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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一个坐台小姐》


第一章

捡破烂的基本要领是“早起晚归”.有钱人家的“黄金破烂”大都在下半晚或清晨抛弃。我每天基本上是早上四点钟“上班”,晚上十点钟“下班”。我的基本工具是一部破单车(花五十元买的二手货),一把大铁钳,一双塑料手套。白天还戴付墨镜,有点像抗日战争时期的“武工队员”。

这天清早,我推车去“三不管”(城乡结合部),那里有一个像小山一样的垃圾堆,每天在那里可以捞到几块钱的“货”。正是黎明前的黑暗,我推着车高一脚低一脚地往垃圾堆走,单车前轮突然碰到一个软体物,我停车向前,蹲下身来,可还是看不见,于是伸手去摸,不摸不知道,一摸吓到跳,是一个人,而且是一个女人,我正摸到她高耸的酥胸上,我发誓我不是有意的。我摸出破手机正准备报警时,她突然“哎哟”了一声,甩起一只手,正甩到我手臂上,而且顺手抓住了我。

“你是谁”?她不是哑巴。

“捡破烂的”。

“这是什么地方?”

“三不管。”

“请你帮帮我,我给你一百块钱”。

“我怎么帮你?”

“我住在万通附近,请你把我推到那。”

“你不要去医院?”

“我又没病。”

“那你怎么睡在这里?”

“说来话长,先走吧,我快渴死了。”

“我瓶里装的自来水,你喝吗?”

“尿都想喝,何况自来水,快给我。”喝完后,准备上车。

她自己怎么也站不起来,我只好抱她起来,一身香水味呛得我直打喷嚏,才把她搂起来,一个喷嚏又掉了下去。

“你把我摔疼了,哎哟。”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

我弯下身子又去抱她,看又看不见,又生怕碰到她身上的制高点。倒是她不怕,两只手臂箍住了我的脖子。于是。我搂住她的腰,使出全身的爆发力,腰一挺,站了起来,她那高耸的酥胸顶得我的胸部透不过气来。传达女人气息的嘴巴几乎贴到了我的嘴。我已讲不出声“我不是有意的”了。

“坐稳了,两手抓住龙头,车把手留给我。”我把她抱上了车。

“大哥,请你推稳当点,我不能再摔了。”

“你被人摔了?”

“走吧,大哥。”我感着到她在抽泣。

我扔掉我的破烂,推着她上了路。

从“三不管”到万通,少说也有四、五里。推着一个活人要比推着一车破烂费劲得多。摇摇摆摆,生怕她掉下来摔坏了,我可赔不起。

万通是闹市区,通宵灯火通明。“小姐,快到万通了”。我已筋疲力尽。

“啊,我都睡着了,不好意思。往前面小巷直走。”

“啊,前面那栋五层楼就是了。”她又说道。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总算到了,我一双腿已快迈不动。推到五层楼下,我停住了车

我费了好大的劲才把她抱下车,抱起她简直是一种超级享受,触到她身上任何一处就像触到低压电,全身一麻,快活得醉了。

“大哥,我住在五楼,辛苦你抱我上去。”她搂住我的脖子不肯下来。我不知是福还是祸。她不想下来,我也不想放她下来。我已横斜着抱住她,她双手勾住我的脖子,坚挺的双乳死死顶住我的胸膛。在顶灯下,我已看清了她靓丽的面孔和苗条的身段。她的头就枕在我肩上。她是一位美女,而且是一个女人味极足的美女。

她上身着红色吊装,里面黑色文胸,下身着白色短裙,肉色裤袜。脚穿红高跟鞋。年伶大概二十多岁。裙子太短,臀部一翘,露出了大腿,我的左手正捧住她嫩白的大腿。活到这把年纪,还是第一次享受此等艳福。但我不是有意的。

从一楼到三楼还顶得住,从三楼开始,我已气喘嘘嘘,她似乎越来越重,几次差点从我手中滑落。我左手紧紧抓住她的大腿。到了四楼,我一屁股坐到楼梯上,她的重心已落到我的大腿上。

“大哥,你抱住我好舒服。”这小妮子竟格格笑了起来。

“我都快累死了,你还笑得出来。”

“大哥,笑总比哭好吧。你很辛苦,我已感觉到了,你是一个好人,我会报答你的。”

“举手之劳,谈什么报答。”我口是心非。

“不,应该是救命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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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言重了,救命之恩不敢当。”

“大哥,再辛苦你一阵,天快亮了,我怕被人看到我这狼狈相。”

“好。”于是,我又拼命站了起来。爬最后一层楼。

终于爬到了五楼,连搂带抱将她弄到了她的房门口。锁是数码锁,她躺在我怀里按密码。门开了。我将她放在(几乎是丢在)沙发上。我直起腰来,做了一个深呼吸,全身已湿透,我顺手抓起沙发上的一块布擦掉脸上的汗水,这才完全睁开眼睛,正要抹手时,一看手中的抹布竟是她的一件真丝睡衣。“小姐,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我以为是条毛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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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睡衣能为恩公抹汗,我还好高兴呢。”

“折煞我了,千万不要叫什么恩公,我姓唐,叫我老唐就行了。”

“唐哥,你先在沙发上休息,吃点东西,我去洗个澡,一身脏透了。”她从沙发旁的冰柜里拿出啤酒、饮料、面包,放在茶几上,然后用手扶着墙壁,走进卫生间。

我确实饿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肚子喂饱再说。于是吃喝了起来。喝了四听啤酒、吃了三个面包、二个萍果。酒醉饭饱后,躺在沙发上,不知不觉睡着了。

今生今世我还是第一次睡得这么香、这么死。当我醒来时,我面前摆好了四菜一汤的丰盛午餐。她坐在我对面望着我笑,笑得很甜、很美、很自然。

“唐哥,委屈你在沙发上睡了一觉,你先去洗个澡,衣服我已给你放在那,水也已放好了,然后小妹陪你饮几杯。”

“不行,我这就走,我是一个捡破烂的,一身脏兮兮的,怎敢在小姐闺中久待,刚才不知怎么睡着了,我不是有意的,真不好意思。”我边说边起身,确实准备走。

“唐哥,说什么我也不会让你走的,吃完饭我还有事求你。”她已拉住我的手,把我往洗澡间推。我的脑子一向清醒,不知怎的,这时却变糊涂了。半推半就进了洗澡间,她从外面将门关住。

真难为情,我已若干年没在浴盆里泡过身子洗过了,咋一享受,那舒服的滋味无法形容。水温不冷不热,沐浴液香喷喷的,搓在身上滑溜溜的,雪白的面巾、浴巾,抹在身上软绵绵的,就像做梦一样,好像自己当了皇上。

她给我准备了斩新的衣服,萍果牌短袖白衬衫,正好是41号码,一件我不认识的外文商标的长裤,也正合身。还有一双新托鞋。穿戴好后,我很不好意思地走了出来。

“好一个大帅哥!”她拍手叫道。“衣服是在你睡觉时,我打电话给我认识的开服装店的人送来的,还有袜子和皮鞋。还合身吧?”

“小姐,我并未为你做什么,你却这么厚待我,我真感到惶恐不安。”

“唐哥,如果不是你在‘三不管’发现我,如果不是你把我送回来,我还不知是死是活、是人是鬼呢?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太少了,我还是第一次遇到你这样的好人。”

“小姐,好人还是多数,只是你没注意到。”

“但愿如此吧,我的好大哥。言归正传,现在吃饭,请唐哥上上坐。

“唐哥,我高兴的时候喜欢饮一点五粮液,虽然这酒排行老二,但似乎比老大更有回味。”她边说边拿出一瓶精装五粮液来。

“小姐,先别忙于吃喝,先把称呼弄请楚,你那‘哥呀哥的’我承受不起,按年伶我应与你父母差不多,所以,你要么叫我老唐,要么叫我唐叔,我不是倚老卖老沾你便宜,这样自然些。”

“这是一个重大问题,先不急于解决,等我敬完您三杯酒后,就自然解决了。”她已将酒酌好,并已举起酒杯。“这第一杯,感谢您的救命之恩。您是我的再生父母,从现在起,我就叫您干爹,我就是您的干女儿。我叫薛梦,干爹,干。”她一饮二尽。

一声“干爹”将我推出沧海蚕田,一股暖流惯透全身,不觉老泪横流。这多年来,我孤身一人,没人正眼看过我,与人擦身而过时,别人还要捂住鼻子。偶尔有人叫我时,不是“喂”,就是“捡破烂的”。我已无名无姓,无亲无故,我就是被社会丢弃的“破烂”。面对一份亲情,怎不感动?

“干。”我糊里糊涂地说,糊里糊涂地喝,从傻哭变成傻笑。

“干爹,这第二杯,我有一个不情之请,从现在起,您就不要工作了,我每月给您二千元生活费,不要那么辛苦,请您答应我的请求。”她一饮而尽。

我这时清醒了许多。“薛小姐,你的情我领了,但我不能做你的干爹,我只是一个捡破烂的小老头,我不能损害你的光辉形象,我现在还能动,不做点事倒不好过。我也不能加重你的负担,遇见你是我的福气,以后你用得着我的地方,随叫随到。”

“干爹,无论你您怎么推辞,你这个干爹我是认定的了。不管你是四十还是五十岁,你都要做我的干爹。我三岁丧父,五岁被亲生母亲抛弃,是奶奶把我养大的。我这生最大的遗憾就是没有享受父爱和母爱。在死亡关头遇到您,这是上苍的恩施,也是我命不该绝,这是天意,更是我俩的缘分。”

她很激动,起身走到我面前,突然双膝跪下:“干爹,我是被人掐死后扔在‘三不管’的,您就收下干女儿吧。”她已泣不成声。

“快起来,薛梦”我立即扶她起来。

“您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好,我答应你就是了。”

她还是不起来。“您要叫我一声”。

“薛梦”。

“不,叫干女。”

我已没办法,只好叫了一声“干女”。

“哎,干爹,好干爹。”她破泪为笑。坐到我身旁,将头枕在我肩上,真像我的亲生女儿。

我就像做梦一样,毫不费劲就捡到一个干女儿。

“干爹,还有第三杯未敬呢,这第三杯是请您对在‘三不管’捡到我一事绝对保密,千万记住。”

“我记住了,你能告诉我原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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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薛梦,是谁把你弄到‘三不管’的?你告诉我,我去帮你讨回公道。”几杯酒下肚,激出了我几分男子汉。

“干爹,这等以后再告诉你好吧?”她还*在我肩膀上,就像亲闺女。

手打“薛梦,你在哪里上班?这总可以告诉干爹吧。”我终于在她面前称起了干爹。

“干爹,我在‘新潮流’上班。”

“新潮流”是一家集娱乐、休闲、保健、旅游、宾馆、酒吧、国际贸易于一体,本市最大的综合外资企业。老百姓叫它“魔鬼别墅”。

“薛梦,听说到‘魔鬼别墅’上班很不容易吧,你是怎么去的?具体做什么工作?”

“我有一个老乡在那当部门经理,是她介绍进去的。开始当过两个月的客服员,后来就升了,现在当个小头头。”

“什么叫客服员?”我似乎从未听到过这一名称。

“就是人们常说的坐台小姐。”

“啊。听说那里面三教九流,黑白两道、什么人都有?”

“干爹,你管那多干什么?我只是在那里做事、挣钱。”

“好奇嘛。薛梦,你的身体现在好点吗?”我突然想起她被扔在“三不管”的状况。

“我是被掐死的,你发现我时,我已活过来了,只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现在已基本复原了。”

“谁这么残忍!老子真想宰了他。”

“干爹,以后就不要再提这事了。”

“我是为你的安全担心啊。”

“干爹,晚上八点我要去上班,我已将客房整理好了,以后你就住在那里。”

“先不管我,你请假休息几天不行呀?”

“不行,一个,昨晚的事单位并不知道,我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必须去上班;再个,我是一个部门的头头,所以不能请假。”

“昨晚的事单位不知道?”

“我在下班后回家的路上被人劫持的。”

“你上班坐什么车?”

“打的。”

“你在车上被劫持的?”

“那车就是的士。”

我对薛梦被劫杀一事疑云重重,她既不报案,又不肯细说。所以,我转弯抹角总想问出一点蛛丝马迹来。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人生难得几回醉”,我活到这把年纪,昨天算是第一回喝醉。什么叫醉?呕吐?不算;沉睡?不算;发酒疯?更不算;打点滴?也不算。烂醉如泥、任人宰割、酒醒后对当时的状况一无所知,等于死了一回,这才算醉.

我醒来时一看手机上的时间,已是中午十二点.,坐起身来扫描,,不知自己睡在何处.好像是宾馆。半映的落地窗帘外,是一座座高楼大厦。啊,原来是闹市区,我还在薛梦家。我立即开门走到客厅,不见薛梦。只见茶几上留给我一张纸条:“干爹,您从昨天下午睡到了今天,您真有福气。我出去买东西了,等会回来。您若醒了,先吃些点心。干女儿。”

我从昨天睡起的?乖乖,那不睡了一天一夜?哦,总算想起一点来了,昨天中午薛梦敬了我三杯酒,我认了她做干女儿,我俩喝了两瓶五粮液,这丫头也真了得,她比我还喝得多倒没醉,我却醉了一天一夜,人老了真没用,饮酒倒被酒欺负。

我仔细打量薛梦这房子。两室一厅一厨一卫两个阳台,室内装饰得朴实典雅,中档家具、高档家电,防盗区装了摄像头,不是内行还很难发现,门上装了自动报警系统,安全系数达到aa级。

我才洗漱完,薛梦就回来了。她道:“干爹,我还以为你要睡到明天才能醒呢?”

“你怎不叫醒我?”我接住她双手拎的东西。

“雷都打不醒,还能叫醒?”

“你不怕我醉死在你家?”

“你的命贵得很,岂能被酒醉死?”她格格笑道。她笑起来实在太美了。

“你昨晚去上过班?”我担心她的安全。

“上过呀,今晨三点回到家,去你房里看你,只闻雷声隆隆。”这丫头笑出了眼泪。

“没什么事吧?”

“干爹,你就放心吧,有你这个干爹,谁还敢欺负我?”

“我可没那大本事,你还是小心一点好。”

“知道了,我的好干爹。你看电视我煮饭,中午吃鲍鱼。”边说边去了厨房。

无论薛梦怎么挽留,我还是要回去了。这丫头却坚持要陪同我回去,我真拿她没办法。

在津江大桥东头的桥底下,第二个桥墩旁,竖着一块木牌,上面写着四个苍劲有力的草体字“津东别墅”。

“干爹,这大概就是您的豪宅了”。

“惭愧,忙了半辈子,就这么一点家产,拿去卖,值不得三百元吧。”

薛梦在欣赏我亲手建起的房子。长5米,宽4米,高2米半。一面是桥墩,三面全用废木板拼成,外面钉上油毛毡。顶上用的是水泥瓦。还有一扇铁皮防盗门。“怎样?”我问。

“干爹,你在这里住多久了?”她在偷偷抹眼泪。

“五年了,你怎么了?”

“干爹,委屈您了,真想不到在今天这个年代,还有我们的同胞住在这样的地方,我要给总理打报告。”

她俨然民政部长视察灾民。

“总理日理万机,你千万不要给他添麻烦,我住在这里很好。”

“这不公平。”

“世上没有真正的公平,人类就在这不公平中前进,薛梦,你还年轻,好多事情你没见过、听过、经历过。”

“干爹,你必须住到我那里去,我不许你在这里受罪。”她挽住我的手臂进了我的别墅,拉我坐到我的席梦思上,“干爹,你能讲讲你的情况吗?我做为你的干女儿有权知道。”她将头*在我肩上,搂住我的手臂,比亲闺女还亲。

“好吧”,让她知道我的过去和现在对于她今后的成长不无好处。“我在部队读的大学,在团参谋长的位子上转业到地方当公安局政委。后来调到外贸局当局长,我对当官发财没什么兴趣,对于削尖脑袋往上爬或拉开钱袋往里贪的干部看不惯。薛梦,你不知道,如今做清官更不容易,于是,我下定决心不当官,并于六年前辞职。为此,老婆跟我离了婚,独生女儿也不理解,站在她妈一边。全部家当归了她娘俩。我从一个正处级干部变成了流浪汉,我的战友们还以为我犯了错误。你理解吗?”

“干爹万岁!,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所为。我最恨的就是当官不为民做主,专为自家捞好处的贪官污吏。”这丫头说完还在我脸上亲了一口。

“薛梦,你就让我住在这里吧,我已习惯了。”

“干爹,自我奶奶去世后,我就再没亲人了,感谢上苍给我送来一个干爹,从今以后,我们父女俩就相依为命吧。”她说着说着就擦起了眼泪。

“这样好吧”,我不想让她失望,于是想出一个妥协的办法。“我大部分时间住你那,这里就当我的故居,也常来歇歇。”

“好干爹,现在我们就回去好吧?”她笑得很开心。?

第三章

“干爹,请你开下门。”她这么晚了找我还是头一回。

“你先等会儿,我在穿衣。”光着膀子穿条短裤睡觉是我的习惯。

“穿什么衣咯,我又不是别人。”

“你才下班?”我穿上睡衣后开了门,并在观察她的表情,看出了什么问题。她这么晚还找我,肯定有重要事情。但从他的表情看不出问题来。

“干爹,你又去捡破烂了?”他坐到我身旁。

“昨天去一些老地方遛了一趟,顺便捡了一点,你怎知道?”

“难道只准你关心我,我就不能关心你吗?我对你说过好几遍了,请你不要去捡破烂,在家看看电视,上上网,享点清福,我又不是养你不起。”

“我还不能退休,不走动走动会生病的。”

“你如果硬要活动活动的话,我给你找份事做好吧?”她大概累了,躺到我臂上闭上了眼。

“什么工作?是不是去‘魔鬼别墅’?”我早就想进去看一看了。

“是的,你把手搂住我呀,我都快掉下来了。我好累。”

“去‘魔鬼别墅’?我能做什么?”其实我内心高兴得要命。

“到我办公室帮忙,就叫内勤吧,月薪一千八,行不行,干爹?”

“跟你一起上下班?”

“当然。”

手打“我什么都不会,岂不给你丢脸。”

“干爹,在干女儿面前你就不要装糊涂了,堂堂团参谋长、公安局政委、外贸局长。”

“好汉不提当年勇嘛。”听她夸我,心里好高兴的。

“就这么说定了,你给我四张照片,我明天就把手续办了。但有一个条件,在任何时候任何场合你都不要说我是你干女儿。”

“为啥?”我一脸的不高兴。

“为了工作嘛。”

“就依你吧,什么时候上班?”

“明天晚上就可以上班。”

“我穿什么衣服?”

“会给你发工服的,上班不能穿其他衣服的。”

“薛梦,我曾发过誓,‘饿死不打工’,这不违背了?”

“就算帮干女儿吧,不叫打工。”她格格笑了起来。

“对,是给干女儿打工,不是给‘魔鬼别墅’打工。”

“干爹,我饿了,我们喝几杯好吧。”

“好,今晚高兴,要喝就喝它个一醉方休。”

“舍命陪干爹,干爹,你抱我去客厅好吧?”她已娇惯了。

“这干爹也不好做啊。”我抱起了她。

“好舒服啊,干爹。”这丫头在我怀里娇笑不停第五章【209】为了我的宝贝干女儿的安全,我很早就想到“魔鬼别墅”混点事做。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而且还是这丫头主动提出、亲自解决的。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我目前还搞不清楚,但决不是她所说的让我活动活动身子那么简单。今天就要上第一个班,说句内心话,这心里头多少还有点紧张呢。

“魔鬼别墅”位于市东区,由红、白、黄,蓝、黑五种颜色的建筑群组成。黢黑的大门,再加上四个穿黑色制服的门卫,更显得阴森森的,就像一座监狱。大门左右两侧,各有一条专供员工上下班的通道,进入需要刷卡通关。

我与薛梦每天当班的时间是20:00至02:00。按薛梦的老一套我俩打的,我们在黑大门前下了车。我走在她后面。她右肩上挎了个白色真皮包,右手按在包上,似乎生怕被人抢去似的,其实有我干爹在,就是有吃了豹子胆的也不敢随便出手。她的步法很有节奏,弹在花岗石上发出来的“鞋跟曲”优雅而又悦耳。她的左臂甩动的幅也恰到好处。上帝真太偏心了,将女人的全部优点都给了她一人。你看,男士们投来饿狼般的眼情,女士们的眼里又冒着怒火,有的还在咬牙齿。

薛梦的办公室在红楼。上班时段最忙的要算电梯了,红楼四座电梯忙不过来,薛梦的办公室在三楼,我们干脆步行爬楼梯。爬楼梯的还真不少。大多数都是女孩子们。

“薛部长早”。

“薛经理早。”

“薛姐早。”

这栋楼里的人不认识薛梦的不多。只要遇见薛梦,没有一个不主动打招呼的,这也是她上下班时最大的负担,别人跟你打招呼,你不可能不理睬别人。

在新潮流,坐台小姐的正式称呼是“客服员”。薛梦就是客服部第二部部长,她开了“部长室”的门,“哇,好豪华的办公室”,我在内心尖叫。

“薛梦。你这个小头头不小呀,原来是个部长,怎么不早讲呢?”

“干爹,这又不是外交部长,又什么值得讲的。这就是你的写字台,这电脑还是新买的。你先熟悉熟悉,我们讲好了,上班时我就叫你‘唐叔’,你就叫我小薛。”我的写字台就在她的斜对面。

“那我不是降了一级。”

“回到家里你就复级了吗。”她格格笑道。

“咳,真爽!”我又漏嘴了。?

第四章

乖乖,这么大呀,固定资产就有二十二个亿,中层以上管理人员多达五千余人。再搜我们“客服二部”,共有员工一千二百三十八人。咳,我们客二部阴盛阳衰,包括我才三十二个男人,而且大多数都是准老头,我还算少壮派呢。

薛梦这丫头的权力还真不小啊,手下一千多号人,跟我当年当团参谋长的人马差不了多少。当我从网页打开她的履历表时,两个眼珠都转不动了。万万也没想到她竟是清华大学的硕士,一个响当当的名牌大学硕士,怎么干坐台小姐这一行呢??没理由,想不通。现在这时代新鲜事太多了,恐怕是我也只有我才少见多怪。她今年二十八岁,去年才进“魔鬼别墅”的。这丫头升得真快,半年多时间就当上了部长,照这么推算,再有半年不是可以当上高管了。她若当上了高管,我肯定也不会低管。哈哈,捡到这个干女儿值。

这部长室也够现代化了,从监控屏上可以看到客二部各个部门的动态。于是,我就通过监控视频来了解各个部门,不到半天,对客二部的基本情况有了印象。

“唐叔,请您来一下。”薛部长发令了,这是对我发的第一号令。

“部长同志,请指示。”我快步走到她面前,左脚“啪”地一*,行了个标准的注目礼。

“唐叔,你不是说‘好汉不提当年勇吗’?”她格格笑道。

“英雄难忘昔日情啊!”,我脱口而出。

“唐叔,你的资料刚才已传入电脑,你的职务是‘部长助理’,也就是我的助手,你不会介意吧?”

“这么大的官?你昨天不是说是内勤吗?”

“昨天还未审批下来,我不好讲嘛。”

“你手下都是女孩子们,我这个助手办事不方便吧。”

“我们每天都要处理好多事情,有些事情就是因为没有男同志出面而尴尬。今后有你唐叔配合,就没有处理不了的问题了。”

“我这助理具体管些啥事?”

“你就是总管,什么都管。”

“那我真的当官了?”

“你的官瘾还蛮大嘛。”她笑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啊。”我又脱口而出。今天真是见鬼了,连自家的嘴巴都管不住,今后怎么去管别人呢。

“唐叔,我陪你去各个部门走走,认识一下各部门的头头。以后好办事。”

“都是女孩子?”

“你那么怕女孩子?”她又格格笑了起来。

“太多了,也难缠啊。”我也笑了。

我未去过“女儿国”,猪八戒去过。老猪如果来到“魔鬼别墅”客二部,不被扒光衣裤才怪呢。我们才进调度室,薛梦因接电话就退了出去。轰地一声,我被‘蜜蜂’般地包围了。

“唐大助理,小女子这厢有礼了。”话未落音,我脸上已挨了两口。

“帅哥哥,让小妹妹也亲一亲。”这次移到了唇上,还“叭叭”直响。

“唐哥,该论到我们‘四朵野玫瑰’送见面礼了。”话音一落,四位小姐从我的前后左右一拥而上,挽的挽手臂,搂的搂脖子,抱的抱腰,贴的贴背。身上没有一处不在她们的小动作袭击之下。

“不好,我触电了。”双手抱住我的腰、全身从前面贴紧我的女孩突然尖叫。

“唐助理,你身上的电压比三百八还高,我也快受不了了。今晚下班我等你。我叫赢影”贴住我背身的女孩柔声道。

“姐妹们,闹够了没有。”救星来了。

四人听见薛梦的声音,立急放开了我。我赶紧擦自己的脸。

手打“唐叔,这些姐妹们的唇彩可是进口的,擦不掉的,让我来吧。”薛梦从调度长手中接过湿巾,一边笑一边为我擦拭。我几乎无地自容,好像背着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一样。

“部长,唐助理新官上任,我们来不及去买见面礼。只能把自己最好的当然也是最原始的礼物送给他,您不生气吧?”叫“触电”的野玫瑰说道。

“我代表唐助理谢谢大家的热情,期望今后大家像支持我的工作那样支持唐助理的工作。”薛梦在打官腔。

“部长,我有一个请求,唐助理今后每天必须来我们调度室一、两次。这办公室里不晒晒阳光,阴沉沉的,做起事来真没劲。”叫触电的那个野玫瑰说道。薛梦告诉我她叫叶玫。

“薛姐,我也有个要求,”调度长说话了,“咋们客服二部阴盛阳衰的局面该改变一下了,这阴气太重,久而久之只怕会得风湿病,将来嫁了人,男人的东西射进去,自己还以为来了月经。”

“哈哈,哈哈哈……”大家笑得前俯后仰。

“汪娜,你积点口德好不好,在唐助理面前说话要文明一点。你平时的矜持哪去了?”薛梦笑着批评调度长。

“全都跑到唐助理那去了。”汪娜大笑道。

“大家工作吧。”薛梦边说边往外走。

“再见。”我傻里傻气地对她们说,并还挥了挥手。

从调度室回到部长室后,我的脑子还是一片空白。窘得我不敢抬头看薛梦。活到这把年纪从未在女人面前输过阵。今天也只有今天几乎输掉了我半辈子的本钱。

“唐叔,还在想刚才的事?”这丫头仿佛看穿了我的心。

“刚才给你抹黑了。”我言不由衷。

“给我增光了。”

“真话?”

“在你面前我敢说假话?”

“理由呢?”

“女人*魅力,男人*实力,鬼神*魔力。刚才的情形证实你不但有实力,而且蛮具竞争力。在当前这个激烈竞争的时代,没有魅力的女人永远登不了台,没有实力的男人永远*边站。”她的这些论点不无哲理。

“歪理。我一没权、二没钱,三没枪。实力何在?”其实我说的‘歪理’才真歪呢。

“权属于政治,钱属于经济、枪属于军事。这与个人实力不沾边,而且这些并非男人的专利。现在有君临天下的女总统、总理;有统帅三军的女将领;女部长就更多了,当然不是我这种破部长。所以这与我讲的实力毫无关系,我所说的实力是指男人的综合素质。”她滔滔不绝地讲了半堂‘实力’课。

“反正我没实力。”我一口无赖腔。“要说有的话,那就是捡破烂的实力。别如捡不到的我捡得到,别人不敢捡的我敢捡,别人无法卖掉的我卖得掉。”

“唐叔,你莫那么谦虚嘛,你说你没实力,刚才你不发一招一式,弹指间就征服了调度室的十七个美女,看到她们一个个魂不守舍的模样,连我都有点吃醋了。这不是实力是什么?”她抬起头来脉脉含情地看了我一眼。

“她们在将我当猴耍呢,你还帮我吹,我差点没撞墙。”

“非也,我的好唐叔。只怕你从今以后就没那么太平了。”

“我也有危险?”

“还不小呢。”

我的著名格言是“饿死不打工,当官要当一把手”。现在不但打上了工,而且还给干女儿当助手,想不到捡了一个坐台小姐,毁了我半世清誉。下班回到家一一她的家一一现在变成了她和我的家。我一声不吭,洗完澡就走进我的卧室。坐在藤椅上,拧开一瓶“二锅头”,这酒又便宜又够劲,我捡了几年破烂,起码喝了几千瓶了(小瓶)。今天,丢掉了破单车,坐进了办公室,但不能忘本,列宁说过“忘记过去就意味着背叛”,所以,这“二锅头”不能忘,我脖子一仰,半瓶酒入了口一一下了喉一一进了肚。接连喝了三瓶,酒鬼都有一个臭规矩,叫做“三杯通大海”。这种小瓶不过就一大杯。果然,一股暖流从肚海掀起,波浪万顷,汹涌澎湃,瞬间淹没全身,两只散热的耳朵好像电烙铁,滚烫得嘶嘶作响……

“咳,真过瘾。”我将两条腿伸到茶几上,大大地吼了一声,似乎这一声将我的著名格言唤了回来。

“干爹,你在饮酒?”薛梦这丫头就在我门外。

“二锅头”。我边喝边说。

“我也要喝,快开门呀。”

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给她开了门。“没有了。”我指了指摆在茶几上的四个小酒瓶。

“那我们就喝xo”。

“我从不喝洋酒。”

“还是五粮液吧。”

“你是想醉死我?”

“我怎舍得?”她边说边坐到我的大腿上。这已成了她的板凳。

“薛梦,你也不小了,你知道吗,女大避父?”我早已骨鲠在喉,还是吐出来的痛快。

“在干爹面前我永远长不大,我偏不避,一辈子都不会避。”她格格娇笑。她才洗完澡,穿了一件白色真丝睡衣。这丫头有一个怪习惯,在家里从不戴文胸,睡衣又薄又软,衣里时隐时现、就像揣着两只小白兔,跃跃欲试,随时都会蹿了出来。我真想抚摸它一下,但又怕吓着它,更怕伤害它。

“去客厅喝吧。”我希望她快点下来,我怕自己把持不住,酒后乱性。

“你背我去。”她又撒娇了。趴在背上,双手箍住我的脖子。“我要把没有得到的父爱找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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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如今进了“魔鬼别墅”,又在客二部,直接管坐台小姐,我下定决心,一定要搞清这件事,一定要给坐台小姐一个名分。我还要揭开老百姓为什么把新潮流叫做“魔鬼别墅”的来龙去脉。我把我将要进行的这一秘密行动暂且定为“泡泡计划”。

今天是星期五,薛梦应在晚上九点钟去参加中层以上干部例会。我必须抓住这个机会开始进行“泡泡计划”。

“唐叔,我要去总部开会了,大概二个小时,你千万不能离开,如有情况你全权处理,必要时可以叫调度长帮忙,但她有点轻浮,你要小心触电。”薛梦说完笑着出了门。

“哈!部长室就我老唐一人的天下了,两个小时不算短,我的“泡泡计划”就要开始了。但必须找一个既熟悉情况又有点权力还能为我保密的人帮忙。想来想去只有调度长汪娜最够条件。于是我立即用内线电话通知了她。

“唐助理,薛梦走了才五分钟,你就耐不住寂寞了。找我来开心?”汪娜一进门,就把门带关了,并放起连珠炮。我马上起身相迎,她走到我面前几乎碰住我的鼻子了才站住。于是我后退了半步,她却又前进了半步。

“请坐”。眼睛对着眼睛,鼻子*近鼻子,我一张口就被她的嘴巴给封住了。我的妈呀,这可是部长室,这可是上班时间,怎可胡闹。我马上推开了她。我把“请你自重”这句话咽回去了。不能因为她的一点轻浮举动就打乱我的“泡泡计划”。

“终于过了把‘男人瘾’,太美妙了。唐哥,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我不是不自重的女人,自上次见到你后,就把你装进了我心里。”她坐在我的对面,两只大眼睛直直地盯着我,两只眸子就像两凼秋水,清澈见底,眸子里放射出强烈的欲望和渴求。

“你不要胡扯,我跟你老爸年纪差不多。”

“谁规定的?”

“调度长,我想请你帮个忙。”我立即把话岔开了。

“不用请,只要是你的事,我能办到的我坚决办到,我办不到的我也要不择手段地办到。但也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现在不能说。”她嫣然笑,她长得很美,也很辣今天真不走运,与汪娜还未切人正题,监控系统就传来报警声。我立即跑到屏前一看,是黑楼5025包箱的380号小姐遇到麻烦。她已打开“随身带”,视屏画面清晰。“魔鬼别墅”的每个包箱都安装了摄像头,出于遵守法规和隐私权,平时摄像头处于关闭状态,一旦出现突发事件,服务小姐就按规定立即按下“随身带”的按钮,这“随身带”就是摄像头的微型摇控器,隐形安装在服务小姐的胸卡上,按下遥控器后,整个包箱处于监控之下,并传到相关系统。

“魔鬼别墅”在处置突发事件上,事先都有切实可行的预案,现在是坐台小姐被客人非礼,我立即执行第三预案:第一步:录制现场,我立即按下了录像按钮;第二步:命令就近的保安立即进入现场,监控屏上显示最近的是第五楼服务台前的一名保安,我立即通知保安二部令他去控制现场;第三步;通知需要配合的部门,今天我不需要,我要露一手绝活;第四步;以最快的速度赶到现场进行处理。

“汪娜,你运气不错,跟我一起去。”我把“部长助理”的官牌挂在胸前。

“有点棘手,你千万不要鲁莽,那三个混蛋有点背景。”她拉住我的手出了门,我怎么也挣不脱。在客服二部的众目睽睽之下我俩走进电梯。她却嘁嘁窃笑,似乎在她的姐妹们中露了把脸。

我们只用了六分钟就赶到了黑楼。这黑楼真它娘的名副其实,里里外外都是黢黑的。走廊也是如此。唯有地板是用特殊反光材料铺成的,它的光将整个走廊照得通亮,而且比日光灯的光更柔和。又耗电低。

“2025”包箱的门已经开着,保安手握二万伏的电棒站在门旁。我和汪娜走进去时,只见三个男人若无其事地在饮酒。380号小姐上身一丝不挂,双手抱住伟大的胸脯。丰腴如小山,巍峨似危峰,纤纤玉手又怎能关住这满园春光?她两眼泪汪汪的跑向我,叫了一声“唐助理”,眼泪夺眶而出,扑到在我怀里。仿佛受了委屈的孩子见到了亲爹。我把她交给汪娜。

380号小姐叫王小丫(不是中央电视台的王小丫,请别误会),是我们客服二部三班二组组长,我们在部长室看了监控后,汪娜已为她准备了衣服。

“先生们,打扰了,请问这位先生贵姓?”我指着棕色竖发的男子。我在监控视频上已看到了他用双手抱住王小丫,并扒掉她的上衣和胸罩。

“本先生姓罗,大名罗吉霸,我老爸罗远外,常务副市长。请你不要扫了我们的酒兴。”罗吉霸大大咧咧地回答。

“我只问你的姓名,并不想知道你老爸是谁,更不想知道他当什么官。你刚才对我们的服务员非礼,你想在哪里解决?”我用当年当公安局政委突审犯人的口气说道。

“你说我非礼她,请你拿出证据来。”

“请你老实点,这里不是你耍赖的地方。”

“咳,老子今天运气不错,总算遇到了一个对手了,老子就跟你玩几把。”

“好,够你玩的。保安,先把他捆起来。”这时门外已赶来了四名保安。

“你敢,吃了豹子胆?”他还硬抗。

“我哪不敢,你犯了法,我把你捆送派出所,这是我的职责。你老爸想做什么有他的自由,我想他不会像你这样不识时务。”

四名保安蜂拥而入,两人抓住罗吉霸的膀子。这时罗的两个同伴蠢蠢欲动。

“请你二位老实点。不然一起捆。”我厉声喝道。二人坐了下去。

“你说,你想怎个解决?”罗吉霸开始软了。

在处理王小丫这件事上,我决定采取办案的手法。这对于我来讲是轻车熟路。因为罗吉霸已构成了犯罪。只要他肯认罪又肯赔偿,我会放他一马。这里涉及到我们内部的潜规则。因为一:我们放客人一马,等于后退一步海阔天空;二是坐台小姐出来吃这碗青春饭,目的是为了挣钱。与其让人坐牢不如让人赔钱。

“罗吉霸,你知道你犯的什么罪吗?”这是试探他的心理素质。

“我又没强奸她,她长得太白太嫩了,挤得水出,我只想摸摸,过把干瘾。可她死活不给,我一气之下就扒掉了她的衣服,我又不是没有女人泡的那种饿男人。”

“你还有理?”

“我没说我有理。我只是认为我没犯罪。”

“我没时间跟你胡扯,有两种方式解决你的问题。:第一,在这里就地调解解决;第二:让我们的保安用我们的方式把你送到派出所去。请你自己选择。”我根据他此时的心理,把压力加到一百公斤。

“在这里怎个调解法?”他在试探。压力还未到位。

“四条:第一条:你写下书面认罪书;第二:向我的服务员当面道歉;第三:赔偿她的直接经济损失;第四;赔偿她的精神损失。”

“第一条我不能接受,其它三条可以商量。”罗吉霸已感到问题的严重性。

“第一条是核心,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尽可选择第二种方式。我决不勉强你。”压力已加到二百公斤,不能再加压,也不能减压。

“我到底犯了什么罪呢?”

“你心中清楚,要不要我帮你请个律师来?”

“不要、不要。这认罪书,你们做何用?”

“我们会为你保密,但有一个前提。”

“什么前提?”

“只要你今后不重犯、不报复,我们决不公开你的认罪书。”

“损失怎么赔?”罗吉霸支持不住了。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可以商量。”

“在阴沟里翻了船啊。”罗吉霸叹道。

“这只是我的意见,还要看我的当事人同不同意,因为只有她才有权起诉你。”

我在罗吉霸写认罪书时,将王小丫叫到隔壁的包厢。“小丫,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她站在我面前,局促不安,两只眸子却没离开我。“唐助理,我好难为情的,我光着身子的录象全部录入监控系统,今后怎么做人?”

“按规定,除了办案外,任何人都不能擅自看。何况这又不是你的错。你为了保住自己的清白已尽到了最大努力。应该表扬。”

“感到好不自在,现在站在你面前,就像没穿衣服的感觉一样。”

“请你先把你的意见谈一下好吗?”我怕她扯远了。

“我没意见,全由你为我做主。从今以后,无论什么事,我都要你给我拿主意。”她两眼不眨地看着我。

“你那衣服多少钱买的?”坐台小姐不穿工服。

“大概二百多吧。”

“精神损失你想要对方赔多少?”

“两千块差不多了吧?”

“你就那么不值钱?”我差点发火了。

“你说我能值多少钱?”她眼圈红了。

“等会当着大家的面我问你时,你一定要坚持赔偿八十万元。”

“八十万,我的妈呀,我真那么值钱?”她被我吓傻了“你嫌多了?”我笑道。

“他要是不给怎么办?”

“我可以给你透过底,他不拿五十万,今晚就去睡看守所,他想去吗?”

“他哪有那么多钱呢。”

“这不用你操心,好了,等会胆子大一点。”

“有你在,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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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的消息蛮灵通嘛。”我真不敢对着她的眼情,生怕碰出火花。

“还未散会,你主持调解书签字和付赔偿金的画面就转到了会场,当时全场响起了暴风雨的掌声,好多人拥向我,向我祝贺,说我们客服二部卧虎藏龙,竟有这等深藏不露、身怀绝招的高人。”她似乎太开心了,脸上红晕泛起……

“一个捡破烂的也算高人的话,这世上就没有矮子了啊。哈哈哈。”我也开心地大笑了三声。

“唐叔,姓罗的说他老爸是常务副市长,你就不怕?”

“就是因为他说他老爸是常务副市长,我才下狠心的。你想想,一个常务副市长的儿子为了饮酒作乐竟然扒光一个女工的衣服,连内衣都扒掉,这哪里是人干的?如果他老子不是常务副市长的话,他有这个胆量吗?对这样的现代衙内不下狠手对得住我们的姐妹吗?至于我嘛,人一个命一条,与人无仇、与世无争,大不了不当这个破助理,回去捡我的破烂,谁奈我何?”

“真正的男子汉,我的好干爹。”

“你犯规了。”我笑道。

“太高兴了。如果换了别人,怎会放过这个巴结副市长的大好机会?唐叔,他怎么那么快就拿出五十万来?”

“罗吉霸的老妈就是市工商银行的行长,钱就是工商银行营业部直接送来交给罗吉霸的。”

“唐叔,你莫说出他的名字来好吧。”她脸上的红晕更红了。”

“呵。她老妈也太不避嫌了吧。”

“她可能以为他儿子要钱有正用呢。”

“姓罗的给他老妈打电话是说要五十万急用。咳,不说这些破事了。准备下班吧。”

我和薛梦走出电梯,调度长汪娜笑盈盈地走到薛梦面前,对着她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说起了悄悄话。出了黢黑的大门后,等在大门前的王小丫又神神秘秘地走到薛梦面前咬住她的耳朵说起了悄悄话。三个鬼丫头时不时地向我丢来一个神秘的眼情。

“助理大人请上车。”走到广场时,汪娜拉住我的手走向一辆停在那里的出租车,王小丫拉住薛梦上了另一辆。看来她俩是有预谋的。

车一驶出广场,汪娜就搂住我的脖子,疯狂地吻了起来,简直到了啃的程度。“唐哥,在别的男人面前,我是天鹅。在你面前也只有在你面前,我变成了鸡婆。”她咬住我的右耳说。“我知道薛梦很爱你,我刚才跟她说了好多好话,才求她让我陪你坐一辆车的。唐哥,我不是那种见了男人就解裤带的骚货,除了你,我还没正眼看过其他男人,像你这样的真正的男子汉,真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随你怎么看我,我都要吃到我渴求的那一份。”

“这是去哪里?”我没制止她的疯狂举动,为了我今后的“泡泡计划”,干脆让她多沾点便宜。

“王小丫请你和部长的客,我作陪。去海洋酒家,快到了,让我给你把口红擦掉。”她擦着擦着耐不住又亲了起来。女人要么不疯狂,一旦疯狂起来,男人们也望尘莫及啊!

“海洋酒家”是本市名头最响的酒家之一,它是由一条退了休的破轮船改装的,上下五层,泊在“黄金海岸”。上面彩旗飘飘,下面波浪滔滔。每到夜幕临空,华灯齐放时刻,人在船上走,影在水下漂。一个人头朝上,一个双脚倒挂,上上下下,原来还是她。

迎宾小姐看到我身边的三位美女,自惭人秽,羞得多鞠了三个躬。领位小姐倒还人模人样,将我们领进了超豪华的“近水楼台”。

少见如此奢华的包厢。唐宗宋祖如果苏醒,不把他们的皇宫砸得稀巴烂才怪呢,纵然是当代的王宫御膳房也不一定有这等金碧辉煌。“这包厢收费多少?”薛梦盯着东家王小丫问。

“管它多少,总不会要五十万吧。”。

真是财大气粗,我们中国又产生了一位富姐!我不知是高兴还是担忧。

“请薛部长和唐助理点菜。”王小丫将两本菜谱分别递给我二人,“只要你们喜欢就点,不要管价位高低。”够豪爽,有气魄,地道的富姐口气。

“唉,我最喜欢的麻婆豆腐却没有。”我边看菜谱边叹道。

“还有我最喜欢的泡豆角也没有。”薛梦附和。

“我说两位领导,你俩一唱一和的搞什么名堂?明知这是高级酒店,哪来麻婆豆腐、泡豆角?”调度长汪娜快言快语。

“我们四个人,每人点两盘,这才公平。”我终于想出了卸责的点子。

“好,我赞成。”薛梦又附和。真的有点像夫唱妇和的味道。

“唐哥,你喜欢饮什么酒?”王小丫口里的“唐哥”真像加了糖,甜蜜蜜的。

“二锅头,小瓶的,先来六瓶吧,”我在仔细欣赏王小丫的两个与众不同的酒窝。

“唐哥,这种酒也没有。”她似乎在欣赏我的国子脸,眸子神采奕奕,又似乎在传递某种密码。我一时无法破译。

“客随主便,我什么酒都喝,只是不喝洋酒。”

菜上席,酒入杯,腰缠五十万的新生富姐王小丫致祝酒词:“尊敬的部长、部长助理、调度长:为了感谢唐助理为我讨回了公道、并为我获得了巨额精神赔偿;为了感谢薛部长无微不至的照顾,为了感谢调度长的姐妹情,今天举行这个便宴。现在我先敬唐助理一杯……

酒至半酣时分,汪娜盯着我说“唐哥,我给你叫个小姐来好吗?”

“鬼丫头,亏你说得出口。”薛梦骂道。

“我提议:边饮酒边唱歌。”还是王小丫聪明。

“先请唐哥唱。”汪娜又发难。

“我只会唱‘我是一个兵’”。我说道“还是我来抛砖引玉吧。”王小丫确实太聪明了。

“好花不常开,好景不常在…..

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她的歌像她的人一样,声悦耳、音动情。

“唱得好!”汪娜拍着巴掌叫道,“人生难得几回醉,不欢更何待?今天我们四人就喝它个一醉方休。”

“请薛姐和唐哥来段‘天仙配’吧“。王小丫提议。

薛梦脉脉含情的眸子在问我“唱吧?”

不等我表态,音响响起了“树上的鸟儿成双对……”我也只好与干女儿“成双对”了。想不到汪娜在一旁嘟着腮巴瞪着眼把醋当成酒喝了起来。“哇,好酸。”逗得王小丫嘻嘻笑。

手打om是宴终归要散去,是缘终归要相会。我们四人半醉半醒。半疯半癫地下了船。四人分坐四辆的士,就在上车前,王小丫哭了。哭着走近我,紧紧地抱住我,“唐哥,我把我的心和情都给你。”说完,在我脸上“叭”地亲了一口,转身飞快上了车。

我坐的车与汪娜坐的车都是奥迪,我在前,她紧跟在后。这时已是凌晨四点,大街上车辆稀少,要甩掉她还真不容易。

“老板,要想甩掉后面的奥迪,必须改道立交桥,那上面稍不注意就错道了。”司机提议。

“好主意,就走立交桥。”

司机还真不简单,有点像黑社会。“嘿,你想跟我玩,还嫩了点。”对手果然嫩了点,我们的车驶向大西门方向,而他的车错入第三道,那是驶向老东门的。

“怎么样,老板?”司机笑了。

“干爹,我在大剧院前等你,我们坐我这一辆。”这丫头大概看到我甩掉了汪娜。还在电话里格格笑过不停,她坐的车跟在汪娜后面。我倒很喜欢听她的笑声,一流歌星唱的个歌也不过如此。

“快上来,干爹。”我才从车上下来,就听见她在叫。

“汪娜这死丫头有点得寸进尺。”我一上车,她就躺倒在我怀里说道。

“啥意思?”我有时也会装蒜。

“唉,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我手下这些女孩子只要一见到你,就被你吸住了,你就像块电磁铁。干爹,让我睡一会,抱紧点,到了家,你把我抱回去就行了,千万不要叫醒我,好吗,干爹?”

世上的女人没有不会撒娇的,但只在父母、丈夫、情人面前撒。会撒娇的女人才是聪明女人,不会撒娇的女人只能是女人。我怀里的女人是这个世界上透顶聪明的女人。从此时此刻起,我已把她当作女人,此前,我只把她当做干女儿。于是,我用力搂紧了她,让她安稳地睡在一个能孕育美梦的男人怀抱里。

家,是她的家,也是我的家,因为我每天都住在这里。比起我那“津东别墅”来。真有天壤之别。终于到了她的家、我的家、我们的家,我不知哪来的那么大的气力,抱起她一口气就到了五楼。回想当初我捡到她时,把她抱上来时还在四楼走不动歇了一阵。

我把她轻轻地放在沙发上,生怕惊醒她。一个女人如此放心地熟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她是多么信任这个男人。女人对于她所信任的男人,她可以为他付出一切甚至生命。

天已亮,我也想睡了,可把她放在沙发上我又不放心,她卧室的钥匙在她包里,没经她的同意我是决不开的卧室门的。我干脆把她抱进我的卧室,放在我床上,打开空调,给她盖上空调被,我回到客厅,倒在沙发上,走进了梦乡。

“干爹,你在那?”这丫头吓走了我一个最最最好的梦。

“你醒了。”我走进卧室。

“你睡在沙发上?”

她还赖在我床上。

“我不睡沙发睡哪?”

“你怎不把我抱进我房里?”那口气她好像还是三岁小孩。

“不方便。”

“干爹,我里里外外对你都是开放的。没秘密可言。”

“你还不起来去你卧室。”我正而八经地说。

“你这床比我那床舒服,真舍不得离开,你拉我起来。”她伸给我右手。

我用力拉,她也用力拉,她的左手还抓住床铺,她存心想要把我拉下去。?

第七章

人不敢吃,肯定就卖不起价。我也出名了,但不能与猪连在一起。“魔鬼别墅”的人只要见到我,挤都要挤点笑容给我看,不是正面打招呼,便是背后呵呵呵,因为我背后没长眼睛。几乎每一分钟都有一条短信或彩信。凡是信息我都不看,因为没时间看。这天晚上八点十分,,上班才进办公室,内线电话就响了。

“你好,客服二部部长室。”我机械地接入。

“你就是唐助理吧?”

“我是。”我的习惯是从不主动打听对方。听声音是个女的,而且是个成熟女子。

“我是“新潮流”总经理,请你立即下楼,楼前有辆宝马在等你。”

“好。”我走到薛梦面前,“你认识总经理吗?

“刚才是她的电话?”薛梦吃惊时的眸子会闪光。

“是她的电话,她要我立即下楼,说楼下有车等我。此人怎样?”

“你快去,言行务必特别谨慎,少说多听。”薛梦表情有点紧张。

我一出电梯,就看到一辆红色宝马停在平时禁止停车的人行道上。我走近车时,左边的后门开了,我立即上了车。车不声不响地驶出黑大门。开车的是位青年女子,我旁边坐着一个戴墨镜的女人,我不敢也不想看她,但从她身上的香水味判断,肯定是个富婆。

车到了“黄金海岸”的“海洋酒家”前停住了。“小兰,十点正你到这里来接我们。”我旁边的女人对司机说,我已辨出她就是给我电话的那个女人。

酒店的“红帽子”先为她开了车门,我自己开门下了车。她走在我前面,穿的是翡翠绿旗袍,臀部翘翘的。从背相看,个头高挑,曲线分明,肤色白净,步伐优美,有点像超级模特。

我亦步亦趋地跟在她后面,这也是我半辈子来最倒霉的一次,跟在一个陌生女人的屁股后面走进一家豪华酒店,好像一个马崽。更倒霉的是正好又是“近水楼台”,服务生们都认识我。上次是三位美女陪着我。而今天是我陪着一个富婆,误以为我是唐老鸭呢,真丢人。我坐在她对面,这样便于仔细看清她的真面目。她摘下了墨镜,用手指轻轻按摩了几下眼袋,眼袋还不显形,眼睛大而明亮,眉毛细而弯,睫毛黑而长,略往上翘,扑扇时左右对称,所以,决不是假的,妆化得淡而雅,给人真实清秀的美感,误以为徐娘半老,原来是个风情万种的美娇娘。

与一双秀目配套的鼻子、嘴巴、脸蛋都很争气,给了主人一副完美的面孔。脖子很长,皮肤细嫩而又有光泽。没戴饰品。胸部挺而翘,有一股傲气。凡夫俗子不敢正视。

“唐先生,我的时间不多,咱们边吃边聊吧。”酒席大概是预订的,我们一坐下,菜就上来了。她的两只眼睛在一条水平线上注视着我,眼皮不眨,眸子在梭,似笑非笑,企图一眼就把我看透。“你像个男子汉,是我所见到的第三个。”开价还不低啊。

我不知她见过多少男人,把我列为老三,应该不委屈我了。男人只要进入这个女人的眼里,就已经不再是男人了。我心里在想,如果讨到这样的女人做老婆,起码短十年阳寿。

“总经理过奖了,我只是一个凡夫俗子。”我牢记薛梦的“少说多听”

“你知道我找你什么事吗?”她还在盯着我。

“不敢揣测,请总经理明示。”

“我只是想当面认识你,在录象里我已认识你了。”这可能是真话。

我的两只眼睛也在盯着她,纵然四目相遇时,谁也没回避,没有碰撞声,更没有电火花。只有智慧的较量、只有心灵的过招。

“唐先生,我们干一杯,为‘新潮流’有你这样的男子汉干杯。”似乎有点拍马屁的味道。

“谢谢”。我不能多说一个字,因为‘谢谢’后面的任何一个字都是画蛇添足。

“唐先生,你现在的年薪多少?”

“我只拿月薪,一千八。”

“你们部长的年薪是十八万,你就暂定十二万吧。

我还是“谢谢”。

“以后可能要请你为我办一些事。”

“一定效劳”。

“这是我的保密电话,知道吗?碰到重大或突发事件时给我电话。”她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明白。”我知道保密的内涵。接过纸条一看,心中一惊。上面分别写着“218”和“812”。没有六位数的固定电话,更没有六位数的移动电话。我不便问也不能问,因为我是她心中“男子汉”,如果一问,我还能保住“老三”的地位吗?

一张小小的纸条,成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我背着它跟在总经理屁股后面,亦步亦趋地走下“海洋酒家”,一个踉跄,差点跌进大海。

我一回到办公室,薛梦就迎住我。“她找你什么事,能讲吗?”有点急不可待。

“她没说不能讲。她说她约见我的目的是当面认识我,并给我加了薪水。”本来就这么简单。但我不能告诉她那个保密电话,是男子汉就要记住自己毕生的许多承诺,承诺就跟自己的良心一样,一个都不能也不应违背。

“啊,那我就放心了。”薛梦如释重负。

“这有什么可担心的,她还能把我吃掉?”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你如今是‘新潮流’的优秀人才加闻人,高层都想挖你,我最担心的就是怕她挖你,其他人我还能挡得住。”薛梦总是那么深情地望着我,我有时不敢对视她,每当四眸相对时,难以控制相通、相印的这颗心。

“有一点我弄不明白,我就拿下个罗….啊,姓罗的这么件小事,就一举成名了?我们这‘魔鬼别墅’也太没人才了嘛,”我差点就要说出罗吉霸这名字来了。

“你以后不叫这个好嘛。”

“哪个?‘魔鬼别墅’?当地群众都这么叫,我怎个就不能叫?”

“干爹!你老欺负我。”她又想撒娇了。

“你又犯规了。”我是指她规定在办公室只能叫我“唐叔”

“从现在开始改一下这规定,只要没有第三人,我就叫你干爹,你就叫我薛梦。”她撅着小嘴,乜斜双眼,似笑非笑,似睡非睡地躺在我对面的转椅上,看来她今晚的心思全被总经理搅乱了,无法静下心来工作。

“这又是为什么?”

“不为什么,我喜欢。干爹,今天增加一条规定。”

“啥规定?”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今后不允许任何女人认你做干爹、干哥。你只有我一个。好不好吗?”这丫头开始动脑筋给我套紧箍咒了。

“男的呢?”我明知故问。

“那无所谓。”

“薛梦,你今晚怎么了?”我想让她静下心来。

“干爹,我也搞不清楚怎么了,自己好像失控了,自总经理把你叫走以后,我就像丢了魂的一样。”她在我面前很少隐瞒她自己。

“我不平安回来了吗?”

“我的心还是放不下来,你知道不,她也是单身,。”

“她单身关我何事?”

“干爹,你今个怎么那么不理解你的宝贝干女儿,她单身你也单身呀,你还不明白。”

“你是怕她找上我?你放一万个心,她不吃笋子难道宁愿啃竹子?”

“干爹,你这是啥子比喻?”她终于格格笑了。

“薛梦,总经理姓什么?”

“姓黎,我们‘新潮流’近两万职工,知道她的姓的人不多,但我并不知道她的名字。”

“她很器重你吧?”我笑道。

“可以这么说。我的职位虽然是中层领导,但我的薪水是高管级。正由于这样,她如果要你做什么我就不好阻拦。”

“她一个高高在上的总经理能让我做什么我又能做得了什么?”

“她要你干啥事都可以,就是不能让你干男人的事。”她又格格地笑了,为她这后半句狗屁不通但又无人不懂的话笑个不停。

“听不懂”。聪明人在聪明人面前装糊涂,聪明也变成了糊涂。

“反正你是我薛梦一个人的,这个懂吗?”她羞得满脸通红。立即把椅子转了过去。

“两位领导,碰到一个难题特来请示。”调度长站在门外大声说道。

“快进来说。”薛梦已恢复了常态。?

第八章

“蓝508包厢三位客人指名要我们的380号坐台,我觉得有点蹊跷,是不是跟罗吉霸有关?”大大咧咧惯了的汪娜口无遮掩地说道。

“死丫头,你说姓罗的不成。你是说他们指名要王小丫坐台?”薛梦就是不喜欢罗吉霸这名字。

“是的,也是本市人,不知跟罗吉….,姓罗的有没有关系,我怕他们报复小丫,所以先来讨个指示。”

“可能有关系,但不会报复。可能有动作,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先弄清是哪条道上的人。”我说。

“我也这么认为,”薛梦说道,“很可能是试探什么或者是通过王小丫传递什么信息。”薛梦的推测不无道理。

“让不让她去?”汪娜盯着我。自上次她坐的车被我甩掉以后,她已给我发了二十八条短信,今天的眼情有点怨,大概是埋怨我没给她回信息。

“当然让她去,而且告诉她,一不要怕,二不要躁,三不要承诺,四不要泄露我们的内部信息。”薛梦说道。

“要不要打开监控?”汪娜问道。

“不能,一定按制度办。”薛梦说道,“唐叔,你还有什么高见?”

“低见倒是有两个:一个是,进行监控,给我们今后的工作留个证据;再个是,我们可以随时掌握情况,用短信信号的方式指导王小丫,告诉王小丫遇到表态的难题时,她的手机若震动,就答应。”我说道。

“那不违反制度?”薛梦是一个遵法守纪的模范。

“伊朗是个小国,为了自己国家的核利益,连联合国的决议都敢违反,我们为了客服二部的工作,偶尔灵活一次何尝不可?”我反驳薛梦,她有时魄力欠火候。

“我认为唐助理的低见不低。”汪娜这死丫头倒幽默起我来了。

“就按唐叔的两点意见办,你先去通知王小丫。”薛梦对汪娜说。

汪娜一出门,薛梦就盯着我:“干爹,你大概猜到了来者是哪条道上的人了吧?”

“我没那么英明。否则我就不会使用监控了。灰道的可能性大些。”

“干爹,常听人们讲黑道、白道,这灰道又是什么性质?”

“介于黑白二者之间,就像中介公司。”我并非胡说八道。

“干爹,快看监控”。

视屏的画面清晰,录音效果也不错。三个男人中,为首的高而瘦,眸子犀利,四十来岁,另二人比他年轻一些。

“能为三为帅哥服务,很荣幸。”小丫在为三人泡功夫茶,她的茶艺真叫绝,三个男人看得拍起了巴掌。“请用茶”。

“小姐好功夫,让我大开眼界”。高而瘦翘起大拇指。

“谢谢先生夸张。”

“小姐,你长得太漂亮了。在这里做事多少钱一个月?”

“干爹,这个高而瘦好像乡巴佬,那有这么问人家的。”

“不,正相反。此人有来历。”

“现在你应该看得出他们是那条道上的了吧。”薛梦遇事总想先揭盖。

“如果没猜错的话,十有八九与姓罗的那件事有关系。”

高而瘦看着王小丫:“小姐。你贵姓?”

“免贵,小姓三。”380的三,哪有这个姓,王小丫真会忽悠人。

“三小姐,”薛梦听了格格笑了起来。“听说你上次坐台有人欺负你?”高而瘦转入正题了。

“唉,不瞒先生说,做我们这行的,哪有不被人欺负的,已经习惯了。”

“小丫答得不错。”薛梦聚精会神地盯着屏幕。

“我是说前不久的那次。”高而瘦直不直、歪不歪的谈话真烦人。

“前不久,多久?”王小丫天真地看着高而瘦。

“大概半个多月吧。”

“记不起了,大大小小的欺负几乎每天都会遇到。谢谢先生的关心。”

“好像还赔偿了你的损失的那次。”高而瘦的来意快浮出水面了。

“先生,我们的制度有规定,请原谅我不能回答你。”

“没关系。还有别人向你打听过这事吗?”

“只有你这个爱管闲事的大老板。”王小丫嘻嘻一笑。

“三小姐,我们还有其他的事情,”高而瘦左旁的胖子说道。“谢谢你的服务,特别是你的茶艺。这点小意思是你应得的,请你不要对任何人说起今天这个台。”胖子递给王小丫一个鼓起的大信封。

“先生,太多了,我不能要。”王小丫打开一看是钱.

“三小姐,”还是胖子说道,“这年代,宁愿与人过不去,不要与钱过不去。”

我立即按了王小丫的短信发射键。

“那就太谢谢三位大老板了。”王小丫收下钱后鞠了一躬。

“干爹,胖子讲的‘宁愿与人过不去,不要与钱过不去’指啥?”

“与人过不去照样过,与钱过不去没法活。他在暗示我们的‘三’小姐某种人际关系。看来好戏还在后面。一旦捅了马蜂窝,总会有阵子不安静的日子要过,你我做好准备吧。”我预感到台风已在太平洋上生成,太平洋里就要不太平了!

第十二章【223】王小丫出了蓝楼,直接来到了部长室。不等她开口,薛梦先开口了:“辛苦了,小丫,先喝杯饮料”。并递给她一厅,除了我,她是从不给人递饮料的。算是给了王小丫天大的面子。

最新t_x_t小_说温柔似水的王小丫,脸上总是挂着甜甜的微笑,哪怕是再危险也抹它不掉。一双展示心灵的眼睛,常以会话的频率左右梭动,或扫描动态,或传递信息,偶尔停下凝视片刻,随意抛出一个媚波,都会让你遐想联翩,意乱情迷。

“部长,这是他们给我的钱,大概八万。他们给我这么多钱做什么?”她面对着薛梦,双眸却斜向我。

“这个问题等会请唐助理谈谈他的看法。这些钱暂时存到部财务科,以后再酌情处理。你今天的表现恰到好处。”薛梦接过钱。

“唐助理,你说他们想干什么?我有没有危险?”她话音甫落,接连抛来三个媚波,我措手不及,只接到一个,另两个飞到了窗外,真可惜。

“他们给你八万块,是要你‘宁愿与人过不去’。你没危险,但不要单独行动。碰到紧急情况时,马上通知我。”我实话实说。在同事之间来不得半句假话,否则就是自毁信誉。这也是我的魅力所在,人格注定。

“我那五十万干脆退给他算了吧。”王小丫面对着我说道。亏她想得出来、讲得出来。换上别人,早已拿着五十万远走高飞了。她真是个老实丫头。

“你是与钱过不去?”我借‘高而瘦’的话反驳她。

“我若与钱过不去,还低三下四坐台干什么?只是今天那三个人看来有点来者不善。”她的媚波就像炮弹,时不时地放一炮。我躲避不及。被她炸得眼花撩乱。

“小丫”。我亲切地说,“今天那三个人不是冲你来的,更不是姓罗的什么人,倒很有可是冲着姓罗的来的。”

“唐叔,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被晾在一旁的薛梦说道。“难道是罗家的对头?”

“先不要管它,现在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这件事以后由我一人出面应付。”

“唐助理,你千万要小心些。”王小丫深情地望着我说。她的话就跟她的人一样文文静静,丢到水里都会浮起来。

“我会小心的,我跟你一样,被卷进了旋涡,但没危险。现在不是我们怕他们,正相反,是他们怕我们,这一点我当初就想到了。”

“唐叔,你当初就知道以后会有麻烦?”薛梦问道。

“不,是在姓罗的老妈派工商银行的人送来钱时才预感到了。”

“那我先回组里去了。”王小丫起身。

“去吧,别担空心。”薛梦送她到门口。

三年前,我在捡破烂时哼出一首《天生我才必有用》的打油诗,其中有这么四句:莫以成败论英雄,强者总在是非中。

天生我才必有用,敢与权贵竞风流。

这一次我又误打误中,为了给一个坐台小姐讨回公道,与现任常务副市长的宝贝疙瘩较上了劲,是福是祸只有天知道。俗话说得好“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正如我在前面所说的:死猪不怕开水烫,何况我已过了两把瘾了,再来一次又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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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干爹,我也要躺一下。”薛梦这丫头话还未落音,人已坐到了我大腿上,格格笑了起来。

“你想累死我?”我摸着她的秀发,凝视着她娇美的面孔。她已搂住了我的脖子。闭上了双眼,似乎已将她的一切都托付给了我。此时此刻,即使是太监也会意马心猿,何况我是一个真男人。我搂紧她,盯着她,心跳在加速,血液在升温,右手下意识地移向她的制高点。

“干爹,还再抱紧点。”

“你还未睡着?”我的右手像贼似地缩了回来。

“就是七仙姑下凡都做不到。干爹,你的胡子长得好快,明天我来帮你刮。”她摸到我的下巴。

“我抱你进卧室去睡。”

“去你卧室睡。”

“薛梦,我们不能因一时的冲动铸成大错,遗憾终生。”

“我愿意。我又不是小姑娘。干爹,你是不是不喜欢我?”

“我可以为你豁出这条老命。”

“那为什么你不要我?”

“我都快半百了。你才二十多岁,我不忍心……”

“人家博士八十多岁了,找一个二十多岁的女硕士做老婆,你只有他的一半大。”

“人家是科学泰斗。我怎能跟他比?”

“我又不要你去造颗原子弹。干爹,你说呀。”她在耍娇“薛梦,你饿吗?”

“干爹,你又想逃跑?我去弄吃的,我要你连我也起吃下去。”她带着格格声进了厨房。

薛梦的烹调带川味。不到半小时,酸辣鱿鱼、煎鸡蛋,炒粉丝就端到了我面前。

“干爹,喝啤酒好吧?”

“我有好久未喝二锅头了,今晚要喝两瓶(小瓶),前后好好睡一觉。”

“你睡死了,谁陪我聊天?”

“你不累了吧?”

“现在醒了,好想跟你聊到天亮。”

“聊什么?”

“过去、现在、未来。你和我。”

“我是末路英雄,没什么可聊的。那就拿你来聊吧。”

“干爹,哪有这么说话的。”

“啊,是说倒了,那就聊聊你吧。”

“我有什么可聊的?”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在你身上有三个问题我没弄懂。”

“哪三个?”

“你是法学硕士,怎么当上了坐台小姐?”

“这个问题现在还不能讲,到了能讲的时候我一定告诉你。”

“国家机密?”我哈哈大笑。

“第二个呢?”

“不急,还是喝五粮液吧。”

“好,我去拿。”

她为我换了酒后,双手托着下巴,两只眼睛瞪着我,等待我说第二个‘弄不懂’。

“你为什么不找男朋友?”

“干爹,我是才貌双全的女人,自古红颜多薄命,这‘薄命’全都是‘薄’在男人手里。凡‘薄命’的美女没有一个例外。我薛梦决不做男人的‘薄命鬼’。”

“歪理,那我就不是男人?”

“你是男人,真正的男人,只有你才不‘薄’我的命。”

“理由?”

“等你做了我的男人时我才能讲。”她羞得满脸通红。

“这也是我第三个没弄懂的,你为什么……”我不好意思说出口。

“干爹,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不如我直接告诉你好了。这就是人们常说的缘分。我相信缘分。我被人掐死丢到垃圾堆里,又是深更半夜。不是你的出现,我真不知现在是死是活。所以,你把我背回来后,我就认你做干爹。这只是第一步。”

“原来你早已预谋?”

“干爹,你说得多难听。我醉了,要你抱我去睡。”

“去你卧室。”

“好,我俩”

“薛梦,现在还不能。”

“这也要准备?”

“不是那个,我是说等罗副市长家的事了结后。”

“那你今晚就这么抱着我,等我睡着后,你再把我放到床上去好吧?”

“乖。”我再也找不出恰当的话来了。

今天一上班,我就接到总经理的电话,要我立即去她办公室。

总经理室在白楼。似是仿照美国的白宫,但比白宫小得多,,却比白宫白得多、高得多。在总经理女秘书的陪同下,我们到了主楼的第十六层。整个这一层都属于总经理室。

“您请进。”走到这层最后一间房的门前女秘书说道。她并未进去。我还是敲了敲虚掩着的栗色木门。

“请进,唐助理。”是那个我已熟悉但不太喜欢的女中音,略带一点嘶哑,却有磁性。能吸住耳朵。

她的写字台在门的右边,写字台并不大,上面只摆着一台电脑和一部可视电话。写字台的背面墙上挂着中国国旗和a国国旗。她的坐椅正在两面国旗之间。难道她是a国人?

“您请坐,唐先生。”她起身说道,礼俗到位。

“谢谢。”我坐在她对面唯一的一把椅子上,这椅很可能是临时搬进来的。

她穿着白色低领上衣,低领低得恰到好处,刚刚露出一抹乳沟。比上次约见我时更显得靓丽、高贵、性感。下半身被写字台遮住了。

没有茶水,没有饮料,更没有酒。她的一对眸子居高临下将我看了个够,坐在这样一个女强人面前,我一米八一的个子突然间似乎矮了半截。好不自在!真想骂娘。

“唐先生,请你来是想跟你比划一个重要事情。”她两眼盯着我不放,似乎在观察先从哪里下口好把我吃下去。

“总经理,您说的‘比划’是什么意思?”今天我在来之前就向薛梦借了一个胆子,加上我自己的,一共两个胆子,所以我不能太谦虚,于是就大声问了起来……

“‘比划’就是商量的意思。”她还在盯着我,好烦人。

“我是一个小职员,怎敢跟总经理比划重要事情。”。

“请你不要太谦虚。唐先生。”我哪里是谦虚啊,我的娘也。她继续说道:“罗副市长儿子那件事,如果有人做文章,对我们有什么影响?我们如何应对?请你直说。”

看来,罗吉霸老妈送给她儿子的赔偿金惹出麻烦来了。我也还她一个盯,我盯着她说道:“在这件事上,无论谁做文章,对我们有利无害。”

“能告诉我你的理由吗?”她的眼睛终于从我脸上移走了。原来她也有点怕我的眼睛。

“罗副市长这边决不会与我们为难,因为他儿子的把柄握在我们手里,这是他的死穴,你若找他办事相反比从前会更方便。现在的问题是赔给王小丫的五十万很可能引爆罗副市长的一家或某一个人。但这对我们也没影响。对国家更是有利无弊。”我成竹在胸地说道。

“唐先生,照你这么一说,我就更放心了。关于这件事,以后就由你一个人应对。遇到困难直接找我,我上次给你的号码没忘吧?”

“没忘。”我心里在说:你害得我好苦,直到现在还没想出来怎么拨号。

出了白楼,我边走边想一个重大问题:是男人千万记住,最好不要在女人手下当差,否则,你的腰杆永远伸不直。我如今就是最倒霉的男人,在给两个女人当差。顶头上司是女的,幸好她是我干女儿,压力不太大,只要自己用点劲,腰杆还能伸直。这总经理不但是女的,很有可能还是一个a籍华人,给一个外国女人当差,可能是天底下最最倒霉的男人,但也是男人们最最羡慕的男人。?

第十章

刚一打开电脑,就见到王小丫一分钟前发来的消息:“唐哥,十点我去2号码头等你,有天大的事相告,只准你单独来。切切。小丫。”

这是她第一次约我见面。我必须去,要不要告诉薛梦呢?如她知道王小丫单独约我,她肯定不放心,生怕王小丫把我吃掉。她非去不可,这就违反了王小丫的本意。我如背着薛梦去,她知道后准把天地翻过边。最后下定决心:先斩后奏。于是偷偷摸摸出了门。

2号码头是商务码头,较偏僻。货车多,行人少。王小丫选在这里约我,大楷是出于安全原因吧。

“唐哥,我已到了。你呢?”

“我快到了,在哪见?”

“在最高那塔吊旁见。”她似乎高兴得要命,嘻嘻娇笑。不说话,不挂机,一味地笑。

来到2号码头,人的心情都变了,在这里也只有在这里,才能触摸到现代经济的脉搏。你看:塔吊林立,刺破半边蓝天;车辆穿梭,织就一幅动态画;万吨巨轮,在这小小港湾还要争王称霸。

我脖子伸长十公分,,脑袋后仰八十度,终于从那蓝天白云间找到了最高的那座塔吊。我的妈也,开塔吊的竟然是两个女同胞。

“唐哥,让你来到这地方,真不好意思。”王小丫这死丫头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了我背后,幸好我胆大,没被她吓倒。

“我说小丫,亏你想得出这磨人的主意来,我的脖子都差点断了。”

“这里安全,没人能认出我两人。”她嘻嘻一笑,走近我,牵住了我的左手,只要是男人就不会拒绝,我也是男人,而且还是个没有老婆的老男人,更不会拒绝。

“小丫,你有什么天大的事?”我侧过头看着她那羞答答的娇态。

“去那船上再讲。”她用眼情告诉我停在码头上的那艘驳船。

她还真有她的一套,她跟船上的人一说,竟同意我们上去了。她把我拉到船尾的甲板上坐了下来。她今天穿的是牛仔裤,t衫,还戴了付墨镜。她坐在我左边,头轻轻*在我肩上。

“唐哥,那五十万弄得我从没睡好觉。”她的秀发拢在我脸上痒痒的。

“为啥?”我用手轻轻搂住她的背。

“假如钱是罗家的不义之财,那不成了赃款?”

“你接着说。”

“他扒我的衣服够不够得上犯罪?”

“很难定性。”我实话实说。

最新txt小说“如果他的罪够判刑,我们要她赔了钱就放了他,算不算包庇他”她说完后,两只会说话的眸子望着我似乎还在继续说。

“小丫,你很聪明,你能想到这两个问题,很不简单。其实我在当时处理这件事时就想到了。罗吉霸的行为按治安条例进行调解无可厚非。我们不存在包庇他。至于那五十万如果是赃款的话,除了退款再没其他影响。你不用担心,与你没丝毫责任。”

“唐哥,我们离开‘魔鬼别墅’好吧?我家在青岛,也是海边,我带你去我家。”她已贴紧了我。将我的手臂抱到了她胸前。我感觉到她的心在突突狂跳。娇羞相交,更加楚楚可人。

“小丫,天塌下来有我撑着,你用不着怕。”

“唐哥,我怕的不是我自己,是你唐哥。”

“怕我犯了包庇罪去坐牢?”

“我也说不清,反正这里老担心你。”她用手按了按我贴在她胸前的手背。

“我最近得到一个内部消息,罗副市长有一个很硬的后台,提议他为下届市长。所以,好些事情目前还看不准、说不清,你尽管放心。”

“唐哥,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早就走了。”

“小丫,我已老了,不值得你去为我付出。”

“唐哥,你跟薛姐到底成不成吗,我不想成为第三者。”

“小丫,我坦白地告诉你,薛梦对我很死心,你是个好女孩,但我不能耽误你。”

“唐哥,顺其自然吧。我不会破坏你跟薛姐的关系,但我也不会就这么放弃。”

“小丫,我又老又穷,你为什么对我有……?”

“唐哥,其他男人就像座茅草房,经不起风吹雨打。而你就像栋高楼大夏,就是发生八级地震也会安然无恙。

“我们回去吧,小丫。”这样呆下去很磨人,更磨情。

“我不,我要在这里坐到上班前为止,这辈子可能就这么一次机会了。”她将头崴在我胸前。

在男人面前我有很多办法,但在女人面前、特别是美女面前,有时我一点主意都没有。今天就如此。我望着大海发呆。

男人也有提得起放不下的时候。于今的我就是如此。我好不容易说服了王小丫离开2号码头。当我回到家的时候,薛梦正在洗澡。这是她的习惯,睡前泡澡,起床冲凉。

“干爹,你回来了?”这丫头的耳朵真灵,我轻手轻脚开的门,她在洗澡间竟能听到。

“啊,你在洗澡。”

“请你把我的内衣拿给我,在我小衣柜里。”

“你洗澡怎不带衣服?”

“你不在家,我洗完澡就光着身子回卧室穿呗。”她还格格笑了起来。

“亏你还笑得出来,又不是三岁小孩。”大楷是王小丫的影子还留在我心里,我对薛梦说话粗声粗气的。

“干爹,你吃了爆米花?”

“没有呀。”

“你火气怎的那么大?”

我不理她。去她卧室给她拿衣服。咳,这丫头的衣服真多。内衣就挤满了一柜子。我顺手拿起最上面的一个白罩子和一件红三角。

“给你衣服。”我敲了敲了洗澡间的门。

门开了,是大开。她背着门,站在莲篷下在冲凉。“干爹,你也进来冲一个,好舒服的。”

“衣服放哪?”我这双眼睛已失控,我命令它不要看,它却偏要往她身上看。

“你把我挂好嘛。”

“我不便进去。”我的眼睛还盯在她身上。

“干爹,我要你给我擦背。”

我不声不响溜进去,把她的衣服挂好了,马上退了出来。回到客厅坐到沙发上,人像着了魔似的。三魂六魄只剩下了一魂二魄。就像一个白痴。

“干爹,你怎么了?”薛梦穿着三点式不知啥时站到了我面前。她这一叫,把我丢掉的魂魄惊了回来,我醒了。

“你怎不穿睡衣?”我忙将视线移开。

“你没给我拿我穿什么?”

“快去穿好。”我的眼睛怎的又移到了她身上。

“穿不穿都一样,反正刚才你都看见了”

“我只看到后面。”今天怎么了,连最简单的话都说错。

“你想看前面?”她格格笑了起来,“正经点,快去穿衣服。”

“我不。你把我一个人丢在家里,你去哪里了?”她已坐到我腿上。

“我去见王小丫了。”

“她约会你?”她的小嘴已翘起。

“不是约会,是她有重要事情告诉我。”

“电话里、电脑里不能讲?到底啥子事?”

“两点。一点是她怕那五十万是赃款;二是我放了姓罗的一马,她怕我犯包庇罪。”

“真低看了她,不简单。她讲的这两点我也早已想到了,我还问过我们单位的律师。”

“律师怎么说。”

“一句话,受害者无过。”

“英雄所见略同。”我笑了。

“干爹,明天我陪你去趟专利局”。这丫头不知又有什么新花招。

“我又没发明创造,去那干什么?”

“我把你,你把我注册专利。”她格格娇笑。

“搞不懂。”其实我心里已明白她又想给我加紧箍咒。

“在男女之间情感方面的小动作或大动作,我俩互为专利。”

“还是搞不明白。”我继续装蒜。

“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王小丫把你的魂摄走了。”

“你说具体点嘛。”

“好比说,如现在我躺在你怀里,就是我的专利。你抱住我,就是你的专利。换句话说,我不能躺在别的男人怀里,你不能抱其他女人。懂了吧。”

“握手呢?”

“握手当然可以。今天如果你抱了王小丫就算了,我不追究。以后可不行了。”

“今天我只搂了一下她的背。”咳,又说漏嘴了。

“干爹,你亲我一下嘛……”她开始行使她的专利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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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晚上六点锺,总经理办公室派了一辆“皇冠”把我送到“巴巴诺丝大酒店”。我以总经理全权代表、总经理助理的身份出席“巴巴诺丝大酒店”总经理丁岚女士的生日宴会。我们的总经理昨天去了新加坡。行前她电话通知了我,并嘱咐我注意“画外音”。就这么简单。礼品她已派她的秘书送去了,我的任务就是喝酒、吃菜、跳舞。

只怕全市的高档车全集中到了“巴巴诺丝大酒店”的停车场。酒席设在八楼大宴会厅,从电梯口到大厅的走廊上铺上了全新的高档红地毯,两旁摆满了鲜花。大厅门口的两旁各站了八名礼仪小姐,给每位客人献上一束鲜花。

“这位风流倜傥的先生应该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唐先生了吧。”丁总经理边说边伸出五个指头戴了三枚戒指的右手,我再看她的左手,比右手还多一枚。全身珠光宝气,令人眼花缭乱。“是一个花钱买俗的蠢富婆”,我在内心嘀咕。

“我很荣幸地代表黎总经理出席您的生辰盛会,祝您生日快乐。”我握住她的手说道。

“这是我的先生、市国土局局长邓大为。”丁总介绍她旁边的秃头。

“久仰邓局长大名。幸会。”我瞧着他头上稀稀拉拉的几缕头发还排列得那么整齐,忍俊不禁差点笑出声来。

“幸会”。他似乎有点自惭人秽的感着,咧嘴笑时很不自然。

大厅里满满摆了三十六桌。椅子上事先贴了客人的名字。由礼仪小姐领位。我被排在主宾席。在全是带“长”的来宾中,只怕就我这么一个“布衣贵宾”,还荣幸地坐在主宾席,真给足了面子。

在灯红酒绿、杯觞交错中,我突然发现了给八万元小费王小丫的“高而瘦”。他坐在普宾席上,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

酒至半酣,客人们开始交头接耳、三三两两各自为政。不少人往卫生间跑,放屁的放屁、撒尿的撒尿。高而瘦也去了。我正想去时,被丁总邀进了包厢。

“唐先生,刚才没时间陪您的酒,请包涵。”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丁总太客气了,刚才没机会给您敬酒,请您多多包涵。”我来个半斤对八两。

“唐先生,吃个苹果吧。”她给削的。

“谢谢”。我接到手就吃起来。也算我给了她天大的面子。

我俩正在客套时,高而瘦不敲门就走了进来。

“丁总,这位是?”

“这位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唐先生。唐先生,这位是我的表哥高先生。”丁总忙着介绍。正在这时,有人来叫丁总。“唐助理,我有事出去一会,由我表哥陪您坐一会。”

“您请便。”我知道这是她导演的戏。

“唐先生,我想与你做笔交易。”高二瘦开门见山。

“我不是企业家。”在他面前。我用不着客套。

“不,真正做交易的都不是企业家。”

“我也不是政治家。”

“一步之遥。”

“你不如明讲,别拐弯抹角的。”

“你把罗吉霸的材料给我,我给你二十万。”痛快,全盘托出。

“你是他的什么人?”

“我只跟你谈交易。”

“我从不跟我不认识的人谈交易。”

“唐先生,您是聪明人。”

“你威胁我?”我来火了。

“不敢。您是黎总的红人,谁也惹不起。我只是跟您谈交易。”

“对不住,失陪了。”我起身就往门外走。

“唐先生,让您久等了。您请坐。表哥,你出去吧。”我才起身,丁总就进来了,她可能就在门外。高而瘦扫兴而去。

坐在雍容华贵的丁总经理的对面,我以老色鬼的眼情死死地盯着她的眼睛、鼻子、嘴巴和脸蛋。眼睛不太大,眸子不太亮,两眼角还有一条不太明显的鱼尾纹;鼻子有点钩,这种女人的心比较狠;嘴吧大了一点,四颗门牙往外龅,睡觉易流梦口水。两个脸蛋马马乎乎还过得去。只是脸皮厚了点。粉底就更厚,口红也太浓。结论:三分洋气,三分土气,四分俗气。三十多岁,就已没了女人味,真太可惜了啊。我又想,跟这种女人睡在一个枕头上,一定容易做恶梦。也真难为邓局长了。

“唐先生,在我三十六岁生日的时候,由于您的光临,我仿佛又回到了少女时代,我置三百嘉宾于不顾,单独来陪您,为我们的相识干一杯。”

“丁总,我已惶恐不安,愧不敢当。”我并未举杯,更未碰杯,我又不是总统,何苦那么抬举我?肯定没安好心。

“唐先生,您就这么不给小妹面子?”她呆板的眼情似有几分怨愤。我也太不懂味。

“丁总,是您表哥太小看我唐某了。您如有什么事要我效劳,您尽管吩咐,何苦让你表哥来舞刀弄棒吓唬我呢?”我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管她生日不生日的。

“唐先生,我是叫他来同我一起陪您的,他怎可在您面前胡说八道呢。对不起,我向您道歉,您大人大量。这杯酒就算是赔罪吧。”她说完,将酒饮尽。

“丁总,担当不起,怎敢要您赔罪,今天是您的生日,我敬您一杯,祝您事业辉煌,青春永驻。”见好就收,不要太贪。说话也是如此。

“谢谢,今天太高兴了,唐兄,再干一杯。”变得真快,称兄道妹了。可惜我一点感觉都没有。这个‘妹’我不会道,也不能道。我那宝贝干女儿薛梦在我头上戴了三个紧箍咒,就是吃了豹子胆,我也不敢接受别的女人的‘妹’。何况我还不喜欢这个女人。

“丁总,您还是叫我唐先生吧。我确实不敢高攀。”在危险的女人面前,千万不要留下漏洞给她钻。否则她就越钻越大,钻到堤要垮时再堵就晚了。

“唐先生,我的‘巴巴诺丝’虽没黎总的‘新潮流’气魄。但在本市的名头也不小。若有像您这样的能人指挥,用不了两年就会超过‘新潮流’。”她的眸子开始有点光了。

“丁总,请你不要把我捧得那么高。你如有什么需要我做的而我又力所能及的,你就直说吧。”我一针见血,对于我不喜欢的女人,长谈下去就是一种负担。

“唐先生,我想请您来当任‘巴巴诺丝’的副总经理,年薪是您目前的三倍。我是一个好相处的人,我两搭档,肯定无往而不胜。我是诚心诚意聘请您。”她在微笑着等待我的回答。她的微笑全给四颗龅牙埋单了。聘请我是假,要我手中罗吉霸的资料才是真。

“谢谢丁总如此器重我。但我不能离开‘新潮流’。”

“唐先生,您能不能在我这里兼职副总呢,您不必每天来上班,年薪还是那么多。”

“丁总,一身事二主的事情我不能做也不会做,请您理解。”

她接连碰了两鼻子灰,她的六六大顺太不顺了,这不是我的错,都是她的“表哥”惹出来的。于是我又补上一句:“丁总,你表哥高先生不是现成的副总人选吗?”我要扯到他身上去,他才是我的真对头。

“唐先生,刚才我表哥什么事惹您生气?”她也搭我的便车切入正题。

“他要送我二十万,我不要,他就威胁我。换上谁都会生气。”

“他大楷有求于您吧?”

“我只是一个企业的小助理,求我干什么?您先生是堂堂国土局长,他为什么不求?”我面前这个女人想跟我兜圈子,嫩了点,我干脆来一个大圈子,看你绕不绕得过。

“唐先生,其实您用不着那么认真,我表哥也是替人家办事。”

“替未来的市长大人?”

“对,您真英明。”我又误打捂中了。我英明、我伟大。我在内心喊万岁。

“我又不认识他。”我要逗她说出来。

“程秘书长,您不认识?”

我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逗她说出幕后人。今天没有白来。“丁总,感谢您的破格接待。再敬您一杯”。

“谢谢。”她“哐”地一声,差点把杯子碰破。

“丁总,不耽误您招待客人,我先告辞了。”

“唐助理,人们常说‘机遇与挑战同在’,请您考虑一下我表哥的意见,标的可以翻番”。

“我理解‘机遇与挑战同在’的含义。再见。”我等着他来“挑战”

阿弥陀佛,我总算摔掉了这个蠢女人。但并没摔掉麻烦。相反,可能更多、更大,但我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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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柳小姐,黎总什么时候回国?”我上车后问道。

“今晚十一点半,她买的是同一班班机的回程票。您找她有事?”

“没有,只是随便问问。”

“唐先生,您不是那种随便问问的人,我能帮你吗??”

手打“谢谢。”我很想打听一下黎总的一些情况,但我与柳秘书不熟,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唐先生,有话就说吧,要不要陪您去海边兜兜风?”

真是一个善解人意的女孩。“给你添麻烦了。”我说道。

“我愿意。”她哈哈笑道。“您在我们新潮流的女孩子们的心目中,有口皆碑。”

“是你柳小姐给我戴高帽子吧?”我爽朗地笑道。这一笑,把从丁总经理身上触到的晦气全躯散了。

海水在白天是蓝色的,一望无边,给人以遐想联翩,思绪万千。晚上却变成了黑色,就像个无底洞,给人万丈深渊,恐怖无限。我俩就坐在万丈深渊上面的一块岩石上。

“你怕吗?”我无话找话说。

“人生在世,只有面对,如果需要。面对下面这万丈深渊,我也敢跳。”

“你千万跳不得,不要把我吓出心脏病来。”我下意识地抓住了她的手。

“傻瓜,现在没有必要去跳。”她的五个指头捏紧住我的手。

“柳小姐。黎总有几位秘书?”

“马姐和我。就是上次带你去见黎总的马姐,她是英文秘书,陪黎总去了新加坡。”

“我上次去黎总那里,见她挂了面a国国旗,她是a籍华人?”

“她原来是中、a双重国籍,由于我国不承认双重国籍,所以她现在只有a国国籍。她的老祖宗好像是上海的。”

“啊,原来如此,看来她对老祖宗还是满有感情的,”

“唐先生,黎总很欣赏你的才干和人品。她还委托律师对你的履历进行了调查,你为了不与贪官为伍愤然辞职,结果弄到妻离子散。黎总听了赞不绝口。于是决定调你到总经理室当她的助手。但薛姐却死活不让,黎总昨天作出让步,让你当两个助理,仍留在客服二部办公,今天是你当任总经理助理后办的第一件事,也就是亮相。你的年薪比薛姐还要高。”

“要那多钱干什么?”我脱口而出。

“你若嫌钱多,我来帮你花好吧?”她又打了一个哈哈。她的哈哈很有韵味,很有气势。

“再好不过。以后请你关照的地方一定很多。”

“我的顶头上司,你搞错没有。你是总经理助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你关照我才对,这也是我今晚拍你马屁的目的。”她又给了我两个“哈哈”。

“我真不明白黎总为什么做出这种决定。其实,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心里最清楚。”

“黎总选助理已选了三年了,一个都未看上,我真羡慕你的运气。”

“对于我来讲,还不知是福是祸呢。”

“你当总经理助理肯定是福。你上次在罗副市长儿子的那件事上可能会给你带来一些麻烦,但我相信你有能力应对。这也可能是黎总让你当她的助手的原因之一。你要有思想准备,我会全力支持你的”

“柳小姐,在这个问题上你有什么具体看法?”我感觉到她知道的比我多。

“当前本市官场正忙于换届选举,下届市长的热门人选是罗副市长。他儿子叫什么罗吉霸的,这人的名字可能跟他的人一样下流,在你手里翻了船,他老妈黄丽娟是市工行行长,办事一向谨慎的她,这次糊涂到了家,竟在晚上下令从快要下班入库的营业部提出五十万现金给罗吉霸应急。此事在工行一片哗然,钱虽划到她的个账上,但严重违反了制度。于是罗副市长的竞选对手就抓住这件事做文章,我想你应该听明白了吧?”

“谢谢你的指点。我已理清了这件事的头绪。”

“唐助理,你真艳福不浅,薛姐在黎总面前说,非你不嫁。她可是世上难得的才貌双全的女子。”

“这丫头怎么在黎总面前这么说呢。”我听了内心高兴得要命。

“她是断了黎总的念头,黎总对你也有好感。”

“你有男朋友吗?”

“高不成,低不就,现在的白领女孩大多数是这样。我无所谓。”话里似有几分凄凉。

“我能帮你吗?”

“你如何帮我?把你自己嫁给我?”她给了我三个好甜的“哈哈”。

我无言以对。

“唐助理,今晚说得痛快,笑得开心。我要去接黎总了,我先把你送回去。”

“谢谢你陪了我半晚,改天请你去海鲜酒家作客。”

“我可不给任何姐妹当灯泡的。”

“单独请你。”

“你不怕薛姐?”

“还未到怕的时候。”

“哈哈,哈哈哈。”

“干爹,看你春风得意的样子,今晚出席丁总的生日宴会一定很开心吧。”我一回到办公室,薛梦就拉住了我的手“好想你的。”她如今胆子越来越大,也不太避嫌了。

“现在是上班。”我轻轻松开她。

“干爹,丁总对你有意思吗?”她格格笑道。

“好像有点。”我故意气她。

“我才不吃她的醋呢,你若看上她,你就不配当我的干爹了。”

“她就那么坏?”

“不是坏不坏的问题。”

“那是啥问题?”

“我也说不清,反正我一点都不担心她勾引我的干爹。”

“你看我像被女人勾引得了的男人吗?”

“干爹,俗话说‘英雄难过美人关’,这话并非耸人听闻,你开始对我不也是冷冰冰的,在我的勾引下,你现在不是热乎乎的了吗?”她格格笑过不停。

“也不害羞?”我瞪了他一眼。

“莫那么凶嘛,你又不是不知道你的宝贝干女儿一向胆子小.”她深情地看着我,望着她脉脉含情的眼情,我已情不自禁了。我不知哪辈子做了好事积了德,老天让我捡到这么一个如花似玉的干女儿。

“薛梦,我想抱你一下。”我回她一眼深情。

“我去关上门,任你而为。”

门被关上了,她雀跃到我面前。

我伸开双臂,她一头栽进我怀里,我紧紧地抱住她,但又怕箍坏她的娇躯。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向她表示。我也过不了美人关啊。

“干爹,我好幸福。”她在我怀里轻声说。

“你不嫌我老吗?”

“你不老,我喜欢。一辈子喜欢。”

就在我俩如漆似胶、如醉如痴之际,不知哪个扫把星敲门了。我好不情愿地松开了手。薛梦还在行使她的专利权、继续在做她的系列小动作。

“去开门把。”我轻轻捧起她的下巴。

“看我不炒了她的鱿鱼。”她松开手,恨恨地说。我帮她理清头发,她整理好内衣后去开了门。

“打扰你们的好事了?”调度长汪娜嘻嘻哈哈边说边往里走。

“死丫头,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来。”薛梦笑着骂道。

“丫头死不得,如果我死了,将来谁给你当伴娘?唐大助理,你说呢?”

“这倒也是。”我不知怎地说出这么四个字来。大概被情迷了心窍。

“有什么事??”薛梦问汪娜。

“听说唐助理已升任总经理助理,兼任客服二部部长助理,一身司二职。我们调度室的姐妹们提议明天为唐总助理办个庆祝宴会,姐妹们好久没在一起疯了。明天去‘海西’疯一把,我代表她们来恭请二位,声明一点,不是请示,你们答应也得去,不答应也得去。”

“我说汪娜,你刚才称唐叔是‘唐总助理’,哪有这个职务和称呼?还是按原来的称呼叫吧。”

“好咯。明天上午十点正,我们在‘海西大酒店’恭候二位。

“没有商量的余地?”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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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酒席已订好,王小丫一定要去,我就同意了。”

“恭敬不如从命。我代表唐叔先谢谢你们了。

她现在常代表我表态。比经纪人还经,比老板娘还娘。?

第十三章

十九位阳光丽人簇拥着我走进五星级的海西大酒店。整个大厅的眼睛“唰”地移向我们。风情万种的薛梦挽着我的手臂,旁若无人地从红地毯上走向电梯。汪娜、王小丫跟在我俩的后面。她俩的后面是叶玫、赢影等十六位调度室的佳丽。个个相貌出众、气质超凡。疑是仙女下凡间。

“莫不是选亚洲小姐,哪来这么多美女?”整个大厅议论纷纷。

“干爹,你够风光了。”薛梦轻声道。

“我今年算是走了桃花运。”我还她一个轻声。

“我可不想当桃花。”在大庭广众面前,她照样耍她的娇。

海西大酒店是一个比五星级还五星级的超五星级酒店,可以赶上世界上的八星级。去年落成评级时,六十八位评委就有六十七位不想走了。结果硬是让他们住了两天两夜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汪娜她们订的是“迷你厅”,还专门请了一个小型乐队。当我踏进包厢时,乐队奏起了迎宾曲。一男一女两位服务生给我和薛梦献上鲜花。

“汪娜这个死丫头倒真舍得花钱。”薛梦在骂她时,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

我们二十人就围坐在一张桌面上有用黄金镀成大“喜喜”字的巨型圆桌旁。

被誉为客服二部“泼辣婆”的汪娜是酒会的当然主持人,她有板有眼地说道:“为了我们伟大的唐助理晋升为总经理助理并兼任我们的助理,我们客服二部的一千多位姐妹们高兴得要命,今天我们调度室全体员工加上王小丫同志,为唐助理举行这个庆祝酒会。现在正式开始。

第一项:奏唱《五星红旗迎风飘扬》:“五星红旗迎风飘扬,胜利歌声多么嘹亮。

歌唱我们伟大的祖国,从今走向繁荣富强…”雄伟的歌声传出迷你厅,传向整个海西…..

第二项:请王小丫小姐致祝酒词。

温柔似水的王小丫亮起她银铃般的声音“敬爱的唐大助理:敬爱的薛部长:我们在自己的国土上为外资企业的老板打工,心里总是有些不太舒服。现在我们最信得过的唐助理晋升为总经理助理,这是我们中国工人的胜利。我们表示热烈地祝贺。并借此机会,请唐助理为我们办件大事,就是在‘新潮流’建立工会。以维护我们工人的正当权利。现在请大家举杯:为唐助理和薛部长的成功、为我们中国工人的伟大胜利而干杯。”

“第三项:请薛部长代表唐助理致答词:“够正规了。我代表唐助理还有我自己谢谢大家的盛情,唐助理刚才私下对我说,他一定尽全力在新潮流建立工会。请大家举杯:为我们伟大祖国的繁荣富强而干杯。”

第四项:疯一把:(调度室选美):参选者:1号:赢影小姐;2号:(野玫瑰)叶玫小姐;3号:汪娜小姐。

评委:唐助理、薛部长、王小丫。

比赛分四个阶段:一、穿比基尼走台步;二、才艺表演;三、终合素质测验四、疯一把。

冠军:奖金一万元,由王小丫小姐赞助。

比赛开始。

到十七章最新txt小说【233】怎样打扮才能凸现女性美?脱得一丝不挂?原始动物;穿金戴银?地主婆。

首届调度室小姐选美在迷你厅开始了。她们的打扮不无亮点,甚至可以与世界小姐争高低。

走台步,第一个出场的是:1号:赢影小姐:年龄:22岁。身高:1.68三围:896289学历:大专,籍贯:中国大连。

她穿的是红色比基尼,优美的女性曲线在她身上几近完美。

但见她:上现高山深壑,中露臀根脐窝,秀腿如玉琢,青草湖畔贝戏螺。

她的台步酷似职业模特。得98.分。

才艺表演,第一个出场的是:2号:叶玫小姐:年龄:21岁,身高1.70三围:906188学历:大专籍贯:中国成都。

她穿的是绿色丝瓜杉。想遮的遮不住,不想遮的更露。

她表演的是孔雀舞,但见她:步履轻如燕,脖子软如棉,腰身似水蛇,双臂若浮莲。

表演很成功,得98.5分综合素质测验,第一个出场的是:3号:汪娜小姐:年龄:25岁,身高:1.71三围:896290学历:大本,籍贯:武汉。

她穿了一身红旗袍,胸前高,臀后翘,双腿将袍撩。

由王小丫出测试题:问:“你认为眼睛和耳朵哪个重要?”

答:“两个都重要。”

问:“两项只能选一项呢?”

答:“我选眼睛。”

问:“为什么”(一分钟叙述)

“没有耳朵听不见,整个世界显得宁静。如果没有眼睛,整个世界就变成黑暗。我害怕黑暗,宁愿要宁静,所以我选择眼睛。”

她的回答得99分。

王小丫当众宣布评定结果:“现在我代表三评委宣布:我们经过认真的评选,汪娜小姐胜出。

请薛部长发奖。”

汪娜接过一万元奖金,高兴得大腿露出在旗袍外都没觉察到。

最后一个节目是“风一把”,我长这么大,没听过也没见过什么叫“风一把”。女孩子们找乐处的办法有时比男人们还要多得多。

随着汪娜“现在开始疯一把”的声音一落,以叶玫为首的十六名女子已将我和薛梦抬了起来,一直抬到她们刚才走台步的地方才放了来。

“姐妹们,疯呀。”不等汪娜说完,她们全都脱掉了外衣,十八个“三点式”将我和薛梦围在核心。又唱、又跳、又吼、又笑、又搂、又亲、又吻、又抱。两位服务生,忙着在录象,这都是汪娜这死丫头安排的。闹了七、八分钟才停下来。个个气喘嘘嘘,人人香汗淋漓。穿好衣服,又重新人席。

第十四章

正在看电视的薛梦看了我一眼,“我会,你想买车?”

“我有十六万了,而我们天天打的又不方便,不如买一辆,自己的总会方便些吧。”

“买就买吧,要买买好一点的。我再加三十万。”

“现在的汽车跟几年前的摩托差不多,要不了那么多钱。”

“但有一点,不能买‘鬼子造’。”薛梦去年买了个“鬼子造”的数码像机,只用了三次就坏了,索赔很困难。她从此以后,任何东西都不买“鬼子造”了。

“啥时去买?”我这人做事喜欢说干就干。

“干爹,现在买车子,明年我们买一套大一点的房子,这一套就留给我们的宝宝住,好吧?”

“你真要嫁给我?”

“我嫁给你是前世就注定了的,下辈子我还要做你的老婆。这叫做三生真有幸,两姓再连姻。今晚你就做了我好吧?”她又躺到了我怀里。

“做什么?”不该装糊涂的时候就更要装。这才能体验到装糊涂的韵味。

“干爹,你就莫装了好吗?你装的一点都不像,你若那么蠢,我才不会将自己送给你呢。”

“我上次不是说过,等姓罗的那件事有了结果再说嘛。”

“那不是理由,与我们不相干。干爹,你知道我苦吗?”

“你病了?”我摸她的头,并没发烧。

“不是那种苦嘛。”

“什么苦?”

“你想吗。好比现在我睡在你怀里,全身都是酥酥的,人都有七情六欲,原始的东西有时比理性的东西更磨人,你难道不是一样?”

她说着说着流泪了。我立即给她抹眼泪。我不怕女人骂,就怕女人哭。女人若骂你,总得有个骂你的理由,你可以解释。若哭,只有哄,要知道,世界上最好哄的是小孩,一颗糖就ok了。世界上最难哄的就是女人,往往是你越哄她越哭。因为她哭的目的就是为了你去哄。

“乖,别哭了”。我摸着她的脸蛋。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乖’?”她用力掐我的左胸。破泪为笑。

果然,她非一般女子,连哭的水准都比普通女人高得多,一个‘乖’字就将她从哭哄到笑。从此,我就不再担心她哭了。

“我们看车去,好吧?”我尽量不要让她在我怀里呆久了。时久磨情。

“你亲我五分钟就去。”

“好。”

我们到了全市最大的汽车销售公司。大概有一百多个型号的轿车。

“我们先看国产车好吧?”我做事喜欢有头绪、有重点。

“真正的国产车少得可怜,大多数的所谓国产车,都是挂羊头卖狗肉的杂牌,用中国的俗话说,就叫‘野种’。还是去看看红旗吧。”薛梦对中国的汽车发展之落后很是感慨。

大失所望,竟没有“红旗”。整个车库,绝大多数的车不是“鬼子造”就是中外“杂交”。

“咋办?”我不想再看了。于是拉着薛梦出了车库。

手打om“去农机公司买一辆‘东方红’算了,那是正宗中国造。”薛梦幽默地说。

“可在市内不准行驶也办不了车牌呀。”我认真地说。

“干爹,你有时傻得好可爱。我是开玩笑,哪真的去买拖拉机。”

“还是买辆德国造或美国造算了.”我不想消磨时间。

“干爹,那就买一辆正宗的梅赛德斯。奔驰好吧?”

“太高档了吧?”我从来没想过。

“现在不过七八十万,要买还是买得起的。但要特别注意,奔驰也有杂牌。”薛梦对于此类车似乎耿耿于怀。

我们重新回到车库,选了一辆奔驰v6。排量3。0马力的车。薛梦里里外外审查它的身份,并将中文和english资料仔细看了一遍。确认它是正宗梅赛德斯后,才开始试车。

“还不错。”开了几圈后,薛梦满意地说。

“我也试试看。”我的手也有点痒痒的。

“我还真以为当年叱咤风云的团参谋长、公安局政委不会开车,那才怪呢。”

“我没说过我不会开车,我只问过你会不会开车。不怪吧。”

我第一次开奔驰。比我当年开“212”大不一样。“薛梦。你刚才问了价格没有?”

“问了,七十九万八千。”

“那来这么多钱?”

“钱到没问题,可以按揭。干爹,就要这一辆好吧?”

“它娘的,就是它。”我怎么说出这么粗鲁的话来呢。

“干爹,你看过电视剧‘亮剑’吗,你有时也有点李云龙的味道。”

“味道好吗?”

“我还真有点喜欢那个独立团团长。”

“那你不喜欢我了?”

“干爹,你就是李云龙嘛。”

“我坐不改名,站不改姓,怎么变成了李云龙呢?”

“你宝贝干女儿要你变你就得变。懂吗,干爹?”

“好像懂了一点点。”

“快往左打。”薛梦的手抓住了方向盘。我思想到了李云龙身上去了,竟把左当成右。

“没事,”自我安慰。

“干爹,这车的外观颜色可以吗?”

“你不是很喜欢黑色吗?这种高档车黑色更凸显它的魅力。我看不错。”

“干爹,快停一下。”

“又啥事?”我停住车。”

“我俩从此就是它的主人,你是主户,我是主妇,我们亲一下,让它也认识我们的身份。”

“薛梦,你的主意有时也太多了一点。”

“干爹,你有了它就不要我了?”

“我敢吗?”我俩都笑了,开心的笑,开心地笑。

第十五章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请客送礼加红包,我和薛梦总算拿到了新驾照。今天上午我们决定驾驶自己的新车去兜风,薛梦高兴得又唱又笑。还未出门,手机响了。

“哪位?”我很不高兴地接话。

“唐助理,我是丁岚。”

“请问有什么吩咐?”听到是她,就更不高兴了。

“吩咐不敢,今天中午我专门请您,不知是否赏脸?”

“我今天确实没时间,能改一天吗?。”

“哟,这么不给面子?唐助理,其实我是为了你的大好前程才这么巴结你的。”

“丁总,我一个打工的有什么大好前程值得您操心?”

“唐助理,在电话里不好说,你来了就知道了,你刚才说有事,能不能往后推一下吗?我也是个大忙人,为了巴结你老兄,我还不是推掉了不少事情。”

“那好吧,几点?”

“十二点正,怎样?”

“好吧。”

“干爹,你为什么答应她?”薛梦听到了我跟丁岚的通话,一脸的不高兴。

“她还不是为了想拿到我手中的资料,这个事是回避不了的。今天不去,她明天、后天还得找我。我估计,今天一定还有其他人在场,看看他们的表演也并非坏事。”

“市府秘书长不可能亲自出马吧?”

“这不可能,他的水平若如此低,就不可能爬上秘书长的位子。更当不了未来的市长。”

“他们不会为难你吧?要不我跟你一起去。”

“不必。他们奈我不何,我又没犯法。你尽管放心好了。”

“你就是我的命,我的心又如何放得下?”

上午十一点半,在薛梦千叮咛,万嘱咐之后我开车去见丁岚。心中稍感不快,为我的奔驰抱不平,它才来到我们家,想不到第一趟差竟是去见一个不伦不类的女人。大煞风景。

一身珠光宝气的丁岚站在大门口。“哟,我的唐大助理,总算把你盼来了。在这大门口站了半天等一个男人,我还是第一次呢。”一俏二乖地走到我面前。伸出她那只金光闪闪的手来。

“据说黄金又涨价了?”我轻轻握住她的手,生怕戒指划破我的手。

她谛笑皆非。“黄金哪涨得过股票?”蠢女人有时蠢到让你哭笑不得,我眼前这个富婆就是这么个蠢女人。

她陪我走进一个豪华包厢,摆了三套餐具,硬拉我坐在首席上,我确实不想与她拉拉扯扯,也就坐了下去。

“唐助理,我还有位好朋友,很想与您交个朋友,没有您的同意,我不敢让他进来。”

“丁总,这在你的家里。”我不想说完后半句。

“那我就请他进来。”

不一会,一个大腹便便的男子走了进来:丁总介绍“这是市公安局的吴副局长。”“这位就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唐先生”。

“唐总,您好。”吴副局长伸出肥大的右手。

“我是总经理助理,不是总经理。够不上‘总’。”我纠正他。

“差不多,差不多,都一样,都一样。”吴副局长大笑道。

我内心想,如果把‘差不多,都一样’用在办案上,那就差得太多了啊。

三人坐了下来,丁总忙于拍马屁,拍了我的又去拍吴副局长的。吴副局长就只管吃、喝、打哈哈,我就只知“呵,呵,呵”。

丁总不断给吴副局长使眼色。姓吴的只当没看见。丁岚只得亲自上阵了。

“唐助理,上次那件事你考虑得怎样了?”

“上次什么事?”装傻我可是‘傻瓜蛋’的祖师。

“买你手中的东西。”

“我是个穷光蛋,手中有什么可卖的?”

“唐先生,就是我表哥讲的那东西。”

“啊,你表哥好像讲过要买我的什么资料。那资料已经被我烧掉了。对不住。”

“唐助理,不要怕,一切有我负责。”吴副局长开腔了。

“您能负什么责?”

“任何责任我都可以负。”他还拍了几下胸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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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局长,我若是你,躲还来不及呢。”

“叫老子躲的事还没有,看在我的面子上,你就把资料给了丁总吧,你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吴副局长还真有点牛。

“吴副局长,恕难从命。”

“唐老兄,在这里,我把你看做朋友,如果到了我那里,你想跟我交朋友就像架起梯子上青天。”

“吴副局长,我也是在风浪中长大的。恕我直言,你若不想丢掉头上的乌纱帽,最好不要趟这潭浑水。”我也针锋相对……

“吴局长,清水里哪有鱼?”丁岚生怕吴副局长被我唬住。

“喝醉了,今天就不摸鱼了。这事今天就到此为止,以后再说。我还有事,先走了。唐老兄,这是我的名片。你们慢慢喝。”他递给我一张名片就开溜了。变得如此快的人还很少见。

丁岚气得说不出话来。我指着一桌的好酒好菜对丁岚说道:“您请慢用。”我也开溜了。

“干爹,你去了这么久,我都快急死了”我一进门,薛梦就搂住我。

“急什么,又不是去打仗。薛梦,以后遇到任何事情都要沉得住气。你干爹是个喜欢在风口浪尖上玩的男人。”

“丁岚请了些什么人对付你?”

“一个公安局的副局长,他似乎对丁岚要他帮什么忙都没弄清楚。稀里糊涂地去了,又稀里糊涂地走了。还送了张名片给我。”我将名片给了薛梦。

“真可悲,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长,竟被一个酒店经理驱使。”薛梦将他的名片顺手丢进垃圾篓里,还吐了一口在上面.

“这类官员叫‘马桶官’,只要给他几毛钱,谁想屙尿谁就用。”我越说越气愤。

“干爹,你估计他们下一步又会耍些什么花招?不会绑架你吧?”

“我没想过。无论他们来明的还是暗的,都不可能从我手中得到他们想要的东西。唯一能从我手中可以得到资料的只有市纪委。也可能有这么一天,也可能没有这么一天,这就要看罗副市长当官为民还是为私了。”

“你的期望呢?干爹?”

“我的期望很简档,共产党的官都应该是清官、好官。我最恨的是贪官、庸官。但残酷的现实不会以人们的美好愿望为宗旨.”

“我干爹万岁。”薛梦这丫头喊一声就亲我一口。一共亲了我十八口,满脸都是她的口红和口水。

“还不快把我抹干净。”

“这个样子更帅。”她格格笑过不停。“干爹,你现在还是共产党员吗?”

“党认为我合格,我就是。党认为我不合格,我就不是。起码现在这样子不是。”

“干爹,在我这样的工作岗位上能不能申请入党?”

“我无法回答你。目前在私营企业、外资企业中,几乎还未建立党的组织。将我们很多优秀科学工作者都挡在了大门外。”

“干爹,你自捡到我这个干女儿后,打破了你原来平静的生活,又让你卷进了官场争斗的旋涡,你后悔过吗?”

“我这一辈子无论做任何事情,从没后悔过,也从没埋怨过。”

“既然没后悔过,那庆幸过没有?”她扑闪着两只大眼睛看着我,格格笑了起来。很是得意的形态。

“有一点点。更多的是像做梦一样。”

“你猜猜我的感觉看?”

“你不是说过,‘这是天意’嘛。”

“多谢你记得我这句名言。真正属于天意。我还真感谢那两个掐死我的坏蛋,不然哪能遇到你这么个好干爹。”

“薛梦,他们为什么要掐死你?”我一直想知道这件事,但又不好问。

“但你要保密。”

“好。”我伸出打勾的小指头。

我俩打过勾勾后,她叹了一口气后说道:“他们开了辆的士,我下班正好坐了这辆车。也怪自己警惕性不高。他们将我劫持到‘三不管’后,企图强奸我。我斗不过她们,被他们拖下车,按倒在地。第一个向我动粗的男人,被我内裤上的‘反弹导导弹’射伤了手,嚎叫了起来。第二个又向我下手,结果更惨,他们的企图未得逞还负了伤,于是企图掐死我灭口。干爹,被掐的滋味真不好受。他们也被我踢伤了。后来我就‘死’了,他们把我丢到垃圾堆里,再后来就被你捡到了。”她还格格地笑。

“亏你还笑得出来。”

“他们不掐死我,你怎么能捡到我呢,你不捡到我,我哪里能得到你这个好干爹呢。怎个笑不出?我就是要笑,笑我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已掉进了福中。”

“薛梦,你刚才说的‘反弹导导弹’是咋回事?”

“这是我钻研了两年才发明的,只要我穿上有这种装置的内裤,强奸犯的阴谋很难得逞。要不要我拿来你看看。”

“算了,不过你可以申请专利,进行生产,让女孩子们都穿上它,不就安全了吗。”

“谁买得起?我造一条内裤的装置就花了三千块成本。”

“今天说累了,我们去海边散散步好吧?”

“好得很,太好了,我去换鞋。

跟薛梦这丫头生活在一起,我起码年轻了二十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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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绑匪的电话直接打给我。条件很简单:一:不准报案;二:三小时内赶到东海市。

三:只能由我单独去东海。

接到电话,我一看表,是中午十二点四十五分。也就是说必须在下午三点四十五分赶到东海市。我决定将情况告诉薛梦,万一我去东海出了事,就由她接替。

薛梦从没碰到过这等人命关天的大事,听我一讲,急得脸色煞白。“干爹,快报案吧。”

“不能报,否则就救不了王小丫。再说,绑匪的意图还不明白,等我见过后再说。”

“干爹,他们是不是也想要你手中的资料?”

“很有可能。”

“干爹,我同你一起去,好有个照应。我不能让你单独去涉险。”

“一是绑匪只准我单独去,二是你必须留在家里,我一旦出了事,你就立即用电话向东海市公安局报案。千万不要在本市报案。”

“干爹,还有一个问题,高而瘦、丁岚他们都已找过你了,如果是他们绑架王小丫,那不是太赤裸裸了吗?会不会是另外一伙人所为。”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现在没时间研究此事。我必须尽快赶到东海。有关罗吉霸的资料全部放在办公室的保险柜里。除了市纪委外,任何人你都不能给。你记住了吗?”

“我记住了。干爹,我不让你去,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办?”这丫头抱住我呜呜哭了起来。

“薛梦,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学会坚强一点。我走了,你就呆在家里,等我的好消息。你千万记住两点:一是:到明天下午七点止,如果没接到我的信息,你就报案,除了我,任何人的话你都不要相信。二是:王小丫被绑架这件事不要对任何人讲。”

“干爹,你带不带个微型录音器?我有一个。”

“好,给我吧。”

我以一百二十公里的时速,在下午三点半赶到了东海市,总算松了一口气。我已戒烟五年,今天开戒了。我买了一包‘中华’烟,点上一支,坐在车内等绑匪的电话。当年在公安局办重大案件时,就是*香烟提神。

三点五十分,我的手机响了,没有显示来电号码。

“你在哪?”

“我已到了东海。”

“就你一个人吧?你给我老实点,别在老子面前耍花招。”一个男人粗鲁的声音“小子,你给我放聪明点。绑架一个女孩子充什么英雄?”

“别罗嗦,四点十分赶到海滨公园西大门门口。”说完挂断了我立即开车去海滨公园。

当我到了海滨公园西大门时,他们又通知我上一辆面包车。我只好把我的奔驰停在停车道上,刚停好,那辆面包车就开到了我身边,门已拉开,我别无选择地上了车,人在这时,纵然是刀山也会毫不忧虑地往上爬。

上车后,我被蒙上了眼睛,大约行驶了一个半小时,我被推下车。

“推什么,老子不会走?”我终于忍无可忍,发了火。

“唐大助理,这里可不是你逞强的地方,还是合作一点的好。”一个男人说。

我听到了波浪声,知道到了海边,他们把我拉上了船。船开了,不久,我被他们撕去了蒙在眼睛上的胶布。我慢慢睁开眼睛一看,周围全是岩石。好像是个溶洞。

这是一艘游览快艇,我旁边一左一右站着两个男人,对面站着一个年轻女子。这两男一女我以前并未见过。站在我对面的那个女子,穿一件白色t恤衫,蓝色牛仔裤,双手剪在背后。乌黑的长发被风吹成一片云。t恤衫里面似乎藏着两枚火箭对准我。不像女魔头。像个女特工。她盯了我足足有两分钟才开口:“唐先生,你以前认识我吗?”语气平和,并无敌意。

“不认识,如果认识你,将是我这一辈子的不幸。”

“为什么?难道我就这么坏吗?”她咯咯笑了起来。

“如果你腰上别枝枪,倒有点像当年的川岛芳子,不过,她不干这偷鸡摸狗的勾当。”我点然一支烟,满条斯里地吸了起来。

“唐先生,首先我要声明一点:我们不是绑架你的小姐。我们没有为难她。”

“我喜欢敢做敢当的女子,我最恨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女人。”

“唐先生,请您注意您的用词,您已两次侮辱我了。”她并没有生气,这是一个很难对付的女人。我本打算激怒她,但我没成功。

“我要立即见到我的女工。”

“她很好,但不在这船上。唐先生,我只想问你一件事?”

“问我一件事,为什么要费这么大的劲?还要绑架?”

“这不是绑架。请你相信我,决不会为难你的。”

“你就问吧。”我睁大眼睛瞪着她。这女人的相貌长得太漂亮了。

“最近有人想要买你手中的资料吧?”

“有,还出了二十万。”

“你卖了吗?”

“我不缺钱花,用不着卖家当。”

“你能把发生在你们‘魔鬼别墅’的那件事的具体情况告诉我吗?”

“不能。”

“请你仔细考虑一下在回答我好吧。”

“我已考虑好了,就是不能。”

“我给你一晚的时间考虑,明天我们再谈。”

“先不谈这事,请你让我立即见到我的人。”

“唐先生,当你见到她时,可能连你也暂时回不去了。”

“我根本就没打算回去。”

“你不后悔?”她咯咯笑道。

“最终后悔的应该是你。”我也笑道。

“唐先生,那就先委屈你一晚,把你的手机给我,暂时我给你保管。”

“没有卡也没有电。请你帮我买张159的卡,顺便充下电。”我把手机交给她。我在出发时,故意准备了这一手。

不一会,从溶洞里出来一只划子,把我送进容洞里。

第十七章

我被送上里面那只船后,送我来的划子就返回去了。这里的光线很暗,我摸索着往船舱里走,舱蓬很低,我只能躬着腰慢慢往前挪步。隐隐约约看到里面卷蠕着一个人,我打燃火机,仔细一看,竟是王小丫。

“小丫”,我轻轻地拍着她的肩膀。

“唐哥,唐哥,是你吧?”

“是我。”

她一头栽进我怀里呜呜哭了起来。越哭越悲伤,全身抽搐,眼泪、鼻涕直往我脖子上淌。我紧紧地搂住她,让她哭过痛快。随着抽搐频率的减慢,我知道她快哭完了。我轻轻为她抹去眼泪、鼻涕、口水。“小丫,由于我的疏忽,让你受苦了。他们欺侮你没有?”

“他们拿去了我的手机。唐哥,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下午六点了。你是怎么被他们绑架来的?”

“今天上午九点钟,我从家里出来去吃早点,刚到巷子口,突然驶来一辆面包车,我还未反应过来,就被他们架上车,最后被弄到这个鬼地方来。唐哥,对不住,又连累了”。

“这地方你熟悉吗?”

“不熟,好像是东海的南面,我来时,被他们蒙住了眼睛。”

“他们问你什么了吗?”

“那个骚货要我讲出罗吉霸强奸我的具体情况,我一口咬定没那回事。”

“你做得好。”

“唐哥,我好怕,那些男人跟流氓一样,我不怕死,就是怕他们强奸我。唐哥,我一向守身如玉,我如今还是爹妈原装。我好怕。”她又抽泣起来。

“不要怕,他们敢动你一根毫毛,我就跟他们拼命。”

“他们有枪。”

“你看见了?”

“看见了,我开始坚决不上船,有个男的就拿枪顶住我的背。”

“他顶住你的背,你怎知道是真枪呢?”

“他在此前,曾拿着那枪在我面前晃过几下,是真枪,好像是‘六四式’。”

“你见过‘六四式’?”

“我有一个亲戚是公安局的什么队长,他佩的就是‘六四式’。我还拿到手里玩过。”

“是哪个男子拿枪?”

“高高的,剃的光头。”

“啊。”我已明白此人正是推我那个人。

“唐哥,我们怎么逃出去呢?”

“你会游泳吗?”

“会是会,但只能在静水里游,最多不过游千把米。在大海里还没游过。”

“我来的目的就是为了见到你并把你平安救出去。现在的问题是对这个地方不熟。我估计这溶洞上面就是海岸。洞里可能很难出得去。”

“唐哥,我们不用船,每人拿块舱板不声不响地游出去。有你在,下火海我也不怕。”

“问题是那女的带着几个人守在洞口,我们出不去。”

“唐哥,天无绝人之路。我们干脆继续往洞内走,或许能找到一个出口。”

“这可能是我们唯一逃生的办法。但一定很艰难,甚至我两人永远也出不去了。”

“唐歌,我不怕死,只要跟你在一起。”

“我们先休息一下。等到下半晚再行动。”

“好,我听你的。我巴不得在你怀里睡一辈子”

“那你就睡吧,但只能睡半晚。”

大概是午夜时分,我摇醒了王小丫。

“唐哥,到时候了?”

“搞不清,管它什么时候,准备行动好吗?”

“你说好就好。反正听你唐哥的。”

“我下到水里去推船,你坐到船头掌握方向。”

“这么黑,看不见呀。”

“还是有一点点亮光,主要是不要碰到石头,不要走进死洞里。”

“好,你把衣服脱掉吧,找到出口再穿上。”

“也好。”

大概推进了三百米远,前面出现了岔道。

“走左边怎样?”我说。

“全*碰运气了,唐哥。”这丫头还嘻嘻笑了起来。

再往前,巷道越来越窄了。最后小船进不去了。我俩每人拿了一块船板。正好船上有块塑料布,将两人的衣服、鞋袜包了起来。用我的皮带扣在她背上,还可以增加一点浮力。

我在前面开路,小丫紧跟在我后面。

突然听到了波浪声。小丫惊喜地叫道。“唐哥,快听,有希望了。

希望是有了,但不太大。出口不是*陆地,而是大海。漆黑一片。涛声震天。分不清东西南北。我趴在岩石上,傻了眼。

“唐哥,我们从这岩石往上爬,千万不能再去海里,我这一辈子再也不想见到海。”她搂住我的脖子,胸部压在我的背上,罩杯里的水流到我的腰上。浓烈的女人气息强烈地感染着我的每一根神经。忍耐超限,危险不再。我将自己的身子翻了个边。她趴在我的身上,我解开了她的胸罩,危峰颠倒,鸾凤张扬。没有酒,人已醉。没有花,神已迷。

“唐哥,下手吧,属于你。”她在耳边轻声鼓励我。

“不后悔?”

“永远不。”

正要蠢蠢欲动时,头顶上传来说话声:“他们不可能从洞里出得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是不是被鳄鱼吃掉了。”另一个男人。

“这里哪有鳄鱼。”

“再往下找一找。”第一个男人。

“下不去了,除非你想去喂鱼。”

他们离我们最多不过二、三十来米远。好险。

“唐哥,他们不会下来吧。”小丫轻声地说。

“下来就把他丢进海里去喂鱼。”

她听了嘻嘻笑了起来。突然从上面掉下一块石头,差一点砸在小丫的背上。

“唐哥,往里挪一挪。”

“挪不动。”

“嘻嘻…”她娇笑不止。

“小丫,他们给我们当了向导。”

“做完,我们就走好吧?我饿了。”

“现在就走。”

“我不。”她用女性的魅力在征服我。

这时我的理性占了上风。我将她抱了起来。

“唐哥,你想把我折磨死?”

“先逃命要紧,这事来日方长。”从塑料包里拿出衣服、鞋袜穿上。

两人开始往上爬……

第十八章

“小丫。我昨天出发时曾跟薛梦约定,今天下午七点如没我的信息,她就向东海市公安局报案。得马上告诉她。”

“那去打公话。我去打?”

“现在还不是很安全的时候,你不能单独行动,再被他们劫去,就没这么好的运气了。”我们去一家杂货店给薛梦打了电话,她不知有多高兴。

“唐哥,顺好那帮家伙没抢走我的钱包,肚子饿瘪了。我们先去好好吃一餐好吗?”

“等我先把车拿回来,我们再找个安全的地方吃饭。有可能绑匪已在我的汽车附近守株待兔呢,还得小心一点。”

“啊,你自己开车来的。那快去吧。”

还好,一切顺利。我开车在市内转了十多分钟,没发现有车跟踪。于是我准备到“华天大酒店”吃饭。

“唐哥,干脆我们去买套衣服换了再去吃饭,这身衣服脏兮兮的,里面没戴胸罩,太现形了,不好意思进高档酒店。”

女孩子的名堂真多,危险刚刚过去,就想到打扮了。我粗声粗气地说道:“你还有多少钱?”

“还有三千现金,够我们每人买套衣服了,吃饭不要多少钱。”

手打“你买你的就是了,我现在这身行头好得要命。”

“唐哥,你是怕薛姐骂吧?”

“有一点。”我实话实说。

“唐哥,如果你讨我做你的老婆,我决不会管你这些事。”她嘻嘻笑道。

女人最大的麻烦就是逛商店,选商品。她足足花了一个小时才选了一套衣服。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埋怨最多的就是自家的男人不陪她逛商店。你看,刚才还喊肚子饿瘪了的王小丫,现在牵着我的手逛来逛去,脸上只有笑容和喜悦两种表情。似乎三天不吃饭她也无所谓。

“该去吃饭了吧?”我睃了她一眼。

“我想再多幸福一点时间,这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光,唐哥,我真不敢相信没有你在我身边,我还能不能活。有了昨晚,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她把女人的全部爱和情全部聚焦在两个眸子里,当那对眸子对准我时,似乎把我的魂已全部摄走。

“小丫。不要陷得太深,你永远都是我的好妹妹。”

“我才不做你的妹妹呢,我做不了你的太太,就委屈自己做你的二奶。薛姐不会吃掉我吧?”

“你怎么如此作践自己?”

“唐哥,我自己身上的肉你可以割下来,我连眼皮都都不会眨一下。但这爱,你割不下,我也不会让任何人割,当然也包括你唐哥。”

“小丫,我不知该怎么办?你和薛梦的心我都明白,可我不能脚踩两只船,我要对得住你们,更要对得住良心。”

“两个都要呢?”

“可爱情是专一的,不能也不应分开几份。你说呢?”

“我愿意,你把你分成两份,我要一份小一点的,大的那份让给薛姐。”

这丫头竟说出这一不切实际的昏话来。我说什么呢?我又能说什么呢?我啊,我,可能是天底下最混最混的混蛋。

一场危险过去,安全回到家里。

“干爹,这一天一夜,比一年都久。我几次想给东海市公安局打电话,又怕违反你走时的嘱咐,真正成了热锅上的蚂蚁。”薛梦等我,今晚没上班,我一到家,她一边说,一边给我放洗澡水。突然,总经理来了电话。要我立即去她办公室。

“干爹,她没说什么事?”

“没有。看来这个澡是洗不成了,一身确实有点酸臭味。”

“干爹,你快去洗,我给你准备衣服。”

“也好。”

我开车的技术够得上一流,交警几次想抓我,就是差那么一点点,他们又抓不了我。我经过十多个交叉路口,过了三座立交桥,比平时快了十六分钟赶到了“魔鬼别墅”。薛梦也在车里,我回来了,她就可以安心上班了。

“您好,唐助理。”总经理的中文秘书柳小姐微笑着迎住我。

“见到你很高兴,柳小姐。你知道黎总找我什么事吗?”

“大概是想你了吧。”她说完哈哈笑了起来。“她在小会客室等您。”

会客室不大,但很华奢,所有设施包括地毯,全部是进口的。黎总凡在这个会客室会见客人,都要进行录象。所以,说话必须小心、谨慎。

“唐先生,你的工作很有成效,自你当了总经理助理后,我轻松了许多。今天我要跟你商量两个重要问题。”她那双明亮的凤眼一直盯着我。她今天的打扮很老套。青色西服,与其说她是企业家,不如说她是政治家。

她继续说道:“第一,下个月,市政府要开一个外资企业座谈会,主要是税改问题,请你准备一下。第二,还是罗副市长儿子那件事。我是a国人,不好过问中国官方的事情。但我得到的消息还是不少。其中就有一件事,似乎跟换届选举有关。你能把实际情况谈一谈吗?”

“黎总,罗副市长是下届市长呼声最高的后选人。他最强的竞争对手就是市政府的程秘书长。程秘书长有可能在背后调查这件事。”

“有人找过你了?”

“是的,但并没亮底牌,我分析是程秘书长手下的人。”

“是不是有人借刀杀人?”

“难以定论。静观事态吧。”

“你的应对措施呢?”看来她很重视这件事。

“除了市纪委、市组织部外,其他任何部门找我,我一律敷衍了事。决不介入官场的争斗,决不卷人政治旋涡。”

“ok。唐先生,‘巴巴诺丝’的丁总曾在电话里问过我这件事,我跟你刚才讲的一样,敷衍了事,她找过你吗?”

“找过。但她落空了。我真不理解她为什么也卷了进来。”

“唐先生,我要提醒你的是,丁总跟市里的市级领导的关系都不错。你千万不要判断错了。他先生又是市里的局长,他们很可能在为某个领导的竞选效力。”

“谢谢您的指点。”

“唐先生,罗副市长家赔的那五十万,你认为有问题吗?”

“很难说,但很可能是他家的私人存款,否则,罗夫人不会那么明目张胆地在那么晚了还要营业部送那么多现金来。”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但愿罗副市长不要出问题。我认为他是一个好官。”

这个时候,她才开始泡茶。看来一时半刻我还走不了。我真不想与pk,太费神了,就像外交谈判。

“唐助理,请用茶。”

“谢谢。”这茶还真不错,但它是a国茶。形似龙井,味如铁观音。我一连饮了三杯,不喝白不喝,喝了不白喝。

“你跟薛梦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我们还没正式谈这个问题。”

“她很喜欢你,她是个好女孩。”

“谢谢黎总这么关心我们。”

“你俩是我的两员虎将,很多工作要*你们去做。

后来,我们就建立工会的事进行了讨论。她原则上已同意。一直谈到快下班时我才离开。

第十九章

我处理罗吉霸的事、高而瘦找王小丫与我、丁岚约我吃饭等等事情,都被关心这一事件的人们所知道或风闻,更成了下届市长选举的秘密武器。尽管我不想卷入官场的争斗、成为他们的牺牲品,但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已日无安宁,夜伴恶梦了。

“干爹,如果你想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的话,我陪你一起走。”薛梦已觉察到了我的压力。

“为什么选择离开?有人跟你玩,不玩白不玩?多可惜。”我笑道。

“干爹,都什么时候了,亏你还笑得出来。”她给我酌了杯二锅头,她已熟悉了我的习惯,心烦就喝二锅头。我们在吃午饭。

“薛梦,你是法学硕士,我既没犯错更没犯法,你为什么让我选择‘走’呢”?

“干爹,现在这个社会,权、钱、法三者之间的较量,很难分出胜负。将自己的安危寄托在法治上的弱势群体,在与权势群体发生利害冲突时,最明智的选择是‘惹不起,躲得起’。我是专攻法学的,但是,理论与实际永远是两码事。我现在学所非用,用所非学,也就是一种‘惹不起,躲得起’的做法。”

“我喜欢‘鸡蛋碰石头’,‘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乃大丈夫所为也。”

“干爹,你今后在做任何事情之时,当念头一闪的瞬间,你必须把你的宝贝干女儿加进去,你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正由于这样,我才敬慕你,爱上你。我不准你去冒任何风险,你是我的,我也是你的,当你‘宁为玉碎’时,我又岂能‘瓦全’?”

“我总不能当缩头乌龟吧?”我一连喝了三杯酒,把我心中的火气点燃了。

“我哪要你做缩头乌龟?我是劝你‘好汉不吃眼前亏’,不要老往雷区闯,必须闯时,先用扫雷器探一探,再绕过去,这才是智者所为。我现在是连做梦都为你的安全担心。你必须清楚自己已处在台风的中心。”

“薛梦,俗话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在你看来,我现在应该怎么去做才是上上策?”

“干爹,我认为,你现在太被动了,你在明处,别人在暗处,你如果不变被动为主动,可能会吃亏。”

“任何变法?”我又喝了三杯,杯子不大,一杯大概八钱。

“你能不能比较准确地分析出来,丁岚他们那一伙人到底为谁要你的资料?再个,绑架王小丫的那些人是不是丁岚这一伙的?”

“薛梦,你无愧法学硕士。你提的这两个问题,也是我冥思苦想得不出结果的问题。但可以肯定一点,他们决不是罗副市长的人。”

“干爹,你怎么肯定市府程秘书长是罗副市长的竞争对手呢?”

“一个是丁岚亲自对我说过,二是本市网站的传闻。三是本人的分析。应该八九不离十吧。”

“这是一着险棋,如果下输了。连老本都会输得精光。我想,程秘书长不可能走这着险棋。”薛梦的分析不无道理。

“竞选就跟拳击一样,要想打到对方,有时不得不出险招。”

“干爹,你去东海救王小丫,我给了个微型录音机你,你录到什么没有?”

“啊,我倒忘了,那个女绑匪跟我谈话时,全录了。放出来听一下。”我立即去卧室拿了出来。

薛梦在仔细地听,录的效果还可以。

“干爹,你还真牛。变着法子骂那女人。她不像给丁岚办事的,似乎在向你试探什么。干爹,这个录音千万留着,将来可能有用。”

“我一直弄不明白他们绑架王小丫的目的。那天晚上又好像故意让我从那溶洞里把王小丫带回来。”

“干爹,先不管她,我认为.变被动为主动的唯一办法是从公安局那个吴副局长着手。他手中的饭碗比他的命都重要,这就是他的死穴,我们就点他的死穴,让他说出丁岚到底为谁办事。”

“这办法不错,但按你上面所讲的,这也是一着险棋。他虽然只是个副局长,但他是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属于强力局的副局长,比其他局的副局长权力要大得多。而且是生杀大权。”

“干爹,你够聪明。这确实是一着险棋。但如果这着棋下赢了,你就掌握了主动权。”

“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连喝了两小瓶。在法学硕士的英明指导下,我明天就要找公安局的吴副局长下棋了,不,是下险棋。

吴副局长的名片被薛梦当时丢进了垃圾篓,但我还是没费多少劲就知道了他的手机号码:136xx再xx798。我在试拨。通了,是“月亮之上”当通信员。

“喂,请讲。”开口就是命令,权力的象征,无处不在。

我就故意不讲,看他怎办?

“讲呀,我挂了?”但他并未挂断,说明他很想听。他自己暴露了一根软肋-—纸老虎。

“吴大局长吧,我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老唐。您好。”

“啊,唐大助理,‘新潮流’的闻人。有什么好事?”他还能记住我,说明对我有兴趣,看来入门并不难。

“您会下棋吗?”这是一句最不礼貌的话,但只能对这种人在这种情况下讲。

“这要看什么棋了?”

“军棋。”我信口开河。

“会,流鼻涕的时候就喜欢上了。”

“今天有兴趣吗?”

“是你,什么时候都有兴趣。”

“那好,您喜欢吃海鲜吗?”

“被你说中了。”

“中午十二点,海洋酒家的‘近水楼台’见。”

“准时到。”咳!顺利地迈出了第一步。

今天是第三次来到“近水楼台”,服务生们对我很客气、也很友好。今天是我破费作东,不能太小器。我把菜刚点好,吴副局长就进来了。

平时挂在大肚皮上面的腰带今天换成了背带,再不用提心吊胆掉裤子了。

“再次见到您很高兴。”我立即起身迎住他,“您请上座”。

“唐老兄,你我就不要客气了,一次生,二次熟,三次、四次可共裤。”他边说边坐了下来,我马上递上“中华”烟。现在有几个臭钱的人都喜欢亮牌子。这“中华”牌香烟的牌子据说已名列前三。

“吴副局长,您喜欢什么酒?”

“客随主便。你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咳,这句话丧失了原则,不是他这种人应该说的。

“我喜欢二锅头,您喜欢吗?”先将他一军。

“那酒烈,是北方人喝的,我不敢。”嘿,他先输了我一着。

“洋酒?人头马路易十三remyma马爹利?”

“好。”他眉开眼笑。说明他是洋酒的奴隶,国酒的叛徒,其实我是最不喜欢洋酒的。

“吴副局长,今天我请您,主要是想交个朋友,请您放心,我不会求您给我帮什么忙或办什么事。为我们的再次见面干一杯。”他以为我会敬他一杯的,他又落空了。我没随随便便给人敬酒的习惯。以前都是别人敬我。

“干。”他碰杯好像打架,幸好是银杯,才没碰碎。

“唐老兄,你跟丁岚熟吗?”我真想喊他万岁,我正愁没法子点出丁岚这话题来,他却帮了忙,看来他是以为我为了丁岚的事请他的客。他错了。我又赢了一着。

“没您跟她熟。”我不直接回答。

“我主要跟她老公熟,她算老几,跟我打交道还不够分量。如今的国土局长可是个肥差,别看我的肚子比他的大,我这里面装的都是生猛海鲜和人头马之类,他那里面装的却是金银财宝和银行卡。”

“您也不用谦虚,公安局副局长手握生杀大权,您肚子里面可能还装着比金银财宝更贵重的核武器呢。”我阴不阴阳不阳地说道。

“核武器都在一把手手中,我呀,老三。”他伸出三个指头来,“他妈的,上又上不去,调又调不走,也没更好的地方走,下届市长不知是谁当,看我能不能沾点光,”咳!他又给我搭了座桥,把市长这话题托了出来。

“您希望谁当市长?”我抓住机会,登堂入室。

“丁岚跟我讲,如果程秘书长当了市长,就会推荐她老公当副市长。如果他老公当了副市长,说不定我还会升到一把手。”哈!天机不可泄露,他被‘马得利’俘虏了。我好高兴。

“不管谁当市长都与我这个小百姓无关。”我冷不冷热不热地说上一句,尽量让他说个够。

“这到是实话。”他夹起一只大龙虾丢进口里,舌头一卷,就咽下去了。“唐老兄,上次丁岚向你要的东西,你给了她没有?”

第二十章

“她跟我讲,你手中有一份资料对秘书长竞选市长很有用,这连我都有点怀疑。你到底有没有?”

“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得到消息,说我有能帮助某人胜选市长的资料,真有点像天方夜谭。我如果有的话,莫说二十万、四十万,就是二万、四万我都会卖给她。”我说得情真意切。

“什么东西那么厉害,能让丁岚出四十万呢?”他用手抓起一只大螃蟹,左看右看,看从哪里下手最方便。“唐老兄,我出八十万,你干不干?”他不像是在开玩笑。

“您刚才还说您那里面装的都是生猛海鲜和马得利,怎么转眼间就发财了,能拿出八十万?”

“这叫置于死地而后生。”他眼睛两鼓,一只大螃蟹不见了。

“听不太懂。”装傻是我的拿手戏。

“也就是说,我倾家荡产把你的资料买下来支持他竞选市长,等他当了市长后提拔我,最小也是本局的一把手,我手中大权在握,区区八十万还怕捞不回?我这人贪心不大,别人捞几千万、乃至几个亿,我只要够自己这辈子吃喝玩乐就行了。现在懂了吧?”

“好一个置于死地而后生,高,高,高!咱俩干一杯。”我使劲拍他的马屁,好让他把屁放完,我亲自为他酌满一杯酒。

“唐老兄,这支持秘书长竞选,就等于背水一战,危险大大的。”他伸出大拇指。

“似乎越听越迷糊了。”我越来越傻了。

“秘书长的对手是谁你知道吗?”他又夹起一只大龙虾,一共八只大龙虾,被他吃掉了七只。我也夹起最后一只。

“我怎个知道你们官场的事?”这不算装傻。

“就是常务副市长罗远外。我支持秘书长就等于反对罗副市长,万一他赢了,我只有去市郊的派出所当副所长的干活。懂了吗?”

“如果是我,决不会去冒这个风险,不值得。”

“你懂个屁,像我这个年龄段的人,在这老三的位子上已干了四年,再不搏一搏,真要当王老五,上班卖豆腐了。”

“要是我,宁愿当王老五,工资照拿,每天喝喝茶,看看报,几多清闲自在?”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柱香,做男人的难处也就在这里。否则,回家还要看老婆的脸色拿酒杯。”

“吴局长,自古以来,‘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为王者自然潇洒。不怕一万,只怕万一。万一败了,这为‘寇’的日子是很难打发的啊。”

最新txt小说“唐老兄,你给我讲实话,你手中到底有没有丁岚讲的那种资料,如果有,你就帮我一把,到时候少不了你唐老兄的好处。”

“吴副局长,您如果相信我,就没有。您如果不相信我,就有。”这叫什么逻辑?连我自己也搞不懂。

“我又相信你,又不相信你,”他也托出了他的逻辑,可能连他自己也搞不懂。

“吴副局长,您听我一句劝,为官者还是按‘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指导自己的一切行动最稳当。只有这样,上对得住党,下对得住乡亲户老,回家还不要看老婆的脸色拿酒杯。”我给他上堂政治课,重温当年当政委的瘾。

“唐老兄,你没当过官,不知道当官的难处。我当了十多年的官才悟出两点‘官道’来”。

咳!,我没当过官,老子当年当公安局政委比你现在还大一级呢。

“愿洗耳恭听。”我就是怕他不说。

“当官者为民,可以造福一方;当官者为私,可以富甲一方。”他说完,夹起一只甲鱼腿塞进口里。

“您呢,吴副局长?”我也夹了一块甲鱼塞进我的嘴里,嘴巴的功能实在太多了。边吃还可以边聊,边聊还可以边笑。

“我?公私兼顾。”他接连打了三个饱嗝,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银筷。

与他相反,我拿起了筷子不知是高兴还是喝多了,从海洋酒家回到家里就想睡觉。

“薛梦,我好想睡一觉。”她正在洗衣服。

“我也要睡”。她的笑声从洗手间传了出来。只要一听到她的笑声,我的瞌睡就醒了。

“我醒了,不睡了”。我打开电视,看足球赛。

“你没睡怎么就醒了呢?干爹,你喝醉了没有?要不要我给你泡白糖水?”平时我一喝醉,她就给我泡白糖开水,虽不能解酒,但只要是她泡的,再醉也就不醉了。

“那就辛苦你一下。”我躺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睡着了。

“干爹,你刚才说醒了,现在怎么就不像醒的干爹了呢?”她边说边摇我的肩膀。我迷迷糊糊听清了她的话。我突然笑了起来:“醒的干爹与睡着的干爹不一样?”

“我喜欢生龙活虎的干爹嘛,你睡着了,剩下我时,一点味道都没有了。”她将糖水杯送到我的嘴边。“我试过,不太烫”。

我慢慢喝了起来,水是甜的,甜在嘴里。人是甜的,甜在心里。里里外外都是甜的,真好像掉进了蜜缸里。我望着她那嘴笑、眼笑、人也笑的开心相。顺手将她搂进怀里。

“干爹,今天跟那个公安局的副局长下棋是全胜而归吧?”她用手摸我的胡须茬茬,“干爹,这胡须比头发还长得快,好锉手的。”她的口就对着我的耳格格笑了起来。

“就算胜了他一局吧”.我已把持不住自己了.谁说“坐怀不乱”?柳下惠。讲鬼话,骗人的。我现在怀里抱着我的宝贝干女儿。我就乱了,而且乱得一塌糊涂,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火烧火燎的。那里开始冒烟了。

“干爹,你今天怎么了,好像有点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娘啊,我真是伪君子,都燃起来了还撒谎。

“你的眼睛好像要着火了,你这里跳得比我的凶得多。”她的手什么时候移到了我的胸部上,拿心跳当脉搏。这丫头如今也不老实了,有时倒过来拿我开心。现在就如此。

“薛梦,只怕等不了那么久了。”我没头没脑地说道。

“干爹,什么等不了那么久了?”她的两只眸子就像十五的月亮,它照着我,我望着它。

“罗副市长的事。”又是没头没脑。我以前曾对她说过,我与她的事情要等到罗吉霸的事了结后再说。

“干爹,你今天怎个不像我以前的那个干爹了,说起话来连我也听不懂了。”她使劲掐我的胸部。“是不是那个副局长给你吃了迷魂药?”

“贴紧一点。”我用力抱住她,她这才明白我为什么“不对劲”了。

“干爹,我也快醉了。你再使点劲,把我的心挤进你的心。”

“挤。”我昏头昏脑跟着她说。

“干爹,你今天好乖。”她格格笑过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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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到这把年纪。从没有人给我这么高的评价。

第二十一章

包括黎总在内,一共七个常委,全是外籍。我最烦的就是排在第二位的常委、副总经理n.鲁思.,他是个蓝眼睛、红头发的白色人种。他那个酒糟鼻子就好像是两个喇叭的音响,老是“嘘嘘”地响过不停。还有那两只藏在水晶片后面的鹰眼,一直冷冷地盯着我。随时都有发起攻击的可能。这家伙就坐在我的斜对面。

今天会议专门讨论在新潮流建立工会的议题,此提案是我在上个月正式提交的。提案的内容及黎总的批示(中、a两国文字)的副本,现在就摆在七常委的面前。

“唐助理,您能告诉我建立工会对新潮流带来什么好处吗?”狗日的n.鲁思,一开始就向我发难。

“我已在提案上写得清清楚楚,我不想耽误时间,请您自己看吧,”哼,跟我斗,你还嫩了点。

“我已看过三遍了,但我看不出什么好处。倒是对工人的好处大大的。”他并不是东洋人,但说话常带点‘鬼子’腔。

“因为您是站在工人的对立面去看问题的,所以您不可能看到好处。”我话里带刺。

“唐先生,请您注意自己的身份。”

“我的身份不就是总经理助理嘛,难道不是?”我开始生火了。

“按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讲,你只是个‘打工仔’”。他那两个喇叭“嘘”得更厉害了,就像高压锅的排气阀。

“n.鲁思先生,谢谢您的提醒。不过我也不得不请您注意,新潮流的老板只有黎总一人。”

“唐助理,在新潮流,还没有人敢如此对我说话的,你应该向我道歉。”

“n.鲁思副总经理,道歉的应该是你,因为你缺乏教养,好像一个恐怖分子。”

“什么?你居然说我是恐怖分子。你这混蛋。”他暴躁如雷,站起身来,右手的拳头捏得“喀喀”作响。

一直视置若罔闻的黎总,第一次开金口。“n.鲁思先生,你坐下,不得对唐先生如此无礼。今天是讨论建立工会的事,不是叫你来吵架的。”

“黎总,您不能袒护这个中国人,他太猖狂了,不把我这个副总放在眼里。”

“我为人处事,一向站在公正的立场上。不是唐先生猖狂,而是你n鲁思故意挑衅,你必须向唐先生道歉。”黎总讲话干净利落,落地有声。

“黎总,是他骂我恐怖分子,我为什么还要向他道歉?这是哪国的道理?”

“这是我的道理。”黎总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来,她生气的样子是个地道的“铁娘子”,从此时开始,我似乎有点喜欢她了.

被逼到墙角的n.鲁思已别无选择,站起身来,面对着我:“唐助理,对不起,我正式向您道歉。”这家伙倒也能屈能伸,而且屈、伸的动作快得惊人。

他刚才还骂我是打工仔,现在自己尝到了“打工仔”的滋味。我本可以客套几句,为他解围,但他刚才说黎总袒护了我这个中国人,现在,我这个中国人就让他下不了台阶。

我对他的道歉不于置理。他说完后,尴尬地坐了下去。

这时,其他常委都争先恐后地发言,支持建立工会。因为他们已从n.鲁思的身上吸取了教训:不能小视这个中国人和他提出的提案.

新潮流的最大优点是信息公开。你可以从“新潮网”上搜索到除了商业机密以外的任何资料。刚刚结束的总经理室常务会议关于建立工会的决议,散会不到十分钟,中文秘书柳小姐就在网上公布了。这对于一万多名中国工人来说绝对是个特大喜信。提出这一提案、又被推选为筹委会主任委员的我,无疑又一次成为新闻人物。

我刚出白楼就接到柳小姐的电话,按她的提议我们去蓝楼808见面。

蓝楼是商务宾馆,共有一千八百个客房,天天爆满,其中一半是长期包房,几乎清一色是老外和港、奥、台客人,尤以台商居多。内地客人微乎其微。

出入制度比任何宾馆都严。像我这样的总经理助理进去都要验明身份,而且是验指纹。电梯全由保安人员管理。

我费了六分钟才到了八楼。八楼是餐饮部,808房是一个内部小包厢,不对外开放,专供高管们临时使用,而且必须经过柳秘书签字。

“唐助理,您请进,柳秘书马上就到。”八楼值班经理很有礼貌地对我说道。

“谢谢你,何经理。”她的胸卡告诉我她的姓名和职务。

我刚坐下,柳秘书就风风火火进来了,并关上了房门。“唐助理,在常务会上我佩服你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常务会由她主持文秘工作。

“柳小姐,你莫给我戴高帽子好吗,你知道不,在文革期间戴高帽子的都是‘走资派’。”

“今天确确实实不是拍你的马屁,你硬是为我们中国工人争足了面子。这个n.鲁思是个最自以为是的大坏蛋,从不把我们中国工人放在眼内。今天被你拿下了,我当时真想冲上去拥抱你。”

“不是我拿下的,是黎总镇住他的。”

“唐助理,我急急忙忙约你,是希望你尽快把工会建立起来,让我们中国工人在工会的领导下,除了维护我们的正当权益外,还可以监视n.鲁思的行动。有人曾向黎总反映过,说他贩毒。由于没有证据,黎总也不好办,最后不了了之。如果有了工会,我们的力量就大了,只要他做坏事,不怕抓不到他的把柄。”

“柳秘书,据说n.鲁思在新潮流有几个死党,你听说过没有?”

“不是听说,而是事实,他们一共有七、八个人吧,都是b国人。”

“他们常干坏事吗?”

“唐助理,新潮流为什么被人就叫做‘魔鬼别墅’?”

“不知道,但我也经常这么叫。我是听周围的老百姓这么叫才叫的。”

“‘魔鬼别墅’这名字是当时新潮流的一个保安员在疯了后叫出来的。”

“这个保安现在在哪里?”我的兴趣来了。

“这是去年的事,我没亲眼所见,也是听人说的。那个保安在值晚班时,不知看到了什么,吓得死了过去,等把他救活后,他就疯了。只知说‘魔鬼别墅’这句话。他已被送回西安老家了,据说还住在精神病医院,当时黎总赔了他十六万。从那时起,开始有人管新潮流叫‘魔鬼别墅’”。

“谢谢你给我提供了这么重要的信息。”我听了柳秘书的话后,开始感到新潮流内部存在严重的问题。关键人物很可能就是这个n.鲁思一伙。

“唐先生,你跟薛梦的关系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了吧?”她怎么又想到这上面去了。

“还远着呢。”我又不老实了。

“我好羡慕薛梦的,把自己托付给你这样一个男子汉,哪怕是短十年阳寿我都心甘情愿。”

她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柳小姐,我都快老了,无论你们中的哪一个我都配不上,人到黄昏后,没有第二天。”

“唐先生,人到黄昏后,还有良宵夜,这才是享受人生的最佳时段,如果要我选择,我宁要黄昏后,不要日落前。”

“你这是逗我开心。”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像你这么聪明睿智的男子汉,谁有本事逗得了你。”

“但我总是羡慕你们这些年轻人。”这是老实话。

“我们喝一杯怎么样?”她已拿出了香槟。

“好主意。”我的酒瘾也来了。

第二十二章

“停到这三环路上干什么?”我莫名其妙,但还是停了下来。

“我要抱你一下,刚才在办公室人太多,你都被那班丫头们搂熟了,我当时真想跟她们打一架,一遇到开心事,就都来抢我的干爹。”她说干就干,一把抱住我,疯狂地啃了起来。仿佛这脸上、嘴上、脖子上的肉都要被她啃光去。

“薛梦,这里不能久停。还是先回去吧。”我有时也怕交警。

“我不,还要。”她继续干她的活,并把我的手往她胸前移。两只小白兔又要我哄了。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硬着头皮等待交警来罚。果不出所料,交警的摩托来了,在敲我的车门。我放下玻璃。

“你车坏了?”一个交警问道。

“警哥,车没坏,是我坏了。”想不到薛梦伏倒我身上,抬头对警察说道:“我的老毛病犯了,不能颠簸,对不起。”她楚楚可怜的样子,还“哎哟,哎哟”地轻轻叫了起来。

“快送医院呀?”另一个交警说道。

“开不得车,一颠簸,她就受不了。”我无可奈何地说道。

“等她好一点,请马上离开。”

“好,谢谢。”我目送两交警离开。

“干爹,走吧,吃饱了。”

“你越来越调皮了,连交警也敢耍。”

“难道等着挨罚?”她格格笑了起来。

到家了,这将又是一个难熬的夜晚。薛梦第一件事是做夜宵。我第一件事是洗澡。前后天南地北地边吃边聊。

今天心情好,就喝五粮液,不用我讲,薛梦已把酒酌上了。她对我的生活习惯比我自己还清楚。酒是好酒;菜也是好菜,泡辣椒炒腊肉,凉拌黄瓜。

“干爹,祝贺你打败了洋鬼子n.鲁思,我俩干三杯”。

“你想把干爹灌醉?”

“‘三杯通大海’,海能纳天下之江河,你能容人间之炎凉,何醉之有?”薛梦举杯。

“薛梦,你明天帮我做好汪娜那班丫头们的工作,她们又在准备开什么庆祝酒会,据说要摆几十桌,疯一天。这千万使不得,这不是把我往火坑里推。”

“好,汪娜这死丫头,疯起来了时从不考虑影响,这是她最大的缺点。干爹,有我给你庆祝就够了。来,干了这三杯。”

“人生难得几回醉,干!”我不知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突然大笑起来。在我的记忆里,我已多年没有开心地大笑过了。

“干爹,这才是真正的你,这才是男子汉大丈夫的本色。”

“薛梦,从今以后,我真的要在风口浪尖上过日子了。”

“你上次不是说过,你喜欢在风口浪尖上玩吗?如今玩上了,想退下来已不可能。我薛梦虽是女流之辈,但我既然选定了你,就会义无返顾地与你共患难,同进退。”

“我惹的麻烦真不少啊,而且都是用推土机都推不动的大麻烦。与其说我惹上麻烦,不如说麻烦惹上我更恰当。”

“干爹,莫道麻烦惹英雄,强者总在是非中。有个法学硕士干女儿做你的坚强后盾,保你无往而不胜。”

“最大的麻烦可能来自‘魔鬼别墅’。”我无意中冒出一句。

“更确切地讲,可能来自n.鲁思一伙。”薛梦说道。

“当务之急是尽快建立工会,依*集体的智慧和力量去争取胜利。在外资企业,没有党、团组织,没有党政领导。一切全由老外们说了算。n.鲁思一伙就是钻了这个空子为所欲为。他们反对建立工会,也就是怕工会的力量。而我们要想保住这快净土,如今唯一的希望是建立工会和依*工会。”

“干爹,经你这么一讲,我才真正明白了建立工会的重要意义了。”

“酒呢?”我的杯子空了。

“再喝一瓶?”薛梦望着我笑。

“再来一瓶。”

时下国人,都在忙两件事:绝大多数人忙着挣钱,绝小少数人忙着争权。有了钱的又想要权,有了权的又想要钱。看来,能够撬动这个地球的只有钱和权。

于是乎,有钱的就买官;有权的就卖官,既不要开公司,也不要租店面,钱凭一张卡,权凭一支笔,“您签字”,“我转账”。就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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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那个官是买来的。”一言惊四座。说这话的是谁?公安局吴副局长。被说的又是谁?他昔日的好朋友、国土局局长。

自我上次约见了吴副局长后,这消息就传到了丁岚耳朵里,她本来就是个蠢到不能再蠢的女人,于是认为是吴副局长挖了她的墙脚,这墙脚当然就是我老唐了,我也够倒霉的了,竟成了他们相互争夺的墙脚。再于是乎,丁岚跑到公安局找到吴副局长,来了场泼妇骂街,淋了吴副局长一头狗血。大概是“拿了别人的手短,吃了别人的嘴软”,平时里八面威风的吴副局长,竟“嘭咚一声”栽到在丁岚的石榴裙下。

好汉不吃眼前亏,吴副局长好说歹说总算把这个蠢女人哄走了。君子报仇十年,小人报仇眼前。这吴副局长属于后者。他上午挨了丁岚的臭骂,中午就邀我到“近水楼台”去喝酒。于是说出了“他这个官是买来的”这一大跌眼镜的话来。

“唐老兄,你知道他买这个局长发了多少钱吗?”吴副局长开始放气。这气是丁岚给的。

“我怎知道,又不是我卖给他的。”我的微型录音机开始上班。“吴副局长,这种事如果没有真凭实据可千万不能乱讲啊。”我是怕他讲一半留一半。

“真凭实据?他怕钱太多了被人抢,要我开警车帮他送的,这还不算真凭实据?”

“那不有十来万?”我故意装蒜。

“亏你说得出口,真是井底的麻怪,没见过世面。十多万?哼!三百八十八万。三纸箱。”

“乖乖,如果我有这么多钱,还买什么破官,老子拿着这三百多万或做生意或炒股,不比当个破局长还潇洒?”

“你真是井底的麻怪,这当局长才叫名利双收,你知不知道,他这个国土局长签个字值多少钱?”吴局盯着我问。

“一百块?”

“你以为局长是叫化子?捡破烂的?他签个字,最少要五十万。你给我算一算,三百八十八万,他签几个字就捞回来了?”

“按你这么说,他不是在受贿?”我反过来盯住他。

“不是为了名利,买个官干什么?”他又盯住我。

“我说吴局,你把这些告诉我干什么?我又不是纪检书记。”

“丁岚对我不仁在先,我就来个不义在后。我告诉你,我认为你还算是一个人物,他们不想搞你吗,我两联合起来把他两公婆搞掉。”

“你刚才不是说我是井底的麻怪吗,怎么又马上变成一个人物了呢?”我哈里哈气地问。

“刚才是开玩笑嘛,你不用怕,万事有我做底,保你名利双收。”

“我能帮你什么?”

“你先说你到底想不想干?”他睁大两只眼睛盯着我。

“你先说说怎么个干法?”我也睁大两只眼睛盯着他。

“这里不方便,去我家里说。”

“那我就不方便了,吴局长。”

你可以左右任何人,甚至左右时代风云,唯独无法左右我。我就是我,不受流言所蛊惑,不为利益所驱使。吴副局长真是瞎了眼,竟在我身上打主意。偷鸡不到蚀把米,自找没趣,不欢而散。

今晚上班,我已正而八经地坐到了“新潮流工会筹备委员会”的办公室里了。它就在红楼的一楼。一个篱笆三个桩,两个桩立不稳;一个好汉三个帮,两个帮办不成。我今晚不多不少,就请了三个帮手来,她们是:薛梦柳秘书王小丫。都是我的铁哥们。我的经验是:任人唯贤,用人唯亲。小事用木杆,大事用铁杆。今晚用的是铁杆。

晚上九点正,三位美女几乎同时但又并非同时来到。

“首长,您既是两级助理,又是主任委员,我们怎个称呼您更贴近?”柳秘书哈哈笑道。

“我喜欢叫唐哥。”王小丫说完脸却红了,连“嘻嘻”都忘了。

“在工会,一律叫唐主任。”薛梦喜欢一槌定音。

“请三位坐下。”我今天不得不成了薛梦的顶头上司。“请你们来的目的是敲定选举筹备委员的方法和程序。新潮流是红、白、蓝、黑、黄五大区,六十八个部,共有中国工人一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名,这委员占总人数的比例多少?如何选举产生?请大家出出主意。”

“唐主任,我认为委员以百分之一恰当,由各部选举产生,你拟一个选举章程发下去就行了,今晚我们莫扯选举这挡子事,先把你的摊子摆起来好做生意。”柳秘书发言。

“我赞成柳姐的意见,这筹委会总得有十个八个人办事,我毛遂自荐,来当文员。”王小丫说道。

薛梦今晚很少讲话。大概是突然易位还不大习惯。但一听到王小丫那么一说,她就急了,她最担心的是王小丫接近我。她讲话了,不是以部长身份:“我来兼个办公室主任。楼上楼下也很方便。”

“你两人,一个文员,一个办公室主任,那我就来负责打扫卫生。”柳秘书说完,自个哈哈大笑起来。

我在想,如果再把汪娜叫来,那就更热闹了。三个女人一台戏,四个女人闹翻天。

“你们的想法跟我的想法差不多,准备在最近几天挂牌。我的意见是:薛梦为副主任委员;柳秘书为办公室主任;王小丫为后勤处主任。”

“那好,我明天就去采购。”王小丫高兴地说,“唐主任,这经费从那里来?”

“黎总已通知财务部,先拨给筹委会二十万元。”我说。

薛梦因部里有事先走了,不一会,柳秘书也因急事离开。剩下我跟王小丫。

“唐哥,我想你都快想疯了。”王小丫将门关上后立即搂住了我。

“小丫,使不得,这里是一搂,又没窗帘。”我急了。

“刀子架到我脖子上,我都要亲个够。”她话音甫落,踮起脚来封住了我的嘴。我想推开她,可推出的手怎么变成了抱住她。坐怀不乱?我不又乱了嘛。

“唐哥,上次要你破了我,被那班绑匪搅掉了,现在来好吗?”她已满脸通红,双腿似乎已离开地面,整个身子*双手悬在我脖子上,我只好抱紧她,生怕她掉下去。她却趁势双腿勾住了我。已情不自禁,轻声呻吟。我也很想,但我不敢,不是怕,而是还有一个她。

“小丫,你辛苦了,先休息一下好吧?”我真舍不得松手。

“唐哥,我受不了了。”她更加疯狂了起来。平时最文静的女孩,此时却已羞耻不再。我抱起她,把她放在沙发上,她误会了我的意思,她刚一松手,我就站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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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哥,你好坏”。她是真骂,因为她在哭。

“小丫,你跟薛梦,我只能占有一个。我不能同时拥有你们两人。”

“你跟薛姐做了?”

“没有。但我已答应了她。”

“我就那么命苦?我上次讲过,我只占一小份就行了。做二奶也心甘情愿。”

“小丫,你怎么老作践自己。你这么说,等于用刀子捅我一样。”

“唐哥,请你记住我的话,我王小丫,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今生今世,来生来世,都`属于你。”她说完,突然起身开门跑了出去。这是她第二次说这些话。

我品着她留下的吻、留下的情、留下的誓言出神。

第二十三章

男人,应该有上得天堂,下得地狱的的勇气。天底下的好事能错过,但天底下的坏事往往想躲都躲不过,这就叫命。

我是今上午十点接到n.鲁思的请柬的,大红请柬,烫金中、英文。

时间:今天中午十二点正;地点:海西大酒店“地中海”。

“干爹,这明摆着是鸿门宴,我看你还是不去的好”。薛梦忧心忡忡地说道。

“笑话,在我中华大地上,还怕一个外籍小混混?我说薛梦,你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了,是不是减肥减掉了?”

“不是我的胆了越来越小,而是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总让我提心吊胆过日子。”

“你后悔了?”我笑道。

“干爹,我现在是你的干女儿,今后是你的老婆,无论是站在干女儿的立场还是站在老婆的立场,我都不能让你去涉险。一句话封顶:你是我的,我有权力把你藏好。”

“藏到保险柜里?”

“特殊情况下,有这种可能。”她格格笑了起来。“干爹,你去我不阻拦也阻拦不了你,但必须记住两点,”

“哪两点?”对法学硕士的意见我从来都不敢小视,常有她的独到之处。

“第一点,不要以敌视的态度对待n.鲁思,应心平气和地听取他的讲话,哪怕是粗话,你也要听,从而辨明他的意图,我们好应对;第二,尽量少喝酒,酒虽可壮胆,但不是智者所为。先不要给他下马威,尽量让他暴露他自己。”

“放长线,钓大鱼?”我笑道。

“干爹的睿智我甘拜下风。”

金碧辉煌的“海西大酒店”,现代化的设施,全方位的服务,让每个来到这里的客人都有一种宾至如归的感觉。

我径直走进贵宾室,n.鲁思已经到了。他很有礼貌地起身同我握手,并请我同他一道去“地中海”。

所谓“地中海”,只是西餐厅中的一个小型宴会厅,相当于中餐厅的一个大包厢。n鲁思是故意摆阔气,就我两人,还订什么宴会厅。

我最烦的就是他那两个喇叭的鼻子,刚坐下,它又“嘘嘘”地响个不停。水晶片后面的两只鹰眼也已盯住我的眼睛,我才懒理得他,认真切一大块牛排。

“唐助理,我们二人,要么是朋友,要么是敌人。为是朋友或是敌人干杯。”这是他请我作客的祝酒词,也太有悖常理更不用讲外交辞令了。我见过不少老外,但从没见过这种下三滥的老外。

“为什么要走极端?”我也举起了酒杯。

“因为你很厉害,我也厉害,所以我俩不能和平共处,没有中间路线。”他赤裸裸地说道。

“你想向我发动战争?”我笑着问道。

“你在常务会上不是骂我是恐怖分子吗?”

“我骂错了?”

“没错。以后你会后悔的。”

“后悔的肯定是你n.鲁思,因为你选错了对象。”

“唐助理,我n.鲁思周游世界各国,从来没碰到过像你这样敢于向我挑战的对手。”

“n.鲁思先生,请你不要倒打一耙,我并未向你挑战,而是你向我挑战。”

“唐助理,我开始就说了,我两人不是朋友,便是敌人。如果你想成为我的朋友,你就让我到你的工会当个副主任,这是六万美元赞助费。”他递给我一匝美钞。

他今天摆鸿门宴的目的已清楚,就是想钻进即将成立的工会。

“n.鲁思先生,我们即将成立的工会,是在中国中华全国总工会领导下的中国产业工会,你不是中国人,又不是在中国企业打工,所以,你没资格加入工会。”我斩钉截铁地告诉他。并拒绝他的赞助。

“那只剩下一条路了,我俩以后就是敌人。”图穷匕首见。他的拳头伸到了我面前。

“n.鲁思先生,请把你的拳头收回去。我奉劝你一句,要想在中国混下去,先学会做人。我们中国人连原子弹都不怕,还怕你那个半斤重的拳头?”

“你敢如此小视我n.鲁思,它不同意。”他在桌上狠狠砸了一拳头。

“这个就可对付”。我冷笑着伸出一根小指头……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你的有种,走着瞧。”他瞪着我,恨不得吃掉我。

“后回有期。谢谢您的酒。”我说完拳头一抱,拜拜了。

最新txt小说堂堂市国土局局长邓大为,不知哪根神经出了毛病,竟然宴请我一个普通百姓、无名小卒、布衣白丁,这世道真个变了。变得让人常常产生错觉,有时连回家的路都搞错。

在他老婆的“巴巴诺思”设宴。他们三个人:邓大为,丁岚,高二瘦。

我就我一人,如果是打架,我肯定吃亏,幸好是喝酒,我可能还占点便宜,我的酒量可能跟他们三个加起来差不多。

俗话说,“朋友不怕多,冤家只怕一个”,他们今天三个,我不能跟他们结冤积仇。这是在我行前,薛梦给我定下的赴宴纲领。我,只能遵守,不能违反。坐下来后,面对他们三人,我心中念念不忘我干女儿定的“纲领”。

“唐助理,今天这是赔礼酒,上次我表哥说话有得罪你的地方,你大人大量,他向你道个歉,请你原谅他这一回。”邓局长开门见山。

“邓局长,你们太客气了。这赔礼我可承受不起,千千万万使不得。”

“唐兄,你若瞧得起我和邓大为,就接受我表哥的陪礼道歉。”丁岚这蠢女人一句话竟将我推到了墙脚,一点退路都没有。

“邓局长、丁总,我们难得在一起喝酒,我看道歉就免了。”什么道歉,鬼相信。还不是想要我手中的资料。“咱们好好喝几杯吧。”

“恭敬不如从命,那就听你唐老兄的吧。”这邓大为的脑子倒很机灵,马上就将我的话接上轨了。

“唐兄,”丁岚这么称呼我,他老公则称呼我“唐老兄”。管他娘的,随便他们叫什么。“最近吴副局长找过你吧?”

“是我们相互请喝酒。”我没必要打埋伏。

“唐老兄,吴副局长是我多年的朋友,他这个人什么都好,就是有一个毛病,翻脸不认人。”邓局长讲话也真够损,用“翻脸不认人”这么普普通通五个字,就把公安局的吴副局长臭得谁见了都要捂住鼻子。

“邓局长,你今天到底有什么事情想告诉我或者要我去做,不如开门见山地讲出来,我不喜欢绕来绕去,这样太累了。”我绕过吴副局长这个话题。

“唐老兄,我们局还缺一个副局长,我认为你这个人的人品好,又有水平,所以想请你当副局长。政府官员终究要比企业高管体面得多。”邓大为以为我是三岁小孩,凭一瓶“娃哈哈”就让我跟他走。

“邓局长,你莫拿我开心了,有什么事就直说吧。”我的心烦起来了。“丁总,你酒店有没有二锅头?”

“唐兄,如果你嫌这洋酒不好,我们就喝茅台或五粮液。”丁岚急了。

“不,我有个怪毛病,遇到大事情就想喝二锅头。”

“今晚没有大事呀?”丁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马上就有了,是吧,邓局长?”我说道。

“唐老兄,明人不做暗事,还是我表哥上次讲的资料。我想买下来,越快越好。钱的问题好说,你自己开个价。”邓局长果然又接上我的话。

“能把你的真实想法告诉我吧,我不能糊里糊涂被蒙在鼓里。”我以松动的口气为饵,想钓出他们塘里的鱼来。

“唐老兄,实话告诉你吧,现在正在搞下届选举,我想再往上挪个座位,罗副市长似乎对我有成见,所以,我想借你手中的东西用一用,那东西对他可能是砒霜治重病.”

“邓局长,如果我不同意呢?”我两眼在观察他的秃头是怎么掩盖住的,把周围的长发一根根梳到秃顶上,再用强力发胶把头发固定下来,还真费了点功夫。

“唐老兄,先不要把话说死了,我还有个建议,你在东山上还有一栋别墅,也值个三、四百万吧,我就用这别墅来交换。”邓局长也真煞费苦心。

“邓局长,好是好,但是我不敢要,万一有一天你垮了台,我连个住处都没了。”该给他一棒棒了,也太嚣张了,以为这天下就是他邓大为一个人的了。真不知死活,还不知哪一天被“双规”呢,哼!

“唐助理,”一直闭口未开的高而瘦讲话了,“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果然,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邓局长,你这表兄就是这么向我道歉的?哈哈。哈哈哈。”我大笑不止。“邓局长,该到了你好好考虑你自己的问题的时候了,不要老在计算着别人。你难道不知道机关算尽,反算了卿卿性命吗?”哼,这才叫罚酒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邓大为这回真的急了,因为我是个不随随便便说话的人。

“你比我更清楚。邓局长,罚酒怎么喝,要罚就快一点,我回去还要上网呢。”

“唐老兄,我这表兄,是个粗人,不会说话,请你息怒。”邓局长阵脚大乱,头上在冒热气,发胶融化了,头发回到原来的地方,秃头也还原它本来的面目。

第二十四章

一个是我捡破烂时在“三不管”捡到的,她当时被人强奸未遂,杀人灭口,被丢在垃圾堆里,大难不死,被我捡到。她说,“这就是天意”,并把我推上干爹的宝座。

一个是我当任部长助理的初期,第一次处理问题时碰到的,她当时被副市长的儿子罗吉霸扒光上身,一丝不挂,我见到她时,只见她双臂抱住伟大的胸脯。我在“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情绪下,逼罗吉霸当场写下“认罪书”,并赔偿她精神损失五十万。她说,“这就是缘分”。从而把我推到了风口浪尖。

今天,不知她俩是故意pk,还是偶然过招,无缘无故地把我拉到黄金海岸。既不进店,也不租船,三个大活人就坐在礁石上。海风吹得眼流泪,骄阳晒得皮冒汗。可她俩,一个“格格格,”一个“嘻嘻嘻”,又说又笑,好像亲姐妹,把个我晒到一边。

也好,许久没有在大白天看海了,乘这个机会看看浪尖。波涛总是后浪推着前浪跑,很有规律,也很有气势,那浪尖是被推出来的,推得越快,气势越猛,浪尖就越高,以排山倒海之势,前仆后继,所向披靡。想要在浪尖上讨生活、过日子,只怕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最好的冲浪运动员也只能是昙花一现,弹指一挥间。

“干爹,你在研究‘海’。”薛梦当着外人的面叫我“干爹”,这还是第一次。看来,王小丫已逼得她使出了杀手锏。

“你们把我晒在一边,我不看海看什么”。我没好气地说。

“唐哥,我陪你去游几个回合。”王小丫今天现得格外靓丽、阳光。好像在参选世界小姐。

“你不是说过你没在海里游过泳吗?”咳!,我真混蛋,怎么把她私下对我说的话当着薛梦的面讲出来呢。

“此一时,彼一时嘛。”这丫头还真想害死我。我已说漏了嘴,她还“此一时,彼一时”的,好像我跟她经常在一起似的。

薛梦的眼睛瞪得就像去壳的龙眼,又黑、又大、又圆。那眼情在质问我:“干爹,你背着我跟王小丫约会多少次了?你,你怎么舍得伤害你的宝贝干女儿呢?”

“干爹,既然小丫那么有兴致,你就跟她下去游一游吧。”咳,我倒变成丈二和尚了,这丫头肚内突然撑起了船来“还是找个地方喝点冷饮吧,喉筒都快冒烟了。”我似乎不敢看薛梦的眼睛,好像自己做了对她不住的亏心事那般。

“小丫,还是按我干爹的意见去冷饮店吧。”薛梦把“我干爹”说得特别亲,故意把醋瓶子递给王小丫。

“还是我唐哥体贴人,我早已渴了,去喝冷饮。”她又亲出一个“我唐哥”来。

找了一家比较干净的冷饮店坐了下来。我多次向小丫使眼色,叫她不要与薛梦较真,让我难堪。这丫头偏偏不听,她贴近我,拿出面巾纸擦我脸上的汗。

“干爹,你最喜欢‘红牛’。”薛梦将吸管插进我嘴里。两个大美女,一个为我抹汗,一个喂我饮料,整个店堂的眼睛都移到我们三人身上,更有甚者,拿出手机在拍照。

“薛姐,你喜欢喝什么?我给你拿。”王小丫客气地说道。

“谢谢你,小丫。我跟干爹喝一瓶就行了。”她果然将吸管从我口里抽出来,插进她自己的嘴里,“咕咕咕”地喝了起来。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免得她俩又玩出什么新花样,让我丢人现眼。“走!”我边说边站了起来。

“那好吧。”薛梦挽住我的右臂。

“唐哥,去哪?”王小丫挽住我的左臂。

“薛梦,你俩今天搞什么鬼?”回到家后,我瞪着眼睛问道。

“干爹,先坐下来喝壶茶,再发火也不迟,有的是时间。”她在给我泡功夫茶。她的茶艺虽不很精湛,但也称得上茶艺师了。喝茶是我三大嗜好(茶、烟、酒)之首。尤其这功夫茶,越喝越有瘾,越喝功夫就越深。

“干爹,这不能怪我,也不能怪小丫。”她一边给我沏茶,一边笑盈盈地看着我。

“怪我?”我的眼睛再睁,也没她的眼睛大,但我还是睁大了瞪着她。

“干爹,更不能怪你”。她已泡了三壶茶,被我统统喝光了。她又开始重新换茶叶。

“那怪谁?”我倒好奇了。

“谁都不能怪。”

“啥意思?”我越听越迷糊了。

“干爹,无论你是唯物论者还是宿命论者。但有一点必须承认,那就是命运。”

“我不信神、不信鬼,也不信命运。”这是我大半辈子修炼的正果,岂能说改就改?

“干爹,我问你,你三更半夜在垃圾堆里捡到我,我这辈子就这么一次却被你碰上了,这叫什么?”

“偶然。”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干爹,你第一次处理问题就碰上被扒光上衣的王小丫,她这辈子就这么一回却被你碰上,这叫什么?”

“巧合。”我又不假思索地说道。

“干爹,偶然或巧合如果改写了一个人的命运或历史,那就是必然了”。

“我并未改写你和小丫的历史呀。”

手打om“我死而复生,王小丫一夜之间成为富姐,这难道不是你改写了我和小丫的历史或命运?”

突然。我的“本地通”响了起来。

“喂,哪位?”我一看,没有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女人的声音。

“你不要告诉任何人,特别是你身边的人,立即到黄金海岸你们刚才坐的那块礁石上等我,不见不散。”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干爹,谁的电话?”

“一个原来捡破烂时的老朋友,想向我借点钱应急。”我在她面前第一次正式撒谎“好像是个女的?”她耳尖听见了。

“没错,是个女的。”这不能撒谎。“我借给她钱后就回来”。我确实到房内拿了一千块钱。

“快去快回,我等你回来吃晚饭。”

到底是什么人?还知道我们刚才去过黄金海岸。她一定在暗中监视着我了。我边开车,边琢磨这人、这事。我想,绝非等闲之辈、绝非等闲之事。不知是福还是祸??

第二十五章

“唐先生,久违了。”一个冰冷的女声突然从我背后传来,我背后的礁石宽不过三尺,三尺之外就是大海。她是从哪里上来的呢?幸好我当过兵和警察,要不然,被她这一声“久违了”,不吓得掉进海里才怪呢。

我转过头一看。惊得目瞪口呆。你道是谁?就是那个女绑匪!她还是那身白t恤衫、蓝牛仔裤,双手剪在后面。她望着我笑,似乎想看我的笑话,原以为我会吓得屁滚尿流。她失望了,我马上镇静下来,以玩世不恭的仪态对视着她:“请坐。”我用手拍了拍蛮硬的石头。

“你来多久了?”她坐下后问道。我两面对面。距离大概四十公分。

“比你后来十分钟,但不算迟到,我们没有预约时间。”我平静地回答。她看着我,我望着她,都想找对方的一个弱点。

“何以见得?”她咯咯笑道。

“前面过不去,后面上不来。头上没吊车,脚下没地道。难道你不是先于我到吗?”我没笑。

“聪明。怪不得那么多美女喜欢你,那我刚才呆在哪里?”

“你喜欢呆的地方,你的声音怎么回事?”她今天的声音与那天的声音判若两人。

“那天我是绑匪,声音是假的,所以我没有收你的录音机。今天我是以朋友的身份来会你,当然用不着弄虚作假。”厉害,原来那天她知道我带了微型录音机。

“我没听错吧,你说我们是朋友?”

“绝对没错。人与人之间,不是朋友便是敌人,你我无冤无仇,怎么不是朋友?”她又咯咯笑了起来。牙齿整齐而又雪白。左看右看,她都是个大大的美女。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有何指教?”我的眼睛移到了她的胸前,那里面的东西总在我眼前晃来晃去,不如看过究竟。她的t恤衫又宽又大,而且还没戴文胸,满园春光,尽收眼底。就好像我的干女儿在家穿睡衣也不戴胸罩一样,可那是在家里。而这个女人是来会我,难道她想把那一园春色当礼物送给我?

“唐主任,这是你的手机,并按你那天的要求给你买了159的卡,电也充好了,现在完璧归赵。并对那天的事情,正式向你道歉。这是我今天约你的主要目的。”

我接过她递来的手机。“不敢当。还有什么次要目的不如讲来听听。”

“唐主任,你对我有敌意我不计较。这是我自作自受。今天来,我只想告诉你一件事情:有人想置你于死地。你要小心一点。”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我又凭什么相信你?”

“是为了消除上次的误会。这次有人出五十万让你死于车祸。”

“我与世无争,与人无仇,为什么要置我于死地?”

“因为你知道了别人的隐私,掌握了别人的把柄,已威胁到别人的政治前途,所以,你必须死。”

“谢谢你的好意。我这人命大,请你放心。”

“必要时,我会保护你的。”她轻声道。

“我该怎么称呼你?”

“你就叫我阿闵吧,时间将证明我是你最可*的朋友。我先走一步,后会有期。”她话音甫落,起身从我面前一闪而过,身矫如燕,轻功好生了得。

我望着她越来越远去的倩影发呆。

“新潮流工会筹备委员会第一次新闻发布会”,今天上午十点在红楼前面的“新潮草坪”举行。出席发布会的有:市政府办公室、市总工会、市级各局、委的负责人或代表;各新闻媒体、各外资企业的代表、新潮流总经理及其高管们共六百多人。

新发会由筹委会副主任委员薛梦主持,主任委员的我任新闻发言人。

薛梦今天打扮成典型的东方美女,矜持而不失妩媚;壮重而不失性感;高贵而不失风情。她穿的是大红唐装。

筹委会办公室主任柳竟频,负责新闻录制。筹委会后勤处处长王小丫负责接待。她二人,今天是阳光灿烂、风情万种,尤其是王小丫,被与会者们誉为“万人迷”。

十点正,播音器传出薛梦标准的普通话、悦耳的女中音:“新潮流工会筹备委员会第一次新闻发布会现在开始,请新潮流新闻发言人、新潮流工会筹委会主任委员唐晔先生发布新闻”。

我和黎总并排坐在发布台上,我向她点了点头,开始发布新闻:“新潮流是a籍华人黎小姐独资经营的大型综合性企业,共有中国工人一万六千七百二十一人。为了让工人自己管理自己、为了维护工人的合法权益,新潮流决定建立中国产业工会,并拨专款二十万元作为筹备经费。现在我宣布:新潮流工会筹备委员会正式成立。”

接着,由黎总经理和我回答记者的提问。

a国女记者:请问黎总,中国工人如果有了自己的工会组织,你不怕他们造你的反吗?

黎答:中国工人是世界上最优秀的工人,建立工会后,更有利于建立和谐新潮流。

早报女记者:请问唐主任,中国人在外资企业给外国老板打工,感到失落吗?

我答:有这种感觉,这是一个民族的精神之所在.

市电视台男记者:请问唐主任,中国工人有被资方虐待的吗?

我答:我没发现。也没接到举报。

省卫视台女记者:请问唐主任,听说新潮流的工人中,有相当数量的坐台小姐,而且文化层次都不低,她们的人格和尊严不会因此受到伤害吗?

我答:在我们这里不叫坐台小姐,叫服务员,不管叫什么,性质都差不多。她们有时会受到伤害,我们会维护她们的利益,必要时我们会报警。

晚报男记者:请问唐住任。据说前不久,你们这里的一位坐台小姐被一个高干子弟扒光了上衣,后来是你们私下调解解决的,可有此事?

我答:“记者先生,在服务场所打工的女孩子们,已经面临很大的压力,对于您并不存在的所谓的‘据说’,如果一经媒体披露,将会压得她们抬不起头、伸不直腰来。对于她们,我们应该多一点同情、多一点支持、多一点关爱、多一点呵护。谢谢。”我的回答获得了热烈的掌声,那位记者似乎有点尴尬。

省电视台经济频道女记者:请问唐主任,在本省外资企业中,你们是第一个建立工会组织的企业,这将给新潮流带来什么好处?

我答:我们的出发点是给工人带来好处。工人的积极性如果因此提高了,当然也会使企业的经济效益进一步提高,这是相辅相成的。”

答记者问花了一个小时。我是以实事求是的态度回答记者们的提问,因此受到大家的一致好评。

散会后,柳秘书拉着薛梦和王小丫来到我办公室。“唐主任,晚报那个矮子记者的提问如果见了报,那将是一颗重磅炸弹。”

“你说的不错,正因为有这种危险因素,所以,我在回答他时,已将他的路全部封死。”

“这个问题,如果叫我当时回答的话,”薛梦说道,“真有一点刺手,我干爹的回答简直是滴水不漏”。她早已公开叫我“干爹”。

“唐主任,我感到好难为情的,可千万不要泄露我的名字啊。”王小丫听到柳竟频那么一讲,差点哭了。

“放心吧,小丫。”我安慰她。

“今晚各位请注意省、市两级电视台的‘新闻联播’”柳秘书说道。

“现在去吃午饭,我请客。”我要把她们从阴影中拉出来。

“去吃海鲜好吧?”柳秘书说道。

“那就去海洋酒家吧”。薛梦边说边往门外走。

“随你们吧。”王小丫有气无力、楚楚可怜的样子。

第二十六章

我把车停在桥头附近后,散步式地走到我的“津东别墅”,怪了,怎么没锁门?上次我绝对是锁了门的,而且还换了一把新的三防铜锁。锁不见了。我用手推门,门被闩住了。难道是哪位同行占了我的别墅,我用手敲门。

“谁呀?”一个女人的声音,似乎好熟。但又想不起是谁。

“是我。房东。”我笑了起来,这类房东只怕世上就我这么一个。

不一会,门开了。你道是谁?女绑匪阿闵。

“唐助理。真不好意思,借你的别墅住几天,事先没跟你打招呼”她穿着白色真丝睡衣,用手揉着眼睛,似乎还未睡醒。又没戴胸罩,里面的宝贝一目了然,距离那么近,又是那般的春光惹人,吃回豹子胆,干脆睁大眼睛看个够。一直看得她有点不好意思了。还好,没被骂“色鬼”。

“真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休息。”我虽饱了眼福,但也有几分尴尬,这总不是君子所为。这个女人总在我想不到的地方出现。总是那么神秘、那么洒脱、那么让人不可思意。

“请坐”,她倒反客为主了。

“阿闵,高楼大厦你不住,怎么跑到我这破茅棚里住下?”我仔细一看,她还有一个大行李箱放在床边。桌上饮料、罐头、方便面、啤酒等等,应有尽有。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水不在深,有龙则灵”,这茅棚出了你这位省内外的大闻人,昨天的新闻发布会,省、市两级电视台都播了,你也够风光了。我特地来这里沾你一点福气,今后也好出人头地。”她咯咯笑道。

“住可以,但要付房租,住了几天了?”我接过她递来的饮料。

“自上次在海边分手后,我就来到这里了。我把你那破单车也修好了,还安装了电视闭路和电脑宽带。”果真在床后面摆着一台14寸的彩电和一台笔记本电脑。

“你自己安装的?”我不相信有关部门会给她安装。

“这闭路可以偷接,但宽带是要进它的系统的,我怎么搞?”她的意思是由电信部门的人给安装的。本事真不小。

“阿闵,你住在这里干什么?犯事了?躲风头?”我直截了当地问道。

“犯法的事我从不做。”她递给我一听啤酒。

“你们上次绑架不算犯法?”

“唐助理,原谅我现在不能说,等事情过后我一定告诉你。”

“你躲到这里,你那班弟兄呢?”

“我不是躲也不需要躲,请你不要侮辱我好吧。我的手下都在干革命。唐助理,我上次已提醒过你,有人想置你于死地,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里来,太危险了。”

最新txt小说“这光天化日之下也敢行凶杀人?”我大笑道。

“嘘,有人来了。”阿闵示意我莫说话。她将门也关上了。并将土窗帘拉上。“一共三个男人,是奔这里来的。”她轻声地说道。

确实听到脚步声了。阿闵当着我的面脱掉了睡衣,麻利地换上了t恤衫和牛仔裤,并穿了皮鞋。

有人敲门,我将门拉开。阿闵站到了门后面。三个男人一字儿站在门口。

“你是唐主任吗?”一个平头男人问道。

“你们找我干什么?”我在审视他们。确实不像好人。于是我做好了思想准备。

“要你的命。”平头突然出手来抓我,我往后一退,他跟着冲了进来。

看来今天这一架非打不可了,自离开公安局后,我就再没打过架。没有打人的身份,也没了该打的对象。今天送上门来三个,不管是他们打我,还是我自卫打他们,反正打架的氛围已经形成。你看,平头的爪子到了我眼前。咳,这平头的功夫还真不赖,尤其那擒拿功夫并非花拳秀腿,看来是拜过师、学过艺的。阿闵一直待在门后面。

站在门口的两人,一个红毛,另一个黄毛,他两个的毛发染得都不太匀,肯定是在小发廊做的。红毛在看平头和我打架,黄毛在望风。

“咳,唐助理,你还有几下子。”红毛边说边冲了进来,这茅棚本来就小,那里容得下三个大男人打架。使不开拳脚。他两人一前一后夹击我,红毛的功夫真还有两下子,我有点手忙脚乱了。这打架,天天打,手脚就麻利,长期不打,手脚就不太灵活。打了几个回合,我已落于下风。英雄末路,已不如当年。阿闵这小妮子,如果有点三脚猫功夫,也该出来帮我一下了,还说什么必要时会保护我,几时才是必要?咳,就在我面临红毛从我背后打击时,阿闵出场了。

“两个人打一个,太不公平了。”阿闵声音甫落,人已跃了出来,她出手也真够快,只听“劈劈啪啪”几声响,红毛两边的脸已各挨了四巴掌,他简直被打懵了。

从门后跃出来的阿闵,那迅雷不及掩耳的闪电掌,大大出乎平头的意料,他的反应也快,右手立即抓向阿闵的胸部。

“好个下三滥”。阿闵从牙缝里吐出这五个字,话音还未落,溜尖的皮鞋已踢向了平头的裤裆。随着一声“啊”,平头蹲了下去,阿闵毫不脚软,又是一脚,硬生生将个大活人踢了出去。跟女人打架,哪里你都可以打。唯独胸部不能打,平头犯了大忌,该遭此报应。

“好身手。”我高兴得拍起了巴掌。这时,红毛头脑清醒了,正准备开溜时,被我掐住了后颈,并一脚将他踢倒跪在地上。“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只有黄毛一人知道。”他已不再反抗,因为阿闵就坐在他前面。他已领教过了她的厉害。他脸上还留下了无数个手掌印。

站在门外的黄毛,见此情景,哪里还敢进来?捡命要紧,于是丢下红毛,拉起平头拔腿就跑。

“要不要一起擒来?”阿闵问我,那口气,似乎就像去擒鸡鸭。

“让他们走吧。”我回答。

“红毛,你们的任务你应该知道吧?”我在问。

“知道。黄毛对我们讲,老板要我们跟踪你,俟机制造车祸让你消失。我们已跟踪你半个月了,今天跟踪到桥头,只见你的车,不见你的人,黄毛就说,你的忌日到了。我们是打算在桥下得手后,再把你放到你车里,然后制造个车祸现场。

“成功后,你们拿多少钱?”

“黄毛说。每人五万,已给了我一万,剩下的等完事后再给。”

“我给你十万,你告诉我真实情况。”

“我说的都是实情,我哪里还敢要你的钱,只求您二位留我一条小命。”红毛在叩头。

“你骨头这么软,怎么当杀手?”我冷笑道。

“唉,我这骨头,碰到软的它就硬,碰到硬的它就软,你比警察还了得,佩服。尤其是这位大姐,比黄蓉还厉害。”这小子在拍马屁。

“谁是你的大姐!”阿闵一声叱,红毛立即闭上了嘴。

“说出你的真名。”我有点不耐烦了。

“我叫李和,重庆人,本来到这里来是打工,因嫌工资低,老板又坏,与黄毛认识后,就开始变坏了。”

“李和。”阿闵突然叫道。

“哦。”李和应道。经阿闵这一测试,证实“李和”是他的真名。

“黄毛使什么武器?”阿闵又突然问道。

“他前不久买了一支‘64’式,今天没带在身上。平头跟我都使‘跳刀’,就这玩艺。”

李和边说边从右边裤袋里拿出一把弹簧刀来。

“黄毛住在哪里?”阿闵问道。

“‘三不管’附近的杨厝,没门牌,平房,租的。”

“你住哪里?”我问。

“王厝村。”

“你走吧。”我说。

“你真的放我走?”李和望着我。

“杀你罪还不够,关你又没牢房,你说咋办?”

“谢谢你的大恩大德。”他说完起身就跑,生怕阿闵节外生枝。果然,阿闵手一伸,已从他腰间取下了手机。

“打架打破我四瓶饮料,五瓶啤酒。用这个赔上。”阿闵说道。

“好。”李和边说边往门外走,出了门,立即飞跑而去“为我们的胜利干杯。”阿闵递给我一杯酒,她自己手里端着一杯。

“今天没有你,我可能再也喝不了酒了。”我与她碰杯,我开始把她当作朋友了。

“举手之劳,何足挂齿。能为你效力,是我阿闵的福分。”她嘴笑、脸笑、眼也笑,她笑得那么真切、那么实在,人与人之间,很难见到这种笑。她好耐看,越看越好看,尤其那玩世不恭的仪态,见了让人心醉。

我有三个问题好想问阿闵,一是她为什么要帮我?二是她怎么知道有人要杀我,而且是车祸?三是她为什么不喜欢系胸罩?

“阿闵,你为什么要帮我?”我选了其中最容易开口问的一个。

“你是我见到的唯一让我心动的男人。”她的眸子证实她没撒谎。

“阿闵,问你一个不该问的生活细节……”

“你不用说了。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阿闵打断了我的话。“我曾经在打架时由于运气,绷断了好几件胸罩。后来干干脆脆就不要那玩艺了,倒也自由自在,我开心,她俩更活泼。”她说完咯咯笑了起来。

“你就不担心她俩变形或下坠吗”。我真混蛋,一个大男人怎么说出这种浑话呢,多丢人,可话说出去了,有如泼出去的水。

“谢谢你这么关心她俩,你一定很喜欢她俩了。”她咯咯笑道。她笑的时候,她俩也在里面蹦蹦跳跳。我脸皮再厚,这时也有点窘。她继续说道:“你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男人,女人心里所期望和渴求的那种男人。想得到你的女人太多了,但属于你的女人却少得可怜。”

“我越听越糊涂了。”我要由聪明转为糊涂。在这种女人面前,不能太聪明,但也不能太笨。就像炒菜一样,盐多一点点,她就说太咸了,盐少一点点,她就说太淡了。按她的口味,盐的不多不少,就连烹调大师也不敢吹牛。但我却有这等本事。

“你怕是装糊涂吧?好比我阿闵就想得到你,但我不一定属于你。因为你这个人的思想虽然很开放,但你的观念却很传统。所以说,想得到你的女人太多了,但属于你的女人却少得可怜。

“阿闵,能说说你自己吗?”我确实想揭开她神秘的面纱。

“我没什么好说的,天马行空,独往独来。我最恨的是贪官污吏,我最同情的是平民百姓。我想横扫天下不平事,可天下不平事老缠着我。”

“英雄所见略同”我在内心说道,但口里却说:“阿闵,在今天这个贫富悬殊、两极分化的社会,不平的事太多了,你能扫得尽吗?”

“物极必反,贪官污吏、地主老财,总有一天会一个个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这是历史发展的客观规律。到了那一天,我阿闵就解甲归田了。”

“阿闵,今天的事为何这么凑巧?”我想听听聪明女人的见解。

“这是你福大、命大。世上有很多巧合的事情,几乎没法解析,这就叫天意。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如果今天我不在你的‘别墅’,你不一定能全身而退,可我偏偏就在。按迷信说,这也叫‘鬼使神差’。我是三小时前从外地赶回来的。”

“现在你已暴露了,怎么办?我给你找个住处?”

“告诉你吧,我在这个城市有三个住处。这里我也不会撤。我才不怕他们呢。”

最新t_x_t小_说“你不是劝我小心吗,你也如此。我不希望你出什么事。”我这是内心话。今天是她救了我的命。

“你不把我当绑匪看了?”她咯咯笑道。

“此一时,彼一时嘛。”我心里似有几分莫明其妙的爱意。

“你不想知道谁要杀你吗?”

“我当然想知道,但你不会说的,起码现在不会说。”

“男人如果都像你这么聪明,这个世界就更不太平了。”阿闵叹道。

“你错了,我有时比猪都蠢。”

“是你错了,我的唐主任。世界上最聪明的就是猪。”

“读不懂。”我望着她那美丽而又调皮的面孔。

“牛要耕地,狗要看门,鸡要下蛋,猫要抓老鼠,唯有猪吃了睡,睡了吃,它如果蠢,谁还侍候它?”阿闵笑道。

“‘与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我也哈哈大笑。

第二十七章

我,与世无争,与人无仇,到底谁想置我于死地?阿闵上次跟我讲,说我知道了别人的隐私,掌握了别人的把柄。

“我知道谁的隐私?掌握了谁的把柄?”我无头无脑地问薛梦。我从“津东别墅”回来后,正赶上吃午饭。

“有人找你麻烦,干爹?”她的眸子在审视我。

“可能是这样”。我不能告诉她今天被三个人跟踪追杀的事,否则她连门都不会让我出。

“干爹,我今天起床后不见你,在你卧室的桌上看到我给你的那个微型录音机,于是听了一下。你与公安局吴副局长的两次谈话、国土局长一家三人与你的谈话,都涉及到他们的隐私,都是他们不择手段争权谋利的把柄。还有,姓罗的那小子的把柄更具厉害关系。”

“你是说,上面这些人都想找我的麻烦?”

“要就不找,要找就是大麻烦。干爹,你确实要注意了。”

“怎么说?”她是法学硕士,在有关“法”的领域,听一听她的见解不无好处。

“主要危险来自国土局长邓大为一伙。照吴副局长的话说,邓大为这个官是花大价钱买的。他为了保住他的*山,也就是市府秘书长,他几次三番要你手中的资料,他不但没得到,反倒暴露了他自己,被你抓住了他的把柄。吴副局长又与他反目,两次与你接触,这更加深了邓大为对你的成见。你已成了他的政治障碍,到了非搬掉不可的地步。”

“其他那两家呢?”我今天就要作一个比较准确的评估,也可以叫:“风险评估”,从而找出追杀我的人来。

“吴副局长不会对你做出过急的举动,他主要是想拉拢你对付邓大为。他上次不是也要买你的资料吗,其实,你就是卖给他,他还是要转手卖给邓大为的,因为他在市里没有*山。再说罗副市长这边,这是明摆着的事,他不会找你的麻烦,给封口费的可能性倒大得多。”

“说完了?辛苦了。喝杯二锅头。”我说道.她已学会了喝这种烈酒。这也是爱屋及乌吧。从薛梦的分析中可以得出结论,:我最大的危险来自邓大为一家,跟踪和追杀我的也一定是邓大为的人。

“干爹,你以后出去就带上我,也好有一个照应。”

“还不到风声鹤唳的时候吧?”我笑道,“薛梦,上次你给我支了一招,建议我找公安局的吴副局长下一盘险棋,结果我真的占住了主动权。这次你有什么新招?”

“干爹,你运帱帷幄,决胜千里,还要我支什么招,这不是拿我开心吗?”

“上次你那一招可以算绝招,收到了一石二鸟的效果。”她有时也喜欢戴高帽子。

“干爹,你也不用激我,如果硬要我说,只能‘借刀杀人’。让邓大为‘双规’。”

“你的意思是让吴副局长去纪委检举揭发邓大为买官一事?吴副局长如果自己的屁股不干净,他决不敢去告阴状。”

“我不是让吴副局长亲自去揭发,而是使用你手中的把柄。”

“薛梦,这一招是不是太毒了?这把刀很利,真的能杀死人。”

“干爹,自古以来人们常说‘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何况你这一招还是为民除害,功在社稷。”

“拔出萝卜带出泥,那吴副局长岂不跟着倒霉?”我说道。

“他算什么?真正倒霉的是卖官的。”

“啊!”这更是一盘险棋。

今天我上班什么事都丢下,关起门来专门研究“钱”。

钱。人们常说它是“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可人们将自己的整整一辈子,大都花在它的身上。如此这般,倒显得“人”的渺小,“钱”的伟大。与此同时,也可看出人的虚伪。明明喜欢“它”,不择手段攫取“它”,可嘴巴上还讲什么“生不带来,死不带去”。

现在的小孩子也捡到大人们的一句口头禅,“钱不是万能,没有钱万万不能”。如果你身无分文地走在大街上,突然内急,当你费了好大的劲找到公厕时,人已憋得快要尿湿裤子,这时却进不去,为啥?就是身上拿不出五毛钱,结果尿到裤裆里。这也正是人们说的“没有钱万万不能”吧。

钱,它的作用很简单,就是“购物”,通俗一点说就是买东西。有钱的富翁,花二千万美元去太空潇洒逛几圈;没钱的穷鬼,进不了公厕尿湿裤。贫富之悬殊,真正达到天壤之别。富人富得发了混,混到天上去了;穷人穷得叮当响,垃圾堆里讨生存。这就是残酷的现实,再好的说教都掩盖不了两极分化的现状。这都是“钱”造成的。

钱的巨大吸引力将世界上所有的人牢牢地吸在自己身上,无论你是总统还是平民、也无论你是君子还是小人、还无论你自己承认还是不承认,但没有一人例外,否则你就活不成。越是在嘴巴上把钱说得可有可无的正人君子们,心里头越是在盘算着钱。

钱的作用力和反作用力成正比。它可以让你上天堂,它也可以让你下地狱,纵观世界,古往今来,多少贪官污吏都葬送在“钱”里。正像前人说的“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鸟为食亡,确实是为了活命。但人为财死,并非全是为了活命。如果是为了活命,你贪个几十万也够你一辈子,你又何必贪几百万、几千万乃至几个亿呢?这贪官也跟小偷一样,小偷本来不少吃缺穿,可见到他喜欢的东西时,他的手就痒痒的,不偷做不到。这贪官本来就是高薪水,可他手里有权,见到钱时,手就痒痒的,不贪做不到。明知“死不带去”,却偏偏为不带去而死。

我今天花了半天时间研究这“钱”。并非为了发牢骚。而是为了揭发贪官邓大为。是我干女儿薛梦支的招,叫“借刀杀人”.借谁的刀?借市纪委、市反贪局这两把利刀;也可以借公安局吴副局长这把杀猪刀。杀不死也要邓大为坐穿牢底。但我总有点于心不忍。如果他不派人跟踪追杀我,我是决不会揭发他的。薛梦讲,这是“为民除害,功在社稷”。我倒没这么伟大。我只是为了保命。我不把他搞倒,我总会有一天会死在他手里,阿闵不可能次次能救我、次次救得了我。

这“借刀”的方式很难敲定。一是匿名的,连福尔摩都查不到我头上;二是吴副局长不能怀疑到我身上,我这是又当婊子,又想立牌坊;三是一定要借到刀,并把邓大为送进他应该去的地方,无论他愿意不愿意。

我那宝贝干女儿,她只管支招,不管出招。这支招容易出招难啊。邓大为买官的凭据是吴副局长为他开警车送去三百八十万。可他的钱是哪里来的没凭据。邓大为贪污受贿我没凭证,但他有栋几百万元的别墅我知道,他上次还说用它换我的资料。

只要能借到刀,不怕查不出邓大为贪污受贿的罪行。我一边想,一边写,一边哼哼哈哈唱:这个世界真热闹,哭的哭来笑的笑。

有钱能使鬼推磨,没钱如厕无处尿。

晚上十点,我办完事从东海返回,一出高速公路,后面就有三辆车跟着我。这里有路灯,隐隐约约可以看清,最前面的是一辆三菱吉普;第二辆是小霸王;第三辆是红色别克。从出口到五环还有十八公里,要翻过一座山,经过一座桥。在进入弯路前,后面的三菱突然加速超了过去。小霸王继续跟在我后面十多米远。别克紧紧咬住小霸王。

当我下坡进入急转弯时,前面的三菱突然挡道,将我逼到陡坡旁。而后面的小霸王突然冲了上来,紧贴我的车身。这时我才明白,他们是故意想要把我逼下几十米高的陡坡,原来他们是杀手,可惜我明白得太晚了。

今晚的夜空特别黑,我已处于极其不利的境地。我尽量不碰到前面的吉普,又不能让左边的小霸王碰到我。但我无法做到,小霸王开始用车头撞我的奔驰,我紧握方向盘,控制自己的车,这小霸王倒是有股蛮劲,连撞带推想把我推下坡去。在他们的前后夹击下,我已无路可走,于是,我横下一条心,来个鱼死网破。我突然加速,撞向挡住我的吉普车。这大大出乎吉普车的意料,我成功了,三菱吉普一头撞在左边山坡的石头上,我从它的右边擦身而过,正当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我的车尾却被发疯似的、高速冲下来的小霸王一撞,我的车子失控,在巨大的惯性作用下,沿着公路一直冲了下去…..

当我醒来时,我已躺在武警医院的高干病房里。我的病床上,左边是薛梦,她还在擦眼泪。右边是王小丫,她的眼睛已经红肿,但还在哭。柳竟频与阿闵站在窗前轻轻交谈。

“干爹,你醒了。”薛梦第一个发现我醒了,破泪为笑。

“唐哥。”王小丫一声喊,扑倒在我身上大哭起来。她已忘了她周围还有三个好姐妹在看着她。

“小丫,不要哭,我又没有死。”这是我清醒后说的第一句话。

“我不哭,呜呜。”王小丫抬起头来一看,薛梦正在瞪着她,她起身跑进了卫生间。

“我说没事嘛,这不醒了。唐助理,你倒好,你在这里睡大觉,却把你的三位红颜急得要死。”阿闵边说边走近我。她还是t恤衫加牛仔裤,那么清秀、那么洒脱。

“主任,是这位阿闵小姐救了你。”柳竟频似乎很喜欢阿闵。

“阿闵,谢谢你。”我很想多说几句感谢她的话,但阿闵雪亮的双眸暗示我打住。

“干爹,你想吃点什么?”薛梦名正言顺地坐在我身边,还把我的左臂紧紧搂住。

王小丫洗完脸又回到她原来的位子,但她没有搂住我的右臂,她不敢与薛梦分庭抗礼,她只是脉脉含情地望着我。

“阿闵,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我当时驾驶别克在他们后面,我那是跑车,打架不是三菱和小霸王的对手,你如果再晚两分钟撞吉普车的话,我就会插到小霸王的车头前,把开车的人拉下来。车打不过车,人还是打得过人的。但人算不如天算,你的奔驰被小霸王撞下了坡。我救你时,他们趁机跑掉了。”阿闵双手一摊,说完了。

“谢谢你。”我只能说这句话,我与阿闵之间的事不能让她们三人知道。

“好了,没我的事了,我去把你那辆破车弄到修理厂去。”阿闵与她们三人挥了挥手,就出了门。

我深情地望着她的背影出神,这次又是她救了我,我欠她的太多了。

第二十八章

就在我清醒后不久,黎总专门来医院看望了我。我们事先都统一了口径,就说我的车是由于刹车失灵出的事故。她当场决定由王小丫专门护理我。王小丫不知有多高兴,只差一点没喊黎总万岁了。薛梦自然不愿意,但黎总的决议她不敢说三道四。

“唐哥,你已躺了三天了,今天我帮你洗个澡。”吃完晚饭后,王小丫坐在我旁边说道。

“我身上有绷带,怎么洗澡?”

“上身我帮你擦洗,其他地方就可以洗了,只要水不浸湿伤口就行。你不要不好意思,你要么把我看成护士,要么把我当作老婆。”

“不洗不行吗?”我真弱智,怎么像儿子对老娘说话一样呢。

“当然不行”小丫扑哧一笑,“你身上有股酸味了,唐哥,你住的可是高干病房,医务人员对你说话,开口、闭口都是‘首长’。身上如果有异味,岂不成了‘土八路’,哪像什么首长呢?”

“你们怎么不把我的真实身份告诉医院呢?”

“这是你的救命恩人阿闵小姐再三交代的,别人若问,我们只能以‘保密’回答。”

“这小妮子不知又在搞什么名堂。”唉,我今天不知哪里出了毛病,又说漏嘴了。

“唐哥,‘小妮子’是什么意思?”这丫头嘻嘻笑道,被她抓住了话柄。

“就像薛梦经常骂你死丫头一样。”唉,这一下错得更厉害。

“唐哥,原来你们两人早已认识,而且很熟,是吧?”这丫头的脑子真好使,凭着我说漏嘴的两句话,竟能推算出我跟阿闵的关系来,她倒是块算命的好料,“认识,但不熟。”我在老实人面前撒谎,连声音都发抖。

“唐哥,你放心好了。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会守口如瓶的,可以看得出来,阿闵不是普通女孩,她很在乎你,她的表现方式与众不同而已。唐哥,阿闵很像一个人。”王小丫边说边躺到了我的身旁。

“像绑架你的女绑匪?”

“正是,就是嗓音不同。”

“我开始也产生过错觉,但仔细一看还是不一样。”

“不可能是她。差点把大事忘了,走,去洗澡。”谢天写谢,总算闯过了王小丫这一关。

我自己也闻到身上确实有股酸臭味,何况又拗不过她,只好把她看成护士或当作老婆了。

这高干病房,什么都“高”。这哪里是洗澡间?桑拿、冲浪、按摩床,一应俱全。我现在什么都不说,一切听从王小丫的摆布。一个还没有属于我的女人给我脱裤、洗澡,这还是第一次,脸皮再厚,也有几分难为情。我真不敢看王小丫。

“唐哥,小妹长这么大,今天是第一次看到男人的‘身子’。还真有点害羞。”她连“嘻嘻”都变了调。

“还是我自己来吧。”她那双细嫩的手,一触摸到我的身体,电流就立马通了,男人的本能立即跃跃欲试,刚才的几分难为情,现在已荡然无存。我闭上眼睛,任她怎么洗、怎么擦、怎么摸。当她的手触到‘发射区’时,还没点火,就要发射了。我立即挪走了她的手,今天的天气不宜发射。

世界上男女之间的关系变化之微妙,是说不清楚的。王小丫为我洗了澡后,她对我的眼情、说话的口气似乎就像我的老婆。再无顾忌,更加大胆。就连“唐哥”都换成了“你”。

“你的身体真棒,我还没摸够。”她一边为我换绷带,一边嘻嘻笑道。我已情不自禁,突然将她搂住。

“哎哟”,是我痛得叫了起来。她的制高点正顶在我的伤口上。

“忍一忍嘛。”她倒笑了起来。

“这下恐怕真断了。”我也笑了。

“断了怕什么?这里是医院。”。她嘻嘻娇道。

阿闵将我病房里的人都打发出去了。也不知她使的什么招,连薛梦都俯首听命。

只剩下我和她。她今天穿的红色t恤衫,白休闲裤,长发盘在头上,显得特别高雅、清纯、就像一株芙蓉。她坐到我的病床上,仔细查看我的胸脯上的伤势。“肿已消,还痛吗?”她两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我。

“我认为全好了,不痛不痒。”我一双看破红的眼睛毫不示弱地对望着她,“院长刚才告诉我了,说你的脑震荡已没事了,这是我最担心的问题,一颗悬着的心现在放下来了。”她的眼睛还是没眨一下。我的眼睛输给她了,我的眼睛已眨了两次。

“阿闵,你到底是哪路神仙?怎么把我弄到武警医院来呢?”

“唐助理,你当时已失去知觉,就跟死了一个样,只是心脏还在跳。我使出了吃奶的气力,才把你从你那破车里抱出来,再抱进我的车里。我只用了十八分钟,跑完六十公里的路,我把你送到这里,因为只有这里最安全。”

“凭我的身份怎么能住进这个医院呢,而且还是高干病房?”

“我的唐助理,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好不好。”

“你不说就算了。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会在那里杀我呢?”

“唐助理,你在审犯人?”她的眸子突然射出两道白光来。

“对不住,我只是想了好多天也想不通,所以干脆问个明白。”

“那次在黄金海岸,我曾对你说过,我会保护你的。我在履行诺言。”

“为什么?凭什么?”

“上辈子我欠你的,这辈子还债。”她咯咯笑道。

“把我丢到溶洞里的是你,两次救我命的也是你,你说我怎个想得通?”

“想得通的用不着想,想不通的不要去想,做人就要这么简单。”

“是不是上次追杀我的那伙人干的?”

“吉普车里的人是黄毛和平头,没见红毛。”

“阿闵,谢谢你再次救了我。”

“怎么谢?”

“随你便。”

“真的?”

“不假。”

“把你的微型录音机借我半天。”

“干什么?”

“听一听里面的录音而已。”

“就把么简单?”

“本来就不复杂。”她在给我削苹果。

她是如何知道我的录音机里面的录音内容的呢?只有薛梦知道,薛梦不可能告诉她,她太神秘、太不可思意了,与她打交道,头发都会白得快。“我想过几天就出院了。”我望着她.

“不行。现在他们正在到处找你,只要见到你,就会杀死你,再也不管什么方式了。你如果活腻了,就出去送死吧。”

“难道我就像缩头乌龟躲在这里?”

“好汉不吃眼前亏嘛,什么叫缩头乌龟呢?你现在就听我阿闵一句劝,不要拿自己的性命去赌。”

“阿闵,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他们是谁指使的呢?”

“这还要我告诉你,你自己做了什么、得罪了谁难到不知道?”她伸手在抚摸我的头发,轻声道“我把你饱进车里后,亲过你六秒钟。到了医院后,在急诊室里是我给你换衣服的,你左腿根部有块红印记。”

她在笑,笑得那么开心、那么得意。

我在想,想得这么天真、这么浪漫。

今天接到市公安局吴副局长的电话,邀我去海洋大酒店喝酒,时间选在晚上八点。

我的伤虽没痊愈,但已行动自如,吃喝拉撒样样都行,本可出院,就是阿闵坚决不同意,医院也就不办理出院手续。这阿闵的话就像圣旨,连武警医院的院长都听她的。

这是我住院以来第一次出门,薛梦、小丫两人都要陪我去,唯柳秘书反对,她坚持请阿闵陪我去,最后她的意见占了上风,薛梦跟阿闵通了电话,将情况告诉了阿闵。

阿闵于傍晚来到我的病室,薛梦她们三人也都在病室等她,想听听她的意见。我现在成了她们的保护对象,这是我有生以来最不光彩的事情。一个大男子汉,竟落到被女人保护的地步,真难为情,可我又没办法说服她们,只好先委屈一下自己。

“你们都看着我干啥?”阿闵坐到沙发上说道,她如今成了她们的大姐大了。

“阿闵姐,”柳秘书说道,“我们都想不让唐主任去,可他一定要去,我们的见识没你多,想听听你的高见。”

“我?不高不低,中见倒是有一个:吴副局长既然请你们唐主任去喝酒,肯定有比较重要的事情或消息要告诉唐主任,这正是摸请敌情的好机会,当然要去。公安局的副局长请去吃饭,不可能有什么危险,你们可放一百二十个心。你们的意思是要我去保驾,行,保证把你们的主任安全护送回来,少一根汗毛找我赔。”

“阿闵姐,”王小丫说道;“你刚才说‘敌情’,我唐哥与吴副局长无冤无仇,他怎么与我唐哥为敌呢?”

“你倒很聪明。吴副局长是公安局的副局长,有人要追杀你的唐哥,他可能知道一些情况,这就是我说的‘敌情’。”

“啊,是我理解错了。”

“唐助理,你那破车我给你修好了,换了一个‘脑袋’,也是进口货,现在跟新的差不多,我开来了,我们就开它去赴宴吧。”阿闵说道。

“修了多少钱?我转到你卡上去。”我说道。

“不多,十二万八千。”阿闵说道,“要去就去吧,都七点了,还婆婆妈妈的。”

她开车,我坐在副驾上。她今天一身牛仔,显得精神、干练、英姿飒爽。

“我的唐助理,常听人讲,‘情人不怕多,老婆只能一个’,你到底有多少情人?这个我的唐哥,那个我的干爹,生怕你被别的女人抢了去似的。你的艳福不浅,小心龙体。”阿闵咯咯笑道。

“阿闵,不管你信不信,其实呀,我跟她们都没那回事。”

“你是说,没跟她们上过床,你也太老实了嘛,薛梦貌似西施,王小丫美如杨玉环,如果我有你身上的家伙,我一晚一个,让她们排队轮班。”

“你今天怎么了,从没见你这等开放?”我真的想不到她如此浪漫。

“我就不食人间烟火?”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忙解释。

“唐主任,我提醒你一下,不要被女人困住,更不能扎在女人堆里,男人志在四方,你要好自为之。”

“谢谢你的忠告。”

“等会,我就不陪你去见姓吴的了,你把他的话录下来。我去海边兜兜风。”快到海洋大酒店时,阿闵说道。

“我喝酒,你兜风,这不公平吧。”

“世上的事情如果都公平,那就到了世界末日了。”阿闵说道“永远没有公平,如果有,那也是骗人。”我附和。

“唐助理,我俩倒有点臭味相投。”

“但不能太臭。”我笑道。

“你比我臭。”她咯咯笑过不停。

第二十九章

“我俩喝次酒也不容易啊,最近还好吧。”他握住我的手说道。

“托您的福,最近很好。您减肥了?”我指着他那大不如从前的肚皮笑道。

“苗条了吧?是我老婆给弄瘪的,她嫌我肚皮大了亲热不到位。”他哈哈大笑。

三杯过后,吴局突然说道:“你把我卖了?”

“我把你卖了,卖给谁?你不还是原来那个你吗?”我睁大眼睛望着他。

“上次我俩也是在这里喝酒,我对你说了一些邓大为买官的事,前几天有关部门找我专门了解此事。我想了好多天,记得此事只跟你一个人说过,没跟其他任何人讲过,不是你还有谁?”

“吴局,经你这么一说,我想起来了,你当时好像是说过邓局长是你最好的朋友,买官不买官,我倒记不清了。我说邓局,他买官也好、卖官也好,都不关我的事,我吃饱了撑着再没事干,也不会去扯这种麻纱吧?”

“可我只对你一个人说过呀,不是你,难道是我自己卖自己?”他的眼睛睁得圆圆的,可惜太小了,就像死鱼的眼。

“吴局,你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说话可得有证据啊,不要冤枉好人。公安系统我就你这么一个朋友,说我巴结你还差不多,说我出卖你,我能得到什么好处呢?”

“你是为了报复邓大为嘛。”

“邓局长与我无冤无仇,我吃错了药,去报复他?即使你跟我说过他买官,可这无根无据的事,我怎么去报复他呢,他若倒打一耙,说我诬陷他,我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算了,不说这屁事了,反正他的局长是买的,我没诬陷他,管他一个球。喝酒。”他真会“变脸”,刚才还是红脸,这一下就变成白脸了。

“吴局,照你这么说,邓局长不是要出事了?他是你的朋友,你也应该拉他一把才是。”

“老子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哪有力量去拉他。”

“你的官也是买的?”我笑道。

“老子的官是从干交警站马路实打实干出来的。干了快二十年了,还是一个老三,真对不住祖公租婆。有*山的,从警校出来不要几年功夫就爬到我头上撒尿、拉屎了,他娘的,人比人,气死人。”

“你的官不是买的,你怕什么?他买个官当,过把子官瘾,照我看,也不算什么大事嘛。”

“买官的钱可就是大事了,这次,他是死定了。”

“吴局,你拉不了他,不如就推他一下。”

“亏你说得出口,朋友出事了,你帮不了他也就算了,还要落井下石,这还是人吗?”他横着眉头竖着眼地望着我。

“咳,真是好心不得好报,他如今就像一垛危墙,你若扶它不住,就必须推倒它,不然等它倒下来时,不把你压死,也会把你压伤。”

“啊,倒是这么个歪理。”吴副局长若有所思地望着墙壁。

“吴局,邓局长那个表兄是个什么官?总是阴阳怪气的。”

“他是个jī巴官,前几年他开了家讨债公司,差点弄出人名命来,不是我高抬贵手,他现在都还在坐牢。”

“那他现在干什么,还那么神气?”

“吃喝嫖赌,坑蒙拐骗,样样都赶少不了他姓高的。”

“那你们公安就睁只眼闭只眼?”

“咳,这你就大错特错了,他一年不知被抓多少回,可丁岚有钱,他一被抓,她就把他捞了出来,这个社会就是这么回事,你咋办?”

“那你们倒是赚钱了?”我笑道。

“大鱼大虾捞不到,小钱小米总还得捞几个吧,不然,这喝酒的单你给买?”他哈哈大笑。

离开海宾大酒店后,阿闵并未把我送回武警医院,而是去了我的“津东别墅”。

“你还住在在里?!”我进门一看,只见用品比原来多了,好生吃惊。

“这里安静,空气也新鲜,我去其他地方住了几天,怪想念这里的,前天又搬了回来。我现在要听听你刚才跟姓吴的谈话录音。”

“给”,我把微型录音机递给她。

“唐助理,你的借刀杀人这一招成功了。上次你是借纪委的刀,今天又借吴副局长这把刀,两把刀,一把刀刺,一把刀砍。你这位白面书生够厉害的,算得上半个诸葛亮。”

“他不该追杀我呀,打个有损我光辉形象的比喻,‘狗急了还会跳墙’,‘兔子急了还会咬人’,我这也是为了自保嘛,”

“邓大为的事牵连到某些领导,他的*山也是比较硬的,纪委要‘双规’他,在上曾还有一番较量,谁胜谁负很难预料。”阿闵说道。

“难道反贪就这么困难?”我不知在问谁。

“你想想吧,好些大贪官已经浮出水面,结果就在双规前,他们却一个个从容地逃到国外,这是为什么?就是因为他们的问题牵及到某些领导乃至大人物,这些‘领导’和‘大人物’为了自保,就尽量给这些贪官们创造外逃的时间和机会。这正是纪委常说的所谓复杂性。”

“阿闵,你倒像是个省市级的纪委书记,对反贪分析得这么透彻。邪不压正,我就不相信邓大为能逍遥法外。”

“唐助理….”

“打住。我说阿闵同志,私下里,你能不能不叫我‘唐助理’?”我打断了她的话。

“我叫你什么?‘干爹’有人叫了;‘唐哥’也有人叫了。‘老公’还没人叫,我就叫这个好不好?”她咯咯笑道。

“你就叫我老唐好了。”

“我看你也并不老呀,不过四十多岁,正是男儿中天时,叫你老唐还没到年龄段。这样好吗,你们不是都叫我‘阿闵’嘛,我就叫你‘阿唐’怎样?”

“总比叫我‘唐助理’好。”我似乎默认了。

“阿唐,追杀你的那些人,是高而瘦指挥的,我已监听到了他们的信息。当然,幕后是邓大为了,从他们昨天的通话内容看,暂时放弃杀你的计划。”

“是什么原因放弃?”

“可能与我的介入有关,他们搞不清我的身份,以为是你报了案,把我当作公安了。”

“我说阿闵,你到底是哪路神仙嘛,你也不能老把我绷在鼓里呀。”

“以后你自己会弄明白的。”

“既然他们不追杀我了,那我明天就出院吧?”

“不让你出院,并不是为了躲他们。”

“那是为了什么?”我这次真的被她搞糊涂了。

“现在不能告诉你,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

“又是‘以后我自己会明白的’?以后到啥时候?”

最新t_x_t小_说“不知道。”她似笑非笑。“阿唐,我好像也爱上你了。”

“别拿我开心好吧。”

“我这是真话,但我自己也弄不明白,我从没对哪个男人有好感,但对你却不一样,你似乎已装进了我的心里。”

“阿闵,你倒给我说句实话,薛梦、王小丫她们都说爱我,现在又冒出一个你来,我到底哪一点值得你们爱?我好想好想知道。”

“阿唐。这个问题是用嘴巴讲不清楚的,我总觉得你与其他男人不一样,其他男人好像都很庸俗,你很超然。女人要嫁就要嫁你这样的男人。”

时代在变,社会在变,与时俱进,人也在变啊!这多千金小姐,居然竞争一个捡破烂的老头,莫不是我走错路,误入桃花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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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再更一章,望大家收藏,谢谢!

第三十章

“今天最好由薛梦送唐助理回家,她是你们唐助理的干女儿,到家后,她可以帮她的干爹整理家务。王小丫、刘竟频由我送你们回家,顺便请二位吃餐便饭,交个朋友,不知二位可否赏脸?”

“好,去海宾大酒店。”柳秘书已读懂了阿闵的意思。

“唐哥,你回到家后要保重,我已把你的衣服放到了你的车里。”王小丫说到这里“呜呜”哭了起来。那双泪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看着我。她与我朝夕相处三十多天,用她的话讲,她是用“护士加老婆”的双重职责在护理我。

阿闵和柳秘书二人将她拉上了车,当她回眸挥手时,早已成了泪人儿。

“干爹,小丫是不是跟你有了那种关系?”一进门,薛梦就急不可待地问道。声音凝重,已非醋意,而是心结。

“薛梦,你难道在这事上信不过干爹?”

“干爹,我当然相信你。但话也要说回来。小丫早已暗恋你。她的美貌与我不相上下,但她比我温柔、特会体贴人。所以被誉为‘万人迷’。凡是见到她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想把她抱上床的,我真有点担心你把持不住。”

“你天天躺在我怀里,我把持得住吗?”

“她比我水分重,我做不出来的,她可能做得出来。”

“薛梦,你要我怎样你才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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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今晚就跟你一起睡。”她一脸羞态,两眸深情。可人,更可情。

我能说什么?无话可说。不说就是默认。我笑,“笑”在说与不说之间,这主意好,于是我突然“嘿嘿”笑了起来,就像精神病发作那般。

“干爹,你那几招我早已熟悉,不要一笑了之。反正我今天不要脸了,什么样的话我也说得出口,什么样的动作我也做得出手,今天我也要水一回。”

“怎个水法?”我转为嘲笑。

“晚上你就知道了。我不能让到了嘴边的肉被别人抢去吃掉。”她格格笑道。这话在以往她是说不出口的。

“我是你嘴边的肉?”我转变成傻笑。

“那张嘴。”她说完双手捂住脸扑到我怀里。

“怎么,哭了?”我转为玩笑。

“我才不哭呢,只是话一说出口,好觉羞`耻。干爹,你不要以为我变坏了。我是被王小丫那个死丫头逼得快发疯了,你知道吗,这三十多天,我每晚上班都是人在心不在,有时还流泪。”

“薛梦,你要对自己有信心。属于你的就不怕别人抢,别人能抢走的就不值得你去争。”

“干爹,话是这个理,但事就不一定了。无论你怎么说,今晚你不做了我,我也要做了你。”

说,要做。不说,也要做。

不是我做了她,就是她做了我。

今晚好过,又不好过……

今天是我出院后第一次上班,我一走近筹委会,过道两边整整齐齐、成行成对地摆满了鲜花,一共六十八蓝,代表六十八个大部。

柳竟频、王小丫携十六名工作人员和六十八部的部长或代表们共一百多人,站在门口鼓掌迎接我。弄得我这张厚脸皮都有点发烫。我跟她(他)们一个个握手、拥抱。这王小丫抱到竟不松手,惹得大家哈哈大笑。

上班的第一件事是开会,我要知道筹备工作的进展。我住院期间,筹委会由副主任委员薛梦负责,具体工作由办公室主任柳竟频抓。

根据大家的汇报,筹备工作进行得很顺利,有望在两个月内正式建立工会。最后,我、柳竟频,薛梦三人研究了n.鲁思的最近的表现:柳秘书说道:“我按唐住任的指示,布置保安部部长陈关秘密监视n.鲁思一伙的走私活动。现在可以确定一点,n.鲁思一伙在走私毒品,主要是海洛因。陈部长已掌握了他们一些证据。他问我,要不要报警。”

“我看暂时先不报警,因为新潮流有它的特殊性,警察很难开展工作,弄得不好,还会陷入被动或打草惊蛇。还是我们自己先把他们走私的货源、运输、下线、洗钱等具体情况掌握后,再报警。”薛梦讲道。

“我同意暂不报警。n.鲁思现在人在哪?”我问。因为他经常在境外。

“前天去了泰国,是带黛丽去的。”刘秘书回答。

“黛丽是谁?”我以前没听过这名字。

“是n.鲁思的情人,人长得很漂亮,好像是个混血儿,e国国籍。”柳秘书说道。

“他们在境外,我们就无法监视了呀?”我说道。

“陈部长派了两人跟踪去了泰国。”

“可我们不是警察呀?”

“我们并未抓人。”薛梦说道。

“薛梦,你要把好法律关。”

“请主任放心。”她正儿八经地回答,惹得柳秘书哈哈大笑。

“还有一个很值得注意的情况,n.鲁思他们与海关的关系不一般,陈部长说不好监视,因为涉及到海关机密。”

“先监视,我想办法合法化。”薛梦说道。

王小丫用内线报告说,黎总经理来看我了。

于是,我门立即去门口迎接她。

我在的这座海滨城市,没有酷热的夏天,没有寒冷的严冬。女孩子们是最喜欢这种气候的了,因为她们一年四季都可以衣不遮体,鞋不裹足。在新潮流上班的女子将近一万二千人,绝大多数都在二十多岁妙龄段,人生最佳青春期。每到上下班,她们是新潮流最亮丽的风景线。真是千姿百态,风情万种.看什么世界小姐选美,到我们这里看女孩子们上下班就足以饱你眼福,开你眼界。

今天我的工作就是专饱眼福。我从公关部调出三名摄影师,地点就选在黢黑的大门内外通道傍。专门拍摄纪录片,在为工会成立时的电视纪录片做准备。事前没发通知,也没走漏消息,我力求的是真实。我这一辈子所追求的就是任何事情的真实性。

新潮流也有许多新花样,好比上下班,就有左右两条通道,开始我还不知道,第一次上班走错了.左边是男通道,右边是女通道,我当时跟在薛梦后面走进右通道,这丫头事先不告诉我,看我出洋相。这男女各行其道,在任何地方、任何单位我都不曾见到过。这通道又不是厕所,为什么还分男左女右呢?据说开始并没分,男女上下班都是走同一通道。人人都想挤到前面刷卡,于是常常发生拥挤,而少数色男趁机沾女人的便宜,甚至摸女人的胸脯、掐女人的屁股。这种现象愈演愈烈,下晚班时,有的色男竟搂住女子亲嘴。曾有某男在强行亲某女时,被某女咬掉了半个鼻子。这事反映到黎总经理那里,她听了啼笑皆非,她是这个大型企业的老总,她不能让她的女职工们老被色男摸nǎi子掐屁股;她也不能老让她的男职工们老去接鼻子补嘴唇,于是乎,在这女强人的眉头一蹙之间,黢黑的大门两傍出现了男左女右两条通道。

黎总当时的英明决策给我们今天的拍摄提供了大大的方便。因为我就要让新潮流的万余佳丽走进电视,一展群芳。她们、也只有她们才是提高企业知名度的王牌广告。

三台摄像机都架在右通道傍,女孩子们见到我带着公关部的摄影师们录象,一边挥手跟我们打招呼,一边以最靓丽的姿势抢镜头。我从来没有想到过,新潮流有这么多的美女。突然之间我想到另外一个问题:她们为什么选择这家外资企业呢?以她们的条件,无论去任何企业都不会被拒之门外。可她们唯独选择新潮流,而且很少有自动辞职的。这到底是什么原因?这难道就是人们常说的“人往高处走、鸟往旺山飞”吗?这被人们称作“魔鬼别墅”的新潮流又“高”在哪里?“旺”在何处呢?泱泱中国,自己穷得叮当响,却让老外们来赚取大把大把的钞票。而这大把大把的钞票,又是我们中国人自己心甘情愿地流血流汗为他们卖命赚来的。真是匪夷所思。让国人痛心疾首。

我现在也在为老外卖命。在不久的将来,我将也要让老外们为我流血流汗去卖命。一报还一报,这就是我所追求的真实、公平。

第三十一章

茶几上摆着一碟花生米,四只大螃蟹,一瓶精茅台。口福不浅,只要见到好酒,精神就来了。柳竟频今天怪怪的。不笑,也不说话,这不像她的风格。

“哑巴了?”我瞪着她。

“我真想当哑巴。”她终于说话了。

“为什么?”

“哑巴不会得罪人。”

“你今天得罪了哪路神仙?”

“你的宝贝干女儿呗。”

“薛梦?她人前人后总是说你的好,她不可能生你的气。”

“是我生她的气?”

“为什么事?”

“为你。”

“为我?我又没惹你们两人。”

“不是你的问题。”

“薛梦的问题?”

“也不是。”

“那是谁?把我搞糊涂了。”

“为王小丫。”

“小丫怎么了?”

手打“你干女儿说小丫老缠住你,我说这很正常,只要唐助理没结婚,谁都有缠住他的自由。薛梦说我也想缠住你。”

“这有什么值得生气的,你们不是经常开玩笑嘛。”

“薛梦现在草木皆兵,只要哪个女孩单独与你谈话,她就怀疑别人缠住你或想缠住你,你似乎成了她的私有财产,生怕别人把你抢了去。”

“她那么在乎我?”

“何止在乎,简直就想把你拴在她裤腰带上。”她终于哈哈笑起来了。

“这酒、这菜是宵夜的还是敬神的?”我指着酒菜说道。

“想喝了?”

“你不想?”

“我也想,但有一个条件。”

“你今晚到底怎么了嘛?”

“我今晚要审问你三个问题。”

“你是法官还是警察?”

“都不是。第一个问题,王小丫在医院护理你时,到底跟你睡了没有?”

“我说竟频,你是不是发神经了?怎么连别人的隐私也去干涉?”

“你只能回答是还是否。”:“否。”

“你还是不是男人?”

“难道不是?”

“是男人,为什么不干掉她?”

“干掉谁?”

“当然是王小丫,她那么漂亮,温柔、对你又是一往情深,她还是黄花处女。只要是男人,恨不得一口吞下去,就像猫见到鱼,连刺带骨揽入口中?”

“我不是猫。”

“唐助理,你不要把你说得像个唐僧,不食人间烟火。你也不要把你说得像个柳下惠,坐怀不乱,那么高尚,那么超然。我不是男人,我可能不太懂得男人的需求,但有一点我还是知道的,是男人,就必然贪色,贪色,就必然爱色。什么是色?对于男人而言,女人就是色。具体来说,薛梦、王小丫都是天姿国色,你难道不贪?不爱吗?”

“柳秘书,我从来没有说过我不贪色、不爱色。你说到王小丫,她确实美得让太监都动心。何况我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至今还未和她发生那种关系,不是我高尚、超然。而是一种观点。我认为,男女之间的关系要保持一个情感距离。一般可分为四级,即是:一级为远距离,多为普通朋友;二级为近距离,也就是好朋友,如你和我;三级为零距离,也就是没有距离,就是亲密朋友,就像我跟薛梦和王小丫;四级为距离负,就是双方进入了对方的体内,也就是夫妻或情人。”

“哈哈,好一个伟大的发明,要申请专利吗?”柳秘书几乎笑出了眼泪。

“你笑什么,我还未说完,该给杯酒喝了吧。”

“好,来劲了,我这二级距离的朋友先敬你三杯。”

“好酒。”我连喝了三杯,吃了五粒花生米。

“请你继续。”她已兴高采烈。

“男女之间的关系,一旦进入四级。女的就认为她已是你的‘人’了,从此以后,她就从思想到言行依附你、依赖你、依*你了。而男人从此时起,就必须负有一种责任,那就是对被你占有的女人,必须关心她、爱护她,呵护她。在我还没有想真正负起这种责任前,我不能占有自己喜欢的女人。这就是我为什么与薛梦、王小丫保持三级关系的原因。”

“那么一夜情呢?”她望着我。

“一夜情是一种不负责任的性游戏,是一种没有游戏规则的性交易。有的因此痛快五分钟,苦恼一辈子。不能把一夜情纳入男女情感范畴。”

“高,高见,再干三杯。”她这次笑得很开心。

“请继续审问。”我也笑了。

第三十二章

“理由有三,”我说道:“第一:对邓大为的问题,我手中没有直接证据,不符合检举规范;第二:对市委内部的情况不了解,怕走错路、找错人;第三:对邓大为的背景不了解,不知道他的*山有多硬,能否扳倒他,不如先投石问路。

鉴于这三个理由,我只能用匿名信的形式向市纪委反映,我的反映并不是出于党性,而是为了自保,或者叫‘借刀杀人’,因为邓大为买杀手追杀我。”

“唐助理,看来你对市委并不十分相信。”

“对党的任何一级领导集体我是绝对相信的。但并不是每个领导人都值得相信的,正因为如此,邓大为才能够买到官。又正因为如此,我在反映邓大为的问题上才顾虑重重。我们必须清醒地看到,在法与权的较量中,法不一定是赢家。所以,对邓大为的问题不要抱太大的希望。”

“你认为吴副局长会检举邓大为吗?”

“如果他自己的屁股不干净,他必须先擦干净自己的屁股才能轻松上阵,这也取决于市纪委对他施加压力的轻重。”

“好,现在喝酒。我们两人的关系可以提升到三级吗?”她醉眼蒙胧地瞟着我。

“顺其自然吧。这不是你要审问的第三个问题吧?”

“不是,不要着急,有的是时间。唐助理,与你在一起,真是开心得很。凡是见到你的女孩子,没有一个不喜欢你的,我一直在琢磨这个问题,你的魅力为什么这么大?现在我已基本明白了。”

“我倒想听听,你明白了什么?”我笑道。

“我不能告诉你。让我眯一会再审问第三个问题,你不能丢下我不管,偷偷地跑掉。”

手打om我饮完了一杯酒,还没听到她的下文。我转过脸一看,她真地已经睡着了,而且还在笑。

柳竟频的睡相很美,特别是那两个小酒涡,笑靥如花。她的梦笑比她平时的“哈哈”显得更温柔、矜持、迷人。我一边饮酒,一边在欣赏她的梦寐。

“唐,我想吐了。”她说道,但她未没醒,我以为她是说梦话。

突然“哇”地一声,呕吐了起来,酒菜全溅到我身上,茅台泡螃蟹的味道,要多难闻有多难闻。

“对不住,唐,唐助理。”她话没说完,又吐了起来。我已给她拿来了痰盂。

“喝不了就少喝点嘛,充什么英雄,出来时比进去时好过吗?”我一边给她抹嘴巴,一边冷嘲热讽。

“你越是骂我,我越是高兴,我无亲无故,没人疼,没人骂,要多难过有多难过。今天终于有人骂我了,我真的好高兴。”她笑了起来。

“吐完了?”我递给她一杯纯净水。

“差不多了。我喝醉酒从来不呕吐的,今天不知怎么了,大楷是螃蟹作怪。唐助理,不好意思,弄脏了你的衣服,我给你拿到干洗部去,只要十分钟就好了。”她坐了起来。

“没事,我办公室有衣服。你就躺着吧,我给你削个苹果吃。”

“只要有你这句话,我这心里就比吃苹果还甜。”

“你一边吃苹果一边审问我,我一边喝酒一边招供。”我递给她苹果。

“政治玩笑已开完,我想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可以吧?”

“关于阿闵?”我说道。

“你可以去当算命先生。”柳秘书酒已醒,又神气活现了。“阿闵到底是何方高人?”

“我也想知道,可她守口如瓶,你问我,我问谁?”

“我很欣赏她的独特魅力,在我们新潮流一万多名女孩子中,几乎找不出与她相似的影子来。”

“她两次救了我的命。”

“还有一次我没听说过。”她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没告诉任何人。”

“她在暗中保护你?”

“可以这么说。”

“总得有个理由?”

“理由在阿闵肚子里面。”

“唐助理,通俗一点说,你好像遇到了贵人。”

“阿闵?”我很好奇。

“不,她背后的高人。”柳秘书很肯定。

“你也说得太神乎其神了吧,我哪有那么好的命。”

“我的看法正相反,你是我见到的男人中,命最好的,也可说是‘唯一’吧。”

“我现在对自己能活几天都没多大信心,俗话说,朋友不怕多,冤家只怕一个。我现在的冤家最少有三个。”

“你就那么悲观?”

“我从来都不悲观。想到自己的处境,并不等于悲观,恰恰相反。”

“我懂了。你是一个坚韧不拔的男子汉,真正的爷们。”

“过奖了。我只是不想让别人轻易把我打倒罢了。”

“快下班了,我酒也醒了,你先走吧。”

“我还真不想走。”我笑道。

“求之不得。”她哈哈大笑。

第三十三章

见面地点选在“月亮弯弯美食楼”。我这是第一次来,这店并不太大,却相当豪华,无论你走到哪里,都有一挂弯弯的月亮与你相伴,有趣得很。

领位小姐将我领进“桂花亭”。邓大为从亭子里走了出来,一边招手,一边说道:“唐主任,这个地方你一定未来过。”

“从未来过,想不到本市还有这么个好地方,真好像坐嫦娥飞船来到了月球。这个设计很新颖,看来我们中国的建筑设计也上了一个新台阶。”

“屁,这是德国著名建筑设计师的作品,中国的设计师只配给他提皮包,就像奥运场馆,有几个大的出自我们自己?”邓大为说道,想不到这家伙还有一点民族感。

“外国的月亮不是比中国的圆吗,这里怎么是弯的呢?”我笑道。

“在他们自己国家是圆的,一来到中国就变弯了吧?”邓大为也在笑。

邓大为点的菜很讲究,一共大小十八盘,叫的是“酒鬼酒”。

“咱俩还没单独喝过酒?”他今天的头发摆得很整齐,秃头基本已被遮住。从他的表情看,与平时差不多。

“好像是。”我在观察他眨眼睛的频率,总想找出他在“双规”前的征兆。

“你猜猜,我今天为什么请你喝酒?”他那两颗小眼珠死死地盯着我。就像耗子望着猫。

“我从不猜别人肚子里的东西。”我两只大眼睛也在死死地盯着他。就像狮子望着老狐狸。

“唐主任,我跟你说过的话,你告诉过别人没有?”

“你的话那么值钱吗?”我毫无礼貌地反问.

“我的话跟放屁差不多,哪值什么钱。”他这时的笑就像哭。

“我从不去记住别人不值钱的话,毛主席的话一句顶一万句,我到现在为止,才只记住二百一十八句。”

“我向你买东西的事,你跟别人说过没有?”他又来了一问。

“邓局长,你请我喝酒,就是为了问这些鸡毛蒜皮的事?”我开始有点生气了。

“随便问问而已,请别多心。”他假笑的样子就像发羊癫疯,笑得嘴角都变歪了。

他花几千块钱请我到这里来喝酒,无非是想落实是谁在卖他。是男人,如果蠢到这个分上,那还不如把自己身上的把戏割掉去喂狗。望着这么个蠢货,我真有点恶心。

“邓局长,你还想问什么?”

“听说你上次开车出了事?”

“是呀,喝酒喝多了,开车一上路,眼前出现四个鬼,我想把鬼撞死,结果撞在石头上。”

“真的有鬼?”他假装吃惊,但演技太差。

“邓局长,你想知道的三个问题都已问了,现在该喝酒了吧。”我真想骂那些把国土交给这么个糊涂蛋的某些领导干部。祖先们流血流汗给我们留下这片土地,竟糟蹋在这些贪官污吏们手中,我真期望先辈们在天有灵,清理门户,将这些不肖子孙们一个不剩地送到狗头铡下。

“我们今后可能没有机会在一起喝酒了。”邓局长的声音中夹着几分凄惨.

“但愿如此。”我的回答并未让他生气,但我自认为太过分了。

“谢谢你今天赏脸。”他的声音几近哭声。

“谢谢你的款待。”我起身告辞。

*

我接到阿闵的短信就立即赶到“津东别墅”。已是下午三点钟。

“阿唐,快帮帮我。”我一进去,她一面艰难地脱衣服,一面痛苦地说道。

“你跟别人打架了?”她肩上、胸前都在流血。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快把胸罩给解下来,慢一点,右边胸脯上挨了一镖。”她坐在凳上,豆大的汗珠从头上往下滚。她紧咬嘴,看来痛得很厉害。

“你不是不喜欢戴这玩艺嘛”我一边小心翼翼地解她的胸罩,一边说道。

“我今天没准备打架,是碰上飞车抢劫团伙。”

“抢你的包?那不是吃错药了。”

“开始两辆摩托四个人,前面的抢,后面的接应。被我打得落花但没流水。过了一会,又来了三辆摩托六个人,十个人打我一个。被我打翻四个,打伤两个,一直打到警察来了才散架。今天过足了瘾,不注意,中了一个家伙的飞镖。”

“伤口这么长,不缝几针止不住血呀。”坚硬、挺拔的右乳右侧一条约四厘米长的伤口在冒血。

“不用缝,我有伤口特效药,你先清洗一下,再把药涂上去。东西都在我拎包里。”她的头*在壁上,闭着双眼说道。

“你倒是战备观点很强,人不离包,包不离药,随时准备打架。“我笑道。

“不是我想打,是别人逼我出手。”

“你忍着点,我在部队倒是学过急救的,现在可能有点笨手笨脚了。”

“阿唐,这疤痕以后会消失吗?”

“会的。这里又看不到,耽什么心。”

“如果我是你老婆,有这道疤,你不会嫌弃我吧?”

“我会更爱你。”

“为什么?你哄我开心罢了。哇,好痛,你用手揉揉左边的nǎi子,快。”

“左边又没伤?”我糊涂了。

“分散注意力嘛,你也太老实了,给你便宜你都不沾,怪不得王小丫气得哭。”她苦笑道。

“她跟你说的?”

“我说阿唐,你能不能开放一点,浪漫一点,让喜欢你的女孩子们也尝点甜头呀。”

“包扎完了,还痛吗?”

“好一点了。”

“肩上是怎回事?”我一查看,看不出是什么东西弄伤的。

“我自己碰伤的。我一个鹞子翻身,倒落下来时,肩膀碰在他们的摩托上。”

“为什么不用手撑住?

“两只手在打架,两条腿也在打架,怎么撑?”

“那场面一定很惊险、壮观吧?拍摄一个纪录片,可以卖给警校作教学片。”

“阿唐,原来你也好坏啊,别人痛死了,你还取笑我。”

“你刚才还说我老实。肩膀包扎好了,哪里还有伤?”

“屁股上面也挨过一下,只是觉得痛,不知伤得怎么样。算了吧,不好意思让你看。”

“你把我看作医生,或者当作丈夫就是了”我突然想起王下丫在武警医院对我讲的话。

“我喜欢把你当作丈夫。我趴在床上,你帮我包扎好吧。”

“不,还有一个问题,你今天怎么洗澡?”

“干脆先洗澡,再包扎,不过还得麻烦丈夫你帮我洗。”

“有生以来,这又是第一次。”我自言自语。

我拿来个大塑料盆,让她坐在盆内的小凳子上,我先帮她抹上身,再用水洗下身。她的身材很苗条,尤其那女性曲线几近完美。皮肤细嫩、洁白无暇,“这里,你自己能洗吗?”我真不好意思去触摸那个神圣的部位。

“我已把自己交给你了,洗不洗任你便。你便做什么都可以。”她娇羞可人地望着我“你为什么不找柳竟频来帮你呢。”我的手一触到那,她全身颤栗。

“这世上除了你阿唐,再没第二个我可以信赖和托付的人了。”

第三十四章

在新潮流,名头最响的可能是我老唐了,有人在新潮网的“新潮论坛”上说我将左右新潮流的发展,改写新潮流的历史。这是一个危险得不能再危险的信号了,企图将本已到了风口浪尖的我,推入谷底,葬身鱼腹.

大权独揽,小权分摊的黎总经理,似乎也注意到了“新潮论坛”上的这些言论。这位女强人,竟以她独特的方式来对待这一事件。因为这不是一般的议论,而是关系到新潮流的兴衰和存亡。

她与我,就在她的办公室会谈。是她约见我的。她今天比任何一次见面都客气、和蔼。而且穿的也比平时华丽、性感。低领下竟露出一抹春光、高贵得有如母仪天下的皇后。

我坐在她对面,居高临下地欣赏她那迷人的乳沟。她的本意应该是抛给我看的,所以,我也善解人意,决不辜负她的别有用心。

她的办公室是绝对的无烟区,今天却破例在茶几上摆了一包我情有独钟的中华香烟和一个密封式烟灰缸,还有一个a国生产的镀金打火机。

“唐主任,您请吸烟。”她特地当着我的面揭开烟盒后才递给我,这么聪明的女人确实很少见。

“您这里不是禁烟区嘛,改革了?”我边说、边笑、还一边打火抽烟。如果我推辞不抽烟,那才是一文不值的假斯文,就会被她看扁了,而且那也不是我老唐的风格。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唯您可破例。”她笑道,她的笑是外交学院教授的,分寸把握得恰到好处。

“这对于其他人太不公平了吧?”我并不买她的乖,也只有我才敢如此放肆。

“人与人,从来就是不平等的;事与事,从来就是不公平的。这就是文明世界的过去、现在和将来。您说呢?”她一直看着我,我在想:我真的很逗女人喜欢吗?

“我不敢苟同,但事实确实如您所说。您约我来,大楷不是讨论‘公平’吧?”

“当然不是。讨论的中心是‘您’唐主任。”

“讨论‘我?”我故作吃惊。

“您看过新潮论坛上的帖子吗?”我很欣赏她这种单刀直入的风格。

“看过,有人故意挑拨劳资关系,矛头直指正在筹建的工会。”

“唐先生,这真是‘英雄所见略同’,我赞赏您的见解。”

“黎总,您不会担心我左右新潮流的发展或改写新潮流的历史吧?”

“您有这个能力,但没这个野心。”

“纵有这个野心,也不可能办到。因为新潮流是您的私营企业。我国的法律是保护外资企业的合法权益,看来,写文章的人是个法盲。”

“如果换种方式呢?”她在微笑。

“除非修改法律。”

“不。”她微笑地看着我。似乎想看透我的心。

“请明示”。我不能太聪明。

“唐主任,其实,您已明白我的‘换种方式’。”

这个女人太厉害了,我的装糊涂,竟被她揭穿了。

“黎总,我确实不明白你的意思。”要装就装到底,这也是装糊涂的奥妙所在,或叫精髓吧。如果一旦被别人识破你就不装了,那才是天底下最傻最傻的傻瓜蛋。

“假如我嫁给您呢?”她这次的笑有点神秘。

“我没听错吧,黎总怎开这么大的玩笑?”这就是她所说的“换一种方式”。

“好多人都这么想、这么看。”她说道。

“因为您太器重我了。”我把原因帮她说了出来。

“聪明,这才是真正的你。”她朋友般地大笑。

“可您今天不像真正的您啊。”我也大笑。

一个男人面对五个女人,就已经够累了,而且面对的是五个特殊女人,这就更累了,可以说是筋疲力尽,我背着别人经常自叹“命好苦”啊与黎总经理会谈完后,一回到家里,薛梦就问长问短,甚至连总经理穿什么衣服都要打听。我本就是老实人,在自己的干女儿面前就更是有一说一,有二说二。于是我把今天黎总经理穿的低领衣,还露出一抹乳沟的性感点也讲给她听。

“什么?你说黎总还露出胸脯?”她惊得连瞳孔都放大了。

“我没说她露出胸脯,我只是说她露出一抹乳沟。”我争辩。

“一抹是多少?一指宽?两个指头宽?还是一个巴掌宽?”她跟我较劲。

“就是露出一线乳沟。”我换了一个概念。

“这么多?”她突然解开上衣,拿自己的乳沟作比较,哪个女孩敢如此?

“没那么宽。”我盯着她在比划的手指。

“那你比给我看。”她挺着酥胸坐到我腿上。

“薛梦,玩笑到此为止,莫再难为我了好吧。”

“我偏不。她的比我的美在哪里?”

“我从未说过她的比你的美呀。”

“你是没直接说过,但你把她露出的一抹乳沟津津乐道时,那兴奋劲儿溢于言表,你几时说过我的乳沟?这不明摆着说她的比我的美嘛。”

“我现在正式宣布:世界上所有女人的乳沟都没我干女儿薛梦的乳沟美。”

“那也要得,但你具体说出来,我的乳沟美在哪里?”

这下完了,被她抓住了话柄,不说出过一、二、三来,她是没完没了的。我双眼盯着她那两峰相峙,唯我独尊的孪胞公主笑道:“金山、银山,不如恁山”。我当然知道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干爹,你好坏,沾我的便宜。”她又开始撒娇了,拿手好戏就要出台。

上次她发誓说:“不是我做了她,便是她做了我。”结果两人都喝醉了,她睡了十个小时才醒。醒来后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做了我没有?”说完,还在自己身上找什么。看来,今天又要故伎重演。

“我饿了。”我边说边给她扣衣服,我也故伎重演.

“骗人,又想临阵脱逃,今天决不心慈手软。”她搂住了我。

“你不想知道黎总跟我谈了什么吗?”。

“跟我一样,想嫁给你。”她格格笑道。

“她是a国国籍。”

“a国国籍就不能在中国讨老公呀?”她边说边做小动作。

“有人在网上说我将左右新潮流的发展,改写新潮流的历史,她是专为这事找我的。”

“我也看过了,黎总的看法呢?”

“先弄几个菜,我们边喝边聊好吗?”

“主意倒不错,暂时放你一马,我去弄菜。”

趁她去炒菜时,我躺在沙发上小寐一会。我这打工不像打工,老板不是老板,官不官,民不民的,整天忙这忙那,忙里忙外,辛辛苦苦的,我也不知道忙的什么、为的什么。有时真想重操旧业,去捡破烂。虽然穷、虽然赃、虽然被人瞧不起,但却与世无争,清闲自在。

想起薛梦这丫头,我爱她又恨她。当初若不是捡到她,我哪能爬到人堆上?如今上又上不去,下又下不来,两脚不着地,双手无处抓,看似好玩,其实好苦,就像耍把戏的,稍不小心,连小命都玩掉。

“干爹,你睡着了?”我闻到一股菜香,真饿了。

“眯了一下。”我坐了起来。

“二锅头?”她笑眯眯地望着我。

“今天又不烦,喝什么二锅头。”我在看她炒的四样菜。

“五粮液?”她还在笑。

“随你。”

“那好。”

你猜她拿出一瓶什么酒?

“女儿红”。

第三十五章

“阿唐,真辛苦你了啊。”我在给她洗头。这小妮子很会享受。给她洗头时,她仰睡在床上。将头伸出床沿,就跟睡在洗头床上差不多。我一边给她洗,一边陪她聊。

“阿唐,你们‘魔鬼别墅’的领导层里有多少老外?”

“你感兴趣?”我心中一惊。

“就算是吧。”她轻描淡写。

“‘魔鬼别墅’的最高管理机构是‘总经理室常委会’,是按照a国的企业体制编的,一共七个常委,全是老外。”我简单地介绍。”

“这些常委与你们黎总是什么关系?”她很认真地问道。

“不清楚,连柳秘书都不知情,常委们的档案由黎总亲自管理。”

“他们都干些什么?”

“一个是副总兼外联,叫n.鲁思,最坏,其他五人是五大区的老总。”

“这个叫n.鲁思的副总与你过不去吧?”她望着我笑。

“岂止过不去,我简直是他的眼中钉。

“他也是你的眼中钉,不是他拔掉你,就是你拔掉他?”

“阿闵,我真想知道你为什么如此清楚?”

“是你说话的口气和表情告诉我的。”

“那我以后还敢跟你说话?”我笑道。

“阿唐,我可以帮你一把。”

“帮我打架?”

“我又不是恐怖分子。”

“到底如何帮“我也进‘魔鬼别墅。”她似乎深思熟虑.

“你进去干什么?”

“当你的助理”

“你这是帮倒忙。”

“我像帮倒忙的料吗?”她瞪着我。

“薛梦、王小丫,柳竟频三人已唱了一台又一台好戏了,如果在加上你,天都会翻过来。”

“阿唐,你错了。她们三人是在争风吃醋,如果我到了你的身边,只会缓和她们之间的矛盾,这是我的强项。”

“我一天到晚处在你们的层层包围之中,这日子如何过?”

“你现在不是过得很潇洒?”

“潇洒?有时被他们逼得只差没上吊。”

“她们真那么厉害?”她咯咯笑过不停。

在我们中国这样一个文明、古老而又落后的国度,给予女人最高的评价是“世上只有妈妈好”;而给予女人最不公平的评价是“女人是祸水”。

我现在无论是上班还是下班,周围除了女人还是女人,不是我离不开她们,也不是她们离不开我,而是这谁也解析不清的缘分,让我和她们、让她们和我走在一起,难舍难分。

她们是我的亲密朋友、红颜知己、工作同志。我曾救过她们中的命,她们中也曾救过我的命。她们不是祸水,而是清亮、纯净的泉水,“问渠哪能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

男人只是干涸的渠泥或是浑浊的渠水。女人只有女人,才是才配是源源不断的活水。

男人,哪怕能上天、能入地,但你永远离不开女人,就像我们这个花花世界,如果没有女人,那就是世界末日。这一点勿需求证,我说了算。

无论女人是祸水还是活水,阿闵想进“魔鬼别墅”,我也想让她进“魔鬼别墅”,原因很简单,她想帮我、也只有她能帮我;我需要她帮我,也只有她帮得了我。但我必须事先跟薛梦和柳竟频通个气。

黎总经理将红楼一楼全部给了工会筹委会。办公室主任柳竟频夜以继日地忙着布置,后勤处长王小丫忙着招标采购。除了十多间办公室,还有会议室、俱乐部。

我把阿闵进新潮流的是事跟薛梦、柳竟频商量,柳秘书高兴得拍巴掌,薛梦嘴巴里赞成,肚子里反对。

“主任,你准备安排阿闵当什么官?”柳秘书问道。

“你看呢?”

“我看呀,她才貌双全、文武兼备,你又麻烦多多,顾此失彼,不如让她做你的助手。薛姐你认为呢?”柳竟频这丫头也好生厉害,先将了薛梦一军。

“按你的说法,那就是主任助理,或则是助理的助理,对吧?”薛梦不冷不热地说道。

“内定她的主要任务是保护唐助理的安全,名义上什么职务都可以。这样我们就少担好多心了。”柳秘书望着薛梦说道。

“你怎么知道她有武功?”薛梦对视着柳竟频。

“她上次救唐主任时,与杀手打过一架,她没对其他人讲,是我在武警医院的厕所里见她身上有绷带,问她时才讲的。”

“啊,这人不简单,那就安排她当主任助理吧。只要对我干爹的安全有利,我绝对支持。”

“我倒有个另外的想法,为了掌握n.鲁思的情况,不如让阿闵到保安部当副部长,这比放在工会更有作用。”我说道。

“不行,还是留在你身边好,保护你的安全才是头等大事。”薛梦反对我的意见。

手打om“我认为,让阿闵当任保安部副部长兼工会主任助理,给她的内定任务不变。”柳秘书说道。

手打“也行。”薛梦投了赞成票。

柳竟频是个绝顶聪明的女人,她把我的心思揣摸得一清二楚。对阿闵的安排就按柳竟频说的定了下来。

公安局吴副局长今天又要请我喝酒。从他在电话里的声音来判断,似乎喜大于忧。

今天换了个地方,改在“霸王花小酒店”。别看这是家“小酒店”,它的排名在本市同行业中连续六年位居第一。

这“霸王花小酒店”的老板是一个二十八、九岁的大美女,曾是女子特警队的一个班长,在一次与黑帮团伙的恶斗中,她两只手抓住三个牛高马大的匪徒,匪徒们一看抓住他们的竟是一个黄毛丫头,于是拼死反抗,她一气之下,左腿一抬,踢倒那个为首反抗的匪徒,没使多大劲,就那么轻轻一踢,被踢的匪徒倒下去后竟再也没爬起来了,一摸鼻息,没气了。就因这一脚踢死一个匪徒,她被战友们誉为“霸王花”,也就是因为这一脚踢死了一个反抗的匪徒,她被记了一大过。她越想越不通,鼻子、嘴巴不通,肚子、脑袋更不通。又一气之下,“姑奶奶不干了”。

“霸王花”离开特警队后,开始在一家银行当保安队长,这哪里是“姑奶奶”所能干的活?于是,干了不到两个月,她就炒了老板的鱿鱼。天无绝人之路,她找亲戚、朋友借了几十万块钱,就开了这家“霸王花小酒店”。由于特殊的身份、特殊的传闻、再加上人又美又辣,店子一开张,红了半边天,六年赚了三千万,如今的“霸王花小酒店”已是新建的超豪华酒店。

“霸王花”亲自在门口迎接我,按他们员工的话说,这是新店开张一来,我是享受这一殊荣的第八位。

“果真名不虚传,风流倜傥,王者风范。”她边走、边说、边笑、边向我伸出右手。她一身戎装打扮,胸前还佩戴一朵金光四射的霸王花。

“你比我想像中的更霸气。”我捉住她的手说道,我望着她,她望着我,足足对视了好几分钟,她才挽住我的手臂走向电梯。

我总以为我们新潮流美女如云,独领风骚。想不到这“霸王花小酒店”别出心裁,女工全是一身戎装,个个英姿飒爽,火辣抢眼,别有洞天。

“唐主任,我这是第一次挽着男宾的手臂。”她边走边说。

“何以给我这么高的礼遇?”我这人很少买乖,这也可能是我诸多毛病中的一个。特别不喜欢当着女人的面奉承谀辞。

“吴局曾经是我的老领导,我开酒店,他也帮过不少帮。但他从不在我这里请客。今天算是破例。我问他请哪位首长,他说请您。我在网上看到不少有关您的帖子,也听到不少有关您的传闻,很想见到您,吴局给了我这个机会。所以,我代表吴局来迎接你,其实是代表我的‘霸王花’,还有我自己。”她笑道。

“一个庸人,让你失望了。”我也笑。

“‘庸’而不俗,我欣赏”。她的笑声像银铃,悦耳动听。

一进包厢门,吴局就握住我的手,亲热得就像老战友。

“唐主任、老领导,我先失陪了,你们慢慢吃、慢慢聊。”霸王花说完走了。

“吴局,今天你好像很高兴,是升官了还是发财了?”坐下后,我笑道。

“快了。我告诉你一个天大的绝密消息”,吴局故作神秘地说道,“邓大为被我扳倒了,今天早上被上级纪委的人带到东海去了。”

“双规?”我也故作吃惊的样子。

“百分之百,据内部消息,他贪污受贿起码在三千万以上。”他还是神秘兮兮的样子。

“你刚才说是你扳倒的?”

“是我,我把我为他送钱买官的事向纪委说了,他还有两栋别墅,别人不知道,只我晓得,我也跟纪委说了。你上次不是说过,扶不住就推倒他嘛。”

“我没教你去推邓大为,我上次说的是危墙,扶不住就推倒,免得殃及自己。”我狡辩。

“道理不是一个嘛,我倒要好好谢谢你呢。”

“谢我干啥?”

“我为他开警车送钱的事,有人举报了,我本想为他打掩护,上次听你那么一讲,我才改变主意推他的,如果这次我不使劲推他的话,我也绝对跟着他倒霉。你说该不该谢你?”

“你得他好处没有?”

“他对我小器得很,总共送我五万块,我全交给纪委了,还加了一千块钱利息。”

“不错,退赃还加息,如果个个贪官都像你,我们国家就发财了啊。”

“我这也算赃款?”他张开的嘴巴半天也合不拢。

第三十六章

“黎总已经看上你了。”她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夺眶而出,一把抱住我,怎么也不松手。

“薛梦,没那么严重,我又不是件物品,谁看上谁就拿走。”

“我不准你跟她去,要去我跟你一起去。”她的嘴巴贴在我耳边说道。

“你到底担心什么?”

“她是一个亿万富姐,人也长得美,我怕她勾引你。你别看她在公开场合一本正经,连低领衣服都不敢穿,其实在心里她比我还骚,我骚起来了只不过抱住你做点小动作,她若骚起来了,说不定会脱掉……。”

“薛梦,不要这般诋毁黎总,她是一位受过高等教育的女子。我是她的助理,她去我国商务部办事,带上我也名正言顺。”

“干爹,对不起,我刚才气昏了头,说了些对黎总不住的话,你不要生我的气好嘛。我现在如履薄冰,王小丫、柳竟频,阿闵,都想从我怀里把你抢走,再加上一个‘财’貌双全的黎总也来插一杠子,你叫我怎么不担心呢,我整天都提心吊胆过日子,生怕这屋里只剩下我一个人,我不想回到从前,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干爹。”她又说、又哭、又撒娇。女人的眼泪最大的威力就是能够泡软男人的心,所以,女人喜欢哭;又所以,男人最怕女人哭.她一哭,我就急.

“薛梦,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你要对你自己有信心,属于你的别人抢不走,别人能抢走的,不值得你去珍惜。”

“干爹,我知道你疼我,不会离开我,但我要一个完整的你,我反对王小丫所说的,把你分成几份,我只占一份大的。我不许别人瓜分我的干爹。”

“薛梦,干爹虽然是男人,也有七情六欲,也贪色、爱色,但我绝对不会不负责任地玩弄女性,也决不会像那些贪官、腐官和暴发户们包'二奶',搞三妻四妾,你放心好了。”

“干爹,你真伟大,我相信你,你去北京吧。”

“这不是伟大,这是我做人的理念和标准。”

十月的北京,风和日丽。a国大使馆商务参赞亲自开车把我们接送到到北京饭店。因为这里是京城的中心,出行很方便,是黎总事先委托大使馆预订的客房。

商务参赞要宴请我们,被黎总谢绝了,理由是她坐了飞机就头痛,需要休息。

我们是下午到达北京的。住进饭店后,已是傍晚时分。我就住在黎总的隔壁。

我正躺在沙发上养神突然电话响了,我按下免提键,“唐先生,请你来一下好吗?”黎总在电话里说道。

“好,三十分钟后就到。”我故意拖延三十分钟,我管这三十分钟叫“尊严时间”。我给一个外籍女人打工,已够丢人现眼的了,若在休息时间,我也随叫随到,那我还有尊严吗?还是男人吗?人格和尊严是做男人的底线。谁也别想逾越,我就是这种倔男人.

三十分钟快到了,我按她的门铃时,正好是二十九分五十二秒,留给她八秒钟开门。

门开了。她站在门内笑道:“提前了三秒钟。”

“那是你开门太快了”。我还她一个笑。

“请进,不用换鞋。”她往后退了两步,我往前跨了两步,我进了她的客房门,她随手关上了门。

“请坐。”她说道。

“你也请”我说道。

我先入座,她后入座,我没有选择性,她有。我就近坐在条沙发上。她选择坐在我的左边,两人同坐一条沙发,我本以为她会坐在我的对面。

茶几上摆了一条精品中华香烟,这在市场上是买不到的,大概是她从使馆预购的,我曾见参赞从车内提了一个大包给她。还有a国的香蕉、橘子,口香糖等。

“戒烟了?”她一边拆烟的大包装,一边望着我说道。拆开大包装后,拿出一盒打开,从中抽出一支,双手递给我,并为我打燃了火机,点上了烟。

我不推辞,也不道谢。因为我懂得享受。让自己的老板、a国的绝代佳人、亿万富姐侍候着吸烟,无论你发多少钱都办不到,而我没发一分钱就享受到了。我吸了一口烟后,笑了。

“你笑什么?”她望着我问道。她此时穿的是红色真丝低胸衫,满园春色依稀可见。白色休闲裤,露出半截白净、细嫩的柳腰。脖子上还戴了一条白金钻石项链。这是我第一次见她如此打扮。显得十分清秀、高雅,靓丽,宛如皇家格格,豪门千金。

“笑你像个坐台小姐。”我说道.

她听了不但不生气,反而捂住嘴巴大笑起来。

“坐台小姐主要是做些什么?我一直想问但又找不到适当的人问,你既然说我像坐台小姐,那请教你我刚才提的问题。”黎总借题发挥。

“陪客人聊天、唱歌、喝酒。让客人在不知不觉中增加消费,从而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我笼统地说道。

“她们从中提成?”她问道。

“这个自然。坐台小姐的收入分三部分,一是企业定的基本工资;二是客人给的小费;三是坐台费加促销费提成。这最后部分是重中之重。”

“他们一个月大概收入多少?”

“差距很大,最高的一个月收入在五万以上,最低的大概不低于一万元。”

“这个收入在中国的打工族中,算是中档了吧?难怪不少大学生也选择这一行。”黎总说道。

“物以稀为贵,现在大学生越来越多了,从学校出来后,没有背景的想找一份工作十分困难,女生就更如此,他们选择坐台,确实也太难为她们了。”我说道。

“走,吃饭去,今天我给你坐台。”黎总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是那么开朗、随和、女人味十足。于是我想起薛梦对我讲的“她比我还骚”这句话来,看来,她对黎总的了解比我深透得多。我提醒自己,“要小心一点。”

一出门,她就挽着我的右臂,她的左胸正好顶在我的手臂上,圆溜溜、硬绷绷、坚挺挺、热乎乎的。凭我的手感,她的胸围在八十九到九十一厘米之间。她的两只手突然抱住了我的右臂,头也往我脖子上倾斜,制高点就像千斤顶那般加压,越顶越紧,我的手臂微微发麻。电压很高,电流强大.我有点想入非非,情不自禁,于是,我又想起了薛梦那句话“她比我还骚”。

出了饭店后,她改变了主意,提议先去王府井逛逛,再去吃饭。有这么风骚的美女挽着逛街,也是一件幸事,我也就点了点头。因为这并不有损我的人格和尊严。

“唐先生,我真不想这么叫你。”她嗲声嗲气地说道。

“你想怎么叫?”我感到她的进攻速度太快了,而且火力也猛。“薛梦叫你什么?”

“干爹。”

“我也叫你干爹呢?我真想在这里找一个干爹。”

“不行,我答应过薛梦,再不能认干女或干妹。”

“我真羡慕薛梦。那我就直呼你的名字好吧?”

“这更不行,只有老婆才可以这么叫。”

“算了,干脆就叫你‘助理’,不是职务,而是昵称。”她为自己的发明高兴地笑了。

她这主意不错,我默认了。“助理。饿了吗?”她笑得很甜。

“逛累了?”

“累死也甘心。”

“理由?”

“女人不沾男人,就像万物不见太阳,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我却沐浴在阳光下。助理,我长这么大,只有今天才享受到这迟来的阳光,真有说不出的幸福。”

“你该结婚了。”我真是逛晕了头,竟说出在么句昏话。

“嫁给你?”她狠狠顶了我一下。手臂隐隐作痛。

“高攀不上。”咳!我真混蛋,怎么说出这种混帐话来呢。

“你答应了?”她突然亲了我了一口,好香。

“我只答应过薛梦,非她不娶”。我没办法自圆其说,只好拿薛梦作挡箭牌。

逛了一大圈,最后到前门吃饭。回到饭店时,已是十一点半了。

“晚安”。一到她客房门口,我抢先说道,又怕她生出变故来。

“人各一方,晚上怎安。”她笑道。

第三十七章

“陪客人聊天、唱歌、喝酒。让客人在不知不觉中增加消费,从而提高企业的经济效益。”我笼统地说道。

“她们从中提成?”她问道。

“这个自然。坐台小姐的收入分三部分,一是企业定的基本工资;二是客人给的小费;三是坐台费加促销费提成。这最后部分是重中之重。”

“他们一个月大概收入多少?”

“差距很大,最高的一个月收入在五万以上,最低的大概不低于一万元。”

“这个收入在中国的打工族中,算是中档了吧?难怪不少大学生也选择这一行。”黎总说道。

“物以稀为贵,现在大学生越来越多了,从学校出来后,没有背景的想找一份工作十分困难,女生就更如此,他们选择坐台,确实也太难为她们了。”我说道。

“走,吃饭去,今天我给你坐台。”黎总今天好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是那么开朗、随和、女人味十足。于是我想起薛梦对我讲的“她比我还骚”这句话来,看来,她对黎总的了解比我深透得多。我提醒自己,“要小心一点。”

一出门,她就挽着我的右臂,她的左胸正好顶在我的手臂上,圆溜溜、硬绷绷、坚挺挺、热乎乎的。凭我的手感,她的胸围在八十九到九十一厘米之间。她的两只手突然抱住了我的右臂,头也往我脖子上倾斜,制高点就像千斤顶那般加压,越顶越紧,我的手臂微微发麻。电压很高,电流强大.我有点想入非非,情不自禁,于是,我又想起了薛梦那句话“她比我还骚”。

出了饭店后,她改变了主意,提议先去王府井逛逛,再去吃饭。有这么风骚的美女挽着逛街,也是一件幸事,我也就点了点头。因为这并不有损我的人格和尊严。

“唐先生,我真不想这么叫你。”她嗲声嗲气地说道。

“你想怎么叫?”我感到她的进攻速度太快了,而且火力也猛。“薛梦叫你什么?”

“干爹。”

“我也叫你干爹呢?我真想在这里找一个干爹。”

“不行,我答应过薛梦,再不能认干女或干妹。”

“我真羡慕薛梦。那我就直呼你的名字好吧?”

“这更不行,只有老婆才可以这么叫。”

“算了,干脆就叫你‘助理’,不是职务,而是昵称。”她为自己的发明高兴地笑了。

她这主意不错,我默认了。“助理。饿了吗?”她笑得很甜。

“逛累了?”

手打“累死也甘心。”

“理由?”

“女人不沾男人,就像万物不见太阳,现在虽然是晚上,但我却沐浴在阳光下。助理,我长这么大,只有今天才享受到这迟来的阳光,真有说不出的幸福。”

“你该结婚了。”我真是逛晕了头,竟说出在么句昏话。

“嫁给你?”她狠狠顶了我一下。手臂隐隐作痛。

“高攀不上。”咳!我真混蛋,怎么说出这种混帐话来呢。

“你答应了?”她突然亲了我了一口,好香。

“我只答应过薛梦,非她不娶”。我没办法自圆其说,只好拿薛梦作挡箭牌。

逛了一大圈,最后到前门吃饭。回到饭店时,已是十一点半了。

“晚安”。一到她客房门口,我抢先说道,又怕她生出变故来。

“人各一方,晚上怎安。”她笑道。

第二天上午,我们去位于东长安街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商务部办事。黎总今天又恢复了往日那矜持、高贵、冷漠、神圣不可侵犯的铁娘子风采。穿的是女外交家们常穿的那种深色华丽西服。

到商务部下车后,她要我与她并排走,两人的距离很近,我在她的右边。在a国,右为首。先去外资司,再去产业司。进门时,我让她走在前面。我夹着公文包走在她后面。像她的助手,更像她的先生.

在外资司,她出示护照后,只签了一个名字,就接过事先已办好了批文。前后不到十分钟。到产业司办理敏感物项进出口行政许可审批手续。她用流利的美式英语回答商务官员的提问,我从公文包里为她拿出两份事先准备好的材料以及相关附件。

商务官员对我们相当友好,对我们递交的文件和材料也很满意。审批有一个过程,将在规定的期限内回复审批的结果。

办了两件事,前后不到一个半小时。回到饭店后,我以为今天的工作已完成,该自己支配时间了。正想出门,门铃响了,我想一定是她,拉开门一看,果然是她。她换衣服的速度也真快,刚才还是女外交家的打扮,现在就成了窈窕淑女。

“请进。”我在欣赏她的打扮。这女人真漂亮,没有一处不让你动心.

“怎样?与你的干女儿薛梦、干妹子王小丫差不了多少吧?”她进房后说道,真厉害,她对我的人际关系竟如此清楚。

“准备去哪里?爬长城?”因为她穿的是旅游鞋“这个世界上再没有比你聪明的男人了,怪不得这么多美女都想嫁给你。”

“现在这么晚了,你到八达岭能呆多久?”我打退堂鼓。

“半个小时就够了,快换鞋。”她催我。

“我除了皮鞋,从不穿其他鞋。”我哪有鞋换?

“给你五分钟小解,我回去拿包。”她说完跑回她的客房。

也不知啥时候,a国大使馆给她准备了一辆车牌带“使”的奔驰车,我还以为坐出租车去。她对北京也很熟悉,连路标都不用看。开车的技术算得上一流。

“助理,这两天我好像做了皇后,要多开心有多开心。”她边开车边说道。

“我这两天好像成了保镖,要多紧张有多紧张。”我回答她。

“我天天侍候着你,你倒成了我的保镖,此话怎讲?”她笑道。

“就是你的侍候让我惶恐不安。”

“那好,从现在起,你就侍候我好了。”

“我从来没侍候过女人,我干不了。”

“听说你跟薛梦住在一起,是他侍候你还是你侍候她?”我大吃一惊。我跟薛梦住在一起,除了阿闵,没任何人知道,她怎么晓得?

“谁说我跟她住在一起?”在没证据前,我也喜欢耍赖。

“助理,你这就不厚道了,跟人家薛梦住了半年了,还要谁说吗?”

我无言以对,败下阵来。只好说道:“我想抽烟了?”

“如果不是你,纵然是天皇老子,我都不会让他抽。”她说道。

我点燃了烟,慢条斯理地吸了起来,我不敢多嘴,她的嘴巴比我的厉害,我用烟塞住嘴,决定不再作声。

进入八达岭停车场后,当我和她走出车时,数十只照相机、摄像机立即对准我和她,她立即挽住我的手臂,微笑着从正在拍摄的人群中从容地走过。

“黎总,这是怎么回事?刚才那些人好像都是你a国记者。”我有些生气。

“助理,这不能怪我,是商务参赞多嘴,他上午给我送车来时,跟使馆里的同事说我要去八达岭,这消息很快被a国记者知道了,于是他们提前赶到这里守株待兔,我也是刚才在来的路上接到短信才知道的。”她解析道。

“那你当时怎不告诉我呢?”

“我如告诉你,你还能来到这地方吗?还不如事后让你骂一顿划得来。”

“你倒会打算盘,他们到底要干什么?”

“对你百利而无一害,请你不要生我的气,我是个女人。”她温柔如水,声调似绵,回眸一笑,脉脉含情.我的气顿时烟消云散.

第三十八章

“助理。还在生我的气?”黎总走到“不到长城非好汉”的字碑前说道。

“我生气从来不超过十分钟,早过去了。”我今天又没打算上去。

“没生气,那为什么站着不走?”

“我在下面等你好吧?”

“你不陪我,我还有什么意思?”

“你不是有很多记者陪吗?”

“他们早走了,你看,哪有他们的影子?”

我环视四周,没发现刚才那班人了。但我不相信他们真的走了。既然他们不再烦我,我也用不着再生气。于是就向城墙走去。

“我要去右边那座烽火台。”她说道。

“最高那座?”

“当然,毛泽东主席讲的‘不到长城非好汉’,我想只有爬到最高那座烽火台才能算好汉。”我自作诠释。

“我上次也是穿皮鞋爬那座烽火台,当时下过一点小雨。爬到前面那陡坡上,皮鞋一滑,我人就像溜冰那般往下溜去好几米,但没摔倒。”

“那镜头一定很惊险吧?”她笑道,“今天你放心,我给你当拐棍,决不会滑到。”

“先休息一下吧,喝点水,抽支烟。”我累了,双手趴在城墙上,望着远处天际的一片白云,好像天马行空,正向这边跑来。

“助理,你在想什么?”她开了一听饮料,插上吸管,自己先喝了一口后再递给我。据她说,这是他们a国老婆对老公、情婆对情公的一种爱的表示。

“我在想这空前绝后的长城,不但显示了当时劳动人民的聪明才智,同样也显示了秦皇朝的组织才能。”

“在a国,只要讲去中国旅游,第一个要去的地方就是这长城。”

“我们的祖先为后人留下了许许多多的宝贵财富,我们这一代人又能为后代留下什么呢?”我在自言自语地问自己。

“留下股票和别墅,现在不是全民在炒股吗?”她插嘴道。

“不对,应该是,城市全民在炒股,农村全民在打工,这就是当然我国的城乡差别。”我说道。

“助理,我牵着你走好吗?”她贴近我,双手搂住我的右臂。

“你当我真的老了?”

“我是怕你皮鞋打滑又要溜冰。”她盈盈一笑。

上上下下的人很多,老是把我俩当作目标,时不时地偷拍。我突然在想,莫不是a国那些记者在打我们的游击?

“助理,我没力气了,你背我好吗?”她娇喘吁吁地拉住我坐了下去。

“你就这样子给我当拐棍?”我也累了,两人坐下来休息。她干脆躺倒在我肩膀上。又被下来的一对男女将这摄进了镜头。

到了烽火台后,征得我的同意,拍了一张合影照。时间也不早了,于是准备回城。

车到十三陵时,她向右拐。“去哪?”我问。

“当然是十三陵呀,还能去哪?”她回答。

“明朝的皇帝太自私,没给后人留下什么东西,我不去看,也没时间看了。”我说道。

“这十三陵不是进入世界遗产了吗?”

“它比起长城来,只能永远湮没在地底下。”

最能放松身心的是旅游,最能劳其筋骨的也是旅游。这大概是有得必有失吧。回到饭店后,我就泡在浴盆里。不一会,浴室的电话突然响了。

“我在洗澡。”我拿起听筒就说,我估计一定是黎总打的骚扰电话。

“干爹,你这时候洗什么澡?跟那个女人睡了?”哇,原来是薛梦的电话。我到北京后,她每天不定时地至少要打四次电话。晚上要查两次房。

“今天陪黎总去了八达岭,刚才回到饭店,太累了,所以先泡一下。”

“没跟她泡在一起吧?”她在格格地笑。

“有那个色心,没有那个色胆。”我也在笑。

“她在你面前骚过没有?”

“不要乱讲有损别人的话,她是个很有教养的女子,背后尽在说你的好话。”我说道。

“干爹,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你越是帮她说好话,就越是说明她在向你进攻。你已中弹,对吧?”

“不全对。”我这人确实撒不得谎,一撒谎,说话就没底气,薛梦一听就觉察到了。

“反正你得把裤带锁紧点,回来后,我要彻底检查的。”她笑道,“啥时回来?”

“明上午九点的机票。”

“我去机场接你。”

“那就辛苦你了。”

与薛梦聊了半个钟头她才挂机。她现在完完全全以‘准老婆’的身份自居,我真有点受不了。女人最大的毛病就是‘怀疑’。总是怀疑别的女人勾引自己的男人,总是怀疑自己的男人把属于她的专利给了别的女人,哪怕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也不例外,只是不像俗女那般扯男人的耳朵。

不过话也得说回来,世界上的男人不贪色的微乎其微,就像寺庙里的和尚在暗地里也打尼姑的主意.在这个问题上,女人骂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并没骂错。是男人就一定贪色,无论你在嘴巴上承认不承认自己贪色,但你扪心自问,你不承认也得承认。这并不丢面子,男人不贪色还是男人吗?这是男人的属性。

又不过话还得说回来,男人贪色,并不等于乱性,就像是人都想发财一样,想发财并不等于去抢银行。所以,女人对自己的男人只能宏观调控,千千万万不要把自己的男人拴在裤腰带上。凡是深爱自己男人的女人,千万不要误入爱得越深管得越严,那样,只会走向愿望的反面。

薛梦的一个电话让我坦白了男人。做人难,做男人更难。撑起这个世界的是男人,危害这个世界的也是男人。呵护女人的是男人,欺负女人的也是男人。是男人,就应该给世界带来光明;是男人,就应该给女人带来幸福。

第三十九章

今天头等舱还没满员,大部分都是老外。

“亲爱的,马上就要分手了。”坐在我右边机窗下的黎总说道,她突然这样称呼我。她的心情看来就像刚才穿过的那厚厚的云层。

“怎么用‘分手’这个词呢?”我说道。

“做人都有几副面孔,下了飞机后,就要换上另一副面孔了。随着面孔的改变,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在相应地调整。”她说道。

“我就只有一副面孔,什么时候、什么场合都不戴面具,我就是我。”我说道。

“亲爱的,这是不可能的。是人就必然也必须有几副面孔,人的一生都是在面具下生活,有的人直到死都不以真面目示人。”

“那我现在是什么样的面孔?”我问道。我突然觉得她的话是对的。

“道貌岸然。”她笑道。

“这正说明做人难嘛,有时不得不换上另一副面孔。”我说道。我知道自己刚才错了,但我是一个死要面子的男人,只能自己给自己搭梯子。

“这只能说明人的虚伪与狡诈,当然也包括我。但我对你永远是真实的。”她说道。她用双手紧紧握住我的右手。我确实感到了真实。她的头*在我肩上,慢慢睡着了,她不想失去属于她的这点时间。

飞机开始下降,我摇醒了黎总,并帮她检查安全带。

出了舱门后,她牵着我的手走下舷梯。

从停机坪走向出口时,她紧紧地挽着我的手臂。她没说一句话,时不是深情地瞟我一眼。此时无声胜有声,声声都在不言中。

在离出口五十米远时,她松开了挽住我手臂的双手,加快了步伐,几步就走到了我的前面,突然回眸一笑后,瞬间就已换了副面孔。高根鞋很有节奏、很有弹力地踮击着地板,发出女强人凯旋归来的信号。我还是那个我,我没面孔可换,我的皮鞋踮在地板上,只发出一点沉闷声,地板似乎感觉不到我的存在。

薛梦、柳秘书站在出口处,伸长脖子在向我们招手。

出了出口后,矜持、高贵的黎总经理热情地跟她们握手。在给我握别时说道:“唐助理,谢谢你这次在北京所做的一切。”我不知道我在北京到底做了什么?吃饭、睡觉、爬长城?还是陪她聊天、欣赏她的情骚?

“不要客气,这是我分内应该做的。”我回谢道。我突然感觉到我这时也在不知不觉中换了副面孔,我已不再是刚才的我了。我这才真正理解到:人,都在面具下生活;学会做人,就是学会换面孔;凡会做人的,就一定是换面变脸高手。可惜我醒悟得太晚了,这一辈子失败的根本原因就是不会换面孔。

握过手、问过好后,就像黎总在飞机上所说的,‘分手了’。黎总上了柳秘书开来的红宝马,我上了薛梦开来的黑奔驰。一前一后驶出了机场。

薛梦故意放慢了车速,让宝马遥遥领先。她突然停下车,搂住我亲了起来。没说一句话,搂得紧紧的,亲得甜甜的。此时无声胜有声,声声都在不言中。

我又换了副面孔.

从北京回来的当天下午,我去到了“津东别墅”,是阿闵用短信约我去的,并要我自己开门进去。我估计这小妮子又负了伤。

我掏出久违了的钥匙开了门,里面开着灯,阿闵睡在床上。

“阿唐,我担心见不到你了。”她一边艰难地起身,一边说道。

“你怎么了?”我立即扶住她。只见她披头散发,脸色煞白。

“我突然病了,上呕下泻。”

“看大夫没有?”

“去不了,我可能怕不行了。”

手打om“我抱你去。”我给她穿衣服。

“在路上泻了咋办?”

“我车里有塑料袋。”

“又臭又脏,多难为情?”她苦笑道。

“别罗嗦,搂住我的脖子。”我边说边把她抱了起来。

“阿唐,我长大后,从来没被人抱过。”

“抱起舒服吗?”我笑道。

“快,要呕了。”我立即蹲了下来,她“哇”地一声呕吐起来。

从出门后,走到桥头停车处,她就呕吐了三次。上车后,我立即往市一医院驶去。

“阿唐,我要泻了。”她在后坐吃力地说道。

“自己能行吗?”她的身子已十分虚弱。

“你帮我一下。”

我把车停到行人道上后,打开后门一看,她趴在座位上,脸色铁青,呼吸微弱。

“阿闵,你坚持住。”我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我已管不得她泻肚子了。立即开车,高速前进,过路口时,正好碰上红灯,我哪管得这些,不但未停车,反而加大油门冲了过去。

交警也不马虎,立即坐摩托追了上来,我还怕他们追?就是死,我也要先把阿闵送到医院,再回来受死。我成功了。车到医院后,我抱起阿闵,一边跑,一边流泪,一边高呼“救命啊!”因为阿闵已经休克,我也快疯了。

我冲进急诊室,护士们立即帮忙把阿闵放在病床上。我对在场的两个大夫说道:“快!她上呕下泻,好像是中了毒。”医务人员各司其职,忙着检查、输液、抢救。

她的裤子已弄脏,我从医院的商店了买了一套新衣服为她换上。

一个小时后,阿闵终于苏醒了过来,我破泪为笑.“阿唐,你哭了?”她醒过来后,望着我低声道。

“我没哭。”我边说边擦眼泪。我自成年后,今天是第二次哭,第一次哭,是我母亲去世。

“这是哪个医院?”

“市一医院,阿闵,你好像中毒了,你病了多久了?”

最新t_x_t小_说“昨晚吃完夜宵回来后就病了,我以为睡一觉会好的,哪知后来一动就呕。”

“怎不打120求助?”

“为我们的‘津东别墅’保密嘛。”她终于开始笑了。我也笑了。

“先生,外面有两位交警在找你。”一个护士对我说道。

“你闯红灯了?“阿闵问道。

“好像,我去把他们打发了就回来。”

“千万别吵架,罚就让他们罚是了。”阿闵嘱咐。

“你好了,他们就是打我一顿我也不会跟他们吵。”我笑道。

“我们到外面谈好吗?”我在走廊对交警说道。

“奔驰车是你的?”

“是的,我送一个已休克了的重病人来,你们怎么罚我都会接受的。”

“病人怎么样了?”一个交警问道。

“谢谢你,病人现已苏醒了。”

最后象征性地罚了一点款。时代在变,人也在变,警察叔叔现在也变得人性化了。

第四十章

她住在星级病房,也叫高档病房,就跟高干病房差不多,只凭钞票,不看身份。现在这世道,富人到哪里都好过,就是住院也跟住宾馆一个样,再过几年,这没钱的穷人只怕被赶出地球。

“阿唐,你回去上班吧,我已没事了,过几天就出院。”

“在你不能打架前,我是决不会离开你的。”

“你怕仇家找上门来?”

“不是怕,而是完全有可能。”

“他们不敢在公开场合露面的。”

“万一呢?你给我安心养病,我的事你不用操心,你没好,我就是上班也人在心不在。”

“阿唐,你对我为什么这么好?已超过了父亲对女儿、丈夫对妻子的爱。”

“阿闵,假如我在北京没回来怎么办?你太大意了,差点丢了小命。”我爱怜地瞪着她。

“命中注定你会回来救我的,世界上的事情,都在偶然中产生,都在必然中发展。就像我俩的相识和感情。”

“阿闵,到底是什么人对你下毒?”

“阿唐,我有两个仇家,我不知这次是哪一家。他们是警告我,并没打算毒死我。否则,你就见不到我了。”

尽管我很想知道她的仇家是谁,但我没问,因为我若问,她是不会告诉我的,就像以前她所回答的“你以后会知道的”。我想揭开这个迷,但我没能力揭开这个迷。

“要不要报警?”我问道。

“用不着,不要自找烦恼。”阿闵说道。

“阿闵。以后你要更加小心些。”

“阿唐,我要告诉你一个消息,邓大为的老婆丁岚被人暗杀了,可能是杀人灭口。”

“邓大为呢?”我问道,对丁岚的死,我似乎一点感觉都没有。

“被双规了,有人想保他,把他调出省,但晚了一步。”

“能调他出省的人,官一定不小吧。”我说道。

“这已成了当前官官相护的主要手段。反贪不像其他刑事案件那么简单。拔出萝卜带出呢,所以,有的贪官在双规时还有恃无恐,邓大为就如此。”阿闵说道。

“他的后台到底是谁?”我脱口而出。我知道阿闵就是知道也不会说的。

“好像有两级后台吧。”出乎意料,阿闵透露了一点。

“省市两级?”

“我也是听说的,具体搞不清。管他是谁,中国的官这么多,就是齐天大圣的火眼金睛也分辨不清谁是贪官、谁是清官。”阿闵说道。

“倒霉的是老百姓和纳税人,辛辛苦苦赚来的钱,让贪官污吏们花天酒地挥霍掉了。我认为所有贪官都该杀。”我说道。

“杀,只是一种手段,如果不从根子上解决,到时候‘春风吹又生’,杀是杀不尽的。”阿闵说道。

“什么是根子?”我问道。

“这是个敏感问题。”阿闵笑道。

“阿闵,公安局的吴副局长怎么样了?没事吧?”

“你借刀杀人,他不是你的一把刀?”阿闵咯咯笑道。

“就算是吧,但我并未害他,相反让他迷路知返,回头是岸。”我说道。

“据说,没让他这个主管刑事的副局长进丁岚的专案组,这不是好兆头。”阿闵说道。

“你累了吧,喝点牛奶?”我见阿闵额头上冒虚汗,说话很吃力的样子。

“难得有这么好的机会跟你呆在一起,跟你在一起,聊天也是一种享受。”阿闵说道。

“阿闵,你进‘魔鬼别墅’的事,我已安排好了,你身体康复后就可以上班了。”

“你跟你那个黎总是怎么说的?”

