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星穿成小媳妇 - xp1024.com
《巨星穿成小媳妇》


裸·体穿越大草原

保姆车内,刚刚单飞的前偶像团体成员shine正在一遍遍翻阅剧本,再复习一次已经烂熟的台词。

他侧着头,没有梳化,还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和好些卸妆后差很大的艺人不同,他有非常完美的五官,毫无瑕疵的肌肤。柔软的刘海用一只黑色头箍推到头顶,即使露出额头也不会减少美感。他把剧本搁在膝盖上,一页一页往后翻,相当认真。

桌上的拿铁已经微凉,他却毫不在意,一饮而尽,温和地精神着。

这是他脱离团队后接到的第一部戏,一反往日花美男的形象,演一个抛妻弃子的酒鬼。虽然要邋遢扮丑,但这个角色相当出彩,让他格外谨慎。

出道十年的他,在演唱和戏剧方面取得不俗的成绩,却始终无法摆脱花瓶形象。

公司考虑到未来的发展,决定让他从偶像明星转型为实力派演员。于是,在他单飞之后,立刻接下了这部反应社会底层生活、普通人的爱恨情仇以及两代人之间的隔阂的写实电影——《父子》!

片中,他扮演一位毫无责任感的父亲,沉迷于酒精和赌博,最后伤透了家人的心。

辗转多年后,他才明白失去了最珍贵的东西!

但妻子已经病逝,儿子在缺乏父爱的环境中长大,对他充满了恨。故事就从他得知自己身患绝症,决定为过去赎罪,在死前为儿子做一百件事开始。到父子俩摒弃前嫌,解开心结,宽恕彼此结束。

故事是个好故事,丝丝入扣,感人肺腑,但shine很反感这个题材。

父爱?他冷笑,把剧本丢到桌子上,按着酸痛的眼窝。

“shine,你真的不去看你爸爸吗?剧组方面我们可以请假,他们会理解的。”车门拉开,风往里灌,一个外表干练的中年女人走进来,是他的经纪人。

“我没有爸爸。”shine眼皮都没有抬,冷淡地回答。

“好吧。”女人无奈地摇头:“我只是不希望你后悔,人都会犯错,不要用他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我以为经纪人的权利范围仅限于安排工作,什么时候连私生活也得向你汇报了?”那个自称是他父亲的男人快死了,医院最终联系到他,但这和他有什么关系?那个人和剧本里的主角一样抛弃了他们母子,却没有任何愧疚和挽回的行为。

这么多年,他们都当彼此不存在。他吃了多少苦,受了多受罪,那人完全不在乎。

现在,他要死了,他也没有伤心的感觉。

见他这个样子,知道是心意已定,经纪人叹了口气,以一个过来人的口吻劝说:“等你以后结婚有了孩子,当了父亲,对血缘的牵挂会有新的认识。我不希望你到那时候才猛然发现,当年没有解开心里的疙瘩,最后抱憾终身。”

“亲爱的。”shine半眯着眼,笑得很灿烂:“你知道我只喜欢男人,除非你捐个卵·子给我人工受孕,或者科技发达到大老爷们也能生孩子,否则我是不可能有后代的。”

“你就不能管住自己的嘴,生怕全世界都不知道你是gay吗!”经纪人气得直跳脚,又没办法收拾他。

shine做了个鬼脸,撕开一张补水面膜敷上,做老僧入定状,任经纪人怎么敲打,就是不出声。

无奈之下,经纪人只好让他自己待会,临走又不放心地反复叮嘱:“你还可以休息二十分钟,只能睡一会,呆会化妆师来给你上妆。对了,今天不要再吃零食了,你摄入的热量太高了!”

shine嘴上恩恩地答应着,其实一句话也没听进去,他只觉得脸上的面膜冰冰凉凉的很舒服,很快就睡着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吹得他直打哆嗦,迷迷糊糊地睁开眼,首先进入视线的是蔚蓝的天空。套用小学生作文里出现频率最高的一句话,就是晴空万里无云。他盯着天顶广阔的蓝发呆,忽然变得思维迟钝,像老年人一样悠闲地晒太阳,一点也不想动。

“天气真好,就是好冷……明明这么大的太阳,为什么还这么冷!”渐渐地恢复了思考能力,他才发觉不对劲,一骨碌坐起来,惊慌失措地朝四周看。

该死的,这是什么地方!

他的保姆车不见了,片场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看不到头的大草原!

而他,正赤身裸体地站在一片半人高的草丛中……

“苏珊,别闹了,快把衣服还给我!”shine大吼经纪人的名字,他的第一反应是被这家伙恶整了。

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的事情,那时候他还在偶像团体,被安排到远离城市的偏僻山区录外景。结果那是个什么都敢玩的整人节目,居然找了一群临演冒充武装分子,又是劫持又是押送,把他们吓得够呛。事后播出的画面,自然就出现了一帮子花容失色、狼狈不堪的美男,实在够糗!

鉴于有过类似的遭遇,这次shine可是很镇定,用手捂住关键部位,开始寻找躲藏起来的工作人员。

这些混蛋,如果让他找到人,绝对不是一句不好意思就能糊弄过去!

他朝山坡下走,时间一点一滴过去,周围静得可怕,只有风吹过草地的哗哗声。shine开始觉得不对劲,这么广阔的平原,没有可以隐蔽的障碍物,那些工作人员和摄影机究竟藏在哪里?

紧接着,他发现了更加令人恐惧的事……

shine的左手有一个蝎子纹身,一同刻着他的名字和出生年月,而现在,那只手上空无一物。而且,他的皮肤颜色不一样了,身高似乎也变高了,浑身都是结实的肌肉。他握住双拳,感受身体里源源不断的力量,这种陌生的活力让他感到恐惧。

化妆术可以掩盖纹身、改变肤色,但这身结实的肌肉是从哪来的?

这之前,他一直保持柔弱花美男的形象,没有可以锻炼身体,身材只能说还好。可现在他的身体非常漂亮,四肢修长有力,完全够格拍全·裸写真集。他抚摸自己的身体,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摸到一些很奇怪的东西。

这细细长长的耳朵是什么……这屁股后面毛茸茸的一团又是什么……

“苏珊,快给我滚出来,再玩我发火了!”shine彻底狂暴,朝四周怒吼,回答他的只有风声。

多了个主人

“苏珊,我真的生气了!”冷风一阵阵袭来,不做寸缕的shine冻得瑟瑟发抖,这玩笑开大了,他绝对不会轻易饶了这些混蛋!

把愤怒藏在心里,表情冷淡地继续往前走,仿佛什么也不在乎。

不就为了拍他的丑态吗,他偏不露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别说人影了,就是天上飞的小鸟,地上跑的阿猫阿狗都没见一只。他心里发慌,因为气温下降得很快,尽管头顶艳阳高照,嘴里却能呼出白雾。该死的,明明才到初秋,为什么会这么冷!

抱起胳膊,浑身止不住地发抖,某明星终于不顾形象地破口大骂!

广阔的草原上,只有他愤怒的回音,除此以外,没有任何回应。他有些茫然地立在原地,不断朝四周看,试图找到架设隐藏摄影机的位置。没人搭理他,就算满腔怒火也无处发泄,他独自大吼,最终停了下来。

在寒风的吹拂下,shine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最后实在熬不住,态度软化地哀求不知躲在哪儿的工作人员给他送件衣服:“别玩了,真的很冷,先把衣服给我穿上行吗?”

他等了好一会,四周依旧一片死寂。

忽然,不远处的草丛左右晃动了一下,那绝不是风造成的效果。虽然很轻微,还是能看出有东西藏在下面。

“让我抓到了吧!”shine得意地笑着,终于让他逮到一个。

居然蹲守在这种地方,刚才怎么没发现?他们是一直跟着自己拍摄吗,隐藏得也太好了,居然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发出响动!不过,刚才他的动作这么大,那名工作人员可能也发现他的目光了。于是shine一鼓作气,拿出全部的精神朝那个方向猛跑,绝对要在这些混蛋逃跑之前抓住他们!

草丛里肯定是个人,只有人才那么大块头,shine心里暗骂几句,飞扑上去抱住那家伙。

哎,这奇怪的触感是怎么回事!

毛茸茸、暖洋洋、热乎乎,还发出奇怪的声音,像某种野兽……

shine定睛一看,差点被吓得嚎叫,他手里抱着一只体型巨大的野兽,正等着猩红的眼睛看着他。那家伙浑身雪白的皮毛,长得像狼,却比狼大得多。大狼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身下,吐出柔软的舌头舔他的脸。

狼虽然长相很凶狠,性格却温顺,完全不想伤害他,甚至亲昵地发出呜呜声,把头搁在他的肩膀上。

看来是经过长期驯化的动物,相当亲人,而且很听话。

看到这里,他大概明白了,这家伙多半是节目组借来的。为了拍他惊慌失措,吓得屁滚尿流的丢脸画面,还真是下了一番功夫。可惜这狼不专业,演技不到位,不但没有吃牙咧嘴,反而像小宝宝一样跟他撒娇。

“乖孩子!”在最初的惊吓过后,他大着胆子去摸狼的头,像丝绸一样光滑的皮毛触感极好。

狼呜呜地叫着,又吐出舌头去舔他的脸。

“哈哈哈,好痒,别闹了!”一直想养大型犬却没有时间照顾的shine,对又温顺又强壮的大狗完全没有抵抗能力。

狼的身体很热,对冷寒气入骨的需要温暖的人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的小火炉。他也懒得再去寻找工作人员了,干脆抱着乖巧的大狼,蜷缩在草地里休息。这些混蛋拍不到精彩的画面,自然会结束这场闹剧。

虽然让他这个受万千少女爱戴的大明星裸·奔了这么久,可惜还是播不出去。就算后制打上马赛克,他的公司也不会同意这种影片在电视里播出,何况政审也过不了!

想到这些,他干脆放弃一切努力,贴在大狼热乎乎的肚皮上睡着了……

“泰利——泰利——”迷迷糊糊中,他听到远方传来呼唤,紧接着身下的狼嗖地窜起来,头也不回地跑了。

虽然狼的肚子很暖和,但他还是赤身裸·体地吹了好久的冷风,这会睡起来,觉得头痛难忍。他按着疼痛的太阳穴,好半天才看清楚周围的景物。天还是那么蓝,阳光还是明媚得刺眼,当然天气依旧是冷得让人受不了。

远处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难忍,大狼几乎是欢跳着扑进他的怀里,估计是它的主人。

“喂……”转了大半天,挨冻受饿,现在终于见到一个工作人员。他本来想大发雷霆,给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一个下马威,没想到一开口居然说不出话。冻得太久,他的声音完全沙哑了!

他是歌手出生,虽然在偶像团体里不需要唱功,但他从来没有放松过对自己的要求,在严格的练习下取得相当不错的成绩,可是团队中公认的唱将。

这下把嗓子毁了,可怎么办!

苏珊也真是的,怎么会接这种节目,不是活活整死他吗!

打定主意,回去之后一定要好好找她算账,而且要寻个机会也如此恶整她一次,才能解气。脑子里冒出许多稀奇古怪的整人方式,幻想经纪人跪地求饶的场面,shine心里才算稍微舒服一点。

他试图站起来,但头晕目眩,用手背试了试额头,滚烫。

一定是刚才在风口里睡觉,着凉了!

远处那个男人,带着狼向他走过来。shine无力地瘫坐在地上,尽管视线模糊,他还是狠狠地嫉妒了。

男人拥有无可挑剔的完美身形,古铜色的皮肤,精致得让他惊讶的五官。草,世界上居然有这么帅的人,连见惯了明星的他也不禁在心中感叹,这人当后勤也太浪费了。要是出道当明星,不知要迷倒多少寂寞的寡妇……咳……真像是中年寡妇包养的小狼犬……

不过他穿得也太奇怪了点,浑身都是兽皮制品,很粗糙的刀工,简单地缝在一起。身上还带着长刀和叫不出名字的武器,怎么感觉像未开化的蛮族!

shine还在胡思乱想,男人已经走到他跟前,他说了一句:“你是生育者,真少见,新来的吗?”

你才是新来的!

某位自视甚高的大明星在心里咆哮,居然讽刺他是菜鸟!混蛋,大混蛋!

他白了男人一眼,也没法开口说话,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男人皱着眉头,用手试他的体温,又低声说了句:“好像不太健康,不知道能不能生孩子。”

生你妹的孩子,老子是身体健全的大男人,你脑袋给驴踢了吧!

内心活动异常丰富的某人,已经在心里默默第吐槽了千万遍。这该死的整人节目,把他弄到荒郊野外来也就算了,还找个神经病跟他一起玩?要是搁在平时,他大概还会配合一下演出,不过现在他病了,根本没闲心干这些荒唐事。

“饿,冷……”某人声音沙哑到极点,半天才吐出两个单字。他现在饥寒交迫,又饿又冷,恨不得赶紧回到他温暖的保姆车上,喝热腾腾的咖啡,再吃点最爱的熔岩蛋糕。

卡路里什么的,统统去死吧!

“还知道饿,看来不算太傻。”男人蹲下来,像检查牲口一样掰开他的嘴看牙齿,不顾shine一脸要火山爆发的愤怒,还捏了捏他的尾巴:“发育成熟,倒是可以用了,长相也不错……”

“滚!”艰难地蹦出一个字,某人彻底怒了,这节目组太过分了吧,居然把他当成商品来处置!

被他骂了,男人也不怒,居然半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笑了。他脱下自己的外套,裹在shine身上,然后严肃地说:“我知道你听得懂,所以最好给我认真记住——你是我捡来的,所以就是我的了!从今天起,我就是你的主人,你是我饲养的生育者,明白吗?”

男人说完,不再理会他的反应,将他一把扛在肩上,大步朝山下走去。

上来就是强·暴

快放我下来,你这个野蛮人,我要找你们老板,炒了你!

嗓子痛得厉害,无法开口说话,却不能阻止shine在心里一遍遍地乱骂。这个粗野的混蛋根本不顾及他的感受,扛米袋子一样把他搁在肩上,顶得他反胃想吐,痛苦地哼哼。

“别吵了,马上就到家了。”男人大步往前,被叫做泰利的白色大狼欢快地跟在身后。可怜某位风靡万千的大明星,这会狼狈不堪地趴在男人肩上,大头冲下晃来晃去,直摇得头晕目眩。偏偏那只该死的狼还没有眼力见儿,也不看他多难受,一个劲地舔他的脖子。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已经是眼冒金星,连一点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男人才把软绵绵的他放下来。

“虽然看起来有点傻,不过也凑活了,谁叫生育者这么少呢。”shine还没从恶心反胃的难受中舒缓过来,就被男人狠狠地压在身下,一只大手很快握住他的敏感位置,不断搓揉。过了几秒钟,他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这个混蛋在非礼他!

他虽然是gay,而且是个纯零,但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上的!

“给,老子——滚!”不知从哪冒出来的力气,居然把男人推了个四脚朝天。shine翻身爬起来,没命地跑。

这闹的什么事,节目组太过份了。等他脱身以后,非得告到他们制作人下台,节目组倾家荡产不可!打定主意,他发疯一样吼经纪人的名字,都到这份上了,还不出来保护他的菊花。

这到底是什么鬼节目,玩得也太大了,这是要整死他啊!

他不顾一切地跑,也不敢回头,生怕贞cāo不保。就算他单身已久,饥渴得像死鱼一样,也不能对一个莫名其妙冒出来的工作人员发情吧。况且还不知道摄影机在哪,搞不好大家正等着看笑话呢,他可不想因为一段下三滥的视频从此退出演艺圈……

男人遭到反抗,也不气,反而兴趣盎然地看着没头苍蝇一样乱逃的shine,心情好像很愉快。

嘴角扬起一抹坏笑,拍拍白狼的头,笑着说:“泰利,抓回来!”

泰利得到主人的命令,收起先前温顺可爱的摸样,呲出尖牙,敏捷地追上去。两条腿的人再怎么跑,也抵不过四条腿的畜生,所以他很快就被大狼扑倒在地,怎么也爬不起来。

直到他被完全制服,男人才慢慢悠悠地走过去,解下腰间的套索把他给捆了。

“放开我,你们制作人是谁,给我滚出来!”到了这种时候,就是见过无数大场面的shine也无法冷静了。他沙哑着喉咙大叫,跟杀猪似的,双腿乱蹬死命,濒死的鱼一般扭动挣扎。男人的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这里捏一下,哪里抓一把,最后还在屁股上拍了几巴掌。

“长得挺漂亮,声音怎么这么难听,真扫兴。”男人皱了下眉头,居然有些嫌弃。他捏着shine的嘴,把一团布条塞进去,堵了个结实。

这下连说话的权利也被剥夺了,只能发出呜呜的可怜叫声。双手还被反绑在身后,这摸样完全就是案板上的肉,任人宰割。shine气到不可抑制地发抖,眼睛瞪得跟铜铃一样,就差怒发冲冠,浑身冒火了。可男人根本不吃他这套,反而用抓住他的要害,手指毫不犹豫地缠上去,技巧地抚弄。

“敏感度还不错,就是脾气差点,不过态度这种事,揍几会就好了。”男人似笑非笑,忽然俯下身,顺着他的脖子往下吻:“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是独占欲特别强,我的东西绝对不给别人碰。”

你妹,谁是你的东西,给老子滚!

某人在心里狂吼,可关键部位被人握在手里,而且还可耻的勃·起了,羞得想钻到地洞里去。

男人就是这点不好,就算心里不愿意,反应还是很强烈。

特别是他独身了这么久,遇到一个长相身材都是上品的男人,难免有些激动。这个男人简直是按照他的喜好设计出来的优良品种,又帅有壮,身体高大结实,那玩意也非常雄伟……

他无法控制自己的反应,在男人的手里越变越大,越来越硬!

其实,如果是私底下遇着这样的男人向他求爱,他绝对会动心。可现在不是在录节目,都是假的吗?他们怎么能在节目上这样玩弄、羞辱他!

他现在的摸样实在太狼狈了,头发凌乱,全身赤·裸地滚在泥地里,还大玩s&m。最关键的是那该死的摄影机藏在哪里,他不要这样上镜,很丑啊,绝对是毁灭性的形象!他的演艺生涯还没有攀上最高峰,不想出个神马门事件然后含恨隐退,抱憾终身!

“唔唔!唔唔唔!”他使劲扭动身体,想逃脱男人的控制,却又陶醉在□的技术下,腰腹无力。

“本来应该等你病好了再做,不过生育者很少,我不想和别人分享,只好先给你打个记号了。”男人的口气有些抱歉,他成功挑起shine的□后,居然用一根细绳捆出他青筋暴涨的那玩意。从根部开始,一圈一圈往上绕,最后在顶点打结。这样的绑法,几乎要了他的命,又痛又涨,好不难受。最可恶的是,如果不松开绳子,根本不能释放。

无法发泄的痛苦让他发出求助的呻·吟,双腿曲起,想用大腿摩擦肿胀的命根。

男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打开他的双腿,手指抵住紧缩的入口:“忍着点,和我一起解放。”

这是要来真的啊,shine慌神了,苏珊是怎么回事,都到这田地了还不出来救他!

他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呼救,一边挪动身体往后退。

男人对这种抵抗极不满意,抓小鸡一样把他抓回来。他把他压在身下,作为惩罚,狠狠地拍打他的臀部,清脆的巴掌声回荡在草原上。

shine挨了打,终于老实了,红着眼睛继续哼哼。见他驯服了许多,男人这才笑了,用手抚摸他被打红的屁股:“没见过你这么不听话的生育者,难怪被丢在这种地方。好了好了,别害怕,我又不是什么施虐狂。只要你听话,我会对你很好的,什么也不让你做,好好养着你。”

谁要你养啊,我一年赚几千万,我养你差不多……

某人委屈得差点掉眼泪,你说他好好一个大明星,为毛就遇到这种事。再是什么整人节目,做到这种程度也太过分了,根本就图谋害命,要玩死他啊!

他开始怀疑是不是无意中得罪了哪个节目的制作人,然后被公报私仇……

回想自己出道十年,不知上过多少坑爹节目:下水玩游戏,个个都跟玩命似的,一圈下来全身淤青;出外景去澳门,非要比什么蹦极,澳门塔有233米啊,站在上面不动都脚发抖;还吃过各种稀奇古怪的食物、内裤被塞过冰块、脸上扯过夹子、更恐怖的是和网络红人牡丹姐姐玩亲亲……

他进演艺圈也是为了混口饭吃,容易吗?

这比上战场还惨烈,就差缺胳膊少腿了,现在还遇到个野人要强·暴他!

“想什么呢,神了。”男人用手拍拍他的脸,提醒他要集中精神:“忍着点,我要进去了。”

忍你妹,你是驴子还是大象啊,这么大的玩意放进去我会死的!

无视shine脸上明显的拒绝,男人只是用手简单的扩张了一会,就把火热坚硬的那玩意顶住他的入口。他的东西十分巨大,完全勃·起后,尺寸惊人,简直可以称为凶器。

“呜呜……”shine侧着脸,终于崩溃了,玩到这里差不多了,快停下来!

“哭什么,不会是第一次吧。”男人皱着眉头,低头查看,如果他真是初体验,自己就不能太粗暴。不过检查的结果坚定了男人做到最后的决心,这家伙早就被开发过了,而且很彻底:“又不是处男了,嚎叫什么……”

就算不是第一次,也不能随便给人上了。

shine不断地摇头,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可能是看他哭得太惨,几乎喘不过气来,男人居然把他塞嘴的布取了。

“放开我,你们玩够了吧!”悲愤交加,某人顾不得形象地大吼,眼泪鼻涕流了一脸。男人似乎很不喜欢他沙哑的声音,露出头痛的表情,顺手帮他擦了脸:“你别说话行吗,多漂亮的脸,一开口就毁了。”

“我警告你,马上放开我,不然我告到你们破产!都***混蛋,快给我解开!”到了这个地步,他的怒火一发不可收拾:“苏珊,我□爹,你个贱人给我滚出来!”

男人冷静地看着shine发疯,直到他歇斯底里地吼了一通,才淡淡地问:“累了吗?”

“我命令你马上给我松绑,马上,立刻,现在!”他挣扎着坐起来,气得语无伦次。

“苏珊是谁,是你原来的主人?”见他不停地叫这个名字,男人显得有些恼怒,他擒住他的下颚,逼迫他直视自己的眼睛:“你给我听好了,从现在开始,把那个叫苏珊的人忘掉。我才是你的主人,是你的一切,你的主宰者!”

“神经病!”一仰头,脱离男人的控制,却因为重心不稳倒退几步,摔在草地上。

他狼狈地半跪着,想站起来,却因为无法保持平衡,再次跌倒。男人终于收起一贯的笑容,整个身子压上去。

他只感觉下身传来一阵刺痛,一个巨大火热的物体强势地侵入。男人的前端毫不犹豫地挤进去,一旦打开了突破口,紧接着就是无止尽的扩张。他晃动了几下,感觉那个地方变得柔软,就开始大动。

shine被弄得喘不过气来,趴在草丛中喘息,男人俯到他耳边,说:“我叫阿尔法,是你的主人!”

新名字

阿尔法你妹,老子最讨厌数学了,起的什么鬼名字!

我草,你轻点啊,肚子都要被你捅穿了。混蛋,你到底是不是人类,那玩意也太吓人了,长这么雄壮怎么不去拍小片片,真浪费人才!

