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心权谋 - xp1024.com
《将心权谋》


第一章 弦月王都

丰饶大陆历史中经历了无数的王朝、皇朝、帝国,随着时间的流逝,有的统治丰饶大陆数千年,上万年,而有的不过过往云烟。有数国争霸的时代,也有一国称雄的辉煌。而今,丰饶大陆306年,在经历了10年前大衍王朝的灭亡之后,正处于三分丰饶的时代。

处于丰饶大陆北方的是飞雪帝国,其帝王乃是前朝大衍王朝的镇国大将军雪龙渊,因被前朝奸佞小人诬陷,于是起兵造反,推翻了摇摇欲坠的大衍王朝,后来就前朝龙殿建立飞雪帝国,雄踞北方。世人俗称北国。

与飞雪帝国遥遥相望的是环羽皇朝,位于丰饶大陆的南方,环羽皇朝的圣皇名叫羽天,其所在的家族羽家,自大衍王朝开国以来,羽家因战功就被封以爵位,之后慢慢成为南方的名门望族,其人力、财力在经过了一个王朝的积累后,达到了难以想象的程度,在雪龙渊称帝后,羽天也带领家族占据了南方,建立了环羽皇朝。南方也被世人称为南疆。

在丰饶大陆的西方,被称为西荒,是蛮夷之地,蛮族12部落共同占据大陆西部,在大衍王朝最强盛时期,当时发兵百万也没能攻下大陆西方的蛮族,仅仅是让蛮族12部落依附于大衍王朝。当大衍王朝覆灭后,蛮族12部落自然就脱离了大衍王朝的依附,如今,12个部落共同执掌丰饶大陆西方土地。

而最后,在大陆的东方,则是弦月王国,国主月斩本是大衍王朝东部弦乐城城主,因机缘巧合,结识了当时的草根,现弦月帝国的头号战将炎烈,炎烈作战勇猛、用兵如神,帮助月斩占据丰饶大陆东方,月斩便将弦乐城改成了弦月城,并将它作为弦月王国的王都。东方也称东域。

丰饶大陆:东域、西荒;北国、南疆!!!

……

丰饶大陆326年,弦月王国弦月城。

“冥儿,你这凤翥鸾翔枪法怎么还是才练会第四招?你从6岁开始练枪,10年时间只练会了四招,怎么练的?每天只会出去和王都的公子哥花天酒地,不学无术。”炎烈皱着额头,满脸怒色的看着正翘着二郎腿,在摇摆椅上悠闲晒着太阳的的儿子炎冥厉声问道。

炎冥乃是炎烈唯一的儿子,他的母亲当年在战场上为了救炎烈而去世,这件事一直是炎烈心中的一根刺,炎烈也因此觉得自己对不起炎冥,所以对炎冥更是宠爱有加,养成了炎冥散漫放纵的习惯。

睁开还未睡醒的眼睛,一看是老爹,炎冥也不管那么多了,继续又闭上了眼睛晒太阳。

“问你话呢,你要睡到什么时候?”看见自己唯一的儿子这样不争气,炎烈也是火往头上冒,一扇就能烧着了。

“哦,我资质差,所以练不会。”看见老爹发火了,炎冥随便敷衍了一句。

“资质差?你大爷的忽悠鬼呢!”炎将军是个粗人,发火的时候就会说粗话,“你凤翥鸾翔枪法第一招到第三招你用了两年的时间就练会了,第四招你却用了八年的时间。”炎烈黑着脸看着炎冥。“是不是因为你母亲的事?”

“你还有脸提母亲?当初若不是因为你娘亲也不会死!!!”一听父亲提到了已逝的母亲,炎冥本来瞌睡的双眼立马睁开,一脸狰狞的看着炎烈。

“看来灵儿的离开对你打击太大了,罢了,罢了,你喜欢怎样就怎样吧,我也管不了你了,将来若我不在了,你也要有能力自保啊。”炎烈听见自己的儿子说的话后瞬间苍老了10岁,转身摇摇头走开了。

炎冥看见父亲一步一步走出他的院子,想着逝去的母亲,本来的睡意完全被冲淡了。炎冥从摇摆椅上起身,整了整衣衫,捻了个放在石桌上的葡萄,狠狠的往嘴里一塞,吧唧一声,彪出一串葡萄水来,仿佛吃的不是葡萄,而是他的父亲。

“哎!真扫兴,本来还做着深陷美女如云的梦里呢,结果点着背,被吵醒,现在也没睡意了,去找黄少他们玩吧。”炎冥自言自语了一番,想好了后,就准备出门找死党黄少他们去。

炎冥刚准备出将军府的门口,就看见刘老从外边进来,刘老看见了炎冥,躬身行礼道:“少爷是要出去啊?”

炎冥见是刘老,赶忙尊敬的回礼“是刘老啊,小子我正整备出去转转呢。”对于刘老,可以说是炎冥在将军府上最信任也是最亲切的人了。刘老本是炎冥的母亲未出嫁时的贴身护卫,在她嫁给炎烈之后,便一直跟随林夫人(炎冥的母亲林灵)来到了炎家,既然林灵已经出嫁,所以刘老就不能充当护卫的职责了,炎烈因一直感谢刘老对其妻子的照顾,就让刘老当了将军府的管家。而刘老在林夫人去世后一直很自责,认为自己未能保护好小姐,愧对林老爷子对自己的嘱托,所以对林夫人唯一的爱子炎冥十分的宠爱,比炎冥的母亲还要宠爱炎冥,所以炎冥对刘老是十分尊敬和爱戴的,见到刘老后自然是很高兴的,比那该死的老爹强太多了。

“呵呵,看见少爷精神抖擞,老奴我也打心底的开心呢,少爷出去溜达的时候注意安全啊。”在王都里面都是很安全的,还没哪个不开眼的敢惹弦月头号大将军的小少爷,一般只有出城的时候刘老才会陪同炎冥以便保护他的安全,在王都内都是任由炎冥自己游玩。

“小子省的,多谢刘老关心。”行了一礼后炎冥便出门了。

王者炎冥出了大门,刘老也是欣慰的自语道:“小姐啊,您的在天之灵一定要保护少爷啊。”说完便摇摇头进府去了。

春季的王都弦月城市充满了生机勃勃,街道两旁开满了店铺,初春就像刚睡醒的杨柳一样充满了绿意,就像立足在红尘中的仙人一般,让人神清舒爽。

炎冥沿着王都的才子道一路走到了醉仙楼门口,立刻有一娇媚女子上前迎接,风情万种的笑着:“这不是炎公子么,炎公子您这王都第一帅的位置是雷也打不动,风也吹不走啊,快快里面请。”炎冥看了一眼,心里舒舒服服的,暗道这小妞不错,随手丢了一块碎银给她,接待女子见了碎银,忙用双手接着,更加妖娆亲近的领着炎冥进了醉仙楼。

醉仙楼是王都最贵的酒楼,里面的消费者都是王室贵族,普通的一盘佳肴都是寻常百姓一年的收入。同样,弦月城的标志就是这醉仙楼,因为这醉仙楼是当今国主月斩私下亲自在王都开设的第一酒楼。不仅用以收敛钱财,还能够获取很多情报。

炎冥随着领路女子走进了醉仙楼,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是每次炎冥来都觉得仿佛进入了人间仙境,金碧辉煌的装饰,身材凹凸有致的陪酒美女,还有那玲珑较小的歌姬舞姬,让人进来了就再也不想出去了。

“炎公子,黄公子他们已经在三楼天字号雪月迷梦包间里面了。”见炎冥没说话,领路的女子含笑的说着。

“哦?黄胖子他们今天也来了?”炎冥本想今天一个人喝点小酒吃点小菜找点小美人陪酒,没想到他的死党也来了,于是抬脚跟着领路的女子上了三楼。

醉仙楼分为三层,以消费档次分为人字号、地字号以及天字号,其中人字号就是和普通酒楼一样,没有包间隔断,全是雅座,主要是一般的普通王都公子哥来消费的。而人字号是有包间的,人字号一共12个包间,相对是有钱的公子哥、一些达官贵人和有钱的商人来消费的。而天字号包间只有5个,分别为:雪月迷梦、柔情似水、梅兰竹菊、在水一方和琴棋书画5个。天字号,即使你再有钱,没有地位,也不能定下,因为天字号的5个包间,代表的不仅仅是财富,更重要的是还有地位。

第二章 酒楼聚会

炎冥随着领路的女子来到了三楼天字号雪月迷梦包间门口,还未进门,就听见里面一个猥琐又圆滑的声音传出:“你们看,醉仙楼的头牌舞姬南宫姑娘那身材真的是棒极了,特别是那两座山峰,看的我口水直流啊。可惜啊可惜,只能看不能摸。不过话说回来,南宫姑娘舞技绝伦,琴艺无双,不愧被称为王都三大美女之一啊。”

炎冥一听这声音,就乐了,挥了挥手让领路的女子下去,然后一步向前,推门进入了包间里。但见一张玉桌,上面摆满了珍肴佳酿,玉桌边上八张镶满珍珠玛瑙的木椅,木椅由万年沉香木做成,光一张木椅就价值连城,八张木椅上坐着8个人,4男4女,正坐在椅子上讲话的那人,那身体像是被椅子卡住般,也不能怪椅子小,只能说是这人身材是太胖了,不过讲话之人丝毫不在意,讲的是眉飞色舞,脸上的赘肉一抖一抖的。

炎冥上前,笑了一下:“死黄胖子,你又在做你的春秋白日大梦了?”

黄胖子真名叫黄天佑,比炎冥小几个月,也是16岁,其父亲乃是弦月王国右丞相黄文旭,弦月王国丞相分为左丞相和右丞相,其中以左为尊,但右丞相也相当于文臣中的二把手了。黄天佑本人特点:爱吃、好色。爱吃造成了现在这么胖的体型,不过也不算特别胖,200来斤而已,脸上和肚子上的肉特别多;虽然他好色,但色亦有色道,不抢良家妇女,他所色之女要么你情我愿,要么红楼一夜,为人圆滑,但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算得上是个真小人吧。

黄胖子听见有人叫他死胖子,顿时变成了一脸的黑炭,正欲发火,抬头一看,顿时又由黑脸变成了红脸,那比猴子的屁股还红,声音细细的说:“原来是冥冥来了,快来快来坐啊。”

这声音听的在座的人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炎冥脸部一抽,摆了摆手:“你可别这么叫我,听的我浑身发寒,脚底打闪,要是让美女听见了还以为我好那口呢,我可不搞基,你还是找别人去吧,你这话要是传出去了,可毁了我王都第一帅的形象啊。”炎冥本身长得就冷峻眉星,眸若清泉,气度不凡,又是名将之后,虽然痞气重了点,但也是王都许多平民中未婚少女心中的最佳婚配人选,但真正的王公贵族的小姐姐们倒不愿意嫁给他,一是他父亲乃一武夫,虽是弦月第一名将,但没文化,弦月王国目前的人重文轻武;二是炎冥自身的性格就是吊儿郎当的,给人一种痞里痞气小混混的感觉。

炎冥让倒酒的服务美女抬了张木椅过来,也不讲究,一屁股坐下,环绕一桌,除了黄胖子外,其他三个男的都是一起玩的死党,黄胖子左手边男子15岁,时不时的拍马屁,拍的黄胖子一乐一乐的,乃是弦月王国礼部尚书的三儿子,名叫钱扒衣,因为这名字黄胖子经常调侃他为了钱就扒衣。钱扒衣也许因为是跟着老爹在官场上厮混惯了,那拍马屁的功夫是铁杵磨成针也学不来的。不过钱扒衣心眼不坏,又加上会吹溜拍马,所以朋友特别多。

往边上是一风度翩翩,拿着个扇子天天闷骚,但却十分有心机的男子,欧阳灰,也是16岁,弦月王国第二大军团------血狼军团里总参谋的第二子,此人虽然才16岁,但是心机城府不是同龄人可比的。弦月王国第一军团自然是炎冥的父亲炎烈旗下的烈焰军团。

欧阳灰的边上坐了个闷墩子,腔不开气不出的,不注意还以为是块木雕呢,一个人一直自己喝酒,此人就喜欢喝酒,名为沈昊,其父亲沈大牛乃是弦月王国第二大将军沈霸天的独子,沈霸天乃沈昊的爷爷。可能继承了其爷爷的原因,又从小在军队环境中成长,养成了不爱说话的性格。沈昊不爱说话,看不顺眼的时候,就是一个字------干!

话说沈霸天和炎烈分别为弦月王国的二号和头号将军,两个人从来都相互看不顺眼,经常在朝堂上说着说着就干起架来了,让国主月斩经常头疼他们两个,不过更为奇葩的是炎烈的独子居然和沈霸天的独孙阴差阳错的成了死党,让二位将军很是费解。

炎冥看向黄胖子的左边,眼睛一亮,四个风格各不一样的大美女,可惜一个都不认识。不由得以奇怪的目光看向黄胖子。

黄胖子见炎冥看向自己,说道:“炎哥啊,别这样看着奴家嘛,惹得奴家心里痒痒的,砰砰直跳呢。”更加恶心的是还向炎冥抛了个媚眼。

炎冥刚拿着杯子喝了一口酒,还未下咽,就喷了出来,喷了黄胖子一脸的酒水,“滚,信不信老子阉了你。”

看着黄胖子的样子,再听炎冥的话,那是惹得在座的美女是笑的花枝招展的,更加的妩媚动人,那是酒不自醉人自醉,美人一笑任百媚。看的黄胖子流了一地的口水。

待倒酒的美女服侍用金丝天蚕手绢为黄胖子擦完脸上的酒水后,黄胖子对炎冥介绍道:“炎哥,这位是礼部尚书的爱女,叫杨莹莹。”炎冥见杨莹莹穿了一件绿色的裙纱,较小的面容十分的可爱,会意的朝她笑了笑。

“这两位是乐部韩大人的双胞胎女儿,韩菲菲和韩珍珍。”只见两位气质优雅,穿着一黄一篮的文静女子,让人一看就觉得是整天不出门的大家闺秀,安安静静的坐在那,一个字,静!

“这位姐姐可是王都禁卫军统领倪大人的掌上明珠,倪诗音。”炎冥一听,心道,好有诗意的名字啊,咋眼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我了个去,但见倪诗音身穿一件紧身衣,红色的短皮裙,脚穿虎皮靴,更他娘要命的是手上缠着一根长鞭,瞬间诗意的幻想画面在炎冥的脑海中破碎了。再一看脸,英姿飚爽,芳华绝代,这容貌让炎冥都为之嫉妒,那是一种让男人都嫉妒的帅以及让女人都嫉妒的美啊!!!炎冥心道,此女不可招惹,招惹了的话说不定哪天被吊打成塞子。

黄胖子给炎冥介绍完后,换了副谄媚的笑脸,那小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讨好的对四位美女介绍道:“四位美丽漂亮的天仙姐姐,这位是我们弦月王国第一大将军炎大将军的独子,炎冥,被誉为王都第一帅,天下第一坏。”

“我走你大爷的。”听完黄胖子的介绍,炎冥忍不住嚗了一句粗口,一拳打在黄胖子肥的流油的肚子上。

“哎哟。”黄胖子叫了一声。虽说炎冥没怎么使劲,但毕竟炎冥也是练过武的,而黄胖子一文官之子,平时又不练武和运动,也就会感到疼了。

“我与小妹经常听王都的公子哥说起炎公子,今天一见,果然气度非凡,我与小妹敬炎公子一杯。”韩菲菲拉着韩珍珍的手,对炎冥说道。

“韩大人的两位明珠气质优雅,犹如琴画,气质令人感觉舒爽!”说完炎冥端起酒杯将醉仙楼的头号美酒醉仙愁一饮而尽。这醉仙愁可是当今丰饶大陆第一美酒啊,因为它是当时丰饶大陆被人称为酒圣杜康所配制,而杜康的后人则是在这醉仙楼中担任第一大总管,因为当时月斩是把杜康的后人亲自请到弦月王都来的。所以当今天下,这醉仙愁只有在醉仙楼中才能买的到。

“炎公子也懂音律和书画?”

“略懂。”回答完韩家的两位小姐的话后,炎冥便看向黄天佑,“死胖子,今天你怎么能请到这四位美女与你一起来醉仙楼?”

“嘿嘿,炎哥,你OUT了。”钱扒衣笑着看着炎冥,“你不知道天佑哥在满16岁之后,丞相大人就向礼部杨大人提亲了么?杨大人也同意了,今天正好杨小姐与韩小姐,倪小姐在一起,便一并前来祝贺他二人么?”

“咦?死胖子,这好事你居然不叫上我?”炎冥嘴面上问道,心中却想,“为何右丞相要与礼部尚书联姻?难道是和左丞相有关?”虽然炎冥平时吊儿郎当的,但是却是十分聪明。

“呵呵,炎公子,这可不怪黄公子啊。”欧阳灰摇了摇他手中的扇子,“这订婚的事是几天前定下来的,今天这邀请祝贺宴昨天黄公子专门派人去你府上,不过被炎大将军给挡回了,没辙啊。”

“你怎么给我老爹说的?”炎冥心想不对啊,这事老爹应该不会阻拦。

“就直说了,说让你参加我和杨莹莹的见面宴。”黄胖子边说边吃。

看着黄胖子一脸无辜的看着自己,炎冥觉得更不对劲了,这种事父亲没理由拒绝啊,难道是右丞相和礼部尚书联姻预示着什么?亦或是借由这联姻之名看站队?也有可能自己的父亲在军队中名望太高,功高盖主了,已有非常多的流言蜚语了。再加上国主这些年不断栽培第二军团和第三军团,打压第一军团,使得父亲再明面上若同意自己参与右丞相和礼部尚书的联姻宴上,虽然不是正式的,但只要父亲点头,那就是一种态度的表示,所以说才会拒绝。若是自己私自前来未经过正规的邀请,那就属于他们小辈们自己的私交了,炎冥想了想老爹的性格,事情八九不离十应该是这样的了。

于是大家接着继续吃喝,偶尔炎冥和韩菲菲、韩珍珍两人谈点音律、书画。这时倪诗音占了起来,对炎冥、沈昊说:“我看他们几个喝酒都不行,就你两还凑合,这样的小酒杯喝太没劲了,我们直接用玉坛来喝。”这话一说出来,顿时黄胖子他们几个便起哄了:“拼酒!拼酒!拼酒!”炎冥脑门一黑,这女人也太彪悍了吧!

沈昊一边喝酒一边说道:“这个我喜欢!”

“美人儿,去拿一百坛醉仙愁来。”倪诗音对身旁的倒酒美女说道。

“好的,请您稍等。”倒酒的美女转身边去拿了。

“哦哦哦哦哦哦哦哦哦!”黄胖子顿时带头嚎叫起来了,那嗓门都吵到隔壁在水一方的包间中了。

第三章 一见倾心

天字号 在水一方 包间内

此时有三人正在边吃边秘密谈论,两男一女。

一男子身穿金色长袍,一股霸气的气息油然而生,正是弦月王国的三王子殿下。因国主月斩正值壮年,所以还未有立太子的想法。月斩一共8个儿女,其中大王子、三王子、四王子和小王子为王子,其余的是公主。目前大王子和三王子在朝中势力最强,是王位最有利的竞争者。

在三人中,另位男子带有一股书香气息,风度偏偏,乃是弦月王国当朝文臣之首左丞相之子-----陆文涛。

陆文涛一边与三王子谈笑风生,一边时不时的用眼看着三皇子身边的女子。只见该女子秀雅绝俗,肌肤娇嫩,双目犹如一泓清水,顾盼之际,自有一番清雅高华的气质。此绝色女子便是王都甚至弦月王国的第一美女,月斩的女儿,弦月王国的六公主-------月玲芯。据说,六公主与三王子乃是同父同母的亲兄妹,所以感情特别好。月玲芯见陆文涛看向自己,对他微微一笑。

此时隔壁突然传来了吵闹的声音,三王子眉头一皱,这吵得他心烦意乱,正欲发火,陆文涛赶紧对三王子说:“殿下,此事不值得殿下动怒!”于是吩咐服务的美女过来,让她过去看看什么情况。

一会儿,服务的美女回来了:“殿下、陆公子、公主,隔壁是炎公子、倪小姐他们正在拼酒,黄公子他们在助兴,所以吵着殿下了。”

“炎公子?炎冥?”三王子问道。

“正是炎大将军府上的公子-------炎冥。”服务的美女连忙答道,唯恐惹得三王子不高兴。

“殿下,其实可以过去看看。”陆文涛给三王子建议。

“那个废物还不是靠他老爹,见他有什么用?”三王子显得十分的不屑。

“虽然炎冥是个花天酒地的公子,可毕竟他的父亲是弦月的头号将军,他父亲在军中的声望太高了,况且还手握弦月的第一军团,要是殿下能让他为你所用,这…….”

“也对,还是陆公子想的周全,他父亲虽然不与党争牵涉,但若是拉拢他的宝贝儿子,文有你父亲,武有炎烈,何愁太子之位啊!”三王子顿时喜上眉梢,转身对月玲芯道:“王妹陪王兄及陆公子一起去看看隔壁这炎冥吧。”

“好。”月玲芯发出娇柔妩媚、悦耳动听的声音。

天字号 雪月迷梦 包间内

见胖子他们在起哄,炎冥站了起来:“要拼酒可以,不过这喝酒需要诗文来增加点气氛,那我便来一首。”

“看不出来炎公子不仅懂琴、画,还懂诗词呢。”韩菲菲眨着眼睛看着炎冥,那可爱的模样看的炎冥脸都红了。

“韩姑娘说笑了,就是突发感想。”于是炎冥也不墨迹,大声吟道:“少不得志老来伤,凡尘滚滚冰雪霜。风雨残夜杯中饮,纸醉金迷百花香!”

“好个纸醉金迷百花香啊,看不出来炎公子文采如此了得!”突然从后方传来一阵霸气至极的声音,炎冥与倪诗音等人往后看去,但见一头戴金冠,面如冠玉的男子虎步走了进来,身后跟着一风度翩翩,带着书生气息的男子与一仿若天仙般美丽动人的女子。来的三个人正是三王子殿下、陆丞相之子陆文涛以及六公主月玲芯。

炎冥看见月玲芯的刹那,感觉呼吸都停止了,自己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跳的比平时快好几倍,一种说不出的情愫慢慢升起。炎冥贵为炎大将军的爱子,在王都中见过的美女也不少,但是他从来都是对美女嘻嘻哈哈的,自认为自己长得这么帅,对女子动情显得太俗了,但是现在看见月玲芯的瞬间,他才发现,俗是多么美妙的感觉。炎冥心中暗下决心,她就是今生自己唯一的伴侣!

不仅是炎冥,除了沈昊这个只会喝酒的二愣子外,其他的三个人也都眼睛都不眨的看着月玲芯,就连在座的四位女子也时不时的看向月玲芯,四位名门小姐虽然也是长得美丽动人,但是和月玲芯相比,还是显得暗淡了一些。

月玲芯见大家看自己的眼神,顿时露出了浅浅的微笑,心里十分高兴,毕竟女人都在乎自己的容颜。

“哎哟,你干什么呢?”黄胖子突然大叫了起来,那个声音比杀猪的时候用刀捅进屁股里还叫的惨!!!

大家顿时回过神来,一看,都乐了。只见杨莹莹用手拧着黄胖子的耳朵,黄胖子的耳朵都被拧了一圈了,那个惨不忍睹啊。

欧阳灰反应最快,立马拱手道:“原来是三王子殿下、陆公子,失敬失敬。”三王子和陆文涛在座的基本都认识。

“王子殿下,不知这位美女姐姐是?”钱扒衣立马谄媚的问三王子。

三王子一听这话,顿时心里暗暗点头,此人倒是机灵。钱扒衣把称呼从三王子改成了王子,虽然少了个三字,但是欲意确是不同的。“这位乃是我的王妹,六公主月玲芯。”三王子指着月玲芯为大家介绍着,“六公主因特殊原因,以前不在王都,是最近才回王都的。”

“传闻六公主乃是王都第一美女,但却从未见过真颜。”炎冥也回过神来,接着三王子的话,对月玲芯施了一礼,“今日一见,果然这第一美女实至名归,怕不仅是在王都,甚至在整个弦月王国少有人能及公主的容貌。”

“这位想必是炎公子吧。”月玲芯颔首回礼。

“正是本公子。”虽然喜欢月玲芯,但是炎冥吊儿郎当的性格还是摆在那,所以回答也很随意。

“多谢炎公子夸奖,玲芯受宠至极!”

“刚才听闻炎公子一首油然而发的诗,炎公子可是要向文人发展?”此时站在月玲芯身边的陆文涛开口了。

见陆文涛和月玲芯站的那么近,炎冥心中一阵不爽,再加上因为黄胖子的缘故,炎冥对陆文涛也是不待见的,所以当陆文涛问他的时候,他鸟都没鸟他,直接坐下继续喝酒。

三王子见炎冥这种性格,皱了皱眉,也没说什么,倒是陆文涛觉得炎冥有些羞辱他,脸上的狠色一闪而过,随即看向黄天佑。黄胖子见陆文涛看过来,嘿嘿的笑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左、右丞相在朝中一直敌对,奈何左丞相比右丞相的官职要大,所以黄胖子的老爹一直被陆文涛的老爹压着,黄胖子见了陆文涛后也不好说什么,否则老爹又有麻烦了。

“王子殿下、陆公子、公主殿下,你们今天来这是?”钱扒衣见气氛不对,赶紧出来圆场。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陆文涛见钱扒衣问到,于是看向三皇子,见三皇子点了点头,说道,“一来我们三人刚好在隔壁吃饭,突然听见这里吵闹,于是过来看下,没想到是诸位公子和小姐,二来正好六公主刚刚回来,三王子准备三日后为六公主在王都举办一场王都盛宴,邀请全都城的贵族公子、小姐来参加,正好今天几位在场,所以先通知声,请柬到时候会送到各位的府上。”

炎冥听完后心中一惊,这六公主好大的排场,不过这天仙般的容貌配这排场也是应该的。

三王子见陆文涛传达了他的意思后,便和众人告辞,带着陆文涛和月玲芯转身离开了。至于拉拢炎冥,在三王子了解了他的性格后,又与陆文涛不和,便觉得没必要了,毕竟陆文涛在他心中可比炎冥重要的多。

第四章 王都盛宴

当三王子他们走后,炎冥与其他的人大战三百回合后晕晕乎乎的回到了将军府,也不让下人来为他洗漱,直接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翌日,果然见三王子的下人带着请柬送到了将军府炎冥的手中,炎冥看了一眼,心中震惊万分,一直以为为六公主举办的王都盛宴会在醉仙楼举办,没想到居然是在三王子的王子殿中举行,这可谓不小的震撼啊。

炎冥又细想了下,猜到三王子此举还有可能是为借助六公主的容貌,结交各王公贵族,巩固自己的势力。一想到三王子利用六公主这一点,炎冥心里就相当的不爽,内心对三王子顿时鄙视了几分,同时炎冥也不担心,心想靠自己老子的地位,以及自己王都第一帅的容貌,一定可以俘获月玲芯的芳心,顿时心头的不爽被马上要见月玲芯一面的激动给冲淡了。

三日过后的傍晚,夕阳照耀下的弦月王都显得格外的有魅力。

将军府中

炎冥精心的选了一件白色的长衣,头发整理了十几遍,对着铜镜看了看自己,越是看越满意后,带着自己好不容易从老爹那里要来的东海驻颜夜明珠准备当做送给月玲芯的礼物,满意的出门准备上马车。

炎冥见自己的专用车夫炎三尽然在马车上睡着了,顿时觉得又好气又好笑,上前踹了炎三一脚,道:“三儿,你倒是悠闲的很啊,这也能睡着!”

炎三睁开了睡眼朦胧的双眼,见是炎冥,顿时委屈道:“少爷啊,您这一装扮就三个时辰,我闲得慌,只有打了个盹。”

炎冥笑道:“今天本公子是去见弦月第一美女-----六公主,当然要打扮的帅气了,你给我精神点,少不了你的好处。”

炎三顿时眉开眼笑:“少爷一直都是最帅的,今天更是比最帅的时候更帅,公主殿下一定会被少爷您的帅气迷倒的!”

“呵呵,就你小子会说话,走吧。”说完炎冥便上了马车。

炎三也不啰嗦,直接驾起了马车朝王宫驶去。

王宫除了国主和王子公主,其余的都只能步行,当然有个例外,那就是炎冥的老爹炎烈大将军可以用马车进出王宫。

进入王宫后,炎冥跟着一领路的太监朝着三王子的王子殿走去,炎冥第一次到王宫内部,这感觉比醉仙楼还要气派,玉砖金瓦,两边的醒神木让人心旷神怡,池中的龙门鲤让人赏心悦目。炎冥一路都在好奇的左看右看,还不停的问领路的太监一些问题,就和一好奇宝宝一样。领路的太监本来心里不爽,但随后接到了炎冥赏赐的一锭银子后,顿时眉开眼笑的为炎冥悉心解惑,还时不时的为炎冥介绍王宫的稀奇古怪的事。

等到了三王子的王子殿门口,领路的太监便离开了。只见殿门口左右各站一威风凌凌的金甲侍卫,手持三尺佩剑,炎冥暗道,好不威风啊,心想自己的老子肯定比他们还威风吧。

炎冥递交了请柬后,接待的侍卫大声喧道:“炎烈大将军之子炎冥公子到!”

炎冥的到来顿时大殿中响起了窃窃私语,“就是那个靠着他父亲,自己就一垃圾还整天觉得自己是天下第一帅的废物?”“嘘,可别让他听见了,他虽然是个废物,但是他爹炎大将军可是连国主都惹不起的啊。”“怕什么,炎大将军的为人我们深感敬佩,他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不成器的废物儿子不讲理呢。”

炎冥刚进大殿,就听见了窃窃私语的声音,他从小到大哪受过这鸟气,正准备发怒,就听见黄胖子的声音,“炎少啊,你可终于来了,想死我了。”炎冥顿时心中的火气被这恶心的声音瞬间给浇灭了。只见黄胖子、钱扒衣、欧阳灰和沈昊四人走了过来。

黄胖子今天穿了一件超级大红色的超级骚包的大袍,惊的炎冥是一愣一愣的。炎冥还未回过神来,便被黄胖子他们几人拉着朝里面走去。边走还边为炎冥介绍道:“这是刑部尚书的二公子,刘公子;那是谢侯爵的爱女,谢丽……”炎冥一个一个点头示意黄胖子介绍的人。

炎冥和黄胖子走到了大殿的最里面,只见各位公子小姐的位子都是被安排好了的,正好炎冥和黄胖子的座位在最前面,炎冥低声对黄胖子道:“我们居然坐在了最前面,真是爽啊!”

黄胖子像看白痴一样的看着炎冥,心中顿时鄙视的想:“你老子比陆丞相还牛逼,不把你安排在最前面的话传出去是打炎大将军的脸,三王子可没你这么白痴。”但表面上黄天佑却贱贱的说:“这不更接近弦月第一美人------六公主么。”

炎冥心里直乐呵,也不多说,就自己的位置坐下。

过了一阵,大家都坐好了,只见三王子和六公主、陆文涛三人从外面进来,陆文涛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坐下。

今天的月玲芯身着白色收腰拖低罗裙,三千青丝绾起一个松松的云髻,随意的带上绘银腕带,腰间松松的帮着墨色宫涤,浅色的流苏随意的落下,面带白色细纱遮住绝世的芳华,却也遮不住卓越曼妙的身姿。

见众人都坐好了,三王子便举杯声道:“今天感谢诸位能够参加我为我的王妹六公主------月玲芯举办的宴会,在此先敬各位一杯。”在座的公子、小姐皆回礼敬酒,待三王子敬酒完后,他身边的月玲芯举起酒杯,犹如天籁般的声音莺莺道:“玲芯感谢今天各位的到来,我先敬各位一杯。”说完一饮杯中的佳酿后,“为表各位的谢意,玲芯再次献舞一曲。”

月玲芯从主座来到了大殿的中央,当一曲优雅动人心魄的琴声响起后,只见月玲芯一袭白衣随风而飘,若仙若灵,仿若丛林中走出来的精灵,众人皆被月玲芯的舞姿所折服,在一曲刚结束时,突然月玲芯的面纱被风吹落,露出那欲语还羞的绝世面容,在座的在短暂的沉默后,顿时爆出了嘈杂的议论声;“太美了。”“此乃仙女,非人间所能有。”在场的人均被月玲芯的容貌所惊叹。

炎冥在看见月玲芯的容貌后,虽然不是第一次见了,但这次他发现比第一次见月玲芯的时候还要漂亮三分,他的心开始不停的跳,跳的比自由落体还快,这时候,在炎冥的眼中,全世界只有月玲芯一个人,仿佛月玲芯和他是前世定好的缘分,今生来到此处相见的。

望眼欲穿轮回前,奈何身处迷雾间。却似一袭衣如雪,独盼今生续前缘。炎冥心中有一头猛兽在呐喊,她就是我前世的羁绊,她就是我今生的缘!

月玲芯舞完一曲后,在场的公子皆轮流上前敬酒,但敬的是月玲芯,喝的确实三王子,在座的都是聪明人,顿时明白,皆好好的巴结三王子。

此时陆文涛也上前敬月玲芯一杯,本来他就和三王子是穿一条裤子的人,也就假装的客套了几句,不过令人诧异的是,月玲芯居然和陆文涛单独喝了一杯酒,陆文涛特拿出了一份礼物送给了月玲芯,月玲芯欣然的接受。抿嘴一笑对陆文涛道了声谢谢。那一笑让陆文涛神魂颠倒,好在陆文涛楞的时候被三王子以喝酒叫醒才免去了尴尬。

这时炎冥也端起酒杯,走上去,对月玲芯道:“公主貌若天仙,舞技超凡绝伦,炎冥敬公主一杯。”三王子本来要帮月玲芯喝,但月玲芯却拿起了酒杯,一笑倾城的对炎冥说,“玲芯谢过炎公子。”说完一饮而尽,这举动让三王子眼神闪动,他有些搞不明白他这王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在上次见到炎冥后,他就对拉拢炎冥不抱希望,毕竟他自己的看人眼光很准的,陆文涛是自己这边人,他觉得王妹对陆文涛亲近一点对自己有好处,但现在月玲芯却也对炎冥体现出了兴趣,显然炎冥不是个人才,更不可能因为炎冥长得帅,他知道王妹绝非这样肤浅的人,所以十分诧异王妹今天的举动。

炎冥见月玲芯主动和自己喝酒,也愣住了,他虽自认感觉良好,但却也有自知之明,他明白三王子是想靠月玲芯拉拢自己,但他也知道三王子是个聪明人,知道自己不可能和陆文涛交好,所以自己不会被三王子拉拢,按理说月玲芯应该不会对自己有兴趣,至少今天不会,但却不曾料到月玲芯对自己青睐有佳。炎冥本打算着今天靠其它的方式接近月玲芯的,不过现在看来不必了。

此时炎冥的心情那是相当的好啊,炎冥喝完酒后,拿出准备的礼物,“公主貌若天仙,炎冥有件礼物,希望公主不要嫌弃,留着当个玩物。”

“谢谢炎公子厚爱,玲芯感激不尽。”说完大大方方的收下炎冥的礼物,还对炎冥露出了勾人心魂的微笑。

炎冥在神魂颠倒中进行完了宴会,临走前,月玲芯对炎冥说了句话:“炎公子诗、词才华不浅,希望今年的才子大会上能看见炎公子的表现。”

炎冥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回答了什么,之后炎冥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将军府,炎冥一回到府上就进了自己的房间,但下人们整夜都听见少爷在乐呵呵的傻笑,还以为少爷真傻了,不过连老爷子也不过问,下人们也就习惯的自己洗洗睡了。

第五章 左丞相

翌日

左丞相府

丞相府中精致大气的珐琅花瓶摆在角落里,还插着几根长长的珍贵的白孔雀羽毛,左右几个丫鬟垂首站在一旁静候着。磨光的大理石地面一尘不染厅堂上首两把紫檀木雕花大椅,后面的案几上放着名贵的青花瓷器和玉件摆设墙上挂着一幅大家的山水名画颇有些意境。厅堂右侧还有一个金丝楠木嵌玉,足有八扇面的屏风镶嵌的玉,看成色也是极其难得好玉,甚至还有天然的似山水的纹理,大概是供妇人家在这里坐着看来客的地方。厅堂下首两边各有一盆立在花架上被精心侍弄的奇花。

清晨的阳光照进府中,只见正厅的檀香木椅上正坐着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手拿一本木简正看着,此人虽身着一件普通的青灰色衣衫,然而一双睿智的双眼确实炯炯有神,额头上有了些许皱纹,已经是过半的白发体现出了他的沧桑。

此人正是弦月王国当今文臣第一的左丞相------陆方庭。

陆方庭是当年国主月斩在建立弦月王国后寻访的一名隐士,陆方庭早年在大衍王朝还未灭亡之时,便是其重要的官员,但他眼看着大衍王朝内部一步一步的腐败,到最后弃官归隐,免得引火上身。

大衍王朝灭亡后,之后月斩在东部称王后,励精图治,寻得陆方庭,并拜其为太尉,后陆方庭的才华逐渐在朝廷中展现出来,直到最后被封为文官之首左丞相。

陆方庭在朝中和民间的口碑褒贬不一,但其中有一条人人皆知,就是其极为护短,因为他年过40才得陆文涛一子,算得上是老来得子,所以及其宠爱陆文涛,因此,得罪了陆文涛比得罪了他自己还严重。

虽说宠爱陆文涛,但其对陆文涛的管教还是相当的严格,所以养成了陆文涛心思慎密又多疑的性格。

左右的侍女为陆方庭换了壶茶,此时已是巳时,陆方庭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后继续看着竹简。

“父亲,孩儿有事求见!”只听门外响起了一声音。

“进来吧。”陆方庭边看着竹简说道。

“是!”

随着吱呀一声,紫檀木的门被一男子推开,该男子穿了一身蓝色的长袍走了进来,对着陆方庭一拜。此人正是陆方庭唯一的儿子-----陆文涛。

“文涛啊,你今天所来何事?”陆方庭看了一眼陆文涛,继续看着他的竹简问道。

“父亲,我……”陆文涛欲言又止

“嗯?”陆方庭放下手中的竹简,看着陆文涛,见他看着左右的侍女。“你们都下去吧。”陆方庭挥了挥手让左右的侍女出去。

“是”,左右的侍女行礼后走出房门把门关好了后,陆方庭才说道:“这下你可以说是什么事了吧?”

“父亲,是这样的。”陆文涛看了眼陆方庭,“昨日三王子殿下在宫中为其王妹六公主月玲芯举办了一场王都盛宴。”

“这事我知道。”陆方庭看着儿子,满不在乎的说,随后他看了眼陆文涛,又说:“你喜欢六公主?”

“是的,父亲。”

“哈哈”,陆方庭笑道:“你和三王子走的很近,为三王子出谋划策,接近月玲芯很容易,你们接触时间长了,等产生了感情,为父自然为你向国主提出婚事。”

陆方庭站了起来,走到陆文涛身边,摸了摸他的头,“不过你还要先继续让三王子重用你,我听说他与六公主是亲兄妹,月玲芯应该很听他的话。”

听着父亲的话,陆文涛心里一阵激动,看着父亲,对其一拜。

“孩儿感谢父亲成全,”陆文涛说着,“但是孩儿还是很担心。”

“哦?有何担心?”陆方庭玩味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父亲您有所不知,昨晚王都盛宴的时候,虽然六公主与孩儿昨晚相谈盛欢,而且还亲自敬酒亲自喝,但是,六公主她似乎对炎冥更感兴趣。”

“炎冥?炎烈的儿子?”陆方庭皱着眉头问道。

“正是。”

“那她怎么对炎冥个感兴趣法?”

见父亲问道,陆文涛便一五一十的把昨晚盛宴的内容及月玲芯的话语说给了他的父亲听。“而且还是当着三王子的面说的。”

“那当时三王子什么表情?”

“当时很吃惊的样子。”陆文涛想了想。

“那就不像是三王子的主意了,应该是六公主自己的意思,但也不排除三王子想拉拢炎冥。”陆方庭沉思了许久才说道,“不过目前你倒是不用着急,不是六公主说他希望炎冥在才子大会上好好表现么,为父倒是有个主意!”

“父亲请明示!”

“嗯,涛儿,我们如此如此……”陆方庭对陆文涛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哈哈,父亲,这果然是个好主意!”陆文涛听完父亲的话后顿时舒展了眉头。

“嗯,行了,没事你就下去吧。”

“是,父亲。”

将军府

炎冥的庭院中最近几天让下人弄来了很多的花花草草,现在在炎冥住的地方随处可见万年青、蝴蝶兰、六月雪、虞美人……

炎冥此时正躺在他的摇摆椅上,一边用手撵着石桌上的水果,一边看着花草,还时不时的口中自我陶醉的哼哼两句:“雨过横塘水满堤,乱山高下路东西。一番桃李花开尽,惟有青青草色齐!”

“好诗,好吃!”但见炎冥哼完之后还不忘丢了一个水果往嘴里,吧唧吧唧的吃着。

“少爷最近好浓的诗词雅兴啊。”从炎冥身后穿出一阵清脆动人的声音。

一身穿水绿色上衣和斜裙,大杏眼、弯弯细眉和一樱桃小口的活泼女子正在精心的照料这些花花草草。

“雅儿,正所谓剑乃兵中君者,刀乃兵中王者,枪乃兵中霸者!”炎冥伸了伸懒腰继续说道,“同样,诗乃文之情,词乃文之意,曲乃文之韵!”

雅儿全名叫菲雅,但是炎冥不知道她具体姓什么,他问过父亲,但父亲从没给他说过。炎冥还记得自己在很小的时候,有一次父亲就从外面带了雅儿回来,之后安置在家中,雅儿就当了一个侍女照顾炎冥的起居。

雅儿长得甜美乖巧,性格也随着在将军府待了10年左右的时间,也越来越活泼开朗,如果说将军府中刘老师炎冥最尊敬的人,那么雅儿则是炎冥最疼爱的人。炎冥时常调戏雅儿,虽然雅儿在府中是侍女身份,但炎冥却从未把她当成侍女,一直把雅儿当成妹妹来看待。

“公子为何最近越来越爱好诗词了?”雅儿眨了眨眼调皮的望着炎冥问道。

“雅儿,你知道马上又要到三年一度的才子大会了吗?”炎冥摇了摇椅子,“这次本公子可是要一鸣惊人的啊!”虽然口中这么说,但炎冥心中却想着“妹的,以为我想吟诗诵词啊,诗词这东西和喝酒、吃肉、看美女相差十万八千里呢,本公子还不是为了月玲芯那小妞。”

“哇,公子好厉害,听说才子大会参加的人都是弦月王国中很有才华的人参加的,甚至周边的小国也有人参加,我家公子不仅长得帅,还很有才呢!”雅儿“咯咯”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这笑声听的炎冥心旷神怡,雅儿的话更是让炎冥心里舒舒服服的飘飘然了。

“那是当然,本公子是什么人,王都第一帅,天下第一才嘛!”炎冥说的这话自己都不脸红。

“跛踏跛踏”,炎冥和雅儿这时听见了一阵脚步声走来,炎冥本眯着的双眼睁开了,随后望去,看见一下人领着一侍卫走了过来。

第六章 第一次约会的邀请

“见过炎公子。”只见该侍卫对炎冥行礼道。

“坐”,炎冥也不起身回礼,对侍卫笑着指着石桌前的石椅道。

听见炎冥的话,见炎冥也不站起,该侍卫皱了皱眉,暗道:“传闻炎冥吊儿郎当,放荡不羁,果然如此,也不知道主人如何会让我给他送信。”

“不用了,炎公子。”虽然炎冥不礼貌,但他却也不能失了风度,“我是替我家主人为炎公子来送信的。”

“送信?”炎冥听见后吃了一惊,谁会给自己写信?“不知你家主人是?”

“在下主人是六公主殿下。”侍卫回道。

“月玲芯?她给我写信了?”炎冥听见后立马从摇摆椅上站了起来,连忙上前亲切的拉着侍卫的手,“我说大哥,你也不早说,原来是玲芯的侍卫大哥啊,来来来,快坐,吃点水果。”炎冥那个变脸比翻书还快啊,刚才一副爱理不理的表情,突然变成了笑脸相迎。

该侍卫见炎冥态度的转变,心中更加鄙视炎冥了,“果然是一公子哥,六公主的容貌让全天下所有人都会拜在她的石榴裙下,就你这鸟样?还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我呸!”

但是侍卫嘴上却说:“炎公子不用客气,我还有事,送完信我就走了。”说完便拿出一封粉红色的信封交与炎冥。

炎冥从侍卫手中拿过信,还隐隐感到信上残留着月玲芯身上的芳香,更加心旷神怡了。

“炎公子,信已送到,在下告辞了!”说完不等炎冥回话,转身便走了。

“侍卫大哥,你真不在坐坐?”炎冥见侍卫转身走远,便对下人道,“你去好好的送送侍卫大哥。”说完便拿着信兴奋的坐在刚前的摇摆椅上。

“是,公子。”将军府的下人对炎冥施了一礼后便转身朝侍卫追去。

炎冥拿着月玲芯的信,在鼻子上闻了又闻,雅儿在后面看见了,调侃道:“少爷这是要闻出一朵花儿来?”

炎冥心情正好,听见雅儿的话,便有心调戏下她,“这话怎么听起来酸溜溜的?难道雅儿怕本公子到时候有了月玲芯后不要雅儿了?嘿嘿。”

“呸呸呸,好像谁都稀罕你一样的。”雅儿鼓着眼睛瞪着炎冥。

“嘿嘿。”炎冥笑了下,拆开信,只见心中的字迹秀美脱俗、烟霏露结,字和月玲芯本人一样漂亮动人,炎冥仔细的看完了信,信的内容倒没什么,就是普通的问候,最后月玲芯说自己才回到王都,想邀请炎冥明日单独和她出去游玩下弦月王都,见识下王都的风采。

炎冥以为自己眼花了,于是又从头到尾仔细的看了一遍,直到确认是月玲芯单独邀请他游玩弦月王都,才将信缓缓的折好后小心的贴身收藏起来。

“我勒个乖乖,这一定是约会,这一定是约会!!!!!!”炎冥看完信后心中仿佛有一头雄狮在无尽的呐喊,“这是月玲芯的第一次给我写的信,而且还是第一次约会的邀请啊!!!!!!”

“雅儿,收拾下,陪本公子出去逛逛,买几件帅气的衣服。”

“你要去自己去,干嘛非要拉着我啊。”雅儿没好气的回道。

“哎呀,我的乖雅儿,你不但漂亮,而且眼光最好了,没你我怎么选衣服啊!”炎冥讨好的对着雅儿说,还拿了一串葡萄走到雅儿面前,摘了一颗送到雅儿的嘴边。

雅儿顿时被炎冥的举动给逗乐了,“好吧”,说完转身回到自己住的地方收拾了下陪着炎冥出门了。

弦月王都不愧为弦月王国最繁华的都市,街道两边是茶楼,酒馆,当铺,作坊。街道两旁的空地上还有不少张着大伞的小商贩。街道向东西两边延伸,一直延伸到城外较宁静的郊区,可是街上还是行人不断:有挑担赶路的,有驾牛车送货的,有赶着毛驴拉货车的,有驻足观赏河边景色的。以高大的城楼为中心,两边的屋宇鳞次栉比,有茶坊、酒肆、脚店、肉铺、庙宇、公廨等等。

炎冥和雅儿走在弦月王都的街道上,雅儿每次出来都觉得很新鲜,到处观望,街上的行人也被这对男女给吸引,时不时的回头观望,但见男的英俊帅气,女的美丽可爱。

炎冥和雅儿走在街上,看着不同行业的人,一路走到了一座大桥上,只见大桥西侧有一些摊贩和许多行人。货摊上摆有刀、剑、枪各种武器和杂货。还有卖茶水的、有看相算命的。许多行人依着桥侧的石柱,或指指点点,或在观看河中往来的船只。大桥中间的道上,是一条熙熙攘攘的人流;有坐轿的,有骑马的,有挑担的,有赶毛驴运货的,有推独轮车的……

“好久都没出来了,公子,你看王都还是这么繁华。”雅儿兴奋的左蹦右跳的。因为走久了的缘故,在加上兴奋,炎冥看见雅儿红彤彤的脸蛋像个大苹果,美丽并且诱人,炎冥有一种想冲上去咬上一口的冲动。

不过炎冥瞬间就冷静了下来,看着雅儿,想到:“不知不觉的,雅儿就已经长大了,越来越美丽动人了,可惜这大美人,我一直会把她当成妹妹看待的。”

“雅儿,今天你可是有任务在身的,等过了今天,到时候本公子陪你好好出来玩耍。”

“哦,”雅儿本来还兴奋着,一听到炎冥的话顿时焉了气,委屈的嘟着小嘴,朝炎冥挥了挥小拳头,样子刹是可爱。

炎冥也是被雅儿的样子给逗乐了,上前拉着雅儿的手,“快走吧,陪本公子去选衣服。”

炎冥和雅儿过了桥,往前走了几百米,来到了一家衣装店前,但见此店店名“天下无衣”

“这是什么奇葩的名字,天下无衣?”雅儿咕噜着。

炎冥抬头一看店名,这名字有意思,天下无衣,拉着雅儿进了店中。

两人一进店铺,立即有漂亮的女孩笑脸迎来,用好听的声音道:“两位公子,请问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炎冥直接道:“此店可有适合本公子的衣服?”

那女孩一愣,立即笑脸如花,道:“公子来的可巧啦,今日刚到了两款新的公子衣装,是从遥远的环羽皇朝运送过来的。公子小姐里面请。”

两人随着女孩穿过店铺,往里面而去。

走过一条长廊,进了一个偌大的园子。

“为何衣服不放在店中?要穿过店铺往这花园中来?”雅儿不解的问道。

“这位漂亮的美女姐姐不知,我们店铺中所放置的是传统普通的弦月王都百姓穿的衣服,而这后院的屋子里则是王都的公子小姐们的”高档次的衣服。

炎冥听见这漂亮女孩的回答后心中暗自赞叹,“好精明的小女孩,眼力不凡。”

二人随着漂亮女孩进入了院子中屹立的一见精致的阁楼,进入阁楼,但见里面有一些漂亮的女孩在为各自的顾客挑选衣服。

炎冥扫了一眼阁楼中的衣服,果然与店铺中的明显差距很大,“你直接把那两件拿出来给我看吧。”

“好的,公子请随我来。”漂亮女孩领着炎冥走到阁楼前管事的一老者面前,对老者俯首耳语,老者听完后皱着眉,看了眼炎冥,说道:“那两件衣服价格不菲,两位怕是要先出示下自己的金银。”

炎冥一听这话顿时心中不喜,冷冷的说道:“你怕本公子没钱?”

“当然不是怀疑公子你的实力,但是我们这两件衣服如果拿出来,公子看了又觉得不合适,弄脏了很不好啊。”老者意味声长的说。

“咚”只听一声巨响,老者面前的木掌柜台都差点被压垮,只见炎冥丢出一个袋子随手甩在木掌柜台上,只见袋子中闪闪发亮的全是金子,足足有几千两。

老者看完后,楞了一下,然后心中暗自一惊。

“够了吗?”炎冥冷冷的问道。

“够了,够了。”老者顿时谄媚的队炎冥说道“公子快快里面请。”

炎冥也不理他,收起钱袋,对着美丽的女孩说“带我去看看。”

“是。”美丽的女孩颤颤的答道,觉得受宠若惊。

“狗眼看人低,炎大将军的爱子会没钱?”雅儿和炎冥从老者身边走过时,对老者说道。“哼!!!”

老者一听,顿时后悔莫及。

炎冥和雅儿随着美丽的女孩走到了雅阁中一间精美的雅室中,只见两件衣服,一件白色,白衣如雪;一件蓝色,蓝衣如海。只见那两件衣服的样式和弦月王都的衣服完全不同,弦月王都所穿的衣服大都是长袍,有时配有衣衫,二这两件衣服确是如现代的风衣一般飘然。炎冥试了下衣服,穿上之后感觉体现出不一样的气质,那是真正的书生意气,再加上炎冥帅气的脸庞,好一个偏偏才子,让一旁的雅儿和美丽女子都看呆了。

最终在雅儿的建议下,炎冥选择了蓝色的衣服,付了一千两黄金买下,果然物依稀为贵,价格不菲啊。

炎冥和雅儿买完衣服后,拿着美丽女孩装好后的衣服出了阁楼,美丽女孩一路笑着送他们出了店铺。

炎冥和雅儿在街上随意逛了下,见天色不早了便回将军府了。

第七章 雪夜游湖

第二天一大早,炎冥就在兴奋中醒来。

炎冥洗漱完毕后,穿上昨日新买的衣服,对着铜镜细心的把自己整理了一遍又一遍待炎冥自己整理完后,还觉得不放心,硬是走到雅儿的房门前,“咚咚咚”的直扣门。

“谁呀?”雅儿把门打开,一双睡眼朦胧的眼睛看着站在门前的人,炎冥看见开门后的雅儿,顿时瞪直了双眼。

只见雅儿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睡衣,睡衣最上端未系带子,从炎冥的视角看去,隐隐的能看见一道沟,不经让人想入非非。

雅儿见炎冥的眼神不对,随即看了下自己,然后…….“啊”,顿时雅儿睡意全无,顿时“咚”的一声,立马把门关上。

“哎哟,我的鼻子”,炎冥还没回过神来,雅儿把门一关,刚好门装到了炎冥的鼻子,把炎冥的给痛的直流眼泪。

过了一会,雅儿的房门再次被打开,只见雅儿已经穿好了衣服,只是小脸蛋依旧烧的厉害,雅儿心中也有头小鹿在不停的乱撞。

雅儿平复了下心情,抬头看着炎冥,顿时“噗嗤”一声笑了,原来炎冥的鼻子被撞成红色的了,本来炎冥帅气的脸蛋加上新的衣服,但却被这鼻子上的一抹嫣红给占据了风采,雅儿越看越有趣,这可把雅儿乐坏了,“咯咯”的笑个不停。

“还不是你干的好事。”炎冥没好气的对雅儿说道。

“是是是,公子对不起,是雅儿的错。”雅儿调皮的笑着。说完拿着手绢帮炎冥把脸上的鼻血给擦拭干净。

“对了,雅儿,你看本公子今天装扮如何?”

“公子,今天你可是超级帅啊,一定能够旗开得胜,俘获六公主美人的心!”雅儿边帮炎冥整理衣服边说道。

“有雅儿的话本公子就放心了,”待雅儿帮炎冥整理完后,“雅儿,我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去。

“公子慢走。”雅儿对着炎冥的背影细声说道,此时雅儿心中有一种淡淡的失落和莫名的酸楚,雅儿一直喜欢着炎冥,奈何落花有意,流水无情,雅儿知道炎冥一直把自己当成妹妹看待。不过一想到刚才的情景,雅儿不经脸有红了,转身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炎冥从将军府中出来后,沿着街道一路走到了约定见面的地点,王宫北部城墙外的一座亭子中。

炎冥抬头看见此亭写着——静心亭。

此时时辰比较早,况且平时王宫北部城墙外也不会有什么人,此时除了炎冥外更没有其他人了。炎冥走到亭中,看着远处的高山,此时他忽然被此处的环境所感染,心自然而然的静了许多,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看着远处的群山出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见身后传来一阵温柔动听的声音:“炎公子。”

炎冥从出神的状态中回过神来,转头看去,只见月玲芯今日穿了一件紫色的长裙,显得优雅高贵,经过精心打扮的脸蛋更加透露出了她的绝世容颜。

月玲芯走了过来,看见转身后的炎冥,顿时愣住了,心中某处的境地悄然被打开,露出了动人的笑容,看的炎冥都痴了。真是回眸一笑百媚生啊。

然而仅仅是一刹那,月玲芯又换成了平日里笑容,炎冥连自己都觉得刚才是自己的眼睛看错了。

“炎公子今日的衣服有些不一样啊。”月玲芯微笑着问道。

“额,公主殿下。”炎冥整了整自己的衣服昂首道,“这是我昨日从一家高档的衣店买来的,刚到的货。是环羽皇朝的衣服。”

“环宇皇朝啊。”月玲芯低声的嘟哝着。

“难道公主去过环宇皇朝?”炎冥好奇的问着。

“嗯,曾今去过。”月玲芯回了一句,便对炎冥说,“炎公子,有劳你今日陪我在王都到处走走了。”

“哪里哪里,配公主殿下游玩是我炎某的荣幸!”炎冥心情那个激动啊。

说完两人便并肩走出了静心亭,往王都最繁华的街道走去。

走在路上,炎冥不停的为月玲芯介绍弦月王都近几年的逸闻趣事,月玲芯时不时的回应两句,脸上总是露出恰到好处的笑容。

两人边聊便游玩,月玲芯也时不时问问炎冥自己的事情,比如性格、爱好及将军府上的一些琐事。

待到夕阳西下,两人去了王都最好的一家四喜丸子店,这店是月玲芯提的,炎冥选的,炎冥也是很奇怪,为何一堂堂公主喜欢吃四喜丸子?

等菜上来后,月玲芯吃了该店的一口四喜丸子后就没再吃其它的菜了。倒是炎冥吃个不停。炎冥见月玲芯不吃,便停下筷子,问道,“公主不喜欢这家的四喜丸子?要不我们换一家?”

“不用了,再怎么换也是一样的。”月玲芯叹了口气。

“公主可有心事?”炎冥诧异着。

“也就是想起了母亲。”

听见月玲芯想起了母亲,炎冥此时也是心中突然感伤起来,“公主的话也让我想起了母亲。”

“哦?”月玲芯倒有些好奇,“炎公子此话怎讲?”

“当年我父亲为你父亲国主大人还在征战弦月王国的时候,在一场战役中,我母亲不放心我父亲也随他一起出征。我父亲当时不顾部将劝说,带着几百人深入敌人内部,中了敌人的圈套,我母亲知道后便带领将士前去营救,谁知敌人早有准备,但经过我母亲与众将士的拼死相救,才把我父亲就出重围,我母亲在救我父亲的时候,中了敌人的箭矢,箭上有剧毒,我母亲未能及时医治,便去世了。”炎冥伤心的说着往事。

当时的炎冥还小,不知道这些事情,这些都是他父亲和刘老后来给他说的。

月玲芯听完炎冥的话后不经为之动容。

夜晚的天空闪烁着漫天的繁星,炎冥和月玲芯来到了弦月王都最大、最美的湖畔——寒月湖。

两人登上了一艘单独的豪华的龙船,夜色之下,湖中美景美不胜收。

炎冥坐在龙船上,为月玲芯和自己倒上龙香还魂茶,在他的身旁,月玲芯斜躺在那,脑袋枕在他的腿旁,如凤凰般优雅高贵的身姿,诱人至极,使得炎冥周围始终聚集着许多龙舟,往来不休,舍不得走,虽不敢轻易打搅,但看看总不会有事吧?

炎冥看着周围的人,心情很是不爽。此时月玲芯坐了起来,喝了口炎冥为她倒的茶,缓缓道:“炎公子好像有些吃醋?”说完还抿嘴一笑。

看着近在咫尺的尤物,炎冥闭着眼定了定神,才睁开眼,“公主殿下今日邀请我一起游玩,并且今晚再次游湖,应该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吧。”

月玲芯看着炎冥,久久未语,两人沉默了许久,月玲芯才开口:“传闻炎公子是个放浪不羁的执挎弟子,但今日与炎公子交流以及公子的举止,发现传闻也有不符,其实公子胸中乃有真才实学,只是因为某种原因或者是某个人才显示出来的放浪不羁吧?”

“好一个聪明伶俐的女子啊。”炎冥心中感叹着,嘴上却说:“众人皆醉我独醒,只在重要的人面前显示真实的自我,这就够了!”

“好一个重要的人面前显示真实的自我。”月玲芯微笑着,“若是炎公子能够在今年的才子大会上力压群雄,我愿与公子交往。”月玲芯说完这句话便羞涩的地下了头。

听完这话,炎冥宛若遭遇了一晴天霹雳,“我勒个神啊,我的春天来了,我的世界充满了维纳斯!”炎冥此时的内心有一万头草拟吗在咆哮,幸福来得太突然了。

“传闻幸福都是留给有准备的人,原来传闻都是假的!还是我长的真的是惊动了党中央?哦,不,是惊动了弦月王国!!!”炎冥内心自恋的咆哮着。

“炎公子,炎公子。”月玲芯抬头后见炎冥在发呆,用手在炎冥眼前晃了晃。

听见月玲芯在喊自己,炎冥立马回过神来:“对不起,公主殿下,刚才在下失态了,不过公主放心,在下必将竭尽所能,不辜负公主的期望,争夺才子大会的第一名!”

“我相信炎公子的能力。”月玲芯莞尔道。

之后月玲芯和炎冥在船上相聊甚欢,炎冥还讲述了自己将军府中的一些事情,包括一些秘密。

夜已致深,炎冥和月玲芯下了船后,炎冥送月玲芯一路用马车驾驶到了王都的正门入口,守门的侍卫盘查后便放行了。

炎冥一路送公主到了她的公主府,一下马车,只见公主府的门口站了一个人……

第八章 陆文涛的嫉妒

站在月玲芯府前门口的不是别人,正是与炎冥见过几面的左丞相之子——陆文涛。

陆文涛站在寒冷的夜中,看见炎冥和月玲芯一起下了马车,顿时脸上阴冷至极,“居然和月玲芯同坐一辆马车。”

炎冥此时也正好看见了陆文涛,“哟,这不是陆公子嘛,这么晚了来公主府有什么事啊?”

“这么晚了来公主府有什么事?你TM的还好意思说,你他niang的这么晚了和月玲芯同坐一辆马车又是干什么???”炎冥不说还好,一说话这让陆文涛心中更气了,犹如一万头草拟吗在胸中奔驰而过,差点喘不过气来,这被炎冥气的。

炎冥见陆文涛的脸色黑的和煤炭一样,顿时心中乐开了花,这个爽啊,让你对月玲芯有意思。

“这么晚了陆公子也不点个灯,多危险啊。”炎冥好心的对陆文涛说道。

“什么意思?”陆文涛不解道,“难道点灯就安全了?”

“本来夜黑风高的,我是怕有人走在路上看不见陆公子,把你给撞了就不好了。”

“撞我?”陆文涛更是不解,“谁没事吃饱了来撞我?再说他敢么?”

“陆公子,你脸这么黑,没灯的地方别人能看见么?”炎冥继续调侃道。

“噗嗤”,只见月玲芯捂着嘴笑着,显然是被炎冥这话给逗乐了。月玲芯不笑还好,一笑配上她今天的穿着打扮,在月色下更显得妩媚妖娆,令人心动。陆文涛心中更加的嫉妒和愤怒了。

月玲芯此时缓缓的走来,到了陆文涛的面前,止住了笑声,礼貌的问道:“不知陆公子深夜到访有何贵干?”

陆文涛看着近在咫尺的丽人,平复了心情,谦逊道:“下个月便是三年一度弦月王国的才子大会,不知公主是否亲临现场观摩?”

“才子大会乃是弦月王国三年一度的盛世,全国各地的才高八斗,学富五车的有才之人都会相聚王都,如此盛世玲芯怎能错过。”月玲芯看着漆黑的天空,“再说,我乃父王的公主,既然作为公主,自当为父王分忧,正好借此才子大会为我弦月王国广纳天下英才!”

陆文涛听完月玲芯的回答后,心中一惊,暗道:“难道是月玲芯借此机会,要帮三王子殿下增进实力?”

“公主殿下可是等着本公子在才子大会上大放光彩呢!”炎冥戏谑的看着陆文涛。

真实哪壶不开提哪壶,陆文涛本来因为想着三王子的关系心情正有所好转,一听炎冥这话,心情顿时又不爽了,不过陆文涛却是很有涵养的回道:“哦,炎公子也要参加才子大会?”心中却是把炎冥鄙视了个全身上下到脚趾丫。“就你这鸟样?还参加才子大会。”

“当然。”炎冥本就和陆文涛不对路,再加上这个死情敌,炎冥必须得好好的打击下陆文涛,“公主殿下可是承若过在下,若是我在才子大会上夺了第一,公主殿下可是会和本公子交往的。”

“纳尼?”陆文涛听见炎冥的话后比吃了UFO还震惊!!!他看着月玲芯,只见月玲芯微笑着,既不承认也不否认。

“这种情况下就表示此事是真的,但是公主殿下居然会同意和炎冥交往?”陆文涛琢磨着,“不管是什么前提,但月玲芯居然同意和炎冥交往这件事她到底是个什么心思?为了激励炎冥?这比炎冥得第一还不靠谱。”陆文涛左思右想也不得其解。

“虽说炎冥这白痴不可能得第一,但凡事也有个意外,就算那意外为0,也不可掉以轻心。”陆文涛暗自琢磨着。

“那文涛就预祝炎公子夺取才子大会的第一名了!”陆文涛皮笑肉不笑的对炎冥说道。

“呵呵,客气客气!”炎冥回到。

噗,陆文涛被这话憋成了内伤,真想一口老血喷在炎冥的脸上。“这B脸皮可不是一般的厚,他当MT的话绝对都不用治疗了!!!”

“那公主殿下你早些休息,文涛告辞了。”陆文涛也不与炎冥说话,深怕再次被炎冥的无耻给憋出双重内伤来。陆文涛只是对着月玲芯施了一礼说道。

月玲芯颔首着:“陆公子慢走。”

陆文涛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夜色中。

炎冥见陆文涛走后,对月玲芯温柔的说道:“公主,那我也回去了,夜晚风大,公主你赶紧回府吧,小心着凉。”

“谢谢炎公子的关心,炎公子回府的路上小心些。”月玲芯对炎冥莞尔一笑,转身走进了公主府。

炎冥望着佳人的离去,心中想着船上的一幕,内心久久不能平静,一定要取得才子大会的第一名,将如此佳人揽入怀中,此生足矣!!!炎冥暗自发誓。

……

弦月王都 王宫到左丞相府的路中

一辆马车在深夜行驶着,车上坐的正是陆文涛。

此时陆文涛对炎冥相当的不爽了,“这炎冥什么本事也没有,怎么会得到月玲芯的青睐?”陆文涛自言自语着;“若是想拉拢炎冥,三王子那边我肯定是会知道些消息的,但是我却一点消息也没有,奇怪。再说,炎冥怎么和月玲芯一起回来?还这么晚?”陆文涛一路满腹狐疑的回到了府中,吩咐了下下人去查下这事,便睡了。

……

将军府

炎冥一路兴高采烈的回到了府中,到处溜达了一圈,见都没人影了,又去雅儿的房间找雅儿,结果雅儿睡了,万般无聊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久久不能入睡。

……

第二天一早,就听见陆文涛高深的咆哮:“什么?真有此事?”今日左丞相不在府中,去上朝了,只有陆文涛一人在。

陆文涛一早起来,便听见下人回复他,昨日六公主居然和炎冥幽会了一整天,夜晚还在寒月湖游湖!!!听完后陆文涛顿时怒火中烧,提着下人问道,才有了现在的一幕。

下人吓得大气不敢出,低声道:“少爷,此时现在全王都的人都知道了,昨日王都很多人都看见他们一起,此时当然是真的了。”

陆文涛放开了手:“你先下去吧。”

“是,少爷。”下人如释重负般赶紧离开。

“炎冥!!!”陆文涛此时咬牙切齿,手死死的握着身边的椅子,仿佛要把椅子给掰断。此时陆文涛胸中的嫉妒之火已经在熊熊燃烧,“好一个炎冥,哼!既然你想得才子大会的第一,我陆文涛绝对不会让你得到第一的!!!”

将军府

炎冥早早的就起来了,看着古往今来的诗词曲,沈溺在其中。

“少爷,昨日如何啊。”

炎冥正在看诗词曲,忽然听见雅儿的声音,顿时放下手中的书,转身看着雅儿,一脸兴奋的拉着雅儿到他坐的摇摆椅上。

雅儿见炎冥主动的拉着自己,虽然是无意的,但脸还是不经意的红了,心中砰砰的小鹿乱跳。

炎冥拉着雅儿坐下,自己却站着,绘声绘色的连比划带讲述的将昨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雅儿听,此时的炎冥就像一讲评书的先生般。雅儿也被炎冥的样子给逗乐了。

雅儿静静的听完炎冥的讲述,看着炎冥快乐开心的样子,内心有一种淡淡的失落,但却也心中高兴,为炎冥能够真正找到自己喜欢的人而高兴。

炎冥讲述完后,见雅儿看着自己,嘿嘿一笑,上前揉了揉雅儿的头,拿起书:“本公子还要得才子大会第一呢,好正式和月玲芯交往!”说完便转身继续看着诗词曲。

“哎!”雅儿痴痴的看着炎冥的背影,心中幽幽一叹,“当个你永远的妹妹,也不错吧……”

第九章 才子大会

才子大会最初是由大衍王朝的太祖王上始创,创办的时候不叫才子大会,起初命名为英才会。因为当初大衍王朝的太祖王上创办的目的就是从全国各地选纳人才,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是大衍王朝所需要的,后来经历了几代大衍王的励精图治,使得大衍王朝成了丰饶大陆真正的霸主后,王朝越来越欣欣向荣,经过了许久的和平期,没了战争,帝王也就对慢慢的对武将不重视了,慢慢成了文臣的天下,重文轻武。所以后面有一代大衍王特别重视文臣,特别是才子,所以将英才会更名成了才子大会,延续至末代的大衍王朝。

弦月王国国主月斩,在他当年成为城主之前,是个有名的才子,后来成了城主后,便慢慢的以武为主,收敛了他的文人气息,但是他骨子里的文人气息是不会跟随着战场上的厮杀而泯灭。

当月斩建立弦月王国后,也知道治国需要文人,所以弦月王国就延用了大衍王朝的才子大会,毕竟目前丰饶大陆还处于战争阶段,月斩也没那么多精力每年举办才子大会,最后经过和各位大臣的商议后,定为每三年在弦月王都举办一次才子大会。

每次的才子大会是在十月举办,十月不冷不热,秋高气爽,众多才子在参加比赛的时候心情也很舒服,也正是这个原因,意境由内心发出,所以出了很多出名的诗词曲赋。

……

距离才子大会还有半个月的时间,但弦月王都不停的有外地的人赶到,有弦月王国的人,也有其它小国的人,这些小国有的依附于弦月王国,而有的则是依附于飞雪帝国和环羽皇朝,当然环羽皇朝和飞雪帝国的人不可能来参加弦月王国的才子大会,毕竟一是如今丰饶大陆如今三分天下,互相都有可能爆发战争,二是如果这两国的才子到弦月王国,那就是打自己皇帝帝王的脸,那些才子肯定在自己的国家没办法再待了。即使这两国的才子要投奔弦月王国,弦月国主也不敢轻易的收啊,来路不明,万一是个奸细怎么办,所以弦月王国的才子大会基本不会看见有飞雪帝国和环羽皇朝的才子们。

弦月王国王宫

此时月斩正坐在正上面的龙位上,下面的群臣恭敬的站着,此时,只见礼部尚书钱大人上前道:“启禀王上,今年的才子大会即将开始,目前王都已经陆陆续续来了不少外地的人了,请国主大人委派禁军统领大人协助臣维护这王都的治安。”

禁军头领倪海此时暗道:“这老贼太狡猾,若是此时才子大会顺利进行完,所有功劳都是他的,要是中间出了岔子,这都是我的失职!!!”

国主月斩听完礼部尚书的话后,抬眼看着倪海,问道:“倪爱卿以为此时如何?”

倪海上前一步,恭敬的说道:“一切听从王的安排!”

“嗯,那就有劳倪爱卿了。”月斩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王上,臣必当竭尽所能,不负王之嘱托。”倪海铿锵有力的道,但心中把礼部尚书从里到外骂了个遍。

“好了,众爱卿如果没事,今天就散了吧。”月斩挥了挥手对大臣们说道。

“启禀王上,臣还有一事。”此时只见左丞相陆方庭走出,对着月斩行礼说道。

“说!”

“王上,此次才子大会的评判主考官是由谁担任?” 陆方庭问道。

“嗯,此时便由陆爱卿与礼部钱爱卿一起商讨吧,商讨完后举荐与我便行。”月斩挥了挥手,“好了,众爱卿没事便退朝吧。”

“王上万岁!!!”众臣恭敬的目送月斩离开后便各自出了王宫。

……

距离弦月王都千里地的一座城中,此时一年轻的男子身着一绿色的长袍正走在街上,身边跟着几个护卫,一看护卫就是高手,而此男子一脸的执挎样,手中摇着扇子,不时的对街上行走的女子进行评论,各种轻薄的言语不停的说出,令过路的女子都避之不及,一脸厌恶嫌弃的看了此男子一眼。

“传说弦月王国美女如云,如今走了这么多城,也没见几个美女。”此男子摇了摇头,对身边的侍卫说道。

“殿下,您现在一路看到的都是平民百姓,而且都不是在弦月王都,听说弦月王都的贵族小姐们都是貌美如花,特别是听闻弦月王国的六公主——月玲芯,那可是美若天仙,弦月第一美女。”此时一个头领样的侍卫对这绿色衣服的公子恭敬的说着。

“月玲芯,第一美女?”此绿衣公子一听见是绝色美女,顿时两眼放精光,心里那个慌啊。“咋们这就离开这里赶往弦月城,去见识见识弦月王国的才子大会,顺便瞅瞅这弦月第一美女公主。”绿衣男子十分猥琐的笑着说道。

“是,殿下。”众侍卫道。

原来此人乃是与弦月王国和环羽皇朝接壤的一个小国——百战国的太子殿下——战明。

百战国虽然是一小国,但是此国有一个优势,就是地理的优势,易守难攻,而且百战国与环羽皇朝和弦月王国接壤,所以乃是环羽皇朝与弦月王国都想要交好甚至想让其成为自己附属国的一个重要小国。因为谁拥有百战国,谁就会对另一国家起到绝对的牵制作用!!!

……

百战国宫殿

“国主,此事乃我百战国最好的事情了,国主一定要同意啊。”只见宫殿中一老者对着他上方的衣中年男子说道。

“王兄,此事我怕有蹊跷,我们怎么可能这么轻易的获取环羽皇朝的领地?”下方一中年的将军,此人正是百战国头号战将,战无敌,也是百战国国主战无双的亲弟弟。百战国一直没有被环羽皇朝和弦月王国灭亡,出了它们两大国家的相互牵制作用和百战国易守难攻的原因外,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此人,战无敌。传说战无敌在战场上战力无双,无人能敌,能万军丛中取敌人首级于囊中。除了弦月王国第一战将炎烈外,无人能将战无敌击败。但是弦月王国目前国主在打压炎烈,削弱他都来不及,怎么可能再重用炎烈去攻打百战国,所以目前两大国家只能以利益来拉拢百战国,

而此时,百战国国主战无双收到了环羽皇朝的承若,承若百战国会得到与之接壤的十座城池,而百战国仅仅只帮环羽皇朝做一件事情,那就是让百战国出兵镇守住百战国与弦月王国接壤的山鬼关。

此时坐在最上面的战无双来回走了走,想了想,“王弟,我觉得此时是你多虑了,山鬼关本来就是我百战国的重要之地,镇守也是应该的。”战无双对战无敌道。

“但是王兄,我们与弦月王国签订过协议,双方不得在山鬼关派重兵把守山鬼关,这是受各国认同的制约啊。”战无敌皱着眉问道。

“若是此条件换取10座城池,倒也值得毁约。”下面的老者说着。

“嗯,那就劳烦孙老与环羽王朝的使者交涉了,我们要先得城池,才会出兵。”

“是,国主。”老者行礼后便告辞了。

百战国一间豪华的客栈中

此时孙老正与一黑衣男子交流,把国主的原话说与黑衣男子听,此时黑衣男子蒙着脸,看不见他的面容。黑衣男子听完后,故意的将声音嘶哑的说着:“好,你们的条件我同意,明日我就将10座城的授权书给你,但是,若是你们得了城池不出兵,你们会知道后果的!!!”说完,黑衣男子便走了,走时,孙老看见黑衣男子左手带着一枚特殊的戒指,这个戒指代表的是环羽皇朝的皇室,而且是核心成员。

第二日,孙老果然接到黑衣人的城池授权书,刘老交与战无双,战无双看完后,也没有违背承若,便让他的王弟战无敌带着重兵前往山鬼关。

百战国城外

一黑衣男子看着出兵的百战国,自言自语道:“该回去了,等回去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就该去飞雪帝国了……”说完,他整理了下自己蒙着面的斗篷,转身上了城外一隐蔽处停着的马车,进了马车说了声:“走吧”。

但见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第十章 评判官的任命

弦月王都 左丞相府

此时礼部尚书钱大人和左丞相陆方庭正坐在丞相府园中的一下棋石桌边的石凳上,陆方庭和钱大人正在对弈。

钱大人此时手持黑子,正准备落子。却听见与之对弈的左丞相陆方庭开口:“钱大人,不知才子大会的评判官是否选择好了?”

钱大人听闻后,心中一惊,下棋正要落子的手也抖了下,暗道:“陆方庭这话是何意思?历年来的评判官均是由我独自就决定了的,左丞相从来不插手,为何今年却在王上面前提出此事?”

虽然心中暗惊,但钱大人表面上却不漏分毫,笑着脸迎着左丞相:“左丞相大人,这事不是王上吩咐我与您一起督办么,我今日前来正是与您商议谁来担任此职最好。”说完便落下黑子。

“哦?钱大人心中可有人选?”左丞相也不急着下他的白子,端起茶杯喝了口侍女准备好的茶。

“暂且还未有,不知丞相大人可有人选?”

“既然尚书大人还未有人选,老朽这倒有一不错的人选。”陆方庭吹了吹茶,不紧不慢的说道。

“这老狐狸,既然心中已有人选,还和我拐弯抹角的。”钱尚书心中暗骂道,不过脸上却是笑着,“不知丞相大人的人选是?”

“呵呵,犬子文涛不才,可胜此任!”陆方庭也不看钱尚书,喝着茶自顾自的说着。

“陆文涛?”钱尚书心中更是震惊,“如果丞相想借此招揽人才,也不必派自己的爱子当评判官啊,随便找个亲近他的官员就可以了。而且说实话,这评判的官员并非是美差,毕竟众口难调,若是不能好好的给各大才子一个交代,也会处于办事不利的下场的。这老狐狸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不待钱尚书说话,陆方庭又接着说:“犬子是上届才子大会的榜眼,被王上亲封国学院编修,此次主持才子大会也是可以的吧?”

“若是丞相大人提拔,那是当然可以的。”不过钱尚书心中却冷哼:“可以?若非陆文涛是你的儿子,要是是其他人,想当评判官,门都没有。”

“那钱大人,此事就这么定了?明日就劳烦钱大人将评判官的人员提交王上过目了。”

“那是自然”钱尚书赶紧说着。虽然评判官是陆文涛,不过钱尚书确实不在意,甚至心中还有点高兴。在他眼里,管他评判官是谁都不会影响到他自己的,况且此次评判若是出现了问题,那也是左丞相他自个儿担着,与他钱某人更没半点鸟毛关系。

说完二人便各怀心思继续下着棋。

……

第二天,钱尚书便把评判官及所有的助理人士整理成了一份奏折提交给了月斩,月斩看到评判官是陆文涛的时候也是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也没在意,就批准了。毕竟最后前三名是由他亲自评判,并且文章是会当着天下所有的才子诵读出来的,也做不得假,而且他觉得陆文涛也没必要没胆子作假。

当才子大会的评判官由国主分发告诏天下后,在王都的朝廷和贵族只见引发了不小的议论,但仅仅是个意料之外的八卦而已,众人议论了几天后便也就平静了。

左丞相府

“炎冥啊炎冥,你千算万算也不会算到我陆文涛会是此次才子大会的评判官吧,你想得第一?做梦!本官让你晋级都不可能!!!”陆文涛此时拿着任命的诏书,自言自语的说,特别是“官”字他咬的特别紧。

将军府

炎冥此时正在看着诗词曲的书,只见雅儿一路小跑过来, “少爷少爷,不好了”,雅儿气喘吁吁的说着话。

炎冥放下手中的书,见雅儿气喘吁吁的样子,甚是可爱,于是用手捏了捏雅儿红红的脸蛋,“雅儿,什么事情让你这么着急啊。”

雅儿一把刨开炎冥捏她脸蛋的手,没好气的说:“公子你还有心思还玩笑呢,你知道此次才子大会的评判官是谁吗?”

“谁?”炎冥不在意的问道,管他是谁,有他老子在,是谁都不敢耍诈!!!

“是陆文涛!”雅儿一脸愤怒的说着。

“陆文涛?”这倒是让炎冥没有准备,暗道,“陆文涛的话倒是麻烦了,他可不会管炎冥的老子,毕竟陆文涛的老子可不怕炎烈。”

炎冥皱了皱眉,来回走着,心中暗自琢磨:“不过陆文涛当评判官也没什么,他虽会给自己使绊子,但每个人的文章最后会公布天下的,他也做不了弊的,况且前三名是国主亲点的。不过还是不得不防!”

想通了这一点,炎冥皱着的眉头舒展开来,笑着对雅儿说道:“没事,雅儿,本公子可是很有实力的,谁当评判官都难不住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个球啊!!!”炎冥说完潇洒的甩了一下他的头发。

“噗嗤”雅儿被炎冥的样子给逗乐了。

“雅儿,你能帮本公子做件事么?”炎冥故作神秘的说。

“少爷,什么事?”雅儿眨了眨眼问道。

“就是帮我打听一些人,如此如此……”炎冥凑在雅儿耳边,低声的说着。

……

随着离才子大会开始的时间越来越近,弦月王都已经是人满为患了,走在大街上,到处都能看见文人书生气息的人,时常还能听见“之乎者也”“呜呼哀哉”的声音。

此时弦月王都的一条街道上,一绿衣男子拿着一折扇,对他身旁的侍卫说道:“弦月王都果然美女如云,你们看,这些妞的姿色不同其它城,各个胸大屁股翘的,等我回去的时候一定要带几个回去暖床。”

“当然是啦,殿下。”旁边的侍卫笑声连连,不停的淫笑着。“呵呵。”

“就是不知道这月玲芯到底长的什么样?”

他们这一行人的话语惹得路人对其厌恶非凡,

“这人怎么如此浮夸?长得衣冠楚楚的,说话就跟禽兽一样,才子大会怎么会有如此之人参加?”路上的文人对他们指指点点的说道。

“一群白痴。”绿衣男子摇了摇手中的折扇,“才子大会讲的是才,才是什么,才就是道理,你的道理是对的,那就是对的,那就是才,没道理你讲个屁的才啊。”说完便指着一刚才指点他的书生说道:“你说那小娘子不漂亮么?胸不大,屁股不翘么?”说完指着路上的一白衣女子。

“汝…..无耻”该书生气的说着。

“无耻?”绿衣男子笑道:“怕是你还是个小处男,没碰过女人吧,不知道什么叫大,什么叫翘吧!!!也对,像你这样迂腐的书生,除了读书,哪会知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快活。”

“哈哈哈哈”旁边的侍卫都笑起来了。路上有些有经验的行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你你你你你你你………”这书生气的说不出话来了。

“你你你你你你,你倒是放个屁出来啊。”绿衣男子笑道。

“哈哈”

书生见越来越多的人在笑,气的吐血,一甩衣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就这鸟样,还叫有才?”绿衣男子摇了摇头,“走吧,咋们继续看看这弦月王都的美女吧。”

“是,殿下”众人便跟着绿衣男子离去。

……

清晨,在弦月王都,报考参加才子大会的人数很多,队伍很长,看着就像是妖怪里传说中的百丈歧蛇,从远处的建筑一直延到草地这面,中间甚至过了一条清澈的溪河,好些报名的才子们都站在河面的木桥上,被寒风吹着,脸色冻的有些铁青。当然这些人只是外来没有钱的或是在王都没有权利金钱的普通才子,有钱的有权的,早就通过关系把名给报上了,这些排队报名的,并非所有人都可以进入最终的才子大会,这些里面只会选择一部分少许人进入,当然选的都是贫苦中正真的才子,说白了才子大会大部分都是有权有势的人才加,当然也会有普通人中的天才。说白了现在就是外围选拔,俗称海选。这种选拔对炎冥来说毫无意义,毕竟他老爹的身份在那,他不直接进入最后的才子大会谁还能进入?这就是拼爹!!!

