安澜两个人进来,她下意识的往一旁的圆柱后面躲了起来。

看着两个人亲密的在一起,温瑜海看向安澜的那温柔的眼眸,心里在嫉妒着安澜的时候,还有着浓浓的羡慕。

目光往下移,落在她的凸起的肚子上,上一次泡温泉没有伤害到她,可真算是便宜她了!

踩着高跟鞋,狠狠的离去。

在孕妇专区,安澜刚挑了一两件衣服,就见一个西装的男人走过来,脸上带着讨好的笑容,看上去应该是来找温瑜海的。

“温先生,您还记得我吗?”男人嬉笑着从自己的怀里拿出一张名片来,“我是笛安建筑公司的毛颜。”

男人的面片上写着男人的身份是笛安建筑公司的总裁。

毛颜?温瑜海不动神色的看了眼毛颜,没有要接过的意思,也没有要跟他搭话的意思。

听都没听到的小公司,居然也还有脸来跟他搭讪。

毛颜本来是很高兴的,没想到今天只是陪老婆来挑衣服的,结果竟然会让他撞上这么一条大鱼来。

虽然温瑜海目前不任职温氏任何职位,但是他可还听说了他一手创办的WON要在这里开个分公司,WON集团那可是在全球都著名的,可想而知,要是搭上了温瑜海这一条人脉,以后他公司的业绩可就不用愁了。

但是,这个男人的脸色似乎不太好,有生气的趋势,毛颜的手掌心出了不少的汗渍,拿着名片僵在半空中,缩回去也不是,拿出去更加的不是。

温瑜海没有理这个半路上突然冒出来的男人,而是双手插着裤袋起身,往安澜的身边走去,轻轻的揽着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轻呢,“挑到喜欢的衣服了吗?”

安澜瑟缩了下脖子,将衣服重新放回架子上,有些难为情的推开他,“这里有人!”

“怕什么,我们可是注册了的合法夫妻。”

安澜的脸一红,温瑜海说的纵然没错,但是骨子里流露出来的害羞,还是让她做不出在公共场合亲昵的行为来。

温瑜海也不强迫她,离开了她的脖子,手却一直紧紧的揽在他的腰间。

一股强有的占有欲,掌控着安澜,让所有的人都知dào

这个女人是他的。

这里虽然是孕妇区,但是前来陪老婆逛街的男人还是挺多的,发xiàn

他们的眼神都开始注意到安澜的身上,这让他很是不爽,偏偏的,他的小女人还在忘我的挑衣服,一副什么都不知情的样子。

被忽视彻底的毛颜很想再凑上去,但是接受到温瑜海撇过来的寒眸,他的心里一惊,顿时没有了再去搭讪的念头,身子僵硬的往自己的老婆那里走去。

“你觉得这件好kàn

,还是这件好kàn

?”安澜看了眼刚才跟温瑜海搭话的男人离开了,便拿着自己犹豫了很久的两件衣服给温瑜海看。

都是棉质的衣服,摸上去很舒服,款式也很好kàn



“喜欢的话两件全都买了。”

“财大气粗!”安澜嗔了他一眼,将右手上的衣服拿给了导购小姐,“请帮我把这件衣服包起来。”

“还有这一件!”温瑜海将她放回衣架的衣服也一并拿给了导购小姐,安澜连忙抓住了,回头瞪他,“干嘛这件也要买啊!”两件衣服是差不多的款式,要是都买了,那多浪费钱啊!

“没关系,你老公我有的是钱!”温瑜海掐了掐安澜的小脸,一语道出了她的心中所想。

“我才不心疼你的钱呢!”安澜嘴硬的说道。

“我的钱都是你的钱。”

……

买了衣服,温瑜海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她去了一家餐厅。

是沁阁,两个人找了个包间坐下。

“你已经很久没有带我出来了。”安澜兴奋的说道。

“是我的错!”

安澜的话里没有怪罪他的意思,但是温瑜海却觉得自己很是对不起她,为了个孩子,她连出去的自由都没有。

“我今天想要吃很多东西!”

“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谢谢老公!”

“再说一遍!”

“谢谢老公。”

“乖!”

……

温瑜海在B市开的分公司于半个月后就要正式开业了,身为公司的总裁,温瑜海更加忙碌了,每天早出晚归的,异常的忙碌。

安澜起床的时候,他已经出去了,他回来的时候,安澜已经睡着了。

每天睁开眼睛看到空荡荡的床,心里就一阵落寞,这一个星期除却半夜里能感觉到他的温度外,她都以为自己是一个人睡的了。

临近开业的最后几天,很是忙碌的温瑜海突然闲了下来。

这一天晚上,因为这段日子温瑜海都不在家吃饭,所以安澜也习惯了没有他的陪伴,所以每天便跟佟红一起用餐。

对于他的突然提前回来,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

天气渐渐的热了起来,因为考lǜ

到安澜的身体状况,屋里还打着暖气,一进屋就热了起来。

温瑜海脱去外套向她走过去,揽着她的肩膀吻了下她的额头。

安澜很高兴,这几天她一直没有能好好的看着他,双目离不开温瑜海的脸,“今天怎么提早回来了?”刚说完就冲着里面的佟红说道,“佟姨,麻烦你再多盛一碗饭过来。”

厨房里的佟红也听见了动静,心想着这个时候也应该是先生回来了。

佟红端着饭出来,“先生,请用。”

看着桌上的四菜一汤,夹了块肉给安澜,“我怕你太想我了。”

“切!少自恋了!”谁会想你!

嘴上虽然是这样说,脸上漾开的笑容明显表露出她的高兴来。

吃过饭,佟红收拾好碗筷就回去了,家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

两个人窝在沙发上看电视,她靠在温瑜海的怀里,小手拨弄着他的大掌,“你今天不用去应酬吗?”

她特意闻了闻他身上,既没有烟味,也没有酒味,不像以往他回来的时候,总是要先进浴室去洗个澡,之后才敢碰她。

“今天没有应酬。”温瑜海扯了个谎,临近公司开业了,哪里会这么轻松,到处要联络人脉,到处要应酬,到处要开会,只是他将今天所有的工作,应酬全部都推掉了。

为了工作,他已经很久没有关心她了,这段日子把她给忽略了,心里是愧疚的,她一直不说,可是他不会察觉不到。

她的失落,每次半夜的时候会钻进自己的怀里梦呓,希望他可以早点回家陪她跟宝宝。

“你的公司什么时候开业啊?”安澜好奇的问道。

“就在后天。”温瑜海不明所以的问道,“怎么了?”

安澜的眼珠子转了转,就在后天,眸光一亮,“我可不可以也去看看啊!”

说实话,自从上次出去之后,温瑜海虽然允许她出去,可是她不想让温瑜海担心,所以还是觉得在家里最安全了,这段日子,她都快在家里闷得长草了。

“想去?”

安澜连连点头。

看着安澜那晶亮的眸子,温瑜海根本就舍不得去拒绝她,勾了勾唇,“吻我。”

安澜迷糊的眨了眨眼睛,不解的看着他。

“吻得我满yì

了,我就答yīng

带你去。”

明白过来温瑜海的话,安澜的脸咻地涨红了,但是她真的好想去看看他的样子,也顾不上害羞了,双手勾揽住他的脖子,用自己的唇去贴上他的唇。

她吻得小心翼翼,双眼睁大着看着温瑜海,观察着他的表情。

其实她也算不上吻,顶多算是啄了下他的唇,试探性的深入他的口腔里,却不敢有其他的行为,立马又心慌的退了出来。

紧贴着的唇刚要离开,后脑勺就被一只大掌给扣住,不用想也知dào

是谁。

另一只手捏着她的下颌,男人主动的深入她的口腔里,带着一股清冽的男性气息,在她的口腔里肆意着攻略城池,仿佛这一切已然是他的了。

而事实上也的确是如此,安澜没有拒绝,也没有害羞,还是配合性的吻着上去,男人受到她的鼓舞,吻得更加卖力了。

不知不觉,男人的手已经松开她的下颌,往下面摸去,或重或轻的捏上女人的柔软的胸脯。

安澜轻喘气,早因为他的抚.摸而乱掉了呼吸,美丽的瞳仁里的理智已经被剥离的差不多了,迷离的看着男人,媚眼如丝,似是无意识的勾/引。

一个吻引发出来的两个人的情不自禁,他们好像已经很久没有互相碰触过彼此了,身体像是发了疯一样的想念着,尤其是温瑜海,恨不得直接将她在这里就地正法了。

然而在他的手碰触她凸隆的小腹时,抛在脑后的理智突然恢复到大脑里,她现在还怀着孕。

于是,猛地松开了安澜的唇,粗喘着气息盯着安澜的脸,却没有下一步动作。

被吻得迷迷糊糊的安澜不解的看着男人,她明明已经感受到他下身的硬烫,为什么还不碰自己。

他不动,她亦是没有动,两个人就像是做错了事情的小孩一样,僵硬着身子,过了一会儿,温瑜海松开她,往浴室去,“我先去洗个澡。”

丢下莫名其妙的安澜在沙发上,男人径直的往浴室走。

安澜起先是不懂,思索了几分钟就想明白了,而后嗤嗤的笑了起来。

慈爱的抚.摸了自己的小肚皮,宝宝啊,看看你爸爸为了你,真是有很大的忍耐力啊!

时间一晃而过,就到了公司开业。

温瑜海因为很忙,所以就派了方子晴来接她。

清晨,安澜定了好几个闹钟,终于在八点起床了,起来后仍然是困意十足。

安澜换好衣服出来,佟红正在厨房里煮早饭。

刚从房间里出来,门铃就敲响了,以为是方子晴,她应了一声,慢慢的往门口走去。R1152

第215章他的过去

不料,开了门,见到的却是林一秋。

“小外婆,你怎么会……”安澜当场就愣住了,等反应过来的时候,林一秋已经进屋了。

安澜惊讶林一秋会找上门来,而林一秋何尝不惊讶。

之前她拜托的私家侦探一直在跟踪温瑜海,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来,当她看到安澜隆起来的小腹,不由得惊住了,那一刻她差点要晕过去。

怀孕了,她的第一反应当然是这孩子必然是温瑜海的,可是看这肚子的大小,怀孕最起码也有五个月了,那安澜是在很早以前就怀孕了吗?

佟红看到屋里出现了另一个女人,各种打扮高贵,也不禁愣了下,很是自觉的退回到厨房里,并关上了门。

强行忍住心中的那一抹惊讶,林一秋坐在沙发上,打量了下房子,最后目光落在安澜的身上,“这段时间你一直住在这里?”

安澜却有些手足无措的站在客厅里,偷偷的瞥了眼林一秋,心里是害pà

的。

“看到我很害pà

?”林一秋抬了抬眼皮,“坐吧。”

林一秋很随意的坐着,仿佛这里才是她的地盘,而她只是一个外来客,事实上也的确如此,温瑜海是她的儿子,她像一个女主人一样的也很正常。

安澜立马端端正正的坐在沙发上,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眼,她穿着外套,似乎是要出去的样子,不过这也不重yào

,目光最终还是落在安澜的肚子上,她有必要再确定一遍。

“孩子是瑜海的?”她就那随意的一问,而安澜的心里却惊得不行,咬着下唇点头。

心里更多的却是酸楚林一秋认识她也好多年了,难道她还不知dào

自己的性子吗。

自己怎么可能是那种随便乱来的人。

即便是心里已经做好了这个准bèi

,林一秋还是被打击到了,她千想万想抱个孙子,如今终于有了下落,却不是她想要的那一个。

但是对于这个孩子,她终究还是不忍的。

安澜从小就在她的眼下长大,她是什么样的性子,她自然是知dào

的清清楚楚,只是她难以忍受瑜海他怎么会喜欢上自己的外甥女。

并且还为了她,甘愿放qì

公司里的一切权利,明明温泰鸿是相信他是自己的儿子的,他还是要放qì

这一切。

到底是在作孽啊!

“孩子多大了!”林一秋随意的问道。

安澜怔愣了一会儿,然后回答道,“已经五个多月了。”

“呆会要出去?”

安澜点头,“去找他。”

“跟我去另一个地方吧!”林一秋站起身来,看着安澜说道。

林一秋走到了门口,回头见安澜还不动身,便说道,“来不来随你。”

安澜有些犹豫,因为温瑜海说过方子晴会来接她,而她也想去温瑜海那里,况且她还不知dào

林一秋会将自己带去哪里。

然而林一秋却没有给她更多思考的时间,开了门,自己就先出去了。

安澜顾不上其他,也跟着出去了。

到了楼下,车内的司机看到夫人和外小姐出来了,尤其是外小姐的肚子时,惊讶了一把,但很快又装作若无其事。

安澜跟着林一秋俯身钻进了肚子里,林一秋对着司机说道,“开车吧。”

一路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安澜偷偷的抬头瞟了林一秋无数眼,发xiàn

她的目光正看着窗外的风景,心里更加没底了。

连她都不知dào

要带自己去哪儿,她就轻易上车了,方子晴要是接不到她人,肯定会着急,一定会在第一时间里通知温瑜海,他也一定会着急。

好像自己做的每一件事都很不周到,总是咬人人为自己苦恼。

车子停了下来,安澜没想到林一秋会带自己到一个很是破旧的小巷里。

跟随这林一秋下车,随即闻到一股恶臭难闻的味道,想不通林一秋为什么会带自己来这里。

这条小巷子破旧不堪,但是仍然有人住着,楼房住户的阳台上还晒着几件衣服,原来繁华的B市还有这么穷酸潦倒的地方。

反观林一秋一点反应都没有,径直的往前走着,迫不得已,安澜也跟在她身后走。

每往里面走一步,那恶臭味就愈加的浓重,无孔不入的钻进她的鼻子里,令她难闻的想吐。

大概林一秋也察觉到她的不适应,一条手帕递了给她,“拿着吧。”

安澜接过手帕,捂住口鼻,手帕上的清香,令她作呕的欲/望减退了不少。

这条巷子很长,不禁让安澜想起温瑜海带她走过的秘密前往医院的那个小巷子,与之不同的是这条巷子实在是太脏乱了。

巷子里聚集了很多小孩子,有玩耍,看上去那么无忧无虑。

林一秋在一家破旧的门口停了下来,从包里拿出钥匙来,开门进去。

进入到里面,泛黄的墙壁,破旧到不能再破旧的家具,就连地板还坑坑洼洼的,完全像是难民居住的房子。

就在她诧异林一秋怎么会带自己来这里的时候,身前的林一秋突然转过身来,“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要带你来这里?”

林一秋似乎很熟悉这里,脱下了外套,想是在自己的家中一样随意的走动着。

她让安澜在沙发上坐着,自己却进了厨房,过了一会儿似乎听到烧水的声音,等到停止的时候,林一秋端着热气腾腾的杯子出来,放置在她的面前,“这里没有茶叶,你就将就着吧。”

“好。”

“这里是我的家,瑜海他就是在这里出生的,是不是觉得很不可思议?”

虽然知dào

林一秋不会无缘无故的带她来这里,但是听了她这么说后,她着实没有料到温瑜海是出生在这里的。

压着心里的疑问,静默的听着林一秋说道,“曾经,在瑜海还没有被领进温家的门之前,我们就是生活在这样一个困窘的地方,没有权势,也没有富贵,但是那个时候我们却过的很平静。”

从头到尾,安澜都一直很沉静的听着林一秋在说,真的是从来都没有想象过原来温瑜海曾经在这样脏乱的地方生活过。

方才一路走来,那如同腐烂的恶臭味道,若不是亲耳听林一秋所说,她真的不敢想象温瑜海一个拥有如此洁癖的男人居然会出生在这里。

“我可以进他的房间看看吗?”

“当然可以。”

林一秋点头,带着安澜来到曾经温瑜海住过的地方。

推开木门,发出吱呀的一声,安澜好奇的看着眼前的房间。

房间很阴暗,虽然有一面窗户,却没有阳光投射进来,老旧的玻璃窗上还有无数个裂痕,窗户前面摆着一张很小的书桌,除了一层灰,上面什么都没有,一看这里就是很久不主人了,紧挨着书桌的便是一张窄小的单人床,除此之外,房间里便什么都没有了。

房间实在是小的可怜,还有天花板,连她这么矮的人似乎一抬手就能碰触到天花板,要是温瑜海进来,岂不是要一直弯着腰。

好在房子破旧了些,不过看上去没有那么乱,隐约的能够看出温瑜海的洁癖来,看着那张泛黄的书桌,就仿佛看到了温瑜海伏在那书桌上写作业的画面。

“看到了没,这就是他过去的生活,是不是很惊讶?”林一秋站在她的身后出声道,“现在他好不容易过上了富贵的日子,原本他可以一帆风顺的继承温氏,接受他爸爸的企业,可以娶一个好妻子,可是有一个幸福完美的家庭,但是现在这一切全都没了,而造成如今的这一切的人就是你。知不知dào

他为了要你一个人,而放qì

了所有的一切。”

安澜没了声音,心虚的厉害,也不敢看着林一秋。

是啊,本来他在温氏工作的好好的,当着人人羡慕的副总,有着一个人人羡慕的美娇娘,而且这个美娇娘还可以在事业上帮zhù

他一把。

可是,现在他为了跟自己在一起,每天早出晚归,不仅要花心思操劳工作上的事情,还要操劳自己的事情。

“安澜,就当作是小外婆求求你,你离开瑜海,好不好?瑜海他还年轻,他才华过人,有聪明才智,不能就这么可惜了,你也不希望他重新回到这种生活吧。”林一秋抓着她的手声泪俱下的说道,可以看得出她对自己儿子的期盼有多深。

安澜只觉得自己的手被抓的很疼,林一秋说的很有道理,可是温瑜海现在有他自己的事业,或者说温瑜海所创办的WON集团要比如今的温氏集团好上百倍,压根就不会到林一秋所说的这种地步啊。

“小外婆,我知dào

你是为了他好,可是只是他的选择不是吗,现在他不愿意在温氏工作,我们就应该要支持他的想法不是吗?”从很久以前开始,温瑜海就很讨厌进入温氏工作,要不然当初温瑜海也不会选择自己在外面,而不是舒舒服服的在温氏平步青云。

“小外婆,你难道不想支持他吗?”安澜如此小心翼翼的问着。

这下子,倒是林一秋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了。

是的,温瑜海从来就没有意愿想在温氏工作,就连上次回来当温氏的副总也是迫不得已,只是……R1152(

)

第216章成败皆在于她

林一秋的车子在开走后,方子晴就带着温瑜海的命令来开车到安澜的住所。

上楼开门,见到的就只有保姆佟红一个人,经过她的叙述,说是安澜跟一个女人走了。

因为当时有客人在,佟红虽然进了厨房,但还是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从佟红的口中,方子晴得知安澜是跟林一秋走了。

对于林一秋是谁,方子晴自然是知dào

的,连忙打电话给姜兴修,将事情告sù

了他。

谁都不知dào

林一秋会带着安澜去哪儿,今天又是公司开业的日子,作为主角的温瑜海当然不能离场,所以这件事尽量不能让温瑜海知dào



姜兴修镇定的安慰方子晴说,“你先调查一下小区的摄像头,看看车子往哪里开了,总之你先去找人,至于先生这一边,我来说就好了。”

方子晴握着手机点头,她现在可是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他的身上了,要是被温瑜海知dào

了她没接到安澜,自己的好日子肯定到头了。

方子晴对佟红嘱咐了一番,让她不要告sù

温瑜海,就当作是被她给接走了,佟红是个聪明人,知dào

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便点头同意了,方子晴这才放心的离开。

距离公司开业还有一个小时,温瑜海西装笔挺,嘴角勾了一抹淡笑,英气逼人。

表面上的他看上去无懈可击,但谁也不知dào

他的心里有着一丝隐隐的不安,于是他找到姜兴修。

姜兴修正好吩咐完方子晴,挂了电话,回头就遇见了温瑜海,心中暗叫不好,也不知dào

先生听到了没有。

“给方助理打的电话?”温瑜海揉了揉太阳穴。

他的语气让姜兴修没有听到一丝紧张。心中放心了不少,这个电话他肯定没有听见,于是轻松的点头。“方助理已经接到夫人了,现在正在来的路上。”

“让方助理开车慢一点。”要知dào

现在那辆车子上坐着的不仅是他的现在。还有着他的未来。

“方助理有分寸。”姜兴修心里默默的为自己擦了把汗,还好电话已经挂了,不然他估计温瑜海肯定要跟安澜说两句话。

距离公司剪彩的时间越来越近了,前来捧场的宾客也到的差不多了,本该是高兴的时候,温瑜海的心里却越来越不平静了。

眉头一直突突的跳着,总有一种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姜兴修特意看了眼正在远处跟别人交谈的温瑜海,走到一边的角落里。跟方子晴打电话。

“查到没有?”姜兴修压低了声音。

“没有。”方子晴看完了小区里的录像,只看到了车子出了小区往右拐外,其他的就看不到了。

“必须要给我把人找到!”

“你在找谁?谁不见了?”

一道冰冷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惊得姜兴修的背后冒出了冷汗来,头皮发麻,不用想也知dào

这个声音是来自于谁的。

他转过头去见到温瑜海那阴沉的脸,声音陡然间变小了,“是夫人不见了。”

发生这么大的事情本来是应该第一个告sù

温瑜海的,但又考lǜ

到今天是个重大的日子,所以想着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其实早该料到温瑜海会知dào

的。

电话这头的方子晴听到温瑜海的声音,不由得颤抖了下,脑中就只有三个字。完蛋了!

“先生,你别生气,方助理现在正在寻找夫人。”姜兴修尽量放平了声音去安慰他。

对于任何事情都沉着冷静的温瑜海一旦碰上了安澜的事情,就跟火山爆fā

了一样,根本就无力阻挡。

温瑜海阴霾着脸色,夺过他手中的手机,对着那边的方子晴吼道,“把事情详细的告sù

我。”

方子晴一听温瑜海的吼声,自己的小心肝也随着颤抖了下。害pà

的将所有的事情都告sù

他。

其实也没多少事情,因为方子晴赶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林一秋已经跟安澜离开了,只不过听佟红的描述。这个带走安澜的女人应该林一秋罢了。

方子晴把自己查到的车牌号,以及车子出了门往哪个方向开的全都告sù

了温瑜海,温瑜海听完之后,通话瞬间沉静了好几秒钟,就在这几秒钟之内,方子晴感觉这辈子的心跳从来没有这么快过。

温瑜海跨出会场,就要离开,姜兴修自然知dào

他要去找安澜,可是今天可是分公司正式开业,辛辛苦苦的工作了将近半个月,他就这么抛下所有的人离开吗?

姜兴修抓住温瑜海的手腕,温瑜海扭头瞪了他一眼,“放开我!”

他的母亲现在不知dào

把安澜带到哪里去了,他都快要疯掉了。

所有的人都对他们的关系保持着无所谓的态度,但唯独林一秋的态度很明显,她抗拒着安澜,抗拒他们之间的关系,哪怕他曾经跪下来求她,林一秋也从来没有松过口过。

“先生,今天很多人在,你不能走!”姜兴修的力qì

没有温瑜海的大,况且温瑜海现在又处于盛怒的状态中,他根本就拦不住。

“你觉得是公司重yào

还是我的妻子重yào

?”温瑜海咆哮了一声,此刻,大厅里的嘈杂声在一刻间泯灭,所有的宾客的目光都往他们这里聚集,整个大厅鸦雀无声。

姜兴修顿时没了声音,因为当初温瑜海突然提出要进军中国市场的本意就是为了安澜,所以这个问题根本急事多余。

公司与宁安澜,如果这个是天平的话,那温瑜海早就向安澜倒去了,根本是件毋庸置疑的事情。

不明事理的人看着本该意气风发的男人此刻却阴沉着脸,眸色涨红,大家面面相觑,谁也没有再说话。

温瑜海大步沉沉的往外走去,大家全都主动的给他让出一条道路来,姜兴修就在后面看着他,颇有种无奈的感觉。

真的是成也安澜,败也安澜。

很久以前,就有人提过要进军中国市场,但温瑜海根本就不批准,将所有的文件全都退了回去,现在安澜怀孕了,他又同意了进军中国市场,全公司上下辛辛苦苦准bèi

了这么久,因为一个安澜,他又独自走掉了。

温瑜海上了车,就打电话给林一秋,本以为她不会接的,结果刚拨了下,电话就响了。

“她在哪儿?”急切的声音脱口而出。

“怎么,好久没有打电话给我,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林一秋的声音很淡。

“妈,你知dào

我的意思的。”温瑜海打开车门钻了进去。

林一秋看着房间里面的安澜,见她很是好奇的在屋里四处乱瞟着,随后将门给关上了,拿着司机递给她的锁将房门给锁上了。

安澜听到咔嗒的声音,立马回头,见房门不知何时被关上,她走过去拉门,却发xiàn

门被关起来了,敲门喊道,“小外婆,你放我出去!”

林一秋置若罔闻,对着电话说,“想知dào

她在哪里吗?”

“妈,你别逼我!”温瑜海听到了安澜的声音,心中一惊,连他自己也不曾发xiàn

自己的声音变得很是颤抖。

“一直都是你们在逼我,我早就说过了你们不能在一起。”林一秋将钥匙给扔到了窗外,“想找她,你就自己来找。”

说完便将电话给挂了,没有留恋的往外走去。

哪怕是已经有了孩子,她也绝对不允许他们在一起。

安澜还在敲门,“小外婆,你干嘛要把我关起来!你快放我出去啊!”

着急的趴在门上大喊着,用力的敲着门,可是除了她自己的声音,其他的她什么也没听到,好像外面的人已经走掉了。

仍旧不死心的敲打着门,可惜连个回声都没有。

她沿着门板慢慢的坐下,看着黯淡的房间,双手抱着膝盖,不禁把脸埋入膝盖中,温瑜海,你在哪儿啊!

主角走掉了,现场也就变得一团糟乱,姜兴修头痛的看着现场的宾客,走到正前方的台上,“很抱歉临时出了点意wài

,请大家不要在意,剪彩会继xù

,大家请随意。”

下了台,往顾修霆的方向走去,顾修霆遣散了周围的人,将酒杯放下,随意的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

“夫人失踪了。”

顾修霆挑挑眉,不用他往下说,他就知dào

了。

这个温瑜海还是一如既往的把宁安澜当个宝啊。

不就是不见了,有那么可大惊小怪的吗,说不定还是她本人在家里呆的闷了,想要出去走走逛逛呢。

“今天的剪彩还请顾少多帮忙。”姜兴修笑着说道。

温瑜海不在,不还有个顾修霆么。

其实当初温瑜海在创建公司的时候,顾修霆也有份参与,只是他懒得去管理这些商业上的事情,所以就放手让温瑜海全权管理,而他就坐等分红好了。

“最讨厌做这些事情了。”顾修霆大大咧咧的说道,而姜兴修却放心了,他知dào

顾修霆是答yīng

了。

温瑜海自从没林一秋挂了电话之后,再打过去对方就是已经关机。

想起安澜紧张的声音,他的呼吸也跟着紧张起来,究竟把她带到哪儿去了!

温瑜海拿起电话给武景天拨了过去,他应该有办法能调到市区里所有的录像的。

电话那边的武景天懒洋洋的语音,似乎还没睡醒,“谁啊!”

“是我。”

“听说你今天分公司开业,恭喜你啊!”(未完待续)

第217章找到她

“能不能帮我个忙?”

武景天本来是想挂断电话继xù

睡觉的,但是听到温瑜海那严肃的声音,大脑立kè

清醒了几分,不过仍旧带着笑意的说道,“帮忙?是你公司开业要我去坐镇吗?我告sù

你,我可是很忙的,没有提前预约,我是不会去的。”

“不是这个。”温瑜海沉着声音说,“能帮我调查下今天上午B市路况的录像吗?”

B市的路况的录像?

这可是个大事,武景天也不嬉笑了,变得一本正经,“你要这个做什么?”

“安澜失踪了!”

失踪了?武景天讶异起来,他知dào

安澜最近怀孕了,温瑜海根本就不让别人靠近她,她也很少出去,照理说应该不至于失踪啊,怎么会突然不见了呢!

那家伙将安澜保护的跟大熊猫一样的,如果人不见了,应该会立kè

有人向他汇报才对。

“帮不帮这个忙?”

帮!当然帮!怎么可能不帮呢!

武景天安抚了下身边的小女人,下了床进了书房,“你把车牌号还有车子的开始路线告sù

我,我去帮你调出来。”

温瑜海将方子晴告sù

他的全都说给武景天听,“谢谢你。”

“兄弟之间,还谢啥呀!”武景天笑笑,“等我几分钟,我呆会告sù

你。”

“行。”

大概半个小时后,武景天打了电话过来,“查的怎么样了?”

书房里的武景天将传过来的录像看了下,“不行,前面一段还能看到路线,到了后面就突然没有了,只能看到车子到了一个很偏僻的地方。”

“是什么地方?”

“你等一下。”武景天将画面给放大了,看到一旁模糊的路标,“好像是四严路。”

四严路?一个陌生的名词跳入他的耳朵里,总算是有点头绪了。

“谢谢你了!”

“我也只能帮你到这儿了,剩下的还要靠你自己。”

四严路吗?怎么会想到带安澜去哪里?

一段尘封的记忆扑面而来,时间太久了,久的他都快忘记了。

四严路,他每天来来回回走了无数遍,走了三年的路,他怎么会不记得在哪里呢!

四严路一头连着他的家,一头连着他的学校。

只是在他进入温家之后就很少踏足这里了,如今再到这里,已经是件久违的事情了。

眼前萧索的街头毫无一人,就连马路两旁开着的店铺也几乎是空着的,甚至有的店面还是坑坑洼洼的。

这么久了,这里竟然一点变化都没有,不愧是被称为B市的穷人巷。

温瑜海下了车,径直的穿过马路,回忆起以前他独自一人走过的路,心中感慨无限。

巷子里,黑暗,破旧不堪,温瑜海一想到安澜有极大的可能在那个房间里,不由得加快了脚步。

安澜害pà

的站在门口,也不敢坐下来了,因为刚刚突然钻出来一只硕大的老鼠,差点没把她小命给吓没了。

她大叫一声,老鼠就从她的面前蹿了过去,一眨眼间就不见了,只是那恶心感还存zài

着,安澜紧贴着门板,眼睛盯着那床,好像老鼠蹿到了床下面了。

安澜害pà

的瞪大了眼睛,就怕有那老鼠会钻过来。

温瑜海走到他曾经呆过的家的门口,所有的一切还是一如以前他离开时的一样,唯一的变化就是门上换了一把新锁。

这就更加让他肯定了安澜在里面。

他走到一边的窗户跟前,着急的喊道,“安澜!安澜,你在里面吗!”

安澜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而且这声音还特别像是温瑜海的,心里的那点恐慌全都没了,兴冲冲的跑到窗户边,想要推开窗户,却发xiàn

窗户上面的铁全都生锈了,根本就推不开,便大声的给他回应,“我在里面。”

听到安澜的声音,温瑜海的心里总算是安心了不少,“你在里面等着,我马上就进来。”

“嗯。”

温瑜海从旁边找来一个铁棍,对着锁狠狠的砸去,一下子就砸开了。

刚才她好像是在自己的房间叫自己的名字的,没有犹豫的,温瑜海直接大步往自己的房间走去,发xiàn

上面又是上了一道锁。

他/妈究竟想要做什么!

把人带到这么远的地方来。

房间里的安澜听到客厅里面有动静,有走到门口,耳朵贴在门板上,欣喜的问道,“小舅,是不是你?”

“是我。”

温瑜海抡着铁棍就砸了下去,没砸坏,很显然这把锁要比外面的好上许多,他手中生了锈的铁棍已经坏了,不能再砸了。

于是他对里面的安澜嘱咐道,“你往门板远一点,我要砸门了。”

安澜听话的往后退了一大步,“好了。”

门板之外的温瑜海也同样的往后退了几步,借助着冲撞力,用脚踹门,一下没踹开,第二下还是没踹开。

安澜听着那噗通噗通的声音,心脏也跟着后面噗通噗通的跳着,她好像总是给温瑜海添麻烦。

终于,不知dào

在多少下之后,整张门板都被他给踢了下来,安澜被吓得往后退了几步。

紧接着高大的身影就把他给揽进了怀中,“你没事吧。”

感受着来自于温瑜海身上的温暖的体温,安澜摇头,“没事。”

温瑜海不相信她的话,抓住她的肩膀,仔细的看了下,确保她是真的没事才放心的再次把她搂紧怀中。

他说过她是自己的现在与未来,如果她出了一点事情,他都不会对未来抱有希望。

“小舅,我们离开这里吧。”安澜搂着温瑜海的腰,下意识的不想在这里呆太久。

虽然这里是温瑜海曾经住过的地方,但她总觉得这里阴森森的,令人怪不舒服的,尤其是那只硕大的老鼠,让她忍不住的恶心。

那间房间里没有暖气,而且也没有阳光投进来,安澜只觉得自己的手脚冰凉的,终于到了车子上,暖气开的很足,过了一会儿,手脚的温度才开始回温。

身体上暖和了之后,大脑运转的也快速了,“对了,今天不是公司开业么,你来了,那公司怎么办?”

温瑜海替她系好安全带,“傻瓜,这种东西不用你操心。”

听她这语气,应该是没问题的吧。

“今天,我妈找你来做了什么?”温瑜海转动了方向盘,将车头调到相反的方向,往回家的方向开。

“也没什么。”

安澜闭上了眼睛,显然不想跟温瑜海多提一句。

其实她们之间是真的没有什么,除了林一秋让自己远离温瑜海之外,其他的真的是没有,若真的是有,那她也说不出来,说出来只会让温瑜海跟林一秋的关系更加恶劣。

温瑜海从后视镜里瞥了安澜一眼,没有再问下去。

上午,在顾修霆的主持下,公司开业剪彩如期举行,行程照预定计划一样,只不过是换了个人罢了。

而这边,方子晴到处找不到安澜,便打算坐在她家里等她,想着万一安澜姐自己回来了,也说不定啊。

一直等到中午,听到门口的动静,方子晴一溜烟的蹿了过去,见到是温瑜海和安澜两个人,尤其是看到安澜好好的站在她的面前时,方子晴觉得自己停止跳动的心脏瞬间复苏过来,高兴的直接楼上安澜的肩膀。

“安澜姐,你终于回来了。”

对于方子晴太过热情的欢迎,安澜显得很是吃不消,不过还是笑着抱住她,想必自己突然消失,她也一定担惊受怕了不少。

……

深夜,安澜已经入睡了,温瑜海打开床灯,身边的人依旧睡的很香,只是不满的皱着眉头,嘴里哼唧了一声。

温瑜海将她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拿了下来,轻轻的掀开被子,下了床,出了房间。

进了书房,温瑜海给林一秋打了电话过去。

这回她的手机终于打通了,“妈,你有什么事情冲着我来,安澜她还小,你不要伤害她。”

林一秋也没睡觉,坐在床.上,就等着温瑜海的电话,她冷笑了一声,“她已经不小了,不是都怀上你的孩子了吗?”

“妈,你别乱来。”温瑜海心里一惊,警告性的说道。

“放心吧,我还不至于丧心病狂到要伤害我的孙子,只是等到孩子出生之后,我就不确定会不会做什么了。”

“妈!”

“好了,这么晚了,妈要睡觉了。”

温瑜海听着电话嘟嘟嘟的短声,心都凉了半截。

经lì

过这么一劫后,温瑜海对安澜的事情更加起放在心上了,平时在上班的时候会找一些人在暗地里去看着安澜,一到下班的时间,自己就会马上回家。

安澜去产检的时候,他也必定不离左右,毕竟他不知dào

林一秋的那番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日子渐渐的过去了,安澜怀孕已经八个多月了,这肚子隆的老高,就连医生也说了预产期大概在六月中旬的样子,但是眼看着这时间快到了,可是安澜的肚子一直安静的很。

安澜着急,温瑜海也着急,终于到了预产前的几天,温瑜海为了保险起见,将安澜送进了医院里。

这里有着最好的医师团队,况且万一半夜要生了,也比较方便。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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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8章孩子被抱走了

本来呆在家里好好的,一到了医院里,安澜就变得紧张起来,她看着旁边的温瑜海,“我们回去吧,我在这里不习惯。”

“有什么不习惯的。预产期过了,你就老实的呆在这里。”温瑜海倒了一杯牛奶给她。

“可是预产期也有不准的时候,我这肚子一点也不痛,如果宝宝要出来的话,我是有感觉的。”安澜捂着自己的大肚子撇了撇嘴,将温瑜海递给她的牛奶喝完。

“听我的话,乖。”

“……”她一直都很乖的好不好!

一连在医院里过了好几个晚上,安澜睡在病床.上,温瑜海就让医院里的人在她的床边加了个病床,自己也睡在上面。

眼见着预产期就在明天了,本来安澜是真的一点也不担心,但她看着温瑜海日渐消瘦的,心里也开始担心起来,别到时候孩子还没出生,娃他爸就先倒下了。

晚上,安澜躺在床.上,扭着脑袋看着对面床.上的男人,“万一明天还是生不出来,那怎么办?”

其实安澜很怕生孩子的,这段时间,安澜看了很多关于生孩子的电视,从手术室里传出来惊天动地的惨叫声,吓得她都不敢生了。

“生不出来,我们就去剖腹产。”黑夜里,温瑜海淡淡的说道。

“……”安澜的脸一囧,剖腹产是要在她的肚子上划一个小口子,她才不要呢!

半夜里,安澜被痛醒了,痛的她出了一身的汗,对面床.上的温瑜海一听到她的动静,立马就从床.上爬了起来,开了灯,见安澜的五官都快皱在一起了,吓得连忙走过去,“怎么了?”

安澜捂着肚子,看了他一眼,虚弱的说道,“我肚子痛,你说是不是要生了……”

“该死的!”他怎么知dào

呢!

温瑜海连忙按了床头上的按钮,不一会儿,医生和护士就赶了过来。

……

医生拿着听诊器,而后转过去对身后的护士说,“孕妇大概要生了,去准bèi

手术室。”

疼痛中的安澜听到医生的话,惊吓的看着医生,要生了?

她连忙捂住肚子,一想到那电视剧里孕妇撕心裂肺的叫声,她就止不住的后怕,胡乱中抓住温瑜海的手,“不要,我不想生了。”

温瑜海也急,“乖,生完这个,我们就不生了。”

安澜一直嚷着不要生孩子,而温瑜海就一直安抚她,直到进入到手术室后,两个人才被分开。

温瑜海很想进去的,可是他又怕看到安澜那痛苦的样子而舍不得,只得在门外等着。

第二天清晨,温瑜海在外面等了一晚上,一直到天亮,他都一直坐立不安的在长廊里走来走去,每走几步,目光就不断的瞟向手术室的方向。

里面时不时的传来安澜的叫声,从进去开始到现在都已经过去七八个小时了,难道现在生个孩子都这么麻烦的吗?

过了将近半个小时,手术室终于推开了门,温瑜海连忙走过去,“大人怎么样了?”

护士小姐带着口罩,如果温瑜海仔细看,还可以看得出她眼里的慌张,“大人因出血过多现在正处于昏迷中,不过小孩子可能保不住了。”

听到安澜没事,温瑜海的心里安心了不少,但转而护士的下一句却让人紧张起来,过度激动的抓住护士的肩膀,“你说孩子保不住了?”

护士点点头,“这也不是我们能预料的,还请您不要激动。”

……

手术结束八个小时后,温瑜海看着无菌病房里的安澜,满目的悲伤,医生说由于孩子在肚子里闷得时间太长了,取出来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他自己就已经无法承shòu这个孩子已经不在的事实了,若是被安澜给知dào

了,不知dào

她会变成什么样子。

温瑜海在犹豫着要不要告sù

安澜的时候,医院手术室中的一名护士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婴儿往外走,每走几步就往四处瞧了瞧,见没人才敢放心的走。

鬼鬼祟祟的样子,出了医院直接上了一辆黑色无牌照的车子,将孩子递给林一秋,坐在林一秋旁边的薛佳怡看着熟睡的孩子,虽然还很小,却能隐约瞧出温瑜海的影子来,心里浓浓嫉妒着,这就是安澜跟温瑜海之间的孩子。

薛佳怡从拿出一张支票来,递给护士,“这是一张两百万的支票,够你下半辈子的生活了。”

薛佳怡平生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心里说不害pà

是假的,“走吧,能走多远就有多远。”

那护士看到两百万的支票,眼睛一亮,欣喜的接过,连连点头道,“知dào

了,我保证下半辈子绝对不会出现在B市的。”

护士刚下了车,黑色的车子就消失在侧门口。

薛佳怡看着林一秋怀中的孩子,“伯母,您接下来会怎么做?”

当林一秋找上她说要把安澜的孩子给换了的时候,她差点惊得没魂了,没想到林一秋居然也是个这么狠心的人,为了能让温瑜海和安澜分开,居然将趁着安澜生孩子的时候将孩子掉包。

要知dào

对于一个刚生完孩子的母亲,还没见上一面,孩子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死去了,根本是最残忍的事情。

其实自己也没资格说林一秋狠心,因为自己早在林一秋之前就有这个狠心了,那一次她不是也差点让安澜流产了吗。

生出来的是个儿子,五官都长得很像温瑜海,但眉眼之间又透露出来安澜的影子,看着这个鲜活的小生命,薛佳怡心里还是介yì

的不得了。

只是他跟安澜的孩子,而不是他跟自己的孩子。

刚出生的孩子也不哭,闭着眼睛睡的很熟,林一秋用襁褓裹紧他,果真是长得像瑜海,还记得以前瑜海也是这幅模样的,乖乖的,不吵不闹,给她省了不少心事。

“具体怎么做,就看瑜海怎么做了。”眼里闪过一丝坚决,如果他够理智的话,够在乎这个孩子的话,那他就应该照着自己的话来做。

薛佳怡将头撇到窗外看着风景,当时她之所以会答yīng

林一秋把孩子换掉,完全是被她的条件给俘虏了,她答yīng

自己,如果安澜与温瑜海分开之后,她会让自己成为温瑜海的妻子的。

……

安澜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了,睁开眼睛,落眼底的依旧是白色的天花板,身子还很痛。

她下意识的摸向自己的肚子,发xiàn

隆起的肚子已经瘪了下去,想起来了,她好像被推进手术室去生孩子了!

那孩子呢!

她慌乱的坐起来,瞧了眼四周,不仅没看见自己的孩子,也没有看见温瑜海,立kè

要掀开被子下床。

手背上的针被扯到,错了位,鲜血肆意的流淌出来,温瑜海进来的时候就是看到这样的一幕。

脸色苍白,瘦弱的样子像是刚刚经lì

过一场大病醒来一样,手背上还流淌着鲜血。

安澜看到温瑜海出现,心里的不安少了点,立马问道,“小舅,我的孩子呢!”

温瑜海没有回答,而是按了铃,把护士给叫过来了。

护士给安澜重新扎针,出去后,安澜又开口,“我的孩子呢!”

又是这个问题。

温瑜海闭了闭眼睛,揉了揉太阳穴,脑瓜子嗡嗡嗡的痛着,“安澜,你现在身子还虚,就好好休养,孩子的事情你别多想。”

听温瑜海这么说,安澜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安,“小舅,你就让我看一眼我的孩子吧。他是不是还在睡着,那我就偷偷的看他一眼,绝对不会打扰到他的。”

几乎哀求的语气,差点让温瑜海软下心,带她去看孩子,可是他们哪里还有孩子,他们的孩子在一来到这个世界上的时候就迅速的与这个世界告别了,甚至连给他一个准bèi

的机会都没有。

对着身体虚弱的安澜,他说不出来孩子已经去世了,也说不出来答yīng

带她看孩子的请求,所以只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你把孩子养好之后,我就带你去看孩子。”

为今之计,也就只有这个办法了。

“那孩子现在他好不好,是个儿子还是女儿?”安澜抓着温瑜海的袖子问道。

温瑜海反握住她的手,“是个儿子,他很像你。”

他在安澜昏睡后去看过他们的孩子,孩子还很小,医生告sù

他是个男孩,他也没有再多看两眼,而后就回来一直陪伴在安澜的身边。

孩子对他固然很重yào

,但孩子与安澜的相比之下,安澜是最重yào

的,孩子没有了,他们可以再有,但是人没了,他就真的对这个世界绝望了。

“真的是个儿子吗?”安澜听到有关于孩子的消息,嘴笑的都咧开了,高兴的说,“那你多说一点关于孩子的事情给我听。”

“好,只要你好好养身子。”温瑜海哽咽着声音说道。

温瑜海说了很多关于孩子的事情,只有他知dào

在说的时候他是有多么的心痛。

因为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是他瞎编的,温瑜海描述的不是很好,安澜却听的津津有味,表示出一副很有兴趣的样子。

安澜越是对孩子表现出浓浓的兴趣,他就越是心痛一分,如果她知dào

孩子在出生的时候就已经被医生宣bù

死亡了,那会变成什么样……R1152(

)

第219章夭折

几天过后,安澜醒来后找不到温瑜海,便起床去外面找他。

这还是她几天来为数不多的下地,因为温瑜海念在她的身子不好,很少让她下床,凡事亲力亲为,公司的事情也总抛在一边,就全心全意的照顾自己,简直是无可挑剔的二十四孝好丈夫。

安澜很高兴自己有这么好的一个丈夫,一切都很好,唯一美中不足的就是她每次提到孩子的时候,温瑜海要么闭口不谈,要么就直接转移话题。

他之前那么想要一个女儿,结果生出来的却是一个儿子,他就这么不喜欢儿子吗,难道是打击到他当爸爸的积极性了?

听温瑜海说孩子是放在保温室里,趁着他不在的时候,正好去看看他们的孩子。

一定会很可爱的。

保温室里,每一个小保温箱里都睡着一个孩子,有乖乖睡觉的,也有不乖乖睡觉在睁着眼睛四处乱瞟的。

每一个都小小的,可爱极了,简直是要融化了她的心。

安澜走过去,看着保温箱上贴着的名片,一一的照着名字看过去,挨个看了遍,唯独没有发xiàn

她的孩子。

奇怪,她的孩子去哪里了?

安澜又重新的将保温室给兜了个遍,还是没有看到自己的孩子,奇怪,温瑜海明明跟她是在这里的,怎么找不到呢!

她走到护士值班的地方,护士小姐随即有礼貌的说,“请问我有什么能帮您的?”

“请问下温瑜海或者是宁安澜的孩子在哪里?”

“我查询下,请您稍等一下。”护士随即低下头,查阅起资料来。

过了一会儿之后,护士抬起头,“请问您是谁?”

“我是孩子的妈妈。”

“孩子的妈妈?”护士疑惑的看着她。

安澜点头如捣蒜,“为什么我转了一圈都没有看见我的孩子。”

“这里没有监护人是温瑜海或者是宁安澜的孩子。”护士说道。

“不可能的,护士小姐,你再仔细找找。”怎么可能会没有她的孩子呢。

“真的没有。”护士小姐又低头看了下电脑中的资料,“小姐,您是不是搞错了?”

“不可能不在的啊,我的丈夫分明是告sù

我的孩子在这里的。”这些天温瑜海每天去看完孩子后,都会回来给她讲孩子的事情,怎么可能会不在呢。

“小姐,是真的没有。”护士小姐抱歉的说道。

“不可能没有。”安澜说着要从外面进入到柜台里面,“我自己来找。”

“小姐,你别这样。”护士的专柜本来就不允许外人进入,安澜这样强行闯入,分明就是在破坏规则。

“你就让我进去看一眼,我看一眼后就出来。”

“小姐,这是真的不行。”这个护士小姐拦不住安澜,连忙大声叫来值班室的另一个护士来。

“我真的就只看一眼。”安澜求情的看着她们,“要不你们再帮我查一遍吧。”

两个护士相互的看了一眼,最后同意的说道,“我再帮您看一下,您现在那里坐一下吧。”

“好的,谢谢您了。”

一个护士把安澜扶到一边的椅子上坐着,另一个护士重新回到柜台上,在电脑上查询起来。

那个刚出来的护士小姐好心的给她倒了一杯热水,“孩子的监护人是谁,说不定我有印象呢。”

这个护士大概三十多岁的样子,面容慈祥,一看就是比那个柜台的护士在医院里呆的时间要长久。

安澜感激的捧着杯子,“叫温瑜海或者是宁安澜,你知dào

吗?”

“温瑜海,宁安澜?”刘燕喃喃的重复了安澜说的名字,过了一会儿,她似乎像是想起来了,随后奇怪的看着宁安澜。

安澜被她盯得有一种不好的感觉,“怎么样,你想起来了吗?”

刘燕不确定的问道,“你真的叫宁安澜?”

安澜又是点头,“对对对,我的孩子在哪里?”

听她这话,应该是见过自己的孩子的。

刘燕不知dào

该不该说,前段时间她听说过有一个孕妇在生完孩子后,还没来得及抢救,孩子就已经当场被宣bù

死亡,因为觉得很可怜,自己好不容易辛辛苦苦怀孕了那么久,也期盼了那么久,结果生下来却是个死胎,怎么可能不让人同情,所以她特意留意了下孕妇的名字。

没想到居然会让她遇到。

眼前的女人似乎好像还并不知情的样子,还甚至跑到保温室来看孩子,她的丈夫是没有告sù

她吗。

也是,要换做是她,自己的孩子刚出世就夭折了,而自己的妻子又因为生产的问题而大出血,自己也不会说出来的。

那个年轻点的护士查完资料再次抬头朝刘燕摇头,意思是没有,其实怎么可能会有呢,那孩子早在三天之前,就已经入葬了,而且孩子的父亲还在现场。

“护士小姐,你想起来没有。”安澜不安的揪着自己的衣角,为什么总有一种不安。

刘燕想了想,总归她是要知dào

的,提早知dào

与稍后知dào

都是一样的。

她叹了口气,“你的孩子在你刚生完他的时候就已经去世了。”

“哐当!”手中的杯子滚落在膝盖上,然后滚落在地上,滚烫的开水洒满了一地,而安澜却仿佛没有了知觉一般,呆愣的看着刘燕。

刘燕吓了一跳,连忙站起来,从身上掏出一条手帕来,给安澜擦着身上的水渍。

“你没事吧!”看着汩汩热气从从她的衣服上冒出来,掌心与她的衣服还隔了一层手帕,她还是能感觉到那开水的灼热。

而她怎么能像一个木头一样,一点感觉都没有呢!

“小姐,您没事吧!”任由着刘燕在安澜的耳边呼唤了好几声,安澜就是没有声音,甚至连眼珠子都不转动,就像是个美丽的雕塑一样。

看着这样的安澜,刘燕突然心生后悔了,也终于知dào

为什么她的丈夫不会告sù

这件事了。

安澜只觉得自己的心口被一把尖利的东西给扎了进去,然后撕裂了一条口子,不然怎么会感觉到这么痛呢!

大脑浑浑噩噩的,全身上下也麻麻的,怎么会呢,她的孩子怎么会夭折了呢!

温瑜海明明跟她说过他们的孩子是有多么的可爱,他昨天才告sù

过自己的孩子的情况,小舅他不会骗自己的!

不会的,肯定是医院里的人觉得她的孩子长得太可爱了,把她的孩子给藏起来了!

她的孩子才不会一出生就夭折呢!不会的,绝对不会的!

她要去把孩子找回来!

刘燕刚想温言的安慰安澜,安澜就豁的站了起来,美丽的眼洞里散发出盲目来,“不,我要去找我的孩子!”

说着她就往保温室里面去,她的孩子一定还在里面呢,她的儿子很调皮的,从在她肚子里的时候就知dào

了,以前喜欢踢她的肚子,现在居然调皮的想要跟她玩捉迷藏!

如果被她给找到了,那她一定会把他抓起来狠狠的痛打一顿。

“小姐,你别这样!”刘燕见安澜不顾阻拦的冲进保温室里,漫无目的的一个一个的寻找起来,这样会影响到孩子的,当即想要把她给拉离开这里。

可是执拗的安澜,倔强起来,力qì

也是相当大的,刘燕根本就拽不动安澜。

在没有找到她的孩子之前,她才不会离开这里。

“小姐,您这样会影响到其他孩子的。”

“你放开我!”安澜回过头爆fā

性的朝着刘燕大吼了一声,“我要找我的孩子,没找到我的孩子,我哪里也不会去!”

“这里没有您的孩子,您的孩子已经去世了!”

“胡说!你胡说!我才不相信你的鬼话!”安澜捂着自己的耳朵,想让自己不要听进去刘燕的话,可是那些话却偏偏的盘旋在自己的大脑里挥之不去!

眼泪不知何时从眼角里滑落出来,泪流了满面,安澜用力的甩开刘燕,“肯定是你们把我的孩子给藏起来了,说你们有什么目的!是不是想要钱!”

“小姐……”刘燕是真的后悔告sù

安澜了,因为她现在的情绪很不正常,情绪太过失常了!

“你们要钱是不是,我有很多钱,只要你们把孩子乖乖的还给我,我真的会给你们很多很多钱的。”安澜又突然软下了语气来,哭的声嘶力竭。

因为安澜在保温室里大吼大叫,有几对前来看自己孩子的夫妇见了,觉得这样会伤害到自己孩子的安全,纷纷投诉,让保安来让安澜给拖出去。

……

昨天晚上温瑜海询问安澜想吃什么东西,她说要吃苏记的小笼包,所以他一大早特地赶了半个小时的路程到她的中学附近买了一份新鲜的早餐,又赶了半个小时回来后,却发xiàn

病房里的人不知去向。

心里一惊,手中的早餐当场就落了地,他迅速的往外跑去。

这些日子,他天天限制着安澜的自由,以她的身体还没有恢复好为借口,不准她下地,所以安澜的心里即使很想知dào

孩子的事,她也没有多大的机会去找孩子。

那么,她现在应该会趁自己不在的时间偷偷去找孩子的!

该死的,他就应该派人在这里守着安澜才对,不对,他应该亲自守在这里才对!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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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0章我带你去看宝宝

温瑜海一边后悔自责,一边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保温室,等他赶到的时候,发xiàn

安澜正被三个护士给架着,而安澜一直哭着嚷着要她的孩子!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一直震到了他的心里,心跟着痛了一下。

温瑜海沉着声音,冷吼一声,“你们给我放开她!”

他的宝贝,绝对不允许受到别人的伤害。

刘燕瞧见站在门口的英俊男人,当场愣住了,她也不想的,只是她一直好说歹说,这宁安澜一直都不肯离开,找不到孩子,非说是他们医院的人把孩子给藏起来了,不还给她。

这不是胡说么,要是被医院里其他孕妇给听见了,那岂不是都没人敢到他们的医院来了。

安澜从哭声中抬头,欣喜的看着不远处的男人,想要走过去,却发xiàn

自己的身子还被三个人给架着,动都动不了,泪水又哗啦啦的往下掉。

温瑜海更加心痛,同时脸色也阴霾了起来,大步的往她们走去。

三个护士还是头一次看到这么凶狠的人,吓得松开了安澜,安澜全身没了力qì

,顺势要往下倒去,幸亏温瑜海眼疾手快的扶住她,将她给揽在怀里。

安澜揪住他的衣襟,泪水沾染到他的衣服上,嘤嘤的哭泣起来,“小舅,他们把我们的孩子给藏起来了。”

她哽咽的说着,出了温瑜海一个人听懂了,其他人皆是呆愣的看着他们两个,不知所措。

这个男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强dà

了,以至于看他一眼,都觉得心颤。

而他却能如此温柔的对着怀中的女人,他将安澜打横抱起,“孩子没有被他们藏起来,我知dào

孩子在哪里,你要去看吗?”

安澜趴在他的肩膀上,点点头,“我就知dào

他们是在骗我。”

“我带你去看。”温瑜海最后扫了他们一眼,然后扔下一张卡,“这件事情我希望就此打住,如果有什么绯言绯语传入我的耳朵里,你们后果自负。”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下,温瑜海抱着安澜离开。

回到病房,将她放置在床.上,安澜仍旧抓住他的袖子,“不是说要带我去看我们的孩子吗?”

“嗯,但至少先要换一件衣服去见我们的孩子,难道你想我们的孩子看见你的第一眼就是邋遢样吗?”温瑜海从衣柜里拿出一件干净的衣服,“至少先得将自己打扮一下不是吗?”

安澜低头看着自己的下身,病号服,还因为刚才与护士小姐起了争执而歪歪扭扭的,而且她刚起来,连头发都没怎么打理。

好吧,她这样的确是比较邋遢。

安澜拿着温瑜海递给自己的衣服,不想因为自己的拖沓而晚见孩子,兴冲冲的跑进了浴室。

趁着安澜洗漱的时间,温瑜海返回到楼下,重新买了早餐回去,之前的那一份已经不能吃了。

等到安澜洗漱完毕出来之后,温瑜海已经将买好的热腾腾的粥放在桌子上。

安澜迫不及待的想要见自己的孩子,但是碍于温瑜海的强势,只好乖乖的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喝完了粥。

“擦嘴。”温瑜海递给她一张纸巾。

安澜接过纸巾擦嘴,然后对着温瑜海示意道,“这下我们可以去看我们的孩子了吧。”

一提到要去看孩子,就如此高兴的安澜,温瑜海不知dào

如果自己将她带去了墓地,她会变成什么样子了,刚才在保温室的那一幕就深深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他的安澜是可爱的,是活泼的,他从来没有看到她如此悲伤的眼睛,甚至从那满是悲伤中看到了一丝丝陌生。

开车到了岚山别墅,房子早在两个月前就已经翻修完毕,接到通知的里奥站在门口迎接着他们。

安澜坐在副驾驶座上看着慢慢靠近的别墅,心里一阵感慨,从前几乎有大半的时间,他们是在这里度过的。

她兴奋的看着孩子,难怪找遍了整个保温箱都没有见到他们的孩子,原来他早就把孩子接到家里来了。

记得在她怀孕六个多月的时候,他说过等他们孩子出生之后,一家三口就搬到岚山别墅来。

“宝宝就在别墅里面吗?”安澜已经能想象到粉嫩可爱的孩子正乖巧的躺在婴儿床内朝她笑的模样了。

温瑜海没有言语,而是解开安全带下了车,安澜也跟着下了车。

“嗨!”安澜的心情很好,见到里奥主动地打招呼。

“先生,夫人,你们回来了!”里奥凝重着表情,一如既往,安澜浑然不在意。

里奥看着高兴的安澜,百感交集,他也是知dào

夭折的小少爷的事情的,葬礼还是他一手举办的,地点就在后花园里。

后花园里本来建筑了一个花房,是先生想着以后留着夫人和小少爷一起的,谁知现在出了这种事情,先生为了几年小少爷,便将小少爷的坟墓定在后花园的旁边。

温瑜海握住安澜的手,绕过别墅直接往后院走去,安澜不免有些不满,“我想去看孩子。”

温瑜海侧了她一眼,“我就带你去看孩子。”

“孩子在后院吗?”

在安澜期盼的眼神下,温瑜海点了头,“在后院里赏花晒太阳。”

晒太阳?安澜抬头看着漫天的乌云,今天的天气不是很好,乌云密布的,而且风有很大,孩子就这样在外面的话,会不会觉得太冷了。

有着困惑,安澜还是跟着温瑜海快步的往后院走去。

然而,当温瑜海将安澜领到花房旁边那一块墓碑前的时候,她下意识的想要转过身逃跑。

有着无数鲜花绽放的花房旁边,为什么会有一块黑色的牌子,她出于本能的抗拒着看到这块牌子。

可惜温瑜海拽的她很紧,安澜想走也走不掉,她转过身,生气的说,“你快放开我,我要回去。”

温瑜海没有松手,“为什么要回去?你不是想看宝宝吗?”

他这不就是带她来看他们的宝宝了吗!

“不要,这里根本就没有宝宝!”安澜抗拒着他的禁锢,这里除了花房还有那块黑漆漆的牌子之外,其他的什么都没有。

她没有看到他们的宝宝,也没有看到佣人。

“宝宝他就在这里!”温瑜海哽咽着声音说道。

他也不想就这样承认自己的孩子已经变成了一块墓碑,明明几个月前,他还常常趴在她的肚子上聆听着他们孩子的动静,但是如果连他也不相信这样的事实,那他们两就永远无法从这个孩子的死亡阴影中摆脱出来。

温瑜海强行的将安澜掰着正对着自己,“安澜,看着我!”

执拗的安澜却只想赶紧离开这个地方,偏执的不想去看他,扭了头,“我不看,我不看!”

“安澜,听我说!”温瑜海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肩膀,在连续说了那么多天的谎言之后,也应该是时候要打碎这个谎言了。

仿佛安澜已经即将预料到他要说什么,连忙用手捂着自己的耳朵,嘶声大吼着,“不要听,我不想听,你什么都不要说!”

她的挣扎,于他毫无用处,只是自己在浪费力qì

罢了。

温瑜海的双手一直禁锢着她的双肩,将她死死的困在自己的身前,直到她挣扎的累了,他才一把将她带入怀里。

泪水情不自禁的掉落下来,“我们的孩子已经去世了,他已经去往另一个地方了。”

“我不听,不想听……”安澜的声音也变得软了下来,听着温瑜海的话,眼泪哗啦啦的掉下来,不一会儿就沾湿了他的衣襟。

“安澜,宝宝对你很重yào

,对我也很重yào

,失去他,不仅仅是你在痛苦,我也很痛苦,这个孩子注定不属于我们,我们也强求不来,就当他从来不存zài

过好吗?”

“你让我怎么当他没有存zài

过!”安澜的泪水流的更凶了,就在之前,宝宝还切切实实的鲜活的留在她的肚子里,她能够感觉到他的一举一动,怎么可能突然间就去世了呢!

“他明明就好好的活在我的肚子里,陪伴了我整整八个月,你让我怎么当作不存zài

,你告sù

我,好不好!你难道不记得你以前一回来就喜欢趴在我的肚子上聆听孩子的动静吗,还会读书给他听,说是提前教育……”

温瑜海更紧的抱紧她,“我知dào

的,我都知dào

的。”

那些鲜活的记忆还存zài

他的脑海里,真实发生过的事情,他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只是目前除了这一个办法之外,他真是想象不到该用其他的什么办法来安慰安澜。

“你知dào

,还要我忘记我们的孩子,你怎么这么残忍!”

嘤嘤的哭泣声从下方传来,打入他的心脏里,心脏疼得一抽一抽的,饶是再聪慧的他此刻也不知dào

该做什么,除了这样紧紧拥bào

着她,给她一丝丝的温暖外,他真的不知dào

该怎么办。

她一拳一拳的砸在自己的胸膛上,发泄着她的痛,其实她的痛有怎么不会是他的痛呢!

“我们去看看宝宝好不好?”温瑜海小声的询问着她的意思。

“不要!”安澜摇摇头,果duàn

的拒绝,“我要回去!”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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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沉浸幻想

温瑜海也没有多加强制,她不愿意就算了,反正她现在已经知dào

他们孩子夭折的事情,应该很快就能阴影中走出来的。

他如此侥幸的想着。

……

半夜,沉睡中的温瑜海转了个身,想要去揽身边的小女人,摸了个空,陡然从梦中惊醒,蹭的坐起来,在昏黄的床灯下,看着空无一人的卧室,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掀开被子,立马打开了灯往房间外走去。

听到动静的里奥从房间里出来,看见温瑜海一副狼狈的样子,困惑的问道,“先生,发生什么事情了?”

“见到安澜没有?”

“夫人?”里奥更加困惑了,这大半夜的夫人不是应该睡觉了吗,他摇头,表示不知情。

“她不见了,给我去找她!”

夫人不见了!

里奥也跟着慌张起来,将大厅里的所有灯全都开了下来。

“你在屋里找,我到外面去找找看。”直觉告sù

他安澜很有可能在那里。

里奥注意到温瑜海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睡衣,当场想要拦住他,让他多穿一件衣服,一门心思挂在安澜身上的温瑜海已经浑然不在意这些了。

推开门,就往外跑去,目的地是后院。

如此看来,先生应该是知dào

夫人在哪里了,里奥叹了口气,连忙折回房间里,给温瑜海去拿外套去了。

深夜三点钟,夜晚的温度相比白天的直接下降了好几个度,一出门就感觉到寒风吹过来,犹如过冬一样。

况且白天的时候就已经乌云密布,现在天空中还在瞟着毛毛细雨,雨点打在人身上,本来不是很冷,但冷风一吹,整个人就像是掉入了冰窖里。

温瑜海走近花房旁边,几乎没有灯光,天色也很暗,温瑜海还是一眼就瞧出了那跪坐在墓碑旁边的女人。

心陡然的颤抖了下,隐约的感觉到痛起来,黑夜里,她就静静的呆坐在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墓碑。

世界一下子就安静了,温瑜海的耳边只听得到她关切的声音,她将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披在墓碑上,嘴里咕哝着说着一些难以听清的话。

心变得愈来愈痛,温瑜海慢慢的向她踱步过去,甚至不敢发出太大的动静,怕吓到她。

她一个人究竟在这里坐了有多久了!