大明星被激烈的运动刺激得说不了话,姿势别扭地趴在草丛里,但这并不妨碍他默默吐槽。

关键的是,他还是坚定地认为有摄影机藏在暗处,比起被陌生人强·暴,他更担心高高撅起臀部,头发凌乱的样子会很滑稽。怕表情不美、怕上镜不好看、怕丑态外露。他小脑瓜子里考虑得很多,却没有想过,整人节目再怎么玩,也不会做到这种程度,这可是触犯法律了。

男人一边晃动,一边抚摸他的腰臀一带:“还以为你不知道放松身体,看来不算傻。”

废话,要不知道放松,等着被你活活撕裂吗?shine翻了个大大的白眼,继续哼哼。

最初的不适和僵硬过后,他开始享受这种高频率的进出和十足的充实感。男人的技术很好,恰到好处的速度让他非常愉悦,每一次冲撞都准确地落到g点上。以缓慢摩擦的方式抽出到只剩顶部,再一鼓作气埋进去,总能让shine双眼迷茫,吐出魂不守舍的呻·吟。

阿尔法用力抽动了百十来下,忽然停下动作,把巨大的那玩意拿出来。

“你干嘛,继续动啊!”shine正在兴头上,全身都沉浸在激烈的快·感中,男人冷不丁地停下来让他非常不满意。

“急什么,肯定喂饱你。”阿尔法把他翻过来,用手摸他的下腹部和大腿内侧,却刻意避开关键部位。这种若有似无的挑逗,简直比隔靴搔痒还难受。某人被折磨得想死,双眼通红,又动惮不得,只能不断用大腿摩擦男人的腰。

他扭动腰肢,用腿圈住男人,不顾廉耻地叫:“你要死啦,做都做了还端架子,快点给我。”

“不着急。”男人显然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欲望,比起满足眼前的需求,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们有很多时间来做快乐的事,不过,在这之前你得搞清楚几点。第一,认清自己的身份,我是你的主人,而你是我饲养的生育者;第二,完全服从我的命令,接受一切安排,不能反抗;第三,保持旺盛的性·欲,做好任何时候都要交·配的准备,并且给我生许多孩子。”

见男人一本正经地说出这么多荒唐话,某人脸部抽搐,一副看怪物的表情。

他继续说;“我负责你的饮食起居,你只要吃得白白胖胖的,给我生儿子就行了。”

“我是男的,不会生儿子,麻烦你去找个女人!”濒临高·潮又得不到解放,全身的细胞都在跳动,shine已经快疯了。偏偏这个男人还不肯满足他,在这些疯话。他索性瘫软在地上,有气无力地顶嘴:“看清楚了,老子带把的,肚子里没有子宫!”

“女人是什么?”这回轮到男人傻眼了。

“我草,没有女人你是石头里蹦出来的,还是单细胞分裂,无性繁殖?”谁编的剧本这么搞笑,太能扯了。他没好气地说:“还做不做,要么插·进来,要不然就滚。反正我现在也这样了,你们该拍的也拍了,还想怎么样?”

阿尔法皱起眉头,这个生育者太不听话,要驯服恐怕得花很长时间。而且他的声音还很难听,公鸭嗓一样,还特别喜欢巴拉巴拉地说个不停,讲的些完全听不懂的东西,很有可能脑袋也有问题。难怪被人丢在这种地方,多半是残次品。

到底要不要带回去,成了棘手的问题,如果弄回家不会生孩子,那就亏大了!

“看够了吧,放开我,我要见我的经纪人。”这人真有毛病,要做也不做到底,勾得他心痒痒的,就跟木头人一样呆住了。

见他挣扎得厉害,男人不得不用手按住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叫什么?你们制作人呢,叫他滚出来见我!”彻底被愚弄了,被人强了一次不说,还这么瞧不起他。他好歹也是个偶像明星,他居然问他叫什么!

shine现在的样子,活像只发怒的小猫,炸毛了!

看他气得发抖,咬牙切齿瞪着自己的摸样,男人居然撇嘴轻笑。他抓住shine的胳膊,将他顺势带入自己怀里,还故意用腿摩擦他的下肢:“你可以不说,我们可以比比谁的忍耐力更好,在你坦白之前,我不会替你解开这个。”

男人再次握住他被绑成粽子的男性象征,大手包住柱体,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量。

“痛!”他痛得缩起身子,拼命摇头也不肯求饶的倔强摸样,反而激发了阿尔法的征服欲。追逐逃跑的猎物或者驯服猛兽,都是雄性的本能。这次他掐住敏感的前端,猛地用力……

怀里的人差点弹射起来,他发出痛苦的尖叫,终于屈服了:“shine,我的名字是shine!”

“啥零?”男人似乎无法正确地发出这个音节,他尝试了几次,最后放弃了:“这个名字太绕口,我给你起个新的,泰德。”

“不行,换一个!”那只狼不是叫泰利吗,他要叫泰德不是跟畜生同姓了?

“你怎么这么多事,跟以前的主人在一起,也是这么不听话吧,所以才被丢掉。”忽然觉得这个家伙很麻烦,阿尔法有点后悔了。但考虑到生育者非常稀有,还是决定要耐着性子好好调·教,也许教得转也说不定。

shine觉得他们的对话次元完全不一样,两人说的完全不是一码事,简直是对牛弹琴。

但因为命根子还捏在别人手上,他不敢反抗。

“我还有个名字,晗昱。”这是他的真名,进入演艺圈之后才改叫shine。因为抛弃他的男人姓夏,所以他的全名是夏晗昱,但他憎恨那个不负责任的父亲,从来不说自己的姓氏。

“这个还不错,从今以后你就是晗昱了,忘掉原来的名字。”也许是作为说真话的奖励,男人扶起他的腰,让他坐在自己的巨大上,猛地推进。

shine,不,是晗昱发出满足的喘息,身体快要被□烧焦了。

他无法思考,不知道现在发生了什么。

为什么会忽然从摄影棚来到这样一个大草原、为什么会遇到莫名其妙的男人、为什么一个工作人员也看不到、为什么他屁股上会有一团毛茸茸的尾巴?

他虽然有各种疑问,却因为这个男人不断侵入,让他神志不清,忘了一切。

野外调·教被围观

阿尔法抬起晗昱的下巴,印上一个绵长的吻,吻得怀里的人气喘吁吁,说不出话来。

他手指不间断地揉弄他的私·处,随着技巧的挑逗,晗昱的身子一阵阵地颤抖着。含着巨物的那儿使劲收缩,差点逼得阿尔法泄出来。男人低吼一声,用力拍打他的臀部:“夹这么紧做什么,想要我立刻就射·出来吗?”

“不要,别停。”从来没遇到过这么合得来的1号,晗昱当然舍不得松开。

软绵绵地倒在男人身上,发出魂不守舍地低吟,触电一样的快·感从脊椎蔓延到全身,不能自己。

在适应了这种尺寸后,他很快就体验到非同一般的快乐,不断叫喊男人的名字。虽然这大混蛋有点s&m的倾向,喜欢打他的屁屁,还限制人身自由。不过看在技术这么好的份上,捆个绑滴个蜡什么的,不是大问题。

“刚才还反抗得厉害,现在不是爽了?”男人狠狠往上顶,弄得他直叫唤。

什么隐藏起来的摄制组、还在录制中的节目、拍下这种画面绝对会丑闻外泄。这些问题,他统统顾不上了,完全沉迷其中。

其实,也不能怪他不矜持,作为曝光率极高的明星,他已经单身了四年之久。前一个恋人嫌跟他谈恋爱和做贼一样,不能见光,终于把他甩了。之后又因为工作原因,没能遇到好桃花,更没有合得来的追求者。要说去找419吧,又怕被狗仔拍到,所以这些年,他一直靠自己解决,苦逼得很。

一个光芒夺目的大明星,上的最多的居然是自己的右手,何其悲催!

“啊啊,恩——阿尔法!”晗昱扭动着身体,提出了新要求:“快帮我解开,忍不住了,让我射吧。”

“耐力真差。”男人握住他的那玩意,上下滑动,惹得他发出尖叫,浑身上下都在发动。明明到了临界点,却被强抑住冲动,这对每个性·功能正常的男人来说,都是巨大的折磨。

大力晃动了十几下,男人才慢慢地把手移到绳结的位置,只是抚摸,根本没有解决问题的打算。

“解开,我要疯了!”见他迟迟没有动作,被折磨得发狂的某人主动把肚子往前挺,一边摇晃腰部,活像恳求主人喂食的小狗。

男人哧哧地笑,问他:“这是恳求人的态度吗?来,叫几声主人听听。”

“你,休想!”某人气得满脸通红,咬牙不说话。

“不叫是吧,”阿尔法用手背拍拍他的脸颊,忽然一个翻身把他压在草地上。体位的改变让他不可抑制地颤抖,新的刺激一波接一波袭来,他环住男人的腰,等待他的后续动作。然后,男人只是微笑了一下,就把那玩意抽了出来。

原本充实的地方忽然空落落的,冷风灌进还来不及闭合的洞口,晗昱难受地哼哼。

他扭动身体,不解地看着男人在草地中寻找什么,忍不知开口问:“你又要干嘛?不做把我解开行不行,老捆着像什么话!喂,你说话啊,别这样……”

“宝贝,不着急。”男人那张帅脸笑起来特别阳光,特别好看,不过干的都是鬼畜至极的事。他手里抓了一把刚采来的新鲜果实,蚕豆那么大,浑身都是细小的绒毛。他把果子放到晗昱脸上轻轻摩擦,笑着问:“舒服吗?”

“痒死了,快拿开。”扭头躲避果子的袭击,那个触感真是让人头皮发麻。

“好,这就拿开!”他这种态度,阿尔法也不生气,反而听话地拿走果实。不过,他很快就有新的行动。单手扣住晗昱的膝窝,把腿往上推,几乎要折成两半的姿势相当不舒服。而且后面完全暴露出来了,合不拢的小洞一张一合,像张小嘴一样蠕动,湿了一片。一看就知道饥渴得很,盼望被填满。

男人先用手拨弄了几下,然后捡起一个果子,对准入口塞了进去,还用手指往里推。

“啊啊啊——”柔软的绒毛挠刮内壁,顺着通道一直前进,男人根本不等他适应,一个接一个往里塞。

“不要,要裂开了!住手,好难过……”软毛的刺激让晗昱湿了眼眶,他挣扎着,试图并拢双腿。不过阿尔法的力气大得多,只用一只手就制服了他。他又想收紧那里的肌肉防止果实的进入,但这样做,难受的还是他。

“哎呦,阿尔法哥哥,大白天在这调·教宠物。”不远处有娇滴滴的声音传来,嘻嘻地笑着:“怎么也不把他的嘴巴堵上,叫得根杀猪似的。”

“怎么没见过,刚捡来的?”另一个声音由远至近。

“脸挺漂亮,身材也好,看样子很能生。阿尔法,你真捡了个宝贝,难怪等不及回家,先做上了!”第三个声音传来,晗昱终于不能炸毛了,他这是被围观了啊。

仰着头往后看,两个高大的男人带着一个娇小的男孩从草丛里钻出来。男孩很快蹲在他头边,扒着眼睛鼻子仔细检查,动作跟看牲口差不多,很快又发出夸张的叫声:“好漂亮的眼睛,我第一次看到这么清澈的浅紫色瞳孔,好像会把人吸进去一样。”

这群人怎么回事,上来就评头论足地讨论他的身体,他又不是等待出售的猪羊牛马!

还浅紫色的眼睛,他一个地道的中国人,明明是黑色的瞳孔!

“我说你们看够没,看够就滚好不好。”一肚子火没出发泄的某人终于怒火中烧,彻底狂暴。

做到一半停下来也就算了,给他后面塞果子也忍了,这一会功夫冒出这么多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他可没法继续淡定。

“这个生育者好没礼貌,阿尔法哥哥,要是不好好处罚一次,他以后还会再犯!对付这些家伙不能心慈手软,就得给点颜色看看,让他们知道谁才是主人”男孩气呼呼地撅起嘴,看样子恨不得亲手把晗昱狠狠修理一顿。

“哪冒出的混蛋,你知道我是谁吗,吗了个逼。”现在发生的都是什么跟什么,怎么出来个人就自称主人,他好歹也是个明星,就算是普通人也是有人权的好不好。也许是愤怒的火焰太旺,居然把生理需求推到第二位,他对阿尔法吼道:“看你母亲啊看,还不给我解开!”

“阿尔法,你的生育者可真不听话,放在我们家,早就被好好教育了。”其中一个男人幸灾乐祸地说,用脚尖踢晗昱的头。

“你·妈……”半句脏话还没出口,阿尔法先一步捂住他的嘴。

“行了行了,我都不介意,你哼哼什么。你家小草到底听话,可是这么多年了。也没见他怀上,有什么用。”把晗昱抱起来,让他靠在自己怀里,这样不用正面□面对大家。

不管怎么说,怀里这个人都是他的私人物品,他不想分享给任何人。

“你这个就会生?瞎掰把你,一看就是个吃货,肚子不争气的吃货!”男孩气得跳脚,小钢炮一样巴拉巴拉,但是一点杀伤力都没有,倒是他旁边一直没说话的另一个男人冷冷开口:“按照规定,凡事没有打上印记的生育者都是公有财产,你怀里这个,可不算你的。”

气温瞬间降到零下,双方都剑拔弩张地对峙着,阿尔法站起来,浑身散发出强烈的杀气。

他有一种雄性特有的强大气场,能让人感觉到明显的压迫感,即使没有任何动作,也像伏击的猛兽一般。他的双眼毫无畏惧,恶狠狠地说:“你想抢?可以试试,不过根据规定——争夺生育者时,可以随意杀人!”

“这是干什么啊!”见阿尔法露出杀意,男孩立刻挡在两人中间:“为了一个生育者吵起来,好意思吗?”

另一个男人也站出来劝架:“二哥,别这样,大哥的伴侣都死了好几年了,找个生育者也不为过。再说这家伙脾气差,长得也不好看,哪比得上我们家乖巧的小草,你抢回去也没用。”

他怎么叫阿尔法做大哥,难道他们是兄弟?

晗昱越听越糊涂,这什么混乱的关系。

“不让抢,我们看看总可以吧。”冷笑,男人干脆席地而坐,看戏一样。

“老二,慢慢看,小心看了哥哥的神器,顿时自卑得阳·痿。”阿尔法也收起全身的怒气,玩味地笑起来:“不过,就算站不起来也没关系,谁不知道是老三小四上你,把屁股洗干净就行了。”

“阿尔法哥哥!”男孩又握起拳头,假装生气:“就算是事实,你也不能说出来嘛。”

“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老二恼羞成怒,狠狠地瞪了小四一眼,就差喷火了,转头对阿尔法说:“今天你没得选,要么做给我们看,要么和我干一架,不然你哪也别想去!”

“做做做,我做行了吧!我可不想落得个杀害亲兄弟的罪名,就你那娇弱的小身躯,挨不了两拳就死了。”无奈地摇头,阿尔法叹了口气,把晗昱推倒,一下冲进他的体内。

“啊——我草·你全家祖宗十八代!”一字一句地吐出各种骂人的话,晗昱眼泪鼻涕流了一脸。

这个混蛋,居然不把果子拿出来,就这样进来了!

星际监牢

在三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的注视下,阿尔法终于替晗昱解开紧紧系住那儿的细绳,一股热流喷涌而出。伴随着疯狂的爆发,两人四肢交缠,默契地律动,制造更多的快乐。

完事之后,他却没松开晗昱的手,只是用外套一裹,再次扛到肩上。

一行人朝山坡下走,阿尔法高喊了几声泰利,大白狼立刻从不远处的草丛里钻出来,嘴里还叼着只活蹦乱跳的小动物。

“真乖,知道捕猎了。”拍拍泰利的头,男人露出宠溺的神情,好像那不是只畜生,而是亲生骨肉一样。

“阿尔法哥哥,让他跟小草住吧,给小草作伴!”小四长得很可爱,圆圆的大眼睛,一头蜂蜜色的卷发,说起话来嗲嗲的。他小跑追在阿尔法身后,盯着晗昱的后脑勺看:“虽然这家伙脾气不好,也不听话,但是小草不会介意的。”

“那不行,他是我的。”用空着的那只手揽住小弟,阿尔法低声说:“你二哥总去找小草?”

如果不是这样,小四也不会冒出给小草找个伴的想法。

不过他要是以为多了个外人,老二就不去找小草,那就太天真了。是个男人都不想被压在下面,攻击和占有是雄性的本能。就算是冷冰冰的老二,当然也喜欢顺从的小草,不爱如虎似狼的两个弟弟。

男孩回头看了看走在最后的两兄弟,确认这个距离应该听不到他们的谈话,这才把心中的疑惑告诉大哥:“你知道我刚成年,那方面的需求很大,可卢斯哥哥总躲着我。就算白天跟我在一起,一到晚上就钻到小草被窝里去了,根本不履行伴侣的义务。”

晗昱听得一头雾水,他们不是兄弟吗,怎么又变成伴侣了?兄弟乱伦,还是三人行,真是够重口味的。

“我说你们闹够了没,要是玩够了麻烦送我回去,我要见我的经纪人。喂,你听到没,你们要把我带到哪里去,我还有工作要做,快放我下来!”到了这时,晗昱才发觉事情不对劲,开始忧虑。

如果说是拍摄节目,怎么也不可能玩到这种程度,而且从头到尾也没有发现摄像机和其他工作人员;要说是得罪了什么有力人士,找了这么群人来报复他,可是除了阿尔法强了他之外别人也没做什么伤害他的事;那么是开玩笑?不,绝对不是,谁会为了开玩笑做到如此地步?

“放我下来,放我下来!”陌生的环境,不明来路的几兄弟,让晗昱开始恐慌。

“别动,想冻死的话我就放你下来,不过我可不管收尸啊。”男人简直是力大无穷,轻松地制服了他。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晗昱,刚才做那事浑身燥热,这会平静下来才发现冷得不得了。除了裹着厚厚毛皮大衣的位置,露出来的地方已经冻的快没知觉了。

这什么鬼地方,气温下降得也太快了,他刚醒来的时候还只会觉得凉,现在几乎到了无法忍耐的程度。

“经纪人是什么?”见晗昱不乱动了,小四才凑到阿尔法耳边问:“他为什么老说奇怪的话,我都听不懂了。”

“大概是最近送来的人,外面的世界发展成什么样我们也不知道,回家了你可以好好问问他,一定有不少新奇的见闻。”安慰低落的小四,阿尔法也觉得今天不太对劲。呼出的气体都成了白雾,天气越来越冷。他加快步伐,不忘吩咐落后的两兄弟:“卢斯,海勒,你们快点,今天雪暴来得有点早,呆在外面太危险了。”

“雪暴是什么?”这会轮到晗昱发问了,满眼绿意的大草原,虽然很冷,但是哪有半点雪的痕迹:“是暴风雪还是雪崩啊,演得还挺逼真。”

话刚说完,狂风大作,天空转眼被黑云笼罩。

泰利发出狂吠,焦躁地围在旁边打转,被叫做卢斯和海勒的两兄弟也不敢慢慢吞吞,快速赶上部队。

刚才还阳光明媚,转眼就像进入寒冬那月的黑夜,能见度越来越低。风很大,刮在脸上像刀子割一样,大片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阿尔法暗叫不好,紧了紧怀里的晗昱,带着几个弟弟往家里赶。

白狼在前面开路,阿尔法紧追其后,迈开大步在风雪中奔跑。此时的能见度只有几米,如果没有泰利引路,很难准确地辨别方向。

晗昱还趴在男人肩膀上,双手紧紧抓住他的腰,他能看见的,只有地上积的厚厚一层雪。

他差不多冻僵了,特别是露在外面的皮肤,几乎麻木。

不知跑了多久,感觉到柔和的灯光,隐约能看见许多紧紧挨在一起的小房子。男人推开一扇门,把他放到柔软的垫子上。房间内暖和极了,让晗昱恢复了些许意识,他听见阿尔法对屋里的人说:“小草,照顾他,我去接小四他们。”

“你没事吧,来,先喝点热汤。”过了好一会,晗昱才调准焦距,看清周围的一切。

屋内陈设很简单,别说电器和现代化设备了,连桌椅板凳都没有。地上铺着厚厚的毛毯,他就睡在其中一块上。这里似乎是个没有电力的地方,点的是油灯,中间有一个熊熊燃烧的铁炉,烟冲拐了个弯从窗户伸出去。

“把汤喝了,就不会那么冷了。”一只温暖的手抚上他的额头,他才发现眼前站了个人。

那人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小心送到他手里,又抱出一床毛毯给他盖上。

不过这个人有点奇怪,虽然脸长得很漂亮,身材也没得说,但他绝对不是正常人类的摸样。那细细长长的耳朵,屁股后面一团网球大小的绒毛到底是什么玩意?

咳,而且,为什么他□……

“谢谢。”晗昱不好意思看他,低头道谢,把手里的热汤一饮而尽,这才算感觉活过来了。

“我叫小草,是这个家的生育者。不过我你放心,我不是共有财产,只属于卢斯,海勒和艾维斯三兄弟。阿尔法大人谁都看不上,这次居然能把你带回来,真是太好了。”小草对新伙伴的到来感到很高兴,一边准备食物,一边热情地攀谈。

原来他就是小草,这个名字晗昱在刚才已经听过很多次了,没想到是这样一位美人。

“那个,我有些搞不明白了,你们都是些什么人?”越来越混乱,他似乎到了一个非常神奇的地方:“我能打个电话吗,我保证就打一个!”

“电话?”小草露出非常疑惑的表情:“那是什么?”

晗昱真想摔碗,连电话是什么都不知道,这是搞毛呢!

他忽然觉得头很痛,如果这不是一场恶劣的玩笑,那么谁来解释一下现在发生的一切。他看着窗外的漫天大雪,完全无法相信他还在地球上,因为没有任何地方有这么大的温差,在短短几小时内,仿佛从初秋来到寒冬腊月。

虽然沙漠昼夜温度也能相差几十度,可这里明明是植被丰富的大草原,怎么说下雪就下雪?

“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还要回剧组拍戏,你们为什么把我弄到这里来!”情绪激动的晗昱站起来大吼,他开始恐惧。

就算把这些画面全部播放出去也没关系,麻烦出来一个人,告诉他,这只是场整人游戏!

小草好像被他的吼叫吓坏了,身子缩了下,小小声地回答:“这里是大伽马星云第57号行星,我们不是坏人,不会伤害你的。”

“你妹,你当老子是三岁小孩啊,还大伽马星云第57号行星。你以为戴个兔子耳朵弄条尾巴就能装外星人了,地球很危险,回火星去吧。”这个答案真是太狗血,他刚才的不安和忐忑都被冲得一干二净,果然还是大手笔的整人节目,居然连外星人都整出来了!

“不许对我家小草大吼大叫,没礼貌的家伙。”冷风又一次灌进屋子,阿尔法手里抱着老二,带着另外两个弟弟进来。

“小四别闹了,先管正事要紧,快去拿热毛巾!”虽然听了几兄弟的名字,但晗昱还是对不上号,只知道一脸冷漠的是老二,斯文话不多的是老三,最小的那个当然就是小四了。话说这几兄弟长得还真像,只是身高发色不同,五官都是一路的。

不过,就算长相相似,四兄弟还是有明显的区别。

老大阿尔法有种逼人的魄力,做事说一不二,一看就是家中的领导者,但他又同时拥有身为大哥的温柔和包容。他的身材强壮,像一头敏捷的猎豹,背上几道伤疤应该是决斗中留下的;

老二说话很尖锐,先前还差点和阿尔法打起来,但他的五官是最美的,只是好像没有灵魂一样;老三比起其他兄弟来说没什么特色,人很斯文。不过老二很亲他,两人长得特别像;小四就是个话唠,一开口就噼里啪啦,可惜了那张可爱的脸蛋,跟老太太一样滔滔不绝。从言行举止之间看的出他很疼爱小草,但又不喜欢老二和小草太过接近,真是矛盾的孩子。

“他怎么了?”老二脸色苍白地躺着,老三和小四正在搓揉他的四肢。

“冻伤了,卢斯主人身体不太好。”小草赶紧把温度适中的温热水送过去,阿尔法拧了一把湿毛巾,细心地给弟弟擦拭身体。他的表情很温柔,动作小心,完全看不出刚才还剑拔弩张差点动手肉搏。

晗昱蹲在旁边看一家人忙活,好半天才把老二弄醒。原来他叫卢斯,那么老三就是海勒了,小四的名字是艾维斯,这下全对上了!

老二虚弱地躺在老三怀里,正在喝肉汤,阿尔法终于停下手里的事,走到晗昱身边:“饿了吗?”

“有点。”老实地点头,这时候客气对不起的可是他自己。

阿尔法笑着拿出碗碟,盛了满满一碗递给他,还有一盘切好的水果。晗昱立刻把食物往嘴里塞,其实这锅骨头汤的味道真的很一般,但他饿了,还是风卷残云般吃得一干二净,就差舔盘子了。

“阿尔法,我想见我的经纪人。”这个男人虽然强了他,不过他看上去不像不讲理的,总该帮他一次。

“晗昱,我实在不明白你说的经纪人是什么。”他摇摇头,似乎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才对,好半天才再次开口:“大部分刚来这里的人都有些不正常,很多人熬不过去,不到几个月就死了。我知道,忽然从高度发达的星球被发配到这种地方,总是难以接受,不过我希望你能坚持下去。”

“我也听不懂你说什么……”简直是鸡同鸭讲,晗昱有些绝望了,加大音量:“我们可以不这么玩吗?外星人的游戏我一点兴趣也没有。”

“我想他可能是脑子摔坏了。”小四露出这个人很可怜的表情:“那些独裁者每次送来的囚犯都非死即伤,大部分人都活不下去。不过把生育者送到这里来还是头一次,究竟是为什么?也不知道有没有病,万一不会生怎么办,还是丢了吧。”

“也可能是别的部落的后代,不一定是送来的。”阿尔法摸摸他的头,安慰道:“别怕,我既然把你捡回来了,就会负责到底。”

“偏心,哼!”小四气呼呼的样子,简直像鼓起腮帮子的金花鼠。懒得再和大哥理论,他干脆滚到二哥身边,开始猛吃豆腐。

房间内很快传出老二的怒吼和小四的哀鸣……

晗昱看着眼前热闹的一切,目光在房间里扫来扫去,仔细地寻找针孔。不过让他失望的是,这间屋子里,没有摄像机。

既然没有录像,那这个节目组到底是要干什么?