“哪里是我的黎总,我根本用不着跟她讲,我只跟人事部长通个气就行了。”

“我进去,你的薛梦不吃醋?”她笑道。

“吃点醋,对身体还有好处嘛。”我也笑道。

护士陪着大夫进来了……

阿闵经过几天的治疗,身体康复得很快。我也开始上班了。今天是周六,我白天在筹委会忙了一天,晚上就到医院陪阿闵。

晚上十一点半,我在阿闵睡下后,就离开病房准备回家。停车场离医院起码有五百米。这也是为了给病人一个安静的环境。停车场广告牌林立,灯光都被广告牌遮住了,光线很暗。我一边哼着歌一边走向我的奔驰,走到拐角处时,突然,从停在暗处的一辆面包车里窜出三个人来,从左右后三面围住我,他们都戴着摩托车的防护头盔,将整个脸都罩住了。从身材看,都是男人。

我一看就知道他们的意图,是想把我劫持到他们的车上去。来势很猛,三个人六只手,同时抓向我的左右臂和后颈。这时停车场没有其他人。求援已来不及,只有*自己了。

晚上比较凉,穿的是西装。打起架来不太方便,但已没时间脱下上装。我使出了我的看家功夫“旋风腿”。这是在公安局费了四年时间练成的,我每天早上都要练半个小时,上次跟平头打架时,由于我那房子太小,使不上这一招,今天这里宽得很,我要陪这三个杂种好好练一练。

我右腿使劲往地板上一踏,左腿成了支撑点,随着我身子自右至左的快速旋转,右腿接连扫向他们三人。出奇制胜,随着“嘭、嘭、嘭”几声响,他们三人个个种招,疾速后退。

趁他们一时慌乱之际,我飞快地跑向汽车。我快,他们的反应也快,拼命地追来,我无法上车,只有继续打。他们对我的旋风腿已有了应对之招,由于旋风腿消耗体力太大,不多久,我就旋不起来了。只有*两个拳头。这一架打得很辛苦,很惨烈,我打伤了他们两个,我自己也被他们打断了左臂。他们架住了我,我突然高声呼叫“抢劫”。可没用,就是有人听见,在这个“各人自扫门前雪”的年代,谁会出手相救呢?

左臂一断,我已失去反击的能力,但我也决不会任由他们宰割。“老子还有一只胳膊两条腿,跟你们拼了。”我在内心发誓。我突然双腿一蹬,身子往上一蹿,跃了起来,这一招大出他们的意料之外,就在身子跃起时,我的右拳狠狠地揍在一人的鼻梁上。遗憾的是,我落下来时,体力不支摔到了。正想站起来时,被两只手死死按住了肩膀。我用右拳狠击一人的脚背。

“妈的,还有劲?”,这是打架以来他们说的唯一一句话。就在这时,我的后脑被重重一击,失去了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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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我慢慢地想,慢慢地回忆,脑子不好使,一想问题就痛得厉害。终于想起来了,我在医院的停车场跟三个杂种打架,我打输了,被他们按住,后脑被重重一击,我失去了知觉。啊,我被他们劫持到了这里。这是什么地方呢?除了换气扇的响声外,静得出奇。空气中有股霉味。这大概是地下室。

我的右臂被包扎了,不太痛,我这才想起我的右臂是被他们打断的,难道他们帮我接起来了?不知现在是啥时候了,我从不戴手表,就是戴了也无法看到,我的手机放在西装的右边口袋里,好像被他们拿走了。口好渴。这时如果有一瓶冰啤,一千块钱我也会买。

突然传来了脚步声,而且是个胖女人的高跟鞋轧在地板上的声音,我估计她起码有一百公斤重,这地板真受罪,经得她几轧?胖女人正往我轧来。我立即闭上了刚才费了好大的劲才睁开的那一线眼皮。

“你已醒了,还装什么?”她似乎站在我的脚底下说话,我想这时她一定在欣赏我的睡相。好多女人都说我睡的样子很帅。

“老子在睡觉,你吵什么?”我骂道,但我并未睁开眼睛,我想她胖得一定像头老母猪,我最不喜欢看丑女人。

“脾气还不小,起来喝点水、吃点东西吧。”她边说边给我松绑。

“老子这辈子从未受过如此奇耻大辱,把你们的头目叫来。”她扶我坐了起来,我这才睁开眼皮,果然不错,是个胖婆娘,起码有一米七高,但样子并不丑,四平八稳的,就是刮十六级强台风她都会岿然不动。年龄不过二十四、五岁。胸脯像座横倒的小山,穿一身迷彩服,腰间还挂着一把对讲机。“好一个土匪婆”。我骂道。

“你的手臂并未断,只是骨折,已给你处理好了,你自己注意一下。”她并未生气,脸上还挂着一缕笑容。我真倒霉,我这辈子碰到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二百五,全部都是六千八,好的全是女强人,坏的全是扫把星。

“我刚才说的话你听到没有?”我说道。

“在这里,我就是头。”她一边说,一边递给我一听可乐。

我确实渴了,在吃喝上不能充硬汉,我接过来打开就喝。还说了声“谢谢”,骂归骂,谢归谢。“你们到底是些什么人,我哪里得罪了你们?”我嘴巴不渴了,说话也和气了一点。

“你当你的总经理助理、你做你的筹委会主任好得很,又何必管别人的闲事?”她像做老婆的跟老公说话.

“我管了谁的闲事?”

“你自己心中清楚,还装糊涂?”

“我确实不明白,你不如直说。”

“n.鲁思去泰国,你派两个人跟踪他干什么?”我听了大吃一惊,原来他们是n.鲁思一伙的,这说明n.鲁思已形成了一股黑势力,不是单纯的走私。

“胡说八道,我什么时候、派谁跟踪n.鲁思?我有什么权力派人?”

“当然,不一定是你亲自所派,但是你指使的,那两个家伙已交代了。”

“你是中国人吗?”我突然问道。

“我是中国人呀,与这事有什么关系?”

“你如果是中国人,那你就是汉奸。”我厉声骂道。

“汉奸?这帽子也太大了、太重了吧?”她笑道。

“苦海无边,回头是岸。”我说道。

“我又没做坏事?何以回头是岸?”

“n.鲁思干什么,你不知道?”我吼道。

“他是新潮流的副总呀。”她答道,还是那么慢条斯理。

“新潮流的副总,养你们这些汉奸做什么?”

“我们是他的朋友、生意伙伴。”

“生意人还干绑架这一行?你的生意也做得太大了吧?”我冷笑道。

“干公安出身的,果然不同凡响,佩服。”从我后面突然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很洪亮,似乎很熟悉,但我这脑子似乎拐不过弯来,想不起他是谁。这人走路的脚步声却很轻,不是那种轻功好的“轻”,而是体质很轻。如果不猜错的话,他应该是个瘦鬼。

“唐助理,久违了。”他走到我面前说道。

真是冤家路窄。竟是丁岚的表哥高而瘦。我睃了他一眼,“原来高先生也在给鬼子当差。”我不无嘲讽地说道。

“这年头,有奶便是娘。你唐先生不是也在给老外打工吗?而且还是个亿万富姐。”高而瘦这一招点中了我的哑穴。

“我讲的鬼子并非泛指老外,而是那些企图危害中华民族利益的境外危险分子或组织,好比n.鲁思。”我据实反击。

最新txt小说“他没枪没炮,如何危害中华民族的利益?你这不是危言耸听?”高而瘦说道。

“我是不是危言耸听,你高先生心里最清楚。你们把我劫持到在里到底想干什么?”我说道。

“唐助理,我们两人似乎有缘,我并不想与你为敌,相反倒是很想跟你交个朋友。我坦率地告诉你,n鲁思现在是我们的老板,他对你派人跟踪他很是恼火,你派去的两人太嫩了,现在就关在这里。”

“高先生,你的口气还真不少,胆子也够大,竟敢私自关押人,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我可以明明白白地告诉你唐助理,我高某没有一天不在跟法律过招,但从来不杀人,过去没杀,现在没杀,将来也不准备杀人。我也从来没有危害过普通老百姓的利益。”

“我就是普通老百姓,你劫持我,这算什么?”我说道。

“谈判”他笑道。

“我不想很你这种人胡扯蛮缠,也不会答应你们任何要求,只是要求你们立即放人。”我冷冰冰地说道。我一看到他那鸦片鬼的样子就恶心。

“哈哈,唐大助理,你以为你是谁?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敢命令我、没有人能命令我。当然包括我现在的老板。”

“那你就准备坐牢吧。”我很不耐烦地说道。

“杀头倒有可能,坐牢轮不到我。”他说道。

“土匪婆,你不是说你就是这里的头吗,我刚才的要求你听见没有?”我把头转向胖婆。

“人,我们肯定会放的,但你必须回答我两个问题。”胖婆说道。

“我没必要也不可能回答你们的任何问题,因为你们是在犯罪,你们根本就没资格向我提问题。你们唯一的选择是尽快地无条件地放人。”

“唐先生,这,我们可能办不到。”胖婆说道。她说话倒是很有礼貌。

“我已无话可说,你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烟,点燃一支,慢慢吸了一口,慢慢地把烟圈吹到胖婆面前,我想激怒她。

“你先出去吧。”胖婆对高而瘦说道。高而瘦倒是很听话,乖乖地走了,这大大出乎我的意料。想不到他还那么怕这个胖婆。

“唐先生,请你跟我来。”

胖婆带我进人一间很华丽的房间,像一个会客室,里面沙发、茶几、电话一应俱全。

“请坐。”她指着她对面的沙发说道。

“谢谢。”别人客气,我亦客气。

“唐先生,我以私人名义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吗?”

“请说。”我还是别人客气,我亦客气。

“我不想违背n鲁思的指示,但我也不想做出损害你的事情。我给他做事是签过协议的,他很有势力,我不敢得罪他,”

“你敢得罪我吗?”

“也不,所以我好为难,姓高的是个草包,你不要跟他那种人计较。”

“你贵姓?”不知道她的姓,不好叫她,总不能老是“胖婆”或“土匪婆”地叫吧。

“免贵,小姓贺。”

“贺小姐,回头是岸,可能是你唯一的也是最好的出路。”

“唐先生,你能不能换一种口气说话,我实在受不了。”

她是一副很委屈的样子。于是我准备换一种口气,到底换什么口气才能解决她呢?

第四十二章

“没错,我已将它关机,我敢对天发誓,我没看过你手机中的任何信息。”看来她并未撒谎。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问道。

“早晨七点过三分。你到这里已六过小时了。”她边看时间边说道。

我在心中盘算,我大概是晚上零点失去知觉的,在这里已呆了六小时,那么,把我送到这里大约花了一个小时,这里已离医院大约五十公里,应该是卫星城区b市。

手打om“很好,我的人就快到了。”我说得再认真不过了。

“不可能,没有任何人能知道这个地方,更没有任何人能找到这个地方,唐先生,你在打心理战,没用的。”她说得比我还认真。

“跟你用不着虚张声势,你是个女孩,身体又较胖,身体胖的往往心脏的承受能力较差,所以,我尽量不让你受惊。”

“唐助理,我的心理素质比我的身体素质还好,有话你尽管直说。”这个胖婆真不简单,似乎肯定我在唬她。

“我只问你,你是在什么地方关我的手机的?”

“他们把你送到这里后,你还没醒过来,我给你包扎手臂时,你口袋里的手机老是响过不停,于是我把它关了,并放到我的药箱里。”

“我这是一款高科手机,里面装有微型定位系统。你说,我的人能找不到吗?”

“我不相信,还未听说手机也能定位。”

“你的心里素质真不错,但是,凡太自信的人往往爱犯常人不容易犯的错误。”

“唐先生,我们能不能谈点有助于问题尽快解决的东西?”

“解决问题的‘东西’只有两种,要么你立即无条件地放人,要么让我的人来了把你们送进公安局,没有第三种。”我说得斩钉截铁。

“唐先生,我倒希望能看到第二种情况的出现。”她笑眯眯的样子。

“很好,决不会让你失望的,只是到时候你不要向我求情。”我说道。

“唐先生,当我选择干这一行时,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保证不向你求情,不使你为难。”她也说得斩钉截铁。

“很好,像个铁杆汉奸。”我又发火了,不想再说话,于是点燃烟。

“唐先生,请你不要这样对待一个弱女子,我受不了。我好想哭。”

“你哭的时候就快到了。”我又凶巴巴地加上一句,终于激怒了这个心里素质很好的胖女人。

“全世界的女人都说你是最善解女人心、善待女人情的大丈夫、真爷们,我还信以为真,看来我错了。”她突然冷笑起来。

这女人冷笑,不但那样子难看,而且声音更难听,听了全身起疙瘩皮。我立即用两只手的食指塞住耳朵。但我的嘴巴并未塞住,“全世界的女人,但不包括你。”我也冷冷地说,比她的更冷。

这时,她的对讲机传来高而瘦的呼叫,“有几十个女人冲进了货仓,看来她们是来救人的,不知哪个王八蛋叛变了?”

“知道了。”胖婆的心理素质终于崩溃了,刚才还人面桃花,瞬间就成了泡黄瓜。

“贺小姐,现在该相信了吗?”轮到我笑眯眯了。女人都说我笑的样子更富魅力,可她已有没心思欣赏了.

“只怪我太大意了。”她这倒是一句老实话。

“我不希望你们把事情闹得太大,以免影响社会稳定。同时也加重你们的罪行。”我的老本行又露头了。

“唐先生,按我的脾气真想来个鱼死网破,”

“贺小姐,”我打断了她的话,“我们都是中国人,你为n.鲁思一伙和自己的同胞碰个鱼死网破值得吗?”

“可我并不想坐牢。”她说道。

“你既然不想坐牢,还等什么?”我说道。

“现在放人已晚了。”她似乎在自言自语。

“你难道想把我们三人杀了?”我突然冷笑道。

“有这个打算。”她回答得毫不含糊。

“那就快动手呀,等会儿就没机会了。”我不无嘲讽地说道。

“你真的不怕死?”她两只眼睛盯着我说道,似乎在检查我的心理承受力。

“你既然要杀我,怕与不怕有什么区别?先抽支烟。”我赶快点燃一支烟,生怕再也没机会抽烟了,因为高而瘦带着六个男人已冲了进来,平头也在里面,每人手中都拿着家伙。

“绑匪们听清楚了,你们如果胆敢伤害我们的唐主任,我们将要用你们全家的代价偿还”

好家伙,竟是薛梦标准的女播音声音。

“唐主任,我们好想你,新潮流的所有中国工人都是你的坚强后盾。”这是柳秘书的女高音。

接着。喇叭里传来了《好汉歌》。

这是透过地下室的通风口传进来的高音喇叭声。同时传来了砸地下室铁门的金属碰击声。这声音震撼着整个地下室“贺小姐,你家有几口人?”我吐出一个烟圈后笑眯眯地问道。

“唐助理,你赢了,我不能送行了。把那两个跟踪n鲁思的人也交给你带回去,十分钟后,铁门会自动启开。这是你的手机,后会有期。”胖婆说完,把手机递给我,向高而瘦等人一挥手,慌里慌张地跑出了门。

我也出了门,慢慢走向出口,还有十分钟,急也没用。但我打电话不能慢,我立即把消息告诉了薛梦,好让她们知道实情,停止砸门。

厚实的大铁门终于自动开了。我带着两个跟踪n鲁思的保安走出大门。薛梦已顾不得比命还重要的面子,第一个冲向我、抱住我,叫了一声“干爹”,就呜呜哭了起来。王小丫也搂住我哭了起来,几十个女孩哭成一堆。不多久大家又破泪为笑,笑成一团。

第四十三

“干爹,不要找了,他们既然要逃,应该早已离开这里了。他们对周围的道路比我们熟悉”薛梦牵着我的手说道。

“太便宜他们了,特别是高而瘦。”我恨恨地说道。

“干爹,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他们迟早都要受到惩罚的,我们回去吧。”薛梦催我上车。

薛梦她们一共来了二十六个人,其中有二十个是女保安,每人身上都带了一支高压袖珍电棒。分乘六辆汽车。还有一辆救护车。跟踪n鲁思的两名保安被打伤了,就让他两人上了救护车。我跟薛梦、柳竟频、王小丫、汪娜五人共乘一辆车。

“你们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我一直想解开这个迷。我问薛梦。

“阿闵在你离开医院半小时后给你电话,你一直没接,她预感到出事了,立即给我电话,问你与我联系没有,我说没有。她就急了。问我能不能调动新潮流的保安,我说我以工筹会副主任的身份可以调动几十个。她要我准备二十名女保安,穿便衣,带自卫电棒,并准备一辆救护车和高音喇叭待命,我们新潮流职工医院就有一辆救护车。”

“这大概是什么时候?”我烟瘾来了,说了声“对不住”,就点燃一支烟。

“晚上十二点十分,我当时看了挂钟。”

“后来呢?”

“我在家里急得眼泪都流干了,人都快疯了。我把你失踪的情况立即向筹委会的小丫、竟频,还有汪娜通报,要她们密切注意你的信息。直到清晨五点钟,我才接到阿闵的电话,她要我将人马立即带到b市西郊加油站等她。”

“她怎么没来?”我好奇怪,怎不见她,莫不是毒发作了?

“我见到她时,她告诉我立即到这里来救你,并说绑匪在我们的压力下很可能主动放人。她似乎对这里的情况很熟悉,并说出了地下室的位子和出口。”

“她人呢?”我问。我更奇怪了。

“她说n.鲁思可能是声东击西,她叫我代她向你问候,并要我转告你,在今天下午六点以前,不要给她电话和短信。”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她又去冒险了。”我敢肯定。

“她有危险吗?干脆我们去找她,帮她一把。”薛梦说道。

“她可以随时找到我们。但我们要找到她恐怕比蹬天还难。”我说道。

“这个阿闵比公安还厉害,不知她是怎么搞清楚你被关在在个地方的?”柳竟频说道。

“是这样的,她中毒住院后,我常去医院看她,她怕我被人暗算,于是在我的手机里安装了一个特殊信号反馈装置,她一拨通我的手机,就能显示我的方位。我刚才唬那个女绑匪说是定位器。就是这玩艺”

“真被她料中了,这个阿闵太不简单了,比警察还警察。”汪娜赞道。

“你见到她时,她的身体如何?”我很担心她的病。

“身子很虚,脸色苍白。”薛梦说道。

“唉,我一时大意,害得你们为我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我的心十分不安。

“唐哥,”王小丫一直插不上嘴,“以后你去哪里就从工会里带上两名保安好吗。免得大家都为你担心,你现在是我们一万多人的主心骨,你不能有半点闪失。”

“我提议,我们现在就去酒店,为我们的主任压惊。”汪哪说道。

“阿闵还不知怎样,现在哪里还有心思去喝酒,等阿闵回来了,我请大家疯一把。”柳竟频说道,这也正是我的心思。

“大家先回去休息,如果有事,我就立即通知你们。”我最后说道。

回到家时,已经上午九点多了,还没有阿闵的消息,我的心一直放不下。

等人难熬,等身处险境中的人就更熬。我这一辈子不知等过多少次人,只有这次、只有此时此刻,比任何一次、比任何时候都难熬。我在等阿闵,具体一点讲,我在等她的消息。

“干爹,你自昨天晚上去医院到现在都快一天一夜了,还没吃东西,我们一边吃一边等好吗?阿闵她智勇双全,文武兼备,她不会有事的。”薛梦已将饭菜上桌,并拿出了二锅头,她知道我心情不好.

“可这次不同,她中毒后身体很虚弱,没有战斗力。而n鲁思是一伙亡命之徒。”我揭开一瓶二锅头,脖子一仰,“咕咚咕咚”一气喝完。

“干爹,我求你了,那样喝酒会伤肝的,你是一位能指挥千军万马的统帅,你向来是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今天怎么有点沉不住气?”

“好,吃饭。”我终于坐了下来,勉强给了薛梦一个笑,我也不知道这个装出来的笑能给她多少安慰。

“干爹,阿闵似乎对n鲁思的情况比我们了解的还多,尽管你的手机信号给她提供了一个方位,但那是十分不精确的,而阿闵能在很短的时间内准确地找到那个地下室,真有点匪夷所思。”

“你是说,她以前就知道有这么个地方?”

“那里应该是n鲁思一伙活动的据点之一,这说明阿闵早已在监视n鲁思一伙了。”

“你是说,阿闵的身份很不一般?”

“正是,所以你不要过虑担心,哪怕是身处险境,她也有全身而退的本领。”

对薛梦的这一观点我十分赞同,问题是她的身体吃不住。正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正是阿闵打来的,我这一下真笑了。

“阿闵。你没事吧?”我顺口而问。

“我有事还能给你打电话,你尽快赶到张公庙来,我在你的车里。”

“好。”我立即穿上衣服准备出门。

“干爹,我跟你一起去吧。”

“你在家等我的消息,事情肯定还没有完。”我边说边出门。

我下楼后,立即叫了辆出租车,赶往张公庙。这张公庙离市中心大约八公里,每天上午这里香火最旺,人来人往,热闹异常,现在是下午五点,几乎没有香客了我那奔驰车就停在庙旁边。我下了出租车,立即跑向奔驰。只见阿闵躺在驾驶位上。

“你负伤了?”我进门后问道。

“我没伤,我想求你一件事。”她闭着眼睛说道,看来她很疲劳。

“什么事?”我很好奇,她能有事求我?

“你不是已安排你们的保安部长监视n鲁思嘛,你立即打电话给他,叫他立即放弃监视。”阿闵说道。

“你是认为打草已经惊蛇,不如暂时放弃,静观其变?”我说道。

“不,等我进去后。重新安排。”阿闵说道。

“阿闵,你今天为什么让高而瘦他们逃走?”

“你人在他们手里,我还敢逼他们?万一狗急跳墙,咋办?只能放他们一马,因此,我也没必要亮相,所以没去。薛梦她们去是再好不过了。”

“你怕我被他们杀掉?”

“你以为他们不敢?”

“你找到n鲁思没有?”

“我根本就没找他,找到他有什么用呢?抓他没证据,就是有证据,我也没资格抓。”

“那你这么久去哪里了,让我连饭都吃不下。”

“你担心我打不过n鲁思?”

“不错,你的身体还没复原,你看你现在这样子像不像个英雄?”

她听了咯咯一笑,又恢复了三分玩世不恭的调皮相,这也让我把悬着的心暂时放了下来。

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绕过了我的问题。我再也不好问她刚才去哪里了。

我立即按她的话,给保安部长打了电话后问阿闵:“现在干啥?”

“先去拿我的车,再去办出院手续,前后你陪我去上班。好吗?”她看着我。

“你真好了?”

“上班没问题,打架还不行,暂时没架打。”她“咯咯”一笑,又恢复了往日的神韵“阿闵,我这车你是怎么打开的?”

“我阿闵打不开的车,世界上似乎还没生产出来。”

“能教我一招吗?”

“这是我的祖传独们功夫,只传我的丈夫或儿子。”她立即发动了汽车,将一串悦耳的笑声送进张公庙。

第四十四章

“干爹,这里并不是扬州。”薛梦说道。我们这是去市郊探望被n鲁思一伙打伤的一名保安,他叫李勇,他的家就在市郊。他坚持在家养伤。

尽管已是深秋,但这里依然山青水秀,农民们还穿着短袖衣在地里干活。这里的路坑坑凹凹,车在上面走就像扭秧歌。一看见我们的汽车,李勇从屋里迎了出来。

他的家在小山脚下、小河岸上。香蕉和龙眼树环抱着一栋红砖小楼。车直接开到了他的房前水泥坪里。

他父母和他的妹妹全都站在坪里迎接我们。

“这是我们的总经理助理、工会筹委会唐主任、这位是薛部长。”李勇向他的父母介绍道……

最新t_x_t小_说“谢谢两位领导来看我儿子,快请屋里坐。”他父亲忙着招呼我们进屋。

我和薛梦来的目的一是探望和慰问,再是了解他跟踪n鲁思的情况。我们在他的房顶平台上谈话。水果摆了一大篮。

“李勇,我很想知道你们跟踪n鲁思的详细情况。”我开门见山。

“是这样的,我和何远两人与n鲁思是同机到达曼谷的,而且同住一家饭店。这是泰国人自己开的饭店,五星级。n鲁思的女人,也就是叫黛丽的跟这饭店的高层人物相当熟,我们没有跟踪人的经验,也没高科设备,所以收获不大。”李勇汇报道。

“n鲁思他们都去了哪些地方?”薛梦问道。

“在曼谷,他们去了玉佛寺,黛丽在壁画长廊跟一个本地男人谈了很久,最后相互还交换了一个小盒子,n鲁思并未参加他们的谈话。在曼谷住了两天后,就去了清迈,到了清迈后,他们有了一辆皇冠车,整天东奔西跑,我们无法监视。”

“他们在哪里发现你们在跟踪他们呢?”我问道。

“在回到昆明后,黛丽在花市将一个塑料包交给一个女人,我们立即冲上去检查,想不到n.鲁思就藏在附近,我们还未跑到那女人面前,n鲁思已拦住了我们,并污我们企图抢劫。”

“他们在什么地方把你们抓起来的?”我问道。

“就在昆明,那个姓高的和那个平头本来就在昆明接应n鲁思的,是他们用汽车把我们送回本市那个地下室的。”

“你们都跟他们说了些什么?”薛梦问道。

“我们说是保安部派我们秘密保护他们的,因为他们是外企高管。可n鲁思听了冷笑,硬说是你派去监视他们的。”

“他们打了你们”我问道。

“也不算打,是我和何远准备逃跑,被他们发现了,互相打了起来,我们两个打他们四个,结果打输了,这伤就是那时被打的。”

“他们有武器吗?”我问道。

“我没发现枪之类的武器,只有刀和电棒等。”

“你就在家好好休息吧,跟踪n鲁思的这件事不要跟任何人讲。”我说道。

“我保证。”李勇说道。

离开李家时,他们一家人硬要将一大袋水果放进车里送给我们,薛梦坚决不接受。

“薛梦,这是李勇全家对我们的情谊,怎能拒绝呢,快谢谢。”我对薛梦说道。

薛梦这才收下,并将筹委会募捐的六万元人民币双手递给李勇。在他们全家人激动而热烈的送别下我们的车缓缓离开即家。

阿闵正式上班了,任保安部常务副部长、工会筹委会主任助理,官不小,权利大。按规定,在工会穿什么服装都可以,在保安部就必须穿保安服,副部长可以免佩腰带、对讲机、电棒等装备。常务副部长的职责是负责主持日常工作,实权派。这小呢子一穿上制服,更显得格外英姿勃勃,光彩照人,成了全企业女工们的偶像,连薛梦、王小丫她们见了都带三分妒意。

“魔鬼别墅”是一个神秘的外资企业,机构臃肿,人员复杂,内外结合、良莠不齐。我当初要进来的目的就是要揭开它神秘的面纱。我步步为营,招兵买马,直到今天,总算开始具备了揭开它面纱的一定实力,现在开始调兵遣将,完成战略部署。

晚上十点钟,在蓝楼808内部包厢,我与阿闵、柳竟频、薛梦、陈关五人秘密研究“魔鬼别墅”的问题。

陈关首先发言说道:“n鲁思的势力太大了,在某些方面,他已架空了黎总经理。五大区的区长基本都成了他的死党,目前,只有我们保安部不买他的账,这次又关押李勇二人,甚次绑架唐主任,该到了拔掉这颗钉子的时候了。”

“我认为,”柳秘书说道,几年前突然疯了的那个保安,我一直认为与n鲁思有关系,她可能发现了n鲁思的什么重大秘密而神经失常的。”

“陈部长,”我说道,“对那个黛丽的情况你了解吗?”

“此人是n鲁思的私人秘书,也是她的情人。她经常出境,在家时很少露面,据说,她懂得四种语言。”陈关说道。

“这次发现了高而瘦等人与n.鲁思勾结在一起。高而瘦是本市挂了号的涉黑人物,又是贪官邓大为的亲戚,这一内外勾结的情况,我们是否报案?”薛梦说道,她总是站在法学硕士的立场来观察问题、处理问题。

“我看先谈这么多吧,”阿闵说话了。“对“魔鬼别墅”的问题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这是外国人开在中国的大型综合性跨国企业,他们享受我国诸多优待政策,在没有真凭实据面前,执法部门无法对他们进行立案。但我们这些天天跟魔鬼打交道的中国人,就要理所当然地对自己的国家和民族负起一个中国公民应尽的责任和义务。决不能睁只眼闭只眼,更不能像高而瘦之流为虎作伥,危害自己的国家利益。我提议:1、立即成立由工会领导的秘密‘五人反黑小组’,就我们五人。因为我们不是执法部门,不能使用专案组这类名称,由唐主任任组长,我和陈关任副组长,具体布置由我负责。必须写一份正式文件存在工会备案,将来对上级好有一个交代。

2、反黑小组就设在工会我那办公室内。

3、现在我们对n鲁思等人的监视采取外松内紧的方式,上次跟踪他已引起了他的戒备,给他一个松懈的时间。

4、一旦有了重大发现,我们就立即报案。请大家注意的是,坚决保密。

“我同意阿闵的部署,所有开支由工会负担。具体怎么布置,由阿闵和陈关研究决定。”

总算完成了一项重要工作,我的心情轻松了许多。“今晚去海鲜大酒店搓一顿”,我说道。

“好呀!”

第四十五章

我从捡到坐台小姐薛梦,到现在不过半年时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我从一个衣服褴褛、脏兮兮的穷汉,一跃成为呼风唤雨的闻人,从社会的最底层爬到了楼上,不管现在到了第几楼,总算已出人头地,混出个人模人样来了。无论别人现在如何看我、吹我、捧我。我一分钟也没忘记也不敢忘记捡破烂的过去,我还是从前那个我,这个世界就是如此捉弄人,它高兴起来时,可以把你捧到半天云上,它来气时,又可以将你打入十八层地狱。有乞丐当上皇帝的,也有皇帝给人舔屁股的。这就是聪明人跟聪明人玩的游戏,中国人是这么玩的,外国人也是这么玩的。这就是人类几千年的文明史。

无论是飞机还是宇宙飞船,设计者们考虑得最多的不是将它如何升上去,而是升上去后如何别掉下来。因为,升不上去可以不升,物体还在,人还活着;如果升上去后,它突然掉下来,那就物毁人亡。人亦如此,爬不上去时,千万不要勉强往上爬,在你往上爬之前,首先认真考虑一下,当你一旦爬上去后,能不能站住脚跟,会不会摔下来。

我现在不是*爬,而是被人推上楼的,而且被推到了这栋大厦的最高处,虽未到顶,但已伸手可及。如果一旦摔下去,就是二十米厚的海绵也救不了我。人说高处不胜寒。我倒以为高处不胜险。

新潮流一万多名中国工人看着我,盼着我,为他(她)们维护正当的权益;n鲁思一伙正相反,千方百计想把我从楼顶推下去;黎总经理又想利用我为她的企业提高效益,让她名利双收。

而我自己的目标只有两个。一是为自己的同胞做点有益的事,再就是揭开“魔鬼别墅”神秘的面纱,还它本来面目。

人活在世上最多不过一百多年,绝大多数不过几十年。真正活蹦乱跳、有所作为的时间不过五十来年。绝大多数人是为自己而活着,绝少少数人是为别人而活着,为自己活着的一般活得都很累,也很悲戚;为别人活着的大都活得很开心,也很坦荡。我呢?没饭吃时,就为自己活着;有饭吃时,就为别人活着。我就是我,不为利益所驱使,不为荣辱所左右。

我坐在我的“主任室”,王小丫花了一千六百块钱给我买了一把老板椅,为了这把椅,她白白被我骂了八分钟,被骂哭了我才闭嘴。

“唐哥,还生我的气骂?”这丫头也骂不怕,昨天被我骂得痛哭流泪,今天又笑嘻嘻地给我泡茶。

“我不是喜欢骂人,我这辈子很少骂好人,更舍不得骂你。但你太浪费了,买把椅子花过几十百把元就差不多了,哪花一千多块。”我爱怜地看着她。

“唐哥,无论你骂我还是打我,我都心甘情愿,就是怕你不理我。”她笑道“整个企业一万多职工,只你一人叫我做哥,我怎敢不理你?”

“这是我感到最光彩、最自豪的地方,好多女孩子羡慕死了。”她嘻嘻笑道。

“工会的一切开支都要定期公布,你通知财务科,要他们将今天以前的开支在三天之内公布,并给我和财务部一份报表。所有支出凭证必须是正规税务发票。”我说道。

“好的,那我先去了。”

唉,王小丫这丫头也真太死心,无论什么场合,开口闭口“我的唐哥”;也无论公下私下,谈婚论嫁“非唐哥不嫁”。她明知薛梦早已以准夫人自居,却偏偏不退不让,三尺宽的床铺她硬要争她那一尺。人爱人,爱死人啊。女人爱男人可以掏出心,男人爱女人可以豁出命。这就叫爱情。

我很想知道原市国土局局长邓大为和他全家的情况。我恨贪官,恨得咬牙切齿,因为我们伟大的祖国,从封建社会一直延伸到现在,所以富强不起来,所以受外强的欺凌虏掠,其根本原因就是大官大贪,小官小贪,无官不贪。在近代史上,曾经有过一段贪官荡然无存的辉煌历史,但好花不常开,好景不长在,这段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只是昙花一现,瞬间被湮没在历史的长河中。今天,反贪的口号喊得惊天响,可又反倒几个贪官呢?如果中国就是这么几个贪官的话,我敢断言,用不了二十年我国的国力就会超过美、俄。所以,我恨所有贪官,他们也只有他们,才是阻挠我们祖国发展的巨大障碍。

我想,最了解邓大为情况的应该是公安局的吴副局长,于是。我准备在“霸王花”还他一席酒。色鬼爱的是色,酒鬼爱的是酒,他应该是个酒鬼,他就是贪色,有那个色心,也没那个色胆,他家在河东养了一头母狮,母狮一声吼,他就尿湿裤,哪里还色得起来。

他也正想请我喝酒,一听我请他喝酒,笑声将我的耳膜差点震破。

这霸王花还真是个多情女子,今天又在大门口迎接我,手臂挽得比上次的紧,酥胸也贴到了我手臂上。今天没穿军装,穿的是白底红花旗袍,将她那高耸的胸脯、浑圆的臀部、高挑的身材、靓丽的面孔烘托得美伦美涣。

吴副局长还比我先到十分钟,大肚子又鼓起来了。今天穿的是三级警监制服,从他的表情看,应该没出什么事。因为还有几分警察的煞气。

酒菜都不用自己操心,霸王花已给我安排了。

“吴局,听说你的红颜知己丁岚被人杀了?”我故意戳他一下。

“她哪是我什么红颜知己,死得好,这辈子不知害了多少男人。”吴局这话也太绝情了。如果丁岚在地狱能听得见的话,不做鬼掐死他才怪呢,连我听了都寒心。

“案子破了没有?”我不想拐弯抹角。

“屁,这年头,有些案子就是能破也不敢破。谁不想多活几年?”这话出自公安局主管刑事工作的副局长口中,我不能不大吃一惊。

“你的老朋友邓大为呢?”我还要狠狠地戳他一下。

“他哪是我老朋友,我从来没有贪官朋友。他在五星级宾馆享‘规’福。”又是一个新词儿,“享规福”,当官还是好,双规住宾馆,还能享规福。怪不得,贪官肃不尽、杀不绝。

“你立了那么大的功,论功行赏,你该拔一拔了吧?”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拔屁,连丁岚的案子都让我回避,人好像是我杀的一样,还能提拔?”

“到底是谁杀的?”我问道。

“唐老兄,这不像你说出来的话。”

“私下讨论一下嘛。”我说道。

“世界上什么事情都可以讨论,唯有不能讨论这个问题。”

“喝酒,管他娘的。”我有时也学讲几句粗话。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对头,喝,喝他个屁股朝天头捅地,把地球钻个眼。”这又是一个新辞儿。我差点笑出声来。

“邓大为不是有*山吗。怎不救他?”我又回到原地。

“哪个贪官没*山?这山就如诗中所说‘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当你走运时,有利用价值时,给你*的是岭;当你倒霉时,危及他的利益时,给你*的是峰。这峰是陡壁悬崖,你*得住吗?不摔死才怪呢,懂吗?”

“好像有点懂了。

“邓大为全家已被查出一千多万元的财产和三千多万元的存款或现金。谁还敢帮他?”

“那他死定了。”我说道。

“你唐老兄肯定高兴得要命。”

“关我屁事,我高兴什么?”

“关你屁事?他曾经请人要杀你。”

“杀我?我与他无仇无冤的,他吃错了药?”

“你知道了一些他的秘密,危及到他的前途。”

“我也知道你的一些秘密,你会杀我吗?”

“你只知道我曾为邓大为向你要过资料,你只知道我举报了邓大为,这并不危及我的政治前途,没必要杀你,你尽管放心喝酒。”他哈哈大笑。

第四十六章

今天全企业除了少数职工值班以外,全部放假一天,这也是这家大型外资企业破天荒全企业放假,昨晚有三百多人没休息,为今天的成立大会做最后的准备,会场就设在红楼前的草坪里。临时搭的大会主席台,用三万盆鲜花围成的会场,里面安排了三千个座位。

由市电视台负责大会的新闻直播和录制工作。新潮流人才济济,开支又方便,办起事来得心顺手。今天由汪娜担任文宣总指挥,这个出了名的辣妹子,今天更是火辣得让人呛鼻子。由一百八十名女保安组成的女子军乐队一进人会场,慌得近百名中外记者手忙脚乱。紧跟其后的是由三千人组成的中国传统的女子腰鼓秧歌队,那腰鼓声惊天动地,她们的后面就是八只狮子九条龙。这场面要多威风有多威风、要多气派有多气派,要多热闹有多热闹、要多精彩有多精彩。让所有记者、让所有与会者意想不到,惊叹不已。

新潮流有一万多名会员,按工会组织法应建立总工会。上个星期才办完审批手续。全称是“新潮流(中国)休闲会所总工会”,因为这是家跨国企业。

今天的大会还是由薛梦主持,因为她的气质、风采、播音、语言都可与国内所有明星播音员媲美。柳竟频担任大会秘书处秘书长兼新闻发言人。王小丫担任大会后勤处处长,阿闵担任大会保卫处处长。

经公安局批准,会场可以燃放三万响爆竹,晚上可以放三十分钟焰火。大会定于十点正开幕。九点五十八分,身着红色唐装的主持人薛梦,面带青春的微笑,迈着轻盈的步伐,款款走上主席台,走向播音台。十点还差两秒,安装在会场内外、安装在整个新潮流各个场所的近百个高音喇叭,同时传出她那甜美而又标准的女中音:“新潮流‘中国’休闲会所总工会成立大会现在开幕,全体起立,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

“燃放爆竹。”三万响爆竹分散在会场周围的四处同时劈劈啪啪响起,在五幢高大的楼顶回荡,震撼着“魔鬼别墅”的魑魅魍魉。这就是中国工会的巨大威力。这也是我进入新潮流办成的第一件大事出席今天大会的有省总工会主席;最新t_x_t小_说市政府常务副市长罗远外,也就是罗吉霸的老子;市总工会主席及领导们;黎总经理及常委们;省内外外资企业的老板或代表;本市的地方、产业总工会主席们;六十多家国内外新闻媒体新潮流的中层以上干部、即将上任的工会科长以上的干部们。

共计二千八百多人。

由我致开幕词。省、市两级总工会致贺词。接着由罗副市长和黎总经理分别讲话。

最后,别开生面地搞了个就职仪式。

我带领新潮流(中国)休闲会所总工会的首届领导班子宣誓,除我这主席外,班子成员还有:总工会常务副主席:薛梦(女)

总工会主席助理兼保卫处处长伍逍闵(阿闵的化名,女)

办公室主任:柳竟频(女)

组织部部长:陈关劳动保障部部长兼后勤处长:王小丫(女)

宣教部部长汪娜。(女)

女职工部部长马珍(即黎总的英文秘书(女)

整个编制六十八人,其中专职干部三十二名。

手打散会后,在蓝楼举行盛大招待宴会,开会只是一种形式,吃、喝、玩、乐、拿才是主体。整个成立大会的开支是一百八十三万,这钱全由黎总掏腰包。这个女人很有心计,该出的钱哪怕是上百万,她连眼皮都不眨一下,不该出的钱,哪怕是三块、五块,她都要跟你磨半天。

最讨嫌的是记者们,老跟在我的屁股后面转,我累得连口水都喝不上。

我真不明白我为什么老是自找苦吃,难道我就是那种爱出风头的男人吗?

黎总和我陪罗副市长坐在我们的808内部包厢,就我们三人,这是罗副市长的秘书事前特地找我安排的。我想,他一定有什么私事要办。

“唐主席,你的组织能力、指挥能力都很强,怪不得黎总这么重用你,如果我早认识你,一定把你调进市府了。”罗副市长开口就把我吹了起来。这不是好兆头。

“市长过奖了,都是由于黎总领导有方,我只是照葫芦画瓢。”我假惺惺地谦虚道。

“市长讲的倒是实话,我来中国这么多年,一直想找一个中国人做我的助手,直到唐主席的出现,我才如愿以偿。他是一位不可多得的奇才。”黎总跟他一唱一和。

“新潮流是我们省的明星企业,又是本市唯一上市的外资企业,也是率先成立工会的外资企业,这将在全省乃至全国都有着重大而深远的影响。”罗副市长今天尽说好听的。

“先敬我们的父母官一杯。”我举起酒杯,我不喜欢打官腔背条条的官员在我面前叽叽喳喳没完没了。

“干。”他很痛快。

“我也敬市长一杯。”黎总很少给人敬酒。

“谢谢。”罗副市长两只眼睛一直未离开她的上身,似乎在计算她的胸围。

“罗市长,我出去一会,由唐主席陪您多喝几杯,等会我就回来。”她向我使了个眼色。

“你请便。”罗市长说道。我已知道黎总的意思,是想让罗副市长把他想跟我谈的话,在没第三者的情况下讲出来。

“唐主席,我想向你打听一件私事。”好快,她才出门,他就亮牌了。

“请说。”

“据说上半年,我那犬子在这里做过一件错事,你还记得吗?”

“您公子叫什么名?”我故意装蒜。

“他叫罗吉霸。”

“啊,想起来了,他是您的公子?真是对不住,这件事是我处理的,当是我才进新潮流,可能处理问题欠全面。请市长原谅。”

“你做得很好,没让他去蹲牢房,我应该感谢你才是。”

“还没那么严重吧?”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拘留绝对少不了。他若一进牢房,我这个常务副市长怎么当下去?真的,十分谢谢你。”

“赔偿似乎多了一点。”我实话实说。

“钱不要紧,这小子这几年炒股赚过一点钱,他别的本事没有,但炒股倒有一点灵气,只赚不亏。我们上次买房子,还向他借过二十万呢。”

“那他是股神啊?”我这次真笑了。我终于不担心王小丫手中的钱是脏款了。

“这事有人来了解过吗?”这可能是这位副市长最为担心的事了。

“有过,但被我否认了。”我不是表功,而是来找我了解问题的对象不对我的胃口。

“唐主席,真太谢谢你了。我就是担心有人拿这事别有用心地做文章。”

“您放心吧,我这人做事很有原则的。”让他吃颗定心丸。免得今后就像邓大为那王八蛋一样买杀手来追杀我。这当官的没有一个不是口是心非的,他们的话还不如小孩子放个屁。

“唐主席,你如果想到市政府工作,只要给我打个电话就行了,起码是个正处。”

“谢谢市长。”我如想当官,现在起码是省、部级了,还希罕你一个芝麻大的小处长。

黎总回来了,于是三人又天南地北地侃了起来。我也学黎总那一招:“罗副市长,我离开一下,等会回来陪您,您喝好。”我也向黎总使了个眼色。

第四十七章

我现在在新潮流的地位仅次于黎总经理,我说的话没有人不买账的,但我从来不乱说话。男人必须明白两点:当你手中有权时,千万不要把权力当作把戏玩;当你说话有分量时,千万不要把说话当作聊天。这两点,说起来很容易,要做到很困难,古今中外,多少权倾朝野的显贵们,就跌倒在这微不足道的两点上。

我的权力是一万六千七百二十名中国工人也就是工会会员赋予我的,离开他(她)们,我一无所有。新官上任三把火,我没那么多燃料,也没那么多火把,我决定烧一把火。

手打om国家保护工会的合法权益不受侵犯;而维护职工的合法权益是工会的基本职责。我这把火就放在职工的合法权益是否受侵犯这一重点上,任何私营企业的劳动合同都是私营业主根据他们自身的利益制定的,工人没有修改的权力。也就是说,不平等的劳动合同是私营老板强加给工人们的。工人敢怒不敢言。我就从新潮流的劳动合同开刀。在合同中,工人一个月只有两天的休息,而两班制的工人每班要上岗十二小时,超出的四小时没加班工资。法定节假日加班,每人每天只补二十元,应该是日工资的三倍。我让保障工作部的工作人员用了半个月才清理完这笔帐,平均每人每年被企业克扣工资、加班费共计三千五百五十二元八角三分,总计五千九百四十多万元。

黎总提拔我、重用我,我应该感激她。但我当任工会主席后的第一把火却直接烧向她。这不是我忘恩负义,更不是我恩将仇报,也不是谋私利。而是履行我工会主席的职责。

“黎总,我想请你吃顿饭。”我在电话里说道。

“今天的太阳从西边出来了?”她在电话了笑道。

“就算是吧,有空吗?”

“你请客,没空也有空。在哪?”

“月亮弯弯美食楼。”

“好。什么时间?”她问道。

“晚上八点怎样?”我以商量的口气。

“行,准时到。”

再次来到“月亮弯弯美食楼”,不禁想起邓大为当初约我来喝酒的情景。时隔数月,人事已非。真是“是非成败转头空,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

“这地方不错”。黎总赞道。她今天穿得很时髦,很性感,大方得体。挽着我的形态就像标准的太太。

给我们安排了一间清静而又有情趣的雅座。她今天色胆包天,进入包厢后,就搂住我吻了起来,而且十分疯狂,不松手,更不松口。直到服务生敲门了才毫不请愿地放手。并耐心地为我抹掉她粘上的口红。

“助理,你想不到我的脸皮也在么厚吧?”坐下后,她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笑道。似乎她很开心、很满足。

最新txt小说“这叫真实。”我答道。

“世界上还没有任何男人能说出这么贴心而又得体的话来。助理,你会害死很多的女孩子。”

“黎总,我先敬一杯酒。”

“理由?”

“理由就在这杯酒中。”

“说吧,新官上任三把火,第一把火大概是烧我吧,我已做好准备,经得住。”

“没有什么事能瞒过你的慧眼。”于是我把劳动合同不合理及克扣工资和补助费等情况和应补发补发的总金额都说了出来。

“照你这么说,我每年要多拿出半个多亿的钱来。”她很平静地说道。

“是的,但这都是工人们应得的血汗钱,合情合理合法。”

“助理,对劳动合同和职工待遇我很少过问,你给我在职工们面前做点工作,我不是有意侵害他们的利益。”

“黎总,这点你尽管放心,只要你支持工会这次的合同修改和补发工资补助费,全体职工都会很感激你的,而且会更加努力地工作,提高效益,增加的收入肯定超过半个亿。”

“谢谢,你真是我的好助理。”

“我代表全体会员谢谢你,像你这样开明的资本家我没见到第二个。”

“助理,我今天在来的路上就做好了准备。期望你多给我一点阳光”。她话未落音,已脱掉外套抱住了我,娇喘吁吁地做她一切渴望的动作,照她的话讲,这就是沐浴阳光。我做为一个男人,想拒绝、会拒绝、能拒绝吗?我紧紧地搂住她,看着一个事业有成的女强人、爱情贫困的大小姐,事业与爱情的反差竟在天壤之间。成功的女人也苦啊。

女人再强,都要男人撑腰,因为女人的腰杆是软的。纵然是铁娘子,她的腰杆也不是铁铸的,否则,她就生不出孩子。黎总经理深有体会。她多年来一直在寻找能给她撑腰的男人,但都失败了。她跟我说,凡是打她主意的男人,没有一个不是觊觎的色和财。唯我例外。

其实,我也具备所有男人的共性,贪色也贪财。我们的不同点是,别人贪得无厌,我贪得有限。男人与男人在一起时,只要谈起色和财,没有一个不眉飞色舞的;女人与女人在一起,只要谈起色和财,没有一个不打哈哈的。所以,贪色和贪财并非男人的专利,女人同样也贪色也贪财。上至封建帝皇、现代元首,下到江湖浪儿、街头乞丐。概莫例外。

我这人不会讲假话,也讨嫌讲假话,喜欢实话实说。我身边的几个女孩都是才貌双全的白领精英,当代女性的三维典范,她们是那么冰清玉洁,高贵神圣。可私下里。她们想得最多的还是色和财。就色而论,她们有时比我更主动、更大方,更疯狂,将廉耻置于度外,把欲求揽入怀中,此时也只有在此时,才现出女人的本性,才是真正的女人。此时也只有在此时,男人得到的才是真正的女人,才值得男人为她付出。

黎总是个事业成功的女强人,是个才貌双全的好女人。她明确表示,她愿意将她的全部财产和她自己交给我。但我承受不起、也消受不了。我不能直截了当地拒绝她,我只能用我独特的暗示让她明白她不属于我、我也不属于她。给她一点希望,不能让她绝望。她很苦,我也很难。人活在世上都是在苦难中度过的。穷人有穷人的苦,富人也有富人的苦,没有苦的人绝对是死人。

第四十八章

这是个花园小区,环境优美,交通方便,又在三楼,座北朝南,三面采光,阳台还真有阳光。这丫头选房子的眼光不错。

我们三十六个客人并不是两个肩膀扛张嘴,而是送了一卡车的大礼。国产最好的电视、电脑、电冰箱、还有一套三万元的红木家具。王小丫一直“嘻嘻”合不拢嘴。

她的午宴酒席是我帮她预订的,选在“霸王花”小酒点。这次,霸王花是在小宴会厅门口迎接我们。我身边的三十五位佳丽一亮相,让“霸王花”的‘迷彩服’们黯然失色。

“唐主席,你真坏,压得我们抬不起头来。”霸王花也不管我身边的女孩们吃醋不吃醋,她行她素。硬是挽着我的手臂步入宴会厅。

摆了六席,每席都配了两名“迷彩服”,王小丫看到霸王花对我那么好,于是也把她也请为座上宾。

我、薛梦、阿闵、柳竟频、王小丫、汪娜,再加上霸王花七人坐在主宾席。在女人堆里敢打滚的我,今天却不敢抬头。她们六人个个如花似玉,争妍斗艳,哪怕是扇一下睫毛,都让你解读半天。

“唐主席,你今天怎么像小姑娘一样?”无话不敢说的汪娜第一个观察到了我的心仪。

“唐哥,”王小丫说道,我要发表祝酒词了。”这丫头立即为我解窘。

“你请”。我说道。

“亲爱的唐主席、薛部长、伍部长(阿闵的化名)、柳秘书、陈部长和霸王花的女老板,亲爱的我的好姐妹们:今天是我最高兴的一天,我终于有了自己的住房。在我乔迁之际,谢谢大家的光临、祝福和惠赠。特别要感谢我的唐哥,在我人生最危难之时,是他挺身而出,为我讨回公道、赢得清白。此恩此德,我毕生都报答不尽,我这第一杯酒敬我的唐哥。”她说得那么情真意切、我不得不抬起头来递给她一个回谢的眼波。

“现在请大家举杯:为我们工会的兴旺发达、为我们唐主席的健康、为各位的事业有成,干杯。”

别看这些女孩子们嘻嘻哈哈,无忧无虑的样子,其实她们活得都很累、很不容易。她们背井离乡,无亲无故,全*自己单打独斗,站稳脚跟,一步一个脚印过来的,这其中有她们的血和汗、有她们的眼泪和牺牲。在外资企业更是难熬。这些是她们的父母所不知道的,父母只期望自己的儿女多挣钱,可他们哪里知道自己的儿女们挣钱的艰苦和眼泪。

在今天这个贫富悬殊、两极分化愈演愈烈的社会,出身普通百姓人家的子女,哪怕是受过高等教育,也很难安身立命,占有一席之地。这就是当代青年所面对的残酷现实,所面临的无情处境。机遇与挑战同在,但等待你们的往往是挑战远远多于机遇。

我做为一个男人、做为工会主席、做为他(她)们的长者,时时刻刻都在注意、关心、呵护他(她)们。不让任何人伤害他(她)们。我只能做这些我也只能做到这些。

疯一把的时刻到了,这是新潮流女孩们的发明和专利,发号司令的非汪娜莫属。女孩子们一个个都脱掉了外衣,只剩下紧身内衣,我也除去了西装,我不能扫她们的兴,只有霸王花趁机溜出了门。

“阿唐,我从未疯过,咋办?”阿闵*在我臂上可怜巴巴地说道。

“阿闵。你带你疯。”薛梦从来不疯的,今天破了例,拉着阿闵进入舞池。

王小丫今天当仁不让,首先把我的手紧紧牵住,她才不管薛梦她们怎么想。“我今天要跟我唐哥疯一把。来点巴掌声。”

大家还真地劈劈啪啪地鼓起了掌,我也只好勉为其难地疯了起来。

“干爹,我今天不知喝了多少醋?”从“霸王花”小酒店回到家后,薛梦一进门就抱住我撒娇地说道。

“逢场作戏嘛,你也太小器了。”我心不在焉地说道。

“其他人你可以说是逢场作戏,但跟小丫就不同了,这个死丫头比我脸皮还厚,她对你是死心踏地,你对他是真枪实弹。”

“薛梦,我跟你说实话,我现在很累也很烦,我不想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只要我作出与你结婚的决定,马上就回发生悲剧。我这不是危言耸听,我已认识到了这一问题的严重性。”

“干爹,我们不能老是怎么耗下去吧,再耗下去的话,我都老了,我担心自己生不出我们的儿子来。”她格格笑道。

“薛梦,我知道我对你不住,在耽误你的青春,我也很为这事伤脑筋。”

“干爹,我人、我的青春早已交给你了,一句话,我薛梦全部属于你,你要我上刀山下火海,我连眼皮都不会眨一下,你现在想做了我,我马上脱光睡到你床上。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生得这么贱,没有你,我真的活不下去,只要一天没在你身边,这人就像丢了魂。干爹,这就是你实实在在的薛梦。”她已热泪盈眶。

我紧紧地抱住她,为她轻轻地抹眼泪。真正的女人,为了自己心爱的男人,可以舍弃万贯家财甚至生命,薛梦就是这样的女子,我对天发誓,我从来也不想愧对她。

“干爹,我也知道你心中的苦楚,王小丫,阿闵都在深深地爱着你,这两个都是烈女子,你的顾虑既有道理又有依据。但是,你似乎太传统了,比孔老二还孔老二,你抱住我,我现在就已感觉到你全身都在发烫,你‘那里’顶得我的臀部都发痛,你为什么硬要扳蛮克制住自己的欲求呢?你难熬我也受罪。你先做了我,以后再结婚,总比挂起腊肉吃光饭强得多吧?”

我无话可说,她说的是事实,我是在拼命地克制着,拼命地捂住火山口,岩浆在翻滚,温度在升高,开始冒烟了,火山就要爆发了,我抱起她立即冲向卧室,真是天不作美,门铃突然响了起来。

“干爹,天塌下来也不要理它,你摸摸看,我都快湿透了”她娇喘吁吁地吟咛。

我把她放在床上后,说了句“我去看看就来”,就毫不情愿地走出卧室,真想给按门铃的人几个耳光……

监视器显示,来人是物业公司的女出纳。我扳着面孔开了门。她是来收车库款的,因为我又多了一辆车,自己的车库停不下,昨天就申请了一个车库,约定今天交费。

送走她后,心理和生理都恢复了常态,于是坐在沙发上望着卧室的门出神。

她们都说我是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我似乎觉得我要么就是唐僧转世,要么就是太监投胎。我不知道我到底怎样去做,才配是男子汉大丈夫、才不辜负她们、才对得住天地良心。

我好为难啊!

第四十九章

我这是第一次到海上的美食船上就餐。这是个风平浪静的海湾,海面上漂流着装饰得五彩缤纷的大大小小的餐船。人们也叫它海上饭店。人在船上饮酒作乐,船在海上逐波随浪,悠扬的乐声随风荡漾,闪烁的彩灯逐波摇拽。我从未见过黛丽,但看过她的录象。今天她穿了一件意大利名牌皮外套,船上也有包厢,而且温度还较高,她脱掉了外套。里面穿的是白色低胸衫和红短裙。她是一个十分漂亮的混血儿,性感得让敢在女孩堆里打滚的我竟莫名其妙地闭上了眼皮。

“唐主席,我很丑吧?”她的普通话说得很地道。

“您太漂亮了。”我实话实说。

“您不喜欢漂亮女人吗?”

我无法回答,如果我说喜欢,她会问为什么闭上眼睛。如果我说不喜欢,那就不是我了。“可以吸烟吗?”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问道。

“聪明,您请便。”她说道,我掏出烟和火机时,她伸手将我的火机拿了过去,“喀嚓”一声打燃了,“我给您点。”她的身子向我一斜,园门大开,春光戗眼,我又闭上了眼睛。我进过不少园门,见过不少春色,但如此绚丽夺目的春光还是第一次浏览。

她给了我一个下马威,我输掉了第一个回合。这也是我成年以来第一次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跌到在女人的园门口。我老唐是那么认输的人吗?于是,我马上睁开了眼睛,还睁得大大的,就像两道聚光灯那般射进了她的园内。哪怕是危峰险壑我也要一探到底,在我的强光扫描下,她羞红了脸。我赢了第二个回合,两人扯平。这也或许叫后发制人吧。

常听人说,混血儿是聪明绝顶的,因为她是由两颗不同类型的种子杂交的。我对面这个婀娜多姿,风情万种的混血儿,今天约我,大概不是为了陪她吃饭欣赏海上夜景那么简单。

“唐先生,这是我上次从法国带回来的产于波尔多酒区的路易梅多克干红,就两瓶,是专门款待您的。”

“多谢。”一看商标丝毫不假。但我也不想说太多好话回谢她,不就是两瓶法国葡萄酒嘛。

“唐先生,我今天请您共进晚餐,主要是向您说明两件事情。但请您为我保密。”

出乎我的意料,没有客套,没有过门,更没有勾引。开门见山切入正题。“我保证,您请。”我郑重其事地回答她。

“我既不是n.鲁思的情人,更不是他的太太。他是我雇佣的保镖,出于某些原因。在表面上以情人关系示人。”

此话一出,幸好我没戴眼镜,要不然又会出洋相了。n鲁思不是她的情人倒也有可能,竟是她的保镖,我连做梦也未曾想到过。

“您不相信?”她看到我惊疑的表情时说道。

“可他是新潮流的副总经理?”我说道。

“他若不是新潮流的副总,我就不会雇佣他了。”

“您告诉这事的目的呢?”

“他只是我的保镖,除此以外,他自己干的任何事情都与我无关。上次去泰国,您派人跟踪他,被他发现后,他抓住您派去的人。这事我当时不知道,也与我无关。昨天,我已将他解雇。”

“您不是新潮流的成员吧?”我问道。

“我今天约您的主要目的就是要告诉您,我是黎总经理唯一的秘密合伙人,我占新潮流百分之三十的股份。我俩有秘密协议,秘密协议中,她是董事长,我是总经理。此事请您务必保密。关系到我的身家性命。我很信任您,才告诉您。因为您是总工会主席。”

“您跟黎总的合作为什么不能公开呢?”

“我的生母去世后,父亲又结了婚,并生了一个男孩,我继母很坏,于是父亲秘密给了我一亿美元的存款。黎总的父亲是我父亲的好朋友,所以父亲特地托付黎总关照我。黎总和我都认为在中国投资最安全,所以把新潮流总部从a国迁到了中国,并增加了投资。”

“黛丽小姐,我以人格保证,你今天跟我讲的事,我绝对为您保密,包括黎总。”

“谢谢您。您是君子,以后需要我为您效劳时,请您不要客气。”

“黛丽小姐,我现在是工会主席,以后可能有很多事情需要得到您的帮助。”

“我一定尽力。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谢谢您这么信任我,干杯。”

黛丽的话,帮我打开了“魔鬼别墅”的一扇天窗,通过这扇小小的窗口,可以窥视到里面的模糊轮廓。我如获至宝,但我不能告诉任何人,这确实关系到黛丽的身家性命。她确实聪明得要命,时间选对了,因为我们正在怀疑她是n鲁思的同谋;人也选对了,不是我自吹自擂,在新潮流再没有人像我这样值得信任。对黛丽的安全我也将重点保护,决不能让n鲁思之流伤害她。

阿闵已连续两次约我见面,她现在虽然是新潮流的中层干部。但她上的是自由班,大部分时间不在新潮流,别人不敢过问,我又不会过问。地点还是“津东别墅”,这里对我对她都有着特殊的意义。

她已在等我,还泡了壶铁观音,香气扑鼻。她脱掉了外套,只穿了件红色棉毛衫,皮裙、皮靴。很有一股英气,还是那玩世不恭的调皮相,只要见到她,我好像一下子年轻了二十岁。

“阿唐。昨天黛丽请你吃饭?”这小妮子也够精,黛丽秘密请我,谁都不知道、谁都没看见,她却知道了。

“是的,秘密约会。”我故意神秘一点。

“我不需要知道你们约会的情况。她是一个好女孩。”

“你找我就是为了告诉我她是个好女孩?”

“我没那么无聊。我要告诉你的是我决定去一趟西安。”

“调查那个突然疯了的保安?”

“既生亮,何生俞啊?”她咯咯笑道。

“就你一个人去?”

“我做梦都想你陪我去,但这是办不到的。”

“那你一路上要小心点,注意安全。有事立即给我电话,”

“阿唐,你现在身为总工会主席,在没有党政组织的大型外资企业,你就是一万多名中国员工的主心骨,这次的修改不公平的劳动合同和补发被克扣的工资、补助,工人们在背后喊万岁。我只提醒你一点,遇到重大问题解决不了时,你可以直接找市委书记汇报,他会支持你的。你并非孤军作战。”

“阿闵,你说话的口气,好像比市委书记还大。”我笑道。

“我跟你一路货色,对当官没兴趣。”她咯咯笑道。

“打架有兴趣。”我说道。

“哪天我俩打一架好吗?”

“我哪是你对手,凭你那闪电掌可以做当代武林盟主了。”

“你那旋风腿不也了得嘛。”她笑出了眼泪。

“但也不是花拳秀腿,只是年纪一大,威力就小了”

“你好久没给我洗头了。”她把一头秀发飘向我。

“有热水吗?”我抓住她的长发闻了闻,并不脏,还好香。

“早准备好了。”她立即提来一大桶温水,自己马上仰面睡到床上,把头伸给我。

如此这般给她洗头,才是我真正的独门功夫。堂堂男子汉,私下竟给一个女孩洗头发。我不禁笑了起来。

“阿唐,你是笑你自己吧?”

“阿闵,这世界上再没比你聪明的女孩了。”

“你干女儿不聪明?黛丽不聪明?还有柳竟频。”

“但都没有你的灵敏度高。”

“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在这个世界上聪明人太多了,给人类创造文明的是他们。给人类制造麻烦的也是他们。”

“没水了,洗好了。”我给她擦干头发。

“我还未过足瘾。”她咯咯娇笑。

第五十章

枪有各式各样的枪,箭有各种各样的箭。大到原子弹,小到一根针,硬到周际导弹。软到笑里藏刀。硬的杀人于有形,软的杀人不见血。昨天就有人在新潮网上发帖,说我这个工会主席有两个老婆、三个二奶、八个情妇,这就像在新潮流上空爆炸了一颗原子弹。帖子虽然只帖出短短的两分钟后就被全面封杀,但它的目的已经达到,影响已经造成。也给我敲响了警钟。

最先告诉我这事的是柳竟频,她一边在电话里哭一边说,因为她就是被帖子影射的三个二奶之一。“主席,我好冤枉,我如果真的做了你的二奶到也值得,可我连边都未沾上。”她说帖子已被全面封杀。她已将帖子复制下来,并立即发给了我。

我们新潮网,有三个著名主版,一个是“鬼子进村了”;另一个是“我也想做武则天”;还有一个就是“中国特色的新贵”。这个署名“不要脸”的帖子发表在“中国特色的新贵”版另一个帖子的回复栏。帖子的标题是《工会主席的女人们》,对我的两妻三奶八情妇并未直接指名道姓,但按帖子的描述,几乎可以呼之欲出。这发帖人的写作技巧很不一般,连我都有点佩服。

新潮网为此公开发布了封杀令,并严厉警告说:如果有人胆敢对抗刚刚诞生的新潮流总工会、诬陷总工会领导人,就意味着对一万七千名中国员工的挑衅,就是挑拨劳资关系,就是对新潮流(中国)休闲会所的挑衅。…

浏览到这个帖子的人只有三十二个,很少上网的黎总竟是这三十二个中的第二十六名,她是接到预警电话立即打开网页的,她只看完标题就立即命令网站下封杀令。她是第二个打电话给我的人,在安慰我之后说道,她将一定查出发帖人,将按她的方式进行惩罚。柳竟频告诉说,在被描述的八个情妇中,黎总竟是第一个。幸好她未浏览完全文,不然她会将新潮网砸个稀巴烂。

“竟频,黎总的电话是你打的吧?”我问道。

“是的,她有一个全天候预警系统,遇到重大问题或突然事件,凡有预警号码的部属应立即向她报警,你只要拨这个号,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都会拨得通,也无论她在任何地方,她都可以收到。你应该有这个号码。”

“以前她是给过一个她的保密电话号码我,但我从未用过,也不知是不是你说的预警号码。”我说道。

“是‘218’‘812’吧?”

“是的。”

“这就是预警号码。主席,我可以告诉你,不少小国家的所谓总统都没有这种当今世界上最先进的最安全的信息系统。她能那么早就告诉你,说明她早已看中了你,可惜她还被排在我后面,我是你的二奶,她只是个情妇。”这丫头,刚才还在哭,现在就哈哈大笑了。

“我也应该在网上表明一下态度吧?”我跟她商量道。

“不,那太抬举发帖人了。新潮网已表明了态度,那是代表总经理室的。工会就由办公室发表一则简短的回应抗议,这事我来办。”她说道。

“好,不过我还有个担心,这件事如果在广大职工中传播开了,我担心工人会起来集体冲击网站。”我说道。

“不会,现在有工会了,大小事情他们都会请示各级工会组织的。”她说道。

一个遇事如此冷静、处理问题如此果断、周密的女子还真不多。柳竟频在我心中的地位又升了一级,她是一位少见的才女,怪不得黎总那么器重她。这更说明黎总的不简单,善于发现人才,敢于重用人才。也正由于此,她的企业蒸蒸日上,也只有如此,她的企业才能蒸蒸日上。不善于发现人才、不敢于重用人才的领导,是最没有出息的领导。没有人才的企业,是最没出路的企业。

什么是人才?博士?硕士?学士?这只是学位。学位并不等于人才。

在激烈竞争、你死我活的高科时代,只有凭自己的本事在这个人吃人的地球上,能够撑起一片天地、网住一个空间、占有一席之地的才算人才。那些*老子坐享其成、凭关系升官发财、解裙子登台露脸之辈们,全都是些寡廉无耻的庸才。

今天上班,一走进总工会大门,所有工作人员列队鼓掌欢迎我。每人还向我献了一束鲜花。好像我是出远门归来,也好像我是打了胜仗凯旋。我既激动又惭愧。被帖子中描述我的两个老婆、三个二奶、八个情妇,绝大多数女孩都在这个队伍中。由于我的不检点。使她们卷入绯闻的旋涡。

我一共说了三十八声“谢谢”,才走进我的办公室。

“干爹,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整个新潮流的气氛似乎有点不对劲。”薛梦走了进来问道。

“柳竟频未跟你讲?”

“没有呀,我问了几个人,她们都是笑而不答或是摇脑袋。”

“你是我的大老婆还睡在鼓里。”我笑道。于是我把帖子的事原原本本告诉了她。

“这一定是n鲁思一伙人干的。”她说道。

“证据呢?不要把一切坏事都怀疑到他头上去。”

“唐哥,五大区的工会主席和会员代表大概五千多人敲锣打鼓拥向我们的草坪。”王小丫气喘吁吁地跑进来报告。

“柳竟频呢?”我问道。

“她才来,正在草坪指挥五支队伍,好像她事前知道似的。”王小丫回答。

“干爹,我们出去看看吧。”

“等会儿,柳竟频会来报告的。”我成竹在胸地说道就在这时,新潮网的领导带着一班子人进来了,送来两个花篮和一封道歉信。并赠送给总工会十台电脑。

最新t_x_t小_说这一切,都在我装作事前不知情中发生。而且装得越像越好。这都是昨天在我的暗示下,由柳竟频一手策划、安排的。

这应该算是新潮流的突发事件。于是,我毫不犹豫地用我的备用手机拨通了黎总的预警系统。我没说话,她就知道是我了,更让我吃惊的是,我这个备用手机号码是第一次使用,谁也不知道。

“唐主席,这是工人们对工会的支持、对你的信赖,也是对我的鞭策。我现在就在去红楼的途中,我们两人都要发表讲话,我大概三分钟左右到达。”

“我马上去。”我说道。正在这时,柳竟频的短信来了,请我立即去草坪。看来。黎总去草坪也在柳竟频的掌握之中……

五支队伍,五千多人,上百条大红横幅,所有口号都是支持总工会,声讨新潮网。还有要求增加工资等。锣鼓惊天,口号动地,仿佛又回到上个世纪七十年代。

在柳竟频的指挥下,队伍整整齐齐地站成五个方阵、每人手中举着一面中国国旗。黎总先于我走进草坪,她到草坪时,工人们口号惊天动地。我在总工会全体人员的簇拥下进入草坪,顿时响起暴风雨般的掌声。柳竟频手中的旗帜一挥,又顿时鸦雀无声。

在五大区的工会主席发表讲话后,在经久不息的掌声中,我走到队伍中间发表了简短的讲话后,我请黎总经理讲话,并带头鼓掌。

“尊敬的唐主席,尊敬的工会各级领导们,尊敬的工人师傅们:”她这是破天荒直接向员工们发表讲话。“昨天有人在新潮网发帖诬蔑和攻击唐主席,连我也成了唐主席的情妇,是可忍,孰不可忍。你们今天的游行我理解、我支持。我已责成新潮网承当责任,并直接向唐主席书面道歉。我也正在全力调查发帖人,并将给予最严厉的惩罚。”她接着说道:“对中国工会,我一向全力支持。现在我宣布:从这个月起,所有员工增加百分之八的基本工资,每月增加一天假日。”

黎总是个聪明女人,在巨大的压力下,终于作出了增加工资和休息日的决定。员工们为了实现这一要求和愿望已吵闹了三年都未解决,今天不到半天时间就实现了。还是工会的力量大,将一万多双手变成一个巨大的拳头。黎总终于获得了工人们热烈的掌声。工人们的掌声不是廉价的,她每年将要为这掌声付出八千多万元的钞票。

今天的行动获得了圆满成功。

在柳竟频的指挥下,五支队伍有条不紊地撤离草坪,返回各区,回到各自的工作岗位。

“你辛苦了。请坐。”当柳竟频欢天喜地走进我办公室时,我说道。还递给她一听饮料。

“唐主席,我柳竟频很少佩服男人,对你这次‘醉翁之意不在酒’的计划佩服得五体投地。”

“主要是你策划周密、领导有方。”我实话实说。

“你昨晚说将坏事转变为好事我还将信将疑,想不到黎总今天做作出如此大的让步。”

“她不让步行吗?整个新潮流将会瘫痪。”

“你真会抓住机遇啊,我昨天几乎还没‘机遇’的感觉,今天却成了胜利者。”

“辛苦你了,谢谢你了,竟频。”我诚恳地说道。

“谁叫我是你的二奶呢。”她哈哈大笑。

第五十一章

“黎总,有空吗?”我打她的手机。

“请我吃饭?”她在电话里笑道。

“赏脸?”

“谁叫我是你的情妇。”笑声如银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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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八点,海洋大酒店近水楼台恭候大驾。”

她今晚没有化妆,白羊毛衫外面套了件旧棕色皮夹克,下着棕色短皮裙,黑色皮靴。人的气质决定了人的定位,无论她穿什么衣服,总是贵如皇后、美若天仙。我想,她就是打扮成叫化婆,也掩盖不住那高贵的气质。就像金子无论丢在哪里,总掩盖不住它的光芒。

近水楼台的餐桌可以按照客人的意见调换。撤去了镀金大圆桌,摆了一张条桌。两把大*椅,我俩面对面,拉近了距离。

“请我吃饭,减少心中的愧疚?”她两只凤眼似笑非笑地穿心而过。

“你不后悔?”我两只眼睛也不是吃素的,似笑非笑地停在她的园门口……

“我不是那么容易后悔的人,你也不是那么容易让我后悔的人,否则,你今晚就不会请我吃饭了。”她的眼睛还是没眨,只是睃来睃去,似乎在找我脸上的皱纹。

“中国的武则天有你的智慧,但没你的度量。海纳百川,有容乃大。你是女中豪杰。你的企业将如日中天。”我说道。

“壁立千仞,无欲则刚。你才是个真正的男子汉,你的身价已在我的企业之上。这是我给你唯一的解释。”她的眸子在放光。

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彼此心照不宣,无需多说……

“黎总,先敬你一杯。”我亲自给她酌了一杯酒。

“我叫剑英,以后就叫我的名字好了,听到‘黎总’心就烦。我在北京叫你助理,是当作你的名字来叫的。你是第三个知道我名字的人,明白吗?”

“绝对保密。剑英,冬天到了,春节也不远了,该加大促销力度了。”

“助理,我就等你这句话了。宣传、广告由我布置,职工的积极性就拜托你了,这可是重头戏。”

“你放心吧,我已布置下去了,明天你到各个部门看一看就知道了。”

“那太好了。借花献佛,也敬我的情夫一杯。”她一口干完,“助理,如果发帖人说我是其他人的情妇,我非跟他拼命不可,说我是你的情妇,我倒感到好开心似的。”她笑道。

“真的?”我戏道。

“除了你,像我这样的女人,就是总统都不敢要。”

“理由?”

“世界上有几个女强人有老公?男人不是不想,而是不敢。”

“我就吃了豹子胆?”我大笑。

“你,只有你具备驾驭像我这种女人的本领,说句难听的话,我在我老爸面前都没这么乖。”她也大笑。

“我也怕你呀。”

“这就不是老实话了。”

“你终究是我的老板嘛。”

“以后不准你说这句话。”她娇道。

“剑英,我们跳个舞好吗?”

“贴面舞行吗?”

“不嫌我脸皮厚?”

“我喜欢厚脸皮。”

邓大为脱逃了。石破天惊。

这消息是市公安局吴副局长告诉我的。现在我俩就在“霸王花”喝酒。是他请我。

“狗日的,一个小队的便衣看管,竟跑了十二个小时后才发现,这也太假了吧。”吴局激动不已。

“吴局,又不是你的手下看管,你急什么?”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是我把他推倒的,他一脱逃,我还有好日子过?”

“你是公安局的副局长,还怕一个逃犯报复?”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谁知他躲在哪个角落里算计我,换了是你,你就不怕?”

“我如果是邓大为,外逃还来不及,哪顾得上报复你。”

“这倒也是,现在保自己的小命要紧。”

“市里有什么反应?”我问。

“肯定是有人放走的,连三岁小孩都这么说。”他还是气呼呼的。

“谁吃了豹子胆?”

“权力。他脱逃后,这才发现看守他的便衣小队长也跑了。小队长以前根本就不认识邓大为。不是有人买通就是又人安排。”

“现在咋办?”

“还不是马后炮,通缉。”

“人没出境,就发通缉令?万一让外地抓住怎办?”我笑道。

“纸上谈兵,除非他倒了八百辈子霉。”他这也是实话。

“他双规后,带出多少泥巴?”

“屁,全是一些房地产老板倒霉,当官的没一个,他似乎早知道会有逃脱的一天。”

“一个市国土局局长贪污受贿都这么难拿下,那比他大的犯了案不就更难办了?”

“除非他成了杀一儆百的倒霉鬼。”

“啊,怪不得这贪官越来越多、越来越贪、越来越嚣张,原来有张网在保护着。”

“谁愿意鱼死网破?”

“哪天你若被双规了,有人保护你吗?”我盯着他。

“唐老兄,我真的没有贪到几个钱,要说有的话,还不够我开销,不是我廉洁,而是我手中没实权,别人看不上。”这也可能是句实话。

“所以你想当一把手?”

“大贪官多是一把手,因为他可以一手遮天。”

“一把手就不受监督?”

“下级想监督一把手,除非吃错药或者活得不耐烦了。”

“照你这么说,反贪只能捞到几条小鱼小虾?”。我点燃一支烟。

“算你聪明,总算弄懂了这个问题,要不然,邓大为何以脱逃?他若不逃掉,又有多少贪官睡得着觉?他一脱逃,大家平安无事何尝不好?”他夹起一块鲍鱼丢进口里。

“老百姓好吗?”我指着我自己的鼻子。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老百姓只管种好地、打好工、买套住房,生对好儿女就行了。不要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再说,你一个小百姓,管得了当官的那些事吗?”他用筷子敲着菜盘。

“照你这么说,这贪官是永远也反不完肃不清了?”我把半支烟掐灭了。

“如果反得完肃得清的话,谁还想当官?”他抓起一把餐纸使劲擦他油腻腻的嘴巴。

“难道当官就是为了贪污受贿谋私利?”我差一点火了。

“不谋私利,买别墅、买汽车、送子女出国,还有,男的喂鸡婆、女的养鸭公,钱从哪里来?

中国又不是高薪制,几个工资除了吃喝拉洒还能剩几个铜板?”他倒算得一清二楚。

“现在不是讲加大反贪力度吗?”我也夹起一块鲍鱼,再不吃,就没了。

“那是政策、那是口号、那是安慰老百性的。你老兄也不年轻了,怎么还像个小学生,老师讲先有鸡后有蛋,你就信以为真。你就不想想:有蛋才能孵出鸡,连蛋都没有,哪来的鸡?”他说完,一边打饱嗝,一边往洗手间走去。

第五十二章

我下了车,几乎是小跑步跑到“津东别墅”。门开着,她在床上呼呼大睡。连衣服都未脱,手里还捏着刚才发了短信给我的手机。看样子她很疲劳。我给她盖上被子,坐在她身旁,望着她那不因疲劳而改变的调皮面孔。

“阿唐,你来了。”她似乎在说梦话,因为她还在轻微地打鼾。我未吭气。

“阿唐,你怎不理我?”她伸出右手抓住了我的大腿。但还未睁开眼睛。

“我还以为你说梦话呢。”我捉住她的小手。

“我两天两晚未合眼。”

“为什么?”

“等会再告诉你,你先帮我烧点热水,给我洗头、洗澡,一身脏兮兮的。”

“好,你先睡,我去烧水。”

这“别墅”经过阿闵改造、扩建后,已比从前我住时大了将近一倍。她还钻了口小井,安装了抽水泵,建了个可以冲水的小厕所,热天可以洗淋浴。灶具、餐具,一应俱全。还安装了电脑、电视。我做不到的,这小妮子都做到了,我真不知道,这有线、这宽带到底是怎么装上去的。

烧水用“热得快”,我准备烧两大桶,让她洗个痛快。我从未侍候过任何女孩,只有阿闵。我总是偏爱她、心疼她,她好像就悬在我心蒂上。

“阿闵,快起来,我给你兑好水了。”

“好冷。”她用浴巾裹着身子跑到我面前。

“在那里面洗暖和点。”我指着小厕所。

“我不,就在这里洗,”她指着抽水泵旁热天冲凉的地方。“你帮我洗,我讲故事你听,好吧?”

哪有不好的?我从来也不愿、永远都不会违背她的意愿。

我又把水端了出来,她倒开心。咯咯笑着坐到大浴盆里,剩下的活都交给了我。

“阿唐,半个月前离开这里时,我要你给我洗了头。今天回来,我最盼望的就是给我洗个好澡。”

“一个大男人给你洗澡,你就不害羞?”我戏道。

“全世界,只能是你阿唐,其他任何男人若想近身沾我的便宜,只有挨闪电掌的分。阿唐,我俩上辈子不是父女便是夫妻,你信吗?”

“我想也是。”从背擦到胸,两人的感觉都在起变化。她羞红脸,低下头。闭上了嘴。”

“哑巴了?”我的手轻轻在抹制高点。

“你没吃饭吧?”她咯咯笑道。

“吃饭没有?”我使劲一捏。

“我开始讲故事了,听归听,不要忘了你手上的活。”她仰起头深情地望了我一眼,这一眼将永远印在我心里。

“快讲呀,我的耳朵准备好了。”她两天两夜没合眼,准是一个惊险故事。

“话说我阿闵去西安火车站送走一个学姐后,就去附近的清真寺浏览,不小心崴了脚,于是就去附近的英吉利国际商务酒店的中医足疗间疗脚,这里的中医足疗还小有名气。疗完出来时,碰到一个人,让我大吃一惊,你知道是谁?”她拍着我的腿。

手打om“莫不是邓大为?”我说道。

手打om“阿唐,如果孔明在世,他都自愧不如。这个你都猜中了,真是匪夷所思,天外有天啊!”

“误打误中吗,别大惊小怪的。”

“认识你阿唐,是我阿闵前世修来的福气。”

“下面的活,你自己干好吗?”我的手停在她腰间。

“我的身子,哪里你阿唐没看过、没摸过?还分什么上和下。不然我不讲了。”她开始耍娇。

“他人呢?”我又继续干活。

“真是冤家路窄。想不到的是,跟在他身后的那个孬种的功夫不简单。”

“既然是孬种,又何以功夫不简单?”我反问。

“两码事,说他是孬种,因为他是一个在职警察而蜕变成了逃犯的同谋。说他的功夫,是我出道以来遇到最强的对手。阿唐。你以为我真的那么懒、真的脸皮那么厚,老要你给我洗澡?我的两只胳膊伸得直,弯不回。”阿闵说道。我这才大吃一惊,原来这半天,她的一双手一直泡在水里很少动。

“你怎不早说?看医生没有?”

“哪有时间?我都快困死了,我还从来没有像这次这么累过。”

“哇,你想急死我才甘心?肉都全变色了,废了怎么办?赶快洗完带你去医院,否则就晚了,你呀,你。”我拿起她的左手一看胳膊,全是青一块、紫一快。

“哎哟,你想痛死我?”我拿着她的手腕往内弯,试她的胳膊。

“快起来,擦干穿衣服去医院。”我既痛心有生气。

“我不去,我有一种特效药水,你帮我擦上去按摩十多分钟就行了,每天要擦三次,不出一个礼拜就会好了。”

“骨头有没有问题?”

“没有,我两只手铐住两个大活人,走了六个多小时,这胳膊是自己扭伤的。只要不往里弯,它一点都不痛。”

“这更成问题了,是不是肌肉坏死了?”我又急了。

“我阿闵又不是纸糊的,哪那么容易坏死。赶快给我擦药,就在那药箱里,红药水就是了。”她在慢慢穿裤子。

“怎么突然这么热,你装了空调?”我仔细一听,还真是空调机在响。

“调了这么久才升起温,我一进门就开机的了。”

“这我不担心了,你那手,不能受冻”

“阿唐,帮帮我吧,穿不上,手弯不过来。”

“阿闵,你每次一出门,我就为你捏把汗,生怕你打架受伤,这次去西安,我倒认为不会出事,想不到又出这么大的事来。你要学会照顾自己,不要老去拼命,人的命只能拼一次”

我一边帮她穿衣服,一边说道。

“这次确实没办法,好不容易抓到两个大逃犯,我总不能又放了吧?”

“你不会与当地公安取得联系?”

“我追到市郊的荒山野岭上抓到的,那个孬种如果不被我打得半死,我根本就没办法弄走他们两个。”

“邓大为才脱逃不久,你怎么知道这消息?万一抓错了呢?”

“我还是那句老话,以后你会明白的。”她笑而不答。

“现在他们人呢?”

“到他们应该去的地方去了。”她咯咯笑道。

“好了,我帮你擦药、按摩。”

“老是给你阿唐添麻烦,真有一点过意不去。”

“那你以后就再也不要打架、再也不要受伤了。”

“阿唐,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我一个女孩子,难道喜欢打架吗?”她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地望着我。

“难道要我给你洗一辈子澡?擦一辈子药?提心吊胆一辈子?”我两只眼睛也对视着她。

千言万语,都在两人的眼睛里,她能读懂我的,我也能读懂她的。

第五十三章

我和薛梦的情感温度计,在三十八度左右,我身边的女孩子好几个,经常发生一些预料不到的事情需要我帮忙,就如阿闵负伤、中毒,这次又伤了胳膊,她曾两次救过我的命,她的事我不能不管。我从未给成年女人洗过头、洗过澡,更不用说端屎接尿。只有阿闵。我样样都帮她干过。这几天我忙着照顾她,就忽视了薛梦,温度大概降低了半度左右,她就有点不大高兴了。女人就是这么敏感,男人如果有这么敏感的话,一辈子都不会戴绿帽子。

手打“干爹,你是不是想休了我?”我俩吃饭时她说道。这是我捡到她以来,她说得最重的一句话,我都吓了一跳。

“我又做错了什么?”其实我心中知道自己的错。

“干爹,我是女人,女人再坚强都是有限度的。”

“薛梦,阿闵负伤了,我这几天在照顾她,她的胳膊连吃饭都困难。”

“她又负伤了?怎么搞的嘛,一个女孩子家,怎么老跟别人打架?”

“她不是去西安调查疯保安的事嘛,在西安被人抢劫是打伤的。”我不能把抓到邓大为的事告诉她,阿闵说,抓到邓大为的事已被暂时列为机密。

“如果是这样,我错怪了你。”薛梦又笑了。

“冬天到了,我们这空调是不是双控?”我在给她酌酒,女人要哄,我有时也使出这种最原始的招式,“这里再冷,都在六度以上,我从未开过暖气,是冷暖双控,你就试一下嘛。”

“你不怕热吧?”我笑咪咪地看着她,这也是讨女人喜欢的最古老的招式。我反正要把这几天降低了的半度补上来。

“我到希望热一点,这几天差点冷到感冒了。”她说道。我就是治这种“感冒”的特效药。

我开启了暖气,还真快,不一会,我俩都脱掉了外衣,她格格笑了起来,我俩的温度又回到了三十八度,还可能高出零点一度,我现在也学到变得敏感一些了。

“薛梦,这一向,工人的积极性调动起来了没有?”我得履行对黎总的承诺。

“你两次大动作,让每个职工一年增加好几千块,有的上万,在他们心中你成了上帝。你的话谁不听?从来也没有像现在这样积极主动,服务质量好得很,经济效益大幅度提高,黎总昨天到各个部门巡视了一遍,还去了总工会,没见到你,要我转告你,说她感谢你。

“她不骂我就谢天谢地了。”

“你两次让她放血放得太多了。”薛梦倒很同情黎总。

“她的钱都是工人帮她赚的,三年都不增加工资,她也够狠了。没有工会,工人像盘散沙,吵吵闹闹不起作用,现在有了工会,不用闹,几千人亮亮相,就加工资了。这就是外资企业成立工会的重要性。团结就是力量。先让她放点血,再帮她补回来,建立一个和谐的劳资关系。”

“干爹,你有好几天没哄我了。”她又开始耍娇了。

手打om是女人就会耍娇,年少时在父母面前耍,大了就在丈夫和情人面前耍,哪怕她是六十岁的老太太,有时也忘不了在老伴面前娇一娇。这也是女人的天性。

王小丫自买了新房后,前四次请我去作客都被我推辞掉了,今天是第五次,再推辞的话,我就不是爷们了。没到中午我就到了她家。

“唐哥,想死我了。”一进门,就被她搂住封住了嘴巴喘不过气来。

“天天都在总工会上班、哪天不见面?”足足过了好一阵,我终于重获说话的机会。

“那不一样嘛,你快坐,我在炒菜,这是你最喜欢的烟。”她递给我一条中华烟就跑进了厨房。

这房布置得很有个性,温柔而富有刚性,跟她自己差不多,还有一股淡淡的清香,音响传出悠扬而又似乎来自遥远的音乐,如历七姑梦境。

我衣袋里有烟,但我必须抽她买的烟,这是烟又不似烟,而是她的心意、她的情义。

“唐哥,喝什么酒?”小丫两手端着两盘菜,边走边问。我立即起身接住一盘。

“客随主便。”我说道。

“你可不是客,正而八经地说,我早把你当作这个家的主人了。”

“你喜欢喝什么酒?”我得岔开她的话题。

“我一个女孩子,又不经常喝酒,谈不上喜欢什么酒。”

“你有些什么酒?”

“都是为你准备的,五粮液、茅台、酒鬼、汾酒、国产红酒,我知道你是不喝洋酒的。”

“你为什么不给我准备二锅头呢?”我笑道。

“那是你心情不好时才喝的酒,只要有我在你身边,你的心情再不好都会马上变好,我要你喝不成‘烦心酒’。”她嘻嘻笑道“你看我今天的心情怎么样?”

“现在还不怎么样,过一会,包你开开心心,我王小丫愿意做你一辈子的开心果。”她边说边拿出了一瓶五粮液打开,先给我酌满一杯,她自己酌了半杯。恭恭正正站在我对面,先向我鞠了一躬,然后朗朗说道:“最最亲爱的唐哥,这是我的家,也是您的家,自上次乔迁宴会后,您这是第一次回家,我以女主人的身份敬您这第一杯酒。”

她是那么认真、那么情真意切,一对亮晶晶、水汪汪的眸子看着我,我端起杯子立即站了起来。“小丫,谢谢你。”我慌不择词,只有拿出这句永远也错不了的老话来。

“唐哥,您请坐。”这是她第二次用“您”,我还没读懂。

“你也坐下吧。”我边坐边说。

她嫣然一笑,坐了下了来。“你不习惯我刚才的表现吧?”她又给我酌满酒。

“什么意思?”我问道。

“日韩女人对自己丈夫的礼貌吧?”她嘻嘻笑道,终于又恢复了真正的她。“我只想让你开心而已。”

“女人如果在自己的丈夫面前这么多规矩,那不累死去。”我笑道。

“唐哥,我问你件事,上次那个诽谤你的帖子,我没见到。又不好问别人,我被排在什么位子?”

“你那么在意?”我在笑。

“当然呀,用正反两方面的话来证实我王小丫在你唐哥面前的地位。”

“都过去了的事还提它干吗.”

“不,我要你亲口告诉我。”她要耍娇了,如果说耍娇,她可以拿冠军。她耍娇不是像某些女孩那样扭屁股、挺胸脯或者是嗲声嗲气。她的眼情、脸情、笑意、语意,就足以让你魂不守舍,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你跟薛梦一样。”我实话实说。

“这还差不多。唐哥,我好高兴,我俩干一杯。”别人骂她是我的小老婆,她还高兴。唉!这世道变了,人们的观念也跟着变了。

“小丫,你能不能为你自己的将来想一想?”

“想什么?我早说过,非你不嫁,我又不在乎名分,我只在乎你唐哥。”

第五十四章

“你明知这是不可能的,为什么还要坚持呢?”我直入正题。

“唐哥,你就不要说了,你说了也白说。我已跟薛姐讲清楚的了。无论怎么样,我都要得到你。薛姐也跟我说了实话,说你现在还未做了她,可能是由于我的缘故。我也实话相告,我说,我逼你破了我,到如今,你还未破了我。我说,可能是由于她的缘故。”

“小丫,这是隐私,你们怎么还在一起讨论呢,就不感到…”

“唐哥,你直说就是了。这不是羞耻,这是我和薛姐对你的感情。而且我还告诉薛姐,你俩结婚我决不阻拦,但有一点,我可以公开做唐哥的二奶,我不怕丢脸。她也不要吃醋。”

“小丫,你这是何苦?”

“唐哥,你还记得当时在黑楼你救我的情景吗?那是我毕生的耻辱,但也是我人生的转折。当我见到你进来救我时,我叫了你一声‘唐助理’,那眼泪就夺眶而出,就像见到丈夫来救自己受辱的妻子,当时我多么想扑进你的怀抱。从那一刻起,我认定自己就是你的人了。这种感情别人无法理解。为了得到你,我还怕丢脸?”

“小丫,你有些想法太偏激了。好比,像你刚才说的,你要我破了你,薛梦要我做了她。说句内心话,你们两人,按姿色、身材、气质、素质可以与世姐媲美。你以为我不想?但我在拼命克制自己,就说你,你说你只要属于你的那一份,假如我真的破了你,而我又跟薛梦好,你能容忍吗?你到那时要的再不是一小份而是是整个了。再假如,我把薛梦做了,我今天能安安心心在你这里吃饭、喝酒、聊天吗?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她能放心?能容忍?不能。”我没办法,也只好厚着脸皮打死比喻说实话。

“唐哥,我说话算数,薛姐我就不敢给她当保了。我从来就不贪,我能得到小份就心满意足了,决不会跟薛姐争高下。”

“算了,再说下去,真要喝二锅头了。”我这是假生气,吓唬她。

最新t_x_t小_说“我的好唐哥,我宁愿挨你揍一顿,你都千万别生气。我刚才说的也都是实话,让你生气了,我自罚三杯酒向你赔罪。”她说完,真地喝了起来。我抢过她手中的杯子。

“你把自己灌醉了,我又来服侍你?”

“那你不要生气。”她顿时秋波频送、妩媚相宴,嘻嘻一笑,“我的好唐哥。”一切又回到原地。我白费了一番心思。

“小丫,我们工会还有多少钱?”我知道她对财务一清二楚。

“还有两百八十多万,你想发过年物资?”她猜中了。

“是的,我也不发物资,一万多人,太麻烦了,干脆发红包,怎么样?”

“我当然举双手赞成,发物资的话,我这个后勤处长会累死掉。”

“再来一个评先进,敲黎总一笔奖金出来,加上年终奖金,每人最少也有两三千块。让工人们欢欢喜喜过个年。”

“唐哥,可惜你的官太小了,只有新潮流的职工享到你的福。”

“我这不叫官。”我笑道。“我就是不想做官才辞职的。官难做,清官更难做。”

“唐哥,前天黎总来过我这里。”

“你请她来的?”

“我才不拍马屁呢,她说她听到我买了新房,想来看看,我就带她来了。”

“吃饭没有?”

“当然吃了,我俩还聊得来。她有一句话,最让我深思不透。”这丫头也学会卖关子了。

“一句什么话,连你都想不透?”

“她说,女人不能没有男人,就像万物没有太阳一样。这话才是一个女人痛苦的体验。好比,我这房内,虽然布置得也还过得去,但我一进屋,就感到阴霾暗淡、幽静如谷。今天你一进门,就阳光璀璨、温馨如春。”

话总是像说不完的一样,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上班时间快到了,我今天在她面前又打了个败仗,一切就让它顺其自然吧。

谢天谢地,阿闵的胳膊总算好了。她现在天天去健身房锻练,我今天又去给她送吃的。

她还是住在“津东别墅”,现在还没回来。桌上留了张纸条:“阿唐,你来了,不要走,等我回来。”有时我送东西来,她若不在,我就走了。

我没事干,就开启她的电脑,开机密码我有,但开机后,就连最没用的“回收站”里的垃圾都打不开。我干脆听“千千静听”.

“阿唐,等了好久了?”阿闵悄无声息地走了进来。我几乎未发现。

她一手抓着个哑铃,笑盈盈地站在我面前。“还不快放下,那东西不冰?”我爱怜地看着她。

“咳,被我捂热了,不信,你试试。”她将右手抓住的哑铃扔给我。

妈呀,好重,我差点接不住掉到地上。“多重?”我瞪着她。

“五公斤。”她咯咯笑道。

“哪有这么重的?”

“我定制的。”她笑得更迷人。“阿唐,凭你的智慧,可以打开我电脑上的那些网页吧。”

“就是微软公司的高工都不能。”我曾试过,这小妮子设计的解密程序很复杂。

“今天中午吃什么?”她把手中的哑铃从左手抛到右手,又从右手抛到左手,好像那是塑料做的。看来,她的胳膊真个好了,我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了。

“四菜一汤。”我边说,边去打开食品袋。

“阿唐,明天我就去上班,你被我炒鱿鱼了。”她放下哑铃,抱住我亲了一口。

最新txt小说“谢天谢地,总算解放了。真的没问题了?”

“你都看到了,你差点接不住的东西,我却拿它当玩具。”

“吃饭吧。”我已摆好饭菜,全是保温盒盛的,还热气腾腾。

“今天要饮一点酒,庆祝明天我‘出院’”。她边说边拿出一瓶金门高粱酒。“这是我上次去金门玩时带回来的。天冷正好对劲。”

“祝你身体康复,祝你为人民立了大功,干杯。”我喜欢欣赏她那玩世不恭的调皮相,看着她说道。

“谢谢,阿唐。我今天要专门为你唱支歌,而且是清唱。”

“谢谢。”我使劲拍巴掌。

“十五的月亮,照在家乡,照在边关。

宁静的夜晚,你在思念,我也在思念…….

军功章呵,有我的一半,也有你的一半……

啊,祖国昌盛,有你的贡献,也有我的贡献。”

“阿闵,你怎么哭了。”唱完,她两眼泪汪汪地抱住我,眼泪一串串地落在我脖子里。

“阿唐,我这辈子离不开你了。”

“我又没撵你走,快别哭了”我给她抹眼泪。哄了半天,她才破泪为笑。

“阿闵,有件事我总想不明白。”

“世界上没有你阿唐解不开的疙瘩?”

“那你太夸张了。我问你,邓大为脱逃出来后,按常理,他应该立即从空中或海上外逃呀,怎么跑到西安去呢?”

“两个原因,其一:就是你刚才说的常理,他身边那个同谋就很精通此道,所以反其道而行之。其二,那个孬种曾在西北干过几年,对西北的民情和地理很熟悉,所以打算从西北的边贸口岸出境,风险要少得多。”

“这就对了。世界上真有这么巧合的事,偏偏碰上你阿闵。”

“要不然,怎么叫做冤家路窄呢?大千世界的好多事情是解释不通的。有的是可遇不可求,有的是可求不可遇。这也是他在劫难逃,气数已尽。”

“被你抓住的消息封锁得很好,据说,前不久有些惶惶不可终日的官们还准备外逃,知道邓大为脱逃后,这些人,现在又高高兴兴准备过年物资了。”

“这就是为什么作为机密来封锁消息,既能让邓大为绝了望,只能选择坦白交代这一条出路,又能防止与他有牵连的官员外逃。”

“阿闵,那个疯保安有消息吗?”

“他以前住的地方全部拆迁了,我正在找还未找到就碰上了邓大为这事,只好等以后了。”阿闵说道。

“也好,先喝我们的酒。”

“阿唐,今天我要正儿八经地敬你三杯。”

“理由?”

“两次负伤一次中毒,都是你照顾我。我是一个女孩子,你是一个大男人,不应让你做、不该让你做、你又不会做的,我都让你去做了,你是那么认真、那么细心、那么耐心。真难为你了。我不能再说了,这眼泪又要出来了。三次,每次敬你一杯。”

“阿闵,我只期望你以后平平安安。”

“阿唐,我会的,你不要老担心我。干,”

“干。”我哪有不担心的啊!

第五十五章

半个月前,接到省总工会的通知,全省各地、市总工会的工会主席要来我们新潮流参观、学习、取经。因为我们是全省唯一的外资企业工会,而且又搞得有声有色。本省的大型外资企业就有上百家,对他们的惊动很大。我把接待他们的一揽子事,全交给了薛梦、柳竟频、王小丫三人。

我从来也不喜欢这些形式主义的东西,劳民伤财,毫无意义。今天下午全来了,由省总工会副主席为团长,男男女女三十多个,还有省报、省台的记者们。柳竟频负责接待工作,全把他们安排在五星级的海西大酒店。不能小气,让他们吃好、住好、玩好,这也是潜规则。

“干爹,今晚举行接风宴,你去一下吧,黎总也去的。”薛梦走进我办公室来说道。这是代表团正式成员的名单。这是各地市总工会主席的材料。

我接过来一看,吓了一跳,e市总工会主席竟是我的战友姜柏珩,因为材料上有照片。我转业时,他还在当营长,也不知几时转到地方的。他的家在城西,我原来的家在市中心,只隔几个公交站。这多年来,我们一直没联系。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薛梦去接。

“干爹,是找你的。”

“我老唐。您哪位?”

“我是姜柏珩,你是不是我的老首长唐参谋长?”

“真的是你呀,我正在看代表团的名单,欢迎。”

“我想现在就见到你,你有空吗?”他说道。

“好,我马上派车去接你。”我立即电话通知总工会的司机去酒店接他。

“干爹,晚上你要致欢迎词,要不要给你写个稿?”

“不用,随便讲几句就行了。”

“那我先去酒店了。”

“去吧,不要接受采访。”

“这我知道。”

在总工会的小会客室迎接我的老战友。

“老首长,您好。”姜柏珩一见到我,双脚“咔嚓”一*,先向我敬了个军礼。

“快请坐,老战友,先喝杯热茶。”我特地为他准备了壶好茶。

“老首长,你怎么来到这里?”

“柏珩,叫我老唐就是了。我到这里几年了,她没跟你讲?”。“她”指我的前妻。

“几年以前,我去过你家看你,你已离开了。嫂子很是生气,说你清高自大不随流,置妻儿家庭于不顾,把个当得好好的外贸局长辞掉。她一气之下才跟你离了婚。前年听我老婆说,嫂子找了个暴发户改嫁了,房子也卖了。但我一直没见到你女儿玲玲。”

“玲玲这丫头,受她姨妈的影响太大,认为我这个做爸的辞职后,让她失去了*山,她跟她妈成了孤儿寡母,受人欺负。我也不怪她,世态炎凉嘛,台上、台下,天壤之别,我一辞职离家,还有谁去关心她们呢?”

“老唐,你为什么要辞职呢?”

“你当了官不为老百姓办事也就算了,还去贪污老百姓的血汗钱,你的良心过得去吗?”

“你不贪就是了吗?”

“别人在贪你不贪,你看得惯?别人不怕你检举?这样一来,你这个官当起来还有什么意义?不睁眼不行,睁一只闭一只又做不到,你总不能一天到晚闭住眼睛吧?”

“玲玲现在在哪里?跟你有联系吗?”

“前年大学才毕业,我在家时,收入不多,也没积蓄存到钱,就把转业时的安置费全存起来供她读完大学。见她妈跟了个有钱无德又无才的土财主,一气之下,去年跑到俄罗斯给普京打工去了,三两个月给我来次电话,说我害苦了她。唉,她是我的心头肉啊,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她了。当时辞职时没想这么多。”

“你现在有吗?”姜柏珩问道。

“有什么?”我当然知道他指的是女人。

“老婆呀。”他笑道。

“人都快老了。还老什么婆?”我也笑道。

“咳,你只比我大三岁,我今年正好四十五,你才四十八,还有半个世纪,老什么?我差点忘了问你,我在看到你的材料介绍上,你已五十九了,我还以为你不是我的老参谋长,所以打电话时不敢肯定。这到底是咋回事?”

“柏珩,你知道我这是什么性质的企业?这是女人打堆的地方,我说我都六十了,还有几个女孩缠住不松手,如果说我还不到五十,那我就更没好日子过了,这不怪她们,这里阴盛阳衰,她们确实想晒晒太阳。”

“啊,我明白了,是你装老。反正又不要组织部审查。哈哈,我的老首长,高。我今天在宾馆见到了你们的薛副主席,她的相貌、气质、言谈举止,足以倾到天下男人。我也是走南闯北的人,除了舞台上的,现实中所见到的只有你们的薛副主席了,她如果没嫁人,准能看中你。”

“她跟我女儿差不多大。”

“咳,现在的女人,只在乎官大小、房大小、车大小、钱多少,哪在乎你年龄大少?”他说道。

“你这是偏激、片面。那只是少数。我所看到的女人们,大多数是传统的男才女貌、情投意合或志同道合。好多女人都明白,男的官越大、钱越多,女人的日子就越难过。有的大官,你莫看到在公共场合他牵着夫人的手笑眯眯地出出进进。可私下里,他夫人看到的却是另一张冰冷的面孔,而且一到晚上,床上睡的就更不一定是她了。你说,当这样的夫人幸福吗?”我说道。

“不管别人,只管你,你是我的老首长、老战友,又是老同乡,我劝你抓紧讨一个,我以后来了。咱们就不要在酒店里吃喝了。”

“我也不知道我那宝贝女儿同不同意呢?我就这么个亲骨肉,她现在虽然不理解我当初辞职的动机,在生我的气,以后她还是要我这个爸爸的,无论她如何对待我,但我不能没有她。”

“这个我支持你,她读那么多书,而且主要是你前妻的错。你女儿应该理解你的。她决不会反对。以后我如见到她,我这个当叔的也要开导她一下。

“不说我了,说说你自己,你怎么转到这个省来当工会主席呢?你家属他们呢?”

“唉,你不是说清官难做吗?我又没*山,没关系,又小气。舍不得花钱去买,被他们当皮球踢来踢去,结果被踢到现在这个地方。家属也来了。这样也好,我俩相距不到三百公里,以后也好常走走。”

“我随时都欢迎你和你们全家常来作客。”

“你就不打算去我家走走?瞧不起?”

“误会。我真不好意思面对江东父老,老乡们都把我辞职特别是后来还捡破烂当作神经病,也包括你一家,特别是你老婆。”

“你真的捡过破烂?”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我这人以前是‘饿死不打工’,没钱吃饭,总不能去讨、去抢吧?做生意又没本钱,你知道,我就是饿肚子也不会向别人借钱的。怎办?只有捡破烂,不要本钱,又不是给人打工。”

“佩服,如果是我,我真放不下这个面了。”

“不偷不抢不违法,能丢什么面子呢?是男人,就要能屈能伸。”

柳竟频这时走进办公室。“这是e市姜主席吧?您认识我们唐主席?”

“你们唐主席,是我的老首长。”

“不好意思,请您和唐主席去宾馆,宴会就要开始了。”

“你先去吧,我们马上就到。”我说道。

柳竟频走后,我对姜柏珩说道:“拜托你为我保密”。

最新t_x_t小_说“别人装少你装老。别人买官你辞官,真是匪夷所思啊,我的老首长。”

“别罗嗦,喝酒去。”我在他肩上拍了一巴掌。

第五十六章

“助理,你随便坐,茶几上有你吸的烟,我先换一下衣服。”说完,她进卧室了。

人的眼睛总爱看,管都管不住。我的眼睛更如此。她不在我要看,她在,我也要看。她这个新家才装饰不久,完全是a国风情,连沙发、地毯都是a国产。略带皇家色彩。很是富丽堂皇。

“助理,要开暖气吗?”她换了衣服后出来问道。

“倒是你需要暖气。”我笑道。因为她穿得很薄,很性感,我又酒性发作,真想抱住她疯一把。

“你真会说话,晚宴上的即兴致辞随手拿来竟是那么言简意赅、滴水不漏,连省台记者都自叹不如。”

“剑英,你就不要夸我了好吧。你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不怕?”

“你来跟我做伴?”她笑道。

“到底有什么重要事情要连夜商量?我的头醉沉沉的。”

“要不要先去床上睡一会?”

“我上了你的床,今晚还走得了?”

“不走不更好?”她笑得更欢“说正事吧,不开玩笑了。”酒性、理性在相搏,理性又占了上风。

“要不要买些礼物送给他们?”这就是她连夜要跟我商量的正事?

“你的钱没处花?那就留到给工人们多发点年终奖金作用不是更大些吗?”我一听就火。

“我是想让你的脸上光彩一些,你是我们总工会主席嘛。这类事我没经历过,我的企业开业时,五把剪刀剪彩,每把剪刀的红包八万元。”

“如果换了我,每个红包八十元都可能打折扣。”

“明天他们进来参观,怎么安排?”她又问道。

“我已安排由薛梦和柳竟频陪同他们参观。他们可能还要拍纪录片。随他们拍就是了。中午就在我们的商务宾馆吃饭。吃饭时,我是要去陪他们的,不然会说我的坏话。你去不去你自己拿主意。他们不会说你的。”

“中午我就不去了。一大班男人那么色迷迷地看着我吃饭,真不自在。”

“我不也色迷迷地在看你吗,现在这么近地看着你,你就自在?”我笑道。

“你想怎么看都可以,我这身打扮本来就是给你看的,你越想看,我越高兴,这就叫‘女为悦己者容’吧?”她秋波荡漾,青春洋溢。

“如果单独说你自己,也可以作‘貌为悦己者容’”。我一边欣赏她的美貌一边说道。

“助理,像你这样的栋梁之材,按理说应该是‘凤非梧桐不栖’,何以屈居我的助手呢?”

“按你的说法,这就叫做‘仕为知己者用’。”我笑道。她是想讨出我这句话来,我就干脆来个温玉于怀,让她如愿以偿。

“谢谢你。我们干一杯。”她去拿酒了。我真作声不得,再喝的话,真要醉倒在她的香闺。

她知道我不喝洋酒,于是拿出一瓶‘云南红’来。这倒放心了,红酒醉我不倒。她倒了两杯,端着走到我面前,嫣然一笑道:“助理,你是唯一进入我家的男士,剑英敬你一杯,谢谢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这么近的距离看她,我这才发现她眼睛的一个最大的秘密,当她春潮激涌时,眸子竟似透明体,里面显现着她的欲求还有我的欲求,我吓了一跳,我此时此刻的心理,不是淋漓尽致地展现在她的眼里吗?

果然,她放下杯子抱住了我的腰。“今晚不走好吗?”。这是我第一次听到从这个女强人口里说出来的温柔如水的话。原来女强人在男人面前也有软绵绵的时候。在这种时候,男人不能伤女人的心,否则就不配做男人,于是,我回手一抱,她贴得更紧。

我能给她的我都给了她以后,说道:“剑英,你不会让我太为难吧?”本来一听到我要去黎总家时,薛梦就有说不出的不高兴。

“那我们干了这杯你就回去,免得薛梦坐卧不安。”她娇羞相映,柔声叮咛。

“你也早点休息吧。”我出门时留下这句话。

黛丽做事十分谨慎,用加密邮件约我今下午四点钟在“南海号”游艇见面。这是一种供数人游览的摩托艇。我刚到码头,“南海号”就*近我,我纵身一跃上了艇。

“唐先生的身手了得。”黛丽一边说,一边掉头往深海开去。

“你来多久了?”我坐到她身边,不然讲话听不见。

“半个小时吧,好久未玩这个东西了,先练一练,不能让你看笑话。”

“这‘东西’冬天玩起来可要点勇气。”我接着她讲的“东西”说道。

“你拿出来披上,那是专门为你买的。”她指着舱里的一个旅行袋。

我打开一看,竟是一件迪奥男式皮外套,咖啡色,质地、手感好得很。我穿上一试,仿佛是为我定做的。“谢谢你,黛丽小姐。”

“不要客气,这种天气,我约你到这种鬼地方见面,必须保证你的健康。”她大声说道。她开得很快,风也很大,大概航行了五海里,她将速度降到了“0”。

“说吧,这里够安全。”周围只有几艘返航的渔船,我说道。

“给。”她从她的身边的包包里掏出两小瓶俄国的伏尔加来,递给我一瓶。

“你想得真周到。”我一边开瓶一边赞道。

“给”她又掏出两包花生米,扔给我一包。“干一口。”她举瓶。

“干”。我这是第一次在这种地方、这种天气、与这种朋友、以这种方式“干”。

“干”我与她碰瓶。

“给”。她又掏出一包中华烟和一个防风打火机递给我。这女人做事真可谓滴水不漏。连我都自叹不如。“你猜我要给你讲什么?”她微笑地看着我说道。

“与n.鲁思有关的问题吧。”我答道。

“更重要。n.鲁思是个粗鲁家伙,做不了大事,成不了气候,往往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想告诉你的是蓝楼商务宾馆总经理柯迩是个最危险的人物。n.鲁思只是他的一名马前卒,有时又是他的挡箭牌。他也是我们e国人。他的势力很大,在新潮流有他的一个分支机构,主要负责走私和洗钱。他既要n鲁思为他办一些无关要紧的事,又拿n鲁思来做挡箭牌。具体我并不很清楚,但我今天说的也并非空穴来风。我知道你们在监视n鲁思,我怕柯迩转移你们的视线。”

“谢谢你,黛丽小姐。”

“不用谢,我之所以告诉你,一是我最是信赖你,再个就是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股份在这里,这是我的全部身家性命。黎总只顾抓生意,却忽视了她眼皮底下的n鲁思,特别是柯迩。但我没根没据又不好提醒她。所以我把保护新潮流的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因为你后面有一个强大的中国。”

“请你放心,无论是n鲁思还是柯迩,他们只要胆敢在中国的土地上干坏事,等待他们的将是铁的手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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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先生,再干一杯。”

“好,为你的美丽干杯。”

“谢谢。还有一瓶。”她笑盈盈地又递给我一瓶。

“黛丽小姐,你经常饮酒吗?”

“我家除了一个新家坡的女佣,再没其他人,我每天的工作就是上网、健身、唱歌、看电视,心中一闷,就拿酒出气,经常喝醉,一睡就是一整天,有时吓得女佣哭,她怕我醉死。”

“中国有句名言,叫做‘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浇愁愁更愁’。你以后饮酒不要过量。醉一次酒就像生一次病。”

“谢谢你,我尽量克制自己,今天例外,我若喝醉了,有你管我。”她妩媚地一笑。

“如果我也喝醉了呢?”我也跟着笑,只是我不会“妩媚”。

“那我们就在这里睡一觉,等酒醒了再回去。”她笑得更欢了。“干”,把酒瓶举到我的面前。

“干。”我也开怀大笑。

第五十七章

我如果报警,但我跟黛丽讲的那样:没根没据。更何况我们有的警务人员在处理问题时,常常是老一套,不是传讯就是抓人,弄得不好,就会走向事情的反面。所以,我不想也不能报警。我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立即告诉阿闵。

对阿闵我很信任,但她的身份始终是个迷。有些问题我反复推断、分析,可直到现在都没解开。我第一次见到她时,她是一个女绑匪。以后,她又在暗中保护我,两次救了我的命。

她常打架,两次负伤。她的闪电掌简直可以独步天下、笑傲江湖。但她决非武林中人,也不是喜欢打架的女孩。她能够监听到邓大为与平头的信息,这不是一般人可以办到的,尤其是我那“津东别墅”就在大桥底下,我当时住在那里时,隔三叉五就有民警去光顾,见我是个捡破烂的,也就吆喝几声走了。可她就大不一样了。但她住在那里,从没有警察去找过麻烦。更让人匪夷所思的是,她还安装了高清数字电视网和中电、中网的两条互联网宽带。

更大的想不通是,邓大为才脱逃,她人远在西安,竟那么巧地碰上他、抓住他、并把他送到他应该去的地方。这可不是普通公民甚至一般警务人员可以做得到的。

我每次要打听一些我迷惑的事情,她都以“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这句话来搪塞。我不是个二百五,更不是个傻瓜蛋,在我的心里,她就是人民的卫士、祖国的希望。于是,我决定把柯迩的事情告诉她,也只有告诉她,别无其他选择。

“阿唐,在电话里我感到你今天神秘兮兮的,一定有什么重大发现。快说吧,我还特地给你买了一条中华烟,这是我第一次给一个男人买烟。”她把烟递给我。

“多谢,正忘了带烟,丢在车上了。”我一边拆烟一边说道,“阿闵,这件事很重要,在我告诉你之前,我要问你一件事,你必须如实告诉我。”

“阿唐,如果我能告诉你的话,我就一定告诉你,如果我真的不能讲的话,那就更等以后再告诉你。我在你面前,没有什么可隐瞒的,只是由于原则暂是不能对你说,这并不等于我不信任你阿唐。你问吧?”

“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情形,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我看着她说道。

“阿唐,我当时就说过,不是绑架王小丫,更不是劫持你。这种解释虽然有点牵强附会,但确实是如此。”

“你把我和王小丫弄进那个溶洞里,不是绑架是什么?”

“那是让你带她走。当时不能直接放你们走,只能用这种方式.”

“阿闵,哪有这种走法?不死在里面才怪呢?”我一听,几乎火了。

“阿唐,请你不要发火。在你们进去前,我已检查过两次了,还搬掉了一块挡住路的大石头,你和王小丫就是从我所走过的路线走出来的,我当时想:你阿唐如果不能把王小丫从那里面带出来的话,那就不是你阿唐了。但我还是很慎重,次日清早我又去看了一遍,确定你们安全出去了后,我才放下心来。”她说得很诚恳。

“这到底是为什么?拿我当猴耍。”我还是没消气。

“阿唐,如果在战争年代,这叫做革命的需要。请原谅我只能说这么多了,以后你自己会明白的,你如果心中还在生我的气,你就打我几耳光好嘛。”她说完,两眼泪汪汪地走到我面前。蹲了下去,准备挨我打,我看着她一脸的委屈,哪里还想打她,马上把她拉到怀里,紧紧地搂住她。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说道:“啊闵,你不要再哭了,我的心都快碎了。”

“阿唐,我宁愿你打我几下好过些。”她眼泪就像趵凸泉,一个劲地往外涌,没有天大的委屈,她是不会这么伤心的。她的泪越抹越多,越多我的心就越痛,再也忍不住,我的眼泪也夺眶而出,于是,两人抱在一起哭了起来。这是我第二次因阿闵而流泪。

阿闵这小妮子哭也容易,笑也容易。不一会,她从我手里接过毛巾,反过来为我擦起了眼泪。“我不哭了,阿唐,你也不哭好吗?”

“我没哭呀。”我说道。

“男儿有泪不轻弹,你是一个硬汉子,但为了我这是第二次流泪了。阿唐,我阿闵能得到你的眼泪我好满足,这是一个女人最大的幸福。”她依偎在我怀里。

“坐下休息,哭累了。”我把她拉到沙发上。

“你抽烟。”她抽出支烟插到我嘴上,为我点上火后去洗脸了。“阿唐,我给你抹抹脸。”她用热乎乎的毛巾给我把泪痕擦净。

“阿闵。今天下午,黛丽约我秘密会见。告诉我一个重要消息。”我把黛丽告诉我的那些情况,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阿闵。

“阿唐,这个太重要了,我在n鲁思这个问题上,总是有一个链接打不开,黛丽的话为我提供了打开了这个重要链接的地址。”

“据说,n.鲁思经常在境外,是不是上次派人跟踪他后把他搞怕了?”我说道。

“已经平静下来了。高而瘦那伙人,也陆陆续续露面了。他们是怕你为上次劫持你的事报警,结果看到风平浪静,于是又在活动了。”阿闵说道。

“还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吗?”我这辈子对上级都没说过这种话。

“我要你帮我安排一个女孩子到蓝楼的商务宾馆客房部当领班。”

“这容易得很,我把现在的领班调一个到总工会来就是了,你的人就由她推荐取代,这样就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但客房部是四班倒的,也就是说有四个领班。每一班有七十五人,你派去的人,必须要懂业务。”

“分四班?要轮流换班吗?”

“换,每周一次滚动。”

“那好,你先把你要调动的人物色好,我就把人交给你。”

“我不用物色,甲班领班董云云是蓝楼的工会副主席,她跟我请求两次了。想调进总工会。这不正好,而且又吻合,天衣无缝,”

“那好,我要你安排的人就是她,你可能认知。你还要为她办一个招聘的手续。”

我接过资料一看。似乎好面熟。仔细一想,终于想起来了,她就是“霸王花小酒店”的领班。她还为我酌过酒。“她叫龚丽娜?”

“阿唐,无愧科班出身,过目不忘。”她伸出大母指。

“怎么改成龚媛了呢?”我问道。

“名字也随环境变化嘛。”她咯咯笑道。

“她以前是餐饮部的,对客房部的业务懂吗?”

“她很内行,你尽管放心好了。”

“什么时候换人?”我喜欢说办就办。

“明天办手续,后天就上班怎样?要不要经过人事部?”阿闵看着我。

“手续要经过人事部备案,不然不好发工资,但我签的字,不用他们审批,因为我是总经理助理,连人事部长我都有权调换。”

“阿唐,我准备还要陆续安排几个姐妹进来,以后还要有劳你。”

“那你就多准备几条烟。”

“这算不算贿赂?”她咯咯笑道。

“我俩不能算。”我也在笑。

“阿唐,我最喜欢在我们这个别墅里跟你待在一起。”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我也是。”

手打om“阿唐,你可能改变我的一生”

“不会吧?”

第五十八章

孤舟,险浪,恶人。

单刀赴会,吉凶莫测。这是我今夜的生死历程。

“唐主席,你有种,佩服。”当我跳上这艘老式木船时,高而瘦站在船头冷笑道。并在我肩上狠狠地击了一掌。平头、黄毛一左一右站在他身边,如临大敌。

“土匪婆呢?出来,不要装神弄鬼的。”我顺手还了姓高的一掌,对着船舱叫道。今晚是她约我在这渔船码头见面。这时间、这地点、这环境和这一些人,确实让我也不得不做好最坏的准备。

“有失远迎,快请舱里坐。”胖婆“噔噔”地从船舱里走出来,船随着她的“噔噔”在摇晃。

“轻一点,不要把船踏翻了。”凡是海边的人,最忌讳“翻”词,连吃鱼都不能翻边。我就偏偏捡这个词。

“你是我的贵客,我不同你计较。请坐。”她指着舱里的两把折叠椅。还有一张小桌子。

“莫不又想故伎重演?”我坐了下来,她也坐到我对面。

“唐主席,上次有些失礼,请你多多包涵。”与上次见到她时,变得和气得多了,判若两人。

“即使是魔鬼会约会,也不会选到这种地方嘛。”我点燃一支烟,说道。

“你现在的势力很大,我还是小心一点好。上次差点翻了船。这里也不错,就是太静、太冷了一点。”她递给我一碗米烧酒。自己也端起一碗。

“有话快说,我可没兴趣跟你把杯伴盏,谈情说爱。”我将酒放到小桌上。

“为什么?嫌我太胖了?还是怕这酒有毒?胖有胖的好处,这种天气睡在我身上,胜过席梦思,如垫电热毯。好多人想得要死都得不到,外面站着就三个。如果怕酒有毒,我用不着这种下三滥的的手段。”她把酒端到嘴边,脖子一仰,“咕咚咕咚”一气喝完,然后大嘴一咧,哧哧笑了起来。胖而不丑、笑而不俗、败而不馁,在女人中确实也算个人物。我想发火都发不起来,于是也端起那碗酒,学她刚才那派头,脖子一仰,“咕咚咕咚”。

“这才像我心目中的唐主席啊。”她又给我倒满一碗。

“我只能在这里呆半个小时,请你抓紧时间。”我话中有话。

“警惕性避免也太高了吧。我决对不会为难你唐主席的,更不会伤害于你,外面那几个家伙倒想置你于死地,有我在,他们不敢动你一根汗毛。请你来,是想请你帮个忙。”她把后面的话咽下去,两只眼睛看着我。

“你个土匪婆,我上次没报警就已放了你一马,还想得寸进尺?”我本想把话说得好听一点,但一说出口,就成了这么样。

“我叫贺桂芳,请你不要开口闭口‘土匪婆’的好不好嘛。”但她并未生气。还是笑眯眯的。她继续说道:“我有一个亲妹妹,今年二十岁,高中毕业后一直找不到工作做,干苦力她又吃不消,干脑力别人又不要,我怕她像我一样不走正路,想来想去,只有觉得你是个正派人,你那里女孩扎堆,所以想请你把我妹妹也扔到你们那堆里去,这我就放心了。我就这么一个妹妹,再没其他亲人了。以后我如果犯了法去断头台,也好有个亲人去收尸。”啊,怪不得她今天这么客气,原来求我给她办事。

她说得诚诚恳恳,说完,又拿出一个装服饰的塑料袋递给我。我打开一看,里面是五匝百元面值的人民币新钞票。我把钱袋退回她后说道:“贺桂芳,你就不能回过头来重新做人,你还这么年轻。”

“我早想回头了,可别人不答应,一旦上了贼船,就身不由己了啊,只有走到终点,终点也可能是万丈深渊,也可能是黄金海岸。”她感叹道。

“你妹妹的事我可以考虑,但我要先见到她的人。”

“她跟我差不多,牛高马大,干保安倒是块好料。”

“牛高马大就可以当保安?”我瞪了她一眼。

“我把人交到你手里就放心了,你安排什么那是你和我妹妹的事了。明天我叫她到你们那‘魔鬼别墅’去找你好吧?我就不去了。”

“这么说你答应了,先谢谢你。”

我没理由不答应她,不能眼看她的妹妹步她的后尘。我默认了。“我想问你个问题,你们原来给邓大为干,邓大为一倒台,又立即改换门庭给n鲁思当汉奸,对得起自己的祖宗吗?”

“我没给姓邓的干过,是外面那几个家伙,姓高的是丁岚的表哥,邓家当时有权有势。邓局长一垮台,树倒猢狲散,不就另找主子,于是拜到我门下。”

“你为什么要给n鲁思干祸国殃民的事。”我又火了。

“天地良心,我开始并不知道他们已上了那个洋鬼子的贼船,不然我不会收下他们。后来知道了,我已没法挽回,n鲁思威胁我,我也只好暂时答应了。想不到的是,这班家伙上次劫持你,当我知道是你时,立即下令不准动你一根汗毛。并要他们把你送到我那里。这班家伙当时在场,于是我就装得凶神恶煞的。如果你们的人不来,我也会送你出去的。我如果说了半句假话,明天出门就被车压死。”

“你们就这么四个人?”我知道我问也是白问。

“还有八个,我们不是整天干伤天害理的事,还有我们自己的正当生意。有时没办法接一、两挡子,但决不做杀人放火、打家劫舍的坏事。”出乎我的意料。她竟告诉了我。

“我还是期望你回头是岸,你还年轻。我的话说完了,该回去了。”

“这个你必须接着,一点小意思,不成敬意。”她又把钱递给我,被我挡回去。

“如果是这样,你妹妹的事我就不管了。”我往舱外走。

“开船,送唐主席上岸。”胖婆叫道。

那三个家伙,在胖婆面前倒是俯首听命,真是一物降一物。在冷风飕飕、夜色茫茫中,木船徐徐向岸边始去。

新潮流的五幢大楼,我所在的红楼居中,其他四幢,白、黄、蓝、黑,按东、南、西、北的顺序分布在红楼的四周,每幢大楼都有裙楼。楼与楼之间相距大约八百米。

最新t_x_t小_说下午五点,我穿着黛丽送给我的迪奥皮外套,走出办公室。右手插在衣袋了,左手夹着一支烟,从草坪的小路走向假山。虽然已是冬天,这草地还是绿茵茵的,这假山还是郁郁葱葱,流水潺潺。我绕过高尔夫球场,走向西边的蓝楼。

湛蓝巍峨的主楼,银白恢弘的裙楼,就像主人的一把剑,刺破青天,插进宇宙。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二十二个亿的投资,如今固定资产就已超过三十亿。我望着这幢蓝色的大楼和周围相得益彰的建筑群,不能不为黎剑英的胆识和智慧叹服。一个如花似玉的年轻女子,这么快就成就这么大的事业,整个世界屈指可数,不能不让多少男人为之汗颜。男人侵霸世界的时代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如今的新潮流,不认识我的只怕没有了。我一踏进蓝楼的大门,还礼点头就把脖子都点痛了。在前台经理的陪同下,我从贵宾电梯直上八楼。八楼经理在电梯门口将我迎进808内部包厢。如今这社会,当官的好过,当企业高管的也好过。我一个小小的总经理助理、工会主席路过,就专梯侍候,经理迎送。更何况朝中达官出门,警车开道,交通管制,也就司空见惯,不以为然了。左边一撇,右边一捺,两笔生成一个“人”。人与人啊,竟是如此不平等!这是为什么?除了马克思,再没有人说得清。

808包厢是我和柳竟频约会的老地方。今天约会的不是她,而是被我当作土匪婆的贺桂芳的妹妹贺桂芬。我要柳竟频把她送到这里来的,柳竟频已经走了。

“小贺,你真如你姐姐讲的一样。”我进门看见她时,她立即起身向着我笑。还有“牛高马大”我就咽回去了。但相貌比她姐姐要好看得多。国字脸,直鼻梁,浓眉大眼,红唇皓齿,男式头,夹克衫。该凸的凸得挺拔,该瘦的瘦得窈窕,别具风情,另有韵味。

“您就是唐主席,请您抽烟。”她一边说,一边掏出一包中华烟来,打开抽出一支双手递给我,还掏出一个打火机来给我点燃。我也不客气,随她侍候着,我把她收进来,反正她欠我的人情。

“你姐姐要把你交给我,你有什么想法?”我坐了下来,并要她坐到我对面。

“我姐说,您是一个正人君子、五星级的男子汉,她相信您就像相信上帝,她把我交给您,我刚才一见到您,就高兴得要命,好有派头、有风度。你要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决不讲价钱,要我做你的丫鬟也行。”

“你有地方住吗?”

“没有,我爹妈在好几年前,出海打渔遇上台风就再也没回来。是我姐把我带大的,我两姊妹流落到了城里。姐姐为了供我上学,前几年就干起了为人讨账的买卖。后来被取缔了。现在我也不知道她在干些什么。她每月给我一千块钱,我自己租房住,这两个月,我姐没赚到钱,每月只给我五百块,连租房都租不起,常在网巴过夜。”她边说边哭了起来。

“小贺,别哭了,我最怕女孩子哭。我给你安排住处,你就跟刚调进来的蓝楼领班龚媛住一间房。你的工作一是在蓝楼当干洗班的班长,另一个是去保安部当保安,由你自己选。”

“唐主席,可我不懂干洗怎么当班长?当保安也不成,我没我姐的本事会打架。我留在你身边好吗?打扫卫生烧开水都行。”

“你总不能一辈子打扫卫生烧开水吧?这是勤杂工,工资要比我上面讲的低得多。”

“干勤杂多少钱一个月?”她看着我问道。

“包住不包吃,每月一千五。”我说道。

“当班长呢?”

“不低于三千块。”

“那我还是当班长算了。”

她说得好轻松。别人如果想当上班长,起码要干两年的干洗工,她一进门就当上了班长,还说“算了”。“那好,就怎么定了。这是合同,你先填写好,我等会派人带你去办手续,但你要记住一点,以后在别人面前,不要说是我把你招进来的。对自己要严格要求,尽快熟悉,争取当个好班长。如果干不好,小心我炒你的鱿鱼。”

“保证不给您唐主席丢面子。您请抽烟。”她把一包烟和打火机一并递给我。

“谁告诉你买这种烟的?”我笑道。

“我姐,她见您抽这个牌子的烟。”

“多少钱一包?”

“这种是最便宜的,才三十八块。”

“下不为例,你身上还剩多少钱?”

“我姐说,她昨天借了五万块,今早全拿去进货了,问我身上买包烟的钱够不够,我说够,她就没给我了。她身上也可能没有钱,她若有钱,手松得很的,不可能不给钱我。我现在还有二十块。”

“我先借给你一千块,买些床上用品和日用品。”我从身上掏出钱来递给她。

“那太谢谢您了,我真有福气,能遇见您这么个大贵人。以后一定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她接过钱后还向我敬了过礼。

龚媛接到我的短信后,立即来到包厢,我把贺芬交给她后,就去八楼经理室喝茶去了。

第五十九章

“不就两个嘛,安排完了。身体哪里不舒服?”我看她可能是心里不舒服。

“没大碍。等会去泡一下就会好的。干爹,上次那个胖婆把你绑架到地下室,你怎么还把她的妹妹弄进来呢?”

“胖婆是走错了路,但确实有很多困难。如果不帮她妹妹一把,可能要步她姐姐的后尘。我帮了她,就是想把胖婆从n鲁思那边拉过来。”

“报警把他们抓起来不就彻底解决了嘛。”

“有她犯罪的证据吗?

“上次不是绑架你吗?”

“即使是绑架我,但并不是勒索呀。是我们派人跟踪n鲁思引起的。我们也没权力派人跟踪他呀,何况他还是老外。”

“干爹,看来你比我这个法学硕士还懂法啊。”她格格笑道。

“我说错了?”我瞪了她一眼。

“莫那么凶巴巴地看我好吧,你宝贝干女人胆子可没你大哟。”她夹给我一只鸡爪。

“没了。你自己不吃?”四只鸡爪,已被我吃了三只。

手打“我喜欢吃鸡翅膀。”四只翅膀已被她吃了三只,她又夹起最后一只“薛梦,快过年了,有什么打算?怎个过法?”

“我们耗到年底了,你还是你,我还是我。”她望了我一眼。

“什么意思?”我装聋卖傻。

“干爹,要不要我陪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她又望了我一眼。

“我又没病,检查什么?”要装就一直装下去。

“如花似玉的黄花闺女投进你怀里,你却奈不何,这不是病?与自己的干女人说话,还糊里糊涂,这不是病?”

“去哪个医院检查?”我正儿八经地问道。

“高,够水平。”她伸出大拇指,怪怪地横了我一眼。

“又说我有病,又说我有水平,我看你薛部长倒是真正像有病。”我乜斜着双眼,瞟了她一下。

“我的好干爹,你不用化妆和背台词就可以登台演主角。”她跑过来,从背后箍住我的脖子,格格笑过不停。

“小心扭断吃饭的家伙。”我终于也笑了起来。

“干爹,过年以前,我们把喜事办了好吧,免得夜长梦多。”

“你刚才不是说我奈不何吗?”

“你若奈不何,那全世界的男人都抬不起头来了。王小丫那死丫头告诉我,她在医院帮你抹过身、洗过澡,她说一发威,雄霸霸的。所以,我现在天天在锻炼臀和腰,就是为了不被你打败”。她笑得前俯后仰,我的脖子也差不多快断了。

手打om“你们这些女孩子,也真不害臊,在私下竟连这种话都说得出口。”

“这有什么害臊的,你们男人在一起时,不也是杯筷不离手,女人不离口嘛。那死丫头跟我争你,与我在一起时,尽把最酸的醋给我吃,连你身上有多少毛她都说已数清。”

“这个黄小丫,看我明天怎么处置她。”我骂道。

“干爹,以后不准你再给她看,那是我的专利。”

“上次伤了,没办法,不是你点头让她护理我的吗”

“现在好后悔,差点把那送给了他,幸好你把持得住。从那以后,我薛梦也多了一个心眼,不再让女孩子们单独约见你了。”

“她们要见我,还要请示你呀?”我笑道。

“不请示我?事后只若我知道了,非剥了她们的皮不可。我薛梦什么东西都可以让给别的女人,唯图干爹不能让别的女人。”

“我就那么重要?”

“你是我薛梦的身家性命,你说重要不重要。干爹,年前把喜事办了好吧。我每天又要上班做工作,又要把眼睛盯着那些打你主意的女孩,你不在家,我吃不下,睡不着,我真的好累啊。”

“薛梦,让我好好考虑一下,就是要办节前也不可能。”

“那是为什么吗?”

“我这辈子就是一个独生女儿,现在在俄罗斯,必须要征求她的意见,这样,你们以后见了面也好相处些。”

“老子讨婆娘,还要女儿批准?”

“世界上什么官都好当,唯有父母官不好当。天底下什么心都放得下,唯有对子女的心放不下。这种责任和义务是先天性的,生就带来,死还带去?”

“你女儿若不同意呢?”

“她是受过高等教育的,应该通情达理。如果事先不跟她打招呼,那就不应该我也不会这么做。”

“理倒是个理,那又要等到猴年马月?干爹,你的薛梦熬不住了啊,我要把你吃掉。”她在使劲捶我的背,还在我后颈咬了一口。

今下午一到办公室就见到马秘书的邮件,这是她第一次给我发邮件,跟她没有私交,平时碰见了。相互笑一笑或者点点头,就算打过招呼了。邮件的全文是:“唐主席,我在您的心目中,难道就是妖怪?我虽然怪,但不妖。也可能正是我的不妖,才不逗您喜欢。今晚我要妖一妖,和您疯一把,年终也好得您一个大红包。今晚七点正,‘海西’门口见。”从没见到这么诱人的邮件。

始料不及的事几乎每天都碰上,但这件事连做梦都未碰上。不管她妖也好、疯也好,只要有好酒那才叫好。我把车停好后,一看时间,七点还差五分钟,如果路上不堵车,真不该来这么早,五分钟,正好可以抽支烟,我就在门口大石狮旁,一边溜达一边抽烟。

“唐主席,你还来到我前面,够哥们。”马秘书是坐的士来的。

“马秘书,首先谢谢你请我到五星级来喝酒。”我握住她伸给我的小手。

“谁叫你是我的顶头上司。请进吧。”她顺手挽住我的手臂走进大门。

“唐主席,吃西餐还是中餐?”在电梯里她问我。

“干吗吃西餐?”我答道。

“洋为中用嘛。”她抿嘴一笑。

“洋为中用?再用几年,连祖宗都用丢了。”我也不管周围的人在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

“不就是吃餐饭嘛,没那么严重吧?”她的头*在我肩上说道。

“是吃饭,但这也是两种文化的较量。”我平时听人讲,这个马秘书常以吃西餐为荣。所以我今天也要借力打力,挖苦它一番。她也心知肚明。

“我听你的就是了,以后不再吃西餐。”

她挽着我的手,来到中餐部,要了一个情人包厢。我几乎从没到过“情人包厢”。咳,果然很浪慢。音响传来靡靡之音,鲜花散出阵阵芬香。

“请坐,我去一下洗手间。”她把脱下的皮外套扔给我。女人的名堂也真多,才进来,连杯茶都未喝上,就先跑进洗手间。到底是屙尿还是洗手呢?我一直就弄不清这个司空见惯的问题。

我足足抽完一支烟,她才出来。“真不好意思,补了一下妆。”啊,原来在里面化妆。她坐到我对面。我记得我第一次去黎总办公室时,就是她为我带的路。从那时起到现在,我还没仔细看过她。既然她不放过我,我也就不放过她,就借在个机会要仔细看她一遍。

现在她身上只剩下一件薄薄的白色保暖棉毛衫,胸部鼓鼓的,低领挡不住强大的张力,干脆徜开半扇门,半遮半掩一园春。头发染红烫卷,眉毛修成弯月,眸子黑白分明,鼻子不敢恭维。苹果脸,双酒涡,脖子长,两肩平。嘴唇厚了一点,牙齿也还整齐。身材苗条。个头适中。如果按外表打分,相貌20分,身材30分,性感40分。总分90分。

“马秘书,你准备怎么个妖法?”我在心里给她打完分后说道。

“唐主席,我哪有本钱妖?哪有心思疯啊。我约你出来吃饭,是想当面请教你一个问题。”

“不客气,请直说。”出乎我的意料。

“你上次派人到底是跟踪n.鲁思还是跟踪黛丽?”她两只眼睛望着我,监视我,看我是不是说真话。

“我从没派过人跟踪过他们,我没这个必要也没这个权力。”看她能否分出真假。

“那么那两个人到底是谁派的呢?他们讲是你派的,别人没这个胆量呀。”她好像是在跟我说话,又好像在自言自语。

“马秘书,这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还为此费这么大的劲?”

“我不想你与副总n鲁思的关系越搞越僵。”

“是他要你来问我的?”我好生奇怪,马秘书怎么关心这个事。

“不是,是他跟我谈起跟踪这件事,几乎把赃水全泼到了你头上。唐主席,n鲁思只是脾气太暴燥,其实他人还是不错的。”

“我跟他最好是井水不犯河水,他好与坏与我没关系。”

“我与你有关系吗?”她笑道。

“你与我也没关系,我又不出国也不用接待老外,再说,我也还懂得一点英语。”

“你也太残酷了,真使我寒心,我在你心目中竟连一条板凳都坐不上。”她几乎被我气哭了。

“马秘书,让你生气了,我这人喜欢实话实说。要我说假话我说不出口。”我已觉察到,她今天是受n鲁思或其他什么人的委托约见我的。我虽然不想得罪她,但我也不怕得罪她,尽管她周围有一大班洋人。

“我是有点生气,你对别的女孩那么好,我对你如此尊重,竟连一句好话都得不到。你也太偏心了吧。”

“马秘书,我知道女孩子喜欢听好话,哪怕是假话也高兴。但我要告诉你的是,世界上凡是吃亏上当的女人,几乎没有一个不是因为喜欢听好话、假话所导致的。我想你总不会犯这么低级的错误吧?”

“唐主席,谢谢你的真话,你说的不无道理,简直是真谛。我作为一个经常抛头露面的女孩,确实很难看到男人真实的一面。甚至连笑声都是假的。今天我没白约你,尽管你是那么刀枪不入,但使我终于看到了一个货真价实的男子汉。值,敬你一杯。”她脸上挤出了几缕笑容。这也是我今晚最大的收获。

第六十章

“阿唐,听说马秘书昨天跟你约会了,难道她也想加入争夺战?”一见面,她就咯咯笑着对我说。

“争夺什么?”我明知故问。

“女人跟女人争夺什么还不清楚?”她在泡茶。

“阿闵,你猜猜,马秘书昨天问了我什么?”我一闻到茶的郁香,就忍不住先要她给我倒一杯过过瘾。

“阿唐,我在‘魔鬼别墅’所认识的女人中,马秘书是最有心计的一个。她也是最典型的假洋鬼子。你稍微注意一下,就不难发现她跟些什么人往来。她周围基本上全是老外。她跟蓝楼的柯迩关系最为密切,但也最为隐蔽。我想她跟你说的离不开洋鬼子。”

“不错。上次跟踪n鲁思的事都已过去八百年了,她这时候问我到底是跟踪n鲁思还是黛丽。我越想越不对劲,于是告诉你一下。”

“这就对了。阿唐,马秘书的真正目的是投石问路。摸摸你现在到底掌握了n鲁思多少情况和对他的态度,我估计是柯迩要她向你打听情况的。前一段他们都把活动停了下来,所以我也没监控到多少有用的东西,现在看来他们就要有所行动了。对这个马秘书也可能要打问号了.”

“他们到底在干一些什么勾当?走私,到底走私一些什么?毒品?枪枝弹药?洋烟?”我看着阿闵说道。

“只要他们行动就好办。阿唐,听说被你骂成‘土匪婆’的胖婆把她妹妹交给你了。”阿闵笑道。

最新t_x_t小_说“这个胖婆,真是又好气来又好恨,但又有点同情她。她担心自己走上不归路,又怕她唯一的亲人妹妹步她的后尘,所以找我。弄得我好为难,最后还是收下她妹妹了。我有些不放心,于是让她跟你的龚媛住在一起。”

“阿唐,你这着棋下得很好。无愧老公安。想事情总是那么瞻前顾后,具有战略眼光。”

“芝麻被你说成了西瓜。这也叫战略眼光?”

“我想,在这件事上应该是的。阿唐。我估计马秘书在你那里没捞到什么好处。”

“你说说理由看?”我对阿闵的洞察力一向是看好的。

“不然你不会这么急着告诉我。”

“阿闵。我除了跟你讨论这件事外,再没其他人可以商量的了。薛梦的分析能力也很强,但她不喜欢我管闲事,又喜欢吃醋。你分析得对,我几乎把马秘书气哭了。我从没对女孩子这么残酷过。”

“你把蓝楼原来的领班董云云放到哪里去了?”

“给薛梦做帮手了,薛梦又是部长又兼总工会副主席,有时忙得透不过气来。”

“待遇要比以前当领班好一点么?”

“将月薪改为年薪,比她原来每年要高出近两万元吧,她喜得几乎要给我叩头。”

“得人心者得天下,怪不得整个新潮流的人都拥护你。莫看黎总是老板,但她已无法左右新潮流的趋势。”

“黎总是一个了不起的女人,她作为独资企业的老板,能够发现人才、重用人才,这是最难能可贵的,所以她的企业才有今天的成就,我们中国的许多私营企业之所以昙花一现,就是因为不善于发现人才,更不敢重用人才。我了解了一下,黎总在新潮流还没有她的亲戚朋友。她用人坚持唯贤。新潮流永远是她的新潮流,我改变不了也不想改变它的趋势。”

“阿唐,不贪、没有野心,这是你最大的优点。如果把你换成别人,黎总迟早会失去半壁江山。”

“正由于是我,她才放心、放手、放权,如果换成别人,她不会如此做的,她很有个洞察力。这也是我愿意帮她的原因。我当初进来是时目的是帮薛梦。并不是给黎总打工。”

“阿唐,你这句话太没水平了,你人都已进了新潮流,不是给黎总打工难道给薛梦打工?”

“世界上有一种逻辑叫‘强盗逻辑’,我原来的座右铭是‘饿死不打工’,我总不能违背自己的初衷吧。”我笑道。

“于是就有了上面的‘强盗逻辑’。好得要命,所以,我现在也不是在给黎总打工。对吧,我的阿唐?”她搂住我亲了起来。

“但是,从现在已经发现的情况来看,黎总可能用错了几个人,她自己也有所觉察,正在削弱这些人的权力。好比,n鲁思原来有五万元的财务支出审批权,最近被取消了。相反却给了我十万元的审批权。这次你们保安部进设备的三万元就是我签的字。”

“阿唐,那你已成了实权派了。以后我要钱找你批就是了。”她咯咯笑道.

“那要看你做什么用途了。企业老板给的权,就要用在企业发展上;国家给的权,就要用在报效国家上;人民给你权,就要用在为人民谋福祉上。滥用职权是权之大忌。”

“打住,我又没让你给我上政治课。阿唐,如果你是我,下一步该怎么走?”

“如果我是你,还是静观其变,以静制动。”

“阿唐,我们到海边去兜兜风好吧。”

“好呀,让头脑清醒一点。”

于是我们开着各自的车子往海边驶去。

我一边走路,一边吟:“千山鸟飞绝,万径人综灭.孤舟蓑笠翁,独钧寒江雪。”还一边在想:我进入“魔鬼别墅”后当初制定的“泡泡计划”。如今半年过去了,这个计划也已进入了实质性阶段。总的来讲,还算顺利,自己也还满意。

自古以来,都是“时势造英雄”,什么是时势?就是在那个范围内,在当时的特定历史条件下的天时、地利、人和。在人们眼内,如今我已成为新潮流的英雄,这并不是说我多大的本事,而是新潮流当时的时势让我如鱼得水,也就是新潮流的天时、地利、人和造就了我这个英雄。但我自己有自知之明,现在还不能算英雄,还要继续“泡”下去,一直泡到“魔鬼别墅”浮出水面,到那时也只有到那时才算得上浪花英雄。

我一天到晚忙忙碌碌,忙些什么?喝酒、聊天,泡女孩。这不是说我喜欢喝酒、喜欢聊天、喜欢泡女孩。天底下你喜欢的东西太多了,你能得到、你又受得了吗?现实生活中,往往你喜欢的你得不到,而你最不喜欢的却偏偏喜欢上你、甚至粘上你,直到让你推不脱、摔不掉。

我现在就被几个女孩粘上了,也被新潮流的一万多名工人粘上了,还被女老板粘上了。而我又粘上了n鲁思和柯迩一伙人,也粘上了当地贪官,还紧紧地粘住了“魔鬼别墅”。

现在小贩们在卖一种“粘鼠板”,就是一块布上喷了一层强力不干胶,老鼠如果不小心爬到那上面去,就被沾住了,要想逃脱,除非舍得一身毛甚至脱掉全身皮,等你逃出来后,你也不再是老鼠了。无论你被什么人或者什么事粘住了,结果只有两种:不是福便是祸。

别看我现在表面上春风得意,整天沉淀在灯红酒绿中,在美女中翻来滚去。其实,我内心有说不出的苦,甚至连找个地方或者找个人诉苦都没有。今晚,我踏着冷月,慢步在新潮流的假山旁。这假山、这小径虽然没有柳宗元笔下的那么孤独、荒凉、悲凄。但这寒江的钓翁却如此神韵相似又相通。

“唐主席,是享月还是欣赏夜景?”柳秘书不声不响地来到我背后说道。

“是吐故纳新。”我转过身来。

“我们去808喝茶好吗?”

“正想喝杯热茶。”

808室常备着几种好茶,实际上都是柳秘书为我准备的。不一会,她就把茶泡好了。

“怎样?”她看着我在慢慢品茶。

“好茶,龙井。竟频,似乎你有什么消息要告诉我吧?是好的还是坏的?”

“怎么说呢,可以说好,也可以说不好。”

“先不管好坏,说来听听。”

“上次在新潮网上说你有两个老婆、三个二奶、八个情妇的帖子你知道是谁发的?竟是谁也想不到的马秘书。”

“你查出来了?”我惊奇地问道。

“是的。但我谁也没告诉,连黎总面前都保密。马秘书终归是我们中国人。”

“竟频,马秘书平时都有些你认为不对头的地方?”

“她这人很阴,平时沉言寡语的,但与老外们的关系很好。”

“你认为她发帖的出发点是什么?”

“我看她并不代表她自己一个人,而是代表某种势力在对抗中国工会。我现在只对n鲁思在怀疑,至于还有一些其他什么人,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你这一发现终于使我解开了一个死结。此事暂时到我两人这里为止。

“好吧。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画虎画皮难画骨,想不到她竟是如此卑鄙”她感叹不已。

“这就叫做利令智昏吧。”我也在感叹。

“唐主席,你打算怎么办?”

“先晒起来,等到‘魔鬼别墅’云开雾散、真相大白时,自会有个结果。”我说道。

“唐主席,我这个做二奶的不能进你的家门,也该到了你认识我的家门的时候了吧。我们总在这里约会倒会授人以话柄。”她正而八经地看着我说道。

“你家住在哪里?哪天登门拜访一下。”我嘿嘿笑道。

“相府路第三巷128号202单元柳府便是。”

“那倒是个好住处,很清净。”

“你先做好准备,你无论什么时间去,但必须次日才能离开,我可不是黄小丫。懂吗?”

“就是说,要在你家住一晚。”

“做得到吗?”她横着眼看着我,来真的了。

“你家有客房吗?”我笑眼相迎。

“你到了我家,还让二奶守活寡?”她板着脸看着我。动真格的了。

“啊,这一下才真懂了。”我笑脸相待。

“怎么样?”她微笑。

“到时候再说吧。”我小笑。

“你呀,真会在喜欢你的女孩子面前耍滑头,害得大家夜夜做恶梦。”她哈哈中笑。

“害得我夜夜找不到魂。”我呵呵大笑。

第六十一章

这是我第二次去她家。我刚走近她家的门,还没来得及按门铃,门就开了。她笑脸相迎。我一进门,门就自动关了。她今天的打扮可以倾倒全天下的男人,也可以让全天下的女人叹为观止。她要拥抱我,被我挡住了。“等一等,我还没看够。”我双手抓住她的双肩说道。两只眼睛似乎饱了,停在她脸上已不能动弹。

“看来,我这三个小时没白费。”她像小姑娘那般羞答答地看着我说道。

“你是说你这打扮花了三个钟头。”我松开双手,让她投进怀里,不能辜负她的一片心意。

“我长这么大,这是第一次费这么大的心思把自己打扮得像尊工艺品送给自己喜欢的男人。”她今天给我的是极足的中国女人味,没有丝毫a国风情。

“剑英,谢谢你了。让我坐下来好吧,我的脚都软了。”

“助理,你先抽烟,我去泡茶。”她留下一串银声。

英雄难过美人关,今天我可能过不了她这一关。刚才她在我怀里时,我已情不自禁。世界上恐怕再也找不出像她这般集美丽而又妩媚、高贵而又淡雅于一身的女子了。她就像一坛醇厚郁香的醐酿酒,能揭开坛盖喝到这坛酒的男人才是世界上最牛的男人。

她不饮茶,也不会泡茶,她说她为了我才学会泡茶。女人喜欢一个男人时,她可以把她的全部给了男人,也可以为男人付出一切。像她这样才貌双全的亿万富姐为什么看上我,我至今也找不出任何解析。我就像做梦一样。

“助理,我的茶艺大有进步,不信,你尝尝。”

“好茶,好茶艺,是用什么水、什么壶泡出来的。”揭开杯盖,香气扑鼻。

“天机不可泄露,我不能让你身边的女孩能给你泡出这道茶来。以后你想饮这种茶就会想到我,就会到我这里来。这叫做人难留人茶留人。”真是费尽心机。

“我若天天来,你不嫌麻烦吗?”

“只要我喜欢做的事再麻烦我也愿意去做。”

茶还没过足瘾,她的新加坡女佣就用电话通知说饭菜已做好。

她大概打算过一辈子的独身生活吧,一个二十多平米的餐厅,只摆着一张情侣包厢大小的条桌和两把*背椅。桌上摆着全是我爱吃的八盘湘、川口味的菜。酒是出口型国酒。

“助理,我今天要把你搞醉。”她一边酌酒一边说道。还回眸深情地看了我一眼。她今天好象变了一个人。女强人、铁娘子的风采已荡然无存,完全是一个小家碧玉。

“为什么?”我笑道。

“你醉了,就不会走了吗?”她又是情义绵绵的一眼,这一眼几乎就把我搞醉了。

“剑英,今天有什么好事要告诉我?”

“没有,有也不告诉了。现在的工作是喝酒、吃菜、谈情说爱。先干一杯,把喝酒的气氛搞浓点。”她把杯举到我面前。

“你不是不喝白酒的吗?”我好生奇怪。

“为了你,我已被这种酒醉过三次了。现在我可以喝半瓶。”为我学泡茶倒也说得过去,而去练喝白酒也太难为她了。

她真的能喝了。一脸红晕,两眼醉波,满园春色。这才叫‘酒不醉人人自醉’啊,我已醉了。

“剑英,我很想先听听你有什么事情,等会喝醉了,就听不进了。”

“还有明天嘛。我说今天一定把你搞醉了就一定要把你搞醉。你个大男人,可不准耍赖。”她拿起第二瓶酒。

“有个条件。从这瓶起,我喝三杯,你喝一杯,免得两人都醉了没人照护。”我说道。

“这个可以,既然你这么照顾剑英,我也就先跟你商量一件事,年终奖金怎么个发放更能调动工人的积极性?”

“按多劳多得,论功行赏的原则,结合岗位的特点发奖,最好先让工人们自己评一下。改掉以往好坏一个样,人人都有份的做法。”

“这事就交给你们工会去做。总奖金的比例是全年总工资的百分之十。好了,现在一心一意喝我们的酒。”

“我看你都快醉了。”我笑道。

“何以见得?”

“你刚才把衣扣解开忘记扣上”。她穿的是真丝休闲服,胸前的两颗扣子被她解开了。

“助理,你好坏,尽找我的羞。”

“我不是故意的。”我解释。

“我到希望你是故意的。”

两瓶喝完后,真的喝醉了。

她醉了,我也醉了,两人都醉了。我扶着她,她扶着我,跌跌撞撞进人卧室,两人就那么倒在床铺上。

当我醒来时,发现自己搂着黎总睡在一张陌生的床上,不由得大吃一惊,这才想起在她家喝酒喝醉了。她的酒还未醒,还在沉睡。上衣已敞开,洁白无暇的酥胸无遮无掩,是那么诱人、是那么抢眼。真想一口吞下去,我的右手蠢蠢欲动,抢先控制制高点,自以为立了头功。正想为所欲为时,被我拉下制高点。“你真混蛋”,我突然骂自己。堂堂男子汉怎能乘人之危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事来。我用左手狠狠地揍了右手两拳,并命令它立即给她扣好衣服。我给她垫上枕头,盖上毛巾被,看了一眼在沉睡中也让我心醉的老板,毫不情愿地走出她的香闺。

当我坐进自己的汽车后,一看时间已是凌晨三点了。回到家里时,薛梦睡眼惺忪地看着我问道:“干爹,你去哪里了,怎么搞到这么晚才回来?”她是被我开门时惊醒的。

“我去黎总家了。”我很少在薛梦面前说假话。何况我今夜差一点就要做出她最不愿意的那种事来。觉得心中有愧。

“我看看。”她一听到我说去了黎总家,眼睛立即变大了,抓住我的肩膀,仔细看着我的面孔。“这里好像有口红印,她吻过你?”她的声音很轻但很伤心,果然,眼泪跟着就流了出来。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薛梦,她没吻我,我没做过对你不住的事情。”我一边给她抹眼泪,一边说道。我也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给她抹眼泪了。只要她一哭,我的心就软。爱哭是她的弱点,心软是我的优点。

“干爹,我好怕。”她贴在我胸堂上抽泣。

“怕什么?”我搂紧她。

“你明知故问嘛。”她捶了我一拳。

“是你自己多心嘛。”我笑道。

“我已跟你讲过三次了,不准你单独去女人家里嘛,你都当耳边风了?”

“可她是总经理、我们的老板呀,她叫我去,我不去能行吗?”

“有事可以在大白天、可以在办公室谈嘛,为什么偏偏选在夜晚、选在家里谈呢?她心中没鬼才怪呢!”

“我心中没鬼就行了嘛。”

“可你是男人呀,鱼送到了猫的嘴边,猫还不吃?除非是病猫或死猫。”她突然破泪为笑,“干爹,你千万莫生气,我这比喻打错了。”她搂住我的脖子行使她的专利权。

“薛梦,这猫难道见到只要是鱼它就吃呀?还有老鼠呢?它到底喜欢吃哪一种?”我笑道。

“抓老鼠是猫的本能,就像看门是狗的本能一样,但猫并不吃老鼠。它爱抓老鼠为什么又不吃老鼠?这得要问猫了。”她格格笑道。

“有吃的吗?我饿了,但我不要吃鱼。”我笑道。

“你在她家没吃饭?难道她家全是鱼,真个把你当成猫?”她也在笑。

“你最清楚,我一喝酒就不能吃饭,但酒一醒,肚子就饿得慌。”

“我去给你弄吃的,你快去洗澡。”

“也好,放辣点。”

“你还嫌我不辣?好,等会我要辣得你冒汗。”话从厨房里传出来。

第六十二章

迎接我的还是叱咤风云的“霸王花”。今天有点怪怪的。“唐主席,听说你身边美女如云?”她挽着我的手臂,边走边说道。

“这句话倒是不假,但那只是在我身边的工作人员,因为我喜欢美女。美女也喜欢我。就像你喜欢我一样,我每次来,你都要亲自迎接。”

“那你喜欢我吗?”她的嘴凑到我耳边轻轻地说道。

“我不但喜欢你,还经常想你。”我假话真说。

“那好,哪天我单独约你喝酒,但不在我的酒店。

“你怕你的员工们笑?”

“凡事情没到该笑的时候,就不应该让别人笑。”

吴副局长在包厢门口迎接我,这还是第一次见他如此多礼。他穿了一件皮夹克,面孔似乎比上次见面时老了许多。但笑声没有变,肚子没有小。

“唐老兄,你最近听到邓大为的消息没有?”一坐下,他就这么问我。

“没有。上次你不是说他脱逃了吗?”我说道。

“他上次是脱逃了,据内部可*消息,又被逮住了,这可是机密,你千万把住嘴巴。看来,这家伙气数已尽。当官也确实不能太贪、太黑,也应该为老百姓做几件好事积点德。”他感慨道。

“吴局,你这几句话我爱听。看来,孺子可教也。”我笑道。

“我并不坏,只是牢骚太多一点而已,唐老兄,说句实在话,有牢骚的官才是好官,没有牢骚的官最危险。”

“这倒是个新逻辑,我要好好想一想才能评价。”

“这是我亲身体会、细心观察总结出来的,绝对不会错,不算真理也接近真理级。”

“那种任劳任怨不发牢骚的干部,难道就不是好官?”我问道。

“那是抽象的,假设的,现实中绝对就不存在这种干部。发牢骚并不是背后骂人,当面说怪话,它的表现方式五花八门,你刚才说的任劳任怨那种,他们发牢骚的方式要比一般人更含蓄、阴险。”他回答。

“谢谢你的指教。今天获益不浅。你也算得上一个牢骚官员,你是个好官。”我点燃一支烟。

“起码我不是个贪官、坏官、庸官。我准备为老百姓做几件好事,今后就是垮了、死了。起码不被老百姓骂。”

“我第一个拥护你,死了一定给你送个大花圈。”

“多谢。”他夹起一块甲鱼停在嘴边,话音一落,甲鱼几乎同时入口。

“吴局,丁岚的案子有进展吗?”

“没有,如果有的话,那真是怪事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巴诺丝大酒店有八千万的进帐来路不明,有一个亿的支出不知去向。丁岚如活着,有多少人要倒霉?她被谋杀了,如果案子破了,那倒霉的人就更多,谁有这个本事、谁又有这个胆量破得了案呢?”他睁大眼睛瞪着我,好像我要去破案争当烈士似的。

“吴局,邓大为被抓住了的消息我只在今天听到你讲,你刚才讲这是机密,我真不很理解。”

“防止通风报信、防止劫牢房。防止有牵连的贪官外逃。”

“啊,还真该保密。就这么一条消息?”我望着他。

“邓大为包养的一个‘二奶’最近浮出水面,叫米媚,原来就是你们新潮流的坐台小姐,请你帮我查一下有没有认识和了解她的人。”

“你想从她身上挤点油水出来?”我几乎要发火了。

“不,我想知道邓大为是怎么认识新潮流的坐台小姐?因为市委的文件规定领导干部是不能到像新潮流这样的场所消费的。”

“这个叫米媚的女人,目前在哪里?”我问道。

“已经跑了,这才请你帮忙找认识她的人嘛,连邓大为送给她的一套房子都卖了,就是在卖房中曝露她的身份的。”他回答。

“我明白了。”

“算你聪明。”

“你不是也想包养她吧?”我笑道。

“我连自己都想有个人包养起来就好了,哪里还有本事去包养她?”他却笑不出来。

“我帮你了解一下吧,有就通知你。”

“谢谢唐老兄,干。”

“为吴局尽快当上一把手,干。”

对于吴副局长讲的给邓大为做二奶的米媚我很感兴趣。这有两大疑点,一是邓大为的老婆丁岚生日时,她请了黎总,黎总是委托我出席的。她跟黎总到底是什么关系?二是邓大为是怎么搞到米媚做二奶的。

我去人事部查到了这个叫米媚的资料:青岛人;进来时22岁;身高1.61米;高中毕业文化;照片上的头像还漂亮。

王小丫不也是青岛人嘛。于是我把她叫到我的办公室来。

“唐哥,有什么好事?”她笑嘻嘻地问道。

“小丫。以前有一个叫米媚的青岛女孩在这里坐台,她也是青岛人,你认识她吗?”

“何止认识,我两人还是最要好朋友呢,你问她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现在呢?”

“两年前,她突然走了,连工资都没结,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家里有急事。再后来就没消息了。你说怪不怪,前几天她突然打电话找我,约我见了面。”

“现在她在哪里?”我高兴得笑了。

“唐哥,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其他人,哪怕是公安局长问我,我都不会说的。但你必须保密,这关系到她的身价性命。”

“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保密。你放心吧。”

“她说她遇到了麻烦,不能回家,她在这里出的事。这里的人在找她,绝对把重点放在她老家,相反,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所以,她就住到我那里了。”

“她没说她遇到什么麻烦吗?”

“我问了,她只说她一个朋友连累了她,她自己并未犯什么错误。要我放心,我也就不好再问了,我也相信她不会犯罪。”

“我想见她一面,但决不会违及她的安全,你跟她商量一下好吗?”

“你唐哥要我做的事我王小丫绝对服从,但对她的安全我也必须负责。”

“小丫,你尽管放心,我对她的安全可能比你更重视。”

“那就更好。什么时候见她?”

“你先跟她商量后,由你安排,越快越好。”

“那我提前下班,安排好了,给你电话。”

“好,你就下班吧。”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王小丫家,米媚也跟我我了手。王小丫对我说道:“唐哥,你们两人聊吧,我去买点菜来,我没回来,你可不能走。”

“随便吃就是了嘛,何必那么麻烦。”我说道。

“你唐哥来了,我可不能怠慢,很快就会回来,米媚,帮我陪好我唐哥。”

“你就放心去吧。”米媚笑道。

米媚忙着泡茶,削苹果。我就忙着审视她的身材、模样。她穿的是红色紧身棉毛衫和白色休闲裤,还系了一条黑色真裤带,现在的女孩是很小系真裤带的,佩在腰上的都是假的装饰品,这一点给我的印象特别深。苗条的身材、优美的曲线,在她身上凸显优势。五官适中,相貌亮丽,算得上是个美女。

“米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邓大为的?”她坐下后,我直接了当地问道。

“唐主席,我老乡小丫跟我讲,您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值得信任。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谈。邓大为以前经常到我们的蓝楼商务宾馆来,柯总经理跟他的关系很好,我有次是在坐他们的台认识他的。后来在柯总经理的劝导下,我就跟了她。我很后悔。”

“你跟了他以后,他还经常来蓝楼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从不带我出门的,也不让我单独出门。”

“那你不是成天呆在家里。?”

“是啊,唐主席。做男人的二奶其实就是男人的玩具,他想要时,恨不得把你撕成几片几口吃下去。他不想要你时,几天不照面,也不管你的死活。其实跟坐牢差不多。”

“那你怎么不离开她呢?”

“只怪我自己贪图虚荣。他给我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每月又给我二万块钱,比我坐台要舒服得多,所以我也就勉强自己、委屈自己了。”她还真流下了后悔的泪水。

“他被双规后,是谁告诉你的?”

“谁也没告诉我,我等了他两个月都不见人影,我估计他一定出事了。他平时花钱如流水,他不可能有那么的正当收入。我以前认识他的司机,就慢慢打听到了他的电话,我一问他,他叫我快走,说邓局长被抓了。”

“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再离开。其实也不关我什么事,不就是送了套房子给我嘛。我是怕用青春换来已到了口袋的钱被公家拿走,所以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她抿嘴一笑。

我跟米媚的谈话快谈完时,正好王小丫买菜回来了。

第六十三章

我去人事部查到了这个叫米媚的资料:

青岛人;进来时22岁;身高1.61米;高中毕业文化;照片上的头像还漂亮。

王小丫不也是青岛人嘛。于是我把她叫到我的办公室来。

“唐哥,有什么好事?”她笑嘻嘻地问道。

“小丫。以前有一个叫米媚的青岛女孩在这里坐台,她也是青岛人,你认识她吗?”

“何止认识,我两人还是最要好朋友呢,你问她干什么?”

“我自有用处,现在呢?”

“两年前,她突然走了,连工资都没结,我问她去哪里,她说家里有急事。再后来就没消息了。你说怪不怪,前几天她突然打电话找我,约我见了面。”

“现在她在哪里?”我高兴得笑了。

“唐哥,你问我,我就告诉你,其他人,哪怕是公安局长问我,我都不会说的。但你必须保密,这关系到她的身价性命。”

“你就是不说,我也会保密。你放心吧。”

“她说她遇到了麻烦,不能回家,她在这里出的事。这里的人在找她,绝对把重点放在她老家,相反,这里比任何地方都安全,所以,她就住到我那里了。”

“她没说她遇到什么麻烦吗?”

手打om“我问了,她只说她一个朋友连累了她,她自己并未犯什么错误。要我放心,我也就不好再问了,我也相信她不会犯罪。”

“我想见她一面,但决不会违及她的安全,你跟她商量一下好吗?”

“你唐哥要我做的事我王小丫绝对服从,但对她的安全我也必须负责。”

“小丫,你尽管放心,我对她的安全可能比你更重视。”

“那就更好。什么时候见她?”

“你先跟她商量后,由你安排,越快越好。”

“那我提前下班,安排好了,给你电话。”

“好,你就下班吧。”

两个小时后,我到了王小丫家,米媚也跟我我了手。王小丫对我说道:“唐哥,你们两人聊吧,我去买点菜来,我没回来,你可不能走。”

“随便吃就是了嘛,何必那么麻烦。”我说道。

“你唐哥来了,我可不能怠慢,很快就会回来,米媚,帮我陪好我唐哥。”

“你就放心去吧。”米媚笑道。

米媚忙着泡茶,削苹果。我就忙着审视她的身材、模样。她穿的是红色紧身棉毛衫和白色休闲裤,还系了一条黑色真裤带,现在的女孩是很小系真裤带的,佩在腰上的都是假的装饰品,这一点给我的印象特别深。苗条的身材、优美的曲线,在她身上凸显优势。五官适中,相貌亮丽,算得上是个美女。

“米小姐,你是怎么认识邓大为的?”她坐下后,我直接了当地问道。

“唐主席,我老乡小丫跟我讲,您是一个了不起的男子汉,值得信任。所以我才愿意跟你谈。邓大为以前经常到我们的蓝楼商务宾馆来,柯总经理跟他的关系很好,我有次是在坐他们的台认识他的。后来在柯总经理的劝导下,我就跟了她。我很后悔。”

“你跟了他以后,他还经常来蓝楼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他是从不带我出门的,也不让我单独出门。”

“那你不是成天呆在家里。?”

“是啊,唐主席。做男人的二奶其实就是男人的玩具,他想要时,恨不得把你撕成几片几口吃下去。他不想要你时,几天不照面,也不管你的死活。其实跟坐牢差不多。”

“那你怎么不离开她呢?”

“只怪我自己贪图虚荣。他给我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每月又给我二万块钱,比我坐台要舒服得多,所以我也就勉强自己、委屈自己了。”她还真流下了后悔的泪水。

“他被双规后,是谁告诉你的?”

“谁也没告诉我,我等了他两个月都不见人影,我估计他一定出事了。他平时花钱如流水,他不可能有那么的正当收入。我以前认识他的司机,就慢慢打听到了他的电话,我一问他,他叫我快走,说邓局长被抓了。”

“你有什么打算?”

“暂时在这里住一段时间,等风声过去了再离开。其实也不关我什么事,不就是送了套房子给我嘛。我是怕用青春换来已到了口袋的钱被公家拿走,所以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她抿嘴一笑。

我跟米媚的谈话快谈完时,正好王小丫买菜回来了。

第六十四章

我一进办公室,薛梦就微笑着走了进来。

“干爹,有收获吗?”

“薛梦,你告诉`我,女孩子为什么选择坐台?”我答所非问。

“干爹。你们男人们一进吃、喝、玩、乐的场所,无论身上钱多钱少,都想找个坐台小姐陪陪,这就是现阶段男人们的的德性。为了适应男人们的德性、坐台小姐就成了这些场所一道亮丽眩目的风景线。因此,坐台小姐的队伍日益壮大,全天候辐射东南西北,左右吃喝玩乐。当然,这也是由于现在就业很困难,女孩子们找工作就更难,于是不得已就选了这行,但不包括我。”她看了我一眼,接着说道:“然而,那么多找过坐台小姐的男人,但却没有一人能说出坐台小姐的酸、甜、苦、辣和喜、努、哀、乐。因为他们只知道玩,只知道把自己的快乐建筑在别人的痛苦上。而坐台小姐们自己却错误地认为,这种事只做得说不得,如此一来,坐太小姐就被披上一层神秘的面纱。统计部门,在每年公布的失、就业数字中,我也不知道他们将坐台小姐放在哪一行、哪一职业、哪一岗位上进行统计?但不可能没有她们。我是专攻法律的,我就像你一样也想了解她们的属性和社会地位,于是我就冒天下之大不韪,干起了这一行。”

“薛梦,我俩真是不谋而合。我之所以关心坐台小姐,并不是我情有独钟,也不是我好打抱不平。更不是因为我捡到了你。而是我进入‘魔鬼别墅’后,对她们产生了强烈的同情。她们就像我原来那些捡破烂的群体一样,都生活在这个社会主义的大家庭中。由于从事的职业有所不同,求生的手段触到了社会的底线。因而被压得抬不起头来。这是很不公平的。因为这并不是她们的无能,而是没有给予她们的机会。就像我这个捡破烂的,只要给我机会,照样可以当好一个处长、局长,甚至更大一点的官。又像坐台出身的王小丫,现在让她当总工会的后勤处长,她照样干得有声有色。我们现在天天高喊以人为本,建立和谐社会,因此,也要而且更应该和谐那些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弱势群体。”

“干爹,我代表她们谢谢你的理解。”

我突然生出一个连我自己也不敢相信的想法,我要请一个坐台小姐给我坐一回台。我把这想法告诉薛梦,她笑得几乎转不过起来。

最新t_x_t小_说“干爹,我给你坐吧。在哪里都行。”

“不,必须是不认识我的、不知道我身份的女孩。”

“如果你真想体验一下,我叫汪娜帮你找一个新进来又很内行的女孩陪你一次好吧。”薛梦说道。

“就在新潮流?”我瞪着她。

“你想去别的酒店?”

“当然。在新潮流,哪座楼的人不认识我?”

“那你就去巴巴诺丝,那里的坐台小姐档次比我们的差不了多少。”

“你陪我去好吗?”

“有个女人在你身边,谁还敢给你坐台?”

“薛梦,现在正在评年终奖,我必须了解她们的实际情况,作为发奖金的参考。”

“干爹,我给你在黑楼安排个包厢,给你物色个坐台小姐,我保证没有任何人知道此事。”

“薛梦,必须万无一失,不然此事就无法解释。”

“你比我的身价姓名还重要,我哪敢有闪失?”

晚上八点钟,我在薛梦的陪同下,出了电梯,直接进入黑楼的608迷你包厢。酒菜都已上桌。我今晚西装、革履,还戴了一顶礼帽,三分洋气,三分俗气,四分宝气。就像一个发了横财的土财主。

“干爹,今晚你就好好享受一番,等会她来了,千万不要太斯文。”薛梦轻声说完,带着格格笑声退出了包厢。我一个人傻里傻气地坐在里面。我平时喜欢穿休闲服、夹克衫,不是重要场所很少穿西装,穿到身上一点都不自在。

这迷你包厢的装饰和氛围简直让人脑袋都变大。今天我这位特殊客人,没有服务生侍侯,只叫了一位坐台小姐。我点燃第二支烟时,她笑容可鞠地款款而来。

“您好,先生,我叫奕奕。”她向我鞠了一躬。

“奕奕小姐,请坐。”我在打量她。

“谢了。”她贴着我的右臂往下坐时,用两只手拉住自己的短裙,勉强垫住浑圆的屁股。

身材可以打满分,尤其是三围围得让我两眼发晕。雪白的低胸细羊毛衫被双峰撑出一个空间,为细嫩白净的酥胸打开一片天窗。我脖子稍微往右一转,满园春色尽入眼底。无论你到过多少皇家园林,还是游过多少奇山异水,都不可能与此媲美。哪怕是相貌再丑,单凭这一园风情就可以倾倒众生。

再往上看,如牡丹花开、芙蓉出水。确实是美人中的美人。我真恨薛梦,为什么给我找这么个倾国倾城的女子来,让我受活罪。

“先生,今晚没有任何人来打扰我们。奕奕先敬您一杯。”她先双手递给我一杯,然后自己端起一杯送到嘴边,抬起另一只手遮在前面,斯斯文文而饮。

“谢谢。”我今晚不能太斯文,更不能太绅士。越土头土脑就越好。我“咕咚”一口喝干。

“先生,我帮你摘下礼帽好吧。”

“也好。”

“上衣也脱下来好吧,这里的室温在26度,不然会热到您的。”

“也好。”

去掉了帽子和西装,这人就轻松了许多,又开始回到了自我。但千万不能太自我,否则就不像爆发户了。要么就土、要么就洋,这不土不洋倒是很难演的,何况我又没进过戏剧学院。

现在是她主动,我被动,必须马上纠正过来,在这种场合,这男人见到如此漂亮的美女,应该是早已痒痒的了,尤其是爆发户和土财主,身上有了钱,就好象这天下就是他的了,哪能这么斯斯文文,两句话才说了四个字。

“先生,您好帅,好贵气。看相貌,仪表堂堂;观风采,风流倜傥,”她的头慢慢*在了我的手臂上,我的手臂经常成为女孩子的枕头。

“人家都说我是土八路,乡巴佬,若有你说的那么牛,那我做梦都会笑。你小姐才是真正的大美人呢。”我伸开她枕着的右手搂住了她的腰。

“您这胸膛真大,能够装下半个天下。”她的头顺势斜着又枕在我左臂上,她仰着面孔望着我。两只水汪汪的大眼睛,仿佛在问:‘你喜欢吗?’沁人心脾的女人气味;勾魂摄魄的性感酥胸。让我几乎透不过气来。被我揍过多次的右手又不吸取教训,偷偷摸摸开始从她腰间往上爬。

“奕奕,你为什么不去当个演员呢?”我没话找话说。

“我没演戏的天赋。再说,我家很穷,我只读完高中就被迫出来闯江湖了。我要告诉你的是,今天是我开天辟地第一次单独坐台。”

“为什么这么说呢?”

“我经常侍侯男人吃、喝、玩、乐,但我更害怕男人。一看到他们那饿虎扑食的样子,我就心惊胆颤。今天要我来单独坐您的台,头头向我保了证,说您决不是那种人,我才放心来,而且放心逗你,如果换了别的男人,我敢这么躺着?好了,我该陪您喝酒了。刚才是试试您是不是像我头头说的那种人?”

“结果呢?”我笑道。幸好我的右手没进园。

“很有定力,从没见过,如果是别人讲,我绝对不会相信。”她坐正了身子,拢了拢刘海。

“奕奕,你到新潮流多久了”

“半个月,今天是第二次坐台。”

“半个月才两次?”

“我与其他小姐有所不同。她们每天要坐两三个,而我十天八天才一次。”

“为什么?有什么不同?”

“如果是别人问,我决对不会讲,那就特殊对特殊,我就告诉你。先喝一杯再讲。”她嫣然一笑,拿起酒杯送到我嘴边。

“谢谢,我自己来吧。”

“哦,我喜欢。只对您。”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只好让她端着杯子喝。“说吧。

第六十五章

“哪三坐三不坐?”我很好奇地问道。

“两个小姐以上才能坐;必须是台主才能坐;起点价二千八百元以上的才能坐。先干一杯再说。”眸子一梭,长长的睫毛两个扑扇,扔给我一个笑吻。

“哪三不坐呢?”我笑道。

“老外的台不坐;男女混杂的台不坐;有生理异味的台不坐。所以,符合我的条件的台就不多。”

最新t_x_t小_说“你的收入不是减少了?”

“比她们多。她们坐一个台,有时才一二百元,甚至连这一二百都是讨出来的。就像行乞那般。”

“奕奕小姐,你对坐台最大的感受是什么?”

“最大的感受是,但你不要生气。”她犹豫了半天也没说出来。

“直说,我决不会生气。”

“最大的感受就是:男人不能太有钱,男人越有钱,就越没有良心,越没良心,就越心狠手辣。”

“还有呢?”

“女人不能没有钱。女人没钱,人就变下贱。人越下贱,在男人眼里就越不值钱,越不值钱,就越可怜。”

“如果你在坐台中,遇到你刚才说的心狠手辣的男人怎么办?”我递给她一支香烟,并给她点燃。

“谢谢先生。”她吸了一口,继续说道:“为了老板的生意、为了自己免遭报复,有时只能忍辱负重。有时在是可忍,孰不可忍的情况下,也有不顾后果的反击。我在有次坐台中,被一个禽兽不如的男人撕破上衣,我就狠很地在他命根子上踢了一脚,他当是就瘫倒在地。”

“最后怎么了结?”

“我知道死不了人,我拿起手机问他‘你要不要报警?’,他脑袋像鼓啷当一样摇个不停。

我敢报警吗?不敢。最后他倒陪了我五百块钱。”

“他不敢报警,你却要报警?”我猜道。

“先生英明。我的上衣被他撕破,这已不是性骚扰的性质了,警察来了,他吃不了兜着走。”她说完,骄傲地莞尔一笑。

“好样的,我支持你的自卫精神和勇敢行动,敬你一杯。”我已彻底恢复了自我,早已把‘爆发户、土财主’忘得一干二净。

“谢谢,先生,您与众不同,我如果没猜错的话,你今天叫我坐您的台,并不是解闷,也不是寻开心,而是出于您的职业需要或者是心结需要。”

“理由?”

“您不是那种没有女孩子陪的男人,凭您的魅力,不是说您钱多还是钱少,你根本就用不着花钱请女孩陪,如今的女孩并非全都拜倒在金钱面前,我所认识的许多女孩,她们感兴趣的男人,不是钱而是人,是男人的实力和魅力。您是双力雄厚的男子汉,今天认识你,是我出道以来最大的荣幸,我俩连喝两杯好吗?”她的眸子光彩熠熠。

“谢谢你的夸张,你若不胜胜酒力,你可以喝红酒或饮料。”

“我从没用五粮液陪过客人,今天是破例。今天我不知破了多少例了,先生,好胜求强的奕奕,总算拜到在一个男人的面前,我服输,舍命陪君子,干。”

“奕奕,你说你家很困难现在好转了吗?”

“我是贵州六盘水人,我们那里是贫困地区,我爸爸给私人矿主挖煤,三年前,在我高中快毕业时,在一次矿难中遇难,矿主逃走了。连安葬费都没得到,我妈妈身体多病,我下面还有两个弟弟。大弟今年进了大学,小的还在读高中。三年来,我接过了父亲肩上沉重的担子,担负着全家的生活、妈妈治病、两个弟弟上学的全部责任。没本钱、没技术、没关系,先生,真是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喊天天不应,叩地地无声啊。”

“奕奕,对不住,不该勾起你伤心的往事,不要哭了。”她伤心的泪水就像切不断的水帘。我已递给她两匝面纸。

“先生,你抱住我。”她走到我身边,*在我胸前,继续说道,“我家每年的开销最低都要三、四万。去偷,我没哪个本事;去抢,我没那个胆量。当保姆、做服务员,每月才几百块,杯水车薪,救不了全家。我唯一的资本就是自己的姿色。但我决不出卖自己的灵魂和肉体。曾经有人给五十万买断我,也有人每月出三万包养我。先生,我是人啊,我不是商品、更不是玩具。我是一个才走出高中校门的女学生,亏了这些厚颜无耻的男人说得出口,他们哪里还有人性?简直连畜牲都不如。我听人讲,在大城市,特别是发达地区的城市坐台,收入比较高,所以我就来到这个城市,今年已是第四个年头了。上帝是瞎子,或者是青光眼,他看不见人世间的不平等。

先生,我活得好累。我的心好痛,我的眼泪好苦,如果是为了自己这般活,我宁愿去死,可我不能丢下生我养我的老妈,我不能丢下我的两个弟弟不管,世界上可能再也没有像我这么可怜的女孩了。先生,多少个夜晚我在痛哭中度过,我的枕头经常是湿的。”

我含着眼泪听完了她的身世,我想,在坐台小姐中,决不止一个奕奕,或许还有不少像奕奕这么背负全家重负的女孩。人世不平等,这是现实;世道不公平,这更是现实。但没有人能改变它,也没有人改变得了它。历史的车轮就是从这条不平等、不公平的轨道上爬过来的,而且还将继续沿着这条不平等、不公平的轨道前进。

我给奕奕抹干了泪水,我仿佛看见了她这张美丽的面庞是用泪水泡成的,不然哪有这么漂亮?我找不到恰当的话来安慰她,她是我见到的最值得同情的女孩,她已走进了我的心里。

“先生,对不住,今晚扫了您的兴,请您包涵。您让我吐出了憋在心中的苦水,这是金钱买不到的。我只希望以后还有机会再见到您。”她在我脸上吻了过后,就起身去了洗手间。

我又点燃一支烟。今晚花几千块钱值得。能听到女孩子亲自讲出这种伤心事、能亲手为女孩子抹去这种伤心泪,是一个男人用金钱买不到的。

她从洗手间出来后,洗掉粉脂的面孔更加光彩照人。微笑着坐到我身边说道:“先生,我在客服四部上班,这是我的手机号,只给了您一个男人。您随时都可以找到我。”她递给我一张小纸条。

“奕奕,我有一个小小的要求,你务必答应我。”

“您请说。”

“请你转给你读大学的弟弟五千块钱,希望他将来成为祖国的优秀人才。”我拿出带在身上仅剩下的五千块钱递给她。

“如果我不接呢?”她看着我。

“我会生气的。”

“那好,代表我弟弟谢谢先生。”

“如果我给你介绍一个比坐台更好工作,你会接受吗?”

“没有任何附加条件的前提下我可能会考虑,我不希望欠任何人的人情。因为,欠钱可以还,欠人情是不好也没法偿还的。”

“我明白。时间不早了,你也该休息了,你先回去吧,我等会就走。谢谢你让我度过了一个美好的夜晚。”

“先生,谢谢您给了我活力和动力,更谢谢您搅乱了我的心。”她迷人的笑脸贴紧我饱经风霜的面庞上,然后亲热地吻过后,站起身来,脉脉含情地看着我,说道:“先生保重。”转身出门。

我呆呆地望着即将离去的倩影。

第六十六章

我又与财务部对奖金的指标进行了核算,征得黎总的同意,将提成标准从10%提高到15%,等于给每个职工发了两个月的工资。直接坐台的女孩子们,由于她们的基本工资标准偏低,年终奖金按四个月的基本工资发。

年终奖金发放到人的金榜在各个单位一公布,整个新潮流一片欢呼声。真正做到了人人满意,个个喜欢。这是最最难办到的我们却办到了。我总算嘘出了一口气,这是我当总工会主席以来为工人做的第三件事实。关心工人,不是喊喊口号就行了,走走过场就行了。喊口号、走过场,那是骗子的把戏。现在各个领域隐藏着不少这类经济骗子、学术骗子和政治骗子。

今天没有重要事情,而且心情也好,我要去柳竟频家拜访一下,我曾答应过她。是男人凡是答应过的事,就要付诸行动,千万不能自食其言。要去她家,就要敲她一顿酒喝。事先给她发了条彩信:图:乞丐拿着一个空杯。语:给杯酒喝吧。

我这人没什么长处,就是记性好,过目不忘,入耳如入书。她上次告诉我她住在相府路第三巷128号。这相府路是这个现代化城市中不可多见的历史痕迹。对这位清朝相爷我有点感冒,今天我就不去相府觐拜了。过了相府就是第三巷了,路很窄,车只能慢慢行驶,才转进巷口,柳竟频就从巷里跑了出来。笑得像盛开的桃花。

我为她打开车门。“唐主席,你是世界上最守信誉的男人。我当还是一句玩笑话,你今天还真来了。”

“有酒吗?”

“只有陈年老窖,喜欢吗?”我还没说话,她自己倒先羞红了脸。

车就停在她的楼底下开着门的车库里。这是一栋清代建筑屋,只有两层,石木结构。虽然它经历了各个朝代的风雨沧桑,但还是那么苍劲伟岸。令人肃然。整个一楼没住人,除了正堂做了车库,两边各一间放满了旧家具。

“竟频,你这空房怎不租出去?”

“租出去,我那些宝贝往哪放?”

“把这些破烂卖掉就是了吗?”

“谁买得起?”

“值几个钱?”我笑道。

“你好大的口气,值几个钱,最低不低于一千万?”

“国宝?”

“接近国宝,有人出过八百万,我爷爷不卖。”

“啊,真是井底之蛙,有眼不识泰山,惭愧。你放在这里不怕人偷?”

“这房很牢固,还装了报警系统。上去吧。”

她牵着我的手上楼,这阶梯也是条石砌成的,已被磨得光滑放亮。

“请坐,才泡好的茶。请抽烟,这条烟花了我半个月的伙食费。”

“你先买一包就够意思了嘛。”我边拆烟边说道。

“把我自己卖掉,也要给你买一条。”她开始哈哈笑了。

“你家里的人呢?”

“我代表全家欢迎你。他们全在菲律宾,就我一人在国内。”

“他们是定居还是暂住?”

“他们已成了老外。”她哈哈笑道。

柳竟频是个自立性很强、聪明能干的才女。而且十分热爱自己的祖国,她是在哈佛大学毕业后回国的。照她的话说:“我是中国人,没有理由不为自己的祖国贡献自己的力量。”

酒菜上桌了,我忙着帮她拿碗筷,接菜盘。嘿,八盘好菜,一盆好汤。

“我一个人经常吃快餐,打个电话就送来了,为了你,今天累了我半天,你是不是要补偿我一点什么啊?”她坐下后说道。

“你想要什么,只要有就给你。”

“当真?”

“难道有假?”

“那好,你给薛梦的,就分一点给我吧。她是老大,我这个做二奶的难道连一杯羹都分不到?”

“我给她什么?”

“你可以在全世界的人面前装糊涂,千万不要在我柳竟频面前装。”

“我没装,你不如直说。”

“你身上的,做得讲不得的。你好坏。”她红着脸骂道。

“竟频,其实不是你所想象的那样,我跟薛梦的确没发生什么。”

“你们两个孤男寡女住在一起,又不是一天、两天时间,还真那么撑得住?你如跟我在一起,就是你撑得住,我可一天都撑不住,说句不要脸的话,我现在就好想要。”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我。这是我俩经常在一起,她第一次说出这种话来。

“竟频,你也老大不小了,该找一个了。”我实话实说。

“从现在起,我俩单独在一起时,我就叫你他爸好吧?”

“你胡扯,那是生了小孩的女人,以孩子的口气叫丈夫,你怎么这么叫我呢?”我真哭笑不得。

“我不管,我就这么叫。反正我是你的二奶。他爸,我这辈子没打算结婚,也不会让任何男人选择我。只有我去选择男人,我选择男人,不是要他嫁给我,而是两人各取所需。好比,我喜欢你,现在就想得到你,如果你也喜欢我,现在也想得到我的话。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三下五去二,痛痛快快,无牵无挂。”她说完,自己笑得转不过气来。

“竟频,我真不敢相信这话是从你口里说出来的。这也是我第一次听到一个女孩子说这种话。你千万不要对其他人说,这可能与你在美国受的教育有关。”

“他爸,我这是面对现实。我既不想嫁给男人做老婆,我更不想讨个男人做老公,但我是人,而且是一才貌双全的正常女人。凡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想做那种做得说不得的事。好比,我俩实话实说,现在我确实很想跟你做那种事,我同时也可断定,你现在也很想占有我。就是由于你有那么一点老封建思想作祟,结果浪费了我们的情感和资源。你敢承认吧?”

“我承认。我们不说这事好吧?这会伤了我们的感情的。”她就坐在我对面,室内温度高,穿得那么露,那么性感,是男人,看在眼内的,心里没有不想得到的。我自进入‘魔鬼别墅’这个阴盛阳衰的地方后,真是造了八百辈子孽,受了三百辈子罪,也让她们跟着我活受罪。

“好吧,听你的。他爸。我听说海关扣了我们一千吨成品油。你要准备一下,黎总可能会让你出面。”

“她不派n鲁思去?n鲁思与海关的关系不是很好吗?”

“事情就坏在n鲁思手里。这批油是他经手的。”

“扣得好。”

“你知道?”

“没错。这千吨油根本就没报关。”

“他爸,你真宰相不出门,尽知天下事。深藏不露。佩服。做你的二奶值。敬你一杯。”

“我才知道不久。”我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太露了,想挽回几分。

“你不要担心。凡是你的事,我从不跟任何人讲。我早已把自己看作你的心腹了。”

“那太谢谢你了,竟频,我们干一杯。”

“他爸,我两人就这么喝也太没气氛了吧?是不是活动活动一下?”她话没说完,已拉住了我的手。我也只好起身跟她跳了起来。

“这叫什么舞?”我被她搂得迈不开脚步。

“这叫泡泡舞,我泡你。你泡我……”

第六十七章

“阿唐,你去柳竟频家约会了?”阿闵一边给我脱外套,一边笑道。

“你吃醋了?”我也笑道。

“我才不会呢,除了薛梦外,其他人不要想得到你阿唐身上什么,你这个吝啬鬼。”她拉我坐了下来。把头*在我胸前。

“油在哪里扣下来了?”我问道。

“离码头六海里。我都快累死了,在海上漂了一天一夜,几乎呕出了黄胆水。”

“确定是走私油吗?”

“错不了。是n鲁思走的私,油是从伊朗进来的。”

“n鲁思有动静吗?”

“没有大动作,他去找过海关张副关长,张副关长根本就插不上手。”

“没经过海关缉私处?”

“没有。海关现在很被动。”

“n鲁思跟张副关长的关系很好。”我说道。

“他是代理关长呢,已代了一年了。”阿闵说道。

“真是岂有此理!怪不得他能一手遮天。

“阿唐,你尽量注意你那个土匪婆的信息。”

“我那个土匪婆?”我大笑道。“最近他们可能有动作?”

“很可能有,这次可是考验土匪婆的时候到了。她如果一找你,你必须立即通知我。”

“一定。你还可以要龚丽娜,啊,现在叫龚媛了。叫她从胖婆的妹妹贺桂芬那里探听一点消息出来。”

“贺桂芳决不会告诉她妹妹的,否则,她就不会把妹妹交给你了。她就是怕她妹妹知道她的事受连累。”

“阿闵,你这个分析是正确的,我是说,胖婆如果要参加大动作的话,她就知道凶多吉少,她会跟她妹妹说一些依依不舍之类的离别话。”

“龚媛会注意的。阿唐,黎剑英如果派你去海关疏通油的事,你打算怎么办?”

“我会去的,现在还不能预定任何方案。但有一条可以确定,那就是打击走私决不手软。”

“阿唐,很可能在最近还有一批走私的洋酒、洋烟进来。或许是柯迩打算在春节前后发点小财的年货。”

“消息准确吗?”

“现在只有90%的把握,还有10%是直接从香港进来。”

“阿闵,对这些东西我的兴趣不很大,我主要是想知道他们走私、洗钱的网络和国际通道。”

“你没这些小打小敲,怎么能掌握他们的网络和通道?”

“你的话不错。希望全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关键时候,可能要请你出马。”

手打om“帮你助助威是可以的,也只能跑跑龙套而已。”我笑道。

“阿唐,过年那个晚上,你要分一半给我,不然我会哭的。”

“怎么个分法?”

“上半晚,薛梦陪你吃年饭,下半晚你来这里陪我守岁。这是你的故居,这是我俩的窝。”

“还是革命根据地。好,坚决来陪你,你就是今天不说,除夕夜我也会约你来这里团年的。阿闵,我今天明确地告诉你,在我心里,你永远是第一位的,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

“阿唐,我好感动,这眼泪也跟着出来了。你在我心中也是。”她紧紧地搂住我。我给她抹眼泪。

“阿闵,过年你喜欢吃什么?”

“吃羊肉或者狗肉。你呢?”

“我最喜欢羊肉和牛肉一起炖,多放一些佐料。就这么定了,我准备菜。你还想要我送点什么礼物给你?”

“你这不是问客杀鸡吗?也好,我想要你亲自给我买一件皮外套。只要你喜欢的款式就可以了。热天就是t恤衫,冷天就是牛仔服,连我自己都穿烦了,过年换个新面貌。”

“好,明天就去买。阿闵,皮外套、皮裙、皮靴,羊毛衫配套,好吗?”

“阿唐,你看着办就是了,反正只要你喜欢就行了。我从来不会打扮自己,出门就像电影里的黄蓉一个样。”

“还亏你说得出口。我看你也是永远长不大的。”

“阿唐,我真不知道原因,我只要一天没见到你,这心里就发闷,只要跟你在一起,就开心。你这里有一条很浅的皱纹了。”她的右手在我脸上摸来摸去。

“老了啊,你爸有我这么大吗?”

“差不多。他现在在驻美使馆。国内就我一个人。”

“你怎么不去?”

“我不喜欢搞外交。”

“你就是喜欢打架?”我笑道。

“你不也喜欢嘛,现在天天早上还练旋风腿吧?”

“练。主要是锻炼身体。”

“我俩是一丘之貉。”她笑道。

“你看。黎总来短信了,肯定是商量油的事。”

“那你先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睡一觉。”

“好,晚上我买些菜来,我俩有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庆祝一下。”

“太好了,再给我买点烤羊肉串来。”

“好。你睡吧,我走了。”

总经理黎剑英现在有事找我,总喜欢在她家里见面,而我又恰恰相反,最怕在她家里见她。只要我两独处一室时,我就被她逗得火烧火燎,恨不得将她烤熟了吃掉,但又怕鲠在喉筒里,上不能上,下不能下。对于女强人、铁娘子的另一面,这是任何男人所无法体验到的,只有我有这个福分,但我却消受不了。世界上凡是强的东西,必有软的一面;凡是坚的东西,必有脆的一面,这就是事物的两面姓,人亦如此。

我从津东别墅出来后,直接去了黎总家。她现在很乖,只要请我,就必然准备好了中华烟和泡好了龙井或铁观音,因为我不喜欢喝a国茶。我以前认为,如果谁讨到她做老婆准会短十年阳寿,现在看来,这个想法大大的偏见。

我每次去时,她都先把门开着,我一进门,门就自动关上了。她的第一动作是拥抱我,第二个动作是实实在在地吻,吻到我快透不过气来时才松口,她的吻也很特别、很到位,将一股强大的电流充进到你的全身,让你快活得死去活来。她松开我后,我就坐下来抽烟、喝茶。她就给我擦洗她留在我脸上的痕迹。她是一个刚柔兼备、才貌双全的女子,这种女子世上不多,男人一辈子中能遇到这么一个就已经很幸运了。

“剑英,又有什么急事?”我点燃烟后问道。

“被海关扣了一船0#柴油你知道吗?”她在拿着镜子理头发,是刚才她自己弄乱的。

“我哪知道?你进什么货又从不告诉过我。”我似乎有点抱怨。

“不是不想告诉你,而是你已够忙了。”这解释也太牵强附会了。

“为什么被海关扣住?总得有个理由吧?”其实我心里一清二楚。

“现在国内柴油紧张,价格在涨,n鲁思这家伙说,他可以搞到比国内便宜一半的油,我就让他先搞一千吨试试,谁知他根本就没办任何手续,现在是按走私扣的,油被没收倒也算了,还要重罚,甚至影响今后的进出口业务,我简直没脸去海关。想请你代表我去跑一趟,跟他们把这个事说明白,看他们怎么个罚法?前提是不要影响今后的进出口业务。”

“剑英,你怎么不要n鲁思去呢,我跟海关又不熟,他倒是轻车熟路。”

“这家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根本就不放心。只有你办事,我放心。我正准备撤掉他的常委和副总,让你进常委。”

“使不得、使不得。我当个总经理助理,就已成了他们的眼中钉,再若进常委,他们不把我吃掉才怪呢。”

“他们敢动你一根汗毛?企业是我的私营企业,我随时都可以解雇他们。只是看到他们的长辈与我家的关系好,才让他们进来并委以重任,如果他们干出有悖法律和企业章程的事情,犯到哪,我就办到哪。决不心慈手软。”

“好个铁娘子,我以后得小心一点了。”

“我只是请你全力支持你的剑英。助理,我把自己摆到这个位子,是好让你放手大胆地去工作。我不是要把你从薛梦身边夺过来。这个常委会也将要重组。先让你和黛丽进来。”

“剑英,千万不要操之过急。必须把主要业务、财务、国内外网络控制在你手中后,才能动人。”

“这个自然。他们不敢翻我的船,他们也翻不了我的船。现在真正能翻得了我的船的只有一个人。”她看着我笑。

“我呀?你太抬举我了吧?”

“实话。现在所有工人和中层以下管理人员全听你的。只要你发难,企业就要瘫痪。我这不是危言耸听。”

“剑英,有点你可以放心,我绝得不会做对你不住的事情。”

“正由于我十分相信你,所以才想请你为我分担部分工作。这么个大企业,做到只盈不亏、不能出任何大的事故,需要付出很多精力。现在只有你能让我放心和开心。助理,你要帮你的剑英,这是我最大的期望。”

“剑英,我会尽全力帮你的。我也不希望企业发生大的问题。关于油的问题,我觉得最好是你也亲自去一下,以示重视。我陪你去,同时也让n鲁思一起去。麻烦是他惹的,只有他最清楚。”

“我听你的,明天上午去好吧。”

“好,去前请你的秘书给海关打个电话。”

“在我这里吃晚饭吧?”

“不了,还有人在等我。那我先告辞。”

“不,还没完。”她说完,又羞答答地走到我面前,一头栽进我怀里。好像新婚妻子,舍不得丈夫出门。

女强人、铁娘子也需要男人啊,她再强,终归是女人,她的强度是有有限的,需要男人的刚性;男人,也只有男人,他的强度是超限的,但是他更需要女人,只有女人才能使他有韧性。

第六十八章

新潮流是本市乃至全省最大的外资企业,总经理黎剑英更是全省著名的外资企业家。她亲自来到海关,海关的领导不能不亲自接待。接待我们的有张副关长、缉私处李处长。

寒暄过后,由我代表新潮流发言:“张副关长、李处长:我们今天陪同黎总经理来海关,主要想了解一下被扣的柴油,那是我们自己用的燃料。这批油是黎总经理委托副总经理n鲁思先生、就是这位(我指着n鲁思)先生经办的,我们想知道被扣的具体情况。”

“唐助理,情况是这样的”,李处长说道,“油已进了海关,是兄弟单位直接从港外缉私扣住的,委托我们进行调查、处理。我们知道油是贵企业的,在未得出结果前,所以还未通知你们。既然你们主动来了,那就更好办了。”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这位李处长,也真会打官腔,既不说明扣油的原因,也不说明处理意见,就一句“那就更好办了”了事。

“李处长,我们想知道油被扣的具体原因和贵关的具体处理意见。因为我们有进出口的经营权,也有进口成品油的批文。我们不需要干走私这类违法的事。”我明知是走私,偏偏这么问,一是看海关如何解释,二是把n鲁思逼到墙角。

“唐助理,兄弟单位说你们走私,我们认为可能是你们漏报。张副关长的意思是让你们补办手续后,从轻处理。但这需要跟兄弟单位商量。目前还不知道他们的态度,所以我刚才不好说明。”李处长说道。

“李处长,补办手续这很容易,今天下午就可以办好。如果能按张副关长的意思处理的话,我代表黎总经理先谢谢张副关长。”

“不客气。新潮流是我们市的纳税大户,又是全省的明星外企,应该支持。”张副关长说道。

娘的。明星企业、纳税大户走了私,你还应该支持?此话出自海关代理关长之口,真是匪夷所思,也让人痛心疾首。看来这位代理关长根本就没有打算没收这批走私油。而是准备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这个中的原因每个人心中都有数。

“张副关长,现在走私的多不多?”我无话找话说,而且专找走私这类话说。

“大宗走私案越来越少了,小的几乎天天都有。真是防不胜防。”张副关长说道。

“你们一般是怎么处理?”我进一步问。

“按有关法规,按具体情形进行处理。”李处长代答。

“黎总,情况既然如此,我们也只好等了,您的意见呢?”场面冷冷清清,谈话死气沉沉,公事公办,话说多了不起作用,再呆下去已没必要。

“张副关长,我全权委托唐助理处理这批油和经办以后我们所有的进出口项目,请多关照,谢谢二位的热情接待。我们先告辞,等候你们的通知。”黎总说完,向张副关长伸出右手。

“黎总,您是贵宾,吃餐便饭再走吧。”张副关长握住黎总的手说道。

“谢谢了,等油处理好了,委托唐助理代表我设宴答谢二位。”

一直没给n鲁思说话的机会,并当着他的面,在海关负责人面前宣布取消他的进出口业务经办权。他敢怒不敢盐言,两只鹰眼死死地盯着我,两个酒糟鼻子“吁吁”响过不停。我跟他的矛盾又升了一级。

在离开海关返回时,黎总让她的司机开车先走了,她坐进我的车里。

“剑英,还有事吗?”她坐在副驾位上。

“我要你陪我吃餐饭,想跟你多呆点时间,心里空荡荡的。”

“剑英,你刚才当到张副关长他们的面终止n鲁思的经办权,是不是太过分了?”

“助理,这种事必须当着他们的面宣布,一是给n鲁思一个下马威,而是树立你的权威。我口口声声说我是你的剑英,我在内心、在行动上都是你的剑英。你应该如何去做,我想你不会辜负你的剑英的。助理,我虽是a国国籍人,但我的根在中国,所以你不要老把我看作a国人。”

“剑英,我理解你的心意,也体谅你的不容易。我希望你尽量放松自己,不要一天二十四小时把神经绷得紧紧的。这样你会老得很快的。我可不喜欢老太婆啊。”我想逗她笑一笑。

“谢谢你,总算把我当你的剑英了。我好高兴。”她把头*在我肩上。

“好了,下车吧,到了。”

“这是什么地方?”

“这是月亮弯弯美食楼。包你满意。”

第六十九章

“阿唐,接到你的短信,我高兴得跳了起来。我还买了两瓶五粮液。今晚喝个痛快。与你在一起后,我也快成酒鬼了。”

“这套衣服你还满意吧?”我昨天花了八千多块钱给她买的皮外套、皮靴、皮裙、纯白羊毛衫。

“就是这里太低了一点,咪咪露出一大半。有点不好意思。只要你喜欢就好。”她走到我面前,我一看,果然露出大半个酥胸。阿闵的胸部是最美的。集嫩、白、净、滑、亮;高、挺、圆,坚、酥于一体。

手打“穿着外套不就没这么露了嘛。”我看着她羞得通红而又调皮的美丽面庞说道。

“反正是你的,别人看得到,得不到。”她边说边坐到我身边,咯咯笑道。

“动手吧,不然菜会冷的。”

“冷了也不要紧,统统放进电火锅里”

“你买了火锅?”

“你前天不是说,你喜欢羊肉和牛肉一起炖着吃嘛,我昨天就买了。”

“那就干脆吃火锅,拿出来,我来弄。”

“阿唐,我俩真是臭味相同投。”她一边拿火锅,一边咯咯笑个不停,两个黑白分明、清澈见底的眸子是那么亮丽多情。

“阿闵,你怕不怕辣?”我手里拿着一瓶“老干妈”。

“只要你喜欢,我辣死也甘心。”她在开酒瓶。

“那可不行,你辣死了,我怎么活?”

“阿唐,你放心吧,我舍不得离开你的。”说着说着,她就搂住了我的脖子耍娇了。

“阿闵,开始吃,火锅开了,哇,好香。”

“阿唐,你怎么不早讲呢,是狗肉呀。”她拿起筷子夹起一块就往嘴里送……

“小心烫着。你前天不是讲很喜欢吃狗肉嘛。”

“阿唐,我们那里有一句形容喜欢吃狗肉的人一句最形象的话,你猜什么?”

“狗在三里外放个屁都可以闻到。”我笑道。

“我的好阿唐,连我家乡的土话你也晓得。敬你一杯,你为大,然后我俩连干三杯。”

“好。”真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我俩不到半小时,就喝完了一瓶。

“阿唐,现在慢慢喝了,该你把今天去海关的情况告诉我了。”

“好,来这里的主要目的就是这件事。”我把去海关的情况原原本本地对她说了一遍。

“阿唐,为了今后你好开展工作,你认为这件事怎么处理好一些?”

“原来我是准备没收加罚款,现在黎总全权委托我处理这件事和以后经办大宗业务,所以我又想留一点空间,但对走私是要狠很打击一下的。具体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就是了。”

“这次可以放一马,一是为了你今后开展工作,再就是为了即将来到的走私烟、酒。那比油要严重得多,所以,我现在密切注意这件事。”

“好,预祝你马到成功,干杯。”

“阿唐,我该送点什么礼物给你呢?不送,这心里总在挂念着。”

“送我一个打火机就行了。”

“好。包你满意。干一杯。”

“阿闵,你真能喝了呀。小心这酒有后劲。”

“没事,边喝边吃边聊,这酒就边醒掉了。”

“喝酒只要不过量就行了,如果是一斤的白酒量,只喝到八两就不要再喝了,这样最保险。”

“阿唐,你的几个红颜知己中,哪个酒量最大?”

“以前是薛梦,现在是你。”

“黎剑英怎么样?”

“她喝红酒还可以,喝白酒不过半瓶。跟柳竟频、王小丫差不多。”

“你还有个秘密红颜吧?”

“你是说奕奕?”

“不错,这女孩真漂亮,在你的几个红颜中,她可以排第二位。”阿闵说道。

“各有各的优点和长处。在这个女孩子扎堆的高档消费场所,没有八分姿色谁敢进新潮流?进来也混不下去。”我说道。

“你打算把她调离坐台岗位?”

“我这么想过,但她很有个性,不愿欠别人的人情。她太漂亮了,我怕她坐台遭人报复。”

“你的意思是说,男人得不到她就会伤害她?”

“是的,前几天我就叫保安送了一个这类畜生进派出所。”

“那畜生欺负谁?我当时不在保安部?”

“就是你抓走私油那天。被她欺负的那个女孩你不认识,是客服四部的。阿闵,你见了奕奕?”

“是的,她并不知道你的身份。但她在跟我谈话中多次提到的一个她很敬慕的男人,我知道是你。”

“你为什么见她呢?”

“完全是偶然,她来保安部拜我做师傅,说要学手防身本领,我一见到她,大吃一惊,几乎把我都比下去了。所以我刚才把她排在第二位。”

“你收了这个徒弟吗?”

“没有,我哪有时间和精力?我叫她找薛梦定做一条反导内裤。”她咯咯笑道。

“这个秘密你是听谁讲的?”

“我有天没事找薛梦聊天,是她自己告诉我的。还展示给我看了。差点击中我的手,真还管用。”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醉了?”我见她的眼睛似乎睁不开了。

“阿唐,对不住,我好想睡觉了。”

“你上床睡吧。”

“你不走吧?”

“我等你醒了以后在走。”

“那我就安安心心睡一觉,我这一向都没睡个好觉。”喊睡就睡,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我一个人一面喝酒,一面看电视。

第七十章

蓝楼共有三十九层,它的平台有多大,我不知道,也从未上去过,我想那上面并不很好玩,特别是这冷天就更不好玩了。n鲁思约我去那上面见面,我想决不会有什么好戏看。既然他主动约了我,哪怕是上刀山,如果是男人那也得要上,否则要么就是胆小鬼,要么就不佩做男人。这事我不能告诉任何人,特别是薛梦,她若知道了,拼死也不会让我去的。我本想跟阿闵打个招呼,但也不能,她若知道了,肯定要去帮我,这就很不利于她今后的工作。

我没换衣服,外面是皮外套,就是黛丽送给我的那件。里面是羊毛衫,笔挺的西裤,黑亮的皮鞋。口袋里放了一包中华烟和镀金防风打火机,是阿闵才送给我的礼物。

电梯只能上到第三十八层。我出了电梯后,先点燃一支烟,再大步走向楼梯。楼梯很陡,从第三十八层到三十九层只有十二级。一到平台,冷风呼呼,大概有八、九级那么大。

“唐先生,好样的。我还以为你不会来。”n鲁思一双鹰眼盯着我说道。

“副总经理约我,我哪敢不来?”我走近他。

这蓝楼的顶楼上有很多设施,平台在楼的南面,约一百平方米大小。表面很粗糙,凌空的周围建了约一米高的护栏。我走到护栏往下一看,地面上的物体似乎变小了许多。如果从这上面掉下去,可能就玩完了。

“唐助理,你知道我请你来这上面有什么事吗?”他也走到护栏边。

最新t_x_t小_说“想跟我打一架?这上面打架倒是个好地方。”我连看都不想看他。

“先不打架。自你来到新潮流后,我就开始倒他娘的霉了。这次是倒大霉。一船油被缉私队没收,昨天黎总经理找我谈话说,要撤到掉我的常委和副总职务。这不等于要了我的命。这都是因为有了你,她现在什么大事都找你。所以,不除掉你,我就要趴下。”

“n鲁思先生,你打算如何除掉我?就在在里?”我还是没看他,我点我的烟。

“我两人先谈判。”

“谈什么?”

“你离开新潮流,我给你一百万元中国币。”

“如果我不走呢?”我转过身来盯住他。

“那我们决斗。”

“我为什么要跟你决斗?你自己办坏了事还怨别人,你这不是强盗逻辑?”我的火气到了六、七分。

“你骂我是强盗?”他的拳头捏得喀喀作响。

“我说你是强盗逻辑,懂吗?你自己想做强盗我也没办法。”

“听说你以前干过警察?”他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我是中国人,我过去干过什么关你n鲁思何干?”

“我上次去泰国,你为什么派保安跟踪我?”

“你如果不干坏事,为什么怕人跟踪?”我不想否认这件事,派了就派了。

“你承认是你派的?”

“你上次为什么请那么多人劫持我?”

“是你派人跟踪我,我才派人劫持你问个清楚。”

“我派人跟踪你,你派人劫持我,一报还一报,我俩扯平了。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还没扯平。”

“还有哪里没扯平?”我突然笑了起来。

“你的笑什么?”

“你难道想看我哭?”

“黎总撤掉我的常委和副总,肯定给你去当,你跟黎总说,你不干就行了,这样我两人就扯平了。”

“我一个打工的,有什么权利去管黎总的事,你这不是无理取闹吗?”我又冒火了。这人的智商怎么这么低。

手打“你不答应?”

“我吃错药了?为什么要答应你的荒唐要求?”

“你答应它吗?”他举着拳头来到我身边。

“想打架?”我瞪着他吼道。

“你敢吗,中国人?”

“中国人喜欢惩罚挑衅者。”我也举起我的右拳。向他逼进一步。我从没跟他交过手,不知他的拳路和实力,但与他打一架是迟早的事,不可避免。迟打不如早打,今天这个地方就不错,没人干扰。

“你们中国人不是喜欢自称老子吗?老子就喜欢挑衅。”他也向我逼进一步,两人的距离已近在咫尺。

“你们b国人就喜欢当孙子吧?”我笑了起来。

“他妈的,孙子的这个。”他话音还未落下,拳头倒是落了下来。我不退反进,两人的拳头在空中“嘭”地一声干上了。还够劲,我顺势抓他的手腕。但没成功。这家伙反应敏捷,回招也快。转眼之间,两人已折了四、五招。

他穿的夹克衫,比我灵活些。但我此时已没法脱下外套了。我一边打一边在观察他的马步。发现他的勾拳劲道很大,速度极快,但他的步法凌乱,马步不稳。于是我使出了一招旋风腿,他措手不及,一个趔趄跌去五、六步远。我趁机脱掉了外套。

“他妈的,还有几下子,中国警察。”他站稳后,用手抹掉了流出来的鼻涕,瞪着我说道。

“n鲁思,还要打吗?”我点燃了一支烟。万一被打下楼去,就再也抽不到烟了。

“打,只准用拳头,不准用脚。”

“你这又是强盗逻辑。只准用腿,不准用拳头你干吗?”我笑道。

“他妈的。老子也有脚。”他边说边跑向我。我一支烟还没抽完,只好痛心地丢掉。

“来呀。”他突然停了下来。我边说边向他招手。

没有使过腿的人,用腿打架等于是演戏,他倒有自知之明,连踢两次差点把自己摔倒,于是改用拳头。我也用拳头,不到关键时候不使腿,因消耗体力太大。你来我往,斗了十几个回合,两人斗到了护栏傍边。这打架不能打红了眼,一旦打红了眼,就忘记了什么叫危险。使拳他略占上风,我这时想改用腿,但到了护栏边,已使不出旋风腿。我想退离护栏,可n鲁思这家伙逼得我一点机会都没有。他比我年轻,在体力上占有优势,我的体力已感不支,险象环生,几次身体压到护栏,上半身探出平台。

他突然改用双拳攻势凌厉,我的左腿钩住护栏,已无处可退,尽量不让重心外斜。眼看我就要快掉下去,这家伙突然笑了起来。就在他突然笑的瞬间,我一个侧转身,向他使出了旋风腿,我也离开了护栏。他措手不及,被我踢到在地。

我拿起自己的外套,向他摇了摇了手,笑道:“n鲁思先生,地板冷,小心着凉,拜拜。”

我离开这个差点要了我的命的平台。

第七十一章

“干爹,我都快认不得你了。”这丫头一边给我酌酒一边笑道。

“薛梦,我这一向处处被动,忙得焦头烂额。没陪你吃饭,这杯酒算是向你道歉了。”我说完一口干了。

“好,我受得起。你是应该向我道歉了,把我的专利给了别人。”她噘着小嘴。

“没有那回事,我给谁了?”我看着她。

“你在‘津东别墅’天天晚上陪阿闵喝酒吃火锅,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没抱她?没摸她?她没啃你?还说没把我的专利给别人。”她说着说着流泪了。一脸的委屈,女人就这么小气。

“干爹委屈你了。”我一边说,一边给她抹眼泪。哄女孩子、给女孩子抹眼泪,如今已成了我的专利,我常常在自问:我还是个男子汉吗?

“干爹,我这里好痛。”她把我的手放在她的左胸上。

“我给你揉揉。”我别无选择,但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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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衣扣解开揉。”她一脸娇态躺在我怀里。用手摸我的下巴。

“薛梦,这里有一颗痣你知道吗?”我用手指按着她的左胸。

“是红色的吧?”我格格笑了起来。

“你怎么看得见?”

“我每个月都要用镜子照着检查一遍胸脯,看有没有什么异常变化。其实,每个女孩在结婚之前都应该这样,结了婚之后,这工作就交给老公了。从现在起,我就交给你了。我明天给本书你看,你好知道如何检查。”

“还是等结婚以后吧。”我说道。

“我不,我偏偏从现在开始就交给你。”

“薛梦,我今天上午跟n鲁思打了一架,差点见不到你了。”

“什么呀?,你怎么去前不告诉我?你万一有个闪失怎办?干爹,你怎么那么不负责任?干爹,你太不把我放在心上了。”她又哭又捶我。

“我怕你担心才没告诉你,不是完好无损地回到你身边了嘛。”

“你刚才不是说差点见不到我了吗,你这句话就像一把刀子捅得我好痛啊,干爹,我不能没有你。”

“我跟他的这一架是推不掉、躲不了的,早打迟打总是要打的,今天他约我去到蓝楼平台,话不投机,不就干上了。”

“他打输了?”

“我的体力不如他,他几次占了上风,我在作最后一搏时,把他打倒在地就拜拜了。但并不等于我赢了。”

“你怎不找阿闵帮忙呢?”

“男人跟男人打架,还请个娘们去帮忙,你还要不要我活在这个世上了?”

“蓝楼那么高,在那上面不要说打架,就是走路都让走钢丝,更何况今天的风那么大,那上面就更大,亏了n鲁思这个忘八蛋想到这个绝台,他明摆着是想置你于死地嘛。干爹,我现在想起来全身都发抖。”她紧紧地抱住我,生怕我从平台上掉下去似的。

“没事了,不要怕,我以前不是跟你讲过嘛,我已被逼到风口浪尖。说句内心话,我确实不想也没有抢n鲁思的职务,那是黎总自己安排的,这家伙现在找我出气,我也真怨啊。相信干爹的运气吧,不会出事的。好了,别耽误了喝酒,起来。”

“右边还没揉嘛。”她赖在我怀里不起来。

“边喝边揉好吗?”我现在确实没心思这个,老觉得最近会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但自己的能力和智慧有限,无法预料到可能会发生的一些事情。

“边喝边揉,好主意。”她格格笑了。

“年怎么过?”我无话找话说。

“你不要管,一切由我操办。”

“薛梦,有个事我想先跟你商量好。我在家里吃完年夜饭后,还要去陪阿闵喝几杯,她一个人也孤苦伶仃的。”

“你不会在她那里过夜吧?”

“这个你放心。只是希望你理解我的为人。阿闵两次救了我的命,她跟你一样在我心里占有重要位子。”

“干爹,对阿闵我理解你,这丫头我也喜欢她。你去就是了。”

“薛梦,谢谢你了。”

“干爹,我胸脯以前好像没这么大,被你揉大的。”她又要耍娇了。

“你不讲这是我的专利嘛。”我总得找句让她开心的话来哄她。

“我希望你天天都行使专利权。干爹,我醉了。”她在格格娇笑。

我却在心里推测最近会不会发生意料之外的重大事情,我多么期望过一个平安年。

第七十二章

“叔,我有事找你,请你约见面时间和地点。

侄女:芬芬。”

咳,我哪里又跑出了一个侄女来了,真让我哭笑不得。但她找我有事,一定与她姐姐有关,我又不能不见她,而且还要快。她在蓝楼上班,干脆就约她在808包厢见面。我电话告诉八楼何经理给她开门,我随后就到。

她见我进门,立即起身来了个立正姿势。我笑了,“桂芬,你受过军训吧?快坐下。”

“叔,我姐姐有点怪怪的。”

“你什么时候见到她了?”

“昨晚我在公园里见到她了,是她约我去的。”

“你刚才讲她有点怪怪的,哪些地方怪?”

“有三怪,第一,她要我叫你叔,无论以后碰到什么事情都要我找你拿主意,要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叔;第二,她将她一条戴了几年的项链送给了我;第三:她给了我三万块钱,我说我的工资很高,每月还剩两千块,我不要,但她硬要我接住,说存到银行以后需要时再用。做完这三件事后,她就急急忙忙走了。我回来后,想了一夜也没想透,只好告诉叔你。”

“桂芬,你平时能与你姐联络上吗?”

“她没有固定的电话号码,每次见面都是她约我,我却找不到她。”

“你估计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船上。她们几个人以前有艘船,经常住在船上。现在我也不敢肯定。”

“你姐有男朋友吗?”

“没有。”

“你姐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尽量找到她,她不会出事的。你现在的班长当得怎么样?”

“现在我对工作熟悉了,班里的姐妹也还服从我,我会越当越好的。”

“跟那个龚媛住在一起,两人还和得来吗?”

“龚姐对我很好。我两人就像亲姐妹。叔,龚姐还是个大学生呢,她的英语简直比英国人还说得标准、流利。”

“桂芬,你以后碰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及时告诉我。”

“好的。叔,我姐要我叫你叔,我知道很使你为难。我两姊妹都不配当你的侄女。但我两姊妹确实信任你。叔,在精神世界里,至高无上的就是信任。你接受我这个侄女吗?”

她两眼含泪地看着我,似乎生怕我不接受她的请求。

“桂芬,我认你这个侄女。千万不要哭。”

“叔,我不哭。我笑。”她真地破泪为笑。

“桂芬,你先回去上班吧,讲好了,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就是了,也可以去我的两个办公室找我。就说你是我的侄女。”

“叔,你真好,我先去上班了。”她笑眯眯地走了。

“在精神世界里,至高无上的就是信任”。贺桂芬能说出这句话来真是很不简单。她的姐姐贺桂芳在人生的交叉路口走错了路,现在可能正在面临生死关头。她不久前把她的唯一的亲人妹妹交给我,她说她相信我就像相信上帝。这一次,她又要她妹妹认我做她的叔,贺桂芬说出了上面这句连哲学家都望尘莫及的话来。人对人的信任,没有男女之分、没有阶级界限、它甚至还可以超越国境、超越种族。信任是无价的,是用金钱买不到的。值得别人信任的人,不能也决不应该辜负信任你的人。正因为此,我毫不犹虑、别无选择地接受了贺桂芬的要求,认了这个侄女。

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胖婆。她既然向她妹妹做出了她妹妹告诉我的那三件事,充分说明她正在准备干一件冒险的事,我必须阻止她或者他们。

唯一的线索是她经常住在船上,也可能就是她上次约我见面的那艘破船。这船不大,经不起风浪,所以它离海岸不会很远,这是找她唯一的线索。我本想告诉阿闵,但又怕耽误她的工作,于是我准备带本地保安、上次跟踪n鲁思被打伤的李勇去找贺桂芳。

我带着李勇坐出租车到了海边的渔港码头。当地话我说不好,就让李勇出面,他没费多少劲,就以找失去联络的渔船为理由租到了一条渔船。现在冬季渔船基本上没出海,所以,我们以每小时二百元的便宜价格计费,由船老板帮我们开船。

第七十三章

“叔,我有事找你,请你约见面时间和地点。

侄女:芬芬。”

咳,我哪里又跑出了一个侄女来了,真让我哭笑不得。但她找我有事,一定与她姐姐有关,我又不能不见她,而且还要快。她在蓝楼上班,干脆就约她在808包厢见面。我电话告诉八楼何经理给她开门,我随后就到。

她见我进门,立即起身来了个立正姿势。我笑了,“桂芬,你受过军训吧?快坐下。”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叔,我姐姐有点怪怪的。”

“你什么时候见到她了?”

“昨晚我在公园里见到她了,是她约我去的。”

“你刚才讲她有点怪怪的,哪些地方怪?”

“有三怪,第一,她要我叫你叔,无论以后碰到什么事情都要我找你拿主意,要我把你当成自己的亲叔;第二,她将她一条戴了几年的项链送给了我;第三:她给了我三万块钱,我说我的工资很高,每月还剩两千块,我不要,但她硬要我接住,说存到银行以后需要时再用。做完这三件事后,她就急急忙忙走了。我回来后,想了一夜也没想透,只好告诉叔你。”

“桂芬,你平时能与你姐联络上吗?”

“她没有固定的电话号码,每次见面都是她约我,我却找不到她。”

“你估计她现在住在什么地方?”

“船上。她们几个人以前有艘船,经常住在船上。现在我也不敢肯定。”

“你姐有男朋友吗?”

“没有。”

“你姐的事你就不要担心了,我尽量找到她,她不会出事的。你现在的班长当得怎么样?”

“现在我对工作熟悉了,班里的姐妹也还服从我,我会越当越好的。”

“跟那个龚媛住在一起,两人还和得来吗?”

“龚姐对我很好。我两人就像亲姐妹。叔,龚姐还是个大学生呢,她的英语简直比英国人还说得标准、流利。”

“桂芬,你以后碰到自己解决不了的问题就及时告诉我。”

“好的。叔,我姐要我叫你叔,我知道很使你为难。我两姊妹都不配当你的侄女。但我两姊妹确实信任你。叔,在精神世界里,至高无上的就是信任。你接受我这个侄女吗?”

她两眼含泪地看着我,似乎生怕我不接受她的请求。

“桂芬,我认你这个侄女。千万不要哭。”

“叔,我不哭。我笑。”她真地破泪为笑。

“桂芬,你先回去上班吧,讲好了,以后有事直接找我就是了,也可以去我的两个办公室找我。就说你是我的侄女。”

“叔,你真好,我先去上班了。”她笑眯眯地走了。

“在精神世界里,至高无上的就是信任”。贺桂芬能说出这句话来真是很不简单。她的姐姐贺桂芳在人生的交叉路口走错了路,现在可能正在面临生死关头。她不久前把她的唯一的亲人妹妹交给我,她说她相信我就像相信上帝。这一次,她又要她妹妹认我做她的叔,贺桂芬说出了上面这句连哲学家都望尘莫及的话来。人对人的信任,没有男女之分、没有阶级界限、它甚至还可以超越国境、超越种族。信任是无价的,是用金钱买不到的。值得别人信任的人,不能也决不应该辜负信任你的人。正因为此,我毫不犹虑、别无选择地接受了贺桂芬的要求,认了这个侄女。

我的当务之急是尽快找到胖婆。她既然向她妹妹做出了她妹妹告诉我的那三件事,充分说明她正在准备干一件冒险的事,我必须阻止她或者他们。

唯一的线索是她经常住在船上,也可能就是她上次约我见面的那艘破船。这船不大,经不起风浪,所以它离海岸不会很远,这是找她唯一的线索。我本想告诉阿闵,但又怕耽误她的工作,于是我准备带本地保安、上次跟踪n鲁思被打伤的李勇去找贺桂芳。

我带着李勇坐出租车到了海边的渔港码头。当地话我说不好,就让李勇出面,他没费多少劲,就以找失去联络的渔船为理由租到了一条渔船。现在冬季渔船基本上没出海,所以,我们以每小时二百元的便宜价格计费,由船老板帮我们开船。

第七十四章

海啸啸,波浪滔天。

船就像一片树叶,从谷底抛上浪尖,又从浪尖跌到谷底。它是那么渺小,连一捧海水都左右不了,任凭波涛主宰。好可怜,跌跌抛抛,抛抛跌跌,艰难地向前。波浪总是那么汹涌,那么不讲情面,又从来没有笑脸,这就是的大海。

天,灰蒙蒙;云,低沉沉。

天是那么矮,几乎贴到了海面。一里之外就是天边,到了刚才看到的天边,天又移向前。我们往前,它也往前,看似就在眼前,可它无际无边。这就是天。

我们这只破船,泡在凶神恶煞的海里,顶着无边无际的云天,走了一程又一程,三个小时遇上四只没打到鱼的倒霉船。

船主姓杨,四十多岁,黝黑的面孔,粗糙的双手,脸上皱纹交错,沧桑岁月毫不留情地耗去了他的青春。他会讲生硬的普通话。我今天买了两百多块钱的高度酒、饮料和花生米放在船上。我坐在驾驶室与杨船长边喝边聊。他具有渔民旷达豪爽的性格。酒量比我还大,二两的杯子,一口一杯,喝一杯还咂一下嘴巴。

“老杨,你能喝多少白酒?”

“56度的,大概三斤吧。”

“醉过没有?”

“出海从没醉过,在家里三天两头就要醉上一次。”

“少喝一点不就行了?”

“少一口都不甘心。其实,酒醉往往就在最后那一口,但就是偏偏少不了那一口。”他嘿嘿笑道。

“晚上在大海里是什么滋味?”

“是热天又是晴天的话,晚上在海里倒也舒服,这种鬼天气,如果晚上在海里过,那可能比坐黑牢还难过。你不是打算今晚在海里过夜吧?”

“我没那个胆量,也受不了那个罪,你放心好了,天黑以前上岸。”

“你们要找的是艘什么船?”

“老杨,我姓唐,你叫我老唐就好了。我们在找一条跟你这艘差不多的渔船。”

“船上是渔民吗?”

“不是,他们买了一艘渔船是做生意搞运输用的。”

“啊,这种船目前也不小,还有搞走私的呢。”

“到哪里走私?怎么个走法?”

“走私船来了,帮走私船运走私货,运费很高。”

“你也搞吗?”

“前几年搞过几回,被抓了一次后,再也不敢搞了,还是老老实实打我的鱼稳当些。”

手打“走私,一般走些什么东西?”

“什么都有,哪种最赚钱就走哪种。以前是家电、小汽车,后来就是手机、洋烟。”

这时李勇用短信报告说,发现一艘船。我跑到船头用望远镜一看,右前方果然有一艘船,仔细一看,很像胖婆的那只破船。于是,我叫老杨悄悄跟上它。我将船距保持在能够看清楚对方船上物体的距离内,因为对方船上起码有十多个人,从望远镜里我已看见了胖婆的身影,我在内心有说不出的高兴。庆幸自己“得来全不费功夫”。

在确定他们的船绝对会*岸的情况下,我们先上了岸,我叫来一辆的士,与李勇坐在车里守株待兔。不久,又来了一两黑色面包车,直接开到码头边,看来是接胖婆船上的人。

船*岸了。果然是胖婆一伙,还有高而瘦、平头、黄毛他们。呀!夹在他们中间的那个男人竟是邓大为。连做梦都没想到的事情,竟然就发生在眼前,我简直不敢相信,但这却又是看在眼里的大活人。

“一定跟好这辆面包车,哪怕是闯红灯也要跟上,罚款由我出。”我对司机说道。

“有你这句话,它就别想甩掉我。”司机笑道。

今天的事情真个是匪夷所思,你说怪不怪,装着大贪官邓大为的面包车竟然直接开进了“魔鬼别墅”。只是胖婆和平头在离“魔鬼别墅”不远处就下了车,我立即叫李勇跟上胖婆。面包车直接开到蓝楼大门前才停下,邓大为在高而瘦、黄毛的护卫下进了电梯。

就在他们进入电梯时,我通知了龚媛,叫她密切监视上去的这三个人,特别那个戴帽子的秃头。我立即约阿闵去808包厢见面。

尽管阿闵身兼总工会主席助理,但在新潮流,我两人很少见面。今天已没时间去津东别墅,只能破一次例,在蓝楼的808包厢会面。

“阿唐,我胆子小,你千万不要用天大的消息把我吓倒。”阿闵一进门就这么说道。她知道如不是重大消息,我决不会紧急约她在这里见面。

“你的胆子小,世界上就没有胆大的了。”我递给她一杯红酒。

“快说呀,别吊我的胃口?”她边喝边说道。

“阿闵,你如果能猜中,晚上我请你吃狗肉。”

“只能猜过大概,与胖婆有关的事情吧。”

“可以打五十分。只能吃牛肉。胖婆把邓大为送进了我们的蓝楼。”我不说了,我没什么可说的了。

“邓大为是昨晚被人从羁押处劫走的。因为他还在双规期间,没进看守所,关在一栋私人别墅里。时间一长,看守就慢慢松懈了,现在全省堵截,全国a级通缉。阿唐,这次你立了大功了,我们干一杯。”

“你已知道他被劫走的信息?”

“当然,这应该在你的预料之中的事吧?还装什么大惊小怪的。”她调皮地一笑。

我把胖婆妹妹跟我讲的情况和我带李勇找胖婆的经过向阿闵讲了一遍后说道:“从现在起,邓大为就交给你了。”

“好。你看,这么凑巧,龚媛的短信来了。”她边看边说,“邓大为住在3733房间,高而瘦和黄毛住在3735房间,邓大为的隔壁。”

“阿闵,你打算什么时候动手抓人?要不要我帮忙?”

“阿唐,抓人的活不应该由我们亲自动手。”

“阿闵,最最重要的是搞清楚高而瘦把邓大为送到这里来的目的。”

“阿唐,你上次不是讲过,柳竟频告诉你说,邓大为与柯迩的关系很密切吧。大部分大贪官都有一条退路,那就是找一个有势力或背景的老外做外应。我想,这个柯迩就是邓大为的外应。只是不知道柯迩用什么办法才能把邓大为弄出去。”

“我倒差点忘了他们两人的关系。这个柯迩一定得过邓大为不少好处。”我说道。

“这个先不管他。阿唐,胖婆呢?”

“她没进来,我叫李勇跟踪她。我马上通知李勇,要他直接跟你联络,把胖婆也一起交给你了。好吧?”

“也好,这事不能用我们新潮流的人,我马上把龚媛也换下来,不能让柯迩发现我们的蛛丝马迹。”

“阿闵,邓大为这次脱逃,我想胖婆几个人不可能做得到。他们几个土包子想从正规看守的手里解救出邓大为来,这是绝对办不到的。”

“这事我没问,也不想问。在官官相护的年代,发生这种事我早已习惯了。现在都是凭各人的道德和良心办事,在权利和金钱面前,法律有时显得苍白无力。”

“阿闵。我们干脆干掉他算了,免得抓了又逃、逃了又抓,贪官杀一个少一个,也给老百心出口恶气。”

“在西安要杀他最方便,在山里抓住他,我一掌就可以劈死他。但我又想,劈死了他,便宜了与他有牵连的那班家伙。还是让法律去惩罚他吧。”

“时代不同了,老百姓恨人的对象也不同了。”我叹了口气说道,“抗日战争时期,最恨的是汉奸;解放战争时期最恨的是特务;现在最恨的就是贪官。”

“阿唐,你也不要太认真了,贪官已成了一种社会现象。像我们现阶段如果没有贪官的话,那才是怪事了。”

“此话怎讲?”

“随着经济制度的改革,使我国的经济飞速发展,现在外国人说,中国富得流油。各级金库的钥匙就握在各级官长的手中,他要花钱,就像开他自家的保险库那般容易,你说他贪不贪?你说能不能杀得尽?”

“那怎么解决?”我问道。

“持重难返啊。解决的钥匙也握在他们手中。”阿闵叹道。

“难道就这么放任自流?”

“官官相护,环环相扣,就像这个邓大为,他的官并不大还如此了得,抓了逃,逃了抓,没人在背后撑着,凭他邓大为的本事逃得了?凭胖婆几个混混能把他劫出来?”阿闵也生气了。

“阿闵,算了,你不要管,今晚我宰掉这小子给你出气。大不了我回去捡破烂。”

“阿唐,使不得。好多事可以意气用事,唯有这杀人不可意气用事,就是判了死刑立即执行的,也要等到午时三刻、验明正身才可喀嚓。”

“阿闵,越说越气,不如不说。你什么时候空了,我们去津东别墅吃火锅、喝酒,把心中这口恶气醉出去。”

“我尽量快的,你准备狗肉、羊肉就是了。”

“干一杯,你去忙你的。”我生气没处发火,好生难受。

“干,为我的阿唐生气而干。”她搂住我亲了过够,调皮地咯咯笑着跑出了门。

我继续喝闷酒。

第七十五章

是男人都喜欢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诚然,满足女人是男人的职责、呵护女人是男人的义务。

我这辈子喜欢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也喜欢我。因为,我喜欢她们,尽力满足她们、呵护她们,从不玩弄她们、更不伤害她们。

今天我必须抽出时间看望奕奕,她也是我喜欢的漂亮女人。据说,她整天在挂念着我,但又找不到我,这是很磨人的,我不忍心让她因我而受到委屈。我喜欢女孩子,这不是我的过错;女孩子喜欢我,也不是她们的过错。相互吸引、相互爱慕;互相给予、互相满足。彼此尊重、彼此呵护,这应该是天底下男女之间、人世间异性交往的基本前提,这也是我对待我所喜欢的女孩子们的一惯准则。

奕奕接到我的电话不知有多欢喜,不到十五分钟就来到了蓝楼808内部包厢。今天穿得很白领。白色披领夹克,红色皮裙,棕色皮靴。里面还穿着件青色圆领棉毛衫。

“先生,您好。”她向我鞠了一躬。

“快坐下,奕奕。这一向太忙,直到今天才来看望你,不生我的气吧?”我边说边递给她一瓶酸酸乳。

“说句心里话,也有一点点生气。我也见过不少男人,这心里怎么唯独就是装着您先生一个人,天天都想着您,可您连个电话都不给奕奕。”

“奕奕,你平时上网吗?”

“我从不上网。”

“你认识新潮流的高层管理人员吗?”

“我不认知他们,他们也不会找我这样的坐台小姐。”

“上次我没告诉你我的身份,你不会生气吧?”

“这倒不会,其实,客人有时告诉我他们的身份都是假的。”

“我就是新潮流的副总经理和新潮流总工会主席。我姓唐。我上次秘密见你,主要是为了了解你们的工作和收入情况,为发年终奖金作依据。当时如果我告诉你我的身份,你肯定不会告诉我那么多真实情况,我谢谢你上次告诉我那么多我平时所不知道的情况。”

“啊,原来你就是有口皆碑的唐主席。唐主席,您也真狡猾,硬生生地骗过了自以为聪明过人的奕奕。我不生气,我高兴,起码我在你心目中的印象不会很差,有酒吗?,我好想陪您喝几杯。”她笑得像绽开的桃花。

“这里什么酒都有,全在那个大酒柜里,你自己去拿,想喝什么就拿什么,这里的酒不要买单。”

“唐主席,天底下有这样的好事,您怎不早点告诉我。”她笑盈盈地跑去拿酒。“唐主席,我最喜欢喝这个。”她手里拿着一瓶五粮液,这丫头喝酒也跟我一个样。“唐主席,我真幸运,作为一个坐台小姐能认识你。奕奕敬您一杯。”

“奕奕,我上次说给你换一个工作,你考虑过没有?”

“没,我当时以为您在开玩笑,说说而已。这样的话我连耳朵都装不下了。想不到这次我又错了。我的原则我上次告诉过您吧?”

“你说过,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但我不是别人,是你的领导,有责任照顾我认为应该照顾的职工,所以,你不会欠我的人情。”

“唐主席,不管欠不欠,也不管今后我还不还得起,但我还是要接受您的照顾,因为我不想扫您的兴。您打算让我做什么?我上次跟您讲过,我只是个高中生。”

“到我副总经理室当秘书,你只要会用电脑就行了。”

“我读小学就会上网,初中每分钟打中文在一百二十个字以上,高中时期,我会设计一般的软件。”

“这就足够了。薪水改为年薪制,暂定税后年薪六万六千元。怎么样?”

“唐主席,奕奕先谢过您。但愿这不是做梦。”

“还做什么梦,明天就上班。我的副总经理室就在白楼1618,我每天在那里的时间很少,好多事情全*你去帮忙了。”

“说什么帮忙,我就是累死也心甘情愿。”

“就这么定了。调令马上就会发到你们部长那里。你回去做好准备,明天准时上班。”

“唐主席,今晚有空吗?”

“想请我喝酒。”

她笑盈盈地看着我,就是不说话。

我也不说话,只是点了一点头。

手打小说,手打版小说,文字版小说,尽在om她给了我一个甜吻后,转过身子兴高采烈地走了。

“先生,我来。”我上班一进副总经理室,正准备脱去外套,才上任的秘书奕奕就跑来帮我脱掉并拿出挂到衣架上了。

“奕奕,你现在是秘书,不是保姆,下不为例。”我看着他说道。她今天穿得很白领。一套酱色皮西服、皮靴子,雪白的衬衣,大红领带。显得格外阳光、靓丽。

“先生,我以后就称呼您先生好吧。这是请您批的文件,这是请您签字的文件。这是您亲启的私人信件。”她一边讲,一边把文件放到我的写字台上。

只要不违反薛梦的禁令就行了。叫我先生就先生吧。我点了点头就算答应了,并把那封信递给她说道:“你把这封信拆开帮我看一看是谁写的,找我什么事儿?”

“先生,这使不得。注明请您亲启的。”

“我请您帮我看,还怕什么?”

“那好吧。”她用剪刀沿着封口拆开,抽出信来看。“先生,这封信很重要,是一个走在错误路上的女人,想回头又不敢回头,向您托付后事的信件。”

“竟有这种事?”我估计是胖婆贺桂芳的信,于是接过信来看。

“奕奕去给您泡茶。”

“你会吗?”

“我昨晚去书店买了一本茶艺方面的书。连夜看完了,这几天,请先生就将就点,我保证在一个月内泡的茶达到五星级。”她说完,盈盈一笑。那笑的水准倒是达到了五星级。

信确实是胖婆写的,是两天前从东海市发出来的。信的全文是:“唐主席,请您不要生气,以后不会再打扰您了。人生在世,活一百年是一生,活二十年也算一生。如果按您的话去做,我起码还可以活上几十年。但我在关键时刻没按您的话去做,因为有人威胁我,如果我按您的话去做了,他们就会不放过我唯一的亲人。所以我不能连累我妹妹。”

“唐主席,凭我们的那点势力,不可能从看守严密的别墅劫出邓大为。他的后台很大也很硬。请您特别要小心,他只要有机会就会报复您的。他现在离您近在咫尺。据可*消息,魔鬼别墅有一条通往城外的地道。”

“唐主席,我不想坐牢,所以我选择自生自灭。唯一的也是最后的期望就是请您照顾好您的侄女。并请您珍重。”

我立即将信通过安全通道传给了阿闵,并加了这么一句:“胖婆交给我。”

“先生,请您品茶。”奕奕双手端着茶盘轻轻地放到我面前。

“谢谢。奕奕,你怎么认为写信的人是个女的呢?”

“先生莫不想考考奕奕?”她站在我面前盈盈笑道。

“就算是吧。”我还她一个笑。

“三点证明写信人是个女子,而且年龄比我大不了多少。第一:字里行间充满了一个女人对先生的敬慕之情;第二:说话已没了底气,如果是男人,怕死鬼就会自首,顽固分子就会视死如归,既然选择了自生自灭,就不可能没了底气;第三:最后她请您珍重,如果是男人,绝对用请您保重。请先生指教。”

“奕奕,我很赞赏你的分析能力,可以打满分。好好努力,用你自己的智慧和能力去开创属于你自己的一片天地。”

“谢谢先生,奕奕感到无比的幸福。我一定努力,决不辜负先生的期望。先生,奕奕回我的办公室了。”

“奕奕,我调你到副总室来当秘书,完全是公事公办,因为你具备了做秘书的条件。你千万不要以为欠我的人情”

“先生,我不欠您的人情,您倒欠奕奕一个人情。”她看着我盈盈笑道。

“哦,我欠你一个人情?”我倒兴趣来了,同时也还她一个笑,只是比起她的笑来,我的笑就太没水准了。

“先生,您连招聘启事都未发布,我奕奕就任了您的秘书,您不欠我的人情?”她笑得更迷人。

“啊,晚上我请您吃饭好吧?”我真佩服她的精灵劲。

“那您又欠奕奕一个人情。”她抛给我一个勾魂的眼波,盈盈笑着走向她的办公室。

第七十六章

我要去东海找胖婆,阿闵硬是要派她的龚媛给我,生怕我有去无回。我本来已被女孩子们缠得整天昏头转向,本打算趁去找胖婆的机会清静几天,想不到阿闵硬要塞一个龚媛给我,我不要,她就不同意我去。我也只好戴上这朵小霸王花。

这个小霸王花坚持要开她的三菱吉普去,并取消我的驾车资格。真有几分霸道。更可恶的是,她还要我在大剧院门口等她,不能让新潮流的人看到我在她的车上。我也只好忍气吞声照她的办。我也不知道我前世欠了胖婆贺桂芳什么债。不但没报她劫持过我的深仇大恨,相反还几次帮她的帮。给她照顾妹妹,现在还要冒着有去无回的危险去找她、帮她。还要受这小霸王花的窝囊气,大冷天站在马路旁边等她。我又不是没有车,我的奥迪8型要比她的破三菱不知威风到哪里去了。

这丫头大概猜中了我的心情,我刚从的士上下来,她的破三菱就来到我身边。她还特地从车上下来为我把旅行包放进行李箱。我瞧她一看,打扮倒是挺利索的样子。一条水洗牛仔裤,一件咖啡色夹克衫,里面一件白色棉毛衫。脚上一双白跑鞋。

“主席,在生我的气?免了吧,请抽烟。”我坐在她的后面,她边说边递给我一条中华烟。我真哭笑不得。有火无处发,有气没处泄。只好硬生生地忍在肚子里。

“多谢了。”我没好起地说道。

“主席,不要生我的气。阿闵姐派我来完全是为了您的安全。我们现在不知道胖婆到底有多少人。真地打起架来,还是多双手的好。”

“阿闵不是派人在监视胖婆吗?,难道不知道多少人?”

“咳,这个死胖婆,隐藏倒是一把好手。经常把我们的人甩掉。又是车来又是船,海陆空只差飞机了。她身边经常是五、六个人。”

“你们怎么不抓起来呢?难道跟他们玩娃娃们玩的把戏、捉迷藏蛮有味?”我还是没好气地说道。

“阿闵姐说,还不到时候,否则会惊动大鱼,前功尽弃。”小霸王花解释。

“现在他们的准确地点在哪里?”由于阿闵派了她来,出发时我就用不着问阿闵了。

“还在东海境内,他们在东海的窝点比较多。”

“丽娜,如果我要见胖婆时,你千万不要露面。”我喜欢叫她丽娜,龚媛这名我叫不来。

“这要看具体情况了。主席,阿闵姐是怎么命令我的,‘如果你您身上少了一跟汗毛,唯我是问’。”

“不过有个前提,那就是不能妨碍我见胖婆。”

“主席,到时候再说好吧。我尽力做到既保护您的安全,又有利于实现你的计划。”

在东海吃了午饭,继续往前走,目的地是一个叫张埭的海滨小镇。这是个工业小镇,巴掌大的地方,本地人口不到三万,流动人口却在二十万以上,无论你是上公厕、进饭店、还是逛商店,碰到十个人中,起码有九个半是外地人。

“老板,就住这家吧。”一到东海后,丽娜就这么称呼我。

我一看这家挂三颗星叫“张埭宾馆”的所谓宾馆,也就是一家小旅馆。真是山中无猛虎,猴子称霸王。“住就住吧。”我也下了车。

负责接待的“总台”服务员说,只剩一个两卧室的套房了。意思就是说,我们两人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就住,要么就走。龚丽娜两眼看着我。“你认为可以就住,不可以就走。”我的意思就是,谁叫你跟着来,连住宿都不方便。

“住。”这丫头一个“字”就解决问题了。

进去一看。是有一大一小两间卧室,但却共一间洗澡间和卫生间。洗澡间和卫生间都在大房间里。

“老板,您住这间吧。“她把我的行李放在外面大房间里。

我本想让她住外面这间大的,但我要从这里进出就不方便了。于是我说道:“我给你当警卫员吧。”

“老板,承受不起啊。”她嫣然一笑道,“今晚我请客,您先洗澡,我后洗澡,您换下的衣服我来处理。然后去吃饭。”她像是下命令。

“好吧。”我大人大量地答应她。

她提着她的行李走进里面的小卧室。

我真遭孽啊,身上戴着这朵小霸王花,哪能清静得了?

我跟薛梦住在一个屋里,已经习惯,没多大的感觉了。今天同小霸王花住在一起,总有一种非同寻常的感觉,尤其是她的出出进进。

我洗完澡后,就按她的吩咐把换下来的衣服丢在沙发上,虽然只有两件内衣,但我就是最不喜欢洗衣服。有她那句“我来处理”,我真谢主龙恩。

“丽娜,我洗完了。”我用房间里的电话通知她。

还不到两分钟,她左手提着个塑料袋子,右手抱着一大堆衣服出来了。身上脱得只剩下那么两三块小布。倒是抱着的那堆衣服放在胸前恰到好处,总算遮住了高高低低。一对修长嫩白的大腿却无遮无掩,从我眼皮底下缓缓闪过,还没闪过完,她就停了下来,“老板,您换下来的衣服呢?”

“啊,在沙发上。”我发誓,我的两只眼睛没看她的大腿。

她走向沙发,弯下腰拿我的衣服时,背正对着我,这一弯一翘,都映入我眼内,我想闭上眼睛,可眼睛不听使唤。她拿起我的衣服时,她手里自己的衣服却又掉下两件来,我又不能熟视无睹,只好起身帮她捡起来放到她手里,她手一松,整抱衣服都掉到地上,原本被衣服遮住的高高低低,现在只剩下两个小罩罩。满园风景进入视觉。我发誓我不是有意的。

一个平时动作麻利的女孩,今天怎么变得如此笨手笨脚。她大概看出了我的心思,脸一红,动作敏捷地捡起衣服,几步走进洗澡间。

我正在看电视,洗澡间的门“吱呀”一声开了。我怕她又是不遮不掩,这次我的头就死死对准电视机,不准它偏一丝一毫。

“老板,您的衣服晾到哪里?”。随着门的大开,一股高档沐浴液的清香扑进鼻子里。我的头又情不自禁地转向她。咳,这次她穿得整整齐齐。水红色的真丝休闲服,连胸前的五粒纽扣都扣上了四粒。最上面那粒大概是被制高点顶得无法扣上的缘故。我的两只眼睛也就放心大胆地看她了。这一想一看,她刚才问我我的衣服晾在哪里我却忘记了。于是她又重复了一次。这次论到我红脸了。

“你就放在盆里,等会我自己来晾吧。”我这么回答他。她大概看出了我的窘态,更进一步想看我出洋相。

“哪能要您自己晾,这是我分内的事。”她带着沁人心脾的清香,边说边来到我跟前。窈窕身材的女子,穿这种真丝休闲服更显得清纯高雅、冰清玉洁。她干脆坐到沙发上端起我刚才泡的茶喝了起来。“好茶,龙井银针。”

“我等会给你也泡一杯。”我发誓我决不是想讨好她。

“那太谢谢老板了。”这丫头竟大言不惭地接受了。我真自找苦吃。于是起身真地给她泡了一杯茶。在我的记忆里,这辈子还未给女人泡过茶。

“丽娜,天都黑了,我们该去吃饭了吧?”我真不想这么坐在一起,显得有点尴尬。

“老板,今晚我做东,时间也由我做主。我现在先晾好衣服,前后把头发吹干,化好妆后就正式去吃饭。请你耐心等一下。谢谢您的茶。她端起我刚才给她泡的茶去了她的房间。

只要是女人,就麻烦多多。越是才貌双全的女人就越是麻烦。懂得呵护这种女人的男人,就千千万万不要怕麻烦。我于是安安心心地看电视,不去想吃饭这事儿。她先是晾好我两人的衣服,然后就从她的卧室传出吹风机的声音,在然后传出磁性很强的女低音。说句天地良心的话,她的面孔虽然只能打个七八十分的样子,但她的身材可以打到九十分以上,她的嗓音更可以打高分。我干脆把电视机关了,专门听她的歌。也不知听了多久,我糊里糊涂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老板,对不住,让您等久了。”她边说边用手摇我。我睁开眼睛,她另一只手将一条热乎乎的毛巾递给我。

我接过后,一边抹脸一边说道,“忙完了?”

“您看,还漂亮吗?”她蹲到我跟前,生怕我看不清楚似的。

“太美了。”我说道。她的妆化得确实无可挑剔。今天的气温升高了,她穿的是秋冬结合的服装。凸现青春活力。

“谢谢,我现在陪您去吃晚饭。”

出门后,她挽着我的手臂走出宾馆。

在小镇的几条街差不多走遍了,还未见到一家像样的饭店。都是巴掌大小脏兮兮的。结果又返回宾馆的餐厅。最好的菜就是水煮活鱼,打着川菜的招牌,吃到口里就不知是什么菜系了。

“老板,敬您一杯。”只能喝啤酒,白酒不敢喝,二十元以上的,不说90%是冒牌货,80%是有的。

“谢谢,一起干两杯。”

“能问您一个问题吗?”

“问什么都可以。

“我是从今天开始正式进入您的圈圈。您给我的印象证实了阿闵姐与我讲的话。她说您身边美女成堆,但没一个不清白的,还包括与您朝夕相处的干女儿薛梦。老板,您是不是太残酷了一点?”

“丽娜,我们能不能说点别的什么?”我最怕别人问这个我不好回答也不能回答的问题。想不到这丫头跟我第一天就提出这个高难度的问题来。

“老板,您刚才不是答应我问什么都可以吗?”

我真笨,自己把自己套住了。我也只好让她继续说下去。“丽娜,你刚才用残酷二字是否恰当?”我答所非问,跟她抠字眼。

“老板,我说话用词向来恰如其分。”

正在这时,阿闵给她发来信息。她看后递给我,我一看立即说道:“这饭吃不成了。立即出发。”于是马上买单回房,准备连夜出发。

第七十七章

满天寒星。

汽车在高低不平的乡村公路上艰难前进。在人们的脑海里,东南沿海都很富,我们现在经过的这地方却很穷。月光下,展现在眼前的模糊村庄,是又矮又旧的石头屋,少说也有几十年的历史了吧。窗户透出暗淡的灯光,狗在有气无力地低吠。

“老板,都说沿海很富,这里似乎不一样。”龚丽娜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俗话说,十个指头有长短,山中树木有高低,这里就是最短、最低的是了。在沿海,如果远离开发区,你的土地没被征收,也就跟大西北差不了多少。只是打工少跑一点路而已。”我说道。

“是啊,我也见到过不少当地人打工的,开始感到很奇怪,经您这么一说,也就顺理成章了。”

“当地人也有踩三轮车的、送煤球的,还有捡破烂的。”

“老板,不是说要实现小康嘛,这么大的差距,如何实现小康?”这丫头也真管得太宽了,竟提出这么高难度的国家级问题来。

“丽娜,你抽点时间,把邓小平理论、三个代表、科学发展观、和谐社会等理论好好学习学习,自然而然就会明白了。”

“好吧,看来还是要加强学习,特别是要学习您刚才所说的这些重大理论。”

“注意,前面有情况。”我坐在她右边的副驾位上。我发现有人用石头挡道。

“老板,等会您不要下车,这点小事就由我来处置。”

“好吧,如果是抢劫的,千万不要打伤人,都快过年了……”我似不好说下去了。

车在离石头不远处“嚓”地一声停了下来,一没熄火、二没熄灯。龚丽娜开门跳下车。环视了一遍四周的地貌和情况后,朗朗说道:“费那么大的劲搬了六块大石头拦在路上,原来是缩头乌龟干的。”

“臭三八,敢骂老子是缩头乌龟,我看你活得不耐烦了。”从左边竹林里冲出三个蒙面人来,为首的矮子说道。不是本地口音,每人手中拿了把大砍刀。

“不是缩头乌龟,还把脑壳包起来干什么?快点,给姑奶奶把石头搬开,不要耽误我的时间。”龚丽娜面对三个蒙面人,双手插在夹克衫的口袋里。

“咳,还真有点胆子,敢在老子面前摆龙门阵,今天我就会会姑奶奶。”矮子衣袖一卷,将砍刀抗在右肩上,往前跨了一步。

“就凭你肩上那块废铁?”龚丽娜哧哧笑道。

最新t_x_t小_说“跟你,老子根本用不着刀。”矮子以为自己人多,真地丢下砍刀,捏着两个拳头又往前跨了一步。

“矮子先生,我再问你一句,搬不搬石头?”龚丽娜干脆几步走到他面前。矮子显得更矮了。

“你先问它两个搬不搬?”矮子晃着两个拳头。

“搬不搬?”龚丽娜三个字还没说完,矮子左手捧着右手已跌到在地。痛得在地上打滚。

我没看清龚丽娜是怎么出的手,更没看清她使的什么招,只听见“嘣嘣嘣”地响了几声。

矮子的两个同伙见了,立即拿着砍刀冲了上来。

“站住,想找死?”随着龚丽娜一声厉叱,两人果真站住了。龚丽娜厉声道:“你们只是几个小混混,姑奶奶不想伤着你们,乖乖地给我把石头搬走,死矮子,论到你发话了。”她边说边走到矮子身前,抬起左脚轻轻踢了矮子一脚。

“还不快搬石头?!”矮子对着他的两个同伙吼道。

“唉,偷鸡不到蚀把米,三更半夜跑到这里来怄气、受罪。”矮子的一个同伙一边搬石头一边叹道。

石头一搬开,那三个小混混扛着砍刀跑进了山里。我们的车又上路了。

“丽娜,你刚才使的什么功夫,整得矮子在地上打滚?”

“您交代我不要伤人,我只轻轻弹了他几下。”她笑道。

“你使的是‘弹指一挥间’?”

“阿闵姐告诉您的?”

“她跟我讲过,但未讲是谁。原来就是你龚大侠。佩服。”

“老板,我这点雕虫小技,比起您的旋风腿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阿闵姐讲您的功夫可以笑傲天下。”龚丫头哧哧笑道。

“我那才真正是三脚猫的功夫,还笑傲天下?你把这天看得也太小了吧。丽娜,你把弹指一挥间的打斗实效讲我听听好吗?”

“这本来是我的最高机密,您问这事,我怎敢不讲?先给支烟我,帮我点燃。”

“好。”我点燃了一支烟,还插进她嘴里。这也是我的史无前例。

“这弹指一挥间,跟阿闵姐的闪电掌和您的旋风腿一样,全在于速度。就像枪弹一样,好些子弹头并非尖利的,而是浑圆的,但它却可以打死人,甚至可以击穿几个毫米厚的钢板。主要是速度。我的弹指与阿闵姐的闪电掌的速度都经过检测的,这个请允许我保密。我弹出的五角硬币,在二十米内可以击穿十毫米厚的胶合板。但每次最多只能击三次。人的知识是无限的,但人的体力是有极限的。我讲的是实际,而不是武侠小说或武侠影视。”

“你讲得很实际,像我的旋风腿,有杀伤力的,每次不超过十分钟。这就是体力制约人的能量。”

也不知聊了多久,突然传来了公鸡的报晓声。“老板,我们在车里休息一下好吗?”

“好,困了吧。你去后面睡一下,我就在这里休息。”

“您去后面,这里不好睡。”

“我在当兵时,走路都可以睡觉,还有一边走路一边睡觉一边打鼾的。你信不信?”

“我信。那我执行您的命令。”她于是爬到后面睡去了。

第七十八章

“老板,快到了。”

“又是一个小镇?”我看着前面的轮廓说道。

“可能比昨天那个张埭还小。”龚丽娜边开车边看地图。

汽车进入这个叫杨厝的小镇,就一条既是公路又是街道的马路,我们的车往前走了不到十分钟,就走到了小镇的尽头。

“啊,终于来到海边了。”我一看到大海,心情就格外舒畅。

此时正在涨潮,风大浪高,停在小港湾里的渔船随着波浪起伏摇摆。我用两只眼睛搜索胖婆的船。阿闵昨天的信息说,胖婆到了杨厝镇一带。

“老板,胖婆他们是艘什么样的破船?”

“改装的老式渔船。船的外表很不像样,可马力大,航速快。”

“我们去搞只快艇来好吧?”

“一是这个小镇可能没有,二是如果有,人家也不一定借啊。”我看着她说道“老板,这个您就不用担心了。莫说是快艇,就是直升机我小霸王花也可以借到。”她的牛皮也真吹得太大了,但她一点也不像吹牛的样子。

“那好哇,只要有了快艇就方便了。”

“先找家旅馆住下来,好好吃一顿,洗个澡,换身衣服,然后您就睡觉,我就去搞快艇。”

“你到真会享受,那就这么办。”

看来阿闵派龚丽娜跟我出来是派对了,这丫头很不一般,像朵小霸王花。

离海边不远,就找到了一家与昨天的张埭宾馆相似的‘观潮旅馆’。又是那么凑巧,一至四层全满了,只剩第五层的‘观潮阁’豪华套房了。因为太贵,经常没人住,这么个巴掌大的小镇,这么个破旅馆,这么一大一小的所谓套间,一天的房费竟高达一千八百元。第五楼,除了观潮阁,就只剩下平台,平台上面安装了电视天线、太阳能热水器、蓄水池等乱七八糟的设施。

“老板,这里我很喜欢,空气好,还可以看到海。”一上到平台,小霸王花就高兴地说道。

“还不知里面怎么样呢?我最怕设施不全和不卫生。”

“这么个指头大的地方,要我们一千八一天,如果不像样,我不把它的招牌砸个稀巴烂我就不姓龚。”她说道。我相信她一定说得到做得到,这要看旅馆老板的运气了。

“老板,怎么样,要不要砸?”她哧哧笑道。

“将就一点算了。俗话说,在家百般好,出门处处难嘛。”这房跟昨天那个简直一模一样,又是两间房共一个卫生兼洗澡间,同样在前面的大房间里。

“听您的,一切照旧,您换下来的衣服由我来处理。我带了消毒液,先把卫生间里消毒后再用。”

“好吧,我先泡两杯好茶喝。”

“谢谢老板,我那杯的茶叶少放一点。”说完,她走进了她的卧室。

吃饭、洗澡,她今天没化妆,然后她去借快艇,我在家睡觉。

手机将我吵醒,是龚丫头的电话:“老板,请您到刚才我们看到的那个渔船码头来好吧。”

“好。”我知道她借到了快艇。我找了一辆‘摩的’用了不到十分钟就到了码头。

“老板,*不拢,您跳得上来吗?千万别掉下去,水好冷。”她见我走向她驾驶的快艇,站在艇上大声说道。

“试试看吧。”我后退了几步,有了一条起跑线,几个大步再往上一跃在空中往前一纵,稳稳当当落在她身边,她顺手抓住了我。

“了得,佩服。我刚才还准备下去捞您呢。”她开玩笑道。

“这快艇还是新的呀。”我仔细看了一遍后说道。

“还不错,每天二百块,油钱另付。”

“表扬。”我向她伸出大拇指。

“晚上您请客。”她边开边说道。

“这个自然,我总不能顿顿让你请我嘛。”

“我到愿意餐餐请您,就是怕您不给面子。”她哧哧而笑。

“给。”龚丽娜扔给我一瓶本地酒。“老板,您若不想喝假酒,只有买这种十块钱一瓶的本地造。这酒醇厚,是用大米和地瓜酿造的,喝了头不痛口不渴。”

“照你这么一讲,我们回去时干脆装它一车过年喝。”

“唉,我是说在这里买不到外地真正的白酒,只有喝这种本地造保险,那能比得上您的五粮液。”

“抽烟我讲究牌子,喝酒我不讲究牌子,我经常喝二锅头,比这酒还便宜。只要不是用酒精勾兑的假酒我都喝。我们怎么个找法?”

“我刚才联系上了。胖婆就在这一带。阿闵姐派去跟踪他们的人只是遥控,并没盯紧,怕的是打草惊蛇,”

“那我们要找到她也不太容易。”

“但也不很难。我会有办法的。”龚丫头说得胸有成竹。我相信她有办法,她不是说大话的那种人。

“那就全*你了,我只管喝酒就是了。”

“老板,使不得,你若喝醉了怎么办?”

“我保证不喝醉就是了。”

“我不,你来驾驶快艇,我要睡一觉。”

“你就在这里睡?不怕冻坏了?”

“我边喝酒边睡。就跟你的边走路边睡觉一个样。”

“好,我来开。”我从她手中接过操作盘。

她走进产船舱果真边喝边睡了起来。

尽管这里并不很冷,但在这种季节这种天气开着快艇在海面上跑来跑去就一点也不潇洒了。海面上稀稀拉拉有几艘船只,我就从这些船只中穿梭着找。胖婆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她那破船的外表经常被她改装,这给我找她带来诸多不便。

“老板,该吃午饭了吧?”龚丫头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

“还早吧?”

“都下午两点了,我们在海上逛了四个小时了。”

“去哪吃饭?”

“您看那里。”她指着岸边的几个破棚子。

“那里又不是饭店。”

“我看好像是的。”

“你就去吧。”

我们把快艇停在一个人工挖出来的宽不过数米的土码头上,上去一看,果真有吃饭的地方,两三张桌子,十来条板凳,两只藕煤炉。有五个渔民不像渔民、商人不像商人的男人在喝酒。

“两位大老板快请坐。”店主忙着招呼我们。

我两人就坐在门口的一张破圆桌旁。龚丫头起身走到那五个人的桌旁看他们吃的什么菜。她对饭店的老板娘说道。把这三种菜给我们炒上。她也不叫菜名,也可能叫不上菜名。

“小姐,要不要喝一杯?”五个人中的胖子说道。

“你们喝的那是什么酒?”龚丫头看着他们问道。

“泸州老窖”还是胖子答道。

“哪里买的?”

“我们自己带来的。”

“给个面子你,来一杯吧。”

胖子高兴得要命,立即给龚丽娜酌了一杯双手递给她。

“好酒。”龚丽娜一口干了后说道,“你们的船呢?”

“还没到,我们在这里一边喝酒一边等船。再来一杯?”

“谢了,我要回去陪我老板喝酒了,你们慢用。”

她坐到我对面,用手机给我发了条短信:“他们在等胖婆。”

我这才仔细把他们五个人看了一遍。龚丫头也真了得,睡在快艇里就知道这里有吃饭的店子,到了店子里,跟五个陌生人聊了几句,喝了他们一杯酒,就知道他们在等胖婆。我在内心佩服得几乎五体投地。

我们的菜上来了,原来那三盘菜全是海里的鱼,什么鱼我也不认识,也叫不上名来,吃起来味道格外鲜嫩可口。我们还是喝本地造。

“老板娘,这叫什么地方?”龚丫头朝着三十多岁一身村妇打扮的饭店老板娘问道。

“这里原来没有名,也没有这些棚子,更没有那个土码头。是这几年才起来的,现在大家都叫它“棚蓬湾。”

“你是那里人?”

“我是东海人,来这里才三年。”

“发财了?”

“小姐真会说笑话,这么个破棚子,混碗饭吃都困难,还发什么财?”

“我们这三盘要多少钱?”

“三八二十四块钱。”

“啊,原来你的价格定太低了嘛,这一盘鱼起码一斤以上,还要油盐酱粗醋辣椒姜,你就定它二十块也不贵吗?”

龚丽娜不知出于什么原因,跟老板娘聊起来没完没了。她突然指着那五个人问老板娘道:“他们常来吗?”

“以前好像没来过,最近两三天每天都来这里吃两餐。”

“麻烦你了。你去忙你的吧。”她这才把老板娘支走。她跟老板娘的对话,那五个人也听得一清二楚。但并没什么反应。

“老板,光顾讲话去了,耽误了喝酒,来,敬您三杯。”她这才开始喝酒吃菜。那五个人时不时地看我两人一眼。吃了一个来小时,远处传来了马达声。龚丫头突然叫老板娘结账。

我只好糊里糊涂跟着她离开饭店返回快艇上。

“你搞什么鬼?”开艇后我说道。

“老板,胖婆就要到了。你看远处那只破船是不是胖婆的?”

我拿起望远镜一看,果然是胖婆那船。“好像是的。”我说道。

“刚才那五个是胖婆的马仔,大概是性饥渴,昨晚去镇里嫖鸡婆去了。”这丫头说出这种话来,也不害羞,还哧哧笑过不停。

“你怎么那么清楚?”

“我刚才跟老板娘聊天时,他们五人悄悄说,昨晚如果有我这样的,他们出一千块钱都要。”

“你怎么不揍他们?”

“小不忍则乱了大谋,要揍他们,你怕以后没机会?”

“你为什么跟那老板娘聊那么久?”

“我不跟她聊跟谁聊?我们两人尽量少说话,他们也在观察我们呀。”

“啊,对头。”我这才恍然大悟。

第七十九章

“老板,怎么安排?”

“我上去找胖婆,你在艇上等我,胖婆不会为难我的,她身边现在不会有多少人。”

“把胖婆请到我们艇上来不是更好?”

“谁知她来不来。”

“这由得她吗?”

“丽娜,最好不要来硬的。”

“这要看她喜欢软的还是喜欢硬的了,我们也可以软硬兼施。”龚丫头笑道。

大概是见到我们的快艇直接冲向他们的船吧,这时胖婆也从舱里走到了船头上来了。我立即站起来向胖婆招手,示意她的船减速,我们的快艇也在减速。两船几乎贴近了,我对胖婆说道:“我来看看你,想跟你谈一下,请你过我艇上来好吧?”

“谢谢唐主席,要说的在信里我都跟你说了。请们快走。”这时从船舱里出来三男一女。

“我只跟你聊几句,决不为难你。”我解释。

“唐主席,请你理解我的处境,我还有一班弟兄们,他们不会答应我离开他们的。”

“贺姐,谁要你离开我们,老子先宰了他。”一个大个子男人吼道。

“是我。”我大声说道。

“贺姐,他是你什么人?”

“你不得无礼,他是我叔。”胖婆回答。

“天皇老子也好,反正你不能离开我们,快开船,叫你叔快点走。”这个大个子还真有点横。

“咳,竟敢对我们老板如此无理。”龚丽娜话没落音,身子已落到胖婆的船上,顺手将刚才说话的大个子一脚踢下船去。

其他人见了拔腿就往船舱里跑。其中一个家伙拿着一枝五四式冲锋枪对准了龚丽娜。

这时我也到了他们船上。胖婆见势立即冲到拿枪的男人面前吼道:“谁叫你拿家伙的,?”

“贺姐,你没看到这个女人刚才把阿四踢下了海?”

“阿四是自找苦吃,我没发话,你们竟敢如此无理地对待我叔,你们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大姐?”

“贺姐,你跟我们站在一起,永远是我们的大姐,你如果想丢下我们,你若先无情,我们还能讲什么义气?”

“小子,我数三声你如果不放下枪,你将后悔一辈子。”龚丽娜厉声说道,“一、二……”“三”还没出声,“嘎嘎嘎”枪响了。但枪在响的同时却到了龚丽娜手中,子弹不知飞到哪里去了。拿枪的男人也已被踢下海。剩下的一男一女立即跪到在龚丽娜面前。刚才这个镜头就发生在我的眼皮底下,我当时还正在为龚丫头捏把汗。她是怎么缴他的枪、又是怎么将她踢下海的,我竟一点都没看清。

胖婆这才傻了眼。“唐主席,对不住,让您受惊了。”

“贺桂芳,你的这班人如果不被处置,将对社会的危害很大,尽管你口口声声说不让他们干坏事,刚才你见到了吧。”

“老板,事已至此,多说已没多大作用。您留在这船上,他们三个就交给你了,水里的两个我捞到艇上去,我去把那五个一起弄来。”

“也好。”我还能说什么呢?我也太自信了。总以为可以感化他们。结果差点死在他们的枪下。

龚丽娜转过身对胖婆说道:“你叫你的手下往杨厝镇走,再不要耍什么花招。对你贺桂芳我们老板会给你说情的,放心好了。”说完。她身子一跃,人已到了离船好几米的快艇上。

那一男一女在驾驶室里`开船,我和胖婆坐在船舱。“桂芳,你们还有自动步枪,你能保证你的人不做坏事?”

“唐主席,这枪是我们在劫持邓大为前几天n鲁思发给我们的,还有两枝手枪,在那五个人手中。”

“你怎么不早点讲呢?”立即给龚丽娜发短信告诉她此事。

“我刚才确实搞忘了。”

“我这次来的目的是想劝你自首,而且给你立功赎罪的机会,谁知你的人闹出这么大的事来。你真让我失望。”

“唐主席,只怪我自己走错了路。一次有又一次不听你的劝告。我现在死心了,还是那个请求,请你照顾好我的妹妹,不要把我的情况告诉她。你如果不嫌弃的话,让她给你做小也行。她虽不很漂亮,但她德性好。”

“贺桂芳,你把我老他唐看成什么人了?”我差点想给她一个耳光。

“唐主席,快到杨厝镇了。我去小解一下。您先坐一会。”

她说完去了船尾。我等了半个小时还不见她回来,我问驾驶室的两个人,都说没看见。我这才着急,估计出事了。整个船上都没有,茫茫大海,到哪找?我突然在甲板上发现一行粉笔字:“我没有生的全力,但我有死的自由,谢谢人世间收留了我二十八年。呜呼!”

当船到达杨厝码头时,并未见到龚丽娜,我担心她出事,与她联络后,她说她马上就到,叫我把船和船上的人移交给边防派出所的汤副所长,船一*岸,果然有三位武警官兵向我走来,上船后,为首的武警上尉向我敬礼后说道,他是奉命前来接受人犯和船。

我把贺桂芳跳海自杀的情况告诉了他,并请他派人一定找到她的尸体后并通知我。移交完毕后,我百无聊赖地在海滩上走来走去,人似乎已经麻木了。本来是专门为了救贺桂芳而来,结果倒把她逼上了死路。我的心里有一种说不出的苦味。

“老板,您怎么了?”也不知什么时候龚丽娜到了我的身后。

“贺桂芳自杀了。”我木纳地说道。

“烫副所长已告诉我了,他们已派人去只找了。老板,您不要难过好嘛,这是她自己选择的终点站。我们回旅馆吧。”她将我的一只手臂放在她肩上,拥着我走向她开来的汽车。

第八十章

“干爹,干女儿陪你喝几杯,把烦心事忘掉。”她一边酌酒一边说道。

“薛梦,这酒太贵了,四千块钱够我捡破烂时吃喝八个月啊。”

“干爹,你不要老记住捡破烂的岁月好吗?人都要往前看嘛。”

“我还不知道我前面是个什么样子呢,弄得不好可能还要重操旧业。”

“干爹,胖婆自杀又不是你的错,你怎么一直被笼罩在阴影中?”

“薛梦,我不是同情她、惋惜她,而是总觉得这件事我没处理得好,这是我处理诸多事务中最失败的一件事,我在为自己的无能检讨、反省。”

“你也不能检讨一辈子吧?我要你喝酒,我要你笑一个,我要你回到我从前的那个干爹。”

“好,我们喝酒,这一杯酒值多少钱?”我端着这一小杯酒。

“这杯酒大概三百三十元,我是为了让你开心才买的,以后再也不买这么贵的酒了。”

“好,这才是我的好干女儿。干一杯。”

“这才是我的好干爹。”

“薛梦,马上就要过年了,你召集全企业的工会主席开个会,把所有困难户具体到人的名单搞出来。”

“好,干爹打算发困难补助金?”

“工会发一点,大家再捐一点,争取给每个困难户补助一万左右。不要补个几十几百就了事了,要补助就要能为他们解决一点实际问题,而不是做宣传。”

“我们捐多少?”

“起码两万。按这种酒算,两万才买五瓶。”

“那就捐四万吧,谁叫我们两个是正副主席呢。”

“好,就这么定。”

“干爹,我好想……”

“想什么,吞吞吐吐的?”

“想你。”

“我不在这里吗?”

“我要占有你。”她说完用双手捂住脸。

“怎么个占有法?”

“干爹,你莫装迷糊好吗?这事都说了半年多了,我确实熬不住了。”

“薛梦,我女儿春节期间可能回国,很有能会来看我,我把我们事跟她通个气,然后你什么时候想占有我你就占有是了,好吧?”

“好,那我就耐心再等待一段时间。干爹,我占有你那一天我一定不像现在的我。”她格格笑道。

“像个母老虎?”我也笑道。

“我也要做回武则天。”她羞得将头埋进我怀里。

“薛梦,我想当回媒公?”

最新t_x_t小_说“那我自然就是媒婆了。”她抬起头来说道,“做谁的媒?”

“陈关和汪娜。”

“他们两个倒是很般配,你有把握吗?”

“我一辈子不做没把握的事。”

手打om“你给他们牵线了?”

“他们两个已约会好几回了。”

“咳,汪娜这死丫头竟连我都保密。”

“是我叫她保密的,到时候给大家一个惊喜,你最好再搞几对,争取在哪个节日搞一个集体婚礼,热闹热闹一下,不要让新潮流的女孩子们老呆在晒不到太阳的地方,过了年,再招批男职工进来。”

“干爹,这办法好。我首先给我们上次去过他家里的那个叫李勇的保安物色个对像,与媒公干爹竞争。”

“我希望你赢了我。”

“最好把王小丫找一个对像嫁掉就好了。”她说道。

“那你可以当中国婚姻介绍部的部长了。”我笑道。

“这丫头比我骚,连我有时都熬不住,她不可能熬得下去的。”

我无话可说,因为我不是女人,我也不懂女人。

黛丽紧急秘密约见我,这是她第三次秘密约我,她如果没重要事情是决不会秘密约见我的。今天秘密约会的地点和时间也大大地不同于上两次,上两次都在海里的船上。这一次是在汽车上。时间选在今天正午十二点零分零零秒,地点是在大剧院前面的公交站前的路灯杆下,跳上她的黑色宝马。按她的上车要求,我不能在上车点停留一秒钟,不能让任何人看清我的面孔,我从出租车上跳下来后,只能一只脚踮地,另一只脚就要马上跨进她正在行驶中的宝马。这个上车条件很苛刻,我若早到一秒钟,她的车就还没到,我若迟到一秒钟,她的车就过去了,我若没按她的要求跳上她的车,这次约会就取消。这个漂亮的混血儿竟跟我玩这种高空杂技。不过我也乐意接受这个亿万富姐的挑战。

中午十一点五十九分五十秒,我坐的出租车减速驶近大剧院前面的工交站前的路灯杆下,第五十九分五十八秒,我从出租车上的右后门起跳,左脚踮地,这时,开着左后门的黑色宝马正好驶来,我右脚跨向宝马。身子一矮,第六十秒钟时,我钻进了黛丽的车中,后门立即关闭,汽车加速前进,直上三环,从四号立交桥进入五环转入高速公路,以一百三十公里的时速行驶了一个小时后,从高速转人省道,汽车速度大大减慢,慢到六十码。大概向前行驶了半小时,前面是一片树林,汽车从小路拐进树林里。又往前走了大概两公里,黛丽停住了车,她下来进人后坐。

“唐常务,你的身手了得。”她一边用雪白喷香的丝绢抹额上冒出来的微汗,一边坐到我身边。自我当了常委后,新潮流的外籍员工都称呼我为“常务”

“黛丽小姐,你是怕有人知道你会见我的事?”我说道。

“唐常务,我们的这次秘密会见不能让任何人觉察到,这关系到你和我的身家性命,也关系到新潮流的生死存亡。”她转过身子面向着我,看了我大概半分钟后,突然搂住我的双肩,斯斯文文地吻了我一口,并立即松开了双手。

“快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情,我都快被你急死了。”我礼节性地搂住她的腰说道。

“你的手有电,再往上一点。”她边说边将我的右手挪到她的胸前。“唐常务,有两个柯迩。”

“有两个柯迩?”简直把我惊得目瞪口呆。

“是的,几乎从一个模子里铸出来的,连我都差点没辩出来。”她悄悄地将头*在我肩上。

“请你说详细一点好吗?”我看着她漂亮的脸蛋说道。

“等一会。”她将我的右手挪到她喜欢的部位后说道,“前天我去柯迩的总经理室取我的邮件,从中国境外邮给我的邮件基本上都由商务宾馆先签收,因为蓝楼的外国人最多,我当时进柯迩办公室还跟他说过几句话,我发现他的耳朵跟以前不一样,就是耳朵,其他没任何异样。我当作什么也没发现就去他的秘书室签字后拿起我的邮件走了。”

“他的耳朵到底有什么不一样?”我看着她戴着白金耳环的两只耳朵。

“我们e国的相师,就是给人相面的人,男人的相最重视的就是耳朵,我也有个习惯,对我经常接触的男人,我也很注意他们的耳朵。好比您的耳朵我闭着眼睛都能说得仔细。原来柯迩的双耳最上端是与他的眉毛在一平衡线上,前天这个柯迩的耳朵顶上端是与他的瞳孔在一条平衡线上,差得太远了。所以我认为前天我见到的这个柯迩是假的。”

“其他部位就一点区别都没有?”

“没有,除了双耳的位置外,再看不出有什么不同,连说话和动作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办公室还有其他人没有?”

“他的总经理室就他一人,他的秘书在另外一间小办公室。我是在他的秘书室领邮件,我只是进他的办公室跟他打个招呼,表示礼貌。”

“黛丽小姐,你可以肯定在我们新潮流有真假两个柯迩,真柯迩的双耳顶上端与他的眉毛平齐,对吧?”

“正是这样,我认为这件事情很重要,柯迩找一个替身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阴谋,这是我今天所要告诉您的第一件事,另外还有我的一个看法。”她说到这里看着我不说了。

“没电了还是停机了?”我笑道。

“电流太大了,快晕了。”她娇羞地涨红了来脸,她将脸紧贴住我的脸。

“说说你的看法,一定对我有很大帮助。”我不想进一步骚扰她,热度已经超标,随便一个火星就会点燃。

“柯迩、n鲁思,还有其他几个外籍高管,他们死死守住新潮流的主要目的是觊觎黎总经理的巨额财产。他们想方设法都想把她的几十个亿的财产搞到手。他们其次的目的是利用新潮流这个平台为他们自己谋私利。这就是我一惯的看法。请你特别注意他们的动向,因为我不是新潮流的成员,我不好过问。”

“黛丽小姐,黎总已跟我商量过三次了,以聘请的形式让她进入常委会,并想安排你接任现在的财务部长。”

“那么现在的财务部长将干什么?”

“她这次由于没严格把好审批关,造成三百多万元人民币的损失,也就是说她应该引咎辞职,辞掉她的常委和财务部长职务。”

“这个女人也不是好惹的啊,她跟柯迩几乎是共一个鼻子出气。”

“这不怕,只要你腰杆硬一点就行了,你怕吗?”我用力捏了她一下。

“为了我自己百分之三十的秘密股份,我就是豁出小命也不在乎。更何况有您的鼎力支持。再使点劲。”她娇笑不止。

“你就做好准备吧,可能春节前就会开会宣布。”

“好,您一定要帮我,我没直接管理过大事。”

“放心吧,永远做你的坚强后盾。”

“你应该是矛,我才是您的盾嘛。”她伏倒我身上笑得我脖子发痒。

第八十一章

桂皮加老姜,

还有大蒜和辣椒,炖了一大火锅。还没动筷子,揭开锅盖额上就冒汗。

“阿唐,好久没在一起吃饭了,今晚就吃到它天亮好吧?”

“好,先喝一杯再吃菜好吧?”

“好,我敬你,你为大。”阿闵举杯。今晚喝的是啤酒。

“我年龄比你大就永远为大?”

“这不是主要的。”

“那什么是主要的?”

“在我们的津东别墅,你是一家之主;在新潮流,你是我的顶头上司,所以你为大,今后你可能比我更大。”

“我还能大到哪里去?总不能把黎总炒了鱿鱼吧?”我笑道。

“以后你自然会明白的。”她又翻出这句话来,她曾用这句话堵住了若干个大问号。

“阿闵,你知道我今晚约你有什么事吗?”

“知道,一定是黛丽与你秘密约会的事。”她此言一出,同样惊得我目瞪口呆。我和黛丽秘密会见,可以说是真正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阿闵竟然知道。看来,没有任何一件事情可以瞒过她。幸好我从来没干过坏事。

于是,我把黛丽跟我讲的事情和她的看法一五一十告诉了阿闵。我也瞪着眼睛在看阿闵的反应。

“这个漂亮混血儿功不可没。她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女子,在某些方面可能超过黎剑英。黎剑英有她这样的搭档应该是一件幸事。”阿闵边吃边说,“哇,烫死我了,阿唐,你买的这羊肉怎么这么烫,差点把我的舌头烫没了。”

“你慢点吃不行,我又没跟你抢?”我高兴得大笑。

“你好坏,别人烫得嘴巴起了泡你还幸灾乐祸。我要你也烫个泡。”她夹着块牛肉塞进我口里。

“阿闵,对邓大为什么时候采取措施?打掉了贺桂芳一火,对高而瘦他们应该有惊动吧?”

手打om“他们还睡在鼓里。根本就不知道。胖婆死得也太急了点,若按她的表现,她的功已大于她的过。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找到了胖婆说的那个地道。”

“怎么样?”

“这是建筑蓝楼时秘密建造的。建这个地道的人对这个城市的人防设施相当熟悉,他们利用了部分已被废弃的人防地道。从蓝楼的地下商场可以直接进入地道,地道直接通到城外,地道里一辆可以开动的电瓶车,出口处还准备了一辆加满油的摩托车。地道总长三点八公里。”

“阿闵,最近有人在地道里活动过吗?”

“有,经鉴定,是柯迩和另外一个人,这个人不是新潮流的在册职员。现在我们已对地道进行二十四小时的监控,并对出口进行了特殊控制。”

“邓大为还住在蓝楼?”

“是的,他们认为蓝楼就是他们的保险库。我估计在春节前后他应该会开溜。柯迩的走私物资也快到了。”

“进这个海关?”

“现在还不能肯定。阿唐,我那个龚媛怎么样?”

“她真配得上霸王花的称号,这丫头的出手简直匪夷所思,她两次出手,我都没看清,可以与你那闪电掌媲美。霸气也很足,我们国家有你们这样的民族精英接班,我们这些老家伙也可以高枕无忧了。”

“姜还是老的辣,我们只能干些打打杀杀的粗活,”她格格笑道,“阿唐,干杯,今天太高兴了,我好想喝醉。”

“不行,醉了对身体损伤太大。”

“我醉了,你就不会走了。”

“我不走就是了嘛。”

“当真?”

“我什么时候对你阿闵说过半句假话?”

“确实没有。”她从我对面走到我身边坐了下来,“阿唐,你跟薛梦的关系怎么样了?”

“还是僵在那里。”

“我不想伤害她,但我不能没有你阿唐。”她次此言一出,几乎惊出我一身冷汗。阿闵这是第一次亮底。

“阿闵,说内心话,你在我心中的地位没有任何人可以取代,薛梦的事我确实很难处理,我不想有一丝一毫伤害于她。”

“阿唐,告诉你一句悄悄话,龚媛那丫头也在暗恋你呢,他回来后对我讲,她还不知道世界上真有像你这么重感情、讲义气、不贪、不色的男人。你对胖婆的态度龚媛感触很深。”

“对走错路的年轻人,我们应该拉而不是推。在这个开放的社会,年轻人稍为不注意就有可能走人歧路。”

“阿唐,我好像醉了,借你宽大的胸怀睡一觉。”她话还没说按完,人已睡了下来。还真地睡着了,她最近很辛苦,她肩上的担子太重了。我抚摸着她的秀发、盯着她那玩世不恭的美丽面孔、将她紧紧地抱住。

第八十二章

老外们总认为东方女子的鼻子没有西方女子的高;东方女子的胸脯没有西方女子的大。马秘书决定在这两大落后点上赶上或超过西方女子。你西方女人的鼻子高,我做一个比你更高的鼻子;你西方女人的nǎi子大,我就做个比你更大的nǎi子。她也真勇敢,想到哪就做到哪。做这种整形手术是需要很大勇气的,莫说要很多的钱,就是免费请你去做,我想百分之八、九十的女人是决不会去冒这个险的,宁愿自己的鼻子塌一点、胸脯平一点。

一个月前,马秘书向黎总请假去美容医院做整形手术,今天她是带着一个高鼻子、两个大nǎi子来向我示威的。她躺开的皮外套里面是一件低得不能再低的黑色低胸衫,只有黑色才更能烘托她白净的皮肤和两个波霸。

“请坐。”我没给她泡茶也没给她拿饮料。

“谢谢。”她脱下外套后,坐在我的对面。

她本来就是做好充分准备来让我大吃一惊的,我就是再不想看,出于礼貌我也得装模作样欣赏一番。于是我将自己的两只眼睛视度调整好,首先对准鼻子,鼻子似乎太尖了,有点像鹰嘴。我的双眼再从鼻子慢慢往下移向胸脯。真是不看想不到,一看吓晕了。

“副总,你怎么了?”她本来在等待我的赞美词,谁知我紧闭双眼瘫倒在沙发上。

“马秘书,太美了。”我本来想要说太假了。不知怎的拣错字,就变成太美了。

“谢谢,我们拥抱一下。”她话未落音,挺着硕大的胸脯站到我的前面。

又是出于礼貌,只好拥抱一下。谁知她是那么认真、那么用劲,那两个波霸就像两个大气球,压得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唐副总,谢谢您伟大的胸怀。”

“马秘书,这次整形花费不低吧,要不要申请医疗补助?”我给她开了张空头支票。

“谢谢,不用了。这次花了将近十二万。是为了给东方女人争口气。”

我的娘、我的天也,东方女人如果人人都挺着这么两个假波霸,那才是东方女人的最大耻辱。

“唐副总,听说财务部长要辞去她的两个职务,谁将取代她?这两个职务可是大肥差啊,仅次于你。”

“这要由常委会决定。”

“你看柯迩有可能吗?”这是她今天找我的真正目的。

“马秘书,我刚才说了,这必须由常委会决定,我不便发表自己的看法,请你谅解。”

“你是最有推荐权的,柯迩的能力也很强,他对我们这些中国人也很友好,你能不能推荐一下?”这才是她来的主要目的。

“马秘书,在人事安排上,我不想干扰黎总和人事部的工作,再说,我的推荐并没多大作,你是黎总的秘书,你找她不是更有作用嘛。”

“我是准备找她,她最近似乎对我很冷淡,我怕被她骂。算了,那就不打扰你了。”

“真对不起,你慢走。”

马秘书前脚离开,我的秘书奕奕后脚就进来了。美丽的微笑总是挂在她的脸上。她给我泡好茶后,走到我身边站了下来,说道:最新t_x_t小_说“先生,我昨天被马秘书吓了一大跳。”

“怎么了?”我明知故问。

“她那鹰钩鼻子不用说要多难看有多难看,尤其她胸脯上那两个家伙也太骇人了,我看她走路都好像很吃力的样子。”这小妮子盈盈笑道。

“那倒不次于吧?”我也笑了笑……

“好好的自然的她不要,偏偏花个十多万弄这么两个大皮囊来,我看男人们也决不会喜欢这种假家伙。我当心她真有点神经不正常。”她笑盈盈地望着我,原来我也是男人们。

“我倒是蛮欣赏她的勇气的。”我这是反手打耳光。

“那不叫勇气,那叫蠢气。先生,你喜欢什么样的?”

“什么样的什么?”我还是明知故问。

“这个。”她涨红脸用手指着自己高耸的酥胸。

“我最喜欢你那样的自然的。”我话实说后又好生后悔。这小妮子故意给我下圈套,我一时没注意钻进了她的套里。

“谢谢先生。”她高兴得跑进了她的办公室。

市公安局的吴副局长约我今晚八点在霸王花小酒店吃晚饭,我和他又有好长时间没见面了。

“我到底称呼你副总经理好还是主席好呢?”霸王花握着我的手说道。

“最好叫我老唐,既简单又亲切,我也喜欢。”我望着她说道。

“那不行,还是叫你主席吧。我那个龚丽娜在你那里怎么样?”

“大领班,干得有声有色。强将手下无弱兵,你霸王花调教出来的哪有差的?”

手打om“我倒很想你调教我一下。”她挽着我的手臂边走边笑道。

“好呀,什么时候都可以。”我还她一个笑。

“我真有点想你,只可惜你身边的美女太多了,我怕挤不进。”她大笑。

“就缺少你这样有辣劲的。”我也学会讨好她了。

“你喜欢辣的?”

“不过也不能太辣。”

“你两人倒蛮聊得来的?”听到我们的笑声,吴副局长走到包厢门口说道。

“我就不陪二位首长了。”霸王花说完转身走了。

“老唐,她是不是看上你了?”

“好像有那么一点点哟。”我开玩笑道。

“坐吧,这里有烟。”他今天不知怎么了,似乎很高兴。

“吴局,高升了吧?”我望着他说道。

“高升个屁。换届变成任命了,市长由上级直接任命来的。根本就不认识。”

“上任了?什么来路?”我也顺便问一下。

“娘们,本市开天辟地第一位女市长,姓刘,刘少奇的刘,是从外省调来的,大概四十左右,人长得倒很标致,根本就不懂本地话,我看她今后怎么与老百姓交流。”

“吴局,今晚请我喝酒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个事?”

“这算什么事?还是邓大为的事。”

“你上次不是说,他被秘密关押了吗?逮捕了没有?”

“唉,听说他又跑了,是被人救走的。你说可笑不可笑?”

“这有什么可笑的。你又怕他报复?”

“老子现在的枪一天到晚不离身,晚上出门还子弹上了膛。”

“现在是晚上,你千万不要走火啊。”

“现在在酒店,没上膛,你的胆子就在么点大?”他向我伸出根小指头。

“你刚才说还是为邓大为的事,到底为他什么事?”

“我只跟你一个人讲这事,天皇老子问你你也不能告诉,好吧?”

“好。”我也稀里糊涂应着,反正又没天皇老子。

“你找到邓大为以前包的那个二奶米媚没有?这么久了也不给我回信。”

“我没找着怎么给你回信?新潮流将近两万人,我到人事部查不到这个叫米媚的女子,找人打听也都说不认识。就像大海捞针。其实找到她对你又有多大帮助呢?她只是邓大为的一个玩具,她能知道什么?”

“或许邓大为有些什么重要或者机密材料给她保管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找到她也可能会打开一个缺口。”

“我说吴局,你又不是纪委书记,又没要你过问这个案子,你这不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

“你把我比做狗?”他两只小眼睛使劲瞪着我。

“我只是打个比喻而已,请你不要多心好吧。”

“老唐,你的脑瓜子好使,你帮我分析一下,邓大为这个家伙现在到底躲在哪里?”

“我如果知道他躲在哪里的话,我不早报警领赏去了,还等你现在来问。”

“这倒也是,悬赏十万元,也够吃喝好一阵子的。”他嘿嘿笑道。

“老唐,我真想拿一份像样子的礼物去晋见这个女市长,除了邓大为再没别的什么礼物了,他是我板倒的,如果我现在又能挖出一点更有价值的东西来就好了。”

“吴局,邓大为是向谁买的官,你只要挖出这个人就是一份大礼了。”

“上次我开警车帮他送钱去时并未开进那个大院,也不知到底是哪一家,那个大院住的全是大官。这事我又不能瞎说。弄得不好连自己头上这顶破乌纱都会丢掉。”

“吴局,既然如此,那你要我怎么帮你?”