走的越近,就越能听得清安澜对着墓碑说的话,而他的心越是慢慢的往下沉去。

安澜低着头,紧紧的抱着墓碑,就好像抱着自己的孩子,柔柔的声音传入他的耳膜里,也同时传入他的心脏深处,如同棒槌狠狠的在他的心尖上砸了一下,疼痛无比。

“宝宝,你是不是觉得好冷?那妈妈把外套脱下来给你穿好不好?”说着安澜又脱下一件外套,给墓碑披上,自己身上就只剩下单薄的睡衣。

像在照顾自己的儿子一样,她将墓碑全都裹了起来,一丝缝隙都不漏,而自己只是抱着自己的双臂在风雨中瑟瑟发抖着,可怜的模样看的温瑜海的心更加的痛了。

“你还是觉得好冷对不对,都怪爸爸把你独自一个人放在这里,你放心,等天亮了,妈妈就去找爸爸,让他给你换个温暖的地方好不好?”安澜拉着衣袖子,仿佛就拉着孩子的小肉手一样,可惜指尖的是冰凉的,安澜的泪水不禁掉落下来,“宝宝,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妈妈到房间里去给你拿毯子来好不好?”

明知dào

墓碑根本就不会说话,她还是在自言自语,甚至还真的要起身回屋里去拿毛毯来。

估计是蹲的时候长久了,腿一下子没有知觉,刚站起来,身子就陡然间往下掉,幸亏温瑜海眼疾手快的接住她,才不至于让她跌落在地上。

怀抱着自己的胸膛有多么的熟悉,安澜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反手抓住他的衣袖,焦急的说,“小舅,宝宝他说很冷,我想拿条毛毯给他披着。”

温瑜海抓紧了她的双臂,哪怕是对着一块墓碑她都能变成这个样子,想象着一切都是虚假的,甚至还能跟墓碑一直对话,实jì

上也就只有她自己自言自语罢了。

抓着她双臂的手用了力道,双眸紧紧的盯着面前的小女人,她的脸色憔悴的好像整个人瞬间苍老了好几岁,唇色冻的发紫,不仅是唇,她的全身上下都好像是刚从冰库里出来的。

凝着她殷切的眸子,温瑜海终究没有说出一个拒绝的字来,沉着声音说了一个“好。”

听到温瑜海的话后,晶亮的眸子瞬间变得亮堂起来,安澜随即松开了他的袖子,“那你赶快回去拿毛毯,我在这里等你。”

温瑜海抿着唇,仍旧站在她的面前没有动,过了一会儿,安澜见他还不走,有些着急道,“那我去吧,你在这里看着宝宝。”

“我们一起回去。”不管怎么样,还是先把她弄回去再说,在这里一直淋雨,会感冒的。

“可是宝宝跟我是他一个人在这里会感觉到寂寞的,他需yào

有一个人陪着他。”安澜瞬间就苦了脸色,她甚至为难的看了温瑜海,而后又低头看着墓碑,眼里绽放出来的温柔,仿佛眼前的不是一块牌子,而是变成了一个真真zhèng

正的孩子,好像他正揪着自己的裤脚,说自己害pà

一个人呆在这里。

听到她这样说,温瑜海的心里更加痛了起来,究竟我该要怎么样,才能让你从这场梦境中走出来,让你看清楚眼前的事实呢!

安澜,你告sù

我,我应该怎么做!

“安澜,你听我说。”

温瑜海要抓住安澜的肩膀,想要让她从这个虚境中走出来,可是安澜仿佛洞知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双手捂住自己的耳朵,激动的摇头,一双眸子惶恐的睁大着,“我不听,我不听,我要留下来陪我们的宝宝。”

出于本能的拒抗着温瑜海的话,杂乱的声音刺激着她的耳膜,她大力的挣脱开他的禁锢,蹲下身子紧紧搂着墓碑,美丽的眼睛空洞的看着墓碑,“宝宝,你放心吧,谁也不能将我们分开,妈妈会保护你的!”

温瑜海也一同蹲下身子,想要将她搂紧怀里,手刚伸到半空中,安澜就惊惶的打开他的手,眼神像是在看陌生人一样,“你是谁,你不要碰我,不许分开我跟宝宝!”

温瑜海的心一下子凉了半截,她竟然连自己都不认识了,怎么会!

温瑜海双手掰着她的肩膀正对着自己,“安澜,看清楚,是我,我是温瑜海。”

而安澜已经浑然失常了,双手胡乱的拍打着温瑜海,往后退缩着,眼里有的只是害pà

与陌生、,“你不要碰我!”

温瑜海这个名字已经完全不能使她平静下来,相反的,她挣扎的更加厉害了,眼里的警惕和防备让他受到伤,怎么可以连自己都不认识了呢!

“安澜,是我,我是你的丈夫!”温瑜海使劲的摇晃着她的肩膀,想让她快速的清醒过来。

听到丈夫两个字的时候,安澜有一瞬间的定下来,对上温瑜海的眸子,两人四目相对。

当温瑜海以为她清醒过来时,不料她又是猛地挣扎起来,“不对,你才不是我的丈夫,不对,你不是他……”

她摇着头,拼命的想要摆脱温瑜海,挣脱不开,她就低头咬住温瑜海的手腕,嘴里尝到血腥味,都没有松口,抬头时看着他的眼神是怨恨着的。

温瑜海始终忍着,承shòu着这份痛,这痛再怎么痛,也不及她看自己怨恨的眼神所给他带来的痛还要痛。

这个世界上没有谁强dà

到无人能敌,之所以你会觉得自己无比强dà

,是因为你还没有遇上一个能让自己心甘情愿俯首称臣的人。

他自认为自己已经强dà

到无人能敌,但是看到安澜怨恨自己的眼神时,再强dà

无人能摧毁的那座墙已经轰然倒下。

总有那么一个会让你痛苦上千百倍的人。

温瑜海任由她咬着,过了一会儿,手腕上的疼痛慢慢的减少,安澜竟是闭上眼睛,晕了过去。

安澜晕倒在他的怀中,温瑜海吓坏了,心中所有的疼痛在瞬间转化为害pà

与担忧。

轻而易举的抱着她,往回冲。

此时拿了外套和雨伞的里奥刚赶到后院,就见温瑜海匆匆忙忙的飞奔过来臂膀中抱着安澜,还没等他问情况,就已经从他身边擦过。

他转过头,也快速的跟上。

温瑜海将安澜放置在床.上,连忙叫了医生过来。

裴子怡从家里接到电话匆匆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半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里奥管家。”裴子怡穿着平常的衣服,背上跨着医药箱,显然是匆乱赶过来的。

里奥点头,“裴医生还是先上楼去看看夫人吧。”

“好的。”裴子怡点头,背着药箱就匆忙的上了楼。

进入到房间,看到温瑜海坐在床边,明亮的灯光下,男人的目光专注的落在女人的脸上,能被这样的一个男人瞩目着,这个女人是该有多幸福啊!

裴子怡往前走了两步,只是在看到床.上昏睡的人时,第一反应便是她怎么瘦了这么多,就好像是没有跟上营养的小孩子一样,憔悴的让人心疼。

她走了过去,朝着温瑜海点头,然后就放下医药箱,开始为安澜检查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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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松打虎,她打狼,自古英雄救美,而她美女救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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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天命,什么预言,她都不管,她只想好好的去爱他。

——

没有经lì

过刻骨的情感,哪里会得来铭心的爱情,虽然简介看上去比较虐,但穆穆保证绝对温暖。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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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章忘了所有

忙完了一切之后,裴子怡将所有东西又全都给收了起来,“她没事,只是身体不舒适,昏倒想必是心情因素所导致的,另外她现在还处在坐月子的期中,应当多补充点有营养的东西,本来是不能着凉的,她今天还淋了雨,简直是不要命了,以后月事每个月来的时候会很痛。”女生就是不能受凉,否则痛苦的还是自己。

她听说了安澜的事情,说是孩子在刚出生之后就死了,的确是个可怜的女人,不过她也同样是个幸福的女人,拥有着一个这么爱她的丈夫,哪怕是现在的这样情况,都不会抛弃她。

“里奥,送裴医生下楼吧。”温瑜海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安澜。

里奥向裴子怡做了个请的手势,“裴医生,这边请。”

裴子怡最后看了眼安澜,然后下楼去。

希望你赶快好起来,安澜。

……

时间已经不知不觉到了凌晨两点,房间里只亮了一个床灯,温瑜海就坐在床沿上看着昏睡的女人,心中难免焦急起来,她怎么还没有醒?

落目于自己的手腕上,被她咬过的痕迹还在,两排整齐的牙印红通通的印在上面,只是已经感觉不到当时的痛了。

身体上的痛虽然没了,但是心尖上的痛还存zài

着,所以你要快点醒来。

大掌抓住安澜的右手,放在唇边吻了吻,只有你才是我的良药,所以赶快醒来吧。

第二天大约在上午八点左右,里奥端着早餐上楼去。

到了门口,从半掩的门缝中看到温瑜海一直挺直着腰板坐在安澜的窗前,大掌紧紧的握着安澜的手,背对着自己而坐,即便是这样,里奥还是能猜到温瑜海此刻的表情一定是凝重的,因为再也没有其他的事情会比夫人更加重yào

了。

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中的早餐,大概是不需yào

了。

里奥忽然有些心疼温瑜海,好像总是先生一直在为夫人付出,为了夫人的事情而苦恼,烦躁,亦或是阴郁。

叹了口气,端着手中的盘子认命的下楼去。

大约是在中午的时候,安澜就醒了过来,一直在旁边照顾她的温瑜海的眼里划过一丝欣喜,随即关切的问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如果有不舒服的话告sù

我,我去叫医生来。”

“你别过来!”他的关切全都化为她的恐惧,一双美丽的眸子里闪烁着害pà

,对着越来越靠近的温瑜海忍不住的往后退着。

温瑜海不解她为什么会对自己有如此的举动,从她的眼中他只看到了惊慌,还有害pà



这是怎么回事?

“是我啊,我是你的小舅!”温瑜海伸手要抓住她的小手,她这般陌生的眼神让他心里很是不放心,只有抓住她的身子,他才能感觉到一丝丝的安心。

他的手才刚碰到安澜,就被她大力的甩开,不断的往后退缩着,“不对,我才没有你这样的小舅,你根本就是个变/态!”

变/态?

温瑜海一怔,心中微微刺痛了下,她居然说自己变/态?

安澜一直往后退,此时自己的身子裸露在空气中,凉意侵袭着自己的身子,她下意识的低头看着自己光裸在外的身子,大声尖叫起来。

昨天晚上淋了雨,身上全部都湿了,他便亲自为她脱去了衣服,给她换上了新的,哪知半夜她又发高烧,出了一身的汗渍,他怕她睡的不舒服,就帮她把衣服给脱了,所以此时被子下的她除了内/衣,皆是光裸的。

“安澜,你……”见她裸露在外,他好心的拿起被子想要将她裹住,因为裴子怡说过她暂时还不能着凉,昨天晚上的淋雨是个意wài

,他不能再让她着凉了。

而他的靠近,却让她更加惶恐起来,“你不要过来,求你了,你不要过来……”

安澜几乎是退到了边缘,她往后看了看,身后是一堵墙,她根本就逃不了了,所以只好向他求情。

温瑜海更加困惑了,她怎么会一/夜之间变化如此之大,他没有再向她靠近,也同时缩回了自己的手,“好好,你不要再往后退了,我不会过去。”

殊不知他在说这个话的时候心都快要痛死了,明明在她最悲伤的时候,他却不能靠近去安慰她。

得到他的保证,安澜似乎放心了很多,只是眼里的戒备仍然没有褪去,揪住床单的一角,拉扯过将自己裹紧。

“季大哥呢?”

“什么?”

温瑜海总感觉自己现在是在做噩梦,不然他为什么会感觉到一股浓浓的不安在包围着自己,她醒来似乎变了,眼里没有了对他的依赖,有的只是害pà

还有怨恨。

怨恨……

这种莫名的眼神就好像是那段她刚到美国时的样子,那般仇恨自己。

怎么会变成这样,他不禁想要上前去,“安澜,我是你的丈夫啊,你不要抗拒我!”

你可知dào

,我什么都不怕,唯一的就是害pà

你抗拒我的靠近。

“胡说,我是季大哥的未婚妻!”安澜紧揪住床单,看着温瑜海受伤的眸子,觉得可笑,“如果不是你把我掳到美国来,我已经是季大哥的未婚妻了。”

在谈论起自己的时候,她不是惶恐就是耻笑,而谈论起季风礼的时候,她总是一副坚定的眼神,形成的反差让他备受伤害。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怎么会?

大脑里倏地闪过一道灵光,她从头到尾都没有说到关于孩子的事情,而是在说季风礼和掳到美国的事情,这似乎不太合乎情理。

难道是……

他抬头盯紧了安澜,“你知dào

这是在哪里吗?”

安澜嗤笑着冷笑,“是你把我掳来美国的,自己到不记得了吗!”

果然!即便是心里已经有了准bèi

,心还是猛地往下一沉,她这样说,分明就好像是失忆了,全然不记得他们在一起的时间,只记得他把她掳到美国前的事情了。

心里的伤口似乎又被她无情的话猛地撕开了一条口子,怎么会突然不记得了呢~!

“安澜,我是你丈夫。”无论你记得也好,不记得也罢,这是无法改变的事实。

“你是生病生的糊涂了吗?”唇角的讥笑更加明显,原本还以为他醉酒进医院,心中还有一丝丝的愧疚,现在听到他这番话,她只觉得更加可笑。

丈夫?依他的话说他们是夫妻吗?这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温瑜海企图用温情打动她,让她想起以前的事情来,他没想到仅仅是过了一晚上,他担惊受怕的一晚上,她就浑然忘记了他们的过去。

那样说忘就忘,一点征兆都没有。

“安……”

他甚至连她的名字都没有叫全,就被她无情的打断,“你给我出去,我现在不想看见你!”

走的越远越好,最好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她的眼前了,本以为自己订婚,他会是最真诚祝福自己的人,结果,她低头看着自己的身子,无措的将脸埋进自己的双手中,为什么现在会变成这个样子。

温瑜海看见她用手捂着脸,心里很痛,应该要安慰她的,结果他最抗拒的还是自己。

他走了出去,看到里奥正站在门口,看到他欲言又止的话语以及困惑的眼神,他就知dào

里奥应该是全部都听见了。

“别说了。”

里奥沉默的看着温瑜海慢慢的走下楼,又从先生的身上感觉到了那一份寂寞感。

为什么夫人会一/夜变成这个样子,里奥心中也是深深疑惑的,瞟了眼房内的安澜,他也下了楼梯。

……

出了房间,温瑜海就进了书房,把自己锁在里面,独自呆了一个下午。

现在他们又恢复到之前的关系,她恨着他,只因为他破坏了她的婚礼。

第一次他可以无所畏惧的去爱她,而这一次他不知dào

自己还有没有那个勇气了。

人有的时候就是这么胆小,有的事情经lì

了第一次,就不想再经lì

第二次,他已经不想再去体会那时的悲伤了。

心里虽然痛,但是另一方面也稍微放心不少,最起码她在记不得自己的时候,不会去想他们的孩子,孩子对于她来说是一个伤痛。

与其看见她在悲伤中苦苦挣扎,还不如让自己来承担。

里奥刚从安澜的房间出来,宁安澜不肯吃东西,甚至还拒绝接受任何人,转眼看着书房,先生也是,把自己关在书房里这么久,还没有出来。

时间走的太快,一转眼的功夫就可以让两个关系亲密的人变得这般陌生,明明昨晚夫人还紧紧的揪住先生的衣襟,把他当作是自己的依赖,结果今天就……

因为裴子怡走之前,跟里奥交代过,现在的宁安澜正处于坐月子时期,必须要好好补营养,所以他一大早就煲了汤,送进去好几次,可是每一次都被阻拦在外,这一个下午下来,送了三四次,没有哪一次安澜是顺从的。

临近傍晚,温瑜海才从书房里出来,看见里奥端着餐盘从楼上下来,“她到现在还没喝?”

里奥点了点头。

太阳穴隐隐的作痛着,他走过去,“拿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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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有好有坏

从温瑜海走出去后,安澜就立马把门给反锁了,并且从衣柜里找出自己的衣服来。

她发xiàn

这里好像并不是在美国,虽然这间房子的装修风格跟印象中的很像,但好像哪里又变了。

穿好衣服,安澜走到窗户边,看到后院的花房,以及那花房旁边的牌子,心猛地一滞,有瞬间的窒闷,她捂着胸口,一种莫名的悲伤从心口上流露出来。

她连忙错开眼神,慌乱的把窗帘给拉上,心神不定的走到床边,僵硬的坐下,为什么她会感觉到悲伤了,想要痛哭,却不知dào

自己为什么要流眼泪。

莫名其妙不是吗?

门再次被敲响,一定又是那个讨人厌的管家来送东西给她吃,她大吼着,“如果让我出去,我就绝食!”

相隔一个门板之外的温瑜海手指变得僵硬,难过又从心头上涌上来。

听到外面没了动静,心神稍微定下了一点,过了一会儿,她听到咔嗒一声,似乎是开锁的声音,她急忙回头,就见温瑜海已经站在了门口。

目光下移至他的手上,冷哼了一声,“我说过了,你不放我回去,我就绝食。”

而后她就将头偏移到一旁去,她感觉自己好像哪里变化了,为什么她看见他悲伤的眼睛会感到难过呢!

“你的身子还很虚弱,现在必须要吃点东西。”温瑜海一步一步的向她靠近。

“我说了你不要过来。”安澜一个劲的往后退着,退到后背贴在冰冷的墙壁上,退到无处可退。

“乖,你不吃东西,身子怎么会好呢?”

他继xù

在向她靠近,终于两个人的距离只剩下半米,温瑜海突然停了下来,安澜不解,以为他是放过自己了,结果他只是将盘子放在矮柜上,而后直起身子在她晃神的瞬间拉过她的手臂,扯入他的怀中。

一阵熟悉的味道钻入鼻子里,莫名的心头一酸,下一秒,挣扎起来,“你放开我!”

可惜,她的挣扎于他,不过是鸡蛋碰石头。

温瑜海抓着她的手,强制性的让她坐在床.上,她不愿意,便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单手扣住她的腰,让她离不开自己。

“别动。”在她的耳边轻斥了一声,手中的力道不禁松了些,怕捏痛她。

安澜知dào

自己的力qì

没有他大,挣扎了也是白费力qì

,于是就乖乖的坐在他的身上,挺直着腰板,不愿意太靠近他,可是为什么她的身子好像无比熟悉这个怀抱,让她情不自禁的想要依偎在他的怀里。

为什么突然一觉醒来后,好像有所变化了呢!

怀中的人没有了挣扎,温瑜海便放心的腾出另一只手来拿起矮柜上的汤,轻舀了一勺,递至她的嘴边无比温柔的说道,“喝点这个,暖暖身子。”

他不住的皱眉,刚才在碰触到她的手掌时,还是冰凉凉的,夏天都快要到了呢!

安澜撇开头去,就是一副不合zuò

,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温瑜海放下手中的勺子,径自的叹了口气,他的确是不能奈她如何。

又来了!安澜捂着自己的胸口,为什么只要他一流露出悲伤的样子,她的心脏也会跟着难过呢!

她讨厌这样的自己,因为他是自己的舅舅,纵然他再优秀。

温瑜海重新将勺子递到她的嘴边,“多少要吃点,你从昨天开始就没怎么吃了。”

关于失忆这件事,有好也有坏,好的是她不用为孩子伤心,坏的便是她还是像以前一样要再度无情的伤自己。

听到他哽咽的声音,心里的难过又增加了一分,为什么会这样!

本应该要讨厌他的才对,为什么心里会替他难过呢!

想不通,心里越来越烦躁,看到递至嘴边的勺子,安澜猛地拍开他的手,勺子从他的手中脱落,随即她站起身子,另一只手上的汤盅也随之滚落在地上,两道清脆的声音先后发出,形成一道刺耳的声音。

安澜逃离他之后顿时就后悔了,看着滚烫的汤汁沿着他的裤腿上滴下来,还冒着热腾腾的蒸汽,这该是有多烫啊!而他居然连眼睛都不眨,亦或是闷哼声都没有,只是眼睁睁的盯着自己。

安澜别开头,不去看他,看的她的眼睛疼,心中更是刺痛,甚至她的第一反应便是想凑过去问他怎么样了。

紧咬着下唇,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腿上的烫伤仿佛一点感觉都没有,温瑜海只是盯着跟前的小女人,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丝担忧与关心,黑色的眼眸瞬间亮堂了起来,心中的那份疼痛也在瞬间消逝。

她不记得他们之间的事情,在他受伤后,却能本能的担忧他,这是不是说明其实她的潜意识里还是爱着他的。

得知了这一点,温瑜海的心情好了许多,腿上灼热的疼痛仿佛在瞬间被治愈,如果她愿意的话,真想在这一刻狠狠的抱住她。

即便是别开头,还是能够感受到他投过来的两道炽热的目光,带着喜悦,她情不自禁的蹙起秀眉,被汤洒过的地方一定都被烫的红肿起来了,明明是受伤了,为什么他还会这么高兴呢!

一定是被烫傻了吧!

嘴角的笑容越来越明亮,只要她的潜意识里还对自己有着感觉,那他就不害pà

再追求她一次。

他一直在笑,安澜就一直觉得尴尬,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了他的腿上还被烫伤了,这个时候不是应该第一时间去用凉水冲一下吗。

“咚咚咚。”门被敲响,里奥在门外喊道,“裴医生过来了。”

闻言,温瑜海收了笑容,站起身子往外踱步,“让她进来吧。”

裴子怡今天穿了一身白色的袍子,一看就是刚从医院里出来的,她背着药箱,呼吸有些微喘。

“你先给她看看吧。”温瑜海经过她的时候说。

裴子怡向她点头,而后温瑜海便出去了。

关上了门,里奥注意到温瑜海裤腿上的汤渍,“先生,你的脚。”

温瑜海向他摆手,“没事。”

里奥沉默了声音,寻思着呆会让裴医生给先生也看一下。

此时房间里只剩下安澜和裴子怡两个人。

安澜看着眼前的医生,雪白的肌肤,五官太过美丽,如果她不是穿着医袍,她都无法将眼前的女人跟医生这个职业相联系在一起。

“我不需yào

治疗!”冷了声音,只要温瑜海不放她出去,她就拒绝任何他的东西。

裴子怡温和的笑笑,“安澜,别担心,我只是来看看你的。”

她早在来之前就听里奥说过安澜的病情,突然失忆了,不记得所有事情了,这说来也还真是奇怪呢!

温瑜海还真是可怜,听说他先前还不容易跟她在一起,还以为两个人就此幸福的在一起了,没料到孩子刚出生就夭折,再加上老婆又失忆了,现在可真算得上是赔了夫人又折兵了。

心里微微的叹息一声,不知dào

该说安澜幸运,还是不幸运。

总体上应该是幸运的吧,拥有这么一个对她不离不弃的好男人。

“我没病,不需yào

治疗。”眼前的这个女人,如果她不是温瑜海请来的,她到还是蛮喜欢的。

不知dào

为什么,她对这个医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们才第一次见面,她就能很自然的叫出自己的名字来了。

“我只是给你进行简单的检查,不需yào

害pà

。”裴子怡从药箱中拿出体温计给她,“先量一下温度吧。”

眼前的女子没有恶意,安澜也不好拒绝她,犹豫了几秒,就拿过她手中的体温计,“谢谢。”

她如此低声的说道,裴子怡听见了,“谢什么,我是医生。”

可能是被裴子怡的笑容所感染了,安澜的心情也不由得好了许多。

过了两三分钟,裴子怡拿着体温计看了看,“幸好温度退下来了。”要是再像昨天晚上那样的温度,铁定得送去医院了。

听她这么说,安澜觉得很疑惑,“我为什么会发烧?”

裴子怡挑挑眉头,“你连这个都不记得了吗?”

“什么意思?”

闻言,裴子怡摇摇头,“没什么,你现在需yào

好好补养身子,你昨晚淋了雨,在这个关键时候着凉,以后痛的是你自己。”

裴子怡收拾好药箱,要走,安澜连忙叫住她,“等等,我有许多地方不懂,想问问你。”

一副哀求的眼神,让裴子怡软了心,本来这些事是关于她跟温瑜海的事情,由不得自己多事的,就当做是她可怜温瑜海,这回做个好人吧。

裴子怡放下药箱,坐在沙发上,“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都问吧。”

“我认识你吗?”总觉得熟悉,却偏偏什么印象都没有,就连她刚才问的,她似乎只记得醒来之后的事情,对于之前的印象便是一团模糊,什么都没有。

“认识,我们见过几面。”

“那我现在在哪里?”

“这里是岚山别墅。”

“……”

“……”

一连问了裴子怡好多问题,越是问到最后,安澜就越是不敢相信,以至于后来她都不敢在问下去。

她竟然跟温瑜海已经成为夫妻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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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两个不同的人

“那我跟他真的是……”下面的话她有点不敢问下去,心情波动的厉害,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

“你问了这么多,心里对有些东西也应该明了了,不是吗?”她柔柔的声音盘旋在自己的耳侧,怎么也挥之不去。

在裴子怡看来,一个人就算是忘记了所有东西,但对于一个人的情感还是会从潜意识里表现出来。

“不应该是这样的,我跟他是舅甥关系的。”她有些语无伦次,想要说服自己。

裴子怡听到这里,不禁笑笑,“难道他还没跟你说你们没有血缘关系吗?”

安澜讶异的睁大了眸子,瞳仁在瞬间放大,叫了十几年的舅舅居然不是她的亲生舅舅?

看到她的神情,裴子怡就知dào

了,随后笑笑,“我以为他会告sù

你。”

安澜摇头,想起温瑜海当时的表情,他应该是想告sù

自己的吧,只是自己在一个劲儿的拒绝罢了,所以才让他没有机会说出口。

两个人在房间里几乎是谈了一个多小时,这一个多小时内,安澜从裴子怡的口中听说了她跟温瑜海的过往,不可思议,她居然跟他发生过这样的事情。

裴子怡只是简单的说了下他们的事情,其实有些事情她也是从别人的口中听说的,当然在说的时候,她不曾把孩子的夭折的事情告sù

她。

这种事情应该是要有丈夫亲自说出口的吧,毕竟这个孩子是他们两个人的痛,一个已经将它深藏起来,一个已经将它给遗忘了。

裴子怡走后,留下安澜一个人在房间里静静的思考,与其说是思考,还不如说是慌乱,因为裴子怡说的那一番话已经完全打乱了她的思绪。

裴子怡刚出房间门,里奥就走了上来,看的出来是等了她许久。

“裴医生,请您去看看先生吧。”

裴子怡疑惑着,温瑜海又出了什么事情。

当裴子怡看到温瑜海那小腿上的红肿时,心里不由得笑出了声音,还真是的,一个出了事情,另一个也跟着出了事情。

他的腿部肿的老高,想必这应该是她进去的时候就被烫伤了,她叹了口气,紧急处理是做不了了,从随身携带的药箱里拿出烫伤膏,给他均匀的抹上,然后再用纱布包扎好。

完事之后,裴子怡细心的嘱托里奥,“烫伤膏已经没有了,需yào

再去买,另外他的腿部需yào

定期换纱布。”裴子怡说着把剩下的纱布全都放在茶几上,“对了,还有这几天的饮食都要清淡点的,如果一旦发xiàn

伤口严重了,立马要送进医院去看看,知dào

吗?”

里奥点头,接着便送裴子怡离开。

温瑜海盯着自己的腿部,仿佛受伤的不是他的腿,抬头望着窗外的景色,不知dào

她怎么样了。

大约七八点钟的时候,温瑜海刚从房间里出来,里奥也正好从安澜的房间里出来,发xiàn

他手中的晚饭似乎动过了,里奥瞧见他的眼神,“放心吧,大概是裴医生跟夫人说了些什么,夫人已经进食过了。”

这样就好,现在她的身子是最重yào

的。

温瑜海点头,即便是脚下疼痛的厉害,也没有用手支撑着墙壁,而是坚韧的独自往下走着。

经过安澜的房间时,停下脚步盯了一会儿房间,暗暗的叹了口气,而后又继xù

往楼下走,想必她这个时候一定不想看见自己吧。

里奥看到先生这幅样子,心里也是不忍的,其实他刚才进去的时候,想为先生说话来着的,可是夫人一听见就顿时冷了脸色。

唉,真的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了。

夜深,书房里没有开灯,迎着银色的月光看去,窗户前一缕青烟丝丝袅袅的往上飘着。

烟灰缸里的烟头已经堆满,而温瑜海仍然一根接着一根抽着,仿佛不要命是的。

安澜不喜欢他抽烟,他花了好久才把烟给戒了,如今烦心事上来,又重新拾起了烟,猛抽一口,果然还是烟能解人忧愁。

“小舅!小舅!你在哪里?”焦虑的女声搀着害pà

钻入他的耳朵里。

该死的,出了什么事!

温瑜海立马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大步往外冲去。

刚打开门,一个柔软的身子就扑进了怀里,带着好闻的清香,听着怀中传来的嘤嘤哭泣声,温瑜海的心都要被她给哭化了。

他单手抚.摸着安澜的头发,用力的将她搂紧怀里,白天她不肯自己靠近她,这一刻,他仿佛沉浸在梦中一般,喜悦从心头上冒了出来。

不一会儿,他感觉到自己的衣襟已经湿了,心里更加柔了,他捧起她的脑袋,让她看着自己,紧张的眼眸紧紧盯着她哭红的眸子,“乖,怎么哭了?”

闻言,安澜哭的更猛了,手紧紧的揪住他的袖子,仿佛自己一松手,他就会消失不见是的。

她只穿了睡衣,身子冰凉的厉害,视线触及她的光裸的脚时,不由得眯紧了眸子,连鞋子都不穿就跑出来了,连忙将她打横抱起,回到卧室里。

将她放置在床.上,刚要起身,就发xiàn

她的手一直拉着自己的袖子,不曾松开过。

见安澜泪眼婆娑的摇摇头,声音沙哑,“你陪我睡好不好?”

不知dào

她为什么会有这么大的转变,明明早上还一副拒他于千里之外的样子,现在又变得异常的黏人。

心中微微疑惑,不过心中却是被填满了,他喜欢着她依赖自己的样子,哪怕无理取闹都可以。

于是,他掀开被子,往她的身边躺去,发xiàn

原来不止是她的身子冰凉,就连这被窝里都很冷,冷的像是盖得湿漉漉的被子。

刚躺下去,身边的小女人立kè

缠了上来,白嫩的手和大腿如章鱼一般抱住他,身体上虽凉,心里着实的暖。

安澜将自己的脸贴在他的胸膛上,嗅着他的身上的味道,“你抽烟了。”

“嗯。”温瑜海也不反驳,应了一声。

“我不喜欢你身上有烟味。”她的手更紧的搂住了他。

温瑜海侧身,反拥住她,“下次再也不抽了。”

“你上次……”

安澜还欲打算在抽烟这件事上斤斤计较,温瑜海却是叉开了话题,捧起几缕秀发,“下次不许不穿衣服就出来。”

安澜感觉着从他身上传来的热烫的温度,“我醒来的时候发xiàn

你不在,一时惊慌,所以才会忘了穿。”

“下次不许了。”

“知dào

了。”安澜抬头看着他,“那你下次也不许不在了,你不在,我睡不着。”

“睡吧。”伸手替她将被子盖好,伸手关了灯。

黑夜里,感觉到怀中的人把自己给抱紧了,温瑜海睁开眼睛,盯着怀中的人。

她好像又变回了昏迷之前的她,对自己黏糊的厉害,与白天的安澜根本不一样,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温瑜海已经好久没有睡觉了,昨天晚上守着她守了一/夜,今天白天又忧愁了一天,现在静下心来,怀中拥有着她,睡意便慢慢的袭上心头,抱着安澜一同睡去。

第二天早上,安澜一睁开眼睛,就发xiàn

自己躺在温瑜海的怀抱里,他的长臂勾揽住自己的纤腰,以绝对霸占性的姿势占有着她。

一种熟悉的陌生感涌上心头,好像他们本该就是这样的,昨天裴子怡的话历历在目,她跟他已经是夫妻了,可是……

她仍旧无法接受。

他昨天晚上是什么时候偷溜进自己的房间里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

怀中的人一有了动静,温瑜海便也跟着醒了,一低头对上那双陌生的眼眸,心里陡然一惊,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为什么会在我床.上。”她冰冷着声音质问自己。

果然,她好像不记得昨天晚上的事情了。

即使不想松开她的手,好像自己也必须得要松开了。

温瑜海松开她的腰,掀开被子下床,“我知dào

你不想看见我,我会离开。”

安澜看着温瑜海的背影,一直到他出去把房门关上,才移开,感受着被窝里的温暖,不知为何心中有着淡淡的失落。

不会如裴子怡所说,她真的对她的小舅产生了情意……

里奥看见温瑜海从安澜的房间里出来,有些惊讶,“先生,你这是?”

“给我打电话,把裴医生叫过来。”温瑜海抿着唇,他也不知dào

自己想的对不对。

白天是一个人,忘记了所有事情,只记得她订婚之后没几天的事情,而到了晚上,就又变回了原来的样子,唯一相同的便是,她一直闭口不谈孩子的事情。

究竟是有意忘记,还是无意?

如果是有意,只要忘掉孩子就好了,为什么会连他也一并忘记。

裴子怡接到里奥的电话,很快就到了岚山别墅,听到温瑜海说的也感到惊讶。

照安澜这种情况,白天和晚上分别是两个不同的人,很有可能是精神分裂,这种病是属于精神科,她不是这方面的医师,所以也并不是很了解。

“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办?”温瑜海凝着办公桌上的两个人的合照,照片里的她笑的甜美,他该如何才能让她重新恢复着笑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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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一条船上的蚂蚱

一大早,薛佳怡就给林一秋打了电话过去,关于抱走孩子这件事情,她怎么想心里都害pà



医院里向来人多口杂,万一被人给看见了,依照温瑜海的性子,肯定会查到是她做的,到那个时候定然不会放过她。

自从林一秋抱了孩子之后,就对家里的人说想要出去走一走,散散心,温泰鸿对她不理不睬,只要两个人还保持着婚姻关系,也就任由着她去了。

林一秋当天就带着孩子去了英国,在那里买下一栋别墅,并且雇了保姆,好生照顾着孩子。

孩子还小,也很健康,从眼睛的部分就可以看出温瑜海的影子,当真是与温瑜海小时候一模一样。

可能是刚来到英国,孩子不太适合这边的气候环境,一到这里就发高烧,不得已,她连夜将孩子送进了医院里。

薛佳怡打电话给她的时候,孩子正在打点滴。

孩子本来就很小,想要找血管更是不容易,医生只好在他头部上找了血管。

林一秋让保姆好好照顾着孩子,自己走到一边去接电话。

她看着窗外的夜色,淡淡的说,“怎么了?”

薛佳怡上门找过林一秋,但是被温家的管家告知夫人早就去国外散心了,找不到她的人,现在好不容易跟林一秋联系上了,心中自然激动。

“伯母,您在哪里呢,我去了好几趟温家,伯母您到哪儿去了?”薛佳怡一上来就开口问道。

林一秋看向病房,眯紧了眼睛,“听你的语气似乎很担忧。”

薛佳怡咬着下唇,私自拐走孩子,即便这个孩子是她的孙子,这也是违法的,她能不担忧嘛!

“伯母,万一……”

“没有万一!”林一秋严厉了声音,“你要记住,这件事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现在我们两个是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我沉了,你也逃不掉!”

薛佳怡从来没有听林一秋说过如此重的话语,印象里她一直都是轻声细语的,柔和的声色让人不禁想起母亲来,现在这个语气让她有点反应不过来。

现在孩子还在治疗,林一秋压下心中的躁意,“好了,我现在还有事,就先挂了。”

薛佳怡看着被挂断的电话,坐不住的站起来,在房间里踱步,徘徊着。

温瑜海那么聪明,如果被他给发xiàn

了的话,林一秋是她的母亲,温瑜海不会拿自己的母亲怎么样,但自己就不一样了,想到这里,薛佳怡的心里更是惶恐。

此时房门被敲响,沉浸在自己思想中的薛佳怡被吓了一跳,听到是薛定山的声音后,这才捂着自己的心脏口,迈着沉稳的步子去开门。

薛定山只有薛佳怡这一个女儿,从小就很疼爱她,凡是薛佳怡想要的,他都会去买给她,凡是她想做的,他这个当父亲的也会尽lì

去支持她,这也就是当初薛定山不看好温瑜海,却同意与自己的女儿与温瑜海订婚的原因。

谁让自己女儿的一颗芳心系在男人身上呢。

薛定山这段时间忙于公事,每天早出晚归的,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忽略了自己的女儿,今天在应酬的时候遇到以前的一个老朋友。

老朋友带着自己的儿子,他瞧了人长得不错,也有出息,不靠家里的人脉,自己在商政上闯出了一条路来。

薛定山越看眼前的小伙子,心里就越是满yì

,不由得想起最近闷在家中的女儿,眼珠骨碌一转,要是能攀上这门亲事就好了。

他的这个老朋友叫项民,是在J市里做市长的,而他的儿子项凌就在B市里做了一个科长,职位不高,不过他相信没有哪个做父亲的不会在儿子的前途上帮衬一把。

如果能把自己的女儿嫁给项凌,以后女儿的吃喝肯定不用愁了,省的她呆在家里老是念叨着温瑜海。

真不知dào

那个小子哪里好了。

“爸,这么晚了,你还不睡吗?”薛佳怡闻到他身上的一股酒味,顿时皱了眉,“爸,您不是答yīng

我不喝酒了么!”

她当初会去当护士有一大半原因是为了自己的父亲,薛定山的身体状况不是很好,尤其是这几年身子骨日渐的差了,这几年的应酬也变得增多,她便不允许薛定山再碰酒。

事业固然重yào

,可是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又怎么有本钱**呢。

薛定山很疼自己的女儿,自然照自己的女儿说的办,但是他今天比较高兴,拉着薛佳怡的手往房间里走,“女儿啊!”

看到薛定山黑黝黝的脸上露出一抹红润来,想必是喝了酒的缘故,严峻的脸也不在板着,而是露出了高兴的笑容,薛佳怡已经很久没有看到自己父亲这么发自内心的笑容了。

所以也不再计较他喝酒的事情,小女儿家的搂着薛定山的胳膊,“爸,你今天遇到什么高兴的事情了?”

薛定山拍拍自己女儿的手背,“今天爸啊确实是遇到高兴的事情了,所以才多喝了两杯。”

“是吗,那是什么好事?”

“今天爸给你谋了个好姻缘,是本市外交部的科长项凌,我今天跟他爸一起吃饭了,是个不错的小伙子。”言语里满是对项凌的满yì

,如果自己的女儿真能和项凌在一起,他以后就不用愁了。

薛定山固然高兴,可是薛佳怡一听完他这话就不高兴了。

有些生气的松开薛定山的胳膊,“爸,你怎么能随便给我介shào

对象呢!”

“什么叫随便介shào

对象!”薛定山喝了酒,见薛佳怡反驳,火气也上了来,“人家项凌长得一表人才,斯文有礼,自己本身是个外交部的科长,父亲是J市的市长,母亲又是著名的小提琴家,家世好,品行也好,是个百里挑一的好男人,你嫁了他是你的福气!”

这样的好男人,多少女的想要认识,她倒好,反而还不要!

薛佳怡哼了一声,“是百里挑一的好男人,那你去嫁啊,我才不嫁呢!”她这辈子就嫁定温瑜海了,就算她嫁不了温瑜海,这辈子也不会将就自己嫁给其他的的男人。

“放肆!你这话是怎么说的!”薛定山是/宠/爱自己的女儿,但这也介于自己的女儿听话懂事,不会顶撞自己。

“爸!”薛佳怡红了眼睛,委屈的叫道,“反正我不会嫁给他。”不论是项凌,还是别人,她只要温瑜海。

“这周六早上十点,在沁阁,你必须要去,就算你不去,我也要把你绑了去。”薛定山这一次没有向薛佳怡妥协,似乎是铁了心要让让薛佳怡去见项凌。

薛佳怡哼了一声,“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薛定山猛地站了起来,“从今天开始,你必须给我把那温家的小子给忘了,一心一意的去见项凌!”

薛定山撂下这句话,就往外走。

薛佳怡看着自己父亲的背影,眼里起了一层雾气,大声吼道,“我不去我不去。”

不去就是不去!

以前,温瑜海虽然不会娶她,但是她相信林一秋的话了,林一秋跟她保证过,只要拿到了孩子,就会确保她成为温瑜海的妻子的。

如今想来林一秋说的很对,自从她动了那个念头后,就已经跟林一秋是同一条穿上的蚂蚱了,所以她现在除了往前走,没有回头路了。

几天过去,很快就到了周六,薛佳怡不想去的,以为薛定山会忘了,但是她低估了父亲想要给她找个好人家的念头,一大早就把她给拎了起来,一路护送到沁阁,直到看到她进了包厢,这才放心的离开。

项凌的确是长的不错,可是薛佳怡的一颗心在温瑜海的身上,又怎么会有多余的力qì

去注意别的男人呢!

这几天对于薛佳怡来说过的特别快,但对于温瑜海来说却异常的难熬。

因为安澜的毛病愈加的严重了,他心中的担忧只增不减。

白天,她把自己当成是仇人,是拆散她跟季风礼的仇人,晚上,她又变回那个异常黏乎自己的小女人,没了自己半刻,就会焦急的到处乱跑,她就像是个安全感尽失的人,就连睡觉的时候也紧揪着自己的衣服,不让自己离开。

本来以为她会慢慢的好了,结果却发xiàn

她的情况越来越差,并且身子慢慢的消瘦了。

温瑜海不得不想办法,带安澜去医院做个检查,裴子怡建议他带安澜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真的要去看心理医生吗?眉目一皱,忽地想起在美国的时候遇到的日本医生,那个时候她亦是建议安澜最好去看一下心理医生。

不应该的,他的安澜自小就生活在健康的坏境中,不应该会有心理医生的,难不成是在加拿大那半年?

天气渐渐的炎热起来,衣服也穿的少了。

温瑜海正在楼下等待着安澜,今天跟裴子怡约好了在医院里见面。

佟红跟安澜一起下来,佟红笑着跟温瑜海打招呼,温瑜海的目光瞥向她旁边的女人,安澜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径直擦过他出了门。

白天的安澜是不信任他们的,也是厌恶他们的,不论是温瑜海还是里奥,都不喜欢他们的靠近,不得已,温瑜海又重新雇了佟红过来。

在招她过来时,把安澜的所有情况都提醒了一遍,该说的与不该说的,佟红点点头,心想安澜人挺好的一小姑娘,却过的这么惨,终究是造化弄人。

安澜对佟红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也不排斥她,白天基本上都是佟红在照顾她。

安澜对佟红很满yì

,唯一不满yì

的便是她对温瑜海的尊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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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不要总是错过

上了车,温瑜海也跟着上了车,安澜在看到温瑜海的瞬间皱了个眉头,有些不情愿,抿了唇。

温瑜海将这一切都瞧在眼底,心里有痛楚,又不能发泄,只好硬生生的将这痛楚给咽了下去。

裴子怡跟安澜相处的很好,两个人很聊得来,安澜同意去医院检查,多半是裴子怡的劝说。

只是她没想到检查会这么轻松,只要进去跟别人说话就行了。

安澜她不是傻子,自然懂得她这是在看什么,冷冷的瞥了眼旁边的男人,以为她是有精神病吗?

温瑜海不做声,从头到尾都是医生在跟安澜聊天,安澜很配合,基本上是有问必答。

定定的瞧着安澜的脸蛋出神,她回答的有板有眼,侃侃而谈,若不是他知dào

安澜早晚的变化,怎么会看的出来她精神有问题。

一个疗程结束了,安澜去找裴子怡聊天,温瑜海便是留下来跟心理医生聊天。

“能治得好吗?”温瑜海焦急的问道。

医生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也没有给出不明确的答案来,模糊的说道,“这一类的精神问题,我还从来没有遇见过,况且从夫人的表述来看,一点都看不出您所说的问题,我觉得她很正常。”

医生的话音刚落,砰一声,温瑜海的手狠狠的砸向办公桌上,吓了医生一跳,抬头对上他满是怒火的眼眸,顿时惊慌起来,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哆嗦的说道,“这种情况也有可能是夫人受到了太大的打击,心里一时承shòu不住,就有可能想要忘记全部的冲动,我觉得白天是她逃避现实的方法,到了晚上可能她又想面对了现实。”

医生一边根据自己平常对病人说的解释着,一边看着温瑜海的脸色,见他一直阴沉着脸色,心里颤抖的更加厉害了。

“我问你有没有可能治得好!”他咬牙,他要的不是这种普通的答案,他要的是确切的答案,要的是能让她变回原来的样子,而不是想现在白天一个人,晚上又一个人。

“有是有!”医生看着温瑜海阴鸷的眼神,想也不想的回答到,“一般病人会出现问题,都是有原因的,只要您对症下药,想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化的,是为了什么事情而产生变化的,就可以因此找到治疗的办法,这样夫人的病情问题也能好转起来。”

温瑜海抿紧了唇,对症下药,那么这个关键点就是孩子了。

眉目里掠过一阵悲痛,可是他们的孩子已经……

“这件事你不要告sù

别人。”浓重的威胁让医生狠狠的咽了口唾沫,他哪里还敢去告sù

别人啊!

等到温瑜海出了办公室后,整个人仿佛获得了重生一般,瘫坐了椅背上,背后的衣服已经被浸湿了,长长的松了口气。

温瑜海出了办公室,没有立kè

去找安澜,他知dào

安澜现在是避着他的,对他是厌恶的,再说了她成天呆在别墅里,身边能跟她聊天的人少之又少,就让她跟裴子怡多聊一会儿,疏散下心中的郁闷,因此自己便到了外面的花园里抽起烟来。

因为安澜的变化太大,白天他做什么,她都视而不见,而到了晚上她就一直黏着他,不肯离开他半分,像吸烟这种事情是万万不可能的。

在长廊上坐下,看着前方平旷的草地上,几个小孩子一起玩耍。

如果他跟安澜的小孩子出生了,长大了也必定比他们还要可爱,眼眸眯的更紧了,只可惜老天给的灾难太多了,不会这么轻易让你幸福的跟自己的家人在一起。

温瑜海在外面抽烟,而安澜则是跟裴子怡聊天,说是聊天,也基本上都是安澜在说话,裴子怡是很好的倾听者。

当她有困惑的时候,她会给出很中肯的建议来,这也就是为什么安澜愿意跟她聊天的原因,她不会一味的跟温瑜海说好话。

好几天没有见到裴子怡了,安澜一下子对她倾诉了很多,口都干了,裴子怡适时的给她倒了一杯水,安澜笑着接过,“谢谢。”

“你是不是觉得我的话太多了?”安澜吐吐舌头,颇有些不好意思。

“不会,你很活泼开朗,我有个小妹妹,她跟你一样可爱。”裴子怡柔柔的笑着,她现在的精神状况本来就不是太好,多与人聊天,是有利于心情的抒发的。

“你有妹妹?”安澜惊讶的问道,“怎么从来没有听你提起过?”

话刚从口中蹦出来,安澜就后悔了,她们见面这么久,基本上都是自己在说,裴子怡在听。

“我的妹妹她很可爱,是我从小看着长大的,喜欢叽叽喳喳的聊天,一说起来就滔滔不绝,想阻拦她都不能呢!”

她所认识的裴子怡一直是笑的柔和,对什么事情都不温不火的态度,还是第一次听到她提起自己的妹妹时,眼里是满满的/宠/溺,心中羡慕的不得了,有这么好的一个姐姐,做妹妹的应该是很幸福的吧。

后面又说了很多,但是不知dào

为什么话题又扯到了她跟温瑜海的身上,安澜的脸色顿时不悦,似乎很不想提起他。

“有的时候你不提,并不代表他不在你的心上,反倒是说出来会更加好一些呢。”裴子怡伸手握住她的手,“不介yì

的话你可以把你对温瑜海的感觉告sù

我,我保证我不会告sù

任何人。”

安澜的面上露出为难之色,裴子怡知dào

她动摇了,于是趁热打铁,眨了眨眼睛,戏谑的笑道,“还是说你不相信我,怕我会到处去说?”

“当然不是!”安澜连忙否认。

虽然认识裴子怡的时间不长,但对她就有很深的信任感,缓缓的闭上眼睛,指甲陷入肉末里,裴子怡察觉到她的纠结,用力的握住她的手,传达给她一股安心的力量。

她不是不想说,只是有点不想去承认罢了,对于温瑜海,她好像总是有点异样的情感,想压下心头,却总是在不经意间涌上来,并且一次比一次深,终有一天会将她淹没。

她缓缓的睁开眼睛,坚定的眸子看着裴子怡,红唇缓缓的张开,“刚开始我的确是很厌恶他,厌恶他不顾自己的意愿把自己掳到美国,拆散了我的幸福,所以我见到他的时候总是喜欢冷言冷语,各种嘲讽。讥讽过后,看到他悲伤的表情,失落的脸色,自己的心里也会随着悲伤,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压抑在心底里的情感越来越深,导致我都不敢看见他那双充满了悲伤的眸子,就好像自己是那个无情的人,抛弃了他一样,所以我一直避着他不见,我也不知dào

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应该是恨他的,却在伤害他的时候,自己的心里也跟着痛着,心里好像住了另外一个人,告sù

我不应该伤害他。每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我都会把门给反锁起来,但第二天早上醒来,他都会揽着我一起入睡,没有破门破窗的痕迹,就是不知dào

他是怎么进来的,而自己醒来时发xiàn

自己对他也是相当的依赖,我好像变成了两个人,一个是清醒的自己,知dào

拼命的抗拒他,一个是不清醒的自己,拼命的想要靠近他。”

这种感觉简直快要把她给折磨疯了,她怎么会拥有两种性格,一个喜欢着他,一个抗拒着他呢,自己一定是坏了吧。

况且裴子怡的话一直深藏在她的心中,如果她不愿意,温瑜海是肯定不会强迫她去签下那一份婚约的,所以这该是自己愿意的。

难道说她真的是爱过温瑜海,只是她一不小心将那些给忘记了,所以现在她在伤害温瑜海的时候自己也会感觉到痛吗?

她不知dào

,也不确定,只是在想起来的时候感觉到无助。

同为一个女人,裴子怡感觉到了她心中的矛盾与纠结,想要帮zhù

也是无能为力,如果换做是她,也不一定会像她这么坚强吧。

她认为白天的自己是清醒的自己,而晚上的自己是坏了的自己,其实她都说错了,不论白天与夜晚,她都不是清醒的。

如果是清醒的自己,就会正直的去面对失去孩子的事实。

“如果有的时候抗拒不了你的心时,不如试着去接受它,相信我,温瑜海是一个很好的男人。”

她温柔的声音像一个大姐姐撞进了她的心里,安澜抬头愣愣的看着她,裴子怡深沉的一笑,“他是我所见过的用情最深的男人,如果你错过了这一个,绝对不会遇到一个比他还要好的男人,这样深情的男人,你可以尝试着去接受她。”

当初你还不知dào

自己跟他是没有血缘关系的,就可以愿意去选择他,愿意去爱着他,想必现在知dào

了你们不是舅甥,也一定可以。

爱情与记忆无关,一旦感情对了,就可以幸福的在一起。

安澜摇摇头,有些抗拒,裴子怡更加用力的握住她,“去尝试下吧,你不能总是让他伤心,万一等到你记起来的时候,他却已经被你伤的遍体鳞伤,而离开你呢?不要总是在错过的时候感到后悔。”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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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为什么白天看不到你

心中有些窒闷,安澜走到窗户口,随意的往下看着。

初夏,太阳很大,叶子也渐渐的浓密起来,一片绿色呈现在眼前,空气里弥漫着青草芳香的气息。

而在长廊下,看到温瑜海抽着烟,心里刺痛,她很想要冲上前去,让他不要抽烟。

其实有的时候在家里时,也见过他抽烟,每次都很想冲上前去阻拦他,但是每一次都忍住了,她一遍又一遍的告sù

自己,不要去多管他的事情。

她总是要忍不住气来!

真的是爱他吗?

连她自己也变得不确定了,心底有个声音在告sù

她,她所想的是对的。

……

微风轻拂着草地,温瑜海抽完了一根烟,准bèi

接着下一根的时候,一个花色的小皮球滚到他的面前来。

紧接着一道稚幼的童声传入他的耳朵里,“叔叔,可以把求还给我吗?”

小男孩看上去大概七八岁的样子,穿了红色的T恤,眉眼很是清秀,想必他的父母也一定长得很漂亮。

只是小男孩站在离他有两米远的地方,稚嫩的五官有着害pà

,温瑜海情不自禁的蹙起眉头,他看上去有这么害pà

吗?

他下意识的收了手中的烟,蹲下身子捡起脚边的花球,温和的笑开,“想要这个球?”

小男孩点了点头,冰澈的眸子在温瑜海和花球上来回的移动着。

“自己过来拿。”平和的语气,温瑜海看着小男孩的面容若有所思。

小男孩咬紧下唇,有些犹豫的盯着温瑜海,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很想要这个花球。

温瑜海又继xù

笑了笑,“难道你不想要这个花球了吗,如果不想要,那叔叔就拿去给别的小朋友玩了。”

他发xiàn

自己从来没有这么耐心跟一个小孩子说过话,可能是失去了一个孩子,心中有所感慨,现在见了小孩子只觉得他们可爱极了。

“我要!”童稚的声音一出,小男孩小跑到温瑜海的面前,盯着温瑜海手中的球,“叔叔,我想要球。”

“那你先告sù

叔叔,这个球是谁给你买的?”温瑜海把玩着手中的球。

“是爸爸。”

爸爸!

心头划过一丝热流,如果他的孩子没事的话,会不会也在未来的某一天用甜甜的声音叫他。

眼中划过太多情感,最终他将球递给了小男孩,“乖。”

小男孩结果球,心里开心的狠,他很有礼貌的说道,“谢谢叔叔。”

“去玩吧。”温瑜海揉了揉他的碎发,脸上笑的温和。

可能是温瑜海把球给了他,小男孩对温瑜海没有惧意,便扯出了一个天使般的笑容,“叔叔,你要不要跟我一起玩球?”

一起玩球吗?还从来没有跟小孩子一起玩耍呢,应该会很有趣吧。

他笑着拒绝,“不了,叔叔的年纪大了。”

“那叔叔再见。”小男孩也没多在意,抓起自己的球兴高采烈的往自己的家人那里跑去。

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温瑜海折回去,与此同时,在楼上看着他的安澜也收回了视线。

裴子怡笑着看着她,殊不知她的表情已经泄露了一切。

从医院回去,上车的时候,温瑜海一直闭着眼睛。

一路上两个人仍旧沉默,但令人意wài

的是她的注意力一直在他的身上。

她跟裴子怡聊天都聊了些什么,让她开始有点转变,这算是好的开始吗?

安澜坐在旁边偷偷打量着他,温瑜海从一上车开始就闭了眼睛,也不知dào

是真睡还是假睡。

心里还是有点忐忑的,想起裴子怡的话,她顿时有点不知dào

所错,应该要怎么搭话才对。

一路上都在想这件事情,车子在院落里停了下来,安澜看着前方下去的背影,一个晃神,脚下踩空,顿时往前跌落下去。

得亏温瑜海反应快,及时转身将她给搂在怀里,不过两个人还是双双的落在地上。

没有感觉到预期的疼痛,只听的耳朵上方传来痛苦的闷哼声,以及自己腰上的臂膀,脸蛋倏地发烫起来,她瞧了眼温瑜海,慌忙的从他身上站起来往屋里跑去。

下了车的里奥听到动静,立马跑了过来就见安澜从温瑜海身上落荒而逃,而先生则是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先生,地上很凉的,感冒了就不好了。”温瑜海瞥了他一眼,如果感冒能换得安澜的看一眼,那他也值得了。只可惜不是每件事都能让你如意的。

“我好像不太能动了。”温瑜海起身坐了起来,自己的小腿骨痛的厉害。

刚才才抱住安澜的时候,她压到了自己,怕是伤到了。

里奥一听温瑜海的话,连忙担心的上前去扶住他,借助他的力量,温瑜海起了身往屋里走。

白天,书房已经成了温瑜海的根据地,里奥寻来跌打酒给温瑜海摸上。

擦完药酒,温瑜海挥手示意里奥离开,他想好好静静。

因为白天的安澜是讨厌温瑜海的,所以他基本上都不会出现在她的眼前,只有到了晚上她需yào

自己的时候才会出现。

晚饭的时候,安澜依旧安静的在餐桌上吃饭,她瞥了眼四周,温瑜海仍旧没有出现。

脑海中又想起了裴子怡的话来,心里慌慌的,没了胃口,她放下了筷子,假装不在意的问了句,“我小舅呢!”

里奥在一旁服侍着,从安澜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似是有些惊讶,这几乎是这些天她第一次开口询问关于先生的事情呢。

“先生在书房里。”

“那他不吃东西吗?”糟糕!问完第一个问题,就情不自禁的想要问第二个,第三个问题。

话音刚落,她就觉得无比的后悔。

“先生一般都是在您吃过之后再出来吃的。”

原来是这样。

她看了眼里奥的眼神,顿时觉得有些心虚,是不是自己问的太明显了,所以他察觉到了?

于是她又摆出了冷脸色来,站起身就往楼上去。

总感觉身后的两道目光在注视着自己,安澜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的走着,越走越快。

里奥端着饭菜去书房,即使饭菜再好吃,他也一点胃口都没有。

里奥看温瑜海又只是动了一点点,想了想说,“先生,今天夫人问到你了。”

心里期望着这个有效果。

“问我什么了?”温瑜海继xù

拨弄着盘中的菜,仍旧无精打采的。

“她说您好像是瘦了,不然为什么晚上不吃东西。”前半句是他捏造出来的假话,后半句可是安澜说的真话。

我瘦了吗?温瑜海挑挑眉头,她连看都不怎么看自己,还知dào

自己瘦了吗,要是瘦了,罪魁祸首也是那个小妮子。

“里奥,你确定这话是她说的吗?”他似乎又有了胃口,看着盘中的菜肴似乎美味了些。

里奥见温瑜海又继xù

吃了起来,心想他这话果然是对的,于是面不改色的说道,“你不相信的话可以去问夫人本人。”

到了深夜,安澜一醒来又没有看到温瑜海,刚要着急的下床去寻找他,结果温瑜海就推开门进来了。

“怎么还不睡?”见到安澜坐起来,因为临时一个视频会议,拖了些时间,所以他来的比较晚。

“刚好醒了,你去哪儿了?”安澜见到温瑜海在,心里就安稳了许多。

温瑜海刚一上.床,安澜就顺势抱住他,“我刚才做了一个噩梦。”

拍着她的后背,他柔声的说道,“说说看,你梦到了什么?”

安澜摇摇头,“一醒来就不记得了。”

“既然记不得了,就不要去想了。”温瑜海伸手关了壁灯,“睡吧。”

安澜在他的怀里找了个舒适的位置,想要睡去,却又没有睡意,在他的怀里动来动去的,温瑜海也不出声,任由着她。

过了一会儿,安澜坐起来,开了灯,温瑜海睁开眼睛看她,“怎么还不睡?”

安澜挠了挠长发,“我有点疑惑,所以睡不着。”

“说出来听听。”

“就是为什么我这几天既只有在晚上见到你,白天对你一点印象都没有。”好像都是每天晚上自己睡的迷迷糊糊的才能感觉到他的存zài

,要么就是自己半夜睡醒了没遇见他的人,这才看见他,而对白天的事情,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傻瓜,你在说什么胡话。”温瑜海/宠/溺的揉着她的头,“不是跟你说了吗,我这段时间公司很忙,早上很早就出去了,那个时候你还在睡觉呢!”

“是吗?”安澜狐疑的问道。

温瑜海白了她一眼,“我可不像某只小懒猪一样,一觉睡到大天亮呢!我要是不早起工作那水来养你这只小胖猪呢!”

可爱的捏了捏她的双颊,要是白天也是这样,那该有多好啊。

“你才是猪呢!”反应过来的安澜立kè

凶狠的瞪着温瑜海,双手捏住他的脸颊威胁道,“快承认,我不是猪,你自己才是猪!”

温瑜海很喜欢她这样活泼开朗的样子,心里不由得想要逗乐她,于是盯着她的眼眸认真的说道,“安澜,你不是猪,你是小懒猪。”

“你!”安澜被他给气到了,又说不过他,直接一口咬上了他的肩膀上的肉。

温瑜海默默的承shòu着,其实被她咬着的感觉也不错。R1152

第228章发现与惊慌

耳边传来匀称的呼吸声,温瑜海睁开眼睛异常怜惜的盯着眼前熟睡的安澜的睡颜,吻了吻。

睡吧,我一定会找全世界最好的医生治好你的病的。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窗帘严实的拉着,外面的光束透不进来。

即便是再不想起床,温瑜海还是恋恋不舍的睁开了眼睛,看着怀里仍旧在睡觉的安澜,/宠/爱的吻着她的额头,而后在她的耳边轻声呢喃道,“早安,我的宝贝。”

这句话本来是应该在你清醒的时候说,原谅现在的情况有些特殊。

十分不舍的将安澜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挪开,他要在安澜未醒之前离开。

最后一眼看了熟睡的人,他刚一关上门,原本沉睡的人却睁开了眼睛,手紧紧的攥着床单,细腻划过一丝疼痛。

在他说早安,我的宝贝时,那般无奈的语气,疼得她眼泪快要掉落出来。

他的怀抱,他的温暖自己并不抗拒,不然怎么会一/夜好眠,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对他的依赖程度远远超出于自己的想象,看着他睡颜的那一刻,眼底下浮起的青色,她竟不忍心打扰他,也不忍心去抗拒他。

人不要总是在错过的时候才感到后悔,也不知dào

自己有没有错过什么,不过她好像已经开始后悔起来了呢。

……

今天一整天,安澜显得一点精神都没有,脸色苍白的,心事重重的样子,一会儿从房间里出来,这看的佟红有些担心。

关于这一点里奥也看在心里,不过并没有多在意,没有多言。

白天的时候,安澜一直都在外面走来走去,都没有见到温瑜海,也不知dào

他去哪儿了。

直到吃晚饭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的问出口,“里奥,我小舅人去哪儿了?”

“请问夫人您找先生有什么事情呢?”

安澜咬着唇,“我有事要问他。”不愿意跟里奥讲,其实就连她自己也不知dào

要跟温瑜海说什么,好像只是单纯的想要见他罢了。

“先生今晚加班,可能要很晚回来,如果您有很重yào

的事情的话,我可以代替你转告先生。”里奥不温不火的说道。

“不用了。”安澜撇头,丢下筷子,就回到了房间里。

深夜,安澜一觉醒来发xiàn

温瑜海不在身边,本以为他只是在工作,谁知找了许多地方都没有找到他,又不由得惊慌起来。

里奥和佟红闻声出来,看见安澜狼狈的样子,那无助的小脸像极了一个找不到妈妈的小孩子,心里更加疼惜这个孩子了。

里奥对佟红说,“你先去安慰夫人,我呆会就来。”

“好。”佟红点头。

佟红走到安澜的跟前,那毛毯给她披上,“夫人,外面冷,我们先回房间去吧。”

安澜的眼睛有些红润,仿佛没有听见佟红说的话,用力地抓住佟红的手腕,空洞的眸子有了一丝焦距,焦急的问着她,“你知不知dào

温瑜海在哪里?”

佟红摇头,对于温瑜海在哪里,她还真不知dào

,以往先生都是在书房里,等时间差不多了,再去夫人的房间的,只是今天一整天先生都好像不在家。

应该只有里奥管家才知dào

吧。

“你不知dào

吗?他长得很高的,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应该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她开始用手势比划着温瑜海的身材,形容着他的外貌来。

佟红便说,“夫人,您这样说我也不知dào

,你有没有照片让我看看?”

“照片?”安澜似是一愣,而后如小鸡啄米般的点头,“有的有的。”

“照片在哪里?”佟红循循善诱的问道。

“照片在房间里。”

“那我们就去房间里去看看照片好不好?”

“嗯。”

佟红觉得自己就在跟一个小孩子说话一样,必须要有耐心。

一回到房间,安澜就从柜子下面把所有的相册都拿了出来,厚厚的好几摞相册摆在佟红的面前,她有些发愣,先生与夫人的照片竟然这么多。

安澜翻开最上面的相册,指着一张相片上的温瑜海说,“你看这个,他就是温瑜海,你看见他没有?”