“你刚才说的我都听糊涂了,能不能仔细说说。”人不可能一直说谎,总会露出破绽,所以晗昱要求阿尔法仔细地回答他各种问题,等着他露马脚:“首先告诉我,这里究竟是什么地方!”

“真是没礼貌的宠物。”阿尔法皱眉,考虑要不要好好教训教训这家伙。

“这里是大伽马星云第57号行星,是伽马星系的重刑犯监牢,所有犯了s级以上罪名但因为种种原因不能处死的囚犯都会被送到这里。”叹了口气,阿尔法还是开始述说这个星球的历史:“我们的先辈是最初来到这个星球的一批犯人,他们在异常严酷的环境中生存下来,并且繁衍生息,我和我的兄弟已经是第四代了。”

露出看怪物一样的眼神,晗昱狠狠了翻了个白眼,太扯了,谁信。

又胡乱地说了很多,他终于犯困,打了个哈欠:“我不管了,反正你们得把我送回剧组,不然耽误了拍摄我要告倒你们破产!”

丢下这句话,他钻到毛毯里,舒舒服服地躺下。

他已经观察过这栋房子,只有一间房。天花板上挂着链子,能把房间一分为二,看来几兄弟都睡这里。果然,不一会小草就熄了灯,阿尔法也从后面紧紧抱住他。他开始还挣扎,后来又觉得多个火炉挺好,也就不动了。

“泰利呢,你把他关外面了?”想起那只大白狼,晗昱有些担心,外面风雪这么大,会死吧。

“斗狼冻不死的,越冷越得劲。”男人紧紧抱住他,炙热的体温传到他的心窝里,很舒服。

晗昱不再说话,累了一天,他需要好好休息!

至于这些荒诞的星际传说,长着长耳朵和小尾巴的美男,铺天盖地的大雪,都等着以后再说吧。

隔着一块帘子,能清楚地听到房间那头传来一些断断续续的呻·吟,老二的楚楚可怜的求饶声让人血脉怒张。晗昱的眼皮越来越沉,耳朵却不想放过这样一场好戏,忍不住yy起来。其实过这种吃饱就睡,敞开腿想做就做的日子好像也不错!

不用控制卡路里,也不怕狗仔队,想干什么就干什么,真好。

他可能真的太累,即使活春宫摆在眼前,还是沉沉地睡去。

晗昱睡着了,而且做了个梦,梦见自己出演的父子被提名多个奖项,自己获得了最佳男主角。他站在颁奖台上,热泪盈眶,对大家说谢谢……

繁衍者与生育者

晗昱平常工作很忙,要练歌练舞、跑活动上通告、拍戏拍广告、加上接二连三的宣传、还要代言游戏等等,十分疲惫。好久没有睡到自然醒了,这一觉直接到天亮,简直是浑身舒坦。

“他们人呢?”他在揉揉眼睛,从被窝里爬起来,房间里只有他和小草。

“卢斯主人拉肚子又发烧,带他去看医生了。”小草跪坐在地上,正在做针线活,不知道是在缝补谁的衣服。他抖抖手里的毛皮料子,对晗昱招手:“来试试,看看合不合身。”

“给我做的?”满头黑线地看着一片式的简易大衣,走在时尚前沿的某明星满头黑线,这是要把他打整成原始人啊。这个编剧真脑残,既然都扯出什么外星人了,为什么文明还如此落后,简直是未开化的蛮族。

到现在还以为是在录节目的某只迟钝生物,十分嫌弃地接过大衣,但是在下一秒就惊呼起来:“这是什么做的,手感真好!”

原以为是什么劣质皮料,没想到这么光滑,外面的长毛像缎子一样,又滑又顺。里面一层的绒毛很像羊羔绒,但是柔软得多,穿在身上简直太舒服了。最神奇的是,这么厚实的皮袄却没有多少分量,轻便舒适,让他爱不释手。

“你一定不是这里的人,怎么连雪鼠皮都没见过。”小草忽然凑过来,好奇地左右打量,眼睛闪闪发光:“告诉我吧,你到底从哪来,别的星球是什么样的?我从出生就没有离开过57号行星,对外面很好奇。几年前有个从w-14号惑星来的流放者,说人能在星际中旅行,真好。”

晗昱从一开始的看笑话,到笑不出来,如果不是这家伙演技太好,就是他说的都是真的!

他的眼神很认真,看不出一点扯谎的痕迹。而且那种求知的表情,和他刚进演艺圈时,拉着好心的前辈请教时一摸一样。

“我来至地球,是太阳系从内向外数的第三颗行星,上面居住了60多亿地球人,有男女两种性别……。”晗昱扶着额头,不知道自己说这些干嘛。但是看到小草的眼神,他又变得很认真,还加上一句经典台词:“我是为了和平友谊而来!”

“女是什么?”小草疑惑地歪着头,不能理解。

“就是女人!女孩子,老妇人,没有小jj,能生孩子的都是女人。”这回答够直白够狗血了吧。

恍然大悟地点头,小草认真地吐出一句:“原来我是女人。”

正在喝茶的晗昱差点一口水喷出来,他斜眼看小草露在外面的那玩意,虽然个头不大,但绝对是大老爷们才有的东西。他忍不住用手拨弄小草的东西,那上面穿了个漂亮的铜铃铛,一碰就叮当作响:“有这个就不是女人。”

满脸通红的小草赶紧捂住私·处,低声说:“可我会生孩子啊。”

“哈哈哈——哪个白痴编剧写的剧本,男人生毛的孩子,从屁股里拉出来吗?”笑得满地打滚,连眼泪也止不住往外喷。

晗昱锤地,真是太喜感了。

“不但他能生,你也能生。”从外面回来的阿尔法不明白这家伙笑成这样干嘛:“把你捡回来,就是让你给我生孩子的,你做好心里准备吧。”

“生你妹,老子是男的。”一开门,外面的冷空气毫不留情往里灌,晗昱立马滚回被子:“冷死了,快点关门。”

“不能这样跟阿尔法大人说话。”小草见他一点礼貌也没有,好心劝诫,然后不解地喃喃自语:“他怎么不知道自己会生孩子呢,可是光看长相明明就是生育者啊,腰细屁股翘,看上去就很能生。”

“胡说什么呢。男人是不会生孩子的。”伸手拍了一下小草的头,这家伙入戏太深。到现在依然固执地认为这是在录整人节目的某人,两眼一翻,缩回被子里哼哼:“我很贵的,你们耽误我这么多时间,付得起酬劳吗?要是给不起钱趁早把我送回去,我还要拍电影呢。”

“他在说什么,我一句也听不懂。”小草摇头,不明所以。

“脑子有问题,不然怎么会被人丢掉。”阿尔法当然明白,在生育者这么稀少的今天还会被遗弃,肯定是身体有些残缺,现在看来是智商的问题。他拍拍鼓起来的棉被包,把晗昱从暖和的小窝里拉出来:“穿上衣服,我带你去见识下生孩子,好为以后做准备。”

虽然不情愿,还是被赶出门的某人,一边抱怨,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男人身后迈步。

才一晚上,雪就积了这么深,全是白茫茫的一片。

外面的地面,大概是打扫过了,不然大雪把房子都覆盖了,根本打不开门。他这次出门,才看清周围的环境,这里是个小村落,有大约四十几乎人家。大雪覆盖下,一个个好像来至童话世界圆形的房子相当可爱。

他们走到其中一栋前,还没进门就听见凄厉的惨叫。

“杀人呢,叫得这么恐怖!”本能地后退,却被阿尔法紧紧抓住,带进屋子。

看来这里的房间陈设都差不多,一栋房子一间屋,没什么家具摆设。中间一个大铁炉子,吃饭睡觉都在一处。晗昱探头探脑地往里看,靠里的垫子上躺着一个纤细的男人,浑身是汗,脸色苍白地叫喊。他旁边围了好几个男的,有条不紊地忙活着。

“他怎么了?”有些害怕地抓住阿尔法的手臂,他发现那个男人挺着一个大肚子,像孕妇那样叉开双腿,其他人正在鼓励他用力。

“还能干什么,生孩子呗。”简单明了的回答,顿时让晗昱惊得说不出话来。

是假的吧,这是化妆出来的吧!

眼前的场景太过震撼,导致他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他挪动位置,在不影响别人的前提下,凑过去看个究竟。那真的是个男人,有那玩意,而且是货真价实的。可他要生孩子也是真的,因为他亲眼看到孩子的头从通道里挤出来,然后是小小的身子,继而发出嘹亮的啼哭声。

“亲爱的,你太棒了!”其中一个男人抱着刚生产完的产夫,狠狠地亲吻他,差点高兴得手舞足蹈:“这是我们家的第六个新生儿,我为他取名为杰拉尔!”

“本,恭喜你,你们家已经有这么多孩子了,让我很羡慕。”阿尔法适时地走上去,送上早就准备好的礼物。

被叫做本的男人露出自豪的笑容,他拍打阿尔法的肩膀,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别给小草太大的压力,生孩子这种事急不来,叫老三小四多努力。只要生了第一个,接下来就简单了,年年都有新生儿!”

小草是这一带唯一没有怀孕过的生育者,要是换在别家早就被赶出去了,可是阿尔法一家都很喜欢的,一直养着。

“那个是新来的,怎么还不去族长那打个记号?”本终于发现了目瞪口呆的晗昱,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一番,才低声说:“老杰克正在给他的儿子们寻找生育者,你动作快点,别给他们抢走了。”

“我的东西,绝对不会让给别人!”阿尔法垂下眼睑,拳头捏得咔咔作响。

七年前,他的伴侣与生育者,就是死在老杰克手上……

“晗昱别看了,走了。”告别了本,阿尔法没有立刻回家,而是把他带到族长哪儿,要求立刻打上记号。

寒暄几句后,正值壮年的族长夸奖晗昱长得很结实,一定能生很多健康的孩子,接着给他做了最基本的体检。登记了身高体重特征等各种数据后,最后从一个铁盒里拿出几个铃铛给阿尔法选择。

“这个吧,银的很衬他的肤色。”拿起一个小巧的银质铃铛,族长麻利地取出工具,在上面刻下阿尔法的名字。

“喂,你们想干嘛,从开始就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这个铃铛怎么这么眼熟,好像小草身上有个差不多的,他们不会想把这个穿到他哪里吧。

不要啊,会痛死的!

还没站起来,就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身体里的力气被掏空了一样,手脚一软就倒了。在接触地面之前,他落到阿尔法怀里,男人结实的臂膀接住他,平放在地毯上:“刚才给你喝了麻药,保证一点也不会痛。”

我靠,还真是要穿环!

晗昱尖叫起来,他不要穿环,不要不要!

族长被尖锐的叫喊震得直摇头:“人老了经不得吓,等下手一歪给你穿错位置了怎么办?那可要多挨一针,麻药没有了,你要再动,就直接给你穿上。”

什么,没有麻药,这不是要他的命吗?

“那就别穿了,我不要穿环,你们放开我!喂,在那里给我打个洞,我以后还怎么见人啊,我不要,你们赶快放开我,放开我!”虽然想拼命挣扎,可是四肢无力,连动都动不了,晗昱只能嘴上直叫唤。

更恐怖的是,阿尔法一直捂住他的眼睛,看不到发生了什么,更让人难以接受。

“嗓门真大。”族长叹了口气,这么咋呼的生育者他还是第一次见:“有活力是件好事,身体好,能生。”

“希望吧,我们家一个孩子都没有呢,谁叫小草的肚子不争气。”阿尔法嘴上和族长哈拉着,心里却担心晗昱,因为感觉手心有些湿润的液体,这家伙好像哭了:“乖乖别哭了,都穿好了,不是一点也不痛吗!”

阿尔法把全身无力的晗昱抱起来,让他自己看,小铃铛果然已经穿上去了,一点感觉都没。

“给我取下来,不然我弄死你,外带弄死你全家!”依然动惮不得的某人只能动嘴皮子,除此之外毫无办法。眼睁睁地看着阿尔法反复检查穿环的位置,确认无误后,才抱着他回家。

“混蛋,畜生,恶魔,把我放下来!”晗昱一路嚎叫不止,眼泪鼻涕胡了一脸,本来就沙哑的声音更是像破掉的风箱一样。

虽然没有痛觉,可是那个地方被打了个洞,想想也够痛的。而且,身为一个男人,像牲口一样做了标记,让他气得快要吐血。他是人,凭什么给他穿个环做记号,还叫他生孩子!

对了,生孩子……

想到先前看到的一幕,他不再哭了,眼巴巴地看着阿尔法:“为什么那个男人能生孩子?”

“你真的不是本地人吗?”阿尔法疑惑地看着他,也许他真的不是在这个星球出生的,所以才会一直说些莫名其妙的话。

他想了想,该怎么说才不会把他吓坏:“准确地说,他是生育者,这个星球只有敷衍者和生育者两种高等生物。你也见过了,像我这样的就是繁衍者,我们提供健康的精子,但不会生育后代,所以需要像你或者小草这样的生育者。生育者的特征很明显,长着细长的耳朵和毛茸茸的尾巴。”

耳朵……尾巴……

他不是就有细细长长的像精灵一样的耳朵,还带着毛茸茸的小尾巴吗?

苍天啊,他会生孩子!?

“这里是什么地方,你再说一次。”面如死灰的晗昱终于崩溃了,他现在才明白,这不是什么拍摄现场,他很有可能遭遇了传说中的穿越!

“大伽马星云第57号行星,怎么,想起自己犯了什么罪被流放了?”阿尔法同情地看着他。

他遇到过不少从高度发展的文明社会来的囚犯,大多数人都吃不了这种苦,在恶劣的环境中无法生存,最后凄惨地死去。不过那些人和他没有多大关系,也无法融入彼此的社会,死就死了。但是怀里这个人,还得给他生孩子呢,要好好照顾着。

“我穿越了……”晗昱再也听不见任何声音,他绝望地靠在阿尔法怀里,从路过的玻璃窗的倒影中,看到他现在的形象——银白色的短发,淡紫色的瞳孔,细长的双耳宛如指环王中的精灵王子。

他依然有一副美丽的皮囊,却没有任何喜悦之情。

那长长的耳朵,网球般大小的毛茸茸的尾巴,这一切都证明,他不但穿越了,还穿成一个生育者……

冻伤了

晗昱彻底崩溃了!

在麻药效果消退后,他不但痛得要死,还深深感到绝望是什么滋味。小草找来药膏抹在患处,虽然很快止痛,但心理上的折磨却是持久的。他对着镜子前后左右照了十几次,最后不得不接受穿成一个生育者的事实。

难怪他们不知道女人是什么,因为这个星球是压根就没有女人,是个不折不扣的男男生子世界!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我来告诉我这是一场梦!”发出凄厉的嚎叫,惨烈不亚于刚才那个生孩子的生育者,他泪流满面地趴在地上,一动也不动。

“阿尔法大人,他没事吧,要不要去看医生?”小草担心地跪坐在一旁,不断安抚抓狂的晗昱。

“从外面来的,一时接受不了,以后就好了。这段时间你多陪他说说话,他好像对以前的事情也记不太清楚,可能头脑也有点问题。”看他那摸样,起码得好一段时间才能适应这里的生活。

怕他太激动,阿尔法识相地没有说出生育者在这里的唯一作用就是生孩子,是繁衍者饲养的宠物这件事。

小草轻轻抚摸他的脊背,感叹道:“好可怜,幸亏是阿尔法大人把你捡回来了,要是换成别人,不知道要吃多少苦。以后你得听话,多生几个孩子才是。”

无语凝咽的某人,惨白着一张脸,生孩子三个字让他忍不住颤抖。自从见识了真人版男男生子的震撼教育后,那血淋淋的场面一直刻在脑海中,挥之不去。光看就知道有多痛苦,居然还叫他生,还要生很多才行,太恐怖了!

他擦干眼泪,默默地爬起来穿衣服。

摸样简陋的皮大衣很保暖,一根带子系在腰间,毛靴也很合脚。全副武装后,他深吸一口气,趁大家不注意,拉开大门跑了。

至于要去哪,他也不知道……

来到外面才几分钟,晗昱就开始后悔了,出了打扫干净的村落,简直是寸步难行。白雪积了一米多深,全是蓬松的雪花,一脚下去,陷到膝盖。就算穿着保暖的大衣,还是冻得受不了。

他盲目地往外走,不死心地四处寻找这里是地球的证据。

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穿越了,即使耳朵和尾巴都有感觉,绝对不是装上去的,他还是不愿意相信。

外面的世界一片刺眼的白,万物都覆盖在皑皑白雪之下,毫无生气。没有建筑物,也看不到人,似乎有生命的一切都藏了起来,等待严寒退却。这里的风很大,似乎比刚才出门的时候更冷了。

他的口鼻冻得麻木,用手一摸,鼻水流出来居然结了冰。露在外面的双手像胡萝卜一样发红,毫无知觉,四肢僵硬得无法行动。

才出来一会,居然冻成这样!

关节在咔咔作响,他开始恐惧,转身往回走。要是动作再慢点,估计会冻死在外面。

但是风越来越大,雪又开始纷纷扬扬地下,在这种恶劣的天气下,每迈一步都异常艰难。刚才还很明亮的天空暗沉下来,黑云密布,周围的一切都看不清楚了。他大叫阿尔法的名字,害怕自己找不到回家的路。

晗昱在雪地里乱转,急得快要哭出来了,忽然一个黑影从背后靠近他,一把抓住他的胳膊。

“谁家的生育者,想死吗?”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传来。

“我是阿尔法家的,找不到回家的路了,你能带我回去吗?”这个时候他也顾不得什么尊严,果断承认他是阿尔法的私有财产。

因为他听小草说过,在这个星球上,凡是没有标记的生育者都是公共财产,会遭到很残忍的对待。所有繁衍者都可以任意占有,让他生孩子,甚至可以随意杀死。只有拥有主人的生育者才有基本保障,有地位,受人宠爱。主人的威望越高,受到的待遇也就越好。

“阿尔法!”男人发出冷笑,把晗昱抗到肩上:“迷路的可怜小猫,谁捡到就是谁的。”

不知为何,晗昱觉得这个男人不是善类,十分后悔向他请求帮助,怕是刚出狼窝又入虎穴。搞不好这人比阿尔法还要鬼畜,要是又对他做这做那,他可不要。某明星哪受过这种非人待遇,动不动就被人当米袋子一样扛在肩上,一点也不舒服。

他挣扎着想要爬下来,一边拒绝:“不用了,我刚想起家在哪,自己能回去,请放我下来!”

抓小鸡一样轻易地制服乱动的人,男人朝村子走去,他笑着对晗昱说:“怕什么,我又不会吃了你。我这个人没什么爱好,就是见不得阿尔法好,他的东西我都要抢过来。”

心里咯噔一下,看来真踩到野兽尾巴了。

“我在族长那穿了铃铛了,你不能把我带走!”软的不行来硬的,据说打了标记的生育者别人不能抢,会被驱逐出境。

果然,男人在听了这句话后,直接把他丢在地上。

幸好下面是雪地,不然男人这么大力气丢他,直接后脑着地非摔个脑震荡不可。

还没反应过来,男人已经开始扒他的裤子,他一手护住裤头,一边乱骂:“你干什么,放开我,你要把我怎么样了阿尔法不会放过你的。”

虽然不知道阿尔法是不是真的会为了他和别人决斗,但这种时候,也只能病急乱投医,吓唬吓唬那人再说。男人轻易地把他压在雪地上,不屑地说:“放心,我对你这种平凡货色没兴趣,只是检查一下是不是真的上环了。”

男人二话不说,动作粗暴地撕开他的衣服,几下把裤子扒掉。

在如此寒冷的风雪中,他抖得像只落水的小动物。

看到双腿间的银色小铃铛,男人暗骂一声,把怒火发泄在可怜的晗昱身上。他把他压在雪地里,扒得精光,连靴子也甩得远远的。被冻得浑身发抖的晗昱颤巍巍地朝衣服爬去,却被男人踩住手,用力碾压。

“痛!”手指好像被踩碎了一样,痛得抽搐。

他大口地喘息,在自己呼出的团团白雾中失去了知觉……

再次醒来,又回到了熟悉的小屋。

躺在暖暖的被窝里,旁边是焦急的阿尔法。

真没想到,这个一见面就强了他的男人,居然会露出如此担心的表情。他皱着眉头,紧紧握住他的手,给他温暖和安慰。

见晗昱醒了,阿尔法才算松了一口气,反复亲吻他的脸颊,用手指抚摸他的颈项:“你不适宜这里的气候,不要到处乱跑,太危险了。这次如果不是发现得早,你现在已经没命了!”

“对不起。”老实地道歉,晗昱咬着下唇,委屈地说:“我身上好痒。”

“冻伤了,得好好休养一段时间。发痒是正常的,千万不要乱抓,会留下疤痕。”取出特制的冻伤药,细心地涂抹在患处:“这几天小草会给你做点滋补的汤,你要好好喝掉,想要什么就告诉我,不要再一个人出去了,我会担心。”

晗昱看着自己变色的四肢,越发想哭,梗咽着扑到阿尔法怀里:“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害怕……”

“我知道,害怕不能回到你原来的故乡,害怕离开亲人朋友。”安抚小孩一样轻轻拍打他的后背,阿尔法温柔地说:“我会照顾你,所以不用担心,等你习惯这里的生活,会觉得就算是这么恶劣的环境,也充满了乐趣。”

想到自己可能永远也没法回到地球,还要给男人生孩子,终于忍不住,嚎啕大哭起来。

“哭吧,把心里的委屈都哭出来,就不会难过了。”阿尔法一直抱着他,轻轻低摇晃,让晗昱产生了一种回到母亲怀抱的错觉。他用力抱住这个温暖的xiōng膛,心头百味陈杂。

好不容易把他哄好,替他擦干眼泪,阿尔法才说:“现在告诉我,谁袭击了你,我不会让他活着走出村子!”

发生冲突

“我没看清楚他的脸,不过他说……”才说了半句,就看到小草站在后面冲他拼命摆手,晗昱一时搞不清自己哪里说错了,只好低下头默不作声。

见他这样,阿尔法也不追问,只是吩咐小草把老三和小四叫回来。

“可是这样的话,族长会生气的。”小草不敢反抗,乖乖去叫人。可他又觉得不妥,转过头来低声劝说,结果对上阿尔法不悦的双目,吓得一路小跑出去,到医生那把两个主人唤回来。

“我惹祸了吗?”某人不解地问,担心被赶出去,他可没办法在这么严酷的环境下生存。

他不是傻瓜,当然明白识时务为俊杰的道理。特别是在在接受了穿越的事实和亲身体验了如此恶劣的气候环境之后,更加清楚靠他自己,是没法活下去的。他是明星,唱歌跳舞耍帅卖萌倒是在行,野外生存就不行了。要是阿尔法把他赶出去,不是饿死就是冻死,无论哪一种死法都既漫长又痛苦,他才不要。

也许是看出他的担忧,男人笑着抚摸他的头发,把刘海推上去亲吻他的额头:“不是你的错,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晗昱有些傻傻地楞在原地,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反应。

这个男人一见面就蛮横地强要了他,还大玩捆绑,不顾他的反抗塞果子。本以为是个喜欢折磨人的鬼畜,可相处下来才知道他其实是温柔好男人。虽然在他那里打了个环,还老嚷嚷着要他生孩子当宠物,可是他对他实在没话说,照顾得很好。

于是他就想,在没找到回去的办法前,有这样一个人养着也不错。

况且,这个男人还是他喜欢的类型!