参加海选的人陆续报名,之后以此进行考试,等待最后的结果。

海选的结果出来后,才子大会便在弦月王都王宫外的一处豪华的专门举办才子大会的地方开始了。

第十一章 各显神通

丰饶大陆326年秋

三年一度的弦月王国才子大会在弦月王都王宫外的一处豪华之地如期举行。

全国直接从内部关系进入的才子们以及海选上的才子都按时的到达了参赛的地方。而此处广场,能够容纳几十万的观众,那些没有参选上的才子以及王都的贵族们也都来了。所不同的是王都的贵族们拥有贵宾区的位置,而普通的观众只能在后面站着或者坐着观看才子大会的情况。

广场上正中央的位置,是弦月国王月斩的座位,其旁边是给各王后妃子及王子公主殿下的座位。而满朝有名的、重要的文武大臣则是在国王位置的下方,此时的月斩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周旁美丽的宫女尽心的服侍着,月斩不停的和他身旁的王后妃子们闲谈着。侍卫们尽职的站在月斩的身旁,保护他的安全。

三王子与六公主坐在一起,而其他的王子公主也各自结成私党坐在一起。

此时月斩座位的下方左侧坐着当今第一文相陆方庭,陆方庭笑着看着坐在月斩下方左侧的当今第一武将炎烈,道:“听说令公子也参加了此次的才子大会?”

“哼!”炎烈不爽的瞪着陆方庭,“我还听说你儿子是此次大会的评判官呢,要是到时候出现什么不公平不公正的待遇,我可要好好的找你说说话呢,丞相大人!!!”炎烈此时对“丞相大人”四个字可是咬的很重的。

“呵呵,炎将军过重了,此次乃王上亲点三甲,谁也没有胆子敢作弊啊。”陆方庭捋了捋胡子说道。

“没有最好!”

“两位爱卿,何必为了此次小事而伤了和气!”月斩此时出来当和事老,“炎爱卿啊,只要炎冥真的有本事,我一定给他个第一,你看如何?”月斩笑眯眯的说着。

“多谢王上的恩典。”炎烈起身对着月斩施礼道。

“哇…………..”

只见下面台下爆发出一阵欢呼声,只见陆文涛今日穿了一件白色的书生长袍,头系蓝色头巾,一股书生之气油然而生。

此时他走到评判官的位置,比了比安静的手势,待大家都安静下来后,开口道:“欢迎各位来参加今年的弦月王国才子大会,我是本次的评判官——陆文涛。”说完顿了下,顿时下面传来了阵阵私语。

“他是左丞相的爱子,真年轻啊。”

“可不是,他还是上届才子大会的榜眼呢。”

“哇,好帅啊,要是能嫁给他多幸福啊。”观众看台上有花痴的女子说着。

陆文涛享受了下大家的热情后,也知道适可而止,立马说道:“我们现在用最热烈的欢呼迎接我们最伟大的国王陛下发言!!!”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陆文涛一说完,下面就炸开了锅。

此时月斩从自己的位置上笑着站了起来,转头看了一眼身边不远的月玲芯,说道:“芯儿,随我一起上台。”

“是,父王。”月玲芯仿佛有准备似的,莺莺的说道。

月玲芯牵着月斩的手,慢慢的走上了台,在她走上台的一瞬间,下面完完全全的安静了,站在比试考场中的炎冥此时也愣住了,月玲芯今日穿了一件火红色的大衣,精致的脸上出现一股女王般的气息,高贵而优雅,让万民都要为之诚服。

“这是谁啊,好美啊。”

“啊,我的女王殿下,太美了。”

“她便是六公主月玲芯殿下。”

“原来是她啊,真是王都第一美女啊。”

短暂的安静后,台下爆发出了窃窃私语,议论不停。

国主月斩挥手示意安静下来后,礼貌性的说了几句客套的话,最后他说:“此乃吾之爱女月玲芯,是你们的六公主。我承若,此次才子大会的前三名都可以和芯儿说一句话。”说完便让月玲芯牵着他的手下了台。自始至终月玲芯没有说过一句话,都是一致保持着微笑。

听到月斩的话后台下的更是欢呼不断,特别是参赛的才子们更是仿佛打了鸡血似的跃跃欲试。

“月玲芯?果然不错,要是能娶回去暖床,不知味道如何???”此时参赛的人群中有一身穿绿色衣服的男子低声道,虽然声音很低,但是旁边的人都听见了。

“就你这样还亵渎我们的女神?”身旁的才子们不屑的说道。

“哼!一群白痴,等会我拿了第一,去调戏你们心中的女神,让你们嘚瑟”绿色衣服青年暗道。

“我宣布,今年的才子大会正式开始。”陆文涛此时走上主考台。

此次才子大会的比赛和往年规则一样,分为三个阶段解、作、答。

所谓解,就是解题,由评判官命人出题,参赛人来解出问题。

所谓作,就是自己创作,作诗、作词、作曲、作赋都可以。

所谓答,则是由国主月斩亲自出一道题,参赛者们来回答。

而三个阶段是进行筛选的,第一阶段解就相当于是答卷,所有才子参加,最后由评审官选出十人参加下面阶段的比试。此阶段王上是不参与的,因为几千上万人的参赛者月斩是不可能每个人看每份试卷的。

进入第二阶段后,进阶的十人各自创作,完成后当众由监考官读出,然后国主选定三人进入前三甲,此三人进入最后的一个阶段。

最后一阶段国主亲自出题,他根据此三人的答案来决定最后的名字,即状元、榜眼和探花。

参赛的考生各自坐下后,监考官们将试题发给各自的参赛者。

炎冥此时信心满满的坐着,等拿到试题,一看,小菜一碟,都是些不怎么难的试题。虽然有些有很多刁钻的,但是还是能够轻易解答。

炎冥刷刷刷的提笔答题,陷入了勿忘我的状态。

台上的陆文涛看着台下的他们,心中暗笑,“管你答得多好,到时候本官连看都不看你一眼的试卷,你能如何?这么多人,难道你还能一个一个查卷?”

炎冥顺利的打完后,便出了考场,与一些他之前让雅儿打听的人互相谈话,不经意间的还交流着答案,之后心中便有了数。

参赛的考生各自使出了自己的浑身解数,为的就是能够一举成名。

渐渐地,随着时间的流逝,第一阶段的考试也结束了。

许多评判官助理拿着试卷不停的批阅着,过了一个时辰后,陆文涛拿着一个榜单站在主台上,下面的考生也是站的满满的,上万考生选出10个,可见众考生的心里是多么的煎熬。

此时陆文涛挨着将10人的名字说了出来:“战明、李轩、周凯……”霹雳巴拉说出10个名字后,“此10人留下进入下轮,其他人退到观众席。”说完还鄙视的看了炎冥一眼。

此时的结果炎冥早有预料,一见陆文涛说完,便大声说道:“此次考试不公平,一我们不知道各自的成绩,二是恐怕有些人的试卷评判官们看都没看。”

“此话说完,场中顿时一阵喧哗。”

“好大的胆子,谁敢这么说?”台下议论纷纷

“你这是在破坏考试纪律。”陆文涛怒道,“将此考生逐出考场。”

“且慢!”此时主看台上的炎烈站了起来,对月斩施了一礼:“王上,虽然我乃武将,但是这文试的考法臣认为确实有徇私舞弊的嫌疑,毕竟所选的人都不知道自己的分数。”

若是其他人这样说,陆文涛早就把他撵出去了,但是说话的是炎烈,他却没有胆子敢对着说。

倒是一旁的左丞相陆方庭笑着说道:“炎将军,历届的才子大会规矩都是一样的,不能因为下面考试的是你儿子就破坏规矩啊。”

“什么,那小子是炎大将军的儿子?”

“我的天啊,这傻X怎么来参加才子大会的考试了?”下面又乱成了一锅粥。

“呵呵,丞相,若评判官是别人,如果出现这个结果,我炎某倒是不会说话,但是评判官是你儿子,我炎某就不得不怀疑了。”炎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两位爱卿别吵了,这样,把炎冥的试卷单独拿出,和10位考生的试卷分数比一下就知道了,若是能高于其中的某位,就改名字吧。”月斩又当起了和事老。

“是,王上。”月斩的话陆文涛不敢不听,立刻叫人将炎冥的试卷拿出,对比了成绩,居然和10位名字中排名最后一名的那人王毅分数一样,顿时这就很尴尬了。

因为说陆文涛没有乱评也对,毕竟只取10名,最后还是月斩说话了,“这样吧,今年进入第二阶段的就11个人,把炎冥也加进去。”

“多谢陛下。”炎烈对着月斩施礼。

“坐。”月斩对着炎烈和陆方庭挥了挥手也不在意。

此时台下听到这结果,顿时又爆炸的讨论起来:“TMD,有个好爹就是不一样,这尼玛都可以,完全是作弊。”

“也不能这样说,毕竟炎冥的成绩和王毅是一样的,也是靠着实力进去的啊。”

……

在大伙各自议论了很久后,陆文涛才将第二轮比赛进入资格书发放,炎冥领取的时候还特意看了眼陆文涛。

此时陆文涛脸色铁青,不过心中暗想:“就算你进了前11又如何,拿不到第一有个鸟用。”

发放完资格书后,陆文涛说道:“明日同样的时刻,进行第二阶段的比赛,今日大家早早回去休息吧。”

陆文涛的话说话,现场的观众便各自依次序的散开了。而主台上的贵宾们不知什么时候早已经离开了。

第十二章 月之倾城

王都的夜晚繁星点点,炎冥与黄胖子他们小酌了一番便回到了将军府中。

第二天一大早,炎冥便起身收拾完,随着雅儿一起来到了比试的广场上。

昨天雅儿因为有事没有来,今天来到广场后,看见这阵势,叽叽喳喳的兴奋的对炎冥说个不停。

“少爷,你看,好多观众啊。”

“嗯”

“少爷,你看,那个穿绿色衣服的人好奇葩啊。”雅儿指着昨日穿绿衣的那男子对炎冥说着。

“哦,他啊,好像叫什么战明吧。”炎冥对战明印象比较深,毕竟一是他非本地人,二是他昨日取得了第一。

此时的战明正对着几位他的女粉丝侃侃而谈,完全没有了好色之徒的本性,可能是因为毕竟场合不一样,要保持形象。

战明听见有人叫他,转身一看,顿时眼睛一亮,好标志可爱的一个小美人儿啊。于是对他的女粉丝说了几句后便走过来。那些女粉丝听见战明的话后很不高兴。跟着战明一起过来了。

战明走过来站在雅儿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刚才你是在说我么?”

战明其实长得还蛮帅的,加上态度温文尔雅,又是昨天初试的第一名,所以很受女观众的喜爱,但是雅儿却不一样,因为有炎冥在,所以雅儿只是礼貌性的回了一声。

战明见雅儿不怎么搭理他,又加上后面的女粉丝看着,顿时觉得脸上很无光。随着雅儿的视线看着她身旁的炎冥,道:“哟,这是不炎公子么。昨日凭借炎大将军的关系侥幸出现,真是不容易啊。”

讽刺!这是*裸的讽刺!!!

不过炎冥何许人也,脸皮厚的*都炸不烂,看着战明一眼,笑道:“我当是谁呢,原来是绿帽子兄啊。”

“绿帽子?我哪带了绿帽子?”战明愣住了,今天明明没带绿色的帽子啊,带的是白色的帽子啊?

“对啊,既然你没被带绿帽子,那我初试出现靠我爹管你鸟事啊!!!”炎冥顿时满嘴的火车喷向了战明,把战明给奚落了一番。

战明听着炎冥的话,颜色比猪肝还黑。指着炎冥,“嗯,你也就只会这点没素质的话,等下比试看你还能嚣张几时?”

“哟,绿帽子兄还文质彬彬起来了啊,也不知前几日在王都街上那个满嘴喷粪的公子哥到哪去了?被你吃了?”炎冥自然说的是战明前几日在王都调戏女子出言不逊,而且当众骂跑书生的事情。

这世界本来就是常人怕流氓,流氓怕混蛋,本来就是看谁比谁更无耻而已。毕竟比无耻的境界,战明还是差了炎冥一个等级。铂金和钻石,能比么?

战明本想展露他的本性,和炎冥对骂,但想着目前的情况,而且还是这么多人看着,也只有气的一挥手转身走了。

“妈的,穿件绿衣就以为自己是根葱了?CAO!”炎冥一句粗话爆了出来。

正欲离开的战明一听这话差点气的跌倒。

“噗嗤”雅儿笑的脸上开了花儿,刹是美丽动人。

考场上的昨日进入下轮的才子陆陆续续的到来,互相寒暄着。而看台上的观众也坐满了。

过了一会儿,主看台的贵宾们也都来到了各自的座位,月斩也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下面的群臣问道:“诸位爱卿觉得此届的状元会是谁?”

“臣以为是那个绿色衣服的才子。”一位老臣回道。

“臣以为是李轩,毕竟此子在我弦月王国已经成名多年了。”左丞相笑着说道。

“臣以为…..”顿时下面噼里啪啦的各抒己见。

“那炎爱卿以为呢?”月斩问炎烈。

“回王上,当然是炎冥了。”

“炎冥,就他?哼,他要是能得第一,我吃翔!!!”一位和左丞相关系极好的官员说道。此官员也可以说是左丞相的狗腿子,一般左丞相有事他都第一个站出来。

“哼,王大人说了话当放屁,若是我儿真得第一,你的这话还不是什么都不是罢了。”炎烈看了说话的人一眼后便没有理他了。

“呵呵”此时月斩又出来当和事老了,“这样的,王爱卿、炎爱卿,你们就打个赌吧,就赌炎冥得第一,至于赌注,就满足对方一个条件就行了吧,二位看如何?”

见王上开口了,炎烈也自然不会扶了王上的面子,开口同意了,而那位王大人,当然也没说什么。虽然现在王上在暗地里打压炎烈的势力,但是明面上确是根本看不出来,甚至还在对炎烈更加的讨好,所以只有个别王上的心腹像左丞相这种才会知道点点王上的心思,至于王大人,只是听左丞相的吩咐做事罢了。

此时,陆文涛站在的评判台上,对着大家说道:“此次才子大会第二轮比试正式开始,题目便是各位才子以佳人为题,写首文章,题材不限,诗、词、曲、赋都可以,时间是一个时辰。”

他的话说完,台下的才子们虽然知道历年来第二阶段都是这样,但是却不知道题目,所以不可能能够提前写好。

刷刷刷,台下的参赛者摆好笔墨,有的已经开始写作,而有的却还在构思,比如此刻的炎冥。

炎冥此时不知道如何动笔,迟迟下不了笔,而一旁的战明,他看了眼炎冥,心中冷笑了一声,便开始提笔写他的文章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炎冥突然抬头看见主贵宾台上的月玲芯,突然心中浮现出那夜湖中依在他身边的那个身影,顿时灵感爆发,提笔在纸上写着四个字:“月之倾城”

刷刷刷,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比试完结的声音也随之到来。

等各位参赛的才子们把自己的文章写上了姓名后,评判官助理依次将他们的纸张收走后,他们便静静的等待结果。

第二阶段的比试评判和第一阶段不一样,第二阶段是由朗读官当众将参赛者的文章读出,然后由月斩亲自选出最出色的三位才子进入下一轮,毕竟是当着天下才子的面,月斩所评判的标准还是要根据大众的眼光,不能太独断或者独裁,否则会引起天下才子的不满和其它国家的笑话的。当然所选中的文章会有月斩自己的一些偏好,但也不会太离谱。

此时第一个出现的是王毅的文章,写的是一首诗,朗读官一开口,顿时下面的观众笑爆炸了,“啊,佳人啊佳人,你是多么的迷人……”

“这尼玛什么破诗啊,还不如让我上”

“就是,这鸟样也能进第二轮?评判官眼瞎吧。”

此时陆文涛听见台下的话脸色黑的跟个猪肝似的,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些才子们偏向不一样,有的才子答题能力强,但作文章的能力就很差劲了,而有的作文章的能力强,但答题就差的很,毕竟赛制是这样,你连答题这关都过不了,当然不能参加作文章的环节了。

月斩此时也乐了,这个时候是才子大会最好玩的时候,千奇百怪的作品,想不乐都不行。

等到朗读官读完王毅的诗后,接着又有个朗读官读着下个参赛者的文章。

………..

随着时间的流逝,前面几位参赛者的文章都很一般,有诗、有词、有曲的,不过都很一般。到了李轩文章的时候,使得众人眼中一亮,果然文采不错,是一首思念佳人的曲,曲风优雅。看月斩的脸色,应该能进前三了。

随着倒数第二人,朗读官拿着战明的文章,是一首词,但见朗读官郎朗读到:“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数。乱山深处水潆回。可惜一枝如画、为谁开。轻寒细雨情何限。不道春难管。为君沈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时候、断人肠。”

朗读官刚一读完,全场顿时安静了许多,连月斩也不得不叹服,是首好词,比李轩刚才那首曲还强上几分啊。

当全场安静片刻后,顿时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掌声。

此时只见战明鄙视的看着炎冥,“哼”的一声,“本公子的才华岂是你们这些菜鸟能比得上的!”

“这TM谁啊,好嚣张啊!!!”

“哎,没办法,他就是战明,有才啊。”

“什么?这傻鸟就是战明?苍天啊,大地啊,怎会如此的不公啊。”

“嗯嗯!!!”只见最后一个朗读官出来,拿着炎冥的文章,“请大家安静下来。下面是炎冥写的一首诗。”

“炎冥?就是炎大将军的儿子?”

“那个靠他老爹上位的执挎子弟?”

顿时下面又议论纷纷。

“月之倾城”

朗读官把诗名读出的时候下面还是有点小声的议论声。

“弦月有佳人,一笑一倾城。”这两句刚一出口,顿时下面没了议论声。因为被这两句吓傻了,白痴也能看的出炎冥写的是谁了。大家纷纷的看着台上的月玲芯,只见月玲芯仿佛不为所动,只是静静的看着考场,听着诗句。

“弦月有佳人,一笑一倾城。

轻衣抚裙衫,朱颜樱红唇。

月夜醉迷眼,一舞摄心魂。

莺莺黄鹂声,吾心亦沉沦!”

当此诗一念出的时候,台下顿时又炸开了锅,比如此刻台下的黄胖子,嗷嗷的大叫,“我擦,小冥冥也太牛X了吧。这么骚情的诗都写的出来???”

“小冥冥?这么恶心的称呼你也说的出来?”旁边的欧阳灰说着,“不过也是,这诗确实太骚包了。”

“诗?听不懂,还是酒好!!!”边上的沈昊此时拿着酒喝着,仿佛这世上只有酒他才感兴趣。

“炎公子果然很有才”不远处的韩菲菲和韩珍珍议论着。

月斩此时看着台下的炎冥,不知道心里面在想什么,随后他转身看着身旁的女儿月玲芯。

此时的月玲芯看着台下的炎冥,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但是她的心中却是悠悠的一叹:“哎!”没有人知道她为什么要叹息。

此时国主月斩思考了许久后,便决定好了前三名的参赛才子,也就是进入下轮角逐状元的三人。

第十三章 一鸣惊人

此时月斩在月玲芯的陪同下,走上了评判官的主台,而陆文涛则是恭敬的站在一旁。

“各位远道而来的才子们,国家的栋梁们,你们辛苦了。”

月斩的话刚一说完,台下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此次才子大会,我选定李轩、战明和炎冥进入最后的第三阶段比试,争夺第一名。”

月斩的话说完,台下响起了窃窃私语。

“小冥冥真了不起,居然进了前三。”黄胖子左手抓着一个鸡腿,边吃边说。

“哇,炎大将军的儿子还是有货的嘛。”

“我猜今年的状元一定是战明。”

“那个绿衣服?我觉得是李轩。李轩可被誉为王都近几年的第一才子呢。”

“你们怎么不看好炎冥?”

“炎冥?虽然他那首诗写的还不错,但是想当状元还是差得远呢。”

……

此时,李轩、战明和炎冥来到了主贵宾台上,三人恭敬的对月斩施礼:“见过王上。”

“呵呵,免礼。”月斩笑道:“果然是才子出少年啊。”

月斩扫了三人一眼,最后将目光定在战明身上:“你好像并非我国之人?”

战明此刻躬身道:“月斩国主,我是百战国的人。”

“百战国?难怪了,你既然姓战,那你和战无双、战无敌是什么关系?”

“战无双乃我家父,战无敌是我的亲叔叔,我是百战国的太子。”战明此刻傲然的说道。

“大胆,百战国一小国也敢如此傲然,对王上如此无礼?”只见下面一大臣大声说道。

“敢问这位大人,小子我何时无礼了?言语我未冒犯国主大人,我以百战国太子之名义进入才子大会前三名而感到自豪,何时无礼了?”战明针锋相对。

“这……”

“好了,刘大人”月斩此时说道,“我们弦月王国海纳百川,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与周边小国产生矛盾呢。”

“是,王上英明。”说话的刘大人拍马屁着。

“哼,周边小国?道貌岸然的家伙!等会让你好看。”战明心中咕噜着。

此时炎冥也感到吃了一惊,原来这绿娃是百战国的太子,难怪这么嚣张,这么绿。

此时月斩开口道:“依照以往惯例,此次最后一个环节由我出题,从而判定最后的名次。这次的题目就是对对联吧。你们应该知道弦月王国东北方的一座城池里,有座有名的古楼,是才子们到那都要去的地方,叫望江楼,传说望江楼有一前朝有名的诗人到过那里,留下一副对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月斩站起身,接着说:“听闻有人对出印月井,映月影,映月井中映月影,月井万年,月影万年。不过此下联对的虽然工整,但是丰饶大陆上却无映月井这个地方,所以你们此次的题目便是对出刚才那望江楼对联的下联,谁对的好,谁便是状元。”

炎冥此刻暗道:“我那个擦,这也太难了吧。鬼才能对的出啊。”

“好了,你们三个人一炷香的时间。”月斩说道。

“你妹啊,一炷香对出这千古名句,我又不是诗圣转世,不对,诗圣转世也不行,要对联圣人转世才行。”炎冥心中叫苦连天的。

月斩让人拿出一枝香,点燃后就不在说话了。

此时的三人站在主贵宾台上,李轩不停地留着汗,而战明却泰然自若的站着,炎冥更是悲催,此时抓耳挠腮的。

当刚好过了一炷香的时间后,月斩问道:“你们谁先来?”

三人均不说话,战明刚要站出,左丞相见月斩一阵脸黑,顿时心想:“此时若是让一个外国之人领了先,王上的颜面不好。”

未等战明站出,左丞相抢先说道:“李轩,你先来吧。”

月斩满意的看着左丞相,点了点头,“李轩,你先来。”

李轩一听自己先来,顿时萎了跟个茄子似的,“我我我我我我”半天憋不出一个字来。

“启禀王上,小生无能,对不出来。”李轩涨红着脸答道。

此时战明站出来:“国主大人,还是让我来吧。”

月斩黑着脸看了一眼李轩,又看着战明,道:“你来吧。”

“是,国主大人,不过国主大人,在我回答之前,我想请国主大人完成一个承若。”

“什么承若?”

“就是国主大人让我与公主殿下说句话。”

月斩此时心情本就不爽,听见这话更是想发火,但是又想到确实在天下才子的面前承若过前三名都可以和公主说一句话,于是点了点头。

只见战明此时挥着折扇,潇洒的走到月玲芯的面前,“公主殿下。”

月玲芯抬头看着他:“战公子有什么话请说,玲芯洗耳恭听。”

战明看着近在咫尺的美人儿,心中邪火乱烧,忍不出想冲上去将月玲芯扑倒,但是他也明白此时的场合,转身对月斩问道:“请问国主大人,在下有一事想问。”

“什么事?”

“若是我以此次才子大会的状元之名,能否赢取六公主殿下为我百战国的太子妃?”

“你…….”月斩一听顿时被气乐了。

“国主大人请听我一言,其一,若我夺了才子大会冠军,论声望,我状元才子之名可配六公主殿下;其二,在下乃是百战国太子,论身份与六公主殿下也般配;其三,百战国在弦月王国心中的重要性国主大人不可不知吧,若是我与六公主殿下喜结连理,那么这兵家必争之地国主大人你看……”

月斩一听觉得战明的话也不无道理,但是这厮这样也太伤他国主的面子了,要是答应了岂不是承认他十分看好百战国,而且还承认弦月王国的才子都是一群饭桶了?

正在月斩陷入思考的时候,炎冥此时站了出来:“阿嚏,我说什么这么臭呢,原来是绿帽子你再放屁啊。”

一听见炎冥说自己绿帽子,顿时战明火了:“我怎么了?”

“现在都还没决出个一二三,你就说你是状元,要娶六公主殿下,你不是放屁你是什么?”炎冥丝毫不给战明面子。

“对,先把状元比出来后再说此事。”此刻月斩回过神说道。

“哼!”战明对此刻出来搅局的炎冥非常的恨了,恨不得扒了他的皮。“既然你这么有自信,那我便对六公主殿下说了。”战明此刻转身对着月玲芯说道:“对此下联,再简单不过了。你且听好,赏佳人,赏佳魂,赏佳人又赏佳魂,佳人绝世,佳魂绝世。”

此下联一出,顿时在座的各位和台下的观众热闹了起来,“如此轻浮公主殿下,太大胆了”

“就是,应该拖出去砍了。”

“不过这下联对的也算是工整,不过这赏佳人又赏佳魂和望江楼上望江流对的不好。”

台下的理论声不断。

“什么狗屁对联,我看你是绿衣服又绿帽子呢。”炎冥此时嘴上不屑的说,但心中却是没谱,没想到这战明有如此才华,随便一对个下联来,听着还挺讲究的,虽然不是很好。

又是绿帽子,战明顿时火了,怒道:“那炎公子你来对个下联。”

“切,你这如此拙劣的下联也配本公子与你对下联?简直玷污本公子的才华!”炎冥此刻嘴上虽然硬,但心中确实没谱啊。

“你敢说我的下联拙劣?好,本来想随便对一副下联就行了,没想到你竟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你们都听好了,我战明对此下联”

此刻战明大声说出:“战无桩,战无双,战无桩上战无双,无桩千年,无双千年!!!”

此言一出,顿时现场安静了,好工整的下联啊,战无桩虽然不是特别出名,但是还是有些人知道那是百战国中选取将军的对战台上的桩子,当年战无敌就是在战无桩上比试出来从而成为真正的百战国第一将军。而战无双是谁?百战国的国主,当然很多人也都听说过。

“此联绝对的工整,完全对的很齐,太厉害了。”

“要说此联唯一的瑕疵,便是上联和下联在同一地方都用了个‘上’字,不过这点瑕疵也基本可以确定是第一了。”此时议论声不断的响着。

“怎么样?炎大才子?你呢?来啊。”此时的战明不断的挑衅着,不断的嘲笑着炎冥。炎冥此刻心中也是蒙了,这TM的太扯蛋了,这货居然对的出来?

“炎冥怕是不行吧。”

“哎,炎公子怕是输了。”

“哎,老天无眼啊,此次才子大会居然让个百战国的人得了第一。”

台下又响起了嘈杂的议论声。

“国主大人,您也要给个时间限制啊,不可能总是这样无限的拖延下去啊。”此时的战明对着月斩施加压力。

“的确,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月斩此时也惊讶于战明的表现,但作为一国之主,他还是要表态,“炎冥,十息之内对不出来便算你输了。”

“十息,这么短?对你妹啊。”炎冥的内心咆哮着。一旁的炎烈此时也是干着急。

“哎…..”只见此时炎冥耳边听见一声幽幽的叹息,炎冥抬头一看,见月玲芯望着自己,“是对自己的失望吗?”炎冥此刻内心都要崩溃了。

“八息。”计时官员报着数。

炎冥此刻看着月玲芯,脑中一阵空白,“完了,完了,她一定对我失望透顶。”炎冥此刻有一种绝望的感觉,感觉闭上眼睛就是天黑。

“九息。”炎冥就要绝望的闭上了双眼,忽然,他朝远方看去,看见了一样东西。顿时脑中光芒绽放!!!

“十息。”计时官员喊道十息的时候,战明说道:“你输了,炎大才子!”

“且慢,”此时炎冥双眼放光,冷冷的看着战明,转身朝着观众席,大声说道:“我要对的下联你们都听好了!!!”

“上联:望江楼,望江流,望江楼上望江流,江楼千古,江流千古。

下联:醉仙楼,醉仙愁,醉仙楼里醉仙愁,仙楼万世,仙愁万世!”

炎冥说完后,顿了顿,立马加了句:“横批——弦月王国 千古万世!!!”

在炎冥说完后立马世界都静了。

此联一出,一鸣惊人……

第十四章 状元

“好!!!”第一个打破此刻宁静的是坐在月斩下方的弦月第一将军炎烈,此刻炎烈激动的站起身来,双手鼓掌:“不愧为我炎烈的儿子!”此时炎烈心中激动万分,为炎冥感到骄傲和自傲!

“灵儿,你看到了吗?这就是我们的孩子!”炎烈心中默默的念着。

在炎烈鼓掌之后,顿时台下的观众也紧接着掌声不断的响起了,这掌声不是倒彩,不是讽刺,而是真正的对炎冥表现的肯定。

主贵宾台上的大臣和王子公主们也不经意间的跟着台下的观众鼓起掌来。就连弦月国主月斩也站了起来,边鼓掌边说:“精彩,精彩啊!!!”

“根据两人对这幅对联所对出的下联,我宣布此届才子大会状元是——炎冥!!!”月斩一口气宣布了此子才子大会的状元。“开玩笑,状元不给本国人,难道会给个外国人?虽然我看炎冥的老子有点不爽,但再不爽毕竟也是弦月王国的人。”月斩心中暗想。

此刻的月玲芯有些诧异的看着炎冥,炎冥刚好也抬头看见月玲芯,此时炎冥看着月玲芯,感觉月玲芯很陌生,那眼神中没有因为他赢得了状元为他感到高兴的兴奋感,甚至有些冷漠,仿佛一切都与她毫无半点关系。但那眼神中却有些期许,但那期许却不是因为要履行她的若言和他交往的期许,那期许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感觉。

忽然月玲芯此刻笑了,对炎冥笑的很妩媚,很开心,炎冥甚至有种错觉,感觉自己刚才看错了,炎冥揉了揉眼睛,确实发现月玲芯在对他笑,笑的好美啊,炎冥此刻心情激动万分!!!

随着月斩宣布完状元,此刻站在一旁的战明心中愤怒万分,他平复了下心情,大声对月斩说道:“尊敬的弦月国主大人,我认了您的评判不够公平?”

“公平?为何?”此刻的月斩心头也是相当的不爽,于是冷声道:“战明,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威严,若不是看在你是百战国太子的份上,你早就横尸遍野了!”

“国主大人,您是要欺负我非弦月王国人吗?这样传出去对您的名声可不好啊。”战明此刻感受到了月斩的杀意,只好硬着头皮上。

“哦?那你说本王的决断为何不公平了?”月斩看着战明问道。

“国主大人,各位在场的观众,我与炎冥对的下联其实很难决断出谁高谁低,就你们所言,我所对的下联与上联有个‘上’字重复了,但是炎冥却有个‘楼’字重复,岂不是一样的?”

“一样个你妹夫啊!!!”炎冥容易拿了个状元,岂能被战明这几句话给搅黄了,顿时指着战明的鼻子骂道:“我说那个绿帽子兄,你知道个屁啊。我且问你,你那战无桩在这世上有多少人知道?恐怕极少数人才知道吧,毕竟百战国弹丸之地,而你那什么战无桩又是在你们百战国立国之后自己建的一个桩子,说白了就是比武台,若是你们百战国消失了,还有战无桩么?还有你爹战无双,就一个人名,还敢拿来用来对着千古绝唱的下联,你也真的是好狗胆,你这是在完全贬低我们出这位对联的圣人!!!”炎冥一边骂还一边喷了战明一脸的口水。

战明被气的脸红的跟猴子的屁股一样,偏偏又反驳不出个一二三来,虽然炎冥说话很无赖,但就像炎冥说的那样,话粗理不粗,战无桩确实是一个比武台,这给战明憋屈的。

炎冥不给战明喘息的机会,继续指着战明说道:“再看看本公子的对联,醉仙楼,那是什么,全世界都知道那是咋们弦月王国的标志,标志,什么是标志,你懂么?绿帽子兄!!!”炎冥上前一步,“再说醉仙愁,那是什么?那可是咋们酒界的九五至尊啊!!!酒圣杜康所配置的古今第一美酒啊!!!你说,比起你那什么什么双的强不?就你这鸟样,还想超越本公子我,我呸,你也不撒泡尿自己照照镜子,一身绿,就算自己是根葱也不知道是地里的哪根!!!”炎冥故意不说出战无双的名字,就是要眼气战明,反正气死人不偿命!!!

“你你你你你…….”战明确实被气的说不出话来,转身对着月斩施了一礼:“国主,在下先告辞了。”说完不等月斩回答便转身走下主贵宾台离去了。

在战明离去的时候,月斩脸色明显的阴冷了很多,心中咕噜着:“这小子多次扶我面子,况且还不等我宣布名次就离开,还真以为我不敢把他一小小的百战国太子怎么样了不成?哼!!!”

月斩走到比试台中央,开口道:“此次才子大会第一名状元是——炎冥,榜眼是——战明,探花是——李轩。好了,都散了吧。”月斩说完后看着炎冥和李轩,又道:“你二人明日入宫来见我。”说完便和众王妃们先行离开了。

“恭喜恭喜!”此时大臣们都对炎烈表示贺喜,而炎烈此时也忙不停的还礼:“客气客气了。”嘴上如此,但心中确实乐开了花。“这小子确实不错,没给老子丢脸。呵呵呵呵。”

而王子公主们也过来祝贺炎冥,毕竟过场还是要走的。

炎冥也客客气气的一一形式般的回了礼。

这时炎冥见月玲芯和三王子走了过来,三王子没有说话,倒是月玲芯笑着开口说道:“恭喜你了,炎公子,能够夺取本次才子大会的第一名,你真了不起!!!”

炎冥被月玲芯这话说的心都酥了,脚都快站不稳了。“稳住,稳住,风度,风度。”炎冥心中不停的警示着自己。炎冥定了定神,问道:“那公主殿下的承诺?”

月玲芯嫣然一笑:“当然说话算话啦!”

“我尼玛那个艹它的ABCDEFG的”炎冥此时瞬间呆住,心中十万艘航空母舰开过,那感觉真是——气吞山河,震惊的不得了!!!“月玲芯终于愿意和我交往啦,苍天啊,大地啊,我的女神啊!!!”炎冥心中不断的咆哮着。

“好了,炎冥,我们先走了。”月玲芯跟着三王子转身离开,临走前还向炎冥调皮的眨了眨眼。

此刻炎烈哈哈大笑的走了过来,对着炎冥说道:“好儿子,干的不错。”

炎冥看是他老爹,立马垮了个脸不理他。

炎烈也不在意,走在炎冥的耳边,低声的说道:“小子,你喜欢六公主?不错,有眼光,要不到时候让你老子我在国主面前帮你提提亲?嘿嘿!”

炎冥一听,顿时心中有意动,但嘴上却说:“不用麻烦你了,我自己能行。”

“哦?你自己能行?不错哦!那我就不帮你了。”说完炎烈转身离开。

“我日!”炎冥看着父亲离开,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我就是假装推辞一下,你还真就不管了?你真是我老子啊!”

“谁让我的儿子这么优秀呢!”炎烈也不转身,边挥手边说着离开了炎冥的视野。

这话突然间让炎冥有点点小小的感动!!!

……

回王宫的路上

月玲芯自己一人坐着自己的马车,此时月玲芯脸上没有了平日里那美丽的笑容,而是一副冰冷至极的脸庞,月玲芯面无表情的拉开车窗帘看着马车外,仿佛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把车窗帘拉上,自言自语的说了声:“哼哼,炎冥,不错……”

没有人听见听见这句话,就像没有人看见这张绝世容颜此时冰冷至极的面容一般。

哒哒哒哒哒……马车驶向王宫。

第十五章 南宫婉儿

待主贵宾台上的人全部走完后,李轩笑着对炎冥抱拳道:“炎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李某佩服佩服!!!”

“哪里哪里。”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李轩和他炎冥也没什么仇,所以炎冥十分客气的回到:“李公子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本公子我也佩服的很啊。”

李轩听见炎冥这话,也不知道是炎冥故意讽刺他还是谦虚的话,于是便道:“炎公子过奖了,李某最后一环节都对不出对联,怎敢称的上是才高八斗啊!倒是炎公子那最后的那句下联一定会流传千古的。”

“呵呵。”炎冥听见李轩称赞他,顿时晓得乐开了花,毕竟炎冥最喜欢别人夸他,于是他脸皮厚的德行又来了,“哪里哪里,当时也是灵光一闪,加上本公子常年积累的才华,所以才对出了下联,纯属侥幸,侥幸。”

“呵呵,炎公子若是有闲暇的时间,不妨到时候李某再来找炎公子交流交流。”李轩已经确定炎冥的性格乃是纯脸皮厚型的,于是客气的说道。

“那感情好,到时候我这状元和你这探花到了外面,一定会惊动弦月城的。”炎冥也不嫌脸皮厚,继续说道。

李轩嘴角一抽,暗道这厮太无耻了吧。于是赶紧告辞离开了。

李轩走后,突然传来一阵声音:“小冥冥,你好厉害啊,奴家觉得你好生猛啊,得了状元。”

炎冥转身一看,顿时差点口吐白沫,只见黄胖子挺着个大肚子像球一样的跑过来,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滚过来的。

炎冥一阵恶汗,还未等黄胖子靠近,顿时一记佛山无影脚,直接把黄胖子给踹飞了。黄胖子在地上打了个滚,然后站起来,谄媚的跑到炎冥的面前,肉麻的说道:“我说小冥冥,你才得了状元,就不要奴家了?”

“妈的,你能好好说话不?”炎冥此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十分嫌弃加鄙视的看着黄胖子。

“哈哈哈哈哈。”在黄胖子身后的沈昊笑个不停。

“呵呵,炎公子,黄公子也是替你感到高兴嘛。”一旁的欧阳灰也附和着说道。

“嘿嘿,还是欧阳懂我。”黄胖子从地上麻利的爬了起来,拍了拍欧阳灰的肩膀说道。

“你的未婚妻呢?”炎冥赶紧换了个话题。

“你说莹莹啊?她今日府中有事,没来呢。”黄胖子拍了拍手。

“我说小冥冥啊,今晚我们一定要好好的嗨皮一下,为你的得到状元好好的庆祝一番。”黄胖子猥琐的说着:“今天我还特意约到了醉仙楼的头牌舞姬南宫婉儿姑娘呢。”

“我看庆功是假,看南宫婉儿才是真的吧。”炎冥鄙视的看着黄胖子,这死胖子的尿性他还能不知道?

“呵呵,顺便,是顺便看南宫姑娘。”黄胖子笑嘻嘻的说着。

于是一行四人离开了比试的赛场,朝着醉仙楼走去。

刚要走进醉仙楼,门口的迎宾小姐姐便迎了上来,“哎呀,是黄公子、炎公子、欧阳公子、沈公子来吧,赶快里面请吧。”

炎冥对着这位美丽的小姐姐点了点头,进了醉仙楼。

领路的小姐姐一路将他们带到了三楼天子号“雪月迷梦”包厢中。黄胖子大气的拿出一锭银子赏给了领路的小姐姐,还顺便用手摸了下这位领路美女的小手,占了下小便宜。

领路的美女拿了赏钱,也不计较黄天佑占了下她的便宜。

四人进了包厢,点好了酒菜,开始边吃边聊。

……

正在他们吃喝的正热闹的时候,这时从门口进来几个穿着轻衫的女子,其中一个女子尤为独特。只见这位女子轻纱掩面,一套洁白的衫裙紧紧包裹着曼妙美好的身材,洁白的颈项泛起美丽的红晕,丰满的酥胸时起时伏,隐隐显露出几幅。

“南宫姑娘。你来了?快请进。”黄天佑看着门口的女子,赶紧说道。

“她就是南宫婉儿?”炎冥心中暗想,因为在坐的人只有黄胖子见过南宫婉儿,其他人都没见过,所以都被南宫婉儿一身妩媚妖娆的气息所吸引。

“黄公子。婉儿在此谢过各位了,先让小女子为几位公子跳支舞吧。”

“好,南宫姑娘舞技绝伦,神姿无双,能看见南宫姑娘跳舞,真是三生有幸啊。”黄天佑这拍马屁的功夫可是一流的啊。

“黄公子谬赞了。”南宫婉儿说道。

只闻一曲优美动人的曲子响起,舞姬们在包厢中专门的台上翩翩起舞,只见南宫婉儿轻歌曼舞,妩媚妖娆,盈腰可握,蝶舞蹁跹。一曲动人曲子在南宫婉儿动人的舞蹈下结束了。

“啪啪啪啪啪。”炎冥第一个想起了掌声,占了起来,对着南宫婉儿赞道:“好一支动人的舞蹈啊。南宫姑娘可真是细柳扶风腰,足下生花莲啊。”

“公子谬赞了。”南宫婉儿勾魂夺魄般的眼睛看着炎冥,使得炎冥一阵恍惚。

可能美女对帅哥有独特的好感吧,毕竟炎冥虽然自己说自己是王都第一帅,但确实炎冥的长相王都还没有几个人能比的上的,就是痞子气太重了,要不然一定会被很多女孩子追的。

南宫婉儿不经多看了眼炎冥,看的炎冥确实有点不好意思了。

“南宫姑娘快请坐。”这时黄胖子赶紧过来打圆场了。

“多谢黄公子。”南宫婉儿对黄天佑施了一礼,转身对为她陪舞的舞姬说道:“你们先下去吧。”

“是。”众舞姬转身离开了包厢。

南宫婉儿走到桌前,坐在炎冥的身旁,对炎冥笑了笑。

此时南宫婉儿站了起来,取下自己的面纱和束带,炎冥看见的是她妖精般的面容,嘴角处流露着摄人心魄的笑容,玉容不施粉黛,却人比花娇,如一朵神莲初绽一般,肌体晶莹,黑发飘舞,根根轻盈,黛眉弯弯,稍微一蹙,仿佛就有着万种风情。再往下看,此时正好起风了,只见衣带飘飘,长裙舞动,勾勒出无比妖娆的身姿,那衣裙也彻底显示出玉体完美的曲线,让人垂涎三尺。

炎冥此时看着南宫婉儿,脑中突然想起了月玲芯,炎冥心中暗道:“也许这南宫婉儿只有月玲芯能够能与之对比吧。”两人若论容貌,可以说是不相上下,但是月玲芯却有一种高贵、华丽的气质在里面,放佛是女王一般。而眼前的南宫婉儿,却是另一种气质,妖娆妩媚,那是妖精的气质。

只见南宫婉儿坐了下来,对着黄天佑道:“黄公子,能否向小女子介绍这几位公子?”

黄胖子一听美女有求,当然了是乐意至极,于是挨个儿介绍,当介绍到炎冥的时候,南宫婉儿明显小小的吃了一惊,看着炎冥:“原来公子便是此次才子大会的第一名——炎冥炎公子啊。难怪刚才炎公子能够说出那细柳扶风腰,足下生花莲啊的好诗句啊。”

“南宫姑娘过奖了。”炎冥回道。

“听闻炎公子喜欢诗词,乃是一隐藏的才子,今日一见,果真非凡啊。”南宫婉儿端起酒杯,敬了炎冥一杯,南宫婉儿连喝酒的姿势都是摄人心魂的动人,就像是浑然天成般,天生的媚骨。

“真是妖精啊。”炎冥心中嘀咕着。

南宫婉儿喝完酒后,接着说道:“炎公子可谓是才气吹夜衫,玉冠照英颜啊。”

炎冥一听这话,顿时心中感叹道:“此女不光是妖女,还是一个才女啊。”

“呵呵。”此时欧阳灰笑着说道:“好一个细柳扶风腰,足下生花莲。好一个才气吹夜衫,玉冠照英颜。你二人可谓天造的一对啊!!!”

“哈哈。就是就是。”众人也跟着起哄。

“各位公子说笑了,我与炎公子只是志趣相投。”南宫婉儿说道。

“对,我与婉儿姑娘可以说是知音。”炎冥心中已有月玲芯,所以不对南宫婉儿产生想法,“知音,你们懂知音么?”

炎冥喝了口酒,站起来:“明月幽幽催人心,细雨飘飘湿满襟。寂寥独行天下迹,高山流水觅知音。”

“寂寥独行天下迹,高山流水觅知音。”南宫婉儿心中默念着这一句,突然,这么多年心中的孤独感仿佛触动到了什么,就像航行在大海中迷失的船只突然找到了前行的方向一样!!!

“炎公子,让我们当永远的知己。”此时南宫婉儿对着炎冥真诚的说道。

炎冥看着南宫婉儿,在炎冥眼中,他看到了虽然是一双妩媚的眼睛,但却看到的是真诚的心。

炎冥此时心中一动,产生了一种情,这种情不是爱情,那是一种真正的遇到知音、遇到知己的感情。这种情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感情一样,不同的俞伯牙和钟子期他们的感情是一首《高山流水》,而炎冥和上官婉儿的感情却是“诗和远方”。

“好。”炎冥望着上官婉儿的眼睛,认真而坚定的说道。

也许他们双方都没意识到,一个“好”字,使得多年后他们这对知己都相互不能忘记。

第十六章 入宫见圣

第二天一早,宫中的一个侍卫便来到了将军府上,领着国主手谕,带炎冥进宫。

炎冥收拾了下便随着这个侍卫一起来到了王宫,虽然炎冥不是第一次来王宫,但是上次却是去的王子殿,而这次炎冥则是要到月斩和大臣们议事的朝堂上,所以炎冥第一次到朝堂,难免有点小小的拘束。

炎冥随着侍卫一同来到了朝堂的大门前,传话侍卫进去禀报,不久后便让炎冥进去。

炎冥沿着路进入到了朝堂里面,但见朝堂的正中央有一龙椅,上面坐着的正是国主月斩。下面朝堂两旁站着文武大臣,左边清一色的文臣,右边则全是武将。

炎冥看见他的老爹炎烈也在,而且还是武将之首,但炎烈却是仿佛没看见炎冥一般,看都没看他。

炎冥走到龙椅的正下方,对着月斩一拜,开口道:“炎冥见过国主大人!”

此时月斩坐在龙椅上,上下打量着炎冥,对炎冥称呼他为国主也不在意,毕竟炎冥还未入朝为官,所以也就点了点头,“嗯。”

此时的炎冥偷瞄着左边,只见李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在那里了,看见炎冥偷看他,李轩点了点头,暗地里使了个眼色。

炎冥读懂了那眼色,意思是他已经完事了。

炎冥问道:“国主大人,不知今日召见小子我有什么事情?”

“其实倒也没什么,就是你夺得才子大会的状元,为我弦月王国涨了颜面,应该封你个官并且赏赐你的。”虽然月斩嘴上这么说,但心中要封炎冥的官确实还是不乐意的。毕竟他父亲炎烈的权利目前还是很大的,但幸好是武将。若是再让炎冥封个文官,那月斩在这朝堂上就更不爽了。

“众位爱卿认为封炎冥什么职位好呢?”月斩问道。

“老臣以为,探花李轩已封为国学院管事,那炎冥作为状元应该封为国学院主事。”这时一位大臣站出来说话了,此人是个正直的大臣,就事论事,说的话也很公正。

“哎呀,我的妈呀,让我当国学院主事?我才没那闲心呢,千万不得行啊。”炎冥此时心里不断的祈祷着,“佛祖保佑啊!!!”

“臣以为此事不可,虽然炎冥此次得了才子大会的冠军,但是毕竟炎冥还太年轻,需要从最底层做起,例如边关城主的副手。”此时左丞相陆方庭睁开浑浊的双眼,上前说道。

“你妹的,小爷我和你无冤无仇的,你要把老子调到边关的城池去?我去你姥姥的大爷!!!”炎冥一听这话,顿时心中把陆方庭诅咒了个遍。

“为何炎冥还太年轻?难道陆文涛当时就不年轻了?”炎烈此时站了出来说道。

“还是老头子好,为我说话。”炎冥咕噜着。

炎烈站了出来,对着月斩施礼道:“况且当时陆文涛还是榜眼,就任职国学院编修,炎冥此次可是状元,胜任国学院主事,如何不可?”

月斩此时也比较纠结,现在还不是和炎烈闹崩的时候,但是给他儿子这么个官职,确实不妥。月斩挥了挥手,看着炎冥,问道:“炎冥,你觉得你能胜任什么官职?”

炎冥一听月斩问他,顿时精神来了,对月斩说道:“国主大人,小子我目前还不想为官,不知可否?”

月斩一听这话,顿时心里乐开了花,说着:“这样不好吧。你是状元不封个官会让别人说笑话的。”月斩顿了顿,接着说道:“这样吧,封你个太子傅吧,虽然目前朕还暂未立太子,不过这太子傅的职位就你先来当着吧。”

这太子傅的官职说白了即使现在月斩立了太子,这职业也是个虚名而已,况且目前月斩还未立太子,鬼才知道他什么时候立太子。

月斩这话台下的大臣们都明白了,王上的目的就是给你炎冥个官职,但不想让你掌握实权。

炎烈此时心中也明白:“功高震主啊。哎!!!”

炎冥此时一听,顿时高兴了起来,问道:“国主大人,这官职不用每天都上朝吧?”

国主回答道:“目前来说这职位只是个虚名而已,若是当哪天朕立了太子,你就要上朝了。”

“那感情好,谢谢国主大人。”炎冥赶紧答应着。

月斩见炎冥如此干脆的答应了下来,心中暗道:“这小子比他老爹识相多了,不错!!!”

月斩哪知道此刻炎冥并非是理解月斩什么的,那是因为炎冥本就懒散惯了,当官?那还不如杀了他,他本就自由惯了,要是哪天天天上朝,不得把他给憋死。

“国主大人,您刚才说这次状元还有赏赐?这赏赐是……”炎冥此时想到国主之前说的赏赐,连忙问道。

“呵呵,你说你想要什么赏赐?”月斩此刻心情正好,“只要合理都行。”

“额,其实国主大人,这个…这个….”此时的炎冥扭扭捏捏的。

“你只管说。”月斩看着炎冥越来越觉得这小子有意思。

“其实,小子我想和六公主见见面,聊聊天,喝喝茶,说说话。”炎冥终于鼓起勇气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什么?你想和芯儿单独约会?”月斩吃了一小惊,正要拒绝,但心中突然一个念头浮现了出来,“这我倒是没什么问题,但一切都还是要看芯儿的意愿,若是芯儿没意见,那朕也没意见。”

“那谢谢国主大人了。”炎冥一听心中那个开心啊。

“呵呵。”月斩意味深长的看着炎冥。

……

下朝之后月斩来到了月玲芯的府上,将今日的事情说给了月玲芯听。

月玲芯听完后,沉思了许久,对着月斩说道:“父王,我愿意和炎冥交往。”

“好,但是芯儿,你与炎冥交往的时候,能帮为父一个忙么?”

“什么忙?”

“帮我考察考察炎冥是否真的是有才?”月斩说道。

听见月斩的话,月玲芯嘴角偷偷的漏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好的。父王。”

……

将军府

炎烈此时坐在炎冥的旁边,问道:“冥儿,你真不想当官?”

“当然,当官有毛的意思!”炎冥不屑的回到到。

“我明白了。”炎烈站起身来,“你和六公主的事我不插手,但凡是莫要强求!”

说完炎烈便转身离开了。

“知道了。”

……

下午,炎冥写好了一封信,让人送进宫中月玲芯的府上,傍晚的时候一个侍卫将月玲芯的回信送来了,上面回了炎冥的话,最后还写道:“明日同样的时间静心亭见!”

“这是正式的约会,绝对是正式的约会!!!月玲芯正式的约我了!”炎冥此时看完信后内心那个咆哮啊!!!

“今晚要早点休息,免得明日错过了时辰!!!”此时炎冥的脑中仅仅的就只剩下这个想法,其余的完全是一片空白。

第十七章 再游寒月湖

炎冥一大早就起来了,洗漱完毕后,精心的把自己收拾了一番,穿着上次那件蓝色的衣服,就出门了。

炎冥来到了王宫北部城墙外的,只见静心亭中月玲芯早已经站在那里了。月玲芯今日还是穿着一件紫色的貂裘大衣,雍容而华贵。

炎冥走上前去,月玲芯转过身来,看着炎冥,说道:“炎冥,此次可是你迟到了。”

“他叫我名字了,看来是真的愿意和我交往!!!”炎冥嘀咕着。

“芯儿,你也来的很早啊。”炎冥厚着脸皮说道。

月玲芯听着炎冥的话,稍稍的皱了皱眉,“炎冥,我觉得我们还没有那么的亲密,你还是叫我名字比较好。”

炎冥一想也对,是自己脸皮太厚了,于是说道:“叫你名字显得又太生疏了,我以后还是叫你玲芯吧。”

月玲芯见见炎冥坚持自己的想法,也就没多说什么。

于是炎冥和月玲芯在弦月王都就这样逛了一天,到了夜晚的时候,他们再次来到了寒月湖,租了艘豪华的游船。

“炎冥,你为何喜欢我?”月玲芯站在游船上,背对着炎冥,看着天上的月亮,问道。

炎冥看见此时的月玲芯,忽然感觉到她有种淡淡的忧伤,一个人站在那里是那么的孤寂。炎冥忽然心中好疼,好想此时把月玲芯搂入怀中,不过炎冥知道欲速则不达。

于是炎冥上前,和月玲芯并排站着,看着宁静的湖面,说道:“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我知道我从第一眼看见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了你,也许,喜欢一个人不需要理由吧,那是感觉。”

“感觉吗?”月玲芯重复着,“那如果你的感觉是错误的呢?”

“错误?”炎冥看着月玲芯,“这世上的感情何来对错?只要遵循本心,即便是错的又如何?快意恩仇,这样不好么?”

“快意恩仇?”月玲芯听到这话突然笑了,“那你有恨的人么?”

“恨的人?”炎冥皱了皱眉,“如果要说的话那就是我父亲吧。”

“你父亲?炎烈?为什么?据我所知你父亲很爱你的。”

“我父亲是很爱我,但是他却害死了我母亲?”炎冥有些悲伤的说着。

“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件事?”月玲芯问道。

“嗯,你说,若不是他,我母亲也不会死,是不是?”

月玲芯从看月亮的目光转向了炎冥,缓缓的说道:“这是恨么?这仅仅是你的埋怨,不愿承认的现实罢了。你懂什么叫做真正的恨么?”

炎冥看着月玲芯的目光,心中一阵的慌张,此时此刻他感觉自己是真正的不了解月玲芯。

好在月玲芯又换了个话题:“你懂兵法么?”

“兵法?小时候我经常被父亲教导各种兵法,而且还强记各位古代大神的兵法,什么太公兵法、孙子兵法 ……”炎冥嘚瑟的说着。

“哦?那你说来听听,比如对赤壁之战的见解。”月玲芯好奇的问着。

炎冥一听有机会卖弄自己,立马侃侃而谈,谁也不知道炎冥最厉害的不是他的才学,而是他的兵法,但因为他讨厌他父亲的原因,所以他的兵法天赋谁也不知道,但在军事上,炎冥确实是个天纵奇才!!!

“其实当年赤壁之战曹操本有机会赢的,但却是因为失误而错失了统一天下的时机。其实当时非曹操最好的时机,其一,当年马超、韩遂尚在关西,为操后患。 关西军一直是曹操的威胁。其二,曹军将士非擅长水战。其三……”

月玲芯看着炎冥侃侃而谈,心中早已震惊万分。

“再说曹操当年的用兵也有问题,其一,轻易相信了外人,一是黄盖,二是庞统。其二,曹操军中无擅长卜测天象的人物,郭嘉可以,但却早死。其三,……”

随着炎冥一条一条的逐步分析这场战争,月玲芯此刻心中早就不能平静了。

“若是炎冥你,你会如何打这场战争?”月玲芯继续问道。

“若是我,我会………”炎冥又将自己的思路结合兵法、古书再模拟当时的场景一一陈述,仿佛此刻他就在指挥千军万马。

“炎冥乃是天纵奇才,而且是领兵的绝世奇才啊!!!”月玲芯心中暗赞道。

待炎冥说完后,有些诧异的看着月玲芯,好奇的问道:“玲芯也对军事兵法感兴趣?”

月玲芯伸了伸懒腰,笑道:“当然不是,是因为我哥哥三王子经常在我耳边,以及平时和他的门客时长谈论兵法,战事,所以对这些有所了解,其实我想知道这用兵之事的人和人有何不同?”

“哦。这样啊,原来三王子也喜欢军事?”炎冥疑惑的问道。

“其实你说的这些我大部分都听不懂,只是觉得有些有道理,感觉你很厉害。呵呵,先不说这个了,说说你的家人和生活吧。”月玲芯恰到好处的岔开了话题。

见月玲芯没有继续问军事方面的,炎冥顿时又泄了气,不过听见月玲芯说自己厉害,心中早已飘飘然了。

炎冥扶着月玲芯坐下,为她倒了杯茶,说着自己的生活和家人,当他说道雅儿的时候,月玲芯倒是插话了:“你说菲雅是你很小的时候就被你父亲带进了将军府?什么时候的事情?”

“是啊,大概我四、五岁的时候吧。怎么了?玲芯,有什么不对么?”炎冥看着月玲芯问道。

“你也不知道雅儿姓什么?”月玲芯继续问着,没有回答炎冥的话。

“当然,好像整个将军府只有我父亲知道她叫什么,我每次问我父亲,我父亲都闭口不提。”炎冥无奈的摊了摊手,“玲芯,你为什么对雅儿这么感兴趣?”

“呵呵,没有啊,我只是觉得她毕竟这么早就进入了你的府中,你又待她如亲妹妹一样,你们从小青梅竹马,我因该好好了解下她的。”

“原来玲芯她在吃醋啊。”炎冥此时心中早已乐开了花,自恋的想着:“看来我与玲芯的事一定能成了。”

“其实我只是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其余的真没什么。”炎冥赶紧开口解释着。

“呵呵,她一定很漂亮吧。”

“是很漂亮,但是在我心中玲芯你最漂亮了。”炎冥说着,暗想我可不会掉进你的坑。

月玲芯于是又继续问了些关于雅儿的问题。

月色迷人,一夜的谈话早已接近了尾声。

炎冥最后依依不舍的把月玲芯送回了她的府中。

炎冥在回将军府的途中,心中可是相当的爽歪歪啊,因为他最后居然牵到了月玲芯的手,那感觉,软软的,滑滑的,真想一直牵着不放啊!!!

……

公主府中

月玲芯一回到房间,就见一个侍女跑了过来,对月玲芯说道:“六公主殿下,王上说了,等您一回来,就去他那里。”

“知道了。”月玲芯挥手让侍女下去,站在窗前,此时公主府中没有一个人,但她却说道:“帮我查查炎冥府中的菲雅这人。”

“是。”只见一处黑暗的地方隐约有个人影,因为那地方太黑了,任何人都看不见。

第十八章 宫中密谈

夜晚 弦月王宫

月玲芯从公主府中出来,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便直接往月斩所居住的寝宫而去。

当月玲芯来到月斩的寝宫外,抬头只见守门的侍卫正威风凌凌的站着。侍卫见是月玲芯,便连忙说道:“公主殿下您来啦?王上正在寝宫等着殿下您呢。”

月玲芯向侍卫点了点头,迈开优雅的步伐进入了月斩的寝宫。

月玲芯刚进去,门外的侍卫便低声的交头接耳起来。

“我说老张,六公主殿下果然是绝色无双啊。在咋们弦月王都内,没人能够和她相比呢。”

“那可不是,小李,你也算是见识广的了,自从六公主回到弦月王都后,王都内的公子小姐在私底下经常议论六公主的美貌呢。”

“确实啊,老张,听说六公主的母亲那也可是一位超级大美人呢,好像是个王妃吧?”

“嘘,小李,小声点,你不要命啦?这话让王后听见了,你可是要掉脑袋的!!!”

……

月玲芯顺着走廊走进了月斩的寝宫,走廊上一路都镶嵌着夜明珠,月玲芯边走边发神,在想着自己的心事。

月玲芯走进去后,看见此时月斩正坐在桌前,独自喝着酒,身边没有侍女服侍。于是月玲芯走上前去,为月斩倒上了一杯酒。

月斩抬头看了眼月玲芯,叹声的说着:“芯儿,你和你母亲长得真像啊!!!”

月玲芯听着这话,端着酒壶的手不经意间的微微颤抖着,嘴上却小声的低吟着:“嗯。”

月斩站起身来,收回了刚刚的失态,望着月玲芯,道:“坐吧,芯儿,你因该知道我今天为什么急着叫你过来。”

月玲芯此时放下手中的酒壶,坐在桌边的椅子上,看着月斩:“父王今晚叫我前来是因为炎冥的事?”

“听说你今日与炎冥单独约会了,相比应该对他有所了解。”月斩没有回答月玲芯的话,却是问着自己的想法。

“是的,父王。”月玲芯低头道。

“你觉得炎冥此人如何?”

“父王是指哪方面?”

“芯儿,你很聪明,别和我打哑谜,别告诉我你真的喜欢炎冥。”月斩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

“那父王想知道些什么?”月玲芯冷静的回答道。

“芯儿,既然你很聪明,为父也不瞒你,直接告诉你为父的想法,你知道现在弦月王国为父最忌惮的是谁?”

“父王当然最忌惮炎烈大将军了。”月玲芯的回答依旧没有表情。

“你果然聪明,那你知道为父为什么如此关注炎冥?”月斩看着月玲芯问道。

“父王关注炎冥,是因为父王即使忌惮炎烈,但却还未想过要除掉炎烈,毕竟炎烈不仅军功显赫,同时也没什么把柄在父王的手中,所以父王可以忍耐。因为目前炎烈仅仅是功高越主罢了,还没到震主的地步。”月玲芯将倒好的茶端着,站了起来,递到月斩的面前。月斩顺势接过月玲芯的茶喝了一口。

月玲芯看着月斩喝完茶后,接着说道:“父王关注炎冥,则是因为父王想了解炎冥是否像他父亲一样有才能,若是炎冥与他父亲的才能相当或是超越,这样就不一样了,炎烈在军中的威望,加上炎冥的才能,迟早会功高震主的,父王会寝食难安!!!”

月斩笑着看着月玲芯:“不错,接着说。”

月玲芯转过身,停顿了下,继续说道:“以前父王不在意炎冥,是因为以前的炎冥是个十足的执挎子弟,完全不会让父王担心,但现在不一样了,因为才子大会炎冥获得了状元,使得他的声明远播,即使是父王,面对整个弦月王国的压力,也不得不给他个太子傅的虚职当着,但这虚职始终是虚职,始终不能平息弦月王国上千万的才子书生们的悠悠之口,这样,父王迟早会给炎冥安排一个真正的职位,若是炎冥无能便罢,但父王却担心炎冥是个有真正的有才能之人,到时候他父子二人朝中联手,怕当今朝中无人能压制,即便是左丞相也不行。”

“果然是我众多子女中最聪慧的一个,深的为父的心思。”月斩对月玲芯是发自内心的赞叹,“有时候我都忍不住会想,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生女儿?”

月玲芯听见这话,笑着回道:“知父莫若女,若非父王亲身女儿,怎会如此了解父王的心思。”

月斩听完后哈哈大笑,心情极好,说道:“我问你关于炎冥的事情,你基本都说的很对,但还有一小点你没说到。”

“哦?父王难道还有什么其它的原因么?”月玲芯好奇的眨了眨眼。

看着月玲芯调皮的样子,和平时显露出的女王范儿完全不一样,月斩也是觉得有趣,“其实芯儿,你不知道,昨日炎冥入宫的时候,我封他太子傅的时候,他显得很高兴,然后对我说只想要奖励,奖励就是和你交往,我当时听后很开心,认为他不足为患,但回宫后想了许久,我怕是他炎冥在韬光养晦,最后借以驸马之位来再来展露出他的野心。所以今日召见芯儿你来,询问下你的看法。”

月玲芯听完月斩的话后,刚想说炎冥其实就是那样子,他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但话刚到嘴边,脑海中却想起了一幕画面,愣了许久,都没有说话。

“芯儿,芯儿。”月斩看着月玲芯发愣,问道:“你怎么了?”

月玲芯在月斩的声音中回过神来,看着月斩,摇了摇头,说道:“父王,没什么,我只是在想你刚才说的话。”

月斩见月玲芯不像是装的,点了点头,问道:“那你的看法呢?”

月玲芯说道:“我此时还不知道炎冥对太子傅真实的想法,但是我要告诉父王一件事。”

“什么事?”月斩好奇的问道。

“炎冥此人的军事才能比他自己在文官之路上的才能强百倍、千倍!!!虽然我没见过炎烈的军事才能,但就我见过的所有人中,他的军事才能是最强的,可以说是万年不见的军事奇才!!!”

“比老三如何?”

“胜王兄千倍之才!!!”月玲芯目光坚定的看着月斩说道。

“嗞嗞”月斩看着月玲芯坚定的目光,胸中早已涌起了惊涛海浪,“此话怎讲?”

月玲芯便把今日与炎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并且还将炎冥对自己讲述的兵法及战事也一字不漏的讲给月斩听。

月斩听完后,沉思了许久,自言自语的说着:“若真是如此,炎冥此人的军事才能确实比炎烈强上了许多,的确是个天生军事奇才,不得不防啊,不过还是先看看他的才华到底如何?”

月斩心中已有定论,然后与月玲芯谈了些父女间的话题后,便让月玲芯回去了。

夜晚的王宫是多么的寂静,当月玲芯回到了公主府后,抬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冰冷的说着两个字:“炎冥……”

第十九章 拜将

十月的弦月王都热闹非凡,毕竟很多刚参加完才子大会的才子们和观众都还逗留在弦月王都,此时炎冥和雅儿走在街上,现在炎冥可谓是名人了,毕竟是才子大会的状元,想不出名都难,炎冥每到一处,便有人上前将他围住,有的像粉丝一样看见真人尖叫不已,有的则是上前切磋下才气,炎冥被围在一条街上,好不容易的才跑了出来,连忙让雅儿先应付着。那些才子们看见雅儿,也不好意思为难雅儿,况且雅儿也是一个十足的大美女,所以大家都很有君子风度的放雅儿离开了。

…….

弦月王都城外五十里地,一片密林中,此处被人称为九幽林

此时地面躺着几具尸体,其中一个人的衣服是那么的绿。

……

百战国王宫

战无双此时脸色铁青,阴冷着脸,望着龙椅下的侍卫,大声咆哮着:“你说什么?明儿的尸体在弦月城外的九幽林中被找到了?旁边还有弦月士兵的武器?”

“是的,王上。”此时的侍卫战战兢兢的回到道。

“明儿出去的时候是谁看守的?”

“启禀王上,太子殿下是由太子府的侍卫看守的。”此时一老臣说道。

“把太子府的人全部拖下去斩了,包括太子妃!!!”战无双怒道,“派人前往弦月,告诉月斩,让他给本王一个交代,否则就开战!!!”

“是,王上。”下面的侍卫赶紧起身跑了出去。

……

弦月王国议事的宫殿

“真是欺人太甚!!!王上,我觉得我们不应理会百战国。”此时一武官上前说道。

“王上,老臣认为这分明就是其它国家的离间计!!!哪有如此之巧合?百战国太子刚参加完才子大会就死在了弦月王国,傻子都能知道这不可能是我弦月王国所为,他战无双却让我们有个交代,老臣觉得百战国太欺人了。”此时一大臣复议道。

“王上,百战国早有挑起战事的预兆,从前些时日百战国不遵从协议,屯兵山鬼关就能看出。”此时的第三军团长即王都的禁卫军长倪海说道。

…….

月斩此时看着下面的大臣们议论声,头都大了,他也知道这定是其它国家对弦月和百战国的离间计,但是人是在弦月出事的,不能不管啊,于是说道:“好了,各位爱卿,不要争吵了,此时先派钦差王大人出使百战国,与百战国的国主战无双进行交涉吧。”

……

百战国国主与弦月王国的钦差王大人正在交涉,并且商谈条件,在经过几天的商谈后,双方都比较满意,然后签订了协议。

百战国的一处密林道上,此时弦月王国的钦差大臣王大人正坐在马车里,心中想的全是这次圆满完成任务,王上一定会好好赏赐自己的事情。

“嗖嗖嗖…..”此时密林两旁射出无数的箭矢。

“有刺客,保护王大人。”侍卫大叫着。

过了一会儿,地上躺满了尸体,此时密林中走出一群穿着黑衣蒙着面的男子,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黑衣人在王大人身上摸索了一阵,取出一份协议后,带着他的黑衣人手下迅速的离开了。

百战国王宫

“是谁?查,一定要彻查下去!”此时的战无双愤怒到了极点!!!看着下面躺着的一排尸体。

“王上,此事不用查了,一定是其它国家的离间计。”一位资格最老的老臣说道。

“此话怎讲?”战无双问道。

“王上,弦月王国的钦差在百战国出事,而且凶手用的箭矢都是百战士兵所用的,看来离间之人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不可能漏出蛛丝马迹的。”

“那怎么办?派人将情况与弦月国主讲清楚。”战无双问道。

“王上,此事万万不可。”这位老臣说道。

“为何?”

“就像王上应该也知道太子的死并非是弦月王国所为,但是我们依旧要让他们给我们一个交代一样,弦月的钦差在百战国死了,同样弦月国主也知道不可能是我们百战国所为,但是却是一定会要我们交代的。王上,弦月是大国,我们是小国,我们要他们给个交代,他们好交代,但若是他们要我们给个交代,则不好交代啊!!!”这个老臣分析道。

“那依爱卿看,此事我们该如何?”战无双问道。

“通知无敌王爷加强戒备,同时增派重兵前往山鬼关。若弦月王国对此事不了了之,则我们也不动;若弦月王国因此开战,我们也事先做好了准备,有了防备。”这位老臣说着:“同时派人出使环羽皇朝,交好环羽皇朝!”

听完老臣的话,战无双默默的思考了许久,然后说道:“此事就依宋爱卿之意来办吧。出使环羽皇朝的人选,宋爱卿选派吧。”

“老臣遵旨!”

……

弦乐王都 弦月城王宫

“混账!!!”月斩此时看完前方的战报以及密探送回的消息后,怒发冲冠!

“各位爱卿,此事各位怎么看?”

“老臣以为,这分明是百战国对我弦月王国的挑衅,应该出兵讨伐。”

“臣以为百战国应该投靠了环羽皇朝,我们应该出兵讨伐!!!”

下面的群臣几乎一致认为应该出兵讨伐百战国。

“嗯,朕也认为应该出兵讨伐百战国,只是这带兵的人选?”月斩皱着眉问道。

“臣以为炎烈将军和他的第一军团烈焰军为此次的讨伐不二人选。”一位大臣建议道。

“臣以为不可,毕竟炎老将军才从西荒打完仗回来,应该好好休息。”此时左丞相陆方庭站出来说话了。

“臣也认为炎老将军应该在王都休息下。”一位平时和陆方庭交好的官员附议着。

“只是此时除了第一军团外,第二军团还在镇守着北方,防止飘雪帝国的入侵,而第三军团禁卫军不好离开王都啊。”月斩犹豫的说着。“但炎爱卿才带军从西荒回来,理应好好休息。”

“嗯,你们继续演,老子这次才不发话。”炎烈此时心中冷哼着。

“炎爱卿有何想法?”此时的月斩问着炎烈。而月斩心中确实矛盾着,因为确实目前来说第一军团是最好的出征对象,但是月斩却不愿意让炎烈带领第一军团,但若是不让炎烈带领,第一军团的众多将士又不服,所以很头疼啊。

“一切全凭王上的安排!”炎烈此时不卑不吭的说着。

月斩看着炎烈,思考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随即笑着说道:“此次出征让炎爱卿的爱子炎冥担任主帅,各位意下如何?”

“嗯?这月斩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炎烈此时心中思索着月斩的用意。

左丞相陆方庭看着龙椅上的月斩,心中算计着,当他看到月斩嘴边那一抹遮掩的很好的笑容的时候,便说道:“王上的想法老臣觉得相当的英明!”

“臣以为此事万万不可!” 这时平日和左丞相交好的王大人出来说话了。

“嗯?王爱卿为何这么说?”月斩此时心中有点不爽,暗道:“你这蠢货,我这样安排自然是有我的用意,你脑袋吃shi了?”

“臣以为,炎冥虽然是才子大会第一名,但是对行军打仗的事情是一窍不通,若是炎冥带兵,恐怕此次出征会凶多吉少!”下面的王大人侃侃而谈。

“说道才子大会,王大人和本将还有个赌约,不知王大人还记得否?王上可是证人呢。”炎烈此时心中万分不爽这王大人,“妈的,老子的儿子此次出征,老子都没说什么,你TM瞎BB个毛啊。”

“你你你你你….”王大人此时脸憋的通红。

“我又没叫你吃翔,你你你你你个屁啊。”炎烈丝毫不给大王人面子。“当时只是说输的一方答应赢的一方一件事情。”

“你想让我答应你什么?”王大人畏惧的问道。

“王上。”此时炎烈没有理会王大人,对着月斩施礼后说道:“我愿与王大人再进行一次赌约,若是此次我儿炎冥领兵出征不能够凯旋归来,我与王大人之前的赌约便作废,我也愿意承受责罚;若是我儿能够凯旋归来,那么,王大人就连先前的赌约一并实现。”

“嗯,朕同意你的意见。”月斩此时也是对王大人不爽。“不过你们的赌约朕很是感兴趣,炎爱卿不妨先透露透露给朕听听。”

“王上,若是炎冥此次凯旋,我想让王大人光着上身坐在马车上周游弦月城一圈,并且把自己的内裤当风筝放。”

“哈哈。”月斩听完后笑道:“准了。”

“哈哈哈哈哈”下面也早已笑成了一片。

“传朕口谕,拜炎冥为此次出征百战国的主帅,即日出兵,不得有误。好了,散朝。”月斩也不理下面脸色煞白的王大人,走出了大殿。

此时台下的王大人撕心裂肺的吼着:“王上,不可啊!!!”也不知道这句不可是不可炎冥为此次出兵的主帅,还是不可他与炎烈的赌约,亦或是二者都不可。

……

月斩的寝宫

“炎冥,此次让朕看看你真正的才能吧,你可别让朕失望啊。”月斩自言自语的说着。

公主府

“主人,你要查的事情已经查了,虽然有些地方还有点不确定,但大体上的都不会错。”此时站在黑影中的黑衣人对着公主说道:“此事发生在12年前,炎烈当时……”

月玲芯静静的听着黑衣人的述说。待黑衣人说完后,月玲芯说道:“知道了,不清楚的地方你再去查下。”

“是。”黑衣人正准备告退。

“等等,听说此次百战国之战炎冥拜将了?”月玲芯问道。

“是,王宫刚传出的消息,炎冥拜将为此次百战国之战的主将,即日出发。”

“明白了,那你下去吧。”月玲芯挥了挥手

“是!”说完黑衣人退下了。

“炎冥啊炎冥,你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啊!!!”月玲芯自言自语着。

月斩口中的失望和月玲芯口中的失望是一个意思么?没有人知道。

第二十章 出征

第二天 将军府

传旨的公公一大早就来到了将军府,此时全府上下的人都来接见了,包括炎烈。

炎冥此时站在传旨的公公面前,听着这个公公噼里啪啦的讲了一大堆话,别的什么都没记住,就记住了国主月斩封他为此次出征百战国的主帅,即日出兵。

“谢主隆恩。”此刻炎烈帮炎冥接过圣旨。让后让刘老拿出一些银子打点这位公公和随他一起来的人,这位传旨的公公笑眯眯的接过银子后,和炎烈寒暄了几句,“炎大人,令公子真是好福气啊!!!”

“公公说笑了。”炎烈笑着说道:“公公辛苦了。”

“呵呵,圣旨已经传到,那本公公先走了。”

“公公慢走,刘老送下。”

“是。”

传旨的公公在刘老的陪同下离开了将军府。

炎冥在听完圣旨后,彻底的傻了,傻傻的站在那一动不动的,心中一万头曹尼玛奔驰而过:“你大爷的啊,这尼玛是让本公子带兵打仗啊,打仗容易挂啊。国主抽的是什么风啊,不让我老子带兵,让他儿子带兵,这尼玛是个什么玩法啊!!!”

“呵呵,冥儿,此次出征为父相信你。”炎烈此时拍了拍炎冥的肩膀,在炎冥耳边小声说着:“听说此次月玲芯公主很是看重这次的战事,因此你若能凯旋而归,那…….”

炎冥本来还低沉的心,一听这话,顿时斗志高昂,“父亲,什么都不用说,我对自己有信心!!!”炎冥心中暗想道:“不就是带兵打仗嘛,本公子什么大世面没见过,人在沙漠怕企鹅???身处南极虚骆驼啊!!!!!!”

炎冥看着炎烈,问道:“不过此次老爹你应该给我配个牛逼轰轰的副帅吧。”

“嗯,当然啦,这次我让赵将军跟着你一起去。”炎烈说完便转身走了。

“我擦,赵将军?是赵云将军么?”炎冥赶紧问道,心中暗想:“赵云将军可是随着父亲多年行军打仗过来的,而且在烈焰军中也是父亲的副帅,可是一位着实牛逼的不能再牛逼的将军了,有了他在,你妹的,连骆驼都不用虚了!!!”炎冥一阵兴奋。想着打完胜仗后回来,月玲芯一脸崇拜的看着自己,那感觉,太爽了!!!

“嗯。”此时传来炎烈还未走远的声音:“不过赵将军此次不会给你出谋划策,不会参与战争的,他仅仅只是当你的后援的。”

“我曰!!!”炎冥不经爆了一句粗口,别人都是坑爹,到了这炎冥这里,这尼玛怎么变成了坑儿子!!!

……

第二天,弦乐王都点将台前

炎冥此时身披银装战甲,英气逼人的站在点将台前,手中拿着出征将士的名册。此时月斩在众大臣的陪同下,站在高台上,看着台下的炎冥,而炎冥此时偷偷瞄着月斩身旁的月玲芯,心中顿时豪情万分,精神抖擞的吼道:“本帅炎冥乃此次王上亲自钦点讨伐百战国的主帅,若是不听军令者,杀无赦,尔等曾可听明白了?”炎冥这话说的像模像样的,不,应该说是装的像模像样的。月斩旁边的炎烈憋着笑容,暗想,这小子装的还挺像的。

月斩对着炎烈说:“炎冥此时还真有个主帅的样子。”

炎烈回应着:“王上过奖了,这小子从没打过仗,装的还挺像样。”

“哈哈”月斩也是被这话给逗乐了。

点将台上,炎冥令副官拿出名册,依次点着台下烈焰军此次出征的将士成员,“赵云。”

“到!”

“马欣。”

“到。”

……

等出炎冥点将完毕后,转身对着月斩施礼道:“王上,炎冥已经点将完毕,请王上下令!”

月斩看着炎冥,微微一笑,令人拿过事先准备好的壮行酒,举起酒杯,对着台下的出征将士大声说道:“众位将士们,此次出征百战辛苦你们了,弦月的未来靠你们了,此杯壮行酒祝尔等旗开得胜,我在弦月城等着各位凯旋而归!!!”说完,月斩一饮壮行酒。

炎冥抱拳对着月斩回到:“炎冥领命!!!”随即偷偷看着月玲芯,只见此时月玲芯对着他微微的笑着,用嘴型说出了几个字,炎冥从口型中读出,那是“等你回来。”

炎冥此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转身,拔出配剑,向着天空一指,大吼着:“众将士听令,出征百战国!”

台下的将士受到炎冥气势的感染,一阵虎啸雷吟的声音响起:“遵命!”

炎冥想了想,此时正好应该说点什么,但又不知道说些什么,缓慢的收起配剑,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又把配剑指向前方。

下面的将士看见炎冥的举动,有些不知所措。

炎冥大声说道:“为了弦月,出发!!!”

此时将士们愣了下,之后立马齐吼着:“为了弦月!!!”

这个小小的插曲让在场的人都愣了下,不过随即都暗赞炎冥的聪明。

月斩听见炎冥的话很高兴,不过看见烈焰军的举动后,心中的担忧更甚了,暗道:“这烈焰军果然不愧是炎烈培养出来的军队,军心太齐了啊……”

……

炎冥骑着战马和烈焰军缓缓的出了弦乐城。

炎冥看着背后的弦月城,再看着这些烈焰军的将士,幽幽一叹,“古人有云: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啊!!!”

此时炎冥身旁的赵云副将听着炎冥的话,说着:“主帅莫要感叹,自古战场都是尸骨累累,但我们作为将士,作为一名军人,我们的责任是保护我们的家园!即便很多战场上的将士都逃离不了马革裹尸的命运,但也在所不惜!!!”

炎冥看着赵云将军,赵云将军长得颇为英俊不凡,二十五六左右的年纪,却是经历了很多的战争。

炎冥从赵云将军的这话中,感受到了他的铁血丹心,毕竟炎冥没有上过战场,没有见过战场上的残酷,而他也仅仅是从书中了解到了一些。

炎冥对着赵云说道:“赵将军是久经沙场的老将,此次对战百战国,炎冥要多多请教赵将军。”

赵云笑道:“主帅说笑了,既然王上钦点将军为主帅,炎老将军也信任你,那么我相信主帅必有领军之才!请教末将不敢当,互相交流学习倒是可以的。”

炎冥见赵云将军为人谦逊,心中暗道:“难怪这么年轻就成了老头子的副将,果然有过人之处。”很多将士在这种时候往往会倚老卖老,更有甚者还不听军令,但这赵云将军确是听从他这个从未上过战场的主帅,瞬间对赵云将军的好感度上升了几个档次。

炎冥心中暗想:“一定要和此人打好关系,烈焰军中肯定有很多人不服我,但是这赵云将军却是能让烈焰军服从的一位老将。”

于是炎冥说道:“那就多谢赵将军了。”

接着炎冥向赵云请教许多战场的事情,包括阵法、地势、行军、布阵等等,赵云也根据自己的经验一一解答了炎冥的问题,在他解答的这些问题的时候,赵云也心中暗暗的吃惊,感叹着:“这炎冥的确是个帅才啊,很多问题连我都无法真正的回答,有些问题他的想法的确是天马行空了,但仔细一想确实是有可取之处。”在之后的行军中,赵云对炎冥的态度逐渐的发生了改变。如果说一开始赵云对炎冥仅仅是军队里上下级的绝对服从命令的态度的话,那么,现在对炎冥增加了一种尊重的态度,因为他在炎冥身上看到了当年炎烈老将军的影子!!!

行军的过程中是苦闷的,但炎冥和赵云则是在相互的交流切磋中感受到了作为一个将军的快乐,炎冥本就是军事上的绝世奇才,所以学习的特别快,如果说唯一的遗憾,那就是炎冥此时还没有实战的经验。

除了谈论军事外,赵云使用的兵器是枪,炎冥也是用枪的,自幼就练习炎家的祖传枪法凤翥鸾翔枪法,所以他们在比试的时候斗的不亦乐乎,时不时的赵云还指点指点炎冥的枪法。

毕竟以前赵云在炎烈麾下的时候,炎烈和赵云年龄差距有差距,赵云也不好找炎烈切磋枪法,但炎冥却不同,炎冥和他年纪相仿,而且也轻易近人,同时,赵云也对凤翥鸾翔枪法也很感兴趣,于是双方就就切磋上了。赵云虽然没有真正和凤翥鸾翔枪法切磋过,但却是时常看见炎烈将军使出这套枪法,再加上自己对枪法的理解,所以对炎冥指点了很多,让炎冥在很多地方都茅塞顿开,隐隐有种枪法快要突破的感觉。

烈焰军行军快一个月了,一天,前方一侦查兵前来报告:“启禀将军,前方10里便是幽州城了。”

“山鬼关此时被百战国占据,山鬼关易守难攻,我们想要夺回山鬼关,则需要在里山鬼关最近的幽州城驻军,从而想办法进军山鬼关。”此时赵云对着炎冥建议道。

炎冥思考了一下,之前他也拿出地图不停的研究,确实想要夺回山鬼关,驻兵幽州城是最好的选择,于是炎冥道:“传令下去,众将士进幽州城整顿休息待命。”

“是!”传令兵领命而去。

“麻烦赵云将军提前去趟幽州城,与幽州城主说明情况。”炎冥对着赵云说道。

“好!”说完赵云便骑着战马前往幽州城。

第二十一章 山鬼关

炎冥带领着大军走到幽州城下,只见幽州城城主开门迎接炎冥和他的烈焰军,赵云站在幽州城主旁边。

幽州城主名为月乘风,是月斩的堂弟。当年也曾随月斩征战弦月,因此他对烈焰军很是熟悉。但月乘风此人生性对权利、名利看得很淡,因此被月斩派到幽州城来当城主。这也正符合月乘风的心意,落得个清闲。

炎冥走到城下,翻身下马,对月乘风施了一礼道:“炎冥见过幽州城主。”其实若是按官职的话,烈焰军主将比幽州城主大很多,但是幽州城主毕竟是月斩的堂弟,也就是俗称的王爷,炎冥理应对其行礼。

月乘风笑着上前,拉着炎冥的手,说道:“哈哈,炎少将军客气了,看炎少将军精神抖擞,又听闻赵云将军屡次夸赞炎少将军是个军事奇才,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啊!!!”