“老唐,只有你帮得了我,就是看你帮不帮的话。”

“你说,我那里能帮得了你。”

“你们那个a国女总经理,与我们的常务副市长的关系很好,你们新潮流是本市最大的纳税户,她如果肯帮我在常务副市长面前活动一下,我升一把手决没问题。”

“你是说我们黎总与罗副市长的关系很好,要她在罗副市长面前帮你当说客?我的吴局,你想当一把手也真快想疯了吧,竟连这种馊主意也想得出来。你还是尽早死了在个心吧。”

“你不肯帮忙?”

“不是肯不肯的问题,而是一个原则问题、立场问题、党性问题。中国人想升官竟请外国人而且是一个外国女人来帮忙,这种话也亏你说得出口。”我气得几乎想揍他几拳。

“唐老兄,你不帮就算了,何必发那么大的火呢。算了。我们喝酒。”

“请你不要生气,我就是这种脾气的人,喝,干。”

道不同不为谋,又是不欢而散。

第八十三章

准备随时应付突发事件。大到一个国家,中到一个地区,小到一个单位,微到一个人,都有可能发生突发事件,既有人为的也有自然的。我不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情。

九点钟到了总工会办公室,审批几十份困难补助申请,突然右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一看是王小丫来的。

“唐哥,快来,有人要带米媚走,你多带几个保安。”她的电话断断续续,气喘吁吁。

“我马上就到。”我已感觉到大事不好,王小丫已处在危险之中。我一边开车一边将此事告诉阿闵。汽车就像发了疯,以一百四十公里的时速在市内的大街上行驶,运气还好,没遇到交警叔叔,二十分钟就到了王小丫住的小区,一个冲刺上了楼,外面的防盗门开着,里面的木门却关着,我抬起腿一脚将木门踢开。原来是黄毛带着另一个人要将米媚带走,米媚吓得瘫在沙发上,王小丫死死地拖着黄毛的一只脚,她人已倒在地板上,雪白的羊毛衫上已被鲜血染红。我一脚踢开黄毛,通时与他打了起来。另一个男人从背后袭击我。“唐哥,危险。”王小丫不知什么时候已爬了起来,随着她的话她的人已冲到了从背后袭击我的那个人面前,双手抱住那人。

没有武功、没受过训练的女子打架最吃亏,她们总是拿自己的肉体当武器,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王小丫再次倒在血泊中。我已不再是我了,我也快疯了,我顾不得正面的黄毛,用我的旋风腿反转身子将我身后的歹徒踢倒,我不顾黄毛的袭击,又是一脚踩在被我踢倒的歹徒腹部,直到他吐出了舌头。我抱起王小丫冲出了门,并一脚将防盗门关死。

“唐哥,我好冷。”王小丫的声音已十分微弱。

“小丫,坚持。”我的汽车一直冲到医院门口才减速。

“快救人,重伤。”我抱起她边向急救室跑去边高声大叫,提醒外科大夫接诊。

我放下王小丫后,她已失去知觉。我的眼泪夺眶而出。我不要护士用剪刀剪她的血衣,我一边流泪一边给她解脱衣服。整个上身都伤痕累累,重伤主要在腹部。

医生采取先救人再治伤的步骤。十分钟时间,她终于醒了。

“唐哥,你怎么不抱住我?这是最后抱我了。”她也在流泪。

“坚持,你会好的。”

“唐哥,你把我的电脑里的资料全部保存好,留做永远的纪念。我的全部家当都交给你,还有一点存款请你转交给我妈。”她有气无力地说道。

“小丫,你要坚持住,你要相信医生。”我的眼泪滴湿了她的头发。

“唐哥,你不要难过,我下辈子还是要做你的老婆,你没破了我,这是我离开你时最大的遗憾。”她突然坐了起来,大声说道:“唐哥,米媚昨晚将一包东西放进我保险柜里了。可能对你有用。唐哥,快抱住我,你的小丫要走了。”

我立即抱住她,可她的双眼已闭上。“小丫!”我又喊又摇又哭,可她已不理我了,她已经走了,她带着遗憾走了。

“大夫,还能救活她吗,要多少钱都可以,要我的血、我的心也可以。”我两眼模糊地望着三个大夫几乎是哀求道。

“她能醒过来跟你说这么多话已是奇迹了,她的内脏几乎全部损坏。请您节哀。”主任医生说道。

我默默地站了起来,抱着我的小丫走向汽车。我没把她放在后座,就放在我身边。我把车开到一家名牌服装店,在店里买了两万块钱她平时最喜欢的那种服装。我就在车内给她擦去身上的血迹,给她换上她最喜欢的新服装、新袜子、新皮靴。用我的手指为她梳理好她的秀发。然后开车回到新潮流总工会,她是总工会的劳动保障部部长兼后勤处处长。她是在向暴徒做斗争、她是为了救我而献出自己年轻的生命。我要为她举行最隆重的追悼大会,最隆重的葬礼。

当我抱着她从汽车里走出来的时候,当我抱着她走想总工会会议室的时候,闻信赶来的工会会员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地站在两旁,哭声震动总工会、震动整个魔鬼别墅。

血债将要用凶手的鲜血来偿还。

第八十四章

“这唐,我接到你的电话赶到王小丫住处后,歹徒门还未打开防盗门,我开门进去后两掌就将黄毛劈倒在地,被你踢伤的那个歹徒企图用匕首袭击我,我一脚踢倒他,我确实没用多大的力,可他就咽气了。”一到津东别墅,阿闵就对我说道。

“死得好,王小丫就是被他杀死的。我当时本来就打算一脚踩死他的,大概由于太分心了,让他多活了半个小时。”我说道。

“阿唐,米媚的事你以前好像没告诉过我?”

“不是好像,我根本就没对任何人讲过。我以为她已跟邓大为没任何关系了。哪知道她又跟邓大为联系上了。只怪我太自信、太武断,结果害死了王小丫。”

“阿唐,你也不要太自责。现在已惊动了邓大为、柯迩。他们很可能提前行动,我们必须做好应对准备。我已以招工的形式调进了三十名女保安,由龚媛秘密指挥,基本上控制了魔鬼区。因太紧急,我事先来不及跟你商量了,请你再给我安排二十名男职工,不进保安,他们大都在二十五到三十岁之间,全部放在蓝楼和白楼两处。地道里我已安排了二十人待命,他们有对付可能突发恐怖事件的特殊手段。”

“好,与当地联系了吗?”

“已按程序向市委书记作了汇报,暂不需要地方支援。”

“我已对马珍进行了监控,我怕她危害黎剑英和黛丽。”

“好,我们的人也已进驻关防,并严格控制了出境口岸。部署基本完成。”

“阿闵,你该亮出真实身份了吧?”

“阿唐,我喜欢我现在的身份,我永远是你的阿闵,这一辈子都不会与你分开,其实你早已明白了我的身份。”她边说边走到我身边搂住我的手臂。

“啊。阿闵,忘了一件大事了,快去王小丫的住处,她临终前告诉我米媚昨天将一个包锁进了她的保险柜,可能有邓大为的重要资料。”

“我两一起去。”阿闵拉起我就往外跑。

一进王小丫的门,我的眼泪忍不住就流了出来,仿佛听到她在嘻嘻笑道:“唐哥,我给你装烟。”她是那么漂亮、那么贤淑、那么温柔、那么善良。她才走进人生的殿堂,就离开了她曾憧憬的人生,她如果能够复生,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取。

阿闵派的两名女保安在王小丫家保护米媚。趁阿闵去开保险柜的时间,我将米媚叫到书房,我恨不得打她两耳光。她见了我也差点哭了,她在等待挨我的骂。但我没骂她。我这辈子还没骂过女人。

“米媚,你是怎么与邓大为联系上的?”我示意她坐下。

“唐主席,对您不起。前天我接到邓大为的短信,他说他没事了,说今天派人来接我去他的住处,并要我把他以前交我保管的文件带给他。我本来想请小丫转告您一声,我又怕您不同意,所以不敢讲,也瞒住了小丫,但我把邓大为那包文件锁进了小丫的保险柜,目的是想要邓大为给我五十万保管费。今上午邓大为的人来了,要我把文件交给他们,并要我跟他们走,我这才告诉小丫,小丫不让他们带我走,并死命拖住他们,费了好大的劲才给你电话。那个黄毛使劲打她,但她一直不松手直到你赶来。是我害死了小丫。”

“你上次为什么不告诉我文件的事呢?”

“我不知道邓大为到底怎么样了,万一他没事回来了我怎么办?”

“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呆在这里,万一邓大为给你电话你就按保护你的人的话去做,再不要添麻烦了,否则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我一定做到。”

“阿唐,我们走。”阿闵已拿到了东西。

“是什么东西?”我开车她看。

“阿唐,是一张碟片,一张中国银行卡,还有一把外国银行的保险柜钥匙。这可是求之不得的好东西,拿回去鉴定后就告诉你详细情况。”

“这可是王小丫用生命换来的啊。阿闵,等把新潮流这些事情处理完了,我要亲自去一趟青岛王小丫家,不然我这后半辈子都不会安心的。我这条贱命在短短的半年多时间内已被你救过两次,又被王小丫救了这一次。她若不是为了救我,也决不会挨那个歹徒的匕首,那匕首本来是刺向我的背身的。”

“阿唐,这也是你的为人深得人心,在你危难之时别人才肯舍命相救。你是男人中的楷模。女孩子们本来是最怕死的,但为了救你却视死如归。她们对你的感情都是真实的,王小丫以死验证了她平时讲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魂’。这也是现代女性最崇高的爱情观。”

“阿闵,谢谢你。我没你说的那么好,我总觉得对不住你们这些红颜知己。没有你和小丫舍命相救,我可能早陪毛主席下棋去了。”

“阿唐,魔鬼别墅的真相,其实我两人现在就已基本清楚了,只是暂时还没把盖子揭开而已,这事结束了,以后你有些什么打算?”

“我还是去捡破烂的好,你把津东别墅扩建得那么好,我那舍得放弃?”

“那好,我也算一个,我俩捡破烂谁也不敢欺负我们。”她咯咯笑道。

第八十五章

从表面看,她似乎还很高兴的样子。我先到她后到。“你先帮我脱掉衣服。”她走到我身边说道,这是她第一次在跟我讲话时没称呼我“助理”。我帮她脱掉外套并挂在衣架上。

“坐吧,剑英。”我先坐了下来。

“你今天好像是我的先生,我也把你看作我的先生,你一叫我我就来了,这是我第一次听凭一个男人的摆布。”她坐到我的对面说道,似乎我委屈了她。

最新t_x_t小_说“剑英,不是我摆布你,是有重要的事情跟你商量,只有这间包厢最保险。”

“我家里不保险?我办公室不保险?”她似乎在生我的气。还以为她不介意。

“那就算了,请黎总回去吧。”我也来了一个真生气。你死要维持你女强人的权威,我也死要维持我男子汉的尊严。来一个半斤对八两。

“助理,我是女人,你就那么小气,不给我一点耍小脾气的空间?”她终于叫我“助理”了,因为在她口里“助理”就是对我的昵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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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第一次约你,你就给我一个下马威,在你心里我永远是你的打工仔?我还有什么大气可以给你?”

“助理,请你不要生气,你的剑英一丝一毫都没你说的那种意思,我是以你的女人的身份跟你耍小脾气。我开始不是讲了嘛,我把你看作我的先生,事实上我早已把你当成了我的先生。”我一生气她就急了,开始妥协了,我在内心高兴得要命。

“剑英,先不讲这个好吧。我今天约你见面是关系到你的切身利益。我只跟你讲两个事情,但有一个前提,你听了以后不能采取任何行动,只能放在心里,让我来处理。”

“助理,我听你的,你说吧。”

“你的英文秘书马珍就是上次在网上发帖诬蔑我的那个人。她最近可能有一些反常的举动,请你千万提高警惕。无论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她如约你单独见面你都要拒绝她。你听懂我讲的意思了吗?”

“助理,我已明白了你的意思。谢谢你的关心。”她边说边坐到了我的身边,递给我一支烟还为我点燃。这已成了她的习惯。“还有吗?”她深情地望着我。

“还有。”我将一只手搂住她的腰,她顺势*在我肩膀上。“柯迩有个替身,几乎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以后柯迩找你审批任何手续你都推给我就是了,让他来找我。”

“这是说有两个柯迩,一个真的一个假的?”她吃惊的样子很好看,我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

“我笑你这个样子好可爱好惹人。”

“两个柯迩你都看见了?有什么出别?”

“我看到了。”我把黛丽给我讲的两个柯迩的出别点就在耳朵上的特征告诉了她。

“这我确实没注意到,但他的声音我是很熟悉的。”

“两个柯迩的声音几乎没有什么出别。”我说道。因为我在三天前已跟假柯迩打过一次交道了,确实跟黛丽讲的一个样。达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他为什么找个替身呢?”

“他一定有他不可告人的目的,你只要提高警惕就是了。最近新潮流可能会发生一些事情,我会为你处理好的,你尽管放心。”

“助理,我从没经历过大的事变,更没应付过大的突发事件,但我有一个在全球范围内全天候的预警系统,我今晚把一个进入预警终端的手机给你,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我的一切信息都与你保持同步。你随时随地都知道我的情况。”

“你对我真那么信得过?”

“我自认为我是一个从不依*男人的女强人,不知怎么的,现在我发现自己越来越离不开你的支持了。我一向都信任你。助理,照你刚才说的两点,也可能还有一些你还没告诉我,这说明我在用人上已出了错,他们已危及到我的切身利益了。你想拿掉谁你拿掉就是了,在危急关头你可以先斩后奏。”

“谢谢你的信任。”

“助理,我想彻底改组常委会,你帮我拿一个方案出来。”

“我看还是再等一段时间,等把柯迩的事情处理好了后再改组。成立一个全心全意为你和新潮流效力的常委会。以后就是我离开了新潮流也能保你高枕无忧。”

“助理,你真要狠心地离开你的剑英吗?我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能让我托付终身的人,你现在就说要离开我了,难道我的命就这么苦?”她搂着我说道。

“剑英,我并没说现在就要离开新潮流,但有一点也可以肯定的,我总有一天会离开新潮流,我不可能打一辈子的工。”

“我不让你打工,我就嫁给你,婚前财产作为我们的共同财产进入法律程序,也就是说,新潮流属于我们两人的共同财产。”她的两只眸子离我的一双眼睛不到十公分距离看着我。

“剑英,我这人生来就不贪财,我只要能维持自己的正常生活就满足了,我要那么多的财产干什么?”我认为她的那些话似乎伤害了我的尊严。

“助理,请你不要误会了我的意思,我是说我想嫁给你是真心实意的,我的人属于你,我的财产也属于你,一句话,我把我的全部都交给你。我只想做你的太太,不想再抛头露面做女强人,做女强人实在太苦了。请你接受我好吧。”我的情绪很激动,并非装腔做戏。

“剑英,我们先不谈这事好吧,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处理,我要先走一步你不会生气吧?”

“你走就是了,我以后不再生你的气,你吻过我后再走好吧?”她把她自己送给我。

“注意柯迩他们的动态,有事立即通知我。”我满足她的要求后嘱咐她道。她是一个优秀女人,我很喜欢她,虽然并不适合她,但我有责任保护她。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第八十六章

阿闵已将王小丫用生命保护的资料打开,除了邓大为以米媚的名字存在中国银行香港分行的一百万美元外,他的碟片尤其是他存在e国银行保险柜里的材料涉及到国家的安全,因此,王小丫为人民、为国家做做出了卓越贡献。

参加追悼大会的有:市委代表、市委宣传部副部长;市政府代表、办公室主任;市政法委副书记;市总工会副主席;市妇联副主任;市商务局局长;新潮流总经理、新潮流的所有常委、六十八个部的部长、各基层工会的主席、职工代表共三千多人。

王小丫的遗体安放在鲜花、松柏丛中的的殡仪棺中,她穿着我给她买的服装,薛梦为她化了妆,她就像活着的那个样,是那么美丽、是那么温柔,是那么善良。

三万盆花、一千多个花圈、八百多份祭嶂,从王小丫的遗体旁开始,环绕会场摆放了十三圈。五个乐队,尤其是由新潮流一百八十名女保安组成的女子军乐队将追悼大会的悲愤氛围推向到女人们嚎啕大哭、男人们止不住流泪的悲惨场面。

今天追悼大会的安全由龚丽娜秘密指挥。阿闵在忙她更重要的工作。

曾经因侮辱王小丫而受到重罚的常务副市长的儿子罗吉霸亲自送来了花圈,在悲哀恸天地、哭声震神庭的气氛下他跪倒在王小丫的遗体前接连行了三个大礼。现代衙内,掉下了惨悔的眼泪。

闻信赶来的媒体记者们,进入会场后的第一动作不是拍摄,而是先到王小丫的遗体前三鞠躬。照他们的话说,参加过无数次追悼大会,从没见过如此让人肃然泪下的哀恸场面。

由于对邓大为、柯迩以及魔鬼别墅的问题还没进行最后的收网,因此,对于王小丫的英雄事迹暂时不能大张旗鼓的宣传。但她为社会的稳定、她为人民共和国的安全作出的卓越贡献已载入史。她的英雄事迹已由阿闵直接面呈到市委书记手中。高规格的追悼大会就是党和人民给予她应得的荣誉。

大会祭台的挽联是我亲笔书写:“置生死于度外,疾恶如仇,敢与顽凶赢千古;出污泥而不染,冰清玉洁,愿将红颜捐百年。”

追悼大会由总工会副主席薛梦司仪。十点正,高音喇叭传出她沉痛的女中音:“王小丫同志追悼大会开始,全体起立,奏哀乐,全体默哀三分钟,向王小丫同志的遗体三鞠躬,一鞠躬,再鞠躬,三鞠躬。礼毕。

请新潮流副总经理、新潮流总工会唐主席致悼词。”

我怀着悲痛的心情先向我的红颜知己王小丫的遗体三个鞠躬后,开始致悼词:“王小丫同志,山东青岛市人,生于1980年3月26日,毕业于长沙女子大学。

王小丫同志是在三年前来到新潮流打工,而且是从服务行业的最底层服务员做起,对于一个才走出校门的女大学生来讲,这确实是一种残酷的挑战,但她兢兢业业,不因地位低贱而自卑,不因利益引诱而作践。从而维护了自己的尊严,赢得了客人的尊重。因此,在成立新潮流工会时,她当选为总工会劳动保障部部长兼后勤处处长,她做到了大公无私,克己奉公,她经手的数百万采购物资中,没出一分钱的差错。

三天前,为了一份重要材料,她在同歹徒的搏斗中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她为维护社会的稳定和国家的利益做出了卓绝的贡献,对她的英雄事迹将要进行大张旗鼓的宣传,她将国家利益放在高于一切利益之上,她是当代青年的杰出代表,永远值得我们学习。王小丫同志将永远活在全中国人民的心中。”

薛梦最后宣布道:“根据市委的指示,对王小丫同志的表彰将另行安排。”也就是说,等邓大为、柯迩和魔鬼别墅的案子终结后再进行。

王小丫的母亲在薛梦、汪娜的搀扶下,泪流满面地讲了话,并接受了二十万元的抚恤金和第一笔三十万元的奖励金。

追悼大会总指挥柳竟频,跑到我面前报告说,通向火葬场的道路已处于交通管制之下。这是经过市政府批准由市交警总队执行。我立即要薛猛宣布追悼大会的最后程序。

“全体起立,奏乐,鸣炮。”

在锣鼓声、炮竹声、哭泣声、马达声中,王小丫的遗体在十六名男保安的护卫下安放在汽车上。缓缓绕场一周,与她朝夕相处的兄弟姐妹们告别。这时哭声惊天动地,客服二部的好多女孩悲痛欲绝,瘫到在地。

载着王小丫遗体的汽车,在十五辆警用摩托的前导下驶向大门口,大门外已人山人海,都是闻信赶来的市民,万人空巷,为这位在危机关头为自己伟大的国家献出宝贵生命的坐台小姐送行。`交警们站在道路两旁维持秩序。三千多人、三百八十多辆私家汽车的送葬队伍缓缓行进。这是这个城市从未有过的空前葬礼。

我就站在灵柩车上,面对着我的红颜知己,心中在默默地为她祈祷,希望她离开我后,不要孤独、不要悲伤,如果不习惯就立即给我发短信,我随时都可以去陪她。

第八十七章

夜沉沉,

风飕飕,人静静。

我一看时间,正好是晚上十二点正,也就是次日的零点。这是城郊临海的荒山坡。说它是山,是因为它的地势比周围高出一百来米,确切地讲它是座大石头堆。我们所在的山坡是一座很旧很古老的关公庙,庙不很大,香火也不很汪。晚上就是关大人一人孤零零地呆在庙里。他的粉丝们都回家自个潇洒去了。

这座小山今夜已置于戒严中,执行戒严的是些什么人,我不认识,他们或她们都穿着便衣,但我认识他们和她们的指挥长龚丽娜,也就是会使“弹指一挥间”功夫的龚媛。她现在就在我身边。

“主席,先坐下休息一下,我给你点火。”龚丫头从我手中拿过烟盒,给我递上一支,她自己也叼上一支,“咔嚓”一声打燃火,先给我点上,然后自己也点上,吸一口后笑道,“我有时抽烟,但从不买烟,抽的都是伸手牌。”

“你是怕自己口袋里装着烟会上瘾,女孩子最好是不要抽烟。”我说道。

“是的,但就是很难做到,人就是这样,常常知道自己的某些习惯是坏习惯,但就是改不掉。”

“人要想改掉自己身上的一个毛病,往往需要下很大的决心,就拿这抽烟来说,明明知道它有害于健康,可就是不想戒,因为要戒掉它需要很大的毅力。我曾戒掉过好多年,进人新潮流后又死灰复燃了。”

“主席,我可以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你想问就问吧,但我的回答不一定会让你满意。”

“阿闵和薛梦两人,你将选择哪一个?”

“万事随缘,顺其自然吧。”

“我觉得阿闵姐最适合你,你二人真是男才女貌,天造地设。主席,阿闵姐心里只装着你一个男人。”

“丽娜,这地道出口在哪里?”我换了个话题。”

“就是那个香炉底下,它的门从外面是打不开的,只能从里面开。”

庙门口有一个用石头砌成的大香炉,约一米半的见方,一人多高。专门用来一年一度的开庙会时烧纸钱和、纸人和纸马的。

今夜我们是守株待兔,兔子就是邓大为。兔子会不会出来,我不知道,是阿闵要我来的。她对我说道;阿唐,王小丫走了后,你没一天快活过,今夜就让龚媛陪你去野外散散心,也许可能会遇上野兔什么的,逮几只回来下酒也不错。可她自己却忙别的去了。

“丽娜,兔子会出来吗?”

“这要碰运气了,按我们的监听情况分析,兔子今晚应该出洞,因为王小丫高规格的追悼大会和您的悼词,兔子已闻到火药味了。”

“水路也是你们的人马?”

“不是我们这些八路,那里是正规军。”龚丫头笑道。

“你当了几年八路了?”

“我从上‘抗大’就是小八路了,至今都快八年了。”

“可以算得上老八路了。”

“在您老前辈面前我岂敢卖大?您假若不转业,现在应该是军级了。”

最新txt小说“这事没有假若。丫头,好好干,中华民族的复兴就依*你们了。”

“好,决不辜负您的期望。主席,小丫已经走了,她走得光荣,她没辜负你[平时对她的教导和期望,您应该感到骄傲,阿闵姐很为您最近的不开心着急。”

“小丫是个优秀女孩,我已向她妈妈承诺,春节去青岛向她拜年。你们几个丫头想去的话就一起去。”

“好,我一定陪您去,我想阿闵姐也一定会陪您去的。”

这时龚丽娜接到阿闵的信息,说兔子开始出洞。龚丽娜说道:“主席,您就不要出手了,逮几只兔子可能连我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我就呆在这里,居高临下,好观摩你手下的功夫。”我说道。

“这主意不错,我就陪在你身边,当一回观众。”她笑道。她说完,拿出‘wx06’最新式的无线呼叫机下达了战斗命令。我不知道她的人马埋伏在什么地方,反正我连一个人影都没看见。

随着一阵机器声响过后,一个人影从香炉里跳了出来,他观察了一阵周围的动静后,又返回香炉。不一会,两个人扛着一辆摩托从香炉里走了出来。紧接着又有五个人影走了出来,每人都扛着个包包。其中有两个人左手抓着肩上的包右手握着支手枪。一共七个人。出了香炉后,全都放下肩上的东西,将包包全部装在摩托车上。我只能看清人影,分辨不出谁是邓大为。没说一句话,基本上都是作手势联络。包包捆好后,摩托车在最前,其余六人依次跟在摩托后面,准备动身上路。摩托开始发动,就在这时,只听见一阵“劈劈啪啪”的声音响过后,刚才那七个人已被另外七个人按在地上。

“好!”坐在我身边的龚丽娜大声说道。我真惭愧,我没法表扬她们,因为我根本就没看清她们是从哪里出来的,是用什么手法制服从香炉里出来的那七个人。

“主席,去看看是些什么兔子吧?”她拉我起身。

走近一看,我只认出了邓大为和高而瘦。其余五人从未见过。没有一个外国人。看来柯洱相当狡猾。

“邓局长,还有高先生,久违了。”我走到他两人前面朗声说道。

“怎么又是你?”邓大为认出我后,惊得差点站不稳脚跟。

“邓局长,不要大惊小怪,以后你就是想见到我只怕都没机会了,还有你的表哥高先生。”我笑道。我已好几天没笑过了。

“押走!”随着龚丫头一声命令,七位女子押着邓大为等七人离开关公庙。龚丽娜立即给阿闵发信息。另外一个女子骑上摩托也走了。我走到那个香炉旁一看,香炉里什么也没发生变化,还是以前那个样子。

“主席,我陪您去宵夜好吧?”

“好吧,最好叫阿闵也去。”

“阿闵姐刚才就是命我陪您去宵夜,她要我转高您,她要明天早上才能回来。”

“好吧,我们去那里宵夜?”

“霸王花小酒店怎样?”

“她今天在家吗?”我无头无脑地问道。

“我师姐霸王花?”龚丫头听了很吃惊的样子。

“当然是她了,难道还有谁?”我淡淡地说道。

“主席,佩服您好眼力。”

“走吧,小霸王花。”我笑道。

第八十八章

黛丽的家就在新潮流的白楼第十层。我从未到过她家,她已详细告诉了我的具体识别标志,她家门口挂了块铜匾,上面用e国文字刻着她的名字。

我赶到十楼时,已是凌晨三点半,楼道里静悄悄,只有值班的两名保安。见了我很客气地向我打了招呼。

我按门铃后等了半分钟门才开,黛丽穿着白色睡衣为我开的门。

“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麻烦您,唐先生,喝点什么?”她站在我面前看着我说到。

“有中国酒吗?”我问道。她上两次约我都是喝的洋酒。

“我不久前才知道您不喜欢喝洋酒,我特地买了53度的茅台和52度的五粮液。没买低度的。”

“就喝52度的五粮液吧。”这几天天很冷,喝点高度的好。在吃喝上我从来就不假斯文。也不亏待自己的嘴巴和肚子。

她摆上酒菜后似乎并不急于跟我说她深更半夜找我有什么事情,而是一个劲地跟我喝酒,我也不主动问她到底有什么事情这么急着找我。跟女孩子捉迷藏要有耐心,否则就要输掉自己身上的男子汉。只是今夜太辛苦了,于是,背身*在沙发上边喝边跟她聊。她现在已是新潮流的常委和财务部长,职务仅次于我。可以说是新潮流的三把手。

一瓶酒已喝了半瓶,她终于说正事了。“唐先生,都说你料事如神,你料我今夜找您有什么事?”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神?更何况你心里的事就是神仙也料不到。”我确实不敢乱猜,这个漂亮混血儿的智商起码达到了140,甚至还要高。

“唐先生太谦虚了。我要告诉你的是,n鲁思今晚提来一个大行李箱,说是存放在我这里,他说他最近可能要回国一趟。那个行李箱很重,他以前经常回国,但从没将东西存放在我这里。我认为有问题,所以连夜告诉您。”

“你接受了?”

“是的,他过去给我干过保镖,我最近才进入常委,我不想让他以为我瞧他不起,所以我不好推辞,但又确实不放心。”

“你问过他里面是什么东西吗?”

“我没问,因为我问他他也不会如实告诉我的。”

“在哪,我可以看看吗?”

“我请您来,就是要您帮我看一下,估计里面是什么东西,请跟我来。”她带我走进她的储藏室,一个矮柜子上,放着一个很大的美国生产的保险行李箱。这种行李箱是用比较特殊的软金属材料生产的,很坚韧,而且具备防放射功能,很难对他进行x光扫描。锁是一次性防盗锁,这种锁只有一把钥匙,钥匙插进去向左转一圈再向右转两圈,锁自动开启后,锁就报废了,再也锁不进了。我试了一下重量,大概有一百二十公斤。能提得动这箱子的人不会很多。

“黛丽,n鲁思哪天走?”

“我没问他,我估计就在这几天。”

“明天我请个内行来检查一下可以吗?”

“我就是这个目的,我担心里面是危险物资什么的。”

“好,这事你不要对其他人讲。我该走了。”我起身告辞。

“这么晚了,您就在我这里休息一夜吧?”她拉住我的手,身子贴近了我。

“不了,最近比较忙,我有时就睡在总工会,它们给我准备了一间卧室。”

“您不喜欢我,您走就是了。”她竟噘起了小嘴吧,跟中国女孩一个样会耍娇,而且耍得更让人怜惜。

“我很喜欢你,但我确实不能在你这里过夜,请你理解我。”我说得很诚恳,搂她也搂很紧,尽量让我的男人气息传到她身上的每一根神经。

“唐先生,让我送送您。”

“不,夜已很深,你送我倒让我为你担心。”

“我听您的,我在中国无依无*,我把您当成亲人,我的安全就全部交给您了。”她说完松开了抱住我的双手。

“放心吧,晚安。”我离开了她家。

我到“津东别墅”时,阿闵这小妮子还在被子里酣睡,我轻手轻脚地进去,生怕惊醒了她。

“阿唐,你这么快就到了。”

“我把你吵醒了?”

“离房十米远来人我都会知道,何况你已进了屋?”

“你真那么灵?”

“这不是灵,这是生命警觉感应,你只要经过三年以上的不间断锻炼,就可以达到这个指标。”

“可你正在睡觉呀?”

“这与睡觉没关系,大脑神经是各司其职的,从不紊乱。”

“你睡吧,我先把火锅烧好。”

“羊肉还是牛肉?”

“两种都有,包你满意。”

“我搞了两箱走私进口茅台来。”

“茅台是我国的专利,哪有外国生产茅台的?”

“外国进口,再走私出口中国。”

“那不更贵了吗?”

“向反,比市场价还便宜百分之十。”

“你在那里买的?”

“别人送的。”

“啊。”

“阿唐,你怎么不问是谁送的呢?”

“那是你的私事,我不需要知道嘛。”

“是柯迩送的。”

“他的走私物资到了?”我突然来了兴趣。

“到了。二十个标准集装箱的烟酒,其中有半个集装箱的茅台酒。我就按处理价买了两箱慰劳慰劳我的阿唐和阿唐的阿闵。”她咯咯笑道。

“接应邓大为的人和船扣住了吗?”

“这次还真打了一架好的,过足了瘾。接应邓大为的人中有三个功夫了得的‘鬼子’,我就专门找他们练我的闪电掌,有两个被我打下了海。”

“柯迩还是没上钩?”

“这真是个狡猾的洋狐狸,虽然没逮着他自己直接作案,但要拿下他的证据已足够,但还不是拿下他的最佳时机,这次全盘端掉邓大为外逃的水陆两路人马,柯迩至今还不知道,他将得到的消息应该是船在海上失事。”

“制造一场假海难,让邓大为和接应他的人全部遇难?”

“阿唐,你认为能瞒得过柯迩吗?”

“如果你当时要邓大为给柯迩发了安全离境的消息的话,这一着就天衣无缝了。”我说道。

“发了,‘鬼子’还跟柯迩通了三分钟的话,说他们已安全到达公海。应该是滴水不漏。”阿闵说道。

“起来吧,火锅可以吃了,边吃边煮。”

“你帮我换套衣服好吧?”她可怜巴巴的样子。

“又负伤了?”我边说边揭开她的被子。

“左肘好像被鬼子碰了一下。鬼子的拳不但快得出奇,而且劲也不小,不过我阿闵出手比他就更快。”她咯咯笑道。

“你每次打大架都要挂点彩的?”我一边给她脱衣服一边笑道。

“我不挂点彩,怎好要你侍候我?哎哟,阿唐。你痛死我了。”

“对不住,我不是故意的,你这棉毛衫太小了,这左臂好像有点肿,怎么也脱不出来。”我忙着解释。

“咔嚓好吧?”她看着我。

“剪破?”我看着她。

“不然我怕痛。”她楚楚可怜的样子。

“这衣服的弹力也太小了点,你忍一下,我用力绷开保你不痛。”

“痛了你赔。”

“好,让你打三拳。”

“我哪舍得打你?”

“哪怎么赔?”

“吃完火锅,帮我洗头发,起码有三个月没给我洗头发了。”

“好。”费了好大的劲,终于给她将左肘的伤处理好,并换了衣服。开始喝酒吃火锅。

“阿唐,你电话说n鲁思放在黛丽家里的那个箱子可能是危险品,你估计是什么东西?”

“无法估计,只有经过检查才能知道。有一点我不明白,n鲁思为什么要把箱子放在黛丽那里,他已知道我们在注意他,他为什么还不转移他的重要物资?”我说道。

“因为他相信黛丽,特别是黛丽当了常委和财务部长后,我们不可能监视她,因此放在她家里最保险。”阿闵分析道。

“你有办法检查吗?”

“小菜一碟,明天就有结果。阿唐,先喝几杯进口茅台再说。”

“喝酒对你的手臂有影响吗?”

“架已打完,现在嘴巴比手更重要,喝。”她咯咯笑道“喝。”我爱怜地看着她那玩世不恭的调皮相。

第八十九章

“他爸,我父亲这次是专门回国看你来的,你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吗?”她一边开车一边说道。听到她那声“他吧”,我真有点不好意思。可我一点办法也没有。

“我有什么值得他老人家看的。”我真不知怎么回答她这句话。

“他可能想选你做他的女婿。”她哈哈大笑道。

“不要说门当户对,我连门都没有,怎么敢高攀?”我可能又说错了。今天说话的思路老出错。

“那说明你还是想做我父亲的女婿了。”她又是一阵好笑。

“竟频,你莫拿我穷开心好吧?”我只有绕过话题。

“他爸,说句实在话,你身边现在还有薛梦、阿闵、黎总、奕奕、黛丽和我六个女人,除了阿闵以外,其余四人我都可以敢与她们比过上下高低。”

“竟频,等会到了你府上,你就不要这么叫我好吧。”

“他爸,我曾经讲过,只要不在新潮流的公共场合,我都要叫你‘他爸’,薛梦在任何场合都叫你干爹,阿闵叫你阿唐。黎总叫你助理,奕奕叫你先生,这都是她们对你的昵称,‘他爸’是我柳竟频给你的昵称,还在你那里备过案的,为什么不能叫呢?”

“在你父亲面前这么称呼我,他老人家会产生错觉的。”

“错不了,他就是想要你做他的女婿。”她笑得更欢了。

车进了相府路,不一会就到了她家,听到马达声,他父亲从楼上迎了下来。

“父亲,这就是我们唐主席。”

“柳先生,您好。”我立即上前请安。

“唐主席,我女儿把你说得比诸葛亮还神。”他握着我的手说道。

“柳先生,我只是粗人一个,半年多前,我还在捡破烂。”我笑道。

“父亲,快陪唐主席进屋坐吧,我先准备饭菜去。”

“唐主席,请。”

“柳先生,请。”

让了半天,最后还是拗不过他,我先他后上了楼进了屋。

柳竟频父亲,大约五十七、八岁,中等个子,准绅士派头,声音洪亮,斯文中夹着几分豪爽.

“唐主席,听小女讲,您到新潮流半年多时间,几乎改变了新潮流的现状,让一万多名中国工人几乎翻了个身。新潮流在全世界的商界是颇有名气的呵。”

“柳先生,您看我这个样子能有您女儿讲的那么大的实力吗?我只是在一万多名中国工人的支持下,做了一个工会主席应该做的工作而已,没有中国工人的支持,我一事无成。您一定是位商界领袖吧?”我要将话题拉到他身上去。

“领袖不敢。我在商界混了几十年,十几年前成立了一家海运公司,现在初具规模。本来是让小女进自己的公司,将来接我的班的,这丫头就是不听话,说要为自己的祖国效力。”

“柳先生,您千金的爱国思想值得当代青年们学习。中华民族要复兴,希望就寄托在他(她)们这一代人身上,机不可失,时不我待。”

“唐主席,您的话我何尝不赞成?我也是爱国侨胞。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我拼打一生的家业总得要传下去的,可我现在就剩她这么一根独苗了。两个儿子都死于海难,白发人送黑发人的苦是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不愿意面对的。我这一生却承受了两次。”

“柳先生,真想不到您遭受这么大的不幸。不是一个真正的男子汉是承受不起这么大的打击的。”

“唐主席,我这次回来的目的是有一个不情之请,春节时间,由小女陪您去新加坡玩几天,那里的气候最宜人,我在新加坡恭候您的大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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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先生,首先谢谢您、并接受您的盛情邀请,我一定去新加坡,到府上拜会柳先生,但春节无法成行,因我承诺去青岛看望为国捐躯的王部长母亲。只能另择柳先生方便的时候赴新。”

“唐主席,那好。您从青岛回来后,什么时候都可以,行前您命小女转达一下就行了。”

“吃饭了。”柳竟频围着围裙的样子还真有点像“阿庆嫂”。

我终于松了一口气,我已被她父亲逼得无路可走了,硬着头皮接受了他的邀请。柳竟频这个死丫头这一招也太厉害了,竟将老父从国外请回来相婿。这也是我有生以来第一次碰上这种尴尬事。

“他爸,我父亲不胜酒力,我代表他敬你一杯。”她两只晶亮的双眸对着我,那意思是说,我偏要叫你“他爸。”

在我们中国,“他爸”是妻子以孩子的名义对丈夫的称呼,可我与她之间什么事情也未发生过,她竟然当着她父亲的面这么叫我,我若含糊过去就等于默认,我若当着她父亲的面澄清,这对她简直太残酷了,我不忍心让她在她父亲面前下不了台。

“谢谢”。这可能是我这辈子中最难回答的一句话也是回答得最让人产生误解的一句话。我不知柳老先生怎样理解我的话我也永远无法向他诠释我的话。柳竟频这死丫头在心里不知有多高兴,一看她那风情万种的仪态和洋洋得意的样子,我气得差点吐血。

幸好柳先生不喝酒,这餐饭吃得很快。跟柳先生闲聊了几句后,我就找出一万个理由告辞了。

“他爸,在生我的气?”柳竟频边开车边说道。

“没有。竟频,我对你佩服得真正算得上五体投地。”

“那是你的事。反正你已答应我父亲去新加坡拜访他的,这可不是我柳竟频逼你的。你说话要算数啊。”

“我从不自食其言。不过路费由你出。”我笑道。我往后退了一步,对女孩子不要太过分,她喜欢你甚至想嫁给你,她一点也没错。作为男人,应该理解和高兴。

“他爸,无论我们有没有缘,我都很感激你善解人意地接受了我的鲁莽。”

“竟频,你爸哪天回新加坡?”

“你想请他吃饭?”

“当然。这是礼数。这事我就委托你帮我安排一下,最好安排在海西大酒店。”

“尊命。”她笑得像绽开的桃花。

第九十章

邓大为两次脱逃,三次进宫。第三次进宫时再也不保密了。这可让他的*山、死党们惶惶不可终日。最高兴的要数市公安局的吴副局长了。他今天又邀请我去海洋酒家喝酒聊天。我自然也很想见到他,想听听他所要告诉我的“内参”消息。

海洋酒家到了冷天,生意也冷了许多。还是“近水楼台”包厢,还是那两个服务生。

吴副局长今天还是便装,皮夹克,还挂了一块黄皮毛衣领,本来就胖乎乎的身子,显得更加臃肿。

“吴局,恭喜发财。”我走进包厢后,嬉皮笑脸地跟他寒暄。

“你就不能调一句新鲜一点话?”他起身跟我握手。

“那就恭喜你升官。”我笑道。

“唐老兄,邓大为又被抓了,你知道吗?”

“好像听说了。”我幽默地冲他一笑。

“你知道是谁抓到的吗?”他还了我一个幽默,但跟做鬼脸差不多。

“我一个平民百姓哪能知道?”我掏出中华烟来。

“咳,是安全部的高侦抓的。”他接过我递给他的烟。

“高侦是什么官?”我土头土脑地问道。

“高侦就是手握尚方宝剑、具有先斩后奏特权的高级侦察员。据说还是一个漂亮得让世界小姐都自惭人秽的年轻女子。”他眉飞色舞地说道。

“你见到没有?”我点燃了烟。

“除了市委书记见过她之外,其他任何官员都没这个资格。女高侦人虽年轻,可职务比我们的一把手还大得多。”

“吴局,邓大为是贪污受贿,怎么由安全部门管呢?”

“据说这家伙还犯了‘里通罪’,这次是死定了,就是有两个脑壳也不够杀。”他嘿嘿大笑,幸灾乐祸。

“那跟他有牵连的人不是过不好年了?”我也幸灾乐祸。

“你真是孤陋寡闻,昨天在飞机上把市政府程秘书长抓走了,你没听说?”

“你不是说我孤陋寡闻嘛,我怎么能听说?为什么抓他?”

“邓大为在本市的保护伞,他想逃往加拿大。”

“谁抓的?又是那位漂亮女高侦?”我问道。

“杀鸡焉用牛刀,是纪委的人抓的。”他说道。

“还有其他人吗?”我真期望把所有贪官污吏一网打尽,就像在鱼塘里网鱼那般。

“不知道,这次做得很秘密,滴水不漏。人不知、鬼不觉。连我们局的一把手都不知道。唐老兄,我们党反贪的决心还是很大的。当官还是不贪不污的好。”

“有进步,口头表扬。”我向他伸出大拇指。

“唐老兄,还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上周女市长单独约见了我。”

“恭喜,离升官的日子不太长了。”我假惺惺地恭维。

“没直接谈这事,听取我的工作汇报。我估计我可能有希望了,唉,眼睛都快望穿了,终于望来一丝希望。”

“预祝你高升,借花献佛,敬你一杯。”

“谢谢唐老兄,你真算得上我的知心了。有什么话我只喜欢跟你讲。”

“谢谢吴局这么看得我起。只可惜我帮不上你什么忙。”

“你已帮了我的大忙了,没有你的提醒,我哪能扳倒邓大为。唐老兄,你们新潮流上次与歹徒搏斗遇难的那个女子,到底是为了什么事情,听说要追认她为烈士。”

“具体情况你要去问你说的那位女高侦。”我回答。

“她插手了这事?”他吃惊地瞪着我问道。

“不知道,我也是听说的。”我淡淡地一笑。

“怎么个听说法?”他寻根究底。

“市委发文通知我们召开高规格的追悼大会时,我接到一个女子从市委书记室直接打来的电话,叫我如何准备悼词。我估计这个女子就是你说的那个女高侦。”

“啊,她真伟大,无处不在,无所不知。我这个老公安真无地自容啊。”吴局叹道。

“长江后浪推前浪嘛,国家有这么优秀的人才,中华民族的复兴就大有希望了。来,为祖国的强盛干杯。”我为他酌了满满一杯酒。

“好,为漂亮的女高侦干杯。”他端起酒杯就喝,酒太满,手一动,溢到他的皮毛衣领上。

我高兴得大笑起来。

“先生,有两天没见到您了。想死奕奕了。”我一进副总室,秘书奕奕捧着一沓文件走到我身边笑盈盈地望着我说道。

今年的气候反常,是一个少见的寒冷冬天,大部分女孩都皮衣、皮裙、皮靴。只有这小妮子还是穿着秋服牛仔裤,高跟鞋,羊毛衫。总是给人阳光灿烂、总是给人温暖如春。

“奕奕,快过年了,想不想买几件新衣服穿?”

“先生若送我,我就谢谢。我自己没打算买。在家时妈妈经常说;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她边给我泡茶边说道。

“奕奕,春节期间我要去青岛,你想不想去?”

“只要陪在先生身边,只要先生不嫌弃,哪里我都想跟您去。”

“青岛很冷,我就送你几件去青岛穿的服装好吗?”

“谢谢先生,不要买名牌,只要不给先生丢脸就行了。”

“现在我就带你去买,最好你自己试穿一下。穿件外套吧,外面有点冷。”

“好,请先生等奕奕十分钟。”

市内服装店起码上千家,真正货真价实的专买店只有三、四家。我准备带她去“进口女装专卖店”。

“奕奕,你会开车吗?”我边开车边问道。

“学过三个月,开过半年蓝鸟。”她侧着脸看着我说道,“让我来过把奥迪a8瘾?”

“你有驾照吗?”

“有,但不是这个省的。现在也没带在身上。”

“好,你来开,往新华中路。”

“秘书给老板开车是职责所在,先生,奕奕做您的秘书比当皇后还荣幸。”她边开车边盈盈笑道。

“前面有交警,小心一点。”我提醒她。

“交警并不可怕,他们就是端着我们给的饭碗。”

“奕奕,你这逻辑是谁发明的?”我笑道。

“奕奕自己的逻辑,没有汽车和司机,他们岂不失业?”她说话的时候正从交警面前经过,还抛给交警一个迷眼。

第九十一章

“先生,全是进口名牌,太贵了,我连做梦都未想过,还是去家小店吧。”浏览了一圈后,她轻声对我说道。

“奕奕,这次跟我去青岛的可能有好几个女孩,她们都是名牌迷,我不能让我的宝贝秘书太寒酸。”

“先生,您的奕奕不想跟人比穿戴。”

“我理解。但这次必须要穿好点,这是我还你的人情。”

“先生,您几时欠我的人情?”

“你忘了?上次你不是说我欠你两个人情吗?”

“那是跟先生开玩笑而已,您怎当真呢?”

“奕奕,去试试这一套看怎么样?”我指着一套“风韵雅。”

“先生?”她责备地看了我一眼,毫不情愿地走进试衣间。当她穿着那套衣服走出来时,全点十多个女营业员几乎全都傻了眼。女老板说道:“我从来没见过这么高贵、漂亮的女子。这套衣服我打六折,这是我开店八年来第一次对专卖服饰打折。”

“谢谢老板夸张,小女子这厢有礼了。”奕奕这小妮子径直走到女老板面前向她道了个万福。惹得全店的营业员和顾客们一阵大笑,连连鼓掌。女老板立即拿来数码邀请奕奕同她合影。

这套衣服好像是专门为奕奕定做的一般,源自法国经典工艺与现代女性的审美视角,让奕奕的柔美气质更加张扬自我;凸显她高贵而又不失浪漫的白领品位。

“先生,您认为呢?”她走到我身边贴近我站住,娇羞可人地说道。

“全票通过,满分。”我又指着一套韩式“阿珍妮”说道,快去试试那套。

“先生,有一套够了。”又是一个责备的眼情。

“起码买三套。快去。”我一点也不妥协。

她又毫不情愿地走进试衣间。买了三套衣服、一件皮外套和一件皮裙,同店老板合了五次影。在女老板和员工们的热情欢送下我们的汽车缓缓离开专卖店。

“先生,您今天又欠了奕奕一个人情。”她盈盈笑道。

“我又欠你什么人情?”我还她一个笑。

“您要奕奕给女老板的专卖店当了半天的模特。”

“这倒是实情,那个女老板不是欠了我的人情?”我笑道。

“是的,您可以要她还您的。”

“怎么个还法?”

“要她再打两个折。返回您现金四千八百元。”

“好主意,明天吧。”

阿闵的手还没完全恢复,我每天要给她进行两次的按摩和上药,时间都安排在中午和晚上吃饭的时间。

“阿唐,公安局的副局长约你吃饭又跟你讲了什么新闻?”我为她按摩手臂,她望着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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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秘兮兮地告诉我说,抓住邓大为的是安全部的一位比世界小姐还漂亮的女高侦。他还告诉我说在飞机上抓住了外逃的市政府的程秘书长。”

“这说明他还是多多少少知道一点消息的。”

“阿闵,对邓大为的消息不保密。岂不打草惊蛇?”

“对外封锁,对内属三级机密。所以吴副局长能知道一点蛛丝马迹。这是一种策略。”

“阿闵,春节去王小丫家,你抽得出时间来吗?”

“我抽不出也得抽,去不成也得去,机票和行李我就不管了。你给奕奕买了那么多名牌新服装,总得给我买套棉衣御寒吧?”她格格笑道。

“已经给你买好了,你的衣服不用试穿我就包你像定做的一样。”

“阿唐。在哪?你不是在诓我吧?”

“我几时骗过你阿闵?我跟你不知讲了多少次了,任何人都无法代替你阿闵在我心中的霸主地位。”

“阿唐,你什么时候你又把我封为霸主了呢?这霸主到底是什么官?”这小妮子又拿我开心了。

“霸主就是你阿闵永远占据我的这颗心,这是我赋予你至高无尚、神圣不可侵犯的权利。”

“阿唐,阿闵赋予你同样的权利。我饿了。”

“吃饭吧,今天是清炖排骨,还是吃火锅的好。”我洗完手开始弄火锅。

“阿唐,汪娜要出嫁了,你打算送什么样的嫁妆?”

“她又不是我的女儿,我为何要送她嫁妆呢?”

“她昨天跟我讲,她家离这里十万八千里,他父亲早去世了,现在只有一个在农村的老妈和妹妹。她不想让她们千里迢迢来出席她的婚礼。你是她的上司,又是她的媒公,她把嫁她自己的媒妁之言和父母之命全都交给你,你说你要不要送她嫁妆?”

“真是岂有此礼?我给她和陈关牵线,又不是我命令她嫁给陈关。怎么扯到父母之命上来呢?”我听了阿闵的话真是哭笑不得,亏了汪娜这死丫头竟想得出这种绝招来。

“阿唐,你现在位高权重,谁不想攀上你这份亲?”

“阿闵,我现在只是个高级打工仔,何以谈得上位高权重?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汪娜和陈关已买了一套二手房,装修后再也没钱买家具和家电了,他们不敲你的竹竿敲谁的?”阿闵咯咯笑道。

“汪娜是不是请你传话给我?”

“她没直说,但有这个意思。”

“我装迷糊,看她怎么办?”

“你阿唐是那种装迷糊的人吗?”

“不说这个死丫头的事了。柯迩这次的春节走私物资全被海关没收了,他有什么反应?”

“目前还没有。这家伙看来很有钱似的,损失上千万,他好像脸不变色心不跳,还蛮镇定似的。”

“看来,我们碰到真正的对手了。”

“我倒希望是如此。阿唐,那个疯保安被我派去的人找到了。”

“那好,又多了一条线索。现在还疯不疯?”

“正在治疗,可能有希望。”

“阿闵,这可是大好消息,我们干一杯。”

“好,我喝醉了的话,你可不要走。”

“我几时舍得丢下你不管?”

“阿唐,我两人,到底是我欠你的还是你欠我的?”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我。

“我也欠你的,你也欠我的,我们两人相互欠下的,三辈子也还不情。”

“为我们两人相互欠下三辈子也还不清的,干杯。”她咯咯笑个不停。“阿唐,三辈子的什么?”

“天机不可泄露。”我也笑了起来,只是不会“咯咯”。

第九十二章

“干爹,这对联就拜托你了,文房四宝都在桌上,你几时灵感来了就动笔。当年贵妃为李白捧砚,我今天就为干爹捧砚吧。”

“谢谢娘娘,我现在就已来了灵感,请您磨墨。”

“干爹,你怎个那么正儿八经?”薛梦格格笑道。

“在薛贵妃面前我怎敢嬉皮笑脸?当年李白受挫,就是吃了贵妃娘娘眉来眼去的亏,李太白如像我这般正儿八经的话,也不会被贬出京城。”

“干爹,墨好了,纸也裁好了。”

“薛梦,我的灵感走了,赶快拿酒来,不喝半瓶酒,这灵感回不来。”

“干爹,你喝醉了这对联怎么写?”

“半瓶下肚,包你绝对。”

“什么酒最有灵感?”

“酒鬼。”

薛梦用一个啤酒杯给我酌了半瓶酒鬼酒。我一气喝完,嘴巴一抹,灵感钻进了脑海里。我把纸展开,抓起毛笔,沾饱墨水,龙飞凤舞,一气呵成:科学发展安天下;社会和谐定乾坤。

“好联、绝对。横批呢?”薛梦“再来二两。”我指着酒杯。

她又给我酌了半杯酒,我一口干完,挥笔写下:国泰民安。

“干爹,你的书法炉火纯青?你怎么不写点东西举办一个书法展呢?”

“谈何容易?天外有天。我都能当书法家的话,那书法家协会就挤不下了。我的任务完成了吧?”

“你准备过年就是了。干爹,汪娜的请帖已给了我,我们送点什么礼品?”

“这个汪娜,人心不足蛇吞象,她跟阿闵讲,要我把她嫁给陈关。”

“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送她一套嫁妆。她跟陈关已买了一套一室一厅的二手房,房子是有了,只是房内空空如也,结婚没床铺睡。”我笑道。

“这个死丫头倒是在工作上帮了我不少忙,你又是她的媒人公,她不问你我要问谁要?”

“那就送她一套嫁妆?”我望着薛梦,这种事最好让她先表态的好,我跟在她屁股后面吆喝几声就成了。

“送,为了干爹的面子,要送就送一套让汪娜两公婆新婚之夜笑得睡不着觉的超级嫁妆。”续梦说道。

“那要多少钱?”我还是小气一点的好。

“大概八万。”薛梦今天不知怎么这么大方。八万块钱在她嘴里就像喝蛋汤一般。我内心自然高兴得要命。

“薛梦,我上次要你也牵线几对办个集体婚礼,你有什么进展?”

“唉,我倒想把柳竟频、奕奕两人做媒嫁掉,可她两人误会了我的意思,好心不得好报。真是狗咬吕洞宾。”

“你打算把她两人嫁给谁?”

“我想把奕奕嫁给李勇,把柳竟频嫁给公关部副部长杨立山。”

“她两人怎么个误会法?”我明知故问。

“她两人认为我怕她们同我竞争你。”

“你手下那么多女工你不去牵线做媒,你又何必去惹柳竟频这种高级白领呢?”

“高级白领就永远不嫁人了?”

“这个我倒不知道也不需要知道,我只是说你出门走错了方向。”

“当媒婆这碗饭不是我薛梦吃的,算了,她们就是当老处女也不关我的事。我也不当心她们来跟我竞争。干爹就跟我住在一起,她们再有本事也不可能把我的干爹抢了去。”她格格笑道。

“我真有你讲的那么俏?”

“干爹,你何止是俏,阿闵、柳竟频、黎总、奕奕、黛丽这几个人哪个不是虎视眈眈?恨不得把你从我身边抢走。我守住这道门也真不容易啊。”她笑得更欢了。

我一个捡破烂的,一没地位、二没财产、三没年龄优势、四没安身之处,为什么能得到这么多拔尖美女的喜欢呢?如果不是身临其境,就是连观音娘娘都不会相信。这事儿我也经常想,结果越想越糊涂。

“薛梦,你们到底图我什么?”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赤裸裸地提出这个问题。

“干爹,男女之间的爱慕是没有理由的,也永远解释不了的。正由于这样,所以人们才用缘分这个词来解释,其实,什么叫做缘分,又有谁能说清呢?”

薛梦这个回答我倒有点认同,到底是不是缘分在作怪,恐怕连孔老二听了也抓耳朵。

“薛梦,你刚才说了那么多女孩子喜欢我,你给我出个点子,我到底怎么办?”

“干爹,这个最好办。我两人一结婚,我再给你生个胖小子,她们不死心也会死心。”她高兴得笑过不停。

“这主意倒是不错。”我说道,但不能再说下去了。

“那什么时候结?干脆同汪娜她们一天怎么样?”她的眸子在闪光放亮。

“我上次不是讲过吧,要等我那宝贝女儿回国后,同她沟通一下。”

“现在快过年了,她回来吗?”

手打om“她前几天说还没确定。”

“干爹,你再催她一下,她若耽误了工作的话,我给她补助十万就是了。”

“这丫头比我还倔,大学毕业后,就再也不要她妈妈的钱了,说是要自立。”

“干爹,我等不住了。”她又开始行使她的专利权了。

第九十三章

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见她,更没想过要见到她,她却偏偏要召见我,而且单独召见我,还不得以任何理由拒绝。

我心不在焉地开着车,车头差点撞在市政府大门前面的横杠上。值班的武警战士瞪了我一眼,我也还了他一眼,当过兵的从来不怕当兵的。我向他出示了驾驶证,他要看我的身份证,我说第一代的丢了,第二代的还在公安局。我真希望他不让我进去,因为我不出示身份证的目的就是这个。他打了一个电话后,向我敬了一个礼,说了声对不住,就启动了电动栏杆示意我进去。我这一计划就这么轻易地泡汤了。

市政府里我不知到底有多少当官的,十二层的办公大楼数百个办公室,周围还有几栋小楼。停车场内,大大小小的汽车就停了上百辆。

新任女市长的市长室在八楼,‘八’就是发,也不知是市长发还是全市百姓发,最好是市长先发起来,她好带领全市老百姓也发起来。

门牌并不大,与她的官衔很不相称,照我的想法,官有多大,办公室的门牌就应该有多大。她的官衔相当于副省级,门牌应该比地市级大比正省级小就最合适,而现在她办公室的门牌就跟科长们的门牌差不多,只是材质好一点而已。

我虽不想见到她,但我并不怕见到她。她是人我也是人,我还是个男人,而且比她身上多那么一点东西。我敲了敲门,不是门里的人为我开门,而是门外的人为我开门,我真有点少见多怪。

“您是唐副总经理吧,我是市长秘书。”为我开门的、跟我说话的是一个年纪跟我差不多的男人。我对他倒有几分同情心,他跟我一样,在给女人打工,只不过他的工比我的工多了一个“公”。

我只向他点了点头就进去了,我不想巴结他,这是我娘生我时给我的这副德性.

我向里走,她向外走,两人在市长室的半路碰头。她先向我伸出右手,我后用右手握住她的手。我的手比她的手大、比她的手粗。她的手比我的手白、比我的手嫩。我只轻轻地象征性地握了一下就立马松开。

“唐副总,您请坐,我叫刘玟倩。”她很客气、很谦虚、很有礼貌,一定受过高等教育。

“刘市长还这么年轻?我还以为是个老太婆呢。”我笑道.

“都四十了还年轻?男人四十一枝花,女人四十老嬷嬷。”她还我一个笑。她笑时显得还要年轻一些。她的打扮很朴素,红色羊毛衫外面套了件青色短呢上衣,水洗牛仔裤,棕色休闲鞋。给人精明强干的感觉。

“请喝茶。”她亲自泡的茶,闻到一股铁观音的清香。

反正是她请我来的,随她怎么招待我,我都承受得起。于是也不客气,端起杯子就喝了起来,还讲了一声“好茶。”

“您吸烟的吧?”她看着我在问客人‘你吃鸡肉吗?吃的话我就杀一只。’

“我有烟,如果您这里不禁烟的话,我就要抽了。”我话没说完,烟已掏了出来。我既不是她的上级,也不是她的下级,还不是她的正宗市民,所以我行我素,无拘无束。

“您请便。”她的话还没说完,我嘴上开始冒烟了。我想,我应该给她一个综合素质五十分左右的感觉最合适。

“刘市长,我来时只请了一个小时的假。”

“呵,您到市政府来还要请假?”我终于让她感到吃惊。我是催她快点告诉我召见我的目的。她似乎并不着急。

“新潮流是外资企业,您是直接通知我的,并未通知我的老板。”

“下次就知道了。”她说道。我的妈也,还有下次。她继续说道;“唐副总经理。我是受市委书记的委托召见您,因为书记到北京开会去了。

这一下论到我吃惊了。她代表市委召见我,我到底犯了什么?我就算犯了什么也不应该由市委来找我麻烦呀?我突然灵感来了,肯定是阿闵在市委书记那里告了我的状。这小妮子也真多事,把我这个捡破烂的扯到市委书记那里干什么。

女市长看到我吃惊的样子,莞尔一笑道:“市委对您为社会稳定、和谐所作出的贡献表示感谢。”

“刘市长,我并未做出什么贡献,您们是不是搞错了?”我这是真心话,不是谦虚。

“对您在新潮流所做的一切市委书记都一清二楚,市委的意见想让您把您的户口和组织关系转到本市来,不知您有没有意见?”

“刘市长,这个我暂时无法回答您,我有一独生女儿目前在俄罗斯给普京打工,我必须要跟她商量。”我的脑子里只存着这一条理由,而且还不能将话说死。

“唐副总,请您尽快与您千金商量一下,我等待您的意见,但我们期望您迁来本市。”

“我尽快就是了,请您转告市委书记,我谢谢他和市委的关心,谢谢刘市长的关心。”我说完起身准备离去。

“您就这么走了?”她的眼睛还真大,看我时的眸子显得好圆。

“您也忙来我也忙,我不想再打扰您了,告辞。”

“我已准备了午餐,就在市府的食堂。”

“刘市长,我心领了,多谢您的盛情。”

“您执意要走,那就等下次吧,我送您。”

她一直把我送到电梯旁。

总经理黎剑英今晚请我去她家,我七点钟就到了。

她家的室温比较高,起码在二十五度,穿件羊毛衫都热。只好穿衬衣。

“助理,是我故意调高温度的。”她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这样你就可以不怕冷了。”因为她身上穿得很薄。

“今天是你的剑英生日。”

“你怎么不早讲,我也好送点礼物嘛。”

“你能陪我吃餐饭就比什么礼物都好。我今天从下午两点钟就开始做菜了。”

“你怎么不请一个女工?”

“我这人很爱卫生,我对任何人做的菜都不放心,我的衣服也从不让人给我洗。”

“你倒像个家庭主妇。”

“如果你喜欢,我倒真想一辈子做你的家庭主妇。我们去吃饭,边吃边聊。”她牵着我的手走向餐厅。

“剑英,这么辣的火锅你也敢吃?”一进餐厅就闻到了一股麻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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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叫爱屋及乌吧?你喜欢吃麻辣,我也只好舍命陪君子。”她的话多少让我有点感动。

“来,你最喜欢的五粮液,先干一杯。”

“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先敬你一杯,祝你事业兴旺、青春永驻。”我举杯祝福。

第九十四章

“剑英,你参加过世姐选美吗?”

“没有竞争对手。”她调皮地回答。

“高处不胜寒,剑英,你的聪明才智和高贵美丽对你来讲可能喜忧参半。”

“助理,只有你能理解我,我心中有时也有说不出的苦。凡认识我的男人,没有一个敢向我求爱的。甚次连与我握手都不敢正面看我,好像我就是天底下最丑最丑的丑八怪。”

“在你们a国,像你这么漂亮高贵、冰雪聪明的女子多吗?”

“我想一定会有,但我从来也未遇到过。我在a国,只要我出门,我父亲就一定要派四个女保镖跟着我。”

“到了中国没有保镖你也敢出门?”

“中国的社会秩序还是比较稳定的,尽管坏人也有,但比起a国的坏人来简直是小巫见大巫。”

“何以见得?”

“a国对枪支的管制不严,就连强奸犯身上都有家伙。中国在这点上做得最好。”

“啊,明白了。剑英,其实我也经常为你的人身安全担心。要不要给你配一个女保安?”

“助理,你不要看我溺不经风的样子,论打架的话,三两个人我还是可以对付的。”

“真的?看不出来,你学过自卫功夫?”

“学过一点,进攻不行,自卫有余。我的短抢射击几乎百发百中。”

“真是文武双全,难得,敬你一杯,祝你生日快乐。”

“谢谢,只要你在我身边,我什么时候都快乐,有时在晚上想你想得流眼泪,好想给你电话。”

“以后你想我时,就给我发一条短信,我不能满足你,但可以安慰你。”

“助理,女人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比男人想要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更强烈。这是很难熬的。”

“剑英,我理解你。单身男女,在自由自在的潇洒背后,更多的是孤独和需求。”

“助理,既然我两人都孤独和需求,为什么你还要死守三八线?不是你的剑英不守妇道,就连皇后娘娘有时也红杏出墙。”

“剑英,你能原谅我吗?”

“什么都可以原谅,唯有这事不能原谅,对于一个女人来讲,这是最残酷的折磨。助理,在精神上、生理上我都受到了伤害。你是这个世界上唯一伤害我的男人。”她的头枕在我肩上,鼻子一酸,眼泪汨汨流了出来。

“别哭,今天是你的生日。”我这是第一次哄女强人。

“我恨你。”她在我背上使劲打了一拳。

“能解恨,你就多打几拳吧。”

“打你一拳都痛心,哪里舍得打几拳。”她突然破泪为笑,开始侵犯薛梦的专利权。

“下不为例吧。”我在心里说道。

临近年节,街上人多车也多。我费了一个小时才到津东桥头。两只手提着两大袋过年物资.

“阿唐,辛苦你了。”阿闵的手已基本康复,她接过我左手的袋子。

“阿闵,汪娜明天结婚,你送点什么礼物?”

“我这辈子除了送给你阿唐的礼物外,从未送过别人的礼物。我又不知道她缺什么。我准备送她和陈关两人两千块现金,随他们自己买。”

“这主意不错。”

“阿唐,你给她的嫁妆花了多少钱?汪娜喜欢得三天三夜没睡着觉。”

“是薛梦买的,大概花了八、九万吧。”

“别人嫁女儿你嫁女工,这可能在中国绝无仅有。”她笑道。

“阿闵,你怎么不打听女市长召见我的事呢?”

“阿唐,你这话的意思是埋怨我在市委书记面前讲了你的坏话?”

“你这不是不打自招吗?”我笑道。

“响鼓不用重捶,高手过招点到为止。”她咯咯笑道。

“市委要我把户口和组织关系都转了过来,你给我出出主意,我到底咋办?”

“这好办,你喜欢在哪里就在哪里。今后你在哪里我也在哪里。”

“我决定不迁户口不转组织关系。如果硬要我办,我就去捡破烂,谁也找我不到。”

“阿唐,捡破烂到底好不好玩?”她点燃一支烟递给我。

“阿闵,你若想过把捡破烂的瘾,今天没多少重要事,我俩现在就去捡,我那破单车你不是修好了吧。年前的破烂最多。”

“好,马上行动,还是换身衣服吧,这衣柜里还有你捡破烂时穿的衣服,我都给你洗得干干净净的。”

“你早已准备我重操旧业?有编制袋吗?”

“这叫翻身不忘本嘛。要编制袋干什么?”

“捡到的破烂往哪放?”

“啊,阿唐。这样吧,在单车上绑两个大纸箱。”

“也好。我来绑,你快换衣服。”

半小时后,我在前面推着破单车,她在后面拿了一把我当年的大铁钳。她穿了身褪了色的旧牛仔服,头上还包了条花毛巾,戴了双纱手套。

我穿的是当年的破军装和一双解放鞋,戴了一顶旧呢帽,鼻梁上夹了副大墨镜。我们一前一后往桥西的居民小区走去。

捡破烂的也要过年,垃圾箱旁已很少见到老同行了。我高兴得大笑。

“阿唐,好臭。”阿闵将头伸到垃圾箱上面一看,立即捂住鼻子说道。

“阿闵,你推车子,我来捡破烂。”

“我不,今天我一定要捡一车破烂拿去卖钱后买几斤羊肉炖火锅吃。”

“你把鼻子捂着怎么捡?”

“好了,放开鼻子。阿唐,捡什么最值钱呀?”

“饮料瓶,塑料包装盒,纸包装箱,废金属材料都好卖。”

“破衣服要吗?”

“没人收购,不要捡。”

“哇,这个纸箱起码有四、五斤。阿唐,这东西能卖多少钱一斤?”

“七毛左右。”我立即将她捡到的纸箱折好放进我们的垃圾箱里。

“喂,捡破烂的让开。”一位穿着皮衣的小姐提着两塑料袋垃圾对阿闵吼道。

“里面有值钱的破烂吗?”阿闵那玩世不恭的调皮相,加上这身打扮更显得滑稽有趣。

“本小姐不知道什么破烂值钱。”那小姐将垃圾袋丢进垃圾箱里后,捂住鼻子回答。

“你那件皮衣是假名牌。干脆丢进垃圾箱吧.”我真想不到阿闵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什么呀?你说我这皮衣是假名牌?”那小姐对着阿闵鼓起眼珠说道,“你知道这衣服叫什么牌子吗?”

第九十五章

“你的话是真的吗?”那小姐似乎相信了阿闵的话,显得有点局促不安。

“我没必要骗你,信不信你自己去找内行人一问不就清楚了吗?”阿闵根本就不想多看她一眼。自顾自地捡她的破烂。我一声不吭地在整理破烂。

“你能帮我去商店指证吗?我给你二十块钱。”那小姐对阿闵说道。

“我一个捡破烂的去指证商店卖假名牌,我吃错了药还是犯了神经病?对不住,你那二十块钱还是留着你自己买口红吧。”阿闵夹起一只又脏又臭的破鞋走到那小姐面前反诘道。

那小姐立即捂住鼻子接连退了两步。被阿闵呛得做不了声。

“拜拜。”阿闵将刚才夹起的破鞋仍旧丢进垃圾箱内后说道。我立即推着车子跟上她,回头一看,穿假名牌的小姐还呆呆地站在垃圾箱旁。

“阿闵,那个女孩今天一定气得吃不下,睡不着。”

“阿唐,她还瞧不起我这个捡破烂的阿闵,我更瞧不起这种招摇撞骗的女人,假名牌皮衣,廉价口红,人造革靴子。阿唐,你捡了几年的破烂,我打心坎里敬佩你。你是个能屈能伸的男子汉。”

“人在屋檐下哪能伸直腰?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你今天体验一下生活在社会最底层的弱势群体不无益处。”

“是的,做人千万不要欺侮弱者。那看刚才那个假名牌趾高气扬的样子,开口闭口‘捡破烂’的,好像她就是太平公主。”

“还是你阿闵赢了,随便使出一招,就要她睡不着觉。”

“阿唐,发财了。”阿闵指着商店前面的垃圾桶说道。我一看,桶内全是厚纸片。我两人动手,足足装满了一车子,起码有七八十斤。

“阿闵,车子装不下了,现在就去卖,卖了好买羊肉回去吃火锅。”

“阿唐,我身上臭不臭?”

“有点。”我笑道。

“阿唐,你看那里有家照相馆,我两人去留个影你敢吗?”

“这主意不错。”

摄影师傅不准我们推着破烂车进店,只好在他的店门口为我们两人照了两张五寸的彩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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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废品店卖了五十八块钱,阿闵一直“咯咯”笑过不停。正往回走时,在窗帘店门口碰到汪娜和陈关二人拿着窗帘出来。汪娜这死丫头目不转睛地盯着我,又转过头去盯着阿闵。我和阿闵自顾自地往前走,肚子里笑得连肠子都直了。

“阿唐,这两个木头脑壳真没用,竟连我们两个都认不出,我俩又没化装。”等汪娜二人走过去后阿闵笑道。

“她们如果认出来就麻烦了啊。阿闵。菜市场到了,就去买羊肉。”

“阿唐。今天的火锅一定特别好吃。”她抖着手里捏着的五十八块钱。

女嫁,男娶.

几千年也无法改变这个铁定的游戏规则。今天与其说汪娜嫁给陈关,还不如说陈关嫁给汪娜。买房子汪娜出资三分之二,出席婚礼的客人汪娜占了五分之四。从谈恋爱到结婚,都是泼辣婆汪娜冲锋陷阵。

我是媒人公,没有媒人婆。我今天偏偏不把汪娜嫁给陈关这小子,而是倒过来,把陈关嫁给汪娜这泼辣婆手打婚宴设在霸王花小酒店,是我出的主意,因为我喜欢霸王花。一共三十六桌,每桌十人,座无虚席。

都快过大年了,新娘新郎的父母和家人没来,主婚、证婚都是我,算得上是正宗的包办婚姻。薛梦直接操办今天的婚礼。我到霸王花小酒店后,霸王花将我请进了她的总经理室,阿闵,奕奕、柳竟频也都陪在我身边,生怕我被霸王花吃掉。

“唐副总,你今天嫁汪娜,你也帮我找个婆家嫁出去好吧。”霸王花笑道。

“你的婆家好找,你的男人难找,没有吃过豹子胆的男人,听到你的名字都会打哆嗦。”

“照你这么说,我这个母老虎就要打一辈子单身了?”

“你最好要有这个思想准备。”我正儿八经地说道,几个丫头笑个不停。

“唐副总,你是个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我看我嫁给你,你决不会打哆嗦。”霸王花此言一出,惹得柳竟频打了三个哈哈。

闲聊正在兴头上,薛梦派人来请我们,说婚礼马上开始了。

新娘新郎都不信教,于是婚礼就在宴会厅举行。伴娘是董云云。

新娘大红婚纱,性感丰满的胸脯,倾倒所有男人;新郎银灰西装。威武阳刚的身材,吸引全场女性。

我这辈子是第一次充当这个角色。薛梦司仪,柳竟频摄像。既不要出亲,也不要抬轿。新娘新郎就在宴会厅。薛梦“婚礼开始”的话还没落音,一班女孩子嘻嘻哈哈就将汪娜、陈关连拉带推到了宴会厅中心。汪娜立即跑到我身边,抱住我的右臂。因为今天是我嫁她。众人哈哈大笑。

“陈部长,请你过来。”我对着陈关说道:“你愿意与汪娜结为夫妻吗?”

“我愿意。”这小子老老实实地回答。

“你愿意呵护她一生一世吗?”

“我愿意。”

“汪娜,你愿意与陈关结为夫妻吗?”

“他嫁给我我就愿意。”惹得哄堂大笑。

“你愿意相伴他一生一世吗?”

“他对我忠诚我就愿意。”

在热烈的掌声中,一对新人互相交换了信物,完成了彼此的承诺,立下了今生的约定。

在大家的请要求下,我作了简短的讲话:“看到别人结婚,单身公、单身婆们心里都是痒痒的。我们新潮流最多的就是单身婆,五一劳动节准备举办一个集体婚礼,希望大家抓紧时间、抓紧机会。你们现在正处在青春靓丽的花季时节,青春就像春天一样,春天过去还会回来,青春逝去就不再复返。”

“唐主席,你给我也做个媒好吗?”我的话还没讲完。汪娜调度室的野玫瑰叶玫高声大叫跑到我身边来,还抓住我的右手。

“你看中了谁?”我看着她,笑道。

“我看中保安部的李勇,我喜欢他,但不知他喜不喜欢我,我抢先注个册,免得姐妹们与我争。”她的话惹得哄堂大笑。

“先生,她的脸皮也真厚啊。”奕奕附着我的耳轻声说道。

“李勇,还不快表态。”忠厚老实的李勇差点躲进餐桌下面,被我一声喊,脸似关公站了起来.

“请唐主席做主.”这小子还真会说话.

“我做主,现在就拜堂干不干?”我笑道.

“我干.”叶玫这丫头的脸皮也真够厚。全场笑声、掌声一浪高过一浪。

“李勇,你还是不是爷们,你看人家女孩子多勇敢,你还红着脸愣在那干什么?”我笑着骂李勇。

“唐主席,一切拜托您做主。”他又是这句话,只是加了“拜托”二字。

“好,我做主,今天在这里你二人先定婚,以后再选日子结婚。”我的话还没讲完,叶玫跑到李勇身边抓住他一只手,把他牵到我面前对着李勇说道:“送货上门,你还憨头憨脑干什么?”

这时的宴会厅真个快笑炸了,只有坐在我身边的阿闵没笑。

第九十六章

处长是一位年轻的中校.当我们在少校的陪同下走进他的办公室时,他立即起身向阿闵敬了个军礼.与我们寒暄后他对阿闵说道:“首长,我现在就通知把人送来?”

“好吧。”阿闵回答。我被搞得糊糊涂涂,阿闵这小妮子到底是哪路神仙,连海军中校处长都称她首长。她今天穿的是我给她买的准备春节去青岛时穿的名牌服装,穿在她身上,显得更加英姿飒爽,青春靓丽。

在一名护士的陪同下,一个穿住院服的男子走了进来,此人的个头起码在一米八以上,浓眉大眼。他就是突然发疯的那名保安,名叫郭大力。是前不久阿闵派人费尽周折找到的,直接被送到在家医院治疗。据说病情好转得很快,今天阿闵是来了解情况的。

“小郭,你现在觉得自己的身体怎么样?”阿闵问道。

“我不认识你们,我也不知道我自己怎么住在这里?好多事情我好像知道但又不很清晰,模模糊糊的。”小郭说道。

“你现在在这里治病,是我把你送来的。”阿闵说道。

“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我以前在哪里?”

“你以前在新潮流当保安,你以前好帅好威武,好到女孩喜欢你,我也是最喜欢你的女孩。”

“谢谢你喜欢我,你太漂亮了,我配你不上。”他呆板的眼情开始发亮,看来脑子不清醒的男人也喜欢女人,女人的魅力也真大啊。

“你当保安的事你现在还回忆得起来吗?”

“是不是穿黑色衣服?”

“是的,肩上还有臂章的那种,就像这位军官的制服那样,只不过颜色不一样而已。”阿闵开始看到了希望。

“手里还拿着根很长的黑色棒棒?”

“是的。”阿闵高兴得笑了。

“有人抢走了我的黑色棒棒。”

“是什么人抢走了你的黑色棒棒?”

“一个女人,很漂亮的年轻女人,但没你漂亮。”

“在哪里抢走的?”

“好像是在黑色的那座楼里。”

“那个女人为什么抢你的黑色棒棒?是不是你想非礼她?”

“什么叫非礼?”

“就是你喜欢她时想抱抱她。”

“我没抱她。等一等,我的头好痛。”

“你先喝杯热茶吧。”阿闵亲自递给他一杯热茶。

“啊,我记起来了。我当时听到一声很很奇怪、很可怕的声音,我立即按声音传出来的地方跑去,就碰到了抢我黑色棒棒的漂亮女人。”

“后来呢?”

“后来我被她带进一个叫‘魔鬼别墅’的大地下室。”

“再后来呢?”

“我看到一个好大的木箱里关着一个像魔鬼一样的女人。”

“于是,你就被吓昏了过去?”

“没有,我突然被电了一下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小郭,你如果现在见到那个漂亮女人你还认得出来吗?”

“认得出来。”

“小郭,你在这里安心养病,过一段时间我再来看你好吗?”

“好,我想见到我的妈妈,但我不知道我的家在哪里?”

“你的家在西安,你妈妈和你妹妹都很好。等你完全康复后,我亲自送你回家好吗?”

“好,我听你的,你来了后,我的脑子好像清醒了许多。”他开始笑了。

“小郭,你先回病房休息,过不了多久我就来看你。”

“好。”

郭大力才出办公室,一位年轻的上校女军医就走了进来,阿闵正起身相迎,她已走到阿闵面前,向阿闵敬了个军礼后说道:“首长好。”

我的妈也,连上校都称呼她首长,简直把我惊呆了,阿闵还没过三十岁啊。难道我们中国还有这么年轻的高干吗?

“金博士,谢谢你治好了郭大力的病。”阿闵握着上校的手说道。原来这个年轻上校还是博士,阿闵似乎跟她很熟。

“郭大力不是自己疯的,是被一种神经麻醉药物扰乱了他的中枢神经所至,要彻底治愈需要很长的时间,现在在外界的诱导下可以恢复部分记忆。”

“他刚才就记起了当时的部分情况,对于我们揭开这个谜底起了关键作用。真太谢谢你了,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阿闵说道。

“阿闵,我前不久去过美国,有事去大使馆时还见到了你父亲。他还请我吃了午饭。”

“他身体怎么样?”

“不错,谈笑风生,说你太调皮了,永远长不大。”

“还没长大?再大就成了老太婆了。”阿闵咯咯笑道。

“还天马行空,独来独往?”博士笑道。

“你结婚生孩子了?”

“男人倒是有一个,还没打算要小孩。阿闵,走,带上你的男同事去我家吃午饭。”

“谢谢了,今天不行,下次吧。你很忙,我也必须走了。”

“我请你都请不到,既然来了非吃餐饭不可。”

“你给我留着就是了,下个月肯定还要来一趟的,一定去看看你的先生帅不帅?”阿闵笑道。

“男人不能太帅,女人不能太乖。”博士笑道。

“下次来讨论你的论题吧,确实要告辞了,处长谢谢你了。”阿闵向中校伸出手去。

“没有招待好,请首长原谅。我送你们。”中校握着阿米的手说道。

博士和中校将我们送到了停车场.

“阿唐,又找到了打开‘魔鬼别墅’的一把钥匙.”阿闵把车开出医院后说道.

“阿闵,这说明‘魔鬼别墅’比我开始想像的要复杂得多。”

“阿唐,我想提醒你一点,从现在开始,对‘魔鬼别墅’的信息不要对任何人透露。”

“我已感觉到了这一点,郭大力说的那个漂亮女人不知到底是谁?”

“这个不用担心,到时候她自己会跳出来的。你来开车吧,我好想睡一觉。”

“好,我来。你昨晚一夜都没睡,现在就安心睡吧,我把温度调高一点。”

我调好温度转过头去看她时,她已经睡着了,疲劳的脸上露出几分玩世不恭的调皮笑态。

第九十七章

小孩最高兴。

过年了!

家长最劳心。

过年了!

我比任何人都劳心、都烦心、都高兴。

从来没有哪年的冬天有今年的冬天寒冷。从来没有哪年的年节有今年的年节热闹。从来没有哪年的年饭有今年的年饭丰盛。

晚上七点五十八分,我就同薛梦吃完了年夜饭,我没喝醉,也没吃饱,因为我马上就要赶去陪我的阿闵团年,这是年前的承诺,也是我最大的心愿。

“干爹,春晚马上开始了,你就去吧,早去早回。”薛梦说道。这不是她今晚的气量,这是我俩年前的约定。无论她心里有多少个不愿意,她知道她没有力量能改变我的心仪。

“那我就不陪你看春晚了。”我说完披上外套就出了门。

大概人们都在家里吃团年饭和看春晚,往日车水马龙、熙熙攘攘的大街上,此时车少人也少,马路似乎宽了许多。不到半小时的功夫我就到了津东大桥的东头。这里不是禁放区,我昨天就买了一盘“一万响”浏阳造,在中国,最好的炮竹就是浏阳生产的。

快到我们的“津东别墅”时,我就点燃了炮竹,劈劈啪啪,边走边放,好生兴奋,仿佛又回到了金色的童年。

我还没到“家”,阿闵也燃着一盘炮竹跑向我,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两人都会心地大笑了起来。

“阿唐,这火锅里面有十八种好吃的,七点钟就开始‘咕咕’响了,现在应该可以吃了。”

“阿闵,今晚喝干红怎么样?”

“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她咯咯笑道。

“那就喝干红。”我启开四瓶国产干红葡萄酒.

“阿唐,我先给你把衣服脱掉,现在室温是二十六度,你看我穿的什么?”

“咳,你这身打扮不化装就可以上央视春晚。”她穿的是白色吊装,中国红大摆裙,乌黑的秀发披在两肩,前面还做了一个波浪型刘海,毫无束缚的酥胸双峰挺立一展雄姿。阿闵从来也不化妆,更显得清纯高雅、贤淑纯真,这才是真正的青春靓丽,倾国倾城。

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她亲自为我脱去外套和西装,身上只剩了白衬衣,领带也被她拉了下来。脖子去了束缚,人仿佛轻松了许多。

“阿唐,我俩先表演一个节目好不好?”

“表演什么节目?我的文艺细胞发育不良。”

“那不要紧,以黄梅戏《女驸马》为基调。名字就叫做《津东别墅摆年宴》,我唱原词,你唱你即兴编的新词。”阿闵*在我胸前说道。

“只要你高兴,我也不怕出丑。”

“阿唐,还要制成光盘作留念。”

她已装好了自动摄像机,音响开始播放黄梅戏《女驸马》乐曲。

她开始唱了起来:闵:报效祖国离家园,唐:女扮男装乾坤殿。

闵:谁料皇榜中状元,唐:前呼后拥御街前。

闵:人人夸我潘安貌,唐:原来纱帽罩婵娟。

闵:我考状元不为名,唐:津东别墅摆年宴。

闵:人生难得几回醉,唐:敢问今宵是何年?

“阿唐,太高兴了,这将是我们一辈子都忘不了的除夕夜。”

“阿闵,现在开始吃年饭。”

“为了我俩今生相遇干杯。”她将酒杯举到我面前。

“阿闵,我不会说谎话,认识你确实不冤来到人世走一回。”

“我爸今天跟我通了半小时的越洋电话,我没经你的同意,我把我两人的关系如实告诉他了。”

“阿闵,你是不是太草率了?”

“阿唐,奕奕今晚不是孤苦伶仃一个人?”她答所非问。

“自小丫走后,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奕奕了。她跟小丫一样,人太漂亮又太单纯,缺乏自我保护能力,随时都有可能受到伤害。”

“阿唐,你以前把王小丫调进总工会、后来让奕奕做你的秘书,就是为了不让她们受到伤害?”

“是的,她们的工作都是坐台,说句难听的话,男人见到这她们,没有一个不起色心的。”

“真难为你了,不了解你的人,还误以为你跟她们有那种关系。”

“阿闵,在这个激烈竞争的年代,连男人们想混出过人模人样来都比登天还难,何况女孩子们呢?特别像她们这些身在雷区又洁身自好的女孩子们简直是深渊上面走钢丝。”

“阿唐,我可以预测到,如果有一天你离开新潮流的话,你会将奕奕带走。”

“阿闵,我确实是这么想的,我太怜惜她了,她从高三开始就担负给母亲治病、供两个弟弟上学的全家重担。明知山有虎,硬往虎山行,为了多争几个钱才忍辱负重走进险区。小小年纪就就有如此壮举,连我这个八尺男儿都汗颜。”

“我支持你,你原来的打算就是想扶植王小丫和奕奕二人,希望她们出人头地。我不像你的宝贝干女儿那样,凡是见到你接触女孩子就吃醋。阿唐,说句玩笑话,你确实算得上是一个敢于在美女阵里冲峰陷阵而又能全身而退的男子汉。”

“知我者,阿闵也,敬我的阿闵一杯。”

“听到你这么称呼我我好高兴,我永远都是你的阿闵,下辈子还是你的阿闵。”

“阿闵,保安部的职工对前天发放两个奖金有没有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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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多人手里捏着奖金还在怀疑这么多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李勇的两种奖金加起来八千六百五十块,他跑来问我是不是搞错了,哪有这么多?”

“黎剑英今年盈利差不多一个半亿,去年她只赚了八百多万,就在发放奖金的头三天,她又追加了两千万的年终奖金。”

“是你逼她加的?”

“这次我没逼她,这个女人的商业头脑是很不简单的,她知道‘要取之先予之’的道理,她昨天打到我账上整整一百万。”

“阿唐,黎剑英这么聪明的女人,觉察到一点我的来历吗?”

“谢天谢地,她至今还没觉察到你的真实身份。阿闵,你在新潮流的人马已达到一百二十一人了吧?今晚你还要与她们团年吗?”

“特殊情况特殊对待,我已用短信给她们拜了年,每人发了二万元的奖金,你不用担心,她们比你的那些女孩子们要坚强得多了。”

“我加点汤。”火锅里的汤快熬干了。

“阿唐,今晚我已收到三千六百条短信。”

“你的手机忙得过来?”

“今晚我转移到了五个终端,不然,哪能让我们两人这么自由自在吃喝。”

“运筹帷幄,决胜千里之外;谈笑风生,早已成竹在胸。”我赞道。

“我没那么英明。阿唐我快醉了,借你的怀抱用一下,十一点五十八分你必须弄醒我。”

“你睡吧。下半晚还要去上班?”

“最近对方的活动很频繁,我们不能有丝毫大意。”

她睡觉就像关电灯那般,闭上眼睛就进入梦乡。我边看春晚边自酌自饮。

第九十八章

总工会已了放假,作为新潮流的常委、常务副总经理,主持、处理日常工作也是我的职责,所以,大年初一也就是春节的上午九点钟,我就到了副总室。

“先生,奕奕给您拜年了。”我一进副总室,秘书奕奕就笑盈盈地走到我面前向我鞠了一躬说道。

“祝我的秘书就像春天一样阳光靓丽。”我将一个装有八千元现金的红包递给她。

“谢谢先生的红包。”说完,她搂住我的脖子甜蜜地吻了我。

“奕奕,你今天怎么不休息?”

“先生,有两个原因:一是我要等您的红包;二是奕奕身为常务副总经理秘书,在节日更要坚守岗位,有什么重要文件、电传我可以立即报告先生。”

“给你妈妈打电话了吗?”

“先生,过年我寄了两万元回家,比往年多了四倍,这都搭帮先生的照顾和关怀,妈妈还清了所有债务,今年过了一个轻松年、热闹年。我代表全家谢谢先生。”

“奕奕,我并未照顾你什么,相反,我倒要谢谢你减轻了我好多工作量,你是最称职的秘书。从今天起,正式提升你为常务副总经理助理,年薪为十八万。”

“先生,奕奕干不了,我就当您的秘书好了。”她急得差点哭了。

“奕奕,你当我的助理,就是帮我处理日常事务,你不懂的,我会教你的,我希望你用你的聪明才智开创自己的天地,我相信你一定能成功。”

“先生,我还担心别人不服,影响先生的威信。”

“什么事情都有拥护和反对两种人,只要你自己不谋私利,全心全意为广大职工谋利益,久而久之,反对你的人也会拥护你。”

“先生,奕奕听您的。我还没给你泡茶,等一会柳秘书、马秘书、黛丽部长,还有其他几个副总和六十八大部的部长们。都会来给先生拜年的。”

“奕奕,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

“他们的电话早来了,说只要先生一到,就要我通知他们,新潮流去年创下了历史最好的效益,都是先生领导有方,您现在德高望重,大年初一谁不想来说几句感激的话?”

“奕奕,千万不要这么片面地看问题。新潮流去年效益创新高,一是我们国家对外资企业的正确政策的结果;二是黎总经理领导有方,她如不重用我,我再有本事也没处使;三是全企业职工共同努力的结果。”

“先生,如果写年终总结是应该这么写,但大家心里都有数,先生的功劳是有目共睹的。”

奕奕泡好了茶,从她办公室滚进来一张大圆面,我立即帮她接住架在一张写字台上。她在圆桌上摆上了水果、瓜子和糖果后说道:“先生,奕奕是按照我们中国的传统习惯买了这些茶点,管他们是e国还是a国人,来到我们东土大唐,就得按我们中华民族的习惯生活。”

“奕奕,你买这些东西的开支可以放到办公费里报销,以后专门列一项招待费好吧。”

“好,奕奕喜欢喝酸酸乳,以后我买酸酸乳也有地方报销了。”这小妮子越来越调皮了.“先生,先通知谁?”

“你是助理,这种事你可以全权处理。”

“我喜欢黛丽部长,先请她来。”

不到十分钟,风情万种的黛丽就微笑着走了进来。“给唐先生拜年了,恭喜发财。”

“我也给黛丽小姐拜年了,新春快乐。快请坐。”

“小女子奕奕给黛丽部长拜年了,祝您成为天下第一美女。”

“谢谢奕奕小姐,这是我给你的红包。”黛丽递给奕奕一个大红包。

“谢谢黛丽部长的红包。请用茶。”她立即端给黛丽一杯热茶后回到了她自己的办公室。

“唐先生,在您方便的时候,请您去我家里吃餐饭,最好是今天中午。这将是我今年最大的荣幸。”

“谢谢黛丽小姐,恭敬不如从命。”

“那我先回去弄菜,我们的话就留到吃饭时说吧。”说完,她高兴地离去。

拜年,一直拜到十二点才结束。

“先生,您今天又欠奕奕一个人情。”她一面清理茶具一面盈盈笑道。

“奕奕,大年初一我就欠你的人情了?”

“这个人情太大了。让奕奕为先生的面子收了七十二个红包,总共是人民币五万六千元,美钞六千元,还有欧元八百元。最大的红包是黛丽部长的,五千美元,最小的红包也不少于八百元人民币。这些红包相当于奕奕以前忍辱负重两年坐台的收入。先生,奕奕毕生都难以报答您的大恩大德。”她放下手中的抹布,抱住我哭了起来。

“奕奕,今天是春节,不要哭。”我给她抹去眼泪。

“奕奕没哭,奕奕是太高兴了。”她又两眼泪汪汪地笑了起来。

第九十九章

大年初一下午三点钟,我在黛丽家吃完午餐离开后,就按响了总经理黎剑英家的门铃。她没请我,大年初一拜年她不可能请我;我来前没通知她,大年初一拜年我也不应该通知她。

“助理,剑英总算把你盼来了。”我一进门,她就拥抱我说道。

“按理,上午就该来请我的老板拜年,可我一进办公室后,就走不开了。年还过得好吧?”

“不可能有你那么温馨,你在家有薛梦陪你,你上班有奕奕陪你。我无论在家还是在办公室,都是孤独一人,寂寞为伴。”

我接过她递给我的烟后说道:“剑英,就连不可一世的皇室公主都要招个驸马,你这样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助理,只要是公马就可以做驸马吗?”她望着我说道。

“我没这么说过吧?”我大笑道。

“助理,谢谢你为我赚了一个多亿,来,先干一杯,祝我们两颗心越来越兼容,越来越*近。”

我无话可说,因为要回答她的话只能进不能退,若是进,就*得更近,我和她再*近的话我就回不去了。若是退,那是最不礼貌也是对她最大的伤害,这是我所不愿意也永远做不出来的。

“助理,你能回答我一个个人问题吗?”

“剑英,我知道你想问什么,在目前这种状态下,我宁愿打单身,也不想伤害任何一个人。”

“英明。助理,你这么决定对我简直是莫大的安慰。我不能拥有你的话,我也不希望任何女人得到你。以前我还想玉成你和薛梦,后来我觉得这太对不住自己了。助理,无论是哪个国家、哪个民族、哪个种族的女人,在这个问题上都是自私的。用我们祖宗的话来说就是‘人不为己,天殊地灭’。”她为自己的精彩演讲笑过不停。

我又无话可说。因为她说的是恒古不变的经典、颠扑不破的真理。在爱情上既不能发扬风格,更不能学做雷锋,当然,也不能横刀夺爱。

“助理,你今天怎么沉默寡言,是不是你的剑英说错话了?”

“剑英,我虽然不赞同你的做法,但我也提不出反对的理由,只是这样下去让你失去更多。”

“助理,我还输得起。我今年正好三十岁。无论在年龄上、相貌上、气质上、素质上,我都有很强的优势。”她笑道。

“剑英,春天过去还会回来,可青春逝去就永远不再,应该珍惜短暂的青春,如果拿自己的青春做赌注,那是人生最残酷的赌注,输不起啊。”

“助理,反正我已押上了,无论输赢在所不惜。”女强人就是女强人,连在婚姻大事上都与众不同,可以将自己的青春当作赌注。

“剑英,过几天我要去青岛王小丫家给她母亲拜年了,家里的事你就多操点心。运作上不会出问题,你多注意一下安全就是了。”

“助理,你带那些人去?”

“保安部派副部长阿闵做我的保镖,还有你的秘书柳竟频和我的助理奕奕。”

“薛梦不跟你去?”她觉得很奇怪。

“她以前本来是打算去的,现在说青岛太冷了,她就不去了。”

“助理,这不是理由,她是不是在跟你赌气较真?”

“这个我倒没去想过,我去青岛是代表新潮流去看望烈士的母亲,天经地义的事情。我想薛梦不会为这事生气更不会跟我赌气,她近来的身体是比较虚弱,很可能是怕冷。”

“就算我多心吧。你大概来回要多少时间?”

“大概一个礼拜左右。”

“我以前对你讲发给王小丫母亲十万元,昨晚我突然想起了她,十分难过。所以我决定再加十万。你就代表我向她母亲致敬和拜年吧。”

“好,我一定把你的关怀转达到。”

“助理,今年我想回国看望我父亲,你能陪我走一趟吗?”

“什么时候?”

“五月份是我父亲六十大寿,我打算给他祝寿。”

“剑英,我两人同时离开,我有些不放心。万一发生什么事情怎么办?新潮流可是你的身家性命啊。”

“助理,父亲盼了我好多年了,总希望我带个男朋友回去让他开开心,我一直无法满足他老人家,在他六十大寿时,我想给他一个惊喜。”

“剑英,可我现在还不是你的男朋友呀?”这话可能会刺痛她,但我不能含糊过去。因为含糊就意味着默认。

“助理,你总不能当着我的面对我父亲说,你不是我的男朋友吧?”

“这倒不会。”

“那就行了,我是为了安慰他而已。”

“剑英。我看这事还要慎重考虑,现在我还不能答应你,请你不要生气。”

“我不会生气的,我知道你是一个不随便表态、不含糊应付的男子汉,我就喜欢你这种优秀品质。”

“剑英你不生气我就放心了。我今天下午还有好多事处理,过几天我在来陪你吃饭好吗?”

“助理,你先去忙你的事情,晚上一定来吃晚饭,我昨晚并没过年,留着今晚你来陪我一起过。”她此言一出,我无法拒绝。

“那我六点钟来。”

“好,剑英煮好菜等候你。”她就像一个贤妻良母。

第一百章

去年今日此门中,人面桃花相映红.

人面不知何处去?

桃花依旧笑春风.

正月初四上午十点钟,我怀着沉重的心情打开了王小丫的房门。年前的腊月二十七日,我曾来打扫过卫生。

当我走进客厅抬头看见她的遗像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感情,热泪夺眶而出。她的音容笑貌常常在我的脑海中浮现。她的“嘻嘻”笑声常在我耳内萦回。她是那么青春靓丽、她是那么冰清玉洁、她是那么爱憎分明。

“小丫,我来看你了,后天我就要去你老家看望我们的妈妈。小丫,你的妈妈也是我的妈妈,我将侍候她老人家一辈子。小丫,你的这套房子我以原价的两倍买下,房款已汇给了妈妈。我将住在这里,永远伴陪你。”

我走进她的闺房,开启她的电脑,浏览她的相册和文档。小丫的文档里存了八十三篇日志,我想打开看一看,但都加了密,打不开,其中有篇日志的标题是“密码”,我灵机一动,点击这篇日志,果然开了。里面只有一句话“祝唐哥生日快乐”。

于是我用我的生日为密码开她的那些日志,果然每一篇都能打开。我先选看了两篇标题很抢眼的日志。日志之一:《背水一战》“当我和唐哥从溶洞里钻出来时,我光着身子压在他的光背上,我紧紧地搂住他的脖子。我第一次感受到了男人的气息是那么美好。

后来唐哥翻了个身,仰面睡在石头上,我还是压在他身上,两人面对着面,口对着口。洞口太低,我没法坐起来。就是能坐起来我想我也不会坐起来,我们两人的身子已紧紧地粘在一起了。我感到他的乖乖在向我的乖乖亲近,同时将一股强大的电流贯穿我的全身,我醉了,我渴望电流再大一点、再强一点,让我一醉方休,享受这渴望已久的人生。

我恨突然从头顶传来的绑匪说话声,他们搅乱了唐哥的进攻势头,我坚持要唐哥一战到底冲破城门,他说来日方长,先逃命要紧。我已将生死置之度外,我只想得到我日思夜想的唐哥,背水一战却留下了遗憾”

日志之二:《女人的战争》今天薛姐约我去她办公室,我以为有什么业务上的事情,结果不是。

她要我离开唐哥,说唐哥是她的专利品。这句话根本就不像出自一个法学硕士之口,我当时被惊得目瞪口呆。

更令我惊震的是,她说如果我继续叫唐哥,她将开除我、废了我。我不怕她的威胁,我回答她说,就是你有本事嫁给我唐哥,唐哥还是我的唐哥,永远都是我的唐哥,我一辈子都要叫他唐哥。

我被她气得忍无可忍的情况下,我也还了她一个气,我说:“你只是我唐哥的干女儿,你应该叫我嫂子”。她当场被气得差点吐血。

以前我对唐哥讲,我只要得到一小份,自被薛梦威胁以后,我改变了主意,我要得到整个唐哥。我要让趾高气扬的法学硕士竹篮打水一场空。

女人的战争才开始,更残酷的将在后面。在战场上,我的唐哥可以统领三军所向无敌,在情场上,我将孤身奋战勇往无前。用生命捍卫的爱情才是世上最伟大的爱情。

女人的战争正在进行,硝烟弥漫,杀声震天.

王小丫的日志让我惊震,让我同她当时一样目瞪口呆。我在她的日志后面作了个回复:小丫:我只看到你的笑脸,我只听到你的笑声。

没想到你受这多的委屈,没想到你承受这大的压力。

如果我当时知道,一定会站在你的战壕。

小丫:在女人的战争中,你,孤身奋战。

冲锋陷阵胜利属于你,卓著功勋。

沉重的心情让我没法看完她用心血写下的数十篇日志。我毫不忧虑地新建了一个标题《遗憾》的文档。并作了序:伤悲拥心头,难忘黑楼。

满园春光被劫偷,双臂揽怀娇掩羞.

可怜泪流。

溶洞救娇娘,患难鸳鸯。

最是风流危形处,可叹龙凤不逞祥。

终生遗憾。

今天我来的主要目的是将她的一些遗物装箱,送去机场托运。这件事没人可以替代。一共装了两大箱,我准备离去时,默默地站在她的遗像前,足足站了二十分钟,才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

“小丫,我去机场了,你在家好好休息。”

不知为什么,眼泪又跑了出来。

总算见到了久违的太阳,心情舒坦了几分,人也似乎年轻了几岁.

波音757爬上了蓝天,躺到了宇宙的怀抱,是那么心旷神怡,是那么至高无上。我却比刚才渺小了许多.

“先生,看不见地球了,”坐在我右边窗口下的奕奕说道。

“看见什么了?”

“好厚的白云,就像用棉花铺起来的大棉絮。那上面一定很好玩。”也亏这小妮子想得出来。

“阿唐,你喝咖啡好吧?”坐在我左边的阿闵正在接空姐的饮料,自以为漂亮的空姐,平时总以为自己身在天上高高在上,当她见到阿闵时,张开的嘴巴几乎合不拢了,这才明白什么叫天外有天这才知道什么叫漂亮、什么叫高贵。

“好。”我冲空姐微微一笑。

“奕奕,你要什么?”阿闵又问?

“跟闵姐一个样。”空姐见到奕奕又是一惊。

柳竟频一个人坐在我背后。这是直飞青岛的头等舱,没满员。奕奕是第一次坐飞机,从上飞机开始就一直牵着我的手不放,一切是那么好奇,一切又是那么芳心难安.

“阿唐,给王妈妈打电话了吗?”

“昨天晚上我跟她老人家通了半小时的话,她要我们住在她家里,说房间、铺盖全都准备好了,可以住上七八个人,因为是烈士家属,政府给予了很优厚的待遇。”

“阿唐,这样我总算放心了。我们应该住在王妈妈家里,陪陪她老人家。”

“王妈妈并不老呢。今年才五十岁。”柳竟频在我背后说道。

“先生,小丫姐的爸爸呢?”奕奕问道。

“她爸爸三年前病逝了,王家就陷人了困难之中。小丫为了养家,无奈进了新潮流。她的情形几乎跟你一模一样。”

今天,阿闵,奕奕两人穿的都是我给她们买的世界顶级名牌服装,贵气压人,亮度呛眼,凡夫俗子不敢直视,全舱空姐黯然失色。柳竟频穿的是皮夹克、皮裙子、皮靴子,还戴了顶皮帽子,有点像一夜走红的超女。

我今天穿了一套笔挺的灰色全毛中山装,外面套了件青色呢子大衣,仿佛又回到了上个世纪的七十年代末.

“先生,您这身打扮好像一个正统的马列主义政治家。”奕奕这小妮子侧着脑袋看着我盈盈笑道。

“你见过?”我还她一个笑。

“电影里见过。”奕奕答道.

在三个女孩的谈笑间,两个多小时的航行很快就过去了,飞机到了青岛上空.

“先生,看到青岛了。”奕奕望着小窗口报道。

“奕奕,先整好你的安全带。”我说道。

“哇,先生,青岛下了雪。”

“奕奕,快坐好。飞机在下降。”

“先生,耳朵有点发胀。”奕奕的口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生怕被人听见。

“没事,马上就好了。”我安慰她。她使劲抓住我一只手。

当我们走出流亭国际机场时,王妈妈在出口处向我们招手。柳竟频曾跟她相处过几天,一眼就认出她了,立即跑上前拥抱她。

取出行李后,我们上了王妈妈包来的面包车.她家住在胶州湾畔的香港东路附近的居民小区,这套三居室是在王小丫牺牲后买的。只简单地装饰了一下。

在王小丫家的客厅里,挂着王小丫烈士的巨幅遗像,遗像下方是烫金烈士证书,显得庄严肃穆,我领着阿闵她们三人站到烈士遗像前,默哀一分钟后,鞠了三躬.

“唐主席,您快请坐,三位小姐也快请坐。”王妈妈说道,并把她的儿女介绍给我,“唐主席,这是小丫的弟弟,叫王坤,今年读大二了,这是小丫的妹妹,叫王小倩,今年要高考了。你两兄妹快给唐叔叔拜年。”

我将他们两兄妹拉进怀里,两只手搂住他们说道:“你们姐姐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姐,为了你们,她付出了她的青春和心血;为了国家,她献出了自己年轻的生命。你们要继承姐姐的遗志,先把书读好,把妈妈孝敬好,将来为中华民族的复兴做出贡献。有什么困难,随时随地告诉我。”我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红包。阿闵、柳竟频、奕奕三人也都给了他们两兄妹每人一个红包。

王小倩拉着阿闵三人去了她的闺房,王坤也回他的房里去了.剩下我跟王妈两人时,我说道:“王妈妈,王小丫生前一直叫我唐哥,所以我也称呼您王妈妈。以后,每年的春节期间我都会来给您拜年。”

“唐主席,你对我们全家太好了,我真不知怎么感谢你啊。”

“王妈妈,我这条命是您小丫救下来的。感恩的应该是我。我无以为报,只能尽我的心而已。”

“唐主席,小丫生前在电话里,曾向我提起过你,她说她已当了总工会干部,说总工会的唐主席对她最好,还向我暗示她要嫁给你。可惜啊,她没这个福气。”

我两人一直聊到吃饭。王妈妈特地请了她的一个亲戚来做饭菜。

第一百零一章

我们到达青岛的第二天,准备去崂山旅游,上午九点半刚过,,正要出发时,我的手机突然接到黎总预警系统的a级报警。我们不得不终止原来在青岛滞留三天的计划。我让阿闵以她的特殊身份与机场联系立即飞往x市的机票。我要柳竟频带领奕奕陪王妈妈全家继续去崂山,可她们两人一定要跟我一起回去,早早准备的青岛之行,就这么草草收场了。

我向王妈妈作了解释,她很遗憾但又很理解。我们一行四人只好辞别王妈妈一家,立即赶往机场。

到x市的机票早在三天前就已售完,春节期间真是一票难求。阿闵凭着自己特殊的身份总算拿到了机场按惯例预留的应急票,而且正好是四张。一下车,在机场调度长的带领下直达登机坪,原来游客都已上了飞机,我们刚一走进机舱,舱门一关,飞机就开始滑动了。

“先生,回去也好,青岛太冷了,我的耳朵都被冻得痒痒的。”奕奕还是坐在我的右边,还是抓住我的一只手不放,就像离不开爹娘、长不大的小女孩。

“擦点护肤霜就好了。”我摸了摸她的耳朵。

“阿唐,我要找机长联系一下,我的手机不能关。”阿闵边对我说边起身。

阿闵对飞机上的人员配备十分清楚,她一眼就认出了便衣空警,两人边说边走向勤务室。半小时后,阿闵轻松地回到座位上来。他的眼情告诉我,一切已在她的掌握之中,我也松了一口气。

飞抵x市后,一下飞机。龚丽娜的车已在停机坪等我们了。她的这部破三菱吉普今天显得特别神气,车头顶上放了个活动警报器,车牌也换上了0字车牌.一路上,迎头的车辆纷纷给它让路,龚丽娜经过的几十个路口,竟没遇上一个红灯,我对本市的交通管制系统肃然起敬。平时需要一个小时,今天只要了三十二分钟就到了新潮流。在到达新潮流大门口后,我们四人下了车,龚丽娜将车开走了。柳竟频、奕奕二人并不认识龚丽娜,更不知道她就在新潮流上班。还以为是我的关系户,专门开警车来接我们.

我自接到预警系统的报警后,一直与总经理黎剑英联系不上,对所突发的事件至今还不清楚,这是最令人担心的,同时与黛丽和薛梦二人也失去联系。回到新潮流后,从外表上看似乎跟平时没任何区别,还是那么祥和、那么有条不紊、那么红红火火。

我一进我的办公室,。就立即以总经理室的名义发给财务部一道紧急通知:“从通知到达之时起,财务部只准收进,停止一切支出。”刚发完紧急通知,阿闵的短信就来了:“阿唐,你就坐到你的副总室就是了,我会跟你联系的,千万不要回家。”阿闵用短信这么嘱咐我。

“先生,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急急忙忙离开青岛赶回来?”奕奕给我泡好茶后问道。

“什么事也没发生,海关到了一批物资出了一点问题,要我必须在今天补办手续。”我骗她道。这是我第一次跟奕奕说谎话,也可以叫做善意的谎话。因为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连我自己至今都不很清楚。

“阿唐,你立即到黎剑英家去。”,一个小时后,阿闵的又一条短信通知我。

我立即去到黎剑英家,在门口见到一名女保安员,她向我敬礼后说道:“您请进。”我一进去,门就关了。阿闵并没在里面,黎剑英躺在她自己的床上,旁边站着一个护士,正在给黎剑英吊盐水。黎剑英似乎睡着了。

“她怎么样了?”我问护士。

“她中毒了,经抢救已无大碍。”

我坐在黎总的床沿,用手探她的脉搏,比较平稳。

“你是我们职工医院的护士?”我问道。我到新潮流后,还没去职工医院看过病,除了院长外,不认识其他医务人员。

“我是武警医院的护士长。”

“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今天上午八点二十三分接到命令赶来的,那时你们还在青岛。”

此言一出,我大吃一惊。原来阿闵早在我接到预警之前就已知道“家里”出了事,她竟不动声色,决胜千里之外。更让人佩服的是,她还准备和我一起陪王妈妈游崂山。

“护士长同志,我们黎总是怎么中的毒?”

“被人下毒,幸好救助及时,不然损害中枢神经就麻烦了。”

“啊。”我一听全明白了,可能跟疯保安郭大力被人下毒一个样。

我正跟护士长谈话时,阿闵又发来短信要我回家一趟。于是,我立即驱车赶回家。自接到报警后,还未与薛梦联系上,这种情况以前还未发生过。心里好生担心,生怕她出事。

跑回到我的家、薛梦的家、我和她两人的家门口时,当看到一个女保安站在半开着的门内时,我的心开始突突狂跳,预感到薛梦出事了,真是祸不单行啊。

“您请进,我走了。”女保安说完向我敬了一个礼后,关上门就走了。

我一进门,看见薛梦坐在沙发上,她根本就像不认识我似的。

“薛梦,你也中毒了?”我盯着她、又立即抱住她。

“您是谁?我不认识你。”她挣脱我抱住她的双手。

我大吃一惊,这一惊起码有一吨重,我盯着她的脸说道:“你难道不是我的干女儿薛梦?”

“我是叫薛孟,薛平贵的薛,孟姜女的孟。但我从来就没有干爹?”她两只水灵的大眼睛望着我,一点也不像说假话。

“怪哉。”我随口而出。我再仔细看她,她的身材高矮胖瘦跟薛梦一模一样,脸似乎稍微圆了一点点,眼睛似乎比薛梦的稍微大了一点点,说话的频率、嗓音几乎一模一样,不是与薛梦朝夕相处的人就根本看不出这微小的差别,比孪生姐妹还相似。

我面对着面地盯着她说道:“你真的不认识我?从没见过我?”

“我不认识您,我没必要哄您。”

“那你怎么在我家里呢?”

“是被女保安请到这里来的,说要保护我。”

“你去过新潮流吗?”

“我不知哪里是新潮流?”

“那你今天是从哪里来的?”

“在飞机场被一个女便衣带到这里来的。”

“你准备坐飞机去哪里?”

“我哪里都想去,可有人哪里都不让我去。”

“那你为何跑到飞机场去呢?,那里又不好玩。”

“先生,这叫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嘿,小小年年纪,还谈起了江湖,看来还大有来头吧?”我笑道。

“小女子连人都已在别人的掌控之下,能有什么来头?”

“是谁吃了豹子胆,竟敢欺负你?”

“这个世界上,吃过豹子胆的人太多了,我看您也可能吃过。”她笑了,而且还是“格格”笑声,跟我干女儿的一模一样。

“我就是吃过豹子胆,但也决不会欺负女人,特别像你这么漂亮的女人。”

“但愿如此吧,我还是有点怕您欺负我。”

“你能告诉我你的情况吗?”

“喂,您还有没有完,我要睡觉了,我已经一天一夜没睡觉了。”好家伙,她生气了。她生气的样子很有个性。

我又是一惊,这一惊起码有一吨半重,我已确认她不是我的干女儿薛梦,但她比我的干女儿泼辣..

“那你就睡吧。”我指了指薛梦的卧室。

“我还要洗澡,我没衣服换。”

“你去洗澡吧,那里就是洗澡间,我给你找衣服换。”

趁她洗澡时,我立即给阿闵电话,问她到底是咋回事。

“阿唐,你现在看到的叫薛孟,你那个干女儿叫薛梦,薛孟才是真正的法学硕士,但她却成了你干女儿的替代品。在里面的情况很复查,连我也还有些没弄清楚,我现在很忙,等以后彻底搞清楚了我再详细告诉你好吧,你要好好照顾薛孟,她比你那个薛梦强得多。”阿闵说完后就挂断了。

阿闵的话,让我心惊肉跳,与我朝士夕相处的干女儿竟是一个冒牌货。这个世界上假的东西太多了,连人都有冒牌货,人们只知这个世界多精彩,却不知这个世界多危险。

我才离开一天,企业和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故,还有至今我所不知道的。

我又马上打电话给跟我一起从青岛回来的柳竟频,她也算得上是一个消息灵通人士。

“竟频,你回来后,发现什么情况没有?”

“没有呀,一切正常,只是黎总的电话老是进不去。他爸,发生了什么事件?”

“薛梦好像病了。”

“那你就好好照顾她吧,要不要我帮忙?”

“不要了,谢谢你。”我不能告诉她我的干女儿是假的这件丑事,我活几十年,也不知遭遇过多少大大小小的事情,但从没遇到这么窝囊的怪事,竟跟一个不明不白的女人相处半年多,差一点还成了自己的老婆。至今还不知道她到底是何许人也。世界上再也找不出像我这么混的混蛋来了。气得我真想上吊。

第一百零二章

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财务部长黛丽,因为我一直没联系上她,也没有她的任何消息,目前我又不好打扰阿闵了,她一定非常忙。

我也暂时没时间去追究冒牌货了,薛孟在洗澡,她还要睡觉,就先让她睡够了再问她,这人的脾气几乎比我还大。于是,我锁上门后驱车回到了我的副总岗位上。

“先生,奕奕给你按摩一下。”她站在我背后说道。

“你怎么了?”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这样问她。

“我没怎么了,是先生怎么了。”她盈盈笑道。

“我怎么了?”

“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劲。”

“我哪里不对劲?”

“哪里都不对劲。”

“真那么严重?”

“是的,这里最是不对劲的地方。”她在按摩我的头部,她的指法很好。

“你怎么知道那里最不对劲?”

“请先生看看您手中的香烟。”

我一看,简直无地自容。竟将香烟拿倒了,将被点着的过滤嘴抽完了还不知道。这小妮子看到我的窘态还笑过不停。

“奕奕,谢谢你。”

“先生,您又欠奕奕一个人情。”

“这回是真正地欠了你一个大人情。”

“先生,奕奕是你的红颜知己,我知道今天发生了非同寻常的事情,我是您的助理却帮不了您。”

“奕奕,你认为今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我想测测她的敏感性。

“但决不是先生告诉我的是海关漏报手续的事情,比这事可能要严重得多。”

“理由呢?”

“先生,您是一位久经沙场的统帅,能让您立即从青岛赶回来这就意味着家里发生了重大事情,而且是突发事件,超出了您行前的周密安排。”

“能再具体一点吗?”

“先生,我们从机场回来时,接我们的是一辆0字厅级警车,从沿途的交通管制来看,都在为我们这辆车让路,这就意味着我们这辆车在执行特殊重大警务。先生,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阿闵姐应该是一位高级便衣。”奕奕此言一出,让我瞠目结舌,想不到她竟有如此眼力,几乎洞穿整个事物的本质。

“奕奕,你可以乱猜,但千万不能乱讲。”

“先生,奕奕只是跟您讲而已。我只希望先生不用太担心。我给您泡壶最好的茶。”

“奕奕,有什么文件需要我审批的吗?”我只想找点事做让自己静下心来。

“没有,有几份二类文件我给批复了,今天开始行使助理职权。”

“好,这样我以后就轻松许多了。”

“先生并不是为了轻松才让奕奕当您的助理,相反,先生比以前将会更麻烦。”

“此话怎讲?”

“先生为了培养奕奕成为有用之材,先生就要为奕奕多操好多的心。”

“我相信奕奕的能力。”

“先生,我和小丫姐都是坐台小姐出身,是最让人瞧不起的下贱女人。如果说也有男人喜欢的话,他们喜欢的只是我们的美貌和身子。您却将小丫姐培养成为一家大型外资企业总工会的部长,现在又培养我成为这家大型外资企业的常务副总经理助理,这需要多大的勇气、需要顶住多大的压力。先生,天底下像您这种胸襟的男人太少了。”

“奕奕,你不要把我说得太伟大了,或许我也有私心呢。”

“先生,是人都有私心,但天底下的私心也有天差地别,小人的私心半径最大都超不出五十公分,而君子的私心半径有的大到数千公里,好比民族英雄,又好比国际主义者。”

“奕奕,我对你也是有私心的,而且半径也很小。”

“先生,我担心的就是您对我没有私心,您对我的私心半径越小,奕奕就越高兴。”她涨红脸说道。

“奕奕,我想离开一下,有什么处理不了的事就给我电话。”

“我劝先生现在哪里都不要去,这里是新潮流的指挥中心,您现在是唯一的指挥员。”

“还有黎总经理嘛。”我故意轻松地说道。

“黎总经理如果能正常指挥,先生就不会急急忙忙从青岛赶回来了。”

想不到这小妮子今天竟如此厉害,我的每一着棋几乎都被她看破。

“奕奕,你今天怎么了?”

“奕奕没怎么了,还是先生怎么了。”

“我到底又怎么了?”

“先生今天对自己缺乏信心,缺乏耐心。”

“是吗?”

“是的,先生,奕奕陪您下盘棋好吧?”

“象棋?”

“只有象棋才能检验人的耐心。”

“好吧,一盘定输赢,谁输了谁请客。”

“先生,得先定个游戏规则。”

“什么规则?”

“两条:一,不准悔棋,落子为棋;二,每着棋不得超过三分钟。”

“好。”

有志不在年高,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奕奕这小妮子已开始朝着女强人的目标迈进了。让中国未来的女强人陪着下棋倒也是一种不错的享受。

我跟奕奕下了三盘棋,她赢了两盘,她笑盈盈地看着我说道:“先生,今晚我请您吃火锅。”

“我输了,怎么你请?”

“先生输得冤枉,奕奕赢得窝囊。”

“怎么讲?”我笑道,我知道这小妮子只想逗我开心。

“等吃晚饭时再告诉您,现在奕奕陪先生去黎总家好吧?”

“好吧。”我早就想去了,奕奕竟将我的心思猜透了。

给我们开门的还是那名女保安。我带着奕奕直接去到黎总的卧室。她已醒了。护士长也在。

“黎总,现在觉得好一点吗?”我坐在她的床沿,用手试探她的前额。不是探她烧不烧,而是一种亲切的表示。

她没说话,向我微微一笑,看来她很疲倦,显得楚楚可怜。

“护士长,黎总能不能进食?”我问道。

“暂时不能,我会给她补充营养的。”护士回答。

黎总的眼情向我做了一个只有我才能读懂的表示,她要与我单独呆一会。于是,我将护士长和奕奕二人请了出去。我俯着身子,让自己离她更近一点。

她伸出右手来,抓住我的左手,并把我的手拉进被子里,然后放到她的胸脯上。她的眼泪流了出来。我用右手给她抹泪。

“剑英,你受苦了,都是我太麻痹,没保护好你。”

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助理,你不要离开我。”她终于开口说话了,我真担心她说不出话来,她的声音很小,但我听清了。

“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不在你的家里就是在我的办公室。”

“抱起我来。”她轻声道。

我把她抱了起来。她示意我去她卧室的电脑旁。她的客厅和卧室都装了电脑。卧室的电脑就在窗户下面。

我坐到椅子上,她躺在我怀里。她关掉了室内的摄像头后,示意我开启了电脑的电源开关。我抱着将她的面朝着电脑。她输入密码后,电脑打开了。桌面上没有任何图标,只有我跟她去年在八达岭城墙上合影的那幅彩照。

她用键盘显出一个usd图标,她输入了三道密码才打开这个网页。她的头*在我肩上轻声说道:“助理,我好累,你把我抱上床后,立即帮我检查在美国花旗银行的账号,这是密码。”她拿出她的手机用声控调出了密码。然后把手机给了我。

我不知道她到底在全世界的大银行开了多少户头,她在美国花旗银行总行是以她的实名开的户,我在帮她查近期的收支账。

“剑英,”我查完后,我立即走到她床边轻声对她说道:“农历年前转入1890万美元,最近没有支出,存款余额1.26亿美元。”

“谢谢你,再给我查查这三天内财务部的收支账,这是密码。”她用声控调出了密码给我。”

黎总电脑的财务部账本分三大类,支出账是按币种分人民币和外币两大类,外币币种又分成十类.银行存款还真可观,人民币3.865亿元;外币中有1235万欧元;0.9万美元。其他币种折合人民币约1亿元人民币。

在三天内的支出中,最大的一笔是今天上午九点钟的五百万美元直接转到了加拿大银行。我立即将以上情况告诉了黎总。

“助理,立即请求加拿大帮我冻结这一笔款子。”

“走什么渠道?以什么理由?”我问道。

“通知a国驻华使馆的商务参赞,你按这个预案的第二条办。”她吃力地说完,递给我一个微软商务通。

我足足用了五分中才从里面找到她的a级突发事件预案中的第二条。再用视频与a国的商务参赞科什联系上,也就是去年在北京见到的那个老外。

科什反复问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黎总经理现在怎么样了?要不要外交援助?我只好把视频画面切到了黎总的床头,让他见到了她。他这才表示立即设法冻结这笔五百万美元。

我很想知道这五百万美元的具体情况,但黎总确实太虚弱了,我不忍心打扰她。我关上了电脑,回到了她的身边。

“剑英,让医生给你输点液好吧。”

“我要你的。”她勉强地苦笑了一下,又要我抱住她。我这辈子也不知是交了什么运,总是被女人缠得脱不了身,而且还不止一两个女人。我怀里抱着她,心里又惦记着另外几个女人,特别是我的干女儿和黛丽二人,不知她们是生还是死。还有现在睡在家里那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叫薛孟的女人。

一百零三章

怀里抱着一个外国女郎,她是那么富有、那么高贵、那么漂亮、又是那么颐指气使、不可一世。而这时的她竟是这么可怜巴巴、温柔绵绵,让人心碎。她慢慢地睡着了,我的手臂也已麻木不仁、失去知觉。我把她放在床上,给她盖好被子。她睡得是那么放心、那么甜蜜。她心里知道有个男人在呵护她,这个男人尽管不是自己的老公、也不是自己的亲属,但却比老公还亲、比亲属还值得信任。他不贪她的色、也不贪她的财,他在尽一个男人在危难之时保护女人的职责。

我轻轻地走出了她的卧室,奕奕和护士长在客厅聊得正起劲。

“先生,黎总好些了吗?”奕奕问道。

“她睡着了”,我答道。我又转向护士长,“护士长,我们黎总的身体好久才能复原?”

我发现我问得太没水平了。

“这要看她的身体素质和心理素质了。从目前的情况看,她是一个十分坚强的女人,她忍受了连男人们都难以忍受的痛苦,总算闯过了命运关。”

“太谢谢你了。”

“不要谢我,是我们的专家组采取的抢救方案正确,抢救抢时,那时,你们正在青岛赶往机场的路上。是我们的院长亲自带队来的,院长亲自带队出诊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你们来时,我们黎总在她办公室还是家里?”

“已从她的办公室抬进了家里,你们的女保安简直比女子特警队员还特警,没有她们,黎总的后果不堪设想。”

“你们的院长和专家们都走了?”

“院长在您回来前的半小时离开的,专家组的专家们已被你们一位姓龚的女领班安排吃饭和休息去了。”

“你还没吃中午饭吧?”

“我吃了,是龚领班派女保安送来的,我们的院长命令我寸步都不能离开黎总。”

“真辛苦你了。”

“唐主席,对所发生的事情我也不很清楚,龚领班会向您汇报的,她现在一定也很忙,我从没见过像她这么镇定、这么能干的女人。”

“你需要什么请直接告诉我或者我的助理,我要去处理一些事情,就不陪你了。”

“您去忙您的,有事我会给您电话的。”

“先生,快六点钟了,还没吃午饭,奕奕陪您去吃点东西吧。”回到办公室后,她边给我泡茶边说道。

“奕奕,你去吃饭好吧,吃完饭你先回去休息,如果有事我就给你电话。”

“今天奕奕是不会离开先生的,我现在去弄两份吃的来。”

“你去哪里弄?”

“我去汪娜姐家里弄。”

“你千万不要告诉她所发生的事情。”

“先生还把奕奕当作小孩。”她盈盈笑道。

“注意安全。”

“自卫的功夫还是有的。”她捏了一个拳头给我看。

她去了,剩下我一个人时,我好想给阿闵或者龚丽娜电话。了解现在的情况。从护士长的话里,我已知道实战指挥这次行动的是龚丽娜。阿闵在青岛遥控。

新潮流表面上跟往日没任何区别,还是那么生意火红、还是那么吉祥和谐。而实际上它已处于秘密戒严状态,阿闵的两百多男女保安正在执行阿闵的秘密戒严命令。就像白楼,所有出口都在保安的控制之下,非本楼工作人员一律不准进入,第八层以上已重兵把守,每层楼有四名女保安执勤。

我和阿闵是分了工的,按我们的突发事件预案,阿闵负责安全指挥,我负责企业运作指挥。在青岛赶往机场的途中,我们就已启动了突发事件a级预案,最高级别是aaa级。

五区六十八部现在都在执行a级预案,区长和部长们全部坚守岗位,其中近一半是在预案启动后,从家中或亲戚家中赶回来的,现在企业运作一切正常。

我一直忙到晚上十点钟才赶回家,因为家里还睡着一个叫薛孟的女人,按阿闵的话说,她才是真正的薛孟。

我开门进入我的家后,突然有一股凄凉的感觉。听不到“干爹”声,这心里空荡荡的,屋里冷冰冰的。我忍不住叫了一声“薛梦”。

“哦,您回来了。”回答我的声音是从薛们卧室里传出来的,我高兴地立即去敲她的房门。

门开了,她穿着白色真丝睡衣站在门内望着我微笑。我睁大双眼,能睁多大就睁多大,睁得眼睛都发胀了,我仔细地看着她,她也没戴胸罩,高山深壑清晰可见。

“刚才是你答应我吧?”我真的被搞糊涂了,为什么在我身边的女人一个个都这么漂亮,都这么乖巧,又都不喜欢戴罩罩……

“是的,不是您叫我吗?”她说道。

“是我叫你,你吃饭没有?”

“没有,我好饿。”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有点让人心疼。

“冰箱里有食物,你怎么不吃?”

“您没下班,食物是您的,我怎么能随便吃呢?”她似乎有点生气。

我们边说边走到了客厅里,两人都坐在沙发上,她坐在我对面。

“薛孟,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去弄。”

“我好想吃麻辣豆腐和水煮活鱼。”

“家里没有了。我带你出外面吃好吧?”

“这么晚了,外面还有买?”她看着墙壁上的挂钟说道。

“有,好多馆子通宵营业。”

“我没衣服可换的,怎么出去?”

“卧室衣柜里那么多衣服,全是你的,你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好了。”

“可那都是别的女人穿过的旧衣服,我没那么贱。”

“先将就穿一回,明天我陪你去买新的好吧。

“给您一个面子吧。”她似乎很不高兴。

她很会挑选衣服和打扮自己,她在白羊毛衫外面套了一件比长外套短、比短外套又长的青色披风,下面是棕色短裙,显得既高雅又大方。化妆以后的面孔青春靓丽,简直比我的干女儿还要漂亮,只是傲气十足。

“我可以挽住您的手吗?”出门时她问道,有点出乎我的意料。

“当然可以。”

她大大方方地挽住我的手臂出了门。

“您的车这么漂亮呀。”

“你会开车吗?”

“会,我在读研时学的,还有北京的驾照呢。”

“你是法学硕士吧?”

“是的,您怎么知道的?”

“我干女儿告诉我的。”

“我也叫您干爹算了,我看您这人还算厚道。”她第一次笑了,而且也是“格格”

不多久,我们就到了一家川菜馆。我让她自己去点菜,正宗川菜馆点水煮活鱼,客人可以自己从鱼缸里捞鱼,菜馆的厨师当着客人的面过磅,然后告诉客人这条鱼是多重。

“你去点菜吧。”我指着鱼缸。

她兴高采烈地跑到鱼缸边,拿起捞网网了一条大鲤鱼出来,鱼太重,她举不起捞网,手一软,鱼掉到地板上跳来跳去,厨师助手忙跑来捉,一下没捉住,结果跳到一个女客人的长裙上,惹得哄堂大笑,那个女客人好生气恼。薛孟还拍着手笑。看到她这一笑,那个女客人更觉得自己没面子,于是跟薛孟吵了起来。

“就是你抓的鱼弄脏了我的裙子,亏你还笑得出来。”

“鱼是水里的动物,鱼离开了水你还被它弄脏裙子你也太没用了嘛,还好意思怪我?”薛孟双手叉腰大声说道。

老板娘立即来劝架,大多数客人都帮薛孟的腔,这大概是她漂亮的缘故。好一阵子架才平息下来。

“干爹,我抓的鲤鱼有两斤九两重,够我们吃一顿好的了。”

“你有很久没吃水煮活鱼了?”

“很久了,我做梦都想吃水煮活鱼,干爹,刚才吵架你怎么不帮我的忙呢?”

“你那么泼辣还用得着我帮忙,你看那个女人都气得快哭了。”

“她活该,太笨了嘛,竟敢找我吵架,也不照照镜子。”

“会喝酒吗?”

“会呀,最喜欢喝五粮液。”

“能喝多少?”

“一瓶差不多吧。”

几乎每家餐馆的菜谱上都有水煮活鱼,而正宗川味的水煮活鱼是很难吃到的。现在我们吃的这家,基本上过得我去,只是花椒太差了。

“薛孟,你不是四川人,怎么这么喜欢吃麻味呢?”

“我在成都读过四年书,开始也怕麻,后来就麻不怕,再后来就怕不麻了。”她格格笑道。她这格格一笑,比我干女儿的“格格”更迷人。两个人相貌虽不百分之百相像、但生活习惯一样,就连这笑也是一个样。我越来越感到奇怪,真是匪夷所思。

“薛孟,你有几姊妹?”

“就我一人。爸爸去世早,妈妈丢下我走了,我是由奶奶抚养大的。”

“你奶奶身体还好吧?”

“奶奶也是命苦,好不容易把我抚养大了,我才读完研究生,她就因心脏病突发去世了。”

“现在家里还有什么亲人?”

“没有了。如果有的话,就是那个抛弃我的妈妈了,但不知下落。”

“快吃呀。”我给她装鱼块。

“干爹,我敬您一杯。”她好像对我不那么生了。

“谢谢。”我似乎对她过分客气。

我们回到家里时,已经凌晨三点了。

第一百零四章

陪薛梦吃完夜宵回来后,我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幸好没睡着,因为阿闵来信息了,要我立即赶到津东别墅。我一看时间,正好是凌晨四点钟,心中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连开起车来都爽些。

自大年三十日,在津东别墅吃过年夜饭离开后,农历新年这还是第一次回来。我开门进去时,阿闵正在洗澡,闻到一股沐浴液的清香。

“阿唐,你赶快把火锅炖起来,从青岛回来后到现在我还没吃饭,这肚子都粘在一起了。”

“好。”我从食品袋里拿出羊肉和牛肉来,这是她刚才买回来的。

“好舒服,饭可以不吃,这澡不能不洗。”她走到我身边来,边说边用毛巾擦干身上的水。

“快把衣服穿好,这像什么样子?”我瞟了一眼她那婀娜多姿水淋淋的身子。

“不好意思,竟忘了你是男人了。”她调皮地笑道。

“要不要煮点米饭?”我问道。

“算了,有馒头,回笼一下就行了。”她指着挂在壁上的小篮子。

“那馒头是去年买的了,还能吃?”

“不就是一年嘛,能吃。”她格格笑道我把火锅弄好后,就坐在沙发上抽烟。阿闵穿了套水红色的睡衣坐到我身边说道:“拜托你先给我吹干头发再抽烟好吗?”

“你怎么不早说呢?岂不着凉了?”

“你没见我洗头发?”

“你刚才光着身子我不好意思看嘛。”

“这哪里像你说的话?”

“我的脸皮就那么厚?”

“在我面前,越厚越好。”她咯咯笑道。

“在别人面前越薄越好?”我还她一个笑。

“应该是在别的女人面前。”她突然搂住我亲了一口。

“吹干了。”我给她梳头发。

“现在开始喂肚子,我去拿酒,今夜喝茅台。”她拿了两瓶茅台来。

“阿闵,你一天没吃东西了,先喝点汤吃点菜再喝酒。”

“我这肚子能屈能伸,就是三天三夜不喂它,它也从不捣乱的。先干一杯。”她举起酒杯看着我。

“为胜利干杯?”我举起酒杯望着她。

“为第一个战役的胜利干杯!”她干杯。

“为争取更大的胜利干杯!”我干杯。

“阿唐,薛孟怎么样了?”

“我刚陪她吃完饭睡下就接到你的信息。阿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都是别人导演的一场戏。”

“我干女儿到底怎么样了?

“她跑了,龚媛这小精灵这次也在阴沟里翻了船。”

“你是说龚丽娜抓到的就是这个替身薛孟?”

“是的,龚媛赶到机场时,这个薛孟就站在通道门口前面,她就把她带走了,带回来一讯问,大呼上当,真正要抓的薛梦当时正在候机厅,再去时,人已飞走了。”

“阿闵,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薛梦的真实身份的?”

“在你认识我之前。”

“这么长的时间,你怎么一直让我被蒙在鼓里?”

“为了把这场戏演下去。”

“是怕我泄密?”

“是怕你不要她。

“假如我真的跟她结了婚呢?你不害死我?”

“阿唐,我第二次跟你见面时就说过,想得到你的女人太多,但属于你的女人却很少。”

“你也真会折磨人。”

“被美女折磨也是一种享受。”

“现在这个薛孟又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她应该是这曲戏里的女主角。”

“你的意思让她替代我的干女儿薛梦。”

“你不是已经这么做了吗?”

“我只是让她叫我干爹而已。”

“干爹本身就是一份亲情。”

“我担心又是假的。”

“有些东西假的要比真的还好。阿唐,我打开电脑先查件资料再喝,最多五分钟。”

“我也正想放松一下。”说完,我开门去到河边。

迎面吹来的风虽然还有一股寒意,但却夹着几分春天的气息。河水哗啦哗啦地响,汽车从头顶的大桥上隆隆轧过,天上没有星星,月亮也已溜进了美国。地上没有蛙鸣,它们还在地洞里没睡醒。就是这么一个夜晚,让我突然苍老了许多。

我很想吟几句唐诗宋词,却总找不到切合现实的佳句。我很想唱几句红色歌曲,但又觉得自己还远离威虎山。

智者百密也有一疏,我这一疏疏得太大了,差点前功尽弃。我望着久违的星空叹息。

“阿唐,吹凉风降温?”阿闵悄悄来到了我背后,双手箍住我的脖子,脚往上一缩,趴在了我背上。

“头脑不能太发热。”我反转双手兜住她的屁股。

‘你不是昆明型头脑,四季如春吗?”她一只手摸我的耳朵。

“突然去了趟南非,热得不知了东南西北。”我一只手使劲拍了她臀部一掌。

“好比说?”她趴在背上作威作福。

“好比说胜利冲昏了头脑,过年忘记了阶级斗争,对黎总和黛丽的保护不力,这是我最不能原谅自己的错误。”

“这不能怪你,这是我的责任。”

“阿闵,黛丽呢?”我老早就想问她了,忍到现在才开口,肚子都差点逼烂了。

“阿唐,黛丽还真不简单,她与两个男人干了一架,两个男人一死一伤,他自己也负了伤,现在在武警医院观察,她一直要见到你。”

“伤得重吗?”

“现在没事了,明天你就可以见到她。”

“汇到加拿大银行五百万美元不知是咋回事。”

“黛丽并未告诉我这件事,这么大的事,她不可能不告诉我,她难道不知道?”阿闵说道。

“我也不知道具体情况,但已被冻结了。”

“我想这可能另有情况,明天我会查清的。”

“与黛丽打架的是两个什么样的男人?

“是魔鬼别墅的喽罗。”

“你找到魔鬼别墅了?”这是我梦寐以求的一件事。

“使用特殊手段,在年前找到了,但晚了一步。”

“人跑了?”

“人跑了事小,问题是魔鬼别墅毁掉了。”

“郭大力说的大木笼子里的女人到底是谁?”

“魔鬼别墅的老板娘。”

“她也跑了?”

“是的,但已钻进我们撒下的大网里。”

“她是老板娘,为什么被关在笼子里呢?”

“非也,她是在里面练功。”

“魔鬼别墅的主人又是谁呢?”

“被老板娘杀掉了。”

“她们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两千万美元。”

“两千万美元现在在那里?”

“在黎剑英的新潮流秘密股份里。”

“退股拿钱走人就是了,为什么这么复杂呢?”

“必须届满十年才可以拿走钱。”

“这钱到底是谁的?”

“薛孟爷爷的。”

“为什么成了新潮流的秘密股份了呢?”

“这就是魔鬼别墅的杰作。”

“几十上百年的账怎么拖到现在呢?”

“因为一九四九年改朝换代了。这中间的情节太复杂,以后再慢慢告诉你。”

“郭大力碰见的那个漂亮女人又是谁?”

“你的干女儿薛梦。”

“她到底是什么人?”

“她只是这曲戏里的一个女配角。”

“我跟她生活半年多,竟没识破她的真面目,我对自己几乎失去了信心。”

“因为你把视线集中到了邓大为和n.鲁思他们身上。”

“我真混蛋,混到这个分上还在阴沟里翻船。我这辈子最恼火的就是在阴沟里翻船”

“在阴沟里翻船总比在大海里翻船的好”阿闵望着我。

“错,是男子汉,要翻船就要在大海里翻,翻在阴沟多狼狈。”

“翻在阴沟里爬出来洗个澡不又是好汉一条,翻在大海里捡不回小命岂不可惜?”

“所以你回来就洗澡?”

“所以我也不怎么狼狈。”

“我宁要可惜不要狼狈。”

“回屋里喝酒去。”阿闵摸着我的脸说道。

“我背不动了。”我故意蹲了下来。

回到屋里,火锅里的汤都烧干了。我立即加上水。

“阿唐,为狼狈干杯。”

“阿闵,为可惜干杯。”

“阿唐,黎剑英的情况怎么样?”

“头脑清醒,体力不支。”

“她差点变成郭大力第二。”

“同一种手段?”

“同一种病毒。”

“谁这么残忍?”

“你干女儿。”

“她怎么下得了手?”

“为了自己活命。”阿闵说道。

“她只是魔鬼别墅老板娘手里的一张牌?”我有点吃惊。

“非也,她只是薛孟的替身。”

“我被高糊涂了。”我更吃惊。

“两个人相互做对方的替身。”

“她两个互相认识吗?”

“不认识。”

“这曲戏看来还没完?”

“才开幕。”

“薛孟知道她爷爷的钱吗?”我问道。

“现在知道了,但不知道具体数额。”

“黎剑英应该知道这两千万的来龙去脉吧。”

“她知道,是她父亲告诉她的。但她不知道薛梦是冒牌货。”

“黎剑英没见过薛孟?”

“在a国见过一面,是在a过银行里验明正身时。”

“后来进新潮流的是薛梦,而不是在a国银行里看到的薛孟,黎剑英难道就没有任何发现?”

“换了你也发现不了,她们两人太相似了。连我们的龚媛都上了档。”

“既然十年以后可以拿到两千万,又已等了好几年了,为什么突然走极端呢?”

“是我故意打草惊蛇,动作大了一点,结果让对手铤而走险。”

“这对薛孟倒是一件好事。”

“你要好好调教她,让她具备亿万富姐的素质和掌管这笔财富的本事。”

“她是真正的法学硕士,还要我调教?”

“姜还是老的辣嘛。”

“喝,天都快亮了。”我今晚喝了一夜的酒了,眼皮开始在打架。

“阿唐,你先到床上睡一会,我还要在网上查点资料。”

“也好。”

第一百零五章

阴霾寒冷的昨夜,换来春光明媚的今日。

下了高速公路,汽车行驶在乡土田园之间,没有小桥流水,但有现代农房。青一色的两层楼,青一色的红砖小洋房。一幢幢、一排排座落在芭蕉、龙眼树之间。

上午十点正,我到了武警医院,就是去年我受伤时住的那家医院。我就我一个人,我是来探望黛丽小姐,多一个人就不方便。男人和女人见面总喜欢一对一。

这家医院我不生疏,我先拜访了院长后再去看黛丽。我给院长送了两对茅台酒,这不算贿赂,这是朋友之间的拜年礼。

黛丽是这家军医院历史上的第一个外国女病号,而且是一个漂亮的混血儿。自然住在高干病房,自然只有阿闵的关系才能够办得到。

护士跟我打过招呼后就出去了。我走近病床,弯下腰,向黛丽伸出右手,她用两只手捉住我的手,使劲一拉,接着就搂住了我的脖子。这是我们第一次接吻,而且吻得难舍难分。我发誓不是我想沾她便宜,是我败在了她的强攻之下,她太漂亮了,是男人就会成为她的俘虏,但我不是俘虏。

“怎么样了?”我挣开她的双手后这么问她,我是怕医生进来才挣开的,她不愿松手、更不愿松口,其实我心里也不情愿。

“我从没这么想念过您,想见到您,如果见您不到,我死都不会瞑目。”她忘记称呼我唐先生了,也可能是故意这么省去称呼。

“黛丽小姐,你伤在哪里?”我并未见到她头上和手上有纱布之类的包扎物。

“伤在将来可能只属于您的领地。”她掀开被子,解开衬衣,羞态可掬地打开园门。

我从没见过如此神秘、绮丽的御林苑,美妙、神奇、性感得叹为观止“是刀伤?”我瞧着右乳右侧的纱布问道,我的右手已失控,恬不知耻地爬了上去。

“枪伤。”她羞答答地看着我。

“弹头取出去了?”我失控的右手得寸进尺,让我无地自容。

“我那天正好穿的是防弹胸罩,这是我父亲在b国专门为我定做的,所以子弹射在上面被当住了,不过还是伤了肋骨。幸好没伤到乳房,这大概是沾了您的福气。”她的话,话里有话,让我受宠若惊。

“肋骨伤得厉害吗?”我给她扣上衣服,不然我的手会更加肆无忌惮,无法无天。

“没事。我想改变对您的称呼。”她脉脉含情地看着我,我发现她今天的变化太大了。把我们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而且太近了,几乎超过了警戒线。

“黛丽小姐,最好不要改。”我本来不想伤她的心,但如果她万一搞一个不伦不类的称呼出来,我就进退两难了。

“我要竞争您。”她大胆地看着我说道。

“黛丽小姐,谢谢你的真情,但这是不可能的,不要耽误你自己的青春。”我必须将星星之火扑灭在燎原之前。

“让青春在竞争中绽开,这才是最耀眼的人生。”她的头*在我的肩膀上。

“我不值得你为我浪费你皇后般的身价。”

“除非您做了皇帝。”

“黛丽小姐,汇到加拿大银行的五百万美元,你知道吗?”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汇出的?”她吃惊地看着我。

“就是昨天上午。你在哪里负的伤?”

“我是在财务部,当时薛梦来财务部请我拜年,我从营业间开门出来想陪她在会客室喝茶,突然听到保安喊‘抢劫’,我还没出门,劫匪却趁机冲进了营业间。一共进来五六个。我与两名劫匪打了四五分钟,我踢伤了一个家伙倒在地上,于是,另一个家伙拿出了手枪,我一脚踢向这个家伙,我听到枪响了,但我当时并未觉得自己中了弹,我那一脚使出了全部力气,正踢到那个家伙的下身,他的枪从手里掉到地上,他人也蹲了下去,我立即捡起枪就给了他两枪。有一枪打在他头上,先前被我打伤的那个劫匪就在这时从我身后一拳打在我后颈上,我立即就晕倒了。我清醒过来时已躺在龚媛领班的车里了,是她把我送到这里来的。

“当时薛梦在做什么?”

“我不知道,我与两个大男人打架,哪里还顾得了她。”

“你会武功?还会使枪?”

“我业余练过几年功夫防身用,我会使十多种枪。”

“你颈部受伤重吗?”

“你看。”我这才注意到她的后颈又青又肿。

“怎不包扎?”我问道。

“我不要医生包扎,我不想让人看见我受伤了。”

“你是怕影响你的美貌形象?”我笑道。

“还是您了解我。”

“黛丽小姐,昨天财务部有多少人上班?”

“包括我一共六个人。因为昨天还是春节假日期间。”

“要把钱汇进加拿大银行的账号,谁最懂得操作程序?”

“国际分部田主任。”

“这个人表现怎么样?”

“还不错,很遵守制度。”

“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他会将款汇出去?”

“正常情况下是执行我的命令,非正常情况除非他自己的性命受到了威胁。”

“你好好休息,我最近很忙,明天再来看你。”

我在医院待了将近两个小时她才肯放我走,并在三叮咐要我每天去看她一次,而且最好是晚上。

今天是农历初七,是正式上班的第一天。我委任董云云代理客二部部长的职务,委任柳竟频代理总工会副主席的职务,给她们的解释就是薛梦病了。

布置完了后,我才去到副总室。奕奕见我到,立即进来泡茶。

“先生,我跟您住在一起好吗?这样奕奕就可以给您做家务、洗衣服了。”

“奕奕,我上次跟你讲过,你是我的助理不是我的保姆。”

“先生,奕奕好想一天二十四小时待在您的身边。”

“奕奕,你如果不想住在里面,我给你一套房子住好吧?”

“先生是想给小丫姐那套房子奕奕住,但我一个人有点怕。”

“那你就在找一个合得来的同事一起住嘛。”

“我不,除了先生,我不想跟任何人住在一起。”

“那你的胆子就要变大一点。”

“先生,奕奕有个条件,晚上如果我怕时,给您电话您一定要来陪奕奕。”

“行,但你不能天天都怕。”我笑道。

“我尽量不打扰先生的休息,”

“奕奕,你住在那里上下班就比较远了,我现在这辆奥迪就给你用,算是企业配给你的业务车。”

“那先生您呢?”

“我不还有一辆奔驰嘛。”

“您的干女儿开什么车呢?”

“公家给她配一辆业务车就行了,她的职务现在比你还低一级。”

“先生,这不公平,我不要您委屈薛梦姐。”

“我怎么会委屈她呢?你放心好了。”

“先生,还有一个问题。”这小妮子的问题也真多。

“还有什么问题?”

“奕奕只是一个坐台小姐,只是一个高中生,在先生的关怀下才当上秘书,又从秘书升到助理,可我什么建树都没有,这样,别人就以为奕奕是*这张漂亮脸蛋吃饭,就会被人指背身,更会影响先生的光辉形象,车我不能要,我买一辆摩托车就行了。”

“奕奕,你的顾虑不无道理,但我从不怕别人在背后说三道四。我认为用人不能只看他的出身贵贱、不能看只他的文凭,而应该也只能重在人品、重在表现、重在能力、重在效益。”

“先生,奕奕不能因自己给先生带来丝毫不好的影响,奕奕也不想让别人认为我是*脸蛋吃饭的女人,我更不会像一夜成名的所谓明星那样出风头。我要学习先生的美德。”

“那你就按你自己的想法去办吧。明天我带你去买摩托上车牌。买辆电动车不行?”

“我喜欢机动,不喜欢电动。”

“奕奕,我要出去一下。”说完就出了办公室。

贺桂芬今天要给我拜年但却找不到我的家,于是我就约她上午十点钟到蓝楼808。我才坐下,她就进来了。

“给叔叔拜年了,祝叔叔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她还给我买了一条中华烟。

“桂芬,快请坐,我忘了叫你跟我一起过年。”我确实忘了她了,心中好生不安。我给了她一个八千元的红包。

“我跟龚媛姐她们一起过的年,还热闹。

“桂芬,我给你换一份工作怎么样?”

“反正我听叔叔的。”

“你到总工会后勤处当代理处长,专门负责采购物资。”

“我干得了吗,叔叔?”

“你没干怎么能知道干不干得了呢?明天去上班,我叫柳秘书先带你去采购几次,然后你就慢慢摸索着去做,但一定要执行采购制度,要把账作好。”

“叔叔,现在个班长交给谁呢?”

“这你不要操心,今天下午就会有人来接手的。总工会后勤处有一个单间,里面厨房、卫生间一应俱全,你就住到那里好吧?”

“那太谢谢叔叔了。叔叔,我先去工作了?”

“桂芬,好好干,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

“我会的,叔叔再见。”

看到她高大的身影离去时,我不觉又想起了她的姐姐。她当时跳下河去,竟一直没找到她的下落。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案卷上却写上“畏罪自杀”的结论。

第一百零六章

黎总和黛丽都不能上班,所有的事情都落到我一个人的肩上了。

财务部是企业的重中之重,我从青岛回来后的第一个行政命令就是“只准收进不准支出”。但这只能三两天而已。于是,今天下午我到了财务部。财务部是唯一没有副部长的大部。但有一个总会计师,她叫南萍,是一位四十多岁的高级会计师。

“南总,请你把这三天中的财务情况汇报一下。”我在她的办公室对她说道。

“唐副总,这次的抢劫共抢去现金55.4万元人民币和9.6万元美钞,汇入加拿大银行五百万美元。所有案情全部由保安部经办的,案发当天我休假,有些具体情况我并不很清楚。听说部长负伤了。现在国际分部已暂时停止对外业务。财务部按紧急通知只进不出。”

“南总,从现在开始,由我直接代理财务部长,你从今天起代理国际分部主任,立即恢复正常营业。凡是起点在五万元和五万元以上的支出一律经我审批,以下的由你审批。”

“好,我立即执行。”她高兴得笑了。

离开财务部后,我很想见阿闵,了解更详细的情况。可她昨天连夜飞去了北京,今晚才可以飞回来。

春节期间的生意火得发紫,每天的营业额都在六千万元人民币以上,还有创日营业额过亿的历史纪录。可就在这火爆中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件。由于龚丽娜严密封锁消息和严令保密等一系列铁的手腕,除了案发当时在场的人员外,再没其他的人知道,做到这个分上也已很不简单了,所以,生意没受任何影响。

我还没到办公室,黎总的电话来了,她是很少打我手机的,今天破了例。我真不想见她,一到她家里,起码要耽误我两个小时的工作。但她是老板,又有病。即使她不是老板,是朋友,只要她在病中叫我去,我也应该去。

门口一名女保安,护士长在客厅看高清电视。我直接走进黎总的卧室。

“剑英,好一点吗?”我坐到她身边。

“我要躺到你怀里。”她以为还是小姑娘。我心里好笑得很。

我前世不知种了多少桃花树,这辈子走不尽的桃花运。她的头一抬,身子就躺到了我怀里,幸好我的块头大,胸膛也宽,不但容得下美女,也容得下像她这样的女强人、铁娘子。

“你吃饭了吗?”

“医生不准我吃饭,我好想吃牛排。”

“我给你去弄,想吃就吃,有些东西不能听医生的。”

“听你的就是了,不过现在不要去做,我要先跟你聊一些事情。”

“剑英,我最想知道的就是你是怎么中的毒?”

“我也正想告诉你。先给点水我喝。”

“喝点葡萄糖水好吧?”

“我不是说听你的嘛,你要我喝毒药我都不会眨一下眼睛。”

“我永远都不会这么做的。”我拿给她一瓶葡萄糖饮料。

“助理”,她喝了一口饮料后说道:“应该是昨天吧,上午九点左右。我就去了办公室,因为你去了青岛,我不能偷懒了。薛梦来给我拜年。薛梦跟我到底是什么关系,新潮流没有任何人知道,当然也包括你。她是我们黎家在中国的一个亲戚,也就是我爷爷时代的亲戚后代,论辈分我们是表姊妹。她很大一笔秘密股份在新潮流,但必须在十年以后她才能拿走钱。”

“那她为什么还要害你?你若伤害你,岂不鸡飞蛋打。”

“这里面的问题很复杂,我也没搞得很清楚,这里面一定出了什么问题,薛梦要提前兑现。”

“你坚决反对提前兑现?”

“是的。我不可能同意。”

“于是就想置你于死地。”

“是的,幸好你给我安排那个叫小静的女保安来的及时。”

“小静为了救你,结果薛猛趁机溜走了?”

“是的,她可能去了财务部,逼人转走了五百万。”

“她为什么不全部转走呢?”

“可能因为账上的美元就那么多。”

“那她可以转其他外币呀。”

“她已没时间,转账的手续很麻烦。”

“剑英,这就对了,总算理清了一点头绪。”

通过跟黎剑英的谈话,我总算搞清了秘密股份的事情。“剑英,我先去给你弄点吃的再说。”说完,我就去了厨房。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也对,但也不全对。今天中午,市公安局的吴副局长请我喝新春酒,我本没心情去喝酒,但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不想去也得去,不想喝也得喝。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也对,也不全对。我当年捡破烂时,叫花子在我面前还称大大,如今我身居高管,腰缠万贯,连手握生杀大权的公安局长都先给我拜年。这不是世道变了,这是我们中国几千年来老祖宗就一代接一代地传下来的做人秘诀。

吴副局长今天选的是五星级海西大酒店,“人外人”包厢。春天到了,我穿的西装革履,十个胖子有九个半怕冷,他穿的是皮夹克。

“唐老总,给你拜年了。”我一进包厢,吴局就起身打躬寒暄,这是标准的中国礼俗。

“不敢当,应该请您拜年才是,祝吴局升官又发财。”我递给他一支烟。

“唐老兄,听说前不久女市长召见了你?”

“好像有那么回事吧。”

“都谈了些什么?”

“了解外资企业的情况嘛,为她的施政作调查。”我轻描淡写地回答。

“没那么简单,我倒听说市里准备从大型企业中选一个能人出来当常务副市长,女市长找你十有八九是为这事吧?”

“吴局,你就别拿我开心了,你看我像当官的相吗?”

“如果按相貌看,你唐老兄倒是一个当大官的派头。”

“你的肚皮那么大,起码也是省部级吧。”

“如果按肚皮的大小来论官衔,我确实可以跟高干们较较劲。”他哈哈大笑。

“过年效益怎么样?”

“不理想,烟酒倒是够享受半年的了,他娘的,就是红包不够分量,如今的人都是势利眼,拜年的红包都分档次。”

“这就对头了,不然谁还想往上爬?你老兄不是做梦都想当一把手吗?”

“唐老兄,假如有天你真的当上了常务副市长,请你一定关照一下,我的要求并不高,就给个市局的局长就行了。”

“气象局局长可以吗?”

“水太清了哪里有鱼?还不如现在我这个老三,还能捞一点小鱼小虾。”

“我说吴局呀,你哪天如果真的当了强力部门的一把手,你可能比邓大为有过之无不及。”

“绝对不会,无论什么事情见好就收,适可而止。”

“人心不足蛇吞象,多少贪官就是死在贪得无厌上。”

“可我不会。我这人的要求一向不高,在经济上只要够自己吃喝玩乐一辈子就行了。在在地位上,能当上市公安局的一把手就满足了。”

“你这个要求还低?吃喝玩乐是没有底线的,如果你去澳门赌一把,一个亿你都可以输得掉。”

“我的手气哪有那么丑吗?”他哈哈大笑。

“凡用不义之财吃喝嫖赌的,没有一个手气不臭的。”

“为什么?”他瞪着我。

“这叫报应。”

“唐老兄,新年新岁,不说这些不吉利的话了,先干一杯。”

“好,祝你今年高升一把手。”

“还要告诉你一个消息,邓大为的大后台垮了,年前被双规。”

“大到什么程度?”

“副部长,本省人。”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邓大为还未正式逮捕,还有不少人惶惶不安。”他夹起一只大虾看了好久又放进盘内。

“怎么不吃?”我瞪着他。

“这是冰冻的,就像邓大为。”他笑道。

“吴局,这个比喻也太没人情味了。”

“世态炎凉里面没有人情味这个词。”他又夹起一块扣肉丢进嘴里。胖子越胖就越喜欢吃肥肉,这道菜是他从来不漏点的。

“丁岚的案子有新发现吗?”我问道。不管好人坏人,被人杀了总得找到凶手吧。

“暂时没有,专案组还在专。”

“哪天方便我请你喝酒?”喝了别人的酒总得要还的。

“能找一个更好的地方吗?”

“到我那里好吗?”

“你那里的漂亮小姐太多了,喝完回去会睡不着觉。”她嘿嘿笑道。

“这里也不少呀,怎么就能睡得着觉?”

“这里的小姐脸蛋虽然漂亮,但品位太低,你们那里的小姐容貌、素质、品位都甲天下,所以,你们那里的生意一年到头都那么火。”

“难道就是因为我们那里的小姐甲天下?”

“当然还有其他方面,但超级美女也是最重要的因素,我虽很少去,但听得太多了,我真搞不清,为什么那么多白领、金领美女不坐办公室,宁愿当服务员?”

“主要是优厚的待遇和和谐的环境。”

“有卖的吗?”

“卖什么?”

“唐老兄。你也真会装糊涂。当然是卖春。”

“没有,我们那里的女孩在这点上做得最好,开始我也不相信,后来事实让我不能不相信。”

“这有原因吗?”

“有,内外两个原因。内是指人的素质;外是指优良的氛围。”

“我懂了。”

“吴局,差不多了,我下午还有一个会议。”

“好,天底下没有不散的宴席,现在就散,明晚去你那里。”

“一言为定,晚上六点好吗?”

“好,你先一步,我买完单就走。”

“谢谢吴局,拜拜。”

“拜拜。”

第一百零七章

新任干女儿薛孟给我电话:“干爹,你说带我去买新衣服的,怎么不见你回来?”

“薛孟,你吃中午饭没有?”我忘了她了。也不知冰箱里有些什么食物,以前都是薛梦管吃的,我从不关心。

“干爹,我好可怜。冰箱里只有八宝粥。”

“我马上给你买外卖回去。吃完就带你去买衣服。”

“买点麻辣豆腐回来。”

“好。”我心里却说:“还不知你这个干女儿又是不是冒牌货?。”

我急急忙忙买好外卖赶回家、我的家、薛孟的家、我和她两人的家。

“干爹,你早上起床怎么也不叫醒我?”我一进门,她就从卧室跑出来接住我手中的食品袋。

“你又不要上班,起那么早做什么?”现在没人给我泡茶了,我边说边泡茶。

“干爹,我从明天开始就学泡茶好吗?”

“最好。”

“干爹,男人,除了事业就是家庭,除了妻儿就是情人,除了吃喝就是嫖赌。我要让您下班回来后有家的温馨、有妻子和情人的情趣,但嫖赌的不要。”想不到这丫头竟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让我刮目相看。

我,没有家庭,没有情人,也从不嫖赌。

但是,我比有家庭的还温馨,比有情人的还风流,比爱嫖赌的还潇洒。我想到这里时对她说道:“薛孟,谢谢你有这番心。”

“干爹,我很想知道您的人生观和世界观,这样便于我们今后相处。”

“我就是我,我用我的视角去观察世界,我用我的观念去看待家庭,我用我的情趣去交朋待友,我用我的态度去享受人生。我可以在男人头上撒尿,我也可以在女人堆里打滚。我有上天堂的实力,我也有下地狱的勇气。”我半开玩笑半当真地回答她。

“够分量,重量级的爷们,我欣赏。好,吃饱了,现在就去买衣服,但我身无分文,您先借点给我。”

“衣服算是干爹送你的见面礼,走吧。”

“我挽着您吧。干爹,我现在好像有点喜欢您了。”她挽住我的右臂,贴近我说道。

“谢谢你的喜欢。”她的时冷时热,让我摸不到头脑。

“干爹,您对我似乎太客气了一点,口里老离不开谢谢这个词,这是一个远距离空洞词。”

“什么叫远距离空洞词?”

“就是远在千里之外毫无实际意义的敬词。也就是说我们两人的距离很远,名义上干爹干女,实际上形同摆设。”

“我懂了,以后就抹掉这个空洞词。”

又是上次带奕奕买衣服的那家专卖店,又是那个女老板,又是世界顶级名牌。

“欢迎,欢迎,热烈欢迎。”一见我带着一位美女光临,女老板立即迎了出来,营业员们就像拉拉队那般喊起了口号。

“薛孟,你自己去选吧,只管喜欢,不管价格,春天到了,注意季节。”

“我要您给我当参谋。”这丫头牵着我的手不放,耍起娇来竟比我所有的红颜更娇。

呵护女人也包括陪女人购物特别是买衣服,因为她买的衣服首先是穿给自己的男人看的,女为悦己者容`。男人也只有男人才能准确评定女人的打扮,因为男人也只有男人欣赏女人的视角远远超过女人欣赏女人的视角。

我虽然不是服装设计师,也不是影视服装师,但我身边几位美女身上的服装,常常成为其他超级女孩购买服装的样品。因为她们的服装大都由我参谋挑选。

“干爹,这套英国皇室服装看起来比较高贵。”

“先试一下。”

“太贵了吧?”

“皇族不是平民。”

“好,那我就做一回公主吧。不一会,她从试衣间出来走到我面前说道:“怎么样?”

“比公主还高贵,就是保守了一点。”我笑道。

“出席正规场合的活动还是端庄一点好。”她还在欣赏自己。

“小姐,打包。”我吩咐营业员。薛孟一听笑了。我又指着一套衣服说道:“薛孟,试试这套。”

“这是韩服,是不是太性感了?”

“穿在你身上别有一番风情。”

“漂亮女人不要穿得太性感了。”她又笑了。

陪女人买衣服比干任何活都辛苦、都劳神。花了两个小时,终于满载而归。

“今天是我这辈子花钱最多、买衣服档次最高、打扮最漂亮的一天,如果您是诚心诚意的,我薛孟就谢谢您了,如果您只是为了让我甘心情愿做您的干女儿,我以后有钱了就还给您。”她的话让我有些解读不了,但我决不会问她,因为我跟她才开始磨合。

“薛孟,我还要去上班了,你就在家里清理一下你的卧室,凡是你不喜欢的东西统统打包拿出来我处理。”

“好的。干爹,晚上你什么时候回家?”

“六点多吧,我不会让你吃八宝粥的。”

“最好买点菜回来我们自己弄,不要老在外面吃,我真不想跑来跑去的。”

“你会做菜吗?

“会一点,慢慢学嘛,作为女人,这一关总是要过的。”

“好,下班后我就买些菜回来,我先走了。”

“干爹再见。”

又是想见我的人召见我,又要去见我不想见的人。

女市长刘玫倩的车是奥迪a6,我的是奥a8。今天她召见我没在市府大楼,改在海西大酒店的第二贵宾室。她是在这里接见台湾一个农业考察团之前召见我的。

“唐副总,你好。”我一进门,她立即起身相迎。

“给市长大人拜年了。”我向她作了一个揖,有点像个老玩童。

“请坐,这里有烟。”她指着茶几上的精品中华。

“酒店送的?”我笑道。

“我叫秘书特地为你买的。”

“那太谢谢市长大人了。我也送您一见小礼物。”我递给她一支派克笔。

“谢谢,是别人的我不敢接,是你唐副总的我就不客气了。”她在打量精美的包装。

我在点烟,我不急于想知道她要我跟我讲什么话。“刘市长,过年回老家没有?”

“没有,我妈妈来我这里过的年。”

“您先生在哪里高就?”别人不敢问的话我却敢问。

“我很你一样,单身。”此言一出,我已再不能同她叨家常。孤男寡女太敏感了。

“刘市长,您上次说的事我已想好了。”我想尽快把话说完好早点走人。

“迁来本市?”她看着我。

“决定不迁,我女儿不同意。”我根本就没告诉我女儿。

“唐副总,市委的意见是让你迁来本市,因为市委有一个特殊安排。”她神秘地一笑。

“我不想接受对我的任何安排,我以前就是因为不想当官才辞职的。”

“你到底是出于什么原因?”

“我的素质不适应官场只适应战场。”

“现在又没仗可打?”她嫣然一笑,笑的很有品位。

“正由于没仗打,所以我就打工。”

“唐副总,你是中共党员,应该为国家多作贡献。”

“但不一定要当官才能作贡献?”

“唐副总,市委组织部可能还会找你谈话。”

“我不要,我宁愿去避难。”

“这又是为什么?”

“刘市长,您不知道,我这人有很多毛病而且都是一些改不掉的坏毛病。”

“比如?”

“比如,我身边现在就有好几个美女围着。我离不开她们,她们更离不开我。”

“她们都是你的二奶或情人?”她似乎并没生气。

“差不多吧,您想想,像这样一个生活糜烂的人去当干部岂不滑天下之大稽。”

“你既然知道,为何不改?”

“自古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唐副总,这不像你的作风,你不是那种拈花惹草的男人。”

“刘市长,您若不相信,你到新潮流明察暗访一番就知道了。”

“我已去暗访过一次了,你的口碑好得不能再好了。你身边是有几个美女,但那是工作人员。正像我身边也有几个素质不低的男工作人员一样,这没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刘市长,我确实不想迁户口转组织关系。请您在市委给我美言几句。”

“唉,唐副总,别人削尖脑往官场钻,你却反其道而行之。”

“人各有志,我不想勉强自己做自己不喜欢做的事情。”

“唐副总,你曾经真的辞掉局长去捡过破烂?”

“不假,但不是为了捡破烂才辞官的,而是辞掉官以后无家可归出于无奈才捡破烂的。”

“老婆不理解离了婚?”

“不错,如果换了您也可能不理解。”

“如果是我喜欢的男人,我就会支持他。”

“可惜您不是我的老婆。”

“唐副总,我们的话题还没结束,我个人也期望你能迁过来。我是一个外地人,又是女人,在一个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当市长,真希望有你这样的能人帮我一把。”

“刘市长,您太抬举我了。”

“唐副总,是男人特别像你这样的男子汉大丈夫,应该志在四方,为伟大祖国的复兴做出贡献。”

“刘市长,谢谢您的好意,不管我在哪里,无论我做什么事情,但我心里一直装着自己的国家和民族,做贡献不一定只有当官。”

“这我知道,市委书记更知道,我们最欣赏你的也是这种最可贵的品德。我们的国家需要德才兼备文武双全的人才,我们市更需要这种人才,原国土局长邓大为的贪污腐败大案给我们敲响了警钟。”

“您想建立一套廉政高效的市府领导班子?”

“当然,别以为我是女流之辈,在大是大非问题上我不会有半点含糊,甚至也使用铁的手腕。”

“这点,我相信。但我还是要提醒您一下,一个人要做到廉洁容易,但要一班人都做到廉洁很难,摆在你面前的困难您将数都数不过来,克服就更难了。”

“这我相信,听说你有一句名言,叫清官难做吧?”

“谁告诉您的?”

“你的老战友、老同事们都知道。”

“刘市长,你也真是煞费苦心,竟连我的老战友都不放过。”

“唐副总,我还没这个能耐。”

“那是谁?”

“以后你会知道的,讲了半天,目的就是希望你接受我们的建议。”

“让我再好好考虑一下。”我退了一步,说完,我向她告辞离开了海西大酒店。

第一百零八章

从海西大酒店出来后,我就直接去市场买了一些新鲜菜回到了家里。因为我家里还有一个亿万富姐薛孟在等我吃饭。只是她现在还不知道自己的身价已变得让人高不可攀。

“干爹,您休息,我来弄菜,无论好吃不好吃,我都要学着去做。”

“好吧,你去弄菜,我把这两大包东西处理一下。”

王小丫的死给我留下无限的悲伤。薛梦的离去只给我留下了有限的回忆。客厅里摆着两大包她的衣服,是薛孟清理出来的。面对昔日的干女儿的两大包衣服,我似乎无动于衷,我两只手提起这两个大包就出了门,下了楼,走向垃圾箱,眼睛一眨,丢了进去。这不是我的无情,而是她把我骗得太伤心。古话说,树怕剥皮,人怕伤心。我也是人,而且还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大男人。我俩相依为命、朝夕相处半年多,我的两只腿几乎都被她的屁股磨薄了,到头来竟是一个冒牌货,要把这口恶气咽下去又谈何容易?

“干爹,你把那些衣服弄到哪里去了?”薛孟问道。

“垃圾箱里去了。”我坐在沙发上抽闷烟。

“倒也可惜,衣服的档次都不低,到底是你什么人穿的?”薛孟一边摆碗筷一边问道。

“我不是告诉过你是我的干女儿吗?”

“她去那里了?还回来吗?”

“她若回来,我还丢她的衣服?”

“干爹,如果有朝一日我离开了您,您千万不要掉丢我的衣服。”

“那要看你怎么个离开法。”

“要走,当然是堂堂正正地走。”

“好,我答应你。”

“干爹,喝什么酒?”

“二锅头。”

“二锅头?我从不喝这种酒。”她噘着小嘴看着我。

“我心情不好就喝二锅头。”

“我来了。您就心情不好了,那我明天走就是了。”她似乎在生我的气。

“薛孟,你理解错了我的意思,我不是不喜欢你,我因最近出现的一些事情而心情不好。”

“您不应该将您的不好心情传染给我,我可是冰清玉洁的女孩子,不是到您家里来看您的脸色的。”

“好了,那我们就喝五粮液好吗?”

“好,这次我就放您一码。以后您不要欺负我,先干一杯消消气,您有气,我也有气,让我们将这些气全融进酒里喝进肚子里去吧。”她的话比那酒还呛人。

“薛孟,你炒的菜还可以,就是油少了一点。”我并不计较她的态度。

“干爹,油不能太多,清谈一点好。我可不想让自己变成地主婆。”

“礼拜天我带你去买菜,把两个冰箱全装满了。”

“我想跟您去上班。”

“现在还不行。”

“为什么?”

“你能告诉我,你来我这里之前的真实情况吗?”

“当然可以,我一没偷,二没盗,三没犯法,四没做见不得人的事。”

“那你就拣主要的讲给我听一下。”

“我是薛孟,法学硕士,今年二十八岁,未婚,这是身份证,上面有住址。”她将身份证递给我。我一看就知道是真的。立即递还给她。

“薛孟,你是怎么来到这里的?”

“说来话长。先喝一杯再说,。”

“好,那就边吃边讲吧。”

“我才拿到硕士文凭,唯一的亲人我的奶奶就去世了,我成年以来操办的第一件大事就是***丧事。就在这个时候,有一个自称我的亲戚的女人来到了我家,还给了我一万块钱,我那时又正急需钱用,于是也就收下了。”

“你以前认识这个女人吗?”

“不认识,从没见过,她说我奶奶认识,可我奶奶已死了。”

“她说是你的什么亲戚?”

“她说是我的表姑姑,我哪里搞得清楚?于是就叫她表姑姑。”

“她有多大年纪了?”

“六十多岁的样子,很有几分雅气,年轻时一定很漂亮。”

“办完丧事她就走了?”

“没有,她说我爷爷有一笔债权在a国黎家,她本来已告诉了我奶奶,因为我爷爷是被打成大资本家才死的,我奶奶一听涉及解放前的事就害怕,于是就把这个表姑姑轰走了。这都是她对我讲的,我奶奶已去世死无对证,我想这又不是坏事,于是就答应让她帮我去办理这笔我爷爷手里的债权。”

“结果你就跟她一起奔波此事?”

“我跟她还签过一个协议,连本带息她给我二百万元人民币,其余的归她。我的任务就上以薛家唯一的合法继承人配合她办理一切手续。”

“你就认为自己刚走出校门就成了百万富姐,高兴得不知天南地北。”

“是的,她还预支了二十万元给我做生活费,无论去哪里,一切开支全归她负责。干爹,有这么样的好事谁愿意放弃?”

“你爷爷的债权标的到底是多少呢?”

“我没问我也不想问,因为我问也是白问,我那个表姑姑不可能告诉我,她那么费劲办这件事,她的好处肯定比我多。我有两百万就可以起步了,是人不能太贪心。”

“以后呢?”

“以后,我跟她去了一趟a国,验证我的身份,我还写下了委托书,委托表姑姑作为我的代理人。”

“办好了手续拿钱走人,还要什么委托人?你又不是三岁小孩,具备当事人的资格。”

“因为这笔钱在新潮流,只能作为秘密股份每年分红,要兑现本金必须届满十年。”

“这是谁规定的?依据什么法规?”

“干爹,我哪知道?再说,我一听这事已变成了现实,原来还以为是做梦呢,高兴还来不及,哪还计较时间的长短。”

“你那表姑姑叫什么名字,她现在在哪里?”

“她叫蒋美美。就是我被带到您这里来的那天,她要我去机场等她,结果她未来,两个便衣倒把我请到了这里来,糊里糊涂做了您的干女儿。”她格格笑道。

“请你来我家里的便衣,没问你的话?”

“当然问了,说我被骗了,要我住在您家里,说您会保护我的,干爹,当真吗?”

“没错,你现在就老老实实住在我这里,再不要与你那个所谓的表姑姑联系了,现在她若找到你,你就凶多吉少了。”

“我还能拿到钱吗?”

“能拿到,可能比以前还要多,但你千万不要声张,更不要着急。过一阵子我就带你去上班。”

“如果是这样,被折腾几个回合倒也不冤,我上班做什么?”

“你那个所谓的表姑姑还专门找了一个长相与你一模一样的女人做你的替身,以后你上班就顶替她的工作。”

“干爹,我不成了她的替身?”

“事实上你两人在你那位所谓的表姑姑的导演下,有时她是你的替身,有是你又是她的替身,好比这次要你去机场,便衣就把你当成她给抓了起来,她却坐飞机逃跑了。”

“干爹,你这么一讲,我基本搞懂了。我那个所谓的表姑姑根本就不是我的亲戚,只是一个掌握了我爷爷这笔财产依据的坏人,但她拿不到钱,于是盯上了我,怕我奶奶揭穿她,所以一直等到我奶奶过世了才找我。”

“无愧是法学硕士,但具体情况还要等案件终结才能真相大白。”

“干爹,我什么时候跟您去上班?”

“我今晚把新潮流的基本情况和你即将顶替的工作性质输进你卧室里的电脑,你明天就开始慢慢地看资料,熟识情况,等你可以替代她时,我就带你去上班。”

“干爹,那个女人叫什么名字?”

“她也叫薛梦,是做梦的梦,为了做你的替身,当然名字也应该一样。”

“真的很像我?”

“我第一眼看见你时不是把你当成她,你看壁上那相片像不像?”

“那可能是整形整出来的,不然不可能那么相像,她在新潮流做什么工作?”

“两个职务,一个是客服二部的部长,还一个是总工会副主席。你上班只顶工会副主席就行了。”

“干爹,她不是很能干的?”

“比较能干。”

“薛孟,把你房里的电脑打开,我现在就把资料传给你。”

“好,那我就有事情干了。”她笑嘻嘻地跑进了卧室。

我主要是将薛梦的几部会议纪录片传给她,让她熟悉薛梦的言行举止和活动风格,其次就是工会的法规和工作性质。

传完了,我走进她的卧室。里面摆得很整齐,像一个千金小姐的闺房。

“干爹,您请坐。”

“卧室里还缺些什么东西没有?”

“我现在用的是柜子里的一套新铺盖,她原来用了的我都放在了一边。哪天您空了带我去买两套我喜欢的床上用品回来。”

“好,明天就去买。你想知道新潮流更详细的情况,你可以在我们自己的新潮流网上搜索,那上面的东西很丰富。”

“知道了,对我有利的事情我会认真去做的。”

“我要上班去了,你就慢慢看好了,里面有几部纪录片,你要仔细看一下,主要是熟悉那个薛梦的言行举止。”

“好,她既然敢冒充本小姐,本小姐就不信她有三头六臂。”

第一百零九章

蓝楼商务宾馆总经理柯迩请我喝新春酒,时间就是今晚七点钟,而且还要我带上我的助理奕奕。这里有个怪习惯,新春酒是不能推辞的,否则就是对主人不尊重。

晚上六点半,我带着奕奕驱车前往海西大酒店,奕奕喜欢开车,我就让她开。

“先生,您的朋友请您喝拜年酒,我去岂不成了不速之客?”

“他也请了你呀,你现在是副总助理,跟商务宾馆的总经理平起平坐。”

“那我真还有点不好意思。”

“他今天的客人肯定不止我们两人。”

“先生,他是商务宾馆的老总,怎么不在自己的宾馆请客,还把钱花到别人的酒店去呢?”

“为了避嫌嘛。”

“阿,我懂了。怕别人讲自己沾便宜。”

“往左打,就是前面那栋高楼,开到大门前去,把车钥匙交给保安就行了。”

“好哦。”

奕奕今天穿的是春秋装,显得阳光靓丽,光彩照人。她挽着我的手臂迈着很有韵味的青春步伐,旁若无人地走向电梯。这是我第一次带她出来参加社交活动。

迩今天请的客人就是新潮流的几个人,有我最不喜欢的n鲁思,还有马秘书以及蓝楼的副总经理。

我毫不情愿地被推上首席,寸步不离我的奕奕自己坐到我的下手。我看了他请的这些人就已知道今晚是要摆摆龙门阵。

“唐总,”柯迩总喜欢这样称呼我,其实我最不喜欢别人正副不分地称呼职务。总就是总,副总就是副总。他说道:“你带着几位漂亮小姐去青岛怎么不多玩几天就急急忙忙赶回来了呢?”话里有话。

“我干女儿薛梦突然病了,我不赶回来怎么办?”

“啊,怪不得这几天没见到薛副主席上班。”马秘书插嘴道。

“好点了吗?”柯迩问道“没有,还要休息一段时间。”

“唐主席,给您拜年了。”n鲁思突然站起来跟我握手。这洋人对中国的习惯要懂又不太懂,老让人措手不及。

“我也给n.鲁思先生拜年了。”我握住他的手说道。

“这位小姐是您的秘书?”n.鲁思指着奕奕问道。

“谢谢您的提起,我是副总经理助理。”奕奕出其不意地起身说道。这小妮子还真有点见多识光的派头。

“有志不在年高,我马珍在新潮流混了好几年了,`还是一个破秘书,奕奕小姐才来几天就是副总的助理了。助理,借花献佛我敬你一杯。”马秘书突然向奕奕挑战。

“谢谢马姐的夸张,敬酒不敢当,我陪马姐喝一双。”奕奕不依不饶地应战。女人跟女人斗,实际上是为男人斗或者是斗给男人看的。

“唐总,按贵国的习惯我敬您一双酒。”柯迩不希望马珍发难。他明白奕奕的身份非同寻常,不能因她而惹怒了我,他自上次的春节走私物资被没收后,如今如履薄冰。我随时可能撤掉他的职务。

“谢谢柯迩先生的盛情,我俩同时干两杯这就合理。”

“恭敬不如从命,干。”表面的谦逊是柯迩最大的优点,n鲁思正跟他相反。

“柯迩总经理,小女子奕奕谢谢您的邀请,敬您一杯酒,祝您四季发财。”

“谢谢助理小姐,祝您心想事成。”柯迩真算得上是中国通。

“唐主席,论到我敬您的酒了。”这个马珍今晚不知哪根神经错了位,尽给她自己过不去。

“敬酒不敢当,我陪马秘书喝一双。”

陪酒总算告一段落。柯迩开始出新题了。他望着我说道:“唐总,这两天财务部的款子怎么老是汇不出去?”

“因为财务部长突然病了,是我让停止两天对外汇款,今天已恢复正常了。”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黛丽部长康复了吗?”n.路思说道。

“还要休养几天。”我回答。

从他们的谈话中不难看出,他们对最近发生的事件有所觉察,但却找不到方向,于是想通过套我的话从中辩出方向,但他们的目的没达到。

我今天趁这个机会,仔细观察柯迩的相貌。因为黛丽曾讲过他有一个替身,而且阿闵后来也证实了此事。有朝一日碰到他的替身我能辨别出真假了。

“唐主席,你薛梦身体哪里不舒服?”马珍问道。

“美容出了一点小问题。”我知道她想从我的话里找到一点蛛丝马迹。

“她那么漂亮也美容?我这丑八怪都从不进美容院。”

“女人没事做时就喜欢拿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做试验,否则她就不是女人。”我笑道。

“按唐主席的逻辑,我马珍岂不是男人了?”她呵呵一笑道。

“马姐,副总刚才是说女人没事做时喜欢拿自己的相貌和身材做试验,你是大忙人,哪有时间去试验?”奕奕在帮我的腔。

“请问助理小姐也经常去试验吗?”马珍终于找到一个对手了。

“我去过一次,可美容院的人一见到我就说她们没本事赚到我的钱。”奕奕回答道。

“意思就是说你已完美到无需美容的程度了?”马秘书的鼻子都差点被奕奕气歪了。

“这可是你马姐说的啊,我对自己的相貌从来也不敢恭维。”奕奕反击道。

“奕奕助理”,柯迩说道,“你可以称得上是美人中的美人。”

“谢谢柯迩总经理的恭维,敬您一双酒。”奕奕起身盈盈笑道。

“谢谢奕奕小姐。”柯迩的举动气得马珍狠狠地横了他一眼。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今晚真是酒也喝不下,话也不想说,柯迩请我的意图也已清楚,于是我起身带着奕奕告辞而去。

阿闵从北京回来后,就在津东别墅等我见面。已是晚上十点半钟了。

“阿唐,正宗北京涮羊肉。”见我进门,她一边摆餐具一边说道。

“倒是好久没涮羊肉了,我以前一次最多可以涮一斤半。”

“你真那么厉害?”

“这东西好像吃不饱一样。”

“阿唐,这次去北京没有空手而归。”

“看你那高兴劲一定收获不少。”

“我与黎剑英的父亲联系上了,与他在视频谈了差不多一个小时。”

“黎剑英中毒的事没告诉他吧?”

“我有那么蠢吧?”她一双凤眼瞪着我。

“他对这笔债务到底是怎么处理的?”

“这是他父亲在上海解放前夕向薛孟的爷爷借贷的,千真万确。薛孟的爷爷是开钱庄的。还未到还款期,上海就解放了。黎家举家迁到了a国,而守财奴薛孟的爷爷被打成资本家死在牢里。薛孟的妈妈上吊自杀,薛孟的奶奶带着薛家唯一的血脉也就是薛孟的父亲逃到了武汉。”

“那个不知从哪里钻出来的表姑姑到底是什么人?”

“薛孟的父亲根本就不清楚,他说他只认借款凭证和薛孟就成了。薛孟是这笔债权唯一的合法继承人,他当时见到的确实是真正的薛孟。”

“他现在的意见呢?”

“他说他已告诉他的女儿黎剑英,在黎剑英抽得出时间的时候陪你去a国一趟,说要见见黎剑英将自己的身家性命押给的那个副总经理。阿唐,看来你非去趟a国不可了。”

“阿闵,你认为有必要吗?这都是黎剑英的鬼点子。我这个副总又不执掌她的财权,又不是她的秘密股东,她父亲要见我没有道理。”

“阿唐,我倒认为你有必要去一趟。”

“必什么要?”

“到时候再说吧。现在开始涮羊肉。”阿闵从冰箱里拿出羊肉摆在桌上。

“阿闵,我觉得这次我被自己的干女儿薛梦涮了一把。”

“阿唐,胜败乃兵家常事,被人涮一把不值得耿耿于怀。”

“科迩请我喝酒了,似乎对最近的事情有所察觉。”

“他只看到有一些不对头,但他看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头,。”

“正是如此。”

“这说明科迩的观察水平还不高。”

“阿闵,我以前总把魔鬼别墅与科迩联系在一起,现在证明我的看法大错特错了。”

“科迩是个不到黄河不死心的家伙,他现在应该知道邓大为没逃出境,但他还是一副稳坐钓鱼船的架势。如果是我,早卷起铺盖有多远就跑多远了。”

“我倒很欣赏他和n.鲁思两人视死如归的精神,两人走私亏了那么多钱,竟连眼皮都没眨一下。”

“丢点钱他就眨眼皮的话,那丢脑袋时眨什么?一个人当他确定干走私时就等于向阎王爷报了到。”

“阿闵,我趁同他吃饭的时机将他的相貌看了一个够,他的耳朵真的像黛丽所讲的。只是还没见到他替身的耳朵是怎么样。”

“我们这个新潮流真像一个戏班子,主要演员都有替身。已经出来两个了,不知还有几个?”

“应该没有了吧?”

“不一定,现在的科学继技术日新月异,连人都可以克隆出来,找个相貌相似的整整容就是真假难辩的替身。”

“听说好些大人物都有替身,特别是总统级的。”

“只要你阿唐没有替身就行了。你这个新干女儿现在与你的关系应该好起来了吧。”

“这话怎么讲?为什么应该?”我莫名其妙。

“因为你阿唐的魅力足以让一个女孩在两天之内愿委身。”

“阿闵,你真胡闹,我哪那么坏?”

“这不是坏。”

“那是什么?”

“阿唐,世界上的好多东西我都可以说清,唯有这一点我说不清。因为我有亲身体验。想让我阿闵迷上的男人简直是不可能的,但你确实独霸了我阿闵的心。”

“阿闵,我们干两杯。”我找不到恰当的话来回应她,只有酒,而且是双杯。

“干。”她兴奋得笑了。

第一百一十章

是人都会有野心,老实人也有野心,有时甚至还比阴谋家还要大。我是老实人,因此我也有野心。但我的野心不很大,所以我也不急于求成,现在差不多快到时候了,于是,我开始蠢蠢欲动。

我今天约会了柳竟频,还是在蓝楼的808内部包厢见面,那是我和她的革命根据地。

“他爸,请我有什么好差使?”柳竟频进门就嘻嘻哈哈说道,还搂住我亲得死去活来。

“想你嘛,最近像个无头苍蝇,忙得焦头烂额,想找你聊聊放松一下。”我费了好大的劲才脱钩,谁说女人没有缚鸡之力,搂住男人的手就像一道铁箍。

“他爸,要放松,就到我家去,随你怎么放松都行。”

“你又想到哪里去了?”女人如果想跟男人调侃,有时出口成流,要多痞就有多痞。文化程度越高,痞的水准就越高,老实和尚一般听不懂,还以为尼姑在念经。

“我只想得到你,我一见到你全身就醉了,恨不得希望你把我一口吞下去。”她哈哈笑道。

“最近我很少去总工会,有些什么问题没有。”

“自我代理副主席以来,在我的英明正确领导下,运转正常,工人们的积极性日益高涨,企业的效益与日俱增。他爸,可我还是黎总的中文秘书呀,不能一天到晚呆在总工会。”

“这个我当然知道。黎总不外出不开会时,你的事情就并不多,再说,你代理副主席也是暂时的嘛。”

“你干女儿什么时候上班吗?”

“快了。”

“你说她美容出了点小问题,是不是把脸整坏了,她也是吃饱肚子没事干,那么漂亮了。还美什么容?生怕你不要她?”

“你从来不美容吧?”

“我娘生我是怎么样我就怎么样,从不改变也没必要改变,原装总比改装正统。你是男人,你应该知道男人看女人并不是只看两块脸蛋和一个鼻子。他爸,你倒给我讲讲,你是怎么评估漂亮女人的?也就是说,你的标准是什么?”

“我吗?内外兼顾,内重素质,外重气质。”

“这太笼统了。”

“有些东西笼统比较好操作,就像世界小姐选美一样,就连三围的标准都是笼统的。”

“我的身高上1.65,我的三围是90,62,89,你认为达标吗?”

“如果我是评委的话,应该达标了,我如果我是我自己,我喜欢三围的标准是96,65,93。”

“换句话说,你认为我的胸脯还不能满足你的胃口?你好,我明天就去隆胸,隆个99的给你行吗?”她哈哈大笑。

“你也真是无理取闹。我几时说过要你去隆胸?你又不是我的老婆,你的胸部大小又与我有什么相干?”

“他爸,你这话也太没良心了,我一往情深地对待你,你这些话就像一把刀捅进我胸膛,血淋淋的。”

“我如果不捅你一刀,你明天跑到美容院往胸脯里灌满填充物出了问题怎么办?”

“原来你是关心我,只要你喜欢,你就是从我身上剐块肉去炖火锅,我也心甘情愿。”

“我又不是野兽?”

“我喜欢野兽,他爸,我最近发现一个秘密。”

“又是胡说八道吧?”

“放之四海而皆准的真理,想知道吗?”

“不想知道,你肚子里的东西我知道得越少越好。”

“你怕中毒?”

“我怕上当。”

“我什么时候让你上过当?”

“防范于未然。”

“你越不想知道我越要告诉你。我发现在我们几个女人中,对你的竞争已如火如荼,不久可能会爆发一场局部战争。”

“危言耸听吧?”

“我柳竟频是造谣生事的人吗?”

“不是。”

“既然不是,你就应该加紧备战了。”

“读不懂。”

“有人可能在秘密偷拍你的绯闻片。”

“谁那么无聊?”

“绝非空穴来风。”

“我又没做见不得人的事,有什么绯闻呢?”

“他爸,这个牛皮不是你吹的。好比刚才我进门就搂住你吻了五分钟,如果被偷拍,你说得清?我,薛梦,黎剑英。阿闵。奕奕,黛丽,哪个没搂过你?我不信她们都是吃素的尼姑?”

“你就不能告诉我谁这么恨我?”

“这不是恨你,而是要战胜你的一种手段。”

“是马秘书?”

“我不会告诉你的。只想提醒你尽量不给别人以把柄。”

“竟频,最近马秘书有什么动向?”

“好像心事重重又火气十足的样子,老是板着一副马脸,好像别人欠了她几个亿似的。”

“你跟她的年薪谁高?”

“她比我高。她的年薪是九万六,我才六万五。”

“她家里的情况你清楚吗?”

“她是甘肃人,家里很穷,兄弟姐妹一大堆,每月都要汇钱回家。所以,她做梦都想发大财。”

“你对钱就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的钱够花就行了,我又不像某些富婆那样还要花钱养小白脸。我老爸硬要给钱我,我就硬不同意。他爸,我现在正式提醒你,春节已过,你答应春节期间去看我父亲的,你打算什么时候启程?”

“去是一定要去的,我是个说一不二的人。只是最近太忙,等忙过这一阵子就去,我会告诉你的。”

“他爸,好像听说市里想请你出山,有这码事吗?”

“你听谁说的?”

“你可知道,市委常委里面有我两个亲戚?”

“我不知道,我也用不着知道。”

“你不要老是一副万事不求人的样子,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

“我又不想当官,我只求少个冤家少份愁就满足了。”

“可现在人家想要你出来当官。”

“脑袋长在我肩膀上,他可以指挥千军万马,唯图不能指挥得了我的脑袋。”

“他爸,你对当官为什么这么反感?又不是要你去上刀山?”

“我既没本事也没兴趣怎么能当好官呢?当官是为了给老百姓谋福祉,不是尸位素餐白拿老百姓的血汗钱。”

“你不是没本事,而是不想为老百姓办事。”

“你想扣什么帽子都可以,就是不要再劝我干这买卖就行了。”

“你总不能给黎剑英打一辈子的工吧?”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连捡破烂的差使都干过几年,还在乎给谁打工吗?”

“你以前不是说饿死不打工吗,现在打出瘾来了?”

“打工要比当官自在,打不好工老板炒我的鱿鱼我走人,我不想打了就炒老板的鱿鱼同样是我走人,谁也不欠谁的。可当官却大不一样了,老百姓是衣食父母,你不能对不起他们,更不能炒他们的鱿鱼。”

“你这辈子到底还有什么远大理想?”

“你看我像有远大理想的人吗?”

“有,你是个城府很深、深藏不露、老谋深算的政治家,没有人能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好比,你今天约我见面,东扯葫芦西扯瓜的,谁知道你找我的目的?”

“你怎么把我看得那么坏?”

“我那里说你坏,我是说你深藏不露,很难知道你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竟频,在你眼里。我是那么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那你又为什么还要往洞里钻呢?”

“因为我喜欢你这个黑洞。”她哈哈大笑。

“竟频,三.八节快到了,你给我出出点子,怎么安排才能让女人们喜欢?这是我今天约你的目的。”

“你不说这事我明天也会找你说这事。我认为最理想的是趁三.八节疯一把,最近新潮流似乎有点沉闷,借三.八节冲冲喜。”

“怎么个冲法?怎么个疯一把?”

“这个由我和汪娜那个泼辣婆策划,你只管批一百万块钱出来就行了。”

“一百万够不够?女会员将近一万三千多人。”

“下面还有几十个基层工会,我不会让他们放血?”

“我的要求是文明、轰动、喜庆、实惠、独树特色。”

“他爸,不是我吹牛,就是当全国妇联主席我都可以打满分。”

“那你明天就去市里竟选这个职务就是了嘛。”

“市妇联这个官太小了,英雄无用武之地,莫说是竞争,就是八抬大轿请我去我都不会去。所谓当官就是有权,没又权的挂名官就像五保户。”

“不扯远了,你讲讲三.八节到底打算搞些什么花样?”

“这要取决于我们新潮流的特点,我们的妇女中将近一半是二十多岁大专以上的白领,还有百分之几的金领,好比我和薛梦。还有两三成的中年妇女。所以,娱乐不能少,实惠尽量多。准备搞一台有几千人参加的互动娱乐带有奖的节目,再搞一台新潮流女声演唱会。两台戏对着唱,闹它个热火朝天,疯它个天昏地暗。”

“特别要注意安全,讲究公平,而且不要疯过头。”

“放心好了。”

“对不住,黎总来短信了。我先走了,有什么需要我做的给我电话。”

“亲一个再走。”

“你不是说有人在偷拍吗?”我笑道。

“谁敢在姑奶奶头上动土,只怕活得不耐烦了。”她话音有一半落到了我的口里。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一个几十亿的外资企业,现在却在我这个打工仔的掌控之下正常地运转,这在中外历史上实属罕见。

黎剑英想我了,几次电话叫我去她家,我以太忙为由从上午推到了下午。护士长已于昨天走了,是我开车直接送走的。现在只有两名女保安保护她。

我到她家时,她正在阳台上晒太阳。今天气温较高,她只穿了件手工毛线衣躺在躺椅上,手里拿着份英文版的《人民日报》看。看这份报子是她的习惯。她的阳台当阳的那一面装了一米多高的防弹隐形玻璃。十分安全。人们只知道有钱人好过,其实有钱人整天在提心吊胆中惶惶度过,活得也很累。

“剑英,身体恢复得怎么样了?”

“我还以为你忘记我了呢?”

“你的家业那么大,你跟黛丽两人都病了,我不敢有半点怠慢和疏忽,再不能出事了。”

“助理,真是辛苦你了,没有你,我真不知道如何度过这一难关。我父亲知道这件事后,非要见你一面不可。”

“你不应该告诉你父亲,我帮你是我职责内的事情,不值得挂在嘴上。”

“世界上真有你这么正派、坦荡、忠诚的男人,是我以前不会相信的。疾风见劲草,日久知人心,助理,从现在开始,新潮流的大小事情你都可以当家作主。”

“我可不敢要这种特权,等你完全康复了,一切照旧。我有腰椎病,不能挑重担。”

“可我现在离不开你了。我滚打了这么多年,原来并不觉得辛苦也就挺过来了,这次一休息,突然觉得好累好累,助理,我真不想当女强人了。现在我身上的含铁量太低了。”

“剑英,黛丽的能力也很强,以后可以让她为你分担一些工作。”

“助理,有些情况你可能想不到,她同我一样,都属于大龄女人,才貌双全又是亿万身价,到了我们这个年龄像我们这种情况的女人,钱越多心越烦,因为很难找到可以托付终身的男人。所以,能力再强也很难发挥出来。”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也没想过。”

“助理,又好比自你进入新潮流后,包括我在内的几个大龄女子都盯上了你。因为你太优秀了,你的为人和品德、你的智慧和实力值得我们托付终身。现在我和黛丽都病了,把几十亿的家当全完交给你,但我们放心。除了你,我们不敢交给任何一个男人。”

“谢谢你们这么信任我。”

“再好比柳秘书,你有你原来的干女儿薛梦,后来的阿闵,现在你的助理奕奕,大家都已看中你,竞争你,你确实很值得我们这些高品位女人为你付出。”

“剑英,可我就是这么一个步入中下年龄段的小老头了,不值得你们那么器重,更不值得你们为我付出,剑英,你不要耽误你自己的大事。”

“助理,我今天想要要知道一个事情,我认为我们的保安队伍中似乎有便衣,而且素质相当高,这次如果没有她们,我可能现在已躺在冰库里了。”

“剑英,你是新潮流的法人代表,你有知情权。你的看法没有错。因为警方已发现薛梦是假的,但不知是什么势力在背后操作,背景很复查,为了保护外资企业的权益,于是,警方在进行秘密侦察,我是负责日常工作的副总,于是我就安排了此事,怕你当心,所以没及时告诉你。”

“代我谢谢警方。助理,现在对事情的来龙去脉搞清楚没有?”

“没有,警方已跟你父亲通了视频电话,你父亲就像你刚才讲的一样,要你带我去见他一面。”

“这就对了,原来我父亲早已知道了这个情况,那我就高枕无忧了。助理,我正式委托你代表我全力支持和配合警方的工作,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你从财务部支一百万元出来作为这次的奖金发给他们。”

“剑英,你的盛情我会转达给警方,但他们不会收你一分钱的,现在中国的公务员讲究的就是廉洁和廉政,特别是警方更是这方面的楷模。”

“我已正式授全于你,你一定要表达出我的心意。”

“好,保证让他们满意就是了。”

“助理,原来的薛梦是假的,那么真的在哪里?”

“真的现在就在我家里。她现在正在熟悉新潮流的情况,过不了多久,她就会来见你,并开始上班,这是警方的安排。这个薛孟的孟是孟姜女的孟。”

“她与那个假的薛梦相貌相像吗?”

“几乎一模一样,我第一眼见到她时就把她当作薛梦。”

“那个薛梦的相貌是外科整型出来的?”

“不错,整得几乎以假乱真。其实,你在a国银行已经见到过真薛孟,后来假的来上班你并未认出来。”

“我在a国银行见到她时并未仔细去看,哪里能预料到现在会出现替身?”

“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在开始都无法预料到它的发展和结果,现在也一样,我们只能尽最大努力让事情沿着我们希望的方向发展。”

“助理,这个薛孟比那个假的怎么样?”

“你是说水平和能力吧?”

“是的。”

“这个是真正的法学硕士,那个到底是什么文化程度不得知,但绝不低于大本。那个的能力不弱,这个现在我无法回答你,只有等她上班以后做一段时间才能知道。”

“你打算让她做什么?”

“这是我要慎重告诉你的事情。真假薛孟(梦)只有我和你以及警方负责人知道,这将是我们新潮流最大的机密。让这个真薛孟完完全全顶替原来那个假薛梦,当然也包括她的工作。我准备开始先让她接总工会副主席的职位。”

“在相貌、身材、声音、言行举止上不会有纰漏吧?”

“不会,我有办法她也有能力把这台戏演好。”

“我长这么大。也遭遇过不少大大小小的事情,还没遇到过这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何止你,连我都闻所未闻。你看我多窝囊,给薛梦当干爹半年多时间,到头来竟是一个冒牌货。现在连她到底叫什么名字都不得而知,我气得差点上吊。”

“助理,你就不要气了,不是又来了个真的了吗?”

“气有什么用?怪只怪自己瞎了眼。”

“助理,你当时是怎么认识薛梦的?又怎么做了她的干爹的?”

“我在认识她之前捡破烂,有一天的下半晚我在三不管的垃圾堆旁边捡到她的,她当时被人掐死丢在垃圾堆里,我捡到她时她已苏醒过来了。我把她送回家,她硬要认我做干爹,就这么糊里糊涂当了她半年多的干爹。”

“是什么人掐死她呢?”

“她不告诉我,说强奸未遂杀人灭口。我不太相信,可能是有人蓄意安排。不过不要紧,此事今后一定可以水落石出。”

“助理,你真的捡过破烂?”

“不假,捡破烂并不丢人。”

“你真是个男子汉大丈夫,能屈能伸。”

“人的一生虽然只有短短几十年,但对于大多数人来讲,都有一个酸甜苦辣的过渡过程,只有少数家境殷实、有背景的富家子弟可能幸免。”

“助理,我属于你讲的殷实人家的子弟,但我也尝尽了酸天苦辣的滋味。”

“你的情况很特殊,如果不是因为你的后母迫使你自立门户,你就不会这么辛苦,同样,你也做不了女强人,你现在可能还是千金小姐或者已为人妻。”

“我宁愿要我的酸甜苦辣,我不要为人妻,除非是你的妻子。”

“剑英,你的家当到目前已逾三十个亿人民币。我建议你很好地考虑今后的发展方向,新潮流再往前走路已不宽了。”

“助理,这个事情我多次想跟你商量,只有你有这方面的才干和战略眼光,我现在不急于知道,我拜托你在半年之内给我一份书面建议好吗?”

“我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但我在经商这方面缺乏经验,抛砖引玉吧。”

“助理,你最近去看过黛丽没有?”

“前天去过,他的伤已经快好了,大概十天八天之内可以出院了。”

“她伤在哪里?”

“伤在胸脯,不过伤得不重。”

“你看过?”

“看过。”

“助理,原来黛丽也在竞争你。”

“此话怎么讲?”

“她不喜欢你,能给女人最隐私的地方你看吗?”

我这才发现我又上了黎剑英的当。她是用这一招来判断黛丽对我的态度,度量我跟黛丽之间的距离。也真煞费苦心。也怪我太老实,无意间把黛丽卖了。

“剑英,你也不要太敏感了,不要把我当作紧俏物资或者是稀有动物。”

“反正有时有点神经紧张。”

“剑英,关于两个薛梦(孟)和警方秘密侦察的事你千万注意保密。”

“放心吧,你又准备走了?”

“我现在确实是忙不过来,一有空,我就会来陪你的,你只管安心养病,不要胡思乱想。”

“除了想你,再没其他值得我去伤神的。”

“我走了。”

“我送你。”一离开阳台,她就搂住我耍娇了,越是大龄女人就越会耍娇。

第一百一十二章

“干爹,总工会副副主席一个月拿多少工资?”我回到家里才坐下,薛孟就跑来问我。

“年薪六万元人民币,每月就五千吧,嫌少了?”

“差不多了,反正我又没有负担,吃光花光,身体健康。”

“对新潮流的情况熟悉得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只是对要经常接触的那些人的面貌特征还不很熟悉。”

“过几天我带你先去见总经理,你有什么话要跟她说的,先准备一下。”

“这准备什么,不就是一个企业的总经理嘛,又不是国务院总理。”在她眼里,一个企业的总经理就像摆地摊子的小贩。

“薛孟,你自己有什么理想和打算?”

“是人都会有理想,叫花子每一天的理想都不低于八十块钱。至于我嘛,法学硕士,在现在的情况下,不算紧俏物资。进司法吗?一些老家伙生怕抢了他们的饭碗,就会一脚把你踩在地板上不让你抬起头来。自己开律师事务所嘛,中国是世界上最难打官司的国家,这也没出路。等我拿到钱了再说吧,先不去想今后的事。”

“今晚吃什么?”

“干爹,你不问,我到忘了。冰箱空了,我们现在去买菜好吗?你那天不是讲带我去买菜把冰箱装满吗?”

“那就走吧。”

现在买菜的地方除了菜市场还有大型超市。我带薛孟就去到中心菜市场。

“先买蔬菜,再买鸡鸭鱼肉好吗?”

“好,你说买什么就买什么,把这一个推车买满就够了。”

她去选菜,我站在一边抽烟。突然从水产市场那边传来吵闹声,一听,好像是薛孟的声音,于是我走过去看。不看不知道,一看真好笑。薛孟正在跟一个鱼贩子打架。她已将人家一缸鱼打翻,几十条鲤鱼在地板上蹦蹦跳跳。

薛孟手里抓着鱼贩子一台电子秤,鱼贩子就拼命去抢这秤。鱼贩子全身是水湿漉漉的。薛孟的头发也淋湿了。就在在时,市场管理员闻信赶来了?

“怎么回事?”管理员高声问道。

“他这台秤做了手脚。”薛孟走到管理员面前说道。

“什么手脚?”他看着漂亮高雅的薛孟,两只眼睛几乎呆了。

“你不会自己检查一下?”薛孟没好气地说道,并将电子秤抛到他手里。

管理员正被薛孟的姿色惊呆了,头脑没反应过来,电子秤差一点掉到地板上,引起观众轰然大笑。中国人都有一个习惯,喜欢看热闹,特别喜欢看漂亮女人吵架的热闹,这比舞台上演的小品强多了。

管理员左瞧右看,也不知道到底哪里做了手脚,急得额上冒出了汗。

“哪有你这么傻巴的管理员,你不会抓点东西称一下,你们门口不是有公平秤嘛,比较一下不就水落石出了吗?”薛孟瞪着色迷迷的管理员怒道。

管理员这才在菜摊上拿起一个大芋头跑向公平秤,不一会折回来对着鱼贩子吼道:“姚八,你自己说,你这秤做了什么手脚?公平秤上一斤半的芋头,在你秤上变成了一斤九两半,到底怎么回事?”

鱼贩子今天在阴沟里翻了船,作声不得,被顾客们骂得狗血淋头,薛孟恶气已出,虽无洋洋得意之态,但有大获全胜之悦。跑到我面前。抓住我的手说道:“干爹,我们去买牛肉吧。”

“官司打完了?”我笑道。

“他也欺人太甚,竟欺到姑***钱包里来了。”

“买了他的鱼没有?”我问道。

“本来买了一条,他说有两斤半,我用手一试还不到两斤,我认为这秤有问题,于是跟他说,我要拿去公平秤上称一下再来付钱,他就抢我手里抓住的鱼,我火气一来,就把他的鱼缸掀翻了。”她格格笑道。

“你的手比秤还准?万一弄错岂不丢人现眼?”

“向不法商贩做斗争,维护市场公正嘛,怕什么丢人现眼?”

“不跟那个管理员拜拜了?”

“那是个饭桶、色鬼,看到姑奶奶他竟变成了白痴。我呸!”

这就是法学硕士的风格,这就是我新任干女儿的脾气。不过我倒有点喜欢她了,我喜欢女孩子温而不绵,柔而不软,阳光不晒人,亮丽不刺眼。

“薛孟,那个卖鱼的缺斤少两固然可恶,但你也不要太过份,不应该将他的鱼倒掉,鱼离不开水,死掉卖不了怎么办?”

“干爹,您的心也太软了,对待这种不法商人就是要还以颜色,让他得到一点教训。所谓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小人爱财,胡乱蛮搞,他就是小人。”

“还有什么没买?”我们在市场转了一圈了,天也黑了。

“买个乌鸡回去炖给您吃好吧?”

“我不喜欢吃鸡鸭。”

“那你喜欢吃些什么?我好以后知道买。”

“没有特别的偏食,不要管我,你喜欢吃什么就买什么行了。”

“算了,差不多了,冰箱只有那么大。”

“你开车吧。”我说道。

“干爹,以后你带我出来就归我开车,成为一条规定好吧?”

“好,还有些什么规定,你明天全部写些出来贴在客厅的墙壁上好吗?”

“不用写更不用贴,我现在就告诉您好了,您可要记住了。”

“行,你说吧,但不要忘了你在开车。”

“第一条,您带我出来由我开车;第二条,不准你做女人所做的事情。”

“打住”我叉嘴道:“哪些是女人所做的事情?”

“弄饭菜,洗衣服,搞卫生等等,等等。”

“行,第三条呢?”

“第三条,您只能有我一个干女儿,您必须对我真心实意;第四条,不准您带任何女人到我们家里来。”

“打住,我们总经理也是女人,她可以来我们家吗?”我问道。

“凡是女人都不行,哪怕是总统都不能进我们的家门。”她真好霸道,把我逗笑了。

“还有没有第五条?”

“有,第五条,你每天回家最迟不得超过晚上十二点。”

“打住,万一我开会或者去别人家作客晚于十二点呢?”

“开会如果超过十二点的话,您必须打电话告诉我,到别人家作客不准超过十二点,哪怕是到中央领导家作客都不行。”

“没了吧?”我这个新任干女儿比原来那个不知霸道多少倍了,戴在我头上的紧箍咒比前任干女儿薛梦的还多。

“最后一条,不准你讨老婆,除非我嫁人了。暂时就定这么简单六条。干爹,您都记住了吗?”

“好像记住了。是否可以先试验半年后再正式实行?”我问道。

“不行,就从现在开始实行。”

“薛孟,似乎有点不公平。”

“您说,有什么地方不公平?”

“只准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男女平等,您对我有什么规定,您尽管颁布。我是一个遵纪守法的模范。”

“就一条,我如果违反了你的规定,只能是我自己检讨,不许你罚我。”

“干爹,这不等于形同虚设,只有赏罚分明,才能令行禁止。对您违规的处罚可以定轻一点。”

“怎么个轻法?”

“两罚:违规一次,罚您正式向我道歉;违规两次以上,写出书面检讨给我。书面检讨超过三次罚你满足我的一个要求。”

“你是什么要求呢?”

“这要到时才能提出,当然是您能够办得到的。”

“就依你。家也到了。现在先罚你弄饭菜。”

“我还没罚您,您竟罚我了。等着瞧吧。”她一边叽咕一边往冰箱里放食物。

我今晚要利用一点空隙时间,将房子里薛梦就留下的痕迹清理掉,这不是我心狠,而是为了新任干女儿不因前任干女儿留下的痕迹而伤感。女孩子是多愁善感的。

“干爹,我昨天就想把那个坏女人的照片拿下来烧掉,可我矮了取不到,于是在像框上打了一扫把。”薛孟见我在取下薛梦的照片时说道。

“你在她的像框上打一扫把就解恨了?”

“心里好过一点,她竟敢顶替姑奶奶,真是吃了豹子胆,如果有朝一日我看见她,不在大庭广众面前剥光她的衣服示众,我就不叫薛孟。”她恶狠很地说道。

“薛梦,她做你的替身,其实并非她的本意,她只是因利益的驱使而无奈为之,得饶人处且饶人。”

“干爹,她如果不将自己的相貌整容到与我几乎难辩真假的地步,我也不会如此狠心,这叫我今后如何在江湖上混?”

“你的心情我理解,也不无道理。好得她在新潮流的口碑还不错,还没对你造成负面影响。”

“干爹,我认为有必要发表一份告全国人民书,将详细情况公布于众,还我公道。”

“使不得,起码现在使不得。”

“为什么使不得?您是不是跟她有暧昧关系?”她横了我一眼。

“不是我与她有暧昧关系,而是你的钱还没拿到手,还有你今后的安全。”

“你是说怕她报复我?”

“不是怕,而是可能性相当大,因为你毁了别人蓄谋已久的计划,他们不找你出气找谁出气?”

“干爹,姜还是老的辣,我的想法太幼稚了。经您这么一说,我今后还得处处小心了。”

“最好这样,你那个所谓表姑姑并非等闲之辈,而且也可能有一定的势力。”

“那怎么办?”这小妮子感到害怕的时候到了,我心里好生高兴。否则,她真不知道天有多高。

“不过也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放心好了。”

“那我就把自己的身家性命交给您了,今晚先做一顿美食慰劳干爹。”她带着格格笑声走进了厨房。

第一百一十三章

晚上十一点钟,我正准备洗澡,突然接到奕奕的电话:“先生,请您快来,奕奕好怕。”

“我马上来,你不要怕。”

奕奕已在三天前搬进了原来王小丫住的房子。室内按她的要求进行了重新装饰,床上用品也全是新买的。

我不到半小时就到了,在她门前给她打了个电话,我本来有门钥匙,我担心她听到开门声又害怕,不如让她给我开门更好。

“先生,我好怕。”她开门后,一把将我拉进门,躲进我怀里。

“没什么可怕的,快给我泡壶茶喝。”我扶住她的两肩说道。室内开了暖气,她只穿了套真丝睡衣。

“好,我去泡茶,先生,我炒点菜陪您喝点酒好吗?我还没吃晚饭。”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晚了还没吃饭?”

“我九点多钟才到家,刚洗完澡准备弄饭吃,突然听到书房里似乎有人在走动,吓得我躲进卧室不敢出来,没办法于是给您打电话求救。”

她说完,我就立即打开书房门走了进去,仔细看了一遍,里面两个书架上全是奕奕自己的书籍,再没任何东西。她在搬来前,已将王小丫的书籍、物件统统打包用快件托运给青岛王小丫的妈妈了。

“奕奕。书房里很安全呀,除了你自己的书,没其他任何东西。”

“反正我听到有人穿着拖鞋在走路的声音。”她边说边走了进来。

“是你疑心而已。”

“先生,您能不能在这里陪我一星期,让我适应后您再走,奕奕确实好怕好怕,”

“好吧。菜做好了没有?”

“快了,您再抽支烟就可以喝酒了。”

奕奕怕了叫我陪她是我曾经承诺过的,一个死了人没人住过的房子让一个女孩子单独住在里面,也确实有些疑神疑鬼。可薛孟那小妮子又给我戴了六道紧箍咒,晚上十二点以前必须回到家。真叫我左右为难,手掌手背都是肉,是男人对待自己喜欢的女人不能厚此薄彼,更不能喜新厌旧,于是,我决定给薛孟打一个电话,向她请个假。

“干爹,您请假到的是为了什么事情吗?请假总得有个请假的理由嘛。”这个鬼丫头还真当自己是皇后娘娘一般。

“我有个职工病了,我要照顾她,今晚回不去了。”

“那好吧,但您不能骗我啊,如果发现您骗了我,我就加倍处罚您。”

“先生,是谁病了?”我跟薛孟的讲话,全被奕奕听见了,这小妮子也不知是什么时候从厨房里来到了书房门口。

“我跟薛孟打电话。”

“先生,一定是您那宝贝干女儿要您回去,您就说我病了是吧?”

“是的,我总得找个理由给她吧。”

“先生,您就不能找个好一点的理由,总不能咒我病了吧?难道我在您心目中就那么没地位?”她说着说着就呜呜哭了起来。

“奕奕,我没那个意思,我怎么舍得咒我的宝贝助理呢?快不要哭了,我说错了,向你正式道歉,并罚酒三杯。”

我把她扶到沙发上坐下来,给她抹眼泪。真是又当爹来又做妈,还要扮个丈夫相,好难啊,我不知是哪辈子欠了这些丫头们的账,集到这辈子来还。

“奕奕不哭,奕奕一时生气对先生不敬,请先生宽恕。”她躺在我怀里一边抽泣一边说道,一副楚楚可怜让人心疼的样子。

“奕奕,先喝酒吃饭好吧。”

“好,我去端菜,您去拿酒。”

菜是好菜,鸡爪子、腊味合蒸,韭黄炒蛋,上海青。

酒是好酒,五十三度茅台酒。

“先生,奕奕敬您一双,谢谢先生给奕奕做伴。”

“奕奕,你在我心里的地位相当高,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委屈你的。”我突然发现自己似乎在讨好她似的,我在嘴巴上是从来不讨好女孩子的,但我在行动上是呵护女孩子的祖师。

“奕奕心里明白。我也理解先生很难处理某些事情,先生在我们几个姐妹的包围下有时确实左右为难,所以奕奕一般情况下不想麻烦先生,今晚奕奕确实害怕,让先生为难了,奕奕自罚一杯。”

像奕奕这般明事理的女孩很少,我那个新任干女儿就比她霸道多了,可有什么办法呢?谁让自己惹上这些园中花魁?

“奕奕,明天我给你找个女孩子来做伴好吧?”

“我不要,我只要先生来陪我,住上几天习惯了,我就不会害怕了,对小丫姐以前太熟了,总觉得她在看着我。”

“小丫是最好的女孩,她会保护你的。”

“但愿如此吧,我明天给她烧几斤钱纸。”

“这个就免了,心里记住她的好就是了。”

“先生,我在认识您之前,任何男人在我眼里不是色鬼就是魔鬼,自认识您以后,我开始改变了这种观点。今晚是我第一次与一个男人独处一室,如果是其他男人,我就是吃了豹子胆都不敢,奕奕今晚开心,敬先生一双。”

“奕奕,这酒的度数比较高,不要喝醉了。”

“奕奕不,有先生在身边,好像身体就*在一座大山上,好想好想把自己喝醉,然后就*着这座大山睡一觉。”

“喝酒千万不要喝醉,醉一次酒就好像病了一场,对身体不好。”

“先生,薛姐经常陪您喝酒吗?”

“她有时也喝点。”

“我也很喜欢她,她很温柔,待人和气,是位白领精英。”奕奕又哪里知道以前那个温柔似水,平易近人的薛梦,如今已被时而阳光灿烂、时而电闪雷鸣的新任干女儿谢孟所取代。以前叫薛梦的干女儿将我当作她的专利注册,如今这个薛孟在我脑壳上上了六道紧箍咒,咒得我有时连气都喘不过来。如果有下辈子的话,下辈子我再也不认干女儿了。想到这里,我苦笑地说道:“不能说是精英,只是有一定的办事能力而已。”什么精英啊,只不过是别人的替身,连自己的名字都是别人的,还把一张好好的脸蛋整成别人的脸,这种害人又害己的精英没有最好。

“先生,奕奕今晚要鼓起勇气告诉您我的内心话好吧,您听了千万不要生气。”

“你有什么尽管说出来,我不生气的。”

“奕奕在精神上、工作上、生活上、情感上已离不开先生了。”

“奕奕,在工作上、安全上、生活上,我会尽我的力量关心你的,但在情感上你千万不要凭一时的冲动做出错误的判断。奕奕,你就把我看成你的师长或者长辈好吧。”

“奕奕不,先生除了是我的领导还是一个男人,而且是一个奕奕自懂事以来所渴望的那种男子汉。”她的脸在灯光下青春洋溢,风情闪动、楚楚动人。撩得我激情滚动,火烧火燎,几乎冒烟。

男人敢于上刀山、下火海。但在美女面前却骨头几乎变软了,我也是男人,我也不例外。我的骨头开始发软了。在我周围的几个女孩子中,奕奕的年纪最小,她的靓度仅次于阿闵,她的温柔比水还可人。可以说是美女中的美女,聪明人中的聪明人,她就坐在我对面,半开的睡衣让迷人的春光展现在我的眼底。

“奕奕,坐到我身边来。”我已情不自禁,蠢蠢欲动。

“先生。”她叫了我一声,什么也不说了,就软绵绵地躺到了我的怀里。我紧紧地搂住她,搂得她娇喘嘘嘘。当我的右手偷偷摸摸想行动时,我突然听到一声“唐哥”。我立即但又毫不情愿地松开了紧紧搂住她身子的手,因为这是王小丫的声音,别人听不见也听不出是她的声音,但我能。

几个月前,也是在这个客厅,也是坐在这沙发上,躺在我怀抱里的不是奕奕,而是王小丫。她为了国家的利益、为了救我的生命,而献出了她自己年轻的生命。想到她,我对自己的举动简直无地自容。

“先生,怎么了?”她翻动了一下上身,高耸的胸脯已顶住了我的胸膛。

“奕奕,你想睡就在么睡吧。”我无法解释自己的举动。

“先生有顾虑。”她在暗暗使劲,这是聪明女孩的绝招。

“是的。我好难好难过。”我第一次在一个女人面前说出这种丢脸的话来,但这确实是老实话,是一般爷们不敢说也说不出口的话。

“先生其实不要那多顾虑,做您想做的事就行了。”她的小手在我身上摸来摸去。

“奕奕,想要做的事不一定都能做的。”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和她做,但我不能,并不是不敢。

“先生,这是光明正大的事情,不是偷鸡摸狗的事。”她柔软的身子,坚硬的危峰折磨着我每一根神经。

“奕奕,凡是含有暧昧成分的事都不能算光明正大,你是好女孩,我也是男子汉,我不能委屈你,我也不能原谅自己。”我的理智就这么多了,全部释放出来了,我的品行就怎么高了,已升华到顶了。如果再克制不住自己,我只能给自己降级,从男子汉降到普通男人,但还够不上流氓。

“先生,奕奕听您的,请您抱紧奕奕。我好累,想睡一觉。”奕奕救了我,她一安静下来,我的神经就正常了。

“你睡吧。”我紧紧地抱住她,她是一个优秀女孩,我十分喜爱她、呵护她,为了她,我承当了别人的误会,我咽下了好些苦水,但这是我心甘情愿的。

她真地睡着了,而且睡那么的香甜,那么的放心,那么的让我心满意足。我抱起她走进她的卧室,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盖上被子。

回到客厅,我躺在沙发上,这是我今晚的席梦思,我也进入了梦乡,我要跟王小丫聊天。

第一百一十四章

三.八节到了。我打算让我的新任干女薛孟在三.八节亮相。她终究要过这一关的,越在大庭广众面前亮相效果就越好。下班回到家我就找薛孟谈话。

“薛孟,明天是你们女人的节日。你有什么安排?”

“三.八节又不是什么重要节日,不过半天假而已,我又没上班,连假都不要。”

“明天新潮流有两台文娱活动,你明天去参加怎么样?”

“我去主要做什么?跟别人玩游戏?”

“你是总工会副主席,要发表讲话,与妇女们密切关系、沟通感情,有信心吗?”

“信心没有,问题也没有,我只有个小小的要求,自始至终你必须跟我在一起。”

“你怕出错?”

“不是怕出错,而是给我一道保险,这样就万无一失了。”

“有道理。那就这么办吧,有什么问题,你今晚就提出来。”

“没问题,又不是干特工,那么神经紧张干什么?”

“主要的问题是要能认识总工会和下面的一百多个工会的主要干部。”

“这个一点问题都没有,干爹,不要杞人忧天,我薛孟虽没过目不忘的能耐,但有随机应变的本事。讲话什么内容为主题?”

“以和谐新潮流为主题,发挥妇女半边天的作用。”

“新潮流的妇女就不止半边天,起码是四分之三。”

“那就发挥四分之三的作用。”我笑道。

“干爹,这个听起来,怎么好像说绕口令一样。”

“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好了,反正你是法学、文学双料硕士。”女人喜欢戴高帽子,我今天就给自以为姑奶奶天下第一的新任干女儿戴上一顶高帽子。

“谢谢干爹的夸张,我就说大半边天。”

“好主意,那就大半边天吧。”

我跟薛孟沟通以后,就给柳竟频打电话,把薛孟明天上班的消息告诉她,明天的活动还是由她和汪娜主持,安排薛孟出席一台文娱活动并发表一个讲话就行了。

次日下午两点钟,我带薛孟驱车到了新潮流,这是她第一次来新潮流,对于她来讲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对于我来讲,一切都是那么不可思意。两个完全不同的女人,扮演同一个脚色。一个假薛梦以真薛孟的身份在这个大型外资企业混了将近两年,从坐台小姐升到了中层管理,还当上了总工会的副主席。今天,真的薛孟却来替代原本就属于自己却被别人占据了两年的那个身份、那个地位、那份工作。而且还要接受两万多人的检验、还不能有半点破绽、半点纰漏。这不是一个简单的脚色,这要有相当高的演技,这要有很好的心理承受能力。我今天来替代那个我从来也没谋过面的老导演蒋美美,她就是魔鬼别墅的老板娘。她所导演的这曲戏演到一半她就开溜了,让我来接手这台空前绝后的闹剧。

“干爹,这新潮流真大、真气派,我喜欢。”进入总工会大门时她说道。三.八节的文娱活动安排在下午三点钟开始。

“薛孟,现在正式登台演出了,要集中精力。”我提醒她。

第一个迎上来的是泼辣婆汪娜。“薛姐,身体好了?”她跑到薛孟跟前抓住她的手说道。

“汪娜,我病了几天,辛苦你了。”薛孟笑道。真让我大跌眼镜,她演得那么逼真,就跟薛梦一模一样,毫不费劲地过了汪娜这第一关,我终于松了一口气。

“主席好,副主席三.八节好”这时柳竟频嘻嘻哈哈地走了进来。

“竟频,你安排我看哪台戏?”薛孟抓住柳竟频的手说道。那神态就像老朋友、亲姐妹似的,自以为见多识广的我,却从没见过今天这么超级的演员和高超的演技。

“你的脸不是好好的嘛,哪里弄坏了?”柳竟频在检查薛孟的脸。

“就是这里,整了一下没事了。只是比以前似乎改变了一点点。薛孟摸着自己的脸说道,她所讲的部位正是与薛梦有细微出别的地方,经她这么一掩饰,已经天衣无缝了。可怜足智多谋的柳竟频竟还夸薛孟比以前更漂亮了。

“唐主席,我跟薛姐先去戏台了。”柳竟频对我说道。

“干爹,你等下也来看演出哟。”薛孟对我说道。

“好,你们先去吧。”她接连过了汪娜和柳竟频这两关,我已一百二十个放心了。我万万也没想到世界上竟有这么聪明、机警的女人,我已经完全喜欢上我这个新任干女儿了,而且开心得要命。

我在奕奕的陪同下走入露天演艺广场,搭了一个很大的临时舞台,挂了一幅很大的大红横幅:“庆祝三.八妇女节,建设和谐新潮流”。

我和奕奕没有去后台,更没上舞台,而是坐在舞台正前面的椅子上,条桌上摆满了水果、糖果和饮料。我的周围是六十八部的女部长或女副部长们和七十二个基层工会的女主席或女副主席们。

大家都来跟我和奕奕打招呼。我的助理奕奕今天是第一次公开亮相。她今天穿了一套大红女制服,十分美丽端庄,不再是原来那个黄毛丫头。

一个千人秧歌腰鼓队惊天动地地进入广场,跟进的是新潮流出了名的女子军乐队,五千观众一进入广场,顿时热闹得翻了天。今天的天气也特别好,春天的阳光让人们更加喜气洋洋。这是今天的第一戏场,由柳竟频主持。三点正,喇叭声起,锣鼓声静。响起了柳竟频改不了也降不低的女高音:“庆祝三.八妇女节,建设和谐新潮流”文娱演出正式开始,请总工会薛副主席讲话。”

薛孟今天也是全身红,也是大红女制服,就像这温暖的阳光、明媚的春色,让人感到她无穷的魅力。

“新潮流的姐妹们,今天是我们自己的节日,我代表黎总经理、唐主席,向大家致以节日的祝贺。

新潮流之所以蒸蒸日上、红红火火,其中一个很大的因素,就是因为有我们一万多名女工们的卓越贡献。

如果说妇女是半边天的话,在新潮流,我们妇女是大半边天。我们要发挥大半边天的作用,为建设和谐新朝流做出更大的贡献。最后,祝大家节日愉快,身体健康!”

奖给薛孟的是经久不息的热烈掌声。

唱歌、跳舞、小品、相声,朗读、京剧、黄梅戏应有尽有。而且有的丝毫也不逊于职业水平。新潮流真是卧虎藏龙,人才济济。

节目一开始,大家就把矛头对准了薛孟和奕奕二人,在大家热烈的掌声中,她二人分别登台献艺。

奕奕唱的是黄梅戏《女驸马》选段。

薛孟唱的红歌《北风吹》。

谢天谢地,薛孟今天终于以出色的表现闯过了“替身”关,接下去的事实也就迎刃而解了,我身上多日的包袱总算放了下来。

节目以后,开始摇奖,中奖率百分之百,但奖品的档次相差较大。

特等奖五十个,是在场人数的百分之一,奖品是一台联想笔记本电脑;一等奖一百个,是在场人数的百分之二,奖品是一辆女式摩托车;二等奖五百个,是在场人数的十分之一,奖品是一台32寸的高清彩电;三等奖四千五百个,是在场人数的十分之九,奖金是五百元人民币。

所有奖品都可以按百分之九十五的比率兑换现金。

正在上班没有参加文娱活动的职工每人发八百元现金。

摸奖分头进行,设六十八台摇奖分机,持奖票到舞台领取奖品或奖金,摸奖在乐声中进行,既热闹,又很有次序。

奕奕毫不客气地走向第一台摇奖机,这是联机的电脑摇奖机,奕奕手指按下去停留了大概五秒钟才松开,摇奖机里吐出来的是特等奖奖票。她高兴得跳了起来。

“先生,我要笔记本还是兑现金?”

“这个我不参谋,你自己喜欢什么就领什么好了。”

“那就笔记本吧,作个纪念。”

不一会,薛孟也提着一台笔记本喜滋滋地来了。“干爹,托您的福今天手气还真不错。”

“奕奕,我两人彼此彼此,今晚我请客,因为今天是我们大边天的节日,就委屈干爹作陪了。”薛孟对奕奕说道。

“多谢,准备去海西还是海洋?”奕奕说道。

“霸王花怎么样?”薛孟看着奕奕笑道。

“好。”

她两人一左一右坐在我身边,一样的大红制服,一样的乌黑长发,一样的美女中的美女,一样的高管中的高管。让所有男人倾倒,让所有女人妒嫉。幸好今天两人的手气都一样的好,手里提着一样的笔记本,难分输赢。我最怕的是女人吃醋。幸好她们的理智占了上风,有醋意不敢发醋疯。

奖摸完了,由女子军乐队为前锋,腰鼓秧歌队紧跟其后,浩浩荡荡地向市中心进发,新潮流的妇女们要在市内亮个相、疯一把,大街小巷已人潮如涌,等待瞻仰新潮流现代女性的靓丽风采。

第一百一十五章

月色蒙胧,清风阵阵。

河水哗哗,沙滩恢恢。

阿闵没参加三.八节的活动,她最近比谁都忙。晚上九点钟她约我去津东别墅。

我在桥东把车停好后,就往桥底走。河床高低不平,我在离津东别墅两百多米远处仿佛听到打斗声,于是,我加快脚步往别墅走去。

在离别墅不远的沙滩上,十来条人影在闪动,我隐隐约约看到了阿闵的身影。我拼命往前跑。果然是十多个大男人在围攻阿闵一个人。

我将外套脱掉一丢,一个箭步跃到偷袭阿闵身后的三个歹徒身边,左腿一踏,身子开始旋转,这就是我久违了的旋风腿。嘭嘭几声,三个男人在我的旋风腿的袭击下纷纷后退,但沙滩太软,使不出劲,发挥不出旋风腿的威力来,我就立即换招。

随着劈劈啪啪数声响过,有四个歹徒中了阿闵的闪电掌倒在沙滩上。突然,我的后脑遭了一重拳,顿时天转地旋,几乎站立不稳。

阿闵周围起码还有五、六个歹徒,手里都拿了家伙,不是砍刀就是斧头,阿闵只是一双空拳,她穿着白色睡衣,打得甚是辛苦。

我在两个牛高马大的歹徒围攻下,两只拳头在艰难地抗敌,我好想好想去帮阿闵,但却自身难保,处于下风。我已长期没练功,使了一阵拳脚后已力不从心。

“先停一下,你们想死还是想活?如果想死,我就要大开杀戒了。”阿闵厉声道。

“老子又不是吓大的,你有本事就尽管大开杀戒好了。”一个胖子歹徒边说边持斧头砍向阿闵。

“那就先成全你吧。”阿闵声音一落下,接着就使出了“弹指一挥间”,也就是我看见龚丽娜曾经使过的招数,其出手之快,劲道之大,杀人于瞬间。眨眼之间,那个持斧头的歹徒倒在地上,其他歹徒骇得连连后退。

我费尽气力,终于到了阿闵的身边,我在她身后,两人有了照应。我听到几声劈劈啪啪声音响起,我突然哈哈大笑了起来。我知道那是阿闵的闪电掌揍在歹徒脸上的声音,那声音是那么的清脆、那么的解恨。

“阿唐,好听吗?”这小妮子听见我笑,更来了劲。

“好听,还想听。”我一边与两个歹徒拳来拳往,一边对阿闵说道。

“好,来一点节奏好听一点的给你欣赏。”阿闵声音甫落。随即传出了“噼啪噼啪,噼噼啪,啪啪噼啪”的清脆声。

“好听,太好听了,这叫玉掌独奏曲。”我大声说道。

“你妈的,老子也给你来点好听的。”跟我打的矮子骂道。

“好,来吧,我也想见见你的本事。”我一边跟他打一边对他说道。

他果然一双拳头加足了劲,一拳接一拳地向我打来。几次差点击中我的脑袋。我确实不敢有半点大意,我已上气不接下气,处在夹击我的两个歹徒之下风,但我的嘴巴始终占据上风,嘴巴就是精神,我的精神处于上风,人就不会倒下。因为还有一个可以胜任当代武林盟主的阿闵在我身旁,只要她在,哪怕再来十个八个歹徒我也不怕。

“砰”地一声响,一拳打在我背上,他娘的,真是吃了豹子胆,竟敢打老子,我一时气起劲来,向打我的那个家伙就是一脚踢去,哈哈,踢中他的老二,这不是我故意使出下三滥的招式,是他罪有应得,谁叫他打我的背心。

“呵”被我踢中命根子的家伙蹲在地上哼哼。我又是一脚踢在他头上,这叫打落水狗,终于被我踢翻倒在地上,打了这半天,连吃我娘奶的气力都使出来了,才打倒一个。阿闵周围已倒下四、五个了。

“等会打,抽支烟好吧?”我边打边对另一个歹徒说道。他只顾打架,闭口不开,气得我鼻子几乎冒烟。

“阿唐,你去抽烟,我来放倒他。”阿闵说完身子一转,就是“啪啪”两巴掌,那个家伙捂着脸蹲了下去。阿闵的一掌,如果使出八分劲,可以将一头公牛打晕。

我退到一旁点燃了烟,专门看阿闵打架。她周围只剩下三个歹徒了,三个拿砍刀的歹徒,那砍刀足有两尺那么长,在暗淡的月光下还发出一点亮光来,想必一定磨得很利,幸好刚才跟我打架的家伙们没拿这砍刀,否则,我的手也可能被砍掉了一只甚至两只。

阿闵的身法太快了,有时她转身只见一条影子一闪,又到了另一个地方,她专门打歹徒拿砍刀的手腕,她跟我一样,也十分憎恨那砍刀。打架就打架,用手脚就行了,为何还拿砍刀和斧头呢?又不是去山上伐木或砍柴。

“哐啷”一声,一把砍刀被阿闵踢飞了,飞到几米远的桥墩上去了。

“哎哟,我的娘耶,姑奶奶你能不能轻一点。”被阿闵踢飞砍刀的那家伙的手腕也被阿闵用“弹指一挥间”击中,蹲在地上痛得乱叫。阿闵的“弹指一挥间”是去年向龚丽娜学的,这小妮子只用了两个月就到了六成火候,中了她的招,没十天半个月别想行动。被阿闵打倒的九个歹徒,没有一个可以重新继续打架的。最后两个正在打架的家伙一看这阵势知道大势已去,转身拔腿就跑。

“太没礼貌了吧,招呼都不打个就走了。”随着阿闵话音落下,她的“弹指一挥间”也已出手,两个家伙哎哟一声倒在三十米远的沙滩上。

我只打倒一个,阿闵撂倒十一个,一共十二个。都没有死,都已受伤,都在地上喊哎哟,都在哎哟声中求姑奶奶饶命。

“阿唐,今晚打得过瘾,来支烟,我刚洗完澡,这些东西就来了,回去还得再洗个澡。”

“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与你有过节?”

“不认识,不知道。管他什么人,送上门来,不打白不打,好久没练功了,这“弹指一挥间”还真有点威力。要早知如此,早该学会就好了。”

“怎么办,要不要报警?”

“这要问躺在地上的先生们了。”

“全部坐起来。”我吼道,我打架不行,这吼还是很有一点水准的。十二个家伙倏地坐了起来。

“你们为什么来挑衅?”我问道。

“为了钱。”

“给谁消灾?”

“姑***老冤家。”

“什么灾?”

“姑奶奶知道。”

“要不要报警送你们去医院?”

“不要了,能饶过我们就感激不尽了。”

“以后还来不来了?”

“再也不敢冒犯姑奶奶了。”

“你们哪里人?都是干什么的?”

“请大哥饶我们不回答可以吗?”

“好,你们走吧。”

“谢谢姑奶奶,谢谢大哥。”一个个慢慢站起来准备走。

“等一下,告诉你们的顾主,这次放他一马,以后别再犯到我手里了。”

“好,谢谢姑奶奶大人大量。”说完,一个个互相搀扶着向桥头走去。

我俩边说笑边往我们的别墅走。我瞧了一眼打架打得披头山散发的阿闵笑道:“你说你刚才洗完澡,怎么跑到这里来打呢?”

“我们别墅周围三百米的直径内全都安装了红外线摄像头,我洗完澡正准备弄火锅等你来宵夜,报警装置发出警报,我打开一看,是这班王八蛋,于是迎了出去,在外面跟他们打。”

“他们的顾主到底是谁?跟你有什么恩怨?”

“阿唐,干我这行的哪会没有冤家?除非你不做事。他们的顾主去年被我送去坐了半年牢,才放出来。”

“以后还会来找麻烦的,你今天应该报警。”

“这么些鸡毛蒜皮的事,哪里有精力去计较,他想坐牢,我却不想抓人,对这些地主老财我一点兴趣都没有,我自己好多大事情都忙不过来。他们来了我就打,练练拳脚,不来就算了。”

进门后,我的任务是弄吃的,阿闵就再洗澡。我今晚已经跟薛孟、奕奕两个丫头在霸王花吃过晚饭了,为了让阿闵在三.八节开心,还得陪她喝个痛快,碰上打了一架,正好打饿了。

“阿唐,今天女人节下午的活动还热闹吧?”

“不错,很轰动,很热闹,很群众。”

“听说你的新任干女儿薛孟也去了?”

“是的,表现还不错,看来这个替身不会露出半点破绽,我的心也就放下来了。”

“她与薛梦哪个强些?”

“论相貌差不多,这个灵气一点,论综合素质这个真才实学些,比那个要强一些。这个鬼丫头很有个性,脾气比我还大,又好管闲事,去菜市场买菜还跟卖鱼的打一架。”

“给我做徒儿差不多。”阿闵咯咯笑道。

“喜欢打架不一定会打架,更不一定能打架。”我说道。

“好了,开始喂肚子,早空了。”这小妮子又是光着身子边擦水边走到我面前来。我也习以为常,不再说她了。就当她是我的老婆。

“喝啤酒好吗?”我问道。

“不,今天是女人节,应该喝点带度数的,六十八度五粮液。”

“太高了吧,会燃起来的。”我说道。

“你就不会勾兑一下?酒柜里面什么酒都有。”

“我确实没有学过调酒。”

“等我穿好衣服来调。”

第一百一十六章

“阿唐,魔鬼别墅的老板娘是是薛孟爷爷的管家的女儿,江苏人。”

“搞清楚了?”

“基本上清楚了。是这位管家收藏了薛孟爷爷的借贷和约,后来这份和约落到了他女儿蒋美美手里。”

“那个管家应该去世了吧?”

]“早去世了。”

“蒋美美有下落吗?”

“有,现在逃到了美国,有点不好动手。”

“把她引出来就是了嘛。”

“那么好引的,还要我阿闵干什么?”

“穿好衣服了吧?喝酒。”

“好了,我先把酒勾兑好再喝吧。”

阿闵倒有点像个调酒师,动作很麻利,不到十分钟就勾兑好了。

“今天是你的节日,敬你两杯,好事成双。”我给她酌好酒后说道。

“好事成双,我两人成双?”她望着我咯咯笑道。

“这要看缘分了,从友谊上看,相恨太晚,从爱情上讲,高低不平。”我笑道,这是我第一次在我和阿闵的私人感情上表态,我不想隐瞒自己的情感,但我也不想含糊彼此的差距,做人就该应该坦荡、诚实。

“阿唐,高低不平是啥意思?”

“该我高的,要么太高了,要么不够高,该你低的,要么太低了,要么不够低。”

“更糊涂了,连孔夫子都听不懂。”

“听不懂更省心,还不如喝酒。”

“怎么样?我调的酒还可以吧?”

“不错,明天也教我几招,”

“阿唐,我年前的打草惊蛇,将魔鬼别墅的老板娘蒋美美惊了出来,这个预定目标达到了,可我始料不及的是这个蒋美美来了个鱼死网破,把我的计划打乱了。”

“你是说,她毁掉了魔鬼别墅,她和薛梦一班人破网逃脱了?”

“是的,这样一来,我就不能稳坐钓鱼船了。”

“你打算出境追击?”

“不,我要想办法让鱼重新游回来。”

“你是说让蒋美美和薛梦她们重新回到新潮流?”

“是这样,这比跟踪她们要少好多麻烦。”

“谈何容易?她们能回来的话,当初就不会跑了。”

“此一时彼一时也。”

“此话怎讲?”

“当初她们以为能够拿走两千万,结果什么也没得到,幸幸苦苦若干年,鸡飞蛋打,怎么甘心?”

“不甘心总比冒坐牢之风险回来好吧?如果是我,就是两个亿我也决不回来了。”

“如果人人都像你阿唐这样,那么公、检、法统统失业了。”

“阿闵,你到跟我讲讲,蒋美美为什么会回来?”

“很简单,因为薛孟正式上班了,而且原职原位。”

“可现在的薛孟是真正的债权继承人,不是原来那个冒牌货了,这与蒋美美有什么关系?”

“关系很大。其一,薛孟的债权是蒋美美转交给她的,没有蒋美美,薛孟一无所有;其二,薛孟跟蒋美美有协议,蒋美美是她的委托人;其三,薛孟已拿了蒋美美私人二十万。这三条就够了。”

“难道蒋美美认为薛孟会买她的账?”

“不是认为,而是绝对。”

“逼薛孟就范?”

“逼什么,薛孟本来就是专攻法律的,她知道我刚才讲的那三点对她意味着什么,再说,蒋美美已是六十岁的人了,什么样的手段都会使上,薛孟不但想要钱,更不想丢掉年轻的生命。”

“让蒋美美回来重新控制这个薛孟?”

“表面上是这样,方法有若干种,这取决蒋美美的智商了。”

“她难道不顾忌打草经蛇的人?”

“他当然顾忌,但她会采取与我们捉迷藏的办法。”

“按你这个逻辑,下一步,我们也要把重点放在保护薛孟身上了?”

“是的,而且一点都不能大意。”

“你估计蒋美美什么时候回来?”

“这就要取决于我阿闵的智商了,我一棍子能够将她惊走,我就能一钓竿把她钓回来。”

“我的前任干女儿薛梦也回来吗?”

“阿唐,你似乎有些舍她不得?”

“阿闵,说句天地良心的话,我恨她但又有点想她,她除了出于无奈骗了我外,再没做过对我不住的事情。”

“阿唐,你再说句天地良心的话,你到底做了薛梦没有?”

“没有?”

“你的手爬过她的山没有?”

“爬过,几乎每天都要爬一次,这是她的要求,主要是检查她的两座山有没有变化,她最害怕长东西。但只到此为止,从没跨过最后一道警戒线。”

“是你不敢,还是她不想?”

“我也敢,她几乎天天都想。”

“你又敢,她又那么想,不做岂不太可惜?”这小妮子咯咯笑道。

“那我俩又怎么解释?”

“我俩不一样,横竖我是你的,早点晚点我不在乎,太忙了,我怕你把我的肚子做大了不能打架。”她羞得满脸通红,最后双手捂住脸。

“阿闵,我的前任干女儿薛梦到底还会不会回来?我好有个思想准备。”

“如果我是蒋美美,就一定要薛梦回来。”

“为什么?”

“道理很简单,缺少薛梦不好操作。”

“还要用她来做薛孟的替身?”

“当然是这样。”

“那我的新任干女儿她会同意吗?”

“我在上面不是讲过三点理由吗?”

“如果我是薛孟,我就立即报案。”

“薛孟对这笔债权的来龙去脉并不很清楚,而且要十年时间才能兑现,她现在只在乎钱并不在乎人,谁能帮她拿到钱,她就听谁的,这叫有奶就是娘。”

“她已知道蒋美美是骗子,而且她也知道警方已在立案侦察,她又懂法,还听蒋美美的岂不成了糊涂蛋。”

“你的分析不无道理,正由于这样,这个薛孟已变得至关重要,我钓钩上有她这么重要的钓饵,所以,我就不怕蒋美美不上钩。”

“阿闵,你太狡猾了,讲了半天,原来你在利用我的新任干女儿钓蒋美美这条大鱼。”

“不是我利用她,而是我帮助她,离开我她将一无所有,就像竹篮打水一场空。”

“你的意思就是说,你已控制了这笔巨额秘密股份。”

“不是我阿闵控制,而是这笔巨款至今还没定性,钱是真的,到底属于薛孟私人还是属于国家,这就是我们以后进一步的工作,你说,薛孟到底会听谁的?”

“当然是听你阿闵的呀。”

“阿唐,我不会以特殊身份见你这个新任干女儿,以后拜托你一手操作,你要把厉害关系讲透,她是法学硕士,她会听从你的安排的。”

“好,你指挥我,我又指挥她,我是你手中的钓竿,她是你手中的钓饵。”我笑道。

“阿唐,不要把话说得那么难听好嘛。”

“难听的话不一定是坏话,我从未作过别人手里的钓竿,这次我甘心情愿做一回你手中的钓竿,来,为钓竿干杯。”

“这么沉重的钓竿,我怎么拿得起?”

“阿闵。我的前任干女儿回来了住哪儿?还做不做我的干女儿?”

“最好像以前那样,你当心两个干女儿争风吃醋会打架?”

“万一两个被人同时看见或者同时出现在某一场合咋办?岂不折穿西洋镜?”

“这就要看你阿唐的本事了,我相信你有特殊手段避免你刚才说的情况发生。”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百密也会有一疏,何况我的智商才一百四十八。”

“你的智商有一百四十八?我才一百四十六呢,怪不得好些事情被你预料得一丝不差?”

“智商不是检验一个人办事能力的唯一标准,智商越高的人,犯的错误就越严重,损失就越大。”

“阿唐,让你两个干女儿住在一起确实不是个办法,你不是把王小丫原来的房子买下来了吗?你就在那里安排一个就行了嘛。”

“那房子前几天给奕奕住了。”

“你把你的几个红颜知全都单独安排住处,好方便你约会?”阿闵咯咯笑道。

“我只安排了奕奕一人,你说我还安排了谁?你这是血口喷人。”

“我嘴里是牛肉火锅,没有血呵。阿唐,如果你两个干女儿同时在你面前,你能不能分清谁是谁?”

“应该可以,但没机会试过。”

“万一分不清咋办?”

“不可能分不清。”

“阿唐,你不是说,你每天都要摸前任干女儿的咪咪,这个新任干女儿你摸过没有?”

“你也真无聊,怎么问起这个来了?”

“我是讲,你万一分不清时,只要摸一下大小软硬就知道了,女人的胸脯是绝不会一样的,就像人的指纹那般。”

“你不是在教我使用流氓手段吧?”

“对别人不行,对你两个干女儿我看可以,不算流氓。”

“为什么?”

“因为是她们甘心情愿的,就像我经常要你摸一样。”

“阿闵,反正我不会让她们住在一起的,那样我会得神经病的。”

“反正我不管,随你怎么安排,我的最低要求是不要弄错了,而且要绝对服从你的命令,不能把事情搞砸。”

“好,我答应你。”

“阿唐,这个事情,你最好先跟黎剑英沟通一下。”

“好。我差点忘了告诉你,她已感觉到你的人马,我于是告诉她警方在秘密侦察薛梦这案子,是我接待和安排的。”

“你没告诉她我的身份吧?”

“我至今都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我又怎么告诉她呢?”

“聪明,无愧是一百四十八的高智商,为高智商干杯。”

“为女人节干杯。”

第一百一十七章

黛丽要出院了。上午十点我和龚丽娜去医院办出院手续。是龚丽娜送进医院的,只能由她办出院手续。我今天没开车,坐她的破三菱,她今天又换上了“o”字车牌。

“唐主席,黛丽是不是混血儿?长得太漂亮了,如果我是男人,不把她搞到手就把自己阉掉。”

“她是混血儿,确实漂亮。丽娜,如果你是男人,世界上的漂亮女人那么多,你能搞得了多少?”我笑道。

“唐主席,我是讲给您听的,只有您有条件搞定她,她也很喜欢您。”

“我什么优势都没有,人都快五十了,人家才二十多岁。想都不能去想。”

“您不去想黛丽也好。我闵姐与您男才女貌,珠联璧合。”

“丽娜,你今天怎么老是讲这些事情呢?我好想知道‘春节大案’发生的经过情况。”

“那天的事情很简单,因为都在闵姐的预料之中。”

“阿闵知道那天会发生事情?”

“阿闵姐预料在你们去青岛时间,十有八、九家里会出事,所以,在你们离开的当天,新潮流就已处于秘密戒备中,而且启动了a级远程预案,我任副总指挥。阿闵远程指挥。你在青岛接到的预警,实际上是在案发十分钟以后我才发出的预警信息。”

“黎总的预警系统你清楚?”

“清楚,她那个不过是小儿科,我们的才算尖端,您可以让阿闵姐给您安装到您的专用手机上。”

“可她从没跟我提起此事。”

“她是见您工作太多,不想让您操太多的心,阿闵姐处处都在关心您。”

“丽娜,你能把那天的情况讲我听一下吗?”

“唐主席,其实很简单。因为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也就是说,没有超出阿闵姐的部署范围。”

“她部署的范围有多大?”

“不太大,秘密戒备新潮流,秘密控制本市的出境口岸。我那天在阴沟里翻了船,在飞机场被您这个新任干女儿骗过了,这个死丫头长得太像那个薛梦了。”

“魔鬼别墅的老板娘是怎么跑掉的?”

“这个老太婆比我还狡猾,她化装成老外骗出了警戒线,等我发现时,她已上了天。”

“她跑了,那当时在新潮流作案时归谁指挥?”

“蒋美美的鸭仔,已被我一掌劈死了。”

“什么叫鸭仔?”我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

“唐主席,你是装糊涂吧?”她笑道:“就是专门侍候蒋美美房事的男人,本叫鸭公,因他年纪很轻,所以我就叫他鸭仔”

“他们一共到底有多少人?”

“不多,我们所发现的才十个,还包括你的干女儿。”

“薛梦到底做了哪些坏事?”

“她只做了两件事,首先,她以给黎总拜年为由,赚开了黎总办公室的门,因为黎总办公室的门不经她亲自同意是进不去的;其次,她又以同样手段请黛丽拜年赚开了财务部营业间的门。”

“对黎总下毒是不是她干的?”

“不是,是另外一个家伙干的。”

“你们既然部署好了,怎么还让他们下毒和抢劫营业间呢?”

“为了拿到他们犯罪的直接证据。”

“万一黎总有个三长两短怎么办?”

“这是不可能的,黎总其实并未直接中毒,是呼吸了一点毒气而已,如果是直接中毒哪有这么容易抢救过来的。”

“他们十个人,逃脱了几个?”

“就薛梦一人脱逃,其余九个三死六伤。我手下这些女孩子们的手脚也太狠了,只要一出手,不是死就是重伤。”

“这些歹徒都是哪里人?”

“yn国人,是蒋美美招募豢养的,原来全部住在魔鬼别墅里面。”

“你去过魔鬼别墅里面没有?”

“没有,我们不想惊动里面的人,阿闵姐是想将他们惊出来再端掉魔鬼别墅,结果被他们毁掉了。”

“到底有多大?”

“一个蓝球场那么大,里面的设施很现代,应有尽有。”

“从哪里进出?”

“负一楼值班室,这个值班室一直在他们的掌控之下。”

“为什么叫做魔鬼别墅呢?”

“这是蒋美美的恶作剧。她在里面造了一个好大的木笼子,有间小房子那么大,笼子的正面对着进去的大门,笼子正面其实是一个很大的视频,就像电影屏幕,用数码机一天二十四小时不间断地放映着一个活神活现的女魔鬼,很是骇人。就跟活鬼一模一样,还会以各种不同的女鬼声音或笑或哭,是人见到它,不被吓死也被吓傻。而蒋美美每天就在这个大木笼子里练功,他的老公就是她在练功时被她打死的。”

“他为什么要打死他呢?”

“他老公不能满足她的性欲,而又经常欺负蒋美美养的鸭子,于是除掉了他。”

“这个女人本身就是魔鬼。”

“差不多吧。唐主席。医院到了。”

“丽娜,你去办出院手续,我去帮黛丽收拾东西。”

“好。”

我进去时,黛丽正在化妆。她从镜子里看见我了。

“您来了,亲爱的。”她自住院后就一直这么称呼我。

“黛丽,请你还是叫我唐先生好吧。”

“不好,我就喜欢这么称呼您,因为您是我唯一想亲爱的男人。我上次已正式通知了您,我也要竞争您。”

“你的伤安全治愈了吧?”

“我等着您来检查,请您将房门关好。”

我关好门后,她走到我面前,脱掉了上衣和内衣。

“亲爱的,该您上了。”

是男人,在这么美得让你心惊肉跳的女人身前,哪怕有一吨重的定力也稳不住自己。我也是男人,我的定力只有八百公斤,我也没稳住自己,我搂住她,双手按在她胸脯上,她饿抱住了我。

有人在敲门,敲得很有节奏。

“唐主席。我在楼下等你们。”龚丽娜的声音,我想一定是医院的工作人员要送黛丽,龚丽娜是提前来打招呼。

“好,等黛丽换好衣服就来。”我毫不情愿地松开黛丽,“我好难受”黛丽边扣衣服边说道。我心里明白,我跟她的关系已拉近到了三级距离。危险得很,再不能前进半步。

欢送外国病友出院的人还真多,副院长、住院部领导、大夫、护士共有一百多人,有的是来送行,有的是来欣赏黛丽超级美女的风采。美丽、高贵、性感、大方是黛丽最吸引眼球的亮点,她的世界顶级着装和皇族般打扮也是人们难以看到的一道风景线,因为黛丽本来就是e国旧时的皇室后裔。这是她自己告诉我的秘密,这个秘密只有黎剑英知道。

千里相送终有一别,到了大门口,黛丽才躬身进车,在大家依依不舍的手势下。三菱离开了武警医院。我一看,黛丽在偷偷地抹眼泪。

“黛部长,热情的欢送让你流下了激动的眼泪?”龚丽娜说道。

“世界上没有哪个民族能比得上中华民族,他们太善良、太伟大了,我一定要找个中国男人做我的丈夫。”

“黛部长,你还找什么,坐在你身边的不就是现成的吗?”多嘴的龚丽娜说道。

“龚领班,你们唐主席不要我。”

“你这么漂亮、高贵,如果我奈得何,我早把你抱上床了,唐主席哪会不要呢?”

“真的,如果要我,我今天就跟他按你们中国人的风俗拜堂,我好喜欢他。”

“唐主席,你的艳福真不浅,有黛部长这样的美女相伴,就是做皇帝也不过如此。”龚丽娜这个死丫头今天不知中了什么邪,竟涮起我来了。

“我是命好八字苦,看见美女就打哆嗦。”

“唐先生,您不用哆嗦,我不会欺负您的。”黛丽又半真半假地加上一句,还抓住我一只手。

在两个女人的夹攻下,好不容易回到了新潮流,下车后,我帮黛丽提着行李送她回家。

“亲爱的,在车上对您有冒犯之处,您不会生我的气吧?”一边往她的家走。她一边说道。

“我好生气。”我说道。

“您是唬我的,我知道您很喜欢我。”女人的直觉胜过测谎仪。

门铃一响,黛丽的新加坡女佣就开门迎了出来。立即接住行李箱提进屋。

“黛丽小姐,我走了,你好好休息。”

“不,您必须进屋坐十分钟。”

我无法推脱,只好跟她进去。女佣泡好茶后知趣地走开了。

“亲爱的,我哪天上班?”她将屁股*拢了我。

“你先休息几天再上班吧。”我将屁股挪开了一点点,没让两个屁股挨在一起。

“亲爱的,我想在市内临海的地方买一栋别墅,您帮我关心一下好吧?”

“黛丽小姐。我看没必要。你是e国人,你不会在中国呆一辈子吧?”

“我在医院里讲的话是认真的,我喜欢中国和中国人。”

“可你的根在e国呀?”

“这没关系,黎总的根在中国,可她现在是a国籍。现在这个世界,是哪国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选择自己喜欢的国家就行了。”

“黛丽小姐。你的父亲在e国也希望经常看到你呀。”

“他有他的生活,我有我的生活,他想我了可以来这里看我,我想他了可以回e国去看他。”

“那我就给你在海滨找处好别墅,找好了再带你去看。”

“亲爱的,重要的是您喜欢就行了,您应该懂了我的意思。”

“黛丽,这是不可能的。”

“世界上的事没有什么不可能的,您是男人,我是女人,我喜欢您,您喜欢我,这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刚才在医院差点就可能了。”她笑道。她的胆子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大,她的脸皮从来没有今天这么厚。

“黛丽小姐,我先去上班了,有空再来看你。”跟距离很近的女人独处一室时,时间千万不能呆久了,所以我必须马上离开,因为我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也不是太监。

“您走吧,亲爱的,您已快把持不住自己了?”她嘻嘻笑道。我这才认识到她才是真正的挑逗高手。

第一百一十八章

薛孟正式上班了,上班的第一件事就是去见总经理黎剑英。为此,在家养病没上班的黎总专门去到她的办公室与薛孟见面。

“黎总经理,您好。”薛孟一走进总经理室说道。

“请坐,请用茶。”她指了指茶几上的热茶和水果、糖果。还递给我一包中华烟。

“谢谢。”薛孟说道,“您跟上次我在a国见到您时一点也没变,还是那么美丽、那么高贵。

“抱歉的是当时我并未仔细看清你的芳容,结果被个冒牌货愚弄了两年。”

“那是因为您太善良了。”

“黎总,你以为她们二人有不相像的地方吗?”我问道。

“太像了,简直是一个模子铸出来的,连嗓音都一样,到了真假难辨的程度。”

“黎总,我告诉你。这个真薛孟的酒窝要浅一点,那个深一些,这个的腮巴稍微饱满一些,除此以外,我真找不出差异点了。”

“性格呢?”黎总问道。

“那个温柔如水,这个阳光晒人;那个温文尔雅,这个才气呛人。”我说道。

“干爹,您不公平,故意在贬我。”薛孟说道。

“我哪里是贬你,明明是褒你。”我笑道。

“薛孟,以后你就听你干爹的,发挥你的才气,为新潮流做出贡献,你的年薪我给你加到十二万。”

“谢谢总经理。”她高兴得笑了。

会见结束后,我就带薛孟直接去总工会她的副主席办公室。

“唐主席,省卫视台的记者们一行八人要来采访,而且指名要采访您们两位领导。”才坐下,柳竟频就风风火火跑进来说道。

“什么时候到?事先怎么没预约?”我听了一肚子的不高兴。

“没预约,他们是看了市电视台关于我们三.八节的文娱活动的报道特地赶来的。才下飞机,说今天下午还要赶回去。”

“这不叫突然袭击嘛,难道预先来个电话也不行?告诉他们,就说我和薛孟都不在,要采访就采访你好了。”

“你这不是为难我吗?我又不是总工会的头头。我到认为应该接待他们。”

“应该接待的理由呢?”

“这是正面宣传,可以提高新潮流的知名度,特别是你唐主席的知名度。”

“我的知名度为零最好,人怕出名猪怕壮,我宁愿做一头瘦猪。”

“干爹,瘦猪饿得哇哇叫也不好过啊。”薛孟这鬼丫头冷不冷热不热地插上一句,把我的鼻子都气歪了。

“你懂什么,瘦猪不要出栏,不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我没好气地回敬她。

柳竟频在一旁哈哈大笑,“唐主席,你就消消气,我立即去做接待准备,请二位做好接受采访的准备,我们是全省王牌总工会,不要闹笑话。”她说完出了门。

“干爹,我真走运,第一次上班就接受省台的采访。”

“你知道他们会向你提出什么古里八怪的问题吗?”

“这个我不怕,嘴吧长在我脑袋上,我喜欢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这比回答老师的提问还简单得多。”

“那好吧,我可不想看到你出洋相。”

“人不出几次洋相就长不大,我从不怕出洋相。”

“你喜欢让全省乃至全国的观众看你出洋相?”

“干爹,好多影视明星为了能在央视春晚出个洋相,几乎使尽了手段还上不了节目呢。”这小妮子格格笑道。真让我哭笑不得。

“那你就准备出洋相吧,不过洋相也要出幽默一点,也好博得观众一笑。”

“放心吧,当代所谓四大笑星给我当徒儿我都不会要。”

当我和薛梦走进会议室后,记者门已在柳竟频和奕奕的陪同下到了会议室门口。例行的握手寒暄、喝茶、抽烟后,就开始采访。没有仪式,没有开场白,倒也干净利落。

“请问薛副主席,您今年芳龄多少?”记者男a问道,似乎有点不礼貌。

“逢八是我的本命年,我相信您的眼力。”薛梦调皮地一笑,并不计较对方的不礼貌。

“你们三八节的活动在全省引起很大反响,展示了当代女性的风采,让全省妇女精神大振,对全省文明建设起了推动后作用,请问薛副主席,你们当时是怎么想的?”记者组组长、女记者a提问道。

“我们只是想让新潮流的女人们展示自己的风采,显示她们在新潮流中流砥柱的伟大作用,因为在我们新潮流,女职工占了全企业总人数的三分二。我们当时没有去想过推动全省的文明建设,我们也没有这么伟大的胸怀。”

“请问薛副主席,你们主要展示什么?突出什么?达到什么?”女记者b问道。

“您的提问有点词不达意,请您下次注意。”薛孟说道,“我们要展示新潮流女性在改革开放的经济建设中的巨大作用,也就是所谓半边天的作用,让男人们知道他们再逞能也只起到另一半边天的作用,我们突出以人为本的伟大思想,从而达到建设和谐新潮流的目的。”

“据说农历年前你们对职工的福利做了很多工作,特别是对困难职工给予了特别补助,请问唐主席,您作为工会主席怎么能做到这些?”

“我不但是总工会主席,我还是企业的常务副总,我们企业效益的好坏主要取决于工人的积极性和主人公思想,因此,我们所有工作的重点都放在职工的利益上,关心困难职工是我们一项重要工作。”

“请问薛副主席,据说您是名牌大学的法学硕士,政法系统正需要您这样的高级人才,您怎么选择了企业?”女记者c问道。

“用所非学,学所非用,是目前人才流动的一个误区,也是一种资源浪费。我们中国人总是认为姜是老的辣,所以我们这些仔姜虽然出了学校门,但还不能出土,因为没有辣味,口感不好。至于我自己,可以说是人各有志吧,出不了土,我就另外找块土地生长。”她的幽默回答和诙谐语言引起大家哈哈大笑,会场空气十分活跃。可我这次坐了冷板凳。

男记者b问;“新潮流是一家国内外著名的外资企业,请问薛副主席,资方老板对中国工会持什么态度?”

“新潮流的老板是一位a籍华人,而且是一位才貌出众、文武双全的女强人。我们的工会就是在她的全力支持下成立的,她是一位具有远见卓识、也是当今世界上屈指可数的著名女企业家,正由于有她的全力支持,所以,我们新潮流总工会才有巨大的魅力吸住各位的慧眼。”

女记者a问:“唐主席,我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我没有什么私人秘密,请您随便问?”我回答道。

问:“听说您现在过着单身生活?”

答:“您没听错,我现在光棍一条。”

问:“您喜欢独身还是另有原因?”

答:“世界上有不少喜欢独身的女人,但很少喜欢独身的男人,我也不想成为少数。”

问:“你们新潮流工会有一万多名女会员,而且还有将近四分之一的白领和金领,难道她们就不关心您这位风流倜傥的主席?”

答:“这您就要问她们了,因为我的脸皮还不很厚。”

引起大家一阵大笑。

男记者a问:“薛副主席,我也可以问您同样的私人问题吗?”

“只要不触及我的隐私权,您都可以问。”薛孟回答。

问:“像您这样才貌双全的金领女郎,经常受到骚扰吗?”

答:“您既然想问,就不要躲躲闪闪,应该是性骚扰吧?”

记者:“是的。是性骚扰。”略显尴尬地应道。

薛答:“我希望骚扰我的男人却不骚扰我,我不希望骚扰我的男人却经常骚扰我。”

问:“作为女人,应该怎么对待您所不希望的那种性骚扰?”

答:“在我们国家里,现在也有这方面的法律了,但作为受骚扰的女性来讲,对一般的性骚扰没有精力去计较,更不用说提起告诉。我希望男士们学会尊重自己的母亲和姐妹,只有懂得尊重自己母亲和姐妹的男人才懂得尊重女性。”

问:“您希望什么样的或者什么类型的男士成为您的男朋友?”

答:“女人可以设计任何私人东西,唯图无法设计自己的男朋友或者今后的丈夫,男人也是如此,他可以取得江山做皇上,但他却无法得到并不稀罕他的女人,即使得到了人也得不到心。”

问:“那么,追求您的男人岂不白费气力?”

答“我并未要求哪位男士追我,他硬是想追求我,这是他自己的事,世界上白费气力的活太多了,白追女人更不值得挂齿。”

“我这是第三次采访新潮流总工会”,组长、女记者a说道,“新潮流的工会是最有活力、最关心会员、最有作为的工会,其原因我想主要是企业老板的支持和工会两位主席卓越的领导。我们将把你们的经验介绍到其他大型企业的工会去,去年省总工会组团来取过一次经,今年可能还会来。我作为省卫视台的资深记者,对二位的领导艺术和天赋口才十分敬佩,谢谢两位接受我们事先没有预约的采访。”

采访进行了将近两个小时,除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的事没问外。其他几乎全问了。吃午饭的时间也到了,总不能让人家饿着肚子回去,于是,我和薛孟,柳竟频、奕奕、贺桂芬等人陪同记者大人们去海西大酒点美美地吃了一餐。

第一百一十九章

上午八点钟,我和阿闵登上了直飞莲屿岛的军用飞机。五十分钟后,飞机降落在海军军用机场,我们上了一辆军用吉普车。半个小时后,吉普车开进了一栋六层楼的大院,大门两旁各站着一名荷枪实弹的武警战士。

下车后,吉普车调头开走了,从一楼的一间办公室里出来一名三十来岁穿夹克衫的男士接待我们。他没跟我们说一句话,但他决不是哑巴,因为他咳嗽的声音告诉我这点。

五分钟以后,从楼上下来一位二十七、八岁干部模样的女子用手势请我们上楼,她没说话但她也决不是哑巴,她如果是哑巴就太可惜了。这个女子相貌平平,但身材一流,三围绝对达标。在她的带领下,我们走进了五楼的一间像保险库一样的小型会议室,叫会客室也行。

还好,总算泡了壶热茶,桌上还摆着水果,而且还有四包中华烟。我毫不客气地端起茶就喝,喝完茶就抽烟。这个女子看着我们就像看着外星人。一支烟还没抽完,从门口传来了三个男人的脚步声,我对声音的辨别是绝对专业水准。

“二位辛苦了。”最先进来的东北虎向我和阿闵打招呼。他起码有一米八五高,一口辽宁口音。

跟在东北虎后面的也是一个大块头,进门就对阿闵说道:“闵闵,你长高了。”还摸了摸阿闵的秀发。他转身对着我说道:“这位就是唐主席吧。”还向我伸出一只比我的手还要肥大的手。

“您好。”我握住他的手。阿闵一句也话也没讲,今天也好像哑巴了,这不像她的风格。

最后进来的是个矮个子,只向我和阿闵点了点头。三人都是四十多岁的样子,全都穿着高干夹克衫。

三个男人还都是烟鬼,坐下就开始抽烟。那个女子单独坐在一张写字台前,写字台上还有笔记本电脑。我想,她一定是个书记员之类的小职员。

东北虎打头炮,开场白不罗嗦:“今天将阿闵和老唐同志用专机接来,是想落实一件事情,就是关于邓大为和柯迩内外勾结的案子。先请专案组组长阿闵同志汇报一下。”

“三位部、委领导,我们缴获的秘密文件已经呈上去了,足以证明邓大为为了达到自己的私利,置国家利益于不顾,勾结境外势力,走私枪支弹药和毒品、私挖地道,建立地下走私、洗钱渠道,成立带黑社会性质的团伙。

我们已缴获手枪三十五支,子弹一千发,冲锋枪五支,子弹一万发。卫星定位仪三十台套,五千吨级货轮一艘,海洛因十二公斤。冻结脏款三千零六万美元。”

“阿闵同志”,大块头插话道:“他们的枪支弹药都藏匿在什么地方?”

“全部藏匿在地道顶上,没有仪器探测发现不了。”

“请阿闵同志接着汇报。”东北虎说道。

“我们摧毁带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一个,击毙三人,抓获十八人,还有一人跳江后下落不明,是个女的,叫贺桂芳。”

大快头又插话道:“阿闵同志,这个犯罪团伙的头目叫什么?”

“叫高而瘦,是邓大为老婆的表哥,副头目叫贺桂芳,就是我刚才讲的跳江后下落不明的女人。”

“请你继续汇报。”大块头说道。

“对于邓大为的经济犯罪部分,我们已移交地方纪委查处。柯迩贿赂海关张副关长三百六十五万美元,现在还未正式通知地方纪委,还不到抓捕的时间。昨晚已将柯迩抓捕,柯迩被我抓捕后,现在由他的替身叫科尔的正式替代他的身份,这个替身的中文名字与真的名字谐音,科学的科,尔不走路的尔。”

“阿闵同志”,东北虎插话:“这个科尔的替身替代柯迩的保险系数有多大?”

“一百。”阿闵斩钉截铁地回答。

“你以什么为要挟?”

“他的脑袋,他是个爱财如命,爱命胜过财的胆小鬼。”

“柯迩的手下能看出破绽来吗?”

“不会,我已检验过了才这么做的。”

“那么柯迩的幕后人知道柯迩有个替身吗?”

“不知道,柯迩为自己准备替身的主要目的是就对付他的幕后主子。”

“这我就放心了,你继续汇报吧。”

“柯迩手下五名外籍犯罪嫌疑人已被控制起来,因为柯迩的幕后人还未出现,我们现在不能抓捕其他犯罪嫌疑人。唐主席配合我做了大量工作。我的汇报完了。唐主席有什么补充请讲。”

其实,我在此之前对这个内外勾结的犯罪集团的详细情况并不清楚,就是今天上了飞机后,阿闵都没跟我通过气,我也不知道她在他的上级那里讲了我那些好话,给我摆了多少功劳。其实我一点也不在乎这个,因为我既不想立功,更不想当官,我之所以要向犯罪分子做斗争,完全是尽一个公民的义务。再说,我对这三个部、委级官员一点也不熟悉,我能说什么呢?我本来就不该来,但总不能不给阿闵面子,于是我就敷衍一了一句:“我只补充一点,对走私集团的主要成员n鲁思必须抓捕,此人的危险性极大。”

东北虎最后小结性地说道:“对中国的复兴和即将在北京举行的奥运会,尽管全世界人民都拥护,绝大多数国家都支持,但也有极小数的人企图抵制甚至破坏。我们要提高警惕,这个柯迩犯罪团伙就有可能破坏北京奥运的阴谋。所以,你们专案组不能掉以轻心,老唐同志虽然不是专案组成员,但根据你以前担负的工作职务和阿闵同志的建议,特批准你为专案组协助成员。”

“请首长放心,我们将密切注意犯罪团伙的动向。”阿闵说道。

“阿闵同志,魔鬼别墅案有进展吗?”矮个子问道。

“有了转机,真正的债权人已正式到位,下一步的部署我已呈报了。”阿闵说道。

“我已看了你的报告,就按你的部署办,请唐主席全力支持就行了。你们还有些什么困难?”大块头说道。

“我还要十套卫星定位预警装置。”

“我已给你带来了,放在飞机上。”东北虎说道。

“谢谢。我想我们现在就可以走了。”阿闵看着东北虎。

“中午我请客,吃完再走吧。”东北虎笑道。

“您每次请客我都没喂饱肚子。我还是回去自己请自己的好。”

“阿闵,难道我就那么小气?”

“反正不大方就是了。三位首长,再见了。”阿闵说完起身,我也立即起身。

“不送你们了,好走。”三位领导一一跟我们握手告别。

我如释重负地离开了这个神秘的大院,军用吉普向着军用机场疾驶,这个不大也不太小的海岛我从未听说过,它是那么的美丽,又那么的神秘,我想,这里一定是一个重要军事基地,它日日夜夜在保护着我们伟大的祖国。

还是来时的那架外表涂了保护色的军用飞机,它的个头不太大,但它的手脚特麻利,身子忒灵活,就像只雄鹰,在万里蓝天一展雄姿。机舱里就我和阿闵两人。

“阿唐,在生我的气?”阿闵在我嘴吧上插上一支被她抽了两口的香烟。这里可以抽烟。

“有一点。”我说道。

“为什么?”

“一是我本是多余的不该来;二是要来的话,你事前应该跟我打个招呼。”

“话是有理,我一接到命令就立即叫你上车了,打个招呼一点意义都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从来就不喜欢做没任何意义的事的。他们的官比我大,你又不是不知道,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他们三个爷们的官都比我大两级。”

“不就是个副部级,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不转业的话,说不定现在还比他们大呢。”

“可你转业了呀,你的官如果比我大,我才不会嫁给你呢。”她咯咯笑道,她是她今天第一次笑,她的笑声可以让我丢掉一切不愉快。

“你刚才汇报的那些事情,我以前一点都不知道。”

“我不是不想让你知道,而是不想让你操更多的心,我告诉你吧,最近我起码打了三次恶架,我跟柯迩那架打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你怎么不告诉我呢?怎么不叫我去帮忙呢?”

“这打架又不是像古代先下战书再打架那般,而是碰上了,出手就打,怎么通知你帮忙?”

“还有架打吗?”

“不知道,没预订。”

“你跟柯迩在哪里打的架?”

“地道里,从进口打到了出口,他的脸被我打得肿起像个猪头,门牙被我打落四个。不过,我也挨过他两脚,他的拳脚功夫真正不错,我和他打了整整一小时。”

“你没伤着吧?”

“这么惨烈的架哪有不伤的?”

“伤在哪里?”

“这次还好,总算没伤到胸脯和屁股,女人最恨对方伤及这两个部位。”

“他如果敢伤及你这两个部位。老子就宰了他。”

“谢谢你关心我这两个部位,消气了没有?”

“我本来就没真生你的气。阿闵,这个科尔真正很听你的话吗?”

“阿唐,你怎么那么天真?那有听话的对手?是我掐住了他的脖子他才乖乖听话的。”

“他有本事替代得了柯迩吗?”

“柯迩培养了他三年,古话说,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不过用他的是我阿闵而已,这点我很感谢柯迩。”

“两个柯迩。两个薛孟,够热闹了,好玩得很。”我笑道。

“好玩是好玩,不过玩得也够辛苦啊。”阿闵叹道。

“辛苦是辛苦,不过值得。”

飞机在下降,它下降的速度要比客机快得多。

到机场接我们的是龚丽娜,还是那辆破三菱,还是“o”字车牌。

第一百二十章

我将前任干女儿薛梦使用的大奔给了新任干女儿薛孟,她高兴得抱住我亲了又亲。

“干爹,汽油可以报销吗?”

“每月可以报销三百公升,多耗的自己掏口袋。”

“没问题,年薪十二万,每月一万块够花了,多耗点汽油我买得起。您的车每月报多少?”

“实报实销,不限量。”

“当官不怕大,高管不怕高,又高又大人人都怕。”她格格笑道。

“你这是那门子经?”我瞪着她。

“薛副主席的经,念给干爹听的。干爹,您如果当了市长,我就是副市长,那就可以实报实销了。”

“我从来也没这个野心。”

“这不叫野心,这叫雄心。您没有那个野心,我可有那个雄心。”

“当个副市长就叫雄心了,那你的胸襟也太小了吧。”

“我的不够大,那您的有多大?”

“有事做,有饭吃,有衣穿,有房住,老有所养,病有所医,死有所葬,”

“这叫那门子雄心?跟叫花子差不多。”

“叫花子有这么高?”

“还要高呢。日收百家粮。夜抱一娇娘,三年买摩托,十年修洋房。不比您的高?”

“按你这么说,人人都去做叫花子了。”

“人人可以做,但您不能做。”

“难道我就这么没能耐。连叫花子都做不成?”

“一要脸皮厚,二要嘴巴甜,三要不怕狗,四要不怕撵,五要吃得苦,六要受得罪。干爹,这些您行吗?您能吗?”

“你那么熟悉这一行,你行吗?”

“我行,但我不能。”

“为什么不能?”

“人一辈子干什么事情都是命里注定的,这也叫做命里有时终究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的命高贵得很”

“你攻读法学就是研究在个?”

“在学校里研究书本上的,在学校外研究江湖上的,而真正有用得上的可能还是江湖上的。”

“歪里。你给我说说,你命里有些什么高贵?”

“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好,我就拥有什么。”

“那世界上什么东西最好?”

“当然是钱最好。”

我被这个死丫头呛得无话可说,因为她说得太现实了,她的命确实太好了,我想反驳她,但我找不出理由来反驳她。我只有像无赖一样恨恨地说道:“不要高兴得太早。”这是我第一次在嘴巴上输给了自己的干女儿。

“干爹,您生我的气了?男人肚里可撑船,您的肚子里连干女儿都装不下?”

“薛孟,你是想气死我?”

“我哪敢?我现在可以气死全世界所有的人,唯图不能气死干爹。”

“我就那么重要?”

“没有您,我就拿不到钱,我就当不上副主席。我就没地方住,我就没大奔开,我就一我所有,我就真地要去当叫花子。”

“你刚才不是还说你的命运高贵得很吗,怎么一下子就掉下来什么都没有了?

“我高贵的命运里注定有您这么一个伟大的干爹,离开您,我的命运就连叫花子都不如。”

“你的钱在新潮流,新潮流是黎总经理的,没有我,你照样能拿到钱。”

“不可能的。她还没承认我,她似乎一切都在看您的眼色行事,她就像您的小老婆。我真有点吃她的醋。”

“你这叫胡说八道,她是独资企业的老板,我只是个打工仔,她看我什么眼色行事?”

“干爹,我只相信我的两只大眼睛,如果打工的个个都像您这个打工仔,那中国可能没有人想当老板了。”

“你这是什么逻辑?”

“薛氏逻辑,放之四海而皆准。”

“薛孟,拜托你以后不要乱说,如果传到黎总耳朵里去将她置于何地?我又将如何工作?”

“干爹,您又错了,如果传到她耳朵里去,她会高兴得喊我万岁。”

“她吃错药了,喊你薛孟万岁?”

“她不喊我喊谁?”

“你胡说八道,败坏她的名声,说一个大老板是我的小老婆,她不开除你才怪呢。”

“干爹,我虽然来了不久,上班没几天,但我看出一个最大的秘密。”

“能被你薛孟看出来的还算秘密?”

“您太小看我了,干爹,您就好像新潮流的皇上,漂亮女人都在为您争风吃醋,其中就包括我们的总经理,她们一见到您,那眼情几乎能点燃火。黎总如果知道了我说她是您的小老婆,她不高兴得喊我万岁喊谁万岁?”

“薛孟,我一个四、五十岁的小老头了,又是一个打工仔,她们都是年轻漂亮的金领,有的还是亿万富姐,她们就是神经错乱也不会为我争风吃醋吧?”

“干爹,您在我面前就别装糊涂了,我既然能看出她们喜欢您,同时也能看出您更喜欢她们,您的胸怀大得很,您想把她们统统揽进您怀里。”她说完,格格笑过不停。

我在心里又不能不佩服薛孟这个死丫头的眼力,她说的这些女孩子们确实喜欢我,而我也确实喜欢她们,虽然直到现在我没与她们中的任何一人发生相互都渴望的那种事,但相互都在期待、都在折磨、都在煎熬。我口是心非地说道:“薛孟,你如果再胡说八道,我就不要你做我的干女儿了。”

“干爹,您现在也已开始喜欢上我了,您不会不要我的,您舍不得我,就像我舍不得您一样。”

“这么说,我离开你就活不成了?”

“那也不是,起码活得不开心。”

“那你就不能让我活得开心一点?为什么老是气我?”

“我这哪里是气您,跟自己的干爹摆龙门阵,正是让您开心。”

“我却没一点开心的感觉。”

“干爹,来点刺激的好吧?”

“你又要想方设法气我,我宁愿不要刺激的。”

“我偏不,我要跟您打个赌,您敢打吗?”

“这要看什么赌了?”我好后悔说出这句话来,我一个大爷们,跟她一个黄毛丫头赌什么呢。

“就赌我,您的干女儿。我也是喜欢您的女孩子之一,只不过我才开始有点点喜欢而已,开始有点点吃醋而已,与其他女孩比,可以说我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因为我几乎一天到晚都在您的身边,干爹,我就赌在一年时间内我您能不能占有我?”

“薛孟,你是一个优秀女性,怎么拿自己的清白开玩笑呢?”

“只有您能让我开这个玩笑,也只有您能让我开得起这个玩笑,我跟你住在一起,迟早别人都会知道的,孤男寡女常居一室,我还有什么清白可言?”

“那你明天就搬出去住?我给你找房子就是了。”我觉得她的话不无道理。

“我不,我已将自己的清白置之度外。我现在只想请您跟我打这个赌,您是个顶级男子汉,怎么连赌都不敢打,无论输赢都无损于您。”

“怎么个赌法?”我倒想看看这个鬼丫头肚子里打的什么主意。

“如果您能占有我,证明您是世界上的顶级男子汉,我就永远属于您,如果您占有不了我,说明您还不够金牌爷们的实力。因为,我薛孟发誓只委身顶级男子汉、金牌爷们。”

“要赌就有输赢,如果我输了咋办?”我又说错了话。

“您若输了,给我洗一年内衣。我的内衣不会很脏。您敢赌吗?”

“我不敢赌。”

“干爹,是不是我看错人了?您说这话,哪里像我的干爹?”

“我本来就是这么个窝窝头嘛。”

“我不要您作窝窝头,我俩剪刀布决定赌还是不赌,这么公平的交易您总不能不给面子吧?”

“好,我就给你一次面子。”

结果我输了,她笑得差点搂断了我的脖子。

“赌也打了,我的肚子也饿了,要不要弄饭吃?”我在心里彻底输给这个死丫头了,我好不甘心但又好开心。

“干爹,今晚我一定弄几样最拿手的菜慰劳您,我从现在起要学乖一点。”

“学乖一点,为了赢我?”

“那只是一个方面,最重要的是为了稳定我这干女儿的地位,我只要稳住了这个皇后般的位子,我在新潮流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你不会去杀人吧?”

“我是新潮流唯一的法学硕士,连现任法律顾问都没我高,我岂会杀人呢?我的为所欲为就是要体现我这个副主席的权力。”

“你的权力是工会代表大会给的,只能用来为广大会员谋福利,而不是为你自己谋私利。”

“干爹,您对重权力的诠释叫宣传式权力,是没法操作的。是哄老百姓和小孩子的。”

“按你这么说,难道当官的都在滥用权力谋私利?”

“干爹,这事可以做,但这话千万不能说。”

“能做不能说,这叫什么逻辑?”

“这叫官场潜规则,比法律还法律。”

“你在叫诬蔑。我不要听,快弄饭菜去。”

“诬而不蔑。干爹放心好了,我没什么私利可谋。我去弄饭菜了,我就谋先尝一口菜的权力。”

对这个新任干女儿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但她的聪明才智又确实让我折服,我赏识的女子并不多,她也是其中一个,但她却是个我行我素的现代姑奶奶,没有一点本事的男人别想驾驭她。

第一百二十一章

柯迩的替身我以前没见到过,真的柯迩被阿闵抓走了,假的正式替代真的,而且替代的是日日理万机的商务宾馆总经理,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它关系到新潮流的信誉和效益,关系到蓝楼近千员工的权益。我不能不慎重操作,予以高度重视。

上午十点钟,我莅临商务宾馆视察,我的助理奕奕提前半小时通知了总经理柯迩——实际上的科尔。由于上次柯迩请我喝新春酒时我对他的面孔进行了仔细的观察,所以我对他的模样有了很深的印象,要识别今天的冒牌货我就有了样品作比较了。

科尔在他的总经理室门口迎接我,一身名牌,穿戴得笔挺,有几分总经理的派头。

“唐副总,您请坐。”他第一句话就露出了马脚。因为柯迩从不称我副总,一向叫我唐总。

“最近生意怎么样?”我坐在他对面,便于看清他的真实面孔。

“在您的英明领导下,生意相当火红,上月盈利八百二十一万美元,比去年同期上升25%,而且其他各项经济指标也都达优。”他边说边给我装烟。只可惜他又露出了破绽,因为他给我装的是“健牌”,而柯迩是知道我从不抽外烟的。

“客房住宿率多少?”

“99%。”

“客人的分布情况?”

“港、台几乎占半,其他东南亚居多,日、韩客人也不少。”

“洋酒、洋烟还够用多久?”

“我正准备向您呈报进口清单,这些物资都快完了。”

“能不能减少外烟的数量?我们中国烟也很不错呀。”

“唐副总,这可能是一个习惯问题。只能慢慢减,外宾就是我们蓝楼的生命线,对他们的要求一点都不能怠慢。”

“科尔先生,如果我是商务宾馆的总经理,我决不会这样迁就客人。我要让所有外宾知道,这是在中国的国土上做客。”

“唐副总,我懂了,以后我一定努力让所有外宾知道他们是在中国的国土上做客。”

“你让他们知道这个的目的是什么?”

“让他们知道中国商品当然也包括烟酒是世界上最好的商品。”

“聪明,我们不排斥洋货,但我们也有责任保护自己的民族工业。”

“谢谢唐副总今天的提醒。”

“科尔先生还有两点你必须抓好。一是不准涉黄,二是不准涉毒。如果我接到这方面的举报又属实的话,小心你卷起铺盖回去。”

“我一定抓好这两点。唐副总,如果客人自己从外面带女人进来怎么办?”

“我刚才讲的不准涉黄和涉毒,你作为商务宾馆的总经理,具体事情你应该懂得如何操作。”

“那好,我就按您的指示办。”

“还有一点,商务宾馆的女职工很多,你如果发现有人调戏和欺负我们的女职工,就立即通知保安小队。我们工会今年准备重点抓好这件事,无论是外宾还是内宾,犯到哪我们就办到哪,决不手软。”

“好,我知道了。一定做好。”

“原来的副总已调去黑楼,我马上会给你任命一位副总。我该走了。”

“谢谢您的关照。”科尔送我到门口。

我离开了商务宾馆。这个替身的相貌没有破绽,就是黛丽说的耳朵长得下一点。但并不显形。主要是他的作风尤其是言谈举止与柯迩比,差距较大。假的终究是假的,总没真的经得起检查。好得检查者是我。

我来到客房部看望前不久升级的经理龚丽娜,她自调来新潮流后的名字本来已改为龚媛,可我就是改不过来,总是喜欢叫她原来的名字龚丽娜。

“龚经理,您好。”我没敲门就走了进去,她办公室的门正开着。

“哎呀呀,我的唐主席。什么风将您刮到我这里来了,也不事先招呼一声,快请坐。”

“今天是东北风,你这里是西北方。有茶喝吗?”

“请您先抽烟,我马上泡茶。”

“你哪里来的中华烟?”

“当然是给您准备的,谁有八字能抽到我龚媛的烟?”

‘你知道我会来?”

“这叫有备无患。”她笑道。

“你就把我当成祸害?”

“那干?患者突然也。”

“最近忙不忙?”

“不太忙,有事找我帮忙?”

“阿闵跟你说了科尔的事吗?”

“交代过了,一切请您放心,您刚才去跟他见面了?”

“你没监控?”

“无特殊情况不打开监控,绝对保障人权。”

“做得好。”

“唐主席,现在十二点钟了,我请您吃餐饭给面子吗?”

“谢主龙恩。最好是去808包厢吃。”

“行,那里比我这里清静。吃火锅还是炒菜。”

“客随主便,今天你是主人。”

“请吧。”

龚丽娜很会挑食,有麻辣川味的小炒,有闽粤口感的海鲜,还有口味很浓的湘菜。酒也是好酒,甜蜜蜜的竹叶青。

“唐主席,谢谢您那么看得起我,先敬您一双。”

“你下午还要不要上班?”我问道。

“您是担心我喝醉?”

“有那么一点意思。”

“我下午休息,再说,还不知道是我醉还是您醉。这竹叶青的后劲比前劲大几倍。”

“对头,喝起来味道好,喝下去后劲大,你既然知道就不会喝醉。”

“知道了为什么就喝不醉?”

“就像游泳一样,你知道水有多深就很难溺水,只有不知道水的深浅才容易溺水。”

“有道理,唐主席,敬您四杯,四季发财。”

“丽娜,喝酒不能讲究速度,还是慢慢喝的好。”

“先干四杯后,让肚子里打一点基础再慢慢喝,喝到天黑也不要紧。”

“好,四杯就四杯。”

四杯竹叶青就像四杯蜂蜜饮料,脖子一仰就喝下去了,嘴巴里甜甜的。

“唐主席,这个包厢不在我的监控之下,里面保险吗?”

“保险,这是我的革命根据地,尽管放心。”

“好。您刚才见了科尔,认为他怎么样?”

“比阿闵讲的差,比我想像的好。控制得好,不会坏事。”

“这个家伙是个色鬼,我最当心他坏在女人身上。”龚丽娜说道。

“有什么根据?”

“她有两个女人,一个是东洋女人,另一个是欧洲女人。”

“一个白种,一个黄种?”

“对头。每晚两个女人轮班侍候他。”

“柯迩在时知道吗?”

“知道,但他睁只眼闭只眼。”

“这两个女人住在哪里?”

“就住在科尔的隔壁房间。”

“有护照吗?”

“有,商人身份,其实上是国际妓女。”

“在这两个女人身上不会坏事,他还嫖吗?”

“嫖,蓝楼经常有国际妓女光临。”

“我今天就涉黄一事警告过科尔,你如果能在不惊动顾客的情况下抓他一次现场最好,抓住了,直接交给我处理。但你不能出面抓。”

“行,我保证在三天内就搞定。”

“这些国际妓女来了一般住上几天就离开?”

“这取决于她们的生意,一般都住上一个月左右。”

“吸毒的多吗?”

“不多,顾客都有点怕,知道中国抓得很严。”

“n.鲁思一伙还贩毒吗?”

“他们早不贩了,n.鲁思现在似乎老实得很。他很怕您开除他。”

“你怎么知道他怕我开除他。”

“他亲自对我讲,说唐常委太厉害了,不给老外们留一点面子。”

“这个n鲁思有女人吗?”我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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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有一个白种女人,两人没住在一起,隔三茬四住一晚,这个女人有点怕n鲁思。”

新潮流只有蓝楼的顾客最复杂,也最难管理。现在用科尔替代柯迩我一点也不放心,生怕出事,因为顾客几乎都是境外客人,一出事就涉及国际关系。

“丽娜,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我看着精明强干的龚丽娜说道。

“让请我当商务宾馆的副总经理?”她也看着我说道。

“女人不应该这么聪明。”我被她一语道破心事大吃一惊。

“在别的男人面前我决不这般自作聪明的。”

“你既然明白了我的想法,说明英雄所见略同,那么,你已经答应了?”

“您今天来见我,我就猜到了您对科尔不放心,怕他管理不了这个大摊子,怕出事,于是想让我做您的爪牙。”

“丽娜,你说话怎么那么难听?我又没干什么坏事。?

“唐主席,连我们的头头阿闵在您面前都言听计从,我龚丽娜哪敢讨价还价?”

“谢谢你,丽娜,干两杯。”

“您不是说,酒要慢慢喝吗?”

“次一时彼一时也。”

“好,干。”

“丽娜,任命书下午送到你手上,要不要搞就职仪式?”

“免了吧,我怕出丑。”

“从今天起,商务宾馆就算交给你了。科尔只是一个摆设。客房部经理你就让你的手下去做吧。”

“这个我会安排好的。我向您保证,我一定抓好商务宾馆的安全管理。”

“我相信你的能力。丽娜,你能不能教我‘弹指一挥间’的功夫?”

“您见到了阿闵姐使用了我教她的这一招?”

“不错,好生了得。”

“唉,我呆在这个鬼地方,英雄无用武之地,好想好想打一架。”

“哪天我陪您打一架?”

“我不敢,打伤您我赔不起,打假架我又打不来。”

“你就那么自信?”