他有些不安地抓住男人的手臂,两只长耳抖动了下,楚楚可怜的样子。

阿尔法忍不住笑,用手去抓他的耳朵,调侃道:“真像只待宰的兔子,越看越想吃,乖乖让我啃一口。”

说完凑上去,把晗昱吻得喘不过气来。

“阿尔法哥哥,你把我们叫回来,就是看你和那只不听话的生育者交·配吗?我对他可一点兴趣都没有,要看也是看卢斯哥哥漂亮的小屁屁,那才叫浑圆翘挺,一巴掌下去全是肉。”伴随着一阵寒风,小四连蹦带跳地窜进来,一骨碌滚在被子里,直叫冷死了。

和活泼的小四不同,老三相当冷静,连门都没进:“大哥,走吧。”

阿尔法点点头,替晗昱掖好被子,吩咐他不要乱跑,乖乖等他回来。得到保证之后,才神色匆匆地带着两个弟弟出门。

“他们这是去哪,我怎么感觉不太对劲!”他还不知道因为自己遭袭,即将引起两个家庭间恶斗。不知是不是错觉,他似乎觉察出阿尔法脸上有些难以言喻的愤怒、也不知是谁惹到他了,晗昱不解,结果看到小草魂不守舍的样子,也跟着担忧起来:“到底怎么了,不会出事吧!”

“阿尔法大人这是找老杰克决斗去了。”在晗昱再三追问下,小草才吞吞吐吐地把事情说出来。

在这个星球上,因为没有女性,所以繁衍种族的重任落到可以生孩子的生育者头上。而这类人的数量很少,所以尤其珍贵。虽然他们的地位看上去很低,没有标记的生育者还缺乏基本保障,甚至可以被公用或者随意杀死。但只要拥有主人,成为家庭里的宠物,就会受到所有成员的疼爱和照顾。

但有个现实的问题,不是人人都养得起生育者,大多数家庭都是几兄弟共同拥有一名,甚至几个家庭一起饲养。

僧多粥少,就出了大问题,不时有因为争夺生育者而发生的血案。

几年前,阿尔法的配偶就为了保护自家的生育者不被老杰克抢走,被残忍杀害。被强行夺走的生育者也因为抵死反抗,最后连肚子里的孩子一起被活活打死。

外出狩猎的阿尔法一家归来,见到的是被蹂躏到惨不忍睹的两具尸体。

怒火一触即发,这不仅仅关系到家族的面子,更是三条无辜的生命。那一场大战,死伤惨重。阿尔法的父亲和两个叔叔当场死亡,最小的弟弟抬回家后没能熬过去;而老杰克一家,失去了三个儿子,他本人断了一条腿。

血案发生之后,族长知道这样下去不行,必须出台相应的规定来约束所有人,不然混乱还会持续下去。

于是在大家的商议下,制定了一套关于饲养和管理生育者的法律,并且对老杰克一家进行驱逐出境的惩罚。本以为事情到这里就会结束,结果今年初,村子里流行瘟疫,三分之二的人口死于传染病。幸存者在老杰克的帮助下,搬到现在这个地方,开始建立新的村落。

由于接受了他的援助,族长特许他们一家回到部落中,并且不许任何人找麻烦。

阿尔法虽然愤怒,却也没有办法,碍于族长的请求,一直压抑着心中的仇恨与怒火。他想杀这个人,已经不是秘密了,只是没法下手。这七年来,他几乎日日夜夜都在忍受煎熬,盼望复仇的那一天。

现在,终于让他逮到机会——袭击有标记的生育者,主人可以报仇!

听了如此震撼的过去,晗昱简直不知道说什么好,不过阿尔法看上去很强壮,要是决斗的话应该不会输给别人。老三和小四虽然不如他们的大哥,也不是好欺负的,只是老二虚弱些,所以没有把他叫回来。

如果决斗获胜,不是能取得族人的尊重吗,主人地位越高,生育者就越能得到其他人的尊敬。所以让他出去教训教训坏蛋也是好的,心里打着小算盘,晗昱安心了。

相比他的心安理得,小草却十分担心:“老杰克为人yīn险奸诈,而且他们一家人多势众,儿子就有十几个,只怕主人们要吃亏。”

“十几个!?”这下连晗昱也不淡定了,要是这么多人的话,不是白白去送死吗?不过阿尔法不会那么傻,肯定不能干以卵击石的蠢事:“但是决斗的话,应该是一对一,人多也没用吧。”

“这里的决斗,就是大家一起上的……”小草抓着衣角,脸上写满了担心。

看的出大家对他很好,他的关心和担忧都是发自内心。

“那个,我能不能问一下,要是咱们输了会怎么样?”不能怪他没心没肺,只是暂时还没和自家人培养出感情,他目前最关心的还是自己。如果阿尔法输了,是就此作罢还是会遭到什么处罚,到时候作为生育者的自己,会被怎么样?

“我不知道。”小草摇摇头,忽然抓住晗昱的手:“我实在放心不下,我们去看看吧。”

这句话提醒了他,还是去现场看看,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了解情况也方便随机应变。他点点头,套上外衣,和小草一起出了门。

外面还是异常寒冷,离这里几十米远的地方聚集着围观的人群。有叫好声,又挑衅声,一片混乱。

“你千万记住,我们不能动手,生育者反抗繁衍者会被处死的。”小草怕他太激动,千叮呤万嘱咐。其实不用他特地说,晗昱也不可能出手帮忙。先别说远离是非是他一贯的生存信条,就是给他一千个理由他不会动手,根本没那个能力,怎么逞英雄?

不会武术搏击格斗,力量也不如人,上去也是拖后腿的。

他不耐烦地答应,在人群里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钻了个空挡,看清楚里面发生的一切。

尽管阿尔法他们只有三个人,却已经撂倒好几个。

其中一个不知是死了还是重伤,血流了一地,把白雪都染红了。双方都杀红了眼,拼得你死我活,看不出这三兄弟这么骁勇善战,实在出人意料。阿尔法受了一点轻伤,但把弟弟保护得很好,老三完好无损,小四擦破了皮。比起老杰克一家,简直不算什么。

“都给我住手!”混斗中,人群里传来一声怒吼,四周的围观群众立刻散开,为那个人让出一条路。

“你们都想被驱逐出境吗?都把武器放下!”来人正是早上见过的族长。他环视四周,最后把目光停留在看热闹晗昱身上,严生道:“我说过,只要我活着就不允许任何人为了争夺生育者而发生械斗!”

老二杀人了

“他袭击了我的生育者,差点让晗昱冻死在雪地里,作为主人,我不能坐以待毙。”阿尔法放下手中的武器,但不是畏惧老杰克,而是给族长一个面子。

“这是怎么回事?我想你需要做一些解释。”把目光转向罪魁祸首,族长尽量让自己表现得公正,不希望大家看出他在偏袒阿尔法。实际上,老杰克是个相当自私的人,而且行事凶狠。他在村子里缺乏人缘,大家都不愿和与他们家来往。但无论怎么说,作为族长,他还是要一碗水端平,不能过分包庇任何一方。

“尊敬的族长,按照你们两家的交情,你还会给我解释的机会吗?”冷笑一声,老杰克把一对猎刀丢到地上。

“如果你什么都没做,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族长给出了承诺。

“是吗?”不屑地冷哼了一声,继而提高音量对周围的人说:“我知道你们不喜欢我,恨不得再次把我赶出去。但你们都也该明白,我老杰克可不是怕死的鼠辈,从来都是敢作敢当。我和阿尔法的确有过节,但我不需要用暗地偷袭这种卑劣的手段。而且,自从族长允许我们回到村子,我一直安分守己,从未和任何人发生冲突。今天忽然说我袭击了他的私有财产,并且不给我任何解释的机会,上门打伤了我的几个儿子。究竟是谁在咄咄逼人,是谁不讲理,靠着族长撑腰在村子里横行霸道,我相信大家一眼就看得出来。”

“杰克,我并没有给他们任何特权,在这里的所有人都有权享受平等待遇。如果你没有袭击他的生育者,那么拿出证据来,不要说那么多没用的。”对方的口气让族长很不悦,但又不能当场发作。

老杰克顿了顿,把yīn冷的目光转向阿尔法,忽然大笑起来:“还说没有偏袒他们,族长大人,你怎么不问他要证据?我真心希望阿尔法能证明他说的一切都是真的,不然,按照族规,这次被驱逐的应该是你们!”

“除了你,还会有谁?”从气势上来说,阿尔法绝不输人,可他确实没有证据。

那么大的风雪中,晗昱根本不可能看清袭击者的脸,光靠声音判断,误差很大。要说两家有过节,也十分牵强。阿尔法当然知道这些理由站不住脚,但他不愿再等下去,错过这次机会,也许永远都不能替家人报仇了。

“这么说,你是没有证据了!族长大人,冤枉好人该当何罪?”扬起下颚,露出一个幸灾乐祸的微笑。

“阿尔法!”族长替他着急:“你到底有没有证据。”

“没有。”他面不改色的回答,让周围传来窸窸窣窣的讨论。大家各执一词,从一边倒支持阿尔法一家,变成双方都有维护者。

更有些不怕事的、自以为正义的、一心想看热闹的站出来为老杰克说话。

“你过来,把事情经过说一遍。”族长把目光转向人群里的晗昱,对他招手:“不要怕,知道什么说什么。”

晗昱心里咯噔一下,这叫他怎么说?如果一口咬定袭击他的人就是老杰克,势必会遭到更多盘问,到时候他答不出来不是弄巧成拙了吗?要说不是,那他们就出师无名,肯定会遭到处罚。

怎么办,怎么办,现在他该怎么办!

“我,我只听到他说,他见不得阿尔法好。”平时能说会到的某明显现在急得满头大汗,求助地看着阿尔法。

“就凭这个?村子里和他有过节的人可不止我一个,凭什么认定是我?族长大人,他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打伤我的儿子,请你给我一个交代!”

面对老杰克的质问,就算族长有心庇护,也不知该怎么帮忙。他比晗昱还急,不断叫他回想当时发生的一切,希望能找到蛛丝马迹。

“别逼他了,他没看清那人的长相。”把惊慌失措的某人楼紧怀里,阿尔法毫无畏惧,唯一懊恼的就是没能把老杰克干掉。如果不是族长来得太快,他们有很大的机会杀死那个人,为家人报仇,可现在都泡汤了。

他回头看了看两个弟弟,他们目光如炬,不用问,也知道想法与他如出一辙。

“听见了吗?”老杰克露出得胜的笑容。

“你怎么能这么冲动,太让我失望了!”族长是恨铁不成钢,想袒护他也没办法。

“杰克先生,我的几个兄弟总是疑神疑鬼,我必须为他们做的蠢事向你道歉。”人群中走出一个人,裹着一件洁白的披风,不卑不吭地说:“我相信这是一场误会,您作为族里的长者,应该有宽宏大量的心,原谅这些无知的晚辈,不是吗?”

“卢斯哥哥,你干嘛跟他道歉,这个老混蛋。”小四气得跳脚。

“小四,闭嘴。”老二忽然厉声呵斥,把弟弟吓得够呛。

他走上前,向老杰克张开双臂:“我们都是一个村子的人,应该彼此协作,团结在一起。如果你能宽恕我的兄弟们做的蠢事,我想大家可以坐下来谈谈。在这之前,先来一个和好的拥抱如何?”

同一个家的几兄弟,老二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反而让老杰克充满戒备。

他yīn沉着脸,把双手抱在xiōng前:“卢斯,你这样的人根本不配成为繁衍者,身体那么差,还一点血性也没有。”

“杰克,你怎么能这么说,卢斯没有恶意,他只是想解决事情。”这边有人让步,族长趁机做起和事老:“来吧,老伙计,让大家看看你的气度,给他们个和解的拥抱。”

族长开口,他也不能端着架子不放,不情愿地上前一步,但还是戒备地拒绝老二的拥抱。

虽然相处的时间不算久,但晗昱还是抓住了几兄弟的性格特点。特别是老二这种自视甚高的人,从不轻易低头,现在居然低三下四地请求别人,绝对有yīn谋。再看阿尔法,他神色坚决,似乎已经明白老二要做什么。

“阿尔法?”晗昱有些担心,但男人只是轻轻拍他的后背,吩咐他去小草那。

他边走边回头,心里忐忑不安。

那边,老杰克在极不情愿的状态下,敷衍地拥抱了老二。

但他没想到,这个被他看不起的瘦弱男子,以极快的速度从袖筒中抽出一把三角刃,凶狠地扎进他的侧腰。这种武器细长坚硬,刀刃可以像花瓣一样散开,看起来小巧,杀伤力却很大。老二动作很快,在大家反应过来之前,又给了他一刀。

场面再次不受控制,老杰克的儿子们从震惊中回过神,立刻开始反击。

阿尔法躲开迎面袭来的拳头,轻松撂倒一个对手,捡起地上的刀奔过去,给不能反抗的老杰克补了几下。一片混乱中,族长愤怒的吼声显得苍白无力,

最后在大家的帮助下,才算制服发疯的两帮人。

“医生,去叫医生!”族长跪在被染红的血地里,撕开自己的衣服做急救,一边大喊这里需要医生。同胞在自己面前遇刺,身为领导者如果不对凶手进行处罚,难以服众:“愣着干什么,把他们都给我拿下,全部关到牛棚去!”

“哈哈哈,蠢货。”老二发出骇人的笑声,脸上都是疯狂。

“赶紧给我带走!”族长大怒,命人把闯祸的四兄弟一起抓起来。阿尔法被两个大汉押着,回头看了看晗昱,眼神中有说不出的复杂。

晗昱被这血腥的场面吓着了,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一点办法也没有。他不敢确定这是不是他的错,因为所有的事情仿佛都是因为他引起的。他担忧地看着大家被带走,也清楚地看到阿尔法嘴巴一张一合,无声地说了句——别怕!

场面暂时被控制住了,但真正的压力在处理后续上,老杰克因为流血过多死亡,他的儿子们不依不饶,要求立刻处死阿尔法兄弟。

族长在无奈之下,只得做出让步,先把凶手关押起来,再让长老们判决。

那些老顽固可不好说话,况且现在的情况对他们很不利,简直是凶多吉少。小草几乎哭得昏死过去,跪在雪地里为他的主人们求情,最后是本看不过去,强行把他们带回家。

“我去看看情况,你们在家里等着,哪也不许去。”本也忧心忡忡,不知该怎么办,只能做好最坏的打算。

等他一走,家里就只能晗昱和小草,不安和yīn霾笼罩在两人头上。比起不停哭泣的小草,晗昱似乎还有些理智,他焦虑不安地踱步,一边考虑今后的事。如果阿尔法被定罪处决,那他该怎么办,是遭人带走,还是被牵连?

莫名其妙遭遇穿越已经够倒霉了,还穿成必须生孩子的生育者,这下就卷进家族纷争中。本来以为,遇到阿尔法这种温柔的男人,大概能好好照顾他,那他也就安心在这个家住下去,再找回到地球的方法。可今天这场恶斗,让他的希望彻底破灭,看族长的口气,似乎不严惩凶手,就无法服众。就算他有心救人,也会迫于族人的压力,最后就范。

柴火已经燃尽,但心事重重的两人都没有去添炉子,房间变得越来越冷,如同他们的心。

窗外,雪又开始下了,大片的雪花从天而降,很快把一地血腥掩埋,却盖不住晗昱心头的焦虑。

雪夜出逃,远离家乡

这场雪,一下就是一整天,直到天完全黑尽。

小草神情低落地蜷缩在角落,不说话,也不动弹,不知掉了多少泪,怎么劝都没用。和他不同,晗昱在最开始的惊慌失措和恐惧之后,渐渐平静下来。他尝试去找阿尔法的那个朋友——本帮忙,可是门外有族长派来的看守,根本不让他跨出大门一步。

不知外面的情况,也只能死等,胡乱行动搞不好还会引起必要的麻烦。特别是他不熟悉地形的情况下,别又惹出乱子。

他的脑袋开始不可抑制地胡思乱想,感叹人生,幻想现在发生的所有事都是一场梦。梦醒了,他还在保姆车内,等着拍电影,做他的大明星。

雪还在下,阿尔他们法依然没有回来。他一边等待,一边盘算着给自己留条后路。

然而,饥饿席卷了他,肚子咕咕叫,使他无法思考。

抹黑爬起来,先把油灯点上,热早晨剩下的食物。这个家里负责做饭的一直是小草,晗昱怀疑他是不是只会做一道菜,因为锅里盛放的,又是一成不变的肉汤。汤做得很简陋,肉和不知名的干菜切碎,加盐煮熟。除了第一天饿得受不了觉得很好吃之外,其他时间吃这玩意简直是煎熬!

晗昱的父母都从事餐饮业,母亲是毕业于法国蓝带厨艺学院的西点新秀,而父亲是中餐鼎鼎有名的大厨。

在他还算幸福的童年时光,还有之后与母亲相依为命的日子里,被各种高级食材和美味的料理养刁了胃口。以至于吃这种肉汤,让他觉得很委屈。但肚子饿,还是要大口吃喝才有力量,他虽然挑剔,却知道寄人篱下不能摆谱。

“小草,多少吃一点,要是你饿晕了,等于给大家添麻烦。”把热腾腾的汤端到他面前,逼着他吃完一碗才罢休。

晗昱很怕小草崩溃,他现在无亲无故,要是没有人陪在身边,实在害怕。为了驱除心中的焦虑和不安,他们坐在一起,开始聊天。

他说关于地球的一切,风土民情,各种美食。用这些趣闻和小草交换这个世界的生存法则,心里担心主人的小草一开始心不在焉,渐渐被有趣的话题吸引,开始敞开心扉。他向晗昱介绍这个星球,说自己的理想,以及对未来的期望。

“不能生育,让我觉得自己很没用,我想要孩子,很多很多的孩子。”说这句话时,他的眼睛里有闪动的光芒。

小草的母性,忽然让晗昱觉得内心深处有些触动,他想起自己的母亲。那个苦命的女人为了撑起一个家,总是早出晚归,四处奔波。但无论多忙多累,她有两件事一定亲力亲为,绝不经他人之手。一是早上送他去上学,二是亲自准备三餐。

每天早上,母亲都会牵着他的小手,一直把他送到学校大门外,然后递给他一个精心准备的便当。

那时候,就算没有父亲,他也觉得很幸福……

“你不想要孩子吗?”小草的问话打断了他的回忆,他摇摇头:“我不喜欢小孩,很麻烦,而且没有信心给他幸福。”

“怎么会不幸福,能来到这个世界,遇到疼爱他的父亲就是最大的幸福!生育是件伟大的事,是奉献,每个生育者都应该为家庭做这样的奉献。”坚决不同意他的观点,小草甚至又气又急,他想要孩子生不出来,晗昱看上去很能生却又不想要。

“如果是你的宝宝,有你这样温柔的母亲,不对,是父亲,一定很幸福。”拍拍小草的肩膀,笑着继续说:“只是我不知道怎么跟孩子相处,我是个没耐性的人。”

“那你生一个,我给你带。”又露出这种闪闪发光的眼神,让他觉得无法拒绝这个小动物一样可怜的家伙。无奈地摇摇头,最终屈服在湿漉漉的大眼睛之下,晗昱终于松口:“好吧,将来我要不小心生一个,就送给你好了。”

将来的事,谁知道,而且男女在一起有避孕的方法,男男也一定有。

要他生孩子,做梦吧!

可是小草却当了真,甚至感激得流泪:“你说了,不许后悔,快和阿尔法大人做吧,多做几次一定能怀上。”

看他猴急的样子,正准备揶揄他一下,门口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他们对视了一眼,难道是大家回来了?小草一下跳起来,跑到门口,但门外站的是本。风雪中,本把自己包得像个毛球,他连屋子都没进,只是压低声音说:“刚才得到的消息,老杰克死了,长老们打算处死卢斯,放逐你们一家。”

“什么!”真是晴天霹雳,一个踉跄跌坐在地上:“不能处死卢斯主人,他是好人。本先生,求求你救救他,求求你了。”

忍不住放声大哭,他跪在地上,抓住男人的裤腿不断哀求。晗昱也愣在旁边,变故来得太快,让他不知所措。小草说过,在这样的严寒中被放逐,几乎就等于死亡。没有人能在雪暴中穿越草原,寻找新的安身之处。

“别哭了,想把大家都吵醒吗?”捂住小草的嘴巴,男人继续说:“快收拾东西,我买通了看守,今天就送你们走。”

“本先生!”小草很激动,又看到了一线生机。

“感谢的话以后再说吧,现在时间紧迫,快去准备。只需要保暖的衣物和足够的食品,轻装上路。”他催促小草去收拾行李,对晗昱招手:“新来的,我需要你的帮助。”

不敢怠慢,晗昱立刻套上外衣跟着本出来,他们在雪地里穿梭,一直走到一个草棚子。

草棚是关牛用的,这些不怕冷的大家伙只需要有一个遮蔽大雪的地方,所以四周都是漏风的。牛群后面,卢斯被捆了个结实,躺在一堆稻草上。他身体天生就差,这样吹了一夜冷风,已经奄奄一息了。

本几步奔过去,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盖在他身上:“卢斯,醒醒,你还好吗?”

虽然买通了看守,这会四周寂静,空无一人,但不能保证没有别人溜达过来撞破逃跑计划。本动作麻利地把他扶起来,让晗昱背着他:“新来的,回家的路记得吗?带着卢斯去找小草,然后去村口集合。我给你们准备了雪橇车,可以马上走。”

“阿尔法呢?”牛棚里只有卢斯一人,他当然也会担心阿尔法的安危。

“别担心,他们被软禁起来了,我这就去放人。”卢斯似乎在发烧,体温很高,一直昏迷着:“别耽误时间了,快走!”

远处传来说话声,似乎越来越近,晗昱来不及多问什么,背着老二往家里跑。

和小草会和后,他们带着大包小包的行李去了村口,两辆雪橇车静静地停在雪地里,套着耐力极好的大脚鹿。这种食草动物的蹄子格外大,能很好地在蓬茸的雪地里行走,而且力大无穷,可以长途跋涉,是每家都会饲养的牲畜。

把昏迷的卢斯安置在雪橇车上,小草把脸贴在他冰冷的脸上掉泪,晗昱心情焦躁地找出毛毯,照顾生病的人。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他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很怕被老杰克一家发现。卢斯病重,他和小草又没有自保能力,不是等死吗?

终于,远处传来脚步声,几个人影朝这边跑来,是阿尔法兄弟和本。

“你没事吧。”阿尔法脸上有新鲜的血迹,晗昱担心地四处张望,生怕有追兵。

“放心,都解决掉了。”他麻利地解开套索,把行李都放在其中一只雪橇车上,好让另一辆车能乘坐私人。一切准备就绪,他回头对好兄弟本说:“这次真不知道该怎么谢你,是你救了卢斯的命。”

“快走吧,永远不要回来了。”男人的诀别,不需要眼泪,甚至没有祝福。有的,只是一个沉默的拥抱。

雪橇车渐行渐远,本叹了口气:“好兄弟,后会有期!”