佟红看着上面的温瑜海,那还很小,大概才十几岁的样子,坐在莲池边上,手里捧着书,低头默默的看着,而她的旁边则是坐了一个小女孩,脸上调皮的样子也学着男孩的样子开始看书,一双眼珠子却在骨碌碌的转动着,从模样来看这个小女孩应该就是安澜。

佟红摇头,“我没有见过照片上的人。”

安澜怔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说,“那你看这一张。”她捧起另一本相册,翻开来,上面是温瑜海近几年的照片,少了几分凌厉,少了几分冷漠,多了几许温柔。

素手指在一张两人的合照上,“我忘了,刚才是他小时候的照片,这个才是他长大了的照片。”

佟红依旧摇摇头,在里奥还没有进来之前,她只能先拖延时间。

可能相册里到处是温瑜海的影子,安澜的情绪平静了许多,一页一页的翻阅起相片来,脸上带着自豪的笑容来。

佟红看了许多,里面的照片很多,有安澜独照的,也有他们俩合照的,也会很少见到温瑜海的独照,温瑜海的独照基本上都是从侧面拍的,有模糊的,也有清晰的,可以看得出来是趁温瑜海不注意的时候偷拍下来的。

里奥回到房间,立马给温瑜海打电话,让他赶紧回来,而温瑜海则是淡淡的说了一句,他的工作很忙,便将电话给切断了,等他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

以往温瑜海就算工作再忙,也不会像今天一样,没有照常回来就算了,就连一个电话都没有。

这似乎不太像先生的风格,只是那声音确实是先生的。

里奥也迷糊了,搞不清先生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明明之前还很在乎夫人的,怎么今天听着语气,好像无所谓的样子。

里奥回到回到房间,看到佟红跟安澜正在看相册,她向佟红使了个眼色,佟红见安澜看相册看的专心致志,悄然的从她身边离开,退出门外。

“怎么样,有没有联系到先生?”

里奥点头,佟红的脸上随即露出一抹欣喜之色来,“太好了。”

先生一向把夫人放在首位上,什么事情都没有夫人重yào

,先生一定会马不停蹄的赶过来的。

里奥叹了口气,脸上的凝重之色与佟红的形成鲜明的对比,佟红察觉到他的神情浓重,连忙问道,“怎么了?”

“这个不好说,我刚才打电话过去时,先生只是说他工作很忙,就把电话给切断了,我再打过去的时候,手机已经关机了。”

这话的意思是温瑜海很有可能今天晚上不会回来了?

难不成是这段时间白天里的夫人对先生造成的伤害太大了,所以被伤透了心的温瑜海也厌倦了白天一个人,晚上一个人,不打算回来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夫人又该怎么办呢!

虽然白天的夫人对先生很刻薄,甚至是厌恶,但是晚上的夫人是完全离不开先生啊。

也不知dào

先生是怎么想的,难不成是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了?

看相册是一件很好玩的事情,时间不知不觉的就流逝了,合上所有的相册,她才后知后觉的发xiàn

佟红已经不在了,温瑜海也好像没有回来。

对了,他今天晚上怎么还没有回来,是不是工作太忙了?

安澜拿起座机,想要给温瑜海打个电话,问问他怎么还不回来,拿起话筒时,募地发xiàn

自己好像连他的电话号码都不记得了。

怎么会不记得了呢!

按照大脑里依稀存zài

的号码,她尝试着拨了出去,客服提示是空号,她开始有点慌了,怎么会是空号呢。

她一直把温瑜海的号码记得很是熟悉的,倒背如流,怎么会突然一下子记不得了呢,是不是她太紧张了?

拨过好几次号码,全都提示是空号,她愈加的慌乱。

下床,去翻找电话簿来,她以前一直有把大家的电话号码都记起来的习惯。

走到书桌边上,翻开抽屉,意wài

的发xiàn

一个很小的日记本。

这里什么时候多了日记本来着的,她怎么好像又记不得了。

拍了拍脑子,最近的记忆似乎越来越差了,尤其是白天的事情,她好像一点都记不得了。

她好像只有晚上的记忆了,而对于白天的印象,好像就有一团浓雾挡在她的眼前。

拿着日记本,她坐在椅子上,开始翻阅起来。

日记本上记录的不多,差不多是前一个星期前记录的东西,是她的笔记,只是她是在什么时候写的。

越往下面翻阅,安澜就越是惊讶,看到最后,吓得她将手中的东西给扔掉了。

上面发生的事情为什么她一点都记不得了,她怎么会去伤害温瑜海,自己明明那么爱他,又怎么舍得去伤他。

可是这上面的字迹确实是出自于她的手,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不行她要去找温瑜海问问清楚。

看这日记本上所写的,晚上的自己与白天的自己好像完全是两个人,怎么会呢!

心里惊慌起来,那么温瑜海他会不会不是因为工作的事情而不回来,而是因为白天的自己伤害到了他,所以他才不愿意见到自己呢。R1152

第229章记忆混乱

与此同时的深夜,温瑜海正在他原来的公寓里,今晚他特意没有回去,就是为了证明裴子怡的话。

她说安澜现在很缺乏安全感,不论是白天还是晚上,她看的出来白天的安澜是对自己有感觉的,只是不太敢去承认罢了。

他想要证明裴子怡的话,也想证明不论是有没有那段过去记忆的安澜的心里是不是还有自己的存zài



他想证明,安澜哪怕是在失去了记忆,潜意识里她也是深爱自己的。

其实他心里何尝不想见安澜,哪怕是打个电话也好,只是现在的情况不允许罢了。

一/夜难熬,安澜是如此,温瑜海更是如此。

第二天早上天微亮,安澜就醒了,昨天晚上窗帘好像没有拉上,所以一有光,她就睁开了眼睛。

摸了摸身边的温度,是冰冷的,昨天晚上他是一/夜未归吗?

似乎有点不习惯呢。

安澜从床.上坐了起来,走到床边,白色的轻纱随风飘扬着,往窗外看去,地上湿漉漉的一片。

下过雨了,那他昨晚上又是在哪里度过的呢!

眯了眯眸子,不由得看向了花房。

这间房间的地理位置极好,视野也特别好,从窗口看去,整个后花园正好尽收眼底,夏天已经来临了,虫鸟嘶鸣,花房里红艳艳的,如果进去看一眼,定是红花胜火。

不知dào

为什么,花房的旁边竟然会立了一块墓碑,她已经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只是每一次看到的时候心里都是微微的刺痛。

这些天,她基本上都呆在屋子里,很少出去,就算是出去,活动范围也仅限于整栋别墅。

不是不想出去,只是温瑜海没有给她真zhèng

想要的自由,所以只要她还呆在他的视线之下,她就没有自由,因此在哪里都一样。

空气中还带着湿意,一阵凉风吹来,冷的她不由得瑟缩了下。

听到后面哗啦的纸张刮动的声音,安澜好奇的往后看,就茶几上的照片有几张被风吹的掉落在地上。

反手关上房门,向茶几走去,蹲下身子,捡起其中的照片,是温瑜海的独照。

安澜认得出来,这是她很久以前偷拍到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还很青涩,俨然还没有褪去那一份稚嫩,手里捧着一本书正低头仔细的翻阅着,这好像是她在十几岁的时候偷拍下来的。

温瑜海不喜欢拍照,所以她便会经常偷拍他。

那一次她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偷拍到他,结果自己还没有溜走,就被温瑜海给逮了个正着,温瑜海要让她把照片给删了,自己死活不肯,于是便嚎啕大哭,引来了林一秋,这才让她保留下这张照片来。

拍完之后,她立马拿去洗了出来,这张照片好像是放在她的家里的,怎么会到了这里来。

捡了一张,又捡起第二张照片,发xiàn

还是温瑜海的独照,这张照片似乎也应该是放在她家里的,她又捡了好几张,不是温瑜海的照片,就是自己跟他的合照。

将捡起来的照片全都摊放在桌子上,奇怪,这些照片应该全都是放在她卧室里的,为什么一下子都到了这里。

桌子上还有好几本厚厚的相册,翻开最上面的一本,一张照片吸引住了她的目光。

照片上的两个人亲昵的亲吻着彼此,眼睛里倒映着彼此的脸,那么晶亮,又那么好kàn

,头顶上是五颜六色的绽放绚烂的烟花,两个人的嘴角都是弯起了一抹甜蜜的弧度。

那照片上的人她怎么会不认识,一个是自己认识了十几年的小舅,另一个便是自己。

只是他们什么时候拍了这种照片,看到相片上的背景,他们好像是在广场上,一个商厦上面的巨大的LED屏幕上有着新年快乐的字,好像是在跨年。

意识一下子变得恍惚起来,印象中好像她趁着所有人都睡着了,偷偷的从家里偷跑出来,翻过围墙,好像就是在跨年夜。

抓住相册的手指不由得用了力qì

,这张照片是在那天拍的吗?

心中不由得疑惑起来,一张一张的拍开相册,上面有很多他们一起的合照。

在漫天红枫的长廊上,在樱花飞舞的桥畔上,在热闹喧哗的街头上,还有他们在一个工作台的地方,他跟自己手中拿了一张白色的文件,笑着拍了一张照片,她下意识的将这张照片从相册上扣了下来,相册的背面上写着:这一天,我终于跟他结婚了,从未有过的幸福。

从未有过的幸福……

看着照片上两个人甜蜜的笑容,有那么一瞬间,她被这笑容给感染了,心里亦是满满的感动。

一张一张的往下翻阅着,越往下看去,心中的情感就愈加的无法用言语来形容,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情绪即将要冲破心底,冲出口中来。

这些照片上的人,每一张上面的人分明是她跟温瑜海,可是她为什么却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好像这些事情就不曾发生过,难道这些照片都是合成的吗?

这个念头在安澜的头脑里一闪而过,很快的就被自己给否决了。

如果这些照片真的是合成的,那为什么自己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会感觉到照片上的幸福呢。

不敢再翻阅下去,她怕自己再往看下去,情感就抑制不住了。

想起了以前裴子怡对她说的话,还记得她握住自己的手说,那个时候,你在还不知dào

你们不是血缘关系的情况下,你就能爱上他,现在你们已经不是舅甥关系,那你为何不尝试着去爱他。

过去的自己是真的爱温瑜海吗?

安澜不敢想象,原来过去的自己是那么的离经叛道,为了爱情,竟然罔顾了lun理道德。

而现在的自己竟然这么胆小,小到连见到他都会感觉到害pà



合上相册,安澜正准bèi

将照片都收起来时,发xiàn

散乱的照片下面还压在一本日记本,眼睛尖锐的眯起,那不是她的日记本吗!

是谁翻看了她的日记本?

下意识的去怀疑温瑜海,可是她知dào

温瑜海昨晚上并没有回来,如果他回来了,定然会抱着自己一同入眠的。

她拿起日记本,翻开到最后一页,看到上面写着几行娟秀的字迹,跟自己的自己如出一辙。

写给白天的自己:不知dào

为什么,我从抽屉里翻到这本日记本的时候特别的惊讶,尤其是上面的字,还有白天发生的事情,明明是自己所写的东西,为什么自己全都不记得了,不知dào

白天的你是不是也感到特别的惊讶。放心这本日记本只有我一个人看过,可能我也是你,你也是我,只是我们分别生活在两个不同的时间段罢了,我是属于黑夜的,而你是属于白天的。看了你的日记,知dào

了这些天白天所发生的事情,虽然不知dào

你为什么要厌恶瑜海,但是我想请求你,他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了,再也没有谁会比他对我更好了,所以我想请求你不要再去伤害他了,好吗,夜晚的你留。

安澜看着日记本上面的话,惊讶的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这字分明是她的,可是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就如同上面所写的那样,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一个人怎么会拥有两个灵魂呢!

白天与黑夜的,截然不同。

安澜低垂着眸子,看着上面的字迹,白天的自己是厌恶温瑜海的,那么夜晚的自己是依赖着温瑜海的吗?所以她才会在每天早上醒来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个人是温瑜海。

如此下来,一切想不通的事情她都想通了,难怪她睡觉前把门锁的紧紧的,他都能进来,原来不是他强行进来,而是夜晚的自己主动去开门的。

可是这也太令人惊讶了吧。

正当安澜处于震惊中时,门被敲响,“进来吧。”

她下意识的把日记本给藏到身后。

里奥敲门进来,端了粥过来。

没有向往常一样,还不等里奥将粥放下,安澜就迫不及待的问道,“温瑜海他在哪儿,我想见他!”

这话一说出口,她就觉得异常熟悉,好像曾经发生过一样。

里奥抬头看着安澜,“先生正在出差中,暂时不能回来。”

自从昨天晚上温瑜海把电话给切断了,他就再也没有联系到温瑜海了。

不知dào

先生现在在哪里,也没有他的联系方式,他就好像是从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这样消失,连个嘱托都没有,里奥也是无奈。还好昨天晚上夫人并没有太激动的行为,只是盯着照片看了很久。

里奥看到相册,这些应该都是被她给看过了吧。

“出差!”安澜呢喃了一句,“他在哪里出差,我要去找他。”

她现在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去找他,必须要尽快的找到他才行。

“很抱歉,夫人,我不是先生的秘书,所以先生去哪里出差,我也不是很清楚。”里奥无表情的说道。

他昨天晚上联系了姜兴修,他那里也是一筹莫展,对于温瑜海了无音讯。

安澜紧咬着下唇,“他是在躲避我吗?”

里奥心里一跳,“夫人,您怎么会这么说呢!”

要说躲避,应该一直都是夫人你在躲避先生,先生向来都是迎难直上,可能这次真的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吧,不然不会这么无缘无故的。

“算了,算了,你下去吧。”从里奥这里套不到消息,安澜烦躁的挥了挥手,让他赶快出去。

“还请夫人您慢用。”里奥礼貌的说了,便退出门外。

一连好几天,她每天都问里奥关于温瑜海的事情,但答案毫无疑问是一样的。

先生正在出差中,暂时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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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人生是一场赌博

一连好几天,温瑜海都不曾出现过,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里奥拜托过姜兴修,如果温瑜海一跟他有联络,就立马联系自己,可是每次打电话问的时候,姜兴修只回答温瑜海已经好久没有来公司上班了。

姜兴修说的是实话,难怪之前温瑜海吩咐他,一般的事情让他自己掂量着做,如若是真的有大事情,就叫顾修霆,这个公司成立的时候,也有顾修霆的一部分。

所以当顾修霆得知温瑜海把公司的重担交到自己的手上时,即刻匆匆的冲到办公室里,结果就只有姜兴修一个人在,看来这顾修霆也是不知dào

温瑜海在哪里了。

温瑜海想要存心躲一个人,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是他想要躲的人是谁?

总不会是夫人吧。

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温瑜海每天都在公寓里,很少出去,偶尔的时候裴子怡会过来。

这个建议是裴子怡提出来的,所以他在哪里,为什么会不见安澜的原因也就只有裴子怡知dào



这天傍晚,裴子怡拒绝了里奥的送别,刚从岚山别墅出来,一辆黑色的低调的车子出现在她的眼前,裴子怡刚开始还没注意,继xù

往前走着。

汽车鸣笛了两声,裴子怡好奇的扭头,车窗落下,冷俊的容颜露了出来,是温瑜海。

她打开车门钻身进去,“你怎么来了?”

她扭头对上温瑜海的眸子,见他的目光落在远处的别墅上,心中一片了然。

一个多星期没有见面了,想念安澜是应该的。

裴子怡也不阻拦他,任由着他看着别墅,只是就这样就能解相思之情了吗,明明她就在里面,只要开进去,就能见到了。

温瑜海凝视了一会儿,最终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掉了车头,踩着油门扬长而去。

看着后视镜中快速倒退的别墅,裴子怡柔柔的笑开,“我还以为你会冲进去呢。”

把持着方向盘的手用了力,指节发白,他面无表情的说,“在没有达到疗效之前,我不会放qì

。”

侧眼看着裴子怡,“她现在怎么样了?”

“不好说。”裴子怡想起今天安澜的情绪,“她似乎有点激动,但是又假装努力的平静下来,不想让别人察觉出来。”

裴子怡说完这番话后,窄小的车内一片寂静,裴子怡看着温瑜海的侧颜,其实她也想安澜能赶紧好,然后他们两个赶紧幸福起来。

只是她主修的不是精神科,所以对这一方面还不是很了解,现在她所学到的皮毛知识还是来自于她朋友教她的呢。

过了很久,裴子怡以为自己快要睡着了,耳边幽幽的传来温瑜海的声音,“还有多久能好?”

裴子怡啊了一声,困惑的眨着眼睛看着温瑜海,眼神示意他再说一次。

而温瑜海瞥了她一眼,“这几天白天,我天天都呆在这附近,想着她如果能出来,我就在旁边偷偷瞧一眼也好,可是当真见到的时候,心里的渴望又突然变大了,想着如果能碰触到她该有多好,每次到了夜里,我一直留在车子里,有多么想在深夜里冲到她的房间里,抱着她入怀睡觉,想她快要想的发疯了,可是她的病还没好,所以我知dào

自己不能见她,我拼命的克制自己,如果再这样下去,我快要熬不住了,到那个时候我宁愿她一直就这样,只要我能每天看见她就好了。”

裴子怡惊讶的无意识的张了唇,温瑜海是个什么样的男人,从来不将自己的心事透露于任何人,今天他竟然一下子说了这么多话,想必是在心里积压已久,急需yào

找个倾诉的对象吧。

那样沉着稳静的人,从来没想过他会说出那种想的快要发疯的话来。

温瑜海深沉的看着她,“究竟还需yào

多久,她才能完全的被治好。”

“我对这方面不是很熟悉,我那个朋友再过个两三天就会来了,她在这方面很有成就,我相信她一定能把安澜给治好的。”

“是吗?”温瑜海盯着裴子怡的脸,“如果到那个时候还没有见效,别怪我违背当初的承诺。”

那他就再等一段时间。

提到承诺两个字时,素来温和的裴子怡也变得慌张起来,眯紧了眼睛警告他,“你怎么可以违背誓言,绝对不可以告sù

他!”

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温瑜海不答话,一路无言,将裴子怡送回了她的家,自己则是转身又开回了别墅附近。

停车的位置,视野极好,正好能够对着她的房间,经常能在半夜看到她趴在窗户上,不知dào

在往外看些什么。

他的心里有着矛盾,既想着她能在窗户边多呆一会儿,又怕她呆的时间长了,身子会吃不下,还没有到盛夏,晚上的天气还是蛮冷的,基本上都要披件外套才觉得暖和。

……

连着一个星期没有见到温瑜海的安澜,像往常一样,吃过晚饭后,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大概是泡了个澡,困的厉害,刚想要睡觉,窗口的一阵凉风灌进来,凉的她打了个冷颤,拢紧了胸前的领口,就上前去把窗户关了。

车内的温瑜海看到安澜伸出半只手来将窗户给关了,他又重新点起手中的香烟来。

关上了窗户,正准bèi

拉上窗帘时,意wài

的发xiàn

楼下花园外面似乎停了一辆黑色的车子。

是谁?是温瑜海吗?

不知dào

为什么心中涌出来的第一反应竟然是温瑜海,而不是其他什么坏人之类的。

今晚的天气不好,月亮都被乌云给挡住了,况且车子被在树桠的后面,漆黑的树桠下,黑色的车子几乎与黑色融为了一体。

心中突突的跳着,在叫嚣着,仿佛那车子里面的人就是温瑜海。

可是那里的视野太不好了,连个车子都很难发xiàn

,更何况是车子里面的人呢。

这辆车子是天天晚上都在这里吗,为什么她以前没有发xiàn

呢!

她照常的拉上窗帘,熄了灯,攀上.床,心里想的是明天还会不会再看见这黑车子。

车内的温瑜海眸光一直注视着温瑜海,好久没有看过她了,他现在不能出现在她的面前,不能去抚.摸她,不能拥bào

她,所以只能贪婪的看着她了。

只是她的身子微微一僵,目光似乎往他这里看来,对上了他的视线,莫非是发xiàn

了他?

就在温瑜海还在思索之时,安澜已然拉上窗帘,并且关了灯,见她睡了,自己也便驱车离开。

第二天早上,安澜一起来,就打开了窗户,耐着性子等了一天,到了晚上时,如同以往的时间,洗完澡,像往常一样走到窗户边。

往下瞧了瞧,漆黑的一片树下,隐约的可见黑色的车子,心里微微的一喜,他在。

不用亲自去看,她就能确定那车里的男人一定是温瑜海,只是不理解的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里奥到处联络不上他,而他竟然就悠闲的在他们的附近打转着,今天晚上定然不是第二次,昨天也不是第一次。

既然他这么不想见他,那她就要把他给逼出来。

安澜从房间里拿出一张椅子过来,攀上去,然后跨坐在窗户上,素嫩的小脸上尽是忧愁。

车内的温瑜海看了,眼眸里似要冒出两团熊熊烈火来,这个女人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了,竟然不怕死的坐在窗户上。

咬了牙,目光死死的盯住那窗户上的小人,心里唯恐她掉下去。

安澜其实也蛮害pà

的,她坐在窗户上,两只手死死的扒住窗户,深怕自己掉下去。

低头往下面看,冷汗随即冒了出来,天呐,她看上去为什么会觉得这么高。

感觉像有十几米一样,手上的力qì

更加大了。

自己的两只小脚丫子还在外面乱晃着,她只穿了睡裙,所以大腿下方还是挺冷的,冷意从脚底蔓延上来,身子也变得冰冷起来。

温瑜海不是一直把她捧在手掌心吗,她就要看看如果自己坐在这么危险的地方,车子里面的温瑜海还会不会无动于衷。

冰澈的眸子闪过一丝狡黠,直视着车子的方向,她在赌温瑜海会不会出现。

人生是一场赌博,总归要拿出所有的资本来豪赌一场。

自己也不知dào

是从哪里来的勇气,只是在知dào

这么多天晚上,他一直就在自己的附近看着自己,而自己却为他的不见而急的担忧,心里就不平衡起来。

她也要让温瑜海为自己担忧一次。

距离即使隔得再远,温瑜海也能感觉到那两道目光,果然,她早就发xiàn

自己了。

即便是知dào

她这样做是故yì

的,自己还是不能让她置身于危险的地方。

安澜赌对了,在安澜有危险的时候,自己绝对不会无动于衷,所以她赢了。

他永远没有那个胆量让她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

恨恨的将手机给开了机,给里奥打了电话,“现在,立kè

马上给我进夫人的房间。”

里奥接到温瑜海的电话时,还没反应过来,直到电话那头把电话给挂了之后,他思索了半刻,才反应过来。

当即按照温瑜海所说的话往夫人的房间跑去。

夫人是有什么事情了吗,为什么先生会知dào

?R1152

第231章挽留他

里奥不敢有所怠慢,飞快的上楼去,到了门口,不重不轻的力道敲着门,里面没有任何反应,里奥不禁想起刚才电话中温瑜海着急的声音,又加重了敲门的力道。

“夫人,您在里面吗?夫人!”里奥拔高了嗓子喊道。

屋内的安澜听了,嘴角微微勾起一抹笑容,看着从车子里出来的身影,着急了吗?

门外的里奥听不到安澜的应答,心想着安澜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大着胆子去拧门把手,拧不动,门是被从里面给反锁了。

于是便返回到房间里去把备用钥匙给取了来,而后快速的折回去,钥匙还没插入锁眼中,温瑜海不知何时从身后冲了过来。

“过去,让我来。”里奥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给温瑜海让出一个位子来。

屋内的安澜听到门锁咔嚓的声音,回眸,正想着会不会是温瑜海,就听到温瑜海粗犷的声音,带着盛怒,嘴上勾起的弧度更大了。

她仍旧坐在窗台上,悬挂在窗外的两只玉足一晃一晃着,心情颇好。

温瑜海很里奥冲进来的时候,安澜正坐在窗台上看着他们。

温瑜海带着怒气看着安澜,“给我下来!”

胸口还微微起伏着,看的出来他是刚刚进行过剧烈运动的人,安澜心情愈加的好起来,她就这样坐着,没动。

里奥看到安澜竟然坐在窗台上,就以为她想要自杀,所以惊慌的说道,“夫人,您先下来吧,上面有点危险。”

听到里奥的话。安澜的目光却一直落在温瑜海的身上,清亮的眸子微微发亮。

温瑜海心中积郁了一口闷气,攥紧了拳头。看着窗台上的小女子,回头对着里奥说道。“你先出去吧。”

里奥则是不理解的看着温瑜海,夫人现在要闹自杀,还让他出去,心中虽有疑惑,却不敢违背温瑜海的意思。

担忧的看了眼宁安澜,随后转过身往外走,并且将门给关上了。

“你终于肯见我了?”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安澜的笑容愈加的灿烂。

那么灿烂的笑容。温瑜海的心里却更加的恼火。

就为了让自己出来,不惜让自己处于陷境,她究竟知不知dào

她对自己是有多么的重yào

,居然那自己的安全来威胁他。

“下来。”温瑜海大步的向她靠近,冷声的说道。

“你生气了?”

安澜眨了眨眼睛问着他,对此温瑜海面无表情,好吧,他的确是生气了。

“赶紧下来!”

温瑜海大吼一声,安澜随即一愣,好像印象里他还没对自己如此生过气。心里也不禁慌乱了起来。

想着要从窗台上下来,双手撑着窗户,往下看了看。那么高的距离,被她压下去的恐慌又再次从心底上蔓延出来,脑袋有点晕,手脚都软了。

完了,她好像下不去了。

温瑜海见她一直没有动静,心里就更加的生气,自己把她当成宝贝一样,而她竟然一点也不在意自己的生命。

“还不下来!”双眼里充满了怒气,安澜也跟着生气了。要不是他突然不见,而后又悄悄的出现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看着自己。她怎么会想出这个办法来呢。

一生气,心里就滋生出委屈来。眼泪水大串大串的往外掉,她抹了把眼泪,“下来下来下来,你就知dào

让我下来!”

这么久没见,他对自己的话就是下来,而且语气还那么重。

温瑜海看到安澜掉眼泪,心里的怒火不自觉的消下去很多,她一哭起来,自己就拿她没辙。

冷俊的线条变得柔和,温瑜海看着眼前自己深爱的女子,手掌心摊向上,摆在安澜的面前,“下来。”

仍旧是那一句,语气却极尽温柔,安澜本来是不想掉泪的,一听到他这话,又忍不住的哭了起来。

这样子,反倒变成了她是那个受尽了委屈的人,而他自己则是个十足十的大坏人。

明明是她先做出这么危险的事情来,罢了罢了,就这样吧!

安澜也很想下去,可是她现在有点脚软,自己的大半个身子还在外面,心想着说不定自己一松手,就掉下去了,心里就更加的害pà

了,手掌心里满是汗水。

她只是想吓唬吓唬温瑜海,可没真的想要从上面跳下去。

她有些窘迫的盯着眼前的男人,眼角的泪花尚在,“我好像脚软了。”

温瑜海一怔,这个女人真是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明明那么害pà

,偏偏还要这么做。

收回了手,身子向前,箍着她的腰,将她从窗户上抱下来。

安澜则是怕自己掉下去,贴到温瑜海的身子,便紧紧的搂住他的脖颈,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味道,让她闻着很安心。

将她抱着从窗户直接放置到床.上,刚才抱着她的时候发xiàn

她的手脚冰凉,虽然裴子怡说她的身体状况好了很多,但该注意的还要注意,用被子将安澜捂得严严实实的。

见温瑜海没有要双床的意思,安澜眨巴着眼睛看着他,“今天晚上你要睡哪儿?”

温瑜海垂了眸子,“睡吧。”

避开了安澜的问题,说着便起身要走。

安澜见他要走,想也不想的坐起身子,就拉住温瑜海的手腕,“不要走。”

这算是在挽留他吗?

温瑜海心想着,或者这有时说安澜又变成了晚上的那个依赖着自己的安澜,所以才会挽留自己的,而白天的安澜还是厌恶自己的。

还是没有达到裴子怡所说的疗效,温瑜海不禁皱了眉头,掰开安澜的手,“你睡吧,今晚我睡书房。”

“不要睡书房!”安澜身子前倾着要去抓住温瑜海的手,扑了个空,差点要摔倒,要不是温瑜海眼疾手快的反过来抱住她,自己肯定要摔在地上了。

“你跟我一起睡!”被温瑜海所救的安澜立马反应过来抱住温瑜海的身子,挽留的话语脱口而出。

“理由呢?”

“反正就是不许你走,我要跟你一起睡觉!”被温瑜海盯着,脸蛋有点发烫,颇有些害羞的说道。

“现在的你究竟是晚上……”温瑜海斟酌着用词,想了想,还是不要说给她听,她的精神状况已经那么差了,不想再给她添加更多的麻烦。

安澜自从看了自己的那本日记后,一个人的字迹,却有着两种思想,一种是深爱着温瑜海的思想,一种是自己现在的思想,她就知dào

温瑜海想说的是什么了。

她不是那个深爱着温瑜海的自己,却也搞不懂自己的心境了,本应该是厌恶他的,却好像自己已经被夜晚的自己给传染了,对他会有种依赖的感觉。

好久没见,在见到他的那一刻,才会发xiàn

原来自己竟是这样的想他。

温瑜海仍旧掰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两条手臂,转身走开,安澜以为他不想跟自己睡觉,盯着温瑜海的背影,开始失落起来。

裴子怡说过,不要在错过的时候才感觉到后悔,她好像已经开始后悔了,可是她分明还没有错过。

“我去洗个澡。”

但是,温瑜海的下一句,让她即刻恢复了心情,他的意思是今天晚上会睡在这里吗?

温瑜海直接进了浴室,听到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安澜的心里划过一丝紧张,揪住被单的手指缠绕在一起。

她已经不是第一次跟温瑜海睡觉了,为什么感觉到自己此刻心里感觉有个小鹿在砰砰乱撞。

又没多久,听到浴室里的水声忽地静止了,安澜竖起耳朵仔细的听着里面的动静,几秒钟后,温瑜海低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我的衣服呢?”

下一秒,安澜的喉咙咽了口口水,随即从床.上爬下来,“等等,我拿给你。”

安澜从衣柜里找来温瑜海的家居服,这衣服本来一直都是放在浴室的衣橱里的,但是这些天温瑜海一直不出现,她心里恼火的厉害,看到衣橱里挂着他的衣服,就想要拿去扔掉,走到垃圾桶旁边,她想了想,还是重新将衣服给抱回了房间,放在外面的衣柜里。

拿好衣服,安澜走到浴室门口,“我帮你……”把衣服放在门口……

她的话还没说完,浴室门就被打开了,一阵白色的水汽带着暖意扑面而来,男人下身裹着一条白色的围巾,身上光裸着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安澜发誓自己一定不是色女,可是她盯着眼前的男人就是别不开眼睛来。

小麦色的肌肤,精壮的身材没有一丝肌肉,看的她快要流鼻血来。

“衣服呢?”温瑜海没注意到安澜的眼神,用毛巾擦着自己湿漉漉的短发,水珠沿着发梢一滴一滴下落。

忽地有一滴落在安澜的脸颊上,冰凉的感觉冲撞着自己失去控zhì

的心,她连忙回过神来,将手上的衣服胡乱的往温瑜海的怀里一揣,低了头往床.上跑去。

温瑜海没有多加追究,拿着衣服重新进了浴室。

坐在床.上,安澜捂着自己的脸颊,灼人的温度吓了自己一跳,如果被温瑜海发xiàn

,自己一定丢大发了。

如此想着,安澜拉起被子,直接盖过了头顶,将自己埋入温暖的被窝里,心脏却还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而噗通普通快速的鼓跳着。(未完待续)

第232章想要记起来

将自己闷在被窝里,没多久就出了汗水来,尽管有点喘不过气来,安澜还是忍着没有从被窝里出来。

听到浴室开门的声音,男人轻轻走过来的步伐,感觉到身边的床慢慢的下陷,带着湿意的一具身体向她靠了过来。

安澜更加的揪紧了床单,用力的咽了口口水,脑海中划过刚才在浴室门口看到那一幕,脸愈加的红润发烫。

闭紧了眼睛,想要装作是已经睡着了。

温瑜海一出来就看到床.上的那一个小小的团缩在床.上,不禁觉得好笑。

她还在避着他,不过她亲自挽留他,这已经让自己很是开心了,这就足以证明他们之间的距离又近了一步。

总有一天,他会相信他们会再次恢复到以前的关系。

找回那个深爱自己的安澜。

伸手关了灯,耳边的一切都是静的,除了她的呼吸声。

急促且极不匀称,不用猜就知dào

她是在装睡。

温瑜海盯着被窝里的一团,想起她今天坐在窗口威胁自己的行为,本来想着要是抓住她,就痛打一顿,现在陡然间自己又舍不得了。

他的宝贝,打了她,伤的便是自己。

伸手去掀开她的被子,身子靠了过去,将她搂进自己的怀中,热气呼在她的耳边,“睡吧。”

处于极度紧张状态中的安澜感觉到自己头顶的被子被掀开,因为自己在装睡,又不好硬扯,只好任由着他拉开,清凉感随即侵袭着她,安澜正在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的时候,身后一条粗壮的胳膊随即揽住了自己的腰,将自己贴向身后那面热烫的胸膛,就像一堵墙一样,给她温暖,不仅仅是身体上,还有心灵上。

听到他柔情的话语,什么紧张都忘了,只是任由着他揽着自己。

他究竟是有多么爱自己,才会这么包容自己,哪怕是她做出那样的事情来,他也一点不生气。

温瑜海知dào

她是听进去自己的话,也用实jì

行动告sù

他。

嘴角微微勾起一抹弧度,舒心的一笑,这大概是他这段时间最开心的一刻。

这一/夜,两个人没有隔阂的睡在一起,安澜转过身搂住温瑜海的腰身,互相搂着彼此,互相依赖着了,温瑜海感觉两颗心从来这么这么近距离过。

他这样应该算是赢了吧。

楼上房间里的两个人一/夜好眠,这可不代表楼下的里奥也是一/夜好眠。

对于安澜坐在窗台上的画面在脑海里还记得很清晰,担忧的他一/夜没有睡着,一大早就从屋子里出来了,在客厅里乱转着。

想上去,又不敢上去。

也不知dào

夫人和先生现在两个人怎么样了,夫人一到晚上就会变个性格,应该不至于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情吧。

就这样在心里纠结着,里奥坐立不安。

几乎是到了八点,里奥好不怠慢的站起身子来,便上了楼去。

楼上的两个人还在睡觉,当里奥敲门的时候,温瑜第一次觉得里奥是个不称职的管家。

里奥很是诧异的看着一脸怒气的温瑜海,心想着昨天晚上夫人还寻死来着的,怎么今天早上两个人就睡在同一张床.上。

里奥默不动声的看着餐桌上正在吃饭的温瑜海和安澜,会偶尔的看对方一眼,眼角带着笑意,里奥就奇怪了,白天的夫人不是一直都是排斥先生的么,今天好像有哪里不一样了。

一定是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事情!里奥在心里默默的猜测着,昨天晚上夫人要寻死,会不会是先生的深情打动了夫人。

经过这么一个小插曲,两个人的感情像是坐了火箭一样升温,这种感觉就好像看到了他们刚刚在一起的样子。

不知是说好事,还是坏事,不过应该是好事吧。

……

又是一个多星期,温瑜海坐在裴子怡的办公室里,看着对面金发的女人,具有着东方女人特色的五官,一口流利的中文,大概很难让人看的出来她是个日本人。

坂田雅美,一个日本的女人。

温瑜海记得她,当时安澜在日本差点流产时,她就是那个医生,并且还是那个提议安澜去看精神科的女人。

当时温瑜海对她没有多大的好感,因为他的安澜好好的,他居然说安澜有精神问题,但是照着如今的情况看来,还真被她给说中了。

温瑜海眯起眼缝,细细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听说坂田小姐是妇产科的医生?”

言外之意便是一个妇产科的医生,怎么能治疗精神方面的问题呢!

裴子怡心惊了下,雅美的性子很是古怪,也很少为病人治病,她还是求了她好久,雅美才同意来中国走一遭呢。

要是惹怒了雅美,到时候别怪自己不帮他!

温瑜海能够认识坂田雅美,坂田雅美自然也不会忘记温瑜海,尤其是他的那个小娇/妻。

其实坂田雅美本来是不想来的,后来之所以会来这里给安澜看病,一方面是自己的好友裴子怡一天到晚在自己的耳朵边上念叨着,另一方面是因为这个她对安澜很有兴趣。

“温先生,如果你当初听取我的意见,或许我们现在就不会见面了。”坂田雅美讥讽的看着温瑜海。

诚然坂田雅美说的话是对的,但是任谁听了心里都会不舒服。

温瑜海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还希望坂田医生一定要治好我的太太。”

“自然。”坂田雅美甚是自信的说道。

温瑜海走后,坂田雅美随即就撇了撇嘴,不满的看着裴子怡,“看看这男人是什么态度,嘴巴毒的要死,一看就知dào

不是什么好人,我猜他一定是个奸诈无比的商人。”

额,雅美的性子向来比较直爽,第六感也非常的准确,温瑜海的确是一个商人,但是奸诈无比她就不知dào

了,他那么爱自己的妻子,应该不会差到哪里去吧!

裴子怡笑道,不禁为温瑜海说好话,“不要看他的外表,其实他是一个很好的男人,他很爱自己的妻子,以后你见着了,你就知dào

了。”

“哼!”坂田雅美垂着眸子,状似不在意的把玩着自己的指甲,关于他深爱他妻子的事情,她早就在日本就见识到了。

不仅仅是温瑜海很爱他的妻子,那个女人也应该很爱她的丈夫,否则不会在意识昏迷的时候也会说出那样的话来。

这天晚上,温瑜海和安澜正准bèi

用餐,裴子怡和坂田雅美就来了。

对于裴子怡的到来,安澜一点也不惊讶,反而高兴的让佟红多加了两幅碗筷。

对于裴子怡她很是熟悉了,倒是旁边的金发女人,安澜困惑的看着她,“这位是?”

“哦!这位是我的好朋友坂田雅美!”裴子怡为安澜作者自我介shào

,而后附耳在暗恋的额耳边轻声说道,“这就是我跟你提起的那个医生,你不是一直想见来着的吗?”

听裴子怡一解释,安澜就释然了,伸出手来很高兴的跟坂田雅美打招呼,“你好,我叫宁安澜。”

坂田雅美双手抱臂,从上到下的将安澜打量了一遍,发xiàn

她跟几个月前所见的样子没多大的区别,唯一的便是她消瘦了许多。

听裴子怡讲了那么多关于他们的事情,她很佩服一个女人会有如此的毅力,她笑着伸出了手,“你叫我雅美就好了。”

温瑜海看到裴子怡领着坂田雅美来,一点也不介yì

,低头默默的吃着自己的饭。

晚饭过后,安澜将裴子怡和坂田雅美领到自己的房间里去,温瑜海很识相的进书房去工作了。

房间里,安澜倒来热水,有些不安的坐在沙发上,看着坂田雅美。

她的手指不停的绞着衣服,坂田雅美学过心理学的,自然知dào

她在紧张,放柔了笑容,温声说道,“你不用太紧张,你就想平常跟子怡一样聊天就好了。”

安澜点了点头,心里还是紧张着的,心里下定了决心,她想要好起来,记起跟温瑜海曾经发生过的点点滴滴来。

“那我们就开始了。”

“好。”

一个多小时后,治疗结束了,坂田雅美看着眼前的小姑娘,可能她是不认识自己了,而自己却实实在在的认识她,还有包括她那个不能告sù

她丈夫的秘密。

坂田雅美和裴子怡要走,安澜执意要送她们出去,亲昵的牵着坂田雅美的手,走到门口的时候正好瞧见温瑜海从里面出来。

坂田雅美停下脚步,目光越过安澜向温瑜海的方向看过去,挑衅的看着温瑜海,那自信的眼神里绽放出来的夺人的目光让人别不开眼睛来。

可惜温瑜海从头到尾都没有看她一眼,径直的走向安澜,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给安澜披上,温声的说道,“出来怎么不知dào

多穿一点,手这么凉!”

温瑜海微微皱眉,亲昵的抓着自己的手,将安澜的手从坂田雅美的手中抽出来,自己从后背抱住她,替她拢紧了衣服,安澜不喜欢在别人面前做亲密的事情来,稍微抗拒了下,可是男人的力道太大,肩膀像个锁链将自己困在她的怀里,她的脸微微发红,蚊子般的声音从喉咙里发出来,“这里还有别人在。”

感觉到身侧的男人的气息就在耳边,耳根子也倏地热烫了起来,温瑜海吻了吻她的耳垂,“就当她们不存zài

好了。”

两个人说着亲昵的耳语,让裴子怡和坂田雅美一阵尴尬,裴子怡心里想要发笑,怎么她以前没见他这么爱吃醋呢,还是一个女人的醋呢!R1152(

)

第233章恨不得自己是水做的

这绝对是裴子怡见过的最小肚量的男人,居然连一个女人的醋也吃的这么明显,并且还亲热的跟自己的老婆说话,把她们两个大活人给晾在一边。

坂田雅美本来就不是很喜欢温瑜海,此刻看到温瑜海的行为,就更加不喜欢他了,这个男人还真幼稚!

安澜可学不来温瑜海的那种能厚脸皮能将眼前两个大活人给忽视的本领,私下里微微抗拒着温瑜海,示意他别再乱动。

“那我们就先走了。”裴子怡是了解坂田雅美的性子的,她最讨厌的便是被别人忽视了,不论男女,所以她得趁着雅美发火之前赶紧带着她逃离这里,不然这别墅就要晋级成战场了。

“路上请小心。”安澜笑着向她们挥挥手。

等到她们的车子从院落里开走后,温瑜海仍旧缠着她的脖子,“人都走了,还有什么好kàn

的!”

不知dào

为什么,安澜好像听出了温瑜海恨恨的声音来。

又过去一个星期,坂田雅美因为太不喜欢温瑜海了,所以也不喜欢到温家来,所以每次治疗时,两个人都基本上是在外面找个包厢坐下来好好谈谈,亦或者是在裴子怡的家中聊天。

温瑜海不放心她一个人出去,总是会让方子晴陪着她,方子晴表示也很乐意,毕竟既可以不用面对冷面老板,还能拿着高薪,这种事情谁不愿意做。

安澜的情况似乎在一天天的好转,这使得温瑜海无比的高兴,没有哪一点会比他看到安澜的好转更加重yào



夏天真的是来临了,气温也慢慢的上升,炽热的太阳像个火炉一样在烧烤着大地。

也愈加的临近他所说的日子了,安澜虽然不记得了,但是温瑜海却将这个日子刻在了心上。

他说过在她生日的时候要给她一个完美的婚礼,现在距离她的生日还有整整的一个月,温瑜海又开始了像分公司为开业之前的忙碌,每天早出晚归的。

他要把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东西全都送给他的宝贝,绝不容许有一丝差错,所以从布置现场,筹划宾客名单,涉及请柬,到婚纱的设计,戒指的样式和大小,他全都是亲力亲为,不假借他人之手。

姜兴修跟在温瑜海身后好多年了,就连在打拼事业之期都不曾见过温瑜海这么认真过。

心里想着这场婚礼的两个新人必须要幸福的在一起,才能对得起温瑜海的心意。

安澜以前温瑜海的公司又忙碌起来了,所以特别体恤他,无意间看到厨房里摆的玻璃瓶,里面是晒干的花种,心想着要给他泡杯茶,解解乏。

就在她动手摸到瓶子的同时,一个激灵,大脑里忽地蹦出来个什么,好像很久以前她也总是在他深夜回来后为他泡上一杯花茶,只是那个时候好像不是在这个房间里。

这算不算是她失去的记忆现在正在慢慢回来的征兆?

安澜在心中窃喜着,继xù

着手上的动作,不禁思索起来,如果能将事情全部想起来就好了。

这些天晚上,温瑜海每每抱着她一起入眠,虽然他表面上什么都不说,但是她总能感受到他的欲/望,试问怀中抱着自己心爱的女人,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当柳下惠的。

安澜不是不愿意,只是有点害pà

,她现在有的记忆还只停留在那一晚自己差点被他强暴的画面,而对于后来的欢爱她却一点都记不得了,所以现在要让她直接跳过那个阶段,直接鱼水之欢,恕她实在不能接受。

知dào

他心里憋得难受,自己除了赶紧恢复记忆外,亦是无能为力。

因为坂田雅美呆在中国的时间是有限的,所以今天是最后一天的治疗了。

跟她早就约好了地点,还在上次的地方碰面,方子晴前来接她。

方子晴过来的时候哼着小歌,显然心情不错,安澜侧头看她,“你发工资了?”

方子晴打着方向盘,“没有啊!”

“心情不错。”安澜随意的评价了下,方子晴随即笑了开来,笑容中隐含着害羞,“哪有啊,我的心情一直都不错。”

睁着眼睛说瞎话,安澜在心里暗暗的评价了一句。

早从温瑜海那里听说了他们俩领证的事情,没想到动作竟然会这么快,只是不知dào

是姜大哥主动的,还是方子晴主动的。

而且这小妮子还似乎不打算告sù

自己呢!

到了包厢的时候,坂田雅美已经在坐在在等了,身后是她的行李箱,安澜看了眼,“时间很着急吗?”

坂田雅美从容的笑着,“你知dào

我是个比较懒的人,不想来回走第二趟,所以待会儿直接从这里走。”

安澜听了点点头,坂田雅美说道,“那我们开始了。”

如同往常的时间,一个多小时后,坂田雅美看了眼时间,“好了,我们就聊到这里好了。”

“你这就要走了吗?”安澜看着坂田雅美站起来往她的行李箱走去,不由得也跟着她身后。

“嗯,下次有机会我们再见面吧。”

“好。”安澜点头。

“希望下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已经记起我了。”

就如她的性格一样,不带半点留恋,坂田雅美就拖着行李箱离去。

安澜怔怔的站在原地,思索着她的那番话,已经记起我了,她们之前也有过见面吗?

一直守在门口的方子晴见到坂田雅美,向她点了个头,目光交错间,两人擦肩而过,方子晴进去,看着仍旧坐在蒲团上的安澜,“安澜姐,我们回去吧。”

安澜的目光落在庭院里的花草上,随后回过头来笑笑,“着什么急回去啊,现在不是还早么!”

方子晴听她这么说也有道理,虽然她的职责是保护好安澜,但是这里的保护工作一向做的很好,也不会发生什么意wài

的事情,便放松了警惕,往安澜的身边一坐,“最近好无聊啊!”

“有姜大哥在,你还会觉得无聊?”安澜不禁取笑着她。

姜兴修是个做事沉稳的男人,况且他们是青梅竹马,自小就认识了,子晴跟了他,姜兴修必然是待她极好的。

还真是让人羡慕啊!

“安澜姐,你怎么也取笑我了?”方子晴的脸上出现了少有的娇羞,娇嗔了她一句。

“我怎么敢取笑姜助理的夫人呢,你说是不是!”安澜凑近方子晴笑了笑。

方子晴的脸更加红润了,大声吼道,“安澜姐,你还不叫取笑我!”

她作势要掐上安澜的脸,安澜收了笑意,知dào

力qì

没有子晴大,便连连摆手,投降道,“好了好了,我不笑你了!”

“哼!”方子晴的脸蛋红的仿佛能掐的出血来,真是个可爱的小丫头。

两个人一直坐到下午三点多,中途温瑜海打过电话过来问她在哪里,都老实交代了,他只说自己现在还很忙,说是晚上会晚点回家,安澜听到他那边姜兴修在给他抱接下来的行程,便嘱咐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小心点。

方子晴在一旁偷听她的电话,听到两个人的声音都这么温柔,不由得啧啧叹声,然后对着安澜说,“安澜姐,我觉得吧,虽然你失忆了,不记得老板了,但是你对老板的情感还在,你自己是没注意到你刚才的声音要多温柔就有多温柔,恨不得自己就是水做的呢,我要是老板,肯定也会喜欢你。”

她的声音很温柔,有吗?

这回轮到安澜的脸变红了,她故yì

板起脸来,“我去个洗手间。”

匆匆逃离现场,身后传来方子晴爽朗的大笑声。

洗手间内,安澜对着镜子里的自己,发xiàn

脸蛋红扑扑的,开大了水龙头,俯下身子,将清水扑打在脸上,而后再仔细瞧过没有那么红之后,才放心的用纸擦干净。

要是被子晴看见了,她一定也会大笑自己的,谁让自己刚才那么笑她!

洗手间内,环境很安静,基本上一有声音就能听的出来,她好像听到了一个熟悉无比的声音。

她走到厕所隔间的第一间,听到里面的传来的焦急女声,“孩子生病了吗?是在发高烧吗,在哪家医院,我马上就过来!”

偷听别人的对话是件不礼貌的事情,但是她这也迫不得已了,这个声音像极了一欢的声音。

听温瑜海说,一欢在高中毕业后就考上了北方的大学,现在还是在上学期,她应该在北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后来她也曾打过电话给一欢,但每次都是无人接听,也去过叶家,一欢的父母只说这丫头每到逢年过节的时候就寄点礼物回来,已经很久没有打电话给他们了,除去一个叶家大哥很奇怪外,其他的都还好。

这个世界上相似的人有千千万万,声音,相貌,身材,一欢的声音她听了几年,她不可能会听错她的声音的。

隔间里的女子话音刚落,紧接着推开门,抬头看到眼前的清瘦的女子时,深吸了口气,就愣住了,脚步停滞在原地,再也迈不开脚步来。

安澜更是不敢置信,看她身上穿着这里服wù

员的工作服,原本稍胖的身材完全瘦了下来,整个人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温顺了不少,没有了以往她认识的俏丽可爱,眉眼间满是焦急。

一个在北方大学读书的人,怎么会突然间出现在这里,并且还是在做服wù

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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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孩子的父亲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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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一欢也没想到自己辛辛苦苦躲了两年,还是遇上了安澜,心里也同时庆幸着,也幸好她遇上的这个人是安澜。

“一欢。”安澜的眼中有了红润,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

叶一欢的心里挂念着自己的女儿,便抓住她的手说道,“我们下次见面再聊,我现在有很重yào

的事情。”

说着不等安澜有反应的机会,就匆匆的往外跑去,消失在安澜的眼前。

一欢的性子从来都是不慌不急的,哪怕是出了天大的事情,也不曾这么焦躁过,安澜想起刚才偷听到的内容。

孩子,一欢好像是询问对方孩子在哪家医院的话,咬紧了下唇,一欢有了孩子吗?

怎么会突然有个孩子了呢?

安澜连忙冲出厕所,哪里还看得到叶一欢的身影。

匆匆的回到包厢里,拉着方子晴付了帐离开,车子停在饭店的门口,等待着。

一欢是这里的员工,必然要跟经理请了假才能离开。

过了几分钟,果不其然看到叶一欢一身再朴素不过的衣服,背着挎包,飞快的往公交车站便冲去。

安澜看着一欢的身影,说,“子晴,跟上前面那个女孩子。”

方子晴虽然不知dào

是怎么回事,不过总有安澜姐的道理,于是便追上了叶一欢。

这个时候公交急急不来,一欢看着远处的车流,没有一辆是她要坐的车子,揪紧了包带,心里更加紧张了。

方子晴将车子开到一欢的旁边,按了下喇叭,一欢回头,就看到安澜从车子里钻出来,“一欢,你要去哪儿啊?我送你!”

一欢心里惦念着孩子的事情,看了看没影的公交车,咬了咬牙,对安澜说,“能不能送我去第一人民医院。”

安澜点头,拉着一欢上了车子,方子晴从后视镜中看到那个女孩子,还没来得及端详一欢的容貌,安澜就吩咐道,“子晴,去第一人民医院。”她瞧了眼身侧急的发慌的一欢,抓住她的手对前面的子晴说,“快一点。”

叶一欢感激的看着安澜,仍旧是一脸焦态。

一下车,叶一欢就急匆匆的冲下车子去,安澜紧紧的跟在后面,直接进了小儿科室

小儿科室里有好多小孩子,见一欢匆忙的抱住其中的一个孩子,孩子的身影被一欢的身子挡住了,瞧不见她的身影。

直到走近了,才看到一欢怀中的孩子,是个小姑娘,跟一欢有着相同的眉眼,一样的神情,如果头上扎着两个小羊角辫的话,那就更加一欢小时候了。

孩子还很小,看上去快有三岁了。

小女孩的眼角仍然还挂着几滴泪水,一看到一欢就高兴起来,搂着一欢的身子,小手使劲的扒拉着一欢的腰,柔柔的声音在她的耳边响起来,“妈妈,你终于来了,这些穿白衣服的阿姨们都欺负我,要给我打针针。”说着还带着小孩子特有的敌意看着周围的护士。

一欢看到自己的女儿好好的,摸摸她的额头,发xiàn

烧退了不少,也放心不少,仍旧/宠/爱的亲了亲孩子的额头,“笑笑乖,不许没有礼貌,这些阿姨都是天使。”

“才不是呢!”笑笑哼了一声,委屈的紧扒着一欢,“这些坏人都欺负笑笑,笑笑以后再也不要来这里了。”

“好好好,笑笑以后不想来,妈妈就不带你来了。”一欢连忙哄道。

这在安澜的眼里甚是感到惊讶,从前的一欢最讨厌小孩子的,就比如她的表妹白沫,是一个很可爱的小孩子,一欢却从来都称她为小魔王。

她从来没有看过这么有耐心的一欢,会哄孩子吃饭,打针,柔声细语,仿佛完全变了个人。

送孩子来医院的是住在她隔壁的邻居大妈,为人很好,见一欢独自带个小孩子,心中不忍她一个人白天上班要把孩子丢在家中,便提出帮她看孩子,反正她一个人呆在家中也是无事可做,对于今天的事情,一欢对老人感激不已。

“阿姨,真是谢谢你了。”一欢拉着阿姨的手感激道,眼眶红红的,笑笑是她的命/根子,她可不能少了她。

趁着孩子还在打点滴时,安澜约一欢出去走走,反正有方子晴和阿姨看着,一欢点头。

两个人在花园里随意的找了个地方坐下,安澜看着对面的一欢,才几年不见,她整个人就瘦了不少。

说实话,安澜很不敢相信一欢竟然都有了孩子了,曾经他们在天真无知的初中时期也想象过她们要给自己的孩子取什么名字,还记得当时一欢很是霸气的说道,“女孩就叫笑笑,男孩就叫轩轩。”

现在她真的有了个女孩子,还是叫笑笑。

“你这几年都在B市吗?”安澜看着一欢,本来她还想问是不是一个人独自带着孩子,最终想了想还是没有问出口来。

一欢摇头,话语中有着苦涩,“刚开始我在北方打工,今年在过年的时候才回来的,没想到回来第一个遇见的就是你。”

“那为什么不试着来找我呢。”她竟然在一家餐厅打工,也不愿意来找她这个朋友。

“我不想让我的家人知dào

我回来的事情,想着如果联系了你,我的家人也便会知dào

,所以就没有去找你。”如果去找她,那个人一定会知dào

的,他那么聪明,怎么会考lǜ

不到这一点呢。

“一欢,你瘦了好多。”安澜眼眶红的厉害。

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从头到尾,彻底的厉害,两年前,她们都还是无忧无虑的高中生,对着大学充满了无限的向往,但谁也料不到仅仅是两年的时间,她们就全都变了。

从一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学生竟然成为了一个母亲,看着消瘦她,安澜宁愿觉得自己只是认错了人,她的好朋友,好闺蜜怎么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叶一欢笑笑,“现在的女生不都想着苗条么,我瘦下来了,你不应该为我感到高兴嘛!”

以前的叶一欢是有点小胖,不过却一点都不影响她的漂亮,那个时候不谙世事的她还发誓要一辈子保持这个身材。

安澜的眼睛红的更厉害了,晶莹的泪花从眼角溢了出来,自己没有发xiàn

,叶一欢掏出纸巾来,替她擦去了泪水,“怎么见了我你就哭,我又不是什么哭星。”

叶一欢在安慰着她的同时,自己却止不住的掉眼泪,自己最好的姐妹,这两年来吃的苦,她无人能倾诉,此刻看到了安澜就像看到了自己的亲人一样,最终两个人抱成团一起哭了。

旁边经过的路人还以为她们姐妹俩是出了什么大事呢,居然哭成这个样子。

痛痛快快的哭过一场后,安澜擦去了眼泪,声音变得沙哑,“那孩子真是你的?”

叶一欢点点头,不想瞒安澜,也瞒不住她,就承认了,“我的女儿很可爱吧!”

在谈起孩子的时候,叶一欢的脸上有了一丝骄傲的神色,从她的脸上安澜看到了作为母亲的温柔。

“孩子的父亲是谁?”安澜忽地想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来。

一欢亲自点头确认笑笑是她自己的孩子,那么孩子的父亲是谁?

照理说一欢现在应该读大三,现在正在北方,为什么她会在南方当一个小餐厅的服wù

员,莫非是为了孩子的父亲。

孩子的父亲是谁?跟她一起读书的同学吗,也是B市人?

安澜握住一欢的手,她的手不再像以前一样嫩滑,而是布满了不少的老茧,双手显得有些黄,从前的她是十指不沾阳春水,除了画笔之外,她什么也不会碰,现在却沦落到当一个服wù

员,心里更加的痛了起来。

叶一欢知dào

自己有了孩子,安澜自然就会问孩子的父亲是谁,孩子的父亲,她不想告sù

安澜,怕她瞧不起自己。

安澜见她不回答,以为她是有难处,想起刚才的那个阿姨,似乎不像是一欢的婆婆,一种不好的想法便涌入大脑里,握紧一欢的手,“是不是你丈夫对你不好?”

不然怎么会让一欢来打工呢,记得以前一欢说,她要是结婚了,绝对不会出来工作,她想要背着画板环游全球,将最美好的东西通过自己的笔画出来。

“没有!”安澜关注的眼神让一欢逃无可逃,一欢闭了闭眼睛,无奈的轻声说,“他死了!”

对不起安澜,原谅我对你说的谎,孩子的父亲,我实在是说不出口。

死了?安澜的大脑咯噔一下死机了,一片空白的看着眼前的一欢,她的神情似乎不是骗人的。

一欢防止安澜一直追问个不停,索性撒了个大谎,反正已经说了一个了,不在乎第二个。

盯着安澜的眸子认真的编造着谎言,“我跟他没有结婚,在我去北方读书的第二个月我就认识了他,他对我很好,我以为我们会这样永远生活,毕业、结婚、生小孩、白头到老,所以我把自己全部交给了他,在我发xiàn

我怀孕的当天,他便出车祸去世了,之后我想着要去他家里找他的父母,在葬礼的那一天,我才得知他们家有权有势,知dào

他是因为我而死后,便将我跟孩子拒之在外,我很爱他,不想打掉这个孩子,所以我就回来了。”

叶一欢很是平静的说完这段故事,情绪没有波动,因为这一切都是虚假的,都是她构造出来的,而安澜却当真了。

不是说哭才能表达出内心的悲伤,有时候,当人悲伤欲绝时,往往平静才是最可怕的。

眼前的一欢如此平静,说起这个的时候仿佛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这才是真zhèng

的痛到了骨子里,安澜更加的心疼起自己的好姐妹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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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5章女儿随父亲长

一想象到一欢被别人拒绝在门外时,她就抱紧了一欢,忍不住的心疼起自己的好姐妹来。

“没关系,这些悲伤的事情都过去了,就不要去想那些了。”安澜拍着她的后背,两个人好不容易压下去的哭意又涌了上来。

最后还是安澜打趣的说着一欢,“呆会你女儿说你的眼睛怎么又红又肿,那时候肯定要笑话你了。”

听到自己的女儿,一欢立马来了精神,扬高了声调,“她敢!”

“好凶的妈妈!”安澜的心中划过一丝异样。

“你现在一个人带着孩子,这么辛苦,有没有想过要回家,你家就你这么一个女儿,你爸妈见了你,肯定特别高兴。”

“不!”一欢摇头拒绝,“如果我想回去的话,我早就回去了,不是以前,我现在还带着一个孩子,我爸妈见了我肯定饶不了我!”一欢的家庭是比较刻板的家庭,尤其是叶父,最讨厌的便是未婚先孕这种女孩子,一欢要是带了笑笑回去,非被他给打断腿不可。

“可是,你这样一个人在外面,时间久了,也不是办法啊!还是回去吧,你/妈那么疼你,一定会帮着你的。事情已经变成这个样子了,我们不能改变,就要想办法去解决它,不能总是一味的逃避。”

孩子终归有长大成人的一天,一欢的年纪还小,将来说不定就遇上一个喜欢的男人,到时候真要带着拖油瓶嫁过去吗,就算对方男人不说什么,可是婆家方面也会有绯言绯语的。

一欢仿佛坚定了决心,“现在什么事情都没有笑笑重yào

,我不能拿她去冒险,你不要将我的事情告sù

我的父母,不然我立马就带着笑笑离开,让你们永远也找不到我。”

她恳求的看着安澜,让安澜无法狠下心来拒绝,知dào

她的执拗,便点头应道,“那你以后也不可以躲着我。”

两个人互相往后退一步,事情就好了。

一欢的心里总是隐约感觉到有不好的事情来发生。

回去的时候,笑笑正哭着要找妈妈,子晴平时很能应付小孩子,此时也没了办法,见到一欢和安澜像是见到了救命稻草一般。

小孩子哭闹的声音实在是太刺耳了,估摸着要是再谈一会儿,耳膜都要坏掉了。

一欢看到笑笑哭,连忙走上去,一把抱住笑笑,责备的看着她,“怎么又哭了,让妈妈这么不省心!”

笑笑的年纪还小,一看到自己的妈妈就没了声音,反而是甜甜的扯了个笑容来,“妈妈抱,笑笑就不哭!”

小孩子有的时候就是这样,即便她的眼角上还挂着泪水,但下一秒就能笑的欢畅。

难怪温瑜海喜欢女儿,原来是这般的贴心,不禁羡慕起一欢来。

等等!她为什么会知dào

温瑜海喜欢女儿的事情!

坐着子晴的车子,将一欢送到家。

到了她租住的地方,才发xiàn

她的生活是有多么的窘迫,母女俩就住着十来平米的房子,而且破旧的厉害,这里她是怎么住的下去的。

一欢有点不自在,被自己的好姐妹看到,苦涩自然是有的。

不过路是自己选的,她也不会后悔。

叶一欢给她们倒了茶,将笑笑放在沙发上,跟安澜聊着天。

聊了一会儿,刚才那个送笑笑去医院的阿姨找她有事,一欢便出去了一会儿,将孩子托给安澜照顾。

在路上,一欢就指着自己的名字对笑笑说以后要叫干妈的。

笑笑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一直叫干妈干妈的,叫个不停。

小孩子嘴甜,安澜从心眼里也喜欢的打紧,一直逗弄中笑笑玩。

心里想着要是自己也有这么一个可爱的孩子该有多好。

“笑笑,知dào

爸爸叫什么名字吗?”刚才一欢没有将孩子父亲的名字告sù

自己,也不知dào

孩子的全名叫什么呢。

原以为笑笑还小,不会回答,哪里知dào

小丫头可机灵着呢,拉着安澜的手就问道,“干妈,笑笑要是回答对了,干妈能给我吃糖吗?”

说笑笑是个机灵的小孩子一点都不假,头一次见闺蜜的女儿,她什么也没带,想起自己出门前抓了把糖,便拿给笑笑吃。

小孩子就是喜欢吃糖之类的,安澜心想喜欢就全都拿给她吧,结果一欢说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对牙齿不好,便拒绝了。

搞的小丫头还生了气,回来之后见她又跟一欢笑嘻嘻的,便以为小孩子忘性大,给忘了这件事,哪知dào

原来她还心心念念着呢,在这儿等着她呢。

以前读书的时候,也没看一欢聪明到哪里去,再看看这个小丫头,聪明的厉害,肯定不是遗传的一欢的,不是遗传母亲,就是遗传父亲的了。

都说女儿随父亲长,估计孩子她爸一定不会笨到哪里去。

安澜从口袋里掏出一颗糖来,诱/惑着笑笑,“你告sù

干妈,干妈就把糖给你吃。”

看着安澜手中的糖,其实都不用她诱/惑,笑笑就主动上勾了,“爸爸姓叶!”

姓叶?这么巧?

“笑笑,告sù

干妈,你怎么知dào

爸爸姓叶的?”

笑笑见安澜收回了糖,立马瘪了小嘴不开心起来,眼睛可怜的眨巴着看着安澜,“干妈,你还没有给我糖呢,而且你都问了两个问题了。”

安澜,“……”

现如今的小孩子还真是难骗,于是便将手中的糖给了笑笑。

笑笑拿了糖,开心的剥开糖纸就把糖往嘴里丢,笑咪了眼睛,安澜看着她的笑容,真的是很像很像一欢。

方子晴的电话响了,便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安澜听到电话那头出来姜兴修的声音,也不在意,而是将笑笑抱在怀中。

又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来,“把刚才的那个问题告sù

干妈,干妈就把这个给你。”

“糖糖!”笑笑还小,禁不住诱/惑,扒拉着安澜的手就要抓糖,“干妈,笑笑要吃糖。”

声音含含糊糊的,腮帮子鼓起,嘴里还含着一颗糖,安澜/宠/爱的刮了刮她的鼻梁,还是个小贪吃鬼呢!

有了糖的诱/惑,笑笑很快就投降了,说道,“因为笑笑姓叶,所以爸爸也姓叶啊!”

安澜被闷住了,什么叫做笑笑姓叶,爸爸也姓叶,这不是说反了么!