“城主客气了!”炎冥含笑道。

“别叫我城主了,这称呼听着怪别扭的,我还是喜欢别人叫我王爷。”月乘风拍了拍炎冥的手说着。

“那小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王爷。”炎冥从第一句谈话开始,就对月乘风有了好感,他能感觉的到月乘风是一个生性洒脱之人,和他炎冥一样,不喜欢被约束,喜欢自由自在。只是他二人身在朝堂,身不由己啊。

炎冥随着月乘风进入幽州城后,一路上看着四周,虽然这幽州城不及弦月城繁华的十分之一,但不得不说,幽州城被月乘风治理的非常好,特别是城中的氛围,人人快乐安详的享受这生活,完全不因幽州城与山鬼关相邻而让城中的百姓们有紧张的气氛。道路两旁的幽州城的人们还不时的对炎冥他们指指点点的,丝毫不畏惧这些官兵。

炎冥随月乘风一路走到城主府,两个年轻貌美的侍女为炎冥他们沏好茶后,便站在一旁,其中一个女子还时不时偷偷的看着炎冥。毕竟炎冥在一身银装战甲的衬托下,显得更加的英武不凡。

炎冥见那侍女偷偷的看着他,若是在平时,他早就上去调戏了,但现在作为烈焰军的主帅,就得有个主帅的样子,正襟危坐的,丝毫不看那侍女,但炎冥心中却在想:“哎,长得太帅也是一种罪啊!!!”

此时月乘风和赵云将军也都坐下,月乘风喝了口茶,开口道:“炎少帅可知这山鬼关的由来?”

“这个小子倒是略知一二,传闻当年杀神白起在此坑杀赵国40万将士,因此,此地冤魂太多,不能散去,所以被后人称为山鬼关。”炎冥侃侃而谈。

“呵呵,炎少帅果然学识丰富,其实少帅刚才只是说对了一半,还有一半你却不知道。”月乘风笑着说道。

“哦?还有另外的原因?恳请王爷赐教。”

“其实这也是当年我到这幽州城后,拜访当地这些祖祖辈辈生活在山鬼关附近的人才知道的。”月乘风渐渐的陷入了回忆,“当年,我拜访许多这里的人,才知道原来山鬼关此地的环境有些异常。”

“异常?”炎冥皱着眉问道。

“更确切的不如说是奇特。”王爷继续说着:“当年,当地的人们告诉我,山鬼关是个奇特的地方,因为此地每当到了夜晚,夜深人静的时候,就会听见山谷中传来一阵阵幽幽的鬼声,让人不寒而栗,我当时不信,有一次夜晚走进到山谷中,确实如当地人所说,听见了好似鬼的声音传来。所以,历史中有关山鬼关的战役,从来没有在夜晚进行过的。就连当年的杀神白起,也是在正午烈阳正旺的时候攻打山鬼关的。”

“这么邪门?”炎冥虽然不怎么相信鬼神之说,但这东西却又说不清道不明。炎冥自己就信一个念头,那就是他炎冥不信这世间的鬼神,但他却敬鬼神。

“嗯,所以,炎少帅若是攻打这山鬼关,切莫在夜晚攻打!”月乘风语重心长的对炎冥说着。

“多谢王爷提醒!”炎冥站起身对月乘风施了一礼。

……

炎冥和赵云走在月乘风为他们安排的军府的路上,炎冥一路走在沉思着这月乘风的话。心里暗自琢磨着什么。

炎冥用过晚饭后,自己一个人关上门,拿出山鬼关周边的地图,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不知不觉中,已经到了深夜时分。

炎冥一看窗外的天色,收起地图,换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衣,用黑布蒙着脸,从窗外翻了出去。

炎冥从小在炎烈的指导下练武,到了现在也算是一个半吊子的高手了吧,他若不想让一般的人发现,那还是很容易的。

炎冥一路偷偷的出了军府后,沿着小道来到了幽州城的南门,顺利的翻过城墙后到了城外。

此时炎冥不知道,他的行踪其实一开始就被一个人发现了,那就是副将赵云,赵云在看见炎冥穿着这一身行头的时候也是相当的诧异了,于是偷偷的跟了上去准备看个究竟。

炎冥一路向着山鬼关疾驰而去,一路上,炎冥在前,赵云跟在后面,一前一后,两道人影行驰在夜色里。

炎冥此时来到山鬼关下,只见山鬼关上亮着稀散的火把,炎冥猜测那应该是百战国的巡逻士兵。炎冥走到了离山鬼关下最靠近山鬼关的地方了,若是再往前,很有可能就被百战国的士兵发现了。此时炎冥停了下来,仔细的看着山鬼关上的情况,只见山鬼关两侧都是险峭的山壁,而且通往山鬼关里面的路很窄,只能容下两人通过,此地势正可谓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啊。而且两旁的山壁上适合埋伏士兵,投掷巨石,炎冥内心感叹道:“山鬼关果然是易守难攻啊。”就在这时,忽然从山鬼关内传来一阵“呜呜”的就像是鬼在哭泣的声音一样,让人不寒而栗。

炎冥观察了山鬼关许久后,才转身默默的离开。

而他身后的赵云看着炎冥,在炎冥转身的时候,他也转身离开了。

炎冥顺着来的路回到了他的住所,他刚一进住所,就看见赵云站在他的房门前等着他。

炎冥心中一惊,只好硬着头皮上前说道:“赵将军。”

赵云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说道:“身为主帅,居然以身犯险,你知道这可是军中大忌!”

炎冥撤下黑布,对着赵云施了一礼,正色道:“赵将军的意思我明白,但是,我若不亲自前往山鬼关看看,只凭地图和讲述,如何能够带领士兵打好这场仗?所谓眼见为实耳听为虚,若是不能亲自验证一番,那和当年只会纸上谈兵的赵括又有何异?”

赵云静静的看着炎冥,内心暗自的赞叹:“此人果然是天生的帅才啊。”

赵云转身,没有看炎冥,也没有再和炎冥说一句话。

炎冥此时心中也是感到奇怪,难道赵将军今夜到这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难免太匪夷所思了。

在赵云将要消失在夜色中的时候,突然一句话传到炎冥的耳边:“你打仗是为了什么?”

“当然是为了弦月啊!”炎冥毫不思索的直接脱口而出。炎冥感到赵云这话问的好生奇怪,于是追问了一句:“那你呢?”

黑夜中久久没有声音,就在炎冥以为赵云不会回答他的时候,又从漆黑的夜色中传来了一句话:“我是为了一个人!”

炎冥此时不知道,赵云当年的崛起并非是因为炎烈,而是因为赵云当年被月斩所赏识,所以才有了今天,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

同样,他们双方都不知道,今天不一样的回答,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生死对战的时候,那时的答案居然是一样的……

第二十二章 首战告捷

炎冥接连几日都在幽州城中整顿烈焰军,炎冥这几日几次找赵云将军商讨攻打山鬼关的策略,但赵云将军却闭口不提如何攻打山鬼关,甚至不给炎冥丝毫建议,炎冥不由得想起了他老子的话,果真这赵云将军此次出征就是个摆设,说白了就是此次出征要有个有威望的将军来震慑烈焰军,毕竟炎冥虽然是炎烈的儿子,但在军中确实一点威望都没有,士兵们都不买他的账。

炎冥没有办法,只好硬着头皮上,烈焰军这几日也整顿的差不多了,将士们也个个精神抖擞的,士气正高呢,若是在在城中待上几日,将士们懈怠了,可就不利于此次的征战了。

炎冥整顿好将士后,自己骑着战马,带领烈焰军从幽州城的南门出城,前往山鬼关了。

一路上炎冥都在思索这如何攻打这山鬼关,在离山鬼关还有几里地的地方,炎冥看了下四周的环境,此处地势四周平坦,视野十分广阔,于是炎冥下令安营扎寨。炎冥叫来一个士兵,让他带着战书前往山鬼关。

山鬼关中,此时战无敌正坐在军中的大营里,下面依次坐着众百战国的将领。

其中一个浓眉大眼的将领正在说着话:“战帅,此时那弦月王国的烈焰军正安扎在我们山鬼关外的几里地上,末将听闻此次烈焰军的主帅是炎烈的儿子炎冥,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家伙,还带领的是烈焰军,真是笑话,战帅,我们是否打他个措手不及?”

“虽然此次烈焰军的主帅是炎冥这小子,但是你可别忘了,此次随军出征的还有烈焰军的老将赵云,炎冥虽然是个毛头小子,但这赵云可是名将。他怎么可能不防备我们打他们个措手不及。”战无敌分析着说道。

“嗯,战帅说的有理。”账下一军师模样的中年男子说道:“但据属下听闻,那赵云目前在幽州城,并未随炎冥一起来山鬼关。”

“哦?朱军师如何知道此事的?”战无敌好奇的问道。

“是在下在幽州城的探子今日才传回的消息,正准备告诉战帅你的。”这位朱军师捋了捋胡子,说道。

“若是这样,那我们倒是可以前去看看对方的虚实。”战无敌沉思着说。

就在此时,外面传来一士兵的声音:“报……..,战帅,有弦月战书。”一士兵在帐外说道。

“送进来。”

“是。”只见一士兵拿着一封战书送到战无敌面前。

战无敌拿着战书,打开一看,看了半天没看懂这字迹,于是将战书传给下面的将领看,下面的将领也基本都是粗人,没见过这字迹,当战书递到朱军师的面前时,朱军师认真的看了又看,皱着眉思索着。

战无敌此时问朱军师:“军师,可看出上面写的是什么?”

朱军师欲言又止。

战无敌见朱军师如此,便说道:“军师但说无妨。”

朱军师这才开口说道:“战帅,看此字迹,若是属下没有猜错的话,这书法应该是草书中的——狂草!至于战书上的内容,属下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军师,你但说无妨,本帅是什么人,你也知道,怎么可能因此而怪罪于你。”

“是啊,主军师,你快说啊,这真让人着急。”此时坐在朱军师边上的一个将领说道,此人名为田辉,是个性子相当急的人,每次打仗都要第一个出战,因此被人冠以“急先锋”的绰号。

“这战书上写的是——无敌小儿,快来受死。”朱军师憋了半天才将话说出来。

“什么,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娃竟然如此大胆!!!”田辉听见朱军师的话后,立马站起来,暴跳如雷的对战无敌说道:“战帅,请允许给末将一支战队,待末将率领人马前去斩了那黄毛小子的狗头为战帅赎罪!!!”

众人此时看着战无敌,只见战无敌脸色黑的成了一口锅,不过他确依然没有发怒,冷静的说道:“田辉,坐下,你还是那么性急,迟早会出大事!!!”

“可是,战帅,这….”田辉急切的说着。

“战帅让你坐下,你就先坐下。”此时田辉边上的一个方脸将领说道。此人乃是田辉的搭档,人称“冷面虎”方雄。因为此人任何事情都不会喜怒表于色,十分冷静,和田辉性格刚好相反,所以战无敌让他们作为一路人马的正副统领。

“嗯。”战无敌看着方雄,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方统领有何建议?”

“战帅,末将认为这封战书明显是想要故意激怒我们,对方用了激将法,但我们可以让田统领率领一队人马前去打探下对方的虚实。”

战无敌听完方雄的话后,思索了一会,点头道:“好,田辉领一路人马,前去应战,我让方雄随你一起,你一切都需听从方雄的,不得擅自行动。”

“是,末将领命!!!”方雄和田辉一起站起来说道。

……

此时,烈焰军帐中

“少帅,为何战书中要写挑衅的言语?”此时坐在炎冥下方的一个烈焰军将领不解的问道。

“呵呵,李副将,你们一定以为我战书中所写的挑衅的话是激将法,然而却不是,我首次率领烈焰军,无论我下不下战书,那战无敌一定会派人前来打探虚实的,而且一定会派他们的急先锋田辉前来。我写挑衅的言语,其实目的是让百战国的将领们认为本帅是个年少轻狂的人而已。”炎冥笑着对下面的将领们解释着。

“那少帅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呢?”又有一个烈焰军将领问道。

“呵呵,不可说,不可说。”炎冥突然文绉绉起来。

“报,百战国一小队前来应战!”外面一士兵说道。

“众将士听令,随本帅出战!”炎冥站起来下令道。

“是!”众位烈焰军的将领回应着。

……

炎冥身披银装战甲,手提一杆长枪,来到阵前,烈焰军也一一排好战阵!

此时只见对面领军的将领手提一战斧,于是炎冥旁边的李忠副将上前问道:“来者何人?”

只听对面答道:“本将乃百战国战帅麾下副统领,田辉。谁是不知好歹的炎冥小儿?可敢出战?让我这大斧斩了他的狗头!!!”

烈焰军的将领们一听这话,顿时怒了,李忠对炎冥说道:“少帅,请准许末将出战!”

炎冥看着对面的田辉,笑着对李忠说道:“李副将,他们点名道姓的叫我,我若不出战,岂不长别人志气,灭了自己的威风。”于是炎冥唤来另一将领马欣,在他耳边低语着说了一些,马欣听完后,点了点头,对炎冥说道:“少帅放心,末将知道该怎么做了,只是….”

“没事,你按我所说的做就行了!”炎冥笑着说道。

待安排完后,炎冥提枪上前,只见对面田辉手提大斧,往前冲来,口中吼道:“炎冥小儿吃我一斧!”炎冥手提长枪架招,只听“砰”的一声,斧与枪相撞的声音。双方斗了十余回合,这时,田辉举起斧头猛地朝炎冥劈来,炎冥顺势架开斧头,提枪侧马一刺,田辉急忙躲开,随后炎冥又一扫,打在田辉的马上,田辉的马受惊,田辉急忙稳住战马。就在田辉忙于稳住战马的时候,炎冥上前,口中大喝道:“看我凤翥鸾翔枪法第四招,百凤朝鸣!!!”田辉只见炎冥的枪朝他的面门无处幻影的刺来,急忙招架,这时,炎冥忽然让马往侧边一闪,漏出一个空当,正好此时的炎冥面朝烈焰军,炎冥对着烈焰军里的马欣一笑,马欣立马会意,拿出早已事先暗藏着准备好的弩箭,对着田辉的面门就是一箭。

就在炎冥笑的时候,百战国军中的“冷面虎”方雄突然意识到了不好,连忙大声说道:“田辉小心暗箭。”

声音与暗箭同时发出,此时的田辉听见方雄的话后,大惊,已是来不及反应,只能靠多年战场上的经验做出临时反应,忙用左手挡住面门。

“嗖”的一声,同时还有田辉“哎哟”的声音,只见暗箭射在田辉的左臂上。

田辉吃痛,急忙丢弃战斧,败回阵去,方雄也急忙出阵前去接应。

烈焰军这边见主帅胜利,顿时士气大胜,于是全军出击,而百战国士气低落,被杀的个大败。

方雄见此,急忙撤军,撤军的途中还对炎冥大声说道:“炎冥,说好的单挑,你如何如此卑鄙,,竟用暗箭伤人,而且箭上还有毒?”

此时烈焰军的将领们要追击,炎冥急忙阻止,说道:“穷寇莫追,况且前方就是山鬼关,地势不利于我们。”

炎冥听见方雄的话后,回应道:“是你脑袋长到屁股上了?还是你屁股听见我说要单挑的?”烈焰军的将士们听见这话后哈哈大笑。

而此时中箭的田辉听见这话后更是“噗”的一口血吐出来,给活生生的气晕了过去。

炎冥令人收拾战场后便回营。

随着这次的首战告捷,烈焰军中的将领们也对炎冥刮目相看了,也渐渐的认同了炎冥这主帅。

第二十三章 军中狂欢

当夜,炎冥派人加强防卫,然后令人到幽州城,通知幽州城城主月乘风准备些酒水食物,以便犒劳将士,庆祝这次首战的胜利。

月乘风得到消息后,十分的吃惊,暗叹炎冥的确是个军事奇才,第一次领兵打仗就能胜利。于是叫人准备好酒水食物后,亲自和赵云将军一起出城,将东西送往炎冥驻扎的营地。

此时正是正午,烈阳高照。炎冥走出军营,对着左右站的笔直的将士们说道:“今夜除了防备的小队外,其余的全部狂欢三天三夜,我已令人前往幽州城,让幽州城主运送酒水食物过来了。”

“哦也!!!!!!”只见将士们瞬间欢呼了起来。但那些今夜守卫防备的将士们则是垂头丧气的。

“今夜要守卫防备的将士们,可就要辛苦你们了,不过你们放心,虽然这次的狂欢你们不能参与,但是,守夜的士兵每人二两白银作为补偿,将领每人五两白银。”

“哗”的一声,那些本来还垂头丧气的守夜防卫士兵们,一下子也都跟着欢呼了起来,虽然没能和大家一起欢呼,但是却有补偿,而且还不少,也是相当的不错了。

“报!”就在这时,一位传令的士兵跑来,道说:“启禀少帅,城主大人和赵将军到了。”

炎冥一听,心中大喜,领着众将士前去迎接。

月乘风见炎冥走过来,笑着上前说道:“恭喜炎少帅获得首战的胜利,炎少帅不愧为炎烈之子,将帅之才啊。”

炎冥听了这话,笑着回应:“王爷说笑了,我这也是多读了些兵书,再加上运气好罢了。”炎冥看着旁边的赵云,赵云对着炎冥点头微笑。

当天夜晚,烈焰军中举办了狂欢晚会,篝火升起,炎冥、月乘风、赵云以及烈焰军的将士们烤着羊肉、牛肉、猪肉,抱着坛子大口大口的喝酒,还围着篝火跳起舞来。

炎冥一边与月乘风、赵云说笑着,一边看着将士们的欢乐,心中感慨万分,暗道:“原来这军中的生活除了平淡之外,还如此的有趣。”

炎冥与众人狂欢了许久,于是独自拿着一坛酒,走到军营外,坐在一个小土坡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此时此刻,炎冥心中想起了月玲芯。

这时,只见月乘风也拿了一坛酒,走了过来,坐在炎冥的边上,看着炎冥,淡淡的说着:“炎冥,在想什么呢?让本王先猜猜,你在想一个人?对不对?”月乘风打趣的说着。

“呵呵,王爷真是好眼力啊。”炎冥转头看着月乘风,说着。

炎冥和月乘风用坛子对碰了一下,喝了一口酒后,月乘风继续问道:“那你想的是谁呢?”

“王爷不妨猜一猜?”炎冥也打趣的回了一下月乘风。

“呵呵,你小子,倒是调侃起我了,还让我猜,我哪能猜的到啊。”月乘风拿起酒坛,喝了口酒,接着说道:“我猜一定是个女人!”

“嘿嘿,又被王爷猜对了。”炎冥顿时十分佩服月乘风。

“你看着月亮,不会此人也姓月吧?”月乘风开口说着。

“王爷,您真是神人啊!!!”此时的炎冥对月乘风是佩服的五体投地,觉得若是月乘风作为弦月的国主,以他的聪明才智,可能早就统一丰饶大陆了。

“呵呵,很难猜么?”月乘风继续调侃着炎冥,说道:“以你所表现出的才华,当今弦月唯有两人能配的上你。”

“敢问王爷哪两人?”炎冥心中暗暗得意,毕竟每个人都喜欢被别人所夸赞,况且还是一个王爷。

“醉仙楼的南宫婉儿,和我的侄女月玲芯了。”

“哦?那王爷为何猜到是月玲芯呢而不是南宫姑娘呢?”

“呵呵,本王可没说我猜到的是月玲芯啊,是你自己说的。”月乘风笑道,“她们我都见过,但是我觉得南宫婉儿倒是适合和你做知己。”

“哦?王爷见过南宫姑娘?确实,南宫姑娘风华绝代,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姑娘。那王爷觉得月玲芯呢?”炎冥看着越成风求教着。

“月玲芯?”月乘风像是陷入了某种回忆,发出这三字后久久的没有说话,过了一会才继续说着:“在她很小的时候我在南疆见过她,那时是个很乖巧听话的好孩子,不过现在嘛?我就不知道了。”

“王爷为何如此讲?”炎冥好奇的问着。

“因为在月玲芯还未出生之时,她的母亲姜妃,便被贬到了南疆。”月乘风缓缓的开口着:“不知道此事她是否知道。”

“哦?敢问王爷,这是这么一回事?”

“呵呵,这我也不是太清楚,若是你与月玲芯有缘,你亲自问她吧,若是她知道,愿意说,便会说给你听的。”月乘风拿起酒坛自己喝了一口,然后站了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泥土,朝军营中走去,边走边说:“喝多了,我要回去了。”

月乘风走了几步,摇了摇头,道:“敢问仙神何为情?唯有经历才会明。彼岸花海佛来渡,红尘清风伴我行!”

炎冥听着月乘风的诗句,心中感慨万分:“王爷此人到底经历过什么?为何如此的洒脱?这种境界,无人能及啊!!!”炎冥看着月乘风走远,看着周边漆黑的夜晚,想着月乘风对他说过的话,和一个人——月玲芯!!!

…..

弦乐王都公主府

此时的月玲芯也正在抬头看着天上的月亮发神,嘴角处漏出了浅浅的微笑,她也在思念着一个人……

……

夜已黑,是谁在想着谁?

月已明,是谁在思念谁?

……

第二天,炎冥睡了很久才起来,当炎冥起来的时候,月成乘风已经带着他的人回去了,然而令炎冥感到惊讶的是,赵云居然留了下来。

炎冥走出了他自己的营帐,在路上正好遇见赵云,赵云看见他,点了点头,说了声:“不错。”便从他身边走开了。

炎冥暗想这不错应该是说他首战胜利的事情吧。

……

山鬼关中,战无敌的军营中

“方雄,田辉的伤势如何了?”战无敌问着下面的方雄。

“禀报战帅,对方贼人的箭上有毒,昨天医师才清理完田辉手臂上的毒素。”方雄阴着脸回答道。

“嗯,没事就好,此次也是田辉大意了,给他个教训也不错,传令,派人送田辉回后方百战国最近的城池修养。”

“是!”

“接下来我们不与他们对战。”战无敌又问道:“听闻那炎冥得了一场胜仗,要狂欢三天三夜?昨夜他们已经狂欢了一夜?”

“据前方探子回报,那炎冥确实下令狂欢三天三夜,而且昨日月乘风送来了许多的酒水和食物。”下方的一个将士回答着。

“那小儿如此嚣张,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战帅,我们应该趁他们狂欢的时候杀他们个片甲不留。”下方一位将领建议着。

“众位觉得呢?”战无敌没有表态,反而问下面将领的意见。

“战帅,属下认为,虽然炎冥他们狂欢三天三夜,但一定是加强了戒备的,况且他们军营驻扎的地方地势宽广,不好偷袭。”朱军师建议着。

“嗯,朱军师说的有理,山鬼关易守难攻,我们守好我们的山鬼关就行了。”一个将领复议着朱军师的话。

战无敌思考了以下,说道:“嗯,我们不用理他们,让他们自己去嗨吧。传令下去,这两日加强戒备。”

……

第二天夜晚

山鬼关前守卫的百战国士兵,此时其中的一个正在无聊的打着瞌睡

“喂,醒醒。”另一个士兵把这位打瞌睡的士兵给弄醒了。

“嗯?”被弄醒的士兵睁开了眼睛,揉了揉,看着远处灯火辉煌的弦月国的军营,笑着说道:“他们都忙于狂欢呢,现在最安全了,不用这么紧张。”

“战帅让我们加强戒备,我们就不能松懈!”另一士兵说道。

“知道了,知道了!!!”

一夜平静无事。

第二十四章 夜袭山鬼关

第三天,炎冥让赵云单独到他的营帐中。

“赵将军,我想麻烦你一件事。”炎冥对身前的赵云说道。

“少帅有什么?”赵云问道。

“赵将军,我想今夜狂欢的时候你假扮我,然后要尽量的高调。”炎冥思考了下,说道。

“哦?为何少帅要末将假扮你呢?”赵云不解的问道。

“呵呵,今晚我有些不舒服,不想出席狂欢宴了,但是又怕扫了众将士的兴趣,所以麻烦赵将军假扮下我。”炎冥有些不好意思的说着。

“哦?”赵云把“哦”特意的说的很长,“是么?”赵云意味声长的看着炎冥。

“呵呵”炎冥转头不看赵云:“今夜就麻烦赵将军了。”

“好的,今夜这里就交给我吧。”赵云点了点头。

……..

当夜

月亮被乌云给遮住了,黑的伸手不见五指,但是烈焰军中狂欢的热情丝毫不减。此时赵云穿着炎冥的衣服,带着一张精心化了妆的面具,咋一看,还有那么八九分的相似炎冥。

而此刻的炎冥,却是悄悄的出了军营,穿着一身的黑衣,来到离军营中几十里地外的一处丛林中,只见他面前有一支他早就安排好的小队,都是全身穿着黑色的衣服。

“将军,你来了?”此小队的将领是马欣,马欣见炎冥来了,问道。

“嗯,辛苦马统领了,大家都准备好了吗?”炎冥问道。

“都准备好了。”马欣回道。

“好,出发。”

……

山鬼关前

“诶,老秦,你说烈焰军狂欢的可真爽啊。”一个百战国的守卫士兵说道。

“哎,小王啊,那是当然啦。”叫做老秦的士兵唉声叹气:“你可不知道,今夜这山鬼关连巡逻的兄弟都没有了。”

“这是为何?难道他们不怕敌军偷袭?”小王好奇的问道。

“偷袭?”老秦笑着说道:“这你可就不知道了,刚才一个时辰前,前方探子传来了消息,说那炎冥此时正在军营中和将士们玩的正嗨呢,今夜那炎冥可是高调的很。况且夜晚的山鬼关,鬼声连连,谁敢来偷袭啊!不信,你听。”

小王和老秦都不说话,静静的听着,只听见“呜呜呜呜呜”的声音,像是厉鬼在哀啼。这可把小王吓得直啰嗦。

“哈哈,小王,你才来,这声音每到山鬼关夜晚的时候都有,起初我才来的时候,也是被吓的够呛,但时间久了,也就习惯了。还有一件事你不知道吧,从古至今,凡是在这山鬼关的战役,都还没有在夜晚进行过的。”

“老秦,这是为何?”小王好奇的问着。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第一,这山鬼关夜晚的鬼声让人听着瘆人,虽然咱们士兵胆子大,但胆子再大也怕鬼啊,在这鬼声下打仗,影响士气啊。第二,你也知道这山鬼关道路狭窄,大半夜漆黑的夜晚,一不小心就掉山崖下了,谁敢冒这险啊!!!”老秦一副过来人的样子教育着小王。

“哎呀,真是太对啦,老秦,你说我怎么没想到啊?”

“因为你还年轻啊!”老秦戏谑的说着。

…….

然而,山鬼关前守关的百战国士兵不知道,此时正有一支全身黑衣的小队向着山鬼关悄悄的进发了。

“少帅,你看这山鬼关的鬼声影响咋们士气啊,要不?”站在山鬼关下,马欣低声的问着炎冥。

“我说马统领啊,你多大了?”炎冥问马欣。

“末将今年30了。”马欣如实的回道。

“老马啊”炎冥此时语重心长的说道:“你都30了,你还怕个毛的鬼啊。”

“少帅,不是末将怕鬼,是末将怕这鬼声影响士气。”

“影响个毛啊,兄弟们听着,一会儿上去后,杀敌前10个的,赏白银10两,谁杀敌最后十个的,那就这个月这小队兄弟们的内裤给洗干净了。”炎冥低声的说着。

“额。”马欣听完这话后顿时额头直冒黑线。

“好了,兄弟们,小声点,随我冲!!!”

于是炎冥一骑当千,手提银枪,直接顺着山鬼关的路冲了上去,他身后的马欣和士兵们见炎冥都冲了,于是也硬着头皮往上冲。

此时,老秦似乎看见面前有人影,正准备叫,便听见“啊”的一声,老秦被炎冥的银枪直接刺死在山鬼关前的石柱上,可怜百战国这位常年守卫山鬼关的士兵,就这样结束了自己的一生。

小王听见声音,正要大叫,忽然他听见有人用手捂着他的嘴,低声的说:“你若不想死,就老实点。”说话的正是炎冥。

“嗯嗯嗯嗯嗯。”小王还年轻,还没结过婚,碰过女人,享受过生活,所以不想这么早就死,于是拼命的点头。

炎冥见小王很老实,于是拿块布把小王的嘴给堵上,然后绑了手,对小王说道:“你前面带路领着我们上山,我保证若你乖乖的,我放你一条活路。”炎冥对小王威胁着说道:“若是你不老实,我第一个把你推下悬崖,让鬼吃了你!”

“嗯嗯嗯。”小王说不出话来,一个劲的点头。

于是炎冥压着小王,在前走,他身后的马欣和士兵们跟在后面,这些士兵们简直太无语了,暗道:“这尼玛都行!!!”

炎冥他们此时一路上都很顺利,没有巡逻的。

山鬼关分为内关和外关,两关之间有个地势宽广的峡谷。炎冥今夜的目的就是拿下山鬼关的外关,外关往前穿过那个地势宽广的峡谷才能进入内关。

此时炎冥来到外关的营帐大门前。这时候,守营的士兵问道:“是谁?”

炎冥早先就把小王的嘴巴上的布给拿掉了,但是此时炎冥让身后的士兵藏着,自己独自和小王出去的,炎冥走在小王身后,用匕首抵着小王的腰。

小王此时都吓尿了,不知道怎么回答。

炎冥却是很淡定的说道:“我们是山下守卫来换班的。”

“哦,这么快换班时间就到了啊?”那守卫的士兵像是极不愿意。

于是朝前走到炎冥的身前。

炎冥突然拿出藏着的匕首,直接一下秒了这名士兵。

而小王此时吓得直接坐在了地上。

“兄弟们,冲!!!记得咋们的约定。”炎冥说完便提着银枪冲了进去。

“冲啊。”想着要洗内裤,马欣带着士兵们像打了鸡血一样,跟着炎冥冲进了百战国外关守卫的营帐。

“有敌袭!!!”一个士兵吼道

“啊。”

“杀啊!!!”

此时的营帐内,百战国外关的守卫士兵大多都在睡觉,毫无准备,炎冥提着枪一枪一个,而炎冥带来的士兵们也正砍西瓜般的将百战国的士兵砍翻在地。

这场夜袭战很快便结束了,一方有准备,一方基本都还在睡觉,所以,一会儿的时间,炎冥率领的小队便顺利的占领了山鬼关的外关。

战斗完毕后,炎冥吩咐下去,一些人用心守卫,防备,一些人清理战场,顺便清点自己的杀敌数,好为洗内裤做准备。

炎冥吩咐完后,便自己一个人走到一片空地上,让人不要来打扰。

此时的炎冥突然心中有感,隐隐约约的感觉到自己的凤翥鸾翔枪法要突破了,于是提着银枪,一个人静静的练习这枪法。

…….

山鬼关内关,战无敌营帐内

“报。战帅,有紧急军情。”一士兵匆匆忙忙的到战帅账前禀报。

此时的战帅正在和几位将领讨论一些事情,因此还未休息。战无敌听见这声音,立马从营帐中冲了出来,道:“说!”

“启禀战帅,弦月国的人夜袭山鬼关外关,此时已经拿下了外关!”

“什么!!!”战无敌紧紧地握着拳头!过了会儿,才松开拳头,叹气道:“好一个炎冥,小看你了!!!”

“战帅,请让末将带人夺回外关。”刚才和战无敌讨论事情的一名将领走出营帐对着战无敌说道。

“不用了,炎冥肯定此时对外关的防备比我们以前还要严密了。传我命令,今夜起,加强内关的防守,若有疏忽者,就地处决!!!”

“是!!!”

“炎冥啊炎冥。”战无敌囔囔道:“好一个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啊!!!”

……

第二天,天一亮,此时弦月国的军队已经得到了消息,由赵云将军率领着,进入了昨晚炎冥刚夜袭的山鬼关的外关。

赵云安排完后,天已经亮了很久,此时赵云来到了炎冥练枪的地方,而此时炎冥也刚好练完,把枪收了起来,炎冥经过一夜的练习,凤翥鸾翔枪法已经突破了第四招,此时炎冥已经练会了第五招和第六招。

炎冥看见赵云来了,对着赵云笑了笑。赵云看见炎冥,也点了点头,道:“不错。有突破了?”

“嗯。”炎冥点了点头。接着炎冥对赵云说道:“赵将军,我还有件事麻烦你。”

“……”赵云皱着眉:“你又有什么事?”

“额,赵将军,我今日要去幽州城一趟,大概10日回来,这十日就麻烦赵将军了。”炎冥对赵云说道。

“十日?”赵云想了想:“好吧,不过这十日敌方下战书的话我是不会应战的。”赵云补充着。

“嗯,那就多谢赵将军了。”炎冥说完提着他的银枪,出了营帐,对着几个重要的将领交代了一番后,便骑着自己的战马前往幽州城了。

第二十五章 段大师

炎冥提着银枪,骑着战马回到了幽州城,他没有直接去找幽州城主月乘风,而是一个人住进了一家旅店。

当夜,炎冥穿着黑衣,蒙着脸,将他的枪包裹好后走出了旅店,偷偷来到了一家锻造兵器的商铺,炎冥叩开了该商铺的门,只见一个伙计睡眼朦胧的开了,看见门外的炎冥,吃了一惊,想要叫。

但炎冥眼疾手快的捂住了伙计的嘴巴,然后麻利的将伙计拽入了店内,关上门,才松开伙计的嘴巴。

伙计被这吓傻了,不知道炎冥要干什么,难道是要捡肥皂?顿时伙计心中一凉,暗道还好这里没有肥皂啊。

炎冥对伙计低声的说道:“你们的锻造大师在么?”说完拿出一锭银子丢给伙计。

伙计一见是银子,顿时心中的阴霾豁然散去,瞌睡的眼睛也顿时大放光彩,说道:“公子,我们的锻造大师段大师目前应该还未休息。”

“快带我去见他。”炎冥说道。

“好勒,公子请随我来。”于是伙计在前面殷勤的领着路,边走边说:“我说公子,为何大半夜你打扮的跟个采花大盗似的?”

“嗯?”炎冥顿时眼神冷冷的看着伙计。

伙计看见后,顿时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你妹的,要不是为了本公子的目的,我才不愿穿成这样呢。”炎冥暗道:“不过我好像和这黑衣有缘,都尼玛第三次穿这身了。”

伙计和炎冥这一路都没说话,炎冥也左右看了看,墙上都挂着兵器,显然是那段大师的手艺。

伙计领着炎冥来到了段大师的房门前,“铛铛铛”的伙计扣着段大师的门。

“谁啊。”只见屋内传出了一个声音。

“段大师,是我,小孟啊。”伙计回答道。

“哦?小孟啊,这么晚了不睡觉,有什么事情吗?”

“是这样的,段大师,方才店外一位公子叩开了店门,说是找您有事。”伙计如实的回道。

“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屋内传出了不耐烦的声音。

“这…..”伙计有些为难的看着炎冥,说道:“公子,你看……”

炎冥对伙计说:“这样吧,你先下去,我单独和段大师聊聊。”

“这,怕是不太好吧。”伙计听炎冥这么说更为难了。

“你难道还怕我对段大师不利?”炎冥此时有些生气了。

“那公子您自便吧。”伙计见炎冥生气,况且他又拿了炎冥的钱,赶紧的说完就转身走了。

“铛铛铛。”炎冥见伙计走了,自己上前扣着段大师的门。

“小孟,我不是让你转告他明日再来么?”里面的声音明显的生气了。

“段大师,我是有求于你的。”炎冥此时恭敬的说道。

“哐”的一声,门被打开,只见屋内站着一个年过四旬的中年男子,剔着一个光头,浓眉大眼,他看着炎冥,不悦的说道:“你小子听不明白我说的话么?我让你明日再来。”说完段大师准备转身关门。

此时的炎冥对着段大师报了一拳,说道:“我什么时候来都无所谓,但是弦月王国的数十万将士的生命可不能再拖一天。”

段大师一听这话,刚要抬脚的脚步顿时定住了,又转过来,看着炎冥,问道:“你说什么?你是谁?”

炎冥此时撤下面巾,对着段大师施了一礼,道:“小子叫炎冥,是此次征战百战国的烈焰军主帅。”

段大师仔细的看着炎冥,过了会儿才问道:“炎烈是你何人?”

“乃是家父。”炎冥恭敬的回道。

“此次他不领兵,倒是让你来,他倒省事。”段大师冷笑道。随后转身进屋,“进来吧。”

炎冥听见这话后跟着段大师进了屋。

炎冥一进屋,只见段大师的住房很是简朴,一张床,一张木桌和两张椅子,就没有别的装饰物了。除了这些,屋子四周全部是兵器架,各种兵器陈列在兵器架上。炎冥暗道这段大师果然和老爹说的一样。

段大师随意的坐在一张椅子上,然后眼神示意炎冥坐另一张椅子。

“你知道我么?”段大师问道。

“曾听闻家父提及过段大师您。”炎冥恭敬的说道。

“哦?那他如何说我?”

“家父曾言,段秋海大师乃是当今丰饶大陆的最顶尖的锻造大师,也是丰饶大陆上的当今10位圣人之一。段大师的锻造技术当天天下他若说第二,便没人说第一。”炎冥铿锵有力的回答道。

“嗯,炎烈倒是把我夸过了。”段大师笑着对炎冥说道。

“段大师的锻造领域与酒圣杜康的后人当今醉仙楼酒圣杜天泽杜总管的酿酒领域都是无人能及的,所以家父对段大师的评价绝对没有半点逢迎。”炎冥认真的说道。

“呵呵,好小子。”段大师笑了笑,随即又严肃的问道:“你刚才说你找我与弦月王国的将士性命息息相关,是何事?”

这段大师是当今天下第一的锻造师,天下权威最高的情报收集地——知满楼,每隔百年评出10位圣人,而这段大师则是这百年内被知满楼评出的圣人之一,器圣段秋海,但是,他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爱国人士。段大师一生都深爱着弦月,月乘风征战弦月,段大师为了弦月,也亲自带领人,义无反顾的为弦月将领及士兵锻造兵器、战甲,那些年段大师和王爷月乘风便成了知己。后来弦月稳定了,战争少了,段大师也就随着王爷月乘风一起来到了幽州城,自己开了家锻造兵器的店铺。也许,远在弦乐王都,很多人认识段大师,但在这幽州城,知道段大师名气的除了月乘风外,没了别人。炎冥若非听炎烈提起段大师,他也不知道堂堂的天下第一锻造师居然会待在幽州这种小城中。

炎冥一五一十的将百战国和弦月王国的矛盾说与段大师听,还将此次的战事说与段大师听,最后炎冥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段大师静静的听着炎冥的话,最后更是惊叹炎冥的想法,暗道:“此子比炎烈当年还厉害,有此子在,弦月无忧啊!!!”段大师顿时充满了向往,因为他本就爱弦月胜过一切。

“按你说的方法改造这柄枪技术上倒是没什么问题,但是这道德上?”段大师听完炎冥的话后,迟疑道。

“段大师,此次炎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我首次领兵,对方还是有名的百战名帅战无敌,小子我也只能出此下策了。”炎冥诚恳的说道。

“这…..”段大师还在犹豫。

炎冥站起身来,对段大师行了一礼,坚定的说道:“为了弦月!!!”

段大师顿时被这话激起胸中的热情,看着一脸坚定的炎冥,重重的点了点了,道:“好,为了弦月,此次即使有违背道德,我也帮你。但你需答应我,这只能使用到这次,仅仅一次,对战无敌用!!!”

“好!”炎冥看着段大师,慎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炎冥对段大师发誓,这改进后的枪只用于对战无敌的决斗,这次我弦月王国战斗胜利,攻下山鬼关后,我就当着段大师的面销毁此枪。”

段大师欣慰的看着炎冥,说道:“我相信你!到时候我一定送你一把真正的银枪!!!”

“那就多谢段大师了。”炎冥笑道。

“一言为定。”段大师也笑着说道。

“段大师,那这改良后的枪什么时候能?”炎冥接着问段大师。

“若按你的想法,需9日时间。”段大师考虑了下,说道。

“好,段大师,那小子就9日后再来取枪。”

“嗯。”

之后炎冥和段大师聊了会儿。炎冥便蒙着面巾准备离开。

段大师看着炎冥这样,不解的问道:“为何你要这身装扮?搞得跟偷情人一样。”

炎冥凑到段大师耳边,低声说道:“段大师,这幽州城中有百战国的细作,所以需小心敬慎。”

“原来如此。”段大师恍然大悟。

“段大师,小子告辞。”炎冥说完便离开了段大师的店铺。

“不送。”段大师看着炎冥离开,摇了摇头回到了自己的房中。

…..

炎冥无所事事的在幽州城带了9天,这9天的时间里,百战国战无敌那也接到细作的回报,得知炎冥在幽州城待了9天,战无敌招人商议,商议了几天也得不出结论,这炎冥到底这时候在幽州城搞毛啊,每天要么出去逛逛,买一堆的水果回旅店,要么就在旅店睡觉、吃水果,弄得战无敌无比的恼火,若是以前,他还不会太在意炎冥这毛头小子,但现在不同了,炎冥的两次战斗都很出色,特别夜袭山鬼关的外关,所以让战无敌不得不防。战无敌见猜不透炎冥搞什么鬼,于是便不理会炎冥那里,继续讨论着山鬼关的事情,只是让探子在幽州城更加紧密的盯着炎冥,一有什么动静,立刻回报。

9天的时间一晃而过,当夜,炎冥又穿上他的黑衣,从窗外翻出,以炎冥目前的身手,要瞒过百战国在旅店外的探子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炎冥轻车熟路的来到了段大师的店铺,叩开门,还是当日那个伙计,炎冥丢了一锭银子给他后,自己一个人来到了段大师的住处。

“铛铛铛。”

段大师把房门打开,见是炎冥,侧身让炎冥进了屋子。

段大师把改造好的枪拿给炎冥,炎冥反复的看了又看,问道:“段大师,可否试一下?”

“当然。”于是段大师领着炎冥到一间试兵器的房间,炎冥独自一人进去了。过了许久,炎冥出来,脸上春光灿烂,对着段大师说道:“段大师果然是巧夺天工啊!!!”

“嗯。”段大师哼了一声,说道:“小子,记得咱们的约定。”

“那是自然。”说完炎冥对着段大师施了一礼,正要付钱。段大师挥了挥手,说道:“不用了,毕竟你也是为了弦月王国。”

“那就多谢段大师了。”炎冥抱拳后就离开了。

…….

第二天,炎冥叫来一辆马车,让人在马车上装满这几天买来的水果,然后把改造后的枪悄悄的藏在马车中,然后大摇大摆的雇人驶着马车向山鬼关驶去。

……

山鬼关的内关中,战无敌听了细作的回报,忙和众人商议,众人一致得出结论,炎冥车中一定藏着*,所以战无敌赶紧派人加强巡逻,暗查四周是否有*。

炎冥回到山鬼关外关的军营中后,便让人下了战书。

战无敌接到战书后,这封战书倒没像上次那封一样用的狂草、挑衅的语气。此次战书上只写了五个字“三日后决战!”

战无敌看了后觉得没什么毛病,不像有阴谋的样子,于是回道:“三日后午时内外关峡谷一决胜负!!!”

第二十六章 阵前斩首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约战当日,炎冥身穿银色的战甲,手提被段大师改良过的长枪。配上炎冥英俊的外表,甚是不凡。

炎冥率领着他的烈焰军早早的来到了约战地点,赵云也跟着一起来了。

炎冥到了峡谷,排好阵势,等着战无敌军队的到来。闲暇之余,炎冥看了看四周,只见这约战的峡谷极为宽广,往远处看能看见峡谷四周被高山环绕。炎冥思索着能否在峡谷四周的高山上设伏。但这想法瞬间炎冥就pass掉了。因为这四周的高山太高了,不说怎么爬上去,就算是爬了上去,这么高的地方设伏放箭或是滚石,这命中要堆的多高才行啊。再说了,即使有箭、石下来,敌人又不傻,这么宽广的地势,只要跑远点,能射的到个毛啊。

炎冥研究了下地势,肯定对方也不会这么2的在高山上设伏,看来这一战只有真枪实弹的打了。

等到了午时,只见对面战无敌身穿一身黑色的战甲,手持一柄方天画戟,骑着百战国的名驹,此驹原产自百战国,速度极快,名为百里奚,是跟随战无敌征战多年的一匹名驹了。当年多少敌人被战无敌斩于他的方天画戟下,大多靠的是他这匹百里奚的速度,令人防不胜防,又能轻松追到敌人。

战无敌率领他的队伍依次排开阵式后,战无敌高叫道:“谁是炎冥?”

炎冥提枪上前一步,道:“你应该就是战无敌吧?”

战无敌见炎冥英气逼人,心中暗自赞叹道:“好一个威风少年,不愧为炎烈之子。”但口中却说:“正是本帅。”接着战无敌提着方天画戟指着炎冥说道:“今日你与本帅在此地约战,排兵布阵和设伏等意义都不大,不如你我单挑,生死由命,你看如何?”

炎冥听完战无敌的话,思索着:“的确,若是两军你来我去的打群架,直接A过去,的确打不出什么花儿来,还是得先擒杀主帅才行。”

炎冥开口道:“如此正合本帅之意。”

“少帅不可。”周围的将领劝道:“战无敌乃是当世名将,不可与之力敌!”

“那你去和他打?”炎冥问道。

“这…”说话的将领迟疑的说着:“末将打不过他啊。”

“那你说个屁话,你能智取了战无敌?”炎冥心中十分不满,这B纯粹是涨别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额….”那位将领说不出话来了。

“赵将军,这里就麻烦你了。”炎冥转头对赵云说道。

赵云对炎冥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

炎冥安排完后,骑着战马提枪来到了阵前。

此时战无敌也安排了他的军队后,骑着百里奚,手持方天画戟来到阵前。

两边的士兵都在击鼓助威。

“杀。”战无敌率先骑马冲出。

“驾。”炎冥一拍战马,迎着战无敌冲去。

“铛”的一声,只见枪和戟碰撞到了一起,两人一来二去,枪刺戟挡,戟劈枪架,不知不觉,二人已大战了近100回合。

战无敌越战越惊,暗叹道:“此子好厉害的武艺,好精妙的枪法啊。”

而炎冥此时内心也在想:“战无敌不愧为当世名将,一身武艺当真数一数二。这样下去,迟早会输。”

渐渐地,炎冥越战越感到吃力,于是用枪虚晃一枪,骑马向着对方军中驶去。

战无敌见炎冥持枪要走,起初还怀疑有诈,但见驶向自己的军中,自己的顾虑瞬间消失了,于是也驾着百里奚追了过去,口中大笑道:“炎冥,你这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啊。”

战无敌胯下的百里奚比炎冥的战马速度快很多,不出几步便追上了炎冥,炎冥无奈,立马回身又和战无敌斗了起来,两人又一来二去的又斗了10余回合。

“看招,百凤朝鸣。”炎冥突然使出了这凤翥鸾翔枪法第四招,百凤朝鸣,朝着战无敌的胸前刺去。战无敌也知道这套枪法,毕竟战场上也和炎烈交战过几次,见识过这套枪法。战无敌不慌不忙的用自己的战戟朝炎冥的枪头一压,只要能压下炎冥的枪头,炎冥再提枪架招的速度就会慢上半拍,到时候炎冥必输无疑。只见战戟缓慢的压下,就在战戟刚要和炎冥的枪头接触的时候,炎冥突然手腕向上用力,只见枪头向上一挑,口中大喝一声:“看我的凤翥鸾翔枪法第五招——凤凰幻魔刺。”战无敌此时也不惊慌,再炎冥口中喊出这招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对策,只要自己的战戟一横,就能轻松的挡住炎冥这一刺,所以战无敌淡定的将手中的战戟一横。

但就在炎冥手中的长枪枪头刚要接触到战无敌的战戟的时候,一个让战场上近百万士兵目瞪口呆的事情发生了,此时所有的人仿佛吃了翔一般的脸色诧异。只见炎冥的枪头居然直接从他手中长枪的枪杆上飞了出去,对,就像子弹一样飞了出去,长枪的枪杆就像是手枪,枪头就像是子弹。飞出去的枪头直接奔着战无敌的面门而去。

别人都是让子弹飞,这炎冥却是让枪头飞…..

这等变故让战无敌始料未及,也大吃一惊,但战无敌毕竟是身经百战的名将,在这生死攸关之际,自己本能的以一个及其高难度的姿势侧过身体和脸,只见那枪头“嗖”的一声,贴着战无敌的面颊飞了过去,真的是擦脸而过啊,不,枪头此时还是划破了战无敌的面门,战无敌的脸上被枪头擦出了一些血,好在只是破了点皮。

“可惜啊。这战无敌不愧为百战国的头号名将,天下名将中也是数一数二的。”炎冥心中暗叹,但嘴上却说:“不好意思,枪的质量太差,用力过猛了。”说完不等战无敌反应过来,拿着手中没有枪头的长枪,此时应该说是一根棍子比较贴切,骑着马转身朝着自己烈焰军的方向逃了。

“我擦,我没眼花吧,刚才是什么?”“枪头居然都飞出去了?”“是暗器么?”

顿时双方的士兵中露出了嘈杂的议论声,同时也哗然了起来。

待战无敌反应过来,心中大怒,口中说道:“你放屁,这是枪的质量问题?你忽悠鬼呢!炎冥无耻小二,单挑竟然暗箭伤人,太无耻了。”于是提着战戟朝炎冥追去。此时的战无敌愤怒到了极点,毕竟作为一名武将应该有武德,暗箭伤人是小人所为。此时战无敌追去,一是此时的炎冥已经没有了武器,一个没枪头的破棍子,怕个毛啊;二是炎冥刚才和他打斗的地方距离他们的阵营要近,约为三分之一,而离烈焰军的距离要远,大概三分之二。战无敌自己战马的速度一定能在对方救援赶到之前将炎冥斩杀,这是个好机会。

此时烈焰军中,赵云看见这时的情况,大叫道:“不好,赶紧救援主帅。”于是率先骑着马冲了出去。

炎冥一路骑着马狂奔,朝着烈焰军的方向逃去。然而战无敌的战马确实太快了,战无敌见炎冥拼命逃跑的模样,就更加不疑有诈。此时战无敌已经追到炎冥的身后,而赵云他们的救援还离得很远,烈焰军的将士们都捏了把汗,暗想:“少帅性命危亦!”

就在这时,战无敌追上了炎冥,口中说道:“炎冥小二,你这无耻暗箭伤人之徒,看本帅斩了你。”说完,身体前倾,一戟朝着炎冥的右侧背部刺去。

此时的炎冥听见身后右侧有战戟声,但却十分镇定,就在战无敌将要刺到炎冥身体的0.01秒时,这时所有敌我双方的将士都一个想法:“炎冥完了。”百战国的士兵们的士气则是很高昂,而烈焰军的士兵们则是垂头丧气的。赵云此时也是无奈的准备接受现实了。

然而此时炎冥突然从马上侧身翻了起来,左手紧握战马的缰绳,左脚紧紧地踩着马镫,身体一个180度的翻转,整个人仰面朝天,人和马平行了起来。

此时的战无敌因用力过猛,身体往前倾的厉害,收不住前倾的趋势,但也不怕,毕竟炎冥没武器,伤不了他。

就在这时,炎冥口中却吼道:“看我凤翥鸾翔枪法第六招——神凤回头。”只见炎冥右手握着的没有枪头的长枪,用长枪的后面直接朝着战无敌的咽喉刺出,战无敌见是一根长枪的末端刺了过来,心想:“难道此子想用棍子捅死我?”

就在长枪的末端距离战无敌的咽喉只有几公分的距离时,再次让人吃惊的一幕发生了。只见本来长枪末端什么东西也没有的一个圆棍,突然从枪杆末端飞出了一支短箭,“嗖”的一声,短箭直接射进了战无敌的咽喉里。

战无敌难以置信的看着炎冥,指着炎冥,说了句:“你…你…”便掉下战马断气而亡了。

战无敌做梦也没想到,炎冥的这柄长枪居然有两次暗器,而且还是一头一尾。

“战帅!!!”百战国的将士见战无敌掉下战马,从大喜忽然变成了大悲,集体大声的哀嚎着。

“没用的,这暗箭上涂有见血封喉的剧毒,战无敌已经死了。”炎冥大声说完,便挥了挥手中的长枪,不,应该说这次是真的一根棍子了,大吼道:“烈焰军众将士,还等什么,随本帅冲啊。”说完一骑当千的冲向百战国的阵营中。

赵云起先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楞了一下,但听见炎冥的声音后,便率领众将士朝着百战国的阵营冲去。本来他们就是准备救援炎冥的,现在突然变成冲锋了,但都是有准备的,只是改变了策略而已。然而百战国的将士起先准备欢呼主帅胜利,事情却突然急转直下,完全没有准备,瞬间被冲来的烈焰军打的阵型大乱,大败而逃。百战国的朱军师慌乱中暂时接过指挥权,指挥着百战国将士们败军中撤离。这一战烈焰军大获全胜,将百战国镇守山鬼关内关的将士赶出了山鬼关,直到将他们杀败的溃逃到百战国离山鬼关最近的一座城池的时候,烈焰军才鸣金收兵,清理战场。

这一战,百战国夺取了完整的山鬼关;这一战,百战国一代名将战无敌就此落幕;这一战,一位新的名将诞生,他就是弦月王国的——炎冥。

……

山鬼关峡谷中,众人清理完战场后,众人看着炎冥,问道:“少帅,那战无敌的尸首如何处置?”

炎冥看着死不瞑目的战无敌,暗叹了一声:“让人好好的将其尸首送往百战国吧。”说完转身离开。

这一战,炎冥学到了很多,战场也是一处坟场啊!!!

第二十七章 十大名器

烈焰军攻占山鬼关后,炎冥便整顿军队驻扎在山鬼关中,此时的百战国的士兵已经溃逃回百战国离山鬼关最近的云州城。

炎冥整顿完后,准备一鼓作气拿下百战国的云州城,却不料此时收到了弦月王都传来的消息。国主月斩命令炎冥即刻领军回朝。因为弦月王国收到了消息,环羽皇朝已经派兵前往百战国的云州城,不出几日便能抵达。

炎冥暗道可惜,就算此时出兵讨伐云州城,也不能赶在环羽皇朝的军队之前抵达,即使能赶在他们之前抵达,也将面临被环羽皇朝的军队和百战国的残兵败将的夹击,形式也不容乐观。

于是炎冥便派人加强山鬼关的防守,等待国主月斩安排的援兵来接替烈焰军镇守山鬼关的任务。

过了几日,离幽州城不远的军事重地冀州城派兵前来接替烈焰军了,率领冀州军的是一位年老的将军,满脸的胡须。一到山鬼关,这位老将军便恭贺了炎冥一番,炎冥也礼貌性的回礼。待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炎冥便率领他的烈焰军班师回朝了。

在回弦月王都的路上,炎冥一路清闲,而烈焰军的将士们也心情愉悦,对这位年轻的少帅更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当军队赶到幽州城的时候,炎冥令将士们在幽州城休息两天再出发。

打了胜仗,将士们晚上自然都出去放松乐呵去了。

而夜晚,炎冥则没有身穿黑衣,直接来到了段大师的店铺中。

炎冥叩开门,因为此时还不晚,炎冥一进店便看见段大师坐在店铺的账台前。段大师见炎冥来了,笑着说道:“恭喜你小子大获全胜啊!!!”

炎冥对着段大师施了一礼,道:“大师谬赞了,还是多亏了段大师锻造兵器的手段巧夺天工啊。”

“呵呵,你可别说这事,我可没脸说这么阴损的枪是我改造的。”段大师摆着手说道。

说完段大师站了起来,边走边说:“不过即便如此,你能斩了战无敌这位当世名将,也是相当不易啊。随我来吧。”

炎冥笑了一下,便跟着段大师走进了内屋。

进了内屋,炎冥当着段大师的面,拿出只剩枪杆的长枪,递到段大师面前,说道:“段大师,小子我承诺过,此枪此生只用此次,现交于段大师处置。”

段大师戏谑的问道:“此枪枪头和枪尾还能继续装上原来的暗器,你不继续使用了?”

炎冥看着段大师,正色道:“此次小子用此枪,实数无奈,但是,强者的路是靠踏踏实实走出来的,而非靠这些小聪明,若是我继续使用此枪,那我的枪法永远不能进步,而我也永远不能成为一位真正的名将!”

段大师看着炎冥诚恳的表情,心中暗自赞叹道:“此子心智坚定,将来必成大器,成为弦月的栋梁!”

段大师对炎冥说道:“你能有此想法,我没看错人。”你把此枪放下吧,你随我来。说完便率先向前走去。

炎冥放下手中的改造枪,跟着段大师往前走。只见段大师走到内屋的尽头,那里有个武器架,上面摆满了兵器。但见段大师在武器架上的某一处一按,只见一道暗门打开了。

段大师进了暗门,炎冥也跟着进去。只见过了暗门的通道,来到一间密室中,此密室四周光滑,什么都没有。密室的正中间有两张桌子,左边一张上面是空的,而右边的桌子上放了一个长盒。

炎冥不解的问段大师:“大师,这是?”

段大师没有回答炎冥的话,拿起右手边桌子上的盒子,深深爱抚的看着这盒子,过了许久,段大师才将这盒子交到炎冥的手中。

炎冥接过这盒子,感受到了还是有些重量,不经惊诧的问道:“这是?”

“你自己打开看看吧。”

“哐。”炎冥打开盒子,只见盒子中躺着一件兵器,并非刀剑,而是炎冥最擅长的长枪,此枪长有丈二,通体暗红,上面有一只神兽白虎缠绕,此白虎的眼睛是用血玛瑙镶嵌的,此枪尖锐无比,闪烁着森冷的寒光。

炎冥拿起此枪,“嗖嗖嗖”的舞动了几下,大叫道:“好枪!!!”

段大师看着炎冥手中的长枪,那目光就像看着自己恋人般的深情。之后,段大师慢慢的说道:“此枪名为——泣血神枪。”

“泣血神枪?”炎冥囔囔自语。

“不错,此乃当年杀神白起所用之物,当年我得到他的时候,感受到死在此枪手中的亡魂无数,戾气太重,因此耗尽毕生心血,让它回炉重铸,因此才除去了它身上的一身戾气。”

的确,炎冥在看到此枪的时候,感受到了凛冽的戾气和杀气,但是拿到手中却丝毫没有感受到半点戾气,原来是重铸过的。

“虽然他被回炉重铸过,但却也真真切切的排进当世10大名器之中。当今10大名器泣血神枪排名第二!!!”

“第二。”这倒是让炎冥很诧异了:“那没有重铸的话岂不是?”

“若没有重铸,它不会在当世10大名器之内。”段大师似乎知道炎冥的想法,缓缓的说道。

“这是为何?”炎冥好奇的问着。

“因为他属于魔器。”段大师说道。

“魔器?”

“对,因为原来的此枪使用者会受到这件兵器的影响,变得酷爱杀人,当年的白起就是被此枪影响过心智,因此被人称为杀神。所以此枪不回炉重铸,便是魔器!”段大师耐心的解释道。

“泣血神枪,原来指的是杀神白起啊。”炎冥看着手中的长枪说道。

过了一会儿,炎冥问道:“那段大师,其余的9件是什么呢?在何人手中?”

“这排名第10的你也见过了,便是战无敌手中的方天画戟。而第九的则是两仪鸾凤琴,第8到第5的分别是:追云逐日弓、阴阳乾坤双鞭、破军玄冥刀以及朱雀羽扇,而第排名第4的则是蚕丝雪甲,此甲在当今飞雪帝国帝王雪龙渊手中,他当年也是凭借此甲在战场上多次捡得性命,而这第3的是蛮荒战斧,据说此物在西荒12蛮族部落某一部落手中,具体在哪个部落就不得而知了,这第2的便是你这泣血神枪了,而这第1的….”段大师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他左手边那个早就空了的桌子。

过了会儿,段大师叹了口气,指着那张空的桌子,接着说道:“这桌子上放的便是当世第一的兵器——龙吟帝剑!此剑也是我当初偶然得到,得到它时,它也被我重新铸造过。”

“也重新铸造?”炎冥好奇的问道。然而炎冥心中却是嘀咕着:“原来这兵器也有尊卑之分,这剑段大师放左边,而我的枪放右边,就连兵器都以左为尊!”

“也不算重新铸造吧,此剑与你的长枪有所不同,此剑天生就具有帝王之气,但我得到它的时候,它的帝王之气在不断的外泄,当时,它的帝王之气已经泄露了大部分,所剩无多,若是在再继续泄露的话,怕是再过几年此剑再无帝王之气了,所以我便将其回炉增加了星云铁,将其的帝王之气封住了,因此此剑也感受不到了帝王之气。若是此剑如当初一般,那也不能叫它当世十大名器了,而应该如同你当年的长枪一样,改叫它为神器了!!!”

“神器!魔器!”炎冥不经惊呼道:“那段大师,此剑现在在?”

“十几年前,一奇人到我店上,告诉我,当今帝王星现,有帝王降世,所以我让我的儿子段浩飞带着此剑去寻找当世的帝王星了。目前我也不知道此剑的下落。就连当世的10大名器中,除了你这泣血神枪、方天画戟和蚕丝雪甲外,其余的几件都不知道它们目前在谁的手中,蛮荒战斧算是知道一半吧,知道所在之地。”

“原来如此,那段大师,为何这10大名器中有琴?”炎冥又提出了心中的另一个问题。

“这当世十大名器并非都是兵器,如两仪鸾凤琴、朱雀羽扇、蚕丝雪甲。把它们归到10大名器中,是因为他们自有各自的妙用,就如那朱雀羽扇,是当年蜀国的丞相诸葛孔明所用,那代表的是智慧的化身,懂么?”段大师语重心长的说道。

炎冥思索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小子明白了。”

炎冥和段大师又聊了会,便收好泣血神枪,准备告辞离开。

这时,段大师突然说道:“炎冥,还有一事,我要告诉你。”

“段大师还有何事指点?”

“其实这龙吟帝剑和你泣血神枪还有一段渊源。”段大师说道。

“哦?有何渊源?”

“这…..”段大师思索了下,还是决定告诉炎冥:“你知道这气血神枪是杀神白起的武器,那你可知龙吟帝剑当年是谁的?”

“小子求大师指点!”炎冥恭敬的问道。

“这龙吟帝剑是当年丰饶大陆第一位开过帝王秦王嬴政的佩剑,而这秦王则是当年处死白起秦昭襄王的孙子!!!所以,这龙吟帝剑和气血神枪的渊源颇深啊。”

“原来如此。”不过炎冥却不以为意,两件兵器还谈什么爱恨情仇,况且还是白起和他仇人的孙子的事情,也是够搞笑的。

段大师见炎冥不在意,叹了口气,说道:“还有传说,说着两件兵器同时出世,则预示着宿命轮回的开启,所以你以后遇到拿龙吟帝剑的人要注意啊。”

炎冥听了这话就更不在意了,暗道:“你段大师不也同时手持过这两件兵器么?怎么也没搞出个什么花儿来?”不过炎冥也知道段大师是好意,于是对段大师诚恳的施礼道:“多谢段大师的教诲!”

段大师看了眼炎冥,也不知道他是否真的把自己刚才的话听进去了,但凡事也不好强求,于是点了点头,送炎冥出去了。

…..

在回自己住处的路上,炎冥爱不释手的抚摸着这柄气血神枪。

在幽州城待了两天,众将士也乐呵了,炎冥便率领着赤炎军回弦月王都了,在临行前,炎冥专门跑去找段大师辞行,段大师看着炎冥手中的长枪,认真的说道:“炎冥,希望你能用此枪守护弦月!”

炎冥看着段大师的模样,枪指苍天,对着段大师斩钉截铁的说道:“我炎冥在此立誓,若弦月不负我,我炎冥终生不负弦月,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段大师看着炎冥此时的神情,终于如释重负般的笑了:“去吧,小子!!!”

“段大师,告辞!!!”炎冥对着段大师说完便领着烈焰军离开了幽州城。幽州城主月乘风一路送炎冥出了城。

……

待炎冥和烈焰军离开后,月乘风来到了段大师的店铺。段大师看着月乘风,问道:“你觉得炎冥此子如何?”

“天生军事奇才!”月乘风评论着。

“我说的是人品。”

“人品?目前来说是很好的。”月乘风回道。

“目前?那以后呢?”段大师显然不满意月乘风的回答。

“以后?也许还这样吧,但你也知道人是会变的嘛。”月乘风给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那他会危害弦月吗?”段大师换了个问题?

“这谁知道啊!!!”月乘风笑道:“你瞎操这心干什么。”

“因为我深爱着弦月!!!”段大师看着月乘风,认真的说道。

“呵呵,我想炎冥也深爱着!”月乘风给了个答案。

段大师此时没想到,若干年后,当炎冥提着这柄他送的泣血神枪再次踏上弦月王国的时候,那时他是什么感受。

……

在回弦月王都的这一路上,炎冥不断的擦拭着他的枪,而他身旁的赵云将军,仅仅在第一次看了眼他手中的长枪后,说了句:“好枪!”此后便再也没说什么。

一个月之后,炎冥和烈焰军终于到了弦月王都——弦月城的脚下,他们终于凯旋归来了!!!

第二十八章 猜疑

炎冥和烈焰军来到弦月城下,只见月斩已经率领着众文臣武将在弦月城墙上迎接炎冥,炎冥抬头看去,只见月斩旁边站着月玲芯,月玲芯今日穿了一身红色的衣裙,犹如凤凰般的高贵。

炎冥看着月玲芯,内心充满了激动,暗道:“我今日应该很帅吧!!!”

而月玲芯见炎冥看着她,对着炎冥露出淡淡的微笑。

炎冥此时更加激动了,但炎冥知道此时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于是下马,走到城下,对着月斩鞠了一躬,道:“烈焰军主帅炎冥奉旨讨伐百战国,成功攻下山鬼关,现接国主大人圣旨,凯旋回朝,请王上定夺!!!”

月斩静静的看着炎冥,暗道:“好一个炎冥,真没让我失望啊,但这又让我更加的纠结了,一门两名将,你说让我如何办啊。”但月斩嘴上却说:“炎爱卿这一路辛苦了,快快入城,朕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王上圣恩!!!”炎冥又一鞠躬道。随即,炎冥和烈焰军进入了弦月城。

炎冥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便来到月斩的龙殿前复命。

月斩看着炎冥,说道:“炎爱卿此次立下了大功,众爱卿觉得应该如何赏赐?”

殿下的群臣此时相互讨论起来,一位大臣说道:“臣以为炎将军此次立下大功,夺取了山鬼关如此的重地,应该封为烈焰军副帅!”

月斩听了这话,眼睛瞟了一眼这位臣子,心道:“还让炎家人封烈焰军副帅?就炎烈一人,朕都震不住烈焰军了,再来一个,要飞上天么?”但月斩嘴上却说:“嗯,宋爱卿说的有道理,你们觉得呢?”

左丞相陆方庭此时站了出来,说道:“王上,依臣之建,炎冥可到皇城禁卫军倪大人手下当个统领!!!”

“这话还差不多。”月斩暗道。因为这禁卫军是月斩最忠实的军队,炎冥到那去了,他倒是放心了。

“王上不可,炎将军有军事奇才,应该在战场上才能体现出他的才能。”一位刚打完胜仗的烈焰军将领说道。

“对啊,王上。”殿下那些刚打完胜仗的将领复议着。

“这才打一次胜仗,就让这群人诚服了,若多打几次还了得?”月斩此时心中生气的想着。

“那炎烈炎爱卿,你的意见呢?”月斩转头问向一旁的炎烈。而此时的炎烈心中早就乐开了花,那个爽啊,毕竟炎冥是他儿子,儿子牛逼,老子也跟着长脸。

炎烈见月斩问他,便说道:“王上,炎冥是我儿子,我应该避嫌,所以回答不出王上。”

月斩想了下,转头又问炎冥:“你想要什么赏赐?”

炎冥见月斩问他,想了下,便说道:“王上,炎冥此次想在将军府开个庆功宴,然后希望能请到王子公主,当然最好是能请到六公主殿下!”炎冥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月斩一听是这要求,顿时对炎冥的警惕也小了许多,笑道:“就这要求?”

“是的,王上,就这要求。”此时的炎冥也不理会一旁使劲使眼色的炎烈,完全当没看见一样。

炎烈的举动当然月斩也看到了,心中暗道:“呵呵,这炎冥有意思,一门心思都在芯儿身上,炎烈啊炎烈,看在你儿子目前的份儿上,就先不动你了!!!”

月斩笑道:“此事准了,到时我会让芯儿到的。”说完便不理会炎冥了。

“谢王上。”炎冥说完便退出了殿堂,去办理他的军中职权交还手续了。

……

炎冥从王宫出来,便直接回到了将军府,刚一进府,只见一道身影飞的般扑到了他的怀中。炎冥一看,原来是雅儿,便笑道:“今日雅儿你怎么了?”说完还拍了拍雅儿的脑袋。

“公子你还说呢,你从未带兵打过仗,我听炎伯父说,打仗是件很危险的事情。幸好公子安然无恙的回来了,担心死我了。”雅儿埋怨的看着炎冥说道。

“哈哈,哪有那么危险啊。”炎冥捏了捏雅儿水嫩嫩的脸蛋,这手感,真舒服。捏完后,炎冥牵着雅儿的手,走到院中,让雅儿坐在他经常躺的椅子上,然后说道:“我说雅儿,你且听我细细道来此次征战。”说完便开始讲述此次的百战国之行,便说还边比划,而一旁的雅儿则是专心的用双手枕着她的小脑袋静静地听着炎冥的讲述。就这样,一个在讲,一个在听,雅儿时不时的发出“哇,好险。”的惊叫声。

……

第二天,炎冥便发出了请帖,邀请他平日的好友以及烈焰军的一些将领,当然最主要的是还有月玲芯了,而其他的王子公主他都象征性的发了。

庆功宴定在三天后,炎冥从发帖后便开始精心的准备了。

三天的时间一晃而过,此时炎冥站在自己布置好的府中,府中的风格全是按照月玲芯喜欢的风格来布置的。

外面的下人们忙碌的接待一个一个接踵而来的客人们。第一个来的是黄胖子,此时黄胖子和他的未婚妻杨莹莹一起来的,炎冥看见杨莹莹用手捏着黄胖子的耳朵,说道:“刚才你又在偷瞄哪个美女了?”

“没有没有,娘子大人,您看错了。”黄胖子一脸的求饶表情。

炎冥看见黄胖子的表情,顿时笑了起来。此时黄胖子也看见了炎冥,赶紧从杨莹莹的手底下溜了过来,上前抓着炎冥的手,说道:“小冥冥,你可想死我了,自从你出征这些时日,我都整天茶不思饭不想的,你看,奴家都瘦了许多了!”

炎冥刚想快乐的和这许久不见的好友说说话,一听见黄胖子的话,顿时瞬间脑门一黑线,道:“滚,恶心死了。”说完还极为嫌弃的拍了拍黄胖子摸过他的手,左看右看的,看看月玲芯在不在,别把自己的形象给毁了。

“哈哈,黄公子和炎公子还是这么要好啊。”此时欧阳灰笑着进来了,对着炎冥他们说道,而他身后的沈昊也跟随着欧阳灰一起进来。

炎冥笑了笑,上前迎接着他们,笑道:“你们来啦。”

“当然,这可是你首次独自领兵打胜仗后的庆功宴,怎能不来。”平时不爱说话的沈昊今日突然主动向炎冥说话了。

炎冥见沈昊向自己说话,很诧异,此时黄胖子凑到炎冥的耳边,悄声说道:“沈昊虽然很早就在他父亲的军营生活了,但是从未真正的独自带兵打仗,所以他很是羡慕你。”

“原来如此。”炎冥心中恍然,突然膨胀了,意味声长的看着沈昊,暗道:“看来我还是这木头的前辈了,哈哈哈哈哈哈!!!!!”

就在他们谈论的时候,这时周边的人群突然哗然了起来,炎冥朝人群哗然的地方看去,只见三王子和月玲芯到了,月玲芯今日显然是精心打扮过的,别样的美丽,一串珍珠项链点缀着她美丽光滑的项颈,一件貂裘覆盖着她的香肩,让人浮想连连。

炎冥向前走去,准备迎接月玲芯的到来,当他走了几步,发现三王子身后跟着一个人——陆文涛!!!顿时炎冥心中一万头草拟吗奔驰过。“本少爷今日没请你啊!!!!!!”炎冥内心咆哮着。

炎冥黑着脸,看着三王子和月玲芯过来,当他们来到炎冥的跟前,月玲芯对着炎冥笑了笑,悦耳的说道:“炎冥,恭喜你了,你真的厉害,没让我失望。”炎冥听见月玲芯的话那个心情的舒坦,就连三王子对他说的话都没听见。

正在炎冥飘飘然的时候,一声令炎冥很不爽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炎公子,恭喜了,今日陆某不请再自来,炎公子应该不会怪罪吧。”这声音让在座的各位都听见了。

“你麻痹啊。”炎冥内心骂道:“你怎么跟只苍蝇似的,到处都有你?你TM的不介意,老子介意啊,我正跟月玲芯说话,你冒什么泡泡?你以为你是金鱼啊?”但今日毕竟是炎冥宴请的各位,所以嘴上却面无表情的说:“呵呵,当然不介意。”

此时三王子对着炎冥说道:“炎冥,刚才我说的话,你觉得呢?”

“你妹的,哦不,你妹是月玲芯,应该是你大爷的你刚才说过话?什么来着?”炎冥暗道。

炎冥看着三王子,道:“额,这个,容我考虑考虑!!!”

三王子看着炎冥,点了点头道:“好。”

然后月玲芯和三王子还有陆文涛便走了进去。

此时三王子身后的陆文涛低声对三王子说道:“殿下,你招揽炎冥怕是不妥吧?”

原来刚才三王子说的是招揽炎冥的话语,三王子问道:“有何不妥?”

“这…..”陆文涛说不出话来。

“陆兄放心,即使那炎冥被我招揽过来,但在我心中,你的位置永远是第一位!”三王子安慰着陆文涛。

陆文涛看着三王子,道“文涛明白。”

三王子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继续走着,而陆文涛则是看着三王子身边的月玲芯,紧紧的握住了双手,心中十分嫉妒,暗想若是招揽了炎冥,那月玲芯岂不就……

而在三王子身边的月玲芯虽然听见了三王子和陆文涛的小声谈话,但自始自终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仿佛没听见一般。

对于月玲芯的这种表现,陆方庭就更加的嫉妒炎冥了。

庆功宴在炎冥的主持下正常的进行后,顺利的结束了,因为客人太多,所以月玲芯没让炎冥送,直接让三王子送她回宫了。

第二天,炎冥无所事事的来到街上闲逛着,前方的一幕突然让他犹如晴天霹雳!!!他看见月玲芯和陆方庭从前方的一间卖衣店出来。炎冥心中悲鸣道:“难道他们在我出征的时候就好上了?难怪昨日他们会一起前来,难怪昨日她不让我送她,原来是这样。”炎冥此时心中充满了猜疑,有一头猛兽在内心咆哮:“不行,我一定要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炎冥刚要冲上前去,突然此时传出一声马蹄,一辆马车从炎冥声旁擦过,差点撞着炎冥,马车的马也受惊了,停了下来。

炎冥再往前看去时,已经看不见了月玲芯和陆文涛的人影了。

第二十九章 再遇倪诗音

此时炎冥的心情是极差的,若不是因为这辆该死的马车,也不会跟丢了月玲芯和陆文涛。炎冥一脸愤怒的看着马车,刚想破口大骂,只见此时从马车上下来一位女子,身穿红色的上衣,下身穿着一件超短皮短裙,皮裙离她的膝盖还有一些距离,露出一双洁白美丽的大长腿,而一双长靴遮住小半截的腿。这身打扮便随着这位女子英姿飒爽,带着女性般的柔美又有男性般的帅气一样的中性面容,让往来的行人看的直流口水。此女上缠着软鞭,炎冥看到这女子的容颜后,心道:“我晕,怎么是她。”

原来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和炎冥有过一面之缘的禁卫军统领倪海之女倪诗音。

炎冥心中暗叫苦:“这你妹的明明有着美丽的容貌,穿的也让人遐想连连的,怎么会性格如此的彪悍。”炎冥上次在醉仙楼可是被她喝酒时候的豪爽给折服了。

倪诗音下了车,刚想发怒,看看是谁惊了马车,一见前面站的是炎冥,于是立马气也消了一些,但还是有些恼怒,上前走到炎冥跟前,有点小生气的说道:“原来是炎公子啊,炎公子刚才可是惊动了我的马车,我险些摔下来。”

炎冥见倪诗音先开口说话,也不好意思生气了,况且还是这么漂亮的妞,虽然彪悍了些。炎冥拱了拱手,道:“原来是倪姑娘啊,刚才是炎某失礼了,惊动了倪谷娘的马车,炎冥在此赔个不是。”说完又拱了拱手。

倪诗音见炎冥说话谦虚诚恳,况且炎冥确实是个大帅哥,于是刚才还剩的一点气也就消了,说道:“这也没多大的事,况且刚才我的马车也驾驶的快了点,炎公子不必在意。”

炎冥心中郁闷的想着:“我当然不在意啦,我在意的是我的月玲芯跑没了!!!”但炎冥嘴上却说:“既然倪姑娘没有被伤着,那炎某就告辞了。”说完炎冥转身欲走。

此时倪诗音却说道:“且慢,炎公子。”

炎冥刚想转身,听见这话又转了过来,问道:“倪姑娘还有何事?”

“额,是这样的,炎公子,不知你是否有时间,到我府上做客,算是为我今日也有错的地方向你赔礼。”倪诗音想了下,回答道。

“这,倪谷娘,若仅仅是赔礼的话,应该不用这样吧,况且今日是我炎冥惊动了你的马车,应该炎某向倪姑娘赔礼才是啊。”炎冥顿了下,接着说道:“倪姑娘应该是有其它的事情吧?”

倪姑娘听炎冥这么一说,顿时脸一红,说道:“不瞒炎公子,其实诗音确实有事请教炎公子。”

“哦?倪姑娘有何事?”炎冥好奇的问道。

“是这样的,诗音听闻炎公子你刚从百战国打了胜仗回来,斩了他们的名将战无敌,诗音是想找炎公子切磋切磋的。”

“我勒个神啊。”炎冥内心狂喷:“原来是个武痴啊!!!”

炎冥看着倪诗音,见倪诗音一脸期盼的眼神,心中也不忍心拒绝,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好吧,不过倪姑娘,待我回家取我的兵器后再去你的府上吧。”

“炎公子,这不必了吧?仅仅是切磋,我的府上任何兵器都有,你随手选一件就行了,难道炎公子的兵器有什么特殊之处?”

炎冥想了想,也对,毕竟只是切磋,又不是真正的打仗,没必要用到他的泣血神枪,于是点了点头:“好吧,我这就随倪姑娘一起吧。”

“好的,那炎公子和我一起坐马车吧。”

“嗯。”

炎冥和倪诗音一起上了她的马车,本来炎冥觉得没什么的,可是一上马车炎冥才发现,天错地错了。此时的炎冥和倪诗音是对着坐的,炎冥眼前倪诗音虽然用手压着她的超短裙,但也可以看见两条雪白的大腿之间…….

倪诗音见炎冥此时的视线,也意识到了尴尬,但是马车都已经启动了,是她自己主动请炎冥坐自己的马车的,不可能把炎冥赶下马车啊。没有办法,倪诗音两脸通红,只能夹紧着双腿,用手死死的压着自己的超短裙。

此时的炎冥已经彻底的懵了,炎冥控制着自己的双眼看向别处,但此时若是个男人,都一定把持不住吧。

更要命的还是,马车本来就不大,炎冥和倪诗音面对面坐着,他们的双腿都快挨着了,而且倪诗音身上有一种发自她本身的天然体香,很是好闻。

炎冥内心那个及爽又憋屈啊,若此时没有人在他身边,他一定鼻血流一地啊。

就这样,炎冥在一路的享受和折磨中来到了倪诗音的住宅府上。

到了倪府,炎冥先下了马车,倪诗音跟着下来。

炎冥随着倪诗音进入了倪府,一进倪府,炎冥刚好看见倪海要从倪府中出来,倪海看见自己的女儿带着炎冥进来,诧异的问道:“音儿,你这是?”

还未等倪诗音回答,炎冥上前一步说道:“炎冥见过倪将军。”

倪海在朝堂上是见过炎冥的,对炎冥的印象还不错,率领烈焰军大败百战国一事,证明炎冥确实有自己的过人之处。

这时倪诗音说道:“父亲,是我请炎冥来府上指点我的武艺的。”

倪海听见自己女儿的话后,点了点头,他知道自己的女儿从小好武,而炎冥刚在山鬼关斩了名将战无敌,虽然手法不怎么光彩,但是毕竟炎冥自己确实还是在枪法上有一定造诣的,所以也没说什么,对着炎冥说道:“那小女就麻烦炎公子了。”

炎冥点了点头,说道:“倪伯父放心,小子一定尽力指导倪姑娘的枪法。”炎冥不知道倪诗音使用的是什么兵器,他自己精通枪法,所以说指导倪诗音枪法。

倪海点了点头,然后对倪诗音说道:“音儿,这几日我有职务在身,不回家了,你在府中好好款待炎公子。”说完便出门了。

“是,父亲。”倪诗音看着父亲出了门便对炎冥说道:“我们走吧。”

……

炎冥进到倪府的内院中,只见院中种满了玫瑰,还有枫树。给人一种热情似火的感觉。

炎冥和倪诗音来到一处空地上,倪诗音让人准备了一杆长枪过来,炎冥拿在手上,看了下,暗道:“是把好枪”。但自从自己有了泣血神枪后,发现其它的枪都比自己的泣血神枪差了许多。

炎冥手中拿着枪,问道:“倪姑娘,你的兵器呢?”

“喏,这呢。”倪诗音取下缠绕在自己手上的软鞭说道。

“额,这…….”炎冥暗道:“确实够奇葩的。”

“倪姑娘,你用这软鞭和我比试?”炎冥不确定的问道。

“当然。”说完,倪诗音挥舞着软鞭朝炎冥打来,“看鞭。”

“我的妈呀,果真够彪悍的,这就开打了!”炎冥想着,忙用长枪架招。

二人一来二去,斗了许久,当然,倪诗音的功夫差了炎冥许多,炎冥很多时候都让着倪诗音的,就这样,二人斗了足足一个时辰后才停下来休息。这场比试让倪诗音也收获了很多,于是她用十分感激的眼神看着炎冥。说道:“谢谢你,炎冥。”

炎冥将长枪插在地上,笑道:“呵呵,倪姑娘客气了。”

“炎公子,你故意让着我,使我进步了很多,确实感谢你,好了,我们进屋休息休息吧。”

“嗯。”

于是二人朝着倪诗音的闺房走去。

第三十章 狩猎

炎冥随着倪诗音进入了她的闺房后,炎冥四处打量,发现倪诗音的房间和一般普通女子的房间一样,都是环境幽美,弥散着女子的芳香。

倪诗音让侍女送来一壶茶,亲自为炎冥倒上后,递到炎冥身前,说道:“炎公子,请喝茶!”

炎冥接过倪诗音手中的茶杯,看着倪诗音,只见倪诗音方才正好和他切磋完毕,全身香汗淋漓,倪诗音刚才进屋的时候顺手又把外套给脱了,此时的衣衫因为汗水浸湿的原因,有些隐隐的透明,炎冥此时内心暗道:“真是个妖精啊!!!”

炎冥赶紧低头,一口喝完了茶,才平复了心情,说道:“倪姑娘还是先换身衣服吧。”

倪诗音听见炎冥的话,再看看此时自己的情形,不经脸一红,羞涩的点了点头,进了内屋。

“我的神啊!”炎冥见倪诗音这羞涩的表情,再看见倪诗音进内屋,刚平复的心情又激情膨胀了起来,脑中不经联想起倪诗音在内屋换衣服的情形。炎冥使劲的摇了摇头,暗道:“不行,我喜欢的是月玲芯。”不过炎冥一想到今天上午的事情,又暗道:“可是月玲芯和陆文涛……”

正在炎冥陷入沉思的时候,倪诗音换了一身白色的长裙出来,见炎冥正在沉思,便轻轻的呼唤了一声:“炎公子。”

炎冥听见有人叫他,便从沉思中醒了过来,见倪诗音此时的样子,情不自禁的赞叹道:“无论是武装还是文装,倪姑娘穿起来都是同样的美丽啊!”

任何女子都喜欢听赞美的话,倪诗音当然也不例外,虽然有些男孩子的性格,但是此时倪诗音却是做出小女孩的姿态,羞涩的低下头,说道:“炎公子真的这么认为么?”

炎冥点了点头,真心的说道:“当然,倪姑娘不属于妩媚型的,但却是英姿飒爽,秀丽动人啊!古有巾帼花木兰,今有英姿倪诗音!!!”