“这是去哪,以后怎么办?”寂静的夜,只有雪橇车滑过地面的沙沙声,气温低得吓人,似乎会把露在外面的手指头都冻掉。他把自己裹在厚厚毛毯里,有些熬不住这种沉默,主动开口打破平静。

“河谷那边有个岩洞,先安顿下来再说,老二的身体不好,怕是挨不过去。”卢斯在发烧,这么冷的天气,实在不适合走远路:“你别担心,现在是雪暴频发的季节,村子里的人不会展开追击,白白送死的事情没几个人会干。”

话虽这样说,但晗昱还是很不安,他坦白地说:“我很害怕。”

“我知道,娇滴滴的,一看就没吃过苦。”发出爽朗的笑声,阿尔法熟练地驾驶雪橇车,在黑夜中飞驰。

“谁说我没吃过苦,我是没受过怕。”吃苦,他也是吃过不少的,但是被人追杀之类的事,还是第一次。虽然拍戏时也有过类似的桥段,但那毕竟是演戏,和真实情况完全不同。

“卢斯不会死吧。”他死劲揉脸,把冻得麻木的皮肤搓得通红。

阿尔法楞了一下,随即回答:“不知道,但我会尽最大的努力救他。如果他死了,我就回村子去宰了老杰克的儿子。”

“我还以为你狠讨厌他呢,看来是个好哥哥。”见面的那天,两人还吵架来着,互相讽刺毫不留情。

“关于我和他的事,以后再告诉你。”走了很久,他们在一个河滩上停下来,四周都被白笼罩,根本看不出哪里有洞口。阿尔法凭借记忆开始挖雪,但是连着两处都不对,让他也有些烦躁。

老二的情况很不好,高烧不退,开始说胡话,大家都很着急。能动的人都去挖雪找洞了,卢斯静静地躺在车上,痛苦地皱着眉头。

这时,狂风大作,新一轮的雪暴即将来临。

一碗柴胡汤

“阿尔法,这里好像有洞。”晗昱用一根木棍在雪堆里捅来捅去,靠近山崖的某个地方似乎能插很深,远远超过积雪的厚度。

他接过木棍试了试,大喜过望,马不停蹄地开始挖雪。

不一会,积雪刨掉大半,黑漆漆的洞口露出来。里面空间很大,也很干燥,是个天然的藏身之处。可洞穴虽然能遮风避雪,却无法抵挡寒冷,即使烧起一堆篝火也不解决问题。

卢斯安放在最里面避风的位置,还是冷得发抖,体温较高的小草一直给他当暖炉,不停搓揉他的手脚。

空气像是静止一样,几兄弟都面色凝重,谁也不说话。

“烧得这么厉害,卢斯哥哥会死的!”小四终于熬不住,猛地站起来:“我要回去找大夫。”

“艾维斯!”阿尔法很少直呼弟弟的名字,看得出他现在心烦意乱,没法扮演温柔的好大哥:“你现在回去会暴露行踪,不但不能帮到老二,还有可能把别人引到这里来。我不能让你去冒险,甚至连累救我们的本。”

“可是,卢斯哥哥怎么办。”小四当然知道大哥说得有道理,但他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卢斯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活活病死。

“今天能退烧就好了。”但是能不能熬过去,谁也不知道。

洞内再次变得安静,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说话,长久地缄默着。坐了一会,阿尔法忽然站起来,丢下一句我去找点草药,就离开了洞穴。这冰天雪地的,就算外面有没被冻死的植物,也不一定能治病。但他还是去了,总算多一份希望。

晗昱眼巴巴地看他走出去,觉得呆在洞里压抑得要死,于是披上外套一起出来。

“跟来干什么,想冻死吗?”出乎意料,阿尔法只是轻声责骂他,没有赶他回去。他对落在后面的晗昱伸出手,握住他的冰冷的手掌,掖在怀里。

“你在害怕,怕卢斯死掉。”这是一个陈述句,斩钉截铁。

“我根本不在意他的死活,明白吗?在这个星球上,死人是很正常的事,谁都不能反抗自然规律。”不自然地避开他的目光,男人朝河滩走去,那里的雪很浅,能轻易找到覆盖在下面的植物。

晗昱笑,几步跨到前面,回头问:“你既然不怕,手抖什么。”

阿尔法的指尖,一直在微微发抖。

被说中心事,他脸上的表情变得很僵硬,随即抽回手:“既然来了就得帮忙,别指望我照顾你。”

“这么厚的雪,又没有工具,你打算靠手来刨?”能挖到救命药草,就算手指头冻坏也没关系,问题是他怎么知道哪里长着药物?只怕双手废了还找不到,既耽误了时间,又不能救命:“再说了,你知道什么植物能治病吗?”

“不知道。”理直气壮的回答让晗昱气结,他怒了,要是有个桌子立马就能掀翻:“不知道你还出来。”

阿尔法不说话,目光落到远方,过了很久才说:“我看见他那样,难受。”

靠,怎么露出这么悲痛的表情,他不会是喜欢自己的弟弟吧!不过这也很有可能,他们不是兄弟乱乱吗,搞不好他一直爱着卢斯呢。各种猜测涌上晗昱的心头,好像在后台听到别的明星的八卦一样让他兴奋。

他用手肘捅捅阿尔法,不怀好意地说:“你们是那种关系吧。”

“你想死是不是!”本来是开玩笑,没想到阿尔法居然勃然大怒,他抓住晗昱的衣领,一把将他提起来,恶狠狠地说:“卢斯不是那种人,少对他做猜测。”

“好,我错了,放我下来。”呼吸困难的某人态度立刻大转变,举起双手投降。这鸟不拉屎的星球,他没人照顾很难活下去,就算在不愿意,他也要依靠这家人。如果他不喜欢这个话题,很好,他可以马上闭嘴。

也许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阿尔法楞了几秒后开始道歉:“我不是那个意思,抱歉,没有弄伤你吧。”

“我还好,没事。”挤出一个笑容,晗昱此刻心里想的是,就凭你刚才的表现,鬼才相信你们没一腿。

可又有一个问题,他要是喜欢卢斯,为什么不和他结成伴侣?

小草说过,在这个星球上,繁衍者只能和繁衍者结婚。因为不会产生下一代,所以允许近亲结合。比如他的三个弟弟,就在族长的见证下,许下誓言结成配偶。但阿尔法并没有分享他的兄弟们,他拥有自己的伴侣,在伴侣死后,一直单身至今。

“我不是故意的,别害怕我。”见晗昱的脸上没了笑容,男人赶紧抱住他,居然用卑微的语气恳求:“原谅我,好吗?”

“你不是主人吗,怎么跟宠物求饶啊,一点都不霸气,太让我失望了!”这家伙今天格外反常,先前强他的时候多男人啊,浑身上下都散发出雄性的气息,充满侵略性,现在怎么跟被欺负的小动物一样忐忑不安。

“好好好,为了显示我的霸气,从今天起,一天三顿打怎么样。打够了就上你,上完了再打,让你生十几二十个孩子。”压低身份跟他道歉,他居然还不接受,阿尔法也懒得继续这个话题了。

不屑地挑眉,用充满挑衅的目光扫过阿尔法的下身:“就怕你做一次就不行了,要休息好几天才站得起来。”

“胡闹,要不要现在就试试,保证把你就地正法。”作势要推倒他,晗昱急了,双手抵在xiōng前:“你才胡闹,赶紧想办法给卢斯弄点药,你也不想他死掉吧。”

“我想回村子。”到这时,阿尔法才说出他真实的目的。

出来找草药根本就是个幌子,与其让毛躁的小四回去,不如让他跑一趟。

“我也去,多个人也好有个照应。”不知是正预感爆棚还是圣母精神发作,总之晗昱觉得这件事他也有责任,自然应该出一份力。

“要是给挑眉抓住,会被打死的。”确定两个弟弟没有偷偷跟出来,他才折回去套车。

“那我在这里等你好了……”开什么玩笑,会被打死的话,谁要去!他的精神还没有进化到可以舍己为人的境界。

“恩,等我走远了再回去,不然老三和小四肯定要追出来。”两只大脚鹿在不远处闲逛,用蹄子把雪刨开,吃埋在下面的青草。也许是没有填报肚子,无论阿尔法怎么拉,两只鹿都不肯乖乖听话。

晗昱见他搞不定,只好过去帮忙,却无意中发现露出的草地中长着许多似曾相识的野草。那是一些三四十厘米高的草本植物,叶子细细长长的,很像竹叶,开着淡黄色的小花。

这不是柴胡吗?他疑惑地摘下段叶子揉碎,连味道也是他熟悉的气息,绝对是柴胡!

柴胡是种中药,能治疗感冒发烧等疾病,也是他身为中餐大厨的父亲很爱使用的一种食材。

他在母亲去世后,甄选上偶像团体成全之前,被迫和父亲生活过一年。在那一年中,那个不苟言笑的男人一心想把他培养成继承人,天天监督他学习烹饪。其中药膳这一门讲得尤其详细,因为他的父亲相信,以食进补,胜过名医。

所以很多能入菜的草药,他都是认识的,特别是常用的柴胡。

但是,这里可是外星,真的会有和地球相同的植物吗?

他又拔起一根,仔细观察,的确是柴胡没错,于是他大着胆子提出建议:“阿尔法,在我的家乡,这种植物是治疗发烧的良药,但我不确定在这里能不能治病。或者说,他对你们的身体会不会产生疗效。”

“你确定?”看他手上那几根野草,连大脚鹿都不吃,只啃他旁边的嫩叶。

“恩,但我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治好卢斯。”他弯下腰,继续收集柴胡,很快就采了一大把。

阿尔法犹豫地看着他,在冒险回去找大夫和相信这个人之间艰难选择。最后他一咬牙,一狠心,做了决定:“行,我信你,大不了我来试药,要毒就毒死我好了。”

“最多治不好,哪来的毒。”晗昱翻了个白眼,采了一大把柴胡往回走,这玩意拿点清水煮了吃,效果很好。

他们很幸运,小草收拾的行李齐全,一只小锅解决了烹饪的难题。锅里装上干净的积雪,不多时就沸腾了,翠绿的柴胡放下去,大家都守着一锅希望。很快,带着清香的柴胡汤出炉,晗昱率先尝了一点,味道微苦,口感和地球上的完全一样。

小四开始死活不同意用这种来路不明的野草,但是阿尔法和老三都主动喝了一碗,等了半天也没不良反应,于是他也不再反对。

卢斯喝了熬的汤水,虚弱地喘气,老三又口对口喂了些嚼碎的柴胡,希望这些绿叶能解决问题。

他很快又睡了,不过这次脸上没有多少痛苦。

快天亮时,他出了一身汗,烧退了!

众人悬着的心总算放了下来,晗昱按着酸痛的眼窝,又跑到外面采药。阿尔法笑嘻嘻地看着他,由衷地说:“我真是捡到个宝贝,能生孩子会看病,绝无仅有啊。说吧,要我怎么报答你,只要能做到,我都答应你。”

“先帮我把铃铛取下来!”擦伤口的药膏落在家里了,他那里隐隐作痛,又不敢下手自己取。

“这个没办法,焊死了,拿不下来的。”阿尔法拉开他的裤子,发现穿孔的地方有些红肿,但没有溃烂,属于正常反应。他反复端详了一会,确定没有大碍才张开嘴,把软软的一团含进口中,用舌头技巧地爱·抚。

“啊!你,你干嘛!”那个位置被这样集中地刺激,他很快膨胀起来,双腿发软,站不住脚。

“给你消消毒!”露出一个坏笑,男人再次低下头,用温热的口腔包裹住他……

肚子里,有了

男人的口腔如此火热,几乎要把他融化了……

晗昱觉得膝盖发软,耳朵嗡嗡作响,好像呼吸受阻一样大口大口地喘息。他双手插在阿尔法的头发里,紧紧拽着,感受连脊椎都会为之颤抖的快·感。

“站不住了?”男人扶住他的腰,狠狠地掐了一把。

发出慵懒的午睡中的猫咪一样的鼻音,晗昱双眼湿润地看着阿尔法,这是他很舒服时才会露出的表情。他把手指放到嘴里,一根根吮·吸,样子极具挑逗,惹得阿尔法按捺不住,直接将他扑倒在雪地上。两人产生的温度,炙热得几乎能融化层层冰雪。

此刻,他们眼里没有别人,只有直达天堂的快乐!

男人用全身重量压制住的身下的人,居高临下地啃咬他敏感的脖子。他的动作绝不温柔,甚至有些粗暴,但晗昱还是被这种带有侵略性的雄性气息迷得神魂颠倒。他曲起双腿环住对方的腰,使劲把身体贴上去,不满意地磨蹭。

这些保暖的大衣成了碍事的阻碍,让他无法感受男人结实的身体。

他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攀附着男人,气息不稳:“给我,我要……”

“在这做,一会你又要冻伤了。”嘴上这么说,阿尔法的手还是坏心地弹他的小铃铛。也不知是极致的快乐超越了痛苦,还是冷到不痛了,反正晗昱除了旺盛的冲动,没有其他不适。男人的手在他的腹沟滑动,勾勒那里的线条:“我们回山洞去,这里太冷了。”

“别,里面有人。”大明星居然娇羞了,酡红着脸,把头埋在男人xiōng口。

“又不是没被看过,怕什么,再说老二他们不是外人。”作势要把他抱起来,晗昱急了,连忙提起裤子爬起来,跑到几步开外:“去死,我又不是动物园的猴子,凭什么老给他们几个看。”

“那你不想要了?”某人现在的状态,可不是说不要就能不要的。果然,他考虑了一会,最后瘪着嘴走回来,把肚子往前送:“忍不住了,你帮我吹。”

怕他不愿意,还补上一句:“我可救了卢斯!”

阿尔法无奈地摇头,握住他形状姣好的花杆说:“这次给我站稳了,把嘴闭好。”

晗昱立刻点头,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把东西送到男人嘴边。他虽然含糊地答应不出声,其实根本没信心可以支撑到结束,才开始就叫个不停。一阵甘甜酥麻的快·感流转全身,舒服到脑中一片空白,再也无法思考其他事情。

男人很有经验,知道怎么做能让他发疯!

他先伸出一截舌头舔·弄晗昱的前端,然后再以唇舌包住他的男性象征,故意发出嗤嗤作响的舔舐声不断吞吐。仅仅是这样,控制力不够好的晗昱就已经受不了了,他的腰下意识地摆动,渴望更激烈的性·爱。

感觉口腔中的肉块继续变大变硬,男人把它纳入喉咙深处。

“阿尔法——”触电一样的快·感在他体内奔腾,潮水一样袭来,冲破了最后的防线。晗昱不断叫着阿尔法的名字,双腿颤抖得厉害,崩溃似的抓住男人的头发,口中溢出陶醉的呻·吟。

他本能地摇晃腰肢,在男人嘴里进进出出,也不顾那个地方的小铃铛会让对方有多不舒服。那些足以令人窒息的美妙感觉,让他发疯,无法考虑更多的事。

很快,他在阿尔法嘴里喷涌而出……

“我不是故意的,快吐出来!”完了,他只顾自己,完全忘记在爆发之前把那玩意拿出来,全部喷进男人嘴里。

“小混蛋,给我使坏,看我怎么教训你。”抓住晗昱的脚踝,向后一拉,毫无防备的某人立刻后脑着地摔在雪地里。

虽然不痛,但是这感觉可不好。而且猛扑上去的男人居然在他腰和腋下使劲咯吱,怕痒他的笑得喘不过气来,在雪地里翻滚。大声求饶后,男人才住手,于是他含恨地握起拳头,呲牙利嘴地和阿尔法玩闹起来。

“你怎么跟发情的小狗一样,一闹起来没完没了的。”实在招架不住,阿尔法只好下力气把晗昱锁在怀里,两人滚在一处。

“你才是小狗,你全家都是小狗!打死你打死你,看我无敌铁金刚出击,比比比比比比——”玩到兴头上的晗昱哪管他,蹭地跳起来,做动感超人攻击状态,嘴里还非常专业地配上音效。

好吧,阿尔法发现他错了,这货绝对不是狗,是脑残!

“我又没有尾巴,谁有尾巴谁是狗。”笑嘻嘻地抓回乱跑的某人,伸手捏他的尾巴。这软绵绵的一小团,长着蓬茸的绒毛,咋一看像个毛球,走路的时候一颤一颤的,很是吸引人。

裤子被扒了,晗昱红着脸,把屁屁翘起来:“这明明是兔子尾巴,你见过哪知狗的尾巴是一团的?”

“是是是,等你怀了孩子,就更像小白兔了。”生育者的尾巴,可不是简单的装饰品,根据毛的颜色可以准确地判断出他的身体状况。健康的时候是浅灰色,怀孕之后会变成白色,发情期则是淡黄色。

“那也是小灰兔,不是狗!”因为看不到自己的尾巴,所以他把屁股一扭,得瑟地摇晃那团小毛球。他现在已经能熟练地使用尾巴和耳朵上下抖动,虽然没啥大用处,不过很好玩。

本以为阿尔法会继续和他闹,结果男人在看到他的尾巴后脸色瞬间yīn沉下来。他把晗昱压在冰冷的雪地上,动作一点也不温柔。

“你怀孕了?”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地说。

晗昱的尾巴,捡来的那天还是灰色的,现在却是雪白雪白的一团。在短短几天内变色,绝不可能是阿尔法的种,而是早就受孕了。生育者的孕期反应的时间和人类差不多,人类的女性在四十天左右出现停经、呕吐等现象,生育者则是尾巴变色。

所以说,晗昱悲催地穿了个会生孩子的男人不说,肚子里还怀了他最讨厌的小宝宝,而且还不知道孩子他爹是谁!

要被抛弃了

“胡说,我和你做了才两天怎么可能就怀上了!”晗昱不相信,一把拽下几根毛,还真是白色的。

不是吧,他肚子里有了?

虽然已经知道现在这个身体会生孩子,但他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当场就把他搞懵了。

孩子什么的,晗昱一点也不喜欢。

小婴儿虽然可爱,但是又吵又闹麻烦不说,还要把屎把尿处处小心,要他带孩子简直要命。更何况,生产那么恐怖,痛得死去活来,他才不要!

“我不信!”他不死心,又拽了一把毛,痛得嚎叫。

“别扯了,秃尾巴多难看。”捡起地上的柴胡,这一次男人没有牵他的手,自顾自朝山洞走去。

落在后面的晗昱有些不知所措,他大概也明白了,肚子里的孩子不是阿尔法的,所以他的态度一落千丈。以前他是个宝,现在是根草!他失落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忽然很害怕被丢下,在这样的环境下,根本没可能一个人活下去。

他提好裤子,小跑着跟上去,固执地抓住男人的手:“你是不是嫌我?”

“怎么会,别胡思乱想。”虽然这样回答,可阿尔法的眼神却没有落到晗昱身上。他的口气很平静,其实内心各种纠结,他也是男人,当然很在乎传宗接代这种事。本以为捡了个宝贝,却不知是个便宜老爸。面对已有身孕的晗昱,他忽然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用什么态度面对。

两人不再说话,但阿尔法也没有放开晗昱的手,只是他们中间好不容易燃烧起来的温度,似乎熄灭了。

洞内,卢斯已经完全退烧了,脸色也红润不少,只是还有些虚弱。他靠在老三怀里,只看了一眼就知道阿尔法有烦心事,于是心情愉快地挑眉,不忘奚落十分苦逼的大哥:“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

“晗昱怀孕了。”兄弟间没有秘密,况且这也是瞒不住的事。

一时间,洞内四人表情各异,楞了半响才反应过来,开始安慰阿尔法。老二不自然地咳了几声,首先开口:“这不是挺好的吗,说明他能生,是好事。”

“好事好事!”众人附和。

“你不想养的话,就送给小草吧,他很喜欢孩子。”仿佛在讨论家里多生的小猫小狗一样,几个人开始商量怎么处理这个不受欢迎的宝宝。除了小草闪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期待地看着他,别人都觉得是个麻烦。毕竟,这不是他们家的血肉啊,养着可以,要当成亲生孩子这样照顾,还是有点难。

不过阿尔法一直没表态,他拿不准晗昱的态度,万一处理掉这个孩子,他会不会彻底抓狂?

“喂,这玩意长在我肚子里,你们是不是该征求下我的意见?”某人不满了,他一点也不想生,而且怕生了这个孩子被阿尔法抛弃,于是小心翼翼地提出要求:“那个,我是说,可以打掉的吧,我不要生!”

“美得你!”小四一向是个炸药桶,砰地跳起来:“除非母体死亡,不然你肚子里的孩子是弄不掉的。真讨厌,你就不能空着肚子来我们家吗,非要带这么个拖油瓶!”

“关我屁事,又不是我愿意的!”要是能选,他才不要穿越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外星球。

别人穿越,不是美女如云就是腰缠万贯,要么当英雄得天下,一路牛逼带闪电。他呢,穿了个跟原始社会差不多的荒凉地带,地位还非常低下,居然是宠物!好吧,只要阿尔法对他好照顾他,宠物也认了。本来还想,要是回不去的话就老老实实跟着这个男人,结果在节骨眼上,又冒出一个多余的孩子……

“谈论到此为止,我们有比生孩子更重要的事。”不愧是一家之主,阿尔法大手一挥,叽叽喳喳的一票人立刻闭嘴。

关于这个问题,再讨论下去也没用。他们不可能打掉胎儿,也无法等宝宝出生后下狠手杀掉,说来说去只能养着。只是看晗昱肯不肯把孩子送给小草,只要他点头,就皆大欢喜了。

“老二,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弄。”话锋一转,用出去寻找食物这个借口,阿尔法把老三和小四都叫走了。

晗昱本能地跟在后面,却被拦住,吩咐他在这里等着。

“外面雪这么大,带着你打猎很不方便,阿尔法大人也是担心你的安全,不是故意不带你的。”把带回来的柴胡煮了,小草一边忙着伺候老二,一边安慰情绪低落的晗昱。但他一点也听不进去,失魂落魄地坐在洞口,满脸都是被丢在家里等待主人归来的寂寞小狗狗的表情。

他现在唯一担心的,就是真被丢掉,该怎么活下去!

无论如何,只要阿尔法露出想抛弃他的想法,他就痛哭流涕,声泪俱下地恳求。别骂他没骨气,好死不如赖活着,首先把命保住了,才能谈其他的。

等他掌握了野外生存的本领,能在这个星球独自生活下去,也就不需要保护者了。可现在,这样恶劣的自然环境,连天的大学,还不知有没有大型猛兽触摸。他手无寸铁,既不能保护自己,也没有起·点男主横扫天下的本事。

他的小脑瓜转的飞快,考虑各种对策。只要是围绕自己利益的事,他总能第一时间做出反应。

而那边,老二喝了药,来了精神,开始对小草上下其手。他把自家生育者软绵绵的身体抱在怀里,露出十分男人的表情,更对碍事的晗昱下了逐客令:“看什么看,还不快滚。”

小草的衣服已经被脱掉了,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脊背,他羞红了脸,一个劲往卢斯怀里钻。见这场面,晗昱哪敢继续当电灯泡,连滚带爬地跑出来,大脑里一片空白。也不想想他当时可是被几兄弟围观的,现在有了报仇的机会,他居然没骨气地放弃了。

他走到外面,惊讶地发现阿尔法他们没有走远,而是在套车。不是去打猎了吗,为什么还不动身?

出于好奇,他悄悄地朝那个方向挪动。

他的运气很好,盖满白雪的岩石成了很好的隐蔽物,再加上现在风很大,几兄弟都没有发现偷偷靠近晗昱。晗昱跪在一块大石头后面,竖起耳朵听他们的对话。

阿尔法说:“……我也是没有办法,趁他还没发现,得赶紧离开。”

晗昱心里咯噔一下,他们在说什么?

接着,小四一反常态,居然用很镇定的语气说:“怕什么,他要敢追着咱们,一刀就解决了。在这里,死一两个人算什么。”

寒风萧萧,但某位大明星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什么叫跟着他们?什么又是一刀解决?

“话是这么说,能不动手最好还是不要动手,闹出人命也不好收场。况且,他也挺无辜的,甩掉就行了,没必要要他的命。”这回是老三,他又压低声音说了些什么,实在听不清楚。

最后,阿尔法把车套好,才对弟弟们说:“别耽误时间,立刻上路,只要我们走得快,他追不上来。”

晗昱全身发软,瘫坐在雪地里,他终于明白了,他们是要把他给丢了!

定心丸

趁大家不注意,晗昱又顺着原路返回,偷偷摸摸爬进洞里。

就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阿尔法很在乎卢斯,大事小事都会和他商量。虽然不一定采纳,但会征求意见。而且老三小四也听二哥的,所以他在家里有相当的表决权。

只要讨好他,就不会被丢掉,起码阿尔法不忍心回绝弟弟的恳求!

但卢斯性格冷淡,怕是不那么好对付,所以晗昱打算从小草入手。小草虽然是宠物,可是老二很疼他,据说夜里也要抱着才肯入睡,可见有多宠爱。而且小草很单纯,心眼好,要拿下他是十拿九稳的事。

他往里爬,探头探脑地望去,一道鼻血不争气地流下来。

嗷,骑乘式!

从这个角度看去,卢斯靠在石壁上,双手扶着小草的腰,一双美目半张半闭,十分陶醉。

小草的哪儿紧紧含住勃发的东西,每次起伏都带出粉红色的嫩肉,上上下下动个不停,真是让人血脉怒张的画面。晗昱虽然是个纯零,但也是男人,看到这种场面还是脸红心跳,浑身燥热。

看到兴头上,旁边递来一张手帕:“鼻血擦一擦,真丢人。”

“阿尔法主人,你回来了!”怕被赶出去的某人一脸谄媚,顾不上擦鼻血,立刻高八度地娇嗲问候。还扭着屁股小跳步追上去,非常专业地扑扇着小扇一样的睫毛:“您累了吗、渴了吗、饿了吗?快坐下来,我给您捏捏肩膀。”

打掉伸过来的爪子,阿尔法用一种看怪物的眼神盯着晗昱,末了才说:“脑子烧坏了?”