“唐主席,其他方面我不能也不敢与您比,但这打架也只有打架我决不会输给您。”

“我相信你的实力,我也见证了你的实力。”

“唐主席,您看。”她将她才接到的一条短信递给我看。

“你快去,我也该回办公室了。

“对不住,改日再陪您喝个痛快。”

“等到天下太平了再喝吧。”

她接到的短信是,两个老外在打架,保安请她立即去处理。

第一百二十二章

说一不二是男子汉的品行准则,也是取信于人的试金石,这个准则说起来很容易,要做到确实很难很难,一次两次做到容易,次次都做到就很难。

我去年冬天曾答应柳竟频的父亲在春节以后去新加坡看望他。现在春节过去好久了,我打算履行自己的诺言。

黎总开始上班了;黛丽也上班了;柯迩坐牢去了,蓝楼的事情我已安排妥当;薛孟现在能全面履行总工会副主席的职责;阿闵正在准备钓鱼但还没到使用我这根钓竿的时候,终上诸多有利条件,我都能够去新加坡一趟。我先跟阿闵、黎剑英通了气,她们投了赞成票。于是我正式打电话通知柳竟频:“竟频,想去新加坡看望你父亲吗?”

“他爸,什么时候动身?我好买机票?”

“随时可以,我的护照在奕奕那里,你去拿就是了。”

“那你就准备明天中午启程吧。”

“那么快?”

“这种好事不能慢,免得夜长梦多。”

“买好票你通知我就是了。”

下午下班后回到家里,我必须跟我新任干女儿讲清楚才能放心走、才能安心去。我倒不是怕她不准我去,我是担心我不在家时她会做出她喜欢做、而我又不喜欢听的事情来。

“干爹,今天一下班您就回来了,似乎有点不正常。”

“你希望我晚些回来还是不回来?”

“我希望您天天像今天这样,这才是我的模范干爹。”

“今晚吃什么菜?”

“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喜事?,您是从来不过问吃什么菜的呀。”

“今晚我高兴,想跟你喝几杯,然后你陪我去看场电影。”

“是地球调了头还是太阳转了身,不管是调头还是转身,我太高兴了,我就拿出我的看家本事弄几样好菜慰劳干爹。”薛孟说完雀跃着去了厨房。

我就抓紧时间准备行李。一边往箱内装行李,一边在想怎么跟薛孟讲这事,如果告诉她我要去新加坡,她肯定也要跟去,如果不告诉她的话,以后若知道了就会认为我骗她。做人千万不要与“骗”字挨边。我应该如实告诉她。

“干爹,您说看电影是什么影片?买票没有?”薛孟在厨房里大声问道。

“是美国大片《尖锋时刻》,一等包厢,一百二十元一张的票,八点四十放映,中华剧院。”

“我好像有几年没看电影了,更没看过包厢剧院。”

“有钱的图享受,赚钱的挖空心思让你享受,今后可能还有睡着看的影剧院。”

“听说如今的厕所还有五星级的,如厕以后不用自己擦屁股。”这个小妮子格格笑道。

“你上过?”

“我不是说听说吗?穷光蛋今后就不要想看电影、上厕所了。”

“可这是难以改变的时代发展趋势,”

“干爹,我们现在天天讲和谐社会,我看首先就应该和谐穷人。”

“和谐社会的核心就是以人为本,减少贫富差距,只有贫富差距少了,这个社会才能和谐,这是决定社会和谐的根本条件。”

“我看有些人嘴巴上喊和谐,实际上又在扩大贫富差距。”

“任何正确的路线都有拥护和反对的两种人、两种态度,但拥护的总是绝大多数,这也是社会发展的趋势。”

“干爹,国家大事我们管不着,我们现在先管吃饭,然后管看电影。”

“喝什么酒?”我问道。

“干爹,以后我们喝酒也要省一点了,真的要存几个钱以后上厕所。”

“好,你说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今天例外,从明天开始节约。”

“明天还有明天的。”我笑道。

“那就后天吧。”

“也行,后天还有钱上厕所。”

“今天是我最开心的一天,敬我的模范干爹一双酒,祝干爹身体健康、永远健康。”

“谢谢乖干女儿。”

“干爹,有什么事情您就放心地讲吧。”

“你怎么知道我有事情要跟你讲?”

“干爹,我如果那么蠢,您能让我做您的干女儿吗?”

“不能。”

“那您就请讲吧。”

虽然被这个聪明绝顶的丫头一眼看穿我的心事,但我一点也不生气,相反高兴得要命。

“薛孟,我要去新加坡一趟,大概两天时间,总工会的事就全权委托你了,你一个人在家,特别要注意安全,每天最少给我两次电话,最后一次必须在你睡觉前打给我。”

“干爹,您放心去吧,我会谨慎小心地处理好工会的事情,也会注意自己的安全的,决不会让您牵肠挂肚。”

聪明女人在关键时候总能说出聪明话来,薛孟确实是的聪明绝顶的女人,她的两句话就打消了我的所有顾虑,这是蠢女人一辈子也不不可能办到的。是男人,要么就不要女人,要女人就必须要聪明女人。不要女人图个清静,有个聪明女人图个开心。身边如果是个蠢女人,既不清静更不开心,还时常烦恼缠身。我身边的几个女人,总是给我支持、给我关心、给我开心,甚至为了救我献出自己的生命,就连最让我生气的前任干女儿也丝毫没有伤害过我。以心换心,以情还情,我也从来没有做过对不住她们的事情。男人要想在女人心里树立自己的形象、要想占据女人连针都难插进去的心,就需要无私的奉献和勇敢地付出。

“薛孟,你一个人在家不怕吧?”

“不怕。如果怕,就给您打电话。”

“好,时间不早了,准备去看电影。”

“您先洗个脸,我换身衣服就出来。”

我也有好久没看电影了,我也是第一次进影剧院包厢。薛孟今晚穿的是春秋衫,也可能是今晚整个影剧院最漂亮的女观众。他挽着我的手臂,旁若无人地慢步走进影剧院,我在独享着所有向我俩投来的羡慕或妒嫉的眼光。

一等包厢很豪华、很舒适,沙发很大也很长,就像一张床。还有饮料和热茶。

今晚放映的是美国喜剧片《尖锋时刻》。

“干爹,您喜欢看美国电影吗?”

“有喜欢的,也有不喜欢的。”

“这《尖锋时刻》您喜欢?”

“喜欢他的演员,有我们国家的成龙和章子怡。”

“啊,我懂了,那我也喜欢,干爹,是我漂亮还是章子怡漂亮?”

“你们两个都漂亮,都是东方美女。”

“干爹,您想过要得到我吗?”

“没想过。”

“那您怎么跟我打赌呢?”

“不是还没到分输赢的时候吗?”

“干爹,您有时候也有点狡猾,在关键问题上隐瞒自己的观点。”

“是人,都有狡猾的一面,否则他就不配做人。”

“为什么?”

“为了生存、为了名誉、为了胜利、一句话,为了做人。”

“我有时也狡猾过,我还以为狡猾是见不得人的东西,经您这么一诠释,我也不怕狡猾了。”她格格笑道。

“薛孟,这里看电影不同的地方是可以聊天,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这包厢是隔音的。干爹,这包厢也有一个最大的隐患。”

“不要讲出来,我已明白你的意思了。”

“我偏要讲出来,这给妓女和嫖客变相提供了场所。”

“电影开映了。”我是希望她的话不要扯得太远。”

“干爹,今晚也是我俩的尖锋时刻。”她捂住嘴巴格格笑过不停。我装作没听见。她搂住我的一只胳膊说道;“干爹,不要忘记我俩打的赌,您更不能错过任何机会。”

“你安静一点好吗?”

“我抱住一个男人的胳膊能安静得下来吗?干爹,我是您的干女儿,不是您的干儿子,更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嘴吧讲干了,先喝点饮料吧。”我拿给她一听饮料,想堵住她的嘴巴。

“饮料能塞住我的嘴?”

“乖。”我不知道如何能封住她的口。我真后悔不该带她来看电影,特别是这种封闭式包厢。

“干爹,您也乖一点好吧?”

“好,我也乖,乖乖地看电影,成龙上场了。”

“干爹,您到新加坡给我带点什么礼物回来?”

“你想要什么?”

“我不知道新加坡有些什么我喜欢的东西。”

“新加坡的商品好多是进口的,他们那里最多的可能是三明治。”

“您认为什么最好就给我买什么,只要时尚,不在乎价值,一块钱的也行。”

“我记住了。快看,那是不是章子怡?”

“好像是那个女人。但我并不很喜欢她。”

“你喜欢谁?”

“我没有偶像,不存在喜欢谁。我也从不做别人的玉米或粉丝,我的偶像就是我自己。”

“这叫孤芳自赏。”

“还有您也很欣赏我嘛。”

“我没说过。”

“干爹。如果您说过欣赏我的话,那就叫冠冕堂皇的奉承话,不是真正出自内心的欣赏,您不说,那才说明您真正欣赏我。”

“你也太自信了吧?”

“您又说对了。只有有本钱的人才能自信,如果我是个丑八怪,我孤芳自赏什么?我还能自信得起来吗?”

“还是谦虚一点的好。”

“在外人面前我当然谦虚,在干爹面前我不卖乖,跟您打的赌怎么赢?”她笑过不停。

我真说不过我家这位现代姑奶奶,我想,她如果去当名律师准是块好料。在她叽叽喳喳、嘻嘻哈哈的谈笑间,尖锋时刻过去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薛孟开着大奔将我送到机场,她从来也没有今天这么乖,下车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搂住我的脖子像模像样、扎扎实实地亲了一会。

“干爹,您保重,到了新加坡就立即给我电话。”她说着说着,眼泪掉了下来,看来,她对我已有了几分感情,人的表情可以掺假,但眼泪是不能掺假的,除非她是个演员,但薛孟不是演员。

“在家好好照顾自己,我后天就回来了。”我也将她搂在怀里,我也对她有了几分感情。

“好了,抱也抱了,亲也亲了,该进去了。”不知什么时候,柳竟频来到了我们旁边这么说道。

“我还没亲够,我还要亲一下。”薛孟与柳竟频唱对台戏,说完,果真又上来了。这是她故意做给柳竟频看的。

一个大男人,在大庭广众面前,被一个小女人抱住亲了又亲,有谁知道这种滋味吗?只有我知道。这虽然不是男人的荣耀,但也决不是男人的耻辱。我的周围,有羡慕的微笑,也有鄙视的眼光,而我只有幸福的享受。

薛孟在我的催促下开车走了,现在论到柳竟频上场了。她今天怎么样也不会生薛孟的气,更不会吃薛孟的醋。因为我整个人都将交到了她的手里,她将有两天的时间为所欲为。当然,这只是她的一厢情愿,我可不是别人手中的面团,我就是我,你想捏圆我,我偏变扁;你想捏扁我,我偏变圆。前任干女儿捏了我半年多,结果什么也没捏成。

直飞新加坡的sq7886国际航班,今天头等舱没满员。当b747拔上蓝天后,我看到了大海。柳竟频坐在我的左边,我坐在机窗下面。我们的周围空位。柳竟频从来也没有像今天这样穿得时尚、漂亮。还化了妆,身上有一抹法国香水的芬香。胸脯耸得很高,就像两座小山,挺挺拔拔,硬硬板板,衣服撑开一道缝,人们都叫那“走光”。我的头偏向她时,明媚春光尽收眼底。她大概是专门为我设计的。因为我对春光有独到的审美视角。

“他爸,你真是个君子,说一不二,真地去看我父亲了,他昨天接到我的电话不知有多高兴。”

“我不知道什么叫君子,更不知道君子的标准是什么。我只知道是男人就不要自食其言,失信于人。再就是,我前段时间工作太忙了,很想出去放松一下,与你父亲聊聊天,可能是最理想的选择。”

“只要你能去新加坡,我就好比做了一回皇后。”

“那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

“能单独拥有你两天两晚,新潮流的女孩谁有这份荣幸?”

“你把我抬得太高了,我只是个捡破烂出身的。”

“他爸,朱元璋做皇帝前是干什么的?”

“总不是捡破烂的吧?”

“比捡破烂还破烂。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已经不是从前的那个你了。”

“我庸人一个,就像泼倒潲桶里的洗碗水。”

“我愿意将这桶潲水当饮料喝。”

“到新加坡要飞行几个小时?”

“三个多小时,你昨晚没睡好?”她可能看出我打瞌睡的样子。

“你怎么知道我没睡好?”我还假装一本正经。

“你要离开薛孟去新加坡,她不纠缠你一整晚才怪呢?你看刚才在机场她那个饿虎扑食的样子,几乎要把你吞下肚里去,你如果说没有做过她,打死我也不相信。”

“你不相信我也没办法,你相信我也没得到什么。”

“他爸,看到你干女儿那么得宠,我差点被醋呛死。”

“我说竟频,除了这些话,难道你就找不出其他话来聊了?”

“两个相互爱慕的男女单独呆在一起,有什么话能胜过相互情感的交流?舍得放弃这个机会的女人她还配作女人吗?”

“假如我到了你的家里,你不会吃掉我吧??”

“会,只是另外一种方式。”她捂住嘴巴哈哈笑道。

“竟频,我先睡一下好吧?”

“你睡一下,我一个人怎么过?你想睡的话,就把头枕在我身上,我这里比枕头还舒适。”她指着她的酥胸说道。

“你今天是不是没洗脸?”

“你是嫌我脸皮厚?他爸,说句天地良心的话,我现在也跟薛孟、奕奕、阿闵、黎剑英、还有黛丽一样,也可以说与她们在同一条战壕里,只是在不同的枪位上,在这么多高手如林的战场上,我能脸皮薄吗?八仙过海,各显其能。”

“为了什么?”我明知故问。其实我心里好满足。

“为了什么?为了抢到你。只要能抢到手,无论什么手段、什么武器都可以,如果原子弹能行的话,我明天就叫我父亲去买一颗来。”

“竟频,即使你抢到我这个半老不死的家伙又有什么用呢?”

“用处大得很。像我们这几个女人,要钱有钱,要才华有才华,要相貌有相貌,就是要不到自己想要的男人,你要知道,无论女人在嘴巴上讲得有多硬,但心里还是不能没有男人。好不容易出现你这么一个抢手货,有谁想放弃?有谁会放弃?”

“我还是没搞懂我到底对你们有什么用处?”

“我不是说了嘛。用处大得很。世界上男人和女人基本上各占一半。优秀女人眼里的男人并非是年轻、帅气、有钱、有势。而渴望的是男子汉的气质。女人没有女人味。再漂亮的女人都不受男人青睐,同样,男人没有男子汉气质,再年轻、帅气、有钱、有势也不受优秀女人的爱慕。你为什么被我们几个女人追求,我想你应该明白了你在我们心中的地位。”

“谢谢你们给予我这么高的评价。”

“不是评价你,而是要抢到手。他爸,一个女人如果拥有你,就算没白变一世女人。”

在柳竟频东扯葫芦西扯瓜的闲聊中,在宇宙空间度过了三个多小时,飞机在这个城市国家的上空盘旋了两圈后,像一只蜻蜓那般降落在世界上最壮观的樟宜国际机场。

我以前来过一次新加坡,只是逗留了一个晚上。它给我的印象是没有异国特别的风情、没有异国民族的习俗,但有根深蒂固的殖民主义遗留痕迹。在新加坡。无论你走到哪里,哪怕是上公厕,逛商店,碰到的几乎全是华人,听到的几乎不是粤语、闽南话、就是伟大的中国普通话,但这个国家的国语却是英语。

当我们走到机场出口时,我一看时间已是下午的五点钟了,我不知道与中国有没有时差,但我一点也没有时差的感着。

柳竟频的父亲亲自来到机场迎接我们。还有一男一女两个十来岁的孩子向我们献了鲜花。我不喜欢跟人行拥抱之礼,我与柳先生紧紧地握手。

我们坐进柳先生的奔驰防弹车,他是著名的大富豪,安全是所有富豪们第一要务,财产再多,如果没八字享受,那才是人生最大的遗憾,所以,人们在成功之后摆在首要位子上的问题就是保命。这防弹车总是可以能挡住一般的枪子,所以它也成了当代富人的抢手货,如今我们中国也能装防弹车了,我如果有朝一日成了亿万富翁,我也要改装一辆。我也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

柳府住在著名的“世界花园城市”新加坡市,也叫“狮城”,人们喜欢到新加坡旅游,也是因为这个国家风光绮丽,终年常绿,岛上花园遍布,绿树成荫,素以整洁和美丽著称。它也是世界级的卫生模范城市。

这是一栋三十多层的多功能大厦,防弹车在大门口停下来时,立即走来两名黑人保镖。我们在保镖的护送下走进专用电梯,电梯停在第六楼。

在“请”来“请”去声中,出了电梯,进了家门。柳家有多少钱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但就这栋大厦、但就这个家的富丽堂皇来看,就足以让你知道什么叫世界富豪。

穷人穷得裤子遮不住屁股,富人富得拿黄金做酒杯,这个世界就是这般的不合理。无论穷人怎么地反对,无论舆论怎么地谴责,也无论法律怎么地公正,但世界上的财富总是向着富人倾斜。

“唐先生,我还以为您太忙来不了呢。”柳先生陪我一边饮茶一边说道。

“按理应该早点来给您拜年的,只因我们总经理病了,所以一直拖延到今天,请柳先生包涵。”

“唐先生,我要竟频陪您在新加坡好好看一看,这个国家虽不大,但它是我们亚洲的‘四小龙’,也有很多值得借鉴的和学习的地方。”

“确实是这样,国家无论大小,都有它的优势和成功经验值得学习。”

柳竟频来到客厅请我们去餐厅吃晚饭了。

我这个人喜欢无拘无束,而柳竟频的父亲又总是一副绅士派头,我似乎有一点不很习惯。

他家的餐厅也真大,摆了四张大圆桌,而且座无虚席,经柳竟频父亲的介绍,原来在坐的都是他公司的高管和当地华侨领袖。我倒有点受宠若惊。

灯红酒绿,杯觞交错,接风宴让我风头出尽,人也已醉。好不容易才熬到宴散人离去,柳竟频将我扶进卧室。

第一百二十四章

到新加坡的次日上午,在柳先生的亲自陪同下,去他的海运公司参观。海运公司位于马六甲海峡的滨海行政区。

“唐主席,您不要看新加坡是个弹丸之地,但它却是世界第三大炼油国,也是世界上最大的物资集散地,我的海运公司还忙不过来。”

“这就是您的公司了吧?”我指着以他的大名为公司名称的海运大楼说道。

“这是业务部、运输部,还有几个部在市内的大楼内。”

在柳家父女的陪同下进人公司时,受到了公司员工的热烈欢迎。这确实是一家大型海运企业。站在总裁室的阳台上,可以看见一派繁忙的海运码头。

柳先生指着远处的一艘十万吨级正在装货的轮船说道:“那就是敝公司的轮船。”

“够气派了,像个海上霸王。”

“这个吨级的还有五艘。船员几乎全是中国大陆的。他们很能干,很出色。”

“父亲,我想上去看看。”挽着她父亲手臂的柳竟频今天就一直当哑巴,直到现在才开口说话。

“不要上去了,我要处理一点事情,你陪唐主席浏览一下市容,去圣淘沙岛看看,晚上我们去饭店吃饭。”

“那好,您去忙吧,唐主席就归我了。”这一来,她高兴笑了。

柳先生与我们分手后走进他的办公室。

“他爸,我陪你去亚洲最大的购物中心新达城去看看好吧。”

“去吧,薛孟再三嘱咐给她买点东西回去的。”

“她要你买什么?”

“她只说要时尚的,一块钱的都可以。”

“那不好办,随便在哪个摊子上买点就行了嘛。”

“我从不敷衍你们几个女孩子,手掌手背都是肉。”

“那我是你的手掌还是手背上的肉?”

“随你自己选,都一样。”

“你就不能区别对待?”

“我已很区别了,从中华人民共和国来到了新加坡共和国。”

“这倒确实给了我柳竟频天大的面子,把我自己奖给你好吧?”

“我消受不起。我原来以为黎剑英是世界级富婆了,现在看来,你比她更富。”

“你是说我父亲的财产?”

“你父亲现在就你这么一个宝贝女儿,他不是要你接他的班吗?你这位未来的海运女王有谁消受得起?”

“说句实话,除了你,世界上恐怕还没有男人能让我父女俩同时称心的了。父亲昨晚要我跟你讲,他很想做你的东岳泰山。希望你接受他的请求。在目前的情况下,他不好当面跟你谈。”

“竟频,谢谢你父亲这么看得起我,这个事情我确实没曾想过,我也不敢去想,因为我没有能力接下这副重担。”

“他爸,这不是理由,莫说是一个海运公司,就是一个国家你也有能力管理,你是瞧不起我,也可能我没黎剑英漂亮。”

“我说过我要与黎剑英结合吧?”

“你是没说过。但她是我最大的竞争对手。”

“竟频,你应该知道,我对钱从来没什么兴趣,人就活那么几十年,何况我的时间所剩无几,我更不想为了钱而提心吊胆过日子,还不如自由自在多活几天的好。”

“你不想管,我就请人管理公司,你想怎么开心就怎么开心好了。”

“反正我不能接受。请你转告你父亲,这种事我不能含糊敷衍。否则对不住你父女二人。”

“你就不能再考虑考虑。也让我有一丝希望嘛。”她急得差点哭了。

“那就让我再好好考虑几年吧。”

“你考虑几年,我都老了,你想讨个老太婆?”她哈哈笑道,我的一句“考虑”又让她转悲为喜。我被逼得没有办法,只能暂时让一步。

我一边走一在想:可能是我父亲,也可能是我爷爷,还可能是我爷爷的爷爷祖坟葬得好;可能是我在上辈子,也可能是上辈子的上辈子我做好事做得多,全部集中到这辈子的下半辈子来报答我。上苍将中国的还有外国的几位漂亮富姐送给我。黎剑英、黛丽、薛孟、柳竟频四个女人,身价都过亿,黎、柳二人的身价高达数十亿。

想着想着,我就恨起我自己来,前几年捡破烂穷得连屁都放不响,打从去年捡到坐台小姐薛梦起,就同时交上了男人们梦寐以求的财运和桃花运。如果没有这么多的漂亮富姐围住我就好了,如果只有一个,就是要我上刀山我也要潇洒走一回。可如今是好几个对付我个,我在她们中如履薄冰,稍不小心就要掉进冰窟。所以,我宁愿打光棍也不能随随便便在她们中俘虏一个。

她们几个青春美女都耗得起,我更耗得起,让她们耗到知难而退时我就解放了。我如果现在不陪她们耗,她们就不依不扰,我也别无其他选择。对付女人特别是这么高贵、美丽的女人们,我的心狠不下来,假如我狠得下来的话,我就不会答应柳竟频父亲的邀请来新加坡了。

“他爸,去喝杯咖啡吧?”柳竟频今天穿了件园门大开的白色吊衫和一件网球裙那么长的短裙,高耸的胸脯紧紧地贴住我的手臂,是那么柔软、又是那么坚挺,是那么韵味、又是那么不可思意,如果这些美好的已属于你,它就失去了这美好的感觉。所以,世界上美好的东西你最好尽情地去感觉,而不要一下子就据为己有。

“好吧。”我在尽情地感觉她身上的美好,差点忘了回答她的话。

新加坡的咖啡店之多就像中国湖南湘潭市的槟榔店之多。我们随便走进一家坐了下来。这里的咖啡很便宜,加牛奶的一杯才一新元,相当五元人民币。

“他爸,明天再停留一天好吧?你也太残酷了吧。”

“你在家多住几天陪陪你父亲好吧?明天我一个人回去就行了。”

“那是不行的,我父亲也不会同意的,他现在把你看得比我还重要,要我好好照顾你,还悄悄对我讲,回去后,最好让你搬到相府路同我一起住,把生米煮成熟饭。”

“你父亲的心情我很理解,只可惜我有我的难处。”

“我今晚怎么回我父亲的话吗?”

“我说竟频呀,我这次是来看望你父亲,上次他回中国请了我,我这次实际上是礼拜性的回访,又不是来做生意签合同。”我这是被她逼出来的话。

“他爸,我这辈子遇上你是我最大的幸运,也可能是我最大的不幸。第一次开车送你去巴巴诺丝出席丁岚做生日宴会算我们相互正式认识,你给了我与其他男人不同的感觉。你第一次出席新潮流常委会斗败n鲁思时,我为你的男子汉气概所折服,自此以后,我几乎生活在你的影子里。如今我在几个女人竞争你的旋涡中打滚,甚至还让老父出来帮忙。我今天把这一些心里话统统告诉你,希望你将我作为候选人。”

“竟频,你是一个最优秀女孩,我能得到你的重视是我的荣幸,无论以后我们的关系发展怎样,我都永远记得你对我的真情。”

“我不期望这个,我只想把我自己交给你,尽管你不喜欢金钱,但柳家的几十亿财产也要交到你手里,你怎么处理那是你的事情。”

“明天几点钟的飞机?”

“八点半,现在去给你干女儿买东西吧。”

购物中心确实太大了,几乎把整个世界的商品都集中到了这里。我最不喜欢的就是逛商场,世界上最消耗气力的也是逛商场。柳竟频竟相反,一进商场,她就精神大振,而且专将眼睛盯在高档商品柜台。

“他爸,送你一只金表你不会反对吧?”

“我坚决反对,严正抗议。”

“白金戒指呢?”

“如果你想送件礼品纪念我来这里的吧,你就给我买只打火机,但不要含金镶钻的。”

“恭敬不如从命吧。”

“我想买三条项项链,其中有一条是送给你的,你喜欢什么款式的?”

“不要与送给其他女孩的一样就可以了。”

我花了一万六千美元,买了三条项链,除了柳竟频的外,其余两条是送给奕奕和薛孟的。另外给阿闵买了一条手链。

在购物中心耗了将近两个小时才出来,两条腿都酸了。

“他爸,去圣淘沙岛游一下吧?”

“我走不动了。”

“那可是新加坡五十八岛最美的景点啊。”

“下次吧,我要回去喝茶了。”

“只要有下次,我比什么都高兴,现在就坐车回去,先到游泳池陪你放松一下。”

我们坐计程车回到她的家里,女佣立即上茶。

“他爸,我们好像忘记吃午饭了吧?”

“我不想吃饭,只想喝几听啤酒就行了。”

“好,我亲自去炒几个菜来喝酒。”

“难麻烦,有花生米就行了,泡菜也可以,这些没有的话,;凉拌几根黄瓜就行了。”

“这些东西全都有,每样都来一盘。”

菜不是最贵的菜,但却是最爽口的菜,酒也不是最贵的酒,但却是最营养的酒,一口酒,一颗花生米,够味也够劲。

第一百二十五章

我和柳竟频从新加坡刚回到新潮流,黎总的英文秘书马珍就打电话找我说有紧急事情,而且约我到她的家里去谈。

马珍住在市内马尾巷三十六号的出租公寓,我从未去过,而且这个地方也很不好找。我费了一个小时,与她通了三次电话,总算找到了。这栋出租公寓楼,基本上住的都是单身白领女子,马珍住在b单元b06号。

她站在门口等我。“这个鬼地方不好找,让您费心了,快请进。”这是我认识她以来,她对我最客气的一次打招呼。

“什么大事,把你吓得连班都不敢上了?”我坐下后说道。

“我没买中华烟,您就将就抽我抽的‘红河’吧。”她递给我烟。

“随便什么烟都可以抽。快说你遇到什么事情了吧。”我边说边点烟。

“唐主席,科尔好像变了另外一个人,不是原来的那个人了。”她此言一出,我大吃一惊。不知科尔哪里露出了破绽,竟被这个平时大大咧咧的马珍识破。

“你真会开玩笑,好好的一个人,怎么会变了另一个人呢?”其实我心里比她更清楚。

“真的,从外表看,确实没变,但实际上已不是我所认识的那个科尔了。”

“你有什么根据吗?”

“唐主席,我今天跟您讲的话,您不能告诉任何人,也不能告诉黎总,您能答应我吗?”

“我答应你,谁都不告诉,就烂在我肚子里。你说吧。”

“我家里很困难,为了多赚一点钱,我将自己的身子给了科尔,已快两年了,他每月给我三千美元,我每周与她上一次床,每次都在蓝楼他的卧室里。昨晚是惯例跟他上床的时间,他没事先给我电话,我主动去了,我问他道:‘今晚你还要不要的了?’他开始竟没反应过来,等了好一会才说,‘怎么不要呢?’似乎不记得我俩的约定。”

“以前是他事先电话约你去是吧?”我只能装做很关心的样子问她。

“是的,再怎么说,我是女人,这种事,总应该是男人主动嘛。昨天晚上因为我还有其他事情,我怕他找我,于是就主动找他,心想给了他以后我好一心一意去做我自己的事。”

“马秘书,就是因为他没主动找你,你就认为他变了另一个人?”

“不。我跟他上床做那种事时,发现他的工具与以前的大不一样,以前的又粗又长,昨晚的正相反,又小又短。”

“你当时问他的原因了吗?”

“没问,一个女人哪里好意思去问这个?草草了事,我穿好衣服就走了,后来我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但我对男人的工具也不是很了解,不知在某些情况下,如身体不佳,是不是有很大的改变,于是,我只好给您电话,尽管我跟您的关系不很密切,但您的为人我很敬佩,所以秘密告诉您。”

“马秘书,男人的生理表现在不同的身体或环境条件下,是有一些变化,但没你刚才讲的那么明显。这个只有你最清楚,我只能告诉你不应该有你讲的那么明显。除此以外,你认为科尔其他地方有什么不同吗?”

“没发现,相貌、声音都没变化。”

“你认为是什么原因使他改变了呢?”

“我想了很久,原因只有一个,他做了外科手术。但我上次跟他做那事还不到七天时间,做手术那有那么快伤口就好了?”

“马秘书,你跟他做那事戴安全套吗?”我不知道我今天到底扮演什么脚色?是医生?性病专家?还是扫黄民警?

“每次都戴,我不是只要钱不要命的那种女人。这些老外都是嫖家,谁知他有没有艾滋病。每次都是我给他戴,就是在给他戴套时才发现不对的,起码比上次小了一半,短了三分之一,用同样的套戴上去松夸夸的。”

“马秘书,这事你最好不要再对其他人讲,一是关系到你自己的名声,同时也关系到科尔先生。我负责将这事秘密调查一下,完了将结论告诉你。”

“唐主席,这样最好,真是不好意思,连这种乌七八糟的事都麻烦您。”

“马秘书,你这么相信我,我应该谢谢你才是。再见。”我起身准备离去。

“唐主席,请您赏脸吃餐便饭好吗?”

“下次吧,谢谢你的心意。”

“那我送送您。”

马珍一直送我上了车才转身。我一边开车一边约阿闵到津东别墅见面,已是下午一点了,正好与她一起吃饭。

又有几天没来津动别墅了,心里还怪想念的。阿闵比我先到一步,我在商店买菜耽误了一点时间。

“阿唐,你从新加坡回来,给我带了一点什么礼物?”

“给你买了一条手链。”

“给你干女儿和你的助理呢?”

“给她两人每人一条项链。”

“项链贵还是手链贵?”

“差不很多,手链多了两颗钻石,就贵那么一点点。”

“谢谢你这么重视我,我好高兴,你把我戴上,这是我第一次戴手链,也是身上最贵重的饰品。”

“怎么样,漂亮吧?”我给她戴好后问道。

“太漂亮了,我要亲你一个够。”她说干就干,这么多女人亲过我,只有阿闵亲得最到位、最认真、最激情。疯狂中不失斯文、开放中不失收敛、激情中不失探索。

“阿闵,刚才马珍约我见了面。”

“什么事情?”

“不是很好的消息。”于是,我将马珍对我讲的事原原本本地告诉了阿闵。

“阿唐,我对这个一窍不通,你是男人,又曾结过婚,你说怎么办?”

“解铃还要系铃人,只有让科尔自己解决。”

“怎么解决?接长接大?”

“那不可能,马珍跟我讲开始怀疑科尔做了外科手术,就以这个让科尔自圆其说。”

“你去教他讲吧,我一个黄花大姑娘怎么好开口说这种下流事。”

“可这个替身的事只有你一人与科尔设计的,我怎么好插手?”

“这样吧,你将科尔自圆其说的办法输进我的手机里,我用短信告诉他。”

“只好这样,并要他千万不要点破马珍的怀疑,应该以另一种方式婉转地消除马珍的疑虑。”

“这个自然,马珍的东西倒也值钱,一个月四次就是三千美金,相当于人民币两万多块,比那些职业妓女的收入还要高。”阿闵咯咯笑道。

“你就积点德,不要耻笑别人了好吧,像马珍这个留英的女人为了扶持贫穷的家庭委曲求全,我倒有点同情于她,不到万不得已,谁愿意做这种没廉耻的事,更何况她还是个留学生?”

“我不同情她,她要卖就卖给中国人不行?为什么让一个老外蹂躏自己呢?也生得太贱了嘛。”

“中国人谁愿意出那么多钱吗?她相貌平平,两个乳房还是去年隆起来的,你以为她那个东西是金子做的?”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这么无聊,竟跟一个黄花大闺女讲出这么下三滥的话来。

“精彩。”阿闵击掌大笑道。

“喝酒。”被她笑得简直无地自容。

“阿唐,马珍一向对你很感冒的,她碰得这么尴尬的事竟秘密找你,这确实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她说她很敬佩我的为人才找我的。”

“阿唐,你太危险了,连曾经在新潮流网上发帖攻击你的人都这么相信你,你有什么事情办不成的呢?她没调戏你吧?”

“阿闵,你拿我下酒还要比问这句话好些。”

“我怎么舍得拿你下酒,我只想调戏你一下,我不希望你对我那么严肃,总是摆出一副孔夫子的面孔,好像不食人间烟火似的。”

“我那么古板?”

“你的古板一半是装出来的,其实你心里痒痒的。”她咯咯笑个不停,也只有她敢这么污蔑我。

“你既然知道我心里痒痒的,你还调戏我?”

“看你有多大的定力?”

“不要胡说八道了,喝酒。”

“有个事情你还没向我交代,柳竟频父女俩拿下你没有?”

“没有,我又不是贪财奴。”

“柳竟频也真挖空心思,让她父亲出马亲自招女婿。”

“她父亲并未谈及此事。”

“这还要明讲吗?他与你无亲无故,请你去新加坡干什么?”

“照你这么一说,倒是我的不是了,我与他无亲无故,转程跑到新加坡干什么?”

“不了解你的人可以这么想,了解你的又不会这么去想。”

“不说这些烦心的事了,蒋美美和薛梦有消息吗?”

“蒋美美开始闻到钓饵的香味了,我估计一两个月内她会咬钓饵。薛梦在泰国,最近有可能潜回国内。”

“但愿她不要出什么大事。”

“阿唐,你的心也太善良了。”

“做人,还是善良一点好,薛梦并没伤害过我。”

“你阿唐的胸怀是宁愿天下人负你,你不负天下人。”

“也不对,有个敌我之分。”我纠正她的话。

我跟阿闵的话,从来没有哪次说得完的。下午两人都很忙,只好将没说完的话留到下次见面说。

第一百二十六章

我的前任干女儿薛梦走了后,我几乎夜夜做梦,但没有一个美梦,也有没一个恶梦。

今晚我刚躺下就睡着了,就像关电源开关那么快。我一睡着就开始做梦,梦见我的前任干女儿薛梦血淋淋地躺在“三不管”的垃圾堆旁,口里艰难地喊着:“干爹,救我。”

我被她惊醒了,惊出一身冷汗。我立即下床穿衣、出门。以最快的速度开车赶往去年捡到她的那个“三不管”。

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

满天乌云,天气沉闷。

半个小时后,终于到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城乡结合部,那堆垃圾似乎比去年还要堆得高了。老远就闻到一股臭味。

我取出车里的一支三节电池的电筒,走近那堆小山一样的垃圾队,围着它寻找起来,一边找一边喊“薛梦,干爹来了。”

才找了一圈,天就开始劈劈啪啪地下起了雨来,而且越下越大,我立即躲进车里。没熄车灯,万一薛梦真的在这里的话,她就能看见我的车就会来找我。

我心烦只有拿抽烟解闷,我也不知抽了多少支烟了,就是不见车灯光圈内有人影闪动。我这一辈子,也只做了这么一回因梦而起在半夜里在这空旷的野外找一个女人的荒唐事就在我迷迷糊糊在车内睡着的时候,我被敲击车门的声音惊醒,我眼睛都没睁开,就一边开车门一边叫道:“是薛孟吧?”

“你去做梦吧!”一个女子的声音,爬进车门,话未落音,对准我就是一拳。

我丝毫也没防备,胸膛上扎扎实实挨了她一拳,不过劲很小。第二拳打来时,我试图抓住她的手,看她到底是什么人,她一身青色紧身衣服,湿巴巴地贴在身上,脸上似乎贴着一张白色面膜,两个眼睛圆圆的,我敢断定,决不是薛梦。

我失败了,没有抓住她的手臂,相反我的手还挨了她一拳,就跟搔痒那般。车内空间太小,我既不能站起来,又不能使上腿。接连挨上她两拳,心中好生气,当她第三拳击来时了,我顺手拿起电筒去档,这一招她吃亏了,一拳打在我的手电筒上。

女人打架最恨对方打它的胸脯,我倒要看看她是否例外,于是我拿着电筒往她胸脯上撮去,还真撮准了,就好像撮在棉絮上。

“流氓!”她气得大声骂我。

“请你休息一下再打好吗?我想知道你为什么要打我?”我说道。

“把你身上的钱全部拿出来。”她不知从哪里突然拿出一把手枪对准了我的胸脯。

我坐在座位上,她躬着腰站在副驾座椅旁,有点居高临下的优势,驾驶室里的灯我没开,看不清那枪是真家伙还是娃娃造,但我暂时不能违拗她。

“身上的钱不多,不过万把块钱,要吗?”我嬉皮笑脸第说道。我相信她手里的枪即使是真家伙她也不会杀我的,因为在暗淡的驾驶室里她的眸子在闪光,不是像杀人那种凶光。

“别罗嗦,拿出来。”她在命令我,她的声音还真脆,我想她年龄不会很大。

“你先把你手里的枪收起来好吧,我又不反抗,万一走火怎么办?我还不想死。”

“别罗嗦,快拿钱。”她手在晃动手里的枪。

我从身上摸出钱包来,当着她的面,将里面的钱一张不剩掏了出来,大概有一千多块钱。

“就那么一点。你刚才不是说有一万多块吗?”显然,她生气了,嫌少了。

“我记错了,钱包放不下,钱就搁在家里了,要不你跟我回去拿?”我似乎一点也不生气。

“你想耍我?”她冷笑道,那笑声比那把枪还让我害怕,凭她这阴冷的笑声我已感觉到这个女人不简单,内心嘱咐自己小心一点。

“那只有这么多你先拿去?”我伸手将钱递向她。

“只怪我倒霉,遇上你这么个穷光蛋,看到你这辆破奥迪,我还以为今晚遇到财神爷了呢,结果是个花架子、纸老虎。”她似乎很不高兴,一边说着气话,一边伸出另一只手接钱。

我趁她不高兴、放松警惕霎那,捏着钱的手突然抓住了她握枪的手腕,另一只手夺下了她的枪,原来是支仿真玩具枪。

她接钱的那只手立即击向我的眼睛,我丢掉假枪,抓住了她击向我的小手,用力一拉,她整个身子倒进了我怀里。我立即打开驾驶室里的灯,撕下她脸上的面膜。

“大侠,冷吗?”我盯住她长着几颗青春豆的椭圆型脸蛋笑道。

“栽到你手里,你打算怎么办?”她到了这个时候,已不再反抗,胸脯在时高时低起伏,鼻子在一紧一松喘气。湿衣开始蒸发冒热气,将我的衣服也粘湿了。

“你说怎么办?”我将她扶了起来,坐到副驾位上,但我还是紧紧抓住她的右手腕。

“放我走吧,以后见到你的车,决不砸你的玻璃。”

“条件也太低了吗,我给你送去派出所,起码一年。”

“你下不了手的,我今年才十九岁,可能跟你女儿差不多大。”

“你干这行多久了?”

“这是第二次,上次也失手了,还被打了一顿死的,我永远记住那个死胖子的仇,总有一天要他加倍偿还。”

“你是哪里人?”

“中国人,孤儿省。”

“住哪里?”

“就这附近不远。”

“出租房?”

“没错,想去看看吗?”

“好,后座有件皮外套,你把你的衣服脱掉,穿上我那件皮外套好吧?不然会冷病了的。”

“你真的不抓我去派出所?”

“这次宽大处理。可不能有下次。”

“我可不敢保证,肚子饿了什么事都会干得出来。”

“别罗嗦,先到后面去换衣。”

“你不会强奸我吗?”

“请你不要侮辱我的人格。”

“那我就放心了。”她爬到了后座一边脱衣服一边唠叨,“今晚可能碰上贵人了。”一会儿她又回到了副驾位上,我也不抓住她的手了,她也不怕我抓她去派出所了。

“暖和一点了吧?”

“暖是暖和多了,就是里面没穿内衣,空荡荡的。”

“走吧,送你回去。”

“你真的送我回去?还是去公安局领赏?”

“别罗嗦,往哪走?”

“往左,大约三里地,叫尾巴村。”

三里地不用十分钟就到了。这是一个几十年前的老厝,全是平房,全是用石头砌成的民房。路也是石板路。

“就是前面那座破屋。”她指着右边一座旧屋。

我停下了车,这时雨已停。她从脱下来的湿衣服里找出钥匙,带我走到屋的侧面,打开一条铁门。她开亮灯后说道:“请进。”

房间并不小,起码有二十平米,摆着一张老式木床。床上的被子、枕头都摆得很整齐,地板也很干净,还有一台14寸的旧彩电和一台旧电脑。

“请坐,先喝杯热茶,茶叶不太好。我先去卫生间换衣服。”

这时我看她桌上的小钟,已是凌晨三点了。

“想吃点夜宵吗?”她从卫生间出来后,已是一位青春焕发的窈窕淑女。红色羊毛衫,牛仔裙,白净、修长的双腿没穿袜子,脚上穿了双红色拖鞋。男式头,椭圆型脸蛋,大眼睛,双眼皮,直鼻梁,小嘴巴。五官搭配得不错,身材苗条,胸脯不很大,但很美。个头大概一米六左右。

“有什么夜宵?”

“面条,泡黄瓜,还有腊味合蒸。”

“有酒吗?”

“还有一瓶过年老乡送给我的四特酒,我舍不得喝才留到现在,你到真有口福。”

“好,统统拿出来,明天我加倍还你就是了。”

做梦也没想到深更半夜跑到这个乡里来与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孩喝酒吃宵夜,半小时前,她还拿着假枪比着我拿钱,还挨过她两拳头。

“先生,这叫不打不相识,这次打错了,请你大人大量,包涵小妹这一次,从此以后,再不开这个玩笑了。”

“这是玩笑?到底是怎么回事?能不能给我讲讲你的实际情况,或许我还能帮帮你。”

“我没做任何坏事,也从来没抢过劫。今晚确实是跟你开玩笑,我师傅认识你。”

“你师傅是谁?”

“我不能告诉你,起码现在不能告诉你,她在‘三不管’见到了你的车,知道你在等什么人。她以前多次提到你如何如何地好,所以我就背着她去会会你,果然你跟她讲的一样,是个大好人。”

“你师傅人呢?”

“她没跟我住在一起。我去会你她并不知道,她若知道了准会骂死我。”

“她那么晚了去‘三不管’干什么?”

“师傅是捡破烂的,每晚都很晚才下班。”

“他是男的还是女的?叫什么名字?”

“我可不敢说。”

“你叫他师傅,向他学什么?就是打我两拳那种功夫?

“我还没学会,打下去没劲,打在你胸脯上痛不痛?”

“哪有不痛的?你让我打两拳试试看痛不痛?”

“你是个大爷们,你一拳不打死我才怪呢。”

“你在哪里上班?”

“摆地摊。”

“你知道我?”

“你是新潮流的唐主席。我很敬佩你,认识你是我的造化。”

“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我叫南欣。南方的南,欣慰的欣。”

“谢谢你的夜宵,我该回去睡觉了。”

“以后你会来看我吗?”

“会的,一个人住在这乡下,要注意安全。再见。”

“再见,希望不久再见到你。”

在回家的路上我在骂自己,一个几十岁的爷们,深更半夜跑到离城老远的郊外去找已经背叛了自己的干女儿,人没等到,结果被一个素不相识的女人无缘无故打两拳,还将打了自己的女人送回家,竟跟她喝酒宵夜,真荒唐,荒唐透顶。

不过骂过自己后,又觉得值得。这个女子的师傅认识我,而且还很熟悉。这人还懂一点武功,现在又在捡破烂,这人到底是谁?我将一定要找到他(她)。

第一百二十七章

糊里糊涂,神魂颠倒。

混里混账,忙了整晚。

“干爹,您昨晚深更半夜去哪里了?”吃早点时薛孟问道。

“没烟了,去商店买烟去了。”我搪塞她道。

“您骗我,您一定跟哪个女人喝酒去了。您身上有股女人气味。”

“没有,不信,你再闻闻。”我耍赖。

“不用了,我早上一起床就闻到了,这屋里只有我一个女人,您身上只要沾上任何女人的气味,我就可以辨别出来。”

我无话可说,昨晚南欣被我拉倒在我怀里,我身上还粘满了她身上的水,回来后,我忘了换衣服,竟被这个鬼丫头嗅出来了,她也太精明了。我还是一副无赖相,望着她,我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薛孟,我身上有女人味就是跟别的女人喝酒去了,万一在公共场所人多拥挤挨到女人呢?”

“深更半夜哪里那么拥挤?干爹,您既然不能自圆其说,就按六条规定罚您正式向我道歉。”

“我违反哪一条?”

“一是晚上十二点钟以后,您只能呆在我们家里,而您却悄悄溜了出去,又没向我请假,更严重的是还沾了一身的女人味回来,就凭这可以罚您给我洗内衣,我从宽处理您,只罚您正式向我道歉,您还有什么不服的?”

“我可以向你道歉,但我没跟女人做任何见不得人的事情。”

“也行,你在外面跟哪个女人搞我也管不着,那东西长在您的身上,但我不是没有权力管,而是没时间、没精力去管。只要求你不要把别的女人身上的气味沾回来污染了我们家的空气就行了。”

“薛孟,话还是要讲清楚,你刚才是不是说有权力管我与其他女人的交往?”

“是的,但不是正常交往,而是深更半夜偷偷摸摸溜出去沾回一身女人的骚味回来这种交往,就像昨晚这样。”她两只大眼睛恶狠狠地瞪着我,好像我就是她的仇人那般。

“你的权利到底有多大?凭什么?”我却一点也不生气,觉得她有点个性。

“凭我是您的干女儿、凭我是总工会副主席的职权,凭我们的六条家规。如果您想要女人了,就跟我讲一声,您是男人,不可能不沾女人味。”她狡猾地一笑。

“你是不是在滥用职权?故意打击总工会主席?你好取而代之?”我也狡猾地一笑。比她还要狡猾几分。

“干爹,我好痛心,我几乎把心都挖给您了,您还这么委屈我。我好想哭。”她果真抹出了眼泪来,而且越抹越多。

“薛孟,干爹不怪你,是逗你玩的。我昨晚开车突然下起了大雨,碰到一个女人想搭我的便车,我就让她上车捎了她一段路,就这么回事。”我向眼泪妥协了,让步了。

“我也不怪干爹了,向您道个歉,把您刚才的道歉退回给您。”她又破泪为笑。

还按她的“薛氏逻辑”,把我刚才向她的道歉退回来给我。逗得我不禁呵呵而笑。

“干爹,您笑什么?”她妩媚地看着我,那眼情怪怪的。

“我是笑你这个法学硕士的学识太渊博了,我有时真有点招架不住。”我也怪怪地看着她,觉得她确实是个与众不同的女孩,敢哭敢笑,敢温敢闹。

“今天是星期天,您能不能陪我玩一下,我自做了您的干女儿后,您一次也没陪我玩过。”原来她也会撒娇,那一连脸的娇态让我好生心疼,我好想将她搂进怀里。我望着她说道:“去哪里玩?怎么个玩法?”

“现在春天到了,我们去爬山好吧?”她坐到了我身边。

“这个附近没什么很高的山可爬呀?”我顺势搂住她的腰。

“山不在高,有仙则名,市郊不是有座姑嫂峰吗?”她将头*在我胸前。

“那不是市郊,离这里起码百来里。”我摸着她的秀发。

“百来里,开车还不用一小时,怕什么?今天可是个大晴天,机会难得。”她的小手摸着我的下巴。她似乎从来也没有这么乖过,这么温顺过。

“好,要去就去,换双鞋子吧。”我松开她,如果继续这么搂下去,就会出状况的,现在还不是出状况的时候。

“干爹,我没旅游鞋怎么办?”我还舍不得离开我的胸膛。

“去买一双不就有了嘛。”我将她扶了起来。

“不要慌张,我今天要打扮得漂亮一点,好好陪您玩过痛快。”

确实是春天到了,自然界什么都在起变化。和风习习,艳阳暖暖,穿短裙的女子又成了一条风景线。我在车里一边抽烟,一边欣赏大街上女人们千奇百怪的裙子,薛孟在鞋店买鞋子。

“干爹,我这么打扮您喜欢吗?”她买好鞋出来走到车门旁说道。

薛孟今天穿的是青色网球裙。外面罩了一件白色披领外套,穿着刚才花了六百元买的一双旅游些。

“喜欢,就是要注意一点。”我不冷不热地回答她。

“注意什么?”她左看右看着自己。

“在大庭广众前不要弯腰。”

“裙子太短了,怕弯腰露出屁股?”她涨红脸说道。

“我可没这么说。”我笑了一笑。

“男人不是喜欢女人走光吗?”她的脸更红了。

“那是红不起来的艺人,故意以此提高知名度的一种炒作手段。”

“女人的屁股就可以提高知名度?那太简单了,上街不穿裤子知名度不是要高到天上去?”

“上车吧,都快十点了。”我不希望她老是不穿裤子地扯下去。

说句内心话,我也好想好想出来走一走,爬爬山,吸收一点大自然的养分。这翠绿的田野、潺潺的流水、水塘的鸭子,一切是那么新鲜,那么亲近,让人心旷神怡。

“干爹,等我拿到钱后,我们到农村建一栋房子好吗?”

“那钱是你的,与我什么相干?”

“我的就是您的,您的也是我的。”

“我不想占你的便宜。”

“只要我喜欢,您愿意占多少就占多少,如果我不喜欢,我连一点气味都不让你占到。”

“我不希罕别人的气味。”

“我的气味与所有女人的气味都不同,哪个男人如果能有幸占到我的气味,就等于做了皇上。”

“你是七仙姑下凡?得到七仙姑的男人似乎也没做皇上呀?”

“我的身体与所有女子不同,是男人梦寐以求的那种。”

“我不懂,我也是男人,可我从来也没对女人的身体梦寐以求过什么,你是个没结婚的女孩子,连男人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你也知道,不羞?”

“干爹,您看过女性学吗?”

“我只看马列。”

“难怪您对女人一窍不通,也难怪这么大的年纪了还是光棍一条。”

“你就不能说文明一点?我喜欢打光棍。”

“我不相信,如果今晚我同您睡在一张床上,您会不会干掉我?”她格格笑道。

“有可能,你最好不要冒这个险。”

“干爹,我想问您一个秘密,男人为什么老是占主动?”

“因为男人没做面膜,脸皮要比女人的厚。”

“不过我倒相反,如果我想得到那个男人的话,我就敢主动找那个男人,他不干掉我,有有可能干掉他。干爹,女人强奸男人,算不算犯法?”她格格笑道。

“你是法学硕士还问我?”听了她的奇谈怪论,真让我哭笑不得,真想不到这个鬼丫头心里有这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

“这可能由于我读书不努力吧,竟连这个小问题都没弄清楚。哪天发邮件问我的导师去。”

“不被你导师骂得狗血淋头才怪呢。”

“我的导师是个老处女,一辈子不知道男人身上长着什么东西。”

“她一定是个典型的书呆子,所以才教出你这么顽皮的的学生来。”

“这个确实被你说中了。干爹,你认为我顽皮?”

“有点,不很过瘾。”

“您蛮喜欢顽皮的女孩?”

“我脑子进了水?”

“那您刚才怎么说我的顽皮还不过瘾呢?”

“你看,那是不是姑嫂峰?”我总算找机会叉开了她的话题。

“应该是的,妹妹苗条,嫂子胖。”

姑嫂峰的名气不很大,但也敲得响。它座落在离海几公里的丘陵中,是一个不卖票、不收费的景点。我做梦也未曾想过要游这座山。

我们将车停在山脚下的简易停车场里,带上矿泉水和相机就开始爬山。路是石板铺成的小路。山上的树木不很多,还没到开花的季节。只是青翠,没有彩色。

“干爹,拉我一把,爬不动了。”

“给你身上的包包给我。”我拉住她的手说道。

“多谢干爹。先休息一下再爬好吧?”

“这里休息没处坐,再往上一点,那里有个凉亭。再坚持一会。”

凉亭建在姑嫂两座山之间的山凹,这里的风真大,如果是热天,确实是个纳凉的好地方。石凳冰冷的,薛孟的裙子根本垫不到屁股,一坐下去就尖叫“冷死我了。”

“那你就站着休息吧。”我坐下后边喝水边说道。

“干爹,您怎么那么没良心。幸灾乐祸?我穿这短裙还不是为了您。”

“打住,你穿短裙怎么为了我呢?”

“性感一点,您是男人,是男人都喜欢自己身边的女人性感一点嘛。”

“那我真冤枉你了,给我的西装给你垫屁股好吧?”

“好,回去我把您的西装拿去干洗店就行了。”

她还真拿我的一万多块钱的西装垫到了她的臭屁股下面。我真后悔不该假情假意讨她的喜欢。

“身上冷不冷?”

“有点冷,但您身上没什么可以救济我的了呀?”

“继续爬山就不冷了。”

“不爬了,到此为止。就在这里照几个镜头算了。”

“是爬不动了还是不想爬了?”

“两者都有。让我*着您的身子坐好吧?提高一点温度,”未经我回答。她的屁股已挨紧了我。

“薛孟,你也太娇生惯养了吧?”

“现在从学校出来的女孩有几个能吃苦耐劳的?干爹,我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你问吧,但不要扯远了。”

“我在新潮流到底能拿到多少钱?”

“现在还没确定,等我去a国见过黎总的父亲后才能知道。”

“您什么时候去?能不能快一点吗?算我求您了。”

“你现在又不缺钱用,急什么?”

“知道具体数字后,我好筹划今后的事。”

“今后你打算干什么?”

“钱多就准备办实业,请您做我的老板。”

“我没那个能耐。”

“这个我已决定了,老板非您莫属。”

“你希望能拿到多少钱?”

“越多越好办事,最好不少于两百万。”

“这个欲望不算太高,可能实现得了。”

“真的?那您就准备当我的老板就是了。”

“我没那个能力,也没那个胆量。”

“您怕我吃了您还是干掉您?”她格格笑道。

“我怕亏本。”这是一句连法学硕士也没法准确诠释的话。

“先照相,后亏本。劳驾干爹把我的亮点统统留下来。”

薛孟今天确实漂亮。女人也很奇怪,有时看起来是漂亮,但就好像一张平面画,有时看起来特漂亮,几乎把男人的魂钩去。今天的薛孟就有一点钩我的魂。她那胸脯、臀部、大腿,,眸子,没有一处不让我动心的。我心里在想,我跟她她打的赌我一定输个精光。

我给她照了几十张,起码有一半是走光照。她也给我照了两张,最后还请一个游客给我俩照了三张合影照。然后高高兴兴往回走。

第一百二十八章

晚上十点钟,我接到黛丽的紧急呼救电话,立即驱车赶往她住的新潮流白楼。

有个洋人站在黛丽的家门口似乎在守着那半开着的安全门。我不理他,径直往里面走去,却被他拦住了,他不说话,也可能不会说中国话,我也不说话,我怕他听不懂中国话。我一掌击向他拦住我的那只手,他的手还真有点蛮劲,竟将我的手震痛了。我于是给了他一脚。我的腿比他的腿劲大,他站立不稳跌倒,我一拳将他击晕,拖进门内,在客厅不见黛丽,也不见她的女佣,我更急了。冲向卧室。卧室的门关着,我贴着木门一听,里面似乎有动静,于是我一脚将门踢开,我这一脚起码有半吨重的力,门被踢开。

首先映入我眼里的是光着毛茸茸上身的n.鲁思,他正在企图对被他压在床上的黛丽施暴,他冲上前,抬起右腿踢向他的腰身,这一腿起码有一吨重的力。他立即蹲了下来,我又一重拳打在他的后颈上,他瘫倒在地昏死过去。

黛丽似乎已经晕倒,全身衣服被撕破,前身一丝不剩,高贵的玉体拜见天日,我立即将她抱了起来,用手指掐她的人中,她终于苏醒了过来,睁开双眼看见我时,哭倒在我怀中。

我立即从她床上拿起一件睡衣给她披在身上,“受到侵害没有?”我问道。

“我被打晕了,不知道,您快帮我检查一下,如果这个畜生毁了我,我就立即杀了她。”

“这个,我不会。”我好为难地说道。

“看看有没有血和脏物?”她躺倒在床上,岔开双腿。

我结过婚,睡过女人,却从来也没看过女人最神秘的私处,更何况她又不是我的女人。我呆呆地站在她的大腿前不敢弯下腰。

“亲爱的,请您快一点。”她闭着双眼催促道。

我毫不情愿地弯下男人的腰,不看不知道,一看心惊肉跳,地壳凸起,青草幽幽,原始宫内,神秘离奇。我仔细检查后说道:“没任何发现,很洁净。”

“给我看看处女膜破没破?”

“我不知道那个宝贝在哪里?等会请医生检查好吗?”我一辈子都没碰到这么尴尬的事情。只怕我这个男人也快做到头了。

就在我站直身子时,肩上突然挨了一棒,而且很重。我立即返转身子还击,原来是n鲁思又醒过来了,手中拿着个酒瓶。也只怪我自己太麻痹,怎么先不将他绑起来呢?

“要打就出去打。”我吼道。

“有种,出去就出去。”n鲁思回答。

我把n.鲁思引到客厅里,立即将黛丽的卧室门关死。真不走运,躺在客厅里那个家伙这时也活过来了,他们两个打我一个。

由于最近新潮流比较平静,所以在楼道里的保安在晚上九点就下班了,外面就是能听到里面的打斗声,也没人来帮我,为了不危及黛丽的安全,我找机会打开客厅的门,将两个家伙引到了走廊里,并关死了黛丽的房门。

就在我关门的时候,头上挨了一重拳,右臂挨了一酒瓶,我艰难地支持着,只希望黛丽给我搬来救兵。

白楼第十层是高管办公室,只住了黛丽一家,数十间办公室似乎没有一个人,看来我今晚十分倒霉。我踢了n鲁思一脚,可我后脑又挨了一拳,脑子轰地一声响,身子已站立不稳倒了下去,接着又挨了一脚,完了。

当我清醒过来时,发现自己在船舱里,是一艘渔船,船舱不很大,很清洁,我睡在舱板上,舱板冰凉的。舱顶上还有盏电灯。我艰难地坐了起来,还好,手脚没被绑住。

我拼命地站了起来,男子汉只要有一口气就要顶天立地,我扶着船身走到了舱门口,船头坐着两个人,但不是跟我打架的n路思两个洋种,而是两个汉奸。月色暗淡,看不清他们的面孔,似乎不认识这两个家伙。

“那两个洋种呢?”我对着他们喝道。

“他们喝酒去了。”一个家伙回答。

“这是什么鬼地方?”

“这是三里湾。”

‘离市内多远?”

“开船大概两个小时。”

“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帮洋鬼子卖命?”

“我们是杀手。谁出得起钱我们就给谁杀人。”

“帮我杀掉那两个家伙,你们要多少钱?”

“杀你是十万,杀那两个家伙就四十万吧。”

“难道他们的命比我还值钱?”

“你已是死鱼一条,不用费劲,杀他们两人就难得多了,所以价格要高一点。”

“我不要你们杀死他们两人,只要你们抓住他们交给我就行了。”

“我们不做活人生意。”

“为什么?”

“活人今后会报仇。”

“我给你们五十万怎么样?”

“再多都不行,命比钱更重要。”

“我刚才没苏醒过来,你们怎么不动手呢?我也少点痛苦吗?”

“还没到时间,等他们,他们喝完酒回来给了钱后才能杀你。”

“用刀也是用枪?”

“用水。”

“你们就不怕坐牢或杀头吗?”

“当然怕。”

“那为什么还干这个勾当?”

“这个赚钱快,又简单。只要自己做得干净,不留痕迹就不会被公安抓住。”

“你们杀过多少人了?”

“杀过一个。”

“什么人?”

“女人。”

“你们真他妈的混蛋,为了钱竟连女人都杀。王八蛋,兔崽子。”我拼尽全身力气,使出了旋风腿。将一个家伙踢下海去。

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剩下一个杀手了,一对一。我骂道:“兔崽子,你如果不想下去喂鱼,就给我开船回`市内。”。

他开始怕了,对付这个三流杀手,我根本没把他不放在眼内。

“还不知谁下去为鱼。”他终于像个杀手样子向我出拳了。

“我的手臂挨过n鲁思的袭击,现在使不出劲。我只有*腿。”

他使的是拳,我使的是腿,一来一往,十来的回合还难分胜负。我不能与他磨。掉下水里的那个万一爬了上来就麻烦了。

我使出吃我娘奶的气力,加快旋风腿的速度,终于又将他踢下海去,我彻底赢了,我举臂高呼我自己万岁。

我不觉心里哈哈大笑,世界上的杀手如果都像这两个废物,那连小孩子都不怕杀手了。也不知n鲁思这个王八蛋从哪里请来这么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蛋来。

“啪”地一枪,从我的肩膀上擦皮而过。我立即蹲了下来,顺着枪声一看,原来最先被我踢下海去的杀手已到了船尾,这家伙手里拿着把短枪。我刚才高兴得太早了。他手里有把枪,就是打不准也要比拳头强。我现在一点也不敢大意。

“投降吧?”杀手在喊。

我现在必须把他手中的枪搞掉。对于枪以前我从未想过它的威力,现在只有现在才知道这个玩意不可小视,比我的旋风腿厉害。我在船头,他在船尾,他也不敢贸然过来。因为船舱有一个死角,我可以藏在死角里袭击他。我抓住他不敢过来的机会,起动了发动机,我将方向对准海岸后,就立即出了驾驶室,那里面不能呆。这又出乎杀手的意料,他明白时已晚了。船对着海岸自动地行驶,距离越来越近。

另一个掉下去的杀手现在还未爬上来,他肯定在鱼船的船体旁,我也必须防止他的突然袭击。我时刻注视拿枪那个杀手,他正在船尾点火抽烟,几次都没点燃,我就从船舱的另一边绕到船尾,我看见他了,他还没发现我,机会来了,我一个箭步上前,又是一脚踢向他的背。哈哈,我胜利了,他连人带枪掉下海去,我立即跑进驾驶室操作船,加大航速,试图甩掉水里的杀手。

快到海岸时,对面突然来了一艘快艇,我想这一定是n鲁思喝完酒就回来准备杀我或者是要挟我接受他的什么条件来换取我的命。就在两船接近时,我的渔船已*到了海滩上,这时,救自己命的唯一法宝就是两条腿,我一纵上岸,拔腿就往前跑,这时,来不得半点斯文。感谢天,天很黑;感谢地,地很平;感谢娘,娘给了我一双飞毛腿。我终于自己救了自己。

我习惯地一摸口袋,手机还没被杀手他们拿走,于是立即给阿闵电话,让她带人去追捕n鲁思等人。

我回到新潮流时,天已毛毛亮了。敲门去看黛丽时,她已哭得死去活来。开门一见到我。就死死抱住再也不肯松手。我只好把她抱进去。

“不要哭了,我不好好的吗?”

“是不是龚经理帮您打败n鲁思?”她停住哭突然想起来问道。

“我没见到她,你告诉她了?”

“我知道她有本事,我当时连衣服都没顾得穿就给她电话了。”

“我马上与他联系。”

我与龚丽娜通话后得知阿闵已告诉阿我脱险的消息了,高兴得笑过不停。她和阿闵正在追踪n鲁思等人。

“黛丽小姐,我该回去休息一下,还要上班,你就在家休息一天吧。”

“亲爱的,您就在我床上睡吧。”

“不行,我走了。”我起身。

“您今晚一定来一趟,我有话跟您说。”

“好,我来。”男子汉以温玉为怀,大丈夫为正义而生,这可能就是我的德性。

第一百二十九章

背井离乡讨生计,就叫走江湖,树欲静而风不止,这就是江湖。

我们中国从来也没又像今天这么多的人走江湖,我当然也是其中的一个。俗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已,这只有走过江湖的人才有感受,才能体验到个中的酸甜苦辣。

我离开黛丽后,就到我的总工会办公室,那里头有我一间卧室,是薛梦以前给我准备临时休息的。我走进卧室,倒头就睡。昨晚的架打得太辛苦了,更具体地讲,自己被人打得太严重了。在此之前,神经绷得紧紧的也就不觉得,现在睡下来,心理一松弛,全身的骨头几乎像碎了,头也痛得厉害。被人打过的部位都肿了起来。

我必须去医院看医生,可自己的身体起不来了。这时是早晨六点,总工会的人都未上班。起不来,就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当我醒来时,只见一屋的女人在痛哭。

“你们哭什么?”我问离我最近的奕奕。

“先生,您活过来了。”这小妮子竟忘了一屋子的人,伏在我身上又哭又笑。

“到底怎么回事?”我看着在一边吃醋的薛孟问道。

薛孟一把将奕奕从我身上拉起来后说道:“昨晚不见了您,今天上班也找不到您,我就在办公室打您的手机,您却不接,于是我又打,结果听到您办公室隔壁的卧室里手机在响,我与竟频姐几个人想办法打开您卧室的门一看,您躺在床上,怎么叫您,您也不应,一探鼻息,干爹您死了。呜呜。”她边说边哭起来了,“不要哭了,我的命大得很,起码还要活一百年,这是哪家医院?”

“这是市一医院。”柳竟频说道。

“为什么舍近求远呢?”

“我们自己医院的设备和技术不太好,于是来到这里。”柳竟频回答。

“我好好的,只不过睡着了而已,你们连死人与活人都分不清?”我笑道。

“干爹,还亏您笑得出来?连大夫都说‘只能尽力’了,难道医生也分不清死活?”敢于顶我的干女儿薛孟说道。

“大夫来了,黄大夫,谢谢您把我们的首长还给我们了。”奕奕说完上前向黄大夫敬了一个礼。

“黄大夫,辛苦您了。”我跟他打招呼。

“首长,您身上的伤那么重怎么不看医生呢?如果不是您这些女将们发现得及时,只要再晚十分钟,就是华佗转世也救不活。”黄大夫责备道。

“那时还是清早,我想睡到上班时间再看医生,哪知道一睡就睡死了。”我笑道。

“您应该全面检查一下。您的伤主要在头上,千万不要大意。不要留下后遗症。”

“好,我听您的就是了。”我说道。

满屋子的人都向我问候、亲近。我只是没见到阿闵和龚丽娜。黎剑英和黛丽二人坐在我床边微笑,似乎在这些女员工面前不好意思亲近我。

“我现在已没事了,黎总,你就带她们回去上班吧。”

“也好,你按医生的嘱咐去检查,奕奕和薛孟两人留下来服侍你。”黎总说道。

“都回去吧,我现在不会有事的了。”

“你们两人照顾好唐主席,其他人跟我回去上班。”黎总说道。

在大家的“保重”声中,她们全都离去,就剩下奕奕和薛孟两人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我不知道我睡了多久。

“干爹,从我发现您死了的时候起,您已睡了六小时,现在已是中午的一点了,想吃点什么?”

“现在什么都不想吃,连烟都不想抽。”

“先生,削个苹果您吃,看到您吃东西了我们就更放心了。”

“干爹,奕奕助理今天也死过一回。”

“奕奕被人打了?谁吃了豹子胆?”

“不是。”薛孟说道,她听到您没了气进医院抢救,她跑到医院叫了声‘先生’就晕死过去了。”

“薛副,你怎么那么多嘴,不怕先生笑话我,多难为情。”奕奕涨红脸说道。

“干爹,您到底是怎么受的伤?怎么不叫我送您去医院呢?”

“那时天刚亮,我想等上班时再去医院,结果就睡死了。”

“您还没讲是怎么负伤的?”这丫头就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

“在外面遇上有人被抢劫,我追抢匪时被打伤的。”

“那您就能当上见义勇为英雄了。干爹万岁。”

“差点去见阎王爷了,还万岁?”

“先生,吃苹果。”奕奕将苹果削成一小片一小片的,递给我一根棉扦。

“三个人一起吃吧。”我说道。

“好,我再削一个。”薛孟说道。

才吃完苹果,医生就要我去做全面检查了。科学发展了,医疗设备现代化了。人为了多活几天,于是就把自己交给医生从这个设备上弄到那个设备上折腾着,有的设备就像地下涵洞,医生将你送进那里面去转一圈。

器物坏了进修理店,人坏了进医院;器物废了进垃圾场,人死了进火葬场。

我只是进了医院,因为薛孟发现得早,不然这时候就躺在冷冰冰的火葬场里了。是人最怕的就是进那个地方。这小小的地球上,竟有两个截然不同的世界,一个是热火朝天的活人世界,一个是暗无天日的死人世界。我今天难道去过那个世界?

我仔细地回顾,想找出逛死人世界的滋味来。可就是想不起来。也不知死人世界到底黑暗到什么地步,如果不是那么暗无天日的话,人为什么那么怕去死人世界呢?

死人世界的事情还没回想起来,身体已受不了检查中的折腾了,“折腾完了吗?”我问医生助理道。

“快了。对您今天是特别关照,一路绿灯,不然做一整套检查起码要三天。”

“谢谢你们的关照。”我不知道为什么特别关照我,我又不是市领导。

检查总算完了,一回到病室我就躺到床上,肚子也饿了,烟瘾也发了。两个丫头,一边坐一个。

“我们今晚去哪吃饭?”我问她二人。

“我回去弄好拿来吃。”薛孟说道,“干爹,您想吃什么?”

“虎皮辣椒,红烧带鱼。”

“您有伤只怕不能吃辣椒。”奕奕说道。

“没事。人都已经死过一回了,还怕吃点辣椒影响伤口?”

“那我现在就回去做。奕奕助理好好照顾我干爹。”

“你快去吧,你的干爹还是我的先生呢。”奕奕的嘴巴也是敢于吃醋的。

男人身边千万不能留两个女人,再有修养的女人也会吃醋,不会吃醋的女人,就不是爱你或者喜欢你的女人。人的眼里容不进沙子,女人的眼睛更是如此。

薛孟走了,奕奕将头*在床头上,抓住我的一只手,双眸脉脉含情地看着我。

“先生,黛丽在哭您时说她害了您是什么意思?”

“你千万保密,她昨晚被人欺负时,我救她时被人打伤的,当时确实没什么事。”

“啊,原来如此。是什么人?”

“我不认识,外面进来的。”我没实话实说。

“先生,今天是我最害怕的一天,您如果真有个三长两短,奕奕也不想活了。”

“奕奕,不要说傻话,假如我没醒过来,你也必须好好地活下去,你还年轻,人生才开始。”

“我不。先生就是我的精神支柱,我不敢去想没有先生的日子。”

“好了,我的寿命没那么短,起码还要活一百年。”

“奕奕就陪先生活一百年。”

“奕奕,现在晚上睡觉怕不怕了?”

“习惯了,只要想到先生就在我身边也就不怕了。”

“每天都自己做饭吃?”

“喜欢做。主要想学点做饭菜的手艺,以后好给您做饭菜。”

“自学英语怎么样了?”

“我跟马秘书对过几次话,她说我的口语已达到了六级水准。”

“那你找对老师了,她是留英的,她的口语甚至比有些英国本土人还正宗。”

“我就是说得不那么纯正,不那么流利。她以前有点瞧不起我的,最近好像对我特别亲近,连我都有点莫明其妙。”

“她家里也跟你一样,比较困难。”

“先生,我和学薛孟两人,谁的职务高?”

“她欺负你?”

“也没有,似乎总有点高高在上的味道。”

“论职务,你两人是平级。论权力。你比她大得多。”

“她总以为自己是您的干女儿,又是法学硕士,有点目空一切的样子。”

“我以后好好管她一下。”

“按常理,官越大,水平越高的人就应该越谦虚。”

“只有半罐水才会目空一切。”我赞同她的观点。

“先生,不过话又说回来,薛孟也点怕我。”她笑道。

“为什么怕你?”

“除了学位她比我高以外。其他方面我都不比她低,她是您的亲信,我是你的心腹,她很漂亮,我也不是丑八怪,她能说会道,我也口若悬河。先生,这些话我只讲给您听,为了让您开心外,也多少知道我们几个女孩子斗嘴斗心机的秘密。”

“倒是有趣,我以前确实不知道你们之间还有这么多的名堂。”

“干爹,我来了。累死我了,太重了。”薛孟一进门就大声说道,好像又立了大功。

“辛苦薛副了。现在就让我来吧,你坐下休息。”奕奕立即接住薛孟手中的食物。

“好,该论到你劳动了。干爹,要喝酒吗?”

“当然喝,无酒不成餐,那叫吃什么饭?”

“我带了一瓶来,最好不要给护士看到。”

“看到又怕什么?开始喝,三人一起喝。”我说道。

“先生,我跟薛副就不要喝了,护士看见了就会把我们看低的。”

“这个我举双手赞成,不要被她们将我们白领看成了灰领。”薛孟说道。

“我尊重二位的意见。”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也想不了那么远,先图现在吧,管他伤也好,死也好,先痛痛快快喝几杯,享受一点口福再说

第一百三十章

晚上一点钟,阿闵悄悄来到我的病室,她很疲倦,但脸上玩世不恭的调皮相依然不减。

“阿唐,立即跟我走。”她进门就这么说道。

“出院?”我有点不大相信。

“去武警医院,这里太不安全了。”

“这么晚了,明天不行?”

“不行,现在就走。”

“n鲁思还没抓住?”目前只有他威胁我的安全。

“先走,再讲。”她不管我同意不同意,将我的行李袋提起,拉住我的手就往外走。

“阿闵,你还没给我办转院手续吧?也要跟医院解释一下吧。”

“我已通知院方了,手续明天由柳竟频来补办,多出资一天住院费就是了。”

汽车出了医院后,直往大桥方向开去,去武警医院是不要经过大桥的。

“去我们的‘津东别墅’?”我问道。

“先喂饱肚子再去医院,不然抓不稳方向盘。”

“你有多久没吃饭了?”

“差不多一天了。我阿闵什么都不怕,就怕肚子不饱。”她格格笑道。

阿闵提着刚才买的食物,走进我们的别墅后,她就忙着拿碗筷,我就忙着躺在沙发上,走了这么一点路都觉得很累,看来身上的伤不轻。

“阿闵,n鲁思抓住没有?”我确实恨死了这和家伙,他竟敢买杀手要我的命。

“被我打死了。”阿闵说道。

“他是一个外国人,打死了岂麻烦就要多一点。”我说道。

“不管哪国人,凡是在中国犯了法,都得归案,他竟敢持枪拒捕,岂不自绝于法律?”

“要不要马上通知他的家人和使馆?”

“一切按法律程序和国际惯例办,有的是时间。不管死人,先救活人,喝酒。”

“我全身好不舒服。”

“阿唐,喝几杯就舒服了,酒有时比药的效力更好。”

“好,醉死总比病死值,喝。”我说道。

“阿唐,黛丽向你求救,你怎么不通知我呢?万一被他们打死怎么办?”

“小事一桩,死了就死了,是人总是要死的,何必那么斤斤计较呢?”

“你不计较我计较,你死了倒好过,我活着怎么过?”

“可我并没死吗?”

“阎王殿前逛一圈,潇洒吗?”她调皮地望着我。

“没见到阎王老儿,只听到我身边那些丫头们哭,把我哭醒了,有时女人的哭声比仙丹妙药还灵。”

“我这辈子最大的毛病就是不会哭,碰到伤心事只会一个劲地流眼泪。”

“如果她们几个丫头都像你没,那我这次就死定了。”我说道。“阿闵,现在出了两个问题,对柯迩一案的操作可能难道大了很多吧?”

“你是说我拘捕了柯迩,昨天又打死了n.鲁思,会不会让柯迩的幕后人觉察到?”

“正是这样。”

“他觉察不到,第一,柯迩的替身已经替代柯迩与这个幕后人甚至包括柯迩的家人进行了联络,没任何破绽,过了最重要的两关;第二。我拘捕了柯迩,以假代真,将计就计,省掉了一个告知法律程序,柯迩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这叫自作自受;第三,n鲁思是行凶杀人,持枪拒捕被击毙的,并未牵及到柯迩一案。所以,柯迩的幕后人觉察不了。”

“与n鲁思一起作案的那和个老外是谁?”

“游客,已交相关部门处理。”

“杀我的那两个杀手呢?”

“那也叫杀手?只是两个混混,是n鲁思最近收购的喽罗。”

“那是一把什么枪?还真吓了我一大跳。”

“真家伙,五四式,是n鲁思给他们的。我就是用这把枪打死n鲁思的。”

“这说明你抓住混混在前。击毙n鲁思在后?”

“我是在东海附近的海面上追上n.鲁思两个家伙的。他们的快艇还真快。但他们比我们先行将近一个半小时,你如果早点通知我,我也没这么辛苦了,阿唐,我要你赔我。”

“赔你辛苦?我死过一回了,还不能算赔你?”

“好,我俩扯平。再不要死了,我可不想守寡。”她格格笑道。

“n.鲁思为什么干这种蠢事?我一直想不通。”我说道。

“他是报复黛丽,再个是黛丽也太漂亮了,只要是男人,谁不想搞到手?阿唐,n鲁思这次得手没有?”

“我如果再晚一分钟,黛丽就完蛋了。”

“如果被n.鲁思这个畜生糟蹋了。连我都不甘心,太可惜了。”

“由于n鲁思以前当过黛丽的保镖,所以他才能叫开黛丽的门。”

“阿唐,你说句心里话,你想不想黛丽的身子?”

“你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是男人,就想把她搞到手,我总不是女人吧?”

“你如果想要你就把她做了算了,免得被别的男人糟蹋,我不怪你就是了。”阿闵咯咯笑过不停。

“这种话是你阿闵这种身份的人说的?”

“阿唐,你不要对我那么严肃,我也是女人,我也需要调剂心态,你就多给我一点开放、多给我一点浪漫好吗?”

“我尽量做到。”我愧疚地说道。

“阿唐,经过我们的反复侦察,柯迩犯罪团伙目前还有八个人潜伏在新潮流,其实n.鲁思并不是柯迩团伙的正式成员,马珍也不是。她只是为了钱才常为柯迩做一些事情。”

“你准备什么时候端掉这个团伙?”

“这要根据那个后台也就是幕后人的情况决定。现在主要是防止他们勾结不法分子进行破坏活动,我们要全力保护奥运会不受任何势力的破坏和干扰。”

“你认为有这种可能吗?”

“根据情报,盘踞在境外的极端分子有这方面的动向。”

“柯迩团伙与他们有联系?”

“证据还不很充足,但我们不能掉以轻心。”

“树欲静而风不止。”我叹道。

“阿唐,你在市医院检查的结果怎么样?”

“说我脑壳里有一点血块,不做手术的话,让它慢慢消除要一点时间,但无大碍,所以我也不想用自己的脑瓜子供医生实习用”

“我同意。”

“阿闵,我干脆回家休息好吧?”

“不行,起码等到伤消肿后再回家。你不放心奕奕和薛孟两个丫头,我已告诉她们两人每天晚上都到医院去护理你,我给年要一套带护理的病房就是了。”

“对奕奕我到不很担心,就是薛孟这丫头有时不知天高地厚,怕她惹出乱子来。”

“阿唐,你也算是最有本事的男人了,一个人驾驭这么多白领、金领女孩,也不容易啊?”阿闵咯咯笑道。

“阿闵,在你面前我想说句内心话,我也确实很累,但心里又很满足。我只是担心这些丫头们不依不绕地围住我,今后用什么方法解散她们?”

“阿唐,韩信用兵,多多益善,你干脆统统干掉她们算了,我如果是男人,我一个都不会让她们离开。”

“阿闵,你也太胡说八道了吧?”

“谁叫你那么古板,我不找点乐子出来逗你笑谁逗你笑?”

“阿闵,我的古板有两个原因。”

“愿闻其详。”

“第一,受的传统教育,有些东西根深蒂固,就像人们所讲的‘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第二,即使我的思想不古板,也不能乱说乱动。”

“动了又怕什么?一个愿打,一个愿挨。”阿闵笑道。

“这是保持平衡,防止动荡、杜绝乱子的唯一法宝。”我笑道。

“你是怕争风吃醋不可收拾?”

“你就真的不吃醋?”

“当然吃醋。而且比谁都醋劲大。”

“既然如此,我能乱说乱动吗?我敢乱说乱动吗?”

“你敢,但你确实不能。这也是你阿唐最聪明的地方之一,也是任何人所不理解的地方,但我理解。”

“好多人不但不理解,甚至就根本不相信。”

“所以马珍说你有两的老婆,三个二奶,八个情人。”

“你怎么知道这事?”

“是柳竟频告诉我的的,她也是你的二奶之一吧?”

“是的。”

“她背着个二奶的名声,却没得到你,她气就气在这一点上,所以,她后来拼命追你,不惜搬出老父相婿。”

“阿闵,不说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我住院时间,你要特别注意黎剑英和黛丽二人的安全,再丝毫也不能出事情了,我们折腾不起了,她们就更折腾不起了。”

“从昨晚开始我就对白搂加强了戒备力量,你放心就是了,但也不要过于紧张。黎剑英自中毒好了以,似乎很消沉,哪天她来医院看你时,你好好跟她聊一聊。我知道她相信你胜过相信上帝。”

“你也太言过其实了吧。上次中毒那种事,搁在谁的身上都后怕,何况她还是一个女人。”

“所以,你要好好跟她谈一下,我们还依*她配合我们下一步钓蒋美美的行动。”

“准备什么时候开始下钓?”

“已经下钓了。”

“已经下钓了?我这根钓竿还不知道?”

“那是你经常钓鱼,手和钓竿融为一体,你的手已感觉不到了。”

“姜子牙钓鱼不要钓钩,便者上,你阿闵钓鱼连钓竿都不要,不是便者上,而是一定上。”

“我可没那么高的修为。”

“我的伤有点痛了,先休息一下。”

“走,去武警医院休息吧。”

“也好。”

汽车在蒙蒙月色下驶向武警医院。

第一百三十一章

我住进武警医院的第二天上午,总经理黎剑英就来看望我。护士见到这么漂亮、高贵的女子时对我说道:“首长,您的夫人来看您了。”说完立即退了出去并关上了门。

医务人员并不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总是“首长”不离口。

“助理,连护士都认为我是你的夫人,你还有什么好推委的?”黎总坐到我身旁,用手抚摸着我的头说道。我的头受了伤,本来在市医院要将我的头发剃光的,可薛孟这丫头死活不同意,还跟大夫争吵起来,说“您如果剃掉我干爹的头发,我就将你们医院所有护士的头发统统剃掉。”结果大夫让了步。

“剑英,今年我两人流年都不太平,你被下毒,我被打伤。”

“助理,黛丽跟我讲,你是为了救她被n鲁思打伤的?”

“是这样,n鲁思真是个畜生,竟对昔日自己的主子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来。”

“保安部报告我,说n鲁思持枪拒捕被警察当场击毙了?”

“是这样,他请了两名杀手杀我,我逃脱杀手后,就立即报了案。”我尽量将事情往新潮流外围引。

“死了也好,他家人昨天跟我通了电话,我就按阿闵告诉我的对他的家人说,他强奸妇女、雇佣杀手、私购枪支,持枪拒捕被击毙。”

“他家人最后是什么态度?”

“他的父母去年过世了,现在只有一个姐姐,为了父母的遗产争执,弄得两人的关系很不好,她知道自己的弟弟在国外犯罪被警察击毙还有什么好说的,中国警方会将具体案情通知了使馆。”

“剑英,你近来好像有点心情不好?”

“何止不好?简直是形容焦脆。今天来看你,总算化了一下妆。”

“这可不像我所认识的黎总经理啊。”我笑道。

“助理,听说你这次也去过阎王爷那里走了一趟?我上次也去过一回了。一个好好的大活人,为什么跑到鬼城去玩呢?想起这事我就打不起精神来。”

“剑英,就当自己跟自己搞恶作剧吧。还有,战争时期,士兵在战场上不是也经常玩这种恶作剧吗?战争一结束,玩过这种恶作剧的士兵有的还当上将军了呢。”

“这种恶作剧,最好不要玩,即使玩,一辈子玩上一回就满够了。所以,我们两人现在必须采取战略防御体系来保障我们自己不受侵害。”

“像美国一样,部署导弹防御体系?”我笑道。

“必要时也行。我现在的财产我两人就是活上三辈子也花不完,而且还在不断增值,对于我们来讲,到底是钱重要还是命重要?”

“你最清楚,我对钱的兴趣只有三个馒头大,我对命的兴趣却有三瓶啤酒大。”

“你对我呢?”她深情地看着我。这种话是最难回答的。不能参假,也不能当真。

“我对你怎么样,你比我自己还清楚。”我狡猾地说道。

“我不知道,就是知道的话,我也要你亲口告诉我。”

“剑英,这都是小孩子玩的游戏,还是先谈谈你的防御体系吧?”

“小孩子玩不了大人们的游戏,但大人们却经常在玩小孩子们玩的游戏,玩的兴趣和手法甚至比小孩子们还要强得多。今天我们两个大人就玩玩这小孩子的游戏。”她不肯退出游戏场。

“你说怎么个玩法?”男人只有也只能顺着女人的心思。

“我已决定了,我要嫁给你,在个世界虽然很大,但像你这样的男人确实很少。搞企业我也搞厌了,女强人我也做够了,一点也不好玩,差点连小命都玩丢了。下个月,我要你陪我回a国去见我父亲,让他给我们主持订婚仪式,然后,我就将新潮流全部交给你。”

“剑英,你不是一般的女人,这么大的事你就这么草率地决定了?这根本就不像你的风格,你也给我一个充足的考虑时间嘛,我还有个宝贝女儿呢。”我对她的决定诚惶诚恐。

“我半点也不草率,我再不下死决心,就轮不到我黎剑英下决心了,你不经常说我是女强人嘛,强就强在当即立断这点上。”

“我必须同我宝贝女儿沟通后才能考虑自己的事。我现在的精神支柱就是我的女儿。”我在重大问题上从来也不含含糊糊,也不怕对罪对方,这就是我的一惯作风。

“助理,我尊重你的意见,希望你尽快与你女儿沟通,她有什么要求我都可以满足她。”

“她跟我一个德行。”

“助理,我有时也在心里骂我自己怎么这么贱,论条件我也实在不差,竟落得这般低三下四求一个男人娶自己做老婆。”她嫣然一笑道。

“我也不明白,像你这么才貌双全的亿万富姐,为什么硬要选中我这么个小老头?是不是哪跟神经接错了?”

“我的神经接错了,难道黛丽她们的神经都接错了?”

“黛丽没向我说过这种事。”我为黛丽打掩护。

“她没我果断,其实她心里想什么我一清二楚。说句内心话,她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比我还漂亮。”

“剑英,我只对你提一个要求,你立即把你的心情调节好,立即回到女强人的位子上来,我喜欢你原来那个形象。我不要你焦脆,不要你软弱。你本是一块钢,我不希望你突然变成铁,你的企业、你周围的同事都不希望你变成铁。”

“那你就给我掺点碳,让我硬起来,让我利起来。”

“我现在就是在给你掺碳。”

“助理,我尽快振作起来,我只希望你多给一点阳光,我再强大,再是钢,但我终归是个女人。”

“这个我当然知道,你必须清楚你现在肩负的担子和历史使命,有的担子我可以帮你分担,有的必须由你自己承担,哪怕是再沉重。”

“为什么?”

“因为这是黎氏家族赋予你的历史责任,是任何外人无法替代的。”

“我的命难道就那么苦?我嫁给你以后,你可以替代吗?”

“我也是外人,因为我身上流的是我唐氏家族的血。”

“我懂了。但我的初衷不会改变,也就是嫁给你做老婆的决心不会改变。以前,我听到老婆这个名字觉得好俗气、好难听,现在觉得好到位、好神气、好光荣。”

“剑英,我出院后,准备调整一批高层管理人员,现在有些高管已不适应形势了,必须吐故纳新。”

“你决定就是了,到时候给份名单我。”

“我会让你审批的,我这个人做事从来不喜欢越权。”

“高管中除了黛丽,还剩四个老外,不行的话,你可以一个不请剩地拿掉他们。”

“那也不行,杀一儆百嘛,主要是为了提高管理水平和经济效益。”

“助理,这个真正的薛孟你认为她怎么样?她跟我的接触很少。”

“她是一的很有个性的女孩,敢想敢说更敢做,聪明得让人不可思意。思想也很单纯。工作干得也不错。就是有点清高,瞧不起人。”

“这也难怪嘛,谁叫她是法学硕士呢,只可惜我这里不是司法系统。”黎总笑道。

“她老想着她的钱,生怕拿不到,前几天还问我能拿到多少?”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要等我陪你见过你父亲后才能知道。”

“这可是真话,助理,你打算什么时候陪我去a国?”

“尽量争取早一点起程,剑英,其实,你们父女俩要我去a国的意见是是不可取的。”

“为什么?”

“很简单,我只是局外人。”

“我不这么为。我嫁给你只是迟早的事,像你这样的优秀的男人,如果不选择我这样的女人,这简直是颠倒道义,天理难容。”

“剑英,我现在不跟你争论道义和天理。我只想告诉你一个事实,如果你不是亿万富姐的话,我很可能接受你的意见,甚至我还会拼命地追求你。”

“你是嫌我的财产太多了,怕人家说你贪财?”

“不,因为我是一个不*女人吃饭的男人,也上不希望任何人有这方面的错觉。”

“那你叫我怎么办?将几十亿财产捐给慈善机构?然后跟你一起去打工?”

“我永远不会这么去想,你也永远不会这么去做,我也不会要你这么去做。”

“我的财产是父亲给我的,这并不影响我的人品?”

“你没任何问题,完全是我自己的观点和做人准则。我可以告诉你,柳秘书的财产也可能不比你少到哪里去,她父亲也希望我做她的女婿。但被我一口谢绝了。”

“啊,原来你去新加坡就是为这事。”

“我至所以告诉你这些,是不想让你陷得太深。我不是一个不知好歹的男人,更不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男人。但我自己的做人准则很难改变。你可以想一想,我就是因为不愿意与贪官为伍,宁愿去捡破烂的,而且一捡就是若干年。”

“助理,世界上为什么有你这么傻的男人呢?”

“那世界上为什么有你这么蠢的女人呢?”

“我们难道不能折中一下吗?”

“这要看你能不能改造我的思想了?”

“你最好去劳改队坐几年牢就好了。”她笑道。

“劳改队很难指望到我这种思想的人进去。”

“反正我有决心改造你。”

“那我就等着你来改造我吧。今天改造到这里该休息了吧?”

“好,你好好养伤,我保证从现在开始就振作精神重新回到女强人的状态,不让你失望。”

黎剑英走了,她没说服我,我也没说服她,因为我和她都是不很容易让步的人。爱情的`斗争还将继续,直到她嫁了人或者我娶了妻。

第一百三十二章

今天是我最大的喜事,我的独生女唐颖专程从俄罗斯回来看我。她也真够神气,在总经理黎剑英、财务部长黛丽、总工会副主席薛孟、常务副总经理助理奕奕、保安部副部长阿闵、总经理秘书柳竟频等人的陪同下,从新潮流驱车来到武警医院。

“爸”我女儿叫了我一声就抱住我哭了起来。

“孩子,快坐下休息,你一定很辛苦,”我搂住她的肩膀,细心地给她抹眼泪,仔细地盯着她比她妈妈还漂亮的面孔。

我的女儿很是给我争气,起码有一米六五那么高,肌肤白净,秀发黑亮,长长的睫毛掩护着两只几乎会说话的眼睛,鼻子与我的一个样,笔直笔直的,脸蛋基本遗传了她妈妈的优点,她妈妈的面孔可以说是美女的样品,我女儿集中她父母的所有优点于一身,几乎压到在场的美女们。但这些女孩子们却没有一个嫉妒的,因为她是我女儿。

“唐主席,你女儿是世界级大美女,见到她才知道什么叫美女。”柳竟频说道。

“干爹,你女儿回来了,你还要不要我这干女儿了?”薛孟格格笑道。

“助理,我们陪你女儿一起去吃饭吧?已经十二点半了。”总经理黎剑英提议。

“好,去哪里吃?”我问道。

“只有海西大酒店才配得上你家公主的身份。”黎剑英说道。

“这么多人,你们开了几辆车来?”我问道。

“每人一辆,一个顶级轿车队。”爱出风头的薛孟回答。

“阿闵,你给我跟院方请个假吧。”我对着一声也没吭的阿闵说道。”

“没事,我已跟院长打过招呼了。走吧,唐颖,坐我的车好吧?”阿闵真会抓住机会。

“爸,我跟这位姐姐先走了。”

“去吧。”我说道,她跟着阿闵我最放心。

今天奕奕是开我的奥迪来的,我只有坐我自己的车最没麻烦,开车后我问奕奕道:“奕奕,我女儿回来,怎么你们一下子全知道了?”

“您女儿首先去到总工会,说要找您,是一位科长接待的,科长问她找您什么事?您女儿说您是她的爸爸。这位科长立即打电话报告总经理。整个总工会都轰动了,一直关心您的女人们谁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于是我也不甘落后,我主要想看看您女儿长得怎么样,一见到她,我却变成了丑八怪。”

“我病了,又没告诉她,她怎么知道呢?”我自言自语。

“先生,您女儿的年纪跟我差不多吧?”

“跟你一年的。”

“她怎么跑到俄罗斯去呢?那里冬天冰天雪地的怎么过啊?”

“她是跟我赌气去的,她的脾气跟我差不多。”

“我看她一定像您一样,绝顶的聪明。她的英语讲得也很流利。”

“她跟谁说英语?”

“黎总见到她时用英语跟您女儿打的招呼,于是她们就用英语聊了起来,后来黛丽部长也来了,又是一个英语专家。”

“你不也是六级了吗,岂能错过机会?”

“先生,我不能跟黎总她们争机会,你女儿会给我机会的。”

“她又不认识你?”

“先生您认识我就行了嘛。”

“奕奕,你也学会狡猾了?”

“我的狡猾是为了生存,无损于任何人的利益。”

“这几天的批文多吗?”

“不很多,基本上我都能按您的指导思想批下去。您安心把伤养好。出院后,我做几顿好吃的给您补补身体。”

海西大酒店今天又要发我们黎总的财了,这一顿下来起码也要一两万,甚至更多,现在的高档酒店挖空心思赚大老板的钱,一个署名“黄金万两“的玉米羹竟叫价八千八百元成本也不过二十元。买什么?买好听的名字。

今天叫的包厢就是八百元,里面多了什么?多了一个洗澡间,多了一台高清电视,多了两台电脑。可我们是来吃饭,又不是冲凉?也不是上网的来的。有钱人却偏偏喜欢花这种冤枉钱,不这样,似乎怕别人不知道他(她)有钱?黎剑英不是随便乱花钱的女人,我猜想她是表示给我女儿的高规格接待。

今天点什么,吃什么,我闭口不开,随她们一大堆女人去点,我只管吃,反正不要我买单。

我女儿挨着我的座位,她在我右手旁,她的旁边是阿闵。我的左手位大家让给了黎总经理,她的旁边是黛丽。

“我们唐主席美丽的公主,不远万里从俄罗斯回国看望他伟大的父亲,我代表新潮流两万多名员工表示最热烈的欢迎,并对为制止犯罪分子的犯罪而受伤的唐主席表示亲切的慰问,现在我提议:为唐主席的早日康复、为唐小姐的惊世风采干杯!”这就是黎剑英的祝酒词。

“唐颖,对我们黎总的盛情宴请和精彩祝酒词,你也表示个谢意吧。”我笑道。

我的宝贝女儿站起身来,朗朗说道:“尊敬的黎总经理,尊敬的各位高管:我谢谢你们对我父亲无微不至的照顾、对我的热情友好接待和款待。我能有幸认识芳名远播的黎总经理十分高兴。请大家举杯,为黎总经理的事业有成、为新潮流的兴旺发达、为各位的健康和美丽干杯!”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我的宝贝女儿已经长大了,她将来一定比我强,我高兴得笑了。发自内心的笑,是一个父亲的笑。

“唐小姐,您在俄罗斯还习惯吗?”黛丽问道。

“现在基本习惯了,主要是对气候不很适应,其他各个方面都很好,俄罗斯民族是一个伟大的民族。”我女儿回答道。

“您在那里主要从事什么行业?”薛孟问道。

“我在一个航天材料研究所工作,现在还是一边学习一边研究。”

“还回俄罗斯吗?”薛孟又问。

“回去,不能半途而废,起码还准备呆三、四年再回国效力。”

“伟大,这才是中华儿女的好后代。”阿闵边说边夹了一块鱼给我女儿。

“谢谢闵姐。”唐颖嫣然一笑道。

“唐颖,今年下半年,我专程陪你爸爸去莫斯科看你,到时候就劳驾你陪我们玩几天。”阿闵说道。

“欢迎,可不准落空。”

“放心,我是个说一只有一的女人。”

我女儿成了抢手货,她们为什么抢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吃完饭后,我要大家都去上班,让奕奕送我们父女回到医院后,她也去上班。只有这样,我才有机会与我女儿说说话。

“唐颖,你回来前知道我住院吗?”我女儿回国来看我,我总感到很突然。

“我是接到你干女儿薛孟的电话才回来的,她当时在电话里说你的病很重,嘱咐我一定赶回来,而且是用你的手机打的电话。”

“后来你怎么也不给我一个电话问问呢?”

“我一直忙于买机票、转飞机,只想快点回到你身边,又怕打电话影响你的病,所以就没打了。”

“可能是在我昏迷时她给你打的电话,这个死丫头后来也不告诉我一声,害得你这么老远急急忙忙赶回来。”

“也好,要不然又不知拖到什么时候才回来看你。爸,你还生我的气吗?”

“我从来就没生过你的气。你在俄罗斯到底好不好?”

“好,我研究的专业对我们国家的航天事业很有帮助的,过几年我就回国。”

“俄罗斯到底怎么样?”

“俄罗斯人的文化程度都比较高,这个民族很讲究文明,现在的发展也很快,有很多值得我们学习的地方。”

“唐颖,你妈妈现在怎么样?”这也是我很想知道的事情。

“她活得很累,她那个男人又蠢又恶,就像俗话讲的茅坑里的石头,又硬又滑、又脏又臭,我妈就是吃了爱钱的亏。爸,你也快五十了,有中意的就找一个也好照顾你嘛,我离你又那么天远地远的,就像这次,我夜以继日地赶,都用了两天半才赶到,幸好还没等飞机。”

“你妈就死心塌地与那个男人混到底了?”

“这是她自作自受,她没脸见江东父老。她已不能回头她也回不了头了。你不要对她寄于任何希望。”

“你找到男朋友没有?”

“有一个上海的,现在在莫斯科都博士,人还老实。”

“如果行,就定下来,我不在你身边,你自己拿主意,爸爸相信你的眼力。”

“爸,你这是在给老外打工?”

“老板是a国富家女,亲生母亲死了后,后妈欺负她,她父亲就悄悄给了她几个亿的美元来中国开了这家企业。”

“她好像对我特别热情,她是不是想嫁给你?”

“我可不敢去想,嫁老公不能太穷,讨老婆不能太富。”

“爸,你们新潮流的白领美女还真多,这个企业的待遇一定很好吧?”

“可以,你老爸的年薪就有几十万,你回俄罗斯时我给你几万美元。”

“我不要,我每月也有一万美元,够用了。”

“你准备在国内呆多长时间?”

“你没事我就放心了,你这里那么多女孩争着照顾你,我想尽快回去。明天就去买北京的机票。你同意吗?”

“我没意见,老爸就是希望你平平安安,开开心心。”

“我就希望爸爸尽快建立一个家,下次回国就可以回到自己的家了。”

“爸爸尽力争取,现在遇到一个最大的问题就是年龄和财产都不适合我。”

“大概就是我今天见到的这些女孩子们中是人吧?”

“是的,她们中年龄最大的也比你大不过五岁。”

“爸,这个不要太计较,只要女的愿意就行了,在俄国也是这样,有的妻子比丈夫的年龄少一半。”

“你以后见了也不后相处呀?”

“我无所谓,我叫她妈我吃点亏,你占了便宜就扯平了嘛。”女儿笑道。

“再就是他们中的多数都是亿万富婆。”

“爸,这也不要紧,只要是她甘心情愿的,钱多一点总比少一点的好。”

“先不扯我的事了,我先送你去我的住处休息?”

“爸,我很喜欢阿闵姐,我要她带我去海边玩一下,晚上我就跟她一起住,她告诉她也没结婚。”

“也行,我叫她开车来接你?”

“我俩约好了,她三点半钟来医院门口等我,现在应该来了。”

“我打电话问问。”

我一打电话,阿闵果然到了医院。

我女儿兴高采烈地去找阿闵了。

第一百三十三章

女儿回俄罗斯去的第五天我就出院了,医院的条件再好,那只是给病人享受的。

我出院后,几天之内尽量不与我的几个红颜知己单独接触,因为以前我对她们说过,我的再婚必须与我女儿沟通后才能决定。现在我女儿回来过一趟了,我必须找出新的借口后才能应付她们。

作为单身汉,找不到女人无疑是件很烦恼的事,但同时要应付几个女人就是一件更烦恼的事。是男人,你可以拒绝女人的任何要求,但就是不能直截了当地拒绝女人向你求婚、求爱的要求。所以,我现在在几个女人中履薄冰、走钢丝。如果稍有不慎,就会声败名劣,甚至粉身碎骨。

我不是年轻哥哥,输了可以东山再起,我也不是小混混,掉进阴沟里爬出来又是好汉一条。我就是我,一个把自己的名声看得比命还重的男人。我打光棍就是打穿裤裆也不能掉进女人堆里爬不出来。

在百无聊赖之时,我买了一些食品,独自开车去到了“三不管”,去到了尾巴村。我要去看望南欣。我必须弄清楚她的师傅是谁,她的师傅熟识我,我却并不知道她是谁,这是无法容忍的不公正。

我一敲门,门“呀”地一声开了。南欣睁着似乎不很相信的眼睛看着我。

“我可以进去吗?”我说道。

“您请进,我被您的光临惊懵了,请您原谅我的失礼。”

“你在睡觉?”我见她穿着睡衣。

“没,我在考虑重大事情。”

“能说我听一听吗?”

“先给您泡茶再说吧。今天可是好茶。”

“什么好茶?”

“苦丁茶。”她笑道。

“没喝过,蛮苦?”

“先苦后甜,就像我。”她倒了一杯苦丁茶双手递给我。

“今天不上班?”我问道。

“我那不叫上班,叫混饭吃,锅里有米就休息,碗里没饭就摆摊。今天锅里有米,碗里也有饭,所以就休息。”

“你都卖些什么?在哪里摆探,哪天我也去参观一下。”

“我卖的全是打工姐妹们喜欢的饰品,耳环、戒指、项链等等,等等等。”她笑道。

“真的还是假的?”

“无所谓真假,十块钱一条的项链,比足金的还亮光,抢劫犯抢到手一看就骂娘。”

“有吗?卖一条给我吧。”

“有,送一条给你玩吧。”她打开一个木箱,里面琳琅满目的饰品金光耀眼,简直跟黄金白银毫无出别。我选了两件放在手里仔细看来,竟很难辩出真假来。

“南欣,这东西好卖吗?”

“马马虎虎,卖一天可以赚到三天的饭钱。”

“你一天的饭钱是多少?”

“三几十块。今天你这位贵客来了,就要百把块了。”她调皮地看了我一眼。

“今天我带了一箱酒、一壶油、一袋米、还有几样菜来。”

“您以为我是五保户?以后不准你再带这些东西来。君子相交淡如水。瞧得起我,来了后,我有什么您就跟着我吃什么。听清楚没有?”

“好像听清楚了,但我也我自己的做人准则,那就是从来也不想欠别人的人情。”

“你不欠别人的就是了,欠我的不要紧,我喜欢您欠我的。”

“南欣,你刚才讲你在考虑重大问题,说来听听好吧?”

“我想买一辆电动车,以后去摆地摊就用不着叫摩的了,可这个怪城市,不给电动车上牌,交警还要抓车,我正在为这事犯愁。”

“小菜一碟,我来办,我就送你一辆上牌的电动车,这个不准你推辞,否则我就不交你这个朋友了。”

“好,您送电动车,我收下,您这个朋友我也交定了。”

“南欣,今天去摆一次地摊好吗?我去给你当帮手。”

“我不想要您这个帮手,这是卖女孩子的饰品,看见一个大男人站在地摊边,谁还敢去买?”

“你一般在什么地方摆摊?”

“大剧院附近最好,但那里管得最严,黑狗子最多。”

“什么叫黑狗子?”

“就是执法单位请的那些所谓‘协管员’,身上穿一套黑制服,手里拿一根长电棒,只要看见地摊就掀,把我们的饰品掀倒后,还要踩上几脚。前天我跟他们干了一架,好多路人帮我打架。”

“他们的素质这么低,执法单位怎么请他们呢?”

“素质低正是他们的应聘的基本条件,这些人基本上属于社会混混,正由于他们素质低,才能干这些欺负小摊小贩的活,哪有素质高的肯这般胡作非为?”

“执法单位就让他们这般胡作非为?”

“这也是一种执法。叫做:协管协管,一罚二收三撵四砸五不管。”

“你说的‘收’就是指没收你们的货物?”

“连三轮车都抢走。”

“可以要回来吗?”

“哪能?他们拿回去便宜卖掉发奖金,不然这些协管员吃香的喝辣的哪来钱?”

“他们有工资呀?”

“他们的工资只有千把块,还不够抽烟。”

“那就*一罚二收?”

“算您聪明。”

“你们不会去投诉?”

“你去投诉,他们就给一顶‘破坏市容市貌’的大帽子扣在你脑壳上,不把你压死才怪?”

“晚上也出来管吗?”

“也管,晚上他们得手的机会更高,收入也更多。”

“南欣,干脆开家饰品店算了,我投资。”

“我不想欠您的人情。”

“我分成就是了嘛。这样谁也不欠谁的。”

“万一亏了,血本无归呢?”

“算我的就是了,与你无关。”

“不行,我们无亲无故,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这其中你一定有什么阴谋?”她笑道。

“阴谋不很大,我喜欢你的个性,想交你这么一个小朋友,陪我聊聊天,喝喝酒。”

“你不想把我搞掉吧?你那天在车里还用手电筒撮我的胸脯,这仇我还没报的。”

“对那天的事,我正式向你道歉。”

“就这么一声道歉过去了?你那么一撮不要紧,我的咪咪痛了好几天。是男人,千万不要欺负女人这个地方。”

“南欣,你那天那么恨我,为什么还请我喝酒呢?”

“还不是看在我师傅经常说您的好话这点上才饶过您。”

“南欣,能让我见见你师傅吗?”

“我哪能做师傅的主?她不想让您知道她是谁,一定有她的理由或者苦衷吧?我只能告诉您她也是女人。”

“你摆地摊,她捡破烂,风马牛不相及,她又怎么招你做她的徒儿呢?”

“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全在于缘分,就像我们两人一样,您是新潮流的大副总,总工会主席,我是个无名小贩,为什么您还专程来看我呢?这中间总是有一种缘分,或者是朋友的缘分,或者是爱情的缘分,也或者是其他什么缘分。”

“有道理。你希望我们是什么缘分?”

“您又说傻话了,缘分是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事物,我如果有那等本事的话,就不会摆地摊了。”

“南欣,你读了多少书?”

“中专毕业。”

“学什么专业?”

“文秘。”

“那你怎么不去应聘文秘呢?”

“曾经给两个公司的老总当过秘书,一个当了两天,被我炒了鱿鱼。另一个当了七天,同样被我炒了。”

“为什么?”

“原来这些所谓的老总,他们招文秘的目的就是招情妇。我头天上班,她第二天就解我的裙子,被我扇了两个耳光后才炒他的鱿鱼。第二个是在我上班的第六天才动我的手,那个王八蛋的力气很大,连我的内裤都被这个狗日的扯烂了,我狠了心,在最后关头,我也不怕弄脏手,抓住他的王八蛋使劲一捏,差点要了他的狗命。”

“我明白了你不做文秘的原因了。我很佩服你的骨气和人品。”

“唐主席,现在这个弱肉强食的年月,女人确实很难在社会上立足,女人要想出人头地,首先就要做出牺牲。牺牲什么?自己的肉体、尊严和青春。我自己的东西就是喂狗我也不会让我所不喜欢的男人糟蹋,我宁愿摆地摊也不愿出人头地。”

“南欣,我很理解你,我也支持你。女孩子要想闯出一片天地确实很不容易。不要太勉强自己。中国十三亿人,人人都想做老板,哪里去找打工的?”

“唐主席,中国十三亿人,人人都像您那么打工,谁还想做老板?”

“先弄菜,边喝边聊好吧,跟我去车上拿。”我说道。

我的车就停在她的家门口。

“现在什么都在涨价,穷人的日子越来越难过了。”她一边搬食物一边说道。

“我穷过,我最知道穷人的苦楚,我也最同情穷人。”

“您现在已是富人了啊!”

“富什么?还不是个打工仔。”

“您就不想积蓄几个钱讨老婆?”

“都这把年纪了,就是讨老婆也不要敲锣打鼓了吧?”

“据说您身边美女如云,相中了没有?”

“没有。我配不上她们。”

“唐主席,您看一下电视,我去炒菜。”

“南欣,不要放太辣。”

“我偏偏放辣些。”她边说边笑地走进了厨房。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有头就有尾,有始就有终。

任何事情客观上都不会脱节。

我所经办的事情有好几件只是开了头,都还没有结尾,我在心里就一直等着它结尾,今天就有人找我去结尾。

我的汽车一直开进了市委大院,停在二号办公楼前面。

我这一辈子进过部长室,进过省委书记室,这进市委书记室,就像进自己的办公室。

市委书记的年纪比我大,头发白了一大半。个子比我矮一点,肚子比我的富态一点。

在坐的还有市纪委书记和市委组织部部长二人。

“唐晔同志,请坐。”市委书记亲自给我到了一杯百开水。

“谢谢。”我接过他递给我的白开水。要知道,市委书记亲自倒的白开水起码要比特级龙井的规格高。

“我曾经委托刘市长跟你谈过两次话。你在新潮流做了很多重要的工作,对大局的稳定与社会的和谐起了积极作用。我们需要这种不在其位而谋其政的精神。”书记说道。

“书记,我只做了自己认为有利于国家和人民的一点事。刘市长两次找我谈话,我已请她把我的思想转告市委。”我说道。

“今天我们要落实和商量几件事,我看一件一件来的好。你们看呢?”书记看着他的两位下属。

“行。”组织部长说道,“唐同志,请你把去年罗副市长的儿子罗吉霸在新潮流侮辱妇女的事情说一遍好吗?”

“好。那是我去新潮流打工处理的第一件事,当时罗吉霸带着两个朋友去喝酒,就点了我们一位叫王小丫的女服务员坐台。这位女孩长得很漂亮,但她是一个正派女子,无法满足罗吉霸的无理要求,罗吉霸就将她的上衣全部扒掉了。”

“你当时罚了他五十万元的精神赔偿?”

“是的,并让他当场写了认罪书。”

“钱是谁送去的?”

“是罗吉霸的母亲派工商银行的职员送去的现金。”

“据说后来有人出高价要买你手中掌握的认罪书?”

“是的,就是市国土局长邓大为两夫妻和他们的表哥高而瘦,为这事,我几次差点送命。”

“他们说出多少钱买你手中的资料?”

“开始是二十万,后来加到五十万,再后来加到是一栋几百万的别墅。”

“还有谁知道这事?”

“公安局吴副局长,他当时帮邓大为压我卖资料,后来他自己也想买我的资料。”

我谈得累了,先喝了杯茶,抽了一支烟。接下来是纪委书记问我:“唐主席。”他是今天第一个称呼我职务的干部,“经过我们认真落实,检举邓大为的匿名信是你写的,对吧?”

“没错。”

“你为什么匿名呢?”

“因为我怕纪委里面有邓大为的人。”

“结果证实是否有邓大为的人?”

“这个,您比我更清楚。”

“听说你后来跟公安局的吴副局长的交往比较密切?”

“他是在我的开导下检举、揭发邓大为的买官一事的,为此,他还退还了邓大为老婆送给他的五万元现金。”

“他为什么听你的?”

“旁观着清,因为我是旁观者,后来他很感激我。”

“邓大为最后一次脱逃后潜入新潮流,是你发现的?”

“是这样。”

“你为什么不及时报警呢?”

“我报了。”

“你报告了市公安局?”

“不,比市公安局起码高两级。”

“公安部?”

“这是国家机密,请您允许我保密。”

“唐晔同志,你做得很好,市纪委谢谢你。”

“不用谢,我只做了一个老共产党员应该做的事情。”

现在该轮到市委书记亲自上场了。他也是个烟虫,也是抽的中华烟,他递了一支给我后说道:“老唐,你为什么局长不当去捡破烂?”他称呼我“老唐”说明他的水平要比他的两位部下高得多。

“人各有志嘛。”我笑道。

“这不是你的真心话,据说你是不愿与贪官为伍?你检举贪官就不解决了吗?”

“书记,被检举的贪官中,又有几个解决了的?”

“辞职走人也不是办法嘛。”

“眼不见为净嘛。”

“你认为罗副市长夫人的做法对吗?”

“不对。”

“罗副市长知道吗?”

“后来是知道。”

“你为什么当时不将罗吉霸送公安局处理呢?”

“他老子既然是常务副市长,我把他儿子送进去,他不是一个电话就捞出来了?我还不如让他放血的好,我的女工起码得到了补偿。”

“被罗吉霸侮辱的那个女工就是后来被授予烈士的那个吧?”

“是的,她是一位最优秀的现代女性。”

“你们企业的坐台小姐,是不是就是人们常说的‘三陪小姐’?”

“我们的坐台小姐就是代表企业在一个包厢从事经营活动的公关小姐。我不知道什么叫‘三陪小姐’。”

“老唐。你不知道什么叫‘三陪小姐’?”书记笑道。

“在任何法典上,词典上,没有这个名称。这是人们主要是那些爆发户在寻欢作乐是对女孩子的戏称。”

“你过去抓过公安工作,你认为对罗吉霸的事情如何定性最妥当?”

“仗势欺人,侵犯人权。”

“你认为罗副市长后来知道这件事后的态度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问题,作为父母,谁都不愿意自己的儿女去蹲大牢。”

“作为常务副市长呢?”

“应该向组织报告。”

“老唐,我们现在是闲聊,你可以随便谈你的看法。”

“书记,无论闲聊还是正式谈话,我都是知无不言,从不隐瞒自己的观点。”

“好。你认为吴副局长称职吗?”

“我不敢随便评议您的下属。”

“你刚才不是说知无不言吗?”

“不错,我根本对他就不了解,如何去评议他是否称职呢?”

“对丁岚的案子你有什么看法?”

“无论丁岚犯过什么罪错,但她是被人杀死的,我认为市委有责任督办这件重要案子,不然就难以揭开事情的真相,这跟邓大为的案子是直接连在一起的。”

“老唐,如果让你去抓这件案子,你有把握破案吗?”

“破案不是喝啤酒,任何人都不敢吹牛。”

“你认为有几分破案的希望?”

“六分,最多六分希望,因为人为地耽误了破案的时机,现在破案的难度要比当时大得多,我认为有必要追究对这件大案不重视的直接领导者的责任。”

“这个我自然会去做。我本人就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应该有,但不是直接的。为什么将主管刑事的副局长排斥在丁岚专案组之外?请您注意排斥吴副局长的这个人。”

“你认为这个人有问题?”

“不是问题就是责任,或者二者都有。”

“老唐,刘市长跟你谈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我不接受。”

“你就死心踏地打一辈子工?”

“也不一定。”

“我现在正式通知你,你的户口、档案和组织关系已全部转到本市,你已经正式规我管了。”书记呵呵笑道。

“你也太不讲民主了吧。”

“民主和集中是统一的。”

“你打算将我怎么办?”

“先不公开,让你秘密干一件苦差使。”

“进丁岚专案组?”

“让你当组长。”

“权力有多大?”

“直接归刘市长领导。”

“我不干。”

“为什么?”

“我已吃尽了被女人领导的苦。不想再吃了。”

“狄仁杰那么能干,还服从武则天领导呢?”

“可她不是武则天。”

“这件事只能由市府领导,这是分工,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些规矩。”

“人马呢?”

“全市警察任你挑选,你也可以启用其他方面的人才。”

“市局知道吗?”

“不知道,你需要的人员直接由政法委调动,不公开打牌子、穿制服。专案组办公地点由你选,你在新潮流的工作、职务照旧,市委只要求你破案,并不约束你怎么去做。”

“我可以提要求吗?”]“可以。但不准不干。”

“第一:我身边有几个美女,我在工作上离不开她们;第二:我自由惯了,不要给我戴紧箍咒;第三:保密工作必须做好,如果我发现泄了密,我就向您交差。第四:现在的专案组不能撤。第五:我不进入编制,干完这件事,您是您,我是我。”

“好,我答应你的五个要求。”

“请将丁岚的档案副本直接交到刘市长手里,我不与任何单位和个人发生关系。”

“你尽快给刘市长一个人员名单和物资清单。”

“一周内给她,”

“老唐,算我多嘴,你打算多长时间圆满交差?”

“六个月为期限。在期限之内,您不要催我。”

“老唐,我当了这么久的领导,这是第一次被我的手下要挟。”

“书记,我做了半辈子的良民,这是第一次书记被强迫当官。”

“咱俩扯平,中午我请客。”书记说道。

“既然已扯平,我又为什么要欠您一餐饭?”我也笑道,并起身告辞。]与他们三人握过手后,我立即离开了市委。

第一百三十五章

离开市委后,我心里越想就越想不通,总觉得我背后有个人在作弄我。我一个捡破烂出身的,现在在新潮流混碗饭吃,为什么市委书记盯上我呢?为什么丁岚的案子要交给我去秘密侦察呢?市公安局干这行的几千人,我又不是福尔摩斯?

我想来想去,总认为是阿闵这个小妮子搞的鬼,只有她与市委书记有往来,也只有她才有这个能耐,其他任何人都不可能说动市委书记。于是,我决定找阿闵的麻烦。

我约她立即赶到津东别墅,我先到,我已买来食品,准备一边吃喝一边骂她,今天非拿她出口恶气不可。

“阿唐,请我喝酒?”她进门咯咯笑道。她经常凭着她的“咯咯”消了我好多的气,我也好喜欢听她的“咯咯”。

“今天是鸿门宴。你自己小心就是了。”我在拿餐具。

“我从来不管什么宴,只要有好酒好菜就高兴。”我先用手捻起一个鸡爪送进自己的口里。一边啃一边喊“好辣”。

“你知道我今天上午去哪里了?”我两只眼睛盯着她啃鸡爪的样子,那样子又顽皮又调皮又好吃。一下子我的心软了,真不舍得骂她。我太喜欢她了。

“你去市委书记那里了?”她对我的行踪总是那么一清二楚,同时也不隐讳。

“是你在他那里说了我的坏话吧?”

“我不承认也不行呀,但我从没说你杀过人放过火。”

“你为什么害我呢?你明明知道我不喜欢官场。”

“你不喜欢那是那个人的事,但官场离不开你,这个是国家的大事。孰轻孰重,你比我精明。”

“你可知道,如果我一陷进去出不来了?”

“你出不来,我就陪在你身边,决不让你一个人承受。”

“你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阿唐,丁岚的死不是一般的杀人灭口,直接关系到邓大为与柯迩的案子,我确实没精力去抓丁岚的案子,让别人去抓我又不放心,所以想请你与我联手。反正是秘密进行,这对你来讲并不很难。”

“丁岚与柯迩有什么关系?”

“柯迩交代说,丁岚曾六次同他出境,单凭这一点就不简单。一个有老公的女人多次跟一个外国男人出境干什么?难道邓大为就那么喜欢戴绿帽子?”

“阿闵,顶岚被杀都过了半年了,所有线索都没有了,你叫我如何去`找出凶手来?这不是存心想让我出洋相吗?”

“你出洋相我能捞到什么好处?你可以利用一个你最熟悉的人。”

“谁有这么大的能耐?”

“吴大年。”

“吴大年又是哪个庙里的高僧?”

“就是经常跟你喝酒的吴副局长。”

“他根本就没进丁岚专案组,我曾跟他谈到这事,我一问,他三不知。”

“我只告诉你一点,丁岚被杀时,最先到现场的就是他这位主管刑事的副局长,后来成立专案组,将他挡在了门外,在移交案件时,他故意留下了一个最关键的破案线索。”

“他这么做,不是要犯错误?”

“没人知道。”

“连你这个局外人都知道了,未必他的同事就是瞎子?”

“你要知道,吴大年并非是你眼中的酒囊饭袋,他只是英雄无用武之地,处处被人制衡而已。”

“你是希望我从他脑壳里把那个重要线索挖出来?”

“这个世界上,也只有阿唐有本事挖出来。”

“我一辈子就不喜欢戴高帽子。”

“那要看什么人给你戴,只要我给你戴上,你就感到格外舒服。”她咯咯笑道。

“阿闵,我认识你,不知是哪辈子我作弄了你,这辈子来还账。”

“阿唐,就算是你帮我一把好吗?这样,你也可以到新潮流以外的环境这中活动活动,不要老被几个女人围着脱不了身。”

“阿闵,我这叫做什么呢?私人侦探社?”

“哪有市委书和市长直接领导私人侦探社的?我送你一个名称好吗?”

“好,你就将馊主意管到底吧。”

“等你把地点定下来后,我就给你送块金字招牌去。”

“阿闵,我这叫不务正业,如果我是黎剑英,宁愿企业亏本都不会请我这样的人。”

“又不要你亲自去侦察,你依旧在新潮流当的主席和副总。”

“那要我干什么?”

“要你动动脑筋,指点迷津,打通关键,找到出口。”

“反正我觉得有点牛头不对马嘴。”

“阿唐,我建议你把办公地点选在‘巴巴诺丝’,便于开展工作。”

“丁岚是在她自己的‘巴巴诺丝大酒店’被人暗杀的?”

“没错。我曾悄悄潜入她被杀的现场一趟。就是她的总经理室隔壁的休闲室,这个女人很会享受,她经常与她的情人在那里面约会鬼混。”

“你怎么那么清楚?”

“我阿闵对自己感兴趣的人又有几个不清楚的?”

“怪不得你对我也了如指掌,我这辈子都别想跳出你的手板心。”

“你知道就好,别想甩掉我阿闵。”

“阿闵,你确切地告诉我,我找出暗杀丁岚的凶手来,对你负责的专案到底有多大帮助?我确实不想接受在个苦差使。”

“阿唐,我跟你实话实说吧,关系到我能不能彻底破获这`件跨国大案。因为有好多事情非你莫属,启用你,请你出山,还费了不少气力。”

“名不正,言不顺,我这不是糊里糊涂办事吗?”

“阿唐,现在用人,不像以前那么按部就班了,只要德才兼备的能人就应该启用或录用。”

“什么叫德?”我盯着给我上政治课的阿闵。

“德就是忠于党、忠于国家、终于人民,终于事业。”

“才呢?”

“才,就是办事的能力和远见卓识。”

“你就肯定我有破获这件案子的才能?”

“我阿闵从不推荐庸人,但也从不浪费能人。我们中华民族正处在千载难逢的复兴时期,岂能让你这样的能人一天到晚被几个美女消耗?”

“阿闵。你这是褒我还是损我?”

“先损后褒,为你荣任秘密专案组组长干杯!”

“阿弥陀佛,干!”

第一百三十六章

老早就想要骂薛孟的了,就是没时间,今晚我什么事情也不干,专门回家去骂她。

“干爹,今晚怎么这么早就回家了,菜还没炒好呢。”她见我回来,立即给我泡茶。

“你先去炒菜吧,等会我要骂你。”

“等吃完饭再骂也不迟嘛,你如果骂得我哭鼻子,不是连饭也吃不饱?肚子又没犯错误。”

“也好,那就吃完饭再骂,反正今天非骂不可。”

“那我去炒菜了,还是少放点辣椒的好。”她格格笑着走进了厨房。

这骂人也是一门学问,要让挨骂的人扎扎实实挨了你的骂后,还心甘情愿向你认错,而且永不记恨。一般男人经得住骂,最经不起骂的就是平时娇生惯养的白领女孩,她们的眼泪就像预先存在眼眶里似的,眼帘一眨,那眼泪就会夺眶而出。

我是最怕女人哭的,今晚我要骂薛孟,我就准备了几手最高的骂人技巧,既要骂得她体无完肤,又要让她格格笑个不停。

菜上桌了,还拿出一瓶五粮液来,自她上次提议喝酒节约,省得钱今后好上厕所后,我们就很少喝五粮液和茅台酒了,一般都是喝啤酒或中档白酒。今晚她大概想让我等会骂她时嘴上留情,所以才拿出了五粮液?

“干爹,敬您一杯。”

“敬我一杯也还是要挨骂的。”

“桥归桥,路归路,干。”她似乎一点也不怕我骂。

“薛孟,今天怎么喝好酒呢?”

“您不是准备好了骂我吗?我就让您喝好,等会好开开心心地骂我,我如果拿二锅头给您喝,您心里肯定说:‘这个死丫头听说我要骂她了。连好酒都不给我喝了。’干爹,我没猜错吧?”

“薛孟,在我没骂你之前,你可以主动解释,如果你解释得有道理,我今天就不骂你了。”

“我不要解释,我宁愿等着您骂,反正您有很久没骂我了,这头皮痒痒的。”

“我想你一定找不到东西南北。”

“您是说我不知道您为什么事骂我?”

“正是。”

“您一定是为您的宝贝女儿突然回国来看您这件事骂我。

“你心里既然知道,为什么不解释呢?”

“不值得去解释,再说,您既然已准备好了骂我,就让您痛痛快快骂完,心里也就平衡了。”

“你是喜欢挨骂吧?”

“干爹,您这句话太没水平了,世界上哪有喜欢挨骂的人?”

“那你为什么等着挨骂呢?”

“谁叫我是您的干女儿呢?我其他事情帮不了您的忙,挨骂总是可以帮得上忙的。”

“那我今天偏不骂你,看你咋办?”

“那我吃完饭就洗澡、洗衣,听歌、上网、看电视。”

“薛孟,我不骂那,问你行骂?”

“干爹,问、骂、打,都是您的权力。”

“你为什么将我女儿从那么远的地方叫回来呢?”

“因为她是你唯一的亲人,因为需要她立即见到您。所以我就必须将她从遥远的俄罗斯叫回到您的身边。”

“理由呢?”

“这就是理由。”她递给我一张‘病危通知书’,我一看,竟是我老唐本人的,正是市医院开出的。”

“薛孟,你能不能说详细点我听一听?”我已病危过一次竟连自己都不知道“我发现您没气时,就请大家帮忙,用最快的速度将您送到了市医院,我当时是您唯一的亲人,因为我是您的干女儿,任何事情,医院只找我、认我。只可惜当我拥有这份至高无上的权利时,办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您的病危通知书上签字。干爹,我在通知书的亲属栏里一边写上自己的名字,一边在痛苦,您看那份通知书上还有我的眼泪,当我最亲最亲的奶奶过世时我都没这么伤心。”这丫头说着说着就哭了起来。

“薛孟,干爹委屈你了,快不要哭了。”我一把将她搂进怀里,给她抹眼泪。

“干爹,我知道您还有一个独生女儿,但我不知道她的名字,您曾跟我讲过,她跟您怄气跑去俄罗斯了。于是我立即从您身上拿出您的手机,从您的电话本里找到了她,又于是立即将您病重住院的事告诉了她,我只说您病重,并没说您病危,我不想让她在旅途中为您担心。”

“薛孟,干爹为有你这么个好干女儿而高兴,干爹敬你一杯。”这确实是我的内心话。她的所作所为让我感动不已。

“您不骂我了?”她用手扯着我的衣袖擦她的鼻涕。

“我哪舍得骂你?”

“干爹,我对您已产生了很深的感情。”

“我也是,薛孟,事后你应该告诉我一声。”

“我并不知道您女儿回不回来,您的手机我已给还了您,我再没办法与她联系了,我还估计她应该给您电话,您也应该知道这件事了。”

“薛孟,是干爹错怪了你。”

“干爹,我刚才讲了,你有问、骂、打我的权力,不存在错怪。”

“我不要这个权力。”

“干爹,我对您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

“什么感觉?”

“您是我心里两个蒙胧的影子。”

“两个什么样的影子?”

“一个是父亲的影子,有时又变成丈夫的影子。”她的眼情怪怪地盯着我。

“我希望是前一个影子。”

“我希望两个我都拥有。”

“薛孟,你跟我女儿在一起住过一天,你们相处得怎么样?”

“您女儿跟您一样,简直是个天才,她小小年纪,竟掌握了三门外语。可怜,我只掌握了英语。”

“你有你的长处和优势,你也是个天才。”我笑道。

“我只是半个天才。”

“半个什么天才?”

“做干女儿的天才。”

“做干女儿还有天才?”

“做出了两个影子来。”我抿嘴一笑,神秘兮兮。

“薛孟,你会打官司吗?”

“一个名牌大学的法学硕士,连官司都不会打,那我马上就去上吊,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

“我准备开一家律政事务所,想请你做兼职。”

“干爹,您是吃饱了撑着难受,没事找事?”

“是别人请我去当挂职所长,我就请你当我的挂职助理。”

“这还差不多,有话在先,每个月没有八千块,我不挂那个职。”

“这个没问题。就这么决定了。”

“我肯定没问题吗,莫说一个律政事务所所长助理,就是高院院长助理也小菜一碟。”

“不喝了,今晚我们去看电影怎么样?”我说道。

“又去看那种包厢电影?。”

“由你决定。”

“由我决定,就包厢。”她格格笑着开始准备去电影院。

第一百三十七章

女人的身体是至高无上的自然美,是活艺术品。

我这辈子可能永远也忘不了黛丽叉开双腿躺在我面前的镜头。无论闭上眼睛还是睁着眼睛,我的眼里经常浮现这个镜头,而且总是让我热血沸腾,情难自禁。

我准备这个周日去市场买几件春秋换季衣服,还没出门,黛丽的电话来了。

“亲爱的,我在老地方的游艇上等您。”她在电话上里说道。

“你怎么不预先跟我打个招呼呢?”我有点突然,也有点不高兴。

“我预先跟您打招呼,您不会以种种理由推掉吗?”她在电话里笑得很开心,似乎她又赢了我一局,聪明女人总喜欢摆布自己喜欢的男人,以证明她在这个男人心中所占有的位置。

“我半个小时后到。”我答应她。我嘴巴上不高兴,其实内心好想她,想她的美丽、想她的温柔、想她的善解人意,也想她那个令我毕生忘不了的镜头。是男人,如果一生中能有这么一个镜头存在脑子里,总算没白变一世男人。

正好半个小时,我赶到了“老地方”,将车停在她的车旁,就往码头走去。黛丽站在游艇上向我招手。

这是一艘带豪华舱的游艇,租金每小时一千八百元。我一跃上艇。她就立即掉头开向大海,她的技术很熟练,像个大玩家……

“黛丽小姐,你是蛮喜欢水吧?”我说道,因为她每次约我都选在海里。

“是女人就应该离不开水,是男人就应该离不开海。”她停下来,抱住我说道,在这个动作上,她已在我的几个红颜中冲到了最前面,这是她最大的进步。

“我来开吧?”我不希望成为周围游人的观赏品。

“不,先亲热一会再开。”她抱住我不松手,是女人都不希望半途而废,总是期待那个莫名其妙的美好时刻,拥抱也是如此。

“你看,这里离岸太近,周围都是游艇,别人看见多难为人。”

“我们又不是为别人活着,别人的眼睛又长在他们自己的头上。”她笑道。

“黛丽小姐,你以前是很爱面子的呀?”我略带一点嘲讽的口味。

“我现在的脸皮也不厚啊,如果厚的话,就想亲您就把您请到我家里去了。”

“你在哪里请,我都不在乎。”我说道。

“家里有个女佣,总是觉得背后有双眼睛。”她说道。

“你出事那天,我好像没看见你的女佣?”

“那天她去市场买食物了。”

“要么去船舱里坐下来抽支烟好吧?我烟瘾来了”

“好,我给您点烟。”她拉着走进了船舱。

“今天有什么新闻没吗?”没重要事情,她是不会约我出来的。

“我有很久没见到柯迩了,现在上班这个是假的。”她说道。

“你最近去过他的办公室吗?”

“去过一次,是拿我的邮件。我一眼就认出了他是个冒牌货。”

“你估计真的去哪里了?”

“不知道,他是个阴谋家,很难预测他的行踪。”

“黛丽小姐,这这件事情你千万不能跟任何人讲,我会将这事处理好的。”

“我除了您,没任何人值得我信任的,我不会对别人讲的。”

“黛丽小姐,蓝楼商务宾馆这个月的效益怎么样?”

“还可以,他们没给您呈送报表?”

“我最近很忙,报表都放在我助理那里了。”

“您很喜欢您家公主,她很像您,漂亮又聪明。”

“她对我说,你是她见到的最漂亮的女人。”

“谢谢她的夸奖。我送她的礼物,她怎么也不肯收下。”

“你送她什么礼物?”

“一条最美丽的项链。”

“所有人的礼物她都谢绝了。她说她不想欠大家的人情。”

“原来是这样。我的礼物她应该收下的。”

“为什么?”

“我都快成为她阿姨了。”她害羞地笑道。

“黛丽小姐,你现在的心情好了一些没有?”

“唐,我去医院做过检查,处女膜没破,这是我的命根子,所以我的心情也就好了许多。您不会嫌弃我吗?”

“我为什么要嫌弃你?我有什么资格嫌弃你?”

“唐,您是唯一有资格的男人。您不认为我现在对您的亲热很直接了吗?我以前在您面前哪有这么放肆?”她似乎为她的进攻和胜利感到很得意。

“黛丽小姐,请你千万不要冲动。”我必须给她泼瓢冷水。

“亲爱的,我又不是小女孩。我知道我选择什么样的男人,我也知道我如何去得到我选择的男人。”

“我不能也不敢接受,因为我们的条件相差太远了。”

“唐,您能如实回答我一个问题吗?”她两只美丽的眼睛盯着我。

“好,你问吧。”

“你那天见到了我的身子,你喜欢吗?”她脸不变色心不跳地看着我问道。

“喜欢。”我无法隐瞒我的内心世界。

“只要您喜欢就行了。”她又胜了一局。

“我这辈子就遇到这你这么一件最尴尬的事。”我承认我输了。

“我还有点感激n鲁思,是他让我们两人走得这么近。”

“差点要了你的清白、要了我的命,你还感激他?”

“我讲的跟这个是两码事。因祸得福。”她笑道。

“你的福指什么?”我明知故问。

“我若不是因为他,我脸皮再厚也不会脱了裤子躺在你面前嘛。“她娇嗔作怒地说道。

“黛丽,n鲁思以前是你的保镖,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呢?”

“去年他不是放了一箱子东西在我家吗?我当时就告诉了你,你后来说是违禁物资将它弄走了,他是为这事报复我的。”

“啊,原来为这事。”

“唐,我上次请您帮我买一栋别墅,您忘记了?”

“我已看中了一栋,就在海边,两层楼,设计上可以预防八级强地震,价格也不低,将近六百万元人民币。”

“哪天带我去看一下。”

“好吧,今天只管看大海。我去开船。”

海,总是那么潇洒,总是那么大量,又总是那么嚣张。有人说,人的心比海大,其实,人的心只有芝麻那么大,真正的沧海一粟。

第一百三十八章

我投胎投到我娘肚子里,我娘将我怀了十个月零八天才生出来。

我从我娘肚子里爬出来后,到今天已经活了四十九年零二个月了。自从我懂事起,就知道自己的国家叫中华人民共和国,领导我们的政党叫中国共产党。有人说,这是三岁小孩也知道的事情,我认为这是一个中国人应时时刻刻牢记的大事情,你做每一件事情之前,首先就要考虑是不是有益于国家、有利于党。

今天是我慎重考虑一件大事的时候,也是我作出决定的时候。

我今天决定的事情,就是一件有益于国家、有利于党的事情。

往日都是刘市长召见我,今天倒过来,是我召见她,“召见”一词可能用错了,人的一辈子不要在乎用错几个词。

我今天选在海鲜酒楼的近水楼台召见她。我已很久很久未来这个好地方喝酒了。我是下午五点钟通知她的,约定八点零八分准时到达。两个“8”,是“发”还是“花”?

这个娘们还真准时,果然是八点零八分,分秒不差走到了近水楼台包厢门口。我站在门口恭迎她。人家给我面子,我可以将脑壳给她当凳坐。她今天打扮得很时髦,也有几分性感。是人都有七情六欲,都围着人间烟火打转转,哪怕是女市长还是女皇帝,概莫例外。

我今天也刻意打扮了一番,世界顶级名牌西装,一条红黄相间的领带就花了一万六千元。这不是我买的,我有钱也不舍得买,都是黛丽送我的。

“玫倩同志,欢迎您。”今天是我先向她伸出右手,这也是违反社交规则的,但我偏要违反一次,下不为例就是了。

“谢谢”,她握紧我的手后才说出这两个冠冕堂皇的字来,她给足了我面子。

“请上坐。”我恭敬地说道。我这个人有个怪脾气,该恭敬的时候我就不恭敬,不该恭敬的时候就偏要恭敬。

“老唐”,她今天给我改了称谓。看来她比我可能还要聪明,她说道:“看来你是个既现代又古板型的男人?”

“现代不敢,那是年轻人的领域,不敢越雷;古板倒是有点,这是祖宗的遗训,不能违拗。”

“这个地方我还是第一次来,竟不知道在我的地盘上还有这么个好酒楼。”

“你应该尽快`熟悉您地盘上的一草一木,八百万良民在看着他们的父母官。”

“老唐,你点菜没有?”这是任何客人都不会问的事情,这位女市长却问了。看来,她是一个极具个性的女人。

“没有,这是您的光荣任务,请。”我说完,将点菜单和菜谱递给她。

“三道菜,一个汤怎么样?”她看着我。

“反正我是捡破烂出身的,不贪多也不嫌少。”

“好了,你看对不对胃口?”她将菜单递给我看。

“行,就是给我太省了一点。还不到六百块。”

“加上酒,不是上千了吗?”

“你喜欢什么酒?”

“除去洋酒,其他任你叫。”

“好。”这位姑奶奶,点菜又那么小气,喝酒到很对我的胃口。于是我要了一瓶十五年份的茅台。

她一见到酒瓶就说道:“我是没带钱包的,你先摸摸你的口袋里有没有那么多钱?”

“我口袋里从不带钱,这家酒楼我可以签单,你放心喝就是了。”

“看来,你的面子比我这个小市长的面子还大。”

“这个我不承认。人的面子是地位的象征,地位越高,面子就越大。如果你没有地位,哪怕是你貌若潘安也只是张小白脸,分文不值。”

“女人不是喜欢小白脸吗?”她笑道。

“您喜欢吗?”

“我如果喜欢的话就不会守寡了。”

“据说你从没结过婚吧?”

“我在我的概念里面,女人没有男人就是守寡,寡者缺少也。”

“那我就是打鳏了?”我笑道。

“差不多。”她也嫣然一笑。中年美女的独特风韵让我大饱眼福。

“市长,为您的美丽干杯!”

“老太婆了,美在哪里?丽在何处?”她话是这么说,但手里还是举起了酒杯。

“我更欣赏成熟女性的魅力。”

“老唐。你不愧是情场老手,为老手干杯。”

“那您就要小心一点了。”我笑道。

“只要你有本事,尽管使出来就是了。”

“市长,您认为这里谈话方便吗?”

“这里只能打情骂俏,千万不要谈正事。”

“放心谈,我进来后,已安装了干扰器。请您相信我的能耐。”

“我相信你就是了,说吧。”

“听说丁岚的巴巴诺丝欠银行一亿八千万,已资不抵债,中院准备拍卖?”我看着她问道。

“你想买下来?”她已明白我的意思。

“我以新潮流的名义买下来,我再兼任巴巴诺丝的总经理,这样一来,书记交给我的事情就好办了。”

“这主意不错,但中院拍卖是要竟拍的,你那个a国女老板干吗?”

“我有办法让她竟拍的,我只请您让中院立即进行拍卖,我得争取时间。”

“时间我可以做主,三天之内就拍卖,行吗?”

“行。这是我所要的市内名单。”我将“丁岚秘密专案组”将要从市内秘密抽调的的名单递给她。

“就十人?”他惊愕地问。

“我还从其他地方安排十人,名单下次给你,一共二十二名,包括了您和我。”

“设备呢?”

“设备全部由我们自己买,这样就比较安全、保密。”

“大概要多少钱?”

“这是一个预算表,不多,先给我一千万。这一千万我会加倍还给您的。”

“你怎么个还法?”

“从脏款中还您。”我笑道。

“老唐,先给‘秘密专案组’八百万,如果少了,你就帮我先垫上好吧?”

“也好,谁叫您是我的顶头上司呢。”

“六个月的期限你有把握吗?”

“您为我担心?”

“有点,谁叫你是我的爱将呢?”我发现她的脸上泛红晕。原来她也怕羞。

第一百三十九章

别人想要说服黎剑英办一件事比上天都难,我若想说服她办一件事比喝酒还容易,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微妙关系,做人就要恰到好处地把握人与人之间微妙关系,这也是维持人与人之间正常关系的唯一法宝。

以往大多数时间是黎总经理约我见面或约会。按常理,约见一般谈公事,约会一般谈私事。我与她没这个规则,无论是约见还是约会,公事、私事都要谈。今天我就约会她,而并非约见她。

我喜欢海,她也不讨嫌海,所以,我就约她到海上餐馆吃饭,一边喝酒,一边欣赏海景,一边说服她办一件事情。

我们头顶晴朗的夜空,千里浩月;我们与万盏灯火擦身而过;我们这是艘豪华餐艇。老板是一对年轻夫妇,本地人。老板其貌不扬,老板娘风骚有度,嘴巴里就像衔着蜂蜜。无论是说话还是笑,总是那么甜蜜蜜的,有点阿庆嫂的风采。

海上餐馆一艘船上就是一个包厢,里面有沙发、餐桌。椅子、电视、音响、洗手间。包厢的大小取决于船的大小。较大的船,包厢里可以摆下三、四张餐桌。能容纳数十人。我们这是情侣餐馆,小巧玲珑,风情万种。

黎剑英这辈子最倒霉的就是遇见我,我这辈子最走远的就是遇见她。她能给我的她可以一丝不尽地给予我,我能给她的直到现在我还是那么吝啬,不舍得给她。她在用她铁女人特有的耐心稀释着我,她在用她美女特有的魅力在软化着我。大凡女强人都是在这般折磨着自己的意志中度过,其实这也是一种最高境界的享受,但是,如果这种折磨一旦走火入魔,那就不可收拾了,我的任务就是不让她走火入魔。

我正在想着任何不让她走火入魔,她就笑盈盈地来了,上船时还让我牵着她的手,走进舱,第一件事就是脱掉外衣。脱掉外衣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拥抱我。必须熟悉她的这套程序,她脱外衣时我给她拉衣袖、挂衣服,她准备拥抱我时,我必须伸开双臂,让她整个身子躺进怀里,再合拢双臂紧紧搂住她,时间不能少于五分钟,不然她没法完成她躺在我怀里的一整套功课。

当她心满意足松开我时,第一件事就是抹去我脸上被她粘上的口红,也只有她才能够抹去。

我扶着她的双肩让她坐在沙发上。

“最近心情好了一些没有?”是女人都期待得到男人的体贴,在这点上,我可以称得上模范男人。

“好多了。就是老想着你。”她笑道,她的矜持已开始淡化,她的高贵已开始降低,这都是我害了她。她已经从原来那个颐指气使的女老板变成了唯唯诺诺的小女人。

阿庆嫂似的老板娘开始上菜了,她似乎从没见到过像黎剑英这么漂亮、这么高贵的女子,她的两只眼睛老在盯着黎剑英魔鬼般的身材和美丽的面孔,她说话了:“先生,您的太太太漂亮、太高贵了,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见到像您太太这么倾国倾城的女子。”她的嘴巴让我的“太太”高兴得抿嘴一笑。是女人都喜欢听奉承话,漂亮女人就更喜欢听。

“谢谢老板娘的夸张。你也很美啊。”我说道。

“比起您太太来,我简直就是丑八怪。”老板娘嘻嘻笑道。她摆好酒菜后又冲黎剑英一笑道:“夫人,您真让我羡慕死了,有这么一位风度翩翩的先生,做皇后也不如您。”

“老板娘,谢谢您。”黎剑英今天不知有多高兴,做了太太又做皇后。

老板娘给我们拉上舱帘走了。我看着自己的老板笑道:“剑英,你去年要我帮你搞一份企业发展规划,现在有个千载难逢的机会,不知你想不想上?”

“只要你认为能上就上是了,什么项目?”

“原来丁岚的‘巴巴诺丝大酒店’,法法院准备拍卖,我建议你拿下来,那个地理位置十分好,用不了三年就可以赚回来一个四星级酒店。”

“丁总经理死了后,酒店不是被政府没收了吗?”

“是没收了,‘巴巴诺丝大酒店’欠了银行一亿八千万,银行又不要这个酒店,所以中级人民法院准备在下周拍卖。”

“助理,标的大概是多少?”

“可能起拍价在六千万左右,一个多亿的人民币差不多了。”

“好,这件事就由你全权经办,我明天就通知财务部准备款子。”

“我这只是建议,你可要考虑好了啊,那么大的酒店要多操好多的心。”

“只要你能操得过来,我就能操得过来,就让你兼这个‘巴巴诺丝’的总经理。”

“剑英,这是什么酒你知道吗?”我指着老板娘给我们的一昙酒问道。

“自己酿造的米烧酒?”

“无愧是中国通,连这酒都能品出来。”

“无所谓中国通,我本就是中国人,中国人不知道中国酒,那才丢中国人的脸呢。”

“为伟大的爱国华侨黎剑英小姐干杯!”

“为中国有你这么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干杯。”

“这叫什么?”我夹给她一个贝类食物。

“这叫海蜃,用它做汤特鲜。”

“你是不是经常吃海鲜?连这个都可以认出来。”

“在a国时,我在海边住过两年,还经常去海滩上捡贝壳。”

“怪不得你对海鲜这么熟悉。”

“助理,我问你一件事,你会如实回答我吗?”

“我从来没向你隐瞒过什么。”

“上回你女儿回来看你,你跟她提了我们两人的事吗?”

“提了,她说我的事情由我做主。”

“你还有什么理由可推吗?”她高兴后得大笑后,一把搂住了我。

海风习习,残月晕晕;音乐袅袅,醉意蒙蒙。

我扶住我的女老板走下餐船,走向汽车。夜已深,人已醉,情未了。

第一百四十章

筹备一件简单的的事情不难,筹备一件复杂的事情也不难,筹备一个重大刑事案件的秘密专案组确实有点难。我喊难的事,在其他人眼里就难于上青天。我有老公安的经验,但缺乏现代侦察学科的知识,是人,都会吹牛,但对待科学半点都不能虚伪。

人的本事,首先来源于科学知识,离开这个,就只有吃饭和生儿育女的原始本事,当然那也叫本事。我会办事,除了积累的经验外,就是尊重科学知识和善于发掘别人的长处为我所用。其次就是善于发现机遇和抓住机遇。

我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特殊人才。当年我当公安局政委的时候,曾精心培养了一名女侦察员,她叫吕婷婷,比我少十三岁,她后来考取了研究生,如今是k省公安厅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她接到我的邀请后,当天就飞抵本市,我将她从机场直接接到了海西大酒店。

“老政委,见到您太高兴了。”她说道。

“婷婷,你结婚了吧?”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问这么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结了,已生了一个儿子,今年五岁了。”

“你好像还是当年那个样子没什么变化。”我又说出这么一句不得体的话来。

吕婷婷一米七的个头,四方脸,鼻子很大,皮肤就连漂白粉都漂不白,当年局里其他女孩应付不过来追她们的男孩子们,唯有吕婷婷的闺门前面可落雀。更可恶的是,好些男同志不愿与她同组办案。我那时很少直接办案,但我只要办案,第一个就要定吕婷婷,并让她获得了两次立功的机会。

“老政委,你在电话里讲有重要的事情要我帮您,到底什么事?”

“临时任务。”于是我将市委书记交给的秘密专案组一事说了一遍后说道,“如果没有你帮我,我没法完成任务。”

“我一定帮您,您想办法临时借调我就行了,如果实在借调不成,我就请长假。”

“借调不应该有什么问题,只要你本人同意了,明天我就请专人去办理。”

“老政委,您打算调多少人进专案组?”

“全部二十二人,归市政府刘市长直接领导。我当组长,你就当副组长好了。”

“我不要当副组长,留给特警去当。”

“也好,你看需要什么特殊设备就写进这个表里,这是采购清单,市长批了八百万办案经费。”我将清单递给她。

“我只加两台设备就行了,八百万太少了,我的两台设备就要五百万。”

“没问题,不够我会伸手要,军马未动,粮草先行。”

“这个案子已过去了半年,难度也确实太大了,老政委,如果我是您的话,我不敢接,更不敢立半年的军令状。”

“干事情就应该有点压力、有点刺激,破不了,也不会杀我的头,我什么都不是,一个平头百姓,谁奈我何?”我笑道。

“您嘴巴上这么说,实际上您一定有您特殊的办法。”

“技术上主要依*你,这一点你必须要有思想准备。我尽量给你提供有用的证据和线索。把握还是有的。”

“大概什么时候启动?”

“半个月内一定启动。你接到借调令后就立即动身,对你家里影响大吗?”

“没什么影响,我妈住在我们家,一切有她照应。”

“婷婷,你先休息,等会我来请你去饭。”

“您去忙吧。”

沙场点兵,第一个点的是吕婷婷。第二个应该是“霸王花”韩冰冰。

我离开海西大酒店后,就直接驱车赶到“霸王花小酒店”,事先没通知她,给她一个惊喜吧。我直接去到她的经理室。

“唐主席,我没看走眼吧,真的是您大驾光临?”她慌忙起身迎住我。

“冰冰”,这是我第一次叫她的芳名。“你这个办公室说话安全吧?”

“跟您的总经理室差不多,国家机密都可以说。”

“我想请你当我的副手你干不干?”

“您这没头没脑的,到底什么副手吗?”

“‘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常务副总经理。”

“你们新潮流买下了‘巴巴诺丝’?”

“下周吧,这是商业机密。你千万保密。”

“只要您当总经理,我就当您的副手。不过,丑话说在前,我这里的事情也不能丢下,你那里只能兼职。”

“行,我一拿下‘巴巴诺丝’,你就立即给我招几百个高素质的职工,部门经理和领班都要受过专门培训的。领班起码要大专学历的,部门经理在大本以上。个别经验特别丰富的可以破格录用。”

“待遇呢?”

“全部按新潮流的规定办,你要知道,我们新潮流职工的待遇比海西大酒店职工的待遇高三倍。我们普通职工的的最低月薪不低于三千八。领班全部年薪制,都在八万元以上。”

“乖乖,那么高,怪不得那么多大本毕业生都往您那里钻?您打算给我多少?”她笑道。

“税后年薪三十八万,怎么样?”

“满够了,主席,我就是干酒店副总,没其他别的任务吧?”

“小精灵,你鼻子那么灵?”

“不过,我还是愿意为您卖命的。”她笑道。

“要不要现在就告诉你?”

“我只想知道一点,您是怎么识破我的真实身份的?”

“阿闵将龚丫头调进新潮流时,我就认为你们是一路货色,而且这个小酒店也不是你私人的。”

“英明,姜还是老的辣,怪不得连阿闵都佩服得五体投地。”

“你也太形容了吧,阿闵为我五体投地?”

“快到吃饭时间了,给您的副手面子吗?”

“给,您去海西大酒店806房帮我接个客人来好吗?”

“这个客人一定很重要吧?”

“刑事专家。”

“男的还是女的?”

“跟你一个样。”

“好,我先去,要不要叫个女孩来陪您聊天?”

“我没那么无聊,你快去吧。”

霸王花去帮我接吕婷婷去了,我于是给阿闵打了个电话,叫她也来一起吃饭。我要韩冰冰之前,曾给阿闵说过。韩冰冰能知道蛛丝马迹,肯定是阿闵向她透的消息。

第一百四十一章

“巴巴诺丝大酒店”拍卖会在市拍卖公司举行。我大概是最后一个进场的,我的助理奕奕小姐陪同我。

我一看会场的气氛,真他妈的有点紧张,现在的拍卖会,又叫“迫卖会”,一些有钱有势的竞买人如果事先看中了某个标的物,常常雇佣一些打手在会场威胁竟买这个标的物的其他竞买人。胆子小的买家哪敢竟买?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低价买走,让拍卖会变成了“迫卖会”。今天这种情况也可能会发生。于是,我立即通知韩冰冰来拍卖会给我保驾。

韩冰冰在拍卖会正式开拍前赶到,她坐在我右边,奕奕坐在我左边,一文一武。我今天是8号牌。随着开拍的临近,会场气氛骤然紧张了起来,我观察了一下周围`竞买人,只有十来家,除去本市本省的,还有省外、境外各一家。

拍卖开始了,起价六千万元人民币。

“六千万”,“六千二百万”,……

“八千万”,“八千万,一次,八千万,二次”。

……

“八千五百万”,这是3号竞买人的竞买价。这时,就在这时,七号竞买人身旁的四名打手走到3号竞买人的周围。

这时,也就是在这时,七号竞买人举牌叫了九千万,3号竞买人一看他周围的四个打手,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敢与七号竞争?

“九千万一次”,“九千万二次”,一直没有举牌的我,这时,也只有在这时,我的助理奕奕小姐在我的授意下举起了手中的8号牌,竞买价升到了九千五百万。

这时,也只有在这时,七号买家的四名打手从3号竞买人周围来到了我的周围,虎视眈眈地看着我。仿佛我就是他们的猎物。

这时,也只有在这时,霸王花韩冰冰拿出一个小小的化妆盒,对着化妆盒里的小镜子补口红,只见她手中的口红晃动了几下,我周围的四名打手相互掺扶着瘫倒在坐椅上。

“九千五百万一次”,“九千五百万二次”,这时,也只有这时,七号竞买人转过头一看他的四个打手,一个个瘫在坐椅上呼呼沉睡,他心里明白,今天遇到了高手,自认倒霉,再也不敢举起手中的七号牌。

“九千五百万三次。”

“咚”地一声,拍定。

我赢了,起码比预计的省下三千万。全场向我祝贺,3号竞买人还走来跟我握手,七号买家连看都不敢再看我一眼,丢下他的四个还未睡醒的打手,夹起皮包灰溜溜地走了。

当今这个没有恐龙的地球上,照常卧虎藏龙,天外有天,人上有人,当你做任何事情时,只能量力而行,千万不能自以为是,老子天下第一,就是掏钱买东西依然如此,今天的拍卖会就是一个小小的例子。

“先生,您真英明竟,您让我一举牌就搞定了。”奕奕兴高采烈地说道。

“真正英明的是这位化妆大师。”我冲韩冰冰一笑道。

“这位姐姐我好像见过面?”奕奕跟冰冰握手。

“曾似相识。”冰冰笑道。

“抓紧时间,今天就把一切手续办完,等会就请法院去启封办移交。”我说道。

一切顺利,当天下午三点钟我们就办完所有手续,进驻“巴巴诺丝大酒店”。它现在处于歇业阶段,酒店里尚有保安队一个共二十六名保安员,还有清洁工三名,留守人员四人。

“冰冰,我们的人马什么时候可以招齐?”

“领班以上的今晚八点以前全部到位,其他员工明天中午十二点以前全部到岗,后天上午八点召开‘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职工大会,请唐总经理准备讲话内容。大后天就可以正式开业。”

“冰冰,你办事的效率也太高了吧?连我的脑子都反应不过来。”

“唐总,您这位奕奕助理也来这里上班吗?”

“她不来,新潮流的事情太多了。”

“我想请她帮我办一件事情可以吗?”

“当然可以呀,请说。”不等我表态,奕奕自己先答应了。

“在今晚的市电视台的综合频道和经济频道上打出大后天正式开业的广告,开业十天内,所又服务项目一律六折。”

“好,保证客人爆满,先生,那我现在就去电视台,用您的汽车好吗?”奕奕说道。

“你去吧,要钱就给黛丽部长电话。”我说道。

“好叻,冰冰姐,拜拜。”奕奕边挥手边出门。

“唐总,工商、消防、税务、银行、环保、卫生、公安等等单位的手续,请您布置能人务必在明天之内办妥一切手续。有的只要更改名称就行了。还有这个金字招牌就不麻烦您了,我叫广告公司的将内外装潢一起搞定,今晚就开工。”世界上可能再也找不出像韩冰冰这么会办事的女人了。

“冰冰,我俩两人合用一间办公室好吗?”

“我不,您身边的美女太多了。我可没有当灯泡的习惯。”

“您给我安排就是了,但不能用丁岚原来的那间就是了。”

“你不要,我还求之不得,就做我的副总室。”

“冰冰,你看保安人员要不要撤换?”

“全部换,一个也不能留。多给他们发三个月的工资就行了,今晚十二点,正式切换。”

韩冰冰似乎什么都已准备好了。

“冰冰,打听一个军事秘密,你那支口红是什么武器?”

“这确实是个军事秘密,那是激光武器,我今天没要他们的命。”

“谢谢你告诉我。现在我就不干扰你的工作了,你的任务比我重,我就去办你刚才交给我的那摊子事情好吧?”

“好得很,只是财务部长由你亲自安排,我没准备这个职务的人选。”

“你是怕今后不好工作?那我就从新潮流先调一个来就是了。”

今天一天起码办了常人半年的事情。我将办证、换证这些麻烦事全部交给了柳竟频去干,对于她来讲,轻车熟路,小菜一碟。最后,我开薛孟的车去到了马尾村。我要启用南欣。

一敲门,门开了,这丫头似乎又在睡觉,穿了套睡衣。

“请`进,我刚才做梦正梦见你给我找了份好工作呢。”她一边说一边给我泡茶。

“南欣,你的梦还真是准,我今天特地来接你去上班的。”

“到哪里上班?干什么?”

“到‘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当总经理办公室的主任。怎么样?”

“看起来倒是不错。如果您是总经理我就干,其他人我可不干,省得干不了几天又要炒老板的鱿鱼。”

“当然我当总经理,你不会炒我吧?”

“可能不会炒您,什么时候去?”

“现在。”

“现在?我摆地摊的货物还没处理呀?”

“你的那些货值多少钱?”

“按进价,将近三百块,按销价将近一千二百块吧。”

“你把货全部给我,我就给你一千五百块好吧?”

“不好,我不想欠您的人情,放到以后我休息再去卖。”

“还罗嗦什么?快穿好衣服跟我走。”

“您招聘也太突然了吗,我还没应聘就喊马上跟您去上班了。”她一边罗嗦一边去换衣服。

人是衣裳马是毛,南欣一换上时装,就成了阳光丽人,还真像个白领。我看着她笑道:“你这身衣服花了多少钱买的?”

“三百多块,这可是我的当家衣服了,您是认为太寒酸了,给您丢面子?”

“我怎么有那个意思呢?南欣,你要把门锁好,今晚可能回不来了。”

“以后还回这里来住吗?”

“以后就住在酒店,我给你单独安排一间带卫生间的房子就是了。”

“唐主席,您没其他阴谋吧?”她一点也不像开玩笑。

“放心吧,我不会吃了你的。”

“好吧,明天我回来把房子退了,顺便给我师傅留个信。”

“上车吧,姑奶奶。”我又气又好笑。

当我带着南欣回到巴巴诺丝时,酒店里已干得热火朝天,广告公司的数十人正在现场做招牌,韩冰冰调进来的领班和部门经理们,正在带领先到的员工进行布置,做好大后天开业的一切准备。而且有条不紊。

晚上九点,厨房通知我说饭菜准备好了,厨师就是巴巴诺丝原来的班子,也是韩冰冰重新请回来的。

忙了一天,该吃饭了。韩冰冰、奕奕、柳竟频、南欣、还有新来的保安队长钟锋,围在一桌吃饭。

“先生,快看我们的广告。”奕奕指着电视机叫道。

她这一声叫,大家的眼睛都盯到了广告画面上。原来广告画面上的漂亮女郎就是奕奕本人。这个小妮子还真会上镜头,简直比明星还明星。广告里的“巴巴诺丝大酒店”里的其他画面是从两年前的广告里面剪接的。

“奕奕,你很会办事。”这是韩冰冰看了广告后说的,得到她的赞扬也是很不容易的。

“不过,我要说明一点,是电视台请不到合适的人,硬是把我拉进镜头的。”奕奕解释道。

“奕奕,广告不错,我再交给你一临时任务,这位是这家`酒店的办公室主任,她叫南欣,你帮她准备好办公用品。”

“好,南欣妹妹跟我走。”奕奕说完牵着南欣的手走了,连饭也不吃了。

第一百四十二章

该保密的,就要彻头彻尾地保密。

该公开的,就要大张旗鼓地宣扬。

“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今天隆重开业。

搞宣传是柳竟频的拿手戏,我就让她抓这事。新潮流人才济济,她一声令下,半天彩排,就拉出四对狮子九条龙,一百八十人的女子军乐队,三千人的腰鼓队。

“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前面的停车场,比邻最繁华的商业区和步行街,早上八点钟在停车场上空悬挂出“庆祝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隆重开业”的大红横幅标语,高音喇叭播放着最流行的音乐,观礼台上站着八十位风情万种的礼仪小姐,那高耸的胸脯、浑圆的臀部,旗袍摆动时露出的修长大腿吸引着成千上万路人的眼球。

随着广场前面开始实行交通管制,一百八十人的女子军乐队在“咚咚哐”、“咚咚哐”“嗒嗒嘀”、“嗒嗒嘀”的军乐声中走进广场。

三千人的腰鼓队紧跟其后,男演员全部是陕北农民打扮,女演员全部是采茶女装束,衣服薄薄的,裤子短短的,腰子一扭,屁股一翘,眼睛一梭,将那“咚吧,咚吧”的韵味烘托得淋漓尽致,让你目不暇接,不知往哪里看最尽兴。

今天担负开业庆典安全保卫工作的是新潮流女子保安大队的两百名女保安队员,个个英姿飒爽,光彩照人,腰间别着一只对讲机,手中拿着一支袖珍警棍。她们可不是一般的保安员啊!今天只好委屈她们了。

今天由副总经理韩冰冰主持开业典礼,让她亮相有利于她今后的工作。

上午十点正,韩冰冰身着大红旗袍落落大方地走上观礼台,走近麦克风,“‘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开业典礼现在开始,升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奏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歌”,随着五星红旗冉冉升起,喇叭里传出庄严的国歌声:“起来!

不愿做奴隶的人们!

把我们的血肉,筑成我们新的长城!

中华民族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每个人被迫着发出最后的吼声。

起来!

起来!

起来!

我们万众一心,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冒着敌人的炮火前进!

前进!

前进!

进!”

紧接着是:升a国国旗,奏a国国歌。

柳竟频待升旗仪式结束后宣布道:“请市政府刘市长,新潮流黎总经理,唐主席剪彩”。

“奏乐”。

“鸣炮!”

经公安局批准,燃放爆竹一万响,以示隆重,渲染气氛。

紧接着,乐队,腰鼓队列成两个纵队,开始气势宏伟地绕场表演,答谢贵宾。

“我的妈也,这么高水平的腰鼓队怎么不上春晚呢?”观众在议论;“太骚了,看得我的翘起来了。”调皮鬼在议论;“这个女子军乐队可以上奥运开幕式”。贵宾在议论。

广场周围人山人海,步行街步难行。

绕场谢客结束了后,柳竟频宣布道:“开业典礼仪式结束,请刘市长和各位领导、各位贵宾莅临店内参观指导。”

出席今天开业典礼的领导和贵宾共六百多人,所送的花篮绕着酒店前面的墙壁摆放了四行,数量近千。

在八十名礼仪小姐的引导下,所有领导和贵宾进入酒店内,参观的参观,抽烟的抽烟,喝茶的喝茶,撒尿的撒尿,吹牛的吹牛。无论你是多大的官,多有钱的老板,一旦离开公众视线,刚才那种道貌岸然的君子风度,瞬间就还原为普通人,要撒尿就像普通人一样拉开拉练掏出来,君子如此,小人依如此,不如此就尿到裤裆里。

送来那么多花篮除了充门面、摆排场外,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而我们酒店今天中午六十八桌高档酒席,每席起码两千元。什么开张大吉,开张大亏。我们中国人只要有钱就喜欢这么大吃大喝,只要自己不掏腰包,“皇家礼炮”也敢放。

喝酒容易陪酒难,今天我是最倒霉的了,黎总经理是女人,而且今天专讲英语,我的副手韩冰冰也是女人,陪酒的差事只有我这个倒霉蛋。

会喝酒的都知道,喝酒不怕多,就是怕杂。我从发表祝酒词到陪酒,我的助理奕奕小姐自始至终跟在我身边,她今天毫不情愿地穿上了红旗袍,优美的曲线、靓丽的面孔倾倒宴会厅里所有的男人,也让大部分女宾抬不起头。

做任何事情都要有重点,这陪酒就更要有重点,而且陪酒的次序丝毫都不能弄错,外交场合如此,其他宴会依然如此。我首先走到首席刘市长前面,我们的黎总经理亲自作陪,只是她今天不讲普通话,她的翻译马珍小姐站在她背后。

“刘市长,感谢您亲自出席我们的开业典礼,我首先代表黎总经理敬您一杯。”

“谢谢黎总经理的酒。”刘市长风趣地说道。

“刘市长,现在我代表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的全体员工,为您的辉煌事业、为您的美丽干杯!”

“谢谢,”刘市长起身说道,“我以个人的名义提议,请大家举杯,为新潮流的兴旺发达、为新潮流巴巴诺丝大酒店的开张宏发,为各位的健康干杯!。”

“刘市长,您好高贵好美丽,我是唐总的助理,我代表新潮流的所有女工敬您一杯,祝您在市长任上取得伟大的胜利!”我的助理奕奕小姐,出人意外地向刘市长祝酒。

“谢谢助理小姐,你太漂亮了。”刘市长说道。

“漂亮只是一张画,像您这么气质高贵、神韵拔萃的才是真正的美丽。”

“唐主席,强将手下无弱兵,你的助理真不简单啊。”

在谈笑风生间我陪了一桌又一桌,幸好奕奕这小妮子漂亮、精灵、嘴又甜,给我挡了不少酒,她倒越喝越起起劲,全部陪完,她还依旧言行有度,没有丝毫醉意。

“奕奕,你今天怎么喝不醉?”走进我的总经理室后我说道。

“早醉了,只是硬撑着。先生,我好想好想睡一下。”

“去隔壁我的休息室睡吧。”

“有事您就叫醒奕奕。”

“你还能办事?”

“大事办不了,小事还是可以帮先生的。”她边说边笑走进了休息室。

培养一个人才并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就是要在残酷的现实中让她去磨练,让她在磨练中成长,奕奕正在茁壮成长中,我自然高兴,我第二培养对象就是南欣。我要让这些出身贫寒而又敢于直面残酷现实的女孩子独自开创自己的一片天地。纵使当不了女强人,也决不被`时代的灰尘所湮没。

“唐主席,请喝茶。”我的新任办公室主任南欣走进来给我泡茶。她的办公室就在我的总经理对面。

“南欣,还习惯吗?”

“慢慢学嘛,你这个总经理可比我以前打工的那两个老板大多了,开业连市长大人亲自上门祝贺,这在本市简直是很难见到。”

“南欣,韩副总,是管理方面的行家,有不懂的地方可以直接问她。”

“唐主席,以后我们天天在一起了,我就给您改过称呼好吧?”

“好,叫我什么?”

“唐叔好吧?”

“好,还没哪个注册这个域名。”

“唐叔,今天的开业您准备了几个月时间?”

“几个月?才两天时间还不足。”

“呐?两天时间就搞得这么惊天动地?我不信。”

“你不信我也不要你相信,你可以问韩副总嘛。”

“唉,以前常听师傅在我面前讲您如何如何伟大,我总将信将疑,今天总算让我开了眼界。佩服您,您这个朋友没交错。”

“南欣,你吃饭就直接去八楼的小食堂,那里什么食物都有卖,价格全部五折。”

“唐叔,是哪些人去小食堂吃饭?”

“领班以上的管理人员,你吃什么,不用付钱,食堂会给你记账,每月结算一次。”

“您也在那里吃?”

“我到处打游击,你现在就去吃饭吧。”

“等会儿去,我还有话跟您说。”

“说吧,还有什么话?”

“您那个助理奕奕小姐真正的才貌双全,唐叔,您身边这么多能人,怪不得您办事的效率那么高。”

“你见到了我的助理奕奕?”

“我刚才去了一趟宴会厅,您的助理正在跟市长讲话,她讲的话很有水平,我看到好多客人简直被她的风采迷住了。唐叔,她怎么叫奕奕呢?她姓什么?”

“她就姓一,一横的一,名奕,一奕谐音,所以就叫成了奕奕。”

“还有这个怪姓。”

“你姓南不也是怪姓嘛?这也值得大惊小怪?”

“不是大惊小怪,而是少见多怪,孤陋寡闻嘛,哪像您见多识广。”

“问完了,就去吃饭好吗?去晚了就要饿肚子。”

“那我就不陪您了。”她说完冲我一笑,就向电梯走去。

我的就酒劲开始发作,头重脚轻,昏昏欲睡,可我不能睡,客人还在杯觞交错中,于是,我又走回灯红酒绿处。

第一百四十三章

无论是新潮流还是巴巴诺丝,都没有我的津东别墅舒服。

“阿唐,据说巴巴诺丝的开业典礼搞得气势磅礴,收效甚好,轰动了全省?”

“言过其实,一个小小的四星级就轰动全省,那我们这个省也太寒酸了吧?”

“不是讲这个,是讲您的办事速度和效应,据说市委领导听了咂舌头。”

“速度不快不行,是逼出来的,办事主要*霸王花和柳竟频二人。我只动了动嘴。”

“我真佩服韩冰冰,在那么短的时间内,从哪里招来几百名素质又`那么高的员工?阿唐,你这次把她选上,你的眼力也真够厉害。”

“阿闵,我正想问你这件事。”

“这件?哪件?什么事?”她瞪着双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我。

“你那么瞪着我干什么?”

“你帅呀,我想你。”她咯咯笑道。

“讲正事,韩冰冰现在到底归谁管?”

“她是你的副总,当然归你管。”她狡猾地一笑。

“阿闵,我今天没精力跟你玩游戏。”

“她归海警管,你请她帮你比请什么人都强,但可能要市委书记直接出面与海警联系,这样,如果今后需要调动大型装备时就比较方便了。”

“我已报告市委书记了,他告诉我没问题,这事韩冰冰本人也清楚,不然她哪敢当我的副手?阿闵,韩冰冰原来是不是假辞职?”

“那是真辞职,不过她辞职还不到半个月被海警部队知道了,经过一番耐心的工作,终于说服她归队,直接归海警总部领导,并让她把她那个小酒店继续开下去。”

“市公安局知道吗?”

“不知道,你还借到了吕婷婷?”

“是的,你也认识她?”

“她可是个刑事勘察分析专家,有了她,你就不用担心破不了这案,阿唐,你可以说是现代伯乐。”

“阿闵,你今天怎么老给我戴高帽子?是不是有事求我?”

“你真行,猜中了,我想请你陪我去一趟北京,来回只要二十三小时零三十二分钟。”

“什么时候启程?”

“两个小时以后,今晚八点半。”

“你怎么不早跟我招呼一声,我好安排一下嘛。”

“就是怕你安排,所以才没跟你先打招呼。”

“新潮流和巴巴诺丝的事谁来管?”

“你只需要给韩冰冰和奕奕这两人个打个电话就行了,你就是离开三天也不用担心。”

“现在就打?”

“随你,不要透露你离开本市的消息就行了。”

“我那么糊涂你还要我陪你去北京?”

“我说错了,罚酒一杯,行吗?”我两人正在吃晚饭。

“要不要带件皮衣?”

“不用,到了北京如果冷,正好趁机会敲一件最好的皮衣穿。”她咯咯笑道。

“你敲到了几件?”

“我每次去天气都不冷敲它干什么?”

人最聪明的就是发明飞机,我最欣赏的交通工具也是飞机,因为它快、它舒服。晚上坐飞机要比白天好,晚上一般没有积雨云,飞得比较平稳。

飞机一拔到飞行高度,阿闵就抓紧时间睡觉,我也不例外,也睡觉,她将她的头*在我肩上,我将我的头*在她头上,这样谁也不欠谁的。她睡得沉稳,我睡得实在,因为这里最安全,不怕扒手,更不怕抢匪。如果是坐火车,哪怕是软卧,都防不胜防。

“阿唐,你把我的脑壳当枕头,注意莫搞乱我的头发。”不知什么时候她突然醒了。

“你睡醒了?”

“只醒了一半,还有另一半在睡。”

“听不懂?”

“不懂就好。这个座位不应该这般设计,这个扶手真碍我们两人的事。”

“我不睡了,让你的头轻松一点。”

“我不要轻松,我喜欢给你当枕头。”

“那好,继续睡吧。”

“你把你的手搂住我的胳肢好吗?”

于是,我的手伸进她胳肢下面搂住了她“行吗?”

“行,你那手就不会抓点东西玩?”这小妮子咯咯笑道。

“这东西?”我抓住了一个。

“不要说嘛,好舒服,现在开始安心睡觉。”

她还真的睡着了,我手里抓着个“东西”却怎么也睡不着。

到北京时已深夜,但这个世界大都市似乎没有昼夜,灯火如同白昼,车水马龙依然。

下了飞机,只往前走了不远,就上了来接我们的汽车,一共开来两辆车,一位武警女中校招呼我上了她的wj01的奥迪牌军车,阿闵被一位男便衣招呼上了一辆京ag6开头的奔驰。这可不是一般的车牌。

汽车出了机场后,我好想抽烟,但我将烟插在嘴上却没点火。我就坐在她的旁边副驾位上。我的意思是“可以吗?”但不能说出来,万一她不同意多尴尬。

“您想抽就抽吧。”她没看我,她说得有点勉强。我还是没点火。

“怎么,不抽了?”这次,她瞟了我一眼,她长得不错。

“您是真心实意让我抽?”我说道。

“刚才不是,现在是了。”她说道,似乎还带了一点点笑意。

我点然了憋了好久的香烟,狠狠地了两口,连烟雾都被我吸进了肚子里。

“您抽烟真节约,一点也不浪费。”她这次笑出了声,意思是说我连烟雾都不舍得吐出来。

“憋了四个小时,哪里还敢浪费?”我也笑了。

一个半小时后,汽车开进了一个警备森严、没挂门牌的大院,我在中校的引导下,走进二楼的一间小会客室。

“报告首长,客人到了。”中校站在门口报告。

“好。请进。”我往里面一看,说话的正是上次在莲屿岛见到的那只东北虎。他的旁边还坐着的一位武警女上校,我仔细一看,原来就是上次在岛上见过的那个女“哑巴”,想不到她还是武警上校。看来,这里的官很容易晋升。可惜我没这个机会了。

我坐在东北虎对面,他今天大方了一点,递给我一支“芙蓉王”香烟。我也不客气,接住就点然抽了起来。这时肚子有点饿了,如果有夜宵和酒就好了。但我没做声,因为这不是在我的地盘上,没有我放肆的机会。

“一次生,二次熟,我就叫你老唐同志好吧?”东北虎的开场白。

“请便。”我说道。

“老唐同志,为了办好今年的奥运会,安全工作是头等大事。为了配合阿闵同志的专案,所以我们建议市委将丁岚被暗杀一案交给你负责,这件案子以前我们没太重视,但后来发现与阿闵同志抓的专案有很大的联系,但又不能合并,你是一位老公安,党性、能力和责任都很强,这个案子已被列为机密,所有办案人员必须签署保密书。就是案子破获以后,在没解禁前也不能泄密。”,原来是阿闵要这只东北虎向市委提的建议。

“我不知怎么称呼您好,但我不想叫您首长。”我说道。

“名字和职务都是代号或符号,你就随便给我一个代号好了。”

“我就叫您东北虎好吧。您刚才讲的我已明白了,我在保密书上签字就行了。”

“这是您的,请您认真看后再签字。”哑巴上校终于开口说话了。

“行。”我不太喜欢她,所以就回答她一个字。

我看完就写上了自己的符号。

“这里还有十份,是您那个秘密专案组其他人员的保密书,待他们签完字后,你通过信使送回来。”上校说道。

“我不知道信使在哪里?”

“他会去找您的。”

“老唐同志,我说明一点,秘密专案组的正式办案人员包括你和刘市长在内不得超过十二人。”

“明白。”

“这事就到这里结束。现在送你去住处,到了住处后,你不能离开你住的那栋楼,明白吗?”东北虎说道。

“不明白,我又不是被双规,为什么限制我的行动?”

“为了安全,这也是保密需要,请你理解。”

“我还没吃宵夜,肚子饿得做鬼叫。”

“会有人安排的,阿闵同志也住在那里,有什么需要你也可以直接找她,她比你熟悉。”

“我可以打电话吗?”

“当然可以,但不能涉及你在北京。”

“明白,我该走了,你这里干巴巴的,连茶都没得喝。”我一肚子牢骚。我真恨阿闵这个死丫头,将这么无聊的苦差使推荐到我头上。

“好,我送您。”我不喜欢的女上校起身说道。

东北虎向我伸出肥大的右手,我随便跟他一握就应付过去了,跟着女上校下了楼,上了车。

第一百四十四章

上校开车直接将我送进一个小院,围墙很高,铁门很厚,铁门内站着一名武警战士。院内大概有四栋四层楼,我们走向离大门最远的那栋。这房子的设计也真怪,四层楼的房子,每一面各有一道门。我们从左面的小铁门进去,直接上到第四楼,它不与下面的一、二、三层贯通。

迎接我们的是一名三十多岁的穿便衣的女人,她的值班室就在楼梯口。上校跟她叽咕了几句后就下楼走了,将我交给这个女人,女人用两只不很大的眼睛从上到下看了我一遍后,示意我走进这层楼唯一的另一道门,我进去一看,原来是个复式大套房,这可能是国内最大的套房了,它仅仅占了一层楼。

“您的代号是401,直到您明天离开时为止。”她慎重其事地说道。

“我又不是犯人,用什么代号?”我真正地发火了,憋了一晚的恶气,终于找到发泄的对象了。

“这是保密规则,每一个住进来的人都如此。”

“你的代号是什么?”我瞪着她问道。

“400。您有什么事就请叫我的代号。”

人在屋檐下,不能不屈身,401就401,反正,明天就解放了。于是我就不再跟她计较。

“有菜有酒吗?”我没好气地问道。

“所有的房门都没锁,食品全部在餐厅里面,如果冷了,请您自己放在微波炉里热。我就在值班室。”说完,她转身退出。

便衣女人一离去,我就逐个检查这套从来也没见过的超大型套房,客厅大约有六十平米,大大的浪费。一共有六间大卧室,每间卧室里面各有一个卫生间和洗澡间。冰箱、电脑、超薄高清彩电,音响等等,一应俱全,一点也不亚于五星级宾馆。

还有一间现代化的厨房和一好感个餐厅。于是,我先走进餐厅,打开食品柜一开,里面有烤鸭、烧鸡、卤牛肉,北京泡菜、辣椒酱、面包、馒头等等。

再打开酒柜一看,倒不敢恭维,只有啤酒和几样低、中档白酒。我先将几样我喜欢吃的菜,拣出两盘放进微波炉里。然后选了离厨房最近的一间卧室走了进去。一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阿闵还没来,我的肚子再饿,也要等她来了再宵夜,于是,我开始泡澡。泡澡是释放疲劳的最好办法,我躺在水池里慢条斯理地抽烟,闭着眼睛养神,不知不觉,迷迷糊糊地睡着了,梦见与阿闵吃我刚才放就进微波炉里的烤鸭和烧鸡。

“阿唐,你在哪里?”迷迷糊糊听到阿闵在叫我。

“我们不是在宵夜吗?”我在梦里这般清醒地回答她。

“快醒醒,哪躺在这里睡觉?”阿闵走进洗澡间在我肩上拍了一掌,终于将我打醒了,我睁开眼睛一开,立即拿起一条毛巾遮住腰部。

“你快出去,我穿好衣服就去餐厅跟你吃夜宵。”

“我偏不出去,起来,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穿衣服。”她咯咯笑道。

“阿闵,这像什么话?”我不敢站起来,羞得像个大姑娘。

“起来,你还是不是爷们。”阿闵一把将我拉了起来,立即给我擦干身上的水,边擦边唠叨:“我的身子不知被你看过多少遍了,你的我这才是看第二遍。”

“我的姑奶奶,就算我怕了你好吧。”我也不知自己怎么说出这么句混话来。

“我可没兴趣做你的姑奶奶,只想做你的老婆。快穿衣服。”她给我擦干后,说完还在我屁股上打了一巴掌,然后走出洗澡间,调皮调到这个份上真让我刮目相看。

当我穿好衣服走进餐厅时,阿闵已摆好宵夜。她正在开一瓶精装茅台,酒瓶一开,满屋香气扑鼻。

“好酒,哪来的,酒柜里没这酒?”我说道。

“带回里的,这个小气单位,你别指望能喝到好酒。来为我们的辛苦而干杯。”

“为二十三小时零三十二分钟战斗而干杯。”

“阿唐,你怎这般斤斤计较,还剩多少小时?”

“还剩十四小时。”

“你的事情办完了?”她手里抓着一个烧鸡腿边啃边问道。

“我不知道我来北京到底办什么事情?”我夹起一快烤鸭塞进嘴里。

“我也不知道我到底来办什么事情。”她也这么说道。

“那谁知道?”

“毛主席知道,因为我们在保卫他老人家亲自缔造的人民共和国。”

“这话没错,为人民共和国干杯!”

“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干杯!”

“阿闵,我们吃完夜宵还要不要睡觉?”

“当然睡,争分夺秒,马上就睡,如果有事情会来请我们的。”

“你睡哪个卧室?”我看她的包包还背在背上。

“你睡哪我就睡哪。”她不像开玩笑。

“你疯了?”

“我比任何人都正常。”

“正常能说出这种疯话来?”

“阿唐,我说的只是睡觉,革命时期,男女地下工作者还以夫妻身份长期住在一起呢,我俩就几个小时都不行?是你自己不正常想歪了吧?。”

“可现在是和平时期呀?”

“做为祖国的忠诚战士,永远都在为保卫和平而战斗。”

“为祖国的忠诚战士干杯。”我说道。

“为来之不易的和平干杯。”

她跟我走进我的卧室,没脱衣服,没拿下背上的包包,倒在枕头上就睡,就像关电源开关那么快就睡着了。我给她盖上被子。我不知道她背上的包包是什么重要东西,连一秒钟都不能离身。我看着她疲劳而又调皮的美丽面孔,爱怜之心油燃而起。我就和衣躺在她的身边,充当她的贴身警卫。

一阵内线电话将我吵醒,我伸手拿起话筒,“喂”了一声。

“请你们立即下楼。”是那个便衣女人的声音。

“知道了。”我放回话筒,正准备摇醒阿闵,她却被子一掀坐起来了。原来她睡得那么警觉。

“还没睡醒。”她一边说一边搂住我的脖子下床。

“你把我的脖子扭断怎么办?”我说道。

“又不是塑料做的?”她咯咯笑道。

洗漱完毕下得楼来,楼门口停着昨晚接阿闵的那辆京ag6车牌的奔驰。我和阿闵坐在后座。我一看时间,正好是上午十点钟。

车速很快,不受交通管制,半小时后,直接开进一个戒备森严的小院,下车后,开车的男便衣带我们进入一间漆黑的房间,这是一间小放映室。男便衣出去时关上了门,里面就剩下我们两人。

放映开始了,是部剪接的录象片,还配了音:“这个红发漂亮女人,就是柯迩的联络人,她名叫安娜,其实她是中国x族人,现在在欧亚一带活动,是‘三股势力分子’,今年三十岁,持多国护照,最近准备潜入回国,与柯迩秘密会见,很可能想在奥运年挑起事端。”

这个坏女人,从画面上看,确实风骚而又漂亮,录象的最后一段画外音将我从沉思中惊醒:“我们正处在前所未有的经济建设时期,随着中国的复兴和强大,一小撮‘三股势力’分子,在境外反华势力的支持下,从来也没停止过各种破坏活动。恐怖活动已不再是哪一个国家的专利,我们必须时刻提高警惕,粉碎他们的一切阴谋活动。”

走出放映室后,送我们来的那名男子对阿闵说道:“首长,我的任务已完成,您二位的事情也已办完。这是这辆车的钥匙,现在归您使用到登机前。”他将钥匙交给了阿闵。

“辛苦你了,再见。”阿闵说完后就示意我上车。汽车驶出了在个神秘的小院,我们终于解放了,自由了。

“阿闵,现在去哪里?”我上车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抽烟。

“你想去哪里?”她反过来问我。

“北京我没有没到过的好地方,现在只有想去参观一下奥运场馆。”我说道。

“奥运场馆正在建设中,就不要去给人添麻烦了。等到八月份,我会陪您来参加开幕式的,门票都已经订好了。”

“真的?谢谢你,这可是我最大的心愿。”

“离登机没几个小时了,好久没有涮羊肉了,好好去涮一顿怎么样?”

“这主意不错。”反正事已办完,于是找了家最有名气的羊肉火锅店,两个人就慢慢吃,慢慢喝,慢慢聊。吃饱喝好后,又去前门逛了一趟,买了一些北京有名的果脯之类的小吃,阿闵是个食不离口的女孩,只要是好吃的,也不管国内还是进口的,总之多多亦善,一共买了两大袋。赶到机场将车交给了接车人后就去办理登机手续。飞机好坐,就是这手续和安检麻烦。

当我们回到新潮流时,我一看时间后说道:“阿闵,超过了二十分钟。”

“那只怪龚媛接机晚到了二十分钟嘛。”阿闵咯咯笑道。

第一百四十五章

从北京回来的第二天中午十二点,接到刘市长亲自打给我的电话,请我到市政府生活区一号楼见面。市政府生活区我并不生疏,曾经去捡过破烂,还与保安吵过架。由于这里是生活区,所以只能聘请保安值班。当时保安见我是个捡破烂的,不但不准我进去捡,还向我扔石头,于是我就骂他是看门狗。

今天我已不是当年的我,今天我开的是高档小轿车,保安一见到我的车,立即启动横杆。我连看不看他一眼就开进了门,这些狗丈人势的家伙,自以为给市府大院守门就成了御林军,神气得尾巴撮穿了裤裆。

所谓一号楼,就是市长官邸,独立小洋房,四面加围墙,没有卫兵,没有保安,百米之外就见到了摄像头。汽车可以直接开进围墙内,给我开门的是个二十多岁的胖女人。

我从车里出来时。女市长刘玫倩已笑盈盈地站在了我面前。向我伸出了嫩白的小手。不像将近四十岁女人的手,倒像二十多岁女明星的手。我捉住了这只握着几百万市民生命线的小手,我真担心它没有这么大的握力。

“请上楼。”他让我走前面。

这是一座只有两层的小洋房,房子设计得很别致,也很舒适,就是太浪费了,如今中国有了钱,当官的要想怎么花就怎么花,可怜老百姓还以为自己辛辛苦苦的纳税钱全部用在富国强民的建设上!如果他们知道自己的钱被当官的花在自家的洋房上,老百姓不操你十八代祖宗才怪呢。我也想骂人,甚至想骂娘,但不是骂刘玫倩,因为她是不久前空降到这个城市的。

“刘市长,您也真小气,在家里约见我,您就可以省了大半的饭钱。”

“我不像您年薪上百万,我的工资还不如你们的领班高,哪敢上大酒店?”她笑道。

“我还没见过这么豪华的家庭客厅。”走进客厅后我说道。

“老唐,你不要变着法子骂我好吧,我也不想住这么豪华的房子,可我也身不由已,我新来咋到,很多事情由不着自己。”

“我那舍得骂我的市长?是您多心了。”

“请用茶,请抽烟,这可是用我的工资专门为招待你买的。还买了一瓶酒,花了五百块,早知白酒涨得这么快,真后悔前几年调我去酒厂当党委书记我没有去。”

“不去才对,应该高兴才是。”

“为什么?”

“我不希望您当贪官,那太糟蹋了。”

“去酒厂就成了贪官?”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常在河边走,那能不湿鞋?”我说道。

“我穿的是皮鞋。”她说完还在地上蹬了一脚。

“皮鞋并没有防水功能。”我狡猾地地看了她一眼。

“照你这么说,岂不是贪官无处不在?”

“刘市长,这是我最爱听的一句实话。贪官确实无处不在,这也是老百姓最不放心的地方。”

“那么,当官的在老百姓眼里是什么?”

“当官的有清官、贪官、庸官、昏官之分,老百姓最喜欢的就是清官。”

“看来这官也不好当,羊肉没吃着先惹一身骚。”她笑道。

“可好多人削尖脑袋往里钻。”我也笑。

“我可不是钻来的。”

“我没说您钻来的。”

“在你老唐眼里,我刘玫倩是个什么样的官?”

“盖棺定论,在您百年之后才能回答这句话。”

“可我还差几十年呀。”

“那您就把握好这几十年,不能有半点松懈。”

“谢谢你的忠告,边吃饭边聊好吧?”

“我是您的客人。”

她陪我走进餐厅,条型餐桌上摆好了上十盘菜,带点家常菜的风格。

“请上座。”她说道。

“哪里为上?”我问道。

“毛主席像下面为上。”她回答。

“我宁愿看着他老人家吃饭。”我瞻仰着毛主席像。

“那就主随客便,你请。”她为我拉好毛主席像对面的椅子。

她的客厅已挂着一帧毛主席像,为什么在餐厅也挂一张,我不清楚,也不便问。她拿出茅台酒却开不开瓶,于是将酒瓶递给我。我接到手里一看,说道:“百分之百是假酒。”

“你真会开玩笑,这是我亲自去超市买的,还有小票。”她将票递给我看。

“超市的营业员认识您吗?”

“我不知道,我也很少上超市买东西。”

“这瓶酒不要打开,你将它和小票交给工商局,给他们找点事情做。”

“那我们喝什么?”

“你家里还有什么酒?”

“还有一对五粮液,别人送的,我不接,可他放下就走了,于是我就放在柜里没有动,准备有机会再退回去。”

“这也不能喝,还有什么酒?”

“还有云南红葡萄酒了。”

“好,那我们就喝红酒。”

“可这是女人喝的酒,怎么好招待你个大男子汉呢?”

“我倒希望下辈子做女人。”

“对不住,委屈你了,敬你一杯。”

“受宠若惊,谢谢市长大人。”

“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她怪怪地看着我。

“我没有丝毫不规矩?”我怪怪地看着她。

“老唐,秘密专案组什么时候启动?”

“在你未正式在保密书上签字前,我不能说。”

“还要我在保密书上签字?”

“你从来没签过吧?”

“是的。”

“什么事都有第一次,今天请您来过第一次吧。”我从皮包里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保密书递给她。

“你的话里加了辣椒。”她的大眼横了我一眼。

“您的菜里太没辣味。”

“好,我签。”她在保密书上签了名。

“我前晚在北京签的名,比起您来麻烦多了。”

“现在可以谈了吗?”

“当然可以了。人马已敲定,一共二十二人,进入秘密专案组的就九人,其中包括您和我。其余为一般人员,不进入核心,这是全部名单。”

“好,这是市局专案组关于丁岚案一案的卷宗副本。”她说完,将副本地给我。

“这是秘密专案组的专用保密手机,凡有关案件的联络一律使用这个机子。但不能打其他任何电话,它会自动报警。”我将保密手机递给她。

“缴费呢?”

“你只管使用,有专门的单位自动充值。”

“看来我这个市长白当了,对世界上的好多新鲜事竟一点都不知道。”

“这个世界进步太快,就像物价天天在涨。”

“老唐,你能不能给我出出稳定物价的金点子?”

“金点子不敢,馊主意倒有一个。”

“不妨说来听听。”

“在本市范围内,加大对粮油和肉食食品建设的投入力度,不要把希望放在依赖别人身上。”

“可我们这是工业市呀?”

“我刚才讲的只是其一。其二就是在省外、境外建立稳固的供应基地。民以食为天,这是做父母官不可推卸的天职。千万不能头痛医头,脚痛医脚,更不能当作游击战打。毛主席最重视广积粮。”

“老唐,如果我有你在么一个帮手就好了。”

“我除了吹牛就是喝酒,一点实用价值都没有。”

“我会想办法把你搞到手。”她笑道。

“您这话里也加了辣椒。”我笑道。

“辣的日子还在后头。”她嫣然一笑。

“市长,我希望把这件案子办完后,您不要再找我的麻烦。”

“老唐,能让我刘玫倩找麻烦的男人,将是他毕生的幸事。”

“我宁愿不要这种幸事。”

“你想要什么?”

“我想要清静,远离红尘。”

“那你就去庙里当和尚。”

“那我也不干,太清静了。”

“老唐,实话告诉你,被我盯上的男人,一辈子也别想清静。”

“我也被你盯上了?”

“我没盯上的男人,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进我的官邸。”

“市长,被您盯上,我不知是喜还是忧啊?”

“你们老总也盯上你了?”

“好像是吧,市长,我能问您一个私人问题吗?”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最好不要问。”

“不过您最好告诉我,省得我见到您时老胡思乱想。”

“那你就问吧。”

“你这么优秀的女子,为什么不结婚呢?”

“因为没有遇到我想要盯上的男人。”

“你父母不骂您?”

“他们一共给我找过十二个对像,没有一个不挨我骂的。”

“人家没有惹您,是您父母找他们的,您凭什么骂别人。”

“我骂他们没有自知之明,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您纵然是皇室公主,别人还是有爱您的权力和自由。”

“但不能将他们的权力和自由干扰我的生活。”

“您真有点霸道。”

‘做女人不霸道就就会被男人欺负。”

“但您作为女强人,也不能欺负弱势男人。”

“老唐,说句内心话,从来也没有一个男人敢这么对我说话的,你够爷们。”

“我从来也没有对哪个女上司像对您这么尊敬的。”

“为我们的相互尊敬干杯。”她举杯。

“为市长的宏略大谋、早日将本市建设成小康市而干杯!”我举杯。

两个杯子“嘭”地一碰,四只眼睛“啪”地一响,干出了火花。

第一百四十六章

“巴巴诺丝大酒店”开业时我没请市公安局吴副局长,今晚我特地单独宴请他。在这家我任总经理的大酒店里,我将第八楼的808室也改为内部包厢,跟新潮流的蓝楼商务宾馆808室一个样。今晚我就在这个内部包厢宴请我的老朋友吴副局长。时间定在晚上七点钟。

我今天上午通过市委组织部调阅了市公安局副局长吴大年的档案:吴大年,1965年出生,广西阳朔人,高中文化程度。1988年从部队退伍后被安置到市公安局。历任派出所副所长、所长;治安大队大队长;刑警支队副张队长、支队长;2006年任市公安局副局长,主管刑事。

这样一个*一步一个脚印、从基层滚、爬、摸、打上来的干部,有一定的工作经验和基本功,但缺乏科学知识和改革精神。往往是牢骚多,成绩少,大错误不犯,小错误不断。

我一看时间,客人应该快到了,于是我就走到门口去迎接他。作为我来讲,已给足了他面子,作为他来讲这是理所当然。

“欢迎吴局。”他下车后,我迎上前去跟他握手。

“唐老兄,你当了这个酒店的总经理?”

“只是给别人打工,总经理是我的工种而已,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像你这么打工的,中国只怕再找不出第二人。”

“打工崽再高还是打工崽,老板再小也是老板。”

“这倒也是。”

我陪他走进808内部包厢,今天是第一次在这个豪华包厢宴请客人。

“最近忙吗?”我亲自给他递烟泡茶,为了方便谈话,我没叫服务员进包厢。

“没下岗总是有事情干的。”

今晚我点的是本店最高档的美酒佳肴。菜上桌,酒入杯,我就举杯说道:“吴局,您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在这个城市就您这么一个朋友,这第一杯酒就叫关照酒,以后请您多多关照,干。”

“唐老兄,我喜欢你的为人忠厚,以后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要打个电话就行了。不是我吹牛,在这个城市,只要听到吴大年这三个字,没人不敢不给面子的。”

“确实如此,您的威名远扬,没有人不买账的。以前丁岚开这家酒店,我想一定是*您在背后撑腰吧。”

“这话是不错,但现在不能说,就是因为我跟她的关系不一般,所以她被暗杀后,我连她的专案组都进不了,这在公安局还是头一回。”

“她的被杀与您有什么关系?这不叫做小题大做吗?”

“如今这个社会,最阴险的就是人,表面上别人对您恭恭敬敬,如果你稍有不慎哪怕是走路滑一跤,见到你的人,不但不拉你一把,相反还推你一把,非让你摔进沟里不可。”

“我说吴局,这个巴巴诺丝是丁岚私人的,我以前还以为是公家的呢。”

“她老公当了局长后,她就*她的骚劲,四处拉关系,从三家银行贷款,贷了一个多亿,搞了这家酒店,其实她除了拉关系外,自己对经营方面一窍不通,年年亏损。是*他老公的钱补洞,欠了一屁股债还不起,她也死得好,她若不死,酒店不被拍卖,银行的贷款只怕血本无归。”

“吴局,听说她是被人掐死的?就是死在她办公室隔壁的休息室?我现在不敢用她的办公室和休息是室。”

“你怕她掐死你?真是胆小鬼。她是吃了安眠药死的。”

“您不是讲被人暗杀的吗?吃安眠药岂不是自杀?”

“是被人下了安眠药死的,不是她自己吃安眠药死的,懂了吗?”

“不懂,安眠药是一颗一颗的,要把个大活人吃死,起码也要几十粒,她就那么老实吃下去?”

“我说,唐老兄,你是一个聪明人,怎么在这么简单的小事上转不过弯来。别人将安眠药放进她的饮料里,她又喝醉了酒,拿起饮料就喝完,倒在床上就睡着了,再也醒不过来了,明白了吗?”

“好像明白了,但还是不很明白。丁岚是个很精明的女人,谁有本事在她的饮料里下得了药?”

“问题就在这里,这个人一定跟她很熟悉、很信任的人。”

“发现她时就死了?”

“发现她是人都硬了。”

“您看见过她的尸体?”

“我是第一个到现场现,还有刑警队的几个人。”

“您当时发现那只喝饮料的杯子了吗?”

“你以为杯子上面有凶手的指纹?凶手没有那么蠢。”他瞪了我一眼。

“您是老公安,连一点有用的线索都没发现,您也白吃了这碗饭。亏您还是主管刑事的公安局副局长?”

“你怎么知道我没发现?,我老吴可不是吃素的,我当时就拿到了丁岚的秘密联络手机。”

“我听不懂,手机就是手机,还有什么秘密联络手机?”

“我跟丁岚走得比较近,我知道她身上经常有两个手机,其中一个诺基亚的女式手机是她专门用于跟关系非一般的人联络用的,连与我通话都不使用这个手机,你说这个手机重不重要?”

“我基本上听懂了一点点,从这个秘密联络手机里就可以查出那天跟丁岚秘密通话的人,其中可能就有那个凶手,对吧?”

“对。有一点你必须注意,这件事你不能对任何人讲。”

“为什么?”

“因为这个手机我当时放进物证塑料袋里后却不翼而飞了。”

“只有您自己的人在场,不可能被外人拿走吧?”

“问题就在这里,我放进塑料袋里时没任何人看见,不见了,我又没看见任何人拿走,你教我怎么办?”

“您就装做没那么回事?”

“对头。幸好后来也没让我参加专案组。”

“吴局,您为什么告诉我这些?”

“你不是说我白吃警察这碗饭吗?你现在还认为我白吃这碗吗?”

“您没白吃,就是有点腰杆不硬。”

“我怎么硬?连案子都不让我上。”

“吴局,到底是什么原因不让您这个主管刑事的副局长抓这个大案呢?”

“你问我,我问谁?”

“您把这些告诉我,您不怕我卖了您吗?”

“您凭什么卖我?证据呢?再说你唐老兄也不是那种出卖朋友的小人。”

“谢谢您这么信任我,干一杯。”

“唐老兄,你现在真算得上大红人了,名利`双收,企业开业谁也请不动的女市长,唯独到你这里来剪彩,你知道这个面子有多大?值多少钱?”

“我不知道,您说值多少钱?”

“价值连城,无法估量,你这个酒店不是天天爆满吗?这就是市长效应。你给我一句老实话,你到底是怎么请到她的?”

“吴局,您不用多心,我是个老实人,刘市长也是个廉洁自律的清官,她至所以来剪彩,因为我这个酒店是通过拍卖会竟买来的,这应该对我们市是一件好事,她身为市长不该鼓励一下?”

“啊,照你在这么说,就合情合理了,我还真以为你有那么大的面子呢?”他夹起一只牛蛙腿塞进嘴里。

“我一个打工崽有什么面子?她纵使给面子也是给我们黎总经理的面子。”

“这倒也是,她是世界有名的女企业家。我真羡慕你,这么被她重用。”

“吴局,我手里这只碗也不是好端的啊。”

“这个自然。唐老兄,据说中院退了休的黄老院长想在你这里租房办个律师事务所?”

“是有这么回事,他办律师事务所按他自己的说法,并不是为了赚钱。”

“不是为了赚钱,他吃饱肚子撑着没事找事干?”

“他主要是想从法律上援助弱势群体。”

“不钓鱼,不打橄榄球,干这事倒是给全市的退休干部带了个好头,值得表扬,不过背后也会有人骂娘的。”

“吴局,他还聘请我当所长,你说我该不该支持他?”

“你老兄懂法律?律师事务所的所长起码要有律师证书,你有吗?”

“我有呀。”

“想不到你平时对法律那么迷迷糊糊,还有律师证?”

“律师又不是官衔?我的律师证是我自学考上的,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你大概是想沽名钓誉吧?”

“除了沽名钓誉,我又不愁钱花。”

“你倒蛮坦白。我再问你,你当所长,那老黄自己当什么?”

“他当指导员。”

“你们还打算成立党组织?”

“没错。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就是中国共产党嘛。”

“有趣,以后有官司我就介绍给你唐老兄好吧?”

“谢谢,先敬您一杯。”

“你们打算请多少人?”

“起码十多个吧,素质低的我们不要,要接案子,出庭就赢。”我吹牛。

“老唐,你可算得上世界上最牛的打工崽。”他伸出大拇指。

“谢谢夸奖,我们干一杯。”

我两人喝了一瓶半五粮液才放下杯子,我所想要从他脑壳里挖出来的秘密已全部挖了出来,我所要打掩护的全都盖上了伪装。没有白费一顿酒席,值。

第一百四十七章

晚上十点,我还在巴巴诺丝大酒店的总经理没下班,突然接到干女儿薛孟的紧急电话,要我立即赶回去。还没等我问清是什么事情,她已挂断了电话。她是一般不随便打电话给我的。于是,我立即开车赶回家。

我开门进去一看,客厅不见她的人影。

“薛孟,你在哪里?”

“干爹,我在卧室。”声音很不清晰。

于是,我立即去敲的卧室门。

“干爹,我躲在床上的被子里,您快进来。”

“你不开门我怎么进去?”

“我怕,不敢起来。”

“我在这里,你怕什么,快开门,不用怕。”

门总算开了,薛孟用一床被子裹着身子,丢掉被子扑进我怀里。我一看,只见她面无血色,全身还在发抖。于是,我用双臂搂住她将她抱到客厅的沙发上,想放下她来,她却死死地箍住我不松手。

“薛孟,到地发生了什么事,把你吓成这个样?”

“那个魔鬼回来了,刚才她差点剥了我的皮。”她躲在我怀里哭道。

“是魔鬼别墅的老板娘蒋美美回来了?”

“就是那个女魔头。”

“你在那里见到了她?”

“我就坐在这沙发上听见门铃声,以为是您回来了,急急忙忙去开门,开门一看是她,就立即关门,却被她推住关不了门,她就冲了进来,威胁我。”

“慢慢说,不要怕,她都跟你说了一些什么?”

“她问了我上班的情况,说你和黎总对我是否有疑心?就是说你们是否识破了我的身份?她威胁说,如果我不执行与她签订的协议,她就剥了我的皮,她用爪子掐我的后颈。”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告诉她,您和黎总当时就识破了两个‘我’,一个真薛孟,一个假薛梦,我才是真的薛孟。”

“你答应他的要求了吗?”

“您不是告诉我万一这个魔鬼来找我,要我答应她的要求吗?”

“你是按我跟你交代的去做的?”

“那当然,只有您才能保证我的安全和秘密股份。今天就是由于忘了您的话,差点丢掉了小命。”

“今天忘了我的什么话?”

“您不是嘱咐我任何人按门铃或敲门,必须看清来人后再开门吗?结果今天我没去看摄像画面就开了门。”

“薛孟,你坐好,打开刚才的录象,让我看看这个女魔头到底是人还是鬼?”

“好,干爹,您真伟大,你一抱住我,我的恐怖感就吓走了,现在不怕了。”她又开始格格笑了,脸上也有了血色。

录象还很清晰。

“干爹,就是她,您看她那双眼睛哪像是活人的眼睛?”

我仔细观察蒋美美的相貌个特征,按她与薛孟站在一起的身材看,她大概一米六三的个头,瓜子脸,细眉毛。鼻子不高,眼睛不大,年龄大概五十多岁。从她推门进来和她抓住薛孟的后颈等动作看,此人有较深的武功。

她还强迫薛孟将家里的三千多块现金全给了她,看来她已没钱了。

“薛孟,最后她跟你讲的是什么话”,因为录象没有录音。

“她要了我的手机号码,说她随时会找我。并要我不得向任何人讲她回来的事,否则她就剥了我的皮。”

“薛孟,以后你就照她的话我做,她一给你电话,你就立即告诉我。你不要怕,她不会伤害你的,她的目的是通过你拿到钱。”

“干爹,我也知道,但一见到那个魔女我就害怕。她是个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坏女人。”

“放心吧,干爹会派人秘密保护你的,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我的宝贝干女儿。”

“干爹,我现在完全相信您了,我以前还提防您,怕您悄悄干掉我,现在我还有点希望您干掉我。”她红着脸格格笑道。以前我不明白她讲的“干掉”是什么意思,后来终于明白了它的含义,也亏这个法学硕士想得出来。

“薛孟,我今天忙得连晚饭都忘了吃,有什么好吃的吗?”

“有,正好我也被那个魔女吓饿了,我陪干爹吃,今晚干一瓶五粮液。我请干爹的客。”

“好,菜放辣一点。”

“有我就够您辣的了,还要放辣点?”她边说边跑进了厨房。

我立即将蒋美美来找薛孟的事告诉阿闵。

“阿唐,鱼终于上钩了。你告诉薛孟一整套的应对办法,要她沉住气。千万不要让蒋美美发现我们的的意图。”

“这丫头怕得要死,今天就差点被蒋美美吓掉了半条命。”

“那个女魔头没打她吧?”

“打倒没打,只是用鹰爪般的手抓住薛孟的后颈,差点捏断她的颈椎骨。”

“她找薛孟要钱了?”

“不是要,简单是勒索,强迫薛孟将家里全部的现金拿了给她,不过不多,才三千多块。”

“阿唐,蒋美美一回来,你那个前任干女儿薛梦也可能快回来了,你可要有点思想准备。”

“阿闵,我们现在太忙了,我看这件事情就快刀斩乱麻,不要拖下去了,没时间跟这个女魔头玩。”

“但也不能太急,你只要管好你的两个干女儿就行了,其他的事情由我来操作。”

“你倒说得轻巧,一个干女儿有时就让我头痛不已,何况两个?我发誓,下辈子我再也不要干女儿了。”

“下辈子,轮到我了。”她在电话里咯咯笑个不停,而我却烦得差点上吊。

我一挂断电话,薛孟就炒好菜了,真的还打开瓶五粮液。

“干爹,今晚我要挨着您喝酒。”她边说边坐到了我的右手边,屁股紧挨着我的屁股。

“薛孟,你又不是三岁小孩,这么坐着怎么好吃饭?”

“我喜欢,我今晚感觉到您好亲好亲,两个影子特明显。干爹,我可不像其他女孩子,我是个敢想敢做也敢当的女人,我若不喜欢您,您若想这般挨着我,我可能会打您耳光,我若喜欢您,您若不答应我的要求,我可能会杀掉您。”

“薛孟,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吓人好吧,你如果有那个胆量,刚才还被那个女魔头吓得躲进被子里打哆嗦?”我笑道。

“干爹,这是两码事,那是为命担心,因为我不想死在她手里;这是为情抗争,因为我不想折磨自己。”

“你不想折磨自己,于是就来折磨自己的干爹?”

“干爹,这种折磨您并未失去什么,相反您是赢家。”她格格笑道。

“别只管说话,还要不要喝酒?”

“喝,今天不准您端杯子,我端杯子您喝酒。”

“薛孟,您的花招也太多了点吧,连喝酒也不放过。”

“干爹,就我两个人,不想点花招从中取乐,不然这日子怎么过?您是大爷们,身强力壮,装备精良;我是个大美女,春心萌动,情陋初开。您不主动,我若也被动,我们的战争什么时候才能打响?”她笑得前俯后仰。

“薛孟,我理解。”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说出这么句半真半假的话来。

“您理解就应该战斗,喝完这瓶酒,我就给禁果您宵夜。”她搂住我的脖子瓶嘴对着了瓶嘴,但不是酒,比酒还甘甜,我差点醉倒在沙发上。

“薛孟,我们先商量一下大事好吗?”我将瓶嘴强行拉开。

“干爹,您真扫兴。”她一脸的不高兴。

“薛孟,蒋美美既然找来了,她以后就不会轻易放过你,你要有思想准备。”

“我能准备什么?您不是说派人保护我吗?我横下心今晚将我全部交给您,我的生死就拜托您了。”

“这事必须要你配合好才行。”

“您要我该怎么配合您?”

“你先答应那个女魔头的要求,她就不会为难你了。我会想办法彻底解决这件事的。”

“您只要报警就行了。”

“万一警察没抓住她,她知道是我们报的警,她就首先报复你怎么办?”

“这倒应该考虑,干爹,您教我怎么办我就怎么办好吧?我现在是个被动轮,*你带动我转,我自己转动不起来。”

“我教你三条。”

“你三条?”

“第一条:不要让她怀疑我们在控制她,你的言行里不能让她发现任何破绽;第二条:她要小钱小米你尽量满足她,在她面前你就跟以前一个样,装作被她所控制;第三条:把她的行动及时告诉我。”

“这个可以做到,我就是怕她发现您的企图后拿我开刀,突然杀了我,我不想不明不白地死这个女人手里。”

“薛孟,她的时间不太长了,只是现在时机还没成熟。”

“干爹,抓坏蛋还要等什么时机成熟。等您时机成熟了,人家跑了怎么办?我一辈子不想生活在这个女人的阴影里。”

“她还有同伙,必须一网打尽,这样也只也这样你才真正摆脱她的阴影,懂了吧?”

“反正您要绝对保证我的安全。”

“这个我已讲了,我从明天开始就派人在暗中保护你,你自己心中有数就行了。”

“您每晚必须按我们的六条家规按时回来,您已违反三次了,我还没罚您给我洗衣服。”

“我最近很忙,如果晚上十二点以前回不来,我就派人接你去我办事的地方好吧?”

“也行。干爹,我敬您四杯酒好吗?”她笑盈盈地看着我。

“为什么敬我四杯呢?”

“两个影子,每个影子敬一双。”她格格笑道。

“您不怕我醉倒?”

“我就是想把您搞醉。”她第一次开始在我面前耍娇了,而且是任何女孩都无法比拟的“前卫娇”。

第一百四十八章

丁岚秘密专案组的代号是“麻婆豆腐科研组”,办公室设在巴巴诺丝大酒店的顶楼。霸王花韩冰冰任副组长,我任正组长,阿闵任顾问,吕婷婷主管技术。加上刘玫倩市长,正式成员总共九人。

今天晚上,是专案组启动后我第一次在“麻婆豆腐科研组”与阿闵、韩冰冰二人研究案情。首先我将吴大年卖给我的线索抖了出来:“前几天我请公安局的副局长吴大年喝了一顿酒,按阿闵上次对我讲的,我就使出浑身解数,从他脑壳里挖出一点线索。”于是,我将吴大年跟我讲的丁岚是怎么死的、特别是那个秘密手机的事讲了一遍。

“阿唐,吴大年不老实,那个手机应该是他自己藏起来了。”阿闵说道。

“阿闵,这只是你的推测,因为你没有证据证明是吴大年藏起来的。”我说到。

“我从副卷里看到当时到达第一现场的包括吴局在内,一共五个人,其中刑警支队的梁副支队长就在场,据我所知,他与丁岚的关系最为密切,他应该知道丁岚这个秘密手机。”韩冰冰说道“你是说,他有可能趁吴大年不注意拿走了这个手机?”阿闵说道。

“是的,这个手机应该就在他们中的一个人手里,不可能落到第三人手中。”韩冰冰说道。

“我同意冰冰的分析。现在的关键是如何拿到这个秘密手机?手机里的资料是否被删掉了?”我说道。

“被删掉并不要紧,我们可以从网络查找。”阿闵说道。

“组长,手机的事由我去搞。”韩冰冰说道。

“你去偷?”我看着她说道。

“您怎么说得那么难听?”韩冰冰笑道。

“冰冰,你可要考虑清楚了,这两个人都是行家,这么重要的证据决不会随便搁置,他们家里可是武装到牙齿的程度。要进去不容易,进出后不留下痕迹很难办到,尤其是全身而退更是难上加难。”阿闵说道。

“放心吧,两个土包子,再防范也不过是犹如当年鬼子的据点。”韩冰冰笑道。

“有一点你必须答应我,你行动前必须通知我,我好接应你。”阿闵说道。

“这个可以。”

“冰冰,你认为吴局和`梁副支队长都有可能,先确定一个可能性最大的,先从这个人开始。”我说道。

“我觉得姓梁的可能性最大,他还是丁岚专案组的副组长。”韩冰冰说道。

“什么,他是副组长?”我有点大惊小怪。

“没错,这个梁副支队长可是他们局长的红人,他今年才三十岁,是爬得最快的一个,但他并没任何建树。”韩冰冰说道。

“冰冰,姓梁的好像住在市政府大里面,他的老子是市政府的一个什么处长。”阿闵说道。

“管他老子什么长,我只找他儿子要东西。”韩冰冰说道。

“阿唐,你这个总经理怎么这么小气,也不搞几个好菜让我和冰冰喝几杯。”阿闵说道。

“酒菜早已准备好了,我让她们拿到这里来吃?”我说道。

“最好。我跟冰冰去拿来,不准其他人进这间办公室。”阿闵说完拉着韩冰冰出了门。

开酒店最大的方便就是吃喝。不到一刻钟,她二人将好酒好菜提到了办公室,就摆在办公桌上吃。

“阿唐,以后我肚子饿了就来研究麻婆豆腐好吧?”阿闵边酌酒边说。

“好,只要你能把麻婆豆腐研究出来,天天来吃我也欢迎。”

“阿唐,上次我说给你的秘密专案组取个名字,你却不给我这个面子。你这‘麻婆豆腐科研组’是你自己想出来的?”阿闵边吃边说。

“前天我在市委书记那里汇报,他问我秘密专案组用什么代号?我眼睛一眨就说叫‘麻婆豆腐科研组’,他听了大笑,还说很贴近。阿闵,你叫我如何给你面子?”

“啊,原来如此,你的脑袋也够机灵了,眼睛一眨就想出这么个好名字来,现在我提议:为我们的‘麻婆豆腐科研组’的成立干杯。”阿闵说道。

“为我们组长的英明决策干杯。”韩冰冰说道。

“为完成秘密专案组的光荣使命干杯。”我举起酒杯。

“阿唐,黄院长那个律师事务所还`搞不搞?”阿闵问道。

“`应该搞,不然好多工作不好开展,掩护层越多,保密性就`越好。你想想,公安局那个挂牌专案组尽管一点进展都没有,但还是不明不白死了一个警察,伤了两个警察,这说明阻力有多大。我们既要破案,更要`保命,连自己的命都保不了,还谈什么破案?”

“你是想用律师事务所来掩护我们的侦察和侦查工作?”

“便于开展我们的工作,师出有名。当然要找很多具体的案子作掩护。”

“这主意不错。不过对律师事务所的人员要仔细筛选。”

“这个自然。冰冰,你对丁岚被杀的第一现场勘察有什么收获?”我问道。

“丁岚死后,她的办公室和那间休闲室,除了警察去过两次外就一直被封闭了起来,直到我们进来为止。我仔细勘察了一遍,又请吕大姐也勘察了一遍,收获不是没有,但要等吕大姐的分析结果才能知道。”韩冰冰说道。

“冰冰,你的副总经理室现在就放在丁岚的办公室?”阿闵问道。

“不错,还怕她做鬼吃了我?”韩冰冰回答。

“她死的那间休闲室做什么用?”阿闵看着韩冰冰问道。

“那已成了我的卧室,只是里面的设备全部换了。”韩冰冰回答。

“晚上有什么动静吗?”阿闵继续纠缠。

“闵姐,你今晚怎么了?怎么变成了有神论者。”韩冰冰开始反击。

“冰冰,我是想知道是否有人盯上了你。”阿闵解释。

“谁敢盯上我,他活得不耐烦了?”冰冰说道。

“如果刑警支队的梁仕友拿走了那个手机的话,他有可能盯上你。”阿闵此话一出,我和冰冰都大吃了惊。

“阿闵,姓梁的叫梁仕友?”我问道。

“我刚才用短信获得的,此人非同寻常,如果他成为我们的对手,这场戏就更精彩了。”阿闵说道。

“丁岚的秘密手机,十有八、九是梁仕友拿走的,因为那个手机里的内容很可能就有他的信息,相反,吴大年与丁岚的关系一般,梁与邓大为的关系要近一些,所以,这个秘密手机对于吴大年本人无关要紧。”韩冰冰说道。

“冰冰,你原来就跟梁仕友在一个单位,你对他的政治面貌有什么看法?”阿闵开始严肃地看问题了。

“他老子在市政府工作,官不大,但单位大。就像鱼不大塘大一样,这层关系也被梁仕友所利用,相反,他老子又利用他儿子在公安局当警察的关系,于是,他们父子左右逢缘,八面来风。”韩冰冰说道。

“好,好得很,我就喜欢实力强一点的对手,冰冰,我俩做笔交易,去梁仕友家拿手机的活给我干,你在外面接应我,因为我还有其他事情要做。”阿闵说道。

“你喜欢你去就是了,那又不是什么好去处,我不跟你争。”冰冰回答。

“冰冰,干脆今晚就去,今晚我的兴趣最大。”阿闵说道。

“你连人家住在哪栋房子都没搞清,瞎子摸鱼?那可万万不能失手啊。”韩冰冰说道。

“这个好办,不要五分钟就搞清楚了。”

“你既然那么大的兴趣,我也不泼你的冷水,但你进去的时间不得超过二十分钟,二十分钟内,外面就是来一个保安大队来我也能摆平。二十分钟后,警察来了,我们不能与他们对抗。”

“我只有十五分钟就足够了。就这么定了,喝,为今晚的胜利干杯。”阿闵高兴得要命。

“你俩都有活干,我这个组长呢?”我说道。

“你也别想一个人这在家喝酒,你就专管开车。我俩干活你就守在车上,一旦情况紧急,逃命时可就全*你阿唐了。”阿闵笑道。

“车牌要不要着遮住?这可不是光明正大的勾当。”我说道。

“前后车牌统统‘百年好合’就ok了。”韩冰冰说道。

“冰冰,我们三个人百年好合,晚上怎么合呢?”阿闵咯咯笑道。

“晚上让给你就行了吧?”韩冰冰红着脸说道。

“市政府晚上是两名保安值班,不应该有什么麻烦。问题是汽车只能停在外面。你两人进出就要走路了。”我说道。

“保安有什么作用,那是吓唬小偷的。我们就从东边的围墙进,阿唐的车子就停在围墙外面的马路旁边,那里的马路两边全是大树,晚上那条路汽车很少。”阿闵说道。

“行,闵姐,你立即将梁仕友的住处搞定。”韩冰冰说道。

“我已经搞定了,他就住在东边的第七号楼三楼三单元,三楼三单元共两套房子,他老子住331,他住332。”阿闵说道。

“你是什么时候搞定的?”韩冰冰吃惊道。

“我阿闵做事还要敲锣打鼓放鞭炮?”阿闵狡猾地一笑。

“乖乖,难怪名震江湖,老恐闻风丧胆,佩服。”韩冰冰伸出大拇指。

“冰冰,你怎么涮起我来了。”阿闵瞪了她一眼。

“两位女大侠,我先去弄汽车车牌,你们就抓紧时间换衣服,二十分钟后,我在后门等你们。”我说道,已是下半夜的两点钟了。

“是,组长同志。”阿闵起身立正道。

“执行。”韩冰冰起身立正道。

我笑呵呵地出了门。

第一百四十九章

凌晨三点钟,我们正式出发。

阿闵一身迷彩服。头上还戴了一顶鸭舌帽,那鸭舌忒长,她将长发全部塞进了帽子了,脚上穿的是爬墙鞋。有点像个电工师傅,分不清是男还是女。

韩冰冰一身夜行服,衣服裤子帽子全部连在一起的,如果把帽子戴上去,就只露出两只眼睛和一个鼻子,有点像“我来也”。她们两个人都带了夜视镜。

我们从小路走,花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接近了目标。我熄灯前行了两百多米,将车停在马路旁的树下面,这时周围几乎没有车辆和行人,因为这是偏僻的地段。

我的两员女将下了车,向我招了一下手,就消失在黑暗中。

月亮已经西去,星星稀稀拉拉,地面开始起雾,薄薄的白雾从树里行间像炊烟那般袅袅升了起来,这个城市在这个季节每天上午都被大雾笼罩着,今天也不例外,视线在逐步缩短,一百米、八十米,最后缩到了五十米。

我不敢抽烟,我在竖起耳朵听周围的动静,她们已去了将近半个小时,我的心一直悬在喉筒边,随时都可能会跳出来。这次行动有几分冒失,主要是事前没进行充分的实地勘察,万一进去了出不来怎么办?想到这里我就后悔没阻止这次行动。阿闵自持艺高人胆大,我也是很难说服她的。

突然从市府大院里面传来三声清脆的枪声,而且是最新式警用手枪的响声,又传来哨音,而且是保安队紧急集合那种哨音。我的心终于从喉筒里跳到了口里,我又强行将它咽下去。男子汉在危机关头应该镇定,于是我发动汽车后,立即跑到市府大院的东围墙下面,身子一蹿跃上了墙头,从蒙胧晨雾中辨别继续响着哨声的方向。我准备去接应她们二人,纵然她们牺牲了,我也要把烈士的尸体抢回来。

我正准备往下跳的时候,只见两条人影闪了过来,正是两个死里逃生的丫头,她们见我蹲在墙头,高兴得笑出了声。我们立即上车,我向前行驶了几公里后转头看了两个丫头一眼,她们已换上了高档白领服装。

“快给我点支烟,我快憋死了。”我边开车边说道。

“我来,”阿闵说道,“阿唐,你准备去找我们?”

“当然,你们再迟来半分钟我就下去了,等到警察了来就麻烦了。”

“这么个小地方都能陷住我们两人的话,那我们简直没脸见人了。”韩冰冰说道。

“冰冰,你可知道,高手往往在阴沟里翻船。”我说道。

“市政府的保安员还真多,起码上百人,黑压压的一大遍,有的连裤子都穿反了。”阿闵咯咯笑道,这个小妮子总喜欢看别人的笑话。

“要不要恢复车牌?”我说道。

“不要,还不到一百年。”阿闵说道。

“闵姐,你也太贪了嘛,你不去他卧室开他的抽屉,也不会惊醒他,害得我为你捏把汗。”韩冰冰埋怨道。

“他拿枪的动作倒很快的,可打枪的手法却不敢恭维。可惜了一块好玻璃。”阿闵笑道。原来梁仕友以为小偷在翻窗出去,于是将窗玻璃打烂了。

“闵姐,手机你已经到手没,你还去他卧室开他的抽屉想干什么?”冰冰继续问道。

“我不知拿到的这个手机是不是丁岚的,所以还想再找找看有没有其他手机,他这个地方只能去一次,第二次光临就没这么自由了。”阿闵解释道。

这时,大街上警笛大作,警车一辆接一辆地往市府大院方向驶去,部分路段开始设卡。但我们已经回到了“巴巴诺丝大酒店”,天也开始毛毛亮了。

我们三人仍旧回到了“麻婆豆腐科研组”,又继续喝酒。阿闵从她的包包里将她的战利品全部拿出来摆放在桌上:使用过的诺基亚旧女式手机一只;使用过的旧商务通一只;光碟两盘;欧元十万元现钞;美元二十万元现钞;中国银行(银联)卡三张;建设银行(银联)卡二张“闵姐,你将他的钱和银行卡拿来做什么?”韩冰冰问道。

“小偷不偷钱,算什么小偷?”阿闵瞪着韩冰冰回答。

“想不到这家伙还是个贪官。”我说道。

“这个手机是丁岚的,里面的资料还保存一部分,看来他还经常给这个手机充电。”

阿闵在检查手机。

“意外之财,这个商务通可是梁仕友的宝贝,有了这个,就不怕他狡赖了。”冰冰一边看商务通里面的资料一面说道。

“看来今晚收获不少,发了点小财。”我说道。

“闵姐,他那个保险柜是进口的吧?”冰冰问道。

“是香港造,三道密码,足足耗去我五分钟才打开。里面还有几件黄金饰品我就没顺手牵羊了。”阿闵说道。

“幸好是你上,我可能打不开这种保险柜。”冰冰说道。

“阿闵,他的保险柜放在哪里?”我问道。

“放在他的电脑房了,也可以叫做书房,只是没见到几本书。电脑到有三、四台,像个小网吧。”阿闵说道。

“阿闵,梁仕友的抽屉你打开没有?”我好奇地问道,她的胆子也太大了,一个刑警副支队长在睡觉,她竟跑进他的卧室开她的抽屉。

“打开了,里面都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有避孕套,我呗。”阿闵骂道。

“你离开时惊醒了他?”我再问。

“我见到那些晦气的套套就来了火,抓起一把扔在他脸上,把他惊醒了,我故意弄响了窗户,其实那窗户根本就出不去,结果他朝窗户胡乱打了三枪。”阿闵咯咯笑道。

“你也太无聊了嘛,差点惹出大祸。”冰冰骂道。

“他床上还睡着一个女人,不知是不是她老婆,光着上半个身子,胸脯就像一座小山,好像摆着两个气球,我用手指撮了一下气球,竟没把那个女人撮醒,她身子翻了个边又继续睡。”阿闵笑得前俯后仰。

“闵姐,你也太逗了吧,在那种场合、那个时刻还有心思去逗那个女人,冰冰自愧不如。”

“正是那种场合、那种时刻,逗她才开心。”阿闵笑道。

“阿闵,你是从什么地方进去的?”我问道?

“当然是门呀,我从不做爬水管翻门窗之类的勾当。”

“他家的防盗装置没起作用?还有摄像系统?”我问道。

“这些玩艺在我阿闵眼里分文不值,它一接触我的电子干扰器就等于是堆破铜烂铁。”阿闵说道。

“这次梁仕友栽得到了家,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韩冰冰说道。

“姓梁的现在根本就打不开他的保险柜了,被我改动了密码,除非他去请专家或者炸掉。”阿闵说道。

“闵姐,你这是什么目的?”冰冰问道。

“目的很简单,他不知道他的保险柜是不是被盗了,他必须想方设法打开它,他又不能大张旗鼓地去请人,我估计近期他无法解决,这对我们的专案有帮助。”阿闵说道。

“他就是打开保险柜发现丢了这些东西也不敢报案。”我说道。

“这个自然。现在天也亮了,我就去查找秘密手机里的资料,冰冰就去秘密核实银行卡的具体金额,今晚我们再来这里吃宵夜,组长大人,您看行吗?”阿闵笑道。

“那就辛苦你们连续作战,我准备好吃的就是了。”

昨晚首战告捷,拔出萝卜带出泥,一夜没睡,一点睡意都没有,我去我的总经理上班。我一进去,南欣就笑盈盈地来了。

“唐叔,您这茶叶比我那苦丁茶可能要好些,闻起来好香。”她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各有各的味,作用也不一样。南欣,住在这里已习惯了吧?”

“我是个四海为家的女孩,习惯性很强,落地发芽。唐叔,我师傅知道您给我安排在么好的工作对天作了三个揖,请老天保佑您一世平安。”

“南欣,那天邀请你师傅来这里作客,我陪她喝酒。”

“唐叔,我师傅讲有缘终会相见,没缘不要强求,她说万事随缘。”

“她是这么说的?”我好像觉得这话是我曾经对那个说过,但我一时又想不起来。

“唐叔,刚才电视台的早间新闻里播出了的头条新闻竟是公安局的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家里被盗。”

“有这种怪事,那个小偷怕是吃过豹子胆,说盗走了什么没有?”

“没有说丢失情况,只说副队长当时开了枪。”

“打中没有?”

“也没说,那个小偷也真勇敢,竟偷到了刑警队长的卧室里去。”南欣笑个不停。

“还有什么新闻?”

“没什么开心的新闻。唐叔,您忙吧,我回我办公室了。”

“好吧。”

新的一天就这样开始了!

第一百五十章

男人没有女人不好过;女人没有男人好难过。

黛丽想我了,无论如何要我今晚去她家吃晚饭,我说今晚有重要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去,结果约在中午吃午饭。她约我,那怕是再忙我都不能不去,因为她太漂亮了,她那个美好的镜头老在我脑海中呈现,她那个生动的画面老在我眸子里浮动,老让我热血沸腾,情难自禁。如果这个世界还有美好东西的话,我想她那才是最美好的东西,我可以很容易地拥有她,但我又怕拥有她,因为她太美好了,我怕我的后半生就完全消耗在这美好中。

十二点半我才到她的家,今天就她一个人在家,她的新加坡女佣去她新买的别墅看家去了,这是上周我帮黛丽买的,买房花了六百万元人民币,现在正在装饰,大概还要花两百万,有钱人的钱就是这么花的。要不然,这个世界那么多钱往那里放?

“亲爱的”,她话还没落音,双手已搂得我出不了气。她现在比谁都大胆、都开放、都到位。因为她是e国女人,她受的教育和民族习惯比中国开放,而且又是混血儿,还有一半的血统是皇族后裔,另一半却不是,这只怪他那个皇族后裔的父亲找了一个白色人种的女人做她的妈妈,只可惜她妈妈去世太早,要不然我哪有缘分与她情意绵绵?

黛丽今天穿得很薄,也很露。其实她在我面前已不存在薄与露了,因为她的整个人体已摄进了我的脑里,就像存进电脑里的“图片收藏”,随时可以打开一饱眼福。“温玉为怀”是我的本色,这也可能是女人喜欢我的缘故。当我将她温熟了后,她这才心满意足地松开玉臂,开始给我酌茶、装烟。我的坏习惯很多,但也很奇怪,这些喜欢我的女人竟没有一人讨嫌我的坏习惯,甚至还特地为我买酒、买烟、泡茶,真是爱屋及乌啊,人性原本就是如此吧?

“黛丽小姐”,不管她如何称呼我,但我从不改变对她的称呼,这就叫原则,这是我的原则。是男人如果连这点原则都守不住的,那更守不住自己的裤裆。我说道:“你那别墅什么时候可以装饰好?”这也是没话找话说。两个相好的男女在一起,除了搂搂抱抱、亲亲我我,很难找到适当的话来打发时光。

“起码还要个月吧,我要求的不是速度而是质量,我要求的质量不是视角而是环保。亲爱的,我们去餐厅用餐。”她挽着我的手臂走进餐厅。她早已将菜做好,今天菜的盘数不多,只有六道菜。

“这是什么好东西炖汤?好香。”我一走进餐厅,见一个瓷钵里冒出来的热气有一股诱人的郁香。

“亲爱的,这是我特地托人从e国空运过来的e国土鸭清炖汤,是专门滋补男人身体的,就像中国的什么‘鞭烫’,男人吃了精力充沛,补肾壮阳。”

“黛丽小姐,我的精力已很充沛了,再补就没地方消耗了。”我实话实说,如果还让我补肾壮阳的话,我的阳就会冒烟了。

“亲爱的,你没地方消耗,可以向我发泄,向我消耗。”她羞态可人,脉脉含情地看着我。不一会给我装了一小碗鸭汤,硬要我喝下去,男人身边有这么一个高贵漂亮、体贴入微、温柔如水的女人侍候着,就是要你去做皇上你也不会再想去了。

我会推辞吗?我能推辞吗?我不想推辞,我也不能推辞,哪怕就是一碗毒药,我也一定要喝下去。这就是我的德性。汤一入口,确实太美了,沁人心脾。“好汤”。我赞道。

她又拿出一瓶药酒来,给我酌了一杯后说道:“亲爱的,这也是我从e国买回来的,它是皇室男人必不可缺的补酒,与这鸭汤一起用,其作用更完美。请您慢慢饮用,您尽管放心,它决不伤害您的身体,有百利而无一弊。”她说得娓娓动听,我听得眉开眼笑。

她的这番诚心让我十分感动,从来没有哪个女人这么体贴我、关心我。我端起酒杯慢慢的品尝了一口,其味无穷,我脖子一仰,一口饮尽。果然一股暖流从心头掀起,从脚指到头顶全身贯通,好痛快、好舒服,头脑好清醒。似乎眼睛都亮了许多。“好酒”。我赞道。

“亲爱的,您得慢慢饮,不能大口大口喝,不然当您受不了时会整死我的。”黛丽羞涩地笑道。她大概很清楚这药酒的药效。

“它不是激素酒吧?”我问道,其实就算是壮阳酒我也不怕。

“这个您尽管放心,我决不会让您喝那种酒。我是说这种酒您只能慢慢喝,它的精华成分就会被吸收了,对您的体质增强起到独到的作用,相反,您如果喝急了,它的精华成分就会聚集到血管,加速血液流动,产生性冲动,我刚才讲当您受不了时会整死我也就是指这个。但您尽可放心,这种冲劲不会伤及您的身体,如果发作时,就发到我身上来,我已准备好了。”她说得体贴,笑得自然,眸子雪亮,春情荡漾,就像新婚之夜的新娘,羞答答地坐在床上,专门等待那春宵激情的千金时刻。

她的话确实一点也不假,我刚才一口喝完那一杯药酒后,现在开始冲动了起来,眼睛似乎着火,身上似乎冒烟。但我表面上还是那么镇静、那么谈笑风生,压不下也要强压下去,决不能把黛丽当发泄工具,尽管她有这个善意,但我不能有这种兽行。

“亲爱的,现在要不要换酒?您似乎有点冲动了?”她在观察着我的变化,就像临床大夫在急诊室里观察重病号那般。

“请你拿瓶啤酒来好吗?”我想将喝下去的药酒冲淡一点,缓解它的药效。

“您刚才喝了药酒,现在不能喝啤酒。就好像火与水不相容一样,那样会伤害身体的,最好是喝低度白酒,多喝点鸭汤。这样就会中和,对身体有益。这种药酒我一共买来二十瓶,专门为您买的,您先拿几瓶回去,每晚临睡前喝一小杯,包您四季无病,身强体壮。如果我做您的太太,您的寿命起码延长三十年。”

于是我就开始喝低度五粮液,继续喝鸭汤,当你相信一个女人时,她的话简直就像圣旨,哪怕明明知道圣旨上面是“赐死”二字,但我还是心甘情愿地将自己的脖子伸到虎头铡下,享受那幸福的“咔嚓”一声。一钵鸭汤被我喝尽,全身冒汗,黛丽细心地给我抹去额上的毛毛细汗。

“亲爱的,您很勇敢,终于将那碗鸭汤喝完了,没有辜负我的心意,我真高兴。”她婀娜的身子,美丽的面孔,浓郁的女人味让我头脑发账,我不顾一切地紧紧抱住她,她温柔似水地躺在我怀里,等待她渴望已久的那神圣一刻,我似乎忘记了我的原则,我的双手不受大脑的控制,在做它们喜欢做的动作。

就在我情难自制、蠢蠢欲动的关键时刻,我的专用手机突然接到阿闵一条短信:“立即洗个冷水澡”。这个手机是专门与阿闵联络用的,还连接她的预警终端。我看后莫明其妙,她怎么知道我全身发烧呢?

“亲爱的,谁的短信那么重要?”黛丽见我停止了刚才近乎疯狂的举动。显现难以忍耐的眼情说道。我很清楚,在这个骨节眼上停下来,无论对她对我都是最残酷的折磨。

“晚上开会的事,黛丽小姐,我想去冲个凉水澡。”我已松开抱住她的手,我必须忍受这种折磨,这让黛丽委屈得痛苦流泪。我在内心责骂着自己。

“我陪您洗好吗?”她擦干泪水,强装笑脸地看着我,是男人很难拒绝她的要求,但我还是狠心拒绝了,我说道;“你就在这里等我,我很快洗完就来。”说完我就走进她卧室的洗澡间,我这是第一次使用她的洗澡间。

“好。”她大概理解错了我洗澡的动机,以为我洗净身子继续刚才的游戏。

我不知道凉水澡有这么大的威力。洗过后,我头脑清醒,心理平静,刚才的冲动烟消云散,又恢复了原来的我。

“真舒服”,我走进餐厅后说道。

“快坐下,继续喝酒,您还没吃饭呢。”黛丽说道。

“我不吃了。现在已经两点半了,我要去准备晚上开会的事情,有空我再来陪你喝酒聊天。”

“请爱的,您是不是生我的气了?”她急得几乎要哭了。

“你对我这么好,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我确实很忙,特别是买进巴巴诺丝后就更忙了。”为了不让她产生错觉,我又立即把她搂到怀里,做完一个男人应该做的那些动作后,才扶她坐在沙发上。

“你把我的内衣弄坏了。”她娇道。

“明天我买件新的赔你就是了。”我准备离开餐厅。

“等等。”她立即起身拿起梳子给我梳理头发,抹去脸上她粘上的口红。

“拜拜”。我走向门口。

“先带两瓶药酒回去,记得每晚睡觉前喝一小杯,千万不要喝过量,我不在您身边,您会受不了的。”

“记住了,只喝一小杯。”

我提着两瓶e国药酒离开了她的家。

第一百五十一章

“白天是太阳,夜晚是星光。

几乎天天都这般。

今夜不一样,万里星空,却不见月亮。”

南欣这丫头站在巴巴诺丝大酒店房顶的坪台上自言自语地说道。她是给我送烟上来的。

“南欣,你回去休息吧,我马上要开会了。”

“唐叔,你们又是研究‘麻婆豆腐’?”

“是的,这道菜关系到我们酒店川味小吃的成败,必须马上把它搞出来。”

“唐叔,原来不是有一个叫‘麻婆豆腐’的小吃吗?”

“那是传统的川味小吃,我们现在搞的是结合我们这里的顾客口感的新系列川味小吃。”

“啊,那我先下去了,不耽误你们研究‘麻婆豆腐’。”

南欣才走,阿闵和韩冰冰二人就边说边笑从楼梯上上来了。电梯到不了这个顶楼上。

“阿唐,你这个叫南欣的小丫头又是从哪里捡来的?”阿闵上来时碰见了南欣。于是这么戏道。

“就是在捡到薛梦那个‘三不管’的地方捡到的。”

“那里真是块宝地,让你捡到两个美女,这个小丫头比薛梦还机灵,嘴巴也甜,人也美,哪天我收她做我的徒儿。”阿闵说道。

“她可有个师傅了,你不一定收得了她。”

“你见过她师傅没有?”

“没有,她说她师傅也是个女的,还认识我。”

“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南欣这丫头不肯告诉我,说这是她师傅的意思。”

“阿唐,我猜她的师傅应该不外乎这么两个女人。”

“哪两个女人?”我倒有点兴趣来了。

“不是土匪婆愿是你的干女儿薛梦。”

“不可能。土匪婆在我眼皮底下跳海自尽了,薛梦不可能躲藏在这个城市里,再穷她也不会捡破烂。”

“南欣说她师傅是捡破烂的?”

“没错,她是这么跟我讲的,如果是是两个人的话,她们不可能将这事让南欣告诉我。”

“也可能另有目的呢。”阿闵说道。

“你说另有什么目的?”我问道。

“了解她们想要知道的情况,因为她们两个人都有想从你身上知道的情况。”

“你既然这么分析,我以后就想方设法也要搞清楚她师傅到底是谁。”

“好吧,我们现在就进去研究我们的‘麻婆豆腐’吧。”阿闵说道。

三个人走进“麻婆豆腐科研室”,继续今天早上的案情研究。韩冰冰先汇报她的秘密调查结果。她说道:“我费了好大劲才查清梁仕友五个银行卡的情况。五个都是实名记银行卡,全部使用他的亲戚姓名,而且都有真实的身份证号码。五个银行卡的存款数额是;中国银行三张卡存的是外币,其中:美元:五百三十六万元,定期;英镑;八十四万英镑,定期;欧元:四百五十三万欧元,活期。

中国建设银行卡存的是人民币,其中:定期:七百五十万远;活期:一百六二万元,上周六还取走十万元。”韩冰冰继续说道:“我真是难以想像,一个小小的刑警队的副队长,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怎么弄到这么多的钱。我不相信这是他贪污的公款,因为公安局本身就是个清水衙门,没这么多的钱可贪。”

“不是贪污,那就是受贿?”阿闵说道。

“一个刑警副队长手中的权力还不到芝麻大,谁肯花大价钱贿赂他?他能给你解决什么大问题?”韩冰冰说道。

“阿唐,你认为你?”

“贿赂的可能性最大,或许他经手某些个案时,枉法受贿。但这个问题我们目前不急于弄清。阿闵,说说你调查的情况吧。”我说道。

“丁岚这个骚货,人长得相貌平平,怎么有那么多男人喜欢她。”阿闵先要发表她的感叹词,“这个手机直到她死那天为止,共使用了三年另四十四天。通话一万另四百四十四次,其中呼入多于呼出三千四百四十四次。总共有一十四个男人进入这部机子。”

“闵姐,你说的这些数字怎么都是四字结尾?”韩冰冰说道。

“这个我怎么知道?我只按实际的数字统计的。”阿闵继续说道:“其中有一个人与顶岚通话一千零四次,几乎平均每天有一次。对这十四个男人的情况我进行了细致的调查,境外一人,省外三人,其余都是市内或省内的。因为他们的手机都不是实名记。我现在在下最大的力气查找通话最多的那个人。”

“闵姐,你怎么知道这十四个人全部是男人呢?”冰冰问道。

“问得好。我是从这十四的人的手机号码和通话时段来判断的。男人选手机号偏重靓号,喜欢3、6、8这些数字;男人如果与不是自己的老婆或女人通话时,时段一般选在在上班时间、或者下班开车在回家的路上这段时间,再就是在深夜全家人入睡以后这段时间。这个推断不一定百分之百准确,但也八、九不离十。”

“进入移动网络可以查找到更具体的资料吗?”冰冰说道。

“我正在这么做,但不一定有效,因为时间相隔太久了。我现在全力想确定哪个号码是梁仕友的。”阿闵说道。

“梁仕友的现金和银行卡虽然还不能定性贪污受贿,但起码是不明财产,你们说现在应该怎么处理?”我说道。

“此事不能马上通知相关部门立案,那样会打乱我们的专案,最好的办法是将它并入丁岚一案。”阿闵说道。

“现在还缺少并案的依据吧?”我说道。

“凭丁览的秘密手机在梁仕友的保险柜里这一条就足够了。”阿闵说道。

“我认为闵姐的办法可行,但组长大人应将并案的具体情况向市委汇报一下,千万不能让纪检部门过早插手。”冰冰说道。

“这些现金先存入秘密专案组的‘麻婆豆腐账号里’,银行卡就请阿闵出面办理冻结账号的手续。”我说道。

“阿闵同志坚决执行组长的命令,明天就冻结这五个账号。只是现在肚子饿了,请问组长同志怎么解决?”调皮的阿闵装腔做戏地说道。

“那就辛苦你二人去拿酒菜上来。”我说道。

趁她们二人去拿夜宵的时间,我仔细考虑梁仕友的问题。他的出现给丁岚一案增加了很大的难度,从而使案子变得更复杂、阻力也增大了。我开始感到自己的压力越来越大。

“阿唐,开始宵夜了,不要愁眉苦脸的样子,一个梁仕友有什么可怕的。”阿闵看出了我的心思。

“不是怕他梁仕友,而是随着他走进这个案子后阻力也就增大了。”我说道。

“我就是喜欢有阻力,阻力越大越好办案。”

“闵姐,你这是什么逻辑?”

“这是闵氏逻辑。你要知道敢于阻当这么重要的秘密专案的人,决非等闲之辈,不是实力派人物岂不是螳臂当车,自取灭亡?”

“有道理,干一杯。”冰冰说道。

“阿闵,有些阻力可以冲破,有些阻力几乎连接近都很困难,更谈不上冲破了,目前我们国家的某些大案破不了,就是由于无法接近强大的阻力。”

“阿唐,你放心好了,我们上次去北京时,我领到一一把尚方宝剑,不管谁阻挡,我这闵手中的尚方宝剑决不是吃素的。”

“如果是这样就好办多了。现在只杀出一个刑警队的副队长来,不知后面还会杀出什么人来?总之,这是个很难啃的硬骨头。”我说道。

“还告诉你们一个不很好的消息,吕大姐的分析结果出来了,没有对破案有帮助的线索。”韩冰冰说道。

“时间那么久了,现场又被破坏了,那里那么容易就能找到有帮助的线索。”我说道。

“阿唐,这个案子你千万不要着急。你让吕婷婷大姐把公安局转过来的副卷仔细进行分析,发挥她的专长,或许能找到某些对我们有用的东西。”阿闵说道。

“我已将副卷给她了,她正在进行工作。案卷里的资料似乎太少了,简直不像一个重案的卷宗。”我说道。

“可能他们在调卷时做了手脚,将部分材料拿走了。”冰冰说道。

“希望这个案子永远破不了的大有人在,这个案子有朝一日如果破了,也可能如同引破一颗重磅炸弹。”阿闵说道。

“我不管它是重磅炸弹还是手榴弹,我们都要想方设法引破它,还死人以真实面目,对凶手以应有惩罚,给人民一个交代。”我说道。

“为引破重磅炸弹干杯!”阿闵说道。

“为给人民一个满意的交代干杯!”冰冰说道。

“为首战告捷干杯!”我说完,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第一百五十二章

晚上十一点钟正准备赶回家,因为我不能迟到,不能超过十二点,干女儿薛孟亲自制定的六条家规将我管得死死的,别的男人怕老婆,而我却怕干女二。薛孟这丫头如今翅膀硬、尾巴翘,半点也不让步于我。我还没到家就接到助理奕奕的电话,要我快去她的住处,她说她书房里有个人,害怕得在电话里直哭。

我立即调转车头往奕奕的住处赶,一边赶路,一边给薛孟打电话,向她请假,说我今晚有事可能晚点才能回去。

“干爹,您到底是什么事吗?您说过,如果有事超过十二点不能回家的话,您就接我去您办事的地方。”她在电话里说道。她没冤枉我,我是说过这个话的。

“薛孟,是奕奕说她有急事找我,要我去她的住处一趟。”我只能实话实说,一个大老爷们,不能骗自己的干女儿。

“干爹,您如果敢去她家,您就永远也不要再回我们这个家,我就没有您这个干爹,因为您不信守自己的诺言。”她生气了,以法学硕士的口吻教训我。

“薛孟,这样好吧,我赶去奕奕那里看一下就马上回家,不超过一小时。”我这辈子很少向人请假,更没有这般低三下四地向人请过假。

“坚决不行。没有商量的余地,一个是您人影不离的干女儿,一个是您左右不离的助理,您今晚只能选择其中一个,请您自己看着办吧。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三分零二十一秒,您还有一十六分三十九秒的时间。拜拜。”她说就挂断了电话。

于是我又立即掉转车头往家里赶,一边赶路一边给奕奕打电话。

“奕奕,你好些了吗?”我不知如何问她,因为她并没生病。

“我躲在卧室的被子里,书房里真的有个人,我快吓死了,先生,您快到了吗?”

“我快到了,你不要怕,我就到了。”我说完又掉转车头赶往奕奕的住处。因为她是个最诚实的女孩子,决不会说假话。我好不情愿地又给薛孟打电话:“薛孟,你听干爹说,奕奕说他的住处可能潜进去一个什么人,她现在吓得躲在卧室里哭,我只去看一下就马上回家,万一有坏人潜入她的住处怎么办呢?请你理解一下好吗?”

“干爹,那您现在在哪里?”

“我现在在回家的车里。我已倒了四次车了。不赶回去的话,又违反你的六条家规,不去奕奕那里看一下的话,又怕她受到伤害,薛孟,你说我该怎么办呢?”我可怜巴巴地实说,想求得干女儿的同情。

“干爹,你现在去她家还需要多久?”

“大概二十分钟。”

“干爹,我总共给您五十分钟的假,在五十分钟以内您必须回到我身边。还有,您不能碰那个女人,连手都不能碰,您能做到吗?”

“我保证做到。”我屈服了,屈服于女儿的强大压力,这是我第一次向人屈服。

我不知我是怎么下车爬上楼的,我用备用钥匙打开奕奕的防盗门,打开客厅的灯,径直走向书房。书房的门是关着的,而且打不开手柄锁,于是我警惕了起来。奕奕知道我已来了,她从卧室出来后悄悄地走到我身边,用手指了指书房。

我示意她离我远一点,我掏出备用钥匙来,奕奕这房子我身上有一整套备用钥匙。我开始开书房的门,但就是转不动钥匙,似乎从里面反锁了。

“里面是什么人,你给老子滚出来,不然我就报警了。”我大声说道。

里面没有动静,我很奇怪,因为在种锁是不可能从里面自动反锁的,里面一定有人。于是我准备进行破坏性开门,我示意奕奕离远一点。

我的腿力是不能低估的,我随便一使劲,最少也有两百公斤的力。书房属于内门,安装不很牢固,我就是那么一脚,门就被踢开了。好家伙,门才被踢开,一根铁棒迎面打来,幸好我闪得快,才没被击中。奕奕立即递给我一把菜刀,她自己手里也拿了把剪刀。

我往里一看,终于看清了,里面是个蒙面女人,手里拿着根三尺来长的铁水管,露出两只眼睛盯着我,从她的眼情看,应该年纪不很小了。因为眼睛不很亮。

“请你放下手中的凶器,老实一点的话,我可能还放会你一马。”我已放下手中的菜刀,点燃了一支烟,好男不跟女斗。

“你必须接受我一个条件。”她说道。

“你私自潜入民宅,已经犯法,还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

“我一不是偷盗,二不是打劫,我选在这里是为了方面与你见面。”

“既然见面,又为何戴个面具?”我笑道。

“为了我的安全,也为了你的安全。”她说道。

我仔细辨别她的的声音,但似乎从来没听到过这声音,肯定是个陌生女人。我真恨我这辈子不知道遭造了什么孽,老是被女人纠缠不清,原来的没甩掉,新的又缠上来了。

“我的安全不用你操心,你说吧,到底是什么事?”我没好气地说道。

“请你的助理小姐回避一下好吗?”

我示意奕奕去她卧室,她就是不肯离去。“去吧,没事的。”我说道。

“先生,您要小心点,千万别上她的当。”奕奕说完才离去。

“说吧,我没时间陪你玩。”我还是没好气地说道。

“请你进来说好吧。”她说完往里面退了一步,于是我走进了书房。

奕奕的书房不很大,里面是有一张电脑桌和一把转椅,还有两个书架,除了这些还剩下几平方的空间。蒙面女人就站在电脑桌前,手里的铁管已放在地上,双手展在背后。

我仔细一看这个女人,大概一米六几的个头,身材很苗条,穿了一套牛仔服,腰上还系了根红皮带,腰显得很细,胸脯显得很丰满。脖子很长,皮肤很白净。脸上蒙了个大概是她自制的绿色布面具。

“你请坐。”她反客为主地说道。

也好,我就坐在转椅上,又点燃一支烟。我不相信这么一个女人能有什么绝招奈得我何。然而我错了,我的屁股才落凳,她突然伸出右手想扼住我的脖子。动作之敏捷超出我的预料。我立即站了起来,一脚踢向她的腹部。她没扼住我,我也没踢中她。

“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不讲信誉?”我站在她对面瞪着她说道。

“我承诺了你什么?”她冷冷地说道。

“你不是说有事情要跟我说吗?你怎么突然出手呢?”

“你是我的克星,我必须杀了你。”

“我并不认识你,又怎么是你的克星呢?”

“当你认识我时,你的死期就到了,只要我一拿下面具,你就立即去死。”她说得一点也不含糊,听了毛骨悚然。

“我很想领教一下死是什么滋味,你现在就可以拿下面具。”我边说边做好了打斗准备,我就不相信她有三头六臂,那么骇人,说什么她一拿下面具我就得“立即去死”,说得她那么厉害,说得我是那么没用,真是连肺都气炸了。

“唐主席,你可要想好了,你正如日中天,时运正`当年。”她在进行宣传,想动摇我。

“我对我自己的事起码比你要清楚,请你立即拿下面具。”,八尺男儿岂能被一个女人的几句大话唬住。

她已没有退路,她已无话可说。,她的右手有回到了身后,自我走进书房后,我没有见到她两只手同时放到前面来,我估计她的另一只手里绝对拿着什么东西,必须注意后面的那只手,在战术上一点都不能大意,双方都已将大话说到位,现在就看手上的功夫了。

她伸出左手在揭面具,但动作很慢,企图在吸引我的注意力,就在面具即将揭开时,她的右手以快如闪电的动作将一支针管刺向我,速度快得吓人,那针管就像医院里注射葡萄糖用的针管那么粗那么长。而且从针头里射出一种水一样的液体来。

我的动作也不马虎,因为我对她的这只手有一定的思想准备,我身子一矮,避过她的针头,突然一拳击向她的腰部。我使出八分力,她的腰很细也很软,我紧接着出手重击她的右臂。最大的威胁就是那支针,那里面肯定不是葡萄糖。

她的腰部中招后,身子微微欠了一下,她的臂一闪避开了我的拳头,她这时的面具已拿掉,原来她就是那个魔鬼别墅的老板娘蒋美美,上次在录象里我已见到过她的芳容,只是今晚好像比上在录象里看到的年轻许多,而且很有几分女人味,根本就不像五十岁的小太婆,尤其那三围简直就像个职业模特,我这人喜欢欣赏漂亮女人,哪怕是在最危险的时刻也不肯放过。

“停一下再打好吗?”她又后退了两步,右手里的针头没有对准我了。

“不行,才开始打就收手不过瘾,要打就打个输赢出来。”我话虽然是这么说,但手里的活还是停了下来。

“好男不跟女斗,亏你还是个远近闻名的大爷们。”她突然噗嗤一笑。那笑相也很有几分神韵,她年轻时确实是个大大的美女,就是现在也让我有几分心动。我决定一定要在今晚搂她一下,从来没有抱过恶女人,今天很想过把瘾,这个对像很不错。

第一百五十三章

“如果你不想打架了,就请你放下手中的毒针,我可不想成为郭大力。”我说道。

她听了一惊,脆声脆气地说道:“原来你已知道了我的身份了。”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就同你早已知道了我的身份一样。”我点然一支烟,我在点烟的时候特别注意她拿针管的右手。但她没趁机出手,看来她并不想要我死或者要我疯。

“唐大哥,我两人做笔交易如何?”她叫得很亲切。

“我可不敢认你这么个恶女人做妹妹,请你叫我老唐就是了,有什么阴谋你尽管说出来。”我边说边想,今晚的架可能打完了,想抱她一下的计划落空了。

“我帮你对付一个人,你帮我拿到薛孟的钱。”她说道。

“我不很懂你的意思,请你把话说清楚一点。”我说道。

“新潮流几十亿的财产,属于我的只有两千万美元,相当于一个多亿的人民币,而有人却想将几十一个亿全部夺走,我所说的帮你对付的就是这个人。这个人很厉害,有一定的势力,而且是个恐怖分子,他们目前正在加紧进行他们的计划。”

“你自身难保,还有什么势力帮助我对付别人呢?”

“一物降一物,我自有我的办法。我上次的行动不是也差点成功了吗?你可不要把我看偏了,我能在新潮流建立一个‘魔鬼别墅’一住就是若干年,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事。”她娓娓而说,我洗耳恭听,她并非吹牛皮讲大话,事实确实如此。

“薛孟的钱已被黎家冻结了,你根本就拿不到,我怎么能够帮你?”我实话实说。

“这个我知道,只是暂时冻结,反正现在我又拿不到。何况这个问题你只要去a国见过黎家老爷就解决了。”她似乎一清二楚。

“你说有人想全部拿走新潮流的财产,有点危言耸听吧?这可是受到中国法律保护的私人企业。”

“你既然知道有真假两个柯迩,又为什么这么说呢?这伙人本来就是专门跟法律作对的。你能知道的事情我几乎全部知道,而我知道的事情你未必知道。”她皮笑肉不笑地说道。

“就如你说的那样,他们又有什么办法拿走别人的财产呢?”

“人有人道,鬼有鬼路。美国人把自己说得无所不能,为什么连一个小小的基地组织都奈不何呢?你不认为你自己也有本事吗?可你至今还没搞清你是怎么捡到一个坐台小姐的?你的运气真那么好吗?”她冷笑道。

蒋美美的话一下击中了我的要害,我不得不重新考虑自己开始的想法,我说道:“蒋美美,你为什么要选中我呢?”

“唐大哥,我们这个世界上有几十亿人口,其中男人占了一半,在这全世界一半人口的男人中,也只有你有能力帮得了我。请你给我一支烟好吧。”我递给她一支烟,她将针管放在桌上后点燃了烟接着说道:“新潮流包括黎总经理在内的一批成熟美女们举足轻重,在这些成熟美女眼里她们所渴望的不是小白脸,而是像你这么绝顶聪明、最有实力、最有魅力、最有相貌、最被美女所青睐的男子汉。我要想拿到在新潮流的钱,不能指望薛梦,必须找一个有实力的男人,于是我花了好多精力去找这么一个男人,终于找到了,当我见到你时,你那时虽然是个捡破烂的,但你的气宇让我倾倒,因为我也是女人,而且还是从美女的道上走过来的,我当时不知有多高兴。于是几天以后你就捡到了薛梦,立即成了薛梦的干爹,事实已经证明和正在证明,我的眼光独到,我的决定正确。”她笑得很开心,我听得肺都快气炸了,心里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原来自己在‘三不管’捡到薛梦竟是这个女人精心策划和安排的。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不要你给我戴那么高的帽子。我自己明白我自己有几斤几两。我在新潮流只是一个打工崽,当不了家,做不了主,怎么能帮你拿到那么多的钱?”

“唐大哥,有一点你尽管放心,我决不会使你为难。上次我在行动时为什么选择你去青岛时?就是不想让你为难,还有,我反复嘱咐薛梦不要动你的任何东西。”

“正由于你上次的犯罪警方已经立案,你这次又潜回来,岂不是自投落网?”

“警方早在去年就盯上我了,但他们奈我不何,也正是由于他们的干扰才迫使我在春节期间提前行动,又是由于你通知a国驻华使馆冻结了我转到加拿大银行的款,所以这次又从头开始,解铃还需系铃人,因此还得请你帮忙。”

“我刚才已经讲过了,我只是个打工崽,我没能力帮得了你。”

“唐大哥,我们先不讨论你帮不帮得了我的问题,我们先讲一个民族大义的问题。你是我最钦佩的爱国者,今年是中国历史上最辉煌的一年,因为在中国举办奥运会,我在你唐大哥眼里是个无恶不作的坏女人。但我要告诉你的是,我蒋美美从来也没忘记自己是个中国人,我可以做对不起老天爷的事,但我从没做过对自己祖国不起的事,俗话说: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我已知道柯迩一伙是恐怖分子,他们企图将新潮流的钱弄到手作为他们的经费,他们正在策划破坏奥运会,柯迩认识我,也知道我的目的,`他几次拉拢我与他们合作,但都被我拒绝了。我有心搞掉柯迩他们,但我没这个能力。无论你答不答应我的条件,对付柯迩的事情我都会帮助中国警方,因为我是一个爱自己祖国的中国人。”

蒋美美的话让我很感动。爱国不分先后,爱国就是一家。我不能拒绝她的爱国热情。我相信她知道柯迩一伙人的某些情况,这对于我们破案是很重要的,应该给蒋美美立功赎罪的机会。于是我说道:“蒋美美,我很赞赏的爱国热情。我希望你提供柯迩一伙的犯罪事实。至于你与薛孟之间的事情,那是你们的私事,我只能站在公正的立场上主持公道。”

“唐大哥,有你这个意见就行了。我这人对别人可能做过不少坏事,但唯图对你唐大哥坏不起来。我暗里还是明里请你帮我,你都是坐赢不输的。我把两个如花似玉的女人做你的干女儿,我都要她们真心实意待你,你怎么就是不满足她们的要求,如果你以前把薛梦做了,现在可能有你们的儿子了。现在这个薛孟又爱上你了,你应该懂得女人需要什么。”

“蒋美美”,我打断她没完没了的废话。“我还有事情要办,除了这些废话外你还有其他的话要说吗?”

“唐大哥,我原来本想安排你以前那个干女儿回来帮我的,现在我改变主意了,就不让她回来了,因为两个干女儿同时出现对你确实太难处理了。我们这就算达成了默契,关于柯迩的事情,我会及时向你提供最新的消息的。你们要控制好这个假科尔,最近有个女人可能从境外进来与他谋面,这个女人原来与真的柯迩见过一面。”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因为她讲的太重要了,我们并不知道即将进来的那个女人曾经与柯迩见过面。我说道:“蒋美美,你今晚是怎么进来的?”

“这个很简单,你的助理小姐哼着歌回来开门时,她一推开门,我在她身后将一个硬币丢到她的右侧,她听到响声转过身去捡时我已闪身进了房。”

“好身手。”我说道。

“唐大哥,我从没打算伤害你,这个针筒里装的不是毒药。”她说完,拿起针筒对着她自己的口一压,将全部液体挤进口里咽了下去后说道:“唐大哥,来日方长,后会有期。”说完,向我盈盈一拜,从我身边一闪出了书房,我一走出书房,她的人已出了客厅,消失在楼梯中。

“奕奕,出来吧。”我准备要走了。”

“先生,那个坏女人输了?”奕奕穿着单薄的睡衣挨紧我坐了下来。

“我们没打了,她想要我帮她个忙。”

“世界上哪里有用这种方式求人帮忙的?”

“现在不怕了吧?”

“您一来我就不怕了,先生,奕奕的魂好像附在您身上一样。这个坏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你回家开门时是不是听见一枚硬币掉在地上?”

“是的,我捡起一看,不是我掉的,那是一枚一元港币。”

“她故意用那枚硬币转移你的视线,她就趁机进了屋。”

“啊,好厉害的女人,以后我要提高警惕了。先生,时间不早了,我陪您喝几杯酒后就在我这里休息好吧?”

“我今晚还有事情没办完,我得走了。”

“先生,就一晚都不行吗?奕奕好想好想先生。”

“以后吧,我也好想好想奕奕。”

我们的心想到了一块,我们的口也挨到了一块,我能给她的就只有这些,我能得到她的也只有这些。有这些就足够了,这个世界这么大,美好的东西太多了,做人不能太贪,你不可能拥有世界上所有美好的东西。

奕奕还想要,我也还想要,她想得到我整个男人,我也想占有她整个女人。但我们在克制中松开手、松开口,我细心为她扣好内衣,她细心为我抹去口红。她含泪为我开门,我忍心向她挥手。

我在夜幕中赶路,我还要回家应付辣得让人张不开嘴的干女儿,我早已超过了她规定的假期,我真担心她罚我给她洗内衣,这可不是我这种男子汉干的活。

第一百五十四章

当我心急火燎地赶回到家门口时,干女儿薛孟将门锁死不开,这时已凌晨三点钟,我不能在门外大声叫,于是给她发短信。

“薛孟,干爹刚才跟人打架差点回不来了,请你快开门。”我以为她见了一定很心急,会马上开门让我进去。

“您在外面跟那个女人鬼混完了来哄我,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我差点连命都丢了,怎么跟她鬼混?”

“男人只要还有一口气,就不会忘记贪色的本能,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你跟我生活了那么长时间了,难道就那么不相信我?”

“我是个守身如玉的白领,她是个坐台出身的贱妇,怎么相提并论?”

我一看,气得全身发抖,我不准任何人侮辱奕奕的清白:“你白读了法研,连做人都没学会,你好自为之吧,拜拜。”发完后我立即转身准备离去,不想再理这个狂妄自大的干女儿。

我才下楼准备去车库开车,薛孟穿着迷你睡衣跑来了,一把抱住我往楼梯走去,我就硬是不去,继续往车库走。

“干爹,我错了,请您回家。”她的口附在我耳边轻声说道。

“快回去,不要丢人现眼的。”我真怕人看见,还误以为我们两人在苟且呢。

“干爹,您快抱住我。”她话没落音,她人开始往地上倒去,脸色苍白,两眼泪水。我立即用手拉住她,将她楼在怀里立即回到屋里。我正想将她放下来,她却没有任何反应,我低头一看,她已昏厥了过去。这一回轮到我急了,一掐她人中也没反应,一探鼻息,好像已没呼吸似的。

“薛孟,你怎么了?”我的鼻子一酸,眼泪巴拉巴拉流了出来。我来不及给她加衣服,立即出门往楼下冲,急急忙忙打开车库门,正准备将她抱进车里去医院时,她突然轻轻叫了一声“干爹”。

“薛孟,你醒了?”

“干爹,您怎么还不抱我回家,我好累啊。”

“好,干爹这就包你回家。”我关住车库门,有急急忙忙爬上五楼回到我的家、她的家、我们两人的家里。

“干爹,我可能要死了,一点力气都没了。”她在我怀里有气无力地说道。

“宝贝干女儿,快告诉干爹,你到底哪里不舒服?”我边说边抱着她走进她卧室。

“干爹,我这里好痛好痛。”她的手指着她的心窝。

“你先躺在床上好吗?”

“您不要放我下来,干爹,求您不要抛弃我,我就您这么一个亲人了。”她的眼泪一直流过不停。

“干爹怎么能抛弃自己的干女儿呢,不要胡思乱想,你永远是我的好干女儿。”

“干爹,我是个女人,女人最怕的就是男人身上那把杀人不见血的刀子,您今晚拿出了那把刀子对准了我。”

“薛孟,干爹今晚确实是在跟人打架,而且那个人你比我更熟悉。”我本来不想告诉她今晚同蒋美美打一事,可她误会了我,以为我跟奕奕在鬼混,气得差点丢了小命,想不到平时辣劲十足的干女儿心里竟是这般在乎我。

“干爹,您给我揉揉这里,这里好痛好痛。”

我用一只手抱住她,另一只手给她揉胸脯,这是我第二次进人她的禁区,第一次是当初见到她时为了识别她是不是薛梦才检查我最熟悉她的那个部位,这一次是我无法拒绝她的要求,因为她已很伤心了,我不能再让她伤心,她要我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拒绝。

“舒服点吗?”我看着她满脸泪痕的美丽面孔,已经失去了往日的红晕。

“两个都要揉,用大一点力,干爹,您以后要经常这般体贴她们好吗?”

“好,决不让她们再因我而痛。”

“好干爹。您刚才讲今晚跟您打架的人我熟悉?”

“是的,就是蒋美美。”

“什么?她跑到奕奕家里去了?”

“她是潜进奕奕书房里的,目的就是把我引去。”

“这个坏女人,她找您的目的难道仅仅是为了打架?”

“不,是要我帮她拿到新潮流的钱。”

“您没答应她,于是两人打了起来?”

“是的,她很能打,动作很麻利。”

“干爹,您打架的样子一定很好看。”薛孟格格笑了,我也就放心了。

“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您平时那么文质彬彬,突然变得威风凛凛,您说好看不好看?哪天我也要您打一架我看,今晚奕奕看得一定很开心。”

“她躲在卧室里吓得哭,还开什么心?”

“有您在她还怕?真没出息,只要您在身边,我就天不怕地也不怕。干爹,您真伟大。”她开始耍娇了,做她喜欢做的小动作。

“我哪有你说的那么大的本事,我曾经被人两次打伤住院。”

“干爹,结果是那个坏女人打输了,灰溜溜地逃走了?”

“后来没打了,我答应她的要求了。”

“干爹,您为什么答应呢?”

“我如果不答应她,他肯定就要来威胁你,那你以后怎么办?”

“她不会把我的钱也拿走吧?”

“难道你那么不相信干爹?”

“我当然相信您,干爹,被您这么一揉,真的不痛了,好像还比刚才长大了许多。”她格格笑道。

“不痛了我就放心了,以后不要这么生气好吧?”

“我当时感到天都快塌下来了,您想想,万一您抛弃了我,我怎么活?亲人没了,钱也拿不到了,不就是世界没日到了吗?”

“薛孟,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只要我还活着,就永远不会抛弃你。”

“干爹,今晚我错怪您了,您能原谅我吗?”

“我不能原谅你,我真想一口把你吃下去。”我紧紧地搂住她,我确实想一口把她吞下去。

“干爹,我求之不得,我要您现在就吃我,先从您正在揉的部位吃起。”

“薛孟,我的肚子有点饿了,厨房里还有吃的吗?”

“我给您准备了夜宵,现在我就去热。”

“你现在上床休息,我自己去热就行了。”

“我现在已经没事了,您先去洗澡,我去弄吃的。”

“那就辛苦你了。”

“干爹,您这是哪家话?侍候您一辈子都是我的职责。”

我身边不离女人,天天跟女人打交道,但只有今晚才算基本上认识了女人,更具体地讲是认识了女人的特性。就是这个干女儿薛孟让我有了这个认识上的飞跃。她平时很少说过喜欢我、爱我的话,讲得最露骨的就是两个影子而已,想不到在她的心里是那么在乎我,差点连自己的命都搭进去了。我一边泡澡一边在心里沉思这个伟大的问题。

“干爹,您洗完没有?”

“快了。”

“要不要我给您擦背、按摩一下?”

“不辛苦你了,我穿好衣服就来。”于是我抓紧时间抹干身子穿衣服,生怕她开门进来乱了体统。

“干爹,今晚喝十五年份茅台酒好吧?”

“为什么喝那么好的酒?”

“我不讲,您心里比我更清楚。”她羞怩地说。

“我心里不清楚。”我装糊涂逗她开心。

“干爹,您好坏,人家的一半都给了您,难道不值得庆祝一下吗?”她已羞得满面红晕泛滥,双眸春情荡漾。

我能说什么呢?找不到恰当的语言来回答她,我既得意又尴尬,于是我拿起十五年份的高档茅台打开,先给我的宝贝干女儿酌了满满一杯,再给自己也酌满一杯,这是我第一次给她酌酒。然后我举起杯子与她一碰,一口干尽。哪怕是片言只语还是千言万语,统统都在这杯酒里。

她也一口干了,脉脉含情地看了我一眼,悄悄地走到我身边,*着我的手臂依偎着坐了下来。显得那么温柔、那么乖顺,往日的辣劲不见踪影。

“薛孟,我给你拿件衣服穿上,不然会受凉的。”她身上穿着薄如蝉翼的迷你睡衣,这种睡衣只有结了婚的女子跟丈夫单独在一起时穿的。

“不要加衣服,我很热,我还要喝酒,干爹,您喝过交杯酒没有?”

“没有。”

“我在结婚典礼上见过。我们现在就那么喝好吧?”

“薛孟,不要胡闹,那像什么话?”

“又没别人看到怕什么。我们今晚就开开心心把这瓶酒喝完,前后您就抱我去睡。”

“薛孟,这是严肃的问题,岂能那么随随便便?”

“反正我已给了您一半,不如将另一半全部给了您我就放心了。不然,夜长梦多。”

“薛孟,终身大事,千万不能凭一时的冲动草率行事。”

“干爹,这倒不是一时的冲动。上次您女儿回来时,我就把我的想法告诉了她,问她有什么意见。她说她没意见。”

“你真的跟她讲了?怎么先不跟我说一声呢?”

“我跟您说不是等于白说,您这个封建脑袋会答应吗?”

“薛孟,在个事情我们两人都要慎重地考虑好吗?”

“那是您的事,我反正已考虑好了,我有耐心等您。”

“薛孟,天都快亮了,酒也喝好了,你先回房休息去好吧?”

“您呢?”

“我也回房休息。”

“干爹,这是何苦啊!”她怀着怨恨的目光起身离去。

我也怀着愧疚的心情走向我的卧室,我心里在自问:我真那么封建吗?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上午九点正,军用飞机准时起飞,目的地还是上次那个莲屿岛。

万里晴空,身伴碧蓝的天空,脚踏碧蓝的大海。机舱里就是我跟阿闵。昨晚蒋美美跟我讲的即将入境的女恐怖分子曾经见过柯迩,我们必须立即落实这个情况。今天去莲屿岛就是提审柯迩。

“阿唐,女魔头蒋美美的功夫怎么样?”

“她没跟我拳脚交手,她用铁棍和那个针筒,不过手脚很麻利。”

“你看她到底有多少岁?”

“表面看不过四十出头,女人保养得好是很难看出真实年龄的,起码可以相差十岁。”

“我觉得蒋美美对即将入境的那个女人可能很熟悉,关系不一般,这个蒋美美把她的情况卖给我们或许有某种阴谋。”

“我们可以利用她,也可以将计就计。”

“阿唐。反正女人都很喜欢你,这个蒋美美的事情就由你管好吧?”

“阿闵,你这是什么话?蒋美美昨晚一铁棍差点要了我的命,她喜欢我什么?”

“骂是亲,打是爱嘛,她不喜欢你还专门给你送了两个干女儿,如今她自己又送上门来?”阿闵咯咯笑道。

“好,她喜欢我,普天下的美女统统的喜欢我,明天将她们统统讨回家做老婆。”

“那么多,你吃得消?”这个小妮子今天尽找我的短处取乐。

“阿闵,我问你一个事你老实告诉我好吧?”

“我就是骗尽天下人,也决不对你讲半句假话,你问吧。”

“那天中午你发条短信给我要我洗个冷水澡是什么意思?”

“阿唐,如果我不给你短信,你那天中午能闯过药酒关?”阿闵咯咯笑过不停。

“你又没去,怎么知道我喝了药酒?”

“黛丽空运来的药酒是经过海关检验的,那酒里含有很高的壮阳成分,但不是违禁药物。黛丽买药酒给谁喝?当然只有你了。你那天中午去她家那么久没出来,肯定是吃午饭嘛。她想你想得几乎发疯,她用皇室补肾壮阳的独门秘方招待你,其用心难道不清楚?你阿唐是个在女人面前过得硬的男子汉,但却难以抵制药物的强大冲击?你跟我说老实话,我讲的对不对?”

“阿闵,算我服你了。口服心也服。”我不能承认她说的这一切。

“你不会怪我搅了你和黛丽的好事吧?”

“谢谢你救了我,那天我确实抵挡不住了。阿闵,黛丽不是害我吧?”

“不,她确实想得到你,她就跟我一样,八百辈子都不会伤害你,甚至可以为你上刀山下火海,但我不能让她如愿以偿。”

“她给的药酒还可以喝吗?”我本来不应该问这事的,但话已出口收不回来。

“当然可以喝,但每次不要喝多了。你知道一瓶药酒多少钱吗?”

“我哪知道。”

“一瓶药酒一千八百三十美元。”

“那么贵呀?黛丽也真太浪费了。”

“人家是真心实意待你,女人爱上一个男人,你就是要她把她自己的心掏出来给你下酒她也不会眨一下眼皮。阿唐。你想要我的心吗?”她两只大眼睛盯着我。”

“阿闵,有你这样的红颜知己,我这辈子总算没白变一世男人。”

“到了。准备降落吧,今天风很大,降落难度要大些。”

飞机安全降落,军用吉普将我们送到一座铁壁铜墙似的小院里。一名海军上校和一名武警中校接待我们,很热情,用茶、烟、水果招待我们。

“首长,现在就去带人犯?”武警对阿闵说道。

“好,全程录制。”阿闵回答。

不多久,我们走进临时审讯室,我和阿闵刚坐下来,柯迩就被带了进来。他坐在我们对面的椅子上,送我们来的上校退了出去,柯迩两只鹰眼一直在盯着我,似乎在问:唐副总,您也是安全部门的吗?

阿闵:“柯迩先生”,你对你自己的问题没有交代清楚,这可能对你不很有利。”

柯迩:“我已经分几次全部写清楚了,您认为那里不清楚,我可以补充。”

阿闵:“你对破坏奥运会的计划没交代清楚,你只交代了你们的笼统计划,没有交代具体的计划,与我们所掌握的出入太大。”

柯迩:“您能具体指出来哪里不具体吗?”

阿闵:“柯迩先生,请你记住你现在的身份,如果你想把中国的牢底坐穿的话,你可以什么都不交代。”

柯迩:“我要交代,我要立功赎罪,我不喜欢坐牢,但我确实不知道您说的我在什么问题上交代得不清楚,我愿意补充。”

阿闵:“恐怖组织与你联络的是什么人?”

柯迩:“啊,我忘记交代了这个人了,她是一个中国x族女人,我不知道她的真实姓名,她的代号叫安娜,大概三十来岁,人长得很漂亮,样子很像东欧女人,会说几种语言。她只跟我联络过一次。”

阿闵:“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联络内容是什么?”

柯迩:“去年的十一月份,就在蓝楼宾馆,她是随一个旅游团进来的。他传达‘阿大’的指令,要我们尽快弄到一亿美元的资金,另外要我们选定进行自杀性恐怖袭击的人员。”

阿闵:“你们选定了没有?袭击目标是什么?”

柯迩“人员在境外已基本确定六人,三男三女,由于经费还没到位,现在还不能算数。袭击目标要等五月份才能确定。”

阿闵:“你们雇佣一个自杀性恐怖分子的条件是什么?”

柯迩:“每人三百万美元,以他们的家人做担保,先预付五十万,其余的事成后付给家属。我们对选定的人员将进行专门培训。”

阿闵:“你们准备使用什么武器?”

柯迩:“袭击目标主要是爆炸装置,也使用其他轻武器。”

阿闵:“你把你们‘阿大’的情况再详细交代一下。”

柯迩:“‘阿大’是他的代号,就像中国人讲的老大,他是我们这个恐怖组织的第一号首领,我没亲自见到过他,他从不接见部下,我并不知道他是哪国人。安娜是‘阿大’与我的单线联络人。”

阿闵:“你想立功赎罪吗?这可是你获得从宽处理的唯一途径。”

柯迩:“别的恐怖分子不怕死,我在个恐怖分子既怕死也怕坐牢,只要能让我不坐牢或者少坐牢,要是要我去炸月球都行。”

阿闵:“让你与安娜联络一次,你能按我们的旨意办吧?”

柯迩:“能,你们就是要我当场抓住她我也干。”

阿闵:“这事你先在思想上准备好,到时候我们再安排,你必须记住一点,你只要稍不老实,就会丢掉你的小命。”

柯迩:“我现在是世界上最老实的人。”

阿闵说完看了我一眼。于是我也不失权。

我问:“柯迩先生,你们恐怖分组织的事,你的替身知道吗?”

柯迩:“他什么都不知道,也不能让他知道。”

我问:“你与魔鬼别墅的蒋美美是什么关系?”柯迩听了一惊。

柯迩:“邻居关系,她很厉害,我们打算收买她,但谈了几次都没成功。”

我问:“除了邓大为,你还与其他哪些中国人有这方面的联系?我是指恐怖活动方面。”

柯迩:“丁岚没死前曾答应过给我找一个人,但我不知道她找着没有。”

我问:“丁岚是你的成员吗?你知道丁岚是怎么死的吗?”

柯迩:“丁岚不是正式成员,但她知道她老公与我的特殊关系。被是被她的朋友暗杀的,为了灭口,她已威胁着别人。”

我问:“她的朋友是谁?”

柯迩:“丁岚是个不寻常的女人,上至达官贵人,下到流氓混混,她都很熟,她也能够跟任何男人上床,其中也包括了我。”

我问:“你知道是谁暗杀了她吗?”

柯迩:“我不知道,她死的前一天跟我通过一才秘密电话,请我帮助她出境,说有人想杀她灭口。我问她是什么人,她说是得了她许多好处的朋友。”

我问:“她的秘密手机的号码是多少?你的呢?”

柯迩:“她的是13#5###78##,我的是13#0##6####。”

我问:“你还有什么要求吗?”

柯迩:“蓝楼1206房的玛丽是我包养的女人。请您帮助她离开中国,她不知道我的任何事情。谢谢您。”

审问结束了。柯迩被武警带走了。我和阿闵准备去机场,但陪同我们的海军上校一定要请我们吃午饭,盛情难却,于是就在他的陪同下走进军官食堂的一间包厢菜是好菜,生猛海鲜,酒是好酒,缉私没收的处理洋酒,也要花钱买,只是很便宜。一向抵制洋酒的我,今天却破例,也要享受一下缉私部队的战利品。

我不知道阿闵到底是多大的官,上校一直称呼她“首长”,她起码比上校的军衔高,官阶高。这丫头不知怎么晋升得那么快,连我都眼红。

我们吃得很斯文,喝得很文明,说话很客气。不到半小时就吃完了,真有一点军人作风。上校亲自开车将我们送到小型军用机场。

“阿唐,你对今天的审问有什么看法?”飞机起飞后,阿闵说道。

“收获不少,最大的有三点。”我说道。

“哪三点?”

“第一,基本了解了恐怖组织的联络方式;第二,可以布置下一步掌控安娜的方案了;第三,对暗杀丁岚的凶手有了侦察的方向。”

“阿唐,你就把精力放在丁岚秘密专案上,我就对付恐怖组织。”

我们的话还没谈完,飞机着陆了。今天接我们的是霸王花韩冰冰。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中华民族是世界民族之林的佼佼者,她从不欺负别的弱小民族,但是也从不允许其他民族的欺负,更不会容忍所谓世界列强的侮辱。奥运火炬在f国传递时,藏独分子在f国小数反华政客的纵容下阻拦奥运火炬的正常传递,f国的少数反华媒体还发表了极不友好的言论,从而引起了海内外华人的极大愤慨,一场声援奥运火炬传递、抵制f货的群众性自发运动在新潮流兴起,来势之猛,冲击之剧为近三十年所罕见。

新潮流世界品牌展销馆的“f国品牌展销馆”馆门前竖着一块两米高的标语牌,正面是中、英、法文书写的标语:“坚决抵制f国货”;“给f国一只耳光”。

背面是f国总统夫人的巨幅裸照。

同样,在新潮流购物中心三楼的“家乐福”门楣上也挂着一幅白色横幅,上面用黑体中文书写着一条标语口号:“五一节长假,请爱国者止步”。

f国的这两家商场,自标语挂出来后,门前观众络绎不绝,鼓掌的鼓掌,拍照的拍照,异常热闹。而商场里面,除了营业员,偶然有几个外国顾客外,没有一个中国人进去购物的。

上午十点钟,f国两家商场的洋老板去新潮流副总经理室找我,被我的助理奕奕小姐挡在了门外。

“请问两位先生与我们副总经理预约了没有?”奕奕有礼貌地问道。

“因事发太突然,没来得及预约,请您通报唐先生,我们必须立即见他。”家乐福的老板说道。

“对不住,唐副总经理现在忙着开会,没有预约我不能通报。”奕奕说道。

“助理小姐,我们的商场被你们的标语黑了,一个顾客都没有。”品牌馆的老板说道。

“先生,您们应该找您们国家支持藏独的那些政客们,不应该找我们的唐副总经理,他并没下令叫任何人挂标语,因此,他也帮不了您们的忙。”

“助理小姐,请您转达我们的口头抗议,我们要求立即撤去标语。”家月福的老板说道。

“我代表我们的唐副总经理拒绝接受您的口头抗议。我现在正式邀请您两位观摩今晚的‘声援北京奥运火炬传递演唱会。”奕奕微笑着说道。

“这样的演唱会我们不年能参加。我们是商人,不能将商业政治化。”品牌馆的老板说道。

“先生,您说得很好,这话应该对贵国的政治家们说,因为是他们将体育正治化。”奕奕说道。

两个平时趾高气扬的洋老板,今天却挨了一个中国女孩的一顿耳光,而且还是自己送上门去的。他们碰了一鼻子灰后,只好怏怏离去。奕奕在副总室门外与两位洋老板的谈话我在里面听得一清二楚,心中要多高兴就有多高兴。

“声援北京奥运火炬传递演唱会”是在新潮流总工会的所有会员一致要求下,由总工会举办的,具体由柳竟频和汪娜组织。

“主席,今晚的演唱会一切准备工作已经就绪。”柳竟频说道。她和汪娜是来向我汇报的。

“交通管制和现场保卫工作是怎么安排的?”我问道。

“交通管制由交警二大队执行,现场保卫工作由治安一大队执行。”柳竟频回答。

“明星来了多少?安置得到位吗?”我问道。

“内地明星有宋祖英、韩红、赵本山、李宇春等三十九人,港、奥、台明星周杰伦等共十三人。全部安排在海西宾馆,由女子保安队负责安全保卫工作。”汪娜回答。

“明星们的出场费谈妥了没有?”我问道。

“所有参演明星一致表示分文不取,来往机票也自掏腰包。”汪娜回答。

“其他情况怎么样?”我笼统地问道。

“四所高校的学生会要求派代表团来参加,我批准每所大学参加的人数不能超过三百人。市内三百家大型企业也都要求派代表团参加,一共三百二十个代表团,每团人数限制在一百人以内。预计今晚会场内在八万人左右,会场外十万左右,由市电视台负责转播,有省内外和港奥、台一百多家媒体现场采访。”柳竟频说道。

“规模太大了一点。”我说道。

“主席,如果不是我们硬性限制,可能比这个还要大得多。这是人民对奥运的支持,也是对国际上一小撮反华势力和藏独分子的愤慨和声讨。”柳竟频说道。

“请你们务必要组委会抓找安全,不能出任何安全方面的事情。特别要防止有人破坏。我也会重点注意这方面的工作。”

她们两离开后,我立即与阿闵在津东别墅见面。一边吃午饭一边谈工作。

“‘声援奥运火炬传递演唱会’的安全工作我很当心,你有什么更好的办法?”我看着疲劳不堪的阿闵说道。

“我的女子秘密特警队已全部派上去了,一半人用在保卫明星们,另一半在保卫会场,已使用了最新安捡设备,防止恐怖分子进行破坏活动。应该没有什么漏洞了。”阿闵说道。

“晚上你准备在哪个位置?”我问道。

“我就在会场秘密指挥部。阿唐,你尽管放心好了,安全方面有我阿闵亲自抓,不会出现任何问题的。”

“那就好。为声援奥运火炬传递演唱会的成功举行干杯,”

“为给反华势力一只响亮的耳光干杯。”

新潮流的影响力很大,这主要是新潮流的中国工人爱国热情高。他们身在外资企业,而他们的心更贴近自己的国家,对于国际上的风吹草动他们最为敏感。在他们的眼里容不进灰尘,更容不进沙子,“三种势力”分子就是有毒灰尘,国际上一小撮反华势力就是爱滋病源沙子。

爱国*热情,更*实际行动。我们正确地引导广大职工的爱国热情理性化,将耳光准确地扇在反华政客们的脸上,而不伤及无辜,更不影响中国人民同全世界人民的友好感情。因此,我们将挂在演唱会舞台上的横幅上的标语修正为“声援北京奥运火炬传递演唱会”隐去了抵制f货的内容。

四个巨大的气球悬挂着四条大红标语:“用实际行动支持北京奥运会”;“声讨西方少数媒体的反华辱华言论”;“强烈谴责藏独分子的暴力行为”;“坚决拥护党中央和国务院的英明决策”

这么隆重的大型群众性集会,最大的就是安全问题。我是这次活动的组委会主任,市委和市政府几乎每天都要我汇报。我真的已精疲力尽,神经几乎快绷断了。

晚上六点钟开始,巴巴诺丝广场开始清场,用最新式的安检设备进行检查。七点钟全市开始实行交通管制,大街小巷随处可见警车和警察,就连机关里的内勤女警都站街了。八点开始进场。数百支队伍从四面八方进入会场,新潮流的女子军乐队和三千人的腰鼓队以主人的身份迎接客人。

明星们今天只能坐组委会的大巴在秘密特警队员的保护下进场。大会给他们安排了五十米的红地毯,以便他们展示明星风采,这是他们的习惯,我们也绝对尊重。

巨大的广场容纳下八万之众,新潮流的两千名年轻漂亮的女工今晚担任礼仪小姐,统一着有奥运标志的短袖旗袍,一点也不亚于国际盛典的礼仪小姐。她们同女子军乐队一样是今晚最亮丽的风景线。

演唱会在庄严的国歌声中开幕。接着是唱歌、舞蹈、小品、相声、朗诵,应有尽有,人气最高的周杰伦,宋祖英、李宇春、赵本山等明星们的精彩演出博得了观众和粉丝们的热烈喝彩。

我今晚一直陪有关部门的领导坐在由女子秘密特警队员保护下的前台。在与他们谈笑风生之间,心中不免牵挂着安全。当所有演出人员走上舞台,在大合唱的歌声中挥手向观众们道别时,我的心开始平静了下来。当我送走领导们,目送着心怀伟大祖国的兄弟姐妹们漫漫离开广场时,我默默地祝福他们永远平安,祝福2008年北京奥运会圆满成功,祝福我们伟大的祖国明天更美好、更强大!

第一百五十七章

“声援北京奥运火炬传递演唱会”结束后,阿闵约我到津东别墅吃夜宵,说今晚请我看精彩表演。

“阿唐,我告诉你一个最好的消息,丁岚死的头一天晚上,她与梁仕友通过三十二人分钟的话。可惜已找不出通话内容了。”阿闵说道。根据柯迩的交代,从丁岚秘密手机里找到了柯迩的号码。但却解决不了任何问题。阿闵却已找出了副支队长梁仕友的电话号码,这确实是的好消息。

“这可能是个突破口,但怎么才能知道他们的通话内容呢?”我问道。

“没有办法,只能*其他方面的材料来推断他们的通话内容,这是以后的事情了。”阿闵说道。

“阿闵。梁仕友自上次被你盗了以后,据说他自己说没丢任何东西。”

“你是听吴大年说的吧?”

“是的,他前天请我喝了酒,专门给我报告梁家被盗的消息。”

“他没跟你说详细情况?”

“说了,说梁仕友对人讲小偷胆子大,脑子笨,竟跑到他的卧室去偷。”我看着阿闵笑道。

“他混蛋,竟说姑奶奶是小偷,这也太降低我的身份了嘛。”阿闵发火了。

“应该说是大盗或大侠还差不多。”我戏道。

“他的保险柜现在还没打开,他昨天找了保险柜厂的技术员帮忙,但却没打开。那个技术员还被他臭骂了一顿。”阿闵幸灾乐祸说道。

“你怎么不给他打个电话毛遂自荐呢?”

“你怎么知道我没打?”阿闵瞪了我一眼。

“你难道真的打了?”

“昨天晚上十二点用卡打的。他吓得几乎木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他没请你去帮忙?”

“他真的那么傻吗?他当然知道这就是我的杰作。他不敢问我拿走了什么东西,我却告诉他我也没打开保险柜,反把密码锁弄坏了。”

“他相信吗?”

“他相信,因为他那个保险柜除了我阿闵几乎没有第二个人能打开。”

“这么说,他就高枕无忧了?”

“如果是你,你会高枕无忧吗?”

“如果是我,我每天都会睡不着觉。”

“阿唐,今晚你想不想同我去欧洲去打一仗?”阿闵这个小妮子,哪怕是再累也还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调皮相。

“哪怕是龙潭虎穴我也跟你去闯一回,何况一个小小的总统府?”我说道,我又猜到一她的意思。

“阿唐,有你在这个世界上,我阿闵脑子里几乎藏不住秘密。我今天又在这里装了一台电脑。你就用我刚才安装的那台。”

“好,可我对你的程序一窍不通。”

“我会捅通你的,你只要绝对按我的指令去做就行了。”

阿闵已将她的程序启动,几道密码过后,我的电脑桌面上出现一个特殊网站:“红色网络军司令部”

阿闵进入“总参谋部作战室”。

总参谋长发布f01号作战命令:“为了给f国反华政客一个警告,特命令红色网络远征军it旅于今天二十三时四十分对f国总统府和国防部同时发起突袭,要求作到:第一:将f度国总统今天已签署的所有机密文件直接在互联网上暴光;第二:将f国国防部的指挥系统瘫痪三十分钟;第三:将f国海军舰队的战时编制在互联网上暴光。

总参谋长:红军e号”

阿闵发布完作战命令后对我说道:“阿唐,快把耳机戴上,等会儿战争很激烈,你的代号是‘观察员’,你也可以向旅长调看某些战斗激烈的画面。”

“阿闵,真能攻进他们的总统府和国防部的系统吗?”我将信将疑地问道。

“小儿科。连白宫和五角大楼都不在话下。”

“比黑客还厉害?”