倪诗音听完炎冥的话,抬头看着炎冥,发现炎冥此时的眼神是真的很诚恳,而且很认真的在赞扬她,突然。倪诗音觉得内心暖暖的。

炎冥见倪诗音一直看着他,看的他有些不好意思了,于是转头看向别处,道:“倪姑娘还是先坐下吧。”

倪诗音也发现了自己的不妥,尴尬的应了一声,便也坐下来了。

这时,炎冥突然转过身来,看着倪诗音,问道:“倪姑娘,你说女人变心很快么?”

倪诗音被炎冥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不知道怎么回答,心中想着:“她是在说我么?”

炎冥见倪诗音的样子,连忙解释道:“倪姑娘别误会了,我只是想问下你对这个问题的看法,毕竟你是女人,女人才更了解女人的想法。”

“原来他说的不是我。”倪诗音暗自舒了一口气,既高兴又难过,高兴的是她不是这种人,难过的是她不是这个人。倪诗音想了想,问道:“炎公子为何这样问?”

炎冥考虑了下,于是决定将他和月玲芯的事情包括今日上午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给了倪诗音听。

倪诗音听完后,心中泛起了失落感:“原来他喜欢的是月玲芯,也对,炎公子这么优秀的人也只有月玲芯配得上他了。”不过倪诗音嘴上却说:“我觉得六公主殿下应该不是这样的人,也许今日她刚好和陆公子有事在一起了,被你看见了。”倪诗音劝慰道。

“哎,女人心,海底针啊!!!”炎冥犹豫的感叹着。

倪诗音见炎冥心情不佳,想了想,说道:“炎公子既然心情不是很好,不如出去放松放松心情吧。”

“哦?”炎冥一听这倒是个好主意,问道:“不过这怎么放松啊?弦月王都城都逛腻了啊。”

“不知炎公子喜欢狩猎否?”倪诗音问道。

“狩猎?”炎冥听完后顿时来了兴趣,“听闻狩猎倒是很奇特,不过我却从来没有狩过猎。”这话倒是不假,因为他的朋友没人和炎冥一起狩猎啊,就死胖子那德行,狩猎比杀了他还难。

“哦?”倪诗音说道:“那明日炎公子可与我一同前往九幽林狩猎啊。”

“倪姑娘以前曾狩过猎?”炎冥不经好奇的问道。

“嗯,以前家父曾随王上狩猎的时候,我随在家父身后狩猎过。”倪诗音诚实的回答道。

“也对,你父亲是禁卫军统领,会经常跟随国主大人一起狩猎的。”炎冥点了点头:“好吧,那明日我便与倪姑娘一起去吧。”

倪诗音见炎冥答应了她,很是高兴:“不如炎公子今晚就暂住这府上吧。”

炎冥说道:“这倒不必了,我还是回我府上吧,明日我再来找倪姑娘便是。”

倪诗音听见炎冥拒绝了,顿时心中有些小小的失落。

炎冥见倪诗音有些失落,解释道:“倪姑娘你误会了,并非我不愿住你这里,而是明日狩猎我需回府拿我的兵器。听闻九幽林内凶猛无比,我需用我自己趁手熟练的兵器,方能保护你的安全!”

倪诗音一听炎冥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安全才回府拿兵器的,刚才的小失落感烟消云散了,笑着说道:“好吧,那诗音明日在府中等着炎公子。”

“嗯。”炎冥点了点头,便告辞离开了。

夜晚,倪诗音在自己的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心中想到:“我到底是喜欢炎公子还是崇拜他呢?或许都有吧。小时候我就发誓以后一定要找个像父亲一样能够保护我的另一半。今日炎冥的武功不在父亲之下,甚至比父亲还要强一点。所以,我一定要让自己变得更强,才能配得上炎公子。”

……

第二天一早,炎冥便用枪匣装着他的泣血神枪来到了倪府。

炎冥进了府中,见倪诗音今日穿的和昨日差不多,一件红色的上衣,一件短皮裙,不过好在今日的短皮裙不像昨日的那么短,今天的短皮裙至少到了膝盖。此时倪诗音身见炎冥来了,上前说道:“炎公子,你来啦!”

炎冥点了点头,“倪姑娘,你的兵器?”炎冥看着缠在手上的软鞭问道。

倪诗音笑着说道:“今天狩猎,我当然不可能用这软鞭来狩猎啊,我的兵器在我父亲的屋里呢,炎公子请随我来。”

于是倪诗音率先向她父亲的房间走去,而炎冥也跟在身后。

进了倪海的屋子,倪诗音轻车熟路的找到一个隐藏的地方,取出一样东西后,将它拿了出来。

炎冥见倪诗音拿出的东西,是一张弓,好奇的看着倪诗音:“原来倪姑娘擅长使弓啊。”

“呵呵,炎公子说笑了。”倪诗音笑着看着炎冥,道:“炎公子请看此弓。”

炎冥顺着倪诗音的话看去,只见此弓身用的是紫杉木做成的,弓弦是天蚕丝做成的,弯如一轮明月,隐隐的发着白色的光芒。炎冥只看一看,便连连赞叹道:“好弓!好弓!”

倪诗音见炎冥如此说道,便问道:“炎公子可知此弓?”

“不知。”炎冥如实回道。

“那炎公子为何说此弓是好弓?”倪诗音问道。

“此弓由紫杉木和天蚕丝所成,皆是做弓的最好材料,而且此弓形如弯月,可见箭在上面所能发出的力道和距离是相当的有力和遥远,所以能不是好弓么?”

“炎公子果然是才识惊人,不愧为今年才子大会的状元!”倪诗音赞叹着。

炎冥心中那个爽啊,炎冥喜欢听别人的赞叹,况且还是如此美女!!!

“炎公子,其实此弓还有个名字。”倪诗音说道。

“哦?名字?愿闻其详!”炎冥好奇的看着倪诗音问道。

第三十一章 追云逐日弓

“此弓乃是追云逐日弓。”倪诗音说道。

“追云逐日弓!!!”炎冥震惊的看着倪诗音,“原来是它!!!”

“炎公子也知道此弓?”

“追云逐日弓,当世10大名器,排名第8,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只是没想到,此弓原来在倪家啊!”炎冥感叹着说道。

倪诗音点了点头,的确,当世10大名器在丰饶大陆上,无论是从军还是习武之人基本上都是知道的,所以炎冥知道这弓也不足为奇。“炎公子,其实此弓它还有个名字,也跟这弓的来历有关,炎公子是否有兴趣听听?”

“愿闻其详!”

倪诗音想了想,然后下了决定,说道:“此弓原名乃是灵宝弓,乃是当年大汉名将李广所用的弓箭,而我倪家之人也是李广先祖的后辈。当年,李广先祖仙逝后,其后人为了躲避仇敌,从此隐形埋名,其中有一支李氏后人将李改成了倪,我们倪家便是那支李氏后人的后代。”倪诗音说完,又拿出三支暗金色的箭,继续说道:“其实世人皆知道这追云逐日弓乃是当世10大名器之一,却不知道这追云逐日弓需要配合这三只箭才能发挥出名器的威力,若是用普通的箭,那威力仅仅比普通的弓强个一两分罢了,若是配合这三只箭,才能真正发挥出10大名器的实力。想必炎公子应该曾听闻李广先祖当年误将石头以为是猛虎,而将箭射入石中,却拔不出来的故事。当年李广先祖所用的就是这追云逐日弓和这三支箭。其实这三支箭也是有名字的,名为捕风捉影箭,这捕风捉影箭当年一共有10支,除当年李广先祖射入石中的一支外,其余的6支也在这么多年家传的岁月中用掉或者遗失了,如今只剩下这三支了。”倪诗音带着叹息一口气说完了这弓与箭的来历。

炎冥仔细的听完倪诗音的讲述后,对着倪诗音认真的说道:“倪姑娘,谢谢你!!!”

倪诗音好奇的问道:“炎公子为何要谢我?”

“炎冥感谢倪姑娘如此信任我。”炎冥看着倪诗音,“毕竟这当世10大名器皆是世人垂涎之物,世人皆会对名器有贪婪之心。但倪姑娘却毫无保留的告知炎某,而且还连同捕风捉影箭一起告知,说明倪姑娘对炎某是十分的信任!”

“的确,诗音十分相信炎公子的为人,所以毫无保留的说与炎公子听。”此时的倪诗音脸有些微微的红,甚是好看,“若是平常人,即使知道这追云逐日弓在我倪家,就算得到了,没有这捕风捉影箭的配合,这弓也仅仅是把上品的好弓罢了!”

倪诗音拿起弓,背在背上,然后将三支箭放在腰间的箭袋中,看着炎冥,带着有些微微发红的脸色,看着炎冥身后背的匣子,问道:“炎公子,你的武器已经带上了?”

炎冥此时见倪诗音有些微红的脸蛋,正好阳光洒在她的脸上,炎冥发现倪诗音是真的很俊美,也很像一个江湖侠女。炎冥听见倪诗音的问话,点了点头,取下自己背上背着的匣子,放在眼前的桌子上。

倪诗音好奇的看着桌上的匣子,只见炎冥将匣子打开,倪诗音顺着匣子看去,里面放着一把暗红色的长枪,不经问道:“这枪就是你的武器?看上去好像有些特别啊。”

“嗯。”炎冥拿起长枪,抚摸着枪身,缓缓的说道:“此枪名为——泣血神枪!乃炎某的武器。”

“啊。”倪诗音听见泣血神枪后不经意间的叫出了声。“是那十大名器排名第二的泣血神枪吗?”

炎冥将枪递到倪诗音面前,说道:“正是此枪!”

倪诗音接过长枪,仔细的看了看,然后还给了炎冥,笑道:“难怪你对我的追云逐日弓不怎么惊叹,原来是因为你有了这排名第二的神枪,当然就对我这弓不感冒啦。”

炎冥将倪诗音还来的泣血神枪收好在匣中,也笑着说道:“那可不是,毕竟你那也是十大名器啊,不心动是不可能的。”炎冥虽然心动,但却做事很有原则,讲究要跟随自己的内心去做事,若是他垂涎倪诗音的弓箭,当年在山鬼关斩杀战无敌之后就不会让人将战无敌和方天画戟一起送回百战国了,虽然方天画戟排名最末,但毕竟那也是10大名器。炎冥当时没有要那方天画戟,是因为敬重战无敌这位当世的名将。

“你是我朋友,我当然不可能对朋友的东西起了贪念啊。”炎冥调侃着说道。

“朋友。”倪诗音囔囔自语。

“对啊,你都坦诚对我,那我炎冥自然会把你当成我的朋友,坦诚待你。”于是炎冥便将此枪的来历和如何得到的说与了倪诗音听。炎冥就这性格,别人投桃,他便报李,别人对他坦诚相待,他便对别人以诚相交。

倪诗音见炎冥如此对他,心中很是高兴,于是说道:“那以后我便叫你炎冥吧。”

“嗯,既然是朋友,叫倪姑娘就见外了,以后我也叫你诗音吧。”

两人互相看着对方,两人的友谊便从此建立了起来。只是这友谊中,或许某人带着丝丝的情愫吧。

两人对视了一会儿,倪诗音首先不好意思起来,忙转过头,心中砰砰的直跳,说道:“炎冥,我们出发吧。”于是不待炎冥回答,便率先走出了屋子。

炎冥不明白的摸摸了摸脑袋,背着装枪的匣子,跟着走了出去。

弦月城外,两匹快马飞驰而过,正是前往九幽林狩猎的炎冥和倪诗音二人。

二人到了九幽林中,便开始狩猎起来,狩猎的过程中二人不时的交谈着,当二人真正的交谈之后,炎冥才发现,其实倪诗音和他成了朋友后,性格很是大大咧咧的,非常的活泼,炎冥感觉和倪诗音在一起狩猎的时候很快乐。

二人在九幽林狩猎,从上午一直到傍晚,期间虽有猛兽,但猛兽却是单独的一只一只,所以被炎冥很轻松的干掉了。此时,眼见天色不早了,二人便沿着来的路往回走,等走到他们拴马的地方时,才发现他们的马不见了。

“炎冥,我们的马不见了,怎么办?”倪诗音毕竟是个女孩子,这么晚了,还是有些怕的。

“诗音,若我们此时直接走回去的话,还未出这九幽林,天色便会黑,等到了夜晚,这九幽林中很容易迷路,不如我们直接找个地方休息吧,等明日一早天亮了我们再走。”炎冥沉思了一会儿,回答道。

“嗯,一切听你的。”倪诗音此时的回答倒有些小女儿的姿态。

炎冥看着倪诗音,挺奇怪的,不过也没在意,于是提着枪率先走在前面,不忘的说了声:“跟在我身后。”

倪诗音看着前面带路并保护她的炎冥,即高兴又失落,高兴的是炎冥此时保护着她,难过的是炎冥确实对感情很迟钝,或许是因为他心中只有月玲芯吧。

的确,炎冥对男女感情的事情很迟钝,若是女人对他有些好感或是喜欢,他认为这都是正常的反应,因为他确实看不出来一个女人喜欢他和不喜欢他到底有什么区别。不过他心中确实是一直只喜欢月玲芯的。

炎冥和倪诗音往这九幽林的一处走去,渐渐的,炎冥看见前面有个山洞,于是突然停住脚步,转过头,这时,他身后倪诗音一直低着头,没反应过来,“咚”的一声装进了炎冥的怀里,倪诗音一个重心不稳,要往后倒。炎冥眼疾手快,忙将倪诗音抱住。

此时倪诗音才反应过来,见自己在炎冥的怀里,一张俊美的脸蛋瞬间红的像个苹果。炎冥见倪诗音的表情,赶忙松开抱着倪诗音的手,解释道:“诗音,我不是……刚才你…..我…..”结结巴巴的炎冥也解释不出个所以然。

倪诗音炎冥尴尬的样子,顿时“噗嗤”的一声笑了起来。此时的倪诗音更加的俊美动人了。

炎冥赶紧转过头,指了指前面的山洞,说道:“诗音,今晚我们就在这山洞中休息吧。”

“嗯。”

于是二人进入了山洞,炎冥取了些干柴,在倪诗音的身旁升起了一团火供二人取暖。二人静静的坐在火堆旁,久久的没有说话。

过了一会,炎冥起身说道:“诗音,今晚你在这洞中安心的休息,我在外面守着。”说完便提着枪向着洞口走去。、

倪诗音刚想说什么,见炎冥已近走到了洞口,“哎”的叹了口气,依着洞壁远远的看着炎冥的背影发着神。

也不知过了多久,炎冥转身看去,此时的火堆已经熄灭,只见倪诗音双手抱着,已经陷入了梦乡,炎冥将自己的外套脱下后,披在倪诗音的身上,再次将火堆点燃,加了足够的干柴后才回到了洞口,将泣血神枪插在了地上,坐下后,看着外面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第三十二章 血战九幽狼

夜晚的九幽林格外的黑暗,炎冥坐在洞口,能隐隐约约的听见一些野兽的嚎叫。

到了深夜,炎冥也有些睡意了,但想着洞中倪诗音的安危,炎冥掐了掐自己的大腿,强打起精神来。

就在这时,炎冥突然听见了一声狼叫。炎冥心中一紧,暗道:“不好,难道今夜会遇见九幽林的霸主九幽狼?”

就在这时,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好听的声音:“炎冥,刚才是有什么东西在叫么?”

炎冥转头看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倪诗音已经醒了过来,只见披在倪诗音身上的衣服已经滑落了一半,露出那迷人的香肩。此时也不是欣赏的时候,炎冥点头道:“嗯,刚才的叫声应该是传闻的九幽狼。九幽狼以群居为生,凶残无比,乃是这九幽林中的霸主!”

“那我们怎么办?”倪诗音虽然性格有点像男孩子,但毕竟还是个小女孩,遇到这种情况也是慌了神。

炎冥此时安抚着倪诗音:“诗音,别慌,有我在,它们伤不了你的。”此时炎冥把插在地上的长枪拔了出来,继续说道:“待会我和九幽狼战斗的时候,你躲在暗处,用你那追云逐日弓看准时机放箭,记住,一定要射杀那狼王,一但狼王死了,狼群也就群狼无首,会自行散去!”

“嗯。”倪诗音抿着小嘴点了点头。“一切都听你的。”

“好的,那你把火光熄灭躲在暗处吧。”炎冥说完便转身戒备起来。

倪诗音起身拿起弓箭,熄灭了火光躲在暗处,二人静静的等着九幽狼的到来。

过了一会儿,狼群依旧没来,只见炎冥身后传来了倪诗音的声音:“炎冥,你说我们能活着回去么?”这声音带着浓浓的忧伤,“都是我不好,连累了你,要拉着你一起来狩猎的。炎冥,对不起。”

炎冥听着这声音,有些心疼,暗道:“如此坚强的女子在这生死攸关之际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啊。”炎冥深吸了一口气,道:“诗音,你放心,我保证一定带着你安全的离开这里,至于道歉,你可不用,我们是朋友,我怎么会对朋友生气呢。”

“朋友么?”倪诗音呆呆的看着炎冥,低声说了声:“炎冥,谢谢你。”

……

就在二人以为九幽狼不会来的时候,突然,炎冥看见前方密密麻麻的有着数不清的绿色眼睛,就算炎冥经历过战场上的征战,但看见这么多的九幽狼也不由得心头发麻,足足上百只啊!

“一定要先找出这狼王的所在地!”

突然,在这上百只的九幽狼中发出了一声狼叫,炎冥知道这是狼王在发号施令,紧跟着这上百只的九幽狼瞬间从四周同时飞扑围攻过来,同时被这么多九幽狼围攻,尼玛的蛮王开大也扛不住啊。

“死!”炎冥手中的长枪动了。

咻!

长枪如电光,快如闪电。

在长枪刺出的刹那,便随着一只九幽狼的血花出现,场景血腥妖艳。

那一头遭到攻击的九幽狼立即挥动利爪抵挡这一枪,嗤~~~长枪枪头被挡住的刹那,整个长枪陡然旋转,一个旋转力道崩开了那利爪,噗嗤!长枪枪尖瞬间刺入了这九幽狼的下颚,从它的后脑勺贯穿。这一头九幽狼身体抽搐下就没反应了。

刺死的一刹那,炎冥就迅速抽枪收回,闪电般就是再次一刺!

一收一刺,仿佛毒蛇吐信。

噗!

又是一头九幽狼当场毙命。

这些九幽狼个个都是厮杀的好手,可炎冥的枪法实在太厉害。

“吼吼吼~~~”众多低沉吼声,这些九幽狼们没有丝毫减速反而像是打了鸡血般又瞬间围攻而来。

炎冥在极短时间内,也仅仅杀死了三只九幽狼,便遭到十只九幽狼的同时飞扑!

“滚!”

长枪如影,迅速抽打劈打。

炎冥的一个挥打就抽飞了旁边的五只,再一个反向横扫又是五只九幽狼被扫飞掉!单纯论力量炎冥是占据绝对优势的,不过所谓双拳难敌四手,九幽狼群的恐怖之处就在于大批大批悍不畏死的围攻。

炎冥此时注意力高度集中。

他虽然枪法高明,可是在这生死压力下,还是受到些影响。况且这些九幽狼异常的凶残,丝毫不畏惧死亡,即使炎冥刺入九幽狼后,再拔出泣血神枪是需要消耗时间的。所以导致自己的枪法也因此减慢。

“我得动起来,不能任由它们围攻。”炎冥此时暗道。

炎冥偶尔简单的移动,让自己面对的九幽狼变少了。让九幽狼的围攻失去目标!让自己每次最多只需要面对三只九幽狼!

“噗,噗,噗。”血花飘飘,伴随着血液华丽的飞溅,一头头的九幽狼倒下。

“不行,这九幽狼太多了,这样下去会被耗死的。必须找到他们的狼王。”炎冥暗道,可是狼王躲在这茫茫的夜色中,要找到它犹如大海捞针。

随着战斗的时间越来越久,炎冥也渐渐感到了吃力。

“噗。”一头九幽狼趁着炎冥体力下降的疏忽,冲了上来在炎冥的左臂上抓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鲜血顺着伤口留了出来。

“啊!”这时,躲在暗处的倪诗音看见炎冥受伤了,忍不住惊呼了起来。

“糟了。”炎冥暗道不好。

果然,围攻炎冥的狼群听到了声音,朝着声音的发源地冲了过去。

炎冥此时也顾不得那么多,忍着痛用受伤的左臂将一头扑过来的九幽狼一拳打了出去后,提着长枪朝着倪诗音的方向赶去。

此时倪诗音看见向她扑来的三只九幽狼,顿时吓傻了般的坐在了地上一动不动,她以前狩猎都是跟着大部队的,哪有像现在这样单独面对这么多的九幽狼。

就在这三只九幽狼朝倪诗音扑来的瞬间,倪诗音也已经绝望的闭上了眼睛,静静等待死亡到来的瞬间,突然倪诗音听见了“啪”的一声。

倪诗音缓缓的睁开了双眼,看见炎冥此时站在她的前面,只见朝她扑来的三只九幽狼中的两只已经死在了炎冥的面前,而剩下的一只被抽飞了出去。

突然,倪诗音看见炎冥的背部有一道深深的抓痕,触目惊人的伤口留着大量的鲜血。

“他这伤口是帮我挡的吗?”此时倪诗音痴痴的看着炎冥,心中流过一阵暖流。

这时炎冥说道:“别发呆,赶快用你的弓射九幽狼王。狼王不死,我们就要死在这。”

倪诗音听见炎冥的声音,顿时回过神来,赶紧拿起追云逐日弓,将捕风捉影箭架在弓上,问道:“狼王在哪?”

“我也不知道,我和这群九幽狼战斗,狼王需要你自己找了,我们的生死全靠你了,我帮你挡住这群九幽狼,你来找狼王。”

“我能行么?”倪诗音问道。

“当然,我相信你!!!”炎冥笑着对倪诗音说道。

倪诗音看着炎冥灿烂的笑容,突然心中燃起了强烈的信心,暗道:“我一定不能给炎冥拖后腿!”

炎冥此时又和狼群激战起来了。

倪诗音静下心来,望着那黑夜中,想着他父亲曾经的话:“狼王在战斗中,一般都是站在最高点,而且狼王永远都只有寂寞陪伴!只有寂寞才会带来恐惧,也只有恐惧才会有莫名的压力和假想敌。狼王只有学会享受寂寞,才能让狼群强大,反之狼群只能消退,直至灭亡!”

炎冥看着洞穴外,四处寻找着,突然,倪诗音眼前一亮,“对了,只有那个地方才能纵观整个战局!”

倪诗音左手拿着追云逐日弓,右手拿着捕风捉影箭,将其搭在弓上,拉着弓弦,炎冥看着倪诗音,此时的倪诗音英气逼人,仿若女中豪杰,俊美又坚强,犹如那古之花木兰。

弓如满月。

“嗖”的一声,只听见声响,根本看不见那箭矢是如何射出的。

“啊呜!”箭响之后仅仅一秒,就听见一阵哀嚎。炎冥大喜,这狼王中箭了!!!

果然,群狼在听见这声哀嚎后,都停止了战斗,那些惊恐的眼神展现在炎冥的眼前,炎冥就更加确定倪诗音射中了狼王!!!

果不其然,围攻炎冥的九幽狼立刻停止了对炎冥的攻击,全都戒备的缓缓的退出了洞穴,之后便消失了。

炎冥紧张的看着这些九幽狼群退出去后,才舒了口气。

此时,炎冥看见倪诗音,说道:“诗音,你真厉害,若非你射中狼王,再过一会儿,我也撑不住了!谢谢你救了我。”

倪诗音见炎冥对他道谢,心里十分开心,刚想说话,突然看见炎冥朝着她倒了过来,倪诗音赶紧将炎冥抱住,正好炎冥倒在了她的怀里,脑袋埋在了她那傲人的双峰中,倪诗音脸一红,刚想埋怨炎冥,却见炎冥闭着眼睛,是体力透支昏了过去。她连忙将炎冥抱住带到她此前睡觉的地方进行包扎伤口。

包扎完后,倪诗音让炎冥的脑袋枕在自己的腿上,缓缓的摸着炎冥英俊的面颊,自言自语的说着:“炎冥,应该是我要谢谢你,你如此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我……”

第三十三章 归途

就这样,炎冥在是去意识的情况下在倪诗音的腿上躺了一夜。

第二天中午,炎冥渐渐的睁开了双眼,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倪诗音那英气逼人的面容。倪诗音此时也闭着眼睛,炎冥看见倪诗音的脸色有些憔悴,知道这一晚倪诗音都没有睡觉,在照顾她,很是感激。

炎冥动了动身子,想要起身,却扯动了自己的伤口,“咝。”炎冥感到身上的伤口处一阵的疼痛。

倪诗音听见了动静,睁开双眼,看见炎冥脸上带着痛苦的表情,于是连忙将炎冥扶了起来。

炎冥在倪诗音的搀扶下坐了起来,对着倪诗音说道:“诗音,谢谢你这一晚的照顾。”

倪诗音摇了摇头:“没什么,炎冥,其实应该谢谢你的是我,昨晚要不是你救了我,我早就成了一具尸体了,应该道谢的是我。”

炎冥看着倪诗音,伤口上的疼痛感传来,有些艰难的说道:“诗音,我们是朋友,我炎冥这一生绝对不会让朋友陷入危险之中的,你有生命危险,我拼着这条命也会救你的。”

倪诗音有些落寞的问道:“就我是因为我们是朋友么?”

炎冥没有听出倪诗音的话外之意,点了点头,说道:“当然!!!”

“原来我们仅仅是朋友。”倪诗音心中默默的想着。

此时炎冥又痛的叫了一声。

“很疼么?”倪诗音赶紧抛去心中的想法,扶着炎冥问道。

“嗯,可能伤口还没愈合。”炎冥回答着:“不过没什么,再休息一天大概就能好了,不过就要委屈你再在这洞中呆上几天了,不过你放心,这几天九幽狼不会来了,毕竟他们的狼王受伤或者死掉了。”

“嗯。”倪诗音有些娇羞的回到道:“今天我去帮你弄点吃的吧。”

“不用了,就把这地上的九幽狼拿来烤了吃就行了。诗音,你帮我将那只九幽狼拖过来,帮我生火,我来烤给你吃。”

“可是你的伤。”倪诗音有些担心的问道。

“没事,这点小伤还影响不了我烤这狼肉呢。”

…..

于是倪诗音将火生了起来,炎冥将昨夜其中死去的一只九幽狼剥了皮后洗刷干净,然后架在火堆上烤了起来。

炎冥认真的烤着狼肉,而倪诗音坐在一边双手托着脑袋,安静的看着炎冥烤狼肉。

突然,炎冥突然抬起了头:“诗音,你可是真有福气,我这亲自烤的兽肉你是第一个吃到的呢,连月玲芯都没有吃过呢。”

然而这时,炎冥看见倪诗音看着他,淡淡的说了句:“是么?”

“额。。。。”炎冥对倪诗音这反应有点措手不及,尴尬的埋着头继续烤着他的狼肉。然后两人都没有再说话了。

一个人继续认真的烤着狼肉,一个人一直认真的看着烤狼肉的人,两人面前一团火焰跳动着,像是在翩翩起舞,这场景异常的美丽、动人。

你可曾知,昨夜那绚丽的一枪刺穿了凶兽那狰狞的头颅,却也同时刺进了少女这柔软的心窝,然而,她与你虽只是隔着这小小的火堆,但却感觉是隔着千山万水,就像白天不懂夜的黑,你如何明白她的心……

这美丽、宁静的时刻终究会被打破,然而打破他的却是炎冥的一声:“好了!!!”然后将烤好的一块狼腿用木棍穿好后递到倪诗音面前,说道:“可以吃了!”

倪诗音看着炎冥递过来的狼肉,有些幽怨的接过,然后心中暗暗的叹了口气,便转身背对着炎冥吃了起来。

炎冥见倪诗音转过身去,摸了摸脑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倪诗音是怎么了,于是说道:“诗音,你慢慢吃,若是不够的这还有。”

转过身的倪诗音被这话差点呛着,但却不再理会炎冥。

…..

就这样,二人在洞中待了三天的时间,这三天虽然两人说话比较少,但是倪诗音却感到十分的快乐,真希望一直这样下去。(至于炎冥是什么感受,那只有问他自己了,连我这个作者也搞不懂他这白痴在想什么了。)

然而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第四天,炎冥的伤势基本没什么大碍了,二人便要准备离开山洞了。

二人收拾好东西后,便离开了山洞,在离开山洞的时候,倪诗音转头看着这山洞,暗道:“或许这只能是今生最美好的回忆吧!”

炎冥和倪诗音沿着来的路往回走,突然,炎冥看见洞外的一处地势稍微高的山丘上有一头九幽狼在那,炎冥指着那头死去的狼对倪诗音说:“诗音,你看,那头狼应该是被你的箭射死的狼王了。”

倪诗音朝着炎冥指的地方看去,果然能隐隐看见狼的身上插着一直箭。于是二人走了过去,只见捕风捉影箭死死的插入这头狼王的身体,狼王被一箭贯穿定死在身后的石头上,果然是死在这箭上的。

“果然不愧为十大名器,这箭的力道,都快射穿石头了。”炎冥费了很大的劲才将这捕风捉影箭从狼王身后的石头上拔了出来。

“嗯。”倪诗音没有接炎冥递来的捕风捉影箭,而是认真的对炎冥说道:“炎冥,我想把这支箭送给你!”

炎冥拿着手中的捕风捉影箭,看了看,说道:“那怎么行,这支箭可是你家的祖传之宝,少一支对你的追云逐日弓来说威力就会下降很多,再说了,我拿着又没什么用。”说完便将手中的捕风捉影箭硬塞还给倪诗音。

倪诗音愣愣的看着手中的这支箭,死死的握住。

炎冥见倪诗音有些不对,问道:“诗音,你怎么了?”

过了好一会儿,倪诗音才抬着头看着炎冥,勉强的笑着说道:“没什么,我们走吧。”说完便从炎冥身边走过。

炎冥摸了摸脑袋,自言自语道:“刚才诗音脸上有水,好像是哭了,又好像不是?奇怪。”于是炎冥也就不想那么多了,立马跟在倪诗音的身后而去。

走在前面的倪诗音此时脸上有一点点的泪痕:“原来他什么都不懂,但他的心中仅仅只有月玲芯。”倪诗音低头默默的看着手中的这支箭想到:“这样也好,就算一次美丽的回忆吧……”

二人就这样一前一后的朝着九幽林外走去。

就在炎冥和倪诗音走到快出九幽林的一处密林时,炎冥突然上前将倪诗音拉在身后,一脸的戒备。

倪诗音被炎冥这突然的举动吓了一跳,问道:“炎冥,怎么了?”

炎冥用手做了了嘘声的手势后,便左右看了又看,大声道:“既然朋友在此埋伏,就请出来吧!”

静静的密林除了风声变没了其它的声音。

炎冥又重复了一声,还是没有人回应。

这时,倪诗音问道:“炎冥,你是不是太警惕了,没人啊。”

“应该不会错啊。”炎冥到有些不确定自己的判定了。

“小心。”只见一支暗箭朝着倪诗音飞来,炎冥连忙用手中的泣血神枪将暗箭打落。

“嗖嗖嗖。”又是三支暗箭飞来,炎冥又将枪一轮,将三支暗箭打落。

这时没有箭飞过来了,炎冥将泣血神枪插在地上,大声说道:“名人不做暗事,你们就算要杀我,用这暗箭伤人的手段未免卑劣些了!”

在炎冥说完这话后,突然密林中传来一阵声音:“卑劣?那你以前可曾觉得此事卑劣过?”

炎冥听见这说话的声音,感觉有些耳熟,但一时却有想不起来:“是哪位朋友在此埋伏炎某,还请现身相见!”

“哼!!!”此事,只见密林中陆陆续续走出7、8个人,而为首的一人走在最前面,炎冥一见到此人,顿时恍然大悟。

“原来是他!”

第三十四章 绝处逢生

“他是谁?”站在炎冥身旁的倪诗音问道。

“此人乃是百战国头号战将战无敌手下的一员大将,田辉。”炎冥对着倪诗音解释道。

不错,此时从密林中走出来的正是当初山鬼关被炎冥让马欣用暗箭射伤的百战国先锋田辉,人称急先锋。

田辉率领着身后埋伏的手下走出,此时田辉手提一把战斧,走到炎冥前10几米的地方停住,愤愤的说道:“炎冥,没想到吧,在这里遇到了我!今日,我就要为战帅报仇!”

炎冥呵呵一笑,道:“田将军,这就是你的不是了,战场上刀剑无眼,战无敌死在我的枪下,这不能怪我啊。”

“你放屁,若非你使用奸计,暗箭射杀战帅,就你那半吊子的武艺,能打败我们的战帅?”田辉用战斧指着炎冥的鼻子说道。

“看来此事今日田将军是不能善了了?”炎冥皱着眉头问道。

“当然,自从你们走进这九幽林的时候,我就让人将你们的马放跑了,等的就是你这杀害战帅的小人,今日我田辉要用你的狗头祭奠战帅的英魂!!!”田辉激动的说完后,拿着战斧,就要招呼他的手下朝炎冥冲去!

“且慢!”炎冥此时用手止住田辉。

“你还想耍什么花招?”田辉不经狐疑道,也警惕着炎冥手中的长枪是否会飞出一支暗箭来。

“田将军,你我虽为各自国主效力,但你也好歹算是一员名将了,不会用小伎俩吧。”

“屁话,我田某人战明会像你一样做些卑鄙无耻的事情!”田辉听见炎冥的话,愤怒的将战斧往地上一插。的确这田辉虽然性子急,但确实是一员光明正大的战将,为人耿直,战场上也是用自己真正的实力取胜,不会做些暗箭伤人之事,算得上一个君子!

“田将军,此事乃是你我的私事,不知对也不对?”炎冥话锋一转,问道。

田辉想了想,说道:“当然,此事乃是我替战帅报仇的私事,不过你这是什么意思?”

“既然是你我的私事,我看这样,你先将我身旁这位姑娘放了,这本就没她什么事,她留在这万一受伤了,你田将军伤及无辜的事情传出去对你可不好。”炎冥诱惑的对田辉说道。

“我不走。”倪诗音一听炎冥让她先走,立马急了。

“哟,她是你的小情人呐?”田辉呵呵的笑了起来,不过看见倪诗音,眼睛一亮,好标志的小美人啊,不过田辉并非好色之徒,想了想,道:“的确,我田辉做事光明正大,这位姑娘我可以放了她,但你必须要留下来!”

炎冥一听这话,心中暗道:“这田辉果然性情耿直爽快,可惜是敌人。”炎冥点了点头,说道:“只要你放了她,我便留下来与你解决一切恩怨!”

“好,一言为定!!!姑娘,你走吧!”田辉说到做到。

“辉哥,这怕是不妥吧,要是她出去报信,我们….”一旁的一个手下说道。

“怕个屁,她又没马,走出这九幽林都要半天的时间,然后回弦月城报信又要半天,再带人赶回来都TM两天了,我们两天还解决不了这小子?那我还混个屁啊。”田辉不在意的说道,“放她离开。”

“是!”两旁的手下将道路让开。

“我不走。”倪诗音此时知道炎冥为了她的安危让她先走,顿时眼泪留了出来。

“你必须走,若你不走,我还要分心照顾你,我们更是凶多吉少,你先走,回去搬救兵,我还能在这九幽林中与他们周旋!”炎冥解释着说道。

“可是。”

“没有可是,快走。”炎冥将倪诗音推向对方让开的道路。

倪诗音也知道留下来只会连累到炎冥,于是心一横,哭着向那让开的道路跑了去,边跑内心边喊着:“炎冥,你一定要撑下去,我一定会找人来救你的。”

….

待倪诗音走后,田辉让人将炎冥围了起来,说道:“好了,小子,现在我们该解决我们之间的恩怨了。”

“田将军,我炎冥佩服你的为人,果然是个真英雄,不牵连其他人。”

“少给老子说好听的,即使你说的再好我今日也要取你人头。”田辉不屑的说道。

“田将军错意了,我的意思是,今日之事,它日若你我战场相遇,你若不敌在我手中,我定放你一马,以报今日放她之恩。”

“哟,你小子还嘴硬,先想想你今日怎么能渡过此劫吧,兄弟们,给我上!”田辉对炎冥的话嗤之以鼻。

只见田辉身旁的8个人朝着炎冥冲了过来。

炎冥的伤还没有好全,此时又遇到这帮人,目前炎冥心中也没有底,凶多吉少啊!!!

但炎冥也无路可退,提着泣血神枪,往前一刺,将冲来的三人阵型刺乱,接着一批一挑,将其中一人挑翻在地,此时就看见剩下的7个人围着炎冥展开了围攻。

炎冥凭借他出神入化的枪法和7人缠斗着。

左侧一人拿着弯刀像炎冥背部砍来,炎冥一个凤翥鸾翔枪法第六招神凤回头,那人躲闪不及,被炎冥一枪刺入了左胸,倒地身亡。这时,右侧一人一刀砍来,炎冥不及拔出长枪,只有侧身,但砍来的刀稍稍没砍准,却也砍进了炎冥的右臂上,炎冥忍者剧痛,拔出长枪,回身一扫,将来人扫了出去。剩下的人见炎冥如此勇猛,皆停在原地,不敢上前。

此时炎冥拔枪插地,用手扯下身上的一块布料,将流血的右臂自己包扎了起来。

田辉见这样都没能搞定炎冥,还死了三个人,顿时一阵恼火,同时也惊讶这炎冥的枪法比上次又长进了许多。于是田辉口中喝到:“闪开!”,提着战斧,朝着炎冥劈来。

炎冥拔出长枪,用枪驾住劈来的战斧,和田辉激战了起来,二人激战,其他剩下的人则是形成了一个圈,将二人包围起来。

二人激战了四五十回合,炎冥约战越勇,而田辉则是越战越惊:“这小子好厉害的枪法!”炎冥趁着田辉一个愣神,一枪刺破了田辉的大腿,田辉吃痛,对着他的手下说道:“还愣着干什么啊,一起上啊!!!”

众人听见后,立马群拥而上,加入了战斗。

炎冥一边吃力的架招着,一边说道:“田将军,你这群殴也不光明磊落啊。”

田辉一斧头劈下,说道:“磊落个屁,我TM又不是和你比武来的,老子是来取你人头的。”

“铛铛铛。”炎冥不断的左挡右突,渐渐的,炎冥本来身上的伤没好全,此时又战斗许久,顿时被九幽狼伤的地方又裂开了,炎冥又被田辉等人添了些新伤,渐渐的感到吃力。

“怎么办?”炎冥此时暗想道。炎冥看了看四周,这些人应该训练有素,四周被围的死死的,若再找不到突破口,今日必要死在这了。

过了一会,炎冥找到了一个突破口,那就是田辉那里,炎冥此时将长枪反拿,朝着田辉冲去,田辉见了炎冥这姿势,暗道不好,只听见炎冥口中一喝:“看箭!!!”

田辉条件反射般的朝着一边倒去,边倒边骂道:“你妹的,又来这招,你这小人!!!”但他倒在了地上后,也没看见暗箭飞来,随即抬头,只见炎冥已经冲出了他们的包围,冲出后的他们还回头朝他一笑:“我是骗你的,今后我不会再暗箭伤人了,取胜会用真本事的。”说完这话后炎冥便冲进了前方的密林中不见了踪影。

“我艹!!!!!”田辉那个气啊,“被这小子给耍了!”

“辉哥,怎么办?”这时一个手下过来将田辉扶起来,问道。

“怎么办?当然是去追啊!!!”田辉咆哮着说道。“那小子受了这么重的伤,一定跑不远的。”

“是。”这些手下听完后立马朝着炎冥逃离的方向追去。

“小郑。”

刚才扶着田辉起来的那个手下见田辉叫他,转身问道:“辉哥,还有什么事?咦?你怎么扶着墙啊?”

此时,田辉扶着他身后的土墙,有些便秘般的脸色说道:“我TM不扶墙我服你啊!”

小郑摸了摸脑袋,没弄明白怎么回事。

田辉指了指自己的腰,说道:“我TM腰闪了,快过来扶着我啊。”

“额。”这个叫作小郑的手下于是成了田辉的拐棍……

……

炎冥此时在密林中到处乱串,一路逃亡,知道他自己也不知道逃了多久,感觉自己两眼一昏,向前一倒,晕了过去。

….

弦月王都,倪诗音来到炎冥的府中,将情况告诉了刘老,刘老立马派人随着倪诗音前往九幽林来寻找。

九幽林中

“辉哥,咋们已经找了整整一天了,还是找不到啊。”此时一个手下对着田辉汇报搜寻的结果。

田辉看着前面秘密的树林,心中暗道:“难道注定上天让他今日死不了?哎,罢了,战帅,属下已经尽力了!!!”田辉挥了挥手,说道:“算了,走吧。再晚弦月的人就会来了。”

“是。”剩下的人跟随者田辉一路向南走去,走出这九幽林。

“辉哥,我们去哪?”

“南疆!”

“那辉哥,既然要去南疆,那为什么我们还来这弦月王都?”

“我来此就为报战帅的知遇之恩,如今天意如此,炎冥死不了,我想战帅也不会怪我吧。百战国如今已四分五裂了,迟早会被周边大国吃掉的,现在唯有投奔环羽皇朝了。或许有一日,我与炎冥能在战场相遇,再来了结今日之事…….”

的确,田辉不知道,将来的某天的战场上,炎冥确实和他相遇了,同时,也因今日之事,炎冥放了他一马,也正因如此,田辉后来成了环羽皇朝的名将,同时也是丰饶大陆的一员名将,当然,这是后话了。

……

九幽林,此时刘老带着人和倪诗音他们在九幽林的各处寻找着炎冥的身影。

“找到了。”

突然前面某处传来了一阵声响,倪诗音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突然间,泪流满面……

第三十五章 花有意水无情

炎冥被刘老的人找到时,已经是在密林中的一处草地上昏迷不醒。

倪诗音跟着刘老赶到的炎冥昏倒的地方,看见地上留着一地的鲜血,炎冥手中拿着他的泣血神枪,脸埋在草地中。

刘老赶紧让人将炎冥从草丛中抬出来,简单的包扎了下后将炎冥抬上马,然后快马加鞭的将炎冥先行送往弦月王都救治。

当倪诗音跟随刘老回到将军府的时候已经是夜晚,此时,刘老对倪诗音说道:“倪小姐,此次炎冥能得救,全靠你及时的报信。”

倪诗音憔悴的脸上勉强露出一丝笑容,说道:“刘老客气了,其实应该感谢炎冥,若非他拖住那些人,我也回不来了。”

“哎,少主这也确实太胡来了,若是再晚些,就要命丧九幽林了。”刘老摇了摇头叹气道:“对了,倪小姐,天色这么晚了,我让下人送你回府吧?”

“谢谢刘老的好意,不过炎冥为了救我,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请刘老行个方便,让我留下来照顾炎公子吧。”倪诗音抬起头坚定的说着。

刘老看着倪诗音的表情,心中一亮:“难道这小妮子对我家少主动了心?这样也好,少主也是到了娶妻的年纪了,这倪家小姑娘倒是长得挺标致,老爷应该会喜欢的。”

在刘老思索的时候,倪诗音心中很是紧张,毕竟炎冥为了救他而受这么重的伤,他怕炎府的人对她记恨。就在这时,刘老笑着说道:“那今夜少主就麻烦倪小姐了。”说完便转身对着下人吩咐了几句就离开了。

听到刘老的回答,倪诗音一颗忐忑的心终于放了下来,定了定神,朝着炎冥的屋子走去。

倪诗音来到炎冥躺着的床边,此时炎冥的伤口已经全部被弦月的名医给处理包扎好了,炎冥静静的躺在床上睡着,倪诗音呆呆的看着炎冥,炎冥英俊的脸显得有些苍白,但却已深深的映入了倪诗音的心中。

倪诗音慢慢的伸出了右手,有些紧张,然后仿佛下定了决心般,亲亲的摸了摸炎冥的脸颊,是那么的刚毅,是那样的安详。倪诗音想着这几日与炎冥的点点滴滴,还有炎冥奋不顾身救她的时候,不经意间的傻傻的笑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倪诗音收回了右手,俯身凑到炎冥的脸庞,用她那娇艳的温唇轻轻的亲在炎冥的脸上。

突然就在这时,一道声音从后面传来:“公子,你怎么样了?”

倪诗音听见这声音,吓了一跳,赶紧站了起来,但她刚才的动作却被身后的人看见了,倪诗音尴尬的转过身,看着面前的人,一身绿色的裙子,有些稚气未脱的脸蛋却遮不住她那可爱美丽的小脸蛋,来的人正是雅儿,雅儿看见倪诗音刚才亲炎冥,不经结结巴巴的说着:“你….你….”

倪诗音此时脸色滚烫,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一个劲的说:“我….我…..,我没干什么。”

雅儿此时才细心的观察倪诗音,发现倪诗音虽然脸色憔悴,但确实是英气逼人的美女脸蛋。

“你就是公子经常提到的月玲芯公主?”雅儿不认识月玲芯,以为倪诗音是月玲芯。

听到这话,倪诗音内心十分的苦涩,但是还是问道:“炎冥经常和你提起月玲芯公主?”

雅儿也没注意这话的奇怪,说道:“当然啦,我家公子心中天天都在念叨月玲芯。”说这话时倪诗音发现雅儿神色萧索。

“原来她也喜欢炎冥啊。”倪诗音仿佛找到了一路人,上前拉着雅儿的手,说道:“妹妹,你别误会了,我不是月玲芯,我叫倪诗音。”

“倪诗音?”雅儿想了想,说道:“好像没有听公子提起过诶。”雅儿见倪诗音拉着她,感觉这倪诗音性格和她合得来,于是抓着倪诗音的手,叽叽喳喳的问了起来。

“倪姐姐,你是怎么和我家公子认识的?”

“这个….”倪诗音看了眼熟睡的炎冥,发现他并无大碍,于是和雅儿一起坐下,说着这几日她和炎冥的经历。

夜已入深,炎冥的屋内两个美丽的女子互相说着话,大部分都是说的炎冥,但却有些忧伤。

“倪姐姐,我觉得我家公子和你在一起比和月玲芯在一起好。”雅儿翘着小脑袋说道。

“这是为什么?”

“因为听说月玲芯公主孤傲的很,哪有你姐姐你这么随和啊,我倒是希望倪姐姐能和公子在一起。”

“你不也喜欢他么,你怎么自己不去争取啊?”倪诗音没有接着雅儿的话说,而是转移了话题。

“哎,倪姐姐,你是不知道,我确实喜欢我家公子,但是那种喜欢的感觉有些奇怪,就像妹妹喜欢哥哥的那种喜欢,你懂么?”雅儿皱着眉头解释着说道。

“或许你和他并非亲生兄妹,这种喜欢介于亲情和爱情之间吧。”倪诗音感叹了一句。

“嗯,就是这种感觉,很奇妙。”雅儿点了点头。

之后二人又谈了会儿,雅儿走过去看了看炎冥,发现炎冥没什么大碍,于是对倪诗音告辞了。

雅儿走后,倪诗音回到炎冥的床前坐下,想着方才雅儿对她说的话:“我家公子天天想着月玲芯公主,只要有关公主的消息,他都全部一个不漏的收集起来…..”

“原来你这么喜欢她啊…..”倪诗音轻轻的说着,一滴眼泪从眼角留了下来。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世人只知落花痴,谁知流水本无心。

倪诗音用一张手巾缓缓的仔细的替炎冥擦着脸上细细的汗珠,之后便靠着炎冥的枕边睡着了。

第二日,倪诗音起来的时候,炎冥还没醒来,倪诗音便出去梳妆打扮了。就这样,倪诗音渐渐的在炎府待了几日,而炎冥中途也醒过来几次,看见倪诗音没事也是很欣慰,而倪诗音这几日时常遇见刘老,刘老对倪诗音的态度很是好,倪诗音开始不明白为什么,直到后面炎烈都来了几次,对倪诗音关怀备至,倪诗音也是蕙心兰质,明白了刘老和炎烈的意思,时常脸色绯红,都红到了脖子上。

一日,倪诗音准备了些吃的端在手上,要去看看炎冥,走到炎冥的屋子门前,突然听见屋内传来了声音:

“不可能!我说老爹,我让你去找国主提亲,你去找倪将军提亲干什么?”

“冥儿,我觉得六公主不适合你啊,你看这倪家的丫头又聪明、又体贴,而且还是将门之后,我觉得和你很是般配。”倪诗音听见屋里炎烈的声音,听到这话倪诗音心中很是高兴。

“老爹,我说不可能,诗音我只是把她当成我最好的朋友,但是我是真正的喜欢月玲芯,今生我炎冥只娶月玲芯,若不能娶到月玲芯,我炎冥宁愿终生不娶。”

“啪。”这时炎冥忙冲出屋子,打开门,一看,只见地上洒满了汤,而远处倪诗音飞快的跑着,炎冥隐约感觉到倪诗音好像在哭。

这时炎烈走了出来,看着跑远的倪诗音,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便再也没说什么了,直接走了。

当日下午,倪诗音没有和炎冥道别,而是直接和炎烈以及刘老道别后便离开了将军府,炎烈和刘老一再挽留,奈何倪诗音去意已决。

夜晚,倪府

倪诗音望着桌前曾经射杀九幽狼的那支捕风捉影箭呆呆的发神,过了许久,倪诗音看着窗外的月光,忽然笑了,笑的很开心,很快乐,口中自言自语的说着:“既然你那么喜欢她,那么我也希望你能幸福,祝愿你。这支箭,就让它留在心间,成为回忆吧!”

倪诗音小心的将这支箭拿起,放在一个精致的盒子里,然后将它埋在了自己屋外的一处小树旁……

埋好之后,倪诗音站起身,脸上虽然挂着泪痕,但却笑着走进了自己的屋中,一夜无眠……

第三十六章 花开花落又一秋

将军府

第二天,炎冥能稍稍的下床走动了,炎冥发现倪诗音走后感觉少了些什么,这种感觉说不出来,很奇怪。炎冥摇了摇脑袋,也不去多想。

这时候,一个下人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说道:“少爷,公主殿下来了…..”

炎冥一听,眼睛一亮,问道:“哪个公主殿下?”

“六,六,六公主殿下。”下人结结巴巴的说着。

“月玲芯来了?”炎冥心中一喜,忙到:“快请啊。”

“是。”下人连忙跑了出去。

过了会,只见月玲芯随着下人走了进来,炎冥看见月玲芯今日穿的比较淡雅朴素,一身素色的装扮没有太多的修饰,但即使是这样,也掩盖不住月玲芯高贵典雅的气质和容貌。

月玲芯走进来,看见炎冥坐在床上,上前将桌上的茶水倒了一杯,端到炎冥的身前,问道:“炎冥,听说此次你外出狩猎受了伤?好些了吗?”

炎冥听见月玲芯的问话中带着淡淡的关切,心中像吃了蜜一样甜,说道:“玲芯,我这伤没什么大碍了,倒是辛苦你这么远跑来看我。”

“其实我也是昨日才听说你受了伤,就来看看你怎么样了。”

炎冥看着月玲芯,忽然心中想到那天他和陆文涛在一起的事情,想问月玲芯,但看见月玲芯那美丽动人的容颜的时候,又不知道如何开口。

月玲芯见炎冥欲言又止的样子,笑了笑,说道:“炎冥,有什么想说的就说吧,我们也不是外人。”

“我勒个去,我们不是外人,不是外人。”炎冥被这句话幸福的找不着东南西北了,于是将心中的疑惑说了出来。

“这事啊?”月玲芯听见炎冥的疑问后,淡淡的说了句:“其实那天陆公子和我只是偶然相遇的,那日我本与王兄出来办点事,王兄忽然接到父王的召见,就留我一人,我闲暇无事,到处逛逛,恰巧遇到了陆公子,陆公子刚好无事,便送我回王宫。至于你说的忽然不见踪影,可能是我上了马车吧。”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你….”炎冥明白事情的缘由后,舒了口气。

“以为我怎样?”月玲芯抿嘴一笑,“以为我和陆公子交往么?”

“不,不,玲芯,我不是这个意思。”炎冥连忙解释着。

月玲芯看见炎冥的样子,觉得很有意思,随即站了起来:“炎冥,你放心,我既然同意和你交往,就不会和别的男人交往了。”

炎冥听着这话一阵的感动,顾不得伤还未痊愈的身体,站了起来,激动地拉着月玲芯的手,说道:“玲芯,谢谢你,我炎冥此生只愿为你守护!”

月玲芯看着炎冥拉着她的手,想要挣脱,但稍稍想了下便放弃了,此时她听见炎冥的话,她能感受到炎冥的真诚和决心,这一刻内心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感动,然而仅仅是感动罢了。月玲芯笑着说道:“炎冥,我相信你。”

幸福来得如此突然,春天来得如此之快。

“炎冥,听闻你受伤了,我给你炖了些汤,你喝了吧。”月玲芯让一个跟随的侍女将一碗汤送到了炎冥的身边,月玲芯端起汤,让炎冥坐在床上,自己一勺一勺的喂着炎冥喝汤。

炎冥一口一口的喝着月玲芯的汤,暗道:“要是时光就这样停止,该有多好啊。”

……

待炎冥喝完汤后,月玲芯和炎冥聊了会儿,便离开了,离开前告诉炎冥这几日还会来看望他的。

“春天啊,是如此的美丽!!!”等月玲芯走后,炎冥不经咆哮了一句。

……

第二日,月玲芯果然如他所说的来看望炎冥,接下来的几天,月玲芯天天来看望炎冥,这使得炎府上下都以为炎冥会成为驸马了。

几日后,炎冥的伤势已经痊愈了,月玲芯到来后,炎冥和她并肩走在将军府的各个角落,边走炎冥还边为月玲芯介绍他的炎府,而月玲芯在一旁默默的听着,时不时的说上两句,气氛很是融洽。

这时,炎冥前面走来了一位可爱的女孩子,看见炎冥,说道:“公子,你好啦?”来人正是雅儿。

“是雅儿啊,嗯,我的伤能好的这么快,全靠这几日玲芯精心的照顾。”

“这位想必就是六公主殿下了吧?”雅儿撅着小嘴问道。

月玲芯看着雅儿,淡淡的笑道:“你好,我是月玲芯。”说完后看着炎冥,问道:“这位是?”

“她就是我以前给你提过的雅儿,菲雅,你不知道你还记得不?”炎冥捏了捏雅儿的脸蛋对着月玲芯说道。

“就是你说的那个妹妹吧?”月玲芯仔细的打量着雅儿,不知心中在想些什么。

“公子,别捏我的脸蛋,都快被捏扁了。”雅儿不快的说道。

“哈哈…..”炎冥戏谑的收回了手,问道:“雅儿是要去哪?”

“是炎叔叔找我有事。”

“我爹找你?哦,那你去吧。”

“哼!”雅儿对着炎冥做了个鬼脸,转头对月玲芯笑着说道:“月玲芯姐姐,你真美,我家公子可喜欢你了,天天叨唠着你的名字呢!”说完笑嘻嘻的走了。

“你…..”炎冥听见这话后脸瞬间红的跟猴子屁股一样。

月玲芯一直看着雅儿走远,才转过头来,盯着炎冥的眼睛看着。

炎冥被月玲芯盯得不好意思了,尴尬的转过头。

“你真的很喜欢我么?”月玲芯问着。

“别听那丫头胡说。”炎冥嘴巴上还硬着不承认。

“炎冥。”

炎冥转过来,看见月玲芯神情仿佛和之前不一样了,此时她的表情很认真:“你是因为我的容貌而喜欢我么?”

“不是…..”

“那你喜欢我的什么?”月玲芯不依不饶的问着。

“我….” 炎冥突然间不知道怎么回答这问题。其实内心吧,炎冥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喜欢月玲芯,可能是因为容貌吧,但除了容貌还有其它的,到底是什么,炎冥也说不清楚。

“既然不知道就不回答了吧。”月玲芯突然从刚才认真严肃的气氛中转变了出来,变得依旧是那么高雅淡然的态度。

“嗯,我们去前面院子走走吧。”炎冥舒了口气,若是月玲芯继续问他,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话了,好在月玲芯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那个头疼啊!

月玲芯点了点头,跟着炎冥走到平时炎冥习惯待着的院子中。

月玲芯看着炎冥的院子里,种着几颗梅花树,此时已经是秋末冬初时节,树上的梅花陆陆续续的开了些。月玲芯看着这些梅花出了神。好一会儿,月玲芯才问道:“你这院中怎么会有这梅花树?此树出子南方,弦月很少有人会有。”

炎冥听见月玲芯问他,解释道:“我也不知道,自从我出生以来这树就有了,听我父亲说起因为我母亲是南方人,十分喜欢梅花,应该是我父亲让人从南方弄来的吧。”炎冥说完后,看着月玲芯,问道:“怎么了?”

月玲芯看着树上的梅花,有几片飘落到了地上,轻轻的叹了口气,有些哀伤的说道:“秋去冬来人不同,花开花落又一秋。”

听到这话,炎冥的耳边顿时响起了幽州城主月乘风当时的话:“月玲芯的母亲曾经被贬过……”

月玲芯离开的时候已是接近傍晚,二人都十分的默契,炎冥没有问,月玲芯也没有说,仿佛今天就没有说过这句话一样。

……

南疆,一道人影站在那满山遍地的梅花树下,望着枝头上的梅花,囔囔自语道:“又到冬天了,花开花落又一秋啊……”

第三十七章 宫中的秘密

丰饶大陆306年冬

弦月王都虽处于丰饶大陆的东北方向,但是入冬后的弦月城还是很冷的。此时王宫内到都处已经开始使用暖炉了,国王月斩坐在自己的寝宫内,烤着身前的暖炉,炭火在暖炉下静静的烧着。

月斩的对面坐着六公主月玲芯,自从入冬后,月玲芯就一直穿着这件紫色的豹皮大衣,雍容而高雅。

“芯儿,你这件豹皮大衣是你和你母亲在南疆的时候买的吧?”月斩似有似无的看了一眼月玲芯身上的衣服,问道。

“是的,父王。”月玲芯恭敬的对月斩说道:“这件豹皮大衣乃是南*特的物种云豹身上的皮所制造而成,整个丰饶大陆只有在南疆的封羽城才有出售的,别的地方都没有,哎,若是不当初走的急,我也会为父王购买一件以表心意。”

“芯儿,这倒没什么,一件衣服而已,本王想要,直接派人去南疆采购便可,这点小事你不必放在心上,今日召见你来,想和你聊聊而已。”月斩不介意月玲芯的话,端起眼前宫女们准备好的茶,吹了吹,啐了一口香茶,接着说道:“芯儿,你和你母亲在南疆的时候还好吧?”

月玲芯听见月斩问起母亲,眼神瞬间有点冷,但立马月玲芯就又变成很恭敬的神色,连月斩都没有发觉,说道:“我与母亲在南疆生活的这段时间,虽然清苦,但却也很快乐,母亲唯一的遗憾就是不能回到父王身边,而我也不能时常陪伴父王左右。”

月斩抬起头,静静的看着月玲芯,月玲芯也恭敬的看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月斩才转过头,淡淡的说了声:“是我对不起姜妃啊。也对不起你啊,哎,我若能早点派人来,姜妃也不至于离去……”

月玲芯静静的听着月斩说话,没有回答。

“不过好在现在能把芯儿你接过来陪在父王身旁,我很是欣慰!”月斩伸过右手,缓缓的抚摸着月玲芯的头发,而月玲芯则低着头,脸上出现憎恨厌恶的表情,月斩却是看不见。

“多谢父王能想到玲芯。”

“好了。”月斩收回了右手,不经意间的问了句:“你知道华言青么?”

月玲芯听见这话,神色一变,心中大惊:“难道他知道了?不对,他不可能知道,应该是他的试探。”月玲芯强忍住要颤抖的身体,缓缓的抬起头,看着月斩,依然用恭敬却疑惑的神色,问道:“父王,华言青是谁?”

“你母亲没有和你提起过他?”

“父王,虽然我自幼和母亲住在南疆,但我和母亲却是很少说话,玲芯确实不知道您说的这个人。”月玲芯依旧装出一副疑惑的表情:“父王,华言青这个人很重要么?”

“医圣华言青,你母亲当年被贬和他有关。”

“医圣?和他有关?父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月玲芯装出一副很着急的样子。

月斩见月玲芯这样,也就不再怀疑了,摆了摆手,淡淡的说了句:“好了,这件事情今日就不提了,改日有时间与你细说。”

“是,父王。”听见月斩的话后,月玲芯装出一副极不情愿的表情说道。

“好了,家常也聊完了,该聊聊其它事情了。”月斩顿了顿,继续说道。

此时月玲芯才暗自的舒了口气,心想:“今日月斩应该打消了疑虑吧。以后需更加谨慎才行。”月玲芯继续用恭敬的语气问道:“父王,还有什么事情?”

月斩顿了顿,想了会儿,问道:“我让你去勾引炎冥,目前你和他相处的这么样了?”

“果然我在你心中无论是不是亲生的女儿,永远只是一个被利用的棋子而已,你把我接回弦月,目的仅仅是为了用我的容貌去迷惑一些你想除掉的人罢了!”月玲芯心中冷冷的想着:“但你却不知我也将计就计,哼!!!”

“启禀父王,目前炎冥已经被我所迷住了,女儿也用了些手段拴住了炎冥。”

“好,非常好。不愧为朕的女儿。”月斩仿佛十分满意月玲芯的答复,继续说道:“你这段时日再加把火,让他们炎家主动来向朕提亲!!!”

“这….父王,你是想拉拢他们炎家?”月玲芯有点不确定月斩的想法。

“拉拢?不,我是要控制他们炎家,若不能,那就除掉吧。控制还是除掉,关键就看炎烈的态度了!”

“明白了。”

…….

冬季的弦月王城的街上依旧热闹非凡,虽然天气比较寒冷,但是过往的行人以及周围的店铺挤满了人,可能因为寒冷吧,人都喜欢抱堆堆去了。

炎冥和月玲芯走在街上,前方有卖糖葫芦的老妇人,独自寒冷的站在街上卖着糖葫芦,为了可怜的能够过冬的柴火钱。月玲芯此时走了过去,拿出一锭银子,递到老妇人的手里,仅仅买了一串糖葫芦,老妇人拿不零钱找给月玲芯,然而月玲芯却柔声的说道:“老人家,天气寒冷,这些零钱就不找了,你留着多买些柴火过这个冬天吧。”

老妇人看着月玲芯的背影,一个劲的说:“谢谢。谢谢。”

炎冥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等到月玲芯走过来,经过这些时日的相处,月玲芯仿佛已经承认了与炎冥的关系,所以炎冥有些心疼的将月玲芯的手用自己的手捂住,那小手冰冷的像块冰糕,说道:“玲芯,你真是菩萨心肠啊。若你想帮助那老人,与我说声便是,我去,这样也不至于冻着你啊。”

此时,月玲芯看着炎冥握住自己的手,没有反对,就这样,安安静静的看着炎冥:“菩萨心肠么?也许吧。”

炎冥被月玲芯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了,但依旧没有收回手,问道:“玲芯,还冷么?”

月玲芯没有说话,摇了摇头。

炎冥这才收回手,有些尴尬的说道:“其实我只是想帮你暖暖手,没别的意思….”说完脸竟然不经意间的就红了。

月玲芯笑着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

然后往前走,突然,月玲芯回过头来说道:“炎冥,你是个好男人。”

炎冥被月玲芯这句话说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却也就挠了挠头,傻笑着,可能恋爱的时候就会变成白痴吧。

月玲芯转过头,心中叹了口气,她知道炎冥真正是为了她不受寒冷才拉的她手,并非像大多数的男人一样为了占便宜而拉手,但这又如何?她终究不过是被利用的工具,炎冥也一样。

炎冥和月玲芯在弦乐王都游玩了一天,分别的时候,月玲芯对着炎冥认真的说道:“炎冥,你让你父亲向我父王提亲吧。”

炎冥被这一句话雷的不动了,只是条件反射般的冒出了个字:“啊。”

等炎冥回过神的时候,月玲芯已经走远了,炎冥依稀还能看见月玲芯若有若无的影子,此时炎冥才大声问道:“玲芯,你说什么?”然而却没有等到回答,炎冥自言自语的问道:“难道刚才我听错了?不,这不是错觉,重复一次,这不是错觉,她是认真的对我说,让我提亲,也就意味着,月玲芯她要嫁给我!!!”

炎冥恍恍惚惚走回到将军府,进了屋关上门之后,吼了一句:“我的天啊!这居然是真的!!!”

第三十八章 炎冥的请求

几天后,将军府。

炎冥这几天一直在思索着如何与他的老爹炎烈说起这事,毕竟他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一直都不好。

不过这几日,炎冥的脑中一直都在浮现那日分别时月玲芯对炎冥说的话,让炎冥心中痒痒的。在这几日的纠结中,炎冥终于才在今天下定决心找老头子好好的谈谈。

“铛铛铛…”炎冥扣响了炎烈的房门。

“进来。”屋内传来炎烈的声音。

于是炎冥推门而入,看见父亲炎烈此时正站在墙上挂的一副画像前,炎冥知道那是母亲的画像。炎冥知道父亲一直深爱着母亲,自从母亲去世后,炎烈几乎天天都会对着母亲的画像发呆许久,有时是一个时辰,有时是几个时辰,但即便是这样,炎冥也始终内心有个结,一直不能够原谅自己的父亲。

炎冥进入屋子后,看见父亲在看母亲的画像,也没有打扰他。过了一会儿,炎烈才转过身来,看见炎冥,说道:“原来是冥儿啊,今日怎么有空来看我了?”炎烈此时有些诧异,炎冥今日居然主动来找他了,笑了笑,说道:“坐吧。”

炎冥点了点头,坐在身前的椅子上,炎烈也收回看着画像的目光,坐在炎冥的对面,问道:“冥儿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炎冥想了想,欲言又止。

炎烈见状,笑道:“冥儿有话直说便是。”

此时炎冥发现父亲依旧是这样的慈祥,炎冥仔细看着父亲,发现父亲的头上已有了些许的白发,这些年他一个人也过得很痛苦吧。炎冥忽然有一种想哭的冲动,想到以前小的时候,父亲经常背着自己玩耍,和母亲一起,现在只有父亲在了,眼睛变得红红的。

“冥儿的眼睛怎么红了?”炎烈笑着问道。

炎冥甩了甩头,按住想哭的冲动,平复了下心情,说道:“父亲,今日炎冥是有一事相求。”

“哦?什么事?”炎烈不经好奇的问道。

“是…..是……”

“男子汉大丈夫,扭扭捏捏的像什么话!”炎烈见炎冥的样子,不经训斥道。

“是这样的,我想请求父亲替我向国主大人提亲,我要娶六公主月玲芯为妻!!!”也许受到了父亲刚才话的影响,炎冥斩钉截铁的说道。

“这…..”炎冥的话瞬间把炎烈给雷住了。硬是半天没回过神。过了好一会儿,炎烈本想说你不是闹着玩的吧,但看见儿子坚定的眼神,便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改成:“你确定?”

“我确定,并且我炎冥此生非月玲芯不娶!!!”炎冥的话像一剂猛药进入了炎烈的心中,炎烈缓了缓神,慢慢的开口说道:“可是月玲芯毕竟是月斩的女儿,月斩对我们炎家很忌惮啊。”

“我知道父亲有难处,但我相信,若是我能迎娶月玲芯,必能化解国主大人的忌惮之心,况且我今生只爱月玲芯!请父亲大人成全!!!”炎冥此时站起身来,对着炎烈深深的一拜!

炎烈看着身前对他认真一拜的炎冥,多少年了,炎冥第一次对他这个父亲拜礼,理由尽然是为了一个女人。炎烈此时内心说不出是喜还是悲,若炎冥想迎娶的并非月玲芯,而是其她人,例如倪诗音,炎烈一定会很高兴,而且还会很开心并痛快的答应,可惜炎冥要娶月玲芯,月斩的女儿,他不知道若是他炎烈向月斩提亲,月斩一定会有很多要求,他那时就是如履薄冰,没有回头路了。

炎烈内心挣扎了许久,终于,他扶起了炎冥,说道:“冥儿,你放心,你的事情为父答应你了。”

“真的?”

“当然,这么多年,你一件事情都没有求过为父,今日第一次求为父,为父一定会答应帮你办成的。”

“炎冥多谢父亲成全!”炎冥此时内心一阵狂喜。

“还有其它事么?”

“父亲,今日我就这一件事。”炎冥开心的说道。

看着炎冥的开心,炎烈此时也很是开心,把将要发生的危机和烦恼抛到一旁,说道:“那冥儿今日和父亲说说话吧,这么多年了,都没有在一起说过话。”

“嗯。”

………

炎冥直到在炎烈的房间吃过午饭后才回到自己的房间,虽然和父亲说了一上午的话,但炎冥此时心中很是高兴,想着能够迎娶月玲芯了,那个激动地二五八万。

炎烈房间

“老爷,你真的同意少爷的要求了?”此时刘老站在炎烈的身旁,恭敬的问道。

“刘老,你我多年的关系,在没人的时候不必这么客气。”炎烈面带愁容的说道:“哎,这皇家的水很深啊,一失足成千古恨,况且月斩对我忌惮颇深,会以此事要挟与我啊!”

“是啊,老爷,这些你为何不与少爷说明呢?”刘老布满皱纹的脸却依旧精神抖擞。

“我本想将其的厉害关系说与冥儿听的,但是当我看见冥儿当时那期盼的眼神,我就不忍心拒绝他,你知道吗,那眼神和当年他问我母亲什么时候回来是一样的,一模一样!当年我欺骗了他,今日,我不能再欺骗他了。”炎烈愧疚的说道。

“老爷当年不告诉少爷事情的真相也是为少爷好,怕少爷伤心过度,毕竟当年少爷还小。”

“可能也因为此事冥儿一直都怀恨在心吧。”

“老爷多虑了。”刘老在一旁劝解道。

“哎,罢了,不就是提亲嘛,我就拉下这张老脸向月斩说去,说不定从此之后我也落得个清闲!”炎烈此时忽然心态放平和了。

“嗯。”刘老点了点头附和着。

………

“我是一只小小小小鸟……”炎冥此时在他的院子里哼着不知哪听来的歌曲,雅儿此时也刚好在照顾院子中的花草。

“公子今日为何这么开心啊?”

“雅儿还不知道吧,嘿嘿,我给你说,”炎冥转过头,嘴里叼着一株小草,翘着二郎腿,对着雅儿说道:“我老爹同意帮我提亲了!!!”

“提亲?公子和谁提亲啊?”

“嘿嘿,你猜?”

“猜不到。”雅儿冷冷的回了句。

炎冥感觉雅儿今日的语气有点不对,不过没在意,依旧得意的说道:“当然是我的月玲芯啦!!!”

“哦。”雅儿抿着小嘴,有点不高兴。

“咦,雅儿,你听见这消息怎么不高兴啊?以往你听见好消息都会为我开心的啊。”炎冥摸了摸脑袋,捏着雅儿的小脸蛋问道。

“啪。”雅儿将炎冥的捏她脸蛋的手打开,转头跑了出去。留了一个背影给炎冥。

“雅儿,你怎么了?”炎冥在后面大声问道。

“我今天有些不舒服,先回屋子了。”雅儿边跑边说,此时雅儿脸上含着泪,炎冥却看不见。

炎冥看着雅儿跑远,摸着自己的脑袋,摇了摇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奇怪?难道是怕以后我娶了月玲芯后不疼她了?呵呵,傻丫头,怎么会呢,你可是我的好妹妹呢….”言罢,继续躺在椅子上开心的唱歌他的歌。

……

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院中,起风了,漫天纷飞的花絮,飘舞在冬的寒风里,有谁能知,一颗炙热心,永远的埋葬在了这深冬腊月的尘土中,随风飘散……

第三十九章 两个条件

几日之后,弦月王国的早朝上。

“众位爱卿可知,前几日我弦月王国前方山鬼关传来了急报,环羽皇朝已经将百战国纳入囊中,正率军朝我山鬼关进发,不日将攻打山鬼关,朕心甚忧啊。”

“王上不必操心,其实我弦月王国可派大军前往山鬼关支援,可解眼前的局势。”这时,殿下的兵部尚书说道。

“哎,方爱卿有所不知,现在我第二军团正在北方防守飞雪帝国,而第一军团烈焰军目前正在西方镇守,以防南蛮部落冬季的掠夺资源。现在只有第三军团在这王都,目前镇守王都的这第三军团一般属于禁卫军,只有一半兵力可用。”

“其实王上不必担忧,王上担忧的不是兵力问题,而是此次出兵的将帅问题。”这时左丞相一语道破了其中的关键。

的确,目前月斩对炎烈的防备很深,不敢重用他,但又不得不不用他,确实让月斩处于两难的选择,若论将帅之才,朝中无人能及炎烈,但是炎烈毕竟这么多年的征战,在军中威望太高,若无反心还好,一旦有反心,连月斩都不好控制的住,在弦月还没培养出第二个炎烈的时候,月斩还是要依仗炎烈的。

“陆爱卿说的很对,你们看谁适合此次的出征啊?”月斩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还时不时的瞟向炎烈。

“奇怪,今日炎烈怎么没像往日一样的闭眼沉思?难道?”月斩心中琢磨着,顿时眼前一亮,明白了个大概。

此时殿下也和平时一样,叽叽歪歪的提了几个将帅之才,不过这次,月斩没有轻易的决定,而是说明日再议,便散朝了。

待月斩回到自己的寝宫后,不一会儿,一位太监进来传话:“启禀王上,烈焰军主帅炎烈求见。”

“果然!”月斩心中顿时确定了,说道:“就说朕在休息,让他等着。”月斩的目的是想看炎烈对这件事情是个什么态度,有多重视,所以在考验炎烈的态度。

过了两个时辰后,月斩问太监:“炎烈走了吗?”

“启禀王上,炎将军还在宫外等着。”

“嗯。请炎将军进来!”月斩对太监说道。

不一会儿,炎烈跟随传话的太监进来后,对着月斩躬身一拜:“拜见王上。”

月斩起身扶着炎烈,说道:“炎爱卿不必多礼,你我多年的交情,在没人的时候不用见外。”

“谢王上!”

说完月斩便和炎烈坐了下来,刚坐定,月斩便问:“炎爱卿,今日找我何事?”

“这老狐狸,你应该都猜到了,还来问我。”炎烈心中暗道,不过嘴上却说:“王上,今日微臣前来确实是有一事相求,还请王上成全!”说完站起身来对着月斩又是一拜。

“哦?”月斩装出很吃惊的样子,急忙起身,扶着炎烈,说道:“炎爱卿何必如此多礼?到底是什么事让炎爱卿如此重视?”

看着月斩这假模假样的神情,炎烈也丝毫没有办法,谁让今日是他求着月斩呢。

此时月斩心中那个爽啊,暗道:“让你平时装逼,要用人的时候你不出声,今日你还不是要求着我。”

此时炎烈和月斩坐下,炎烈缓了缓,慢慢的说道:“今日,微臣是替我儿炎冥向王上提亲的,请王上恩准我儿炎冥迎娶六公主月玲芯殿下。”

“哼哼!果真是此事!”月斩内心冷哼了一声,有些难为的说道:“这个,炎爱卿,以你我多年的交情,于情于理我当然会毫不犹豫的答应,但是,芯儿有些不一样,我曾愧对芯儿的母亲,没能照顾她母亲,也对芯儿的照顾不多,所以我希望她的婚姻大事由她自己来做主,还有就是芯儿这容貌天下少有女子能与之媲美,很多朝中大臣,王族贵人的子嗣也都想迎娶芯儿,若是我私自决定,怕是会引起很多人的不满,你看,这……”月斩说完,还露出一副及其为难的表情!

炎烈看着月斩的表情,心中骂道:“这老狐狸,装,你就装吧!!!”炎烈下定决心,起身对着月斩又是一拜,说道:“王上,只要冥儿能够迎娶六公主月玲芯殿下,微臣什么事情都能办到!!!”

月斩听见炎烈的话后,嘴角露出了一丝丝满意的微笑,但嘴上却说道:“哎,炎爱卿,看在你我这么多年的交情上,我可以劝说芯儿,但至于结果如何还是要看芯儿的意见。”

“屁话,只要你答应,月玲芯那边肯定没问题,毕竟这件事是月玲芯让炎冥向月斩提亲的,你就继续装吧!”炎烈顿时心中一阵的鄙视。

“王上,那是自然,毕竟这件事也不能让六公主殿下不高兴。”炎烈嘴上附和着。

“嗯,那好,这样吧,炎爱卿,只要你答应我两个条件,我就极力帮你撮合这门婚事!”月斩此时终于露出了他狐狸的尾巴。

“王上请说!”

“第一,今日朝上所议此次山鬼关前线的战事,你需帅第三军团出征,帮我弦月度过此次难关,你觉得如何?”

“此事乃微臣份内之事。”炎烈说道。

“但是,此时出征,你是副帅,至于主帅另有人选,你是以你的经验帮助主帅取得这次战争的胜利,说白了,就是你出力,但却没有功劳!”

“原来是选个背锅的,但为了冥儿,也只能忍了。”炎烈心中计较着,说道:“不知王上,此次主帅的人选是?”

“大王子月天启。”月斩淡淡的说道。

“嗞….”炎烈心中一惊:“难道月斩要立大王子为太子?此次是为大王子建立战功,树立威望?”

“那若是大王子擅自行事呢?”

“若是启儿擅自行事,你也要听从他的命令!”月斩依旧淡然的说道。

“果然,大王子迟早会被立为太子,看来只是时间的问题了!”炎烈心中想着。

“王上,此事微臣同意。”炎烈明确的答复道,毕竟大王子为人正直,不会有什么小心眼,炎烈在这么多王子里面,还是比较倾向大王子的。

“不急,这只是第一个条件。”月斩摆了摆手说道。

“王上,第二个条件是?”

“这第二个条件嘛,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就看炎爱卿怎么看了。”

炎烈听了这话,脸色一变,不过没有开腔。

“这第二个条件,就是既然炎冥成了驸马,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就是芯儿的公公了,一天到晚你在前线也让儿女担心,所以你以后就安心的在弦月城享清福吧。”月斩笑着说道。

炎烈看着月斩的笑容,越看越越感觉,这笑容怎么能如此的假。虽然这话说的相当的漂亮,但炎烈也知道,自己功高盖主,说白了,月斩就是趁着这次的机会架空他炎烈,不过炎烈这几天也想明白了,自从自己的妻子走后,只剩下唯一的一个儿子,自己拼命的积攒军功,就是怕他哪天死后,炎冥会受到欺辱,现在若是冥儿能成为弦月国的驸马,他炎烈何必还用再拼命的在战场上厮杀呢?就像月斩说的一样,在弦月王都享着清福,何乐而不为呢?炎冥成为驸马,以后他死了,炎冥的安全至少没有问题,况且炎冥又如此的喜欢六公主,只要冥儿快乐开心他就开心,至于权利的游戏,他早就厌倦了。

“王上,只要冥儿能够迎娶六公主殿下,炎烈原意辞去烈焰军主帅之职!”想通后的炎烈也是斩钉截铁的说道!

月斩听见炎烈这话,心中一喜,道:“好!炎爱卿,我会好好的劝说芯儿的,等你此次和启儿凯旋回来之后,若芯儿同意,我就昭告天下,亲自下旨为炎冥和芯儿订婚!”

炎烈见事已至此,点了点头,说道:“那微臣这就和大王子商议出兵之事。”

“嗯,今日我就拟旨封帅,明日你们就出兵吧!”

“是,微臣告退!”炎烈对着月斩一拜后转身出了月斩的寝宫。

当炎烈从月斩的寝宫出来后,口中一叹,心中也将多年的沉重包袱放了下了,望着天空,口中默念:“灵儿,你看到了么,我们的孩子找到了他的幸福,是你在天上祝福他的吧?”

夕阳照在曾经弦月第一战将炎烈的脸上,是那么的沧桑。曾经的辉煌又如何,如今,只为了爱子今后的幸福,就让那辉煌随风而去吧……

第四十章 黄胖子的婚礼

炎冥这几日在将军府中等他老爹的回话,他老爹的答复还没等到,倒先是收到了黄胖子婚礼的请柬,日子是定在这个月的最后一天。

离黄胖子的婚礼还有5天的时间,炎冥倒也不着急,毕竟是这么多年的朋友了。

傍晚,炎冥见炎烈从外面回来了,炎冥急忙走过去,看着炎烈,有些尴尬。

炎烈见炎冥在门口等他,笑着摇了摇头,说道:“冥儿啊,你都已经长大成人了,以后记住任何事不能着急,要谋而后定,三思而后行。”

炎冥挠了挠脑袋,笑道:“知道了,父亲。对了,父亲,我请求你的事?”

“你啊,刚说了凡事要谋而后定,三思而后行,你又忘了。你的事情没什么问题,王上说了,只要月玲芯同意,他就亲自为你们赐婚。”炎烈用手指着炎冥说道。

“真的?”炎冥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当然,这件事我怎么可能骗你!”

“哈哈,那多谢父亲!”炎冥高兴的说着:“父亲,那我先出去了,过几天黄天佑的婚礼,我去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忙的。”说完兴高采烈的走出了将军府。

炎烈看着炎冥远去的背影,摇了摇头,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炎冥此时没把父亲的话放在心里,心中只想着月玲芯的事情,然而他却不知道,多年后,正因为他时刻记着父亲的这句“谋而后定,三思而后行”,才使他成为了一代名将……

丰饶大陆326年,十二月的最后一天

右丞相府中张灯结彩,炎冥作为黄胖子的死党,一早就来帮黄胖子了,当然还有钱扒衣、欧阳灰和沈昊。

当他们忙碌了一天后,终于在傍晚的时候客人们陆陆续续的到来了。右丞相之子的大婚,弦乐王都很多达官贵人们当然要赏脸来祝贺了。

炎冥此时正和沈昊他们在一起闲聊,门外进来了熟人,正是乐部尚书韩大人和他的两位双胞胎爱女韩菲菲和韩珍珍进来了,他们看见炎冥他们,笑着打了个招呼后就离开了。

过了一会儿,炎冥看见一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正是和当日和炎冥一起去狩猎的倪诗音,今日,倪诗音穿着一件长裙,披着一件皮袄。倪诗音进来后,抬头一看,正好看见炎冥正看向她,顿时心中有些怅然,这时,钱扒衣厚着脸皮走了过来,说道:“倪姑娘,一两个月不见,你是越来越漂亮了。”

“谢谢。”倪诗音礼貌性的回了一句,但心思却在炎冥的身上。钱扒衣多年老油条的经验,看见倪诗音的目光正看向炎冥,顿时心中明白了几分,笑道:“倪姑娘,都是老熟人了,过来和我们一起叙叙旧吧。”说完还用手摆出个请的姿势。

倪诗音想了想,点了点头,和钱扒衣一起朝着炎冥这边走了过来。

倪诗音走到炎冥的跟前,有些尴尬,然而炎冥却没感觉到什么,没心没肺的笑着说道:“是诗音来啦,呵呵,这么久不见,你还好吧?”

“嗯,还行。”倪诗音看着炎冥说了句。

这时,站在炎冥一旁的沈昊突然对着倪诗音说道:“倪姑娘,你好。”

倪诗音见沈昊主动向他打招呼,有些诧异,毕竟众所周知,沈昊除了对酒和武艺感兴趣外,其它的时候,都是一副木讷的样子,不会主动说话的,今日居然主动找她说话。

沈昊这一插进来,炎冥反而倒显得有些尴尬了,不过这时,正好门外一阵喧哗,炎冥顺着声音一看,是月玲芯来了,炎冥正好找机会离开这尴尬的局面,说道:“我去迎接六公主殿下。”

“嗯。”沈昊和倪诗音同时回答着。不同的是沈昊是正常的回答,而倪诗音则是有些敷衍的回答。

炎冥一愣,顿时笑着说道:“你俩可真有默契啊,连回答都是同步,天生一对。”说完还举了个大拇指。

炎冥朝着月玲芯走了过去,倪诗音望着炎冥,眼神中有些哀伤,而沈昊却看着倪诗音,木讷的脸上展现出丝丝的爱慕之情。

炎冥走到月玲芯身边,今日月玲芯是一个人前来的,炎冥很是随意的说道:“玲芯,你来了?”

月玲芯看着炎冥,笑了笑说道:“炎公子请注意用词?”

“难道?”炎冥心中一紧:“月玲芯难道是不同意?”

哪知月玲芯走到炎冥身旁,低声说道:“炎冥,在父王还未正式公布我们的婚事之前,我们应该要保持形象。”说完莞尔一笑。

炎冥顿时心中舒了口气,暗道:“原来是要保持形象啊。刚才她说什么?在父王还未正式公布我们的婚事之前?也就是月玲芯她同意了?”炎冥心中乐开了花,搓着手,低声的问着月玲芯:“玲芯,你同意了我们的婚事?”