“我草——不对,我是说我正在跟小草学习怎么成为一只优秀的生育者。”完美的笑容,标准地露出上排八牙齿,要比亲和力,他是第一。

可惜对面那个不是忠实粉丝,而是能主宰他生死的男人。

男人看着他,夺过手帕,替他把鼻血擦掉:“下次别偷看,老二会弄死你的,他脾气可不好。”

“我上次也被他们看了个精光,从头到脚都露了,怎么连看回来也不行,太不公平了!”表情丰富的某人,差点就露出十分不爽的嘴脸,幸好受过专业训练,一秒钟变可怜小媳妇是拿手好戏。他眨眨眼睛,很专业地摆出一脸无辜:“海勒大人和艾维斯大人呢,怎么没见他们一起回来?”

“你没事吧。”平时爱炸毛的猫居然变得很温顺,让男人觉得有点毛骨悚然,准没好事!

“老子,咳咳……”半句脏话出口,这坏习惯咋就改不掉,他拍拍脑门,深吸一口气:“我想等宝宝生下来,送给小草带,好吗?”

来不及讨好小草,只能先下手为强,在他抛弃自己之前表明立场。虽然他是个吃干饭的,软脚虾外加累赘,但是他能生,好歹还有点利用价值,可不能随随便便地丢了。

“你舍得?”男人有些不可置信,孩子都是身上掉下来的肉,就怕他割舍不下。

谁知晗昱用力点头,非常坚定地回答:“我很健康,能生,可是小草不行,没有后代多可怜啊。把这个宝宝送给他,咱们再生几个,你想要多少孩子都可以!”

用了咱们这个词,寓意在套近乎,让阿尔法觉得他是愿意给他生孩子的。

男人没说话,也不表态,只是盯着他看。

他的眼睛是深邃的蓝,像遥远的星空或者毫无污染的远海,一眼看不到底。这样的眼神看得晗昱浑身不自在,头皮发麻,手心里都是汗。他摸不清男人的想法,所以十分忐忑,害怕今后的生活没有着落。

“老二,你好些了吗?”把目光移开,男人对洞内喊了一声,已经完事的两人正在清洁身体。

十分了解大哥想法的卢斯站起来,把外套穿上,笑着说:“我没事,可以赶路。”

“要去哪,我们不在这里安顿下来吗?”见他们开始收拾行李,晗昱慌慌张张地抓住男人的胳膊,生怕被一个人留下来。

“这里不安全,得换个地方。”至于换去哪,他似乎不想说。

再次上路,依然是阿尔法与晗昱一车,其他人挤另外一辆。途中,他好几次开口,都不知道如何切入正题,实在问不出你是不是想把我丢了这句话。万一踩到地雷,怕是挨不到被丢,就先遭遇杀人灭口了。

被害妄想症上身的晗昱,越想越害怕,更是什么也不敢说了……

接下来的几天天,除了雪暴来袭,其他时间都在马不停蹄地赶路。大家都有些筋疲力尽,特别是晗昱,怕自己睡着后被大家丢下,他已经三天三夜没合过眼。

这天,他们没有找到避风处,只能在雪地里围成一团,用毛毯裹着硬抗大雪。他们挤在一起,靠彼此的体温暖和手脚。由于生育者的体温较高,小草和晗昱被安排在身体不好的老二身边,充当人体暖炉。

晗昱为了证明自己是有用的,不能被抛弃,根本是手脚并用缠在卢斯身上,努力发光发热温暖老二。

只是他双眼熬得跟兔子一样,满是血丝,又累又困。尽管不断告诉自己不能睡,睡着了会被抛弃,可他还是抵挡不住浓浓睡意,进入梦乡……

也不知睡了多久,他被耳边急促的风声吵醒,迷迷糊糊地伸手,身旁空无一人!

不会吧,他们真把他一个人留下了?

“阿尔法,你个大混蛋,把我吃干抹净还不负责,不是男人!”到底还是被丢下了,晗昱眼泪鼻涕地坐起来,手把眼睛揉得通红:“不得好死的混蛋,我诅咒你祖宗八代,祝你早生贵子,断子绝孙!”

“你又抽什么风!”出乎意料,男人的声音响起,他还没走。

总算恢复了视力,晗昱这才发现他裹着厚厚的毛毯躺在雪橇车上,并没有被大家遗弃。

这时候,雪已经停了,气温还是很低,但白白亮亮的阳光让一切都变得很美好。他死劲揉了揉眼睛,男人高大的背影显得格外伟岸,他牵着缰绳,专注在前方,既有力又让人安心。

不知为何,晗昱忽然悲从中来,接着喜极而泣,猛扑上去抱住阿尔法的后背:“我以为被你丢掉了……”

“为什么会这么想,是我做了什么让你害怕吗?”他哭得太厉害,男人只好把车停下来,空出手给他擦眼泪:“又不是小孩子了,怎么老是这么一惊一乍的,什么时候能成熟点。”

“可是,可是……”他委屈的瘪嘴,把头埋在男人怀里:“我听见你说要悄悄的离开,小四还说只要我追上来,就一道解决掉,”

啊?这什么跟什么!阿尔法嘴角抽搐了下,这家伙居然还学会偷听了。

而且这间谍做得很不专业,掐头去尾听到中间那一段。

“老三巡逻的时候发现附近有别的人留下的痕迹,怕是来追我们的,所以商量着赶紧离开。”狠狠地敲打那颗爱胡思乱想的脑袋,男人很无语,他什么时候表现出要抛弃他的样子了:“你就好好呆着,给我生很多孩子,其他都不用想。有我一口吃的,就不会饿着你,别cāo那没用的心。”

“这么说,你会养着我,照顾我,一直对我好吗?”他肚子里可是有别人的孩子,他当真不在乎?

也许是看穿了他的想法,阿尔法捧起他的脸,四目相对,郑重地说:“我不能骗你说不在乎,任何男人都不可能毫无抵触地接受一个别人的后代。在我的心里,血缘很重要,但还没有重要到因为这个就把你遗弃的地步。所以,你不用害怕,也不需要担心我会抛弃你。”

这番话像一颗定心丸,终于让晗昱露出笑容。

他开始安心,继而觉得自己还算幸运,起码遇到一个肯保护他的男人。有吃有喝,还有帅哥可以那啥,虽然环境艰苦一些,但总有各种未知的乐趣。

作为一个毫无斗志的地球人,晗昱又开始想,也许在这个星球生活下去,也不错。

见他的表情舒展了,男人才重新捡起缰绳,丢下一句:“你是我捡来的,就是我的,我会一直负责到底!”

新的落脚点

第四天傍晚,他们来到一个山谷。

两边的峭壁并不高,盖满了雪,看不出具体的形状。中间一条小河蜿蜒而过,结了厚厚一层冰,但还是能感觉到下面潺潺的流水。

这里远离族人,地形隐蔽,还有充足的水源,阿尔法决定在此安家。

他们在附近一个山崖下安顿下来,找了一个避风的地方暂住,等大雪消融后盖房子。

经过这几天,晗昱大致了解了这个星球。这里的自然环境与地球类似,生物大同小异,也是靠一颗恒星发光发热滋养万物。57号行星昼长夜短,没有月球那样的卫星,到了晚上,只能看见满天星斗。

一天的时间也不是24小时,似乎长一些,所以晗昱刚来的时候很不习惯,跟倒时差似的。

更神奇的是,在地球上经历四季的变化需要整整一年,而这儿只需要四十天。再过两三天,气温就会转暖,结束这短暂的严冬。到时候,他们必须抓紧时间修建房屋,赶在雪暴再次来临之前建好安身之处。

山脚下有一个t形的岩棚,虽然不如山洞那样避风,总比睡在雪地里好。

清理掉厚厚的积雪,中间烧上一堆火,再把雪橇车上的木板拆下来做成屏风,一个临时的避风港就做好了。卢斯赶了几天的路,这会动也不想动,缩在角落里睡觉。小草自然又充当人体暖炉,老三小四在一边候着。

阿尔法把大家安排妥当,准备去河里凿冰钓鱼,晗昱屁颠屁颠地跟在后面。

“我有个疑问,为什么我们老吃肉汤和烤鱼,就不能换点别的吗?”男人在河面上砸了个窟窿,在寒风中用自制鱼钩钓鱼。晗昱蹲在一边看新鲜,不忘说出心中的疑虑。

这里环境如此恶劣,似乎没有多少生物能存活下来,食物一定也很匮乏。

谁知阿尔法淡定地说出一个答案,差点让某人摔到地上去:“因为小草只会做这两样。”

“别告诉我除了他你们都不会做饭,天天吃一样的东西吃不腻吗?”该说他们懒得要死,还是忍耐力极强?这么难吃的肉汤居然吃了好几年,连抱怨都没。虽然食物是维持生存的最基本要素之一,但也不能只管吃饱,还得讲究味道。

他们可以忍,但晗昱不行,从小吃惯美味佳肴的他决定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以后让我来做饭吧,卢斯身体那么差,让小草照顾他就行了。”嘴上说得好听,实际上也是为了自己的胃。

“说了不会丢掉你,就一定不会,不用着急讨好我的家人。”男人搓搓手,以为他是害怕被遗弃,想做点事情来博取好感。不过他认为完全没有必要,他已经决定照顾他,就会兑现承诺:“我的生育者不需要做任何事,乖乖呆着,我养你就行了。”

“谁要你养……”翻了个白眼,他这是担心以后吃不到称心如意的美食。

说话间,又一条大鱼上钩。

这里的鱼没有被大量捕捞过,缺乏警惕性,也不怕人,很容易捕捉。这一会,男人已经钓到七八条肥美的大鱼,这些美味的东西在冰层上绝望地挣扎,蹦起半米高。

谈话一度中止,他们必须尽快处理猎物,不然冻硬了就麻烦了。

用刀背把鱼拍晕,然后开膛破肚,在冰水中洗净。晗昱的双手冻得通红,却非常利索地处理完所有的鱼。除了要烧烤的部分,他把鱼头鱼尾都切下来,准备烧一锅鲜美的鱼汤。

“泰利不在,没人吃这个,扔了吧。”不理解他为什么把喂狼的部位当宝贝,小心地洗净,切成块,弄了满满一盆。

“你懂个屁,鱼头鱼尾可是精华中的精华,就要活肉才好吃!”这群混蛋啥也不懂,就知道果腹,一点追求也没有。晗昱决定,他现在的第一目标,就是提高这帮外星人的生活品质,让他们知道什么才叫美味佳肴!

立下雄心壮志,本想大显身手,谁知马上碰到难题。

俗话说,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大厨最怕没有作料。再新鲜的食材,没有盐也难以下咽。

盐这种地球上家家必备的调味料,在这里却成了稀世之宝。因为57号行星没有海,也没有盐湖,所以盐的产量非常低。偶尔发现一些岩盐,也只够每家分上一小块,用绳子拦腰系住,做菜的时候放进锅里打个滚。

他们本来有鹅蛋大小的两块盐,结果走的时候太慌忙,忘了带。

没有盐巴,让他怎么做菜?

晗昱端着一盆鱼,在几双眼睛的瞩目下,欲哭无泪。所以说,金银珠宝都是浮云,盐巴才是无价之宝。

鱼虽然下锅了,但他脸上一点喜悦也没有。刚才还夸下海口,要让他们五个人吃,死一个都不知道,结果现在就被最基本的调味料绊了个跟头。

阿尔法一副看好戏的样子,微笑着看晗昱急得团团转。

什么作料都没有,大雪覆盖的草地上也找不到一点蔬菜,眼下除了一锅白水煮鱼,几串没有撒盐的烤鱼块,再也没有能吃的东西。看来他错怪小草了,不是他不做,而是条件有限,根本弄不出好吃的。

他心情低落地蹲在火堆边,拿个勺子搅锅。幸亏食材非常新鲜,就算没有盐,不一会也肉香四溢。直到这时,阿尔法才偷偷塞给他一包盐。

“混蛋,刚才怎么不给我!”小小的口袋,里面装着半袋碎盐,他急忙抓了一把撒进锅里。

“别,不能用这个!”小草慌忙握住他的手:“这是……”

“让他用吧。”打断小草的话,阿尔法微笑着把盐洒进锅里,停止了这个话题。他的兄弟像看怪物一样,表情各异地看着自己的大哥,然后面面相觑,说不出话。

不就放了点盐吗,怎么一个个跟天塌下来一样。

“你们干嘛,都怎么了这是!”当然没人肯回答他的疑问,大家默默抓起烤鱼块大吃特吃,就是不肯碰那锅鱼头汤。厨师第二怕的是什么?就是没人吃他做的饭,于是晗昱发彪了。

“这么冷的天,我蹲在冰窟窿上给你们切鱼,辛辛苦苦做这么一锅,就算不好吃也礼节性地尝尝吧。干啥玩意,一个个的!”他自己没发现,只要一生气就会露出一点东北口音,不但没有愤怒感,反而跟看小品似的。总之是咆哮加炸毛,可没人拿他当一回事,除了阿尔法没人肯碰那锅汤。

“很好吃。”男人盛了满满一碗,吃得很香:“一点腥味也没有,你怎么做到的?”

“要去掉腥味其实很简单,鱼鳃刮干净,鱼尾上的白筋去掉,再用冷水反复淘洗,最好还能加点老姜和料酒。”说到烹饪技巧,晗昱可以说是滔滔不绝,十分得意。男人也不打断他,静静地听着,偶尔插上一两个问题。

天色渐暗,火光映照在每个人脸上,晗昱来了兴致,随即唱了一段《my prayer》。

他的感冒还没痊愈,声音略带沙哑,却把这首悲伤的情歌刻画得入木三分。他闭着眼睛,忘情地演唱,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从口中流出,似乎能洗涤孤独的灵魂。那悠扬的歌声、美妙的旋律,在荒野里传了很远。连一向冷漠的卢斯也坐正身子,聚精会神地欣赏。

一曲毕,被震住的几人才开始鼓掌,小四傻愣愣地说:“阿尔法哥哥,他说话好难听,可为什么唱歌这么好听呢。”

“我是感冒了,才不是天生就这么沙哑。”他虽然得到一个新身体,声音却还是原来的。这也是刚开始,他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自己穿越了的主要原因。更绝妙的是,不知因为何,他们之间虽然没有语言障碍,那几位却听不懂地球的歌曲。

阿尔法对这首歌很感兴趣,晗昱就做了简单的解释:“这是一个痴情的男人,在恋人死后向上帝祈祷,表露心声的一首歌。”

“是吗……”男人脸上的笑容没了,晗昱这才想起他的伴侣已死,估计这下又勾起了他的伤心事。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只要有爱,就算生死两隔也不是最遥远距离,也不对……”平时他倒是挺能说,这一会居然词穷,脑子里跟灌了浆糊一样,一团乱。越解释阿尔法的脸就越黑,终于吼了一句,闭嘴!

于是晗昱乖乖闭嘴了,老实地跪坐在一边,冒冷汗。

小四叹了口气,觉得现在的气氛真诡异,实在坐不下去的他,果断把老三叫走,说去寻找能盖房子用的木柴。

两兄弟刚走远,老二也打了个哈欠,抱着暖炉小草,继续呼呼大睡。晗昱小心翼翼地盯着男人,见他没那么生气了,忍不住好奇问:“刚才小草为什么不让我放盐?”

他手里捏着盐袋,没什么大不了的,很普通的东西,可大家都是一脸世界末日的表情。

“那是他的遗物。”没有隐瞒,甚至没有犹豫,男人坦诚地说出事实。而他口中的那个他,不用说也知道是谁。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低下头,晗昱恨不得抽自己两耳瓜子,就这么一会,他就踩了别人两次痛处。看阿尔法的表情,那个人一定在他心中有很深的地位,不然不会让他丧偶之后还单身这么多年。

收拾好一切,男人往火堆里投了几块木柴,然后静静地坐在那里。晗昱看着他,忽然觉得心里很不舒服,甚至有些嫉妒那个死去的家伙能得到他的重视和怀念。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想这些奇怪的事,他眨眨眼睛,在跳动的火焰的照耀下渐渐入睡。

好不容易熬过无言的一夜,第二天大家都忙开了。

阿尔法决定在岩棚下面建新家,这里有一个较高的平台,化雪的时候不会积水。房子可以靠着笔直的山崖修建,是相当好的地形。

不过,这岩石平台也太平整了,山又这么笔直,让晗昱觉得这绝不是自然形成的大山。

他趁搬运木材时,从远处眺望山谷,这个马蹄形的谷地怎么看都很怪异。他总觉得,被大雪覆盖下的庞然大物,是非常惊人的东西!

主动引诱阿尔法

又过了两天,天气迅速转暖,晗昱的冻伤也彻底好了,但新的麻烦接踵而至。

他从不知道融雪是这么恐怖的事,一米多深的积雪在短时间内快速消融,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水漫金山。他刚来这个星球的时候是大草原,现在瞬间变湿地,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浅水。

最恼人的是山顶上哗啦哗啦往下掉的雪,跟雪崩似的,砸在地上轰隆作响。要不小心中招,估计就闷死了。

幸好他们选择的岩棚非常安全,地势高,不会淹水。头顶还有一块延伸出去的石板,简直就是天然雨棚,把不断下坠的雪水统统挡住。

好不容易熬过这几天,等大水退去,又得累死累活地修房子。

58号行星因为四季交替过快,生物的生命周期短,所以难以生长出参天大树,大部分的都是矮灌木。这些小型乔木易燃耐烧,是非常好的柴薪,但不适合修建房屋。

他们要寻找的是一种柔韧的藤条,韧性十足,能长到七八米长,是修房子的主要材料。

难怪这里的房子都是蒙古包样式,不分房间,全家人挤在一起,原来是用做鸟窝的方法。先用木桩固定几个点,留出门窗的位置,再把编好的藤条一圈圈往上绕,直到封顶成形。完成后像反扣过来的鸟类巢穴,但这还不能遮风避雨供人居住,还得敷上一层特殊材料混合的泥浆。

等风吹上几天,干透后刷点白粉安上窗户和木门,一栋坚固耐用防水保暖的馒头状小屋就修好了。

本来修房子就很累,需要人手,偏偏这个节骨眼上卢斯又病了。病了就算了,还得腾出个人来专门照顾他,一下损失两个劳动力让晗昱痛心疾首。

“怎么把手都磨破了,痛吗?这样,你去照顾老二,让小草来干。”知道他没做过这些粗活,要不是人手不够,阿尔法也不忍心让他干这些。况且,生育者在这个星球上本来就不是当苦力用的,他们虽然是宠物,却不用干活。

不过晗昱不吃他这一套,他抢回男人手里的藤条,不耐烦地挥手:“你让娇滴滴的卢斯早点把身体养好了,多干点活,比什么都强。”

他虽然脑子不聪明,也知道人情世故!

他去做轻松的,让小草干粗活,不是一下就得罪了那三兄弟吗?

叹了口气,男人席地而坐,帮他一起编藤条。这些藤条虽然柔韧性极好,但只用一根不够牢固,必须把好几股编在一起才能很好地支撑起来。晗昱的任务就是把采来的藤条编辫子一样弄好,这活看起来简单,其实一点都不轻松,刚编了两天,满手都是血泡。

“你不去挖泥巴了?”把编好的部分压在屁股下面,这样才好使力,把藤绳编得又均匀又结实。他手上不停,却好奇男人这么这么有空陪他做这些。

建房子还需要一种特殊的红土,这种泥土透气性好,干了以后遇水不会化,而且很轻,不会压断藤条做的房顶。但这玩意很稀少,一般只有干涸的沼泽地深处才挖得到。阿尔法跑了两三天,才弄回来两小桶,就算往里面加上普通的泥,也远远不够。

“小四带着泰利去了,这孩子坐不住,让他跑跑也好。”至于老三,还在那边削木头打桩呢。

岩石平台格外的硬,根本没法往里插东西,他只能往上铺一层土,踩实了当地基。这活也是够累的,阿尔法帮了干了半天,简直是腰酸背痛腿抽筋,这才借着看看晗昱一趟跑了。

“泰利回来了?”某人高兴得跳起来,把挖土的事情抛在脑后:“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道!”

对大型犬的喜爱让他特别钟情泰利,知道大白狼归来,比什么都开心。特别是三餐吃鱼吃得发腻的这些天,有只斗狼就能去打猎了啊,这就能吃上肉了!

男人一眼就看穿他的想法,把他抱到怀里。

他有时候跟多动症一样,一高兴就手舞足蹈,只有牢牢锁在怀里,才能让他安静下来:“泰利回来是好事,可我也担心。”

本来,泰利还是只小狼,阿尔法不忍心让他跟着一起流浪,走的那天把他交给本照顾。但就是这么只畜生,对主人的感情不可割舍,终于在好几天后追了来:“它估计是顺着味道找来的,这几天化雪,气味都冲淡了,也真难为它还能找到咱们。只不过,泰利能找到我们,别人也能。”

“那我们是不是又要逃了?”刚安顿下来,以为可以好好休整一段时间,看来这里也不太安全。

“总是跑也不是个事,我看先住下来吧。”男人把手放到他的腹部,还不到两个月,看不出孕象。但那里面,确实有个小生命在渐渐成长:“我现在就担心你和卢斯,没有医生,我怕照顾不好你们。”

吃饭穿衣住房,这些他都能解决,唯独生病和生孩子没办法。

特别是卢斯,这次不但发烧,还上吐下泻。虽然喝了柴胡汤退烧了,拉肚子却一点也没止住,看他越来越苍白的脸,阿尔法心急如焚。偏偏晗昱只认识能做菜的,或者常见的中草药,对腹泻也是一窍不通。

“我再去找找吧,这里的环境和地球类似,生物也差不了多少,也许有我认识的草药。”从男人怀里挣脱出来,晗昱背上一个布包准备出发。

男人也站起来,不放心地说:“我陪你去。”

“得了,这么多活呢,你跑了谁干?休想偷懒,罚你帮我把藤条统统编完!”丢下一个艰巨的任务,晗昱笑着跑远了,准备去山坡下的草地看看有什么能利用的宝贝。

经过这十几天的相处,他已经和这家人混熟,就连一开始不喜欢他的老二,也屈服在他的歌声下。现在大家都把他当自己人,他当然也不愿意眼睁睁地看着卢斯病死。

他时常想,反正也回不了地球,不如就安心呆着。阿尔法对他很好,除了那方面的要求有些变态,其他时候都特宠他。不过在得知他怀孕以后,男人也没碰过他,可能是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再加上受够了戴着面具扮演完美偶像的日子,他在最初的迷迷糊糊和惊慌之后,很快调整自己,努力习惯新生活。

他知道,要在这生活就得和大家搞好关系,就得努力干活,以前那些娇气抱怨都好好地收起来。

这不是耍大牌的地方,要活着,就得付出!

现在,我们的大明星撅着屁股在草地里仔细寻找,不时把采来的野果塞到嘴里尝鲜。虽然融雪才短短两天,但春天的气息已经遍布大地。嫩黄的小草蹭蹭往上冒,各色花朵开得到处斗死,早出的浆果也能吃了。看来四季短暂也有短暂的好处,不用什么都等上一年!

他扒开才长到脚踝的草,居然找到不少能吃的东西,看来这里的环境和地球真是差不多,必须仔细研究。

不一会,他就采了满满一口袋野果,但拉肚子的药还是没头绪……

晗昱知道黄连能止泻,但他只见过成品,就是已经晒干的根,至于它长在地里是什么摸样,他就不清楚了。凭着对根的记忆,他开始拔草,寻找有可能是黄连的植物。忙了一下午,到肚子咕咕作响也没发现类似的,他有些泄气地靠在草地上,顺手抓起果子往嘴里塞。

天上的云好蓝,太阳好绿,多美好的一天……

不对,云怎么会蓝,太阳不是红色的吗?他揉揉眼睛,眼前的景物都在晃动,不好,这是怎么了?

晗昱摇摇头,晕晕乎乎地站起来,很快又摔在地上。

呼,吁出一口气,他四肢摊开仰面朝天地躺着,感叹夏天来得太快。这什么鬼天气,为什么这么热,让他出了一身汗。

不但热,还口干舌燥,内火旺盛!

躺了一会,他渐渐恢复了一些力气,才挣扎着爬起来,摇摇晃晃地往回走。来这里做什么,他完全想不起来了,脑子里像灌了半盆浆糊,让他本来就不怎么高的智商降到及格线以下。

好不容易才爬上坡,远远就看见阿尔法,他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冲动,一路小跑冲上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饿虎扑食啊!

男人看到他冲过来,却没想到这家伙直接猛扑上来。他重心不稳,不小心踉跄几步,两人一起摔倒。这晗昱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翻身骑在上面,伸手就撕衣服,手不安分地摸来摸去。

他用大腿去摩擦男人的腰,猴急地抓住他尚未勃·发的东西,舔了舔嘴唇,双眼迷离地说:“来啊,征服我!”