“阿唐。你今晚怎么了,怎么老是长别人的志气,灭自己的威风?怎么将我们红色网络军与黑客相提并论?”

“黑客也并不是坏人吗?我曾经就黑过别人一次。”我笑道。

“废话少说,it旅总攻总统府的战斗达响了。两军打得很惨烈,快看,攻克了第一道防线,f军在加强第二道防线的兵力。”

“旅长,我是观察员,请将攻进第一道防线的画面传过来。”我说道。

“你自己按f6+num就可以键入。我现在很忙,f国的防守很有一点特色。”旅长回答。

“请it旅旅长立即将f军的第二道防火墙下的地堡炸掉,好,立即往里冲。”阿闵在指挥。

“报告红军e号,f军的防弹系统有毒气。”it旅长报告道。

“立即使用红防一号,让f军自己享受毒气。”阿闵命令道。

“it旅第二团报告,我们已攻入f国国防部指挥室,伤亡很大,请求红色远征军kk旅增援。”第二团团长直接向总参谋长报告。

“kk旅马上就到,先用红导一号摧毁f军的服务器。”阿闵命令。

f国国防部的画面就在我的眼皮下,两军还在激烈地战斗,我红色远征军的侦察员正在搜集f国海军舰队的资料。

“报告红军e号,f国总统今天只签署了一个文件,他要立即派两名特使来华,是否暴光?”

“什么内容?”阿闵问道。

“要他们立即就火炬传递事件向中国道歉,重申f国只承认一个中国,承认西藏是中国领土的一部分。”

“暴光,这对于平息国人的愤怒有一定的作用,就让他们的驻华大使充当消防员吧。”

“报告红军e号,f国海军战时编制材料太多,怎么暴光?”第二团长报告。

“暴光前言部分和舰队编制示意图。”阿闵回答。

“报告红军e号,f国国防部指挥系统已全部瘫痪,他们已乱作一团。”第二团团长报告。

“他们需要多长时间可以恢复?”阿闵问道。

“最少也要三个小时。”团长回答。

“立即撤出战斗。”阿闵命令道,紧接着她又向红色网络近卫军发布命令:“命令红色网络近卫军js旅,立即进入战时体系,防止对方报复性袭击。”

整个战斗在四十分钟内结束,红色网络远征军凯旋而归。

“阿闵,真想不到我们的网络技术如此先进。”

“网络战与电子战同步是当代战争的最大亮点。”阿闵放下耳机后说道。

“f国知道是我们的红色远征军攻击他们吗?”我问道。

“应该知道,但他们无所作为,我们的红色近卫军如铜墙铁壁,他们报复不了我们。他们现在正是白天上班时间。”

“组织刚才这么一场战争需要多少人协同作战?”我问道。

“直接参战人员八百六十一人,今天不属于正式作战,是一次非正式演习,就跟qq群玩游戏一样。”

“给对方造成多大的损失?”我问道。

“无法估量。”阿闵笑道,“我是在忍无可忍的心情下才玩的,我的战友们已向我请求好多天了。”阿闵说道。

“阿闵,我们国家有了你们这一代接班人,要成为世界强国真正大有希望了。”

“阿唐,你似乎有点倚老卖老,难道你就是我的前辈?”

“阿闵,应该是这样,并非我倚老卖老,这是客观规律。”

“我不承认,我俩是同辈人,”

“也好,我宁愿倒回去二十年。”我笑道。

“阿唐,继续喝酒。”

“好,为红色网络远征军的凯旋干杯。”我举杯道。

“为观察员先生的健康干杯。”阿闵举杯。

第一百五十八章

黛丽今天乔迁新居,我倒成了主角,从安排汽车到搬运人员。我没请搬家公司,因为不安全。

黛丽的家具不很多,但档次却很高,随便一把椅子就是上万美元。将所有家具搬完后,正好是中午了。在海西大酒店摆了上十桌,总经理黎剑英也送了一份厚礼。我的干女儿薛孟,我的助理奕奕小姐,我的办公室主任南欣小姐都在贺客之列。还有柳竟频、汪娜、贺桂芬、韩冰冰她们。阿闵没去,恭丽娜也没去。

道贺就是送礼,请客就是吃饭,你送我礼物,我请你吃饭,就这么简单,这就叫人情往来,这就是我们中国人的光荣传统,再过一万年也改变不了。老外在中国也必须懂得这一套,否则就无法融入中国社会。黛丽懂,黎剑英也懂,所以她们得到了中国人的认同。

礼已送了,现在轮到吃饭了。送礼要档次高,吃饭也要档次高。现在我们中国人都在“高”中运行,什么都离不开“高”、“超级”、“非常”、“豪华”,连厕所都五星级了。遗憾的是现在还有相当多的中国人连买半斤猪肉都要`进行思想斗争,感冒了还要*熬姜汤喝辣椒水。社会就像一座山,富人在山顶高高在上,穷人在山脚下承受着这座大山的全部重力。

黛丽也是亿万富姐,但不是*她自己的努力取得的,是他老爸给她的。有些八字好的人在娘肚子里还没爬出来就已经是富翁了,而有些人累死累活一辈子还穿不上一条好裤子。这就是人世间的不平等,是任何势力也无法改变的,即使改变了一时,但最终还得变回来。因为人本身就是立体物,不平衡也不平等,世界上只有水喜欢平衡也喜欢平等,但人永远也变不成水。

新潮流也是一座山,黎剑英、黛丽她们高居山顶,我的干女儿薛孟如果有朝一日拿到了她的股份,她也可以登上半山腰,甚至还要更高一点。我自己在这座山的第二个山包上,我下面就是中层管理人员,他们的下面就是一万多名工人。干苦力*这一万多名工人,是他们养活他们头顶上的那些人,其中也包括了我这个副总经理,薪水与其说是老板发的,倒不如说是广大工人发的更恰当。

宴会开始了,席位也跟山一样,只是竖立的方式不一样,山顶上的人坐主宾席,主宾席还有首次之分,山底下的人坐旁席,没座位时就站着吃。这就是人类社会千百年来的光荣传统,没有任何人或者任何势力可以改变。

我本摊不到主宾席,大概是由于几个亿万富姐喜欢我的缘故,我也被拉上了主宾席,而且还坐在黎剑英和黛丽二人的中间,具体一点说`就是被夹在她们两人的中间。我并不感到荣耀,相反,我觉得很不自在,人贵有自知之明,我有几斤几两我自己比任何人都清楚。

黛丽不喜欢在众人面前讲话,这个角色非我莫属,我到底算什么呢?为什么代表她讲话?我不清楚,我就这么稀里糊涂混了半辈子。

“今天是我们的黛部长乔迁之喜,她拜托我代表她向大家表示感谢,感谢大家这么看得起她这个e国混血女子。我现在代表黛丽小姐敬黎总经理和各位同仁一杯。”我真混蛋,我代表黛丽祝酒,肯定就要让我的总经理吃醋,但她是个很有涵养的女人,不会当场给我脸色看,过后还不知她用什么法子整我,女人要整男人比男人要整女人的办法多得多。我经常被我的干女儿整得笑不出来也哭不出来。

黛丽自然高兴得要命,在这种场合能代表她讲话的只有她的先生,我今天就扮演了这个角色,我已经在好几双眼睛的抗议下狼狈不堪,黛丽还向我频送秋波,真想害死我也。

“主席,恭贺您乔迁之喜,敬您一杯。”第一个向我发难的竟是柳竟频。

“竟频,今天是黛部长乔迁新居,我只是帮忙而已,你应该向黛部长道贺。”我尴尬地说道。

“啊,原来我搞错了,我还以为您是男主人公呢。那就借花献佛,敬您一杯。”

“谢谢,祝你心随人愿。”我糊里糊涂地说道。

“干爹,我今天有点不舒服,我要您立即送我去医院看病。”我的宝贝干女儿走到我身边抓住我的手说道。

“薛孟,你哪里不舒服?”我将她拉到我身边。

“哪里都不舒服,第一,头好痛;第二,心也痛,好憋气;第三,肚子账,有点想放屁,人多又不好意思放。”她侃侃而说。

我心里明白她的醋劲开始爆发了,她可不像柳竟频那么轻松,她敢想敢说,甚至敢当着这么多的客人放一个臭屁出来。我必须立即带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黎总经理,黛丽小姐,不好意思,薛孟不舒服,我先带她去医院。”

“那你就去吧,看完病就回来继续喝酒。”黎总经理说道,黛丽向我点了点头。于是,我带着薛孟匆匆离开了酒店。

“干爹,您今天犯了一个不可饶恕的错误,惹得大家都不高兴。”

“我今天犯了什么错误?”我明知故问。

“干爹,您真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您怎么能代表黛丽祝酒呢?您又不是不知道这么多的女人喜欢您,岂能让黛丽一人独占?”

“于是,你就将我救出那个是非之地?”

“当然呀,我是您众所周知的唯一干女儿,在这众怒难息的关键时刻,我不救您谁救您,我能坐视无睹吗?”

“还要去医院吗?”我笑道。

“您倒是可以去看一看神经科。”她将头枕在我肩上说道。

“我是看在黛丽是个外国女人的份上,哪知道你们这些女人那么斤斤计较?”

“干爹,男女之间,不是斤斤计较,而是连一毫克都要计较的,这就叫做纯洁。”

终于回到了家里。我没精打采地躺在沙发上抽闷烟。

“干爹,先喝杯浓茶,我再给您按摩放松一下。是人哪有不犯错误的?不要为一点小错误而生闷气搞坏身体划不来。”这个小妮子抓住我的小辫子不放。

“拿瓶酒来。”我说道。

“今天应该喝二锅头,用泡菜下酒。”她边笑边说,拿我开心。我也不做声,任她拿什么酒菜。

这个死丫头,真的拿了四小瓶二锅头和一盘泡菜摆在小桌上。

“干爹,不是干女儿故意刻薄您,只是提醒您牢记今天的教训,无论何时何地,千万不要忘记您的宝贝干女儿。”

“你说完了没有?”我瞪了她一眼。

“气消了,话也说完了,先陪您喝几杯消消火气,再告诉您关于那个魔女的事情。”她搂住我的脖子开始按摩。

“薛孟,蒋美美来找你了?”一听到她讲到魔女我的精神就振奋起来了。

“先喝几杯再讲那个坏女人的事,不然就没酒兴了,我今天要把您搞醉我就高兴了。”

“你要把我搞醉干什么?”我横了她一眼。

“谁叫您犯错误嘛,您犯错误我好伤心。我心里的两个影子差点被那个e国女人夺去了最重要的一个。我把您搞醉了,您就任我摆布了。”她格格笑道。

“薛孟,是蒋美美来找过你了?什么时候?”

“干爹,我们连续干四杯,来个四季纳财好吗?”

“好,最好连续干八杯,来个八仙过海。”我说道。

“我才不想过海呢。干。”

“干。”我拿这个鬼丫头一点办法都没有。只有任着她的脾气来。

“干爹,那个坏女人今天没向我讨钱,她向我打听您最近的动向。”

“她都问了些什么?”

“她问我,您最近是不是经常跟科尔联系?”

“你是怎么回答她的?”

“我说我干爹最不喜欢跟外国男人联系,他只喜欢外国美女。”

“她还向你打听了什么?”

“先干两杯再讲。”

“好,为干女儿的美丽干杯。”我拍她的马屁。

“谢谢。那个坏女人问我,有没有便衣警察跟您联系。我说我干爹最不喜欢跟警察打交道。”

“回答得好,再干一杯。”

“最后她要我告诉您,今天晚上十一点五十八分在海上餐馆见。没了。”

“薛孟,干爹喝醉了。”

“干爹,我给您放水,您去泡个好澡,把身上的晦气泡掉。”

“我身上哪来的晦气?”

“那个混血女人的。”她格格笑道。

我真哭笑不得。我在我干女儿手里就像一个面团,她想捏个什么形状就能捏出过什么形状来。没办法,我只有按她的吩咐去泡掉晦气。

第一百五十九章

春天的夜晚是那么富有诗情画意,给这个世界打扮得那么多姿多彩。我迎着温暖的春风,迎着辽阔的大海,向海洋餐厅走去。今晚是去见那个我最不喜欢见但又希望尽快见到的女人,她就是魔鬼别墅的老板娘蒋美美。她是这个世界上二十多亿女人中最敢于挑战男人的女人。据说已经有三十一个男人死在她的手里,而且都是甘心情愿死在她的手里的。我可能在步这三十一个男人的后尘,也可能在为这三十一个男人报仇。我是这个世界上最不怕死的男人,也是最敢于挑战女人的男人,但我也决不轻易将父母给我的生命随随便便送给别人,更不会随随便便送到一个魔鬼般的女人手中。

我离码头还有几十米远的距离,就看见那个女人站在船头向我招手,好像在向久违的情人招手,我不知道这是不是对我的人格是一种亵渎,更不知道是福还是祸,世界上的祸福其实只相差一毫厘,当总统的专机在欢呼声中起飞后,还没离开机场就掉了下来,有谁能说清哪时是福,哪时是祸?

我脚一纵就跳上了那条豪华餐船,蒋美美伸出手来想拉住我,生怕我掉进海里,我没掉下去,我也没给我的手给她。船立即向大海开去,蒋美美邀我进船舱里去,我却站在船头看风景,看那千帆竞争,看那万灯争辉,看餐船的老板娘们一展风骚,勾引顾客。说句心理话,这些餐船的老板娘们个个如花似玉,特别喜欢凸显她们高耸的酥胸和弹翘的臀部,大概是男人们独钟这两个部位吧,我也很喜欢欣赏这个,但我并不是色鬼。

老板娘似乎猜透了我的心思,特地走到我身边来。她长得不错,很性感。穿了一件白色吊装,大半个胸部露在外面,很高大,很坚挺,很嫩白,也很不安分,随着船的摆动而抖动,似乎很想跃出来吹吹风。红色短裙很短,刚好遮住大腿根,`稍微一弯腰,就会春光尽现。

“先生,那位女士是您的亲戚?”她的声音很脆甜。

“你为什么不说是我的太太呢?”

“不像。”她嫣然一笑道。

“哪点不像?”

“先生自己心中明白。”她甜甜地笑道。

“我怎么没见到你的老板?”

“我就是老板,我还没有男朋友。”

“可惜我老了,不然我真想当你的老板。”

“您一点也不老,凸显成熟男人的魅力,我最渴望您这样的男人,可惜我没个福气。”

“我也最喜欢你这么性感、这么大方的女人。”

“去我船舱里小坐一会好吗?”

“我想没有什么不好的。”

她牵着我的手走进她卧室舱里。里面有一股诱人的女人味。

“您请坐。”

“我不想坐。”我两人面对面地站着,距离还不到十公分,我伸开双臂,她栽进我的怀里。我并非想占她的便宜,我只是想体验一下海洋餐厅的风情,我没动手,更没动脚,只抱了她一分钟就松开了,假戏不能真做。逗女人要掌握好分寸。

我离开她的卧室,她脸上几分茫然,几分失落。我心理几分歉疚,几分怀念。

“您跟那个女人快活去了?”蒋美美今晚似乎一肚子的怨恨。

“我没那么风流,我只是跟她聊了聊生意怎么样。”其实我是故意做给蒋美美看的。

“您如果看上了她,您去搞,我买单。”

“我又不是花花公子,走到哪里搞到哪里。”

“薛孟您搞过了没有?”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连我都有点想做了她,可惜我奈不何。”

“蒋美美你也真无聊,你约我难道就是为了告诉我这些?”

“您也不要把您自己打扮成正人君子,您身边美女成群,难道她们都是尼姑出身?”

这时女服务员上菜了。

“先生,喝什么酒?太太,您要点什么饮料?”女服务员问道。“女士在先”在她眼里易了位。我好高兴。

“就要渔民自己酿造的米烧酒。”我说道。

“给我来椰奶。”

“好,请稍等。”

“你不喝酒?”我看着蒋美美问道。她今晚穿得很时尚,很有几分骚劲。

“本来想陪您喝个一醉方休的,可被您把我的酒兴全搞掉了。”她恨恨地说道。

“不要尽找借口,不想陪我就算了。”

“好,我今晚就陪您喝个四脚朝天。”她突然改变主意说道。

“四脚朝天是什么意思?”

“就是醉倒在地的意思。”

酒来了,菜也上齐了,海鲜摆了一大桌。

“唐大哥。我敬您一杯,请原谅我刚才玩笑话过头。”

“谢谢,彼此彼此。”

“我昨天从境外回来,我见到了那个女人。”蒋美美说道。

“有什么好消息?”

“她要我做她的联络员,每月给我一万美元。”

“你没答应?”

“是的,我没立即答应,我说让我考虑考虑。”

“你是想跟我谈好条件后再答应她。”

“您太聪明了,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说说你的条件吧?”

“我的条件只有两条:第一,我当她的联络员完全是为了帮您破案,我与他们的组织没有任何关系;第二,您帮助我拿到新潮流的钱。”

“第一条,必须经得起时间和事实的检验;第二条,在确定你的钱属实后我尽力而为。”

“唐大哥,您的话太原则了。”

“越是原则的话越是*得住,我这人从来不敷衍了事。”

“唐大哥,那个女人如果见到了您,你们两人可能会碰出火花来,她很美丽也很性感,似乎她的全身都泡在水里。”

“蒋美美,你都五十岁的人了,怎么还那么骚?”我笑着骂道。

“没有哪个女人不发骚的,只是形式不一样而已,有的含蓄,有的赤裸裸,就像我这般,想男人并不是什么坏事,就像男人想女人一样,我一天也离不开男人。您就一点也不想我的身子?我很有女人味的,最近还做过紧缩手术,几乎跟姑娘的身子差不多。”她脸不变色心不跳地娓娓而说。

“蒋美美,有什么新鲜一点的东西说吗?我对你的身子就是想我也不敢。你想男人不好办嘛,到处都是男人,随手可抓‘”

“我又不是捡破烂的,随随便便就抓个男人塞进去了事?但我也不是母老虎,我喜欢的男人我就不会把他吃掉。”

“你不是已经吃掉三十一个了吗?”我实话实说,一点也不怕得罪她。

“那是诬蔑老娘,其实我除了打死我丈夫外,从没伤害过其他男人。”

“那他们是怎么死的,据说有一个还死在你的身上?”

“那确实也是事实,但不是我的错。他是做鸭的,vg不离身,他服药过量才死的,与我什么相干?唐大哥,我也坦白地告诉您,打不了一百回合的男人最好不要碰我的身子。”

“难道三十个男人都是vg药死的?”

“也不全是这样,有一个畜生想吃我的,伏在我下面不肯起来,被我一时气起双腿一夹就夹死了。”她呵呵笑道。

“蒋美美,你如果做那个女人的联络员,具体干一些什么?”

“我不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诉我,我想对您是一个不可失去的机会,我就像您的卧底一样。”

“不过有一条你必须作到,情报必须及时准确,一切行动听从我的指挥。”

“唐大哥,我从来也不听从任何人的指挥,这个我办不到。”

“我如果要找你能找到你吗?”

“通过网络能找到我,但我不会按您的指挥棒东奔西跑。”

“我如何与你联系?”

“互联网上联系,这就是特定您跟我的联络方式。”她塞给我一张手指大小的字条。

“一天二十四小时都可以?”

“可以。千万不要忘记您自己的代码,否则就联络不上。”

“那个女人什么时候进来见科尔?”

“快了。”

“还有什么事情吗?”

“您难道就那么残酷?没事就马上开溜,连一分钟都不想陪陪我?我也是女人,做男人就不应该随随便便伤一个女人的心。”

“因为我很忙,我也很累,请你理解我。”

“那我们就走吧,但您必须让我挽着您出去。”

“好,就像我的老婆一样。”我笑道。

“有您这句话就够了。”

餐船驶近码头后,蒋美美挽着我的手臂缓缓走下船,她的头贴近我的脸,她笑得很开心、很满足。

第一百六十章

天上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黑黑的,朦朦的,不知是云还是雾。没有风,很闷热,这是一个最不受人欢迎的夜晚。

汽车从城内到了城外,车速不受我们的控制,而是由我们前面的那辆警车决定,它快我们也快,它慢我们就慢,我们不是保卫它,我们是跟踪它,一辆破民用车竟敢跟踪一辆警车,真是活得不耐烦了,我和霸王花二人,今晚就是这么个活得有点不耐烦的家伙。她开着她的破吉普,我抽着我的中华烟,有时我也点燃一支插在她的嘴巴上,现代女性,没有几个不会抽烟的,但她们不敢抽得太多,怕熏黑牙齿、嘶了嗓子,晚上睡觉前还要用白牙粉慢慢地刷洗烟垢。

“唐总经理,你那个干女儿真聪明又有点辣劲。”韩冰冰一边开车一边说道。

“你是说昨天在黛丽的乔迁宴会上,薛孟装病的事情?”我又给她的嘴巴上插上一支烟。

“是的,当时您的几个红颜知己,甚至还包括黎总经理在内都在吃黛丽的醋,如果薛孟不把你骗走,可能还有比柳竟频更让您难堪的表演。唐总,您千万要保持好平衡,不能有丝毫倾斜。”冰冰嘻嘻哈哈地笑道,弄得我真有几分难为情,但她的话打中了要害,看出了我跟几个红颜知己的微妙关系。

“冰冰,梁仕友今晚到底准备去哪里?”我把她的话叉开。我们跟踪前面的警车就是副支队长梁仕友的车。

“不知道,这个家伙很鬼,似乎已注意到我们的车了。我们马上超过去,让二号跟踪他,我们先找个地方宵夜,今晚您请客。”

“这没问题,请什么都可以,只是怕找不到好地方喝酒。”

“这个您尽管放心,我霸王花就是在沙漠里都可以找个绿洲出来给您喝酒,您注意一下他车里到底有几个人,您把这个戴上,有色玻璃就变成无色玻璃了。”

“这眼镜那么科学?”我接过她递给我的一副黑色镜戴上,果然贴在玻璃上的有色膜失去了它的蔽屏作用。我们的车开始超过梁仕友的车。我仔细一看他的车内,就他一个人。

“怎么?没看清?”冰冰见我不作声,以为没看清。

“就他一个人,穿的是警服,没戴帽子。”

“好,现在我们不管他,先去喝酒。”她边说边上了右边的一条乡村公路。

霸王花就是与众不同,在这乡野之中,她竟找到一个“人间仙境”,它坐落在一个小桥流水傍蕉林的新农村旅游景点。

我们的车还没到“人间仙境”,就从里面走出八位仙女迎接我们。还有一个唢呐队更是别有风趣。我真不敢相信,在这么个偏僻之地竟有这么时尚的酒店。

“冰冰,佩服。”我高兴地说道。

“那些仙女可有点野性,小心她们脱掉您的裤子。”韩冰冰嘻嘻哈哈地说道。

我一下车,就被两位仙女一左一右挽住双臂,脸上“叭叭”地挨了两口。我们没进包厢,就坐在露天酒吧。韩冰冰丢下一句“您先点菜”的话就进去了,不一会就出来了。

“唐总,够野也够味吧?”

“好开心,有趣得很,这样的好地方我平生第一次享受到。”

“因为有我在您身边,她们才手下留情,如果我们两个都是男人,那就被缠得半死。”

菜是绿色食品,酒是土洋结合。韩冰冰是个善吃不善肥的女子。她怎么好吃也胖不起来。

“唐总,您看是谁来了?”

“梁仕友?”我已看见了他的车进入“人间仙境”。

“您坐到我身边搂住我,不要让他看清我们的面孔。”韩冰冰说道。

“那我不是占了你的便宜?”我搂住了她,我还从未与她这般过。

“您想占哪里的便宜尽管占就是了,等一会就没机会了。”这丫头还在我脸上亲了起来,几乎是假戏真做,很热烈、很到位,也很勇敢,顶得凶,吻得狠。我只希望梁仕友不要尽快进去,好让我和冰冰将戏一直演下去,演到天亮我也情愿,霸王花的韵味将会让我一辈子也难以抹去。

但姓梁的进入了店内,我们的戏也演完了。韩冰冰给我很认真地抹去被她粘上的口红,她第一次用女人那种特有的眼情看着我,“您让我很满足,怪不得那么多的美女爱上您。”这是她说的,她没叫我“唐总”。

“冰冰,你这是第一次与男人这个吧?”我词不达意地说道。

“不错,从现在起,我将把我自己看作女人了。”她的话也词不达意。似乎她从来也没把她自己当作女人。

“梁仕友来这里你早已预料到了?”我问道。

“不是早已,而是出城以后才知道的,因为这方圆几十公里的范围内,除了这里就再也没他喜欢去的地方了。”

“难道他是来玩的?”

“我可没兴趣陪他来玩。”

“难道他来是跟什么人见面?”

“应该是一个很重要的见面。”

“那我们不是监视不到他了?”

“没那么便宜他的。”

“你刚才进去安装了监控?”

“没错,所有包厢都在我的监控之下,我们放心喝酒就是了.”

“冰冰,你能估计梁仕友的此行目的吗?”

“我如果能估计得到,还跟踪他到这里来喝酒?”

“喝酒,敬我的霸王花一杯。”我今晚好像很高兴。

“唐总,酒才开始喝,您就醉了,哪有向我敬酒的道理?”

“俗话说,酒不醉人人自醉,被你搞醉了。”

“我与您身边的那些女人比起来,我是最不漂亮的,何醉之有?”

“我也说不清,总之你给了我任何女人都没给过我的一种特殊感觉。”

“唐总,我很谢谢您这么直率地告诉您的感觉,但我可能很难经常给您,因为阿闵很爱您。”

“冰冰,我的内心其实很苦,正如你开始讲的平衡问题,我连逢场作戏都不敢做。”

“唐总,您的人品让所有女人钦佩,我很理解您心中的苦楚,我不是您的核心红颜,您如果熬不住了找我就是了,这不会打破您的平衡。”

“谢谢你这么善解人意。但你现在还是军人,而且前途无限量。”

“唐总,这与我的职业是两码事,阿闵的职务比我高得多,她敢想敢爱,追她的优秀男人不知有多少,可她偏偏就爱了上您,她的领导、她的父亲都知道,大家都相信她的眼力。无论是军人还是女皇,总是需要男人的。”

“你应该找男朋友了。”

“这不存在找的问题,完全在于缘分,就像我们的相遇和相识一样。”

“梁仕友正在跟一个人喝酒。”冰冰戴着一个隐形耳机,大概是她收听到了他们的谈话。

“什么人?”

“一个年纪在四十岁左右的男人。”

“谈话内容是什么?”

“与丁岚有关,具体情况要等到回去看视频才能知道。”

“看来,我们今晚收获很大,干一杯。”

“干两杯,好事成双。”冰冰笑得像盛开的桃花。

“冰冰,你能喝多少酒?”

“很难说准,有时一杯酒就醉出尿来,有时就喝不醉,今晚可能就喝不醉。”

“你的意思是说心情的好坏决定酒量的大小。”

“可以这么说吧,今晚我的心情最好最好最最好。”

“我也是。”

“唐总,从明天开始我的工作可能很忙了。”

“你要立即侦查今晚跟梁仕友见面的那个男人?”

“应该是这样,总得找一个家伙玩一玩。”

“必要时记得带上我。”

“好的,我很想见识一下您的旋风腿。”

“那是花拳秀腿,不堪一击。”

“阿闵说您的功底很深厚,只是平时缺少练习。”

“阿闵的工夫了得,闪电掌真是快如闪电,你又是什么工夫?”

“天机不可泄露。”

“总有一天会见到的。”

“梁仕友要走了。”冰冰说道。

“我们还要跟踪他吗?”我问道。

“还是要跟一段路,看他还有没有什么花招。”

梁仕友走了不多久,韩冰冰取走微型监控设备后,我们的车也在仙女们的欢送声中离开“人间仙境”。

第一百六十一章

我的职务太多了,工作太多了,也太忙了。新潮流的常务副总经理,主管两万多人一个大型外资企业的日常工作;新潮流总工会的主席,维护将近两万名中国工人的利益;巴巴诺丝大酒店的总经理,指挥六百多人企业的正常运转;最近又当任“丁岚秘密专案组”的组长。奥运是中国今年的重中之重,丁岚一案直接关系到“柯迩大案”,“柯迩大案”直接关系着奥运的安全。我权衡厉害以后,决定将主要精力集中到丁岚专案上来。于是,我将新潮流的工作让我的助理奕奕小姐多担当一些;将总工会的工作让我的干女儿薛孟多负责一些,将巴巴诺丝的工作让我的办公室主任南欣多担当一些。

今天我的顶头上司女市长刘玫倩约我见面,其实是汇报,她为了让这种上下级关系淡化一点,于是就将汇报变成了见面。我又不是傻瓜,连神仙开口我都能够看见他的寰心,何况你一个小小的女市长?

她说她白天的会议太多,所以晚上跟我见面。世界上哪有这等怪事,你是跟我谈工作,不在上班时间谈,而放在晚上去谈,如果都是这般谈工作,还有谁愿意当干部吗?更何况,市长室那么大不在市长室谈,却偏偏放在市长家里谈,你是个没男人的女市长,我又是个没老婆的光棍,孤男寡女处在一起,谁知道你们是谈工作还是谈恋爱?

是男人千万不要当女人的下手,我这后辈子最大的不幸就是给女人打工,如果不是我长得帅,如果不是我有实力,不知要受多少恶气。由于我的优势她们自然不给恶气我享受,但老在我身上打主意,被女人盯上虽然不是什么坏事,但也并不是什么好事,因为我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子汉,并不是小白脸,更不是吃软饭的鸭公。

我就怀着这种心情去到市长大人家里。她微笑着站在门口迎接我,她今晚穿得很时髦,很有女人气质,是那种成熟高贵女人的气质,是凡夫俗子不敢正视的高贵。是那种有权有势有学问又漂亮的女人,是大多数男人不了解也不熟悉的特殊女人,凡是与她们打交道的男人长寿的少,短寿的多。我本来就是一个对自己的寿命不很重视的男人,所以,我不怕与任何女人打交道,就是武则天活着的话,我也敢跟她在凤榻上打个滚。

“老唐,你先坐下来喝茶抽烟,我还有个菜没煮好,暂时失陪。”她站在我面前说道。

“客随主便,您用不着管我。”我没好气地说道。世界上凡是不怕得罪人的人,说话的底气最足。我这一辈子,无论是当官还是捡破烂,说话的底气从来犹如过山虎。做男人最怕的就是在女人面前低三下四,我这辈子最成功的就是从没向女人低过头,但我也从不欺负女人,欺负女人的男人不是男人,也不是人。

“老唐,不好意思,今晚上只有六个菜,我没时间去买菜。”

“有好酒就成了,菜无所谓,泡菜和花生米都可以下酒。”

“今天的酒是我请秘书长帮我买的,大概不会假吧?”

“上次的假酒怎么处理的?”

“退回了钱,超市被公商局罚了两万块。”

“那都是我的罪过。”

“来,先敬你一杯。”她坐在我对面。

“不存在敬,我们相互碰两杯。”我说道。

“在男人面前我只让着你老唐,碰就碰吧。”

“在女人面前我只依着你刘玫倩,碰!”

“老唐,最近有什么进展吗?”

“进展很大,公安局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梁仕友已经被我们专案组掌握了确切的材料,此事你最好不要急于向市委汇报,我们还得利用梁仕友一段时间。”

“老唐,他手中有枪有权,万一铤而走险呢?”

“我们又不是吃干饭的,他已被我们二十四小时控制着。就像昙子里的乌龟。”

“他的问题严重到什么程度?”

“可能比邓大为有过之而无不及”

“他难道是暗杀丁岚的凶手?”

“现在还不知道,总之他与丁岚的关系很不一般。”

“老唐,这是我特意为你炖的乌鸡汤,你工作那么忙,又没人照顾你的生活。”

“谢谢市长的关心,我确实有好久没喝过鸡汤了。”我一边说一边接过她给我盛的乌鸡炖八参烫。

“梁仕友也真是鬼迷心窍,党那么培养他,他却走上犯罪的路。”

“罪犯都是鬼迷心窍的家伙,比他的官级大得多的不也是知法犯法吗?有的还走上了不归路。”

“老唐,既然我已知道了这事,我必须要向市委书记汇报,这是组织原则,但我可以保证此事就到市委书记那里止。”

“这是你的权力,就像我向你汇报是我的权力一样,我的组织原则也算到位了。”

“拿到梁仕友的罪证了吗?”

“已经拿到一部分,他的银行卡已被我们冻结,他的现金暂时存在专案组的专用账号上。”

“钱多吗?”

“不太多,折合人民币一千多万吧。”

“一千多万还不算多?”

“比他多的不是大有人在吗?”

“我是小见多怪,你是见怪不怪了啊。”

“现在中国是世界上钱最多的国家,所以贪官们的胃口也越来越大,贪官也越来越多。”

“老唐,他跟丁岚到底是什么关系?”

“这只有梁仕友自己知道。”

“今天这酒不假吧?”她微笑着看着我说道。

“如果全市卖的高档酒都是假酒的话,你这个市长也该下岗了。”

“我真不想当这个市长。””为什么?好多人争还争不到呢。”

“主要是下面的官员办事不力,喜欢走过场,敷衍上级、敷衍老百姓。”

“那不容易,你撤掉这些混混官就是了嘛。”

“谈何容易?有些混混官的背景有的还很硬,他们就是*背身上的钢筋混迹官场的。”

“如果我是你,我首先就拿掉他们背身上的钢筋,让他们直不起腰也抬不起头来。”

“可你就是见死不救,不肯来帮我。”

“官场如战场,剑影刀光,我宁愿去捡破烂也不想进官场。”

“可总得有人给老百姓办事呀?”

“老百姓是最恨贪官和混官的了,还有昏官和庸官。”

“老唐,我现在不是以市长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普通女人的身份陪你喝酒聊天,我真希望你能体贴我一下,我确实很累,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以真面目示人。”

“玫倩同志,我很理解你,当好一个女市长确实很不容易,要比男人付出更多。”

“我现在既是指挥员又是战斗员,好多的人在等着看我的笑话。”

“看你背着包包灰溜溜地离开这个大城市?”

“是的,我不该来占他们的这个市长位子,因为我是个外地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外地女人。”

“我想他们一定很失望,他们看错了对象。”

“谢谢你的支持,干一杯。老唐,你说怪不怪,我跟其他人吃饭滴酒不沾,与你吃饭就好想喝酒。”

“这可能是个危险的信号。”

“我不懂。”女市长也会装糊涂。

“不懂就好。”我可是装糊涂的祖师爷。

“老唐,你有时也不正经。”

“做人如果一天到晚都正而八经的话,不疯才怪呢。”

“我也很想有不正经的时候,也想有放松的时候,那怕是半小时也好,可我却没有。”

“今晚你不是也不正经吗?”我笑道。

“那是搭帮你让我享受到了这个难得的不正经。最好再放松一点就好了。”她羞涩地一笑。有哪个男人能享受得八面威风的女市长羞涩一笑的荣幸吗?只有我。

“你想怎么放松就怎么放松好吧?”

“我想请你陪我跳个舞,我已十年没跳了。”

“好。”

在优美的音乐声中,我搂住女市长翩翩舞了起来,她的身子很柔软,眼睛一直顶着我,慢慢地贴近了,但很拘谨。

“老唐,你不会骂我也有点骚吧?”她一边理她自己的头发一边说道。

“骚是女人的本性,就像色是男人的本性一样,无可非议。”

“那我以后在你面前就骚一点,可不准你在外面说我的坏话。”

“我只会维护您的威信。”

“谢谢你,再喝几杯吧。”

“不喝了,您也该早点休息,我也该早点回去。”

“主随客便,希望你每周来做客。”

“我真想天天都来作客。”

我要走了,她送我到车旁。拜拜过后,她还是她,我还是我。

第一百六十二章

韩冰冰约我今晚看录象,就是在“人间仙境”梁仕友与人接头的监控录象。

我晚上八点钟来到“麻婆豆腐科研室”,韩冰冰正在安装机子。于是我就自己给自己泡了一杯茶,没烟过不了日子,没茶难过日子。男人的日子大都在烟、酒、茶中打发。

“唐总,我两人打个竞猜赌您怕不怕?”

“猜梁仕友接头的人是谁?”我说道。

“不错,您敢赌吗?”

“怎么个赌法?”

“谁输了,就请吃晚饭。”

“正好我也没吃晚饭,好,就跟你赌。”

“那先猜。”

“我猜不到。”

“那不行,你必须猜个张三李四出来,不能耍赖。”

“我猜是本市的一个比梁仕友官级要大两级的男人。现在该你猜了。”我说道。

“我猜是外市的一个丁岚的什么亲戚或朋友,同时又跟梁仕友很熟的男人。”冰冰说道。

开始放录象了,画面比较清晰。坐在梁仕友对面的人竟是丁岚的表哥高而瘦。

“这家伙不是被打死了的吗?”我说道。

“不,他当时拒捕被打成重伤并没死,现在应该呆在看守所里。”冰冰说道。

“先不管他的死活,听听两个家伙在搞什么勾当。”

“我把声音调大一点。”冰冰立即调好了声音。

录象正式放映。

“梁哥,谢谢您把我从人间地狱弄出来。”高而瘦边说边给梁仕友装烟。

“我是看在你表妹的情分上,弄你出来花了我二十来万块钱。”

“这个我一定加倍报答您,您就是要我高而瘦下油锅我也决不眨一下眼皮。”

“别废话,我要您下油锅干什么?”

“有什么事情,请您尽管吩咐。”高而瘦知道梁仕友把他从看守所那里弄出来,一定有为他卖命这类很危险的事情要他去办。

“你知道是谁杀死你表妹?”

“我哪知道,请梁哥直说,我今晚就去宰了他。”

“我把你弄出来,不是要你立即去报仇,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办。”

“什么事?”

“你与新潮流的柯迩熟悉吗?”

“熟悉得很,他是我表姐夫的死党、铁杆老外。”

“你能不能进入新潮流?”

“新潮流的副总经理,一个姓唐的是我的克星,最好先将此人除掉。”

“不除掉他你就进不去?”

“不是进不去,这个家伙很讨嫌,我表姐夫就是坏在他手里。”

“他的势力很大,你没除掉他他可能就除掉你了。”

“那就暂时放一下,总之,这个人是留不得的。”

“你最好是在新潮流隐藏一段时间。”

“梁哥,你要我找柯迩有什么事情?”

“我跟他不熟,我要跟他合作做点生意,你就帮我搭个桥,以后有些事情就由你帮我办。”

“这个容易,柯迩什么生意都敢做,只要有钱赚就行。”

“你千万不能暴露自己,再进去就永远出不来了。”

“这个我知道。保证消声匿迹,不给你惹任何麻烦。”

“我可能被人盯上了,目前还不知道是哪个狗日的吃了豹子胆,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梁哥,到底是什么事情?”

“有人潜入我的家里,想从我的保险柜里偷东西,这可不是一般的小偷,我估计是我的对头找上门来了。”

“偷去什么东西?”

“现在还不知道,他把我的保险柜密码改了,现在打不开。”

“你是什么样的保险柜?我可是个行家。”

“那好,哪天请你帮我打开,今天不行,你现在不能抛头露面。”

“我听你安排就是了。”

“这是一万块钱,你先用着,我们不能在这里呆久了。”

“我与柯迩联系好了后就给你电话?”

“你不要随便打电话给我,你也不要跟任何人联系,我会找你的。”

录像放完了,韩冰冰两只眼睛看着我笑道:“唐总,该哪个请客?”

“你的稍微接近谜底。”我笑道。

“您准备在哪里请我?”

“随你挑。”

“月亮弯弯怎么样?”

“好,现在就去,边喝边谈下一步的事情。”

今晚韩冰冰要开我的车,于是我就当个副驾驶,她开车的技术可以算得上赛车手的水平,哪怕是闯红灯,交警都别想抓住她,她是一快、二躲、三换牌。

“唐总,您这辆破车比我那辆破车似乎好使一点。”

“我这辆破车买了还不到一年,当然要好使一点,不过我还没发现它哪里破了。”

“我准备换一辆跑车玩玩,您能不能赞助几个铜板?”

“买辆什么样的跑车?”

“我很想买一辆宝马z4,买不起,奥迪a5也行。”

“好,我赞助你一百个铜板”

“您就不留伙食费了?”

“吃我干女儿的吧,有时就吃你的。”

“我要五十个铜板就够了,剩下的我自己解决。”

“你这个霸王花女老板难道把钱都充公了?”

“其实在霸王花我每月只领一万八千元的补助。”

“在别人眼里你起码是千万富姐。”

“我跟您一样,对钱的兴趣不大,够用就行了。”

晚上的“月亮弯弯”显得温馨、幽静,到这里来消费的大多数是白领阶层,没有大老板,也没有穷光蛋,就像我跟韩冰冰。

走进包厢后,冰冰的第一要务是检查安全,检查的对像是摄录装置,现在的好些高档消费场所都被人偷摄偷录的现象太多了。

“冰冰,你点菜,我叫酒。”

“ok,给您点一盘麻婆豆腐。”

我们点的菜不多,而且都是清淡素食,但酒的档子高,高度五粮液。

“唐总,现在我天天都想很您一起吃夜饭,跟您在一起吃,我就吃得饱,我跟别人吃就没胃口,肚子没饱,嘴巴饱了。”

“那你就天天跟我吃就是了嘛。”

“可您回家有您的宝贝干女儿薛孟那只辣椒在,我哪干去吃您的饭?”

“她哪有你讲的那么恶?”

“在新潮流的女孩子中,她可是个辣椒王,连黛丽都怕她。”

“喝酒,输家先敬赢家一杯。”我不想老扯她们几个女孩子的事。

“输家只要请客,并没要敬酒吧?还是我敬您。”冰冰笑道。

“冰冰,高而瘦是怎么被梁仕友弄出来的,你应该仔细查一查?”

“这还得请阿闵去查,市内的案子我不能插手,因为我是辞了职的私营女老板,我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

“准备怎么处置高而瘦?”

“先让他当梁仕友的走狗一段时间,梁仕友很狡猾,好多事情他本人不会露面的,于是他就会利用高而瘦这样的亡命之徒。”

“可如今在蓝楼的科尔是冒牌货,你说这个如果操作?”

“科尔是阿闵亲自安排、单线指挥的,这事还得由阿闵安排。”

“你分析一下,梁仕友让高而瘦找柯迩是什么事?”

“找退路,他自保险柜事件后,应该已经知道被什么人盯上了,不然他不会利用高而瘦这样的废物,他把高而瘦弄出来,其实就是犯了一个严重的错误。”

“这点我也有同感,但他除了高而瘦这类人外。还能去哪里找到肯为他卖命的人?”

“不过,这对于我们来讲倒是一件大好事,他终于在行动了。”

“梁仕友会让高而瘦帮他打开保险柜吗?”

“会的,但不一定能打开,阿闵做的手脚是很难有人解决得了的。”

“她就那么厉害?”

“她可以说是当代的女天才。”

“你呢?”

“我只是的饭桶。”

“好,为天才和饭桶干杯。”我说道。

“为半个诸葛亮干杯。”她说道。

“冰冰,跟你在一起,我感觉到自己年轻了许多。”

“你就老了?”

“难道还年轻?”

“那么多美女喜欢您,难道她们都瞎了眼?”

“起码近视。”

“以前我确实有点不很理解,可与您在一起后,我才真正感到了你的魅力和实力倾倒所有美女,也包括我这个丑八怪。”

“多谢你的恭维,敬你一杯。”我说道。

“对干一杯。”她看着我说道。

第一百六十三章

总经理黎剑英最近在生我的气,自我上次代表黛丽发表祝酒词起,她就开始生我的气了。女强人生气与其他女人不一样,她嘴巴从来也不明讲,就是一个劲地埋在工作上,奕奕告诉我说,黎总最近每天呆在办公室起码十个小时以上。

做男人如果喜欢这个女人,就应该体贴这个女人,爱惜这个女人,女人就跟花朵一样,经不起风吹雨打日头晒,那怕是女强人或者铁娘子也都如此,因为他们的本质就是女人,性格无法改变本质。我给她短信:“剑英,今晚七点我开车去接你到海洋餐馆吃饭。”

“疗伤?”她的回复。

“见面再说,我在车上。”

“ok”

海洋餐馆在这种天气是最好的消费场所。没有干扰,空气新鲜,视野宽扩。七点一到,她就到了楼下等我,穿得像个新娘子。我为她拉车后门,她却坐到了前面副驾位上。

“剑英,据说你最近很忙,一天到晚都泡在办公室里?”

“是你的助理说的?”

“只有她能够天天看见你。”

“你自巴巴诺丝开业后,似乎很少在新潮流了吧?”

“也不是,我最近在为朋友的律政事务所的手续奔波。其实我晚上都要到我的副总室处理文件,只是不好再打扰你而已。”

“我最近的心情全被你搞坏了,我真想把你杀了解解恨。”

“你也真莫名其妙,我哪里得罪了你?”

“你心中最清楚,我的眼里是容不得沙子的。”

“剑英,我那太天只代表黛丽祝了一杯酒,并没干任何事情,你又何必生那么大的气?”

“你难道真的认为就像你轻描淡写的那样?你不是她的先生或者兄弟,这种事情你能代表她吗?”

“我当时没去考虑那么多,后来被我干女儿臭骂了一顿似乎觉醒了一些,可事情已经做了?”

话没说完,车已来到了码头上。

海风与其他任何风都不同,它给人以轻松,它给人以警示,它又给人以威慑。它的威力有时让人显得渺小,无所作为。今晚的海风是给们轻松的那种。

我们迎着徐徐拂来海风走向码头,走上一艘最豪华的餐船。她紧紧地贴着我魁梧的身杆,胸脯顶得我的手臂有如电疗,是那么舒服,那么调皮,那么让男人神魂出窍。她现在是一个温情绵绵的女人,没有一点女强人的霸气,她在尽情吸收他所喜欢的那个男人身上的阳刚和精力。

我搂着她柔软的身子慢慢走上餐船,让她的美丽高贵,让我的英俊潇洒留给周围正在欣赏我们的那些观众们。

“助理,我们在这里吹吹风再进舱里去好吧。”她依偎在我宽大的胸怀里,这是每一个喜欢我的女人都舍不得离开的怀抱。他可以让脆弱的女人变得坚强,她也可以让铁娘子变得温柔如水。

“剑英,还生我的气吗?”

“助理,你太危险了,我会被你害死的。”

“你这是什么意思?”

“你心里应该清楚,我黎剑英经历过不少历练,从没在困难面前畏缩过,但却被你一个小小的动作几乎击倒。”

“进去吧,你的衣服太薄了,会着凉的。”

“好。”

这是最豪华的餐船,它的包舱很大,里面有餐桌、坐椅、沙发、影视设备外,还有一卧室。客人可以在船上过夜。黎剑英是第一次到海洋餐馆吃饭,一切都是那么好奇。”助理,今晚我们就在这里不回去了好吧?”

“好,你可不要后悔。”

“我后悔什么?你总不会把我连骨头都吞下去吧?”

“很有可能,我离婚快十多年了还没碰过女人,你想一想有多饿?”

“我不怕,我豁出去了,碰你一个鱼死网破。”她大笑道,笑得是那么开心、那么自然、那么纯洁,那么视死如归。

“喝酒了,你还呆在卧室干什么?”

“我怀疑这床铺不干净,可能会有传染病。”

“不睡它就是了嘛,管它有什么病。”

“可这个好地方、好机会难得。”

“我说剑英,你今晚怎么那么婆婆妈妈?”

“这都是被你害的。菜怎么还没上?”她从卧室出来后说道,“今晚我点了一盘生鱼片,你敢吃吗?”

“只要你敢我就敢。”

“菜来了,你想喝点什么酒?”

“你喝什么我就喝什么。”

“我喝渔民们自己酿造的米烧酒,比茅台、五粮液都要好。”

“那你把中国的所谓国酒说得也太不值钱了吧?”

“什么国酒、地方酒的,全凭身份,你的身份高,喝的酒就好,你的身份低,喝的同一个牌子的酒可里面装的酒却大大的不一样,烟也是一样。”

“人民大会堂宴会厅的酒应该是好酒了吧?”

“比我们喝的要很得多,但却不是最好的。”

“自古人分上、中、下,如果烟酒不分上、中、下,那就没意思了嘛?”

“问题是厂家卖出来的价格正相反。”

“那不可能吧?难道好的还便宜些?”

“正是如此。”

“那不是变相行贿?”她睁大眼睛盯着我。

“见智见仁吧,”我一笑抿千愁。

米烧酒来了,今晚是上上等酒,三百块钱一市斤,里面是用十八中中药泡出来的,色香味俱全,男人喝了壮阳,女人喝了兹阴,而且还不上火,但有一点性冲动。

“助理,你经常来这里喝酒吗?”她怪怪的眼情看着我。

“这是第三次吧,又吃醋了?”我也还她一个怪怪的眼情。

“爱上你,这醋一辈子都吃不完,今晚只吃酒不吃醋。”她嫣然一笑,她的嫣然足以钩去你半斤魂魄。

“剑英,你既然知道新潮流有几个女人都是好朋友,你就不要老为这事斤斤计较好吗?”

“我是最大度的了,但你在黛丽的乔迁宴会上太过分了嘛,连你的干女儿都说出很不入耳的话来,我还真佩服她敢怒敢言。”

“这个干女儿可不是从前那个干女儿,我还要让她三分。”

“你跟她有那事吗?”她红着脸看着我。

“剑英,我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在你们几个女人的虎视耽耽之下,我敢厚此薄彼吗?我宁愿守活寡。”

“你这是胡乱用词吧?”

“管它呢,反正是那么个意思。”

“助理,你打算什么时候去a国见我父亲?”

“我的意见是请你父亲来观看奥运会开幕式,前后我们陪他到处走走不是更好吗?”

“你这主意不错,我明天跟他通个电话谈谈。”

“喝酒,这酒怎么样?”

“酒不错,就是药味太重了,你不是说喝了会性冲动吗,到时候我两人都冲动了起来,我可守不住会缠你的,反正这里面有张床。”她羞得满面彤红地说道。

“你不是怕那床上有传染病吗?”

“回去消毒就是了,只要你的东西没病毒就行了。”

“剑英,你现在越来越不怕羞了,也敢说出这种不正经的话来了。”

“这都是被其他女人逼出来的,我还是那么羞羞答答的话,我连你的边都占不到了,我也只好厚着脸皮如此这般了。”

“我这辈子最大的错误就是在新潮流同时接受几个女人的爱,但现在悔之晚已。”

“这不怪你,你确实太优秀了,女人要找男人只能找你这样的男人,每个女人都有爱你的权力,几个女人同时爱上你,这没有什么值得你检讨自己的,你并没有乱搞女人,这正显示了你高尚的人品,所以我并不怪你。”

“谢谢你的理解。但我自己却难以自拔。”

“你以前不是说顺其自然吗?我现在虽然在拼命争夺,但也遵守顺其自然的规律。谁有福气谁就能得到你。”

“谁得到我谁就倒了八辈子的霉。”

“我宁愿倒一千辈子的霉得到你。”

“剑英,你不喜欢这就酒的药味,就给你换种酒?”

“我不,你喜欢我就喜欢,哪怕是毒药我也陪你喝到底。”

“剑英,对生意山上的事你有什么想法吗?”

“今晚不谈其他任何事情,专门谈情说爱。”她边说边坐到我的身边来了,头*在我的肩上,手在摸我的耳朵。

大海从来也不会安静下来,在海上谈情说爱的男男女女们就更安静不下来,我想安安静静地品尝这渔民们酿造的米烧酒,可我身边的女人却不让我安静下来。

第一百六十四章

阿闵约我在津东别墅见面,现在是正午时间,她说她还没喂肚子,我说我还没吃午饭。来不及买食物,只有方便面和啤酒,还有一包泡菜,我俩就只好过苦日子。

“阿唐,高而瘦是梁仕友花钱买出来的,但不是他直接出面,是高而瘦的一个亲戚出面的,高而瘦的伤也确实没完全好,就以保外就医的形式放出来的,因为他是重犯,不能保外就医,于是梁仕友就在背后给他花钱打通关键。等于是取保候审。”

“他怎么还未判刑呢?”

“他与邓大为的案子有牵连,要等邓大为的案子结案后才能判。”

“为什么把他关在本市呢?”

“因为当时他的伤很重,他是进过一次太平间的死人了,不知怎么又活过来了,后来就放在这里治伤没转走了。这也是我的疏忽。”

“现在你打算怎么安排柯迩与他见面?”

“我可不会给他这个面子,他算老几?他只不过是梁仕友的一条狗。我真想给他一棍子。”

“你是准备先抓审他,前后让他变为你的一条狗?”我已明白了阿闵的意思。

“我阿闵从来也不养狗。我制服他后就交给你,你养他也好,杀他也好,随你怎么处置,我看到他就恶心。”

“你打算什么时候行动?”

“我昨晚就把他抓起来了,还被我扇了两耳光。”

“现在关在那里?”

“魔鬼别墅。”

“你不是说魔鬼别墅被蒋美美毁掉了吗?”

“是被她毁掉了,又被我修复了,那个地方对我们有用,就像临时关押高而瘦这样的人。”

“他愿意听从我们的安排吗?”

“他怕死得要命,他昨晚就跪在我面前叫娘。”阿闵格格笑道。

“可科尔是个冒牌货呀?我们不能让他接触真实的东西吧?”

“就用假的,我已交代科尔怎么做了,反正高而瘦也分不出真假来。他们的见面都在严格的监控下进行。我会遥控科尔的。”

“就把高而瘦一直关在魔鬼别墅里?”

“不,你立即给他安排在蓝楼住下来,不能让梁仕友有丝毫察觉,但一天二十四小时控制他。”

“这个活真不好干,控制活人是最困难的活。”

“我们不会让他逍遥多久的,只要一搞清梁仕友的意图,我就立即将高而瘦送走,送得远远的。”

“阿闵,蒋美美要我答应她做安娜的秘密联络云员,我已答应她了。”

“这个倒可以答应,我们也不怕她们连起手来,蒋美美图的是钱。你只要能控制她的钱就能控制她这个人。”

“她说那个女人可能最近会进来了。”

“那个女人昨天还在印度国,估计最近还进不来,她找蒋美美做她的联络员算是找对了人,因为蒋美美本来跟柯迩就很熟悉。而且她又坏。”

“我们不是正好利用蒋美美吗?”

“这叫互相利用,在战争年代或者还是现在这个年代,都可以利用自己的敌人或者对手达到某种目的。我们利用蒋美美所要达到的目标就是随时掌握安娜的行动,要想得到太多的情报是不可能的。”阿闵说道。

“阿闵,你知道蒋美美现在是单枪匹马还是有几个人?”

“她现在只有四个人,都是女人,但不包括你以前的干女儿薛梦,薛梦似乎已经失踪了,我也在找她。”

“我真想把蒋美美、科尔、高而瘦、梁仕友这几伙人全部抓起来算了,这样下去将会被他们拖得精疲力尽的。”

“还得拖一段时间,必须要彻底粉碎他们破坏奥运的阴谋,他们不可能提前曝露他们的破坏计划,所以我们必须要有耐心。”

“好久没吃方面了,这味道好象不如以前的味道了。”我说道,“现在的食品一方面在涨价,另一边面在缩水,目前中国已到了奸商时代,特别是房地产和食品。中国在不久的将来会重点打击奸商,不会让那么多从投机取巧中冒出来的千万富翁逍遥法外的。”阿闵像作报告一样地说道。

“现在哪个行业都有监管会,其实都是聋子的耳朵,*得住的还是公、检、法,还是铁手挽,对那些*走私、贪污、投机爆发的地主老财们,最好的手段就是严惩。”我说道。

“阿唐,你好象很憎恨贪官和奸商。”

“是的,这两种人永远是老百姓的死敌。因为他们直接损害着老百姓的根本利益。”

“最近判了一名高官你有什么看法?”

“对大贪官,我的看法很简单,抓了总比不抓好,判了总比不判好,杀了总比不杀好,想抓尽、判完、杀绝是不可能的,因为还有一个官官相护在作怪。”

“精彩。”

“阿闵,我今晚就将高而瘦安排到蓝楼住下来怎么样?”

“也行。你去魔鬼别墅就找龚媛给你开门带路,这个丫头她说她也很喜欢你。阿唐,我真搞不清,我们这些女人怎么都喜欢上你了?你说这事你今后怎么处理吗?总不能像马秘书在新潮网的帖上所讲的那样,你有两个老婆,三个二奶,八个情妇吧?”她咯咯笑道。

“阿闵,我都为这些事愁得快上吊了,你还拿我开心。”

“阿唐,我这不是拿你开心,我讲的是事实,这当然不能怪你,谁叫新潮流的美女那么多,而优秀男人又那么少。”

“我唯一的退路就是等到协助你把这个案子办完后,就去少林寺当和尚。”

“那我怎么办?你总不能忍心让我陪你去当尼姑吧?”

“我已进入四大皆空的虚无渺幻世界,哪里还认识你阿闵?”

“阿唐,这可使不得,太吓人了,我不要你去当和尚,案子一办完,我就陪你去见我父亲。”

“我为什么要去见他?他可是个外交官。”

“因为我是他的独生女儿、掌上明珠,因为他是你未来的泰山大人。”

“阿闵,你怕不怕羞?”

“在其他人面前我是有点怕羞,在你面前我羞不起来了,任何部位都被你看过了,洗过了,抹过了,摸过了,已经没有隐私了。”

“那不是我的错,也不是故意的。”

“我没说你错,更没说你有意的,相反我很珍惜你为我所做的一切,这是跟其他几个喜欢你的女人所不同的珍贵之处,你也看得很清楚,她们争得如火如荼,我阿闵却稳坐钓鱼船。”

“阿闵,你今年到底多少岁了?”

“我今年正好二十八岁,跟你干女儿是一年的,但你不要告诉别人。你不会嫌我老了吧?”

“你的职务似乎很高,我总有点搞不明白?”

“我的职务在年轻人中可能是最高的了,我不*背景,也不是*我父亲,我是凭我的一颗爱国心拼出来的。我并不想做多大的官,可上级硬是论功行赏给我加官晋级。”

“这个我很理解。有志不在年高,自古英雄出少年,你可以算得上当代中国的少年英雄。”

“阿唐,你要讨我做老婆,也不能这般查问我吧?”她咯咯笑道。

“阿闵,你如果真的嫁给我,你就不怕别人指你的背身?”

“我阿闵什么时候被别人的议论所左右?我嫁老公是我阿闵自己的私事,又关别人什么事?再说你阿唐哪一点又比男子汉大丈夫的标准差?”

“你真铁了心了?”

“我阿闵不是那种三心二意的女人,我也不想这一生中跟几个男人上床,我自选中了你后就铁了心,无论是苦果还是蟠桃我都要把你吃下去。第一次你见到时你不是骂我女绑匪吗?其实我当时心中高兴得要死,因为我没看错人。”

“阿闵,原来你是用那方式考验我?”

“我是借邓大为的方式检验我将来的合作伙伴,因为绑架你的其实是高而瘦他们,是我在东海市从他们手里把王小丫抢过来的,顺便给你添了一点小麻烦。让你带王小丫从在熔洞走出来,检验一下你的求生能力。阿唐,请你原谅我冒犯了你一次好吧。”

“小菜一碟,阿闵。绑架王小丫的确实是高而瘦一伙?”

“你如果不相信,你今晚审问他不就验证了嘛。”

“打电话要我去救王小丫的是谁?”

“也是他们,除我本人以外,其他的人全部是高而瘦的人。”

“他们为什么那么听从你的指挥?”

“因为当时高而瘦就在我的手心里,他命令他的那些乌合之众唯我命令是从。在种事情我已干过三次了。那两次更精彩。”

“那你为什么又放了高而瘦呢?”

“不放他,邓大为的案子就不好操作,现在我们不还在利用他吗。”

“可惜今天没好有酒,要不然我们两人好好庆祝一下。”

“庆祝我这个‘女绑匪’?”

“你太调皮了,这种恶作剧也演得出来。”

“这就是你眼中真实的阿闵。”

“我喜欢。”

“只要你喜欢我就满足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魔鬼别墅”,顾名思义,应该是妖魔鬼怪的巢穴,听起来怪吓人的。

晚上十一点钟,在龚丽娜的带领下,我走进魔鬼别墅。进入假墙后,迎面就是一个两米来高、伸出红舌头,全身一丝不挂的女鬼,跟真人几乎一模一样,用手去摸她,还有弹性的感觉。仔细一看,其相貌就跟蒋美美相似,两个眼珠几乎暴出,与长长的舌头匹配,显出吊死鬼的狰狞面孔。

过了鬼门,是两个蛇首人身的妖魔,是充气娃娃。那蛇头,一个是眼睛蛇,大概有浴盆那么大,眼睛冒着绿光,毒舌一伸一缩,另一是七步倒,大小相似,舌头更骇人,蛇身是一裸男裸女,,男的树根又粗又长,女的下身又凸又大,裸男三米长的树根顶着女魔下身的门户,这就是门槛,人要进去,头要从两只蛇的舌头下、脚要从这奇怪的门槛上经过。

“丽娜,你们怎么不把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毁掉?”

“这是罪证,不能毁掉。”

“你怕不怕?”

“知道是假的就不会怕了,就是看了感觉很恶心。”

进了第三道门后,就到了魔鬼别墅的正堂,里面摆着一个巨大的木笼子,木笼的四面屏幕是四个厉鬼,足有两个真人那么高大,两男两女,赤裸全身。

“这就是蒋美美练功的地方,据说,他练功时也赤身裸体,还要一个同样赤裸的男人陪练,陪练的男人经常被她打得鼻青眼肿,有个还被他废成现代太监。”龚丽娜边走边说,就像义务讲解员。

“这个女人应该去死。”我恨恨地说道。

正堂的周围是窑洞一般的房间,起码有二十多间,厨房,澡堂、卧室配套齐全。里面的通风设施也还不错。

“高而瘦被关在哪里?”我问道。

“他喜欢那个木笼子,所以就关在那里面。”

龚丽娜打开木笼子,高而瘦慢慢走了出来。

“高先生,久违了。”我边说边递给他一支烟。

“啊,原来您也是秘密警察。”他吃惊地看着我说道。

“我想跟你谈几件事。”我绕过他的话说道。

“请讲。”

“你想住在这里还是想住到蓝楼宾馆?”

“当然想住到宾馆去,是人谁愿意与魔鬼为伴?”

“但你必须绝对服从指挥,否则你就很危险。”

“成者为王,败者为寇,我现在是寇,我唯一的愿望就是继续活下去,请您放心,我决不会拿自己的生命跟您过不去的。”

“梁仕友叫你做任何事情你都必须及时报告秘密看守你的人。”

“一定做到。”

“你跟科尔联络时也是如此。”

“好,一定听政府的。”

“住在宾馆不能跟其他任何客人接触。”

“一定做到。”

“你的手机只能跟梁仕友和科尔联络,不能跟其他任何人联络。”

“好,坚决照办。”

“高先生,你必须老实回答我下面一个问题。”

“请您说,我一定老实回答。”

“你去年绑架过我的一名坐台小姐?”

“是的,那是我表妹夫要我这么做的,目的是把你引出来,让您把资料卖给我们。结果被这次抓我的那位女便衣搅了,后来的事情都是她做的,我就不知道了。我这是第三次落到她手里,她太厉害了。”

“现在就出去。”我已不想再问他了。

我们离开了这个我这生从没见过的鬼地方,我真不敢相信,在现代化的国际休闲圣地的新潮流,竟有这么个与时代格格不如的鬼地方。

我把高而瘦安排在蓝楼商务宾馆的4044房住下来,龚丽娜立即派人秘密监视了起来。

“唐主席,您刚才问高而瘦去年绑架王小丫的事情,其实那次阿闵为了救您,差点出了车祸。”

“这是怎么一回事?”

“阿闵得到消息时,您的人已经到了东海,阿闵为了赶时间,车速超过了一百八十公里。”

“原来她不是考验我?”

“那次如果没有阿闵救您,您如果不给材料给高而瘦的话,他们真的会杀您和王小丫。”

“那我就太误会她了。”

“唐主席,现在快十二点了,怎么办?”龚丽娜看着我说道。

“你是这里的副总经理,而且权力比总经理还大,你说怎么办?”

“去808好吧?”

“好,我起码有一个月没去了。”

我们才走进808内部包厢,服务员就把酒菜送上来了。看来龚丽娜是早已准备好夜宵了。

“请坐,我的顶头上司,我亲自给你买的烟。”她递给我一条中华烟。

“谢谢你这么客气。”

“哪是客气啊,是想巴结你,沾你一点便宜。”

“我有什么便宜你沾?”

“您身上的便宜太多了,全身都是宝。”她嘻嘻哈哈地笑道。

“科尔怎么样?”

“还算老实,装得也挺像真柯迩似的。”

“他手下那五个人在干什么?”

“现在已增加到八个人了,暂时还没干什么坏事,天天在网上消磨时间。”

“大概在等待行动吧?”

“有这种可能,但这几个人都是干粗活的。”

“这是什么酒?”酒是用壶装来的。

“这是我自己喝的酒,里面有点减肥药。”她笑道。

“我才一百三十六斤,用不着减肥。”

“女的喝了减肥,男的喝了长膘。”

“好,味道还挺不错的,是用高度茅台泡的?”

“厉害,竟被您品出来了。我龚丽娜可以亏待天下人,唯图不能亏待您唐主席。”

“这话也太肉麻了吧?”我笑道。

“这是内心话。唐主席,冰冰跟我背后讲,他真不知道世界上还有您这么样的男子汉。”

“她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意思都没有,就是有点喜欢上您了。她是个从来也不喜欢男人的女孩子。”

“丽娜,最近抵制f国烟酒,商务宾馆的f国葡萄酒和白兰地都下架了,客人有一些什么意见?”

“客人也支持我们的行动,说老牌帝国主义有什么威风可耍,竟敢在十三亿中国人头上动土,只怕活得不耐烦了,几乎每个男客人都拍一张f国总统夫人的裸照。”

“家乐福最近的生意怎么样?”

“门前除了看热闹的,几乎没什么顾客进去,在里面上班的中国工人担心失业。”

“如果有中国工人被他们辞退,你就立即报告我。”

“您打算怎么办?”

“按合同办事,按法律程序办事。”

“f国的商人这次倒是吃了他们国家反华政客的亏。”

“代价总得有人来承当的。他们这次派了两个特使来想向中国讲好话,但那些反华政客却在国内散布抵制奥运的言论。”

“阿闵说准备最近进行新一轮网络攻击,搞瘫f国的情报系统。”

“好得很,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伟大缔造者毛主席讲过,‘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我们应该记住这一伟大教导,对反华势力不能和平共处。”

“唐主席,我们的共和国成立已经快六十年了,反华势力总是拿着我们的台湾和西藏做文章,是可忍,孰不可忍也。”

“这归根结蒂还是说明我们今天还没有真正强大起来,要想不被人欺负,只有自身强大。连f国这样的小国都敢欺负我们,我们更应该认真去考虑如何尽快让自己强大起来,不能被一点成绩就弄晕头脑,希望在你们这一代人身上。”

“唐主席,我们有些人总是看到一点进步就沾沾自喜,有些人,看到中国有钱了,就以为发财了,贪的贪来赌的赌,吃的吃喝的喝,想到这一切,就让人心寒。”

“所以,中国要强大首先要打倒贪官污吏。一个家庭败,就败在嫖赌上;一个国家败,就败在贪腐上。我们应该将有限的财力用在国力建设上。办公楼可以少盖一点,小轿车可以少买一点,科研费用应该多预算一点,尖端武器应该多开发一点。”

“可惜不是每一个当官的都是这么想的,现在谋私利的官员太多了。”

“丽娜,喝酒,你先减肥我先长膘。”

“我也不想太瘦,要随时准备打架,您也不要太胖,随时准备逃命。”

“我为什么要逃命?”

“因为您周围的女人太多了。”

“鬼丫头,拿我穷开心。”

“总得享受您一点嘛。”

我们喝到转钟两点钟才分手,我喝得很开心,她喝得很满意。

第一百六十六章

离开蓝楼808包厢后,我就立即往家里赶。今晚忘记向我的宝贝干女儿请假了,还不知她将如何罚我。我一进家门,这小妮子就双手叉腰站到我面前指着墙壁上的挂钟说道:“亲爱的干爹,您迟回家多少时间?”

“两小时五十二分一十三秒半。”

“您能说清楚吗?”

“我今晚忙晕了头,忘记向你请假了。”

“什么?您忙晕了头还是醉晕了头?”

“先是忙,后来吃饭就喝了一点酒。”

“跟谁喝?”

“龚丽娜。”

“干爹,您也太风流了吧。我起码比龚媛要漂亮一些吗?您不回家让您的干女儿侍侯您。却深更半夜让她陪您。您真让我失望,今晚非罚不可。我刚才洗完澡后换出来的内衣还没洗,您先洗完再洗澡睡觉。”

“薛孟,今晚我真的是去蓝楼宾馆办事,直到转钟过后才办完,于是就吃了一点夜宵,并没与她做任何事情,连手都没碰她的,不信您闻闻。”

“干爹,亏您说得出口,您与别的女人喝酒喝到快天亮了才回来,为了证明您的清白,竟要自己的干女儿给您闻手,看有没有别的女人粘上的骚味,您把自己的干女儿当作什么人了?”

“薛孟,我只是想向你说清楚我确实不是像你刚才所讲的风流去了。你应该知道你干爹不是那种人嘛。”

“干爹,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但只要是男人,总有把持不住自己的时候,特别是酒后乱性的可能性就更容易发生。”

“我这辈子都没酒后乱过性,请你相信自己的干爹。”我可怜巴巴地说道。

“那您让我检查一下。”

“你怎么检查法?”

“当然是脱掉裤子检查。”

“那像什么话?你也太过分了吧。”

“检查你又怕。洗内衣您又不干,干爹您说怎么个罚法?”

“我明天带你上街去买一套最新款式的衣服好吧?”

“还要加一条,今晚您给我作检查。”

“不是每周的星期天检查吗?今天才周四。”

“今天胸脯好胀,我怕有问题。”

“那好吧,等我洗完澡行吧。”

“我给您搓背。”

“薛孟,这不太好。”

“我从来不管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只要我自己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最好。”

我拗她不过,干脆不洗澡了。

干爹与自己的干女儿,干女儿与自己的干爹就这么没完没了地争执了一个小时才睡觉。我确实很累,工作累,喝酒累,与女人们交往更累。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想来想去,还是捡破烂的那几年自在,清闲。我一进卧室,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干爹,快开门。”薛梦将我从睡梦中惊醒,我睁开眼睛一看床头柜上的闹钟,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我穿上衣服打开门后说道:“薛孟,今天是星期天吧?”

“星期天就该睡懒觉?你昨晚许的愿忘记了?”我知道她指我讲给她买衣服的事情。

“昨晚吵得我连澡都没洗成,我许了什么愿?”

“干爹,您真行,想在我薛孟面前耍赖您还嫩了点。”

“我都快五十岁了,还嫩了一点?”我点然一支烟笑道。

“干爹,您现在越来越让我喜欢了,在干女儿面前装糊涂的水平达到了国家一级演员的标准。”

“你做好早点了?”

“今天我们去‘豆皮大王’吃早点好吧?我已经快三个礼拜没吃了。”

“好,你请客。”

“这个我请得起,您快去洗脸,我也要化点淡妆。”

我一边洗脸一边在想,如果没有这个干女儿的话,清净倒是很清净的,就想起我捡破烂那几年,一个人嘴巴闭臭了都没一个人跟你说说话,也太寂寞了,就跟聋哑人一样。如今有个干女儿,虽然她很淘气,但也给了我不少的安慰和乐处。

“薛孟,我准备好了。”我在客厅里说道。

“您刮胡子没有?”

“没有,昨天你不是给我刮过吗?”

“今天必须刮,要刮得溜光的,我要把您打扮得让所有见到您的女人回去睡不着觉,吃不下饭。”

“我就那么倒女人的胃口?”

“您怎么又装糊涂了?干爹,我发现您有时有好坏。”她从卧室走到我的身边搂住我的脖子格格笑道。

“那我去刮胡子了。”

“您坐在这里不要动,一切由我操作。”

她给我刮了胡子,抹了脸,又将我的名牌衬衣、领带、皮鞋统统换上,左瞧瞧,右摸摸。才拉着我的手出门。

“干爹,我真不敢想哪天如果您离开了我,我怎么活下去?”

“我就那么快死了?”

“干爹,您怎么说不吉利的话呢,我是说您哪天不要我这个干女儿了,我真没法活下去。”

“我曾经讲过,这辈子都做你的干爹,怎么会不要呢?”

“我是担心嘛,我这辈子都离不开这两个影子,离开一天我就像丢了魂一样,干爹,我嘴巴上说要罚您给我洗内衣,其实我内心不同意,我从来也不想委屈您。”

“那你就把处罚条例修改一下,免得我一天到晚提心吊胆的。”

“那就改为给我买服饰或者首饰好吧?”

“你说的有什么不好的?”

到了车库后,她忙着开门取车。我忙着抽烟。

薛孟开车的技术不差,胆子也大,只被交警抓过一次,交警不但没罚到她,倒向她道歉。因为交警右手不空,向她敬时举的是左手,被法学硕士抓住了辫子。

不多久就到的武汉人开的“豆皮大王”。薛孟是武汉人,早点总是离不开豆皮。

“干爹,吃完了再买一些回家放进冰箱慢慢吃。”

“好,你喜欢就多买一些。”

“您吃这个,里面放了辣酱的,小心不要掉在衬衣上。”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干爹,您看他们有几岁了?”

我随她示意的方向一看,有三、四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吃豆皮时,红色的辣椒沫掉在衬衣上拍就拍不掉,擦也擦不脱,我笑了。男人就是大意,女人就是心细。

陪女人逛街是男人的一种义务,但并不是轻松的活路,比上班、比干活还要辛苦。我的宝贝干女似乎并不知道我内心的感受,而是一个劲地从东家到西家,有把全市的大商场全部逛一遍的雄心壮志。我陪在她身边,她试装问我好不好看,我就接连说几个好看,她要我刷卡时,我就掏口袋的卡,她说提不动了时,我就双手提上十来个包袋。

“干爹,您真够得上模范干爹。”这是她给我最高的评价,我简直就像评为全国劳动模范那么高兴,那么笑得合不拢嘴。

她的物品买完了,最后一个节目是买食品。买吃的我的兴趣比她大。我们把车开到了最大的综合市场,就是她第一次跟我买食品就跟鱼贩子打架的那个市场。

“干爹,跟我打架的那个鱼贩子还在卖鱼呢,要不去跟他做点生意?”

“你还没打够?”

“我哪那么野蛮?我是想跟他做点生意,以示上次的歉意。”

“你认识到上次你错了?”

“我并没错,只是不该掀翻他的鱼。”

“那就去买吧。”

薛孟笑咪咪地走到了那个鱼贩子摊前,“老板,请你给我抓出这个大家伙来称称多重?”

“鱼贩子一看是上次跟他打架的女子,表情上一惊,默默地抓起那条大鲤鱼。

“小姐,一斤八两半,一共一十四快五毛钱。”

“好。那就十五块吧。”薛孟给钱后提着鱼笑嘻嘻地走到我身边。

“有进步,慰劳你一个冰淇淋。”我刚才买的。递给她一个。

“干爹,买个狗鞭回去炖给您下酒?”

“我从不吃那些东西。”我真哭笑不得,她怎么突然想到给我买这东西吃。

“那就买只母鸡回去清炖。”

“你就买吧。”

当我们费力将所买的物资提上五楼回到家里时,早已大汗淋漓。

“干爹,我给您放水,您先洗个澡。”

“好吧。”

当我洗完澡出来时,她已将中午的饭菜端上了桌。

“干爹,中午随便吃一点,晚上就吃好的。”

“你当家就是了。”

我这个干女儿既让我开心,又让我生气,这大概就是生活吧。

第一百六十七章

常听人讲“狗急跳墙”,其实我从来也没有幸看见过。人急跳墙,我今晚却亲眼所见,而且这墙高达二米五,有一人多高,上面还栽了锋利的玻璃片片。

跳墙的是梁仕友,墙是新潮流的外围墙,时间是今晚十二点半钟。保安没抓他,是我不要他们抓的,他跳墙进来是我们期待中的一幕,幕布拉开了,就有好戏看了。

梁仕友进入新潮流的围墙后,就立即换下了夜行衣,换上了随身带着的名牌衣服,然后就大摇大摆地走进蓝楼。他为什么不从大门进来而选择跳墙,这只有他自己知道。新潮流的大门进出口都安装了摄像系统,他也许就是忌讳这个吧。

他身为刑警副支队长,无论是破案还是作案,无论是侦察还是反侦察都具备一定的功底。他很自然地进了4044客房,就是高而瘦住的客房。他首先按他的经验和技术检查房内的设施,看是否安装了窃听窃录装置,但他没查出来,于是就放心与高而瘦谈起话来,这间客房的隐形摄录装置是由行家龚丽娜亲自安装的。现在我和韩冰冰就在龚丽娜的办公室内间里看现场录象。

“丽娜,梁仕友没有检查出来你的杰作。”我边点烟边说道。

“如果被他检查出来了,我立即挂根绳子上吊。”龚丽娜说道。

“那可使不得,你一上吊我不就少了一个师妹。”韩冰冰说道。

“看来高而瘦还算老实,没有讲出来他被阿闵抓的事情。”我一边看录象一边说道。

“他敢说出吗?他一说出来。不但梁仕友不会放过他,我们更不会放过他。”冰冰说道。

现在我们三人就听梁仕友与高而瘦的谈话。

“老高,你住进来,没遇到麻烦吧?”

“没有,我是堂堂正正进来的,而且是他们总经理亲自安排的,有谁敢放个屁?”

“科尔没问你的什么情况吧?”

“他说他最近很忙,因为五一节期间商务宾馆的境外客人很多,他一天到晚就忙着这事,连请我吃饭都要放到假日过后。”

“这最好,你告诉他我想见他的事情了吗?”

“说了,他说,只要是大生意,什么时候都可以见他。”

“今晚就见他怎么样?”梁仕友说道。

“我这就给他打电话。”高而瘦说道。

“这么晚了,难道他还没睡觉?”

“这些老外,晚上起码要到四点钟才能睡,上午起码睡到十一点钟才能起床。”

“那你就打吧。”

高而瘦在给科尔打电话。

“丽娜,他们会在那里见面?”我问道。

“科尔的会客室,已布置好了。”龚丽娜说道。

果不出所料,科尔在他的会客室接待梁仕友,高而瘦介绍完后就走了,回到他自己的客房,看来梁仕友并不想让高而瘦知道他与科尔之间的谈话内容。

“科尔总经理,您已知道了我的身份吧?”梁仕友说道。

“我是高先生的朋友,你也是高先生的朋友,有这些就行了,我并不想知道你在官方作什么。因为我是一个商人。”

“在我们中国,商人如果要想赚大钱,就离不开官方的支持。”

“这是你们没按经济规律办事的表现,官商一家是一个成熟国家的大忌,请梁先生不要向我兜销,我不需要官员撑腰,您有什么事情,请你直接了当地说,我很忙。”

“您难道没感觉到本市的国土局长邓大为可能出事了吗?”

“邓先生也是我的朋友,他出事我不知道,这是你们的内政,我不希望您告诉我这一些。”

“他可是您很不一般的朋友,他出事可能对您不利。”

“梁先生,请您注意您的谈话方式和内容,您不要威胁我,您也威胁不了我,我们的会见就此结束,请梁先生走好。”

“科尔先生,请您失怒,我并没威胁您的意思,我只是好心地提醒您注意。”

“谢谢您的好心,我在中国做的是正当生意,我只是我们总经理聘请的高级雇员,我与中国的官员没任何其他关系。”

“科尔总经理,我很希望在生意上与您合作赚点钱。”

“梁先生,你们中国人有句名言,叫做‘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您如果是生意人又是正当生意的话,我当然欢迎,请您带好法律文件和合作的可行性报告另外约时间会谈。”

梁仕友的软硬兼施均被科尔挡在门外,他错估了形势,已是进退唯谷,左右为难,他真后悔不该将高而瘦打发走,他以为老外只要一听到他是本地官员就一定巴结他。现在的老外最怕在中国与贪官有联系,每个当官的背身上并没写着“贪官”二字,所以他们与中国官员打交道是就格外小心,更何况科尔只是个替身,而且今晚的会见是在中国警方的秘密安排下进行的,他敢乱说乱动吗?

“科尔先生,那好,改天再约您谈,我会让高先生提前预约您的。”

“ok,请您走好。”

梁仕友今晚以失败告终,恨恨地离开科尔的会客室,又返回4044客房。

“梁哥,谈得怎么样?”高而瘦给他敬烟。

“鸡把,狗日的软硬不吃,油盐不进,他妈的倒给老子打官腔,哪天看我不毙了他。”

“梁哥,这不能怪科尔,我表妹夫出事他不是不知道,只是这个家伙太狡猾了,没半点把柄在外面,加上我表妹夫又千方百计包庇他。有了这个教训,他现在不能不小心翼翼。”

“这个也是可以理解的。老高,你看有什么办法让他跟我合作?”

“梁哥,这要看您要他跟您合什么样的作了?风险太大的合作他肯定不会干的。”高而瘦在套梁仕友的话。

“老高,你也不是外人,直说了吧,我想通过他在在他们的国家买点房产,给自己找个退路,官场太危险了,迟早都会出事的,我可不想步你表妹夫的后尘。”

“那好吧,这个可能办得成,我明天就找他慢慢谈。”

“那就拜托你了,这里是两万块钱给你做生活开支用。我先走了,你自己要特别小心。”

“好,那我就不送您了。”

梁仕友走了,还是从外围墙爬出去的。他今晚的戏演得一点也不精彩。

“事前你们两人跟科尔是怎么安排的?”我问道。

“是阿闵一手安排的,她叫科尔就像平时接待客人一样接待梁仕友,但第一次不能答应他任何事情。”龚丽娜说道。

“啊,怪不得科尔的态度那么强硬,把梁仕友气得半死。”我说道。

“现在我们对梁仕友应该开始电信监控了,组长您的意见那呢?”韩冰冰道。

“我同意,此事就由你亲自安排,监控终端就放在‘麻辣豆腐科研室”的隔壁。”我说道。

“喂,我说两位正副组长,今天在我的地盘上,你们想吃什么尽管说。”龚丽娜说道。

“反正吃中餐,你把最好的拿出本来就是了。”我说完立即给我的宝贝干女儿薛孟打电话请假。

“组长,您真窝囊,吃点夜宵还向干女儿请假,您一定被她抓住了什么把柄在手里吧?”韩冰冰笑道。

“这丫头胆子小,过了晚上十二点我不在家她就怕,所以我每晚都在十二点以前回去。”我自编自导。

“她与您睡在一张床上?”龚丽娜嘻嘻哈哈笑道。

“您看我是那种人吗?”我双眼瞪着她。

“组长,您真浪费了喜欢您的这些女孩子们的大好青春,罪过。”韩冰冰火上加油。

“你两人今晚联手欺负我一个老头子?”

“我们哪敢,只是替这些女孩子们打抱不平。”龚丽娜说道。

“我又没欺负她们,你们打什么抱不平?”

“组长,今晚我们三人就喝到天亮怎么样?”冰冰说道。

“明天就不上班了?”

“好了,放我们组长一马。现在开始宵夜。”龚丽娜说道。

美酒佳肴,美女作陪,我自是高兴得要命。三个人喝了两瓶酒才散席。

“组长,我先开车把您送回家好吗?”韩冰冰说道。

“不用了,我没喝醉。”我边说边走向我的汽车。

“真的没醉?”

“我说冰冰,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酒量,好了,你先走吧。”

当我回到家里时已是凌晨四点钟,我的干女儿没为难我,我如释重负地走进洗澡间。

第一百六十八章

黛丽最近一直为乔迁宴会被几个女人吃醋的事情烦恼,连见黎总经理都不好意思。她在电话里向我诉苦,希望我去她家里一趟。她是一个很要面子、很讲感情的女人,但又是一个不善于与人交流、不想解释任何误会的人,不管有多少的苦楚都憋在自己的心里。

我今天下了晚班后去到她的别墅。自那天乔迁后我这是第一次来,来前也没告诉她,是她的新加坡女佣开的铁门。

“黛丽小姐,您的唐先生来了。”女佣一边关门一边高声叫道。

“亲爱的,您终于来了。”黛丽从楼上小跑下来迎接我。

“我最近太忙了,一直没时间来看你。”我被她牵着手上楼。

“那天把您害惨了,您生我的气吗?”

“我为什么要生你的气?你又没错。”

“人言可畏嘛,那么多女人在吃我的醋,我连头都抬不起来了,就像做了贼一样。”

“你还说要嫁给我,如果你嫁给了我,那不跟杀了人一样?”

“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嘛,那是光明正大的事。”

“现在就是偷鸡摸狗?”我笑道。

“您好坏,我哪里去偷鸡摸狗?”

“比喻而已。”

“我马上给您泡茶,才买的新茶叶,特等毛尖。”

“多少钱一斤?”

“不知道,这一袋一万二千八百块人民币。”

“这一袋不就是五百克吗,合中国的一市斤。”

“我买东西从来也不懂得讨家还价。”

“赚你的-钱那就很容易啊。”

“我很少去买东西,只有买给您的东西我才亲自去,其他的都由李姨去买。”

“你的女佣姓李?”

“是的,她说她也是华侨后裔。”

“怪不得她的白话(粤语)讲得那么正宗。”

“她以前在香港做女佣,在香港如果你讲不好白话就找不到工作。”

“你会讲吗?”我笑道。

“我是想学,但又怕学,我已掌握了包括汉语在内的五种语言,这脑子再装下去的话,我怕它们乱套。”黛丽嘻嘻笑道。“亲爱的,您来前没打招呼,今晚只能用蓄藏的菜招待您了。”

“随便吧,有蔬菜最好。”

“有的,没有蔬菜我是吃不下饭的。亲爱的,告诉您女人的一个秘密好吧?”

“什么秘密?”

“既然是秘密,您可要保密啊。”

“好,请讲。”

“女人吃饭离不开蔬菜;睡觉离不开男人。”

“这是什么秘密?”我笑道。

“当然是呀,你们男人有什么秘密您也讲给我听听好吗?”

“男人吃饭离不开酒,睡觉离不开床。”我笑道。

“您好坏,哪个睡觉能离开床铺,这也叫秘密?”

女佣李阿姨进来请我们去吃饭了。这个别墅有一个小餐厅,还有一个宴会厅,都在二楼。女佣没跟我们一起用餐。

“亲爱的,喝什么酒?”

“随你的便。”

“喝啤酒好吗?”

“最好。热天到了,是喝啤酒的季节了。”

“中国的啤酒牌子很多,很多啤酒一个牌子有若干家酒厂,口感大不一样,您喜欢哪个牌子哪个厂的啤酒?”她说道。女人有时候问的问题,我简直没曾想到过,我几乎天天喝啤酒,但从不知道哪个牌子的啤酒是哪家啤酒厂生产的。

“我一般不选牌子,如果要说喜欢的话,国内十大啤酒厂的啤酒我都喜欢,但不喝蓝带。”

“亲爱的,您不说出具体酒牌来是怕有人又拿您的话作广告?”

“有一点,上次就出现过这种情况,我在宴会上讲我喜欢喝某个牌子的白酒,结果被当作广告在电视上播出。别人还以为我收了广告费。”

“亲爱的,那个真柯迩已经很久没露面了,是不是出什么问题了?”

“不会出什么问题,他经常在境外做他自己的生意,要不然他请个替身干什么?”我尽量将柯迩被捕的事掩饰过去。

“不过,有龚副总经理当家也不会出事,她很能干。”她说道。

“新潮流的高管中,女的占百分之八十,都很优秀、很能干。”我说道。

“亲爱的,您最近与黎总吃过饭吗?”

“吃过,怎么了?”

“她上次为您代表我祝酒的事好象很在意,我又没法向她解释也不想向她解释。她想得到您,我同样也想得到您,想得到您就必须有行动,动心计,耍手段。”

“黛丽小姐,你请我代表您祝酒是一种手段吗?”

“又是又不是,我乔迁新居必须有个一家之主,一家之主在我们e国必须是男主人,也就是我的先生,所以我让您扮演了这个别人无法替代的角色,如果说这是手段的话那就算手段,如果说不是手段的话那就不是,我并没任何其他意图,更没想到还引来这么多误会。”

“黛丽小姐,我认为这不算手段,我很理解你的心情,也很愿意扮演这个角色。”

“谢谢您的安慰,我是一个e国女人,在这里无亲无故没有根基,我向来小心翼翼,生怕得罪您周围的那几个女人,特别是黎总和您的干女儿,还有奕奕小姐。”

“黛丽小姐,其实你不要那么多的顾虑,大家都是平等的,她们对你也很尊重,您在新潮流的威信很高,不要为上次的事耿耿于怀。”

“亲爱的,我对这件事情有时还很得意,尽管我还没有把我自己交给您,但在几个竞争者眼里我似乎得手了,您要知道,我们几个女人都在暗暗较真,谁先得到您,谁就是大赢家。”她笑道。

“你们都错了,谁得到我谁就倒了八百辈子的霉。”

“就是生生世世倒霉我也心甘情愿。”

“黛丽,你跟我说实话,我那点让你那么中意?”

“亲爱的,这个事情是不能用语言表达出来的,就像您也很喜欢我一样,您能说出来您喜欢我哪点吗?男女相爱除了性、色、欲这些常被人们津津乐道的以外,其实主要就是心灵相通,感情兼容,好比我一看到您,我就醉了一般,而我看到其他男人一点感觉也没有。”

“我尊重你的观点,这确实是个说不清的问题,我也不想去弄清它。”

“亲爱的,我现在陪您看看我们的别墅好吧?”她含情脉脉地看着我。

“好吧。”我从来也不想随便拒绝一个女人的正当要求……

她拥着我从舞厅、游泳池、书房、客房,游戏室、屋顶花园看了一遍,最后来到她的卧室。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么富丽堂皇、这么别出心裁的卧室,比起好些宾馆的总统套间来还要舒适温馨。

“亲爱的您对我们这个卧室如果不满意的湖话,我明天就按您的意见改过来。”她口口声声地“我们”,似乎我们就是夫妻。

“我暂是时没有发言权,你这个卧室的装潢大概花了多少钱?”

“不知道,没去算过,买材料、器具和家具就差不多七百万。”

“黛丽小姐,这可能与你的出身背景有关。”

“您是说与皇宫有关?其实对于皇宫的那些玩意我一点也不欣赏,我是按我们两人的性格设计的,您的品位很高,我不能委屈您。”

“你就那么肯定你一定嫁给我吗?”

“是的,我已经去那个寺里求过三次签了,我只能嫁给您,按中国人的话就是非您不嫁。”

“黛丽小姐,谢谢你这么看得起我,我今年都快五十岁了,人生路上走过了一大半,在进新潮流前,我还捡过几年破烂,所以我劝你不要太任性,你的条件太优越了,在我们中国的十三亿人中,几乎找不出像你这么优越条件的优秀女子出来。你应该珍惜这一切,不要随随便便地将自己交给我这么个与你根本就不匹配的男人。”

“亲爱的,您对您自己的评价太不公正了,无论您怎么贬低您自己,但在我眼里、在我心里,同时在这么多才貌双全的女人眼里、心里,您是男人中的男人,也就说最优秀的男人,女人要么就不要嫁人,要嫁就只有嫁给您这样的男人。”

“偏见,其实你们都错了,比我优秀的男人大有人在。”

“亲爱的,现在不是我们争论的时候。”她已搂住我倒在了宽大的床上。

“黛丽小姐,别墅的整个布局和装饰我认为都很有特色。”我故意扰乱她的思维。

“这里最想您。”她已解开了自己的内衣,将我的手放在她急促起伏的酥胸上,渴望的眼情足以点燃整个世界。这种眼情我平生就只看见这次,我的魂魄几乎出窍,我拼命在内心挣扎着。

“黛丽小姐,你”她毫不犹豫地封住了我的嘴,我没法再讲完想要讲的话。我这才知道疯狂并非是男人的专利,女人的疯狂更具杀伤力,因为她想得到她所要得到的东西她就敢于拼命,这是男人所格格不如的地方。

平时斯斯文文的千金小姐,此时犹如母虎下山,是那么粗鲁,是那么疯狂,似乎想将我撕碎,一口一口地吞下去。

我也很想立即占有她,她是这个世界上最漂亮、最高贵、最性感、最有女人味的女人,是男人没有不想爬上去的,没有不想带她游过汹涌澎湃的爱河。但我必须委屈自己,现在不能爬上去,现在还不是带她在爱河里游泳嘻耍的时候。我没让她继续下一步程序,尽管程序已经启动,但我还是毫不情愿地关上了开关。她痛苦地流下了两行委屈的眼泪,我给她扣上胸罩。

“您太残酷了,我真想杀了您。”她还在流泪,我的口狠狠地咬住我的脖子,拳头最捶打着我的背身。我让她尽情地发泄,她终于停止了行动。

“我也不想伤你的心,我也恨不得一口把你吞下去,黛丽,我比你更难熬。”我这是憋在肚子里的实话,我第一次称呼她时没冠以“小姐”,世界上只有不中用的男人在这个时刻才让一个女人伤心流泪,但我不是那种没用的东西,我甚至一次就能让她生出个小宝宝来。

“今晚不走好吗?”她楚楚可怜地看着我,我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让她的情绪慢慢平静下来,哄女人也是男人的职责和义务,是男人就应该珍惜女人。

“不行,请你原谅我好吧。”我的心好痛,我似乎欠了她三辈子也偿还不清的债。

我从她的身边坐了起来,顺便也把她拉了起来。时间不早了,我得赶回家,她终于理解了我,原谅了我,挽着我走出卧室,走到我的汽车旁。

“以后每周来看我一次。”她期待的眼情让人心碎。

“一定。”我说完跨进了车内。

“等一会。”她立即跑到车门边。

“什么事情?”

“再带两瓶药酒回去。”她说完立即跑上楼,不一会用袋子提着酒塞到我手里说道:“热天了,每晚睡前只能喝二两左右。”

“谢谢你,拜拜。”我发动了汽车。

“拜拜。”她向我挥手。

第一百六十九章

世界上的男人有三种,一种是软男人,一种是硬男人,还有一种是另类男人。

喜欢而且能够与普通女人打交道的男人是软男人;敢于而且能够与特殊女人打交道的男人是硬男人,经常与不三不四的女人打交道是另类男人。

我属于那种男人,自然应该由中国男子协会一年一度的的评选结果说了算,这是世界上最具权威的男人评估机构。2007年我被评为aaa级硬男人,因为我不但有跟美女打交道的最成功的经验,而且还有跟魔女周旋的胆量和能力。

在五一节的前夕,我接到了跟魔女打交道的指令,她就是恐怖分子安娜。安娜本来是要入境与柯迩接头,但她听到蒋美美说,新潮流的常务副总经理唐某人如何控制新潮流的话后,突然改变了主意,想见见我,目的就是想拉拢我、收买我。蒋美美将此事立即报告了我,我真想一脚踢死她,如果不是她多嘴,安娜又怎么会想见我呢。安娜可不是一般的魔女,十个蒋美美也抵不到她一个,她是受过恐怖组织特殊训练的亡命之徒,她可以张口直接咬断活人的脖子。

我将这个紧急情况立即告诉了阿闵,阿闵听了一惊。

“阿唐,这是一个突然变数,安娜的目的是想通过你轻而易举地夺取黎剑英的巨额财产,你只要随机应变,或许能取得她的信任。但此事关系重大,我必须立即请示上级领导。”

“阿闵,你先请示,我先做好见安娜的准备,大不了与她碰个鱼死网破而已。”

“阿唐。我会接应你的,决不会让你冒险。”

半个小时后,阿闵接到了上级的指令:“令401会见k2,确保401的安全。”

我的代号就是“401”,是上次进京签保密书时给我的代号,我当时还以为是临时的。k2是我们给安娜的代号。

“阿唐,我会全力以赴保卫你的安全的。你尽量给k2留下希望,但不要立即满足她的要求。”

“这个我知道,你也不要过分担心我的安全,她既然想见我,肯定就是是想利用我,如果她是为了想杀我,她根本就没这个必要。”

“阿唐,你的分析不完全正确,因为我们现在只听到蒋美美的一面之词,万一她把你卖了呢?”

“她的钱没拿到手,她没必要卖了我,安娜不可能给她很多的钱。”

“我们必须将最坏的情况估计充分一些。”

“阿闵,那我就准备立即去飞机场了。”

“好吧,这是最新研制出来的定位手机,这是袖珍激光枪,有效射程三十米,你先跟蒋美美去贵阳,我随后就到”阿闵将这两件宝贝递给我。

“这两件东西能过机场的安检吗?”

“我会立即通知机场的安检人员的。”

一个小时后,波音737从新潮流的上空经过,飞向西北的贵阳市。我默默地向朝夕相处的新潮流的同仁们告别,向我的红颜知已们告别。我这次突然离开,除了阿闵外,没有任何人知道,包括我的干女儿,包括我的总经理,包括所有喜欢我的女人们。我不知还有没有机会再见到她们,因为我并不是去旅游,也不是去开会,而是去见一个我根本就不认识的女恐怖分子。

这个世界上,以前很少听到“恐怖分子”这个名字,自“9.11”事件后,“恐怖分子”、“恐怖组织”就陆续成了人们所熟悉但又谈恐色变的名字,我们中国人自以为“恐怖分子”、“恐怖组织”是美国的专利,自以为安全得很,稳坐钓鱼船,结果发生了多起恐怖事件,党政高级领导人被恐怖组织列入暗杀黑名单,不见不知道,一见吓到跳。这可不是开玩笑,弄得不好就是人头落地的大事。

人们都很憎恨恐怖分子,但没人想见到恐怖分子,我也是如此。但我今天却要单独去见一个女恐怖分子。我虽然很受美女的青睐,但我并不稀罕女恐怖分子的青睐。

女魔头蒋美美就在我身旁,她今天打扮得很妖娆,衣服的款式可以与二十岁的女孩媲美,而且确实有几分性感,我不知她的胸脯是真的还是隆起来的,反正很高大,很坚挺,也很白净,有一半露在低胸衫外面,山高壑深,很有几分女人味。女人到了她这般年纪,还有如此姿色,我是头一次见到。

道不同不相谋,我不喜欢她,所以也不打算跟她讲话,更不希望她骚到我身上来。她却似乎高兴得要命,她的头慢慢*向我,我的头就慢慢*向机壁,因为我的座位就是机窗下面,如果是别的女人,我肯定将这个座位让给她,但却不愿让给蒋美美,想起魔鬼别墅的那些摆设我就反胃、我就恶心,一个女人坏得这个分上、骚到这个程度简直令人难以相信,她却坐在我身边,还想将脑袋*在我的肩膀上,哼,做梦去吧。

“唐哥,喝杯咖啡?”空姐送饮料来了,蒋美美问我。

“随便。”我没好气地答道,但是也不能失礼。

“您好像不舒服?”

“太累了,我想眯一会儿。”我只有闭上眼睛才能让她闭上嘴巴。

直到飞抵贵阳龙洞堡机场上空我才睁开眼睛,飞机在下降,眼底尽是山,原来这个省城就坐落在山的中间。

同我不喜欢的女人坐车,我最怕两点,一怕她的头*在我身上,二怕她跟我讲话。现在我就跟蒋美美坐在一辆出租车里,为了避免这两点,我干脆就坐在副驾位上,将她一个人甩在后面。我心中有说不出的高兴。

出租车直接开到四星级的“佰城大酒点”,我住在四千八百元一天的总统套间。我不知道蒋美美住在哪个房间,因为客房都是她预订的,不用我掏钱。这个所谓总统间,比起黛丽的卧室来不知差到哪里去了。如果客人是真正的总统,如果他不是捡破烂出身的话,我想他就决不会住这样的套间。

我洗了一个脸后,就坐车去了“大十字”,这是这个城市的中心,城区不很大,也不很繁华,但却有她自己的特色,我喜欢吃麻辣,而贵阳的辣子鸡,麻辣汤,酸烫鱼是著名的。我走到一家酸汤鱼店,店子不大,店堂更小,餐桌都摆在街边,竟有三、四十张餐桌,生意火得很。

吃酸汤鱼其实就是吃火锅,我要了一条两斤重的鱼,别人的桌上起码是两个人或者好几个人,边吃边笑边聊,好有韵味,我一个人太没意思了,正在我没意思时,有意思的人来了。一位二十多岁的摩登女郎径直走到我面前,“先生就一个人?”她说道,说的贵阳话,很好听。

“是的,小姐请坐。”我莫名其妙的说道。

“方便吗?”她说这话时屁股都已坐到凳板上了。

“只要您方便。”我立即叫服务员加碗筷。

“先生不是本地人?”

“不像吗?”

“不像,比本地男人更潇洒,更风趣。”

“小姐可是地主婆,还请多多关照。”我笑道。

“只要先生有什么需要,本小姐一定效力,希望先生不要客气。”

“现在最需要效力的就是把这锅酸汤鱼吃掉,您喝点什么?”

“您喝啤酒我就喝啤酒吧。”

“小姐请。”

“先生请。”

就这样小姐请,先生请,请来请去,我们两人请完了八瓶啤酒,最后又加了一条鱼,这个女人不但能说,同时也能吃喝。这酸汤鱼又酸又辣又麻,我往周围一看,没有一人不流汗的,没有一张嘴巴不“唆唆”的。我同桌的小姐也在抹汗,也在“唆唆”。于是我也开始抹汗,开始“唆唆”,这就是吃酸汤鱼的独特风味。

“先生住在哪家宾馆?”

“佰城。”

“那个酒店很不错,但价格也不低吧?”

“我只进去洗了个脸就出来了,还不知道怎么样。”

“那里的小姐的档次也不低,还有大学生。”

“这个我可不知道了,小姐似乎很清楚?”

“您不是说我是地主婆吗?”

“看来我是说对了。”

“如果您想到风景点走走的话,我可以给您当导游,这是我的名片。”

“原来是文小姐,旅游公司的大导游,失敬。”

“什么大导游,混饭吃而已。”

我确实吃得太累了,热、辣、麻集聚在一起,有点受不了了。终于熬到了她也受不了了,于是我买单离开了酸汤鱼店,并谢绝了文小姐去游黔灵公园的邀请,回到了酒店。

第一百七十章

晚上八点钟,我按蒋美美的电话上了一辆来接我的宝马轿车,车就停在酒店的大门口,开车的是一个男人,大概四十来岁。他没跟我说话,我不知道他是哪里人,汽车出城后,开向百花湖。

百花湖是一个风景点,在这里过夜的男女不少。车到湖边我下车后,他要我上了一艘游艇,晚上游湖我还是第一次,送我来的男人走了,陪我游湖的竟是文小姐,世界上的事情不可能这么巧合啊。”

“请您不要吃惊,我是被人雇佣来陪您欣赏湖光夜景的导游。”

“请你向你的顾主转达我的谢意,谢谢她请这么漂亮的导游小姐陪我夜游。”

“好的,唐先生,现在晚上游湖的客人比白天还多,您以前来过贵阳吗?”

“来过一次,那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那时的贵阳比较落后。”

“您在贵阳有‘偏偏’吗?”

“‘偏偏’是什么?”

“‘偏偏’就是情妇,全方位为您服务的女人。”

“没有,为什么叫‘偏偏’呢?”

“因为她不是您的正室,就像房子的偏房那样,这是本地的土话。”

“啊,您做过别人的‘偏偏’吗?”我的话说出口后很后悔,这对她太不尊重了。

“您愿意要我做您的‘偏偏’吗?”她似乎一点也不在意我刚才说的话。”

“文小姐太会说笑了,您这么高贵的小姐怎么会找我这样的老头呢?”

“您也不老,我也并不高贵,只要您喜欢,我就陪您一直到您离开贵阳时为止。”她一点也不像开玩笑,就像正式谈生意那样。

“谢谢您的好意,我这辈子还没在这方面有所突破。”

“现在像您这样有钱的男人出差在外不搞女人的太少了,我几乎还没碰到过。”

“今天您碰到我就说明还是有嘛。”

“您是嫌弃我不漂亮?”

“文小姐,您很美丽。”

“那您怕我有爱滋病?”

“文小姐,请您别误会,这只是我的生活习惯,与您一点关系都没有。”

“唐先生,我的顾主已给我付了钱了,无论您要不要,从我陪您吃酸汤鱼开始我就已经是您的‘偏偏’了。”

“我并没要您把钱退给您的顾主呀?”

“那我们就这么达成默契了,如果我的顾主问您,您就说我向您提供过全方位服务就是了。”

“这个不用您操心,我知道怎么说的,不会影响您的业务。”

“那就太谢谢您了。”

我们的游艇已离开刚才上船的码头很远了。我一听文小姐的话就对今天这个社会有了一种新的感触,于是内心低吟道:“头上皎月千里,眼前风情一湖,有钱能使鬼推磨,白领小姐做鸡婆。”

文小姐悄悄走到我身边,拿起我的右手放在她的肩上,将头*在我的臂膀上说道:“唐先生,您为什么不问我的顾主是谁呢?”

“肯出钱请这么漂亮的小姐陪我欣赏夜晚的湖光山色的肯定是好人,或者是我的朋友。”

“如果是您的朋友,那为什么又不直接告诉您呢?”

“大概是怕我欠他的人情吧?”

“难道就没有其他意思吗?”

“这个我可没去想过,不管什么意思,有吃有喝有玩就够意思了。”

“唐先生,现在该我陪您喝酒了,我们贵州的酒誉满天下,这里有十个牌子的好酒,请您挑选一个您最喜欢的牌子。”她拉着我的手坐到餐桌边,餐桌就摆在甲板上,用螺丝固定的。

我一看桌上,确实摆着十瓶酒,全部是贵州生产的精包装。我拿起一瓶38度三星鸭溪酒王。

“您为什么不喝茅台?”文小姐问道。

“我的身份不配喝国酒茅台。”

“住总统套间还不配喝茅台?”

“文小姐对我的衣食住行是那么清楚?”

“谁叫我是您的‘偏偏’呢?”

我一到贵阳市文小姐就出现在我的跟前,我不能不感到安娜的无处不在,我已在她的掌控之中,她什么时候才能现身我不知道,我知道文小姐的顾主是安娜,但我就是不打听她,也不能打听她,我可以乱吃、乱喝、乱笑、也可以乱搞女人,但就是不能乱说、乱问,乱打听。我这次行动的安全系数只有五成,也就是说我的小命有一半已没掌握在我自己的手里。

“唐先生,我先敬您一杯,为我们共度良宵而干杯。”

“为我们享受夜宵而干杯。”我说道。

“唐先生,您可能多虑了,不管怎么样,我们两人今晚都要在这游艇上度过。”

“我很高兴,有文小姐这么漂亮的女子陪我,今晚一定过得很开心……”

“您看,他们两人多亲热。”文小姐指着附近游艇上的一对互相搂在一起的男女说道。

“您看,我们两人多热烈。”我将酒杯举到她面前说道。

这时,有一艘快艇一闪而过,尽管速度很快,但我还是看清了快艇上站着的阿闵。她的出现,给了我安全感,坚定了我的信心,我并不是孤军作战。

酒再好,也不可能不停地喝下去,我快醉了,文小姐已经醉了,她刚才就蹲在离餐桌不到两米远的甲板上撩起裙子屙尿。

“唐先生请您扶我一把,扶我到床上去。”她跌跌撞撞地走到我面前说道,右手还没将刚才撩起来的裙子放下来,露出红露出半个白屁股,这可不能算走光,因为月亮的光线不太亮。

“好吧。”我伸手扶住她,生怕她掉到湖里去。连扶带抱将她弄进船舱,丢到床上,这张床铺很宽大、很有弹性,差点将她抛了起来。我今晚很倒霉,我亲自给一个素昧平生的女人脱去皮鞋,还将枕头塞在她的脖子下面,她的臀部又大又翘,将她本来就很短的白裙子卷了起来,我很想将她的裙子拉下来关住园门,遮住春光,可我又怕沾了她的便宜心中不安。是男人千万不能乘人之危,更不能乘一个女人醉酒时占她的便宜。我给她盖上一条毛毯后走出船舱。

我一个人站在甲板上,望着星星点点的湖中灯光出神,正在这时,我的宝贝干女儿来电话了:“干爹,您怎么还不回来?”

“薛孟,我现在出差在外面,可能这几天都回不去,你自己要注意安全。”

“干爹,您到底在哪里吗?您出差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

“薛孟,是临时决定的,因赶飞机来不及告诉你。”

“干爹,您一个人在外面要好好照顾自己,每天给我打四个电话好吗?”

“我给你发短信就是了,你晚上一定要关好防盗门。”

“干爹,您好想您。”

“我也想你,拜拜。”我挂断了电话。

我也很累了,我也很想睡一觉,于是我从船舱里拿出一条毛毯铺在甲板上,双手当枕头睡了起来。

就在我睡得很甜蜜的时候,我突然听到有一艘游艇驶近我们的游艇,我睁开一半眼皮,偷偷地注意它的动静。有两个男人跳上了我们的游艇,游艇在剧烈的晃动。

就在他们双脚落到我的游艇甲板上时,我身子一跃而起,顺势一脚将前面上来的男人踢下去湖后,立即跟后面上来的男人打了起来。对方的个头几乎比我还高,拳头也很硬。

他拳脚并用,我开始使用我的独门工夫“旋风腿”,甲板不宽,有点施展不开身手,再加上中间又固定着一张餐桌,打架的面积就更有限了。这家伙准备伸手去抓桌上的酒瓶当武器,我一脚将桌上的酒瓶踢下了船。

妈的,被我踢下湖的那个家伙准备爬上来,我一脚踩在他抓住船沿的手,他“哎哟”一声又缩了回去。正在这是,又有一艘游艇*近,与我们的游艇相距几米远时,一个女子纵身跃到我的船上,骂了身“废物”,手一伸就将正在跟我打架的男人推下船去。

“去我船上。”她话音一落,将右手伸给我,我抓住她的手,两个人同时跃起身子,越过三米多的距离,落到了她的那艘游艇上。

我跟文小姐原来坐的那艘游艇是*桨手动的,现在我所在的这艘游艇是机动的,有马达。那个女人脚一着船,立即发动,游艇快速往前驶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我并未看清她的面孔,她的动作太快了,身子就像一只骄燕,她现在在驾驶游艇,我只看见她苗条的背影。船速很快,驶过宽广的湖面,驶进两座高山的峡谷,山很高,将西边的月亮遮住了,湖面黑黑的,湖面已经变得很窄狭。这里没有其他游艇,因为这里的环境有点吓人。我站在甲板上抽烟,偶尔瞟一眼她的背影,红色长卷发,被风飘了起来。

没有月亮,我已搞不清东南西北,我也不知道这个湖不是湖、河不是河的峡谷有多长,但是有一点勿容置疑,水一定很深。已经行驶了将近两个小时,气温变得很低,全身凉飕飕的。抬头一望,两岸的山峰好像有积雪。我们的前后左右始终也没见到过其他船只,真有一点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孤舟闯‘龙潭’,独钓寒江‘月’的感觉。

船终于*到了山坡上,山坡上站着一个蒙面女子,当我与船上的红发女子上岸后,站在山坡上的蒙面女子跳上了游艇,游艇调转船头,向我们刚才来的方向返回。我身边的女子示意我跟她上山。这座山不很高,但很陡,山上长满了灌木,根本就没有路,登起来一点也不潇洒。她在我前面,爬山时屁股翘得高高的,今天是个最背时的夜晚,看了那个女人的屁股又看那个女人的屁股,女人的后面是最没有吸引力的。

终于到了山顶,真让人不可思意,这个人罕至的地方,山顶竟有一座石庙,这石庙很有一点年代了,从下到上,整座庙全部是由石柱、石条、石块和石瓦砌成的,门楣上用篆体刻着的庙名已经风化脱落,只剩下难以分辨字型的残笔。

我随她走进石庙里,这是我活到这个年纪第一次见到这种破庙。庙里什么也没有了,正堂上只留下几个菩萨坐过的石凳。左右还有两个厢房,我随她走进右面的厢房,又让我吃了一惊,这个厢房里面竟收拾得干干净净,里面还摆了好几样高挡家具,还有一张豪华的沙发床,更惊奇的是还有笔记本电脑、电视和冰箱,电源线是从地下牵出来的,可并没听见发电机的声音。

“请坐吧,不要大惊小怪的,人类都快在月球上安家落户了,在这荒山野岭弄几样电器已是小儿科的把戏。”她边说边递给我一厅国产饮后,她走进隔壁一间小房间里换了一套衣服后出来,就落落大方地坐到我的对面。在电灯光下,我终于看清了她的面孔。

她是一个美丽得让男人魂魄出窍的白色美女,她穿着一件白色低胸衫,外面披了件红色披纱,短裙也是红色的,就连皮鞋都是红色的,还有那红色的长卷发,从头到脚红彤彤、火辣辣的。

女人要想挑逗男人,总喜欢亮出她最惹男人眼球的胸脯,但她没有,她的披纱正好遮住了那个地方。白嫩的大腿并得很拢,短裙严严实实地遮住光区。显示她的良好修养和高贵的气质,有一种让男人不敢正视的气度。我是一个脸皮很厚的男人,你不想让我看我却偏要看,你想要我看我就偏不看。

“唐先生,我还需要自我介绍吗?”她看着我说道。

“我并不认识您?”

“别人都叫我安娜,我的护照也是这个名字。但我可以坦白地告诉您,这不是我的真名。您如果喜欢我这个代号您叫就是了,如果不喜欢您就另外给我一个代号,叫什么都行,我决不介意的。”

“我就叫您‘夜来娜’吧。”我点燃一支烟。

“谢谢您给我这么一个美丽代号。唐先生,明人不做暗事,我也不想隐瞒自己的意图,我想跟您做笔交易。”

“请您直说。”

“听说您已左右了新潮流局面,我对新潮流也有兴趣,我们两人如果联起手来的话,整个新潮流就是我们的了。”

“夜来娜小姐,我还不很明白您的意思。”

“我只要您告诉我,您是同意跟我合作还是不同意?”

“我必须要知道我若与您合作的话,对我有哪些好处和哪些风险?”

“要赚钱就避免不了风险,利益越大风险就越大。至于您应该做些什么,这必须到以后才能讨论,今天我们先谈合作这件事情。”

“我也想赚钱,但我现在的年薪并不低,我不想再冒很大的风险。凡是有损新潮流的事情我都不会去做。”

“我很理解您,您是君子,但我也不是小人。”

“夜来娜小姐,您对新潮流的兴趣可能与我对它的兴趣有所不同。”

“大同小异,您当常务副总经理兼巴巴诺丝的总经理,我只想当个大部的部长就行了,您完全有权力做主。”

“任命一个部长我是有权力,但我要了解您的真实身份才能做。”

“这个我不能告诉您,请您理解。”

“您连您自己的身份都保密,您怎么让我相信您呢?”

“唐先生,您必须答应跟我合作。”

“难道我就没有选择的余地吗?如果是这样,我真后悔跑到这个鬼地方来见您。”

“其实您不到贵阳来同样面临这个选择,因为我已看上了您。”

“被您看上我一点也高兴不起来,您是我最不喜欢的那类女人。”

“难道我长得很丑?”

“您可能比妲己长得更漂亮。”

“唐先生,我的心肠没有她那么毒。”

“我并没有说您心肠不好。我只是说您比她长得更美。”

“唐先生,您知道您如果不答应同我合作的后果吗?”

“我不知道,我也并不害怕有什么后果,我从来也不喜欢别人威胁我,特别是来自女人的威胁。”

“我不是威胁您,我只告诉您的后果,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夜来娜小姐,请您千万不要太自信,我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弱者。”

“唐先生,这个我知道,您很有才干,您如果能跟我合作,您的势力就更大。”

“夜来娜小姐,您不会是黑社会吧?”我笑道。

“但我也不是白社会,杀人放火的事我不会干,但我赚钱是不择手段的,成功是我的目标,为了达到这个目标,什么手段都可能用上,就让今晚将您弄到这个古庙里来一样。”

“谢谢您的直率,我也很欣赏您的残忍。”

“唐先生,宁愿我负天下人,天下人不能负我。这就是我的人生座右铭。”

“够狠,我很佩服您这样的女人,如果您是男人的话,地球都会被您掏穿。”

“谢谢您的夸张,我从来也没把我自己当女人去看,哪怕是男女关系上,我都没把我自己当做女人。”

“可您终究没有男人的功能呀?”我笑道。

“谢谢您的提醒。”

“夜来娜小姐,我们的工作谈完了吧?”我喝了一口酒。

“您想休息了?”

“我本来跟文小姐睡得好好的,您却派两个笨蛋去吵醒我。”

“这里只有一张床,您睡在上面的话,我就没地方睡了。”

“我是客,应该让我睡才是,我也并不介意我们两人一起睡。”

“您难道没听清楚我上面所讲的话。”

“我已领会了您对男女关系的精辟论述。”

“那您就不怕我随时杀掉您?”

“凡是世界上的美女只想得我的,没有想杀掉我的,您也不会例外,因为您也是个女人。”

“那您就睡吧,我要先洗澡。”

“那我就不陪您了。”

我说完,脱掉皮鞋上床就想睡了下去。

“唐先生,您必须脱掉外衣睡,因为外面的衣服比较脏。”

“可我的睡衣在宾馆?”

“那您就穿内衣睡好了。”

“我除了短裤,就再也没内衣了。”

“那您就赤膊睡好了。”

“等会您如果也睡在床上的话,多不雅观?”

“不雅观但也更方便。”

“我脱掉衣服后,那您可不能欺负我?”

‘我没那么无聊。”

“这里有两个被子,我俩每人盖一床。”

“那是我的事,不用您操心。您如果想方便,开那条小门就是了。”她指着一条小门说道。

“好,我知道了。您去洗您的澡吧,我要脱衣服了。”

“晚安。”她说完走进另一条小门。这个厢房里共有五条小门。

我于是脱掉衣服睡了下去,趁她不在,立即给我的干女发短信。

第一百七十二章

我今天太累了,上床就睡着了。我心里相信她不会趁我睡觉时杀掉我,因为她现在没有理由也没有必要这么做,她是一个聪明女人,聪明女人不随便杀人,更不会随便杀掉对她有用的男人。正当我睡得很香的时候,突然被一股香水味呛醒了,还打了个喷嚏。我睁开眼睛一看,她就睡在我傍边,而且两个人共一个枕头,她的长卷发落到了我的脖子上,香水味就是从她身上来的。她也没穿睡衣,上半身露在被子外面,黑色胸罩被高高顶起,很有魅力,更具活力,因为两峰就随着她的呼吸在起伏跳动。

我不能看太久,因为那春光太诱人,男人经不起她的诱惑。于是我将头偏到另一边,将背靠着她。女人睡觉是最不守规矩的,她突然一个侧翻身,将她的大腿压在了我身上,一只手也同时搭在我的胸脯上,还真韵味,我不舍得拿掉她,我甘心情愿地承受她的压迫,但我的睡意全无,相反,她却睡得好甜蜜,发出轻微的鼾声,就像催情曲。

我必须采取行动,这样下去会被她憋死的,不是做掉她,就是逃避她。结果我选择了后者,我就打开另外那个被子。

“您真没出息。”她说道。原来它并没真正地睡着。

“您不是说过您没把您自己当作女人吗?”

“难道您也不把我当作女人?”

“男女授受不清嘛。”

“您跟您的干女儿授受就清了?”

“我从来也没同她这般睡过。”

“您睡过女人吗?”

“我还生过女儿。”

“现在阳痿了?”

“我可以沾尽天底下女人的便宜,但却不敢沾您的便宜。”

“我是扫把星?”

“我忌讳您的座右铭。”

“今晚我忘了座右铭好吧?”

“不好,不能因为将就我而放弃您自己的原则。”

“那好吧,但不准每人睡个被子。”

“可您刚才将大腿压在我身上,您那大腿太重了。

“您连女人一条大腿都承受不起,还是不是男子汉?。”

“可您并不是我的女人呀?”

“那就错怪您了,从现在开始,我们背靠背着睡好吧?”她让步了。

“这主意不错。”我赢了。

于是我两人又共一床被子睡了下来,果然是背靠背,而且靠得很紧。可我无论如何也睡不着,原因很简单,因为她的女人味太浓了。

“您睡着没有?”她突然转过身子来问我。”

“没有。”老实人不想说假话,我还是背对着她。

“唐先生,您是不是在考虑与我合作的事情?”

“我在考虑怎么让自己睡个好觉,明天好跟您打架的事情。”

“我不会跟您打架的,因为您是我的生意伙伴,我们没有根本的厉害冲突。”

“如果我暂时不答应您的要求呢?”

“您会的,因为您是天底下最聪明的男人,凡是被我看中的男人,都是聪明男人。”

“可我直到现在还没看中您。”

“您为什么老是刺激我?从来也没有哪个男人敢如此无理。”

“我不是无理。而是告诉您我的心里话,我这个人不喜欢哄女人。”

“您对其他女人也是这种态度吗?”

“不,其他女人都不欺负我,更不威胁我。”

“我欺负您了?威胁您了?”

“何必问我,您心里更明白。”

“我只是逼您跟我合作而已,并没威胁您。”

“合作是双方自愿的事情,哪能逼迫人家就范?”

“那好吧,从现在开始我就不再逼您了。”

“谢谢您这么大度。我们既然都睡不着,又何必躺在这里受罪呢?”我说道。

“我也不想活受罪,但就这么起来我不甘心,我就不相信您有千斤定力。”

“夜来娜,不是我不识好歹,故意让您难堪,只因我确实对您太不了解了。”

“了解是今后的事情,我们过完今晚,您就是再怎么想我也难以见到我的。”

“您明天就离开贵阳?”

“这里只是您我认识的地方,但不是我们发展的地方,我们的目标应该是新潮流。”

“您是不是与新潮流的黎总经理有仇?”

“跟她没有仇也没有怨,但跟她的父亲有。”

“您认识她的父亲?”

“何止认识?”

“您应该找她父亲,不应该找她。”

“您理解错了,我欣赏新潮流并不是与黎剑英过不去。”

“那您为了什么?”

“我自有目的,但决不会损害黎剑英的利益。”

“您这么一说,我更加云里雾里了。”

“唐先生,我知道您跟黎剑英的关系很好,您不能立即答应跟我合作的事,您主要怕我损害她的利益,是这样吧?”

“应该是这样,我答应过她要尽我的力量维护她的根本利益。您也是女人,一个女人的成功来之不易。”

“从这点来看,您确实是个好男人,我找你合作也算找对人了。”

“谢谢您的夸张,但我对您来讲不一定是个好男人。”

“为什么这么说呢?”

“因为我们两人现在还没有合作的基础。”

“您想赚钱我也想赚钱,您有赚钱的渠道,我有赚钱的手段,这就是基础。”

“夜来娜,我好累。”

“您不能将面朝着我?我不会吃掉您的。”

“孤男寡女面对面地睡在一起像什么话?”

“早已不像话了,何必计较这一步呢?”

“我要方便去了。”我说完就起身下床。

“您的肌肉很发达,像个男子汉。”她伸手拽住我的胳膊。

“快放手,憋不住了。”我笑道。

“尿到身上更有趣。”她嘻嘻笑道。

我一使劲,不但没挣开她的手,倒将她拉了起来。我简直傻了眼,白色人种的女人美体几乎让我喘不过气来。她终于松开了手,两只大眼春情滚滚地涌向我。我魂不附体地跳下床冲进那条小门。我的意志几乎崩溃了,我这才真正体会到“英雄难过美人关”。她今晚使的就是美人计。

我从洗手间出来后,我就坐到了沙发上,点燃一支烟,让自己失去的魂魄漫漫回来。

“唐先生,您快投降吧,不要自己折磨自己。”我以胜利者的口吻笑道。

“天快亮了,我就不打扰您休息了,我在沙发上眯一会儿。”我给自己找避难所。

“哎,男人做到您这个份上,也真让我佩服,但我并不喜欢这样的男人。”

“谢主龙恩。”我笑道。

“怪不得文小姐说您好像皇后身边的人。”

“那皇帝不把我杀了才怪呢?”我笑道。

“我也不想睡了,我们还是一边喝酒一边谈我们的生意吧。”

她果然起来,披上一件衣服坐到我的身边,我就酌了两杯茅台酒,递了一杯给她。

“您打开冰箱看看有什么可以下酒的?”她在吩咐我。

冰箱里的食物还真不少,我拿出几样食物放进微波炉里,将一包花生米拿到桌上来。

“您把衣服穿好一点不行?”我看着她露在外面的大腿说道。

“现在是睡觉时间,用不着衣冠楚楚。又没外人看见我们。”她相反连披在身上的衣服也拿掉了。

“我不干涉您的内政,您连短裤不穿我照样能喝酒。”

“唐先生,为我们的相识干杯。”

“为夜来娜小姐的美丽干杯。”

“唐先生,天亮以后我就送您回宾馆,我们能不能就合作的事情达成一个基本意见?”

“我可以考虑您的意见,但有一个前提,那就是不损害黎剑英的利益。”

“可以,我也有一个前提,您任命我当’新潮流进出口国际贸易公司’的进出口部部长。”

“进出口现在已经分成两个部了,您只能当任其中的一个部的部长。”

“那我就当进口部的部长。”

“为我们的合作干杯。”她举起杯子。

“现在只是初步意见,还不到干杯的时候。”我又泼了一瓢冷水。

“这个初步意见就是合作开始的象征。”

“那就为象征干杯。”我也举杯。

她使了一夜的美人计,也应该给她一点希望,这也是行前阿闵给我的硬指标。

天一大亮,我们就离开古庙,山的这一面要比昨晚上来的那一面好走多了,而且还有一条小路,走到半山腰就到了简易公路上,有两辆摩托在等着我们,我们就坐摩托离开这座山,我走在她的前面,当到了正式公路上时,我这才发现她早已从另外一条路走了,于是我一个人上了来接我的汽车。

第一百七十三章

当我回到宾馆时,已经是上午十点钟了,我立即泡到浴盆里,想把这一天一夜的疲劳泡掉。还不到十分钟,就传来专职服务小姐的会客报告:“先生,蒋小姐来了。”

“请她在两小时后再来。”

“她说她现在必须见您,飞机还有两小时就起飞了。”

“请您让她在我套间的客厅等我。”

看来这个澡是泡不下去了,我只有匆匆洗完穿好衣服出来见她。

“唐哥,玩得潇洒吧?”她怪怪地看着我说道。

“还不错,就是太辛苦了。”我故意气她。

“两个美女连续作战,就是铁打的身子也吃不消啊,您真了得。”她笑道。

“什么时候起飞?”

“如果您想再玩一天的话,我就改在明天?”

“今天必须走。”

“下午四点钟。还可以玩半天。”

“您刚才不是告诉服务小姐说还有两小时就起飞了吗?”

“不那么说,您会让我进来吧?”

“那我确实该骗。”

“现在该论到我陪您了,我们去吃午饭吧?”

“我好想睡一觉。”

“到飞机上睡吧,万一掉下来也不被惊吓折磨了。”

“我们有那么好的运气?”

“十年轮一回,这个运气是富人们的专利,穷鬼们轮不到。”

“可我不是富人。”

“但您也不是穷鬼。”

“我既然介于贫富之间,那就绝对平安。”

“走吧,这里没有人认识我们,就让我们自由自在地玩半天吧。”

“可我不想跟你玩。”

“嫌我老了?”

“您难道年轻?”

“年纪是比她们大一点,但我更懂风情,跟女人玩主要就是玩个风情,单独做那种事,要不了十分钟就ok了。”

“我说蒋美美呀,您也太骚了吧,几十岁的人了,这种话就像挂在嘴巴上那般。”

“唐哥,您难道不知道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五十可以不穿裤吗?”她哈哈笑道。

“那您怎么还穿裤子呢?”

“我没穿裤子,这是裙子。”

“我不想听你胡说八道了,要吃饭就走吧。”

“您请客吧?”她起身站在我面前说道。

“可以。”

我上辈子不知欠了多少女人的账,全部放在这辈子来偿还。还没清净一小时,又被这个骚货缠住。

出租车载着我们到了花溪,这里也是个风景点,叫“花溪公园”,公园外面饭店一家接一家。下车后,蒋美美牵着我的手走进一家比较高级的酒店。她选了一个豪华包厢坐了下来。

“蒋美美,请您点菜,我先给我的干女儿打个电话。”

“您喜欢吃什么吗”她问道。

“辣子鸡,要正宗的贵阳公鸡。”

“您也真罗嗦,还要正宗的贵阳公鸡,人家煮熟了您还能分清是不是贵阳的?您又不是贵阳人。”

我不再理她。我打我的电话。其实我是给黎总经理打电话,告诉她我这两天因私事离开来不及事前请假,今天晚上就可以回到新潮流。

跟一个自己并不喜欢的女人吃饭其实也是一个负担,但又无法避免,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做十件事情难得有五件是自己愿意去做的,好多事情都是自己勉强为之,哪怕是吃饭也是如此。

“唐哥,庆祝您与安娜小姐的合作成功。”

“你怎么知道成功?”我似乎一点礼貌也没有,不过她并不计较。

“因为您这么快就回到了宾馆。”

“你是说如果不成功我就回不来?”

“起码没有这么快回来,安娜是一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女人,有点像我。”

“她如果听到你这句话,她不剥了你的皮才怪呢”

“为什么?”

“你自己去琢磨吧。”

“唐哥,您可没有忘记您的承诺吧?”

“我对你承了什么诺?”

“咳,您想过河拆桥?”

“蒋美美小姐,你也不是省油的灯,我敢吗?”

“为我们的合作干杯。”

“我跟你合了什么作?”

“唐哥,您太厉害了,那就为我们的默契干杯好吧?”

“为我们的辣子鸡干杯。”

“也好,那就为正宗的贵阳辣子鸡干杯。”

“可惜这鸡不是贵阳的。”我说道。

“那您说是哪里的?”

“都匀的。”

“买单您会付这鸡钱吗?”

“我会,但酒店老板会向我道歉还会将钱退给我。”

喝酒没知己,说话又不投机,吃饱哦肚子就买单走人。

“先生,一共两千二百一十元,那就收两千二百元吧。”收银员小姐说道。

“小姐,是不是算错了,好像算少了钱?”我说道。

“不会吧?”收银员疑虑地看着我。

“我点的是贵阳公鸡做的辣子鸡。”我说道。因为贵阳的公鸡做的辣子鸡每份要贵五十元。

“先生,我是按贵阳鸡算的钱。”

“小姐,很遗憾,可我们吃到的却是都匀鸡。”

“真的吗?不会吧?”这回她真的吃惊了,因为她发现自己让了我的当。

“鸡还没吃完,请您们老板来尝一下不就清楚了吗?”

“先生,请您稍等。”收银员小姐在打电话。

不一会,酒店的总经理、餐厅部经理、厨师长都来了。

“请先生和夫人息怒,对不起,是新来的厨师拿错了鸡。我是酒店的总经理,我向二位道歉,”总经理边说边敬烟。

“总经理,我并没发怒,我是怕收员少算了钱。”

“先生一定是贵阳人吧?”总经理问道。

“我不是,但我对贵阳很熟。”我说道,其实我一点也不熟,因为现在的酒店总喜欢在菜的名字前面冠以冠冕堂皇的“本地”、“绿色”、“土”这些欺骗性的副词加价,而顾客吃到的却是“外地”的、“污染”的、“洋”的食物。我今天是误打误中而已。

“先生,您住在哪家宾馆。”还是总经理问道。

“我们住在‘佰城大酒店’总统套间。”蒋美美神气十足地说道。

“晚上我亲自去接二位贵宾到本店做客以示赔礼道歉。”总经理说道。

“谢谢您的诚意,下午我们要去外地了,就不打扰了,。”我说完就起身准备离去。

“先生,总经理命令我将您刚才买单的餐费退给您。”收银员将手里的两千二百元递到我面前,我不收,她又递给蒋美美。

“先生,这是我的名片,我们交个朋友吧。”总经理说道。

“高攀了,我没带名片。”我接过他的名片说道。

“回到贵阳时请您一定给我个电话。”总经理握着我的手说道。

“好,谢谢您,再见。”我说完,蒋美美挽着我的手臂离开了酒店。

“唐哥,厉害,总经理都被您的贵气镇住了。”走出酒店后,蒋美美说道。

“你收下了收银员退回的钱?”我问道。

“不收白不收,您看他们都吓成那样了,我就给他们一个台阶下嘛。”蒋美美笑道。

“你为什么说出我住的酒店和房间?”我有点生她的气。

“显示您的身份嘛。”她还是在笑。

还有几个小时,于是我们就走进花溪公园。我虽然对蒋美美的态度很不友好,给她脸色看,其实,她对我对阿闵所面临的两个专案很有利用价值,越是这样,就越让她感道我无求于她,只有她有求于我。

“蒋美美,你已经是安娜的联络员了?”

“不是您同意的吗?”

“是我同意的,我是问你成没成?”

“老娘想办的事从来也没有不成的。”

“你最好不要在我面前吹牛。”

“请您原谅,我不是吹给您听的,这是我在魔鬼别墅的口头禅。”

“你现在到底住在哪里?”我问道。

“这个我不会告诉您的,我自己的小命从来都是捏在我自己手里。”

“你告诉我我就威胁到你的生死?”

“害人之心我不无,防人之心我更有。”

“你真算得上老江湖了。”

“老的更怕新的啊,像安娜这样的女人,有谁惹得起?”

“您很怕她吗?”

“不是怕,是惹不起也躲不起。”

“你把魔鬼别墅老板娘的一世英名都黑了?”

“今天我们这个时代,人就像活在动物世界一样,弱肉强食,弱势群体生存的空间越来越小了,总有一天要消失。”

“蒋美美,你有点危言耸听吧?”

“唐哥,我们走吧,还要去机场办登机手续。”

“好。”我也确实没丝毫兴趣玩。

飞机从云贵高原飞到了南海之滨,我一直在睡觉。我要把三个女人耽误我的瞌睡补回来,不然回到家里经不起我干女儿的折磨。

“干爹,您终于回来了,想死我了。”一进家门,薛孟边说边搂住了我,就像久别的亲人。让我丢掉了“挨整”的包袱,于是也紧紧地搂住她。

第一百七十四章

我在家来不及休息就赶到了津东别墅,阿闵在那里等我,她是跟我乘同一架班机回来的,但我在飞机上并未发现她,真惭愧。

“阿唐,在贵阳做了两天的临时总统,跟总统夫人玩得潇洒吧?”

“三个女人,哪个是总统夫人?”我接过她递给我的烟。

“就是在破庙里跟你背*背睡觉的那个白种女人,她确实很漂亮,特别性感,我真担心你翻过身子来。”阿闵咯咯笑道。

“你也在破庙里?”我吃惊地看着她,这不是惭愧,而是目瞪口呆。

“我不在破庙里,她万一把你杀了怎么办?你难道让我没嫁人就守寡?”

“你当时在哪个地方?”我还是不敢相信,那个房间就那么大,根本就没任何地方可以藏身。

“我就跟你们在一个房间,还给你的‘夜来娜’拍过沐浴记录片,而且顺手牵羊拿走了她胸罩里的这个。”她手里拿出件很小的微型装置。

“那我怎么一点也没发现你的踪影?”

“能被你发现,我还叫阿闵?”这小妮了得意地咯咯笑道。

“你是怎么偷到她胸罩里的东西的呢?”

“你真不会用词,我阿闵怎么会偷别人的东西呢?这叫拿,她在洗澡,想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交给你,当她脱下衣服放在衣架上时,我就想看看她胸罩里有哪些秘密,所有女特工当然也包括女恐怖分子在内,没有一人的内衣是清白的。”

“她竟没发现你?你会隐身术?”

“我不会隐身,但我会藏身,叫做‘ysh898’,也就是‘隐形藏身术’,这是二十一世纪的最新尖端技术,原理要比隐形飞机还复杂。”

“你现在就藏我看看。”我小见多怪。

“现在不行,又不是变戏法,喊变就变得出来的,即使是川剧变脸也还有做好道具和充足的准备,何况这是尖端科技成果。”

“阿闵,你既然在场,你认为我这次的贵阳之行达到了预期目的了吗?”

“达到了,安娜很想利用你的身份和能力达到她的目的。这个女人还算得上是个二流对手。”

“阿闵,我仔细一想不应该去见安娜,这将给我带来很大的迷惑。”

“你能不能说具体一点?迷惑是什么意思?”

“你应该听懂我的意思了。我是怕以后很难说清。”

“这你怕什么,有上级领导的命令,还有我阿闵这个铁杆证人。”

“历史的教训值得注意,哪怕是现在也还有可能重演。”

“阿唐,你尽管放心,历史决不会重演,我阿闵拿人格担保。”

“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向上级领导转达我的意见,给我在保密局存一份正式档案。”

“好,我保证办到,一定不让你背包袱。阿唐,安娜坚持要当进口部的部长,你认为她的目的是什么?”

“你先把你的想法讲出来听听。”我今天变得狡猾一点。

“可能想夹带走私物资,特别是危险品入境。”

“这个可能性很大。阿闵,你认为安娜的幕后老板将如何夺取黎剑英的财产?”

“她不是对你说她的冤家是黎剑英的父亲嘛?”

“她是这么说的,但她为什么不直接找黎剑英父亲的麻烦呢?”我说道。

“她肯定会找的,但找的方式不一样而已。现在我们不能把注意力放在黎剑英父女身上,我们的重中之重是反恐,其他都是次要的,都是配套工程。”阿闵说道。

“阿闵,现在有一个很大的疑点,她们把目标对准新潮流,可能根本就不是为了夺取黎剑英的财产,而是故意转移我们的注意力。”

“其实我早已想到了这点了,我们可以将计就计,但也必须防止其他方面。”

“下一步我们该怎么走?”我问道。

“下一步,我的重点放在国外,你的重点放在国内,尽快将谋杀丁岚的凶手找出来。另外,你必须考虑安娜的老板有可能要见你的企图。”

“那我坚决不见,再不能往里面陷了,我又不是正式特工,更不是卧底。”

“阿唐,国家有难,匹夫有责,为了伟大祖国的安全,我们不存在正式与非正式之分,如果你愿意的话,我可以立即报告最高给你办理正式手续。”

“我不要正式的,我宁愿业余的好,完成这个任务,以后再也不沾边了,也不想玩命了,就像昨天在贵阳,自己失去了自制权,真的死了还不只知是怎么死的。”

“我始终都没离开你,谁敢伤害你?”

“阿闵,这个世界,连有些国家的政府首脑都保不住自己的命,何况我们与老恐面对面干的人?”

“要奋斗就会有牺牲,你的话不是没有道理,就拿我自己来说吧,起码在阎王殿前转了四回了。”

“我现在也担心安娜的老板得寸进尺。”

“先不要担心,你阿唐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没有过不去的坎。”

“我如果倒回去二十年,就是刀山也过得去,现在有点力不从心了。”

“你不要倚老卖老,按年龄你正是如日中天,光芒万丈。”

“阿弥陀佛,连喝酒都不如当年了,还如日中天?都快下山了。”

“阿唐,你千万不要打退堂鼓,我现在需要你的支持。”阿闵急了。

“放心吧,我也不是怕死鬼,几个恐怖分子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得给她撑腰,女人的腰总是软的,历史上的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女皇帝武则天的腰还天天让两个男人按摩呢。

“阿唐,谢谢你这么死心塌地地支持我,”

“阿闵。安娜离境了没吗?”

“她今天上午就到了泰国曼谷。”

“她这次来了几个人?”

“两男两女,加她五个。”

“文小姐不是她的喽罗吧?”

“她确实是个导游。但也是个鸡婆。”

“那倒名副其实,可以不穿裤子逛大街。”

“阿唐,你也太缺德了吧,人家那么尽心陪你吃酸汤鱼,那么在游艇上舍命陪你喝酒,你却这么损人家。”

“她还想做我的偏偏呢,可惜我连正室都没有。”

“你的候任正室就在你的面前。”

“还没看八字啊。”

“阿唐,丁岚的案子有什么进展没有?”

“有,不大,我们应该从梁仕友身上开刀,阿闵,你不喜欢跟他讨论保险柜的密码锁吗?应该再跟他深入讨论下去。”

“你是要我打草惊蛇?”

“你不是已经做了一回了吗?应该接着做,动作大一点,哪怕他是一条千年修炼的蛇妖也要把他惊出来。”

“好,你这提议不错,不能让他以静制动。”阿闵说道。

“你只要再惊他一回,他就会想方设法找科尔,这样我们就有事做了。”我说道。

“我现在就跟他通电话,你在电脑里听就是了。”

“你的手机与电脑连接了?”

“这又是最新科技,我明天也给你一只连网手机,这种手机不但可以与电脑终端连接,还可以在全国范围内与连网的手机实现对讲。”

“真有么么神?”

“这不是神,而是进步,这项最新军工成果,很有可能用在北京奥运会上。”

“那不跟qq群聊天差不多?”

“你这个比喻倒很形象,但比qq群更神通。”

“保密性怎么样?”

“保密性是相对的,但我们有特殊的保密手段。”

“阿闵,你就抓紧时间打草惊蛇吧。”

“好,我先处理通话追踪功能。”

“怎么处理?”

“很简单,不能让梁仕友从通话中找到蛛丝马迹,注意,我开始拨号了。”

阿闵拨通了梁仕友的手机。开始通话:梁仕友:“喂”。

阿闵:“梁队,保险柜的锁打开没有?”

梁仕友:“你到底是谁?你难道就不怕我抓你?”

“你能抓到我,早已不是副支队长了啊!你连自己的保险柜都开不了,讲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梁仕友:“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

阿闵:“你活到这把年纪了,跟别人通电话竟连男女都分不清,你那个副支队长难道像邓大为一样是花钱买的吧?”

梁仕友:“你有种,就马上来见我。”

阿闵:“梁队,我们总会见面的,但时间好没到,你就漫漫等待吧,晚安。”阿闵挂断了电话。

“阿闵,这次肯定会惊出来了。”

“阿唐,你就让人盯好高而瘦是了。”

“好,现在我们开始吃夜宵。”我说道“去食品一条街吃小吃。”阿闵说道。

我们离开津东别墅,她牵着我的手往停在桥头的汽车走去。

第一百七十五章

由于阿闵的电话,梁仕友已经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我们对他的监视也在加强,这种监视是立体的,多方位的。现在的侦察已不再是十年前的手段和技术,更不像是影视剧里那些早已过了时的套路。当今的特工技术几乎开创了这门学科的新纪元。我们中国现在还不算工业化大国,只能算人口大国或者是发展中大国。但我们在某些学科上却已经走在了世界的前列,就像侦察手段。我这里所说的侦察手段并不是指单一的刑事侦察手段,而是包括特工在内的最新技术。为了尽快破获柯迩恐怖案,阿闵运用了这些最新产品,也只有她享受不经报批的特权。我也从中见识一、二,以补自己的孤陋寡闻。

梁仕友已被韩冰冰套住了,他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脱监视,尽管这种监视从法律上讲现在还是非法的,因为对他至今还未正式立案,但这也已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并不值得人们去重视或纠正,凡是没有豁免权的公民,自己的人权都会受到侵犯,这也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了,并不值得人们去重视或纠正。

“组长,您在忙什么?”韩冰冰在使用手机跟我对讲,从昨天中午十二点正开始,我和韩冰冰、龚丽娜已正式使上了跟阿闵一样的高科手机,随时随地都可以同联网的同行讲话,随时随地都可以知道自己所在的位置,随时随地都可以与任何城市的警方联系。

“我在处理文件,有什么指示?”我回答她。

“我有点想您了,今晚想约您去城外兜兜风?”他笑道。

“好,什么时间?”

“七点正我开我新买的奔驰跑车去接您。”

“我在老地方等你。”我说道,老地方在什么地方?只有相约的两个人知道。

七点钟还差三分我就到了老地方,我就利用这三分种请擦皮鞋的女子帮我擦皮鞋,我请她必须在两分五十秒内擦完,她也不敢问为什么,立即就动手擦,我就抽烟消磨这点时间,真是打锣卖糖,各人一行,谁也不浪费分分秒秒。

韩冰冰是准时出了名的泼辣婆,正由于她对时间的特别看重,所以我才提前三分钟赶到,宁愿我等这个丫头三分钟,我也不愿这丫头等我一秒钟,这就是我做男人的原则。七点一到,一辆火红的奔驰clk240轿跑车减数来到我面前,我才擦完皮鞋站起身来,她已打开车门,我一步跨上了车,跑车继续往前驶去,这时擦皮鞋的女子终于明白了两分五十秒的含义。

“冰冰,这车花了几个铜板?”我问道。

“还不到三百个,从您的卡上取了八十个铜板,比原来预计多赞助了我三十个铜板,不痛心吧?”

“哪有不痛心的,差不多是我一年的工薪啊,你那辆破吉普呢?”。”我笑道。

“那可是功臣车,它伴我立过三个一等功,一个特等功,我还没打算让它退休。”

“你这是往哪里开?”我见她在市内兜圈子。

“我要转一圈,抖抖威风,让全市的良民都知道我霸王花买了一辆高级跑车。”她嘻嘻笑道。

“你那家霸王花小酒店的生意最近怎么样?”

“全市排列第三名。”

“那前两名是哪两家?竟敢排列到你霸王花的前面,真是吃了豹子胆。”我笑道。

“吃了豹子胆的就是您。”她说道。

“我的巴巴诺丝?”

“巴巴诺丝老二,商务宾馆老大,两家都是您管的,您说我恨不恨?”

“那你恨什么呢,你是巴巴诺丝主管业务的副总经理,所有功劳都离不开你。”

“可这个巴巴诺丝是我们沿用丁岚原来的店名,总有几分介意。”

“干脆也改为‘霸王花’算了。”我说道。

“如果我在您的手下打一辈子工的话,我肯定同意您这个主意,只可惜我们的缘分不会太长,我真不舍得离开您在么个好领导、好战友、好男人。”

“冰冰,不要那么伤感,还难以预料以后的情况,说不定我们还有机会继续合作呢。”

不知不觉中,我们已经到了东海市境内。但并未往城内开,而是开向小港镇。这是个现代化的海滨城镇,也是一个工业镇,其经济实力全国排在前十位,这里的人富得我连尿都流油,但也有穷人,穷得捡破烂。

“但愿如此吧,更希望您永远也不要属于哪个女人。”

“那我就要打一辈子光棍?”

“我喜欢,反正您已经有个女儿了,您如果想要女人了,就在我们几个女人中,您随便抓一个就ok了。”她大笑道。

“冰冰,这种话你也说得出口?”

“别人做得出来,我还说不出?难道您真把我当男人看?”这个丫头今晚说话越来越不*谱了。

“冰冰,我发现我身边的几个女孩现在的脸皮越来越厚了,其中也包括你在内。”

“多谢褒奖,说明我开始长大了。组长,女人最吃亏的就是脸皮,如果厚一点,别人就骂她骚货,如果不厚,好男人都被别人抢走了。”

“所以你也开始变厚了。”

“其实女人在私下,脸皮都很厚,连男人们讲不出口的痞话、脏话也能讲出来,甚至还脱了衣服比大小。但一到大庭广众面前就装得高贵如皇后。”

又在不知不觉中,到了小港镇,冰冰将车开到“贵族夜总会”门前。下车后,她主动挽住我的手臂进入电梯。

“冰冰,我们跳舞还是唱歌?可我的肚子瘪了?”

“难道夜总会就没饭吃?就没酒喝?”电梯人多,她顺势*在我胸前。

“我很长时间没进夜总会了,已跟不上形势的发展,今晚就沾你的光开开开眼界吧。”我说道。

我们在六楼走出电梯,在服务生的热情恭维下走进“情未了”超豪华包厢。包厢分什么豪华和超豪华,其实都是骗钱的把戏,根本就没有标准。

“您点菜,我要去洗手间一下。”冰冰自到夜总会后,与我说话就免去了称呼,以‘您’替代。

“你喜欢吃什么?”我问道。

“看有什么深海动物?”她说完走进了洗手间。

我拿起菜谱一看,大吃一惊,深海鱼类每盘最低价都在三千元以上,还有一万八千八一盘的。真是名副其实的贵族饭店,看了这个菜谱,我几乎对这个小镇的社会制度产生了怀疑。我没点深海菜肴,我不能让韩冰冰吃这只有新生资本家们和暴发户们才能消费得起的菜。我们应该保持一个共产党员的本色,当最广大的人民群众还在为温饱奔波时,我们应该与他们同舟共济,我们伟大的人民共和国是*他们的流血奋斗打出的江山,昨天依*他们,今天同样依*他们,明天依然依*他们。

冰冰从洗手间出来年后发现我的脸色不对劲就问道:“您怎么了?谁惹您生气了快告诉我?让姑奶奶去修理他。”

“谁也没惹我,是这个罪恶的本本。”我将烫金菜谱丢给她看。

“这没什么大惊小怪的,现在有小数人不是日进斗金,而是每一秒钟赚上万元,他们的钱怎么花?这里是新贵们消费的普通场所”冰冰见怪不怪了。

“难道还有比这更高的消费不场所?”我睁大眼睛看着她。

“有,而且多得很,新贵们皮包里装着到港、奥的通行证和许多国家的护照是干什么的?旅游、考察、开会等等都是幌子,目的就是到境外高消费,吃喝嫖赌。”

“冰冰,你为什么带我到这个贵地方来吗?”

“不是为了‘鬼’吗?”

“啊,原来他也要到这地方来。”“鬼”就是指梁仕友。

“他不是今天到这里来,而是这里的常客和保护神。”

“可这里不是他管辖的地盘呀?”

“天下贪官是一家,还分什么哪个的地盘?”

“冰冰,不把这个‘鬼’捉拿归案,我就不配做共产党员。”

“好得很,您的决心大,我的信心就更足了。我们以后可能会遇到很大的阻力和干扰,需要您这种魄力。”

“你认为阻力和干扰会很大吗?”

“大,可能比抓邓大为的阻力还大得多,因为他是少壮派,可能还是重点培养对象。”

“管不了那么多,只要罪证确凿,我们就来个先斩后奏,把他直接押送到北京去审。”

“到时候根据形势定吧,有刘市长在专案组可能会比我想象的会好一点吧。”

“拿酒来,北京产正宗二锅头。”我用包厢内部电话叫道。

“好,就让二锅头壮英雄胆吧。”韩冰冰说道。

第一百七十六章

菜上来了,酒也上来了,真正的二锅头,北京产,一斤装,喝到嘴里辣舌头,咽下喉去呛肚子。

“好酒。”韩冰冰喝了一口蹙着眉头说道。

“言不由衷。”我得意地大笑。

“说假话也是一种艺术,说得好的比小品的魅力还大。”

“怪不得你也开始学习这门艺术了。”

“是人,应该什么都要学一点,好比您从来也不嫖女人,但您也应该去见识一下。我是个没有谈过恋爱的黄花闺女,但我却去个秘密红灯区,跟嫖客聊过半小时的天。”

“你不怕他欺负你?”

“他想伸手来摸我时,被我捏住他的手腕喊姑奶奶饶命。”

“你认为这个地方也是秘密红灯区吗?”

“99.99%是,还有0.01%待查。”

“你以前来过这里?”

“这是第一次来。但并不等于我不清楚。”

“为什么不端掉它呢?”

“谈何容易?这次有可能动得了它,这要看阿闵的决心有多大。”

“她也知道?”

“她还秘密来过一次。”

“她来唱歌?”

“她是来找人,找一个阿飞头。”

“冰冰,给你换种酒好吧?不要跟我受苦。”

“我愿意。只要您喜欢,哪怕是毒药我也跟您一起喝。”

“我决不会让你跟我喝毒药的。”

“注意,‘鬼子进村了’,您立即拨到本地频道,通话的不要。”冰冰说道。

“好。”我马上摆弄我的高科手机,由于设计太先进,功能又多,我还没熟悉好些功能,等我拨到本地频道,梁仕友已与一个年龄比她大得多的女人在包厢里搂在一起了。

“那个女人就是这个夜总会的老板娘,今年三十八岁,本地人。”

“梁仕友也太没出出息了嘛,竟跟一个比自己大得多的女人鬼混。”我骂道。

“丁岚不是更大吗?可这些女人都很有钱,有钱能使鬼推磨,何况这差使比推磨要潇洒多了,何乐而不为?”冰冰笑道。

视频画面上已不堪入目,老板娘发出让人毛骨悚然的尖叫声,动作下流得让人恶心,韩冰冰早已没注意视频了。

“组长,看得过瘾吗?您看过‘鸡鸭片’没有?”她眼睛怪怪地看着我。

“我不懂。”我还在盯着画面,生怕错过其他重要镜头。

“亏您还是公安局长出身,就是那种最最下流的色情片,拍这片子的男女,基本上都是鸡婆和鸭公出身,所以就叫做‘鸡鸭片’。”

“据说也有艺人演这中脏片的?”

“有,都是成名以前的所谓明星,艺人嘛,我们只欣赏她的艺,除了这个其他方面就难以让人恭维了。是男人,千万不要找她们为妻。”

“冰冰,你这个看法似乎有些欠公正。”

“世界上没有十分公正的事,更没有十分公正的人。”

“冰冰,他们做完了。”我提醒她注意视频。

“那么快就完了?”冰冰嘻嘻哈哈地说道。

“你看那是什么?”老板娘在将一个皮包递给梁仕友。

“那个包包可能是钱,也可能是比钱更重要的东西。组长,您有本事抢到那个包包吗?”

“能抢到,但这不是我们的手段,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很少使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的。”我说道。

“我从来也不注重破案的小节,只要能破案再卑鄙的手段我也不介意。在庆功会上,,没有人因为你的手段卑鄙而不鼓掌,相反,手段再高尚如果破不了案,决不会有人为你的高尚而致敬。”冰冰说道。

“精彩,小小年纪,竟品出了成功的真谛。”我为她的实在感到自愧不如。人要成功确实不应该注重小节,可我这辈子总是被小节所束缚。因此成不了大器。

“组长,梁仕友刚才接到手里的皮包,我们决不能让他转移,必须在他离开东海前拿到手。”

“硬抢?”我很同意她的意见,但不赞赏她的手段。

“您就放心吧,我这辈子还没抢过劫,但我的办法还是抢,因为不抢就根本拿不到他手里的包包,但与抢劫的方式不一样。”韩冰冰说道。

“你告诉我的方法,让我去‘抢’,你不能去,因为他认识你。”我说道。

“他认识我的人到不要紧,只是我这辆跑车太现眼。组长,我们现在就离开这里,你开我的车到高速公路入口处前面八十米处等我,但车不要熄火。”

“你一个人干?生怕我抢你的功?”

“组长,我们得马上走,梁仕友呆的时间不会很久了,我还要做好行动准备。”

“你真的不要我接应?”

“小儿科,您放心就是了。”

“那你千万小心。”

“我知道,现在我们两个人一起离开,掩人耳目,出了夜总会后我就下车。”

我们立即买单离开夜总会,韩冰冰把车开出夜总会的大门后,在一个拐角处将方向盘交给我后,立即下了车,顿时不见了她的人影。

我开着车离开小港镇前往高速公路方向。今晚的夜空皓月千里,车外的气温起码在三十度以上,但我的心却一直平静不下来。韩冰冰今晚的行动太危险了。梁仕友是科班出身,年轻力壮,非等闲之辈。要从他手里拿走那个皮包,比起上次阿闵去开他的保险柜风险更大。

我不用一个小时就到了个高速公路的入口路段。但车并没上高速公路年,而是停在离高速公路八十米远的路边。心里在琢磨韩冰冰用什么手段拿到那个皮包。还有一个对她最不利的条件就是她跟梁仕友原来在一个单位。我已经抽完第三支烟了,我一看时间正好是晚上十一点。

“立即打开左后门。”我的手机传来韩冰冰的声音。我马上打开左后门,跑车也在慢速往前行驶。

突然,一个红色的火球滚入我刚才打开的左后门后又立即关上了车门。

“加速。”韩冰冰大声说道。

“冰冰,你不是穿的白上衣,兰色短裙吗?”我说道。

“没错呀,不信您看看。”

我往后面一看,她果然还是原来的打扮,我更奇怪了,明明看见她刚才滚进车里时像个红火球。

“刚才不是红色衣服吗?”我说道。

“组长,我这衣服可以变色,不信的话,我马上就变成红色。”

“我相信,我似乎看过这方面的资料,好象是韩国吧?”

“我们还走在韩国的前面,但我们的民用产品很少。”

“冰冰,得手了?”

“我从来也没有失过手,我看看这包包里到底是什么东西。”

“是什么?”我有点急不可待了。

“哇,全部是欧元,正好一百万,这个女人把这么多欧元给他干什么?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韩冰冰大失所望地说道。

“冰冰,这个收获也不少呀,谁知道在一百万欧元隐藏着多少阴谋?”

“难得保管,现在还不能马上上交,又要存进‘麻婆豆腐’帐号。”

“冰冰,你刚才是怎么来到路口的?”

“是坐摩的的,你没看见?”

“我没注意车,只注意你人,生怕你上车时失脚,摩托车走了?”

“摩托不能上高速,我离开车后他就从左边的小路走了,他并没发现我已下了车,我告诉他过了高速路口两里远的地方下车。”

“说说你是怎么拿到皮包的?”

“梁仕友的警车就停在夜总会的停车场里,他准备离开夜总会时,我就打开他的车门藏在他的车里。不一会他就来了,他开门上车后,就将那个皮包放在副驾座位上,于是就发动车驶出停车场,一到那个拐角处,我手一伸,拿起皮包就拜拜了。他现在肯定还在镇内找。”

“他没看清你吧?”

“他连影子都没看见,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那个拐角处是最好隐身的地方。”

“冰冰,车门锁、保险柜的锁,到了你和阿闵手里就不是锁了。”

“这个不错,阿闵可以说是我的师傅,世界上没有她打不开的锁。”

“那个摩的司机不会说什么吧?”

“他能说什么?他根本就没看清我的面孔,他把摩托停在路边等客,我从他身后骑了上去,叫他立即开车,他就按我的要求开车了,我跟他根本就没照个面。”

“高手,佩服。”我赞道。

“可惜今晚没喝够酒也那么吃饱饭。”她叹道。

“那好办,我们回去就吃夜宵。”

“都快十二点了,您不怕您的干女儿?”

“我可以向她请假。”

“真是老实男人,我有您这么个干爹就好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韩冰冰马上将我们今晚跟踪梁仕友的情况跟阿闵通了电话,可阿闵现在不在国内,阿闵要我们对“贵族夜总会”实行监控,那里有可能是罪犯的一个窝点。

“组长,您说说您的打算好吧?”我们现在在自己的“麻婆豆腐科研室”吃夜宵。

“问题是梁仕友今晚还准备做些什么?他的一百万欧元丢了,这可不是少数字,还不知道这到底是笔什么钱?”我说道。

“有一点可以肯定,这绝对是赃款、黑钱。现在我们不可能搞清也搞不清,至于梁仕友今晚还想搞什么,有人会随时向我报告的。”冰冰说道。

“我预测今晚他很有可能会到新潮流去找高而瘦,我分析这一百万可能与他找托科尔办事有关。”

“您这个分析不无道理,我也做了这方面的准备,但梁仕友也可能还有其他的关系,我们都要密切注视,反正他现在就像热锅上的蚂蚁,在做最后的挣扎。”

“冰冰,你不他看得太简单了,他离最后的距离还很远,这是一个很有能量的对手,甚至超过邓大为。”

“组长,您是不是过高地估计了梁仕友的实力?”

“不,我对他的估计可能还低了。我通过外围调查,发现他不是没有背景的人,我们宁愿信其有,不要信其无。”

“那您说怎么办?”

“就像我们已经做过的和正在做的这样继续做下去,但千万不能操之过急,不能采取过激的行动,只有瓜熟才能蒂落,不能硬生生地将瓜摘下来。”

“我尊重您的意见,但我还是认为您对他的估计过高了一点。”

这是我跟韩冰冰第一次发生的分歧,也是很正常的。

“冰冰,梁仕友不可能就这么找下去吧?”我讲的是他找皮包。

“他现在在通过他的一班小兄弟找,都是当地派出所的。但他这次又吃了哑巴亏,不敢报案。”冰冰说道。

“这是我们以毒攻毒的机会,不然你韩冰冰敢拿走他的皮包吗?”

“组长,有戏了,梁仕友已经离开小港镇准备返回来了。”韩冰冰在与她的手下联系。

“我们先不管他,喝完酒先回去睡觉。”

“想您的干女儿了?”

“我今晚的神经有点不很正常,主要是当时太担心你的行动了。”我突然发现自己的身体有些不舒服。

“啊,原来您是当心我拿他的皮包时会出事?我给您探探脉博。”她抓住我的左手探脉博。

“是的,虽然平安回来了,但我的心直到现在还没收回来。”我说道。

“组长,您的脉博过速,那我送您回家休息好吧。”

“不用了,我又没喝醉,自己能开车,那就辛苦你一个人熬夜了。”

我离开巴巴诺丝就直接回到家,今晚确实有点精神失常,一是对贵族夜总会很反感,再就是为韩冰冰的冒险行动过度担心。

“干爹,您好像很疲劳的样子,是不是太累了?我给您按摩。”薛孟拥着我坐在沙发上,给我按摩两肩和颈椎。

“可能事情太多了,确实有点疲劳,您给我放水让我好好泡个澡。”

“不好,现在您必须先躺在这里休息一阵,让心情平静下来再去泡澡。”她说道。

“我的心情哪里不平静?”我好奇地看着她。

“干爹,您并没喝多少酒,但您的心脏每分钟在一百三十次,这说明您刚才经历了比较激烈的事情。”

“薛孟,你很不简单,你的诊断十分准确。”

“干爹,您今后不要太辛苦了,我明天去医院给您开点补药回来炖点补品给您吃,不准您问长问短,我是您唯一的干女儿,我有责任照顾您。”

“那好吧,不过不能太补。”

“您怕补得没对方消耗?不是有我嘛。”她格格笑道。

澡还没泡,又要走了。龚丽娜要我马上赶到蓝楼商务宾馆她的办公室,说梁仕友就要到了。

“薛孟,商务宾馆有急事找我,您先休息好吧?”

“我陪您一去好吧?”

“不用了,我处理完了就回来。”

“您太累了,干爹,您好让我担心。”

我赶到商务宾馆时已经转钟两点了。但这里还是热火朝天。

“唐总,我刚才监听到梁仕友与高而瘦的秘密通话,他说他马上就到。”

“这就对了,他刚才被冰冰拿走了一百万欧元,现在见科尔没了见面礼了?”我笑道。

“冰冰当时估计皮包里可能不是钱。”

“她跟你联系了?”

“现在有这款新手机,连放个屁都知道。”这丫头嘻嘻哈哈地说道。经她怎么一乐,我的精神似乎比刚才好多了。”

“你估计梁仕友今晚怎么‘入境’?”我问道。

“翻墙壁是他的绝招,舍此他就只能从大门进来,但他不敢。”龚丽娜说道。

“干脆抓他一次怎么样?”我突发奇想。

“如果要玩他一次,也必须等到他离开时抓。”龚丽娜说道。

“好,到看他有多大的本事。丽娜,抓住他后,怎么处理?”

“由保安部长陈关出面交给您处理怎么样?”

“也行,但要抓住他,有又不能伤到自己人,可能有点难度?”我说道。

“这个请您放一百二十个心,我随便让两个女孩就会出手擒来。”龚丽娜说道。

不多久,龚丽娜接到报告说,梁仕友已越墙进来了。龚丽娜立即打开监控视频,果然他已到了高而瘦的客房里面,他还是先检查了一遍窃听装置后才坐下跟高而瘦说话。

“梁哥,您放心吧,这里安全得很,就像保险柜。”

“保险柜也不保险呢,我那个保险柜不是就被人光顾过吗?”

“梁哥,今晚要不要见科尔?”

“今晚是最倒霉的一晚,简直倒了他娘的八百辈子的霉。”梁仕友总算找到一个可以发泄的人了。

“到底是咋回事?碰到鬼了?”高而瘦在给他点烟。

“比鬼还厉害,有人竟潜入我的警车内,将我的钱包抢走了,真他妈妈个臭蛋,老子竟连人影都没看到,东海竟有这么厉害的扒手,我简直不敢想象。”

“被扒了多少钱?”

“整整一百万欧元,我是准备让科尔给我们在e国买房子的。”

“买房子也不要这么多的钱吧?”

“买房子比存钱更好赚,你还怕多?”

“那现在怎么办?”高而瘦对于梁仕友被抢的事似乎不很相信。

“没办法,这钱自己又造不出,我也不能去抢银行,只有漫漫想办法了。”

“可您要我告诉科尔,说您这几天要见他,现在没有钱了。你还见不见他?”

“不能见他,你就对他讲我最近很忙,过了这阵子再见他。”

“那您今晚就没必要到这里来吗?”

“我来是给你换手机卡,这里是三个移动卡,每一个只能用一次,你必须遵守这个游戏规则。”

“好,我不会给自己找麻烦的。”

梁仕友离开了物商务宾馆,还不到一刻钟,陈关给我电话了,请我立即去保安部。我向龚丽娜一笑就往电梯走去。

我走进保安部办公室时,陈关立即起身向我报告道:“唐副总经理,这个人刚才翻外围墙出去时被我们当场抓住的,可他不愿意说明自己的身份和为什么翻围墙。”我一边听陈关的报告,一边看坐在他对面的梁仕友。此人大概一米七几,四方脸,浓眉大眼,嘴巴很大。

“他既然不肯说,那就给派出所打电话,交给他们去处理。”我对保安部长说道。

“好,我马上打电话。”陈关说道。

“请等一会”,梁仕友说话了,“我们私了好吗?”

“怎么个私了?你起码要告诉我们你叫什么名字吧?”

“我叫梁之队,梁山泊的梁,之乎者也的之,少先队的队……”

“大门你不走,为什么翻围墙呢?”我问道。

“围墙外面就是新大街,从大门出去要绕一个大圈子,我是图方便。”梁仕友也真会编故事。

“你是从那里进来的?”

“从大门进来的。”

“你进来做什么?”

“我是到你们的‘世界品牌展销馆’来买衣服的,可是来晚了,已经关门了。”

“请你出示你的身份证。”

“我没带在身上。请您放心,我不是坏人。”

“可能也不是好人吧?”我两眼瞪着他。

“请您高抬贵手,以后我会重重地谢您的。身上就这么多。”他拿出大概两千块钱递给陈关。

“梁之队,不要来这一套,把你的钱收起来,你如果不想去派出所的话,你就给我写份检讨书,对今天的事承认错误,并保证以后不再重犯?”

“好,我写。”八面威风的刑警副支队长终于在阴沟里翻了船,乖乖地写下了检讨书,在保安员的看守下,灰溜溜地走出了新潮流。

第一百七十八章

女市长刘玫倩约我见面,中午在她家里共进午餐。已经习惯了,也就很随便了,人就是这样,一走到彼此都很信任的地步,也就不拘小节了。

“老唐,你先抽烟、喝茶,那可是刚上市的新茶。”她在厨房里把话撂出来。

“这铁观音不错,别人送您的吧?”我说道。

“这倒被你说中了,是产茶区的一家茶厂厂长送我的,不算受贿吧?”

“一斤之内不算。超过这个指标就是受贿。”

“正好五百克。”她说道。

“那不算。”我笑道。

“你看,这是什么鱼?跟蛇一样,好吓人的。”她抓起一条似蛇又似黄鳝的东西对我说道。

“那是鳗鱼,价格还不低吧。”

“我这是第一次见着这东西,你来帮我杀了它,我不敢下手。”

“好,我保证一刀砍掉它的脑袋。”我走进厨房,抓起鳗鱼就砍。其实我也从没杀过这种鱼。

四菜一汤,符合公务员请客标准,酒是五粮液,超标了。

“组长大人,最近案子有什么进展?”她坐在我对面说道,成熟女人的魅力与市长风采融为一体,显得矜持而又高贵。

“有,但不是突破性的。”我将梁仕友与小港镇‘贵族夜总会’老板娘的事讲了一遍。

“一百万欧元?这可不是小数字,一个夜总会能拿出一百万欧元现钞来这本身就是个大案子。”

“市长,您的结论下得那么快?”

“你想想看,现在全市所有银行的金库加起来能拿出多少欧元现钞?”

“钱我们已存进专案组帐号,对那家夜总会已实行二级监控”

“老唐。你认为现在对梁仕友该不该立案了?万一他跑了怎么办?”

“还要等一等,我们已对他实行全天候监控,他跑不了。”

“我时刻为此事提心吊胆,生怕他跑掉。”她说道。

“不能因为怕他跑掉就过早抓人,这等于是打草惊蛇,将会把与他有牵连的人惊走。”我说道。

“老唐,你是老公安了,我相信你的稳重,但秘密专案组里面的小将们太多,你要掌好舵.”

“这些小将们可是当今谍报精英。从她们身上让我对祖国的安全感到放心。”

“她们就那么厉害?”她睁大眼睛看着我。

“能从梁仕友的保险柜里和他的警车里拿走贵重东西而梁仕友自己竟连人影都为发现,您说,厉害不厉害?能将f国总统府的总统文件在互联网上暴光,您说厉害不厉害?”

“老唐,可我也发现她们有个奇怪的共同点,她们似乎对你都很敬重,而且还有的在暗恋着你。”

“那是我这个人比较随和,不很顽固,所以她们并不嫌弃,至于暗恋那是言过其实了。”

“我也在暗恋你,你相信吗?”

“我相信。”

“为什么?”

“因为我为人老实、忠厚,年龄也相差不很大。像您这个身份的女人最喜欢的就是忠于你。”

“你错了,我注重的是实力、品位和相貌。你具备了这三条。”

“谢谢市长的抬举。我已惶恐不安。”

“老唐,上次不是讲好了嘛,在私下你就直呼我的名字。”

“我忘了,玫倩同志,你能不能告诉我梁仕友在系统的情况。”

“在是政法系统的先进,也是公安局的重点培养对象,明年就可能进局党委。”

“那你就要在操作上掌握好分寸。”

“老唐,他不可能是暗杀丁岚的直接凶手吧?”

“直接不是的,但关联很大,不然他不会冒险将丁岚的秘密手机偷偷拿回家锁在保险柜里。”

“老唐,你千万不要忘了你的时间。”

“还早得很,放心吧,我会圆满交卷的。”

“我们干一杯。”她今天的心情很好,我最怕与同我喝酒的女人心情太好。

“我们喝了几杯了?”我看着他那矜持而又妩媚的面孔,她给我做老婆是再恰当不过了,但她是市长,我不喜欢一个女市长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

“六杯,六六大顺。”她笑得很开心。

“玫倩同志,你长得很漂亮。”

“你能不能不要那么正规,名字后面加同志,你以为你在找我谈话?”她生气的样子也很有魅力。女人就是这么怪,是美女,无论她怎么个喜怒哀乐,总是那么美,如果是丑八怪,怎么个做作结果还是东施效颦。

“我本来就是正规军出身,共产党的嫡系部队。在您面前那敢随随便便?”我笑道。

“你们那个总经理确实漂亮,听说她很器重你?”

“老板再器重,自己还是个打工崽嘛,所以劳资关系是铁定的,老板就是老板,正像您一样,市长就是市长,我良民就是良民。”

“老唐,你不要气我好不好嘛,我在本市就你这么个朋友,好不容易在一起吃餐饭。”她似乎真地生气了。

“玫倩,我是半开玩笑半当真,请您息怒,向您敬酒一杯,祝我们的友谊永存。”我嘻嘻哈哈地说道,哪怕是女市长终归还是女人,还是需要男人哄的。

“老唐,说正经的,这个案子办完了,你来市府帮帮我好吧?”

“玫倩,说句老实话,我这辈子最不喜欢的工作就是当官,所以我帮不了您。”

“当官也是为老百姓服务嘛,你怎么就这么瞧不起当官的?”

“为老百姓服务的官不是没有,但太少了,以后还会越来越少,不贪、不枉、不庸、不懒就不错了。”

“你认为我是个什么官?”她瞪大眼睛看着我。

“从我对您的印象来看,起码自我认识您以来,您应该是个好官,否则我决不会同您吃饭,更不可能到您市长官邸来做客。”

“你放心好了,我会有办法让你帮我的。”她似乎胸有成竹。

“您总不能行政命令吧?”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喝酒,我也敬你一杯,祝你早日破案。”

“谢谢,”我一口干完后说道,“这个案子的难度也确实太大了。”

“主要是哪方面?”她关心地问道。

“主要是案子牵涉到的人,阻力肯定将会很大,就拿梁仕友来说吧,我们一旦立了案把他抓起来的话,您的电话就可能忙不过来。”

“这有可能,但我不买帐。”

“如果在梁仕友的背后还有比他大的官被牵了出来,那么这台戏就更热闹了,这就是我说的阻力,这就是我说的好官难做,好官不多。”

“老唐,你估计被牵出来的人会不会多?”

“不应该很多,因为梁仕友的职务不很高,而且他上来的时间也不太长。但您不要忘记他的后面还有一个邓大为的案子。”

“我同意你的看法,但我有思想准备,也能够抵住压力。”

“现在还不能说能抵住压力,因为压力还没压到您的身上来,还没有负荷。”

“还有市委书记嘛。他的压力不是更大吗?”

“阻力和压力是成正比的,您的压力大,我的阻力大,我们两人都没好日子过。”

“那你说怎么解决?”

“我可以告诉您一个信息,我们准备将这个案子与邓大为的案子并案,这样,您的压力也减少了,我的阻力也减少了。”

“你是说,不交由市里处理?”

“对,这是排除阻力的唯一办法,梁仕友将不关押在省内,让那些受牵连的人干着急。”

“这办法不错,只是对市委太没面子了。”

“谁叫他们任用干部失察,将一些政治思想不过硬的人提上来,不是他们考虑面子的时候,是他们检讨工作的时候。”

“老唐,姜还是老的辣,原来你早已有了准备。”

“我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不然我根本就没法交差。”

“你是说,我们市里拿不下这个案子来?”

“我没这么说过。就是这么想也不敢这么说,我现在的主要精力是办下这个案子,其他的我懒得去想,也没精力去想。”

“我全力支持你。你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男人。”

“谢谢您的夸张,再干一杯就要上班了。”

“好,我们对干一杯。”她说道。

“对干是什么意思?”我问道。

“就是你喝我的,我喝你的。”她的脸被她的话羞红了,红得像绽开的桃花。

第一百七十九章

好久未同市公安局的吴副局长喝酒了,今天我约他到我的巴巴诺丝大酒店喝酒,想从他的嘴巴里掏点梁仕友的东西出来。时间就约在今晚八点钟,在巴巴诺丝我也搞了个内部包厢,也设在808房。

我让我的办公室主任南欣在大门口迎接他,当官的都很讲排场,要面子,喜欢迎来送往这一套,其实这一套跟共产党的章程是相悖的。但这些官们到了这个时候只记得自己的面子,哪里还记得党章。我在包厢门口迎接他,跟他寒暄,跟他握手。

“唐老兄,你越来越威风了,听说你成了女市长的座上宾?”他坐下后就这么说道。

“吴局,什么事情都不能*听说,听说里面全部是油盐酱醋,*不住的。”

“唐老兄,你现在在运头上,人一走运,好事挡都挡不住,人一背时,坏事撵都撵不走。”

“我只是给别人打工,有什么威风可言,不像您,出门就是警车,警笛一鸣,好人往边*,坏人往裤尿,这才叫威风。”我说道。

“唐老兄,据说霸王花来给你当了副手?”

“没错,她等会儿会来给您陪酒的,现在在忙一些事情。”

“怪不得你这家酒店这么火红,你们二人配在一起,没有做不成的生意。”

“我什么都没干,生意全*她忙里忙外的。她确实是个能干婆。”

“何止能干,她如果当初不怄气辞职,现在起码是特警队长了。”

“人各有志嘛,她现在混得也有鼻子有眼的,并不比特警队长差。”我说道。

“唐老兄,我真佩服你的能力,你能请动她也算你有本事,她可不是一很不一般的女孩,她在我们特警队时,连我们局长都让他三分。”

“为什么?难道她就那么霸道?”

“也不是,总之是她这个人的本身就给男人一股敬畏力。”

“我好像从来也没有这种感觉,我到倒觉得她精明能干,有穆桂英的神采。”

“那是由于你的能力驾驭得了她,她服你,男人最怕的是自己手下的女兵不服你。”

“老领导,您怕谁不服您?”吴大年的话被走进来的韩冰冰听去了一大半。

“冰冰,你们的唐总经理在夸你呢。”吴大年多少有点尴尬,生怕他刚才的话被韩冰冰听见了。

“他夸我是应该的,因为我在拼死拼活为他卖命。”韩冰冰边说边坐了下来。

“冰冰,你的老领导在等你来陪酒呢。”我说道。

“这个是正当的,老领导,先以您手下的老兵名义敬您第一杯,请。”

“好,这杯我领情。”

“请吃菜,喝酒不吃菜,喝到肚里做怪。”韩冰冰说道。

“好,我吃。”吴大年接住韩冰冰夹给他的一块鸡肉丢进嘴里,眼睛一鼓就咽了下去。

“老领导,这第二杯是以巴巴诺丝副总经理的身份代表全体员工敬您的,请。”

“好,这一杯我也喝。”

韩冰冰以这身份、那名义的敬了吴大年四杯酒才放下杯子。

“唐老兄,我被你的副总搞醉了。在个冰冰如今在你的调教下好生了得,在她的霸王花小酒店,她还从没敬过我的酒,我还以为她不会喝酒呢。”

“老领导,那是我自己的酒店,我的礼数不周到你可以原谅,现在我是给唐总打工,他今天请您吃饭,我如果不能陪好您的酒,等您走了以后,他就会骂我,甚至扣我的奖金。”

“他敢?唐老兄,你如果敢扣冰冰一分钱,你就是跟我吴大年过不去。”

“吴局,我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扣她的奖金,您是她的*背山,你身上有枪,局里有炮。”

“老领导,如今梁仕友在干什么?”韩冰冰突然问道。

“他呀,神气得很,虽然是个副支队长,似乎比我这个副局长的架子还大,有时连我的账都不买。”

“听说上次他家被人盗过?”

“不错,他还私自开过枪,可他又不立案,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听巴巴诺丝的老职工讲,丁岚以前经常跟一个姓梁的警察来往,难道就是他”冰冰说道。

“他不单跟丁岚有往来,而且关系好得就像两公婆。”吴大年说道。

“您也太夸张了吧,丁岚比他大的多。”韩冰冰笑道。

“年纪大并不等于那东西也大?梁仕友这小子有奶就是娘,就是年纪比他娘还大,他都不嫌老。”吴大年的酒劲上来了,说话就像放高音喇叭。

“老领导,他如果听到您这么损他,他不跟您干一架才怪呢?”

“他敢?局里把我排斥在丁岚专案组外面,就是这个小子搞的鬼。”

“他为什么要排斥您?”

“因为他心中有鬼,我上次跟唐老兄讲的丁岚那个秘密手机突然不见了,十有八九就是这小子拿走了。”

“什么秘密手机?”冰冰看着吴大年说道。

“就是丁岚用来专门跟关系户秘密通话的手机。”

“那关梁仕友什么事?”

“那里面十有八九就有梁仕友的信息,或许她死的当天就跟梁仕友通过话。”

“啊。原来是这么回事,老领导,这么重要的情况您应该向政法委反映吗?”

“这只是我的怀疑,我又没有证据怎么去反映,今天是你问起,唐老兄又不是外人,我才多说了几句,在其他人面前我连屁都不会放。”

“那倒是,这完全是您平时对他的看法,不过以我的经验,您是很少看错的。”冰冰在拍马屁。

“我干这行二十年了,还会看错?”

“冰冰,快陪你的老领导喝酒吃菜,不要尽说一些别人的闲事。”我说道,因为吴大年不可能还有多少关于梁仕友的话未说出来了。

“唐总,我还有几件事情没处理完,您先陪吴局喝。”

“冰冰,你有事就去吧。”吴大年说道。

“老领导,对不住,失陪了。”韩冰冰完成任务后走了。

“吴局,喝。”

“唐老兄,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丁岚的死,总跟这个小子有关系。”

“您是说跟梁什么队长的有关系?”我装糊涂。

“对,就是刚才我跟冰冰说的梁仕友。”

“您刚才不是说他跟丁岚好像两公婆吗?那他为什么还希望她死呢?”

“如果这个人活着对您已经不重要,甚至得你已存在威胁,你说你希望她活着还是死了?”

“您是说丁岚已对梁是友够成了威胁?”

“唐老兄,这种没根没据的话我可没有说。”

“吴局,在官场混久了都是这个劲吗?”

“人心险恶,酒可以乱喝,喝醉了只不过去医院吊一瓶,但话就不能乱说,如果梁仕友听到别人讲我说他杀死了丁岚,他不杀我全家才怪呢?”

“吴局,你今年升第一把手有希望吗?”我调转话题。

“还说一把手,这个三把手别人都虎视耽耽,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叼了去?如果你老兄肯在刘市长面前使点劲,那就有希望了。”

“吴局,其实我跟刘市长只不过是认识而已,她堂堂市长,岂会听我一个小市民的意见,如果她能听我的意见,我倒希望您当政法委书记更好。”

“阿弥陀佛,能当个公安局长就心满意足了,当政法委书记连做梦都没想过。”

“我看您还是有能力的,只是魄力不够。”

“我的魄力不够?只要大权在握,要什么样的魄力我都拿得出来。唐老兄,魄力与权利是对等的,有多大权力就有多大魄力。”

“您目前这个三把手的权力有多大?”

“我是主管刑事的,抓人我可以签字。”

“这个权力就不小嘛,您要好好珍惜它,万一哪天失去了这权利,你就会感到这个权力很有分量。”

“可能是这样,珍惜它并不等于能保住它,我刚才不是讲了嘛,虎视耽耽的大有人在,其中就包括梁仕友这小子。”

“您不能稳坐钓鱼船,该出手时就要出手,好比您对梁仕友的怀疑,您就可以找领导谈您的看法嘛,谈看法不一定要证据。”

“好,不能让这个小子为所欲为。”

我们两人喝到晚上十点钟我才把他送上车,并派保安队长开车将他送回家。

第一百八十章

阿闵从国外回来了,她最近经常出去,但每次出去的时间都很短,几乎都在飞机上睡觉。我一接到她的电话就立即赶到了津东别墅。还给她带了吃的,她说她已两天没吃到辣椒了。

“阿闵,我来了。”这小妮子今天睡得好沉,我开门进去了她竟不知道,这是以往从来也没有过的。

“阿唐。我快累死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就是那个死胖子撵着屁股后面催。”

“哪个死胖子?”

“就是被你叫做东北虎的那个胖子。”

“他不是你的领导吗?他也去了?”

“他不是我的直接领导,他没去,他坐在北京催,他如果去了我不拖死他才怪哦呢,他那么胖,哪里跑得赢我?”这小妮子又咯咯笑了起来。

“先起来吃饭吧,还有虎皮辣椒。”

“真的?好香,快捻块给我吃。”

“好”。我用筷子夹了一只辣椒塞进她嘴巴里。”

“过瘾,还是自己的国家好,连辣椒都香得多,印度的菜实在不好吃。”

“你这次去印度了?”

“只呆了一天,那里的天气很糟糕,缅甸那边还因灾害死了不少的人,好可怜。”

“啊,怪不得你吃不好睡不好,原来你正碰上那边的自然灾害了。”

“阿唐,你刚才跟吴大年吃饭?”

“是的,想从他嘴里掏点梁仕友的情况出来。”

“有收获吗?”

“有一点,他怀疑丁岚的死跟梁仕友有关,丁岚可能威胁到梁仕友的前途了。”

“这一点很重要,吴大年对梁仕友是十分了解的,而且两个人还在明争暗斗,你是又想借吴大年的手把梁仕友从公安局的专案组里撵出来?”

“阿闵,你真厉害,被你说中了,我就是这么做的,只要吴大年将他对梁仕友的怀疑向政法委一汇报,梁仕友就必然被撵出专案组,这样,我们的人就可以直接打进他们的专案组,从中将一些案发时的线索调出来。”

“这着棋很好,你是打算让谁进去?”

“当然是吕婷婷了,她的身份不会让任何人怀疑,而且她又是专家。”

“阿唐,这盘棋被你走活了,我们现在缺少的就是案发时的现场物证。”

“这些物证会不会被梁仕友毁掉了呢?”我说道。

“梁仕友不很懂行,他不知道哪些是重要的,因此他不可能毁掉,就是被他毁掉一些,也不可能毁掉所有,不是还有个正组长吗?”

“好,这事就这么办了。”

“阿唐,你要做好充分的思想准备,安娜可能最近就入境,她这次来了就不会走了,等于你身边又多了个漂亮女人,看你如何消化得了。”这鬼丫头咯咯笑个不停。

“你这次出境见到她了?”

“没有,她目前在法国巴黎,这个女人很有交际手段,甚至经常冒充俄罗斯姑娘,她的俄语很好。她的外语水平可以与黛丽相当,我还赶不上她。”

“阿闵,我很不希望再见到这个女人,她确实很难对付。”

“她太骚了?你有点把持不住自己?这不要紧,为了破案,关键时候可以假戏真作,不违反纪律,我也决不会跟你计较的。你必须正视即将到来的残酷现实,她不是要当进口部的部长嘛,这样一来,我们的工作就要好做多了,我也不要经常跑来跑去了,我费了将近半年的工夫,就是要把战场移到我们国内来,移到新潮流来,这样我们就有把握将恐怖分子一网打尽。”

“夜来娜一来,我们的戏就算正式拉开序幕了。以后可能连吃夜宵的时间都没有了。”

“要来的终究是要来的,迟来不如早来的好。过几天我们还得去趟莲屿岛。”

“又要提审柯迩?”

“是的,这家伙还有些东西没老实交代,我们必须知己知彼,不能有丝毫疏忽。”

“阿闵,如果夜来娜一来,那真假柯迩怎么安排?”

“该让假的去看守所休息了,让他当了几个月的总经理已够意思了。”

“真的要放柯迩回新潮流?就不怕他坏事?”我看着疲倦的阿闵。

“这要看我们的本事了,抗日战争时期,我们八路军里不是也有日军军官在为我们共产党的军队服务得很好吗,反战战术是历来兵家所重视的战术之一。我们这次也要好好用在这个案子上。”

“这是着险棋,但确实是着好棋,只有你阿闵敢下而且你也有本事一定能赢。”

“险中取胜是智者的必然选择,也是我们唯一的出路,阿唐,你知道这其中的原因吗?”

“这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们的主要对手不是中国人,这也是破案的最大难度,其次就是他们都是恐怖分子,这也是此案的最大特点。”

“很正确,一般人很难看到这一点,所以,我们现在必须尽快将丁岚一案侦破了,然后才能其中精力对付恐怖组织。”

“好,我也正在争取时间,昨天我又去见了刘市长,而且把我们准备并案的想法预先跟她打了招呼。”

“实际上已经并案了,女市长可能认为对于他们市里很没面子吧?”

“真被你言中了,她就是这么说的,只是讲的是市委而已。”

“当领导的如果用错人,就不是什么面子不面子的小问题了,而是承担用人失察的职务责任。我阿闵对于用人是最慎重的,就说起用你阿唐吧,对你的过去进行了三次调查,对你辞职以后的表现进行了实地了解,从各方面的材料证实你还是一名合格的中共党员,是一个具有强烈爱国感的男子汉,穷得捡破烂了,但对我们伟大的党、伟大的祖国没有失去信心,这是你最大的亮点,所有各级领导一致同意启用你,重用你,我们的党、我们的国家需要你这样经住了特殊困难考验的好干部。”

“阿闵,你真对我进行了这么详细的调查?”

“不是我阿闵,是我们的党组织,我只是发现了你这块被埋在地底下的金子,希望你重新放射出金子本身的光芒。”

“其实我没你说的那么好,特别进入新潮流后,对于女孩子们的关系没处理得好,离一个共产党员的标准相差太远。”

“阿唐,这正是你的优点,也是你被起用的条件之一。”

“阿闵。这个我倒搞不懂了。”

“由于你本身的实力,在新潮流这样一个白领女子成堆的外资企业,你被这些眼光独到的女孩子们看中并不奇怪,而且顺理成章,如果不是这样,那倒证明你阿唐不是块金子了,同时这对于让你参加破案也是最好的掩护。更难能可贵的是,你坐怀不乱,这个我亲身体会到了。”

“阿闵,你为什么把这些告诉我?”

“为了让你放心大胆地工作,为了证实起用你阿唐并非我阿闵对你的私人感情,这也是临战前你必须要明白的。”

"万一我牺牲了,也好知道自己的正式身份,谢谢你告诉我这么重要的机密。我想我不会辜负党对我的多年培养,不会辜负祖国的养育之恩。”

“阿唐,你不要说得让我掉眼泪好吗,我不能没有你,你以后所处的环境可能比我还艰险,但我会尽我的全力保护你的,我们生死与共。”

“阿闵,现在的关键是把柯迩的工作做好,我们对恐怖分子不应该抱太大的希望,在恩威并施的前提下还得抓住他某个最重要的环节加以控制。”

“这个我已跟胖子商量了,对柯迩也做了细致的调查,我们已控制了他的一个重要环节,你放心就是了,他不敢坏我们的事。”

“柯迩是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处在重要环节,因此他不能脱节。”

“正由于他的重要性,所以我们对他也特别照顾,他坐牢我们还按新潮流的原来给他的薪水按月发给他,他自春节前被我将他的走私烟酒没收以后,他已经成了欠债户、穷光蛋。”

“原来他并没有什么实力。”

“他如果真正有实力的话,他还给恐怖组织干?他又不是中国的‘三种势力’分子,他与中国中没冤没仇,他的目的完全是为了钱。这也是我们能够利用他的一个有利条件。安娜就安全不一样了,她是‘三种势力’分子,又是恐怖组织的正式成员。对她不能抱什么幻想。”

“阿闵,我们自认识以来,今晚是最贴心的一晚,我对你的唯一要求就是千万注意自己的安全,艺高人胆大,但这只是事情的一个方面,因为胆大里面也包含着危险因素。”

“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没有我的。为我们的友谊干杯。”阿闵举杯“为我们的伟大祖国干杯。”我举杯。

第一百八十一章

这一向由于忙于案子,将新潮流的工作绝大部分压在我的助理奕奕肩上,我要培养她,就要从实际中磨练她,一个没有背景的女孩子要想开创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几乎比登天还难。我已经决定而且正在将两个被我看好的女孩培养成材,她俩就是奕奕和南欣。这个世界的财富似乎全都属于达官贵人们。我就偏要将这个不合理的世界打出一个窟洞,要让穷人的孩子在窟洞上树起一杆属于自己的旗帜,占领旗帜下的一席之地,再盖一座小洋楼,向达观贵人门们宣布:在个世界并不只属于富人。

上午一上班我就去了副总经理室,奕奕立即给我泡茶。她微笑着走近我说道:“先生,都快不认识您了。”

“我不就是几天没来嘛,最近怎么样?”

“忙得连吃饭都没时间,每天中午*泡方便面填肚子。”

“有需要我批的文件吗?”我递给她一合精包装夏服,昨天在专卖店给她和南欣各买了一套。

“谢谢先生又给奕奕买衣服了,我都快成公主了。您刚才说的文件,我统统给批了,现在我批的文件已经被新潮流的中层以上的干部们完全买帐了。”

“你的意思是说,以前你批的文件他们不太买帐?”

“不但不买帐,有些女人在背后还没骂我是您的小老婆。”

“奕奕,那就委屈你了。”

“我一点也不委屈,我还对某些女人说,没有真正的本事,你就想做唐副总经理的小老婆他也不会要你。”

“奕奕,以后对人不要说气话,人活在世界上,总是在好坏两种舆论中过日子,只要自己行得正,做得对,就不怕飞短流长。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在别人的议论中修炼自己,修养是人的综合素质中最重要的亮点,说起来容易,做起来是很困难的。”

“先生,奕奕牢记您的教导,一定加强修养。”

“奕奕,我对你的期望是很高的,下一步我就要你接替我在巴巴诺丝的总经理职务,让你独立领导一个上千人的大企业。”

“先生,我能行吗?”

“黎总经理比你大不了几岁,又是a国人,她敢在中国开这么大一家跨国公司,她不是做得也很成功吗?你平时多注意她的优点,对你自己要有信心。再就是依*广大的工人师傅们,他们只有他们的支持才是你成功的基础。”

“我记住了,我本来就是从最底层被您提上来的,我最知道工人师傅们的疾苦,哪怕是我以后成为亿万富姐,我也不会忘记生活这个社会最底层的劳动人民,他们只有他们才是历史的创造者、腐朽阶级的掘墓人。”

“奕奕,你知道我为什么要培养你出人头地吗?”

“因为我有穷苦孩子们所特有的那种不向这个畸形世界低头的傲气。”

“对,我看重的就是这个,这就是做人的底气,底气越足就也越能克服艰难险阻,就越有希望取得成功,这也叫做人穷志不穷。如果人穷志又短,那就真的无所作为了。”

“先生,您有好久没去我们的家里了。哪天您空了,我给您炖只甲鱼吃,男人应该经常吃点甲鱼之类的补品。”

“你这是从哪里学来的养身之道?”

“我觉得您太辛苦了,又没女人照顾您的生活,您那个硕士干女儿也可能不懂得怎么照顾您的身体,我就找了一些书看,我要让先生的身体永远如日中天。”

“奕奕,是人都违背不了自然法则,永远如日中天是不可能的。我最近很忙,等忙过这一阵了,就去你那里喝酒好吧?”

“反正我时时刻刻都盼着陪先生喝酒。”

与奕奕的话还没说完,柳竟频就来找我了。我对着奕奕笑道:“奕奕助理,我要借你的先生半个小时可以吗?”

“柳大秘书,真会乘人之危。”

“奕奕小姐,我跟你借先生,怎么是乘人之危呢?”

“你知道我先生近来生我的气,好多天都没来办公室了,好不容易来了,我的检讨还没做完,你就要把我先生请走,这不是乘人之危是什么?”

“奕奕小姐,您先生差不多想把你捧在手掌里了,他还气你的气?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你就问我先生嘛。”

“我也不问了,我就是问他他也不一定会讲,我只借半小时,三十分钟后我亲自把他送回来交给你好吧?”

“我先生的事我可不敢做主。”

“那我就替你做个主。唐主席,请吧。”柳竟频说完拉起我的手就往外走。

柳竟频的办公室就在这层楼的的东头,我的办公室在楼段的中间。不到三分钟就到了她的办公室。

“他爸,给您买的烟都可能生霉了。”她边说边从柜子里拿出一条中华烟来递给我。

“最近确实有点太忙,连黎总那里我都有十来天没去向她汇报了。”

“他爸,你向她汇报还是她向你汇报?”

“当然是我向她汇报,她是我的老板,怎么会向我汇报呢,岂不本末倒置?”

“现在在个世界上,本末倒置的事情太多了,汪娜那个骚货跟我讲,她跟她老公睡觉她就喜欢睡在她老公的上面。这不是本末倒置?”她哈哈大笑道。

“竟频,你叫我来就是为了讲这个我听?”

“我也想跟你本末倒置一盘嘛。”

“你正经一点好吗?”

“我想你都快发疯了,哪里还正经得起来,我现在就要。”她话还没说完,抱住我就动口。

“竟频,这是办公室,像什么话,快松手。”她从来也没这么疯狂过。

“我不怕,就是在大街上,我也敢这么与你亲热,脱掉裤子我都敢。”

“这哪像你柳竟频说的话?”

“柳竟频也是女人,也有七情六欲,也想男人,我就是吃了太要面子的亏,在新加坡我把自己给了你就好了。”

“好了,闹够了吧?”我使劲将她抱住我的手扳开。

“他爸,哪天去我家吃餐饭好吧?就算我求你了。”

“等忙完这一阵子好吧?”

“要排队吗?’”竟频,不要那那么涮我好吧?”

“我父亲打电话问我,我们的关系现在到了什么阶段?你说我怎么回答?”

“柳先生应该知道我的态度,我上次在新加坡已讲得很明白了。”

“他爸,我上辈子也不知造了什么孽,这辈子好不容易相中一个男人,这个争来那个抢,我真没心思上班了,准备天天盯着你过日子算了。”

“竟频,你还有没有正事跟我讲的?我现在还是我,没有跟任何女人在一起,你就不要烦我好不好吗?我也不知道自己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老被女人欺负。”我笑道。

“好了,我不欺负你了,我开始跟你讲正事,我过几天就要去北京了。”

“你去北京做什么?”

“我本来老早就想告诉你的了,但又没正式定下来,前天已来了正式通知,我已是北京奥运会的志愿者,我的任务是英语翻译。”

“好呀,我坚决支持你,黎总知道吗?”

“我还没跟她讲,她如果不同意我就辞职,这个秘书我也干烦了。”

“你走之前,我们举行一个欢送会,走的那天,我送你去机场。”

“谢谢你。我是最迟进京的志愿者了,别人都已报到几个月了。”

“需要我做些什么?”

“还是那句话,我走之前,你必须去我家里一趟,我将家里的钥匙交给你一套,我走了以后,你每周最少要去我家一趟,打开窗户透透风,不能让我那些古董霉坏了。”

“这个我答应你,保证不让你家中的任何东西损坏。”

“他爸,你有时间时就将我家里那些古董好好评估一下,等我从北京回来后就卖掉算了,我真为它们操碎了心,你若看中哪件,你拿去就是了。”

“我对古董是门外汉,可以说是一窍不通,等你从北京回来后,我可以请个行家给你评估一下,你上次不是跟我讲值千多万吗?”

“是我父亲说的,其实他也不太懂。钱多少无所谓,主要是看看那里面有没有国宝类文物,如果有,我就献给国家。”

“这个我支持你。好了,我该去巴巴诺丝了。”

“我送送你。”他拥着我走进电梯。

第一百八十二章

安娜的电话,幸好我的手机功能多多,在她不显号的来电中,我还是知道她是在东海小港镇打的电话。于是我故意问道:“请问,你现在在哪里?”

“我就在离你不远的地方,五分钟就可以走到你身边。”她回答我说道。

“我很忙,你有什么事吗?”其实我此时一点也不忙,我在慢慢品茶。

“我要见你,有重要事情跟你商量。”

“你的所谓重要事情还不是你上次跟我讲的要当部长?”

“是的,你想好了吗?”

“等见了面我就告诉你。”

“两个小时后,也就是晚上的十点正,请你到东海市小港镇的贵族夜总会来,”

“什么?要我到东海去,太远了,我没时间,我更不知道哪里有个小港镇,我不去。”

“这是一个好地方,你来了以后就舍不得离开了,你必须来,因为是夜来娜请你来的,我即将就要成为你的一名高级管理,你不可多得的才貌双全的助手,我要让新潮流的所有美女黯然失色。”

“唉,我真不该认识你,好吧,为了我的美女部长,只好委屈自己跑一趟了,怎么个走法?我不知那个小港镇在什么地方?”我得装,其实我与韩冰冰离开那个地方才几天时间。

“就在东海的高速公路上叉路,那里有块路牌,专门标有小港镇。”

“夜来娜,但我不能保证十点正到达,什么说候到就什么时候到。”我不喜欢叫她安娜,我就叫她我在贵阳给她的符号——夜来娜。

“那好吧,我在这里等你,今晚你就甭想回去了?”

“夜来娜,‘甭’这个词你也会用?”我在电话笑道,我跟她的通话正在录音。”

“唐先生,不要罗嗦了好吧,贵族夜总会见。”她说完挂短了电话,这个女人真有种,还没有哪个女人在跟我通电话中敢随便挂断电话的。我在心里给她记上这笔帐。

我立即将我跟夜来娜通电话的录音上传给了阿闵,阿闵听了后在电话里说道:“阿唐我也会黯然失色吗?”

“阿闵,我就答应她的要求?让她当进口部的部长?”

“答应她吧,但今晚小心点,不要喝醉了,那可是个骚得不能再骚的女人啊。”

“你就放心吧,我的东西长在我身上,不是谁想要就可以拿去的。”

“我想要,我可以拿到吗?”这小妮子咯咯笑道。

“不跟你你胡扯了,我要去小港了。”

“今晚我就不去给你保驾了,冰冰已到了小港,你有事随时与她联系。”

“好。”原来安娜一入境,就已在阿闵的掌控之中,真是魔高一尺,道高一丈。

我的奥迪在往小港的水泥马路上行驶时,好象我的后面有辆大众在跟踪,于是我就时快时慢地行驶,跟在我后面的车也是这般地时快时慢地行驶,这就充分证明它确实是在跟踪我了。于是我用手机呼叫韩冰冰:“冰冰,你现在在哪里?”

“我说组长,您手机上未显示我的位置?我现在在小港镇里面。”

“我的车后面有辆大众跟踪我,我该怎么办?”

‘您不会让它翻到山坡下?你前面两公里的地方就是山坡,这就要看您的技术了。”

“你估计是谁在跟踪我?”

“这还要我说,还不是您的夜来娜的人?”这丫头嘻嘻笑道。

“好,我今天也来场恶作剧吧。”

于是我尽量让我后面的大众跟我的车距近一点,基本保持在两百米左右,在离山坡几百米的距离时,我开始加速,我的车上坡后,我并未减速,下坡的速度特快,就像脱缰的野马,我始终在观察我后面的大众,果然它也没减速,它跟我的距离还不到一百米了,我将自己的车子尽量*近右面的护坡,公路的左面就是十几米高的山坡,山坡下面大是一条河流。我在转弯时就开始减速,但后面的大众因山弯挡住了视线,不知道我已减速,当它转过弯来看见我的车时,两车的距离已在几十米内,我立即来了个急刹车,大众也跟着来了个急刹车,由于它的车速太快,一个跟头栽下了公路,又是“轰隆”一声翻到了河里,很是英勇,河水不深,刚好漫过车身。车上的两个男人也算身手不凡,几分钟之后从水里钻了出来。车毁没死人,我就放心上车拜拜了。

“冰冰,戏演完了。”我对着手机讲道。

“他们下河摸鱼去了?”冰冰笑道。

“已从水里冒出来了,好象没摸着鱼。”我说道。

“组长,晚上不要喝太多,小心酒里面有v哥。”这个小妮子嘻嘻哈哈说道。

“冰冰,这哪像姑娘家说出来的话?你不害臊?”

“脸是有点红,耳朵也有点发烧,这是不是害臊的现象?”

“你见到那个女人没有?”我问道。

“没有,我没进去,再说,我根本就不想看见她。”

“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小吃摊上吃唆螺,辣得要命,好有味。”

“就你一个人?”

“就我,我倒想找个男人泡泡,可找不到有品位的男人。”

“好了,不扯了,等会见。”我挂断了电话。

最不喜欢去的地方,却偏偏需要你去,你说这是什么世道,这就是我们这个最不公正的世道,是人却又离不开这个世道。我当然也离不开,所以我又来到了我最讨嫌的“贵族夜总会”,如果有一天我们这个星球上的穷人全部饿死了,我看这家贵族夜总会也会死掉,因为没有穷人为它服务,那么贵族们也就一天也活不下去。这也是一个颠扑不破的真理,俗一点说就是:穷人没有贵族照样活,贵族没有穷人没法活。

有位穿旗袍的领位小姐一看见我下了车,就立即走近我说道:“您是唐先生吧?”

“你看我像吗?”我对她一笑。她应该是个穷人的孩子,所以我对她很客气。

“您太太对我说一个很标准的东方男子汉就是您,我认为只有您最标准了。”她冲我嫣然一笑。

“东方男子汉是什么标准?”我还是在笑,但我不会嫣然。

“我心里的标准就像您这么帅、这么高大、这么威严、这么风趣、这么有魅力的男人。”她向我做了个请的手势。我于是乖乖地在她的陪同下走进电梯。

“唐先生,您请进。”当我们走到第六楼的668门口时她说道。

“谢谢。”我向她告别后走进了668房,进去才知道这是一个没有挂牌的秘密包厢。

“请坐。”是夜来娜的声音,但并没见到她人。

“出来吧,又在装神弄鬼?”我坐下后点然一支烟。

“您讲话也太欠礼貌了吧,我什么时候在您面前装过神弄过鬼?”她边说边从一条很隐蔽的小门走了出来,那条小门从视觉上就根本看不出那里竟有一条门。

“没有就好。您为什么选到这个地方来见我,生怕我不知道您是贵族出身?”

“这个地方比较清净、安全,没有任何人打扰我们的谈话。您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她看着我说道。她今夜打扮得十分高贵,露得也恰到好处,全身服饰都是定做的,而且一定出自世界顶级设计师之手,将她优美的身段一分不留地凸现出来。

“您在欣赏我的服装?这是在意大利定做的,是为了给您露面子。”

“给我露什么面子?”

“这是贵族夜总会,进来的客人不管是不是贵族,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有钱人。您是绅士般的男仕,我是您身边的女人,不是您的太太起码也是您的私人秘书,所以我的打扮比您还重要。看一个男人不是看男人本人,而是看男人身边的女人。”

“谢谢您为了我的面子这么辛苦地打扮。”

这个包厢太‘黄’了,墙壁上的所有壁画几乎全部是裸体,音乐也是靡靡之音,我这辈子是第一次走进这么‘骚’的包厢。现在的人骚,房也骚,这就是贵族夜总会最突出的特点。

“唐先生,人活在大千世界,应该适应任何环境,中国是社会主义国家,但在某些地方也存在着资本主义,有的甚至是合法的。”

“在这里起码是不合法吧?”我说道。

“这里还是你们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只是这家夜总会有点不合乎社会主义的标准。您就将就一晚吧。”

第一百八十三章

“夜来哪。找我有什么事?”我明知故问。

“我想上任了,这是我的护照。”我接过她递给我的护照一看,是一本一年期的f国商务护照。

“您在f国定居了?”我明白我已经说错话了,这个错误犯得很严重。

“您以为我是哪国人?”她马上觉察到了我刚才的话。

“我不知道?”我已没法纠正自己的错误,只能装糊涂。

“您看我像哪国人?”她在试探我。

“您像欧洲人。”我在试探着纠正自己说错的话。

为了我说错一句话,她就接连问了我这么多,可见她是多么注意在掩饰她是哪国人。

“唐先生,从现在开始,我就称呼您为唐总好吗?”

“我不是总经理,只是个副总。”

“您不是巴巴诺丝的总经理吗?只要有这么一个头衔就行了。别人都在装大,您却在装小。别人都在装富,您却在装穷。

“我不是不想大和富,但自己有几斤几两难道还不清楚?口袋里没有钱如何装富?”

“您年薪百万还没有钱?在我面前您就甭装穷了好吗?今晚我请您,不会要您买单。”

“您就是要我买我也不会买,我辛辛苦苦赚的钱,为什么浪费在这种污七八糟的地方,如果不是您夜来娜,其他人就是八抬大轿请我我也不会来。”我想我还是给顶高帽子她戴着的好,是女人特别是漂亮女人最喜欢的莫过于别人恭维她,尽管我从不喜欢恭维别人特别是女人,但为了自己肩上的神圣使命,只好委屈一下自己,男子汉能屈能伸,今天在夜来娜面前我也弯腰屈一下吧。

“唐总,谢谢您这么瞧得起我,不管是您的真心话还是假心话,但只要是从您口里说出来的我都喜欢听。”看,我给她戴的高帽子收到了效果。

“夜来娜,丑话我要讲在前面,新潮流进出口公司的进口部部长并不好当,今年我就换了两个了。”

“哪些方面不好当?”

“主要是不违背国家的政策,还要遵守世贸规则,特别是不能漏关,否则被视为走私。去年我们新潮流被海关没收了一个多亿的货物。当然不是企业的。”

“是私人利用企业的进出口经营权走私?”

“您很聪明,正是这样,所以我有义务在您出任这个职务前告诉您,您要慎重考虑好了。”

“请您放心吧,违法的事我不会干的,我也好想赚大钱,但我不在走私这个敏感领域去冒险。”

‘那就好,再就是上次在贵阳时我对您讲的那些。不要我重复了吧?”

“就是不损害新潮流特别是黎剑英的利益?”

“您的记性很好,以后您根本就用不着笔记本。”我笑道。

“您给我安排住房还是我自己租房住?”

“我可以给您安排一套两居室的住房,这是按级别安排的,您也不能特殊,如果您嫌小了,您就自己去租房。”

“先委屈一下自己吧,等以后再说。”

“我们的事情谈完了,我该走了吧,我最近很忙。”

“唐总,您想这样子就敷衍我了?”

“我这那是敷衍您呢?我把所有事情都向您交代得一清二楚了。”

“这是夜总会,您难道忘了它的功能?您难道就让我将几万块钱丢给它就走?”

“您还想让我干什么?唱歌我不会,跳舞又跳不动。”

“喝酒呢?泡女人呢?”

“喝酒倒可以,那个我也不会。”

“我真佩服您,您身边那么多美女,您不泡她们,难道她们都是修女和尼姑?”

“这个您要问她们自己了,我不知道。”

“唐总,您太可爱了,怪不得那么多美女喜欢您,连我也喜欢上您了。”

“夜来娜,要喝酒就叫酒菜呀?”

“您急什么?现在还不到十二点。”

“我就要陪您在这个鬼地方耗一晚?”

“您难道想丢下我回家去抱您的干女儿?”

“夜来娜,您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人格?”

“我哪里有损您伟大的人格?我一个千金之躯专门花钱来陪我的顶头上司,您说有哪个女人会这么做?我并不下贱,相反我在任何男人面前都高贵得如皇后,难道在您面前就掉斤少两。”

“女人就是牢骚太多,您怎么也是这样。”

“我难道就不是女人?是您惹我发牢骚的,您必须赔我。”

“我赔您什么?”

“您有什么就赔什么。”

“我陪您的酒就是了,我叫酒菜了?肚子都饿了。”

“酒菜马上就到,我先去洗手间,您也去吗?”

“您说我惹您发牢骚,您又老惹我让您发牢骚。”

“等我从里面出来再发好吗?”

这个夜来娜真不对我的胃口,老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跟我扯麻纱。看来今晚是没好日子过了。我这辈子也真可怜,总是被女人缠得自身难保,身不由己。

咳,原来她去洗手间是换衣服,出来已与刚才简直成了另一个人似的,粉红色吊装,吊得现出半个胸脯,白色超短裙,短到露出大腿根。红色的长发已散开,对称地披在两肩上,脖子上挂了条扇形白金钻石项链。毫不卡夸张地说,要多漂亮就有多漂亮,要多性感就有多性感,说她是位绝色美人一点也不过分。

“还过得去吗?与您哪个混血儿黛丽比不会输给她吧?”她边说边挨着我坐了下来,法国香水让我接连打了三个喷嚏。这时两个侍者送来了酒菜。

“夜来娜,我从不喝洋酒,请您给我换上二锅头。”我一看侍者拿来的是皇家礼炮。

“二锅头是什么酒?”

“北京生产的普通白酒,很便宜。但我喜欢。”

“您是故意与我做对?请给我拿两瓶百年茅台来。”她对侍者说道。

“太太,没有百年份的,只有十五年份的可以吗?”

“不管多少年,只要最好的就行了,给这瓶洋酒给我倒进厕所里去。”

“太太,这太浪费了吧?”使者一听她的话几乎不相信。

“不管多少钱,又不要您买单,叫你去倒你就去倒,那有这么不礼貌的?”夜来娜是有英语说这段话的。

“夜来娜,您是跟我斗气?”我看着她漂亮的面孔说道,在这么美丽的女人面前,就是有火也发不出来。她美得能让男人的骨头发软,我也有点酸酸的感觉,这是发软的前兆,我暗暗招呼自己千万顶住。

“唐总,今晚您再怎么难为我,我都不会生您的气,我叫侍者把洋酒倒进厕所,就是为了满足您的心理,并不是跟您呕气。为我们的和好干杯。”

“您没跟我呕气,就不存在和好嘛。”她终于被我抓住了话柄。

“厉害,为我们的合作干杯。”她纠正道。

“为我们的相声干杯。”我说道。

“唐总,在私下,我能不能不称呼您的职务?”

“您的名堂也真多,才将唐先生改为唐总,现在又想给我一个什么符号?”

“密斯特唐怎么样?”她微笑着看着我。

“我从来也不想做假洋鬼子,这简直是侮辱我的人格,您叫我老唐就好了。”我心里有火,可到了嘴巴上就是发不出来,这并不是好征兆。

“我就叫您唐大哥。”

“使不得,我们是上下级的关系,不能称兄道妹。”

“我的唐老爷,我到底叫您什么您才高兴吗?”。

“夜来娜,请您不要为了符号而伤这么多脑筋好吧?喝酒。”

“这个符号很重要,代表着我们将来的关系,我已了解到了,您身边的几个女人都给了您一个特殊的符号,所以我也必须有您的符号。我就叫您唐。”她为她的突然灵感而高兴得笑了。

“夜来娜,我也有一个请求。”我突然也来了灵感,对她不能来硬的,于是我就用软的。

“您太客气了,请说。”

“今晚我们把这两瓶酒喝完怎么样?”

“好得很,这才是您唐的本色。”她笑靥如花,春情荡漾。

“但有个游戏规则,每人一瓶,谁先喝完谁赢。”

“唐,这太不公平了,几乎是欺负我。我是个女人,平时很少喝白酒,今晚为了让您高兴,我才舍命陪您的。”她楚楚了可怜地看着我。我为我自己这个下下策而感到几乎无地自容,我的目的本来是想让她喝醉我好脱身,被她这么一揭穿,我感到我在她面前失去了男子汉的身份。

“对不住,我并不是想让您喝醉,我只是想试探您的酒量,新潮流的几个女人,对这种白酒都比较喜欢,以后您也会跟她们经常在一起吃饭的。”其实我的解释是多余的,苍白无力。

“唐,我不怪您的,我们慢慢喝,您不用当心,我不会输给那些女人的。”她的娇躯已慢慢地*在了我臂膀上,秀发在我脖子上刷来刷去的,尤其那高耸的胸脯已开始匍匐前进,最后颤颤惊惊地顶住了我的身体,一股强大的电流瞬间贯穿我的全身,她豪不犹豫地搂住了我的脖子。

我身体在蠢蠢欲动,我心里在拼命挣扎,难以抗拒的巨大诱惑,为人本性的原始冲动,就像生死之间的搏斗在折磨着每一根神经。我心里一刻也没忘记我怀里的女人是个恐怖分子,但我的身体却渐渐在向他她贴近,近得几乎分不清哪是她的哪是我的。

“夜来哪,我要去趟洗手间。”我不知这句话是不是从我的嘴巴里吐出来的,是那么没有底气,是那么没有分量,但她还是听见了。

“去吧,放松后更有劲,您去左边那间洗手间,右边的我有衣服在里面。”一个包厢里竟有两个卫生间,也够贵族了。

我把洗手间的门关上后,立即脱光衣服站在水龙头下面,记对上次在黛丽家时是阿闵用短信提醒我冲个凉水澡救了我,我今晚又用这个办法救自己。我成年三十年来,从来也没哪次被女人这么折磨过,用死去活来形容这种折磨一点也不过分。

这里的自来水似乎特别冷,冷得我连打了几个冷颤,发热的东西变冷了,发硬的东西变软了,头脑变清醒了,呼吸变自然了,人就像从休克中重新活过来那般,我又恢复了自我。我穿好衣服,梳清头发,扎好领带,风流倜傥地站在夜来娜面前。

“您洗澡了?”她似乎有点大惊小怪。

“我冲了个凉,好像喝醉了。”我以胜利者的姿态笑着坐到她的对面。

“唐,您这是何苦呢?”

“夜来娜,我最近身体有点小毛病。”

“不近女色的毛病?”

“也不完全是,只是今晚不行,因为今上午我打了针。”

“不会是老艾吧?”

“您想到哪里去了,是肾脏有点毛病。”

“那只怪您自己没有节制吧。”

“对不住,影响了我们喝酒,敬您一杯以示歉意。”我说道。

“好说,来日方长,躲得了今晚躲不过明天。”她抿嘴一笑。

如果要我说句老实话,我真有点舍不得离开她,我喜欢她的美丽和气质,喜欢她的言谈举止。但我更怕她,怕她的冒天下之大不韪,怕她的与善良格格不如,怕她的与自己有任何牵连。我们两个人硬是熬到了次日上午八点钟才分手,当我坐进自己的汽车时,身上还留着她的气味,仅仅是气味而已,因为她还是她,因为我还是我,因为水火难相容。

第一百八十四章

这个世界是一个捉弄人的世界,越是小人物越容易被捉弄,今天我们就要捉弄两个外国人,看到别人被捉弄,我的心里其实也并不好过,因为被人捉弄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更是一件耿耿于怀的事情,捉弄别人也不是一件很伟大的事情,更不是一件值得津津乐道的事情。

新潮流商务宾馆总经理替身科尔,昨天晚上一点钟被送进了拘留所,这是一个凡是正常人都不喜欢去的地方,不正常的人也不喜欢呆的地方。科尔在走进拘留所电动大铁门时可怜巴巴地对我说道:“唐总经理,您什么时候让我回商务宾馆?”

“科尔先生,在个地方也很清净。”押送他来的龚丽娜残酷地代我回答。我并未与龚丽娜一起押送他,我是特地赶来给科尔送程的。这个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只要你在一个法制国家犯了法,哪怕你的本事能上天,也免不了要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相应的代价,这也是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一个例外的亮点,科尔今天就走进了这个亮点。

随着巨大的铁门哐铛一声地关闭,科尔回头一望的暗淡眼光也将永远留在我的脑海里,他将在中国的大牢里起码要呆上三年,因为他不是恐怖分子,否则那将是个无底洞。牢是世界上最不好坐的地方,中国的牢就更不好坐,因为现在中国的大牢里有的专门还有欺负犯人的牢头。

“唐主席,您的心似乎太软了。”龚丽娜说道。

“恻隐之心人该有之,一个外国人,为了钱万里迢迢来到中国,结果钱没赚到,倒栽进了大牢里,真让人叹息。”

“谁叫他找错了赚钱的方法?”龚丽娜说道。

“君子爱财取之有道,科尔是取错了道,但罪魁祸首是他的原形柯迩。”

“主席,您和阿闵马上去提柯迩?”

“是的,商务宾馆总经理的宝座是不能空着的,你又只能做掌实权的副总,所以让柯迩回来潇洒几天,你可要把他盯好了,他可不是刚才进去的那个科尔啊。”

“我也想去那个小岛看看。您答应吗?”

“我好说,问题是你的顶头上司。”

“阿闵最听您的话,只要您跟她讲一句话就行了。”

“我讲一句什么话?”

“你就讲‘丽娜那个死丫头也想跟我们去莲屿岛’就行了。”

“好,这句话好讲我也喜欢讲。”我笑道。

刚回到新潮流,阿闵就通知我马上去军用机场,于是我在电话里对阿闵说道:“龚丽娜那个死丫头也想跟我们去莲屿岛。”

“您答应她了?”

“她是你的兵,我哪敢做主?”

“既然她跟你说了,你就立即通知她去机场吧。”阿闵说道。

“死丫头,你告诉我讲的那句话还真管用,我们马上去军用机场,你开车来接我吧,我好省点神。”我用手机对讲功能跟龚丽娜说道。

“好叻。我五分钟就到您那,请您给我准备一瓶饮料,我没时间去没买。”龚丽娜说道。

前两次去莲屿岛都是我跟阿闵两人,今天多了位英姿飒爽的龚丽娜,机舱里就我们三个人,由于今天特别的忙,我们三个人都没吃午饭,阿闵上飞机前在机场里拿了一些面包之类的食物到飞机上,现在我们就一边吃一那边聊天。

“阿唐。你昨晚什么时候才离开夜总会?”阿闵问道,她是明知故问,让我难堪。

“哼,我们唐总跟那个女人睡到今早八点才起床。”忘恩负义的龚丽娜添油加醋地在一边说道。

“龚丽娜,你看见我跟她睡在一起?”我瞪着她说道。

“这还要看吗?孤男寡女独处一晚,难道两个人都睁着眼睛傻乎乎对视?就是快活也不能连续战斗一个晚上吧?”这个死丫头今天不知那根神经短了路,尽跟我过不去。我真年后悔不该为她说好话让她来。

“龚媛,你的脸皮怎么也厚起来了?”阿闵说道。

“闵姐,什么的吕洞宾,不识好人心?”

“你骂我是狗好了吧。”阿闵说道。

“原来您们俩是一半边的,害得我在这里自做多情。”

“阿唐,安娜哪天正式上班?”阿闵问道。

“下周一吧,我估计她不会很快见柯迩。”

“只要我们设计好了,她愿什么是见都可以。”

“对这样的安排我真有些当心。”

“你是怕几个恐怖分子在新潮流造反?”

“不是怕,因为搞恐怖活动就是他们的本行,也是他们的秉性。”

“如果我们这点本事都没有,那还算什么反恐战士?”

“唉,我说两位领导,您们回到家里再漫漫去争议好吧?”龚丽娜说道。

“龚媛,不是我们争议,关键是看你龚媛有没有本事控制好柯迩和他手下的几个恐怖分子了。”阿闵说道。

“原来你两人争了半天,就是怕我龚媛对付不了柯迩这几个坏蛋?请二位放一万个心,你就是把基地组织交给我,我也可以控制住他们。”龚丽娜说道。

不知不觉中,军用机已经降落了,一辆海军轿车将我们送到上次提审柯迩的那个地方。一名前两次没有见过面的海军上校接待我们。

“首长,什么时候提审?”上校对阿闵说道。

“马上提审,另外请您给安排一艘快艇,我们审完了后,就把人犯带回去,以后还会送到你们这里来的。这是转监手续。”阿闵将盖有“关防”的公函交给上校。

“好,请三位跟我来。”我们跟上校去到审讯室。

不一会,柯迩被武警带进来了,这家伙吃胖了,肥头大耳的。

“柯迩先生,这里的伙食不错吧?”我对正在往凳子上坐的柯迩说道。

“待遇很好,谢谢中国政府的人道主义。”柯迩说道。

“柯迩先生,我们准备将你转到普通监狱去,你有什么要说的?”阿闵突然说道。

“我请求不要转监,到普通监狱我会被折磨死的。”柯迩几乎要哭了。

“那你为什么又不老实交代呢?”阿闵威严的眼光逼视着他。

“我只忘记了一个问题没交代,其他的全部交代清楚了。”

“你是忘记了一个问题没交代还是隐瞒了一个重大问题?”

“就算隐瞒吧,我现在就坦白交代,请您不要给我转监。”阿闵的这招奏效了。

“那你就马上坦白交代吧。”

“好,我们的恐怖组织叫‘东伊’,头目阿大叫哈利,也可能是他的代号。我确实没见过他本人,我跟他之间由安娜单线联络。我是第三组组长。我的任务是破坏北京奥运会。”

“有具体计划吗?”

“具体计划由哈利制定,将在五、六月间由安娜告诉我,然后我们就进行具体安排。”

“柯迩先生。如果安娜与你联络不上呢?”

“如果我们这组暴露了,就由另外的小组继续进行同一计划,只是目标会改变。”

“你现在有些什么具体的立功赎罪打算吗?”

“如果您能让我回到新潮流,安娜来跟我联络时,我完全按照你们的部署与她联系,并密切配合你们粉碎阿大的计划。”

“你就不怕你们自己的人报复你吗?”

“没有不怕的,是人都怕死,但是,与其为恐怖活动而死还不如为正义而死。”

“既然如此,你当初为什么参加恐怖组织呢?”

“当初是为了钱,现在是为了命,请你们相信我,我既然下了决心,我就一定会做到,因为这是我唯一的出路,而且时间就要快到了。”

“柯迩,我们给你这个机会,但你必须绝对按我们的安排去做,否则是什么后果你应该清楚。”

“我清楚,我已走到了这一步,我不会再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你好吧,回到新潮流后,我们还是让你当总经理,但所有大小事情都比必须服从这位副总经理的安排。她姓龚,你可能认识吧?”

“有印象,是唐副总经理直接安排进来的,我以后绝对服从龚总的指挥。”

阿闵说完后,望着我和龚丽娜,意思是我们还有什么要问要说的。

“柯迩先生,安娜到底是哪国公民?”我问道。

“她可能是中国x族人,她现在到底是哪国国籍我也不很清楚。”

“柯迩,回到新潮流后,你的一切言行都必须服从我和我的手下指挥,我的权利是当你越过我的指挥时我可以当场击毙你,希望你明白这一点。”龚丽娜冷冰冰地说道。

“请您放心,我绝对服从。”柯迩说道。

“柯迩先生,今天晚上我们就将你带回新潮流。你现在就回监做好准备。”阿闵说道。

审讯结束了。我们将在这里吃过晚饭后,坐军用快艇带着柯迩回新潮流。

第一百八十五章

今天下午为柳竟频开了个小型欢送会,晚上下班后,我就到了相府路柳竟频家,这是前几天约定的,我必须履行自己的诺言,让她放心进京,让她安心服务。这也是支持北京奥运会的实际行动。

“他爸,我先带你看一遍我的那些古董吧,我好告诉你怎样为古董通风。”

我们两人走进了她家的古董室,一共摆满了两间房子,大部分是古董家具,还有瓷器、字画等,一共数百件。保藏得很好。

“竟频,这么多古董要拍卖也是一件不容易的工作啊。”

“当然不容易,但我已决意要卖掉它,而且很想听取你的意见。”

“我能有什么意见,这是你家的传家宝。”

“你就把我当你的老婆或者妹妹吧。”

“照我说,你先请专家鉴定后再决定,将比较好收藏的如字画、瓷器等继续收藏,将不好收藏的如家具等就拍卖掉。”

“这个意见很正确,我从北京回来后就按你的意见去做。”

看完了她家的古董就上楼准备吃晚饭了,我说道:“竟频,我晚上还有事情,我不能待太久,你有什么事情就统统地告诉我。”

“你晚上的事情再多我也不会让你走的,我就占你一个晚上,按你身边的女人人数分摊,也该轮到我了,我已经让了又让,忍了又忍,在我赴京的前夕我也要享受一夜人生。”她恶霸霸地说道。

“竟频,你知道捆绑不成夫妻这句话吗?”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今夜你就是我柳竟频的男人,我也不要丈夫、情人这些冠冕堂皇的名字,我只要你做我一晚的男人,就这么简单,又不要准备任何东西,东西都在你我的身上,解开衣服就可以动手,”我真想不到平时之乎者也不离口的中文秘书,突然变得如此粗鲁。

“竟频,你的神经没出毛病吧?”

“神经没出毛病,生理出了毛病,就是想男人,想你,我都二十好几的人了,想男人也不是什么丑事吧?”她恶狠狠地看着我,恨不得将我吃掉似的。

“肚子饿了,有没有饭吃的?”我想叉开她的话题。

“你就给我老老实实去洗个澡,那里面已给你准备了内裤和睡衣,我现在就去炒菜。”

“我每天都是睡前洗澡,现在不洗,我就坐在这里看电视好了。”

“我叫你去洗你就必须去洗,我给你脱衣服。”她说完,硬是给我解衣扣了。我真怀疑她是不是疯了。

“竟频,你没病吧?”我就是不好讲出“神经病”来。

“我有病,这里有病。”她用手指着自己的胸口,“想你想得发疯了,今晚我就横下一条心,把自己给了你,免得我走后老不放心,我怕当翻译时把英语译成德语了。”

“今天你好像还没笑过?”

“我哪里还笑得出来?等我得到了你后,我保证打几个最优美的哈哈给你听。”她还在给我解衣服。

“竟频,我自己来,我去洗就是了,你快去炒菜。”

“这还差不多,老实一点,不要耍花招。”

我真一点办法也没有,哪里会想到她今晚竟这般的蛮横不讲理。

我洗完澡了,她也炒好菜了,他拿出了五粮液、茅台、啤酒三样。

“他爸,喝什么酒?”

“现在热天了,应该喝啤酒。”我说道。

“我冰箱里有啤酒,酒柜里也有啤酒,我走了后,你来了自己拿就是了。”

“你不在家,我一个人又没菜喝什么酒?”

“你不会买点菜来喝酒?古董吹一次风起码要两个小时,你一个人不喝酒多无聊?有一点必须讲清楚,你千万不要将别的女人带到家里来,否则我会杀掉你的。”

“我就是前世没搞过女人,到你家来给古董放风也不会带女人来吧?”

“我是丑话说在先,到时候不要怪我言之不预。”

“我发现你今晚的话特别的多,而且又不很文雅。”

“文雅的女人一旦粗鲁起来,有可能比母老虎都凶狠,今晚只是彩排一场给你欣赏。”

“今晚有点像个泼妇。”

“每个女人,哪怕是高贵的皇后和公主,都有泼妇的野性,只是隐蔽得比较深,一旦泼性发作,可能比河东狮吼还厉害三分。”

“原来今晚你的泼性发作了?”

“我已憋了几个月了,可以说是从新加坡回来后就一直憋在心里,想起自己也真没有用,人都被我弄到新加坡的家里去了,竟没搞到手,相反还差点让别的女人抢走了,你说我气不气?今晚我就舍掉一张脸,脸其实也是一张皮,薄点厚点、美点丑得都无所谓,只要能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东西就行了。”她大言不惭地说道。

“竟频,你父亲最近怎么样?”我要想方设法将她乱七八糟的思路引上正确的思路。因为女人对某个问题一旦陷入深不自拔的程度时,就走火入魔,我估计柳竟频也可能为了我而走火入魔。

“父亲已问了我好几次了,骂我没女人的本事,真叫我无地自容。”

“喝酒,这是什么菜?”我用筷子指着一块浮在汤面上的东西问道。

“这是甲鱼汤,里面放了一点去腥味的中药,那可能就是中药吧,你就趁热喝一碗吧,我给你来装。”她说完,给我装了一小碗甲鱼汤,我最近由于太忙,精力也比较疲倦,于是就喝了起来,觉得味道还不错,于是又喝了一碗,柳竟频高兴得笑了起来。平时哈哈不断的她,今晚到这时候才露出一丝笑容来。

“明天我送你去机场,你今晚将行李准备好。”

“我昨天就准备好了,现在就是对你放心不下。”

“我会经常给你电话的,你就安心当好志愿者,为祖国争光。北京奥运来之不易,直到现在还有人在干扰、在反对。我们应该将北京奥运举办成奥运历史上最耀眼、最成功的奥运会,这其中也有你的一份付出。”

“他爸,今年我们国家的灾害也太多了一点,给大喜之年增加了考验。”

“无论是一个家庭、一个单位、一个国家,总会遇到意想不到的天灾人祸。问题是人在天灾人祸面前的抵抗能力。你看我们的温总理,在灾害面前是多么英明果断、处处体现了以人为本的伟大思想,你看我们的子弟兵反应是多么的快速、高效;你看我们的人民是多么的坚强、团结,在重大自然灾害面前,充分显示了我们伟大的国家、伟大的民族、伟大的军队在伟大的政党领导之下有应对任何突发事件的实力和决心。我们向世人显示,任何艰难险阻都阻挡不住中华民族阔步前进的步伐。”

“他爸,你捐了多少钱给灾区人民?”

“薛孟告诉我说,她只留下这个月的伙食钱外,所剩的全捐出去了,大概有好几万吧。”

“啊,你跟你干女儿都是发年薪的,现在还没发薪水。你们如果不够花,我明天先给你几万。”

“不用了,没钱用,我可以去财务部预支。”

“他爸,最近你去黛丽家里没有?”

“没有,最近好忙的,经常在办公室过夜。竟频,我的身上好像发烧,头也不舒服。”我突然感到心血往上涌,话没说完,鼻子突然流血。

“他爸,怎么了?”

“全身就像火烤般。”鼻血越流也越多。

“他爸,快,我送你去医院。”柳竟频急得哭了出来。

在汽车上,鼻血不止,大汗淋漓。柳竟频一边不顾交通规则加速开车,一边哭着说可能放多了药。我也不知道她讲的药是怎么回事。

经过医生的紧急抢救,总算又捡回来一条命。在急救过程中,我听到医生跟柳竟频的对话才让我明白是怎么回事。

“太太,您先生吃了什么?”

“我用中药炖了甲鱼汤给他吃,吃了后不一会他就说身体发烧,接着就开始流鼻血。”

“什么中药?”

“补肾的中药,就这个。”柳竟频将一张字条递给医生看。

“这是治阳痿的药,你放了多少?”

“二两。”

“什么?二两?这上面写的是二钱呀?”

“这是位退休的老中医写的,那个字我也不认识,我估计是斤两的两,药店的药剂师也不认识,她问我到底配多少,我就说二两吧。”

“是钱字,字典上是没有这个字,过去的老中医都是这么写的。幸好来得及时,要不然你的先生就真的阳痿了。”

“现在没事了吧?”

“没事了,但一个月之内你不能跟他同房。”

我听了真是啼笑皆非。医生走后,我对她说道:“竟频,我什么时候阳痿了?”

“我看你三番两次拒绝我,我以为你不行嘛。”她红着脸皮说道。

“是什么药?”

“叫什么羊的中药。”她不愿给那张纸字条我看。

“那是个什么字,连你这个文学硕士都不认识?”

“‘刀’字背上加一点。”

“药剂师连这个字都不认识?”

“那个小姑娘还没我大,我不认识的字她还能认识?”

“好了,现在我们该离开医院了。”

“他爸,你不恨我吧?”

“我为什么要恨你?你是好心办错了事。”

“那我扶着你走好吗?”

“好,直接送我回去吧。”

“还是去我那休息吧?”

“你没听医生刚才讲的话?”

“你好坏。”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公安局的吴副局长今天请我去他府上吃晚饭,可这是开天辟地第一次,据说他是很少请外人去他家里做客的。他没住在公安局的宿舍,而是住在他老婆的单位。他老婆是地税局的一名科长。职务没他高,但收入却比他多。吴府是一套五室两厅的复式大套房,将近两百平方米,装潢得富丽堂皇,家具、家电全部是最时尚的高档商品。

他的老婆还真漂亮,虽然徐娘半老,但丰姿依旧。怪不得能将吴副局长修理得服服贴贴。

“啊,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新潮流总工会唐主席吧?我老头子经常提起您。”她老婆快言快语地说道。

“您太夸张了。”我说完又转向吴副局长:“您夫人贵姓呀?”

“不好意思,忘了介绍了,她姓赵,叫赵悌。”

“快请坐吧,你们先喝茶,我去炒菜。”赵悌说完走进了厨房。

“唐老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梁仕友被撵出了丁岚专案组了,你教我的法子真灵。”

“吴局,我几时教你撵出梁仕友?我根本就不认识他。”

“你老兄真是做了好事不认帐,上次你教我如何扳到邓大为,我把他扳倒后,你说你没讲,这次又这样,你是怕我报答你?”

“我本来就没指名道姓讲嘛。那么,现在谁接替这个职务?”

“现在由我当专案组的正组长,原来的正组长就降为副组长,所以我今天一方面庆贺一下我自己,另一方面就是感谢你为我指点迷津。”

“您太客气了,吴局,你如果破了这个重大案子,您就有希望当一把手了。”

“唐老兄,你认为这个大案如何才能破得了?”

“吴局,我是门外汉,哪里知道破案的事情?做生意还差不多”

“不,我是问你用什么方法?也就是计策方面的事情。”

“吴局,你去年曾经讲过,就是能破也不敢破。现在你敢不敢破呢?”

“现在为了有所建树,争取拿下一把手,豁出去了,我敢破,你说说计策吧。”

“这个案子拖的时间太久了,你应该从兄弟单位请一个刑事分析专家来帮你。你们就局缺少这方面的人才。”

“唐老兄,你这个建议十二分的正确,但就是不知道哪个局有这方面的能人,你有这方面的信息吗?”

“没有,我哪有闲心去关心这方面的信息?不过,我们的律政事务所可能有这方面的信息。”

“对头,他们应该知道,拜托你帮忙打听一下,一有消息就立即告诉我。”

“好,我明天帮你问一下,不过以后有什么官司你就给我们的律政事务所推荐一下。”

“这个自然,保证你们那个律政事务所今后的官司打不完。”

赵悌出来喊喝酒了,摆了一大桌的菜,我被推上了首席,他两夫妻坐在我左右两边。

“唐主席,您是我们家的贵客,我告诉您一个秘密,只有贵客来了,我才亲自下厨,就是老头子的亲戚来了,都由老头子自己炒菜。”

“赵地税,谢谢您的抬爱。”我笑道。

“唐主席,听说您很有本事和计谋,我老头子是很少佩服人的,可他对您到了顶礼膜拜的程度。”

“我只是个大老粗,哪有什么本事?不像您的吴局,具有运筹帷幄,决胜千里的雄才大略。”

“他呀,就像他的肚皮一样,是个大草包。”

“他有您这样一位才貌双全的贤内助,我们吴局真是太有福气了。”

“他呀,嫌我老了,没有弹性了,总想到外面包养个小婊子。”

“赵地税,您如果说吴局干工作、破案我倒认为他很有魄力,如果说他包二奶,您就是再借一个胆子给他他都不敢。”

“您这话倒是说中了,他有那个贼心没有那个贼胆。”

“我说太太,你把我臭够了没有?现在该陪客人喝酒吃菜了吧。”我吴大年终于放出了一个屁。

“还没臭够,等喝几杯再臭。唐主席,我是从来不敬男人的酒的,今天破例敬您一杯。”赵悌说道。

“谢谢您给我这么大的面子,干。”我说道。

“唐主席,听我老头子讲,您经常去刘市长官邸,她的官邸很豪华吧?”

“我哪里经常去她官邸?只是因为她太忙,有次是她下班后在家里听取我的汇报。”

“唐主席,您不用当心,我们不会乱说出的,相反倒巴不得您跟她的关系好我们也能沾您的光。我这个小科长当到都快生锈了,老头子的副局长当到也快钙化了。”

“吴局现在正在向一把手进军呢。”

“他已经进过几次军了,每次都是不战而败,他要想当上一把手,没有您的鼎力相助就像白日做梦。”

“我只要能够帮得了,我就一定尽力而为。”

“唐主席,刘市长是单身,我看她十有八九看上您了,听人说,她没让任何男人去过她的官邸,唯您一人。”

“赵地税,我连想都不敢想,人家是堂堂一市之长,我只是个草民,癞蛤蟆哪敢吃天鹅肉?”

“唐主席,这您就错了。您是我见到的男人中最有魅力的男人。刘市长找对象只在乎人才,不在乎职务,您是最适合她的。她这只天鹅只有您能吃倒,唐主席,我想她的味道一定美不可言。”赵悌滥笑道。

“赵地税,您就莫取笑我了,但我很感激您的好意,敬您一杯。”

“谢谢。唐主席,我老头子平时在外面老实吗?”

“比较老实,不过他也很敬畏您,在外面喝酒很少叫女孩子。”我说道。

“什么很少叫小姐?那就是说也还叫过咯?”赵悌抓住了我故意留给她的话柄,我是为吴大年打抱不平,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长,竟怕老婆怕到就像耗子见了猫那般。

“偶尔叫一次把小姐不为过,我老唐身边几乎天天不离女孩子。”我火上加油。

“他哪能跟您比,他是有家室的男人,不要说偶尔叫一次把小姐,就是连偶尔想一次都是罪过。”

“赵地税,以后他偶尔叫小姐时我就给您发短信告状就是了。”我笑道。

“唐主席,您不帮他叫我就谢天谢地了。”她也笑了。

“唐老兄,你也太冤枉我了吧?”阿摸弥陀佛,吴大年终于放出了第二个屁来。

这餐饭吃了差不多两个小时,吴大年总共说了四句话,其余全由他老婆包干了。说来说去,就是要我在女市长面前为他们夫妻升官当说客,我是说客的料吗?连我自己也不清楚我有没有这份天赋。

第一百八十七章

我的宝贝干女儿薛孟今天开始履行她的第二个职务——新潮律政事务所首席律师,上午九点钟,她亲亲嫡嫡地挽着我的手臂走进新潮律政事务所时,受到了全所员工的热烈欢迎。还有四位女性律师在吃她的醋,因为我干女儿的学位比她们高、相貌比她们漂亮,还有我这个干爹,天时、地利、人和被她占尽,而且她还是新潮流总工会的副主席。

简短的授职仪式结束后,我带她走进她的首席律师室,她一看办公室的现代办公设备就高兴得搂住我亲了起来。就为她买的那把老板椅和写字台就花了五万块。“干爹,这里比总工会还舒服。”

“薛孟,我不是让你来舒服的,而是让你来工作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只有在舒服的环境中才能把工作做得更好。干爹,现在有大案子吗?”

“你只想接大的?”

“当然呀,堂堂法学硕士,岂能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情去跟别人扯皮?”

“有是有一个大官司,我就是当心你这第一炮能不能打响,在可关系着我们这个律政事务所的名声个前途。”我看着她说道。

“干爹,除了我薛孟,您还有什么牌?”

“没有了。就你这么张红桃k。”

“那还等什么?官司有多大?就是‘小白菜’那样的案子我薛孟都有本事翻过来。”

“薛孟,你的牛皮也吹得太大了吧?”

“干爹,您看我像吹牛皮的人吗?我在您面前几时吹过牛皮?您交给我的工作我那点没做好?”

“好,就让你打第一炮。这就是我说的那个大案的卷宗,你先看一看,然后再告诉我你打赢这场官司的对策。”

“好,您就去休息吧,我吃透了再向您汇报。”

今天我很忙,把薛孟的事情安排好后,我就带夜来娜去进出口公司,今天是她正式上任的日子,给一个女恐怖分子安排工作,我想除了我,再没有哪个敢这么做。

新潮流进出口公司就在新潮流的黄楼第一楼。当我带着白皮肤、红头发、黑眼睛的夜来娜走进这栋大楼时,夜来娜的美丽让整个公司的男女员工们惊叹,有的还发出尖叫声。这个女人确实长得太美了,几乎在她身上找不出缺点来,就是连她走路的姿势都够其他女人摸仿半辈子。

进口部是新潮流的八大部之一,新潮流一共有五个区,八个大部,下面还有六十个中层管理部。我将这个让女人嫉妒、让男人掉魂的新任部长带进了进口部,这个部共有三十七名员工,加上夜来娜就是三十八个,这是编制定员人数。这里的所有办公室都没有监控设备,这给我们监控工作带来了不少困难,为此,阿闵在进口部特地给夜来娜安装了四个钉子,她们的任务就是监视夜来娜,因为她是恐怖分子。我们不是任用她,我们只是利用她。一个有本事的人,不但有任用价值,还有利用价值,夜来娜就是这么一个人,与她一样,我也是在么一个人,因为她也在利用我。人与人之的关系,说到底就是一个互相利用的关系,就也是今天这个世界的一个亮点。

“唐总,我要不要开一个见面会,与我的下属们认识一下?”

“这是你自己的事了,你愿开就开吧。你隔壁秘书室的秘书姓上官,你可以叫她通知。”

“您能在场说几句话吗?这样我的面子就更大了。”

“如果我能起到为你涂旨抹粉的作用,我就说几句吧。”

“谢谢您,我亲爱的顶头上司。”她说完又立即命令上官秘书通知召开全体员工大会。

就那么三十几个人,又在一层楼,要开会快得很。不到五分钟,就全部到了会议室。我在夜来娜的陪同下走进会场,还响起了一整巴掌声,我不知道这掌声是送给我的还是送给她的。

聪明的上官秘书自己充当会议主持人,她也是一位才貌双全的白领女子,而且是阿闵安插在夜来娜身边的钉子。十八般武艺集于一身。

“各位同仁,刚才陪同我们唐主席来的这位漂亮洋姐就是我们新来的安娜部长,请大家鼓掌欢迎。”这阵巴掌声是完全送给她的了,而且我也送给她三声巴掌。

“现在请唐主席训话。”上官秘书说道。

我本来就没准备给新上任的部长捧场的,这一来就不能不讲几句了。我对着话筒干咳了一声,这是‘土八路’出身的干部讲话前的一个毛病,我不是‘土八路’出身,但我今天故意演示了一下这个毛病,这是给夜来娜看的。我说道:“大家辛苦了,我平时很少来进口部,原因是你们的工作做得很好,不需要我来检查和督促,今天是我今年以来第三次给你们送来新部长,她是一位既漂亮又能干的f籍小姐,希望大家今后支持她的工作、服从她的领导,把进口部的工作搞好,争取今年评上先进部,今年的先进部每人奖金三万元。我不会讲话,谢谢大家的掌声。”果然不出所料,赢得了一阵好响的掌声。

“请安娜部长讲话。”上官秘书说道。这丫头说话还真有主次,请我是训话,请她是讲话。

夜来娜的美丽让占人数多半的女员工们有点妒忌,她虽然穿的是工服,但穿在她身上竟是那么的得体、那么的贵气,那么的性感,那么有女人味。男员工们更是将两个眼珠子睁得圆圆的,似乎这还看不够,还想透过她的衣服的看到她里面。

“尊敬的唐主席,亲爱的同兄弟姐妹们,有幸跟大家一起工作,这是我的荣幸。我愿意在唐主席的直接领导下,与大家一道努力争取今年评上先进部。为新潮流做出贡献。今晚七点,我在海洋酒家请客,请大家赏光。谢谢。”她也赢得一阵响亮的巴掌声。我想主要是为她今晚请客鼓掌吧。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今晚又是半个月亮,我和韩冰冰在这不明不暗的月色下离开高速公路,上了乡村马路,蛤蟆的叫声几乎比汽车的马达声还威风,简直就像交响音乐,可以上维也纳演出。冰冰干脆将车停了下来。

“组长,这可能是世界上最美的夜晚,就这蛤蟆声就足以让人陶醉。”

“我可并不喜欢听蛤蟆的叫声。”

“那您喜欢听什么动物的叫声?”

“我喜欢听公鸡的报晓声和猎狗的追赶猎物的叫声。”

“可惜现在都听不到。”

“那也不一定”,我说道,“今晚我两人不就是猎狗吗?只可惜我不会学狗叫。”

“组长,您怎么把我们自己比成猎狗呢?”她笑道。

“总比蛤蟆要高级得多。”我也笑道。

“组长,您知道今晚我门的猎物是谁吗?”

“不是梁仕友?”

“还有一个呢?”

“这我就猜不到了。?”

‘是贵族夜总会的老板娘。”

“她们怎么选在‘人间仙境’呢?在贵族夜总会不是更方便吗?”

“接头地点不断变更,可见他们的关系很不正常。

“她们已来了吗?”

“还没来,起码还有两个小时,所以我才在这里停车跟您亲热一番。”她嘻嘻哈哈地说道。

“冰冰,你现在也不正经了。”

“组长,我也是女人,女人如果太正经了,那就永远也得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你看安娜在你面前是那么地勇敢,您那晚在夜总如果没搞她我真不相信。”

“冰冰,我以人格当保,我确实没有做你想像的那种事,说句内心话,我确实被她折磨得洗了三次冷水澡。”

“组长,为什么要洗冷水澡呢?”

“冰冰,你为什么对这些那么感兴趣?”

“组长,我是二十好几的女人了,可我对男性几乎是男盲,我能够我敢于接近的男人就是您一人,所以我总想知道男性方面的一些秘密。”她笑道。

“你找个男朋友不就什么都知道吗?”

“找男朋友比找恐怖分子还困难。我能找到的只有您,可阿闵姐就预订了,我只能跟您说说笑话,连动动手脚都怕对不住闵姐。”

“冰冰,我们走吧。”我不想跟她扯男女关系之间的事情。

“组长,如果女人过了三十岁,男人还感兴趣吗?”

“现在的白领小姐有几个在三十岁以前结婚的?”

“我真当心过了三十没人要呢。”

“那你明天就把自己嫁掉行了嘛。”

“嫁给您?”

“你不是说我已经被阿闵定购了吗?”

“我几时说过她定购的呢?我说她预订了。也就就是说定婚的意思。”

“阿闵跟你讲的?”

“是我自己猜想的,因为您跟她的关系比您跟您干女儿的关系还要密切。”

“冰冰,该去人间仙境了吧?”

“好,组长,他们两个畜生做那种事时,你就特别盯好了。”

“为什么?”

“因为他们可能在掩盖某种其他的犯罪。”

“知道了,今晚的监控有录音吗?”

“声色并茂,包您满意。”

“也真无聊,如果不是为了破案,我真不愿意去看别人做那种事,”

“组长,您估计梁仕友今晚跟她搞什么名堂?”

“这个很难估计,也可能还是为了钱的事情,现在梁仕友已经是个穷光蛋,他现在最需要的就是钱,这次我借吴大年之手将梁仕友撵出专案组,他就更加惶惶不可终日。”

“组长,我真佩服您的本事,上次您借他的手揭发邓大为,这次又搞掉梁仕友。一个堂堂公安局的副局长,就像您手中的一杆枪,您指向那,他就打向那,而且百发百中,弹不虚发。”

“我那有那么大的本事?上次是因为我手中有罗吉霸的材料,这次是因为我跟刘市长的关系比较好,一句话,他就是为了爬上局长的宝座。”

不知不觉就到了“人间仙境”,像上次一样,我又被仙女们你搂她抱乱啃乱摸折磨了一番,韩冰冰见死不救,还在一旁看热闹。

今晚我们没坐在露天酒吧,而是找了一个包厢。

“您想吃什么,老板?”冰冰问道。

“好久没吃海里面的东西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些什么新鲜的来几份。酒就喝啤酒好了,你最好喝饮料。”

“我去厨房了,您可不准与她们又抱在一起。”

“我就那么色?你不放心就快去快回嘛。”

“好,我五分钟就回来。”

今晚的海鲜还真够味,鱼、虾、蟹、贝应有尽有,而且还是四川的辣椒和豆瓣酱,“老板,猎物到了,猎狗怎么还不知道?”

“感冒了,鼻子不灵吧。”我笑道。

梁仕友跟贵族夜总会的老板娘是同时来的,他们的包厢在我们的搂下。贵族夜总会老板娘也真够骚,女服务员还没离开包厢,她就脱掉衣服抱住了梁仕友,梁仕友倒是逢场做戏,但又不敢应付了事,因为女人对这种事情特别的敏感。

“老板,他们开始了没有?”冰冰问道。

“你不会自己打开手机看一下。”

“我怕看那种作呕的事情,上次看了一个镜头,回去还呕吐了一场。”

“那你以后嫁了人怎么办?”

“夫妻之间的私生活总不会像这对畜生那样吧?”

“那倒不会如此下流。不跟你说了,我要执行我的任务了。”

于是我就看现场录象,确实声色并茂。

“梁哥,今晚做几套?”

“今晚就这一套。最近我好累。”

“你是不是又跟别的女人在搞?”

“没有,我是工作太忙,那有心思去搞其他女人,连你一个都奈不何。”

“你今晚起马要换三招,我已饿了半个月了。”

“你上次给我的钱全部被人抢了。”梁是友很会抓住机会,在女人最需要他使劲的时候他却偏偏提出钱来。

“你是个刑警支对长,谁还敢抢你的?你这骗得了我?”女人说道。

“我骗你是畜生,抢匪就躲在我的车里。我根本就没注意,他抢了我的钱跳下了车我才看见一条人影。”

“梁哥,那可是一百万欧元,你叫我在去那里再弄这么多的钱来给你吗?”

“芳姐,我现在急得都快上吊了,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我那舍得你死。梁歌,你怎么了,一点也不够劲,对,就这样,再使点劲。”

“你总得帮我想想办法吧。”

“办法到有一个,看你敢不敢做。”

“什么办法?”

“小港镇一共有三家大夜总会,你叫你的小兄弟们帮我砸掉那两家。”

“那两家有后台吗?”

“有,没有后台谁敢开夜总会?但后台都不硬。没有你们警方的人,都是镇政府的小罗卜头。”

“砸掉他们两家,你能给我想出多少办法来?”

“我最多只能给你筹集五百万人民币。外币你自己去兑换就行了,”

“五百万太少了。起码要八百万。”

“梁哥,你今天怎么了?怎么搞到搞到就软下来了?”

“啊,对不住。刚才只顾讲话去了。马上就好。”

“我包包里还有几粒v哥,你再吃两粒。”

“芳姐,你以为那是补药?那药吃多了会死人的。”

“你有一天晚上不是吃过三粒吗?”

“那次我不是差点伏在你身上下不来了吗?”

“你总让我满足一点吧。”

“好了,快躺好,这招保证你满足。”

这两个畜生足足做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收场。

“冰冰,该你了,我要喝酒了,他娘的,这也叫破案?”

“他们真的做完了,您可不要哄我?”

“再不做完,梁仕友人都快完了。”

“那有那么厉害?”

“我要喝酒了,不跟你胡扯了。”

“老板,你看了想不想?”这丫头又嘻嘻哈哈地说了起来。

“死丫头。你还有没有完?”我骂道。我这种骂女孩子的方式还是从前任干女儿薛梦那里学到的。

“我想抱你一下。”她话音还没落,真的抱住了我,她的臂力很大,我的肋骨都差点被她箍断。

“冰冰,这不是搏斗,你斯文一点好不好。”

“我哪斯文得起来,我真想吃掉你。”

“你就不怕得罪你闵姐了?”我拿阿闵唬她。

“不要紧,我只借用五分钟。”她嘻嘻笑道。

梁仕友两人的游戏结束了,我跟冰冰离开了人间仙境。冰冰一路上老是嘻嘻哈哈跟我开玩笑,回到了新潮流她的话还没讲完。

第一百八十九章

随着夜来娜的登台、柯迩的复出,新潮流已处于秘密戒备之中,阿闵的人马已增加到三百人,分布在新潮流的五区六十八部的各个部门,龚丽娜就是这支秘密部队的副总指挥,她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阿闵倒是镇定得很,俨然统帅雄兵百万的大元帅。

“阿唐,你听到梁仕友与何芳的秘密谈话,他们准备砸掉那两家夜总会,你打算怎么处置?”

“阿闵,贵族夜总会的老板娘叫何芳?”我问道。

“冰冰没告诉你?她是叫何芳,本地人,他男人以前走私捞了不少冤枉钱,她的夜总会就是用走私来的钱建起来的。”

“我跟韩冰冰商量了,在确定他们动手砸夜总会的时候,抓几个关起来。”

“他们这次起码准备几百人砸夜总会,你们打算用多少人?”

“六个人,三辆车。”

“六个人就够了?”

“够了,我们只想抓几个头目,又不做其他买卖,要那么多人干什么?”

“你们不准备阻止他们的打砸行动?”

“不想阻止,其实他们都是黑吃黑,狗咬狗,我们要的是他们的犯罪证据,他们把这些污七八糟的夜总会砸掉,我高兴得很。”

“阿唐,我已经没有时间去管这么些案子外围的事情了,你跟冰冰商量着办就是了。有一点你必须重视,就是不能影响社会的稳定和社会的和谐。你们打算向当地报案吗?”

“没打算报案,因为梁仕友的这些人其实就是派出所招聘来的所谓协管员,他们打砸以后,派出所自会收拾残局,影响不了社会稳定。”

“你们抓到人准备关到哪里?”

“霸王花她说她有办法,我没问她什么办法。”

“这丫头可能有地方关,因为她是海警。”阿闵笑道。

“阿闵,你真的不去看热闹了?”

“跟那些小流氓有什么好玩的,还经不起我一巴掌,我不去,你们自己玩就是了,只是千万不要曝露自己的身份。”

“这个自然,阿闵,柯迩现在表现得怎么样?”

“他不敢捣蛋,我随时可以要了他的小命,对这一点他比我还清楚。”

“我已让吴大年请走了吕婷婷。”

“你是用的什么办法?”

“我那个律政事务所难道是吃素的?我是以它的名义推荐的信息,吴大年以市公安局的名义借调的。”

“这办法不错,听说你在让你的干女儿薛孟在经办一宗诉讼案?”

“你说你忙得不可开交。连在么些小事你也不放过。”

“只要是你阿唐要做的事情,就不可能是小事。”

“醉翁之意不在酒,主要是为丁岚的大案铺路,同时也为我自己消除今后的麻烦练兵。”

“阿唐,你后面这句话我读不懂。”

“阿闵,我总预感到我今后会有了不断的麻烦、说不清的内情,打不断的官司。”

“你完全是杞人忧天,上次我们两人就为这事辩论了,而且我也按你的要求请上级主管部给你特别备了份三十年后解密的档案。”

“谢谢你,有了这个我就不怕坐自己的牢了。”

“阿唐,鉴于梁仕友的为非作歹,必要是你们专案组可以抓捕他,冰冰已经给他准备了关押的地方,抓捕前你最好跟刘市长打个招呼,她肯定会立即向市委汇报的,这样我们也算给市委面子了。”

“阿闵,不想用这个钓饵了?”

“这家伙太无法无天了,为了几百万块钱,竟敢去打砸夜总会,如果再多给他一点钱,他岂不去砸市委大楼了?留他一天就要为他多操一天的心。你特别要注意,不能让何芳这个女人逃脱,她的钱很多,而且还有几本通行证和护照。”

“先把她的通行证和护照吊销呢?”

“这不行,等于打草惊蛇。”

“梁仕友的小兄弟太多,你有什么办法不让他们闹事?”

“阿唐,这个你就错了,不是让他们不闹事,而是相反,让他们闹事,有多少人闹事就抓多少人,将这些社会渣滓一锹铲尽,还本市人民一个安定和谐的社会环境。”

“抓多了,波及面太大了吧?”

“不是我们想抓他们,而是他们活得不耐烦,朗朗乾坤,清平世界,岂能让这些混混们搅乱。”

“阿闵,蒋美美最近好像失踪了?是不是被夜来娜杀掉了?”

“放心,安娜才不会杀她呢,她对安娜一点威胁都没有,相反还可以给她跑跑腿。蒋美美最近在找你的前任干女儿薛梦。”

“她为什么找薛梦呢?”

“上次她们不是抢走了新潮流财务部的五十万美元现钞嘛,这五十万在薛梦手中,蒋美美一分也没得到,当时她在泰国身无分文,穷得差点要饭,可薛梦就是不见她。蒋美美第一次回来时,不是逼你现任干女儿薛孟给她钱吗?”

“啊,这就对了,咳,薛梦这个死丫头心也太狠了一点吧?”

“她可能有她的打算,她如今到底藏在哪里连我也找不到。我阿闵找不到的人并不多,可这个死丫头硬是躲过了我的眼线。”

“阿闵,你估计薛梦还会回来吗?”

“你很想她?”

“有点想她,毕竟我跟她在一个屋里生活了半年多,她对我确实很体贴。”

“你没做了她吧?”

“我已跟你讲过几次了,我跟她什么事情也没有。”

“你不是每周给她检查一次乳房吗?”

“是的,我就像医生那样,我把她当作就诊者。”

“那你也把我当作就诊者检查一次好吧?我的胸脯最近有点发胀。”

“阿闵,你就不要为难我了好吧。我都是不得已而为之,我并不是想沾她的便宜。”

“我又没说你想沾她的便宜,我只是想以你的手感看看我的身体有没有什么不正常的变化。”

“明天我陪你去妇幼保健站去检查好吧,他们可是专业水准。”

“阿唐,也真难为你,这么多女孩缠住你,你还能将她们安抚得相安无事,我看这世界上就只有阿唐能做到。”她咯咯笑道。

“你就莫臭我了好吧?就算我上辈子欠你们的债。”

“阿唐,说内心话,像你这样的男人太少了,这也是你征服女人的原因。就拿安娜来说,连她都没征服你,相反被你征服了,这确实不简单,我上次不是跟你讲过吗,你跟她,万一顶不住了,你可以假戏真做,这不违反纪律,我也不会怪你,你却硬生生地挺住了,我真担心对你的身体带来影响。”

“阿闵,我们不谈这个话题好吗?”

“我想谈这个话题,是我关心你,我已把你当作自己的男人,我支持你为祖国做贡献,但我也不能不关心你的身体。所以,等案子办完后,我就同你住在一起,我们暂时也不结婚,先同居一段时间,让我以女人的本能把你的身体调养好。”

“阿闵,你这个想法是不是太激进了?”

“我这是深思熟虑的想法,我知道你会接受我的建议的。”

“我很感激你的关心,但如果在目前的状态下,我两同居是不可能的。”

“这个我当然知道,那么多的母老虎盯着你,谁也不敢吃独食,但我阿闵自有不会让你为难的办法。”

“我该走了,今晚可能有行动。”我说道。

“你就不要去打架了,让她们去打,冰冰带去的几个女孩都是有独门工夫的佼佼者,你尽管看热闹是了,但千万隐蔽好,不要暴露自己的身份。”

“我有好久没打架了,也想练练手脚,为即将到来的最后一搏做准备。”

“我不同意你打架,我已告诉冰冰了,你想练拳脚,哪天我陪你练就是了。”

“你是不是担心我打不赢?”

“你长期不打架,偶尔打一架,需要付出很大的体力,我不希望你这样。”

“那好吧,我就看热闹,我走了?”

“你走吧,我要在这里再呆上几个小时。”

“你是在上网?”

“是的,我要跟上级详细商量几个问题。”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我们还没亲一下呢。”她走近我。

“忘记了。”我伸开双臂。

第一百九十章

今晚没有月亮,也没有星光,天上是一锅灰云,这种云下不了雨,也打不起雷,这是一种摆渡云。我们就在摆渡云下面前进。六个人,四辆车,别人搞打砸抢抄,我们去瞧热闹,这个世界就是这样,好人做好事,坏人做坏事,不好不坏的人做蠢事。

霸王花的车走在前面,我的车在她的车后面,我的车后面是霸王花两个小姐妹的车,她们的车后面是一辆警用押送车,但挂的是民用车牌。我们现在就是去东海的小港镇看热闹的,今晚上那里有一伙人砸别人的夜总会,我们知道了这个消息,但我们没有报案,因为他们是黑吃黑,狗咬狗,我们就让他们互相去撕咬,这些人活在这个世界上并没给人们带来任何好处,这些人如果消失了也不会给人们带来任何坏处。所以我们既不报案也不阻止,为的就是让他们在火拼中消失。

“组长,您今晚的任务是看热闹,不准您出手。”韩冰冰在跟我对讲道。

“这是阿闵给你的命令吧?”我说道。

“没错,您的目标太大了,不像我们几个女孩子,女扮男装闹一阵就走了,别人连男女都搞不清。”

“冰冰,你女扮男装的样子一定很帅吧?”

“不错,我的小师妹见了就抱住我不放,还说要嫁给我。”

“冰冰,今晚到底在里面打还是在外面打?”

“里里外外都打,今晚的架场面不小,我已用了四台摄影机在拍摄。”

“他们能让你拍摄吗?”

“我们是秘密拍摄,将剪裁一个纪录片提供给法庭。”

“这主意不错,可惜是你想出来的。”我笑道。

“组长,今晚被砸的夜总会,一家叫做‘新世纪夜总会’,另一家叫做‘哈里漫夜总会’,您的位子是‘哈里漫’,我的两个小姐妹就交给您了,她们现在的样子应该是小帅哥。”

“冰冰,今晚梁仕友来了吗?”

“他没来也绝对不会来,这样你就是怀疑到他头上,他就有不在场的证据了。”

“这也不能算狡猾,相反说明他很愚蠢。”我说道。

“组长,您的理论太深奥了,我好像还没听明白。”

“你真有那么傻吗?我是说梁仕友把他自己估计得太高了。他不并懂得天外有天在个最普通的道理。”

“您是说,他如果今晚来了,若发现他们的行动已被我们盯上,他还有挽救的机会,取消这次打砸行动,就不会被我们抓住罪证和人证。”

“没错,他以为这个世界只有他最聪明,凡是自以为是的人,才是世界上最愚蠢的人,梁仕友就是这么个人,要不然,他每次的行动怎么都被我们盯上呢?这并不是说明我们的设备比他们的先进多少,而是我们的人比他聪明得多。”

“精彩,我也被您表扬了。”

笼罩在灰云下的小港镇到了,这是中国改革开放以来最先富起来的乡镇,它富得流油。越是富的地方,牛鬼蛇神就越多、贪官污吏就越多,这也是当今社会的一个特点。所以,当官的都想往发达地区钻;所以,牛鬼蛇神都想往发达地区藏。

韩冰冰的车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了,我的车就往“哈里漫”开,如今的中国人也不知着了什么魔,自己的名字改成洋名字,连店子的名字也是姓洋,“哈里漫”到底是什么意思有谁能诠释?再过几年,有些洋奴才可能连自己的祖宗都要被他们改姓洋了。

“哈里漫夜总会”在镇的商业区,店子前面的停车场里,停着的轿车起码有三、四百辆,还有几辆警车和东海市领导的车,因为从那车牌就能识别领导车。

我一看时间现在才九点钟,正是夜生活开始的时候,现代都市生活,夜生活比白天更精彩。有钱人家,特别是爆发户和社会主义的新贵们,晚上只有晚上才是他们的用武之时,才能凸显他们在这个不公正的社会中的显赫地位,才是他们糟蹋女人,暴殄天物的的黄金时段。

别人在里面花天酒地,我在外面抽闷烟,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我是一个吃不得亏的人,于是我也下了车,慢慢走进“哈里漫”,我也要“哈”一顿。我就在二楼要了一个包厢。

“老板,这是小姐们的玉照,您喜欢谁就叫谁。”领位小姐一边给我拉椅子,一边递给我一个像册。

“我就叫你。”我说道。

“谢谢老板抬爱,我通知别人接岗后马上就来。”她似乎很高兴。

我才点然烟,她就回到包厢了,而且拥住我的右臂坐在我身边,真是的个乖女孩。她帮我点的菜,叫的酒,我在注意夜总会的动静,因为我不是来吃喝嫖赌的。

“老板,敬您一杯酒,感谢您这么看得起我。”她的嘴巴很甜,可能是吃口香糖吃多了。

“谢谢,你很漂亮。”女孩子都喜欢听这句话,我也从来不忘对女孩子们说这句话。

“您真帅,不像生意人,倒像一个大官。”她看着我说道。

“当官的能来夜总会吗?”

“咳,我们的五搂,每晚全都是当官的。他们比做生意的老板更舍得玩也更会玩。”

“都是哪里的官员?”

“东海市里的,本镇的,还有被他们请来的外地官员。”

“他们是怎么个玩法?”

“老板,这个我可不敢说,如果被我们老板知道了,就会被炒鱿鱼的。”

这时突然黑了电灯,应急灯立即亮了起来.陪我的小姐立即站起来说道:“好像有人在倒乱,老板,我出去看看马上就回来。”

“你最好不要出去,万一有人打架就不安全了。”我说道。

“就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我们‘哈里漫’打架。”她似乎对她打工的店子很有自信。

“你们哈里漫有*山?”

“不但有,而且硬得很。”

“说出来听听,有多硬?”

“小港镇的镇长,您说硬不硬?”

“啊,比鸡蛋硬一点。”我说道。

咳,吃了豹子胆的砸到我的包厢来了。陪我的小姐刚才还神气十足,这时已被吓得花容失色。

“请你们等一会砸,让我先出去。”我对三个砸店的混混说道。

“还不快滚。”一个小胖子对着我吼道,好汉不吃眼前亏,我拉起陪我的女孩就走出包厢。

“谢谢您救了我。”走出夜总会后,陪我的小姐说道。

“你立即回家吧,这么一砸可能把你的饭碗也砸碎了。这是你今晚的小费。”我递给她千把块钱。

“谢谢老板,我失陪了。”她接着钱就走了。

我在观看打砸的场面,他们只砸玻璃、电器,家具,整栋楼都乱糟糟的,还传来女人的哭声和打斗声。有一部分客人匆匆逃了出来,走向自己的汽车。

我站在我的汽车旁在注意周围的动静,他们已打砸了将近半个小时了,还不见当地110来,这确实有点不正常,看来这家“哈里漫”的实力并不大,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店子被砸得稀巴烂。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最可怜的就是这虾米了。

我的机会终于来了,这时从里面走出三个人来,两人手里拿着铁棍,一人手里拿着个商用对讲机,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打砸分子。他们离我不过几十米远,果然拿着对讲机的人喊话了:“老三,快点收工,警察快来了,把五楼的人全部放了。”

陪我那个女孩对我讲过,五楼的客人都是官老爷,今晚可就就背时了,没有潇洒完就被这班打砸分子扣了起来。我心里自然高兴得要命。

我立即发动了车,将车开到了离三个混混几米远的地方,我准备俘虏那个拿对讲机的家伙,我还没来得及动手,这时一条黑影一闪,已将那个拿对讲机的人丢进了我的车内,其余二人被打翻在地。我知道这是自己人干的,于是我开起车就跑。

我开车离开小港镇时,冰冰讲话了:“请您赶快往前走三公里,把车里的人交到面包车上。”

“明白。”定位定得如此精确,现代科学真给侦察工作带来了方便。我只用了几分钟就到了那辆押送车旁,将我车里拿对讲机的家伙送上了押送车,这个家伙还没清醒,是被我拖下车的。

“组长,请您到高速路口等我,今晚由您请我们几个姐妹喝酒。”

“没问题,你的小姐妹就是不该抢了我的生意。”

“那您等会罚她的酒就是了嘛。”她嘻嘻哈哈笑道。

“该罚。”我也笑了。

第一百九十一章

我们从小港镇直接到了边防派出所,这是韩冰冰的关系户。在这里我们将连夜突审刚才在小港镇抓来的三名打砸分子的头目。

我和韩冰冰审问,由她的一个小师妹做记录,首先被带进来的就是被我拖下车的犯罪嫌疑人。此人个子不高,壮壮巴巴的,两个眼睛小小的,鼻子长得还不错,笔直的。

韩:“姓名?”

答:“朱猛。”

韩:“职业?”

朱:“无业。”

韩:“哪里人?”

朱:“小港镇。”

韩:“为什么砸别人的夜总会?”

朱:“给朋友帮忙。”

韩:“什么朋友?叫什么名字?”

朱:“朋友就是朋友,要关、要杀你们冲我来就是了,不关我朋友的事。”

韩:“你们今晚组织了多少人砸店?”

朱:“一百六十三个,全部是我喊来的。”

韩:“什么条件?”

朱:“每人三千块现金。”

韩:“有几个人在组织这次打砸行动?”

朱:“就我一个人在组织这次行动,与他们不相干。”

“朱猛,你刚才讲的朋友到底是谁?”我突然大声问道。

“我不会出卖朋友的。”他回答道。

“可你的朋友已经出卖了你,他如果不出卖你,我们怎么事先知道你们今晚的行动?”我说道。

“他不可能出卖我的,我们是铁哥们。”他说道,但他对他自己说的话已没多少信心。

“那你就硬扛着吧,有你的好日子过的。”我说道。

“将朱猛押进地下室,好好招待。”韩冰冰对站在旁边的一名武警战士说道。

“招待就招待,老子不怕。”朱猛说道。

“有你怕的时候,到时候不要喊饶命就是了。”韩冰冰冷冷地说道。

“你难道敢动刑?”朱猛看着杀气腾腾的韩冰冰,“我不知道什么叫动刑,我只知道怎么样才能让你变老实点。”

“快走,别罗嗦。”武警战士对着朱猛吼道。

犯罪嫌疑人被押走后,冰冰的小师妹问韩冰冰道:“师姐,你刚才说的好好招待是不是对他动刑?”

“我们哪里有刑具?我们也从不用刑。我说的招待是让别的犯人陪他好好吃喝一顿,他刚才打砸想必也饿了吧?”冰冰笑道。

“还有两人什么时候审?”我问道。

“那两个人只是打手,他们不可能认识梁仕友,只有刚才这名才是这次行动的组织者,砸两个夜总会的人都是他组织和指挥的。”冰冰说道。

“他刚才讲只有一百六十几个打手,似乎不对吧?”我说道。

“这个数字对我们一点价值都没有,我们需要的是他们的幕后者,我们已知道了一个梁仕友,但我们并不知道还有一些什么人?甚至比梁仕友更有价值的人。”

“报告首长,人犯要见您。”一个武警班长站在门口报告道。

“把他带进来。”韩冰冰说道。

“这么快就吃饱了?”冰冰的小师妹笑道。

带进来的还是刚才那个朱猛,可这时的他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连站都站不稳,两只眼睛暗淡无光,就像一个活死人。这家伙立即跪到在我们面前:“我老实交代,请你们不要再让我吃招待餐了。”

“坐起来,一个男子汉的骨头怎么那么软。”我骂道。

“骨头都快碎了,哪里还硬得起来。”他可怜巴巴地边说边坐到凳子上。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怎么招待他的,竟有这等厉害,俗话说得好,‘为人莫犯法,犯法真正怕’。但他的脸和身上似乎一点伤痕都没有。

“朱猛,你说吧。”韩冰冰冷冷地说道。

“我是小港镇派出所协管队的队长,是我们的副所长洪清秘密指示我组织人手砸这两家夜总会的。”

韩:“他是怎么向你交代的?”

朱:“他要我们砸得彻底,起码两个月营不了业,主要砸值钱的电器类东西,还要我们不要打死人。”

韩:“他自己在场吗?”

朱:“他没来,他再三交代我说,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要我一人硬扛着,就是枪毙也不要连累其他人,他会照顾好我的家人的。”

韩:“你拿了多少钱?”

朱:“他给了我八十万,说先暂时开销,过几天再给我几十万。”

韩:“派出所还有其他人知道此事吗?”

朱:“我没看见,我不能乱说。”

韩:“你这一百六十多人都是协管员吗?”

朱:“不全是,协管员一共只有三十五个人,今晚参加的只有三十一人,其余的都是我临时叫来的哥们。”

韩:“都是没有正当职业的小混混?”

朱:“差不多吧。”

韩:“这些人平时有组织吗?”

朱:“还没有。算不上黑社会。”这家伙倒也敏感,领会到的韩冰冰的意思。

韩:“朱猛,你知道你这次的罪行有多重?”

朱:“最多八年吧,如果兄弟们能使点劲,也可能不判刑。”

韩:“谁给你使劲?”

朱:“这个我不知道了,在这个世界上,人倒霉时有的落井下石,有的舍身相救,很难预料。”

韩;“朱猛,你就不要抱什么幻想了,还是自己救自己*得住。”

朱:“怎么个救法?要交代的我都交代了,我总不能把刚才砸烂的东西复原吧?”

韩:“你把洪清叫出来,就给你记一功。”

朱:“这个不很难,只是你们把我的对讲机关了,不知道他是否会怀疑,他很狡猾,不像我这么老实。”

韩:“你连这点本事都没有,还怎么在社会上混?”

朱:“我用我的手机机给他打电话可以吗?”

韩:“你认为什么方法最好就用什么方法,但给你的机会只有一次,这要看你的运气了。”

朱:“你们打算要我将他引到哪里抓他?”这家伙心理倒明白得很。

“你能将他引到那哪里就哪里。”韩冰冰说完将朱猛的手机递给他。

朱猛开始打电话,而且很快就打通了:“洪哥,我受伤了。”

“你这个家伙跑到哪里去了?你的对讲机呢?”洪清的声音就像打雷。

“我在宏伟鞋厂背后的公交站旁边,我的对讲机摔坏了。”

“到底怎么回事吗,怎么受的伤?重不重?”

“收队时,我趁乱就拿了一个外地大老板的皮包。里面有将近五十万美元的现钞,想不到的是他有一个保镖好生厉害,追了我将近一个小时,还被他打伤了手,好不容易才甩掉他。”

“那个皮包被他抢回去了没有?”

“没有,为了这个皮包,差点要了我的命。请你开车来把我接回去,我不敢叫出租车,这个皮包太现眼了。”

“好,你现在能不能走?”

“走是能走,就是提不了这个大皮包。”

“那你就藏在那里不要动,我马上来接你。”

从边防派出所到朱猛讲的哪个宏伟鞋厂有将近二十公里,我们立即带上朱猛疾驶小港镇。我们必须赶在洪清的前面到达宏伟鞋厂后面的公交站。

我的车里载着朱猛,走在韩冰冰的车后面,她的车里还有她的一个小师妹。这丫头的车速太快了,不一会就把我甩去几百米远。

“朱猛,洪清有多大年纪了?”我边开车边问道。

“三十来岁,牛高马大的,就像一个摔跤运动员。”

“也是小港镇人?”

“不,他是东海城里的,他老子好像是个什么局长,权力还不小的,有时市领导来我们这里视察,还有他老子在里面。”

“你今天把他卖了,你就不怕他日后报复你?”

“哪有不怕的,好汉不吃眼前亏,先过了你们在一关再说,你们那个女警官不好惹,我如果不把洪哥交出来,我可能就活不到天亮。”

“她又没打你?怎么活不到天亮?”

“刚才我在地下室,不到五分钟就几乎把三辈子的罪都受尽了,现在想起来还心有余悸。”

小港镇到了。冰冰已经隐蔽下来,我就专门控制朱猛与洪清的联系电话。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五十分,我们这二十公里只用了十三分钟,总算赶在了洪清前面,这个时间差对于即将到来的抓捕行动至关重要。

第一百九十二章

宏伟鞋厂旁边是一条小巷,巷子口摆着两个垃圾桶,就是用自动装卸的那种环卫垃圾桶。我带朱猛就潜伏在巷子口的垃圾桶附近。这里能看见公交站。韩冰冰她们在哪里我没看见,我们最当心的就是洪清不下车。因为这个家伙很有心计,不像朱猛这么笨。

朱猛的手机响了,果然是洪清打来的:“洪哥,你怎么还没到?”朱猛说道。

“我已经到了公交站旁,怎么不见你?”洪清说道。

“洪哥,我在它的右旁巷子口的垃圾桶附近。”

“你快出来呀,我现在很忙,忙得连放屁都没时间。”

“我的两只手被那个狗日的打得连皮包都提不起了,刚才还可以,怎么休息了一阵子这手就好像不是我自己的了。”朱猛还真会编。

“那好,我来帮你提。”这是我们最希望的,只要他下了警车,韩冰冰才好动手。这个装有五十万美元的“皮包”也真有吸引力。如果朱猛不编这个皮包出来,他就是快死了,洪清这个时候也不会来救他。因为所有的警察都在被砸的两个夜总会里勘察现场。

这时早已没有公交车了。洪清走过了公交站,在向它右旁的巷子口走来,这里是他的地盘,他又是派出所的副所长,因此他不需要任何提防,他就一边抽烟一边往巷子口走来。韩冰冰这丫头不知跑到哪里去了,这个时候最是动手的好机会。就在我着急之时,洪清已被一条黑影缠住。我不知道是韩冰冰还是她的小师妹。

黑影一招“鹞子翻身”,差点掀掉洪清的半个脑袋,只听“啪”地一声响,不知洪清哪里挨了一掌,只见他高大的躯干往右趔趄,他还没站稳脚跟,紧接着又是一招“海底捞月”,洪清来不及躲避,被黑影的左脚踢翻在地,他刚将手枪掏出来,没来得及打开保险,枪已被黑影夺下。只见黑影顺手一掌劈下,洪清已瘫倒在地。

“快走?”这时我的手机传来冰冰的声音,我这才明白刚才打架的就是她。

“去哪?”我边开车边问?”

“刚才来的地方。”她回答道。

我一出小港镇就见到了韩冰冰的车已到了我的前面,这个丫头也真了得,无愧“霸王花”的光荣称号。我们回到边防派出所时,已经是下半晚的两点钟。将犯罪嫌疑人交押后,就去到边防派出所的食堂吃夜宵。他们的黄所长亲自陪我们喝酒。菜是海味,酒是啤酒。

“黄哥,这是我的顶头上司唐组长,这两个小帅哥是我的小师妹。”韩冰冰向所长介绍道。

“咳,我还以为是两个男同志呢,装扮得很好。”中校所长说道。

“老黄,我们刚才抓的是小港镇派出所的副所长洪清,听说他的父亲是东海市的一个什么局长,你听说过这个人吗?”

“我还认识他,他老子现在是东海市政府的副秘书长,以前是劳动保障局的局长。你们打算怎么处理他?”

“他的案子很重大,我们准备立即将他转到外省去,先在你这里秘密关押两三天,千万不能走漏风声。另外那三个人明天我就请看守所的押走。”

“没问题,没有哪个敢到我这里来要人,就是市长来了也不行。喝酒,这是慰劳你们的酒,你们为小港人民做了一件大好事。”所长说道。

“这个小港镇现在富了,但他们却忘了是怎么富起来的。没有党的改革开放政策,没有沿海的地理优势,没有全国人民的大力支持,小港能富起来吗?现在他们手里有了几个钱,竟将党纪国法置于脑后,人民警察竟知法犯法,而且还带有黑社会的性质,我们这次就是要重点打击黑势力。还人民以朗朗乾坤。”韩冰冰说道。

“冰冰,这个只有你们敢打,当地人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原因很简单,就是得罪不起,现在有的有钱人什么都敢做,像这次的砸夜总会。还有花钱请杀手的。”中校说道。

“这还了得?”冰冰发火了,“这是中国共产党领导下的社会主义国家,竟敢顾凶杀人,如果落到我霸王花手里,我就就地正法。”

“好,我坚决支持。”我说道。

由于吃完夜宵还要审洪清,所以只喝到五成酒就没再喝了,于是开始审洪清。这家伙开始很嚣张,因为有他老子做*山。

“洪副所长,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韩冰冰慢条斯理地说道:“明天,不,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应该是今天,我们将要把你送到外省去,因为那里的监狱要比这里的监狱高个档次。请你在思想上做好准备。”

“我能问一个问题吗?”洪清说道。

“你可以问,但我们不一定会回答你。”冰冰说道。

“请问你们是哪个单位的?”

“我们不隶属于你们这个省,但我们有权力抓捕你,你是个警察,你虽然犯了法,我想你应该是懂法的,你有知情权,这就是我的特警证,请你看好了。”

“请问上校,能不能不将我转出省?”洪清的气焰被韩冰冰压下去了。

“这要看你的表现了。”

“我就向你们交代好吧?”

“好,但不要避重就轻,我们这里安装了摄像系统。”

“这次的砸夜总会,完全是给朋友帮忙,具体地说就是给贵族夜总会的何芳帮忙。”

“为什么要给她帮忙?”

“我刚才说了,她是我的好朋友,这两家夜总会老在抢她的生意,我们只是想警告这两家夜总会一下,我们没伤一个人。”

“还有吗?就交代完了?”

“何芳给了我们两百万的花消钱,我都给了手下的人了。”

“洪副所长,你这样子就想过关?”

“确实是这样,我也是看在朋友的面子上才这么做的。我们这里经常发生这种事。”洪清以为这个事情就那么简单。

“好了,我们没时间陪你熬夜,你准备明天转监就是了。”

“上校,我再补充交代,还有兄弟局的一个刑警支队长请我这么协助干的,他说出了问题他负责。”

“接着说完呀,不要吞吞吐吐的。”

“他就是东海隔壁市局的梁仕友,何芳其实是他的人。交代完了。”

“洪清,你难道就忘记了去年的事情了,要不要我提醒你一下?”韩冰冰说道。

“去年?去年什么事呀让我仔细想一想。去年没有什么大的协办案件呀。”洪清在试探。

“洪副所长,你不愿意交代就算了,不要婆婆妈妈的。”

“上校,您能不能提醒我一下?”

“我提醒你,还要你交代什么?我只告诉你一点,去年的事情比这次还严重。”

“还严重,那不是杀人了?”

“就是杀了人,而且还是谋杀,你想交代吗?你敢交代吗?”

“上校,丁岚不是我杀的。”我一听,高兴得几乎大笑起来。我不得不佩服韩冰冰的“兵不厌诈”战术。

“不是你杀的?你说是谁杀的?”韩冰冰逼视着对方。

“不错,是我帮梁支队请的人。”

“什么样的人?叫什么名字?”

“这个丁岚我也认识,是个骚货,梁支队说他想甩掉她,但她却死缠住他不放,于是梁支队要我帮他找一个相貌长得好家里又很穷的外地男子,把这个男子介绍给丁岚,让他做掉她。于是我就给他找到一个叫海民的男子,据说这个男子在丁岚死了后也已失踪,顶岚到底是不他杀的我也不很清楚。”

“这个叫海民的男子去了多长时间丁岚才被杀害的?”

“大概一个月吧,具体已记得不很清楚了。”

“他是那里人?”

“他是北方来这里打工的,具体是哪里人我也不很清楚。”

“丁岚死了后,梁仕友是怎么跟你讲的?”

“他只是在一次喝酒时对我讲丁岚自杀了,再没说什么饿,我也不想问这种不吉利的事。”

“你开始为什么不交代?”

“因为这件事情做得滴水不漏,又是梁仕友在专案组当组长,我以为这件事情应该过去了。”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你以为没事就没事了?”

“上校,请您不要将我转走,我求您了。”

“洪副所长,你作恶多端,气数已尽,这次你老子也救不了你,所以你不要指望他什么。”

洪清听了后,耷拉的脑袋再也抬不起来了。

第一百九十三章

这两天也太辛苦了,回到家里后只想好好睡一觉,今天正好是星期六。

“干爹,您这两天在忙什么?我好想跟您说说话,我都有两天没看见您了,就像两年那么久。”我正准备去卧室睡觉,这小妮子抓住我不放。

“干爹这两天快累死了,眼睛只能睁开一半,还有一半在睡觉。”

“您哄我,您眼睛睁得这么大这么圆,哪里像睡觉?”

“那是它想看看两天没看见的干女儿是不是变丑了,所以就暂时醒一会。”

“干爹,你给我那个官司我已想好了打赢的方案。”

“讲给我听听。”于是我又坐了下来。

“我先给您泡杯好茶将您的瞌睡赶走再说。”她说完赶紧给我泡茶,她如今泡的茶是我最喜欢喝的差,几乎达到了前任干女儿薛梦的茶艺水平。

“薛孟,这茶是什么时候买的?好像是今年的新茶?”

“是我前几天去市场买的,是今年的谷雨茶,也就是今年的第一茬茶,是茶厂直接卖的样品茶。”

“还不错,多少钱一市斤?”

“有点不便宜,一千三百元五百克,我只买了一千克。”

“谢谢我的宝贝干女儿。明天我带你去买衣服好吧?”

“我要您带我去玩一天,我好想到郊区去呼吸点新鲜空气,在这城里都快憋死了。”

“也行,那就去农村钓鱼。”

“干爹,你交给新潮律政事务所首席律师的诉讼案是一个难度很大的案件,这种民告官的a级诉讼案在我们国家是十打九个半输,据我所知至今打赢的微乎其微,不过我到喜欢啃这个硬骨头。”

“薛孟,这不是一般的民告官,而是直接告的法人是市公安局。”

“干爹,原告为什么不直接告刑警支队或者梁仕友呢?”

“因为不具备当事人的人法人资格,薛硕士难道忘了。”

“咳,我怎么连这个最起码的常识也忘了呢。该打手板。”

“薛猛,这场官司不很好打,你如果没有信心就算了,反正我还没正式受理,我考虑的就是难度太大了。”

“干爹,接,我有百分之八十的把握在一审打赢,如果对方上诉,那么二审的希望我更大。”

“你的根据呢?”

“梁仕友拿原告八十万好处费时,答应原告在十天之内放人,结果人不但未放出来,还被判了三年劳教,怎么说梁仕友都违法了。”

“按原告的事实,梁仕友是铁定的违法违纪。可你的证据呢?打官司讲的是证据。”

“有时间、有地点、有人证就可以了嘛。”

“被告不承认呢?反说你诬告他呢?”

“我们还要进行取证和调查呀?他说诬告就诬告?八十万块钱也不是几张纸,总有个来龙去脉吧。”

“你打算怎么调查取证?”

“从钱、从人入手调查。”

“你敢调查行警副支队长梁仕友吗?”

“那有什么不敢?他又不是老虎,不就是一个市公安局的副支对长吗?这个。”她向我伸出一根小指头弹了弹。

“好,有气魄,敢于在老虎嘴巴上拔胡须,那我就接下来。”

“干爹,您还要不要睡觉了?”

“什么意思?”

“我有一个问题好想问您,几次想开口,始终都没说出来,可憋在心里确实不好过。”

“那你为什么不说呢?”

“我有点不敢说,怕惹您生气嘛。”

“那你现在就说吧,不然我也睡不着觉的。”

“先讲好了,您一定不准生我的气,我什么都不怕您,就是怕您生气,特别是怕我惹您生气。”

“好,我答应你不生气就是了。”

“假如您生了气怎么办?”

“假如我生了气,就按违背你的六条规定处罚。”

“行。我仔细观察您对您身边的几个女孩子的态度,我认为您最宠爱的是奕奕,我只排在第三位,您说我的观察准确吗?”

“薛孟,您从表面上去观察,你这个结论是比较对的,但我必须纠正一点,我对你们几个女孩不是宠爱,而是爱护或者说是关心。但这种关心是因人而异的,就拿你跟奕奕两人来说吧,你是硕士生,而且新潮流还有你的秘密股份,我对你的关心是保护你的安全和按时让你拿到秘密股份。但奕奕的条件比你相距太大了。她只读完高中就担起全家人的生活重担,为了给她母亲治病,为了给她弟弟上大学,她还忍辱负重坐过台。同样都是人,由于出身的家庭或者背景不同,人的命运就大不相同。因此,我对她的关心就是培养她出人头地,所以我让她当了我的助理。”

“干爹,这么说是我错怪您了,我心里一直怀疑您跟奕奕有那种关系,因为她也很漂亮,而且对您特别的体贴,就像妻子对丈夫那般,更让我吃醋的是她竟人前人后都叫您先生。女人叫丈夫本来就是叫先生,您说我怎么不吃醋?”

“现在还吃醋吗?”

“醋劲没以前那么大了。”

“现在我可以去睡一觉吧?”

“还不行,您都离家两天了,您才回来就睡觉,我一个人多没味。”

“那我就一边打瞌睡一边陪你聊天?”

“那更不行,您打瞌睡了怎么跟我聊天呢?我要您陪我去买菜,今天已经没有菜了,吃完晚饭后,您便怎么睡就怎么睡是了,我保证不吵您。”

“去哪里买菜?”

“去农贸市场,那里东西多又便宜,今天还要买两个西瓜和几箱啤酒回来,我一个人提不动。”

“好,那就去买菜,你去准备车子吧。”

“干爹,这个月我们只能省吃俭用了,自捐助抗震救灾后,伙食钱没几个了。”

“那就不买啤酒了吧。”

“不,我可以不吃饭,您不可以不喝酒。我们只能节省消费方面的开支,饭还是要吃饱,酒还是要喝好的。”

“你前几天就不要买那么好的茶叶了嘛。”

“我就一个宗旨,您的吃喝开支不能省,我的花消全部取消。这就是我们支援灾区的实际行动。”

“还算国家没培养你,我们国家今年已发生了两场大的自然灾害,这需要我们紧密团结在党中央的周围,克服困难,夺取胜利。”

“干爹,温家宝总理在灾区说得好,要昂起不屈的头颅,挺起不屈的脊梁,燃起那颗炽热的心,为了明天,充满希望地向前迈进!’。‘多难兴帮’。”

“他的话代表了我们中华民族的精神。”我说道。

农贸市场到了,也就是薛梦第一次来买菜跟鱼贩子打架的那个市场。

“干爹,先去选两个西瓜送上车好吧。”

“你当家,我是你的跟班,你买我扛。”

“这个我喜欢。干爹,买西瓜为什么用手拍打几下?”

“听听里面发出的声音来辨别瓜的生熟。”

“您听这个东瓜一样的西瓜声音,是生还是熟?”

“我也不里手,卖瓜的应该比较内行。”

“老板,这个拍起来‘砰砰’叫的西瓜是生还是熟?”薛孟抱住一个十来斤重的西瓜一边拍打一边问卖瓜人。”

“小姐,你这么抱在胸前是听不出生熟来的,应该用手捧着拍打。”

“这么重我可捧不起,请你帮忙给我拍拍,买回去如果是生的,我就要你赔。”

“好”,卖瓜人接到手里一拍,声音与刚才就不同了,不是刚才的‘砰砰’,而是‘嘣嘣’了。“小姐,这个瓜不很熟,您如果买回去马上吃就生了点,如果放几天再吃,那就正好。”

“它在冰箱里会熟吗?”

“会的,不过比放在外面熟得慢些。”

“这个就要了,我放五天后再吃它,如果不熟我会来找你的,请你再帮我选一个今天就吃的瓜。”

“小姐,这个不生不谁熟正好。”

“当真?我要你立即给我挖一小块出来,如果不是你讲的那样,那就你自己吃。”

“好。”卖瓜的碰到我干女儿这类顾客也该他倒霉。他用刀尖挖了一块小三角形连皮带瓤的出来递给薛孟。

“不错,你还有点真本事,下次买瓜时再来你这里买。”

采购食品也真是一件烦琐的麻烦事,也多亏家庭主妇们。我跟在薛孟身边差不多两个小时才采购齐全食品。

“干爹,回去就杀西瓜吃。”

“不是已经被杀过一刀了吗?”我笑道。

第一百九十四章

吃完晚饭洗完澡后,我正准备提早睡觉,魔鬼别墅的老板娘突然约我见面,我不得不去。

“干爹,您不是要睡觉嘛,怎么又要出去?”薛孟见我穿皮鞋时说道。

“算我倒霉,是蒋美美那个魔女找我。”

“她不是好久不见了吗?怎么又拱出来了,干爹,她如果向您要钱,您千万不要答应她,不然我们连饭都没得吃。”

“好,你尽管放心,我什么都不会答应她,只是想知道她又打算搞什么阴谋诡计。”

“好,您就去吧,有什么事情就立即给我电话。”

“行,我走了。”

“还要亲一下再走。”她边说边做了起来。

蒋美美约我见面的地方是“华天茶馆”,跟她在一起喝茶真没意思,但又不能不喝。

我到茶馆时已经九点四十分了,比她约定的时间晚了十分钟。也不是故意迟到的,因为在路上堵了十分钟的车。晚上喝茶的人寥寥无几,倒也清静,现在的茶馆也有包厢。

我按她告诉我的就走进“清净”包厢,其实里面一点也不清净,这个骚货一个人在里面跳街舞,舞得满头大汗,连上衣都脱掉了,只戴个黑色的胸罩,真她妈的是个魔鬼。我一进去,她还跳到我面前请我跟她跳。女人不像男人,这女人年纪一大,哪怕是胸脯再丰满,但对男人都没有诱惑感,甚至还有点反感,倒还不至于恶心。

“蒋美美,请你把衣服穿好,你是请我来饮茶的,要跳舞就应该去舞厅,你也太骚了啊。”我一边笑一边骂,反正她也不会生气的。

“我以为你见到我这么性感一定很喜欢的,你是不是嫌我老了?”她站到我面前,一边抹脸上的汗一边说道,两个罩顶差点顶到我的胸脯,倒是黑白分明,也还有几分美感。

“你还以你你年青?比我还要大。”

“唉,这女人老了就一点也不值钱了,如果倒退回去二十年,你见到我时不一口想把我吞下去才怪呢。”

“我对女人倒没那么饿,早二十年见到你,你就比我现在的干女人强到哪里去?我如今也没把她吞下去,她还是活蹦乱跳的。”

“唐哥,我是喜欢你,想给你一点惊喜,谁知道你竟这么不给面子,连抱我一下都不抱。”

“男女授受不清,岂能随便乱抱?”我笑道。男人如果想骂你不喜欢的女人,也应该笑着骂,这样她还以为你跟她开玩笑。

“唐哥,安娜有味吗?够你消受的了,你艳福不浅。”

“蒋美美,你约我来就是讲这些乱七八糟的?”