月玲芯看着炎冥有些拘谨又开心的傻样子,有些哀伤,心中叹息着:“他是真心的喜欢我吧。”

月玲芯没有回答炎冥的问题,而是回了句:“你觉得呢?”说完便不理炎冥,独自朝里面走了进去。

炎冥浑身难受的跟在月玲芯的身后,很想知道答案,但又怕月玲芯觉得他烦,因而不知所措。

月玲芯走了一会儿,回头朝着炎冥妩媚的一笑,说道:“傻子,别再跟着我了,当初是我的提议,我会不答应么?”说完便继续朝前走了。

炎冥听到这确切的答复后,又看见月玲芯妩媚的朝他笑着,顿时犹如仙人渡劫般,全身五雷轰顶的愣住了,之后又如渡劫成功后,阳光沐浴在身上,那般的舒爽。

夜晚,黄胖子的婚礼正常的举行了,黄胖子的婚礼在所有人祝福的目光下,黄天佑和杨莹莹手拉着手,叩拜父母至亲,叩拜天地。

按照丰饶大陆传承的礼仪,大婚当先拜天、后拜地、三拜父母。

黄天佑和杨莹莹拜天、地、父母后,旁边一位美丽的女子送上来两杯酒,只见黄天佑和杨莹莹一人拿着一杯酒,道:“莹莹,我虽放浪不羁爱自由,但从今以后,有你的地方就是我的家!”

“噗。”炎冥差点将刚喝进口中的茶水喷出来,低声说道:“这黄胖子太他妈的有才了!!!”

“那可不是,要不然天佑哥怎么可能赢得杨大美女的青睐。”一旁的钱扒衣小声的对炎冥说道。

“恩。”杨莹莹点头,两人交换着饮尽杯中酒,随后对着前方行礼,这才手拉着手,相视一笑。

“此生不弃。”黄天佑看着杨莹莹,坚定又柔声的说道。

“愿生死相随。”杨莹莹应道,简简单单的话语,却是一生的承诺!

炎冥被黄胖子的神情给感染了,他感受到了黄天佑心中的坚定,“此生不弃”不是黄胖子随口说的,同时也感受到了杨莹莹的回答中那浓浓的爱意,杨莹莹是真的深爱着黄天佑,黄胖子真的变了。

炎冥忽然间感触很深,他看着远处的月玲芯,心中默默的念道:“月玲芯,今生若能娶你为妻,我炎冥必此生不弃。”然而月玲芯却没有注意到炎冥,这时候,她不知道炎冥在看着她,也不知道炎冥此时心中的感触,她只是静静的看着这场婚礼,谁也不知道她心中在想些什么。

然而炎冥身后不远处也有一位女子在默默的看着他,正是倪诗音,哀伤的默默说道:“我也想生死相随啊….”

“不用生死相随,你若愿意,我也会对你此生不弃!”倪诗音身后突然传来了一阵声音,倪诗音心中一颤,不光是自己的话被其他人听到了,更有是这说话的声音是如此的坚定,仿佛是一生的誓言。倪诗音转过头,看见说话的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说话的正是沈昊,弦月王国第二大将军沈霸天的独孙,倪诗音仔细的看着沈昊,发现沈昊虽然不及炎冥的帅气和随和,但却是有一种刚毅的气质,虽然性格木讷,但说的话确实是真心实意。

“你……”倪诗音脸有些微微的红。

“倪姑娘,你什么都不用说,我知道你喜欢炎冥,但我沈昊确实是从第一次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你喝酒的豪气,性格的直爽,我沈昊虽性格木讷,但却也是实话实说,倪姑娘,你若能和炎冥在一起,我沈昊祝福你们,若你们不能在一起,我沈昊愿意此生一直等你!”沈昊坚定而木讷的说道。

倪诗音看着沈昊,这个如此喜欢他的一个男人,确实今日的话有那么一丢丢的进入了她的心坎。

“谢谢你。”

“谢我什么?”这时沈昊木讷的性格毫无保留的又呈现了出来。

“噗嗤。”倪诗音笑着没有回答。

二人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正在举行的婚礼……

婚礼持续了一个时辰便结束了,之后大家便是入席吃宴,炎冥、欧阳灰、钱扒衣、沈昊和倪诗音坐在了一起,快乐的吃着喝着,过了会儿,黄胖子忙完了也和他们一起热闹起来。

“死胖子,你还不去陪陪你的娘子。”炎冥打趣的说着。

“哎呀,小冥冥,你看,过了今日,奴家就不能在和你一起了,你就让奴家好好的陪陪你嘛。”黄胖子露出一副欠揍的表情说道。

“滚。”炎冥一手推开黄胖子,大家也都被黄胖子的样子逗乐了,哈哈大笑。

而另一桌的月玲芯,则是和前来的王子、公主以及王爷的子嗣们坐在一起,在大家都快乐的祝福黄天佑并吃着宴席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时候,月玲芯已经离开了自己的位子,不知所踪……

第四十一章 一场更大的阴谋

右丞相府的大厅充满着喜悦,所有的客人及下人都在大厅里,然而在右丞相府的一处别院中,夜色很黑,只有点点的月光照着面前的道路,这处别院里清风雅静的,除了鸟鸣之外,没有别的声音。

月玲芯沿着走廊走到了这别院的一处树下,这时,只见从树后出来一个穿着黑衣,戴着黑帽的男子,恭敬的站在月玲芯身旁。

“江南,宫中可有什么消息?”月玲芯依旧是那高贵气质,慢慢的问道。

“启禀主人,属下这几日倒是探听到了一些消息。”这个名叫江南的黑衣男子正是当日月玲芯让其查探雅儿身份的人。

“什么消息?”

“回主人的话,属下听闻月斩此次派兵出征山鬼关的主帅是大王子月天启,而炎烈则是副帅。”

“还有呢?”

“炎烈已经答应月斩辞去烈焰军主帅的位置,并承若,若月斩需要他的时候,会临时挂帅出征,绝不含糊。”

“看来父王是笼络住了炎烈啊。”月玲芯感叹着说道。

“还有……”江南这时欲言又止。

“还有什么,说吧。”月玲芯倒是显得不在意。

“还有就是月斩已经决定的,等炎烈此次帮助大王子得胜归来后,便亲自赐婚,将主人许配给炎冥。”

“果然,父王始终还是将我当成一件利用的工具罢了。”月玲芯自嘲的说道。

“主人。”江南想要劝说月玲芯。只见月玲芯摆了摆手,走到一株树下,用那美丽的手顺手摘了一片树枝下来,拿在手上摆弄着,过了一会儿,才说道:“看来要行动了。”

这时候,右丞相府中的一名从小就专门伺候黄天佑的丫鬟拿着一件东西走在走廊中,这名丫鬟名叫黄莺,口中自语道:“少爷也真是,这么重要的大婚日子居然把送给夫人的礼物忘在了老爷的屋子里,还让我白跑一趟。”这位丫鬟刚走到拐角处,突然听见院中有声音,这丫鬟一惊,刚想离开,忽然发现这声音有些耳熟,但又不是府中的人,当她听见“炎冥”两个字的时候,便忍住将要出去现身的心,立刻偷偷的躲起来听着院中人的谈话,毕竟炎少爷和自家的少爷自幼就是十分要好的朋友。

“既然父王这么决定了,看来今后定是让大王子当太子接手这弦月王国了,如此的话,看来我需要快点行动了,否则等炎烈从山鬼关归来,一切都迟了。”月玲芯缓缓的说道。

“主人,那我们接下来应该如何?”江南恭敬的问道。

“接下来嘛,我自有计策,无论如何,既然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就只能先除掉炎冥,挑拨炎烈和父王的关系,明日你…….”只见月玲芯的声音越来越小声,躲在走廊尽头偷听的丫鬟黄莺没能听见最后的几个字。

黄莺听见月玲芯要除掉炎冥,顿时吓得不行,但毕竟常年跟在黄天佑的身旁,也是见过世面的丫鬟,所以连忙用双手将嘴巴捂住,大气也不敢出。

直到许久,院子里面没了声音,黄莺也依旧躲着,不敢出去,直到声音消失了近两个时辰左右,黄莺才偷偷摸摸的探出个脑袋,再三确认四周没人,连忙拿着少爷给夫人准备的礼物匆匆忙忙的跑到到少爷的房间。

月玲芯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回到了宴会。这时四周恭贺的人差不多都散了,而月玲芯回来后和右丞相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炎冥目送月玲芯的离开,之后闹了会儿后便和大家一起离开了,毕竟今夜黄胖子还要办正事!

当黄莺来到大厅的时候,所有的宾客早就离开了,黄莺不见少爷,于是连忙找人询问,才知道少爷回房间找夫人了,黄莺便急急忙忙的跑到少爷和夫人的房间,此时房间里已经没有了灯火,黄莺心急的扣着房门,只见杨莹莹穿着新娘的红袍打开房门:“原来是莺儿啊,有什么事吗?”

黄莺怀着忐忑的心,问道:“夫人,少爷在么?”

杨莹莹看了看屋内,有些无奈的说道:“天佑在房间里呢,可是醉的睡了过去,估计也叫不醒了。”

“这…..”黄莺顿时内心很是着急。

“莺儿,找天佑有什么事吗?要不给我说吧,我替你传达。”

黄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道:“夫人,其实也没什么事情,就是少爷让我去拿送你的新婚礼物,我耽搁了许久,希望少爷能原谅。”说完便将黄天佑让她拿的礼物拿出来交给杨莹莹。

杨莹莹接过礼物,笑着说道:“这天佑,还真是有心了。”然后对着黄莺说道:“莺儿,谢谢你。”

黄莺看着夫人和蔼的笑容,随即也勉强的笑了下:“那莺儿就告辞了。”

“嗯。”

从少爷的房间出来后,黄莺心中依旧很乱,感觉是不是应该将此事告诉老爷,她不告诉杨莹莹是因为夫人毕竟才进入黄家,她不怎么信任夫人,至于老爷?黄莺内心反复琢磨着,决定还是明天一早就把这事告诉少爷。

第二天中午,炎冥在将军府意外的收到了月玲芯送来的信函,上面写着要约炎冥到她的公主府商议下他们两人的事情,炎冥收到信函后顿时心中乐开了花。于是准备了下和下人们交代了一声便出门了。至于刘老和雅儿,一早就出门去了,炎冥睡醒的时候就没看见他们两人,所以只能给下人交代了。

右丞相府,黄莺一觉醒来,看见外面的太阳,心道:“糟了。”于是连忙出了自己的房间,一问才知道已经是正午了。黄莺连忙来到少爷的房间,此时屋里只有黄天佑一人,而杨莹莹一大早就回娘家办事了。

“铛铛铛。”

“谁呀。”黄天佑此时还脑袋很疼,昨夜喝的太多了。

“少爷,是我,黄莺。”门外黄莺喘着气说道。

“哦,是莺儿啊。”黄天佑摇摇晃晃的走下床,拉开房门,“莺儿,什么事情这么急啊?”

“大事不好了。”黄莺喘着气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

“莺儿别慌,什么事慢慢说。”黄天佑带着酒气的说道。

“是炎冥公子。”黄莺气喘吁吁断断续续的说道:“是…是….是六…..六……六”

此时黄胖子被这话给逗乐了,调侃着问道:“六….六…..六什么六啊,莺儿,你看我六不六啊。”

然而黄莺却猛然的一口气将话说完了:“是六公主要加害炎冥公子!!!”

黄天佑刚才还笑着的脸顿时僵住了,半天才缓过神来,问道:“莺儿,你刚才说什么?”

于是黄莺又重复了一遍。

“这都是真的?”黄胖子依旧不确定。

“嗯嗯嗯嗯嗯”黄莺的脑袋点的就跟小鸡啄米一样快。

黄胖子一把将黄莺拉进了屋子,关上房门,然后严肃的问道:“莺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于是黄莺将昨日偷听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个黄天佑听,黄天佑听完后,问道:“这么重要的事情,那你昨日怎么不来找我?”

“昨日我来的时候你已经醉的不醒了,夫人给我开的门,我又不敢将此事说给夫人听。”

黄胖子听完黄莺的话,点了点头,道:“莺儿,此事你处理的很好,那告诉了我爹吗?”

“我本想告诉老爷的,但是想了下还是应该先告诉少爷。”

“嗯。”黄胖子在屋子内来回的走着,然后转头,一把将黄莺按在椅子上,说道:“莺儿,你说我从小到大待你如何?”

“少爷从小都是真心待我,将我当成妹妹看待,从未当成下人看待。”黄莺真心的说道。

“莺儿,既然我把你当成亲妹妹看待,那么你也应该把我当成哥哥看待,对不对?”

“当然啦。”莺儿点头回答。

“你把我当哥哥看,我与炎冥乃是生死之交,那么炎冥也就是你的哥哥了,对不对?”

“是啊。”

“所以这件事情你不能告诉第二个人,知道么?”黄天佑严肃的说道。

“连老爷也不告诉么?”

“嗯,连我爹也不能告诉他。”

“明白了。”

在送黄莺离开房间后,黄胖子马不停蹄的穿好衣服,让下人备好车,急急忙忙的朝着炎府而去,心中暗道:“应该还来得急吧?”

第四十二章 迟到的报信

黄天佑一路坐着马车急急忙忙的来到了炎府,询问下人,才知道糟了,来晚了,炎冥已经进宫去了。他急忙找刘管家和雅儿,得知他们一早就出门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府。这时,黄天佑急的团团转,“该死,怎么办啊。”

黄天佑在炎府等了近一个时辰也不见刘管家和雅儿回来,于是让炎府的下人准备好纸和笔,将事情的原委写了下来并封好,交给下人,再三强调,若是刘管家和雅儿无论谁回来,要第一时间将这信交与他们,下人连忙点头称是。

黄天佑见再在炎府待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于是便出门上了自己的马车往王宫而去,到了王宫,侍卫见是黄天佑,黄胖子也很油滑的拿出些银子交与侍卫,侍卫们拿着钱便放黄天佑进去了。

当黄天佑一路来到六公主月玲芯的寝宫外时,只见门口站着四个侍卫,黄胖子依旧拿出银子想让侍卫放行,哪知侍卫们不收他的银子,其中一个一脸严肃的说道:“黄公子,不是我们不放你进去,实在是公主殿下有令,没她的允许,今日谁也不得进入这宫殿半步,黄公子,你也别为难我们这些在下面做事的了吧。”

黄天佑见贿赂不成,很是着急,但也没有办法,这月玲芯要加害炎冥,派了侍卫在宫殿外,自己也不能硬闯啊。

黄胖子在公主的殿外等了下,便离去了,边走边想有没有什么办法,突然走到宫殿外的拐角处,眼睛一亮:“有了,我可以翻进去啊!!!”

于是黄天佑找了一处没人的地方,看着2米多高的围墙,暗道:“炎冥啊炎冥,哥为了你的安危,也是豁出去了。”于是穿在身上的外套脱了,露出个大肥肚子,黄天佑找来一些砖瓦垫在脚下,然后踩在上面,可能是因为他是在太胖了,砖瓦承受不住他的重量,一下塌了,黄胖子摔在了地方,疼的他嗷嗷的直叫唤,不过好在是他的屁股先着地,屁股上的肉多,就疼了一下就不疼了。

黄胖子一脚踢开砖瓦,口中骂骂咧咧:“什么破东西,一踩就塌,我TM要告这帮鸟人制造砖瓦偷工减料!!!”骂归骂,正事还是得办,黄胖子又重新找了些砖瓦,这次他学聪明了,把下面垫的很是厚实,然后踩上去,一跳。

“你妹的,垫矮了,够不着啊。”因为他太胖了跳起来跟不跳是一样的,所以够不着,于是黄胖子又垫了些砖瓦,再次踩上去,这下子总算能够着了,他连忙用手抓住围墙的最上端,一用力,好不容易气喘吁吁的翻了上去,两腿叉着坐在围墙上大口大口的喘气,心中暗道:“炎冥啊炎冥,为了哥们你,我这老命都快没了。”

突然就在这时,外面来了一只巡逻的队伍,发现墙上有个猥琐的胖子,立马一个侍卫叫到:“你是谁,在干什么?”

这一吼把黄胖子给吓尿了,本来还能一鼓作气直接跳下围墙的黄胖子忽然间勇气给吓没了,往下一看:“我的妈呀,这么高,不得摔死么?”

这些巡逻的侍卫立马过来,围住黄胖子,几人上去将黄胖子给抓了下来,黄胖子一脸沮丧的样子,巡逻的侍卫长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翻围墙?你可知这是六公主殿下的寝宫?”

“这….”黄胖子忽然灵机一动,说道:“这位侍卫大哥,我是六公主的青睐者,想偷偷进去看下公主殿下,您看能不能通融通融?”说完还露出一副及其猥琐的表情。

不说这话还好,这侍卫长一听这话,顿时火冒三丈,六公主殿下可是他心目中的女神啊,要是让你这猥琐的死胖子给看了,那还得了,顿时命令道:“把这猥琐的胖子给我抓起来。”

就这样,黄胖子被这群巡逻的侍卫给悲催的抓了起来,黄胖子暗道:“炎冥啊炎冥,哥是尽力了,只能盼望着刘管家能尽早回府看见我的信,早点想出办法啊。”

…….

将军府,此时已经是夜晚了,刘老和雅儿才从外面回来,刚一回来,就看见下人手中拿着一封信,下人将事情的缘由说与刘老听,刘老接过信后,让下人离开。走到自己的屋子,打开信,仔细的看着。

等刘老看完信后,脸色一变:“糟了!!!”

这时雅儿好奇的问这么回事,刘老将信交与雅儿,雅儿看完后也是顿时慌了神,问道:“刘老,怎么办?月玲芯要害公子,我们赶快想办法啊。”

刘老来来回回的在屋子里走着,然后对雅儿说:“雅儿,此事你先不要和别人说,你在这里等着,我偷偷进宫一趟。”

“嗯。”雅儿乖巧的点了点头,知道此时自己也帮不上什么忙。

于是刘老准备了下,赶紧朝着王宫而去。

刘老带着黑色的纱巾蒙住自己的脸,然后顺利的偷偷摸摸的翻进了王宫,毕竟刘老当年也是炎冥母亲的贴身侍卫,虽然年纪越来越大了,但功夫还是相当了得的。当刘老一路摸索着来到月玲芯的寝宫外时,刘老看了看围墙,发现不高,于是一个纵身跳了过去。当刘老刚一落地的时候,突然射来一枚暗器,刘老凭借多年的经验,翻身一躲,这时,又有几枚暗器朝着刘老飞来,刘老当年武功再怎么好,但如今毕竟是老了,反应迟钝了些,身上顿时被两枚暗器射中。

暗器刚一射中刘老的后背时,刘老心道:“不好,暗器有毒!是南疆特有的毒——血红蛇毒。”炎冥的母亲和刘老当年就是南疆之人,所以刘老对南疆的毒还是很清楚的。

刘老受了伤,顾不得疼痛,连忙压住毒素,从院内翻出了院外,以夜色的掩盖逃离了。

这时,月玲芯的院中走出一黑衣人,正是当日的江南,江南看见刘老逃离的地方,自言自语道:“哼,若不是今日主人要求我不得离开这半步,你能逃得掉?算了,还是主人的任务要紧。”说完便隐于夜色中。

刘老一路带着伤跑回了炎府,一进门便将房门关上,此时雅儿见刘老回来了,先是很高兴,待她看见刘老受了伤后,立马上去扶住刘老,问道:“刘老,你怎么了?”

刘老此时中的毒有些压制不住了,摆了摆手,说道:“你帮我取些蓝莲花、水银草、…来,快去。”

雅儿愣愣的点了点头帮刘老去取了。

当雅儿将刘老说的东西全部取来后,刘老连忙轻车熟路的将这些花草药融合后服下,背部的暗器已经被刘老在途中给取了下来。

当刘老服了解药后,才缓慢的输了口气,道:“梅花镖、血红蛇毒,这是南疆才有的东西啊?那人是南疆之人?那月玲芯和那人是什么关系?”

这时候,雅儿端着水,拿着毛巾走了过来,问道:“刘老,公子怎么样了?”

刘老看着雅儿,无奈的摇了摇头,将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并说道:“虽然我服了解药,但这毒会使人在三天之内使不上力。”

“那少爷?”雅儿焦急的问道。

“希望少爷吉人自有天相吧,明日一早,雅儿,你便传信与老爷。”刘老想了想,吩咐道。

“是。”此时雅儿心中也在默默的祈祷炎冥能够度过这一劫……

第四十三章 陆文涛之死

在炎冥收到月玲芯的邀请的时候,他不知道月玲芯同样的给陆文涛也发了一封邀请信。

陆文涛收到邀请信后,心中那个爽啊,自言自语说着:“炎冥啊炎冥,你小子能怎样?月玲芯还不是给我发了邀请,让我今夜去公主府上一叙,嘿嘿,而且这信中忽明忽暗的有一种暗示,叙归叙,至于叙完后干点什么,你炎冥就不知道了吧,嘿嘿嘿嘿嘿。”此时的陆文涛幻想着和月玲芯今夜在房中舒服,越想内心的欲huo就越大,表情就更yin荡。过了好一阵,陆文涛才从他意淫的世界里走出来,使劲的摇了摇头:“还好没沉沦,晚上还要办正事呢。”

陆文涛不知道,此时的炎冥已经在公主府上了。

炎冥确实一收到信就来到了公主府上,月玲芯看见炎冥到来了,便陪着炎冥在府中逛了逛,就这样,炎冥在公主府上待了一下午也不见月玲芯提他们的事情,炎冥这时候有些坐不住了,月玲芯看见炎冥的样子,妩媚的对着炎冥笑道:“炎冥,你急什么急,等晚上吃了饭再谈也不迟啊。”

于是,炎冥便在公主府中吃晚饭,晚饭倒也没什么特别的,但是炎冥发现今日的月玲芯有些奇怪,以往月玲芯对他都是不会主动的,而今日,在吃饭的时候,月玲芯时不时的挑逗炎冥,让炎冥那个浑身的痒啊,特别是炎冥看见月玲芯那妩媚动人的容颜的时候,更是心头一阵躁动,但炎冥虽然性格洒脱,但却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毕竟二人还未成婚,不能过了头。

炎冥好不容易熬过了晚饭,这时,月玲芯收起了挑逗炎冥的样子,恢复了以往高贵冷艳的性格,说道:“炎冥,到我的房间坐坐吧,说说我们之间的事情吧。”

“她刚才难道是在考验我?”炎冥见月玲芯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心中想到:“应该是,幸好哥有原则,要不然刚才一激动,自己可不就惹的玲芯一不高兴,不同意这门婚事那就傻逼了!!!”

其实炎冥不知道,刚才他的原则救了他一命,因为刚才江南正藏在暗处,一旦炎冥在举止上有什么过分的举动,江南会第一时间发动暗器杀掉炎冥。

炎冥随着月玲芯来到她的住处,只见房间里布满了娇艳的花朵,美丽的花香充斥着整个房间,甚是舒服迷人。

月玲芯走到桌前,随手将桌上放的香炉点上,然后转头对炎冥说道:“炎冥,我去换件衣服,你先在这坐下。”

“嗯。”炎冥傻傻的点了点头,坐在香炉边上的椅子上。

……

此时陆文涛正高高兴兴的朝着月玲芯的公主府前来,边走还边幻想着……

炎冥等了一炷香的时间,才见月玲芯从内屋出来,不见还好,炎冥一见月玲芯,顿时留出了鼻血,只见月玲芯是刚刚洗了个澡,头发湿漉漉的,身上还有水珠,此时月玲芯穿了件很薄几乎透明的衣纱,炎冥隐隐能看见里面的肚兜。月玲芯那美丽的大长腿露了出来,雪白又光滑,让人忍不住想要摸上一把。头发上的水珠顺着脸颊流到了那纤细的锁骨上,再顺着锁骨流向那双峰中的沟渠中。

炎冥看的都呆了,下面的小帐篷也不知不觉得顶了起来,炎冥赶紧摇了摇脑袋,发现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燥热了起来。“怎么回事?不应该啊?”炎冥心中想到:“我这么有定力的,今日怎么会这样?”

月玲芯看见炎冥的样子,妩媚的神情勾引着炎冥,问道:“炎冥,难道你不喜欢我么?”说完还及其诱惑的躬着身子让炎冥能够一眼就能看见那深深的沟渠。

不这样还好,一这样,顿时炎冥把持不住自己了,暗道:“这就是所谓的被情迷了眼吧。”

月玲芯见炎冥还能坚持住,暗道:“这炎冥好强的定力啊,南疆特有的迷情花香他吸了整整一香炉,都能坚持这么久。”月玲芯不经意间的看了旁边的已经燃完了的香炉:“就连我现在只吸了点残渣,若无解药,刚才也都差点控制不住,这炎冥,是个人物,必须要除!!!”炎冥不知道他此时的表现更加坚定的加强了月玲芯除掉他的心。

月玲芯为了加一把火,将身上的衣纱往下拉了拉,半露出那诱人的香肩,走到炎冥身前,在炎冥的耳旁吹了口气,轻轻的问道:“炎冥,你既然这么喜欢我,不想要我么?”说完朝着自己的床走去,依躺在床上,用嘴吸吮着手指,然后对着炎冥勾了勾手。

“我晕,哪个男人受得住这样的折磨啊!!!”炎冥内心咆哮着,当月玲芯说出那句:“不想要我么?”已经将炎冥镇守的防线彻底的击溃了,炎冥站起身,脑中一阵空白,浑身上下一阵的燥热,口中喘着粗气,将自己的外套脱了,朝着月玲芯走了过去。

炎冥走到月玲芯的床前,月玲芯刚要起身,炎冥却一把将她按了下去,自己也用身体压在了月玲芯的身上,月玲芯象征性的挣扎着,越是挣扎,炎冥越是兴奋,一头埋下去,将要吻住月玲芯的香肩上的锁骨。

此时炎冥没有看见扭过头的月玲芯正在露出诡异的笑容,因为算算时间,应该刚好,江南正躲在暗处要用暗器射杀炎冥,只要陆文涛过来看见炎冥强bao她的一幕,被公主的侍卫所杀,陆文涛为她作证,就连她的父王月斩也说不出什么,炎冥就白死了!!!一切算计天衣无缝。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就在炎冥将要亲在月玲芯的锁骨上时,这时月玲芯的房门忽然被人一脚的踢开了。

炎冥听见有人踢开门,保持着压着月玲芯的姿势,只是回头看了看,只见陆文涛提着一把剑冲了进来,口中吼道:“炎冥,我要杀了你…….”

“他怎么来早了?”月玲芯迟疑的想着。

“他怎么会来?”炎冥看见陆文涛的第一反应。

“他们两个在干什么?”陆文涛此时完全被愤怒所代替,犹如一条发疯的狗一样乱咬人了。

“动不动手?”隐藏在暗处的江南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搞得不知所措。他看了看躺在床上的月玲芯。

月玲芯看着江南隐藏的地方,摇了摇头。

….

原来在一个时辰前,陆文涛本是按照规定的时间去的,谁知道走到王宫的时候,听见侍卫们谈起月玲芯邀请炎冥今日下午就到了她的寝宫,一直到现在都还没出来,陆文涛听见这个消息顿时整个人就炸了:“这么晚了还没出来,他们在干什么?”于是加快了速度,因此早到了半个时辰。

此时陆文涛提着剑朝炎冥砍来,炎冥也有些生气,打扰他的好事不说,还用剑砍他,陆文涛毕竟是文臣书生出生,这么可能和炎冥比,炎冥可是从小就练武的,所以炎冥起身拿起桌上的剑一挡,然后一踢就将陆文涛踢了个狗吃屎。

这时月玲芯从上床上起来,装出一副受惊的样子,躲在炎冥的身后,问道:“陆公子,你这是怎么了?”

陆文涛看见月玲芯的样子,再看见月玲芯的装扮,顿时心中一阵的邪火,指着月玲芯说道:“你…你….你们”说完更是捡起地上的剑朝着炎冥刺去,这一剑炎冥本是理都不用理会,随手一剑就能挡下,炎冥本想用手中的剑将陆文涛刺过来的剑打掉时,谁知这时候,月玲芯忽然腿上一软,朝着前面倒去,炎冥赶紧用手将月玲芯扶住,然而此时陆文涛的剑已经刺到,若是就这样,月玲芯首先会直接被刺中,炎冥赶紧身子一转,用剑一挑,想把陆文涛的剑挑掉的时候,哪知炎冥感到身子似乎往前动了,导致手中的剑变了方向,由挑变成了刺,陆文涛也冲到了面前,却被炎冥的剑给刺入了心脏!

“炎冥,你……”陆文涛指着炎冥,看着胸口的剑,倒了下去。

“铛。”陆文涛手中的剑不自觉的掉到了地上,而炎冥也被这变故吓得愣住了。此时头脑也清醒过来了,暗想:“刚才她是故意的么?”炎冥有些不确定的看着月玲芯。

只见这时月玲芯连忙查看陆文涛,背影对着炎冥,只听见月玲芯惊恐娇弱的声音不断的传出:“陆公子、陆公子,你怎么了?”

然而此时只有陆文涛能看见月玲芯的表情,他不敢相信,月玲芯此时的表情带着笑容,他有气无力的抓着月玲芯的手腕说道:“我死了,你就不怕你的亲哥哥三王子没人辅佐?”

哪知道月玲芯诡异的低声在陆文涛耳边说道:“我哥哥?哈哈,告诉你一个秘密,月斩并非我的亲生父亲,所以,他只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罢了,好了,你可以安心的去了,谢谢你,让我的计策更加的完美。”说完用被陆文涛抓住的手腕,拿住刺在陆文涛心脏的剑,用力往前一送,彻底地送陆文涛归西了。

陆文涛至死也不敢相信月玲芯说的话是真的,不甘心的睁着眼睛看着月玲芯。

“陆公子?”月玲芯此时惊叫着,这时候,门外的侍卫们听见屋内的打斗,立马进来了,看见地上的月玲芯和死去的陆文涛,忙问道:“公主殿下,这是怎么回事?”

月玲芯缓缓的站起身,转身带着淡淡的泪光,担心的看着炎冥,说道:“他死了,怎么办?”

这时候侍卫长查看地上的陆文涛后,问道:“是谁杀了陆公子?”

炎冥见月玲芯的表情,想到:“她这么关心我,刚才应该不是真的吧?那我应该保护他”于是笑着安慰月玲芯:“没事,杀他的是我,玲芯,你别担心!”

“嗯。”月玲芯点了点头,说道:“炎冥,我会为你在父王那作证的!”

这时,侍卫长走过来,对炎冥说道:“炎公子,既然是你杀的陆公子,还请和我们走一趟,此时上报王上,由王上来做处理!”

“当然。”炎冥点了点头,知道这事只能由月斩来解决了。

“委屈炎公子了。”侍卫长说完后,便让人将炎冥抓住带了出去。

“公主殿下!”侍卫长欲言又止。

“将此事原原本本的报告父王,陆文涛是炎冥亲手杀死的。”此时月玲芯换成了一副冷淡的表情!

“是!”侍卫长回答后就离开了,派人找相关的人来处理后事,离开时侍卫长内心还在想:“公主殿下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说是炎冥亲手杀死陆文涛?奇怪,算了,不想了,反正也不关我的事。”

第四十四章 左丞相之怒

当夜,侍卫长立马将今夜发生的事情报告与月斩,月斩听见陆文涛死了,顿时龙颜大怒,问清侍卫长的缘由后,下令将炎冥扣押至大牢。

待侍卫长走后,月斩在自己的寝宫来回走着,脑中不断的想:“这炎冥怎么会如此鲁莽?虽然是失手杀了陆文涛,但他却是左丞相陆方庭的独子,炎烈啊炎烈,如果是陆方庭的话,那么我只能抛弃你了,谁让你的儿子炎冥犯下如此之过呢!!!”

“来人。”此时月斩停止了来回走动,吩咐道:“将芯儿叫过来。”

“是。”一名侍卫得了命令后急急忙忙的跑了出去。

过了一会儿,月玲芯穿着大衣来到了月斩的寝宫,月斩看见月玲芯憔悴的脸色,稍微有些心疼,问道:“芯儿,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时的月玲芯犹如风中被吹的快破碎的花朵,听见月斩的问话,顿时忍不住,哇的一声,跪在了月斩的面前,抱着月斩的腿,哭着说道:“父王,你要为孩儿做主啊!!!”

月斩一听,感觉事情不对,忙扶起月玲芯,摸着月玲芯的脑袋,柔声的说道:“芯儿,你别哭,有什么事情你说出来,父王给你做主!”

月玲芯抬起头,露出一副受到惊恐过后那种担惊受怕的神色,月斩看了看左右,吩咐周围的伺候的人下去,问道:“芯儿,有什么你尽管说!”

此时的月玲芯依然带着哭腔,被月斩扶起后,拉着月斩的手,委屈的说道:“父王,今夜炎冥想要强bao女儿。”

月斩听见后,顿时大怒,问道:“什么?这么重要的事情侍卫长怎么没和我说?”

月玲芯此时依旧留着泪,伤心的说道:“父王,是女儿为了顾及父王的颜面,当时没有给侍卫长说的。”

月斩想了想,的确,这件事若是传出去,不仅对月玲芯的名声不好,也对他月斩的名声不好。于是安慰着月玲芯:“芯儿,你能顾及父王的颜面,父王很是开心,但是却是委屈你了。”

“为了父王,芯儿受点委屈也是没什么的。”

“那今夜到底是怎么回事?”月斩犹豫了下,依旧问道。

月玲芯平复了下心情,眼中含着泪水,舒了口气,缓缓的说道:“今夜,本来我是找炎冥来我府中商议父王准备为我们定下的婚事。”

“你怎么知道我会赐婚你和炎冥?”

“是那日我在宫中散步,无意间听见一位宫女偷偷议论的。”

“待此事完后,我将找出谁这么大的嘴巴,一定将她乱棍打死。芯儿,这件事你不会怪罪父王吧?”

“我怎么会怪罪父王?”月玲芯用哭红的双眼看着月斩,说道:“我知道父王一切都是为了芯儿好,所以芯儿也理解父王的用苦良心。”

“那就好。”月斩点了点头,“那后来呢?”

“后来我就在府中留炎冥吃了晚饭,然后想要与炎冥商议婚事,谁知炎冥突然提出要到我的屋子里商谈,当时我也没想什么,就同意了,谁知道他和我到了我的内屋后,他便拿出一支香点燃了,我问这是做什么,他说这是他托朋友从南疆带来的安魂香,我也觉得没什么,可谁知,当香点了一会儿后,我便觉得浑身燥热,便去洗了个澡,等我洗完澡后出来,就看见炎冥此时看着我,然后兽性大发,向我扑来,我女儿家,力气不及他,想要反抗,谁知被他按在床上,挣扎不了,他便撕扯我的衣服,想要强bao与我,我大声吼叫却无人回应,才知道是他趁我洗澡的时候将屋外的侍卫支开了。当时我很是绝望,就在这时,是陆文涛听见了我的求救声,于是踢门而入,然后陆文涛为了救我,就和炎冥发生了争斗,争斗的过程中,炎冥就将陆文涛杀死了”

月斩听完月玲芯的讲述后,很是愤怒,不过月斩毕竟也是聪明人,于是问道:“那陆文涛当时为何在你房门外?”

“是女儿邀请陆文涛今夜前来的。”

“你为何邀请他?”月斩不经疑问着。

“是….”月玲芯欲言又止,但看着月斩的表情,一咬牙,说道:“是女儿原本就一直倾心于陆公子,然得知父王将我赐婚与炎冥,所以今夜邀请陆公子前来,当着炎冥的面与他说清楚,以便让他断了念想,同时我也让炎冥好放心。”

“原来你一直倾心于陆文涛啊!若你早说,我便将你许配给陆文涛又如何!!!”月斩叹了口气说道。

“可是女儿一直没有机会与父王说。”月玲芯委屈的说道。

“好了,这件事是我考虑的不周,那我问你,炎冥是失手杀的陆文涛么?”

听见月斩的问话,月玲芯便将炎冥和陆文涛打斗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与月斩听,只有这件事,是今夜月玲芯说的唯一的事实!“至于是不是失手,芯儿也不敢乱做判定。”

月斩听完后,想了想,对着月玲芯说道:“芯儿,今夜委屈你了,这件事父王一定给你个交代。今夜你就先去你二姐那住一晚吧。”说完便让侍卫送月玲芯回去。

月玲芯在离开的时候,委屈含泪的神色依旧保持着,然而嘴角却露出一丝的冷笑,心中暗道:“炎冥除掉了,炎烈也跑不掉,陆文涛的死也是太好了,月斩啊月斩,这弦月就只剩下个陆方庭了,一个老东西,过几年就归西了的,不足为虑!!!不过月斩让我去二姐那里,明显还是起疑了,要对我的房间进行搜查,不过好在我早就让江南处理掉了该处理的东西,哼……”

待月玲芯离去后,月斩一面派人查看凶案现场,另一方面派人将今夜的事情报告左丞相陆方庭,毕竟左丞相可是他的贴心豆瓣啊。一想到左丞相得知消息后的反应,月斩那个头大啊,再猜想明日陆方庭将会做的举动,月斩今夜怕是都不能安稳的睡觉了……

左丞相府

“什么!!!”陆方庭得知陆文涛的死讯后,“啪”的一声,将手上的茶碗摔的粉碎,怒火攻心。

“老爷。您慢点。”下人们安慰的上前说道。

“滚!”陆方庭一把推开扶他的下人,问前来传话的侍卫:“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传话的侍卫战战兢兢的将事情的缘由一五一十的说给陆方庭听,陆方庭听完后,大怒道:“管你炎烈的儿子是不是失手的,炎冥必须要死!!!”说完大口大口的喘着气。

这时候,陆文涛的母亲由下人搀扶着,哭着出来,到了陆方庭面前:“老爷,您一定要为涛儿做主啊,涛儿死的好惨啊!”

陆方庭看着眼前的妇人,点了点头,说道:“夫人,我一定要让那杀害文涛的凶手血债血偿!!!”说完又安慰了下夫人,然后让人将她扶回了房间。

陆方庭让传话的侍卫离开,这侍卫立马一溜烟的跑了,开玩笑,左丞相死了儿子,自己要是有什么地方没说对话,脑袋指定就没了。

“来人。”陆方庭命令下人:“将纸和笔拿来,另外,立马去请王大人、张大人、宋大人……..”陆方庭一连叫出二十多个朝廷大官的名字,这些人有的是他的亲密手下,有的是和他平日里关系极好的,有的则是一个党派的。

“是!”接到命令的下人们立刻前去邀请陆方庭提到的朝廷官员。

第四十五章 联名上书

“王大人,我家老爷请你立马到他府中议事。”此时陆方庭的一个下人在王大人的府中说道。

“哦,这么晚了去议事?你可知是何事?”王大人此时左右搂着两个小妾,问着传话的下人,手上还伸进左右两个小妾的衣领中不时的揉搓着,弄得两个小妾口中不时的娇喘,脸上红红的,好不舒服。而下面传话的下人不敢抬头看,但听见声音使得自己不断地咽口水。

“回大人的话,小人不知是何事。”下人低着头回答道。

“嗯,既然你不知道,那就算了,你且先回去,说我随后就到。”王大人说道。

“是!”下人起身憋着一把火出了王大人的府中。

王大人此时迷恋的将双手从两个小妾的衣服中拿了出来,支开两位小妾,起了身,说道:“我要去陆大人府中一趟,你们先自己待着吧。”

“老爷。”两位小妾撒娇的朝着王大人走了过来,扶在王大人的怀中:“老爷,不嘛。”

“哈哈,陆大人的召见可必须要去啊,你们听话,先在府中等着,待我从陆大人那回来再好好的来疼你们。”说完也不等两位小妾的回答,便离开了。

其他的下人们也都依次的通知到了左丞相要求召见的官员。

左丞相府的议事厅

此时陆方庭坐在主位上,他要求召见的其他官员都依次坐着,王大人则是挨着陆方庭坐的。

此时陆方庭见人都到齐了,咳嗽了一下,说道:“今日这么晚了本相还召见各位,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哪里哪里,能得丞相大人的召见,是我们的荣幸。”这时王大人第一个出来拍这马屁:“丞相大人,不知今日召见我们是?而且看丞相大人气色不佳啊。”

陆方庭看着油滑的王大人,点了点头,说道:“我儿文涛今日被杀了。”

“什么?”此话一出,在座的各位大人们顿时议轮了起来。

“陆公子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年轻有为,前途不可限量,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杀陆公子啊?”

“是啊,若是知道凶手,定将他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就是,丞相,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杀陆公子啊?”

陆方庭看着众大人的叽叽歪歪的讨论声,用手示意安静,待安静了,才说道:“是炎烈的儿子炎冥。”

“额。”顿时有些大人们不开腔了,开玩笑,炎烈和你一样,朝中一文一武两座泰斗,你们两头老虎斗,我们这些小虾米可得遭殃啊。

但有些人却依旧站在陆方庭这一边,例如此时的王大人就说到:“居然是炎冥,这小子也太放肆了,即使他老子是炎烈,在这弦月王国也由不得他胡来,此时王上一定会惩罚炎冥的。”

陆方庭点了点头,说道:“不错,这毕竟是王上的弦月王国,不是炎烈的,所以今日这么晚了,我召见各位大人,是想让各位大人与我一起明日联名上书,处斩炎冥,为我儿报仇,并且严重的处罚炎烈!!!”陆方庭坚定的看着方才没了声音的一些大人们:“上书表我已经写好了,就等各位大人在上面签名了!”

这时,台下的有些不是和陆方庭走的很近的大人问道:“这….丞相,不大好吧!”毕竟你们两个老虎斗,非把我们这些小虾米拉进来搞毛啊!!!况且现在目前王上虽然倾向你左丞相,但却也并非忽略炎烈啊,要不然怎么此次出征南下会让炎烈去啊。

左丞相见状,冷笑了一声,说道:“哼。实话告诉你们吧,别看此次炎烈出征当的是副帅,那是王上为了给大王子殿下积攒军功,说白了,赢了是大王子的功劳,输了可是炎烈来背锅!!!”

“什么?也就是王上欲立大王子为太子了?”有大人问道。

“哼!王上的心思怎容我等揣摩!”左丞相不屑的说道:“你们签还是不签?”

这时有的大臣心中想到:“看来王上还是更加重视左丞相,连欲立大王子为太子这事都和左丞相说了。”

经过许久的挣扎后,大人们依次在上书表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陆方庭见各位大人们都签了名字,才露出了笑容,说道:“今日辛苦各位大人了,本相不会忘了你们的。”

“应该的,应该的。”这些大人们哪敢扶了丞相大人的面子,况且此时丞相大人刚失去爱子。

闲聊了下,左丞相便让人将各位大人送回了各自的府去。

陆方庭拿着上书表,咬牙切齿的说道:“炎烈,你的儿子杀了我的儿子,那么,我将用你儿子的人头来祭奠我的儿子!!!”

第二天,弦月王国王宫大殿

月斩将一天的正常事情商议完成后,问道:“众位爱卿还有什么事要启奏么?”

这时候,左丞相陆方庭站了出来,说道:“启禀王上,微臣有事启奏!”

月斩一看,暗道:“来了!”嘴上却说:“说!”

“启禀王上,昨夜微臣得知一噩耗,犬子文涛被人杀害,而凶手正是烈焰军主将——炎烈之子炎冥!!!我连夜写出上书表,并有众位在场20多为大人的签名,一起要求王上公正处理此事,恳求王上处斩杀人犯——炎冥!!!”

“嗞。”有些还未听过消息的文臣、武将都不经意的倒吸了口冷气:“你妹的,这消息太劲爆了!!!”

“王上,这其中是否另有隐情?”此时一位平日和炎烈交往较好的将军站出来替炎冥说话。

“哼!夏侯将军,死的又不是你儿子,你当然可以说另有隐情了!”左丞相愤怒的说道!

“你…..”这位夏侯将军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当然此时也有人保持中立,没有去触左丞相的眉头,比如右丞相黄文旭,此时埋着个脑袋,没说什么。

这时候,月斩挥了挥手,说道:“好了,夏侯将军,陆丞相,你们别吵了。众位大人有什么看法。”

陆方庭和夏侯将军见王上此时说的话,便都闭嘴了,尽管此时陆方庭很愤怒,但他知道此时月斩已经生气了!因为一旦月斩没有喊他们为“爱卿的时候,叫他们职位的时候,就表示月斩已经生气了。”他儿子再怎么重要,也比不过王上啊。

月斩此时确实生气了,因为这件事让他很头疼,头疼了一晚没睡着,当看完这联名上书后,月斩就更生气了,还牵扯到这么多朝中大人在内!月斩本想这件事能不能私下更好的解决,毕竟炎烈那他刚能控制了,可以将来为己所用了,就算炎冥欲*他女儿又如何,只要没传出去,当他一召圣旨下达,赐婚后哪管这么多。但现在不同了,当月斩看见这联名上书就知道此事没完了,陆方庭的意思很明确了,他也被逼的没办法了,陆方庭和炎烈只见要选一个了!不过不到万不得已,还是舍不得放弃炎烈,毕竟可以利用炎冥来控制炎烈!

见殿下的大臣们没回答,月斩又问道:“你们有什么想法,说出来吧,右丞相,你先来吧。”

右丞相黄文旭见这件事情躲不掉了,也只有硬着头皮,想了想,说道:“启禀王上,这件事情微臣还不知道原委,不好判定,不过应该让当时在场的人将事情的经过说出来我们才好定论!”

“是啊,是啊。”有些大人们附和着说道。

月斩心道:“你这老狐狸,站在中立说话,谁都不得罪。”

“王上,请为老臣做主啊!!!”此时左丞相陆方庭突然跪了下去,哭着说道:“我一生只有文涛一个子嗣,现在文涛没了,老臣为涛儿讨回公道后,也就满足了,王上!!!”

月斩一听,心中一亮:“对啊,陆文涛死了,陆方庭将来也没后代能够威胁到我的子嗣了,看来,就这么定了。”

本来月斩本不想让他们知道昨夜的事情,但改变主意后,就觉得没问题了:“嗯,本来芯儿倾心的是陆文涛,炎冥欲将强bao公主,被陆文涛发现然后拯救,结果被杀,反正我还没宣布赐婚,况且这婚事也就炎烈、芯儿和少数的几个宫女知道,只要我没正式下旨,谁能说我说过要赐婚的?待会回去就把知道的宫女全部打死!”

确定主意后,月斩舒展了眉头,下令道:“将昨夜在场的侍卫们都带过来,包括炎冥和芯儿。”

“是!”得令后的侍卫便去传话了找人了。

第四十六章 撒谎

当炎冥被侍卫带进王宫大殿的时候,昨日在场的侍卫们都已经到齐了。

这时炎冥第二次到这王宫的大殿,上一次还是因为他出征百战国收取山鬼关得胜回来的时候,月斩在这大殿上召见的他。

炎冥看见大殿下面站的整齐的文武大臣们,这些人有的对他露出善意的微笑,仿佛在说:“别怕。”有的则是面无表情,仿佛在看一场好戏,而有的则是咬牙切齿的,比如此时的左丞相陆方庭,那表情像是要生吞了炎冥,若非月斩在这,炎冥能感觉到陆方庭恨不得拿把刀上来把他给捅了,仇恨的表情全写在了脸上。

这时候,月斩对着昨夜在场的侍卫们说道:“你们将昨夜你们所看见的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是。”这时昨夜在场的侍卫长将昨夜他们所看到的一五一十的说与大殿中的大臣、将军们听,与昨夜汇报给月斩时候说的是一样的。当然他们不知道陆文涛死之前所发生的事情,只说出了他们昨夜抵达时所看见的,也就是他们看见陆文涛死在地上之后的事情。

当侍卫们说完后,月斩点了点头,示意他们站在一旁,看着炎冥,问道:“炎冥,他们说的可是事实?”

炎冥听见侍卫长的讲述后,与昨夜发生的事情基本吻合,于是点了点头,说道:“启禀国主大人,侍卫长所说的确是是事实!”

“嗯,但是他们也仅仅看到了陆文涛死后的事情,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却是不知道,你来。”

“是!”炎冥对着月斩施了一礼,说道:“国主大人、在场的各位大人,昨夜我受到六公主月玲芯…….”之后炎冥将昨天一整天从收到月玲芯的信函之时开始说起,一五一十的将昨天的事情讲述了出来,当然省略了他犯迷糊的那一段。等到炎冥讲述完后,左丞相陆方庭冷笑了一声,说道:“失手?哼!炎冥,我看你是故意杀害涛儿的!”

“左丞相,你这话就说的不对了。我与六公主情投意合,陆文涛心存嫉妒,要杀害我,我反抗不慎失手将其杀死,这也有错?”炎冥极力的争辩着。

“哼!这仅仅都是你的一面之词罢了!”左丞相陆方庭深恶痛绝的说道。

“至于是不是我的一面之词,国主大人将公主殿下请出来一问便知!”炎冥信誓旦旦的回应着。

看着炎冥的信誓旦旦,一副胸有成竹的表情,月斩不经的起了疑:“难道芯儿在撒谎?还是炎冥自作聪明,认为我不敢将如此的丑事告知大众?”

月斩摆了摆手,说道:“众位爱卿怎么看?”

“启禀王上,炎冥讲述的过程老臣觉得完全符合逻辑,没有不恰当的地方!”这时候一位平日里和炎烈交好的大臣回复道。

“王上,此事毕竟是炎冥的一面之词,还是应该请公主殿下出来问问方可定断!”一位比较中立的大臣说道。

“哼!王上,这炎冥明显是在胡编乱造,”这时候左丞相的贴心豆瓣王大人站了出来,指着炎冥,说道:“王上,很明显是炎冥心存记恨,动手杀掉陆公子的。”

“哦?这位大人?请问我为何要记恨陆文涛?”炎冥挑了挑眉毛问道。

“哼!你自己知道还问我?谁不知道公主殿下倾心陆公子,你定是看见陆公子和公主殿下在一起才心存记恨,杀了陆公子的。”

“无稽之谈!”炎冥鄙视的看着王大人,“王上都将要赐婚我和公主殿下了,我怎么可能会记恨陆文涛?”

“什么?王上,这是真的?”此话一出,台下顿时有人提出了疑问。

月斩听见炎冥的话也是头一黑,冷着脸,说道:“炎冥,休得胡说,我什么时候赐婚过?”

炎冥听见月斩的话,神色也微微的冷了下,见月斩不愿当众承认,也不说话了。

“哼!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敢当众污蔑公主殿下与你的婚约!王上,微臣认为应该严惩炎冥!”王大人又跳出来尖着个嗓子叽叽歪歪了。

“王上,臣以为还是应该请公主殿下来问问。”

月斩见大多数还是觉得要请公主殿下出来问问,于是点了点头,问传话的侍卫,“芯儿呢?”

“启禀王上,六公主殿下已经在路上了,应该快到了。”

听见侍卫的话,月斩说道:“好了,各位,你们也都听到了,芯儿马上就过来了,到时候看看她怎么说!”

大殿下的大臣将军们也都各自点了点头,不再说话,静静的等着月玲芯。

过了一会儿,就在众位大臣等的不耐烦的时候,只见门外传话的侍卫报道:“六公主殿下到!”

那些等的要睡着的大臣这时才打起精神,看着殿外。

只见月玲芯一缕长发顺着肩旁披下,身穿紫色的豹皮大衣,姿态优雅高贵的走了进来,炎冥眼中充满柔情的看着她,然而月玲芯却看都没看一眼的从炎冥的身旁走过。炎冥皱了皱眉头,刚说了句:“玲…..”

却见月玲芯走到殿下,开口说道:“月玲芯见过父王,祝父王仙福同享,寿与天齐!”

月斩听了这话,很是高兴,说道:“哈哈,乖女儿,说的好。”然后让人赐座与她。

待月玲芯坐下后,月斩说道:“芯儿,今日召你前来,是为昨夜陆文涛之死的事情,你将事情原原本本的照实说出来,你放心,你尽管说,父王和面前的这么多大臣将军们为你做主!!!”月斩特别将“做主”两个字说的很重,是有意在提醒月玲芯事到如今不必隐瞒了。

月玲芯也听出了月斩话中的意思,点了点头,看着下面的大臣和将军,以及左丞相,缓缓的开口说道:“昨日……”月玲芯此时在大殿上所说的和昨日对月斩所说的一模一样。当月玲芯说到炎冥要强bao她的时候,顿时大殿下的大臣们炸开了锅。

“什么?此子如此大胆,竟敢妄想强bao公主殿下?”

“公主殿下乃是千金之躯,怎么能容此子的亵渎?”

“禽兽啊!禽兽啊!”

除了骂声,当然也有少数的大臣没有开腔,例如此时的右丞相黄文旭就低着个脑袋没有说话。

炎冥此时听见月玲芯的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脑袋顿时一阵的空白,傻傻的站在那里,那些叫骂声犹如利剑般传进了炎冥的耳朵,炎冥听着这些叫骂声,看着这些叫骂的人,忽然间,炎冥觉得整个世界都塌陷了,他死死的看着月玲芯,但月玲芯却淡淡的看了他一看,再也没看第二眼,仿佛在她的眼中他炎冥只是个将死的人,对,那眼神就跟看一个将死的人是一样的。

炎冥此刻心在滴血,心中默默的重复着:“为什么?为什么?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之后月玲芯又继续说,当讲述到她倾心于陆文涛,陆文涛挺身而出要救他,然后争斗中被炎冥杀死的时候,左丞相突然朝月斩跪下,伤心又愤怒的哭道:“我的儿啊,你为了救公主殿下,却被这畜生杀死了,本来你还能与公主殿下喜结一段良缘的,可如今你却命丧黄泉,王上,请您为老臣做主啊!!!”

这时候,月玲芯也露出一副十分难过的样子,站起来走到左丞相陆方庭的面前,将陆方庭扶了起来,说道:“丞相大人,都是我不好,连累了陆公子。”说完脸上还流出了些泪水。

陆方庭被月玲芯扶起后,边擦眼泪边说:“公主殿下可别这么说,这不关公主殿下的事,都是炎冥这畜生兽性大发,欲对公主殿下图谋不轨,被我儿撞见将我儿杀害的。”

月玲芯露出一副十分难过和歉意的表情:“丞相大人,我与陆公子情投意合,本可在一起,哪知,现在天人永隔。”说完还用手擦了擦眼中的泪花。

陆方庭一想到眼前如此的佳人将来将会成为自己的儿媳妇,自己的儿子将会是弦月王国的驸马,前途无量,就心痛不已,顿时又跪了下来,不断的磕着头,将头都磕破了,头上的血流在了大殿的地上,口中不断地说道:“王上,请为老臣做主啊。”

月斩见陆方庭这样,忙叫人将其扶起来,安慰道:“陆爱卿别急,朕会替你做主的。”于是让人抬了张椅子过来让陆方庭坐下,又令人去叫太医过来看看。

月斩安抚好陆方庭后,转头看着炎冥,问道:“炎冥,你还有什么话说?”

自从炎冥听完月玲芯的话到现在,脑袋都一阵的空白,心中疼痛无比,脸色惨白,直到此时月斩问他话,他才缓缓的看着月斩,之后又看着月玲芯,用手指着她,说道:“她在撒谎!!!”

第四十七章 十日后处斩

“芯儿在撒谎?”月斩听见这话后,冷笑了一声:“芯儿为了陆方庭,在这大众之下不顾自己的名声,说出你的禽兽之举,你居然说她在撒谎?众位爱卿,你们觉得芯儿是在撒谎么?”此时的月斩倒是相信了月玲芯所说的。

“王上,公主殿下乃千金之躯,为了事情的真像不顾自己的名声,怎么可能撒谎,明显是炎冥有意狡辩。”这时候,大殿下一位平日和陆方庭关系交好的大臣说道。

“是啊,王上,明显公主殿下说的是实情。”

“右丞相,你认为呢?”月斩看着快睡着的黄文旭,问道。

黄文旭见月斩问他,心中骂道:“你妹的,管我鸟事啊。”但口中却也不敢怠慢,缓缓的说道:“王上,老臣不知。”

“不知?那你认为是芯儿在撒谎了?听说你的儿子和炎冥很是要好?”月斩明显的语气不善。

黄文旭见月斩动怒了,擦了擦汗,急忙说道:“王上息怒,微臣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哪个意思?”月斩继续紧逼不舍的问道。

“你妹啊,你是福尔摩斯啊,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黄文旭心中暗骂道。他朝月斩施了一礼,道:“王上,微臣的意思是因昨夜太过劳累,导致今日整个早朝都迷迷糊糊的,睁眼欲睡,刚才公主殿下讲述的老臣听的不怎么全,不过应该是公主殿下说的是对的。”

“应该?”月斩显然不怎么满意右丞相的回答,不过也没有继续为难他,转身说道:“朕可以肯定,芯儿说的完全是真的。因为芯儿刚才所说的炎冥使用的香我让人调查过,乃是南疆特有的迷情花香,此香拥有催情的效果,并且我派出去调查的人回来禀报说这香前几日在万香阁卖出去一些,当日买的人正是炎冥派出去的人!”

“什么?”炎冥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根本就没有派过人去买那什么香。”

“哼!你不用狡辩。”月斩看着炎冥:“朕不会冤枉任何人的,我派出调查的人说那万香阁卖香的人亲眼看见是你炎府的人并有炎府的标志,并且买香的人亲口说自己是自家少爷派来买香的。”

“不可能!”炎冥此时当然不知道,这香早在几日前是由月玲芯派江南装扮成炎府的人,然后以炎冥府中下人的身份替炎冥买的。

“不可能,我没做过!”炎冥依旧这句话。

“好了,炎冥,你罪大恶极,那么就….”月斩刚想说明日处斩,但他看到炎冥那血红色的不屈的眼神时,忽然愣住了。楞完之后说道:“朕决定,将炎冥十日后在弦月断头台处斩!这段时间先将他压入黑水牢中。”

“是。”一旁的侍卫们将炎冥带上枷锁压了下去,而炎冥此时也没有挣扎,只是冷冷的看了一眼月玲芯,便再也没有看其他人了。

月斩又看见了炎冥这个眼神,心中暗道:“像、太像了,太像当年的炎烈了!那种不屈的眼神,一模一样!!!”月斩本来明日处斩却改成了十日后处斩,是因为他从炎冥的眼神中想起了炎烈来,炎烈目前还在出征,虽说是副帅,但却还没有回来,若是炎冥在他回来之前就被斩了,到时候炎烈一发怒,去他找他的烈焰军,很可能造反啊,毕竟炎烈的威望在烈焰军中任然是第一啊。他宽限到十日,是为了等炎烈回来,那时候还有周旋的余地,若炎烈要造反,他手中有炎冥,炎烈会有所顾忌。

将军府

雅儿和刘老收到炎冥将会十日后被处斩的消息后,顿时心头慌了。刘老问道:“雅儿,老爷什么时候回来?”

“老爷来信说应该是明日回来。”

“什么?明日就回来?不行,我要现在去找老爷。”刘老急忙说道:“快让人备马。”

“刘老为何不等老爷回来?”雅儿不解的问道。

“若是老爷回来,一旦被囚禁,那就真的是毫无还手之力了。现在老爷在外,王上还会有所忌惮他跑到弦月的西方找烈焰军去。老爷在烈焰军中威望极高,很可能会起兵造反。”

“哦。”

“还不快去让人备马。”刘老催促雅儿道。

雅儿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让人备马。

当日下午,弦月王都城外一骑快马飞驰而去。

弦月城外一处军营扎寨的地方。

大王子此时正和炎烈交谈着:“炎将军,此次能够胜利,全靠了您啊!”

“哪里,这也是靠大王子殿下的才华啊!”这此出征,虽说主要靠炎烈获得了这场战争的胜利,但是这大王子确实是个人物,炎烈颇为欣赏,若以后冥儿能够辅佐大王子倒也不错,不过想到冥儿,炎烈就一阵的担心,他仅仅知道月玲芯要害炎冥,但却不知道炎冥将会被处斩的事情。

就这这时,传讯员过来说道:“报大王子殿下,营外有一人求见,说是炎府的管家,姓刘,要见炎将军。”

“刘老?”炎烈一听这话后,顿时心中有不好的预感。忙说道:“人在哪?快带我去。”

之后大王子随着炎烈一起出了军营,见到在外等候的刘老。

炎烈见到刘老后,上前问道:“刘老,你怎么来了?是不是冥儿他?”

刘老刚想回答,见大王子在身旁,大王子见后,点了点头,离开了,这时刘老才说:“老爷,大事不好了,王上下令,少爷十日后将会被处斩!”

“什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炎烈大惊道。

“老爷,具体情况我也不知,但是从听闻宫中传来的消息,说是少爷强bao公主未遂,还有就是杀了陆文涛。”刘老将自己知道的消息一五一十的告诉了炎烈。

炎烈听完后,摇了摇头,说道:“不可能,冥儿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是啊,但是听闻这事情缘由是由月玲芯亲口在大殿上说的。但具体的就不知道了。老爷,目前怎么办?”

毕竟是征战多年的老将军,在听到这消息后还能保持镇定:“既然月斩定的是十日后处斩,那么说明他目前还是很忌惮我的,给了时间的宽限。我们先回弦月王都再说。”

“可是老爷,一旦我们回去了,那么就真的被牵制住了,现在我们还可以到烈焰军去。”

“不行,我现在去烈焰军,月斩就会怀疑我有了造反的心,会立刻处斩冥儿,我回去的话,月斩倒是会放下心来,我们也就还有几日的时间想办法。”

“那我们可不可以挟持…..”刘老朝着大王子的方向看了眼问道。

“没用的,即使挟持了大王子,首先,第三军团也不会听从我们的,他们只听从月斩的,其次,月斩和我不一样,我只有冥儿一个子嗣,而月斩除了大王子外,他还有三个儿子,所以他不会在乎大王子的安危,说白了月斩是个自私的人,除了他自己他不会在乎任何人。”炎烈分析着说道,“目前我们还是随军先回去,而且必须要装出不知道这件事的样子。待会你就说是冥儿这几日消失不见了很是着急才来找我的。”

“是,老爷。”

二人谈完后,来到大王子身边,大王子关心的问道:“怎么了?”

炎烈露出一副担心的样子,说道:“是我儿炎冥这几日都没有回府,刘老也找不到,着急,所以向我前来禀报。我猜他又是像上次般和谁出去狩猎了也说不定。”

“这样啊,那炎将军,我们加快行军的进程吧。”大王子建议着。

“那就多谢大王子殿下了。”炎烈对着大王子施了一礼。

“呵呵,炎将军太客气,您可是我们弦月的重臣呢,将来弦月还要靠您呢。”大王子倒是真心的说道。

“大王子殿下过奖了。”炎烈回应着。

之后大王子便去下令加速行军的事,刘老看着离去的大王子,低声对着炎烈说道:“此人倒是一个真君子。”

炎烈点了点头:“嗯,大王子有君子之风,可惜君子不适合这尔虞我诈,明争暗斗的皇位之争中啊。”

说完炎烈背过身,叹了口气,心中默念道:“重臣么?月斩,你怎么看?”

第四十八章 炎烈回归

原本计划一天的行军行程,因为刘老突然传来的消息后,第三军团不到半日便到了弦月王都。

炎烈随军回来后,没有和大王子一同去找月斩汇报,而是首先回到了将军府,一到将军府,便急急忙忙的叫来雅儿和刘老询问炎冥的事情。

刘老将从收到黄天佑的报信后,包括自己夜探公主府并受伤的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了。炎烈听完刘老的述说后,将黄天佑的信拿出来仔细的看完后,说道:“你们在府中等着,我出去下。”

于是不等他们回答便披了件衣服出门去了。

炎烈首先来到了几位与他平日交好的大臣、将军的府上,这些人当日都在场,所以将事情也一五一十的说给炎烈听,炎烈听完后,没有说什么,道了声谢谢便离开了。

之后炎烈找到了黄天佑,黄天佑也将莺儿那日在他自己婚宴上听见月玲芯和黑衣人说的话重复的告诉了炎烈,之后黄天佑问道:“炎伯父,若是需要,我和莺儿可以为炎冥作证。”

炎烈意味深长的看着黄天佑,问道:“你不怕?”

“怕什么?我和炎冥自小就是好兄弟,他的事就是我的事,他如今被诬陷,我这个做兄弟的当然要替他作证。”说完还及其滑稽的挺着个大肚子拍着自己的胸。

然而炎烈却说了句:“炎冥此生能有你这样的兄弟,是他的福气。不过不用你作证,你作证王上也不会信,还会连累了你们的。”说完便离开了。

“炎伯父,我不怕连累。”黄胖子气喘吁吁的追出门,大声说道,哪知已经不见炎烈的踪影了。

炎烈问清楚当日的情况后,这才来到王宫拜见月斩。

月斩令人将炎烈召见过来,看了眼炎烈,说道:“回来了?启儿已经和我说了,这次你帮了他很大的忙,辛苦了!”

“这是微臣应该的。”炎烈礼貌性的回了句,然后直接步入主题:“王上,听闻我儿十日后将被处斩?”

“哼!你不说我正要和你提这事,若不是看在你多年来劳苦功高的份上,他犯了如此大罪,我今日都要将他处斩了的。”

“看在我劳苦功高的份上?是怕我兵变吧。”炎烈心中冷笑道。不过依旧恭敬的问道:“王上,我知道冥儿此次的罪过不可饶恕,但能否让他能有赎罪的机会?”

“赎罪?此事仅仅是强bao公主未遂也就罢了,看在你的面子上顶多关个半年到时候再放出来就是了,但是他杀了人,若是杀的是个无足轻重的人也就罢了,而他偏偏杀的是陆文涛,陆文涛啊,左丞相的独子啊,你让我怎么替你说情?”

此时炎烈也知道让炎冥能够赎罪是不可能的,便抬起头,说道:“王上,若是月玲芯在撒谎呢?”

“撒谎?你说芯儿在撒谎?”月斩一听这话顿时就冒火了:“炎烈,别以为你是烈焰军主帅就可以随便污蔑我的女儿,我告诉你,该查的我都查了,芯儿并没有撒谎!!!你别到现在还维护自己的儿子!”

炎烈在来之前也去过万香阁,知道月斩没有骗他,但仍然不死心的问道:“王上,看在微臣这么多年的功劳上,能让微臣来查查这件事么?微臣愿意主动退出烈焰军来安心查这件事情。”

一听炎烈愿意放弃烈焰军主帅的位置,月斩心中暗道好,但表面上却有些为难的说道:“这….恐怕不好吧?”

“请王上成全!”炎烈此时朝着月斩跪下。

月斩看着眼前的炎烈,忽然间想到了从前自己一无所有到如今的辉煌,确实一半都是炎烈帮他打下来的,顿时心不由得软了下。道:“好吧,既然如此,我给你这个权利,让你能够在这弦月王都彻查这件事情,但是,这总有个期限,给你半个月的时间,若是查不出来,处斩炎冥不容多说,若是查出来什么,到时候再进行翻案吧!”

“多谢王上成全!”炎烈对着月斩拜了一拜。

“哎,你老了,同时也是为了你的儿子,黑水牢你也可以随时去,去看看你的儿子吧,若你什么都没查出来,也算为你们多留些相聚的时间吧。”

“谢王上。”炎烈这么多年来首次真心的对着月斩道谢,因为他知道今日月斩是真心的想着当年的感情。

“交出帅印,你走吧。”说完月斩便背过身了。

“是。”炎烈将随身携带的烈焰军主帅帅印拿出来,轻轻的抚摸着,犹如他多年的配剑一般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之后及其不舍的将帅印放在了月斩背后的桌子上,道:“臣告退。”说完便走出了宫殿。

当炎烈离去了许久,月斩才缓缓的转过身来,看着桌子上的帅印,缓缓的说道:“不是朕不相信你,实在是因为你威望太高了啊,功高盖主,看在多年的份上,朕给你一个机会……”

“传朕的旨意,将烈焰军主帅帅印送到烈焰军,从今日起,封烈焰军前副帅赵云为烈焰军的主帅,统领烈焰军。原烈焰军统领马欣为副帅。”

“是!”侍卫拿着王上的旨意前往弦月国西部,从此以后,烈焰军才真正的成为了月斩的烈焰军!

炎烈从宫殿外出来后,首先领着月斩给他的特权,来到了黑水牢中。黑水牢关的都是朝廷的重犯,并且都是会被处死的。

炎烈顺着牢狱一路走到了关押炎冥的房间,只见炎冥衣衫破旧,身体消瘦,看来这一日受了些苦。

炎冥听见有脚步声,抬头一看,愣住了,有些艰难的开口道:“父亲,您来了?”

炎烈听见炎冥开口叫他父亲,顿时眼泪流了出来,多少年了,除了上次请求他找月斩赐婚月玲芯叫过他父亲外,这还是第一次炎冥没有任何请求,却发自内心的叫他父亲。炎烈擦了擦泪水:“冥儿,你受苦了。”

炎冥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时候,炎烈才说道,冥儿,你与我说说当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我不相信你是如此鲁莽之人。

炎冥听见父亲的话后,惨淡的靠着墙,笑了笑,说道:“没用的,原来月玲芯一直倾心陆文涛,一直是我自作多情,还让父亲替我向国主请求赐婚。”

“事到如今了,你还想着月玲芯?我已经向王上申请了,王上也同意了,让我查查这件事,你若是被冤枉,王上也会重查此案。”

“那又如何?心死如灯灭,月玲芯既然不爱我,她冤枉我让我去死又如何?”炎冥此时眼睛一片死灰,毫无生气。

“冥儿,天下好的女子何其多,你为何非要吊死在月玲芯一棵树上?你不想想你的家人?朋友?”炎烈继续劝慰着说道。

见父亲如此执着,炎冥靠着墙,自顾自的讲述着他和月玲芯的故事,从认识开始那天讲起,一直讲,不停的讲,毫无间断的讲。

而在牢门外的炎烈则没有说话,没有打断炎冥,静静的听着。炎冥讲述了有两三个时辰后,才讲完了他和月玲芯的事情,包括当日所发生的事情。

炎冥靠着墙壁,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道:“父亲,我累了,要休息了,今日谢谢您能来看我,将来我不在了,您要照顾好自己。生又何欢,死又何惜……”

“冥儿….”炎烈看着炎冥此时的样子,知道月玲芯对他的影响太大了,于是内心琢磨着,过了会儿,才说道:“冥儿,不管怎样,为父一定将你从这救出去!”

说完后炎烈看了炎冥一眼,便将牢狱的狱卒叫来,吩咐了下,给了许多的银子:“照顾好我儿。”

这些狱卒拿了钱,还是这么多的钱,当然眉开眼笑的说道:“炎将军,您放心,这几日我们一定好好的照顾令公子,绝不让他受半点委屈!”

“嗯。”炎烈点了点头,便离开了。

直到炎烈离开牢房,炎冥才睁开眼睛,说了句:“何苦呢…..”

当炎烈从黑水牢出来后,便直接前往了将军府,到了将军府,便一个人整理整件事情,思考的同时时也不忘派人去调查。

时间过了五日,这五日炎烈一直忙于炎冥的事情,当然也时不时的去黑水牢看望炎冥,但炎冥每次都不愿再说什么,两人只是静静的,一个坐着,一个站着,炎烈看着炎冥,炎冥闭着眼睛。

这几日的操劳,炎烈也明显憔悴了许多,消瘦了许多。

刘老进了炎烈的屋子,道:“老爷,这几日你太操劳了,身体要紧啊。”

炎烈摆了摆手,说道:“刘老,派去的人怎么样了?”

“哎,老爷,毫无进展啊,就连当时的卖香的知情人也都消失了。再这样下去,少爷怕是?”

“这一定是当日伤你那黑衣人所为,这些证据肯定被他处理干净了。”炎烈抬起头,看着刘老,说道:“经过这几日反复的思索,我得出了一个结论。”

“什么结论?”刘老问道。

“月玲芯用了一个离间计!”炎烈肯定的判断道,“他在离间陆文涛和冥儿,用她自己作为一个诱饵,但是我想不明白的是若只是单独针对冥儿,那也许有月斩的影子,毕竟月斩忌惮我,用冥儿对付我还能说的过去,但为何要针对陆文涛?针对陆文涛就是针对陆方庭,月斩不可能会这么做,也没理由这么做,这么做的话他无外乎在断自己的手臂啊。”

炎烈站起来,用手敲了敲桌子,继续分析道:“这么说来只有一种可能,是月玲芯自己要这么做的?但是为什么呢?从你所说的那黑衣人来看,只能说明一个问题,月玲芯的身份有问题!!!”

“那老爷,我们这就去告诉国主?这样少爷就有救了。”刘老眼睛一亮,不愧是老爷,分析的太和逻辑了。

“没用的。”炎烈摇了摇头,说道:“从当日大殿上就能看出,月斩是相信月玲芯的,况且,我们没有任何证据,那黑衣人武功如此之高,我们擒不住他的。”

“那怎么办?少爷能翻案么?”

“难!难!难!”炎烈连说了三个字:“月玲芯心计如此之高,想要翻案难于登天!”

“那怎么办?”刘老焦急的问道。

“如今之际,只有一个办法能救冥儿了。”

“老爷,是什么办法?”刘老一听少爷有救,不经打起了精神。

第四十九章 劫狱

“如今之际,能救冥儿的只有一个办法了!”炎烈此时仿佛下了很大的决心,说出了两个字:“劫狱!!!”

“嗞!”刘老听见炎烈的话后倒吸了一口冷气:“老爷,这个是杀头的大罪啊!”

“我也知道,不过为了冥儿,也只能这样了。”炎烈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

当日,炎烈吩咐刘老去找无影阁的人。

无影阁是丰饶大陆上的杀手组织,同时也接任何的任务,比如劫狱、劫人,而在弦月王都的仅仅是无影阁在丰饶大陆上的一个分部,至于总部在哪,没有人能够知道。还有传闻,无影阁首领身边有一文一武辅佐他,文乃是一位军师,是一个神机妙算的谋士,并且手中持有当世10大名器中排名第五的朱雀羽扇;而武则是位女子,据说是当初被无影阁阁主收留的义女,名叫刘媛,乃是无影阁中的头号女刺客,世人称之为——媛姬。无影阁中有句传言:“宁惹军师莫惹姬!”是因为无影阁中这位女刺客拥有天使般温暖的面容,却藏着一颗魔鬼般冰冷的心,她对谁都无情,只忠于无影阁的阁主。

当刘老找到无影阁在弦月王都的分部首领的时候,这位首领听见任务后,说道:“你们的任务我们可以接,但是我们无影阁不会派人去的,我们会召集江湖上的亡命之徒来办这件事,并且他们做这件事的时候与我们没有任何的关系,即使被抓了,也不关我们的事情。”

“那怎么可以?若是你们不亲自执行,怕是泄露的危险性很大啊。”刘老不满的说道。

“哼!那又如何,如今是你们求我们办事,我们还要在弦月王都混下去,可不想和这弦月之主有冲突,你们若是不愿意,那就找其他人吧。”这位首领毫不留情面的说道。

“这…”刘老考虑再三,终于还是决定让无影阁来办这事,毕竟也确实是没有更好的办法了,主要是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还有。”这位首领收了刘老的钱后,说道:“无论事情成与不成,到时候你们都不得透露与我们有关系,否则,哼哼,你知道后果。”

“那是当然。”刘老自然知道无影阁的规矩,凡是找无影阁办事的人,无论无影阁是否是亲自出面,都不得透露无影阁半分,否则满门都将会被无影阁追杀。

当刘老从无影阁出来后,便回去向炎烈汇报,炎烈听完后,点了点头,道:“如今也只能这样了。不过在劫狱之前,你还是先将雅儿那丫头送走。”

在雅儿不知情下,她被刘老悄悄的派人送到了弦月王国最南方的幽州城好友那里,炎烈也写信让段大师帮忙照顾。

就这样,炎烈如前几日一般,明面上在调查案子的经过,而实际上却是为劫狱做精心的安排。

离炎冥被处斩的日子还有两天的时候,此时无影阁中的人带了10多个人来到了炎烈的府中。

“刘老,你要的人我给你找齐了,都是江湖上的亡命之徒。”这位无影阁的人面无表情的说道。

“嗯,辛苦了。”刘老点了点头。

“那在下就告辞了。”说完这位无影阁的人便离开了。

刘老将这群人带去见了炎烈,炎烈凭借多年的眼光,一看这些人就知道是亡命之徒,点了点头,问道:“你们知道这次的任务么?”

其中一个光头的刀疤脸说道:“管他什么任务,只要给钱,我们就干,就是去杀月斩,钱给够了,我们也干!!!”

炎烈点了点头,说道:“今日我们是去黑水牢劫狱,救一个人!”

“黑水牢劫狱?”这些人中有一两个叫了出来。

“叫什么叫?不就是劫个狱,怕个鸟啊。”刀疤脸不满的朝叫出声的那人吼道。

“这个是杀头的大罪啊!”

炎烈见这人,瘦瘦的身材,贼眉鼠眼的,有点不高兴的说道:“你若不愿,我也不强求,不过这段时间你要在这待着。”

“不不不,这位爷,我不是怕杀头,我是觉得让我们顶着这杀头的罪,若是赏金不够,我们可不干啊!”这人摆着手解释着说道。

“钱,你们不用担心,刘老。”炎烈看了看刘老。

刘老点了点头,从后面拖出了十几个大箱子,刘老将箱子打开,只见里面白花花的全是银子,看的这些亡命之徒直流口水。

炎烈指着这些银子说道:“只要任务成功,这些都是你们的。”

“那我们先拿钱。”这时一位亡命之徒说道。

“哼!给了你们钱你们不办事怎么办?放心,只要你们办事成功,这些钱都是你们的。”炎烈不满的说道。

“若是我们办了事你不给钱怎么办?”

“我一直在这弦月城的这府上,我不给你们钱?你们还怕我会跑了么?”

“这倒不是!”

“那你们还叽歪个什么?实话告诉你们,今日你们要救的是我的儿子,我不给钱,你们不放人就行了!”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一言为定,今夜一手交钱一手交人!”刀疤脸仿佛是众人的头,点头说道。

“嗯!”

……

当夜,弦月王都弦月城中,一群黑衣人蒙着面在嘀咕着什么。

“头,咋们什么时候行动?”

“先别着急,等下半夜防守松懈了再行动!”刀疤脸低声的说道。

到了下半夜,这群黑衣人趁着守卫松懈,轻松的摸进了黑水牢中。刀疤脸一声令下,众黑衣人提着兵器就冲向黑水牢中。

“铛铛铛。”顿时牢中传来了打斗的声音,不一会儿,刀疤脸找到了关押炎冥的牢房,从死去的狱卒身上取下钥匙将牢房门打开,说道:“炎冥,我们来救你了!”

此时的炎冥脑袋靠在墙上,对他们的话不闻不问。

这时一个小弟问道:“头儿,怎么办?”

刀疤脸见炎冥不回答他:“靠,让人将他架走,管他是不是,反正那人说的是十号牢房。”说完便亲自和一个黑衣人将炎冥架了起来,和众人一起打斗着冲出牢房。

这时,一群巡逻的侍卫听见了打斗声,赶了过来,正好碰见劫狱出来的刀疤脸众人。刀疤脸骂了句:“靠,这群狗来的可真快。快走。”说完便率先向着城外而去,众人也跟着他朝城外而去。

“站住!快通知北城侍卫,关城门,有人劫狱。”侍卫长吼道:“快报之王上!”

“是!”

刀疤脸和众人一路从黑水牢逃到了北城门,这时,正看见北城的侍卫要关城门,刀疤脸一把将炎冥丢给了身旁的人,自己拿着朴刀,冲了上去,一下砍翻了侍卫,向后吼道:“快出城!”

身后的人听见刀疤脸的话后,立刻跟着出城,这时候,追来的侍卫已经赶到,立刻与黑衣人们战成了一团。

……

当刀疤脸和众人出来后,一路逃到了一处树林中,刀疤脸看了身后的人,来的时候10几个人,如今只剩下了7、8个,不由得感叹道:“哎!我们这些亡命之徒干一票就死一些人,哪天也不知道我们自己什么时候死。”

“头,你也别伤心,咋们毕竟这次能活着,到时候也是赚大发了!”其中一个人毫无半点忧伤,甚至还有些小小的激动。

“我们到时候也分一些给死去兄弟的家属吧。”刀疤脸建议着说道。

“头,那怎么行,这些可是我们拼死换来的,我的不可能给。”有两个黑衣人可不愿意了。

听见这话,刀疤脸冷冷的看着这两人,看的他们直发毛,过了会儿,才说道:“既然你们两个不愿意,那就算了,我把我自己的一份从中分一点给死去兄弟的家属。”说完也不理那两人,对剩下的人说道:“你们照顾好他,我去找那人要钱!”刀疤脸说的他自然是指炎冥。

“嗯。”

……

刀疤脸凭借自己的功夫,又轻松的潜入了弦月城,偷偷的来到了将军府。

“事情办得怎么样?”炎烈此时倒没有着急,一旁的刘老倒是急了。

“人已经救出来了。目前在城外的一处树林中!”刀疤脸回道:“钱呢?”

“放心,你们的钱一分也不会少,明日我让人将钱和你一起送出城后,一手交钱一手交人!”炎烈安耐住内心的激动,说道:“今日事情没有暴露吧?”

刀疤脸想了想:“这就不知道了,毕竟我们去的时候十几个人,回来的时候只有8个人了,有的是在劫狱的过程中被杀了,但至于有没有被擒住的,我就不知了。”

“老爷,这…”

炎烈止住了刘老的话:“这些先不管了,冥儿能救出来就行了,若是真的暴露了,那只能听天由命了!”

第五十章 审问

第二天,炎烈准备让人将刀疤脸和那些箱子中的银子运出城,但却发现城中戒备森严,根本出不了城。于是和刀疤脸商议,先暂时在城中躲藏,等风声过了再出城!

当第二天月斩知道黑水牢被劫之后,顿时龙颜大怒,下令出动禁卫军全城搜捕逃犯和劫狱的亡命之徒。虽然黑水牢当日有很多关押的重犯从混乱中逃了出来,但是月斩心中也猜到了这伙人最终的目的定是炎冥,于是传令炎烈前来觐见。

当炎烈得知月斩召见他的时候,心中一紧,但也知道这仅仅是月斩对他有所猜疑才让他进宫去的,若是月斩有直接证据,那月斩肯定直接让禁卫军前来抓他了,毕竟劫狱可是死罪啊!

炎烈换了身衣服,乘着马车来到了王宫,月斩淡淡的问道:“昨夜黑水牢被劫了!”

炎烈听见这消息后装出一副很吃惊的样子,说道:“什么?王上,是何人如此大胆?”

月斩看见炎烈的表情,心中冷笑:“哼!装的挺像的。”不过他确实也拿炎烈没有办法,毕竟手上没有证据。

“炎爱卿啊,你昨晚在哪啊?”月斩似乎不经意的问了句。

“启禀王上,昨夜微臣和宋大人、韩大人、张大人等诸位大人一起在醉仙楼吃饭,差不多丑时才回府中的。”

“你他妈倒是会挑时间,刚好把劫狱这段时间给错过去。”月斩心中骂道。

月斩摸了摸面前的桌子,道说:“炎爱卿啊,听说逃走的重犯炎冥也在其内!”

“什么?冥儿从狱中逃了出来?”炎烈装出一副愤愤的表情:“这不孝子,竟敢越狱!王上,微臣肯请王上让微臣抓回这逆子!!!”炎烈此时的表情相当的诚恳,这演的比奥斯卡金奖得主还真。

月斩看着炎烈的表情,嘴角一阵的抽搐:“炎爱卿啊,你不会做出让朕失望的事情吧?”

“怎么可能?微臣一直忠心王上,一定将逆子缉拿回来!”炎烈又开始演戏了。

“我说的不是你缉拿他回来这件事!”月斩也不想继续看炎烈的表演了,他手上没有证据,再怎么也拿炎烈没办法,于是淡淡的说道:“既然昨夜炎爱卿有十足的不在场证明,那么你就先回去吧,放心,此事我会让左丞相全权调查的!!!”

“是!微臣告退!”炎烈此时已经明白了,月斩对他有很大的怀疑,以为昨夜劫狱他是去了的,只是现在手上没有证据。

炎烈回到将军府,刘老便凑上来,问道:“老爷,如何?”

炎烈摇了摇头,道:“月斩对我有很深的怀疑,只是目前手上没有证据,所以才拿我没办法!”

“那岂不是很好?”

“危险啊,目前如履薄冰!”炎烈叹了口气:“月斩已经让陆方庭全权调查此事了!冥儿杀了他的儿子,他定会对我十分的记恨,我怕…..”

“老爷,那怎么办?”

“先不着急,等过两天先把刀疤脸送出城,你和他一起出城,将冥儿送往幽州城再说!这里我来周旋!”

王宫中

“陆爱卿!”月斩此时召见陆方庭,说道:“你可知昨夜黑水牢被劫了?”

此时的陆方庭站在月斩身旁:“回王上,老臣也是今日听闻的。”

“那你怎么看?”

“老臣认为一定是那炎烈为了救他儿子,安排的这场劫狱!”