春天来了

晗昱像猫咪那样弓起背,痴迷地看着阿尔法,小尾巴摇个不停。

他的爪子不安分地在对方结实的身体上滑动,强壮有力的肌肉,古铜色的肌肤,尺寸惊人的肉柱,这才是真正男人啊!

他咽了咽口水,满是血丝的眼睛里射出贪婪的光芒,恨不得一口把男人吃掉。

“你偷吃十全大补丸了?”阿尔法觉得有些不对劲,看他满脸通红,气血上涌,浑身燥热的摸样,像是补过头了。

“你才补了,你全家都补了!”晗昱大怒,居然怀疑他偷吃补品!

自从来到这个星球,他简直是头甘于奉献的老牛,吃的是草挤的是奶。在家分担了不少重活不说,还要负责生孩子传宗接代,这么多重任落在身上,他也没有娇滴滴地要求特殊待遇。大家吃什么,他就吃什么,还把好的省下来给病秧子卢斯补身体。

这是什么精神,这是甘于奉献的国际主义精神,这是一个地球人无私的高尚情cāo!

“生什么气,不就是这么一说吗?”不喜欢被压在下面的阿尔法终于采取主动,一翻身换了位置。可能是怕自己的体重压着他,男人双手撑地,只是低下头去吻他,动作很温柔:“不是不给你,怕伤着肚子里的孩子。”

“胡说,除非母体死亡,不然弄不掉的,快来吧。”早就把相关事宜问清楚的某人哪肯让步,死死缠上去,一副吃不饱不松手的样子。

他抱着男人的脖子,双腿盘在对上的腰上,跟考拉抱着桉树的姿势差不多,娇嗔起来:“阿尔法——阿尔法!”

“就算不会流产,也有可能产下畸形儿。”他用手拍打晗昱的臀部,示意他下来。

“又不是你的孩子,瞎cāo心!”今天喂不饱他,绝不善罢甘休!

这男人也真奇怪了,又不是他的骨肉,管他是缺胳膊少眼还是智商低下,和他有什么关系?晗昱转了转眼珠,知道对付老顽固一样的他不能强攻,必须迂回作战。于是他索性松开手脚,妩媚地躺着,小眼神那个勾魂。

他把手指含到嘴里吞吐,不时伸出粉嫩的舌头煽情地上下舔·舐,发出销魂闷哼的同时不忘朝男人猛放电。

“别的不行,诱惑人倒是很有一套。”一把抓住他的尾巴,狠狠地捏了几下,立刻让十分亢奋的某人发出尖叫。真没想到,这毛茸茸肉鼓鼓的一团这么敏感,他索性趴在草地上,冲男人摇尾巴:“好舒服,再给我抓抓。”

我怎么捡了这么个东西!

男人摇摇头,无奈地做起了尾巴按摩。晗昱把下巴枕在小臂上,舒服得摇头晃脑:“左边点,对对,用力。”

“行了,把我当苦力用了。”捏了一会,男人直接用巴掌招呼,狠狠地打了他的小屁屁。

“痛,你个混蛋。”捂住屁股坐起来,委屈地看了阿尔法一眼,他正气定神闲地整理衣服,准备继续干活。而晗昱呢,脱了个精光,那玩意高高翘起却得不到缓解,出口处不断溢出透明的液体,总之一身狼狈。

“这个怎么办,你不管我了?”他指着自己饱胀的小肉柱哼哼,就是不肯自己动手解决。

试过男人的技术,他才不要依赖毫无乐趣的左手!

“忍忍就好了,等你把孩子生下来,想怎么做咱们就怎么做。”替他披上衣服,男人安抚地亲他的脸颊:“你也不想生一个不健康的宝宝吧,乖,听话。”

“都说怀孕了有特权,上公交车还有人让座呢,怎么到我这就什么都不行。”说来也怪,吃了那不知名的果实,除了刚开始头晕了一会,现在是浑身都充满力量。他从来没感觉这么精神过,四肢有力,欲望强烈:“反正我不管,今天你不给我解决了,休想去做别的事!”

软的不行来硬的,硬的不行就撒泼打滚,他打算一哭二闹三上吊,直到男人妥协为止!

“不行,不许任性!”阿尔法毫不让步。

“呜呜……我就知道……你根本不在乎我……”晗昱往地上一躺,两个眼珠子转了一圈,一包眼泪含都含不住,顺着脸颊往下掉。

哭不但是女人的武器,也是晗昱的拿手好戏,眼泪一出,谁与争锋!

见他哭得伤心,先是默默地梗咽,接着眼泪跟断线的珍珠一样一滴一滴地滚出来,阿尔法立马慌了手脚。该死,不过是个生育者,居然把他吃得死死的,这些泪珠快叫他心痛死了。他把晗昱紧紧搂住,手忙脚乱地哄“怎么就哭了,乖,不哭不哭,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

“骗人,都不和我做,还好意思说什么都给我。”要说这秒哭,简直是梨花带雨,弱风扶柳,实在销魂……

哼,不就是挤几滴眼泪吗,你要多少我给你多少!

一扭头,做黛玉葬花的表情,就差咬小手绢泪奔了。看男人急得团团转,又是承诺又是安抚,晗昱得意地想,当年他还拍过狗血纯情偶像剧呢,动不动就咆哮帝上身,动不动就抒情帝附体,动不动就泪流满面,这些都是小儿科!

“我帮你搓出来,好不好?”怕他又哭又闹,阿尔法虽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偏偏又没什么办法制得住他。

“我自己有手!”要用手还找他干什么,自己搓搓不就完了?某人脸上还挂着泪,鼻子里不满意地哼,但他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自己擦干眼泪,凑上去:“帮我吸出来我就不哭了。”

“你现在不就没哭了?手,不要就什么都没了!”阿尔法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这家伙的眼泪基本是水龙头,说开就开,要关就关。

晗昱不太灵光的脑袋飞速运转起来,权衡利弊后,他把肚皮往前一挺:“手就手!”

最终,他没能和男人做,也没要求到口的待遇,只能靠在阿尔法怀里,享受一下手。幸好男人知道怎么取悦他,他握住他的东西,手指毫不犹豫地缠上去,时轻时重地摩擦。

晗昱喘着气,坐在他的腿上,后背贴着结实的xiōng膛,心中感到很满足。不光是欲望得到缓解,更因为男人做出的让步。他从小草那得知,宠物虽然会受到极好的照料,却不能违反主人的命令。像自己这样不分青红皂白地撒泼哭闹,非但没有受惩罚,还逼得阿尔法就范。

他有点得意,反手搂住男人的头,侧过脸去索吻。

男人善于调情,有很多让他惊讶的小技巧。

他从口袋里翻出一块兽皮,用长毛的那面抱住晗昱挺立的东西。那是雪兔的皮,毛长且柔软,在私·处摩擦时,奇异的刺激让怀里的人忍不住抖动,发出勾魂的呻·吟。晗昱抓住男人的手臂,双眼湿润,一波波席卷而来的极致快乐冲破了最后的防线。

他整个身体都染上一层醉人的桃红,发热发烫,一阵阵痉挛。

知道他快要攀上高峰,男人加快手里的动作,更低下头啃咬他的脖子,在上面留下一个又一个的吻痕。

很快,触电一般的快·感在体内乱窜,晗昱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只能颤抖着喷射出全部的精华。他全身虚脱地靠在男人怀里,全靠他的支撑才没有倒下去。

此刻,他的脑中一片空白,无法做任何思考,只是下意识地想,射·在阿尔法手里了。

这个平静的午后,天气暖洋洋的,让人浑身犯懒。晗昱释放之后,勾起了睡意,他微微地颤抖了一下,慢慢转过身,向男人伸出手。

阿尔法立刻抱住他,顺势带到怀里,贪婪地吻他的唇舌。

他不是不想要他,只是怕伤到肚子里的孩子,拼命忍耐着欲望,还被误解不想要他,真是种折磨!

“你硬了!”感觉到某个棍状物抵住大腿,晗昱抿嘴偷笑。他半撑起身子,把手移到那个火热的东西上:“这回让我服侍你……”

一阵风吹过,带来青草的芬芳,很是醉人。

晗昱低头,专注地含住能让他快乐的物体,心想,春天的气息弥漫大地,当然,这也是发情的季节!

巨型机甲从天而过

暖暖的阳光照在晗昱赤·裸的背上,很舒服,像一双温柔的手。

伴随着哗哗吹过的风,四周传来不知名的花朵的香气,他的身体舒展在美妙的大自然中,妙不可言。

他用两只手捧住阿尔法的男性象征,用一种渴望的目光注视着,伸出舌尖慢慢地舔肉柱的顶端。晗昱眯着眼睛,陶醉的表情格外妖娆,让男人不由自主地咽了口口水,用力按住他的头,把自己送进他的口腔深处。

过大的肉柱让晗昱泛出生理性的泪水,他努力控制呕吐的欲望,将粗大的东西纳入喉咙深入。直刺咽喉的肉柱几乎让他窒息,但他知道这样做阿尔法会有多舒服。他觉得自己可能是疯了,或者成了被虐狂,心甘情愿地服侍别人不说,还为自己能被阿尔法宠爱感到满足。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渐渐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这就是爱吗?不,绝不可能!

但男人的低吟在他耳里居然成了最佳的兴奋剂,他开始全力取悦他,不再思考那些没有答案的谜题。

阿尔法发出愉悦的喘息,伸手拉扯晗昱的头发:“你真棒。”

这句夸奖,让他更加卖力,不只是吞吐,更用手抚慰根部的褶皱和两个小球。男人很愉快,在他口中抽·动,在这种刺激下,晗昱也开始蠢蠢欲动,不由自主地把手伸向自己的下肢……

直接在喉咙深处迸发的滚烫的液体,量多到几乎溢出来,与此同时,晗昱也再次释放了自己。他咽下嘴里的液体,傻笑着撒娇:“再来一次,我还要。”

“胡闹,小心你的身体受不了。”男人捧起他的脸,替他清理掉嘴角的液体,把自己的唇压在形状姣好的唇瓣上。

晗昱闭着眼,享受深情的亲吻,哪怕这个距离卢斯和小草一眼就知道他们在干嘛,他也不管了。单单是生理要求还能靠自己解决,几乎要吞下对方的深吻就不是一个人能办到的了。在空窗期,他无数次渴望这样的亲吻,唇舌的交缠以及肌肤的亲密接触。

他陶醉了,享受现在的一切。

什么回地球,什么卢斯的病,什么生孩子,都抛在脑后……

他现在想要的,无法用言语顺利地表达,只能本能地做出反应。他紧紧抱着男人的后背,仿佛周围的一切都不存在了,只剩下彼此火热的深吻。

他沉醉在男人高超的吻技下,觉得天旋地转,浑身无力。

“阿尔法,那是什么?”美好的一刻,最终被打断了。

晗昱忽然感觉头顶罩上一片yīn影,伴随着飞机一样的轰鸣,某种巨大的物体正在天空飞过。他努力抬起头,辨别缓缓驶过的东西,不是飞机!

那个形状……高达?或者变形金刚?

“你还记得吗,这里是星际监牢。那玩意就是监视囚犯用的双足战斗机器人,防止越狱和暴动,也不允许我们发展文明。”阿尔法显然认识那个东西,他捡起地上的衣服,仔细地替满脸好奇的晗昱穿上:“别看了,十天半个月就能见一次,不稀罕。”

“你们为什么不利用机器人逃跑呢?”看起来很高端很厉害啊,应该能当宇宙飞船用:“搞不好还能送我回地球!”

“你打算用什么把那个打下来?”以前就觉得他傻,没想到傻到这种程度,不过傻乎乎的样子也很可爱。阿尔法宠溺地抚摸晗昱的头发,像对待猫咪一样揉他的耳朵:“很抱歉,我知道你想回家,可是没办法,这不是我能办到的。多少年来,许多人都努力过,用尽办法,依然没人能离开57号行星。”

男人抱歉的表情让晗昱有些内疚,他低头看着掉在地上的口袋,忽然想起自己误食果子然后体力充沛的事:“我虽然没能找到止泻的草药,但是这个可以当人参来用。”

凭着记忆,他从几种果实中找出一些珍珠大小,鲜红如血的果实。

他吃了这种果实后,只出现了短暂的不适,之后力量就涌现全身。到现在浑身舒畅,也没出现什么副作用。

“我吃了是没事,就是想·爱。不过保险起见还是大家试过了再给卢斯吃,我想这个应该能补充体力,让人精力充沛。”只是那个病秧子不知能不能吃,要是受不了药效一命呜呼,估计他也就死无葬身之地了。

“我就说你偷吃补药了,还狡辩。”男人笑,往嘴里丢了两颗,身为大哥的他当然要为弟弟试药。

就算不能止泻好歹也能强身健体,只要他吃了没事,就给卢斯试试,死马当做活马医吧。

晗昱一双眼睛贼溜溜地转,等阿尔法兽性大发把他扑倒,不过可能是吃得少的关系,他一点发情的迹象都没。

两人又坐了一会,才开始收拾编好的藤条往家走。晗昱气鼓鼓地跟在后面,不死心地问:“你就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喂,我吃了可是很冲动的,你要是难受就说,憋着对身体不好。”

“不难受,现在浑身是劲。”做了个大力士的姿势,男人爽朗地笑起来:“真是个提神补气的好东西,回头你多采一点,放在家里备用。”

“气死我了!”晗昱冒火,抱着一堆藤条往前跑,一不小心摔了个狗□。

虽然泥土松软又有青草做垫子,但这一摔还是把阿尔法吓出一身冷汗,他几步追上去,抱起晗昱上下检查:“怎么这么不小心,痛吗?”

“得了,我又不是纸糊的,摔一跤不会死。”这方面他倒是不怎么娇气,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倒是男人觉得很过意不去,看了他半天才说:“你是不是想知道关于机器人的事,回去问卢斯吧。”

“你们不是第一批囚犯的后代吗,为什么卢斯会知道这些?按说应该所有的科技和文明都被毁灭了,要不然你们也不能跟原始人似的。”老实说,他不怎么相信老二会清楚关于机甲的各种信息。

叹了口气,男人这才开口:“十几年前,主星送来的囚犯是个机甲设计师,卢斯很喜欢他,差不多是天天呆在一起。你想知道什么,问他就是了,他差不多都知道。”

“原来是这样,那他们怎么没在一起?”问完这句话,晗昱就后悔了,因为阿尔法的脸色变得很不好。

他沉默了半响,眼神中充满悲伤:“那个人,最后成了我的伴侣。”

往事

“和他结成伴侣,是我这辈子唯一后悔的错事。”男人的目光飘向远方,记忆也回到了十几年前。

在这个星球,为了防止囚犯劫持飞船越狱,押送人员从不着陆。他们把新送来的犯人锁进一个可以自然降解的安全舱内,空投到地面。舱体有降落设备,落地后自己打开,在十到三十天的时间内分解,不会留给囚犯任何可利用的物质。

主星喜欢在冬季送来的犯人,因为这时候送来的人几乎活不下来,绝大部分在大雪纷飞的十天内死亡。

那个严冬,阿尔法的小弟出生,他和卢斯冒着大雪外出打猎,想给父亲的生育者好好补补身体。也就是那天,一艘运送囚犯的飞船在狩猎场上空盘旋了很久,最后投下一个安全舱。

两兄弟立刻赶到降落地点,舱内躺着一个很漂亮的繁衍者,已经冻僵了。

卢斯用手拂去他脸上的雪,眼睛里闪出光芒,像发现了什么稀世珍宝:“他真美,你说他会喜欢我吗?”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一见钟情,卢斯爱上了这个新来的囚犯。他把他带回家,无微不至地照顾,把他从死亡线上拉了回来。那人刚来的时候,根本无法接受现实,总想着要回到主星去,脾气也十分暴躁。是卢斯的温柔和包容让他渐渐平静,接受这样的命运。

囚犯叫文森特,是个异常聪明的男人,可他的智慧在这里毫无用处。为了排解心中的抑郁,他没日没夜地和卢斯述说那些曾经的辉煌,说他亲手设计的智能机甲,性能卓略的远程对抗武器。

每当这时,卢斯就会静静地听,紧紧握住他的手,眼里都是崇拜。

后来,他们相爱了,但因为家人的反对一直没能结成伴侣。究其原因,是当时还未成年的老三和小四一心想霸占自己的二哥,而又不肯和外人分享。

没有仪式和族长的见证,就不合法,不被族人接受。卢斯一气之下和文森特离开村子,在远离家乡的地方自己生活。

但他身体不好,时常生病,有好几次差点挺不过来。

尽管男人负责了绝大部分的体力活,但他们依然过得很不好。在缺衣少食的情况下,卢斯终于一病不起,男人只能带着他回村子求救。阿尔法的父亲同意这个不孝子回家养病,但交换条件是文森特和他的大儿子结成伴侣。

在57号行星,兄弟可以通婚,也能共享配偶或者生育者,但决不能越轨。这一招真狠,彻底断了他们的念头。

故事就这么狗血,跟八点档连续剧一样!

最后,阿尔法熬不住父亲和弟弟的请求,文森特害怕卢斯死去,两个不相爱的人被迫走到一起。而从重病中康复的老二,清醒后面临的却是爱人的不坚定,还有家人的联手欺骗,他伤心了好长一段时间,最后也不能改变结局。

等老三和小四成年后,他终于死心地成为两个弟弟的伴侣,不再提那些往事。

也许,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至少他们还能照顾彼此。

但七年前的一次冲突改变了一切,文森特死了!

卢斯从此性情大变,他不再温柔,不再对人微笑,不肯履行伴侣的义务,软性地抗拒着。阿尔法知道,他在用这种方法折磨所有的人,包括他自己。

“我从没碰过文森特。”这绝不是美好的回忆,阿尔法按了按疼痛的太阳穴,又重复了一次:“我们很清白,什么都没发生过,你要相信我。”

“跟我解释干什么。”晗昱扭头,却因为这句话而莫名放心。

紧接着,他花了两分钟才把这几兄弟乱七八糟的关系理清楚——老三小四出于独占欲,拆散了卢斯和他的情人,阿尔法也是帮凶。又因为文森特的惨死,让他憎恨这个家族并且后悔自己的选择。

但他无法离开,不能再一次伤害爱他的人,才会造成现在这种冷热不进,尖酸刻薄的性格。

这么看,他也是够惨的……

回家以后,晗昱破天荒地凑到卢斯身边,用充满同情的眼神看了他十分钟,然后用一种过来人的姿态,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明白,不过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离别错的才有对的开始,你怎么知道你跟着老三小四就不会幸福了?我看未必,关键是你自己的心态。”

老二先是楞了一会,然后扭头,刀子一样的目光射向阿尔法,随即给了晗昱一顿胖揍!

“好痛,我被打了你都不管,混蛋!他到底是不是真有病,打起人来跟打沙包一样,呜呜呜……”捂着乌青的右眼,十分在意外貌的某明星鬼哭狼嚎,又不敢扑上去报仇。

这家伙看起来这么瘦弱,拳头一点也输职业选手,又重又恨。

“他是身体不好,又不是快死了,放倒你没问题。”把冰水浸过的帕子敷在某只熊猫眼上,男人不好教训弟弟,只能安慰被揍的某人:“谁叫你当着他的面说那些,不打你打谁?这能怪你不会说话,活该被揍,真是小笨蛋一个。”

“那你就看着我挨揍啊。”委屈地瘪嘴,还说什么生育者是宝贝,要好好保护,都是狗屁!

“你也知道,我欠了他很多。”把晗昱拖到一旁,男人才心痛地亲他的脸颊,把他渐长的头发挂到耳后:“你是我的人,总得吃点亏。抱歉了,让我补偿你好不好?别气老二,他不是针对你。”

“滚滚滚!当你的人还得吃亏,怎么不去死。”某人不满地扭动,远远看了眼躺在火堆边休息的卢斯,那一脸气定神闲简直让他气爆了:“我不管,他不道歉我就不干活,累死你!”

以为他会说出多有杀伤力的威胁,没想到是这么软绵绵的一句,阿尔法想笑又不敢笑,只好把他楼进怀里。

“那你就什么都不做,我要把你喂得又白又胖,连你肚子里的宝宝也是白白胖胖的。”虽然不是自己的骨肉,但有责任感的阿尔法还是决定好好照顾他们。等平安生下孩子以后,也全凭晗昱做主,舍得就送给小草养活,舍不得就自己照料。

“我又不是猪,养那么胖等着杀来吃吗?”尽管不满意这种说法,不过不能否认,听着还是很舒服。

“我等不及了,现在就吃了你。”男人笑着低头,一口含住耳朵尖,用舌头刮他的耳轮,成功让怀里的人舒服得不停哼哼。要知道,生育者的耳朵和尾巴可不是白长的,这两个部位尤其敏感,是调情的好地方。

晗昱咯咯地笑,忽然感觉脊背发凉,寒毛一根根竖起。

他猛地回头,只见卢斯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也不说话,只是冷冷地看。

“老二,你搞什么,吓死人了。”连阿尔法也没发现他,简直是无声无息地飘过来的。

卢斯瞪了他的大哥一眼,把目光转向晗昱,不紧不慢地上下扫视一圈,直盯得他浑身鸡皮疙瘩,往男人怀里躲。刚才还抱怨不已的某人,现在非常没骨气地举手道歉:“我不是故意惹你的,别生气了,你这样看着我,我会害怕。”

“看完了还给我。”似乎不想和他罗嗦,卢斯解下脖子上的项链塞到晗昱手里,抬脚就走。

“这是什么?”他好奇地问。

手里的链子不长,不知是什么材质做的,发着耀眼的银光,中间坠着个骰子大小的四方形装饰品,底下有个突起的按钮。

“我刚和他说你想知道机器人的事,没想到居然把文森特的日记送来了。喂,你要看我就先撤退了,要不老二非杀了我不可。”搞不好里面还记录了他们的小秘密,他不想被杀人灭口,还是置身事外的好。

“这是日记本?”和他记忆里笔记本完全不同,这样一个小东西,究竟有什么玄机?

来不及多问,阿尔法已经捂着耳朵走了,晗昱犹豫了一会,安慰自己——他既然能给我,就不会在乎我听里面的内容了。

鼓捣了半天,终于把这本神奇的日记打开,一束光线从方形饰品里射出来,是一段全息影像。

周围的环境开始改变,一个男人从远处走来,用低沉的声音开始叙述:“帝国历3721年3月34日,深秋,我是文森特。我被流放到57号行星已经整整一年,经历了400个艰苦的昼夜,依然没有等到池的援救。我想,如果他没有死,就是背叛了自己的信仰。我真诚地祈祷,不是后者!”

再往下切换,场景不断改变,这些立体的影像让人感到格外真实。

花了几个小时,晗昱差不多看完了所有的记录。

大部分是生活琐事,他对卢斯的炙热表白,或者两人呆在一起秀甜蜜的过去。其中还有一些非常火爆的画面,看得人面红耳赤。但其中有一条记录让他感到很奇怪,他再次转回那个画面。文森特站在一个谷地,背后是不高的几座小山坡,他激动地大喊:“原来传说是真的,战神真的存在!我的天,传说中的机甲之神,他们不应该沉睡在这里……”

这段记录似乎被修改过,因为后面很不清晰,一些电磁声过后,他看见文森特跪坐在草地上,绝望地抓着自己的头发:“不,我也失去了信仰,我不能离开卢斯……”

影像到这里结束,他究竟在说什么!

战神?传说中的机甲之神?

晗昱疑惑地在次倒带,又看了一遍,画面中的背景怎么这么熟悉!

啊,不就是他们建房子的那座山吗?

孕吐好难受

不会吧,那座山下面埋着机甲?

还是那山本身就是机甲?

晗昱一激动,蹭蹭蹭跑出几十米远,从远处眺望这座不高的石头山。他一直觉得他们盖房子的地方不同寻常,果然如此。

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是吓一跳!

山谷显八字形,开口小的那头简直是一线天,河水从中流过,湍急的流水随着地势的开阔越来越缓。

以河为界,左边三座大山连成一片,状似三只玩闹的雄狮,头尾相接;右边则是两小一大,他们的家就建在中间那只狮子的前爪上,前面的昂首阔步,尾巴横过来,成了为他们档雪的天然雨棚。末尾那只体型最小,只有其他几座山的三分之一大。

于是晗昱又混乱了,说他们是机甲吧,机甲不是都是人形的吗?怎么会跑出动物形状的了!