也罢,孩子还小,一欢肯定不会将事实告sù

她。

将手中的糖丢给笑笑,笑笑喜笑颜开的接过糖,在安澜的脸颊上盖了个章。

沾着口水,安澜的心里却特别的满足。

“笑笑,你又背着我吃糖了!”刚进门的叶一欢看到自家女儿从安澜那里拿过糖,又气了起来。

这个小丫头前两天才哭着喊牙疼,现在吃起糖来,牙倒是不疼了。

笑笑看到一欢,就跟见了母夜叉一样,嫁给手中的糖立马塞到衣服里面,然后抱紧了安澜,“干妈,笑笑怕!”

安澜抱着孩子,俨然一副护着笑笑的样子,“有干妈在这里,笑笑不怕,妈妈不敢动!”

一双眼珠子机灵的滚动着,看着自己的母亲。

“你这丫头还挺聪明的。”还知dào

找人庇护她了。

一欢对于安澜口中的聪明没有高兴,只有无尽的头疼,“简直就是个小人精!”

人精,用来形容笑笑一点也不为过。

安澜还没说话,笑笑就憋不住的出声反驳,“妈妈,笑笑不是人精,笑笑是妈妈的小宝贝。”

一欢和安澜相视一笑,确实是个小人精。

子晴接完电话后,走到安澜的身边,将手机递给她,安澜放下笑笑,一欢抱过去训话,安澜走到一边去,“喂?”

温瑜海正准bèi

下班,经过秘书室的时候听到姜兴修跟方子晴通电话,好像两个人还在外面。

姜兴修好不容易偷个空打电话给自己的老婆,刚聊了一会儿,自己的,老板就站在身后紧紧的盯着你,姜兴修被他盯得背脊发麻,只好恋恋不舍的将手机递给了子晴。

方子晴一听自己老公的声音居然变成了老板的,被惊吓到了,随即回到屋里,把手机给了安澜。

“在哪儿呢?”温瑜海握着姜兴修的手机,悠闲的坐在他的座位上,看的姜兴修心里充满了幽怨。

跟自己的老婆聊得好好的,他非要拿自己的手机跟他的老婆聊天,偏偏这还是老板,万一惹怒了他,这个饭碗就要丢了。

“在一欢的家里。”安澜老实的回答。

“叶家?”

“不是。”

“报地址,我过来。”

不容拒绝的语气,安澜看着抱着孩子的一欢,一欢接过手机报了地址,等到安澜再拿回手机时,电话已经被切断了。

一欢是今年过来的,回来时正好kàn

到温瑜海开的新闻发布会,巨大的LED屏幕上,男人在提起安澜的名字时,眼神里带了柔情蜜意,宣bù

安澜是自己的正牌妻子,希望大家不要去骚扰她。

温瑜海是安澜的舅舅,这是她早就得知的事情,但没想到他们俩居然会发展成夫妻关系。

即便是没有血缘关系,可是要从舅甥情变成血缘关系,这是怎么转变的。

其实她很想问安澜,究竟是知dào

了血缘关系后才喜欢上的,还是在之前就喜欢上了。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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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算了,当我没说

有些东西,是你不该问的,那就不要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难处,总之感觉安澜也变得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只是她比起自己来要幸福很多,羡慕,也打从心眼里祝福她。

温瑜海的速度很快,是跟姜兴修一起来的,来的时候安澜正在跟笑笑一起看动画片。

门是一欢去开的,见到温瑜海的时候愣了下,对于跟温瑜海的交流还停留在两年以前了,她喜欢跟着安澜叫她舅舅,如今这两个人成了一对,她倒是不知dào

该叫什么了。

如果还按照以前的称呼,会不会把温瑜海叫的太老了,到时候安澜找自己算账怎么办?

思来想去,一欢都没纠结出该叫什么才好,于是她落落大方的笑了,“安澜在里面陪孩子。”

温瑜海看到叶一欢亦是皱了眉头,在他的印象里,安澜是朵纯洁毫无污染的白莲花的话,那么叶一欢就是那污泥。

他的安澜一直都很听自己的话,但是往往在叶一欢的唆使下,变得不听话,比如去夜店的事情,如果不是他赶到及时,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两年没见了,小丫头倒是少了点那野性,似乎收敛了不少。

温瑜海很少有对人坏印象,一是商场上那些尔虞我诈的人,二是想对安澜不好的人。

这个叶一欢虽然曾经有带坏安澜的迹象,但安澜还一直把她当作是好朋友,在她不见的时候,还要求自己去找她,所以叶一欢这个人不是可有可无的。

“你好。”温瑜海笑了笑,随即像进自己的家一样,径直进了屋。

方子晴见自家老板来了,就赶紧跟自己的老公一起撤tuì

,他们还想要去享shòu

下二人世界呢。

两个人在门口的时候就听到了安澜的笑声,这段日子安澜有过笑容,都是浅浅一笑,温瑜海好奇了,究竟是什么事情能让她开怀大笑。

看到安澜窝在沙发上,怀中抱着小孩子的时候,温瑜海不知dào

该说什么才好,眼眸里闪烁着复杂的心情。

安澜在跟笑笑讲笑话,很是投入,并没有注意温瑜海的到来。

叶一欢感觉这个氛围有点刚噶,刚想要前去提醒安澜,温瑜海便扭头问她,“是你女儿?”

叶一欢似是没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咬着唇点头。

“女儿都是贴心小棉袄。”温瑜海盯着安澜的侧脸,若有所思的说道。

一欢一怔,这话他干嘛要跟自己说。

温瑜海朝着安澜慢慢的走过去,一欢便转身进了厨房里,继xù

忙碌着。

安澜还在逗孩子,没发xiàn

温瑜海的靠近,倒是笑笑,率先发xiàn

了帅气的叔叔,立kè

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看着温瑜海。

温瑜海从沙发后面抱住安澜,有力的臂膀圈住她的肩膀,连同她怀中的笑笑也圈住了,“怎么会在这儿?”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钻入自己的鼻息里,安澜回头想要看他,碍于他的手在,便没有动,“路上遇到的,好久没有见面了,就来了。”

温瑜海将头埋在安澜的脖子间,声音有些低沉,深深的嗅了口她身上好闻的体香。

如果他们的孩子也出世了该有多好,这样她会一直好好的,他们会一直好好的。

不想让安澜察觉出自己的异常,很快的就调整好自己的情绪,抬起头,却正好落入笑笑的大眼中。

笑笑趴在安澜的肩头上,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温瑜海,“叔叔,漂亮。”

安澜见笑笑那小眼睛,都挪不开眼睛来,不由得笑出了声音来,没想到不仅是个小人精,还是个小花痴呢。

关于小花痴这一点,像极了叶一欢小时候。

温瑜海捏了捏笑笑的粉嫩的脸颊,纠正着她的称呼,“要叫干爹。”

这小妮子叫安澜叫干妈,叫自己就叫叔叔?

小家伙很懂得看眼色,随即改了称呼,“干爹,抱抱。”

安澜敢保证,笑笑一定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绝对比她妈妈还要花痴,刚看了人家一眼,还不知dào

是好人还是坏人呢,就凭着相貌判断人,嚷着要人家抱了。

安澜怕笑笑乱动会掉下去,双手抱紧她,“这是个坏叔叔,专门拐小孩子的。”

或许是因为不甘心吧,所以安澜故yì

的在笑笑的耳边说温瑜海的坏话。

温瑜海是何人,挨着安澜坐下来,一把搂住她的腰,带入自己的怀中,咬着安澜的耳垂轻呢,“我就是拐了你这个小孩子。”

轰——!安澜的大脑炸开了锅,对于温瑜海的这般调/情,随即红了脸,拜托,她只是随便说说罢了,哪知他还上了心。

感觉到他的大掌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游走着,她抓住温瑜海的手,轻声斥责,“别闹,笑笑在呢!”

“她不懂。”温瑜海掰过她的脸,对准她的唇吻了下去。

安澜,“……”

笑笑眼睛一直盯着两个人,叶一欢只是出了放盘菜,就看到沙发上两个如狼似渴的人对着她的宝贝女儿在接吻。

当下就火了!居然这么小就给她的女儿造成这么坏的影响,污染她的眼睛。

“咳咳!”叶一欢放大了声音故yì

咳嗽了几声,安澜反应过来,使劲的推开温瑜海。

“注意点形象,笑笑还小,学坏了怎么办?”目光撇过两个人,安澜的脸蛋红通通的煞是诱.人,害羞的不敢看一欢,倒是温瑜海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叶一欢从安澜的怀中抱起笑笑,笑笑的目光仍然盯着温瑜海那张帅气的脸,又气又好笑,“你这丫头怎么就不知dào

害羞呢!”

叶一欢把孩子给抱走了,沙发上就留下温瑜海和安澜两个人,安澜私下里掐了把温瑜海的腰,不敢太用力。

安澜掐温瑜海的腰,当场就被温瑜海给报复了,温瑜海一直捏着她的小脸蛋,本来就红,被他搓揉一顿后,红的像是刚刚被摧残过一样。

安澜看着他,不满的控诉道,“你欺负我。”

温瑜海贴着她的耳鬓小声的厮磨道,“我晚上让你欺负回来。”

安澜白了他一眼,自然知dào

他说的是什么意思,恨恨的起身往叶一欢那里凑。

这些天,她听了裴子怡的话,放下那些偏见跟温瑜海在一起,变得越来越依赖他了,只是这些天晚上睡觉的时候,他虽有动手动脚,都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来。

有的时候情.欲上来了,她的身子被他撩拨的厉害,到了最后的关头,他也没有进来,就是压在她的身上粗喘着气息,平息着呼吸,过了很久后便关了灯睡觉。

其实她真的不反感与他欢爱,相反的还是隐约的存zài

些期待,至于在期待些什么,问过自己的心里,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吃过晚饭后,天色已经很晚了,安澜很是不舍得一欢还有笑笑,恋恋不舍的被温瑜海给拉上了车子。

从后视镜中看到安澜从车窗中探出头去,向后面的母女俩挥手告别,心里唏嘘不已。

“喜欢孩子?”

安澜摇上车窗,就听到驾驶座上的男人问她,扭过头,见他认真开车的模样,点点头,“喜欢。”

有多喜欢?

温瑜海还想接着下面问下去,想象还是住了嘴,神色浓重的斜了眼安澜,心头一遭乱。

安澜还没想起孩子的事情,自然没温瑜海想的那么多,拿出手机来看着自己和笑笑的合照,小孩子长得漂亮,眉眼都极其好kàn



“以前我觉得男孩子好,虽然调皮了点,但是很坚强,现在见了一欢的孩子之后,我觉得其实生个女儿也不错。”长得那么漂亮,就像个芭比娃娃一样,带出去也觉得风光。

温瑜海不知何时摸上了她的手,温暖的大掌很是干燥,安澜撇头看她,见他亦是回头盯着自己,黑眸灼灼,“安澜,我们也生个孩子吧。”

安澜的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盯着温瑜海的眸子失了神,不知dào

该怎么回答。

提起孩子,心口有些微微的疼痛,被他攥住的手变得僵硬起来。

如此反应,温瑜海以为她不愿意,苦笑一声,而后松开她的手,“算了,当我没说。”

安澜默默的低下了头,美感去看他眼底的落寞,只是不去看,她亦是能感受到。

开车回去,一路安静,一个专注的开车,一个闭上眼睛假寐。

回到岚山别墅,两个人从车子上下来,佟红见安澜的脸色似乎不太好,笑容从脸上敛了去,刚要困惑的喊一声夫人,就见温瑜海从驾驶座上下来,脸色深沉,让人看不出情绪来。

明明出去之前,两个人还好好的,怎么回来的时候就都变了脸色呢。

安澜先是回到了房间,拿起换洗的衣服,率先冲进了浴室,打开水龙头,自己却往马桶上一坐,开始回忆着刚才自己的举动。

今天见了笑笑后,安澜忽然发xiàn

自己特别的喜欢小孩子,柔柔的手感,身上还带着甜甜的奶香味,不知不觉目光总是被孩子给吸引了。

看着笑笑的脸,安澜就有个想要孩子的冲动。

她想要孩子没错,可是她没有想好是跟温瑜海一起生个孩子。

她烦躁的扒着头发,其实想想,跟温瑜海生个孩子,也是不错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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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7章撩.拨了,就想撤退了?

温瑜海见安澜进了浴室,约莫着一时半会是出不来的吧,于是便打电话给婚礼会场布置的负责人,问问进度。

距离她的生日还有半个月,他要给给她一个盛世的婚礼。

温瑜海打完电话,安澜也便从浴室里出来了,她穿着粉色睡裙,是那吊带式的,露出粉嫩的香肩与漂亮的锁骨。

这使得好久没有碰她的温瑜海不禁下身难过起来,咽了口唾沫,黑眸凝着她的脸蛋,刚洗完澡。脸上还带着红晕,他几乎能想象的到那层薄薄的布料之下的她是什么样子的。

温瑜海那毫不遮掩的目光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安澜就有种自己好像在他的面前什么都没穿一眼,脸蛋红的能滴出血来,拿着毛巾假装擦头,低头从他的身边经过。

温瑜海哪儿能就这么放了到手的鸭子,随即大步一跨,长臂揽着她的胳膊,对准她的唇就压了下去,来势汹汹。

安澜有些承shòu不住的被他吻着,两个人的呼吸都乱了,他的手慢慢的往下移,撩起她的睡裙要就把她压到床边上。

安澜还是有点害pà

,双手撑在他的胸前,推着他,“别。”

他的呼吸粗重,眸子猩红,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像极了一头野兽,得不到猎物一样,这些天他一直温柔小心翼翼的对待自己,所以安澜有些害pà



她不愿意,温瑜海也不愿强求她,在她的脖子上种下一颗草莓来,安澜只觉得脖子上痒痒的,过了一会儿,身子上方的重量便没了,凉意侵袭着她的身子,方才压在她身上的男人已经转身进了浴室。

安澜有些错愕,没想到温瑜海会这么轻易的放开她,心头有一丝欣喜,他这算是在尊重自己吗?

支起身子坐了起来,发xiàn

自己的睡裙不知何时已然被温瑜海给撩到了肚脐眼之上,难怪这么冷。

吹过头发,安澜便上了床,用被子将自己裹了起来。

温瑜海今天洗澡的时间有点长,安澜想着他就这么在浴室里冲凉水,会不会冲的感冒了,他还有这么大的一个公司在。

温瑜海出来的时候,屋里的灯已经关了,只留下床头的壁灯,他以往回来晚的话,她总是会给自己留这么一个小灯。

想到这里,温瑜海的心窝里就暖暖的,掀开被子,上.床习惯性的将安澜搂入怀中。

安澜并没有睡着,睁开乌黑的眼睛看着温瑜海,黑夜里,他的五官还是那么的好kàn



“睡吧。”温瑜海搂紧住。

安澜咬着下唇,还在纠结着刚才的问题,到底要不要跟他生孩子?

睡到半夜,安澜依旧没有睡意,也不知dào

温瑜海有没有睡着,大着胆子,伸手在温瑜海的身上摸来摸去,心里想着,如果他现在没有睡着的话,就愿意跟他生孩子,如果睡着了的话,就暂时不生。

在温瑜海的胸膛上摸了半天,见温瑜海一点动静都没有,大概真的是睡着了。

刚想着算了,小手就被一直大掌给捉住,安澜的心里一惊,就听到头顶上传来的暗哑的声音,“小妖精,你是要勾/引我吗?”

温瑜海闭上眼睛,怀中的安澜睡不着,他自然也睡不着,哪儿想到这小妮子胆子大了起来,居然在自己的身上摸来摸去,好不容易降下去的体温,又因为她的抚.摸而升了上来,下身更是肿胀的厉害。

她在自己的怀里就是一种诱/惑了,更何况是如此主动的行为,他要是再不动手了,真觉得自己是柳下惠了。

安澜闭上眼睛,心想着勾/引就勾/引吧,反正她刚在说的话还算数。

于是她硬着头皮,睁开眼睛直视着温瑜海的眸子,折腾着从床.上坐起来,跨坐在温瑜海的身上。

壁灯下,她的影子投射在温瑜海的脸上,她的眉眼也倒映在温瑜海的眼瞳里,极其的诱/惑。

温瑜海愣了下,没想到安澜会如此大胆,刚才还拒绝自己呢,现在又主动起来。

“真是在勾/引我?”粗哑的嗓子里带了些许的情意,大掌控上她的娇臀。

安澜咽了口唾沫,“我就勾/引了,你怎么着吧!”

小丫头,胆子还挺大!

温瑜海好笑的看着安澜,“不反悔?”

“鬼才反悔呢!”

“那你做吧!”温瑜海闭上眼睛,一副任你索求的样子。

安澜看着他的脸,仿佛才觉得自己是那个禽/兽,虽然事实上确实如此。

做就做!

安澜伸手解开他的纽扣,一颗一颗的往下,露出大片的胸膛来,他一点都不配合,她脱不掉他的一副,只好气得趴在他的肩头上狠狠的咬了一口。

欢爱中的咬不能算咬,只能说是情趣,而安澜这一咬,温瑜海的荷尔蒙直接爆fā

了上来,欲/望从心底噌噌噌的冒了上来,只是他强行忍着,想要看看这小丫头究竟能做到哪一步。

好不容易褪去了他的上衣,接下来就是他的下面了。

安澜终究是脸皮子薄,看到他的下身支起一个帐篷时,很是没出息的就脸红了。

往下她就有点做不下去了,温瑜海见她放慢了动作,睁开眼睛,一双充满戏谑的眸子瞧着她,嘴角翘起一抹弧度来,“继xù

。”

安澜看本来是想退缩的,但是一抬头对上他眼里的调侃,不知哪儿来的勇气,眼睛绕过他支起的帐篷,伸手去解开他的皮带。

像是经lì

过无数次的解皮带,指尖搭上皮带的内扣一勾,听到咔嗒的一声,皮带松开。

安澜深吸了口气,继而慢慢的伸手去解开西裤的纽扣,不得不说干这种事需yào

一种勇气以及耐心。

需yào

勇气的是安澜,需yào

耐心的则是温瑜海。

自己心爱的女人正跨坐在自己的身上,慢慢的为自己解开裤子,她弯着身子,领口大敞着,里面的春.光一览无余。

天知dào

他需yào

有多大的忍耐性,恨不得化身为狼翻身将她给压在身下,一口将她给吞了。

安澜的脸变得越来越红,他身上的衣服慢慢的变少,安澜手上的动作也变得越来越慢。

在安澜乌龟般的速度下,在温瑜海的配合下,安澜终于将温瑜海给剥了个精光,瞧到他上身的时候还好,一看到那下面时,顿时就慌乱了,随便抓过一个东西就盖在上面。

温瑜海已经忍到了极致,声音粗哑的厉害,诱哄她,“把你自己的衣服也脱了。”

还要脱自己的衣服,安澜咬着下唇,看着英俊帅气的侧脸,一时没了动作。

看了温瑜海的眸子有了一会儿之后,安澜吓着下唇,大概是说服了自己,伸手缓缓的脱下自己的睡裙。

睡裙的下面她没有穿文胸,她没有晚上穿这个的习惯,想到一脱衣服就要跟他坦诚相对,安澜就有点后悔了。

于是刚撩起的裙子她又放下去,可是手还没完全落下去,就被温瑜海的手给抓住,用力的一把撩起她的裙子,在安澜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情况下,翻身将安澜给压在身下。

“把我撩.拨成这样,你就想撤tuì

了?当我是软柿子吗?”话音刚说完,铺天盖地的吻就落了下来,堵得安澜无口可说,从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来。

温瑜海的动作很迅速,即便是好几个月没有碰女人了,只要一碰到安澜的身子,就像是出于本能一样,将她的睡裙推上去,扯下她的底.裤退至膝盖上,食指来到她的腿间,轻捏着她的下面伸了进去翻搅着。

安澜虽然已经生过孩子了,但恢复的好,下面很紧,伸进了一个指头,安澜就喊痛,让他出来。

到手的鸭子,怎么可能就这么轻易的放了,他还没尝到味道呢,这只是个开胃菜罢了,上面吻着安澜的嘴唇,下面是又伸进了一根指头。

安澜只觉得下身难过的厉害,刚开始有点痛,到后来便稍微好一点,紧接着一种难以言喻的空虚感侵袭着她,扭动着腰肢,双腿不由得勾上男人的腰,弓着身子贴上男人的胸膛,似乎想要更多。

温瑜海知dào

她这是想要了,以前她就是这样,一旦想要,什么都不说,就这样用行动表达着她的意思,有的时候他故yì

拖延,她便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

被那水盈的眸子看的欲/望难忍,忍不住的便要了她。

“嗯~”她扭曲着身子,看着她,迷离的眼睛都是情.欲,很想要他。

温瑜海粗哑的身子,手指从她的身体里面抽了出来,“说你想要我。”

安澜的身子泛着粉色,看着温瑜海手指上的银丝,娇羞的别开眼,抿紧了红唇,似乎不愿意妥协。

“不想要我吗?”温瑜海故yì

哟个自己的下身顶撞着她,在花心的边沿墨者,就是不进去。

安澜觉得又痒,又难过,身子下面难过的厉害,急切的需yào

他来弥补自己的空虚。

安澜咬住下唇,精致的五官愈发的妩媚撩人,要不是他的自制力好,早就如饿狼扑了过去。

他又恶意的顶撞了一下,“说你想要我,我马上就给你。”

安澜实在是忍不住了,忍耐力没有温瑜海好,双手勾着温瑜海的脖子,拉下他的头来,凑过去吻住他的唇。R1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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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章为他盛装

用行动直接表明了她的意思,可惜温瑜海不吃她这一套。

压着她的身子,就在边沿上厮磨着,就是不进去,惹得她恨恨的攥起粉拳在砸在他的肩膀上。

她的力qì

不大,温瑜海承下了,盯着安澜的眸子,说道,“说不说你要我,不说我就不给你。”

再不说,他自己也快忍不住了!

哼!这个坏人!安澜眯着眼睛,拉过温瑜海的身子,附在她的耳边小声的说,“我想要你。”

话音刚落,温瑜海就直接顶撞了进去,安澜难忍的呻.吟了一声,娇媚的令温瑜海发了狠,在她的身上快速的动起来,拉着她共赴云/雨的巅峰。

到最后关头的时候,温瑜海要急速退出来,安澜夹住腿,看着温瑜海的眼睛,气喘吁吁的说,“不是说要生个孩子吗?”

温瑜海一听,立马就有了精神,没多久就恢复到战斗力了,拉着安澜又做了起来。

做了几次,安澜是完全不记得了,只知dào

自己的身子疲惫的厉害,腰都快断了,到最后去清洗身子还是温瑜海帮的忙呢,因为她真的是一点力qì

都没有了。

睡觉时,安澜习惯性的缩进温瑜海的怀中,温瑜海吻了吻她的额头,轻声哄道,“睡吧。”

安澜真的是被累到了,窝在温瑜海的话里没多久就睡着了,匀称的呼吸声从耳边传来。

而温瑜海一点睡意都没有,将这张怎么看都看不厌的睡颜紧紧的锁在眼底。

人一旦开了荤,就很难戒掉。尤其是在欢爱这一方面事情上。更是如此。

之前拉着安澜做了几次。完全要不够,好不容易消下去的下身,贴到安澜柔软的身体,慢慢的又恢复到原来的尺寸,顶着安澜,气息也变得粗重起来。

按门铃睡的好好的,只觉得呼吸困难,又有一股重量压在自己的身上。一种快感侵袭着她的身子。

迷迷糊糊中的安澜睁开眼睛,就见温瑜海压在自己的身上,大掌揉捏着自己的两团丰盈,而身下他们贴合在一起,他在自己的身体里驰骋着。

安澜睁大了眼睛,“你……”

话还说出口,温瑜海就吻了上来,卒中的额呼吸带着她的也一同粗喘起来,“你睡吧,我就再做一次就好了。”

这男人是疯了吗。居然趁她睡觉的时候又做,还说让她睡觉。她又不是木头,这样的情况下,她要怎么睡觉。

真的是疯了一/夜,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整个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欢爱过后的味道。

安澜睁开眼睛,看到身边的男人还在熟睡,他的一条手臂霸占性的搭在自己的胸上,她轻轻的推开他,想要起身,却发xiàn

这个男人的那个居然还停留在自己的身体里面。

安澜一动,温瑜海就醒了,掀开眼皮,拉过安澜就是一番热.吻。

安澜快没呼吸了,温瑜海才松开她,耍流/氓!

安澜拍打着他的肩膀,没好气的说,“快点出去。”

“里面太暖和了,他说不想出来。”温瑜海赖皮的说道。

“别闹了,快出来,你不是也要上班?”

“没闹,不信你摸摸他,问问他,是不是我说的那样。”温瑜海拉着安澜的手往下面摸去。

安澜扭动着身子,想要将他给挤出来,温瑜海直接按住她的身子,不许她乱动,“万一断了,你的下半辈子性福可真就没了!”

“没了,我去找别的男人去!”

“你敢!”

哼!

过了一会儿,安澜感觉到埋在自己身体内的某个东西有了异样,似乎肿大了起来,她震惊的看着温瑜海,“你!”

“别看我!”温瑜海一脸无辜的样子,“你不知dào

男人是有晨勃的吗,他太想念你了,是情不自禁!”

想做是真,情不自禁也是真。

安澜听了他的解释,对他只有五个字形容:真是不要脸!

事情的发展变成了温瑜海又拉着安澜做了一次,导致温瑜海错过了上班的时间,以至于今天一整天温瑜海推了全部的工作,就权当是放自己一个假,陪安澜一天。

这一天的安澜是幸福的,觉得一切好像都圆满了。

日子慢慢朝着安澜的生日靠近,生日前的一个星期,温瑜海已经将婚礼的事情给筹划的差不多了。

温瑜海将烫金的红色请柬命人务必亲自送到每个人手中,有人看了欢喜,有人看了忧桑和愤nù



上次薛佳怡听从父亲的话,被家里押着去相了一回亲后,之后相继的又跟其他男人约过几回。

一心系在他的身上,如今手上的结婚请柬还真是令人讽刺。

薛佳怡独自窝在房间里偷偷掉眼泪,正好从外面回来的薛定山看不到薛佳怡,便询问家里的保姆,保姆说小姐自从收到一份快递后,就一直呆在楼上,不曾下来过。

温瑜海这个人做事面面俱到,不止将请柬送给了薛佳怡,还亲自命姜兴修将请柬送到薛定山所在的单位里。

也正式收到请柬后,薛定山才放下繁忙的工作,提早回家看看自己的宝贝女儿。

这温瑜海还真是欺人太甚,先是甩了他的女儿不说,现在还光明正大的将请柬送到自己的单位来了,这分明是给他打脸不成,下面的人看到这份请柬时,指不定有多少人在偷笑呢。

也可怜了他家女儿,看上什么男人不好,非要看上这么个人渣来,偏偏还情根深种。

同为温家人的所有人也自然收到了一份请柬,此时林一秋正从国外散心回来,孩子她没有带回来。而是找了个保姆照顾着。她的儿子是如何的聪明。自己岂会不知,想不到现在她最需yào

防范的便是自己的儿子。

她再怎么威胁,他依旧执意要娶安澜,还真是自己的好儿子,有了自己心爱的女人,连自己的妈都不要了。

林一秋气得头疼,不过有孙子在自己的手上,她就不相信这婚能结的成!

B市的市中心。一栋三十楼层高的写字楼里,温瑜海坐在顶楼办公室的大班椅上,放下笔,静静的望着窗外的风景。

这栋写字楼的地段不及温氏大厦,但也算不错了,视野也不是很好,因为这栋楼还不是很高。

他还是喜欢美国公司的办公室,很高,空旷的视野可以将整个美国的奢华看在眼底。

办公桌上的手机忽地震动了下,是安澜发过来的短信。问他今天晚上几点回来吃饭。

现在还是上午,这小丫头就迫不及待地问晚上的事情了!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姜兴修从外面进来,将手中的文件奉上,顺便提醒他今日的行程,“中午十二点与季氏的总裁有一个合约要谈。”

温瑜海快速的浏览了下文件,在落款处签上自己的名字,本想挥手让他出去,又似乎突然想起什么是的,抬起头看着姜兴修,“请柬亲自送到了?”

姜兴修先是一愣,随后想起刚才所汇报的行程,点头。

他知dào

老板婚礼在即,可是也不用这么紧张吧,毕竟这季风礼已经是夫人的过去式了,再三的命令他要亲自送到,醋劲还真大!

“下去吧!”

姜兴修得到命令退出办公室,温瑜海则是拿出手机给安澜回了短信,问她来不来公司跟他一起吃午饭。

那头的安澜大概是一直在等他的短信,刚发出去没多久,就有回复了,回了一个好字。

在家里的安澜收到温瑜海的短信后,他说半个小时后会来接自己,安澜立马匆匆的上楼去找衣服。

半路上遇到了佟红,见她风风火火的样子,不由得担心的嘱咐道,“夫人,先生说过在楼梯上不要奔跑。”

安澜高兴的迈着步就往楼上冲,哪里还管的上温瑜海嘱咐的话,头也不回的回答道,“知dào

了。”

瞧着安澜的身子没入了拐弯角,佟红拿着手上的脏衣服,奇怪的问着里奥,“今天夫人怎么这么高兴?”

她说这话,倒不是不希望夫人不高兴,只是她这个高兴有些太突然了。

里奥摇摇头,表示不知。

直到半个小时后,看到庭院里的车子后,两个人才明白,难怪夫人如此高兴,原来是要一同出去吃饭。

安澜在卧室里换了很多件衣服,平时在家里也就穿那么几件,这难得跟温瑜海出去,不想给他丢脸,在偌大的衣柜里挑来挑去,还是没有找到自己喜欢的。

这个时候心里才在反悔,早知dào

当初应该听温瑜海的话多买几件衣服的。

挑来挑去,看约定的时间差不多了,安澜这才拿起其中比较满yì

的一条连衣裙换上。

裙子在膝盖以下,说是连衣裙,其实风格更像是旗袍,是混合的中西方特有的元素,胸口两朵粉红色的花朵衬得安澜的皮肤特别白皙,为了搭配这身衣服,安澜特地梳了个比较端庄的发髻。

对着镜子,安澜转了一圈,心想自己是不是打扮的太端庄了?

要不要去换掉,像平时一样,穿件比较普通的好?

温瑜海准时驱车到达,安澜在楼上就听到了院落里传来的引擎声。

心里想着快点见到他,顾不上换衣服,就匆匆的往下跑去。

到了楼下,温瑜海正好在玄关处换鞋,一抬头看到眼前的安澜时,恍然之间,自己好像看到了一个民国时期的美人。

她就像一朵迎春绽放的花朵,

美丽而鲜艳,纯洁无瑕,让人不敢靠近。

温瑜海眼中的这朵鲜花高兴的扑进自己的怀里,抬起头,发xiàn

温瑜海正在以异样的眼神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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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9章狸猫换太子(第一更)

安澜的脸红了起来,随即娇羞的问道,“怎么了,我这裙子是不是不好kàn

?”

这裙子是她在衣柜里找到的,看着还不错,就穿上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合身,她以前还从来没有穿过这么漂亮的衣服呢,期待的看着温瑜海,想从他那里听到赞美自己的话语。

温瑜海不作声,黑眸灼灼,她身上的这件衣服,还是好几年前设计的了,是宋莲笙按照自己的灵感设计出来的,宋莲笙是个很出色的设计师,他仅仅是向她描述了下,她便能为自己设计出这么惊艳的衣服来。

这件衣服一直被挂在衣柜里,放置了很久,定期的找人清洗一遍,以前她没有穿过,如今拿出来穿,真是扎人眼球。

安澜见温瑜海一直看着自己,却不说话,黑眸里涌动的情绪难以令人琢磨,以为他是不喜欢自己这么穿的,便松开他,要去重新换一身下来,“我换下来,还是穿以前的吧。”

她笑着,果真她不太适合穿这些衣服呢!

温瑜海搂紧了她的腰,贴到安澜的耳边轻声说道,“不用换,你这样很漂亮,还好你已经是我的妻子了,不然真不放心你出门去!”

这样传出去给那个季风礼看看,不管怎么样,安澜从今以后就是他的了,他不惦记着最好,要是心里还惦记着安澜,那今天就让他死心死个够。

安澜闻言,掩着嘴唇轻笑着,娇羞的拍打着他的肩膀。星眸含笑。仰着脖子看着他。“真有你说的这么好kàn

?”

温瑜海顺势低头吻住她的唇,而后放开她,“好kàn

,好kàn

的我想现在就要了你。”

去见情敌,最好能让安澜带着满身的吻痕去见,非要气死季风礼不可。

安澜还好不知dào

温瑜海的心里是如何想的,不然铁定换下这一身,衣服。并且打死也不会去。

安澜推了下他的肩膀,红着脸小声说,“这里还是客厅,还出不出去吃饭了。”

温瑜海却不管不顾,客厅怎么了,他养的人都是有眼力见识的,这会子里奥和佟红都是该干嘛的干嘛去了,哪里敢看他们两个。

搂紧了安澜的腰,“你吻我一下,我们就出去。不然我现在就拉你进房间。”

解决了私欲灾区赴约,这似乎也是个不错的决定。

安澜才不愿意呢。昨天晚上才被他折腾的够呛,这会儿说什么也不肯,踮起脚跟扒着温瑜海的脖子就吻住他的唇,温瑜海扣住她的脑袋,粗喘的气息打在她的脸上,加重这个吻。

一吻毕,安澜推了下他的肩膀,“好了吧,这下该走了!”

温瑜海对于这个吻不能说太满yì

,虽说差强人意,却直接勾起了身体上的欲/望,看着安澜的背影,恨不得立马拉着她进卧室去。

不过,目前把季风礼给气到才是最重yào

的事情。

……

季氏大厦人来人往,自从季风礼把出了车祸之后,风盛便不再以独立的公司经营,而是以股东的方式融入了季氏集团。

季风礼也从风盛的小总裁一跃成为季氏的总裁,听说原本任职总裁一职的季伯阳为了能跟自己的妻子一起环球旅行,便将公司这个重担给了季风礼。

公司里多少男人在眼红,又有多少女人在期盼着能多接近季风礼。

话说来也奇怪,季风礼以前待人温和,不管是什么人,他能以微笑面对,大自打车祸之后,性情大变,除了样貌之外,性格全变了,再也找不到从前的影子。

前台的柜台小姐看着从专用电梯里出来的男人,帅气的背影,不禁泛起花痴来。

若说从前的季风礼是个白马王子,为人温和谦逊,那么现在的季风礼则是一匹黑马,给人的印象转变太大了。

整个人严肃了不少,依旧是笑脸盈盈,只是从那笑容中多了三分阴冷,四分狠厉来。

即便是这样,仍旧有不少的女人愿意前仆后继的扑向他。

谁不想在这个金钱为主的世界中找到一个可靠的财主呢,以此老保障自己未来吃喝不愁的生活呢。

季风礼一身笔挺的西装,墨色衬得他更是冷厉,身边跟的是他的秘书,同样是帅气的男人。

两个男人齐齐出现在大厅里,纷纷引来了周围女性的关注。

“呆会跟WON的总裁饭局就到了,在……”

秘书白旭还没有把行程报完,季风礼便回头打断了他,“知dào

了。”

关于今天跟温瑜海的饭局,早在一个多月前就已经约好了,这期间白旭已经跟他提过无数次了,是他的父亲季伯阳定下的,说是别以为温瑜海离开了温氏,就没有出路了,他敢在中国开分公司,就说明他有这个本事,已经为自己的公司铺好了后路,适当的聚会也是必要的。

季风礼不禁想笑,温瑜海这个男人,在饭局上他也见过一两次,可为什么每次看到他,心里总是觉得不爽呢。

季风礼在饭局上碰见温瑜海,纯属是凑巧,基本上都是自顾自的,偶尔的交谈过后,就又回到原本的道路上,今天他倒要好好会会这个温瑜海。

到了约定的地点,白旭也要跟着上去,季风礼回头让他留在车上,白旭心里不放心,“总裁。”

“既然你还叫我一声总裁,就知dào

我有这个权利让你随时走人!”季风礼似笑非笑的看着白旭,“好了,你就留在这里吧。”

白旭看着眼前的男人,他有一张跟季风礼完全一样的脸,事实上却不是季风礼,不论是性格还是品行。

眼前的男人叫查理斯,是季伯阳从加拿大找过来的男人,因为季风礼出了车祸之后。现在还处于昏迷的状态中。不知从哪里来的众多舆论影响了公司的业绩。也从而影响了公司的人心,季伯阳在没办法之下才找来查理斯。

很是俗套的狸猫换太子,却没有人能察觉出来,若白旭不是提前就知dào

了,恐怕自己也被他给蒙骗过去了。

没想到这个冒名顶替的查理斯处理工作方面的能力,竟然一点也不差于季风礼,这让跟在季风礼身后多年的白旭很是诧异。

当初刚找来时,还以为他是在哪条街上乱混的小混混。心里只求着他不惹乱子就好,没想到在几个月内,竟然能让公司的业绩翻倍的上涨。

工作的能力显而易见,就是性子野了点,不喜欢受逼人拘束,也最讨厌别人不按照他的话去做。

白旭坐在车内,知dào

他的话不是假的,只得坐在车内,看着他离开。

先到饭店的是温瑜海和安澜两个人,选了一间环境优雅的包间。

安澜穿着裙子坐在温瑜海的身边。看着窗外的风景,笑着问温瑜海。“今天怎么这么好心情,带我出来吃饭?”

温瑜海为自己倒了杯茶,“还有一个朋友要来。”

“朋友?是谁啊,我认识吗?”

“咚咚咚!”

跟安澜说话的同时,房门被敲响,温瑜海默不作声的放下茶杯,说曹操,曹操到。

安澜抬头顺着温瑜海的目光看去,不料看的人竟是季风礼,一时有点不知所措,下意识的揪紧了温瑜海的西裤。

安澜是不知觉,温瑜海却注意的很,此次把安澜带过来,一是为了想气气季风礼,二是想知dào

安澜是不是真的爱自己,对季风礼还有没有意思。

温瑜海私下里握住安澜的手,安澜感觉到手上一阵温暖,抬起头看着他,笑了笑,笑容却不及刚才的灿烂。

温瑜海心里岁生气,但也不表现出来。

“请坐。”温瑜海像个主人一样,让季风礼坐了下来。

季风礼看到安澜的时候亦是愣了下,似是没料到温瑜海在这个场合会带女人来。

两个生意人之间的饭局,说好听了点是拉拢关系,说明白点就是为了谈合zuò

方面的事情,一般这种饭局很少有女人在场,就算在,也是一般的风尘女子。

季风礼看着两个人紧握的手,暗自笑了笑,抬头平静的对上温瑜海的眸子,挑了挑眉头,这是在向他挑衅吗?

先前还亲自让他的助理给自己送了请柬,这会儿又带着人过来耀武扬威,看着旁边的女人,似乎还不知情的样子。

有的时候男人心,亦是海底针。

“温先生,好久不见。”季风礼如往常一样,温和的笑开,随即目光移到安澜的身上,笑容柔和了几分,“安澜,好久不见。”

安澜随即笑着点头,“季大哥。”

一如往常的叫法,却让温瑜海的耳朵极其的不舒服,这声称呼怎么就这么别扭呢!

瞅着安澜跟季风礼聊天,温瑜海忽然觉得他这是在给自己找罪受呢!

温瑜海心里不爽,也要拉着季风礼的心里也不爽,于是搂紧了安澜的腰,往自己的怀里,独占欲在作怪。

安澜也没跟季风礼多说话,只是随意的跟季风礼说了几句,一只大手就揽了过来,安澜瞧着身边的人,顿时没了言语,瞧着季风礼笑了笑。

心里却在想着这温瑜海还真是小气的男人,她不过是跟季风礼聊个天,瞧他那个样子。

温瑜海看着季风礼,“听说你前些日子出了车祸,也不知dào

现在好些了没,那段时间忙,忘了前去探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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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公府嫡女,空间种田。一个风华正茂的女子,在古代一段潇洒自如的生活。

第二更稍后继xù

……(未完待续……)

第240章算起来是你的晚辈(第二更)

出车祸,那都是多久之前发生的事情了,不提,季风礼自己都快要忘记了。

知dào

他说的都是客套话,季风礼也没多在意,反正又不是他真的出了车祸,他笑了笑,“温先生你贵人事多,忘了我这点小事也是正常的。”

两个男人你来我往,一言一语,饭菜很快就上来了。

之后的这段期间,安澜就一直保持着沉默的状态,觉得自己要是跟季风礼多说了一句话,温瑜海保不准得生气,跟温瑜海说话,她又觉得对不起季风礼。

总之还是沉默要好。

可是,安澜不是想沉默,就能沉默的了的,因为旁边两个男人在说话的同时,也时不时的要提到她,让她也插上两句。

安澜无比的头疼,找了个借口,就脱离了这两个男人。

站在镜子面前,安澜整理了下自己的裙子,从卫生间里出来,就看到斜靠在墙壁上的季风礼。

安澜稳了稳心绪,如同往常一样,笑着打招呼,“季大哥,这么巧?”

“不巧,我在这里等了你很久。”季风礼斜了眼安澜。

额……这让她该怎么往下接话?

安澜眨了眨眼睛,“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我以为你知dào

。”季风礼站直了身子,向她慢慢的走过来,安澜直觉的有种不好的预感,往后退了几步。

她知dào

?她能知dào

什么,她现在可真是一点都不知dào



季风礼一步一步紧逼着安澜,似乎想要证明些什么。

她分明就是在加拿大救了自己一命的女人。他将她记得清清楚楚的。还曾经冒着生命危险回过那条街上去过。然而却再也没有见到她过。

没想到再次见面的时候,竟然会是这样的场景。

他扮演着别人的身份,而她则是别人的妻子。

身边有着一个英俊帅气的丈夫,想必对那次巷子里发生的小插曲给忘得一干二净了吧,也有可能他提起了,她都未必记得。

安澜的呼吸有些紧促,看着季风礼一步步的靠近自己,“你想做什么?”

眨巴着眼睛。心脏跳的快的像只兔子,捂紧了胸口,季风礼走过去,靠近她。

两个人相隔的距离就只有几厘米,近的都能闻得到从季风礼身上传来的香水味,陌生而又使人心跳的快。

季风礼却一点表情都没有,凑近她,单手搂上她的发丝,嘴角勾出一抹笑容来,“你以为我想干什么?”

说完。季风礼便远离她,往后退了一步。单手插着裤袋,“恭喜你结婚。”

说完,季风礼就往外走去,安澜看着他的背影感到莫名其妙,他到底是来干嘛的?

恭喜她结婚?

一头雾水。

回去之后,看到温瑜海正在跟季风礼谈笑风生,是在讨论工作上面的事情,安澜不懂这些,便坐在旁边,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发着呆。

季风礼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自己一眼,而温瑜海则是从头到尾都在象征着自己的主权,握住安澜的手。

期间,安澜试着要从他的手中抽出来,可是旁边的男人小气的很,手劲大。

一个饭局持续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直到季风礼走后,温瑜海才松开安澜的手。

这下子顾不得外人在身边,安澜气得一下子跨坐在他的身上,双手掐着他的脸,“你这个男人怎么这么小气,跟个小孩子一样,居然还做那么幼稚的事情。”

季风礼又不是小孩子了,哪里会看不出温瑜海的举动来,估计在心里都乐到不行了。

温瑜海抓着她的手掌心,捏了捏,“就喜欢这样。”

随后抬着黑眸看着安澜,仿佛在说你能奈我何。

安澜顺着温瑜海的脸颊吻去,粉唇落在他好kàn

的侧脸上,盯着黑眸里的自己,“他已经是过去式了,你比他大了那么多,就不知dào

让让他吗,算起来他还是你的晚辈呢!”

温瑜海觉得这小妮子是在找刺给他受,什么晚辈,季风礼就只有在跟安澜订婚的时候,随安澜叫过自己舅舅。

报复性的贴近安澜的脸,啄住她的唇,“你这丫头就知dào

给我找难过。”

安澜哼卿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动起筷子吃起饭菜来。

——

时间一晃而过,距离安澜的生日还只剩下三天了,这三天里安澜满是期待,倒不是知dào

温瑜海为自己准bèi

婚礼的事情,而是想着温瑜海会在自己的生日时送什么礼物。

他这几天变得越来越忙,每次晚上回来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她睡不着,就留着一盏小灯,只有第二天早上她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时才能看到他正在换衣服。

这般忙碌的他还记不记得自己的生日了?

这天下午,安澜觉得无聊,便让里奥驱车带自己去了一欢的家里。

好几日没见那小丫头了,心里想念的紧,还记得上次自己离开时,笑笑偷偷拉着自己的小手到一边说,干妈,你下次来看笑笑的时候,可不可以带礼物给笑笑。

安澜先是一愣,随后笑开,小孩子在这个年纪想要玩具是件很正常的事情,所以她便点头答yīng

了。

让里奥先载着自己去了百货大厦,给笑笑挑礼物,第一次见面那么仓促,这次就买点东西。

百货大厦里面什么都有,安澜随便进了一间玩具店,刚进去,导购员小姐热情的询问,安澜摇头,说自己随意逛逛。

上次离开的时候忘了问笑笑她要什么礼物了,这会儿都不知dào

该买什么了。

女孩子应该要买些漂亮美丽的东西吧。

安澜看到玻璃货架上的洋娃娃,心想这样的东西笑笑应该会喜欢吧。

这里的娃娃很漂亮,不禁勾起她小时候的梦想。以前的时候她也喜欢这些玩意。只是条件不允许罢了。

安澜挑好礼物。从商店里出来,正好遇到巡视的叶一清。

一大群人跟随在叶一清的身后,正好与安澜撞上,迎面走来,叶一清似乎看上去比以前更加凌厉。

安澜跟叶一清很少有交流,除去一欢的关系,他们认识的可能性几乎是零。

想起一欢来,安澜就犹豫着要不要把一欢的下落告sù

他。记得他上次很是恳切的对自己说,如果有一欢的消息,一定要第一时间告sù

他。

他一定很担心自己的妹妹吧。

安澜很羡慕一欢,因为一欢有个很好的哥哥,而在自己的家庭里,有一个亲妹妹,还不如没有。

叶一清似乎正在巡查各大百货的业绩,身边的秘书在向他汇报本季的成绩,看见了安澜,他礼貌性的点头。并没有停下脚步。

安澜也向他点头。

一群人风风火火的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安澜转过身子。看着背道而走的叶一清,心里越来越犹豫不决了。

在前方拿着礼物的里奥走了几步,感觉到不对劲,回头时就看到自家夫人站在原地不动,距离自己大约有两三米,他折回去,“夫人,不走吗?”

安澜没有回头,而是大步追上了叶一清的步子,“叶大哥,等一下!”

此时大厦里很热闹,人声鼎沸,叶一清大概是没有听到,而是大步的往前走着,安澜加了劲追上去.

叶一清正听着汇报,见一道白色的身影突然蹿到了自己的面前来,撇去随行的其他人愣住不谈,就连叶一清也被愣着了。

印象里,很少见到安澜匆忙的样子,基本上安澜跟一欢在一起的时候,都是一欢在表现这活泼,而她始终沉默。

随行中有不少职业女性,这些女性有已婚的,也有未婚的,已婚的对安澜的拦路感到无所谓,就是比较惊讶居然还有人敢拦总裁的路,至于未婚的看到安澜的容颜时,心中立kè

拉起了警报,凭着女人的第六感就觉得这个女人与总裁的关系匪浅。

“叶大哥,给我两分钟,我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跟你说。”许是跑的太耗费体力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叶一清向秘书使了个眼色,随即对安澜说,“到二楼的咖啡厅去坐吧。”

“嗯。”

这个时间点,喝咖啡的人并不是很多,空旷的咖啡厅里三三两两的坐着人,靠着扶栏的玻璃边上,安澜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眼神犹豫的看着叶一清。

叶一清神色淡定,双手抱臂,声音温和,“好了,你有什么事情就尽快说吧。”

安澜看着叶一清,想叶一清从小就宝贝一欢,如果知dào

了一欢的现状,一定不会生气的,相反的还会劝说叶父叶母。

更何况现在一欢的处境的确是困难,她一个人生活倒也是罢了,可是现在还带着个孩子,孩子还那么小,带起来必定是费神费力。

告sù

一欢的大哥,对她们母女俩都有好处,如此一想,安澜下定决心,抬头坚定的看着叶一清说,“我前两天见到一欢了。”

话音刚落,安澜就听见了瓷器碎掉的声音,叶一清手中的杯子陡然间碎了,滚烫的咖啡溅过手掌,洒落在地上。

叶一清蹙起眉头,抱歉的对安澜说,“不好意思,我去个洗手间。”

不待安澜反应过来,叶一清就起身往厕所跑去。

安澜独自坐在位子上,看着叶一清离开的背影,心想着他果然是担心一欢的,只是这举动是不是太奇怪了,居然硬生生的将被子给捏碎了。

叶一清起身去了厕所,没有第一时间处理身上的污渍,而是从口袋里抽了根烟,点火,抽了起来。

不一会儿,地上已经积聚了好几个烟蒂,才拿起电话拨给秘书,带一套干净的衣服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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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1章下场跟你孩子一样吗(第一更)

安澜在咖啡厅里坐了将近二十分钟,叶一清还没有出现,低头看了看时间,心想着离笑笑约定的时间快要到了,找来服wù

员留下一张字条后,正准bèi

要走的时候,叶一清忽然出现在咖啡厅里。

换了一件衣服的叶一清整个人显得更加有精神。

自己将一欢的消息告sù

他,除了他刚才的举动外,叶一清其他的一点都没有变,安澜想从他的脸上找到一丝变化,可是除了平静还是平静。

总有种刚才捏碎了杯子的男人不是眼前的叶一清。

叶一清重新坐回安澜的面前,抱歉的说道,“刚才有一个重yào

的客户打电话过来,耽误了些时间,你不要介yì

。”

“当然。”安澜摇头。

在服wù

员的连连道歉后,又重新添上一杯咖啡端放在叶一清的面前。

叶一清已然没有再动咖啡的心思,“她现在在哪里?”

安澜报出了叶一欢现在所住的地址,叶一清知dào

那个地方,但不曾去过,听说那里的环境很是脏乱,是专门属于穷人区居住的地方,没想到她竟然委身在那里,难怪自己找了那么久,连半点踪迹都找不到。

自己终归是小瞧了自己的这个妹妹。

“一欢她现在过的很幸苦,白天不仅要到餐厅去打工,晚上还……”安澜本想说晚上还要回家照顾孩子,想想还是先不要告sù

他,免得叶一清听了之后勃然大怒,顿了片刻说道。“她工作的地方那么远。要工作到很晚才能回家。而且她目前所住的地方治安不是那么好,一个人回家太不安全了。”

“我能遇到一欢也纯属是偶然,她本来央求我不要告sù

你们的,我思来想去的,她一个姑娘家独自在外面生活也不容易,有家不能回,一个人过的也很苦,正巧今天遇见了你。想想觉得还是把这件事告sù

你,我的心里才稳妥了些。”如果率先告sù

叶父叶母,当夫妻两个找上门时,看到笑笑时,保不准要被一欢给气晕过去,没在北京好好读书就算了,现在还带了个拖油瓶。

“我知dào

了。”叶一清静默的听着安澜的话,眼眸深沉,不知dào

在想些什么。

安澜继xù

说,“我现在去一欢家里。你最好是晚些时候去找她,跟她好好说说。让她回家去吧,一个人在外面挺辛苦的,还有她不希望我告sù

你们,所以这件事你也不要告sù

一欢,是我泄密的。”不然一欢知dào

了,准得找她拼命。

安澜站起身,准bèi

要走,叶一清也同样的站起身来,“知dào

了。”

……

安澜到了一欢家里,叶一欢还在餐厅上班,笑笑在上次送她去医院的隔壁老奶奶家里。

笑笑见到安澜高兴的扑进她的怀里,大叫着干妈,安澜蹲下身子,抚.摸着她的头发,心里喜滋滋的。

老奶奶是认识安澜的,所以也放心了,安澜带着笑笑回了一欢的家里。

安澜让里奥把礼物拿出来,笑笑一看到真的有礼物,喜笑颜开,当场就把礼物给拆开,看到里面的洋娃娃时,高兴的合不拢嘴。

下午回去的时候,不知怎么回事,车子在半路上抛锚了,里奥喊了人来修,本来想让家里的司机过来的,安澜拒绝了,“不用了,我想走一段路。”就当是放松放松下心情。

“可是回去的路还很远……”

“我不回去,我到时候打车去温瑜海的公司。”

里奥听安澜如此说,便没有再说话,在安澜走后,打了个电话给温瑜海。

电话那头没有人接,想必是在开会手机静音了,又或者是温瑜海所在的地方声音太吵了,没听见,他便发了条短信过去。

安澜走了一段路程,本来想打车的,一摸口袋里结果发xiàn

就只有几块零钱,打车去是没希望了,只好坐公交车去了。

又往前走了一段路,红绿灯口下,看到对面的路边就有一个公交车,安澜停下脚步,等着绿灯亮起。

路两旁站了许多行人,绿灯一亮,熙熙攘攘的人群便涌动了起来,安澜随着人群往前走。

公交车下,公交车还不来,安澜看了时间,再不来的话,大概温瑜海就要下班了。

询问了旁边的路人,才知dào

这里地处偏僻,平时要等上一辆公交车几乎要半个小时,很不幸她要坐的那辆车刚刚开走。

安澜百无聊赖的站在公交车站牌下,玩着自己手中的手机。

过了一会儿,耳边传来刺耳的汽车鸣笛声,安澜浑然不在意,仍旧盯着自己的手机屏幕,旁边的行人开始叽叽喳喳的说起话来。

汽车鸣笛声持续的想着,终于安澜好奇的抬头看着声音的方向,心想着谁这么无聊一直摁喇叭,结果看到半落下的车窗里的女人时,心里咯噔一声,是林一秋。

手机忽地震动了下,低头看到一串陌生的号码响起来,接了下来,就听到林一秋的声音,“上车。”

安澜下意识的抬头看着林一秋的五官,她的唇微微动着,不用听声音,她就能明白林一秋在说什么。

安澜上了车,印象里好像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如同往常一样,安澜有礼貌的问好,“小外婆,好久不见。”

林一秋觑了她一眼,态度有些不好,“我以为你会叫我妈呢!”

安澜愕然,林一秋说的也不无道理,她现在跟温瑜海的关系正处于很尴尬的时期,跟林一秋的关系也同样。

如果自己真的叫林一秋为妈,估计她就更加没有好脸色了,安澜不傻,这个关键时刻,怎么可能让本身就厌恶自己的林一秋更加厌恶自己呢。

林一秋没有好脸色,安澜也知趣的沉默着,目光移向窗外,盯着窗外的风景。

林一秋已经盯了安澜很久了,温瑜海把安澜看的太紧了,手下的人不好接触她,今天这个机会她还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

想起温瑜海送来的婚礼请柬,她就要气得晕过去,他还真敢那么做。

林一秋选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咖啡馆,只是安澜享shòu

的心情,胆战心惊的跟在林一秋身后,心里思索着林一秋找自己究竟会做什么事情。

很想给温瑜海打一个电话,后来想想也就算了,他现在本来就很忙,还是不要再操劳自己的事情了。

林一秋似乎常来这家咖啡馆,轻车熟路的往里面走,在一间包厢里坐下,其实也不算包厢,就是用紫色的水晶帘子给隔了起来。

服wù

员上了咖啡,林一秋搅动了下手中的咖啡,轻抿了一口,抬着头看着安澜。

应该是要开始对自己说教了。

诚然心里已经做好了这个准bèi

,只是当事情真的来临时,还是有点慌张,放在桌子下面的手紧紧的揪着自己的裤子。

“你真的要跟瑜海结婚?”林一秋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安澜的表情,似乎漫不经心的样子。

安澜没想到林一秋会这么直接,印象里她一直都是温婉的性格,从来不会这么咄咄逼人。

“小外婆,你是希望我们结婚呢,还是不希望呢?”她低垂着眼眸。

“我希望有用的话,今天我们就不会以这样的方式见面了,你说是吗,安澜。”放手中的杯子沉重的放在杯垫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前段时间,她的私家侦探跟自己汇报过,安澜好像因为失去了孩子太过伤心了,而导致精神上出了问题,白天与黑夜是两个不同的人,一直有去看精神医生,现在看来,她的精神似乎一点没问题。

非但没有问题,思绪还十分的清楚呢。

“小外婆,小舅的性子你也知dào

,他不想做的事情,没人能强迫他去做,同样的,他想做的事情,就算有九头牛拉他,他也不会改变主意,你是小舅的妈妈,应该比我更加了解不是吗?”小外婆不理解自己也就算了,那小舅呢,小舅做了她几十年的儿子了,都说知子莫若母,这点道理她怎么可能不懂呢。

林一秋眼底划过一丝惊愕,没想到看起来温顺的安澜竟然也会有带刺的一面,心底因为她的话而波涛汹涌着,诚然安澜说的是事实,她也绝不允许别人这样说。

因为她这一番话直接伤害到了一个做母亲的骄傲。

林一秋的脸上有了愠色,狠得拍了下桌子,“难道你想你的下场跟你的孩子一样吗!”

本来顾念着安澜当了自己十几年的孙女,心里还有一丝疼惜她的,但如今她说了这番话,连那一丝疼惜都从心中抹了去,当场拍了桌子。

安澜被她的话一愣,下场跟孩子一样?

什么孩子?

她看着林一秋愤nù

的脸,脸上有着惊讶之色,心里忽地疼痛起来。

林一秋见她茫然的神色,阴沉的笑了笑,“看来你真的把事情给忘了一清二楚了,要不要我来提醒你一下,究竟是什么事情呢?”

安澜盯着林一秋的眸子,下意识的想要捂着自己的耳朵或者是让林一秋闭嘴,不想听她要提醒的究竟是什么事情。

安澜表现的越是想要逃避,林一秋就越是想要告sù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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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2章妈,你是疯了吗

“看你这样子,看来还真是全忘了呢!”

林一秋笑了笑,“你难道不记得你怀了我儿子的孩子吗?难道不知dào

孩子在刚一出生后就夭折了吗?”

林一秋的声音如同魔药一样,渗入她的心脏中,听的她心脏一抽一抽的疼,她怀过孕,生过孩子,孩子夭折了,这些事情温瑜海从来没有告sù

她,她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一点记忆都没了呢!

看到安澜脸上划过的惊讶,林一秋满yì

的笑了,“看来我那宝贝儿子还真是把你护得很好呢,连孩子夭折的事情都没告sù

你呢!要是换做是我,我也不忍心这么说给你听。”林一秋状似幽幽的叹了口气,“你刚生完孩子,身子虚弱的很,孩子就夭折了,瑜海不告sù

你,大概也是怕你伤心过度,养不好身子吧。”

放在桌子下面的手越攥越紧,瞧着林一秋的神情,不像是说谎的样子,只是她真的不相信自己怀了温瑜海的孩子,孩子还夭折了。

这一定都是小外婆想要拆散自己跟温瑜海而编造出来的故事,她不相信,不想相信,也不愿相信。

“小外婆,我知dào

你对我不满yì

,可是你也不能随便乱说啊,万一你儿子听到了,不知他会做何感想。”惊讶的眸子在片刻之后回归平淡,安澜面无表情的盯着林一秋。

前不久,温瑜海还跟她说过要生一个孩子的事情呢,若是林一秋说的话是真的,那温瑜海又是怎么做到这么平静的跟她提起孩子的事情。

“是吗?你不相信我。那你就回去好好的问一下我那个宝贝儿子。问问他。我说的事情是不是真的,假如你实在是迫不及待了,那你不妨回去看看后院里的那块墓碑究竟是谁的!”

后院的墓碑,安澜陡然间想了起来,每次从房间的窗户往外看的时候,看到那花房旁边的墓碑时,会莫名其妙的难过起来,以至于看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林一秋说完之后就走了。安澜也不知dào

自己是如何离开的,一个人在路上晃晃悠悠的行走着,看着满街的人群,一种彷徨感从心底溢了出来。

想要放声痛哭一声,却不知dào

自己为了什么理由而哭。

……

这边的温瑜海从会议室里出来,回到办公室,拿起自己的手机,看到上面有未接电话,还有一条来自于里奥的短信。

说是安澜正在来往自己公司的路上。

这条短信是在一个多小时前发送的,现在照理说应该到了。

难不成是被下面的人给拦住了?

拨了内线。询问了下,柜台小姐说并没有一个叫宁安澜的女人来访。

还没到?应该不可能呀。

温瑜海不放心的给安澜打了电话过去。电话响了很久,安澜始终不接电话。

眉心越蹙越紧,换而给里奥打了电话,此时里奥已经回到了别墅里,接到温瑜海的电话诧异的问道,“夫人还没有到吗?不应该啊,车子抛锚的地方离公司很近,拦……”

里奥的话还没说完,温瑜海就挂断了电话。

继xù

给安澜打电话,电话响了很久,那头仍旧没有接。

该死的,她去哪儿了!

温瑜海在办公室里急的发燥,恨不得将手机给砸了,看什么都不顺眼,将桌子上的文件全都拂在了地上。

拨了内线,让姜兴修进来。

姜兴修进来,瞧见地上散乱的文件,随后将目光落在站在窗户边的男人身上。

温瑜海单手插着裤袋,听到开门声,头也不回的说,“把一个小时前的广安路上的录像给我拿过来。”

姜兴修虽有疑问,却还是点头出去了。

过了将近十分钟,办公桌上的电脑屏幕突然亮了,是姜兴修发来的录像。

温瑜海打开录像,仔细的看到录像,捕捉到一道身影上了一辆私家车,将画面放大了看,看清楚车子的车牌照之后,眼眸一紧。

林一秋的车子是温瑜海在她四十岁生日的时候买的,而车牌照则是温瑜江挑的,温瑜海怎么可能不熟悉这辆车子。

这段时间,林一秋不像以前一样打电话,声嘶力竭的让自己跟安澜离婚,没有像以前逼得那么紧,他就放松了戒备,以为自己的母亲沉默着,实jì

上已经没有那么在意了。

原来她的一切沉默都是表面上的,其实她根本就不愿意自己跟安澜在一起。

临到关头,他怎么能大意忘了防备这么重yào

的人物。

扯去了领带,温瑜海拿起电话给林一秋拨过去。

林一秋正坐在车内,闭着眼睛,司机从后视镜里看着林一秋,没有她的吩咐,自己也不敢随意的开走。

只是他们从咖啡馆里出来,到现在,一共坐了将近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了。

林一秋一直在等温瑜海的电话,比起她印象中的要慢上许多。

攥在口袋里的电话忽地振动起来,林一秋睁开眼睛,是温瑜海打来的电话,接了起来,声音淡淡的,“喂?”

“她是不是在你这儿!”

开头直接就是询问安澜的下落,这不由的让林一秋的心寒,养了这么多年的儿子,终究还不如一个小姑娘,难怪别人都说有了儿媳忘了娘。

林一秋的声音很冷,愤nù

的说,“现在打电话连声妈都不会叫了,我就是这样教导你的吗?一点礼貌都没有!”

温瑜海听了林一秋的话不禁想要笑出声来,“一个从小就把我丢到温家,然后又把我一个人丢到国外的人,你说她有好好的教导我吗?”

以前,他小,不懂事的时候。还记得林一秋摸着自己的头。眼里满是舍不得。说他们母子俩永远都不会分开,结果一转身,她就亲手把自己送进了温家这个牢笼里,她没有教导自己,后来他又去了美国,一个人在国外流浪着,她更是没有教导过自己。

如今她是哪里来的资格说教导过自己,还说自己没有礼貌?

对不起。他的礼貌是建立在安澜好好的呆在他身边的基础上。

林一秋听了更加的心寒,到今天才知dào

原来自己的儿子是这么的怨恨自己,“怎么,你现在是在指责我做母亲的过错吗?”

真的是被自己的儿子给伤到了,她所做的一切,不都是为了他好吗,如果没有她当初的忍辱负重,他以为自己会有今天的一切吗?

别说是一切,能抵得上现如今的十分之一,都不可能。

“我今天打电话不是想跟你说这个。”过去的事情都过去了。不想再提,是因为不想再回忆那段日子。他闭了闭眼睛,钻进了掌中的手机,“安澜是不是在你那儿!”

“不在!”林一秋果duàn

的回答。

“你找安澜说了些什么。”温瑜海盯着电脑屏幕,车子停在一家咖啡馆,快进了之后,发xiàn

林一秋先出来,安澜是后出来的。

照目前的这个情况来看,两个人应该是不在一起的,只是在咖啡馆里的这段时间,她们究竟都聊了些什么东西。

温瑜海逼问的语气让林一秋抓狂,拔高了嗓音,尖锐的说道,“你觉得我还能说什么!”林一秋顿了顿,盯着窗户上倒映着自己的面容,“无非就是说了些关于孩子的事情。”

话音刚落,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砰的巨响,温瑜海再不好,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儿子,心里怎么可能不担忧呢。

自己还没有问,就听到温瑜海冰冷的声音,“妈,你是疯了吗!”

安澜还有精神问题,经过一段时间的治疗,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她今天这么一刺激,安澜的精神……

不敢想象,是不是会更加的差!