“嗯,我也这么认定,可是目前我手上没有证据,所以,我将此事交与你来全权调查处理,你看如何?”月斩问道。

“老臣定当鞠躬尽瘁,一定抓住这些劫狱之徒及幕后主使!”陆方庭对着月斩一拜。

“嗯,希望你不会让我失望,你知道朕平生最恨劫狱之人!!!”月斩露出痛恨的模样,“去吧!”

当年还是大衍王朝,当时这弦月城还叫弦乐城的时候,月斩还未当城主,而是他的父亲在当弦乐城城主,当时城中关押着朝廷的重犯,要押送回帝都,却在某一夜被叛军率人劫狱将那朝廷的重犯劫走了,而月斩的父亲和母亲也都死在了当年那劫狱时发生的乱战中,所以月斩这一生最痛恨的就是有人劫狱!

“是!老臣告退!”

……

当日,陆方庭利用月斩给他的权利,调动皇城的禁卫军,在城中进行了大型的搜捕活动,结果在这大型的搜捕中,确实抓到了漏网之鱼。

……

“将人带上来!”此时陆方庭坐在刑部的大殿中,而他旁边的刑部尚书刘大人一脸赔笑的坐在陆方庭身边。

这时,侍卫压了两个人上来,正是当日劫狱中的两人,其中一人正是那贼眉鼠眼的人,这二人当夜劫狱完后,没能跟上大部队,在争斗中走散了,之后出不了城,只能在城中藏躲,结果今日被禁卫军在城中大肆搜捕的时候被抓了。

二人被压上来之后,那贼眉鼠眼的人顿时跪了下来:“饶命啊,大人,饶命啊!我们劫狱是那炎府的人让我们做的!!!”

“我擦,这尼玛还没审问就已经招了!”一旁的刘大人瘪了瘪嘴,暗道:“要是我每次审案子都能遇到这种软蛋,我该多清闲啊!”

这时陆方庭问道:“将你所知的如实招来!”

“是,大人,当日…….”那贼眉鼠眼的人一五一十的如实将有人召集他们道最如何劫狱再到被抓的过程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贼眉鼠眼的人说完之后,陆方庭看了看另一人,问道:“你呢?”

只见这人是个光头,凶神恶煞的,见陆方庭问他,也不理会,淡淡的道:“反正这劫狱是死罪,有什么好说的。”

陆方庭点了点头,暗道:“此人倒是还有些骨气!”于是转头看向记录官,说道:“今日的话先不忙记下,待我向王上禀报后明日审问的时候再记!”

这记录官和刘大人顿时搞不懂这是个什么情况了,也只得按着陆方庭的意思办了。

于是二人被押了下去关起来。

当夜,陆方庭独自来到了二人被关押的地方,让人打开牢房,支开旁人。

这时候,那贼眉鼠眼的人跪倒陆方庭的身边,哭着说道:“大人,大人,我什么都招了,放我一条狗命吧!!!”

陆方庭有些嫌弃的看着他,不过没说什么,却是对着那光头的汉子说道:“你本名鲁近海,原本是环羽皇朝的附属小国的一将领,因为撞了上级,所以逃了出来跑到了弦月王国西北方的豫州城,你家中有70的年迈老母,还有一妻子和两孩子,一儿一女,我可说的对?”

听见这话,这光头动容了,抬起头,压抑着内心的愤怒,问道:“我劫狱管他们什么事?这劫狱只杀劫狱者,与他们的亲属无关!”

“这我当然知道。”陆方庭背着手,缓缓的说道:“但是,你要知道,我可是这弦月的左丞相,权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要对你家人做些什么还是很轻松的,毕竟他们都在环羽王国的地盘上!”

“那你想干什么?”鲁近海不能淡定了!

“我要你如此如此…..”陆方庭凑到鲁近海的耳边低声的说道。

鲁近海听完之后,拒绝道:“不可能!”

“你与他非亲非故,你为何不能这么做?”陆方庭顿时不满的问道。

“我鲁近海虽然是亡命之徒,但却不能做这卑鄙的事情!”

“哼!”陆方庭一甩袖子,站起来,说道:“你要想好,你死后,我随意就能让人将你的妻子和女儿送进青楼,终生被无数的男人所践踏!让你的儿子充当奴隶,一辈子不得翻身!你的母亲嘛?丢在大街上,这大冬天的,看能撑过多久?”

“你…..”鲁近海此时眼睛通红的看着陆方庭。

陆方庭不在意他的眼神冷冷的说道:“若是你照我说的做,那么你的死肯定避免不了,但是我保证,让你的家人一辈子能够荣华富贵,不受任何人的欺辱!你自己想想吧,我希望明天能听见你正确的决定。”陆方庭站起来,往牢外走去,这时候,倒在地上贼眉鼠眼的人连忙拉着陆方庭的裤脚,谄媚的问道:“大人,大人,那我呢?”

陆方庭不屑的看着他,说道:“你?有毛用!!!”说完一脚踢开他。

当陆方庭快出牢门的时候,鲁近海突然抬起头,说道:“等等!”

“什么事?”陆方庭果真站住了。

“我怎么能相信你保证的是真的?”

“首先,你有别的选择么?”陆方庭淡淡的说道:“其次,我身为堂堂弦月第一丞相,这事对我来说又不是什么难事,我有必要骗你么?你要知道,我仅仅是为了报仇!!!”陆方庭把报仇两个字说的特别的重。

鲁近海听完陆方庭的话后,点了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希望你别失信!”

“放心!”陆方庭此时嘴上露出满意的微笑。

……

同样,就在当夜,左丞相陆方庭收到了一封秘密的信笺,陆方庭疑惑的拿起信笺,看完后,哈哈大笑,心情极好的说道:“天助我也!!!炎烈,此次你的死期到了!!!”

第五十一章 定罪

第二天,陆方庭再次公开审问劫狱的事件,让记录官好好的将犯人所说的全部记下。

“带上来!”陆方庭对着下面的侍卫吩咐着。

“是,大人。”

当那贼眉鼠眼的人和鲁近海被带到这审问堂后,陆方庭一拍醒堂木,“铛”的一声!只见那贼眉鼠眼的小子一下子就被吓趴下了。

一旁的刘大人笑了出来:“这么小的胆子,却是亡命之徒?敢劫狱,真有趣!”

下面的侍卫说道:“跪下!”

还未跪下的鲁近海看了陆方庭一眼,跪了下去。

刘大人心中感到奇怪:“此人昨日还桀骜不驯,不肯屈服,这么今日却变得如此听话?”不由奇怪的看了一眼陆方庭。

陆方庭仿佛没看见刘大人的眼神,问道:“将你们所知道的如实招来!若主动承认,说不定还能放宽处理,若是有什么隐瞒的事情,哼!!!”陆方庭拿着醒堂木往桌上“铛铛铛”的连敲了三下,这声音把坐在一旁,耳朵贴近的刘大人给震的。

“丞相大人,您轻点。”刘大连忙说道。

“嗯。”陆方庭这才放下醒堂木。

这时,那贼眉鼠眼的小子还是一五一十的按照昨天所说的一样将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当他讲述完成后,陆方庭转头问了一旁的记录官:“都记下来了么?”

“回丞相的话,都记录下来了。”记录官点着头回答道。

“嗯。”

接着,陆方庭又看着鲁近海,问道:“我让人查过你的身份,乃是环羽皇朝的附属小国的一名将领,目前我弦月王国和环羽皇朝正在交战,你到我们这来是为了什么?说!你是不是以亡命之徒的身份来隐瞒你奸细的身份?”

“哼!”鲁近海仍然不说话。这倒不是他对陆方庭反悔,而是若一上来问你是不是奸细,你立马就说我是奸细,鬼才会相信啊!这也太水了吧,所以戏还是要做足的。

“来人!看你嘴硬还是你屁股硬!给我用刑,打到他说为止!”

只见下面出来两个侍卫,将鲁近海按在地上,又有两个侍卫拿着大棒子,那个粗啊,朝着鲁近海的屁股就是一顿轮。“啪啪啪啪啪。”伴随着这心惊胆战的节奏,跪在地上的贼眉鼠眼的小子早就被吓的趴在了地上。

打了许久,只见鲁近海的屁股都开花了,鲁近海才艰难的说出两个字:“我说。”

“停下吧。”陆方庭摆了摆手,让侍卫下去,“说吧。”

这时鲁近海趴在地上,艰难的抬起头,慢慢的说道:“不错,我是环羽皇朝派来的奸细,前来你们弦月打探消息。”

“哼!”陆方庭露出一副如我所料的神情,问道:“那你为何在这弦月王都?”

“我在这是因为我们的内应在这弦月城!”

“什么?谁是你们的内应?”陆方庭露出一副吃惊的表情。

“哼!”这时鲁近海又闭嘴了。

“不说是吧?来人继续打!”

“别,我说。”鲁近海露出害怕的神情:“我们的内应是烈焰军主帅炎烈!”

“什么?炎烈他居然敢勾结敌国?当叛徒!!!”陆方庭听了这话仿佛有准备似的站了起来,转头对着记录官说道:“快!赶紧记下!!!”

记录官也被这话给吓了一跳,愣住了,当左丞相叫他的时候,才条件反射般的木木的点了点头,记了下来。

“那你们是怎么和炎烈结构的?如实招来!”

“前几日,炎烈派人对我们说,他愿意投靠我们环羽皇朝,并且率领烈焰军一起来投靠,但前提是要我们帮他劫狱,救出他的儿子炎冥!”鲁近海睁着眼睛说着瞎话:“于是我们报了上去,上面同意了,然后就有了之后劫狱的事情!”

“原来如此,这可是大事啊。必须上报王上!”陆方庭接着又问了些无关紧要的问题后,然后让人将这两人押了下去,拿着记录官的记录并且有在场人的签名后急急忙忙的跑去找月斩了。刘大人看着离去的陆方庭,什么都没有说,仿佛一切都不关他的事。

当陆方庭来到月斩的王宫后,月斩此时正在批奏折,见陆方庭进来了,停下了笔,笑道:“陆爱卿,事情办得怎么样?”

陆方庭连忙跪拜了下去,说道:“王上,劫狱的人已经抓到了几个,事情的主谋是炎烈。但是,王上,老臣在查这件事的时候,发现了更不得了的大事!”

“哦?”月斩很淡定,仿佛知道劫狱的主谋是炎烈一般:“什么大事?”

“炎烈通敌!”

“嗯?”月斩皱了皱眉眉头,若是炎烈是劫狱的他月斩是一万个相信,若说炎烈通敌,那他月斩倒是肯定不信的,毕竟炎烈若要通敌,早就叛变了,还用等到现在?“有何证据?”

“王上请看!”陆方庭说完将记录官的记录拿给月斩。

月斩拿着记录仔细的看了一遍后,心中笑道:“这陆方庭,果然是在冤枉炎烈,他不知这烈焰军主帅的位置炎烈已经交了出来,目前是赵云在当主帅,他炎烈凭什么带烈焰军投奔敌国?”不过月斩嘴上却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句:“陆爱卿,此事办得很好!”

“那王上,该定罪了啊,立马抓捕炎烈!”陆方庭建议着。

“当然,炎烈主谋劫狱已是死罪了!至于这通敌,让朕再想想。这样吧,陆爱卿,你先回去。”

“王上….”陆方庭还想再说些什么。

月斩劝慰着陆方庭:“方庭,你放心,朕说过给你一个交代就不会失信与你。”

“王上,其实炎烈还有另外一条罪状!”陆方庭此时就是要将炎烈置于死地!

“还有什么罪?”月斩疑惑的问道。

“王上请看!”陆方庭将昨夜收到的神秘信笺拿出来递给月斩。

月斩疑惑的接过信笺,慢慢的看完后,问道:“这信谁写的?”

“启禀王上,不知谁人给老臣写的这信笺,但是,老臣今日派人彻底的查了,这信笺上写的事情完全是真的。炎烈收留当年叛将之女——严菲雅进十二年,却一直瞒着王上!可见炎烈心存异心!!!”

“看来炎烈是在自己找死!”月斩点了点头道:“你先下去吧。”

陆方庭听见月斩的话后舒了一口气,道:“那老臣告退了!”

月斩等到陆方庭离去后,拿着记录站在桌前,闭上了眼睛,脑中回忆起了许多当年炎烈和他一起征战的画面,有炎烈和他一起大胜仗后一起喝酒的画面,有炎冥在乱军中救他出来的画面,有炎烈和他当年吵架的画面,也有他登上这弦月王国的王位封王,看着下面炎烈时的画面,一幅幅的画面从脑中不断的闪过,过了许久,他才睁开眼睛,说了句:拿笔和诏书来!

“是!”

…..

将军府

“老爷,不好了,听闻当日劫狱的人有两个被抓了。”这时刘老急急忙忙的跑过来对炎烈说道。

“我早就知道了。”炎烈拿着一封宫中传来的密信说道。

“那….”

“刘老,你去找刀疤脸,今晚连夜出城找到冥儿,然后去南疆,找冥儿母亲的家族,你应该很熟悉,主要冥儿到了南疆,那是环羽皇朝的地盘,月斩他也没办法!”

“可是,老爷你….”刘老焦急的问道。

“我拖住他们。”

“不行,老爷,你要和我们一起走啊!”

“你忘了当年你对灵儿的交代么?”

这话问的刘老一愣,顿时留出了眼泪,口中念叨着:“小姐!”当年刘老向炎冥的母亲保证过会保护好炎冥的。

“是!老爷!”刘老擦了擦眼泪,说道。

这时候,炎烈拿出两封信,交到刘老手上,说道:“一封是我给冥儿写的,另一封你们都看过,是右丞相的儿子黄天佑那日给冥儿写的报信的信,冥儿还没有机会看到,一并交给冥儿让他看看,并告诉他,黄天佑这人不错,能有这样的好兄弟,是他今生的福气!”

“是!老爷。”刘老擦着泪水接过信。

这时候,炎烈又将炎冥的泣血神枪拿了出来,装好在枪匣中,递到刘老手中:“刘老,告诉炎冥,凤翥鸾翔的所有枪法我都已经交给了他,让他多加练习,争取早日全部练会所有招式!还有,枪乃兵中霸者,将来若他成了真正的名将,即使丢了命,也不能丢了自身的霸气!!!”

“是,老爷!”刘老哭着。

“快去准备,夜晚准备出城吧!”炎烈挥了挥手说道。

……

当夜,刀疤脸来了。

“都安排好了,你们连夜出城吧。”炎烈对着刘老做最后的道别!

这几日炎烈让人将银子换成了更加容易携带的东西,这时,炎烈选出的府中忠心的侍卫,然后让刘老将东西装好。炎烈对着这些人包括刘老一拜,诚恳的拜托道:“诸位,我炎烈自认对你们不薄,今日,炎某有求于你们,希望你们将冥儿安全送到南疆,拜托了!”

“老爷!”刘老连忙扶住炎烈,而这些忠心的侍卫们也同时保证到:“主人放心,我们誓死也会将少主安全送往南疆!”

听到这话,炎烈才抬起头,看着大家,点了点头:“拜托了!”这时他看着刀疤脸,说:“你….”

刀疤脸倒是一个很讲义气的人,说道:“炎将军,若是在在下力所能及的范围内,在下一定出手相助,若是在下也没办法,那我也要首先为了自己的命考虑!”

“那是自然。”炎烈对着刀疤脸一拱手:“多谢!”

“时间差不多了,你们快去吧!”炎烈吩咐着说道。

“老爷保重!”“主人保重!”

刘老和侍卫们及刀疤脸对着炎烈一拜,然后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夜色中。

当炎烈看着他们消失在这夜色中后,抬头看着那灰暗的白月光,久久的没有动过……

第五十二章 一纸诏令

弦月王都王宫

深夜,月斩此时还在桌前,诏书和笔早就被管事的太监拿来放在了桌上,而月斩却一直迟迟没有动笔,就一直这样坐着,从下午一直坐到了深夜,连晚饭都没有吃。

在经过几次漫长的内心挣扎后,月斩终于下笔了:

原烈焰军主帅,烈火将军炎烈,于丰饶大陆327年元月10日,获三罪:

其一,主谋黑水牢劫狱一案,获劫狱罪;

其二,左丞相陆方庭在刑部大殿审问黑水牢的同犯,得知炎烈勾结环羽皇朝,证据确凿,获叛国罪;

其三,有人密告,炎烈收养当年弦月叛将之女近12年,经左丞相调查后,属实,获欺瞒君王罪。

因此,三罪齐罚,即刻令陆方庭协同禁卫军抓捕炎烈,将炎府满门抄斩,搜剿所有财务,若有反抗者,杀无赦!!!另三王子及月玲芯协同追捕营的侍卫出城抓捕逃犯炎冥,将在逃之人全部就地处死,不留活口。

此诏于丰饶大陆327年元月12日立即生效!!!

当月斩写完诏书后,又静静的看了一遍,拿出王玺,口中囔囔自语:“炎烈啊炎烈,你虽替朕征战多年,又许多次救过朕,可是,朕终究还是忌惮你啊,若你放弃你的儿子,朕还能让你安享晚年,可你竟敢触犯朕的逆鳞!朕这一生最痛恨劫狱之人!!!况且你收留不该收留的那人之后,知道了太多的事情,朕就更留不得你了…….” 之后便将王玺朝着诏书上一盖。

“来人,将此诏送到左丞相处!”

“是!”

左丞相府

此时的陆方庭还未休息,突然听见圣旨道,陆方庭连忙出去接旨。

当来人读完诏书,陆方庭谢过后,站起来,对着天哈哈大笑:“炎烈啊炎烈,你也有今天,涛儿,你就在泉下看着为父亲自替你报仇吧!!!”

三王子府中,三王子接过诏书后,仅仅是吃了一惊,便立刻动身了,毕竟他对炎冥又不熟,况且父王让他去追捕,仅仅一次任务而已。

六公主月玲芯府中

月玲芯接过诏书后,嘴角露出一丝的微笑:“炎冥死不死倒是不影响什么,果然如我所料,炎烈为了炎冥劫狱,被判死罪,如今,弦月只剩一个死了儿子的陆方庭,哼哼!”

月玲芯便去和三王子汇合去了。

……

左丞相陆方庭带着禁卫军,马不停蹄的来到了将军府,应该叫曾经的将军府,如今的炎府,此刻府外全部点着火把,门外的侍卫吼道:“叛将炎烈,出来接旨!”

此时的炎烈还是在望着天上,听见府外的声音,没有开腔。这时候一个下人战战兢兢的跑了过来,回道:“老爷,外面来了好多士兵,要您出去接旨呢。”

炎烈这才从看天上的目光移到了这位下人的脸上,问道:“你怕么?”

“怕….”这下人如实的回答。

“呵呵。”炎烈拍了拍这位下人的肩膀,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朝着大门走去。

炎烈缓缓的打开大门,只见禁卫军笔直的站着,拿着武器,炎烈缓缓的扫了所有人一眼,当看到禁卫军统领倪海的时候,笑着说了句:“倪将军,倒是辛苦你了。”

其实倪海也不相信炎烈叛国,倪海其实一直还挺佩服炎烈,但是这旨意毕竟是王上亲自下的,所以他作为禁卫军统领,必须来执行。他点了点头,道:“炎将军,末将也是奉旨行事。”

这时候,陆方庭讽刺道:“倪将军,你和这将死之人还说什么,况且还是个叛国的人!”

炎烈看着陆方庭,道:“你儿被我儿误杀,我知道你恨我,但你何必污蔑我叛国通敌?我炎烈这一身行的正坐得直!”

“我何时污蔑你?”陆方庭狡辩着说道。

“是不是污蔑你自己知道。”炎烈不屑和他说话。

“哼!”陆方庭自知理亏,也不和炎烈狡辩。

这时候,传话的公公拿着一纸诏书,念道:“原烈焰军主帅……叛国通敌……满门抄斩….”

当这位公公念完后,炎烈惨淡的笑了笑,说道:“月斩啊月斩,你终究还是不放心我啊。”

说完笑着朝府中走去,边走边笑:“叛国通敌?叛国通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左丞相陆方庭这时想让侍卫们冲进去,倪海却制止了他,说道:“丞相,既然炎烈没有反抗,看来他并没有做生的打算了,我们何苦不给他留下最后一点时间呢?好歹他曾为我弦月王国立下过汗马功劳。”

左丞相陆方庭见倪海替炎烈说话,暗道:“反正迟早都要死,也不急于一时。”于是站在一旁不再说话。

炎烈缓缓的走进了自己的屋子,站在炎冥母亲林灵的画像前,呆呆的看着,然后用手轻轻地抚摸着画像上那美丽女子的脸,口中说道:“灵儿,你看见了么?这就是月斩,这就是当年我们为他拼死拼活打下弦月王国的月斩,这就是我们为了弦月你因此而战死的弦月王国的国主月斩!!!如今,他为了自己的私心,为了自己的王位,居然定我叛国罪,要将我炎府满门抄斩,灵儿,你说,这值得吗?”

之后,炎烈取下这画像,放到了自己的怀中紧贴着自己的身体,仿佛,此时此刻,只有这画像还能给他最后的安慰!

炎烈拿起随他多年征战的配剑,穿上当年炎冥母亲战死的那场战役时的盔甲后,缓缓的从自己的屋子走了出来。

这时候,炎府的下人们都跪着,有的哭着喊着:“老爷。”

炎烈看着这些人,痛心的说了声:“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们!”

陆方庭见炎烈出来了,笑道:“炎烈啊炎烈,你也有今天?是你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们帮你?”

炎烈看着陆方庭此时的样子,讽刺的说道:“你陆方庭得意什么?如今我炎烈虽然要死了,但我的儿子却活的好好的;你呢?你自己虽然活着,但你的儿子却死了,你和我一样么?你能和我一样么?”

“你……”陆方庭顿时被这话气的肺都炸了,立马吩咐左右:“还愣着干什么,马上给我拿下!!!”

左右的侍卫刚要向前,炎烈拔出配剑,指着陆方庭。

“你要干什么!”陆方庭此时倒是被炎烈的举动吓了一跳,毕竟炎烈多年征战沙场,要是在这做垂死的挣扎,保不准他陆方庭一软弱的文臣还真可能交代在这。

“炎将军,你….”这时倪海也拔出配剑,问道。

“哼!我还不屑杀你!”炎烈冷冷的看着陆方庭,之后便再也没有看他。他拿着自己的配剑,指着天,大声说道:“十年征战开疆土,一纸诏书寒我心!!!”

当炎烈说出这话的时候,倪海和禁卫军们不经的都有些动容,内心中默默的有些难受,自古都是飞鸟尽,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

此时的城外,三王子和月玲芯正和追捕营的侍卫们一起出城追拿炎冥他们……

第五十三章 炎烈之死

炎烈说完,拿着佩剑,缓缓的将剑放在自己的脖子上,看着倪海,淡淡的说了句:“回去问问月斩,我炎烈此生可有曾对不起过他???”

说完一剑抹下,鲜血彪了出来!

“铛”随着剑落地的声音,炎冥此刻还睁着大大的眼睛看着王宫的方向,不肯倒下,也不肯闭眼。

“炎烈!”此时倪海被炎烈的举动为之动容。若是炎烈和他们战斗,他们也许还会死伤一些人,但炎烈却选的如此坚定,走的如此的决绝,仅仅留下一句话:“回去问问月斩,我炎烈此生可有曾对不起过他???”

过了好一会儿,炎烈才缓缓的倒下,致死都没有闭眼!

陆方庭冷冷的看着倒在地上死不瞑目的炎烈,心中暗道:“涛儿,你的仇为父已经帮你报了一半了,如今,还差个炎冥!!!”

这时候,一个侍卫检查完炎烈后,汇报:“将军、丞相,炎烈已经死了,请问接下来如何?”

倪海此时看着陆方庭,因为来的时候月斩已经交代了,今天的事情由左丞相全权负责。

陆方庭冷冷的看着已经死去的炎烈,然后看着曾经的将军府,说道:“杀!鸡犬不留,血洗将军府!”

“这样不好吧?”倪海有些不忍心的说道。

“倪将军,你要知道。”陆方庭缓缓的转过头,看着他:“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

听见陆方庭的话,倪海终于明白了,为什么今夜王上要让左丞相来主持大局,因为他们两个人的心都狠!!!

侍卫们得令后,冲了进去,“噗嗤”手起刀落,里面传来了哭喊声:“不要啊。”“饶命啊!”

不知过了多久,当里面再也没有了声音传出来,倪海朝里面看去,只见遍地都被猩红的鲜血倾盖,满地都是死人,有些人睁着眼睛,露出恐惧的神色,有些人闭着眼睛,那是绝望的无助。

这时候,一个侍卫跑了出来,报道:“回禀丞相大人,府中的人已经全部格杀,没有留一个活口!”

“嗯!派人来将所有钱财搬出后送往王宫!”左丞相吩咐道。

“是!那炎烈他….”

陆方庭看了眼炎烈:“先别动他,就这样,等我回禀王上后再来处理!”

“是!”

…….

丰饶大陆327年元月12日夜,弦月王国第一名将,烈焰军主帅,也是丰饶大陆如今的十大名将之一,烈火将军炎烈,因劫狱、叛国通敌、期满君王三项罪名,自刎于自己的将军府,这也是如今丰饶大陆十大名将死的第二人,第一人乃是当年山鬼关被炎冥用计谋暗箭射杀的百战国第一名将——战无敌。

当消息传到丰饶大陆各处的时候,有的人脸上充满了兴奋,那些是当年被炎烈打败的国家,而大多的人则是默然,炎烈的死不死,与他们何干,但是有两处的帝王确是很高兴。

北国,飘雪城

飘雪帝国帝王雪龙渊接到这消息后,只是说了句:“月斩还真是眼界狭隘啊,容不下炎烈,看来这弦月王国也就这样了,不足为虑,令人将派去弦月防守的重兵撤去一些,重点对付南疆,并且时刻注意环羽皇朝的所有动向!”

“是!”

南疆,环羽皇朝的皇城——封羽城

环羽皇朝的圣皇羽天在接到这消息后,大喜道:“哈哈,月斩啊月斩,你这是自断一臂啊!!!天助我环羽,来人,令人加派人手,趁此机会,强攻山鬼关!!!”

“诺!”

……

刘老和炎冥他们在逃到泉州城的时候,得到了炎烈死亡的消息。此时炎冥早已没有了当初那死灰的神色,因为当他看见黄天佑的信的时候,他突然明白了,月玲芯并非正真的喜欢他,而是一直在利用他,所以他很愤怒!当他读到他父亲给他的信的时候,他父亲让他照顾好自己,然后交代带了些事情,仿佛是遗言,就令炎冥一直感到内心的不安。直到今日逃到了泉州城,得知父亲的死讯,炎冥才感到深深的自责,自责这些年来没有更多的和父亲相处,今后再也没有机会和父亲相处了。想到这,炎冥不经的泪流满面。

而刘老听见了炎烈的死讯后,痛苦着喊道:“老爷!!!”

但噩耗归噩耗,他们还是要先逃亡,毕竟现在是通缉犯。

他们在泉州城待了半日之后便出了城往南疆而去,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泉州城来了一队人马,只见为首的女子高贵冷艳,这些人从来都没见过如此美丽的女子,当看见女子身旁的年轻男子拿出令牌的时候,这些守卫顿时断了念想。

这些人正是三王子殿下和月玲芯殿下率领的追捕营,是来追捕炎冥他们的。待三王子问过后,得知炎冥他们已经出城了,骂道:“一群废物!”于是连忙催促着跟着出城追捕而去。

当三王子走后,守城的侍卫议论道:“那六公主殿下真的好美啊。”

“是啊,是啊,犹如仙女一般。”

“不不不,应该是魅惑众生的妖精。”

“小声点,你不要命啦….”

…….

弦月王都

“王上,事情就是这样,那炎烈的尸首如何处理呢?”此时的左丞相陆方庭向月斩汇报完后问道。

月斩此时想的是倪海带回炎烈的最后话语,直到陆方庭问他,他才回过神,说道:“既然是叛将,那么依照弦月律法,烧了吧!”

“是!”

当陆方庭走后,炎烈才自言自语道:“炎烈,你虽以前未负朕,但将来就不知道了……”

于是左丞相令人将将军府的死人和炎烈堆在一起,在众目睽睽下,贴出告示,告知弦月王都的人们,炎烈通敌叛国,然后一把火烧了个干净。

不知情的百姓还对炎烈指指点点的,说些活该的话语。

可怜为弦月王国征战了一生的名将,最终仅仅被一把火就烧了,连骨灰都随风而飘散,还落得个身负骂名!!!

可悲!可叹!

第五十四章 追捕

泉州城外,炎冥和刘老他们一路逃亡,进入一处灌木丛中。而刀疤脸那些亡命之徒在离开弦月王都的时候就拿了钱和炎冥他们分开了。

“刘老,咋们顺着这条道,翻过这座山之后,便是南疆环羽皇朝的疆土了,这两界山便是环羽皇朝和弦月王国的分界线。”这时,一位侍卫指着前面的那座高山说道。

“嗯。”刘老应了一声,对着炎冥说道:“少主,我们加快脚步吧。”

“刘老,这一路辛苦了!”此时的炎冥心中充满了悲愤,但也只能将这强烈的悲愤压在心里,毕竟现在后面有追兵,必须尽快离开这弦月王国。

“少主,这时老奴应该做的。”

“刘老,你说我们是去南疆我母亲的家族?”炎冥不经好奇的问道。因为炎冥从来都不知道她母亲的家族是怎样的,也从来没有去过。

“嗯。”刘老看着远方,有些感慨的说道:“当年小姐也就是你的母亲,就是从家族中出来游玩的时候与老爷认识的,后来小姐不顾家族的反对,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南疆,去到了弦月王国,和你父亲一路征战,最后为救你父亲死在了战场上。哎,到最后月斩却还是杀了老爷,可恨啊!”

“刘老,此仇我一定要报!!!”这时炎冥摸了摸背上的枪匣,似有一股怒气将要释放出来。

“他们在前面!”

这时候,突然从后面传来了一阵声音。

“不好,他们追来了,快跑。”这时候刘老恨恨的说道。

“少主、刘老,那你们先走,我们来拖住他们!”那些忠心的侍卫们说道。

“你们。”炎冥看着这些忠心的侍卫们,愿意为他毅然的赴死,不经意的就眼睛湿润了。

“少主,我们此生我们只忠于主人和你,如今主人已经去了,我们一定要完成主人最后的遗愿,让你安然逃离弦月王国,我们即使今日追随主人而去,也绝无怨言!!!”这些侍卫们拍着自己的胸脯说道。

炎冥看着这些平日里府中的侍卫们,虽然有些人接触的不多,但是,此时此刻,炎冥为他父亲感到骄傲,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说的就是这样的人吧!!!

“我炎冥代父亲谢谢诸位了!!!”炎冥说完,对着这些侍卫们深深的一拜!

“少主、刘老,你们快走!”侍卫们最后说了声,便拿着兵器朝着后面的追兵而去。

“少主,走吧。”刘老此时拉着炎冥说道。

“嗯!诸位保重!我们若有缘,再相见!”炎冥看着这些侍卫们离去的方向,大声说完后,便转身和刘老一起朝着两界山而去。

“少主保重!!!”

……..

“这些侍卫们还真是忠心,够难缠的,浪费了我们许多时间,千万可别让炎冥给跑了。”三王子看着灌木丛中倒下的这些侍卫们,面无表情的说道,而一旁的月玲芯此时看都没看这些侍卫们一眼,当追捕营的人将这些赴死的炎府侍卫们解决完后,淡淡的说了句:“快追吧,如果让炎冥跑到了南疆,父王那可不好交代啊!”

“是!”

于是一路人马继续朝着两界山追去。

“少主,翻过这两界山,我们就到南疆了,那些追兵也就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追捕我们了。”刘老和炎冥此时已经跑了一半了。

“刘老,我们还多久能到南疆的领地?”炎冥此时也终于看到了希望。

“大概一个时辰吧。”

“刘老,你说这南疆和东域有什么区别?”炎冥也露出了一丝的好奇。

“呵呵,少主,我给你说,这南疆啊,其实和东域最大的区别就是南疆藏有很多奇人,并且这南疆和我们不一样,非汉族,而是其它的部族,就跟西荒之地一样。但却又和西荒不同的是,西荒是全部由外族部落统领,我们汉族在西荒也有,但却占很少数,也没什么地位,而南疆虽然有其它的部族,但是却依旧是汉族的天下。”刘老侃侃而谈:“还有,这南疆的蛊和毒乃是这丰饶大陆最神秘的东西!”

刘老说到这突然停住了,转头问道:“少主,你知道月玲芯和南疆有什么关系么?”此时的刘老对月玲芯不在那么恭敬了,而是直接叫出了她的名字。

“月玲芯!”当炎冥再次听到这名字的时候,很是愤怒,“刘老怎么觉得她和南疆有什么关系?”炎冥皱着眉头回答道:“我和她接触的时间里也没看出什么不同啊。”

“这样啊。”刘老点了点头,说道:“少主,你不知道,那日我收到黄公子的报信,准备前去救你……”刘老便把那日遇到的黑衣人说与炎冥听。

炎冥皱着眉头听完后,摇了摇头,道:“我和月玲芯在一起的时候倒是没有注意到有这么个黑衣人。”

“看来这黑衣人的武功极高!”刘老断定这说道:“少主的武功已经算是中上流了,这黑衣人在月玲芯身边却能不被少主察觉,如果不是武功很高的话,那就是南疆特有的隐匿之术了!那黑衣人所用的暗器以及暗器上的毒,可以肯定他是南疆之人!”

“那应该可以猜测月玲芯和南疆某个势力有什么关系!”炎冥虽然愤怒,但是依旧是很聪明的,顺着刘老的话推断着。

“嗯。”刘老也是点了点头:“当时我和老爷也是这么推断的,月玲芯肯定还有什么身份,否则不会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下人!先不管这些了,少主,我们还是先离开弦月到达南疆的环羽皇朝再说!”

“嗯。”

二人顺着山道正一步一步的前往南疆。

“刘老,这有两条路,走哪边?”

此时炎冥和刘老来到一个两岔路口,炎冥一眼看去,只见左边那条道路旁有很多的树林,而右边的则全是岩石,光秃秃的,什么都没有。

“少主,我们走左边。”刘老指着左边的道路说道:“我知道路,当年和小姐走过。”

“好!”炎冥和刘老边准备朝着左边而去。

“嗖!”这时,一枚镖朝着炎冥飞去。

“少主小心。”刘老连忙提醒道。

炎冥也是反映极快,一个侧身,地上一滚,躲过了这枚暗器。

“是谁?”刘老这时连忙扶起少主,向着四处看了看,吼道!

炎冥顺着镖飞来的方向看了看,说道:“这位朋友,你就不用在那颗树的后面躲藏了!”

而炎冥说的那科树后面却没有声音发出。

炎冥刘老相互看了一眼,冲向那颗树,往后一看,确实是没人!

这时候,炎冥和刘老看了看四周,没发现人影,互相点了点头,继续朝前而去。

“嗖嗖嗖。”当炎冥和刘老没跑出几步,从左上方又射来三枚飞镖。炎冥和刘老此时提前有准备,躲开了。

这时候,刘老说道:“少主,此人就是当初我与你说的黑衣人,看来此人并非武功高强,而是隐匿的手段十分高明!”

“确实,他的隐匿手段十分了得,不容易被发现!”炎冥也同意刘老的判断:“而且此人知道和我们正面打,打不过,也不敢一直使用暗器,怕最终会让我们发现他的踪迹,他最主要的目的是拖住我们!”

“少主,那怎么办?”此时的刘老也有些焦急,不时的看着后方。

炎冥看着四处的地形,若他和刘老继续往前走,一旁的树林是那黑衣男子最好的隐藏地点,那么他们肯定是过不去,若不小心,还很可能丧命在那。炎冥看了看右方,说道:“刘老,我们走这边!”炎冥指着右边说道:“右边没有树林,而且地势宽广,那人没有藏匿的地方,就不可能阻止我们前进!”

“这样我们偏离了方向,而且我们不知道这右边是通向何处?”刘老不经犹豫道。

“没办法了,如今我们只能走这边了,否则是能等死了。”炎冥也是无奈的说道。

“好,一切听少主的。”刘老也是立刻下了决断。

二人便朝着右边的方向而去,果然如炎冥所料,他们朝着右边而去的时候,那树林中的黑衣男子果然没有跟来,炎冥和刘老也一路顺畅的继续逃跑着,此时,炎冥和刘老都不知道,这左边的路是下山的路,而右边的则是上山的路……

第五十五章 飞瀑崖

在刚才炎冥和刘老驻足的地方,一队人马正在这里,三王子看着左右两条路,说道:“炎冥他们定是往这左边的道路而去,这左边是下山的路,通往南疆环羽皇朝,要是他们逃到了环羽皇朝,那还真不好办啊。”

这时,月玲芯骑着马,朝着树林看去,能看见一棵树上一个黑衣男子站在那,正是他的仆人江南,只见江南给他比了个手势,之后便消失了。

月玲芯看见江南比的手势后,微微一笑,说道:“王兄,我们朝右边的这条路追去!”

“右边?”三王子有些狐疑的看着月玲芯,“王妹,这右边是上山的路啊,通往的是飞瀑崖,可是死路啊!炎冥他们不可能这么蠢自寻死路吧?”

“王兄,你相信我,他们就是在自寻死路。”月玲芯露出一副胸有成足的样子,说道:“王兄,你想想,若是炎冥他们朝着左边而去,虽是下山,但是他们毕竟是靠双腿在跑,而我们则是骑马追赶,又是下山,他们双腿跑的肯定会被我们骑马的追上,炎冥又是个聪明人,所以我猜想,炎冥定会反其道而行,往右边上山的路而去,以为我们认为他们不会自寻死路!”

炎冥如果此时听见月玲芯的话厚,一定会想骂娘的:“你以为老子愿意朝着上山的路跑啊,还不是你妹的你那狗日的奴才把我们给逼的!!!”

三王子听见月玲芯的话后,想了下,觉得有道理,顿时说道:“派几个人朝这左边的道路去追,若是发现炎冥他们,立马赶往守关处,通知守边关的侍卫,不准放跑炎冥他们。”

“是。”随后去了10几个人朝着左边的道路追去。

“其余的人同我走右边,快!”三王子命令道。

“是!”

……

右边的道路上,此时炎冥和刘老来到了山顶。

“少主,这怎么办?”刘老看见前面是一悬崖,四周都没有了路,只见悬崖上一块大石头上写着“飞瀑崖”三个大字!

炎冥此时也是有点烦心,居然这条路是上山的路,是一条死路。炎冥朝着刻着飞瀑崖的大石头走去,见上面除了“飞瀑崖”三个大字外,还写有一些小子:“此崖乃丰饶大陆第三高崖,深八百八十八丈!”

炎冥走到崖边,朝下一看,心中一阵大骂:“我擦,真是深不见底啊!!!”

这时候,炎冥走了回来,对刘老说道:“刘老,如今我们只能看运气了!”

“少主,这话怎么讲?”

“你想,若是追兵追到我们当时的那两岔路口的时候,由此看来左边的定是下山的路,而这右边的是上山的路,他们一定会认为我们朝着左边下山的路而去,这样我们还有一线生机!但就怕….”炎冥有些担忧了。

“怕什么?”刘老也跟着炎冥担忧了起来。

“怕领头的或者这群人都是路痴,不认识路,不知道左边是下山的路。”炎冥半开玩笑的说道。

“这….”刘老顿时一头黑线。

“刘老,我们还是先坐下休息吧。”炎冥建议着说道。

“嗯,也只能如此了。”刘老说完便挨着炎冥坐了下来,之后与炎冥说着他母亲以前的事。

……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这时候,三王子和追捕营的人追到了山顶上,三王子一眼就看见了坐在地上的炎冥和刘老,笑着说道:“还是王妹厉害,猜到了他们往这山顶上跑了,否则还真被他们给忽悠了!”

炎冥见追兵追来了,也站了起来,而刘老则是拿出了刀站在炎冥的身旁。

炎冥没有回答三王子的话,而是冷冷的看着月玲芯,道:“你真有个好的狗腿子啊。”

而月玲芯则是淡淡的看着炎冥,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哼!”炎冥看着眼前的月玲芯,当初是那么的深爱她,现在却是如此的痛恨着她。他指着月玲芯,问道:“月玲芯,我问你,我炎冥自认不曾对不起过你,为何你要如此害我???”

而月玲芯听见这话,脸上装出一副无辜的样子,回道:“炎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你心存嫉妒杀害了陆公子,被判处死刑,如今你从监狱中逃了出来,我们是要将你缉拿回去的,你若还心存忏悔之心,就应该随我们一同回去到父王那里受罚!!!”

炎冥听见月玲芯不承认,顿时气的一佛升天,二佛冒烟,怒道:“你这蛇蝎心肠的女人,如此深的算计,就不怕遭天打雷劈?”

此时月玲芯则是显出一副委屈的表情:“炎冥,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的诅咒我?难道我连揭发你的罪行都不行么?”

看见王妹这样,三王子也是感到一阵的怜惜,对着炎冥说道:“炎冥,你别血口喷人,胡说八道,我王妹如此善良,你却当初还想对我王妹有非分之想,现在还要污蔑我王妹,你是何居心?”

“就是,六公主殿下如此善良、美丽,炎冥太无耻了,临死前还想污蔑六公主殿下,当诛!!!”这时候追捕营的将士们也都纷纷替月玲芯说话了。

月玲芯此时露出那妩媚的神色,对着追捕营的人说道:“玲芯谢谢各位将士们替我做主!”之后又对着三王子说道:“王兄,也谢谢你。”

三王子被月玲芯这高贵妩媚的笑容给惊住了,暗道:“好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啊,若非他是我亲妹妹,我都忍不住想要得到她!!!”

三王子笑道:“王妹,你我兄妹,不必如此客气!”

“嗯。”月玲芯抿嘴一笑。

炎冥冷冷的看着月玲芯的表演,说道:“哼!月玲芯,你继续装,总有一天吗,你的真面目会被揭穿的!”

“哼!炎冥,你这无耻之人,还敢污蔑我王妹。”三王子顿时怒道:“我且问你,你是自己束手就擒还是我们来帮你!”

炎冥此时双手交叉抱着,瞟了一眼三王子,说道:“你觉得呢?”

三王子再好的耐心也被耗没了,况且还被炎冥极其地蔑视!下令道:“给我上!”

“三王子殿下,要活的还是?”这时有追捕营的将领问道。

“父王有令!”此时月玲芯从身上拿出诏书,说道:“逃犯炎冥及同党,若遇之,格杀勿论!!!”

“尊令!!!”追捕营的将士们得到月斩的诏书上的命令后,顿时下马,一起朝着炎冥和刘老冲了过去。

这时,炎冥拿出枪匣中的泣血神枪,正要冲上去,只见刘老拉住了炎冥的手,说道:“少主,还是老奴来为你尽最后一份力吧!”

“刘老,你…..”

这时,将要冲上来的追捕营将士们被这一幕给愣住了,不由自主的停了下来,暗想:“给他们这对主仆点时间?”

“少主,我先拖住这群人,你找机会劫持三王子或者是月玲芯,到时候你还有生路。”刘老低声的说道。

“刘老,这怎么行?”炎冥不同意。

“少主!我刘老本就迟暮之年,今生奉小姐为主,小姐去后,留下了你,如今,我若连她唯一的骨肉都不能保全,如何在九泉之下有颜面面见小姐啊!!!少主,你就答应老奴的要求吧,求少主了…..”刘老此时激动的哭了出来。

炎冥见刘老这神色,以及听见刘老的话,痛心疾首,顿时流出了眼泪:“刘老,我炎冥对不起你啊!!!”

“你们两个告别完了么?”三王子一旁讽刺的说道,看着停在那里的追捕营侍卫们,训斥道:“你们在看戏啊?还愣着干什么?上啊!!!”

追捕营的侍卫们反映过来后,又冲了上去,而刘老则是将佝偻的背站直了,拔出很多年都没怎么用的长刀,一声大喝,冲了过去……

第五十六章 刘老之死

“少主,一定要活下去啊!”刘老说完便拿着刀与上前的追捕营侍卫们斗在了一起。

“铛。”只见刘老一招旋风斩,将上来的一名侍卫直接砍翻在地,连同他手中的兵器也一并的砍断。

炎冥见刘老武艺如此了得,暂时还没什么危险,一颗悬着的心也稍微的放了下来。这时,炎冥冷静的观察着这些侍卫们的站位,思考着如何能够擒住三王子或者月玲芯。现在的场景让炎冥想到了当初和倪诗音一起在九幽林的山洞中一起对抗九幽狼的时候。

只见三王子和月玲芯的周围都站满了侍卫,而且三王子的身旁紧挨着一名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看这些士兵对那名男子的态度,炎冥猜测很可能是这追捕营的头领,武艺应该相当的了得!

这时,虽然大多数的侍卫朝着刘老而去,但还是有少数10来人朝着炎冥而来,只见一名侍卫一刀砍向炎冥,炎冥往后一跳,躲过那侍卫砍来的刀,那侍卫一个重心不稳,朝前倒去,这时,炎冥右手长枪一刺,只见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噗呲。”炎冥的长枪直接刺穿了这名侍卫的咽喉,炎冥见他死前紧紧的抓住自己的长枪,于是一脚将他踢飞了出去。而后面的人此时也已经全部围了上来。

炎冥将长枪当棍使,一个无敌风火轮,直接扫翻三名侍卫,接着炎冥双手持枪,对着侧面扑上来的侍卫一个横扫,像拍苍蝇一般,直接将这侍卫拍飞了出去。

“啊……”炎冥和这些人朝着声音看去,只见那被炎冥拍飞出去的侍卫直接从飞瀑崖的悬崖边飞了出去,朝着崖底坠落而去,那人在飞出去的同时,嘴里还喊着:“兄弟们,我会飞了…..”于是,就没有了于是…..

众人看见这搞笑的一幕顿时愣了下,接着有几个侍卫还当场大笑了起来:“这刘三杰太TM的逗比了….”

“都给我闭嘴,还不快上!”那凶神恶煞的中年男子看见这一幕后,顿时脑袋一阵黑线,转头朝着三王子说道:“三王子殿下、六公主殿下,让你们见笑了。”

月玲芯朝着他点了点头,微笑着没有说什么,只是静静的看着打斗的场面。而三王子则是有些生气了:“追捕营的人,看来也不怎么样嘛,这么久了都还没能拿下这两个人人。”

这位追捕营的将领听见三王子的话后,脸上一红,解释道:“三王子殿下,您可别小看这炎冥,末将看出那炎冥的武艺极为了得!!!”

“那怎么办?孙将军,要不你去拿下他?”三王子皱着眉说道。

“万万不可。”这位凶神恶煞的孙将军连忙摆手:“三王子殿下,末将的职责是保护殿下你和公主的。”

“那这要斗到什么时候?”三王子明显有些不耐烦了。

“三王子殿下莫急,末将这就让下属们加把力!”孙将军说完后,朝着打斗的侍卫们吼道:“众人听令,摆战阵!!!!”

“是!”围攻刘老的那些人顿时阵型一变,从刚才的一盘散沙逐渐的摆出“五虎群羊阵”,炎冥见围攻刘老的众人摆出这“五虎群羊阵”阵之后,暗道一声:“糟了。”

果真,刚才凌乱的阵型让刘老还能坚持一会儿,刘老刚才战斗的时候能够避重就轻,找些薄弱的地方,现在追捕营的侍卫们摆出“五虎群羊阵”之后,只见这些侍卫们摆出一个V子形,此阵乃是按照5的希腊字法排列,五虎分五行,有强弱,驱羊之术,只是其相互配合,令对手不知虚实,况且因为侍卫们众多的原因,这战阵还布置了三层,让刘老插翅也难飞!!!

刘老逐渐的不能从容应对了,身上不时的受了点伤,虽然是轻伤,但加起来也流了很多血,而且此时刘老因为年纪大的缘故,也逐渐的露出体力不支的迹象。

刘老渐渐的被追捕营的侍卫们逼到了悬崖边上,已经走投无路了。

此时的炎冥眼见刘老情况越来越糟,顿时心中有些慌乱,一不留神被上来的侍卫砍了一刀,幸好炎冥闪躲了一下,伤的不深。

炎冥躲开后,将长枪插在地上,扯了块身上的布将伤口包扎了起来,这时,三王子说道:“炎冥,你还是乖乖的投降吧,否则你的仆人可就要死在这了。”

炎冥静静的看着三王子,等三王子说完后,问道:“若我投降,你愿放他离开么?”

“那不可能,父王亲自交代过,追到你们后将你们格杀勿论,但我还是希望生擒你们后交给父王处置!!!”三王子在马上趾高气昂的说道:“怎么样,炎冥?这样你们主仆至少还有几日相处的时光!!!”

炎冥想了下,说道:“好,我投降!你们先放了他吧。”

“那可不行,你先让我们绑了,然后我们再把他给绑了。”三王子摇着头说道。

“希望你说话算话。”炎冥说完后没有拿枪,朝着三王子走去。

“少主,万万不可啊!!!”刘老此时看着炎冥朝着三王子而去,顿时焦急的喊道:“少主,老奴死不足惜,你可不能被他们擒住啊!!!”说完继续朝着围攻他的侍卫们砍去。

炎冥听见刘老的话,内心都在滴血,但他却是面无表情的朝着三王子走去。

一步,两步,三步,近了,更近了,炎冥内心不断地咆哮着。

“停!”突然,那孙将军朝着炎冥命令道:“你就站在那让我们的人把你绑了。”

就在孙将军说话的时候,炎冥突然脚下一蹬,腿上发力,朝着三王子扑去。

只见孙将军似乎早有准备,抽出配剑就要保护三王子。突然,炎冥一个假动作,朝着右边的月玲芯扑去,此时炎冥知道要瞬间拿下三王子,有孙将军在他身旁,那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来个声东击西,朝着月玲芯而去,想要拿下月玲芯。

“不好!”孙将军大吼道,“快拦住他!”

“王妹小心!”

只见此时炎冥越来越靠近月玲芯,就在炎冥将要擒住月玲芯的时候,炎冥忽然发现了有什么不对劲。

“是哪里有些不对劲呢?”炎冥内心飞快的思索着,忽然,炎冥脑中灵光一闪,“对了!是她显得太平静了!!!不好。”炎冥只见月玲芯朝着她诡异的一笑。

“定是她身边的黑衣人藏在这群侍卫中!”炎冥突然将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果真,在炎冥收手的一瞬间,从月玲芯身后的侍卫们中飞出了一枚飞镖,若非炎冥及时收手,此时手上已经中镖!

炎冥收回手后,月玲芯周围的侍卫立马将月玲芯围了起来,保护她。

炎冥看着月玲芯,说了句:“好深的算计!!!”然而月玲芯却没有回答他。

就在这时,他们听见刘老的方向传来了一声:“啊!!!”

炎冥转头一看,只见此时刘老身上插着三把刀,炎冥顿时眼睛通红,撕心裂肺的吼了声:“刘老!!!”

刘老此时已经是无力回天了,他的鲜血顺着身体流到了地上,此刻,他却是微笑的看着炎冥,那笑容中充满了慈爱,他咳嗽了下,缓缓的说道:“少主,老奴没能完成小姐的嘱托,好好的照顾你…..”

“不!!!”炎冥像发了疯一般的朝着刘老跑去,在途中顺手将插在地上的泣血神枪拔了起来,一股杀神般的气势朝着围攻刘老的侍卫们冲去。

这些侍卫们被炎冥修罗般的杀气势所震慑住,不自觉的朝着两边散开,让出了一条路。

当炎冥冲到刘老的身旁时,刘老刚好倒下,炎冥一把将刘老抱住,看着气息渐渐消散的刘老,哭着说道:“刘老!!!”

在炎冥的心中,他一直把刘老当成亲人,因为从小到大,他和父亲炎烈关系不怎么好,而是时常和刘老在一起,刘老也十分疼爱他,把他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看待,这份情早已深深地埋在了炎冥的心底。母亲在他很小的时候就走了,父亲也在不久前走了,现在看着世上唯一的亲人也将要离开他,他感到他在这世上是如此的孤独。

刘老笑着看着他,摸了摸他的脸,说道:“少主,是老奴无能,没能保护好你。”

“刘老,你别说了。”炎冥留着泪,不停的摇着头:“若不是因为我,你和父亲都不会死,是我害了你们!”

“少主,你别责怪自己,我相信,老爷和我都一样,都想要保护你。”刘老声音越来越小,“咳咳。”刘老咳嗽了几下,继续说道:“少主,今后只能靠你自己了!”

说完刘老便垂下摸着炎冥的手,看着天空,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悲愤地吼道:“小姐,老奴愧对于你啊…….”说完便倒在炎冥拖住他的双手中,睁着眼睛,没了气息。

“不………”炎冥抱着死去的刘老,仰天长啸!!!

第五十七章 血泪中的誓言

这时,炎冥的长啸声令四周围住他的侍卫们感到心头一颤,这声音带着滔天的怒意,仿佛将在场的所有人都杀光也解不了这恨意。

过了一会儿,炎冥抬起了头,此时炎冥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仿佛变了个人似的,以往的炎冥是个快乐的、自恋的、无拘无束爱笑的人,总流出一些痞子的气息,然而当刘老在他的面前死去之后,此刻的炎冥变得成熟了,异常的冷静。

三王子看见炎冥双目流着泪,仔细一看,发现他流的泪竟然是鲜红色的,感到慎人,炎冥此时给三王子的感觉仿佛是一头沉睡了许久的猛狮突然醒来了,要爆发的感觉。

“滴答、滴答。”此刻的场面静的吓人,静的能够听见炎冥血泪滴到地面上的声音。炎冥将泣血神枪背在背上,然后将死去的刘老抱了起来,面无表情,冷冷的看着四周,之后又看向三王子,在三王子那里驻目了一会儿后,最后将目光看向月玲芯。

此时的月玲芯看见炎冥流着血泪,冷库至极的表情后,心中不由的“咯噔”了一声,但随即又平复了心情,暗道:“他此时插翅难飞,我还怕他干什么!”

炎冥对着月玲芯看了许久,仿佛要将眼前这个害他的人深深的记在心里,但由于泪水中带着鲜血,他感觉有些看不清。

许久之后,炎冥平静的开口说道,可能由于刚才嘶吼过猛,此时的炎冥的声音有些沙哑:“月玲芯、月斩、还有你们,我父亲炎烈为弦月鞍前马后,鞠躬尽瘁,如今却落得个自刎的下场!现在你们还害死了我目前唯一的亲人,好,很好,的确很好,哈哈哈哈哈!!!” 炎冥披头散发的笑了起来。

“他莫非受到的刺激太猛,得了失心疯?”围住他的一个侍卫低声说道。

“很有可能,毕竟他的家中受了如此大的变故。”另一侍卫回答着。

一旁的三王子感受到了从炎冥身上散发出来的一股气势,于是想让侍卫们将炎冥尽快的拿下,而一旁的月玲芯却是突然劝阻道:“王兄,现在炎冥已经插翅难飞了,不用着急,先看看他要说些什么。”

…….

弦乐王都

右丞相的府中,这几日黄天佑一直很担忧,一旁的杨莹莹不时的安慰着他。那日,黄胖子在炎府门外亲眼看见那些侍卫将炎烈以及炎府死去的人被一把火给烧了的时候,心中也是相当的愤怒,同时又很担心他的好兄弟炎冥,是否能够顺利的逃出弦月。黄天佑这几日都想要外出去寻找炎冥,但是却被他的老子右丞相黄文旭给拦住了,被禁足在右丞相府中,黄胖子不满他的父亲,但他的父亲只说了两句话:“连炎烈那样的功臣都被王上随意的灭门了,你认为为父能够比炎烈还厉害?你若现在去找炎冥,就会落的一个帮助勾结敌国的判臣之名。”

“可是父亲,炎烈将军并没有勾结敌国啊。”黄胖子解释的说道。

“哼!以后不准再说这话了,你这话要是被告发到王上那去,我们黄府也会跟着遭殃!”右丞相微怒道。

“可我说的是事实嘛。”黄胖子滑稽的扁了扁嘴。

“哎!谁都知道炎烈没有通敌!”黄文旭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可是王上说他通敌,那我们就得认他是通敌!!!”

禁卫军统领倪海的府上

“父亲,可有炎冥的消息?”此刻倪诗音一脸焦急的看着刚从外面回来的父亲问道。

倪海刚从王宫回来,身上穿的还是铠甲,看着女儿焦急的模样,有些不忍心,但是还是摇了摇头,叹息的说道:“音儿,看来你很喜欢炎冥啊。”

“哪有,父亲。”倪诗音听见父亲的话,羞涩的红着脸低下了脑袋。

“音儿,听为父的话,忘了他吧!”倪海也是无奈的说了句。

“父亲,到底怎么了?”此时倪诗音听见父亲的话后,又焦急的问道。

“王上已经派三王子和月玲芯殿下和追捕营的将士们去追了,追到后格杀勿论!”

倪诗音听见这消息后,稍微的舒了口气,暗道:“希望他们没能追到炎公子!”之后闭着眼睛默默的为炎冥祈祷。

倪海看见自己的女儿这样,也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说了句:“音儿,以后不要在其他人面前提起炎冥的事了。”

“为什么?”

“若是被一些心存鬼胎的人上报到王上那里,为父会被处罚的,毕竟他是被王上认定的叛将之后!”倪海严肃的告诫着女儿。

“知道了,父亲。”

…….

幽州城

雅儿自从被刘老送到了幽州城他好友这里后,就预感将有大事发生,这几日是心神不宁的,时常往段大师那里跑,询问弦月王都的情况,然而段大师也仅仅是隐居锻造兵器,不知道弦月城的事情。

此时,幽州城的一座尼姑奄中,一位身穿素袍的师太正在念经诵佛,此人五旬左右,额上已有了皱纹,看她的面容,不难看出年轻的时候是一位美人。

当她念经诵佛完后,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这尊她虔拜了几十年的佛像,微微一叹:“佛祖,弟子今日就要离去了,希望你能理解弟子的苦衷!”说完后对着佛像一拜,站起身来离开了。

当雅儿回到这尼姑奄的时候,只见师太背着个包袱,站在门口等着她。

雅儿不经好奇的问道:“吕师太,你这是要离开?”

这名师太正是刚才念经诵佛之人,姓吕,她就是刘老的友人,也是当初刘老的红颜知己,当初刘老和小姐(炎冥的母亲)外出的时候,吕师太正好遇到了劫匪,刘老便出手相助,救了她,当时吕师太就对刘老暗生情愫,但刘老一心一意只是为了保护小姐,直到炎冥的母亲遇到了炎烈,结婚生子后,炎冥的母亲便让刘老将吕师太接来一起,哪知吕师太却离开了当初的住址,没能找到,后来,炎冥的母亲死在了战场上,刘老答应炎冥的母亲好好的保护炎冥,而这时吕师太找到了刘老,刘老却对他说:“此生我将不娶任何一人,我此生只为保护少主而活!!!”

吕师太听见这话后伤心的离去,从此在幽州城的尼姑奄中出家,一心求佛,想要忘却红尘。

吕师太看见雅儿回来了,说道:“雅儿,我们要离开幽州城了,前往南疆,去一个离弦月王国很远的,与环羽皇朝接壤的小国——大理国!”

“吕师太,这是为什么?”

“哎!”吕师太有些怜惜的看了雅儿一眼,说道:“今日,我得我师妹从泉州传来的消息,原烈焰军主帅炎烈被国主月斩定了叛国罪,炎烈自刎将军府,炎府也被灭了满门….”

“什么?”当雅儿听见这消息后,顿时瘫在了地上,不敢相信吕师太的话,过了许久,雅儿才在吕师太的搀扶下站了起来。

雅儿想着以往在炎府的快乐时光,自小没有爹娘,都是炎烈将她带大的,顿时泪流满面,哭着喊了句:“炎叔叔……”

吕师太等雅儿哭了一会儿后,安慰道:“雅儿,人死不能复生,现在,你也是炎府的人,也在通缉的名单里,我们快走吧。”

雅儿抹了抹着眼泪,拉着吕师太的手,问道:“吕师太,那公子呢?”

一听雅儿提起了炎冥,吕师太顿时想到了刘老,也是微微一叹气:“哎,炎冥和刘老当夜就逃出了弦月城,正被月斩派出的追兵追捕,目前也是生死不知啊….”

“公子,你一定要逃出去啊….”雅儿哭着说道。

“雅儿,我们也要尽快的离开弦月王国,若是你此时被抓住了,将来如何与你家的公子见面!”吕师*慰着雅儿。

“嗯!”雅儿止住了哭声,慎重的点了点头,暗道:“公子,以后我们一定能在南疆相见!!!”

……

飞瀑崖上

炎冥大笑完后,看着月玲芯他们,冷冷的说道:“你们把我当叛将之后,那从今日起,我炎冥就是弦月的叛将!”

之后炎冥抱着刘老的尸体,转过身,走到了崖边,咬着牙一字一顿的缓缓说道:“我——弦月叛将炎冥在此立誓:若我今日能够侥幸不死,来日,我定率他国之军前来,灭弦月!!!若违此誓,生前我将遭万箭穿心之痛,死后我将受地狱深陷之苦。”

第五十八章 跳崖(东域篇完结)

“之苦、苦、苦、苦、苦……”飞瀑崖上不停的回荡着炎冥的声音。

“这炎冥对自己好狠啊,竟然立下如此之狠毒的誓言!”三王子身旁的孙将军开口说道。

要知道,且不说这万箭穿心之痛,恐怕战场上的任何一名将士都不愿被万箭穿心,毕竟那种痛楚想想都让人不寒而栗,宁愿被一刀砍了,也不愿意万箭穿心!而这死后深陷地狱的苦痛,丰饶大陆基本上大部分的人都是敬畏鬼神的,只有极少极少的一些人不信鬼神之说,将自己的誓言与鬼神扯上关系,要么此人有极大的胆量,要么就是极深的仇恨,所以炎冥的这个誓言是相当的狠毒了!

“不好,快拦住他!!!”这时候,三王子突然大声命令道。

围住炎冥的侍卫们还没回过神,只见炎冥立下誓言后,抱着刘老的尸体,背着泣血神枪,最后回头看了一眼月玲芯,然后朝着飞瀑崖的崖底跳了下去…..

在炎冥转头看月玲芯的时候,发现月玲芯用嘴型说了三个字,仿佛是….但一切都不重要了。

炎冥纵身一跳的时候,周围的侍卫们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可是为时已晚,只能目送炎冥从飞瀑崖跳了出去…..

月玲芯确实在炎冥看他的时候用嘴型说了三个字:“我等着。”谁也不知道月玲芯这三个字的意思其实是:“炎冥,你若能不死,我等着你来毁灭弦月,即便弦月毁灭了,又与我何干?”

此时的飞瀑崖上,围住炎冥的侍卫们面面相觑,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大眼瞪小眼的,三王子从马上翻身下来,指着这群侍卫们,大骂:“一群废物,这也能让他跳下去?你们不会预判他的走位吗?”

“三王子殿下请息怒,末将定会回去重罚他们。”这时,孙将军也从马上下来,对着三王子施礼道。

“王兄,何必动怒呢?”此时月玲芯依然坐在马上,笑着说道:“这飞瀑崖深八百八十八丈,那炎冥又没长翅膀,跳下去定是被摔得个粉身碎骨的下场,说不定还尸骨无存呢。”

三王子在月玲芯的安慰下,想了下,的确也是,顿时气消了一大半,说道:“王妹说的是,是为兄方才太激动了,对了,王妹,你认为我们接下该如何?派人下去搜么?”

“王兄,这飞瀑崖下就是南疆了,非我弦月王国的领土,而是环羽皇朝的一个附属国的领地了,大肆的派人搜捕不好,说不定还有可能引发两国的战争,不如就意思的派一些人乔装打打扮下,去搜搜,这么高的悬崖,除非会飞,要不然指定摔的没影了。”月玲芯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三王子听完月玲芯的分析后,点了点头,吩咐道:“孙将军,你派几个人乔装打扮下,去崖底搜下,记住,千万别引起环羽皇朝这附属国的注意。”

“是!”孙将军领命后吩咐几个人朝着下山的路而去搜寻了。

“回去吧。”三王子一挥手。

“是!”

在他们上马离开的时候,月玲芯回头朝着飞瀑崖看了一眼,低声说道:“炎冥,我倒是希望你不死,到时候来毁灭弦月,但是,你有这命吗?”

“王妹,你刚才在嘀咕着什么?”三王子走到月玲芯身旁,问道。

“没什么,王兄,你听错了!”月玲芯笑了笑,骑着马朝前而去。

“是我听错了么?”三王子狐疑的想着。

当三王子、月玲芯和追捕营他们回到弦月的时候,已经是10日之后了,当月斩听见三王子和孙将军的汇报后,只是说了声:“此事就这样吧,若是找到尸首,直接烧了,若没找到,也无妨,飞瀑崖跳下去,以为这是修仙小说呢?”

……

丰饶大陆327年初,叛将炎烈之子——炎冥越狱后逃至飞瀑崖,被三王子及六公主率追捕营将士围至飞瀑崖,炎冥的仆人当场被追捕营的将士们斩杀,而炎冥,则抱着仆人尸首,跳下飞瀑崖,生死未知……

几日后,弦月王国各处得到了这消息,那些当初参加才子大会的才子们不经意的感叹道:“哎,炎冥也算的上一届才子了,本来获得状元,前途无量,却被他老爹给坑了,你说这炎烈也是,好好地一个将军,何必要通什么敌来叛国呢?”当然这些才子们不知道内情,只是见风使舵般的大家说什么他们就跟风地评论什么。

……

弦月城,右丞相府

黄天佑自从听见炎冥跳崖的消息后,一直一个人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面,无论谁来叫他他都不开门。

此时的黄胖子双眼通红,坐在凳子上,身体都消瘦了一大圈,哭着自言自语道:“炎冥啊,我的兄弟,从小我就很胖,别人都嘲笑我,后来我父亲得权,那些嘲笑我的人不敢明目张胆的嘲笑,但却隐隐的和我保持距离,只有你,从来都把我当成兄弟,可以说,我的童年只有你这么一个兄弟,你不嫌弃我,童年的时候时长和我玩耍,我知道你是个重情重义的人,你也知道,我黄天佑也是个重感情的人,如果没有你,我现在都还活在自卑里!炎冥啊,我的兄弟啊,你这么就离我而去了啊,都是我不好,,新婚之时喝的大醉,没能及时的通报你,都是我的错,呜呜呜呜呜……”此时的黄天佑哭的比杀猪的声音还难听,但是确实是感情真正的流露,听得让人心酸。

房门外,黄天佑的妻子杨莹莹站在门外,一脸的焦急,这时,他看见黄文旭来了,连忙行礼道:“父亲,您来啦。”

“嗯。”右丞相黄天佑扶起杨莹莹,问道:“天佑还在里面,一直没出来?”

“回复亲的话,夫君从昨日起就一直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屋子里,连饭都没吃一口。”

“哎!”黄文旭听见儿媳妇的话后,摇了摇脑袋,说道:“莹莹,这倒是委屈你了,你不知道,天佑从小就因为胖被周围的同龄人所嘲笑,只有炎冥把他当朋友,真心待他,炎冥也是天佑儿时唯一的玩伴。”黄文旭看着关着的门:“让他哭吧….”

过了许久,黄天佑才打开房门,看见父亲和妻子站在门外,此时的黄天佑一夜间消瘦了几十斤,眼睛红红的,头发也乱糟糟的,杨莹莹忙上前,用手为黄天佑整理着。

黄天佑感激的看了眼杨莹莹,温柔的说道:“莹莹,谢谢你,这两日辛苦你了。”

杨莹莹温柔的对着他笑着,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黄天佑等杨莹莹替他整理完后,朝着父亲一拜,认真而严肃的说道:“父亲,孩儿有一请求。”

“说吧!”

“孩儿今生不会入朝为官!!!”

黄文旭看了儿子一看,淡淡的问道:“你想好了?”

“是!”黄天佑坚定的说道。

过了许久,黄天佑没听见父亲的声音,抬起头,只见父亲已经走远了,还伴随着一句:“随你吧….”

“多谢父亲成全!”

黄天佑拉着杨莹莹的手,说道:“莹莹,我们一起为炎冥上柱香吧?”

“嗯。”此时只见杨莹莹温柔娇羞的靠在黄天佑的怀里。

……

醉仙楼一处优雅的房间

南宫婉儿妖娆的躺在自己的床上,手上拿着侍女刚送来的信,看了许久,微微的叹息了声:“父亲终究是要召我回去了啊。”之后缓缓的站了起来,走到窗前,此时她那魅惑众生的容颜,带着忧伤的神色,抬头看着南方:“炎公子,红颜易得,知音难觅,你虽跳崖,但我相信你吉人自有天相,希望你能逃过此劫!若今生有缘,我们北国相见……”

之后,南宫婉儿转过生,穿上一件红色的衣衫,走出妖精般姿态的步伐,对门外说道:“备好马车!”

“是,小姐!”

弦月王都外,一亮马车朝着飞雪帝国疾驰而去……

……

弦月城外 九幽林

身着一身白色的上衣,一件皮短裙的倪诗音今日把头发用一个白色的束带扎了起来,俊美的容颜显得有些凄凉,她静静的看着当初与炎冥一起血战九幽狼时的山洞,不经意的流出了眼泪,心中默默祈祷着:“炎冥,虽今生与你无缘,愿来世能够早一步遇见你……”许久之后,倪诗音转过头,这时,他身后的沈昊拿着一件厚厚的长皮袄,替倪诗音披在身上,说道:“倪姑娘,弦月的冬季很冷,小心别着凉了。”

倪诗音看着眼前这个不爱说话的有些呆呆的男子为他披上的长皮袄,心中有些感动,低声说了句:“谢谢。”

沈昊此时拿着一个酒壶,将其打开后,往地上撒着酒,说道:“炎冥,若你就此离去,我以次祭奠你我兄弟之情。”之后将剩余的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壶放在地上。拿起插在地上的刀。

倪诗音随意的问了句:“此刀看起来很是特别。”

沈昊拿着刀,摸了摸,说道:“此刀乃是当世10大名器排名第六的破军玄冥刀!”

“原来如此。”

“倪姑娘,我们回去吧,外面天冷!”沈昊看着倪诗音说道。

“嗯。”倪诗音最后回头看了山洞一眼,依依不舍的与沈昊骑着马离去。

“沈公子,今日谢谢你。”

“倪姑娘,不用客气。”

只见两人两马驶出九幽林,往弦月城而去。

“炎公子,将来我们还会相见么?”

“炎冥,我的兄弟,你我将来会在战场上相见么?”

……

南疆,大理国

“雅儿,你真的决定了?”此时吕师太坐在大理国的一座尼姑奄中,看着眼前稚气未脱却露出坚定眼神的雅儿,问道。

“嗯。”雅儿坚定的点了点头,说道:“我要加入舞乐楼!”

“哎,这舞乐楼在这大理国可是一座卖艺的青楼啊,虽然卖艺不卖身,但是对于你的名节…..”

“为了替公子报仇,雅儿不怕!”雅儿摇着小脑袋说道。

吕师太看着雅儿坚定的眼神和那流露出的丝丝爱恋,和她当初对刘老的感情是多么的像啊,吕师太看了许久,微微的叹了口气,说道:“既然你已经决定了,那就去吧!虽然我告诉你这舞乐楼暗中是无影阁的头号女刺客——媛姬所设立的,但你要见到媛姬,何其的难啊,况且入这舞乐楼后,对你的名声很不好,你真的……”

“吕师太,请您成全雅儿!”雅儿对着吕师太一拜。

“阿弥陀佛,这是何苦。既然你意已决,那我也不再说什么了,我这便修书一封,引荐你入舞乐楼。”

“多谢师太成全!!!”雅儿躬身一拜。

当雅儿拿着吕师太的引荐信后,站在舞乐楼的大门前,看着“舞乐楼”三个大字,心中默默地念着:“公子,我本叛将之女,若不是炎叔叔,当年我早就死了,然而炎叔叔却不畏王权,将我收留,若我能够寻到媛姬姐姐,获得她的指点后,我就替你和炎叔叔报仇!!!”雅儿露出坚定的目光,一字一句的说道:“这世上再也没有严菲雅这个人,从今以后,我叫严希雅!!!”

大理国的路人见一可爱的漂亮女子穿着件绿色的衣服走进了舞乐楼后,都纷纷的摇头道:“哎,又一纯洁的女子要陷入泥潭的深渊了……”

……

南疆环羽皇朝,封羽城外一处竹林中,一黑衣男子穿着斗篷站在那,看了许久的这片林子,自主自语道:“芯儿,你还好么?”之后转身走出竹林,对着前方停的一辆马车说道:“走吧,去北国——飞雪帝国……”

“是,主人!”

……

东域弦月城 六公主府

夜已深,今夜的月亮格外的明亮。

此时,月玲芯站在窗前,抬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幽幽的月光照在月玲芯倾城般的容颜上,月玲芯全身上下都露出女王般高贵的气息。

许久之后,月玲芯看着天上的明月,带着思念般的语气,柔声的对着月亮问道:“他,还好么?”……

……

第一部 东域篇完

这是一本双主角的故事,这第一部讲述的是炎冥的故事,接下来是第二部南疆篇(另一个主角的故事),谢谢广大读者朋友的支持!大家若想再次见到炎冥,则需要等到第三部,北国篇了,请大家谅解!

谢谢!!!

第一章 夜雨寒

丰饶大陆320年,南疆现在大部分的领土都被圣皇羽天率领家族及招揽的兵马在十几年前所占据,目前圣皇羽天将南疆的封羽城定为环羽皇朝的皇都,而这封羽城也是羽家在大衍王朝开国后,所赐予的封地。而羽家历代以经商为主,因此,封羽城到处可以感受到商人的气息。

此时的季节,虽然已是开春,但是在南疆这地方,天气还是有些稍稍的寒冷,大街上,很多行人都还穿着有些厚的外套。

在封羽城一条街边的药铺中,一位十二岁的少年正在挑选着药材,而他身上穿的很是单薄,仅仅穿了一件很薄的衣衫,他身上的衣衫所用的是封羽城中最下层的百姓们所穿的那种布料。药铺的大门敞开着,外面不时的吹进些冷风,将这个十二岁的少年冻的瑟瑟发抖。

“老板,这些药材一共多少钱?”这位少年拾取好了药材后,将药材放到柜台前,问着这药店的老板。

药店的老板是一个精瘦的中年男子,此时正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着他眼前的账本,他听见少年的问话后,用眼睛瞟了一眼那些药材后,便继续一边埋头算他的帐一边说道:“一共一两银子。”

这位少年听见老板的话后,皱着眉头,问道:“老板,你是不是算错了,这么点药材也要一两银子?这可比其他铺子里的贵太多了。”

老板依旧没有抬头,用十分鄙视的语气说道:“我这人从来就不会算错帐,你要是没钱可以到其它的店里买!”

这位少年争辩着说道:“老板,你这金银草10文一两,我只要了5两,这菊香花15文一两,我要了8两……这算下来一共才不到500文,你却收我一两银子,有你这样做生意的么?”

这时,老板终于放下手中的算盘,抬起头,看着眼前的少年,缓缓的说道:“我说夜雨寒,你不过就是羽家家里最低等下贱的一个杂役罢了,还在我这里拽什么拽?你要是觉得我卖贵了,可以不买呀!我又没求你买。”

眼前这十二岁少年身体纤瘦,稚嫩的脸上却是有一种成熟的气息,虽然他年纪不大,但是依旧能看出他清新俊逸,品貌非凡,若是再长大些,定是个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

这少年本来名叫羽雨寒,因他的母亲是羽家的一位婢女,圣皇羽天在某一天喝醉了酒,将这位婢女强bao了,使得这位婢女有了身孕,从而生下了羽雨寒。但这件事一直是圣皇羽天的耻辱,所以在羽雨寒生下来后,就将羽雨寒的母亲拖出去活生生的打死了,而羽雨寒也被羽天将他的姓名从羽家剔除,让他随着他的母亲而姓,所以叫夜雨寒。

夜雨寒是在雨天出生的,出生的时候受了凉,因此从小身体不是很好,身体羸弱,不能习武,但夜雨寒的谋略才华却是天生的出奇,圣皇羽天也是因为他不错的才华最终才留下了他一条命,否则,圣皇羽天早就将这耻辱洗刷掉了。

即便夜雨寒的谋略才华很强,但是圣皇羽天还是看不惯他这个私生子,一直把他丢在羽家的最下层,当最卑贱的杂役来让他羽家的族人使唤。因此,这也使得夜雨寒虽然才十二岁的年纪,却是有一颗十分成熟的内心。

今天,夜雨寒趁着羽家给他们这些杂役放的半天假,拿出了几个月省吃俭用所存的钱来到街上的药铺买些药材,来调理下他这羸弱的身体,谁知却被这可恶的药店老板欺压!

夜雨寒死死的握住双拳,低着头,屋外的寒风吹在他的身上,但他现在感受到的不仅仅是身体上的寒冷,还有这人世间的冷漠,以及无助。

“你这低等下贱的杂役,到底买不买?不买赶紧滚开,别妨碍我做生意。”这时候,药店的老板更加言辞犀利的辱骂着夜雨寒,“哼!连自己家族都不承认的下贱东西,还在这和老子讨价还价,我呸!”

夜雨寒听着药店老板的辱骂,咬着嘴唇,没有说话,若不是调理他这羸弱身子的药材有几味只有在这家药店才有,他也不会到这来受这些气!

夜雨寒平复了下心情,把心中的愤怒压了下去,抬起头,微笑着看着老板,问道:“老板,您看我就买这些吧,你算算多少钱?”说完夜雨寒将只有在这家药铺才能买到的药材给分离了出来。

老板见夜雨寒不和他抬杠了,还用这么恭敬的语气和他说话,顿时心中更加的鄙视了:“我说小子,你拿我逗乐么?刚才要买那些,现在又只要这些,你当我这店是海底捞,服务好啊?老子给你说,要么就一两银子你把药材拿走,要么现在就赶紧的滚蛋!!!”

泥人也有三分脾气,但夜雨寒早就在这十几年的时间里学会了极深的忍耐,夜雨寒用双手裹紧了身上单薄的衣衫,深吸了口气,依旧笑着说道:“老板,你别生气,这些药材我一两银子买了就是了。”说完从衣服里贴着心窝的地方,依依不舍的拿出一个小小的麻布袋子,然后缓缓的解开袋子上的细绳,从里面一枚一枚的拿出铜钱,夜雨寒一边拿出铜钱,同时内心也在流血啊,这些都是这几个月他省吃俭用攒下的,就这么被这药店的老板给坑了,心中十分的不甘。

药店的老板见夜雨寒这墨墨迹迹的掏钱动作,顿时心头更不爽了,一把抓过布袋,“哐铛”的一声,将里面的铜钱全部倒在了柜台上,然后极快的将铜钱一百枚一百枚的叠成一落,说道:“你就这点破钱,还数个毛线。”说完将多出的一枚丢给夜雨寒,“好了,拿着你的药材赶紧滚吧。”之后再也没看夜雨寒一眼,而是小心的将铜钱收了起来。

夜雨寒将剩下的一枚铜钱死死的拽在手中,看着眼前没有理会他的药店老板,暗暗发誓:“总有一天,我会要你们付出代价的!!!”

当夜雨寒拿着药材从药铺走出来的时候,已经临近了傍晚,一手拿着药材,一手裹着自己单薄的衣衫,缓缓的朝着羽家的府上走去。夕阳的余晖落在夜雨寒那消瘦脆弱的背影上时,显得是无比的寂寞和孤单……

环羽皇朝 圣皇宫

“家族最近有没有什么?”此时羽天躺在龙床上,几位衣衫暴露的侍妾们正在服侍着这位环羽皇朝的圣皇,圣皇羽天身材魁梧,与弦月国王月斩不同,月斩生性多疑、而且极度自私,但羽天则是性格好色、暴虐、霸道,但却能知人善用,并且用人不疑。

在羽天的面前则是坐着一位老者,此人头发已经全白了,但双目却是依旧有神,他便是当今环羽皇朝的文臣一把手,丞相——羽松陵,环羽皇朝文臣中丞相一职只有一人,不像弦月王国的丞相有两位。而这羽松陵也是圣皇羽天的亲叔叔,他为羽天拿下这南疆之地也是出谋划策了许多。

此时丞相羽松陵见羽天问他,缓缓开口道:“家族目前都是按照皇上的旨意来发展着的,并没有违背旨意的动作。”

“嗯,那就好。”圣皇羽天抚摸着身边服侍他的一位侍妾的臀部,极为享受的说道:“以前我们是家族,我是族长,所以可以按家族的规矩来办事,但现在我是这环羽皇朝的圣皇,我就是这一国之主,所以所有的事情必须按照我的意愿来办!!!”

“那是当然,我们一切都会谨遵皇上的旨意!”丞相羽松陵附和着说道。

“那就好!”圣皇羽天十分满意丞相的回答。

羽松陵在下面静静的坐了会儿后,突然听见羽天问他:“那贱种现在如何了?”

羽松陵自然知道羽天说的这贱种指的就是夜雨寒,随即禀报着:“启禀皇上,家族当初依照你的旨意,这几年一直将夜雨寒放在羽府中做最卑贱的杂役!”虽然圣皇能叫夜雨寒贱种,但毕竟是羽天生的,丞相羽松陵可不敢叫夜雨寒为贱种,若是这么叫了,那羽天不也成了什么种了么?他羽松陵可没嫌命长啊。

“哼!若非当初他有政治权谋上的才华,我早就让人把他杀了,留在这世上,就是我的耻辱!!!”羽天非常鄙视的说道,“既然他在家族当最卑贱的杂役,那就继续当着吧,等若需要他的时候再召见他!”

“诺!”丞相羽松陵赶紧回答道。

“好了,这里没你事了,下去吧。”羽天霸道的挥手命令着。

“皇上,老臣告退!” 羽松陵站起来对着羽天一拜后转身离开了羽天的寝宫。

在羽松陵刚刚离开羽天的寝宫后,里面便传来了一阵娇喘的声音……

羽家 羽府

此时夜雨寒将买来的药材研磨好,生了火,将这些药材煮好之后,一个人拿着装满汤药的大碗,静静的坐在门槛上。

十几年的孤独夜雨寒早就习惯了,夜雨寒端起药碗,慢慢的将药喝完,缓缓的站起身,朝着自己住的简陋的草房走去,一边走一边自语着:“今天刚喝了药,早点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继续的干活。”

第二章 欺凌

第二天天色还未亮,夜雨寒便被管事的人给叫了起来。

夜雨寒起身,简单的洗漱了一番,可能由于昨晚喝了药的缘故,今日的夜雨寒没有往日那般的虚弱感,甚至脸色还能感到有些隐隐的红润。

南疆此时虽然已是开春,然而天色还是亮的有些晚,夜雨寒穿好单薄的衣衫,刚走出他的破草屋,便被迎面而来的寒风吹的嘚瑟了一下,他赶紧的紧了紧身上的衣衫,搓着本就冰冷的双手,不时的用嘴哈着气暖和着。

当夜雨寒来到羽府厨房外的空地时,领头的一个大胖子正拿着一条鞭子不停地鞭笞着一个下人,边打边说:“你这卑贱的下人,让你敢偷厨房里的食物。”

而那被鞭笞的下人此时双手紧抱着脑袋,不停的跪在地上向那领头的大声求饶:“董管家,别打了,求求您,别打了!!!我实在是已经两天没吃饭了!别打了!呜呜呜呜呜……”

此人正是羽家的一位管家,专门管理羽府上下几千人一日三餐的小管家——董千穷,董千穷生平两大爱好,一是贪吃,二是好赌!

此时董千穷拿着鞭子还要打这偷食物的下人,他身旁的一身穿华服的纤瘦男子对着他使了个眼色,董千穷看见后,立马谄媚的停下手中的鞭子,对着这位纤瘦男子点头哈腰道:“张总管,您有什么吩咐?”那副嘴脸和刚才趾高气昂的模样完全不一样。

这名张总管乃是羽家的三号总管——张扬,张扬此人唯一的爱好,就是以教育别人为自己人生中最快乐的事情。

“我说小懂啊,你这样做是不对的。”张扬语重心长的说道:“你看你,这么打,把他打死了怎么办?打死了今天谁来填这个坑啊?”

“是是是,小的该死,小的该死。”董千穷一个劲的对张总管点头哈腰,还不停的用手抽着自己的耳光。

“好了,小懂,我的意思是你下次注意点,要么就别打,要打就往死里打!”张扬十分享受教育眼前这董管家,“记住,我们羽府从来都不缺这些卑贱的下人!!!”张扬说完后露出阴霾的神色,看着不远处的夜雨寒。

董千穷看着张总管的目光,顿时会意,抬起身子,看着朝他们走来的夜雨寒,骂道:“夜雨寒,你这杂种,怎么这么晚才来?你以为你是羽府的少爷啊?MD,你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做饭的?你把那你的位置搞清楚!!!”说完董千穷朝着夜雨寒吐了一口唾沫:“呸,你个没娘养的杂种东西!!!”