“做人不说笑一下,这日子怎么过呢?我这一向差不多点快憋死了。”

“你这一向去哪里了?坐牢去了?”

“那种地方我一辈子都不会去的,你放心好了。我去找你以前那个干女儿薛梦去了。”

“找到没有?”

“没有,这个小妖精不知躲到哪里去了,无踪无影又无声。”

“你找她干什么?”

“她是我的手下,我还没辞掉她,我找她给我办事。我今天约你见面主要就是谈这件事。”

“这与我何干?”

“她毕竟做过你那么久时间的干女儿,而且你们的关系就像夫妻般地生活在一起,我估计她可能以后还会来找你的。”

“她还敢找我?除非她活得不耐烦了。她犯了那么大的事我没报警就已经很对得住她了,她若再回来,我还能放她一马吗?”

“这只是我的预测,也可能太主观了一点。如果你有她的什么消息,请你一定告诉我一声,我确实找她有重要事情。”

“这个我答应你。但我断定她不会再跟我联系。”

“唐哥,安娜当你的进口部长一个月有多少钱?”

“两、三万吧,你问这个干什么?”

“关心关心吗?”

“你有那么好心?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唐哥,我可要警告你,她可不是一般的女人,她曾经将某国的一名部长拉下水,害得这名部长丢了官不算,还人财两空。”

“这可能也是一名色部长吧?”

“唐哥,安娜是我见到的美女中最漂亮的女人,只要是男人,只要有男人的家伙的,没有哪个不想得到她的,这不叫色,这应该是男人的本能,否则他就不是男人。”

“你就那么了解男人?”

“我这辈子起码睡过上百的男人,你说我对男人了解不了解?

“妓女睡过那么多男人,她们就了解男人吗?人与人之间就像墙与墙之间,彼此都永远无法了解的。”

“唐哥,你对女人了解吗?”

“不了解,我也没有精力和心思去研究女性学。没事我就拜拜了。”我边说边起身,真不愿意与她东扯西拉地聊下去。

“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我们茶还没开始喝你就说要走了。”

“你难道还有什么正事吗?”

“当然有,你先安心给我坐下来,我才好安心跟你说。”

“你就快点说好吧。”我只好坐下来喝茶。

“唐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安娜认识黎总经理的老子。”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但表面上还是慢不经心的样子。

“我上次去了趟a国,正好安娜也在a国,我在宾馆看见她与黎总经理的父亲从总统套房里走了出来。两个人似乎在闹矛盾。”

“你认识黎总的父亲?”

“你难道忘了薛孟的钱是我给她弄到手的?”

“啊。我差点忘记了,你应该对他很熟悉。”

“你说安娜跟黎总经理的父亲是什么关系?”

“我才听你讲,我怎么知道?”

“好像黎总经理的后妈是安娜的什么人?”

“黎总的后妈是哪国人?”

“这个我还没调查清楚,但她们两个女人应该属于一个种族,都是白皮肤、红头发、黑眼睛。”

“蒋美美,按你的意思,安娜来到新潮流是有什么目的了?”

“你真聪明,我就是这个意思。”

“你以前告诉过我安娜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个世界上成者为王,败者为寇,谁能说清什么是正经人?你唐副总经理是正经人吗?”

“我不是正经人难道是坏人?”

“我没说你是坏人,不正经并不等于就是坏人,是坏人不一定就不正经,各有各的一本经,各念各的经,这个世界就是这样。世界上的那么多‘主义’,都说自己的‘主义’最正经,闹了几百年也没分出来到底谁最正经,只要是谁赢了谁就真正正经。我现在输给了你,你就这般大声地吼叫我,如果我赢了,你就不会这般对待我了。”

“照你这么说,我对你不礼貌了?”

“我没说,我只是打个很现实的比喻,你对黎剑英不会这样恶言侮语吧?”

“请您说,我该怎么称呼您?”我说道。

“唐哥,我并不想向你讨回什么公道,这个世界上的公道也是因人而异的,你叫就我美美好吧?”

“那不行,你不经我同意就叫我唐哥,我如果再叫你美美,岂不让了你的当?”

“那就随你怎么叫,反正败者为寇,我认了。”

“蒋美美,你以为安娜来新潮流有什么目的?”

“除了钱,什么目的也没有,只是各人的手段不同而已,我不知道她用什么手段。我今天是狗咬耗子多管闲事,告诉你的目的是因为我不希望黎总经理败在她的手里,因为我的钱在新潮流。”

“谢谢你的信息,我会注意的。你现在住在哪里?”

“四海为家,五湖交友。我拜托你的事情请你不要忘记了。”

“只要我答应别人的事情就一件也不会忘记,我如果没答应的就*不住。”

“我就是相信你的为人才冒险跟你做交易的。”

“我可从来也没跟你做过什么交易。”

“这是第三次交易了。不要忘了到时候我的好处。”

“蒋美美,钱和男人,哪个对你更重要?”

“两个都重要,缺一不可。”

“总有一天你会一无所有。”

“总有一天,全天下的金钱和男人都全部属于我蒋美美。”

“我该走了,你就在这里做个美梦吧。”

“走好,美梦也有成真的时候。

第一百九十五章

东海小港镇派出所副所长洪清的被捕,已经敲响了梁仕友的丧钟,阿闵约我今天中午去津东别墅商量工作。还要我带些酒菜去,就在那里吃午饭。

“阿闵,我十次来这里你有九次在睡觉。”我说道。这小妮子还没睡醒。

“我好可怜,已经两个晚上没睡觉了,连走路都打瞌睡。”她伸起双手打了个哈欠。

“开车可不能打瞌睡啊。”

“我昨天开车打瞌睡就干脆把车停在路旁睡了半个小时,直到警察敲我的车门了我才醒。”

“先起来吃饭,喝几杯啤酒把瞌睡赶走。”

“你抱我起来好吗?”

“好,有很久没抱你了,看重了还是轻了。”她用双手箍住我的脖子,我把她抱了起来。这只有她才能够享受到的这个特殊待遇。

“怎么样?”她搂住我咯咯笑道。

“好像比上次瘦了几斤似的。”我将她放在沙发上。

“阿唐,这是什么菜?糊里糊涂的。”她用筷子在搓菜盒里的菜。

“这叫蚂蚁上树,味道还不错。不过并不是蚂蚁做的。”

“我还以为是猴子上树呢。味道还真可以。我们先干两杯好吧?”她将头*在我肩上说道。

“行,干。”我倒了四杯酒,每人两杯。

“为你们秘密专案组的初步胜利干杯?”她看着我。

“可以这么说吧,但还不是干杯的时候。”我说道。

“那为什么干杯?为我俩的甜蜜感情干杯。”阿说道。

“为我们的理想干杯。”我笑道。

我们干了四杯,她又躺到在我怀里,还是那个怪习惯,只要在屋里就不带胸罩,我也已经习惯了,而且还很喜欢她这个怪习惯,我的前任干女儿薛梦也是如此这般,别看女孩子们在大庭广众面前是那么矜持、那么目不旁视、那么一本正经,其实,在私下,在自己中意的男人面前,却是那么的浪漫、那么的放纵,甚至比男人还敢想敢干。

“阿唐,你们准备几时抓捕梁仕友?”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没解决。”

“什么问题?”

“就是洪清给梁仕友找的那个凶手没找到,连叫什么名、是哪里人都不知道,我估计此人已被梁仕友灭口了。”

“这倒是个问题,单凭洪清一人的口供还不行。你打算怎么办?”

“根据洪清提供的线索我们正在侦察,另外吕冰冰也在从犯罪现场留下的线索进行分析。”

“阿唐,你们要很好地控制梁仕友,现在几件事情都已惊动了他,小心他狗急跳墙,这种人做事是从来也不顾后果的。”

“在个我已同韩冰冰商量好了,不过讲实话,对他的控制难度也太大了,我们密切注意他的动向,,稍有可疑迹象,我们就秘密逮捕他,我还准备将他放在魔鬼别墅秘密关押几天,对这种丧尽天良的坏蛋不能太讲人道。”

“阿唐,你这是跟冰冰学的吧,这个死丫头有时只讲效果不顾手段的。”

“不错,小港镇那个协管队长去到地下室五分钟就几乎变了一个人,我也不知道冰冰是使用了什么手段。”

“其实她这么做也是对的,因为时间不等人,有时只要耽误一分钟,犯罪分子就跑掉了,再去追堵就困难了。但我脑子里政策性太强了,总是下不了手。冰冰在这点上可以当我的师傅。”

“阿闵,抓捕梁仕友一是要秘密,二是不伤人,这确实有一些难度,据说这家伙还有一把私枪。”

“你是说他身上有两把枪?”

“没错,这是吴大年秘密告诉我的,什么型号还不清楚,来历更是一个迷。”

“好,这又增加了一项罪行。拘捕他最好是智取。”阿闵说道。

“到时候再可看情况了,对他的拘捕很可能是临时决定的。”

“阿唐,蒋美美回来找了你?”

“没错,我正要跟你讲他跟我讲的事情。她说她前不久在a国看见夜来娜跟黎剑英的父亲从宾馆里的总统间出来,她还说黎剑英的后母可能是夜来娜什么人。”

“这倒是个新问题,我看十有八、九属实,你跟黎剑英的关系那么好,你就想办法套出来,她应该知道她后母的一些事情的。”

“好,我会问他的,必要时你也可以跟她的父亲通电话,这不是小问题。”

“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最好是你从黎剑英那里打听出来。安娜直到现在还没跟柯迩联络。”

“这个女人很不一般,像个职业特务。”

“对付她主要*你阿唐了,我是不会与她见面的。”

“阿闵,说句老实话,我也不想见到她。”

“阿唐,你不是不想见到她,而是怕见到她。”

“我怕什么?她又不是母老虎。”

“她比母老虎还厉害,你与她在贵族夜总会那晚不是洗了三次冷水澡吗?我现在就躺在你怀里,你却没洗冷水澡。阿唐,她跟我有什么出别?”

“阿闵,你就不要难为我了好吗?”

“我是不是没有她那么大的吸引力?”

“我又要去洗冷水澡了。”

“你的手斯文一点好吗?那是肉长的,不是铁做的。”

“对不住,我一时冲动忘记控制力度了。”

“阿唐,你想要的话,我现在就给你好吧?”

“不,我还是去洗个冷水澡吧。”我说完就起身。

“我也要洗。”她咯咯笑着拉住我。

“阿唐,你给薛孟那诉讼案最好不要接了,因为现在已没必要那么做了,那样只会更加惊动梁仕友。”

“好,现在的形势已发生了根本性的转变,我也正在考虑不受理这个案子。”

“你干女儿会不会生你的气?”

“不会的,我就说原告撤诉了就是了。”

“这个办法好,再就是告诉吕婷婷,尽快将所有的材料拿出来,尽快找到对我们有用的东西,因为我们的时间不很多了。只要一拘捕梁仕友,我们必须占住主动,让他低头认罪。”

“要他低头认罪就必须有足够的证据,从目前的情况看,似乎越来越对我们有利。”

“还有一点我也正在考虑,就是丁岚、邓大为、梁仕友这三个人之间有没有犯罪联系,也就是说,是不是一个犯罪团伙。”阿闵说道。

“如果有,那这个案子倒更好拿下了,就是怕他们之间没有联系。”我说道。

“我分析一定有联系,如果没有联系的话,当邓大为出事才双规,梁仕友就没必要那么急急忙忙顾人杀掉丁岚。”阿闵说道。

“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我想也应该如此,因为那时丁岚并没有受到牵连,这说明梁仕有做贼心虚。”我说道。

“阿闵,难道我们不能去再提审一次邓大为?”

“没用的,这家伙现在看清了一点,那就是他越顶住就越能多活一些日子,因为他已明白自己犯了死罪。”

“那就只能从梁仕友身上打开缺口了。”

“不错,现在不知道除了梁仕友之外还会牵出什么人来?我真不希望再牵出贪官来,这对市委书记的压力太大了,我昨天去过他家,他好像比上次老了许多?”阿闵说道。

“其实他的责任并不大,一个市这么多官员,他不可能每个官员都进行考察。越是发达的地方贪官就越多。”我说道。

“这次我要对大贪官行使就地正法的权力,省得几级法院的麻烦。”阿闵笑道。

“最好是有多少杀多少,对贪官杀得越多老百姓就越拥护我们,因为他们贪的都是老百姓的血汗钱。”我说道。

“阿唐,正相反,现在杀个贪官更不容易了。”

“这是立法者并不理解老百姓对贪官深恶痛绝的心态,也是不结合中国实际情况盲目学习西方法律的做法。贪官们就是在钻法律的空子和盲点。还有些贪官贪了几百万,坐了几年牢出来后就成了懂事长,坐这种牢不值得吗?”

“杀人太多,西方国家就老是拿我们的人权做文章。”阿闵说道。

“中国自己的事关他们西方国家什么事?我们一出事,哪怕是天灾人祸他们就幸灾乐祸,他们就是怕我们发展起来,更怕我们超过他们,中国的事情用不着他们指手划脚、说三道四。如果我们强大了,他们敢放屁吗?”我发牢骚。

“为中国的强大干杯!”阿闵举杯。

“为民族的复兴干杯!”我举杯。

第一百九十六章

昨天本来答应薛孟今天去乡下钓鱼的,我从津东别墅吃完午饭回来后已经是下午两点钟了。

“干爹,您又食言了。”薛孟见我进门就说道。

“还有半天嘛,现在就去好吧?”

“好,穿什么衣服?”她看着我问道。

“最好穿不要太露的那种衣服。”我说道。

“那就穿t恤加牛仔裤加旅游鞋。”

“好,再带点饮料和水,拿只水桶装鱼。”

“干爹,你真那么有自信,还真能钓到鱼?”她格格笑道。

“做任何事情首先就要自己有信心,至于能不能成功,那就要看运气了。”

“今天我们的运气一定不错,最好能钓一只大甲鱼回来炖给您吃。”

“最好是能钓一条大草鱼回来糖醋。”

驱车来到保安员李勇家附近的河边,这里空气新鲜,河边又有树乘凉,还有大石头当凳坐。于是开始甩钓。

“干爹,你那钓饵是什么东西?”

“是一只小虾。”

“我从没听说用虾做钓饵的。”

“你听说用什么做钓饵?”

“好像是蚯蚓吧?”

“水里哪来的蚯蚓?你没常听人讲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吗?”

“听说过,难道鱼真的吃鱼?”

“人都可以吃人,鱼还不能吃鱼?”

“那么草鱼应该吃草,它不会吃鱼或虾吧?”

“饿了也吃,就像牛是吃草的,它如果饿了也吃肉。”

“你用虾主要能钓到什么鱼?”

“主要能钓到这种鱼。”我右手一收,一条不知道姓甚名谁的鱼到了我的左手的小渔网里。

“哈,我干爹真地钓到一条鱼了”这小妮子高兴得抢过我手里的渔网在欣赏那条鱼,“干爹,这条鱼就是小了一点,最重不过两百克,还不够你下一杯酒。”

“大的不是来了吗?”我又钓上一条尺把长的红鱼,也不知道它的芳名,因为她怀孕了,肚子大大的。

“干爹,这条鱼妈妈快生产了,我们还是放她回去吧?”

“好,明年再钓她,她肯定比现在大多了。”于是我要薛孟将那条鱼妈妈放回了河里。

“干爹,听说姜太公钓鱼是不用鱼钩的?叫做愿者上。”

“你相信吗?”

“将信将疑,似乎太神了。”

“一点也不神,现在好些骗子在骗钱、骗人,不是也没钩子吗?有些人明知那是骗局,可就偏偏去上当受骗。”

“这主要是爱沾便宜的人容易上当。”

“鱼也是这样,它贪食,所以也上当。世界上有不少的圈套每时每刻都在等待人们去上当、去受骗。这个世界上处处是陷阱,稍不小心就会掉进去,你看,有一个上当了。”我用左手接住了这条大鱼。

“干爹,好大,起码有两斤重,今晚我们吃它就够了。”

“不钓了?”我看着兴高采烈的干女儿问道。

“再钓一条就去对面爬山。”

“好,那就再钓一条。”

再也没鱼上当了,我的手臂都发麻了还不见鱼咬钩。“薛孟,不钓了,今晚有吃就行了,不要太贪。”

“我赞成,现在就去爬山好吗?”

“太阳都快下山了,哪有时间去爬山?”

“那就这么回去了?”

“你还想怎么着?”

“我还想玩一下,还不过瘾,可天又快黑了,还是走吧。”

还没到家,我就接到韩冰冰的电话,要我立即去巴巴诺丝。我对薛孟说道:“我的副总经理有急事找我,你自己开车回去,我打的去巴巴诺丝。”

“不,我先送你去巴巴诺丝后再回去。”

“那就辛苦你了。”

“这哪像干爹说的话。不过您要快点回家,这条大鱼在等着吃它。”

“好。”

薛孟将我送到巴巴诺丝后就开车走了,我立即去到“麻婆豆腐科研室。”

“冰冰,什么急事?”我问道,她正在网上工作。

“组长,刚才梁仕友去了小港镇,我估计他是去贵族夜总会,他正在为洪清几个人的失踪着急。”

“你想怎么办?”我说道。

“我已派了两个人跟踪他,我想我们两人最好也赶去,万一他有什么阴谋,我们也好就地处置。”

“那好,就走,开你的车吧,我的车薛孟开走了。”

这是我第三次去这个富裕小镇,一路上韩冰冰几次接到有关梁仕友在小港镇活动情况的报告。他去过镇派出所,又到过贵族夜总会。

当我们到达小港时,梁仕友又回到了贵族夜总会。这次由于我们事先没安装窃录装置,无法知道他在里面的活动。

韩冰冰突然接到她手下的报告,说梁仕友正在威慑夜总会的老板娘,并要她立即拿好多钱给他,老板娘根本就没那么多钱,梁仕友拿枪比着威慑她,说要杀掉她。”

“不要管他们,梁仕友现在还不会杀她,逼她筹钱才是真。”韩冰冰对她的下属说道。

“冰冰,万一梁仕友狗急跳墙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他现在已经输红了眼了。”我说道。

“组长,他虽然已输了几局,可他还不知道输给谁?他现在最急于要揭开这个迷。他刚才跟何芳吵,我想不一定是为钱的事,很可能是追问何芳是否将砸那两家夜总会的事告诉了别人?梁仕友是个职业警察,按警察的本能他现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找到洪清,因为洪清是这次砸店的幕后指挥,他的失踪直接威胁着梁仕友。”

“冰冰,你这个分析很有说服力,但我们还是做好各个方面的防范,梁仕友是我们这个案子最重要的犯罪嫌疑人。”

“组长,要不要我去将何芳秘密逮来问一下?”

“使不得,现在还不到惊动她的时候,因为她这个夜总会很可能还跟夜来娜有什么联系,那才是我们的重中之重。”我说道。

这时韩冰冰又接到报告,梁仕友已经离开夜总会准备返回。

“组长,干脆把梁仕友抓起来算了,没那么多人力和精力跟他耗。”

“可那个暗杀丁岚的凶手现在还没找到呀?”

“就让梁仕友自己交代。”韩冰冰说道。

“你没证据,他一口咬定没这回事呢?”我说道。

“只要到了我霸王花手里,还没有不愿交代的罪犯?”

“刑审逼供?”我看着她笑道。

“我不懂这些名字,我只知道怎么样能让罪犯开口。”

“你能不能教我几招?”

“组长,这是我的独门工夫,从来不外传的。我要告诉您的是,这门工夫从来也没失过手。”

“你是说,凡是在你手里的罪犯没有一个抗拒得了的?”

“组长,您太聪明了。”

“冰冰,你挖苦人的样子也蛮天真的。”

“我哪敢挖苦我的顶头上司?”他嘻嘻哈哈地笑道。

“冰冰,我们必须衡量好现在拘捕梁仕友的利弊。”

“利弊各半。最大的利就是立即跟他正面交手,最大的弊就是却少一棍子将他打死的足够证据。”

“这么说来,还是让他再潇洒几天好吧?”

“你认为好就是好,您是立过军令状的,我可不敢由于我的急功近利而打乱您的全盘计划。”

“这也不能叫急功近利,而是时机成熟的判断问题。”

“那我们也只好无功而返?夜宵该我掏腰包。”韩冰冰说道。

“去巴巴诺丝吃自己的,谁也不用掏腰包。”我笑道。

“组长,南欣那个小丫头还真机灵,处处都讨我喜欢,她是不是你的亲戚?”

“不是,怎么了?”

“她在我面前老是称呼您为‘我唐叔’,我还以为她是您的侄女呢?”

“差不多吧,你以后对她严格一点,我就是要磨练她一下,再过几个月准备提升她为总经理助理,你同意吗?”

“我举双手赞成,我还可以教她几招管理方面的真功夫。”

这时韩冰冰又接到报告说梁仕友已经回到他自己的家里了。

“组长,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好了。”

“我想去海洋餐厅边喝酒边欣赏大海的夜景,但又不知您有没有这个雅兴?”

“好,就去海洋餐厅,哪个掏腰包?”我笑道。

“您说呢?”她嘻嘻哈哈地笑个不停,汽车驶向海岸线。

第一百九十七章

寂寞无奈的总经理黎剑英约我今天一定去她家吃晚饭,这也正合我意,因为我正要向她打听她父亲跟夜来娜的事情。我现在最怕去的地方就是她和黛丽两个人的家,但又是招待得最好的两个家、比去岳母娘家里还亲近、还称心。

我到黎总家里已经傍晚七点钟了,她娇态可人地迎接我,热天了,又在自己家里,又是最亲近的人见面,她穿什么都可以,但她的素质和修养总是在束缚她的穿戴打扮,就是在自己家里也穿得不很露,最多只露出一抹乳沟。裙子也不会很短,起码会遮住自己的屁股,总是给人以高贵和威严的感觉,总是让凡夫俗子不敢正视。

她立即搂住了我,也不像往日先说句“亲爱的”再动手。但她的亲近并不斯文,甚至近乎疯狂,似乎几下就想将我撕碎吃掉似的。女人特别是没有结婚的大龄女人,往往将自己的欲求深深的埋在心底,在大庭广众面前总是那么一副高傲得神圣不可侵犯的样子,但是,一旦到了她认为能够释放的时候,就会像火山那般喷薄而出,天崩地裂,势不可挡。

温玉为怀的我,自然最理解她,满足她。因为她喜欢我、因为她相信我,她才置高贵于不顾,她才将本能予斯人。

“亲爱的,没吓到你吧?”她放开了我,一边给我拭去口红一边红着脸说道,我最喜欢看女人因自己的放纵而羞红的脸,因为那瞬间的脸是化妆师无能为力的。

“我的胆子没那么小吧?”我坐了下来点烟,也是为了让她平静下来。

“助理,你现在太忙了吧?要不要去外面度一个月的假?带你干女儿或者奕奕去都行,这个我有度量,男人嘛,只有满足才能放松,只有放松才能伸张。”

“剑英,你这是什么学说?”

“黎氏学说,确实是这样,你的问题就是把你自己束缚得太死了,该释放的不释放,这样会把你自己憋坏的。就像爆炸前的原子弹。最好让奕奕陪你放松一个月,她比薛孟更会体贴人。”

“我说剑英,你把我当作什么人了?又把她们当作什么人了?这个思想我并不喜欢”我实话实说。

“我是为你的身体着想,因为我不能没有你,新潮流不能没有你。”

“我不要度假,谢谢老板的好意,我现在只想喝酒了。”

“酒菜都已摆好了,走,去餐厅。”

“怎么今晚是西餐?”我见了餐桌上的食品说道。

“今晚是中西结合,还有一盆正宗水煮活鱼。”她边说边去了厨房,不一会端出好大一盆鱼来。

“这鱼都已经熟了,那里是活的?”我笑道。

“助理,我也正为这个菜名纳闷,不应该叫水煮活鱼,应该叫水煮河鱼。”

“现在有不少地方开始用水煮河鱼这个名字了。不过,我们也太抠字眼了,或许是说煮前它是活鱼吧,”

“先吃它,管她是活的还是熟的。来,我先给你装碗鱼汤好吧?”她看着我说道。

“麻辣放得多吗?”我问道。

“有点辣,但不会很麻,我对花椒有点过敏,所以只放了小许。”

“好,你自己也喝碗鱼汤吧,鱼汤可以美容的。”

“真的?那我以后经常吃鱼,把我自己养得更漂亮一些给你。”她又羞红了脸。

“剑英,你父亲最今给你电话了吗?”

“每周一次,你上次不是跟我讲请他来参加奥运会开幕式吗?他答应了。”

“那好。你后妈也来吗?”

“我什么时侯告诉你我有一个后妈?”

“有次你喝醉了酒偶然告诉我的,你说你父亲有个洋老婆,你不喜欢她。”

“我真的这么说过这话?”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是的,我父亲实际上有三个女人。我妈死了后就是这个女人当家。我跟黛丽几乎是同病相怜。”

“你不喜欢你后妈是什么原因?”

“没有原因,就是不喜欢她,因为她占踞了我母亲的位子。”

“她是a国本土人?”

“我不知道,反正像个白种人,但眼睛是黑的。”

“她比你妈的年纪大?”

“不,她比我母亲小。她的人长得也不错,就是没气质,更没素质,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女人。”

“你不是说父亲有三个女人嘛,那还有个呢?”

“是我父亲现在的秘书。”

“那你后妈不知道?”

“她知道又有什么们用呢?她又不是我父亲明媒正娶。助理,你今天怎么对这些感兴趣呢?”

“你父亲快来了,我起码对他的基本情况多少知道一点吧。就像他知道我的基本情况一样。”

“这也说明你很重视我父亲的到来,我很高兴,我们干一杯。”

“剑英,今年的物价涨得很快,也可能还要继续涨,我们的成本也在提高,我已正式通知各个部门相应调高我们的销价。”

“好,今年的效益怎么样?”

“现在预计全年比去年增长百分之二十五左右。”

“这次我们新潮流对汶川地震的捐款在全省排第一。”

“剑英,你也是中国人,血浓于水,你看这次港、奥、台,还有全球的华人几乎是团结一致支援灾区,这在全球所罕见,令世界惊震。”

“我父亲捐了一千万美元,为a国华侨之最。”

“谢谢你的父亲。有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有全世界华人的大力支持,我们一定可以取得抗震救灾的彻底胜利。来,为全世界中国人的团结干杯。”

“助理,我每次看到灾区的电视画面就流眼泪,有一次还痛哭了十多分钟。我很钦佩温家宝总理,他是中国人民的好总理。”

“我也很敬佩他,他真正在用自己的言行体现以人为本的伟大思想。”

“助理,离奥运会只有几十天了,我们新潮流到底有多少人去北京看奥运?”

“总工会订了十八个场次的六百张票,开幕式一共只订到二十八张。还有的职工私人订了票,目前还没统计。”

“到时后进京可能比较困难一些,检查也可能很严格。”

“这不是可能,而是一定,全世界那么多的人来北京,安全是第一位的。到时候,可能还请你们的大使馆帮忙。”

“我已请他们给我在馆内留了八个房间备用,并给我准备三辆有奥运会通行证的‘使’牌车。”

“你真想得周到。看来到时候要沾你的光了。”

“我俩还分什么彼此?来,我们为奥运干一杯。”她举杯。

“为中a两国人民的伟大友谊干杯!”我举杯。

“助理,听说进口部来了一位f籍女人当部长?”她看着我。

“是的,名字叫安娜,对进出口业务很专业,是她应聘来的。”我最不希望黎剑英打听夜来娜的情况,可能是她的美貌引起黎剑英是重视。

“我是听人讲这个洋妞很能干、也很漂亮。其实我并没见到过她。助理,她比我漂亮吗?”她两只眸子盯着我,在看我撒不撒谎。

“她的相貌是比较漂亮,但她的气质怎么能同你比呢?看女人不能只看两块脸蛋和三围,重要的是气质和素质。”

“你是说她的气质和素质不如我?”

“我是说她根本就不能跟你比,因为她跟你不是同一个档次、同一个品位的人。”

“业务能力怎么样?”

“业务能力还胜任,她是今年的第三位进口部部长了,就是由于请不到业务能力强的人,我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换了三个。”

“原来那个部长呢?”

“原来那个部长在春节前由于参与了走私被我炒掉了。”

“啊,助理,对这个f国女人你要多注意一下,因为我总觉得她来应聘有点蹊跷,但又找不到理由,也可能是她的美貌使我对她产生了看法吧。”

“你放心好了,我对每一个大部部长都管理得很严的,她的试用期是三个月,三个月内表现平平就走人。”

“我现在是宁愿用中国人也不想用外国人。”她说道。

“我很支持你的这个想法。”我说道。

“助理,我现在不敢想像我如果没有你怎么管好新潮流?怎么能生活下去?”

“我没来时,你不是管理得很好吗?生活得很愉快吗?”

“真叫阿弥陀佛,我是骑在老虎背上下不来,只有舍命往前冲,算我命好,上天把你送给我,在这点上,我还真要感谢你原来的干女儿薛梦,是她将你请进来的。”

“我只是庸人一个,应该是我感谢你如此器重我。”

“助理,我们面对着面地干一杯好吧?”

“好,四只眼睛对视着,看哪只眼睛先眨巴?”我为她的创意而诠释。

她笑出了眼泪。

第一百九十八章

对梁仕友的监控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前天已经对他的所有电讯实施全面监听。今天上午午收到一条意外的通话录音:“梁哥,你不是想尽快搞到一千万吗?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如今进来一个很有势力又很漂亮的洋妞,只要你想上,绝对会成功。”贵族夜总会的老板娘何芳在电话里说道。

“何姐,你是想把我甩掉?”

“我从没这么想过,我是为你能尽快弄到那么多的钱想办法,我认为这是最好的办法。”

“你说的这个洋妞到底是什么来路?”

“她是f国人,是应聘到新潮流进出口公司当进口部的部长。”

“那她哪里来那么多的钱呢?她有钱还从f国来这里打工?”

“梁哥,你就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了,我说她有钱她就有钱,问题是她能不能看上你。”

“何姐,你跟她很熟吗?”

“不熟也不生。”

“你若不介绍,我怎么能与她见面呢?”

“我当然把你介绍给她,我介绍后,成不成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不知道她喜不喜欢中国人?”

“男女之间是不分国界的,因为无论哪个民族、哪个种族,男女的生理是一样的,我身上有的东西她身上一点也不少,我需要你的那个也是她需要你的那个。”何芳滥笑道。

“什么时候跟她见面?”

“今晚九点钟她来我店里,你想见她就来我这里等她,但你必须穿名牌衣服,像个绅士。”

“她如果问我身份,我该怎么回答她呢?”

“你就说你是刑警支队长。这样对她有安全感。”

“好,我八点半就到,请你务必让我见到她,这个人可能就是我的福星。”

“我不管她是福星还是扫把星,反正你不能喜新厌旧忘了我。”

“何姐放心吧,我哪敢忘了你。”

听完录音后,韩冰冰说道:“组长,从录音说明,不是何芳说的那样她是给梁仕友弄钱,而是安娜在招募人。?

“不错,对于何芳来说,这是个一举两得的买卖。她既为夜来娜推荐了人,有可以让梁仕友不再纠缠她。他对梁仕友的贪得无厌已产生了反感。”我说道。

“那我们怎么办?”她看着我。

“我们唯一的办法是立即秘密拘捕何芳,做通她的工作后,我们才有办法在夜来娜今晚与梁仕友见面的包厢事先安装监控设备。”我看着她。

“组长,请你不要生气,我认为你的这个办法是下下策。”

“我不会生气,因为我们这是商量工作,谁的意见最好就按谁的办,我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可以想办法在上次安娜跟你见面的那个包厢秘密安装监控设备,甚至可以再在几个有其他包厢安装作为预备用,防止她临时变换包厢。何芳这个人没有利用价值,而且十分*不住,她的罪行也已失去了这个机会。”

“你认为她非死不可?”

“只要我们国家没有废除死刑,她跟梁仕友都会被送上断头台,法院不杀他们两个,我也会杀了这二人。”

“难道你凌驾于法律之上?”我瞪了她一眼。

“组长,您歪曲了我的话,我说的是法院,而不是法律。在我们的法院工作中,有时将不该杀的人杀了,而真正不杀不足以平民愤的罪犯却又未杀。”她也瞪了我一眼,而且比我的眼睛睁得还大。

“所以我们经常纠错,给冤假错案平反没嘛。”我说道。

“组长,人的脑袋不像韭菜,割了可以再长出来。”

“冰冰,那就按你的办法去做,先不秘密拘捕何芳,夜来娜是个职业恐特,千万不能让她看出破绽来。”

“好,我的那些兵这点本事很还是有的。”

韩冰冰立即忙着命令她的部属准备在贵族夜总会秘密安装监控装置。这是一项难度很大的工作。首先要准确确定对方约会的包厢,起码要确定一个重点包厢,为了防止对方临时改变,起码还要预备两个对方临时改变的包厢,这种准确度必须有九成以上的把握;其次就是如何进入选定的包厢,因为这些包厢很可能有客人在里面消费;再就是如何安装监空装置,绝对不被对方检查出来,因为对方也可能是高手。

韩冰冰有几个这方面的专家,其中荣立三次一等功的楚寒就是高手中的高手,今天非她莫属。她接到韩冰冰的命令后立即来到了“麻辣豆腐科研所”。

“首长,什么任务?”她望着我和冰冰问道,她现在是巴巴诺丝的领班。

韩冰冰将去贵族夜总会秘密安装监控装置的任务向她说了一遍。

“包厢您确定了没有?”她看着冰冰问道。

“‘304’、‘401’、‘512’这三个包厢,其中可能性最大的是‘304’。”冰冰说道。

“客人专业吗?”楚寒再问。

“科班出身,还受过恐特训练。”冰冰回答。

“知道了,什么时候完成?”

“下午六点以前。”

“是,下午六点以前完成。”楚寒说完敬了个注目礼转身而去。

“冰冰,万一整个下午这几个包厢都有客人怎么办?”

“难不到她们,就是里面有人在开会,她们照样能安装好。”

“我不理解。”

“因为您是这方面的外行。她刚才在您身上安装了一个微型窃录器您知道吗?”

“不可能,楚寒站在我的正对面,一双手一直交叉地放在身前没有动过。”

“组长,你不信你就检查一下你的衬衣口袋。”

“好。”我于是将衬衣口袋里的中华烟掏了出来,因为就只有一包烟,再没放任何东西。掏出烟拿在手里仔细一检查,也没任何东西,再检查口袋里,已经什么也没有了。“哪里有嘛?”我瞪着冰冰。

“请您将您的烟全部倒出来后再检查烟盒。”

我也按她讲的办,我就不信楚寒将窃录器放进了我的烟盒里面,那真有齐天大圣的本事了。我将所剩的十支烟倒在写字台上,再将烟盒撕开检查,我傻眼了,就是在烟盒的里层上粘着一粒油菜籽大小的不明物体。我捏在指间说道“就这个?”

“不错,我马上打开接收器您听听。”

她打开听,刚才我两人的讲话一字不漏地被录了下来。我已无话可说,对楚寒的功夫佩服得五体投地。“冰冰,你怎么知道她放了东西在我口袋里?”

“是我命令她这么做的,目的是让您对她们的工作有信心。”

“我现在对她们的信心要多大就有多大。”我笑了,开怀大笑。

“组长,我们的同志在专业知识和技术方面可以同世界上最出色的特工媲美,甚至超过别人,这不是吹出来的,当然这也必须有高科技的产品,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么针头大的一个玩意,竟有那么大的功能,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简直不敢相信。”

“比这小的还有,但精确度稍低一点。”

“在个还给你,万一丢了太可惜了。”我将微型窃录器交给她。

“放进我这个里面。”她取下自己的耳花打开,就将微型窃录器藏在耳花里面。

“组长,你估计安娜招人要干什么?”

“很难估计,但有一点可以肯定,绝对是做坏事。”

“何芳这个女人很厉害,正看准了梁仕友有奶就是娘的特点。”韩冰冰说道。

“利令智昏,这种人不知是怎么混进公安队伍里来的,真是害群之马。”我说道。

“组长,今晚您去小港镇吗?”

“这么好看的戏我还不去?到时候我们的手机能接受得到吗?”

“当然接受得到,不然怎么能就地做出反应?”

“那就好,冰冰,到时候可能有你回避的镜头啊?”

“难说,这要看安娜喜不喜欢梁仕友了,梁仕友倒是个大色鬼。”

“骚货遇到色鬼不是一拍即合?”

“组长,今晚论到我请客了,不能每次都让你掏腰包。”

“好,你天天请客我都不会推辞。

“马上要吃午饭了,该谁请客?”她看着我笑。

“中午归我请,走,去我们自己的食堂吃。”我看着她笑。

“小气鬼。”她边骂边笑。

第一百九十九章

今天下午太忙了,由新潮流总工会俱乐部发起的全面封杀美国影星莎朗.斯通的倡议在全市各个影剧院进行具体的操作,立即换片或者退票。所有观众坚决支持封杀这个没有教养、没有人道的扫把星。并将这个忘恩负义的女人的床上裸戏画报在各个影剧院门口张贴出来,在她的名字上面打了个红色的大叉叉,并在画报的上面用中英写着:“脱裤驰名的丑女人莎朗.斯通滚回去!”

才忙完,韩冰冰就催我准备去小港镇了,今晚那场戏也很重要,必须提前去检查和部署,因为今晚我还是坐她的车。

“`组长,您下午杀人去了?”这丫头嘻嘻哈哈地笑道“是的,在封杀莎朗.斯通。她几乎坏到没有人性了,不全面封杀不足以平民愤。”我说道。

“组长,如果我当时在现场的话,我肯定会给她几个嘴巴,她的嘴巴不是很臭吗?”冰冰说道,我相信她说得到做得到。

“可惜你不在现场,我还希望你当街脱掉她的裙子,她反正喜欢脱,演戏脱,跳舞脱,陪导演也脱。”

“对这么个脱派女艺人,去年上海怎么还给她一个奖呢?评委们是不是喝醉酒了?”冰冰边开车边说道。

“那是想给美国人民一个面子,结果被这个女人亵渎了。”我说道。

“封杀她有人反对吗?”

“夜来娜肯定反对,因为她们是一丘之貉。”

“在这个世界上,像她这种不要脸的女人也确实不多,就当她是不耻于人了类的臭狗屎吧,您就不要生闷气了好吧?”韩冰冰说道。

“好,就当她下了地狱。”我说道。

小港镇到了,我们今天直接去到贵族夜总会的三楼包厢,就我和冰冰两人,她的几个部属分布在各个角落。从何芳的特殊布置看,她将安排夜来娜在304包厢,这是我们重点监控的包厢。

“组长,我们这个包厢里也有两只窃录装置,你以为这是做什么的?”

“在哪?”我仔细检查都未发现。”

“就在那两只暗灯里面,我现在就搞掉它。”她说完站在桌上将两只窃录器取了下来。

“啊,就这么个玩意也能录象?”我拿在手里说道。

“这玩意也要几千元一个,我估计是有人偷录别人的那种事,然后制成光碟做黄片卖,也可能是用来讹诈当事人。”

“我认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些。”

“可惜由于您的小气,我们没有可以被讹诈的。”她又嘻嘻哈哈地笑道。

八点半,韩冰冰接到报告,梁仕友已经进入何芳的会客室,那里没有安装监控设备,无法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晚上九点钟,夜来娜来了,是何芳亲自将她迎进304包厢,她今晚打扮得像个女企业家,穿戴得很正统,是f国女人喜欢的那种白色晚礼服,略现几分尊贵。她首先就是仔细检查整个包厢的安全性,仔细到不放过任何可疑物。特别是顶上和壁上的设备。并关掉了一路灯具。

“您放心好了,这个包厢我是专门用来招待像您这种贵宾的,一般客人想订也订不到。您上次就是在这个包厢过了一夜。”何芳极尽其吹牛拍马之能事。

“何老板,上次跟我熬夜的那位先生以后来过吗?”夜来娜问道。

“从没见到过他,像他那么有身份的男人,如果不是您约他他才来,其他人约他就没这么大的面子了。”何芳很会说话。

“组长,夜总会的老板娘到底是抬您还是拍她?”冰冰听了笑道。

“我不稀罕。”我说道。

“何老板,我拜托你办的事怎么样了?”夜来娜问道。

“您要我办的事我哪敢马虎?您的话对我来讲就是圣旨。我给您相中了一位有权有势的美男子,包您满意。”

“怎么个有权有势?”

“他姓梁,本人是市公安局的支队长,专门管抓人的那种实权派,他老子是市里的局级领导。”

“他来了吗?”

“早来了,现在我就请他来?”

“好吧。把酒菜也送上来。”夜来娜吩咐道。

何芳出了304包厢不久,梁仕友就进来了,这家伙今晚打扮得就像一个洋芋头。头发上的发胶闪闪放亮,脑袋就像一个反光体,他走到夜来娜跟前还鞠了一躬。

“梁先生,请坐。”

“谢谢。”他坐在她的对面,两只眼睛像贼一样地在偷偷打量夜来娜的美色。尽管有空调,但他额上开始冒汗,说明他很紧张。

“梁先生,您如果觉得很热的话就将领带解开。”夜来娜看出了梁仕友的窘态。

“不热,正好。”他好想擦掉额上的汗珠,可他不敢动手,生怕失礼。只好硬憋住。

“梁先生,您喜欢喝点什么?”她也在打量他。

“什么都行,您喜欢什么我就喜欢什么。”他干笑道。

“我喜欢红白勾兑加冰块,不低于二十三度。”她说道。

“我也红白勾兑加冰块吧。”他就像学绕口令那般重复她的话。

韩冰冰这丫头边看边笑道:“组长,梁仕友也不是土包子出身,今晚怎么这般模样?就像太监见了皇后娘娘一样,这家伙也太没出息了。”

“心胸不坦白的男人都是这般模样,因为他想看对方又不敢大胆地看,他想解开领带和衣扣,又怕对方说他没教养。”我说道。

夜来娜已经很不耐烦了,她指着左边洗手的门对梁仕友说道,“梁先生,请您去一趟洗手间。”

“组长,这真是个新鲜事儿,男女初次见面,女的竟要男的去洗手间。”

“这有什么新鲜的,世界上的事情她这种女人没有做不出来的,这对梁仕友可以说是个下马威。”

梁仕友从洗手间出来后,额上的汗珠已没了,似乎比刚才放松了一点,已没那么紧张兮兮的了。

“梁先生,现在开始对您面试。请教两个问题”夜来娜说道。

“请安娜小姐讲。”梁仕友有开始紧张了。

“您最喜欢的是什么?”她的一对眸子盯着他。

“我最喜欢的是书。”梁仕友答道。

“您现在最想做的是什么?”她还在]是盯着他,她似乎在欣赏这个男人拙劣的说谎表演。

“我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答您的问题。”

“梁先生,很遗憾,您没及格,应该是零分。”梁仕友听了差点晕倒,好半天才说道:“安娜小姐,我不知错在哪里?”

“因为您当着我的面撒谎,看来您撒谎从来也不讲究技巧。”

“您怎么能确定我刚才撒了谎呢?”梁仕友已经输红了眼,于是很不礼貌地质问夜来娜。

“梁先生,您真的最喜欢的就是书吗?美女、金钱、权力您都不喜欢?”

“这些我也喜欢,但不是最喜欢的。”梁仕友在无力地狡辩。

“梁先生,我今天是在对您进行招聘测验,而您来应聘的目的难道不是为了金钱吗?您总不会说您是为了白帮我的忙吧?”

“安娜小姐,我请求重考一次。”这家伙的脸皮也真厚。

“好,请您听题:我是您的老板,您能够做到唯我的命令是从吗?”

“我能做到。”

“我如果要您给我杀个人,您也能做到吗?”

“我也能做到。”

“梁先生,您这次又是零分,因为您是一个警察,您不可能唯我的命令是从,更不会随便杀人。”梁仕友犯了盲目说假话的错误,他现在无言以对,只好端起酒杯喝那种他从来也不曾喝过的‘红白勾兑加冰块’。

“梁先生,我是一个f国女人,只身来到中国,我需要请一个对我忠心耿耿的男人,您是一个警察,本来很有这个条件,但您却让我失望。”

“安娜小姐,我确实很愿意为您效力,我刚才说了假话并不是有意骗您,我只是想把我自己说得高尚一些,讨您喜欢。”梁仕友终于说出了真话。

“梁先生,您这番话我很喜欢,你及格了。”夜来娜出其不意地给他一个惊喜。

“安娜小姐,您真的同意了?”梁仕友高兴得差点打破酒杯“我只是同意试用您,以后全看您的表现了。”

“谢谢,我敬您一杯。”梁仕友说道。

“梁先生,我还要告诉您的是,以后我有事找您,您无论在忙什么,您都必须执行我的指令,您能够做到吗?”

“我保证做到。”

“那就先试用三个月,每月薪水六万元,您愿意吗?”梁仕友一听凉了半截。每月才六万月,等于是打发叫花子。但他还是答应了,他有他的阴谋。

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夜来娜竟就这么样把梁仕友打发走了。韩冰冰说道:“组长,今天这个女人是不是身上来了?怎么就这样把梁仕友打发走了呢?”

“冰冰,你说话能不能含蓄一点?”我听了她的话真是哭笑不得。我说道:“因为梁仕友是个警察,夜来娜对这个警察一点也不了解,于是她就摆出一副颐指气使的仪态,不可能那么快原形比露。”

“那我们也走?我也不能这么快原形毕露”她嘻嘻哈哈说道。

“走就起身呀?”我边说边站了起来,她也跟着站了起来,今晚的戏才拉开序幕就落幕了。

第二百章

帐号:68**3526**9密码:25**08这是什么帐号?为了解密丁岚笔记本上的这个帐号,市公安局原丁岚专案组花了半年多时间,找遍了全市的所有金融部门,结果一无所获。吕婷婷进了这个专案组后,也对这个帐好发生了浓厚的兴趣,她哪里都不去跑,她就在她自己的脑子里跑。她花了将近三天时间,终于揭开了帐号的秘密,并获得了突破性进展。

她立即来到“麻婆豆腐科研组”向我汇报。

“老领导,终于有了发现、有了突破,不然我真无脸见您。”她说道。

“哪能这么说呢?快讲讲你带来的好消息。”我有点急不可待了。

“丁岚有个qq号,她死的当天有一段别人给她的留言,她没打开就死了,给她留言的人应该认识谋杀丁岚的凶手。”

“是一段什么内容的留言?”

“就这个。”她递给我一张字条:“岚姐,我是河南信阳人,我以前不告诉您我是哪里人是有我的苦衷的,我马上就要离开这个城市了,请您保重,并望您特别小心您最信任的人。苟。”

“就这么多?”我问道。

“就这么多。”婷婷回答。

‘丁岚的电脑里有她的聊天记录吗?”

“丁岚的电脑里的所有文档全部被人删掉了,连电脑硬盘都被换了。”

“婷婷,你肯定这个给丁岚留言的人就是洪清给梁仕友雇的那个外地人吗?”

“是的,但他决不是暗杀丁岚的凶手,他是已经感觉到他不杀丁岚别人就会杀他,他若杀了丁岚别人也会杀他的危险,于是他立即选择了逃出这个城市,并警告丁岚小心她最信任的人,他已觉察到了丁岚的处境,看来他对丁岚倒有就几分感情。”

“他现在应该还没有被梁仕友灭口?”我说道。

“有这种可能,但要找到也如大海捞针,我在网上找了,目前正在请信阳公安协助我找他。”婷婷说道。

“婷婷,你认为凶手是谁?”

“梁仕友的可能性最大,因为他雇佣的杀手临阵脱逃了,他又不能让丁岚继续活下去,只有他亲自动手。”

“婷婷,你认为丁岚在什么问题上直接威胁着梁仕友?”

“我认为梁仕友与邓大为的案子有内在的联系,而丁岚可能是中介人,邓大为可以为梁仕友硬扛,但如果丁岚被捕了,她就不会为梁仕友扛着,甚至还将他作为为自己立功的对象。”

“你这个分析很有道理,也符合逻辑。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没掌握到证据,而且这个证据很可能就根本没法找到。”

“老领导,这个并不很重要,重要的是梁仕友为什么谋杀丁岚,这才是梁仕友的死穴。他那么多的存款是哪里来的,这可以肯定地说与丁岚夫妇有直接的关系。问题是他们给他那么多的钱到底让梁仕友为他们办了什么事。”

“现在的问题是,丁岚人已死,而活着的邓大为已经知道他自己非死不可,他越是交代得快就越被判得快也就是越死得快,于是他现在一口咬定他已全部交代清楚了,他多拖一天就可以多活一天。”

“老领导,这个问题您应该能够让他开口。”

“我?我没那等本事。”

“您就把梁仕友如何谋杀丁岚的事给他讲一遍,他就会交代梁仕友的罪行,他在死前也要拉一个垫背的,也算为他老婆报了仇。”

“婷婷,你讲的很有道理,这着棋我一定走,我还要将邓大为是怎么戴上绿帽子的事也抖出来,因为男人最恨的就是戴绿帽子,来个火上加油。”

“也行,如果是真男人的话,戴绿帽子也是奇耻大辱,应该报仇,不知邓大为有没有男子汉的气节。”

“他知道他的时间不会很多了,这是报仇的最后机会,也是他这辈子最后一次挺起腰杆做回男人的机会,他应该会珍惜这个机会的。”

“老领导,在主要看您的手段了,您也不要太诚实,您以前不是喜欢经常看《三国》和《孙子兵法》嘛,也到了该用上一点的时候了。”

“婷婷,你尽量让信阳协助找到那个‘苟’,这很可能是他的姓。”

“我会的,老领导,那我就先回公安局专案组了。”

“好,有情况就给我电话。”我送走吕婷婷后,就立即约阿闵去津东别墅见面。我跟阿闵两人都喜欢我原来捡破烂的这个根据地。

我赶到津东别墅时,她也到了。她今天又恢复了往日的打扮,t恤衫牛仔裤,不带胸罩,戴副太阳镜,脸上一副玩世不恭的调皮相。

“阿唐,大概是突破性的好消息吧?”

“差不多。”我将吕婷婷的发现原原本本地告诉了她。

“这确实是个突破性发现,公安局那班人也真是饭桶,这么一个帐好竟搞了半年多都解不开。”

“阿闵,吕婷婷出主意要我将等大为激出来检举梁仕友。”

“从现在的情形看,这一招可能会奏效,那我们现在就去好吧?”

“怎么去?”

“当然是坐军用飞机去了,坐船哪有那么多时间耗?”

“那你立即联系呀?”

“先上汽车,在车里打电话,节省时间,包你有飞机坐。”

阿闵办是事总是那么顺利、总是那么高效率,当我们赶到军用机场时,飞机已作好了起飞的准备。于是我们一分钟也没耽误就上了飞机。

“阿唐,今天审邓大为由你主审好吧?”

“好,你是不愿意跟他讲他老婆偷情那些污七八糟的事情?”

“是的,你尽量把他积压在心里多少年的怨恨激发出来,让他做最后一搏。”

很快就到了莲屿岛,我们只喝了一杯茶就开始审等邓大为。他比上次又胖了一些,关在这里的犯人好象在住疗养院似的。

“邓局长,近来可好?”我笑咪咪地看着他说道。

“好,今天又有什么新问题要请教我?”这家伙也在笑,似乎比以前开朗了一些。

“你知道你老婆是谁谋杀的吗?”

“我在大牢里怎么知道呢?你们查出来了?”

“现在由我负责丁岚专案组的工作,我们发现有个警察跟你老婆的关系很不正常,你以前知道吗?”

“你是说我老婆与梁仕友那狗日的不正常?”

“啊,原来你知道,我还以为你被蒙在鼓里呢。”

“我只知道与我老婆有联系的警察除了吴大年外,就只有这个狗日的了,吴大年不会谋害我老婆。”

“邓大为,梁仕友与你有没有工作上的联系?”

“没有,但他经常给我老婆帮忙,因为酒店的麻纱太多,好多事情*他来摆平。”

“你老婆经常给他好处吗?”

“这种人的好处还能少得了?这个家伙贪得无厌,他让法我给他朋友批了两块地皮,他竟从他朋友那里拿走五百万好处费。”

“我们发现他与你老婆的关系超出了朋友关系。”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你是说他搞过我老婆?”他睁大双眼瞪着我,好像我曾经搞过他老婆似的。

“我们从他与你老婆的秘密联系方式和信息来判断,他们应该是情人关系。”

“那他为什么又谋杀我老婆呢?”

“你老婆如果不死的话,当时马上就要被拘捕了,她享受不到你这种双规待遇,梁仕友怕她把他卖了,所以,他知道消息后立即谋杀你老婆灭口,并制造丁岚自杀的现场,这也只要他才能做到。”

“啊,这就对了,这个狗日的王八蛋,老子如果有朝一日出得去的话,不剥他的狗皮就永远不姓邓。”

“邓大为,你将梁仕友的罪行揭发出来,比剥他的皮还重要。”

“唐总,我只能称呼您以前的职务。梁仕友有三大罪状捏在我手里,我已写好了,就放在我的枕头里面,我打算在宣判我的死刑时拿出来直接交给法院。”

“你为什么选在那个时候交代呢?”

“因为梁仕友也有*山,甚至比我的*山还硬,我不敢贸然行事。”

“现在你打算把揭发他的材料交给我?”

“我如果不想交给你就不会告诉你了。横竖是死,干脆也抓个垫背的。”邓大为笑了起来。

“邓大为,你不要太悲观,只要有一丝希望你就应该去努力争取,你认为横竖是死,万一有立功表现死不了呢?死刑也不是那么容易判的。”

“我现在已经不怕死了。心态平静得很。今天谢谢您告诉我梁仕友的事情。”

邓大为被押走了,他写的材料转交给了我们,阿闵今天闭口不开,现在她说话了:“阿唐,大功告成,回去好好庆祝一下。”

“好,总算有了实际性进展。”我说道。

军用飞机载着我们开始返航。

第二百零一章

我今天必须见女市长刘玫倩,她又要我中午去她官邸。我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什么意思。中午十二点半我才进入市府大院,刘市长家的门是开着的,她大概在忙着煮饭弄菜吧,她也真不嫌麻烦,如果是我,干脆叫外卖送到家里多省事。

我悄悄地走进她的客厅,不声不响地坐到沙发上,我看见茶几上已经泡好了茶,还摆着一包中华烟和一个打火机,看来她对我还是很重视的,一个市长对一个平头百姓这么客气,我以前连想都不敢想。但我不知道她对其他百姓也是否如此。

“老唐,您那么偷偷摸摸的干什么?”她优美的声音从厨房里送进了我的耳朵里,原来她已知道我来了,可见她也是个小精灵。

“我又不是小偷,哪里像您说的偷偷摸摸?我是大大方方进来的。要不要我帮忙?”我说道。

“最好来帮我挖苦瓜,我在学做苦瓜丸子,这是你的家乡菜,我也挺喜欢吃,就是太麻烦了点。”

“好,我都有好几年没吃到这道菜了。”我边说边走进了厨房。

“请你把那两根苦瓜切断了挖空,每一节最好大拇指那么长。”她一边剁肉一边吩咐我,就像我的老婆。反正我是个很听话的男人,于是我就拿起一把菜刀开始做她分配给我的工作。

“市长,用什么工具挖苦瓜里面的肠子肚子?指头又抠不动。”

“啊,你就用竹筷子挖好了,我没买专用工具,千万不要用手指挖,那会把手指挖坏的。”

“玫倩,我想问您一个问题行吗?”我先叫一声她的芳名,让她高兴高兴一下,不然又说我老‘市长、市长的’。

“我什么时候说过不行的?”她果然高兴得笑了起来,想讨女人的喜欢,就必须懂得女人的心理。我没其他什么本事,这点小本事还是有的,不然堂堂一市之长,怎么经常请我到她的家里做客呢。想必她也很欣赏我这点小本事吧,“我忘了您说没说过。我找您汇报,您怎么老是要我到您官邸来汇报呢?别人不了解还以为我是您的什么人?”

“你老唐不是那种为别人的话活着的人吧?至于是我什么人,别人认为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好了,我统统买单。”她边剁边说还边笑,身上围了一条白底蓝花的布围裙,很有几分家庭主妇的派头。我们两人在一起,气氛融洽得很。

“我今天想要告诉您的是,丁岚很可能是梁仕友杀的。”这是我找她的只要目的。

“你们大概还没有找到他杀人的真正证据吧?不然你就不会用‘可能’了。”

“确实没有找到他杀人的证据,但是我们有让他自己承认杀人的办法。”

“他有那么老实就不会杀死自己的情人了,你都有些什么办法能让他自己承认杀了人?杀人是要用命去抵的,他就是杀了人也不会承认,何况你们还没抓住他的证据。”

“除了让他自己交代外,我们确实再也没法找到他杀人的证据了,您很清楚,发现丁岚死时,他就在第一时间到了现场,他又是专案组的副组长,凡是对他不利的线索都被他掐断了,所以现在想找出凶手当时留下的蛛丝马迹是不可能的了,我们只能用丁岚与他的厉害关系这个办法来迫使他就范。”

“你说的这些‘厉害关系’厉害到什么程度?”她对我的话信心不很足。

“厉害到足以让不可一世的梁仕友低头认罪。”我说这话的底气也不很足。

“真有你说的那么厉害的‘厉害关系’吗?你就举一条出来我听听。让我来衡量够不够‘厉害’的分量。”

“好。”我不小心将一节好漂亮的苦瓜给挖破了。我说道,“前年中秋节,有一个外地人在巴巴诺丝大酒店吃饭,结果这个人吃完饭趁没人注意时不买单就准备开溜,却被服务员发现了立即告诉保安,保安抓住这个人就打,不知什么原因,才打了几拳头这个人就突然死了,丁岚吓哭了,立即将梁仕友找来,梁仕友并未立案,连死者的家属都没找到,就以酒后心脏病发作瘁死送进了火葬场,”这就是邓大为揭发梁仕友的三大罪状之一。

“难道当时就没请法医来检查?”刘市长问道。

“梁是友叫了一个与他最熟悉的法医走了一下过场,然后他们就开始喝酒去了。”

“真是草菅人命。这一条说明他循私枉法,但不能证明与后来丁岚的死有关。”

“是这样,但这足以证明梁仕友与丁岚的特殊关系,因为暗杀丁岚的凶手如果与与丁岚没有特殊关系就不可能在丁岚喝醉了酒时能进入的她休闲室作案。”

“这倒可以证明他们的关系不一般。但不能作为杀人的证据”

“好了,苦瓜全部挖好了,要不要洗一下?”我的任务完成了。

“你说呢?”她突然瞟了我眼,那眼情要多怪就有多怪。

“那我就洗一下,您的肉剁好了没有?”

“老唐,哪有这么骂人的?”

“我什么时候骂了您?”

“你刚才说什么了?”

“我问您的肉剁好了没有?啊,是我造句不当,不是有意的,请市长大人宽恕。”

“剁好了,我们两个人比赛看谁充得快?”她把剁好的肉泥放在桌上。

“这里面都放了些什么佐料?”

“你平时最喜欢吃的都加进去了,包你满意。”

于是我们就开始往苦瓜里面充肉泥,叫馅也行,看起来很简单的工作,可做起来却并不简单,总是填不满,因为里面有空气。

“老唐。你们准备什么时候拘捕梁仕友?他的罪行很多,但在谋杀丁岚这件事上的证据还不足,我建议你们还是再加大力度继续侦察。”

“现在还没确定什么时候抓他,如果他有什么反常行动,我们就立即抓他,如果他没有什么异常举动的话,就让他再多当几天副支队长。我们全力以赴在找他的杀人证据,拘捕他的罪证早已足够了,现在就是缺少他谋杀丁岚的证据,我们这个案子又叫‘丁岚秘密专案组’,如果不抓到谋杀丁岚的凶手,哪怕是抓十个梁仕友我也交不了差。”

“对梁仕友的问题我前不久单独向市委书记作了汇报,并将你的意见也转达了他。他说支持我们秘密专案组的意见。”她看着我问道。

“这就让我更放心了,我最当心的就是其他部门的介入。等我们将所有犯罪嫌疑人全部抓起来以后,他们愿怎么介入我都没意见。”

“老唐,你们从现有线索上分析,梁仕友一案是否还牵到市里的其他干部?”她有点忧心忡忡。

“目前还不能确定,但按邓大为的说法,梁仕友在市领导层里是有后台的,我想也应该是这样,因为对他的提拔有暗箱操作的现象。”

“你能具体到人吗?”

“现在还缺乏证据,这种话是不能随便说的。”

“我真不希望再牵出官员来,否则我们在老百姓心中的威信就大打折扣了。”她说道。

“树欲静而风不止,这是一个不以您的主观愿望为转移的客观事物,党纪国法那么多、那么严,但就是有些人偏要以身试法。就说这个梁仕友吧,难道他不懂法?”我说道。

苦瓜丸子充好了,一共十八个,摆满了一大盘。她现在开始煮,既不炒也不是煮,而是黄焖,这要有点烹调基本功夫,因为既不能烧焦,又不能煮烂,还必须焖熟,特别是苦瓜里的馅,它不能直接接触到锅底,是很难得焖熟的。她站在灶台前焖,我就坐在她旁边抽烟。

“老唐。这个案子最好是在七月份以前彻底破获,因为八月份就是北京奥运会了,你明白了我的意思吗?”她看着我笑道。

“我还要去北京观看奥运会开幕式呢,我哪能拖到八月份去?”我也还给她一个笑。

“你订票了?”她问道。

“您也想去?”我问她。

“谁不想去?只是身不由己,还不知有没有这个八字?”她一分神将一勺水当作油淋入铁锅的周围。我高兴得呵呵大笑。

半个小时才将苦瓜丸子焖好,又炒了三盘其他菜才开始喝酒,酒是冰冻啤酒,今天这读顿饭吃得很开心,很舒服。吃完饭后我们都要去上班,于是她送我上车后,她自己也向办公楼走去。

第二百零二章

新上任的进口部部长夜来娜今天请我吃晚饭,说是为了感谢我让她如愿以偿,当上了进口部的部长。谁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反正我这个人也好说话,有酒喝就去。

这个女人请客也真会找地方,竟找到离城四公里远的“八里山庄”。这个地方我从未去过,但它的名气很大,一是风景优美,二是服务周到,再就是价格忒高,不是达官贵人,只能望庄止步。

约定时间是晚上八点钟,今天又是周六,这里的生意确实不错,停车场的高级轿车就停了百十辆,我的车也不算很寒酸。夜来娜坐什么车来我不知道,但她绝不会委屈她自己的,否则她就不会约我到这种高消费店子来了。会赚钱的女人更会花钱,至于她用什么手段赚的钱谁也不会去介意。世界上的好些亿万富翁,曾经当过海盗、做过毒品,女人甚至卖过淫,可你当时并未逮住他们,他们中的有些人发了财后金盆洗手,摇身一变成了《财富杂志》排行榜上赫赫有名的亿万富翁,如今人们见了只是低头哈腰,哪里还会去追究他们原来当过海盗、做过毒品、卖过淫没有?这个世界就是这样的,这世界上的好些富人就是这样的的,但并非所有富人,就像富人并非所有为富不仁一样。

夜来娜比我早到。领位小姐将我领进“608”包箱。这里的包厢全部按房号取名,没有那些肉麻的名字。这点我很喜欢。

“请坐,老板。”夜来娜见我走进包厢,她立即起身迎道。

“我没迟到吧?”我并没立即坐下来,我也不知道我到底迟到没迟到,因为我忘记看时间了。

“正好八点钟,很准时,君子也。”她说道。我心里想:如果再晚到一分钟,岂不成了小人了?好险,原来君子和小人就相差这么一点点?

我有怪毛病,总喜欢先仔细观察一下与我一起进餐的女人的打扮,今晚自然也不例外。我喜欢正面看别人,而且还要睁大两只眼睛看,好些女人被我看得不好意思,当然也有人说我贪色的。我不管别人怎么议论,我始终我行我素,因为我正如女市长所说的,我不是为别人的话活着。

她今晚打扮得很仕女,她的红头发都盘到的头顶上,还别上一朵金花。穿的是白底蓝格子男式短袖衬衣,胸前松开两粒纽扣供高耸的乳房乘凉,下身着白色休闲裤,最漂亮的就是那条黑色金边腰带,将她优美的身段衬托出来,给人以高贵典雅的感觉。

“您喜欢我这身打扮吗?”她的眸子迎着我的眼睛说道。

“喜欢。”我这是实话实说,一点也没有奉承她的意思,我这才坐下来,我不坐下来她自然也不敢坐下来,她若坐下来我就无法欣赏她的全身打扮了.

“我听别人介绍说,这个‘八里山庄’是本市最好的酒点,这是我以下属的身份第一次正式请您吃饭,所以我特意选在这里,希望我的顶头上司喜欢。”

“谢谢您这么费心,这里的环境确实不错,只怕收费也不菲。”我是捡破烂出身的,三句话不离本行,无论是以前的穷还是现在的高薪,但我始终不会忘记自己的从前,这也是我始终站在无产阶级一边的原因。

“老板,人来到这个世界上不过就是几十年,该享受的就应该享受,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东西并不是为某个人准备的,其中也包括您和我都占有一份。这是个好地方,因此也有我们两人的份额。钱嘛,按中国人的说法只是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既然是这么个无关重要的东西又何必去斤斤计较呢,您说我讲的对吗?”

“又对又不对”,我说道,“因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好东西都是为富人准备的,并没有穷人的份额,假如你夜来娜小姐是个穷人,你今天进得来吗?你能享受得到你的份额吗?”

“老板,您的话是哲理,我的话是道理,是的,如果我们身上没有大把大把的钞票,就走不进这道门。所以我们必须不择手段地去赚钱,钱,只有钱才是贫富的分水岭,才是贵贱的试金石。”

“妙哉,精彩。”我笑道,“我今晚是沾你的光才爬过这座分水岭的。”

“老板,您到底最喜欢饮什么酒?别人告诉我您独钟‘二锅头’?”我心里想,这个告诉她的人起码不怀好意,因为我只有在最烦躁的时候喝二锅头.

“因为二锅头便宜,穷人喝得起,而且喝了头不痛,再就是因为我也出身穷人家庭,而且自己这辈子当不了富翁也没准备去当富翁,所以就跟二锅头交上了不解之缘。”

“老板,看来您对我的某些人生观点持批评态度?因为我生活在发达国家,接触到的都是达官贵人,我羡慕他们,所以我就下定决心尽自己毕生之力爬上金字塔,能爬多高就爬多高。”

“夜来娜小姐,你现在爬上去了没有?如果爬上去了又爬到第几层了?”我阴阳怪气地问道。

“现在还没爬上去,不过快了,已经爬到金字塔的脚下,触摸到它的基石了。”

“那你就好自为之,千万摸松手,不然就前功尽弃。”我挖苦她道。

菜上来了,酒也上来了,有f国白兰地、威士忌、有中国茅台、五粮液、还有北京正宗二锅头。另外还有几种啤酒。好像我是专门来品酒的。这个女人望着我笑而不语。意思是问我到底喝什么酒。

“二锅头。”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老板,您这是存心欺负我吧?”她终于说话了。

“那就由你说了算,你喜欢喝什么就什么。”

“啤酒好吧?”

“好”。

她知道她是个女酒鬼,而且可以同时喝几种酒,据说有不少男人就败在她的酒杯之下。不过我不怕,因为我现在是她的顶头上司,她现在还有求于我。

我们没叫侍者侍侯,于是她自己先拉开一听啤酒放到我面前,然后再拉开一听放在自己面前,再按这个次序又倒进玻璃杯子里。我也不推让,反正她是我的下属,又是女人,开瓶倒酒天经地义。

“老板,先敬您的酒,谢谢您的知遇之恩,谢谢您的栽培之情。”她很懂礼貌地站起身来,毕恭毕敬说这番话。

我心里自是好笑,我也不什么时候知遇了她、栽培了她,但我还是还以礼貌地说:“夜来娜小姐,我只做了我职权范围内的事情,还劳你这么破费,真不好意思,受之有愧,谢谢。”别人客套我亦客套,中国人的客套是世界最出名的,也是其他国家最学不来的,因为中国人常常在客套中暗藏杀机,也就是人们常说的杀人于无形。我对别人的客套往往出自内心,因为我不很狡诈,但也决不是那么老实。因为做人太老实了就会一事无成,世界上好多惊天动地的大事都是*阴谋诡计成功的,所以我的客套同她的客套性质就大不一样。

“老板”,我也不知道她今天怎么突然叫我老板,我也不制止她,因为老板充其量也是一个符号,世界现在上的老板,特别是我们中国的老板几乎占到十三亿人口的百分之几十,有的一家五口人里面就有十多个老板,因为有的一身兼若干个老板。她说道,“蓝楼的商务宾馆总经理是不是叫柯迩?”

“是的,怎么了?”我不知道她为什么明知故问。

“昨天商务宾馆报了一批进口烟酒,我见清单上签的名就是这个叫柯迩的人,他是哪国人?”

“他是e国人,来中国很多年了。”我知道夜来娜是在故意放气象风筝。

“他跟我的职务哪个的大?”

“你们是平职,一样大。”

“啊,我想过几天去拜访他可以吗?”

“没有不可以的,任何人你都可以去拜访。”

“我们新潮流的职员中老外多不多?”

“不很多。”我已感觉到她的下文应该是个阴谋。

“我想成立一个老外俱乐部,休息日好有个地方轻松一下。”

“你这个想法很好,我会支持你的,但必须有个书面审批手续,因为在中国成立任何团体都必须审批备案。”

“那好吧,如果能搞起来,我就报到您那里去审批。不过我有一个请求,您必须担任这个俱乐部的主任。”

“我又不是老外,名不正言不顺,怎么能担任主任呢?”

“我想搞的这个俱乐部就要像联合国那样,当然也应该有中国人参加,您是总工会主席,又是常务副总经理,您不为头谁敢为头?”

“今天先不说这个主任,等你把事情做到有眉目时再讨论好吧。”

“也好,我有空时就进行联络,只要有三几十个人参加就可以了。”

这顿饭吃了将近两个小时,今晚她的表现很好,没给我惹麻烦,她的目的也已达到,她的行动就要开始了,这都是我和阿闵她们最关心的事情,不怕她动,就是怕她不动。

第二百零三章

在梁仕友的问题上卡住了,尽管掌握了他很多罪行,但就是在谋杀丁岚的重大问题上无法突破,吕婷婷突破了丁岚的密码。但还没找到在qq里给她留言的人。因此才打通的路又被堵死了。时间对于我来讲已经不容我再拖了。从梁仕友的人际关系看,只有两个大龄女人与她最为密切,一个是丁岚,再一个就是贵族夜总会的老板娘何芳,一个已经被人杀了,而且很有可能就是梁仕友杀的,另一个现在还活着,还在被梁仕有利用,她也在利用梁仕友。这两个女人相互之间以前有没有什么联系?我昨晚在分析案情时突然想到这个问题。于是我对韩冰冰说出我的想法。

“组长,您这个想法很值得落实。”冰冰听了后说道。

“怎么个落实法?抓起何芳来问?秘密访问?还是另有高招?”我看着她说道。

“另有高招。”她笑道。

“什么高招?让她请我喝酒?”

“组长,您太聪明了,只有您亲自出马这一高招。”

“我与她素昧平生,她又怎么能无缘无故请我喝酒呢?”

“这一步由我来走,我保证她心甘情愿请您喝酒,而且还亲自陪您喝酒。”

“她吃错药了?”

“对,就是吃错药了,她现在正为吃错药而找后悔药,急得像热过上的蚂蚁。”

“我听不懂,你最好说清楚一些。”

“她要梁仕友叫人砸了与她竞争的两家夜总会,砸店的几个组织者都不见了,她也知道梁仕友为这事很着急,而且还担心梁仕友到时候把责任全部推到她头当来,甚至会做出什么对她不利的事情。”

“冰冰,你还是没说清楚她怎么会请我喝酒?”

“这个您不要管,您只准备应邀赴约喝酒就是了,但对她的话您必须随机应变”

“你用什么办法?”我还是不明白冰冰这丫头的诡计。

“组长,天机不可泄露。”她嘻嘻哈哈一笑了之,不过我还是相信她的办事能力,这对于她来讲可能只是小儿科。

事情就是那么怪,今天下午我就接到小港镇贵族夜总会老板娘何芳的电话,邀请我当晚去她的夜总会做客。我半推半就,她一求再求,最后我就盛情难却似地答应了她的邀请。我立即在手机对讲功能区对冰冰说道:“冰冰,你的阴谋得逞了,何芳请我今晚去她夜总会做客,你去吗?”

“组长,人家可不是什么老板娘,她就是这家夜总会的法人代表,名副其实的大老板。她请您的客,并没要您带灯泡。祝您满载而归还是凯旋而归呢?”这丫头嘻嘻哈哈地笑道。

“不要抱太多希望,她到底与丁岚有没有联系这只是我们目前的猜想。”我说道。

“反正又不要您掏腰包,有吃有喝有女人陪,她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就是太胖了一点,不过胖也有胖的好处”这丫头没完没了。被我挂断了。

我只答应何芳晚上去,并没约定具体时间,早点晚点都随我,所以行动自由得很,但思想却一点也不自由,老在考虑、如何让她说出她与丁岚以前的关系来,而这种关系目前只是我的一厢情愿。一边开车一边思考这个棘手的问题,不知不觉就到了小港镇,就到了我最不喜欢的这个贵族夜总会。

大堂值班经理一听到我的名字,立即向我鞠躬敬礼,并亲自陪我上到三楼的内部包厢。何芳正在里面候着。立即笑脸相迎,握手言欢。

在监控录象里我见过她几次了,现在她站在我面前时似乎比录象里好看一点,就是粉底上得太厚了,就像做家具油漆刮底漆那般,笑起来时皱纹裂开一条缝,我很担心那粉底会脱落掉下来。对她的欣赏我只睃了一眼,但也没太多的反感。她的服饰还是很不错的,搭配也比较讲究,胸脯似乎过暴,给人有点沉重感。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唐总经理,您的光临,让本店蓬荜生辉,快请上坐。”

“接到您的邀请,有点受宠若惊。贵族夜总会的女老板身价就更高贵了。”我说道,我自己觉得我的话有点肉麻,我在心里骂自己混蛋,为什么把这么好的话送给这么个坏女人。

“唐总经理,请用茶,您是吸烟的?”

“啊,您这里不禁烟?”

“本店之内,您所到之处都可随便吸烟。”

“谢谢。”我肚子里却说:我才不管你禁不禁烟呢,去人民大会堂开会我还要抽烟,在乎你这么个巴掌大的店子。她还没讲完我已点燃了烟。

“唐总经理,听说巴巴诺丝大酒店的生意相当火红?比丁岚时期好多了?”她的话很不中听,什么丁岚时期,狗屁,但她这个话题很值钱,起码能值一百万元。

“过得去吧,您认识丁岚?”我该好好拽住这一百万元。

“何止认识,我们还像亲姊妹一样的好朋友。”我听了该呢感更加高兴。

“好人命不长,她死得真冤。”我这话说得看似矛盾其实很有水平。

“她确实是个很能干的女强人,比她老公邓秃子强多了。”这个女人对邓大为竟这般的无礼,想必是邓大为一定在什么地方对罪了她,我心里在为邓局长鸣不平。

“我与丁岚不很熟悉,在她三十六岁生日那次宴会上好像没见到您?”我说道,我与丁岚不很熟还去给她做生日,这不是明明说我跟她很熟吗?这种话只有聪明人才能听得懂,我想何芳不应该是个蠢女人。

“她六六大顺时我正好不在国内,是我男人去的。”

“啊,今天没缘认识您先生了。”

“他呀,是个大老粗,见了生人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他很少来我这个夜总会。”

“`有您这么位女强人当家,他享点清福岂不更自在?何总,您跟丁总的年纪差不多吧?”

“她比我大四岁,照您这么讲我不是很显老?”我真后悔我又说错话了,我不应该说他们俩的年纪差不多。

“丁总也真让人怎么去想也想不通,那么大的酒店,生意又那么火,为什么轻生呢?”我好像自言自语,又好象在跟她讨论这个问题。

“唐总,您已经是我何芳的朋友了,在朋友面前我不讲假话,丁岚其实不是自杀的。”

“什么?不是自杀的?公安局的人都说她是吃安眠药死的。”我故做惊震地瞪大眼睛。

“这实际上是烟幕弹,您刚才不是说了吧,她那么大的酒店,生意哪么好,她为什么自杀?”

“何总,也可能与她老公当时被双规有联系吧?”

“一人犯法一人当,有什么联系?她老公到现在都没被检察院逮捕,她有什么理由那么早就自杀,她当时给我打电话说,她在全力以赴跑她老公的事,她哪里有丝毫自杀的征兆?”

“难道真的是他杀?她只是个女人,谁又这么下得手呢?”

“唐总,能杀得了她的人只有最熟悉她的人,因为安眠药就放在她的饮料里,而且是在她喝醉酒时让她喝下去的。”

“何总,您怎么这么清楚?”

“她的一个朋友正好也是我的朋友,他又是经手这个案子的刑警副支队长,您说我清不清楚,对你们那个市的事有的我可能比您还清楚。”

“啊,这个当然,这么说来,这个案子应该可以破了呀?怎么现在还没破呢?”

“唐总经理,世界上没破的大案冤案并不因为是破不了而成为死案,好些千古冤案直到现在人们还在为当时能破而不破鸣冤。”她这番话很不简单,说明这个女人看问题很有眼光。

“何总,我终于听明白了,不是破不了而是不想破或者不能破。”

“唐总,这些话只能我们私下聊聊,在外面千万说不得。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这个自然,何总经理,这也说明一个问题,交朋友千万要谨慎,特别是你们女人交朋友就更加如此。”

“唐总,我现在也在为交错朋友在吃后悔药啊。”她叹道。

“您何总这么冰雪聪明的人不可能交错朋友吧?”

“是人都有不谨慎的时候,百密还有一疏。”

“是被朋友骗了钱?”

“钱倒是小事,我就是怕步丁岚的后尘。”

“那您就得特别小心了。”

“唐总,我最好的朋友给向我介绍说您是最值得交的朋友,所以我才冒昧地邀请您来我这里做客,我想请您给我帮个忙。”

“何总,只要我能够帮到的,一定尽力而为,请您直说”

“听朋友讲您在你们市公安局领导层里有好朋友?”

“公安局里我最好的朋友就是吴副局长,他是主管刑事的。”

“我想知道他们刑警支队的副支队长梁仕友的情况。”

“那方面的情况?”

“我在上面说的丁岚那个朋友也是我的朋友就是指他,我刚才讲我担心步丁岚的后尘,也是怕他计算我。”

“您的意思是要我了解他的为人?”

“是的,让您费心了。”

“举手之劳,我在下周之内一定答复您,我希望您在他面前千万不要有对他不信任的表现。”

“这个我会注意的。拜托了,敬您一杯。”

我跟何芳边喝边聊了将近两个小时。我不知道韩冰冰用什么办法又是通过谁向她介绍我的,她对我的信任大大超出了我的预料。

第二百零四章

奕奕今天生日,就我一个客人,因为只有我一人知道她的生日。昨天我对她讲去饭店吃饭,她却坚持要在自己家里吃饭,并要我一定在晚上八点钟准时到,不然她会生我的气的,这是她第一次这么威胁我,我很喜欢她这个威胁。

女孩子喜欢什么、需要什么,我几乎比她们自己还清楚,我这点基本功来之不易,也是我最讨她们喜欢的地方之一。今天上午我几乎忙了半天,专门给奕奕选购她的生日礼物,这是我给她做的第一个生日,我很器重她,她也很敬重我,所以我决不会亏待她,我的薪水除了自己的开销,几乎全花在我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身上了,其实她们并不在乎这些。

晚上七点五十八分我就到了她的家了,其实也是我的家,原来是王小丫的家,她牺牲后我就用她当时购房的双倍价买了下来,将钱汇给她妈妈,让她妈妈在青岛买了一套住房,我并没告诉她妈妈这一些,王小丫生前对我一往情深,她是为了我献出自己宝贵的生命的,这也算是我对她的一点报答。现在我将这房让奕奕住着,她硬要我留下一套房门钥匙,我随时都可以进来,所以也就像我自己的家。

“奕奕,生日快乐。”我进门就说道。

“只要与先生在一起,就是不过生日也快乐。”她搂住我又是撒娇又是做她喜欢做的小动作,连我手中提着的礼品袋和生日蛋糕都没顾不得上接住.

“这是给你的生日礼物。”我将蛋糕放在桌上后,松开她一只手,将一个首饰盒塞进她手中。

“等会再要那个礼物,我先要这个礼物。”她说完继续做她没做完的系列动作。她今天穿得很漂亮、很开放,我这是第一次见她穿得如此性感,如此娇美。

“奕奕,你今晚特别的美。”我抚摩着她的秀发说道。

“给先生您的礼物。”她红着脸羞涩地说道。

“快看看我送的是什么礼物?”我有意引开她“哇,这么漂亮的项链,谢谢先生。”她终于松开了我。

“我给你戴上去好吗?”

“好,先生,这个红宝石做的‘心’,周围全部是钻石?这花了您不少钱吧?”

“只要你喜欢就好。”我给她戴上去后说道。

“先生,您现在的任务就是坐在这里饮茶、抽烟、听音乐,我去厨房弄菜,一会儿就好。”她笑盈盈地看着我说道。

“奕奕,今天你生日,我来炒菜。”我边说边走进厨房。

“先生,这不像话吧?哪能让你炒菜?”

“这有什么不像话的,我差不多快一年没下厨房了,今天就要露一手,当生日礼物送给你。”我边说边挂上她的围裙拿起锅铲就动手。她就在一边当下手。

“先生,今天我真太幸福了,生日能吃到您炒的菜。”

“还不知好吃不好吃,你先不要表扬我,我这个人最经不起表扬。”我边炒边说,这是爆炒肚片,火要猛,油要多,料酒要好,动作要快。

“先生,您真伟大,干什么事情都很能干,这炒菜的动作和架势就像一个大厨师。”

“奕奕,你妈妈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还有你两个弟弟?”

“妈妈昨晚就打了,生怕我忘记自己的生日,她要我吃一餐好的。大弟弟是中午打的。小弟弟也打了。他们都要我好好感谢您。特别是妈妈还问您的家里情况,弄得我真不好意思回答。”

“你家里还好吧?”

“有先生的关怀,一切都好。”

“代我转告你弟弟,要他们发奋读书。”

“先生,快炒呀,烧焦了。”奕奕尖叫道。我刚才思想分神了,竟忘记了手上功夫,将肚片烧焦了。

“没事,烧焦了还香些。”我大笑道。

“先生,您现在去洗脸洗手,我来摆盘子,奕奕的生日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

“都快九点钟了,肚子饿了没有?”我笑道。

“不饿,跟您在一起,不吃饭好像也不觉得饿似的。”

十道菜,摆了满满一桌。不过每道菜的分量都不多。

“先生,有几种好酒,到底喝什么酒?”

“今天是你生日,你喜欢喝什么酒就喝什么酒。”

“我不,先生您喜欢喝什么酒奕奕就喝什么酒。”

“那就喝干红好吧?”

“好,云南红好吧?”

“好,先祝我的助理奕奕小姐生日快乐。”

“谢谢先生的祝福,有先生的关怀,奕奕永远都快乐。”

乖女孩什么都乖,女强人什么都强,奕奕是个乖女孩,不久就将成为中国女强人,并将跻身世界女强人之列,这是我对她的期望,也是我这辈子要培养的两个女强人中的第一个,我爱怜地看着她说道:“奕奕,我对你的要求你忘记了吗?”

“哪敢?奕奕一日三省吾身,生怕有负先生的重望。”这小妮子的嘴巴真甜。有她在身边我起码要多活五十年。

“新来那个进口部的部长到你那去过吗?”我问道。

“她上任的第二天就向我‘请安’了,她说她听人讲新潮流的女人中,除了黎总就我的权力最大,她还说我‘权倾朝野’,几乎把我气晕了。先生,不过她的人确实漂亮,与黛部长难分高低。”

“她并没说错呀,在新潮流,你的全力仅次于我,比黛丽还大。”我笑道。

“先生,我现在才体会到权力的压力,我每当批复一个文件后,总要下去检查好几次,看它的效果,生怕出错,生怕造成损失。”

“权力的真正含义就是责任,谁给你的权力你就得对谁负责,权力越大压力就越大责任就越重。每一个人都必须正视手中的权力、珍惜手中的权力,千万不要利用手中的权力谋私利。”

“先生,奕奕一定在任何时候都牢记先生的教诲。”

“奕奕,你晚上主要做些什么?”

“主要是学习,现在重点在自学英语和管理。”

“你的英语不是达到六级了吗?”

“学去止境,怎么能满足于六级?先生,我今天又长大了一岁,我想向您讨教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我不一定懂。”

“我们新潮流网站有个《我也想做武则天》的专栏。我也喜欢那个专栏,我最近看了有关史书,对这位中国历史上空前绝后的女皇帝的好些做法很迷惑。”

“讲我听听。”我对这个问题也有兴趣。

“她的人很美、有才华、很能干,大抱负、心很黑、手很剌、具备了改变历史进程的所有条件,因此她实现了自己的野心。我不解的是,她最后为什么还政于李,废了武家皇朝?”

“这个问题是史学家们研究的重点课题,我也不懂历史,但如果要我班门弄斧的话,主要是出于三个原因。一是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她使用那种残酷血腥的手段夺取皇位已是大逆不道,她不能再传给武氏后人;其次就是她找不到能接得了她的班的武氏后人。做皇帝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就连太平公主也不具备做皇帝的条件,因为她的心不狠,手不剌;最后就是让后人给她一个公正的历史评价。这个女人做了好些事情直到现在也无法解释“好比说?”她望着我。

“好比说,她的无字碑,好比说她的坟墓现在也没有办法能打开。”

“先生,谢谢您的论述,正确与否就留给后人去评价吧。”

“奕奕,你也想做武则天?”我笑道。

“我既没那个野心,更没那个能力。您不是期望我做女强人嘛,所以我就找了一个最强的女强人来研究。”

“为什么在我们新潮流的白领精英那么多,中层部长的百分之八十都是女的,这可能与新潮流网站的这个专栏不无关系。”

“先生,奕奕敬您双杯,感谢先生对奕奕的培养。”

“奕奕,最后能不能出人头地,关键还看你自己,我只是给你创造机会。但有一点你必须注意,不能苛求,不能像练武功那样走火入魔。”

“奕奕记住了,凡事不能苛求。”

“特别重要的是手首先必须树立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做贡献的目标,如果为了一己私利那就太不值得了。”

“先生,奕奕记住了。我一定做一个有于国家、有益于人民的女强人。”

“好,为有益于国家、有益于人民的未来女强人干杯!”我笑道。

“为先生的健康干杯!”

尽管奕奕要陪我聊到天亮,但我还是在十二点以前离开了,因为我干女儿还有一个六条家规管着我,我还没被她真正罚过,今晚也不想。

第二百零五章

今晚我和阿闵、龚丽娜三个人在蓝楼龚丽娜的副总经理室收看夜来娜会见柯迩时的监控录象。根据阿闵的情报,今晚他们将在柯迩的总经理室见面。时间约定在晚上十点钟。我们提前来到了蓝楼。

“唐主席,您这个进口部部长确实漂亮,她一定很喜欢您吧?”龚丽娜说道。

“我倒没注意到她是否漂亮,她要是喜欢我,我就要倒大霉了,她可是个恐怖分子。”我淡淡地说,因为在女人面前,不能说其他女人很漂亮这类话。

“阿唐,听说你同意她筹建老外俱乐部?”阿闵问道。看来阿闵和龚丽娜对这个女人都很感冒。

“是的,这样便于她活动,也便于我们掌控。”我说道。

“离北京奥运会开幕的时间越来越近,他们现在的活动也将会越来越频繁,所以我们也要加大对他们的监控力度,我已用三个人专门监视安娜。龚媛也对柯迩原来的那五个恐怖分子实行全天二十四小时的监视。并已准备在魔鬼别墅随时关押恐怖分子。”阿闵说道。

“对付这几个人好办事,现在的问题是我们还不知道的、还不认识的、还没入境的恐怖分子。”我说道。

“阿唐。你的任务最重,你既要直接掌控安娜,而且他们在境外的头目很有可能想要见你,所以你要做个思想准备。”阿闵说道。

“我不见他,也不要做什么思想准备。”我说道。

“阿唐,上次我两人不是讲好了吗?”

“上次是上次,现在是现在,我不想涉及这些将来很难洗清自己的事情,我现在连把夜来娜弄进来这事都好后悔。”这也是我的内心世界。因为无论是中国还是外国,就有不少特定与敌人接头或者打进敌人内部的特工后来因洗不清自己的问题而因此坐牢甚至掉脑袋。

“阿唐,你不能后退,你要相信我们的党。”

“我这辈子都坚定不移地相信党,可到了那个时候,党就不一定相信我了。”

“我看你们现在先不说这事好了,戏马上就要开场了。”龚丽娜说道,果然屏幕上出现了夜来娜。她今晚是全身高管的打扮。

“唐主席,您怎么叫安娜为夜来娜呢?”龚丽娜问道。

“那我为什么叫你为龚丽娜呢?你现在不叫龚媛吗?”我笑道。

夜来娜准时走进了柯迩的办公室,柯迩立即起身相迎,很是客气和热情。尽管他们认识,但还是使用了联络暗语:夜来娜:“您太太没来中国?”

柯迩:“我太太去了美国。”

夜来娜:“有威士忌吗?”

柯迩:“只有白兰地。”

他们的联络暗语对完了后,夜来娜才坐下来说道:“你这里说话安全吗?”

“跟白宫差不多。”柯迩笑道,“喝点什么?”

“饮料。”夜来娜说道,“现在已是六月份了,阿大要你聘请三个中国青年女工。”

“要女人睡觉?”柯迩瞪大眼睛。

“女人比男人目标小,便于行动。”

“可女人胆子小,一遇到事情就吓得尿裤。”

“混帐,你见我尿过裤吗?”夜来娜被柯迩的话激怒了。

“我的姑奶奶,我又不是说您,我是说中国女人。”

“好了,请的人必须符合以下四个条件:第一、家里困难,要钱不要命的;第二、长相漂亮,行动敏捷的;第三、本人家里有人可以扣为人质的;第四,有一定文化会说几句英语的。”

“这四条中的第一条不好确定,我怎么知道别人要钱不要命呢?万一人家钱也要命也要呢?”

“你是组长,连这点观察能力都没有怎么能判断大事?”柯迩自讨没趣。

“请人给多少薪水?”柯迩问道。

“你以为是请工人每月多少薪水?我们请的人只用三个月,一共三万块,先每个月付两千元的生活费,其余的完成任务后一次付清。”夜来娜硬板板地回答。

“以什么名义请人呢?”

“长途贩运。”

“女人怎么贩运呢?万一别人不相信以为是骗她们卖淫呢?”

“你真是饭桶,别人的嘴巴会说话你的嘴巴就专门吃饭的?”柯迩又讨了个没趣。

“新潮流的工人可以请吗?”

“绝对不能,尽量不要本省的,来这里打工的外省女人多得很,给那么多钱还怕请不到人?特别注意秘密请,不要贴招聘启事,不要请人代理。”

“什么时候办好?”柯迩是故意这么问得详细的,因为他知道我们正在看监控,这是他立功赎罪的机会。

“半个月内必须请好。”

“请到人后又怎么安排呢?要不要给她们安排住宿的地方?”

“给她们在闹市区租一套好房子,不要在偏僻的地方租。”

“记住了,我以后有事找你可以打电话吗?”柯迩问道。

“可以,就按我这个号码打,这是给你的卡,你也只能使用这张卡,听好了,我和你的这两个号不能对其他任何人使用,这是纪律。”

“知道了,阿大什么时候来?”

“你违反纪律了。”

“你上次告诉我在行动以前他会来中国跟我商量具体行动细节的呀,我为什么不能问?”

“他如过来,他也不会提前告诉我,更不会提前通知你。”

“那好吧,我也不稀罕他来。”

“柯迩,唐副总经理对你怎么样?”

“不怎么样,公事公办,没什么私人交情,与他有交情的都是些美女,将来也可能会包括你。”柯迩没好气地回答。

“唐主席,柯迩说得好准。”龚丽娜这死丫头插嘴道。

“嘘!”阿闵制止龚丽娜的话。

夜来娜继续问道:“唐副总经理与当地警方的关系怎么样?”

“我从没见过他与警察有往来。”

“当地派出所的人经常来检查吗?”

“不报案,不请他们,他们从不来,只有到年终时来检查安全设备和安全制度。”

“n.鲁思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家伙喜欢在外面喝酒,喝醉了就发酒疯跟别人打架,由于那次是在餐船上喝酒打架,掉进海里溺水而死。”

“那到该死,这家伙的个性太粗鲁了。”夜来娜骂道。

“他活着也没帮我什么帮,有时还帮倒忙。”柯迩向死人卸气。

“我准备搞一个以外籍职员为主的俱乐部,你们几个都参加,便于联系。”夜来娜说道。

“好吧,您想吃夜宵吗?”柯迩可能又要自讨没趣了。

“我人都要走了,还吃什么夜宵,刚才怎么不安排?”夜来娜果然发火了。

“我看时间还早,谁知道您这么急着要走呢,对不住。”柯迩辩道。

“我走了,不要送。”夜来娜边说边出了柯迩的办公室。

龚丽娜关闭了电视机后说道:“我也叫夜宵去,我可不想像柯迩那样挨骂。”

“有牛、羊肉没吗?我好想吃点炖牛、羊肉。”阿闵说道。

“这不难,马上就到,里面还放了大把的老姜、桂皮和麻辣。”龚丽娜说道。

“难道我就那么有口福?”阿闵盯着龚丽娜。

“谁叫您是我的上司呢?唐主席,您还有特殊要求吗?”

“再加一大盘凉拌黄瓜,要放山西陈醋和四川老干妈。”我说道。

有吃有喝有事情商量,这比什么都好,于是我们就边吃边商量。

“老恐要雇三个中国女青年干什么?”龚丽娜说道。

“很可能是给他们携带危险物品,甚至是遥控爆炸物。”阿闵说道。

“这种可能性极大,阿闵,还是让他请你的人吧?”我说道。

“这个没问题,现在的问题是安娜这次没传达他们选择的破坏目标。”

“还早嘛,恐怖组织不可能这么早就把目标告诉他的下级。”龚丽娜说道。

“现在总算有了眉目了,我们的工作要好做得多了,来,为彻底消灭恐怖分子先干一杯。”我说道。

三个人已经被炖牛羊肉辣得嘴巴“喝、喝、喝”了,阿闵吃得最多,辣得满头大汗,龚丽娜被辣得一个劲地抹鼻涕。我自己被辣得连烟都不想抽了。但谁也舍不得停下手中的筷子,直到将一大盆牛、羊肉吃完,连汤都没剩,十一点半钟才各自回家。

第二百零六章

我答应贵族夜总会的女老板何芳在一周内答复她的问题。今天已是第五天了,我打算约她见面,与其说我帮她的忙,还不如说她帮我的忙。只是她自己并不清楚我在利用她而已。是人都会被别人利用,就看被什么人利用了,如果被坏人利用,那将是一场悲剧,如果被好人利用,也不一定是喜剧。

这个女人的目标很大,名声又不很好,所以我跟她见面我不希望被别人看见,还是去她的夜总会见她比较稳当,而且喝酒还不用买单,一举两得。晚上比白天安全,所以凡是做坏事的一般都放在晚上,我这不算做坏事,却也放在晚上,因为这也不是一件光明正大的事情。

她今天亲自到夜总会的大门口迎接我,还表现得很亲热的样子,但我还是尽量把与她的距离拉远点,一是因为我不喜欢她,再就是我不希望别人误会我,特别是他们夜总会的人。

今晚她在304包厢招待我,菜是好菜,酒也是好酒,因为很多人都知道我喜欢贪杯又贪吃,而且还有点贪色,但我从不计较别人怎么看我、怎么想我,因为贪杯、贪吃、贪色总比贪污要好得多,起码不犯法,做人无论你有多少缺点,但千万不能有污点。做人不可能那么清清白白,十全十美,所以我经常不拘小节,但我特别重视大节。就像我经常被女人们搂搂抱抱那样,我也对她们掐掐摩摩,因为这是男女之间相处得很好的生活小节,但我从不跟她们脱裤子上床,因为这是关系着清白的大节。

何方今晚打扮得比上次更性感、更风骚一些,其实对女人的性感和风骚我也很欣赏,但就是不喜欢那些效颦或做作的,要自然、要清纯、要有诱惑感。但她今晚对我的诱惑几乎等于零,倒是今晚的菜对我的诱惑性很大,尤其那盘海里的嗍螺,这种螺蛳的屁股又尖又长,嗍起来很有韵味、很有气势,而且很要一点技术,不然你费尽力气也嗍不出来肉来,我嗍螺蛳的技术几乎达到国际水平,何芳看得眼花缭乱。

她大概急于想知道我给她带来的消息,而我却一个劲地嗍螺蛳,因为我如果立即告诉了她,我就再没其他话可讲了,总不能嗍一个晚上的螺蛳,我只能边吃边讲,先吃得差不多了再开始讲,该钓别人胃口的时候就要钓。

我终于停止了嗍螺的游戏,开始讲梁仕友的事情。对梁仕友的情况我根本就不需要向吴大年了解,现在我比他还了解梁仕友。我说道:“何总,梁仕友的专案组副组长的职务被公安局抹掉了,你说这是什么问题?”

“这只要两种可能,一是丁岚的死与他有关系,再就是他们这么长时间破不了案,是一种无作为的表现。”她说道,这个女人说到了点子上。

“据说,他的副支队长的职务也快被拿掉了,这又是什么问题?”反正我出题目让她自己作。

“唐总,他这个人太贪了,迟早都会走邓大为那条路的。”她一句话封了顶,如果梁仕友听到的话,起码被气个半死。

“既然如此,你就要特别小心了。”我也一句话封顶。

“我就是因为小心才请您帮忙了解他的。”

“何总,你现在知道他的情况后又有什么用呢?”

“起码我会提高警惕,不会步丁岚的后尘。”

“你想不步她的后尘就能不步她的后尘?人防人,烦死人,也就是说防不胜防。你只有占住主动才能不被他计算。”

“唐总,怎么个占住主动法?请您直截了当地告诉我,我今后一定重重谢您。”

“我给任何人帮忙从来也不指望别人谢我。您既然相信我,也知道我跟公安局有一定的关系,你就应该将你知道梁仕友的劣迹在我这里备个案,我会帮你想办法解脱,以后梁仕友出了什么问题你就可以说得清了。”

“我只告诉您一件事就够梁仕友吃不了兜着走了,我这个店子由他保护,每年给他一百万元的保护费,他只管拿钱,事情却由小港派出所的洪副所长做。”

“他一共收了你多少保护费了?”

“十五年了,你说有多少?他还经常借我的钱,借了又从不还。”

“何总,有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与他到底是什么关系?”

“我也不怕丢丑,我在他面前是人财两空,因为我老公原来经常出海跑船,常在水里泡,身体变差了,现在在房事上根本就没用,我相反又特别需要,但自己是总经理,又不能做鸡,所以就跟梁仕友好上了。其实他并不喜欢我的人,而是为了我的钱,我等于是花高价买到一只鸭。”这个女人也真会损人,把个刑警副支队长比做一只鸭。

“何总,丁岚的死到底与梁仕友有没有直接关系?”

“这个我不敢肯定,但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丁岚死的头个月,梁仕友从我妹妹开的药店里拿走一瓶安眠药,他说他最近老是睡不好觉。因为安眠药是不好买的,是我在我妹妹店里拿给他的,这与丁岚的死到底有没有关系我就不敢肯定了。”

“你妹妹开的药点在哪里?”

“就在本镇,我妹夫原来是医生,其实是他开的,我妹妹在店里负责收银。”

“何总,还有其事情吗?”

“唐总,其他的以后我们再聊。请您千万保密,梁仕友如果知道我跟别人讲了他的这些事情,他会立即杀了我的。”

“你放心吧,我是个办事十分负责的人,我只是希望你不让他看出你的心态来,如果还有什么情况的话,你随时都可以告诉我。我估计梁仕友潇洒不了几天了。”

“我倒希望快点把他抓起来。”这个女人的心也够狠,一点也不怜惜自己花高价买来的鸭。

吃得舒服,喝得满意,聊得开心,收获不少,她虽然只给我讲了梁仕友收保护费和买安眠药的两件事,连最近帮她砸两个夜总会的事情都未讲,但有这些就足够梁仕友受的了。酒醉饭饱后,我于是起身告辞,这个地方我不能呆久了,因为这不是我的的盘。

第二百零七章

巴车。这里没有农村,这里也没有城市,这里到处是厂房,这里到处是农民工。这个世界什么都分等级,什么都有区别。农民工就是一个等级,而且是最受人欺负的那个等级,就是与国企工的那种区别,而且是最受人歧视的那种区别。

这里是南方的一个县级市,这个县级市的农民工居全国之最。我们到这个县级市没有开自己的车来,而是坐的卧铺大巴,昨晚九点上车,今天上午八点到达市汽车站,我们没来得及休息就准备搭中巴去镇里。韩冰冰上车后发现没有空座位时又转身想下来,却被车主和三个拉票的男人拦住了,不准她下来,拉住她手中的行李袋,强行要她坐这辆车。

“你们想要干什么?”韩冰冰的话比冰还要冷,字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这是这她后发制人的前兆。

“我们要你坐车,你想上就上,想下就下,我们这里可没那么方便。”拉住行李袋的那个本地男人说道。

“没有座位我坐哪里?”她的眉毛已经竖起,好戏就要开始了,只可惜这几个以欺负外地人为生计的家伙没感觉到。

“有地方站就不错了,你以为你是谁?农民工还有那么多的臭讲究?”这时车主说道。

“滚开!”霸王花已忍无可忍,开始打雷了。

“咳,老子不滚开看你怎么办?”又一个拉票的男人来帮腔,并伸手去抓韩冰冰的腰带。

“今天就让你们尝尝农民工的厉害。”韩弄冰冰话音一落,抓起这个想抓她腰带的男人“嘭咚”一声丢下车去,另一只手将抓住她行李袋的那个男人按在胯下,顺势将车主的脖子夹在右胳膊下面,还有一个见势不妙的家伙立即拔腿跑下了车。

“姑奶奶饶命,我快憋死了。”被她两腿夹住的男人哀叫道。

“农民工?没有农民工就没有沿海地区的今天,就没有你们今些王八羔子的吃喝拉撒。恩将仇报,现在你们有钱了,连坐车都没农民工的自由。”韩冰冰说道。

“姑奶奶,我们错了,我们向你道歉。”被夹在胳膊下的车主挣扎着说道。

“我不稀罕你道歉,你如果想悔改,就立即向这么多的农民工道歉。”

“好,我向所有农民工道歉,以后不再欺负农民工了。”车主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

“姑奶奶,我也向农民工道歉,我向您磕三个响头,请您高抬贵手。”被夹在胯下的男人说道。

“你想磕头就向所有在这里的农民工磕吧。她说完大腿一松,这个家伙“啪啦”一声趴在了地上,顺势磕起头来,起码磕了十来个。

现在我宣布将这辆强行拉客的中巴车扣到交警队去,请旅客们立即下车。”

韩冰冰强令司机将车开往交警队。这里的中巴车起码有几十辆在拉客,他们见了这阵势谁也不敢放一个屁。而搭车的农民工们拍起了巴掌。到了交警队后,韩冰冰向交警队长出示派司后说道:”

“请你执行我三项指令:第一、这辆中巴妨碍我们执行特别任务,先扣在这里,等我们办完事后再来处理。如果你们擅自放行将后果自负;第二、请你们交警队联合公路运政部门立即整顿强行拉客和欺负农民工的车主,该罚的罚,该扣的扣、该吊销的吊销;第三,请你立即借一辆最破的警车给我用一天,这是借条。”她说完递给交警队长一张小卡片。

“对您的三项指令我坚决执行,门口这辆车是我的,很好用,您就用这辆吧。”交警队长边说边将车钥匙递给韩冰冰。

被扣了车的中巴司机一直站在旁边,看到交警队长对韩冰冰言听计从,他哪里还敢做声,知道自己今天栽了,只好乖乖地走了,今天碰到打抱不平的霸王花也该他倒霉。

“组长,您怎么一声不吭?是不是对我的做法有意见?”韩冰冰开着车出了交警大队后说道。

“我十分拥护霸王花的三项决策,终于为农民工出了一口恶气,干得好,打倒土豪劣绅。”我笑道。

“我们中国五千年的文明史,发展到如今什么都变了,就是农民的地位没有变,连出来打工还被扣上一顶帽子,叫什么农民工。”韩冰冰越说越气。

“这是变相歧视,为什么当地人老欺负农民工,其实这是制度上的不合理。就拿农民工这顶帽子来说本身就带有偏见。现在有不少军队和地方干部不也来自农民吗,为什么就不叫他们农民干部呢?”我火上加油。

“为什么不叫农民干部?因为他们已经是官老爷了,同样都来自农民,当了官后就身价百倍了。”韩冰冰说道。

“冰冰,如果不公证地对待农民工,要不了多久,我们中国将要去外国招工了,据说今年有不少工厂就缺百分之几十的工人。”

“我喜欢,我真希望农民工集体抬高自己的身价,宁愿捡破烂也不要给那些土豪劣绅们干。”冰冰说道。

“冰冰,你以后如果当了大官,我只希望你做一点,那就是不要轻视农民。今年的物价涨得很快,主要是没有重视农业的结果。政策是好的,但就是执行政策的人走了样。”

“组长,你看这个县哪里还有一丘田?就是剩下巴掌大的一块地还被种上了花。我们中国有十三亿人口,吃饭如果全部*进口,将来最大的危险就是饿肚子,有钱买不到米。”

我和韩冰冰聊农民工的事情也不知聊了多久,我们的目的地东村镇到了。冰冰将车直接开到东村电器厂门口,保安不准把车开进厂。

“立即给你们老板打电话,五分钟之内不开门,我将破门而入。”韩冰冰说道,我相信她说得出也会做得到。保安立即打电话,还不到五分钟,保安就把铁门打开了,韩冰冰隔着车门得对那名保安说道:“小兄弟,你是哪里人?”

“我是武汉人。”

“今年多少岁了?”

“二十六岁。”

“看门多少钱一月?”

“一千一百元,包住不包吃。”

“你以前在家里上做什么的?”

“我是从部队退伍后出来打工的。”

“小兄弟,你年纪轻轻,身强力壮,随便摆个摊子也比给人看门强吧?做人特别是做男人,要有点骨气,你在这里当保安,千万不要狗仗人势欺负自己的农民兄弟姐妹们。”冰冰说完开着车进入了厂内。

我们直接去到人事部,将苟建民的履历表调来看。我和韩冰冰这次突然来这里,主要是来找这个叫苟建民的农民工的。昨天吕婷婷接到河南警方的协查回复说,有个叫苟建民的人与我们要寻找的人很相似,并将他在这里打工的详细地址告诉了我们,于是我和韩冰冰就立即赶到这里来。

“组长,就是这个人。”冰冰说完立即吩咐人事部长将他叫到一个单独的办公室来。不多久,苟建民来了。

“苟建民,我们是来向你了解一件事情的,请你合作。”韩冰冰开门见山。

“你们是从哪里来的?”他显得有些害怕。

“你不要害怕,只要你把问题如实告诉我们,你就不会有事了。”

“好,我一定实事求是地回答你们。”

“你是怎么认识丁岚的?”韩冰冰打开窗子问道。让对方毫无搪塞的余地。

“是别人介绍我认识她的。”

“苟建民,请你回答得详细具体一点。”

“是梁仕友请我的,他说丁岚很爱男色。要我搞到她。他就给我五万块钱。”

“你搞到丁岚没有?”

“高到了,她确实很贪色。”

“那你为什么又突然离开她呢?”

“因为梁仕友要加害丁岚。我以前不知道他请我的真正目的,就是在我突然离开的前一天,梁仕友才向我交的底,他说事情成了后给我二十万元让我远走高飞。”

“要你杀了丁岚?”

“要我将一包药粉放进丁岚的饮料里。”

“什么药?”

“他说是疯药,不会有生命危险的,我估计是安眠药之内的东西。”

“你是下不了手?”

“我若杀了丁岚,梁仕友真的会让我远走高飞吗?不可能的,他会杀我灭口的。所以我三十六计走为上。我一直不敢回家,就是怕梁仕友计算我,因为我知道了他谋杀丁岚的阴谋。”

“苟建民。在法庭上你敢这么作证吗?”

“只要梁仕友被抓起来了,我就敢出庭作证。”

“好,我们今天的谈话请你保密。你也不要再来个三十六计走为上计,无论你走到哪里我们都有办法找到你的。”

“我哪里也不去,就在这里打工。我并没做过对丁岚不住的事情,我也没犯法,除了梁仕友我谁也不怕。”

“梁仕友现在自身难保,哪里还有能力来杀你。你就安安心心在这里做事好了,我们要你出庭作证时,会开车来接你的,而且还会补发你的误工费。”

我们离开工厂后,就直接到了市公安局,韩冰冰将控制苟建民的任务委托给了市公安局。局长很客气,还请我们吃了一顿好的,在我们离开这个县级市之前,韩冰冰将车交还给了警队长。并请交警队长酌情处理那辆车。

第二百零八章

我的宝贝干女儿薛孟上午十一点多钟打电话通知我说,要我在中午十二点钟以前必须赶到海洋酒家的近水楼台包厢,如果我迟到了她就要毫不留情地按六条家规处罚我。我正想问她为什么跑到那里去吃午饭,她却将电话挂断了。

我还真不敢迟到,一边开车一边看时间,谢天谢地,到海洋酒家前面的停车场时,离十二点还有八分钟,我这才松了一口气,于是往那条大船走去,这个地方已有很长时间没来了。记得去年第一次来时是和王小丫、薛梦、汪娜她们一起来的,那是我到新潮流后打了第一个大胜仗,为王小丫主持了公道,赢得了清白,她们是为我庆贺举行的酒会,是王小丫请客。

今天艳阳高照,黄金海岸一片风和日丽的景象,海洋酒家更是一片喜气洋洋的节日气氛,上面彩旗飘飘,下面波浪滔滔,人在上面走,影在水下漂。啊,我突然想起来了,今天是端午节,怪不得海面上有那么多的彩船,怪不得薛孟这小妮子跑到这里来吃午饭,原来想一边吃饭一边看赛龙舟。这里赛龙舟大都在中午十二点开始。

我走进近水楼台包厢时几乎被惊呆了,里面站着三个丫头迎住我,薛孟站在最前面,她身后是奕奕和南欣。

“干爹好”,“先生好”,“唐叔好”。

三个丫头异口异声地同时叫我。

“好,好,好。谢谢三位大小姐。”我说道。我不知道她们在搞什么名堂,她们三人是从不聚在一起的,今天可能太阳是从另一边出来了。

包厢里摆的是四方餐桌,我被她们推到上席坐了下来,我的左边是薛孟,右边是奕奕,我的对面是南欣。今天她们三人打扮得就像公主般的美丽和高贵,而且相互之间十分亲密,丝毫没有醋意,我好生奇怪,难道她们都着了魔?

“干爹,今天是端午节,我们三人都想陪您喝酒,但您又不可能分身,于是我就做主把奕奕和南欣一起约来,大家热热闹闹过个节,省得不在一起牵肠挂肚喝不好端午酒,您不会怪我越权吧?”薛孟说道。

“好得很,我高兴,今天喝个痛快。”我说道。但我却不相信薛孟有这等本事能请动她们二人,特别是奕奕。

“先生,还有一个好消息,我们三个已结拜成姐妹,薛孟是老大,我是老二,南欣是老幺,我们三人姐妹相称,但对您的称呼不会改变。”奕奕说道。

“好得很,你们相互之间也好有个照应。”我从心底里高兴,但我又好象到了云里雾里,从来也没听她们三人中任何一个提起要结拜姐妹的事情,今天怎么突然成了结拜姐妹?

“干爹,我们三姐妹既是您的得力助手,又是您的铁杆哥们,我们三人无论相互之间有什么分歧,但对您的敬重和支持永远不会改变。”薛孟说道。

“唐叔,我的年龄比两位姐姐少,我的知识也比两位姐姐相差很远,我以后就好好向两位姐姐学习。”南欣说道。

我真不敢相信这三个丫头竟不声不响地结拜成了异姓姐妹,不知是谁的主意,竟有这么大的凝聚力。于是我问道:“你们三人结拜成姐妹我确实很高兴,但我不知是哪个出的这个好主意?我要好好谢谢她。”

“干爹,这不是我们三人自己的主意,是黎总经理的建议,我们认为她的建议很称我们的心,于是我们就结拜了。”薛孟说道。这又大大出乎我的意料。黎剑英怎么想得出这么个主意来,而且又这么快成功了,这个女人真不简单,连我做梦都没想到的事她竟然做到了。她的目的我自然也心知肚明。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我问道。

“就是前两天您与韩副总经理出差的时候,黎总还请我们吃了一顿好的。”南欣说道。

我跟韩冰冰只出去了一天两夜,家里就发生了这么大的变化,竟将我的三个贴心丫头拧到了一起,简直就像发生了一场家庭政变,看来以后我对任何事情都得要格外小心。

“干爹,今天的龙舟是表演赛,电视台进行了直播,我们可以边喝边看边聊。”

“直播好,让所有市民都能看上,也不会像往年那样发生拥挤和踩塌事故了。”我说道。

“先生,快看,龙舟赛开始了。”奕奕盯着电视屏幕说道。我一看,果然阵容很大,十条龙舟在锣鼓和吆喝声中一字儿奋进。

“唐叔,这海里的龙舟赛比内河的龙舟赛气势更磅礴,但似乎也更吃力,您看三号船最快。”南欣说道。

“屈原先辈也与时俱进,从内河漂流来到了大海,做为晚辈的我无不为之汗颜。”薛孟格格笑道。

“姐,我只承认屈原先辈是位伟大的爱国诗人,对他那种怀才不遇的消极思想确实不敢苟同。”奕奕说道。

“大妹,你必须站在他所处的那个历史时期去看待这位忧国忧民的爱国诗人,不能用我们今天的眼光去看待他。”薛孟说道。

“两位姐姐只顾去评价屈老先辈,怎么还不快点喊上菜陪唐叔喝酒呢?肚子咕咕叫呢。”南欣嘀咕。

“幺妹莫急,马上就要上菜了,我是要他们十二点二十分上菜,现在只差一分钟了。”薛孟回答。

我听了她们三个丫头的话好生奇怪而又好生高兴,她们竟是那般姐呀妹呀的叫得就像亲姐妹似的亲切,这人也真是怪物,什么都可以变,而且喊变就能变,她们三人的变使我对她们今后的发展更有信心了,因为她们可以随机应变,可以以几副面孔示人,就不会被人轻易地识破自己的真相。凡是成功者最重要的就是不被人识破自己的真面目。

菜来了,酒也来了。今天是她们三姐妹中的老大薛孟做东,自然要在两个妹妹面前表现得大方一些。一共点了冷热十八盘菜,而且都是生猛海鲜,还有深海食品。价格一定不菲,不要一万也要八千。

“现在我代表我们三姐妹先敬干爹的酒,今天是我们三姐妹结拜以来第一次共同与我的干爹、大妹的先生、幺妹的唐叔一起吃饭,以后每逢节日我们都要像今天一样。现在请举杯,为我的干爹、大妹的先生、幺妹的唐叔的健康干杯!”薛孟的祝酒词也真别开生面,我听了高兴得要命。接连喝了三杯。

“先生,今天是我自打工以来所过的节日中唯图没有独在异乡陪异客感觉的一个节日,就跟在自己的家里一样,现在我敬姐一杯,谢谢您让我过了一个开心的端阳节。”奕奕说道。

“我最小,两个姐姐我一起敬算了,不然我会喝醉的,祝两个姐姐永远漂亮。”南欣说道。

这三个丫头今天的演技都很出色,特别是薛孟完全入了戏,真像奕奕和南欣的大姐那般,将她平时在我面前表现的对奕奕的醋劲掩盖得无影无踪,简直就像一位毫无私心的贤惠大姐。

“薛孟,你这个做大姐的今后责任可不轻啊,要好好关心和照顾她们二人。”我半真半假地说道。

“这个自然,我没有妹妹也没有弟弟,我就把她们两人当我的亲妹妹照顾,请干爹放心好了。”

“谢谢姐姐的关怀。”奕奕立即表态,这丫头的城府深得很,她今天的戏演得也很不错。

“唐叔,我终于有了两个姐姐,不再是孤儿了,我今天感到最幸福。”南欣是实话实说,她不用演戏,她说的都是心里话。

“干爹,我认为您是做人、做事都最成功的,为了我们三姐妹今后的前途,请您教我们几招好吧?”薛孟说道。

“我这一生并不是成功的男人,可以说是失败者,我没什么经验,但有不少教训,讲三点最主要的让你们今后引以为戒:学会低调做人,做人就跟唱歌一样,起调不要太高,否则唱到后面就唱不下去了。无论你们今后哪怕是成了英雄,也不要翘起尾巴,应该学会夹住尾巴;第二:做人也好,做事也好,关键是要赢得人心。俗话说‘得人心者得天下’,如果没有群众的支持和拥护,你的本事再大也难以成功;第三:做人做事都不要太贪,特别不要贪财、贪功、贪权,男人还不要太贪色。古今中外,好多的人都垮在贪字上,其中不少是很有影响的历史人物。

做人做事要成功,主要*你们自己的努力。”我只简单地说了这么三点。

“干爹,您说的这三条也是最难做到的,就像我,总喜欢唱高调,喜欢急功近利,总以为自己是硕士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以后我要好好地改掉自己的毛病,将尾巴塞进裤裆里。”薛孟格格笑道。

“先生,谢谢您的教诲,奕奕这辈子都要牢记先生的教导。”

“唐叔,我是最低调的,因为我没尾巴,以后我得努力学习,充实自己,请两位姐姐多多指教。”南欣实话实说。

“干爹快看,三号龙舟得了冠军。”薛孟叫道。原来龙舟赛已经结束了,现在正在发奖。我们的酒也快喝好了。今天这个端阳节过得很开心,我酒也喝得不少,离开海洋酒家回家时,我让南欣开的车。

第二百零九章

世界上的人,如果按性别区分应该是两种人:男人和女人;如果按行为区分也应该是两种人:好人和坏人。我这里的所谓行为其实就是按国际准则的政治行为。

男人忙,女人更忙,因为女人比男人多一项任务,那就是生小孩;好人忙,坏人更忙,因为坏人做坏事总要偷偷摸摸地做,往往效率就很低。

我们新潮流绝大多数是好人,极少少数是坏人,坏人充其量还不到十个。今天夜来娜约我晚上去吃饭,她是女人,而且是坏人,因为她是恐怖分子。恐怖分子这名字听起来怪吓人的,但在他们未进行恐怖活动时也跟好人没什么区别,好人需要的他们同样也需要。我这辈子最光荣的事情就是跟恐怖分子打交道,今晚还要跟女恐怖分子喝酒吃饭或跳舞。做人还必须懂得,跟好人打交道得到的不一定是好处,跟坏人打交道得到不一定是坏处,如果我知道今晚跟坏人打交道得到的一定是坏处的话,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去的。

今晚的约会地点是“东海ktv”,我不知道这个“东海ktv”到底在本市还是在东海,她在电话里讲在东海西镇,从高速公路西边下去。这个女人也真怪,约我见个面竟还要走十万八千里,第一次见面跑到千里之外的贵阳市的百花湖,又从湖里跑到山上的破庙里;第二次见面又选在小港镇的“贵族夜总会”;第三次见面是最近的,但也在四公里之外的“八里山庄”;这次又不知到那个“西镇”有多远,如果不是为了反恐,我真不想跟在一个女人的屁股后面跑来跑去的,连男子汉的元气都跑丢了。现在的公路最大的优点就是路牌多,因为现在的中国公路是世界上买路费最高的国家,有钱好办事,当官的再怎么挥霍,总还得拿出点钱来做几件好事塞塞老百姓的嘴巴。

我按路牌到了西镇,走了差不多两个小时,这西镇就不怎么繁华了,但市容很整洁,我又几经周折才找到“东海ktv”,我在心里头发誓下次我约见夜来娜时一定找一个让她找三天三夜也找不到的地方整她。

“老板,您在心里骂我吧?”她迎住我时嘻嘻笑道。

“没错,也亏你能找到这么个好地方。”我边说边点燃一支烟。

“你们中国这么大,我们不能老呆在一个地方吧?每次约会换个新地方其实也是一种享受,就跟旅游一样。这西镇很不错,这里的人也很富。”她侃侃而谈。

“我管它穷也好来富也好,我又不向他们借钱用。”我没好气地说道。

“这是我亲自给您准备的茶,我是很少给别人泡茶的。”她在讨好我。

“谢谢你了,喝了你亲自泡的茶起码多活五百年。”我脸上一点笑容也没有,我的脸皮本来就很厚,难得长出笑容来,更何况她让我跑了那么远的冤枉路,不长出怒容就很对得她住了。

“老板,我先陪您喝酒,等会陪您跳舞,让您怒气冲冲来,开开心心走。”她边说边给我酌酒,喝的是红酒,大概是怕喝啤酒喝多了难跑厕所的缘故吧。

“我不会跳舞,就是会跳也跳不动了。”我的火气还是没消下去。

“那不要紧,我会牵着您跳,甚至可以搂着您跳。”她笑道。我越有气她越发笑,这就是她雄厚的基本功。

这是一个ktv包厢,起码有八十平米那么大,灯光柔和,设备一流,特别是吸音效果特好。这个女人也真舍得花钱,也可能她花的是不义之财,自己没有痛心感。

“老板,对我今晚的打扮给个分吧?”她坐在我的对面看着我说道,她不提醒我倒差点忘记看她今晚的打扮了。

“你坐着我怎么打分?”我确实很想看看她的打扮,因为她的打扮给人以美的享受。她真的站到了我面前。

这是一件f式白色暗花连衣裙,设计、裁剪、做工都是世界顶级,衣的低领是剪刀叉,恰到好处地衬托女人丰满的酥胸,展示里面粉红色的精致胸罩,这种胸罩是与连衣裙一起制作的,而且必须按本人的身材定制,让内外衣服与优美的胸脯浑然成一体,给人无限的遐想。

裙子的腰围更能显示女人柳腰的魅力,臀部上沿的那条红色金边腰带高贵得让人百看不厌,它将女人味毫不留情地烘托出来,裙摆的设计我几乎从没见过这么匠心独具的大师,将女人的美腿分几种视角展现在人们眼前。

“夜来娜,我给你九十八分,你不会生气吧?”我一饱眼福后笑道。我给她的分数一点也不为高,因为她长得太美了,因为她的服饰也太美了,美上加美,简直可以打满分。我真想把她搂在怀里好好消受一番,是男人如果对这么美的女人无动于衷的话,那就是个大混蛋,我就是这样一个大混蛋。

“老板,在您所见到的女人中,我不应该是最丑的了吧?”我一听,知道这是一句反话。

“应该是最美的了。”我实话实说,一点水分都没有。

“那您好象对我不很感兴趣?我每次见您时都把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为的就是取悦您嘛。”

“夜来娜,我如果对自己的下属美女,见一个搞一个,哪个还敢到新潮流来上班?您漂亮、您高雅、我很欣赏你,你一个电话我就跑这么远来见你,这难道是我对你不感兴趣?”

“这么说是我误会了您,原来您是那么一个高尚的人,对不住,请您原谅。”

“我并不是有多么高尚,而是做男人的起码道得,请你不要多心。今天约我又有什么好事情?”我不想跟她在男女关系上磨嘴皮。

“两个事情,本来也可以在办公室谈的,但我喜欢与您在这种场合见面,我也想出来散散心,但只喜欢您这么一个男人,是女人出门总不能手里不挽个自己称心如意的男人吧?”

“谢谢你这么瞧得起我,以后你出门时随时都可以挽着我。”我笑道。

“我有那个福气就好了啊,不过以后每周我都要约会您一次,但我又怕您身边的女人们吃醋打架。”

“我身边都是一些很有修养的女职员,她们才没那么小气才没那么粗鲁呢。”

“老板,我上次讲的那个俱乐部的人已有四十多个了,经您批准后下周就可以挂牌活动了。您能批点经费给我吗?”

“可以,给你五万元买设备够了吗?俱乐部最好就放在总工会那层楼,我叫薛孟副主席明天给安排房子。”

“好,五万元节约一点也差不多了,如果少了,就请几个老外赞助一点。老板,敬您两杯酒,好事成双。”她满眼风情地看着我。

“谢谢。”喝酒我还是不嫌多的,两杯就两杯。

“我们现在开始跳舞好吧?”还不等我答应,她已走到我面前牵住了我的手。我半推半就跟她走进了舞池。音乐声起,灯光自动调节,人不想跳脚却动了起来。

我也不知道我跟她跳的什么舞?老的几种舞姿我还是会的,不过现在不时兴了,新的我又没学过而且也没打算学,原来薛梦在时晚上无聊时缠着我跳过几次,都是她带我跳,她的牛仔跳得不错,可我没学会。

“老板,我们就这么跳好吧,只要能放松就行了。”她搂住我说道,胸脯贴着胸脯,眼睛对着眼睛,嘴巴挨着嘴巴,这哪里是跳舞?

“夜来娜,这叫什么舞?”我故意问道。

“这叫安娜舞,我创作的,只有与自己相好的男友跳。这种舞双方主要是下身的动作要和谐,不能错位,请您注意,我叫口令,两人同时跳,先不管那个音乐。“左右左,左右左,好。就这样,现在开始练前后动作,我前您就后,我后您就前。”

“开始了,我前我后我前我后。老板,您跳错了,我前您也前,公公婆婆就碰在一起跳不动了。”她搂住我娇道,“您刚才往前的那一下搞反了方向,把我碰痛了。”她说着说着就她倒进了我的怀里,我也毫不迟疑地抱住了她,我在逢场作戏,也在假戏真做,她在施展魅力,也在释放本能。

“我不是有意的,跳累了,休息一下好吧。”我边说边松开了她,在这个时刻松开她,无疑是最折磨人的,既折磨着她也折磨着我自己。我已经适应这种残酷的折磨了。

“老板,您太过份了。”她说完跑进了洗手间。我回到座位上点燃一支烟。

我在想,她如果不是恐怖分子有多好,我真恨恐怖组织将这么好的女人糟蹋了。

她从洗手间出来后又喜笑颜开了,“老板,我创造的舞还韵味吧?”

“韵味,就是有点折磨人。”我实话实说。

“那是为了挑逗您嘛,您刚才不是也受不住了吗?”

“夜来娜,现在我们该回去了吧?”

“事情还没说完呢,我想陪您去中东一趟行吗?”

“去中东干什么?”

“有份成品油合同到期了,如果要续约必须去对方公司签新合同。”

“你明天把老合同给我看一下后我再答复你是去还是不去。”

“也行,不过他们的价格是最优惠的。”

“我明白。现在该走了吧?”

“好,我先买单。”

“我已买过了。”我说道,我是为了男人的面子才买的。

“您什么时候买的?”

“你去洗手间的时候。”

“谢谢老板。”她挽着我的手臂出了包厢。

第二百一十章

阿闵从境外一回到津东别墅就要我立即去。她这次出国四天时间,跑了五个国家。临走时秘密告诉了我,要我特别注意夜来娜和梁仕友。现在已到了关键时刻,不能出半点纰漏,我们手里不但有几个恐怖分子,还有几个重要刑事犯罪分子,而且都没收监,这需要战略家的胆识,这需要全方位的监控,这更需要有对国家、对人民绝对忠诚的政治责任感。远在北京的东北虎几乎每天都要我们汇报一次,他说阿闵的胆子比他还大,嘱咐我好好协助她。

“阿闵,你睡着了?”我开门进去后,她只睁开眼皮瞄了我一眼又闭上眼睛继续睡她的觉。我就让她继续睡,于是将她的一堆脏衣服丢进盆里泡住洗了起来。我也不知是第几次给她洗衣服了。我自己的衣服自己很少洗,外面的衣服拿去干洗,里面的衣服由干女儿洗。可我却经常给阿闵洗衣服,连她的内衣也不放过。我干女儿薛孟威胁我说如果违反了她制定的六条家规就罚我给她洗内衣,我当心得要命,虽然直到现在她也没罚到我头上来,但我还是不愿意给她洗内衣,阿闵没罚我,我却自觉自愿给她洗。人,确实是怪物,有时自己做的事情连自己也想不通,我不晓得前世我跟阿闵是什么关系,但总觉得我们两人就像父女那样,或者就像夫妻那样,这是一种心灵感应,它时常指导我的行动,好比今天给她洗衣服。

“阿唐。又辛苦你给我洗衣服了,有些衣服还是前几天在国外换下来的了,一定很臭吧?”她一边穿衣服一边咯咯笑道。

“你不说我倒不觉得臭,你这一说就变臭了,你睡醒了?”

“醒了,但没睡饱,在飞机上已睡了几个小时。本来上午就可以回来了,谁知道飞机起飞后不到十分钟又飞回去了,耽误了两个小时。”

“飞机发生故障还是出了恐怖分子?”我问道。

“也不是,好象是发现危险物品,你帮我扣上它,我的手反到后面有点痛。”她要我给她扣胸罩。

“你不是不喜欢戴这个吗?”我笑道,我帮她从背后扣上。

“等会要去趟市委,总不能太随便了吧?”

“你坐的航班是哪个国家的?”我扣好后抱住了她,她乖乖地躺在我怀里。

“日本航空公司的,中途加油后又上来几个旅客后发现的,不知是真还是假,现在各个国家的航班都被恐怖分子搞得草木皆兵,连我的行李都贴上了‘国际刑警组织’的特殊标志才能直接上飞机。”

“小心不为过,飞机不像汽车、火车,它在空中一出事谁也救不了它。我每次上飞机后就在心里对我女儿说:爸爸的保险受益人是你啊。”

“你也太浪漫了吧?哪有那么好的运气?”她咯咯笑道。

“世界上的好些事情可以预料,唯有这天灾人祸无法预料,俗话说得好,‘天有不测之风云,人有旦夕之福祸’,是人谁也没法掌握自己的生死。”

“阿唐,我如果有钱了,首先就买一架私人飞机。我才不怕它掉下来。”

“你现在有多少积蓄?”

“快不用说了,我已欠了三万元债务,还不知哪天才还得起,我爸爸问我要不要钱用,我脸皮又薄不好意思向他伸手。”

“我救济你五万块,明天划到你卡上。”

“朋友交义不交财,我怎么要你救济呢?”

“阿闵,你在别人面前的脸皮薄,在我面前就厚点好吧。”

“我脸皮还不厚?整个人都躺在你怀里了,任你而为之”她的脸皮又红了,红得咯咯笑道:“阿唐,我们喝酒好吧,那是我在机场拿的食品。味道还不错的。”她指着桌上的一大包食品。

“不就是麻辣牛肉干吗?还加了一点五香粉,多少钱?”我伸手打开看了后说道。

“我刚才说是拿的,并没说是买的,还是机场派车送我回来的。”

“你怎么不通知龚丽娜或者我去接你呢?”

“飞机不是晚点了吧,我干脆就不告诉你们去接我了。”

“阿闵,夜来娜又见我了,她说要陪我去一趟中东签成品油合同,我来不及跟你商量,所以我说等我看过老合同后再告诉她去还是不去。”

“签合同确实是一个最好的借口,她的目的是想让他们的头目叶哈利见你。阿唐,你还是去一趟吧,收获一定不少。”

“我上次不是讲过了吧,我不想陷得太深,阿闵,你还年轻,对历史上的事情不怎么在乎和重视。”

“阿唐,如果你被冤枉了,要坐牢我陪你一起坐,要杀头我先伸脖子。”

“阿闵,事情不象你所想象的那么简单,历史的教训太惨重了,现在还不到还原历史真相的时候,近代好些历史事件,等到以后解密了你就会明白了我今天的担心并非多余。”

“阿唐,请你再好好考虑一下,无论做任何事情,我阿闵决不会让你一个人去涉险的,我的心你应该明白。”

“我也反复考虑过了,上,功在社稷;退,明哲保身。我不是个不明大义的男人,更不是个怕死鬼。”我几乎已经把话说尽了,把心都掏出来了。

“阿唐,利用这个机会打进去是可遇不可求的,如今遇上了,应该是我们的运气。”

“阿闵,运气和晦气只一步之差,我从不拿自己的命运做赌注,我如果晦气了,我的宝贝独生女儿谁照顾她?我还要好好想一下,另外,你再让高层给我一份书面的正式命令,我对网络的东西从不放心。”

“好。这个我可以在三天内办好,阿唐。你女儿有你这么个好父亲,连我都为她感到骄傲。”

“龙生龙,凤生凤,穷人的孩子苦打工。我不属龙,她妈也不配做凤,但女儿是我唯一的血脉,我没给她财产、我没本事给她安排好的工作,让她远走欧洲去打工,而她的同学,有的因为父亲是高干,还没拿到毕业证就已拿到了工作证,而且还是副厅级,阿闵,你说这人生在世岂不像演戏?有的人干了一辈子还是一个股级。你说如今的官到底是任人唯贤还是唯亲?想到这一些不合理的现象,有时就生气,你说说,我该去中东还是不该去中东?”

“阿唐,你刚才说的只是少数个别的现象,总体上讲我们的干部队伍还是好的。”

“总体来讲,发展的趋势不容乐观。老的退了休但手中还有权、朝中还有人,谁不想把自己的子女安排好一些?不说这些晦气的事了。另外对梁仕友可以拘捕了。”我把找到苟建民的情况说了一遍。

“干脆再等几天,他现在不是惶惶不可终日嘛,看他到底还有什么解脱的办法,我讲的主要是他的后台。”

“他现在不可能找他的后台,他自以为他有本事逃过这一劫,等他想找他的后台时,他的后台已自身难保了。”

“阿唐,你们对他的后台有没有什么线索?”

“没有,从他提拔的内情看,主要是政法委书记在帮他,象这样的后台根本就保不了他。不过这个家伙很鬼,我们不能掉以轻心。阿闵,我又要发牢骚了,为什么贪官背后都有后台?这后台的罪行难道不比贪官重吗?为什么却往往是从轻处理甚至不处理呢?”

“这贪官就跟窃贼或者抢匪一样,总要有人接应他们作案,这接应者也就跟贪官的后台差不多。”阿闵笑道。

“梁仕友其实不能算贪官,应该属于黑社会性质的犯罪性质。”我说道。

“阿唐,既然你说到了这个份上,那我们现在特别要防止他狗急跳墙,安娜不是也已雇佣了他吗?特别防止他与恐怖分子搅在一起,安娜的意图是很明确的,只是她现在不敢大胆利用梁仕友而已。”

“阿闵,你这次出去看到外面的形势怎么样?”

“阿唐,今年似乎整个世界的形势都不振气,有一种萧条动荡的趋势,这种形势是最容易被恐怖分子所利用的,特别是我们亚洲,今年可能是恐怖组织最活跃的地区之一,因为高速发展的亚洲经济今年可能滑坡,越南已经出现了经济危机,我们正在建立防火墙,所以我们肩上的压力很大,在反恐的同时还有防止各种势力对我们进行经济破坏。”

“越南的经济危机是不可避免的,因为他们太急功近利了,想用几年时间就超过亚洲四小龙,还有印度也很危险。我们中国已处于高度重视和防范的状态,我的看法是形势严竣,但总体上不会出现大的起落。”

“这场地震灾害来得真不是时候,对我们的压力太大了。”阿闵忧心忡忡地说道。

“任何一个地区和国家都不可能年年风调雨顺,自然灾害是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多难兴邦,只要我们中华民族挺起自己的脊梁骨,就能战胜自然灾害,夺取新的胜利。”

“阿唐,要你上次向黎剑英打听他她后妈的事怎么样了?”

“啊,我忘记告诉你了,她是有个白种女人的后母,但她也不知道她到底是哪国人,因为她不喜欢她。她说她父亲有三个女人,还有一个就是他父亲现在的秘书。”

“这位黎老先生倒也挺风流的,这么说来,我还得跟他直接通个电话才能落实了?”

“只有这样了,我不能莫明其妙让黎剑英直接问她父亲。”

“喝,喝完了酒我还要去市委一趟。”

“你要去市委就少喝点酒。”

“你怕我发酒疯?”阿闵咯咯笑道。

“我是怕你在路上跟交警打架。”

不喝就不喝,她去市委,我就回巴巴诺丝。

第二百一十一章

黛丽病了,而且病得很重,我接到她新加坡女佣的电话后立即赶到她的私人别墅,这时天还没有亮,我一看时间才凌晨四点钟。

我上楼走进她的卧室,她睡在床上流眼泪,样子怪可怜的。我用手一摸她的额头似乎并不烧。

“黛丽小姐,哪里不舒服?”我坐在她床沿上。

“这里痛。”她揭开盖在身上的毛巾毯,右手按着右边下腹部说道。

“痛了多久了?吃过药没有?”

“吃了晚饭以后就开始感到有点隐隐发痛,后来就变成了阵痛,有时痛得很剧烈,痛得我满头大汗,我才叫李姨给您打电话的。”

“就是这个部位痛?”我用手按住她的盲肠部位问道。

“是的,就是那个部位,有可能是阑尾炎。”

“我们立即去市医院急诊部,这个地方很有可能是像你说的阑尾炎,必须立即检查,一点也不能耽搁。”

“我听您的。”她抓住我的手说道。我立即给她穿上衣服,她是一个很讲究的外国女人,我必须给她穿戴得很高贵,哪怕是去医院也是如此。一切好了以后,我才将她抱了起来,起码有五十公斤,从楼上抱到车里,还真费了我不少劲,身上都出汗了。

这个时候开车要开多快就可以开多快,没有交警,路上车辆很少,尤其是斑马线上没有行人和非机动车。到了医院后,又抱起她跑进急诊门诊部。这个时候的值班医生和护士们个个都是半睡半醒,哈欠连连。

问诊、视诊、量血压、试体温、化验血,忙了将近一个小时才诊断出结果:急性盲肠炎,就快穿孔了,立即进行外科手术,还要我这个“丈夫”签字,因为是急性。小手术也可能发生意外。

“亲爱的,我不要做手术,保守治疗就可以了。”

“我也不想让你做手术,可医生说你已失去了保守治疗的时机,现在必须做手术,不然穿孔就麻烦了。”

“亲爱的,您也见到过我的身子,全身上下连个瑕疵都没有,现在开一刀留个伤疤今后怎么敢脱衣服?”

“黛丽小姐,那个部位看不见的,不能因小失大,现在救命要紧。”

“亲爱的,如果做手术,我也要个女外科大夫给我做手术,我不让男的给我做。”黛丽对我说道。

“黛丽小姐。大夫是给你做手术、治病,你还管他是男是女干什么?”

“那个部位*近了隐私处,除了您,任何男人都无权窥视,更不能去摸。”

“黛丽小姐,不能再耽搁时间了,等会阑尾穿了孔就麻烦了,先救自己的命重要。”我又重复地说道“命也重要,那里也重要,反正您跟他们讲清楚,不能露出我的私处,不能看,更不能去摸。”我真哭笑不得。那个“部位”在自己男人面前是那么无私,在别的男人甚至女人面前就那么自私。

“好,他们不会那么无聊的,请你放心好了。”好话说尽,才把她推进手术室,我就独自坐在外面走廊里抽闷烟。我在想自己这辈子最光荣的就是赢得女人们的信任,我身边的几个女人,不管是谁病了,她们先不是找医生,而是找我。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她们心目中有这么高的信任度,我既不是她们的丈夫,也不是她们的亲人,只是她们的上司或者同事而已。

“先生,您太太请您去一下。”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在凳子上睡着了,被护士叫醒。

“好。”我随护士走进手术室。手术已经结束,就要转进住院部病房。

“亲爱的,我要回家休息,我不要住院。”黛丽见到我后说道。

“那怎么行呢?你必须住院,还要打针、还要换药,在家里怎么处理?”

“那您陪我住院。”这个要求有多么荒唐,我真哭笑不得。

“好吧,我已给您要了最好的病房。”为了她的病,我又不得不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费了好多口舌才说服她住进病房,这是带陪护房的高档病房,里面设备齐全,就跟星级宾馆一样。

“黛丽小姐,你现在就安安心心养病,我叫李姨来服侍你?”

“她不能来,她必须看守别墅。我就要您照护我。”

“我必须回新潮流把工作安排好了才能来照护你,你住院了,我首先就要把财务部的事情安排好。”

“您不在时就由医院护士护理我,您中午和晚上必须要陪我,晚上您就睡在这里。”

“那好,我下了班就来医院,现在八点多钟了,我先回新潮流好吧?”

“好,请您给我拿些内衣和洗漱用品来,告诉李姨一定看好家。”

“好,你先好好消息,我叫护士进来陪你。”

“不要护士进来,我有事再叫她们,我不喜欢陌生人陪在我身边。”

最好照护的是穷人,最难侍侯的是富人。服务场所的工作人员最有体会,我也有体会。这都是钱在作怪。人是金钱的主宰,人又是金钱的奴隶,但现在的游戏变了,变成了富人是金钱的主宰,穷人是富人的奴隶。黛丽是主宰,我是奴隶。这并不是由于我的穷,我哪怕是再穷,就是穷得饿死了我也不会做金钱或者富人的奴隶,更不会做女人的奴隶。而是我太富,我有比金钱更富有的东西。所以我又可以主宰富人,我要让富人做我的奴隶。世界上所有的游戏规则都不是不可改变的,我到新潮流后,就已改变了好些从前的游戏规则,现在还在继续改变我想要改变的那些游戏规则。就像我服侍这个外国漂亮混血女人一样,我不但不是她的奴隶,正相反,我已是她的主宰。

晚上没睡好,白天不能睡,我回大新潮流忙完了又去巴巴诺丝忙,还把黛丽住院我要照护黛丽的事告诉黎剑英、阿闵、薛孟、奕奕、韩冰冰、南欣几个女人,我还要向她们请假,特别是我的干女儿薛孟,因为我晚上要住在医院里,她这一关是最难过去的。

“干爹,哪个女人住院还要男人去陪护?真荒唐,除非男人是她的先生。”我向薛猛请假时她这么气恼地说道,我承认她没说错。

“薛孟,不过就三几天吧,你就宽容一点吧。”我违心地说道。

“干爹,如果今后她们都这般胡缠的话,您还要不要休息了?”

“她们不可能个个都生病住院吧?”我笑道。

“人吃五谷得百病,谁能保证不生病?干爹,黛丽不是有个女用人吗?”

“她要看家。”

“干爹,那晚上我跟您一起去医院陪她好吧?”她眉头一皱,计上心来,女人要整女人,她们的招数往往比男人多得多也好得多。

“那就没这个必要了吧?”我还真怕她说到做到。

“只要我去得一个晚上,黛丽部长就不会让您陪她了。”薛猛为自己的高招格格而笑。

“薛孟,看在她有病的份上,你就量大一点好吧?”我近乎求她。

“干爹,你必须做到两点:第一,不能跟她睡在一起;第二,不能给她洗脸抹身。”

“这个你不讲我也会这么做,洗脸抹身那是护士和护理的事情,我一个大男人怎么干这个?”我道貌岸然地说道。世界上没有不撒谎的女人,更没有不撒谎的男人,我在我干女儿面前就撒起了谎来。因为我知道给黛丽洗脸抹身肯定是我的分内事,她决不会让护士给她洗。

“干爹,您既伟大又可怜,您也太累了,有些事情不要爱面子勉强自己,一个人的精力并不是无限的,像这些照护病人的事情能推脱就推脱,您是新潮流的常务副总经理、总工会主席,而不是新潮流的保姆,如果是保姆的话,也只是我薛孟一个人的保姆,决保不到黛丽部长身上去。”

薛孟没说错,我几乎无话可答,但我也没做错,我不能就此退却,我起码要完成我答应黛丽的事情,晚上一下班我就赶到了医院里。这医院是病人的天堂,是好人的地狱,好人(指没病)只要一走医院就像接近了地狱,尤其是看到那“呜哇,呜哇”叫的救护车,人就对自己的生命失去了信心。

“黛丽小姐,医生说你不能吃东西,我就没给你准备吃的了。”

“这肚子饿得‘咕咕’叫,莫就这么让它叫下去?”她苦笑道。

“你想吃点什么?”

“牛奶也行,八宝粥也行,总不能让它可怜巴巴地饿瘪了吧?”

“那好,我就给你准备牛奶和八宝粥,吃这个不会有什么问题的,如果样样都听医生的,没病都被整出病来。”我说道。我自己有病,连烟酒都照常吃,从不管医生要我禁这禁那。

于是我就给她把这些食品买了来,一勺一勺地喂给她吃,真像薛孟讲的像个保姆,我也为我自己鸣不平,我又不欠她们什么,为什么心甘情愿当保姆呢?

“亲爱的,吃完了,请您给我抹抹身子,全身都是药味,还要换内衣。”

“好。”‘分内事’马上就到了,我不能推,因为推不掉的,确实是我的分内事。

我打好水正准备给她脱衣服抹身子时。薛孟、奕奕、南欣三个丫头提着三袋礼品走进病房。“黛丽部长好”、“黛丽部长好”地边问候边坐到了她的旁边。

“干爹,您打这盆热水是做什么用的?”薛孟明知故问。

“黛丽部长想洗个脸。”我退到一边说道。

“先生,您去休息吧,黛丽部长由我们几个女孩子来服侍。”奕奕说道。我只有知趣地走进陪护房间里看电视,随她们四个女人斗法。

她们一直陪着黛丽嘻嘻哈哈说笑到半夜才拉着我一起离去,黛丽眼睁睁地看着我被她们三个丫头拥出病房,她一点办法也没有。

第二百一十二章

人有三种利益值得去冒险:为了自己的利益去冒险;为了亲人的利益去冒险;为了国家和民族的利益去冒险。

我今天开始踏上冒险的征途,这是我这辈子做出的最为艰难的选择,而且最后还是勉强为之。

飞机在蓝天白云间飞行,天总是蓝的,云也总是白的,在高空就根本看不到其他任何东西,看不到飞碟、看不到航天器,也看不到宇宙垃圾。飞机飞得很平稳,大概是天气太好的缘故,没有掉下去的可能,上面也没发现打算劫持飞机的恐怖分子,没有迫降的可能,一切都很安全。我的烟瘾发作了,我跑进卫生间偷偷摸摸抽了一支烟。出来坐下后就准备睡觉,只有睡着了,就不会去考虑飞机会不会掉下去、会不会发生劫持事件等乱七八糟的想法。是人总是怕死的,每当出远门总是想的坏事多,想的好事少,我也是个怕死鬼,所以我一坐上飞机尽想些会不会掉下去或者会不会被劫持这些坏事,从没想过在空中碰上外星美女抱着我去另一个星球享福的等等好事。

“老板,谁让您睡的,您睡了我跟谁聊天?”坐在我旁边的夜来娜横着眼睛、竖着眉毛地看着我说道,真像一个恐怖分子。

“你就不会跟你旁边的那个非洲男人聊天?”她旁边是一位黑人兄弟。

“我没兴趣,只想跟您聊。”他她递给我一支口香糖。

“我昨晚在医院里与几个丫头打了一晚扑克,现在连眼皮都睁不开了。”昨晚薛孟三姐妹又去医院陪了黛丽半晚,我们没事就玩扑克,我还输了三百多块钱给她们。

“那个长得很漂亮的财务部长好了吗?”她似乎有点妒忌黛丽。

“好了,我给她办完出院手续才赶往机场的。”

“为什么要您给她办出院手续呢?”她好像很嫉恨似的。

“我给下属办出院手续有什么大惊小怪的?以后你如果住院了我照样给你办。”我没好气地说道。

“您希望我住院?”她的两只眸子有股怨气。

“不是希望,我不是说如果吗?生病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丑事,我还真想生场病休息几天呢。”

“老板,您今天好像心情不太好?是不是我在什么地方得罪了您?”

“你没得罪我,是我自己得罪了我自己。”

“您为什么得罪您自己呢?”

“因为我有些地方很混蛋,所以我自己就恨我自己。”

“好比说?”她侧着脑袋盯着我。

“好比说我为什么不睡一觉后再上飞机?又不是没有其他航班?好比说我们为什么这么急急忙忙赶去签合同?我们又不是没有油用?”

“您是在怪我催急了您?我也是想早点签完合同好早一点进货,现在国际油价很不稳定。”

“这与你没任何关系,我是骂我自己做事欠全面,经常草率从事。”

“老板,到了宾馆后,您就好好睡一觉,我决不让您做任何事情,我现在发现我自己有点怕您了。”

“你夜来娜怕我了,我没听错吧?”

“我就那么霸道连自己的老板都不怕?”

“我自从认识你那个时候起,我就发现你比任何女人都霸道,尤其在那个贵阳市的百花湖,简直就像恐怖分子。”

“我像恐怖分子?如果有这么温柔善良的恐怖分子,那这个世界就太平了啊。”她呵呵笑道,而且笑得是那么自然,那么自嘲。

“我也不知道恐怖分子是啥样子,反正你那个时候有点恐怖就是了。”

“您为什么不说我像母老虎呢?”

“恐怖分子再恐怖,终归还是人,母老虎再善良,终归是畜生。”

“我宁愿做母老虎也不愿做恐怖分子。”她笑道。

“两种都不做不是更好些吗?”我也笑。我是为我变着法子骂了她一顿解恨而高兴地笑。

“老板,假如您真的碰上了恐怖分子您怕不怕?”

“怕有屁用?凡是碰上了危害自己的人不管是什么分子,唯一的办法是消灭对方。只有消灭对方才能保住自己。怕只有让自己死得更快、更惨。”

“假如对方的势力比您大若干倍呢?”

“只要自己进行了殊死的斗争,最后寡不敌众死了,也死得其所,重于泰山。人为正义而死,虽死犹生”

“有志气,真正的男子汉大丈夫,如果您做我的丈夫,我宁愿不做皇后。”

“假如你做我的老婆,我宁愿当和尚。”

“老板,您太伤害我了。”她几乎气得哭了出来。

“我是开玩笑的,你不让我睡,我总得找点话出来醒瞌睡吧?”

“原来您是拿我在醒瞌睡?”她气上加气,就像一个气球。

“夜来哪,这飞机什么时候才能落到我们今天要去的地方?”

“晚上吧。”

“你跟我讲是到中东,怎么第一站选择苏丹呢?苏丹好像不属于中东吧?”

“它比邻中东,我们再从苏丹返回中东。”

“今晚就在苏丹不走了?”

“房间已经预定好了,大套间,临海双阳台,还有游泳池。”

“我们两人共一个套间?”

“当然,从上飞机时起,您就是我的先生了?”

“什么叫你的先生?”

“先生就是丈夫、就是老公的意思。”

“可我并不想要你做我的老婆。”

“那是您的事,要不要都一样,反正名义上我就是您的太太、夫人、老婆。”

“夜来娜,你想男人快想疯了吧?”我也竖起眉毛看着她,她的样子很乖,我舍不得欺负她。

“如果我想男人的话,早已是第一夫人了”

“那个过国家的第一夫人?不是夜阑国吧?”

“起码有三个国家的总统想要我做他们的第一夫人。”

“这些国家的总统连老婆都找不到还能当上总统?”

“老板,还打瞌睡吗?”

“陪第一夫人聊天岂敢打瞌睡?”

“飞机马上要降落了。”

“你不是说要到晚上吗?现在还是白天。”

“这是中转站,这空中客车就像城里的公交车一样,走一阵停一站又捡几个旅客,下面也是个国家的首都。”

“这些国家还不到我们中国的一个地区大。就是当个总统也威风不到哪里去。”我胡说八道。

“可人家这里很富有,真的富得流油。”

“它不就是油多吗?除了油还富有什么?”

“钱,有了钱什么都有,没有钱什么都没有。”

“原来你也是金钱的奴隶,那你确实应该去做第一夫人,飞机屁股下面这个国家缺第一夫人吗?”我笑道。

“它是一个王国。国王年事已高了当然有第一夫人了。”她说道。

“那应该叫皇后了吧?”

“不管叫什么,性质都是一个样,就是国王的老婆,陪国王睡觉时照样要脱裤子解胸罩。”

“她如果听到你这般恭维她,她不叫国王剥你的皮才怪呢?”

“她老公认识我,还对我仰慕不已。”

“你到过在个国家?”

“国王去f国休假时认识我的,我还陪他跳过舞,他邀请我去他的国家做客。”

“那我们今晚就去做客好吗?”

“今天没这个兴趣,以后有机会再说吧。”

飞机真的降落了,就像捡破烂的一样,下去呆了半小时捡到三、五个旅客有起身爬上天空继续前行。我们离开中国后,这是在途中换的苏丹航班。

飞了不到一小时他它又降落下去捡破烂了,这次我决定不坐这空中公交车了,于是提起包包准备下去。

“老板,还没到。”夜来娜说道。

“它没到我却到了,我不坐这个怄气玩意了,先下去找个旅社睡一觉,睡醒了明天再走,明天也不坐这玩意,还不如坐汽车。”

“您真的要下去?”夜来娜开始还以为我是开玩笑的。

“下去还有假的?你不想下你就继续坐在这里好了。”

“我怎么能丢下老板呢?下就下吧,只是那边的房间要浪费了?”她边拿行李边罗嗦道。

“你不会通知对方改订明天的?”

“只好如此了。”

我们出站时,看着刚才那架空中客车又起飞了,我为自己的行动感到自豪。我们上了出租车,找到一家五星级的旅馆住了下来,是夜来娜办的住宿手续,她肯定要的是大套间。

讲句实在话,这旅馆的房间和设施确实不错,采光也很好。

“老板,您先休息,吃晚饭时我再叫您。”她说完提着行李去到她的卧室。

“老板,您先休息,吃晚饭时我再叫您。”她说完提着行李去了她的卧室。

这时有时间睡觉了却又不想睡觉了,这人真是生得贱。于是我就打开电视,一边看外国电视,一边想祖国的事情。

我这次决定跟夜来娜来娜出国,名义上是签成品油合同,实际上是她想利用我,我更想利用她,最后到地到底是谁利用了谁,这要看各人的本事和运气了。阿闵对我寄于很大的希望,我也不想让她失望,但与恐怖分子打交道,我既没有经验也没有知识,只是凭着自己的爱国热情和行武功底。想着想着我就在沙发上睡着了。

这时房内电话将我惊醒,我估计是夜来娜的,一听,果然不错是她。

“老板,您的运气太好了,我的老板万岁!”我的耳膜几乎都被她的声音惊破。

“夜来娜,你发神经病了?”我没好气的地说道“老板,我告诉您,我们刚才坐的那架飞机降落时爆炸起火了,死伤不少人。”

“有这等怪事?那飞机看上去不是很好呀。”我将信将疑。

“是的,死人最多的就是我们坐的那个机舱,谢谢您给我捡回一条命,今晚我要好好招待您。”

“如果真像你说的这样,那倒真是碰上运气了。”

一个小时后,我得到了大使馆和阿闵等人给我的准确消息,他们都在落实我的生死,我们刚才坐的那架空中客车在到达目的地降落时确实发生了爆炸起火事故,死伤惨重,我庆幸自己逃过此劫。他们都知道我和夜来娜坐的这个航班,新潮流的好多人开始一听到飞机失事的消息时就哭了起来,薛孟、南欣,黛丽几个哭得死去活来。奕奕当场晕厥倒地失去了知觉。现在正在医院抢救。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人的命运真的注定了吗?我既相信又不太相信。

这一晚我的长途电话简直没有间断过,特别是女人们都要直接与我通话,硬要听到了我的嗓音才能抹去眼泪,才能相信我确实还活着,她们才能吃得下饭,才能睡得着觉。远在北京奥运村的柳竟频也给我打了电话,并告诉我她有一个亲戚在中东,遇到问题随时可以请他帮忙。她们真让我太感动了,平时不觉得,只有患难见真情,我为自己有这么多的好朋友、好同事、好知已而骄傲,我以后更要珍惜这种感情。

夜来娜已催了我几次去吃夜宵,我却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思去吃。我就一直拿着手机躺在沙发上,接我的同事、我的朋友们的电话。天亮了,我这才哈欠连连地走今年进卧室,连衣服也没脱就倒在那张大床上,还没闭上眼睛,电话又响起来了,我一听,是总经理黎剑英的电话。

“助理,直到现在才轮到我跟您讲话,你真把我吓死了,我听到飞机出事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吓懵了,立即给那边的a国使馆打电话。助理,我本来就不想让你去的,如果你真出了事,你叫我怎么办?你明天就回来,合同就让安娜去签是了,我要立即见到你。”

她的电话完了,我人也已快睡着了。

第二百一十三章

从中东到东北非,又从东北非到海湾,三天中也不知走了几个国家,但只签订了一份合同和一份意向书。今天傍晚上了一艘豪华游艇,夜来娜说请我游海湾,这是一种给来这个地域的客人最高的礼遇,我人在江湖,已身不由已,她要请我玩我就玩,反正也不要我掏腰包。这是一艘私人游艇,里面装饰得富丽堂皇。夜来娜陪我走进二楼的客厅。

“老板请坐,今晚的天气很好,欣赏海景,放松放松一下您自己。”

“我现在一点也不紧张,轻松得很,再放松就会松松垮垮了。”我总喜欢跟她唱反调。

“这次是您给了我天大的面子,亲自出来签订合同,据说您是从不随便离开国内的。今晚我就陪您好好玩玩,明天我们就要回国了。”

“这游艇上玩什么?”我一边抽烟一边望着窗外的漫漫海湾说道。

“能在这么豪华的私人游艇上玩的,除了王孙公子就是亿万富翁了。”

“这游艇是你的?”我好奇地问道。

“我哪有这个资格?是我一个好朋友的,我借来玩一个晚上。我等会把他介绍给您认识一下。”

“我不想认识王孙公子或者亿万富翁,我宁愿认识几个石油工人。”

“老板,给我一个面子吧。”

“你朋友是干什么的?”

“我也不知道他干什么,反正很有钱。”

“我又不向他借钱,我为什么要认识他?”

“老板,您真不想成为亿万富翁?”

“我都快五十的人了,就算能活一百岁,也还只有五十年了,我要那么多钱干什么?能吃多少?能穿多少?以前人死了还有棺材可以装下一些,现在连这个东西也没有了。”

“您不是还有一个宝贝女儿吗?”

“我女儿从不要我的钱,她说她要自食其力,她现在做得很好,过得也很好。我也不打算留给她什么遗产。”

“老板,如果世界上的男人都像您,这钱就会贬值了。”

“人各有志,你是个女人,你对钱的兴趣不是比男人还大吗?”

“老板,这您说错了,其实我对钱也没兴趣,说句实话,我现在还欠我朋友他们好多钱。我只会花,我不会赚。”

“你不会赚,那今后拿什么钱还你朋友的帐?”

“他们从不要我还他们的钱,他们是请我帮他们花钱。”

“他们的脑子都进水了?”我笑道。

“不过我有时也帮他们做点事情,这样就扯平了嘛。”

“看来你今晚就在帮他们做点事情?”我瞪着她。

“老板真是疑心多多,今晚是陪您玩能做什么?”

“世界上每天发生的好多重大事情都是玩出来的,各国政要出国访问时,都是在吃喝玩乐,各种重大国际事件就是在他们吃喝玩乐中发生的。”

“您没说错,现在无论做什么事情都离不开吃喝玩乐,据我所知,现在每年成千上万的中国官员以考察的名义出国。实际上都是出去吃喝玩乐,而且还是以公款高消费,海外华人在议论这些国内官僚是一群败家子,白领强盗。”夜来娜说道。

“骂得好,这些家伙本来就是败家子、白领强盗。他们决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气愤地说道,因为夜来娜说的是事实。

不想见的终究要见,要来的终究要来,夜来娜的朋友来了,这是一个五十多岁留着胡子的男人,鹰样的眼睛,穿着一身白色丝绸休闲服,脖子上挂着一尊金色佛像。

“老板,这位就是我的朋友哈利先生。”她也将我介绍给了哈利先生。他一坐下来,酒也跟着送进来了。我在仔细打量哈利这个人,他虽然是中东人的装扮,但却决不是中东本土人,倒有几分像西亚人甚至像中国的x族人。他讲的却是阿拉伯语,我连一句都听不懂,夜来娜大概也只能听懂一半,结结巴巴地当翻译。

“唐先生,我久仰您的大名,您的卓越领导才能很让我欣赏,我很想交您这个朋友。”哈利说道。

“谢谢哈利先生的抬举,我只是个无名小卒,不敢高攀,如果您有时间去中国旅游,我愿给您当向导。”我说道。反正这又不代表任何单位,又不是什么正式谈判,胡说八道也随你的便,我就根本没当回事。但我心里有谱,不答应他的任何要求就是了。

“我很想去中国看看,如果有可能的话,在北京奥运期间就去,当然这要看当时的情况了。”

“欢迎您去北京观看奥运会,届时我一定在北京陪您去观赏长城。”

“谢谢。唐先生,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他举起酒杯。

“为我们的认识干杯。”我举去酒杯。

游艇在行驶,在沿着公海与别国领海看不见的国境线行驶,我不知道海岸线上是哪个国家,海面上各色各样的船来来往往,还有兵舰和武装快艇,这里既像一个游乐场,也像一个演武场,有趣得很。

哈利在游艇上与我聊了一个小时后,被一条快艇接走了,那是一艘武装快艇。

“老板,哈利先生确实很欣赏您。”

“我有什么值得他欣赏的?他是一个有钱有势的富翁,我只是个打工的,我跟他永远不是一路人。”这个哈利就是夜来娜这次千方百计请我出来要见到我的人,他应该是一个恐怖组织的首领,他的名字也叫可能还叫什.哈利。他为什么想认识我、要认识我,我不知道。我为什么想认识他、要认识他,因为我们准备粉碎他破坏奥运的阴谋,这也是我这次出来的主要目的。今天他跟我的谈话,我已全部秘密录了音,我是担心以后说不清,因为我是单独会见恐怖组织的头目,这是一种的政治行为。

“老板,如此良宵夜,如此梦幻境,我陪您跳舞好吧?”

“又是上次那种左右左?”我笑道。

“不,这是在水里跳的。”

“下到海里?黑咕隆咚的,不怕鲨鱼咬掉腿?”

“不,这游艇上有个游泳池,那里可以游泳,又可以跳舞,还可以休息。”她拉着我走进最下面的游泳舱。这个地方确实不错,我这辈子第一次见到这种娱乐游泳池,光线,温度,水质都无可挑剔。夜来娜已换上了游泳衣,走到我面前说道:老板,您就穿内裤好了,不穿也行,反正就我们两个人。”

“夜来娜,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真实身份?”

“老板,您这话是什么意思?”她穿着水红色的游泳服站在我面前,优美的身材,白净的肌肤,漂亮的面孔,含情的眸子,没有哪样不让我动心。

“你心理应该比我更明白,你到新潮流打工,你陪我到这里来签合同,都是有你的目的的。你能告诉我你的或者你们的目的吗?”

“到水里边跳边说。”她说完,给我脱去了外衣,拉着我走下水池。里面分浅水池和深水池,浅水池的水只齐腰。

“说吧。”我看着她诡计多端的美丽面孔。

“先教您跳舞,要领就是您搂住我不要松手,从浅水池一直到深水池,也不要管我做什么动作,总之我不会吃掉您的,最多是咬您几口,这里的水是消毒了的。”

“我不想跳,我想坐到躺椅上抽烟。”我已知道了她的诡计。

“现在已由不得您不跳了。”她话音一落已将我拉下了水,抱住我就躺倒水里了。她一直往深水池游。我不想游也得游,不游就会沉下去。我反正就是搂住她不松手,正好搂住她鼓起的胸脯,因为只有搂到这个部位最舒服。我的身体就随着她的动作时左时右,时上时下,时水里时水面,她简直就是一个花样教练,她一直将整套动作做完了,才游到浅水池。

“老板,累到您了?”站住身子后,她笑道,我已累得喘不过气来,幸好她抱紧了我,不然我就躺下水去。她扶着我走出水池,将我放在躺椅上。

“夜来娜,你是游泳出身吧?”

“老板,您不是问我的真实身份嘛,我原来是f国花样表演队的运动员,由于我的美貌在花样队呆不下去了,就辞职离开了。在世界各地游玩,也帮别人做点事情赚点小钱。我这次去新潮流当进口部长,是因为新潮流进出口公司每年进口成品油的数量很大,而我的关系又特别多,这次出来签合同您也看到了,我的目的就是拿点回扣钱,这就是我对您提出的问题的回答。”

她的回答滴水不漏,而且拿回扣又是允许的。她确实具备拿高额回扣的本事。我无话可说。

穿好衣服后,又回到客厅喝酒,直到半晚才回到旅馆,这一晚玩得很开心,这个女人确实是个大玩家,我这辈子就只遇到这么一个会花会赚、会吃会玩会享受的绝代美女,我的心里突然萌发出一个奇特的想法,我想帮助她弃暗投明,但这仅仅是一个才萌生出来的想法而已。

第二百一十四章

波音对着跑道开始下降,在长长的跑道上跑了一阵后,越跑越慢了下来,然后往右拐了一个弯,就稳稳当当地停住了。当我走出机舱时,在舷梯上看到了阿闵站在她的汽车旁向我招手,并向我暗示让夜来娜到出站口坐进口部来接她的车。

“夜来娜,你先出站吧,机场我有位朋友想请我过去一下,不知有什么事。”我说道。

“那好吧,老板我先走了。”她提着她的行李箱走向出站口,我就上了阿闵的车。

“阿唐,我真当心见不到你了。”阿闵第一句话这么说道。

“我是人贱命大,案子还没破,我怎么丢下不管呢?”我说道。

“阿唐,你那天为什么提前在中途就下了飞机呢?是不是有什么神灵感应?”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感应,反正我就特讨嫌那架空中客车老跑到下面去捡旅客,就像我以前捡破烂那样,每到一个垃圾堆前就要停下来捡点破烂。所以我就干脆不坐它,随它捡去。”

“阿唐,飞机一出事,有知道你乘坐这架飞机的职员们就立即用各人与境外最快的联系方式进行联系,整个新潮网都在关注你的消息,据说好多职工聚在一起哭,连工作都停了下来,你在广大职工的心目中真是太重要了。我的消息最快,只用了半小时就知道了你们两人提前下了这架飞机,于是我在新潮网上立即公布了这个好消息。整个新潮流都为您的大富大贵欢呼。”

“阿闵,我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大家的关心,我今后只有更好地工作来报答广大员工们。”

“阿唐,奕奕简直就像大病了一场,昨天才勉强出院,人都几乎变了个样,您真没有白培养她。”

“阿闵,你这是往哪里开?”

“先去我们的津东别墅,我要先自私一下,陪你喝几杯,再把你送到奕奕那里,她到现在还没吃过食物。”

又回到了我才离开几天的革命根据地津东别墅,进门后,阿闵就自私了起来,一边流泪一边疯狂地吻,她从来也没如此“欺负”过我,她的手劲很大,我的肩膀都差点被她搂断了。

“阿闵,你不能斯文一点?”我半天才说出了一句话来。

“我还没脱光你的衣服就很斯文了。”她咯咯笑道,“差点就要为你守寡,还斯文得起来?我要把你全身仔细检查一遍。”

“又没出事故,又没受伤,你检查什么?”

“我不放心,你老实躺着,我现在开始检查。”她说到做到,脱掉我的衣服,将我全身看了一遍又抚摩了一遍后咯咯笑道,“是我的阿唐。完好无损,现在为你的凯旋干几杯。”

“阿闵,我见到了那个什.哈利,从表面看来来像个绅士。”

“越是这样的人就越危险、越难对付,因为他起码不是草包。”

“他只说想交我这个朋友,其他什么都没说。”

“初次见面能说什么,他的目的是观察你这个人对他们有没有危害?换句话说就是*不*得住,然后才能确定怎么利用你。”

“见鬼去吧,我让他利用我?我脑子又没进水?”

“他想利用你,恰恰说明我们已在利用他,如果我们不知道他的阴谋而被他利用那我们就真的被他利用了。”

“你是说他们已经犯了错误?”

“当然,我们知道他想利用你,你又送上门去让他利用,这难道不是将计就计让他利用吗?”

“被人利用终归是耻辱,我好不情愿。”我实话实说。

“现在已不是他利用你,已是你在利用他了,反过来了,耻辱何有?”

“与恐怖分子搅在一起终归不是什么好事。”

“粉碎了他们的阴谋就是好事了吗?我们不是正向这个目标前进吗?”

“阿闵,说句实在话,夜来娜确实是个人才,可惜就是参加了恐怖组织,她的国际社交能力很强,几乎可以当外交部长。”

“你很喜欢她又有点怕她,因为她是个恐怖分子?”阿闵笑道。

“是的,在你面前我从不说假话,我有点怜惜她。”

“你想帮助她弃暗投明?”

“昨天晚上突然生出这个怪想法来,我也觉得这是不可能办到的。”

“阿唐,如果你能利用你的影响力让她弃暗投明的话,那也符合我们的对敌政策,但不能勉强,这个女人很不简单,你不是说她简直可以做外交部长吗?我看她就是当个女总统也不会失败,所以,如果要让这么个女强人放弃自己的初衷是很不容易的,但你可以试试,因为你阿唐也是一个很不简单的男人,就凭被我阿闵看上这一点,就充分证明了你的实力。”

“阿闵,你就不要挖苦我了好吧?”

“我一丝一毫也没夸大你的实力,凡是有本事、有能力的女人几乎个个都看好你,难道她们都看错了?黎剑英、黛丽、刘玫倩、安娜、还有我阿闵,还有那些小丫头们,难道这些人脑子统统进了水?”

“好了,就不要说我了。现在你说说我们下一步该怎么走?我们想找的人几乎都找到了。”

“我们想要找的人几乎都找到了,这是一个局部胜利,但我们想要知道他们所要干的事情现在还不清楚,这就是我们下一步的任务。”

“给柯迩的三个女工你安排好了没有?”我问道。

“人都已叫走了,现在她们三人住在柯迩给她们租的一个套房里,整天看电视。”阿闵笑道。

“阿闵,现在这个恐怖组织小组都被我们控制了,除了柯迩知道外,其他人还睡在鼓里,这里面有没有我们被蒙在鼓里的事情?”

“你是说柯迩已将这情况告诉了他们的人,他们在将计就计?”

“我并不是单独指柯迩,他们是恐怖分子而不是疯子,他们的神经正常得很,他们应该时时刻刻在计算我们,而不可能不检讨这方面的事情。”

“阿唐,你说的这个很重要也很及时,我马上就布置进行一次全面清理,看这中间有没有出现你所担心的事情。”

“阿闵,我总认为有些方面我们的进展太容易了,好象是别人给我们设计的一样。”

“阿唐,这其中有个很重要的人物你也再摸她一把,看她是不是在按别人的设计给我们下圈套?”

“你是说蒋美美,好,我就给她设个圈套,让她暴露出来,如果她在帮恐怖组织下圈套,老子就当场剥了她的皮拿去喂狼狗。”

“这个女人有奶就是娘,所以我们今后也要慎重些。”

“现在确实已经到了关键时候了,也就是最后两个月时间了,我准备对秘密专案组的嫌疑人开始起网,先把这个塘里的鱼捞出来处理掉了再去协助你捞恐怖分子那口塘里的鱼。”

“暂时不要动那个何芳,可能安娜与她有联系。”

与阿闵商量完了下一步的工作后,她开车把我送到奕奕的住处,这时已经是下班时间了。阿闵不愿去她的住处就开车走了。我走到门口自己掏出钥匙来开防盗门,钥匙才插进去,门就从里面开了。

“先生。”奕奕一声叫,就扑进我怀里哭了起来。我只好抱起她坐到沙发上,给她抹眼泪,最近又有好几天没给女孩子抹眼泪了。

“奕奕,坚强一点嘛,万一我真的回不来了怎么办?”

“那我也决不会活下去。”她边哭边说。

“傻丫头,你应该坚强地活下去,实现我对你的期望。”

“那已到了世界末日,实现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没有先生就没有奕奕,奕奕这辈子离开不先生。”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回了来吗?你先坐起来,我帮你洗个脸,晚上我们一起吃晚饭。”

“好,我就等你回来给我洗脸,我都好几天没洗脸了。”

“吃饭没有?”

“也没有,这肚子不知道饿,只想您回来,先生,没有您,奕奕活着就跟死人差不多。没有任何意思。”

“闭上眼睛,好好给你洗个脸,一个女孩子家,哪能几天不洗脸的,也不怕别人笑话?”我一边给她擦脸一边说道。

“在和先生的事情上,我已经不怕任何人笑了,别人说我是您什么人都可以。”

“有说你闲话的吗?”

“肯定有嘛,但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吧,最多是说我是您的小老婆了不得了,我就盼望做先生的小老婆,我才不在乎大小呢。”

“奕奕,怎么尽说些傻话?”

“先生,这都是藏在心底里的话,现在它自己冒了出来了。”

“洗好了,再上点妆,换上衣服,我们就出去吃饭好吧?”

“好,这腰都变小了,您摸摸这里瘦了没有,哪里都可以变瘦,唯有这里不能变瘦,不然就对不住先生了。”她勉强地一笑。

“这里没瘦,还是那么调皮,给她们戴上好吧?”

“请先生给她们戴上,就那件黑色的好吧?”

“戴黑色的,外面穿白色上衣反差太大,最好是戴红色的,晚上更协调。”

“那就红色吧,先生,您这是第一次给我穿衣服吧?”她搂住我说道。

“穿什么裙子?”

“上面白色的,裙子什么颜色都可以,随先生给奕奕搭配。”

“那条青色一步裙好吧,里面不用穿裤袜了,光着脚穿双轻便鞋好吧。”

“好,像个女大学生。”她终于盈盈一笑,又恢复了靓丽的光彩。

女人就像一朵花,需要男人的阳光和雨露,更离不开男人的关怀和呵护。给她打扮好了后,我们就去吃晚饭。

第二百一十五章

吃完晚饭把奕奕安置好了后我就赶到“麻婆豆腐科研组”去见韩冰冰。奕奕是个很懂事的女孩,我只要有重要的事情要做,她就会高高兴兴地让我去做,她从不因她的自己而影响我的工作。

“组长,她们都因那架飞机出事而哭,我就没哭,因为我知道您福大命大,不可能出事,我当时还在电话里要阿闵姐不要着急,我说我们组长决不会有事。”

“谢谢你的先见之明,家里怎么样?”

“梁仕友可能会铤而走险,我已命令监控他的人必要时把他先扣起来,他如果反抗就好好招待他一顿吃喝,但不要打死了,留个活口我还要审他。”

“冰冰,哪有你这么下命令的?”

“这家伙还是学过一点三脚猫工夫的,要抓他少不了动动拳脚,让几个女孩子打他一顿也解解恨嘛,日夜监控他这么久了,几个监控他的女孩子早就想设法揍他一顿了。”

“抓他的时机应该成熟了吧?”

“组长,抓他就根本不存在什么时机成熟问题,随时都可以抓,他的罪行那么多,随便拣两条出来就可以‘喀嚓’。”

“他受贿枉法有几宗?”

“已经落实在案的就有四起,受贿高达八百多万元。”

“带黑社会性质的打砸有几起?”

“像这次砸夜总会这种规模的就有三起,伤了四个人。”

“收保护费的有几处?”

“五处,其中三个夜总会,两个舞厅,每年收的保护费多达四百二十万。”

“这些全都查清了?”

“人证、物证齐全,铁案如山。”

“那今晚就把他抓起来?要搞个什么样的拘捕手续?”

“这不劳您操心,我有特批拘捕证,拘捕他以后,只需向用人单位通报一声就行了。”

“那现在就行动?”

“组长,他不是被安娜聘用了吗?会不会打草惊蛇?”

“夜来娜只是聘请了他,还没安排他任何事情,他也根本不知道夜来娜的底细,不应该有什么其他影响。”

“组长,我看还是再放几天,反正他现在也跑不了。”

“也好,何芳有什么新动向吗?”

“她能有什么新动向,她只希望梁仕友快点被抓起来,不过,她也担心梁仕友会牵连她,她最近在秘密变买财产,甚至连贵族夜总会都想低价卖掉。”

“她想出境?她在南洋有亲戚,有地方落脚甚至还可以定居。”

“组长,她也走不了的,您尽管放心。”

“冰冰,说曹操曹操到。何芳的短信,她好象找我有什么急事?”我一边看短信一边说道。

“她没讲什么事?”

“没有,要我立即赶到小港镇去。”

“那就去呀,还等什么,反正她那里有吃有玩的。”

“我两人去好吧?”

“给您当灯炮?”

“我能跟她有什么事?我看到她就烦。”

“也好,反正没有事情做,去赚顿吃喝也好。”她嘻嘻哈哈笑道。

“你开车,我的时差还没倒过来。”

“开车这活肯定是我韩冰冰的,哪能让您堂堂组长开车?”

汽车出了城,天气喊变就变,刚才好好的天气,现在就电闪雷鸣,风雨交加。

“何芳这个骚货真霉,连老天爷都跟她做对,害得姑奶奶冒雨开车。”韩冰冰边开车边骂何芳。

“这与她有什么关系,如果她能感应老天爷,她就不会连夜找我这个凡夫俗子了。”

在韩冰冰的漫骂声中,汽车开进了小港镇,开进了贵族夜总会的停车场。何芳闻信立即赶来迎接我。

“这为小姐是?”何芳见到韩冰冰站在我身边问道。

“我是老板的秘书,专门开车送我们老板来的。”韩冰冰硬板板地说道。

“我才从国外回来,时差没倒过来,开车不太方便。”我说道。

“那请吧。”何芳说道。

“老板您进去吧,我随便找个地方等您就行了。”韩冰冰说道。

“唐总,请您的秘书小姐到二楼包厢休息好吧?”何芳说道。

“客随主便,你安排就是了。”我说道。

我跟何芳上了三楼,韩冰冰就在二楼的一个包厢休息。何芳陪我走进304包厢。里面已摆好了酒菜。我这个人的口福就是好,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有好酒、好烟、好菜招待。眼福也不错,无论走到哪里,总是有美女陪伴。这何芳虽然算不上美女,但也并不丑,还是有几分姿色的,只是我瞧不上而已。

我坐下来后的第一件是就是抽烟,我真后悔去年不该恢复抽烟这门功夫,但现在已经离不开了,何芳今天也给我准备了中华烟,而且还不是假的。现在无论烟酒,凡是销路比较好的,假的太多了,这也是我们中国人赚钱的一个法宝,造一盒冒牌中华烟的成本不过三块钱,卖出去最低也在三十块钱,这利润有多大一般的大学生都能算出来。现在的好些所谓大老板、爆发户、社会主义的新贵们,他们大把大把的钞票哪里来的?原来*走私,现在*造假。真正*脚踏实地赚良心钱的微乎其微,因为现在*赚良心钱的已经发不起财了,只能喂饱自己的肚子。

“唐总,真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请您来。”何芳坐在我对面说道。

“又有什么好消息?”我看着她穿的那身服饰说道,她今晚的打扮还很有品位。

“我还能有什么好消息?倒霉的人处处都遇到倒霉的事。当地派出所有个副所长和一个协管队的队长失踪好多天了,据说这事与梁仕友有关系,现在东海市公安局插手此事,我当心梁仕友被抓起来。”

“他被抓起来好呀,对你有什么害处?”

“唐总,真人面前不说假话,这件事多少也与我有关,那天他们是在砸了两家夜总会后失踪的。”

“是你请他们去砸的?”

“就算是吧,这两家夜总会使用卑鄙手段竞争,我叫梁仕友给他们一点小警告,于是就砸了这两家店,想不到的是砸店以后,副所长等四个活人就失踪了。你说怪不怪?”

“何老板,这个事情我能有什么办法帮你?我又不是东海市公安局的。”

“我请您来是想拜托您一件事,想把我这家夜总会交给您帮我管起来,只有您有这个能耐和本事,您的人又正直,我一万个信得过您。”

“你想出去避风头?”我一针见血。

“好汉不吃眼前亏,梁仕友已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甚至还会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来,所以我想来想去,还是三十六计走为上。”

“可我又不是小港人,再说我那里的事情也丢不开,你叫我如何帮你管好这么个大夜总会?”

“只要您肯答应,您就一定有办法的,我也可以将所有证件的法人换为您的名字,连房产证都过到您户上。我的全部家当都委托给您管理,总资产大概五千多万吧。”

“我要这个做什么?你也不应该这么做嘛。”

“我怕财产被他们没收。”

“是你的私人财产,受法律保护,谁敢没收你的?”

“法律是吓唬老百姓的,对于当官的来讲,他们手中的权力比法律大得多,我男人如果是东海市的一个局长的话,就是天踏下一半边来我何芳都不怕,可我的男人现在只是个小财主,手里只是捏着几个钱,手里没有权这钱就会捏不住的,到时候就被有权的抢去。”

“何总,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对钱和权的关系竟认识得这么透彻,佩服。”

“唐总经理,如今这个世道就是在么个世道,虽然钱的作用也不可小视,但归根结蒂还是权大于钱,要不是权比钱大,丁岚的老公就不会花大价钱去买个局长当了。”

“何总,你怎么不给你家男人也买个官当呢?”

“我哪没给他买,只怪他从小没读书。总共只认识三十二个字,给个局长他当不了,就是连村长他都干不了,去年给他买了个街道社区副主任,还花了我一百二十万外加一辆本田轿车。”

“这个社区副主任的官也太小了吧?”

“给个大的他干不了,给他脑壳上扣上一顶官帽出门不过好看一点罢了,就像我们女人头上的一支别簪。”

“何总,我认为你现在唯一办法是立即找有关部门把你的问题说清楚,你该承当什么责任你承当下来就是了,这是最主动的办法。你刚才说的那些不可取,你现在跑出去了,就是小问题也变成了大问题,以后你回来了想说也说不清楚了,你是在这里土生土长的,你不可能连老祖宗都不要吧?”

“唐总,我就是怕梁仕友把全部责任推到我头上来,我恨我自己当初瞎了眼怎么找了这么把破保护伞。”

“人都是吃后悔药长大的,吃一堑,长一智,以后吸取教训就是了嘛。”

“唐总,朝廷有人好办事,我何芳就是没有后台,在这种危机时候,没有任何人会帮我的,就是送钱都送不进去的,这些当官的精得很,他们贪污受贿也是看情况、看对象来的,风头上的钱他们不贪、快出问题的人的钱他们不贪、当事人直接送上门的钱他们也不贪…….”

“何总,你对贪官就这么了解?”

“还不是梁仕友那个畜生告诉我的。”

“何总,您如果真正地相信我,你就把你的全部问题告诉我,我来帮你解决,你该承当什么责任你就承当什么责任,而且是你主动自首的,对你的处理也会相应减轻,这是我认为最好的办法,既可保住你的人,也可保住你的财产。”

“唐总,我听您的,我豁出去了,我把所有事情全部书面写给您,请您帮我消灾免难,以后我何芳就是做牛做马也要好好报答您的大恩大德。”

“何总,你言重了,我既然帮你的忙,就决不会图你什么报答。你写好了,就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这是我的邮箱地址。”我给了她我的电子邮箱地址。

“好,我今晚连夜就写好发给您,感谢您的鼎力帮忙,敬您一杯。”

“谢谢。”

干完这杯酒我就告辞了,韩冰冰接到我的电话后,已在车旁等我了。何芳一直等我们的车开走了才转身回去。

“组长,收获不少吧?”汽车出了停车场后,韩冰冰说道。

“应该是这样,她要把她的全部家当委托我管理,连房产证都过到我的名下,总共有五千多万吧。”我说道。

“组长,那您不是发财了,马上就要成为真正的大老板了?我还是当您的助手好吧?”

“好,无论我以后干什么,你都要做我的副手就是了。”

“万一哪天您心血来潮又去捡破烂,那我不也跟您去捡?”她嘻嘻哈哈说道。

“那当然,而且很有这个可能。”

“我猜您一定没答应何芳的要求?”

“你说我应该怎么做最好?”

“劝她主动自首?”

“冰冰,你真是个称职的助手,连我肚子里的事情都被你猜中了。我确实是劝她立即自首,她答应今晚就写好材料发到我的电子邮箱里。”

“组长,如果是这样,那我们对何芳就要网开一面了。”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立功赎罪,这是我们党的一惯政策嘛,争取了何芳,梁仕友就死得更快了。”

“组长,不过还有一个问题,不知何芳与安娜是什么关系?第一次安娜约您见面不就是在贵族夜总会吗?”

“是的,这是一个问题,需要以后去落实,我想何芳只要迈出了第一步,以后其他的问题也就迎刃而解了。”

“好,值得庆祝一下,去哪里喝几杯?”冰冰说道。

“刚才他们没招待你?”

“招待了,我一个人从来是喝不进酒的。只有与您在一起,那酒喝起来就格外有味。”她嘻嘻哈哈笑道。

“你想去那里喝就去那里喝,反正我掏口袋就是了。”

“去‘八里山庄’怎么样?”

“我去那里吃了餐饭你也晓得?”

“据说那里的环境很幽静,我也想去参观一下。”

“好,那我今晚要放多少血?”我笑道。

“您今晚赚了五千多万,也该放点血出来吧?”

“你是说这笔帐记到何芳头上?”

“组长真是天底下最聪明的男人。”

汽车在向“八里山庄”驶去。

第二百一十六章

“干爹,您不要我了?你从国外回来这么久了我还没见到您的人。”薛孟在电话里埋怨道。

“我马上就要到家了,现在正在回家的路上。你是我唯一的宝贝干女儿,我怎么不会要你呢?”

“我想死您了,开车小心点,慢几分钟到家我不会怪您的。”

我今天真的累得够呛了,从下了飞机到现在还没好好休息一下,现在已是下半晚的一点多钟了,刚才同韩冰冰在“八里山庄”吃完夜宵回到巴巴诺丝,取出我自己的车就往回赶,还没到家薛孟的电话就来了。因为今天我回国的消息除了阿闵事先知道外,没告诉其他任何人。所以薛孟知道得比较晚,不然我哪有工夫跟韩冰冰去喝酒。韩冰冰鞍前马后地跟在我身边,我也不能不满足她的起码要求,手掌手背都是肉,我也不能厚此薄彼,做人最要紧的是心要公道终于到家了,房门大开着的。薛孟站在门口等我。我还没到门前,她跑来就把我拥进了门。

“干爹,您让我好好看看,是不是我的那个干爹?”她抱住我左看右瞧,东摸西抓了好一阵才住手。

“没错吧?”我笑道。

“好像没错,就是胡子长了,好挫手的,我先帮您把胡子刮掉再洗澡。”

“明天刮不行?”

“这胡子在境外长出来的,现在回到国内了,就把这些从外面带进来的违禁物品收拾掉。”她说完拿起刮刀就开始动手刮了起来。如今她刮胡子的手艺比美发店的师傅还好。

“薛孟,你还好吧”

“等会再讲话,小心我把您的下巴刮破。”她继续在刮,“好了,干爹,现在可以讲话了。”

“我问你还好吧?”

“现在好了,前几天被您吓得半死,以后您就不要出国了,干爹,女孩子是经不起惊吓的,我这次被您吓晕就马上活过来了,大妹硬是被您吓死了,当时连气都没了,就跟死人一个样,医生费了好久的时间才把她救过来。”

“薛孟,以后学会坚强一些,干爹也不可能照顾你一辈子。”

“干爹,这坚强是学不出来的,您也不要想不要我,我这辈子都不会离开您的了,因为我已离不开您了,过去我讲的那两个影子现在已变成一个了。”她格格笑道。

“薛孟,我想先洗个澡休息明天我们再聊,今天好累一样,好吗?”

“我帮您搓背,把在国外的污垢全部搓掉。”

“还是我自己来吧,你先去休息好吧。”

“我不,今天我一定帮你洗,头也要洗,走。”她说完,拉住我的手就走进洗澡间,如天这个洗澡间是她前不久请人改造扩大了的,将原来的洗澡间和卫生间打通连在了一起,里面宽敞得很。

看来今天我是拗她不过了,她愿怎么做就让她做去,我确实感到很累,于是就躺在浴盆里休息。

“干爹,这是我第一次给您搓背,您给我多少小费?”

“是你自己要搓的,我又没请你,还能给你小费?”

“干爹,把内裤脱掉好吧?脱光好搓些。”

“不行,那像什么样子?规矩还是要的,到澡堂请人搓背还要围条毛巾嘛。”

“您真是顽固分子,到了这个骨节眼上了,还把它藏起来。”

“薛孟,好了,你也辛苦了,去休息吧。”

“才开始就好了?干爹,今天就由不得您了,您就老老实实躺着好了,等等,我先把我自己的衣服脱掉,不然不利索。”

“你脱了衣服像个什么样?不行。”

“我又不脱内衣,那有什么要紧,您又不是没看过?每周还帮我检查一次。”她格格笑道。

这小妮子足足给我搓了差不多一个小时才罢手,她大概也没有气力了。

“干爹,您饿不饿?”

“我是不饿,你若想吃夜宵,我就陪你喝几杯。”实际上我好想去睡觉了,但又不想扫她的兴。

“好,我早已准备了夜宵,喝什么酒?”

“随便什么酒都行。”

“黛丽给您的药酒好吧?”她格格笑道。

“那酒热天不能喝,还是啤酒吧。”

“啤酒不过瘾,喝多了我又怕发胖,还是喝低度五粮液好吧?”

“好。这是什么菜?”她端上来一盘我不认识的菜。

“这是腊兔子肉,在超市买的,用酸辣椒炒出来的味道特别好,下酒就更好。您先试试味.”

“真不错,以前好像没这种腊兔子卖。”

“现在什么都有买,只要您有钱。”

“薛孟,最近蒋美美找过你没有?”

“很长时间没见到那个魔女了,她死了最好。”

“她那种人是最难得死的。”

“那又是为什么?她的命就那么硬?”

“不是硬,是贱,命越贱寿越长,命越贵寿越短。过去的皇帝有几个长寿的?倒是太监的寿都很长,有的一个太监还服侍过三代皇帝。”

“那我宁愿做断命鬼,我不想自己生得那么贱,人贱被人欺,活一百年就遭一百年的罪,就拿以前的太监来讲吧,有的甚至权倾朝野,但作为男人,连自己身上的命根子都保不住还活着干什么?男人最喜欢的莫过于女色,把个美女送到他面前他都奈不何,这岂不是生不如死?”这小妮子格格笑道。

“薛孟,你没听人讲过好死不如赖活吗?”

“其实人对自己的贵贱、生死都主宰不了。但有一点可以主宰,那就是活得要像个人样,死得要像个鬼样。”

“你这叫什么概念?狗屁不通?”我笑道。

“我的意思是说先管自己活得潇洒一点,不要去准备今后怎么个死法。死了再隆重对于死者来说一点意义都没有,那只是做给活人看的。人的狡猾也在这里。好比一个大家庭,父母在生时,子女都不孝顺,父母连饭都吃不饱,父母一死,子女们个个哭得悲天惨地,你说这些子女狡猾不狡猾?他们的眼泪其实一分钱也不值。都是哭给活人看的。”

“薛孟,今年的物价哪些东西长得最厉害?”

“就是现在我们吃的这些东西涨得最厉害,食用油每公升长了五块钱,比去年同期翻了一倍,大米每个月涨一次价,猪肉也是去年同期的两倍。现在有很多老百姓吃不起肉了,每天只能买几个鸡蛋打汤喝,这小康社会小到连肉都吃不起了,康在哪里?。”

“房价楼市怎么样?”

“房价在下跌,跌幅还不很大,但我估计还会下跌。干爹,房价跌幅越大我就越高兴,中国的好多新生资本家都是*房地产发的横财,都是从老百姓身上榨取的血汗钱,都是发的老祖宗留下的土地财,贪官就是*这些人养肥的。房价跌到大多数老百姓能买得起房了,那才是真实的社会主义市场经济,那才是老百姓所希望的,但这是贪官们最不希望的。”

“汶川地震给老百姓一个重要启示,那就是不能盲目买房子,不能盲目请人盖房子。无论买房还是自己盖房,首先应考虑防震这个重要指标。现在的房地产商只管赚钱,哪管什么防震?如果房子防震能力强的话,这次就不会死这么的人。”

“干爹,我们现在这房子的防震能力怎么样?要不要请人来诊断一下?”

“怎么个诊断?房子的防震是设计出来的重要指标,在施工中不能偷工减料。现在好些高速公路为什么才交付使用路面就变形了?这主要是施工中偷工减料。这次汶川为什么有的三层楼的新教学楼整栋坍塌?这就是人们常说的豆腐渣工程。”

“干爹,照我看,想买房子最好再等几年以后再买,等防震能力强的房子出来了再买。”

“那现在建好没卖掉的房子怎么办?”

“干爹,土地卖不掉就是一片荒山,房子卖不掉就是一堆废水泥。我们中国现在是荒山少了废水泥堆多了,这是对投机商人的鞭鞑。也是对贪官污吏的控诉。”

“我们中国之所以贫穷落后,事情就是坏在贪官污吏身上,像这次汶川地震的救灾款物还有官员贪污,你说该不该当场正法?”

“该,不杀不足以平民愤。我们也给灾区捐过好几万,不知能不能发到灾民手中,现在贪官太多了,真让老百姓办任何事情都不放心,防官就像防贼一样,防不胜防.”

“官官相护,持重难返,我们老百姓只能恨恨而已,就让他们去贪吧,还不知哪天连万里长城也被他们贪去卖掉啊。”

“干爹,如果您当法院院长,您对贪官怎么个判刑法?”

“法院院长有什么用?对贪官的判刑都是上面定好了的,法院不过是走走过场办一个手续而已。”

“那就是说明上面也在保护贪官?”

“没有保护层谁敢那么放肆去贪?你不是看到了嘛,现在有几个贪官被杀脑袋的?”

“那为什么又天天喊反贪呢?”

“那是做给老百姓看的,如果连喊都不喊了,那会贪成什么样子?”

“那就不用贪了,所有的钱都成了当官的私人财富了,看来我这个法学硕士是白读了。”

“天底下没有白读的书,为法学硕士干杯!”

“干爹,您就莫讽刺我了好吧?为天底下的清官们干杯!”

第二百一十七章

女市长刘玫倩的电话是中午十二点我准备下班回家时打来的。

“市长大人,有什么指示?”

“请你来我家吃中午饭,我才从外地回来,现在还没到家,我怕你等会吃完饭了就没人陪我喝酒了。”

“您现在大概在超市买熟食品吧?”

“你真神,我确实才到超市准备买几样现成的菜回去回一下锅就行了。”

“您还不如到我巴巴诺丝来,我这里什么都不用操心,想吃什么都可以。”

“谢谢了,我可不敢违背纪律,还是辛苦您跑一趟吧。”

“好,半小时后就到。”

当官的有的就太贪了,有的就太廉洁了,刘玫倩确实是一个清官。像她这么廉洁的官员很少很少,但只要有她这么一个,就是共产党的伟大胜利,当然不可能就她一个。好官还是有的,清官还是有的,只是越来越少了。

“市长大人,您今天是从哪里回来?”她到家不久我也到了她的家。

“去省里开会,开了半天会,来回却花了两天。”

“是反腐还是肃贪?”我笑道.

“是经济工作会议,您对经济工作特别是对本市的经济情况往往有独到的见地,所以我想听听你的意见。”她梭了我一眼.

“玫倩同志,我劝您搞一个经济智囊团,让他们随时随地给您提供比较准确的经济情报和应对的策略。”

“那就任命你为智囊团的团长,由你去招兵买马,我给房子、给经费,怎么样?”她这次是看了我一眼.

“我不想做您的门客,我自己的事情还忙得焦头烂额。”我也梭了她一眼,但我的眼睛梭起来没有她梭的那么快.

“老唐,你刚才提进来的是什么?”

“是一盆炖猪肚,味道不错,也不油腻。”我差点想讲是炸弹.

“那太感谢你了,我想吃炖猪肚都想了半年了,就是没时间去弄。”

“市长,今年我们市的经济情况和物价情况怎么样?形势大好还是特好?”

“与去年同期比,经济增长11%,物价上涨8%”

“我在网上看到物价的涨幅是4.5%吧?”

“那是在网上,我刚才跟你讲的是实际情况,可能还不止8%,”

“啊,这么说,公布的与实际的是不一致的,一个是假的,一个是真的。”

“你没说错,我们这是善意的,目的是平定老百姓的心理。你要知道物价在很多情况下是被消费者哄抬上去的。”

“我上次建议您搞几个粮、油、肉生产或者供应基地,您动手了没有?”

“你说了后我就马上动手了,建立了三个粮食供应基地、两个食用油生产基地,还有五个畜牧养殖场,现在市场供应的食用油就是我们自己生产的,价格要比从外地采购的低7%。生猪目前正在大批进幼猪,自己准备养一批母猪。”

“玫倩同志,这样下去,您这个市长会得到人民群众的拥护。只要您心里装着全市人民,全市人民心里就装着您这个市长。”

“老唐,今年的经济形势很严峻,而且成本也比去年大幅提高,我们是个工业市,而且主要*国际市场赚钱,企业的老板本们都叫苦不迭。”

“他们叫他们的苦,您不要管他们,他们赚大钱时怎么不叫钱太多了没地方放?怎么不多给国家一点?特别是对于房地产这一块您千万要顶住,他们这多年来已经赚得昏天黑地,个个成了亿万富翁。对他们的建筑房子应该严格防震指标。国家如果没有指标的,我们自己就搞个地方指标,必要时拿到人大通过一下。为我们的子孙后代留个安全的家。”

“这个建议很积极,也很重要,我会重视的。”

“经济发展有它自身的客观规律,只要我们遵循它的客观规律,就不会出现大的起落,如果头脑发热,急功近利,几年就想成为超级大国,那就危险得很。”

“我倒不想做超级大国,我只希望老百姓不要骂我的娘就是了。”

“今年,该降的您就放手让它降,好比房地产;该跌的您就放心让它跌,好比股票。该升的你千万不要它放任它升,好比生活物资,特别是粮、油等等,必要时可以采取政策干预,这不违反经济规律。”

“工业品生产出来卖不出去怎么办?特别是欧盟市场今年的关卡太多了。”

“从三个方面着手,首先检查我们自己的生产产品是不是滞后、是不是对路、是不是供大于求、质量能不能达到要求、价格有没有竞争优势等等,不能盲目生产,对影响出口信誉的企业关掉;其次是派一个阵容强大的促消团去欧洲共同体放几炮,狂轰滥炸它一阵,把它的市场大门炸开,炸不开的炸毁它;最后对欧共体在我们市的产品和企业多给他们一点小恩小惠,欧洲人喜欢沾小便宜的。他们打压我门们的产品,我们来个反其道而行之,要取之,先予之。”

“老唐。你能不能当这个促销团的团长?”

“我的市长大人,我给您出个主意,您就要我亲自挂帅,我可不敢再给您出主意了。奥运会闭幕之前我是没有时间出去的。”

“你的意思是要等到九月份才能去欧洲?”

“我没说过去欧洲,我只讲那时候没有这么忙了而已。”

“狡猾,不过我还是欣赏你的这点狡猾。那就这么定了,我先组团,然后就等你这个团长带队出国。”

“最好是您亲自当团长,提高规格,效果就更好。”

“你打算怎么个狂轰滥炸?不会引起外交麻烦吧?”

“在世贸框架里炸掉它的‘保护墙’,在欧洲人的心理炸出‘中国造’来,然后与他们的企业建立战略伙伴关系。”

“这可要点水平啊,欧洲人是顽固派,炸倒它的保护墙谈何容易?”

“它再保守它还得*做生意赚钱,中国又不是小市场,他们就根本离不开中国在个世界超级市场,就拿美国佬来说,他们的议员有多保守和右翼,可他们最怕丢掉中国这个大市场,所以在关键时刻他们也就右翼不起来了,因为他们必须同中国做生意,丢掉中国这个大市场他们的经济就会滑坡,美国人民就会骂他们的娘。欧洲就更加依赖中国的市场。”

“好,那我也跟你去跑一趟,放几炮。”女市长妩媚地一笑,她的笑很有品位,很有东方成熟美女的魅力,又夹带着几分女强人的刚性。

“市长,您现在有几个副市长?”

“有八个副市长,你问这个干什么?”

“您的辖区有个小县,竟有八个副县长,其中常务副县长一人,副县长七人,每人分管一条线,据说,这七个管线的副县长,没人每月在自己家里吃午饭和晚饭不超过十顿。他们现在相互之间在竞争,看谁在自己家里就餐最少,这七个副县长现在都患有肥胖病。”

“你是说他们的任务就是在线上专门吃喝?”]“我从没这么说过,这可是您自己说的。”

“狡猾。照你说,该设几个副县长?”

“最好一个,最多两个。县政府下面设了那么多的局和委,这些局长和主任是干什么的?还要你副县长去管他们?一个几十万人口的小县就设八个副县长,中国十三亿人口,那国务院要设几百万个副总理?”

“可这是正常编制,是人大通过的呀?”

“我只是说要给当官的事情做,不要尽分给他们吃吃喝喝的差事,至于是什么编制还是哪个机构批准的我可不敢过问。”

“老唐,我把我的副市长全部撤消,只任命你一个副市长你愿意帮我吗?”

“我不是当副市长的料,我已跟您讲过无数次了,我对当官没兴趣,您最好死了这个心。”

“先喝酒吃饭,以后你每次来都给我带份炖猪肚来好吧?你们这道菜确实味道不错。”

“这个我可以答应您,您如果什么时候想吃了,打个电话我就专门给您送来。”

“那不行,我把自己当什么人了?”她笑道。

“人家都说我是您官邸唯一的座上宾,难道给您送份菜还不应该?”

“说你是我的什么人我不在乎,反正你没老婆我也没老公,别人便怎么说那是别人的自由。”

“还要告诉您一个事情,对梁仕友的问题已侦察结束,马上就要拘捕他,至于他牵及到市里那些干部,目前我们还不知道,但不可能没有,您心里要有所思想准备。”

“好吧,把这个案子破了也了却了一件事情,不管涉及到谁,你们放心大胆地查就是了,该捕的就捕,该关的就关。”

“有您的支持更好办了。梁仕友可以说是坏事做尽,给人民警察的形象造成了极大的损害,值得当领导的反思。”

“老唐,你们几个人也真不简单,这么快就把这件大案破获了,公安局那个专案组直到现在还没有什么进展。”

“可能是我们秘密专案组的运气好点吧……”

“来,为丁岚专案的破获干杯。”

“好,为全市的经济振兴和发展干杯。”

第二百一十八章

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间没到,时间一到,一切都报。

作恶多端的刑警支队副支队长梁仕友遭报应的时间到了,今晚决定抓捕他,而且准备在小港镇的贵族夜总会拘捕他。晚上七点钟我就同韩冰冰到了贵族夜总会,到了304包厢。何芳给我们准备了丰厚的晚餐。她今天既高兴又紧张,做事有点慌慌张张。但穿戴得很华丽,好像是给她的情人梁仕友送最后一程。

“唐总,你们能抓住他吗?他的力气很大,还会武功,身上经常有两把枪。”何芳忧心忡忡地说道。

“只要你能沉住五分钟的气,我们就会拷住他。”我说道。

“就你们两个人?”她似乎对我和韩冰冰缺乏信心。

“他不就一个人吗?我们还是他的两倍,你当什么心?”我说道。

“千万不要让他放枪,更不能让他伤着人,那个畜生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什么坏事都干得出来的,我是担心你们吃他的亏。”

“何总,请你放一百二十个心,他就要快到了,你就安安心心坐在这里陪我们喝酒。”韩冰冰说道.

“好,真是看不出秘书小姐竟是便衣,那天招待不周,请便衣小姐原谅。”何芳给韩冰冰赔不是。韩冰冰也就由秘书小姐升为便衣小姐了.

“那天你也招待我了呀?只是那酒太差了。”便衣小姐笑道。

“您自己说您是唐总的秘书。哪知道您是便衣警察?对不住,我敬您一杯以示歉意。”

“算了吧,心到了就行了,还要谢谢你的合作。”韩冰冰说道。这时冰冰暗示我,梁仕友已经进来了。果然不一会儿梁仕友就大摇大摆走进304包厢。何芳立即起身迎住他。

“梁哥,这是我的两位朋友,他们说他们知道洪副所长几个人的下落。”

“咳,这不是霸王花吗?”梁仕友一眼就人出了韩冰冰。以前他们在一个局共事。

“啊,原来是梁支队找人,怎么不早说呢?”韩冰冰说道。

“冰冰,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知道洪副所长他们的下落?”

“知道呀,他们几个人在砸夜总会时抢到一个大老板的一箱子钱,为了分钱就打了起来,四个人都受了伤怎敢回来。”

“那也打个电话给我呀?”梁仕友还未觉察到我们的意图。还摆出一副刑警支队长的派头。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韩冰冰几乎在冷笑。

“现在他们躲在哪里?”我开始点火吸烟。

“那不是洪副所长嘛?”韩冰冰指着正在走进包厢的洪清,梁仕友的注意力立即转到了洪清的身上,只见洪清头上手臂上都缠着纱布。这时韩冰冰乘机一个箭步就跨到了梁仕友身边,“喀嚓”一声拷住了梁仕友的一只右手,正要将他的左手一起拷上时,梁仕友企图用右手手腕上的手铐袭击韩冰冰。因为事先韩冰冰跟我讲好了,没有特殊情况不要我出手。

“嗨,你还敢袭击姑奶奶,拒捕的后果你知道吗?”韩冰冰话音一落,顺手就给了梁仕友一耳光,这一耳光掴出了水准,也掴得很重,发出的响声就像打在猪屁股上。梁仕友袭击韩冰冰的企图失败了,左手立即抓向韩冰冰的胸脯。

“嗨,你真是吃了豹子胆,连姑***豆腐也敢吃?”韩冰冰话音一落,右腿一抬,膝盖击中梁仕友的下身。这一击,不变成太监,也会成为三等残废。梁仕友也真了得,当场竟没被击倒,左手立即从身上掏枪。

“晚了。”韩冰冰话音还没落,一脚已将梁仕友踢翻在地,这一脚的重力起码有两吨,梁仕友的身子不是往后仰而是朝前栽,韩冰冰顺势将他的左手拧到背后拷上,拧他又不知她用了多大的劲,只听见梁仕友的手臂“啪”地响了一声就已失去了反抗,似乎已被折断。但他并未叫。

从梁仕友身上搜出两支手枪,其中有一把是有持枪证的合法佩枪,另一把是违反枪支管理的私枪。

“押走。”韩冰冰说道,在室外待命的两名女便衣立即走进来,在梁仕友头上套上一个黑色塑料袋后将他押走了。

“何总,没受惊吧?”我说道。

“我刚才都快急死了,生怕梁仕友伤了便衣小姐。唐总,你刚才怎么不帮忙呢?”何芳说道。看来她对梁仕友确实已恩断情绝了。

“我们这位便衣小姐自己的功夫还没使完,用得着我帮她吗?”我说道。

“今天真让开了眼界,比平时在电视上看到的还精彩。便衣小姐我真佩服你,再敬您一杯。”何芳现在已不用再担心梁仕友报复她了,说起话来底气都比刚才足一些。

“谢谢何总的配合,我们也该走了。”韩冰冰说道。

“请问二位,我没什么问题了吧?”何芳问道。

“大问题我们帮你解决了,用不着再去国外避风头了,小问题还得你自己承当。”我说道。

“什么小问题由我承当?”她看着我问道。

“你请人砸了别人的夜总会这是犯法的,再从轻起码也要坐两年牢吧?”我说道。

“不坐不行?罚钱呢?多罚一点,随你们罚多少好吧?”她似乎急了。

“钱不能代刑。何总,我倒有个主意,你男人当个社区副主任不是没事情干吗?就让他去替你坐牢,你就继续当你的夜总会总经理。”我说道。

“唐总,您这个主意真不错,他反正以前也干过走私,去坐两年牢也没亏待他。只是给他买的这个副主任不是丢掉了?那可花了我一百二十万外加一辆本田轿车的啊。”

“你不会给你男人办个停薪留职手续,等他坐完了牢出来又继续当他的副主任。这是你们自己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说完就跟韩冰冰离开了夜总会。

“组长,您那叫什么怪主意,哪有坐牢可以替代的?副主任坐牢期间还可以停薪留职?”汽车出了夜总会后,韩冰冰说道。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要何芳老公代替何芳坐牢名正言顺,何芳只说请人砸店是她男人干的就是了吗?反正我们认可了。现在有钱人坐牢也风光,这次北京一个村支书坐牢出来不是敲锣打鼓放鞭炮迎接他出狱,还摆了二十多桌酒席为他接风吗?如今这个世道,只要你有钱,坐几年牢出来又是一条好汉,你不见好些贪官一出牢门就当上了懂事长或者总经理什么的。再说,夜来娜还可能会来找何芳,所以让她男人去替代她坐牢,对她对我们都有利。”我笑道。

“组长,我真服了您,肚子里哪有这么多的怪主意。”

“冰冰,我肚子里如果没有几个怪主意,阿闵她会看中我?黎总经理她会重用我?市委还会让我当丁岚秘密专案组的组长?刘市长还想挖我去当她的副手?你韩冰冰会鞍前马后跟随我?还有比这更高的呢。”我笑道。

“组长,越是聪明、越是有本事、越是有实力的男人,做人做事就越是低调。您就是这么一个低调做人的男子汉。”

“我哪有什么本事,我想高调也高不起来呀?”

“您毫不费劲地拿下何芳、征服安娜,这是其他男人可望不可及的事情。”

“那是我运气好吧?”我笑道。

“组长,我们现在就去搜查梁仕友的住处?”

“好,不知他老婆在不在家里?”

“在不在都一样。从此以后风光不再,人前人后就只有低着脑袋走路,夹紧尾巴做人了。”

“你叫你的女兵把梁仕友送到哪里去了?”

“送到魔鬼别墅去关几天再转走。我把洪清四个人交给东海市公安局了,由他们去处理。”

“冰冰,梁仕友伤到哪里没有?”

“您还那么关心他?他的左手可能被我拧断了,腹部也受了伤,下身的伤还不至于成为太监。组长,他身上有两支上了膛的枪,我如果不痛下杀手,就不可能在两分钟内拿下他,一旦双方打斗起来,其后果就难以想象。”

“你做得很对,对这个家伙不能心慈手软。”

“组长,明天上午我就用外地电传形式通知市公安局。”

“好。我现在就打电话告诉刘市长一声,让她心中有个数,她是我们秘密专案组的顶头上司。”

“也好,但您不要告诉她人犯关押的地点。”

“行。”

两个小时后,我们到了梁仕友的家,这是套三居室。装饰得比较豪华,就她妻子一人在家,我们等了几分钟她才开门,韩冰冰向她出示了搜查证,她一句话也没说,木然地坐在客厅沙发上继续看电视。

在他们家的保险柜里,也就是上次被阿闵光顾过一次弄坏密码锁的那个保险柜,搜出了张银行卡和两块金表及若干黄金首饰,现金只有几万元。

在他们的卧室里搜出了三本护照,而且都是最近办的,梁仕友本人两本,分别是加拿大和澳大利亚,他妻子一本,却是韩国。另外还有两盘自制光盘,暂时不知道里面的具体内容。

最后将清单递给梁仕友的妻子过目签字,她只瞟了一眼就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梁太太,您家里还有什么人?”韩冰冰问道。

“我叫马小芬,请您不要叫我梁太太。我的儿子去年夏天游泳时被水溺死了,再没其他人了。”

“您的丈夫梁仕友被我们拘留了,这是给家属的通知书。”

“他犯了什么法?会不会杀脑袋?”

“他的罪行很多也很重,至于给他量什么刑那是法院的事。”

“我可以跟他离婚吗?”

“起码现在还不行,等他判刑后是可以的。”韩冰冰回答。

“谢谢你们告诉我这些。”她说完这句话好象再没任何话可说了。我们也就离开了梁家。

“组长,梁仕友的老婆对梁仕友的被捕似乎一点也不感到意外和吃惊。”

“是的,她可能预感到梁仕友迟早会有这么一天,所以在她的思想上早又做好了这种准备,另外,梁仕友在外面吃喝嫖赌成性,他们的感情也可能很淡薄了。梁仕友被捕对她来说可能还是一种解脱,她不是说要离婚吗?”

“夫妻好比同林鸟,大难当头各自飞。”韩冰冰叹息道。]“也并非都如此,同艰苦,共患难的大有人在。”我反对她的观点。

“组长,您当年辞职捡破烂时您的夫人怎么不跟您同患难呢?”这丫头反问我,我无话可说,就是有话我也不想说。现时我眼里还呈现梁仕友妻子刚才那麻木的表情,这是作为女人最无奈的表示,其内心的痛苦是别人无法理解的,但我理解她也同情她,怪只怪她自己当初选错了对象。于是我说道:“女人选择男人不能只图权力和地位,因为权力和地位只是人生游戏中的筹码,它从来也不代表人,更不代表人的品位。

“高见。”韩冰冰笑道,“其实梁仕友的筹码不值得任何女人为他作出牺牲,他如果不混进警察队伍披上警察的外衣,他其实就是一个地痞流氓,跟高而瘦是一丘之貉。

“冰冰,在梁仕友的犯罪中,有与她妻子有牵连的事吗?”

“没有,起码现在还没发现,您很同情她?”冰冰笑道。

“有一点吧,女人不应该成为男人的牺牲品,但男人如果一旦犯了法,女人其实就成了男人的牺牲品,所以,做男人的应该对自己的女人、对自己的家庭负责,女人千万不要选择不负责任的男人。”

“我选择男人就要选择您这样的男人,如果不是阿闵姐定下了您,我真想横刀夺爱,把您抢到手。”韩冰冰嘻嘻哈哈,半真半假地说道。

“冰冰,明天将梁仕友的所有现金、存款、和贵重物品全部上交市纪委好吧?”

“直接上交国库。”韩冰冰说道。

“你看着办吧。”

今夜总算结束了一件为之奋斗了好长一段时间的工作,也让不可一世的梁仕友去了他应该去的地方。

第二百一十九章

好不容易得到一个休息日,才起床就接到南欣的电话,她平时很少给我打电话,她说她不想打扰我,今天却打扰起我来了。

“什么事,南欣?”

“唐叔,我还有好些原来摆地摊剩下的货,今天休息我就去卖掉,您若有事找我请打我的手机好吧?”

“你准备去哪里卖?”

“休息日大剧院前面应该可以摆摊子吧?”

“好,我也去,跟你一起卖,我现在就开车去给你装货,货放在哪里?”

“唐叔,您是堂堂总经理,怎么能跟我去摆地摊呢?别人看见了不笑掉牙才怪呢?”南欣在电话里嘻嘻笑道。

“我才不管别人笑不笑呢,我过去连破烂都捡过。快说,货放在哪里?”

“就是我原来住的那个地方,东西还寄存在房东家里。”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我们酒店的宿舍里,正准备去三不管。”

“我到酒点来接你,你在门口等我。”

我说完就出了门,连薛孟也没告诉,免得她又拖我的后退。南欣上车后,我们就去“三不管”,就是我当初捡到薛梦后来又认识南欣的那个城乡结合部,那是我后半辈子的转折点,特有感情。

“南欣,你师傅最近见过你没有?”我让她开车我坐在她旁边抽烟。

“起码有两个月没见到她了,我好想她,她又没有电话,要找到她比登天还难。”

“你今后就送个手机给她吧。”

“她不要,说那玩意难侍侯,又要充电,又要交钱,还不能淋雨。”

“她到底有多大年纪了,竟称起你的师傅来?”

“我不知道她多大年纪了,她要我千万莫上你的当。唐叔。您就不要套我了,我不会说的。一个是我的师傅,一个是我的老板,您们两个我都特别的敬重。”

“我只想认识你的师傅,并没其他意思。”

“只要您们的缘分到了,自然会见面的。”

“这是你师傅讲的吧?”

“不错,是她讲的,她还说,好人终有好报,她说您是这个世界上她所认识的最好的男人。”

“南欣,真怪,她这么熟悉我,我竟猜不出她是哪位前辈。”

“她还没有您大,算什么前辈?哇,我上唐叔的当了,唐叔,每好狡猾。”

“那她就是我的后辈了?”我笑道。

“唐叔,什么叫后辈?”

“就是晚辈的意思。就像你跟我的辈分之差别。”

“懂了,您是我的前辈,我是您的晚辈。唐叔,如果这么一称呼,那岂不显得您的年纪大了许多?”

“不是显得大了许多,实际上我就比你大了许多嘛,我跟您的父母同辈,你不是叫我叔吗?”

“唐叔,我在您身边做了这么久的事,你认为我有没有长进?我总觉得自己好没有用,比起两个姐姐来,差得太远了。”

“你的进步很大,南欣,下半年我就提拔你当副总经理。”

“唐叔,我干不了副总经理,我比起韩副总来,不知差到哪里去了。我真佩服我的两个姐姐,一个是总工会的常务副主席,一个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真正成为了女强人。”

“你也要有信心,你们三姐妹都是我要重点培养的。你的文化比她们低一点,但你比她们年轻些,以后在实践中多学习提高自己。”

“我每晚起码要自学六个小时。”

“主要学些什么?”

“英语两小时,管理两小时,旁门左道两小时。我的英语已达到四级。”

“旁门左道主要指的什么?”我笑道。

“好比打字怎么打得快,又好比言谈举止怎么显得不俗,再好比女孩子打扮怎么不落俗套,还好比在大庭广众面前如何表现自己的才华,等等。”

“不错,但也不要太辛苦,不要太性急,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一个对国家对民族有贡献的女子。”

“谢谢唐叔这么器重我,我们三姐妹是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女孩子,因为遇上唐叔您。”

装好她寄存在老房东家里的那些货后,就立即开车去市中心的大剧院前面。这里的流动人口特别多,也是摆地摊、擦皮鞋的好去处,平时这里城管管对很严。我们把要卖的货物拿出来后,就将汽车停到不远处的路旁树底下。

“唐叔,您还是回去吧,您在这里摆地摊连我都有点不好意思了。”南欣一边摆她要卖的那些饰品一边说道。

“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只要是凭自己的劳动创造财富,都是光明正大的。摆好了吗?要不要叫几声?”

“我以前从来也没叫卖过,我叫不出口。”南欣嘻嘻笑道。

“我们卖多少钱一件?”

“这没标准,像这一条项链最好能卖五十元,我以前的进价就到了二十元。”

“这东西买回去戴在身上会不会生锈吧?”我有一点不放心。

“永远不会生锈,这个您可放心。”

“喂,快来买项链,货真价实,八十块钱一条,比银行里面三千块钱一条的还漂亮。”我蹲在地摊旁边高声大叫道。话音一落,就拥来好几个女孩子,大家都蹲在地摊旁边选各人自己喜欢的饰品,有项链、手链、耳环、耳花、胸针、发夹等等,琳琅满目,款式、花色都很不错。

“老板,这手链卖多少钱?”一个长得很漂亮的女孩手里拿着一条“黄金”手链问我。

“如果你喜欢,就六折拿去吧。”我说道。

“六折到底要多少钱吗?”

“本来卖一百的,现在六折就是六十元人民币。”

“您不像摆地摊的。”买手链的女孩看着我说道。

“你看我像做什么的?”我也看着她。

“好像一个大老板,又好像一个当大官的。”

“哪有大老板或者当大官的蹲在这里摆地摊?我看你也不像打工的。”

“您看我像做什么的?”她对我嫣然一笑。

“像个白领高管。”我说道。

“先生,您真好眼力,我确实是一家企业的人事部长,这几位姐妹都是我的老乡。”

“贵姓?哪家企业?或许我还知道。”

“小姓胡,东方服装厂,是家两千多人的中型企业,就在八里庄那边。”

“部长小姐,哪天也介绍我进去找份事做好吧?”

“好呀,您会什么?”

“我最善于做助理之类的工作,好比部长助理。”我笑道。

“助理本身就是高管,我们总经理的助理权力比我这个部长还大呢。我这个部长可就没有助理了。”

“这份差事不好找?那就不麻烦你了。”

“这条手链我买了,不是我自己戴的,拿回家去送给我的表妹”

“谢谢你照顾我的生意。”我让南欣收了她六十元钱。

正在这时薛孟和奕奕两个丫头开车来到地摊前,薛孟一下车走到我面前就说道:“干爹,您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帮幺妹到在里来摆地摊呢?”

“先生,生意好吧?”奕奕这小妮子不知从哪里拿了一条小凳子放到我屁股下面。

“大姐、二姐,你们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呢?”南欣得意的样子。

这一来,可把刚才买手链的女孩子搞懵了,她睁大眼睛看着打扮得比她更漂亮、更高雅的奕奕和薛孟。突然指着薛孟说道:“你就是新潮流总工会的薛副主席吧?”

“不错呀,你认识我?”薛孟说道。

“上次你们总工会举办声援奥运火炬传递的大型文娱晚会时,我来参加了,就是那时才认识您的。”

“啊,谢谢你还记得我,这是我们的总工会唐主席。”薛孟把我介绍给了刚才买手链的女孩。

“唐主席,差点被您骗过去了。这位小姐也不像是摆地摊的。”胡小姐指着南欣说道。

“这丫头是我的办公室主任”,我看着南欣说道,“她以前做生意时剩下一点货,我就要她趁休息日买掉。”

“看来您身边的三位美女都是高管?”

“这位小姐就是新潮流的总经理助理。”我指着奕奕说道。

“唐主席,真是天外有天,见了您身边的三位女高管,这才感到我自己的小。我以前总以为自己才貌双全,当个部长喜欢盛气凌人,现在与这三位姐姐比,我差得太远了。”

“胡小姐,你太谦虚了,你们几个女孩,彼此彼此吧。”我笑道。

地摊前面的几位美女已被买主们围住了,薛孟她们三个丫头又加上漂亮的胡小姐,自然就成了一条亮丽的风景线。

“所有饰品八十元一件,机不可失,时不再来。”薛孟站起身来推销。

我也不知道这些买饰品的男女们是冲着卖货的人还是冲着货来的,你一件,我一件,他一件,有的一人还买好几件的,不到两个小时所有饰品统统卖完了。一件也没剩下。

“中午我请客,也包括东方鞋厂的胡姐姐。”南欣说道。这位胡小姐的几个老乡早走了,但她一直与薛孟她们聊到不舍得走。

“那我就真的不推辞了”,胡小姐说道,“唐主席,我跟您的这三位助手似乎有缘,今天能结交她们我好高兴。”

“好呀,胡部长,我们南主任请客,请上车。”我说道。

东西全部卖完了,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了,于是大家高高兴兴坐进车里,准备去海洋酒家吃午饭。

第二百二十章

蒋美美做了很多坏事,但也做了一件好事,那就是她所秘密建造起来的魔鬼别墅这次给我们派上了用场,关押梁仕友这样的重刑罪犯。世界上有很多秘密监狱,就连美国中情局关押恐怖分子的秘密监狱都不如魔鬼别墅秘密、理想。

今天开始审讯梁仕友,就在魔鬼别墅里面审。韩冰冰、龚丽娜、阿闵和我四个人参加。韩冰冰穿的是海警上校制服、龚丽娜穿的武警中校制服,阿闵穿的便衣,我是打零工的,没有制服可穿,于是在雪白的衬衣领子上系了一根白底蓝杠领带,以示庄重和威严。

两名穿制服的女警官坐在主审席上,我和阿闵坐在她们的旁边的椅上。主审席上方挂着庄严的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徽。两台摄象机全程现场录象,这将要存档的。

上午九点正,两名着武警上尉军衔的女警官将梁仕友从关押他的监号里押到被告席上。被告席的椅子是钢铁做成的,有一百五十公斤重,椅子上还有扶手锁,坐在那上面肯定很稳当,但也动弹不得。

韩冰冰一双寒光闪闪的眸子盯着了她对面的梁仕友问道:“姓名?”

“梁仕友。”梁仕友也在盯着他对面的两名女主审官。

韩:“梁仕友,你到底犯了多少罪、罪行有多严重你心中应该清楚得很。对人民政府的政策你也应该清楚得很。所以,到底想选择什么样的路你自己拿定主意,没有任何人能帮得了你,你唯一出路就是主动坦白交代。你听明白了没有?”

梁:“我听明白了,韩上校。我可以请律师吗?”

“梁仕友,你现在是交代时间,律师不可能替你交代罪行,正式逮捕以后,你自然可以请律师。”龚丽娜说道。

“你们通知了我的家属和单位了?”梁仕友在走法律程序。

“拘捕你时当晚就通知了你的妻子马小芳,次日上午正式书面通知了市公安局。”韩冰冰说道。

“能给我一支烟抽吗?”梁仕友看着我说道。

“可以。”我递给他点燃了的一支烟。他接着狠狠地抽了两口,这两口起码吸掉了半支烟。

“你们希望我先从哪里开始交代?”梁仕友抽完第三口烟后说道。

“先从谋杀丁岚开始交代。”韩冰冰说道。

“丁岚不是我谋杀的。”

“梁仕友,你如果想抵赖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们连苟建民都找到了,你想听听他的交代吗?”

“我其实并没想杀死丁岚,只想把她整疯了,谁知那药出了问题,吃下去后就再也醒不过来了。”

“那是什么药?谁给你的?”

“两种药,一种是安眠药,另一种叫葛药,我也不知道是什么药,是从诈骗犯手里缴获的,他们说这是疯药,吃了会神经失常。”

“无论是毒死还是毒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邓大为被双规后,丁岚迟早要被牵出来,丁岚从建筑巴巴诺丝大酒店开始到邓大为被抓为止,她总共亏了一亿三千多万元,大部分是她拉关系、贿赂官员或她自己挥霍花掉了。”

“这与你有什么关系?”

“与我毫无关系,但只有我才杀得了丁岚,杀了她或者弄疯了她没有任何人会怀疑到我头上来。于是有人愿意出五百万请我杀了她或者弄疯了她。我的最大错误就是不该雇佣那个河南佬,不然你们也不可能肯定是我做的。”

“梁仕友,出五百万请你杀丁岚的人是谁?”阿闵突然插话道。

“如果我不交代,这个人你们不可能知道。”梁仕友这家伙这个时候还耍小聪明。

“我们既然不可能知道,那你就给黄丽娟挡枪子吧。”阿闵冷冰冰地说道。阿闵的话一出口,梁仕友就往地上跪,可惜被扶手锁锁住了身子跪不下去,原来这家伙的骨头并不硬.

“我交代,她就是常务副市长罗远外的夫人、市工商银行的行长黄丽娟。”梁是友抢着说道.

“真是不见棺材不流泪,说,你跟黄丽娟是什么关系?”阿闵厉声道。

“我跟她也有暧昧关系。”

“混帐,她都可以做你妈了。”阿闵骂道。

“可她说没有我她就活不下去,她比丁岚还厉害,一个晚上最少要三次。”梁仕友恬不知耻地说道。

“我呸!谁叫你说这些恶心的事?”韩冰冰骂道。

“梁仕友,是罗远外直接把你从派出所调到市局的吧?”阿闵继续问道。

“是的,其实都是黄丽娟要她老公这么做的,我的职务也是她老公在背后给我顶上来的。”

“黄丽娟拿了丁岚多少钱?”韩冰冰问道。

“她给丁岚前后总共贷过近亿贷款,丁岚前后给过她八百多万。丁岚现在还欠他们工行一千多万成了呆帐。”

韩:“梁仕友,你一共拿过这两个女人多少钱?”

梁:“没有数,要钱用了,就向她们要过十万八万的。”

韩:“罗远外知道你跟她老婆的暧昧关系吗?”

梁:“就是知道了他也不会相信,就像刚才那位警官所说的,他老婆都可以做我的妈了。”

“你的枪是哪里来的?”我突然发问。

“是从一个犯罪团伙那里缴来的,我没上交。”

“哪个犯罪团伙?什么`时间?”我继续问道。]“叫‘海浪帮’,一共才五个人,专门在海上作案,抓他们时翻了船他们五人都被水淹死了,我就在一个人的尸体上搜出了那把枪。”

韩:“梁仕友,丁岚的银行卡你藏在哪里?”这是我预先没想到过的问题,韩冰冰却想到了。

梁:“我只在她身上找到两张银行卡,一张是中国银行的,另一张是建设银行的。我始终找不到她的密码,不知道卡里有多少钱。”

韩:“你为什么不将她的银行卡交到专案组去银行查实?”

梁:“我估计她的卡上有不少的存款,我想从银行里找个内线取出来两人分掉。”

韩:“你找了没有?找到没有?”

梁:“我找了,但还没找准,因为这些人都是女的,很难那么快搞定。”

韩:“丁岚的银行卡现在在哪里?”

梁:“在我家书房的一本旧汉语词典的封面夹层里。”

“梁仕友,今天暂时到这里,你回到监号后好好反省,将你的所有问题书面写出来。”韩冰冰说完后,示意两武警上尉将梁仕友押走了,我们也立即出了魔鬼别墅,来到龚丽娜的副总经理室。

“阿闵姐,梁仕友这么快就交代问题有点出乎我的意料。”韩冰冰说道。

“他主要看到从拘捕、关押到审讯他的不是本市执法单位的人,他已感觉到了问题的严重性,顽抗只能死得更快,交代或许还有一丝希望。所以他只好选择坦白交代这一条路.”阿闵说道。

“阿闵,你事先就知道是黄丽娟要梁仕友谋杀丁岚?”我问道,因为阿闵从来也没跟我谈及过此事。

“是的,因为丁岚欠了很多债,几乎都是从银行贷的款,她这几年都是用折西墙补东墙的办法还债,结果银行利息就越来越多。我发现她跟黄丽娟的关系最密切,而梁仕友与黄丽娟的关系更不一般,所以我断定这两个女人是经过梁仕友的介绍后认识的,因为梁仕友完全可以利用她们为他自己牟利。”阿闵说道.

“现在是立即拘捕黄丽娟还是先向市委汇报?这个程序很重要,我们可不能走错了。”我说道。

“我认为先抓人再汇报,万一她跑了损失就大了。”韩冰冰说道。

“抓黄丽娜很简单,问题是我们还不知她的丈夫罗远外的问题有多大?再就是,这个黄丽娟还是市人大代表,有一层护身服。我们必须注意法律程序。”阿闵说道。

“我的意见是先把黄丽娟抓起来关到宾馆里,再向市委汇报,我们是以反恐专案组的名义抓她,因为邓大为的案子涉及到恐怖分子,丁岚的案子已并入邓大为的案子,黄丽娟是丁岚一案的重要嫌疑人,我们完全有权抓捕她。”龚丽娜说道。

“这办法不错,很有说服力。”韩冰冰赞同道。

“不,黄丽娟在本市政坛是一个很有影响力的人物,他丈夫又是市委委员、常务副市长,我们必须先向市委汇报,在市委的直接领导下拘捕黄丽娜,我们现在的任务是严密控制她,不让她闻讯逃走。”阿闵说道。

“我赞成阿闵的意见,因为黄丽娟的案子与恐怖分子基本无关,完全是经济案件,应该由市纪委处理,我们只要协助市委做好拘捕嫌疑人的工作就行了,因为我们还要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说道。

意见已经一致,我们最后决定将黄丽娟一案移交给市纪委。一方面由阿闵立即向市委汇报,另一方面由韩冰冰派人严密控制黄丽娟。

丁岚谋杀案至此已基本水落石出,我这个秘密专案组组长肩上的担子却并未因此减轻。

第二百二十一章

下午六点钟,正准备下班了,市长刘玫倩来电话要我立即去她家里。我心理很清楚,一定是关于黄丽娟的事,因为阿闵下午已向市委书记作了详细汇报,连审讯梁仕友的录象都拷贝了一盘给市委。市委书记正在作出决策。刘市长这么急急忙忙要见我,肯定是与市委书记的决策有直接的联系。

我也来不及买炖猪肚带给她了,就急急忙忙开车赶到她的官邸,我到她家时,她正忙着掏米煮饭。

“无论再忙,这饭总是要吃的,从没听说过因为忙没时间吃饭而饿死的。”边说边走近她。

“不是为了招待你这位贵客,我今晚可能就吃速冻饺子。”她抬头看了我一眼。

“谢谢您把我排在贵客类里。伟大的市长,又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我一边点烟一边嬉皮笑脸地说道。

“出了这么的大的贪官,你怎么也不事先告诉我一声呢?”她的眸子里多少有点埋怨。

“一个市工商银行的行长算什么大贪官?比起上海市委书记来真是小巫见大巫。”我说道。

“因为她是女的嘛。”

“啊,我差点忘记了她是的女的。市长,您不是为这事兴师问罪吧?我可是功臣,公安局破了一年都破不了的大案,我只要了三个月就破获了,应该表扬一下才是。”

“老唐,说正经的,你知不知道罗副市长与她老婆的问题有多大的牵连?”她手里捏着一把葱,一边在掐葱上的黄叶子一边问我,那黄叶子就像黄丽娟。

“只有等审完他老婆才清楚。他也真可怜,戴着绿帽子陪老婆受罪。”

“他老婆都做外婆了,难道梁仕友还跟她有那些事?”女市长说道。

“梁仕友那个畜生说,黄丽娟的瘾还大得很,一个晚上要上三次。”我笑道。

“无聊,亏他还说得出口。这个黄丽娟平时看起来斯斯文文的,怪不得打扮得就像个三十多岁的女人,原来是个老骚货。”市长骂完也笑了。

“如今这世道已经变了,五、六十岁的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还穿吊带衣服超短裙,有钱的富婆养个二爷早已不是新鲜事了,还有一个富婆喂几只鸭子的呢。”我也不知道我今天怎么了,尽跟女市长说这些污七八糟的脏话。

“老唐,我下午没有去市委看你们审讯梁仕友的录象,市委书记已经下令对黄丽娟实施双规,同时停止罗远外的副市长职务。这次的惊动够大了,而且事先没有任何迹象,这都是你老唐的功劳。”

“玫倩同志,您对我有意见就直截了当地说好吧?我自己在审讯梁仕友之前也不只知道会牵出谁来,我也没得到任何迹象呢,你不能冤枉我呀。”

“老唐,我是开玩笑的,哪里是怪你咯,现在我真想请你出山了。”

“谢谢您的抬举,我是绝对不会当什么副市长的。如果硬要我当,我就逃到其他地方去捡破烂,我说到做到。”

“老唐,你怎么那么进不了油盐?就算我求你,就算你帮我的忙好吧?”

“任何忙我都可以帮您,哪怕是给您洗裤衩都可以,就是不能进官场。”

“我就是嫁给你做老婆也不会让你给我洗那些东西的。”她红着脸看着我笑道。

“我是打个比方而已,您就不要当真好吧。只要我没离开这个城市,你要我帮什么忙都可以,就是不要让我正式挂牌当官。像这次市委书记让我当秘密专案组的组长,我就没有讨价还价,几个月完成了任务我又无官一身轻,这多痛快。”

“老唐,你实话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肯当官?总得有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吧?”

“我如果讲出理由来,您就会骂我太傲气。我这辈子的座右铭就是‘饿死不打工,当官要当一把手’,结果我自己自食其言,破了‘饿死不打工’这一条,剩下的那一条我再也不能破了。”

“那你就当一把手,我来当你的助手好吧?”

“您不要误会我的意思,我不是嫌官小了。我的体会是如果当官手中一没实权、二批不了钱,这样的官就是当一辈子也不可能做出什么贡献来,只能给别人跑跑龙套。您说,何必当这样的窝囊官呢?就像我上次给您讲的那七个副县长,他们除了吃饭喝酒吹牛皮外,还能做些什么?”

“怪不得你在新潮流能一手遮天。”

“您这话我确实不喜欢听,什么叫一手遮天呢?这是个贬词。我在新潮流实际上是在行使法人代表的权力,因为我们那个黎总经理要把她的权力交给我。”我说道。

“因为她知道你的德性,当官要当一把手,如果她不让你行使一把手的权力,你就发挥不出你的能量来?于是她来个顺水推舟,投其所好,让你甘心情愿为她卖命。”她笑道。

“可能是您说对了。当然,她能这么做也说明了她的胆识,她相信我不会坏她的事,因为我这个人一不贪财、二不贪权、三也不很贪色。”

“老唐,我给你补充一点,你是爱财不贪财、爱权不贪权、爱色不贪色,我说得对吧”

“我读不懂,该吃饭了吧?”我说道。我们是在厨房里说这么多的话,她在炒菜,我在帮她打小工。

“好,等汤开了就开始喝酒,你先洗手吧。”她说道。

八点钟了才开始吃晚饭,四个菜一盆汤。干红葡萄酒,两人面得面地坐着,她今晚很开放,穿了件低胸衫,终于一展白净无暇的酥胸、危峰险壑的魅境。我厚着脸皮盯着我最喜欢欣赏的部位。一直看得她涨红了脸,脸一红,人就更好看。于是我拿出我的手机来照了一个半身相。

“你想干什么?”她有点不太好意思地娇声说道。

“存到您的电话号码里,您的电话一来,我就能见到芳容。”我说道。

“那我也要照你一张存到我的手机里来。”她边说边拿出了手机。

“您想照多少张都可以。”我故意给了她一个好镜头。

“我的手机里还没有男士的照片呢。”她一边存我的照片一边说道,似乎很兴奋。

“那我倍感荣幸,人在市长官邸,影在市长手机里,人走了,影留下。”

我说道。

“老唐,你的文学造诣很深,人去影留的比喻我很高兴,我们干一杯满的。”

“一满杯?您会喝醉的。”

“今天很高兴,醉了我更高兴。”

“玫倩同志,您的‘醉’字造诣就更深了啊。”

“你不加那个修词不行?”羞涩和酒醉两种红色在她的脸上交相成辉,更加烘托出成熟女性的矜持和妩媚,拨动着我的每一根神经。我好想抱住她亲一下,但就是伸不出手。

“老唐,我请你来两件事,第一件事就是我准备正式向市委推荐你,先将你进入干部编制,并向人大常委推荐你为常务副市长;第二件就是我以一个女人的身份请你答应我对你的推荐,我这并不是出于私利,因为你在政治上、年龄上、经验上、能力上都具备了这个条件,应该为党、为国家、为人民贡献你的力量。”

“玫倩同志,首先我感谢您对我的信任和推荐,但是,我确实很难接受这个职务,我的理由是:第一,我已辞职多年了,早已离开干部编制,对现行的政策我几乎一无所知;第二,我的户口才被你们迁进来,别人对我陌生得很,突然冒出我这么个副市长来,你叫人民群众怎么去接受?第三,我在新潮流的生活也不很检点,我的周围有好就个女人,我不知道别人如何去看待这些事情,这起码与一个副市长的身份是很不相称的,我不想因此影响政府官员的形象。当然还有其他理由,但这三条就足过够了,所以,请您收回成命。”

“老唐,你的这些理由不能改变我对你的推荐,我是从我们这个市的工作和发展的需要来推荐你的,因为你具有任何其他男人所没有的洞察力和凝聚力,特别是在今年经济滑坡的形势下更需要力挽狂浪的领导者。”

“玫倩同志,您只看到我的长处和优点,没有了解我的短处和缺点,我这个人的毛病很多,特别是现在散漫惯了,又风流成性,身边不离美女,吃饭不离酒店,出门不离汽车,您叫我如何去当副市长吗?”

“你可以坚持你的意见,我向市委提出我的建议,市委一班子常委们会慎重考虑我的推荐的。”

“您有二锅头吗?”我瞪着她问道。

“你生我的气了?听别人讲你一生气就喝二锅头,我没那种出气酒。”

“您把我的脑子搅乱了,本来破了丁岚这个案子后,我就想好好清净几天,谁知您又准备给我找这么大的麻烦。”

“老唐,消消气,我敬你三杯好吧?男人们不是讲三杯通大海吗?那你的度量就比大海还大了,还喝什么二锅头?”她嫣然一笑道。

“我没生您市长大人的气,我是生我自己的气,我怎么尽认识这么些女强人?”

“因为你值得她们认识、值得她们信任、更值得她们倚赖。你应该为你自己感到骄傲。”

我说她不过,我只好多喝酒少说话。并在心里准备逃出这个是非之地,到其他地方重操旧业捡破烂。

第二百二十二章

有很长时间没同市公安局的吴大年副局长喝酒了,今天他又约我喝酒,我跟他的友谊是喝酒喝出来的,但并不是那种酒肉朋友。这喝酒在老地方喝有老地方的好处,在新地方喝有新地方的好处,今天他就选择了新地方,是*近津江大桥的“西江大饭店”,在这里喝酒可以看到河里的船只在航行,还可以听到快艇“啪啪”的马达声。江堤上人来人往,大多数都是纳凉的市民,,两公婆牵一个小孩是最幸福的,男女手挽着手是最甜蜜的,背着编织袋捡垃圾桶里的饮料瓶子的是最自由的,我当年捡破烂时就没他们这么潇洒,现在想起来很有一点后悔,原来人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得潇洒点,就是看你会不会潇洒了。

我们这个包厢正对着江堤,我就聚精会神地在观察和欣赏这些最幸福、最甜蜜、最自由的人们。这也是一条亮丽的风景线,可惜人们很少注意到它,更不懂得将自己也摄进去。

“唐老兄,最近你去过中东?”吴局递给我一支芙蓉王后突然这么问。

“那是上个月了,去签成品油合同,你怎么知道的?”我望着他。

“据说你们进出口公司来了一位十分漂亮的洋妞,就是她陪你去的,你的艳福真不浅。”他也望着我,似乎想让我分一点艳福给他。

“听谁说的?”吴大年是很少提女人的事的,今天怎么提到了夜来娜?我有点奇怪,于是想问个究竟。

“是听海关的张副关长说的。他昨天到我那里聊天时闲聊聊出来的。他还说你这个人很不简单,连老外们都怕你。”

“我又不是老虎。你跟张副关长很熟?”我有了兴趣。

“熟,我们是高中同学,这家伙发财了,买了一栋好漂亮的别墅。”

“他不是跟你一样拿工资,他为什么有那么多的钱呢?”我说道。其实我心中清楚得很,本来在去年就该拘捕这个贪官张副关长的了,是阿闵暂时没动他而已,但他的日子屈指可数了。

“我们哪能跟海关比?在我们中国同样给共产党打工,甚至是同一个别级的干部,但部门不同待遇就大不相同,收入相差就更大了,不是相差几倍、几十倍,还不算外块。”他说道。

“所以我就给私人老板打工,我就看不惯这些不合理的现象。”我说道。

“唐老兄,世界上不合理的事情太多了,你看不惯也得看,否则你就只有一天到晚闭着眼睛什么都不要看。”他发火了,但不是冲我来的。

“吴局,在共产党执政的社会主义制度下为什么还有这么多的不合理呢?那资本主义国家的不合理不就更多了?”我给他火上加油。

“这个问题你最好去问马克思,我是搞不懂也不打算搞懂,世界上的好些事情你最好是不要搞懂,过日子越糊涂就越轻松,如果你什么都懂的话,你就什么也看不惯,因为不合理的现象无处不在,无处不有。”

“吴局,你是学哲学的?”我望着他笑,是善意的笑。

“我就是吃了学哲学的亏,世界上牢骚最多的就是学哲学的。我这辈子就是吃了自己这张臭嘴巴的亏,看不惯就喜欢发牢骚,其实发牢骚一点作用都没有,不合理的现象并没因为我的牢骚而减少,相反越来越多。”

“高见,我们干一杯,为世界上的不合理干杯。”我提议。

“唐老兄,你这叫什么话?我没听懂。”他望着我。

“最好是莫听懂,你刚才不是说了嘛,越糊涂越轻松。”

“好,为世界上的不合理干杯。”

我俩酒杯“啪”地一声碰,在加上他又是一声哈哈大笑,我们的酒兴就喝出来了。这喝酒的酒兴很重要,酒兴一起来,就越喝越有劲,“酒逢知己千杯少”,不是指思想,而是指酒兴。

“吴局,这一向都在忙什么?”该转入正题了。

“白忙。我们翘起屁股在找谋杀丁岚的凶手的线索,不知何方神圣把此案破了。凶手就是原来这个专案组的副组长梁仕友,就是上次我怀疑的那个家伙,还是你出的点子让我把他从专案组撵出去的。”

“他被抓起来了?”我吃惊地问道。其实是我和韩冰冰拘捕他的.

“抓走了两天我才知道,他的家都被抄了。问他老婆,他老婆一声不吭,好像抓走的不是她老公,抄的不是她的家。这女人也真怪,说变就变,比天气变得还快。”

“现在梁仕友关在哪里?”我在试探我们的保密程度。

“不知道,连政法委书记都不知道,局里只接到一个拘捕梁仕友的电传,落款的单位吓死人,所以谁也不敢过问和打听。”

“还有其他人被抓走吗?”

“最近真是坏消息一个接着一个,市工商银行的行长被双规了,她的老公常务副市长被停止了职务,十有八九也会被双规了去。自从邓大为案发后,人们的心里就一直不塌实,果然这次就像发生了地震一样,将全市都震动了。”

“吴局,这贪官我是最恨的,我真希望把他们赶尽杀绝,还老百姓一块青天。”

“唐老兄,贪官也是我们老祖宗的遗产之一,世界变化这么大,连恐龙都灭绝了,可这贪官却不但不灭绝,相反比过去更多了,贪得也更凶了。也在抓,也在关,甚至有时也杀掉几个,可就是‘烧不尽’,‘吹一生’。”

“我们市里难道还有?”

“这就不敢肯定了,现在各家各户为了防盗连门牌都不赶挂了,哪里还敢挂块‘贪牌’。你知道谁是贪官?”

“这银行行长贪污起来比其他官员更方便,怪不得几乎每年都会抽出几个来。国家的钱连放在银行都不保险,还被家贼偷去,这贪官与窃贼有什么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贪官贪起来更方便、更厉害,真是防不胜防。”我说道。

“主要是官员太多了,钱也太多了,监管部门管不过来,于是贪官乘虚而入。”吴局说道。

“那一把手贪污谁敢管?谁又管得了?主要是制度不合理,权力过于集中,对真正大权在握的官员根本就没设计门槛。”

“你说的可能没错,但这不是我们老百姓所能管的了的事,老百姓的职责就是给国家积累财富,这财富怎么使用,那就是当官的职责了,他们想贪为己有,老百姓也奈何不了他们。”

“那你的专案组不是散伙了?”我笑道,有点讥笑的意思,也确实对不住朋友。

“不散伙留到它干什么?破获丁岚谋杀案的人确实不简单,从没现山露水过,整个政法系统不知道这件事,据说只有市委书记和女市长两个人知道,连纪委书记都被蒙在鼓里。”

“现在还不知道?”还得试探一下阿闵她们的保密程度。

“不知道。我们想从梁仕友老婆口里知道一点东西,可这个女人闭口不开,很可能搜查她的家的那些人已经封了她的口。不准她对任何人说。”这点确实被吴大年猜中了,我们在搜查梁仕友的家后,韩冰冰特别招呼马小芳,不准她对任何人讲起搜查他们家的是些什么人。看来马小芳还是很守信用的。

“吴局,发生了这些事情后,对你来讲是有利还是有弊?”

“说不清,按理应该有利,因为提拔梁仕友的政法委书记起码就不会受到市委信任了,很可能会把他换下来,我就是他最不喜欢的人。其次,不知新任常务副市长是谁,如果是我的一位熟人,那对我就更有利了。”

“你估计谁最有可能接常务副市长这个职务?”

“现在确实没法估计了,很可能又像刘市长那样来自空降部队。”

“那你的一把手不是没有希望了?”我笑道,但不是讥笑。

“现在不去想了,想也是白想,这个老三的位子倒是比较坐得稳,梁仕友被抓走了,再没人来争抢我的位子了。”

“吴局,现在人们对我们的女市长有些什么看法?”我想调查一下刘市长在干部心中的信任度。

“你唐老兄跟她的关系那么好,我可不敢乱说,万一传到她耳朵里去了,我这个老三都保不住。”这家伙一副老奸巨猾的样子。

“难道我会害你?”我还不死心。

“不是你想有意害我,万一跟别人谈起来,说我对刘市长有什么看法,别人又再传给别人,这话就会走了样变了质。到最后传到刘市长的耳朵里,早已不是我跟你所说的话了。”他这话很实在。

“你的这个逻辑我很赞同,看来你做官做出经验来了。”我笑道。

“我的唯一经验就是乱吃得乱讲不得。好多人拼命戒烟,而我却拼命戒牢骚,我现在的牢骚比以前下降了八成。”他自嘲道。

“进步很大,为你的牢骚下降干杯。”我笑道。

“谢谢,为我的牢骚下降干杯。”他也笑。

我们在哈哈大笑中离开“西江大饭店”,他上了他的警用车,我上了我的民用车,我的车比他的车高档,他的车比我的车威风。

第二百二十三章

两个女人都想要见到我,一个是财务部长黛丽小姐,另一个是总经理黎剑英。她们两人几乎是同时打入电话,因为我身上的两个手机同时响了起来。我先接黛丽的,因为她的电话早响了半秒钟。

“亲爱的,我要您来吃晚饭。”她的声音很娇气,而且把以前常用的“请”改为了“要”。女人用词比男人细心,从不出差错的。

“好吧,我在八点钟以前到。”我不想让她失望,她很孤单又很保守,几乎没有与她往来的朋友,她确实已把我当成了她的亲人。接完她的电话就接黎总的电话。

“助理,你在忙什么?连我的电话都来不及接。”她似乎有点埋怨,也夹带着几分老板的口气。

“我在接另一个电话,对不住,请老板原谅。”我很客气地回答。

“请你来家里吃晚饭,我正在准备菜。”她说道。

我一听,心里凉了半截,两个人同时都请吃晚饭,我已答应黛丽了,但又确实不想得罪黎剑英,人家老板请吃饭还拒绝,那只有世界上最混最混的混蛋才做得出这种混蛋事来,我拿着手机半天说不出话来。

“助理,你是不是已答应去别人那里吃晚饭?”她的声音不温也不怒。

“剑英,在接您的电话前我接的那个电话就是黛丽小姐的电话,她也是请吃晚饭的,我就先答应了。”我这个人在朋友面前不喜欢撒谎,只好实话实说,哪怕是她生气我也只能如此。

“你答应她几点钟去?”她并没生气。

“八点钟以前。”我老实回答。

“那你就六点钟以前来我家,然后在八点钟以前再赶到黛丽家好吧?”

“好。”她真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我高兴得几乎笑出了声。可我心里却笑不起来,以为我的肚皮只有那么大,胃功能再好也忙不过来。但事已成定局,只有硬着头皮上,何况是吃饭,就是打仗也要上。

六点钟我就到了黎总家,她的菜都已经摆上了餐桌,而且丰盛得很。我去她家见面的程序似乎已刻板定型,首先是她走近我,我立马伸开双臂,然后她乖乖地投进我怀里,进而双方抱在一起,相互做自己喜欢做的动作。

她今晚穿得很开放,也很性感,该露的都露出来了,该藏的却并没藏住,园门失守,春色走光,羞羞答答就像一个才拜完堂进入洞房的新娘。女强人的气质在束缚她不敢大胆地去做她想要做的暧昧动作。

“剑英,生我的气吗?”我帮她完成一个高难度动作后说道。

“爱生气的女人没有福气消受你。”她心满意足地松开手说道。

“难道我就那么喜欢惹女人生气?”我笑道。

“不是你喜欢,是你身边的女人太多了,连吃餐饭都像赶火车一样,我真担心你会得胃病。”

“不就是今晚这一次嘛,你也太夸张了吧?”

“喝酒,我们先干一杯好吧?”她说道。

“好,为总经理的美丽干杯。”我在讨她喜欢。

“不是还有比我更漂亮的吗?跟她干过杯没有?”她不冷不热地说道,但酸味很重,我知道她指的是夜来娜.

“我认为您而且只有您才是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我继续讨好她。

“你真地那么认为?”她笑了。

“当然,这女人漂亮不但是相貌美丽,更重要的是高素质、高气质、高品位,您确实达到了完美的程度。”我这是实话,黎剑英确实是一个趋近完美的女人。

“谢谢你的赞美,如果别人说这些话我不一定喜欢听,但从你口里说出来我特别喜欢听,因为你对人的评价没有水分。”她现在真正高兴了,连眸子都闪闪发光,那眼情让我意马心猿,难以自制。

“剑英,今年我们这个市的大多数大型企业的经济效益都不理想,有的正在滑坡,而我们新潮流的经济效益却比去年大幅增长,我现在也不当心了。”

“你能找出原因吗?这可是最宝贵的经验,将总结存入历史档案。”

“两个原因,一是品牌效应,新潮流已是世界知名企业,品牌的价值是无法估量的;再就是广大职工的工作积极性稳定在旺盛的高度,职工与企业已融为一体。”我说道。

“新潮流在国内外经济形势很严竣的情况下,能有这么好的效益,你功劳最大,这也是我黎剑英的福气,这个我真得要感谢薛梦那个丫头,没有她我就得不到你,尽管她最后做了对我不起的事情,但我一点都不恨她。”

“现在还不知道她是死还是活,我也经常想念她,我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她的,我的那辆奔驰车她出的钱比我还多。”

“她不会死的,她做事一向稳重,再个我们上次没报案又放了她一马。助理,我从来没跟你讲过,其实我对薛梦是十分信任的,在中层部长中,只有她一人拿的是大部部长的年薪。”

“那是因为您还不知道她是替代品?”

“也不完全是,她这个人还是很能干的,问题是像她这么聪明而又稳重的人怎么会被别人利用?”

“是她的亲人受到了利用她的人的威胁,她也是不得已而为之。”

“啊,这就可以理解了。希望她好运。”

“我代表我的干女儿谢谢您的好意,不管怎么样,她终究是我的干女儿,她并没做任何对我不起的事情。”

“助理,今天我请你来主要是要告诉你,我父亲八月二号就要起程来中国了,他昨天问我他先来我这里还是直接到北京,你说怎么个走法好些?”

“我认为应该直接去北京,因为那个时候的北京已经外宾云集,管理也会比平时更加规范了,他先到那里可以熟悉环境。再说我们最迟也要在六号以前赶到北京了。他如果先来新潮流那就太辛苦了。”

“好,我明天就告诉他先到北京,他可能直接住进a国驻华使馆。”

“为您父亲的来华干杯。”

“谢谢,干完这一杯,你也该去黛丽那里了,她是一个老实女人,她也很喜欢你。助理,你自己可要稳重些,别的我就不多说也不应该说。”

“剑英,谢谢您的理解和大度,那我就不陪您了。”

“好,我送送你。”

她一直把我送进电梯。她确实是个少见的好女人。

八点差三分钟我就赶到黛丽的私人别墅。她站在别墅门口在等我。我一下车,就被她牵着手走上二楼。

“亲爱的,您先喝茶和吸烟,我要换身衣服才能陪您吃饭,我刚才站在别墅外面等候您时不敢随便穿衣服。”

“好吧,你请便。”

我仔细摸了摸自己的肚皮,觉得还没吃饱,这我就放心了,人家请你来吃饭,你若什么都不吃,那对主人太不敬了,我更不能告诉她我刚在黎总家里吃过了,这做人有时也确实很尴尬。

黛丽换好衣服出来了,她在家里穿衣服一向比较大胆,今天穿得就更露,露出半个酥胸,露出半截腰身,露出了半条大腿,优美的身段,嫩白的肌肤,我还没看完,她人已坐到了我大腿上。

“亲爱的,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我今晚就要交给您。”

“交给我什么?”我装糊涂。

“我的全部、整个。”她双手抱住我的脖子,胸部挺住了我的嘴巴。我没法做声。是男人,在这种时刻总不能坐以待毙,于是我也进行反击。

“这是什么汤?”我用汤勺在舀汤。

“这是补肾壮阳汤,里面的东西我已倒掉了,只剩下汤了,你尽管放心喝,我要把您补得离不开我。”

“是些什么东西熬成的?”

“保密,您喝点试试味道?”

“味道不错,你也喝一碗吧。”

“我是女人,女人不能喝这种汤,这是专门给您熬的,起码熬了两个小时,是用文火慢慢炖出来的。”

“谢谢你这么费心。”

“为您费心也就是为我自己。我经常在想,如果没有您我将怎么过?我不敢继续往下想。亲爱的,现在已经到了最后冲刺阶段,所以我必须得到您,决不能心慈手软,决不能让您被别的女人抢去,哪怕是黎总我也不让。所以今晚我不能让您走,直到我怀上了您的孩子我才给您放假。”她笑道。

“黛丽小姐,这怎么行呢?就是嫁给我也得有个程序吧?这不乱了套。”

“现在管不了那些了,您这个人比我还保守,所以我现在就来个改革开放,您就是骂我不懂廉耻我也认了,我不能失去机会,否则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黛丽小姐,你也给我考虑的时间呀?”

“我已给了您很长的时间考虑了,从请您给我买这栋别墅开始我就把您当作这个家里的主人了。除非您说您不喜欢我,那我就立马放弃。”

我不能说我不喜欢她,就是我不喜欢她我也不能这么伤害她,何况我喜欢得要命,一个男人如果有这么一个女人做老婆,那就没白变一世男人。

“黛丽小姐,我很喜欢你,但我现在还没考虑自己的婚事。请你再给我一点时间好吗?”我可怜巴巴地求她,我真担心今晚她不让我离开。

“亲爱的,世界上的女人可能没有一个像我这么逼自己喜欢的男人的,但您必须答应我一点,不要做出伤害我的事情来,否则我会自杀的。”

“好,我答应你,决不做出任何伤害你的事情来,永远都呵护你。”

“那好,今晚就放您的假。”她笑了,我也笑了,直到晚上十点钟我才离开她的别墅。

第二百二十四章

阿闵最近几乎天天都呆在津东别墅,守在三台电脑前。她在指挥她的红色远征军和红色近卫军两个集团军在全球范围内收集恐怖组织的情报、监控恐怖组织的活动。北京奥运已经临近,反恐已经处于实战阶段。恐怖分子在忙,我们比他们更忙。因为他们在暗处,躲在没有阳光的地方。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但是再难防也必须防。今晚我已向我的干女儿薛孟请了一整晚时间的假,为的就是陪阿闵。

“阿闵,先吃夜宵吧,都快十二点钟了。”我走进津东别墅后说道,并将我买去的夜宵拿出来摆在桌上。

“好,肚子真饿了,中午吃了方便面就再没东西可吃的了。”

“那你怎么不打电话给我呢?”

“打给你有什么用?你一顿晚饭要吃两家,哪有时间给我送餐?你大概是刚从黛丽家里出来就到我这里来了吧?”她两只眸子怪怪地看着我说道。

“阿闵,你难道也派了你的红色远征军跟踪我?”我真佩服她对事情那么了如指掌。

“跟踪你?那不是大炮打麻雀,有损我远征军的光辉形象。”

“那你怎么对我的行动那么清楚?”我始终也没揭开这个密.

“如果我这点本事都没有,还能在这里指挥千军万马与恐怖组织决战?”

“怎么样,恐怖组织开始行动了吗?”我好奇地问道。

“他们现在比任何时候都狡猾,一个阴谋往往拆开做几个部分,就像将一辆汽车分成几大件一样,一部分一部分地往外运送,到了目的地或者到了需要使用这辆汽车的时候再临时总装起来。这给我们带来很大的困惑。”阿闵说道。

“这就是化整为零的战术。这就是说我们必须知道这是辆什么车、什么型号的车,还必须熟悉它的每个部件。”我说道。

“算你聪明,柯迩昨天接到一条密令,安排最近聘请的三个女工学习擦皮鞋,还给她们发了擦皮鞋的工具,过几天还要她们去大宾馆前面去擦。这又是什么设备上面的配件呢?我还没研究出来。”她说道。

“阿闵,可能与擦皮鞋的材料和工具有关系?或许皮鞋油就是爆炸物?”我不假思索地说道。

“那么简单就不叫恐怖活动了啊,这只是一个部件,应该还与其它几个什么部件总装起来才可以发挥作用。但这擦皮些能与什么东西组装起来呢?”

“柯迩连一点线索都不清楚?”我问道。

“不清楚,恐怖组织也不可能让他清楚。我现在分析柯迩这个恐怖小组也可能只是一个部件,还必须与其他的一个或者几个小组组合起来才能进行恐怖活动。”阿闵说道。

“密令是夜来娜传达的?”我问道。

“是的,安娜搞的那个‘五洲俱乐部’前天不是正式挂牌了吗?她就是在俱乐部里传达给柯迩的,你没去参加她的挂牌仪式?”

“她请了我,被我拒绝了,我对她说,你们在总工会的章程范围内活动就行了。”

“好象马秘书去了。安娜还请了你的干女儿三姐妹,但被她们推掉了。”

“好。阿闵,你以后对他们俱乐部就要盯紧一点了啊。”

“现在哪里都盯得紧,总之不把恐怖分子打死也要把他们盯死。”阿闵笑道。

“夜来娜最近的活动频繁吗?”我问道。

“不怎么频繁,她是一个很会控制节奏的恐特,也是一个很难监控的恐特。”

“那五个老恐怖分子被启动没有?”

“没有,他们已经不需要训练,只要一启动就能够执行任务。”

“那个叶.哈利有什么动静?会不会来中国?”

“他最近在西亚一带活动,现在很难确定他的行动,但他的活动很频繁,这就说明他们正在为某个恐怖阴谋积极做准备。”

“阿闵,你快吃饭吧。”

“阿唐,你同时吃两餐晚饭你也消受得了?如果被撑死那就是我们的重大损失了啊。”她咯咯笑道。

“阿闵,你就莫讥笑我了好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悲惨遭遇,我在新潮流是呆不下去了,最多是把今年的工作结束就走人。”

“几个女人都开始冲刺了?今晚这两个女人没有把你锁进卧室?”阿闵调皮地看着我……

“反正我已做好逃跑的准备,这辆破自行车可能就是我逃跑的交通工具。”我指着放在门后面我当年捡破烂使用的自行车说道。

“你连我也不要了?”她睁大双眼看着我。

“你真要嫁给我?”我也看着她。

“这难道还有假?你不相信我们现在就脱掉裤子上床好吧?”她正儿八经地说道。

“这哪里像你阿闵说出来的话?”我也笑了,因为她从来也不说粗话。

“我阿闵也是人,而且是个青春旺盛的女人,难道我就不需要男人?”

“你父亲能同意?你的领导能同意?你的同事们能接受?”我说道。

“嗨,我嫁老公跟他们什么关系?我父亲早就同意了,我的领导也早已知道了,上次我们去北京他们就明白了。你如果敢不要我,你就小心我的闪电掌。”

“我女儿还没同意呢。”我自言自语。

“我还经常跟你女儿聊天呢。”她也洋洋得意地自言自语。

“你有她的qq号?”我不得不佩服阿闵的手段。

“你想看我跟她的聊天记录吗?”她望着我。

“我从不看我女儿的私人东西。”我点燃一支烟。

“阿唐,不是我阿闵吹牛,我不跟她们几个女人争争抢抢,我也不一天到晚儿女情长地缠着你,你跟她们说说笑笑、搂搂抱抱我也从不吃醋,但我自信只有我阿闵才能够得到你。你说句天地良心的话,我讲的是不是实情。”她突然搂住我的脖子这么说道。

“你比我女儿大不了多少,你为什么要嫁给我?”我答所非问。

“因为我看中了你,喜欢上了你。我从不说那个‘爱’字,我也不知道它的含义,就像我喜欢吃牛羊肉一样,我从没说过我爱它们。”阿闵咯咯笑道。

“那我不是成了你口中的牛羊肉了?”

“那才叫真正的‘爱’啊。”她笑得更欢了,我又让了她的当了。

“阿闵,我现在又遇到了一个更的大的麻烦。”我必须换一个话题。

“是女市长刘玫倩要向市委推荐你当常务副市长?”她说道。

“阿闵,你怎么什么都知道?我还有没有私人空间了?”

“阿唐,这其实也是市委书记的想法,现在我们党有这方面的政策,对主动辞职的干部根据工作需要和本人的条件,可以重新任用甚至重用。你应该是属于这个范畴的库存。”她咯咯笑道。

“我属于库存物资?是废品裤还是装备裤?”我睁大双眼瞪着她。

“属于战略物资贮备裤。”她说道。

“你倒是告诉我,我是逃跑呢还是上他们的船?我可告诉你,刘玫倩也想嫁给我,在年龄上她是最相称的了。”我也想威胁她一下。

“这个我才不担心呢,世界上还没有哪个敢公开跟我阿闵争夺东西的。”

“阿闵,我一会儿是库存物资,一会儿是牛羊肉,现在又变成东西了,你也太糟蹋我了吧?”

“我就喜欢糟蹋你,你也心甘情愿被我糟蹋,我没说错吧?我的意见是你也不要答应市委的要求,也不要逃跑,你还是当你的新潮流常务副总经理。”

“这不是你阿闵的心里话,你可能也有什么重大阴谋?”

“我的阴谋就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听懂了吗?”

“要我跟你走?”这次论到我吃惊了。

“除非你不想要我这个老婆。”她一副玩世不恭的调皮相,我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去哪里?”我不得不问也可能真正是我以后的去处。

“祖国安全最需要我们的地方,民族利益最需要我们的地方。”她两只发亮的眼睛看着我。她的心意是那么坦然,她的意志是那么坚定,仿佛她并不属于她自己,她只属于自己的祖国、自己的民族。

我无话可说,我自己这辈子没什么太大的理想,没什么远大的抱负,但是,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我永远爱自己的祖国,我永远爱自己的民族。我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平民百姓,我为祖国、为民族做不出轰轰烈烈的贡献,但是,我愿意为祖国的卫士、民族的英雄们呐喊助威。

“我还是想要你做我的老婆,因为你很聪明,因为我也不很蠢,我们俩生个儿子一定绝顶地聪明。”我笑道。

“阿唐,今晚我好高兴,我要你给我洗头发,我已三天没洗头了。”她放下筷子又搂住我。

“洗澡没有?”我问道。

“也没有,一点时间都没有。”她不好意思地回答。

“三天没洗澡,身上还有这么香?”我不无嘲讽地笑道。

“那是洒了花露水嘛,洗澡洗头一起洗好吧?”她开始脱衣服。

“好。”我去给她做准备。

第二百二十五章

拘捕了梁仕友,双规了黄丽娟,并不等于丁岚谋杀案就此结案了,还有很多事情要去做。今天我和韩冰冰就是去提审黄丽娟,我们对她的审讯照样是保密的,也不准她对任何人提起此事。她也并不认识我和韩冰冰。

又是冰冰开车,我坐在她旁边陪她聊天,她的话往往比我多,而且我也喜欢她嘻嘻哈哈的说笑和雷厉风行的泼辣劲。

“组长,我已把高而瘦送回了监狱,这家伙跪在我面前求情,请我让他继续保外就医。”

“谁想进监狱?哪怕是疯子也不愿意去那个地方,你没打他吧?”我说道。

“我哪舍得打她?还让他在商务宾馆吃了一顿好的才离开。”韩冰冰嘻嘻哈哈笑道。

“今天去审黄丽娟,看守她的人会不会知道你的身份?”我问道。

“不会,我使用的是特批提审手续,再说,看守她的不是本市警察,而是从外地调来的女子武警战士,市纪委这次做得比较谨慎。”

“我们主要还想知道什么?”我问道。

“丁岚、她、梁仕友这三个人的特殊关系。他们就像三角恋爱一样,透过他们之间的特殊关系,从中找出他们为什么要谋杀丁岚?这杀猪都得有个理由,何况杀人呢?”冰冰说道。

“梁仕友不是交代了吗?”我又说道。

“我们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而是重证据。罪犯没有一个真正老实的,梁仕友这个家伙更是比狐狸还狡猾,不一定他还在掩盖着什么或者保护什么人?”

“你说得有道理。”

我们一个小时后我们到达了关押黄丽娟的秘密点,审讯安排在一间会客室,两名武警女战士将黄丽娟带了进来。黄丽娟还是穿的她平时上班穿的那些名牌衣服,而且脸上还化了妆,看不出像被双规的候任犯人,只是一双眼睛暗淡无光。眼睛是心灵的窗口,眼睛不会欺骗人,所以,尽管她打扮得那么矜持、泰然,但她焦虑的内心已经让她的眼睛曝露出来了。

“黄丽娟,你的案子归我们主管,你必须老实地回答我们的提问,这对于你今后的量刑很有好处。你明白我的意思吗?”韩冰冰说道。

“我明白了您的意思,我一定如实回答你们的提问。”黄丽娟回答。

韩:“你认识丁岚在前还是认识梁仕友在前?”

黄:“我认识丁岚在前。是丁岚介绍我认识梁仕友的,他那时只是个派出所的副所长。”

韩:“丁岚把他介绍给你的目的是什么?”

黄:“两个目的,其一,我平时跟丁岚无话不谈,她知道我老罗在夫妻生活上满足不了我,因为我经常在丁岚面前埋怨我家老罗没用,丁岚的意图上让梁仕友取悦于我;其二,我跟梁仕友好上后,丁岚就怂恿我让我家老罗将梁仕友调进局里,并加以提拔。从而达到丁岚让梁仕友作她的保护伞的真正目的,因为只要梁仕友在公安局里有了地位和权力,丁岚的宾馆就好办了。现在的大型消费场所麻烦多多,需要扎实的保护伞,梁仕友后来为丁岚摆平了很多别人很难摆平的事情,这就证明了丁岚已经达到了她开始设计的目的。”

我说道:“丁岚的目的达到了,你的目的的也达到了,梁仕友成了你们两个女人的的工具,他又从你们两个女人身上得到了他所需要的金钱,是这样吧?”

黄:“是这样,权力和金钱不但能使男人堕落,同样也能使女人堕落,女人坏起来了有时比男人更坏,我承认我已经是个堕落变质的坏女人。”

韩:“你为什么要梁仕友杀死丁岚?”

黄:“这不是我一个人的想法,梁仕友更想杀死她,因为没有丁岚就没有梁仕友的飞黄腾达,一旦丁岚被抓了起来,对梁仕友是致命的威胁。当然我也不希望她活着,到底丁岚是怎么死的、是谁杀死的我并不清楚。”

韩:“你没要梁仕友谋杀丁岚?”

黄:“我只希望她死掉,但我没有要梁仕友谋杀她,因为杀人不像贪污受贿,杀人是要尝命的,我再坏,但我还没那么傻。”

韩:“丁岚死时,梁仕友跟你说了些什么?”

黄:“他只告诉我丁岚自杀了,是吃安眠药死的,还说她自杀的原因是怕坐牢。”

韩:“你当时相信丁岚是自杀的吗?”

黄:“我不十分相信,因为我对她太了解了,她是一个好死不如赖活的女人,再说她就是被逮捕了,也不至于杀头,还没有抓她,她凭什么去自杀你呢?”

韩:“你认为丁岚是怎么死的?”

黄:“如果梁仕友交代说是我要他谋杀丁岚的话,那就绝对是他自己谋杀丁岚的,如果他没这么说,那丁岚的死就可能另有原因。”

韩:‘梁仕友说是你请他谋杀丁岚的,你还给了他五百万。”

黄:“这个畜生真的不是人变的,怎么这么冤枉我呢?我就是要她谋杀丁岚也不用给他五百万呀?丁岚哪值得五百万?我又哪里去搞五百万来呢?我虽然贪污受贿,但每次进项都不过几万或者几十万,丁岚上给我的钱最多的一个,但她给我的几百万是在五、六年的时间里分数十次给的,最多的一次就是五十万美圆元那一次,那是因为我出国考察。其他她每次给我的钱最多就是三几十万人民币。”

韩:“黄丽娟,梁仕有为什么要说你请他谋杀丁岚的呢?”

黄:“他心里是怎么想的我不清楚,但我分析,他已死到临头,他也不想让我好活,来个同归于尽,因为在某点上他也很恨我。”

韩:“黄丽娟,你能把这话说清楚一点吗?”

黄:“我脸皮再厚也确实不好说出口,既然你们要我说清楚,我也只有厚着脸皮说出来。我有一点性变态,主要是我看这方面的录象走火入魔,我经常逼着梁仕友做些他不愿意做的动作,他有次发火还拿枪威胁我,但他又离不开我的钱,更离不开我就家老罗的权,于是他就只好屈辱于我。他被你们拘捕了,他已感到大难临头,所以他就拉我垫背。我也不恨他,这也是我应得的报应。”

我问道:“你家老罗知道你和丁岚的关系吗?”

黄:“我家老罗并不知道我跟丁岚之间的事。”

我问道:“你家老罗知道你跟梁仕友苟合的事吗?”

黄:“他听别人议论过,但他死也不相信,因为我的年龄可以做梁仕友的老妈了,所以他从来也不管我与梁仕友的关系,这也给我与梁仕友的私通提供了方便。”

韩:“黄丽娟,你为丁岚贷了那么多的款,你一共得了她多少好处?”

黄:“她在数年时间里,前后总共给了我八百五十万元人民币,另外还给过我五十万美元现钞,就是我去欧洲考察的那次的。”

韩:“你一共贪污受贿多少?你能记清楚吗?”

黄:“警官,人就是这样,要么不变坏,一旦变坏了,就顾不得做了多少坏事,这贪污受贿也是一样,只有开了头,就再也管不住自己了,我贪污受贿从不记帐,大概在两千万左右。”

韩:“你的这些钱都存在什么地方?”

黄:“我现在的私人存款还不到一百万,我的钱几乎全部给了梁仕友,他简直是个无底洞,但我不恨他,他满足了我的欲求,我也满足了他的欲求,当然我和他的欲求性质根本不同。”

我听了黄丽娟的话后,心里在想,她今天几乎完全是为梁仕友在坐牢,事实上也确实如她所交代的,她贪污受贿的两千多万元,现在就只剩下了区区几十万元,而她家里的房子也并不是豪宅大院或者别墅,坐的轿车还是公家的。他儿子罗吉霸虽然是个花花公子,但这个家伙很会炒股,简直是个股圣,去年和前年就赚了几百万,他根本就不向他当官的父母伸手要钱。黄丽娟也真不值,为了梁仕友这个滥崽,搭上了自己的整个政治生命,等待她的将是那漫长的黑夜、无尽的泪水。

不过有一点让我们意外而又高兴,她并没牵连到太多的官员,但她的丈夫罗远外却利用职权为她办了很多错事,他也已经被双规了,他几乎完全是被他老婆黄丽娟拉下水的。自己脑壳上戴顶绿帽子,还为黄丽娟的情夫梁仕友的升迁跑上跑下,做男人做到这个分上也真太可怜、太可笑、太可悲了。如果有来世,最好是去做个女人。

我们对她的审讯就像互相聊天一样,她也并不想隐瞒什么,让我们感到吃惊的是她一点也不后悔,一点也不恨梁仕友那个畜生。这是我长这么大所见到的唯一一个怪女人。

我们在回来的路上韩冰冰嘻嘻哈哈说道:“组长,你对黄丽娟有什么感触?”

“我最大的感触就是,男人就是打八百辈子光棍,也不要讨黄丽娟这样的女人做老婆。你拿?”我笑道。

“组长,我认为女人就是守八辈子活寡,也不要找梁仕友这样的男人。”她嘻嘻哈哈笑道。

第二百二十六章

折磨男人是女人的天性,被女人折磨是男人的命运,今天就论到夜来娜折磨我了。她很会选择时间和地点,总想给我以新鲜感,其实,她今晚选择的地方对我来讲已不再新鲜。

风高月明,夜色宜人。晚上八点钟我坐的出租车就赶到了黄金海岸的海上餐馆码头。我以前总是自己开车来,由于这里停的车太多,回去时找自己的车很不方便,于是今天我就干脆坐出租车来。

今晚海上餐馆码头附近起码有上千只餐船,气势磅礴,规模宏大,真正成了黄金海岸最亮丽的风景线。到这里来就餐的基本上都没有穷人,因为穷人消费不起,但也不全是富人,因为好些富人不懂得吃的文化。现在我们中国的新贵中,有百分之六十的就像旧中国时期的土财主,这些人大部分是私营企业主,他们身上经常散发出铜臭味。到这里来吃饭的大部分是白领,以高管为最多,也有少数嫖客、妓女、赌徒。

我自由自在地走向海边,这里的海堤全部是用花岗石砌成的,阶层形式,就像楼梯那个样。海水永远是蓝色的,海浪永远是往前推进的,但海浪碰在海堤上后,它就会往后倒退回去,于是与向前推进的海浪撞在一起时,碰撞形成的浪花特别的壮观,我就喜欢欣赏这种互不退让的海浪。

“老板,您在欣赏海浪打架?”夜来娜不知什么时候到了我身后,我的脖子几乎发凉,因为我一点也没觉察到,心里毫不原谅地在骂自己:太没用也太大意了,因为来到我身后的不是普通女人,而是恐怖分子。

“我在观察海浪上岸,它们为什么每次到了那条水平线上就退了回去?永远也爬不上来。”我说道。我不想承认我在看海浪打架。

“因为它们功力不够,实力不及。”她说道。她已挽住了我的右臂,她总喜欢挽住我的右臂,而且总喜欢将我的右臂贴在她的左胸前。她哪里知道我的右臂一贴住她的左胸时,她的胸罩就不再绝缘,就老往我手臂上“劈劈啪啪”漏电,今晚的电压还很高,起码有二百二伏,而且电流也很大,我的手臂好麻好麻。

我们上了一艘豪华餐船,餐船老板是一对二十多岁的夫妇,船上有两位长相一般但打扮得很性感的服务小姐,风一刮,她们下面就露出红裤衩,我瞟了她们一眼心里暗自好笑,我想:喜欢她们这种打扮的男人应该都是土财主们,可到这里来就餐的土财主并不多。

到餐船上就餐的客人绝大多数是包船,也有绝少少数是两桌客人合伙包的。每伙一个包厢,我们应该属于绝大多数。

客人一包下餐船后,船就立即掉头驶离码头,往海里慢慢驶去,船上的音乐很好听,站在船头,往往可以听到附近好几艘餐船上的音乐,大家似乎都在拼音响,音响越好音质就越好,听起来就也越韵味,这餐船的档次就越显得比别的餐船高。

这《四季歌》听了几十年了,就是今晚的最好听,因为今晚是夜来娜在合着音乐的节奏唱这首歌,餐船上的几个人都在听这个欧洲美女唱歌,她唱得那么动情,音节又拿得那么准,嗓音又是那么的悦耳,真像个职业歌手,我带头拍起了巴掌。

“老板,您太太是哪国人?”老板娘问道。

“f国人,怎么了?”我回答道。

“她太美了,我从没见过像她这么漂亮的外国女人,她的中国普通话也说得非常非常的标准。”老板娘说道。

“那是你见到的外国女人太少了吧?”我故意泼冷水。

“我在意大利开过三年餐馆,见到的外国女人还少?”她此话一出,我顿感自己失言。

“那你怎么又回来了呢?”我已找不到为自己下去的台阶。

“劳务合同到期了,又延长不了,所以只好回来,有些胆子大的,也继续在那边干,被抓住了起码被关上一两个月。”老板娘说道。

“我们进去吧?”夜来娜不想让老板娘占去属于她今晚的时间,于是她用英语说完就挽着我走进包厢。

“夜来娜,你的歌唱得不错,再唱个我听好吧?”

“我不想唱了,我要陪您喝酒说话,我有好多天没跟您在一起了。”

她继续挽着我的手臂坐在我的右边,我今晚没注意她穿的什么衣服,凭手感她好像没穿衣服似的,表面是那么油腻细滑,里面是那么软硬兼施,这是品位女人们最喜欢玩的小游戏,因为她向你传递某个信息,看你有没有本事破译;因为她向你暗示某种欲望,看你能不能领悟会意……

“夜来娜,这里有种渔民自己酿造的的米烧酒,很有口劲,你想不想试试?”我装作没有触电的样子。

“要试什么,就喝这种土烧酒,我听说了,比茅台还醇厚,比五粮液还馥郁。”夜来娜似乎无所不晓地说道。

“夜来娜,你那个俱乐部挂牌了?”我明知问。

“挂牌了,请您您又不给面子,连您身边的几个小丫头也不给面子。”她气恼地说道。

“不是不给面子,是她们与老外们勾不通,生怕有失礼节。我是确实没有时间。”我解释道。

“先敬老板一杯土烧酒,但您今晚只能用左手端杯拿筷子,这只右手由我管制。”她的头*在我肩上说道。

“我的左手不会使用筷子。”

“那我来代劳,您想吃什么菜就告诉我,我个您送进嘴里。”

“也好,反正我不同意你也会强加于我的。”

“我就那么野蛮?”

“哪次你斯文过?”

“您喜欢野蛮女人还是喜欢斯文女人?”

“最好是中性的,野蛮有度,斯文不绵。”

“老板,八月份您去北京看奥运吗?”

“去呀,票都买好了。”

“我也想去,您带我一起去好吗?”

“你的护照不一点能进得了北京。”

“我的f国护照还进不了北京?”她吃惊地望着我。

“不是哪个国家的问题,主要是持护照的人符合不符合进北京看奥运的条件,奥运期间有六类老外不能进京。”

“哪六类?”

“这要由管理部门通过审查决定了,不可能从护照上确定。”

“是怕恐怖分子破坏奥运会?”

“不错,这次是我国自建国以来举办的一次最大型的运动盛会,在安保上也可以说是史无前例的,你若想去看北京看奥运,应该立即通f国驻华使馆申请,我无能为力。”

“听说黎总经理去北京观看奥运开幕式?她已被批准了?”

“她本身就是a国驻华使馆的商务代办,她随时都可以进北京,她的护照可以去我国的所有开放城市。”

“啊,原来这护照也有这么多的名堂,原来你们中国在管理上有这么大的区别。”我现在基本上明白了夜来娜今晚约我出来吃饭的目的了。她就是为了打听在奥运期间外国人进北京的情况。

“夜来娜,你是想去北京看奥运会还是会朋友?”

“看奥运会,这么好的机会岂能错过?老板,请您帮我想想办法好吗?您神通广大,一定有办法的,您就将我做为您的外文秘密带在身边就是了嘛。”

“夜来娜,我确实想帮你,但我只是一个企业的高管,而并非党政官员,所以很难办到,就是一般的党政官员都也无能为力。”

“老板,您在公安局难道就没有大朋友?我想这事一定是由公安局管的,我本来上次也认识了一位本地警官的,可是最近老是找不到他。”

“你认识哪个级别的警官?”

“好像是个一级警督吧,什么支对长,我也不知是个什么级别的官,应该有一定实权吧?”

她指的是梁仕友,这时我终于明白了她聘请梁仕友的目的,原来就是帮她进京。

“夜来娜,这里的公安管不了北京的事,这次奥运的安保是由专门的安保结构负责的,所以就算我在公安局有朋友,也还是帮不了你,只有你们的大使馆帮得了你,你在大使馆内就没有熟人?”现在该轮到我试探她了。

“我很少与外交官打交道,现在还不知道使馆里面有没有我认识的人。但我会通过网上去查询。老板,你们中国人在奥运期间进北京有些什么规定呢?”

“起码有犯罪记录或者有犯罪企图的人不能进北京。”

“有犯罪记录可以查,那么有犯罪企图如何确定呢?”我被她抓住了话柄。

“这个由地方的各个基层确定,主要看每个人平时的表现吧。”

“按您的意思,进北京买火车和飞机票还要证明?”她进一步发挥我的话柄。

“现在还没这方面的通知,我估计可能会这样,这有利于管理,因为北京只有那么大,全世界来了那么多的运动员,政府官员、拉拉队员、参观的和旅游的,如果国内的观众不加限制地涌入北京,那就会失控了,吃、住都难以解决。你说要不要控制?我们中国可是个十三亿人口的国家啊。”

“按您这么说,进北京的人数确实要控制,不然连上公共厕所都无法解决。”她笑道。

“夜来娜,这米烧酒味道怎么样?”

“我都喝了三杯了,越喝越来劲,就是有点醉人,如果喝醉了,我们今晚就在船上睡好吗?”

“好,没有床怎么睡?”

“有床,还是弹簧床呢,就在我们的隔壁,我想我们俩喝醉了抱在一起睡在床上的样子一定很让老板娘羡慕。”她嘻嘻笑道。

“为什么船老板就不羡慕呢?”我问道。

“因为船老板很老实,而他的太太却很风流,你见到老板娘的屁股没有?她的臀围特别的大,这种女人用中国话来形容就是特别地骚。再就是她的眼睛特别会梭,这种会梭眼睛的女人性欲特别强。”她说完神神秘地一笑。

“原来你是专门研究这个的?我看你的臀围不很大,但你却很骚。”我笑道。

“我这不叫骚,我是因为太喜欢您了才这么欺负您嘛,您是指这个吧?”她在我手臂上使劲顶了一下。

“不过我还是蛮喜欢你的骚劲的,女人如果一点都不骚,那简直就没有女人味了。”我说道,在她面前我不能太一本正经。

“男人如果一点都不色,那就不像男子汉了。”她迎合着我的话。

“夜来娜,能不能放我十分钟的假?”

“你想去跟老板娘骚?”

“我这手臂都麻木了,你也让他它活动活动吧?”

“我这里好像长大了。”她松开手后嘻嘻笑道,她真是一个很会逗男人喜欢的女人。我这才看清她今天的打扮,她穿得并不露,只是上衣太紧了,胸脯鼓起就像两座小山包,左边大概是汗湿了,衣的颜色变深了。

我指着汗湿的部位说道:“夜来哪,那里怎么了?”

“那是你留下的记号。我希望它永远都是那个样。”

我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后,走到甲板上点燃一支烟,望着茫茫大海和那些在海面上悠闲自得的餐船在想:这个世界是这么的宁静,人们是这么的和谐,为什么有人想要破坏它呢?真让善良的人们无法理解,我真想问一问身边的恐怖分子夜来娜。

“老板,我也陪您一起欣赏夜景吧。”她又来到了我的身边,搂住我的左臂,大概她想给我的右臂放个假吧。

这个女人太漂亮了,身上的诱惑力太强了,只要她一贴近我,我身上就不得安宁,大概这也是男人的本能吧,不然为什么叫男人呢,我将半支没吸完的烟丢进了海里,也来不及管它违不违反海上环保,于是用双手面对面地抱住了夜来娜,她的目的就是为了勾引我,我就干脆让她勾引。

还是不勾的好,这一勾两个人差点掉进海里,但就是差那么一点点才没掉下去。不知什么时候两个服务小姐也来到了甲板上。她们看见我们俩相互抱着跌到在甲板上,就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摔交摔完了,我也没劲了,起来吧。”我边说边准备起身。

“我还要摔,还没分出胜负。”夜来娜不松手,她才不管服务小姐看热闹呢。

我用手使劲掐了她一下,她这才嘻嘻一笑松开了手我。

我们在海上耗到十二点才*岸,我坐她的汽车回城的。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上午九点半钟,阿闵突然通知我立即赶到机场,说飞机在十点正起飞。我的妈,哪有这么赶时间的,我立即要奕奕开我的车送我去机场,我已来不及回家拿行李了。只提着一个公文包就匆匆离开办公室。

“先生,这么急急忙忙去哪里?”奕奕边开车边问道。

“不知道,大概是有紧急事情,你也不要对任何人讲我去外地的事情,记住,任何人都不能讲,包括你们三姐妹,也包括黎总理和所有的人。”

“我明白了,万一别人有事找你呢?”

“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找出一个很好的理由来回答要找我的别人。”我笑道。

“那您哪天才回来呢?”

“我也不知道,但我相信走得急就一定回得快。”

“您连衣服都没带,晚上洗澡怎么办呢?”女孩子就是这么细心。

“要么就不洗澡,要么就不换衣服,这个没问题。”我说道。

用了二十分钟赶到机场,阿闵站在机场外面等我,一见到我的车时,要我立即下了自己的车又马上上了一辆警车,警车直接将我和阿闵送到了飞机旁,因为其他的旅客已全部登机,我和阿闵一进机舱,舷梯车一开走,飞机就开始滑动了,我一看时间正好是十点正。

位子还不错,头等舱,我让阿闵坐在机窗下。我还不知道这是飞往哪里的航班,阿闵没告诉我,我们上飞机后广播也早已结束了。

“这是去哪里?”我问身边的阿闵。

“北京。我只比你早三分钟接到电话,又是那个死胖子搞的鬼。”我知道她指的是东北虎.

“买票没有?”我问道。

“不知道,机场就给了我这个。”她递给我一张跟银行卡差不多大小但又不是电子机票的硬纸片,上面还印有五个红色大写英文字母,我也猜不出代表什么意思,我最怕的是中国人自己使用的东西上面写上外国文字。

“管它是啥玩意,只要能上得了飞机出得了站就行了。”我自我安慰道。

今夜的天气很好,万米高空没有一丝的云,看不见月亮也看不见星星,因为被飞机的背身遮住了,离地面太远,除了偶尔见到一些亮点外,映入眼内的只是黑暗,真正的万丈深渊。

当阿闵摇醒我说,我一看时间,北京就要到了。首先看到的是光,光慢慢变成了灯,北京的光很辉煌,晚上如同白昼;北京的灯很亮丽,这可能是共和国成立以来灯光最为璀璨的时期。从飞机上欣赏首都的夜景,更让自己为伟大的祖国感到骄傲。

在骄傲和自豪的享受中,我们走下了飞机,我和阿闵是特殊旅客,我们一下飞机,就立即上了来接我们的汽车。汽车从高速公路直接进城。我坐在车上仔细在观察奥运前夕京城的变化,整座城市沉浸在喜迎奥运的气氛中,街上的车似乎比平时减少了,行驶的速度变快了,各种各样的牌子比平时多了,而且任何牌子上都有英文字。

汽车开进了一个上次我没有到过的大院内,双重岗哨。下车后,一名特种兵中校将我们带上三楼的会客室。我一看时间已凌晨四点了,我心里在想,这些人可能晚上都不喜欢睡觉的,不然为什么这么晚了整栋大楼里灯火辉煌,出出进进呢?现在又没哪里打仗,就是打仗也还是要睡觉的。

会客室里有一个特种兵中尉丫头冲我们笑了笑,递给我们每人一瓶矿泉水,我一看茶几上没有摆着烟,于是掏出自己的烟来抽,从南到北,从地上到天上,跑了大半个晚上,就是一瓶两块钱的矿泉水打发了,连包烟都不舍得买,我心里在想,要么这是一个穷得叮当的单位,要么就是一只一毛不扒的铁鸡公,我还没想出道道来,东北虎陪着一位经常在央视新闻联播中占镜头的重量级7号首长走了进来,吓得我连忙将才点燃的中华烟掐灭,到处不见烟灰缸和垃圾桶,于是我将捏在手里的半支烟藏进裤兜里,手才从裤兜里抽出来,7好首长就走到我面前向我伸出了右手,于是我就用还带着烟味的右手握住他的手。

东北虎没跟我握手,他大概刚才看见了我的高难度动作,所以他就拿出他身上的中华烟来递给我一支,似乎在赔偿我的精神损失,我冲他抿嘴一笑。

四个人坐了下来,我跟阿闵坐在他们的对面,那位丫头兵退出去了,东北虎开头炮:“深更半夜把你们二位从那么远的地方请来,是因为出现一个紧急情况需要你们去完成。上次老唐同志在海弯见到的那个哈利,经我们查实,他就是‘东突’下面一个恐怖组织的首领,他手里有一枚脏弹,很可能在最近将这枚脏弹偷运到中国境内。而他最信任的人就是已被你们控制着的安娜。安娜的确是中国x族人,但她已取得f国国籍。现在要求你们想方设法缴获这枚脏弹,我们也对安娜的历史进行了调查,她是在三年前加入恐怖组织的,至尽还没从事过破坏性恐怖活动。据阿闵汇报讲,这个女人很想利用老唐同志,所以我们研究决定,让老唐同志正式做安娜的策反工作,据说老唐同志的顾虑很多,主要当心今后说不清楚,于是我们今晚就将你们请到北京,让7号首长亲自给你们下命令,现在就请7好首长作指示。”

东北虎罗嗦了半天,原来就是想让我到恐怖组织里面卧底,这是我最不想干的差使,我倒看7号首长怎么个说法。

“你们干得不错,阿闵同志领导有方,推荐的老唐同志已有建树。现在我们的任务很重也很光荣,这是我党我军在新的历史时期所面临的新任务。你们已经到了这场战争的最前线,而且取得了初步的胜利。为了确保奥运的绝对安全,所以我们必须在最近从哈利手中缴获这枚脏弹,免去后顾之忧,不然我们大家都睡不好觉。老唐同志是老党员了,久经考验,党相信你一定能够完成这次光荣而又艰巨的任务。”

他们两人的话讲完了,我想应该轮到阿闵和我讲话了。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东北虎这时却叫来那位中校送我们去休息了。世界上哪有这么不民主的地方。我真想骂东北虎一顿。可又有什么办法呢?这是天子脚下,大概就没有我这个外地人讲话的地方。于是我忍气吞声离开这个大院,汽车把我和阿闵送到了上次我跟那个代号叫400的女人吵架的小楼。咳,真是冤家路窄,今晚接待我们的又是这个扫把星,而且又是安排我们在上次那层楼。

“阿唐,先吃夜宵吧?”进门后阿闵说道,她知道我心中有气没地方出。生怕我把气出到400女人身上。

“有什么吃的?”我没好气地问400。

“今晚领导来电话特地给你们准备了很多好吃的,啤酒还是奥运特供,我这里还是第一次用这种酒招待客人。”她说道,今晚她的态度也比上次好多了。

上次是我们自己去食品柜里找食品,这次是400给我们全部送到桌上,全部安排好了后她对我们笑道:“二位首长请慢用,有事请打电话。”说完她就走了,整层楼就只剩下我和阿闵两人。

“阿唐,还在生那个死胖子的气?”她递给一支为我点燃的烟。

“算了,与其生他的气还不如喝他的酒,来,看这奥运特供有什么特点?”