林一秋听到温瑜海的声音,完全因为自己儿子的话给愣着了,等到反应过来时,电话却已经被切断了。

终于如愿的听到儿子叫自己一声妈,却是以这样的语气,这样的态度。

果然,是她这个做母亲的太失败了吗,不然他怎么会对自己有这么深的积怨。

……

这边的安澜在街头乱晃着,忽地看到街边开了一家育婴店,从明亮的橱窗里看到一件件很小的婴儿衣服。

不自觉的被吸引,脚步一步步的往里面靠近。

一进去,就被里面的温馨给吸引住了,心窝里感觉到暖暖的。

店里面人很多,来的基本上是孕妇,或者是手上抱了小孩子刚做妈妈的女人,看着她们脸上洋溢的幸福笑容,安澜再回想起林一秋的话,嘴角笑的有点苦涩。

导购员小姐见客人上门,随即热情的要上门询问,安澜拒绝了,说是随意的看看。

手上摸着一件粉色的婴儿服,摸在手上很绵柔,慌乱的思绪在这一刻变得安稳起来。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叫嚣起来,铃声本来不是很大,可能是因为店里面的声音比较小,一对比之下,声音立kè

变得刺耳起来,有几个小孩子仿佛被她的铃声给吓到了,抱着自己的妈妈哇哇的哭起来。

安澜抱歉的看着周边的人,一边拿出手机接起来,一边往外走去。

“喂?”安澜就站在门口,眼睛仍旧盯着橱窗里的婴儿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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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我听到孩子哭了

安澜接起电话的时候,温瑜海人已经在地下车库了,听到那边没有异样的声音后,问道,“你现在现在哪里也不要去,就站在那里不要动,把你的具体地址告sù

我!”

安澜不知dào

温瑜海为什么会突然问她这个,脑袋还发懵的看了看周围,“我现在站在一家育婴店的旁边,对面有一间西餐厅……”

给温瑜海形容了一大堆,安澜左看看右看看,都没有看见路标在哪里,印象里好像见过,只是又记不得了。

“知dào

了,你在那里等我,不要走开。”温瑜海攥着手机,将车子开出了地下车库。

安澜挂了电话,发xiàn

手机上有很多未接电话,全部都是来自于一个人的。

叹了口气,他打电话打的这么勤,想必是知dào

了林一秋找过自己的事情吧。

她回了条短信过去:小心开车,我现在很好。

觉得站在门外无聊,又重新返回到店里逛着,心想着温瑜海应该不会这么快就到了。

放在旁边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一条短信进来。

匆匆的瞥了眼短信,狠狠的踩下油门,显然安澜的一句很好对温瑜海不起作用。

温瑜海开到咖啡馆时,顺着路往下开,车子开的极慢,焦躁的往两旁看着。

忽地眼前一亮,看到一家育婴店时,也不管这里是不是停车区,直接将车子停在路边上。

门口没有看到安澜的身影,温瑜海直接进去找人,刚进门导购员就围拥了上来。温瑜海看都没看一眼。直接忽视。他的目光从头到尾想要锁定的就只有一个人。

导购员小姐受了忽视,僵硬的扯开嘴皮子笑了,随即去为旁边的客人服wù



温瑜海大步直迈,向着角落里的女人走过去。

安澜正在看东西,像是能感觉到温瑜海的靠近是的,她抬起头,温瑜海已经一步跨了过来,长臂一览。将自己勾进了怀中。

“怎么了?”安澜被他紧搂在怀中,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正好听到他的心脏噗通狂跳的声音,柔声的问道。

“没事,就是想抱你。”温瑜海吻着她头顶的秀发,想要从她的身上找到安全感。

安澜反搂住他,“你都知dào

了?”

不然他不会这么反常。

温瑜海抱着她,轻轻的嗯了一声。

好吧,本来她还想瞒着他的呢。

“你喜欢这些吗?”温瑜海看着安澜的眼睛,问的小心翼翼。

根据自己对林一秋的了解。她要是找安澜聊天,不可能不提到孩子的事情。

她若无其事的表情。跟来到育婴店,这两种截然相反的东西,让他拿捏不定她的心思,孩子的事情,她究竟是在意,还是不在意?

安澜笑着搂紧了温瑜海的腰,“上次你不是说想要孩子吗,刚才路过这里,我就顺道进来看看,你喜欢这个颜色吗?”她说着拿起一件蓝色的衣服给温瑜海瞧,那期待的表情似乎没有受到外界的任何一丝影响。

这下子温瑜江更加拿捏不住了,难道他/妈没有提孩子的事情吗?自己是不是还要感谢下自己的妈妈!

温瑜海凝着安澜的表情,在蓝色衣服的旁边拿了件红色的,吻了吻安澜的脸颊,“我喜欢女儿,粉色的好kàn

。”

当众被人吻,安澜的脸颊微红,娇羞的推搡了下他,“这里还有别人在。”

温瑜海却不管不顾,扣着她的脑袋对着她的唇就吻了上去。

安澜在心里哀嚎,这个男人还真是不顾及旁人的感受啊,被迫的承shòu着他的吻,不过还好他没有追究下去,真怕他再多问一句,自己就露馅了。

感觉到她的不专心,对着她的唇咬了下去,安澜唔得吃痛,用了力qì

伸手推他,这男人下口还真重。

安澜真的只是随便来逛一逛,没想到温瑜海会真的有心帮她看起婴儿衣服来。

安澜很是认真的挑着,温瑜海就坐在一旁的沙发上休息着,手边一本杂志,眼睛一直追寻着安澜的身影。

他们这样,好像安澜的肚子里就已经有了孩子,安澜本来真的是想随便看看,结果温瑜海说迟早是要用的,就要买,旁边的导购员小姐一听温瑜海的话,心里就乐的开花了。

心想着这位先生穿了那么昂贵的衣服,气宇轩昂的,出手一定大方。

事实也的确如导购员小姐们所想的一样,安澜觉得每一件衣服都很好kàn

,怎么看怎么喜欢,拿不定主意,想要问温瑜海,结果温瑜海直接指着几排衣架上的衣服,“把所有粉色的衣服给我包装起来。”

导购员小姐听了,脸上立kè

笑开了花,立马欣喜的点头。

“等等!”安澜喊住要去打包的导购员小姐,随后看向温瑜海,“干嘛要浪费,又不需yào

很多。”

温瑜海没有回答,而是让导购员小姐去打包。

刷了卡,写了地址,让导购员小姐把东西寄过去。

两个人从育婴店里出来,坐在车子上,安澜回头看他,“其实不需yào

买的。”

安澜其实想说的是他们现在还没孩子,不用这么着急,可是温瑜海却说,“总会有用到的一天。”

他这么说,安澜便无话可说了,转过了头,看着正前方,他这样子,反倒像是在弥补些什么,遮掩些什么。

本来她不相信林一秋的话时,现在不由得困惑起来了。

……

“安澜,这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女儿。”

“那可不一定。”

“你要相信我,男人的直觉是很准的,这一胎绝对是个女儿。”

脑海里似乎有两个声音在说话。一个好像是她的。另外一个好像是温瑜海的。

画面又一下子跳了开来。似乎是她肚子疼痛,躺在手术台上的画面,听到了孩子的哭叫声……

孩子……孩子……

安澜猛地睁开眼睛,惊得从床.上坐了起来,出了一身的汗也浑然不在意,掀开被子,往外走去。

温瑜海正在书房里,差点没将手机给捏碎了。眉头紧锁着,一副颓然的样子。

捏了捏太阳穴,按了解锁键,屏幕上一个婴儿睡的正香熟。

照片是他的好妈妈发过来的,另外还附带了一句话:想要儿子,就取消婚礼。

这就是他的好妈妈,知dào

在关键时刻该用什么办法对对付自己。

原本心里还有着一丝愧疚,现在真的是一丁点的愧疚都没有了。

看着照片上的人,刚出生的时候就夭折了,那谁他/妈来告sù

我。这照片上的人是谁的!

啪!

手机摔在墙壁上,四分五裂!

愤nù

过后。温瑜海很快就沉静下来了,离安澜的生日就只剩下三天了,这么久他都熬过来了,这三天里,他绝对不允许出任何的差错!

不论是他的妈妈,哪怕是天皇老子都不允许破坏他的婚礼!

拿起座机,给顾修霆拨了电话过去,那头的人似乎刻意缓了会儿才接电话,顾修霆懒洋洋的说,“大晚上有什么事情啊!”

“帮我查个人。”

“谁?”

“我的儿子。”

顾修霆一听,差点没将下巴给惊掉了,他的儿子不是刚出来的时候就夭折了么,这又是从哪儿冒出来一个儿子来?

顾修霆不禁开始往私生子的方向想去,啧啧,老婆刚生完孩子,这私生子就出来了,渣男啊,渣男!

“是哪个女人的?”这简直是大大的勾/引了顾修霆的好奇心,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温瑜海就知dào

他想歪了,没好气的说,“你觉得还能是谁的!”

顾修霆本来想说,我怎么知dào

,人长得那么帅,女人前仆后继的,突然冒出来个孩子,也说不准。

不过温瑜海那个性子,除了让安澜碰之外,还别的女人还真是难以近他的身,他尝试性的问道,“是你跟你老婆的?”

不会吧,难道是小孩诈尸了!不会吧,他可是亲眼看着孩子下葬的。

“你多派几个人跟踪我妈,我怀疑是我妈在医院动了手脚,自己把孩子抱走了,留给我们一个死婴,她现在想拿孩子来威胁我,让我取消婚约。”温瑜海简单的说了一遍,具体的他还要等明天让姜兴修去查出来,这目前只是他的个人推测罢了。

顾修霆觉得自己的下巴迟早要惊得掉下来,自己的儿子这么爱老婆,怎么这当妈的非要将儿媳妇往外推。

都说儿媳不知根知底的,心里不放心,现在有个了解的儿媳,真不懂为什么死活不同意,还搞成如今的模样。

绑架了孙子,就是为了不让自己的儿子娶儿媳妇啊,天呐,这是什么道理,还好他/妈去世的早,不然摊上这么个老妈,也是造孽。

玩笑归玩笑,认真归认真,顾修霆认真的说道,“知dào

了,我马上去派人查。”

顾修霆办事,温瑜海放心,刚放下电话,就听到外面砰的一声,有人在外面。

他走了过去,推开门,就见到安澜跌跌撞撞的往外面走去,身上只穿了一件睡衣。

听见了电话了?

顾不上其他,温瑜海追了上去,拉住安澜的手,“你要去哪儿?”

怀中的人,身子冰冷的厉害,颤抖的手挣扎着想要从自己的手掌内解脱,温瑜海不禁皱了眉,攥的更紧了。

安澜仿佛一点都感觉不到痛,双眼空洞,没有焦距的盯着前方,嘴里呢喃着,“放开我,我要去找我的孩子,放开我……”

她的话让温瑜海浑身一震,随即掰着安澜的肩膀,对上她的眸子,“安澜,看着我,看着我……”

安澜听话的抬起头看着眼前的男人,看到是温瑜海的面容,空洞的眼睛有了一丝焦距,拉着男人的衣袖,焦急的说,“小舅,我听到孩子哭了,你带我去找孩子好不好?”

她这糟糕的模样,让温瑜海不禁想起之前那段日子,不论是于她,还是于他,都是痛苦。

孩子,她又提起了孩子,终究还是因为他/妈对安澜造成了影响。

看着眼眶微红的人,温瑜海狠不下心肠来拒绝,哽咽着声音,“好,我们去找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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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4章可不可以不要带走孩子?

“孩子哭的好厉害,我晚上都睡不着。”温瑜海将安澜打横抱了起来,安澜眨着眼睛看着他,揪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嗯,可能是饿了吧。”哪里来的孩子的哭闹声,温瑜海看着怀中的人,眼眸红红的,心也跟着一抽一抽起来。

他的女人,怎么就沦落到现在的地步了。

“是吗?”安澜对温瑜海的话很相信,“孩子的哭声好像又大了……”

温瑜海将安澜重新抱回房间里,安澜见路不对,连忙说,“干嘛要回去。”

随即挣扎着要从温瑜海身上跳下来,温瑜海按住她乱动的手,“先把衣服穿上,孩子过了一会儿看也不迟,会有人看着的。”

温瑜海这么一说,安澜就不挣扎了,将头靠在温瑜海的胸口。

温瑜海将安澜放置在床.上,从衣柜里拿了一件厚点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另外把棉拖放在她的面前。

安澜穿好衣服,温瑜海不放心她,跟着她后面一起去。

果然不出他所料,她所说的孩子的哭声是花房这边的墓碑传来的。

安澜一点都不受影响,蹲坐在墓碑旁边,对着墓碑不知dào

在呢喃些什么。

温瑜海在一旁看的心疼,在他的眼里,安澜自己还是一个小孩子,如今生了孩子,对着墓碑念念有词的样子,还真像个慈祥的母亲。

想起母亲,温瑜海又想起了林一秋,同样是做母亲的。没想到他的妈妈居然会那么心狠。趁着他们不注意。私自将孩子给抱走了。

忽地,感到自己的裤腿被扯了下,温瑜海低头看着仰着头看着自己的安澜,柔声问道,“怎么了?”

他蹲下身子,视线与安澜的保持在同一个水平线上。

“你去屋里拿一条毛毯过来,宝宝跟我说他嫌冷。”安澜一副哀求的样子,红眸一直看到了温瑜海的心坎里。

除了点头。他别无选择。

温瑜海的速度很快,折回来的时候手上拿了一条很厚的毛毯。

安澜依旧坐在墓碑旁边,双手抱着膝盖,撇着头跟墓碑说着话。

墓碑是一个死物,哪里会说话,就是安澜一个人在喃喃自语,五官一会儿柔和,一会儿担忧。

抱着自己幼小的身子瑟瑟发抖,她将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盖在了墓碑上,这傻妮子。

温瑜海真想上前一把将她摇醒。告sù

她,他们的孩子已经去世了。现在在她眼前的就只是一块墓碑,不会哭,不会闹,不会说话,更加不会感觉到冷,想要告sù

她,让她好好kàn

清楚现在的情况。

垂在身侧的手攥成了铁拳,他硬是将这种冲动给压到了心底里,唯恐自己说话过激会导致她更加严重。

安澜正在跟墓碑讲话,察觉到温瑜海走过来,仰头看了眼他,立马站起身来,接过他手中的毛毯,盖在墓碑上,生怕墓碑冷是的,将墓碑过的严严实实的。

温瑜海看她小心翼翼的举动,心想着,如果从他/妈那里要回了孩子,就赶紧叫人把这块墓碑给拆走,免得看的人伤心。

安澜看着墓碑一点都不想走,直到温瑜海要把她给拉走了,她才念念不舍的看着墓碑,转头央求着温瑜海,“我们为什么不能将孩子带回屋里去?”

温瑜海沉默的看着安澜,这要他怎么回答,该说孩子已经死了,还是该说这只是一块墓碑,其实他们真zhèng

的孩子被他的母亲给抱走了。

安澜感觉到攥着自己的手用了劲,以为他是生气了,连忙小声的说,“我知dào

了,我不问了。”

温瑜海拉着安澜转身就回了屋,安澜再三的回头看着墓碑。

深夜,躺在床.上,安澜已经睡着了,盯着怀中的小女人,她睡着觉,嘴里还呢喃着孩子。

这个时候温瑜海真想来根烟。

第二天清晨,安澜还在睡梦中,就被外面的喧闹给吵醒了,她闭着眼睛下意识的摸向身侧的人,身侧已经空了。

很困,可是外面一直很吵,吵得她脑袋疼。

睡不着后,安澜起床,拉开窗帘,隔着玻璃窗往外看去,就见一群人围在花房的旁边,还有挖掘机。

安澜的眼睛一尖,那挖掘机挖的不正是那块墓碑吗!

那些人为什么要动她的孩子!

是要将她跟孩子分开吗?

一想到是这样,安澜急匆匆的冲下楼去。

花房旁边,里奥正在指挥着工人施工,“注意点,一定要保护的完好无损,还有别碰到旁边的花房。”

今天一大早起来,温瑜海就让他去喊工人来,说是要把后院的墓碑给搬走了,他奇怪的很,当初是温瑜海提议安置在这里,好好的为什么又要搬走。

温瑜海已然去了公司上班,说是等事情办完了,立kè

就回来,另外这件事千万不要惊动安澜。

里奥心里有数,只是这机器在这里,又怎么可能声音不大,他现在只求安澜睡得死千万别起来就是了。

安澜冲到后院里,看到里奥正在指挥着,立kè

大吼了一声,“全部给我停下。”

大家都忙的好好的,没想到半路上会突然冒出来这么一个女人,皆是愣在了原地。

安澜风风火火的冲过去,看到掩埋在泥土下面的墓碑已经被挖出了一部分,当场就抱住了墓碑,一副母亲护着孩子的样子,“你们干嘛要动我的孩子。”

这话一说出来,在场的人纷纷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坐在挖掘机里面操作的男人钻出半个头来,看着里奥,他是里奥叫过来的。所以听里奥的吩咐行事。“先生。你让这姑娘赶紧让开,不然碰到了,可就不是小事了。”

赶紧干完这活,就赶紧拿工资,然后开始做下一单生意。

“你们先停下去休息吧。”里奥朝着后面的佟红看了一眼,佟红明白的点头,对着施工的人笑道,“大家都累了吧。先到屋子里喝点茶吧。”

众人一听,奇怪的看着里奥和护着墓碑的安澜,想必是两个人没有商量好。

人都散了,里奥连忙走过去要扶住安澜起来,安澜却像看仇人一样看着他,“你走开,你个坏人!”

“夫人,地上凉,您还是起来吧。”温瑜海去公司之前特地嘱咐过不要说过激的话刺激到安澜。

可是,照现在这个情况发展下去。里奥叹了口气,这先生还老出难题来为难他。

“你要带我的孩子去哪里。我才不相信你的话呢!”安澜死死的扒住墓碑,双手紧扣着。

“……”里奥无话可说,怎么感觉今天夫人的状况又好像回到了那一晚上。

任凭里奥跟安澜说了好多话,安澜就是不听,反倒将他骂的狗血淋头,恨恨的看着里奥,嘴里一直说他想要分开她跟孩子的话语,是个坏人之类的。

里奥无辙,只好打了电话给温瑜海,当时温瑜海正在看姜兴修给他调查的文件以及录像,画面中一个护士怀中抱着小孩,左看右瞧的从门里出来,然后偷偷摸摸的一副紧张的样子,刚看到一半,里奥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接起,听里奥说了几句话,他说了句“马上就回来。”就把电话给挂了。

抓起桌子上的钥匙,对姜兴修说道,“看完了,给我好好查一查,看看谁这么大的胆子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耍花样。”

姜兴修看到一半,也是被吓了一跳,没想到这种狸猫换太子的戏剧性事情会发生在自家老板身上,离开严肃的应道。

……

温瑜海赶到别墅的时候,安澜还在墓碑跟前护着,今天的太阳很大,白皙的脸蛋被晒得红通通的。

安澜看到文娱回来了,脸上当即露出喜悦的表情,“你回来了。”

回答她的却是一脸的阴沉,安澜不知dào

自己哪里又惹怒他了,随即害pà

的不敢抬头,低头看着自己的手。

“还不起来。”温瑜海怒吼一声,一把抓起安澜的手腕,将她拉扯起来。

由于安澜跪坐了很久,任凭里奥怎么说,自己都没有动过,忽然来的一动,腿都麻了,此刻被温瑜海拉着站了起来,腿还在发麻,一时没站稳,又跌了下去,幸亏温瑜海眼疾手快,扶住她。

温瑜海在盛怒中,安澜也不敢惹怒他,低着头不敢说话,也不敢看他。

温瑜海朝着里奥说,“搬一张椅子过来。”

里奥拿来了椅子,温瑜海将安澜放置在上面,拿起她的一条腿,语气生硬,“哪里麻?”

安澜本来想说没事了,结果温瑜海一抬头,安澜便指着自己的小腿说,“就小腿那边有点麻。”话音落下的同时,小腿上被一道不轻不重的力道揉捏着,舒服极了。

在他揉捏下,安澜的腿也不麻了,她盯着温瑜海的头顶,说道,“你让他们别带走我的孩子,好不好?”

“这件事是我让里奥做的。”温瑜海头也不抬的说道。

“……”是他让做的,为什么?

大脑里的第一反应便是想质问了,可是她却问不出口,而是恳求般的说道,“那你可不可以不要带走孩子,不要让我跟他分开好不好?”

她柔弱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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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前世惨当炮灰,今世逆袭重来,欲意复仇,将何去何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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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一个人狐混血儿的修仙之旅;

《逍遥女》;

简介:她相信,命运就是一个受,命运的磨盘不管怎样转都牢牢掌握在她的手里。(未完待续……)

第245章回到了原点

沉默了半响,他抬起头,“理由呢?”

“我已经完全记起来了,记得我们是如何开始的,又是如何分开的,又是如何怀上你的孩子的……”她盯着温瑜海的眸子,小声的说了很多,“你不是也对这个孩子很期待么,求你不要分开我和孩子好不好,孩子不在我的身边,他会想我的。”

说话间,不自觉的揪紧温瑜海的袖子,眼里透露出浓浓的哀求。

温瑜海攥紧了手,看着安澜水盈的眸子,“既然这样,你就应该认清现实,孩子已经死了,他在你生出来的那一刻就死掉了!”

他咬着牙,大声的对着安澜吼着,希望能将她从幻想中拉出来。

安澜被温瑜海吼得一愣,看着温瑜海的眸子,双眼惊讶的看着他,过了一会儿,她摇摇头,揪紧了男人的袖子,“不可能的,你骗我的对不对,刚才我还听到孩子哭呢,他说不要离开爸爸妈妈!”

安澜像是想起了什么是的,忽地松开温瑜海的袖子,往后退了一步,“你是不是不喜欢我们的孩子,所以才要把他送走,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安澜死死的护住墓碑,猩红的眸子看谁都是一副敌人的样子。

温瑜海上前一步,欲要拉住安澜的手,安澜往后躲了躲,避开他,“你走开,你也是坏人!”

“安澜,你看清楚现实,好不好!”

“我不听,我不听。你跟里奥是一伙的。你们都是坏人!”

安澜捂住自己的耳朵。不愿意听他的声音,才不要听,他一定是在欺骗自己,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已经死了呢,她的孩子分明还好好的在她的旁边,那么可爱,那么听话。

温瑜海见她一直沉静于幻想中不能自拔,又伸手抚.摸着墓碑。轻柔的动作仿佛是在抚.摸着自己的孩子一样,上前趁着安澜不注意的空荡,刀手劈在安澜的后颈上。

随后抱着安澜往屋里走,经过里奥时,朝他示意了下,里奥连忙指挥着工人继xù

施工。

温瑜海上楼,外面的声音又继xù

响了起来,低头看了眼怀中的孩子。

对不起,这个墓碑一定要拆掉,我不能让你一辈子都沉陷在这个幻想中。

安澜醒过来的时候。坟墓已经被拆掉了,她起床第一反应便是不顾温瑜海的阻拦。跑到窗口去看。

在看到那花房旁边空荡荡的,已经被填平的土地,上面还移植了新鲜的花草时,腿下一软,跌坐在地上,双眼没有焦距。

她一直坐在那里,温瑜海也不去扶她,就算自己去了,也会被她无情的驱赶。

安澜在地板上坐了很久,不敢相信温瑜海真就这么狠心,将他们的孩子给拆走了。

中午,佟红上来给安澜送饭菜的时候,看到安澜坐在地板上,一动不动的,就好像是个被抽去了灵魂的洋娃娃,美丽而没有活力。

佟红说了几句安慰的话语,也不知dào

安澜有没有听进去。

这富人家的事情还真是复杂,前几天先生和夫人的关系才好了点,现在似乎又回到原点了。

佟红端着盘子走过去,这些都是先生亲自下厨的,可是他只让自己端上来,估计也不想让夫人生气吧,想想先生还是蛮可怜的。

安澜一直没动,直到佟红将筷子放置在她的手上,安澜才僵硬的抬起脖子,看着佟红,这一看就让佟红忍不住的心酸起来。

其实夫人也就跟自己的女儿差不多大小,想起自己的女儿那么幸福的生活,再想想夫人,唉……

人生总是有很多不如意的地方,但这孩子的事情真不能怪先生,若是夫人能正对现实的话,想必先生也不会叫人把坟墓给拆迁了,毕竟这是一个多么不吉利的事情。

安澜像个提线木偶一样,佟红让她吃什么,自己就吃什么,一点主见都没有,佟红心想,夫人的精神会不会又出问题了。

佟红端了很多上来,佟红没喊停,安澜也没有要停下的意思,腮帮子塞得鼓鼓的,还没有咽下去,她又将菜往嘴里递,佟红看了连忙夺走她手上的勺子。

最后又抽了张纸巾递到安澜的嘴边,“夫人,把嘴里的吐出来。”

闻言,安澜看着佟红,呆了两三秒后,将嘴里的东西全都吐了出来。

扔了手中的垃圾,佟红又给安澜擦嘴,心想这是造了什么孽!

温瑜海从公司回来之后,也没有去上班,一整个下午都在书房里,期间,里奥进去过一次,满屋子的烟味呛得人直咳嗽,窗户和窗帘都紧紧的拉着,而烟味的制造人温瑜海仍旧坐在沙发上,一根接着一根的抽着,烟灰缸里已经堆积起高高的一堆烟灰来。

这烟味,他是要制造毒气准bèi

毒死自己吗!

里奥看着颓废的温瑜海,夫人是这样,先生又是这样,两个都是执拗的人,唉……

他走到窗户边,刚拉开窗帘,一个烟灰缸就砸了过来,里奥慢了一拍,烟灰缸擦着他的头额刮去,没有流血,立kè

就红肿了起来。

烟灰缸擦过里奥的额头无声的落在窗帘上,而后砸在地上,发出深重的声音来。

下一秒,温瑜海阴冷的声音在耳边咆哮起来,“谁让你多管闲事!”

“先生……”里奥并不怕温瑜海的怒气,可是这个关头上的温瑜海就如一头受到伤害的猛兽,谁也不能靠近。

“滚出去!”温瑜海一脚提上面前的茶几,力量过大,茶几直接翻在了地上。

里奥默默的退出房门。

在门口偷听情况的佟红见里奥出来,连忙小声的问,“先生怎么样?”

里奥摇摇头,“先生根本就不听我的话。”

佟红失望的叹了口气,也是,如果里奥的劝说有用的话,那他就不会出来了。

现在能制得住先生的人应该也就夫人一个人了,只是,夫人她怕是不愿意见到先生的吧。

晚上,佟红做好了晚饭,不知dào

是该送上去,还是将温瑜海和安澜下楼来。

两个人都把自己闷在房间里,半天不肯出来。

正当里奥和佟红犹豫的时候,一道白色的身影从楼上下来,不似白天的苍白。

安澜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座位上让佟红给她盛饭去。

佟红见安澜主动下楼,连忙去厨房盛饭,顺带的还瞥了眼里奥,意思让他去找先生下楼。

过了一会儿,下楼来的却只有里奥一个人。

佟红和里奥交流了半天,而安澜从头到尾都在专心致志的吃饭菜。

吃过之后,就上了楼。

佟红见安澜走了之后,才敢发出声音跟里奥讲话,“你怎么没有把先生给叫下来。”

“先生要是想下来,他会自己下来。”换而言之,就是别人再怎么叫他,他不想下来,那他都不会下来。

深夜,安澜翻了个身,想睡也睡不着,闭上眼睛,满脑子都是孩子哭闹的声音。

这种状况一直持续到半夜,安澜还没有入睡,身边没有了那个人的温度,觉得身子都冰凉的,明明已经到了夏天了,似乎还有几天就是自己的生日了。

想起上一次的生日,还是她跟季风礼订婚的日子,然后时间晃晃悠悠的,这么快又是一年过去了。

忽地,身边的手机震动了,是一条短信,点开,上面写着祝你结婚快乐。

短信是厉和郁发过来的,这个时间点,他那边应该还是在白天。

安澜有些发愣,结婚快乐?

她没有要说结婚啊!

刚要回短信过去问问情况,手机就连续的震动起来,是一串陌生的电话号码。

安澜犹豫了一会儿,接了起来,“喂,我是宁安澜。”

“是我。”电话那端传来低沉的声音。

安澜的手一抖,握紧了手机,呼吸一滞,电话是季风礼打过来的。

季风礼正在应酬,对方是宁雪成,看着宁雪成的眉眼,就不禁想起了安澜的温婉的五官。

查理自从代替季风礼坐上季氏总裁的位置后,跟不少客户应酬过,有政界有名望的人,也有商场上的大腕。

安澜的爸爸他也见过几面,发xiàn

安澜跟她的爸爸倒不是很相似,相对的,跟眼前的这位叔叔倒是蛮相似的,尤其是眉眼的部分。

应酬吃饭的太无聊,因为他的身边跟了个万能的助手,他目前是在顶替季风礼的位子,可那也仅仅是一时,所以过多的项目他都不知情,明面上,他是季氏的总裁,但这仅是人前风光,人后各处受到限制。

季风礼找了借口,出来抽了根烟,方才看到宁雪成时,不禁想起前些日子温瑜海让人送过来的结婚请帖。

不禁拿出手机,原本安澜的电话他是没有的,后来他从季风礼的房间里找到的,发xiàn

他的房间里,到处都是安澜的东西,每一样都被他保护的极好。

想着,手指不受大脑控zhì

,竟然拨了出去,他的心有那么一刻的害pà

,随后又嘲笑自己真是胆小,连这种冒名顶替的事情都做过了,打个电话居然害pà

了起来。

电话嘟嘟的声音,他感觉到自己的心脏也跟着后面有规律的跳动着,终于电话通了,温柔的声音传来,“你好,我是宁安澜。”后面跟着她的自我介sh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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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6章愿意怎么着,怎么着

查理也不知dào

安澜能不能辨别的出自己的声音,毕竟他跟真zhèng

的季风礼之间,还是有很多差别的。

人总是一种矛盾的纠结体,一方面想着安澜能发xiàn

自己的身份,一方面又不希望安澜发xiàn

自己的身份。

听那边的安澜一直没有声音,季风礼假意的咳嗽了几声,“祝你结婚快乐。”

后天她不是就要结婚了,所以他这个前未婚夫打电话来是不是令她很尴尬,或许那个男人还睡在她的身边,紧紧的搂着她的娇躯。

季风礼承认自己是一个小气的男人,他一直跟自己说没有喜欢上任何人,也不会喜欢上任何一个人,可是他却对在巷子口里的女人念念不忘。

后来得知她竟然是自己要假扮的人的前未婚妻,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不舒服,每天睡着季风礼的房间,看着安澜,心里的这种不舒服更加的重了。

只是每天会习惯性在睡觉前看一眼安澜,久而久之,这似乎也成为自己每天入眠之前必做的事情。

他也不知dào

自己是着了什么魔。

“你说什么?”安澜困惑的眨了眼睛,不由的反问。

为什么厉和郁和季风礼都要祝福自己结婚快乐,她不是早就跟温瑜海领证了吗。

“怎么,瞧你这样子似乎还不知dào

呢。”季风礼轻笑一声,看来这温瑜海还挺有心思的,想给安澜制造一个惊喜吗。

“我应该知dào

什么。”

“算了,他不告sù

你,我一个旁人也自然不会说的。”

安澜听的云里雾里的。蹙着眉头。“你到底……”

“你怎么还不进来!”刚要问。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的别人的声音,紧接着季风礼匆匆说道,“我还有事。”

然后就切断了电话,安澜握着手机转辗反侧,又给厉和郁发了个短信过去。

厉和郁大概在忙,一直没有回她,安澜躺在床.上转辗反侧,睡不着。

不知到了几点。忽地听到门口的动静,她坐起了身子,打开了床头边上的小灯,就看到门口拿到颀长的身子。

温瑜海也没料到她还没睡,这个点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天便亮了。

他过来一是为了看看她怎么样了,二便是那换洗的衣服,他明天还有重yào

的事情。

两个人相对无言,都没有动静。

过了一会儿,是温瑜海先打破了这份可怕的静谧。

他走过来。打开衣柜,挑了几件明天要穿的衣服。衣服基本上都拿全了,就一条黑色的领带怎么着也没找到。

想起平时衣服基本上都是安澜在整理,自己从来不管不顾,想穿而又找不到的时候便会问她。

手上继xù

翻找着东西,他问道,“我的那条黑色的领带去哪里了?”

他很习惯的问出了口,她也习惯性的回答,“所有的领带都在右边的第三个抽屉里。”

闻言,温瑜海蹲下身子,打开抽屉,果然在她所说的抽屉里找出了自己要的那一条领带。

“早点休息吧。”温瑜海拿好东西往外走,似乎没有要留下来的意思。

其实他过来拿衣服,就说明了他今晚不会留下来。

安澜看着他的背影,咬着唇闷声不哼,其实她一点都不恨他,只是他今天表现出来的冷绝让她感到害pà

,会不会有一天,他也会像抛弃他们的孩子一样,抛弃自己。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地步,她大概真的不知何去何从了。

温宁两家应该都是不欢迎她的吧。

就在他的手搭在门把手的那一刻,安澜急忙喊住他,“今晚有人祝我结婚快乐,你说是什么意思?”

温瑜海没有回头,亦是没有像平常一样温柔的解说,而是冷然的说了句早点休息,便出了房门。

挺直的背脊在门被关上的那一瞬,瞬间松垮,无力的靠坐在床.上。

攥在手里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是厉和郁发过来的消息:你不知dào

吗,结婚请柬早在一个多星期前就送过来了,我看了时间,好像是在你生日的时候。

她生日的时候,温瑜海要跟自己举行婚礼吗?

安澜闭上眼睛,忽地想起几个月前,他握着自己的手说你生日,那个时候我们结婚。

自己兜兜转转,因为孩子夭折的事情忘得差不多了,不想他竟然还记在心上。

早在一个多星期前,那个时候她还没记得以前的事情,那个时候他也是想要娶自己的吗。

安澜闭上了眼睛,钻身躺进了被窝里,眼角上溢出来的泪水沾染在枕头上,印下一朵水渍。

第二天早上,安澜一早就起来了,她想找温瑜海谈谈,谈谈他们孩子的事情。

不想温瑜海在昨天晚上拿过衣服后就出门了,里奥说他在半夜的时候听到了车子的引擎声。

安澜不由得失望的看着门口的方向,耳边还记着温瑜海的话。

上午,吃过饭之后,叶一欢打电话过来说,今天餐厅忽地有急事,原本不上班的,要去上班,隔壁家的奶奶今天有事不在家,就让自己帮忙照顾孩子,安澜想也不想的便答yīng

了。

安澜很喜欢笑笑,觉得跟笑笑在一起的时候,就能想到自己的孩子。

他们的孩子,还没有知dào

名字吧。

其实她真的很佩服一欢的勇气,如果自己当初也有她的那一份勇气的话,可能她跟温瑜海现在也有一个孩子了,他们之间也不至于会闹得现在这么僵。

安澜在叶一欢的小租屋里呆了很久,直到晚上叶一欢回来的时候,她都不曾离去。

反正回去了,温瑜海也不会在家。那她呆在哪里都一样。

吃过晚饭。里奥来敲门。询问她是不是愿意回去,安澜摇头,说是今晚想在这里住下。

叶一欢很诧异,上一次温瑜海来的时候,两个人正浓情蜜意的在她家娃面前都忍不住的亲热,怎么几天不见,关系就全都变了呢。

里奥有些为难,刚才先生打过电话过来。问他夫人现在为什么不在家,他老实的交代了,结果就听到了电话那头剧烈的砸东西的声音,应该又是烟灰缸吧。

里奥只好过来敲门,见安澜坚决的摇头,又不好强行压着她回去,只好重新坐回车子里,准bèi

给温瑜海打一个电话。

电话刚拨通,听到温瑜海的声音,车门就被打开了。一股热气钻了进来,紧接着电话就被安澜给夺走了。

安澜拿着手机面无表情的对着电话那端的温瑜海说今晚不回去了。然后就挂了电话,将手机扔到了里奥的怀中,“这样你就好交差了吧,回去吧。”

安澜重新替他关上了车门,然后往屋里走去。

里奥看着安澜的背影,直到确保安澜真的进了屋,连忙拿起手机,再次给温瑜海拨了过去,听到那边的温瑜海说,“算了,她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你回来吧。”

听到这样的话,里奥悬着的心就落了一截。

安澜站在窗口边上,往下看着,直到楼下的车子开走了,她才转过身子,坐到沙发上。

叶一欢租住的地方很小,是一室一厅的那种,平时叶一欢都是跟笑笑睡一张床的。

好在这张床很大,应该能睡得下她们三个身材比较瘦小的人。

晚上,安澜洗过澡后,在床.上跟笑笑一起看电视,在看动画片,小孩子笑的前俯后仰的,安澜看着笑笑的笑容,心情也好了很多。

可能是家里头一次有外人睡在这里,笑笑的精神很好,直到叶一欢洗完澡出来后,还不肯睡觉。

平常八/九点就睡的跟头猪的小人,今天兴奋的跟打了鸡血一样,都十点了还不睡觉。

叶一欢看到笑笑还在床.上高兴的蹦跶着,上前把电视机一关,双手叉着腰,凶着脸,跟头母夜叉真的是没多少区别了。

笑笑见自己的妈妈表情有点凶狠,换做以前,早就乖乖的躺在床.上了,不过今天她可是有救星的人了,连忙往安澜的身边一躲。

双手紧紧的抓住安澜的胳膊,甜甜的叫道,“干妈,你看我妈咪这个样子,难怪都没有男人敢娶她。”

安澜听了,差点没忍住笑出声音来,摸了摸笑笑的头发,人还这么小,懂得东西还挺多的。

相对于安澜的笑容,叶一欢简直都快要被自己的宝贝女儿给气绿了脸,“叶笑笑,你这小妮子,是不是讨打!”要不是为了她,凭着自己这么出色的相貌,她还怕嫁不出去?

安澜感觉到身边的小人身子瑟缩了下,笑意更深,胆子那么小,还敢惹怒她的妈妈。

要直到一欢小时候的性子可不像现在这么温柔,今天她这么一发脾气,不禁让自己想到了她以前的火爆性子。

笑笑躲在安澜的怀中,眨巴着眼睛看着安澜,向她求救。

笑归笑,孩子还在发育阶段,断然是不能打的,于是她充当起两人的和事佬,“好了好了,一欢别这么凶,吓到孩子可不好了。”

“安澜,你不知dào

这个小妮子,每天可有的话要说呢!”叶一欢一屁股坐在床.上,用毛巾擦着头发。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安澜笑着说,然后摸了摸笑笑的头发,“去,给妈妈道个歉。”

小家伙也倒聪明,懂得识时务为俊杰,从安澜的怀中爬起来,走到一欢的后面,从背后抱住一欢,肉肉的双手扣住一欢的脖子,甜甜的声音说,“妈妈,别生气了,生气会长皱纹的。”

叶一欢的脸色更加差劲,“……”

是被她给惹得生气了,结果她还好意思说生气会长皱纹?

屁点大的孩子,究竟是从哪里看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安澜在一旁实在是忍不住的笑了出来。(未完待续……)

第247章有时间给别的男人发短信

一个小插曲,并不影响母女两个人的感情,很快的两个人便又回到了之前相黏的状态。

关了灯,笑笑说要睡在两个人之间,结果被一欢直接否决了,原因是她的睡相实在是太差了。

笑笑只好听话的睡到里侧去,靠着墙,也不担心会掉下来。

叶一欢哄完孩子睡着后,便转过身子来,知dào

她没有睡着。

像很久以前一样,两个小女生挤在同一张床.上,怕把刚刚哄睡着的笑笑给吵醒了,叶一欢往安澜的身边挤了挤,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跟你小舅怎么了?”

叶一欢叫温瑜海还是叫小舅,突然间从一个长辈转变到平辈,她还真是有点不习惯呢。

安澜摇头,眼前的人是自己的好姐妹,便老实的说了,“我们的孩子去世了,他把孩子的坟墓给拆走了,就这样,我们就冷战了。”

“你有孩子了?”一欢惊讶的问道,随后意识到自己太大声了,连忙放低了声音抱歉的说,“对不起,我不是故yì

的。”

她真没想到安澜的孩子会夭折,她自己也是做过母亲的人,知dào

一个小生命出现是对于怀胎十月的妈妈来说是件多么喜悦的事情。

“没事。”安澜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叶一欢的心里也替她有着说不出来的难过。

黑夜里,叶一欢伸手揽住安澜的身子,“以后笑笑既是我的孩子,也是你的孩子。”

“一欢,其实这不是我们的第一个孩子了。”

安澜反手搂住一欢的胳膊。回忆起以前在加拿大的日子。“我的第一个孩子是被我故yì

流掉的。那个时候我还不知dào

我跟他原来不是舅甥,我很害pà

因为近亲结合生下来的孩子会是个畸形,智障,我不敢去医院,怕家里人会知dào

,所以便偷偷的打掉了。”

一欢听着她淡淡的说着,仿佛不是在说她的事情,而是平静的叙述着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一欢听的心里难过。

“现在想想,如果那个时候勇敢的将孩子生下来,哪怕他是个智障,我都不会嫌弃他,现在我也不至于跟他闹成这幅样子。”如果那个时候就大胆的把孩子生下来,恐怕孩子都跟笑笑一样大了吧。

换做是以前,安澜宁愿不要一个这么好的舅舅,从小就照顾着她,会带自己去吃好吃的,知dào

她在孤寂的时候会主动陪伴在自己的身边。从小宁雪风就跟安澜不亲,两个人除了血缘上的关系外。其他的就好像是个陌生人一样。

宁雪风从来没有在安澜这里索取到女儿的温情,因为他有一个比安澜更加可爱的小妹妹,而安澜也从来没有在宁雪风这里得到过一种叫做父爱的东西。

她身上所有的爱除了爷爷便是温瑜海给予她的,温瑜海充当着她的启蒙老师,兄长,甚至毫不夸张的说是父亲的角色。

宁愿不要从小就认识他,宁愿在未来的某个日子里遇上他,喜欢上他,爱上他,然后结婚,生孩子,一步一步的,规规矩矩的,这样就不会有任何人反对,那他们也会幸福的在一起,也不至于有现在的曲折。

“安澜,你记住无论如何,你都有我这个好姐妹在你的身后支持着你,不管你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谢谢。”

“傻瓜,姐妹两个,有什么好说谢谢的。”

黑夜里,一欢搂紧了安澜的身子,“早点睡吧,明天一觉醒来,我们要把今天发生的一切全都忘了。”

“嗯。”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一欢和笑笑都睡的无比香熟,安澜翻了个身子,将一欢的手从身上挪了开来,自己则是放轻了动作下床。

走到客厅里,拿出自己的手机来,现在才不过十点,望着窗外的景色,今晚的天气并不是很好,外面雾蒙蒙的,月亮躲在浓浓的雾后面,星星也少的可怜。

这个时间点,他又在做什么呢。

手心里忽地震动起来,拉回安澜的思绪,她嘲笑了自己,明明是自己不要回去的,结果想他的人又是自己。

手机震动,是来自叶一清的短信,问她一欢目前在哪家店里工作。

安澜发了过去,想想一欢和孩子目前都不适合住在这样的地方,现在孩子还小,等到笑笑长大了,该到上幼稚园的年纪了,就有点麻烦了。

安澜不知dào

就在她坐在楼上发短信给叶一清的同时,楼下也聚集着两个男人,一个是叶一清,另外一个便是温瑜海。

温瑜海面无表情的抽着烟,瞧着叶一清正在跟自己的老婆聊天,心里说不出来的异样,她有这个时间给别的男人发短信,也不知dào

给自己发一个短信么!

他就不相信,她到现在还不知dào

他们会在她的生日那天举办婚礼的事情,算算时间,现在离婚礼的时间都不足72个小时了。

叶一清瞥了眼温瑜海,将手机递给他,“要不要跟你的老婆好好聊聊?”

对于叶一清的好意,温瑜海直接扔了手中的烟蒂,他是那种需yào

借用别的男人的手机跟自己老婆聊天的人?

瞧了眼楼上,随后打开车门钻了进去,驾驶着车子绝尘而去。

叶一清看着车子的方向笑笑,琢磨了几秒钟,随后给安澜发了短信过去。

安澜正抱着膝盖发呆,她实在是睡不着觉,心里烦躁的厉害,不仅仅是因为昨天发生的事情,还有为后天后天婚礼的事情。

他们现在明明还在冷战,该要怎么举办婚礼?

安澜想着要不要给温瑜海发一个短信过去,说是过一段时间再举行婚礼,她承认温瑜海说的很对,以前的自己一直沉浸于不敢相信自己孩子已经死了的事实,一直自欺欺人,如今终于从那幻想中清醒了,她需yào

一段时间来疗伤,这毕竟是他们第二个孩子了。

第一个孩子是她的伤痛,而第二个孩子是在他们的期盼下生出来的,安澜不想让这个第二个孩子成为他们以后在一起的隔阂。

斟酌着词语,想着发什么内容给温瑜海时,叶一清的短信就进来了。

你很幸运,遇到那么好的一个男人。

捧住手机的安澜看着这条短信不禁发起呆来,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会对自己说,你很幸运,认识一个这么深爱你的男人,而她也不否认,温瑜海真的对自己很好,好到了天上仅有,地上全无的地步。

当初若不是他的好,她根本就不会那么沦陷。

安澜抱着手机发了很久的呆,浮躁的心慢慢的沉静下来,直到内心里完全没了波澜,才给温瑜海发了短信过去。

这边的温瑜海并没有将车子开的很远,而是在附近的一个公园停了下来。

想抽一根烟,结果发xiàn

车子里的烟不知何时没了,便下了车,走到附近的小店里去买了几包烟,匆匆的回到车子里,就看到手机上的闪烁灯一闪一闪着。

拿起解开,是一条安澜发过来的短信。

还没有点开,他看着短信,不禁挑了挑眉,还以为这妮子只顾着跟别的男人发短信,忘了自己呢。

心情稍微好了些,然而在他点开短信后,刚刚上扬的心情不由得又跌落至谷底,一张脸全黑了,握紧手机,恨不得将手机给扔了。

安澜发的短信是这样的:我爱你,请你给我一段时间整理下思绪。

她这是发的什么狗屁东西,什么叫做给她一段时间,他有逼过她吗?

想了想,手指在键盘上快速的点了过去:给你一天的时间,后天我们结婚,婚礼就在盛世酒店,所有的宾客都会来,那个时候你只需yào

安稳的当新娘就好了。

他现在就把事情给挑明了说,就不相信他还会再拖延时间。

安澜看到短信,着实有被惊吓到,她以为温瑜海准bèi

的婚礼只是一般的婚礼,请个双方的亲戚过来参观一下就够了,不料他竟然请了商界的各大名人,这分明是在逼迫她,后天她就是不想举行婚礼,这个婚礼也必须如期举行。

盛世酒店,听到这个名字,就应该知dào

温瑜海为了这场婚礼花了有多少心思,这场婚礼将会是如何的盛大。

其实温瑜海所花的精力远远比安澜想的还要多,所有的所有全都是他亲手策划的,一切都在他的监督下执行的,因为温瑜海绝对不允许这场婚礼有任何的差错。

安澜没再发短信,温瑜海等了几分钟,有些不耐烦,又抽了一根烟来,几根烟过后,她的短信还不发过来,温瑜海就显得更加烦躁了,紧蹙着眉头,一脸的不耐烦。

租屋里的安澜本来是想跟温瑜海回短信的,结果一欢出来上厕所,说找不到她,她就连忙将手机放在抱枕后面,吞吞吐吐的说自己只是来喝水的,然后就跟一欢一起回了房间。

一欢有点晕,但脑子还是清楚的,“你就别担心了,该是你的就是你的,谁也夺不走。”

说着打了个呵欠,帮笑笑盖好了被子,翻身朝里睡过去。

安澜坐在边上,看着相融成一团的母女两个,心里止不住的羡慕。

算了,烦恼的事情留着明天再想吧,今天先睡觉。(未完待续……)

第248章你小舅走了

睡到一半,门突然被敲响了,安澜正睡的迷迷糊糊,就感觉到一欢跨过她的身子下了床,安澜翻了个身子,从床.上坐起来,揉着眼睛,“谁在敲门啊!”

“可能是附近喝醉酒的人,你睡吧,我去处理一下就醒了。”一欢穿上外套,示意她继xù

睡觉。

安澜也想继xù

睡觉,就听到门被敲的咚咚作响,偶尔的传来男人粗厚的声线。

一下子没了睡意,这声音听在耳朵里特别的耳熟,安澜凝了神细细的听着,听到一欢大声的说,“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

“开门!”温瑜海在门外听到一欢没好气的说道,敲门的力道加重了。

叶一欢一愣,这个声音怎么听着像是安澜小舅的声音?

这一带地区经常有喝醉酒的男人到处乱敲门,这种事情叶一欢也不是遇到一次两次了,会在门后面放上棒球棍。

门外的温瑜海声音冷冽,“还不开门。”

这回叶一欢听清楚了,这声音的主人绝对是安澜她小舅的,连忙放下手中的棒球棍,开了门,见温瑜海黑着脸就直接冲了进来,连忙扯了个笑容,刻意提高了声音,想让屋子里面的安澜听见,“小舅,你这么晚怎么会来?”

温瑜海觑了她一眼,侧颜的线条僵硬。

叶一欢干笑着,这温瑜海的眼神还真是冷飕飕的呢。

“她人呢?”温瑜海四处瞟了眼,她这屋子小的可怜,哪里是哪里。一眼就瞧得清楚。

叶一欢不答。并不他就找不到安澜。

这房间一共就这么点大。想要藏个活人,还真是个难处。

叶一欢见温瑜海的目光盯着卧室的方向,心道不好,想转移他的注意力,“小舅,您口渴了吧,我给您倒杯茶去,您要什么茶?”

温瑜海并不搭理她。目光紧紧地锁定着门,径直的往那里走去。

叶一欢连忙伸手挡住他的去路,“小舅,里面有我家笑笑在睡觉呢,小孩子睡眠浅,您要是突然进去了,把孩子给吵醒了可就不好了,要是再哄孩子入睡,可就麻烦了。”

叶一欢故作一脸头疼的表情,而温瑜海对于她的解释一点都不在意。冷厉的目光从门板上移到叶一欢的脸上,看了足足几秒后。叶一欢就彻底败下阵来。

她乖乖的退至到一边去,希望安澜刚才就已经听到她的话,赶紧将房门给锁起来。

温瑜海拧了门把锁,门从里面被反锁住了,不由得皱眉,叶一欢在一旁心中暗暗高兴。

房间里头的安澜在听到一欢那个哄孩子睡觉的话时,就跑到门口,想也不想的便将门给锁了。

听到门锁没有打开的声音,安澜背靠在门板上心有余悸的捂着自己的胸口。

温瑜海瞧着旁边的叶一欢,“去把备用钥匙拿过来。”

“没有。”叶一欢果duàn

的回答了,这个备用钥匙还别说,是真的没有,就算有,她也不会拿给温瑜海。

安澜今天一整天闷闷不乐都是因为他,其中也听了安澜说了不少,她认为这个时候安澜不应该跟温瑜海见面。

一个人正处在怒火的盛头上,一个正处于悲伤的时候,见了,两个人难免会互相掐架,导致关系只会越来越僵。

温瑜海又拿刚才的眼神盯着叶一欢,叶一欢强壮着胆子迎上他的眸子,“是真的没有,不信你自己搜。”

温瑜海知dào

安澜就在里面,啪啪啪大力的敲着门,“给我听着,我可以给你时间,但是后天我们必须要结婚,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而拖延。”

安澜贴着门板,贴着门板的后背因为他的敲打而震动着,他的声音也一下子砸入了自己的心里。

安澜没有出声,任由着那头的男人发泄着,过了一会儿,外面终于停下了动静。

温瑜海的声音没有,一欢的声音也听不到,安澜随即翻过身子趴在门板上仔细的听着外面的动静。

沉默了半响后,只听到了摔门的声音。

他这是离开了吗?

下一秒,门被温柔的敲响,安澜以为又是温瑜海,可说话的人却是叶一欢,“安澜,是我,开门吧,你小舅已经走了。”

他在这里的时候,她害pà

着见他,当得知他真的离开后,她发xiàn

自己的心里在想他。

怪不得总是说人是最纠结的矛盾体,这话一点都不假。

他们才不见连24个小时都不到,她就已经开始想他了。

安澜开了门,叶一欢将手上的一张纸条给她,安澜疑惑的接过,叶一欢解释,“别看我,我也不知dào

这是什么。”

叶一欢打着呵欠往床.上走去,躺在床.上见安澜还杵在原地一动不动,不由得叹气,“如果真的想见他,干嘛要把门给锁起来,大家坐下来好好谈论一下,不好吗?”

安澜捧着温瑜海留给自己的纸,上面写着他的话:我想在我有能力的时光里给予你最好的,所以千万不要拒绝我。

安澜的眼睛不由得发红,酸酸的,似乎有什么东西要从眼中喷薄而出。

这一晚上,安澜终究是没有睡好,叶一欢则是陪着她一起,任由着她在自己的怀里哭。

叶一欢心想,失去第一个孩子是逼不得已,那么失去了这第二个孩子则是痛彻心扉。

再能干的女人也没有谁能强dà

到承shòu两个孩子去世,并且很好的生活在这个世界上。

第二天早上,因为叶一欢还要上班,交代了安澜几句,就匆匆忙忙的背着包去上班了。

安澜留在家里帮她照顾笑笑。

看着笑笑坐在地摊上玩着她买给她的玩具,不由得发起呆来。

听温瑜海说第二个孩子是个男孩,那么第一个孩子是男孩还是女孩?

那个时候的自己得知自己怀孕了,就已经慌张到六神无主了,自嘲的牵了牵嘴角,哪里还能想的到究竟是男孩还是女孩,再说了那个时候孩子还只是一个小小的胚胎。

忽地,一个温柔的,肉肉的小手触摸到自己的手,安澜低着头,看着笑笑一脸期待,“干妈,干妈。”

安澜俯下身子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笑,怎么了?”

笑笑拉着安澜的手往地毯上拉,“干妈,陪笑笑一起玩游戏。”

“好。”

看着眼前的孩子,安澜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直到晚上,叶一欢才下班回来,手上拎了很多食材,笑笑平时还是蛮听话的,迈着小步子跑到叶一欢的脚跟边,举着手摸着叶一欢手中的购物袋,“妈妈,笑笑帮你拎。”

笑笑丢下手中的包,低头绕开笑笑,温声哄道,“笑笑乖,笑笑自己一个人去玩吧。”

一天没有见妈妈了,笑笑黏一欢黏的紧,一欢在厨房里做饭菜,笑笑就跟着她的屁股后面转。

有的时候会忙的不小心一转身就撞到了笑笑,小孩子很坚强的忍住了泪水,一欢心疼的厉害,蹲下身子给笑笑呼了呼被撞到的地方,“乖,笑笑先出去玩,妈妈马上就来了。”

安澜在旁边瞧得一清二楚,以前她羡慕一欢有一双/宠/爱自己的父母,现在她羡慕一欢有个这么可爱的宝贝。

将笑笑给哄出去后,一欢才放心的在厨房间走来走去,看着她熟练的动作,不禁失笑。

安澜站在她的身后,“一欢,你知dào

吗,以前读书的时候看着你抓笔的样子,我真的很难想象你的手会去握锅铲。”

一欢很宝贝她的手,尤其是右手,她曾经在少年书画比赛中拿过第一名的成绩,那个时候她就说过她的手绝对不是用来抓些没用的东西。

犹记得自己逗笑的问过,没用的东西是什么,叶一欢傲气的说,当然是除了笔以外的东西。

可惜现实逼得她们不得不低下头来,她放qì

了画笔,甘愿为了孩子去当一个月薪只有几千块的服wù

员,甚至有家都不敢回去。

“从前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一欢将菜端上盘子,随后走进厨房里,“我也从来没有想过我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在怀了孕之后,我就学着下厨,一次两次的,慢慢的手艺就好了,那个时候我心想我可以饿着我自己,总不能饿着孩子。”说完,一欢打开水龙头,开始洗锅。

安澜看着她纤瘦的背影,“为什么不回去呢,你哥他那么/宠/你,他一定……”

安澜的话还没说完,就听到哐当一声,叶一欢手中的锅铲掉落在地上,她觉得诧异,一欢的行为有些反常。

她蹲下身子捡了起来,继xù

清洗起来,过来一会儿她转过来面无表情的对着安澜说,“安澜,求你以后不要在我和笑笑的面前提他。”

安澜就更加的疑惑了,仿佛从她们再次见面开始,一欢就变得特别的反常,尤其是她听到叶一清的时候。

他们两兄妹的情感不是一直很好吗,这是突然怎么了?

吃过晚饭,安澜便要回去了,一欢没有强留她,只是抓着她的手说,“我看的出来你小舅是真的对你好,你一定要好好把握住她。”

安澜浅笑一声,这温瑜海还真会收买人心,所有认识他的人都会替他说好话呢。

安澜点头,“那当然,明天婚礼上还要请你来当伴娘呢。”

“是吗,你确定你家小舅会要一个当了妈的女人给你当伴娘?”

“这点小事我还是能做主的。”(未完待续……)

第249章你爱过我妈妈吗?

将近九点的样子,安澜才回到岚山别墅里。

里奥和佟红两个人见了她跟见了亲人一样,两眼泪汪汪的,恨不得抱着自己大哭一顿。

“他呢?”安澜问道。

里奥正色道,“先生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还没有回来。”

“是吗?”安澜闻言有些失落,还以为他会焦心的在家里等待自己回来呢。

温瑜海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里奥还在客厅里等他。

“先生,夫人晚上回来了,没有见到你……”

“我知dào

了,你下去睡觉吧。”温瑜海脚步不停的上楼去。

可以说今天一整天,安澜在哪里,做了些什么,他都知dào

的一清二楚。

温瑜海上了楼,轻手轻脚的推开门如他所料,安澜已经睡着了。

没有率先去洗澡,他直接走到床边,坐了下去。

黑暗中,深情的盯着她的睡颜,伸手隔着空气在她的脸上抚.摸着,其实他真的很怕她会不回来,很怕她会不到场他们的婚礼。

安澜睡的很浅,一有点动静就醒了,感觉到床边陷了下去,她睁开了眼睛,一只大掌落入她的眼底里。

安澜知dào

那是温瑜海的手,她曾经无数次被牵过的大手。

隔了一个手掌,依旧能瞧见他的神情,那般深情的看着自己。

昨天之前,他们俩还隔着门板,有许多话要说,今天面对面。却无言相对。

安澜揪紧了掌心的被单。紧张的看着温瑜海。

过了良久。瞧到他的嘴唇微张,温和的声音从他的喉咙里冒出来,“早点睡吧,明天还有婚礼要举行。”

说完,男人便起身去了浴室。

安澜躺在床.上,听到浴室里传来的流水声,她一点睡意都没有。

洗完澡后,温瑜海沿着床边躺下。安澜翻过身子,睡到了床的边上。

这是头一晚,两个人睡在同一张床.上,却没有以前的亲密相拥。

第二天早上,天还未亮,安澜就被佟红给叫了起来。

她坐起身子,看着身侧的残痕发呆,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自己根本就不知dào

,或许是今天一大早。又或许是昨天晚上她睡着之后。

“你先出去吧,我马上就下去。”安澜慵懒的说道。

佟红相对的就比较着急。“夫人,楼下一大帮子的人在等你,你赶紧吧。”

佟红口中的一大帮子人指的是温瑜海请来的婚礼化妆师团,安澜下楼之后,看到那个阵仗才想起来,原来她今天还要结婚。

怎么连这么重yào

的事情都给忘了。

安澜刚下去,负责化妆的人就按住她给她匆忙的化起妆来,从妆容,造型还有婚纱全部都弄好后,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发生的事情了。

造型师让她站在穿衣镜前看看衣服还满不满yì

,安澜木讷的转了一圈,发xiàn

自己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此时此刻,应该会有很多人祝福她才对,可是望眼这一圈,除了里奥和佟红是她比较熟悉的两个人之外,其他的人全都是不相干的人。

过了一会儿,门铃响起,佟红赶紧去开门,进来的是安澜的姑姑和爷爷。

安澜按着摄像师的要求摆着造型,手中捧着花束,看到宁向荣和宁紫后,顾不上其他,丢了手中的捧花,提起裙子往他们身边小跑过去。

裙摆很长,后面原本有人托着的,见安澜跑了,也小心翼翼的拖着后尾跟了上去。

宁紫看到安澜穿上婚纱的样子,眼泪都快掉下来了,明明还是小孩子一个,一眨眼间就披上了婚纱,这怎么能不让她落泪呢。

因为高跟鞋太高了,安澜穿不习惯,跑不过差点摔倒,幸好宁紫急忙上前扶住她,见她冒冒失失的动作,不由得斥责,“都是要举行婚礼的人了,怎么还这么冒冒失失的,到时候被婆家笑话了可就不好了。”

原本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嘱咐的话了,但是到了安澜这里就有点行不通了,宁紫忽地想起来,安澜的婆家就是温家。

温家的各个人,安澜全都认识。

感觉到气氛有点江阴,安澜扯出一个笑容,难得见一次,不想因为这点小事而不开心。

“姑姑,爷爷,你们能来,我真的很开心。”安澜一手拉着宁向荣,一手拉着宁紫,让他们坐下来,转过头去让里奥赶紧去倒茶。

“唉,你这丫头,变化可真大,这么快就要嫁人了,姑姑我还真的是舍不得呢!”宁紫看着安澜的妆容,从她的脸上隐隐约约的看到了温柔的影子。

想当初温柔好像就是这牙膏嫁给她哥哥的。

“咳咳!”宁向荣咳嗽了两声,“从今以后你嫁出去后,就要好好的孝敬你的婆婆,千万要懂事,知dào

吗!”

安澜是纵然没有想到爷爷也会来这里,心中又惊讶又欣喜,想着自己之前做了令爷爷那么伤心的事情,心里隐隐愧疚起来,伸手抱住宁向荣的肩膀,“爷爷,对不起,还要让你一大早的赶过来。”

上一次安澜是跟季风礼订婚,宁向荣以为自己给宝贝孙女找到了幸福的婚姻,结果孙女嫁的却是别人,心中说不开心也是有的。

只是再不开心,这也是安澜自己的选择,况且他看的出来温瑜海真的对安澜很好,从以前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

宁向荣声音有些冰冷,“要不是温小子求着我过来,我才不会来呢!”

又是他?

他究竟为自己做了多少事情,安澜开始对婚礼现场有点期待了。

“爸爸他们没有来吗?”宁紫和宁向荣来了,她很开心,可是她最想看见的那一个亲人却没有出现。

宁向荣知dào

她在看谁,“你爸爸因为临时有点事情,先去婚礼现场了。”

宁向荣尽管这样安慰着,安澜还是止不住的失落,有的时候真的很怀疑自己是不是宁雪风的亲生女儿,不然他怎么连瞧自己一眼都没有呢。

婚礼所举行的场地在盛世酒店,安澜跟宁向荣和宁紫一同上了车子。

车子里一路寂静,终于快要到达婚礼现场了,安澜终于有了一丝作为新娘的紧张。

手不由得揪紧了婚纱,宁紫瞧在眼底,伸手握住安澜的手,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道,“别紧张。”

安澜点头,表面上说不紧张,其实心里紧张的要命。

紧张到下车的时候差点猜到自己的裙子,在众人面前摔一跤,幸亏姑姑宁紫一直在旁边搀扶着她。

果真如温瑜海所形容的那样,会场里来了很多宾客,安澜只是瞧了一眼,就被伴娘团给扶进了准bèi

室里,叶一欢早已换上了伴娘装在准bèi



安澜不习惯跟其他的人在一起,便挥退了他们,只留下叶一欢一个。

叶一欢在安澜的面前转了个圈,得yì

的笑了笑,“看看,本姑娘是不是没给你丢脸啊!”

叶一欢的个子本来就很高,瘦了不少的她穿上了伴娘装和高跟鞋更是纤瘦,看上去美极了。

她啧啧的称赞,“美美美,不认识你的人都不知dào

你都是一个当妈的人了。”

“唉,这种日子,就不要把我生孩子的事情说出来,免得断了我的魅力。”叶一欢摆了摆手。

安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安澜左顾右看,“笑笑没有来吗?”

“没有,孩子有隔壁的奶奶照顾着呢,这种场合带她来不合适,万一哭吵了,坏了吉祥的意思就不好了。”其实她更怕的是会遇到家里的人,她独自一个人还可以解释,可是带了个孩子,她怕家里人会接受不了。

婚礼现场这一头,温瑜海招呼完客人,走到角落里,拿出手机给顾修霆打了个电话,“查的怎么样了?”