夜雨寒平时本就看不惯这董千穷仗势欺人,欺软怕恶,如今还这么可恶的欺凌他,最该死的是这董千穷竟敢侮辱他早已死去的娘亲,娘亲一直是夜雨寒的逆鳞。

夜雨寒此时双手紧握着,眼睛发红地瞪着董千穷。

董千穷被夜雨寒这神色给吓的愣住了,一旁的张总管“咳咳”的假装咳嗽了一下,董千穷才回过神来,暗道:“有张总管在这为我撑腰,我怕他干什么?虽然传闻他是圣皇大人的私生子,但今日张总管都不怕,那么一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

董千穷理了理思路,拿着鞭子指着夜雨寒,骂道:“瞪什么瞪,小心我把你眼珠子挖出来。你这杂种东西,还不赶快过来干活?来的这么晚,今天早上你没饭吃了!!!”董千穷虽然这么说,但却不敢这么做,要是他真的是圣皇大人的私生子,那他这么做了可能到时候死的连灰都没有了……

夜雨寒缓缓的平复了心中的怒气,小不忍则乱了大谋,于是走到了董千穷的身前,施礼问道:“董管家,请问今天我做什么?”

董千穷看见夜雨寒这个样子,以为他畏惧在自己的淫威下,顿时挺直了身板,吼道:“你这杂种去吧这厨房今天的柴给我劈完,什么时候劈完什么时候吃饭!!!”

夜雨寒看了一眼厨房外院中的柴,这么多,估计要劈完都要下午去了,这董千穷分明是故意刁难他,不过夜雨寒什么都没有说,恭敬的回了声:“是。”便朝着院中堆放柴的地方而去。

董千穷见夜雨寒这模样,更加变本加厉了,口中骂道:“哼!果然有什么样的母亲就有什么样的杂种,简直和你母亲一样的下贱!!!”

背对董千穷的夜雨寒听见这话后,咬着牙,默默的说道:“董千穷,若有一日,你落到我的手里,我定叫你生不如死,后悔来到这世上!!!”

董千穷见夜雨寒没说话,顿时觉得无趣,而后又立马转变成一幅谄媚的笑脸:“张总管,这样还行吧?”

一直没说话的张扬冷冷的看着这一切,见董千穷问他,微笑的点了点头:“干的不错!”之后还用手在董千穷肩膀上轻轻的拍了拍,之后转身离开了,同时心里在想:“这么做丞相大人应该会满意吧?”

“张总管,您慢走!”董千穷一直点头哈腰的目送着张扬的离开后,便继续指挥这厨房的下人们为羽府的这些大人准备早餐……

……

夜雨寒本来身体就羸弱,今天又被董千穷指使来劈柴,他又从小不能习武,所以才劈了一会儿就全身上下都疼痛无比,索性昨夜刚喝了药,身体稍稍的好了些,但估计夜晚劈了柴后,身体又会和以往一样了。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到夜雨寒的南疆的大地时,大地感受到了温暖,而夜雨寒却是感受到的世间的寒冷。

“啪、啪、啪”夜雨寒此时拿着斧头,费力的劈着院中这堆积如山的柴火,他已经劈了近两个时辰了,到现在还没有吃一口饭,早已饿的头昏眼花了,那些周围的下人们眼睁睁的看着夜雨寒这悲惨的模样,但却没有一个人来帮他,他们这些下人们自己的事情都忙不完,哪有闲心管他人的事,况且夜雨寒那是董管家亲自点名道姓好好关照的人,他们可不敢得罪董管家啊。

夜雨寒看着这些四周麻木的下人们,感到人世间的冷漠,这时,董千穷拿着一个鸡腿从厨房走了出来,一边吃一边舔着手上的油,他慢摇慢摆的走到夜雨寒的身前,讽刺道:“小杂种,别看了,他们是不会帮你的,你还是想想自己怎么能劈完这些柴好吃饭吧!”说完再也不看夜雨寒,转身走了,边走边说:“龙生龙,凤生凤,贱人生个小贱种!哈哈!!!”

夜雨寒面无表情的看着董千穷,仿佛这句话他没有听见一般,拿着斧头继续砍着自己的柴,没有人知道他心中的恨,同时也没人知道他在想着什么。

……

当夕阳的余晖洒落在羽府时,夜雨寒才将院中的柴火劈完,劈完后夜雨寒赶紧吃了些剩菜剩饭,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厨房的阴冷角落里,拿着干瘪瘪的馒头啃着,寒风吹过,馒头很冷,但,更冷的却是心……

当夜雨寒吃完馒头后,站起身,独自一个人走出了厨房的庭院,朝着自己的破茅草屋走去,当他离开的时候,厨房里那些还未走的下人们还在窃窃私语。

“你看,他真可怜。”

“可不是嘛,我听说他母亲是我们羽府最下贱的婢女,因为被圣皇大人给无意间的强…..”

“嘘,你不要命啦,敢私底下讨论圣皇大人。”这时一位下人连忙捂住刚刚说话的那人。

夜雨寒还未走远,这些话传到了他的耳中,他没有哭,因为他从小就明白:哭没有任何用,只有无用之人才会整天以泪洗面。在这世上,没有任何人会帮你,一切都只有靠你自己!

第三章 坟

清明时节雨纷纷,路上行人欲断魂。清明时节的南疆是个多雨的日子,羽府当日放了下人们三天的假期,让这些常年工作,平日里又没什么时间休息的下人们好好的祭拜下家里已逝的亲人。

一大早,天还未亮,夜雨寒便起来吃完粗康之后,穿上薄薄的衣衫带着干粮和水出门而去。

走出羽府,路上的行人熙熙攘攘的,毕竟在这南疆之地,只有贫贱穷苦的百姓们才会亲自前往山中祭拜亲人,而有钱的达官贵人们根本不用跑那么远去祭拜亲人,他们都是在封羽城中为自己的亲人购买好了葬身之地,也就是俗称的墓园,墓园中刻有华丽的石碑,所以这些达官贵人们只用中午起来吃好了,坐着轿子让下人们将他们抬到墓园祭拜就可以了,他们本就一个原则:能动屁股的事情,绝对不会动腿的!

夜雨寒顺着封羽城中的道路一路走出了西门,朝着封羽城外200多里外的山中走去,可能是由于比较早的缘故,夜雨寒这一路都没有看见几个人影。

夜雨寒因为从小就身体羸弱,所以没走多久就累得气喘吁吁的,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下,看着四周光秃秃的石头,心中默念道:“娘,孩儿今日来看你了!”

休息了会儿,夜雨寒继续朝着目的地前行,就这样走走停停的近10几个时辰,夜雨寒终于来到了一座高山脚下,他抬头看着眼前这座高山,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思念。

夜雨寒用脏兮兮的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后,背着所剩不多的干粮朝着山上走去。上山后的景色和在路上的景色完全的不一样,来的路上除了石头外就没什么了,而这山上却是一片绿色的海洋,春天的气息唤醒了这些沉睡中的杨柳,一片绿意盎然,再加上春天雨露的滋润,让人神清气爽。

夜雨寒停下了脚步,慢慢的呼吸着这纯洁、清新的空气,自言自语道:“若是这世上的人心能和这空气一般,世人也能如这杨柳一样活得轻松自在!”

随即他摇了摇头,暗自嘲笑着:“我又不是圣人,何来这感叹!人非草木,岂能无心计?”说完便不再想了,继续朝着山上走去。

当夜雨寒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地方的时候,此时已经是下午了,因为有树林,所以阳光照射下来只能看见地上的点点光斑。此时的夜雨寒走到了一座土堆面前,缓缓的跪了下去。

仔细一看,这土堆却是一座坟,因为没有立碑文,所以让人以为是个寻常的土堆。

“铛铛铛。”夜雨寒对着这座没有立碑的坟重重的磕了三个响头。

“娘,孩儿不孝,现在才来看您!”夜雨寒自言自语的对着眼前他母亲的坟独自说着话:“娘,虽然孩儿从来没有见过您,但是孩儿知道,您一定是个温柔体贴的母亲,否则,您也不会将我生下来。娘,你知道么,这些年那个负心残忍的人从来都没有见过我,非但没有见过,他还让羽家的人一直的欺辱我。”此时的夜雨寒没有哭,但却依然跪在坟前,两眼发红的看着眼前的坟,继续说道:“他吩咐的那些人欺辱我,我能忍受,但是,娘,您知道么,那些人居然还用言语辱骂您。”

“.…..”夜雨寒一股脑的将这一年心中的话讲述给眼前这座孤零零的坟堆听,讲着讲着,不知不觉,夜雨寒已经对着坟堆讲述了近两个时辰。

“娘,您若泉下有知,孩儿向你保证,总有一天,我会让欺辱我们的人受到比我们还痛苦千万倍的惩罚,总有一天,我会让那个负心残忍的人跪在您的面前,向您忏悔他的所作所为!!!”

当夜雨寒说完后,他对着眼前他母亲的坟堆又是“铛铛铛”的磕了三个响头后,才缓缓的站了起来,依依不舍的看了眼坟堆后,转身朝着山下走去。

此时太阳已经快下山了,而夜雨寒却丝毫不怕一个人在这山上走。

俗话说得好,上山容易下山难,况且天色也渐渐的黑了下来,夜雨寒此时阴差阳错的从东面上的山,却从北面下的山。山上到处都树,又没个路标,四周的环境都很相似,,再加上天色不早了,所以很容易走错路。

夜雨寒就这样顺着下山的路走了下去,当夜雨寒走下山后,看了看四周,发现和来的时候有些不对,但天色已晚,夜雨寒没有细想,顺着路继续朝前走着。

当黑夜降临后,南疆之地的夜晚能看见美丽闪耀的繁星和天空那皎洁明亮的弯月,夜雨寒在繁星和月亮照亮下,走了约莫30多里,忽然发现了一座破旧的庙,夜雨寒走上前去。

“吱呀”的一声,他推开这座破庙的木门。

夜雨寒进了庙中一看,有些惊讶,虽然这座庙看起来很破,但是却像是被人打扫了的,很干净,四周有些破旧的木桌木椅外,没其它的了。

夜雨寒站在破庙的正中间,看见上面供奉的是上古大神——神农,夜雨寒顿时心中了然,原来是座供奉上古十大正神之一的医药大神神农大人,难怪这庙虽然破,但却是有人常来打扫。毕竟世人都感激这位大神为后世之人所做的贡献,神农尝百草,妙手医世人!

夜雨寒对着神农的铜像一拜后,抬起头,仔细的看着神农的铜像,夜雨寒感受到有一股帝王之相!随即夜雨寒朝着铜像四周看去,突然,他被铜像前的一个牌位所吸引,只见上面刻着——医圣华言青之位。

夜雨寒心中大惊:“居然是当世十圣人之一的医圣——华言青的灵位。到底是谁将这位医圣的灵位放在这里祭奠呢?”

夜雨寒也仅仅是吃了一惊罢了,然后找了个角落,独自靠着冰冷的墙壁睡着了…..

……

远在丰饶大陆的东方,这里被世人称为东域,而东域的统治者弦月王国国主月斩此时正在自己的寝宫中,此时左丞相陆方庭正在对弦月王国的国主——月斩汇报一些朝中的事情。

“对了,陆爱卿,姜妃在南疆已有几年了吧?”月斩此时有些疲倦的问道。

“启禀王上,今年刚好6个年头。”陆方庭恭敬的回道。

“呵呵,你倒是记得清楚。”

“王上的事情,老臣都会记得!”陆方庭不卑不亢的说着。

“嗯,有你为朕办事,朕放心了许多。6年了,说起来朕还有些想她和芯儿呢。”

“那王上为何不让姜妃回来?”陆方庭不解的问道。

“哎,王后如今看不惯姜妃,朕也没办法啊,再等几年吧,等王后那边….”

“对了,说起姜妃,老臣还有一事要启奏。”陆方庭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赶紧对月斩说道。

“什么事?”月斩眯着眼睛躺在椅子上,随意的问了句。

“王上,您可还记得当世的医圣——华言青?”

“嗯?”听到这句话月斩顿时睁开了眼睛,皱着眉道,“提他干什么?不是早死了么?”

“王上别动怒,请听老臣细说。”陆方庭连忙站起身,对着月斩拜了一拜:“王上知道,传闻当年华言青与姜妃有染,因此王上大怒,但却没有证据,不过王后娘娘对王上施加压力,王上便将姜妃放逐到了南疆之地,之后王上便派人暗杀了随姜妃同去南疆的华言青。”

“哼!这事你倒是知道的很清楚么。”月斩意味声长的看了眼陆方庭。

“噗通”一声,陆方庭跪了下去:“王上,老臣对您的忠心天地可鉴,老臣是万万不会说出去的。”陆方庭一边说着一边流着冷汗。

月斩看了跪在地上的陆方庭,突然笑道:“陆爱卿,起来吧,朕知道你的忠心,若非如此,早就将你灭口了!”

“谢王上开恩!”陆方庭站起身来,擦了擦汗。

“接着说,华言青怎么了?”月斩不介意的挥了挥手。

“这几日,老臣在弦月王都听闻有人私底下议论,说当世医圣华言青是被王上您暗中杀害的,因此很多书生对此写了批判你的文章!”

“竟有此事?”

“王上,您想想,在弦月王都都这样,可想在弦月王国,这批判您的声音…..”

“这帮人好大的胆子!!!”月斩不等陆方庭说完,愤怒的站起身来,说道:“陆爱卿,这件事,弦月王都的这些人你来处理,弦月王国其它地方的,朕会让炎烈他们去办的,弦月王都的这些你务必10日之内处理下来!你拿着我的旨意,告诉炎烈他们,让他们将弦月王国其它地方的议论声务必一个月内处理掉!”

“是,老臣遵旨!”陆方庭回道。

“好了,下去吧。”月斩此时还面带怒气,对着陆方庭挥了挥手说道。

“王上,老臣告退!”陆方庭对着月斩施了一礼后退出了月斩的寝宫。

第四章 歌声

清晨的阳光从破庙的屋顶照射到夜雨寒的身上时,夜雨寒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啊!”夜雨寒伸了个懒腰,“很久都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也许是昨日在他母亲的坟前倾诉完这一年压抑在内心中情绪的原因,夜雨寒此时看上去精神好多了。

他扶着墙站了起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翻开装着干粮的包裹,发现所有的干粮已经被他在昨日就吃完了。没有办法,夜雨寒只好饿着肚子离开了破庙继续上路。

当夜雨寒走出破庙后,看了看四周的环境,发现这个地方他从来都没有来过,昨夜也是由于天色太黑,误打误撞跑到这里的。

看了眼身后的破庙,夜雨寒暗想:“先找个有人的地方问问此地的情况,再看如何回去。”拿定主意后,夜雨寒抬头眺望远方,看见远处依稀可见一片林子,于是抬脚朝着那地方而去。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夜雨寒终于来到了这片林子外,定睛一看,是一片竹林,伴随着迎面而来的微风,竹海上涌着暗浪,一浪推着一浪,一直涌到很远,很难知道那一片嫩青色和墨绿色的竹海有多深,只是看那竹浪的起伏和它的气势,就意味着它是非常深沉的。

夜雨寒沿着一条路边是小溪的石子路深入竹海去。两旁高大的竹林密得看不见底,把路的上空盖着,此刻的阳光虽然猛烈,但夜雨寒在这里却丝毫感觉不到,仿佛是在竹海的海底隧道里走过。要不是此处只有一条路,恐怕很快就会迷途,因为在任何人看来,竹林里的竹树都是差不多的。

当看到前面一丛像屏风一样的竹挡着去路,夜雨寒内心想着已经到尽头了。但当他走到了前面,那一丛竹忽然像机关布景似的移开,他已经发现另一条路让出来了,有些“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味道。

夜雨寒一边欣赏着四周的竹树,一边朝前走着,此时他的嘴里还自顾的说着:“竹乃四君子之一,竹和其它三位不同,梅乃探波傲雪,高洁志士,是傲;兰乃深谷幽香,世上贤达,是幽;菊乃凌霜飘逸 ,世外隐士,是逸!”

此时夜雨寒站在一株竹树下,摸了摸,叹息道:“而这竹乃清雅澹泊,谦谦君子,是澹!竹乃君子也,具有崇高坚劲之节;有虚怀若谷之心。清雅拔俗,有如逸士;有岁寒之心,风欺雪压,尤见精神。竹有竿、有枝、有节、有叶,四者皆竹之要也。可惜这世道君子太少了,或是说这世道容不下君子啊!”夜雨寒叹息完后,又变成一副喜怒不言于色的表情:“哼!这世道,若无心计之人,如何生存于世?”

说完便继续朝着前面走去……

当夜雨寒穿过一处最密的竹海后,来到了竹林的深处,只见竹林的深处有一处空的地方,夜雨寒走进一看,是不知何人所建的一座精妙的竹坞。他站在竹坞外,举目四顾,除了竹子,还是竹子,不可能看到竹坞深处是什么,因为四周能看到的只是竹子。那样密的竹林,简直找不出一点层次,仿佛整个大自然就是竹林构成的。

前朝有诗人曾云:“竹坞无尘水槛清,相思迢递隔重城。秋阴不散霜飞晚,留得枯荷听雨声。”

夜雨寒站在竹坞下,抬头,只见竹坞的大门顶上挂了一个方方正正的牌匾,上面写着刚劲有力的三个大字:“音竹坞”

“好字!”夜雨寒不经的赞美了一句,同时说道:“这么看来,这片竹林应该叫做音竹林了!”

夜雨寒敲了敲竹坞围栏外的木门,等了会儿后,见没人回应,便伸手推开木门,走了进去。

当夜雨寒走进竹坞的前院后,发现有一张石桌子,围着石桌的四周,有三张石椅,普普通通的,再无其它。

于是,夜雨寒继续朝着内院走去。当他一踏入此竹坞的内院时,发现与外院是不同的景色,只见内院正中央是一座假山,仔细一看,这座假山是由柱子叠出来的,不,确切的说说它是摆出来的,它摆得那样平稳,那样舒服,那样既符合自然界的规律又可人心意。在那山中的一方隙地,只几块石头、几丛竹,就够人流连一番,放眼望去,假山上还有一小巧的玉石天桥,让夜雨寒恍惚的感觉以为自己身在假山之中。

假山的四周围绕着小小的河流,河中还有红色的锦鲤在不时的玩耍。四周还有些梅树,此时的梅花已经布满了枝头,让夜雨寒感受到了神清气爽,真的是桃源般的生活,让人流连忘返。

夜雨寒继续朝着前面走去,终于看见了住人的房间,此时房间的房门紧闭着,夜雨寒暗道:“到底是何人在此居住?”

就这夜雨寒独自思索的时候,突然在他的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凄婉的歌声:

“醉梦中,红尘痛,忘却前世断成空;细雨飘,清风摇,留恋今生奈何桥…”

这歌声是多么的伤感,但却是如此的动人,夜雨寒听着这歌声,都感觉自己要落泪了。这是一个美丽动听的歌声,但是歌中一定藏着一个美丽动人又凄惨的故事。这是夜雨寒在听见这首歌曲后的第一反应。

过了会儿,歌声停了,夜雨寒从这哀伤动人的歌声中回过神来,朝着歌声响起的地方看了眼,暗中拿定主意后,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而去。

当夜雨寒刚要抬脚的时候,这时,突然又传来了一阵歌声:“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这个声音和刚才那个声音完全不同,夜雨寒被此时的这歌声深深的吸引了,如果说刚才那歌声是一种成熟的、动人的、凄婉伤感的声音。而现在的这歌的声音则是那么的纯洁无瑕、燕语莺声、娓娓动听,仿佛这声音能够治愈人们心中的创伤!

这声音,是一个女子的声音,不,应该说是一个小女孩的声音,声音还没有完全的成熟起来,但听在夜雨寒的心中,却是那么的温暖。

这几十年中,夜雨寒生活所见的都是世界的黑暗一面,但此时,夜雨寒感受到了:“这世间,原来还有如此纯洁温暖人心的歌声啊!”

夜雨寒静静的听着这歌声,直到它消失后,夜雨寒才抬起脚,朝着歌声传来的方向而去,心中默念:“我,一定要见见唱最后这首歌的主人!!!”

……..

竹坞外的一处竹林中,此处有一空地。

“娘,我刚才唱的好么?”

“嗯。”

“那您的歌声为什么和我不一样呢?”

“因为你还未解人间情爱和疾苦,所以你的歌声纯洁如雪……”

……..

第五章 你好,我叫月玲芯

夜雨寒顺着歌声发出的声音一路来到了竹坞外的一处密林中,只见密林中央的一块空地上此时站着两位女子,一位身着朴素的衣衫,年约30模样,即便身着朴素,但却掩盖不住那倾国般的容颜,那美丽的容颜上刻着淡淡的哀伤,让人怜惜。而另一位应该说是位8、9岁的小女孩,只见那女孩是个天生的美人胚子,她穿着穿紫衣,身材苗条,只见一张瓜子脸,有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双眉修长,肤色洁白,密林都掩盖不了她那秀丽的姿形,高贵的气质。

这时候,那个小女孩看见夜雨寒进入了她的视线,却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对着夜雨寒兴奋的一笑,眼睛弯的像月牙儿一样,仿佛那灵韵也溢了出来。一颦一笑之间,高贵的神色自然流露,让夜雨寒不得不惊叹于她清雅灵秀的光芒。

“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个小女孩好奇的眨着眼睛问着夜雨寒。

“虽然气质高贵,但小女孩毕竟就是小孩子,对什么都很好奇。”夜雨寒此时心中思索着。但夜雨寒生性警惕,见小女孩问他,他没有先回答,而是反问道:“你是谁?你怎么在这里?”

“咦?你这个人好奇怪,明明是我先问你的,你怎么反而问起我来了?”这个小女孩不满夜雨寒的回答,嘟着小嘴说道。

夜雨寒也被小女孩的动作给逗乐了,微微笑了下,道:“我只是个环羽皇朝普通的百姓罢了,倒是你们,看样子倒像是高贵之人,难道你们是环羽皇朝的贵族?”

这时,从夜雨寒到来就一直没说话的那位倾城的女子开口说话了:“贵族?贵族与平民又有何异?世间的疾苦难道因为是贵族自己就没有了么?”这女子说话的语气总是那么的忧伤。

“这第一首歌的歌声应该就是此人所唱吧?”夜雨寒心中猜测着,“为何她总是这么忧伤?”

此时夜雨寒看着这位女子,淡淡的说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痛苦,但天天埋怨又能如何?天地不公,有的人生来皇权富贵,而有的人则是生来贫贱卑微,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那是说给庸碌之人听的,自古帝王,皆有一颗逆天改命之心,今日之痛苦成就它日之辉煌!!!”

这位女子听完夜雨寒的话后,暗道:“如此小小年纪,便有这般感悟,将来此人必定风云天下。”她点了点头,依旧哀伤的说道:“你说的不错,但你我的路不同。”

夜雨寒有些诧异这位女子居然认同他的话,顿时减少了些戒备之心,问道:“请问你们是?”

“你年纪也不大,和我女儿差不多,你叫我姜姨吧。”这位30岁左右的女子看着眼前虽然身上有些脏,但是脸却很干净的夜雨寒说道。

“姜姨?”夜雨寒点了点头,暗想:“应该不是羽家的人。”

“你好像对我们有很强的戒备心?”姜姨看出了夜雨寒的心思。

“你们是哪个府上的贵人?”夜雨寒没有回答姜姨的问题。

“你放心,我们并非环羽皇朝的人,只是在这环羽皇朝暂时居住的。”此时姜姨的话打消了夜雨寒的疑虑。

夜雨寒看姜姨的神色不像是在撒谎,顿时对着姜姨一拜:“小子夜雨寒,见过姜姨,刚才多有冒犯,实属无奈。”

姜姨此时才稍微的笑了笑,道:“我们才刚见面,你谨慎是应该的,不过你如此年纪便有如此心性,实属不易。”

“姜姨过奖了。”

这时,站在姜姨边上的小女孩才朝着夜雨寒走了过来,背着双手,道:“你叫夜雨寒?”

夜雨寒看着眼前这个美丽可爱的小女孩,长大后定是一个祸国殃民的妖精。夜雨寒镇定的点了点头:“是。夜深知雪重的夜,沾衣欲湿杏花雨的雨,雨色秋来寒的寒。”

当夜雨寒介绍完自己后,只见月玲芯此时背着的双手忽然拍起了掌:“哇,你好文采啊,懂这么多的诗句!”

“有么?”夜雨寒皱了皱眉问道。

“当然有啊。”小女孩“咯咯”的笑着,然后将自己的右手伸到了夜雨寒的面前,说道:“你好,我叫月玲芯!”

“月玲芯?”夜雨寒此时听见这位小女孩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后,不经意间的说了句:“好美的名字,月夜下七彩玲珑的芳艳花芯!!!”

听见夜雨寒的赞美,月玲芯更是“咯咯”的笑个不停。

此时,夜雨寒也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与月玲芯美丽的小手握在了一起。

这一握,缘定终生,这一握,地久天长……

夜雨寒松开手上还残留着月玲芯芳香的右手,看着姜姨和月玲芯,道:“你们方才的歌声真的很好听,我便是因此而寻来的。”

“真的么?”此时的月玲芯高兴的转着圈:“以前我唱歌从来都没有人听见,你是第一个听见的,太好了,以后你常来,我唱给你听,好不好?”

夜雨寒刚想拒绝,但看着月玲芯那充满期盼的眼神,最后还是慎重的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一有时间,就来找你,听你唱歌。”

“好呀!那我们说定了!”说完还伸出自己的小拇指。

“干什么?”夜雨寒不解的问道。

“拉钩钩啊?”月玲芯眨着美丽的眼睛说道。

“我晕!太幼稚了。”夜雨寒一脸的黑线,但更不可思议的居然夜雨寒真的和月玲芯拉了一个钩。

夜雨寒看了看此时的天色,快接近傍晚了,于是对姜姨说道:“姜姨,我要回去了,不过请问怎么回到封羽城?”

此时姜姨看着自己的女儿今天这么开心,也是很难得的笑了,道:“你很着急回去吗?”

夜雨寒看着一旁的月玲芯,想了想,说道:“这倒不是,我有三天的假期,明日夜晚之前回封羽城就行。”

“那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吃晚饭,今夜就住在这,明日再走吧。”姜姨建议着。

“那….”夜雨寒暗道今夜回去也估计会在途中露宿,不如留下,“麻烦姜姨您了!”

“没什么,难得有和芯儿一样大的孩子到这来,芯儿今晚多个玩伴,我也是很开心的。”

姜姨说完,三人便朝着竹坞走去。月玲芯因为从小就没离开过音竹林,所以对外面的世界很是好奇,一个劲的拉着夜雨寒给她讲,夜雨寒拗不过她,于是给她讲述封羽城的事情,他没有说他自己,毕竟自己的人生充满了仇恨,他怕会影响到月玲芯纯洁的心灵。

……

当三人来到竹坞后,姜姨便去做晚饭,而夜雨寒陪着月玲芯坐在假山上,月玲芯将鞋子脱掉,双脚深入小小的河流中,不时的用双脚逗弄河里的锦鲤玩耍。

夜雨寒看着一旁快乐开心的月玲芯,心中突然有了一种想法:“若是一生就这样,在这世外桃源般无忧无虑的生活,该多好啊!但是却是不可能,因为他心中有仇恨,更有一个深深恨着的人!!!”

“以后我就叫你夜哥哥,好么?”此时月玲芯转过头,看着夜雨寒,夕阳的余晖照在月玲芯粉嫩美丽的脸上,此时的夜雨寒有一种想亲下的冲动。

夜雨寒看着月玲芯,认真的点了点头:“好,以后我就叫你芯儿妹妹!!!”

“那就这么说定了!”

“嗯!”

“吃饭了!”此时姜姨的声音从后面传了过来。

“娘,我们来了!”月玲芯又对夜雨寒说道:“夜哥哥,你帮我穿穿鞋吧。”

夜雨寒点了点头,拿着月玲芯的鞋子替月玲芯穿好后,牵着月玲芯的小手朝着吃饭的屋子而去。

夕阳下,三个人就像一家人一样,在竹坞内普普通通的吃着晚饭,夜雨寒第一次感受到了家的温暖……

第六章 音竹林的日子

“哇,今天娘亲做了我最喜欢吃的四喜丸子!!!”月玲芯拿着筷子兴奋的看着桌上的一道菜,“来,夜哥哥,你也尝尝我娘的手艺。”说完不等夜雨寒拒绝,拿起筷子夹了一个大大的丸子放在了夜雨寒的碗中。

夜雨寒看着月玲芯为他夹的菜,再看了看姜姨,只见姜姨笑着说道:“雨寒,快趁热吃吧,尝尝我的手艺。”

夜雨寒此刻,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他的这十几年,除了每次在母亲的坟前想哭外,其余的时候从来都没有要哭的冲动,而今却是第一次有了这种感觉。

“若姜姨是我的母亲,芯儿是我的妹妹,我们就这样生活在这,我的人身也许会有很大的不一样吧。”夜雨寒的脑中不由得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他从小就和月玲芯、姜姨它们普普通通的生活着的画面…….

夜雨寒忍住想哭的冲动,点了点头,拿起筷子,吃了口碗中的四喜丸子,只觉得它的味道香美,口感极好,不油不腻,又不结成难吃的硬肉块。丸子又柔又嫩,好吃极了。夜雨寒从生下来就一直在羽府做着最卑贱的杂役,天天吃的最差的食物,哪吃过这么好吃的菜啊。

“怎么样?”姜姨微笑着问道。

“好吃。”简简单单的一句话道出了夜雨寒心中最真实的感受。

“哈哈,夜哥哥,好吃你就多吃点。这是我最喜欢吃的菜,今天我把我的那份也让你吃。”这时月玲芯在一旁看着夜雨寒开心的说着。

夜雨寒看着面前纯洁善良的小女孩,真心的说了声:“芯儿,谢谢你!”

“咯咯。”月玲芯拿着手中的筷子晃个不停。

“据传,四喜丸子起源于唐朝。有一年朝廷开科考试,衣着寒酸的张九龄居然中得头榜。皇帝赏识其才智,将他招为驸马。当时张九龄家乡遭水灾,父母不知音信。婚礼那天,张九龄正巧得知父母的下落,便派人接至京城。喜上加喜,张九龄高兴之下,叫厨师烹制一道吉祥的菜肴,以示庆贺。菜端上来一看,是四个炸透蒸熟并浇以汤汁的大丸子。张九龄询问其意,聪明的厨师答道: ‘一喜,老爷头榜题名;二喜,成家完婚;三喜,做了乘龙快婿;四喜,合家团圆。’张九龄听了哈哈大笑,连连称许。说道:‘干脆叫它四喜丸吧。’自此以后,逢有结婚等重大喜庆,四喜丸子就成了宴席上必备的菜肴。”姜姨此时将这四喜丸子的来历说与夜雨寒听,“你吃了我做的四喜丸子,说不定有朝一日,你也成为驸马和丞相了!”

“姜姨谬赞了!”夜雨寒站起身对姜姨施了一礼。

“*,一遇风云便化龙!”

……

夜晚,夜雨寒和月玲芯紧挨着坐在假山边的水池旁,月玲芯一颗一颗的数着天上的星星,而夜雨寒则是默默的看着天上月玲芯数的星星。

“夜哥哥,你说这世上有仙女么?听说那月宫中住着嫦娥仙子。”月玲芯好奇的问道。

夜雨寒将看星星的目光收了回来,看着月玲芯那纯洁的眼睛,缓缓的说道:“芯儿,你就是仙宫中不慎落入凡尘的仙女!”

“真的么?”

“当然!”

“咯咯。”月玲芯被夜雨寒这话逗得开心起来,从水池旁站了起来,翩翩起舞,美丽动人的舞蹈看的夜雨寒如痴如醉。

“芯儿,人世险恶,这份纯真,你能不变么?”夜雨寒望着眼前翩翩起舞的小女孩,心中感慨着。

第二天一早,夜雨寒便起来了,对着姜姨和月玲芯告辞。

“夜哥哥,你答应了我,有空要来看我哦。”此时月玲芯不舍的对夜雨寒说着。

“嗯,一定!”

“雨寒,这些你拿着吧。”姜姨将一个包袱拿给了夜雨寒。

夜雨寒接过后,看见是一些衣服,看样子像是她亲手做的,还有一些干粮和不多的碎银,夜雨寒看着姜姨有些发黑的眼睛,感动万分,定是姜姨昨夜连夜赶制出来的。

夜雨寒躬身对着姜姨深深的一拜,“谢谢您,姜姨,您的恩情雨寒铭记在心!”

姜姨笑着摆了摆手,不介意道:“芯儿从小除了我之外没有见过其他人,她的童年很是寂寞,看见你俩这么投缘,她能有你这个朋友,我很是高兴。”

夜雨寒点了点头,看着月玲芯,道:“芯儿,你放心,我一有时间就来看你!”

“嗯!”

夜雨寒转身走出了竹坞,他身后有一双小手在不停的对他挥舞,“夜哥哥,再见。”

……

当夜雨寒回到羽府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他收拾了下,便睡了,明天又要继续干活….

就这样,夜雨寒继续着在羽府做着最卑贱杂役的事情,但他一有时间,就会跑到音竹林去,静静的听着月玲芯的歌声,看着月玲芯为他一个人跳的舞,如果说,以前夜雨寒活着是为了他死去的母亲,让那个该死的人在他母亲的坟前磕头谢罪的话,那么现在,他又多了一个理由,那就是喜欢音竹林和月玲芯、姜姨她们一起生活的日子,是他从未有过的温馨和快乐!

……

不知不觉,夜雨寒已经16岁了,而月玲芯此时已经长大到14岁了,虽然还未完全发育,但是此时的月玲芯已经长的亭亭玉立,倾城倾国,有一种浑然天成般高贵典雅的气质。

此时的南疆已经到了寒冬,夜雨寒和月玲芯站在一株梅树下,看着梅花开满枝头,月玲芯脱口而出:“好美啊。”

此时夜雨寒穿着姜姨为他做的厚棉衣,冬天不再像以往那般的寒冷,他看着开满枝头的梅花:“一剪寒梅,傲立雪中,不惧风雪,不畏寒冬。芯儿,人生就应如此,前路再坎坷,总有一日,我都会将它踩在脚下!”

“夜哥哥。”月玲芯此时娇羞的依靠在夜雨寒的怀中,而夜雨寒也轻轻的将她抱住。经过这四年的相处,月玲芯和夜雨寒的感情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夜雨寒将自己的一切都告诉了月玲芯,而月玲芯也很懂事的在这四年里听着夜雨寒的故事,感受他的哀伤,同时也用自己的歌声抚慰夜雨寒心中的创伤。

“芯儿,你相信我么?”此时夜雨寒忽然深情的看着眼前的佳人问道。

月玲芯将埋在夜雨寒怀中的脑袋抬了起来,看着眼前温雅俊逸的男子,脸有些微微红的说道:“夜哥哥,芯儿永远都相信你!”

“芯儿,我夜雨寒对你起誓,有朝一日,我定能君领天下,将来,我要让整个天下给你做聘礼,并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迎娶你,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最尊贵的女人!若不能如此,那便让我死后不能与我娘亲相见!!!”

“夜哥哥,你别这么说。”月玲芯赶紧用手捂住夜雨寒的嘴,夜雨寒都用他一身中最在意的母亲起誓,那证明她月玲芯在夜雨寒的心中的位置是何等的重要!!!

“夜哥哥,你对芯儿真好!”这时,月玲芯也深情的望着夜雨寒:“夜哥哥,芯儿永远都相信你,无论今生,还是来世!”

“芯儿,谢谢你!”夜雨寒将月玲芯紧紧的搂在了怀里,而月玲芯则是幸福的倚靠着….

第七章 圣皇召见

丰饶大陆325年春

环羽皇朝 羽天的寝宫

“砰”

寝宫的地上全是被摔碎的瓷器,这些瓷器从残缺不全的碎片上能看出在它完整的时候是一件件精美的瓷器,从纹路上看来,是唐朝的青花瓷,其瓷片青料发色浓艳,带结晶斑,素胚勾勒出青花笔锋浓转淡,瓶身描绘的牡丹一如你初妆。可惜如此精美的瓷器,此时也成了一堆废物,犹如那倒在地上鲜血流了一地的两位美丽的姬妾,生前就算再美的红颜,死后也不过一堆白骨…….

此时圣皇羽天愤怒的摔着精美的瓷器,看都没看一眼倒在地上的姬妾,而一旁的宫女和侍卫们则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当羽天摔完寝宫内最后的一件青花瓷后,才将插在地上躺着姬妾身上的配剑拔了出来,愤怒的吼道:“一群废物,若不是朕会武功,等你们赶到,朕早就被这两个贱人给暗害了!!!”

侍卫长被吓得大气不敢出,一个劲的磕头:“圣皇息怒,圣皇息怒…..”

圣皇羽天拔出配剑后,用脚狠狠的踢了踢已经死去的两位姬妾,这两位姬妾是他平日最宠爱的女人,没想到今日居然趁他不注意,要暗杀他,辛亏他自幼习得武艺,虽多年被酒色掏空了些身体,但对付两个不会武功的女人还是绰绰有余的,幸好当初检验女子入宫的检察官员没有放水,是按他的要求招收的不会武功的女子入宫,否则今日他可就凶多吉少了。

圣皇羽天看了眼在地上不停的磕头认错的侍卫长,说道:“来人,将今日值班的这群侍卫统统拖出去重打100大板,然后送到奴隶营去!”

“圣皇饶命啊!!!”跪在地上的侍卫们被赶来的禁卫军拖了出去。

这奴隶营乃是犯了严重的过错的将领、官员、侍卫、士兵而专门设立的地方,在里面会被当做苦力来进行无尽的折磨,直到死亡,这些人的家眷也会受到牵连,男的同样送到奴隶营中,而家眷中的女子,则会被送到暗狱牢,受尽*。这两个地方地方,就是两处人间地狱。

“来人,让丞相速来见我。”圣皇羽天指着地上的两位侍妾,“还有,再将这两个贱人扒了衣服掉在城门上三日,三日后挫骨扬灰!!!”

“诺!”

古有商王纣,酒池肉林乐;今有圣皇羽,奴营暗牢苦!

……

“臣羽松陵叩见圣皇,圣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当今环羽皇朝的文臣一把手——丞相大人此时正跪在圣皇羽天的面前,大气不敢出。在来的路上他已经听说了圣皇最宠爱的两位姬妾居然要行刺他,依照圣皇暴虐的性格,若是没说对话,轻则挨几大板子,重的还可能丢了性命!

羽天坐在寝宫主位的龙椅上,盯着伏在地上的丞相默不作声,过了好一会儿,才说道:“起来吧。”

“谢圣皇!”这时羽松陵才战战兢兢的站起来。

“坐吧。”羽天挥了挥手,明显怒气已经消了一些了。

“诺!”丞相羽松陵行了一礼后坐在圣皇羽天下面左侧的小叶紫檀木椅上,这种价比黄金还贵的木材也只有皇室和身份显赫的达官贵人们才能用的起。

羽天啐了一口宫女刚端上来的普洱茶,“丞相,你也喝一口这才送来的金瓜贡茶吧,据说这是普洱茶太上皇!这名字还挺有意思的。”

羽松陵看着面前宫女刚端上的金瓜贡茶,知道圣皇此时的气已经完全的消了,心中紧张的大石头也终于放了下来,起身对着圣皇施礼:“臣谢圣皇恩典!”

“丞相,在这别那么多礼,坐!”

羽松陵坐下后,端起茶碗,喝了一口,不由感叹道:“好茶!”

“哦?朕听闻丞相平日喜好茶道?”

“回圣皇,臣只是喜好喝各种茶而已。”

圣皇羽天站起身,走下他的龙椅,拿起茶碗,晃了晃,道:“朕感觉这茶和平日喝的没什么区别,丞相能喝出它们的不同?”

“圣皇,此茶茶香浓郁,隐隐有竹香、兰香、檀香和陶土的香气,清新自然,润如三秋皓月,香于九畹之兰。”羽松陵回味无穷的说道。

“听你这么一说,倒是有那么一点你说的感觉。”圣皇将茶碗放下后,背对着羽松陵,“丞相可知今日朕召你前来所为何事?”

“圣皇恕罪,圣皇遇刺,是臣之过失!”此时羽松陵连忙起身,对着羽天拜下。

“你乃众文臣之首,这封羽城中有人要刺杀朕你居然毫无知情!看来你这丞相当得不怎么样嘛!”

“圣皇恕罪!臣一定全力彻查此事!!!”

“好了,朕知道这事和你没关系,否则也不会重用你,只是你这丞相太显眼了,有些事你明面上不可能知道,需要找个人在暗地里来做。”

羽松陵一见圣皇没有怪罪他,顿时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圣皇要找个人来暗中来做些他丞相不好做的事,顿时心中大惊,这圣皇是借今日之事来削弱他丞相的权势啊!

“圣皇大人准备找谁呢?”

“经过这次的行刺之后,朕想有了一个想法!”圣皇羽天坐回了自己的龙椅上,“丞相,今日下午你让夜雨寒来见我!”

“嗞!”羽松陵吸了一口冷气,圣皇终于要开始用夜雨寒的谋略才华了吗?

“臣遵旨!”

“下去吧!”羽天指着一位宫女说道:“你将那些剩下的金瓜贡茶统统让丞相带回去,朕不喜欢喝茶。”

“诺!”

“谢圣皇!臣告退!”

……

羽府

夜雨寒俊逸的面容已被尘土掩盖,而他正在为羽府的贵人们烧着晚饭的水,袅袅的炊烟熏得他一个劲的咳嗽。虽然已经16岁了,在羽府也干了近10年的粗活,但从小羸弱的体质依旧让他弱不禁风。

“小杂种,还不快烧水,贵人们的晚饭耽误了你担当的起吗?”董千穷拿着个鞭子指着夜雨寒不停的使唤着,同时心中想到:“这几年对着小杂种的表现张总管应该很满意吧?”

夜雨寒这些年对董千穷称呼他为“小杂种”已经免疫了,现在自己不及他人的时候,反抗只能换来更多的痛苦,若是自己以后有实力了,那他对一个死人也不需要再愤怒了。

“丞相大人到!!!”就在这时,大院外传来了一阵声音。

董千穷听见后,忙丢下手中的鞭子,托着那肥胖的身子,屁颠屁颠的跑到门口,人还没到,自己就先跪下伏在地上,口中一个劲的谄媚的说道:“奴才恭迎丞相大人,奴才恭迎丞相大人……”

丞相羽松陵在两位宫廷的太监陪同下,进了院中,看见地上的董千穷,没有理会,而是朝院中看了一眼,直到他的目光看见正在烧水的夜雨寒,才说道:“夜雨寒,你随我来,圣皇召见你。”

夜雨寒听见这话后,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而心中却是嘲讽着:“终于要来了吗?羽天,我的好父亲,你终于要开始利用我的才华了,我等这一天已经太久了!!!”

夜雨寒放下手中的活,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走到羽松陵的面前,施了一礼:“夜雨寒遵旨!”

羽松陵看着夜雨寒,点了点头,对着身旁的太监吩咐:“让他胜利干净后,带进宫面见圣皇。”

“诺!”

此时伏在地上的董千穷在听见圣皇召见夜雨寒的时候,已经吓的趴在了地上,露出恐惧的眼神看着夜雨寒,而夜雨寒紧紧看了一眼董千穷,就随着丞相羽松陵离开了,董千穷在看见夜雨寒的眼神后,更加的恐惧了,因为,他看见夜雨寒看他的是一副冷漠的,看死人般的眼神。

“只有傻子才会被人利用。”夜雨寒在离开羽府的时候,就已经把董千穷当成了一个死人……

第八章 权利

夜雨寒沐浴完后,穿了一件姜姨为他缝制衣服里最好的一件,浅蓝色的长衫,伴随着夜雨寒温雅俊逸的面容,散发出天生自带的权臣气息。

当两位领路的公公看着夜雨寒出来后,心中赞叹道:“好标志的一个年轻人!”

“二位公公,有劳了!”夜雨寒对着领路的这两位公公拱了拱手。

“呵呵,夜公子,您太客气了!”这两位公公均是皇宫中的老油条了,再看看丞相大人的态度,就知道这夜雨寒受圣皇召见定是好事,以后肯定会平步青云,所以事先打好关系是有必要的。

“二位公公请。”

“夜公子请!”

……

当夜雨寒随着两位领路的太监来到环羽皇朝的皇宫后,抬眼一看,正前方那是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呈现出气吞山河之势。当夜雨寒走进到宫殿的正下方后,但见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圣皇殿’。连从未见过圣皇的夜雨寒从这三个大字中也能感受到一股霸道的气息!

“传闻羽天好色、暴虐,霸道,看来此言不假!!!”夜雨寒心中已有了定数,抬脚朝着殿内走去,一进殿中,只见殿内的金漆雕龙宝座上,坐着一位睥睨天下的皇者。底下,歌舞升平,衣袖飘荡;鸣钟击磬,乐声悠扬。台基上点起的檀香,烟雾缭绕。深深宫邸,糜烂与纸醉金迷,将人性腐朽殆尽。

夜雨寒见第一次此场景,虽有些慌张,但立刻调整心态,识趣的站在了殿旁的一个角落里,低着头。

此时,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的皇者正是圣皇羽天,他在看到夜雨寒进来的时候依旧欣赏着台下舞姬们的表演,似乎要将今日遇刺的事情发泄掉。

待一曲歌舞结束后,夜雨寒以为羽天要召见自己,不料这些舞姬又开始了另一首歌舞的表演,夜雨寒微微抬起头,用余光偷偷的看向羽天,发现羽天根本就没有理会他,独自欣赏着这些姬妾们的表演。

“果真还是当我不存在么!”夜雨寒心中冷冷的想着,同时也独自静静的等待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羽天才挥了挥手,让这些舞姬及身旁的太监和侍卫们都下去。

当所有人都下去后,殿中此时就剩羽天和夜雨寒两人,一个坐着,一个站着。

羽天示意夜雨寒过来,当夜雨寒走到羽天的龙椅下方后,站着对着羽天一拜:“儿臣见过父皇!”此时夜雨寒以儿臣自称,是因为他不知道目前羽天的想法,同时也正好此时殿中只有他和羽天两人。

“嗯?”此时羽天不满夜雨寒对他的称呼,甚至有些愤怒:“我的儿子只有太子羽方胜一个,夜雨寒,这次殿中无人,希望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听见你这话,若是有下次,无论你的才华有多好,我都会杀了你的,听明白了吗?”

也是奇怪,羽天好色,但是子嗣虽多,但儿子出了夜雨寒外,只有当今的太子羽方胜一个,其余的都是女儿,也许和羽天酒色过度或是残虐霸道的性格而遭了天谴的缘故吧。

殿下的夜雨寒低着头,听着羽天的话,心中充满了仇恨:“羽天,我母亲在你的眼中就如此的卑贱么?也对,这是个权利的世界,有权利的人高高在上,对没有权利的人可以任意的打压、*,弱肉强食,权利代表一切!!!”

在羽天说完后,夜雨寒从站拜的姿势改成了跪在地上,对羽天进行了跪拜:“草民夜雨寒知错,草民夜雨寒叩见圣皇!”说完,将头紧紧的贴着地面,一动不动。

羽天看着夜雨寒的表现,很是满意:“你很聪明,又很有才华,本皇喜欢用聪明和有才华的人,知人善用。你知道我今日为何召见你?”

“草民不知。”

羽天冷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夜雨寒,“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假的不知?本皇不喜欢拐弯抹角,喜欢直来直去。”

“草民是真的不知!”夜雨寒依旧跪拜着没有动。

羽天看了夜雨寒好一会儿后,才缓缓的说道:“今日本皇遇刺,所以,我要让你做东厂的幕后主使者,管理东厂,将这皇城中对本皇有威胁的,无论是人,还是事都彻底铲除,你明白么?”

东厂全名东缉事厂,乃是大明时建立的特权监察机构、特务机关和秘密警察机关,由亲信宦官担任首领。现环羽皇朝的东厂直接归属圣皇羽天管理。

“羽天果真霸道、残虐,遇刺后就要开始清洗了么?”

“但是,你的身份要隐蔽,这样才能查的彻底,对外就封为辅事大臣吧。你要知道,你就是本皇的暗子!也同样是太子的影子,你的存在就是替我们父子二人铲除潜在的威胁,你懂么?”

“暗子?影子?你们父子二人么?”跪在地上的夜雨寒心中冷笑道:“总有一日,我会让你后悔今日的决定!!!”

“草民夜雨寒谨遵圣皇旨意,定将竭尽所能,替圣皇分忧解难!!!”夜雨寒依旧恭恭敬敬的说道。

“知道就好,若不是我,现在你还是个最卑贱的杂役,哼!好了,下去吧,两日之后,你便去东厂,让本皇看看你的能力,否则,要你何用!!!”圣皇羽天依旧厌恶的看着夜雨寒,甩了甩手,让夜雨寒下去。

“诺!”夜雨寒起身后,再施一礼,恭敬的退出了圣皇殿。

…..

“这就是权利么?它将是我走向人生巅峰的第一步,同时,也是羽天你后悔的第一步!!!”夜雨寒抬头看着蔚蓝的天空,但在夜雨寒的眼中,却是灰色的……

夜雨寒没有回以前他住的地方,因为那个地方只有痛苦,毫无快乐的回忆,他出了皇宫后,直接来到了圣皇在封羽城赏赐他的住宅,这是一座普通的宅院,陈旧的木门布满了灰尘,也不知是哪个年代遗留下来的宅子了。

“咿呀”夜雨寒推开宅院的大门,“咳咳”大门上的灰尘把夜雨寒呛了些许,夜雨寒用手扇了扇,将迎面而来的灰尘扇走后,抬脚进了院子,只见院中正中央有个水池,因时代久远的缘故,已经干涸了,而水池边上的树木也都枯萎的只剩破烂的木桩。

夜雨寒走在院中,想起了音竹林的竹坞,随之而来的便是月玲芯那倾城倾国的容颜,夜雨寒不由得笑了,“若是有朝一日,把这住宅装扮成如音竹林一般,把芯儿和姜姨接过来,该多好。”

夜雨寒甩了甩头,继续朝前走着,当他来到住的房屋时,看见屋顶有些地方已经破了洞,下雨的时候经常漏雨。

“比在羽府住的时候好多了!”夜雨寒看着面前的屋子,“羽天,你不把我当儿子看待,那又如何?总有一日,我会让你跪在母亲的坟前忏悔!!!”

夜雨寒当夜在简陋的屋子中讲究的住了一晚,他发现,在这里,比在羽府睡得更安稳……

第二日,宫中的管事公公才将羽天赐给夜雨寒的仆人、钱财等送来,管事的公公和夜雨寒寒暄了几句后便离开了。

当管事的公公离开后,夜雨寒便让这些下人们将这座宅院收拾了下,然后按照音竹林的摆设将东西摆放好,咋一看,还是和音竹林有七八分的相似。

“可惜没有竹林,也少了芯儿。”夜雨寒有些叹息,“好了,明日就要去东厂了!”

第九章 东厂

东厂,位于封羽城的东面,是一座占地几百亩的大庭院。东厂深处有厂狱,里面关押着被审讯的犯人。

清晨,东厂院中鸟语花香,只见一位身着深蓝色底,白色斑点大袍,身材纤瘦,没有胡须的男子在一位同样没有胡须男子搀扶下,走出住的屋子,站在庭院中。

“小旭子,今日可有什么新的犯人?”这深蓝色大袍的男子用尖细的嗓子对着搀扶他的那人问道。

此人一张瓜子脸,正是目前环羽皇朝东厂的厂公——吴攀攀,早年他进宫当太监,乃是服侍圣皇的一位普通太监,圣皇见他颇有才能,于是封他作为这东厂厂公,专门替他办事,暗中除掉一些对圣皇有潜在的威胁。而他身旁这位,则是吴攀攀培养了多年的心腹——卢小旭,身材壮硕,长了一张国字脸,但是却整天到晚对吴攀攀卑躬屈膝、点头哈腰的,背都有些驼了。

“回攀公公的话,昨日倒是有几个不长眼的,在我们抓住之前还骨气硬的很,昨夜进了我们的厂狱后,已经被收拾的服服帖帖了,而今日,目前来没有找好目标。”

“嗯!不错!”吴攀攀将左手抬起,卢小旭连忙懂事的躬着身,用双手扶着攀公公的左手,而攀公公则是用右手爱抚的缓缓的摸着卢小旭洁白的双手,说道:“小旭子,咋们也不能每日都去找犯人,也需要自己找点乐子来乐呵乐呵,否则,你这壮硕的身体消瘦了,本公公可会心疼的。”

“小旭子省的,小旭子这身体专门为攀公公留着伺候您呢,倒是攀公公您要保重身体啊。”小旭子谄媚的对着吴攀攀说道。

“嗯,还是小旭子懂事!”攀公公满意的又摸了摸卢小旭的双手后,“听闻这几日东厂会来一位大人,以后咋们都归他管了。”

“攀公公,瞧您说的,无论是谁来,我们东厂的这些奴才们都只听命于您啊!”卢小旭这马屁拍的,让吴攀攀一阵的舒坦。

“小旭子,这话你就当着我的面说就行了。”吴攀攀看着卢小旭,随后声音变得更加的尖细,“但是,在其他人的面前必须要保持一副听从今日来的这位大人的话,懂么?”

“攀公公,这是为何?”卢小旭用一种渴望求得知识的目光询问着吴攀攀,而吴攀攀则是用兰花指指了指树上的一只鸟,“所谓,枪打出头鸟,棒敲跳站娃!”

“厉害,攀公公真乃神人也!!!”卢小旭恬不知耻的夸赞着吴攀攀,而吴攀攀则是十分享受这种赞美,“走吧,让人准备准备,好迎接这位大人,顺便去看看咋们的下属在干什么。”说完转身朝着东厂的一间专门供东厂这些人娱乐的房间而去,而卢小旭则是屁颠屁颠的跟在后面。

……..

“小胖,你说咋办?”东厂娱乐房间的一位身材细的跟一干柴似的太监对着坐在他对面的一胖胖的太监说道。这二人,其中身材细瘦的名叫刘独秀,而那胖的小太监名叫杨小胖,此时二人面前放着一桌麻将,讨论着。

麻将在丰饶大陆是一种娱乐项目,同时也是一赌博的玩法,而这麻将在南疆之地尤为盛行。

此时的杨小胖突然眼前一亮,看着一旁正在玩骰子的一位小太监,说道:“突出,你过来下。”

“大大大大大。”

“1、2、3小。”

“哎,又输了!”此时被杨小胖叫唤的国字脸小太监愁眉苦脸的叹气道,极为不舍的将自己的银子扔给坐庄的太监后,听见身后有人叫他,转头一看,顿时有了个主意。

被杨小胖叫的太监名叫陈突出,他跑到杨小胖面前,笑道:“小胖,什么事?”

杨小胖还没回答,而一盘的刘独秀却抢先说道:“来,打麻将不?”

“可是我的钱刚才输完了啊!”陈突出说这话的时候还时不时的瞟向一旁的杨小胖,“要不,小胖,那你借我点?改日还你。”

“我说陈突出啊,我前几日借的你10两银子你还没还呢,现在又借?”杨小胖显然十分的不乐意。

“不是你们找我打麻将的么,我没钱,怎么打啊?”陈突出有些委屈的说道。

“小胖,都自家的兄弟,你就借他点吧,这样我们好开始啊。”一盘的刘独秀怂恿着杨小胖。

“好吧好吧,拿去。”杨小胖说完拿出了几辆银子给陈突出。

“谢谢你,小胖。”陈突出连忙接过银子,一阵的狂喜。

“可是,我发现个问题,我们三缺一啊!!!”这时候,杨小胖看了看刘独秀和陈突出,挠了挠脑袋,憨厚的问道。

“额…..”

“点真背…..”

人生四衰啊:野外骑马被雨淋,他乡躲债仇人知,炎炎夏日无水夜,打牌三家缺一时。

“小胖,要不,你再找个人?”刘独秀和陈突出提议着。

杨小胖哭丧着脸:“我能找谁啊,我打麻将从来都是:你们人不够,让我前来凑啊….”

“额…..”

“哎,三缺一啊,要不今日就算了吧。”

“也只能如此了。”

当三人正要散伙的时候,突然从门口传来了一阵声音:“本公公最看不惯三缺一了!”

三人一听这声音,先是一喜,脱口而出:“江湖救急!!!”当听见‘本公公’三个字后,顿时一悲:“攀公公来了!!!”

而正在娱乐的太监们听见这声音后,也都停下了手中的娱乐项目,抬眼看着门外,只见攀公公在卢小旭的搀扶下慢悠悠的走了进来。

“参见攀公公!”所有的太监们对着攀公公恭敬的行礼道。

“好。不用多礼。”吴攀攀满意的看着四周玩乐的太监们,“你们继续,不用管我。”

“你妹的,你在这,怎么能不管你?你在这,我们还玩个屁啊。”这些太监心中想着。于是有些太监忙说:“攀公公,我们今日还要办事,就不打扰您了。”

“嗯,你们去吧。”吴攀攀不在意的摆了摆手。

“诺!小的告退。”

“攀公公,您来了,我们就不打扰您了。”这时候,刘独秀谄媚的对着吴攀攀说道,想要开溜。

“嗯?”此时吴攀攀又尖起了嗓子,十分不悦的看着三人,“你们不是三缺一么?我最看不惯三缺一了!怎么,难道你们是忽悠我的?”说完吴攀攀的神色瞬间阴冷了下来。

“不不不不不,攀公公,您误会了。”刘独秀一个劲的冒汗。

“攀公公,我们正等你开局呢。”这时陈突出突然灵光一闪,说道。

“嗯,这还差不多。”吴攀攀听见这话后,神色缓和了下来,“坐吧,定位置吧。”

“攀公公,您先坐。”刘独秀说道。

“不行,我打麻将不喜欢别人放水,否则,哼!”吴攀攀不悦的看着刘独秀,“还有,小胖,你在一旁看着,让小旭子来打。”

“诺,攀公公。”虽然杨小胖很想打,但是迫于吴攀攀的淫威,只能乖乖的站在一旁看着了。

定好位后,吴攀攀、卢小旭、刘独秀和陈突出便开始了打麻将,而一旁憨厚的杨小胖,则是可怜兮兮的站在吴攀攀的身后,一动不动的,看着他们激情似火的战斗。人生第五衰——四人打牌一人看,看的人还不能买马……

第十章 你竟然敢胡我杠上花?

“二万!”

“碰!”

“三万!”

“碰!”

“五万!”

“杠!”

此时坐在吴攀攀下家的陈突出不停的碰着坐在吴攀攀上家刘独秀的牌,而吴攀攀此时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当这局打完后,吴攀攀用尖细的嗓子说了句:“好!很好!非常好!Very的好!”

“公公,您过奖了!”而此时的陈突出还未意识到什么,只是一个劲的恭维着吴攀攀。

早就看到吴攀攀神色不快的卢小旭这时侧着头,对着陈突出说道:“突出啊,你为什么椎间盘如此的突出?”

“我没有椎间盘突出啊?”陈突出此时还未意识到什么,脱口而出。

“你这样总碰牌不好啊。”卢小旭委婉的提醒道。

“为什么?”此时的陈突出不解的问道。

“这猪脑袋!”卢小旭脑门一黑,不再说话。

“好了,陈突出,你先下去,让小胖上来玩会儿!”吴攀攀有些受不了这2货了,把他赶下了麻将桌。

杨小胖一听自己可以上场了,兴奋的手早就痒痒的了。

“三条!”杨小胖打出一张牌。

“碰!”此时的刘独秀准备碰牌,忽然又说:“还是不碰!”

卢小旭继续摸了一张牌:“哎呀,这张三万要点攀公公了。”说完演戏一般的打了出去。

而对面的吴攀攀十分赞赏的看了卢小旭一眼,然后说道:“胡了!”之后侧过头,用阴冷的目光看着刘独秀:“你为什么不碰呢?”

“因为我下教了啊。”此时刘独秀理直气壮的回道。

而看出吴攀攀已经到了爆发边缘的卢小旭此时插话:“我说独秀啊,你还真的是一枝独秀啊!!!该碰的不碰,不该射的乱射,你是射手座的吗?”

“不,我是白鸟座的!”刘独秀回了一句。

“哎!”卢小旭脑门又一黑线!

四人继续打着麻将。

“幺鸡!”此时吴攀攀打出一张小鸟牌。

“杠!!!”此时左手边的刘独秀兴奋的吼了一声,拿过吴攀攀打出牌后,再摸了一张,一敲桌子:“胡了!!!”

而吴攀攀则是冷冷的,用公鸡战斗时的嗓音说了句:“你居然敢胡我杠上花???”

“攀公公,您不是说我们不放水的么?”此时的刘独秀终于意识到了不对,跪拜下,“公公,请您饶恕小的!”

“哼!”此时吴攀攀站了起来,而卢小旭也连忙起身过去扶住吴攀攀,“你不是白鸟座的吗?今日我让你变成这幺鸡座!来人!”

“公公饶命啊!”

此时从门外进来几位太监,对着吴攀攀一拜:“公公,有何吩咐!”

“将刘独秀押入厂狱,给我好好伺候!!!”吴攀攀将‘伺候’两个字说的特别的重。

当听见‘押入厂狱’这几个字的时候,跪拜在地上刘独秀早就吓的趴在了地上,如死猪般一动不动。

“诺!”这些太监们将趴在地上的刘独秀拖了出去。

“哎!真晦气!大好的心情被这杠上花给弄没了,今日不打了!”吴攀攀对着已经吓傻了的杨小胖和陈突出说道。

“公公,您别气了,明明是那刘独秀不落教,才惹得您生气!”卢小旭谄媚的拍着马屁。

“嗯,还是小旭子懂我,走吧!”吴攀攀在卢小旭的搀扶下出了娱乐的屋子,而一旁的杨小胖和陈突出则是一直傻傻的站着,连“公公慢走”的话都忘了说。

“小旭子。”

“公公,您说!”

“你说以后还有人敢胡我杠上花么?”

“公公,您的牌技天下无双,今日您是为了惩罚那不是天高地厚,胡乱射牌的刘独秀,才故意点杠的!否则,依您捏生张的习惯,怎么会点杠呢!”卢小旭这拍马屁的功夫,天地一绝啊。

“小旭子!这都被你看出来了,果然公公我没白疼你!”吴攀攀听了卢小旭的话后十分的舒爽!

“谢公公的夸奖。”

“走吧,那位大人应该快来了。”

于是二人朝着东厂的正厅走去……

早在昨日下午,夜雨寒令人买来一块门匾,自己亲自动手写了两个大字:“夜府!”而后静静的看着,心中想着:“总有一日,这个府字会变成殿字的!”

而今日,夜雨寒到了中午才起来,收拾了下,给下人们交代了后,拿着圣皇的手谕,便出了大门朝着东厂而去。

当夜雨寒路过封羽城的一家赌坊前时,忽然从里面被踢出了一个人,夜雨寒定睛一看,是个熟人,而且还是他曾经十分痛恨的人——董千穷。

董千穷被踢出后,从地上爬了起来,屁颠屁颠的跑到赌坊的门前,抱着刚才踢他的一个大汉的脚,谄媚的说道:“大哥,再让我进去赌赌吧,我翻了本就还钱。”

“我呸!”被他抱住脚的大汉又一脚将董千穷踢飞了出去,口中骂道:“你这死肥猪样,若是昨日之前,我们还会忌惮你,昨日你被羽府赶了出来,你以为你还是羽府的那位小管家?你还有钱来还?赶紧滚吧,否则打断你的狗腿!”

和这大汉一起的另一位汉子笑道:“董千穷啊董千穷,逢赌必输,一输千穷!你TMD的太有才了,你上辈子是裁缝吧?”

“哈哈哈哈哈”看戏的路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董千穷在昨日被赶出了羽府,赶出他的人正是张扬张总管,他可是从丞相那里得知夜雨寒受到了圣皇的重用,于是将平日欺辱夜雨寒的董千穷赶出了羽府,弃卒保车,免得自己受到牵连。

夜雨寒将这一切冷冷的看在眼里,看在趴在地上的董千穷,根本对他不会有丝毫的怜悯之心,当初他怎么对待的自己,自己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夜雨寒没有做过多的停留,继续朝着东厂的方向而去。

东厂

“小旭子,都准备好了么?”此时吴攀攀看着下面收拾的小太监们,而一旁的卢小旭则是指挥着这些太监们办事。

卢小旭一听吴攀攀叫他,立马跑过去,点头哈腰的说道:“回攀公公,一切都按您的要求弄好了。”

吴攀攀点了点头:“小旭子办事,本公公就是放心。待会你们都给我精神点!”

“诺!”

当夜雨寒来到东厂后,一进大门,发现此地的环境比他的夜府豪华了不止千倍,暗道:“看来羽天真舍得在东厂上花钱,以后定要好好利用!”打定主意后,夜雨寒抬脚迈入,看见身穿一深蓝色袍的太监,后面跟着一群太监走了出来。

这为首的深蓝色长袍太监正是吴攀攀,此时他笑着走到夜雨寒的面前:“大人,可算等到您来了!快,里面请,茶水已经备好,一切都准备妥当了!”

夜雨寒看了眼吴攀攀,暗道:“此人多年官场混迹,为人处世圆滑,无论他是阳奉阴违的还是忠心耿耿的,我都有对付的手段!”

夜雨寒点了点头,拿出圣皇的手谕,道:“公公应该知道我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吧!”

“呵呵,大人,您一路劳苦,还是先进里面再说吧!”吴攀攀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而两旁的卢小旭和太监们则是恭敬低着头迎接着夜雨寒。

“那就有劳公公了!”夜雨寒也不客气,第一天上任就有一股天生具来的权臣气息,毫不怯场。

夜雨寒背着手,率先走进了东厂的大殿,而身后的吴攀攀则紧跟着夜雨寒,暗道:“看来这位大人不容易对付啊!”

第十一章 幕后

当夜雨寒踏入东厂的主殿,一进门,只见殿内云顶檀木作梁,水晶玉璧为灯,珍珠为帘幕,范金为柱础。主座上一沉香木的阔椅刻着洒珠银线的海棠花。椅子上放着一件青玉抱香枕,铺着软金垫。殿中宝顶上悬着一颗巨大的明月珠,熠熠生光,似明月一般。地铺白玉,内嵌金珠,凿地为莲,朵朵成五茎莲花的模样,花瓣鲜活玲珑,连花蕊也细腻可辨。

夜雨寒暗道:“若是赤足踏上的话,定是温润暖心。”夜雨寒又躬下身子,用手摸着白玉地面,再仔细的看了看,竟是以蓝田暖玉凿成,直如步步生玉莲一般,堪比当年潘玉儿步步金莲之奢靡。如此穷工极丽,夜雨寒当真还是第一次见!

“如此奢华!看来羽天十分器重这东厂和这位东厂厂公!!!”夜雨寒一边欣赏一边琢磨着。

站在夜雨寒身后的吴攀攀则是看着夜雨寒,笑着问道:“大人对这主殿可还满意?”

夜雨寒听见这话后,起身,转头看着吴攀攀:“我叫夜雨寒,不知公公如何称呼?”

“好儒雅、标志、俊逸的一个年轻人啊!”看着近在咫尺的夜雨寒,吴攀攀心中一阵赞叹。

一旁的卢小旭见吴攀攀看着夜雨寒出神,顿时心中有些不舒服,怕以后吴攀攀不宠爱他了,连忙上前介绍道:“夜大人,这位是我们的东厂厂公——吴公公!”虽然他们这些小太监们称呼吴攀攀为攀公公,那是没有人的时候,他们对吴攀攀的敬称,但是现在夜雨寒来了,是属于正是场合,所以还是要称呼为吴公公的。

夜雨寒看着卢小旭,点了点头,问道:“你是何人?”

“奴才卢小旭参见夜大人!”此时卢小旭也是老江湖,连忙对着夜雨寒行了一礼。

夜雨寒看着左右的太监,问道:“东厂都是公公们在办事么?”

“夜大人,这倒不是,我们这些大小的公公们都只是管理这东厂的。”这时候,吴攀攀才回过神,靠在夜雨寒的跟前,有些妩媚的说道,“至于缉拿要犯的,则是皇上跟前御前侍卫中的暗影卫!”

看着近在咫尺的吴攀攀,脸都快贴上他的脸了,夜雨寒皱了皱眉,让开了吴攀攀,走到主座椅的面前,站在那,“有劳吴公公告知,还有,以后我不喜欢别人靠我这么近!”夜雨寒说完便从主椅前走了下来,没有坐上去。

“好有个性的大人啊,我好喜欢!”吴攀攀看着夜雨寒,心中不断地想着,嘴上却说,“夜大人,你先上座吧。”随即用兰花指指了指主座的椅子。

夜雨寒摆了摆手,说道:“我虽奉命前来东厂,但这毕竟你是这东厂的厂公,我若坐了主位,岂不諠客夺主了么?还是吴公公坐主位吧。”

本来夜雨寒最初是想给这位东厂厂公来个下马威的,但是当他看见这主殿的阵势后,改变了主意,他感到这位东厂厂公定是十分受羽天的器重,并且很有可能还是羽天的心腹!所以,他改变了策略,以退为进。对待这种人,攻城为下,攻心为上,比的就是心计!

吴攀攀听见夜雨寒的话后,对夜雨寒顿时好感飙升:“不仅人长得帅气俊逸,而且也懂得体恤他人,真是一位好大人啊。”吴攀攀笑了笑,“那本公公就不客气了!”

若是夜雨寒知道吴攀攀心中的想法,认为他体恤吴攀攀的话,不知道一身要起多少鸡皮疙瘩。

“公公请!”夜雨寒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夜大人请。”吴攀攀也做出个请的手势。

吴攀攀在卢小旭的搀扶下坐在了主位上,抱着香枕,妩媚的看着坐在次位上的夜雨寒,而夜雨寒看见吴攀攀的眼神后,暗道:“这东厂厂公的性趣和普通人不同?”再看吴攀攀的眼神,顿时夜雨寒已经笃定这吴攀攀喜好男人!

不过夜雨寒毕竟心机深厚,没有露出嫌弃的表情,而是端起一旁的茶碗,吹了吹,品尝了一口,“这东厂果然富裕,连喝的茶都是千年的龙井!!!若是利用好了,这地方就是一个金库啊!”

“夜大人,这茶的味道如何?”吴攀攀尖起嗓子学着女人的声音问道。

“这茶如公公一般,香润清心。”

这话说的吴攀攀一阵的心花怒放,娇羞的用香枕掩埋住脸,而一盘的卢小旭则是露出嫉妒的神色:“若是再这样下去,我的宠爱就要被夜大人给抢了!”

这时,夜雨寒态度忽然转变,站起身,淡淡的说道:“吴公公,茶叶喝了,天也聊了,该说正事了吧!”

吴攀攀见夜雨寒话锋一转,将香枕递给身旁的卢小旭,卢小旭连忙接触,深深的闻了下,暗想:“真好闻,看来攀公公还是最宠爱我的。”

“你们都先下去吧!”吴攀攀对着站着的太监们说道。

“诺!”

当这些太监们走后,夜雨寒看着吴攀攀身旁的卢小旭没有说话。

吴攀攀转头对着卢小旭说道:“小旭子,你也下去吧。”

“公公,我!”卢小旭一听吴攀攀要让他出去,顿时露出委屈的表情,眼睛隐隐的要湿润了。

“乖,小旭子,你先下去,我和夜大人有重要的事情要商量。作为补偿,今夜本公公好好的疼你!”吴攀攀安慰着卢小旭,亲亲的抚摸着卢小旭的抱着香枕的双手,“这个香枕就送给你了。”

“公公,你真好!”卢小旭听见吴攀攀送香枕与他,含着泪点了点头。

“嗯,去吧,去吧,记得把门关好,不要让人偷听我和夜大人的谈话。”吴攀攀继续的安抚着卢小旭。

“嗯,公公,那小旭子先出去了,您若需要,吩咐一声我就进来。”卢小旭这时才依依不舍的走下主座离开吴攀攀。

“嗯!去吧,小旭子!”

夜雨寒脑门一黑,当这狗血的剧情在夜雨寒的眼前终于演完后,夜雨寒才缓过神来,道:“吴公公,你应该知道圣皇让我来东厂是为了什么吧?”

“当然,圣皇昨日就已经传旨了,夜大人,以后您就是这东厂的主人了!”吴攀攀不咸不淡的说道。

“果然!这位东厂厂公是羽天的心腹,昨夜就已经接到了旨意!”夜雨寒行思着。

“吴公公,这东厂的主人还是你,我只是奉圣皇的旨意办事,做这东厂幕后的主使!为的是做一些明面上不好做的事,希望你能好好的协助!”

“幕后么?”吴攀攀心中暗道:“圣皇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让夜雨寒当着幕后的主使?直接让他做东厂的厂公不就行了?难道,圣皇其实是让我这个明面上的东厂厂公监视他?依我对圣皇多年的了解,必定是这样!!!”想通了这一点,吴攀攀笑着站了起来,拱了拱手,道:“夜大人,圣皇的旨意本公一定全力执行,不过也请夜大人不要做出些难为我的事情!”

“那是当然,不过也请公公全力配合啊!”夜雨寒此时也站了起来,对着吴攀攀拱了拱手,“倒是本官在圣皇大人面前也不好交代啊!”

“哼!虽然你长得颇为俊秀,但若是本公公得不到的,又有何用,想拿圣皇来压我?”吴攀攀心中想到,“就不知本公公和你谁在圣皇大人面前更得宠了?”

想好后,吴攀攀才说:“那是当然,以后这东厂所有的人包括我都听夜大人你的吩咐,不过夜大人办事之前,还是要先让本公公知道才好,否则,我也不好向圣皇那里交代!”

“果然,这东厂厂公是圣皇让他来监视我的!”夜雨寒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那是当然!以后希望和吴公公合作愉快!”

“夜大人,合作愉快!”

此时二人明面上达成了一致,实际上各怀鬼胎,打着哑谜。

第十二章 一起看日落

夜雨寒在东厂办的第一件事就是令人将正在一个小赌坊的董千穷给抓了起来。

东厂

“公公,饶命啊!”此时的董千穷如一头死猪般的趴在地上,肥硕的身体在地上不停的扭动。

“这么肥,让人看了真恶心!”此时坐在椅子上的吴攀攀用十分鄙视的眼神看着地上的董千穷,“还是我的小旭子身材好!”说完转头看着一旁的卢小旭。

“咿呀”夜雨寒推门而入,而地上的董千穷听见有声音,抬头一看,顿时傻了:“是你!”

“什么你!”此时一名暗影卫拿着鞭子对着董千穷的屁股就是一顿乱抽,边抽边说,“这是我们的夜大人!”

“哎哟!”董千穷杀猪般的叫吼着。

夜雨寒示意暗影卫停下,走到董千穷面前,俯视着他,淡淡的说道:“董千穷,你也有今天?”

“夜大人饶命!夜大人饶命啊!小人知错了,都是张总管让我这么干的!”董千穷一个劲的在地上求饶,还时不时的想要抱住夜雨寒的大腿,而夜雨寒则是提前让开了。

“哼!自己做的事就要为之付出代价!”夜雨寒根本不同情董千穷,当初他是那怎样侮辱他和自己死去的母亲,他记得可是很清楚。至于受人指使,那是愚蠢的人才会被利用!

“吴公公,此人我要让他生不如死!”夜雨寒此时对着坐着的吴攀攀说道。

“夜大人既然想让他生不如死,那本公公定让他生不如死!就让他在厂狱的最深处享受享受吧!”

“嗞。”就连抽董千穷的暗影卫听见厂狱的最深处都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气。而一旁的太监们则是仿佛看见宝贝了一般,笑道:“哈哈,看这身肥猪肉,定能熬出一锅的油。”

“那可不是,哈哈!”这时一位太监问道,“夜大人,若是没弄好,把他折磨死了怎么办?”

“若是这样,死了就丢出去喂狗吧。”夜雨寒也不计较他们把董千穷弄死。

“好嘞!”

而躺在地上的董千穷听见熬一锅油、折磨死、拖出去喂狗这些词后,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挣扎着趴了起来,对着夜雨寒一个劲的磕头。

“咚咚咚。夜大人,饶过小的吧,小的愿意为您做牛做马!”

然而夜雨寒仿佛没看见他一般:“一个将死之人,要你做牛做马有何用?拖下去吧。”

一听毫无周旋于地,夜雨寒就是要把自己弄死,董千穷又泄气般的趴在了地上,一动不动,脸上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而夜雨寒转过身,让暗影卫抓着董千穷的头发,让他抬起头看着夜雨寒,夜雨寒用死神般眼神看着他,冰冷如地狱般的话传进了董千穷的耳朵里:“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所带来的恐惧!!!”

说完后,站起身,不再理会董千穷。

“啪啪啪!”吴攀攀放下手中的茶碗,拍了拍手,道,“夜大人,好手段!”

“吴公公,过奖了!”夜雨寒回应着。

“哈哈!”

“呵呵!”

二人相视一笑。

正午,夜雨寒坐在吴攀攀在东厂专门为夜雨寒准备的一间寝殿,毕竟夜雨寒是东厂的暗中主使,不可能明面上在主殿办事,所以专门为他准备了一件寝殿,既可以休息又能办事。

看着一桌的美味佳肴,夜雨寒想着以前在羽府饥寒交迫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轻轻的说了一句:“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世道,撑死有权的,饿死没钱的!”说完夹了一口鲜肉放入嘴中,“总有一天,我会权倾天下,芯儿,你等着!”

几日后 音竹林外

夜雨寒走在去竹坞的路上,此时的心情和当初来的时候完全不同,但是初心却始终未变。

当夜雨寒来到第一次见月玲芯的竹林后,正好看见月玲芯此时正在翩翩起舞,夜雨寒静静的看着,但见一袭大红丝裙领口开的很低,露出丰满的胸部,面似芙蓉,高贵典雅,弯眉如柳叶,比桃花还媚的眼睛勾人心魂,肌肤如雪,一头黑发挽成美人髻,满头的珍珠在阳光下耀出刺眼的光芒,鲜红的嘴唇微微上扬,摄人心魂。

再看月玲芯的舞姿: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眼眸勾魂,娇艳樱唇艳阳透;玉手飘柔,风起红衫吹衣袖。

虽然没有音乐的伴奏,但是夜雨寒看见的这舞姿,是世上最美的舞姿,夜雨寒看的入迷了,忘了身在何处。

此人、此舞只应天上有。

一舞完后,月玲芯擦了擦汗,转过头,看见夜雨寒正发神的看着她,忙笑着连鞋也没有穿,跑了过去,一头扑在了夜雨寒的怀中,莺莺黄鹂般的声音,委屈的说道:“夜哥哥,你终于来看我了。”

夜雨寒被一声“夜哥哥”从愣神中叫醒了过来,看着怀中的佳人,夜雨寒轻轻的用手抱住月玲芯,哀怜的说道:“芯儿,这些时日委屈你了,这么久才来看你。”

月玲芯听着夜雨寒的话后,心中的委屈少了些:“夜哥哥,只要你能来,芯儿就很高兴。”

“傻丫头!”夜雨寒轻轻的抬起月玲芯的脸,温柔的抚摸着月玲芯动人的脸颊。

从远处看,竹林中,两个人相互深情的对视着,阳光洒下,形成一幅美丽的画面,久久的定格在那里……

夜雨寒和月玲芯相拥了许久后,月玲芯才离开夜雨寒的怀抱,夜雨寒顺着月玲芯的身子往下看,发现此时的月玲芯还是光着脚站在地上,赶紧将月玲芯横抱了起来,走到不远处的一块石头边,将月玲芯放下:“芯儿,你先坐下,我帮你把鞋拿过来。”

“嗯!”月玲芯深情的望着夜雨寒,点了点头。

夜雨寒走到月玲芯刚才跳舞的地方,躬身将月玲芯的鞋拾了起来,回到月玲芯的身旁,蹲了下来,用双手缓缓的、轻轻的将月玲芯洁白的双足捧起来,然后轻轻的抚摸着月玲芯那美丽诱人、洁白动人的双足,夜雨寒发现月玲芯的脚心上沾了一些泥土,于是用手细心的将这些泥土擦去。

“咯咯,夜哥哥,不要嘛,好痒啊。”月玲芯感到脚底传来一阵*,发出银铃般的笑声。

夜雨寒笑了笑,说道:“芯儿,你的脚真美。”说完慢慢的将鞋子替月玲芯穿上。

月玲芯拉着夜雨寒坐下:“谢谢你,夜哥哥。”

“芯儿,以后我为你做任何事你都不用谢我,因为,那是我的心意。”

“夜哥哥,你真好。”月玲芯将头靠在夜雨寒的肩膀上,对夜雨寒述说着这段时间的相思之苦,而夜雨寒则是静静的听着,没有打扰她。

直到傍晚,夜雨寒和月玲芯才从石头上站起来。

“夜哥哥,我想看日落。”月玲芯对着夜雨寒撒着娇。

“好的,我们去音竹林深处的山顶!”夜雨寒拉着月玲芯的小手,“一起看日落!”

“嗯!”

山顶

夕阳西下,夜雨寒和月玲芯相互依偎在一起,静静看着看着天空:太阳像一个金灿灿的光盘,收敛去那刺眼的光芒。在那万里无云的天空,蓝蓝的,就像是一个明净的天湖。慢慢的,颜色越来越浓,像是湖水在不断的加深。远处巍峨的山峦,在夕阳的映照之下,披上了一层金黄色,显得格外的瑰丽。

“芯儿,有你此生无悔!”

“夜哥哥,芯儿与你生死相依。”

……

第十三章 姜姨的哀伤

当夜幕降临,夜雨寒和月玲芯才回到竹坞,刚一进屋,夜雨寒看见姜姨已经将饭菜做好摆在了桌子上,和往日不同的是,今天似乎多了一双碗筷。夜雨寒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况,不经好奇的问道:“姜姨,难道今天又客人要来?”

姜姨看着手牵着手的夜雨寒和月玲芯,脸上露出了哀伤,叹息了一声:“哎,今天没有客人要来,还是只有我们三个。”

“那……”

“多出来的这双碗筷是为了祭奠一个人,哎,12年了。”

隐约间夜雨寒发现了姜姨眼角的泪光,再看看姜姨今天的这身打扮,应该是出去过,衣衫上还有些尘土。

“雨寒,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姜姨也有我的故事。”姜姨擦了擦眼角的泪花,勉强的笑着,说道,“你们快坐下吧。”

“娘,你到底怎么了?”此时月玲芯还是第一次看见母亲哭泣,上前拉着姜姨的手询问着。

“芯儿,娘没什么,坐下吧。”姜姨怜爱的摸了摸月玲芯的脸,拉着她坐了下来。

“吃吧,雨寒今日不会介意这些吧?”姜姨拿起筷子朝着多的那碗中夹了一些菜。

“姜姨,您待我如亲生母亲一般,想必这位前辈应该对姜姨很重要,既然对您重要,那么就是对我夜雨寒也重要,所以,我也应敬这位前辈,怎么会因此而怪罪于您呢。”夜雨寒说完,站起身,对着空碗筷的位置标准的行了一个祭拜的礼仪后,才再次坐下。

姜姨赞赏的看着夜雨寒,这时候,月玲芯撒娇的问道:“母亲,到底是什么人让你如此的在意呢?”

姜姨看着月玲芯,幽幽的叹了口气:“芯儿,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娘….”月玲芯继续撒着娇。

“芯儿,既然姜姨不愿说,那自有她的道理,你需理解你母亲的苦衷。”夜雨寒这时在一旁劝说着月玲芯。

“哦,夜哥哥,知道了。”月玲芯吐了吐舌头,“那我不问了。”

姜姨看着眼前的夜雨寒和月玲芯,十分欣慰,心中暗道:“芯儿倒是值得托付给夜雨寒,此人为人处事都很沉稳,况且心智不凡,将来定成大器。”

晚饭过后,姜姨单独找夜雨寒聊会儿,而月玲芯则回到了自己的屋子。

“雨寒,你应该能猜到我身份不凡吧。”站在夜雨寒前面的姜姨望着天上的月亮,问身后的夜雨寒。

“嗯!姜姨,您应该是某国的贵族吧?”站在姜姨身后的夜雨寒沉稳的回应着。

“哎!”姜姨缓缓的转过身,看了眼夜雨寒,又转头看向东方,“我本是东域玄月王国的王妃,弦月上下皆称我为姜妃。”

夜雨寒听见姜姨说出自己的身份后,心中震惊,“我只猜到了她是某国的贵族,没想到居然是弦月王国的王妃,这身份太让人吃惊了。”然而夜雨寒没有说话,静静的等待着姜姨接下来的话。

姜姨也仿佛周围没有人一般,慢慢的述说着自己的故事:“当年我入弦月被国主月斩选为王妃后,备受宠爱,基本上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但好景不长,当时的弦月还未稳定,需要王后背后家族的势力来给月斩帮助,王后见月斩如此宠爱我,心生妒忌,要求月斩废了我,王后势大,国主月斩不得不从,将我贬于冷宫,我在冷宫之中,月斩也时常来看望我,我当时以为他是受王后背后家族势力所迫,才不得已而为之的。我当时心想月斩真心爱我,总有一日会放我出这冷宫的。”

说道此处,姜姨走到一颗竹树下,轻轻的抚摸着,继续说道:“然而事情并非这样,这世上的帝王哪个不是喜新厌旧的,月斩到我这几月后,就腻了,于是又找了新的王妃,而我只能在那幽幽的冷宫中度日如年,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几日后我在冷宫中病重,可能当时月斩对我还是有些眷念的吧,派了一个名医来医治我,将我从死亡的深渊拉了回来。”

姜姨摘了一支竹子,转身看着夜雨寒的眼睛:“今日祭拜的那位便是这位名医。”

当姜姨说到这,夜雨寒忽然想起五年前当时他祭拜完母亲后,下山迷了路无意间到了一处破庙中,那时看见的一个牌位,不经脱口而出:“难道这位前辈是当世的医圣——华言青华前辈?”