而且这分明是几座山,有泥巴和石块,上面还长着植物呢。但是,要说是自然构造体,那也不太对。因为那些栩栩如生的狮子,一点也不像天然形成的。

“阿尔法——”晗昱扯开嗓门大喊,中气十足。

天气转暖后,他的感冒好了,声音也完全恢复正常,男人再也不嫌弃他说话难听了。每天吃完晚饭,全家人都会围在火堆旁,听他深情演唱来自异域的歌曲,这是他目前最得意的事。遗憾的是没有伴奏,这里似乎没有乐器,也没谁想过用音乐来充实精神生活,唯一的娱乐就是滚去做·爱。

“出什么事了?”以为他遇到什么危险,男人火速往这边赶,结果某人好端端地站着,屁事都没。

“阿尔法,你看那几座山像不像狮子?”

“狮子?那是什么?”

“……”

对了,除了斗狼,这里没有别的肉食动物,他们不知道狮子老虎情有可原,所以这山立在这里这么久了,也没人起疑。

“那你看像不像泰利。”虽然狼和狮子差别很大,不过都是四脚着地的捕食者,多少还有些类似。阿尔法认真地看了半天,摇头:“不像!你着急忙慌地把我叫来,就是看几座山吗?”

“当然不是,我……呕……”忽然一阵反胃,晗昱半句话没说完,哇地一声就吐了。

他吐了,自己还嫌脏,越看越恶心,呕个没完。倒是男人又是拍背又是收拾,完了带他去河边漱口,还找来一些开胃解渴的浆果。晗昱吃了两把酸溜溜的果子才算缓过来,心头舒畅了些,坐在草地上发呆。

“我不会是得什么重病了吧,我还不想死。”陌生的星球,缺医少药的蛮荒地带,要是生了病几乎就是等死。

“害喜而已,哪那么容易死……”男人把他扶起来,又塞了一把果子:“吃点酸的就好了,以前小叶怀孕的时候就这样,正常现象。”

小叶是阿尔法的生育者,在七年前的事故中丧命。

“原来是早孕反应。”晗昱点点头,若有所思地看着男人,忽然感觉漏掉了很重要的事。文森特喜欢卢斯,肯定不会和别人发生关系,那么小叶腹中的孩子就是阿尔法的了!

想到这里,晗昱就觉得心里不舒服,堵得慌。

都是过去的事了,他安慰自己,跟死人吃醋是很愚蠢的事情。再说这么大的人了,谁还没有个婚前性·行为,又不是哄小孩的童话故事,现在这个时代,还有人从娘胎保持纯洁到老死吗?

好吧,道理他明白,就是不知怎么了,心里很在意!

“回去休息吧,别硬撑着。”把他拦腰抱起,男人大步朝家走。

晗昱勾着阿尔法的脖子,把头靠在他的肩上,忽然悲从中来:“我不想要这个孩子,快给我想想办法。”

“吐几天就好了,别任性。”回家后,男人把他安排好,就出去采集浆果。

孕妇想吃酸的开胃,这他知道。可因为逃亡,修房子这些事情占据了太多的时间,所以一直耽搁到现在。是该好好照顾他了,想起晗昱手上的血泡,阿尔法就非常内疚。身为繁衍者,不但不能好好照顾生育者,还要他分担那么多重活。

“从明天起,不能让他继续干活了。对了,还得准备生产需要的东西,房子也得赶紧修好,还有老二的病……”事情多得要死,他恨不得自己有三头六臂,能把一家人都照顾好。怀着一堆心事,阿尔法朝山下走去,草坡那边有很多可以食用的野果,总有晗昱喜欢的。

特别是这个季节,有黄色的山果,个头不大,长在小灌木丛中,味道酸甜可口,用来熬汤喝再好不过了。

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蹲在荆棘丛中摘果子,样子实在有些狼狈。加上果实个头小,长在带刺的枝叶间,增加了收集难度。他猫着身子采了半天,就觉得腰酸得直不起来,像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扶着腰捶背,结果身后传来实在憋不住笑出来的咯咯声。

“不好好躺着,又到处乱跑。”来人当然是晗昱,他贼笑着抢过果篮,抓起一把就往嘴里送。纯天然无污染绝不撒农药的新鲜水果,吃起来格外香。

他嘴里含着东西,含糊地回答:“卢斯老盯着我看,看我得脊梁骨发凉,还不出来走走,会疯的。”

“谁叫你得罪他了。”男人席地而坐,微笑着看他吃东西。

光看他大口吃的样子,就觉得这山果特别香,其实味道不怎么好,很酸。但是孕夫不嫌酸,正好对味。

“这孩子真的弄不掉了?”小半篮果子下肚,打了个饱嗝,晗昱就地躺下,摸着肚子问:“我们要是一直做,会不会把他做掉?总有流产的方法吧,你告诉我嘛,告诉我嘛。”

“想什么呢,那可是你自己的孩子!”这家伙脑袋里装的到底是啥,怎么成天就想弄掉肚子里的宝宝。

“又不是你的种,和你有几毛钱关系,怎么比我还上心。”不满地翻身,把后背留给阿尔法:“反正我不想要这个孩子,一点也不想。”

晗昱不想生,和他小时候受过伤害脱不开关系。

生孩子倒是容易,要教育好后代最难,他没有信心可以抚养一个小生命,把他培育成有用的人。

与其生下来遗弃,不如趁还没出世之前解决掉。

他叹气,眼睛有点湿润,每次想起以前的事,难免有些伤感。把头枕在胳膊上,怔怔地看着远方,他还清楚地记得那天的事。那是个阳光明媚的周末,男人曾经答应过他,在休息日会带他去游乐园,所以他早早起床,很乖地等待着,满心期待。

但是从父母的房间里传来断断续续的争吵,声音越来越大,伴随着砸东西的声音和母亲凄厉的哭喊。

小小的晗昱站在门外,抱着他最爱的遥控小火车跟着大哭,那是男人买给他的,他最喜欢的玩具。

然后,房门砰地打开。

男人提着一只行李箱匆匆忙忙走到大门口,他没有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甚至没有任何解释。晗昱大哭着追在他身后,爸爸爸爸地叫着,他也没有回心转意。男人决心离家,上了一辆计程车,再也没有回来……

那天之后,晗昱知道,他没有父亲了。

他把最爱的火车玩具砸了个稀烂,暗自发誓,这一生都要憎恨他!

“不舒服吗,脸色这么差。”男人靠过去,在想用什么方法才能逗他高兴,想来想去也只有那事。于是他开始亲吻他的后颈,手从衣服里伸进去,掐住xiōng前的小肉粒搓揉。用指尖捏住软粒,时轻时重地挤压,搓圆揉扁,很快就让晗昱激动不已。

他转手搂住男人,主动凑上前,来了一个深吻。阿尔法也不甘示弱,狠狠地吮·吸他的舌头,很快夺回主动权。

晗昱闭着眼睛,感觉一股带着征服性的雄性气息迎面扑来,要是在平时,他是很受用的。

可他现在害喜,所以……

哇地一声吐了!

秘密计划

阿尔法的额头黑得能滴出墨汁来,满脸不知怎么形容的表情蹲在河边漱口、洗澡、洗衣服……

弄了大半天,那股味道还是去不了,他烦躁地瞪了一眼始作俑者,而对方居然眉开眼笑地靠在旁边看好戏,末了才慢悠悠地说:“不拿肥皂洗不掉的,清水哪冲得干净。”

“那是什么?”虽然这里和地球的环境类似,但不是什么都一样,也不是什么都有。

“这么大一块,有香味,洗东西很干净。”用手比划一个大小,得瑟地把肥皂的用途详细一说,立刻引起男人的兴趣。这么方便的物品,确实应该常备几块,不过,他会吗?

“你会做?”男人怀疑地看着他,心里想的是,身上衣服上总带着一股子怪味,太烦人了,的确需要能去污去味的洗涤用品。

谁知晗昱两手一摊:“不会。”

“那你说个屁。”阿尔法冒火,又不能对孕夫发作,只好把气出在衣服上,继续埋头猛搓。

“我没做过不代表我不知道原理啊,这玩意初中课本就讲过了,你弄点肥肉回来,我给你做还不成吗。”怕他真的生气,晗昱这才晃晃悠悠地凑过去,小眼睛闪闪发光,相当讨好地说:“你看,有了肥皂,脏衣服也不怕了,切完鱼也能立刻去腥味,多好啊。”

“要什么材料,我去给你弄。”其实在57号行星,也有类似肥皂的东西存在。不过因为制作复杂,都是族里手艺人做好了统一发放,他也不知道方法。如果晗昱会,那太好了,大不了多试几次,总能成功。

凭借良好的记忆,他从脑袋里翻出课本上制作肥皂的方法,仔细回忆。书上写的用料其实简单,不过这里也找不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工具,所以他决定用最原始的方法。

草木灰加油脂,古人就这么做的嘛,一样能用!

东西简单,阿尔法当天晚上就弄齐了。晗昱哼着歌,忙活了一阵,最后捏出几个很丑的块块:“放着,等皂化了就能用了。”

他尽量不用手去碰,用木棍搅,用树叶包着捏,但手还是弄脏了。跑到河边洗了半天,老觉得很油腻腻的很不舒服,而且这股味道让他很想吐。他把鼻子里塞的布扯出来,刚喘了两口气,果然就一阵反胃,吃进去的东西全呕出来了。

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无语望天,想到接下来的一个月可能还会继续这样吃了吐,吐了吃,他就想死!

“拿去吃吧。”半袋山果递过来,居然不是阿尔法,而是卢斯!晗昱心有余悸地接过袋子,很怕再挨一顿揍。他回头往家看,篝火旁只有老三和小草两人。

他的男人去哪了?怎么还不来保护他!

“小四没回来,他担心,去外面找找。”卢斯在他身边坐下,他的侧脸很美,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这一看不要紧,脑海里浮现出各种画面,文森特的日记里有太多香艳的记录,让人不联想都难。

咳咳……

不自然地移开目光,急忙摸出怀里的项链还给卢斯,心里又想着机甲的事,于是小心翼翼地开口:“我看了其中的一些记录,我发誓,我只看了一小部分,关于你们谈情说爱的事我一点也不知道。恩,我就想问问,这个星球上有传说中机甲的事,你知道吗?”

卢斯收回项链,瞟了他一眼:“往后看,智能机甲就在你后面。”

“不会吧,那山真是机甲?”晗昱蹭一下跳起来,抓住卢斯的手:“怎么启动,能源是什么,能带我回地球吗?”

“松开你的爪子!”厌恶地皱眉,像看什么脏东西一样十分嫌弃。晗昱最是没有骨气的,于是乖乖松了手,哦,不对,是爪子。他讨好地笑着,两个眼睛跟弯月亮似的:“卢斯大人,你一定知道怎么启动机甲,告诉我吧。”

“告诉你,有什么好处?”老二坐在石头上,两条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有种居高临下的味道。某人一直以为自己颇有女王气质,其实卢斯才是真腹黑外加女王……

“我给你做好吃的,给你唱歌。”眼珠转了几圈,实在想不出什么讨好的方法。卢斯性格冷淡,油盐不进,怕是不好对付。

果不其然,他打了个哈欠,兴趣缺缺:“你说的这些,小草也会。”

“那我可不会别的了。”某人又露出被抛弃的小动物的可怜眼神,专业地卖无辜和天真。他眨眨眼,又长又密的睫毛像两排小扇子一样,立马沾满泪珠,还真是惹人怜爱。可惜对面那个不是阿尔法,不吃这一套。

“正北方,最亮的那颗星,看见了吗?”顺着卢斯的目光,晗昱仰着脖子望了半天,终于锁定一颗发着浅蓝色光芒的星星,看上去非常远。

“那是大伽马星系的主星。”卢斯继续说:“也是文森特的故乡,是他无时无刻想回去的地方,只可惜到死也没能如愿。”

“那个,你不会是想去主星吧……”这个,也太为难他了。

就凭一段没有确凿证据的录像,谁也不能保证传说中的机甲真的存在——万一存在也不能肯定它还能使用,能使用的话也不一定可以代替飞船,就算运气好能当飞船开,谁会那玩意啊!

他在心里祈祷,老二啊老二,换个条件吧!

谁知卢斯也不拐弯抹角,一字一顿地说:“对,而且就我们两!”

靠,他这是想甩老三和小四偷偷逃跑呢!要是帮了他就成帮凶了,要不答应他,怕是得不到关于机甲的线索。这选择也太艰难了些,特别是让他这种优柔寡断的人做决定,简直比登天还难。

见他犹豫,卢斯又说:“别拿那种眼神看着我,我只想完成文森特的遗愿。完事了,你再把我送回来,之后你想去哪都可以。要留下来和我们生活我欢迎,想回你的家乡也由你,我管不着。”

恩?这是什么跟什么,如果他想逃离这里,为什么又要回来?

一肚子疑问,又不敢开口,晗昱腹诽了半天,只能随声应和:“行,我都听你的,就怕阿尔法反对。”

“所以不能告诉他们!”卢斯站起来,压低声音问:“你想回家,就得保密。”

“保密……”傻乎乎地重复了一次,他本能地觉得这个问题事关重大,不能轻易答应。而且是关于回地球的事,他是背地里想过很多次,但男人待他很好,这里也没有什么所谓的生活压力,所以他还没有到强烈到日思夜想必须回去的地步。

“你不想你的家人?”来这里的囚犯,就没有不想回去的,这人似乎是个例外。

不好意思地摸头,晗昱继续傻笑:“我没家人了,孤家寡人一个,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典范。”

虽然有个血缘上脱不了关系的老爹,但相当于没有!

“既然你没兴趣,那我也不强求了。只不过,我听说在主星上生育者的地位很高,繁衍者都是性·奴,还以为你来这里会很不习惯,看来我想错了。”他懒洋洋地往回走,一边活动肩膀,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看来有些人天生就是当宠物的料,骨子里透着奴性呢。”

“你说谁是奴隶,你才是奴隶,你全家都是奴隶!爷我明明是宠物,宠物!”他好歹也是地球上的大明星,才不是奴隶。

“那你说说,宠物和奴隶有什么区别?”轻藐地回视,卢斯似笑非笑地往下说:“在我眼里,地位不平等的两个人根本不可能发生爱情。我说,你最好不要妄想阿尔法会爱上你,冲破现实的枷锁跟一个生育者在一起。他看上的是你会生孩子这一点,早晚会找一个繁衍者结成伴侣,你不过是附属品罢了。”

这番话,合情合理,像一把刀扎在晗昱xiōng口,让他找不出一句反驳的话。

“我知道你的想法,背井离乡,在陌生的星球很难活下去,必须依靠别人。阿尔法对你很好,所以你就放松了警惕,全身心地依赖他。这没错,是保全自我的一种方法。但我要是你,就不会这么傻,把全部的希望都放在别人身上。在这个世界上,靠谁都靠不住,只有靠自己。自己强大了,才不会被轻视,不会被伤害。”拍着晗昱的肩膀,他又把目光移向遥远的主星:“自己想想吧,是靠别人活下去,还是自己变强,想通了来找我。”

卢斯走了,丢下傻愣在原地的晗昱,忽然觉得全身发冷。

他抱着胳膊在河边踱步,忽然觉得自己很天真,从来没有认真思考过以后的问题。没错,卢斯说得没错,阿尔法就算对他再好,总有一天会找一个真正的伴侣,而他,必须被分享给这个人。

不,这绝不行,他无法接受,光想就难受!

他不能被几个人分享,而阿尔法也不能属于别人!

“这个世界上,只能靠自己……”这个道理,在他离家独自闯荡演艺圈的时候,不是早就明白了吗?为什么到了现在,反而心存侥幸,想要依赖别人过安逸的生活。

他在星光下站了很久,潺潺的流水泛着银光,远山在黑夜中只有一个巨大的影子。

机甲、变强、回家!

或者自力更生,征服阿尔法,让他只爱我一个人!

他从一开始的混乱中渐渐清醒,权衡利弊,终于下定决心。一路跑回家,篝火旁边只有卢斯,正在闭目养神。不远处,那三兄弟带着小草在修房子,忙得不可开交,根本没时间管他们。

“想通了?”

“恩!”

“附耳过来。”

……

夜很深,天上的星星眨着眼,看着他们,和人间。

心里有了小疙了瘩

“真当我傻逼呢!”听完卢斯的话,晗昱跳起来,怒火中烧:“亏你想的出来,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还心灵交汇,你跟我说说怎么和机器人心灵交汇!”

“不信拉倒。”懒得多费口舌,老二双眼一闭,再不理他。

“喂,说睡就睡,你猪呢。”拿手肘捅他也没反应,看来是铁了心不说话了。他扭头看黑暗中的石山,卢斯说体型最小的那只狮子是智能机甲,所谓智能,就是比他还要聪明点,所以会自己选择主人!

那么,智能机器人如何选择有资格驾驭他的人呢?

卢斯说了,得和机甲心灵相通!

可怎么才能相通呢?人家又说了,每天去给机甲说说话,时间长了,就通了……

摔!真当老子是白痴呢!

“又吵架了?老二,你怎么就不知道让让他。”大概是晗昱的声音太大,把阿尔法召来了。虽说他欠了卢斯的,但也不能老忍着让他欺负自己的生育者,该说的还是得说。

“是我在这嚷嚷,不关他的事。”怕卢斯发怒,以后真不告诉他有关机甲的信息,晗昱赶紧推着男人的后背,两人一起走出来。春末夏初的时节,花脚蚊子特别多,轰炸机一样嗡嗡作响。他一抬手拍死一只,手心上沾了点血,又感到一阵翻江倒海,心中作呕。

看他脸色不好,男人站定,两个拇指轻轻按压他的太阳穴:“身体不舒服还这么喜欢乱跑,也不知道爱惜自己。”

听了这句话,晗昱这才觉得心里暖暖的,刚想来点感性的告白,结果男人继续说:“小叶怀孕的时候基本都是吃了睡了,睡了吃,每天呆在家里乖巧得很。都是孕夫,你怎么就跟多动症一样,一刻消停的时候都没有?”

“小叶再好,那也没了!你省省吧,还不如多看看活蹦乱跳的我,小心我哪天一生气,扭头就回地球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没地方哭去。”他现在是不吃文森特的醋了,不过这个小叶很碍眼!

“吃醋了?”男人笑,从后面抱住他:“我一直想问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

“滚,也不照照镜子,五大三粗的一头壮熊,肌肉硬得根石头一样,我喜欢你什么?要喜欢也得是卢斯那种大美人,不然小草也凑活了。就你,得了吧,你也配!”被说中心事,恼羞成怒之后,干脆连珠炮一样发话,好混过去。

“是吗?”一连串的揶揄,男人居然不反驳,而是静静滴看着他:“我这样的人配你,是不是让你觉得很委屈?”

“是委屈,我刚知道主星上的生育者地位都很高,繁衍者才是奴隶,凭什么我到这就成你的宠物了。”其实他不是不知道察言观色,只是小叶的事让他生气了,耍小性,管不住嘴:“跟你说这些也没用,你懂什么,一个尚未开化的莽夫,哼!”

晗昱娇嗔了,目的就是让男人哄哄他,让他高兴高兴。

不过阿尔法的恋爱经验是零,自然不懂喜欢偏叫你讨厌的这类反话,反而把气话当真:“你说得没错,我这辈子没见过世面,大字不识一个,确实配不上你。我也想送你回主星去,过好日子,别跟着我受罪。可主星离这不知道多少光年,我又没手眼通天的本事,只能委屈你了。”

“混蛋,生什么气,我也没说你配不上我啊!”他只是不想承认,自己有那么一丁点喜欢这个蛮荒野人。

“算了,回去睡吧。”走了几步,阿尔法回头:“忘了告诉你,小叶肚子里的孩子是小草的。”

什么?这下晗昱完全不明白了,这家人的关系怎么这么复杂。他很想追上去问个清楚,但男人失落的背影阻止了他的脚步。他心里后悔,知道是说太过分了,但碍于面子,又不可能放下身段去解释。

他野地里晃悠了半天,才小跑着回去,男人破天荒地睡了,没等他。

“阿尔法,睡了吗?”接近初夏,白天已经可以赤膊上阵了,但夜里还是凉风习习。他脚上沾了露水,透心凉,一下钻进男人的被窝,手不老实地爬上男人结实的腹肌,摸个不停:“好硬的八大块啊,练了多久?”

“别吵。”把伸过来的爪子打掉,男人果断扔了一床薄被给他:“天太热,自己睡吧。”

看来,这是真生气了!

晗昱有些不明白,像阿尔法这样的大男人,咋说生气就生气?怎么看,他也不像小肚鸡肠,心xiōng狭隘的人啊。

“阿——尔——法——”某人不死心地爬过去,在男人耳边吹气,用媚得酥到骨头里去的声音撒娇。阿尔法还在气头上,也不回应,直接把他推出被子。好在晗昱脸皮厚,又是他理亏,依旧笑嘻嘻地滚进去,做八爪章鱼状死命缠上。

反复几次,对方也乏了,就随他去了。

晗昱的四肢都缠在男人身上,还用胯部摩擦他的腰,极尽挑逗之能。可惜阿尔法现在是柳下惠上身,毫无反应。招都使完了,又不肯低头道歉,某明星叹了口气,终于安静了。他抱着男人,眼睛张得大大的,两只小耳朵左右转动,无聊地捕捉野外的每一点响动。

离他们几米远,是卢斯的地铺,传来一些刻意压低声音的咒骂。

声音虽然小,但在如此安静的夜里还是很清晰,能断断续续地听出老二在誓死抵抗,不让小四得手。因为房子还没修好,所以大家都分散睡,隔了四五米。平常都是卢斯跟小草一床,结果今天老三主动进了小草的被窝,原来是为了给小四提供机会。

“小四又在欺负卢斯了。”用鼻尖磨蹭男人的后颈,知道他还没睡,于是又不死心地找话题。

“取悦老三和小四,本来就是他的义务。”作为家里的老大,他虽然竭尽全力保护卢斯,以便补偿对他的伤害,但这事他插不上手。

“呸,你没见他不乐意吗?”小四似乎得手了,卢斯的骂声渐渐夹杂了吃痛的低吟。

一阵夜风吹来,惊起不知名的发光夜虫,在草地间飞翔穿梭,有点恍然隔世的美。晗昱看着漫天的光点出神,想起卢斯寂寞的侧脸,他想逃,不是没有原因。

那边的响动持续了很久,卢斯的声音渐小,只有实在忍不住才偶尔发出的一两声抽泣。

晗昱听得脊背发凉,忍不住捅捅阿尔法:“小四这是要弄死他啊,你不管?”

“艾维斯!”阿尔法终于有了行动,厉声呵斥。

“最后一次,我发誓。”小四的声音很沙哑,一听就是□上头,控制不住。很难想象这么一个刚成年的孩子,对自己的二哥有如此的执着。晗昱皱眉,对阿尔法摇头,再做一次,病秧子卢斯就该断气了!

难得阿尔法也认同他的意见,他大步朝小四走去,直接把拧了出来。

“阿尔法哥哥,你这个偏心鬼,放开我!他是你弟弟,我就不是你弟弟了?你管他的死活,怎么不想想我憋了多久才找了这么个机会!插手别人的家事,你太卑鄙了,放开我!”一时间男人的怒吼,小四的抱怨,老三劝架乱作一团。

晗昱借着火光去查看老二的伤势,下面被扩张得太厉害,撕裂了,出口处无法闭合,血流了一滩。小草手忙脚乱地止血、上药,敢怒不敢言。

“这些年,我都在过这种生活。”卢斯趴着,嘴唇也咬烂了,满脸都是泪痕。他侧目,直视晗昱,忽然冷笑:“别心存侥幸了,等阿尔法找到伴侣,你也是这个下场。被人分享,被不爱的人任意使用,没有尊严……”

“少挑拨离间,阿尔法不是那种人。”心烦意乱地站起来,其实他根本没有信心让男人只爱他一个。

这一晚,大家都没睡好,晗昱蜷缩在被子里,想了很多很多。这是他来到57号行星后,思考得最认真的一次。

他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一条条理清,把自己目前掌握的信息都回顾一次,分析今后的出路和回到地球的可能性。最后,他不得不倾向于卢斯的说法。如果安心在这里待下去,也许有一天,他会被男人抛弃,或者被分享给他的伴侣。

不行,这绝对不行!

爱应该是自私的,怎么可以和别人分享?

他不能成为他人的共有物品,阿尔法也不可以去找别的伴侣。既然老天爷让他们成了一对,就应该到死都是两个人,多一个,都不可以!

他捂住xiōng口,觉得心里很不舒服,仿佛有一个看不见的小疙瘩在一点点长大。

疙瘩虽小,可它会变大,等它变大的时候,就要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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