“这种事情急不来,我就不相信你/妈真的会做出这种事情来,那可是你的儿子,她自己的宝贝孙子啊!”顾修霆正坐在车子里,双目紧紧的盯着别墅里的动静。

就在今天早晨,安澜还在睡觉,林一秋又发了一条短信,上面依旧是孩子的照片,还有的就是让他赶紧停止这个婚礼,不然就要让他跟安澜永远都见不到孩子。

温瑜海匆匆忙忙的出去找顾修霆,将这件事情拜托他处理,至于婚礼现场这边,就由他负责。

策划了这么久的婚礼,不可能说中止就中止的。

顾修霆的本事,他是知dào

的,只要是他想知dào

的,就没有他查不到的,但是显然这一次的事情有点棘手。

能让顾修霆查了这么久,他是不是将自己的妈妈忽视的太久了?

他竟然不知dào

他/妈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个厉害的角色。

婚礼很快就开始了,安澜被叶一欢扶着交到了宁雪风的手上。

这是这么久来,她第一次看到自己的爸爸,瘦了很多,却也陌生了许多。

当自己的手落入宁雪风的手上时,她甚至想缩回手来,但是她不能,必须要完完整整的走完这一段路。

从前不管她的父亲再怎么忽视她,那也是她最敬爱的人,从今往后,就如爷爷所说,她的家人便只有温家人。

“爸,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轻扬的因为响彻于整个上空,安澜扯着微笑用两个人才能听得到的声音问他。

宁雪风同样微笑,在外人看来他们就是感情深厚的父女,“说吧。”

“你爱过我妈妈吗?”(未完待续……)

第250章来历不明的女人

话音刚落,安澜就感觉到握着自己的手掌一紧,她扭过头瞧着旁边的中年男人,这个人就是她的父亲,可是为什么当她问起自己的父亲爱过自己的妈妈没有,她却从他的眼中瞧到了一丝慌乱。

是不爱的吧,不然怎会这般慌张呢。

婚礼进行曲仍然播放着,宁雪成搀扶着安澜的手,一步一步的往红地毯的尽头走去。

红色的尽头,温瑜海身着一袭白色的西服,看起来绅士而又有魅力,那是她下半辈子要依靠的男人。

今天的温瑜海毫无疑问是现场所有男性中最帅气的男人,亦是最惹眼的那一个。

一步一步的向他走过去,向她的未来走去。

走到温瑜海的身边,宁雪风将安澜的手放置在温瑜海的手上,轻声的说,“以后安澜就交给你了。”

另一只手紧紧的抓住捧花,满是感动的看着自己的父亲,这大概是她听过的宁雪风说的最感动的一句话。

感觉到自己的手被一只温热的手掌给抓住,扭头看到他深情的眸子盯着自己的脸庞,张合的嘴唇里吐出真诚的话来,“我一定会的。”

这样子的他们好像没有经lì

过冷战一样,幸福的两个人。

在神圣的神明面前起誓,他们会永远在一起,不论生老病死,在司仪的主持下交换了戒指。

温瑜海抓住安澜的手背拉到嘴边吻了下,然后司仪说新郎新娘可以接吻了,温瑜海掀开白色的头纱。捧住她的脸吻住她的唇。

从周围发出来的掌声与欢呼声一片。

安澜闭上了眼睛。感受着他唇上的热度。这一切都好像是一个梦,太幸福了,以至于她很害pà

一睁开眼睛,就发xiàn

自己正站在悬崖的边缘。

当初决定跟温瑜海在一起后,她真的没有想象过他们会像普通人一样领结婚证,大肆举办婚礼,接受着众人的祝福、

心在乱飘,这种幸福真的太不真实了。

温瑜海感觉到她的不专心。搂住她的腰的手收了力道,安澜睁开眼睛看眼前的男人警告性的盯着自己,眼角不自觉的溢出了泪花来。

台下的季风礼看着台上两个幸福的人,心中酸涩不已,他也搞不懂自己是着了什么魔,分明接触了没有几次,一颗心就这么莫名的遗失在了她的身上。

作为新娘的家庭成员,宁媛再不愿意来,也必须到场,况且今天她还得知季风礼也要来。便精心的将自己给打扮的美美的。

站在季风礼的身上,神色有些落寞。季风礼的注意力从开始到现在就没在她身上过。

宁媛低头瞟了眼自己的打扮,就算自己打扮的再漂亮又有什么用,她一心想的男人就从来没有注意过自己。

是不是自己永远都比不上宁安澜,永远都不如她,所以自己也永远都入不了季风礼的眼睛。

宁媛的鼻子有些发酸,分明她喜欢的时间比宁安澜长,为什么他就没有发xiàn

自己的存zài

呢。

宁媛真的很讨厌有这么一个姐姐,也深深的嫉妒着她,嫉妒着她嫁人了,还是有男人愿意为她倾心。

看不过去季风礼眼神的悲伤,宁媛的语气酸酸的,“再看也没用,她都嫁人了,有本事你再抢回来啊!”

季风礼瞟了她一眼,对于宁安澜的这个妹妹他没有多少印象,只是来到中国的第一眼见到的外人便是她。

她眼中的恋慕太深,他厌恶。

季风礼勾起了嘴角,“你这个主意似乎不错。”

宁媛面上一白,立kè

拉着他的手,小声的说,“你疯了吗!”

万分后悔自己跟季风礼说了抢人的话,他不会真的要把安澜给抢回来吧!

季风礼厌恶的甩开她的手,往外走去。

抢人,他还没有冲动到那个地步。

宁媛见他往外走,心中安稳了些,随即提起裙子几步追了上去。

亲吻结束,台下又是一片掌声,司仪问现场有没有人不同意。

在场的女性有许多未婚的,许多都倾慕温瑜海,心中很酸,但同时也是羡慕着安澜的,纷纷鼓掌。

就在一片掌声中,出现了一个极其违和的声音,“我不同意!”

安澜心里咯噔一声,有种不好的预感,下意识的转过身子去,循着声音望去。

只见林一秋穿的华贵,姿态雍容的踩着高跟鞋朝着自己慢慢的走过来。

嘴边勾着讥讽的笑容来,这条红地毯她走了很久,可是林一秋却仿佛在一眨眼间就走到了自己的面前。

安澜的身子僵硬,她说今天结婚,温瑜海请了无数的宾客,唯独没有见到一个温家的人,这会儿终于见到了,心境却不一样了。

林一秋气势凌人的往跟前一战,清冷的声音狠厉对着温瑜海说道,“作为你的母亲,我坚决不同意你娶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说着眼光轻蔑的瞟向旁边的宁安澜。

安澜一愣,来历不明的女子指的是她吗?

温瑜海心中一惊,“你想要做什么,只管冲着我来就好了。”保护性的将安澜挡在身后。

“我想要做什么,早就跟你说过无数次了,只可惜你就是不听我的。”林一秋冷笑,“既然你执意要这样,那我也没办法,只好委屈自己亲自过来跑一趟了。”

周围发出来的议论声纷纷,好奇的看着台上的三个人。

“各位,我要在这里向大家说声对不起,很感谢各位在百忙之中抽出时间来参加我儿子的婚礼,可惜今天这婚礼要取消了,原因是我绝对不同意来历不明的女人嫁入我温家的大门。”林一秋转过身,面向大家字字清晰的说着。

林一秋的到来本就引起了一阵小骚乱,说出这一番话时更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台下的宾客更加好奇了,指着上面的三个人议论纷纷,交头接耳的现场一下子乱了起来。

“妈!”

温瑜海刚上前一步,林一秋就转过身来,眉目闪着冷厉,“你既然还叫我一声妈,就不要说话!”

林一秋扭着头,朝着台下宁家人所站的方向,“各位还不知dào

吧,你们眼前的宁安澜她并不是宁安澜,她是一个冒充的野丫头,我查过了,她与你们宁家没有一个人有血缘关系,不信的话,我这里可是有文件可以证明的。”

林一秋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来,举过头顶上,所有的人一眼就瞧到了这个。

大概谁也没想到吧,就连她自己看到这个的时候都惊讶了一把呢。

此话一出,现场的人皆是狠狠的抽了口冷气,然后静默了。

宁家人除了宁向荣和刚刚赶到现场的宁雪成两个人之外,其他人亦是一副被震惊到的神情。

养了二十多年的女儿,此刻居然被人说她不是自己家的人。

尤其是宁雪风震惊的浑身发颤,他刚刚亲手掺过的女儿竟然不是自己的女儿,那是谁的?

安澜的身子颤颤发抖着,目光不自觉地落向台下的宁雪风的身上,看着那张上了年纪的脸,红了眼眶。

脑袋嗡嗡嗡的叫着,除了林一秋的声音在脑子里一直循环播放着,其他的声音全都听不见了。

像是找到藤蔓的根部一样,安澜终于找到了宁雪风为何从小就不/宠/爱自己,唯独/宠/爱宁媛的原因,原来自己不是他的女儿,难怪他从来就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难怪……

这一刻的安澜不知dào

是该释怀,还是该哭,如果她不是宁雪风的女儿,那她的爸爸又是谁呢,她的家人在哪里?

温瑜海感觉到安澜在发抖,更加的心绪不宁。

“妈,你够了没有!”温瑜海上前去,一把夺走林一秋手中的文件,丢在地上,踩在脚底下,双眸猩红的看着自己的母亲。

温瑜海单手扣住了林一秋的胳膊,力道很大,可是林一秋却像是一点都感觉不到一样,看着自己的儿子突兀的笑了起来,用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对着温瑜海说,“没错,那小娃是你的儿子,也是我的孙子,你算准了我舍不得伤他

,可是你忽略了这么一个意wài

吧,其实我看到这个的时候也惊讶了一把,本想着你也应该惊讶的,不过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早就知dào

了吧。”

温瑜海气得要吐血,一把推开林一秋,“妈,这里不是你应该来的。”

说着身后窜出来几个黑衣保镖,不给林一秋挣扎的机会,迅速的将她制住,温瑜海一个眼色过去,保镖立kè

拉着林一秋离开。

林一秋不甘就这么离开,不顾形象的大吼着,“宁安澜,我告sù

你,我们温家绝对不会同意一个外人嫁入温家的,你绝对不可能!”

林一秋被脱离了现场,温瑜海还没反应过来,就听到身后一阵噗通倒地的声音,“安澜。”

叶一欢焦急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温瑜海迅速的跑过去蹲下身子抱起了安澜,拍着她苍白的脸蛋,“安澜,醒醒?”

叶一欢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婚礼居然会变成这个样子,一个大喜的日子硬是变成了噩梦连连的日子。

在台下的宁雪成立kè

上台来,对着温瑜海说,“赶紧送去医院。”(未完待续……)

第251章安澜是我的亲侄女

或许是宁雪成先上台来,身为宁家人的其他人也担忧的上了台问着安澜的情况,唯独宁雪风一个人,仍未从林一秋的话中回过神来。

温瑜海抱着安澜急忙上了车子,宁雪成开车,叶一欢也跟着要上车去。

这大概是安澜过的最糟糕的一天了,她从来没想到自己叫了二十年的父亲,转眼间就变成了与自己无关的人。

下午,安澜坐在床.上,谁也不见,叶一欢在门口担忧的厉害。

在门口走来走去,她瞧了眼身边沉默的男人,不知dào

该说什么安慰的话才好。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是隔壁的老奶奶打来的电话,说孩子一直哭闹着要见她。

叶一欢透过玻璃窗看着安澜苍白的脸,她就那样静静的坐在床.上,发着呆。

安澜的情况不是很稳定,这是医生对温瑜海说的,现在她所需yào

的是静养,不能让她接受刺激,否则病人的神经会变得衰弱。

安澜坐在床.上发了多久的呆,他就站在窗户边上看了她有多久。

该死的,他光顾着孩子的事情了,竟然忘了这一茬事情。

温瑜海后悔不已,可是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造成的伤害已经无法挽回。

宁向荣和宁紫也在门口守了很久,都想进去看看安澜的状况,可是都被她给拒绝了。

宁向荣的身子差,今天是安澜的大喜日子,所以没有带药出来。便想回去吃了药。明天早上再来。

温瑜海叫住要回去的宁向荣。“宁叔,我能跟你聊一下吗?”

宁向荣自然知dào

温瑜海想问的是什么东西,挥退了宁紫,“我知dào

你想问的是什么,但我只能说抱歉。”

“什么意思?”

宁向荣回忆起往事,不禁叹了口气,“安澜她是你姐姐跟其他男人生的孩子。”

其他男人?温瑜海着实被宁向荣的话给惊住了,这怎么可能。

印象中的温柔那么善良温顺。怎么可能在婚后做出对不起自己丈夫的事情。

“你觉得很惊讶吧,你姐姐很爱那个孩子,甚至不惜为了跟雪风离婚,也要生下这个孩子,后来两个人为了这件事一直在争吵,在一场车祸中,雪风失去了记忆,而温柔也如愿的保住了孩子,因为她骗失忆后的雪风说这是他们的孩子。”宁向荣的声音有些颤抖,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温瑜海。继xù

说,“这件事我本来是不知情的。在安澜刚出生的时候,把她当成了亲生孙女来/宠/爱,可是后来,在安澜一岁半的时候突然高烧不退,需yào

输血,雪风和温柔都不在,我主动鲜血,可是医生抽完我的血之后去化验,你知dào

医生跟我说了什么吗,他说,你是不是这孩子的亲生爷爷,血腥根本就不符合,这样做是会害了她的。”

“本来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可是慢慢的我就起疑了,发xiàn

安澜跟雪风小时候长得一点也不相似,便带着孩子去跟雪风做了亲自鉴定,结果出来的时候我差点就昏了过去。我质问你姐姐,可是你姐姐却跪在地上哭着求我不要告sù

雪风。”到现在他还记得温柔那哭泣的样子。

“我知dào

了。”温瑜海点头,“那这么说你也不知dào

安澜的父亲是谁?”

宁向荣摇头,“你姐姐她怎么也不肯说出来。”

交代完这件掩藏在他内心里十几年的秘密在今天这一刻说了出来,顿时觉得压了自己十几年的包袱卸去了,一身的轻松。

可是他没想到这压在自己身上十几年的包袱已然跟自己的身体融合在一起,卸去了,也等同于割去了他自身的一部分。

这十几年来,他是真心真意疼着安澜的,对她甚至比起自己真zhèng

的亲生孙女都要好上百倍。

宁向荣是带着泪花出来的,宁紫看到年事已高的父亲,又想想安澜的事情,大概是老人家得知了这件事后伤心过度吧。

她拍了拍宁向荣的肩膀,搀扶着他回去,“爸,您的身子不好,别太伤心了。”纵然她此刻再会说话,在这个关键时候,巧舌如簧的她也吐不出半个字来。

就连她自己都过不去那一道坎,更何况是去央求别人呢。

好在温瑜海没有请记者到现场,否则这么严重的事情被流出来,安澜肯定更加受不住打击。

但是总会有那么一两个透露风声的人,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说结婚当天新娘子进了医院,立kè

扛着设备就进了医院。

还好有宁雪成在,将记者给阻拦在外面。

打发走记者,宁雪成回到病房前,从烟盒里抽了跟烟给温瑜海。

温瑜海不动,“她不喜欢我抽烟。”

宁雪成没有缩回手,而是说道,“你现在需yào

缓解下你的心情。”

说着又将烟递给温瑜海。

宁雪成说的很对,他现在很需yào

排解下自己的心情,可是安澜目前这个样子,他要怎么缓解的了。

顺势接过宁雪成的烟,点了火,抽了起来。

“你今天问过我爸了?”宁雪成也抽着烟,看着病房内睡下的安澜。

刚才护士来给安澜差了情况,吃了药,没多久就睡下了,估计得晚上才能醒来。

温瑜海没有回答,宁雪成继xù

说,“起初我是爸从外面领养的,十岁之前我都不知dào

自己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以为自己的父母是普通人家,因为生计问题而把自己丢进了福利院,后来发xiàn

并不是那样的。”

“我没有兴趣要听的事情。”温瑜海说完转身要离开,他现在为了一个安澜就焦躁的不行,哪里还有精力听别人的事情。

宁雪成一把抓住温瑜海的胳膊,“相信我,下面的内容是你想听到的。”

温瑜海闻言,看着宁雪成的样子,他也是宁家人,说不定会知dào

些关于安澜的事情。

宁雪成扔了手中的烟头,“安澜是我的亲侄女,我在十五岁那年才知dào

的。”

“那个时候安澜才只有两三岁,有一次我不小心将安澜给惹哭了,你不知dào

小孩子的哭声有多么强dà

,嗓门能将屋顶给掀起来,我怕被我爸打骂,就躲进衣柜里,那个时候你姐姐进来,哄完孩子之后,就在打电话,可能她以为屋里除了安澜就没有其他人了,声音很大,甚至是跟电话里的人吵了起来,说什么孩子早就死了之类的话,后来无意中,我的哥哥找到我,我回到那个陌生的家后,无意间发xiàn

我哥的书房里全都是你姐的照片,那个时候我就在猜想安澜就是我哥的孩子,为了确定这件事,我拿着安澜的头发去做了鉴定,发xiàn

还真是如此。”

“那现在你哥人在哪里?”温瑜海听他这么说,立马就激动起来,难怪小时候就觉得安澜长得像宁雪成,不像宁雪风,原来叔叔是亲叔叔,父亲却是假父亲。

“死了!”

“……”

“当年你姐不是从家里急匆匆的出去了么,我派人查过,才知dào

原来她是去找我哥去了,你姐是出了车祸死的,那个时候在车上的还有另外一个人,那个人便是我哥,只是碍于情况特殊,就没有爆出来。”关于这件事情,还是在近几年的时候才调查到的。

他一直以为他哥的死是因为在车上跟温柔起了争执,打了方向盘后,车子才划出车道的,不料前阵子有人寄了一份资料给他,里面的种种资料都表明他哥是被人害死的。

……

第二天早上,叶一欢领着笑笑来到医院里,看到坐在门口的温瑜海,“安澜还是不肯见人?”

温瑜海点头,“除了医生之外,其他的人她一律不见。”

温瑜海说着,感觉到自己的裤腿被人扯着,他低着头,就见脚边上一个长得稚嫩的孩子抱住他的小腿。

他认得,这是叶一欢的女儿,安澜很是喜欢她。

笑笑抬起头,露出了自认为最漂亮的笑容,扒着温瑜海的腿就要坐上去,“帅叔叔,笑笑要抱。”

叶一欢没想到自己的女儿竟然这么大胆,还学会得寸进尺了,连忙插着笑笑的胳膊将她抱在怀中。

笑笑有些不满的看着自己的妈妈,随后又舍不得看着温瑜海,挣扎着,“妈妈坏,叔叔,帅。”

小孩子就是这么的天真,有什么话说什么话,叶一欢知dào

温瑜海的性子,当即训斥道,“笑笑,听话。”

笑笑得不到满足,当即就哇哇的哭了起来。

自己的女儿大哭,叶一欢也是焦头烂额了,不知dào

该怎么哄时,一双手伸了过来抱着笑笑。

笑笑其实就是装哭,随意掉了几滴眼泪,见目的得逞了,立马露出灿烂的笑容来,扒着温瑜海的脖子,在他的脸上吧唧一口,口水都沾在人家脸上。

叶一欢冒了一排的黑线,这小妮子苦肉计使得还挺好。

温瑜海凝着笑笑的脸,“笑笑想不想见干妈?”

“干妈?”笑笑眨巴着眼睛,随即想到了给自己买好多玩具的安澜,立即点头,“笑笑想见干妈。”

这回叶一欢的心思跟温瑜海想到一块儿去了,安澜现在不见任何人,但她绝对不会拒见笑笑。(未完待续……)

第252章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

失去了孩子,这就已经够让她伤心了,结果相处了二十年的亲人陡然间变成了陌生人,这换了谁都接受不了的。

叶一欢对笑笑说,“呆会儿你进去就直接抱着你干妈,知不知dào

?”

笑笑虽然对自家妈妈的话不理解,但还是点点头,然后从温瑜海的身上下来,推开.房门往外走去。

安澜躺在床边上,听到开门的声音,以为是其他人,她现在心里烦躁的厉害,谁都不想见。

压抑着的情绪无处发泄,刚想要出声,扭过头却发xiàn

一个小小的身影出现在眼前,扎着两个小羊角辫子,怯生生的盯着安澜。

心中的怒火陡然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她抬头看着床边的温瑜海和叶一欢,心想着笑笑应该是一欢带过来的吧。

“干妈。”笑笑按照叶一欢的话去做,走到床边上,双手搭在床边上,一只脚想要翘上去。

可惜,她的小短腿实在是太短了,怎么也够不上。

安澜不懂的看着笑笑,笑笑废了半天的力qì

还是上不去。

上不去那怎么去抱干妈呢!笑笑的脑子里还想着一欢交代的事情,小眼睛转了一圈,随即变了脸色,欲哭不哭的样子。

“干妈,抱抱!”后来笑笑干脆就放qì

了,朝着安澜张开手臂,嘟着粉嘟嘟的唇。

这样可爱的孩子,她怎么舍得发火呢。

安澜俯下身子,插着笑笑的肩膀,将她抱在床.上。替她脱去了小皮鞋。“笑笑。你是不是又背着你/妈妈偷吃东西了?”

小家伙听到这个,立kè

反射性的摇头,“没有,笑笑没有偷吃。”

“是吗?”安澜摸了摸笑笑的小肚皮,“那干妈怎么抱着你,觉得又比前几天更重了呀。”

笑笑虽然小,但已经懂得了什么是审美观,在体重这一方面非常注重。连忙反驳说,“笑笑没有胖,是今天一欢给笑笑穿多了。”

一边解释着,一边撩起自己的上衣,给安澜看。

安澜噗哧一声笑出声音来,手指戳了戳她突兀出来的肚脐眼,“还说不胖,你看看这都是肉。”

笑笑被说胖,不开心的撅着小嘴瞪着大眼睛看着安澜。

安澜越看越喜欢,捏了捏笑笑的脸蛋。“生气了?”

笑笑将头撇到其他地方去,哼了一声。算是应了。

安澜不由得失笑,“本来干妈是想买巧克力给某人吃的,结果某人生气了。”她惋惜的撇了眼笑笑的脸,“我看还是扔掉算了,反正我也不爱吃。”

笑笑一听说有巧克力吃,立马就投降了,扒着安澜的脖子,“巧克力,巧克力。”

窗外的两个人看到安澜终于露出了笑容,纷纷不由得松了口气,笑了,总比整日阴霾着比较好。

叶一欢心想她这宝贝女儿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笑笑陪了安澜一上午,中午吃饭的时候,护士进来送饭。

笑笑望着窗外,发xiàn

自己的母亲何时不见了人影,只留下帅叔叔一名。

安澜给笑笑喂饭,发xiàn

她的眼神老是往外面飘去,顺着她的目光,看到温瑜海孤零零的站在外面。

举在半空中的手不由得落下,盯了会儿温瑜海,他也盯着自己,过了几秒,安澜扭过头,继xù

给笑笑喂饭,“来,张口。”

笑笑吃了一口,掉了不少米饭下来,安澜帮她认真的擦嘴,听到笑笑说,“干妈,为什么外面的那个帅叔叔不进来啊。”

安澜的手一抖,用的力qì

有点大,好在小家伙并没有太在意,眨着迷茫的眼睛望着自己。

安澜重新舀了一勺子饭菜,“他喜欢呆在外面。”

“是吗?”笑笑含糊不清的问道。

“来,张嘴吃口菜。”安澜夹了青菜递到笑笑的嘴边。

小孩子都是不喜欢吃菜,喜欢吃肉,随即摇头拒绝,“那为什么叔叔一直往里面看呢,我觉得叔叔应该是喜欢里面的。”

安澜没了言语,其实温瑜海一直往里面看,她何尝不知dào

,只是她暂时还没考lǜ

好该怎么面对他。

当初是他拿着亲子鉴定书告sù

自己,他不是温家的孩子,她相信了,现在事实上却是她不是宁家人,她甚至有可能不是妈妈的孩子,如果真的不是,那她又是谁的孩子呢?

林一秋说的没错,她的确是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他们温家应该是容不下自己这样的人吧。

“干妈,可不可以让叔叔也进来啊。”笑笑揪着安澜的袖子,继xù

说,“我看叔叔在外面站了好久了,干妈,你就让叔叔进来吧。”

安澜狠不下心来拒绝笑笑,“那你吃完这些,就让叔叔进来好不好?”

笑笑一听,很拼命的吃了起来。

窗外的温瑜海看着屋内的人,和谐的相处在一起,心想如果这个孩子真是他们的该有多好啊。

笑笑很听话的把所有的饭都吃完了,嘴里还裹了一大堆吃的,就从床.上爬下来,“干妈,笑笑可以去把叔叔叫进来了吧。”

安澜点头,小家伙高兴的连鞋子都没穿,匆匆的往外跑去。

大门一开,甜甜的嗓音朝着外面大喊,“帅叔叔快进来,干妈叫你进来呢!”

这声音大的几乎可以传遍整个走廊,安澜没想到笑笑会这么说,什么叫做她叫温瑜海进来,明明是她自己想要人家进来。

温瑜海没动,单手插着裤袋看着床.上的人,安澜尴尬的扭头看着窗外的风景。

温瑜海不进来,笑笑心急,立马上前去拉住温瑜海的手往里拖,“叔叔,快进来。”

温瑜海岂是一个小孩子能拉得动的,他岿然不动,低头看着小孩子。

笑笑显然有些焦急,连忙抱住温瑜海的大腿,小声的说道,“叔叔,你再不进来,干妈就不让你进来了。”

温瑜海半推半就的跟着笑笑进了病房,走到床边上,将她抱上.床。

蹲下身子,捡起她的花皮鞋给她穿上。

温瑜海在给笑笑穿鞋,目光却始终落在安澜的脸上。

这还是她醒来后,自己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看着她,很想伸手去摸摸她。

但是看着安澜清冷的侧脸,放qì

了这个念头,现在能这么近距离的靠近她,自己就已经满足了。

下午,温瑜海命姜兴修将文件带过来,自己在一旁工作,而安澜和笑笑在看电视。

清脆的笑容时不时的传入他的耳朵里,盯着眼前的文件觉得索然无味,索性放下手提,看着笑的灿烂的安澜。

下午,叶一欢下了班过来接笑笑回家,笑笑正在跟安澜玩的高兴,不愿意回去。

“一欢,我想跟干妈在一起玩。”笑笑看了眼柜子上的零食一眼,她实在不愿意跟叶一欢回去。

在这里可以吃想吃的,可以看想看的,但是回去了,一欢就不允许她乱吃了。

一欢岂会不知dào

自家女儿的心思,“我看你是想跟这堆零食一起玩耍吧!”

恨铁不成钢,她怎么就生了这么一个好吃的女儿呢。

叶一欢要上前去拎着笑笑的耳朵,笑笑连忙找安澜做挡箭牌,抓着安澜的胳膊,喊着救命。

“还不快过来!”叶一欢双手叉着腰,母夜叉的形象,笑笑更加不愿意过去了,这不是诚心找抽呢么。

事情的解决办法是,温瑜海将柜子上的零食全都让叶一欢带回家,并且温声说明天再让她过来,会再买好吃的。

笑笑对这个决定很满yì

,再加上叶一欢的脸色没刚才那么差,就主动的拉着叶一欢的手,“妈妈,我想回家了。”

小眼珠子却一直在叶一欢左手上的零食袋里打转着,恨不得一双眼珠子贴在袋子上。

笑笑走后,病房内少了欢乐的气氛,多了丝尴尬。

安澜抬头看着仍旧坐在沙发上的男人,随即下了床,往浴室走去。

听到浴室里传来水声哗啦啦的声音,温瑜海这才抬头看向浴室。

今天托了笑笑的福,自己才能进来,可是他们之间也仅仅是这样,不曾有其他的进展。

一天下来,他们之间连半句交流的话都没有,就算偶尔互相对视上了,她也会飞快的转移自己的视线,像是在逃避猛兽一样。

安澜洗完澡出来,温瑜海正在窗口打电话,不知dào

是在说谁,从侧面来看,异常的严肃。

隐隐约约的听到查,给我彻底查之类的话,他在查什么东西?

温瑜海察觉到安澜的出来,匆匆的说了句有事,就把电话给挂了。

回头看了眼安澜,这才有了他们今天第一句的话,“你先睡吧,我走了。”

说完,他拎着早就收拾好的公文包,往外走去。

安澜失神的用干毛巾擦着头发,心想他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要做吗?

已经到了夏天,安澜闭上眼睛,没有丝毫的睡意,一闭上眼睛,想的便是林一秋的话。

这两天宁向荣、宁紫还有宁雪成都有来过,但是这些人都不是她最想见的那一个。

最想的被称之为她的父亲的男人,从头到尾都没有出现过一次。

是不是自己不是他的女儿后,他真的不愿意要自己了?

婚礼上,搭上宁雪风的手时,有那么一刹那的恍惚,好像他们是全天下最好的父女,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明明叫了二十年的爸爸,到头来还是没有血缘关系的陌生人。(未完待续……)

第253章不好意思,手滑了下

宁家这边,温瑜海在院子里还没下车,就听到从客厅里传出来的尖锐的嗓音,“还去看什么看,那都不知dào

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你有什么好kàn

的!”

窦敏脸色难看的看着自己的丈夫,自己替别人白养了二十年的女儿,真是可笑。

与此同时,积压在心里多年的积怨终于在这一刻释fàng



温柔永远都是她心中的一根刺,即便是她死了,她留下来的女儿也是她心里的刺,这根刺扎在心底里太久了,以至于今天被拔出来的时候,觉得连呼吸都顺畅了。

这个温柔还真是有本事,骗了宁家所有人,替她白白养了这么大女儿。

窦敏想起老爷子对安澜和对自己女儿之间的差别,心里想着老爷子会不会因为觉得愧悔,一颗心全都给了外人。

“闹什么闹,我在房间里就听到你的声音!”沉重的拐杖声着地,闷声的响起,宁向荣拄着拐杖慢慢悠悠的从里面走来,脸上的怒色不言而喻。

窦敏在宁向荣面前不敢放肆,收敛的放低了声音,“爸,雪风说他要去看安澜,她都不是我们宁家人了,还去看一个外人干什么。”

“放肆!”

窦敏以为宁向荣提起安澜的时候会痛心疾首,亦会愤恨安澜,结果老爷子非但没有说安澜,反而怒眼瞪着窦敏。

“爸。”窦敏怯弱的看着宁向荣,委屈的瘪了瘪嘴。

“安澜一日顶着我宁家的姓氏,她就一日是我宁家的人。我看谁敢在背后乱嚼舌头。”老爷子发话。在场的所有人全都震惊住了。

这其中最震惊的就是窦敏了。她不可思议的望着宁向荣,上前一步,“爸,那个野丫头她跟我们宁家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也不知dào

她妈是跟哪个男人生出来的野种,你居然还这么维护她!”窦敏心里不满。

“嗙——”一声,一个茶盅砸了过来,幸亏窦敏闪得快。否则脑门上肯定要多出一个血窟窿来。

茶盅掉落在地上碎成片,窦敏心有余悸的看着那碎片,转过头,就见到温瑜海阴冷的笑。

他云淡风轻的转动着无名指上的婚戒,嘴边勾起一抹阴阴的笑容,“不好意思,手滑了下。”

“……”窦敏无言,心惊肉跳的,谁相信他只是手滑,分明就是故yì

的。

温瑜海不知何时进屋的。她居然都不知dào



温瑜海从小就疼爱安澜,因为他是温家人。从以前开始她对他也是礼让三分,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现如今安澜又变成了他的妻子,自己说了安澜的坏话,他心里气恼,可也不至于用茶盅来砸自己吧。

宁媛在一旁大气都不敢出一下,亲眼看到温瑜海拿茶盅砸自己的妈妈,更加慌张了,还好自己没说安澜的坏话,否则,那茶盅要砸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

“爸。”窦敏不敢跟温瑜海吱声,转而想宁向荣求情,温瑜海的性子虽野,但是宁向荣的话多多少少会听一点进去的。

可是她也忘了自己刚才说的安澜的坏话,也惹怒了宁向荣。

宁向荣挺直了腰板,非但没有要帮她说话的意思,反而板着面孔训斥起她来,“安澜不是宁家人,别忘了你也不是宁家人!”

“……”宁向荣的这一番彻底是把窦敏堵得无言了。

她的确不是宁家人,可是这其中的差别可大了,安澜那是野种,而她则是嫁进来的媳妇,这两者之间怎么能相提并论呢。

窦敏心里委屈,从公公这里讨不到便宜,便又看着自己的丈夫。

宁雪风现在为了安澜的事情而头疼,说实话他不相信自己的前妻会背叛自己,印象中他们一直相处的极其融洽,还记得以前一下班回来,都会看到温柔抱着小孩子轻声细语的哄着。

那个时候的自己也会在每晚入睡之前亲吻着母女俩的额头。

时间慢慢的流逝,自从温柔死后,他承认自己是忽略了安澜,可是在物质上该给的,他也从来没有吝啬过。

如今走到这一地步,着实是他从来没有想到过的。

窦敏四处不讨好,委屈的掉眼泪,生气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里。

温瑜海望着上楼的窦敏的背影,嘴边阴阴的笑开了,“有些人果真是人丑心也丑。”

一直在旁边沉默的宁雪成抽着烟,瞟了眼温瑜海,“行了,现在家里也够乱了,你就别捣乱了。”

温瑜海冷哼一声,没有言语。

少了个窦敏,宁媛一个人在这里也没意思,而且温瑜海还在,宁媛现在看到他还是害pà

的,悄悄的跑了出去。

这下子屋内总算是安静了下来,温瑜海侧眼斜了宁向荣一眼,“我今儿个来不为别的,就希望你去见一面安澜。”

安澜表面上不说,并不代表她心里不想,就像很小的时候,在公园里看到别人的父亲抱着自己女儿的时候,羡慕的脚步都不肯移动。

“虽然说安澜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了,但你们好歹也在同一个屋檐下相处了二十年,几千天,不会这么快就忘了你们之间的父女情意吧!”温瑜海挑着眉头,见宁雪风沉默着,蹙着没有,面色凝重,他又继xù

说道,“还是说你从来没有将这份父女情意给放在心中,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如实告sù

她,免得她一直挂念着一个不相干的人。”

宁雪风的心情比起在场的任何人都要沉重,安澜是他的女儿,这句话是当初他从车祸中睁开眼睛后,温柔挺着肚子对他说的第一句话,并请求他赶快好起来,而如今却被一个陌生人告sù

他安澜不是自己的女儿,而是自己的妻子背叛了自己与别的男人生下来的结晶,这不由得让他大受打击。

大家全都知dào

的事实,而只有他这个当父亲的被蒙在鼓里,成为最后一个实情的人。

这无异于是在他毫无防备的时候,在他的背后来了一棒,让他头晕眼花。

——

医院里,护士给安澜量过体温后便离开了,安澜正在坐在床.上看电视。

今天笑笑没有来,怎么觉得看什么电视都觉得索然无味。

一个上午,温瑜海都没有出现,就一个佟红在忙碌着。

快到中午的时候,没盼来温瑜海,倒是把林一秋给盼过来了。

老实说安澜以前很喜欢林一秋,因为她身上体现出来的温柔让她感觉到妈妈的味道,现在她已经很怕很怕她了。

每一次见面,她总是能给自己一颗深水炸弹,让自己不知所措。

林一秋依旧像上次那样趾高气扬,站在安澜的床头前,一张支票甩在安澜的脸上。

支票飞落在安澜的手边上,看着上面写了一千万,忽然觉得脸生疼生疼的。

从电视剧里看了无数次的狗血剧情,今天终于发xiàn

在自己的身上,这心境还真是难以言喻。

“这些钱够你下半辈子生活了,拿着钱赶紧从瑜海的面前消失。”林一秋穿的很贵气,从来没想过原来她竟是这么的大方。

安澜握紧了支票,抬头看着林一秋,“小外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林一秋蹙了眉,安澜仿佛没有看到,问,“我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让你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谁都能嫁,偏偏我不能嫁给小舅。”

这个问题一直积压在自己的心里很久了,她跟温瑜海还是正当的关系前,她向来很/宠/爱自己,一旦发生了,就什么都变了。

林一秋的脸色变了,嗓音有点尖锐,“你觉得我能接受一个跟自己小舅乱伦的女儿作为我的儿媳妇吗?”

林一秋反问着,安澜握紧了手中的支票,诚然她说的一点都没错,在不知dào

自己的身世前,自己的确是在乱伦,可是他们现在已经没有任何血缘关系了。

林一秋轻蔑的看着她,“更何况你现在已经不是宁家人了,我温家绝对不会同意你一个连父亲都不知dào

是谁的女人嫁进来。”

安澜咬紧了唇,面对林一秋的狠话,很想哭,可是又哭不出来,她说的全都是实话,没有一丝委屈自己的地方,没有污蔑的地方。

“不会的,我爷爷他一定会要我的。”安澜摇头,要将林一秋的话从脑子里清除,林一秋摇摇头,继xù

打击,“你认为宁家人还会要你,那为什么他们到现在还没出现呢!”

“好了,拿着这些钱赶紧从我们面前消失,最好离这里远远的,永远都不要回来。”林一秋仿佛多看安澜一眼就会觉得厌恶,踩着高跟鞋离开。

林一秋离开很久后,安澜才放声的大哭起来。

佟红正好过来送午饭,看到安澜在哭,当即吓坏了,要给温瑜海打电话,安澜阻止了她。

擦去了眼泪,眼睛红通通的,“我哭一哭就好了,你不要打电话。”

吃过午饭,安澜在窗口坐了一下午。

上午的天气还很好,一到下午就不行了,闷闷的空气令人的心情也变得阴郁起来。

天边一道刺眼的光闪过,紧接着闷雷响起,从天而降的雨水倾泻下来,飞快的打在窗户上。(未完待续……)

第254章你没有资格当奶奶

雨水打落在窗台上,从外面溅进来,安澜一点感觉都没有,坐在沙发上定定的瞧着窗外。

眼前是一片雾气,丝丝凉意打在脸上,不知不觉的又哭了起来。

夏天的雨是一阵一阵的,下过一拨后,立马就天晴了。

温瑜海跟宁雪风到达医院的时候,病房里看不到安澜的影子。

该找的地方也全都找过了,都看不到她,当即找来医院的护士。

护士只说前一阵子尽lì

啊给安澜检查的时候还见她坐在窗口上的,之后的事情便不知dào

了。

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不见了,温瑜海心里大慌,发狂的在医院里寻找着安澜的影子,没遇到一个人就问有没有见过他的安澜。

“你冷静点!”宁雪成见他失去了理智,一拳砸上他的脸。

温瑜海当即被打的翻身往后倒在地上,宁雪成这一拳没少用力qì

,温瑜海的嘴角出了血。

擦去了嘴角溢出的血,温瑜海淡淡的笑开,苦涩却从嘴角慢慢的渗入到心里,“若是你换做是我,你不着急?”

宁雪成被他质问的没了声音,确实,如果自己是他,恐怕也像他这般吧。

宁雪成蹙了眉头,俯下身子朝温瑜海伸出手来。

温瑜海哼了一声,握上他的手,借着他的力qì

站了起来。

——

宁雪成去保安室看过监控,在中午的时候,林一秋来过病房看医院。在里面似乎呆了蛮久的时间。至于在里面聊了些什么。大概就知dào

她们两个人知dào



而后中午的时候,佟红过来送饭,回去后,大概一个小时后,安澜就从病房里出来。

她身上穿着病号服,看起来脸色苍白,还想要继xù

往下看的时候,屏幕一阵发花。什么都看不见。

保安也傻了眼,明明之前还都好好的呢,怎么一会儿就出问题了呢。

宁雪成就爱那个这件事情跟温瑜海说了下,温瑜海二话不说的就离开了医院。

——

“夫人,孩子一直哭着不停,怎么哄也不行。”林一秋刚回到别墅里,保姆就抱着小孩子走到林一秋的面前说。

林一秋放下手中的包,“是不是肚子又饿了?”

保姆摇头,“我刚刚喂过了,而且我检查过了。尿布也没有湿,就是一直的哭个不停。在这么哭下去,孩子的嗓子会哑的。”

保姆抱着孩子在怀里摇摇晃晃的,拍着孩子的背部,可是怀中的孩子就闭着眼睛哇哇的大哭。

还是个孩子,什么都不懂,保姆这一上午都被孩子的哭闹声闹得心慌慌的。

林一秋从医院回来后,便回了温家,不料中途下起了雷阵雨,等雨停了,就匆匆忙忙的赶过来。

“把孩子给我抱吧,你去泡点奶粉过来。”林一秋脱去了外套,伸手接过孩子。

林一秋轻声的哄着孩子,过了一会儿,宝宝就不哭了,窝在林一秋睁着大眼睛看着眼前陌生的这一切。

看着孩子粉嫩的脸颊,嘴边不自觉地露出笑容来,这孩子还真的挺有温瑜海小时候的模样。

还记得以前自己每天下班很晚才回来,就把温瑜海托付给隔壁的老奶奶照顾,老奶奶说是孩子一离了她就哭,一见到她就笑了,乖乖的睡觉。

保姆将奶瓶递了过来,林一秋摸了摸确定温度差不多后,才敢放在孩子的嘴中。

给孩子喂奶,门铃被摁响了,听到铃声的保姆随即从厨房间里出来要去开门。

林一秋连忙喊住她,“不要开!”

保姆疑惑的看着林一秋,林一秋朝她示意,“行了,你先进屋去吧。”

她在这里临时租的房子除了她和保姆之外,基本上没有人知dào

,平常都没有人过来敲门,今天却有人上门来敲,有点诡异。

林一秋抱着孩子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外面的人,只见温瑜海一脸怒色的站在门口,目光牢牢的盯着猫眼,仿佛透过猫眼看到了自己一般。

门铃声还在响,林一秋抱着孩子往后退了一步,紧接着听到猛烈的敲门声,门外的温瑜海粗声的喊道,“我知dào

你在里面,妈,你给我出来!”

温瑜海敲门的力qì

很大,林一秋几乎都能看到门板在微微震动。

说实话不是没想过温瑜海会查到这里,毕竟自己儿子的本事,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也知dào

一点儿,只是没想到的是他会如此之快。

之前她租的房子,察觉到每天进出的时候,都会有人跟踪在自己身后,便找了中介换了房子,这房子是昨天刚刚入住进来的,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找上门来了。

“妈,你快开门,我知dào

你在里面!”温瑜海用力的敲着门,今天就算要把这扇门拆掉,他也要找林一秋说个清楚。

这算是什么母亲,别人家的母亲哪个不是祝福自己的儿子结婚幸福快乐的,结果他倒好,摊上这么个好母亲,跑去当着众人的面将他的婚礼给破坏了,现在又去找安澜,把他的幸福全都给毁了。

“开门!”温瑜海开始用脚踹门。

怀中的孩子听到了声音,似乎被惊醒了,又哇哇的大哭起来。

林一秋哄着孩子,可是这回孩子怎么都不肯停下来,似乎感应到外面踹门的人是他的父亲,所以用哭闹声来回应自己的父亲。

温瑜海隐隐约约的听到了孩子的哭声,更加卖力的踹门,奈何门很结实,怎么踹也踹不开。

屋内的林一秋听的害pà

,抱紧了孩子,门内的保姆更是胆战心惊的,心想这夫人是惹到了什么可怕的人物吗?

躲在房间里,大气也不敢呼出来。

温瑜海接连踹了好几下,门还没有被踹来,当下拿起旁边的椅子,走到窗户边上,对着偌大的落地窗不带犹豫的砸了下去。

玻璃全都碎成了片,掉进屋内的椅子上,地板上,温瑜海将手中的椅子往屋内一丢,拍了拍手,往里面走。

林一秋见温瑜海进来了,顿时心慌的想要逃跑,转过身,却发xiàn

她这是在屋子里,就算逃了,也能被他给抓住。

既然不能逃避,林一秋转过身子来,正对着自己的发怒的儿子。

阴冷的五官,阴鸷的眼神,这是林一秋在自己的儿子身上从来没有发xiàn

过的一点,当下有些被吓住了,抱着孩子的手有些僵硬。

温瑜海大步的往前走着,一步一步的朝着自己的母亲逼近。

林一秋反应过来,迅速的往后退,与温瑜海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伸手挡在前面,“不许再过来了,否则……否则!”

林一秋的眼珠子滚动着,落在怀中的孩子身上,温瑜海不禁冷笑,反正安澜现在找不到了,他也就破罐子破摔了。

把林一秋的把置若罔闻,一步一步的向林一秋靠近,“怎么,逼走了你的儿媳妇后,现在连你的亲孙子都想弄死吗?”

“不是的!”林一秋的目光从孩子的身上移开,抬头望着温瑜海反驳,这也是她的孙子,她怎么可能……

“是吗,我还以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你做不出来的事情呢!”嘴边勾起了一抹阴冷的笑容。

林一秋有些失神,“原来你就是这么想我的?”

林一秋觉得自己这个做母亲的还真是失败,别人看不懂她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连自己的儿子都不能理解她,真的对这个儿子很失望。

“原来?”温瑜海哼笑了一声,“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拿孩子的事情逼迫我,让我把婚事取消,怎么,这么快,你就把这件事给忘记了,我可是记了很久呢!”

那些照片,那些话语,现在还一一记在自己的大脑里,这就是他的好妈妈,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好妈妈。

林一秋百口莫辩,忽地沉默下来,想要解释,却不知dào

该如何解释,用孩子威胁的事情确实是她做的,可是她的本意并不是那个意思。

“妈,你真的是我妈吗,破坏了我的婚姻,破坏了我的家庭,破坏了我的幸福,这些天我一直在问我自己,你是不是我妈妈,得出来的答案就是不是,如果你是我妈妈的话,不会阻止我跟安澜一起,不会破坏我们的婚姻……”

“你别说了!”林一秋厉声阻断他的话,她辛辛苦苦将他给拉扯大,结果他就是这么对待自己的。

“别说了?”温瑜海笑着反问,“如果时间可以倒流,我宁愿你不是我妈妈,宁愿不回这个如牢笼般的温家。”

“或许你认为的赫赫大名的温家是聚众财富的地方,是你能够享shòu

荣华富贵的地方,可对我来说这就只是一个黄金打造的牢笼,被束缚在里面,什么也得不到,只能仰望着外面,羡慕着别人的自由!”温瑜海说道这里,声音变得哽咽起来。

如果当初死活不愿意进温家,他或许不会有现在的荣华富贵,或许不会遇到深爱一辈子的安澜,但是他不会像现在这么痛苦,痛苦自己有一个又爱又恨的母亲。

“把孩子给我!”温瑜海上前一步,从林一秋的怀里抢过孩子。

“不,把孩子给我!”林一秋随即要从温瑜海的手中夺回孩子。

温瑜海推开她,“从现在开始你没有资格当孩子的奶奶!”(未完待续……)

第255章怎么没有妈妈

七年后——

“总裁,下午三点约了宏远集团的董事长打高尔夫,七点跟本市的市长有一个饭局。”从会议室里出来,姜兴修跟在温瑜海的身后,一一汇报着接下来的行程。

“全部给我推了。”温瑜海蹙眉,进入电梯里。

“好。”姜兴修一愣,随后进了电梯里。

电梯到达一楼,温瑜海从电梯里出来,“明天把新周一的资料收集好了放到我的桌上。”

姜兴修点头,目送着温瑜海离开。

温瑜海所经过的地方,周围的女性目光纷纷集中在他的身上,私下里议论纷纷着,没有哪一个不被他的外貌所惊羡到。

比起七年前,温瑜海多了一份阴冷和冷漠,殊不知这样的男人却让女人更加的向往了。

方子晴正好从外面进来,看到自家的老公正站在门口,一路小跑冲了过去,抱住姜兴修按住他一通乱吻,“这么心有灵犀,我一来,你就在门口接我!”

姜兴修拍了她的魔爪,呵斥到,“都是当准妈妈的人了,走起路来怎么还这么冲动!”

方子晴冲着姜兴修做了个鬼脸,随后看着温瑜海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问道,“你说老板啥时候才能变成原来的那个样子呢!”

姜兴修叹了口气,“不知dào

。”

或许等夫人回来后吧。

姜兴修搂着自己的老婆进了电梯。

——

一个小学面前,温初绵背着一个蓝色的小书包站在校门口,看着人来人往的的校门口。

揪紧着书包带子。踮起脚跟伸头张望着人群。发xiàn

今天里奥管家还没有来姐自己。小家伙不由得着急起来。

“绵绵,你家里还没有人来接你吗?要不要跟我一起上车,我可以让我爸爸送你回去。”一个小女孩梳着柔顺的长发,婴儿般嫩滑的肌肤像个漂亮的芭比娃娃,嘴边甜甜的笑着,拉扯着温初绵的袖子。

温初绵摇头,“很快就有人要来接我了。”

话音刚落,熟悉的男声就出现在耳朵身边。“绵绵,这里。”

温初绵随即高兴的望着来人,“爸爸!”

温瑜海从车子上下来,向自己的儿子走过去。

温初绵向小女孩子挥挥手,高兴的往自己的父亲跑去,“爸爸,你今天怎么会来接我?”

温初绵显然因为温瑜海的突然出现而惊讶到,高兴的抱着温瑜海的大腿。

温瑜海揉了揉温初绵的碎发,“今天不是绵绵的生日么,爸爸怎么会忘记呢!”

“哦也!”温初绵抱着温瑜海的大腿。膜拜的看着自己的父亲。

从很久以前开始,每次轮到自己生日的时候。爸爸就算是再忙,也会抽出时间来跟自己一起过生日。

“上车吧。”温瑜海为他打开车门,小家伙高兴的上了车。

车内,温瑜海打了个弯,温初绵抱着自己的小书包,从里面掏出一张信纸类的东西递给温瑜海,“爸爸,这个是送给你的。”

温瑜海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副驾驶座上的儿子,单手接过,“是什么东西?”

“爸爸,你打开看看。”小家伙神mì

的看着自己的作品。

温瑜海打开信封,看到上面画的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小孩子,上面还特意标注了下自己的名字和小家伙自己的名字,嘴角不由得笑开。

“爸爸,我是不是画的很好kàn

?”小家伙立即讨赏是的看着温瑜海。

他瞥向温初绵,“怎么没有妈妈的画?”

“因为只有爸爸在我的身边,我每天看着妈妈的照片,可是画不出来,这样等妈妈回来后,我再把妈妈添上去就好了。”小家伙说着从副驾驶座上站起来,指着画上空白的一个地方,“这个地方是专门画妈妈的。”

说完之后特意瞟了眼孩子一眼。

“画的不错,以后想学美术吗?”温瑜海看着上面画的不太像自己的画,笑着问着自己的儿子。

“不想!”哪知小家伙飞快的摇头,“画画很容易脏,这样每天佟奶奶要洗好多衣服呢。”

温瑜海没再说话,而是专心致志的开车。

小家伙闲不住,主要是今天温瑜海来接自己实在是太令人惊讶了,兴奋的左瞧瞧右看看的,停不下来。

“爸爸,你有没有为我买一个很大很大的蛋糕?”温初绵比划着蛋糕的大小,“上次我的同桌过生日就买了很大很大的蛋糕,第二天还给班上的每个小朋友都送了蛋糕呢!”

“是吗?”

温初绵用力的点头,“我看见他家的管家拎了很多进来呢!”

“那明天爸爸也给你们班的每一个同学送一块蛋糕?”温瑜海斜了眼自己的儿子,小孩子有攀比心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爸爸万岁!”小家伙当场就在真皮座垫上蹦来蹦去。

温瑜海斥了一声,“坐好,把安全带系上。”

温初绵得yì

忘形,被温瑜海一吼,立马乖乖的坐了下来。

车子停在一家蛋糕店门口,温瑜海下车去拿定做好的蛋糕,小家伙就坐在车内无聊的张望。

前面有一个女人正拉着一个小女孩子过马路,温初绵有些羡慕起那个女孩子来。

有妈妈的感觉应该很好,可是他的妈妈为什么那么好学呢,啥时候才能读书回来呢!

温初绵羡慕着小女孩子,过了一会儿看到温瑜海从店里出来,看着自己爸爸帅气的样子,想想也就不羡慕了。

他有一个全天下最好的爸爸,能做所有的事情。

“爸爸,这个蛋糕真的好大啊!”温初绵兴奋的看着温瑜海拿进来的蛋糕。当场就想爬到后座上去拆开蛋糕来。

“过来坐好。回去再拆!”

“哦。”温初绵恋恋不舍的看了眼大蛋糕。乖乖的坐好。

晚上,吃过午饭,蛋糕由里奥推出来,大厅的灯全都暗了下来,蛋糕上的蜡烛的火焰闪闪跳跃着。

蛋糕上还自动唱着生日快乐的歌曲,温初绵高兴的鼓掌,小手都鼓红了也不肯停下来。

佟红让温初绵在蜡烛熄灭之前赶快许愿,小家伙双手合十。闭上眼睛,嘴里念念有词。

“许好了。”随后睁开眼睛,鼓起腮帮子大口的吹着拉住。

吹完拉住,打开灯,切了蛋糕。

一整天下来,温初绵整个人高兴的不得了,分别从里奥,佟红,宁紫这些人手里收到不少礼物,最后是温瑜海的。

迫不及待的拆开了温瑜海送给自己的礼物。发xiàn

竟然是他心心念念许久的变形金刚玩具时,抱着温瑜海就奉献了一个吻。

许是晚上玩的太开心了。身子疲惫了,温初绵很早就睡下了。

温瑜海回到房间,发xiàn

小家伙不知何时躺在自己的床.上,想把他给抱回去,结果温初绵紧紧的搂住自己的脖子,“爸爸,我今天晚上要跟你一起睡觉。”

温瑜海不喜欢跟小孩子睡觉,他掀了掀眼皮,“你确保晚上不会尿床?”

温初绵当场就垮了脸,“爸爸,我们能不能别提那么丢脸的事情吗?”

“丢脸吗?”温瑜海面无表情的说,“我怎么记得你上周刚刚光着小屁股。”

“爸爸!”温初绵板着脸,大声的吼了一声。

随后翻过身去,用背朝着温瑜海的脸

,表示自己的不开心,上次是因为他晚上喝了太多的牛奶了,所以才会一时控zhì

不住的。

“好了,你今晚睡这儿吧。”

温瑜海的妥协,温初绵又忘了被调侃尿床的事件,抱着温瑜海的被子在床.上滚了一圈,大呼万岁。

在浴室里冲凉的男人听见了小家伙的声音,不由得笑开。

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他真的难以想象这七年自己是怎么度过来的。

——

浴室被敲响,听到门外的温初绵喊,“爸爸,大伯打电话给你,说有事找你。”

温初绵趴在门板上,几秒钟后,浴室门被打开,温瑜海伸出一只手来,“手机给我。”

温初绵把手机递给温瑜海后,又滚回到床.上去。

浴室里,温瑜海拿着手机,“到家了?”

温瑜江正在车子上,过了半响才说话,“没有,我在外面。”

“怎么还不回去?”

“我在医院门口。”

那头的温瑜江说完后,温瑜海也跟着沉默了。

“以后她的事情我不想知dào

。”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就把电话给挂了。

温瑜海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温初绵在看电视,可能是因为刚才睡了一觉之后,现在一点困意都没有,看着动画片哈哈大笑,时不时地学着动画片上的英雄。

“睡觉。”温瑜海把电视机给关了。

温初绵哦了一声,躺在床边。

关了灯,屋内一片漆黑,温瑜海睡不着,因为旁边的温初绵像个小虫子,一直在被窝里动来动去的,这就是他不喜欢跟小孩子睡觉的原因。

“再动,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觉!”温瑜海呵斥了一声,身侧的小东西果然就没了动静。

几秒钟后,温瑜海感觉到一只小手握住自己的手,耳边听到温初绵柔柔的声音,“爸爸,我睡不着。”

“数羊。”温瑜海想也不想的给出了一个答案来。

数羊?温初绵的脑子里打了一个大大的问号,这个办法有用?

温瑜海翻了身子睡到另一边去,他今天也累了。

睡意正浓时,听到温初绵很大的声音,“一只绵羊,两只绵羊,三只绵羊……”(未完待续……)

第256章去见你那个无所不能的丈夫

温瑜海忍住想把温初绵从被窝里揪出来痛打一顿的冲动,坐起来,大声吼道,“温初绵,你给我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

最后,温瑜海抵不住温初绵的死皮赖脸,以及他的再三保证,才让温初绵睡在房间里。

温初绵这次果真没有乱动,也没有声音,只是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发呆,心里想着他/妈妈该什么时候才回来。

那个时候他就把老爸给抛弃了,抱着妈妈一起睡觉。

感觉到身边的人睡着后,温瑜海才替温初绵把被子给盖好,无意间的听到温初绵的喃喃声,“妈妈,你怎么还不回来?”

温瑜海的手一顿,苦笑了一声,原来不是孩子不想念妈妈,只是他也跟自己一样,将这个想念给掩藏到心底的最深处了。

——

这边医院里,温瑜江在车子上静默的坐了一会儿才下车。

这是一家精神病医院,里面什么样的疯子都有,他真的很难想象林一秋在这里是怎么度过的。

他更难想象的是林一秋居然会疯掉,而且温瑜海真的自打那以后就再也没有去看过林一秋,当真是断了这份母子情。

温瑜海没有来的,温瑜江经常来,跟这里的护士也相对的比较熟悉了。

“温先生,又来看你的母亲了。”正在照顾林一秋的护工见温瑜江来了,便从椅子上坐起来。

温瑜江点头,“你先出去吧。我看一会儿她。”

“温先生还真是有孝心啊!”护工从他身边经过走出去。

林一秋还没有睡觉,或许是刚刚睡醒。也或许是她睡不着。躺在床.上看着电视机。一看到搞笑的部分就哈哈大笑起来。

头发乱糟糟的,没有化妆,面色苍白,从她身上一点都找不到当初那个温婉端庄的温太太的影子。

林一秋被医生判定有精神病之后,就被送进了这家医院里,一呆就是七年,就算不是真的精神病,恐怕在这里呆的久了。慢慢的也变成了精神病人了吧。

林一秋独自在这里过了七年,除了自己会偶尔来看她外,其他人根本就不会来,温瑜海不把她当作是自己的妈妈,而自己的父亲则是仿佛没有她这个妻子,至于温家的那些长辈对此也置之不理。

林一秋现在谁都不认识,每天只知dào

像个小孩子一样,除了吃便是看电视,没有烦心事,温瑜江坐了一会儿便离开了。

——

第二天是周六。温初绵一大早就醒了,温瑜海比他起的更早。等他刷牙洗脸结束后,温瑜海人已经在楼下吃早饭了。

“爸爸,你什么时候带我去游乐园玩啊!”温初绵在温瑜海的旁边坐下,咬了口面包。

“明天去,待会儿我要出去工作。”温瑜海盯着报纸,喝了口手中的咖啡。

“哦。”小家伙一下子耷拉着脑袋,闷闷的吃着手中的东西。

温瑜海坐了一会儿,见温初绵不像平常一样叽叽喳喳的,放下手中的报纸,看着他说,“呆会你一欢阿姨会来找你,还有笑笑姐姐。”

“笑笑姐姐也要来啊!”温初绵一听到笑笑这两个字时,顿时苦了张小脸。

“怎么,不欢迎她来?”

“笑笑姐姐老是欺负我。”温初绵逮着机会就向温瑜海告状。

“实在不行,你可以欺负回去。”

温瑜海放下手中的报纸,拎着公文包往外走去。

——

盛世酒店里,床.上的一大一小还在睡觉,秦连城洗完澡出来后,看见裹在被子里面的两个人,不由得笑了。

安澜睁开眼睛时,秦连城已经换上了西装。

轻轻的松开怀中的小女娃,安澜从床.上下来,“今天不是周末么,怎么又要去工作。”

“嗯,没办法。”秦连城从安澜的手上接过领带,“今天有一位很重yào

的客户要见面。”

安澜点头,“少喝点酒,别到时候阿凝看到你醉醺醺的回来又要生气了。”

秦连城看着床.上扔在睡觉的小女娃,不自觉地露出了笑容来,“放心吧,我知dào

阿凝有你这个好干妈在这,肯定不会生我的气。”

安澜给秦连城整了整领结,看着比自己高出一个半头的秦连城不禁感叹,“真看不出来你是一个当过妈妈的人啊。”

秦连城笑笑,趁势拉住安澜的手,挑起她的下巴,“那要不要考lǜ

从了爷?”

安澜笑着推开她,“别,我可玩不起拉拉。”

秦连城哼了一声,走到床边掰过阿凝的脸吻了下,似乎是故yì

要把她给弄醒似的,故yì

的捏着阿凝的鼻子,让她透不过气来。

“看不出来你还这么幼稚!”安澜拍了下她的肩膀,“你不是还要去见客户么!”

“哼,老娘每天这么早起拼命的为她赚钱,自己倒睡的跟头猪一样。”秦连城又用了力道。

熟睡中的阿凝终于不负众望的睁开眼睛,一看到居然是自己的妈妈在恶作剧,奶里奶气的声音控诉着,“妈妈,坏蛋!”

“该起床了,太阳都晒屁股了!”

继xù

捏着阿凝的鼻子,阿凝挣脱不开她,只好将求救的目光移向旁边的安澜。

安澜轻笑着,耸了耸肩,表示爱莫能助。

折腾了一番,阿凝终于不甘不愿的从床.上爬下来,去浴室刷牙洗脸。

安澜将秦连城送到门口,“早点回来吧。”

“安澜,你怎么不问我这次我去见什么客户?”秦连城回头看她。

安澜的目光随即黯淡下来,“你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向不过问。”

秦连城挑挑眉,“那当初我怀孕的时候,是谁帮我把公司打理的那么好,当时我真的是对你刮目相看呢!”

安澜笑笑没有回答,她所知dào

的东西,不过都是从温瑜海那里学到的皮毛。

“妈妈,你等会儿走!”浴室里的阿凝听到外面的动静,估计是在刷牙,声音含糊不清的。

“我走了。”秦连城打开门,转过头说,“我这次要去见的是你那个无所不能的丈夫。”

留下这么一句话,安澜怔愣在原地。

这个秦连城总是能一针就戳中她的痛楚,真怀疑自己怎么就会跟她走了的呢。

阿凝刷完牙出来,看见门口就只站着安澜,“干妈,你怎么不拦住我妈妈呢!”

“等晚上你/妈回来,干妈就跟你一起报仇好不好?”

阿凝眼珠子转了转,觉得安澜这个计划可行,便点了点头,面上露出一副凶狠的样子来,“好!”

——

安澜已经很久没有回到这里了,当初在医院里她没想到自己正好遇上了秦连城,听了她的提议后便跟着她一起走了。

去了英国,一直到上个星期才回来。

这次回来可能也不会呆太久,毕竟阿凝还要回去读书,就相当于是在这里渡假。

阿凝头一次来中国,对这里的一切都充满了陌生感。

得知这里是安澜的家乡,阿凝便央求着安澜带她出去玩。

相距有七年的时间,安澜也没拒绝,她也想看看这个城市是不是变化了许多,或许等到她再次回去的时候,可能以后再也不会踏足于这里。

安澜带着阿凝去了好多地方,包括她的母校,全都带阿凝去了一遍。

大街上是亚洲肤色的人,阿凝看的很有兴趣,左看看右瞧瞧的,边看还边跟安澜用流利的英语说话。

路边经过的人,尤其是还带着小孩子的妈妈纷纷羡慕的看向他们,然后对着自己的孩子说,你看人家姐姐,这么小就会说英语了。

安澜听了不由得笑了,一个人长时间的呆在国外,就算是不想学,也慢慢的学会了。

秦连城把阿凝保护的很好,只是向外界的人宣bù

自己已经结婚生子,但从未将安澜和阿凝的照片公布出来,所以走在路上也没人认得出她们来。

“妈咪,这里真好玩!”阿凝在外面叫安澜叫妈咪,叫秦连城为爹地。

只有跟秦连城和安澜三个人在家里时,才叫安澜为干妈,叫秦连城为妈妈。

秦连城早年的时候便以男性的身份生活着,就连她当初怀了阿凝的,肚子慢慢的凸显出来后,才渐渐的由她这个假妻子代为处理工作上的事情。

“肚子饿了吗,妈咪带你去吃好吃的。”安澜看着孩子一头热汗,拿出纸巾给阿凝擦了擦。

阿凝一听到有好吃的,双手鼓掌,“吃吃吃。”

若是秦连城在旁边听见了,必定要笑话阿凝,自己怎么就生出了一个小吃货来。

安澜很久没有来这里了,想起了沁阁的好吃的东西,便带着阿凝去了。

包厢里,东西刚上来,阿凝就看着精美的食物不停的流口水。

安澜有些嫌弃的看着她,“怪不得你/妈老嫌弃你!”

就这幅吃相在外面被别人看去了,肯定引得满堂哄笑。

阿凝掀了掀眼皮,并不觉得自己丢脸,反而很有理由的反驳,“干妈,这不能怪我,都怪这些东西勾/引我!”