“喝了起码不会拉肚子。”阿闵幽默地说道。

“我倒宁愿拉肚子,好把肚子里的火气拉出去。”我边喝边说。

“阿唐,这块烤鸭给你,这是大腿上的肉。”

“这可能也是奥运特供,好象不那么油腻。”我也还她一个幽默。

“阿唐,7号首长亲自接见,说明这次任务的艰巨和重要,同时也说明对你阿唐的关心。”

“我不稀罕这种关心,他最后起码也应该问声我们有什么意见嘛。”

“这就叫军令如山倒。”阿闵说道。

“可我老唐不是现役军人呀,我现在只是个民兵。”我终于笑了起来,我不忍心让阿闵为我操心。

“阿唐,今晚你还要不要洗澡?”

“我不洗澡就睡不着觉。”

“我刚才拿了两套陆军夏服来,还有内衣,袜子,毛巾等用品。”

“你在那哪里拿的?你又没离开过我?”

“我们到会客室时我就吩咐中校帮我准备好后放进车内。他可是我阿闵的兵啊。”

“你的兵里最高的军衔是什么?”

“大校,也有文职少将的。”

“他们的年纪肯定都比你大?”

“最大的四十多岁了。”阿闵笑道。

“你今晚不回去看看他们?”

“不用了,我天天在视频上与他们见面,再说他们现在也分布在世界上的各个角落。”

“阿闵,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八个小时以后,我们喝完了就洗澡睡觉,九点钟还有节目,吃完中午饭就上飞机。要不要给你干女儿她们三姐妹带点特产回去?”

“算了,不要告诉她们我们来了北京,小心传到夜来娜耳朵里去。”

“我到忘记保密了,该罚一杯。”她说完自己给自己罚了一杯。

第二百二十八章

“阿闵,你说这奥运特供啤酒有什么特点?”

“跟其他的啤酒差不多,只是爽口一点,带点西欧风味,并没发现什么很独特的魅力,也可能我对啤酒缺乏研究。不过这北京烤鸭确实好像比以前的烤鸭味道要好一点,油而不腻,脆而不酥,可惜没注册‘特供’。”阿闵说道。

“这盘烤羊肉串可能是专门为你‘特供’的,而且还是手工烤出来的。”我说道。

“那明天我还要送给死胖子一声谢谢,只有他知道我喜欢吃烤羊肉串,我一次可以吃二十串,但必须要‘三粉俱全’:就是梓然粉、辣椒粉、胡椒粉。今晚这个很不错,就是辣椒太辣了一点,比湖南妹子还辣。”

“阿闵,你的老家到底是哪里?不会是湖南妹子吧?”

“这要问我老爸老妈了,我好像就是在北京出生的,自我懂事的时候起,他们就带起我像超生游击队那样,今年在这个国家,明年又到了那个国家,我起码在六个国家念过书。”

“那你不是懂得好多国家的语言了?”

“屁,我只懂中文和英文,我在读书跟当地同学吵架时,我如果吵输了就用中国话骂他们,他们听不懂气得哇哇叫。”

“阿闵,干完这一杯我们就洗澡睡觉好吧,天都已经亮了,这北京的天为什么亮得这么早,夏天五点不到就亮了。”

“因为这里有座天安门,太阳出来要经过这道门嘛。”阿闵笑道。

阿闵先将她从中校那里要来的衣服、毛巾统统拿了出来,连短裤都有,给我拿来的衣服是二号,是最新式的军装。

“阿闵,穿军装就必须佩带军衔,没有那些点缀就真像个土八路了。”我拿着我的衣服笑道。

“你如果想要佩带那些东西,明天我去给你借一套来,给你一个大校就低了,给你一个少将又要经过胡主席批,没那么快,我看还是做一天土八路算了。我不也老土嘛。”阿闵边说边走进了洗澡间。

我就一个人坐在客厅抽烟,半个小时后她洗完了,这小妮子光着身子咯咯笑着走了出来,要我把她的头发擦干了。

“你把衣服穿好再擦头发不行?”我用干毛巾一边给她搓头发一边说道。

“阿唐,你说怪不怪,我这个样子站在你面前我一点也不感到害羞,如果在别人面前就是打死我我也不会干。”

“还亏你说得出口,头发擦干了,但没有吹风不可能很干,不流水就行了,我去洗澡了,不许捣乱。”

“好,我不捣你的乱,我先去睡觉了,今晚我们还是跟上次一样睡一张床。”

“好,你先去睡吧,我洗好就来。”

等我洗完澡去卧室时,她早已进入甜蜜的梦乡,于是我就躺在她旁边睡了下去。

睡得正香时,突然被阿闵的手机吵醒。

“阿唐,快起床洗脸准备走,不然来不及了。”她已经下床穿衣服了。

“又不是赶飞机和火车,晚几分钟怕什么?”我闭着眼睛一边说一边与瞌睡争分夺秒抢时间。

“快点!”她在我肩膀上打了一巴掌。

当我们走下楼时,下面停着两辆汽车在等我们。阿闵上了昨晚中校的那辆车,我上了一辆武警牌照的车,开车的是个女上尉。半个小时后,我被送进一座大楼,上尉将我带到三楼的一间办公室里。有一个四十来岁的女人在迎接我。这个女人很文雅,像个大学教授。

“请坐,唐先生。”我一听她说话的口气,就知道不是正规部队的。

“谢谢,这里可以抽烟吗?”

“请便。”她说完,将一个烟灰缸放到我面前的桌子上。

“您是给我讲课的吧?”我边抽烟边说道,我发现桌子上摆着一些机密资料之类的东西,我估计是东北虎怕我对脏弹不很懂,于是找位专家给我讲课。

“不是讲课,是准备接受您的咨询。”她说道。果然我没猜错。

“您有这方面的资料或者光盘之类的东西吗?”

“有,这是我给您准备的。”她拿给我一个小皮包。

“谢谢。”我接过皮包说道。

“唐先生,脏弹并不可怕,威力也不大,我建议您多熟悉它的运输方式和保管方法。资料上说得不很透彻。”

“教授,脏弹与普通炸弹的不同点就是多了放射性物质吧?”

“是的,就是普通爆炸物如tnt,再加进了一些放射性物质如核垃圾,所以它爆炸后能产生辐射。辐射主要*膨胀的气体扩散。这就是脏弹给人们所造成的恐怖心理,,它对物体的杀伤力不大,但对心理上的杀伤力很大。所以脏弹就是一种恐怖炸弹。”

“一枚有多重?在什么情况下爆炸?”

“重量根据制造者的设计而确定,爆炸的方式也根据设计而有所不同,给你的资料上说得很详细,您回去可以看看录象资料。”

“目前世界上的脏弹多不多?”

“不很清楚,但几乎所有发达国家都有,以美国最多,今后的战场上也可能会使用这种炸弹。”

“既然是脏弹,为什么会用到战场上去呢?”我问道。

“战争是不择手段的,连原子弹都敢用,何况脏弹?”

“教授,大概这东西制造比较简单吧?”

“没错,不但制造简单,而且成本也不高,所以连恐怖组织也有能力制造这东西。”

“谢谢您的讲解,我今天很忙,我回去以后就仔细看您给我的资料,我现在就要走了。”我说道,我想抽出一点时间去逛逛街。

“好,您好走。”

我离开这栋大楼后,就坐出租车准备去长安街和天安门广场看看首都迎奥运的气氛,什么事情百闻不如一见,自己亲眼所见到的总比听别人说的*得住。于是我就在东长安街下了车,准备步行欣赏北京盛会前夕的紧张气氛。我就一边抽烟一边走一边看,自是逍遥自在,想将昨晚的损失补回来。

“同志,您违规了。”一个老太婆突然走近对我说。

“老太太,我哪里违规了?”我边说边往前走,根本不想理她。

“请您先交罚金再走。”她边说边递给我一张罚款单,我一看还是五十元的罚单,真是莫名其妙。

“为什么罚我?您以为外地人的钱就好诈?”

“您刚才将烟灰抖到了大街上。”

“什么?我刚才哪里抖了烟灰?我的烟灰就抖在我自己手里的纸盒里。不信您看看。”我将手中装烟灰的纸盒拿给她看。

“反正我看见您抖到了大街上。”

“那就请您找出来我看看。”

“风刮走了,我去哪里找?”

“老太太,您甭诈骗我,如果缺钱吃西瓜我就给您一百块。”我的火来了,于是说出这种很不礼貌的话来。

她也不再跟我理会了,不知她使的什么法子,突然来了三个女人围住我,要我出示身份证,这下我更火了。

“你们又不是公安局的,有什么资格要我出示证件?”

我也不知道与她们争执了多久,最后被两名警察带到了警务室。

“同志,请您出示身份证。”一个二十多岁的警司说道。

“昨天走得太急。忘了带身份证了。”

“您是哪里人?”

“我是x市人。”

“什么时候来北京?”

“昨晚来的北京。”

“坐火车还是汽车来的?”

“坐飞机来的。”

“请拿出您的机票来。”

“我没买机票。”

“没买机票,怎么上的飞机?”

“机场的人送我们上的飞机。”

“你们?你们几个人?”

“就俩。”我用地道的北京话说出这两个字。

“还有一个呢?”

“她办事去了。”

“你们来北京办什么事?”

“这真不能对你们说,这涉及到国家机密。”

“您叫什么名?”

“我叫唐晔。”

“您的同伴叫什么名?”

“叫阿闵?”

“我是问他的名字。”

“她就叫阿闵。”我还真不知道阿闵到底叫什么名字。

“您的皮包里是什么东西?可以检查吗?”

“你们没资格检查我的东西,我皮包里装的是国家机密文件。”我此话一出,他们立即叫来了一位一级警督。

“唐晔同志,您说您皮包里装的是国家机密文件,是谁给您的?”一督问道。

“是东北虎给我的。”

“东北虎叫什么名字?”我又傻眼了,还真不知道东北虎叫什么名字。

“他就叫东北虎,这是他的代号。不能告诉你们他的真名。”我脑子一转就这么说。

“是什么性质的机密文件?”

“是关系到国家安全方面的文件。”

“您能跟这个代号叫东北虎的联系一下吗?”

“可以。”我不想跟他们捉迷藏了,我也没办法跟东北虎联系,于是就用手机拨通了阿闵。

“什么事,阿唐?”

“我今天起早了,尽碰得倒霉的事,逛长安街时被警察带到了警务室。他们要我出示身份证,昨晚走得那么急哪有时间回家拿?他们要我出示机票,我们又没买票,机场给的哪个硬纸片又在你的身上,他们要我讲出东北虎的名字来,我到想告诉他们7好首长的名字,但我又怕7号首长知道了后说我打他的牌子,你说怎么办吗?”我故意乱七八糟说一大堆。

“你给电话给他们头头。”阿闵说道。

“这里没有什么大头头,只有一个一级警督。”我说完将我的手机递给一督。

“好。”一督在电话里只说了这么一个字,就把手机递还给了我,他说道:“对不住,大水冲倒了龙王庙,自家不知识自家人,请首长原谅。”

“我只提一个意见,让市民监管卫生不要乱罚外地人的钱。开奥运并不是让全北京的所有人都发大财。”我对一督说道。

“谢谢您的意见,我们一定向有关部门转达您的意见。”

“你们耽误了我半个多小时的时间,不然我这时连王府井都逛完了。”我半说边完外走。

“上级命令我们派车送您,就让这位女同志陪您去王府井。”一督指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女警司。

“她陪我可以,但不要穿制服。”

“我不穿制服就不能开警车?”她看着我回答。

“那就快走吧,拜拜。”我向警务室里的几个警察挥手告别。

这个丫头警察开的是辆斩新的警车,往天安门方向驶去。我就坐在她旁边,拿出烟来放在手指上敲来敲去。

“首长,您想抽烟就抽吧。”她说道。

“我可不是首长,刚才还差点成了你们的怀疑对象。我抽烟你不怕中毒?”

“怕有什么用呢?最多短一秒钟的寿命吧。”她笑道,说的是北京普通话。

“你当了几年警察了?”

“从学校毕业出来就当警察了,已经三年了。还混到一个二司。”

“你家就住在北京吧?”

“就住在北太平庄。晚上到我家去做客好吧?

“吃完中午饭就要上飞机了,下次来了一定去你家做客,你爸爸是干哪行的?”

“他是厨师,在北京饭店上班。”

“那倒是个好工作,最方便的就是顿顿都有好吃的。”我笑道。

“我真当心我爸吃出肥胖病来。”她嘻嘻笑道。

“丫头,能告诉我你的芳名吗?”

“我叫杨厉,杨柳的杨,厉害的厉。”

“好名字,就是听起来有点吓人,不知厉害到什么程度?”我笑道。

“首长,下车陪您走走还是这么走马观花?”

“杨厉,干脆找个好饭店,准备吃午饭了,吃完饭你就送我去机场。”

“就我们两人吃饭?您还有位同事呢?”

“她会找到我的,我们先去点菜。”

“首长,能给我做东的面子吗?”

“面子可以给你,但我担心你口袋里没那么多钱,女孩子上班身上最多带个几十块钱而已。”

“这倒是被您说中了,不过我可以打电话让我爸送来。”

“下次给你面子好了,这次你就给我面子行了。”我说道。

我们到饭店坐下不久,阿闵就来了,于是我把杨厉介绍给她。

“杨厉,你就叫我闵姐好了。”

“闵姐,您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首长并没给您电话?”

“我们的设备比你们的先进,你的车是怎么行驶的我都知道。”

“那你们到底是那个部门的?”

“最危险的那个部门。”阿闵说道。

“我给您当徒弟行不行?”

“只怕不行,你吃不了这种苦。”

她们两人只顾说话,我就只顾抽烟,因为刚才在车上我怕杨厉受不了烟味,所以以后就没抽烟了。

“你们两人就边说边吃好吧?我可不客气了。”我说完就开始喝酒,给杨厉的是饮料。

“我先敬首长和闵姐一杯,因为我要开车,我就以饮料代酒敬二位。”杨厉说道,于是我们三人就碰了一杯。

“闵姐,我能吃苦的,我确实想干你们这一行,到处可以去,不要老呆在一间小办公室里。”

“杨厉,你并没搞清我们具体是干哪行的就想做我的徒弟?”

“我猜你们是国际刑警组织的。”杨厉说道。

“杨厉,你虽猜得不十分准确,但你的眼光已经很不错了,以后如果有可能我会收你做我的徒弟。”

“谢谢师父,徒儿敬师父一杯。”杨厉站起身来向阿闵敬了一个军礼。她们干完后,杨厉有转向我说道:“首长,我也要敬您一杯,如果不认识您,就没有缘认识我的师父了。”

“你没说错,杨厉,我可告诉你,阿闵这可是第一次表态收徒弟,做她的徒弟够你辈子忙呼的了。”我说道。

“今天我真走运,这是我的电话号码,下次回北京了,请你们一到北京就给我电话。”杨厉将她的电话号码给了我们。

吃完饭后,杨厉就开车送我们去机场。

“阿闵.这次又没买票?”上车后我问道。

“死胖子告诉我,已给我们订了票,不过还不知道是谁送到我们手里来,现在还没有消息。”

“那你就打电话问他一声?”

“嗨,他还走在我们前面,他是坐军用机走的。”

我们一到机场,阿闵的手机就响了,一下杨厉的车,一位机场安保就跑向阿闵,并说亲自带我们去候机厅,于是我们就跟杨厉告别了。

凳上飞机后,我问阿闵:“我在警务室给你打电话,你给警务室的一都在电话里是怎么讲的?他听了电话后对我就很客气了。”

“你给我电话时,我正在7号首长办公室,我想我与北京的警方又不熟悉,于是把电话交给他,是他讲的。”

“他怎么说的?”

“他说,你是他因紧急任务昨晚从外地请来北京的,要他们立即派车派人送你到你所要去的地方。就说了这么多。”

“难怪警务室一督的态度当时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弯,杨厉这个小丫头也就想做你的徒儿了。”

“他们为什么把你请到警务室去?”

“一个老太婆想赚我的钱。”于是我就把经过跟阿闵说了一遍。

“那位老太太并没冤枉你,我想你的烟灰肯定抖到了马路上。”阿闵咯咯笑道。

“可是她拿不出证据来呀?而我手里拿着装烟灰的盒子却可以证明我的清白。”我笑道。

“你早就准备了装烟灰的盒子?”

“我的皮包里经常放着这种盒子,是预备在特殊场合使用的。”

“看来想敲诈你阿唐的钱也不那么容易。”阿闵说道。

“简直比上天还难。”我说道。

聊了一阵后,两人就开始睡觉,一直睡到下飞机。我们于当天下午五点多钟回到了新潮流。

第二百二十九章

从北京回来的当天晚上,我应贵族夜总会何芳之约就开车去了小港镇。本来要带上韩冰冰的,可她因事去外地了。

我到贵族夜总会时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何芳将我迎进306包厢。

“今天怎么换到306?”我问道。

“抓梁仕友是在304包厢,从那以后,我就不再在那个包厢接待我的贵客了。”何芳说道。

“你老公走了?”我笑道。

“去了,就在附近的监狱服刑,只判了两年,一眨眼就过去了。”

“他高兴去吗?”

“唐总,世界上哪有高兴去坐牢的?我对他作了好多的工作他才答应去,而且要我每周去看他一次,给他送好烟和好吃的。”

“他那个副主任没丢掉吧?”

“没有,现在由我代理,反正又不要天天去上班。”

“何总,这个世界的怪事也真多,你的家里就占了好几桩。”

“唐总,您真是贵人,没有您,我这辈子真可能完了。人遇上好人就走好运,人遇上坏人就走厄运。”

“洪清他们几个人是怎么处理的?”

“这次不知怎么回事,像洪清如果是以前的话,最多不过给个小处分,而这次谁讲情都没用,他硬是被判了十年刑,确实是有点重。”

“因为他犯的罪带黑社会性质,他又是一个警察,所以必须从重,不然这个社会还有什么安定可言?”

“唐总,我今天还要告诉你一件事,有个外国女人对我这个夜总会很感兴趣,她叫安娜,是f国人,人长得很漂亮。”

“她对你这个夜总会感什么兴趣?”

“她每周都要来一次,经常是一个人在这里呆一晚,她还带了笔记本电脑来,每次都在401包厢,那个包厢安装了宽带。”

“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吗?”

“没有,就是说我还没发现。”

“何总,请你记住一点,千万不要对她讲你如何如何认识我,我又是怎么样怎么样的一个人。她每次来了以后你去过401包厢吗?”

“她吩咐过,任何人都不能打扰她,有什么事情她就直接给我打电话,但她从不使用她的手机。”

“她认识你多久了?”这是我早就想了解的问题了。

“去年她来过一次,就是那次认识她的,她当时约会一个外国男人。就是那次认识她的,以后就再没见到她了,直到今年她又来了。”

“去年她约会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外国男人?”

“白种人,他们都讲英语。那个男人并不怎么样,还好像蛮怕这个女人似的。”

“何总,这个女人她每次都是坐什么车来?”

“每次都是坐出租车来,坐出租车走。”

“最近她从没与人约会过?”

“以前有过,但我不知道她跟谁约会,以后就再没见过她与什么人约会。她上次要我帮她请个男人帮忙,我就把梁仕友介绍给了她,我估计她一定有钱,我就想让她给我顶替梁仕友,也不知道他们两人谈得怎么样,她最近问我那位梁先生去哪里了,我说我不知道,因为您嘱咐过我,对梁仕友被抓一事不能告诉任何人。”

“现在她没要要你给她找人了?”

“没有,我也不知道她住在哪里,是干什么事情的,她确实美得不能再美,您是我的大恩人,你如果喜欢外国女人,我就想办法把她介绍给您,您也应该消受一下这么漂亮的洋妞,或许比其他女人味道好一点,如果您不把她搞了那真是可惜了。”

“何总,今天我也不批评你了,以后千万不要有这种思想,更不要把我当作恩人。”

“您本来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就是下辈子也要记住您的大恩大德。您不喜欢洋妞就算了。”

“何总,你倒是可以多注意一下那个女人与些什么人来往,现在没有,或许今后可能有呢。”

“好,我以后就多留个心眼,唐总,敬您一杯。”

“你这里的生意现在怎么样?你的保护伞没了,有人来捣乱吗?”

“生意还不错,也没有人来捣乱。”

“如果有人来捣乱你就报警,不要请那些乱七八糟的人来帮忙,否则就会越帮越忙。”

“好,我记住了,您放心吧。”

“何总,有一件事是我一直不明白,你上次是谁介绍你找我帮忙的?我们以前从不认识也没见过面。”我一直想知道韩冰冰这丫头使的什么招。

“唐总,说出来您还不一定相信。正当我准备低价变卖家产去外国避风时,有天晚上我上网时,突然收到一封qq邮件,发邮件的人似乎很了解我的处境,并说只有找您才能够解决。于是我就怀着试试看的心情给您打电话,后来证明这个发邮件的人帮了我的大忙,我准备好好谢谢他,可按他的邮箱地址发邮件却发不出去,你说怪不怪。”

“你经常上网?”

“我每天起码在网上打发三、四个小时的时间。”

“何总,时间不早了,那我就走了,以后有空再来看你。”

“唐总,您有空就到我这里来休息,放松一下自己,我这里还有几个漂亮小姐,就让她们侍侯您行了。”

“何总,请你以后不要再提起这事,我在外面从来也不玩女人的,我走了。”

“唐总,这是一百万建行银联卡,为了感谢您的帮忙,请您务必接受这张卡,密码就是今天的日期。”

“何总,你这不是行贿害我吗?万万使不得,以后也不要有谢我的这些乱七八糟的举动。”

“这哪里是行贿呢,明明是您瞧不起我。”

“我瞧不起您我还帮你的忙?我瞧不起你,你一个电话我就赶来了。”

“您钱也不要,女人也不要,叫我如何安心吗?”她真地哭了起来,而且一点也不是像演戏。

“就把我当作朋友是了,朋友交义不交财,好吧,我走了,你也不用送了,快去洗脸。”我说完立即走出了包厢。

开车回来的路上我在想:夜来娜每周去一次贵族夜总会,而且还带着自己的电脑去,这到底是做什么?是跟某个人按时联系?但联系不会用很久的时间呀?看来这里面一定有什么秘密,我准备将这个情况告诉阿闵,她是最有办法的。

第二百三十章

胖婆的妹妹贺桂芬今天上午突然电话找我,我如果不主动找她,她如果没有什么重要事情是从来也不找我的。我要她直接到我的办公室来见我。

她从来也没到过我的副总经理室,这次还是奕奕把她带进来的。她现在已是中层管理干部。她并不胖,只是身材高大一点而已,人也长得不错,做人一向低调,从不在别人面前打我这个叔叔牌。

“叔叔,我来了。”她走进办公室后这么说。奕奕听了瞪大双眼问道:“先生,贺处长是您的侄女?”

“没错,我一共两个侄女,一个是她,另一个就是你的幺妹。”

“南欣也是?”

“没错。”

“先生,我先回办公室了,有事就叫我,贺处长,等会儿我再来陪你。”

“好的,等会就去你那里拜码头。”贺桂芬笑道,她已比从前成熟多了。别看这些女孩子们,虽然在外面打工,但头上若有一个企业的官衔,在别人面前就大不一样。

“芬芬,先喝点饮料。”我立即递给她一听饮料。

“叔叔,我姐姐好像还活着。”她坐在我对面说道。

“坐到我身边来,几个女孩子就是你生疏些,以后多来坐坐,明年准备再升你一级。”她于是*近我坐了下来,将头*在我肩上。“你姐姐给你来消息了?”我说道。

“叔叔,您也估计我姐姐没有死?”

“我不敢肯定,但我估计她十有八九还活着,甚至就在我们的周围,只是现在还不敢露面。”

“叔叔,您看这一条短信。”她把她的手机递给我,那是昨晚的一条短信:“多照顾你叔叔,他很辛苦,最好给他生个儿子。”我看了后笑了起来。只有胖婆说得出这种话来。

“芬芬,这绝对是你姐姐给你的短信,你给她回信了吗?”

“没法回呀,她没留给我手机号。”

“迟早她会找你的,她就你这么一个亲人,所以她活了下来也不远走高飞,宁愿冒险留在附近,为的就是牵挂你。”

“叔叔,不会再抓她了吧?”

“只要她不重新犯法,就不会再抓她了,当初都已经给她作了跳河自杀的结案。但以后对她活着的事不要太张扬。”

“叔叔,这我就放心了,如果以后她还给我信息,我就想办法与她联系上,去看她。”

“好,这个消息你也不要对别人讲,如果与你姐姐联系上了,就给她一些钱,你可以到我这里来拿点钱,我估计你姐一定活的很艰苦。”

“叔叔,您真是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好人,我姐托付我的事您答应吗?我自己也很愿意这么做。”她红着脸说道。

“芬芬,这个事情以后就不要再提了,我是不会那么做的,你就把我当成你的亲叔叔,你应该找一个男朋友,我一定给你一套最好的嫁妆。”

“叔叔,你是嫌弃我不好看吧?”

“你哪里不好看?以后你跟南欣多联络一下,她也是我的侄女,我就你们两个侄女,你们互相有个照应,她是个孤儿,你认识她吧?”

“认识的,她是您巴巴诺丝大酒店办公室的主任,只是以前往来不很多,以后我一定多接近她,认她做妹妹。”

“跟薛孟还合得来吧?不要认为她是我的干女儿就怕她,她是不是很傲气?”

“叔叔,薛姐还是很随和的,她是硕士嘛,有点傲气很正常。”

“芬芬,你估计你姐姐隐藏在什么地方?你们有没有其他亲戚?”

“我们没有亲戚,我姐姐的适应性很强,生存力也很强,她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可以生存下来。她如果没走远,应该就在海边一带,因为她很熟悉那些地方,而且别人也并不知道她是在逃。”

“你说的有道理,这样看来,她还是有生存的空间的。”

“叔叔,当时到底是咋回事?”

“你姐姐参加了犯罪团伙,劫持了犯人,在捉拿她时我也在场,她就与我同在一艘船上,我没让人拷她,她后来就跳下水里去了。”

“你们当时找了没有?”

“随便找了一下,因为当时没时间、没人力去找。”

“啊,这说明叔叔有意网开一面。”

“我没网开一面,那里是海汊,跳下去逃生的希望不大,一般人不会跳也不敢跳。”

“叔叔,如果当时是我,我也会跳,就是淹死了也比活着坐牢好。”她笑道。

“你现在在哪里吃饭?”

“有时自己做,有时就到食堂吃。”

这时奕奕提着水果走了进来说道:“先生,您侄女是第一次来您办公室,我也要拉拢她一下,去买了个冰西瓜和一些荔枝来。”她边说边往茶几上摆,西瓜都已经切成片了。

“谢谢助理这么多礼。”贺桂芬说道。

“这不是多礼,是我不敢怠慢,你也太保密了,这么长的时间今天才知道你是我先生的侄女,还有南欣那丫头,她也保密,生怕我沾了你们的光似的。好了,现在开始吃西瓜和荔枝。”

“奕奕,今年的西瓜多少钱一斤?”我边吃边问道。

“我记得去年是每市斤一块钱到一块二,今年我这是第一次买西瓜,每市斤一块五。”奕奕回答。

“荔枝呢?”

“今年每市斤八块,去年是五块。我讲的是最好的品种最新鲜的质量。”

“那还不算贵,今年雨水多,西瓜应该便宜。”

“先生,雨水多西瓜就为什么便宜?”

“西瓜是含水分最多的,因此西瓜最怕旱天没水喝。”我笑道。

“叔叔,今年的物价比去年涨了很多,这次的油、电涨价对老百姓有影响吗?”

“应该有,但不会很大,因为这次的涨价属于国家的经济战略性涨价,具有很强的国际影响力。”

“啊,我明白了,怪不得它对国际的影响那么大,原来这是经济战略。”贺桂芬说道。

“先生,炒股票的今年可能亏死了,我从网上看,跌得很凶。这是不是经济战略措施?”

“这不是经济战略,而是经济形式严峻的表现,也是多方面的因素造成的。”

“叔叔,可以挽救过来吗?”

“救市的效果不会立竿见影,股市的起落有个过程,但对国民经济影响不大,对房地产的滑坡有很强的影响力。炒股本来就是风险很大的投资嘛,赚起来也很容易,一夜之间就可以成为百万富翁,亏起来同样也很快,一夜之间也可能成为穷光蛋。我对股票不很懂,我一辈子也没炒过股。”

“叔叔,我也买了点股票,我是从去年底开始炒股的,今年已经亏了一半了。”

“怪不得你刚才那么焦急。一半是多少?”

“我一共投入十万元。”

“你哪来那么多的钱呀?”

“借的,借了六万元,前一段时间沪指跌破3600点了,别人都说到了底线了,马上就会涨。于是我就买了进来,哪知上了大当,现在已经跌破2800点了。”

“芬芬,明天我给你六万元你先把借别人的钱还了,今年你可能是盘不回来的了,越是亏了头脑就越不要发胀,冷静应对,不要焦急,亏了就亏了,做生意总是有亏也有赚,亏了就当交了点学费。”

“叔叔,让您给我还帐多不好意思。”

“你以为我这个叔叔就那么好当的?”

“先生,年初我都想买股票的了,就是不很懂我才没敢买,我原来计划投资三万元,因为我的全部积蓄就只有三万元。照这么说来,我倒沾了不懂的光了。”

“你们几个女孩子存了几个小钱就想下蛋,这种资本积累的思想和持家精神我很欣赏,但如果投资炒股、买彩票就要特别小心,对其他一些生财之道同样要小心。最好是存到银行捡几个利息最安全。”我说道。

“先生,我们三姐妹中,算是薛姐最快活,算是我的负担最重,出来好就年了,搭帮先生关照才拿到高薪,能存三万块对于我来讲确实就像发了大财一样的高兴。”

“穷人的孩子会过日子,这也是你们的一个优势,以后要保持下去。”我说道。

“叔叔,奥运您带我去北京吗?我还没去过北京,好想好想去看看。”

“薛孟三姐妹和你都跟我去北京观看开幕式,来回就三天,这是现在的计划,到时候会不会改变就很难说了。”

“先生,我早就想问您了就是怕您骂,还是贺处长胆子大些才敢问先生,我做梦都梦到去北京看奥运开幕式,真的美梦成真了。”

“叔叔,我先回总工会了,就不耽误您的工作了。”

“好吧,记得明天到我这里来拿钱。”我说道。

“好,谢谢叔叔。”

“先生,让贺处长去我那里坐坐好吧?”

“好,你们以后最好把你们互相之间的称呼改一下,不要处长、助理的。”

“先生,最好是让贺处长加入我们三姐妹就好称呼了。”

“这是你们几个女孩子的事情,我不干涉。”

“叔叔再见。”

贺桂芬给我带来了贺桂芳仍然活着的消息,证实了阿闵的猜测,也了却了我一个莫名其妙的心愿。

第二百三十一章

我自从北京回来以后夜夜都睡不好觉,脑子里总在想两个问题,也就是我所肩负的两大使命。一个是策反恐怖分子夜来娜;再一个就是缴获哈利手中的脏弹。这两项差使都不是好差使,也不是好完成的差使。好完成的差使东北虎肯定不会交给我去做,这家伙的用意可能就是要考验我,看被阿闵力荐的“老唐同志”到底有几斤几两?

如果要我把夜来娜搞到手,我立马就能让她趴在我下面,如果让她背叛恐怖组织,搞得不好可能我会趴在她下面。我只有拿下了她才有可能去完成另一项差使,她就是门槛,必须跨过这道门槛才能进入内室,站在门外面是什么东西也看不见拿不到的。

今天是周六,下午没下班我就给夜来娜打电话了,准备约她去吃晚饭,准备开始向她发起进攻,这是一场攻坚战,更是一场攻心战,对女人,攻身容易攻心难。幸好我是在女人堆里打过滚而且进退自如的男人,这是我对夜来娜进行攻身又攻心的优势,女人的心尖很细也很嫩,特别地敏感,所以必须懂得女人的心,特别要懂得女人的心尖,我应该是天底下最懂得女人心尖的男人了,这是我的又一个优势。

但我也有死穴或软肋,那就是我喜欢女人、呵护女人,但却不随便搞女人。我不是那种喜欢一个女人就搞一个女人的男人,我宁愿别人骂我没用、甚至骂我太监,我不愿别人骂我滥崽或者不负责任的男人。对夜来娜我将如何应对目前我心里还没有思想准备。

“夜来娜,今晚你有约会吗?”我在电话里问道,而且是硬板板的口气,是男人,口气就不能太软。

“老板,终于记起我来了,不要说没有约会,就是跟别人有约会我也会推掉去陪您。”她的口气软绵绵的,是女人,口气就不能太硬。

“晚上七点半,海洋酒家近水楼台见。”我没用“好吧?”。

“好,要打扮得丑一点还是美一点的好?”她边笑边问,这才是世界上最难对付的女人。

“最好丑一点。”我回答。

“为什么?”

“般配一些。”

“老板,您真是天底下最讨女人欢心的男人,总喜欢把高度让给对方。”

“晚上见。”我说完了,但并未立即挂断电话,给挂机的权利让给对方,这是打电话最起码的礼貌。

“好吧,那就晚上见,拜拜。”她说完挂断了电话。

我提前到了黄金海岸,夏天的黄金海岸,特别是傍晚的黄金海岸是最美丽的时段,如果想看女人的话,只要你走近沙滩,放眼望去,遍地都是三点式。

我不喜欢采路边的野花,也不喜欢欣赏海滩上的三点式,我开着车一闪而过,将车停在停车场,大步走向海洋酒家。男人走路就是要迈大步,勇往直前。

今晚的海洋酒家简直是女人的世界,船上船下,上上下下,只见女多男少,阴盛阳衰。冬天是属于男人的,夏天是属于女人的,天气再热男人不可能穿个背心穿条短裤走进酒点,女人却可以,今晚就有不少穿背心穿短裤走进酒店的女人,而且还特别的窈窕靓丽。

女人穿戴不在乎名牌,而在乎款式,皇后娘娘的衣服穿在农妇身上就不一定高贵;女人要露,不在乎露出多少,而在乎出露出该露的部位,瘪胸脯穿低胸衫就不一定性感,大肚子穿高腰衫肚子就更难看。超女一号李宇春喜欢穿男装,小品大王赵本山喜欢演农民,这就是他们对自己的魔鬼身材和光辉形象很有自知之明。

夜来娜来了,她也是穿的背心、短裤。而且是雪白的纯棉背心,上面没有一朵花没有一个英文字母,也没有帅男靓女的头像,她的背心很贴身,面料比较厚,没戴胸罩,高高的,挺挺的,圆圆的,顶顶的,轮廓清晰。下身她穿着一条大红短裤,金边黑色腰带,凸现浑圆的臀部,与外露的瘦腰相得益彰,脚上穿的是软底白色休闲鞋,颈上挂了一串珍珠项链,全身色不杂乱,搭配协调,给人以青春活泼、清纯高雅的感觉。

我站在五层巨轮的跳板上迎接她,几乎所有的眼球都往她身上梭,其实她身上没有一样是名牌,都是普普通通的衣服,首饰也是普通的,可就是那么吸引眼球,我也搭帮她沾了光,她挽着我,别人看她时不可能不看我。我们从跳板上走上甲板,一边欣赏周围的风景,一边走向我们预订的近水楼台包厢,其实我们就是这艘巨型轮船酒家上最亮丽的风景。

“老板,今天是我最高兴的晚上,我正担心周六晚上怎么过,就接到了您那个历史性的电话。”她侧着头看着我说道,我们现在就坐在长沙发上聊天,还没到上菜时间。

“夜来娜,历史性是什么意思?”

“我想这可能是我们也就是我和您亲密关系的开始,从此走向我所向往的光辉顶点。”

“你所向往的光辉顶点是什么?”

“不知道,路还很长,现在才开始迈出第一步,只有登上去才能领略到。”

“夜来娜,据说你上周在你们的俱乐部打了别人的耳光?”我是听马秘书讲的。

“是的,一共打了四耳光,那个家伙不知喝了多少酒,竟跑到我面前来想摸我的胸脯,我的胸脯岂是普通人随随便便就可以摸的?我气得真想掐死他。”

“他叫什么名?哪个部门的?”

“他是蓝楼商务宾馆的客人,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好象是我们欧洲人。”

“他没投诉你?”

“我没把他送到保安部去就不错了,他还敢投诉我?被我打了四耳光后,被他的同伴劝走了。”

“这种场所像这种污七八糟的事难以避免,以后碰上了还是以教育为主,不要动手打人。”

“老板,其他事情我都可以忍让,如果想在我面前动手动脚的事我决不会忍受,以后碰上了,我还会揍。”

“上菜了,坐到桌子上去,边喝边聊吧。”我说道。

“老板,同您吃饭的本身就是一种享受,我真盼望天天同您一吃饭。”

“我可没那么多的钱天天请你吃饭。”

“我买单就是了,没钱进不了大饭店我们就去小饭馆。”她笑道。

“夜来娜,你跟你们f国使馆联系了没有?”

“我懒得跟他们联系,我相信您不会丢下我独自去观看奥运会的。”

“我不是想丢下你,我是只怕你的护照进不了北京。”

“老板,反正我把我自己交给您了,我进不了北京您也别想进北京。”

“夜来娜,这那哪像你说的话?好像无赖说的一样。”我笑道。

“老板,无赖就是无聊的意思吧?”

“与无聊不同,无赖就是蛮横不讲礼胡缠的意思,一般是指下三滥那些人而言。”

“那我不是成了下三滥了?老板,您好欺负人。”

“夜来娜,你明天把你的护照给我,我与有关部门联系一下。”

“好,您记住我刚才讲的话,我去不了您也别想去。”

“你也不要忘记我刚才说的话。”

“无赖就无赖,只要有地方赖就行,我就赖给您。”

“最近中东的成品油价格怎么样?”

“我们赢了,我们上次的合同是最有赚头的,尤其是中国国内的油价上调后,对我们就更有利。”

“你那位朋友来观看奥运吗?如果来,我们好给他准备票。”

“您是说那个哈利先生?还不知他来不来,他就是来他也有办法搞到票。不用为他操心。”

“他确实是一个很了不起的男人。”我故意吹他。

“他很有钱,但他的钱并不是开采石油赚来的,都是做生意赚来的。他很喜欢做冒险生意,他说风险越大利润越大。”

“他走私?”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与他见面的时间很少,我从来也不过问他的事情。”

“最近中东形势又有点紧张,你最好在最近进一批成品油。”

“您是指以色列和伊朗的紧张关系?”

“是的,以色列是个敢说敢做的国家,如果中东形势再紧张一点,势必影响油价。”

“好,我最近再进一批,必要时我再陪您去走一趟。”

“那倒没必要了。”我说道。

“老板,像您这们有才华的男子汉,应该多到国外去走走,现在的世界变化很大也很快,多走走,多看看,对充实自己是很有好处的,我这么多年来,就是周游世界各地,我学到了不少东西。”

“我没有你的条件,你身上没有一分钱都可以周游世界,我若身上没有钱,连厕所都进不去。”

“您也把您自己贬得太低了,而把我又说得像个妓女一样,我身上如果没有一分钱怎么周游世界,除非卖身?老板,我安娜什么事情都可以做,就是从没想过卖身。”

“夜来娜,请你不要理解错了,我没那个意思。”

“老板,我不管您是什么意思,反正随便您怎么说,我都不会生您的气。”

“这又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我太喜欢您了吧?来我们干一杯。”

“干。”我也不知道今晚自己怎么了,本来是想向她开始发起进攻,可说起话来,老是讽刺她、伤害她,就像吃了炸药。

说句内心话,其实我很喜欢她,她不但美丽、聪明,能干,而且有让男人非她莫属的感觉。我们今晚就这么争争吵吵,打打闹闹喝到了十点钟才离开海洋酒家,我不知我的进攻有什么进展,但向她发起进攻的本身就是进展。

第二百三十二章

我从黄金海岸回家的路上接到奕奕的电话,要我给她买点治肚子痛的药,我很清楚,肚子疼在未诊断出病症前是不能随便吃药的,特别不能乱吃止痛药,于是我立即赶到她的住处。

我开门进去后,听到“哎哟”声从她卧室传出来。

“奕奕,痛得很厉害?”我走进她的卧室。

“先生,好像有点不对劲?”她额上的汗水直往下淌。

“哪里不对劲”

“肚子不对劲,可能中毒了,肚子都快痛穿了。”

“走,马上去医院。”我抱起她就往外走。

“先生,还没换衣服。”

“来不及了,穿睡衣怕什么。”我边说边出了门,快步跑下楼,将她放进汽车就往医院方向疾驶而去。

“奕奕,你晚上吃了什么?”

“吃了四季豆。”

“煮熟没有?”

“没有,煮太熟了就不好吃了。”

“四季豆不煮熟也可能会中毒,严重的还有生命危险。”

“啊,先生我就好冷。”

“别说话,挺住,就快到医院了。”我加速疾驶,一到医院急诊室,就高声大叫:“可能是中毒。”

奕奕已经快不行了,连“哎哟”也喊不出来了,全身发抖打冷颤。

大夫先给她打了一针后立即化验血和尿。诊断结果是食物和农药中毒,还好,抢救及时,捡回一条命。当晚我就将她住进急诊单人病房继续观察、打针治疗,这种病房的价格比高干病室还贵,因为它不属于住院部管。

“先生,现在不冷了。”她脸上开始恢复血色,刚才脸色煞白、嘴唇发紫、眼睛暗淡。这人的生命也太脆弱了,一个活蹦乱跳的人,差点就要拜拜了。

“奕奕,现在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现在好多了,刚才我真担心会死掉,先生,我不能死我也不愿意死,我舍不得离开您,我家里也离不开我。”她看着我说道。

“现在没事了,我坐在这里看着输液,你就睡觉。”我爱怜地看着她。

“先生,我身上好像湿的,粘糊糊的。”

“哪里?”

“裤子。”

“啊,我忘记给你换了,我立即去医院商店买。”

“先生,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刚才要给你化验尿,我把你抱到卫生间给你接尿样,你又下不来蹲不住,我抱住你又要用那个取样盒接尿,结果弄得我一手全是尿,可能也弄湿了你的裤子。”我笑道。

“先生,好难为情,真是难为您了,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呢?”

“你那时已迷迷糊糊了。我现在就去商店。”我说完就出了病房。医院商店的东西特别的贵。我花了三十元给奕奕买了一条普通内裤,又花了三百三十元给她买了一套休闲服,如果在超市不过一百多快,因为这附近没有超市,也没有时间去超市,只能睁大眼睛看着医院的商店赚我的血汗钱。

“先生,辛苦您了,您先坐下来抽支烟吧,我给您点火好吧。”

“你就好好躺着吊盐水,吊完了去洗个澡换衣服。”

“先生,这里的洗澡间肯定不卫生,医院是最不卫生的地方,还是回去洗吧,我怕传染上乱七八糟的病。”

“可你不洗干净不是不舒服吗?”

“忍着点吧,我先把裤子换下来就行了。”

“也好,我来把你换?”

“先生,奕奕不好意思,等吊完这瓶盐水我自己换就行了。”

“吊完还要两小时,这是空调房,不然会冻感冒的,现在就换,我闭上眼睛好吧。”

“先生,不用闭眼睛,请您给奕奕换吧。”她看着我说道。

我给她换衣服时她两只美丽的大眼睛就一直盯着我,也不讲话。

“好了,这脏衣服还要不要?”我问道。

“先生,再脏也要拿回去,千万不能丢在医院里。”

“这衣服不好看,就将就穿一天吧。“”

“先生,听人讲,这医院商店的东西忒贵,这套衣服多少钱?”

“衣服三百三十元,内裤三十元。”

“我的妈也,贵得这么吓人,那药品不是更贵?”

“当然,不然老百姓为什么对医院这么大的意见?医院的药要比院外药店的药通常贵三倍以上,这就是当前我国医疗系统高利盘剥的怪现在。病人为了救自己的命,没有时间也没有条件跟医院讨价还价,一句话,病人为了活命别无选择,只有忍气吞声地花冤枉钱,医院就*盘剥普通病人的这些冤枉钱给自己发高薪、发奖金,这就叫*山吃山,*水吃水,*医吃病人。”

“先生,那有关部门为什么不管?”

“不是不管,而是无法管,这是一根链条,当官的就是*这根链条贪污受贿。从药品还没有投入正式生产前,而这根生产和销售的链条就已经形成了。”

“当官的自己生了病也要吃药呀?”

“当官的吃药一般不用自己花钱,到了一定级别的官员就可以全额报销,职务越高,用药的档次也就越高,有随便可以用补品药的,也有使用高价进口药的,有的一支进口药就是几万块。”

“先生,原来这医疗系统有这么多看不懂的西洋镜?”

“这没大惊小怪的,当官的手里有权,国家金库里有钱,他们于是就想方设法用老百姓的血汗钱去延长他们的生命,医院是目前最不透明的系统之一。”

“先生,现在不是讲医改吗?”

“现在什么都将改革,也确实在改革,所谓改革就是将老的换成新的,根据现在的贫富悬殊状况按档次进行消费。就像这间病室在改革以前叫急诊室,二十块钱一天,改革就将它改成急诊病房,二百块钱一天,没钱的蹲在热呼呼的走廊或者过道里汗流满面吊盐水,有钱的就躺在这个空调室里舒舒服服吊盐水。”

“先生,那太不公平了。”

“奕奕,世界的进步不是力求公平,而是力求发展,不公平这是社会发展的必然产物。”

“那穷人不是永远受到不公正的待遇?”

“贫富的本身就是不公平,这是世界发展铁的定律,没有任何人可以打破它,就是打破一时它又会马上愈合。”

“先生,我搞不懂这个铁的定律。”

“做人最好是不要搞懂它,你若一旦搞懂了它,就等于看破了红尘。”

“先生,这个世界有看破红尘的吗?”

“只有一个,就是上帝。”

“上帝既然看破了红尘,他又什么还维持这种不公平呢?”

“这就是看破红尘的结果,因为它认识到只有这种不公平,才能维持整个世界的生态平衡。”

“先生,这么说来不公正是合理的?是不应该也不能打破的?”

“万里长江从源头到出海口的落差是多少?如果没有落差也就没有长江了,源头高高在上,水是那么活泼清澄,越往下流水越混浊,而到了大海就变成了苦水。如果源头是富人的话,那苦海里泡着的就是穷人了。这个规律不能打破也打不破,这也是生态平衡,以局部的不平衡维持总体的平衡。”

“先生,那穷人就永远被泡在苦海里了?”

“也不是,生态平衡也在毫不停息地循环,海水也在不断地被蒸发,变成水蒸汽,再变成雨雪冰炮,也有可能成为长江的源头,成为富人。我原来是捡破烂的,现在成了百万年薪的高管,我已完成了从苦海蒸发的过程,现在我也到了长江的源头,还有你,已从被人歧视的坐台小姐成了高管,也从苦海完成了蒸发,还有南欣。”

“先生,我们都是*您帮助蒸发的,那其他的穷人呢?”

“路是人走出来的,现在农民的孩子不是比富人的孩子会读书吗?进重点大学的比率不是高些吗?这是为什么?这是因为穷人的孩子已看请了只有通过高校途径才有希望进入社会竞争场,才有希望成功,才是脱离苦海的唯一选择。而富人的孩子就不一样,他们考不起,可以买得起,现在没有一所大学不在高价倒卖指标。”

“先生,您对社会的现状洞察得太细微了,简直入皮三分,这个社会确实是这样的,没有真正的公平,没有什么合理可言。”

“奕奕,你如果成功了,记住一定要帮助几个穷人脱离苦海,哪怕是帮助一个也可以,就像我帮助你和南欣那样,我只能帮助你们两人,我的能量只有这么大。”

“先生,奕奕记住了,一定做到。”

“这针吊完了,你去上个厕所就休息吧?”我给她取出针管。’

“先生,我们回去吧?”

“不行,你是中毒,必须把毒素排出去,明天还要继续打针吃药。”

“那您回去休息,我已经没事了。”

“我回去也可以,但我必须将南欣叫来给你做伴。”

“那最好,那就麻烦先生了。”

于是,我立即开车去巴巴诺丝把南欣接到医院里来。一切安排好了后才回就家去,我一看时间已经是凌晨三点钟了。

第二百三十三章

柯迩所招聘的三个女工从昨天开始正式上街擦皮鞋,她们都选择在我的巴巴诺丝大门前的树荫下,这里的流动人口多,我们酒店的客人也多,大家进出时顺便坐下来几分钟就把皮鞋擦好了,擦皮鞋每次两元,擦旅游鞋每次三元。

我今天也去请她们擦皮鞋,我叫不出她们的名字来,但她们三人都认识我,因为她们三人都是阿闵的兵,是阿闵派到柯迩的恐怖小组里卧底的。但我们都装作不知道。

“小师傅,请你给我擦好一点,我这双皮鞋已经两天没擦了。”我坐在*背凳上说道。

“好,包您满意,下次还会光临。”擦皮鞋的女孩说道。她大概二十四五岁,中等个子,北方口音,长相中上,穿套牛仔夏服,手脚忒麻利。

“小师傅,贵姓?”我问道。

“小姓欧阳,您就是新潮流的副总、巴巴诺丝的老总?”

“你听谁讲的?”

“所有的人,凡是认识您的人。”

“你为什么不去企业打工呢?”

“打工不自由,我擦皮鞋高兴就多擦几双,不高兴时就在家里睡懒觉,天不管地也不管。”

“擦皮鞋既不要办证又不要交税倒也自由,在这里擦城管找麻烦吗?”

“城管那些够日的,吃饱肚子没事干,尽找小摊小贩和我们的麻烦,我才不怕他们呢,姑奶奶高兴在哪里擦就在哪里擦,闹到中央去我也不会输,我总不能租段马路来擦皮些吧?”她笑道。

“好样的,很勇敢。”我也笑道。

“老总,如今这个社会,好人善人常被人欺负,倒是那些吃了豹子胆的很走俏。我的宗旨是:我不欺负别人,别人也甭想欺负我。”

“很好,应该捍卫自己的权利,但也不能侵犯别人的权利。”

“你是一个好老总,以后如果我跟别人打架打不赢时,您会来帮我忙吗?”

“一定来帮你,我也会点三脚猫功夫。”

“谢谢您今后拔刀相助。今天就免费了,算我请客。”她说道。

“那不行,公事公办。”我给她钱。

这时韩冰冰开车回来经过这里停了下来,从车窗里伸出脑袋来说道:“唐总,我有事找您,请您快点回办公室。”

“好,马上就来。”她说完走了,我说完也走了,擦皮鞋的欧阳不收我的钱,我就回到我的酒点小卖部买了一瓶花生奶拿去送给她。

冰冰找我,我就立即去“麻辣豆腐科研室”,最近已有好几天没与她碰面了,因奕奕住院我每天要去医院陪她。

“组长,丁岚的案子我们给它结了好吧?”

“全部侦察完了?”

“黄丽娟已经逮捕移交法院审理;市委对罗远外作出开除党籍、开除公职的处分,因为他没有贪污受贿行为;政法委书记也已被撤职;梁仕友已送异地候审。我们的工作基本完成了。”

“到现在为止,除了市委书记和刘市长二人,还有其他的干部知道我们在办这件案子吗?”

“没有,这次的保密工作是做得最好的一次。”

“丁岚与邓大为的案子有多大联系?这是我们当初接这个案子的出发点。”

“除了经济上的联系以外,与柯迩的案子没有内在联系,所以按阿闵姐的意见将原来的合并又分离出来了,这就是我向你请示结案的基础。这样,我们就有时间协助阿闵的专案组了。”

“将吕婷婷送回她的单位,明天开个秘密欢送会,吃一顿好的,再送她一张大状奖?”我说道。

“最好再奖励她一万块钱。”冰冰说道。

“好,名利双收,不虚此行。”我笑道。

“开秘密欢送会时,将刘市长也请来,她是我们秘密专案组的直接领导,结案了也让她来表扬我们一通。”我说道。

“组长,您真精明,一点亏都不会吃,以后我干脆就做您的部下算了。”

“你已经是海警上校,正团级了,我只是个捡破烂的组长,鱼塘这么小,怎么容得下你这么一条大鲨鱼?”

“你就当我是泥鳅,什么地方都不占您的。”

“你若是泥鳅,我想用你时怎么找到你呢?”

“打电话呀。”她嘻嘻哈哈笑道。

“冰冰,我们的秘密专案组,包括你和我一共是十个人,加上刘市长就是十一个,加上阿闵就是十二个。大家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没有苦劳还有疲劳,我们就将欢送吕婷婷的欢送会干脆改为庆功会,以市委、市政府的名义,报请几名骨干办案人员各人的主管单位批准,给你记个二等功,给吕冰冰记三等功,给龚丽娜记三等功,给你手下那位窃听专家也记个三等功。二等功发奖金二万元,三等功发奖金一万元,其余的全部由市政府表扬,发奖金五千元,我和阿闵也享受表扬待遇。”

“组长,这主意不错,就是给我的太高了一点,您和阿闵姐就太亏了一点。”

“给你的也不高,哪件事情不是你办的,至于我嘛,就是给我一个特等功我也没地方搁。我一不是干部,而不是军警,完全是市委的雇佣兵。我的军令状就只立了六个月。案子一结。我的历史使命就完成了。阿闵以后自有更高级别的单位给她记功发奖。”

“闵姐的案子你不帮她了?”

“那是另外一件事,我是说这个案子完全结束了。秘密专案组就应该撤消了。我这个组长,你那个副组长也完成历史使命了。”

“我这个副总经理完成历史使命了没有?”韩冰冰问道。

“还远得很。你若离开本市了,我若不当这个总经理了,那你就可以搁挑子了。我还准备把南欣那丫头提上来交给你带她一段时间,以后你若走了,就由她来接替你,你看行吗?”

“她是个好女孩,我一定给她带成高水平的接班人,成为未来的女强人。”

“那就拜托你了,冰冰,我是捡破烂出身的,我对穷人的孩子特别看重,我选中了奕奕和南欣作为我的重点培养对象,我要让穷人的孩子也占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她们与我无亲无故,更不是像某些人说的是我的小老婆,我连大老婆都没有,哪里来的小老婆啊?我只是认为她们有培养成才的潜力,而我又有这么一点条件。”

“组长,您是世界上最高尚的男人,我支持您给地球打个窟洞,让两个穷人的女孩成为未来的女强人。”

“冰冰,同样我也希望你成为将军,唱歌的都唱成了将军,你们这些为国家出生入死的精英难道还不能成为将军?”

“组长,现在的人际关系很复杂,喊口号是任人唯贤,只要你往台上看一眼,有几个又是唯贤的,自古以来朝廷有亲好作官,今天也不例外,凭自己本事考上重点大学的毕业生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而那些*老子开后门进去的没毕业就开始拿高薪了。”

“真有这事?”我问道。

“不但有,而且很多,更而且还会越来越多,用这些人的话讲这并不属于贪污受贿。”

“冰冰,假如你父亲是高级干部,你有什么想法?”

“我就什么想法也没有,因为用不着我去想,我父亲早已给我设计好了,如果我父亲是个省部级,我从学校毕业出来起码就是个副处级,我可以像刘翔那样一脚从普通干部头上跨过去七、八栏。”

“形象,可惜你父亲是个处长。”

“组长,您怎么知道我父亲是个处长?您认识我父亲?”

“我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我,但我知道他,他也知道我,你若不相信,哪天你回家了就问问你父亲。”

“这倒是件稀奇事,您们两人相隔那么远竟互相知道对方。哪天我是要问他的。”

“冰冰,我们麻辣豆腐科研室帐上的钱都上交完了吧?”

“还有三十万元,是上级财政拨给我们作经费的,我看就留在帐上的好,以后可以支援阿闵她们,她们现在的经费很紧张,闵姐有时连去店子里做头发都没有钱。”

“她真那么穷?”

“她的全部收入每月还不到我的一半,我们的正式工资都不很高,我有两个酒店补助我,她就新潮流补助一点,我们在外面的开支是在单位上的数倍。”

“那我让新潮流奖励阿闵一笔钱,怪不得她老让我给她洗头发,原来她去店里洗不起。”

“组长,您经常给阿闵姐洗头发?”冰冰嘻嘻哈哈地说道。

“是呀,这又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我也笑道。

“那阿闵姐确实是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我给她洗个头发就那么幸福?你若想要我给你洗,我照样给你洗。”

“我可不敢,这是闵姐的专利,我不能侵权。”

“冰冰,我要去医院了,今天奕奕出院,我要去给她办出院手续并接她回来。”

“那我也去,她病了我还没去看望过她,她是中国的候任女强人,我得巴结她一下。”

“那就走吧。”

于是我就同韩冰冰开车去医院。

第二百三十四章

我才从医院将奕奕接回家里安排好了,就接到蒋美美的电话,这个女人现在是来无影去无踪,我想要找到时她比登天都难,她的全球通到处都不通,她想找到我就不用吹灰之力,我的本地通二十四小时都在通。她现在是夜来娜的联络员,我必须经常接近她,从她嘴巴里间接了解一些夜来娜的活动情况。所以这个蒋美美现在对于我来讲已经变得比从前重要得多了。

她约我晚上见面,她白天是从来也不见人的。她今天约定的见面地点是我自己的巴巴诺丝大酒店,她说她没钱请我去其他酒店吃饭,就要我在巴巴诺丝赊一顿酒席给她,意思是说她请客我买单,这个女人的名堂就是比其他女人多,就连吃餐饭也要想方设法敲我一竿子。

我于是就安排在808内部包厢接待她,时间是晚上十点钟,因为太早了她行动不方便,她就像一个夜行昼伏的猫头鹰,那对眼睛让见到她的人就害怕,我也不知什么原因,我就从来也没怕过她,不过她也并不很怕我。

十点钟她准时来了,巴巴诺丝没有任何人认识她,就连韩冰冰也不认识她,她今天打扮得很像一个贵妇人,这个女人也有她的特点,哪怕是口袋里穷得只剩下几个硬币叮当响,但她的外表却给人以千万富婆的感觉,这也叫虎死不倒威吧。

“请进。”我很有礼貌地迎住她说道。

“唐哥,您这个地方很不错,以后我就经常来。”

“来可以,你自己买单就行了。”

“您这个总经理也太小气了嘛,我是一个女人,肚子就只有一个拳头大,能吃您多少吗?我如果是总经理,您天天来大酒大肉款待您。”

“最近你又周游了世界的哪些地方?”因为她又出境很长时间了。

“最近在给您的夜来娜办事,这个娘们也太小气了,每天只给我一百美元的补助,老娘在外国有时屙泡尿就要两美元,昨天上了火车后口袋里就只剩下三个硬币,而且还有两个是假的,连瓶水也买不起。”

“这硬币也有假的?”我好奇地问道。

“谁知道?以前哪里会把硬币放在口袋里,只是昨天没钱了,别人找给我我就丢进口袋里准备上厕所用,谁知道它还是假的?”

“你回来后,没找夜来娜去报帐拿钱?”

“她说等两天才有钱,我就说那就等两天再汇报,于是她就急了,说今晚两点钟见我。”

“你这次出去到底为她办什么事情?”

“她可能有什么走私物资要运进中国来,要我帮她联系*得住的人帮她运东西。”

“什么东西?”

“不知道,她说不是违禁物资。”

“那为什么偷运呢?”

“唐哥,别人是那么讲我就那么告诉您,到底违不违禁只有她知道,甚至连她都不一定知道。”

“东西在哪里?”

“不知道,她也不可能告诉我,她只讲到时候在越南或者泰国从边贸线进来。”

“有多少货?”

“她说只有两三批,每批只有一两箱。最好夹在其他货物里带进关来。”

“你给她联系好了吗?”

“联系好了,只要肯出大钱,连原子弹别人都敢运,现在西南亚、东南亚好多人在做军火生意,其中就有短程导弹。”

“你见到过没有?”

“我只见到过走私军火,但没见到过走私导弹。”

“夜来娜的东西你给她联系从哪里进来?”

“从越南最方便也最安全,中越边贸是最繁荣的,现在又是水果生意的旺季,夹带一两箱东西太容易了,越南今天通货膨胀,人民币是最吃香的。”

“蒋美美,万一进来的是违禁物资,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关我的事,我只联系货运工具,并没经手货物,货是货主的事,更何况我一回来就马上报告您了。”

“你今晚见我就是为这事?”

“我不为这事,您以为我真是为了敲您一顿吃喝?我再穷也不会为了一顿饭在您面前丢人现眼。”

“蒋美美,还有一件事没找你算帐,你把我的干女儿薛梦弄到哪里去了?”

“哎哟,您真冤枉人,为了找到她,我差点将整个世界翻了一遍,也不知道她躲到哪个旮旯里去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你真的就找不到她了?”

“真的找不到她了,我估计她有可能就藏在国内。中国这么大,要藏一个女人并不难。”

“喝呀,要不要我敬你一杯?”我说道。

“承受不起,折杀我了,还是我借花献佛敬您一杯吧。”她说道。

“免了,两人干一杯算了,以后有什么重要消息及时告诉我。”

“好的,但千万不要让安娜知道我给您通风报信,那个女人我倒是真有点怕她。”

“这正是我要嘱咐你的话。”

“我要走了,等会还要去见安娜那个骚货。”

“那我也不送你了,有事给我电话。”

“谢谢您的酒,拜拜。”她说完喊走就走了,一点也不拖泥带水。

蒋美美走了后,我立即约见阿闵,还是在津东别墅见面,她现在就在那里。我给她带去夜宵。

“阿闵,吃夜宵吧。”我走进津东别墅后边说边将夜宵摆在桌上。

“你才同蒋美美吃完吧?”阿闵说道。

“你的消息也太灵通了吧”但我已经不再吃惊。

“她才从越南回来,她在越南买完车票后钱被扒光了。”

“怪不得她刚才跟我讲上了火车后身上只剩下三个硬币了,还有两个是假的。”

“她下了火车后当了一枚戒指买的汽车票回到这里的。”

“你派人在跟踪她?”

“是的,她现在是安娜的联络员,我怕她有时不把情况如实地告诉你,现在已是关键时候,我们不能有侦察盲区。”

“她说是为夜来娜联系货运车。”我把蒋美美对我讲的情况向阿闵说了一遍。

“阿唐,这有可能是运输脏弹,也可能是掩护脏弹从其他渠道进来。”

“反正我们多长几个心眼,现在就是不知道他们的脏弹到底藏在什么地方。”

“估计就在东南亚,但具体还没查到,问题是脏弹的数量太少了,越多就越好找到。”

“不说就是一枚吗?”

“我不相信,我的准确情报应该是三至四枚,好象是e国制造的。”

“e国也制造这种东西?”

“它有放射性材料,它造出来是为了对付它的两个老冤家,不知怎么落到恐怖组织手里去了。”

“阿闵,我们怎么才能缴获这些脏弹吗?”

“它不运进中国来,我们就没办法缴获它,也没必要去别的国家惹麻烦,只有等它运进中国了,我们才好下手。”

“国境线那么长,现在开放的口岸又那么多,真有很大的难度。”

“如果不难,7号首长就不会亲自召见我们了,现在是高度戒备,应对突发事件,确保奥运绝对安全。”

“夜来娜似乎很能沉住气,不知她还有些什么招数?”

“是别人给她支招,主要就是那个哈利,这个家伙前两天也去了越南,但只呆了一个晚上就溜了。”

“那可能与夜来娜派蒋美美去越南有关系。”

“是的,他们很有可能想从越南把东西运进中国来。”

“越南就那么容易过境?”

“越南现在没受到恐怖威胁,而它的防御能力又很有限,恐怖分子就会钻这个空隙。”

“阿闵,蒋美美说她就是找不到薛梦,这个死丫头也不知道到底藏在哪个地方?”

“我估计她十有八九就藏在我们附近,她只有藏在我们附近才是最安全的。”

“为什么?”

“因为她知道你这个干爹不会为难她,关键时候还会帮助她,她现在最怕的是蒋美美。”

“据说那五十万美元现钞还在她手里,蒋美美找她的目的就是要这笔钱。”

“阿唐,你也用不着为薛梦当心,她如果真的遇到很大的麻烦了,我想她一定会来找你的。”

“我也不怎么当心她,我现在最当心的就是如何找到哈利的脏弹。”

“你对安娜发起进攻了?”阿闵咯咯笑道。

“是政治进攻,不是色情进攻,你千万不要弄错了。”

“我才不怕你与她有什么事呢,你倒希望你沾她一点便宜,你只有沾了她的便宜她才会真正相信你。”

“你就不吃醋?”

“我不会吃醋,而且希望你成功。”

“阿闵,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是说,你如果在安娜面前也一本正经的话,你就无法取信于她,你就没有办法策反她,你沾她的便宜你又没失去什么,她的人可以说是天姿国色,你就不能开放一下?”

“阿闵,你今天是不是在策反我?”

“我阿闵不是那种很自私的女人。我是希望你逢场作戏也要把戏作好,我们没有多少游移的时间了。”

“我也真倒霉,怎么摊上这种苦差使,如果有下辈子,我再也不跟女人打交道了。”

“我阿闵的交道你也不打了?”

“你除外。”

“为我除外干一杯?”

“好,干一杯!”

第二百三十五章

对别人的承诺既是一种义务也是一种责任,更是一种付出。我承诺帮柳竟频看守住房和古董,我每个月起码要去两次她的家里。特别是春夏季节多潮湿,房内如果空气不流通,家具、用品最容易生霉。她家那些古董价值千万,我确实不敢怠慢和疏忽。每去一次起码要呆上半天时间,这半天枯燥得让人发疯,今天又是星期天了,又到了去柳家搞卫生和给古董放风的时候了,为了不枯燥,我就带上薛梦、奕奕和南欣三个丫头,反正她们也喜欢跟我在一起。

我让她们三人都在新潮流黢黑的大门前集合等我,我的车一到,三个丫头就嘻嘻哈哈地上了我的车,我事先没告诉她们去哪里、去干什么。首先我开车到了农贸市场,这是薛孟最熟悉的地方。

“薛孟,你带你的两个妹妹去买些菜和一个西瓜,等会我带你们去搞义务劳动,中午就自己开火煮饭吃,没人招待我们,自己就节省几个钱吧。”

“好得很,太好了。”三个丫头边说边跑进了市场,我一个人站在车旁抽烟。这农贸市场的人也真多,好多人都是骑摩托车来买菜,如今普通老百姓赚钱不容易,只能掐着手指头过日子。不到半小时,她们三人提着东西回来了。上车后就往相当府路去。她们三人不但从未来过相府路,就连听也没听说过。

薛孟最先看到相府路的路牌,说道:“干爹,这里还出过宰相?这位相爷是哪朝哪代的?是清官还是奸臣?”

“好象是清朝的一个破宰相吧,有口无碑。”我淡淡地说道。

“清朝的贪官也是最多的了,这个破宰相恐怕也不是什么好货色,不应该将地名送给他,真是糟蹋了这条街……”奕奕说道。

“我看贪官再多也没有现在的多,现在连一个小小的村长还贪污农民的救济款。”南欣说道。

“只要是带‘长’的都是官,村长大小也是个官,为什么就不能贪呢?”薛孟反问道。

“我说大姐,村民小组组长也带‘长’,一个小组最多不过几十户农民,这组长往哪里贪呢?”南欣又质问薛孟。

“那怎么就不能贪呢,他可以让组员为他家干活不给工钱,就像我们今天出来给副总经理干活一样,这不也贪到了吗?”薛孟格格笑道。

“你们两人也真是杞人忧天,你们又不在农村,村、组长与你们毫无关系,管他们贪不贪。”奕奕说道。

“好,全体下车。”在她们对贪官的叫骂声中到了柳家门前,我将车停在大门前说道,我下车后掏出钥匙把大门打开,让她们先把东西提上楼。

“先生,这也是您的屋?”奕奕瞪大眼睛打量这座古色古香的历史古迹般的建筑。

“这是我们柳大秘书的,她去北京奥运会当支援者去了,委托我来帮她照看,今天就要辛苦你们三个打扫一下卫生,看生霉没有。你们就打扫楼上,我到楼下去。”

“唐叔,楼下还有什么?”南欣问道。

“楼下是一些乱七八糟的杂务,我主要是打开窗户通通空气,我马上就上来。

我一个人去到楼下给她的古董放风,并仔细检查看有没有因天气变化而出现异常的。还好,一切正常。我一边在检查古董,一边突然想到一个怪问题。我到新潮流后,怎么尽遇到一些很有钱的女人,而且它她们都没结婚嫁人,更令人不可思意的是,她们都想嫁给我。

黎剑英身价几十亿,我们中国目前还没有哪个富姐能压倒她;黛丽也有数亿;再就是这个柳竟频,她父亲在新加坡的财产起码数十亿,我只要随便娶上她们中的一个,今生今世就不愁再去捡破烂了。

“先生,我们先把饭煮起来好吧?”奕奕走下楼来问我。

“也好,把那个西瓜切开放进冰箱冰起来,等会好吃冰西瓜。”

“好的,先生,柳姐家里留这么多旧家具干什么?还不如做破烂卖掉的好,省得难操心。”

“她说她没找到买主。”

“买主不是多得俏,旧货市场那么多旧货店子。”

“好,等她回来后我就告诉她去旧货市场卖掉。”我也不想告诉奕奕这些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因为以前我也误以为是一钱不值的破烂。

“先生,那我就去煮饭、冰西瓜了。”

“去吧,要她们手脚斯文点,不要打破东西。”

“好咯。”奕奕边说边上楼去了,但是她却把我刚才的思绪打乱了,忘记了刚才自己想的事情,于是我也上楼去抽烟,在古董房里是不能抽烟的。

“干爹,这个柳秘书家里的电器怎么都是进口货,而且全都是世界品牌。她大概是华侨吧?”

“没错,他父亲现在在新加坡,就她这么个宝贝女儿。”

“难怪她的英语那么好,简直比英文秘书马珍的还正宗,怪就怪在她为什么当中文秘书。”奕奕说道。

“她的中文更好,尤其是对古典文学造诣很深,是一个才女,她对诗辞歌赋样样通晓,可以说出口成章。”我说道。

“哇,身边有这么个好老师竟不知道,等她回拉后好好拜她为师。”奕奕说道。

“我也要拜她为师,只是不知她肯不肯收我这个中学生,如果不肯收我,就请唐叔帮忙。”南欣说道。

“干爹,这到北京当奥运支援者有没有工资发的?”

“我不知道,你如果想知道就给柳秘书打个电话,但你不能说你们到过她的家里。”

“干爹,我们来她家里帮她搞卫生还要保密?”

“不是,她走时嘱咐过我,不要带其他人来她家,我答应她了,请你们来搞卫生,其实你们是在帮我的忙。”

“姐,”奕奕对薛孟说道,“卫生已经搞完了,现在开始弄菜,我们三个人一齐动手好吧?”

“不,我们四个人一齐动手,没有干爹在场跟我们说话做事就没有劲。”薛孟格格笑道。

“好吧,我也动手,我就负责炒菜,干技术活,你们就负责洗菜切菜打小工。”

“好,小工们陪师父进厨房去。”薛孟吆喝道。

“嗨,跟我唐叔打小工,小工比大工还要大。”南欣笑道。

“幺妹这话我倒很喜欢听,我们三个其实就是给我干爹打小工,我们三个人又确实比大工还大,幺妹目前的职务是最低的,都已是大酒店的办公室主任,哪个大工有这么大?”薛孟说道。

“先生,我们下个月哪天起程去北京?好先把工作安排好?”

“具体还没定下来,预计是五、六号吧。”

“干爹,那么晚才去,能不能找到宾馆呢?”

“如果是到了北京再找宾馆,肯定是找不到了,我已经预订了两个大套间,不会让你们呆在车站、码头过夜的。”我说道。

“我是第一次去首都,找不到东南西北,请姐姐带我和幺妹到处逛逛,在天安门照个相,还要瞻仰毛主席遗容,再到八达岭去看看万里长城到底有多长。”奕奕说道。

“大姐,我们带只数码摄相机去。将我们在北京的活动全部录下来,作为今后我们伟大友谊的历史见证。”南欣说道。

“我认为我们的所有历史记录都不能没有我干爹在场,光我们三姐妹太没势力了,只有我干爹坐在我们中间或站在我们中间,我们才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最幸福的女性。”薛孟说道。

“先生,那只好辛苦您了。”奕奕看着我笑道。

“你们的计划都很好,但不一定统统能实现,因为那时进入北京的人太多了,交通工具肯定很紧张。”

“干爹,黎总经理不也去北京看奥运嘛,请她在他们的大使馆给我们借一辆汽车一切问题都解决了。”

“万一她要与你们一起参加活动你们会欢迎她吗?”我说道。

“这个嘛倒是有点小问题,她若进入我们的圈子,势必约束了我们某些自由,因为她是老板,又是老外。干爹,我们还是不要她借车算了。”

“好了,菜全部炒完了,马上开始吃饭,你们给我准备了什么酒?”

“干爹,我们只准备了啤酒和饮料,您若想喝白酒,我刚才搞卫生时看见柳秘书家里的酒柜里什么牌子的都有。”

“喝啤酒最好。”我说完就洗手。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这么丰盛的午餐,如果在饭店里吃起码要五、六百块。”奕奕说道。

“来,我们三姐妹先敬我干爹一杯,今天他最辛苦。”

“干爹辛苦了,干!”

“先生辛苦了,干!”

“唐叔辛苦了,干!”

“你们也辛苦了,干!”

就这样与三个丫头嘻嘻哈哈地边聊边喝,四个人喝了二十听啤酒,还吃了一个大西瓜。

“干爹,我要睡一下才能走,我的肚子撑得就像怀孕了。”薛孟说道。

“大姐也不害羞,连男朋友都没有就说怀孕了。”南欣说道。

“你们都休息好了,我去洗碗收场。”奕奕说道。

“还是总经理助理能干。”薛孟说道。

三个女人一台戏,她们一直唱到回到了新潮流才闭幕。

第二百三十六章

为了知道夜来娜每周去一次贵族夜总会的目的,我决定请阿闵使用她的红色远征军进行侦察。对与夜来娜这样的高级恐特,在她使用的房间里是没法使用窃录器的,只能在互联网上窃取她的信息,因此只有使用红色远征军。

“阿唐,安娜今晚会去贵族夜总会吗?”我和阿闵现在在津东别墅。

“按以往的规律她今晚一定会去,而且何芳电话告诉我说,夜来娜已经预订了今晚401包厢。”

“好,今晚就让红色远征军尖刀连一班上,有三部电脑就行了。”

“尖刀连一班现在在哪里?”

“现在在互联网802高地待命,我已给他们下达了命令,现在正在为即将破译代码做准备。”

“阿闵,这些程序都很复杂吗?”

“这是世界上自发明无线电收发抱机以来,发展到现在的最顶峰技术,就连尖端科学最发达的美、俄也望尘莫及。他们花数年时间造出来的最新软件或者安装最复杂的程序,但我们不要半天就可以破译和进入他们的程序,在他们的软件上钻几个小窟窿。”

“这就是被他们污蔑的所谓中国黑客?”我说道。

“这其实也不叫污蔑,就像好多年前美国的高空无人侦察机一样,我们看又看不见它,就是看见了可那么高又打不着它,于是只好骂它间谍飞机。人就是这样,对于自己奈何不了的东西只有*骂一通出口气,除此以外一点办法也没有,除非等到你自己长出本事来奈何得了别人。”阿闵说道。

“这互联网那么浩茫飘渺,想要找到某个自己还不知道的目标也真不容易啊。”我说道。

“任何计算机只要它进入了网络就有被别人发现的可能,任何电脑程序只要它已安装使用,就有被别人破译的可能,就像密码一样,看起来似乎别人不可能破译。但到了行家手里就变成可能了。现在好几个国家都在研究一种远程制导程序,就是说,你在万里之外部署并瞄准我的导弹,我可以在我自己的国家使用我的远程制导程序让你的导弹失去发射能力,成为臭弹。”

“真到了这一步,世界上的所有武器都该销毁了,因为已经失去了武器的功能,成了玩具。”

“武器是永远也销毁不了的,老的销毁了,新的又出来了,有争夺就必须有武器,如果真正没有武器了,这个世界也就不存在了。”

“阿闵,你的远征军可以窃取白宫的机密文件吗?”

“这还不是小菜一碟,不然我们怎么能预先采取经济上的、金融上的、国防上的防御措施呢?好比我们的高级代表团明天上午要跟对方的高级代表团就某个问题进行谈判,那我们就应该在今晚知道对方代表团团长公文包里为明天准备会谈的文件内容。”

“万一他的文件不经过计算机呢?”

“从现在的办公角度来看这种可能性很少,如果真是那样,那我的红色远征军也无能为力。”

这时我接到何芳的电话,她告诉我夜来娜已经到了她的夜总会,已经进入401。

“夜来娜已经到了401包厢。”我对阿闵说道。

“我的尖刀一班已经开始进行搜索,先不用管它,有情报时他们会立即报告我的。阿唐,我还要跟你商量一个问题,梁仕友今晚就会从我们的魔鬼别墅转移到新的关押地,我们从梁仕友的一系列作案情况来看,市公安局的领导也负有不可推卸的领导责任,因为梁仕友的违法乱纪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而他不但未受到制止,相反还一个劲地往上升,年年是先进,他所受贿枉法的事甚至连局领导也知道,但却没被制止,从而在人民群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因此,市委书记昨天要我推荐局长人选,你那位朋友不是很想当一把手吗,他够不够格?”

“你是指吴大年?他没犯过大的错误,也没什么大的建树,叫他自己的话来讲,他当官是公私兼顾。”

“阿唐,我真想推荐你去当政法委书记兼公安局长,但我舍不得你离开我,因为只要你一摊上这份差使,一干起码就是若干年。”

“你也不要打我的主意,反正我是不会当任何官的,如果硬是压我去当,我就逃到外地去捡破烂。”

“我让你干你也不干?”

“我也不干,因为我不可能为你阿闵一人当官。”

“老公也是官,这个官你总得当吧?”

“看是谁的老公了?”

“你当然是我阿闵的老公官。”她咯咯笑道。

“市委书记怎么突然想要换公安局长呢?”我问道。

“梁仕友是个刑警支队副支队长,一级警督,不但成为黑势力的保护伞,而且他本人已经涉黑,这就不是什么小问题了,在我们党内、军内、警察队伍内是绝对不容许发生的,更不容许存在的,最近我们国内所发生的若干与公安警察有关的事件,不能不给每一个当一把手的党政领导敲响警钟。”

“阿闵,我看你就建议让吴大年当一把手吧,他想当这个一把手都快想疯了。”

“这不是他想不想当的问题,想当这个局长的在公安局内大有人在,我不能随便推荐。”阿闵说道。

“那我哪天就向刘市长推荐,我倒认为这种大错误不犯,小问题不少的干部是最*得住的干部,因为这比较切合实际,我们不能把领导干部吹得像个十全十美的英雄模范那样,就是英雄模范也会存在这样那样的缺点。”

“阿唐,你这个看法我倒很欣赏,你可以间接地给吴大年一点启示,最好在最近给他一个有所作为的机会,试试他的政治警觉和办事能力。”

“这倒可以的,只不过我又要倒贴一顿饭。”

“你就不要那么小气好吗?”

“我不小气,我如果没钱去理发店了你帮我洗头?”我笑道。

“阿唐,你好坏,揭我的短,这肯定是韩冰冰那个死丫头在你面前咬的舌头。”

“没错,我对她说,‘怪不得阿闵老要我帮她洗头,原来她没钱进美发店’,结果被她抓住了把柄。”

“这个你怕什么,我曾经告诉过她,我准备嫁给你做老婆。”

“阿闵,你人还没嫁给我,又何必对别人说出去呢?”

“我怕别人与我争嘛。”

“阿闵同志,鉴于你为新潮流做出了很大的贡献,经黎总经理批准,特奖励你十万元。”我递给她一张八万元的银行卡。”

“是你帮我向她讨出来的吧?”阿闵说道。

“我从来也不循私办事,更不存在向别人乞讨。这是上半年的贡献奖,这次共奖励了五十名有重大贡献的职工,你只是其中之一,我也得到了奖励,比你还多二十万。”

“你敲了黎剑英三十万呀?”

“你怎么讲得那么难听?是她奖励我为她的企业所作出的贡献,不是我敲诈她,我的阿闵同志。”

“那就冤枉你了啊,奖得也太多了吧?年中奖就三十万,年终奖不是一百万?”她咯咯笑道。

“去年就奖励我一百万呀?”

“要交所得税吗?”

“怎么不交呢?你的十万就这剩下八万了。”

“好,我的尖刀一班班长在向我报告了,阿唐。快注意看。”

“好。”于是我立即在另一台电脑上看她的尖刀一班班长的报告:这是截获夜来娜发给她在a国姑妈的电子邮件:“姑妈,你如果答应与他离婚,你就要他将新潮流给你。”这是一件f文电子邮件的译稿。但并没截获她姑妈给她的邮件。

“阿唐,这应该是安娜给黎剑英后妈的电子邮件,她后妈现在在跟黎剑英的父亲闹离婚。”

“原来黎总的后妈就是夜来娜的姑妈,那她姑妈不也是中国x族人?”我说道。

“应该是这样。她又是怎么成为黎剑英的后妈的呢?”阿闵似乎在自言自语。

“黎总父亲下个月看完奥运后会后就来新潮流,这件事情我们可以问他个明白。”

“现在的问题是能不能拖到下个月,夜来娜很想通过她姑妈轻而易举地得到新潮流。”

“难道黎剑英的父亲敢把她宝贝女儿的财产给她的后老婆?这不可能,这只是夜来娜的一厢情愿,她既然加入了恐怖组织,又得到这个新潮流干什么呢?”我说道。

“恐怖组织也有他们的长期打算,他们还想统治整个世界呢?”阿闵说道。

“先不要管他,我们也管不了他,我就不相信夜来娜凭她那点手段就可以夺下黎剑英的新潮流,如果夜来那的阴谋得逞了,老子连她的小命都取下来。”我说道。

“阿唐,你真是黎剑英的忠实奴才。”阿闵咯咯笑道。

“阿闵,这种话幸好出自你的口,如果换上任何一个人这么侮辱我,我都会跟他拼命。”

“阿唐,对不住,我只想开个玩笑,你千万不要生我的气,我让你吻三下算赔你的罪好吧?”她说完就躺到我胸前。

“阿闵,黎剑英这么信任我,几乎把她的全部身价性命都交给了我,我就决不容许任何人侵害她的利益,这是我做人的准则。好比你阿闵这么相信我,如果有人敢伤害你,我也会拼老命保护你。”

“还要,抱紧一点,用点劲嘛,你怎么跟没吃饭的一样?”她格格笑道。

“好了,等会你的班长生气了。”我松开她。

“安娜跟她姑妈的联络早已中断了,她很谨慎,这个女人真算得上是一流恐特。”

“她也不容易啊,单枪匹马与这个强大的世界争斗,从这点来看,我很欣赏她的勇气与才干。”

“阿唐,又想请你帮我洗个头。”

“你不是有钱了吗?”

“理发店的师傅没有你手艺好。”她咯咯笑个不停,拉住我的手走向后面的洗澡间。

第二百三十七章

我本打算最近请市公安局的副局长吴大年喝顿酒的,想不到他却先发制人请我了,而且又在他的家里。到他家里喝酒我也无所谓,就是看见他那么怕老婆有点可怜他。这男人在女人面前最重要的就是硬得起,如果硬不起,软绵绵的,未免就太不男子汉了。

我下班后就去市场买点礼物,到别人家里做客总不能两个肩膀抬张嘴巴,多少还是要拿点礼物。男人最不喜欢的就是提着礼物走进别人的家门,好像是用礼物换那顿吃喝。当然,这也不能怪任何人,怪就怪我们的老祖宗给我们留下了这么多的怪规矩,后人不但没有打破它,反而还发扬光大,从几千年前的一包果子上升到如今的冰箱、彩电、银行卡了。

我提不动冰箱,也拿不起彩电,更买不起银行卡,我就去专买店花了六千三百元给吴大年的老婆赵悌买了一个小包包。她老婆人也长得标致,虽然徐娘半老,但风韵依旧,与这个小包包很般配。

大概是他们在阳台上看见了我的车,我一走到他们家门口,这两公婆一左一右站在门的两旁迎接我。

“赵地税,只怪你家老吴交了我这么个穷朋友,买不起贵重礼品,就只能送您一个小包包,希望您不要嫌弃。”一进他们家的门后,我就一边说一边把我买的礼品递给赵悌。

“唐总,您太客气了,只怕我还配不上您送的这个名包。”真是好眼力,她接到手里一看就知道是名牌。

“唐老兄,你也太客气了,以后来了不准拿任何礼物,否则我就告你贿赂。”吴局一边说一边给我装烟,赵悌就泡茶。

“我局,我们国家大有希望了。”

“我不受贿就大有希望了?难道我就是天底下第一贪?”

“你那么个芝麻大的官就是天下第一贪,那老百姓就真高枕无忧了。”赵悌笑道。

“唐老兄,你跟女市长的关系不寻常,最近听到什么消息没有?”这家伙老是沉不住气,茶还没喝,他就出题目了。

“我说吴局,你不把我当外人,你就把话说明白一点。”我一边品茶一边说道。

“我哪把你唐老兄当外人,你现在是我两公婆最好的朋友,我最近听说好像我们的一把手要*边站了,不知道这消息是否属实?”

“你是想取而代之?”我答所非问。

“我就是有这个想法,若没有你唐老兄的鼎力相助那也只能是黄粱一梦”

“吴局,你到告诉我,市委为什么要拿下你们的一把手?”

“这连食堂里的大师傅都清楚,政法委书记和我们的一把手两个人就是梁仕友的*山,梁仕友如今被上面抓走了,连在本市受审的待遇都没有,可见罪大恶极,在这种情况下他的*山岂能不垮?”

“梁仕友犯的什么罪最近内部通报了没有?”我问道。

“在司法系统的科级以上干部中通报了,涉黑,枉法、贪污受贿、收保护费,谋杀丁岚,等十到罪状。”吴局说道。

“一名中共党员、一个公安干警,而且还是个刑警副支队长,竟然充当黑势力的保护伞、竟然受贿枉法、竟然杀人灭口,这样的人竟然长期受到重用,年年被评为先进,一把手是干什么的?就是与梁仕友的犯罪没有牵连也要承当领导责任。”我说道。

“唐老兄,你认为我有能力干好一把手吗?”吴大年这个老实和尚有时一点也不老实了,竟用这种手段来引我上当。

“吴局,你连二把手都没干过,我又怎么知道你能不能干好一把手呢?”你狡猾,我比你更狡猾。

“唐总,您就利用您的影响在刘市长面前给我家老吴顶一下,我们两口子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您的恩情。”赵悌说道。

“赵地税,我对你家老吴还是有百分之几十的信心的,他也可以说是久经考验的公安干警了,不过现在的形势对警察的要求也很高,公安也要执法为民,千万不能把专政的矛头指向人民群众,最今发生在贵州瓮安县公安局的事就很值得我们深省,动不动就把公安警察推到第一线。只有当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受到威胁之时,我们的公安干警才能冲向第一线,千万不要忘记人民警察前面的‘人民’二字,这两个字比泰山还重,它是立国之根本,它是我们的衣食父母。”我说道。

“唐老兄,想不到你的政治水平有这么高,看来我以后还得很好地加强政治学习。”吴局开始拍我的马屁。

“吴局,假如你当上了公安局的一把手,你新官上任准备放哪三把火?”我问道。

“唐老兄,最近这几天我还真想了这个事呢,”吴大年说道,“第一把火,就是以梁仕友为反面教材在系统内扎扎实实进行一次风纪整顿,将那些不称职的警察全部请出公安局大门,建立一支在政治上、思想上、技术上过得硬的人民警察队伍;第二,马上就要开奥运会了,要大力抓好社会稳定,抓好治安管理,重点打击黑恶势力、两抢犯罪分子,建立一个应对突发事件的处置机制。让人民群众安安心心观看奥运节目;第三,局里还有几个没有破获的大案要案,我们就其中力量破获一两个。”

“吴局,自我们认识以来,只有今天你的话讲到了点子上,也讲出了水准,好,我在刘市长面前一定大力举荐你,至于你能不能当上一把手,这个我可不敢多说一个字,因为这是市委根据全面考察来决定的,也*你自己的运气了。”

“唐总,只要您肯力挺我家老头子,我看他就有八、九分的把握,我先敬您一杯。”赵悌真算得上是吴大年的贤内助“谢谢赵地税,今年经济不很振气,你们的税收怎么样?”我跟她干杯后换了个话题。

“时间过半,税收过了今年的大半,但与去年同期比,增长还不到百分十,这是十年来同期增长最底的半年。”

“预示着经济滑坡吗?”我问道。

“我不敢断言,因为我不是经济学家。”她嫣然一笑,她的嫣然很有水准,也很美,来自她多年的修练。

“我两次来府上,都没见到你们的小孩?都在学校,现在放假了呀?”

“我们只有一个女儿,今年高考完了,就与她们的同学旅游放松去了。”赵悌说道。

“彼此,彼此,我也是一千金。”我笑道。

“唐总,您女儿现在在哪里?”

“在俄罗斯打洋工。”

“您不让她回到您身边来,父女俩也好有个照应嘛。”

“现在的孩子都想独立,怕在父母跟前受约束。”

“唐老兄,这女市长的交道好不好打?”吴大年突然提出这么个怪问题。

“她是一个处惊不乱、临危不惧,运筹帷幄、刚正不阿的领导,要想跟这样的领导打交道,必须具备她所欣赏的高尚品德,她很重视干部的德、才。”

“照你这么说,与她打交道我还有一定的差距。”

“吴局,当女省长的已经有一人了,当这么大城市的市长的现在也只有她一人,你要知道她现在是副省级市长。党、政的一把手,不是德才兼备的能人是干不了的,因为他们所管辖的范围内,几乎每时每刻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事情,如果没有处惊不乱、临危不惧,运筹帷幄的指挥才能,就无法处置突发事件。”

“照你这么讲,这个一把手也确实不好当啊。”吴局说道。

“你若不想当的话,那我就不向刘市长举荐你了。”

“不,我只是说不好当,并不是说不想当。”吴大年生怕我不帮他,说句天地良心的话,他想当一把手也只有我帮得了他,她们两公婆也看准了这一点。

“唐总,你的水平这么高,为什么不进入政治领域奋斗一番呢?应该为国家做出更大的贡献。”赵悌说道。

“赵地税,其实我什么水平也没有,混吃混喝还可以,如果真枪实弹干起实事来我什么都干不了。”我笑道。

“我一万个不相信,像您这么水平的男人,就是给您个省、部长当,您一定当得比别人还好。”赵悌拍马屁的水平比她老公还高。

“谢谢您的夸张,下辈子我一定弄个省、部长当当,倒看我当得比别人好还是差。”我自我嘲讽地说道。

“唐总,您也太谦虚了,还要等到下辈子,我看市委现在就可能在考虑您,只是您这个脾气可能对做官不感兴趣。”

“赵地税,这句话您确实说中了,我当不了官也对当官没多大兴趣,我就喜欢自由自在,我不管别人,别人也莫管我。”

“唐总,我干十年地税了,现在还是个小科长,您说可怜不可怜?”

“赵科长,我一点也不认为可怜,与您一道的甚至比您干得还久的,现在可能连个科长还没捞上的都大有人在。没有*山、没有背景,光*自己的实力干出一个科长来已经很不容易了。”

“唐总,您这又是实话。官场如战场,剑影刀光,防不胜防,*自己的实力杀出一条血路来确实不容易。”

“为我们的赵科长胜利杀出重围而干杯。”我笑道。

“干!”吴大年差点连我手中的酒杯都碰破。

这顿感酒喝得辛苦,因为讲的话太多了,而且又不能信口开河。酒醉饭饱后,他们两公婆一直送我上了车。

第二百三十八章

昨晚在吴大年家答应给他在刘市长面前推荐他当公安局一把手,今天中午刘市长就打电话约我去她家吃午饭,而且还特别吩咐我带一盘炖猪肚。

我买好炖猪肚后就开车去市长官邸,从巴巴诺丝到市政府生活区也要半个多小时,而且全部是闹市区,如果一堵车,那就不知要多长时间了,今天就是不很走运,在路上被堵了二十分钟。

“堵车了吧?”女市长见我垂头丧气地走进她家时,她笑着问道,并从我手中接过炖猪肚。

“这个交警支队长硬是要换一个了,哪能老是堵车,而且堵上后半天也疏不通。”我发牢骚道。

“这也不能全怪交警支队长,现在的私家车太多了,上下班时,马路上半数以上的车都是私家车。”市长说道。

“汽油涨价还涨得不够,应该涨到开不起私家车就差不多了。”我的牢骚没完没了。

“我们市政府自汽油涨价后已停开了三分之一的公车,我还准备以后骑摩托呢。”

“这个头你最好不要带,因为你一带了这个头,势必得罪很多人,而且你自己今后也不好回头。”

“我就是怕太多的人骂我,所以我才不敢贸然行动,经你这么一说,我就彻底打消这个念头了。”

我一支烟还没抽完,她已将杯盘碗筷全部摆好了,于是我就去餐厅里准备吃饭。

“玫倩同志,没有酒?”我将整个餐厅看了一遍也没找到酒。

“冰箱昨天不知是怕热还是怕冷,突然感冒了,我买的啤酒就放在那个泡沫塑料盒子里面。”她在厨房里说道。

“这么热的天怎么能离开冰箱呢,你怎么不打电话叫人来修理呢?”

“冰箱是要送到店子里去修理的,我没时间请人。”

“你随便叫两个人送去就是了嘛,这又不是技术活。”

“老唐,我们当领导的最应该注意这些事情,这就叫特权,我是市长,我的冰箱坏了,随便叫市政府的两个人给我送去修理,那么别人的冰箱坏了敢随便叫我去帮他送去修理店修理吗?”

“你说得对,下午我帮你送去修理好吧,这不应该叫特权了吧?”

“好,这份情我领了,修好了你还要帮我送回来。”

“行,就这么定了,反正下午我不很忙。”

“准备喝酒,可能不很冰了。”她边说边从泡沫塑料盒里拿出啤酒来。

“玫倩同志,如果我们国家的干部,有三分之一的能像您这么廉洁自律的话,共产党的江山就真是铁打的江山了。”

“廉洁自律的干部还是有不少的,其实我做得也不很够。”

“还不够?大热天把买来的冰啤酒放在泡沫塑料盒子里保温,在几百万干部中有几个?”

“请你不要小题大做,我只是不得已而为之,不能代表任何意义,来,为你的堵车生气干一杯。”她嫣然一笑道。

“等等,请您把这句话说清楚,我好像没听懂。”

“那就为你的堵车消气干一杯。”她还在嫣然。

“那就为您的塑料盒子当冰箱干一杯。”我说道,我不会嫣然。

“老唐,今天请你来是因什么事,你猜猜看?”

“两个事。”我说道,“第一,想让我帮你推荐一位干部;第二,召开下半年经济工作会议的问题。”

“有种,除了你,没有任何人可以猜中这两个问题,因为我没跟任何人提起过。”

“我也是误打误中吧。”

“谈谈你给我推荐个什么样的干部当公安局一把手?”

“本来我也想干这个肥差的,但我确实不想当官,于是我就从我所接触到的干部中认真地筛选出来一位,您猜是谁?”我又把球踢到她面前。

“吴大年。”她说道。

“英雄所见略同。”我说道。

“再没有比他更好的了?”

“没有了,他应该可以胜任这个位子。”

“老唐,马上开奥运会了,我们这了虽然不是奥运村,但这是重要的进出口岸,所以安全工作的任务很重,公安局长的担子不轻。”

“市长,我认为老吴会很好地挑起这副担子的,他这个人比较稳重,而且又有十多年公安工作的经验,政治上、思想上、能力上都可以。我既然向您推荐,就会对您负责。”

“好吧,就让他来当这个局长。”

“玫倩同志,我以为开始还是以代理局长的名义比较妥当,代理期三个月,不行就在三个月后拿下来,您看呢?”

“老唐,你真是我的好军师,这个代理方式好,可以给他压力,可以给我主动,就让他代理,这只是我个人的意见,但还要提请组织部门进行审查。”

“我那个庆功会的材料还没批下来?”我问道。

“昨天已到齐了,因为在多个主管单位批,时间就拖长了一点,结果是全部按你们所报的批了下来,只是市委书记给你和那个叫阿闵的奖金提高到了三万元。你现在随时都可以开庆功会,书记和我一定参加,为了保密,其他人就免了。”

“好,我会提前报告你们的。”

“喝呀,这酒不冰你就喝不下去了?”她看着我说道。

“我从不讲究这个,我当年捡破烂时哪里能喝上冰啤?你接着出你的第二个题目吧,我怕喝醉了答不上来。”

“全市经济工作会议本来是打算放在六月下旬开的,由于对六月中央工作会议的吃透有个过程,所以推迟到七月份。”市长说道。

“重点是打好下半年的攻坚战,力争经济不滑坡或者与去年持平?”我说道。

“滑不行,平也不行,应该多少有点增幅,哪怕是百分之一。”

“市长,您要清醒地看到现在的整个经济形势,总的趋势是箭头往下,油、电的调价也会给工业带来更大的压力。”

“压力是不小,但办法是人想出来的。就是要在重压下能伸直腰杆那才够劲。”她笑道。

“市长,伸直可以,我是怕您扭伤腰,您的腰本来就很苗条。”我笑道。

“你喜欢苗条吗?”她怪怪地看了我一眼,眼睛里好像藏着一个秘密。

“我现在是想办法把您的腰身补肥一点,让您伸直时更轻松一些,就像举重冠军那样。”

“好,你想整多肥就多肥,反正我不愁没人要我,支招吧。”

“市长,我们刚才讲到了今年的经济工作的巨大压力,但我们目前也有三个有利条件:其一、东南亚目前处在经济危机的边沿,有的已经陷进去了,这对于我们来讲利弊共存,应对得好,甚至利大于弊,我的意思并不是趁火打劫,更不是落井下石。其二、台湾的形势变化很大,尤其是对我们市大大的有利,我们就应该立即铺好拓开台湾市场的工作班子,走在全国的前面;其三,奥运不光是体育盛会,对于国家、对于地方,甚至对于个人都是赚钱的好机会,不要怕讲发奥运财,问题是有没有没发奥运财的本事,我们市已有几十家企业打进去了,市政府应该立即给他们开个战前动员大会,一是鼓舞他们的士气,二是竭力支援他们,要钱给钱,要人给人,要政策给政策,只要他们的品牌打进了国际市场,对我们今后就是一个发展契机。”

“老唐,经你这么一启发,我的眼睛都发亮了,看来你对形势吃得很透,对趋势看得很清。我准备就你提出的三大机遇很好地出台几项地方政策,炸开几个大缺口,冲进去,占领它。”

“市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必须抓紧时间,我们的运动服、运动鞋那么多品牌,在国内宣传总比到国外宣传方便些、成本低些吧?”

“老唐,你怎么不早一点给我提出这些主意来呢?搞得我现在手忙脚也乱。”

“这哪像您刘玫倩讲出来的话?我相信您有能力立即组织出击,而且一定能凯旋而归。”

“老唐,九月份去欧洲的代表团我已经组建好了,就等你这个团长挂帅了。”

“好,我答应您的事情我决不耍赖。”

“组团去台湾我目前可能还去不成,你就做个准备好吧?”

“你为什么去不成?你可以率市经济考察团光明正大地去。”

“目前还没这方面的政策。”她说道。

“您可以向中央申请,什么事情总得有个人先开头嘛,不要有什么顾虑,这是有利于海峡两岸人民的好事情。”我鼓励她。

“老唐,我这个市长好象已经离不开你这个军师了,你说怎么办?”

“那不好办,你想找我了就一个电话,跑路的是我又不是您,不是方便得很吗?”

“难道就没有其他更好的方式了吗?”

“暂时没有。”

“老唐,有些事情我想你一定心知肚明,请你很好地考虑一下,我们可能是这个世界上最佳组合。”她的眼睛含情脉脉,我自然心知肚明,但我们谁都不愿说出来,这也是战斗,心理战,还不知要打多久。

跟她吃饭从来都很轻松,今天吃得更轻松,就是啤酒不很冰,吃完饭我走前,她把她家的门钥匙交了一把给我,下午我得找人给她修理冰箱。

第二百三十九章

女人虽然也喜欢花花公子或者绣花枕头,但那只是抱着玩一玩消消火,而真正选择丈夫时,首先一条就是必须忠厚老实。

男人想赚钱不难,想当个官也不难,想得到一个或者几个女人更不难,但若想得到一个红颜知己却很难,因为女人交给你的不只是身而且还有心。我却有几个红颜知己,有身价几个亿乃至几十亿的外国富姐,有叱咤风云的警坛精英,还有位高权重的女市长,我感到很满足,也很珍惜,这不是她们瞎了眼,也不是我走桃花运,这是人与人之间,特别是男人和女人之间心灵碰撞的结果,相互得到了验证和认可,女人愿意身心相许,这是女人世界至高无上的承诺,是金钱和权力所买不到的。

我出了市长官邸后,就去我的巴巴诺丝换了一辆工具车,这是我们平时用来购物的车,我又请了两个下了班的保安,去到市长官邸将她的冰箱搬上车,运到我们新潮流自己的电工班进行检修。任何一个承诺首先就是付出,这种付出是不能指望回报的,我现在就在承诺为女市长修理冰箱。在他们检修冰箱时,我就去办公室上班,公私两不误。

“先生,年中特殊奖您奖我八万块,奕奕真有点不好意思。”我走进办公室后,奕奕一边给我跑茶一边盈盈笑道。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应该得的就理直气壮地得,你们三姐妹中数你最高,因为你的贡献也比她们大。”

“先生,我们结拜圈已将贺妹接纳进来了,如今我们已经是四姊妹,贺桂芬排在我后面,老三。”

“好,势力越来越大,但千万不能凭你们的势力欺负别人。”

“先生放心吧,我们又不是拉帮结伙,更不是黑社会,我们只是平时在一起互相有个照应。”

“职工们对这次发的年中特殊贡献奖有什么意见?”

“对受奖的人没什么意见,就是觉得名额太少了,条件太高了一点,得奖的除了中层管理以上的干部就只有几个部门的技术尖子,普通职工中几乎是零。”

“这并没错。因为这是特殊贡献奖,不可能那么普遍化。”

“先生,奕奕斗胆提个建议,年中很重要,它关系到下半年的工作,下半年的工作又关系到全年,所以我认为年中也应该搞一次比例比较大一些的奖励活动,以调动下半年的积极性,比例可以大一些,奖金的数额可以低一点。”

“你认为什么样的比例最合适?”

“职工总人数的百分之三十左右。”

“那就是七千人左右?奖金的金额呢?”

“设五个等级,每个等级相差一百块钱。”

“那就是说最高的五百元,最低的一百元?”

“是这样,我概略地算了一下,大概需要二百万发奖金。”

“你是按折中计算的?”

“是的,我想工人们回报给企业的起码会在两千万以上。”

“奕奕,你这个建议很好,你马上把你的建议公开在新朝网上发表出来,我这里立即同黎总研究个具体方案。争取在这个月的上半个月评出来,每个单位必须两榜公布评奖名单,透明度要高。”

“好,我很感谢先生采纳奕奕的建议。我马上就在新潮网上发帖。”

我仔细考虑奕奕这个建议很积极,于是我就立即跟黎总经理通了电话,她也很痛快地答应了,拿出两百万来发年中奖对于新潮流来讲只是个小数目,而它所得到的回报将要比这个数字大几倍甚至几十倍。当然,这也需要老板有魄力、有眼光才敢拍板,对于那些拿着一个铜板在手板心里捏出汗的鼠目寸光者来说是不敢想象的。

电工班给我电话说冰箱修好了,于是我又与那两名把保安把冰箱送回去。好人就干脆做到底,我在送冰箱时,干脆就把汽车开到农贸市场去,鸡、鸭、鱼、肉、蛋,样样买了一些,我想女市长她一个人也没时间去市场买,免得她天天吃方便面,特别申明,我这决不是讨好她。

“唐总,这房子是您的?原来您就住在市政府。”把冰箱安装放好后,我就给保安装烟切西瓜,一个保安这么问道。

“不,这是我一个最好的朋友的,因为她很忙,就请我帮她修理一下,这大热天没有冰箱又不行,今天辛苦你们二位了,我朋友交代我给请来帮忙的师傅每人一百元。”

“唐总,这使不得,我们不能要您朋友的钱。”

“我这个朋友如果知道你们不要辛苦钱,她回来就会找我的麻烦,所以拜托你们二位帮个忙,把这钱收下。”在我的软硬兼施下,他们两人终于收下了钱。于是开车回到了新潮流。我就立即准备评年中奖金的事,这事只能让总工会抓。

我把薛孟和贺桂芬找到我在总工会的主席室,很惭愧,我一个人在新潮流总共有三个办公室,这是其中之一,但这不是搞特权,这是工作的需要。贺桂芬的具体职务是物资供应处长,我准备让她参加更多的事物以求到得更多的锻炼。

“干爹,有什么好消息?”薛梦边给我泡茶边说道,我的三个办公地点就有三个丫头给我泡茶,这也不是特权,她们都是我的助手,助手给正手泡茶天经地义。

“你猜猜看?”我点燃烟说道。

“我刚才在新潮网上看见大妹的特发帖子了,一定与她所建议的年中奖金有关。”薛孟说道。

“叔叔,谢谢您发给我年中特殊贡献奖。”这时芬芬进来了,先向我表示感谢。

“三妹,你看到老二的帖子了吗?”薛孟问芬芬。

“看到了,很受广大职工拥护,我也顶了,我估计这一定是我叔叔的主意。”芬芬说道。

“我看不见得,若是我干爹的主意,他不直接发通知评奖就是了,何必多出这道过门?”薛孟不以为然。

“大姐,这就是我叔叔的高明之处。”芬芬有独到的见地。

“我不懂。”薛孟说道。

“才发了年中特殊贡献奖,如果预先准备评年中奖的话那就何必分开评呢?何况在历史上没有评年中奖金的惯例,这就说明这是在评了年中特殊贡献奖以后职工们有意见,为了化解职工们的意见,更好地调动职工们下半年的积极性,于是我叔叔才打算增加职工年中奖,于是授意二姐发帖提出建议,既让二姐在广大职工中树立了威信,我叔叔自己也比较好操作,我的看法如果有损叔叔的原意,请叔叔原谅。”

“干爹,三丫头分析得这么合情合理。连我这个法学硕士都无法驳回,是您的主意?”

“确实是奕奕今天在谈起这次发年中特殊贡献奖时向我提的建议,我认为很积极,于是采纳了,要她把她的建议立即在网上发表。”我说道。

“大妹真是不简单,连这种建议都敢提,这可是逼老板拿几百万出来啊。”薛孟说道。

“拿出来是投资,有投资就一定有回报,拿出去几百万,回报的也可能是几千万,甚至更多。”我说道。

“干爹,您找我们两姊妹是要我们立即组织年中评奖活动?”

“是的,必须抓紧时间,在上半个月评完,而且必须是两榜公布。你们立即搞一个评选条例,将评选的条件细化,便于下面操作,一共分六个等级,一等奖六百元奖金,六等奖一百元奖金,一、二等奖加去来的比例不超过百分之二十五。”

“叔叔的意思是两头小中间大?”

“是这么个指导思想,单奖平均三百元左右。”

“干爹,评了年中特殊贡献奖的还能不能参加评?”

“不参加评了。”

“干爹,评奖就必须有一条政治思想好,对这一条确实不好操作,您能不能给个指导意见?”

“我们是中国人,在外资企业打工,政治思想好应该包括爱国主义和国际主义两个方面,我们不能为了爱自己的国家而损害外资企业的利益,相反,更不能为了取宠外资企业而出卖自己的国家利益。”我说道。

“干爹,如果当年我的法学导师有您这么高的水平,我今天也不至于当个工会副主席了。”薛孟格格笑道。

“你倒是向我请教还是在考我?”我瞪了她一眼。

“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考干爹吧。”她还在格格。

“叔叔,我能帮大姐什么忙吗?”

“你们马上成立个年中奖评奖工作组,薛孟当组长,你就当副组长,一定认真地把评选工作搞好,做到没评上的职工心服口服,真正发挥奖金的作用。”我说道。

“我明白了,在我大姐的英明领导下,一定可以达到叔叔预定的目标。”芬芬笑道。

“干爹,您看您侄女的嘴巴有多厉害?原来我还真没发现我们总工会有这么位才女。”

“大姐过奖了,三妹都是向大姐您学的。”

“好了,你们就赶快抓紧工作,我也要去巴巴诺丝了。”

我说完,在两个丫头一左一右的护送下离开了总工会。

第二百四十章

和平年代,烈士好当,英雄难做,今天是“丁岚秘密专案组”庆功表彰大会,只有立功受奖的,没有被追认为烈士的。

庆功表彰大会会场就设在巴巴诺丝大酒店的“麻婆豆腐科研室”,这里原来是一间会议室,后来我们就把它作为了秘密专案组的办公室。会场由韩冰冰和吕婷婷二人负责布置。

会场的布置很特别,没有主席台,只在会场的正面墙壁上挂了三面红旗:一面中国共产党党旗、一面中华人民共和国国旗、一面中国人民解放军军旗。

三面红旗的下面摆了一张大型写字台,这就象征着主席台,后面还放了一把椅子,写字台上面铺着天蓝色的桌布,放着三瓶矿泉水,没安装讲话扩音设备,但会场上安装了三台摄像机。

写字台的左右两面各摆着一把椅子,一共是左、中、右三把椅子。左右两把椅子之间摆着五盆五个颜色的鲜花。写字台的正前方摆了三排*背凳,每排四把,每两把共一张条桌,每张条桌上面放着两瓶矿泉水。

主席台上方悬挂着一幅大红横幅,上面是我书写的六个遒劲的毛笔字:庆功表彰大会。

会议于今晚八点隆重举行,没有开幕式,也没有闭幕式。出席和参加庆功表彰大会的一共十三人,这可能是中国历史上参会人数最少的庆功表彰大会。在主席台就坐的是市委书记,坐在主席台两侧的是:左面是阿闵,右面是刘玫倩市长。

我带着我的秘密专案小组全体人员就坐在主席台下面的*背凳子上。会议由刘市长亲自支持,八点正庆功表彰大会正式开始,议程是:一、全体起立,二、奏军乐,(是阿闵的手机播放的,声音不大但很雄壮。)

三、唱国歌,(十三个人张开嘴高唱义勇军进行曲,声音十分嘹亮,开始女声压倒了男声,于是我就高歌猛唱,终于使得我跟市委书记两个男人的歌声没被十一位女人的歌声所淹没。)

四、请市委书记讲话,市委书记是本省人,普通话并不很标准,但都能听懂。他说道:“我们今天与会的人数不多,但规格很高,我是受上级的委托出席这个庆功表彰大会,并代表上级领导向大会表示热烈的祝贺。

丁岚秘密专案组在老唐同志的领导下,经过三个月的艰苦工作终于破获了这起大案,拘捕了梁仕友等多名罪犯,这对于打击黑恶势力,反对贪污腐败,稳定社会出秩序,保护人民生命财产安全都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为此,特对下列有功人员分别给与记功和表扬等奖励:给韩冰冰记军二等功一次,并发给奖金二万元;给吕婷婷记行政三等功一次,并发给奖金一万元;……”

五、刘玫倩市长代表市委和市政府讲话,并向大会表示祝贺。她说道:“你们很了不起,市公安局费了半年多时间毫无进展的重大案子,被你们只用了三个月就破获了,不但拘捕了罪大恶极的梁仕友,还挖出了大贪官黄丽娟,推倒了常务副市长、政法委书记、市公安局长这些混帐官,这是全市人民大快人心的一件事,我代表市委、市政府表示热烈的祝贺。

同志们,树欲静而风不止,各种各样的犯罪分子总在跟法律过招,总在破坏我们安定和谐的社会,我们别无选择,只有将他们绳之以法,在今天的新形势下,官员的犯罪危害性就更大,所以,我们今后应该吸取教训,从严考察和治理干部队伍,真正做到立党为公、执政为民。

感谢大家为我市人民所做出的贡献,并祝再接再厉,在今后的工作中取得更大的胜利。”

六、韩冰冰代表立功受奖人员讲话。她的讲话别出心裁,她说道:“我第一次在规格这么高、人数这么少的庆功表彰大会上荣立二等功,而且发言连喇叭都不用。这充分显示了我们秘密专案组的性质,我们的案子虽然破了,但是,我们这个专案组所有人员的秘密性质并没因此解除,我们这个专案组十个人,我不认识任何人,直到它解除秘密为止,我是专案组副组长,请大家记住我的话,也请领导记住我的话,我要特别感谢我的组长给了我立功的机会,军功章上有我的一半,也有您的一半。”

她的讲话赢得了大家的掌声,阿闵带头鼓掌,弄得我简直啼笑皆非。

出呼大家的意料,我跟阿闵都没发言,因为阿闵的身份特殊,而我的身份又尴尬,所以不如不讲话的好,我跟阿闵每人得了三万元的奖金,这比讲话更实惠。散会后,我和阿闵陪市委书记和市长去808内部包厢吃晚饭,大家都饿着肚子等这顿饭吃,韩冰冰带着其他的人就在我们的隔壁吃饭,庆了功总得要吃它一餐好的,而且由市政府买单。

808和隔壁这几间包厢全部进行一安全检查,并安装了反窃听装置,安全系数很高。我们进入包厢前,已将酒菜全部上桌摆好了,再没有任何其他人进出。

“老唐,刘市长事前安排你在大会上讲话,你为什么拒绝?”市委书记坐在我对面说道。

“书记,这是庆功授奖表彰大会,有军方的,有警方的,有行政的,我只是个平民百姓,您叫我如何去讲?这不乱套了吗?”

“你是秘密专案组组长,就站在组长的位子上讲嘛。”书记说道。

“书记,来,先敬您一杯,喝酒比讲话更实在。”我说道。

“好,我们对干一杯。”书记说道。

“不,这杯酒只能是我敬您,不能对干,等我敬完后,我们对干十杯我也奉陪。”

“那就谢谢你了,干。”书记说完,我两人碰杯。

“阿闵同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我真不敢相信我们中国有您这么年轻的女将军。”刘市长对阿闵说道,这大概是市委书记向她透露了阿闵的身份。

“惭愧,比起领导几百万人口的市长来,我只配做您手下的小村长而已。”阿闵说道。

“刘市长,我先敬您一杯酒后,你们再聊天好吧。”我说道。

“要干就两杯,等会我就不再回敬你的酒了。”女市长说道。

“书记,您看您的市长多么精明,我敬她的酒,她连回敬我的酒都一起计算进去了。”

“她如果不精明,几百万市民岂不要饿肚子?”书记呵呵笑道。

“书记,我们两人干几杯?”阿闵对市委书记说道。

“也两杯,包括我回敬你的酒。”书记笑道。

“好,您学习倒是很快的,立马就把刘市长的作风据为已有了。”阿闵咯咯笑道。

“阿闵,你昨晚把张副关长打死了?”干完杯后书记突然问道。

“书记,不是打死了,是就地正法。”阿闵回答。

“我还对这件事情没弄得很清楚,阿闵同志,到底是怎么个情况?”刘市长问道。

“海关的张副关长贪污受贿一千多万,主要是受贿走私犯分子的,同时又贪污没收走私物资的处理款,由于他跟另外一件案子有牵连,所以我们没拘捕他,前天我将此案移交市纪委,不知是谁通风报信,姓张的于昨晚下半晚二点钟擅自驾驶缉私快艇准备外逃,我得到报告后立即去海上堵截,追了他八十海里才追上,命令他停船他不但不停,相反还加速外逃,我从他前面截住他时,万万没想到的是,他突然拿起把冲锋枪朝我开火,是可忍,孰不可忍,于是我代表人民,对贪污受贿外逃犯罪嫌疑人就地正法,就这么简单,全过程有录象。”

“杀得好!敬你一杯。”我对阿闵说道。

“贪官杀一个就少一个,干!”阿闵说道。

“书记,这贪官千万留不得,留住他就会发芽,毒害百姓。”我说道。

“阿闵同志,你击毙了他,谁给他通风报的信,谁给他的快艇和冲锋枪不是死无对证?”市长问道。

“这个就请市长放心,我们在准备将他移交市纪委前,就对他全方位、全天候监控做好了布置,他的所有固定、移动电话、电脑等等全部纳入我们的监控内,可以说连一只蚊子都飞不过。”阿闵说道。

“现在有结果了吗?”书记问道。

“书记,请您谅解,这件案子我已准备收回来我们自己办理,说句难听的话,我认为您的纪委内部不纯洁,上次的邓大为脱逃,程秘书长的外逃,这次的通风报信。丁岚的案子我们做到了滴水不漏,所以就没出现这些情况。我建议您应该采取措施了。”

“阿闵,请你明天将通风报信的名单给我,我不管他是不是人大代表,先抓起来再说。”书记说道。

“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反正这里又没外人,此人是姓张的战友。”

“好,我明白了,情况绝对可*吧?”书记还有一点不很放心?”

“我阿闵的情报就是板上钉钉,从没任何差错。顺便提醒您一句,此人有两本外国护照。”

“管他有几本,今晚就把他扣起来,哪怕是十本护照都没用。”书记说道。

“书记,要我帮忙吗?”阿闵问道。

“我就要吴大年去抓,他们也是战友,给吴大年一次考验的机会。”书记说道。

“书记,这主意最好。”我说道。吴大年已被市委批准为代理公安局长。

我们这哪里像吃饭,简直就是开碰头会,一直开到十点钟才散去,我和阿闵将书记和市长送上他们的汽车。

第二百四十一章

今天是星期天,我很想像我的干女儿薛孟那样睡到中午才起床。可还不到九点种,夜来娜就给我发来了短信:“老板,今上午十点钟黄金海岸游泳场门口见。”我看了后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心里骂道:“要骚也找个偏僻一点的地方嘛,老在大庭广众面前让我丢人现眼。”骂归骂,去还是要去的,她就是不找我,我也想要找她的了,上次发动进攻一点实际性进展都没有,看来,进攻不能停止,攻势还需加强。

黄金海岸有一个天然游泳场,现在被私人承包了,叫做什么“中国黄金海岸国际游泳有限公司”,这招牌大得够吓人的。由于得天独厚的地理位置,生意自然火得不能再火。但我从没去过,因为我不喜欢穿一条裤衩在别人面前晃来晃去,也不喜欢看见女人伸开四肢躺在沙滩上嬉戏。

十点钟我就到了游泳场的门口,这里的卖票窗口就有几十个,还有租赁和销售各种游泳器具的。人来人往,车水马龙,什么肤色、什么种族、什么打扮、什么长相的人都有,这里简直就是这个世界的缩影,与海南的三亚堪媲美。

我还没发现夜来娜,她却已经悄无声息地到了我的身旁,并抓住了我的手臂,她背上背着个大包包,就像出远门旅游那般。

“你回f国?”我盯着她问道。

“包包就能代表我回国?”她对着我妩媚地一笑。

“我去买票。”我松开她的手。

“喏。”她从裤兜里把票掏出来递给我。

“现在就进去?”我问她。

“总不能呆在门口卖色相吧?”她向我做了个鬼脸,她的鬼脸很有趣,就像一个淘气的小姑娘。

于是我们就进入游泳场的地盘。我对这里不熟悉,她也不熟悉,我们两人就去偏僻一点的海滩上租了一个超级阳棚,里面有两把大躺椅,还有一张双人竹凉床,一台小冰箱,里面的啤酒、饮料、鱼米花生和巧克力一应俱全,还有一台落地电风扇,简直就像安了个小家。

夜来娜终于卸下了背上的大包包,拉起围帘后,就面朝着我开始换游泳服。我不好意思看她,但眼睛又不想从她裸露的美体上移开,她那婀娜多姿的美体美得没法形容,我真想把她抱倒在凉床上啃上几口,再痛快一番,但我不能也不敢,我只有干巴巴地瞪着火花直冒的双眼,又怕眼睛被刺伤,于是干脆闭上它,只有眼不见心才静,男人贪色首先就是这眼睛作祟。

“老板,这是您的游泳裤。”她边说边将一条松紧短裤扔向我,我睁开眼睛时,短裤正落在我脑袋上,她还呵呵直笑。

她敢挑衅地当着我的面脱得一丝不挂,我难道就不敢迎战地当着她的面脱得灵灵光?本来是打算下辈子才做的事情只好这辈子先做了,而且现在就开始做,于是,我三下五去二,将衬衣西裤一脱随手向她扔去,就在她伸手接住我的衣服时,我已将身上的内裤脱掉换上了她给我的松紧裤。

“老板,您简直比耍魔术的手法还快,我要您再来一次,我刚才有个镜头没看清。”她嘻嘻笑道。

“夜来娜,你那包包里还有什么宝贝?”我又躺倒在椅子上。

“全部是吃的,罐头就有八听,还有面包、奶酪,牛肉干等等,应有尽有。”

“这个地方到处都有饭店,到处都有外卖,你还怕饿肚子?”

“我是怕您饿肚子。”她笑道,“我不想为了一顿饭跑来跑去耽误了我们的宝贵时间。”她边说边坐到我身边,用一只手在我身上摩来摩去。

“你去你的躺椅上好吧?”

“不好,我就喜欢坐在您身边侍侯您。”

“我好好的,不要你侍侯,你一侍侯我倒出毛病了。”

“我就要侍侯得您出毛病。”她呵呵笑道。

“夜来娜,我们先去游泳好吧?”

“好,现在就去。”她拉起我来就往海里走去。

这里确实是天然游泳场,沙滩与大海相连,没有任何人工建造的痕迹,双脚踩进海水里时,水的温度并不很高,有点温温热,脚板下面是细滑的沙子,脚板痒痒的,再往里走,脚板就触到了卵石,也是溜滑的,水慢慢往上升,温水泡湿游泳裤的感觉,就像孩提时代洒了尿在自己裤裆里那般。

“卧倒。”夜来娜一声喊就将我推倒在水里,我顺手也将她拉倒下来,我又吃亏了,她倒下来时正好倒在我身上,双手抱住了我,并将我的身子翻了个边,她两只眸子盯着我笑,一对秀腿在蛙泳,推着我往深处游,也好,我只有将半边脑袋露出在水面就行了。

夜来娜不但漂亮,,而且很骚,世界上的女人,无论是黄种人还是白种人,又无论是黑种人再还是混血种人,大凡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骚,哪怕她们的外表是多么地矜持、正经、高贵,但这仅仅是人们所看到的外表,只是她们的骚,凡夫俗子是感受不到也享受不到的。我今天开了洋荤。

夜来娜开始进攻了,嘴巴就像鲤鱼的嘴巴,差点咬伤我的鼻子,她的身子就像一条水蛇,又软又嫩又滑,但我的身子浮在水里,她的动作稍微一大,我的身体就立即往下沉,她的阴谋总是难以得逞。骚了半天,一无所获,只好气馁地抛开了我。

游泳如果没带救生器具,最好不要远离海岸,因为往前游时体力很好,往回游时体力就下降了,体力不支越游越困难,最容易溺水。我们两人也没带救生圈,游了大概三海里,我就拉住夜来娜往回游,游到离海岸一海里左右,她就没劲了,抓住我不放,这不是发骚,这是确实游不动了。

“夜来娜,没力气了?”

“老板,我一点力气都没了,离开您身子就往下沉,请您原谅我的不自量力。”

“没问题,您没力我有劲,你就伴住我的右背是了,可不准再胡闹。”

“好,我不胡闹。”她又终于笑了,其实我哪里还有多少劲,我既是安慰她也是鼓励我自己。不过她也很聪明,一只手伴住我,另一只手在划水,我的半边背被她的胸脯磨来磨去,也给我增加了不少的气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游到了浅水区,我用脚一探,踩到了沙石。

“宝贝,下来吧。”我站住后说道。

“我不要下来,我就喜欢睡在您背身上,好舒服的。”她继续趴在我背上说道。

“也好,就让你舒服个够。”于是我就背着她往海岸走去,她就趴在我背上作威作福,直到我把她丢到躺椅上。

“老板,先把湿衣服换下来,然后我们就吃午餐好吧?”她已开始站在我面前脱游泳服了,还要我递条干毛巾给她。

就在她擦身子时,我就三下五去二将短裤换下来了。

然后就开始吃午餐,她将她包包里的食品拿出来,摆了满满一桌,还有红酒。

她穿的是三个点式,我穿的是一个点式,.她坐在我对面,我在想:假如有朝一日男人们都穿上了三点式,那这个世界就更精彩了。我和她这种装束用餐,就是两公婆一辈子也难得有几回,有的甚至一辈子连一回都没有,我跟夜来娜什么也不是,两个人却这么不知廉耻地有说有笑,又吃又喝,甚至有时还掐掐摸摸,我在心里骂自己无耻、混蛋,可在表面上还那么潇洒自如,这难道就是进攻?我真不知道我的脸皮有多厚?我妈如果在天有灵,一定会骂我“不要脸的东西”,因为我妈在生时总喜欢用这句话来骂她所看不惯的男人,但他从没用这句话来骂过我父亲,更没骂过我,因为我以前十分珍惜自己的脸。

“老板,敬您一杯,今天玩得最开心,自来到中国后,从来没有这么开心过。”

“好,为你的开心干杯。”我与她碰杯。

“我上次给您护照,您跟有关单位联系过了没有?”

“联系过了,而且已上报到有关部门,很快就会有结果,可能可以进京。”

“老板,我们最近去东南亚玩一圈怎么样,老关在办公室里我不适应,很想出去走走看看。”

“东南亚又没什么业务,跑到那个穷地方干什么?乱糟糟的,又不安全。”我说道。

“那里不是出现了经济危机的苗头了嘛,看能不能帮上什么忙?”她笑道。

“你夜来娜有那么崇高的思想就好了啊,你不想趁火打劫就阿弥陀佛了。”我说道。

“老板,我负责的是进口部,凡是有利可图的物资我们都应该进他几批,赚他几个。”

“你认为最近东南亚有那些有利可图的?他们现在通货膨胀,物价肯定在上涨,能有什么便宜轮到我们去捡?”

“农产品,特别是油料作物,据说现在价格很可观,还有原糖,现在是夏季,我们需要的白糖量很大。”

“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我问道。

“这个月下旬您能挤出时间来吧?”她说道。

“时间没大问题,问题是你先把那边的情况调查清楚,我可不想白跑一趟。”

“老板,我好想陪着您在那张竹凉床上睡一觉,”

“我不要你陪,有你在身边我就睡不着,还是吃完就回去,下午我还要去办公室有事。”

夜来娜真是最会勾引男人的女人,我被她勾得魂不守舍,晕头转向,一直磨到傍晚才回到家。

第二百四十二章

吴大年终于爬到了一把手的位子上,虽然前面加了“代理”二字,但只要不出大的错误,那个位子别人是抢不去的了,于是,他今晚请我吃大餐,特地让我自己选地点,我就选在我们自己的巴巴诺丝大酒店,我要赚他的第一桶金。我吩咐餐厅部就在808内部包厢准备他的酒席,因为那里说话最安全。

当了一把手,连坐车也换了,他当三把手时坐的是一辆破三菱吉普,今天坐的是一辆新奥迪a6,肩章上也多了一个豆,已由三级警监提升到二级警监,他今天是全身新夏装,平时去外面吃饭他是从不穿制服的。人一得了志,立马就变了样,由此可见,世界上的任何男人都可以八面威风地做人,同样,世界上的任何女人都可以颐指气使地立世,但必须有一个条件,那就是:要么有很多的钱,要么有很大的权。古云:“马行无力皆因瘦,人不风流只为贫”。没有权力,没有地位、没有金钱,男人哪怕是貌比潘安,也只能是个小白脸;女人哪怕是美若西施,也只能是一只花瓶。

我亲自到大门口迎接他,给足他的面子,我是很少到大门口亲自迎接客人的。我这不是拍马屁,只是满足他一点虚荣感。这家伙今天还特地提了一袋礼品来见我,可见他也是个知恩图报的男人,我陪他走进808包厢。

“吴局,今天好像与往日不一样,满面春风,光彩照人,升官了还是发财了?”我阴阳怪气地说道,因为他当了一把手后并未告诉我,我只能装作不知道。

“谢谢唐老兄的鼎力推荐,当第一把手的第一个礼就送给你。”他说完,双脚“喀嚓”一声并拢,正经八百地向我敬了个举手礼,我也慌慌张张还给他一个举手礼,可惜我没戴帽子,更没戴军帽。

“吴局,您太多礼了,我承受不起,快请坐抽烟、喝茶。”

“唐老兄,如果不是你帮忙,我这辈子就倒在老三的位子上了。”他这话一点也不过分。

“吴局,请您快不要这么讲,您能当上一把手,这是市委和市政府对您的重用,也是您自己多年努力的结果,与我没任何关系。”他客气我亦客气。

“唐老兄,自己再努力,如果没有像你这样的关键人物鼎力推荐,哪怕是努力到死那天也不会被重用。”他这也是实话。

“吴局,当上一把手后有些什么与从前不一样的感觉?”

“处处都不样,过去是一辆破三菱,现在换上了新奥迪;过去是张三尺长的木头办公桌,现在换上了两米八长一米二宽的红木写字台。”

“吴局,”我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写字台又不是打乒乓球,要那么大那么长干什么?”

“嗨,这才气派,上面摆了一部19寸液晶显示屏的新款电脑,一部可视电话,三台固定电话。我最高兴的是我写字台背面悬挂着一面党旗和一面国旗。”

“吴局”,我又打断了他的话说道,“这办公桌背后悬挂党旗和国旗有些不合规矩吧?”

“这个我也不懂,反正我的前任是这么布置的。老唐,就连空调都不一样,以前我的是一台一匹的窗式破空调,现在的是三匹的进口立式空调。”

“吴局”,我再次打乱断他的话说道,“那么大的空调你就不怕感冒?”

“哪能?我恒好温,这进口空调连噪音都没有。唐老兄,与以前不一样的感觉太多了,其实这些都不重要,我只当笑话讲给你听听罢了。”

“吴局,先敬一杯,祝您步步高升。”我端去酒杯。

“使不得,今天特地摆酒感谢你唐老兄的,这第一杯是我吴大年并代表我老婆,两公婆敬你唐老兄。”

“吴局,我们对干就是了。”

“今天绝对不行,我这是诚心诚意地敬你的酒。”

“好,那我就不再客气,谢谢您的升官酒,来年更上一层楼。”我与他碰杯。

“唐老兄,现在我敬你一夹菜。”他边说边用筷子夹起一只大虾放进我的碟子里。

“吴局,哪里还有敬菜的规矩?”

“规矩本来就是人们自己兴出来的,这敬菜就是我老吴为了感谢你唐老兄兴出来的规矩。”

“好,谢谢你这么讲义气,我领情,现在该轮到我敬您了吧?”

“不敬了,我们两弟兄就这么喝个痛快。”

“也好。吴局,这新官上任后,开始放火了没有?”

“快不用说了,这第一把火比去烧马蜂窝还困难,真那么碰巧,我一个老战友犯了罪,市委命令我亲自去拘捕他。唐老兄,你说这把火好不好放?我当着他们全家人的面,就把我的老战友‘喀嚓’一声拷走了。”

“吴局,好样的,您战友他也决不会怪您的,怪只怪他自己背叛了自己的初衷,不该走上犯罪的道路。”

“为人莫犯法,犯法真正怕。我看到我战友的老婆当场就晕倒在地板上,心里真的有说不出的滋味。他也真是鬼迷心窍,在市纪委干得好好的,不就是官级低一点嘛,干吗去犯罪呢?”

“您战友犯了什么罪?”我明知故问。

“这个我确实不知道,通知书上好象写的是‘包庇’罪吧。人不规我们审,好象是进入双规程序吧,其实叫我去抓他,完全是市委在考验我。”

“吴局,坐上了一把手的位子,千万不要急功近利,力求稳打稳扎,马上就要举办奥运会了,该抓什么您应该比我清楚,安全是第一位的,千万不能出现任何恶性案件,让国际舆论哗然。”

“唐老兄,我发现你根本就不像企业家,你倒很像一个政治家,你刚才说的这些话,就跟我们最近的学习文件一个内容,佩服,我这辈子最走运的是交了你这么个好朋友,干。”

“我既不是政治家,也不是企业家,只是一个打工崽,也算我嘴巴多,喜欢讲,其实我也不懂政治,只是从国家的最高利益出发,想到什么就讲什么。我们国家举办奥运,似乎比其他国家举办奥运更吸引人们的关注,上到国家元首,下到普通平民百姓,无不都在关注奥运,绝大多数的支持,绝少少数的反对,所以,我们不能辜负绝大多数人的希望和期望,用我们十三亿中国人民的智慧和团结,让全世界重新认识中华民族的伟大文明、伟大精神、伟大复兴。”

“唐老兄,讲得好。”他拍起了巴掌,“正像你所讲的,所以我现在的压力确实很大,我这次当一把手,也正赶上了大小两次考验的机会,小考验是去抓我的老战友,大考验就是奥运的安保,这是若干年来最是压倒一切的工作,我希望你经常给我出出主意。”

“吴局,我们中国只有把这次奥运的安全保卫工作做好了,就是一个最伟大的胜利,现在几十亿双眼睛睁得大大地盯着我们,我相信自己的国家在党中央的正确领导下,有能力做好奥运的安保工作,我也相信我们这座城市在市委的领导下,也有能力做好奥运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这其中也包括了您吴局的作为。”

“唐老兄,现在我确实感到警力不足,谁能借给我五千警察,我可以向他磕两个响头。”

“吴局,如果警力确实不够安排,有些方面可以使用素质较高的保安,但千万不要随便使用那些聘请上来的乱七八糟的所谓协管员。”

“就是被老百姓骂作狗子的那班人?”吴局哈哈笑道。

“没错,我也骂过,不经过严格的政治审查,不经过正规的军事训练,不经过法律法规培训,就让他们上街去值勤,去巡逻,这除了吓唬老百姓还有什么用?走路没步调,帽子歪着戴,出拳没有四两劲,跑得没有小偷快,你叫这么些人去干什么?除了丢人现眼惹老百姓生气,还有什么作用?”我说道。

“照你这么说,我们那些派出所聘请的协管员都该炒鱿鱼。”

“这个我可没讲过,炒不炒鱿鱼那是你们自己的事,我只奉劝你一句,不要乱花纳税人的钱,不要养一班废物。如果您想让聘请的人发挥作用,就请你参考我前面所讲的‘三经过’。”

“唐老兄,你们有多少保安?”

“您想打我的主意?我只有几百名保安,不过我的这些保安要比您的那些协管员不知强到哪里去了,甚至超过你们的某些警察。”

“你能不能借调给我一百名,只借调用两个月,工资补贴全由我们负责。”

“您打算让他们干什么?”

“请他们帮我们负责客运码头的安全。”

“客运码头可是国际口岸,您用保安干什么?”

“正由于它是国际口岸,入境的人数多又复杂,我们既没那么多警力安排,就是有也不能安排多了,这样影响不好,于是我打算派一部分素质高的保安上去,保安不是军警,便于与旅客打交道。”

“客运码头现在有多少警力?”

“很有限,一个武警中队,一个派出所。”

“我若借给您保安,你们如何调度指挥呢?”

“从下周一起,我准备派一名副局长亲自坐镇那里,由他统一调度指挥。”

“我可以考虑您的要求,不过我也要提醒您一下,你们的安检设备应该更新了,现在的爆炸装置可大大地不同于过去了,没有最先进的现代手段,可能你拿着一枚炸弹还当作冰淇淋啃。”我说道。

“进来一部分,但很不够,这些家伙的价格有的也太高了,我们的资金很有限。”

“吴局,为了以实际行动支持北京奥运会,我们新潮流准备向市政府捐赠一百万美元,专门用于购买奥运安检设备。”

“唐老兄,你真是雪里送炭,我们有批设备都已经谈好价格了,就是没钱人家不赊帐,全部是美国造。”

“现在还来得及吗?”

“来得及,设备就在上海,今天拿钱今天就可以搬设备。”

“要多少钱?”

“八十五万美元,也可以付人民币。”

“那好吧,我明天就跟我们总经理商量一下,最迟在后天将钱打进市财政局,并注明这是笔购买奥运安检设备的专项捐款。”

“谢谢,现在我又要敬你一杯,不敬这心里过不得。”他说完就举起了酒杯。

“我不领情我心里也过不得,干。”我也举起酒杯。

吴大年不讲资金紧张的事,其实刘市长前天就给我吹了风,希望大型企业对全市的安保提供资金支持,因为这项巨大的开支市财经承受不起,昨天我同黎总商量后,准备捐赠一百万美元专项资金。

“唐老兄,有件事情我早在八百万年前就想对你说了,但每到一开口时又咽下去了,九九归一,今天非讲不可。”

“吴局,什么事情让你那么骨鲠在喉,别婆婆妈妈的,想说就说出来,哪怕是骂我的话我也不计较。”

“哪里是骂你?是骂我自己。唐老兄,认识你是我与我老婆这辈子的福气,可我是在丁岚那个女人的介绍下认识你的,而且在当时扮演着一个极不光彩的角色,我希望你原谅我这辈子最对你不住的地方。”

“咳,我还以为什么大事呢,这件事情我早已丢到脑后了,想不到您还耿耿于怀,我很感谢丁岚把您介绍给我。”

“你真是大人大量,我这辈子都忘记不了这件最不体面的丑事。”

“男子汉就不要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事烦恼,来,再干一杯。”我说道。

“好,为我们的友谊干杯!”他说道。

“酒逢知已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这句老话也太夸张了。我和吴大年两人喝了二十听啤酒,说了两箩筐的话,也不知够不够知已,算不算投机?吃完了,他要买单,我就不要他买,他说那就是我认为他心不诚,于是我就只好让他买了单,给他打八折,正好是一千六百元。

他买完单后接连说了三声“不贵、不贵、不贵。”我就在他的不贵声中送他离去。

第二百四十三章

干女儿薛孟要我今天上午去总工会审批年中奖的名单,说有几种情况她们定不下来,于是我就去到我的总工会主席室。不一会,薛孟、贺桂芬,汪娜几个人都来了。

“有哪么一些情况连你们都不敢批?”我对她们几个人笑道。

“干爹,我们这次评年中奖金搞得特别的认真,职工们评得更认真,第一榜已经公布了,现在我们审批的是几个分会的第二榜。有三中情况吃不准。”

“哪三种情况?占的比例大不大?”

“叔叔,”贺桂芬接着说道,“我先说第一种情况,客服二部的小姐比较多,她们都是没有具体任务和指标的,有的一天坐两三个台,有的几天都没坐到一个台,这评奖金就拿不出具体数字来比。”

“这种情况去年年终评奖时我就讲过,要特别地关心这一部分职工,她们承受的压力最大,她们的工作又直接影响着我们几大部门的经济效益。对她们的评奖比例可以适当放大,可以大到百分之四十,一是按工作态度,二是看坐台档次,三是看服务质量,注意,我讲的服务质量并不是指顾客对服务的满意度,而是指处理客主之间矛盾的满意度;四是看推销指标。”我说道。

“唐主席,”汪娜说道,“上个月,黑楼发生一件这么样的事情,有位男顾客要我们一位小姐坐在他的大腿上,我们的小姐不同意,于是那位客人硬拉她坐在他的大腿上,结果被我们这位小姐打了两耳光,左边一耳光将那个顾客的眼镜打落掉到地上,右边一耳光打得那位顾客的牙子出血,正当这位顾客从地上捡起眼镜,准备打我们这位小姐时,幸好被这位顾客的两位同伴拉住了,才没使事态进一步没扩大,您说这位小姐可以评年中奖金吗?”

“除了这件事情,她还有其他问题吗?”我问道。

“没有,她在各个方面的表现一向都很好。”汪娜说道。

“如果是这样,应该给她评一等奖。”我说道。

“干爹,奖励它打顾客的耳光?”

“该打的耳光就必须打,这不但维护了她自己的尊严也维护了企业的形象。我们这里虽然是消费场所,但并不是男人作乐、女人卖笑的色情场所。”我斩钉截铁地说道。

“干爹,这样一来,今后大家都打耳光去了?”薛孟格格笑道。

“这打耳光有两种情况,第一种就像我们刚才所讨论的这种,这种打耳光不叫打人,而是叫做教训人;第二种就是寻衅闹事或者打架斗殴打别人耳光,那就叫打人。教训别人应该得到奖励,打别人的应该受到处分。女孩子们坐台很不容易,如果不是生活所逼,哪个女孩愿意给那些色狼般的男人们坐台呢?”我说道。

“哪天我也找个人来教训一下开开心,我从没打过别人的耳光,还不知有多痛快。”薛孟格格笑道。

“就你这种出发点就值得处分。”我说道。

“唐主席,我来说第二种情况。”汪娜说道,“清洁工在打扫卫生时,捡了一些别人丢弃的塑料袋、饮料瓶、包装盒等废物卖了,大概有的人每月可以卖到两三百块钱,于是有人提出这种情况也不应评奖。”

“她们辛辛苦苦搞卫生,捡点破烂卖了难道还要交公?她们如果不捡起来卖掉,还不是倒进垃圾车里烧掉了。这不但不影响评奖金,还应该提倡一下,清洁工人,只要把自己分内的事情做好了,她们可以捡点破烂卖,增加一点收入。”我说道。

“干爹,那以后人人都捡破烂去了,这不影响搞卫生?”

“搞卫生各人都分配了范围的,这与捡破烂一点关系都扯不上,每天不是都要检查吗?我刚才讲的前提就是先把她们自己分内的清洁卫生工作做好了再捡一点破烂卖增加一点收入,你怎么老是断章取义?”我批评薛孟。

“干爹,这个问题又被您驳倒了,我再说第三种情况,我们有五大区六十八个部,区长自然不参加评奖了,而六十八部的正副部长们怎么个评法?”

“年中奖金主要是调动职工们的积极性,这些拿年薪的部长们难道为了几百块钱还去工人堆里挤奶水喝?”我说道。

“干爹,您这句挤奶水喝太形象了,您如果去当作家,一定有不少粉丝、崇拜者。”

“我哪里是当作家的料?世界上讲话最形象、最幽默的就是劳动人民,作家的语言都是从他们的嘴巴里捡来的。”我说道。

“干爹,这三个问题解决了,整个评奖这个礼拜就可以全部结束。”

“好,还有什么问题?如果没有问题了,我就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我也要去白楼办公室处理一些事情。”

“好,我们就各自回去做事了。”薛孟说完带着她们出去了,我也去了副总室。

我一进去,奕奕就笑盈盈地来给我泡茶,无论多热的天气,我从不喝冷饮,只喜欢喝茶,而且还必须是热茶。

“先生,奕奕有点想您了,哪天晚上去我住处,我想陪您喝喝酒,讲讲话。”她站在我面前说道。她今天穿的是红色低胸衫,烘出嫩白丰满的酥胸底线,白色短裙,还系上我前不久花了一万三千块钱给她买的那根金边黑腰带,显得特别清纯、靓丽、高雅。她羞答答、情脉脉地看着我,一对神秘的眸子在释放着只有我才能读懂的密码。

“好吧,今晚就去你那吃晚饭,不要弄多了菜。”我说道,我从来也不想让她失望,我从心里爱她,但这种爱很复杂,说不明白,理不清晰,不但折磨着我,也折磨着她。

“先生,最近马秘书好象有些情绪反常。”

“有哪些表现?”

“好像在与柯迩先生闹矛盾,闹得很凶,骂柯迩是国际骗子,说还要揭发他。”

“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她自己对我讲的,她没事常来我办公室坐一会,有什么不遂心、看不惯的事情也向我讲几句,昨天下午她大概跟柯迩吵了架后就气冲冲地走进我的办公室,还把我吓一大跳,我立即给她拿饮料,问她为什么事生那么大的气。她说,‘柯迩是个国际骗子’。”

“具体为了什么事情她说没有?”这个情况很重要,我必须立即弄清妥善处理。

“先生,马秘书好象与柯迩先生有那种关系,她对我讲,柯迩好像男妖,她把她与柯迩做那种丑事也讲了,说柯迩会变,做那种丑事时她感觉到好像有两个柯迩,所以她说柯迩是男妖,问我与先生之间有没有那种感觉,被我骂了一顿死的。”奕奕红着脸说道。

“奕奕,这样的女人以后少跟她来往。”我心中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上次在那个冒牌科尔身上已发生过一次,这事被我忽略了。

“先生,我哪里喜欢与她打交道,她来坐坐,我总不能不理她吧,好歹她还是黎总经理的英文秘书。”

“收回成命。”我笑道,“奕奕,马秘书除了与柯迩经常往来外,还与哪些人来往密切?”

“先生想让奕奕当间谍?”她盈盈而笑,“最近与那个新来的进口部长好象比较密切。先生,那个安娜确实长得漂亮,身材、相貌、皮肤几近完美,言谈举止也很有教养,特讨男人们喜欢。”

“她常与你联系吗?”

“她知道我是先生的人,她那敢多接近我,只来办过几次公事,其实我并不吃她的醋。”奕奕羞答答地说道。

“奕奕,下周一,总工会就可能把年中评奖的名单送来审批,你先看看各部门的评奖比例合不合理,没大的出入就批到财务部去,我就不再签字了。”

“好,这次评奖各个部门都很认真,我亲自去几个部调研了。先生,真弄得我不好意思,好多人说,只有我奕奕的建议才有这么大的效应。”

“这是什么意思?”

“先生,您是装糊涂吧?意思就是说,只有我的建议,先生才这么重视、这么快采纳。”

“奕奕,其实职工们并没冤枉你,我本来就很喜欢你,器重你嘛,你又是个漂亮女孩,我又是个单身男人,别人如果不那么去看那就不正常了。”

“先生,奕奕一点也不感到冤枉,相反倒感到很欣慰,只要别人说我与先生之间的事,别人怎么说我都不介意。”

“奕奕,万一今后我没遂你的意呢?”

“先生,您应该知道奕奕对您的感情,我也知道如今有好几个女人,其中也包括我们的结拜姐妹中的姐妹们,都对先生情有独钟,但我知道都不如我与先生的感情深,现在能与奕奕争先生的只有阿闵小姐。”

“奕奕,你与阿闵不并不很熟,你怎么说出这种话来呢?”

“先生,看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感情深度不是经常去观察男女之间的你来我往,只要看他们之间的一个眼情、一句话就行了。我已两次看见了阿闵对先生的眼情,我就知道你们之间的感情已经很深,跟我与先生之间的感情伯仲之间,先生,您能否定我的看法吗?”

“奕奕,你很聪明,而且有过人之处。什么事情都任其自然吧,我相信缘分。”我实话实说。

“先生,属于您的永远都是您的,我也相信缘分,我更相信我自己的福气。”奕奕嫣然一笑。

阿闵来电话了,于是我怀着复杂的心情离开办公室,离开依依不舍的奕奕。

第二百四十四章

我离开副总经理室后,就立即驱车赶往津东别墅,阿闵从外面才回来,她找我我也正要找她,又有几件事情需要商量了。我一看时间还不到中午,为了吃中午饭不耽误时间,我就干脆买了一些食品放在车里,中午就不用出去吃饭了。

夏天的河滩特别的热,从卵石上反射出来的光刺眼睛,防护林树上的蝉在“知了,知了”地叫过不停。我越过河滩走向了我的根据地津东别墅。

“阿唐,你来了。”我离门还有几米远,阿闵的声音就从屋里传了出来。

“今天怎么没睡觉?”我在屋外把声音送进去。

“今天是坐软卧回来的,在车上睡饱了,快来吃荔枝,这是广西灵山最好的品种,一个就有二两重。”

“你跑到灵山去了?”我坐下来就剥荔枝吃,确实个大、核小、肉厚又甜。

“我路过那里,顺便买了几斤荔枝回来犒劳你,我老吃你的也不好意思嘛。”

“这么说,你是去越南了?”

“阿唐,你就不要那么精明好嘛,我只是到中越边境走了一圈,又坐飞机,又坐火车,又坐汽车,真是累死了,幸好回来时坐了几个小时软卧。”

“阿闵,夜来娜也想去越南,她虽然讲陪我去东南亚看看,但一定少不了越南。”我把夜来娜跟我讲的话告诉了阿闵。

“如果是这样,那真是谢主龙恩了。只是她要你开汽车去不可能是运脏弹,她不会这么傻的。”

“你说要不要答应她?”

“当然答应,不管去什么地方你都答应她,只要她有行动我们就会有收益,最怕的就是他们自己不行动,而在秘密操作别人。”

“阿闵,被我忽略了一个情况,最近暴露了出来,我听了后吓了一大跳。”

“什么情况那么重要?”

“上次我们用柯迩的替身科尔顶替柯迩,有一次被马珍差点识破了,因为马珍与柯迩有暧昧关系,她与这个替身做那种事时,她开始并不知道这个科尔是替身,做起那种事时老觉得与以前不一样,因为女人在这件事上忒敏感,最后我想办法给科尔掩饰了过去,而这次又把真的柯迩弄了回来,我却忘记了马珍。”于是,我将奕奕刚才告诉我的话,我就讲给阿闵听。

“阿唐,这次你打算怎么帮柯迩掩饰过去?”阿闵咯咯笑道。

“我现在没任何机会也没任何办法为他掩饰,马珍不可能将这事告诉我,我也不可能去找马珍问她与柯迩鬼混的事,我最当心的就是这事传到夜来娜耳朵里去,那我们就前功尽弃了。”

“马珍这个骚货,偷了情又不是什么英雄壮举,还到处跟别人讲这种丑事,明天我干脆把她关进魔鬼别墅,看她去哪里偷汉子。”阿闵笑道。

“我赞成,但她没犯法怎么能够抓她呢?”我笑道。

“真的要抓她,我可以找出十二条理由来,只是把她关进魔鬼别墅妨碍我今后的工作。”

“那用什么办法封住她的口?”

“这个女人不知天高地厚,她的口封不住的,她不是跟奕奕讲要揭发柯迩这个国际骗子吗?她十有八九会跟安娜讲,因为她们有点臭味相投。”阿闵说道。

“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把她暂时关两个月的好,这事又不能交给当地公安办,阿闵,你的办法多,你说到底怎么办?”

“明天我以保安部的名义找她谈话,我也不指明,先警告她一顿。”

“你怎么个警告法吗?”

“我也是女人,她既然能跟奕奕讲,我有办法也要她对我讲,只要她对我讲出来她与柯迩的关系,我就有办法剪掉她半截舌头。”

“这个我一万个相信,那这事就全由你去处置了,你千万不要把奕奕给卖了。”

“放心吧,我不会出卖你的助理的。你吃了多少个荔枝了?”阿闵看着我。

“吃荔枝还要数数?你怎么不早讲,我又不是哑巴,哪里知道吃了多少个?”

“每次最多只能吃二十个,相当于一公斤,吃多了就会起火,我的鼻子都被它火出了血。”

“我不怕,我只要肚子装得下,嘴巴又想吃,哪怕是一百个我也敢吃。”我笑道。

“你那个好朋友把他的老战友抓起来了?”阿闵问道。

“这家伙昨天还请我吃了一顿,送了我四条中华烟。他把他的老战友抓起来了。不过这家伙又给我出了一个大难题。”我说道。

“要你借我们的保安给他?”阿闵说道。

“阿闵,这件事情你到底是怎么猜出来的?我就不相信你是诸葛亮,就是诸葛亮也未必能算出来。”

“阿唐,这根本就不用算,吴大年才上任就碰上奥运会,我们这里是重要的国际口岸,也是奥运重点安保的大城市,他吴大年现在最头痛的就是警力不足,你们已经成了好朋友,我们新潮流的保安在全省是出了名的了,他不向你借向谁借?他准备把借去的保安放在哪里?”

“准备放在客运码头。哪里将来是重点安保点。不过我并没有答应他,这事就由你做主,你说能借,我明天就通知他,你说不能借,我明天也通知他。”

“他要你借多少?”

“一百名,两个月,工资、补贴全归他们发。”

“还是借给他,客运码头连我都当心,我准备将我的人塞进十来个在里面,你明天通知他,下周二来接人。”

“阿闵,那我们自己的安保能力不是降低了?”

“我们借给市公安局保安,安娜肯定会知道,她的警惕性就会相应放松,这对我们有好处。”

“现在还真不知道将如何收拾这班恐怖分子,离奥运已经很近了,还不见他们有什么大的动作,我担心到时候他们打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说道。

“阿唐,这哪里像你说出来的话?我现在可以说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我们连脏弹藏在哪里都不知道,怎么就说万事就备呢?”

“你也真是死脑筋,他们如果想把脏弹偷运进中国来,我们就缴获它,他们如果不把脏弹运进中国来,还要我们操什么心?现在中国的安保部署连海、陆、空都用上了,导弹和反弹导导弹就部署在奥运的主要场馆附近,就像备战第三次世界大战一样,恐怖分子再恐怖,我看他们也不敢铤而走险。”

“阿闵,这次奥运的安保工作确实做到家了,人民共和国自建立以来的数十年间,只有这次的安保最显示国威,似乎在向恐怖组织和一切抵制奥运的势力宣战:中国人民有力量要做自己想做的事,而且一定能做好自己想做的事。”

“国家就同人一样,弱小就被人欺负,只有自己强大了,别人才不敢指手画脚。你看那个f国总统在对待中国奥运上,就像一个跳梁小丑,时而反对,时而支持,充分暴露了一个老牌帝国主义的丑恶嘴脸。”阿闵说道。

“这个家伙我也早已注意到他的表演了,自奥运火炬在世界上开始传递时起,他就第一个跳了出来,后来在我们十三亿中国人民的强烈谴责和声讨下,特别是对该国的企业实行封杀性抵制时,他又马上派两名特使来中国道歉,这哪里像个家国家总统?f国人民也真是瞎了眼,怎么将这种混混也选上来当总统。”我笑道。

“他如果知道你是这么抬举他,他不怂恿恐怖分子来剥你的皮才怪呢,不过他最近又表态要来参加奥运开幕式。”阿闵说道。

“其实他来不来无所谓,有他不多,无他不少。早知如此,何必当初?”我说道。

“阿唐,现在我们还必须很好地考虑一下我们自己的事。”

“你是说,奥运期间我们新潮流的安全保卫工作?”

“没错,因为我和你都要去北京三几天,这几天的安保工作最令人担心。”阿闵说道。

“这个我早想好了,韩冰冰和龚丽娜两个丫头完全有能力承当这付重担,对我们自己的事我不很当心,我最担心的还是吴大年的安保任务太重了,我们应该将客运码头纳入秘密保护单位。”我说道。

“阿唐,别人都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你却相反,一介草民,心系国家安危,佩服,中午吃饭时我一定敬你一杯。”阿闵咯咯笑道。

“阿闵,做为一个中国人,真不想在奥运期间发生芝麻大的事情,对于我们市,我们更有责任保护这座城市的安全。”

“男儿志在四方,女人要嫁人,就只能嫁给你这样的男子汉,现在我正式宣布,我阿闵非阿唐不嫁。”阿闵正经八百地说道。

“阿闵,我们只是在随便交谈,又不是发表征婚宣言,你何必那么慎重其事?”

“阿唐,你刚才是不是买了中午吃的食品回来了?”

“没错,我不想这么大热的天为了喂饱肚子而奔波。”

“那就开始弄饭菜,今天我来做,你就给我打小工,我要为不久的将来做你的家庭主妇操练手艺。”阿闵咯咯笑道。

“我还没做好讨老婆的思想准备。”我阴阳怪气地说道。

“这要什么思想准备,又不是上战场去打仗?你娘生你时就已将武器佩带在你身上,随时都可以进入战斗。”这小妮子笑个不停。

“阿闵,你就不害臊,脸皮那么厚?”

“中越边界天气太热,脸皮可能晒厚了。”

“我总以为我的脸皮是世界上最厚的,哪知道你的比我的更厚,就像这蕃茄皮一样。”我手里洗着一个鲜红的蕃茄。

“给那个蕃茄我吃生的。”阿闵伸出手来。

“你以为你把它吃下去脸皮就变薄了?”我笑道。

“脸皮厚薄都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脸皮漂亮不漂亮,我的脸皮从来不要涂脂抹粉,但也不比别人的丑。”她一边吃我刚才给她的那个西红柿,一边看着我笑道。

她没说错,她是从来也不化妆,但她的相貌却比别人化妆的还漂亮。“哎哟”,我看她的漂亮脸蛋一分神,菜刀将自己的手指划出了血。

“我高兴。”她咯咯而笑。

我们煮好菜就开始喝酒,一直聊到去上下午班。

第二百四十五章

世界上经常发生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有的事让人见了哭笑不得,今晚我就碰上了一桩。晚上九点多钟,我接到黛丽的电话,这个时段她没有什么意外事情是从不打电话给我的。

“黛丽小姐,什么事情?”我问道。

“唐,我家里关着一个小偷出不去,我又躲在洗澡间怕出去,请你帮我想办法把那个小偷放出去。”她在电话里说道,她给我打电话时就经常称呼我的姓。

“小偷现在在哪里?”

“在我的客厅里,他在到处找出路,就是找不到出路。”

“他是怎么进去的吗?”

“可能是在我打开防盗门时没及时关门他溜进来的,然后就躲藏了起来,趁我洗澡时就准备逃走,结果打不开门。”

“你家的门从里面打不开的?”

“我这别墅的防盗门锁是我自己设计的,只要关住了就必须要用钥匙和密码才能打开。”

“你就呆在洗澡间,千万不要出来,我马上就去。”

我一个人可能还没办法解决这件事情,于是我就通知韩冰冰同我一起去,这丫头办法多,武艺又高强,有她在身边,就是上刀山也多个胆量。我开车去巴巴诺丝接她。

“组长,什么事?”

“跟我走,到路上再告诉你。”

“要开我的车吗?”

“你的汽油没地方消耗就给我。”

她钻进我的车后,于是我就把黛丽家发生的事告诉她。

“这个小偷也太没出息了”,她说道,“等会让姑奶奶好好教他几招,免得下次又被关在别人家里出不去吓倒别人。”

“冰冰,我们没钥匙又怎么进得了黛丽的门呢?”

“她家的防盗门是什么锁?”

“她刚才在电话跟我讲是她自己设计的,只要关上门,无论在内外都必须用钥匙和密码才能开。”

“这种自己设计的锁比任何锁厂生产的锁都难开,可能只有用她的钥匙才能开。”

“可黛丽躲在洗澡间里不能出来,我们又怎么拿到钥匙?”我说道。

“洗澡间没窗户?”她问道。

“窗户倒有,那是一人多高的换气窗,两个窗户上分别装的是排气扇和换气扇,根本就扔不出钥匙来。”我说道。

“她家还有什么房间关住门后从里面没钥匙也开不了门的?”

“我不清楚,我可以立即打电话问她。”

“那你现在就问她吧。”

“好。”于是我就拨通黛丽的电话,就按韩冰冰对我讲的问她。她回答道:“那就是我的卧室,关住后必须用钥匙才能打开。”

我真想骂她一顿,把房门设计得这么复杂,自己难道就不麻烦?但是我没骂她,倒还安慰她道:“黛丽小姐,我们马上就要到了,你千万不要出来,免得被小偷扣为人质。”

“好,您不通知我,我就不出去。”她倒心安理得。

“冰冰,你是想把小偷关进黛丽的卧室后,再让黛丽给我们打开防盗门?”

“组长真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男人,连我肚子里想的事情都能分析出来,除您之外,没有第二人。”

“冰冰,你就不要拍我的马屁,问题是你用什么办法让小偷进入她的卧室而且还必须关上门呢?”

“她家客厅有电话吧?”

“有呀,你给小偷打电话,让他躲进卧室?”我问道。

“小偷又不是我徒儿,他哪那么听我的话?”冰冰嘻嘻哈哈笑道。

“那就是小偷听到客厅电话响时吓得躲进卧室,因为卧室比客厅要安全些。”我自作聪明地说道。

“组长,我没任何把握,到时再看情况,你告诉黛丽,无论听到电话响还是其他什么动静,她都不要出来。”

“好。”于是我又把冰冰的话对黛丽说了一遍。

我们已到了黛丽的别墅大门前,她的新加坡女佣见是我的车,立即给我开了门,她住在一楼,她还不知道自己的主子在二楼所发生的事情,她正想叫黛丽时被我制止了,我把楼上的情况告诉了她,她差点吓到哭。

我开始拨客厅的电话,但是拨不通,好象是电线被拉开了或者是将话筒拿掉了,我又拨卧室的电话,拨通了,奇迹发生了,小偷不知道卧室的电话是单机,他一听到卧室的电话响时就立即跑进了卧室,电话已被他拿在手里,但就是不吭声。

韩冰冰接过我的手机说道:“喂,”她的声音特柔和,“黛姐,我是公安局的牙牙,您立即关上卧室的门,我们马上就放警犬进去。”说完她立即挂断了电话。

“冰冰,你估计小偷会中你的计将卧室的门关上吗?”我将信将疑地问道,因为这是她的诱敌计。

“百分之百关上了,哪个不怕公安局的警犬?他估计一定是报警了。”

“你的分析比较合情,但不很合理,怎么落实呢?”我说道。

“您立即给黛丽打电话,叫她给我们开门,她如果出了事我负责。”她说得斩钉截铁。

于是我就立即给黛丽打电话,不一会防盗门开了,黛丽跑出来后马上躲到我背后,果然被韩冰冰算中了。

“小偷已被关进你的卧室,你还怕什么?”我对黛丽说道。

“啊,你们怎么知道他躲进了我的卧室?”

“是这位女福尔摩斯的诡计。”我指着韩冰冰说道。

“韩副总,真不好意思,辛苦您了。”黛丽对韩冰冰说道。

“黛丽小姐,您的卧室有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当武器的东西?”冰冰问道。

“没有,只有一把剪刀。”黛丽回答。

韩冰冰径直走到卧室的门口对里面的小偷说道:“里面的小兄弟请你听好了,你连门都打不开就登堂入室干什么?我要进卧室了,请你不要站在门后面免得我碰伤你。”

“你不要进来,你进来我就会跟你拼命。”小偷说话了。

“我不进去,你又不敢出来,那怎么办?”

“你真的是公安局的?”

“还差一点,我是女保安。”

“那你刚才在电话里怎么说放警犬进来呢?”

“我不这么说,你会把卧室的门关死吗?”

“啊,原来你是女保安,你真聪明,被你吓个半死,还上了你的大当,关上卧室的门后又打不开了,我从没见过这种从里面打不开的门。”小偷说话的底气足了许多。

“你见过多少门?”冰冰笑道,冰冰就在与小偷扯谈的时候,让黛丽悄悄将房门锁开了,冰冰用手一推就冲了进去,小偷还没反应过来,已被冰冰抓住了。为了不暴露冰冰的秘密身份,我立即从冰冰手里将小偷拽过来,我一看,他大概二十来岁,长得人模人样,并不贼头贼脑,也没打算反抗。

“你知道你在做了什么吗?”到客厅后,我让他坐下后问道。

“好象叫做了贼。”他看着我说道,并无怕意。

“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走到大门口看见楼下楼上的门大开,又没见一个人影,我估计这样的人家一定不会亏待我,于是我就进来了,一看楼下没见到什么值钱的东西,于是就来到楼上,我见那条门开着。”他指着书房门继续说道:“进去一看是电脑和书架,桌子上有个女人的手袋,我打开一看,里面有一千多块钱,我高兴得笑了起来,正准备拜拜时,突然另一条门开了,就是我刚才出来的那间卧室,于是我就躲在书房里,我并未看见从卧室里走出来的人,也不知是男是女,我只听到关上客厅大门的声音,不一会又听到这人去了另一间房,然后又传来放水的声音,我估计这个人在洗澡,于是我就立即出了书房准备走,你说怪不怪,这客厅的门怎么样也打不开,我大概把声音弄大了惊动了正在洗澡的主人,她开门伸出头来往客厅一看时正看见了我,于是她又马上缩回去关上了门,这时我才知道她是个女人。就这样,我又出不去,她又怕出来。”

“你不会请她给你开门放你出去?”我笑道。

“我是不速之客,她敢出来给我开门吗?”小偷也笑了。

“你拿到了些什么东西?”我并没用“偷”这个词。

“就是手袋里的一千多块钱,刚才卧室里的手机、首饰我都放进口袋里了,你们来了后,我又放回去了,不信你可以搜身。”他边说边将两个裤兜翻了出来,并将那一千多块钱也递了给我。

“你是哪里人?叫什么名字?能告诉我们吧?如果你不愿意说也可以不说。”

“我叫萧毛,外地来这里打工的,前几天与老板吵了一架被炒了鱿鱼,没钱吃饭了,于是就想出来碰碰运气。”

“这是第几次了?”

“我并不是小偷,更不是贼,就这一次,你们可以调查。”他倒理直气壮。

“你现在住在哪里?”

“我住在我老乡那里。我老乡是巴巴诺丝大酒店厨房里的师傅。”我一听几乎笑了起来,事情哪这么凑巧。于是我问道:“你老乡做什么事?叫什么名字?”

“他是配菜的,叫萧正明,今年大概三十岁,我跟他是一个村的。你抓我去蹲牢房都可以,就是请你们不要告诉我老乡。”他几乎要跪了下来。

“萧毛,你为什么不去找事做呢?”

“我每天都在找,我没技术,很多工作我又做不了,干重活我又怕吃苦,而且工资又低,找了几天都没找到。”

“你怎么不叫你的老乡个在巴巴诺丝找呢?”

“巴巴诺丝现在没招工,再说,他们就是招工,不是女工便是保安和厨师之类的工,我根本就不合条件。”

“萧毛,你希望我们怎么处理你?”

“我看你们都是大好人,请你们放我一马,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这种丑事了,我给您叩头。”我说完立即下跪。

“使不得,是男人,千万不要随便给人下跪叩头。你有身份证吗?”我说道。

“有,放在我老乡宿舍里,我可以带你们去取。”

“黛丽小姐,你是当事人,你说说看怎么处理他?”我说道。

“我看他是初犯,而且又是外地出来打工的,被老板炒了鱿鱼又没找到工作,就原谅他这次算了吧?如果送到公安局去起码要被拘留,天气这么热,坐牢怪可怜的。”黛丽说道。

“冰冰,现在就看你的了。”

“萧毛,主人在洗澡间打电话你在客厅听见没有?”韩冰冰问道。

“没听见。”

“那你怎么知道主人报了警呢?”

“因为我使劲弄那把防盗门的锁,我看到门上的红灯在一闪一闪发亮,我想这可能是给公安局自动报警了。”

“你躲进卧室后,你接着电话不讲话,我以对房主讲话的口气讲话,其实我是故意讲给你听的,目的就是唬住你把卧室的门关上,你怎么就那么容易上当呢?”

“我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哪里还分得清您是诱惑我把房门关上啊?”

“唐总,我看他回答我的问题还老实。就从宽处理吧。”冰冰说道。

“萧毛,我们三个人都认为你是初犯,对自己的错误又有了一定的认识,既然房主建议网开一面,我们就给你一个悔改的机会,也不送你去派出所了。帮人就帮到底吧,你明天就带身份证到巴巴诺丝大酒店的副总经理室找这位韩副总报到,请她给你安排一份事做好吧?”我说道。

“太好了,谢谢。”他向我们三人每人敬了一个礼。

事情就这么处理了,黛丽想留我们吃夜宵,被我们谢绝了,我和韩冰冰同坐一辆汽车来的,黛丽也不好单独把我留下来,这也是我来前已考虑好了的。于是我们就离开黛丽的别墅,而且还让萧毛也坐我们的汽车一同回巴巴诺丝。

第二天韩冰冰告诉我说,萧毛说他住在他老乡萧正明那里属实,萧毛次日上午也拿着身份证,穿得整整齐齐去找她报到了,她就安排他在冷饮部上班。

我也不知道对这件事情的处理得不得当,但我们三个人的意见却相当一致,大概这也是同情之心人皆有之吧?

第二百四十六章

今天周五,夜来娜邀请我去她办的那个老外俱乐部“看看”,于是我在晚上九点钟就去到她的俱乐部,其实就在新潮流总工会俱乐部的隔壁,面积只有一百多个平米,装饰也不算豪华,但音响设备却比较好,舞池也还不错。我去时里面已经很热闹,几乎全部是老外,而且绝大多数都是住在蓝楼商务宾馆的旅客们,又以欧洲人为多,几乎全部不认识我,我就更不认识他们。

夜来娜见我走进她的俱乐部时,立即跑到我面前来了个拥抱礼,然后挽着我的手走进她的主任室,这女人也很会享受,她的主任室里面几乎设施完备,吃的,看的应有尽有。

“老板,蓬荜生辉是什么意思?您一踏进贱地,满屋亮亮堂堂的。”夜来娜一边给我泡茶一边说道。

“如果人人都有这样的蓬门荜户,那就到了共产主义了啊。”我笑道。

“老板,现在不是很少讲这个词了吗?”

“现在是社会主义的初级阶段,我们讲的是小康社会,让一部分人先富起来,共产主义是高级阶段,由于距离太远所以很少讲它。”我说道。

“老板,您先富起来了没有?”

“我年薪百万,您说我先富起来了没有?”

“那您不是成了资本家了?”

“我只有钱,没有资本,所以我不是资本家。”

“那黎总经理算资本家吗?”

“她若不算资本家,这个世界上就再没资本家了。”

“老板,您们中国属于社会主义制度,也允许资本家存在吗?”

“夜来娜小姐,我只是个企业管理,我不是哲学家,我没办法回答您这么高深的哲学问题。”

“老板,我就不问您哲学,现在就问您商业好吧,去东南亚的事情您考虑好了吗?这不是哲学问题吧?”这个女人真难对付,才放下轻机枪,又拿起手榴弹。

“如果您认为很有必要去的话,我们就去一趟,最好是坐飞机去,这么大热的天,我真不想整天关在汽车里。”

“也行,只要您答应我的请求,就是走路去我也高兴,谢谢您这么重视我的建议,敬您一杯,这是我亲自勾兑的酒,希望您喜欢。”

“谢谢。”我与她干了一杯后说道,“夜来娜,到底去东南亚哪几个国家?”

“我们先到泰国,再到越南,我正在跟那边的几家大公司联系,落实好了我就禀报您好吧?”

“我说夜来娜,我们中国的词越老越难懂,您是不是在研究中国文学史还是研究古典文学?先是‘蓬门荜户’,现在又‘禀报’,我都差点听不懂了。”我笑道。

“您好像孔夫子的爷爷,哪能听不懂?我以后把我学到的生词就专门在您面前练习,在别人面前讲等于是对牛弹琴。”她说道。

我不知道她在哪里读的中文,但感觉到她与黎总和黛丽的中文修养不相上下,做为一个这么年轻的女人能够熟练地掌握三、四种语言确实不容易了,我又不得不佩服她。

“夜来哪,您是在哪里学的中文?不会是在中国吧?”

“我是在香港大学毕业的,不信你可以调查。”他不假思索地说道。

“我吃饱了撑着?”我没好气的说道。

“老板,您去过越南没有?”

“去过呀,干什么?”

“越南漂亮女人不多,但也有少数特别漂亮的,您见到过没有?”她说道。

“见到过几个,是在海边的沙滩上见到的。”我说道。

“老板,您这辈子搞了多少外国女人?”

“我说夜来娜,您也是女人,您怎么这么作践女人?”

“女人天生就是给男人搞的嘛,这怎么叫做作践女人呢?女人如果不给男人搞,这个世界上那来这么多人?”她理直气壮地说道。

“男女之间总得有一定的条件才能搞吧?”我笑道,今天我似乎也很无聊,跟她扯这么些风花雪月的事。

“你情我愿就是条件,否则就是强奸。”她说道。

“这是你们f国的条件吧?”

“整个世界都是如此,您们中国更不例外。”

“我们中国成为夫妻必须办理结婚证,这就是法律条件。”

“这也没错。老板,一个男人跟那么多的女人睡觉、一个女人跟那么多的男人睡觉,个个都办结婚证,岂不重婚了?”

我真不知道这个女人还有多少这么些乱七八糟的话题拿出来跟我辩论。于是我说道:“夜来娜,你结婚了吗?”

“没有,找个睡觉的男人容易,找个结婚的男人几乎比上天还难。”

“这又是为何?”

“老板,您千万不要为我下面的话生气,因为您例外。”她喝了一口酒后继续说道,“就像中国的电影里有句口头禅:‘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男人在没得到自己想要的女人前,想方设法讨好这个女人,一旦搞到手了,这个女人在他眼里就不重要了,在他心里就更不重要了,就像这块抹布。”她指着垃圾篓里的一块抹布。

“既然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那我又为什么例外呢?”我说道。

“因为我认为您是好东西,所以例外,你也是我唯一一见钟情的男人。”

“夜来娜,您这些话似乎具有挑衅性。”

“没错,我自在贵阳的百花湖第一次见到您时就开始向您挑衅了,老板,我只允许男人接受我的挑衅,而我不允许任何男人向我挑衅。”

“我好象有点听不懂。”我说道。

“老板,其实您听懂了,我是说我安娜只可以选择我所中意的男人,而男人不可以选择我安娜,好比,你所看到的我那位好朋友哈利,他就想选择我,可我并不中意他,所以他就知难而退了。”她说道。

“夜来娜,这样我们两人就没任何事情可要做了,我的脾气就是我只能选择女人,而您的德性就是您只能选择男人。”

“老板,那我真是求之不得,我就喜欢选择你这样敢向女人世界顶峰上的女人挑战的男人。这真是凤毛麟角,可遇不可求,我们现在打个赌,倒看哪个赢。”夜来娜笑嘻嘻地说道。

“好,打赌就打赌,但是打赌也必须下赌注,你打算下什么?”我笑道。

“如果我输了,我就嫁给您做小老婆,排位多少我都无所谓,反正不是您的太太,如果您输了呢?”她高兴得要命的样子。

“如果我输了,我就给您当保镖,一天二十四小时任您差遣。”

“不,这个赌注不好,”她噘着小嘴巴,“我才不要您做保镖,您如果输了,您就做我的相公,本来我们赌的就是这个。”

“相公是什么意思您清楚吗?”我问道。

“中国的古装戏里的相公就好象现在的老公这名字,但相公比老公文雅多了,我特喜欢这个称呼。”

“也行,反正我不会输的,为我们的打赌干一杯。”我也笑了起来,这是我第一次跟女人打这样的赌。

“干。老板,我现在非常非常地喜欢您了,您是我遇到的最特殊的男人,女人要搞男人,就应该搞特殊男人,世界上的男人比女人还多,但特殊男人却少得可怜,好不容易总算碰上了您这么一个。我敬特殊男人一杯。”她说道。

“夜来娜,我们到东南亚大概要几天时间?”我不想再跟她风花雪月了,进攻不能一举攻占对方的司令部。

“最多一个礼拜吧,现在天气那么热,在外面呆久了受不了,再说,您是大忙人,不能耽误您太多的时间。”

“好,最好是三五天,我现在家里的事情确实太多了。”

“老板,您今晚光临我的俱乐部,总得陪您转几圈吧?在这里也行,去舞池也行。”

“我确实不会跳现在的一些新舞。”

“老板,其实新舞很简单,只要掌握三个要领就行了。”

“哪三个要领?”我真后悔问她这句话。

“一要节奏快,二要能转圈,三会扭屁股。”

“我什么都不会,这人老了,既快不起、又转不动,更扭不软。”

“来,我带您扭屁股。”她放起音乐后,牵住我的手。

“一个副总经理,一个进口部部长,两个人在办公室扭屁股这像什么样子?”我不起身,坐着说道。

“老板,这里是俱乐部,俱乐部是什么意思?我想您比我更懂。这扭屁股并不是什么低级趣味,而是现代舞蹈的核心,时代在发展,过去的舞步已满足不了当代人的生活节奏和表现欲望,其实这也是一种进步。”

她使劲拉我,我只好起身站了起来。于是就跟着她扭屁股,这扭屁股还真累人,但也有趣,有的动作搞反了,就跟她拗在一起难舍难分。

“夜来娜,行了,太累了,我要回去了,以后有空再来向您学。”我停了下来。

“先休息一下再走,我给您抹掉额上的汗。”她边说边抹了起来。

“谢谢您,时间不早了。”我边说边往门外走。

“那我送您上车,老板,谢谢您让我度过了一个愉快的周末。”她挽着我的手经过舞厅走出大门,一直等我的车开动了才转身回去。

第二百四十七章

今天上午我跟阿闵将新潮流借调给市公安局的一百名保安员进行交接,市公安局由代理局长吴大年直接在客运码头接收,并将举行隆重的交接仪式,这不但显示我们对这次借调工作的重视,更是做给模拟恐怖分子们看的。

从新潮流到客运码头将近五公里,一百名保安没坐车,阿闵命令他们以急行军的方式,必须在四十五分钟内赶到客运码头,我和阿闵是乘汽车提前二十分钟到达了码头。吴大年与他的一班子领导层也在码头迎接我们。

“唐主席,辛苦您和您的这位漂亮的女部长了。”吴大年春风满面地边说边同我和阿闵握手。

“为了成功举办北京奥运会,辛苦一点是应该的。”我说道,阿闵没理他。

“唐主席,这么大热的天,这么远的距离,您让他们跑步来,他们吃得消吗?”吴大年说道。

“吴局,我们只是想让你们的警察叔叔们看看,我们这些保安可不是摆相。”我笑道。

“我来介绍了下,这位就是我们局里在奥运期间坐镇客运码头指挥的马副局长。”吴大年将又高又胖的马副局长介绍给我和阿闵认识,这马大个子两只小眼睛盯着阿闵看。

“马副局长,您老盯着我干什么,您不会说您似乎认识我吧?”阿闵不冷不热地对马副局长戏道。

“确实好像曾经在哪里见过您。”马副局长尴尬地说道。

就在这时,我们的一百名保安员在一大队大队长李勇的带领下进入客运码头,并以正步走的步伐向我们走来,走在最前面的是飒爽英姿的四十名女保安,她们身着保安夏装,佩带胸卡,臂章,系着腰带,腰间的左面别着远程对讲机,右面佩带着两万伏高压袖珍警棍,秀发是青一色的马尾巴。

“立定!”随着李勇的一身口令,队伍“喀嚓”一声停了下来。

“以我为准,按四路纵队,向左向右向纵看齐,向前看,稍息。”李勇的口令相当标准,声音也相当的洪亮,他整好队形后,来了一声“立正”,就跑步来到我面前三米远处站住,敬礼后报告:“报告唐主席,奉命借调的一百名保安员在规定的时间内全员赶到客运码头,报告完毕,请指示,一大队大队长李勇。”

我还礼后,李勇发出稍息的口令,然后回到队伍的排头。

这时,阿闵将一百名保安员的花名册双手递交给市公安局吴大年局长。吴大年在花名册的副本上签字后,将副本交回给阿闵。借调的正式书面手续到此结束。

接着,吴大年代表市公安局将一面“捍卫北京奥运会安保大队”的红旗授于我们的保安队,李勇代表安保大队接旗。

接着市工安局的马副局长讲话:“我代表市公安局感谢新潮流的领导借调给市局一百名保安精英。同志们,举世瞩目的北京奥运会很快就要隆重开幕了,我们这个大都市是中国重要的国际口岸,数以万计的国外观众将从我们这个客运码头出入境,我们把保护码头安全的光荣任务交给‘捍卫北京奥运会安保大队’,希望你们在市公安局的统一指挥下,为保卫北京奥运会做出积极的贡献。”

最后,由副大队长阿英代表“捍卫北京奥运会安保大队”讲话,她是阿闵秘密安排的中校高级女特侦,她说道:“各位领导,从现在开始,我们‘捍卫北京奥运会安保大队’将协助市公安局负责客运码头的安全保卫工作,责任重大,工作艰巨,但我们保证圆满完成这一光荣任务,同志们,有没有信心?”

“有!”一百人的声音比一百万人的声音更整齐,更嘹亮,也更有魅力。

“捍卫北京奥运会安保大队”的亮相给这个现代化的国际口岸城市增加了魅力,也为它的安全提供了更加可*的保障,从此时此刻起,全市拉开了奥运会期间安全保卫工作的序幕。

交接仪式结束后,李勇带着“捍卫北京奥运会安保大队”去他们的驻地,我和阿闵在吴大年的陪同下去市公安局设在码头的指挥部。

这是一艘万吨级的旧轮船改装的,一共有三层办公区,我们走进了指挥大厅,里面已开始正式办公,约有二十多人,现代化水平相当高,这一点也出乎阿闵的意料。

“请坐”以后,我们一边喝冷饮,马副局长一边作介绍,他说道:“你们可能从没见过这么现代化的指挥室,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我们现在的指挥部达到了四化标准,那就是:指挥扁平化;管理智能化;联络数字化;调度可视化。

我们这四化标准来自新潮流的大力支持。没有新潮流的一百万美元我们买不进这么些尖端设备。在这里,我再次感谢新潮流。”

“马副局长,”阿闵说道,“您刚才说的这四化我看对安保会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我现在想向您这位总指挥一个小问题,如果你们检查时发现了爆炸物,你们将采取什么手段进行处理?”

“部长同志,这爆炸物有各种各样,这要视当时发现的爆炸物的性质和它的破坏力来决定所采取的处理手段。”马副局长说道。

“假如当时发现的爆炸物是一枚脏弹,请问马副局长将采取那种手段?”

“脏弹属于恐怖武器,我们只能请求防化部队协助处理。但我们估计出现脏弹的几率为零。”

“马副局长,对您的回答我很失望,您是一位不称职的指挥员。我希望吴局长重视我的意见,我们不能将危险估计为零,而应该估计为一百,只有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阿闵毫不留情面的讲话和铁面无私的建议简直就像一枚重磅炸弹,几乎立即就要把这个现代化的指挥大厅炸得稀巴烂,我没打算救场,因为阿闵没说错,我倒希望它立即爆炸。

“阿闵部长,对您的意见我将立即召开局党委会进行研究,尽快制定应对可能发生最大危险的处置预案,这事只怪我考虑不周,谢谢您的及时指点。”吴大年说道,他的这翻话让我对他刮目相看,他同时也给马副局长解了围。

尔后,在吴局长,马副局长的陪同下,我们去参观了出入境检查站,这里的工作有条不紊,效率也很高,阿闵报以满意的微笑,因为她是专家,她随便梭一眼就可以发现安全隐患。

“你们可以让我们那些那些女保安到出入境检查站附近来值勤,她们的英语口语都不错。”阿闵对着吴大年说道,她似乎不喜欢称呼他。他也并不计较。

“好,我一定按您的话去做,我们的警察就是会英语的人太少了,有时还被老外们骂乡巴佬。”吴局长说道,我内心暗自好笑,觉得吴大年今天在阿闵面前表现得特别的乖,我几乎难以理解“阿唐,我们回去吧。”阿闵在离开检查站后对我说道。

“阿闵部长,今天中午这顿饭是一定要吃的,请唐副总和您赏脸,现在我就陪二位去饭店。”吴大年说道。

“阿唐,这不太好吧?我们用一百名保安敲他们一顿饭吃?”阿闵突然又对我咯咯笑了起来。

“阿闵,这样好吧,如果是吴局长私人掏口袋我们就赏脸,如果吃公家的我们两人就去找家饭店吃,我掏口袋。”我说道。

“这个主意我喜欢。”阿闵说道。

“我私人请客,现在就去海关大酒店。”吴大年说道。这里离海关大酒店很近。

于是我们就来到海关大酒店,酒店的总经理跟公安局的头头们很熟,看来吴大年他们没少来这里吃饭。

一共八个人,正好一大桌,被安排在一个豪华包厢,马副局长被阿闵给了一个下马威后,他似乎现在已经自己疗养好了,于是很客气地主动接近阿闵。

“部长,请吃荔枝。”马副局长亲自将一盘新鲜荔枝端到阿闵面前。

“你不恨我吧?”阿闵终于给了他一个笑脸。

“您批评对很对,我怎么会恨您呢?”马副局长说道。

“马副局长,我还要送你几句话,在奥运期间你们指挥部的领导们必须二十四小时轮流在岗,你们必须明白肩上的担子有多重。”阿闵说道。我在内心暗自好笑,阿闵是从来不在别人面前摆大姐大的,今天怎么老掐住公安局的两位局长的鼻子不放,他们又不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这个自然。”马副局长说道。他也可以说是官场老将了,一看到吴大年对阿闵言听计从的表现,于是自己立即效法。我在一边见了自是好笑得要命。

吃饭就是“吃”,现在我们中国吃饭的水平是全世界最高的,比那些皇室贵族还要高。一般国家的总统吃饭的水平还没有我们的一个小科长高。今天这顿饭的水准自然也不算低,只要大海里生长的、又能打捞上来的,几乎都烹调好后摆在桌上了,有几道菜我还叫不上菜名。

阿闵也有个优点,骂归骂,吃归吃,从来也不亏待自己的肚子,他们敬她的酒,她也不拒绝,我给她数了一下,她起码喝了十二杯,还看不出一点醉意。

是宴席,那怕是再丰盛也还是要散去的,散去后我们就回新潮流,我一边开车一边对阿闵说道:“你今天怎么那么喜欢训人?”

“不是我喜欢训人,我已接到秘密保卫这个码头的命令,市委书记应该向吴大年暗示了,不然他在我面前没那么老实。”阿闵说道。

“啊,原来如此,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我真当心他们跟你吵架。”

“阿唐,我好像喝醉了,你把我送到津东别墅去好吗?”

“好,你先躺到休息一下,阿闵,你肩上的担子也太重了啊。”我还没说完,她已在我身边睡着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

今天中午,我与夜来娜登上了飞往广西南宁的航班。坐飞机确实要比坐汽车、坐火车快,而且快得多,所以凡是出远门的都选择坐飞机。我们也不例外。

飞机上天后,不甘寂寞的夜来娜就开始找话题跟我聊天了,“老板,听说你们中国现在已经有好几个千万富翁开始买私人飞机了,而且也办好了从地上到天上的手续?”夜来娜坐在我左边座位上。

“好像有那么几个吧”。我说道,“假如我们中国这样的富翁多起来的话,大家都买上私人飞机,就像现在的私家汽车那样,这天空可就热闹了,就像二次世界大战那样,漫天都是飞机,连鸟的地盘都被飞机抢走了。”我说道。

“老板,如果是那样,就是不要我的钱我也不会坐飞机。”

“为什么?”

“因为太不安全了,空中那么的飞机,总会有几架搞错航线碰在一起。”夜来娜笑道。

“这倒没说错,”我说道,“他们自己机毁人亡倒是小事,因为他们已享受够了,早该死了,可怜的是地面上被飞机砸死、砸伤的无辜穷人。”

“所以,世界上的任何事物都必须保持平衡,这钱也是一样,不能太多了,太多了就失去平衡,就会坏事。”夜来娜说道。

“所以,我只要有了钱就花掉,如果放在银行里就会越存越多,就会去侵害别人的利益。”

“老板,好像到了南宁上空了。”夜来娜瞧着窗口说道。

出了南宁机场后,我们就叫出租车,夜来娜有个怪习惯,她坐汽车从不坐深色的,如兰色、黑色等,独钟白色的,其次是红色的,而恰恰汽车的颜色多以深色为主,好容易才找到一辆白色的,她这才高高兴兴地提着行李上了车。同这样的女人出外,也真要有一点耐心。

我们今天没打算在南宁住下来,而是继续走,汽车将我们送到南宁火车站,我们就上了开往凭祥的特快列车,打算今晚赶到睦南关,现在叫友谊关了,我倒认为这名字没多大关系,重要的是两国人民和睦相处比什么好听的名字都好。

我们两人就包了一个软卧包厢,这是夜来娜的主意,她不希望生人打扰我们平静的生活。我认为这个主意也确实不错,就是要多掏点钱而已,反正可以在财务部报销,多掏就多掏吧,公务员出差还大把大把地让公家掏钱给他们享受,我们给外国资本家打工,让资本家放点血也天经地义。

“老板,请您喝茶。”夜来娜放好行李后,就拿了一瓶冰绿茶给我,她的屁股就挨着我的屁股坐了下来。

“还没有开水?”我问道,因为我喜欢喝才泡的热茶。我与她出差,这泡茶、倒水、洗衣服的活肯定就是她的了,不过在这点上她还是很乖的,从不敢怠慢。

“还要等一会,您先喝点瓶装的吧,水一开,我就给您泡。”她拧开瓶盖,将瓶里的凉茶倒进塑料杯里给我喝。

“好,您也休息吧。”我接过她手里的茶杯。

“我想把外面的衣服全部脱掉,您不会介意吧?”她穿的是t恤衫和牛仔裙,一身f国女郎出门时的打扮。

“我是不会太介意,问题是等会列车员进来时他们就介意了。”我笑道。

“不准她们进来就是了嘛。”她仰起脖子喝瓶里的茶水。

“这个恐怕做不到啊,因为我们并没买断这个软卧包厢。”

“老板,下次坐火车时,我们就把软卧包厢买断了好吧?”她嘻嘻笑道。

“好,怕只怕列车长做不了主。”我笑道。

“老板,友谊关不知好不好玩?”她突然换了话题。

“这好玩不好玩也是因人而异的,各有各的视角,各有各的兴趣,各有各的品位。如果让我说世界上哪里最好玩,我会说哪里都不好玩,因为我不是玩家,我也不懂得玩。”我说道。

“老板,您骗人,其实您才是世界上的大玩家,您会吃、会喝、会玩女人。”

“夜来娜,我就这么三个优点?”我两只眼睛瞪着她。

“有这三个优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没有本事、没有实力的男人吃得起、喝得下、玩得转吗?”她的两只眸子也盯着我“那您太抬举我了,今晚吃饭时我一定敬您一杯酒。”我说道。

“老板,这列火车只开到凭祥市就不走了,我们干脆就在凭祥过夜算了吧,明天直接去河内。”

“也行,反正又没什么事情要办,住在哪里都无所谓。”我说道。

“您无所谓,我可所谓,我从不喜欢住在没有现代生活气息的城市,那就像住在棺材里一样。”

“夜来娜,您住过棺材没有?”我笑道。

“老板,您好没良心。”她又噘起了小嘴巴。

“我是开玩笑的,我希望您千岁千千岁。”

“谢谢,我只活一百岁就够了,活太久了就没地方玩了。”她嘻嘻笑道。

“夜来娜,你们f国好玩吗?”

“这也像您刚才所讲的,因人而异。老板,在f国我家的隔壁就住着一户外逃到f国的中国大贪官,他买了一栋豪华别墅,还有一辆宝马轿车,据说他以前是中国一个什么银行的副行长。”

“夜来娜,您对这位中国贪官了解多少?”

“我只看多到过他一次,大概五十来岁,个子不高,好象是中国南方人,他有一个很漂亮的女秘书,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f国允许这种人居住吗?”我问道。

“f国与中国没有引渡协议,只要合乎f国的移民法就允许居住的。具体我也不很清楚。在美国,我也见到过逃到美国的中国贪官,你们中国现在有很多的钱,于是贪官们就大肆贪污,前后就外逃到外国去享受。”

听了夜来娜的话,我就像被她塞进几只苍蝇在嘴里,恶心得只想呕吐过痛快。泱泱大国,到处都有中国的贪官,真是丢尽中华民族的颜面,法纪何在?执法者何能?我只有祈祷万能的上帝,将中国所有的贪官污吏和包括纵容贪官外逃的官吏们统统关进魔鬼别墅,让他们永世不得翻身。

“夜来娜,如果请您帮我杀掉这个贪官您做得到吗?”

“我做得到,就是要我去美国杀几个中国贪官我也能办到,但您可能出不起价。”她笑道,我在心里相信她确实能做得到。

“您杀个贪官什么价?”我也笑道。

“这也要视贪官的官级高低和贪污多少了。如果要我杀掉住在我家隔壁的那个贪官,您起码要付给我三十万欧元。”

“太多了一点,二十万怎么样?”

“如果是您私人请我,二十万也行,但您必须保密,否则我就会坐牢。”

“这个按江湖规矩办,我一定保密。”

“老板,这个贪官与您无怨无仇,您为什么要杀掉他?”

“因为全中国人民与他有怨有仇,所以我就要杀掉他。”

“您这也叫做替天行道吧?”

“我没那么崇高的思想境界,我只是恨天下的所有贪官。”

“老板,我保证在十天内就让住在我家隔壁的那名贪官横尸大街,您得准备好二十万欧元啊。”

“您没回去,怎么能杀他呢?”

“我不可能亲自动手,我可以请别人干,我还可以赚到您的钱。”她这些话我也很相信,因为她是恐怖分子。

“我现在连两万欧元都拿不出来,您赊帐吗?”我笑道。

“其他事情可能会赊帐,这杀人的买卖江湖上是从来也不会赊帐的,那就等您发财了后再请我帮您杀掉他?”

“好,那就等我发了财请您帮我杀掉天底下所有的贪官。”玩笑终归是玩笑,假如我真的有那么多的钱,我就一定请夜来娜帮我将外逃到境外的所有中国贪官统统杀掉,一个也不留。

“老板,我听说东南亚的贪官也很多,有的也在往外逃,他们既在学习中国的改革,也在学习中国的贪官。”

“凡是法纪不健全的国家,都会产生贪官污吏,他们现在在仿照中国所走过的路,它们还想比中国走得更快些,成为亚洲的经济强国。”我说道。

“世界上的风水也是轮流转的,今年它们可能就要交学费了?”夜来娜笑道。

“急功近利是不可能站稳脚跟的,做任何事情都不能违反它自身的客观规律,我们中国也曾为此付出过高昂的学费。”我说道。

“老板,我们明天先观察一下形势再做打算,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我们可不能交学费。”

“那叫偷鸡不到蚀把米。夜来娜,这次去东南亚我并没抱多大的希望,我只是想去看看而已。这个世界上想赚大钱的人太多了,但真正能赚到大钱的却没有几个人。”

“老板,有您这种平常心态的人,做任何事情都很难失败的,所以您是世界上最难对付的男人。”

“夜来娜,以您之见,世界上最容易对付的是什么样的男人?”

“就是像您刚才所说的急功近利的男人,也就是贪得无厌的男人。”她说道。

“好像有人在敲门?”我说道。

“开吗?”她问我。

“当然开,不是没买断嘛。”我笑道。

开门后,进来两名乘警,他们是来检查身份证的。他们看了我的身份证和夜来娜的护照后,说了声“打扰了”就出去了。

“坐火车也要检查护照,又不是住旅馆。”夜来娜嘀咕道。

“现在是奥运期间,安全工作比平时抓得严一些。”我说道。

“哐”地一声响,列车开动了。

第二百四十九章

当天晚上我们没在凭祥住,也没在友谊关住,而是去了越南的谅山市,这里也可以说是中越边境城市吧,作为越南的城市来说,它已不算小城市了。

“老板,这里的人叽哩呱啦都是讲的什么语言,我好象听不懂。”夜来娜一到谅山就碰到了第一个难题。

“这里大多数人都会说广西的壮话,也有会说广东白话的,还有会说中国的普通话,他们自己的语言应该是越南语,也有少数人会说法语的,总之,别人难不倒他们,而他们常常却难倒别人。”我说道。

“您会说壮话和白话吗?”她问道。

“我不会说,但我基本上能听得懂。”我回答。

“能听懂就可以了嘛,我们又不拿它来唱戏。我们还是先找家象样的旅馆住下来吧。”

“好,前面那里好象有一家星级宾馆,我们去看看吧。”

“老板,请您帮我拖这个包包好吧,我好象一点劲都没有了。”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大概是坐车坐辛苦了。

“好,我一手拖一个正好平衡些。”于是我两只手每只手拖一只行李箱,好多摩托车想来载我们,我们就是不理他们。费了十多分钟,终于到了那家宾馆。我们也不管它星级不星级了,反正累了不想走了,于是就住了下来。我的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护照,夜来娜的是f国护照。两个人开了两个里面可以相互内通的客房。

“老板,现在第一要务是冲凉,这大概是白话吧?”她又神气活现了,我们已将两个房间的间壁门打开,她来到我的客房里说道。

“壮话也叫冲凉,只是口语有所不同而已。”

“我先给您泡好茶再去洗澡。”她差点忘记了她泡茶的任务了。

“您先去冲凉吧,我自己泡就行了。”我说道。

“我不,这是我的差事,您不能剥夺我的差事。”她边说边动手洗杯子泡茶。

“夜来娜,您今晚为什么要来谅山?”

“我不想在凭祥住,想先到越南的小城市来观观光,明天再去河内。”

“您赶快去冲凉吧,等会好出去吃饭。”

“老板,我们今天初到越南,晚上应该由他们请客才是。”

“我们又不认识任何人,谁请我们的客,哪有那么好的运气?”

“我冲凉去了,那您一个人多寂寞,还是我们两人一起冲好吧?”她嘻嘻笑道。

“我这个卧室又不是没有洗澡间?”

“老板,您什么都可以忘记,就是不能忘记我们两人打的赌。”她一边说一边向她的卧室走去。说句老实话,我确实很喜欢与她在一起,她总能找到很有新意,很有趣味的话题来逗我开心,这一点一般的女人很难做到。

趁她洗澡去了,于是我把我今晚的住址通知阿闵,阿闵对我这次的东南亚之行一直抱积极态度。但我自己一点信心都没有,因为感到很茫然,看不见、摸不着,我也不知道夜来娜到东南亚来到底是什么目的,她自己不可能在做冒险的事情,比如运输她上次对蒋美美讲的什么物资。我也不知道她在东南亚有没有她的同伙。

就像今晚一样,原来本打算在凭祥住一宿的,可她突然提出要到越南谅山来过夜,说要欣赏越南中小城市的风光,谅山这个穷山窝里有什么风光可欣赏的?

“老板,我先陪您聊会天再继续去洗,那里面的温度太高了一点。”夜来娜围着一条大浴巾跑到我的客房里来。

“我说夜来娜,您怎么像个小姑娘一样,这个样子跑出来也太不雅观了吧?”

“嗨,这个样子已经十分庄重了,在我们f国,女人这种打扮就可以见客人。”

“您不是说冲凉吗?冲凉就应该用凉水,您怎么用热水呢?

“除了游泳外,我从不用凉水洗澡,我说冲凉只是在学习语言。”她嘻嘻笑道。

“您不洗头发了?”我见她戴着顶浴帽。

“没带电吹风出来,洗了怎么办?今天将就一晚,明天找家好的美容店洗。”

“快去洗完,该去吃饭了,肚子都饿了。”

“您不洗澡就去吃饭?”

“我吃完饭回来就不能洗澡?”

“老板,其实我已经洗完了,只是没穿衣服而已,我是来问您,我穿什么衣服出去吃饭您最喜欢?从现在开始您就扮演我相公的角色,我就是您的娘子。”她嘻嘻笑道。

“您喜欢穿什么就穿什么好了,您穿什么衣服都很漂亮。”

“我最喜欢听后面这句话。”她说完去了她的卧室。我突然发现女人们的一个共性,无论哪个民族的女人、也无论哪个国度的女人,她们在自己喜欢的男人面前表现几乎如出一辙,总是那么温柔如水,总是那么情义绵绵。如果不是我知道她的身份,真的很难相信她是个恐怖分子。

不多久,她穿戴好了来到客厅,搂住我的手臂坐到我身边说道:“老板,这里是不是太低了一点,您是男人,男人到底喜欢看到女人哪个位置最满足?”她用手指着低领外面裸露的又白又嫩的酥胸说道。

“您既然知道太低了一点,为什么不弄高一点?”我见到她那两个又大又圆的乳房时脑子轰地响了一声。

“这种服饰是配套定做的,没有办法弄高它。现在我们去吃饭好吗?”

“好,在这宾馆里面吃还是到外面去吃?”我问道。

“当然到外面去吃,要欣赏风景就得走出去,宾馆里永远是懒人的天堂。”她说完就牵着我的手离开客房。

这个城市的中小饭店多得要命,而且不少是不中国人开的,几乎所有饭店的招牌都是中文,女孩子们的打扮比中国内地更露,就说那低腰裤吧,低倒快要现出了她们的外婆。

“老板,这里到底是不是越南?”夜来娜问道。

“您说呢?”我笑道。

“简直与中国内地没多少区别。”

“这就是这个世界的微妙之处,在好多发达国家的大城市里都有一条唐人街,也与中国国内的街道没多少区别,这就是我们中华民族走出中国走向世界的壮举。”

突然,我们面前来了四位迎宾小姐,全都穿着大红旗袍裙,彬彬有礼、笑容可掬地请我们去她们的饭店用餐,盛情难却,于是我们就走进了这家“天外天饭店”。

一楼是大厅,可以摆上十几桌,二楼是包厢,包厢也跟中国内地的格调差不多,就只多了两幅没穿裤子的女人画。

“请f国美女用茶,”一位女服务员将一杯凉茶端到夜来娜面前这么说道。她说的是法语。我听得不很懂。

“你怎么知道我是f国人?”夜来娜同样用法语问道。

“因为您是f国正宗白领女郎的打扮,所以我一眼就看出您一定是f国过人。”服务员说道。

“那么我的这位相公是哪国人?”夜来娜指着我说道。]“先生,请用茶,您应该是中国湖南人吧?”服务员用标准的中国普通话对我说道。她也同时回答了夜来娜刚才向她提的问题,她应该是位聪明女孩。

“小姐,您应该是扬州人吧?”我对服务员说道。

“先生,您真厉害,至今还没有人知道我是哪里人,竟被您一语道破。”她嫣然一笑道。

“因为您身上具有只有扬州美女独有的那种气质。”

“谢谢您的夸张,请二位点菜。”她将两份菜谱分别递给我和夜来娜,然后站在一边候着。

我点了四盘菜,夜来娜点了三盘菜,我们把菜单交给扬州服务员,她说了声“稍等”转身出了包厢。

“老板,这里的菜好象很便宜,没有上百元一盘的菜。”夜来娜说道。

“这里并不是口岸城市,贵了谁来吃?做生意应该因地制宜才对路。”

“老板,这大概也是中国人开的饭店吧?”

“应该是,但它的风格融合了中越两国的文化,很有一点特色,这个饭店的老板应该有较高的文化修养。”

菜上得很快,我们就喝中国出口到越南的啤酒。

“小姐,请问你们老板是哪里人?”我问那位扬州女孩。

“我们有两位女老板,一位是中国的,另一位是越南的,她们两人很少在饭店里。”

“小姐,您去忙您的事情吧,我们有事再请您。”夜来娜很有礼貌地对服务员说道。

“好,请二位慢用。”服务员用中国专用语说完后就退出了包厢。

“夜来娜,您把她撵走干什么?”

“我们两人吃喝,旁边站着一位陌生女人看着您舒服吗?”她笑道。

“我舒服,我就喜欢别人看着我吃喝。”我笑道。

“老板,我发现您有时很喜欢与我抬杠。”

“我没有跟女人抬杠的毛病。”

“这才是好男人。老板,这到底是泥蛙还是青蛙?”夜来娜用筷子夹起一只泥蛙腿说道。

“这不是青蛙,也不是泥蛙,应该是山上岩洞里的野生蛙。”我说道。

“捕杀野生动物不违法?”夜来娜瞪着我,好像这岩蛙是我捕来的。

“这要看违反哪个国家的法了?也许别人没有这条法律呢?”

这时另一位服务小姐端着一盘菜走了进来,双手将菜放在我的面前后说道:“先生,这盘菜是我们老板特地吩咐送给您下酒的。”

“小姐,请问你们老板贵姓?”

“先生,我们老板讲,越南天气很热,请先生注意保重,她还说有缘自会相见。”她说完向我鞠了一躬后转身出门。

我立即看那盘菜,原来是用湖南泡辣椒炒的四川蜡肉。我心中立即明白了吩咐给我送这道菜的是我的前任干女儿薛梦,只有她知道我喜欢吃这道菜,怪不得开始有四位迎宾小姐请我们来这家店就餐,这也一定是薛梦安排的。原来这小妮子就躲在越南,不知道她是怎么发现我的。我心中自是高兴得要命。

“老板,这是什么人送您的菜?”夜来娜问道。

“我怎么知道?”我看着她盯着那盘菜。

“我试试味看这是什么好东西?”她边说边夹起一只白辣椒放进口里,才咬了一口就立即吐了出来,“我的妈也,辣死我了。”

我心里好笑得很,原来湖南这种泡辣椒看起来白白嫩嫩很好吃的样子,但它特别辣。

“夜来娜,够辣吧?”我笑道。

“我从来也没吃过这么辣的辣椒,送这道菜给您的人,是不是想辣死您?”

“我们中国几千以来,还没有一人因为吃辣椒被辣死的。如果有点小感冒,您只要吃上这么一只辣椒就会好了。”

“老板,您的朋友怎么不来见您呢?”

“夜来娜,不见面的朋友也可能是最好的朋友,只要心里装着朋友,其实见面不见面并不重要。”

“我还是喜欢是朋友还是经常见见面的好,也可能因为某些原来,双方见面比较尴尬吧。”

“喝,有了这盘家乡菜,我起码多喝三瓶酒。”

“老板,您可不要喝醉了,还是少喝点的好。”

“那我们就结帐回去?”我说道。

“先不回宾馆,我们先去外面逛逛,现在时间还很早。”她说道。

“随您吧,只怕这个地方没什么好逛的。”我边说边通知服务小姐来结帐。

“先生,我们老板说,这餐饭是她请二位的客,收银台已经记了老板的帐了。”扬州的女孩子走进来说道。

“那就请您转告你们的老板,我们谢谢她了。”

“好,我一定转告她,请二位走好,欢迎下次光临。”

“谢谢小姐的服务。”我递给她一百美元的小费。

“谢谢先生。”

我们出了饭店后,夜来娜想去逛夜市,她是白种女人,人又长得特别漂亮,打扮又特别性感,一到大街上,周围总是围上不少观看她的男女们,还有的用手指指点点。

“夜来娜,我们回宾馆吧。”

“也好,这里的人怎么那么喜欢看外国女人?我身上并没少什么。”

“不是您身上少了什么。而是您身上的东西太美了,他们都想得到。”

“老板,我真的很美吗?”女人就喜欢听讲她美。

“我看您像个丑八怪,一点都不美。”我气她。

“老板,您不担心把我气死?”

“好了,到宾馆了,要气您就睡在床上慢慢气吧,但千万死不得。”

“我不睡,您快去冲凉,冲完凉出来陪我聊天。”

“那您就等着吧。”我说完走进我的卧室。

第二百五十章

热天最怕的是停电、停水。今天我和夜来娜真不走运,晚上碰上了停电。

我刚好洗完澡还没穿上衣服,突然就没电了,漆黑一遍,连短裤都找不到,于是摸着走进卧室拿打火机,正在这时,夜来娜也从她的卧室摸着墙壁来到我的卧室。

“老板,您在哪里?”她问道,其实我就在她跟前,但我做不得声,因为我赤条条没穿衣服。我悄悄地去我床上摸裤子。她又叫道:“老板,您到底在哪,您的打火机放哪里了?”

“我也正在找打火机。”我终于摸到了一条长裤子穿上后说道。

“您真会吓人,原来您就在我面前却不做声。”她埋怨道。

“我没穿裤子,怎么好做声吗?”我终于用打火机点然了房内早已预备好的蜡烛,这大概是经常停电的缘故吧。

“您没穿裤子不是更方便吗?”她嘻嘻笑道。

“没有电今晚怎么睡觉嘛,会热死去。”我把衬衣也穿上了。

“老板,您洗干净没有?”她跑到我面前用鼻子嗅了一下。

“差不多了,来了电就再洗一个。”

“还不知今晚有没有电来呢?”她说道。

“您打个电话问问服务台不就清楚了吗?”

于是她就拨服务台的电话,拨通后她用法语说道:“我是68号客房,请问什么时候来电?不然我们准备退房了。”

“对不住,我们自己发的电马上就会送到。”对方回答道。

“老板,那还有希望,如果没有电我们就退房,找一家能发电的旅馆好吧?”

“好,这主意不错,还可以要他们赔偿损失。”我笑道。

正在这时,宾馆自己发的电送到了,只是功率少,空调不够冷,电灯不够亮,但比没有电就好多了。

“老板,我现在就抓紧时间给您这衣服,等会我们边看电视边聊天好吧?”

“好,那就辛苦您了。”

她去洗衣服后,我就仔细检查房内是否安全,我虽然不很里手,但跟韩冰冰学过几手。我仔细检查了一遍后,发现我的卧室里装了两个隐形摄象头,一个在天天花板的顶灯上,另一个在中央空调的风机旁。

“夜来娜,请您来一下。”我对着洗澡间叫道。

“老板,您发现了什么?”她见我两眼看着天花板上的顶灯时问道。

“我觉得这房间里好象不安全,别人安装了摄象头。”我指给她看,她应该是这方面的专家。

“老板,不错,那是摄象头,还有吗?”

“风机旁边好像也有一个。”

“老板,您真伟大,竟能发现这种东西,幸好我们没做什么事,不然就被别人录走了。”

“现在怎么办?”我说道。

“要么我们自己人不知鬼不觉地将它们拆除,要么就报警,让宾馆给个说法。”她说道。

“万一是宾馆奉命安装的呢?”

“那就向下达这个命令的单位讨回公道。”

“夜来娜,这是别人的国家,很多事情我们是没法讨回公道的,最好的办法是砸烂它,只是天花板上的太高了,够不着。”

“这个我有办法,我先回我房里检查看有没有。”她说完回了她的客房,我奇怪的是,向来谨慎的她今天怎么进来后没检查呢?我很不理解。

不一会,她回来说道:“老板,我那个房间里没发现这玩意。”

“没有不就更好嘛。您不是说有办法拆掉它吗?”

“我来拆。”她去服务台借了一把钳子回来,先拆掉了风机旁的摄象头。

“老板,你就站在您的床上,我就爬到您的肩膀上去好吧?”

“好,您可千万莫掉下来摔坏了。”

“没事。”

于是她就骑在我肩上,我就慢慢站了起来,她就拆掉了顶灯上的摄象头。我将两个摄象头放在手里仔细观察,发现两个都是全新的,就像才从商店买回来的一样,于是我心里有了数,这肯定是我们住进来后,有人趁我们去吃饭时安装的,而且是专门针对我的。我心里有数,但嘴上并没说。

夜来娜去还钳子回来后说道:“老板,您真不简单,还懂得检查这个东西。”

“我也是跟别人学的,以前上过当,所以以后我去宾馆住时总要先检查一番,不要让别人看见我没穿衣服的光辉形象。”

“我很想看看您的光辉形象。”她笑道。

“衣服洗完了?”

“啊,我差点忘记了,还没洗完,您的衬衣衣领还没洗干净。”她说完就继续洗衣服去了。我就在想是什么人安装摄像头想害我,这是不是夜来娜下的套?如果晚上我跟她做了那种事,别人偷录去是进行经济讹诈还是政治陷害呢?或者是当黄色光盘卖?但最年后这种可能不现实,因为摄象头的角度不可能拍到吸引眼球的镜头。

与夜来娜在一起,今晚就难得睡过好觉,她会抓住我跟她单独在一起的机会向我进攻,我同样也要抓住机会向她进攻,但我们的进攻目标不一样,我的进攻目标是心,她的进攻目标是身。

“老板,衣服洗完了,现在我们干什么?”

“您刚才不是说看电视吗?”

“这电视里的话听不懂,看起没劲。我们就像上次在俱乐部那样跳舞好吧?”

“才洗完澡,一跳就会出汗。”

“那我们就脱掉外面的衣服跳。”

“夜来娜小姐,请您不要忘记这是越南,您知道他们对宾馆有些什么规定吗?我们又不是夫妻,两个人光着身子搂一起跳舞,别人说你是跳脱衣舞违反他们的治安你怎么办?”

“我刚才看过了他们的宾馆制度,没有太严的要求,只是不要卖淫嫖娼就是了,我们两人像做那些买卖的人吗?”她嘻嘻笑道。

“反正不能脱,出门就要格外谨慎。”

“反正我只脱掉这件睡衣就行了。”

“夜来娜,您脱掉了睡衣后还剩下什么?”

“还有内衣嘛,我现在就脱掉,我才不怕别人说我卖淫呢。”这个女人说脱就脱,拖得剩下内衣站在我面前憨笑,甚是可爱。

反正她已开始进攻了,我也不能退缩,于是就开始跳舞,没有音乐,她就一边唱一边跳,她今晚的骚劲十足,魔鬼身材紧紧贴住我。

“老板,您开始发威了。”她凭女人的感觉嘻嘻笑道。我真有点不好意思,也不吭气,顺她怎么说。

“老板,我问您一句心里话好吗?”

“请说。”

“您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我很喜欢您,但我们不能。”

“既然喜欢,又为什么不能?”

“因为喜欢与不能是两码事,好像有的人喜欢毒品,但却不能吸。”

“老板,您为什么把我比为毒品?我难道那么坏吗?”

“我没把您比为毒品,我刚才只是将喜欢与不能打比喻,请您不要理解错了。”

“老板,我们为什么不能?”

“因为我对您一点也不了解。”

“这与您了解我多少没任何关系,就像吃饭一样,你总不能先了解米是怎么种出来的再吃饭吧?”

“因为我是中国人,中国人如果真地喜欢上了一个女人,就必须对这个女人了解得很清楚。”

“您对我哪些地方不放心吗?”

“不是对您不放心,只是对您不了解,了解与放心又是两码事。”

“您想知道我什么您尽管问,我一定如实回答您。”

“夜来哪,我也不会问,您也不可能如实回答我的。”

“我讲了,我一定如实回答您,因为现在我已经到了不能自制的地步,我很想要这里。”她做了个很不文雅的动作后嘻嘻一笑。

“夜来娜,我要抽烟了,休息一下好吧。”

“才来劲,再跳一会去抽烟,我不会放过您的。”

“夜来娜,这样会累死的。”

“我宁愿累死我也不会松手。”

“您这是何苦呢?”

“我想要得到我所要得到的东西,我就一定要得到它,他现在就站在我家的门口。”她红着脸笑道。

“万一他不进门呢?”我问道。

“我包包里有包剪刀。”她笑道。

“您下得了手?”

“我下得了手,不信您试试。”她竖起眉毛看着我,眼里还真有几分杀气。我相信她下得了手。

“夜来娜,什么事情都应该顺其自然,这才是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

“老板,我希望您明白一点,世界上凡是我安娜想要的东西我如果要不到我就会豁去命去毁掉它。”

“因为您要不到的东西你也不会留给别人。”

“是的,就这么简单。”

“夜来娜,我也跟您一样,世界上凡是我不想给别人的东西如果别人硬要拿走,我也会豁去命去保护它。”

“老板,我不是普通的女人。”

“我也不是懦夫。”

“您为什么这么欺负我吗?”她突然抱住我往地板上躺去。

“那上面很脏,小心我压坏您。”我不让自己跟着她躺倒下去。

“我想告诉您一件事,您总有一天会拜倒在我的面前。”她又站了起来。

“到了那天再说吧,也可能有一天您乖乖地跟着我。”

“我跟着您也可以,但必须有个前提。”

“什么前提?”

“我想做的事情,您就支持我去做。”

“您如果想杀人我也支持您去杀?”

“对,这就是前提。”

“那我宁愿不要您跟着我。”

“那您就必须拜倒在我面前。”

“我现在只想拜倒在我的香烟面前。”我拉住她坐了下来,我终于点然了一支烟。这个女人很难缠,双方的进攻又打了一个平手。

第二百五十一章

到越南的第二天上午,我们就坐中巴去河内,这也是从中国进口的汽车,在越南,汽车除了日本的几乎就是中国造了。其他国家的汽车很少见到。

大概是昨天晚上因为没有睡好觉,汽车一开动,夜来娜就斜着身子伏在我身上睡觉,还要我将一条手臂放平,专门给她当枕头。这个我很愿意做,因为我喜欢呵护女人,宁愿自己受罪。

我也想打瞌睡,但我不敢睡,因为我听说汽车上的扒手特别多,而且扒技也很高,我可不希望被他们把我们的钱财和护照扒去了,所以我就只能看着我怀里的夜来娜睡觉。

还好,一路上没堵车,也未遇到车祸,到达越南社会主义共和国的首都河内市大概是中午过后了。

“老板,现在的第一要务是什么?”夜来娜大概是睡足了。精神饱满地拉着她自己的行李箱,一边很有风度地迈着女人步伐,一边侧着头对我说道。

“上厕所?”我笑道。

“您确实是世界上最懂得女人的男人。”

“去公厕还是找到宾馆后再上?”

“女人想上厕所时不像男人那么样还可以等上几个小时,那里好像有个公厕,您在这里守住我们的家当,我十分钟就解决问题。”她说道。

“快去吧,哪这么罗嗦?”我瞪了她一眼。

“因为我只喜欢在您面前罗嗦,换个男人花一百美元买我一句话我都不会卖。”她边说边走向公共厕所。有这么一个女人在身边,包你闷不死也乐不坏。

不一会,夜来娜轻轻松松回来了,她今天穿的是t恤衫,牛仔裤,是我不准她穿裙子,我怕在路上碰到麻烦打起架来不方便,因为她长得太美了,美女本身就是麻烦的根源。

我们终于遇到了一辆白色出租车,现在就去找旅馆。我们两人都喜欢把钱花在住宿上,我们问司机那家宾馆最好,司机说五星级的“河内迪乌酒店”最好,于是我们就去到这一家十五层的五星酒店。开房是夜来娜的事,她反正对法语、英语都精通,什么事情都难她不到,女人到了这个分上,才真正像个女人,因为不是什么事情都依赖男人了,甚至男人还沾她的光,我现在就坐在沙发上沾她的光,她在吧台跟越南女子嬉戏交谈。

“老板,真不走运,所有套间都被别人要走了,现在只剩下一个双人间和标准间了,于是我就要了那个双人间。”

“您怎么不要两个标准间呢?”我问道。

“因为我不想离开您,那样您孤单我也寂寞。”她回答,有什么办法呢?只有与她同处一室,她向我进攻又逼进了一步,我已无处可退了。

我们到了客房一看,还算可以,起码是设施达到了五星标准,清洁卫生也应该达标,但没办法检查消毒的程度,我最怕床上有性病之类的病毒。

“老板,现在是几点钟了?”

“北京时间一点半了,好像还没吃中午饭吧?”

“是的,我们先去吃顿好吧?”

“没人请我们的客?”我笑道。

“有倒是有一家大公司与我联系过,可到越南后我还没给他们电话,现在我就打电话给他们,就说我们还没吃饭。”她说道。

“我们又不是国际叫花子?”我瞪着她。

“老板,无论是跨国公司的大老板还是各个国家的高级访问团,其实与国际叫花子没多大区别,仅仅是名字不同而已。他们每到一个国家,第一件事就是等待别人请他们吃饭。”

“夜来娜,您联系的这是一家什么样的皮包公司?能请得起饭么?”

“叫做‘nh食用油脂总公司’,老板,只要他皮包里有$就行了。”

“国营、民营、还是私营的?”我问道。因为我最恨皮包公司,我曾经上过皮包公司的当。

“这个我就没注意看资料了,好象是合资公司吧?”

“夜来娜,在生意未做成之前,就是别人请我们吃饭,我们也应该谢绝,拿别人的手短,吃别人的嘴软,知道吗?”

“不知道。我拿了别人的我的手还是这么长,我吃了别人的我照样可以骂他的娘。”她嘻嘻笑道。

“那我不如您,您可以当我的师父。”我说道。

“老板,我还是要打电话告诉油脂公司一声,中午请不成,那就准备晚上请嘛。”

“那是您的事,反正今天我不会掏钱吃饭。”

她真的马上就给那家公司打电话,就用客房的固定电话免提键拨,而且一拨就通了:“我是‘新潮流(中国)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的安娜,陪同我们总公司老总才到河内,现在住在迪乌。”她说的是英语。

“您好,我就是武莫总经理,您们还没吃饭吧?”对方是位男的。

“才进宾馆,现在正准备去吃饭。”

“安娜部长,我马上就赶去,我给您们接风洗尘。”

“请不要多礼了,我们灰尘很厚,您可能洗不干净。”她嘻嘻笑道。

“务必请您们等我,等会见。”对方已挂断了电话。

“老板,先接风还是先洗尘?”

“您刚才不是说洗不干净吗?夜来娜,您吃了别人的,万一生意谈不拢怎么办?”

“这没怎么办的,我们那么远跑来河内,万一谈不成,他们赔我们路费吗?一餐饭比起我们的路费来算得了什么?如果能谈成,他们起码要把我们在河内的吃喝拉撒统统包下来。”

“也亏您说得出口?别人只是跟你做生意,管你吃喝拉撒干什么?”

“老板,今天只管吃饭,生意留到明天再谈好吧?”

“好,今天下午我们对他们的公司调查一下。”

电话响了,夜来娜赶忙接住:“您好,那么快就到了宾馆,好,我陪我们老总马上去餐厅。”

“在宾馆餐厅?”我问道。

“是的,据说这里的东西方菜都不错的。老板,我穿什么衣服好?”

“是去吃饭,又不是出嫁,就穿这身衣服很好。”

武总经理身边有一位年轻的女秘书,英语讲得很流利,而且还会说汉语,见面、握手,寒暄过后,就去餐厅,他来的目的是请我们吃饭,我们通知他的目的也是为了吃饭,这不是他的大方,这也不是我们的小气,这或许可以叫作做“买卖”,做生意是买卖,这吃饭同样是买卖。就这么简单。中国人是如此,越南人是如此,全世界的人都是如此,有说不是如此的,那肯定不是人。

武总经理递给我一支洋烟“白健”,我是从不抽洋烟的,没烟抽时我宁愿抽自己烟灰缸里的烟屁股,如果人人都像我,洋烟、洋酒厂早就破产了。于是我掏出我的中华烟递给他一支。

“唐总是正宗中国人吧?”武总经理的秘书用汉语对我说道。

“没参假。”我用普通话回答,我真想骂娘。“您是正宗越南人吗?”于是我立即把“正宗”退回给她,武总经理的个头不高,皮肤黑黑的,他就跟夜来娜聊,正好一对一,对等的,双方都没吃亏。

菜上桌、酒入杯。我不喜欢喝蓝带啤酒,于是就换上中国啤酒。这敬酒的习惯到底是哪个国家发明的,我是不知道的,一开始,武总经理就敬我的酒。

菜的口味还可以,但也并不很好。酒至半酣,话题扯到了生意上来。我让夜来娜谈,我只管喝酒吃菜,有时也跟“正宗”越南女秘书聊上几句。

我们的目的是吃饭,他们的目的是谈生意,双方的目的不一样,不可能有什么实际性进展,最大的收获就是吃饱了肚子,双方约定明天再正式会谈。

回到宾馆后,夜来娜就说道“老板,您好象有点不高兴?”

“您说我哪里不高兴?”

“好像是那位女秘书得罪了您?”

“有一点。”

“她怎么个得罪了您?”

“我问我是不是正宗中国人,有这么问别人的吗?”

“她可能对正宗的反意词不理解。”

“可她是秘书?”

“老板,我不要您生气,您一生气我就没劲。”

“我想睡一觉,你在汽车上已经睡够了吧?现在该轮到我了。”

“您就睡吧,我上街转转,顺便把头发洗一下。”

“好,您去吧。”我说完开始睡觉。

脑子里有事,这觉就睡不着,我在想,就这么跟夜来娜耗下去肯定耗不出什么名堂来,该采取什么措施心里又没底,我又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她,而且她也不是一个能被别人盯得住的女人。

这时门铃响了,我开门后,见一位白领打扮的年轻漂亮的女子对着我笑,也不进来,也不吭声。

“请问小姐有什么需要我效劳的吗?”我也学着老外的口吻说道。

她突然随手将门一关就跑到我身边抱住我叫了声“干爹”,接着就眼泪巴洒地哭了起来。

“你是我的薛梦?”我捧住她的脸仔细看,但根本就不像薛梦。

“干爹,我是您的薛梦,我以前被魔鬼别墅的蒋美美强迫整容整成薛孟的样子,我现在又把自己整回我原来的样子了,我的嗓音您应该辨别得出来,还有这个,您是最熟悉的。”她边说边将我的右手放进她的低胸衫里,因为以前我每周要给她检查一次乳房。

“你真是我的薛梦。”于是我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

第二百五十二章

我们到达河内的第二天上午,就到nh食用油脂总公司谈判生意,对方的首席谈判代表是武莫,副代表是副总经理李跃任(菲律宾人)。我委托夜来娜当我的全权代表。对方的“正宗”女秘书也列席会谈。

谈了一个多小时,生意谈判接近失败,一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货,二是价格比他们原来的报价高出四成。夜来娜很是生气,她用手指指着武莫总经理说道:“武总经理,对贵公司这么不讲信用的做法我很遗憾,您在电话里是那么信誓旦旦,现在有价无货,而且价格也比你们原来报的价格高出四成,世界上有您这么做生意的吗?”

“安娜部长,请您失怒。这不是我们武总经理的错,这是当然形势变化太快了。”李副总经理忙着辩解。

“当然的形势变化再快,也没有贵公司的嘴巴变化得快,现在我代表新潮流(中国)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正式向贵公司提出赔偿我司的经济损失三万美元。”

“安娜部长,就是赔偿你们的来回路费也不要三万美元吧?”武莫说道,“武莫总经理,所谓赔偿经济损失并不单指路费而言,我安娜从f国赶到中国,又从中国陪我们的老总来到越南,我们家里还等着我们运花生回去榨油,您能算清这笔损失帐吗?”

“唐总经理,请您们将赔偿减半可以吗?我们公司目前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如人意。”武总经理向我请求。

“武总经理,这是四天前您亲自签署发给我的传真,这上面说到了如果我们这笔生意做不成的责任方有关赔偿经济损失的承诺,您还要过目吗?”夜来娜从她的公文包里拿出武莫发给她的电子传真说道。

“安娜部长,我愿意承担这笔业务失败的责任,我现在正在与唐总经理商量减少赔偿金的事情,也请您理解。”

“武总,我看这样好吧,将赔偿金减低到一万五千美元,也可以按国际兑换价付给我们人民币,这次生意失败了,还有以后吗,既然我们认识了,希望以后能做成几笔生意。”我说道。

“谢谢唐总经理,我们马上就付给你们人民币现金,请秘书起草赔偿协议书。”武总经理赔了钱还装笑脸。

办完手续拿到钱后,我们在生意不成仁义在的气气氛中握手告别了nh食用油脂总公司。

“老板,我们还是没吃亏吧?”在离开油脂公司回宾馆的路上夜来娜嘻嘻笑道。”

“有您夜来娜在场还吃得了亏吗?”我说道。

“老板,他们昨天请我们吃了一餐饭,大概花了六百块钱,我本打算如果今天生意谈成后,我们就请他们吃一餐好的,结果谈不成,他们连我们一顿饭也没捞到吃。这次失败,也怪我太相信他们的传真了。”夜来娜笑道。

“这不能怪您夜来娜,做生意不要幻想一次就成功,现在我们准备去哪里?”

“老板,照您这么一讲,我都没信心了,干脆我们去泰国看看好吧,就当出来旅游算了,反正路费搞到手了,您想骂我、打我、搞我我都愿意。我安娜从来也没怕过任何人,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有点怕您。”

“夜来娜,我刚才讲了,生意没谈成与您没任何责任,我为什么要骂您呢?如果不是其他的某些原因,我真想永远把您留在我身边。”我婉转地说道。

“老板,您说的其他某些原因,指的是什么吗?我真期望永远跟在您身边。”

“我讲的其他某些原因,是指我们两人之间的思想还没沟通,不是勾通,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不明白,我把我自己都想要交给您了,我还能隐瞒自己的什么思想,您就直说吧。”

“夜来娜,有些事情只要双方心知肚明就行了,因为您是最聪明,的女人,而我也并不十分傻。”

“老板,您是怀疑我的政治倾向?”

“夜来娜,我根本就不知道您的政治倾向是什么?”

“我在政治上只追求正义,喜欢打抱不平。”

“世界上不平的事太多了,您能打得尽吗?”

“我尽到自己的力就行了。”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吧,现在我们就去泰国?”

“最好现在就去,到宾馆拿上行李就直接去机场是了,这里去泰国的飞机很方便,价格就像坐汽车。”

“真的?这又是为什么?”

“竞争嘛,飞机既要跟天上的飞机竞争,还要跟地上的汽车竞争,所以大家就打价格战。”

“夜来娜,我好像发现了您一个好大的优点。”

“我能有什么优点?”她笑道。

“您办事情特认真,我刚才还担心您跟武总经理打起来呢。”我说道,她确实对办事情相当认真,在这次与油脂公司的谈判中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确实是个人才,我在心里暗下决心,要把她争取过来,如果让她被恐怖分子所毁掉,实在太可惜了。

“我只是据理力争,不会失去理智跟人打架的。老板,他们刚才付给我们十多万元的现金,这放到身上不安全吧?”

“你现在放在哪里?”

“呶,就这个塑料袋。”她拍了拍右手提着的一个塑料袋。我刚才忽略了油脂公司付现金的事,这样提着一袋现金绝对不安全。

“夜来娜,我来提,我们还是叫辆出租车的好,不然太不安全了。”

“老板,小心后面那三个向我们走来的家伙。”夜来娜叫道。

等我回过头去看时,已有两只手在抢我的钱袋子了。我使出旋风腿,夜来娜开始打架,她一人截住两个大男人,我只跟一个家伙打。

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马路,车辆和行人都比较少,更没有警察。

“嘛哈!”一个跟夜来娜打架的家伙叫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嘛哈!”夜来娜跟着重复一声。我既要跟人打架,又要保护这一袋子钱,还要注意夜来娜打架的情况,我从没见她打过架,她虽然是那种身份的人,但也不一定会打架,更何况一个女人要对付两个大男人。

马路上也不是没有人,只是行人不多而已,但站在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肯来帮我们的。这时我听到夜来娜一声“呸”,一个家伙被她踢中下身蹲到地上,她用中国话骂道:“让你尝尝姑***高跟鞋是什么滋味吧?”

我这才放心了,原来她很会打架,而且那打架的姿势也很优美,周围的观众见了拍起了巴掌。

“老板,加油,被我打倒一个起不来了,那玩意可能被我的高跟鞋踢破了。”她一边打一边嘻嘻笑道。

“打得好,再加把油,统统地干掉。”我也边打边说道。

她接着又是一声“呸”,剩下的那个被她一掌“嘭”地一声击中胸脯。我也士气大振,一脚踢中与我打架的那个家伙的小腹。

正在这时警察来了,警察抓到一个抢匪,跑掉了两个。我们也跟去警务室将我们提着十多万现金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并出示了赔偿协议书,我们在问话记录上签字后,警察开警车将我们送到银行。我们将钱存进了银行。

“老板,这三个抢匪是不是他们公司内部的人?”离开银行后,夜来娜说道。

“我们不是已将情况跟警察讲清楚了嘛,警察应该会调查清楚的。”

“老板,原来您也会打架的?只是打得太斯文了些。”

“夜来娜,您是跟谁学的功夫?”

“我在香港拜过师父,她是名女警官,在警察学校专门教人打架的,我学得不很精通,打起来时,有时用错招式,好比,我刚才用脚踢那个家伙的下身,结果就踢偏了半寸,如果不偏那半寸,他就会当场倒地,而不是蹲了下去。老板,你们男人那地方那么经不起打?”她嘻嘻笑道。

“你们女人哪个部位最经不起打?”我还她一个笑。

“女人最经不起打的就是小腹部,您以后千万不要压我那里,更不能打我那个地方。”

“好。想不到来越南生意没做成,还跟人打了一架。”我似乎打了一架后心情轻松了许多。

“老板,现在出门,既要防盗防抢,还要准备打架,所以出门最好是两个人以上,单枪匹马就很危险。”

“这个世界也真太不安全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都市竟公开抢劫钱财。”我说道。

“我经常被人抢劫手机,有一次我在超市里面打电话,手机还被人抢走。”

“您那么会打架,别人还能抢走您的手机?”

“抢犯都跑得很快,我一个女人,穿高跟鞋就不好追赶,只好眼睁睁看着抢贼跑掉了。”

“好了,终于到宾馆了,先休息一下再走吧?”回到宾馆后我说道。

“我要先洗个澡,刚才打架打辛苦了。老板,我们两人一起洗好吧?”她嘻嘻笑道。

“我不洗了,我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抽烟。”我坐下来点燃一支烟,她就在卧室里脱得光光的跑进洗澡间,女人跟男人的关系到了一定的火候时,女人似乎把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玉体当作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三章

我们到达河内的第二天上午,就到nh食用油脂总公司谈判生意,对方的首席谈判代表是武莫,副代表是副总经理李跃任(菲律宾人)。我委托夜来娜当我的全权代表。对方的“正宗”女秘书也列席会谈。

谈了一个多小时,生意谈判接近失败,一是他们现在根本就没有货,二是价格比他们原来的报价高出四成。夜来娜很是生气,她用手指指着武莫总经理说道:“武总经理,对贵公司这么不讲信用的做法我很遗憾,您在电话里是那么信誓旦旦,现在有价无货,而且价格也比你们原来报的价格高出四成,世界上有您这么做生意的吗?”

“安娜部长,请您失怒。这不是我们武总经理的错,这是当然形势变化太快了。”李副总经理忙着辩解。

“当然的形势变化再快,也没有贵公司的嘴巴变化得快,现在我代表新潮流(中国)国际贸易进出口公司,正式向贵公司提出赔偿我司的经济损失三万美元。”

“安娜部长,就是赔偿你们的来回路费也不要三万美元吧?”武莫说道,“武莫总经理,所谓赔偿经济损失并不单指路费而言,我安娜从f国赶到中国,又从中国陪我们的老总来到越南,我们家里还等着我们运花生回去榨油,您能算清这笔损失帐吗?”

“唐总经理,请您们将赔偿减半可以吗?我们公司目前的经济状况确实不如人意。”武总经理向我请求。

“武总经理,这是四天前您亲自签署发给我的传真,这上面说到了如果我们这笔生意做不成的责任方有关赔偿经济损失的承诺,您还要过目吗?”夜来娜从她的公文包里拿出武莫发给她的电子传真说道。

“安娜部长,我愿意承担这笔业务失败的责任,我现在正在与唐总经理商量减少赔偿金的事情,也请您理解。”

“武总,我看这样好吧,将赔偿金减低到一万五千美元,也可以按国际兑换价付给我们人民币,这次生意失败了,还有以后吗,既然我们认识了,希望以后能做成几笔生意。”我说道。

“谢谢唐总经理,我们马上就付给你们人民币现金,请秘书起草赔偿协议书。”武总经理赔了钱还装笑脸。

办完手续拿到钱后,我们在生意不成仁义在的气气氛中握手告别了nh食用油脂总公司。

“老板,我们还是没吃亏吧?”在离开油脂公司回宾馆的路上夜来娜嘻嘻笑道。”

“有您夜来娜在场还吃得了亏吗?”我说道。

“老板,他们昨天请我们吃了一餐饭,大概花了六百块钱,我本打算如果今天生意谈成后,我们就请他们吃一餐好的,结果谈不成,他们连我们一顿饭也没捞到吃。这次失败,也怪我太相信他们的传真了。”夜来娜笑道。

“这不能怪您夜来娜,做生意不要幻想一次就成功,现在我们准备去哪里?”

“老板,照您这么一讲,我都没信心了,干脆我们去泰国看看好吧,就当出来旅游算了,反正路费搞到手了,您想骂我、打我、搞我我都愿意。我安娜从来也没怕过任何人,现在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好像有点怕您。”

“夜来娜,我刚才讲了,生意没谈成与您没任何责任,我为什么要骂您呢?如果不是其他的某些原因,我真想永远把您留在我身边。”我婉转地说道。

“老板,您说的其他某些原因,指的是什么吗?我真期望永远跟在您身边。”

“我讲的其他某些原因,是指我们两人之间的思想还没沟通,不是勾通,我想您应该明白我的意思了。”

“我不明白,我把我自己都想要交给您了,我还能隐瞒自己的什么思想,您就直说吧。”

“夜来娜,有些事情只要双方心知肚明就行了,因为您是最聪明,的女人,而我也并不十分傻。”

“老板,您是怀疑我的政治倾向?”

“夜来娜,我根本就不知道您的政治倾向是什么?”

“我在政治上只追求正义,喜欢打抱不平。”

“世界上不平的事太多了,您能打得尽吗?”

“我尽到自己的力就行了。”

“我们以后再讨论这个问题吧,现在我们就去泰国?”

“最好现在就去,到宾馆拿上行李就直接去机场是了,这里去泰国的飞机很方便,价格就像坐汽车。”

“真的?这又是为什么?”

“竞争嘛,飞机既要跟天上的飞机竞争,还要跟地上的汽车竞争,所以大家就打价格战。”

“夜来娜,我好像发现了您一个好大的优点。”

“我能有什么优点?”她笑道。

“您办事情特认真,我刚才还担心您跟武总经理打起来呢。”我说道,她确实对办事情相当认真,在这次与油脂公司的谈判中给我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她确实是个人才,我在心里暗下决心,要把她争取过来,如果让她被恐怖分子所毁掉,实在太可惜了。

“我只是据理力争,不会失去理智跟人打架的。老板,他们刚才付给我们十多万元的现金,这放到身上不安全吧?”

“你现在放在哪里?”

“呶,就这个塑料袋。”她拍了拍右手提着的一个塑料袋。我刚才忽略了油脂公司付现金的事,这样提着一袋现金绝对不安全。

“夜来娜,我来提,我们还是叫辆出租车的好,不然太不安全了。”

“老板,小心后面那三个向我们走来的家伙。”夜来娜叫道。

等我回过头去看时,已有两只手在抢我的钱袋子了。我使出旋风腿,夜来娜开始打架,她一人截住两个大男人,我只跟一个家伙打。

这是一条比较偏僻的马路,车辆和行人都比较少,更没有警察。

“嘛哈!”一个跟夜来娜打架的家伙叫道,我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嘛哈!”夜来娜跟着重复一声。我既要跟人打架,又要保护这一袋子钱,还要注意夜来娜打架的情况,我从没见她打过架,她虽然是那种身份的人,但也不一定会打架,更何况一个女人要对付两个大男人。

马路上也不是没有人,只是行人不多而已,但站在周围看热闹的人,没有一个肯来帮我们的。这时我听到夜来娜一声“呸”,一个家伙被她踢中下身蹲到地上,她用中国话骂道:“让你尝尝姑***高跟鞋是什么滋味吧?”

我这才放心了,原来她很会打架,而且那打架的姿势也很优美,周围的观众见了拍起了巴掌。

“老板,加油,被我打倒一个起不来了,那玩意可能被我的高跟鞋踢破了。”她一边打一边嘻嘻笑道。

“打得好,再加把油,统统地干掉。”我也边打边说道。

她接着又是一声“呸”,剩下的那个被她一掌“嘭”地一声击中胸脯。我也士气大振,一脚踢中与我打架的那个家伙的小腹。

正在这时警察来了,警察抓到一个抢匪,跑掉了两个。我们也跟去警务室将我们提着十多万现金的来龙去脉讲了一遍,并出示了赔偿协议书,我们在问话记录上签字后,警察开警车将我们送到银行。我们将钱存进了银行。

“老板,这三个抢匪是不是他们公司内部的人?”离开银行后,夜来娜说道。

“我们不是已将情况跟警察讲清楚了嘛,警察应该会调查清楚的。”

“老板,原来您也会打架的?只是打得太斯文了些。”

“夜来娜,您是跟谁学的功夫?”

“我在香港拜过师父,她是名女警官,在警察学校专门教人打架的,我学得不很精通,打起来时,有时用错招式,好比,我刚才用脚踢那个家伙的下身,结果就踢偏了半寸,如果不偏那半寸,他就会当场倒地,而不是蹲了下去。老板,你们男人那地方那么经不起打?”她嘻嘻笑道。

“你们女人哪个部位最经不起打?”我还她一个笑。

“女人最经不起打的就是小腹部,您以后千万不要压我那里,更不能打我那个地方。”

“好。想不到来越南生意没做成,还跟人打了一架。”我似乎打了一架后心情轻松了许多。

“老板,现在出门,既要防盗防抢,还要准备打架,所以出门最好是两个人以上,单枪匹马就很危险。”

“这个世界也真太不安全了,光天化日之下,在大都市竟公开抢劫钱财。”我说道。

“我经常被人抢劫手机,有一次我在超市里面打电话,手机还被人抢走。”

“您那么会打架,别人还能抢走您的手机?”

“抢犯都跑得很快,我一个女人,穿高跟鞋就不好追赶,只好眼睁睁看着抢贼跑掉了。”

“好了,终于到宾馆了,先休息一下再走吧?”回到宾馆后我说道。

“我要先洗个澡,刚才打架打辛苦了。老板,我们两人一起洗好吧?”她嘻嘻笑道。

“我不洗了,我现在的第一要务是抽烟。”我坐下来点燃一支烟,她就在卧室里脱得光光的跑进洗澡间,女人跟男人的关系到了一定的火候时,女人似乎把在男人面前展示自己的玉体当作是一件很惬意的事情。

第二百五十四章

我们到达泰国曼谷已是傍晚时分了,这是一个很美丽、很有特色的大都市,这里的豪华饭店多得很,夜来娜找了一家本地人开的五星酒店,而它的门楣上镶着的却是八颗星,那意思就是说已经达到了八星级标准。

夜来娜说它已经离不开我了,无论我怎么给她做思想工作,她都要坚持与我同住一个套间,我很想两人各开一个单人间,因为男女之间在一起住久了总会要出事的,相互看到的都是相互想要得到的,克制了一时克制不了长久。

“老板,我给您泡好茶了,这茶叶看起来好像是中国的毛尖,闻起来很香,我刚才闻茶时不小心掉进一滴涎水,可我没法弄出来了。”她嘻嘻笑道。

“那这杯茶就更有味了。”我边说边开始品茶。

“老板,我现在想跟您谈谈我们在河内没谈完的事情,不然我就吃不好也睡不好的。”

“在河内我们还有什么问题没谈完?”我故意装糊涂。

“您说的‘其他某些原因’,您能告诉我到底是其他什么‘某些原因’吗?”

“夜来娜,我总觉得像您这么才貌出众的女子,跑到中国来打工,本身就是一件让人不可思议的事,决不是为了那么几万元的工资吧?您能告诉我这其中的原因吗?”

“老板,我现在不能告诉您,不是我不想告诉您,如果我一旦告了诉您,好多事情就会立即改变现状。”

“正由于这样,所以我说我们之间的思想没沟通。”

“老板,我确实很想与您沟通,现在我给您一个最方便的沟通条件,只要您能准确分析出我来中国的目的,我就默认了,而且我会考虑您可能为之提出的意见。”

“夜来娜,您的意思是说,只要我猜中了您来中国的真正目的,您就承认了。但这样就会出现一个更大的问题。”

“什么问题?”

“我们两人的关系可能就会立即发生变化,就是您刚才讲的改变现状。”

“老板,人是高级动物,是有思想有感情的,我对您的私人感情不会改变,正由于我现在对您的私人感情越来越深,所以我才给您这么一个最容易的沟通条件。

“夜来娜,在我与您‘沟通’之前,我先讲讲我对您的印象好吧。我这辈子认识不少才貌双全的女人,而在我所认识的这些女人中,您是最漂亮的一个,也是最有才华的一个,我不需要奉承您,先说您的美貌,您的身材用‘魔鬼身材’来形容毫不过分,您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五吧?”

“老板,我的身高是一米七六,体重六十公斤,胸围八十八厘米,腰围六十四厘米,臀围九十二厘米。您是世界上唯一知道我三围的男人,这是我送给您最珍贵的礼物。”她自己主动告诉我这些秘密数据。

“这说明我刚才的看法很准确,再说您的容貌,您是所见到的最漂亮的,可以说挑不出任何缺点。再就是您出类拔萃的才华。夜来娜,一个才貌盖世无双的女人,如果为了所谓打抱不平而付出自己的一切,您认为值得吗?确实是太让人为您惋惜了。”我迂回而说,还不到直接明说的时候。

“老板,我已明白您的意思,其实您已将答案寓于其中了,您是这个世界上很少见的男人,您能洞察一切。”

“夜来娜,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我愿意尽我的全部力量来帮助您。”

“老板,首先我很感谢您的好意。其实,我并不像您所想象的那样,也可能您分析时受到了某些错误导向,正由于我们的思想没完全沟通,产生某些误解也是可以理解的。”她又为她自己掩饰某些东西。

“夜来娜,我只想问您一私人问题。”

“老板,您不问我也已经知道了,您对我的身份和国籍一直处怀疑态度,这我不会怪您,因为您同样受到了错误导向。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担保,我是土生土长的f过国人,我夜来娜可以在全世界人的面前撒谎,但决不在您的面前撒谎。”夜来娜此话一出,我大吃一惊,难道我们的情报出了差错?

“夜来娜,您能告诉我您怎么知道我在怀疑您的身份和国籍吗?”

“老板,有些东西彼此还是心照不宣的好,就那么一层薄薄的纸遮住,一旦捅破了,彼此都会很尴尬。”夜来娜的话已经使我很尴尬了。

“夜来娜,现在我们先去吃饭好吧?”我想摆脱我尴尬的处境。

“老板,今晚必须您请客。”她又换了一副面孔,不像刚才那么严肃认真了。

“为什么我请客?我违反了哪个游戏规则?”

“因为您刚才已输给了我一个回合。”她的话确实是实话,就这么赤裸裸地说出来,似乎很有挑衅性,但我没法反驳,男子汉,输了就要认输。

“好,我请客,总有一天轮到您请我的时候。”我说道。

“其实我最喜欢请您的客,天天请您我都高兴。”

“对曼谷我是不熟悉,您熟不熟悉?”

“我曾经来过一两次,也不很熟悉,我所看到的就是这里的尖顶庙宇多,穿黄色袈裟的和尚多。”她嘻嘻笑道。

“那我们去庙里吃斋饭?”

“我从不吃斋”,她小嘴巴一翘说道,“街上到处都是饭店,而且也有很多华人开的饭店。这是一个很热闹、很繁华、很自由、很开放的城市,外国人也相当的多,想吃什么、想玩什么,只要您有兴趣和有钱就行了,这里的老百姓最善良、也最能忍让。”

“这里主要是信佛教吧?”我问道。

“是的,佛教是他们的国教,90%以上的居民信仰佛教,马来族信奉伊斯兰教,还有少数信奉基督教新教、天主教、印度教和锡克教的,这里没有不信教的。”她侃侃而谈,真是一个世界通。

我们找了一家华人开的饭店,生意很火红。曼谷的饭店就是特别的整洁,清净,不像其他地方的饭店那么闹哄哄的。

我与夜来娜二人,一个是东方的美男子,一个是西方的美女子,这个形容一点也不过分,我本来就长得帅,而且帅得很贵气;她本来就长得很美,而且美得艳惊天下。我们这一对“金童玉女”,无论走到哪里,都会受到欢迎和尊重。

饭店老板亲自接待我们,给了我们一个最清净的包厢,我们没自己点菜,而是由饭店老板给我们安排他们的最具风味的特色菜。

饭店老板走出去后,夜来娜说道:“老板,我安娜被您评价那么高,连我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的优势,我总觉得我只是一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女人,如果我真有您评价的那么高,那我确实要很好地珍惜自己了。”

“夜来娜,女人想要得到我的高分是很不容易的,您几乎拿到了我的满分,您确实有我评价的那么高、那么好,而且我也确实很喜欢您,因为像您这么完美的女人太少了,一辈子能遇上一个已经是男人最大的幸运。”

“老板,我对您的评价几乎就像您对我的评价一样,为我们的相识和今后的未知干杯。”

“好,为我们的相识和今后的沟通干杯。”我给她换了两个字。

“老板,我现在只想抱住您好好睡一觉,我怕明天醒来时见不到您或者您见不到我了,那将是毕身最大的遗憾。”

“夜来娜,我对您很有信心,您的担心是多余的,无论您什么时候醒来都能见到我,我也能见到您。”

“老板,我想告诉您的是,对世界上的事情,对自己所从事的事情,甚至对眼皮底下的事情,都不能太自信,您曾经给我讲过,这个世界虽然不很大,但也不很小,因为天外还有天,人外还有人。”她的话一说完,我内心暗暗吃惊,我已经感觉到我和阿闵在某个问题上出了偏差甚至犯了错误,夜来娜的话是暗示我认识到自己的某个错误“夜来娜,谢谢您的善意提醒,我们干一杯。”

“老板,我并没提醒您任何东西,不过,这杯酒还是要干的,干!”

“夜来娜,我很想去你们的f国看看。”

“老板,您随时都可以去,如果您愿意,明天我就去驻泰大使馆办签证,到了f国后,就住在我家里,您不是想杀我家隔壁那个中国外逃的贪官嘛,您就不用雇杀手了嘛。”她嘻嘻笑道。

“我住在您家不打扰您家里的亲属们?”我说道。

“老板,用不着试探我的家里情况,我只有一个母亲,今年六十岁了,她见到您会感到很高兴的,她老是唠叨着要我给她找个女婿回家,您如果去了,她的愿望就实现了。”夜来娜嘻嘻笑道。

“夜来娜,你们国家的女人跟黄种人结合的多吗?”

“很少,主要是文化上的大不一样,也可以说是难以勾通吧,不过,现在开始多起来了。但还没有包括我们这一对。”

正在这时,饭店老板亲自来陪我们的酒,今天这顿饭吃得相当满意。回到宾馆后,夜来娜去洗澡,我就立即去阳台上给阿闵打电话,我将夜来娜暗示我的那些话告诉了她。

第二百五十五章

我与夜来娜之间的关系已经到了微妙的阶段,已经没有后退的余地,也已经没有前进的空间,僵持的空隙也只有一小点。表面还是那么平静、还是那么默契,可内心深处已经碰撞出了伤口,而且已经开始流血,她在流,我也在流。

吃完晚饭一回到宾馆,她就去洗澡了,而且并没有跟我嬉戏打闹,平时她都要将衣服脱得精光,站在我面前挑逗我几个回合才去洗,今晚这个节目取消了,仿佛彩色画面顿时变成了黑白,生活失去了活力,人又回归到混沌时代。

“老板,是不是世界末日就快要到了?”她围着一条花浴巾全身湿漉漉地走到我面前这么说道,看来她的感觉并不比我好。

“您这是什么话?世界如日中天,精彩得很。”我一副伪君子的嘴脸,我在心里骂自己混蛋,为什么这么虚伪。

“老板,您装得不很像,您不是演戏的料。我是想跟您先勾通,再沟通。”

“好,那么就先勾通,你先把澡洗完再来勾通好吧?”

“不好,我心里堵住了,洗澡就洗不干净。我们就现在开始勾,是您先勾还是我先勾?”她坐在我对面说道,胸脯的大半裸在我的眼皮底下,我这眼睛什么都好,就是一见到夜来娜又白又嫩、有坚又挺的乳房时它就不太听话了,一直盯着不肯离开,它的不听话又立即发生连锁反应,敏感神经也神气活现地与我作对,而且脾气很大,再怎么警告它,它也软不下来。

“夜来娜,我很想直截了当地说出我对您的看法,但又怕伤着您。”无论视觉神经还是敏感神经都不听话,但中枢神经还没紊乱,头脑还是清醒得很。

“老板,您已经伤着我了,我的心在流血,请您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对我的看法,您就是说的相差十万八千里,我也不会生气的,因为我们这是在勾通。”她围在胸前的大浴巾又往下滑落一小点,裸露出来的部分又增加了一大点,我的眼睛就更忙了,敏感神经更是高兴得乱蹦乱跳。

“好,夜来娜,我听说黎总经理的后马就是您的姑妈,这是真的吗?”我先从人际关系开始迂回。

“不,我跟本就没姑妈,但我确实认识黎总经理的后妈。我也认识她的父亲。我记得我们在贵阳第一次见面时就讲到了这一点,我当时对您说‘何止认识’,现在我可以准确地告诉您,她父亲想请我做他的助手,年薪是一百万美元。”

“那么丰厚的待遇,您为什么不答应他?”

“老板,如果他父亲有您一半的品行,我都可能会考虑他的请求。他一共约我见过三次面,前两次在他公司,最后一次在宾馆,他就耍阴谋想把我搞了,我很气,我还打过他一耳光。”

“据说他现在还有一个女秘书跟他的关系也暧昧,做为公司的老板不应该跟自己的职员发生这些关系呀。”我说道。

“这就是我刚才说的品行问题,我用品行这个词已经很客气了。我是去a国他们公司联系一笔业务认识她的,从那以后,他几乎每天要给我打好几个电话。”

“现在你们还有往来吗?”

“老板,我做了一件很不光彩的事情,我对这个男人说,只要他跟他现在的太太离了婚,我就答应他。我也认识他现在的太太,这个女人正好也是我们f国人,我们见面就叫老乡,她跟我讲起他们闹离婚的事,请我帮她出出主意,她并不知道是我唆使他丈夫跟她闹离婚的,我就要她以新潮流为离婚条件,现在我不知道他们闹得怎么样了。”

“夜来娜,您的目的是什么呢?”

“这是女人对男人的一种报复手段,老板,因为姓黎的他在宾馆里给我喝的饮料里下了药,幸好被我及时发现了,不然我也决不会随便打一个有身份的男人的耳光。”

“万一他们离了婚,您会履行您的诺言吗?”

“我跟他没任何诺言,完全是一种报复手段,”

“您又为什么唆使他太太以新潮流为离婚条件呢?”

“同样是报复,因为新潮流就是黎剑英的命,如果她父亲将新潮流给了那个女人,他们父女关系还能融洽吗?”

“夜来娜,您的报复手段似乎太残酷了。”

“老板,我知道您刚才想用卑鄙一词来形容我的报复手段,但您没讲出来,我倒是很希望您讲出来的,那样,您就完全讲出了您心里的看法。因为我自己也将我的这一报复手段定性为‘卑鄙’。”她竟嘻嘻笑了起来。

“夜来娜,您现在应该终止这一报复,不要毁坏另外两个无辜女人的幸福。”

“我接受您的意见,我明天就让他的秘书告诉他我说的话完全是为了报复他而已。老板,女人最不能容忍的就是男人使用卑鄙的手段对付自己,如果那次他的阴谋得逞了,事后我一定会杀了他,甚至杀了他的全家。”

“夜来娜,有人说黎家的女主人是您的姑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吗?”

“这是别人误解了,因为我跟她是老乡,她又是长辈,于是见面时我就叫她姑姑。”

“啊,这就顺理成章了。”我终于搞清了夜来娜与黎家的关系,完全不是蒋美美跟我讲的那么回事,虽然夜来娜报复的手段过于卑鄙,但我也很欣赏她有仇必报的勇气,女人对于自己的仇恨往往是忍耐的多,报复的少,因为女人永远是弱者,夜来娜却不是弱者。

“老板,我剥荔枝您吃。”她今晚吃完晚饭回宾馆时又买了荔枝,她将荔枝放在茶几上,开始剥了一个伸手递给我,我伸手去接。她摇着头“喏”了一声,送到我嘴巴边来,身子倾斜的角度太大,围在身上的大毛巾滑落下去,整个上半身裸露在我面前,我忘了接住那枚荔枝,她也忘记捏住那枚荔枝,结果荔枝掉到茶几上,她红着脸将大毛巾重新围好。

“夜来娜,我还想问您一个本来不该问的事情,因为不很礼貌。”我说道。

“老板,今天我们为的是勾通,就不要计较那么多,您问吧。”

“我总觉得您现在受着某一个人的控制。”我没把话说完。

“老板,不要欲言又止,就像打仗一样,拿出男子汉的勇气来,因为我之所以欣赏您,就是您有男子汉的气概。”

“好吧,我觉得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哈利先生与您的关系既不像情人关系,也不像朋友关系。”

“老板,我明白了,您的眼力很厉害,您说得一点都不错,我跟他有一中契约关系,等于我已被他雇佣在做某件事情,他就像我的老板那样。”

“夜来娜,谢谢您如实告诉我这种关系,可能这就是影响我们沟通的主要原因。”

“老板,可我现在没办法解除这一契约,因为我已接受了他一百万美元的雇佣金,他想得到我的身子,我又不给他,因为我不喜欢那种类型的男人,对于我所不喜欢的男人如果要我跟他上床我宁愿选择给他做奴隶或者去死。”

“如果您现在还给他一百万就可以解除契约吗?”

“可以,但很麻烦,甚至他会杀了我,因为我知道了一些我本不该知道的事情。”

“这么说,他是一个带黑势力的秘密组织?”

“老板,我不想跟您绕圈子,因为我太喜欢您了,我宁愿被他杀掉,也不想欺骗您。老板,如果我被他杀死了,请您将我的骨灰送给我妈妈,并把我的照片挂在您的卧室。”她的鼻子一酸,突然流泪了,一点也不像是演戏。

“夜来娜,真的有这么严重吗?要这样,您就先不说出好吧,我不想让您受到任何伤害。”我立即递给她擦眼泪的纸。

“老板,我不说出真相,我们两人就永远勾不通,也已僵持不下去了,总得找个解决的办法,这办法就是让我承当最大的危险甚至死去。”

“夜来娜,您为什么当初签订这么危险的契约呢?”我走到她身边,已将她紧紧地搂在怀里,为她抹眼泪。

“老板,当初他没说明白,只是说让我给他做一些私人秘书之类的联络工作,当我与他签约后,他送我去秘密基地训练了半年,我这才发现这是一个秘密组织,但我已退不出来了。”

“夜来娜,这到底是个什么性质的组织?”

“他们叫圣战组织,按美国人的叫法就是恐怖组织。老板,请您相信我,我没参加他们的组织,因为参加他们的组织还要经过申请和宣誓的,我也没为他们做过任何伤天害理的坏事。”

“夜来娜,那您到中国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呢?”我已不顾后果地点出了主题,成败在此一举。

“老板,我既然已告诉了这么多,我就不可能再隐瞒什么,我只是想先休息一下再讲,我好累,我也好怕,请您抱紧我一点,我要躺杂您怀里休息一下。”她说完,闭上了美丽的双眼。

第二百五十六章

我看着怀里的夜来娜,她是那么的美丽、那么的高贵、那么的聪明、那么的可人,我轻轻地吻着她的前额,她的胸脯在急促地起伏,连围在胸前的大毛巾也被冲脱了,我又给他系紧,她突然伸出右手抱住了我,她的两只手紧紧地箍住我,她的手劲好大,但她并没睁开眼睛。我将她吊在沙发外面的双腿放到我的身边。

“老板,您如果想杀了我很容易。”她突然这么说道,她的嘴巴就在我的腮膀旁。

“我为什么要杀您?夜来娜,您不要胡思乱想,我只想帮助您。”

“老板,您认识我可能是您这生最大的不幸,因为在政治上我不是个好女人。”

“夜来娜,一切都还来得及,要相信您自己的能力,您不是一个随便被男人玩转的女人,您同样有本事将男人玩转。”

“老板,您为什么不早对我说这句话呢?这简直是真理,我可以救得了自己,谢谢您讲出这句没有任何人对我讲过的话。”

“我这只是一句对您而言的话,放在其他女人身上就没任何作用。”

“老板,您为什么不在中国问我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她似乎有了精神,坐了起来,但抱得也更紧了。

“夜来娜,我之所以要到泰国来问您这些我想知道的事情,我认为只有这样才公平,因为我们都不是泰国人。”

“老板,您的智慧让我佩服,世界上没有任何男人有您这么聪明,如果您在中国问我这些事情,我肯定不会回答您任何问题。”

“为什么?”我明知故问。

“因为我的人权得不到保障,因为那就跟审问我差不多,这也是您最明智的地方。”

“现在您愿意告诉我您去中国的目的吗?”

“老板,哈利先生的秘密组织不是地域性的,而是一个国际组织的分支机构,他们并没有对中国进行恐怖活动的意图。他们是协助某个地域性秘密组织,在北京奥运会期间想搞点小动作,我的任务就是为这次秘密活动提供某些安全保证。”

“具体是什么小动作?”

“老板,等会再回答您这个问题,因为您似乎漏掉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

“我漏掉了一个更重要的问题?您是说,哈利为什么要您选中我、利用我?”

“您太聪明了”,她誊出一只手来摸着我的头,这是我最不喜欢女人摸的地方,但我今天也不知哪根神经错了位,她摸我的头时我竟感觉特别舒服,我还用手抚摩着她的大腿。

“您会告诉我的原因吗?”我轻轻拍着她嫩白光滑的大腿。

“他们对您进行了全面的调查和了解,确认您不是中国安全部门的特工,也不是在职官员后,才让我接触您,只有通过您,我才可以进入新潮流,我才可以当上进口部部长,我只有坐上这个位子,才能对哈利有所帮助。”

“为什么只有通过我您才能进入新潮流呢?直接通过黎总经理同样可以嘛。”

“一个您是全面主管整个新潮流的常务副总,部长的人选都是您确定,二个是您很风流,喜欢漂亮女人做您的下属。所以,您会看好我、聘用我。黎总经理她只会妒忌我的才貌,决不会聘用我的。”

“夜来娜,您刚才所说的小动作,到底指的什么?”

“老板,我只要讲出这个来,哈利就绝对不会放过我了,因为这关系着他的整个计划,我必须考虑好了再告诉您,但有一点您可以放心,现在还没到对中国做出什么有危害的事情来,我绝对会把住这个关口。”

“夜来娜,我们这次到东南亚来又有什么作用呢?”

“我们这次来东南亚是我自己的主意,我现在在中国做事,我很想了解中国周边几个主要国家的情况,以后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我好有个退路,更重要的是想借这个与您单独相处的机会融洽我们的感情。而且我预计您也会利用这次机会了解您很想知道的情况,老板,我不愿隐瞒自己的做法,我们认识后,开始我对您的亲近可能参有女色的成分,可发展到后来,我确实很喜欢您,对您的所有亲近就像现在这个样子,都是出于对您的爱慕。”

“夜来娜,您早已看出了我对您有疑虑?”我抓住她说的话不放。

“老板,如果您是那么不聪明的人,哈利不会选择您,我也不会对您一见钟情,我可以毫不隐讳地告诉您,西方有几位高官其中就有一名外交部长,他们为了想得到我,结果身败名裂,这不是我的错,是他们把自己看得太高了,以为当个部长就很了不起了,想得到谁就可以得到谁,结果在我安娜身上碰得头破血流。”

“您也太害人了嘛,不喜欢别人不理别人就是了,何必让别人身败名裂呢?”

“是他们缠住我不放,我说的那名外交部长,他请我跳舞时,那么多的人在场,她竟厚着脸皮把手伸进我的裙子里面,被我当场骂流氓,这难道是我的错?”

“世界上还真有这么不要脸的部长?”我笑道。

“老板,在这个世界上,不要脸的女人多,不要脸的男人就更多,越是那些道貌岸然的官员,越是最不要脸,因为他们可以肆无忌惮,为所欲为。”

“在中国,您碰到过这类官员吗?”

“碰到过,但他们大概被我的美貌镇住了,又见我是个白种人,所以有所顾忌。”

“夜来娜,我虽然不是安全部门的特工,也不是在职官员,但我是个爱国者,我不允许任何势力、任何个人危害我的国家,好比,我虽然很喜欢您,但如果您有危害我的国家的行为,我照样可以跟您拼命。”

“老板,您又有一点不直率,您应该说照样可以杀死我,而不应该讲拼命,因为拼命是两伤俱败,也并非是主动的。我现在只希望您有什么就说什么,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您越是直率我就越高兴。”

“您理解了我刚才的意思了吗?”

“理解了,我已做好被您杀死的准备,您虽然不是安全部门的,但我知道安全部门的官员找过您,他们甚至请您来影响我的思想,因为您是唯一能与我接近的人。我昨天说的您受到了某种误导,就是指他们对您说的话而言。”

“夜来娜,照您看,我该怎么做既对得住我的国家,又可以不伤及于您?”

“老板,正如中国人常说的,有的事情很难忠孝两全,但我们之间的事情有可能让您忠孝两全,只是这个‘孝’有点牵强附会。”她突然嘻嘻笑道。

“如果是这样,我求之不得,谢谢您的理解。”我说道。

“老板,您的手把我那里捏痛了”,她噘起小嘴说道,这是她今天第一次在我面前撒娇,看来事情可能有转机。

“对不起,我捏着那里太舒服了,夜来娜,您先去把澡洗完好吧?”

“老板,您现在不能把我所告诉您的事情告诉你们的安全部门,如果是那样,问题将变得无法收拾。”

“好,我答应您,现在去洗澡吧?”

“我全身都是您的气味,洗掉好可惜。”她嘻嘻笑道,说完走进洗澡间。

我站在阳台上,望着从东方升上来的月亮沉思:这个世界真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我们原来以为夜来娜对我们的工作一无所知,她现在在与我的交谈那中,多次使用“误导”这个词,就足以暗示她已知道我们不少情况,甚至,我们处在她的掌控之中,危险呀,危险!

我很想告诉阿闵,但我现在并不知道对她说什么?因为我不知道夜来娜到底知道了我们哪些情况,她是不可能马上告诉我的,因为我们还没有找到解决问题的办法,这关系着她的命运,同样也关系着我的命运,现在还没有到拿命运打赌的时候。

“老板,您还有心思赏月?”夜来娜悄无声息地来到我背后,双手横腰抱住我说道。

“您这么快就洗完了?”

“还没彻底洗完,我是担心您跳楼,所以才来看看您。”她在我背好嘻嘻笑道。看来她倒很开心,因为她确实赢了一个回合。

“就是天塌下来我都会撑着。”我说道。

“够男子汉气概,这正是我最欣赏的地方,您不要动,我从您背后发起进攻了。”她边笑边做小动作。

“您是不是没穿衣服?”我感到好冲动。

“这里又没有外人看着,我为什么要穿衣服?”

“我说夜来娜,您今晚好像有点骚。”我笑道。

“没错,老板,我受不了了,快把我抱住上床去。”她惊叫道。

“到底怎么了?”我反转身来,见她脸色煞白,额上豆大的汗珠往外冒。

“开快送我去医院。”她的嘴唇开始发青。

“夜来娜,挺住。”我立即给她穿上衣服,并紧急呼叫急救中心,然后抱起她出门走进电梯,才出大门,救护车就已经到了,马上将她抱上车,这时她已奄奄一息,一只手紧紧抓住我,慢慢地闭上了眼睛。

汽车在疾驶,医生在施救,医生用英语问我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告诉医生说,她在洗澡中突然就这个样了。我的英语说得不流利,结结巴巴的。夜来娜的呼吸很微弱。

“娜娜,您一定要坚持住,我会用生命保护您的。”我对着她的耳朵说道,我的眼泪流到了她的脸上。她听到后用力捏了捏我的手,终于到了医院,进了急救室。

第二百五十七章

泰国的医院很不错,大夫也很不错,由博士级的副院长直接指挥三名教授级大夫,四名护士,抢救夜来娜,抢救的速度真称得上争分夺秒,一套方案由三名大夫同步实施,各司其职,有条不紊,护士的配合相当默契。我站在旁边注意夜来娜胸脯和脸上的变化,注意胸脯知生死,注意脸色知病情,我最担心的就是她这么不明不白地离开人世,如果是这样,我一定会将老天捅个窟窿,为夜来娜报仇。

大夫告诉我,她中了一种暂时还不很清楚的毒,现在是全力排毒,已经开始清理血液,并准备立即输新鲜血液,并已控制病毒不进入大脑侵蚀神经系统。我去收费处立即预交了三万美元。我很赞赏大夫的果断,并请求大夫不要让她留下任何后遗症。

夜来娜被立即从急救室转入急救病房,其中有一名大夫会讲汉语,于是他就充当翻译,我也不用再结结巴巴说英语了。

“唐先生,”会说华语的教授说道,我已经告诉了他我的姓名,“这位女士如果晚送来十分种就可能无法抢救了,就是挽救了生命也成了植物人。”

“教授,”我说道,“您以前见过这种病毒吗?”

“没有,连我们院长都没亲眼见过,他只是最近在内部资料上看到了报道。”

“院长,我的病人现在还有生命危险吗?”我问博士。

“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现在在全力以赴排毒,可能要将她的全部血液换掉,幸好今天有充足的血液。”

“她现在头脑清醒吗?”我最怕她神经受损。

“现在我们已控制了她的大脑,不让它活动,等病毒清除后立即恢复大脑的活动。”

“谢谢您们的准确诊断。”

“唐先生,您真得谢谢我们的院长,今天如果他不在院里。事情就麻烦了,因为我们三个教授还难以确定这种病毒。”

“谢谢院长的救命之恩。”我说道。

“不用客气,这是我们的职责。唐先生,您太太是哪国人?”院长问道。

“她是f国人,她现在还不是我的太太。”我心里有几分高兴,因为夜来娜太美丽了。

“那就是说你们现在还没完婚?”院长笑道。

“是这样。”我含糊地回答,心里却说“八字还不合。”

“唐先生,您的艳福真不浅,您的未婚妻太漂亮了,简直称得上天下第一美女。”另一位教授说道。

“我代她谢谢您的赞美,她知道了一定特别高兴。”

“唐先生,恭喜您,您未婚妻的血液里的毒已全部清除,现在我们马上恢复她的大脑职能。”院长说道。

“谢谢院长、谢谢三位教授、谢谢四位护士小姐,谢谢大家的救命之恩。”我向他们敬了三个鞠躬礼。

正在这时,夜来娜“嗯`”了一声,从第四世界回到了第三世界,睁开了美丽的双眼。

“娜娜,您醒了?”我立即坐到她身边。

“我又活过来了?我在第四世界呆了多久?”她望着周围的大夫和护士们。

“你在那边呆了不久,是院长和三位教授及四位护士全力以赴把您拉回来的,快谢谢大家。”

“您抱起我来。”她说道,她躺在我手臂上后,对大夫、护士们用英语说道,“我永远记住您们,谢谢您们救了我的命,也救了我先生的命,因为我们两人同命运共呼吸,缺一不活。”

“安娜小姐,您就好好休息,您已经完全没有任何危险了,我们就不打扰您的休息了。”院长对夜来娜说道,他说完就带着大夫们离开了病房。

送走院长和三位教授后,护士也只留下了一人在我们病房的隔壁值班,病房里就剩下我们两人,开始变得清净起来。夜来娜脸上开始恢复了血色和光泽,眸子也比刚才亮了许多,我开始放心了。

“想吃点什么吗,夜来娜?”我搂着她的肩膀。

“您刚才叫我娜娜我很喜欢这个称呼,您从现在起就叫我娜娜好吧?我不要夜来娜了。”她将脸贴在我的脸上说道。

“好,娜娜,您到底是怎么中的毒?”

“我怎么知道?大夫没讲是怎么中的毒?”

“大夫还不知道这个毒种的名字,博士也只是在内部资料上看到过中了这种毒后的抢救方案,您今天不幸中的大幸就是唯一能诊断出这种病毒并知道治疗方案的博士在医院里。”

“如果他不在医院,我现在就已经不是我了,我坚决要向对我下毒的人实施报复。”

“您不知道是谁下的毒,又怎么去报复?”

“这个问题很明显,应该是内部的人对我下的毒,我与任何人无怨无仇,他们可能已经窃听到了我们的谈话内容。”

“啊,我们到了曼谷住进宾馆后,忘记检查房间了。”我后悔不已。

“但有一点我还没搞清楚,我们房里没进来任何人,只有我们两个人,这毒是怎么下到我身上的?”

“问题是现在还不知道中毒的方式,是食物?还是气体?还是水?还是其它方式?医生应该知道这点吧?”我说道。

“明天我们再问大夫就是了,或许他们有不能说出来的难处?”夜来娜说道。

“这不应该是什么秘密吧?”我说道,“也许这种病毒被世界卫生组织列为保密毒种,他们不能泄密。”

“老板,您这一推理很正确,应该是这么回事,我们问他们,他们不可能告诉我们,所以他们说不知道叫什么毒种。”她说道。

“可能是如此,但不知道它的下毒方式,以后不好预防呀。”我说道。

“老板,我不想叫您老板了,您另外给我一个称呼好吗?谢谢您救了我的命,没有您及时送我到医院,我现在就不可能躺在这张床上了,我现在觉得这个世界上您是我最亲的亲人,比我妈妈还亲。”

“娜娜,现在我们的安全不是受到威胁了?”我不搭理她的要求。

“这个不要太当心,只要我们今后提高警惕就行了,以后如果发现有对我们的安全构成威胁的人,我们就先发制人。”她说道。

“怎么个先发制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这种人以后永远不再出现。”

“万一杀错了呢?”

“无论用什么方式、什么理由杀人,都不可能没有差错。就是法院经过几道程序审理,也经常杀错人。”她说道。

“娜娜,您现在觉得您的身体还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吗?”

“感觉跟以前差不多,明天我就出院,我们先找个安全的地方休息几天,就当我们度蜜月好吧?”她嘻嘻笑道。

“好,最好生个我们的小宝宝再走。”我开玩笑道。

“我不知第一次进去是什么感觉?”她羞答答地说道。

“娜娜,您还从未有过?”我高兴得要命,一把搂紧了她。

“没有,我在秘密基地训练时,有名主教官想以训练的名义搞了我,我用枪比着他,要他给我写下我在整个训练期间不受性骚扰、性侵犯的保证书,他写了。”

“娜娜,您这么漂亮的女人,真想不到还是您妈妈的原装。”

“您该喜欢、该满足了吧?但我现在还不能给您,必须等您见过我妈妈以后才能给您。”

“看来,在这个问题上,您的观念很传统,我喜欢。”

“世界变化得这么快,如果身上和心里一点传统都没有了,一点自己的观念都没有了,那就不是人了。”

“娜娜,这里也可能不很安全,我们必须小心点。您能不能回忆一下,我们自到了曼谷后,您见到过什么可疑的人或者熟悉的面孔?”“没有,我在这方面向来是注意的。我也没给任何人通过电话,好象没有任何人知道我来到了泰国。”

“照您这么说来,这中毒确实有点奇怪了,啊,娜娜,我们吃饭时,是不是有什么不正常的地方?”

“我没发现,那是你们中国人开的饭店,他又不认识我,不可能对我下毒。”

“先不追查这事,追查也追查不出来,您先睡觉吧,我坐在这里保护您。”

“现在还不能睡觉,大夫吩咐护士说,一个小时后还要给我打点滴,应该快到时间了。”

“啊,我倒忘记了,等护士给您插上针管后,您睡就是了。”

“这名护士说什么语言?”

“英语,相当流利。”

正在这时,护士从隔壁房间走了进来说道:“安娜小姐,该给您输液了。”说完,立即动手操作起来。

“护士小姐,输液大概需要多长时间?”我问道。

“这种药水输得不能太快,大概需要三个小时吧,”护士回答说。

输液的形式哪个国家都大同小异,夜来娜就躺在大枕头上输液,我就坐在她病床旁边的椅子上,护士小姐就跟夜来娜用英语聊天,有时我也插上一两句凑热闹。想不到,到泰国曼谷的第一个晚上,就在医院的病房里度过,第二天上午我为夜来娜办完出院手续后,我们就回到了宾馆。

第二百五十八章

由于昨晚是急急忙忙出的门,今天回到宾馆后,我就清理我们的行李,看有没有丢失,夜来娜就检查安全漏洞,看有没有窃听窃录装置。检查的结果,行李没丢失,整个套间也没发现安全隐患。

“娜娜,没问题,您就先休息一下,等会我们就去吃午饭。”

“老板,我们换一家宾馆住好吧?这里不吉利。”

“您如果想换就换,干脆换一家外国人开的旅馆。”我说道。

“你们中国人开的怎么样?”

“您看着办吧,反正您比我熟悉,您先电话联系。我现在就收拾行李。”

于是我们就离开了这家八颗星的五星级宾馆,驱车来到中国人开的一家四星级宾馆,这里的四星级比其他城市的五星级没什么差距,甚至还要好些,老板的老祖宗是广东的,他们来泰国已经几代人了,人就是这么怪,凡是侨居外国,哪怕是十代八代,都不会忘记自己的根在哪里。

夜来娜要了一个套间,双阳台,采光很不错,我们进入房间后,就仔细检查安全,确认没任何安全隐患后,才开始开口讲话。

“老板,我觉得这里比我们刚才退房的那家宾馆还舒服些。请您记住,不要用他们的电话打外线电话,电话没办法检查。”

“好,现在去外面吃午饭?”

“我们先亲热一番再去吃饭好吧?”她边说边走近我。

“怎么个亲热法?”我笑道。

“除了不进去以外,其他每道程序都亲热一遍,不然这心里堵得慌。”

“好。”我伸开双臂,等待她投怀送抱。

“不,先把衣服脱光,要像睡觉那个样子。”她开始行动了起来,我没任何动作,我不想和她胡闹。

“快点吗,您不好意思?是不是男子汉?”她开始动手解我的衣服。

“娜娜,我看等到晚上洗了澡再胡闹好吧,才从医院出来,身上的晦气还没洗掉。”

“嗨,我倒忘记了这件大事情,那我现在就去洗澡,您也要洗,把衣服全部换掉。”她说完进了洗澡间。

我与夜来娜的关系前天本来紧张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由于她的中毒,结果使我们两人的关系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来了一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她说我比她妈妈还要亲。这一转变,将对我策反她的工作大有帮助,但两人私人之间的感情也将会发展到顶峰,我一直控制这种发展,但男女之间的事情,有时由不得思想强行控制。就像身体的某个部位要发脾气就会发脾气。

吃完午饭后,夜来娜提议包一条快艇去游湄南河。我当然支持,因为只有到了快艇上就相对安全了,我们就可以放心谈话了。

夜来娜驾驶快艇的技术比我还好,我们包的这是一艘比较大的快艇,租金也比较高。

驶了几海里远,我们一边欣赏风景一边开始聊天。我最想知道的就是恐怖组织目前的动向,特别是夜来娜所讲的奥运期间的小动作。

“娜娜,您现在可以告诉我您所说的‘小动作’的具体内容了吧?”

“我倒很想告诉您,可我直到现在都不知道小动作到底是什么把戏,要到八月一号以后我才能知道,根据我这次突然中毒的情况,还不知我这两天的思想变化他们是不是发觉了,如果被他们觉察到了,他们也就不会再告诉真正的内容了。”夜来娜说道。

“娜娜,我认为他们不可能发觉,因为您并没跟我说出什么很重要、很具体的事情。”

“问题是我这次中毒很是莫名其妙,如果不是组织的人,那到底是什么人害我呢?这种毒应该属于恐怖组织使用的病毒。”

“娜娜,您跟哈利先生通个电话不就可以试探出来了吗?”

“我想过这事,但我不能,因为我跟他是不能随便联系的,这是纪律,很严格,现在只能以静制动,静观其变吧。”

“可离奥运开幕时间很近了。”

“老板,您根本就用不着焦急,因为您又不是安全部门的人,你们安全部门那么多人,他们应该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夜来娜略带嘲讽口吻地说道。

“因为我是一个中国人,我不希望在北京奥运会期间出任何安全问题,这关系着中国的国际威望和十三亿中国人民的尊严。”

“老板,中国有句老话,叫做皇帝不急,太监急,我看您也成了太监。”她嘻嘻笑道。

“娜娜,您不帮我就算了,还骂我太监干什么,我可不想成为没用的太监。”我笑道。

“您就不要生我的气,因为你们中国的安全部门的人把我安娜看得太简单了,他们做了那么多的小动作,以为真能把我蒙在了鼓里?”

“他们做了什么小动作把您蒙在了鼓里?”

“老板,您也不要以为您可以套出我的话来,我现在不是对哪个国家负责,而首先要对我们两人的自身安全负责,我都已经死过一回了,您也不要一心想着恐怖组织,先想想自己如何不被人杀掉,既然有人敢对我下毒,难道就不敢对您下毒?”

“娜娜,您说的不错,安全是头等大事。但我确实想知道他们在哪些方面把您蒙在了鼓里,您又不是随便能被人蒙住的。”

“正由于我不是随便能被人蒙住的,所以我才这么生气,其实您也是帮他们蒙住我的人之一,只是我原谅了您而已,你如今反过来要我揭开你们蒙住我的鼓皮,您这不是太过分了吗?”她似乎生气了。

“娜娜,我确实没参与蒙您的事。”

“老板,您心里如果有娜娜,您就不要这么虚伪,您对我做了什么您自己心中更清楚,我只期望您别再逼我了。”

就这样,我跟夜来娜的谈话陷入了僵局,她的话是有所指的,说明阿闵的某个布局已被她识破。

“娜娜,那我们就不谈国家大事好吗,您才出院,身体的元气还没恢复,那就谈点我们开心的事好吗?”

“老板,不知怎么的,自到了泰国后,一直就开心不起来,主要是被您搅乱了我们的平静生活。”

“娜娜,我所做的一切,既是为了我的国家,同时也是为了您,我确实不希望您出任何事情。”

“老板,您讲的话里也有百分之几的真话,如果您为了我的安全,您就不应该拿一个向你们安全部门投降了柯迩来蒙我,您既然帮助他们蒙我,我难道就不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我听了她的话,心惊肉跳,原来我们利用柯迩的安排早已被她识破,她是将计就计,反过来用柯迩迷惑我们。这说明阿闵的计划已被全盘打乱。

“娜娜,我跟您说实话,对于这些情况我一无所知,因为我不是安全部门的人,他们不可能告诉我,再个,我这人风流成性,身边美女成群,他们不可能信任我,所以您也不要生我的气,您被别人蒙在鼓里,我也不在鼓皮外面。”

“老板,您讲的这些话我也理解,安全部门的人是不可能信任你的,我只是说您在不知情中参与了他们的安排。”

“娜娜,您跟我说实话,您现在打算怎么办?”

“我现在唯一的打算就是保全您和我两个人,你们中国不是有句俗话嘛,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现在必须弄清楚自己的处境,我不希望自己背腹都受敌。”

“您这个想法我很支持,我现在只是希望您权衡利弊,把自己的出路确定下来,再不能犹虑不决,错过时机。”

“老板,我理解您的话的意思,就是希望我配合中国安全部门打掉这个恐怖组织。”

“是这样,因为这才是明智之举,同时也会使我们两个人都占住了主动。”我说道。

“老板,我刚才已经点出了柯迩,您可能很快就会通知安全部门的人,但我要忠告您,如果现在对柯迩采取任何行动,都是最愚蠢的做法,只会有害无益。”

“娜娜,您对我相信吗?”

“老板,如果两人处于敌对状态时,双方都不会绝对相信对方,哪怕他们是一对情人,这就是‘敌对’二字的威力。我只相信您确实喜欢我,因为我的美貌无人能比,同样,我也确实喜欢您,因为您是这个世界上女人最想得到的那种男人。”

“除了情感,就没有任何值得相信的地方了?”

“相互保护值得相信,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只能保护您,绝不会伤害您,就是要我付出自己的生命我也会保护您,同用,我也相信您对我也是如此,因为我们的‘私心’已经*拢了,只是‘公心’在对立。”她说道,她对问题的看法十分准确。

“娜娜,您既然知道了柯迩已被中国警方发觉,您为什么还敢留在中国呢?”

“离开我安娜,柯迩一分钱都不值,就像中国人常说的他只是一条死鱼,而我却是条活蹦乱跳的鱼,他们现在抓捕我只对他们有百弊而无一利,所以,我现在在中国是安全的。”

“娜娜,好像有只快艇在向我们驶来,小心一点。”

“我已注意到了,有我娜娜在您身边,您什么都不用担心,我们干脆也向它开去,看看到底谁怕谁?”她边说边急速迎着对方驶去。

第二百五十九章

我们的快艇全速向对方驶去,在水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白浪,当快要接近对方的快艇时,对方的快艇却突然来了个急转弯逃走了。

“什么玩意?原来是怕死鬼。”我骂道,其实我的胆子还没有夜来娜的大,如果是我单独驾驶快艇,看见刚才那种情况,我躲还来不及,哪里还敢迎上去探过究竟。

“我还以为是我们的人找上门来呢,原来是做生意的。”夜来娜说道。

“做生意的,做什么生意?”我好奇地问道。

“泰国的周围有几大海域,来这里做什么生意的都有,警察追起来,只要跑出泰国的领海就行了,大多数是做走私的。”

“走私什么?”我问道。

“什么值钱就走私什么,连女人都有卖,您想买个回去当垫被吗?”她笑道。

“我消受不起。娜娜,这个地方倒也热闹,不虚此行。”

我们的快艇又恢复了平静,慢慢走,慢慢游,我很想跟她老话重谈,又怕她耍姑奶奶脾气,女人只要一耍起姑奶奶脾气来,男人很难攻进去,因为她软硬不吃。

但我确实已经没有时间跟她耗了,因为现在还不知道恐怖分子下一步的活动,现在的柯迩已经失去了钓饵的作用,现在只有从夜来娜身上才能得到准确消息,这可是生死攸关的大事。’

“老板,您千万不要把您的娜娜估计得太低了,我既有驾驶这艘快艇的本事,同样也有让它翻进海底的本事,您相信吗?”

“我相信,因为您有这个实力,我很期望您把它翻下海底去。”

“老板,说句您很不爱听的话,把它翻下去我安娜做得到,但不值得去做。”

“为什么,您不相信我?”

“您怎么又提这个相信不相信的问题,我要翻船这难道是什么小事?这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中国在北京奥运回会期间,举报一条重要线索就奖励五十万,他们能奖励我多少?”她突然嘻嘻笑了起来,又让我看到了转机。

“您如果把船翻进海底,这已经不是金钱所能表达出您所做的贡献了,重奖您的不单是中国,还有联合国。”我给她拍马屁。

“老板,我现在发现您有一个很了不起的缺点。”

“请讲,什么缺点?”我苦笑道,男人一旦处于女人的下风,这日子简直就不是人过的,我现在最有体会。

“您是男子汉大丈夫,为了这件事您已缠了我三天三夜了,您能不能拿点勇气出来,我宁愿死在您手里。”她说道。

“娜娜,您真的以为我不敢杀您吗?”我横着眼睛瞪着她,像个屠夫。

“我的意思不是说您敢不敢杀我或者能不能杀得了我,而是要您用其他某种办法逼我非说出来不可,您能想出这种绝招吗?”

“有。”我突然抱住她,将她放在甲板上,我骑在她大腿上解她的胸罩。

“这算什么绝招,我又不怕您强奸我。”她躺在我下面嘻嘻笑了起来。

“您真的不怕?”我俯身伏倒她身上。

“不怕,您脱就是了。”她笑得更欢了。

“起来吧,我是逗您开心的,那哪舍得强奸您?如果有人敢欺负您,我会跟他拼命。”我又给她扣好内衣。

“老板,我若不告诉您,看您着急的样子就心疼,告诉您吧,对您对我都未必是上策。您必须清楚您自己的处境,万一发生了什么事情,功劳是别人的,罪过却是您的。”

“为什么是这样呢?”我确实没听懂。

“因为您所扮演的角色决定您卖力不讨好。”

“我不稀罕功劳。”我故意装好汉,充英雄。

“老板,您就不要在我面前表演了,您说吧,我怎么才能救得了您?”

“娜娜,您这是什么话?我还没到要您救的时候吧?”

“老板,审时度世是每一个干大事的人时刻都不能忘记的,您的职责本来就是负责监视我、策反我,现在您已知道形势并不像你们所控制的那样,这个天大的责任不算在您的头上算在谁的头上?您还装什么好汉?逞什么英雄?”夜来娜此话一出,真把我惊得目瞪口呆,她一点也没说错,我现在就是这么一个处境,可悲的是我自己竟还没意识到到。

“娜娜,如果像您所说的这样,您会帮助我吗?”我已改变了说话的口气,我在心里承认她赢了。

“我现在是在帮您,老板,您难道现在还没明白我陪您来东南亚的真正目的?”

“您以前不是说了嘛,想出来看看,我们也有机会勾通勾通。”

“那只是冠冕堂皇的言辞,真正的目的是为了救您,而我自己随时都可以离开中国,而您却不能,世界上救得了您的只有我安娜一人。”

“娜娜,您能详细说明这个问题吗?”我真的没听得很明白。

“好,”她坐在我背后搂住我说道。“您的责任是负责监视我、策反我,而实际上你们已被我的将计就计反过来了,你们只知道通过柯迩知道我所传达的命令,却不知道传给柯迩的命令完全是哄你们的。实际上,早已有人代替了柯迩的组长职务,并正在进行策划,这个责任您负得起吗?”夜来娜的话如五雷轰顶,我几乎要瘫到在她怀里。想不到事情已坏到这种地步。

“娜娜,如果像您所说的,我该怎么办?”我现在已经完全明白了自己的危险处境,我这个混蛋糊里糊涂落到这一地步竟还不知道,这是我这辈子所面临的最艰难的处境。

“老板,您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又是一个爱国主义者,既然我们已经有了这么深的感情,我决不会见死不救,但您必须清醒地知道,我既要救得了您也要能保住我自己,因为我们所处的关系是敌对关系,所以很难两全,我前天跟你开玩笑不是讲到过忠孝很难两全吗?当时您不可能理解我就是讲我们两个人自己。”

“娜娜,我的最低要求是,不能让我的国家受到丝毫威胁,不能在中国搞任何恐怖活动,至于我自己我可以接受我国有关部门的调查,该负什么责任就负什么责任。”我诚心诚意地说道。

“老板,您的出发点我很理解,您的要求我也尽量帮您达到,但您对您自己就太不客观了,因为他们给您的制裁最低是在监狱里度过下半辈子,我不希望您去蹲监狱,那不是您这种男子汉蹲的地方。”

“这不可能吧,我又不是故意犯的错误。”我确实还没想过有这么严重的后果。

“中国现在的重中之重是防恐、反恐,凡是与恐怖分子有牵连的案子都会受到重处,您虽然在主观上没犯任何错误,但您却是最好的替罪羊,除了您,谁能替得了这么的大责任?谁又愿意去替这个责任?”

“娜娜,我只要知道了您前天所说的搞个‘小动作’的具体内容,我就可以扭转形势。”我还存在幻想,我想凭自己的能力挽救自己的失误。

“老板,我刚才跟您讲的是忠孝两全,而不是让您去立功让我去死,您的心也太狠了吧?”她大概理会错了我的意图。

“我哪有让您去死的意图?”我说道。

“我把计划告诉了您,你们就可以粉碎这个计划,那我怎么办?不死就是坐牢。”她说道,但她说的是真话,事情本来就是如此。

“中国政府会给您应得的优待待遇,怎么可能去坐牢呢?”我又重操政治思想工作的旧业,想从政策上打消她的顾虑。

“您能代表中国政府吗?他们给我的优待又以什么为保障?老板,共产党是*宣传吃饭的,但我只相信实际,我从不相信口头上的许愿,人的嘴巴就是两块皮,上下一活动就是一句话,这句话可以是让您去活,也可以是让您去死。”想不到夜来娜把政治看得那么现实、那么残酷,我无话反驳。

“那您就把忠孝两全的计划讲我听听。”我确实不想牺牲她。

“我不是讲还没想出来吗?我现在不准备去想了,您自己去想就是了,想出来了就告诉我。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碰上这么难解决的剌手问题,如果不是为了救您,我哪伤这么多的脑筋,我安娜这辈子就看上您这么一个男人,就被您的问题逼得走投无路,大概我命里注定打一辈子的单身。”

“夜来娜,我立即向我国某个部门的最高领导请示,要他明确给您一个翻船的优待政策怎么样?”我突然来了灵感。

“老板,现在是你们求我,不是我求你们的某个部门或者某个最高领导。”她似乎有点趾高气扬。

“您同意我这么做吗?”我似乎有点低三下四。

“这是您自己的事情,我从不干涉别国内政。”她笑道。

“那我只能走这着棋,我现在就打电话。”我笑不出来。

“您去船尾巴上打,我不想听你们的谈话。”她说道。

于是我就走到快艇的尾巴上给阿闵打电话。

第二百六十章

同步卫星很快将我和阿闵联通。

“阿唐,你失踪了?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快说,情况怎么样了?”电话一拨通,阿闵就说了一大堆废话。

“阿闵,天塌下来了,我快撑不住了。”我同样也说了一堆废话。

“你撑不住还有我嘛,到底怎么了?”

“柯迩向我们坦白的事,早已被夜来娜知道,她之所以不动他,就是为了将计就计迷惑我们,其实代替柯迩的人早已到了中国,而且正在活动。”我停顿了一下,看阿闵的反应。

“阿唐,快继续往下讲。”阿闵果然也感到天快塌下来了。

“讲完了。”我说道。

“什么?,讲完了,代替柯迩的是谁?现在人在哪里?”