安澜失笑,“行了,就你最得理。”

“干妈,我可以吃了吗?”阿凝早就忍不住了,见安澜点头后,便拿着筷子怎么也夹不起来。

安澜给忘了,阿凝暂时还没有学会用筷子吃饭,便招来服wù

员拿了刀叉。(未完待续……)

第257章脖子,过敏了?(今日三更)

阿凝吃了半饱,就要去上厕所,安澜问要不要陪同,阿凝很有自尊的否决了。

“干妈,阿凝已经长大了!”

晕!这跟她长大有什么关系。

“那你快去吧!”

阿凝点了点头,跑了出去。

——

这边,温初绵上午在家里写作业,写一会儿便抬头往往外面,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人在桌子前,心早就飘到了外面去了。

爸爸说今天一欢阿姨会来带自己出去玩,都快这个点了,怎么还没有来呢!

温初绵懒洋洋的趴在书桌上,祈祷着一欢快点来。

终于,门外传来脚步声,里奥还没敲门,温初绵就跑过去打开了门,期待的看着他,“里奥爷爷,是不是一欢阿姨来了!”

里奥点头,“小少爷,您快下去吧。”

温初绵听了,立马下了楼,结果刚下去,就看到比自己高出一个头来的笑笑。

笑笑今天穿的还挺漂亮的,只是双手叉着腰一点也不淑女。

温初绵无视了她,直接扑向了一欢,“一欢阿姨。”

笑笑有些不满了,觉得自己姐姐这个身份不受温初绵的尊重,重重的咳嗽了几声,温初绵当作没听到。

笑笑更加急了,“死小子,看见你姐姐在这里,也不知dào

打个招呼!”

温初绵听到笑笑的声音,想起了早上爸爸临走前对自己说的欺负回来,便眼巴巴的看着一欢阿姨,“一欢阿姨。你看笑笑姐姐。”

“你这死丫头是在骂谁呢!”

母女俩是一个火爆的脾气。叶一欢听到自己的女儿居然这么骂温初绵。暴脾气也一下子上了来,当场要揪住笑笑的耳朵。

还好笑笑眼力见识不是一般的高,机灵的跑开了。

温初绵得yì

的向笑笑吐了吐舌头,活该,谁让你在一欢阿姨面前骂我来着的。

看到温初绵挑衅的表情,笑笑气得牙痒痒,又不好说什么,在心里默默的记下了这个仇恨。正所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温初绵你这死小子,等着瞧吧。

“死丫头,你那是什么表情,再敢给我露出来一个试试!”叶一欢看着自家女儿对着自己龇牙咧嘴的,想要冲上去拎着她的耳朵。

“妈,你这胳膊肘怎么老是往外拐啊,我要回去告sù

爸爸去!”提起爸爸时,笑笑就明显有了底气许多。

“老娘先在就打的你不能回去!”叶一欢说着真冲着笑笑怒气冲冲的走过去。小样,还知dào

威胁起她来了!

笑笑见状。连忙往外跑去。

闹过一番后,一欢才带着两个孩子出门。

中午询问到想在哪里吃东西,笑笑的第一反应便是沁阁。

温初绵经常跟着温瑜海出入这里,对这里熟门熟路的,说了句要去尿尿,就跑了出去。

——

安澜在包间里等了好久,还不见阿凝回来,便走出去,老远的就看到阿凝站在厕所门口,双手叉着腰,嘴里说着飞快的英文,把对方的那个小男孩给说的一愣一愣的。

先前还担心阿凝会吃亏了呢。

“阿凝,发生什么事情了!”安澜走过去。

阿凝随即转过来,拉着安澜的手控诉着眼前的小男孩,“妈咪,他刚刚把水泼到我身上,还不肯道歉。”

阿凝说着英文又夹杂着中文,讲的很快,安澜倒是习惯了她这样的说法,听的差不多了。

再一看,阿凝的身上确实有很多水渍。

温初绵做梦也没想到自己的生日愿望那么快就实现了,吃惊的张着小嘴望着眼前的女人。

跟家里的照片,一丝一毫都没有变化,顿时就愣住了。

“妈妈!”温初绵激动的冲上去一把抱住安澜的大腿。

安澜着实愣了一下,望着眼前的小孩子,长得是不错,可是他是不是认错人了。

“小弟弟,我不是你/妈妈,你是不是认错人了?”安澜想要推开温初绵,可是温初绵的手紧紧的扣着安澜的大腿,死活不肯松开。

安澜怕用重了力qì

会伤到他,只好哄道,“小弟弟,你好好kàn

看,阿姨真的不是你的妈妈。”

温初绵听话的抬头,再次看了眼安澜的脸,手上又用了几分力qì

,“不对,你分明就是我妈妈!”

任凭安澜怎么说,温初绵就是不肯松手。

阿凝也看不下去了,上去拉扯着温初绵的手,“你的妈妈不在这里,这是我妈妈!”

秦连城曾经嘱咐过阿凝,如果在外面的时候,干妈被男人给调/戏了,就必须要保护干妈,虽然眼前的这个调/戏干妈的是个小男孩,不过也是个难得,就绝对不能姑息,用力的掰开温初绵扒住安澜大腿的手。

“你快放开我妈妈!”

阿凝拉着温初绵的手,就是要把温初绵给拉了出来。

“这是我妈妈!”温初绵说什么也不肯松手,说着眼泪还掉了出来,抱住安澜掉眼泪。

安澜看着从厕所里经过的客人,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

最后安澜甩脱不掉温初绵,就只好带着温初绵去了自己的包厢。

阿凝和安澜坐在一边,瞪着眼前的温初绵,温初绵也想坐过去跟妈妈一起做。

“妈妈,绵绵也想跟你一起坐。”温初绵最会的就是撒娇了,眼角的泪水该没有擦干。

安澜看着他,也心疼这么个小孩子,抽了张纸巾给他,“擦擦眼泪吧。”

“妈妈,他肯定是个骗子!”这句话阿凝是在安澜的耳边用英语给她说的。

温初绵听不懂英文,凭着直觉也知dào

阿凝是在说他的坏话,连忙说道。“妈妈。我真的是你的孩子。”

安澜看着眼前的孩子。挺有好感的,觉得他不像是阿凝说的那种会骗人的小孩子,便问道,“你/妈妈叫什么名字?”

“妈妈,你连你自己的名字都不记得了吗!”温初绵小心翼翼的问道,完了,他的妈妈不会是失忆了吧,那他的爸爸怎么办。

安澜没再问下去。而是夹了块虾给他,“你多吃点吧。”

温初绵有些为难的看着虾,随后抬头看着安澜,“妈妈,我不喜欢吃虾。”

“不吃,给我吃!”阿凝说着伸手去拿,温初绵见了,连忙夹起虾往嘴里丢。

“阿凝,要礼貌!”安澜呵斥了她一声,却套起一次性手套给阿凝剥起虾壳来。

阿凝得yì

的望了眼温初绵。温初绵顿时觉得这虾一点也没味道,眼瞅着安澜给阿凝剥虾。

大概过了几分钟后。温初绵便觉得喉咙口痒痒的,摸了摸脖子抓了起来。

安澜注意到这一情况,连忙问道,“怎么了,怎么老是抓脖子?”

安澜脱下手套,走到温初绵的身边坐下,拿着温初绵的小手,发xiàn

他的脖子出了密密麻麻的红疹子来。

顿时一惊,“你的脖子……过敏了?”

看着温初绵面前的虾壳,他好像到现在就只吃过这一个东西来。

温初绵抱紧了安澜,“妈妈,喉咙难过。”

“你这孩子,过敏怎么还不跟我说呢!”安澜连忙抱起孩子往外走。

经过大厅的时候,服wù

员小姐拦住她,“夫人,您还没结账呢!”

安澜让阿凝从自己的包里拿出秦连城的卡,付了帐就抱着温初绵到外面拦车。

——

医院里,安澜跟阿凝站在床边上,望着在打点滴的温初绵,心中松了一口气。

刚才在路上真的是要把自己给吓死了呢。

温初绵还在睡觉,差不多一点的时候醒了过来。

手背上扎着针,睁开眼睛第一反应就是要去看安澜。

“别乱动!”温初绵见安澜还在自己的身边,就放心了,伸手悄悄的抓住安澜的袖子。

“你这孩子,对虾过敏怎么不跟我说呢!”安澜心有余悸,想起他之前脸色苍白的样子,心就莫名的发慌。

“妈妈,不是你要我吃的吗?”温初绵语气软绵绵的,黑色的眸子水盈着光泽。

“知dào

你爸爸的电话吗?”

温初绵点点头,迅速的报出了温瑜海的电话,想着如果呆会爸爸来了,就认出妈妈来了。

安澜拨通了号码,把电话交给温初绵,温初绵说了之后便把电话给挂了,对着安澜说,“妈妈,我爸爸马上就到了。”

“你先休息吧!”看出了小孩子的担忧,安澜坐下来,“我们会在这里一直等你爸爸来。”

阿凝有些困了,便伏在安澜的怀里睡觉,睡到一半,秦连城的电话打过来,“你们在哪里?”

安澜简单的把事情交代了一遍,说了自己目前的地址,秦连城挂断电话之前说来医院接他们回去。

——

叶一欢在饭店里到处找不到温初绵,也急的发慌,当场就找了酒店的负责人,挪出一半的人来找温初绵。

本来是想看录像的,但碍于沁阁的规矩,说是不能看,除非是有上面的规定。

到处找不到温初绵,叶一欢便打电话给温瑜海,交代了事情。

温瑜海当时正在跟秦连城商讨合zuò

的事情,之前手机一直静音,直到叶一欢打来的第三个电话才接通。

得知温初绵不见了,哪里还有谈合zuò

的心思,温瑜海把接下来的事情交给姜兴修负责,自己抱歉的离场。

驱车准bèi

到沁阁去,车子开了一半,手机忽地响了起来,是个陌生的电话。(未完待续……)

第258章小舅,好久不见(二更)

温瑜海自知自己树立了无数的敌人,对方很有可能是抓住了自己的孩子,而这个电话则是打来威胁他的。

不带犹豫的接了起来,不料电话那头却是自己儿子的声音。

温初绵只跟他说自己目前所在的医院,让他赶紧过来,声音里隐隐的透露出焦急来。

医院跟沁阁的方向是相反的,温瑜海给叶一欢打电话过去,说是孩子找到了,没事了。

叶一欢在沁阁里坐立不安,听到温初绵没事后,悬在半空中的心安全落地。

温初绵若是真的出事了,那她真的是对不起安澜了。

——

温瑜海赶到医院的时候,温初绵已经打完点滴了,坐在床.上一口一个的叫着妈妈,惹得旁边的病人纷纷羡慕她。

“没想到你这么幸福啊,有一儿一女,真是好!”

“不是的。”安澜连连摆手,刚要澄清,温初绵就拉住安澜的手,“妈妈!”

安澜僵笑着,嘴角的苦涩就只有自己知dào



实jì

上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她的孩子。

阿凝睡了一觉便醒了过来,发xiàn

自己什么时候竟然睡到床.上去了,而那个该死的温初绵居然霸占了她的安澜干妈,顿时恼火起来。

“你干嘛抢我妈咪啊!”

话音刚落,门就被人给推开,温初绵望着来人,高兴的喊道,“爸爸!”

温瑜海的身子一僵,瞧着抱着温初绵的女人的侧颜,脚底下仿佛沾了强力的胶水。怎么也挪不动。

曾经在梦里无数次描绘过的侧脸。这个世界上除了安澜一个。就再也没有其他人,他又怎么会瞧错呢!

安澜听到温初绵叫爸爸,心想终于能够解脱了,抱着孩子转过身去,却跟温瑜海一样僵住。

安澜曾经无数次的想象过他们会如何相见,什么样的场景,什么样的画面,又以什么样的身份。

想象了无数美好的画面。但她打死也没想到过这样的场景。

曾经爱她入骨的男人,居然有了孩子,她是不是该笑呢?

七年来,温瑜海以为自己对安澜已经没有感觉了,不料在这一刻见到她的时候才知dào

自己有多么波涛汹涌。

他敛下情绪,对着她怀中的温初绵说,“绵绵,过来!”

温初绵见到爸爸自然是高兴的,当下就从安澜的怀中下来,跑到温瑜海的脚边上。

阿凝从来没有看到过安澜的脸上露出过那样的表情。当场就从床.上爬下来,护在安澜的面前。防备的眼神盯着温瑜海,“妈妈,这个叔叔是谁?”

阿凝习惯了英语说话,温初绵听不懂,但是温瑜海却将阿凝说的话听的一清二楚,望着安澜的眼神更加的阴冷。

他等了将近快七年的时间,这中间何其多的痛苦就只有他自己知dào

,七年的相思换来的却是别的小孩子搂着她叫妈妈。

垂在身侧的手攥的越来越近,温瑜海的目光将她牢牢的锁在眼底。

安澜晃了晃神,看着温瑜海,随后站起来对阿凝介shào

,“这是妈咪的舅舅,快叫舅爷。”

安澜握着阿凝的手,捏了捏她的手掌心,示意她叫。

阿凝很不喜欢这位舅爷,因为这位舅爷的目光太过阴鸷了,让她不禁害pà

起来。

不过是干妈的舅舅,阿凝就勉为其难的叫了一声,“舅爷好。”

安澜抬起头来,对上温瑜海的眸子,平和的笑开,“小舅,好久不见。”

安澜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那么紧张,即便是她的手掌心中满是汗水,心脏剧烈的跳动起来,经过七年的沉淀,令她无可否认的是她依然爱着他。

“……”温瑜海默不作声,抿着唇不语。

温初绵本来很高兴的,以为爸爸跟妈妈见面了,妈妈就能跟自己回家去了,结果妈妈却说爸爸是她的舅舅?

在幼儿园的时候老师就教过他们辈份关系,如今妈妈一下子变成了姐姐?

温初绵还小,这么复杂的事情绕晕了他的脑袋,仰着脖子看看自己的爸爸,又看看安澜,更加疑惑了。

安澜见温瑜海不说话,顿时有些心虚的低头看着阿凝,心想秦连城怎么还不来。

说曹操,曹操就到了。

秦连城见病房门大开着,想进去给阿凝一个惊喜,结果不料见到的却是两个人的对峙。

阿凝是先看到秦连城,露出一副笑脸来冲向秦连城,她故yì

的将爸爸两个字咬的很重,让这个舅爷听见。

“爸爸,你怎么才来,阿凝和妈咪等了你好久了!”阿凝不满的抱怨道。

秦连城顺势抱起了阿凝,凑过脸去,“阿凝给爸爸亲一亲。”

阿凝闻到秦连城身上有酒味,捏住鼻子嫌弃的撇过头去,“才不要,爸爸你怎么又喝酒,阿凝香香的,爸爸臭臭的!”

秦连城闻言笑了笑,走到安澜的面前,很自然的一把攥住了安澜的手让自己的兜里揣。

感觉到她的手掌心全部都是汗水,以及微微的颤动,询问的眼神向她投过去,安澜朝着秦连城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她只是没想到自己会这么快遇上温瑜海,很突然的,一点准bèi

都没有。

这一家三口的幸福模样看在温瑜海父子俩的眼里,大的是充满了愤nù

,小的则是眼巴巴的羡慕着阿凝。

秦连城跟阿凝和安澜亲昵完后,仿佛才注意到温瑜海的存zài

,“温先生,怎么会这么巧?”

温瑜海冷冷的哼了一声,不给秦连城任何面子的转身离开。

温初绵见自己的爸爸离开了,心里纵然不舍得刚见面的妈妈,左右为难的扭着小脑袋看了看,最终还是决定跟上了温瑜海,“爸爸,你等等绵绵。”

父子俩消失在安澜的视线里,安澜这才支撑不住的瘫坐在椅子上,天知dào

刚才若不是秦连城扶着自己,她早就站不住了。

秦连城放下阿凝,关切的问道,“没事吧。”

“干妈,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啊!”阿凝也担忧的问道,总感觉干妈见了舅爷之后就感觉很奇怪。

安澜摇头,“没事,我只是太久没有见到他了,心里有点难过。”

秦连城懂安澜的意思,抱住她,“没事的,一切都会过去的。”

——

医院门口,温初绵不解的坐在副驾驶座,扭头看了眼温瑜海,为什么他们不回家去。

看了看温瑜海的冷脸,小家伙想问又不敢问。

温瑜海想抽根烟,碍于孩子在,就把烟又放了回去,靠在椅背上,盯着从门口出来的幸福的一家三口。

这是多么的讽刺,曾经他无数次幻想过的幸福的一家三口,如今女主角没变,变得却是另外两个人。

温初绵自然也看见了安澜和秦连城,很想大声的呼喊,可是却沉默的望着安澜上了那个男人的车子,还有那个叫阿凝的小孩子。

温初绵印象中的一家人应该是像他画的一样,爸爸和妈妈牵着自己,可是他的妈妈牵得却是别的小孩子,别人的爸爸。

温初绵的心里说不出难过,爸爸跟妈妈究竟是怎么了。

父子俩回到家里,佟红高兴的迎上来,见父子俩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大的冰冷,小的闷闷不乐。

佟红跟往常一样准bèi

好了温初绵最喜欢喝的果汁,小家伙看都没看一样,直接上了楼。

——

这边的车子内,安澜上了车,阿凝坐在后面,一片寂静。

秦连城握住她的手,“当初你跟我回来的时候,就应该想到了会遇上他。”

秦连城说的没错,可是她没想到的温瑜海居然有了孩子,这个时候细细想来,才发觉那个孩子跟温瑜海的眉眼像极了,她当时怎么没有一眼就看出来呢。

“如果你想哭,那就哭吧。”秦连城向她伸开怀抱一笑,“前提是你不介yì

的话。”

安澜本来很想哭的,结果被后座上阿凝的一句话给硬是憋住了。

阿凝故作大人般的语气单手撑着下巴,哀叹了口气,“两个为爱所困的女人啊!”

秦连城瞥了眼阿凝,顿时气得牙痒痒,“阿凝,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阿凝则是回了个白眼给她,自己说的又没错。

秦连城觉得不应该把阿凝放在国外去生活的,毕竟国外实在是太开放了,阿凝才这么小……

安澜笑了笑,打趣的看着秦连城,“连城,阿凝这一点很像你。”

秦连城望了眼两个人,闭上了嘴巴,开车。

深夜,秦连城把阿凝给哄睡着了,回到房间里,看到安澜还在看电视,她坐过去,“怎么了,到现在你的心情还难以平复?”

安澜夺走她手中的黑咖啡,“这么晚了,喝咖啡伤胃。”

秦连城摊摊手,“没办法,工作太多了,你不知dào

你那个丈夫在工作上有多么的挑剔,我差点都被他的气势给镇住了!”

“那当然!”她下意识的答道。

说完之后,随即看到秦连城对着自己一脸坏笑,她顿时有种不好的感觉,“你干嘛笑的那么猥琐?”

“承认吧,你心里还是有温瑜海的。”

“你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一个枕头丢向她,秦连城敏捷的接住。

“哎哎,某人在逃避问题了!”

话音刚落,有一个枕头朝着她飞去,这一次秦连城被扎扎实实的砸住了。(未完待续……)

第259章打架

“真的凶狠的女人啊!”秦连城摸着自己被砸中的下巴,“要是我这张脸给砸坏了,你知不知dào

这天下有多少女人要为我伤心啊!”

“今晚你去睡沙发吧。”安澜拉扯着被子躺了下去。

“我没听错吧,你居然要我去睡沙发?”

安澜在被子里闷声说,“枕头都给你了,还不去!”

“有没有搞错啊,我可是女的,你居然狠心到让你的七年的好床友去睡沙发?”秦连城郁闷。

安澜从被子里伸出头来,“可现在名义上你可是我的丈夫,那我现在亲爱的丈夫大人,还不赶快抱着你的枕头去睡沙发去?”

沙哑的女声极其的妩媚,再加上她的姿势妖娆,绝对能够勾/引无数男性同胞,只可惜她面前站的是一个秦连城。

秦连城白了她一眼,随即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来,按了下,随即一段沙哑的女声从手机里放出来。

安澜听了下,是她刚才所说的声音,她急忙坐起来,“你居然录音,赶快删掉!”

安澜自己没想到刚才自己说的话居然会那么的令人耳红心跳的,脸不禁红了起来。

秦连城得瑟的笑了,“不,我要拿这个做手机铃声,然后让温瑜海听听,让他受点刺激,这妩媚的声音,我听了骨头都酥了。”

“秦连城,从来没见过你这么卑鄙的女子!”安澜咬牙切齿的。

“你能奈我何?”秦连城将手机给塞进了口袋里,随后去工作了。

——

被秦连城说中了心事,前一天晚上安澜睡的很晚。第二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十点了。

阿凝见她醒了。爬到她的床.上。“干妈,你还真能睡,阿凝都起来很久了!”

安澜憨笑着爬下床,过了一会儿,洗浴室刷牙洗漱。

出来,阿凝将手机交给她,“快看看我妈咪发什么短信了,这上面有些字我不认识。”

阿凝在国外接受的教育。没有学过中文,认识很少的中文还是从安澜那里学来的。

此时收到秦连城的短信,阿凝看了半天,只看懂了几个字,有些着急。

安澜擦着头发,看到短信上写着:你猜我现在在哪里?

这么无聊的问题,安澜有些无语,这秦连城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无聊了。

安澜懒得回她,但是阿凝很着急,拉着安澜的袖子问道。“我妈咪说了什么?”

“让你猜她在干什么。”真的时有够无聊透顶的。

“哦,知dào

了。”阿凝从安澜的手中拿过手机。踩着棉拖哒哒哒的往沙发跑去。

阿凝会说一点点的中文,但是还不会打拼音,所以想也不想的直接回了个电话给秦连城,晃着小脚丫子,耐心的等待着。

安澜正在吃饭,看着对面阿凝握着手机的样子,忽的想了起来,顿时起身边往阿凝跟前跑去,边焦急的说,“阿凝,快把电话给挂了!”

电话已经被拨通了,阿凝听到秦连城的声音,但是被安澜的声音给掩盖了过去,阿凝握着手机叫了声妈咪,随后抬头望着安澜不解的问,“干妈,你也想跟妈咪讲电话吗?”

安澜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这手机上,接过阿凝手中的手机,插着腰恶狠狠的问道,“秦连城,你不会真的拿去做手机铃声了吧!”

如果真的时这样,等她回来,非要拔了她的三层皮。

这边的秦连城一边顶着电话中安澜的怒火,一边顶着温瑜海吃人的眼神,露出了甜蜜的微笑来,“怎么,昨晚是不是太累了,现在才刚起?”

“秦连城,你别打岔,先回答我的问题!”咋听着她那奸诈的笑容,就觉得有问题呢!

“我现在正在跟客户见面,一会儿再回去陪你跟孩子。”

安澜在这边听的一头雾水,怔愣半分钟后才反应过来,“秦连城,你是不是在跟温瑜海见面?”

“好了,你吃点东西垫垫胃,我马上就回去。”

说着,秦连城根本不给安澜说话的机会就切断了电话。

安澜攥着被挂断的电话气的头顶生烟,这女人绝对把昨天晚上录下来的音乐当作铃声了。

难怪今天会那么无聊的发短信,而且还是在跟客户谈合zuò

的期间。

阿凝看的莫名其妙,不知dào

干妈到底跟妈咪说了什么,才会那么生气。

——

这边的秦连城把电话给挂了之后,满是歉意的瞧了眼对面的男人,歉意却不到达眼底,“真是让温先生看笑话了。”

“无妨!”温瑜海盯了秦连城几秒后,吐出了这样的两个字来。

秦连城过特意瞧了瞧温瑜海的表情,没有想象中的愤nù

,一丝不苟的工作,甚至连走神都没有。

难不成是自己猜错了?

其实温瑜海对安澜已然没有了感情,不然怎么会有一个孩子。

果然这个世界上就没有一个好男人,亏安澜之前还一直说着温瑜海如何如何的好,殊不知她口中夸耀的男人已经变了心。

经过两个小时的谈判,双方签下合同。

“希望我们以后合zuò

愉快。”

秦连城站起身子,伸出手来。

温瑜海抬头睨了秦连城一眼,冰冷的眼神直视着她,仿佛要将她给一眼洞穿。

秦连城心想难怪安澜那么小就会喜欢上温瑜海,这么帅气的舅舅,摆了她也很难逃过啊。

温瑜海站起身,身子打过秦连城的手,连句话都没有单手插进裤袋里,往外走去。

温瑜海这个人是有点名字,尤其是在谈判的时候,脾气大的很。但没想到他居然连秦连城的面子都不给。

毕竟是要合zuò

的双方。人家都把手给伸出来了。居然还能无视的这么彻底。

身为温瑜海的秘书姜兴修立kè

抱歉性的鞠了一躬,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希望我们能够合zuò

愉快。”

秦连城收回了自己的手,扭过头望着温瑜海离开的背影,怎么,现在心情开始有点不舒服了吗?

回到公司后,整个公司的气压都低低的。因为今天总裁的脸色很阴沉,全体上下的员工也跟着战战兢兢起来,谁也不敢做错事情。

周一下午是公司照例开行的会议,各组的人持着自己的报gào

,纷纷不敢抬头对上温瑜海的目光,深怕他一把火就燃烧到自己的身上来。

整个会议,从头到尾,温瑜海都在挑剔,把所有呈上来的文件全都给退了回去说是创意不够新颖,题材不能符合市场的需求。被打回去重新做做。

公司的员工不知dào

温瑜海是从哪里来的怒火,而一直跟在温瑜海身后的姜兴修也搞不懂他是从哪里来的气愤。

好像是从今天上午在跟秦连城谈合zuò

。自打秦连城接了个电话之后就生起气来了。

难不成是老板跟这个秦连城有什么过节吗?

不应该啊,这个秦连城常年在国外发展,是为了这次跟公司的谈判才回来的,照理说两人应该不会有什么深仇大恨的。

还真是奇怪。会议持续到一半,温瑜海放在桌上的手机忽的响了起来,见他出去接了个电话,在场的与员工才松了一口气。

电话是温初绵学校里打来的电话,说是温初绵在学校里把人家的孩子给打伤了。

温瑜海为了能让温初绵接受最好的教育,就把温初绵给送去了最好的私立学校。

温初绵打架的对象是同班级的一个小男孩子,叫杨林,可能是从小就被家长给/宠/坏了,在学校里胡作为非,有些老师因为惧怕杨林爸爸的势力,有怨也说不出来,让很多老师也很头痛。

温初绵本来就不喜欢杨林这个人,所以平常也跟杨林没有什么交流。

但是这一天,在吃午饭的时候,温初绵正吃着佟红做好的便当,结果杨林不知dào

是从哪里冒出来的,把温初绵的便当给撞掉了。

温初绵心疼不能吃的便当,很是气愤,当场说是要去告sù

老师,结果杨林嘲讽温初绵是个没有妈妈的野孩子,或许还有可能只是温瑜海在外面跟别的女人的私生子。

野孩子,私生子,这种字眼入了温初绵的耳朵里,当场眼睛就红了起来。

温初绵自从上一次见了安澜之后,正处于敏感的时期,由不得别人说自己爸爸妈妈一句坏话。

也顾不上去跟老师打小报gào

了,揪着杨林的领子,两人就在教室里厮打起来。

杨林是个胖实的小伙子,平常没少欺负别人,力qì

可不小,一拳砸上温初绵的脸,眼睛就被揍的淤青了。

温初绵虽然说海小,但也有男孩子的自尊心,被打了一拳,不哭也不闹,同样挥着撺积力量的拳头向杨林砸去。

不相上下,直到被老师拉开之前,两个人还打得难舍难分。

温瑜海还没靠近校长办公室,就听到粗犷的声音,“我说你年纪这么小,就知dào

打人了?”

温初绵眼眶红红的,抬头瞪着杨林的爸爸,“是杨林先打翻我的便当的,你为什么不问问你儿子做错了什么事情!”

温瑜海平时在这种方面没少跟温初绵讲过道理,温初绵也记得把爸爸讲给自己的话说出来,这件事分明是杨林先做的不对,为什么大家怪的人都是他。

“居然还知dào

顶嘴,大人在说话,你一个小孩子插什么屁的嘴?”杨林的爸爸见温初绵牙尖嘴利,发怒的瞪着温初绵。

温初绵有些害pà

的往后退了退,目光往外瞧着,他的爸爸怎么还不来。

“我真不知dào

原来学校里有些学生家长的素质是这么差的,看来我得考lǜ

考lǜ

下,是不是还让我的儿子继xù

在这里读书了。”

一道冷然的声音从外面传进来。(未完待续……)

第260章大结局(1)

此时的校长办公室里聚集了不少人,听到这个声音皆是一愣,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疑问,眼前的这个男人不正是鼎鼎有名的WON集团的总裁么,B市的人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与此相对的是温初绵的表情,见是自己的爸爸,跟见了就行一样朝着温瑜海扑去,一把揪住温瑜海的裤腿,仰着脖子可怜巴巴的说,“爸爸,你总算是来了。”

这居然是温初绵的爸爸?别说是杨林的爸爸惊讶了,就连学校里的校长和温初绵的任教老师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珠子。

这也难怪,当初给温初绵办入学手续的人是姜兴修,温瑜海那个时候正忙着出差,后来温初绵上下学也基本上是里奥开车接送,偶尔的温瑜海来接温初绵放学,也从来都是停在学校的交叉口边。

温瑜海拍着温初绵的头,“听说你跟人打架了?嗯?”说着眼神抬起来,一眼就落到与温初绵一样挂彩的小孩子。

温初绵不敢在温瑜海的面前撒谎,便点头承认了,又立即揪着温瑜海的大掌解释,“爸爸,是他先打翻我的便当在先的,那个便当是佟奶奶辛辛苦苦给我早起做的呢。”

“是吗,爸爸替你做主!”温瑜海拉着孩子的小手往里面走,校长急忙起身上前,阿谀讨好的笑着,“温先生,您坐!”

温瑜海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随后又斜了眼坐在沙发上的杨林的爸爸,抬眼问道。“你觉得我是能跟那种人坐在一起的人?”

这话明摆着就是把杨林爸爸的身份给降低了。把自己的身份给抬高了。事实上也确实如此。

就是给杨林的爸爸打脸,杨林不懂事,不明白温瑜海话中的意思,而他的爸爸脸上已是一阵青,一阵白。

校长也

随即明白了温瑜海的意思,指着自己的校长之位说道,“您请坐。”

温瑜海瞟了他一眼,这才坐下。

温瑜海慵懒的靠在椅背上。瞧着自己的儿子,“来,跟我说说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温初绵有些惊讶的看着自己的爸爸,觉得他今天有些反常,平常都是先训他一顿,然后再说事情,难道今天是要反过来的节奏吗?

惊讶归惊讶,温初绵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叙述了一遍,尤其是在说道他没有妈妈时,温初绵特地看了眼温瑜海的表情。发xiàn

他的面色浓重。

温初绵心里有点窃喜了,因为他的爸爸很爱妈妈。不管是谁都不允许讲妈妈的坏话。

温瑜海沉了脸色,校长一干人等纷纷提起了心,惴惴不安的看着他,等待着温瑜海发话,尤其是杨林的爸爸,身子都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

“杨先生,你看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温瑜海唇角忽地掀起一抹笑容来,阴冷的让人打寒颤。

“都是我儿子的错,我让他道歉。”杨林的爸爸冷的连声音都说不利索了,哪里还敢坐下,拉着自己的儿子杨林站着。

温瑜海扭向自己的儿子,“你觉得这样满yì

吗?”

虽然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可是杨林他平时实在是太嚣张了,如果他今天不好好教xùn

他一番,以后在学校里他肯定还会横行霸道的。

温初绵摇头,“道歉当然是要的,不仅仅是要对我道歉,还要对我妈妈,对佟奶奶道歉。”

杨林不服的看着温初绵,倒是他爸爸一直点头附和,“是是是,道歉道歉,全部都道歉。”

杨林的爸爸说着要拉着杨林鞠躬,可是杨林他不懂大人之间的名利权利,不服气的说,“我才不要向他道歉呢,我说的都是实话,学校里有好多老师也是这么说的!”

童稚的声音落下,温瑜海的眸子就向校长和杨林的爸爸扫过去,两个人解释一个颤抖。

校长哆嗦了下身子,温瑜海笑的更加阴冷,“原来不仅是某些家长的素质较差,这整个学校教师的素质也整体不行啊!”

这句话说的是校长害pà

的牙齿都打颤了,他们学校成立至今,好不容易才有如今的起色,要是温瑜海因为杨林这一句话就把学校给关了,那他这么多年来的辛苦可就全都白费了。

“温先生说的是,我会在这方面加强整治的。”

“快点道歉!”杨林的爸爸无论说什么,杨林都不愿意朝温初绵低头,执拗的仰着脖子,两只眼睛里都是不服气。

“我不!”

杨林欲要扯开他爸爸的挣脱,结果直接被甩了一巴掌,清脆的一声在安静的办公室内响起,“老子让你道歉,还不赶紧道歉!”

这一巴掌把杨林给彻底打的懵了,平时根本不会打自己的爸爸,居然会打他,左边的脸颊火辣辣的痛了起来,他甚至都忘记了哭,大眼呆愣的盯着自己的爸爸。

不仅是杨林被打的懵了,就连温初绵也被杨林爸爸那下手的狠劲给吓到了,往温瑜海的怀里瑟缩了下,小声的回看着温瑜海,“爸爸。”

还好他的爸爸从来不会这样打他,否则自己的半张脸可就要毁容了,到那个时候他/妈妈认不出自己来怎么办。

杨林被打了一巴掌后,可能害pà

生气的父亲,眼泪水一边往下掉,一边朝着温初绵鞠躬,“对不起。”

声音虽然含含糊糊的,可是温初绵觉得就够了,毕竟那一巴掌可狠了。

——

周末,天气很好,本来在上个周末答yīng

温初绵去游乐园的承诺没有旅行,这一次温瑜海特地推掉了所有的应酬,陪着温初绵去游乐园。

温初绵表示很激动,从昨天晚上就在翻箱倒柜着找衣服,想着穿什么衣服比较好。

半夜还抱着一大堆的衣服跑到温瑜海的房间里去询问,却被温瑜海给无情的从房间里赶了出来。

第二天早上,温初绵左右拿捏不定衣服,于是就闭着眼睛随便一指,穿了可爱的叮当猫图案的衣服跑到温瑜海的房间去。

温瑜海还在睡觉,脑子懵懵的,就感受到床边陷了下去,然后某个小人就把手伸进了被窝里,摸上温瑜海的肌肤,“爸爸,起床了!”

小肉手还带着些许湿意,冰冷随即侵袭着温瑜海的肌肤,他被冷的打了个寒蝉。

睁开眼睛就看到温初绵穿着可爱的衣服,朝气蓬勃的,他翻了个身,望着窗外大亮的天色,继xù

闭上眼睛。

小家伙见温瑜海又睡了过去,急急忙忙的脱了鞋爬上.床,拉扯着他的被子,“爸爸,快起来了,天都亮了。”

实在是承shòu不了小孩子吵闹的声音,温瑜海伸手从床柜上拿起闹钟一看,这才七点,他才睡了五个小时不到。

“爸爸,再不起来,太阳就要晒到屁股了。”温初绵拿着佟红平时对他的话说给温瑜海听。

温瑜海拿着闹钟递到温初绵的面前,“现在是七点,你人家游乐园说不定还没开门呢!”

“可是爸爸,从我们家出发到游乐园也要很长的时间,等到了那里,游乐园肯定开门了。”真是想想就激动,如果他是第一个进游乐园的人该有多好。

后来,温瑜海还是被温初绵给折腾的睡不着觉,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进了浴室。

小家伙高兴的欢呼一声,下楼去找里奥去了。

楼下餐厅,一大一小坐在餐桌上,温瑜海没精打采,而坐在他旁边的温初绵则是精神饱满的。

高兴的在桌子下晃着小脚丫子,如果妈妈能跟他们一起去游乐园该有多好啊。

可能是温初绵太得yì

忘形了,脚不小心踢到了温瑜海,温瑜海放下手中的咖啡,“好好坐好。”

温初绵立即乖乖的坐端正了。

终于在九点半的时候达到了游乐园,温初绵看到人来人往的游客,高兴的松开温瑜海的手往里面跑去,跟刚从笼子里放出来的小鸟一样。

温瑜海紧紧的跟在他的身后,陪伴着温初绵玩了很多娱乐设施。

“爸爸,好棒,刚才你都没有大叫!”温初绵从过山车下来,就立即拍掌叫着,崇拜的眼光看着自己的爸爸。

温瑜海则是笑笑,难得带儿子出来玩,就当作是给他和自己都散散心。

疯玩了两个小时,温初绵就喊着肚子饿,温瑜海便领着他去了一旁的儿童餐厅走去。

“爸爸,我能不能吃那个。”温初绵指着一旁的棉花糖,恨不得自己的两只眼睛都贴到人家身上去。

“你在这里先坐着,我去给你买。”

“嗯。”温初绵立即坐在椅子上,“爸爸,我会在这里等你的。”

卖棉花糖的不算远,走几步就能买到了,温瑜海放下手中的外套,再三的嘱咐了,才走出店里。

温初绵坐在店里,望着温瑜海走远的身影,无聊的发慌,便哼着歌好心情的望着周围的情况。

一声叮,两道比较熟悉的身影落入眼底,眸光一亮,那纤瘦的身影不正是他/妈妈么。

温初绵高兴的跳下椅子,奔着安澜坐下的地方跑去。

安澜之所以会带阿凝来游乐园,完全是因为阿凝呆在酒店里整日无事可做。(未完待续……)

第261章大结局(2)

本来秦连城也是要来的,后来秦连城半路上出了点事情,临时来不了了,所以就变成她们两个来了。

安澜跟阿凝刚坐下,点完餐没多久,就听到一道喜悦的声音,“妈妈。”

安澜一愣,扭着头顺着声源望去,就见一道蓝色的小身影向她冲过来,来不及反应,温初绵已经将她一把给抱住了。

“妈妈,我们在这里都能遇到。”温初绵蹭着安澜的身子,深深的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你怎么还叫……”我妈妈……

安澜的话说道一半,对面的阿凝就不爽起来,“你干嘛老是喜欢缠着我妈咪。”

阿凝的占有欲出乎意料的强,大概是遗传了秦连城的,不管安澜是不是她的亲妈眯,她就是看不惯别人分享着她的人。

“这是我妈妈!”面对阿凝的怒吼,温初绵表现的不温不火,拉着安澜的手就是不松开,干脆在安澜的身边入了座。

阿凝实在喜欢不起来温初绵,尤其是他的爸爸。

“你一个人过来玩的?”安澜问道,四下里看了圈餐厅的周边,发xiàn

没有温瑜海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失望了下。

温初绵摇头,“没有,是爸爸跟我一起来的。”

“你爸爸?”

小家伙连连点头,“爸爸去给我买棉花糖了,马上就来。”

说着,就听到门口叮的声音,门被推开,温瑜海拿着与他格格不入的白色的棉花糖进入餐厅里。望了眼刚才的位置。哪里还有温初绵的影子。当下便环顾了下四周。

温初绵瞧见了自己的爸爸,当即站起来朝着温瑜海兴奋的挥手,“爸爸,快过来这里,妈妈也在这里!”

听着温初绵的话,就好像他们还是一家人一样,听的安澜的脸莫名的一红,不敢抬起头对上温瑜海的视线。

温瑜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安澜。她的身边依旧带着个小孩子,长得挺不错。

他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温初绵赶紧把他拉着在安澜的身边坐下,“爸爸,你做这里。”

拉完之后,温初绵自己坐到阿凝的身边去了。

看着对面的爸爸妈妈,还有自己,如果没有旁边的阿凝就好了,温初绵如此想着,那这样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温初绵心中的小心思谁都不知dào

。捂着嘴咧开了笑容。

阿凝对这样的座位感到不满,从位子上爬起来。走到对面的安澜边上,“抱抱。”

这对于安澜说是受/宠/若惊了,平时吃饭的时候阿凝是一直黏着秦连城的,可以说没有秦连城,她就吃不了多少。

安澜俯?把给抱住了。

“妈妈,我们在这里都能遇到。”温初绵蹭着安澜的身子,深深的嗅着她身上好闻的味道。

“你怎么还叫……”我妈妈……

安澜的话说道一半,对面的阿凝就不爽起来,“你干嘛老是喜欢缠着我妈咪。”

阿凝的占有欲出乎意料的强,大概是遗传了秦连城的,不管安澜是不是她的亲妈眯,她就是看不惯别人分享着她的人。

“这是我妈妈!”面对阿凝的怒吼,温初绵表现的不温不火,拉着安澜的手就是不松开,干脆在安澜的身边入了座。

阿凝实在喜欢不起来温初绵,尤其是他的爸爸。

“你一个人过来玩的?”安澜问道,四下里看了圈餐厅的周边,发xiàn

没有温瑜海的身影,心中不由得失望了下。

温初绵摇头,“没有,是爸爸跟我一起来的。”

“你爸爸?”

小家伙连连点头,“爸爸去给我买棉花糖了,马上就来。”

说着,就听到门口叮的声音,门被推开,温瑜海拿着与他格格不入的白色的棉花糖进入餐厅里,望了眼刚才的位置,哪里还有温初绵的影子,当下便环顾了下四周。

温初绵瞧见了自己的爸爸,当即站起来朝着温瑜海兴奋的挥手,“爸爸,快过来这里,妈妈也在这里!”

听着温初绵的话,就好像他们还是一家人一样,听的安澜的脸莫名的一红,不敢抬起头对上温瑜海的视线。

温瑜海也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了安澜,她的身边依旧带着个小孩子,长得挺不错。

他慢悠悠的走了过去,温初绵赶紧把他拉着在安澜的身边坐下,“爸爸,你做这里。”

拉完之后,温初绵自己坐到阿凝的身边去了。

看着对面的爸爸妈妈,还有自己,如果没有旁边的阿凝就好了,温初绵如此想着,那这样他们就是幸福的一家三口了。

温初绵心中的小心思谁都不知dào

,捂着嘴咧开了笑容。

阿凝对这样的座位感到不满,从位子上爬起来,走到对面的安澜边上,“抱抱。”

这对于安澜说是受/宠/若惊了,平时吃饭的时候阿凝是一直黏着秦连城的,可以说没有秦连城,她就吃不了多少。

安澜俯下身子,将阿凝抱在自己的大腿上坐下,“想吃什么,都跟我说。”

阿凝坐在安澜的身上,瞟了眼旁边的温瑜海,故yì

的把脚横档在温瑜海跟安澜的之间,才不要让这个男人霸占自己的安澜干妈呢。

阿凝对温瑜海的敌意很重,安澜也察觉出来了,把阿凝的脚给拉了回去,“阿凝,不许对舅爷没礼貌。”

阿凝哼了一声,指着面前的寿司说,“我要吃那个。”

温瑜海瞧着身侧的女人,正好安澜也抬头抱歉的看了自己一眼,青筋隐隐的跳跃着。

温初绵看到安澜/宠/溺阿凝的样子,心里羡慕极了,胸口翻涌出许多醋意来。

鼓捣着筷子,语气酸溜溜的,“这么大的人了,还要人喂,真丢人!”

阿凝可不管这些东西,得瑟的看着温初绵,眼中满是挑衅,温初绵气得看向了自己的爸爸。

安澜一边喂阿凝吃东西,一边偷窥着温瑜海的表情,心中忐忑不安,真希望这温瑜海赶快离开。

才坐了仅仅几分钟,安澜便觉得已经过了半个小时之久了。

温瑜海刚入座一会儿,手机便响了起来,起身到外面去接电话。

阿凝看到温瑜海走了,这才满yì

的从安澜的身子上下来,然后将目光对上对面的温初绵,明明是她跟安澜干妈一起的午餐时间,别人不许插进来,而且还是她讨厌的人。

“妈妈,我也要吃那个寿司。”温初绵可怜巴巴的眨着眼睛指着刚才阿凝吃过的寿司。

“你不能吃!”

小家伙立马就不满的耷拉着,果然妈妈不喜欢他了。

安澜看到温初绵焉了的样子,将一块鸡翅放入温初绵的面前解释,“阿凝点的寿司里都是虾,你过敏,还是吃这个吧。”

温初绵一听,脸色一变,又灿烂起来,笑嘻嘻的夹起鸡翅往自己的嘴里递,一边嚼着鸡翅,一边开心的对着安澜说,“妈妈,你对我真好。”

小孩子真的是小孩子,阿凝看到安澜给温初绵夹鸡翅,不满起来,挥动着小手,“我也要吃。”

“阿凝,你忘了你不能吃这些的。”

“我不,我就要吃!”阿凝执拗,安澜把秦连城给搬了出来,也没能说动她,没办法之下才给阿凝夹了快鸡翅。

两个人你争我斗的,安澜哭笑不得。

可能是上午水喝多了,阿凝去上厕所,温初绵便趁机坐过来。

“妈妈,你的电话是多少?”温初绵拿出一部小手机来,把手机递给安澜,“妈妈,你把你的电话输进去。”

安澜有些无语,但还是把手机号码输了进去,小家伙让他存名字,安澜想了想还是存自己的名字。

温初绵字认得不多,但妈妈这两个字还是认得了,发xiàn

不是他印象中的字,连忙晃着她的手说,“妈妈,你存错了,应该是存妈妈。”

“我不是你的妈妈,我连你的名字都不知dào

呢,我怎么可能是你的妈妈呢!”安澜解释道,没有改名字。

如果那个夭折的孩子没有死,可能她现在也会有像这么大的儿子,只可惜,她是亲眼看到的墓碑。

小家伙又听她说不是自己的妈妈,急急忙忙的说,“妈妈,我叫温初绵,是爸爸给我取得名字,说是妈妈你一定会喜欢的。”

温初绵,确实是她很喜欢的名字,而对这样可爱的小孩子,她也是打从心眼里喜欢的,“可是我有阿凝了,阿凝是我的女儿。”

到最后,她不得不那这个做借口。

温初绵听了就急了,“妈妈,我就是你的儿子,你别不要我!”他一把抱住安澜的腰,这辈子就赖定这个妈妈了。

阿凝从厕所出来,就看到温初绵缠着安澜,就冲了上去,也抱住了安澜,厌恶的看着对面的温初绵,“妈咪,你快让他松开。”

两个小孩子你争我夺的期间,不小心把桌子上的果汁给弄洒了,些许洒到了安澜的身上。

安澜真是哭笑不得,将他们两个人分开来一人坐一边,“好了,你们两从现在开始谁也不许找对方的麻烦,也不许吵架,我去个洗手间,希望你们俩回来的时候,还是保持着这样,懂吗?”

两个人似懂非懂的点头,安澜不太放心的去了洗手?海跟宁安澜的故事也快要走到结局了,请亲们去关注穆穆的新书《祸君》吧。(未完待续……)

第262章大结局(3)

光是想想,他就要气得发狂了,这七年,对于安澜来说,他是个空白的存zài

,她的身边有另一个男人的存zài

,并且他们还孕育了一个女儿。

“连城他是个好人!”安澜想也不想的就为秦连城解释。

当初若不是她,自己可能现在也还在痛苦中折磨。

“呵呵,好人?”温瑜海听到这话不禁要笑出声音来,“他是好人,那我算什么?坏人?”

温瑜海贪婪的浮上女人的面容,七年不见,她没有多大的变化,跟从前一样漂亮,倒是自己变了不少,变得老了,沧桑了。

痛恨岁月让他变化的这么快。

“小舅,我求你行行好,放过我行不行,我已经不想再回到从前的日子了!”她想等这次一会去,她就立马跟阿凝回去,从此以后再也不踏足于这里了。

“求我,行行好?”嘴角的笑容有些苦涩,“安澜,你不记得了吗,我们当初没有填离婚协议,我们还是夫妻,你怎么就可以跟了别的男人!”

盯着她细嫩的脖子,温瑜海恨不得掐上她,把她给掐死了,然后自己也殉情,一了百了,省的活在这个世界上这么痛苦。

安澜的身子一震,温瑜海今天不说,她倒是还忘了,七年前离开的时候,她什么也没带,就这样离开了,甚至都忘了跟温瑜海离婚。

“你真的要这样吗?”安澜的眼眶情不自禁的就红了,看着温瑜海,不知dào

该说什么。

“怎么。做我温瑜海的妻子。你还觉得委屈了?”温瑜海冷笑着。被安澜那眼中的红色给伤到了。

原来温太太这个身份对于她来说从来都不是她羡慕的,应该都是束缚吧。

“如果真是这样,当初你为何要踏上那红地毯!”今日回想起那年的婚礼,真是觉得满满的都是讽刺。

安澜不知所措的看着温瑜海,从他的眼中能看得出他的痛,可是他在痛的时候自己也是痛的,诚如秦连城所说,她还爱着他。比想象中的还要深,之前只是自己不敢承认罢了。

“妈咪,你在里面吗?”外面忽地传来阿凝的声音。

安澜一下子惊慌起来,阿凝就在外面,她刚想回答,唇又被人给堵住了。

安澜愤愤的看着吻住自己的男人,挣扎的声音更大了。

“妈妈不在里面吗?”温初绵的声音传了进来。

温初绵跟阿凝两个人坐在位子上很久,都等不到安澜回来,便提议一起过来。

在这件事上,两个小家伙倒是挺有默契的。阿凝往女厕里走,没看到安澜的身影。温初绵也不害pà

,也跟着进来。

“为什么没有看到我妈妈?”温初绵往女厕里私下的看了下,大声的喊着,“妈妈,你在哪里?”

听着外面两个小孩子的声音,安澜的心脏噗通噗通乱跳的厉害,温瑜海贴在她的耳鬓前轻声细语的说,“这么大的动静是想被孩子知dào

吗?声音小一点,我会温柔对你的。”

后面的一句话就像以往温瑜海爱抚安澜时候说的情话,不禁让她想起了以前的事情,脸颊刷的红了起来。

“妈妈?妈妈!”外面两个小家伙仍然喊着安澜,安澜捅了捅仍旧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小声的说,“还不起来!”

温瑜海搂着她的腰,啄了下她的唇,“你应一声,他们就会离开。”

听着外面两个人嘀嘀咕咕的声音,安澜没办法,尽量放平自己的声音,“我在这里,你们先出去吧,我一会儿就出来。”

阿凝听到安澜的声音,“那妈妈你快出来啊!阿凝在外面等你。”

听到脚步声慢慢的变小,安澜松了口气,随即抬头望着身前的男人,蹙眉,“现在还不放开我!”

孰知,温瑜海没有放手,反而是扣住她的脑袋,更加用力的深吻下去。

——

酒店里,秦连城哄完孩子睡觉后,回到房间里,果真看到了安澜被咬破的嘴唇,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阿凝说你的嘴唇破了,开始我还觉得奇怪呢,现在这样一看,反而觉得没有才奇怪呢!”

安澜下意识的摸了摸咬破的红唇,这都是温瑜海的恶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唇瓣又痛又麻的。

她丢了个枕头过去,“你就知dào

取消我!”

“说实在的,我看你这个样子也抵挡不了多时了,说不定下一次他出现在你的面前,你就跟他好了呢!”

安澜翻了个白眼,“怎么可能!”她又不是傻瓜,明知dào

前方没有路,还要一心往前冲,她已经撞过一次南墙了。

“你那嘴唇就是你拒绝不了他的证据,还狡辩啥呢!”秦连城撇了撇嘴,让安澜看清楚现实,“我见过的人远远比你见过的要多了,像你这样口是心非的女人我不知dào

看过多少个了。”

安澜无语,瞧她这话说的像是个饱经沧桑的老太婆一样。

——

岚山别墅的这边,温初绵的房间里,翻滚在床.上,怀中抱着她最喜欢的机器猫,一点都睡不着。

从自己的包里拿出手机来,想想给安澜发一个短信,可是他不太会发短信。

在卧室里纠结了十分钟后,温初绵决定去求助温瑜海。

书房里,温瑜海正在看文件,就见门被推开,温初绵穿着睡衣走了进来。

“爸爸,我有个事情想请你帮忙。”

温瑜海头不抬的问道,“说。”

温初绵得到温瑜海的同意,连忙将自己的手机递到他的面前,“爸爸,我想发一个短信给妈妈说晚安。”

闻言,温瑜海停下手中翻阅的动作,扭头望着自己的儿子,“哪里来的电话。”

温初绵一听这个,连忙得yì

的说,“是我问妈妈要的,爸爸,我是不是很聪明啊!”

对于温初绵的得yì

,温瑜海不发表任何意见,拿过手机,“说吧,要发什么短信?”

“嗯,就发妈妈晚安,绵绵很爱你!”温初绵想了想说道,不知dào

这样妈妈会不会看到他的短信会觉得很高兴?

温初绵一边说,温瑜海一边飞快的输入话,按了发送之后,把手机还给了温初绵。

“发完了?”温初绵拿过手机,翻到已发短信的地方一看,发xiàn

果然时间这样,就抱着手机高兴的傻笑。

“好了,你可以去睡觉了。”温瑜海继xù

翻阅着手里的文件。

温初绵本来是想要走的,刚转过身就想到一件非常重yào

的事情来,又面朝着温瑜海,“爸爸,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温瑜海抬头,用眼神示意他说,温瑜海将摆在心中半天的疑惑给说了出来,“爸爸,为什么今天妈妈从厕所里出来后,她的嘴唇就破了呢?”

温瑜海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我又不是当事人,这件事你还是亲自去问她比较好!”

温初绵盯着疑惑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躺在床.上,温初绵等了一会儿便收到了安澜的短信,上面说让他晚安,温初绵高兴的在床.上打了个滚,兴奋不已,这样他离妈妈就又在近了一步。

温瑜海看完文件,已经是十一点钟的事情了。

每天睡觉前,他总是习惯先到温初绵的房间里看看情况,帮他盖盖被子或者关灯。

温瑜海轻轻的打开门,发xiàn

里面的灯还亮着,他走了过去刚想斥责,结果就看到抱着手机的温初绵睡的正香熟。

从温初绵的手中拿过手机,然后便关了灯退出去。

温瑜海回到自己的卧室里,打开温初绵的手机,翻开短信看到他跟安澜的聊天记录,上一条短信还是安澜发的,显示时间为九点。

握着手机,温瑜海不禁想起方才儿子问的问题,如果真的问她那个嘴唇的事情,她会怎么回答。

想了想,手指在屏幕上滑动着,温瑜海以温初绵的语气问道,“妈妈,你今天的嘴唇为什么会破了,是不是跟我爸爸有关?”

显示发送成功之后,温瑜海丢下手机,起身去了浴室。

这一边的安澜也睡不着,秦连城还在工作,她则是一闭上眼睛就想到了白天在厕所里与温瑜海发生的事情。

这么想着,枕头下就震动了一下,掏出手机,就看到温初绵发给自己的短信:妈妈,你今天的嘴唇为什么会破了,是不是跟我爸爸有关?

这话一问,本来就睡不着的安澜更加没有睡意了,惊慌的从床.上坐起来,开了灯,无措的看着短信内容,想着自己该怎么回短信。

装作没看到?还是……

安澜的脑子里闪过无数的念头,奇怪,白天绵绵还不怎么在意,怎么到了晚上的时候,突然就问了起来呢,而且还扯到了温瑜海。

犹豫了两三秒,安澜发出了一句话:是不是你爸爸跟你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了?

安澜头发乱糟糟的坐在床.上,眼睛一直盯着手机,等着温初绵给她回短信。

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十五分钟过去后,温初绵还没有短信,安澜心中更加忐忑不安起来。

殊不知她在酒店里忐忑不安的度过这十几分钟,难熬的如同过了十几年一样,而温瑜海却心情很好的在冲澡。(未完待续……)

第263章大结局(4)

秦连城忙完所有的工作,回到卧室时,难得看到安澜还没有睡觉,开着灯坐在床.上,手里捧着手机,似乎很紧张的样子。

“怎么这么晚还不睡觉?”秦连城走过去,站在床沿边上,看到安澜聚精会神的盯着手机。

安澜刚开始没听见秦连城的声音,秦连城喊了她的名字两三次安澜才缓过神来。

当下就把短信内容给秦连城看了,秦连城看完上面的短信,不由得啧啧叹声,“现在的小孩子还真是早熟,我还以为阿凝是生活在国外的才会问,没想到这国内的小孩也同样开放啊!”

安澜白了她一眼,“你说我该怎么说?”

“还能怎么说,现在摆在你眼前的不就两个选择吗,一个是选择撒谎,还有一个便是老实承认,反正你对温初绵他爸还有意思不是!”

“算了,问你也是白问!”安澜拿回手机,拉扯过被子,钻进被窝里。

温瑜海洗完澡看到短信,嘴角含笑,发了短信过去。

闭着眼睛正在给自己催眠的安澜感觉到手机的震动,又迫不及待的打开了手机,看到的是妈妈,这跟我爸爸有什么关系,难不成是我爸爸弄破的?

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敏感吗,她只是随意的问了下,温初绵也能看的出来。

这下子好了,安澜彻底睡不着了。

她睡不着就喜欢翻滚,一翻滚就有动静,旁边的秦连城也睡不着。

“姑奶奶唉。求求你快点睡觉吧。我明天还要上班呢!”秦连城头疼的厉害。

“你还没睡觉啊!”安澜抓着手机转过身来。一道微光照在秦连城的脸上。

秦连城闭着眼睛也能够感受到光,无奈的说,“你觉得这种情况下,我能睡得着吗!”

“连城,那你帮我看看,这个短信我该怎么回?”安澜把短信给秦连城看。

秦连城无奈的拿过手机瞟了一眼,“这有什么好回的,都是小孩子说的话。有什么好在意的,早点睡觉吧!”

秦连城困的厉害,眼睛都睁不开了,哪里还有精力去帮安澜想回短信的事情。

秦连城说的也很有道理,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孩子发的短信,她干嘛要那么在意,那么在意反而会让人生疑。

安澜在放下手机前,回了个短信:绵绵你是小孩子要早点睡觉。

温瑜海看到这个短信的时候不禁想要笑出声音来,这一副教育的语气下他怎么看到了胆小。

——

第二天,温瑜海还在睡觉。温初绵就跑到温瑜海的卧室来,看到自己的爸爸还在睡觉。便爬上了床,凑到温瑜海的跟前,小手呈喇叭状贴在温瑜海的耳朵边,大声吼道,“爸爸,该起床啦!”

温瑜海在温初绵刚进来的时候就醒了,抬手覆在眼睛上,声音有些沙哑,“怎么了?”

小家伙听到爸爸的声音有点不对劲,“爸爸,你怎么了?”

“可能是有点发烧了。”温瑜海摸着自己的额头,有气无力的说道。

“发烧?”温初绵将小手贴在温瑜海的额头上摸了摸,而后又放在自己的额头上摸了摸,发xiàn

果真是比自己烫人。

“爸爸,我去叫里奥管家爷爷过来。”温初绵很怕温瑜海生病,上一次的印象还记在脑海里,因为发高烧不退而送到医院里抢救,说是再晚一会儿,估计就不行了。

温初绵小跑着急匆匆的从楼梯上跑下来,大喊着,“里奥爷爷!”

里奥正在厨房里给温初绵熬汤喝,听到温初绵的声音,连忙关了火,从厨房里探出头来,“怎么了,小少爷。”

温初绵发xiàn

了目标,立马跑到里奥的身边,拉着里奥的手就往楼梯拽,“爷爷,快点,爸爸生病了。”

很显然,里奥听见了也很惊讶,连忙跟着温初绵上了楼。

“先生,怎么样了?”里奥进了房间,看到温瑜海已经起床穿好了衬衫,连忙上前问道。

温瑜海摆摆手,“没事,别听绵绵乱说,只是一点小烧,不碍事。”

温瑜海说着打好领带,披上西装外套往外走。

“先生,您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劲,还是先测量下体温吧。”

“里奥爷爷,给。”温初绵正好从医药箱里拿出体温计递给里奥管家。

“我呆会还有一个应酬,等晚上回来再说吧。”温瑜海说着抓起茶几上的电脑往外走去。

温初绵看着自己爸爸离去的背影,拉扯了下里奥管家的衣袖,“我刚才有摸到爸爸的额头,比绵绵的额头要烫好多。”

里奥抚了抚温初绵的额头,跟了上去。

里奥下了楼,听见佟红大叫一声,“天呐!先生!你怎么了!”

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往楼下跑去,就见到温瑜海倒在地毯上,一旁的佟红不知错所的蹲在他的身边,一脸的惊慌。

温初绵也听到了声音,赶紧从房间里跑出来,就见里奥背着温瑜海上楼来,小家伙紧张的迎了上去,“爸爸!”

——

房间里,温初绵坐在床边上望着温瑜海,他的手背上扎了针,正在打点滴,温瑜海正在昏睡中,小家伙也很安静的不说话。

里奥望了眼床.上的两个人,跟家庭医生走到外面去,“情况怎么样?”

“没多大的事情,只是普通的感冒发烧,现在只需yào

多休息便可以了。”

“谢谢。我送你出去吧。”

“好。”

点滴打的很慢,温瑜海一直处于睡眠状态中,温初绵看着自己可怜的爸爸,肉手抚上他的眉宇,这么皱,一定是觉得打点滴太疼了。

中午,点滴输完了,温瑜海还没醒来,温初绵担忧的问里奥,“为什么我爸爸还不醒过来?”

“先生需yào

休息,我们不要打扰他。”

里奥想让温初绵出去,让温瑜海睡会儿觉,但是温初绵很担心温瑜海的病情,说啥也不肯出去,并且保证自己会安安静静的呆在温瑜海的身边,绝对不发出噪音来。

坐了有一会儿之后,温瑜海也泛起困来,止不住的想要睡觉,便想着趁这个时候偷偷摸摸的爬上.床,他已经很久没有跟爸爸一起睡过觉了。

说动就动,温初绵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在温瑜海的身侧躺了下来,然后替自己盖上被子,翻个身子小手揪着温瑜海的衣服,心满yì

足的闭上眼睛。

刚睡了一会儿,温初绵感觉自己的身下有个硬硬的东西,咯着自己的肩膀,他伸手摸去,掏出来一看,居然是自己的小手机。

奇怪,他的手机怎么跑到爸爸的房间里来了。

温初绵本来是想睡觉的,刚闭上眼睛就想到昨天晚上与妈妈发的短信,就把手机给点了开来。

一点开,发xiàn

还是昨天的短信,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

温初绵不太会发短信,昨天的还是拜托温瑜海的,他瞟了瞟身边熟睡的男人,想了想,要不打个电话给妈妈,告sù

她,爸爸生病了?

温初绵又翻个身子被朝着温瑜海,与此同时拨出了安澜的电话号码,把声音调到了最小,等待着电话的接通。

这边的安澜正在看书,今天秦连城带着阿凝回到了她的家里去,说是上面的老太爷想见见这个小孙女。

但是却没有指名让她也一并跟着去,很显然这个老太爷果真如秦连城所说的那样疑心太重了。

圆桌上的手机忽地震动起来,安澜放下书便接起来,“喂,你好,我是安澜。”

“妈妈,是我!”温初绵一听是自己妈妈的声音,声音激动起来,随后又意识到温瑜海还在睡觉,又压低了声音。

“是你,绵绵?”安澜看了眼手机上的来电号码问道。

“嗯,妈妈,你在干什么呀?”

“我在看书。”安澜合上自己手上的书,“有什么事情吗,绵绵?”

“妈妈,你来看看我,好不好?”

“什、什么?”安澜差点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停顿了下,问道,“去看你?”

“是啊,妈妈你就来看看我和爸爸好不好?”温初绵不禁撒起娇来,想着自己平时这样做,基本上大家都会对他有求必应的。

“你爸爸他也在家?”安澜的声音陡然间变下了,会不会此刻温瑜海就在温初绵的身边听着他们俩的电话,“那你爸爸现在人在哪儿?”

“爸爸?爸爸就在我旁边呢!”

“……”呼吸瞬间变得不顺畅起来,怎么会这么倒霉!

好几秒钟温初绵听不到对方的声音,便好奇的问道,“妈妈,你是想跟爸爸讲话吗?”

“不、不是。”安澜连忙否认。

温初绵似乎没听出来安澜的慌张,反而哀叹了一口气说,“妈妈,你现在就是想跟爸爸讲话,爸爸也不能跟你讲话。”说着他扭着头侧了眼温瑜海的睡颜,“爸爸他今天发了很高的烧,比绵绵的额头烫好多,到现在还没醒过来呢!”

“现在还没醒?”安澜听到温瑜海病了,第一反应便是担忧,“那有没有叫医生过来瞧瞧?”

“有啊,医生在爸爸的手背上戳了个洞,看的绵绵可疼了呢!”温初绵觉得让妈妈在这个时候过来,应该会让爸爸妈妈的感情有所缓和,便加把劲说,“妈妈,你就来看看绵绵和爸爸吧!”(未完待续……)

第264章大结局(5)

“你爸爸他病的很严重?”

“很严重很眼中,妈妈你就快来看看爸爸吧。”温瑜海在这边点头如捣蒜,“妈妈快来,我跟爸爸在岚山别墅等你。”

说完,温初绵不给安澜拒绝的机会,直接就把电话给挂了。

被切断电话的安澜望着手机发愣,他生病了,自己要不要去。

思来想去,安澜还是决定去看看,不论是温瑜海,还是那个她曾经跟他住过的地方,一起幸福的家。

——

当佟红开门见到的人是安澜时,一刹那的反应是以为自己老眼昏花,又认错了人。

直到身前的人发声说,“佟姨,好久不见。”

“夫人,真的是你啊!”见到一模一样的人,听到一模一样的声音,佟红这才知dào

眼前的人真真zhèng

正是安澜。

佟红一时激动,不由的掉下眼泪来,安澜有些不知所措,扶着佟红进了屋,“见到我,不是应该笑么,不知dào

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尽管安澜嘴上这样说着,实则自己的眼睛也红了。

佟红连忙呼来了里奥,“快看,这是夫人。”

里奥闻声听到了声音走过来,看到的人竟然是安澜,也惊讶的很,没想到先生找了这么久都没有找到的人,此刻竟然会出现在这里。

“夫人,欢迎你回来。”。

对于他们两个老人的激动,安澜显然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你们好。”

佟红奉上了一杯茶。安澜私下里瞧了一圈。没有看到温初绵。便问,“绵绵他去哪儿了!”

“小少爷?”佟红插话说,随即笑道,“小少爷要是知dào

你来看他,一定高兴的都合不拢嘴呢!”

“你跟我来。”佟红领着安澜上楼。

一模一样的场景,如此的熟悉,哪怕是一个东西的摆设都没有变过。

安澜随着佟红上了楼,二楼如以前以前。有两间常用的房间,安澜推开自己以往睡的房间,发xiàn

里面的装修风格完全变了一个风格,眼前的这个房间看起来更加像一个小孩子的房间。

佟红解释说,“夫人你这么多年没回来了,小少爷又慢慢的长大了,先生就把这间房间重新翻修成小少爷的房间了。”

“很漂亮。”安澜真心的称赞,温瑜海对温初绵是出自于真心的疼爱。

“那是自然,先生为了这个,可是亲自设计的呢。能不漂亮么!”佟红骄傲的说道,却完全没察觉到安澜脸上的一抹失落。

佟红笑着说。“今天先生发烧晕倒了,小少爷放心不下,便在里面一直陪着呢。”

佟红说着轻轻的拧开门,推开一条小缝,“小少爷和先生都在里面,我还有点事,就先下去了。”

佟红说完,便下去了,摆明了是想给安澜和这父子俩一个独处的机会。

顺着缝隙看去,里面的摆设与之前的一模一样,不曾变过一分。

推开了门,往里面走去,温瑜海和温初绵父子俩都在睡觉,安澜放轻了动作,尽量不吵醒他们。

坐在床边上,细细的端详着两个人,他们真的长得很相似,尤其是眼睛,完全是从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很久没有像这样近距离看过温瑜海了,以至于自己都快忘了他安静的睡颜是什么样子了。

安澜一时望的失神,手抚上了男人的侧脸,诚如温初绵所说的一样,他的脸很烫。

倏地,一直大掌覆上她的小手,一把抓住,安澜下意识的想要抽回自己的手,男人已然睁开了眼睛,“我以为你不会来?”

安澜一时语塞,用力的从温瑜海的手掌心里抽回自己的手,“我只是答yīng

绵绵来看他。”

“是吗?”嘴上这么问着,可是眼神里明显是不相信她的话。

安澜不敢抬头看他,移开了目光,“是绵绵打电话喊我过来,否则我也不会过来!”

温瑜海撑着坐了起来,依靠在枕头上,“好了,现在人已经看到了,你可以回去了。”

“你……”安澜没料到他会说出赶他的话,不敢置信的抬头看着他,正好对上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眸。

他双手抱着胸,“怎么?”

安澜觉得自己是被他给摆了一道,不然怎么还能这么轻易的上他这个当。

气愤的拿起自己的包,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说,“那你告sù

绵绵我来过了。”

她提着包就要往外走,走到快门口的时候都没有听到来自温瑜海挽留的话语,当下不由的走了慢了一点。

当手碰触到门把手时,当真不想挽留她吗?

温初绵睡的正香熟时,被一股力量给摇醒了,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看到爸爸一脸严肃的样子,刚要开口,就见他指了指门口的方向。

温初绵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正好kàn

到安澜在门口似乎要走的样子,立马就惊慌起来,“妈妈!”

安澜听到身后的一声妈妈,不知dào

是该高兴,还是该失落,她转过身子,露出笑容来,“绵绵。”

温初绵确定自己是没有眼花,高兴的掀开被子从床.上下来,奔向安澜的身边,一把抱住安澜的腰,“妈妈,你真的来了,绵绵好高兴啊!”

安澜蹲下身子,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发,“你不是说要喊我来吗?”

温初绵似乎是想到了些什么是的,拉着安澜的手往里面走,“妈妈,你看看爸爸,他生病真的好严重,绵绵都快担心死了。”

不由分说,就拉着安澜硬是往里面走。

重新站在温瑜海的面前,看到他脸上的浅笑,不知所措,如果可以的话,她真的想回去了。

“妈妈,你摸摸绵绵的额头,再摸摸爸爸的额头,就可以看得出来了。”说着小家伙拉扯着安澜的手摸向自己的额头,然后再探向温瑜海,“妈妈,是不是觉得爸爸的额头好烫?今天爸爸还被医生给打针了呢!”

冰凉的手再次触摸到温瑜海的额头时,安澜的目光从温初绵的身上转移到温瑜海的身上,正好对上他直视自己的眼眸,脸不禁红了起来。

很快的移开了视线,她点点头,对着温初绵说,“确实很烫。”

不着痕迹的从温初绵的手中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对温初绵说,“你爸爸正在生病,我们先出去吧,让你爸爸好好休息。”

说着安澜便要往外走,温初绵觉得安澜说的很对,便点头跟上她,拉扯着安澜的袖子说,“妈妈,我带你去参观下我的房间吧。”

安澜只想着快点逃离温瑜海的身边,只要离开他的身边,去哪里都好,不假思索的回答,“好。”

温初绵领着安澜进了自己的房间,温初绵兴致勃勃的拉着安澜到处介shào

,其实他不知dào

的是这间房间本来就是安澜很早以前住的,只是温瑜海把它装修成了儿童房,里面有很多东西还是不变的。

临近傍晚,收到秦连城的电话,问她怎么还不回去,她说目前有点事情,估计再一会儿就能回去,秦连城也没问她人在哪里,只说快点回来,晚上据说有暴雨。

安澜望了眼窗外昏暗的天气,大概这场雨会持续很久。

温初绵虽没听到电话内容,有的时候小孩子的直觉往往要比这天气预报还要准。

他走到安澜的身边,“妈妈,你是要回去了吗?”

安澜点头,“今天已经玩了很久了,下次有空的时候我再来吧。”

温初绵不舍得这么快就离开安澜,只觉得这短短的几个小时太短了,他想一辈子都跟妈妈在一起,他不喜欢那个叫阿凝的女孩子能够跟安澜一直在一起,因为他太嫉妒了。

“那妈妈,你能在这里吃过晚饭后再离开吗?”

安澜回过头,望着小家伙可怜巴巴的眼神,犹豫了几秒钟,最终点头答yīng



温初绵就像是得了糖吃的小孩子,立kè

欢呼道,“那我去叫佟奶奶去做好吃的。”

吃晚饭时,温瑜海因为有事没有下来吃饭,餐厅里就安澜和温初绵两个人。

温初绵很高兴,一直拉着安澜要吃这个吃那个的,倒是安澜望着空荡荡的首位时不时的走神。

吃晚饭的时候下起了暴雨,已经连续了几个小时,安澜便被温初绵挽留住下来,住在客房里。

晚上睡不着觉,出来想喝杯水,正好瞧到里奥从书房里出来,手中端着白开水和几粒药片。

她走上前去,“怎么了?”

“先生从醒过来后就一直将自己关在房间里,不肯出来,就连药都不肯吃。”里奥摇着头无奈的说道。

“我来送给他吃,你先回房休息吧。”

“这……”里奥犹豫着,安澜从他的手中拿过了药和水,“放心吧,我保证能让他吃药。”

里奥犹豫不是因为安澜能不能让温瑜海吃药,他是在犹豫要不要让安澜进去看看温瑜海现在的样子。

最后,里奥下定决心,点头应道,“那我先离开了。”

“好的。”

安澜推开.房门,书房里一片漆黑,根本就看不到房间里是不是有人存zài



她下意识的要去寻找开关,手刚碰触到开关上,就听到温瑜海说,“不要开灯。”

手一顿,安澜握紧了水杯,“你该吃药了。”(未完待续……)

第264章大结局(6)

温瑜海慢慢的拉开窗帘,外面的暴雨打在窗户上发出响声,他就站在窗户前望着窗外。

孤寂的背影不禁让安澜看的心疼,走了过去,将感冒药和水杯放在桌子上,从背后抱住他。

温瑜海感觉到一个柔软的身子贴向他的后背,刚要拉过她的手将她拉扯到自己的胸前,身后的人柔哑的说,“别动,这样就好了!”

说着将脸颊贴向他的左胸口,想去感受着他的心跳声。

温瑜海的手握紧了慢慢的落下,望着窗户上两人的倒影,“当初为什么要离开?”

安澜的身子一僵,更加用力的握紧了温瑜海的腰,“太累了。”

“累?”温瑜海听了不禁想笑,“是我对你的爱让你觉得累了?”

“不是不是!”安澜连连否认,“不是,我知dào

你很爱我,我也很爱你。”

“既然这样的,你为什么又要说累,又要离开!”温瑜海激动起来,掰开安澜扣在自己腰间的手。

“当初你/妈来找我,丢了一张支票给我,让我离开你……”

“然后呢,你就拿着钱离开了?”温瑜海转过身子,对着安澜的脸,如今看到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满心的伤害。

“没有,我没有拿着钱。”安澜连连摇头,温瑜海却继xù

说,“可是你却听了我妈的话离开了,而且一走就是七年,不是吗?”

闻言,安澜抬头望着温瑜海愤nù

的双眸。一时说不出话来。

“不是的。我当初并没有想跟秦连城走。我只是想离开一段时间,让自己考lǜ

考lǜ

清楚。”

“考lǜ

考lǜ

?”真的讽刺,“你一考lǜ

,就是七年?你以为我有多少个七年可以等你,你以为我有多少个七年可以耗费!”你以为绵绵他在人生的头七年里没有母亲是怎样的痛苦!

“我真没想到原来你是这么自私的人!”自私到只想到自己的痛苦,从来不管不顾他人的感受。

安澜的泪水不禁掉了下来,“难道当初我就不想回来吗,只是一个月的时间。等我回来的时候,你知dào

我看到了什么,我看到你领着一个孩子宣bù

说是你的孩子,你知dào

那时我的感受吗,一个孩子,那么大了,这就说明在我怀了你的孩子的同时,还有另外一个女人也一样怀着你的孩子!”

温瑜海听了她这番话,不禁觉得讽刺,垂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攥起。手背上的青筋爆了起来,嘴角勾起一抹讥笑。“原来是这样,你认为绵绵是我跟其他女人生的孩子?”

“难道不是吗?如果我的孩子活下来,他现在也跟绵绵一样大,难道不是你趁着我怀孕的时候跟别的女人出/轨风/流快活了吗!”

“宁安澜,你还记得我当初说过什么样的话吗!”温瑜海恼怒的拿起书桌上的烟灰缸,往落地窗户上摔去。

噼里啪啦,烟灰缸将窗户砸了一个大洞,一地的玻璃渣也比不上温瑜海心碎。

暴雨从窗户里打落进来,随同而至的是冷风,灌入身子里,凉到了心肺里。

“妈妈,你在哪里?”门外忽地传来温初绵焦急的声音,安澜愣了一下子,随后擦干了眼泪水,“我要回去了。”

安澜推开门,正好撞上找来的温初绵,温初绵穿着睡衣,一觉醒来发xiàn

睡在旁边的安澜不见了,什么睡意都没了,慌张的爬起来寻找人。

“妈妈,你怎么从书房里出来,爸爸也在里面吗?”温初绵疑惑的问道,说着要绕过安澜往书房里走去。

安澜急忙拉住他,“没有,我就是接了个电话,现在要回去了。”

“回去?妈妈,外面还在下大雨呢,你就不能留在这里吗,还是说你觉得绵绵睡觉很不乖,所以不想跟绵绵一起睡觉?绵绵可以把床让给妈妈,绵绵去跟爸爸一起睡觉。”温初绵拉着安澜的袖子,说了一大堆。

抱着妈妈一起睡觉一直是他的梦想,结果这个天还没有亮,安澜说要走,梦境就醒了,温初绵说着眼泪水就从眼眶里流了出来,万分不舍。

“绵绵听话,阿凝生病了,我要回去了。”安澜拉开温初绵的袖子,大步的往外走去。

“妈妈!”温初绵看了看安澜离开的方向,又跑到书房里,望着正在抽烟的温瑜海,“爸爸,你快去拦着妈妈,妈妈她要回去了!”

温瑜海本来就烦躁,听到温初绵的话更加的闹心,将手中的烟头丢在地上,经过温初绵的时候说,“她要走就走,不关我的事情!”

温初绵以为温瑜海是要去拦安澜,便跟上去,结果温瑜海却直接进了他的房间,根本就没有要去拦她的意思。

“爸爸,是不是你跟妈妈吵架了,所以妈妈才不会要我的!”温初绵用力的敲着门,“爸爸,你快出来!”

如果真的是因为吵架才不要你,那倒还真好了,她如今怀疑的可是他们之间的爱情,所以连他们的孩子也要一并怀疑!

“滚!”温瑜海一拳砸在门板上,怒吼般的发出声音来。

门板被打的震了震,在门板这边的温初绵被温瑜海的愤nù

给吓到了,站在门口,手上也忘了动作。

以前,无论爸爸再怎么生气,也从来不会对他发火,今天却直接说让他滚!

受到了刺激,温初绵哭的更凶,“爸爸,我再也不要理你了!”

撂下这句话便跑向楼下,去追寻安澜的身影。

爸爸不要妈妈,那他去把妈妈给找回来!

房间里,已经入睡的里奥听到动静后,急忙出来,就看到安澜站在门口在换鞋。

“夫人,您这么晚了,要去哪里?”

“因为家里临时出了一点事情,我要回去了。”

回去?里奥望了眼外面闪电交加的恶劣天气,“现在都这么晚了,路上很危险的,而且这里很难拦到公交车。”

“有伞吗?”安澜执意要走,里奥是根本就拦不住,“还是我送你回去吧。”

天气状况的确是很差,为了安全着想,安澜没有拒绝,“谢谢你。”

“等等,我去换衣服。”里奥进房间去换了一身衣服。

温初绵从楼上哭着跑下来,正好里奥换好了衣服准bèi

要走,温初绵见状立马拉住安澜的衣服,“妈妈,你带我一起走好不好,我也不要跟着爸爸了。”

“绵绵,你听话,回去睡觉吧。”安澜企图要拉开温初绵的小手。

温初绵紧紧的拽着,无论安澜怎么说也不肯松开安澜,“妈妈,是不是你跟爸爸吵架了,我跟你一起去找爸爸说理!”

望着与温瑜海长得一模一样的脸,这个孩子却是他与别的女人生下来的,而且还是在自己怀孕的同时,安澜狠下心,用力的掰开温初绵的手,“我不是你/妈妈!”

温初绵被安澜的这一句话给说的愣住了,松开了手,眼角还挂着泪水,呆呆的望着安澜,再也没有了动作。

安澜头也不回的走出去,里奥望了眼温初绵,“小少爷,你先回去睡觉,夫人我会安全送回去了。”

——

回到酒店,秦连城和阿凝没有回来,安澜倒在床.上,告sù

自己不要哭,可是泪水还是拼命的掉了下来。

秦连城在第二天早上回来,看到情况很糟糕的安澜,暗叫不好。

让阿凝到自己的房间里去玩去,秦连城走到安澜的身边,望着她红肿的眼睛,“昨天在那里发生了什么事情?”

安澜看到了秦连城,抽泣的哭着,秦连城将她抱进怀里,抚.摸着她的后背,“有什么事情哭一哭就过去了。”

一个上午过去,安澜也不说话,就这样静静的坐在床头上,阿凝在一旁拿着画笔胡乱的在白纸上涂鸦。

她偷偷的瞧了眼安澜,也知dào

安澜今天的心情不好,记着秦连城离开之前嘱咐她的话,也不敢去跟安澜说话,又低下了头默默的涂鸦着。

忽地,一阵铃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着,阿凝望了眼安澜,仿佛什么都没有听到一般,依旧是那个姿势坐在床头上,她望了望四周,判定声音是从沙发那边传过来的。

阿凝走了过去,从包里拿出安澜的手机,接了起来。

“喂,小少爷已经一个上午没有吃东西了,您还是快来看看他吧!”电话是里奥打过来的,他望着气呼呼的把自己闷在被窝里的温初绵,叹了口气,实在是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才给安澜打了电话。

阿凝听着电话内容,听懂了一点点,她不太会用中文回复,便一半英语一半中文的说,“我妈妈她现在不太好接电话。我也不太会说中文,你可以说英语吗?”

阿凝还是挺有礼貌的,她瞧了眼坐在床.上的安澜,她现在的确是不太适合接电话。

里奥愣了一下,电话是个小女孩接的,而且还叫夫人妈妈?

他有些不确定的用英语问,“宁安澜是你的妈妈?”

阿凝听到对方是用英语说的,便同样用英语交流起来,“是的,请问你找我妈妈有什么事情吗,我可以帮你告sù

她。”

里奥望了眼房间里的人,迟疑的说道,“不用了,谢谢你。”

PS:元旦节快乐!(未完待续……)

第265章大结局(7)

因为上次的事情,安澜的心情一直都不好,秦连城特地带她出去就当作是散散心。

至于阿凝,则是被秦连城的家里也给要了去,难得的没有一同跟来。

去的是一个古镇,坐在穿上,欣赏着两旁的古楼风景,安澜的心情好了许多,望着对面的秦连城,“其实你不用这样的,呆在酒店也不错。”

“是吗,那我怎么天天在酒店里瞧见一个小黄脸婆。”秦连城打趣的说道,“好了,这件事你别放在心上,我正好有个项目约在这里谈。”

安澜笑了笑,没再说其他的。

将整个古镇逛下来几乎花了一天的时间,看着从未见过的新奇的东西,安澜的心情也好了许多。

秦连城则是有点吃不消,“我说你们这些女人平时运动都不高兴运动,怎么逛起街来倒是比人家跑马拉松的都厉害”!

安澜白了她一眼,“什么叫做我们这些女人,难道你不是女人?”

秦连城帅气的一笑,“目前来说,我是个男人,你没瞧见这路上只要是未婚的女性都会把目光投到我这里吗?”

“可能人家没发xiàn

你的本性,要是发xiàn

了,估计跑还来不及呢!”安澜走快了几步,与秦连城拉开距离。

白天一天几乎快要把秦连城给累趴下了,所以晚上原定逛庙会的计划取消,改为去泡温泉。

选了个男女混合的浴室,安澜下了温泉,温暖的水包环着身子。血液顺着水流在身体里流走着。

“怎么样。舒服吗?”秦连城坐在岸上的椅子上。浴袍将自己裹得紧紧的。

安澜故yì

的将水撩拨到秦连城的身上去,“你自己下来,不就能知dào

了么!”

“这水可是我的弱点呢!”秦连城毫不避讳的说。

泡完温泉,安澜去换衣服,秦连城说是在外面等她。

换衣室里,刚把头发披散下来,一道狐疑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安澜?”

闻言。安澜的身子一僵,身后的声音又继xù

问道,“小姐,麻烦你能不能转过身来一下,我觉得你长得很像我的一个朋友。”

是叶一欢的声音,真没想到在这里都会遇到熟人。

躲是躲不过了,只能面对了。

安澜转过身子,“一欢,好久不见!”

身前的人面正对着她,叶一欢瞧清了她的脸。激动的差点说不出话来,手指着安澜半天都憋不出一个字来。

“你、你……安澜!”就说刚才那个身影一直觉得眼熟。已经不抱任何希望了的她,没想到居然会在这里又遇见她。

老天果然是好的,居然就这么让她们又相遇了。

叶一欢什么话都没有说,就直接冲上前去,一把将安澜抱着,拍着安澜的背,依旧是激动的说不出话来。

“这里似乎不太好说话,我们换个地方再聊吧。”等到叶一欢激动的情绪缓和下来时,安澜才说道。

叶一欢连连点头。

换好了衣服,走到外面时,秦连城坐在车里向安澜招手,发xiàn

坐上车的是两个女人,目光瞥向一边的叶一欢,问道,“这位美丽的小姐是谁?”

“我的好朋友叶一欢。”安澜向秦连城介shào

道。

秦连城光是听了这个名字就明白了,对着后视镜里的叶一欢打招呼,“你好,我叫秦连城。”

“你好。”相对秦连城的好脾气,叶一欢的语气就比较淡。

叶一欢是站在温瑜海这边的,所以对于安澜身边的男人,她都不会有好态度,更何况这个男人似乎还与安澜有着非比寻常的关系。

秦连城瞥了眼安澜,安澜懂她的意思,摇摇头,反而是对后面的叶一欢说道,“你住在哪里,我让连城送你回去。”

叶一欢报了个酒店,没想到安澜他们也正好住在那里,只是楼层不同罢了。

晚上,秦连城刚洗完澡出来,看到安澜正窝在沙发里上网看电视,她走了过去,“打个赌,怎么样?”

安澜斜了她一眼,“赌什么?”

“一个承诺。”秦连城笑着挨着她的身边坐下,“如果呆会你那好姐妹上来找你并且要求跟你睡在一起,那你欠我一个承诺,如果她呆会只是上来玩一会儿就走人,那么我就欠你一个承诺。”

“你是个商人,敢这么自信的跟我说,一定已经知dào

了一些情况?”

“唉,这跟我是个商人有什么关系,我只是根据你好姐妹的性格猜测出来的,怎么样,打赌吗?”秦连城反问。

“不赌!”

“真没意思!”秦连城切了一声,站起身子来,给自己的女儿打电话去了。

秦连城只有在跟阿凝讲话的时候才能表现出她作为女人的温柔,尤其是一个母亲对孩子的慈祥,安澜静静的翻着书页。

过了将近十分钟,两个人的电话粥还没煲完,门铃正好响了。

秦连城从电话中抽出身来,瞧了眼安澜,“我猜你的好姐妹要来了。”

“打你的电话去!”

放下书,安澜起身去开门。

“我就知dào

你还没有睡觉。”门口的人果然是叶一欢。

叶一欢望了望里面,没发xiàn

那个叫秦连城的男人,心里放心了许多,脸上的警备也松懈了不少。

从在车上的时候,安澜每跟秦连城说话,叶一欢也就要插上两句话,从她的每一句话中明眼人都能瞧得出来敌意来。

幸好秦连城是个女人,若真要是个男人,叶一欢那张利嘴非得说的两个人吵起架来。

安澜推开门,“进来吧。”

幸好刚才让秦连城到房间里面去打了电话,不然这会儿遇上了,两个人又要开战了。

安澜将水杯递给叶一欢,“你一个人过来的,笑笑没有来吗?”

叶一欢摇头,“这次是我们公司组织的活动,笑笑太闹了,我就没带过来。”

喝了口水,开始转入正题,“安澜,今天晚上那个男人是谁?”

“连城吗?”安澜问道,叶一欢连连点头,“没错就是他,他是你的追求者吗?”

若要真是这样,她就得赶紧打电话回去给温瑜海,让他提高警备,不要自己的后院被人挖了墙角还不知情呢。

“连城是我的好朋友。”安澜避重就轻的说。

得到这个答案,也不知dào

说是高兴还是失望,叶一欢知dào

安澜不想说的,硬去逼她也说不出个东西来,便转了话题,“你什么时候回来的,都不通知我一声。”

“只是随连城过来玩一趟,等他在这边的工作结束后,我们就回去了。”

“你们这是?”叶一欢忽地蹙了眉头,鼓着腮帮子,不知dào

该怎么没形容。

安澜笑了,“我现在跟他住在一起!”

“同/居!”

叶一欢激动的差点将手中的杯子给砸在地上了,谁能告sù

她这是什么情况!

“也可以这么说。”叶一欢肯定会将在这里见到自己的情况告sù

温瑜海,那还不如索性骗她,省的以后麻烦。

“你们真的同/居了,那温瑜海怎么办?”叶一欢心急口快,话语不经大脑思考就说了出来。

暗能量握住叶一欢的手,“我跟他已经没有可能了,我无法忍受一个男人在我怀孕的时候背着我出/轨,所以以后在我的面前再也不要提起他的名字了,关于他的一切,我什么都不想听见。”

“出/轨?安澜你说温瑜海背着你出/轨?”不会吧,这个世界上是有不少的烂男人,可是这温瑜海绝对是好男人中的好男人,他竟然也会出/轨?

叶一欢实在是不能消化安澜给出的这个答案,太令人震惊了。

“如果他没有出/轨,那像绵绵这般大的孩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难道是凭他一个人生出来的吗!”

“绵绵。”叶一欢望着安澜悲伤的脸,喃喃自语着这两个字。

当初温瑜海在安澜走之后突然间抱回一个孩子后,她也有所有怀疑过,认为是温瑜海跟别的女人怀孕生下的孩子,可是结果确实令人匪夷所思的。

那个孩子的确是安澜跟温瑜海生下的,当初这个还是没有死,只是被林一秋给抱走了,直到现在才找回了孩子。

“所以你现在还不知dào

绵绵的亲生母亲是谁?”温瑜海该不会是连这个都没有告sù

她吧。

孩子是安澜的痛,照道理应该要第一个把这种事情告sù

安澜的,结果他却没说,这中间是出了什么变故吗?

“我说了不想再提他们父子的事情了。”安澜一脸疲惫的样子,显然不想再谈论下去。

而叶一欢也不知dào

该怎么说了,温瑜海没有告sù

她这件事是因为有所苦衷,而她是不是也应该保守秘密?

“安澜,过来,阿凝找你。”秦连城打开.房门拿着手机示意安澜。

安澜瞧了眼叶一欢,“你拿过来吧。”

秦连城走过去,将手机交给她,安澜对着电话那头的阿凝讲起话来。

小孩子也没多少花要说,只说了一两句,孩子便要睡觉了,叶一欢在旁边将电话内容听的一清二楚,心惊肉跳。

安澜跟温瑜海分开,不止是安澜认为温初绵不是她的孩子,更重yào

的是安澜跟秦连城已经有了另外一个孩子,难道这就是温瑜海不肯把温初绵的身份告sù

她的原因?(未完待续……)

第266章大结局(8)

晚上,如秦连城所预料的那样,叶一欢找借口说很久没有见到安澜了,很想念,要求晚上睡到她这里。

让叶一欢先进了房间,安澜站在门口对秦连城说,“被你猜中了,你看今晚你是准bèi

睡沙发,还是再另外开一间房间?”

秦连城撇撇嘴,打趣她说,“就不能三个人一起睡觉吗,反正大家都是女人!”

“如果你想被我踹到地上去,你可以睡。”安澜双手抱胸,嘴角含着笑。

“唉,这沙发可承shòu不了我这尊贵的身子,我还是去开间房好了。”秦连城叹了口气苦哈哈的说。

“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跟客户谈合zuò

的事情吗!”安澜安慰性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好眠!”

恰巧此时,门被从里面推开,是叶一欢催促的话语,“怎么还不进来。”说着还特意瞟了秦连城一眼。

安澜将她推进了房里去,“好了好了,我再说一句,马上就进来。”

秦连城啧啧叹声,“总有一天我要变成你独一无二的好姐妹,把那个叶一欢给挤下去。”

“行啊,但前提是你先要恢复成女人再说!”安澜打开门进去,从门缝里探出一只眼睛来,“另外,今天你只能睡外面了!”

夜晚,两个人躺在床.上,熄了灯,安澜一点睡意都没有,身边的叶一欢也好不到哪里去。

她转了个身子,小声的问,“安澜。你让他单独去开间房睡觉。你就不怕他去找别的女人?”

安澜听了不禁想笑。女人呐她估计是不稀罕,顶多也就喜欢美男。

“如果今天晚上你不找过来,那么此刻睡在你的位子上的人就是他。”

叶一欢一听,就翻过身子睡去。

第二天早上,叶一欢很早就起来了,因为他们公司提供的旅游已经结束,早上便要到楼下去集合。

望了眼时间,这才九点多。昨天晚上又失眠了,所以导致现在很困很困,刚睡下没多久,手机就震动起来。

迷糊的掏出手机,发xiàn

是叶一欢发来的短信,点开短信一看,里面的内容让她完全没了睡意,猛地从床.上惊醒。

叶一欢坐在公司租的大巴里,望着发出去的短信,犹豫不定。

虽然她也知dào

自己做的决定对不对。可是当初安澜失去孩子的时候那么伤心,现在她的孩子明明还在。就应该要把这个实情告sù

她,毕竟她是绵绵的亲生妈妈,在怎么说也有这个资格知dào

自己孩子尚在人世的消息。

安澜捂着手机,脑袋了的一根神经绷得紧紧的,总觉得现在的她是处于梦境里,不然怎么会看到她的孩子是温初绵的短信呢!

安澜拍了拍自己的脸,感觉到痛后,又看了眼手机,立马从床.上下来,冲进浴室去洗漱。

她必须要第一时间去问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秦连城正在谈合zuò

,途中忽地接到安澜的电话,说是有事要立马回去,听到焦急的语气,似乎出了人命一样。

甚至她都能听到她那边所在的车站的声音,一时也困惑起来,究竟是什么样的事情让她这么迫不及待。

对方见秦连城失神的盯着手机,“秦先生!秦先生?”

“没事,继xù

。”秦连城反应过来,抬头微笑,收回了手机。

——

出门太过着急,甚至都忘了带身份证,揣着身上仅有的一些钱买了大巴票。

一路惊慌,一路无措,一路的忐忑,自始至终手机一直紧紧的攥在手中,不敢去接受叶一欢的短信内容。

温初绵他竟然是自己的孩子,怎么可能呢!

当初是她亲眼瞧见了孩子的坟墓,还有温瑜海强行派人将坟墓给拆迁了,怎么会呢。

下了大巴,马不停蹄的赶忙岚山别墅。

到了之后却没有见到她迫切想要见到的人,猛然间才发xiàn

今天原来是周五,孩子还在上学。

询问了孩子在哪家小学上学之后,安澜又往目的地奔去,这一次应该不会错了。

温初绵星期五的时候放的特别早,几乎在三点钟的时候就有家长来接孩子放学了。

温初绵闷闷不乐的走出校门,伸长了脖子张望着前方。

自从上次安澜深夜离开之后,温初绵就跟温瑜海置气,自那以后已经有好几天了,温瑜海都没有跟温初绵说过话。

温初绵更是好几天都没有见过温瑜海了,因为温瑜海每天回来的时候他都已经睡下了,等到他每天起床的时候却被里奥管家通知温瑜海已经去上班了。

安澜从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了温初绵,那竟然是自己的孩子,心中一时百感交集起来,难怪这孩子一开始见到自己的时候就叫自己妈妈。

“绵绵,这里!”安澜止不住高兴的朝着温初绵招手。

温初绵本来是不高兴的,结果看到前来接自己的人竟然是安澜,立马扯开了微笑奔跑过去。

“妈妈,你怎么来了!”温初绵高兴的跑到安澜的身边,抱着安澜的大腿。

温初绵这一声的妈妈跟阿凝叫自己是不一样的,叫的安澜的心里都软化了,蹲下身子来抱着温初绵,摸摸他的小脸,粉嫩可爱极了。

一时控zhì

不住眼泪水掉了下来,“怎么,不欢迎妈妈来吗?”

安澜的声音梗咽的厉害,尤其是当她说道妈妈二字时,泪水掉的更加厉害了。

对于一直哭泣的安澜,温初绵显然有些束手无措了,白嫩的小手替安澜擦掉多余的眼泪,“妈妈,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安澜摇摇头,眼眶里充盈了泪水,红通通的布满了血丝。

“妈妈你别哭,你一哭,绵绵也要哭了。”

“妈妈不哭。”安澜擦了擦自己的眼泪,“傻瓜,妈妈这是太高兴了。”

今天大概真的是她最高兴的一天,即便是奔波了五六个小时,只要看到绵绵,就觉得一切都好了起来。

温初绵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他今天也觉得好高兴啊,妈妈居然亲自接他放学,还以为上次她离开之后,妈妈就再也不要他了呢!

“肚子饿了吗,妈妈带你去吃好吃的?”平缓了情绪,安澜擦干了眼泪问道。

温初绵用力的点头,“妈妈,我想去沁阁吃好的。”

“想吃什么都行。”安澜替温初绵拎着书包往外面走去。

——

包厢里,菜上齐了,望着对面的温初绵,柔声的嘱咐道,“多吃点,怎么那么瘦。”

“妈妈,我想吃寿司。”

吃过饭之后,安澜又带着温初绵去逛了商场,给他买了很多玩具,心想着男孩子应该都是很喜欢的。

快要到他们付账的时候,温初绵抱着怀中的玩具,“妈妈,这些真的都可以买下吗?”

“当然可以。”安澜身上没带够现金,就拿了秦连城的卡刷。

今天下午的温初绵觉得自己是最高兴的,因为今天有妈妈陪伴在自己的身边,如果再有爸爸就好了。

安澜很舍不得让温初绵回去,可是小家伙好像很想回家的样子,便送他回去了。

出租车刚到门口,安澜还没下车就听到温初绵兴奋的声音,“爸爸你看,妈妈给我买了好多玩具!”

温初绵显摆是的把他最喜欢的变形金刚拿出来给温瑜海看,心满yì

足的笑着。

那灿烂满yì

的笑容是温瑜海从来没在温初绵的脸上看到过的,当下心就软了,他眯了眯眼睛,摸着小孩子的头发,“绵绵,你先进去,爸爸有话要跟你/妈妈说。”

温初绵听到这个,笑容即刻退下,担忧的问道,“爸爸,你不会又跟妈妈吵架吧?”

如果再像上次吵架,妈妈又离开的话,他发誓真的往后的一个星期都不跟爸爸讲话了。

“不会。快进去吧。”

得到温瑜海的保证,温初绵点点头,回头望了眼刚下车的安澜说道,“妈妈,我先进去了,你跟爸爸讲完话也快点进来。”

安澜回以一笑。

确保温初绵进了屋子之后,脸上的笑容也褪了下来,她望着温瑜海,满心的歉意,“我不是故yì

的,我不知dào

绵绵是我们的孩子。”

“那你现在知dào

了?”

在温瑜海讳莫如深的眼眸盯视下,安澜咬着唇点头。

温瑜海深吸一口气,很久之前他就知dào

这安澜生下来就是来折磨他的,而偏偏她又在自己的心尖上,她要是哭了,自己的心脏也便会扯得发疼。

“以后你离绵绵远一点,最好的话从今以后再也不要接近他。”温瑜海望着安澜的眸子毫不留情的说道。

“为什么,绵绵是我的孩子!”

“那又怎么样,你别忘了你现在的身份,你不是还有一个孩子么,难道你忘了!”

“我……”想起阿凝和秦连城,安澜就不知dào

这话该怎么继xù

往下说。

瞧见安澜不说话,温瑜海继xù

说,“怎么,你想把绵绵领回去,让绵绵有个妹妹,从今以后你们一家四口幸福的在一起,让我一个人孤苦的生活?另外有一点,我想知dào

那秦连城知不知dào

你跟我之后有个儿子,还有他愿不愿意把孩子领回去!”

让他一个人孤苦的生活着,而他们却沉静于快乐之中,这是他绝对不能容许的。(未完待续……)

第267章大结局(9)

安澜有口无言,不知dào

该怎么跟温瑜海解释。

温瑜海冷笑,“你不怕以后绵绵问你,为什么我的爸爸换了一个人。”

“我!”

“记住我的话,今天就当作是一次例外,以后不要再接近绵绵,从今往后,我会亲自接他上下学。”

温瑜海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离开了。

——

回到酒店里,秦连城已经回来了,正在看文件,出来倒杯水喝时正好kàn

到安澜失魂落魄的样子,走过去,“发生什么事情了,今天那样匆忙的离开。”

安澜倒在沙发上,浑身没有力qì

,今天她好不容易高兴了一把,到最后却又变成了这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早上走的那么匆忙。”

安澜望着她,若是说自己没事,她肯定不相信,况且今天这么重yào

的事情她一个人实在是难以承shòu的下,必须要找一个人诉说一下。

安澜将叶一欢发给自己的短信翻给她看,秦连城狐疑的接过,看到上面的内容,有惊讶也有疑惑,“这不是一件好事么!”

安澜点点头,“确实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好的事情。”

可是你的脸上却一点都看不到遇到好事该有的表情,秦连城更加疑惑了。

“然后呢,你们母子相认了?”

“如果真是这样,你觉得我人还会在这里吗?”安澜深吸了口气,将今天晚上温瑜海跟自己的说的话全都告sù

了秦连城。

“所以这就是你现在这个表情?”秦连城指了指她那张脸,安澜点点头。

“我想温瑜海应该还瞒着你不少事情。比如当初你已经确定孩子死了。为什么现在又突然冒出来了。”

“所以我约了叶一欢明天见面。我这七年在国外呆的太久了,已经很久没有在意这里的人和事物了。”

自从知dào

温瑜海有了孩子之后,她就尽量避免看到关于国内的事情,甚至是于美国的事情。

秦连城不知dào

该说什么,她现在对外的身份是一个男人,需yào

一个女人来当她的太太,如果安澜真的跟温瑜海好了,这温瑜海断然不会让安澜顶着秦氏太太的身份。可是她也懂一个做母亲的感觉,所以并不会妨碍他去做这件事情。

——

第二天,叶一欢早就在咖啡厅等安澜了,自从发了短信之后,安澜会想见自己,她一点也不意wài



秦连城去秦家大宅接阿凝顺道送安澜过来,叶一欢坐在窗边看到车子边上的两个人,心里为温瑜海感到惋惜。

即便是她把真相告sù

了安澜,安澜也跟这个男人没有生分。

进了咖啡厅,一眼就瞧见叶一欢。

坐下。点了一杯自己喜欢的咖啡,开门见山的说。“一欢你知dào

我找你的目的。”

“那个叫秦连城的男人知dào

你有孩子了吗?”叶一欢端起面前的咖啡淡淡的说。

她转换了话题,安澜楞了一下,随后点头说道,“连城他知dào

我所有的事情,我从来没有隐瞒他。”

服wù

员端上一杯咖啡,安澜道了声谢,“我想知dào

在我生下孩子之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等我们呆会去一个地方,你就知dào

了。”叶一欢隐晦的说了一句。

安澜不懂她的意思,要去什么地方才能让她知dào

事情的真相。

——

车子停在一家医院门口,安澜坐在车内,望着下了车的叶一欢,“为什么带我来精神病医院?”

“见了一个人你就知dào

了。”

一间病房门口,叶一欢忽地停下脚步,转过身面对着安澜,“安澜,我只能说温瑜海为你做到了这种地步,不是谁都能比得上的。”

安澜愣了一下,叶一欢打开门,让她进去,“进去吧。”

安澜走了进去,就看到床.上的一个人正在撕纸玩,走近去瞧,不由得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这个人竟然是林一秋。

转过头不敢置信的望着叶一欢,“怎么会?”

叶一欢点头,“事实如你所见,她疯了,所以才会被关在这里,而且是温瑜海亲手将她给关进来的!”

“怎么可能!”安澜还是不敢相信,到现在她还记得那天在医院里,雍容华贵的林一秋高傲的扔下一张支票给她,让自己远离温瑜海,甚至还在婚礼上搞破坏,弄得是人尽皆知。

安澜要走过去,就被叶一欢给拉住,“不要靠近她,医生说她现在会有危险。”

安澜拉下叶一欢的手,“没关系的。”

安澜走过去,在床边坐了下来,拉过林一秋的手。

林一秋正玩撕纸,手忽地被人给握了去,她抬头对上安澜的目光,傻兮兮的笑了起来,“你是谁?”

安澜抬头瞧了眼叶一欢,叶一欢耸肩,“记不得你是正常的,她现在连她的儿子都认不出来了。”

安澜用力的握住她的手,“外婆,您不认识我了吗,我是安澜啊!”

“安澜?安澜是谁啊!”林一秋用陌生的眼神望着她,随后甩开她的手,“我才不认识什么安澜呢,放开我,我在玩折纸呢!”

安澜望着这床.上的飘零的纸屑,而林一秋正在专心致志的撕纸。

仿佛这些碎纸片就像是她的记忆一样,再怎么样也拼凑不回来。

坐了一会儿,护士小姐过来送药吃,安澜便跟叶一欢到外面去坐。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在我不在的这七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安澜坐在长椅上,迫不及待的问着她。

“看来,你真的很久没有关注这里的事情了。”叶一欢叹了口气。

这件事情还要追溯到七年前,隔了那么久,她还是清楚的记得。

温瑜海将绵绵从林一秋的身边夺过之后,关系就变得僵硬,本以为事情就会这么结束了,可是过了一个星期之后,一个新闻弄得满城风雨。

竟然爆出了温家养了二十多年的二儿子不是亲生的,是林一秋在瞒着温家跟别的男人生出来的,附在新闻后面的还有温瑜海与温泰鸿的亲子鉴定,温泰鸿因为这一件事气得病发,送进医院里抢救。

估计就连温泰鸿也不曾想到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整整骗了自己二十多年。

这种大家族之间的秘密八卦自是记者们最关注的,后来媒体又相继爆出来,温瑜海是林一秋跟一个海景纹的男人的孩子,而这个男人却也是温家不被承认的私生子,也就是温泰鸿和温泰和的弟弟。

媒体的力量是庞大的,这种事情一旦爆出来,林一秋便成了各大媒体争相采访的人。

说林一秋是个贱女人,先是跟弟弟一起睡过,然后生下了儿子,然后又想办法骗了哥哥,并且还瞒天过海说这儿子是他的。

一时之间,良好的温太太形象声名狼藉,成了人人指责的对象。

然而这些并不是导致林一秋精神失常的原因,最重yào

的还是莫过于温瑜海的心寒。

温泰鸿被抢救醒来之后,当即就发布了新闻说明,表明此事他一点都不知情,一切都是林一秋策划骗了所有人,并且会说明会正式向林一秋提出离婚。

推波助澜的将林一秋给推上了更高点,一些记者想方设法的要采访她,天天在门口蹲点。

林一秋想出去也不能出去,整日呆在自己的房间里,她曾经打过电话给温瑜海,但温瑜海的一句质问让林一秋精神崩溃。

打完电话的第二天,林一秋就被人发xiàn

在浴室里割腕自杀了,不过发xiàn

的较早,送到医院之后抢救了过来。

不过自此以后却被温瑜海给送进了这里,刚开始林一秋并没有疯,只是在这里呆的久了,多次要求见温瑜海。

终于有一次温瑜海去了医院,至于在医院里两个人究竟谈论了些什么,无从得知,只是第二天就从报纸上看到林一秋发疯的消息。

安澜听了之后心情很久都不能平静下来。

且不说林一秋被温瑜海送进这里的事情,光是听到温瑜海不是温泰鸿的儿子后,心中为他疼。

那个时候他一定会感觉到很孤单吧,就像自己一样,相识了二十几年的亲人,陡然之间却又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

温瑜海表面上虽然很痛恨自己的爸爸,但是谁都不知dào

他唯独最爱的也便是自己的爸爸。

他就跟自己一样,都是个渴望父爱的孩子,哪怕在远远的瞧着都觉得心满yì

足了。

这一刻的安澜很想飞奔到温瑜海的身边,想去抱着他,想去用自己的怀抱温暖他。

跟叶一欢分开之后,安澜没有回酒店,而是直接去了温瑜海的公司楼下。

到了楼下要进去,就被保安给拦在门口,“请出示员工身份证明。”

“我不是这里的员工。”安澜舔了舔唇,“不过我认识你们总裁,你就让我进去吧。”

保安负责任的说,“不好意思,不是本公司的员工您不能进,这是公司的规定。”

进不去,安澜就站在外面等他,就不相信他会不出来。

从炎热的下午一直等到太阳下山,到了下班的时间段,许多员工从里面出来,安澜伸头张望着温瑜海的身影。(未完待续……)

第267章大结局(10)

等看到温瑜海从里面出来的时候,安澜上前去拦住他,“我有很重yào

的事情要跟你谈。”

而温瑜海却是淡淡的一瞥,冷漠的话语,“我跟秦太太没有什么好聊的。”

秦太太,他竟然叫自己秦太太?

趁着安澜发怔,温瑜海从她身边走过去,等到安澜缓过神来欲要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然不见了。

安澜穿出人群,在广场上看着,怎么也找不到温瑜海的身影。

殊不知在某个角落里温瑜海就盯着她,抽完了自己手中的烟,视线中的人失望的离去,丢了烟头,驱车离开。

下车去接了孩子,温初绵爬上车子,高兴的哼着小曲,“爸爸,我今天在学校里受到老师表扬了。”

温瑜海嗯了一声,温初绵瞧得出他的心思不在这个上面。

晚上,天气变得不好起来,狂风刮得树叶枝桠摇曳作响,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安澜给秦连城打了电话,电话那头是个男人接的,着实被惊愣了下,随后便将电话给挂了。

安澜从车子上下来,慢慢的走到岚山别墅的门口,外面的风刮得厉害,冷的她抱紧了双臂取暖。

佟红出来倒垃圾的时候正好撞见了安澜,问她怎么站在外面不进去,邀请她进去坐。

安澜摆手拒绝了,说是她只是过来看一看。

佟红也知dào

安澜跟温瑜海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心疼这样的小姑娘,说了句等等。倒完垃圾就往屋里走去。

里奥瞧见佟红急匆匆的往外面走去。手里还拿着一件厚衣服。问道,“你要干嘛去!”

佟红顿住脚步,“夫人在外面。”

“夫人?怎么不让她快点进来,这天快要下暴雨了!”里奥急切的说。

“我也想让她进来,可是夫人说什么也不肯进来,这不我看天要下雨了,就想着给她送衣服过去!”

“谁都不准去!”一道声音忽地从楼梯口传过来,温瑜海站在楼梯口说道。

他走了下来。“你们全都给我回房间去,谁也不许去!”

“先生,这!”一个凌厉的眼神投过去让佟红住了嘴。

难得见到温瑜海如此强势,佟红和里奥互相瞧了一眼,最终往自己的房间里走去。

温瑜海走到窗外,拉开窗帘,就看到安澜站在门口,抱着双臂在寒风中瑟瑟发抖。

你现在这样站在这里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是想同情我吗?

今天下午温瑜海就接到了叶一欢的电话,电话中她说把一切事情都告sù

了她。那么她现在过来是想干什么!

一个下午,温瑜海都在烦躁中度过。将楼下的监控调出来看,她站在门口多久,他就盯着监控中的她有多久。

心情越来越烦躁,走到酒柜旁边,拿出酒来喝,喝了半瓶,一道闪电从窗户边划过,丢下手中的酒杯,低声咒骂了一声该死,就匆匆的往外面冲去。

这女人永远都知dào

他的弱点在哪里,并且一直很好的运用着!

闪电过后,暴雨如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几秒钟安澜的身子全被雨水给打湿了,站在这门口,空旷的地方甚至连个躲雨的地方都没有。

安澜抱紧了身子,想离开,可是又舍不得。

雨水模糊了视线,模糊的前方,仿佛看到一道身影从外面冲了出来,耳边听到了自己心脏砰跳的声音。

安澜望着慢慢逼近的身影,泪水模糊了视线,“你怎么会出来?”

温瑜海也没好到哪里去,身上也全都湿了,一把拽过安澜的手肘,“一个女人呆在我的公司楼下四五个小时,然后又跑来这里,你觉得我不会知dào

?”

安澜揽上温瑜海的腰,抚.摸着他的后背,脸蛋贴着他的胸膛,即便是下着雨,隔着一层湿冷的衣服,还是依旧能感受到从他身上传来的热度。

“小舅,你痛吗?”安澜抬着头满脸痛苦的看着他,“对不起,对不起这七年里我没有陪着你!”

温瑜海的心情复杂的难以言喻,她在这里受了自己那么久,他不知dào

是该高兴,该原谅她,还是就此松手。

“你等了我这么久,就是为了跟我说一句对不起!”

“不是的,不是的。”安澜连连否决,低了头下去,泪水和雨水夹杂在一起。

“那是什么,你告sù

我!”温瑜海抬起她的下颌,逼迫她抬头对上自己的视线。

“我爱你,温瑜海,我从未像爱过一个人像爱你这么深!”

抬起双手,安澜扣紧温瑜海的脖子往下拉,踮起脚跟,凑唇吻住温瑜海,堵住了他冰冷的话。

她的主动,温瑜海虽诧异,却不曾松开她,反守为攻,进一步攻城掠池。

外面的雨水太大了,温瑜海将她打横抱进屋子里。

安澜搂紧他的脖子,深情的望着他,她都已经是一个当妈的人了,自然知dào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

温瑜海将她放置在床.上,解开她湿答答的衣服,白皙的肌肤暴露在外面,仰起头对上安澜略显慌张的眸子,“现在你还可以说停止!”

安澜咬着唇,羞涩的望着他,双手从他的脖子往下身探去,将他的衬衫从裤子里面抽出来,往上推,仰起脖子在他的唇角落下一吻。

这样的举动毫无疑问是邀请温瑜海,再也忍不住的压着她的身子下去。

外面雷电交加,屋内的温度却在不断的攀升。

一/夜旖旎,满室呻.吟。

——

第二天早上,温初绵很早就起来了,心血来潮的要跑到温瑜海的房间里去。还没来得及敲门。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

“爸爸。你起来啦!”温初绵高兴的说。

“声音小点,你/妈妈在睡觉。”温瑜海袒露着上身,身上全都是昨晚留下来的激/情印记。

温初绵一听妈妈在睡觉,立马放轻了声音,不敢相信的往里面走去,瞧见一张大床.上果然睡着他的妈妈。

当下就要高兴的跑过去,却被身后的温瑜海一把揪起了领子,“你/妈昨天晚上累了。不要去打扰她。”

温初绵似懂非懂的点头,温瑜海松开了他,转身进入浴室。

温初绵瞧到他的背后有不少抓痕,跟在他的屁股后面进了浴室,好奇的问,“爸爸,你的背后怎么那么多的抓痕啊!”

“昨晚被一只偷溜进来的猫给抓的。”

“偷溜进来的猫?”温初绵狐疑的说,他在这个家里呆了这么久还没见到过这附近有猫呢,顿时好奇的问,“那猫咪在哪里?”

“不知dào

。估计现在正睡着呢吧!”温瑜海好心情的说。

“爸爸,那你昨天是跟妈妈一起捉猫。所以妈妈才会这么累吗?”温初绵很是纯情的问道。

温瑜海意味深长的瞥了他一眼,这种事情还真是不太好说啊。

楼下餐厅,吃过早饭,温瑜海准bèi

要出去。

临出去前,对着正在餐厅看电视的温初绵说道,“不准去打扰你/妈妈休息,我会早点回来。”

“知dào

了。”温初绵的语气显然听起来不太高兴。

昨天晚上妈妈居然在家,爸爸也不知dào

叫一下自己,爸爸太小气了,就他跟妈妈一起睡觉,也不叫上自己。

昨天晚上,安澜累的睡去,她的手机响了,是秦连城打来的电话,他接了。

秦连城似乎对于他们在一起的事情并不感到惊讶,相反的很平静的说要今天见一面。

秦连城算得上是他的情敌,温瑜海根本就不大愿意理他,可是这个情敌的份量似乎在安澜心目中的地位不小,不然睡着了后的安澜也不会梦呓着说连城,对不起之类的话。

安澜醒过来的时候,温初绵正趴在床边上,可怜巴巴的瞧着自己。

一醒来就看到自己的儿子,安澜觉得自己快要幸福的冒泡了,然而唯一感到尴尬的便是被子下的她丝毫未缕,昨天晚上跟温瑜海实在是太激/情了。

安澜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绵绵,你能不能先出去一下,妈妈换件衣服再见你。”

纵然是自己的儿子,也还是有点不太好意思。

温初绵不解的问道,“为什么我要出去,爸爸换衣服的时候绵绵也经常在旁边啊!”

“这个不一样,爸爸跟绵绵一样是男生,妈妈是女生。”安澜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也没想到温瑜海居然会当着儿子换衣服。

“可是我们都是一家人啊,妈妈你也可以看绵绵换衣服的。”温初绵还是不太懂。

跟一个小孩子,真的是不知dào

该怎么解释,安澜裹着被单起来,“总之你先出去一会儿,妈妈马上就换好衣服了。”

温初绵抱着疑惑,在安澜害羞的目光下出了房间,确保门被关上之后,安澜才裹着被子下床。

翻开衣柜,本来想着挑一件温瑜海的衣服,却不料在男士衣服的旁边整整齐齐的摆放着她的衣服。

安澜不禁感动,这七年他都是一直这样过来的吗?

安澜换好了衣服,下楼去,看到温初绵在客厅里看电视。

她走过去,就听到里奥从厨房出来说,“夫人,可以吃早餐了。”

显然里奥和佟红两个人对于安澜的从楼上出现并不感到奇怪。

餐桌上,安澜在吃饭,温初绵也要再吃一顿。

里奥没给他盛一碗,只是说,“小少爷,你不能再吃了,你的体重已经比起同龄的小孩子超标了。”

温初绵一听说体重超标就尖叫起来,“里奥爷爷,绵绵这个标准身材,很多人都羡慕不来的。”

安澜笑着,望着他坐下来时凸显出来的圆鼓鼓的小肚子,“坐到我身上来,我喂你吃一点。”

“还是妈妈最好了。”温初绵高兴的攀上安澜的大腿上。(未完待续……)

第26结8章大结局(终)

这边,秦连城约了温瑜海在沁阁的包厢里吃饭。

温瑜海到的时候秦连城还没有来,秦连城说有重yào

的事情要告sù

他,他想这七年自己都已经等过来了,又何必这几分钟。

耐心的等了十分钟,秦连城姗姗来迟。

“抱歉,路上堵车。”秦连城坐下来,而脸上却一点抱歉的意思都没有。

“没事。”温瑜海笑着回答。

“昨天晚上安澜跟你在一起?”秦连城开门见山的直说。

“怎么,你要验证一下吗?”温瑜海的嘴角噙着笑。

验证一下?秦连城不禁恶寒,看来温瑜海这个人也是蛮毒的。

昨天晚上,她迟迟等不到安澜的电话,不放心的给安澜打了个电话过去,结果确实这个男人接的电话,那么晚,一男一女还能做什么。

“不好意思,我没这个癖好!”秦连城淡笑。

“说吧,找我来究竟是有什么重yào

的事情。”

“我还以为你不在意呢!”秦连城抬了眼皮,意味深长的望着他。

温瑜海轻笑,“只要是关于她的事情,我没有哪件事是不在意的。”

秦连城没有言语,而是扯开了领带,一颗一颗的解着纽扣,在解到第二颗的时候,温瑜海打住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可没有这个癖好!”

秦连城白了他一眼,“恰好,我也没有那个癖好!”

秦连城继xù

手上的动作,解开了全部的纽扣。她的脸面还穿了一件吊带。

撩起下面的衣服。小腹中的一道丑陋的刀疤赫然出现在温瑜海的眼前。

秦连城很坦然的说。“诚如你所见的那样,我是个女人,阿凝是我的女儿,跟安澜无关。”

温瑜海早就料到安澜跟秦连城不是那种关系,因为一个七年未被碰过的人,下身不可能这么紧。

他揣了很多答案来到这里,猜了很多个,唯独没有猜到这一个。

秦连城居然是个女人。

秦连城放下衣服。“这下子你该知dào

了吧!”

“你骗过了所有的人。”温瑜海瞧着她的脸说,“我生平还是第一次看走眼。”

平时他跟秦连城也没少打交道,秦连城的一举一动都表现的很男人,若不是他今日自己展现出来,恐怕自己还不知dào



秦连城笑开,“后面一句话我很赞同,不过前一句我就不赞同了!”

“认识我的这么多人当中,就两个能一眼戳破我是女人的身份,一个便是安澜。”秦连城很坦然的说道。

“秦连城,你给我出来!”透过包厢。外面穿透进来一道声音。

温瑜海蹙眉深笑,“另外一个便是这个男人?”

温瑜海抬头望着正好撞进来的男人。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

秦连城耸耸肩,莞尔一笑,“我还有事,我就先离开了。”

——

几乎一整天温瑜海都没有回来,甚至连个短信电话都没有,安澜坐在家里显得有些焦急,焦急的就连不谙世事的温初绵都瞧出来了。

温初绵坐在安澜的身边,“妈妈,你是在想爸爸吗?”

安澜的脸一红,她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你快写作业吧,不是说有很多么?”安澜打发他继xù

写作业。

提到作业,小家伙就泄了气,“妈妈,这些我都不会写。”

温瑜海在吃晚饭的时候都不曾出现过,焦虑的症状越来越明显。

昨天晚上安澜是跟爸爸一起睡觉的,温初绵心里不满,所以硬是缠着安澜今天晚上要跟自己睡觉。

安澜根本就不会拒绝儿子的请求,一大一小躺在温初绵的单人床.上,略显得拥挤,可是却很暖和。

“妈妈,你以后还会离开绵绵和爸爸吗?”温初绵觉得这一刻的温暖太不现实了,即便他是小孩子也知dào

一家人应该要在一起,而不是就他跟爸爸两个人,这样不仅爸爸跟他很孤独,就连妈妈也很孤独。

“不会。”安澜抚.摸着他的额头,“早点睡吧,你明天不是还要上学?”

温初绵不太敢乱动,深怕安澜会觉得自己烦,然后出去,乖乖的躺在她的怀里,享shòu

着温暖。

温初绵在安澜的怀中香香沉沉的睡了过去,安澜也抵不住困意睡了过去。

晚上温瑜海回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先到温初绵的房间里去瞧上一眼。

静悄悄的推开门,看到床.上睡着的不仅仅是温初绵,还有他挂在心尖上十几年的女子。

他想自己想要的生活大抵上也是这样的,不需yào

多么轰轰烈烈,只求这样的平安,不去管其他的生活哀怨。

温瑜海走过去,轻轻的掀开被子,安澜感觉到一股冷意向自己袭来,迷糊的睁开眼睛,就瞧见温瑜海的脸,声音迷糊的说,“你回来了?”

“嘘!声音小一点,别吵了孩子!”温瑜海嘴上这么说,却一把将安澜给抱了起来。

安澜红着脸,没有挣扎,搂上他的脖子,闻到他的身上淡淡的酒味,“你喝酒了?”

“今晚上有一个应酬。”

“少喝一点,你又不是像以前那样年轻了。”

安澜这句话绝对是无心之举,可是在温瑜海的耳朵里听来却直接转化为另一种意思,他眯着眼睛,“你是觉得我老了?”

安澜眨着星眸,调皮的笑开,“可不是嘛!我都二十七了,你还比我大了十岁呢!”

温瑜海哼了一声,推开卧室的房门,将安澜压在床.上,“呆会你就会觉得我一点都不老。”

“不要,你身上一股酒味,快去洗澡。”安澜嫌弃的瞧着他。双手将他往外推。

男人却不容她拒绝的拉开她的手。“还敢嫌弃我。好了,今晚大家都别睡了!”

——

第二天早上起来,温初绵背着书包还不见温瑜海跟安澜出来,便跑去门口敲门,“爸爸,妈妈,你们怎么还不起来!”

昨天晚上折腾了一晚上,两个人皆是精辟历经。安澜真的没想到他居然会……

被绵绵给吵醒了,她推醒了身边的男人,“绵绵来了,去开门。”

温瑜海缠上她的腰,“不去。”

温初绵在外面等的焦心,又敲了敲门,“妈妈,你不是说今天早上要跟爸爸一起送绵绵去上学的么!”

温初绵又拔高了嗓音,安澜陡然间想起了这件事情来,拨开温瑜海的手。蹭的从床.上坐起来,惊慌的说。“糟了!”

手忙脚乱的从床.上爬起来,又推了推旁边的男人,“快起来,我忘了今天还要答yīng

绵绵去送他上学的。”

温瑜海其实很想再压着安澜睡一觉,但事实上还是被安澜给撺掇了起来。

打开.房门时,温初绵看到温瑜海一副阴沉的脸时,赫然被吓到,跑了进去往安澜的身边躲。

“绵绵,你先在楼下,妈妈跟爸爸马上就下去。”安澜瞧了眼外面的男人。

绵绵点点头,退出了房门之后又将半个头探进来,“那你们快点哦,不然我上学就要迟到了。”

“迟早得把这小子送到国外去,看了就心烦!”温瑜海还在为刚才温初绵吵了他们的睡眠而发怒。

安澜整理好自己的衣服走过去,“绵绵他才多大啊,你舍得?”

“舍得!怎么不舍得!”从鼻子里哼气,瞧见她给自己打领带的熟练的手法,“这手法还挺熟练的,以前经常帮秦连城打领带?”

安澜无语,这个男人真是!

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对,我每天早上起来都帮他打领带!”

“你觉得每天给一个女人打领带有意思么!”

“当然有……”安澜下意识的接着他的话往下说,说到一半,觉得有点不对劲,“你知dào

连城是女人了?”

“你觉得有什么事情能瞒过我?”温瑜海握住她的手,“以后每天都给我系领带,一天两次。”

安澜,“……”

人幼稚的时候,果然不能理他。

安澜转过身,下楼去找温初绵。

——

秦连城大概是在国内办完了公事,要回去,安澜提出要去送她,温瑜海也是硬要跟着一起去。

真不知dào

他是怎么想的,自己都知dào

秦连城是个女人了,还醋劲那么大。

送走秦连城一上车就阴沉着脸,摆着冷脸色,懒得去搭理旁边的男人。

然而这份阴沉仅仅是持续了一路,因为回到岚山别墅的时候就看到了宁家人。

看到宁向荣的时候,安澜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瞧了眼旁边的男人,温瑜海却插着裤袋往前走,“如果你不想看见他们,我可以让他们马上走。”

安澜拉住他的袖子,摇摇头。

客厅内——

现如今已经不是一家人了,同坐在一个屋檐下面,安澜还是觉得不习惯,她紧紧的拉着温瑜海的袖子。

宁向荣得知安澜回来,还是昨天晚上温瑜海打电话告sù

自己的。

一接到电话他就睡不着,七年未从见过这宝贝孙女了,宁向荣还以为在自己的有生之年里不会再瞧见了。

如今见到自己的宝贝孙女还好好的活着,也忍不住的哭了出来。

“爷爷!”安澜犹豫的叫着,不知dào

如今到底算是什么情况。

宁向荣停止了哭泣,最后拉着安澜的手说,“不管你是谁的孙女,只要你肯叫我一声爷爷,你就永远是我宁家人,是我的宝贝孙女。”

一旁的宁雪风看到这个女儿,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滋味,好歹也是跟自己生活在同意屋檐下面这么久,怎么可能没有亲情呢。

“安澜,当初都是我的错,是我犹豫了,才导致你离开。”宁雪风跟安澜单独在一起说道,“当温瑜海来到宁家的时候,说了一番,我本来是要去见你的,可是你已经不见了,温瑜海到处找你都找不到,你这一离开就是七年,我们以为你都不会离开了,就温瑜海一直坚持着要找你,既然回来了,就好好跟他过日子吧,至于宁家,我们会永远保留你的一切。”

“谢谢爸!”安澜哭着说道。

——

晚上,安澜趴在温瑜海的怀中,问,“今天爷爷和爸爸是你叫过来的吧。”

“安澜,我想你好,不想你在各方面都有问题,如果你不想见宁家人,我会尊重你的意见,但是我知dào

你是个心软的人,宁家人养了你这么久,你不可能会憎恨他们,我不希望你有任何的遗憾。”

“那你呢,你有没有遗憾?你/妈她一个人住在医院里,你就不想去……”安澜还没有说完,温瑜海便抓过她的手,“这辈子有你在我的身边,我什么遗憾都没有。”

安澜不相信,“真的没有遗憾?”

“要说有,那我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个女儿,安澜,我们生个女儿吧!”温瑜海认真的说道。

他的眼眸里倒映着自己的脸,“如果生出来的又是个儿子怎么办?”

“不会的,你要相信我的能力。”温瑜海吻着她的额头说,“为了我们的第一个孩子,再生一个吧。”

“你知dào

?”

“知dào

。”温瑜海沉着声音说,“我很抱歉在你独自一人的时候怀孕,自己却未曾做到一个当父亲的责任。”

这个男人总是有千万种方法让你掉眼泪,让你深深的爱着他。

从难抵他的深情,到如今的相爱,安澜想如果当初他没有坚持,如果当初自己没有勇敢的跨出那一步,就不会有现在的幸福。

“温瑜海,我从未像爱你爱一个人那么深过,我也很庆幸我能在爱情的道路上遇上了你。我爱你!”安澜亲吻着他的额头说道。

从今以后,你的伤痛有我来抚平,我们要一起幸福的生活。

——

PS:正文就到这里先结束,至于后面的文还有没有,应该还会有的吧,暂定中……

穆穆先去码新书了,遁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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