“夜来娜如果肯告诉我,我哪会这么着急,这个女人死活都不肯告诉我,她说,如果她一告诉我,她就没有任何退路了,她说的是实情,确实也是如此。”

“你就再没办法了?”阿闵说道。

“我能让她说出来这么多来,已经很了不起了。”我确实有点了不起,谁有本事能让一个恐怖分子告诉你这么多机密。

“你打算下一步怎么办?”阿闵问道。

“我没有办法,所以向你讨教。”其实我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自己没有地位、没有权力,有办法使不出来,可我又不能直说。

“我能带她立即回到新潮流吗?”阿闵怎么今天这么没水平,竟问出这种话来。

“她现在不可能跟我回新潮流,因为她回到新潮流后就再也出不去了,她可不是没有头脑的人。”我说道。

“她担心我们抓她?”阿闵又讲了一句更没水平的话。

“这还用担心吗?她又不是普通女人。”我没好气地说道。

“那我立即赶到泰国跟她谈判?”阿闵终于明白了我打电话的目的。

“我打电话的你的目的就是要你以中国安全部门负责人的身份与她谈判,你必须向她出示让她信得过的相关手续和证件。”

“这个容易,我现在立即布置工作,今晚一定赶到曼谷,我就住中国大使馆,到了后我就立即通知你,你千万要稳住她。”

“好,具体事情等你来了再说,你给我带两条中华烟来。”

“天塌下来了,还不忘中华烟。”阿闵咯咯笑道。

“就是进棺材了,我也要带两条中华烟、一瓶茅台酒和一壶龙井茶才能进去。”我说道。

打完电话,我走到快艇的船头,夜来娜也不问我打电话的事,仿佛与她无关,我就点燃一支烟,一边抽烟一边欣赏湄南河畔、暹罗弯口的绮丽风光,曼谷确实是个好玩的地方,可惜我不是玩家,夜来娜也不是。

“老板,我们的感情很可能坎坷不平,今晚我们就完成算了,我可不想把您留给别的女人。”夜来娜捉住我的手说道。

“完成什么?”我笑道,其实我已听明白了。

“完成什么?我就用我们f国乡下女人的话来告诉您,我把我的玛丽剥开壳壳,喂您的醉虫酒酒。”她说完笑倒在我怀里。

“您不是说要等到我见过您的妈妈以后才能那个吗?”我爱怜地看着妩媚、娇态、风情万种的夜来娜。

“形势千变万化,夜长梦多,先完成再说,还不知今后的事情会变得怎么样呢,今天了却心愿,以后就是天各一方,也不留下终身遗憾。”她说道。

“娜娜,命运掌握在我们自己的手里,对自己要有信心。”我鼓励她,她终归是个女人。

“我对我自己是有信心,但我对您似乎信心不很足,这不是说您没有能力,而是说您太固执了。”她若有所指地说道。

“对国家大事必须固执,对个人的事情可以灵活。”我说道。

“我们回去吧,我们去逛逛曼谷的购物商场,顺便买几样东西送给您,我怕以后没机会了。”夜来娜说道。

“好吧,倒是很久没有逛过商场了,还是在春节过后去新加坡时逛了一回购物中心。”

于是,我们就送还快艇去到市中心逛商场,这里的购物商场和百货公司比新加坡的还要大,在我们中国的大城市几乎没见过,商品品种之齐全,真让人叹为观止,服务态度之优秀值得世界上所有国家的商场效仿。

我不知道我要买什么东西,因为我买东西都是在没有某种东西使用时才临时去购买。除了烟、酒、茶,其他东西我很少储备。

“老板,我给您买两套意大利衣服好吧?这里有好几个品牌的,您喜欢哪个?”夜来娜说道。

“我对世界上好多品牌不熟悉,只知道价格高的就是名牌,您是行家,由您说了算。”

“好。”她一边说一边在检查衣服的做工和面料的质地。最后她给我买了两件短袖衬衣,两条西裤,七根领带。

“娜娜,我送点什么东西给您您最喜欢呢?”我确实不知道她喜欢什么,从表面看,她什么都不缺。

“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叫做问客杀鸡,就是说客人来了,主人问客人喜不喜欢吃鸡肉,如果客人说喜欢吃,主人就杀个鸡款待客人,当着主人的面,有说喜欢吃鸡的客人吗?”她笑道“娜娜,您喜欢吃这只鸡吗?您若喜欢我就买回去杀了款待您。”我指着一只很好看的翡翠手镯对她说道。

“这只手镯还真不错,好象是缅甸玉。”她说道,“我喜欢吃这只鸡。”于是我就买了下来送给她。我很想买一只同样的手镯送给阿闵,但当着夜来娜的面给另外一女人买东西又怕她吃醋,于是作罢。

逛商店是最累的,我们逛了两个小时后,出了商场,走进一家冷饮店休息。

“老板,您想看人妖吗?”夜来娜边喝冷饮边问我。

“我对妖魔鬼怪没什么兴趣,人就是人,妖就是妖,人妖不分了,那还有什么值得看的?”我没好气地说道,我知道人妖是泰国一绝。

“您不看就算了,不要妄评人家,人妖也很不容易。”她噘起小嘴说道“娜娜,我们回宾馆休息好吧,今天确实玩累了,回去洗个澡,好好休息一下。”我没有逛大街的习惯,没事宁愿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那就走吧,找辆白色出租车,今天只坐白色的,红色的也不坐。”她今天更加挑剔。

“好,那就慢慢等吧。”我们站在路旁差不多等了半小时,才等到一辆白色的出租汽车回到宾馆。

晚上九点钟,我接到阿闵的电话,要我立即去大使馆,于是我跟夜来娜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宾馆。

我进入使馆后,工作人员立即带我去见阿闵。

“阿闵,你这么快就赶来了?”我说道。

“不快还行吗?我怕你撑不住被天压扁,我就找不到老公了。”她咯咯笑道。

“烟带来了没有?”

“呶,在行李箱里,你自己去拿,要给我一千块钱。”她笑道。

“出门时忘记带烟了,泰国又找不到中华烟,双喜到处都有,我又不喜欢抽。”

“阿唐。明天打算怎么跟安娜谈判?你想好了吗?”

“阿闵,夜来娜现在倾向我们的可能性很大,但要她彻底站到我们这一边来,必须给她的安全和前途提供让她信得过的保证,她只有在没有后顾之忧的前提下才能下定决心,她不可能为了中国而牺牲她自己的利益甚至连生命都没安全感。”我说道。

“道理上是对的,但不知她能做到哪一步,就是说她能帮助我们多少?”

“在中国的所有恐怖分子她应该可以控制住,从她跟我的谈话中我觉察到她根本就不是哈利的联络员,应该比联络员知道的东西更多,权力也更大。”

“不将哈利搞掉,对她的安全始终就不可能有什么保障,除非她躲在中国不出去。”阿闵说道。

“这件事情我一直没跟她谈,因为涉及得太深了,我目前最想知道的就是他们在中国的情况,以及她所说的小动作。”

“阿唐,如果我们把她带回中国去呢?”阿闵看着我。

“千万不可,那样只能鸡飞蛋打,到头来我们无法收拾残局,我们必须清醒地估计他们的能量,他们是冒险家,但不是卤莽家。”

“明天跟她谈判的地点放在哪里好?”阿闵问道。

“还是放在快艇上安全,宾馆绝对不行,使馆她是不会来的。”

“就我们三人?”她问道。

“又不是打架,要那么多人干什么?”我回答。

“阿唐,你一定控制好她,千万不要让她跑了。”

“在泰国她不需要这么做,她不是一个头脑那么简单的女人,她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权衡利弊。”我说道。

“那就明天上午跟她谈判,你们坐你们的快艇,我坐我的快艇,我们在湄南河汇合。阿唐,还有一个技术问题,你必须称乎我闵局长,我就叫你唐副总经理。”阿闵说道。

“好,什么局的局长?”我笑道,“那我就先回宾馆,你自己注意保重。”我对她说道。

“管他什么局呢?保重的应该是你自己。”她说完,送我出了大使馆。

我回到宾馆时,夜来娜还在看电视,泰国的电视节目也不错。

“娜娜,还没睡?”

“您不回来,我哪敢睡?”她嘻嘻笑道。

“好,那我们就看会电视再睡好吧?”

“您说好,就好。”她把头*在我肩上。

我在心里想,不知明天这个时候我们又在何方?

第二百六十一章

这是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跟夜来娜租的还是昨天我们租过的那条快艇。今天是我开船,夜来娜拿着数码在摄影,她首先把我摄了进去,我今天穿的是她昨天给我买的衣服,大热天也系了一条红底金杠的领带,要多帅就有多帅。上船时,她还请别人帮忙将我们两人摄进了镜头,她说她这是第一次跟男人合影,她今天的打扮只能用两个字概括:高贵。她在码头出现时,让所有男人和女人们的眼珠都爆了出来,她可以说是人世间不可多见的美女,甚至可以称作尤物。

我故意将船速放低,给夜来娜一个轻松的心情进入即将到来的谈判。今天对于她来讲是个生死抉择,对于我来讲,同样也是个生死抉择。如果她选择了接受我们的条件,将要改变她的整个人生,如果她选择拒绝我们的条件,这也可能改变我的整个人生。我将背着洗不清的罪名坐穿自己的牢底。

人生是什么?人生就是一场梦。人在自己的一生中,常常因为某件事情、某个人、某种遭遇就会改变自己的整个一生。我的心情也很紧张,因为昨晚我跟夜来娜在交谈中,她的态度模棱两可,所以,对于今天的谈判结果我一点也不乐观。但我是个男子汉,男子汉与男人的不同之处就是敢于面对残酷的现实。

“老板,好象我记得有这么两句诗: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是吧?”她有时也很调皮,在这种历史关头竟能找出这么两句诗来刺激我。

“是呀,可这里不是惶恐滩,也不是零丁洋。”我说道。

“我是拿来形容您的。”她说道,她生怕我不理解,还特地加以解释。

“我怎么了?”我此时好像不像一个男子汉,说起话来都带一点娘娘腔。

“您把我们的快艇开到哪里去了?”她嬉戏道。

“啊,原来搞错方位了。”我大笑,我立即来了个急转弯,向阿闵约定的水域开去。

大概花了四十分钟,我们已经看见了阿闵的快艇,她坐的是一艘泰国官方快艇,上面悬挂着中、泰两国国旗,这快艇比较大,有驾驶舱,有船舱,阿闵身着女外交官制服站在甲板上向我们招手。

两艇慢慢*近,最后我们的快艇*上了阿闵的快艇上,我跟夜来娜上了阿闵的快艇。阿闵很亲热地跟夜来娜握手后,我们进入船舱,里面很豪华,阿闵用冷饮招待夜来娜。

寒暄过后,阿闵作了自我介绍,并向夜来娜出示了六份相关证件,夜来娜相当满意地说道:“想不到贵国还有您这么年轻的将军,真是英雄出少年。”

“安娜小姐不但是女中豪杰,巾帼英雄,而且还是个大美人。”阿闵说道。

“闵局长不也是天生丽质,东方美女非您莫属嘛。”夜来娜说道。

她们二人互相吹捧去了,我一个人抽烟、喝茶,感谢阿闵事前给我泡了壶好茶。

“安娜小姐,在我们会谈前,我先把会谈环境介绍了下,”阿闵说道:“这艘快艇是泰国官方的船,船上除了一位驾驶快艇的泰国女警察外,就只有我们三个人了,这个作为我们会谈的船舱,刚才安装了摄像机,如果您同意将我们今天的会谈录制下来,我们拷贝后给您一盘,如果您不同意录象,我就立即关闭她。”

“将军,还是录下来吧,无论结果怎么,也留个历史见证吧。”夜来娜说道。

“那我们就开始会谈,我们也不要拘什么形式,随便一点好吧?”

“好,我赞成不拘形式。”夜来娜似乎对阿闵的安排比较满意,会谈有了一个好的气氛。

“安娜小姐,您在新潮流见过我吗?”阿闵在继续活跃气氛。

“好象没见过。您也在新潮流?”夜来娜说道。

“您从那么远的地方都到了新潮流,我不也去凑凑热闹嘛。”

“看来,我们还有缘啊,认识您是我的荣幸。”

“安娜小姐,听唐副总经理讲,您很想去观看北京奥运会开幕式?”

“是这样,他说我的护照不一定能进得了北京。”

“这事就包在我身上吧,保证您进得了北京,能观看到开幕式。”

“谢谢,如果去,就一定请您帮忙。”

“安娜小姐,我说话喜欢开诚布公,我们现在就正式谈谈我们双方都很关心的问题?”

“好,那就正式开始谈吧,我没什么可准备的。”

“首先我代表我国政府希望您为北京奥运会做出积极的贡献,特别是安全方面。”阿闵说道。

“闵局长,谢谢您的诚意,我会尽我的最大力量支持北京奥运会,因为我对中国看好,我更喜欢与中国人民交朋友,唐老板现在就是我的好朋友,如果我们的谈判成功,他的功劳最大。”夜来娜说道。

“谢谢您的夸张,我希望您永远是我的好朋友。”我说道,“您们谈吧,我不打扰您们。”

“安娜小姐,我对我们这次谈判很有诚意,对您的期望也比较高,我希望我们的合作,给这个变化无常的世界增加一份安定因素。”

“将军,我也很希望这个动荡不安的世界给老百姓多一点的安全感,现在连坐公交车都已不安全,这是人们所不希望的。”夜来娜似乎有所指。

“安娜小姐,哈利先生在中国建立一个恐怖小组,这无疑是最不明智的做法,任何与中国人民为敌的势力都没有好的结果,历史已经证明而且继续证明这一点,我期望您看清这个趋势。”

“将军,哈利先生不想与中国作对,他是帮别人的忙。”

“我们不管他帮什么人的忙,只有他把矛头对准中国,他就是我们不共戴天的敌人,是十三亿中国人民的敌人,我们决不会放过他。”

“我理解您的话,这也是我跟您谈判的出发点,但事已至此,就需要我们妥善解决。”

“安娜小姐,我希望您放弃你们在中国的冒险行动,这也关系着您自己的前途。”

“将军,我这次约老板来东南亚的目的就是为了您所说的放弃,但我如果放弃,我将会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自己的生命,我必须有万全之策,不是喊放弃就可以放弃的,因为这终究不是小孩子玩的把戏。”

“安娜小姐,我的意见是有两种放弃办法:其一、在您本人能力所及的范围内放弃您原来的计划;其二、也就是彻底放弃,运用您的手段在我们的配合下,彻底消灭哈利恐怖组织,这是您对于人类所作出的最杰出的贡献,不但是中国人民,乃至全世界人民都会感激您。”

“闵局长,我现在不需要要任何人感激我,只要不骂我就行了。您所说的第一种,在条件满足的情况下可以实现,但这给我也给你们留下了隐患;至于第二种,我现在还没仔细考虑过,因为这涉及到一个道德标准问题,哈利先生是我的顾主,我已拿了他一百万美元雇佣金,还跟他有口头契约,我如果为了自己的利益,卖主求荣,这种不耻于人类的事情我安娜不会做。”

“安娜小姐,您刚才讲到了如果选择第一种,将给您和我们都留下了隐患,这隐患就是指哈利先生对您和对我们的报复,是这样吧?”

“将军,确实是这样,这也是我忧虑不决的原因,因为他们的报复是不择手段的。”

“安娜小姐,我们做任何事情,首先应该从大局出发,所谓大局就是世界人民的利益,这比起哈利的利益来有天壤之别,这与卖主求荣毫无关系,大不了就是大义灭亲,何况他并不是您的亲戚。”

“将军,我们现在所处的地位不一样,这件事情如果发生f国我就好处理了,但永远不可能发生在f国,因为我也是个爱国者。”

“安娜小姐,那我们就先讨论第一种好吧,我们给您的优待是:您可以长期居住在中国,我们保证您的自由和安全;您可以在中国从事中国公民可以从事的所有职业,您的权益受到法律保护。

根据您的立功表现,中国将给予您一笔巨额奖金。

我们对您的要求是:其一,将哈利派往中国的恐怖分子名单全部提供给中国安全部门;其二,将所准备的用于恐怖活动的器材、设备、武器、文件、活动资金等全部移交给中国安全部门。

其三,您必须立即终止与哈利的一切关系和联系,而且永远脱离这个组织。”阿闵说道。

“将军,你们的条件和要求对我个的我暂时没有意见,问题是中国政府将对这些恐怖分子的处理很可能我不能接受,但我又没权力否决,我希望在条件里写上对恐怖分子按坦白从宽的政策处理。我把他们全部交给了你们,等于是他们全部向中国安全部门投诚了,就像起义一样,应该受到中国政府的优待。”

“安娜小姐,您的这一提议很值得我们考虑,我们就增加一条专门优待投诚自首的恐怖分子的条款……”

阿闵修改条款,会谈暂时休会。

第二百六十二章

阿闵增加了对恐怖分子自首的优待条款后,会谈继续进行。

“安娜小姐,您能透露一下你们现在在中国的恐怖分子的情况吗?”阿闵说道。

“目前在中国有两个小组,正式成员八名,不包括柯迩,其中境外人员六名。我要申明,本人既不是哈利所谓的圣战组织成员,更不是你们所讲的恐怖分子。”夜来娜说道。

“我们理解您的解释。现在这些人全部在新潮流吗?”阿闵说道。

“新潮流只有六名,其余两名组长全部在外面,现在我还不能告诉您。”

“安娜小姐,对于我们刚才谈的条款您还有什么异议吗?”阿闵希望早点达成协议,争取时间。

“异议似乎没有,只是现在还不能签字,因为我还有一件私人事情没完成。”夜来娜的话大大出于我的意料之外。

“安娜小姐,您还有什么私人事情没处理?需要我们帮忙吗?”我问道。

“我必须让我的妈妈到了美国以后我才能签字,因为我一签字,你们就会立马采取行动,作为报复的对象我妈妈也就处在危险之中了。所以,我必须先把我妈妈安置好。”夜来娜说道。

“您怎么不将您妈妈接到中国来呢?”我说道。

“中国人不是常说不能吊死在一棵树上嘛,我已经在中国了,怎么还能让我妈妈来呢?”夜来娜笑道。

“您打算怎么安置?您自己去?”阿闵问道。

“将军,我不会走,请您放心好了,我妈妈已经准备好了,马上就会起程了。”

“原来您已预料到会是这么样的结果。”我说道。

“老板,如果不是为了救您,我真不想让我妈妈离乡背井。”夜来娜深情地看了我一眼。

“夜来娜,我倒是建议您做一个千古英雄,干脆来个一劳永逸。”我说道。

“老板,按你们中国人的话来讲,‘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可我既不是君子,也不是丈夫,我只是个小女人。”夜来娜侃侃说来,意犹未尽,真是一个很不简单的女人。

“夜来娜,我知道您有一个顾虑,就是对哈利没有十分的把握。”

“老板,这一点被算您猜中了,我对他连六分的把握都没有,如果世界上有狡猾的男人的话,那么他就是狡猾当中最狡猾的男人,对这样的男人最好不要太自信。”夜来娜说道。

“安娜,原来您不接受我们的第二方案,就是由于这个原因?”阿闵说道。

“这是几个原因中的一个,但不是主要的,主要的是道德观念无法逾越以及哈利的身份。”

“哈利的身份?这是什么原因?”我问道。

“他是一个世界知名度很高的企业家,而他的秘密组织却鲜为人知,如果突然抓了他就会轰动整个世界,你能说清楚他是恐怖分子吗?”

“但他的存在,对于您今后的安全总是存在隐患。”阿闵说道。

“世界上的好些事情没有万全之策,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夜来娜说道。看来第二方案是行不通了。

“夜来娜,您跟我们合作,哈利能很快知道吗?”我问道。

“因为我们的协议条款中规定我必须立即终止与他的联系,难道他还不明白吗?”

“她会采取什么报复手段呢?”我问得很愚蠢。

“最好的办法就是让我生不如死,据说他很欣赏这种报复人的手段,而且曾经对背叛过他的人进行过这种报复。”夜来娜说道。

“我到有一个很好的办法制裁他。”我自以为是地说道。

“如果不怕难为人的话,就请您说出来听听。”夜来娜嘻嘻笑道。她一笑我就高兴了。

“我们把他在中国进行的恐怖活动公布于世,剥掉他的企业家伪装,还他国际恐怖分子的真面目,万夫所指,无疾而死,看他还敢报复吗?”我说道。

“安娜,我们唐副总经理这个建议很值得考虑,这不失是个上上策。”阿闵附和道。

“老板,您这个建议虽然很歹毒,正如将军所言,不失为上策,但操作起来很困难。请问将军,贵国敢于公开跟哈利的所谓圣战组织较量吗?”

“他已经向我们挑战了,我们还有什么不敢还击的,我们完全有能力揭开他的伪装,我们完全有力量粉碎他所进行的任何报复行动。”阿闵说道。

“这件事情不能作会谈具体内容,但可以作为我们的会谈意向,因为有些事情并不是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夜来娜说道。

“夜来娜,具体有哪些方面?”我问道。

“老板,假如我把哈利请进中国来,你们敢抓他吗?他本人不可能直接搞恐怖破坏活动。”夜来娜说道。

“您是说没有他的罪证?”我说道。

“正是这样,像他这么有身份的人按正常途径进入中国,拿不出让国际上信服的证据是不能动他一根毫毛的。”夜来娜说道“我们可以让他在中国的那两个恐怖小组的恐怖分子来证明他嘛。”我说道。

“这两个恐怖小组的人就根本不认识他,他也从来不跟这些人发生任何联系,因为在恐怖组织内部都是单线由联络员联系。除了我以外,没有任何人可以指证得了他的。”夜来娜说道,但他说的不无道理。

“安娜,第二方案我们就暂时作为意向吧,等条件成熟了再具体会谈,我们就先揭露他,让全世界先看清他的面孔,这样他就不敢无所顾忌地报复您了。”阿闵说道。

“好吧,我同意您的这一意见,但我不会直接出面揭露他。”夜来娜说道。

“我表示理解。”阿闵说道。

由于夜来娜的妈妈还没有安全到达美国,所以必须等到下午她的妈妈安全到达美国后才能签字,于是我们就准备先去饭店吃午饭。

两艘快艇各走各的,避免引起别人的注意,同时吃饭也不同在一个饭店就餐。我和夜来娜就找了一家泰国人开的饭店吃饭,由于协议还没签下来,悬着的一颗心还没有落下来,我的心情总是有点不塌实,生怕发生变故。夜来娜倒是无忧无虑的样子,我不知道她是装出来给我看的,还是出于她处惊不乱、临变不惊的大将风范。

第二百六十三章

下午,夜来娜接到她妈妈的电话,已经安全抵达美国。

于是我们就接着上午的第一方案进行具体的操作,首先是阿闵正式将她上午第一方案的优待政策以法律文本的形式递给夜来娜过目,这关系着夜来娜的安全和切身利益,有关系着那八名恐怖分子的命运。

接着,夜来娜将两组八名恐怖分子的名单递给阿闵过目,还有一份恐怖组织的武器、装备清单及银行帐号,具体项目是:八千吨级外轮一艘,目前正停*在中国a港;快艇一艘(停*在a港);十吨单量的爆炸装置三枚(在轮船上);多型号的特工手枪十支,子弹约二百发(在轮船上);存在中国银行的欧元6.8万欧元,英镑1.5万英镑。

夜来娜本人的所有东西都不包括在里面,这是会谈中双方商量好了的,也不给她戴任何帽子。

“安娜小姐,对这八名恐怖分组分子的拘捕您认为采取什么方式好?”阿闵说道。

“闵局长,我已经把他们全部交给你们了,我不想再见到他们中的任何人,我希望你们采取比较温和的方式拘捕他们,而且给予本协议中所规定的人道主义待遇,并按国际惯例通知他们国家的驻华使馆,以便他们的使馆能及时通知他们的家人。还有两名中国人,这就不用我多嘴了,但我希望你们严格按照我们的协议执行,保证他们的人权,也不要对他们科以重刑。”夜来娜说道。

双方都已没意见,于是举行了简单的签字仪式。签字仪式结束后,大家就坐下来亲切交谈,夜来娜的身份已经发生了变法,不再是恐怖分子,而是f国来华高级管理人员,享受在华外国专家的待遇,而且她的人身安全受到当地安全部门的特殊保护。

“安娜小姐,我今晚就要回中国,您和唐副总经理打算什么时候回中国?”阿闵问道。

“闵局长,您明天的行动就意味着我在泰国的安全已经失去了保障,所以,我想陪老板明天去中国的西双版纳看看,您的行动一结束,我们就回新潮流。”夜来娜说道。

“您是想回避明天我们所采取的行动?”阿闵笑道。

“也不完全是,主要是用几天时间调整一下心态,准备迎接奥运。”

谈判已经圆满结束,我背了多天的沉重包袱终于放了下来,我已胜利完成了对夜来娜的策反工作,对奥运的安全保卫工作也算做出了积极贡献,不管别人怎么评价我,我自己就是这么评价自己的,一点也不过分。

阿闵同夜来娜、同我握过手后先走了,我驾驶我们的快艇慢慢向码头驶去,我的心情比上午来时轻松多了,夜来娜却怪怪地看着我。

“娜娜,您怎么那样子看着我?”我说道。

“我突然发现您的样子很可爱,似乎年轻了八十岁。”她说道。

“那我现在是多少岁?”

“您可以做我的儿子了,儿子,娘想抱抱您。”她走到我的身后搂住了我,嘻嘻笑道。

“娜娜,我们是立即回宾馆还是再游览一下湄南河,下次还不知什么时候再来呢?”

“我希望永远都不要再来这里了,这里是改变我人生轨迹的地方。”

“那不是更值得今后重游吗?”

“老板,您应该感激我才是,是我救了您。”

“我永远感激您,您刚才不是说我是您的儿子吗?”

“我不要这么大的儿子,我要我们两人今晚做一个儿子。”她嘻嘻笑道。

“娜娜,干脆今天就去西双版纳好吧?反正飞到那里还不到两个小时。”

“也好,我也不想呆在曼谷了,现在就回旅馆拿行李,然后去机场?”她说道。

“好,就这么决定了。”我说完,加速开船。

回到宾馆后,我就接到阿闵的信息,由于去中国a市已没有航班,她已包机回a市了,给我的信息是在飞机起飞后发来的。她告诉我说她今晚必须将恐怖分子一网打尽,我心里高兴得要命。

“老板,还有两个小时飞机才能起飞,我们先休息一下再走好吗?”

“好,您订机票了?”

“订了,等会到大厅结帐是就能拿到票。”

“我收拾行李,您看电视好吧。”

“不好,我们泡在一起聊天,行李等会两个人来收拾。”

于是我就跟她泡在沙发上,她温柔如水,脉脉含情,就像新娘那般羞羞答答。

“娜娜,您对今天的谈判结果很满意吗?”我没话找话说,“老板,我是走错了路,现在从另一个方向绕道走回来,是您促成了我的这次行动。但这并是结局,我跟哈利之间的斗争不知道要持续多久,他是决不会罢休的,这个男人很喜欢跟人斗。”

“您不理他就行了吗?”

“您不是跟我讲过,树欲静而风不止吗?他如果派杀手来杀我了,我也不理他?我跟闵局长今天签订的协议,只是将已经发生的事情告一个段落,今后你们中国安全部门也会被哈利找麻烦的。”

“这个我们又不怕,他如果想找死,尽管来就是了,我们才不管他什么身份呢,只要他对我们进行恐怖活动,我们就收拾他。”

“老板,我劝您以后不要接受卧底这种高危险的任务,这不是您这种男人做的事,您应该去当指挥员。”

“娜娜,您认为我这是卧底?”

“这不是卧底是什么?您是在卧我安娜的底,我安娜如果不是喜欢您的话,您的处境您比我更清楚。”她以心疼的眼情看着我。

“娜娜,您也应该感谢我,如果不是我怜香惜玉,您的处境您也应该清楚。”我说道,我要将我们之间的事情扯平,不然她会老以为我欠她的情。

“老板,娜娜心里有数,您见我才貌双全,不希望我因一时的失误而毁掉一生,所以您千方百计想把我拉到您那边去,我们彼此的心其实开始就已经连在了一起,就是‘恐怖’二字横在中间,现在搬掉了,真正连在一起了。”她今天特别的纯真,轻松,可人。

“回到中国后,您就安安心心地当好您的进口部长,多给您妈妈打几个电话,让她对自己的宝贝女人放心。”

“她如果问起我她女婿的事我怎么回答?”

“您喜欢怎么回答就怎么回答。”

“那好,您以后可不准反悔。”

“娜娜,该收拾行李了,要留点时间找白色出租车,还是提前一点好。”

“您说好就好,我去收拾我的行李。”她现在比任何时候都乖。

今天真走运,我们才出宾馆,就来了一辆崭新的白色出租车,夜来娜喜欢得直向我笑。

天气也很好,登上飞机后,一看机舱里人不多,还有很多空位,万里长空一瞬间,傍晚时分我们就到了中国的西双版纳市。我用手机搜索了一下这座城市,搜索的结果是:“她美丽、富饶、神奇、犹如一颗璀灿的明珠镶嵌在祖国的西南边疆。澜沧江纵贯南北,出境后称湄公河,流经缅、老、泰、柬、越5国出海汇入太平洋,誉称为“东方的多瑙河”,因此,西双版纳既是面向东南亚、南亚的重要通道和基地,也是云南对外开放的窗口。西双版纳辖景洪市、勐海县、勐腊县和11个国营农场,总人口近84万人,这里聚居着傣、哈尼、拉祜、布朗、基诺等13个少数民族……”

“娜娜,这个地方的少数民族习俗很浓厚,你千万不要讲错话。”上了出租车后我对她嘱咐。出门在外,切记“入乡随俗”,特别是少数民族多的地区。西双版纳的少数民族民族风情很浓厚,每一个民族都想展示自己民族的优秀文化,这也是西双版纳的一个旅游亮点,来这里不完全是看它得天独厚的自然风光,还有它的多民族文化。

“老板,既然如此,您就牵住我的手不要放,免得别人把我抢走。您多说,我多看,这里都使用什么语言?”她说道。

“这里的语言很多,但通用语言是普通话。”

“老板,我就只说英语,别人听得懂的就ok,听不懂的就喏喏。”她嘻嘻笑道。

“喏喏。”我说道。

“您没听懂?您装蒜。”她掐了我一下。

这里的旅馆也很有特色,有国有的,私营的,还有少数民族用自家的房子办的。我本来想住在少数民族自家的房子里,但我怕夜来娜“喏喏”出洋相,国人出洋相大家早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这洋人出洋相,中国人就不多见,何况夜来娜又特别调皮,所以还是不让她出洋相的好,于是我们就找了家三星级的国有宾馆住了下来。

时间已到了晚上七点钟,我们放下行李后的第一要务就是吃晚饭。出门后,我就牵着她的手,她就两只眼睛到处扫描这里的风情,特别是少数民族女人们丰富多彩的打扮。

“老板,我也要买那个女人穿戴的服饰风光风光。”她指着一位大概是哈尼姑娘的打扮用英语对我说。

“好,我们就去问问她看在哪里能买到她穿戴的那种服饰。”于是我们两人就向那位姑娘走去。

第二百六十四章

那位哈尼族姑娘的普通话讲得很好,也会讲几句英语。她就结结巴巴用英语跟夜来娜聊了起来,我就站在一边抽烟,欣赏文化完全不同的两个女人在试图勾通地球的东西两半边。

“请问小姐,您这是什么服装?”夜来娜问道。

“我这是白族女孩穿的民族服装。”姑娘说道。原来她不是哈尼族,是白族,我昨天还以为她是哈尼族。

“我很想买您穿戴的这种衣服和帽子,您能帮忙吗?”夜来娜说道。

“这是我们自己做的民族服装,商场没有卖的,您可以到我们的白族服装厂定做。”白族姑娘回答。

“定做要多少天?”夜来娜问道。

“大概十天,因为全部是用手工制作的,很费时间。”白族姑娘用手势比比画画。

“我现在就想买一套,我没时间等。”夜来娜也学着边说边比画。

“您的身材太高了,很难找到现成的服装。”白族姑娘与夜来娜比高矮,她比夜来娜起码矮六厘米。

“您这身衣服我能够穿,现在是热天,衣服短一些显得更性感,您能让给我吗?”夜来娜想夺人之爱。

“那您就去我家里,我家里还有两套这种样式的衣服,您试试看能不能穿。”善良的白族姑娘想成全夜来娜。

“好,谢谢您。”夜来娜高兴得笑了起来。

于是我们就跟白族姑娘去到她的家里,她的家也是买的商品房,因为她说她也不是市内人,但里面的装潢却是白族民族的特色。夜来娜将手中的小包包交给我,她们两个女人就进内室试衣服,我就坐在客厅里抽烟。男人离不开女人,但女人的麻烦也太多了,如果没有耐心的男人是很难忍受女人的麻烦的,幸好我有这个耐心。

起码半个小时她俩才出来,夜来娜妞妞捏捏走到身边接连转了三个圈,这身服饰使她变得更加俏丽、活泼、乖巧。由于面料是用棉纱自己纺织出来的,弹性不很大,绷得紧紧的,胸脯显得更高,腰身显得更细,屁股显得更翘,服饰的镶边与饰品搭配得十分协调,做工也很精致,那戴在头顶的帽子就像凤冠,金光闪闪,让夜来娜更加娇媚靓丽。

“ok,ok。”我向她伸出大拇指连声说道。

她要买,我问白族姑娘多少钱,她坚持不要钱,说送给这位漂亮的外国女子做个广告,但夜来娜一定要付给她五百美元,因为整套服饰用了不少贵重饰品,值这个价位。夜来娜就穿戴着这身打扮跟我去吃饭,简直成了洋娃娃,无论我们走到哪里,周围少不了众多的观众。

吃完晚饭后,夜来娜就穿着白族服饰去跟当地人跳街舞,就是在大街旁边的空坪里“咚吧,咚吧”,男男女女乱跳的那种舞,本地人也有,外地人也有,中国人也有,外国人也有,热闹异常。

我自下了飞机后没有换衣服,穿得太正规了,走进他们中去总有一些不自然,手里又给夜来娜拿着一个包包,是她换下来的衣服,所以我就干脆站在旁边看他们跳。

半个小时后,夜来娜香汗淋漓地走到我身边,要我陪她去喝饮料。

“跳累了?”我问道。

“好累人,这身衣服太紧了,就更热,不过很有味,这辈子第一次跳这种劲舞。”她边喝边说道。

“这种舞就叫劲舞?”我很好奇地问道。

“在西方,现在好多舞就根本没有正式名字,凡是像这种类型的舞既可以叫劲舞,也可以叫热舞。”她说道“这名字倒也很形象,反正又要劲又热得大汗淋漓。”我笑道。

今晚我不是专门陪夜来娜玩,我还有一项特殊任务,就是随时配合阿闵传递夜来娜的信息。因为阿闵在执行今晚的抓捕行动中,随时都会碰到意想不到的情况,只有问夜来娜才能搞清楚。我不知阿闵今晚什么时间开始行动,我的心一直在悬着。夜来娜自然不会知道我的思想。

“娜娜,今晚玩得开心吧?”

“今晚是我自来中国玩得最开心的夜晚,老板,玩够了才回旅馆好吧?”

“好。”我是求之不得。因为回到宾馆后,我又要受她的折磨,特别是今晚,她可能不会饶过我,昨天晚上在曼谷就差点完成了。

我们一直玩到下半晚的两点钟才回到宾馆。

“老板,我把相机架好,我要穿着这身服饰跟您照相。”

“好。”反正她开心就行了,不希望她静下来想着阿闵怎么样去拘捕那八名恐怖分子。

“老板,今天是玩得最开心的一个晚上,而且还没花本钱。”她一边摆弄相机一边说道。

“您买这衣服不是本钱?”我看着她穿着这身衣服越看越好看。

“我说的本钱是进舞厅那种本钱,这买衣服与玩是两码事,这身服饰如果拿到我们f国去卖,起码值得五千美金。”

“当艺术品?”我笑道。

“我说不清,反正物有所值,我要永远收藏好它,这是我来中国后买的最称心的东西。好了,准备照相,您坐在那里不要乱动,我已经对准了。”

她忙来忙去,起码照了十多张照片才停下来。

“娜娜,今天我们就开了这一个房间?”我这才发现我们两人只开了一间双人间,就是一张床铺。

“是呀,登记的管理员问我们是不是夫妻,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冲她笑了一笑,她就给了我这间房,还说是最好的夫妻房。”她嘻嘻笑道。

“现在该把这身打扮换下来了吧?”我冲她笑道。

“好,我现在就去冲凉,今天起码要冲一个小时,需要您帮忙时我就叫您。”

“您冲凉还要我帮什么忙?”

“您不是有时对我讲女人就是名堂多嘛,我怕我的名堂一来自己解决不了,就要请您帮忙。”她今晚大概太高兴了,话也特别的多。

“好了,要帮忙时您就叫我。”

“老板,从现在起,您称呼我时就用‘你’好吧?”

“为什么?”

“因为在我们f国丈夫称呼自己的太太都是用‘你’而不是用‘您’的。”

“您现在还不是我的太太呀?”

“不是也差不多了,我要您吃不了兜着走。”她嘻嘻笑道。

“娜娜,您这句话用得不对。”

“我不认为有什么不对,香港大学的高才生,连这句话都用错,岂不给我的母校抹黑?”

“您解释您刚才那句话的意思?”

“这种事只能意会不能言喻,您自己就慢慢地去想吧,我要去冲凉了,拜拜。”她光着身子边挥手边走进洗澡间,这大概是世界上最调皮的女人。

正在夜来娜洗澡时,阿闵来电话了:“阿唐,我们已经开始行动了,已经拒捕了七个恐怖分子,还有一个组长就是轮船上的船长,他说他不是恐怖分子,他有a国护照和其他证件,你立即问安娜,还有什么能指证他是恐怖分子的?”

“好,你稍等一会儿。”于是我立即去敲洗澡间的门。

“老板,门没关死,您等不住了?快进来吧,我已经洗得干干净净了。”她嬉戏道。

于是我开门走进洗澡间,她一把抱住我,立即给我脱衣服。

“娜娜,等会,我有急事问您。”我捏住她的手说道。

“什么急事吗,快说,说完我帮您洗澡。”

“闵局长刚才打电话跟我说,轮船船长否认他是恐怖分子,他出示了a国护照和有关身份证件。”

“闵局长那么快就行动了?不是说明天吗?”她说道。

“现在已经三点钟了,是哪天?”我说道。

“请您告诉闵局长,这名船长的a国护照和证件也是真的,他一共有三个国家的护照和证件。但这并不能否认他的秘密组织身份,在秘密组织内,他的代号是约翰.哈利森,集训代码是f12。”

“好,我立即告诉她。”

“老板,您把我的兴趣全部搞没了,我要您赔我。”她搂住我说道。

“等会我一定赔您。”我说完立即出了洗澡间,将夜来娜说的立即告诉了阿闵。

不到五分钟,阿闵来电话告诉我,已经拿下了这名船长,他已经承认自己的恐怖分子身份,阿闵并告诉我事情已经全部结束,夜来娜随时都可以回新潮流。她最后在电话里说道:“阿唐,你不能太投入,你不要忘记我们俩的承诺。”

“阿闵,放心吧,我永远记住我们的承诺。”

到这时为止,事情终于彻底解决了,我的心也放了下来,心一放下来,人却立即没了劲。

“老板,您快点赔我的兴趣。”夜来娜从洗澡间里走到我面前,全身湿漉漉地坐到我腿上。

“这像什么样?快抹干了穿上睡衣。”

“我不,您还没冲凉,现在就去冲。”她说完拉我去洗澡间。

“娜娜,我好想睡觉了。”我突然觉得很累很累。

“您就睡吧,我来帮您洗,洗干净就开始吃。”她嘻嘻笑道。

我一点办法也没有,被她拉进了洗澡间,澡总是要洗的,这辈子也不知洗了多少次澡了,但像现在这个熊样洗澡可能还是第一次。

第二百六十五章

“刚才那么胖,现在就这么瘦,是不是饿了?”夜来娜嘻嘻笑道。

“娜娜,还是等见到您妈妈后再完成吧?”我躺在浴盆里很难为情地说道。

“老板,您如果不喜欢我,我就立即出去。”她真地发火了,将水淋淋的毛巾丢在我头上,立马起身站了起来。

“我几时说过不喜欢您?”我就是怕她耍姑奶奶脾气,我立即牵住了她的手。

“您既然喜欢我,您又是男人,难道您还要我喂饭您吃?”她忍俊不禁,“噗嗤”一声笑了起来,原来她是假生气,真耍娇。

“还没到到吃饭的时候嘛。”我说道,我也不禁好笑了起来。

“装蒜。”她在我大腿上使劲打了一巴掌,又开始做她八百年前就想做的事。

连日的劳累,一旦的松懈,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要多没劲就多没劲。夜来娜正相反,青春蓬勃,风情激荡,要多快活有多快活。

“老板,您从昨晚睡到今天十点钟了,也差不多睡饱了吧?”夜来娜坐在床沿上抓住我的手臂说道。

“您昨晚没睡觉?”我见她穿得整整齐齐的样子,我已记不清昨晚是怎么洗完澡,又是怎么上床睡觉的。

“一夜的欢乐,让我幸福得睡不着觉,于是我就早早上街给您准备早点,转了一大圈,找不到面包,就买了牛奶和馒头,还有茶叶蛋,给您补补身体。”她就像沐浴在甘露中盛开的鲜花那么美丽,那么清馨,那么芬芳。

“娜娜,我们出来已好几天了,离奥运开幕也没几天了,我们今天就回新潮流吧?”我从床上坐了起来。

“照我自己的想法,我们最好在这里住上一年,但为了您的事业,我不想耽搁您,您说什么时候走就什么时候走,这叫夫唱妇和吧?”她嘻嘻笑道,似乎想把中国的典故、成语和俗话统统学会。

“您联系机票好吧?最好是今天的,今天应该还有航班。”我边穿衣服边说道。

“有,就下午三点起飞,我已经买票了。”她一边给我扣衣一边说道。

“您已经买票了?我的好部长。”我高兴得要命,一把抱住她。

“我最喜欢听到的是‘好太太’或者是‘好老婆’。”她说道,她又一把将我推倒在床上。

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了,脑筋糊里糊涂,精神疲疲塌塌。夜来娜的名堂也真多,想把一辈子的事情就在一天做完。吃了午饭又睡了一个小时后,我们才结帐去机场。今天又很走运,正有一辆白色出租车停在宾馆门口。

不知夜来娜又买了些什么东西,由原来的一个行李箱变成了两个行李箱,加上我的就三个了。

“娜娜,您又买了些什么好东西?”我说道。

“我没买什么好东西,只买了一只空行李箱专门放我昨晚买的那套白族服饰,我怕把它压坏了,再就是我把您的衬衣和领带也放在一起了,以后您的衣服就归我给您收藏。”

“啊,我还以为您又买了什么宝贝呢。”

“我们的宝贝还要等十个月才能出来。”她嘻嘻笑道。

大概是奥运期间的安全保卫抓得严了点吧,机场的安检也比从前严了许多,多少感到有些不适应,但这是没办法的,不如此,就无法把好安全关,夜来娜几次想跟安检人员争吵,都被我制止了,因为她的包包里有些化妆品不准带上飞机。

上了飞机后,乘客们总算安下了心来,但还是没以前那么安心、那么自在。这段时间,无论坐车还是坐飞机,人们的思想总有点紧张,生怕发生恐怖事件。这也是一个新增加的不安全因素,而且很快就渗透到了人们的安全意识中。

夜来娜的气还没消下来,她有一瓶她最喜欢的香水被卡在了安检处,他当时对安检人员说,一定要给她保管好,她以后还要来取的。我知道这不是她的小气,而是她心里不平衡的发泄。

“娜娜,还在生气吗?”我说道。

“我也不知乘坐过多少国家的飞机,从没遇上收我那种牌子的香水的。”夜来娜气恼地说道。

“回到新潮流,我到世界品牌展销中心给您买一瓶就是了。”我安慰她道。

“谢谢您这么呵护我,我不生气了。”她冲我一笑,表示气已没了。

“很快就要到家了,还是上班的好。”我说道。

“老板,以后我上班就轻松了,没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您要经常去进口部看看我。”夜来娜坐在我旁边说道。

“好,您也要注意安全,如果发现什么不正常的现象,就立即告诉我。”我总担心哈利报复她。

“我会的,您是我在中国的唯一亲人,现在我有两个亲人了,一个是您,一个是妈妈,一个在西半球,一个在东半球,以后我就来往于两个半球。”

夜来娜有说不完的话,我就有打不完的瞌睡,不知什么时候在飞机上我就睡着了,也不知睡了多久,被夜来娜叫醒了。

“老板,您还没睡够?飞机下降了,我们到家了。”她似乎很高兴。

“就到了?”我糊里糊涂也不知什么时候了,于是我紧好安全带准备飞机降落。

安全降落后,一出站,就见到了来机场接我的薛孟和奕奕,另外进口部也来了一辆车接夜来娜。我跟夜来娜分手后,就直接回巴巴诺丝大酒点,现在我已跟刚才判若两人,精力充沛,意气风发,跟两个丫头谈笑风生。

“干爹,您去了差不多一年了吧?”薛孟格格笑道。

“先生,您好像瘦了、黑了,但也更精神了。”奕奕说道。

一到巴巴诺丝,还没放下行李,就接到阿闵的电话,要我立即去津东别墅。于是我就让薛孟和奕奕先回去上班,告诉她们明天请她们四姊妹一起吃饭。

“阿唐,让我再睡五分钟好吧?”,我开门进入津东别墅后,阿闵睡在床上说道,里面的温度相当低,大概在二十度左右。我前后左右看了一遍,见盆里泡着不少衣服,于是就给她洗衣服。

“阿唐,你真是我的好保姆,才回来就给我洗衣服了。”阿闵从我背后搂住我的脖子。

“睡醒了?”我拧干最后一件衣服。

“过了一把瞌睡瘾而已,哪里有时间能让我睡醒?”

“开始审恐怖分子了没有?”我问道。]“没有,由于有一枚炸弹没找到,忙得不可开交。”

“夜来娜不是讲全部放在轮船上吗?”我听了大吃一惊。

“她没讲错,是那个船长恐怖分子在我行动之前几个小时弄丢的。”

“什么?十吨当量的炸弹弄丢了?”我吓得寰心跳到了嘴巴里。

“现在已经找到了,不然我哪有时间睡觉?”阿闵咯咯笑道。

“你故意吓我的?”

“我哪吓你,就在两个小时前才找到,是那个船长恐怖分子将一枚炸弹重新进行了伪装,结果记错了藏匿的地点,弄得我出动了全部人马和探测装备。”

“现在还有没有没收尾的工作?”我问道。

“还多得很,我让龚媛那丫头带着一班子人马在干,我已经二天一夜没睡觉了,实在挺不住了,于是就回到我们的别墅睡了三个小时。”

“阿闵,你对这个结局还满意吗?”

“满意,这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世界这么大,我们不要指望一网就把天底下的所有恐怖分子打尽。”

“谢天谢地,总算完成了任务,大概不会去坐牢了吧?”我说道。

“谁说要你去坐牢?”阿闵瞪着我说道。

“如果夜来娜不合作,我不去坐牢谁去坐牢?”我说道。

“她不合作,我不会抓起来她来审?”

“你抓起来她来有什么用?你审她她不交代怎么办?”

“阿唐,你这次确实功不可抹,想不到恐怖分子竟来了个将计就计,瞒过了我阿闵的法眼,差点翻了船。阿唐,无论你跟安娜之间做了什么,我都可以原谅你。”

“我能跟她做什么?你怀疑我跟他她做了私人交易?”

“咳,你说到哪里去了?你阿唐是做私人交易的人吗?我是说你跟安娜男女之间的事情。”阿闵分辨道。

“阿闵,昨晚我做了对你不起的事情,就到昨晚为止。”我低着头说道。

“阿唐,男子汉搞一个把女人算什么?你又没短斤少两,还沾了便宜,不要难为情好吧?”阿闵宽宏大量地说道,并紧紧地搂住我。

“阿闵,我现在觉得我没多少用?很多地方还不如女人。”

“难道男人处处都比女人强?那中国历史上就没有武则天了。不要有大男子主义,这个世界女人也占一半。”

“阿闵,都到吃晚饭的时候了,我刚才忘记买食品了,我们出去吃?”

“不要,我去曼谷前就买了好多战备物资放在冰箱里,你找些喜欢吃的菜出来你就弄菜,我来煮饭。”

“好。”我就打开冰箱拿食物出来弄菜。不到一个小时,饭菜就弄好了,于是我们就边喝酒半边聊天,饭还没吃完,龚丽娜给阿闵电话,请阿闵立即去,于是我同阿闵一起去。

第二百六十六章

阿闵开的是wj车牌的崭新奥迪a8型轿车,同我的车一个样,但我的是民牌车。她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断尾,可惜中间没有车,不然就是一个好威风的车队。

我们赶到货运码头,一艘快艇——就是缴获的那艘快艇,是阿闵的女兵在开船,将我们送上了昨晚缴获的八千吨级大货轮。这艘货轮现在停在离码头几公里以外的海湾里,因为它已被打成另类,成了我们的战利品。龚丽娜站在甲板上等我们,我们一到,她就立即陪我们进入船长室。船长室很豪华,设备也很先进,现在已是龚丽娜的作战室,这丫头也学会了享受,桌上还摆着香烟、牛肉干和红酒。

“闵姐,我们刚才对缴获的三枚炸弹进行了检查,其中有一枚好象不是普通炸弹,里面有放射性物资。”龚丽娜说道。我没事就一边喝红酒一边吃外国牛肉干。

“脏弹?快带我去看看。”阿闵一声惊呼,吓得我连嘴里的牛肉干都吐了出来。

“我已经将这枚炸弹转移到了底下安全室,您是不是立即请有关专家来鉴定一下。”龚丽娜说道。

“这枚炸弹与另外两枚有什么区别吗?”阿闵问道。

“从外表看没有任何区别,就是那个船长恐怖分子弄丢的那一枚。”

“你审问了他没有?”

“审了,他交代说他也不知道是什么炸弹,是在南亚上的船,进入我们的a港后还没来得及进入泊位就被我们缴获了。”

“这三枚炸弹使用什么引爆装置?”阿闵问道。

“那两枚是使用普通引信引爆,这一枚还没搞得很清楚,因为这是一种研制阶段的新型炸弹,资料上似乎还没有具体记载。”

“你问约翰.哈利森了吗?”阿闵说道。

“我问了,他说他也不清楚怎么引爆,因为他还没接到指示就被我们抓获了,他根本就不知道也不认识这是枚什么炸弹。”

“看来这个指示永远也接不到了,哈利不可能再给安娜指示。”阿闵自言自语道。

“阿闵,哈利现在应该知道这里出事了吧?”我问道。

“早已知道了,因为我们扣留了这艘轮船,但船上的货物不是他们的,因此就涉及到货主,我们已经通知了货主,货主肯定会立即找他。”阿闵说道。

“海关来人了吗?”我问道。

“我们的工作没彻底完成前,不可能让任何部门的人上船,我已经请求对这艘轮船进行防空保护。”阿闵说道。

“这船上装载的是些什么货物?”我又问道。

“船上的大部分货物已经在别的港口卸下去了,现在只剩一家私人企业的机器设备,全部有外包装,还来不及检查。”龚丽娜说道。

“那些不是恐怖分子的船员呢?”我又问道。

“全部住在岸上的宾馆里。我们已经告诉他们了,这艘船已被没收,他们必须用其他方式离开中国。”

“阿闵,要对船上的货物全部检查也确实不容易啊,应该采取一点其他办法。”我说道。

“我们先用检测仪器检查危险物资,其他的等以后交给其他部门慢慢检查。”阿闵又对龚丽娜说道:“龚媛,这里的事你先按你的方式检查和处理,检查那枚炸弹的事我会尽快安排,我现在就去审讯老恐船长,有事就给我电话。”阿闵说完,就和我离开了轮船。

“阿唐,你跟我去一同审讯恐怖分子还是回去看你的干女儿?”走到汽车旁时阿闵问道。

“跟你去凑凑热闹,看他们到底有些什么阴谋诡计。”我说道。于是我们就驱车回新潮流,阿闵将这名恐怖分子组长关在魔鬼别墅里面。那里已经被改造成豪华型禁闭室,禁闭室里有空调、电视,洗澡间,跟宾馆差不多,就是不能自由行动,由电子监控系统自动管理。

里面还有一间装置了全自动摄影录音的审讯室。约翰.哈利森船长被带进了审讯室,此人个子很高大,会说英语,穿戴得很整齐,有副船长的派头。

“请坐,哈利森先生。”阿闵指着对面的木头凳子说道,这是专门为恐怖分子特意准备的。

“谢谢。”船长说完坐了下来,看来他是受过高等教育的那类人。

“哈利森先生,我们已经拒绝了你要求你的律师来中国的请求,因为你犯的不是一般刑事案件,更不是民事案件。”阿闵说道。

“你们通知了我国驻中国大使馆了吗?”哈利森问道,大概他做梦也没想到会坐牢,特别是坐中国的牢。在很多外国人的想象里,中国的牢是世界上最安全的牢。凡是坐过中国牢的外国人,没有一个不夸奖中国的监牢的。

“已经通知了,他们会很快通知你的家人的。”阿闵说道。

“谢谢。”船长先生大概烟瘾犯了,他手里捏着一支烟却没敢点火,但他有抽烟的自由。

“你想抽烟就抽吧。”阿闵说道,“哈利森先生,我们有几个问题要问你,请你合作。”

“好的,我会如实回答。”哈利森点燃烟后回答道,他的烟瘾很大,抽的是希尔顿,烟味很呛人,阿闵在忍受。

“这三枚炸弹,你们准备如何使用?”阿闵问道。

“如果不是你们在昨晚拘捕了我们,我们将把这三枚炸弹藏在机器设备中混进港口,再找地方隐藏起来等待指示。”哈利森回答。

阿闵:“是谁给你指示?”

哈利森:“是安娜小姐传达指示。”

阿闵:“她用什么方式跟你联络?”

哈利森:“我们上岸后,准备住进新潮流的商务宾馆,她会用电话约我到指定的联络地点。”

阿闵:“你认识安娜小姐吗?”

哈利森:“我不认识,也没见过她的照片。因为我是十天前被任命为这个小组的组长的,真是倒霉透了。”

阿闵:“你的船原来计划停*在里多长时间?”

哈利森:“准备等我们的计划实施后就离开,我们只能坐我们的船离开中国。”

阿闵;“请如实交代你们进行恐怖破坏的时间、地点和手段。”

哈利森:“时间应该是本月初,具体是哪一天还没正式通知我,地点应该是这个城市的客运码头,但没正式接到通知,大概是那一天有个不知是哪个国家的还是地区的奥运官方代表团从这个口岸进入中国,那是我们袭击的目标。”

阿闵:“袭击这个代表团的目的是什么?”

哈利森:“这个我不清楚,据说是我们给另外一个组织提供友情支持,也就是帮忙。”

阿闵:“你们直接用炸弹炸死他们?”

哈利森:“我们的炸弹并不是用来炸人,而是引爆某几辆汽车或者某几艘码头上的船只,堵塞交通,造成混乱,我们趁混乱对我们的目标实行报复。”

阿闵:“你说的实行报复是杀人吗?”

哈利森:“我们准备绑架他们的代表团的团长。”

阿闵:“你们绑架了他,你们走得了吗?”

“我们就坐我们的船走,等你们发现后,我们起码已经离开港口了,我们船上有重要人质,你们不敢使用武力,只能谈判解决,我们需要的就是这种由中国组织的谈判,这才是另一个组织的目的。”

阿闵:“你们错估了中国的防恐、反恐形势,现在你应该认识到了这一点吧?我们中国是目前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这就是说我们的防务相当强大,任何想破坏中国安全的阴谋都不可能得逞。”

哈利森:“我很赞同您的说法,对中国的挑衅是找错了对象,我将首先为此付出沉重的代价。但我请求中国政府宽恕我,我在这里正式向中国政府和全体中国人民认罪。”

阿闵:“我欢迎你的认罪态度。哈利森先生,船上除了我们已经缴获的那些武器、装备外,还有其他危险物资没有?如果有,请你立即告诉我们,如果被我检查出来了,你将被从重从严处理。”

哈利森:“据我所知,应该没有了,在一艘商船上隐藏这么多的武器弹药已经很危险了。”

阿闵:“哈利森先生,你住在这里是暂时的,以后我们会给你安排更好的地方,如果你有什么需要,你随时可以使用你卧室的电话,我们一定给你最好的人道主义待遇。”

哈利森;“谢谢中国政府的人道主义待遇,我希望我的问题尽快得到解决。”

阿闵:“我们会按照我国的有关法律和法定程序处置你的问题,但也有个过程,请你理解。”

正在这时,阿闵突然接到电话,审讯暂时到此结束,哈利森被带走后,我问阿闵是谁的电话连审讯都中止了,阿闵说是市委书记要她和我俩立即赶到市委书记的办公室,我一看时间,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半了,看来,我们这些党、政、军的高官们,在奥运时间为了观赏节目,晚上都不睡觉了。

我和阿闵立即上车,向数公里外的市委办公大楼驶去。今晚,月亮是那么明亮,海风是那么清爽,我打开车窗玻璃,迎着繁华都市五光十色的街灯前行。

第二百六十七章

我们到达市委书记办公室的时间正好是零点,市委书记正在跟省委书记通视频电话,而且就是谈奥运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

“阿闵,你来得正好,你就直接向省委书记汇报吧。”市委书记对阿闵说道。

“好咯,”阿闵坐到视频前,冲视频里的省委书记调皮地一笑,“世伯,闵丫头向您请安了,现在正好是零点,先向您请晚安,再向您请早安,早也安晚也安,您就安安心心去北京出席开幕式吧,我爸爸也会去。”原来她跟省委书记很熟悉。

“阿闵,你昨晚在我的地盘上抓了那么多的坏蛋,怎么不及时向我汇报呢?”省委书记说道。

“世伯,因为还有一件大事没彻底弄清楚,您如果不找我,我起码要等把这件事情彻底搞清楚才能向省市两级书记汇报。”

“什么事情那么剌手?要我出面吗?”书记说道。

“您跟我一样,也不很懂,我已经请求派专家组来支援了,大概今早四点钟赶到,只有他们才是权威。”阿闵笑道。

“阿闵,不要跟你伯伯打埋伏,到底是什么事情?”

“世伯,您必须答应我一点,在我的结论还没出来前,请您千万不要惊动统帅部。”

“好,我答应你,你说吧。”

“我们缴获的三枚炸弹中,可能有一枚带放射性物质的脏弹或者是威力更大的炸弹,现在我们已经将这枚炸弹送到了远离市区八十公里外的山区防化地下室里了。”

“啊!你已经报告到哪一级首长?”省委书记知道这是天大的事情,他不能不吃惊。

“我直接跟7号首长通了电话,专家组就是他亲自派来的。不过请您不用太担心,现在已经没有任何威胁了。”

“阿闵,你是好样的,伯伯感谢你,人民感谢你、祖国感谢你。”

“世伯,我这次差点失误了,幸亏我有位好搭档。奥运期间,我不知道哪天才能到北京,您如果遇上我爸爸了,就请您转告他我很好,还像以前那么好吃、那么调皮。”阿闵咯咯笑道。

“好,你先把你的任务完成,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或者找市委书记,我们全力支持。”

“谢谢世伯,请转达我对伯母的问候,拜拜。”

阿闵跟省委书记通完话后,接着就与市委书记交谈。我就坐在沙发上抽烟,抽的是市委书记的精品中华,看来他也很喜欢抽这个品牌的香烟。

“阿闵,有没有漏网的鱼?有没有他们的残渣余孽吧?”市委书记对阿闵说道。

“书记同志,潜入中国的恐怖分子一共十名,其中上次我们已经抓获了恐怖组织的第三组组长柯迩,在他失去钓饵作用后已经收监,我们策反了恐怖组织的女特派员安娜,以前我们的情报只知道她是一名联络员,其实她是特派员,这次她有重大的立功表现,我们已经免于对她的任何处分,她现在居住在中国从事高级管理工作。其余八名已经全部拘留在押。”阿闵说道。

“阿闵,你认为我们市在奥运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还有什么需要加强或者重新部署的?”

“书记同志,这个城市在奥运期间的安全保卫工作的任务,不亚于直接操办奥运项目的城市,我已经将客运码头纳入我的秘密安保计划内,但对机场我已经没有人力介入了。这个城市最难管理的就是客运码头。我现在防范国际恐怖组织潜入码头进行报复性破坏活动。”

“阿闵,这样一来我就放心了,我也一直担心客运码头的安保,公安局的警力不够。”书记又对我说道:“老唐同志,据说你借了一百名新潮流的保安给安公局?”

“是这样,这也是阿闵的主意,因为新潮流的保安就归她直接指挥。”我说道。

这时,有两名女内勤敲门进来,给我们送来了夜宵。

“来,边吃边聊,我这里可不像老唐那里想吃什么就有什么,请吧,随便吃。”书记说道。

阿闵一边给书记和我酌酒一边说道:“我听说我们中国最穷的官员就是市委书记,果然不错,连啤酒都是瓶装的。”

“那种铁罐子装的啤酒,其实还不是一样的啤酒,我上次去我们市的啤酒厂视察就知道了。”书记笑道。

“没错,酒是一样的,包装不一样,品位也就不一样。”阿闵笑道,“书记,敬您一杯,恕阿闵没及时向您汇报工作之过。”

“阿闵,说句内心话,今年我这个市委书记走运就走在你的运,没有你带着人马在这里,我哪里有这么好的太平日子,来,我们三个人碰一杯,为北京奥运即将隆重开幕而干杯!”书记说道。

“书记同志,恐怖分子选择的时间也正是我们希望的破案时间,如果再晚几天的话,压力就更大了。”阿闵干完杯后说道。

“阿闵,照你说的,恐怖组织的武器、弹药还未上岸就被缴获了?”书记问道。

“是这样,我们是在他们的轮船进入港口还没获准泊位的时候就一举破获了,如果他们的武器、弹药上了岸的话,那这次被追查责任的单位就多了啊。”阿闵说道。

“那名女特派员现在就在哪里工作?是哪个国家的人?”

“她是f国人,现在就是新潮流进口部的部长,人长得特别漂亮,精通四、五种语言,她也是被恐怖组织骗进去的,哪天让她来见见您?”阿闵说道。

“我不见她,应该给她奖励才是。”书记说道。

“免于她的一切处分这就是最高的政治奖赏,我们还准备发给她巨额奖金。”

“呵,这还可以,我们党历来重视对投诚起义人员的奖励,因为他们曾经对我们的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都起了一定的作用,现在在反对恐怖主义战线上,我们也应该坚持这一传统政策,从敌人的内部发起进攻,这才是最成功的战术。”书记笑道。

“书记同志,我们的阿唐就是从敌人内部发起进攻的战术专家,这次成功策反女特派员,全是他的功劳。”阿闵说道。

“老唐人很帅,想必是使用了美男计吧?”书记呵呵笑道。

“书记,人的普遍弱点就是贪生怕坐牢,如果人没有这个普遍弱点的话,这个世界就不可能有这么太平,做为才貌双全而误入歧途的女特派员就更不想替恐怖组织去死、去坐牢,我就是利用了她的这一心理,宣传我们国家的政策,这是我们国家对敌政策的胜利。”我说道。

“老唐,刘市长已经向我提了两次建议了,希望把你调进市政府,你有什么想法?”书记说道。

“书记,刘市长当面也跟我提过,被我拒绝了,我这被辈子不想重返政坛了,因为我不适合作官,谢谢书记和市长的器重,我永远会记住您们对我的关心。”我说道。

“老唐,我当了一辈子的领导,见到真正不想当官的恐怕就只有你一人了,”书记说道。

“书记,我虽然不愿当官,您和市长给我的临时任务我都完成了,我作为一名共产党员,在党需要我的紧急关头,我会挺身而出甚至不怕牺牲自己的生命,以后如果有用得着我的临时差事我保证接受。”我笑道。

“好,九月份市政府准备组组一个阵容强大经济代表团去欧洲考察和促销,这个临时任务就交给你好吧?”书记笑道,其实这就是刘市长的主意。

“好,现在我代表我自己敬书记一杯,祝书记在奥运期间轻松、愉快,为我国运动员的金牌多拍几声巴掌。”我说道。

“好,今晚被你们两人搞醉了。”书记呵呵笑道。

“书记,等我把所有事情料理完了,我就请您到我家里好好喝上一顿。”阿闵说道。

“阿闵,你成家了?”书记问道?

“还没有,不过快了。”阿闵咯咯笑道。

“你没成家去你家喝酒,你的家在哪里?”

“在津东别墅。”

“津东别墅又在哪里?”

“到时后,我来接您不就知道了嘛?”阿闵咯咯笑道。

“那我就耐心等待你来接我。”书记呵呵大笑。

我们陪书记边喝边谈,一直谈到三点钟才离开市委,因为阿闵马上要去机场接专家组,他们是乘专机赶来的。由于对这枚炸弹的引爆装置不清楚,生怕是利用无线遥控起爆的炸弹,所以专家们在争分抢秒赶来。

书记亲自把我们送到电梯口。出了大门后,阿闵又对我笑道:“阿唐,是跟我去机场还是回去陪你的干女儿?”

“阿闵,你就不要考验我好吧,不把这枚炸弹弄清楚我就不回家睡觉。”

“好同志,现在就去机场,然后就去八十公里以外的山区。”

“好,可惜每人一辆车,两个人坐一辆车就好了。”我说道。

“专家组一共十二个人,我还要龚丽娜带六辆车赶到机场。”

“那就热闹了,正好是一个省部级车队。”我笑道。

阿闵在前面开路,我在后面断尾,向着机场疾驶而去。

第二百六十八章

这次奥运会,投入的人力、财力最多的可能是安全保卫工作,不然,专家们也坐不了专机。我们到达机场不过几分钟,专家的专机就降落了,我们的八辆汽车直接开到专机旁。其中专家组郝组长认识阿闵,他是一位中将。龚丽娜的六辆车,每辆载两名专家,我跟阿闵的车专门装载专家们的仪器、设备。阿闵的车是wj车牌,龚丽娜的车是军用车牌,我的车和其余五辆崭新的奥迪6型车是民用车牌,也不知龚丽娜是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新车。

车队有各种各样的车队,我们今天这个车队是“战时车队”,级别很高。阿闵身着战时迷彩服,腰间别着一支女式特工手枪,她的座位旁边搁着一支装上了实弹弹匣的特种部队冲锋枪,既是统帅千军万马的将军,也是冲锋陷阵的先锋,她的车头插着一面军旗,象征着她的崇高身份。她的车在最前面开路,我跟在她的后面,龚丽娜殿后,每辆车的车距严格保持在五十米之间,通信使用军用卫星步话系统,抗干扰空间无线信号。

行前已由当地公安交警支队,通知了所属的各个交警站点和交通运政部门,对车队所经过的路线提前半小时实行严格的交通管制,并派出四辆警车和一辆排险车跟随战时车队沿途执法。无论什么牌照的车辆,一经违反交通管制,妨碍战时车队,就立即被执法交警现场处置。

龚丽娜负责整个车队的安全,因为车上坐的是十二位国宝级专家,他们的安全关系着共和国的国防建设。她们的六辆车上,每辆车上有一名女特警队员,就坐在副驾位上,她们的手里握着一支防暴枪,那枪的子弹好大一颗,看起来怪吓人的。

随着阿闵一声令下,我们的车队驶出停机坪,进入中华大道后,军、警两种警灯开始同时闪烁,车队全速前进,在市内畅通无阻地行驶了十二公里,通过了三十八个路口后上了省道。南方的公路,夏天的早晨是车辆最多的时段,我一看公路两旁就像摆龙门阵一样,已经停满了各种车辆,在严格的交通管制下,谁也不愿以车试法。

车队行驶到汉井隧道前时,阿闵下达了停止前进的命令,因为当地交警报告隧道口停着有一辆装满液体化工原料的罐车,现在无法调离隧道口,因为它装载的是危险物资,直接危险着车队经过隧道时的安全。随队执法的交警队长立即命令排险工程车要将罐车拖下公路,罐车司机听了交警队长的命令急得差点哭了,因为拖下去容易,拖上来就困难了,阿闵见状立即要交警队长暂停操作,阿闵立即下车走近那辆罐车,当她看了罐车司机出示的货单后对交警队长说道:“车队继续前进。”

早上七点钟到达目的地,这是“深挖洞,广积粮,不称霸”时期的地下工事,现在又成了人防指挥部的生化武器人防工程。全长三十公里,里面可以通行汽车。通风,照明设施都十分优良。这个隧道现在已由一个预备役连守卫,这是我以前不曾想到的。

检查是专家们的事情,但阿闵还得陪同专家组,龚丽娜带着她的女特警们在警卫。我是最自由也最自在,我在隧道里逛了一会后,就走到隧道口的值班室里抽烟。我不知道专家们要多长时间才能检查完毕,我没事就跟值班室姓马的班长聊天,我还送给他一盒中华烟,他高兴得要命。

“小马,这个隧道经常配备预备役官兵守卫吗?”我对和平时期的战备情况一点也不清楚。

“是的,这是全市重点人防设施。”小马回答道。

“现在又没仗打,还不知猴年马月才用得上。”我说道。’

“首长,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嘛,现在不是正用上了吗?”小马说道,看来,他的战备观念比我还强。

“军分区的领导经常来这里检查工作吗?”

“一年也来几回吧,都很重视这里,有时省军区的领导也来视察。”

“这里的食堂怎么样?”我在计算,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穷山沟,中午怎么招待专家们呢?

“平时都是很普通的粗茶淡饭,首长一来检查,就会改善生活,鸡、鸭、鱼、肉样样都有,还有野味。”小马回答我“野味主要是些什么东西?”我听了小马的话,心里高兴得要,命,今天肯定有一顿好的吃。

“这山上有很多的野兔子,平时我们保护它们,改善生活时,也让它们做点贡献。”小马嘿嘿笑道。

“这野兔子等于是你们饲养的,是专门慰问领导的。今天有吗?”我也笑了起来。

“今天也不知道您们是些什么大首长,不但准备了野兔,还专门宰了一头我们自己养的猪,今天什么都有,还专门由一名军医监督卫生。”

“有酒吗?”我笑道。

“这还用说?什么酒都有,其中我们自己窖在地下的陈年老酒比茅台还好,不是大首长,三十年以上的窖酒是不会拿出来的。”

“今天呢?”我越听越有兴趣。

“今天拿出来的肯定是最好的酒,一看今天车队的阵势就知道北京来的首长。等会您就多喝几杯,首长,我可要告诉您,这种酒喝起来很润喉,但喝下去的后劲很大,千万不要过量。”

“谢谢你的提醒,你喝过?”

“我那有资格喝,有时等首长们散席后,碰上酒瓶里剩下一点。我们几个值班的就每人尝一口吧。”

“小马,今天我一定给你留一瓶酒,不过你可不要喝醉。”

“那太谢谢首长了。”

我与小马还没聊完,专家们在阿闵的陪同下出来了,而且直接走向军人食堂,我冲小马笑道:“吃完饭我给你送酒来。”

食堂没分军官食堂和军人食堂,笼统就是一个食堂,但也有几间包厢模样的小间,我们进入一个小间,里面摆着一张直径起码两米的大圆桌,圆桌中间还有一个转盘,桌子上面铺了雪白的台布,还摆着一瓶从山上摘来的野花,又香又鲜艳。

我们这桌坐上了十五个人,其中十二位专家,还有阿闵、龚丽娜和我,龚丽娜的任务不光是喂自己的肚子,还负责给每个人酌酒、装饭,因为我们没要食堂的女兵服务。

酒只有两种酒,一种是干红葡萄酒,另一种就是小马跟我说的那种他们自己窖在地下的陈年老酒,今天上桌的是最早的窖在地下已经三十二年的酒,酌在杯子里有一股浓郁的醇香,喝在嘴里有丝丝甜味,喝下喉去,嘴巴一抿,回味无穷。

凡是酒鬼,没有一个不咂嘴吧的,但我记住小马的话,千万不能过量。阿闵和龚丽娜两人喝的是红酒,其他人全部喝的窖酒,真有一点不喝白不喝的念头。酒至半酣,我偷偷摸摸拿了一瓶走出食堂,送给小马。

菜再好,人的肚子只能装那么多,酒再好,人的血管只能承受那么大的压力,今天这叫工作餐,所以没有敬酒和干杯的。吃完饭以后,接着开秘密军事会议,本人有幸列席会议,都是阿闵的主意,其实我倒是想找个地方睡一觉,因为我从西双版纳回来后,还没睡过觉。

会议在隧道的会议室召开,十二位专家,加上阿闵和我,会议由专家组郝组长主持。

有三位权威专家发了言,专家讲话都是重数据、讲科学,没有什么形容词,最后组长作出结论:这是一枚新型脏弹,辐射超过了世界上现已发现的脏弹能力,具有极大的恐怖震撼力(保密);脏弹不是恐怖组织自己研制和生产的,而是某个国家研制生产的(保密);脏弹的引信还没有安装,包装箱里没有发现引信,因为引信不可能与炸弹装在一起。现在是用一种保护装置替代引信,安装引信时必须拆除保护装置;建议由防化部队处理脏弹。

会议的记录和摄录光盘直接呈送7号首长,与会者不准传达、不准记录、不准泄密,与会者全部在会议保密书上签了字。

散会后,立即上车返会机场,专机还在等待他们。于是我们就离开这个神奇的山区、离开这个神奇的隧道,离去前,我还特地跟小马握别,感谢他守卫这个神圣的岗位,人民共和国就需要像他这样千千万万、默默无闻的忠诚战士。也感谢他提醒我才没喝醉。

车队在风驰电掣地前进,警灯在红绿交替地闪烁,公路两旁在摆龙门阵似地让道,人们在瞪大眼睛观望,全世界在等待北京奥运会隆重开幕,没有一人置身度外,只是你自己没感觉到罢了。

机场到了,专家们安全登上了专机,我们的车队开始返回,阿闵一声令下,车队驶离机场,进入中华大道,向着客运码头前进,那里已是阿闵的指挥部

第二百六十九章

无论是哪个社会,有权力才有地位,有地位才有身份,这种人想要改变自己的环境,真的不用吹灰之力。阿闵也是一位有权力、有地位、有身份的人,刚才她指挥着一个“将”字号车队,因为那十二名专家没有一人不属“将”的。现在她就回到了她在数小时前遥控指挥建立的指挥部。我们的车直接开进指挥部的内停车场。

这是用三艘汽车轮渡改造的水陆两栖现代化指挥部,一面是陆地,陆地上是一栋四层楼的办公楼;另一面是大海,海里停*着五艘武装快艇。阿闵的指挥室在船上,所有通信设备都已经安装完毕。我走了一圈后,来到阿闵的办公室,她刚好跟领导通完视频电话。

“阿唐,坐吧,茶叶已经买来了,我马上给你泡茶。”

“阿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没听你讲过,就像变戏法一样”

“嗨,我哪里来得及跟你讲。在去山洞的路上,我接到上级的紧急命令,命令我担任这个城市奥运期间的安全保卫总指挥。于是我就用电话命令阿英,就是担任‘捍卫北京奥运会安保大队’副大队长的那个女特中校,命她在六小时内建立这个水陆两栖指挥部,缺少什么统统请市委书记解决,因为市委书记就是市安全保卫领导小组的组长、副总指挥,我是市安全领导小组的副组长,总指挥。”

“这是怎么回事?”我听了莫名其妙。

“这是命令。”阿闵笑道。

“阿闵,是不是为了防止国际恐怖组织的报复?”我喜欢自作聪明。

“是的,因为我们破获了哈利精心策划了一年多时间的恐怖活动,缴获了他们所有的装备和武器弹药。哈利扬言要报复,这个城市与国际往来又特别密切,它的地位十分重要,不能出现任何安全问题,于是上级领导立即作出这一决定。阿唐,奥运期间我可能去不了北京了。”

“阿闵,你是受命于关键时刻,肩负着安保的重任,你去不了,我也可以留下来陪你,我们就看电视直播吧。”

“不,你必须把计划去北京观看奥运的职工们带去北京,这是大家盼望了好久的大事,你如果不去,让他们自己去就会乱了套。”

“我去最多在北京待三天时间,我已经跟柳竟频联系好了,她可以帮我很多的忙,对新潮流的事情我放心不下,虽然恐怖分子被抓起来了,但并不等于天下就太平了。”

“反正你必须做到一点,让买了票的职工一个不拉地去到北京,保证他们开开心心去,平平安安回。”

“阿闵,还有一件事情你看怎么办?”

“是关于魔鬼别墅老板娘蒋美美的事吧?”

“阿闵,为什么老把我肚子里的事情装到你肚子里去?”

“这叫心有灵犀一点通吧。”她咯咯笑道。

“你说怎么办?到了该办的时候了。”我说道。

“她昨天已经回到这个城市了,我的意见是把她送进监狱,越快越好。”阿闵说道。

“她如果在审讯中说曾经帮过我的忙呢?万一把如何帮我认识夜来娜的一趟子事情端了出来怎么办?”我说道。

“干脆交给韩冰冰办,她有办法制服这个魔女,然后交到异地法院审判。”

“这办法是不错,只是我有点于心不忍,万一韩冰冰一掌劈死她怎么办?”

“冰冰也不可能随便动手。”

“如果蒋美美说出如何如何帮助我认识夜来娜这些事,韩冰冰听了一定很生气,挥手就是一掌呢?”我笑道。

“劈死了就劈死了,就是剥了这个魔女的皮也不为过,她杀死那么多陪她睡过觉的男人,还将男人的‘那个’拿来泡酒喝。”阿闵说道。

“那就这么定了,交给韩冰冰办,你亲自通知她?她现在已经不是我的副组长了。”

“她还是你的副总经理嘛?”

“那是另一回事。”

“好咯,我等会就通知她,在奥运开幕之前,将这些牛鬼蛇神统统扫进监狱。”阿闵说道。

“这个我举双手赞成。”

“阿唐,你已经离开新潮流好多天了,你先回新潮流去处理一下积累的文件吧,晚上我们再到津东别墅吃饭好吧?”

“我现在先回家睡几个小时再去新潮流。”

“那是你的自由。”阿闵说完,送我离开指挥部,我就开车直接回家,我的家,干女儿薛孟的家,我和她两人共住的家。她现在应该正在上班。

我开门进去一看,果然她不在家,于是我就脱掉衣服洗澡,差不多两天没洗澡了,我就泡在大浴盆里边洗边抽烟。抽完烟后就干脆闭上眼睛养神,大概是这两天奔波得太辛苦了,闭上眼睛就睡着了。突然我的脖子被一双手死死地掐住,我就拼命反击,睁开眼睛一看,是一个戴着面具的女人,胸部鼓得高高的,身材很像魔女蒋美美,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潜进来的,肯定是在我回家之前进来的。

我已来不及穿衣服了,与是就光着身子跟她打架。由于我的脖子和全身都有沐浴液,滑滑的,我一反击,蒙面人的手就掐不住我的脖子了,我一站起来,她就伸手往我下面抓,于是我顺势一脚踢到她的小腹部上,这一脚的力气不小,她痛得弯下了腰。

“你是蒋美美吧?”我边打边问道。对方并不吭声,双手去抓我的下身,她大概知道那里是我的死穴。我这辈子打过不少的架,光着身子在洗澡间跟一个女人打架还是第一次,总觉得没面子,气往上冒,于是我挥起拳头向她的头部打去,被她躲过了,因为我站在浴盆里,马步不稳,倒被她的指甲抓破我的大腿。

我边打边抓住一条大浴巾围在腰上,想不到他趁机从身上摸出了一把像匕首样的小刀来,对着我的腰部捅来,还真被她捅中了,痛得我要命,我这才感到她并不是跟我玩游戏,而是动真格的。怎么样看,她都像魔女蒋美美,她不做声,我必须设法撕去她的面具,我将洗澡水泼到她的面部,却被面具遮住了,他手里有把刀子,我又不敢近身。

就在她向我左胸刺来时,我跃出了浴盆,蹿到了她身后,给了她背上一拳,并没使出十分力气,因为我不想要她的命,她转身就是一刀,向我腹部捅来,在一刀如果被捅中,不死也会残废,我已无退路,对着她的腹部就是一脚,我不知这一脚使出多少力,反正她被踢得蹲了下来,手中的刀子也“叮当”一声掉到地上。

“你想踢死我?”她自己摘下面具说道,真是魔女蒋美美。

“蒋美美,你也太不光明正大了吧?也太无聊了吧?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不能打,偏偏选在我洗澡的时候打?”

“你不洗澡,我就不好割‘你的’下来泡酒喝。”她一屁股坐在地板上恶狠狠地说道。

“我的东西我宁愿喂狗也不会给你泡酒喝。”我一气之下竟说出这种混帐话来。量少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好男有时也跟女人斗。我这时也顾不得体面不体面,先用一条湿毛巾将她的双手捆了起来,再才把衣服穿上,将她带到客厅里面。

“唐哥,您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时才意识到我也动了真格的。

“你认为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你先说说,你是怎么进来的?”

“我今天中午进来了的,是趁你干女儿下班回来时溜进来的。”

“你为什么老这样鬼鬼祟祟像个贼一样?”我点然一支烟。

“柯迩哪里去了?”她问道。

“柯迩是你什么人?他去哪里了,关你什么事情?”

“唐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连我是什么人都不知道,那还经常找我干什么?”

“我好像觉得你跟警方有特殊关系?”

“你觉得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了,你说清楚今天为什么要行刺我?”

“我已经没有出路,只有你这条路了。明人不做暗事,我就实话告诉你,我想逼你立即通知财务部给我帐上划二百万美元,我已经在中国呆不住了,最近风声不对。”

“我又不是老板,我哪有那么大的权力给你划二百万美元?”

“我已打听好了,现在新潮流财务部就你一支笔签字,黎总经理把权力全部给你了。”

“我就是有权力,你也不应该使用这种卑鄙的绑架手段?”

“我没绑架你,只是想逼你而已。”

“蒋美美,我本来打算放你一马的,想不到你竟计算到我的头上来了,你也真正活得不耐烦了,请你不要怪我心狠手辣。”我说完立即给韩冰冰电话。

“唐哥,千万不可,你不能报警。”她现在急了。

“蒋美美,一个人如果坏事做绝了,也就是遭报应的时候到了,这次我不会放过你的。”我实话实说“姓唐的,如果你不放过我,有朝一日老娘找到你,我也不会放过你的,拿你的寰心下酒。”她冷冰冰、恶狠狠地说道,倒也有骨气,并不求饶。

这时韩冰冰进来了,“喀嚓”一声就将蒋美美反手拷了起来。

“冰冰,不要打她,优待一点。”我对冰冰说道。

“果然不错,你原来就是警方的人,只怪老娘瞎了眼。”蒋美美对着我吼道。

“组长,放心吧,保证让她舒舒服服。”韩冰冰说完,在蒋美美背上就是轻轻一掌,将她推出了门。

第二百七十章

韩冰冰带走魔女蒋美美后,我正想去睡觉,干女儿干梦孟下班回来了。

“干爹,您这一天一夜跑到哪里去了?想死我了。”她一进门就抱住我说道。

“奥运就要开幕了,安全工作抓得很紧,我开会去了。”

“这里离北京那么远,奥运的安全也抓不到我们这里来吧?”

“全国都要抓安全,在是当前的重中之重,我们这里也不例外,你也必须要在思想上重视起来。”

“您昨天说请我们四姊妹吃饭,她们都在等我的消息呢。”

“啊,我忙得晕头转向的,差点给忘记了,你立即要她们去巴巴诺丝808室。”

“不去外面的饭店吃?干爹,您是不是想沾公家的便宜?”

“那就去海洋酒家的近水楼台包厢,你马上打电话把这个包厢订下来。”

“好,这还差不多,在自己的酒店吃饭总觉得少一种吃饭的气氛。”

“我倒不觉得,我在哪里吃都一样,只要菜好酒也好就行了。”

“干爹,我穿什么衣服吗?奕奕那个死丫头太漂亮了,我在服饰上必须压到她,否则我就抬不起头来。”

“你的牌牌衣服那么多,不是随你自己挑?”

“热天穿衣服并不在乎牌牌,主要是款式、颜色和搭配上。”

“这个我没研究,你自己看着办。”

“干爹,您那么会欣赏女人,还说没有研究?”

“我欣赏女人,是女人把自己打扮好了送给我欣赏嘛,不是我要女人怎么打扮好了给我欣赏。”

“干爹,这吊装是不是胸脯露得太多了?咪咪只遮住大半边。”她一边试衣服一边说道。

“那是你的长得大了。”我没好气地说道。

“这东西也真讨嫌,长那么大干什么,好像还在长,连衣服都不好买。”

“别人嫌小了,你就嫌大了。”我今天怎么这么混。竟在干女人面前说出这么些昏话。

“干爹,哪个女孩嫌自己的小了?”她抓住我的话柄格格笑道。

“薛孟,你就不能快一点,打扮就花了半个小时了。”我不理会她。

“干爹,您来一下。”她在卧室叫我。

“又是什么事?”

“这件胸罩我最喜欢,就是第三排我自己扣不上,劳驾您帮帮忙。”

“那你以前是怎么扣的?”

“我刚才不是讲了嘛,咪咪又似乎长大了。”她格格笑道。

“好了,走吧?”

“裙子是不是小了一点,总感到屁股被箍得紧紧的。”

“你怎么不说后面也长大了呢?”我又说了一句混帐话,引得薛孟笑个不停。

我跟薛孟赶到海洋酒家时,奕奕她们三姐妹早已到了,正坐在包厢吃酒店请客的冰西瓜,我一进去,三个丫头立即起身,同时各以各的称呼问候我:“先生好。”

“叔叔好。”

“唐叔好。”

“大家好,坐下吧,昨天许了愿,今天忙到差点忘记了,喜欢吃什么尽管点。”我说道。

“先生,这海里的鱼到底哪种鱼最好吃?”

“说不准,每个人自己喜欢吃的那种鱼就最好吃。”

“叔叔,大虾与龙虾有什么区别?”

“我说妹妹们,我干爹又不是打鱼捞虾的,你们怎么问这么些怪问题?”薛孟摆出一姐的架式说道。

“大姐,今天的菜全部归您一个人点。”奕奕说道。

“为什么?”

“因为您是我们的大姐。”奕奕大概生气了。

女孩子们喜欢吃清淡、酸辣、凉拌之类的菜,她们几乎没点肉类,但鱼、虾、蟹类应有尽有。

“干爹,奥运马上要开幕了,怎么没看见您有什么动静?”

“现在就是动静,请你们在一起吃饭的目的主要就是讲几个事情。”

“叔叔,那今天这顿饭就叫做饯行?”

“三姐,我们全都上北京的,哪个为哪个饯行?”南欣说道。

“新潮流为我们饯行嘛。”贺桂芬说道。

开宴了,她们四个丫头每个人敬了我一杯酒后,我说道:“我们是八月七号中午十二点半的飞机票,我对你们作出几项硬性规定,你们都听好了,记在心里,落实在行动上。”

“好。”她们四个人齐声答应。

我开始宣布我的规定:每人只准带一个比较小的行李袋或者行李箱,不超过十公斤重量;不准带任何饮料和食品,不准携带药物之类的东西;不准携带液体之类的化妆品和洗涤用品。

不准携带打打火机、火柴及其他任何危险品;到北京后,遵守公共秩序,特别是安全和卫生方面的各顶规定;如果遇到突发事件,不要惊慌失措,服从军警的指挥;进入体育场馆后,遵守场馆的纪律、秩序,不要随便走动,遇上人多拥挤时,应立即退出拥挤现场;言谈举止要得体,不失白领小姐的身份;打扮要高雅,不失东方女子的气质;每人管好自己的钱物。

“其他的就不讲了,明天上班时,奕奕就把上次打印的‘进京观看奥运十项纪律’发给每一个去北京的职工。”我说道。

“好,我明天上班就发到个人。”奕奕回答。

“干爹,我们的国旗是到北京再买,还是从这里带去?”

“从这里带去,每人一面。”

“先生,照相机可以带吧?”

“可以带,但到北京时不要到处都拍,要有重点,有意义。”

“叔叔,到了北京后,您不会离开我们吧?”

“我尽量不离开你们,如果我离开,柳秘书会跟你们在一起。”

她们尽向我问这些小孩子离不开娘的事情。

“唐叔,我们这些人都走了,家里的工作怎么办?”南欣问道。

“啊,刚才我忘记讲了,你们立即把你们自己的工作安排好,具体事情必须交给一个人代理。接着有两个休息日,这次是整个新潮流都休息,让大家在家里安安心心观看奥运赛事,这样我们在北京也不用操心家里的事情了。”

“干爹,我们一共在北京待几天?”

“最多五天时间,包括来回的时间。”

“先生,这一准备去北京,心情就特别激动,连觉都睡不着了。”

“最好先在家里把觉睡足了,到了北京后就少睡一点,多活动一点。

“干爹、妹妹们,让我们举杯:为2008北京奥运会隆重开幕干杯!”

“先生、姐妹们,让我们举杯:为中国运动员们多拿金牌干杯!”

“叔叔、姐妹们,让我们举杯:为我们伟大祖国的繁荣富强干杯!”

“唐叔、姐妹们,让我们举杯: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干杯!”

“让我们为全世界人民的大团结干杯!”我举杯提议道。

“干杯!”

韩冰冰带着两辆中巴将新潮流的十六名去北京观看奥运会开幕式的职工送往飞机场。阿闵用她的奥迪a8单独送我去机场。

“阿唐,放心去吧,家里有我不用担心,到了北京,如果有什么困难立即给我电话,我会帮你及时解决。”到了机场后,阿闵牵着我的手说道。

“好,家里的事情就辛苦你和大家了。”我说完,跟她握手告别。

我这辈子也不知乘过多少次民航班机,如此这般的安全检查还是第一次见到,安全检查的时间几乎比往日提前了一小时,要经过两次检查才能过关,我也不知道我的十六名职工被扣下了多少物品,这也怪他们没按“十条”办。

夜来娜今天带的是那天在西双版纳买的新行李箱,它的体积超标,按规定是20×40×55,而她的行李箱是20×45×55。她又在跟安检员吵架了,大凡外国女人有点不喜欢鸡蛋里面挑骨头。安检员见她是外国人,于是就用英语耐心细致给她解释。

我一见急了,这时怎么能来得及换行李箱呢?我先要夜来娜待在一旁,我不方便求阿闵。于是我立即给韩冰冰打电话,她离开机场还不很远,我将夜来娜的事说了一遍,因为只有她能快速解决,也只有她能方便进出机场里面,因为她有特殊派司,其他人都过关了,已经进入候机室,就我陪着夜来娜站在安检通道口。韩冰冰的动作也真快,不到二十分钟,她就送来了一只新的行李箱,夜来娜激动得说不出话来。

我立即给她的行李换箱,将空箱和不能通关的物品交给韩冰冰带回去。

“韩副总经理,太谢谢您了。”夜来娜向韩冰冰行了一个f国参拜礼。

“不用客气,祝你们旅途愉快。”冰冰说完向我们一挥手转身走了。夜来娜终于通过了检查,我真想大骂她一顿,为什么不按我的“十条”先检查一遍自己的行李箱体积。我觉得好对不住韩冰冰,她鞍前马后不知帮了我多少忙,我好像欠了她半个地球那么大的人情。

安全检查提前,登机也提前,这是一架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波音747。今天使用的是新版电子机票。我们只有两张头等舱机票,因为黎总经理已于前天就进京迎接他父亲去了,我就将机票给了黛丽和夜来娜两名外籍员工,我带着其他十四名职工坐经济舱,因为所有往返费用都由各人自己掏腰包的,能节省一个铜板就让大家节省一个铜板。

平时嘴巴特多的“新潮流四姐妹”,今天个个就像乡里妹子一样,老老实实,沉默寡言。

“怎么,今天都哑巴了?”坐下来系好安全带后,我说道。我左边是薛孟,右边是奕奕,贺桂芬和南欣就坐在我的背后。周围全是新潮流的职工。

“干爹,机场到处都是警察和武警,还有便衣,连我都有点怕了,哪敢乱讲话,本来南欣早就憋不住了,也是我硬要她憋住的。”薛孟格格笑道。

“唐叔,我才不怕呢,话又不是危险品。”南欣在我背后说道。

“幺妹,坏话是什么品?”薛孟反驳。

“大姐。我又不是恐怖分子,哪来的坏话?”南欣被薛孟气得快要哭了。

“姐妹们,千万不要忘记我先生在近水楼台讲的第八条。”奕奕说道,意思是要她们言行举止不要忘记白领小姐的身份。

“唐叔,飞机开动了,它怎么也跟汽车一样在地上走呢?”从没见过飞机的南欣好奇地说道。

“它现在还没上跑道,等它上了跑道后,还有一过加速过程,就像跳高运动员起跳之前加速那样。”我说道。

“三姐,我们四姊妹。就是我们两姊妹是老土了,今天是第一次看见飞机。”南欣实话实说。

“我也彼此彼此。”奕奕说道。

飞机在加速,我右边的奕奕和我后面的南欣两人坐在机窗下面可以看见外面,在做现场直播:“飞机的头抬起来了,哇!好舒服,离开地面了。”南欣一边看,一边感受,一边解说,逗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便衣空警检查机舱里的安全后,空姐开始跟旅客们亲近,主题当然离不开安全。她们的服装似乎全部是崭新的,个个打扮得靓丽、高雅。脸上的微笑也似乎是崭新的,比从前显得更自然、更亲近。我在心里想:奥运也在推动社会的进步。当两名空姐走近我们,见到美丽、高雅的奕奕和薛孟两人时,刚才还自然的微笑就立即变得僵硬了。我喜欢欣赏女人,特别注意观察女人微妙的表情变化,今天也饱了眼福。

坐飞机我最难忍受的就是禁烟,现在连打火机都不准带上飞机,连到卫生间偷偷摸摸抽上几口的权利也被剥夺了。

被四个丫头吵得睡不成觉,不过时间过得也快,不知不觉就到了北京了,最先报道的还是南欣,比飞机上的播音员还早十秒钟。如今的北京机场已经跻身世界前列。下了飞机后,我走马观花地欣赏了一番让世界叹为观止的三号航站楼。

出站后,黎剑英带着一辆a国驻华使馆的大巴来接我们。职工们在这个时候看见自己的老板特别激动,人人都向她问好,就我没问。汽车直接将我们送到了宾馆,我一看时间,正好是八月七号的下午五点半钟。明天,我们将出席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开幕式。

第二百七十一章

我们住在离前门不很远的一家准三星级“侨运宾馆”,我们原来预订了两个套间,后来又加订了三个套间和两个单间。两个单间我就给了夜来娜和黛丽二人,因为她们是从来不与其他人合住一个套间的。我就同薛孟四姊妹同住一个有两个卧室的套间,我住一间卧室,她们四姐妹合住一间卧室。

“干爹,晚上我就同您睡在一起算了。”薛孟走进我的房里笑道。

“不准胡说八道。”我用手指捏着她的鼻子说道。

“四个大女人睡在一张床,她望着我的碉堡,我看着她的掩体,多不雅观。”她格格笑道。

“那你就睡我这房,我去客厅睡,反正客厅里的东西全是新的,干净得很。”

“我不,那我一个人去睡客厅好吧?”

“你一个女孩子睡在客厅里像什么样子?”

“那就只好四个女人八条美腿抖天下了。”

“其他人都安顿下来了吗?”我问道,因为客房统统由薛孟安排的。

“安顿好了。干爹,肚子在‘咕咕’叫,去哪里哄哄它吧,今晚有没人哪位施主给我们接风洗尘?”她说道。

“做你的梦去吧,这里人生地不熟的,谁给我们这么一大堆人接风?没有几吨热水能洗掉这么多人身上的灰尘?”我说道。

“黎总经理来在我们前面,又是我们的老板,她不会放过拉拢我们的这个好机会吧?”

“薛孟,感动开始了,带队上车的差使就交给你了。”我说道。

“这个自然,干爹,这说明黎总经理不但有企业家的素质,而且还有政治家的眼光。值得我这个硕士与她合作。”

“薛孟,你几时变成了她的合作伙伴?”

“干爹,这事您还用问我?我从一开始就是她的秘密股东,这不是合作伙伴是什么伙伴?”

“可现在还没有具体落实呀?”

“干爹,黎总经理的老爷子不是来北京了吗?他肯定会要见您的,这次您就坚决、一定、千方百计地帮我搞定了,要他给我一个书面承诺。”

“如果我见到了他,就尽我的力量帮你落实这个事情,问题是他可能有个附加条件我难以答应。”

“什么附加条件那么难?”

“他想要我做他的女婿。”

“什么?黎总经理想跟我竞争要嫁给您呀?乱套了,这些女人怎么都想嫁给您,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我干爹一个好男人了?”薛孟拍着自己的大腿说道。

“薛孟,上次黎总经理不是要我陪她去她a国吗,我不立即答应她去,也就是这个原因。”

“干爹,她钱多人也漂亮,您到底想不想要她吗?”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几时贪过别人的财产?”

“干爹,为了您的宝贝干女儿的秘密股份,您就干脆先装作答应他们父女俩,等到拿到书面承诺后,你就把我的肚子搞大,生米煮成熟饭她就没办法了嘛。”

“亏你还是个硕士,怎么说出这么些不知廉耻又伤天害理的话来?”我骂道。

“干爹,这哪里算伤天害理?秘密股份本来就是我的,如果不出那个替代品薛梦的事来,哪还要什么重新承诺?您本来就是我的,您搞大我的肚子天经地义,怎么叫不知廉耻呢?”她挨了骂一点也不生气.

“什么?我本来就是你的,谁规定的?”

“我是您的干女儿,您是我的干爹,您不是我的难道还是别个女人的?”她搂住我的脖子说道,看她楚楚可怜的样子我的心就软了,舍不得再骂她了.

“好了,快去通知上车,不要让黎总经理久等。”

“干爹,叫她把大巴给您就是了嘛,她不还有一辆小车吗?”

“奥运期间,我们的驾驶执照都不能在北京开车。”

“那我带他们去停车场了,您快点下来。”

“好。”

我们这十多个人就是一个团队,无论到哪里都得相互关心,大多数人是第一次来北京,好些都是来自农村的青年,对北京用高度文明来约束外地来京人员的标准,使很多人一下子不习惯,特别是卫生标准。还好,直到现在还没有人挨罚的,我反复告诉薛孟对职工们强调这一点,不要有不文明行为.

我坐在黎剑英的轿车上,是使馆司机开的车。其余的人坐在大巴上,也是使馆司机开的车,车上都贴了通行证,车速受到限制,司机比平时要谨慎得多,经过天安门时,司机两只眼睛显得不够用。

“剑英,这是去哪里吃饭”我两人都坐在后面。

“去一家新建的烤鸭店,本来想去全聚德的,可前门大街是步行街,车没办法进,于是我就在永定门找到这家新开张的、赚奥运的钱的店子。”

“您父亲住在使馆里?”

“是的,使馆可能更安全些,他大概明后天要单独请您吃饭。”

“您父亲什么时候去新潮流?”

“他这次就不去了,因为我后母与我父亲的关系最近比较紧张,我父亲打算六号就回国。”

“你后母来了吗?”

“我父亲不想带她来,所以她就没来了。”其实,她父亲与她后母的关系紧张的原因我比她更清楚,如果不是我策反了夜来娜,如果不是我要夜来娜放弃她破坏他们父女之间关系的阴谋,新潮流现在可能已不属于黎剑英的了,而是属于她后母的了。

“您还是劝劝您父亲,家里有两个女人就该满足了,天下的美女这么多,哪能个个都想得到?”

“助理,您这话里好像还藏着话,我父亲与我后母的关系紧张难道是为了某个女人?”

“剑英,清官难断家务事,您父亲如果听到了我上面跟您说的那些话,他绝对不会认为我失言或者失礼。”

“助理,您是不是听到有关我父亲跟后母闹离婚的事情?”

“剑英,这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再提它了,我相信您父亲会吸取这次教训的。”

“助理,这么说来,您对他们的事可能比我还清楚?”

“剑英,我刚才说了就不要再提了好吗?”

“我不提我就搞不明白,我搞不明白心里就不舒服,我总觉得您似乎知道了什么而又瞒住了我”。

“剑英,我可以简单地告诉您一点轮廓,但您坚决不能告诉您父亲。”

“好,我答应您,您说吧。”

“有人为了挑拨您们父女之间的关系,要您后母以新潮流为条件答应与您父亲离婚,被我知道后制止了这一阴谋。”

“啊!原来事情这么严重,我竟丝毫也不知道,如果阴谋得逞,那我会与我父亲反目,因为新潮流就是我的命,助理,谢谢您救了我。”她紧紧地搂住我。

“剑英,其实这事情不能责怪您父亲,是他陷入了别人的陷阱,您千万不能在您父亲面前提起这事。”

“我答应您的事就一定能做到,我父亲是比较贪色,这个世界上不贪色的男人可能就只有您了。”她嫣然笑道。

“凡是男人没有不贪色的,我也贪色,问题是不能贪得无厌。”

不知不觉就到了烤鸭店,连司机一共坐了三桌。北京烤鸭,驰名中外,俗话说得好:“不到长城非好汉,不吃烤鸭真遗憾”。

南方人对吃烤鸭喜欢,但对煎饼有点不大习惯,尤其是大葱。南方人也创造了南方人吃烤鸭的文化,不像北方人那样把鸭肉包在煎饼里沾甜酱卷大葱。而是用筷子夹起大块大块的鸭肉沾辣椒酱下酒,辣得嘴巴唆唆唆。两位给使馆开车的北京师傅见了这般吃烤鸭,无不为南方人的发明创造叫绝。

中国是我的根,我爱中国。中国员工是新潮流的支柱,我爱中国员工,请大家与我共同举杯:为2008年北京奥运会的隆重开幕干杯!”

奕奕代表所有员工致答词:“尊敬的黎总经理:世界上有很多的资本家,如果有万分之一的资本家都像您这么开明、这么具有远见卓识,那么,这个世界就会变得更加美好、更加和谐。我们中国员工将一如既往地支持您的企业,将让新潮流在世界明星企业中更加璀璨夺目。请大家共同举杯:为黎总经理的美丽和健康干杯!”

第二百七十二章

奥运会开幕式今天晚上八点钟在国家体育馆举行,我们在下午六点钟就出发了,据说有的团队在下午两点钟就去了。平时在电视上看到过鸟巢的外景,不知里面到底是什么样子?今晚有幸坐在里面观看开幕式,也是此生的一大幸事。

入场不是验票就可以进去的,还要经过安全检查,比登飞机还严格,夜来娜在我的前面,我必须全程负责她的安全,我改变了她的人生轨迹,不然她就是做梦也出席不了今晚的奥运开幕式,她今夜全身f国豪门富姐的打扮,也很乖,很顺从地接受安全检查。

黛丽小姐有一半是e国王室血统,e国王室的王储这次应邀出席奥运开幕式,大概是黛丽小姐的叔叔告诉了王储,王储今上午派车将她接到e国驻华大使馆做客去了,今晚她就以贵宾身份与王储一同出席开幕式,坐在贵宾席上。

黎总经理本身就是a国驻华使馆的商务代办,具有外交豁免权,今晚也陪着她的父亲陪同a国总统一道出席开幕室,新潮流也真不简单,竟有两位美女坐在北京奥运会开幕式的贵宾席上。

我们十多个人,反正每个人除了国旗和手机外,什么都没携带,只有南欣带了一只相机,于是顺利过了安检关,进入鸟巢。

“哇,鸟哪有这么大的巢?一共六层。不过样子还是很像鸟巢”奕奕进去后第一个惊叹。

“我们那里的老百姓喜欢叫鸟窝,就是鸟下蛋、孵后代的别墅。”南欣接着说道。

由于音乐声音比较大,所以在会场内小声讲话也无所谓,我们的周围不是本国同胞,而是外国观众,他们也在唧唧喳喳地讲过不停。

时间是最宝贵的,但等待时间也是最磨人的,我们现在的任务就是等待开幕时间的到来。又不能随便走动,连撒泡尿都得经过志援人员带领,也不知是人多还是天气原因,里面很闷热。奕奕的脸上开始冒汗。

“先生,可不可以出去透透空气?”她两只雪亮的眸子亲近地看着我。

“不可以,忍受一点吧,大家都一样。”我轻轻地拍了拍她裸露的香肩。

“怎么不装空调呢?”她将头*在我肩上,薛孟在她旁边,敢怒不敢言,别看她们是结拜姐妹,叫起来比孪生姐妹还亲热,但对男女之间的竞争,却在心里暗暗地较劲。

“空调肯定是装了的,只是空间太大了吧。”我也是猜测,因为我从未看到过有关鸟巢的设计材料。

“大概能坐多少人?”奕奕想躺倒我怀里,被我扶住了,不能得存进尺。大庭广众面前必须注意形象。

“十万人吧。”这个数字我看到过资料,不是胡猜的。

夜来娜也想将头*在我肩上,仿佛我的肩膀就是沙发,但看见奕奕的头已*在我的沙发上了,她就只好干瞪眼,她心里很不平衡,我的心里也很不平衡。

做男人,千万不要同时跟几个女人的关系都亲密,一旦她们碰在一起了,酸气就呛得人睁不开眼、喘不过气来,今晚就是如此。如果有来生,我一定吸取这辈子的教训,再也不要跟这么多的红颜搞知己了,这样确实太累了,如果是游戏的话,我真想早点结束这场游戏。

磨人的等待,我尽量要大家听音乐,因为今晚有六个国家的乐队在竞技,给观众带来了丰富多彩的享受。其次,我就引导大家看非主流演员在场内的打扮和表现,服务几乎是女孩子的天分,这次奥运,大概将北京高等院校的所以美女都征召来了,这里成了美女的天下。

各个国家或地区的领导人进场了,奕奕看着我笑道:“先生,他们进来大概不要安检了吧?”

“人要想在这个不公平的世界上活得潇洒一些,最好是爬到人堆的顶尖上才能做得到。”我答所非问。

他们的进场调动了大家的兴趣,这里不是联合国,但今天很像联合国,八十多个国家的国家元首、政府首脑、皇室的太子和公主们都来到鸟巢一展风采,这是世界历史上的空前幸事。

“老板,现在进来的就是我们国家的总统和第一夫人。”夜来娜说道。

“安部长,你们国家的总统跟他老婆差不多高呀?”奕奕嘻嘻笑道。

“可能他还会长高吧。”夜来娜幽默地回答。

大家几乎每隔几分钟就看一次时间,终于等来了2008年8月8日的晚上8点8分这一历史时刻,文艺表演开始了。其实观众花大钱买开幕式的票,主要就是想亲眼观赏文艺表演,因为场面太大,往往电视直播不到位。

我虽然不懂文艺,更不懂导演,但我的眼睛特别善于鉴别文艺的水平之高低,所以,今晚我的两只并不很大但很犀利的眼睛也格外地忙碌,它们必须在开幕式结束时立马作出鉴定结果。

“先生,表演的那些人一定很辛苦,东奔西跑,上蹿下跳,怪有意思的。”奕奕的第一项鉴别结果出来了,她的以人为本的思想很值得表扬,但却忽视了“东奔西跑,上蹿下跳”的艺术效果。

“老板,贵国的舞台设计特别是对现代光学的利用简直达到了登峰造极的水平。”夜来娜也出来了一项鉴别结果,她的观赏视角很好,道出了今晚文艺表演的一个亮点。

“干爹,看来现在什么都离不开高科技,今晚的表演就充分显示了这一点。”坐在奕奕旁边的薛孟也拿出了一项鉴别结果,这丫头也找出来了一个亮点,无亏是法学硕士。

“先生,今晚的男歌手是刘欢?他真走运。女歌手怎么请个老外呢?我们中国那么多女歌手难道一个都上不了奥运舞台?”奕奕说道。

“这个,你明天最好去问张艺谋。”我笑道。

“老板,今晚由莎拉布莱曼小姐唱英文歌是选对人了,我很喜欢她的歌。”夜来娜与奕奕唱反调。

“我没有几个音乐细胞,对歌手不很熟悉,对外国歌手就更不熟悉了,但我可以当评委,今晚的主题歌唱出了水平。”我说道,因为我特别喜欢像刘欢这样的男歌手,我最讨嫌那些只会做作的小白脸们。

奕奕就跟着哼了起来:“我和你,心连心,同住地球村。

为梦想,千里行,相会在北京。

……

我和你,心连心,永远一家人。”

运动员入场式开始了,这是展示各国运动员风采的机会。国家不分大小,民族不分强弱,奥运场上一律平等,在这里也只有在这里才得到了肯定,这是我最为欣赏的奥运宗旨、奥运精神。盛大的运动员入场式就充分显示了这一点。有的小国家运动员代表队就只有三几个人,但与那些几百人的大国运动员代表队平起平坐,他们是那么潇洒、那么奔放,丝毫也没因为自己是小国而受到不公正。

“先生,世界上各个民族的风格在这里得到了展现,还有他们的民族服装。”奕奕边看边说道。

“世界本来就是一个大家庭,只有开奥运会了全体成员才聚会到一起,如果没有战争、没有民族歧视、没有以强欺弱,就像今晚这个样子该有多好。”我感慨地说道。

我最想看的点火仪式终于开始了,此前猜这个,猜那个,原来就是昔日的体操王子李宁获得此项殊荣。

“先生,李宁是在走钢丝吧?俏哉,他应该算得上世界第一高手。”奕奕笑道。

“老板,中国人才济济,看来什么事情都难不到中国。”夜来娜说道,她确实说出了一个天大的秘密,那就是中国人才济济,什么事情也难不到中国,从原子弹到宇宙飞船,我们都没被难到,但我们也必须承认自己的差距,只有不懈地努力,我们才能真正强大起来,中华民族是世界上最有希望的伟大民族。

第二百七十三章

奥运会开幕的第二天,黎总经理的父亲请我吃午饭,他选在西单附近一家上海酒店,因为他的老祖宗就是上海人。看小说我就去这顿饭,黎家父女已准备了很长的时间,同样我也等了很长的时间。虽然只是一个饭局,一个礼数,但却是借以勾通、解决问题的机会。其实我跟他们黎家全完是一种正常的劳资雇佣关系,没任何问题需要谈、需要解决的,完全是他们自己想出来的问题。

黎先生身材很高大,块头也很大,倒像一只东北虎,他的普通话带上海腔也夹杂着a国腔,不管他什么腔,反正能听懂就是好腔,他不抽烟,酒量也不大,还不如他的宝贝女儿,我今天耍了一点小聪明,我必须将我干女儿薛孟的秘密股份放在前面谈,这样就不受下一个问题的影响了,我就可以掌握主动权。

“黎先生,关于薛孟小姐的债权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还是装做不清楚底细的好,其实我清楚得很。

“唐先生,这个问题我以前之所以说要重新考虑,其实只是一种策略。既然真正的薛孟小姐已经回到了新潮流,她应该继承这笔巨额债权,当时我跟她那名所谓委托人已经算好了,按当时的现行兑换价,一共是九百三十八万美元,当时就将这笔钱作为薛小姐的秘密股份进入了新潮流,我为什么要作为秘密股份等到十年以后才能转让股份呢?就是怕薛家又出现什么人来找麻烦。”他说道,这时他拿出一份文件来,“这就是当时双方签订的协议书,这是我的一份,另一份在那位姓蒋的代理人手里。”

“唐先生,这件案子安全部门的人在电话里曾经跟我说过,我现在就写,请您转交给薛孟小姐。并请她放心,我们是讲信用的企业家,她的秘密股份到期可以转让,每年参加分红。”

“我代表薛孟小姐谢谢黎先生。”我终于完成了干女儿的大事。黎先生当场就按原来的协议内容写了一份承诺书交给我,由我转交给薛孟小姐,同时废除了蒋美美手中的那份协议书的法律效力,我的目的已经完全实现,下面的问题如何谈我都主动得很,为人做事,怕就怕被动,因为一被动,就会挨打。

“唐先生,我女儿几乎每次跟我通电话都要提到您,她起码说了您一万个好,连我也记不清那么多了,为了感谢您对我女儿的支持,我先敬您一杯。”

“黎先生,我是一个粗人,根本就不懂商业,也不懂管理,对企业起不到多大作用,新潮流的发展完全是黎总经理领导有方。”

“唐先生,您不用谦让,我女儿那点本事我还是清楚的,没有您的支持,新潮流哪能跻身世界百强?”

“爸比,您也太贬低了我吧?”黎剑英在她父亲面前就像个小女孩那么娇气。

“唐先生,原先剑英要来中国注册这么大的企业我真捏着一把汗,但她又跟她后母相处不来,常常闹着要独立,她又是我唯一的骨肉,放在中国我还比较放心,于是我就同意了她来中国,她要多少钱我就给她多少钱,开始她亏了,一年亏上千万,第三年才持平,真正赚到钱的还是您来到新潮流的去年。”

“爸比,莫尽揭我的短处好吧?”

“唐先生,”黎先生并不搭理她女儿的话,继续说他的,“我没有精力照顾我女儿这么大的企业,所以我期望您始终如一地支持她。”他的话里开始有话,主题应该快出来了。

“黎先生,黎总经理这么器重我,我会尽我的力量支持她的企业的,请您放心。”我现在说话必须字斟句酌,不能出错。

“唐先生,我就是放心不下来回中国的,观看奥运节目我在a国看电视就可以了,何必奔波这么远呢,主要目的就是想见到您,今天见到了,您确实如我女儿所讲的是一个值得企业委以重任,值得女人托付终身的男子汉。”他已经点出了主题,就只留下一句话没说出口了,他担心说出口收不回去,我希望他永远也不要说出口来。

“黎先生,您过奖了,我就像奥运场上一个技不如人的运动员,在强将面前不堪一击,所以我诚恳地请求您对我不要寄予太大的希望,免得辜负了黎总经理。”我必须堵住他还没说出口的那句话,免得大家都尴尬。

“唐先生,谢谢您的坦诚,但我并不明白理由。”我两人打的哑谜其实黎剑英也心知肚明。

“黎先生,我刚才打的竞技场上的比喻就是理由,人贵有自知之明,我们之间实力悬殊太大了,我根本就进不了十六强,您应该重新选拔能拿到金奖的人才,免得留下遗憾。”

“助理,您是谦虚还是托词?您应该当着我们父女的面说出您的真实理由?”黎剑英已经生气了,女强人是难得生气的,因为她肚里可撑船,今天却容不下我这艘破船。

“黎总经理,我的思想其实您最了解,我能在您手下打上这么长时间的工,几乎连我自己都没想到。我需要的是自由自在,无拘无束,我不是狄仁杰,我也永远不想做狄仁杰。”

“助理,您怎么能把我比做武则天呢?我有那么残暴吗?”黎总经理真地生气了,是我惹她生的气,因为我必须借这次机会将事情了结,既为了她也为了我,因为我不可能成为黎家的女婿,我不能让自己睡在金棺材里。

“黎总经理,您对我的好,您父亲对我的好,我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我并是一个薄情寡义的男人。说句内心话,我没福气消受,因为我们的综合实力相差太悬殊了。”我诚恳地说道。

“剑英,我们不能难为唐先生,人各有志,或者说你们的缘分还没有到,此事就顺其自然吧。”黎先生通情达理地说道。

“助理,请原谅我的一时激动,自罚一杯向您赔罪。”黎总经理的肚子里又容下了我这艘破船。

“唐先生,下面的事情请您一定答应我,我们父女两人决定将新潮流改组为‘新潮流(中国)总公司’,聘请您为总经理,我女儿为董事长,让持有秘密股份的黛丽小姐、薛孟小姐成为总公司的正式股东。”

“黎先生,我答应您们父女俩的聘请,因为您们这是英明之举,将独资企业改为股份制更有利于企业的发展。”

“谢谢您,唐先生。”黎先生很高兴。

“黎先生,黎董事长,为‘新潮流(中国)总公司’干一杯。”

上海菜不合我的口味,不是芡粉就是白糖,粘粘糊糊的。黎剑英知道我的口味,于是立即叫了几盘川菜和湘菜上来。谈话没有止境,可喝酒是有限度的,喝到差不多了,说得也差不多了,于是就散席了,他们回a国驻华大使馆,我会侨运宾馆,干女儿薛孟还等到我的好消息呢。

还在路上就接到黛丽小姐的短信,要我今晚八点钟在宾馆里等她,她有天大的事情跟我商量,我想了半天也想不出她是什么天大的事。

第二百七十四章

我回到宾馆后,薛孟就立即找到我,于是我将她的秘密股份的事情告诉她了,她喜欢得抱住我流出了喜悦的眼泪,她一跃就成了中国的亿万富姐,简直就像做梦那样,连她自己都不敢相信。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她最关心的另一件事就是问我答应黎家的要求没有?就是说我是否接受了做黎家的女婿。我故意对她说道:“你不是要我假装答应他们吗?”

“干爹,今晚我们就同房,您抓紧时间把我的肚子搞大,我是黄花闺女,您又那么勇猛,不要几炮就打中了。”她就像说家常一样脸不变色心不跳地讲了出来。

“薛孟,你如今有这么多的钱了,你又才貌双全,世界上的男人不是随便你去挑选,为什么偏偏揪住我这个老家伙呢?”

“命里注定了事情由不得自己去挑选,我这辈子的男人,命里注定就是您,我这辈子的财运,命里注定就是黎家。您现在就把我看做您的老婆,干女儿只是一块牌子,秘密股份也交给您掌握。”

“薛孟,亏你还是个法学硕士,怎么说出这么没知识、没水准的话来。”

“干爹,无论您怎么骂我,甚至打我,我都要做您的老婆,我现在就这么个水平,我的导师就教出我这么个水平来。我有了您这么一个智勇双全的丈夫,我们又有了近亿美元的财富,哪个硕士的水准有这么高?”她格格笑道。

“薛孟,今天你是最没水平的女人。”

“干爹,今天我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人。请牢记”

“今晚我有事情,就请柳秘书带队入场,你快通知大家上车吧。”

“好,您可不要忘记今晚我们的约定。”

薛孟带着大家走了后,我就抓住空闲时间洗澡,每天换下来的衣服就由薛孟洗。今晚我请柳竟频带领大家去去奥运赛场看球赛,为的是应黛丽小姐之约,我在宾馆等她来商量天大的事。

八点钟还没到,黛丽小姐就来了,就她一个人。开车送她来的已经走了,她将我拉进她的客房。

“黛丽小姐,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我问道。因为她行色紧张、心事重重的样子。

“亲爱的,我患了不治之症,您能救我吗?”她搂住我说道。

“什么?您不可能患不治之症。”我听了吓了一大跳,但我不相信。

“亲爱的,我只问您,您救不救我?”

“我当然救您。”

“此话当真?”

“我几时说过假话?”

“无论用什么方法您都同意救我?”

“是的,就是舍我的命我也要救您。”

“那好,我们现在就立即脱衣服。”她说完就开始脱衣服。

“黛丽小姐,这怎么是救你?”我莫明其妙。

“快脱,这叫针灸疗法,这就是救我的命。”她已经脱光,开始解我的衣服。我话已说出去,只能静观其变,看她到底是什么病?如何针灸疗法?

“亲爱的,快救我呀。”她催促道。

“黛丽小姐,这叫什么针灸疗法?”

“无须多问,好,再用点劲,不要那么斯文嘛,啊…….”

她终于静了下来,露出了幸福的笑容,躺在我手臂上说道:“谢谢您救了我的命,刚才如果您不同意救我,我就会立即自杀。刀子就在我手袋里。”我相信她说得出做得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亲爱的,我们黛氏家族属于e国王室血统,他们已经将我许配给了d国王室的王储做王妃,我无法反抗,除非我去死。我为了黛氏家族的荣耀,我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因为我除了死已经别无其他选择,但我心中只有您一个男人,您是唯一见到我身子的男人,又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您刚才拒绝,我就选择死,我现在很满足了,谢谢您救了我一命。回到新潮流后,就把我的别墅过户到您的名下”

“黛丽小姐,我刚才已经越过了道德底线,我怎么还能接受您的别墅呢?”

“亲爱的,我心里永远只有您一个男人,我不能把我的别墅交给任何人,我本来就是为我们两人买的”。

“您打算什么时候离开新潮流?”

“过几天我回去办好移交手续后就要离开了。”

“黎总经理知道了这事吗?”

“还没来得及告诉她,我的秘密股份暂时放在新潮流,以后我会告诉您任何处理。”

“黛丽小姐,既然您已经答应了你们黛氏家族的的决定,您就应该乐观面对,我不想看到你您忧愁的样子,应该开开心心。”

“亲爱的,突然要我接受一个陌生男人,突然要我做循规蹈矩的王妃,我如何开心得起来?只恨我自己长得太漂亮了。中国有句话叫做‘自古红颜多薄命’,我算应了这句话了。”

“黛丽小姐,我能为您做点什么吗?”

“亲爱的,您已经救了我的命,我已经成为了您的女人,我已经很满足了,哪怕是短暂的一瞬,也胜过终生拥有。”

“黛丽小姐,以后您到了王宫深院,自己多珍重。”

“亲爱的,宽容您的女人再放肆一次好吧?”她激情如火地望着我。句话来。

“您想做什么就放肆地去做吧。”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说出这么一“谢谢。”她终于在她喜欢的男人面前做起了自己难以启齿的事来,情绪激动,眸子如火,似乎要点燃自己,融入对方。

她去了卫生间,我进了梦乡。当我醒来时,她已经走了,她的行李箱也拿走了,在我的公文包旁边留下一张字条和一串钥匙:“亲爱的,我走了。请您像以前呵护我那样呵护我留给您的心。这是我们的别墅钥匙,防盗门的密码是13579,卧室的密码是24680。永远属于您的黛丽。”

我坐在沙发上,点然一支烟,既想回忆又怕回忆刚才所做的梦,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梦,这是一场无法抗拒的梦,然而又是那么自然、那么激情、那么终生难忘。

第二百七十五章

今天是我们到北京的第四天,一大清早我就接到阿闵的紧急电话,说她上午十点钟到达北京,要我和安娜在宾馆等她,说是东北虎领导要接见安娜。看小说我就去今天本来安排游八达岭长城和十三陵,我不能去,柳竟频在奥运村又有任务走不开,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我只有试着给上次认识的二级警司杨厉打电话,并没抱多大希望,一是我们还不很熟悉,二是北京的警察现在特别忙。

“您好,我是杨厉。”拨通她的手机了,她似乎在睡觉。

“你好,我是老唐,你现在在上班?”

“啊,您就是上次那位首长,现在到了北京?”

“是的,您不是说过来到北京有困难就找你吗?”

“我才下班,正好有时间,有什么事情我一定帮忙。”看来她正在睡觉,昨天肯定上晚班或者加班。

“我今天要到部里有事,我带了十多个员工来北京观看奥运,今天想去八达岭和十三陵,没人带队。”

“你们有车吗?”

“有,是a国大使馆的大巴,他们配了司机。”

“好,我去带队兼导游,我去哪里找您?”

“侨运宾馆,那就辛苦你了。”

“晚上您请客就是了,我们起码有十个人。”

“这个好办,一百人也没问题,只有哪个饭店能坐下。”

“行,见面再谈。”

俗话说,多个朋友多条路,今天我就多了一条路。不到半小时,全身武装的杨厉警官到了,他开着上次送我和阿闵的那辆崭新的警车来的。

“小杨,你才下班还没睡觉吧?”黛丽小姐昨晚搬走了,我已住到她的客房,杨厉直接到了客房。

“没事,首长,我师父来了没有?”她指的是阿闵,上次开玩笑讲出来的。

“现在正在飞机上,我就是接到她的电话才改变安排的,我跟她一起去部里。”

“您带的是什么单位的员工?”

“是一个外资企业的员工,我也是这家企业的打工崽。”

“真的?我明白了。”她自作聪明地说道。

不一会我将薛孟叫了来认识杨厉。我对薛孟说道:“这是北京的杨警官,是来帮我的忙的,我今天有事,就请她带你们去八达岭和十三陵,好好服从杨警官的指挥,今天那里的游客肯定很多。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有位霸王花带领我们,还怕人多?我叫薛孟,很高兴认识您。”薛孟向杨厉伸出手。

“认识您这么位大美女我也很高兴,时间不早了,我们现在就出发吧?”杨厉握着薛孟的手说道。

“好,干爹,我们出发了?”

“好。小杨,不要忘记晚上的事情。”我说道。

“七点钟,一共十五个兄弟姐妹,两桌。”杨厉边出门边笑道。

“好,提前半小时通知我。”

我送走了她们,就去到夜来娜的房间,她就住在我对面。

“老板,终于有机会见面了,想死我了。”我一进门,她就搂住了我,其实我也很想念她。

“今天部里的领导要接见您,闵局长现在正在飞机上,她一到我们就出发。”

“她什么时候才能到?”

“大概还要一个小时。”

“够了。”她神秘地一笑,“我好像有了。”

“有了什么?”

“有了我们的小宝贝。”她羞答答的样子。

“哪怎么快?”其实我也不懂。

“有时有点反应,哪天您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吗?”

“好,回到新潮流以后吧。”

“老板,现在一离开您心里就空虚,特别是晚上。”

“娜娜,您千万不能有这个思想,因为我们是不可能经常呆在一起的,这一点您应该明白。”

“以前只想得到您就满足了,现在就想拥有您,我也警告自己不要得寸进尺,不要有非分之想,可思想上、欲望上,还有生理上似乎都已离不开您了。”

“不知部里接见您有什么事情呢?”我岔开她的话。

“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现在的事情重要。”她妩媚地一笑,她的妩媚可以钩住男人的魂。

“万一有了,您打算怎么办?”我问道。

“我们f国女人不准堕胎的。老板,您不用当心,我会妥善处理,不会给您添任何麻烦的。”

“作为一个男人,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我不怕麻烦。”

“您不怕麻烦,但我不能让您惹上麻烦,否则就会影响您的前途。”

“我从来也没有远大的理想,我前面的路哪怕只有一百米我也能乐观面对。”

“我必须尽我的力量帮助您把前面的路铺好修长,修一条高速公路。”她嘻嘻笑道。

“其实,我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您,您势单力薄,又受到恐怖组织的威胁,我不希望您出任何事情。”

“老板,我先去洗个澡,换身衣服,您就躺在这里抽支烟好吧?”

“好。”

我觉得我变了,虽然无可奈何,但却违背了自己的道德标准。我现在很担心夜来娜的安全和去留,她已经前后无路,进退维谷,这个世界上能呵护她的只有我了,但也可能因此把我自己给葬送。

阿闵已经下了飞机,就正开车来接我们了,我和夜来娜到宾馆的门口等她,阿闵也够辛苦了,下了飞机没喘口气就来接我们。没等上五分钟,阿闵开着牌的轿车来到宾馆门前,我们立即上了她的车。

没有时间说话,我们钻进车里就走,阿闵在全神惯注地开车,因为车速很快,交警一个劲地放行,其他车辆一个劲地让路,半小时后到了我上次去过的那个警卫森严的大院,我们直接去到三楼的一间会客室,我一眼就看见了东北虎,还有上次在莲屿岛见过的那为高个子,另外还有两位中年女子,起码也是司局级。

阿闵将夜来娜介绍给了两男两女四位领导人,没有将我介绍给两位女官。

夜来娜见多识广,部级官员在她眼内就像一名大堂经理,所以她镇定自诺,处之泰然,就像一名女外交官谈笑风生,机警应对。

“安娜小姐,欢迎您来到北京。”东北虎说道。

“如果是您请我来的就更荣幸了。”夜来娜莞尔一笑。

“现在我们不是请您来了吗?”东北虎也还她一个笑,但笑声如虎啸。

“但并不是我所希望的那种请。”夜来娜直视东北虎。

“安娜小姐,我们很欢迎您的义举、很欣赏您的勇气。”东北虎说道。

“谢谢您的外交辞令,但我更需要的是朋友那种热情。”夜来娜一点也不稀罕。

“我们已经是朋友了嘛。”东北虎勉强地笑道。

“在您的眼情里,我还是一名女恐怖分子。”夜来娜嫣然一笑“安娜小姐,我们确实已经把您当作朋友了,我们今天请您来,就是想知道您还有些什么困难和要求,我们将尽力为您解决。”高个子为东北虎解围。

“谢谢,如果真是如此,我将愿为中国在某些方面效力,如果是想知道我还有那些没交代清楚的,我可能让你们失望,因为我已经向尊敬的闵局长彻底交代了。”

“安娜小姐,请你别误会,我们完全相信您。”高个子说道。

“副部长先生,因为干您们这行的都有一个职业病,如果到了没有职业病的那一天了,您已经不在这个位子上了,您说您完全相信我,那我就更不会相信您了。”夜来娜一直站在对立的立场上。

“安娜小姐,我们今天确实没打算向您提任何问题,只想知道您有些什么困难,我们将竭力为您解决。”东北虎说道。

“我现在没有任何困难,谢谢你们的的好意。如果你们今后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协助的话,请你们直接让我的老板转告我。”夜来娜指着我说道,“我现在只相信他和闵局长。”意思是不相信你东北虎等人,因为你们在打官腔、在玩外交辞令。

这种气氛可能出乎东北虎几个人的意料,也可能是他们将夜来娜低估了,因为作为一般的女人,在这种场合见到他们这些手握生杀大权的高官们,人都吓懵了,只有逆来顺受,哪敢唱反调?可这个已经投诚的女恐怖分子却不亢不卑。我在一旁为夜来娜捏一把汗。

“安娜小姐,我们尊重您的意见,并希望您今后为中f两国人民的友谊做出贡献。”东北虎打圆场。

“我喜欢中国,更喜欢同中国人民交朋友。”夜来娜说道。

“安娜小姐,这是根据我们的现行政策,发给您的奖金,您可以持您的护照直接到中国银行的任何营业厅开户入帐。”高个子将一张中国银行的现金支票递给夜来娜。

“谢谢,我正没钱吃饭了。”夜来娜调皮地一笑,终于给今天的接见带来了一阵笑声。

接见结束了,阿闵要将夜来娜送到队里后,要带我去见她父亲,说她父亲请我吃午饭。

第二百七十六章

我们离开那栋警卫森严的大院后,就往八达岭疾驶,杨厉开她的车倒回来接夜来娜。看小说我就去薛孟带着员工们正在城墙上游览。

“安娜,今天好像您对领导接见您不很满意?”阿闵边开车边说道。

“闵局长,我虽然没权力选择满意,但我也不是逆来身顺受的女人,我不喜欢任何人在我面前趾高气扬。”

“今天没有人趾高气扬吧?”

“他们跟我握手的动作和讲话的情态,就是居高临下的表现,闵局长,我不是以罪犯的身份去见他们的,我是以f国公民的身份去见她们,不能把我当作难民。”

“安娜,如果他们有失礼的地方,我向您道歉,我永远是您的好朋友。”

“闵局长,谢谢您的好意,我不会计较这么些小事,但我当时必须用我的方式表达出来,因为这不仅关系着我个人的人格,还关系着我的国格。”

阿闵的车速很快,在这条路上很少有这么高的车速。我们在大汗宫附近与杨厉会车。

“师父好!”下车后,杨厉立即向阿闵敬了一个军礼。

“杨警官好。”阿闵还礼道。

“师父,原来您开的是这个车牌的车,怪不得来得那么快,哪天也让我出出风头好吧?”

“好,今天我没时间跟你聊了,我跟阿唐还有事情,麻烦您将这位漂亮的f国小姐送到长城,她跟刚才你带去的那些人是一个团队的。”阿闵说道。

“好,新潮流真是一个不普通的企业?”杨厉说道。

“她是我们的好朋友,麻烦您好好照顾她。”阿闵说道。

“我叫安娜,给杨警官添麻烦了。”安娜向杨厉自我介绍。

“别客气,请上车。”

“杨厉,拜托了,我们回城了。”阿闵说道。

“师父,今晚我能见到您吗?”杨厉很想单独与阿闵聊聊。

“我下午就要离开北京,下次回北京一定留给你半天时间。”

“好,师父再见”。

我同阿闵立即往城里赶,她父亲来电话问她怎么还没到饭店?她说就快到了,其实还在昌平。

“阿唐,安娜最近的情绪怎么样?”

“她说她很孤单,因我这几天也很忙,很少与她在一起。”

“黎剑英父亲见过您了?”

“见过了,薛孟的钱也落实了,一共九百多万美元,中国又冒出一个准亿万富婆。看小说我就去”

“又不当银行行长,要那么多的钱干什么?”阿闵说道。

“有,总比没有好。多,总比少好。”我笑道。

“阿唐,您身边的几个女人个个都比您富,你千万不能成为吃软饭的。”阿闵格格笑道。

“我身边的女人,第一穷光蛋就是您阿闵。”

“阿唐,安娜也成富婆了,今天奖励她六百万元人民币,这可能是最高的奖金了。”

“值,她的贡献也不少啊。”

我们的车直接进入新华国际大酒店,阿闵拉着我的手走进贵宾室。

“爸爸,他就是阿唐。”阿闵如此将我介绍给她的当外交官的父亲。

“闵先生,很高兴见到您。”我走近他说道。

“请坐,唐先生,我女儿说您是世界上最好的男子汉,果然不像普通人。”闵先生握住我的手幽默地说道。

“如果我是普通人,怎么能认识您这位大外交家,我想抽烟了,您抽吧?”

“您请便,我什么都学得会,就是学不会抽烟。”

“那是做男人最大的遗憾。”我点燃烟后笑道。

“阿闵,你去找个清净一点的雅座,把菜点好,我跟唐先生在这里聊天,好了就来请我们。”

“好。”阿闵说完走了。

“唐先生,我女儿说您最不喜欢当官,而且最恨贪官?是这样吗?”

“没错,这是我的德性,所以这把年纪了还给别人打工,让您见笑了。”

“您是共产党员,应该服从分配呀?”

“党章没规定党员一定要当官呀?”

“别人用钱买官做,您却有官不肯做。阿闵在电话里讲,我还不相信,原来我们中国真有您这么一个怪人。”他笑道。

“闵先生,您家真是官运亨通,您是副部级外交官,您太太是司局级外交官,您女儿那么年轻就当上将军了,已经与您平起平坐,我不知道您家还有多少官?”

“我三弟兄加去来,现在一共有十二个官。”他呵呵笑道。

“要多少老百姓才能养得起你们这十二个官啊。”我也呵呵笑道。

“我家不当,别人不是照样要当,老百姓不是照样要养?”

“不错。闵先生,我不是不想当官,而是不敢当官。”

“您怕什么?”

“我怕自己为人民做不出贡献,对不起老百姓的血汗钱,所以我就干脆不当官,免得老百姓在背后骂我的娘。”

“老唐,谢谢您的启迪,我会做一个对得住老百姓血汗钱的好官。如果我们中国当官的都能做到对得起老百姓的血汗钱,那我们的建设还会提前一个五年计划。”

“闵先生,我这人做任何事情都要扪扪自己的良心,我可以哄任何人,但我不能哄老百姓,因为他们是我们的衣食父母。”

“唐先生,我很欣赏您的为人,难得有您这么高的思想境界。”

“惭愧。”

“唐先生,您对我们的国际威望有什么评价?”

“闵先生,我是一介平民,不敢妄谈国事,请您原谅。”

“闵丫头的心事您应该知道吧?”他已从国事转到了家事。

“我清楚,他说要嫁给我。闵先生,您不觉得可笑吗?”

“唐先生,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我不干涉,她就是选择您我也会接受您这个女婿。”他笑道。

“我不会让她胡闹的,她前程似锦,应该找一个门当户对的。”

正在这时,阿闵来叫吃饭了,于是我们就离开贵宾室,去到一个十分幽静的雅座,菜已经上桌。

就我们三个人,我们边吃边聊,不搞敬酒干杯那一套,是我提出来的,他们父女俩拥护。

“阿唐,您没在我爸爸面前说我的坏话吧?”

“说了,说您胡闹。”我回答。

“我才不你怕胡闹呢,你敢不要我?”阿闵说道。

“阿闵,外交官在场,说话谨慎点。”

“爸爸,您跟阿唐说了?”

“说了,我说我女儿有她独到的审视视角,我女儿的终身大事我不干涉。”

“我不是要您不干涉,而是要您干涉,爸爸呀!”

“没错,这是外交辞令,实际上就是支持的意思。”

“不干涉等于中立,怎么是支持呢?”

“背后支持嘛。”闵先生呵呵笑道。

“阿唐,你听清楚没有?我爸爸背后支持我们。”

“听清楚了,闵先生背后支持我们。”我说道,支持什么?忘记点出主题。

“爸爸,阿唐不想做官您说怎么办吧?”

“他刚才跟我讲,他不是不想做官,而是不敢做官。”

“阿唐,你是这么说的?”

“没错,我刚才对你爸爸是这么说的。”

“只要你想做官就成了,至于怕嘛,我有办法叫你不怕。”

“你有什么办法?不如当着你爸爸的面讲出来听听。”

“当那种有枪有炮的官,你还怕什么?”她咯咯笑道。

“我又不是怕跟人打架。”

“你是怕你的官比我小,面子上过不去?”

“我的脸皮厚得很,从来不考虑面子。”

“爸爸,阿唐到底怕什么?”

“他怕对不住老百姓的血汗钱。”

“阿唐,这个好办,你当官不拿工资就是了。”

“那我不是饿死?”

“我养着你就是了嘛。”她咯咯笑道。

“你为什么要养个当官的,不养个捡破烂的呢?”我也笑道。

“因为我在当官嘛,两人都做官好有个照应。”

“好官官相护?”我笑道。

“阿闵,你就不要逼唐先生了,人各有志嘛,做什么事情都可以为社会做出贡献,不一定要做官。”闵先生说道。

“爸爸,我吃完饭就要回去,就不陪您了,您怎么不让妈妈陪您一起来呢?”

“她最近身体不很好,老是感冒,所以就没回来了。”

“您要好好照顾妈妈,不要整天去写您的外交传奇。”

“您妈告诉您的?”

“不错,她说您有空就写您的书。”

“我没事无聊时消磨时间而已。”

“我可能下个月就要离开新潮流回北京了,那里的任务已经快完成了,现在就是这个阿唐顽固分子拖我的后退。”

“阿闵,我又没要你不回北京?”

“我要你一起跟我回北京。”

“北京又不是我的家?”

“我的家就是你的家,爸爸都已经认可了。”

“阿闵,此事我们以后再谈好吧,你们父女俩难得在一起,好好陪你爸爸喝喝酒,说说话好吧?”

“那就好吧,总有一天我要炸开你这个顽固堡垒。”阿闵咯咯笑道。

这顿饭吃得很辛苦。吃完饭,与她父亲告辞后,我就送阿闵去机场。晚上我还要请杨厉他们吃饭,人生在世,好像就是为了吃饭。

第二百七十七章

送走了阿闵后,就剩下我一个人了。看小说我就去阿闵的汽车在机场已经交给了来接车的军官,我没坐他的车回城,因为我不是坐那种车的身份。而是坐交通车回城,我已经很久没坐这种车了,应该体验一下,我还好想坐一回铛铛车,可惜不知哪里有,我本来就是挤大巴、坐铛铛车的人群,因为我是一个平民百姓。也不知是咋回事,自从捡到一个坐台小姐后,人就变了,不但出出进进坐高档轿车,而且自己还拥有这种车,就像云里雾里一样,分不清东西南北,摸不到高低上下,还以为自己很了不起。这有悖事物发展的客观规律,我想哪里一定是出错了。其实,我还是从前的那个我,身份丝毫也未改变,还是一个平民百姓,我反复警告自己,不要忘记自己的身份,必须小心谨慎。

巴士在高速公路上行驶,但它的速度并非高速,公路两旁的建筑物在往后移,凡是过去了的都得往后移,历史也如此。世界在变,中国在变,北京更在变,变得我已经认不出好些老地方了,它已经跻身世界大都市之前列。车上的旅客绝大多数是外地人,绝少少数是北京人。外地人的眼睛不够看,本地人的眼睛不想看,我的眼睛不知往哪看。

巴士还没进城,手机震动起来,我一看来电显示,是柳竟频的。我想这一来就可能不孤单了。

“竟频,你下班了?”在车上通话不敢大声。

“他爸,您现在在哪里?做什么?”

“我现在孑然一身,百无聊赖地蹲在大巴上。”

“我有事要跟您说,到哪里找您?”这些女人也不知是什么迷了她们的心窍,有事老喜欢跟我这个大男人说,我既不是她们的父亲,更不是她们的丈夫。

“你现在在哪里?”我反问她道。

“我在奥运村附近。”她回答。

“那你还是到侨运宾馆来吧,我马上赶回去。”

我回到宾馆还没抽完一支烟,柳竟频就到了。

“他爸,我们有好几个月没亲热了,今天该轮到我了吧?”她嘻嘻哈哈地说道,她的优点是君子动口不动手,我仔细一看,她比来北京前瘦了一点,胸脯反倒长高了一点。

“怎么样,志援者辛苦吗?”

“也辛苦也不辛苦,工作不定量,质量要求高,不能出差错。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你的英语那么好,比英国本土人说得还正宗,哪会出错?”

“问题就在这里,好些不是把英语作为官方语言国家的人,我的正宗英语他们听不懂,而他们带本国腔的英语我又听不懂。”

“阿,这就是阳春白雪和下里巴人相遇了。”

“他爸,我这么久不在家里,您现在跟哪个女人最好?”

“我跟哪个女人都好,不过我还是我。”

“他爸,开完奥运会后,我可能要离开新潮流。”

“去新加坡?”

“不,我准备去台北待一段时间。”

“你有什么人在台北?”

“我有一个堂叔在台北,他这次也来北京了,他准备在北京开一家分公司,要我帮他的忙。”

“那你在北京就行了,为什么跑到台湾去呢?”

“他要我先去台北熟悉他们总公司的业务,然后再来北京建立分公司,”

“熟悉业务不会要很久吧?”

“半年吧。问题是我去了台湾后,我的家特别那些古董您能不能帮我照顾呢?”

“竟频,我劝你将古董处理好了以后再去台北,因为以后你去了北京照样没法管理这些古董呀?”

“哪有那么快能处理掉?”

“委托拍卖公司拍卖嘛。”

“这办法不错,您回到新潮流后,先帮我与拍卖公司联系一下好吧?”

“好。黛丽小姐要走了,你也要走了,还真有些凄凉感。”

“黛丽去哪里?”

“回国准备出嫁做王妃。”

“他爸,世界上没有不散的宴席。但我声明,我人虽然去台湾了,但我不会放弃你的,黛丽走了,又少了一个竞争对手,我赢的几率又增大了,况且我手里还有一张王牌没摊出来。”她神秘地一笑。

“说说看,什么王牌能赢得了我?”

“我在北京开分公司,是具有法人资格独立核算的股份制企业,注册资本大概两个亿,其中我自己投资一个多亿,股份我占百分之五十一,是我父亲要我这么做的。法人代表肯定就是我的了,我准备请您做总经理,这张王牌还小?”

“就算我做你的总经理,但我们的个人事情还是不可能的,上次去新加坡我就已经向你父亲讲清楚了。不过我们永远永远都是好朋友。”

“那是你自己的想法,不要强加于我,只要你没有老婆,我就有权力争这个位子,争不到就抢,抢不到就砸。”她笑道“竟频,我老婆这个位子那么低贱,你为什么想抢呢?”我笑道。

“因为喜欢您,就不管屁股下面的位子是金子打的还是木头做的,纵使是塑料凳子我也喜欢。”她嘻嘻哈哈笑道。

“你大概什么时候回新潮流?”

“我没那么大的胆量,因为我不是黎剑英,我堂叔他的生意早已誉满亚洲,我就先捡他的现窝下蛋。我父亲想把他的资金慢慢引向中国,因为他知道我不想去新加坡,下一步就在中国建立我们自己的跨国公司,我也过一把女强人的瘾。”

“竟频,我认为你完全有能力办到,先祝贺你吧。”

“八字还没一撇。我只是告诉您我的计划,您思想也好有个准备,他爸,我的样子虽然不及黎剑英、黛丽、阿闵、薛孟、奕奕她们好看,但我的能力并不比她们差,我对您也是一往情深。”

“竟频,你是一个出类拔萃的女子,其实我很欣赏你。个人问题就顺其自然吧。”

“最自然的就是我和你。”

“竟频,你做志愿者认识那么多的老外,难道就没有一个值得你考虑的?”

“他爸,我们中国女人想嫁给老外的只有三种女人,但我不是。”

“哪三种?”我倒有了兴趣了。

“其一、出身贫寒但又有几分姿色的女人,借以改变自己的处境,但这些女人最后都成了老外的玩具;其二、艺人,这些女人想借老外的平台提高自己的身价,结果都不尽人意不欢而散,过了一把洋玩具瘾;其三、因工作环境,也有少数情投意合真心相爱的,但少得可怜。我哪类都不属于。我们中国有几亿男人,优秀男人也不少,我凭什么把自己送给外国男人?”她哈哈大笑道。

“那我们中国男人娶外国女人做老婆又怎么解释呢?”我笑道。

“这说明我们中国男人有本事,多多益善,我拥护,把我们中华民族的种子撒遍五大洲。他爸,您是不是也想搞个外国女人?”她笑道。

“我不是想搞个外国女人,哪有你这么说话措辞的?”

“那就是您想娶一个外国女人?除了黛丽谁还有这么大的魅力?黎总经理又不是外族血统。”她说道。

“我们只是说笑,你那么钻牛角尖干什么?”

“这叫防范于未然,我必须搞清楚我的竞争对手,知此知彼才能取胜。”

“我们明天就要回去了,今晚准备让大家上街去购物,你能不能帮我带他们上街购购物?”

“您今晚有事?”

“我答应一个今天白天帮我带队的北京警察,今晚请他们十多个人吃饭,以后来北京有困难好请他们帮忙。”

“那好,我今晚就带他们逛几家大商场,其实薛孟对北京应该也很熟悉的,她在这里读那么多年的书。”

“北京的变化太大了,有的地方连我也搞不清楚了,特别是坐车大不一样了,我怕丢掉个把人难找回来。”

“明天几点钟的飞机?”

“明天准备坐火车回去,他们说没坐过提了几次速的火车,想过把瘾,而且还能节约几个钱,所以我也就同意了,只不过时间长一点而已,明天上午十一点钟的火车。”

“明天上午我上班,就不送您了?”

“不用送了,你就好好干好你的志愿者,争取拿块奖牌回去。”

就在这时,杨厉带着新潮流的一班人回来了,我吩咐薛孟带大家去吃晚饭,我准备请杨厉他们的客。

“杨厉,通知你的兄弟姐妹没有?”我问道。

“首长,您能不能把新潮流的女孩子叫上几个去,我的哥们太多了,给我分担一下负担。”杨厉笑道。

“你想给你的哥们当红娘?”我笑道。

“这要看他们自己的本事了。”

“好吧,我的干女儿薛孟有四个结拜姐妹,让她们四人去就行了。”

“太好了,我已经全部认识她们了,还跟她们四姐妹合过影。”

于是我就委托柳竟频带队去吃晚饭,让薛孟四姐妹跟我去与杨厉他们吃饭,也好让她们有机会认识北京的优秀男孩。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我带着薛孟四姊妹坐杨厉的警车去吃晚饭,饭店是杨厉自己挑选的,这丫头就选在他爸爸当厨师的北京饭店。看小说我就去如果不是杨厉他们一班子人,其他客人现在根本就进不去。

杨厉的同学和同事们一共十六个人,加上我们总共二十一人,坐了满满两大桌。奕奕和南欣同我坐在一桌,芬芬和薛孟坐在另一桌。

宴席还没开始,我就突然接到市长刘玫倩的电话,让我大吃一惊,不知她这时候来电话是什么重要事情。

“市长大人,请问有什么重要指示?”我当着大家的面接电话。

“我刚下飞机,我到哪里能找到你?”

“啊,原来您也来北京了,要我开车去接您吗?”

“不用了,我坐出租车就行了,你只要告诉我到哪里去找您?”

“您就直接到北京饭店来,我在门口等您就是了,出租车可能进不来。”

“好,我已经到市内了,十分钟就可以已到。”

“您为什么不早通知我呢?”

“我本来想明天再见你,但突然改变了主意。”她笑道。

我请杨厉想办法立即再给我订一个包厢,我要单独陪刘市长吃饭,杨厉很快就办好了。于是我对薛孟说道:“你们几个一定陪杨警官他们吃好,吃完了如果大家想去玩就去玩个痛快,我们明天就要离开北京了。”我与杨厉他们打过招呼后就去饭店大门口等市长,还没等上三分钟,她坐的车就到了,我带她走进刚才定的包厢。

“先喝点冷饮吧。”我拿给她奥运特供饮料。

“老唐,不影响你的安排吧?”

“我真要感谢您来得这么巧,我今晚请一班小字辈吃饭,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正好您的电话来了,真正地解救了我。”

“我是送一个紧急批件去国务院,匆忙决定的,上飞机前一小时还没拿定主意。”

“您先派一个副秘书长来就行了吗?”

“因为是急件,我不放心,还是亲自来的好,明天我就回去。”

“我们明天也回去,但不是坐飞机,而是坐火车。”

“我必须坐飞机,我确实要赶时间。”

“喜欢吃什么?不要客气。”我请她点菜。

“我根本就不想吃什么,你看着办吧,我这辈子还没在酒店点过菜。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

“好,那就搞几样清淡的,我也不想吃,陪您喝几杯酒就行了。您今晚住哪里?”

“我上飞机前,给省驻京办事处打了电话,要他们给我准备一个单间。”

“您要应该有,其他的人要可能就很难解决了。”

“老唐,你们破获恐怖组织的案子书记跟我讲了,不简单,真是深藏不露。”

“那都是阿闵的功劳,我不过跑跑龙套而已。”

“你也不要太谦虚了,事情我已经完全清楚了。我这次送的批件就与你有关,不是我泄密,书记吩咐我跟你好好谈一下。”

“与我有什么关系?带团去欧洲促销?那是下个月的事情呀?”

“与促销也有一点关系。”

“您不如直截了当地说出来吧,吞吞吐吐哪像您刘玫倩的作风?”

“市委已经请示省委批准,准备将你纳入市领导班子,只有这样,你这个经贸团长才好跟别人谈判。”

“市长,你们怎么老坚持你们的意见,而不听取我本人的意见呢?我已经多次请求你们收回成命,上次我还专门对书记表明我的观点,你们这么逼我,我只有离开贵地去别处捡破烂。”

“老唐,其他事情你都通情达理,就是这一件事情油盐不进,你就把这当作是服从组织安排行吗?”

“如果是这么简单,我当初何必辞职?我既然辞了职,又何必吃回头草,难道我连马都不如?”

“就算我求你好吧?”

“你如果要我给您开车、守门、打扫卫生甚至洗衣服我都干,就是您说的这个差使我接受不了。”

“如果你不服从,开除你的党籍呢?”

“我可以向上级党委申诉。”

“可现在党组织需要你当官,或者说是形势需要、政治需要,你难道也不服从?”

“我的妈也,如果您是组织部长我就死定了。”我笑道。

“我可不想做你的妈,我不希望有你这么个不孝顺的儿子。”她嘻嘻笑道。

“市长,给您接风,我们干一杯。”

“好,谢谢,干脆两杯,你来我往每人一杯。”

“痛快,事半功倍。”

“老唐,你把你自己心中的打算或者想法说给我听听好吧?”

“我的一惯思想是,组织需要我做点临时的力所能及的事情我坚决执行,就当我是退了休的或者挨了处分的干部看待。我在新潮流最多干完今年这一年,然后就去我该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

“我胸无大志,游手好闲,能有什么好地方去?最多混个总经理之内的高级工打,以前我说饿死不打工,现在我变成了不死就打工。”

“你那么喜欢搞管理,到市府管工业、商业任你挑,平台那么大,难道不比你打工好?”

“我干官家的活干不好影响太大,损失也太大,我干私人的活干不好,不是老板炒了我的鱿鱼便是我炒了老板的鱿鱼,双方都没什么大的损失。”

“好了,我们先不谈这事,去欧洲的事情不会变卦吧?”

“市长,我又不是那种出尔反尔的小人,我承诺的事情从不赖帐。”

“这是代表团的名单,还没经上级审批的,不过估计没有什么异动,还没公布,这份附件就先放到你那里,你先熟悉、了解一下这些人。”

“您去吧?”

“到时候再看吧,现在还定不下来,但你现在就可以做准备了,允许你带两名秘书,但秘书必须精通英语和法语,最好还懂德语。”

“您真会打算盘,秘书兼翻译省下好几万。大概计划去多长时间?”

“一个月左右,主要看成效。”

“市长,您必须亲自跟新潮流的法人代表黎剑英总经理勾通一下,因为我是她的雇员,负责整个企业的运作,我离开一个月的时间,她不不可能没有意见或想法,所以,您必须把她的工作做好。”

“这个我自然会亲自找她谈的,你放心好了。”

“奥运开幕以来,我们市没发生什么问题吧?”

“老唐,我以前自以为我是一个很了不起的女人,当我自见到你那个阿闵后,我几乎相形见绌,黯然失色,有她主管全市安全保卫工作,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公安局长吴大年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您也太夸张了吧?”

“我这人很少夸张人,更很少佩服人,特别是女人,阿闵确实是个杰出的女性,我承认我在很多方面不如她。”

“她前天也来了,当天来当天就回去了,像您一样,来也匆匆去也匆匆,这都是女强人的作风。”

“可惜像她这样的优秀人才我们留不到她,奥运一闭幕她也会远走高飞了。”

“她跟您一样,也劝我当官,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们这些女强人都想让我给你们跑龙套。”

“那说明你具备了跑龙套的本事,也说明我们这些女强人很欣赏你,你应该感到高兴才是。”

“我高兴得要命,这个世界上,如果说有男人了解女强人的话,那就只有我了。我周围这一大堆,都是出类拔萃的重量级的女强人,就像奥运举重场上的那些女运动员,双手一抓,一运气就把一百多公斤重的家伙举到了头顶上。”

“我们作为女人,要想在这个男人称王称霸的世界占有一席之地,也确实不容易,往往要比男人付出的代价高得多。好些女强人为什么终身不嫁?这其中的奥秘不是一般人可一理解的。”

“市长,我忠诚地希望您千万别效仿。”

“这也是不以自己的思想为转移的客观规律,哪个女人没有七情六欲?哪个女人不想结婚哺育后代?可他们事难两全。”

“反正我不准您打单身。”我说道。

“如果你想娶我,我有可能不会步那些女强人的后尘。”

“我怕您像女运动员那样站在我面前我抬不起头来、压在我身上翻不过边来。”我呵呵笑道,这是我此生第一次这么笑。

“老唐,说句内心话,我很欣赏你的人品和才干,特别欣赏你能屈能伸的气量、运筹帷幄的本事,与你这样一个男人在一起,感到轻松、安全,值得为你做任何事情。”她很激情地说道。

“谢谢您,我相信这是您的内心话,我能得到一位女市长这么高的评价很满足。我们再干一杯。”

这时薛孟敲门进来说道:“干爹,我们吃完了,他们要请我们去疯一把行吗?”

“去吧,他们都是警察,放心去吧。”我说道。

杨厉也来了,对我说道:“首长,谢谢您了,我们现在去跳舞,跳完了,我保证把她们安全送回宾馆。”

“麻烦你了,希望你们玩得开心。”

她们走了,我们也吃完了。我送市长上了出租车后才往宾馆走,我没叫车,我要步行欣赏北京美丽的夜景。

第二百七十九章

就要离开首都北京了,提前赶到了火车站,这个世界上,总是人等车,难有车等人。看小说我就去为我们送行的还真不少。除了本单位暂时留在北京的黎总经理、黛丽小姐、柳竟频外,还有杨厉和她的四个男同学、同事,他们都是昨天晚上与薛孟、奕奕、南欣、贺桂芬四姐妹交上的新朋友,北京的小伙子真会抓住机遇,我自然高兴得很,我的目的就希望如此。

“首长,您一定给我师父做点工作,让她尽快收我为徒,这是送给您和我师父的礼物,等进了站我再交给您,车站检查很严格。”杨厉提着两大包东西对我说道。

“你送这么多礼物干什么?我又不是做生意来北京进货的?”我一看那两大包起码有几十斤。

“有真空包装的烤鸭,有奥运会的纪念品,有北京的土特产,还有送给您的您可能从没抽过的两条礼品烟。”

“那我什么也没送给您,您不是亏本了?”我笑道。

“交朋友就跟做生意一样,有亏也有赚,亏要撑得住,赚要装得下。”杨厉嘻嘻笑道,这丫头人乖嘴也甜,好讨我欢心,于是我将放在公文包里的一枚奥运金币拿出来送给她。

“首长,那您不是亏了?”杨厉接过精美的金币笑道。

“我撑得住。”我用她刚才说的话来回答他。

“首长,如果您是我的领导,我现在起码是二级警督了。”

“也可能还是个警员。”我笑道。

我一看杨厉那四个同学,个个手中都提着一袋东西,我估计他们一定是送给薛孟她们四姊妹的。

我还得跟黎总经理、黛丽小姐、柳秘书握手告别,尽管我只是比她们早回几天,但这告别形式很重要,这不但是友谊的象征,而且还是历史的见证,不但有重大的现实意义,而且还有着深远的历史影响,要做到这点很容易,要理解这点很困难,因为这其中的含义不是普通人所懂得的。

“亲爱的,记得我那天跟您说的话,您多珍重。”黛丽跟我告别时,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就像生离死别那般。

“黛丽小姐,您也要珍重。”在众目睽睽之下,我无法安慰她。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跟新潮流来送行的人告别后,就准备进站了。无论什么时候,无论任何事情,都有特殊。特殊来源于特权,没有特权就兑现不了特殊。所谓特殊就是超越常规,我们今天也超越了一次常规,也当了一回特殊旅客,我们从贵宾室提前进了站,提前上了车。但并非来源于我们的特权,我们只是普通旅客。

我原来订了一个软卧包厢,其余全部是硬卧,我带着薛孟四姊妹在软卧包厢,我占一个床位,她们四个丫头共三铺。

杨厉把她送给我和阿闵的礼物交给了我,她四个男同学、男同事也将手中的礼物分别送给了各自的朋友,他们五人一下车。列车就开动了。他们在月台向我们挥手,我们在车内向他们拜拜。

四个丫头每人交了一个男朋友还有一点不好意思,各人在悄悄地打开包包偷看送给她的是些什么礼物。我装做没看见,在抽我的烟,四个丫头跟我坐一个包厢我就有了抽烟的主动权,如果与别的旅客共处,那我就没我抽烟的自由了。

我也有很久没坐火车了,而且从没坐过这种高速列车,以前的火车“咣咚、咣咚”逛了半天,还没逛完一个站,现在就像汽车行驶在高速公路上,“唰”地一声飙出好远。

“先生,杨厉是您的侄女还是您的干女儿?我好喜欢她。”奕奕问道。

“她是我的徒儿,不过现在还没正式拜师。”我笑着回答。

“杨姐是个女活动家,她的交际手段是国际一流的。”南欣说道。

“干爹,昨晚我们玩到三点钟才回来,我们每个人还交了一个普通男朋友,您不会生气吧?”

“我高兴还来不及,我要你们跟他们去玩,目的就是希望你们认识一些优秀男孩子,因为在新潮流没有这个条件,你们总不能陪到我养老吧?”

“干爹是想把我们全部嫁到北京去?”薛孟格格笑道。

“只要你们有这个本事,我尽力量支持,北京是个好地方,但也必须要有点本事才能进得去。”

“叔叔,如果我们四姐妹嫁到了北京,我们就把您也接来,因为我们已经离不开您了。”芬芬说道。

“我说姐姐们,你们想男人是不是想疯了,八字还没一撇,就说嫁呀嫁的了。”南欣人小话大,呛得她的三个结拜姐姐做不得声。

“幺妹,刚才幺妹夫送给你的是什么礼物?”薛孟边说边要打开南欣的礼品包,大的总喜欢欺负小的,因为南欣最小。

“我才不怕大姐看呢,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丑事,他送给我的是一件进口裙子,还有奥运纪念品,还有北京的果脯。”南欣边说边将她的礼物摆放到床上让大家看,还打开一包果脯吃了起来。

“姐,您也拿出来让我们欣赏一下吧,我看那位先生风流倜傥,对您一见钟情。”奕奕抓住了薛孟。

“请干爹不要见笑,刚才那位送我礼物的先生姓展,北京人,也是法学硕士,现在在北京中院上班,她是杨厉的大学同学。请妹妹们来检查,这就是他送我的礼物,没有违禁物品。”薛孟将礼物也全部摆在床上,一副清白坦荡的样子。

“大姐,这位展硕士真知道您的心思,送您一套法国化妆品,这可能要花上他好几个月的工资啊。”芬芬说道。

“二姐、三姐,自觉一点吧,不要不好意思。”南欣逼着奕奕和芬芬两人只好把各自的礼物都亮了出来。

我心里为她们而高兴,我默默地预祝她们对对成功。

“唐叔,杨厉他们不知道您是多大的官,他们都有点敬畏您。”南欣说道。

“你们没告诉他们,我也是打工崽?”

“我们说您的身份保密,说我们四人都是您的宝贝疙瘩。”南欣笑道。

“干爹,您真像棵大数,到哪里都可以乘凉,跟您到北京来,我们出尽了风头,坐的是大使馆的车,还有警车作前导,到了八达岭别人都以为我们是贵宾团队,抢着拍我们的镜头。”

“干爹只是一棵枯树,叶子都快掉光了,给你们乘凉的时间也不多了,你们要尽快学会独立面对这个复杂的社会,千万不要依赖我。”

“先生,听了您这话,我心里好凄凉。您如日中天,风华正茂,怎么是枯树呢?奕奕不准先生以后再说这么伤感的话,您永远是我们四姐妹的*山,我们一辈子都依赖您、离不开您。”

“我也希望永远呵护你们,但我更希望你们能够用自己的力量开创一片天地,哪怕是很小的一片天地也行,证明你们已经长大了,证明你们是一个能报效国家的接班人。十年以后,我希望你们都在自己开创的小天地里接待我。”

“干爹,我保证不辜负您的关怀和培养,我要让您在我开辟的天地里发号司令。”

列车在高速前进,历史在向前推进,人也在前进。无论是宇宙还是人类,世界上的万事万物都在前进,只有前进才有生命力、才有出路。停滞不前,甚至倒退只有死路一条。做人,如果不认识这一客观规律,那是危险中的危险。

望着窗外祖国的大好河山,看着车内青春焕发的优秀青年们,我感到欣慰。

“先生,我有一种预感,这次来北京后,我觉得您可能快要离开新潮流了。”

“你凭什么有这种很奇怪的预感?”我内心为奕奕的预感吃惊,因为她的预感几乎道出了我的思想。

“既然是预感就不存在凭据,只是心灵的感应,我的思想好紧张,我希望先生不要这么快就离开我们,因为我们像您刚才所讲的那样还没长大。”

“干爹,大妹说的是真的吗?”薛孟比任何人都急。

“奕奕不是说是预感吗?既然是预感,就这不存在真和假。她有这种危机感是对的,我刚才讲过了,你们不可能陪着我养老。”

“干爹,您的意思是说,要我们做好您离开新潮流的思想准备?”

“你们应该有这种思想准备,我也在尽力帮助你们长大,但我不能拔苗助长,还要*你们自己的努力。”

“唐叔,您走我也走,反正我是长不大了,就一辈子跟着您。”南欣这丫头边说边坐到我身边搂住的一只胳膊,眼睛一眨,热泪夺眶而出。

不得了,其余三个丫头也都抱住我哭了起来,幸好这是软卧包厢,不然被别人看见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呢。

“你们哭什么?我又没死。”我急不择言,“就是走也没这么快,就是走,我也要把你们安排好了才能走,好了,快去洗个脸。”我又立即哄住她们,她们终究还是孩子,还没真正长大。

第二百八十章

次日早上我们安全回到了新潮流,我宣布休息一天,第二天正式上班。

“干爹,您真的要离开新潮流吗?”这是回到家里后,薛孟说的第一句话。

“起码今年是走不成的了。”我实话实说,在自己的干女儿面前从不隐瞒自己的思想。

“今年就只剩下几个月了,我的秘密股份虽然落实了,但现在又拿不出钱来,您走了我怎么办?”

“你已经是股东,这还不好办?谁敢欺负你?”

“问题是您不能丢下自己的干女儿不管呀?你真的不要我了?”

“薛孟,你永远是我的干女儿,我永远是你可以依赖的干爹,但我们只能是这种关系,没有人能改变。”

“干爹,您的心也真狠,您怎么舍得丢下我呢?”

“薛孟,我不是丢下您,我是对你的一生负责,无论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任何情况下,只要你遇到困难,我都会全力一赴帮助你的。”

“干爹,我就是舍不得您离开我,因为您在我心中的地位已无法动摇,没有人能取代您。”

“薛孟,我们先休息一下好吧,这么多天虽然是在北京玩,但也好辛苦一样。”

“那我给您放洗澡水,然后我就准备早点好吧?”

“好,那就辛苦你了。”

“这哪里像干爹说出来的话,什么辛苦我了?”

吃完早点后,我正准备打开电脑看看有没有重要邮件,阿闵来电话了,要我立即去津东别墅。她现在有那么大一个现代化的指挥部,还舍不得我们的津东别墅。我跟薛孟打过招呼后,就开车去津东别墅。

阿闵还在睡觉,我轻手轻脚走进去,生怕惊醒她。

“阿唐,那么偷偷摸摸干什么?”

“原来你是醒的?”

“那是什么东西?”她坐了起来,一眼看见我提进来的包包。

“这是你徒儿杨厉送给你的礼物。”

“真是乖徒儿,这样的徒儿多收几个就发财了。”

“阿闵,刘市长去过北京,她对你的评价是满分。”

“谢谢她了。她大概又在做你的思想工作吧?”

“她威胁说,如果我不服从就开除我的党籍。”

“她就是抓你去坐牢也枉然。”阿闵笑道。

“还是你了解我,我现在是四面楚歌,真不知道怎么了结。”

“讲我听听,哪四面楚歌?”

“黎剑英要将新潮流改为股份制公司,聘请我当总经理;刘市长又坚持将我纳入市政府领导班子;你又要我跟你一起出生入死;柳竟频也准备在北京跟她堂叔合开一家公司,请我当总经理。你说我咋办?”

“这说明你有能力,人缘好,值得骄傲。”

“现在的问题是我怎么处理才能不得罪这些人?他们当然也包括你阿闵在内,不是我的恩人便是我的知己,我不能在她们心目中留下一个忘恩负义的印象。”

“你自己到底想干什么吗?”

“我想自立门户,开家小型企业,保到吃、穿、用就行了,我既不想当官,也不想给别人打工了。”

“你哪有那么多的本钱办企业吗?”

“现在的政策是一个人、五万块钱就就可以注册一家公司,我几万块钱还是能拿出来的。”

“阿唐,这个我倒支持你,你打算开在什么地方?”

“还没想好,现在我的思想被搞得晕头转向的,我目前主要是先把新潮流的事情处理好,因为涉及到薛孟和黛丽的秘密股份,所以,要尽快把股份制公司建立起来后,我才能放心走。”

“你对黎剑英不放心?”

“我对她绝对放心,但黛丽小姐和薛孟二人不一定完全放心,她们只相信我,所以我不能辜负她们的期望。”

“黛丽不是要回国结婚吗?她的股份不转让?”

“她说这是她的身价性命,她结婚只是为了黛氏家族的利益,丝毫也没想过自己会有什么好处。她准备把她的股份全权委托我给他管理。”

“这说明她很有头脑,还是自己有钱*得住。你等改制结束就离开新潮流?”

“必须等到春节以前发完年终奖,不然两万中国工人会骂我的娘。”

“阿唐,你真是一个正人君子,难怪这么多人相信你。你准备走的消息,薛孟她们知道吗?”

“昨天才正式知道,几个丫头还抱住我哭了一场。”

“你为什么提前把你准备要离开新潮流的思想告诉她们呢?”

“为了她们的前途。”

“不,为了早一点脱钩。你打算在你离开新潮流之前,让你的红颜知己们在感情上都与你脱钩。”

“阿闵,我没有什么事情能瞒过你,连我的思想也瞒不过你。我是这么想的,我还让薛孟四姐妹在北京认识了杨厉的男同学和男同事,我已经完全把他们当作自己的女儿去看待,打消她们任何不切实际的想法,我一个年到半百的人了,怎么能耽误她们的青春年华呢?”

“阿唐,你说实话,你对我是不是也想赖帐?在北京,你对我父亲的态度就很让我伤心。”

“阿闵,我是那种赖帐的男人吗?我们主要是相差太远了,你显赫的家庭,你崇高的职务,都压得我喘不过气来,你总给我一点呼吸的空间吧?”

“出身不由己,我的家庭我没有选择权,至于我自己,这是国家的需要,而且只要你答应做官,我们就几乎没有距离了。”

“其他事情我都可以考虑,就是这个事情我确实已经不能再改变自己的初衷了。”

“阿唐,我们先不谈这个脑袋痛的事情。最近,特别是东北虎接见安娜后,她有没有什么变化?”

“我没发现,但我与她在一起的时间也很少,她的思想包袱肯定很大。”

“说说听听,她有些什么思想包袱?”

“这种事情只能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地站在她的位置上去想,你想想嘛,她现在自己被困在中国,一离开中国就会受到哈利的威胁,她的妈妈又被困在美国,人到了这一步如果没有思想包袱那就一定是个白痴。”

“阿唐,你是打算一心一意、一生一世呵护她?”

“我不是呵护她,而是保护她,我策反了她,她为我们破获了恐怖大案,而却把她自己逼到了墙角,我是个男人,我不能在一个孤立无援的女人需要我拉她一把时,我把手缩进自己的口袋里吧?”

“你打算与她结婚?”

“我从没想过这事,我只想让她进入安全,平静的生活和工作环境,认为自己弃暗投明没选错。阿闵,从长远的观点看,今后我们很有可能还需要她的帮助,因为她的帮助是其他任何人所无法替代的。”

“这个很有可能,这也是我同意让你照顾她的出发点。阿唐,我以前说让你假戏真做我不怪你,现在我好后悔,但我还是期望你不要陷得太深,因为我更需要你的呵护,是心灵的呵护,情感的呵护。”

“我活到这个年纪,现在才感觉到做男人不容易,做个负责的男人更不容易。”

“这是由于你身边的女人太多的缘故,也是由于你以前态度暧昧没处理好的后果。”

“我不承认我以前的态度暧昧,我这人无论做任何事情的态度从来也不含糊、不暧昧,对你也是如此,我暧昧过吗?”

“你没有,那就是怪我们这些女人把镜头对准了同一个目标。”

“我谁也不怪,只怪我自己命苦,该遭此劫数。”

“阿唐,你也看得太严重了吧?”

“从做男人的责任性来检查,一点也不严重,就像我们两人,简直就像一对恋人,这不是你的错,也不是我的错,这就是命里注定有这么一个遭遇,如果我们真正成为了夫妻,那就是缘分,如果我们成不了夫妻,那就是劫数,因为双方的心灵都受到了伤害。”

“阿唐,我的感情已经全部灌注到了你的身上,我始终不会改变,我也可以等待,等待你把安娜的事情处理好,因为我如果不这样做,我可能连做你的红颜知己的权利都没了。”

“阿闵,你这是何苦呢?我从不想伤害你,我也不许你自己伤害自己。”

“阿唐,我愿意,为了你我愿意付出我的全部感情,我宁愿你伤害我,我不准许其他任何人伤害我。”阿闵哭了,我把她搂进怀里,我心理就像刀割,是我伤害了她,而且伤害得很深很深,是一般女人承受不了的那种伤害,我给自己唯一的理由就是我不是有意的,我是在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做出了对她不住的事情。

“阿闵,我给你洗头发好吧?我已经很久没给你洗头发了。”这是我对她唯一的安慰。

“阿唐,别人都说我命好,其实我的命最苦。”

“我也是苦命人,我们以后会好起来的。”

“嗯,你给我洗头发吧。”

“好,我从北京带了一瓶最好的洗发水给你。”

我拿出从北京给她买的洗发水给她洗头发,她的头发是那么柔和、那么飘逸、那么光泽,更需要好好地呵护。

第二百八十一章

我和阿闵离开津东别墅后,她去了她的指挥部,我正想回家去查邮件,韩冰冰给我电话了:“组长,听说您回来了,给我带了一点什么好礼物?”

“便宜的我不想买,贵重的我又买不起,你知道是什么?”

“我猜不着,您的理论太深奥了。请牢记”

“好,我马上就去。”

我去北京后,巴巴诺丝大酒店的事情就全部交给了韩冰冰,有她管理我自然放心得很,因为她是一个能干婆。

我到巴巴诺丝后,我没先去我的办公室,而是提着一包东西去到韩冰冰的副总经理室,她一见到我,喜欢得不得了。

“老总,终于见到您了,要不要抱一抱亲一亲?”她嘻嘻哈哈笑道。

“抱一下吧,小心我衬衣口袋里有烟。”我笑道。

“我的又不是千斤顶,哪那么厉害。”她边说边礼节性地抱住我亲了起来,越是这种隔靴瘙痒的动作越富诱惑性。

“冰冰,我在北京没给任何人买东西,就只给你和龚丽娜两个丫头买了一点礼物,而且给你们两人买的东西是一样的。”

“我代表我自己谢谢老总。”她边说边接过我递个她的礼品袋。“哇,这么高档的包包和手袋,起码要几千块钱一件吧?”她边看边说道,“两件一万三千块钱人民币,货真价实,不是奥运外国公司来直销,我还真不敢买,现在的水货太多了。”

“我长这么大,买的包包最贵的就是三百块钱一个的水货,这一回我也成了贵妇人了,明天上街就展示一番,只可惜没有男仕陪我,老板,干脆明天把您借给我两个小时好吧?”

“借我陪你上街?”

“不错,我穿性感一点,胸脯不低,屁股也翘,不比别人差多少。”她嘻嘻哈哈说道。

“何必等明天,现在我正有时间,明天我就要忙不过来了,哪能借给你?”

“好,您先在这里喝茶、抽烟,我去打扮一下就来。”她说完提着我送给她的包包进了隔壁的小卧室,这是她中午休息用的,她并没住在巴巴诺丝,而是住在她的“霸王花小酒店”。

她起码打扮了二十分钟才出来,真让我大吃一惊,简直认不出来了,摩登得就像一个豪门千金、皇室公主,尤其那性感得让男人头晕的优美曲线,简直可以与亚姐比个高低。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老总,跟您走在一起,不会给您丢脸吧。”

“冰冰,我给您拍几张照片好吧,难得欣赏到这么高雅的镜头。”

“等会我们去照相馆拍好吧,我们两人合拍几张,也不亏我为您打这么久的工。”

“也行,开你的车好吧?”我说道。

“当然开我的跑车。”

于是我们就离开巴巴诺丝大酒店,上了中华北路。

“冰冰,你这是往哪里开?”我发现好像不是市内。

“指挥部的阿英刚才发信息要我马上去客运码头,说有人准备闹事。”

“你就这身打扮去?”

“来不及换衣服了,没关系,越是这样越好打架,谁也不认识我,谁也不知道我是什么人,老总,如果有架打,您给我管好车就是了,千万别帮忙。”

“你估计一定有架打?”

“十有八九,不然阿英不会叫我,她就想看我打架学我一点功夫。”

“你教她几招不就行了嘛,何必选择跟人打架的时候呢?”

“教功夫只是一个动作或者是招式,只有打架时才是真动作,才能学到真功夫。”

“阿闵知道吗?”

“小打小闹的事情,阿英决不会惊动阿闵,她们都有点怕阿闵姐。”

“就不怕你?”

“我不是她们的领导,她们把我当朋友,就连上厕所她们都想拉上我。”

我们直接到了客运码头,阿英招手将车引导到购物中心的车位,停下车以后,韩冰冰戴上一副太阳镜,冲我一笑就下去了,就像一名超级车模,阿英立即迎了上去,阿英今天也穿的是便衣。

我就走下车,点燃一支烟,站在车旁看着她二人去哪里打架,我这辈子也打过不少架,但自己打不如看着别人打架更来劲,我说的不是流氓斗殴,而是制服坏人。

超市的左侧的空坪里停着十多辆摩托,有十多个渔民打扮的人聚集在一去,二十多岁的占多数,还有三十来岁的,一边抽烟,一半在争论,还有两个人专门在了望进港的船只,似乎在等进港的客船。

韩冰冰两人边说边笑边往那堆人群走去,那堆人也发现了走向她们的两个摩登女郎,阿英穿戴一般,但上身露得很多。这时,那群人中出来四个男人迎向韩冰冰两人。

“两位姐姐好靓啊,哇,那么大。”一个男人盯着阿英高耸半露的酥胸嬉皮笑脸地说道。

“这位更靓,比模特还模特,尤其是这里。”另一个男人边说边伸手去抓韩冰冰的屁股。韩冰冰柳腰一拐,那人抓了个空。

“你们是干什么的?请出示身份证?”阿英亮出了安保总指挥部的特别工作证。刚才调戏她的那个男人见了一愣,大大出乎他们的意料,原来这两个靓妹是便衣。

“我们是来接船的。”男人回答说。

“请出示你的身份证?”

“忘记带了,我们都是渔民。”

这时一个三十来岁领头模样的男人走了过来,对着阿英说道:“我们来接客你也管得着吗?”

“管得着,凡是在客运码头的人我们都管得着,请你出示身份证。”阿英说道。

“阿汪,他们上岸了。”一个负责了望的男人对着跟阿英说话的男人喊道。

“大家做好准备。”叫阿汪的男人大声说道,他并不将阿英二人放在眼里。

这时十多个人,都从摩托车的工具箱里每人拿出了一件家伙,用条型纸盒包装好的,不知里面是什么东西,好像是铁器之类的凶器。

出口处开始出来客人,这船旅客很多,起码上千人,这十个手操家伙的男人开始往入口处走去。

“站住!”韩冰冰冷冷地说道。

“不站住怎么办?”领头者说道。

“不站住就强制你站住。”冰冰连看都没看他一眼。

“嘿,还有这么敢跟老子说话的女人,弟兄们,走。”领头的男人对他的那一堆人喊道。

“都给我站住,将手中的凶器放下。”阿英吼道,她已经从一个男人手里抢了一个纸盒,打开一看,里面是一把锋利的三角刮刀。

“不想找死的就立即让开。”领头的一看凶器已经暴露,于是凶相毕露,对着韩冰冰大喊大叫。

韩冰冰左腿一抬,她并没抬得很高,因为她穿的是短裙,抬高了就会走光。

“哎哟!”领头的男人惨叫一声仰面倒在地上,他的腰椎差点被踢断了。

这时又有四个男人手持凶器围住韩冰冰。

“你们也想睡在地上?”冰冰冷冰冰地说道。

“上!”其中一个男人喊道,他的声音刚落,人已像领头的一样仰面倒在了地上,其余三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全都仰面倒在地上。韩冰冰出腿之快,连我都没看清楚。地上睡着五个,而且都爬不起来。

阿英这丫头就站在一边看冰冰出招,这就是现场学艺。她可能还嫌没看够,于是对那堆站着没动的男人说道:“再上来四个。”

那些人似乎很听话,真的上来四个围住冰冰。

“你们也想试试?”冰冰不消一顾地说道。

“试就试,谁怕谁?”其中一个胆子大的说道,而且亮出了手中的三角刮刀。

“我想告诉你们,我们是在这里保卫码头安全,并不想跟你们打架,如果你们不听劝阻,不立即放下手中的凶器。将会受到法律的制裁,听清楚没有?”韩冰冰警告道。

“我们又不是吓大的,不放下又怎么样?”还是那个胆子大的男人说道。

“不放下就这个样。”韩冰冰话音还没落下来,左手已掐住了那人持刀的手腕。

“哎哟!”那人也是一声惨叫,双膝跪到了冰冰面前,手中的凶器早已到了冰冰手中。

“漂亮!”阿英拍起了巴掌。

这时来了十名保安队员,是阿英呼来的,她的人马。她对保安队员们命令道:“把他们统统送进派出所。”

这一堆人见了这阵势,已经不敢反抗,只好乖乖地被送进派出所,等待他们的决不是什么好果子。

“阿英,他们到底准备干什么?”人被带走后,我问道。

“刚才那艘客船上下来的旅客中,有几个旅客是他们的仇人,大概是打鱼结的仇,他们准备在这里报仇,他们以为客运码头还跟以前那么乱,打完架坐上摩托就跑掉了。”

“啊,原来如此。”

“阿英,我要陪老总照相去了,差点弄脏了我的鞋子。”冰冰说道。

“怪不得你今天打扮得在这么时髦,原来要跟唐总照相。谢谢你教了我两招,明天我请客。”阿英说道。

我们上了汽车,向市内驶去,准备去照相。

第二百八十二章

跟韩冰冰在一起就是没有烦恼,没有忧虑,哪怕是老天快塌下来了,她一个嘻嘻哈哈就可以撑住回去。看小说我就去“冰冰,你刚才使的是什么腿法?”

“不像您的旋风腿?”她笑道。

“我有你那么快的功夫,早已是武林盟主了,还给别人打什么工?”

“我的叫‘健美腿’,就像健美操那样,左腿一抬,正好及对方的腰部,往前一送,正好踢中对方的腰椎,如果使出八分劲,可将对方的腰椎踢断,人就瘫痪。”

“今天那几个人不会瘫痪吧?”

“今天我只使出三分劲,跟他们玩玩而已,因为他们并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只是一批法盲。”

“冰冰,现在我们去哪里?”

“去照相馆呀,前面有一家很大的照相馆,还能够化妆,租衣服。”

“我们又不用化妆、租衣服。”

“老总,我穿婚纱跟您照张怎么样?”她嘻嘻哈哈说道,“冰冰,有时你真像个天真的小姑娘。”

“不行?”

“跟男人拍婚纱照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我是您的老婆呀?”

“这种玩笑能开吗?”

“只要我们高兴就能开,因为我们谁也没失去什么。”

“没失去什么?亏你说得出口。”

“是您太封建了,把婚纱看得那么神圣,其实那就是一件裙子,在法律上它一点意义都没有。”

我听了她的歪理哑口无言,好得那家照相馆已经到了,于是我们就走了进去。

照相馆就像演示厅一样,很现代化。冰冰坐到了化妆台上,看来她今天是想拍几张历史性留影,纪念我们的友谊。男人跟女人不是只有爱情,也有纯洁的友谊,我跟韩冰冰就如此。

我也对着落地镜子整理了一番衣服,梳理好头发,我不能亵渎友谊,怠慢朋友。

她化好妆后羞羞答答地走到我的身边,就像新娘那般,挽住我的手臂走进摄影室,我们一共合影了十张,她更换了五次衣服,都是租的照相馆的衣服。

“老总,这一照,就照出爱来了,我好想嫁给您。看小说我就去”她突然搂住我说道,“我心里有一种好冲动的感觉,恨不得立即就给了您那种欲求。”

“冰冰,安静下来就没事了,你已经是大姑娘了,有这种欲求很正常。我们走吧?”

“再呆一分钟,小心我的千斤顶。”她笑道。

“口袋里没放东西,你使劲就是了。”我也笑了。

“我们走吧。”她说完挽着我走出摄影室。

照完相后我们就去吃午饭,冰冰坚持由她买单,她自跟我照了像后,情绪一直很激动,眸子雪亮,脸泛红晕,我后悔不该答应跟她照相的。男女之间不能走得太近,应该保持适当的距离,今天我就是没把握好距离,以至让冰冰陷入情感的弥漫中。

我和冰冰逛完街就回到了家里,薛孟还在睡觉,我就打开电脑看邮件,有几十封之多,其中有一封是我的前任干女儿女薛梦从越南河内发来的,我首先就看这一封:“干爹,您从河内去泰国时没告诉我,当我赶到曼谷后,你们已经离开了。我多少有些想法,干爹走了为什么不给我打个招呼?因为我跟您说过,要将那五十万美元转到你的银行卡上带回新潮流,我还以为你会回河内,结果您回国了,空盼一场。”

“干爹,我希望您辞掉新潮流的职务到越南来,我们,只有我们两人在一起,才是珠联璧合、天生地造的一对。我会一直等下去的,因为我已经是你的秘密干女儿了。我多少次想给您电话或者短信,但我克制住了,我不希望您的手机上留下我的名字给别人看见,我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在越南,更不希望任何人知道我是您的秘密干女儿。我好想好想您,珍重。”

我望着薛梦的信出神、发呆。一年多前由于捡到了她,从而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由一个捡破烂的穷光蛋一跃成为出入上流社会的的风流人物,虽然当初是出于魔女蒋美美的精心策划,但蒋美美选择我和薛梦这就是缘分。人生如梦,我现在似乎还睡在梦中未醒,人生也有很多的梦,最怕的是恶梦,最盼的是美梦,我跟薛梦应该是后一种梦,于是,我立即给我的秘密干女儿回复了邮件:[s手d打x小s说w网,com]“薛梦,我的不辞而别出于无奈,人生在世有很多的无奈,就像你多次的无奈一样。我们在无奈中相识,在无奈中相处,在无奈中分别,又在无奈中重逢。肯定以后还有许多的无奈。

我大概春节过后离开新潮流,到底去哪里连我自己也不知道,万事随缘,我想到时候肯定又会遇到无奈。希望你安全,希望你开心,不希望你赚很多的钱。珍重。”

其他的邮件我已没心思去看了,是薛梦把我的心情搅乱了,我不知道为什么在越南会碰到她,天底下尽管巧合的事情很多,但这事也太巧合了。俗话都说冤家路窄,我和她并不是冤家,为什么偏偏就在我去越南的路上遇上呢?

“干爹,吃饭了,您在做什么?”我的现任干女儿薛孟在客厅说道。不知她什么时候起来做好饭菜了。

“现在是吃什么饭?”我真的搞迷糊了,也不知今天吃了几顿饭了。

“干爹,我看你是不是病了?”我一走进客厅,她就用手摸我的额头,“不烧呀?怎么那么糊呢?”

“薛孟,喝几杯五粮液,好久没喝了。”

“好,只要您不喝二锅头就行了。”

“薛孟,这是什么肉?”

“鸭肉,我把杨厉送给我们的烤鸭变了种方式烹调,叫做麻辣黄焖烤鸭。”她格格笑道。

“嗯,很好吃,下酒最好。”

“干爹,我陪您干两杯,我今天也好想喝白酒。”

“好,小心别喝醉。”

“醉了才高兴,人生难得几回醉,今天我就要陪干爹醉一回,干。”

“薛孟,你现在是准亿万富姐了,有什么想法和打算?”

“干爹,这本来是一件再高兴不过的事情了,一个人奋斗一辈子都难赚到这么多的钱,而我从天上掉下这么多的钱,就是听您说您要离开我了,我就高兴不起来了,什么打算也没有了。”

“您今年才二十多岁,人生的路才开始,我今年都快五十岁了,人生的路快走完了,你不打算哪行?”

“我是依赖您帮我去打算,我只给您煮饭生儿子就行了,我一个女孩子在这么复杂的世界上如何去单打独斗?”

“除了我,世界上就没有男人了?”

“除了您,世界上的男人哪个不贪色不贪财?我的身子被别人搞了,难道我的钱也要被别人骗去?”

“这个别人指的是谁?”

“指的是世界上的男人们。”

“难道就没有好男人?”

“除了您,我还真没见到一个好男人。”

“这次在北京新交的朋友怎么样?”

“我不知道,似乎有点轻薄,几次想摸我的咪咪,被我当住了。除了干爹您,我谁也不给摸。”她笑道,但没“格格”。

“薛孟,黎总经理准备将新潮流改制为股份制企业,你就是股东,就可以进入董事会,就不用操心去管理企业了。”

“干爹,那这样一来,我不就老死在新潮流了?”

“满了十年后,你的股份可以转让嘛。”

“干爹,这个家,如果没有您,您叫我怎么过吗?吃饭就一个人?那叫什么生活?”

“薛孟,人长大了,总得要独立的,这一关人人都要过的,你就勇敢地去面对。”

“干爹,我好不理解您。”

“有什么不理解的?”

“我人长得虽然不是特别漂亮,但也算得上是美女,学历也不低,对您温柔似水,体贴入微,而且有从一不二的决心,您为什么不要我?我怎么想也想不懂,比写硕士论文都难得多。”

“薛孟,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着想,为了你一生一世的前途,而不是一时一地的得失,你虽然是硕士,但你的人生阅历还只是初中阶段,所以,千万不能以眼前的标准去把握未来,与时俱进才是唯物主义的理论基础。”

“干爹,干杯。”薛孟似乎理屈词穷了。

“薛孟,你必须珍惜自己无与伦比的条件,做出一番不愧于人生的事业来,因为你已经基本具备了这个条件。这是干爹对你最大的期望。”

“干爹,您放心吧,我决不辜负您苦口婆心的教育。再敬干爹一杯,我就从今天起开始长大。”

“我的好干女儿,干爹为你高兴,干!”

“干爹,已经一周时间了,该给我检查了。”她坐到了我身边。

这顿饭吃得好,终于让薛孟的思想开窍了,开始向人生旅途迈出了第一步,任何人都必须迈出这一步。

第二百八十三章

总经理黎剑英就在我们回来的第三天下午也回来了,黛丽小姐没回来,她将直接从北京回国,她托黎总经理给我带来个大信封,是国际信使用的那种大信封。请牢记我回到办公室拆开它,里面有两件委托书和一封信。我先看信:“亲爱的,很抱歉,我不能回新潮流向您辞程了,因为他们要陪我直接从北京回国,我没法说说服他们,他们都是些位高权重的大人物。

亲爱的,我已将别墅无偿转让给您,请您持无偿转让书去办理过户手续,越快越好,房产证就放在我的保险箱里,密码是:右转180度,拨3689,再左转360度,拨6636,然后手柄归位就打开了,有报警装置。保险箱里的金银财宝全部赠送给您,建行和中行的银行卡的密码都是我出生的年月(缺日)。

亲爱的,我在新潮流的秘密投资总共是一亿三千万美元,秘密协议也在保险柜里,黎总经理说要将新潮流改制为股份制企业,我全权委托您管理我的股份,并代理我行使董事权,我已经支持您为总经理。

亲爱的,给您添了不少麻烦。请您将这许多的麻烦储存起来,等到我们重逢的那一天,所有的麻烦都将变成无穷的幸福,人走了,心留下,请您锁进保险柜。

(附:请您给女佣发半年的薪水让她回新加坡,我已经在电话里告诉她了。)

亲爱的,请保重”

信封里有一份股份委托书和一份房产无偿转让书。看小说首选更新最快的我看完后,呆呆地看着那个皇室大信封。这时黎总经理请我去她家里,尽管我很不想去,但无可奈何,还是去了。像往常一样,她站在门口迎接我,但今天没有拥抱我,只是挽住我的手臂走进她的家里,茶已泡好,烟也摆在茶几上,她在给我削苹果。我们的距离似乎比从前疏远了一些。

“助理,黛丽小姐走了,您很难过是吧?”

“是的,柳竟频在北京对我讲,她也要走了。”

“她昨天也跟我讲了,她去台湾她堂叔那里。”

“我想告诉您的是,过了阴历年,我也会走。”

“什么,您也要走?任何人都可以走,就是您不能走。我一万个不准您走。”她很激动,手中的苹果差点掉到地上,这是她做梦也没想到的。

“剑英,我说的是真话,我是让您有个思想准备才这么早就告诉您了。”

“我说不行就是不行,您若硬要走,那我也走算了。”

“您的公司您不要了?”

“宴席散了,还守着剩下的酒菜干什么?”

“这哪像您黎剑英说出来的话,您来中国办企业不是为了我吧?因为那个时候我们还根本不认识。”

“可现在认识了,而且我几乎把企业的大小事情都委托给您了,您现在突然要炒我的鱿鱼,这不是等于拿把刀子杀了我?”

“没那么严重吧?”

“实际上比我说的还严重。这个新潮流没有我黎剑英不要紧,没有您就不行,您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不知道,因为我认为您夸大我的作用。”

“我的助理,新潮流现在是两万三千名职工,中国职工现在是两万零五百人,您就是他们的核心、*山,您走了,他们往哪里*?”

“我准备让薛孟接任我的总工会主席职务,她现在在工人们心中的威信还是很高的,将来她成了股东,威信就会更高。”

“助理,说句内心话,这个新潮流只有您才有本事领导得这么出色,我父亲在北京不是说了嘛,真正盈利是您来了以后,今年起码可以赢利上亿,我虽然被人们捧为女强人,[s手d打x小s说w网,com]但我确实很难当这么大的家,如果职工的积极性发挥不出来,效益就会大幅度地下滑,搞得不好就会亏本,一亏本,工人们的待遇就会下降,待遇一下降,人心就会涣散,这连锁的反应就是大型企业破产的前兆。”

“剑英,您放心好了,我走之前,会将所有事情给您理清的,企业只要走上了制度化的轨道,就像一个国家走上法制轨道一样,调换领导人并不会因此影响企业。”

“制度就像法律,执行得好制度就起到推动生产力的作用,执行得不好,就会束缚生产力的发展,所以执行制度的人很重要,怎么说更换领导人没有影响呢?”

“剑英,您准备什么时候开始改制?”我换了一个话题。

“马上,我已经在北京向工商总局的领导说了,他们支持。我回来后就立即进行,请您起草一个章程,黛丽小姐已全权委托您了,我们哪天把薛孟请到一起磋商一下就行了,然后就去更换各种证照,再然后就正式挂牌,要不要请客了?”

“那要看您搞不搞形式主义了?新潮流已经跨进世界百强,与国际上的业务往来又密切,应该搞点形式,等于是做广告。”

“这事由您看着办就是了。”

“剑英,不要生我的气,我有我的难处,以后您自然会知道的,您对我的感情,您父亲对我的器重,我很感谢你们。我就是今后离开了新潮流,我永远都是您*得住的好朋友。”

“助理,我现在的思想还没有往您所想的方向去想,我说不准您走就不准您走。黛丽小姐走了,您准备让谁当财务部长?”

“我准备在国内外公开招聘,您看可以吗?”

“我坚决支持,这是最公平的选择人才的办法。”

“助理,阿闵对我们新潮流的贡献不少,应该奖励一下吧?这是我父亲的意见,因为阿闵曾经跟我父亲通过几次电话,我父亲对她很信任。”

“好,您打算怎么奖励她?”我问道。

“我们是企业,只能发给她奖金,还能奖什么?”她说道。

“准备发给她多少?”我又问。

“五万美金。”她看着我说道。

“行,对不住,我要马上去港口。”我边接电话边对黎总经理说道。

“什么事那么紧急?”她问道。

“我也不知道。”我边回答边出门,我不能告诉她,因为是夜来娜在港口被劫持了,是阿闵来的电话,要我立即赶到港口,对于我来讲,就像天快塌下来了,我的汽车就像发疯一样驶往码头,我顾不得红绿灯,也看不清交警的手势。

第二百八十四章

我的车一到港口,阿闵就迎了上来说道:“阿唐,我们先上船再说。”我们立即上了一艘武装快艇,快艇调头向黄金海岸方向驶去。

“阿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还不很清楚,我一接到报告就立即打电话给你了。”

“现在夜来娜在什么地方?”

“在一艘游艇上。”

“是谁劫持她?不会是哈利派来的恐怖分子吧?”

“现在情况不明,这是突然事件,我们已经启动了二级预案,不过你不要担心,现在安娜不会有生命危险。”

“现在连情况都没搞清楚,怎么断定她没有生命危险呢?”

“因为马珍在上面。”

“马珍参与了劫持夜来娜?”

“现在不清楚,一个小时前,我们的便衣发现安娜和马珍坐出租车来到黄金海岸,引起了他们的注意,因为当时正是上班的时间,她们两人怎么跑到这里来玩呢?她们去‘海底世界’逛了一圈出来时,身边多出来一个男人,然后他们三人就租了一艘游艇出了海,出海不久,我接到报告,就立即打安娜的手机,已经关机,再打马珍的电话同样是关机,这时我预感到安娜可能被人劫持了。”

“他们现在在什么方位?”

“他们的游艇正是驶向公海,今天风小浪不大,游艇出得去。”

“现在采取了些什么措施?”

“我不是说了嘛,已启动二级预案,我们的三艘武装快艇在包围游艇,海警已封锁了附近海域。”

“现在还与夜来娜联系不上?”我问道。

“是的,她的手机一直处于关机状态。”

“阿闵,你分析是什么人劫持夜来娜?”

“我分析很有可能是哈利雇佣的人劫持她,这个被雇佣的人应该对新潮流很熟悉,起码熟悉马珍。”

“阿闵,你是说,马珍是被人利用了?”

“很可能是被金钱利用了,因为马珍是最贪财的女人,她不是为了钱被柯迩包下了吗?”

“这个分析有道理,劫人犯不会伤害夜来娜吧?”

“这个谁也无法肯定,但我们要想方设法防止这点。”

我所坐的武装快艇立即向深海驶去。阿闵一直在指挥各个参与预案的单位,大概航行了两小时,从望远镜里可以看见劫持夜来娜的那只游艇了,[s手d打x小s说w网,com]这是一艘带船舱的游艇,并不见夜来娜和马珍的身影,驾驶游艇的也不像是劫匪,难道是快艇租赁公司的人驾驶?我心里这么想。看小说我就去游艇已经被三艘武装快艇所包围,但它还继续向公海前进,阿闵正在跟那三艘武装快艇上的指挥员分别通话。

“阿唐,劫持人质的家伙要跟你通电话。”阿闵说道。

“他认识我?”

“不认识。他说传达别人的话。”

“怎么跟他通话?”

“用这只新号手机,我已经拨通他了。”阿闵把手机交给我。

“我就是你要通电话的唐某人。”

“唐主席,有位朋友要我转达他的问候。”

“要问候还不容易,为什么用这么卑鄙的手段?”

“因为您比他更卑鄙,他是向您学的。”

“别罗嗦,他是谁?有什么话就说出来。”

“他是您在中东见过的朋友,他要我转告您,请您把安娜小姐亲自送到曼谷去。”

“安娜小姐是我的职员,他没有权力提这个要求。”

“如果您不同意,很可能对安娜小姐不利。”

“请您注意,这里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海域,说话最好放尊重点。”

“我知道这里还没到公海,我想告诉您的是,你们的人似乎太霸道了。”

“我们对任何与中国人民不友好的人们或者势力就是要霸道一点。”

“唐主席,您真的不答应您那位朋友的请求?”

“请您用电话转告他,我从来也没有他这种朋友,他也没任何权力向我提出任何要求,您如果想安全离开中国的话,您就立即投降,这是您唯一的出路。”

“我不会让您的当,我手里有两个女人,我今天并不想杀女人。”

“您如果敢动她们一跟毫毛,您就会死无葬身之地。”

“唐主席,有位叫马珍的小姐请您听电话。”

“好,我听着。”

“唐主席,我是马珍,我和安娜被劫持了,请您解救我们。”

“我如何解救你们?”

“您就让我们的海警冲上来,我和安娜都不怕死,”她的话没说完,电话被抢走了。

“喂,如果你们的人敢冲上来,我就立即杀了她们两人。”劫匪抢过电话后说道。

“我怎么称呼您?”

“我姓赖,中国的近邻。”

“赖先生,哈利先生雇佣您,给了多少雇佣金?”我已肯定他就是被哈利雇佣的。

“三万美元。”

“任务呢?”

“请您协助我把安娜小姐安全送到曼谷。”

“我上次跟安娜小姐去了曼谷,他为什么不去曼谷见我们呢?”

“这个我不知道。”

“我给您五万美元,请您放了船上的人怎么样?”

“我说过了,我不会上当。”

“我跟您去曼谷,您放了她们两个女人怎么样?”

“这个主意倒不错,但行不通。”

“有什么行不通的?”

“因为我不会给您任何机会,我要告诉您是,我曾经做过特工。”

“您连三流特工都够不上。”我笑道。

“今天我可能是一流。”

“今天可能是您活着看这个美好世界的最后一天。”

“这很有可能,因为我犯了一个错误。”

“您没犯错误,相反您是英雄,您是人为财死的典范,最好给您父母的地址留给我,我尽力争取把您的骨灰送给您的父母。”

“唐主席,现在离公海还有三海里了,请您考虑一下您朋友的请求。”

“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不想再重复。赖先生,我不想跟您聊了,留点时间让您多看几眼这个世界。”我挂断了电话。

“阿唐,蛙人已经快到游艇附近了。”

“阿闵,那可能行不通,因为人在船舱里,蛙人一上船,他就会杀人质。”

“那怎么办?”

“东南亚人,而且可能在新潮流打过工的。”

“那我们立即查一下?”

“我已经通知奕奕查了,好了,奕奕已经查到了”,我边看信息边说道,“他确实姓赖,叫赖生,是邻国边民,今年四十岁,当过兵。在新潮流做过一年锅炉工。”

“就这么简单?没他家人的情况?”

“他只有母亲一个,洪氏,没名。”

“立即进行政策宣传,分散他的注意力,给安娜创造机会。”阿闵说道,她又拨通了赖生。

“请问女警官,不是想跟我谈恋爱吧?”赖生在电话里滥笑道。

“赖生,你母亲洪氏现在还好吗?”阿闵温和地说道。

“您认识我母亲?”

“岂止认识?只是这么多年我没去你们家了而已,她还好吗?”

“谢谢您的问候,她还好。”

“赖生,你不该为了三万美元连你老母亲都不管了。”

“我正是为了我的老母亲和妻儿子女。”

“那你就找错了门路,不该铤而走险赚这种掉脑袋的钱,我劝你立即投降还来得及,你是出不去走不掉的。”

“我投降也是死路一条。”

“只要你不是恐怖分子,一切都好办。”

“我不是恐怖分子,我连这次顾我办事的到底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我已经说了,只要你立即放了人质,立即投降,一切都可商量。”

“可我怎么能相信您的话呢?”

“不存在你相不相信的问题,这是你目前的唯一出路,你没有选择的余地,除非你准备永远也见不到你的母亲。”

这时蛙人已经上了游艇,被赖生发现了,她用刀子比着马珍的喉筒走到甲板上来强迫蛙人离开,他腰上还别着把手枪,情况很是紧急。蛙人无奈重新回到海里。意想不到是,赖生突然掉进了海里,马珍也同时掉进了海里,这是夜来娜的杰作,只见她一现身,赖生就被踢下了海,马珍是被赖生带下去的。又见夜来娜将一个救生圈扔了下去,大概是扔给马珍的,我们的快艇立即冲向游艇。

当我们接近游艇时,夜来娜正在跟赖生打架,一个在船上,一个在水里,一个要爬上来,一个要将他踢下去,打的十分精彩,,他的手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到了夜来娜手里,夜来娜大概不想要他死。夜来娜全身被浪花沾湿,衣服粘在身上,显出她的魔鬼身材,让战士们大饱眼福,她看见我们赶到了,就让赖生双手抓住船沿不再打他,马珍伏在救生圈上向我招手。

夜来娜上了我们的快艇,一进船舱就晕倒了,随队医生立即进行急救。

赖生被拷在另一艘快艇上,海警们没有为难驾驶游艇的师傅。马珍被救上我们的快艇时,羞愧交加,双膝跪到我的脚前,泪流满面。

一场危机终于过去了。上岸后,我立即开车送夜来娜去医院。

第二百八十五章

我的车驶进我第一次负伤所住的那家武警医院时,一位副院长迎接我们,他并不认识我和夜来娜,他是接到阿闵的电话来接待我们的。他给夜来娜安排了一间很安全的高干病房,尽管夜来娜并没什么大病,只是在船上受了颠簸和风寒身体不适而已。但阿闵和我的意见都要让她先安心休息几天。

检查、打针、服药后,医务人员退了出去,夜来娜耐不住身上因海水浸湿所留下的盐分,就要马上去洗干净,她洗头、洗澡什么洗涤用品也没带来,我就去商店给她买。我一边在商店买东西,一边在想着夜来娜的安全,今天只是恐怖组织对她报复的开始,她今后真是防不胜防。我是一个男人,不要说什么顶天立地,但做男人的起码准则是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情负责到底。夜来娜的危险是我造成的,尽管为了国家,但不能为了国家而不顾她的死活。

“娜娜,洗发水,沐浴液和内衣买来了。”我回到病房后说道,她躺在浴盆里玩水。

“老板,海水把我的皮肤泡得一团糟,就像一个渔妇。”我将东西递给她时她说道。

“海水是好东西,还可以健身,渔民的身体素质为什么那么好?”我说道。

“劳驾您帮我洗洗头发好吗?我怕洗发水流进眼睛里。”

“好。”我就帮她一边搓头发一边了解今天所发生的事情,“娜娜,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在上班,接到秘书马珍小姐的电话,我们经常在俱乐部见面,还比较谈得来。我问她有什么事情,她说她有一个表哥从东南亚来推销货物,想请我一起去见他,因为她不懂做生意。于是我就跟她一起去到黄金海岸见她表哥。”夜来娜说道,“老板,慢点,水流到脸上了,快帮我抹掉。”

“娜娜,我跟您不知讲过多少次了,要您处处注意,您现在正处于危险期。”

“我们在海底世界见到她的表哥,”她接着说道,“她那个表哥建议租艘游艇边游边聊,并说如果生意做得成,给马珍百分五的佣金,马珍高兴得要命,硬要我上船跟他表哥谈生意,我碍于朋友的面子,于是就跟她们上了游艇,游艇驶离海岸大概一海里后,我们当时正在船舱里,她那个所谓表哥突然拿出一把枪来比着我,要我立即给您打电话,把您也骗上船,我这时已经知道上当了,我立即将我的手机从船窗里丢进了大海,因为我的手机上有您三部手机的号码,还有我妈妈的电话号码。”

“马珍当时有什么反应?”

“她的脸吓得煞白,他们两个人以前是认识的,是不是表兄妹关系我就不知道了。”

“您一直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是的,我在船舱的最里面,那个家伙手里拿的是把你们中国造的五四式,这种枪可以连射,我不能大意,我必须等到最佳机会才能下手,因为我明白我只有一次机会。请牢记”

“后来在他用马珍做人质威胁蛙人时,您的机会终于来了。”

“是的,我从船舱跨上甲板并把他踢下海,前后只用了一秒钟。”

“他的枪后来又怎么到了您的手里呢?”

“他从海里潜游到游艇下面,想拿枪偷偷的打我,其实我早已防着他这一着,果不所料,他终于找到了下手的机会,但他不知道那是我故意卖给他的机会,他还没来得及开枪,枪被我用高跟鞋夺了下来。”

“娜娜,这个家伙叫赖生,是东南亚人,是哈利用三万美元雇佣他的,他以前在新潮流打过一年工,所以认识马珍,由马珍把您骗到船上,然后又想威胁您把我骗上船。”

“他就是当场杀了我,我也决不会骗您的。老板,由于我的不慎重,给您和闵局长他们惹了这么大的麻烦,您想骂我就骂吧,我都做好了准备。”

“我哪舍得骂您?以后要更加小心,遇到什么疑惑的问题先给我打个电话。”

“嗯。头发洗干净了,现在开始洗澡,在您面前洗澡,还有点害臊,您去外面看电视好吧?”她看着我说道。

“您洗您的澡,我说我的话,我不看您就是了。”其实我在盯着她。

“好,老板,明天陪我去妇产科检查一下好吧?”

“不好,要检查去市医院,不要在这里留下记录,因为他们已经认识您了。”

“我总感觉到有反应,跟做乖乖女时不一样,很可能是有了,就在这里面,您要不要摸一下?”她哧哧笑道。

“有了就有了,不要有什么顾虑,您也到了做妈妈的年龄了吧?”我没去摸。

“我已经超过做妈妈的最佳年龄了。”

“娜娜,如果检查有了,您就做作好当妈妈的准备吧。”

“老板,万一有了,五个月以后我就去美国度假,生产以后再回到您身边。”

“到那时再说吧,五个月有很久。”

“五个月就是五个月那么久嘛。”她嘲笑地说道。

“我今天可能被您搞迷糊了,连五个月是多久都忘记了。”

“您不是迷糊了,是想当混血儿的爸爸了。”她哧哧笑道,她的话突然就像闷雷一样在我耳边炸响,我这才清醒地意识到自己已经做了些什么,还将要做些什么。糊涂人的一生常常在潇洒中度过,聪明人的一生往往在懊悔里熬烬。夜来娜是聪明人,我也不是糊涂虫,看来我们都没好日子过。

我正想帮夜来娜在去商店买些饮料回来,市长刘玫倩突然给我打来了电话,要我立即赶到市政府她的市长室见她。这个世界真是闲人不闲,忙人不忙,乱套了,我本来就是一个闲人,却一天到晚忙得不可开交。

“娜娜,我要去市政府一趟,您洗完就休息,我回来陪您去吃晚饭就是了。”

“好,您去吧,给我买套睡衣回来。”

“好。”我说完就出了病房,驱车去市政府,我也不知道市长找我有什么事情,总不会是上次说的开除我的党籍吧。

这是我第二次去市长室,也不再需要什么秘书之类的人通报了,我就直接走了进去,她正在泡茶,大概估计我快到了,先泡杯茶放在那里准备哄我。

“报告市长,新潮流副总经理唐某人奉命来见,请指示,报告完毕。”我进门后站在她的正对面严肃地说道。

“稍息,请喝茶。”她笑道。

“不是开除我的党籍吧?我的党籍来之不易啊。”我接过茶杯。[s手d打x小s说w网,com]“还不到时候,暂时留着吧。你们新潮流要改制股份制有限公司?”她坐在我对面一双大眼睛盯着我,好像我偷了她什么东西一样。

“听黎总经理说,她正在着手办理这个事情,这不要经过市政府批吧?”

“不用,我今天去了一趟新潮流,主要是跟她商量借用您去欧洲的事情,她跟我谈及改制的事情。”

“她同意我下个月去欧洲吗?”

“原则上同意,但也要根据当时的具体情形再确定,终究她是一家跨国大型企业,现在的国际市场千变万化,随时都可能需要您这个诸葛亮出谋划策。”

“我真希望她不同意,我确实不想去,现在欧洲的商务不很好办。”我点燃一支烟。

“就是不太好办才请您出马,您必须去,这是板上订钉,无可更改,但今天不是谈这个事情。”

“今天谈什么事?又老调重弹?”

“老调已经弹不成了,别的单位不放,您真成了紧俏物资,今天我们随便聊聊。”

“别的单位?哪个单位?”我莫名其妙。

“您现在所服务的单位。”她说道,而且说得十分肯定。

“我现在就在新潮流服务呀。”

“老唐,您跟我说实话,您现在到底属于哪个系统?”她盯着我,生怕我说谎。

“我现在应该属于商业系统,或者是属于经济战线。”我笑道。

“老唐,我这辈子没有真正佩服过什么人,因为我发现人的策略或者叫手段都差不多,但我现在不得不佩服您,佩服得到了五体投地的程度。”她还在盯着我。

“市长大人,我越来越听不懂您的话了,我从思想到行动,从来也没有欺骗过您。”我实话实说。

“这不叫欺骗,这叫机密,我丝毫也不怪您,因为您确实具备了那个水准,才无愧于那个崇高的职业,我为认识您这样的朋友而高兴,如果现在有酒的话,我起码要敬您两杯。”

“敬爱的刘玫倩市长,您的话就像天荒夜潭一样,小民听不懂。”

“老唐,您放心好了,我不会泄密的。不过请您去欧洲的事情请您务必帮忙,已经定了下来,请您做好准备。”

“黎总经理不是说还没完全确定下来吗?”

“她原则上同意了,只要没有突发事件,就不会有什么变动。”

“您今天请我来就是为了诈我一番?”

“我什么事情诈您了?”

“那您就是扑风捉影,或者是空穴来风。”

“我宁愿是扑风捉影、空穴来风。”

“那您的希望一定会实现。”

“老唐,明天晚上去我家吃晚饭,我给您准备最好吃的菜。”

“我带炖猪肚去。”我笑道。

“谢谢。”

“那我告辞了?”

“这是给您带团的职务任命书。”她递给我一份任命书。

“什么?任命我为市长助理?这可要经过市人大批准才生效的。”

“人大常委会已经同意了,实际上等于聘请您。”

“可您写的是任命书,不是聘请书?再说市长助理目前还没有聘请的先例。”

“用人制度正在改革,我们这就是先例嘛。”

“任期多久?”

“任期到您回单位为止。”

“新潮流就是我单位,我现在就回单位。”我把任命书退还给她。

“您不干,您就去找市委书记。”她生气了。

“我又不求他办什么事情,我找他干什么?”我也不是不会生气?我比的气更大。

“您不是不干吗?”她的气消了一点。

“我不干,关他什么事?”我的气一点也没消。

“是他要您干的。”她说的并不完全是事实,因为她也有份。

“请您转告他,我明天就去捡破烂,拜拜。”我说完转身就往门外走。

“老唐,您也太不尊重我这个市长了吧?”她拦住不准我走。

“市长,恰恰相反,是你们太不尊重我的意见了,我答应去欧洲,但我从没答应当官。”

“我们这是为了方便您跟别人谈判,于是变通了一下,像这样的变通哪个省市都在实行。现在我们市里的经济形势很严峻,今年所剩的时间不多了,想请您去冲刺一下,既为今年增加效益,更为今后打开局面。”她说得很诚恳。

“我是市级经贸代表团团长,有这个头衔就行了嘛,加个市长助理就有那么大的诱惑力?”我的气也消了。

“您先接受下来,有什么意见下次我们再商量好吧?”

“唉,刘市长,我不知道我们两人到底是谁先认识谁的,如果是您先认识我的,我真为您难过。”

“是我先认识您的,我一点也不难过,您是我这辈子中唯一值得认识的男人。”

“谢谢您,这也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荣耀。现在我可以走了吧?”

“拿上这个就可以走了。”她又把那份任命书递给我。

“我就当出入证使用吧。”我接过任命书说道。

她一直把我送到我的汽车旁,看着我上了车才转身。我一边开车一边在想:想发财的发不了财,不想发财的钱从天上掉下来;想做官的做不到官,不想做官的官从地上冒出来。

我不想发财,更不想做官,如果被逼得走投无路时,我横下一条心,只有去捡破烂,尽管多了许多辛酸,但却少了好多烦恼。

第二百八十六章

我离开市政府我就去了阿闵的指挥部,想知道马珍的情况。她差点害死夜来娜,不能随随便便就放过她,应该给她一点教训,但也不能太过,因为她也很可怜,白领女人到了脱裤子赚钱的时候,没有难言的苦楚是不会走一步的。

“阿唐,安娜没事吧?”阿闵一边给我泡茶一边问道。

“没事,她说由于她的不慎重给我们带来了很大的麻烦,心里很是难过,特别要我向你转达她的歉意。”我说道。

“这不怪她,要怪就怪马珍这个贪财奴。”

“你问过马珍了?”

“问过了,同我们分析的一样。赖生是昨天晚上到的,没去新潮流,因为新潮流有很多人认识他,他约马珍在餐船上见的面,送了马珍一条金项链,能值五千块钱左右。马珍昨晚混到今早三点钟才回来,赖生就睡在餐船上。”

“马珍昨晚可能还做过生意赚了钱,应该多关她几天。”我笑道。

“我没问她这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我准备拘留她十天,给她一点教训。”

“拘留七天就差不多了吧?这个天气那么热,她受得那个罪?”我说道。

“没报她的劳教就够意思了,拘留七天也太便宜了她吧?”

“阿闵,你找马珍谈话,那马珍不是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了?”

“我以保安部的名义问她的,她没那么高的敏感度。拘留由市公安局执行,我们指挥部不插手。”

“赖生呢?”

“关在市拘留所,还没审问他,因为我估计审不出什么东西来。哈利完全是花点钱碰运气而已,三万美元,先给了他五千美元,其余的要等到事成了以后才付。”

“准备怎么处置他?”

“为恐怖组织办事就按恐怖分子处置,如果他当时投降的话,还可以改变犯罪性质。”

“我完全支持,应该给哈利一点颜色看看。阿闵,从哈利雇佣赖生报复夜来娜这件事来看,他不可能就此罢手。”

“恐怖组织的本性就是搞恐怖活动,能指望他们罢手吗?”

“夜来娜今后就防不胜防了。因为这些被雇佣的杀手要潜入进来并不很困难,他们可以冒充旅游者,也可以冒充经商者。”

“这是一个问题,但我们只要防范得好,也不怕他们雇佣杀手来报复。安娜怕吗?”阿闵说道。

“她应该有所考虑,但不会害怕,因为她不是普通女人。她袭击赖生的动作堪称典范。她说她从船舱跃出来到将赖生踢下海去就只用了一秒钟,所以我当时在望远镜里就根本没看见赖生是怎么被打下海的。”我说道。

“从这件事情来看,安娜是经过严格训练的。”阿闵说道,“赖生的手枪是怎么被安娜下了的?”

“这也是夜来娜使的计。”于是我把夜来娜告诉我她缴下赖生的手枪经过讲给阿闵听。”

“够一流特工的水准。”阿闵赞道。

“阿闵,赖生的手枪是怎么带进来的?”

“赖生本是边民,他是偷越国境进来的,根本就没经过边防检查站,人偷越进来了,枪不也带进来了。”

“阿闵,刘市长刚才约见了我,要我下个月带团去欧洲促销。”

“以什么身份带团?总不能以新潮流副总经理的身份吧?”

“呶,这个身份。”我将那份任命书递给阿闵看。

“这个身份还不低,身份太低了就无法跟外国人谈生意,别人甚次把您当作叫花子。”阿闵笑道。

“可我不愿意粘上这个身份呀,粘上了就拿不掉了。”

“阿唐,这种事你不要太认真,现在为了应付某些事情,经常玩这种人事游戏。”

“真的?我当时还差点跟刘市长打架了。”我笑道。

“你也太形容了吧?今年这个市的经济形势不如去年,现在一方面在抓奥运安保,另一方面在全力抓经济,争取与去年持平,所以把就你当作一匹黑马使唤。”阿闵笑道。

“也太欺负人了嘛,我不卖力看他们怎么使唤?”我恨恨地说道。

“这个你阿唐做不来的,你一百斤力会使出一百二十斤的力来。”

“阿闵,我真想去捡破烂了。”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说道。

“阿唐,不要胡闹了,国家需要你,人民需要你,你就有分热发分光出来吧。”

“我觉得我的精神压力太大,活得太累了,脑子从来也没清净过。”

“凡是有能力的人,都是过的这种日子,否则你就是一个平庸之辈,上班看看报,下班打打牌,混了一天又一天,混了一年又一年,一直混到去逛火葬场。”

“可这样的混官不少呀,我们拼命发展经济不就是为了养活这些人嘛,混官总比贪官好。”我说道。

“阿唐,你真的打算带队去欧洲吗?”她似乎还不相信。

“是呀,我已经向书记和市长都表了态的,再说我自己也很想去欧洲看看,看看他们用什么办法去约束官员不贪不混。”

“市里是要你去搞经济促销,又不是派你去搞廉正考察,要考察廉正我们的香港比欧洲更好。”

“香港能做到,内地为什么做不到?难道内地的风水注定出贪官?”

“阿唐,我们不讨论这个几千年来也没解决的问题好吧?只要我们自己不贪不混就行了。”

“那讨论什么?讨论捡破烂你就更没兴趣了。”

“我想告诉你,我很快就要离开这里回单位了,我已经出来一年多时间了,所要做的事情基本上做完了,奥运一闭幕,我就把指挥部的工作交给市里。”

“你走我送你就是了,这个不要讨论吧?”

“送到哪里?你难道就那么心狠,不留我?”

“送到你飞机场,看到飞机上天后我再离开。我能留得你住吗?”

“你就不送我回北京?”

“那里不是我这种人呆的地方,人贵有自知之明,我知道自己应该呆在什么地方。”

“阿唐,你对安娜是不是有负责到底的思想?”她突然话题一转道。

“我不知道怎么说恰当些。说句内心话,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女人就是夜来娜,等于是我把她推到了绝境,我现在只担心她的安全,她是一个小人物,小人物要想防止恐怖组织的追杀是很困难,因为没有强大的力量与恐怖组织抗衡。”

“那你打算保护她一辈子?”

“阿闵,我是尽一个做男人的责任,我是摸着自己的良心做人。你如果有什么想法,请你当着我的面说出来,我受得了。”

“你不会是被安娜的美色迷住了吧?”她咯咯笑道。

“你认为我是那种人吗?”我差点想发火了。

“你不是,如果你是那种人,也不值得我这么痴心。”

“阿闵,现在我是找不到保护夜来娜的方法。你也知道,国际恐怖分子是无孔不入的。”

“现在只有把哈利解决这一个办法。”阿闵说道,“阿闵,你们将哈利恐怖活动的资料在国际上暴光以后,有什么反应?”

“反应很大,几个受恐怖组织威胁的大国,已经将他列入恐怖分子名单,多家国际大公司也已与他断绝了商业往来,还有两个国家请求我们将关押的恐怖分子引度回国。”

“这么大的反应?那给我们袭击哈利创造了国际条件呀。”

“阿唐。目前我们还不具备跨国袭击恐怖组织的条件,这不是想做就能去做的事情,涉及到国际关系。”

“阿闵,说穿了就是我们还不具备跨国打击恐怖组织的实力,只能让恐怖分子进来了,再关起门来打死狗子。”

“唉,阿唐,随你怎么分析都行,我们现在所要做到的就是不让恐怖分子进入中国,让中国成为世界上最安全的国家。”

“那就是围绕中国的国境线砌一道围墙,在围墙上栽下钢丝网,在钢丝网上装上高压电,恐怖分子一进来,就电死他。”我笑道。

“阿唐,你今天怎么了?是不是刘市长刚才欺负你了,跑到我这里来出气?平时你不是这个样子的呀。”

“刘市长总想哄着我,她哪会欺负我?我也不知道今天是怎么了,脑子里上有一点出乱,大概是好久没喝二锅头的缘故吧。”

“那我现在就陪你去喝二锅头怎么样?”

“不了,我该去医院了,夜来娜还等着我给她买衣服呢。”

“明晚我们在一起吃饭好吧?”

“明晚给了刘市长了,她请我去她家吃晚饭。”

“那我连请你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

“哪天我们去津东别墅吃火锅。”

“这么大热的天吃火锅?”

“重庆是火炉,热天不是照样吃火锅也没见几个中暑的?”

“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火锅加二锅头才够劲。”她笑道。

“这才是我当初认识的阿闵。”我说道。

“你认识我时,我是个女绑匪呀。”她噘着小嘴巴。

“总比全身的官气要潇洒得多。”我说道。

“啊!搞了半天,原来你是嫌我官气太重?我明天就跟你去捡破烂好不好?”

“到了明天再说吧。”我说完离开了指挥部,我要给夜来娜买睡衣,还要陪她去吃晚饭。

阿闵一直把我送上车。

第二百八十七章

我给夜来娜买完东西回到医院时已经傍晚六点钟了,我进去时,她已经在床上睡着了,我走近床边坐了下来欣赏睡美人。女人睡着了是种自然美,没有做作,没有卖弄。

我看着夜来娜均匀的呼吸、起伏的胸脯、脸上一抹甜蜜的梦笑,连一天的烦恼都被没有了,她胳膊一伸正落在我身上,她顺手就掐住了我的后颈,她睁开眼睛见是我时连说对不住,坐起身来搂住我耍娇。

“娜娜,您以为我是杀手?如果我是杀手不早动手了。”

“是条件反应。您怎么这时才回来嘛,我等得瞌睡来了就睡着了,我白天是很少睡觉的。”

“刘市长要我下个月带领一个经贸代表团出访欧洲,我又不很愿意去,不就耽搁时间了,还要去商店给您买衣服。”

“我看什么款式的睡衣?”她立即跳下床来打开包包看衣服。

“我还给您买了套出门穿的衣服,总不能老呆在病房里吧。”我说道。

“老板,想不到您对我的身材估计得那么精确,您看这裙子穿上就像定做的一样。”她穿着我给她买的裙子和上衣走到我面前转了好几个圈。

“还喜欢吧?”我将她揽在胸前,欣赏她穿着这身时装的风采。这时我才领略到什么叫风情万种。

“太喜欢了,以后我的所有衣服全由您帮我买好吧?”她撒娇的手段比一般女人更高超。

“好,吃饭去吧?”我想这里不是亲热的地方。

“去哪里吃?”她望着我。

“就在医院的食堂吃好吧?”

“好,就穿这身新衣服去?”

“当然,总不能穿睡衣去吧。”

我们去到医院的高干餐厅,这里很安静、很整洁,就餐的只有几个高级干部和他们的家属。我们进了一个包厢,什么菜都有。这个世界似乎都为有权有势有地位的人设计的,这些人走到哪里都灯红酒绿、山珍海味,今天我们两个平民百姓也混进来享受一番,当然夜来娜并不了解内情。

“娜娜,今晚我们好好吃一顿,您点菜好吧?”

“我不会点中国菜,您点什么我就吃什么好了。”

我点了八盘菜,要了两瓶红酒。现在我的心情很好,只想好好地与夜来娜喝个痛快。

“娜娜,我们干一杯,为您的胜利干杯!”

“我哪有胜利?差点当了俘虏。”

“这叫后发制人,我这辈子就是喜欢后发制人。”

“那我们就为后发制人干杯。”她嫣然笑道。

我们接连干了两杯,这红酒很好,是国产特供酒。

“娜娜,哈利派人来报复您,您有什么想法?”

“现在能有什么想法?这是预料中的事情,我把他的计划全部搞掉了,他又是干专门报复这一行的,我岂能幻想他不派杀手来杀我?只要我不死,只要他活着,他对我的报复就不会停止。”

“那您以后不就没安宁的日子过了?”

“也不尽然,现在我不是很安宁地在这里喝酒吗?我就是不反水,同样也没安宁日子过,我这辈子注定要在风浪中度过。”

“为什么?”

“因为我不安分,就像您一样,也不安分。”

“我哪里不安分?”我笑道。

“中国人讲的叫做‘响鼓不用重捶’吧?”她哧哧笑道。

“这说明您并不怕他报复?”

“怕有什么用?世界上越是怕死的人就越是死得快。现在我没有什么势力,我只能时时防备他来杀我,等到我有势力时,我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您的势力从哪里来?”

“中国人最爱讲‘天机不可泄露’这句话对吧?”她狡猾地一笑。

“读不懂。”我说道。

“老板,您可以说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男人,如果您不聪明,我开始不会选种您,后来就不会舍命帮您,您必须清楚这一点,我安娜是舍命帮您。”

“娜娜,您的话里暗藏玄机,我什么都懂一点,就是不懂得怎么破译玄机,我们中国最懂得玄机的只有两个人,您知道吧?”

“诸葛亮和刘伯韫?”她说道。

“娜娜,您无愧是香港大学的高才生,怪不得您那么精通玄机。”

“老板,您过奖了,我对玄机一窍不通,我如果精通玄机,就不会对在曼谷中毒直到现在还解不开迷了。”

“娜娜,这个事情也确实太蹊跷了,按道理不应该是哈利,因为那个时候您还没脱离他。”

“这就叫做玄机,这个玄机是谁布下的,今后自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我决不会放过这个下毒的高手。”

“娜娜,您现在必须小心谨慎,您就像重病号一样,必须安全度过危险期。”

“老板,小心谨慎是重要,但也不能因此做个缩头乌龟,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凭哈利那点本事还不一定杀得了我。”

“可您本事再高,单枪匹马、孤掌难鸣呀?”

“不还有我的保镖老板您吗?”她哧哧笑道。

“可惜我没什么势力。”

“老板,您会有势力的一天,而且这一天就快到了。”

“娜娜,今晚您有好多话我都听不懂,就像打哑谜。”

“老板,有些话不懂比懂更好,不然就没有哑谜这个词了。”

“娜娜,下个月我去欧洲,很想带您一起去,但又担心您的安全。”

“我一定要跟您去,我很想把家里事情做个安排,因为我妈妈是仓促离家的,家里什么也没处理。”

“您不担心安全?”

“我不怕,我可以请朋友们帮忙,哈利不敢在f国杀我的。”

“那您就去吧,职务是代表团秘书。”

“连个副团长都混不到?”她笑道.

“您有商界的朋友吗?”

“有,f国的商务部长就是我好同学的父亲,我去过他们家好多次,想谈生意,他发句话就行了。”

“那好,您事先可以给您的好同学联系一下。”

“这个容易,老板,在欧洲,我确实认识不少商界的大老板,我不是跟您讲过嘛,我周游世界好多年,好些大老板都想聘请我,只是我没看中他们中的任何一人,所以后来才上了哈利的贼船,当时把哈利也是当做大老板的,谁知他是恐怖分子。”

“娜娜,有您的协助,那我这个代表团团长就好当了。”

“老板,但我不知道我认识的这些大老板中,有哪些人是恐怖分子?”

“像哈利这样的人只是极少数,哪有那么多的恐怖分子。”

“中国农村有句俗话,叫做什么‘被蛇咬一口,看见鳝鱼都害怕’。”

“娜娜,您还真知道不少民间方言和俗话。”

“一个人想要融入另一个民族,就必须首先懂得这个民族的文化。”

“那您就做好去欧洲的准备,我明天就给您的名单报到市政府去。”

“他们不会抓住我以前的小辫子不松手吧?”

“除了市委书记和市长二人外,没有任何人知道这件事情。您尽管放心。”

“因为你们中国的官员有抓别人小辫子的嗜好,所以我现在处处都夹紧尾巴做人。”

“啊,怪不得您在北京那么沉默,三天难讲两句话。”

“那并不是我怕别人抓我的小辫子,因为我没有讲话的对象,中国的俗话不是说‘话不投机半句多嘛’。”

“娜娜,以后多与大家接触,多交几个朋友。”

“我也这么想,但做起来有困难,女人们又妒忌我,男人们又想吃掉我。”

“我身边那几个女孩子对您怎么样?”

“除了薛孟,她们几个小女孩对我都很友好,特别是奕奕小姐。”

“薛孟对您怎么样?”

“她似乎怕我跟她争干爹。”

“胡闹,她才不当这个心呢,我这个干爹她是注册了专利的。”

“老板,您怎么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您不是已经被我抢到手了吗?”她妩媚地一笑。

“我没你们女人的心细。”

“薛孟好像是稳坐钓鱼台的姜太公,她知道我跟您的关系,它不杀了我才怪呢。”

“娜娜,不管她们对您有什么看法和戒备,您都要与他们搞好关系,她们都是很善良的女孩。”

“我听您的,以前与我关系好一点的就是马珍了,结果这次差点被她害死,但她并不是有意的。”

“她要为自己这次的行动坐十天牢房。”

“拘留十天?”

“是的,这种天气坐牢是最不好过的。”

“老板,您这句话又有问题,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您说哪一天坐牢是最好过的?”

“哪一天都不好过。娜娜,今晚您很开心吧?”

“有您在我身边,总是开心的,您就像是我的开心果。”她嘻嘻笑道。

“只要您开心我就放心了。”她今晚的精彩谈吐也让我特别开心。

“老板,您千万不要老为我当心,我会自己保护自己的,无论是文功还是武功,我都有保护自己的能力。”

“娜娜,说不当心您是假话,因为威胁您的不是普通人,而是恐怖分子。我不想让您有任何危险。”

“老板,谢谢您这么关心我,我敬您一杯。”

我们这餐饭吃了两个小时,我送夜来娜回到病房后就离开医院回家了,我在回家的一路上试图破解夜来娜今晚打的哑谜,但直到进了家门也一无所获。

第二百八十八章

为了新潮流的长治久安,我搞了一个五年发展规划,包括机构、人事、制度到各个经济指标。只有这样,我就是离开了,再有能力的人也难以改变新潮流的经营走向,也影响不了新潮流的发展趋势,要做到这一点,必须有一个延续我的经营路线坚强有力的领导班子。于是,我对改制后的“新潮流(中国)总公司”的领导班子的作了精心的安排:董事长:黎剑英,(法人代表)

总经理:唐某人,(代理董事)

常务副总经理:薛孟,(董事)

巴巴诺丝大酒到店总经理:奕奕,蓝楼商务宾馆总经理:汪娜,新潮流进出口公司总理经:安娜。

总工会副主席:贺桂芬,人事部长:李永保安部长:陈关,财务部长:(待聘)

就在召开第一次董事会上,正式通过了我提出的以上名单,这其中的关键人物就是薛孟、奕奕、汪娜、李勇、夜来娜。李永是我精心培养的一匹黑马,又是当地人,掌管人事大权,别人很难撼动他。

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新潮流的长期稳定和发展,也是沿用优秀领导人的历史经验。这也是人们常说的“任人唯贤,用人唯亲”,我现在既唯亲又唯贤。

对这种人事安排黎总经理不可能没有想法,但她不会反对,因为她反对无效,在董事会她处于少数。

“干爹,我这个常务副总经理干些什么?”开完会回到家里后,她这么问我。

“主持日常工作,负责全企业的运营,处理下面解决不了问题,一句话,我现在所做的就是你马上接手要做的。”

“那您这个总经理不是没活干了?”她格格笑道。

“我盯你一段时间后,你就独立操作了,我的目的就是实现我没得活干。”

“这样您就可以丢下我远走高飞了。”

“这只是我的一厢情愿,能否走得了还要看以后的形势发展。”

“干爹,您怎么不给我幺妹提拔呢?她不也是您的重点栽培对象吗?”

“南欣这丫头昨天找过我,她说她是孤儿,说我现在是她唯一的亲人,她永远不要离开我,她要到我办公室当我的机要秘书,无论我走到哪里,她就跟我到哪里,她为这个还抱住我大哭一场。薛孟,南欣比你们都可怜,我就让她跟着我算了,以后等她结婚了,她自然就可以离开我了。”

“干爹,幺妹说她曾经要过饭,还被狗咬过,她只要一提起这些伤心事就痛哭流泪,她跟在您身边最好,她再不能受伤害了。”

“薛孟,你们四姊妹,除了你,她们三个丫头的出身都很苦,南欣是最苦的,她的师父我尽管不认识,但她说她师父对我很熟悉,她师父精心策划南欣认识我,我想也是为了让我呵护南欣,她师父用心之良苦恐怕连南欣自己都不明白。”

“干爹,她师父到底是谁?”

“不知道,南欣坚守秘密,我也不愿强求,所以,我把南欣就当作我自己的亲生女儿看待,这次我去欧洲,准备把她也带上。”

“干爹,我这个干女儿还不如南欣啊。”

“薛孟,你在哪点上刻薄了你?”

“我的好干爹,我是开玩笑的,您把我当作宝贝在呵护呢,您的恩情我永世不会忘记的。我对您今天的精心安排我也基本领会到了,就是想让我慢慢取代您的位置,想让新潮流保持长治久安,您尽管放心,我会做好您的接班人的。”

“薛孟,你今天算最聪明,连我的意图都领会到了,说明您的书没白读。”

“干爹,我不会排斥安娜的,您安排她的高位一定有您的用意,我是有点嫉妒她,因为她太漂亮了,任何美女站在她面前一比,都黯然失色,但我承认她的才干几乎与她的美貌一样让人眩目,新潮流需要她这么能干的人。”

“她是一个商业奇才,进出口公司需要这样的能人才能与世界上的大企业打交道,我也跟她讲过,要她支持你的工作,因为一班子外籍职工很听她的话。”

“干爹,您去欧洲多久?”

“大概一个月吧,在这个月里,你一定做到不要出大乱子,效益不滑坡,碰到困难多与董事长商量。”

“好,我要与黎总把关系搞好,因为我跟她的相处将不是一年两年。”

“薛孟,我要出去有点事,下午可能就不去办公室了。”

“您回来吃晚饭吗?”

“今晚我要去刘市长家里吃饭。”

离开家里后,我就立即驱车到黛丽的别墅,她雇佣的新加坡女佣今天早上已经领了半年薪水回新加坡去了。我准备立即将别墅房产过户到我名下,因为黛丽小姐的信中吩咐我要快点办理这道手续,想必有她的用意的。

我开门进入这幢我为黛丽小姐挑选的豪华别墅,想不到它将属于我的私人别墅,这幢别墅包括装潢和家具将近八百万元人民币,我这辈子做梦也没想到过有这么幢豪宅。

我进入卧室后,先打开保险柜取她的房产证,保险柜很大,起码有几百公斤重。按她告诉我的密码毫不费力地开了保险柜,打开门一看,里面是三层抽屉,我先打开最下面的抽屉,拉开抽屉时我的眼睛都发直了,里面全部是皇家贵重首饰,贵重得要请专家才能够评估出它的确切价值,有颗钻石可能价值连城,我没动任何东西,我也不会接受这么贵重的皇家宝物。

接着,我打开中间的抽屉,里面是几种外币现钞,总值大概相当五万欧元,还有中国银行和中国建设银行的银联卡各一张,我也没动里面的一张钞票。

最后打开第三个抽屉,里面是各种证件和票据,其中包括她的秘密股份协议书,还有她的出生证书,我只取出了别墅的房产证后就关上了保险柜。

黛丽小姐的高贵出身让我好生烦恼,从而也使我进一步看清了这个不公平的世界,无论你怎么形容这个世界的精彩,但没任何人可以掩盖它的不公平,保险柜的收藏品就是这个不公平世界的浓缩,但这不是黛丽小姐的错。

我将整个别墅巡视了一遍后,一个更让我烦恼的事情浮上脑海,我将如何管理这幢豪宅,我一个单身汉要到这么大一幢别墅干什么?何况我还有两处住宅。房子如果没人居住就会逐步变成一堆废水泥。这么看来,富人也有富人的烦恼,我今天就是因富生出来这么大的烦恼。

这幢已经属于我的别墅,我应该自己来守住它,不能出租、不能送人、更不能转让,不然对不起痴心一片的黛丽小姐,我的几个红颜知己中,只又她一心一意在为我们两人的今后做准备,而且几乎已经做好了准备,尽管我从没答应过她,但她却已经把我当成了她的终身伴侣,这幢别墅就是见证。“人走了,心留下”,我记住她的话,呵护她的心,守着她的家,做为男人最重要的是不要辜负女人的一片真心,世界上如果说还有最珍贵的东西的话,那就是真心,因为它是用金钱买不到的。

我走到一楼正想出门时,突然改变了主意,于是立即给南欣打了个电话。要她立即到别墅来见我,在等它的时候,我去三楼仔细看了一遍,三楼是休闲配套,有一个不太大的游泳池,看来黛丽小姐每天都来这里消磨过时间,还有她的衣服和浴巾凉在浴池旁。人走楼空,心情黯然,我默默地打开水龙头,将浴池里的水换上新鲜的自来水,并将黛丽小姐的衣服等物品收拾起来准备放到二楼的卧室去保管好,我坚信她还会回到这里来的。

南欣到了大门口打电话叫我给她开门,我立即跑了下去。

“唐叔,这是哪个的豪宅?”她进门就问道。

“我的,我要你先搬进来住,我过一阵子再搬来,这么大的别墅,你一个人住在里面怕不怕?”

“不怕,门窗这么严实,小偷望着都眼泪,保险得很。”

“二楼有两间卧室,我两人每人一间,我带你去看看。”于是我带她上到二楼。

“唐叔,我从没见过这么豪华的房子,比总统套间还豪华,住在这里我怕做噩梦。”这丫头嘻嘻笑道。

“南欣,就这个卧室,原来准备做客房的,床上用品一应俱全,你只把你的衣服拿来就是了。”

“我什么时候搬来住?”

“今天一定搬进来住,不过你也有个任务。”我笑道。

“管理卫生和花卉鱼池?”她说道。

“算你聪明,三楼还有一个游泳池,也要经常换水。”

“那我可以游泳吗?”

“不游泳要个游泳池干什么?”

“唐叔,那我不是变成公主了?”

“记住,任何人也不准带进来,牢记随手关门。”

“我的三个姐姐也不能来玩?”

“暂时不能来,因为她们看见你住这么豪华的别墅,就会说我偏心,就会嫉妒你得宠,其实在我心里,手掌手背都是肉,从没偏过心,只是你的运气比她们好。”

“唐叔,现在就是三姐没自己的房子了。大姐、二姐您都给她们安排了房子。”

“芬芬就暂时住公家的房子,等她结婚时我就送一套给她。”

“唐叔,这里上下班那么远怎么办?”

“这不好办,楼下车库里有一崭新的宝马轿跑车,我明天就过户到你名下,在这个城市,这种跑车还不超过十辆。”

“唐叔,我好像在做梦一样。”

“只有是美梦,做一辈子不要醒都好。”我笑道。

我将别墅的钥匙给了她一套,并把车库和跑车的钥匙也给了她,然后她开着黛丽小姐新买的宝马跑车跟在我的车后面离开别墅。

第二百八十九章

下午我去办理房产、汽车的过户手续,比我想象的还要顺利得多,我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如果人人都有我今天这么好办事,我们中国可能会提前三十年成为超级大国。中国如果一旦成为超级大国,城市吃低保的良民们每月起码可以吃上三顿肉。

我虽然高兴,但并没忘记晚上去刘市长家吃饭,更没忘记给她带炖猪肚条去。很多人把去书记、市长家做客当作一种荣耀,而我却当作一种包袱。

我的车到市长官邸门前时,故意按了三声喇叭,因为市政府生活区是不准按喇叭的。市长听到喇叭响,立即给我开了门,我的汽车驶进官邸。

“老唐,您是不懂规矩还是故意违反规矩?”她迎住我笑道。并从我手里接过炖猪肚条。

“这里没有执行规矩的交警,我不怕。”我也笑道。

“请用茶、抽烟。”茶和烟已摆在客厅的红木茶几上了。

“这条中华烟不是我们这里买的吧?”我对中华烟特别有研究。

“您真行,这是上次我去北京,顺手牵羊拿回来款待您的。”

“谢谢您这们关心烟民。”

“我可不提倡抽烟啊,只是交了您这个朋友没办法了,连我的好多规矩都被您破了。”

“这叫爱屋及乌吧?”我边抽烟边笑道。

“您先看会电视,我去厨房弄菜。”她看着我说道。

“要我当下手吧?”我也看着她。男女之间相互千万不多看,看多了就会越看越想看,看出问题来,这就叫眼恋。

“欢迎。”她还想看我,我立即走进厨房,不给她看了。

我们一边弄饭菜一边聊东西南北,她炒菜,我就切佐料,她说话,我就洗耳恭听,配合默契,她高兴得笑了还想笑。

“老唐,去欧洲的准备做得怎么样了?”

“正在做,主要是大型企业的库存物资还没统计出来,我准备把他们的积压库存全部清仓。”

“全市大型企业的积压物资将近两百个亿,您能卖出五十亿就可以给您记五十个特等功了。”

“我要那么多特等功干什么?那又兑不到钱。刘市长,有句俗话叫做‘只有背时的人,没有背时的货’,我就不相信卖不掉。”

“价格特别要注意,不要太高,宁愿亏点本总比压在仓库好。”

“市长,我的想法正跟您相反,如果以前定价一百块钱一件的东西,我这次偏偏要提高到一百五块甚至两百块一件。”

“老唐,你疯了?这个玩笑可开不得,企业等着您拿钱回来给他们买原材料呢。”

“没错呀,他们希望我给他们拿回一个亿的,我给他们拿回来两个亿不是更好些?”

“您把提高价格的理由说给我听听?”她狡猾地瞟了我一眼,嘴巴好像还瘪了一下,有点嘲笑的形态。

“市长,我们中国的好些企业主,为了打开所谓的国际市场,往往不惜血本压价,一双品牌皮鞋出厂价是一百二十元,在国内就按这个价进入一级批发市场,如果销往外国,同样的一双皮鞋就降低到了八十元一双,甚至更低。外国人得了便宜还骂我们中国搞倾销,您说这算不算是打开国际市场?这种经营策略是不是败家子?”

“他们是想以价格优势打进国际市场,而你的价格那么高已经没了优势,您拿什么优势打进国际市场呢?”

“我专门打中国的品牌优势,宣传中国产品的质量优势,反复宣传,宣传到他们非买我的货物不可。”

“万一这次推销的产品,以前在欧洲经销过的甚至正在经销的,您怎么为您的优势自圆其说呢?”

“这没关系,我们可以说现在的原材料质量与以前不一样,质量上了几个台阶了。”

“别人不会进行检验呀?”

“我们的产品质量本来就经得起检查,可以这么说,我们的产品质量从来也没出过问题,他们也找不出质量毛病来。”

“质量没毛病,价格又低廉,那为什么销不动呢?”她又瞟了我一眼,但没瘪嘴巴。

“他们就是嫌我们的价格太低了。”我也瞟了她一眼。

“什么?嫌我们的价格太低了不要,他们脑子进水了?世界上哪有见到便宜不捡的人?”

“市长,老百姓和经销商当然喜欢,但如果我们的产品一上架,他们自己的产品就卖不出了,您说他们敢不敢进货?敢不敢经销?”

“啊,不是老百姓不想买,也不是经销商不想卖,而是他们的生产商在抵制,是为了保护他们自己的产品,于是排斥我们的产品,这个违背了世贸规则呀?可以告他们。”

“市长,世界这么大,产品这么多,世贸组织哪里管得过来?再说国内有几家企业想跟老外打官司、敢跟老外打官司的?就是敢打,往往是赢了官司输了钱,得不偿失。”

“老唐,说了半天,我终于明白了您的加价策略,就是与他们的产品在质量与价格上同时过招,比出个高低上下来。”

“市长,我这不叫疯吧?”我笑道。

“只怪我这个市长太官僚,对国际市场不了解,对我们自己的企业经营策略也不了解,这些企业老板该罚他们半年的饭钱。”

“我的策略能否见效,我现在也不敢立军令状,但起码这叫做做生意,而不是跳楼。”

“我支持您的策略,不以成败论英雄。”

“市长,这是您的雅量,可市里当官的这么多,我万一失败了,人多嘴杂,到了那个时候说我的人可能不会很多,说您的就会铺天盖地,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老唐,不要替我担心,大不了我不当这个市长就是了,您放心去做您的,做出气势来,做出风格来,做出品牌来,做出中国企业的路子来。”

“好,我就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精神去欧洲。”

“菜炒好了,您先洗手,准备喝酒。”市长边解围裙边说道。

今天的菜特别多,有八盘,摆了一大桌,因为她家的桌子并不很大。我这辈子与女人喝酒的时间多,与男人喝酒的时间少,有点阴阳颠倒。

“今天不喝啤酒也不喝红酒,喝茅台,这也是我这次去北京顺手牵羊回来的。”

“好,晚上您喝醉了就休息是了。”客随主便,她心血来潮大热天的想喝白酒,我也只好投其所好,做男人的千万不能扫女人的兴,像她这样的女人,如果不是特别高兴,会主动提出来喝白酒吗?

“我们先干一杯,这是给您去欧洲的饯行酒,祝您旗开得胜,干!”她说道。

“托您的鸿福,我决不负众望,特别不辜负您的期望,干!”

她看着我,我看着她,我好担心会碰出火花来。幸好我的眼睛这几天有点一见辣味就流眼泪。

“老唐,名单已经经上级审定了,只取消商务局的杜副局长一个人。”

“他有问题不能出境?”

“市里没发现,是上级机关从其他渠道掌握的,您准备由谁来抓组织纪律?”

“这是做团长的最伤脑筋的事。市委的鲁副局长又不懂经济,我就让他专门负责组织纪律,任何人都不得擅自离团,有事离团必须请假,违反纪律的立即送回国内。”

“好,应该从严治理出访团队,这是本市历年来派出的最庞大的经济出访团,您肩上的责任不轻。”

“不就是一百多个人吗?就是成分太复杂了一点。”

“您让安娜当您的秘书?”

“是的,她是欧洲通,还准备请她做我的帮手。”

“带那个叫南欣的小女孩去是给您洗衣服?”她笑答。

“她是我的机要秘书。市长,她是孤儿出身,曾经当过小叫花子,要过饭,,还被别人的狗咬过,她是我的义侄女,我无论到哪里,除了坐牢以外都会带上她。”

“啊,那确实值得关心和培养,哪天您带她一起来我家做客,我很想交她这么位朋友。”

“好,起码从欧洲回来以后吧。”

“老唐,您到欧洲后,每天晚上能不能跟我通一次电话?”

“能,但我只能按欧洲时间的晚上十一点钟以后跟您通话。”

“啊,我忘记时差了,就这么定了,您在欧洲时间的晚上十一点钟以后给我电话。”

“市长,如果搞到几个亿欧元的大买卖,我就立即请您去,以示重示。”

“不要说几个亿欧元,就是几千万欧元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几千万的我这次起码要搞它十个八个回来,不搞它十个八个回来,对不起全市的父老乡亲。”

“老唐,你不是吹牛吧?”

“市长,我老唐一辈子喜欢吃牛肉,就是不会吹牛皮。”

“我们再干一杯,今晚太高兴了,只要您能拿回来几个亿欧元的合同,今年的日子就好过了。”

“我自己预感到没什么问题,您不要从表面看欧洲人趾高气扬的架势,其实他们越来越离不开中国了,他们的产品离不开中国市场,他们的市场离不开中国的产品。”

我们两人今晚将她从北京顺手牵羊回来的贡品茅台喝得精光,她还想喝酒,我不要她喝了,我怕她喝醉了我脱不了身,我可以在其他任何女人家里过宿,唯有市长官邸我不敢。

她送我上了车,看着我的车出了门拐了弯才转身上楼。今晚我赚了,一条贡品中华烟我抽了一盒,还剩九盒放进车内带回家,我现在几乎成了抽软烟的男人了。

在路上接到南欣的电话,要我去别墅一趟,我也正要去别墅,给汽车证给她,将房产证锁进保险柜。

听到我的汽车声,南欣立即跑下楼来开大门,大门是不锈钢的,很漂亮。

“唐叔,好像有点不大习惯,这房子太大了,灯又特别的多,开关又集中在一个开关柜里,搞了半天都记不住。”

“一共有多少开关?”我笑道。

“二楼就有二十八个开关,还不包括卧室、书房、卫生间的。”她看着我说道。

“你就在开关上贴上标签嘛。”

“那像什么样子?我只有死记,二楼差不多记熟了。还有,厨房和餐厅都在一楼,很不方便,二楼有个小厨房,我就使用这个小厨房,以后我们叔侄俩就在二楼的客厅里吃饭算了,省得难下楼。”

“可以,来了客就用一楼的大厨房,其他时间就用二楼的小厨房,用什么燃料?”

“电和煤气两种。我怕使用煤气,我干脆使用电。”

“南欣,汽车已经换到你的名下了,要好好爱护这辆车。”我将过户后的证件递给她。

“唐叔,我开着这辆车无论到哪里,都有好多人盯着我,有的还有手指指点点。”

“我不告诉你了嘛,这种车全市还不到十辆,不是富婆、富姐能开得起这车吗?”

“那我不是成了富姐了?”她笑道。

“南欣,你以后特别要注意锁车门,抢匪们的眼睛总是盯着开这种高档车的女人。”

“我以后将我的包包里全部放些卫生纸和废报纸,抢到后气死他。”她说道。

“今晚开火没有?”

“今下午五点钟才搬来,今晚就对不住,只吃了碗方便面,不过我还买了些水果,饿了就吃水果。”

“以后中午就在酒点里吃是了,晚上也可以带便当回来么。”

“我不喜欢吃外卖,我宁愿自己煮,辛苦一点就是了,我现在把手艺练好了,等您搬回来时,我就可以炒好吃的菜孝敬您了。”她嘻嘻笑道。

“南欣,你的英语学得怎么样了?这次到欧洲去,能自己解决自己的问题吧?”

“我的英语水准也差不多达到六级了,有时跟二姐在一起,我们就专门说英语,她说我跟她差不多,她就是六级水平。”

“我不管几级,只要你能听懂别人说的话,别人又能听懂你说话的就可以了。”

“唐叔,没问题,如果翻译忙不过来的话,我也可以临时顶一下。”

“南欣,我今晚还有事,你一个人千万注意安全,有事就给我电话。”

“唐叔,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自己的。”

我离开了别墅,想去办公室谋划一下去欧洲的事情。

第二百九十章

我走到我的副总经理室门前时,看见牌子更换了,原来“常务副总经理室”的银字铜牌,换成了“总经理室”的金字铜牌,“新潮流(中国)总公司”还没正式挂牌,职务还没公开宣布,怎么办公室的门牌换了呢?难道是黎剑英的主意?于是我打电话问她。

“助理,请您到我家里来好吧。”她接到我的电话时这么回答我。于是我就只好去她家里。

“董事长好。”我走到她家门口说道,她正站在门口迎接我。

“有点酸溜溜的感觉。”她挽住我的手笑道。

“是您布置把门牌换了?”我坐下点燃一支烟后问道。

“是的,我突然改变主意了,因为市长跟我说,要借您一个月时间带代表团出访欧洲,于是我决定不搞挂牌仪式了,我今天下午就通知薛孟用内部文件的形式,将改制股份制总公司以及高层干部任命名单发到了中层以上的负责人,并通知从明天起按新职务上岗,顺便把门牌也更换了,公司的招牌正在做,因为您太忙,就没跟您商量了。”

“我支持,如果您同意我去欧洲的话,要搞挂牌仪式确实最近没有时间了。”

“市长亲自点的名,我怎么敢不买帐,何况这事对我们自己也受益。”

“那我就准备去欧洲了,起码一个月。”

“公司的事情您先布置好,具体的事情向薛孟交代清楚,这丫头现在全身都是劲。”

“当大老板了还没有劲?”我笑道。

“助理,您现在是我们的总经理了,我这么称呼您不会介意吧?”

“我就是当了总理,您称呼我助理我也高兴。”

“听说市里决定任命您为市长助理,这可是实权派,如果是这样的话,您就不可能再兼企业的职务了,您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当然明白,这个事情等我从欧洲回来再说。我不是跟您讲过了嘛,我准备离开新潮流。”

“您就是为了去当市长助理?”

“正相反,我准备回避这个事。”

“助理,您搞得我云里雾里的,您现在到底怎么打算?”

“我现在的打算就是找个清净的地方过几天清净的日子,我现在只有一件事没了也不能了,那就是代理黛丽小姐的董事职务、管理她的股份,我答应她的事情我要负责到底。除此以外,我已经没有任何牵挂了。”

“对我、对新潮流您也没有牵挂了?”

“对您、对新潮流,对我的朋友们,只是心里的牵挂,感情上的牵挂,而在工作上我完全能放心了。”

“助理,您能不把您自己的个人问题是怎么考虑的告诉我一下,不然我永远不会死心。”

“包括您在内的几个红颜知己,我没答应跟任何人结婚。”

“那您就打算这么单下去?”

“这个我自己也无法计划,因为现在还缘分未到,我只相信缘分。”

“这似乎与您共产党员的身份相悖吧?”

“缘分并不是封建迷信,这是人们的思想意念,并非思想理念,这是允许存在的。”

“如果是这样,我倒十分欣慰。”她说道。

“我读不懂。”我说道。

“助理,您这次去欧洲,希望您给我们自己的进出口公司扩大一下业务。”

“我不是让安娜也去了吗?让她去的目的就是为我们的进出口公司扩大业务,因为她对欧洲很熟悉,应该有所作为。”

“我们新潮流还有其他人去吗?”

“还有南欣小丫头,她跟在我身边帮我洗洗衣服,她是我的义侄女。”

“啊,原来她是您的义侄女,那我明天送她几万欧元给她在国外零花,她的嘴很甜,笑也笑得可爱。”

“那我先代她谢谢董事长了。”

“您大概哪天走?我好给您饯行。”

“下周三晚上十点钟的飞机,因为人太多,于是我们就包了一架飞机。”

“本周六晚上七点钟,我们去海洋酒家吃饭,就是我第一次请您吃饭的那家酒店,还是那个叫近水楼台的包厢。”

“好,我准时到。”我说道,我不能不佩服她的精心安排。我到新潮流后,她第一次跟我见面就在海洋酒家的近水楼台包厢,这次我去欧洲,她给我饯行又选择那家酒店那个包厢,这其中的奥妙不是一般人所能领悟得到的。

“我们喝几杯怎么样?好久没在一起喝酒了。”她说道。

“董事长,今晚我想把去欧洲的事情准备一下,白天又没时间,改天再陪您喝好吧。”

“也好。”

“那我告辞了。”

“我送送您。”她送我送到她的家门口。

我打开我的总经理室,写字台上的文件摆放得整整齐齐,这是奕奕整理的,这也是她最后一次帮我整理文件,她明天就要正式开始履行巴巴诺丝大酒店总经理的职务了,我的办公室文件将由我的机要秘书南欣整理。

我的办公室有一个不很起眼的保险柜,放在大文件柜的旁边,如果不注意,走进我的办公室后还不一定注意到那个不起眼的保险柜,只有奕奕知道,但她从来也没见我开过它,今晚我就要打开它。

世界上凡是不起眼的东西不一定都是普通东西,我这个保险柜也一样,它不普通,里面的东西可能更不普通。开这个保险柜要比开黛丽小姐给我的那个保险柜复杂得多,因为这个保险柜是双闩双保险,还有两把钥匙和两道密码,这种保险柜世界上只有一家工厂生产,而且都是按内定计划供应。

我已经很久没开它了,今晚我在打开它之前还用新毛巾将它的外面抹了一遍,尽管它一尘未染。开它的两把钥匙就在我的公文包里,如果丢失了钥匙,这个保险柜就永远也打不开了,世界上再优秀的特工也无法打开它,这就是它独特的工艺,无与伦比的的设计。

打开保险柜的门时必须立即闭上眼睛,因为它的门一开,里面有一道可以刺伤眼睛的强光射出来,只有它真正的主人才知道这个秘密,才不会被射伤眼睛。强光瞬间过去,我睁开眼睛,里面只有两个抽屉,而且并不大,每个抽屉只能放下一个公文袋。

抽屉锁也有一道六位数的密码,世界上最优秀的特工想要打开六位数的密码,起码要花三百分钟,而打开四位数的密码只要三分钟。我打开上面的抽屉,这里面只有一个比钱包还小的皮夹,皮夹里装着一件跟银行卡一模一样的硬纸片,这就是我的护身符。我将皮夹连同里面的硬纸片装进自己的公文包里,然后锁上抽屉。下面的抽屉我没打开,因为那里面是空的。

我关上保险柜后,坐在我的转椅上点燃一支烟,没人给我泡茶,我就自己泡,准备看写字台上的文件,最上面的文件夹上压着奕奕给我的一封信,还用信封封好的,封面上写着“先生亲启”,于是我就亲自启开它:“先生,明天我就要到巴巴诺丝大酒店上班了,心里有点慌,突然管理一个大酒店一点把握都没有。好得韩冰冰小姐还准备再当一个月的副总,她说这是您要她帮我一个月,要不然她早回她的霸王花去了。

先生,听说您马上要去欧洲了,我好想像幺妹那样永远跟在您身边。是您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指出了我前进的方向;是您帮助了我的全家摆脱了贫困,过上了现代人的生活;是您培养我掌握了现代企业的管理知识,登上了梦寐以求的高管平台,我的一切都是先生付出的结果。

“先生,世界上没有不图回报的付出,没有拒绝回报的君子。有的经济上的付出,为了索取政治上的回报;有的人际上的付出,为了索取情感上的汇报;有的道义上的付出,为了索取经济上的回报,等等。只有先生您,无论是经济上、人际上还是道义上的付出,从不索取任何回报,您的崇高精神让英雄豪杰相形见绌,让日月明星暗淡无光,也让奕奕寝食难安。原以为妾身已是您的一半,可如今还是幽梦茫茫,江山易改,此心不移。以此当酒,为先生饯行,祝先生一路顺风!干杯!奕奕。”

看完奕奕的信,我的心情也难安。为什么人生在世,为人付出就一定要回报?如果没有回报难道就不能为别人付出?我总把为别人的付出当作是自己的义务,而且也是一种安慰。我将奕奕的信放进我的公文包里,这是我这辈子第一次将女人的情书放进公文包里。

奕奕是个优秀女孩,贫困的家庭、沉重的负担让她失去进入高等学府的机会。为了给母亲治病、为了让弟弟上大学,她忍辱负重当坐台小姐,她是这个世界上最高尚的女性。在她面前,那些颐指气使的豪门千金们,简直渺小得让人生厌。

我将要审批的文件签字以后,就关上门走出办公室,我在心里逐渐预感到:这可能是我第一次进入我的总经理室,也可能是最后一次走出我的总经理室。我看了一眼门上的金字招牌,迈步走向电梯。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上午我去武警医院给夜来娜办理出院手续,出院时,副院长等数位医务人员一直将我们送到停车场。

“老板,我升官了?”出了医院后,夜来娜哧哧笑道。

“谁告诉您的?”

“是进口部的好多同事打电话或发短信向我祝贺。”

“高兴吗?”

“当然高兴,新潮流的进出口公司总经理的名头,在国际上是响当当的。”

“只要您高兴就好,从明天开始,您把公司的工作安排好,下周三我们就要去欧洲了。”

“没问题,我保证让我的老板满意。”

“娜娜,千万要注意安全,还要注意自己的身体,少上网,少跳舞,多休息一下。”

“老板,您是不是估计我有了?”

“我们现在就去医院检查一下好吧?”

“当然好,您希望有还是没有?”

“这是不以我的希望为转移的客观存在,我当然希望有。”

“那我就更高兴了,我已经感觉到百分之百有了。”

“怎么个感觉法?”

“老板,您又不是女人,我不告诉您,告诉您您也体会不到。”

我们直接到了市妇幼保健医院,这里出出进进的绝大多数都是女人,而且都是大肚子,休息室里也几乎全是女人。

“娜娜,您不陪您可以吗?”

“您看到全是女人就不好意思了?”她哧哧笑道。

“有点,因为这里的女人与别的地方的女人不一样。”我说道。

“这里的女人好多人的肚子都是鼓鼓的?”她笑得更欢。

“那我在医院门口的园林里等您好吧?”

“好,您去吧,我不怕。”她说完高兴地走上二楼,我就走向医院大门外面的小园林。

我这辈子最喜欢热带树木,特别喜欢腰杆直直的椰子树和棕榈,这医院的四周全部是棕榈树,还有几棵结不出果实的椰子树,尽管它们结不出果实,但那挺拔伟岸的雄姿一点也不输给热带的同胞们。

园林里有很多的石椅子,而且是带高*背的石椅子,我估计可能不比红木*背椅子便宜。于是我选了一条很干净的坐了下去,点燃一支烟,并将烟灰抖在纸盒里,刚才从我的车上取来的,在北京就是为了这种我专门准备装烟灰的纸盒与两个敲我竹竿的老太太吵了起来,后来被带到警务室,再后来就认识了杨厉。

每当一个人独处时,脑子里的问题就特别多,被搞得一点也静不下心来,现在我就在考虑夜来娜的问题,她刚才说她百分之百怀孕了,作为女人如果有这种感觉十有八九是真的了。如果是真的,我又怎么办呢?起码一点必须负起男子汉的责任,这个责任的范围有大有小,责任的大小也取决于男人的道德、良知和人品。

小责就是我承认她肚子里的小孩是我的,中责就是我承担全部的抚养费,大责就是跟她结婚,这是她最大的希望,也是我最大的为难,但我一点也不后悔。是男人,一辈子总会做出一些连自己也预料不到的事情来,我从来也没预料到与我发生关系的竟是夜来娜,既然发生了,就应该勇敢地面对,纵使是声败名裂,也应该视死如归。

我一边抽烟,一边想夜来娜的事情,还要一边看从我面前走过去的女人和男人们,往往是女人挺着半个或者一个大肚子幽幽地走在前面,肚子大的还用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腰,减轻一点压力,男人就给自己的女人提着小包包跟在女人屁股后面,随时准备保护自己的女人。触景生情,如果夜来娜有了,我能不能像这些女人背后的那些男人那样保护夜来娜?也就是说,夜来娜能不能像这些女人那样,得到应该属于她的那份呵护?她是一位超级美女、她是一位巾帼奇才,她应该有这个权利。

这时,夜来娜笑嘻嘻地出来了,手里拿着检查结果的报告单小跑步来到我身边,将报告单地递给我说道:“恭喜老板当爸爸了。”

我已经无需再看报告单了,我立即伸开双臂搂住她,然后我牵着她的手,跟在别的一对对男女的后面,在园林小道慢步,当我看着她脸上泛起幸福的红晕时,我才拥着她走上汽车离开医院。

我们回到了新潮流,夜来娜住的是公房,虽然小,但功能齐全,也很方便,就是不清净、也不安全。

“娜娜,现在真正地要注意身体了,如果自己不想煮饭吃,就到我们自己的饭点去吃,或者叫他们给您送来。”

“老板,还早着呢,不要那么娇气,做点家务事,活动活动对肚子里的小孩有好处。我给你泡茶。”

“您有茶叶吗?”我笑道,我从没到她的住处来,她不可能给我准备茶叶。

“我有,还是用一个很漂亮的铁盒包装的,中国的出口龙井。”她边说边从冰箱里拿了出来。

“您什么时候买的?”

“从西双版纳回来后,我就专门去外贸商店为您准备的。”

“您知道我一定会来您这里?”

“因为您不是那种一夜情的男人,我也不是那种容易让男人抛弃的女人。”她一边泡茶一边说道。

“娜娜,等从欧洲回来以后,我就另外给您安排住处,不要住在新潮流里面。”

“老板,您不要太为我操心,您要明白您有很多的难处,千万不要为了我和肚子里的孩子而影响您的前途,您的前途就是我和孩子的希望,应分清轻重,我会照顾好我自己的,我们的孩子出世后,我也会抚养好我们的孩子的。”

“娜娜,我会尽一个男人的责任呵护您和您肚子里的孩子的,这也不会影响我的前途,因为我对自己的前途本来要求就很低,从来也不想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老板,您不想那是您的事,我会要您出人头地、光宗耀祖的。”

“为什么?”这是她第二次说这种话了。

“为了我们还未出生的孩子,因为在你们中国,孩子如果没有显赫的家庭、没有高官厚禄的父母,哪怕是再聪明,也只能跟在时代的后面扫马路。”她说道,“我既然选择了您,决不是想图一时的快活,更不是权宜之计,因为我和您都是头脑清醒的高智商,干不出那种糊涂事来,您对仕途淡薄我无异议,但现在您必须为我们的孩子去思考这个问题。”

“你们f过的孩子又是希望什么样的家庭和父母呢?”

“我们国家孩子的前途主要*自己的能力打天下,与家庭出身和父母的地位关系不特别重要,因为那是十分公平的竞争。中国却不然,孩子的前途主要*家庭的出身和父母的地位去竞争。”我听后无话可以反驳她,这确实是我们这个伟大国家的现状,而且没有人可以改变它。

“娜娜,您说说我听,您如何帮我出人头地?”

“那天我不是讲了嘛,天机不可泄露,今天仍然有效。”她笑道。

“那我就等着出人头地?”我笑道。

“老板,我现在怀孕谁也不知道,您必须保密,更不能讲我肚子里的孩子就是您的。”

“为什么?”她的话老让我吃惊。

“因为我以前是个恐怖分子,在中国人的眼里我这辈子都洗不干净的,您是共产党员,下面的话我就不要说出来了。”

“娜娜,我们的政策是重在表现,不会抓小辫子的。”

“这个问题,上次我们已经讨论过了,今天我不想再跟孩子爸争论了。我只希望不能因为我而影响您的前途。”

“娜娜,其实我并不想出人头地。”

“那是您以前的想法,我现在有责任改变您的想法,要您出人头地,我这么做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我和您,而是就是为了我们的孩子,我刚才讲了那么多,您自己也看得多,在中国,没有身份、没有地位,哪怕是钱再多,在官家眼里不屑一顾,在百姓眼里一股铜臭。”

“那我就去当官?越大越好?”我笑道。

“这不是您想当多大就能当多大的官,我只希望您振作精神,为您的国家做出贡献,为您自己赢得荣誉,为您唐氏后代留下一份骄傲,这就是我说的出人头地、光宗耀祖。”

“娜娜,我要回去准备去欧洲的事情,今天就不陪您了,您好好休息。”

“您回去吧,到欧洲后我们有的是时间讨论我们的问题。”她笑道。

我离开新潮流,开车回到了家里——我的家——薛孟的家——我即将要搬出去的家。

“干爹,我才回到家,饭还没做好,您先休息一下。”薛孟见我进门就这么说道。

“吃什么饭?”我问道。

“现在是中午十一点半,您说吃什么饭?您怎么忙到连吃饭都不记得了。”

“可能哪里又短路了。”我难为情地苦笑道。

“干爹,请您来帮我切掉这点菜,我的手指头搬办公桌时被压伤了。”

“搬什么地方的办公桌?”

“我当了常务副总经理,总得有间与此匹配的大办公室吧?”

“这事我到忘记安排了,因为黎董事长提前了运作的时间,就把我以前的计划打乱了,连交接班的时间都没有。”

“干爹,我已经开始发号司令了。”

“薛孟,开始最好低调一点,让大家有个适应过程,这对您今后很有好处。”

“我记住了。干爹,我似乎有点晕头转向的感觉。”

“突然当了大老板,又大权在握,不晕才怪呢?”我笑道。

“干爹,我是不是也要搞个秘书或者助理之类的人帮帮我?”

“如果需要,您安排一个就是了嘛,最好先安排做秘书,助理的位子太高了,扶上去容易,请下来就困难了。”

“这个我听您的,主要帮我收发文件,接接办公电话就行了。”

正准备吃饭,公安局局长吴大年来电话请我去他家里吃饭。世界上哪有这么请客的,我准备到他家里好好骂他一顿。

第二百九十二章 (一)

我真又好气又好笑,人家都开始吃饭了,他才来电话请我去吃饭,好像我一辈子没吃过饭、没喝过酒一样,愧他还是一个公安局长,而且还是我推荐的,如果不是这层关系,我真懒得理他。

“干爹,干脆不去算了,我陪您喝几杯就行了。”

“这个家伙是我的老朋友,也可能忘记提前打电话了,我还是去一下,不然别人说我摆臭架子。”

“那您就去吧,少喝一点酒。”

我的汽车驶进地税大院时,吴大年特地站在他家的楼下等待我,见我的车子一停下来,他就跑步来到我的车旁迎接我,似乎以此来弥补他的过失。

“市长助理,吴大年接驾来迟,请恕罪。”他边说边向我伸出右手来。

“吴局,您这是在哪部电影里学来的?”我握住他的手说道。

“微服私访。”他笑道。

“消息倒很灵通的,不愧是公安局长。”

到他家门口时,他老婆赵悌站在门口迎接我,他两公婆的如此多礼,我心中的不快也就烟消云散。

“赵地税,今天府上有什么喜事,如此客气?”我说道。

“双喜临门,为您的高就庆贺,为您的出访饯行,请上坐。”赵悌说道。

“谢谢老朋友的盛情,匆匆而来,来不及买礼物了,下次补吧。”我笑道。

“我家老头子就是怕您多礼,所以才那么晚打电话请您。”原来如此。

“他再晚一分钟打电话,我就开始吃饭了。”我说道。

“唐老兄,真是真人不露相,我今天上午才接到文件知道您当了市长助理,而且立即带领我们市有史以来最大的经贸代表团出访欧洲,可喜可贺,我怕轮不到我为您饯行,于是就立即打电话要我老婆准备酒菜,中午就请您。”

“吴局,我们是老朋友了,您就不要这般多礼。我这个市长助理也是临时的,就是为了这次带团出访欧洲,回国后我就立即辞掉它。”

“唐老兄,您是不是怕官当大了我们两公婆沾您的光?市长助理的权力比副市长还大,一千万都会有人买,您还要辞掉,我反对。”

“吴局,奥运期间,没发生重大安全问题吧?”我换了个话题。

“我们市里今年的运气也真好,除了您这位市长助理外,还有一位巾帼英雄,就是奥运期间担任全市安全保卫总指挥的闵将军。我这辈子如果说佩服女人的话,那就只佩服她了。”

“她真那么神?”

“不是神,她简直就是女诸葛亮,料事如神,运筹帷幄,男人都汗颜,而且年轻又漂亮。只可惜她马上就要走了,要回她的北京了,我们这里的水太浅,容不下这么大的鱼。”

“唐助理,我代表我自己为您饯行,敬您一杯,祝您一路顺风、马到成功,干!”赵悌说道。

“谢谢赵地税,如果有编制,我一定荐您当个副局长。”我已经揣摸着她的心事说道。

“谢谢您的大恩大德,如果我当了副局长,全市每年起码多收三个亿的地税。”

“这说明我们目前的税收工作还有很大的问题?”我说道。

“减免的太多了,有时企业一餐饭就可以减免一个季度的税。”她说道。

“这叫行业不正之风,以后应该整顿一下。”我说道“年年整顿,年年不正,都是搞形式,走过场,没用的。”她说道。

“唐老兄,您这次去欧洲的担子很重啊,今天经济形势不很景气,好多企业不是吃不饱便是屙不出。”吴大年说道。

“我说老头子,您讲话就不能干净点。”赵悌啐道。

“啊,对不住,我刚才的意思就是指要么没生意吃不饱,要么就是积压的货物卖不出去,大家都希望唐老兄既卖掉家里的库存,又拿回订单,所以任务很重,只怕除了唐老兄,没有其他人能挑起这付重担。”

“吴局,我也是无可奈何才接受这付重担的,书记、市长亲自点将,我是一名共产党员,纵然是刀山,也应该挺胸而上。”

“唐老兄,您现在已经是我的领导了,我两公婆以后就全仰丈您了,我敬您一杯,祝您旗开得胜,干!”吴大年今天还正而八经地将我当作领导,连往日的哈哈都没打一个。

“吴局,您太客气了,谢谢您夫妇这么看得起我,借花献佛,我敬你们夫妇一杯,祝你们心想事成。”

“唐老兄,谢谢您的‘心想事成’。”吴大年敏感得很。

“唐助理,有您这句话,我赵悌再敬您一杯,干!”赵悌更是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了。

“唐老兄,我刚才说的那位闵总指挥,您跟她熟悉吗?”吴大年说道。

“您有什么事情想拜托她?”我答所非问。

“我们市里的安全保卫总指挥部的时间是到残奥会以后才能撤消,闵总要走了,不知道是谁接替她的总指挥职务?”

“吴局,您的意思是您想接替她的总指挥职务?”

“不是我想接就能接得到的,还要有赖她的推荐,市委的批准才作数。”

“市委书记就是安全保卫领导小组组长,他说给谁就给谁,可能连闵总指挥也不好推荐。”

“现在总指挥部很富,富得流油,小汽车就有十多辆,还有快艇、电脑、各种高科检测设备,我看了都流口水。”吴大年说道。

“说了半天,您就是想捞一把回来?这个可能办不道,据我所知,好多器材都是借来的,根本就不是市里花钱买的。”

“唐老兄,您跟闵总指挥到底有多熟?”

“就像刚才我们吃的西瓜那样。”我笑答。

“我想请她吃餐饭,为她饯行,但我又拿不定主意。”吴大年说道。

“您是怕她不给您面子,让您这个局长下不了台?”我笑道。

“是的,因为她是位年轻漂亮的女子,这种关系很难拉。”他苦笑道。

“吴局,其实您这个局长,与其说是我推荐的,还不如说是她推荐的,我推荐您时,她就表示支持。”我说道。

“原来她那么早就来到我们市里了?”

“我们市里的所有大案都是她领导破获的,有的大案还没在您这级干部进行传达。”

“啊!我的妈也,原来我上回说的那个女子就是她,难怪那么神,在她面前,我这个公安局长真无地自容。”

“吴局,所以我建议您不要请她吃饭,因为她如果要推荐您,市委书记自然会找您谈话的,她如果不准备推荐您,您请她她也不会推荐,她的原则性很强。”

“唐老兄,您也太保密了吧,这么长时间,您连一点口风都没透出来……”

“这是安全工作的纪律,泄密就会坐牢,甚至掉脑袋。”

“唐老兄,您估计谁接替她的总指挥职务?”

“我说老朋友呀,您这个作风不好,我刚才不是说了嘛,现在还不到您知道的时候。”

“真那么机密?”

“不错,属于a级机密。”

“那我就不多嘴了,只是还想问您一个私人问题?”他边说边递个给我一支烟。

“吴局,我的身份您就不要费心了,我一点也不神秘,就是新潮流的一个企业高管。”我知道他就是想知道我的真实身份。

“没那么简单”,吴大年说道,“如果不是您的量大,我早已栽到您手里了,只怪当时我鬼迷心窍,听信丁岚的话。唐老兄,这是我这辈子做得最错最不能原谅自己的事。”

“吴局,事情都已经过去八百年了,还提它干什么?来,我们三人共同干一杯。”

“好,干!”吴大年夫妇与我碰杯。

“吴局、赵地税,我这几天确实很忙,想告辞了,等我从欧洲回来后,再请你们喝酒。”

他们夫妇送我到车旁,我离开后他们才转身。今天中午真被吴大年两公婆搞醉了,不过也高兴,因为他们两公婆从来也不隐瞒自己的观点,朝廷没亲难做官,拉个太监当宰相。

我离开吴家回到家里,薛孟正准备去上班,见我红光满面地走进门,立即扶住我说道:“干爹,您喝醉了?我给您泡白糖水,您先躺在这里。”

“有几分醉意,但没真醉,要不然我就不会自己开车回来了。”

“干爹,您以后在外面喝完酒后,就给我打个电话我去给您开车,不然我老为您这个事情担心。”

“好,以后就听你的,你现在去上班吧,我回卧室休息一下。”

“我扶您进去。”

“我真的没醉。”

“没醉我也要扶住您。”她说完扶我走进卧室,我躺下后,她才离开。

等她走了后,我就立即起来进行我的准备工作,先将电脑里的有关资料存入u盘里,然后将要随身带走的东西装进行李箱,一共装了两行李箱。除了今天下午能挤点之间准备行装外,就再也没时间了,今晚要同阿闵在津东别墅吃饭,既是为她饯行,也是为我饯行。还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新的动向。

(二)

傍晚六点钟,我驱车去我的老革命根据地——津东别墅。南方的夏未依然炎热,下班的人群步履匆匆,来往的车辆艰难前行,我费了好大的劲才上了津江大桥,到了大桥的东头后,将车停到离马路几米远的平地上。我提着食品袋走向我的津东别墅,回想在这里度过的艰难岁月,既骄傲更怀念,它已在我的一生中画上了重重的一笔,无论是光荣还是耻辱,历史的痕迹是不可能抹掉的。我很喜欢这一笔,我将细心地呵护这一笔。

阿闵还未到,我买的是牛肉和羊肉,准备做重庆火锅,这是我们上次商量好了点,她还提出喝北京二锅头酒,于是我也买了一瓶低度的北京二锅头。我趁她还未到的时候,开始做火锅。我把火锅才炖上,阿闵就来了。

“阿唐,你来多久了?”她也提着一袋食品走了进来。她今天穿着t恤衫,牛仔裤,而且没戴胸罩,就是我当初认识她那个时候的打扮,脸上还是从前那种玩世不恭的调皮相,我突发奇想:我宁愿她是绑匪,也不愿她是将军。

“我才来,你怎么也买了吃的?不怕撑死?”我接住她手中的食品袋。

“今天晚上我们就要好好地大吃大喝一顿,喝到倒海翻江,日月同光。”她咯咯笑道。

“阿闵,你的安全保卫总指挥职务交了没有?”

“刚才才办完手续,书记要我推荐一个人我确实找不出理想的人来,于是我就将龚媛留了下来,让她接替我的总指挥职位,但挂的是代理总指挥。”

“那你的使命完全结束了?”

“我可以离开了,但这里的工作要等到残奥会结束后才能完全撤离,我这次只撤回去一半的兵力,留下一半交给了龚媛。”

“你打算哪天走?”

“我们吃完饭就走,阿唐,我确实不想与你分开,心里的牵挂太重了。”

“你是坐火车还是坐飞机走?”我硬着心肠问道。

“坐军用运兵机,一共将近两百官兵跟我回去。”

“在新潮流保安部的撤走了没有?”

“没有,因为龚媛还暂时留在这里。你什么时候去欧洲?”

“我在周三晚上起程去欧洲,我就是想先送走你后,我才能安安心心去欧洲。”

“书记昨天跟我说,如果您这次去欧洲成效显著的话,等你回来后,市委准备正式任命你的重要职务,现在上面有这个政策。”

“如果是这样,我的思想包袱就更重了,我如果搞不出成效来,就对不起父老乡亲,我如果搞出成效来,市委就不放过我,真是左右为难。”

“阿唐,你本是当官的料,为什么浪费呢?”

“阿闵,今晚我们不再谈这个问题,我们就只喝酒、聊天,说小孩子们喜欢听的话好吧?”

“可我们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能穿开裆裤出门吗?”她咯咯笑道。

“人到中年后,难忘孩提时。情到难舍处,犹恨识君迟。”我笑道。

“欢笑情如旧,萧疏鬓已斑。何因不归去,淮上有秋山?”她引用韦应物的诗气我。

“阿闵,我也会离开这个地方的,只是没有你这么洒脱。”

“阿唐,火锅差不多了,现在我们就开始喝伤心酒吧。”

“好,要不要搞点什么形式?”我说道。

“当然要搞,由我来司仪好了。”她说完接着就司仪:“告别宴会开始,全体起立,奏《我是一个兵》。”她用她的手机播放完这首歌后接着说道:“双方拥抱入席。”

她紧紧地抱住了我,我也抱住了她,越抱越紧,越陷越深。

“阿唐,我们一共抱了多少次了?”她美丽的大眼睛深情地看着我问道。

“没记帐,统计不出来。”我摸着她黑亮的秀发。

“包括现在八十九次,腰都被你抱小了。”她娇道。

“也有被我抱大的地方吧?”我逗道。

“你好坏,抱大了你就不管了?”

“阿闵,你认识我是你人生路上蹩了一脚,虽没给你带来痛楚,但也多少留下了遗憾。”

“阿唐,认识你是我人生路上的最大亮点……”她鼻子一酸,眼泪夺眶而出。

“阿闵,你是指挥千军万马的将军,坚强一点,我们只是分别。”

“我不要你离开我!”她边哭边说边用拳头捶我。

“阿闵,我是一个男子汉,总不能跟你去北京吧?如果我那么窝囊,还有什么值得你珍惜的?”

“我就希望你变成一个永远离不开我的窝囊废。”她突然破泪为笑。

“来,坐下来喝酒,真的喝二锅头?”我说道。

“你也烦,我也烦,你不是说心烦就喝二锅头吗?”她抹着眼泪说道。

“那是我的感受,不能强加于你呀,这酒很烈,喝醉了难得醒。”

“不醒更好,就喝二锅头,把这一瓶喝完就是了。”

“好,只要你喜欢,我们先对干一杯。”我说道。

“干。”她干完后说道,“我阿闵连自己也搞不清楚为什么离不开你阿唐?一想到要离开你,眼泪就往外趵。”

“阿闵,等你回到北京后就会好起来的,因为我们现在的圈子太小了。”

“不,哪怕我周围有一亿男人,我也还是要选择你。”

“阿闵,对我这次去欧洲你有什么提示?”我换了一个话题。

“对经贸工作我不敢班门弄斧,但我相信你一定凯旋而归,你这一辈子不会有失败的记录。”

“你是褒我还是贬我?”

“当然是褒你,因为你心底无私,这是你事业成功的秘诀。”她说道。

“谁爱风流高个调,为他人作嫁衣裳。”我笑道。

“我不认为你是为他人作嫁衣裳,而是你自己不愿上轿。”她说道。

“阿闵,吃菜,这可能是我们在津东别墅最后的晚宴了。”

“阿唐,你只要不离开这个城市,你就必须管理好我们的津东别墅,这里我还留下一台电脑和一台电视,我已交了三年的网络费。”

“好,我将尽我的最大努力保存我们的津东别墅,我去欧洲前准备托付一个认真负责的人帮我每周来检查一次。”

“你准备托付谁?”

“李勇。”

“我同意。”

“来,为我们的暂时分别干一杯。”我说道。

“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去阳关无故人。”她引用王维的诗黯然吟道。

“不要那么悲观,中国的朋友遍天下,我的朋友也会遍天下。”

“阿唐,你与安娜的关系怎么样了?”她突然问道。

“她这次也跟我去欧洲,因为她对欧洲很熟悉,又精通英、法、德语,就让她做翻译。”

“我不希望你抽不出脚来。”阿闵看着我说道。

“她现在需要帮助,我不能让她受到伤害,否则我这辈子就会在煎熬中度过。”

“阿唐,可我也不能让你受到伤害,因为你不具备保护他的能力。”

“我只能尽人意,听天命了,我别无选择。”

“阿唐,我不勉强你去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但我希望你审时度世,好自为之,碰到困难随时找我,我永远是你的坚强后盾。”

“谢谢你。”

“阿唐,干完这杯,我就要换衣服了,市委书记他们可能去为我送行,等会到了军用机场后,等我陪市委书记他们与部队官兵告别后,我们两人就合影。”

“那不影响你的光辉形象?”我笑道。

“我要你这么做你就满足我好吧?”她看着我。

“好吧,祝你一路顺风,干杯!”我举杯。

“也祝你一路顺风,干杯!”阿闵举杯。

干杯后,阿闵就开始打扮自己,我就收拾餐具,她的动作很快,不到十分钟她就穿戴好了,这是她第一次穿少将制服在我面前亮相,严肃中英气勃勃,威武中婷婷玉立。

我们手牵着手走出津东别墅,阿闵面向我们的别墅敬了一个军礼。我们的汽车驶过津江大桥后,韩冰冰带着两辆警车岔了上来,一辆前导,一辆后卫,我和阿闵的车被夹在中间,这是一个形式,这是身份的象征,凡是上面的要员到地方,都必须有前呼后拥的车队,阿闵也属于这个规格,也享受这个礼遇。

交通已经管制,我们一路畅通无阻地到了军用机场,驻军首长、市委书记、市长和市政法系统的书记、局长已等候在机场为阿闵将军送行,公安局长吴大年也在送行的队伍中。

下车后,我立即站到阿闵的身后,并拉开距离。阿闵跟送行的领导们一一握手后,陪着市委书记、市长和我走上红地毯与撤离的官兵们告别,红地毯*飞机的一边是这次撤离的两百名官兵,全部穿着崭新的夏装,列着整齐的队伍。

告别仪式结束后,我同阿闵站在红地毯上合影留念。

在热烈的掌声中,撤离的官兵们开始登上运兵机,阿闵牵着我的手一直到了机舱门口才松开,我在转身离开时,她在偷偷地抹眼泪。

飞机飞上了湛蓝的夜空,我仰望着向北远去的夜航灯,默默祝愿阿闵和她的战友们一路平安。

第二百九十三章

容纳三百人的市政府会议室,座无虚席。主席台的上方悬挂着“热烈欢送市经济贸易代表团出访欧洲”的大红横幅。

在主席台就座的有市委书记、市长以及市级各局委的一把手们,我坐在市长的左旁,这是我第一次正式亮相。

这个欢送大会也是与媒体的见面会,聚齐了省内外二十多家媒体的数十名记者,我将成为他们的攻击目标。

市长刘玫倩亲自主持大会,在完成大会的前几道程序后,由市委书记致欢送词:“同志们,今年我们市在党中央和国务院的正确领导下,已经超额实现了上半年的各项经济指标,现在正在向第三季度冲刺,形势很好,但经济压力也不小。为了实现今年我市增长百分之十五的目标,特组建这个以大型企业为主体的经贸代表团,由市长助理率领出访欧洲,欧洲是我市工业产品的主要市场,这次出访的成败,直接关系着今年我们市能不能实现增长百分之十五的年度计划,任务很重,期待你们凯旋而归,拜托了。祝出访欧洲成功,谢谢。”

书记的讲话言简意赅,寓意深远,也是对当前总体形势的概括,更是对我施压。

书记讲完后,轮到我讲话了,更却切说论到我表态了。我的讲话很简单:“市委书记刚才的讲话激得我汗流浃背,我才爬上市长助理,连座位都没找到,就让我挑着千斤重担去欧洲做生意,好得有一百多位财大气粗的企业家们帮忙,我也就挺着腰杆上。我这个人没多大本事,就是运气好。我们这次出访的目标是为完成我市今年的百分之十五经济增长率提供保证,为争取增长百分之十八而奋斗,这是我们经贸团的态度,但不立军令状,请记者小姐们和记者先生们记清楚,谢谢。”

接着刘市长宣布,由市委书记、市长、市长助理回答记者的提问,时间限定半个小时。提问一开始,省电视台经济频道的“漂亮宝贝”抢了第一。

漂亮宝贝:“市长助理,有幸参加您晋升市长助理的亮相大会,在新潮流总工会成立大会上,我就被您的才华所折服,我今天不提问题,只祝您和您所率领的代表团一路顺风,实现您刚才的诺言,我已申请随团采访,谢谢。”

她这个别开生面的提问式发言,引来一阵笑声。我也只好连说“谢谢”来作答。

市经济频道女记者:“唐助理,恭喜您的升迁。请问您这次带去多少货单?估计能销售多少?准备拿回多少订单?谢谢。”

我回答道:“谢谢您的恭喜。我们这次带去两百亿人民币的货单,准备统统售完。打算拿回五十亿欧元的订单。”我的话一落音,全场报以热烈的掌声,但也有唧唧咕咕的议论声,因为我的回答好象是信口开河在吹牛皮。

还是这名市经济频道的女记者紧接着抢问:“唐助理,听了您的回答很是振奋,您能告诉我们您的绝招吗?谢谢。”

我答道:“做生意没有绝招,主要*天时、地利、人和,还有运气。这次北京奥运会的成功举办,让欧洲人特别是那些曾经反对过我们的人重新认识了中国。那就是:中国已经崛起,中华民族正在复兴,没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挠得了,只有加强与中国的友好合作关系才是欧洲各国的唯一正确选择。我们这次就是借着这股强大的东风出访欧洲,而且,还给他们带去两百亿的礼物,能不受欢迎吗?能不打个大红包吗?”

我的话又赢得了热烈的掌声,这次没了唧唧咕咕的议论声了。

半个小时的答记者问很快就过去了,散会后,我同书记、市长商量完事情后就到黛丽赠送给我的别墅,刚才散会后,我就要南欣回家做准备。

“唐叔,卫生已经搞完,别墅太大了,差点把我累死了。”她边给我泡茶边说道。”

“行李准备好了吗?”

“昨天就准备好了,我只带了些秋、夏衣服,也不知那里的气候情况,如果冷就在欧洲买算了。我只一个行李箱,我不喜欢背背包,于是就拿了一个可以跨在肩上也可以用手拎着的包包,装了些路上用的物品。”

“注意不要带液体化妆品和洗涤用品。”

“我从不化妆,也没那些东西,洗发水到欧洲再买,也让他们赚我几个小钱。”她又神秘兮兮地走到我身边说道:“唐叔,黎董事长昨天送给我五万欧元,说给我去欧洲零用,我不敢接受这么大一份礼,她说您已经同意了,于是我也就收下了。”

“南欣,立即将钱存入卡里,身上不能带那么多现金。”

“我上午就存进去了,只留下两千欧元放在身上。唐叔,黎董事长为什么送给我那么多的钱?五万欧元相当于几十万元人民币啊。”

“她问起我怎么让你也去欧洲,我说你是我的机要秘书,又是我的义侄女,她就说要送你几万欧元去欧洲零花。”

“还是先生的面子大,做您的义侄女都成了宝贝疙瘩了,五万欧元,我以前摆地摊子摆一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她嘻嘻笑道。

“南欣,晚上八点半你到新潮流大门口等我,注意把我们家里的门全部锁好,特别是电器开关要关好。”

回到家里后,我就做自己的准备,并给薛孟买了一冰箱的食品。

晚上八点半,薛孟送我到了新潮流大门前,就在新潮流大门口,黎剑英董事长率数十名新潮流的高级管理干部为我们举行简短的送别仪式,随后,薛孟、奕奕,贺桂芬三姐妹开车送我们去机场。

刘市长原来安排在机场举行的送别仪式,被我坚持取消了,我不喜欢迎来送去这些烦琐礼节。做人不要为了自己摆架子、出风头既累了自己又殃及别人,更不能拿着人民的血汗钱去摆自己的威风、抖自己的派头,如果是这样,人民迟早会将你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我们三人,利利索索地通过了安检,直接登上了包机。我坐下后,代表团后勤处处长向我报告说,全团人员已经全部登上飞机。

“七名随团记者上来了没有?”我问道,这是在欢送大会时临时增加的名额。

“上来了,漂亮宝贝刚才还在找您呢。”处长回道道。

北京时间二十二点正,我们乘坐的中国国际航空公司的波音包机,飞离地面拔向湛蓝的夜空。对着窗口往外望的南欣说道:“唐叔,飞过新潮流了,大姐,二姐,三姐,再见!”

“南欣小姐,她们能听到吗?”夜来娜笑道。

“心灵相通就能听得到。”南欣说道。

“唐助理,晚上好!”漂亮宝贝终于找到我了。

“漂亮宝贝好。”我笑道。

“唐助理,这是我明天单独采访的采访提纲,请您过目。”漂亮宝贝递给我一张打印纸。

“我一定给您一篇轰动性的独家新闻。”我接住她的采访提纲。

“谢谢,不打扰您休息了,晚安。”

“晚安。”

(全书正文完)

【正文语结束语】

用一年的业余时间,写完了《捡到一个坐台小姐》,由于没有时间修改和校正,错别字、病句、病语实在太多,如“做、作”不分,又如“分、份”混淆等等;

这部小说由于很多情节与现实雷同,又是以第一人称的写作手法,因此存在某些硬伤,有很多不尽人意的地方;

最近几天,有的读者在给我的邮件中认为:有些情节似乎还没交代清楚,如南欣的师父到底是谁?又如小说里的男主角最后到底跟谁结合了?等等;不少读者希望继续写下去,因为小说素材还有很大的展开空间。

但我认为交代得已经很透彻了,有些情节还是留给读者们自己去推测的好,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吧。

大家善意的批评,真诚的期望,不懈的支持,都让我很感动、很感激,在此,仅向大家表示衷心的感谢,致以崇高的敬意。

还要特别感谢此文的编辑,您辛苦了!

最后郑重申明:17k文学网所上架的《捡到一个坐台小姐》,是本书唯一的网络正版。

谢谢。

湖墨南国08.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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