听见夜雨寒的话,姜姨有些微微的吃惊:“你如何知道的?”

得到姜姨肯定的回答后,夜雨寒对着姜姨躬身行了一礼:“在我第一次来这的时候……”夜雨寒将第一次到音竹林的往事说与姜姨听。

“原来如此。”姜姨点了点头,“不过你能从我的话中就能猜测到此人,可见你聪明过人!不过我说这些事的目的其实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莫负了芯儿。”

夜雨寒看着姜姨严肃的表情,对着姜姨深深的鞠躬一拜:“姜姨放心,夜雨寒此生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月玲芯!!!”

看着对她深拜的夜雨寒,姜姨内心触动,但嘴上却问:“何以证明?”

“不用证明!”夜雨寒抬起头,用坚定的眼神看着姜姨,一字一顿的说着,“因为,这就是我的路!”

“我相信你!”许久之后,姜姨才说了句,“今日的事情不要告诉芯儿。”

“雨寒知道了。”夜雨寒对着姜姨又施了一礼才抬起头。

“前路再坎坷,我将一往无前开辟下去,而芯儿,只用跟在我的身后,走这条我为她开辟的平坦大道!”夜雨寒的心中默默的念着。

……

第二天一早,夜雨寒便告辞离开,离开前月玲芯还依依不舍的紧紧抱着夜雨寒,夜雨寒好不容易安慰好了月玲芯才离开了音竹林。

……

远在东域的玄月城

“王上,炎烈这几次又打了很多胜仗,在军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了,再不压制,恐怕会……”左丞相陆方庭站在月斩的寝宫中,对月斩汇报着。

“哎,我也知道,陆爱卿。”此时月斩的寝宫只有他和左丞相陆方庭两个人,月斩焦虑不安的走来走去,“可是,能有什么办法让炎烈主动交出权利啊?朕现在也是忧心忡忡,陆爱卿,你和炎烈在朝中都是老臣了,可知道炎烈的弱点?”

“启禀王上,炎烈在军中很是自律,倒是不好抓住把柄,而且他在军中的威望颇高。”陆方庭想了想,皱着眉,“要是说炎烈的弱点的话,倒是有一个,就是炎烈十分疼爱他唯一的儿子——炎冥!”

“炎冥?此人是个什么样的人?”月斩不了解炎冥,询问着炎冥的情况。

“炎冥此人目前应该15岁左右,整天和王都的公子哥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是个执挎弟子,没什么本事。”陆方庭不屑的评价着炎冥,仿佛这种人不值得他过多的关注,若非今日王上问他,他都难得说。

“执挎子弟?15岁?”月斩听着这些后,渐渐的陷入了沉思,之后像是想到了什么,说道,“陆爱卿,朕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王上,那这炎烈的事?”

“朕自有定夺,你不用管!”月斩信心满满的说道。

“老臣告退!”陆方庭被这话弄得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但也只能施礼后退出了月斩的寝宫。

当月斩的寝宫只剩月斩一人后,月斩自言自语的说道:“炎烈啊炎烈,既然我动不了你,那我就在你儿子身上想办法,到时候看你什么反应!”

第十四章 太子殿下

一个月后

夜雨寒在东厂逐渐掌握了很多秘密的情报,今日,夜雨寒正拿着其中的一份情报仔细的看着。

“太子殿下羽方胜乃是圣皇羽天和皇妃秦氏所生,不知何因,圣皇羽天只有太子殿下一个儿子,其余皆为女儿,就连赵皇后所生的也是女儿,也就是长公主羽红菱,目前朝中太子殿下的党羽力量薄弱,而最有权势的丞相羽松陵和赵皇后交好,有打压太子一派之势……”

夜雨寒一边看着这私密的情报一边在想:“难道这皇后想要效仿大周女帝武则天?圣皇羽天沉溺酒色,不知道能耗多久,皇后目前就与丞相结成党派,一旦环羽有变,那么这大权难保不落入赵皇后的手中!”

夜雨寒左手拿着情报,右手拿着一块美玉不停地在手中玩弄着,心中不停地算计:“既然羽天这么早就立羽方胜为太子,那么可以说明羽天也在防着皇后,而且,羽天就一个儿子,依照他那霸道的性格,定不会将这环羽皇朝传位给他的女儿,所以,若要成我的大事,首先要先交好这太子殿下!!!”

注意已定,夜雨寒站起身,放下情报,披了件衣服准备出门,临走前说了句:“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太子殿下,你可别让我失望啊!”

太子府

太子羽方胜20左右年纪,穿了一生华丽的丝绸衣服,衣服上镶嵌着耀眼闪烁的宝石,此时正在太子府和他的门客饮酒作乐!周边不停的有美丽的侍女服侍着,好不快乐!

这时,太子府的一个下人进来,在太子耳边低声的说了句。太子听闻后,皱了皱眉,问道:“他来干什么?”

只见那个下人拿出一张纸条放在太子的手中,太子打开一看,四个浑然天成的字迹龙飞凤舞的展现在太子的眼中:“助你登基”

太子看后大惊,忙叫下人将此人召见进来。

过了一会儿,太子羽方胜见门外走进一温文尔雅,俊逸潇洒,气度不凡的男子,来人正是夜雨寒。

夜雨寒一进太子府,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歌舞升平的景象,如此大白天便这样,果然这太子和他老爹一样的好色!夜雨寒心中更是不屑,不过为了他的大计,这种人最好控制。

夜雨寒穿着一身蓝衣,抬脚朝着太子走来,边走边环顾太子府,发现这地方比东厂还要奢华。

当夜雨寒走到太子面前后,与太子一起饮酒作乐的门客也都停下了酒杯,狐疑的看着眼前这位年轻俊逸的男子,而太子羽方胜则是挥手让美丽的侍女下去。

夜雨寒看了环扫了这些门客一眼,心中已有定论,皆是一群酒囊饭桶之辈,当侍女离开后,夜雨寒对着太子羽方胜施了一礼,道:“辅事大臣夜雨寒拜见太子殿下!”

太子羽方胜看见面前的夜雨寒,见他那俊逸的外表,再加上听闻传言他是圣皇羽天的私生子,更是心中有些嫉妒和生气,顿时不悦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太子殿下,下官的目的已经在太子殿下的手中了。”夜雨寒此时没有在意太子对自己的敌意,依旧恭敬的说道。

而太子羽方胜死死的抓住夜雨寒写的纸条,过了许久之后,才松开手,冷冷的说道:“你可是好大的胆子啊!”

“太子殿下,大周女帝武则天,当年的胆子可比下官大的多了!”

太子一听这话,脸色一变,顿时看了看左右的门客,这些门客中有些聪明的,立马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顿时起身,对着太子跪拜:“太子殿下,我等都是至死效忠与您的,您应该清楚啊!”

这时太子才缓缓的平复了心情,对着夜雨寒道:“辅事大人,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夜雨寒看了这些跪拜的门客一眼,淡淡的说了句:“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只有死人的嘴巴才是最严的。”

太子羽方胜一听这话瞬间脸色又变了:“他们可是我的门客,怎么可能随意杀掉!”

“太子殿下,这些人保不准没有奸细啊。”夜雨寒依旧冷冷的说着。

“可是,也没必要全部杀了吧?”太子终究有些于心不忍,毕竟这些人中有很多都是跟随他多年的门客了。

“那太子可以先把他们全部关押起来,不能走漏风声,下官会帮太子殿下调查清楚谁是忠心你的人,谁是派来当奸细的!”夜雨寒看着面前的太子殿下,缓缓的说道,“我其实是圣皇派到东厂的主事!”

这些门口一听东厂的主事这话,顿时被吓得不轻,立马磕头道:“太子殿下饶命,我们跟随你这么多年,难道你相信一个今日才见面的辅事大臣么?”

太子羽方胜听见这些门客的话后,觉得有理,抬头看着夜雨寒,问道:“我如何信你?”

“你别无选择!”夜雨寒信誓旦旦的说道。

“为何?”太子倒是对这句话有些不解。

“因为无论如何,圣皇都不会杀丞相羽松陵的,同样,无论如何,赵皇后永远都是赵皇后。”

太子一定这话,顿时明白了,的确圣皇不可能杀羽松陵,因为杀了羽松陵,整个羽家就会对圣皇起了戒心,而若圣皇废了赵皇后,赵皇后身后的家族也不再会支持圣皇,到时候,环羽皇朝内部不稳定,再加上目前丰饶大陆还处于三分的状态,东有弦月王国,北有飘雪帝国,而西部则是南蛮十二部族的虎视眈眈。内忧外患,圣皇不可能会做这种傻事。若是不杀羽松陵,不废赵皇后,那么,他们两人永远结成党派联盟,迟早圣皇归西后,会发生政变的,圣皇耗不过他们两人的。圣皇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才不得已重用夜雨寒,让他作为东厂的暗中主使,辅佐太子羽松陵,圣皇虽然霸道、好色、暴虐,但却真正的知人善用,懂得制衡,他要用太子来制衡丞相和皇后。

太子站了起来,来回走着,看着跪拜在地上的这些门客们,许久之后,才说道:“来人,将这些人全部关押起来。”

“太子殿下,不如将他们全部送往东厂,我好慢慢调查,看看有没有内奸,不过依我的直觉,他们之中一定有内奸,而且还不少。这样,也不会损坏你太子的形象,说你对门客不公!”此时的夜雨寒对着太子羽方胜建议着。

“也好,但若是他们真正忠心与我的,辅事大人还请宽带。”

“那是自然,如无问题的一律释放继续为太子殿下所用,否则以后谁还愿意为太子殿下卖命呢?”夜雨寒点头答应着。

太子府的侍卫们将这些门客抓起来后,送到东厂之前,夜雨寒对他们交代了一句,让他们对外宣称这些人中有人要谋害太子殿下,所以带回东厂调查。

当太子府只剩夜雨寒和太子羽方胜的时候,这时,太子问了一句话:“听闻你是父皇的私生子?”太子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露出十分警惕的神色。

夜雨寒看见太子的反应后,静静的说了一句:“太子殿下多虑的,我的母亲是曾经服侍过圣皇大人,但是我的父亲却是另有其人,不过早就去世了。”

太子羽方胜听了夜雨寒的话后,狐疑的问了句:“真的?”而夜雨寒则是微笑的对太子说道:“若是太子殿下不信,你可亲自问问圣皇大人!”

羽方胜见夜雨寒的表情不似有假,便相信了他的话。

太子让侍女上了一壶茶后,坐下,对着夜雨寒使出一个坐的手势,夜雨寒点了点头,坐了下来。太子端起茶碗,轻轻的吹了吹,喝了一口,问道:“那你如何辅佐我?”

夜雨寒也端起茶碗,不过没有喝,而是看着这茶碗中的茶水,对着太子羽方胜说道:“太子殿下,你看这茶碗中的水。”

太子不解其意,皱着眉看着夜雨寒手中茶碗中的水:“怎么了?”

“太子殿下,不要着急,你再看!”夜雨寒说完用手晃动着这茶碗,茶水一下便被晃出来了。

“这水晃出来了而已啊。”太子仍是不解。

这是夜雨寒才放下茶碗,用随身携带的手帕擦了擦被沾湿的手后,说道:“太子殿下,当今这环羽皇朝就像这茶碗中的水一样,看似太平,实际上是波涛汹涌!只是缺乏一个外力让他动荡罢了。”夜雨寒立直了腰,继续说道,“如今圣皇在朝中虽然能力压众臣,但是,这环羽皇朝可毕竟不是一个家族,他需要众多的人来帮他治理,但如今丞相和皇后结成的党派势力太大,他需要太子你的党派来和他们平衡,可惜你的势力太过薄弱,薄弱到圣皇都快坐不住了!”

太子羽方胜也被这话惊住了,问道:“那怎么办?”

夜雨寒看着太子殿下,胸有成竹的说道:“当今之际,如果你发展党派能与丞相皇后他们有抗拒的势力,那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甚至他们不会任由你发展,那么只能像这茶碗中的水一样,用外力让它沁出来。”夜雨寒拿着茶碗,喝了口茶,一字一顿的继续说道:“圣皇大人便是这外力!”

“你不是说过,再怎么样,父皇也不会动丞相和皇后么?”羽方胜还是有些不解。

“圣皇是不会动他们,但会动其它的人啊!”夜雨寒俯身在羽方胜的耳边轻语道,“太子殿下,我有一计,我们…….如此日此,便可!”

“好!”羽方胜站起身,拍了拍夜雨寒的肩膀,笑道:“果然,君乃吾之千里马!”

而夜雨寒心中却是冷笑道:“千里马?到底谁才是伯乐?哼哼!”

第十五章 出行

东厂

夜雨寒站在东厂厂狱的门外,抬头看着大门顶上黝黑如地狱一样的“厂狱”两个大字,就像来自地狱的恶犬一般,狰狞的张开着血红的大口,一口将你吞噬掉。

守门的狱卒恭敬的为夜雨寒打开狱门,夜雨寒点了点头,抬脚走进厂狱的大门,刚一进厂狱中,从深处吹来一阵阴冷的风,夜雨寒虽现在身居高位,但身子还是弱了些,被这阴风也吹得有些冷,于是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朝着厂狱的深处走去,而他身前的一位狱卒恭敬的提着灯笼,在前面领路,还不时的回头道:“夜大人,这里光线黑暗,您慢点。”

夜雨寒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前方,而这位领路的狱卒则是识趣的闭上了嘴,乖乖的前面领着路。

夜雨寒越往深处走,越发的见识到了东厂的手段,两旁的犯人有些正在被狱卒审问,身上没有一处完好的地方,遍地体鳞伤,有的还被打的血肉模糊。而没有被审问的犯人,要么被吊了起来,要么趴在地上,一动不动。果真是一入厂狱坑似海,再回首时地狱身。

领路的狱卒带着夜雨寒一路走到关押太子殿下门客的牢房门前,夜雨寒朝着牢房门中看了一眼,这些门客大多都是文客,在东厂这些职业审问的狱卒面前,一顿狱鞭抽在身上就招了。

这时,一位审问的狱卒见夜雨寒来了,忙走了过来,恭敬的对着夜雨寒行了一礼:“夜大人!”

“嗯。”夜雨寒转头对领路的狱卒说道,“你先去吧,我认识回去的路。”

“诺!”领路的狱卒应了声后便离开了。

待那狱卒离开后,夜雨寒才问道:“审的怎么样了?”

“回夜大人的话,太子殿下的门客一共36人,全部审问后,确实有奸细,但是只有两人是奸细。”

“两人?”夜雨寒听见狱卒的话后,皱了皱眉:“这么少?难道是因为太子的关系,你们审问的时候放了水?”

“夜大人,卑职可不敢发水啊。”这名审问的狱卒赶紧回答,“这东厂的规矩就算是太子被审问,也不能放水的啊!”

“真的?”夜雨寒有些不相信这狱卒说的话。

“那自然是真的。”这狱卒见夜雨寒不相信自己的话,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的说道:“夜大人,卑职愿以人头担保,审问绝对没有放水,但就怕这些人中有骨头硬的,若是遇上硬骨头的,我们则要用更凶残的审问方法了,可是这些人毕竟是太子殿下的人,我们没有上面的指示,也是不敢用的。”

“那你刚才还说这审问没有放水!”夜雨寒明显有些不悦,“那你现在说的和刚才说的岂不矛盾?”

“夜大人,您别生气,听我说。”这狱卒听出夜雨寒有些生气的语气后,连忙解释着,“东厂厂狱审问犯人分为十八种方式,我们都称为地狱十八式,从一到十八,越往上越凶残、狠毒,但这东厂却有个规矩,对待有身份的人需经过批准,然后上面才给你确定用哪种方式,不可越级使用,也不可降级使用,必须在给定你的权限范围内来行使你审问的权利,而且还要全心全意的审问,不得放水。就算审问不出来,也不能用其他的审问方式,除非上面同意。”

“那我让你行使更高的权利呢?”夜雨寒听完后看着这位狱卒说道。

“这……”这狱卒露出为难的表情,“夜大人,这还是要经过吴公公的指令才行啊!毕竟当初这项权利是圣皇赐予他的。”

“吴公公?”夜雨寒心中明白了大半,“看来羽天并不放心我,很多权利只有吴攀攀才有!”

“好了,我也不为难你,把你审问的结果拿给我看下。”夜雨寒摆了摆手。

“诺!”这名狱卒终于松了口气,若是夜雨寒继续让他审问,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可能无论最后审不审问,自己都会被杀掉。审问吧,得罪了攀公公,不审问吧,得罪了夜雨寒。吴攀攀虽然明面上不得罪夜雨寒,无论怎么样,最后都会将他杀了。

这狱卒逃过一劫,赶紧麻利的拿出审问的结果交到夜雨寒的手中,夜雨寒看着手上的审问结果,慢慢的从这些人的名字上看过去,许久之后,心中有了定数!

“把这几个人加上去,全部定为奸细。”夜雨寒拿着审问的结果,指了指其中的五个人。

审问的狱卒听见夜雨寒的话后,道:“夜大人,这样不好吧?若是查出来,会…..”

“你们不是经常给一些犯人安些莫须有的罪名,这不是你们的拿手好戏吗?”夜雨寒不屑的说道。

“可是那些都是没有身份的人,而这些人是太子的人!”狱卒直接说出了心中的忧虑。

“太子的人又怎样?”夜雨寒拍了拍他的肩膀,“这审问又没有别的人看见,就你我二人在场,改吧,改完后我直接将结果拿给太子殿下看,况且你也不能确定其他的人中是否有骨头硬的人在,你没审问出来,到时候出了问题你还不是要担着,这样你改了,出了问题我还能替你担着!”

审问的狱卒一听这话有道理,琢磨再三,心中一横,拿着笔将审问的结果给改了。

“夜大人,您千万要小心点啊!”这狱卒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叮嘱夜雨寒。

夜雨寒笑着说道:“你身为东厂的审问狱卒,居然胆子这么小?”

“卑职也是怕出问题,丢了性命啊!”这名狱卒说这话的时候还小心的看了看四周。

“你很怕死?”

“世上谁不怕死啊!”

“死亡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死亡前所带来的恐惧!”夜雨寒用及其平静的语气在这幽暗的厂狱中说道,“你害怕,那是因为你们在这优裕的环境中生活久了,若你从小就天天面临死亡,你还会害怕么?”

“铛铛铛铛铛。”便随着脚步声,夜雨寒拿着狱卒修改后的审问记录离开了,离开前一句话传进了还在愣神站在原地的狱卒耳朵里:“此人你想办法在这厂狱保住他的性命,到时我自有用处。”夜雨寒指了指审问记录上的一个名字。

当夜雨寒来到太子府的时候,已经是傍晚,太子看过夜雨寒手中的审问记录后,生气的说道:“这些人,白瞎了平日我对他们的恩赐,都是白眼狼!没想到连左山都是奸细,害我平日还最相信他。”太子口中的左山正是被夜雨寒冤枉的五人之一,也是太子门客中的第一智囊。

“太子殿下,所谓画人画皮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想来这左山追随在你身旁,所图谋的必定很大!幸好这次经东厂的手把他个找了出来!”夜雨寒理了理衣衫,继续说道,“殿下,下官的计策您准备的怎样了?”

“我已经准备妥当了,三日后就可出发!”太子听见夜雨寒话后顿时心中的喜悦把刚才的怒气冲淡了许多,“这次就全看你的了!”

“太子放心,此次定能扭转局势!”夜雨寒信誓旦旦的握了握右手。

…….

第二天,赵皇后宫殿

“丞相,你说太子准备两日后出行,前往钟灵山拜佛?”赵皇后有些不相信羽松陵的话。

“回皇后娘娘的话,此事千真万确!是太子府中安插的内奸传回的消息,而且太子府中的门客有我们的奸细,前几日东厂来人将这些门客全部抓走了。”羽松陵坐在皇后殿中的椅子上,边喝茶边与皇后说着情况。

“太子一向胆小,从来都不出城,为何这次竟然主动出城去钟灵山拜佛?”赵皇后有些狐疑的问着。

“听闻此次太子将门客送到东厂审问后,铲除了内奸。然后太子此次出行委派东厂的人保护他,而他此次去拜佛是假,到外面寻找美丽的民间女子是真!”羽松陵放下茶杯侃侃而谈,“但太子却不知道,我们的内奸在门客中有,在他的下人被宠爱的婢女中,也早就安排了我们的内奸!况且太子以为东厂的人保护他就没事了?暗影卫中的人也不见得全部都厉害,厉害的都在圣皇身边!”

“嗯,太子和圣皇一个德行,好色成性!这次出行寻找美丽女子倒很可能是真的。”赵皇后说这话的时候露出厌恶的表情。

“皇后,这次可是个机会!”羽松陵没有点破话语。

“丞相,这……”赵皇后欲言又止,“几分把握?”

“当然比在这皇城中把握大上很多。”

“嗯,那就有劳丞相了!”赵皇后点了点头,“注意不要暴露了!”

“皇后请放心,我会安排人来做,绝对和我们没有任何关系!”丞相羽松陵站了起来,“请皇后静等佳音!微臣告退!”说完羽松陵朝着赵皇后施了一礼。

“丞相慢走!”赵皇后点了点头。

第十六章 遇刺

两日后,正是丰饶大陆325年的立夏之时。

南疆之地虽然刚入立夏,但这气候已经有些炎热了,封羽城中的人们有的已经穿上了薄衫。

此时的太子府中,太子站着,他周围美丽的侍女们正在为他精心打理着他刚穿的的衣衫,等一切打理妥当后,太子看了看自己,十分满意这身装扮,然后才挥手示意她们下去。

当太子的屋内只剩他一个人后,他却是直接躺在了自己的床上,丝毫没有要去钟灵山拜佛的喜悦,一脸的无精打采。

正在太子羽方胜百般无聊之际,门外传来了一位侍女的声音:“太子殿下,有位自称姓夜的大人在偏厅就见你。”

太子羽方胜一听夜雨寒来了,顿时从床上爬了起来,来了精神,说了句:“知道了,你们先准备下,我见了夜大人随后和他一起去钟灵山拜佛。”

“诺!”

此时的太子府门外,一只飞鸽悄然离开。

夜雨寒坐在太子府的偏厅中,手中把玩着一颗夜明珠,而他身旁笔直的站着二十位蒙着脸的黑衣人,配着弯刀。

太子府的侍卫不时的朝着屋子里看,若不是这夜大人有太子的手牌,他们可不会放这群凶神恶煞的人进来。

夜雨寒把玩了夜明珠一会儿后,才听见门外“噔噔噔。”的传来一阵脚步声。

“太子殿下!”守门的侍卫恭敬的对羽方胜行礼。

“嗯,这里没你们的事了,先下去吧!”太子羽方胜点了点头吩咐道。

“可是,里面……”这些侍卫有些踌躇。

“嗯?”羽方胜此时明显的露出了不悦的神色。

“诺!”守门的侍卫再次行了一礼后便离开了。

在太子羽方胜进入偏厅之前,夜雨寒早就站了起来,看见太子进来,立马对着太子施了一礼:“太子殿下!”

“这些就是你说的?”太子看了眼夜雨寒身后的黑衣蒙面人,声音明显有些颤抖。毕竟他的侍卫们都被支开了,想想感觉自己做的有些鲁莽了,要是夜雨寒对他图谋不轨,这群黑衣人上来对他一阵乱砍,他估计死的连毛都不剩了。

夜雨寒听见太子询问的声音中带着些许的恐惧,再加上夜雨寒自己擅长攻心谋略之术,立刻了然,不过夜雨寒依旧恭敬的回答道:“太子殿下,您不用担心,这些人都是暗影卫!”

一听是暗影卫,太子殿下顿时将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既然是暗影卫的人,为何穿的这么神秘?”

“当然是为了此次的计策能够顺利的实施。”夜雨寒说完拍了拍手,只见他身后走出一个暗影卫的人,夜雨寒朝着他点头示意了一下,此人将蒙着脸的黑布取了下来。

“他,他……”当太子羽方胜看见此人取下黑布后,用手指着这人,半天就说出了两个字,而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原来此人长得和太子羽方胜有八、九分的相似,若不仔细的辨别,很容易误认为是太子羽方胜。

“好,太好了,这样应该可以了吧?”太子从震惊中清醒过来,对着夜雨寒拍了拍肩膀,“我说夜大人,这你都能找到?太厉害了!”

“为了太子殿下的前途,这是我应该做的!”此时的夜雨寒倒是不卑不吭。

“好,很好。”

夜雨寒让此人和太子羽方胜互相换了衣服后,此人穿上太子的衣服,若不是太子亲近的人,倒还真的辨认不出来。而太子则是穿上了黑衣人的衣服,用黑布蒙着脸。

“太子殿下,这就要先委屈下你了。”夜雨寒对着穿着黑衣的太子羽方胜说道。

“无妨,就一会儿的时间,本太子还是忍得住的。”

夜雨寒默默的点了点头,这太子倒是还能识得大体,若是扶不起的阿斗,那他夜雨寒可能就要另换计策了。

“太子殿下,等下出去后,这几名暗影卫将负责您的安全,太子殿下放心,这几人均是暗影卫中的佼佼者,不过太子殿下定要记住,一定要低调,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暴露身份!”夜雨寒此时对着太子羽方胜提醒着。

“嗯,本太子知道,你就按计划行事,我这边自会找个隐蔽无人的地方玩乐我的。这点事情我还是清楚的。”

当夜雨寒和羽方胜从太子府的偏厅出来后,夜雨寒对假的太子殿下说道:“太子殿下,请您上轿,我们这些人为你保驾护航!”

假的太子点了点头,抬脚上了停在太子府外的一座豪华的轿子中,而夜雨寒和这些黑衣人则是翻身上了马,太子的侍卫们则是跟在轿子后准备出发。就在此时,只见一人飞跑着过来,跑到夜雨寒身前,报道:“启禀夜大人,东厂有急事,需调派暗影卫的几人回去协同处理!”

夜雨寒看了眼身后的这些暗影卫,这报信的人是他早就安排好的,于是点了些人跟着这报信的人离去。些人都是刚才在偏厅说夜雨寒指定保护太子的人,当然离开的还有身穿黑衣混在暗影卫中的真太子羽方胜。

当这些人离开后,夜雨寒喊了句:“出发!”于是一大队人马朝着封羽城外而去。

…….

在封羽城到钟灵山路上的一处密林中,此地是太子他们的必经之路,此时一位身穿将领服侍的男子刚收到一个飞鸽传书,拿下密信后,看了眼,道:“太子他们已经出发了,朝着钟灵山而来,一个多时辰后就到这里,到时候看你们的了,我们的内奸已经确定太子殿下亲自上了自己的轿子,记住,全力击杀轿子中的人,若是被捕,自行了断!”说完这位将领看着身边这群穿着黑衣蒙着脸的属下说道。

“诺!”

当他看向其中一个人的时候,此人没有回答“诺。”而是淡淡的说了句:“我们无影阁办事不需要你教,此次虽然无影阁只派了我一个人,但是你放心,我不会被抓住的,我这‘踏影无踪’可不是白叫的!”

“嗯,没被抓最好,若是被抓了,到时候你们可承受不住那位大人的怒火!”这位将领对着这名无影阁的人提醒道,之后便翻身上马,离开了此地。

……

当夜雨寒和太子一行人在经过一个半的时辰赶路后,来到了有埋伏的密林前,此时夜雨寒下了马,心中想到:“我这几日仔细看过地图,若要刺杀太子,此地是最好的地方,离开此地后,这一路上别的地方刺杀成功的机会都很低。”

此时夜雨寒走到太子的轿子前,躬身问道:“启禀太子殿下,前方是去钟灵山的必经之地,一处密林,我们是否休整下再出发?”

“嗯?”此时的轿中传来了一声不悦的语气。

“下官明白了!”夜雨寒听见太子不满的回答后,没有再问,而是立刻上马,道,“继续前进!”

“诺!”

当这群人走到了密林深处,突然,从密林中射来了无数的箭矢,太子的侍卫们阵型大乱,伴随着“啊啊啊。”有的侍卫们已经中箭了。

“铛”的一声,抬轿子的人有人中箭了,太子的轿子也落在了地上,随之而来的便是无数的箭矢射在轿子上。

“噔噔噔”,轿子上插满了箭,而此时夜雨寒才说了声:“有刺客,保护太子殿下!”然而在说这句话的时候,夜雨寒嘴角偷偷的露出了微笑,除了太子的侍卫们拼命的朝着轿子而去,保护太子,而夜雨寒带来的暗影卫则是一个都没有动!

“一切都在算计中啊!”夜雨寒冷笑的想着,“狸猫换太子,也可以这样用!”

第十七章 抓住刺客

此时,从密林中冲出了几十个蒙着脸的黑衣人,拿着武器朝着太子的轿子杀去,而太子的侍卫们则拿着武器,护在轿子的四周。

“噼里啪啦。”黑衣人和太子的侍卫们战在了一起,不时的有人倒下,渐渐的,太子周围的侍卫因为人数少于黑衣人的缘故,逐渐所剩不多,而此时的夜雨寒还是没有动静。

“大人,我们要不要?”站在夜雨寒身旁的一名暗影卫问道。

“不着急,你们派些人封住这些人的退路。还有,派几个身手好的去密林中藏匿,我怀疑对方还有什么手段没有使出来。”夜雨寒骑在马上,静静的看着场中的局势。

“诺!”随即一些暗影卫按照夜雨寒的吩咐离去。

“啊!”随着一声响起,夜雨寒看见太子的轿子四周的侍卫们已经死伤殆尽,而黑衣刺客此时还有10来个人,夜雨寒才对身旁剩余的暗影卫说道:“留下两人,其余的上去杀掉这些刺客,留两三个活口,其余的全杀了。”

“诺!”夜雨寒身旁得到夜雨寒的命令后,瞬间冲出7、8个暗影卫,这些暗影卫和太子的侍卫们武艺上有很大的区别,这些都是经过专门训练的,和太子的那些乌合之众不同,这些暗影卫冲上去后,三下五除二便把剩余的黑衣刺客几乎赶尽杀绝。

黑衣刺客还剩5人,这5人已经在太子的轿子旁了,只见这几人拿着刀,朝着轿子或砍或刺,轿子在这之前就中了很多箭矢,被射成了筛子,现在又在这几个黑衣刺客的乱砍下,“砰”的一声散架了。

夜雨寒随着轿子散落的方向看去,坐在轿子中假太子身上已经插了两只箭矢,不过能看出这假太子还没有断气。

夜雨寒骑在马上,露出焦急的神色,象征性的喊了句:“快,救治太子殿下。”那些冲上去的暗影卫们得令后,疯狂的朝着黑衣刺客奔去,其中有一两个身手好的已经跃到太子的轿子中央,站在太子面前保护他了。而那些眼看快要成功的黑衣刺客见暗影卫的人已经到了太子身旁,而他们自己已经没了有力气,顿时眼神中有了绝望的神色,这五人中,其中有两人觉得没了希望,当场用刀抹了自己的脖子,而剩下的3人还没有放弃,冲上前去与太子身前的暗影卫继续战斗。

就在黑衣刺客和暗影卫战斗时,突然从密林深处射来了无数的飞镖,“铛铛铛。”有些飞镖钉在了轿子的木头上。“啊!”而有些则射在了暗影卫身上,甚至还有一个黑衣刺客被飞镖误伤了。

“镖上有剧毒!”一名中镖的暗影卫叫出一声后便倒地身亡。

“嗖嗖嗖。”又是几枚飞镖奔着假太子而去,而这假的太子四周已经没有暗影卫保护他了,这几枚飞镖精准的射在了假太子的身上,假太子中镖后挣扎了几下就再也不动了。

剩下的两名黑衣刺客见任务已经完成,太子已经死了,顿时精神大震,况且他们身旁的暗影卫刚才已经被射来的飞镖清理掉了,两人互相点了点头后,一左一右分开朝着密林逃去,夜雨寒看见后,吩咐道:“抓一个,放一个!”

“诺!”只见刚才和黑衣刺客剩下的暗影卫朝着左边逃去的那人追去,右边的则没人去理会。

这时,夜雨寒看着密林深处,道:“果真不出我所料,这群刺客中隐藏了些手段,你们进入密林,定要抓住方才射出飞镖杀害太子之人。还有,告诉之前隐藏的暗影卫,封锁密林,不能让此人逃了,我要活的!”

“诺!”

此时密林中,一位蒙着脸的黑衣人快速的从一个树上跳到另一棵树上,身手很是敏捷。而他身后有几名暗影卫正在追逐着他,此人正是用飞镖射杀太子的人。

“前面的,刺客正朝着你们那去了,他在树上,你们注意了。”追逐这名刺客的暗影卫朝着这名刺客的前方吼道,而他的前方确实有10多名暗影卫,这些暗影卫听见追逐刺客的同伴的话后,立马警惕的看着他们上方的树林。

而当黑衣刺客跳到密林深处的一棵树上后,发现了四周有很多暗影卫正在狩猎般的搜寻着他,他知道再继续回立刻被发现了,于是他就在原地隐匿了自己的气息,藏在这颗树上一动不动。

过了一会儿,他听见下面搜寻他的暗影卫说道:“夜大人,刺客就藏在这些树上。”这名刺客顺着声音来源的地方偷偷看下去,看见一名面容俊逸,身着蓝色衣衫的年轻男子骑着马,在几名暗影卫的保护下来到了他藏身的树下。

来的人正是夜雨寒,夜雨寒听见暗影卫的禀报后,抬头看了眼这些树木,翻身下马,退到暗影卫的人群中间,之后不停地打量着四周,然后闭上了眼睛,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人好聪明!”躲在树上的刺客看见夜雨寒的动作后,心中暗道:“若是他在马上,我定能用飞镖射杀他,然后趁乱逃离,但他却下马并且站在了最安全的位置,而且四周还有暗影卫的人保护他。”

过了许久,躲在树上的刺客有些着急了,因为夜雨寒还没有什么动作,而这些暗影卫则是依旧警惕的看着四周,保护着夜雨寒。毕竟刚才他们知道那不是真的太子殿下,所以不用太拼命,而此刻却是真正的夜大人,若是出了问题,脑袋都保不住。

就在众人以为夜雨寒快睡着了的时候,此时夜雨寒才睁开眼睛,说道:“你们几人跟着我,剩下的继续守在这,你们拿着弓箭给我给我盯住了,若是他敢冒头,你们就给我乱射,把他给我射下来,射成一个筛子!”

“诺!”

“嗞”躲在树上的刺客听见夜雨寒的话后,脚底一阵冰凉,更是一动不动了。

说完夜雨寒带着一些暗影卫离开了,当来到五里地外后,此时夜雨寒对着跟在他身后的暗影卫说道:“以刚才那刺客躲的树木为中心,我身后一圈之外一里地的树木全砍了。”

“夜大人,这么多树……”此时一名暗影卫小心的问道。

“嗯?”夜雨寒侧着脑袋看着他,“怎么,有意见?”

“没,没,我们这就按大人的意思去办。”这名暗影卫见夜雨寒的神色后,赶紧回应着。

“嗯,你们去吧,这里留一个人保护我。”夜雨寒不介意的挥了挥手,“记住,砍树不用着急,慢慢砍。”

“诺!”于是这群悲催的暗影卫从侍卫变成了樵夫。

“铛铛铛!”“咚!”便随着这些声音,夜雨寒身后的树林一颗接一颗的倒下了,而夜雨寒则是靠着一颗没砍的树眯着眼睛睡着觉。

也不知过了多久,夜雨寒被一名暗影卫的人叫醒了,“夜大人,您交代的我们已经完成了。”

夜雨寒抬头看了看天色,此时已经是酉时了,“你们的办事效率很不错,几个时辰便砍完了这么多树,看来不去当樵夫都埋没了你们的才华!”夜雨寒夸赞着这些暗影卫,而暗影卫听了这话后耳朵都红了,要是传出去堂堂的暗影卫被当樵夫使用,脸都丢到脚趾丫上去了。

“好了,你们将看守的人叫回,然后顺着被砍掉树的地方围城一个圈。”夜雨寒随即吩咐道。

“诺!”

当看守的暗影卫被同伴叫离去后,躲在树上的刺客心中起疑:“难道是他们没耐心了?还是那人的诡计?”

而暗影卫们则是按照夜雨寒的吩咐每隔不远处站着一个人,在被砍树的地方生生的将刺客藏匿的树林围城了一个圈。

“夜大人,现在这么办?”有暗影卫询问夜雨寒接下来的想法。

夜雨寒看着天上的晚霞,说道:“除了我们这面,其余三面给我放火烧,让这烈火为晚霞增添一笔美丽的色彩!”

“诺!”

“铛!”此刻还在树上躲着的刺客朝下面丢了几颗石子试探,见没有反应,不经暗道:“难道他们真的走了?”

就在这名刺客暗自庆幸的时候,忽然看见四周传来了一片火红色的颜色,还伴随着浓烟。

“那人好狠,要放火将我烧死?”这时这名藏匿的黑衣刺客才醒悟过来,忙从下了树,发现四周都是大火,仅有一处缺口,没有火,一着急,以为是火势还没蔓延过去。

这名黑衣刺客顿时脚底抹油般的朝着没火的地方狂奔。许久之后,当他冲出着火的树林后,发现前面光秃秃的一片,还在狐疑不应该这么快就跑出了密林啊,只见两眼一昏,但见他的身后一名暗影卫拿着根大木棒子,趁这名刺客刚逃出来,没注意的时候,对着他的脑门就是一敲,这名刺客应声倒地,倒地前骂了句:“你妹的,你是盗贼啊,还会闷棍!”之后闭着眼睛,晕了过去。

而这名暗影卫用棒子捅了捅倒在地上的刺客,见没反应,才转过头,朝着夜雨寒大声说道:“夜大人,我抓住刺客了!”

夜雨寒缓缓的走了过来,看着倒在地上蒙着脸的刺客,淡淡的说了句:“带回去。”

“诺。”随即几名暗影卫上前将黑衣刺客绑了起来押回去。而夜雨寒拍了拍打闷棍的暗影卫肩膀,说道:“干得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多谢夜大人夸奖,属下王允文。”这名暗影卫屁颠屁颠的回答道。

“嗯。”夜雨寒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后,便在暗影卫的保护下离开了。

第十八章 踏影无踪巽江南

第二天东厂厂狱

夜雨寒坐在审问的木椅上,他的前方跪着两人,其中一人正是当时当初刺杀太子后分开逃跑中的一人,而另一人则是昨日被夜雨寒用火从树上烧出来的黑衣刺客。

“将他们的头给我抬起来。”

“诺!”审问的狱卒一左一右分别抓着这两人的头发,往上一提,正对着夜雨寒,夜雨寒见左边那人相貌普通,身材比较壮硕,猜测应该是军队里面的人来伪装成刺客的,而右边那人,身材偏瘦,国字脸,两条浓浓漆黑的柳叶眉,长得还挺端正,夜雨寒猜测此人应该是名真正的刺客。

这两人的身上都有些很深的伤口,想必是昨日夜里在狱中受了刑法导致。

“大人,昨夜无论我们如何审问,他们都没有说出一个字。”站在夜雨寒身旁的狱卒低声在夜雨寒的耳边说道。

“他们这种伪装的刺客,若是能被你们轻易审问出来,那才有问题呢。”夜雨寒揉了揉太阳穴,有些头疼道,“你们谁能将这二人审问出结果,我有重赏!”

“这,太难了。”

“是啊,是啊,连李老大都审问不出来,我们哪能行啊,这李老大可是这东厂中审问犯人的第一人啊。”

在夜雨寒说完后,下面的这些狱卒立马叽叽歪歪的讨论了起来,这些话传到夜雨寒的耳中,夜雨寒听了后,眉头皱得更深了。

“夜大人,小人有办法能审问出来。”就在夜雨寒正在想办法的时候,突然听见身后有了声音传来,咋一听,这声音还挺熟悉的,于是夜雨寒转过身看去,原来是昨日敲闷棍的那个暗影卫王允文。

“你会审问?”夜雨寒倒有些不相信了,一个暗影卫如何会审问犯人?暗影卫是负责抓人。

这时王允文屁颠屁颠的跑过来,对着夜雨寒施了一礼,说道:“大人,小的祖上是前朝首席审问狱卒,家中曾有审问的秘法,我平时闲来无事,都烂熟于心。”

夜雨寒听完王允文的话后,站了起来,笑道:“不错,那你先将此人审问出个结果,给你两个时辰的时间。”随即指着那名夜雨寒认为是伪装的刺客说道。

“诺!属下定不负大人期望。”王允文信誓旦旦的保证。

“嗯。”夜雨寒走出了牢房,“将另一人押往隔壁的牢房。”

“诺!”

随即夜雨寒和其他狱卒站在了牢房门外,而牢房里只剩下王允文,此时他转头朝着夜雨寒谄媚的笑道:“大人,能否送来10头母猪?”

“嗯?”

“大人,我这审问用的着。”王允文赶紧的解释着。

“你们去办。”夜雨寒朝着身旁的狱卒吩咐道。

不一会儿,离开的狱卒牵着10头母猪来到了牢房门前,其他的狱卒顿时傻眼了,找的这些母猪那个彪悍啊。这时王允文从衣服中拿出了几幅用纸包好的东西,有些像药粉,而王允文此刻两眼冒着光,对着牵着母猪的狱卒说道:“你们去把那人给我扒个精光。”

这些狱卒不知王允文搞什么飞机,不过也按照他的意思,三下五除二的将那伪装的刺客拔了个精光,然后又按照王允文的吩咐将他绑在了一根木桩上。这时王允文拿着纸包好的东西,继续吩咐道,你们将这些母猪按好了,之后他打开纸,果然是些药粉,一阵娴熟的将这些药粉倒在母猪的嘴里,然后又从身上拿出另一些药粉,走到被绑住的那人身前,“嘿嘿嘿嘿嘿”的贱笑着:“帮我把这人的嘴巴撬开。”

帮忙狱卒冲上来就是拿着棍子将此人的嘴给撬开了,然后王允文毫不含糊的将手中纸包的药一股脑的全倒在此人的嘴中。

“给他灌水。”

“咕噜咕噜。”当被绑住的刺客被灌了药和水后,才露出惊恐的神色,问道:“你给我吃了什么?”

王允文此时站了起来,奸笑的说道:“放心,我给这些母猪喂的都是我们祖传特制审问犯人时用的强烈chun药,而给你吃的也是我们祖上审问犯人时特制的泻药,你就慢慢的享受吧,等你什么时候想说了,我什么时候给你喂解药。”随即让人将拴住母猪的绳子解开,走出了牢房,关好牢门,道:“等下你会感受到身处地狱和天堂的双重感觉,慢慢享受吧!”

“别啊!”屋内传来了惊恐的声音。

夜雨寒着王允文的举动后惊的不轻,心中暗道:“人才啊,这绝对是个人才。”随即看着牢房内,只见那些母猪吃了药后,满猪脸的通红,直接奔着被绑住的那名刺客就冲了过去,那速度,比博尔特还博尔特,而那被绑住的人脸上的表情很是丰富,那是惊恐和便秘相互交织的神色。

“啊!嗷!哦!”这时里面传来了惨目忍睹的叫唤声,不一会儿,就听见那伪装的刺客说道:“不行了,大人,快放我下来,我招,我全招!”

王允文听见这话后,没有动作,而是问道:“你招什么?没说出主子是谁,是诚心的么?你还是继续享受吧。”

“别别别,大人,是皇城禁卫军赵离赵副统领让我们干的。”里面传来了焦急的回答声。

“你还敢诬陷赵副统领?看来你爽的还不够?让我再给你加把火把!”王允文说着拿出药粉要开牢房,那刺客看见这阵势,哭喊着:“大人,我没骗您啊,我就是皇城禁卫军的一员啊,我叫牛比,是禁卫军13小队的一员,我真的没骗你,大人。”

直到这时,夜雨寒才说话了:“王允文,干得不错,继续审问,我要详细的结果。”

“诺!”王允文听见夜雨寒的赞扬后,浑身是劲,而夜雨寒则是说了句“你们都全力配合王允文的审问。”之后便朝着关押那名真正刺客的牢房走去。

当夜雨寒来到关押真正的那名刺客牢房中后,他看见这人眼神中隐隐的有些畏惧,夜雨寒听见隔壁传来的声音,顿时了然,知道他也被隔壁那悲惨的叫声或多或少的给吓住了。

夜雨寒走到此人身前,他的手脚都被锁住了,坐在地上,见夜雨寒过来,抬起头看着他。

“我猜想你应该是名真正的刺客。”夜雨寒蹲下,看着这名刺客的眼睛询问着。然而此人却静静的看着夜雨寒,不为所动。

“我知道你们刺客从来都不畏惧死亡。”夜雨寒站起身,背对着此人,“但是,你们害怕死亡前的恐惧吗?”

这句话终于让被锁住的刺客有了微微的动容,他们刺客是行走在死亡边缘上的职业,时常伴随着死亡,所以,他们这一行根本不惧怕死亡,但是,他们害怕死亡前的恐惧啊,那是一种常人难以理解的孤独、寂寞。

“你何必为你的组织拼命呢?你自己的命应该由自己来决定,而非他人,更非苍天!”夜雨寒缓缓的转过身,此时这名刺客看着夜雨寒,发现夜雨寒的身上散发出一种王者的气息,“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说完之后,夜雨寒用自信、王者般的眼神静静的看着此人。

这刺客和夜雨寒对视了许久后,才缓缓的开口道:“当时与我接手的是名姓赵的将士。”

“我知道!”夜雨寒依旧面无表情,“我问的不是这个。”

“我是无影阁的刺客。”终于此人道明了自己的身份。

“无影阁。”夜雨寒重复着,点了点头,“难怪你的暗杀技术如此高明。”随即夜雨寒又问了一句:“你叫什么名字?”

“江南。”江南毫无表情的说出了自己的姓名,“因为我是无影阁巽部的人,所以在无影阁都叫我巽江南,外号踏影无踪。”

“踏影无踪巽江南。”夜雨寒点了点头,道:“好名字!”

第十九章 收服

“你在无影阁应该没什么地位吧。”夜雨寒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但这话江南听在耳中,那是一种赤果果的讽刺,的确,像他们这样的杀手,无影阁多了去了,他们也就是普普通通的接受任务杀人,再接受任务,再杀人,直到某一天被抓住或者被杀死,人生早就成了定局。

江南抬起头,用死灰的眼神看着夜雨寒,说道:“的确,我们只是无影阁中最普通的杀手而已,每日过着刀口舔血的日子,人生早就成了定数,就像这样。”说完还无奈的抬起手,晃了晃锁住他的枷锁。

夜雨寒没有理会他的话,而是依旧用王者般的眼神俯视着江南:“你在无影阁最好的结局就是平平淡淡的像个影子般过完一生,但你们绝大多数基本都死在了刺杀这条路上,但现在,我给你个机会,你能改变你一生的命运。”

“什么机会?”江南听见这话后,死灰的眼神中终于有了点生气。无论是谁,都不愿意死亡,能有求生的机会那当然会去争取。

“从今以后,追随于我,为我办事!”

江南看着夜雨寒,看着眼前这个年纪比他还小的男子,年纪的差距使得江南他自己不认同,但是夜雨寒他的气质、他的成熟、他的冷静让江南感觉到自己很难看透夜雨寒。想了一会儿后,江南换了个坐姿,问道:“跟随你有什么好处?”

“好处?”夜雨寒冷冷的一笑,“你能不死就是你最大的好处!”

“跟随你被你用来当杀手那和在无影阁有什么区别?况且我还要背负着叛逃无影阁的罪名,被无尽的追杀。”

“无影阁那你不用担心,若你跟随我,我自然会保你,在这南疆环羽皇朝,这点小事,我想无影阁还不至于和环羽皇朝作对的!”夜雨寒自信的说道,“至于你跟随我,除了能不死之外,我还能让你荣华富贵,甚至有一天,我能让你当着世人的面站出来,不再惧怕无影阁,甚至让世人都知道,你是踏影无踪巽江南!”

夜雨寒的这一席话深深的触动了江南早已尘封许久的梦想,人,谁不想出人头地,谁愿意永远的活在一个黑暗的世界,像个影子般的生活,谁不愿意百年之后自己能够名垂青史,本来在无影阁的生活,让江南许多年前的梦想早早的就破碎了,埋在心底,但夜雨寒今日的这些话,让他曾经的梦想又燃起了期望。

江南的内心在这话之前也许还有些许的挣扎,但听完夜雨寒说的话后,顿时拿定了主意,他扶着墙站了起来,看着夜雨寒那帝王般的眼神,心中暗道:“未来他定不会让我失望!”随即缓缓的跪下,朝着夜雨寒深深的一拜:“巽江南拜见主人,从今以后,听命主人,绝无二心,若违此誓,天诛地灭!”

夜雨寒看着朝他跪拜的巽江南,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起来吧,你即愿追随于我,今后我也不会亏待你,从此以后,你就叫你的本名——江南。”

江南听见夜雨寒让他今后是自己的本名后,感激的说道:“谢主人!”随即江南站了起来,看着眼前年轻的夜雨寒,“主人,你……”

“我叫夜雨寒。”夜雨寒仿佛知道江南要问什么,随口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之后转过身,朝着牢房门外走去,刚走到牢房的大门时,朝着江南又说了一句,“从此你就跟随在我的左右,但暂时不要在人前露脸,依你隐匿的功法应该很容易办到,之后我会让人打开你的枷锁,我在厂狱大门等着你。”说完夜雨寒抬脚走出了关押江南的牢房门。

“江南谨遵主人之意!”江南目送着夜雨寒的离开,这时候,牢房上的窗外射进来一缕阳光,江南看着这缕阳光,纤瘦的脸上露出了微笑:“原来这世间,也有阳光!”

夜雨寒走到刚才审问那名假刺客的牢房门外时,看见王允文正拿着几张像是审问的记录站在那等着夜雨寒的到来,夜雨寒走到王允文面前,朝牢房里看了看,看见那名假刺客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上身还裸着,问道:“他死了?”

“夜大人,他没死,只是虚脱了。”王允文连忙解释道,“大人,你要的结果都在这里,你看?”

夜雨寒拿过王允文双手递上的审问结果大致的看了一眼便收了起来,道:“很好,干的很不错。”随即看着王允文,“我给吴公公说声,从此以后你就别当暗影卫了,来当这厂狱的狱长。”

王允文一听这话,顿时内心激动地的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连忙对着夜雨寒一拜:“谢谢夜大人,谢谢夜大人。”开玩笑,暗影卫是个苦差事,常年外面跑,还伴随着生命危险,哪有这厂狱的狱长舒服,这可是个美差事,在这里,又能虐人,又能享受。

“行了,你去将与他一起被抓的那人放了,恭敬的送到厂狱大门,知道了么?”夜雨寒自然指的是江南。

“诺,大人!”王允文听见这话心中有点小小的担忧,毕竟那人当初被自己敲了闷棍啊,会不会怀恨在心啊,但这夜大人的话给他一万个胆子他也不敢违逆啊。

当夜雨寒说完话后便朝着厂狱的大门走去,而王允文则是硬着头皮来到了关押的江南的牢房,“吱呀”一声,将牢房大门打开,王允文看着地上坐着的江南,顿时对着身旁的狱卒喝到:“还不赶快将这位大人给放了!都愣着在吃翔呢?”

随机连忙走上前去,将江南搀扶起来,谄媚的说道:“大人,是这些狱卒们瞎了眼,把您给抓了,实在是对不住,您没有被伤着吧?”说完还假吧意思的检查这江南的身体。江南因在无影阁待久了的缘故,不爱说话,待这些狱卒们将他身上的枷锁解开后,他将王允文推开,舒展了下自己的身体,然后理也不理身边一个劲奉承的王允文,朝着牢房门外走去,在离开的时候,淡淡的传了一句话到王允文的耳边:“敲闷棍很舒服吧?”说完便朝着厂狱大门而去。

“啊!”王允文听见这话后傻愣在那里,“原来他知道是我敲的闷棍啊!”

东厂厂狱大门

江南用一块黑布蒙着自己的脸,刚一出大门,就看见夜雨寒背着手,望着天上,静静的看着,江南顺着夜雨寒抬眼看的地方看去,除了蓝天和白云,什么都没有,随即摇了摇头,走到夜雨寒的身后,对着夜雨寒一拜:“主人!”

“你来啦?”夜雨寒因江南的声音而回过神,把目光转向了前方,拍了拍身上的可能是在厂狱中沾染的尘土后,朝着自己东厂的房间走去,“走吧。”

“诺!”

丞相府

“你确定太子死了?”羽松陵坐在主位上,闭着眼睛,听着坐在他身旁的一名男子的话后问道。

坐在丞相身旁的正是当日在密林中交代的那位将军,皇城禁卫军副统领赵离,也是赵皇后的堂兄。

“回丞相大人的话,是后面逃回来的人禀报的,说亲眼看见轿中那人的样貌,与太子无异,而且也亲自断定了他的死亡。”赵离此时坐在椅子上,胸有成竹的拍了拍自己的胸脯保证着。

终于,羽松陵睁开了浑浊的双眼,看着眼前的赵离,缓缓地抚摸着椅子上镶嵌的玛瑙石:“做的不错!我会在皇后那为你请功的。但若不是事实,即便你是皇后的堂兄,我也不会饶过你!”

“丞相大人严重了,我就是有一百个胆子也不敢欺骗您和皇后啊。”赵离赶紧站起身朝着羽松陵一拜。

羽松陵摆了摆手,道:“不要那么激动,坐,我就是让你再三确认下太子是否真的已经死了。还有,你派去的人没有露出什么把柄吧?”

“丞相大人放心,我派去的都是我的心腹,不会露出马脚的。”赵离坐下后对着羽松陵说道。

“那就好。”羽松陵说完这话后与赵离聊了一会儿别的,便先让赵离离开了,自己准备找个时间进宫与皇后说这事。

南疆一处环境优雅的小院中,真正的太子羽方胜和许多不知道哪找来的美丽的女子,正在一起饮酒作乐,好不快活,而保护他的暗影卫则站在小院外,四处警戒着。这时一名暗影卫收到了一飞鸽传书,忙取下纸条看完后,跑到太子的小院中,太子正左拥右抱着两名美女,看见暗影卫突然冲进来,顿时脸上有些不高兴,问道:“你进来干什么?”

这名暗影卫忙跪下,说道:“大人请赎罪,刚接到夜大人的密信,说一切都按照计划,很顺利,大人明日便可启程回府。”这些人在这场合不直接称呼羽方胜为太子殿下而称呼为大人,是怕某些人将太子的身份暴露。

太子听完这话后,刚才的不快顿时烟消云散:“夜雨寒果然没让我失望,好,明日回府。”

“大人,你明日就要走了?我们怎么办?”他身旁的一名美女娇羞羞的在太子的怀里撒娇,还不时的蹭着太子羽方胜,把羽方胜蹭的痒痒的。

“好了,宝贝。”羽方胜安慰着这些美女们,“你们先在这待着,哪都别去,我明日回府后便派人来接你们,可好?”

“不嘛,不嘛。”羽方胜太子左右的两位美女又撒起了娇。

“做好准备,明日一早出发”羽方胜对着传信的暗影卫挥了挥手,让他下去。

“诺!”暗影卫接到指令后转身离开。

“好了,宝贝们,让本大人今夜好好的来疼你们!”羽方胜对着左右怀抱着的美女,手不老实了起来。

“咯咯,不要嘛…”

“呵呵,你好坏……”

第二十章 攻心

当夜雨寒和江南走到东厂自己的房间门前时,他们看见东厂厂公吴攀攀在卢小旭的搀扶下站在夜雨寒的房门外,似乎在等着他们。

今日吴攀攀还是穿的很骚包的绿色衣袍,手上不停的搓着一块暗红色的美丽玉石,而一旁的卢小旭则是恭敬的用一只手搀扶着吴攀攀,另一只手不停的为吴攀攀拿捏按摩。吴攀攀则是闭上眼睛享受着卢小旭的按摩。

“攀公公,夜大人他回来了。”卢小旭轻声地在吴攀攀的耳边说着。

“嗯?”吴攀攀睁开了双眼,眯着眼睛看着走来的夜雨寒和江南,示意卢小旭停止按摩,尖着嗓子说道:“夜大人,你回来的挺早啊。”

夜雨寒看着眼前的吴攀攀,若说这环羽皇朝,他夜雨寒稍稍有些忌惮的,那只有眼前这位东厂的厂公吴攀攀,此人的心思沉稳,心计也颇深,否则在这尔虞我诈的官场上,光靠圣皇的青睐是不可能坐到这东厂厂公的位置,他自己定有很强的手段。

夜雨寒示意江南站在一旁,而自己则亲自面带微笑,朝吴攀攀拱了拱手:“原来是吴公公大驾光临,本官荣幸至极。”

吴攀攀也笑了起来:“夜大人太抬举我了,来的时候我还怕夜大人你这大庙容不下我这小僧呢。”

“怎么可能?”夜雨寒与吴攀攀各自藏着心机。

“怎么,夜大人不请我们进去坐坐?”这时吴攀攀停止了搓弄手中的美玉,手一伸,卢小旭赶紧识趣的用双手搀扶着,吴攀攀和卢小旭朝着夜雨寒走来,待他们二人走到夜雨寒的身旁,吴攀攀看了眼蒙着脸的江南,意味深长的问道,“这位是?”

夜雨寒没有说话,一旁的江南上前对着吴攀攀施了一礼,道:“在下江南,是夜大人的仆人!”

“夜大人好运气啊。”吴攀攀拍了拍江南的肩膀,“收了这么个厉害的练家子。”

“呵呵,吴公公过奖了,一切都是缘分。”夜雨寒不咸不淡的回了句。

“对,缘分。”吴攀攀点了点头,对着身旁搀扶他的卢小旭说道,“小旭子,你今后要好好锻炼才行啊,多多向江南学习学习,以后才能保护好公公我。”

“小旭子省的。”卢小旭连忙点头哈腰。

“你若在夜大人那里待不住了,可以来本公公这,本公公最喜欢你们这样的人才了。”吴攀攀面对着江南,“这世上什么最值钱?人才最值钱!”

“多谢吴公公好意,但在下一生只认夜大人一位主人。”江南丝毫不为吴攀攀的话所动。

“呵呵,很忠心,我喜欢。”吴攀攀看着夜雨寒,“夜大人,难道我们就在这外面聊聊?”

“这吴攀攀当着我的面挖墙脚,可真是个人物啊。”夜雨寒对刚才吴攀攀的举动有些不满,但依旧笑着:“本官怎么可能让吴公公站着,江南,去把房门打开。”

“诺!”

“吴公公请。”

“夜大人请。”

二人各怀鬼胎的朝着夜雨寒的房间走去,当吴攀攀走进夜雨寒的房间后,环顾四周,正中央一张沉香木桌,一张椅子,桌子上面放着文房四宝,笔、墨、纸、砚,桌边放着一大叠厚厚的文件。左右两旁各放着几张椅子和茶几,墙上挂着字画。整个房间给人一个感觉——清雅脱俗!

“江南,你去为吴公公泡碗茶。”夜雨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对着江南吩咐着。

“诺!”

“吴公公,今日找本官所为何事?”夜雨寒拿起桌上的夜明珠把玩着。

吴攀攀在卢小旭的搀扶下坐在了左边的椅子上,而卢小旭恭敬的站在吴攀攀的身后

,吴攀攀拿出刚才门外把玩的美玉,淡淡的说着:“听闻前几日太子殿下出行遇刺,甚至有传闻太子殿下死了,这件事夜大人应该很清楚吧?”

夜雨寒面无表情的回道:“吴公公,传闻这东西可不能信啊。太子殿下目前好好的,怎么可能被杀害呢?”

“哦?是吗?”吴攀攀喝了口江南才端来的茶后,道“那太子殿下这几日没在太子府,跑去哪了?”

夜雨寒仔细琢磨着吴攀攀的话,心想这吴攀攀到底是圣皇一边的还是皇后一边的。

于是试探着说道:“吴公公,你我均为圣皇办事,应该向着太子殿下才是,你这话琢磨感觉太子遇刺倒是你很乐意看见的?”

“呵呵,夜大人,这话严重了。”吴攀攀放下手中的茶碗,坐直了身体,“我这不是关系太子殿下的安危么?夜大人,你我明人不说暗话,我们都是忠心于圣皇的,今日前来就是带圣皇的一句话,让你竭尽所能铲除一些威胁太子殿下的存在,平衡一下朝中的太子和丞相之间的地位。”

“果然此人是圣皇的贴心太监!”夜雨寒此时已经暂时确定了吴攀攀的身份,但他也可能会叛变,不过目前来看此人还是忠心圣皇的。

夜雨寒站了起来,拿起笔,蘸了蘸墨,在纸上龙飞凤舞的谢了一个字,放下笔,对着纸上吹了吹,然后拿起来对着吴攀攀。

吴攀攀眯着眼睛,看见夜雨寒写的字,一气呵成,并伴随着一股朝气,“定?”吴攀攀念出了夜雨寒写的字。

“对!就是定!”夜雨寒放下纸,走下自己的座椅,胸有成竹的说道:“请吴公公转告圣皇,请他放心,微臣自有定数!”

“好!既然夜大人有了主意,那本公公就放心了,那我也不打扰了,小旭子,我们走,在这唠叨了夜大人这么久了,怪不好意思的。”卢小旭连忙伸出手,搀扶着吴攀攀站起来后朝着门外走去。

“吴公公,这几日我需要点人手。”身后夜雨寒的话传到了吴攀攀的耳朵里,吴攀攀冷笑道:“你不一直都在调用东厂的人么。”

“调用归调用,但还是要和你事先说声,毕竟你才是东厂的厂公。”

“知道就好。同为圣皇办事,人手,夜大人你尽管用。”

待吴攀攀走后,夜雨寒便独自出门去了。

三日后

傍晚,夜雨寒让江南跟在暗处,自己出去带着暗影卫的人朝着禁卫军的训练地而去。

当夜雨寒和暗影卫的人来到禁卫军的训练地时,太阳还未下山,而夜雨寒刚进训练地,就看见禁卫军统领吴秋正看着下面的禁卫军训练,而副统领赵离和另一副统领分别站在吴秋的两侧。

吴秋看见夜雨寒率领着暗影卫的人进来后,示意下面停止训练,而这些训练的禁卫军看见夜雨寒和暗影卫后,不停的窃窃私语。

“东厂的人怎么来了?”

“是啊,暗影卫一出,这是要抓人啊。”

而赵离看见来人后,心中顿时一紧张,暗道:“难道被识破了?”

而吴秋则是看着夜雨寒,对着下面的禁卫军呵斥道:“吵什么吵,成何体统。”顿时下面立马鸦雀无声,这些禁卫军还是很惧怕他们的统领。

吴秋见夜雨寒走过来,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虽然夜雨寒被封官,但一来时间不久,二来夜雨寒也没和这禁卫军有什么交集,所以吴秋不认识他很正常,别说吴秋,在场所有的人都不认识夜雨寒。

“本官乃是辅事大臣夜雨寒,今日借东厂暗影卫前来,为的是调查太子遇刺一事!”

“什么?太子遇刺?”吴秋听见这话后大惊道,随即又不解地问道,“太子遇刺你跑我这来干什么?”

“是我们抓住了个刺客,他说太子遇刺是你们这的某人指使的,我来是想问问证实下这话的真假。”夜雨寒说这话的时候有意无意的瞟向赵离,而赵离听见这话后心中很是慌张,暗想果然事情暴露了,得去找丞相大人。

吴秋见夜雨寒不像是在说谎,于是点了点头,道:“行,你问吧。”说完便闪开道路站在一旁,他刚才看夜雨寒的眼神就知道他们要问的是赵离。

夜雨寒对着吴秋拱了拱手:“多谢。”说完便朝着赵离走去。

“看他的样子是朝着赵副统领而去,难道太子遇刺和赵副统领有关?”一名训练场上的禁卫军悄悄的说着。

“有可能,赵副统领可是赵皇后的堂哥,而赵皇后和太子…”又有声音悄悄的传来。

“再有乱说话者,受军法处置!”吴秋闻言后大怒道,随即下面再也不敢传出声音。

当夜雨寒走到赵离的身边后,问道:“你是赵离吧?”

这时赵离假装镇定,看着夜雨寒,回道:“不错!”

“我刚才说的我们审问的刺客中,他说是你指示他们去行刺太子殿下的。”

“他们在撒谎,是在污蔑我。”赵离强装镇定狡辩着,但夜雨寒看见了赵离眼中有躲闪的神色。

“赵统领,我也觉得他是在撒谎,但犯人的供词我也要确认下,所以进来找你问问,对了,那犯人叫邓空。”夜雨寒故意说出当日放跑回去报信的那位刺客的名字。

“不可能,邓空不是跑回来报信了么?难道后来被抓了?”赵离心中越来越慌,但依旧强装镇定,“我说了这是在污蔑,难道你要抓我?”

“不不不,赵副统领,在没有绝对的证据前,我可没有资格抓你,我今日只是来问问,我也认为赵副统领是被污蔑的,我这就回去把那犯人再重新好好的审问,问出背后真正的主谋!”夜雨寒微笑着说道,之后对着吴秋拱了拱手,“吴统领,本官今日多有得罪,告辞。”说完率领着暗影卫离去了。

“不送!”吴秋看着夜雨寒离开,然后带着疑惑的目光看着赵离,没有说什么,对着禁卫军吼道:“看什么看,继续训练。”

此时赵离已经心乱如麻了。

今日夜雨寒前来就是要当众询问赵离,要赵离承受着这么多人的私下议论,击溃他的心理防线。

夜雨寒走在回东厂的路上,嘴角露出一丝微笑,默默的念叨着:“攻城为下,攻心为上,赵离啊赵离,我要让你自乱阵脚,才好露出马脚。”

第二十一章 办一件事

当夜雨寒回到东厂的时候,太阳已经下山了,东厂四处都用火把照明,看着眼前在东厂自己的房间,夜雨寒不经想起了自己的真正的住所——夜府,自从圣皇赏赐自已一座府邸,只住了一晚后,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回去过,也不知道下人们是否按照自己的意愿将夜府改造好了,夜雨寒摇了摇头,不再多想,等此事一过,便回去看看。

隐在暗处保护夜雨寒的江南见他像是有心事,不经意的问道:“主人,怎么了?”

夜雨寒笑了笑,回道:“江南,没什么,只是你还没见到我真正住的府邸吧,等过段时间带你去看看。”

“真正的府邸?主人不是住这里么?”江南不是很明白夜雨寒的话,他一直以为夜雨寒就住在东厂。

“这里?”夜雨寒冷笑了一声,“这里只是一块勾心斗角的地方,而住的地方则是纯洁无瑕的,这阴暗的东厂怎能和我的府邸相提并论!”说完夜雨寒抬脚正准备朝前走,忽然停住了,对着江南问道:“对了,江南,你为什么以前叫巽江南?”

“回主人的话,因为以前我在无影阁的巽部,巽部的人都在本来的姓名前加个巽字。”江南恭恭敬敬的回答着。

“哦?这无影阁倒是有意思,进屋后你与我细说说这无影阁。”夜雨寒说完后便进了东厂中自己屋子,而江南应了一声后便随着夜雨寒一起进屋。

当江南讲述完后已是一个时辰了,夜雨寒知道了无影阁的大概,毕竟江南也并非是无影阁的核心成员,不知道无影阁更深更详细的信息。

这无影阁是丰饶大陆上的杀手组织,它在大陆上每个地方都有分部,而这南疆的分部,则遍布南疆几座主要的城市里,比如封羽城就有,至于总部在哪,江南还没有资格知道。不过,无影阁首领身边有一文一武辅佐他,文乃是一位军师,是一个神机妙算的谋士,据说能算尽天下事;而武则是位美丽的女子,是当初被无影阁阁主收留的义女,名叫刘媛,被人称之为——媛姬。而这无影阁内部的格局是以太极八卦而分的,分为两殿八部,两殿——阳殿和阴殿,阳殿的殿主就是无影阁那位神机妙算的军师,而且阳殿的人个个都谋略过人。而这阴殿的首领则是媛姬刘媛,阴殿中全是女刺客。无影阁的八部,以太极八卦命名:乾部、坤部、震部、巽部、坎部、离部、艮部、兑部,象征着天、地、雷、风、水、火、山、泽。同时,每部的刺客也擅长不同,比如这江南,就是巽部的刺客,巽部的人象征着风,来无影去无踪,所以擅长隐匿的身法,同时这八部的首领个个武艺超强,不过很少露面,就算江南是巽部的刺客,也只见过一次巽部的首领,而无影阁的刺客一旦加入了八部,就必须在他们本来的名字前加上该部的名字作为自己的姓,暗示着一入无影阁,终生无影人!

夜雨寒在了解到无影阁的同时,还得到了另外一个消息,就是一直和无影阁对立的幽魔教也在蠢蠢欲动,幽魔教玄、白、朱、青四大圣使和日、月、星、辰、水、火、风、雷八大护法已经现世,不比无影阁实力差,目前无影阁被幽魔教牵制着,还没有精力插手这朝廷中的事情,而江湖中还有天香楼、文书馆、幻画坊、弈战门、忘川谷、荡魔剑派、万毒窟、雪云宗、天龙寺等等各大势力都在未雨绸缪着,皆因当世十圣人之一,天机阁阁主,算圣司马徽临终前用生命卜测了一卦,留下一句话后便离开了世间,临死前,他让他的弟子也就是下代的阁主在10年后将他的话公之于世。

(ps:上面一段其实对本书剧情发展不是特别重要,但为什么要说呢,就是为我下一本武侠小说做铺垫,谢谢大家耐心的看完。)

“一句话?”夜雨寒思索着天机阁阁主的话,他对江湖的事情完全不在意,倒是在意这句话到底是什么。不过算圣司马徽的话高深莫测,夜雨寒就算是再聪明,也不会猜到的,于是摇了摇头,不再理会,而是对江南说道:“江南,今夜你去办件事。”

“主人,什么事?”

“今夜你如此如此。”夜雨寒在江南的耳边低声地吩咐着,“明白了吗?”夜雨寒怕隔墙有耳,所以贴着江南的耳朵吩咐着他。

“明白了主人,你放心,江南定不负你的嘱托。”江南对着夜雨寒施礼后便离开了。

丞相府

“丞相大人,大事不好了!”赵离此时坐立不安的对着丞相羽松陵说道。

“赵离,什么事这么慌慌张张的?”丞相羽松陵刚准备休息就被告知赵离前来找他,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身子前来前厅。

“我们刺杀太子的事情暴露了,被东厂的人察觉了!”赵离慌慌张张的将今日的事情说与丞相听,羽松陵听完后,本来犯困的双眼立马精神了起来,微怒道:“什么?竟有此事!”

过了一会儿,羽松陵才缓缓的问道:“不着急,你说那夜雨寒说抓住的人是邓空?”

“不错,那夜雨寒今日的确是这么对我说的。”

“但你却说那邓空前几日回来找你报信了?”

“嗯。”赵离如实回答着。

“这么说来,那夜雨寒要么是在诈你,要么就是他们东厂在邓空找你报信后被抓了。”羽松陵临危不乱的分析着,“不过最好的办法就是今夜你带人去寻找邓空,找到后直接杀掉,毁尸灭迹,若是找不到,本相再另想办法。”

“那,丞相大人,我现在就去办?”

“去吧,记住,暗中行事。”丞相不耐烦的对着赵离挥了挥手。

“诺!”赵离应了声立刻急急忙忙的出了丞相府。

当赵离刚一出丞相府,影藏在暗中的江南便暗中跟着赵离,赵离召集完人手后,朝着邓空藏匿的地方而去。

当赵离带人来到城西的一处空弃已久的府邸后,江南早就在途中暗中放了飞鸽传书,而后一直沿途留有暗号,自己则跟着他们。

“铛铛铛。”赵离叩开了大门,“咿呀”的一声,从房门内冒出了一个人的脑袋,看了看四周,说道:“赵副统领,你怎么来了?”

赵离看见开门的人后心中顿时舒了一口气,正是邓空,他还没有被抓住,但还是不放心,于是低声的问道:“邓空,你这几日一直在这,没出去过?”

“当然,我按照您的吩咐躲藏了起来,这几日一直在这府邸中。”邓空此时还没有明白赵离前来的目的。

“那就好。”赵离挥了挥手,“我们进去说。”说完便推开大门率先进去了,而邓空此时还未意识到危险,看着赵离身后的黑衣人跟着赵离进屋。

“铛”的一声,所有人进府邸后,最后进来的一人将府邸大门给关了起来。

“赵副统领,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邓空此时感到有些隐隐的不对。

赵离看了看府邸的四周,见没人,便放心的说道:“邓空,对不住了,你们刺杀的事情暴露了,我只能将你杀掉,不过你放心,你的家人我会让他们逍遥自在的生活的,你安心的去吧。”

‘咯噔。’邓空听见赵丽的话后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大声说道:“赵副统领,饶命啊,小的什么都没说啊,你要相信我啊。”

“不是我不相信你,而是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赵离说完拔出配剑朝着邓空砍去,而邓空一个打滚,躲过了配剑,随即爬了起来,朝着府邸的围墙而去,当他没跑两步,就被一旁的黑衣人拿着刀砍伤了手臂,邓空“啊”的一声捂着手上的手继续朝着围墙而去,而他身后紧追着三名黑衣人。

就在邓空快靠近围墙的时候,后面的三明黑衣人已经赶到,这时,突然“嗖嗖嗖”的射来三枚飞镖,只听“啊”的三声,三名追邓空的黑衣人中了飞镖倒在了地上,赵离见状,大喝道:“谁人?”

只见一道黑影从从墙上跳下扛着邓空翻墙逃走,赵离忙率领着人忙去追击。

救邓空的人正是江南,此时邓空被江南扶住,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救我?”

江南面无表情的边逃边回答着:“少废话,想活命就安静点。”

当江南和邓空逃到北城区一处街道的尽头时,江南发现是条死路,不过他并不惊慌,淡定的站在那闭着眼睛不走了。

“这是死路,我们在这必死无疑。”邓空此时惊慌的对着江南说道,但江南对邓空的话毫无反应。

当赵离带着黑衣人追到江南和邓空后,将江南气定神闲的站在那,邓空则是坐在地上,不经狐疑的问道:“你是谁?这里没你的事,不想死赶紧滚。”说完让黑衣人缓慢的上前包围着江南他们。

江南闭着的双眼忽然睁开了,心中暗道:“算算时间,差不多了。”

第二十二章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围住江南和邓空的赵离与他的黑衣手下,拿着兵器,朝着江南他们两人一步一步的靠近,赵离边靠近便不停的打望四周,当赵离离江南只有20尺距离的时候,见四周没有什么动静,便放下心来,笑道:“起初见你这么镇定,还以为有你有什么诡计呢,现在看来,你也是强装镇定罢了。怎么,你还不自己逃命?”

江南见赵离跳梁小丑的模样,根本不理会他,插着双手看着赵离的背后,丝毫不理会赵离。

赵离见江南对他的话闻所未闻,不由得大怒:“你这小子,竟然不回答我的话,看来你是活腻了,兄弟们,给我上,宰了这两个人。”

江南这时才冷笑道:“我说你,还是先担心自己吧。”

就在此时,赵离的一名黑衣手下战战兢兢的对着赵离说道:“大人,你看我们身后。”

赵离听见这话后,冷汗顺着脸上流了下来,缓缓的转过身,只见身后一大片的火把亮瞎了他的双眼,心中大惊:“这些人是谁?什么时候来的。”

“踢踏踢踏”只见一群拿着火把的穿着官服的侍卫朝着赵离走来,走在最前面的两人,一人俊逸飘然,一人老态龙钟,来人正是夜雨寒和丞相羽松陵,他们身后跟着的正是东厂的暗影卫。

“丞相大人怎么来了?”赵离看见羽松陵后感觉相当的不可思议。

这时,丞相羽松陵和夜雨寒走到离赵离跟前不远处停下,夜雨寒玩弄着手中的夜明珠,笑道:“赵统领,你这是要杀人灭口么?”而一旁的羽松陵则是用那浑浊的双眼看着赵离,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道:“赵离,你太让我失望了,居然背地里干着这种勾当,哎,可惜了多年来圣皇对你的栽培。”

“这老狐狸,果然弃卒保帅!”夜雨寒看着羽松陵的表演,心中不由得讽刺道。

原来当赵离出了丞相府后,江南暗中发了飞鸽传书,夜雨寒收到后,便率领着暗影卫的人立马来到了丞相的府中,告诉羽松陵赵离要去杀邓空,他暗影卫的人正跟着去,赵离是丞相提拔上来人,所以来通知下丞相羽松陵,羽松陵听见夜雨寒的话后,心中已经有了答案,这一切都在眼前这位看似年轻但心计很深的夜大人算计之中,这赵离是保不住了,必须舍弃,他丞相今夜必须随着这夜雨寒前来,目的就是和赵离撇清关系,否则自己和皇后会被圣皇重点针对。他若不来,则证明心里有鬼,到时候夜雨寒在圣皇面前告他一状,圣皇很可能要用些手段了,即使因为赵皇后的缘故,圣皇不敢杀他,但他的日子还是不怎么好过的。羽松陵于是穿好衣衫随着夜雨寒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和赵离撇清关系,这件事与他和赵皇后毫无半毛钱的关系。

赵离听见丞相羽松陵的话后,顿时大惊,慌忙的说道:“丞相大人救我,这些不都是您的指示么?丞相大人救我。”

夜雨寒听见赵离的求救话语后,心中更是鄙视他:“这赵离若是不这么急于说出是丞相大人指示他的,他若能把一切罪责揽在自己的身上,或许这羽松陵还能想办法救他,他这么一说,就算羽松陵想救他,也是不可能的,真是个白痴。”

果然,羽松陵听见赵离的话后,顿时脸上一黑,喝到:“赵离,你在说什么?妄我好心提拔与你,你竟然敢当众污蔑本相,再说,你竟然干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还要推在本相身上,你真是好大的胆子!”羽松陵转头看着夜雨寒,道,“夜大人不会也相信这贼人的话吧?”

“当然,丞相大人。”夜雨寒心中了然,纵然是这丞相大人指示的,他也不可能抓羽松陵,这羽松陵连圣皇都动不了,他怎么可能去抓他,“这赵离是狗急了乱咬人,丞相大人莫要将此事放在心上,我这就让暗影卫抓住这厮,带入厂狱好好审问他背后的主使到底是谁,竟敢这么明目张胆的行刺太子殿下,请丞相大人放心,我绝不轻饶这冤枉丞相大人的疯狗。”

羽松陵听见夜雨寒的话后,皱了皱眉,不知道这夜雨寒到底心中在想什么,不过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夜大人了,本相身体不适,就先告辞了。”说完便转身欲离开,而夜雨寒则说道:“且慢,丞相大人。”

“夜大人还有事?”羽松陵问道。

“当然,我就是想让丞相大人今夜做个见证,待我抓住这厮后便派人送丞相大人回府,您看可好?”

羽松陵本相拒绝,但随即想了想,便点头答应,站在了一旁。这样,更能撇清他的关系了。

“丞相大人,你不能这样,过河拆桥啊!”此时赵离见已经没有希望,顿时大吼道。

“来人,将这胡乱开口的赵离抓住押入厂狱,其余的也一并抓了去。”夜雨寒对着身后的暗影卫吩咐着。

“诺!”

顿时暗影卫蜂拥而上,不一会儿的功夫,便将赵离和他的黑衣手下抓住了,夜雨寒看见不远处的邓空,对着暗影卫说道:“将此人一并带回去。”

“诺!”

“丞相大人,今夜有劳您了。”处理完赵离的事后,夜雨寒对着羽松陵拱了拱手。

“夜大人客气了,这是本相应该做的。”羽松陵说完便由夜雨寒委派的暗影卫保护下回到了自己的丞相府,回到府中羽松陵咬着牙说了一句:“好一个夜雨寒,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东厂厂狱

赵离和他的黑衣手下此时被关押在一处牢房中,赵离看见他对面的牢房,只见一个熟悉的人影被锁在地上,仔细一看,赵离顿时明白了,原来他们抓住的是牛比,而非邓空,一切都是夜雨寒诈他的,好个夜雨寒,好深的算计。

对面牢房的牛比早就看见赵离被关押了进他对面的牢房,待狱卒走后,牛比“呵呵”的傻笑着,对着赵离道:“赵副统领,这么巧,你也被关进来了?”

“巧你大爷。”赵离对着牛比开口大骂,“你这狗奴才,竟敢出卖我,今后我不弄死你。”

而牛比则是淡淡的笑道:“赵副统领,我们这些人替你出生入死,你竟然丝毫不感激,你知道我们被抓后在这里受到了什么样的罪么?你明白么?”此时牛比脑中不断地浮现这他和10头母猪共处一牢房的一幕,不由得露出恐惧的神色。

“你!”赵离也是被气的说不出话了。

“赵副统领,小的还是奉劝您一句,今夜留些体力,明日还有很多体力活等着你呢。”牛比说完后便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

第二天

太子羽方胜一大早才跟着保护他的暗影卫回到了太子府,而他刚一回府,夜雨寒便来求见,夜雨寒进了太子府,看见太子羽方胜的精神不是特别好,暗道:“这太子这几日又是酒色过度了吧?”

太子穿着黄色的衣衫,正坐在椅子上喝茶,见夜雨寒进来了,忙起身问道:“夜雨寒,事情进展的怎么样了?”

夜雨寒对着太子羽方胜施了一礼,道:“太子殿下请放心,一切进展的十分顺利,都是按照我们的布局来进行的,不过这次我们不可能扳倒丞相和赵皇后,只能尽最大可能除去他们的羽翼。”

“这样嘛?”太子羽方胜显然对夜雨寒的回答有些不满,好在夜雨寒安慰道:“太子殿下,所谓的欲速则不达,目前圣皇大人也不可能除掉丞相和赵皇后,一切都要等你势力强盛后,圣皇大人才可能这样做。”夜雨寒的安慰令太子明显的额头稍稍的舒展了。之后夜雨寒与太子闲聊了会儿后,便离开了太子府朝着东厂厂狱而去。

第二十三章 给你权利

当夜雨寒从太子府中出来后,在去东厂的路上突然改变了路程,朝着自己的府邸而去,决定先看看这几日府中如何了。

当夜雨寒来到他的夜府,抬头看着自己亲自写的“夜府”两个字,心中触动万分:“若是母亲在世,能看见我今日的成就,一定很欣慰吧。”

夜雨寒轻轻的推开夜府的大门,朝着里面走去,刚一进大院,就看见为数不多的下人们正打理着院中的花草,这几日在这些下人们的打理下,夜府从最初的死气沉沉变成现在这样有了些生气,树上还不时有几只鸟儿在院中驻足。

其中一位下人听见大门被打开,抬头一看,见是主子回来了,忙停下手中的活,用衣服擦了擦汗,跑到夜雨寒的跟前,行礼道:“主人,您回来了。”

夜雨寒仔细打量眼前这人,年约40左右,是一个憨厚的大汉,双手由于常年做这些卑贱的活起了很多的茧子。“你是这些人的领头?”

“回主人的话,小的只是占时的领头,大伙儿推荐的,大伙儿这几天没见主人您回来,您也未安排人来管理我们,大伙儿就推荐我暂时当领头,带着大家方便干活。”这名下人说完还挠了挠脑袋,憨厚的笑着。

夜雨寒听闻后,点了点头,道:“今日我回府,看见你们打理的不错,今后你就是这府中的领头了,好好干吧。”夜雨寒看着从别处移值过来的竹子,十分满意,“你叫什么名字。”

这名憨厚的汉子见夜雨寒赞扬他,十分高兴的回道:“小人名叫叶子辉。”

夜雨寒看见这汉子的表情,心中暗自叹息,他自己曾经也是羽府最卑贱的杂役,所以明白这些低等的下人想法:“我曾经也如同他们一般,只要每天能吃饱、穿暖、不挨主子的打骂就十分满足了,而现在,我处在这个位置,想法又不一样了,果真人站在不同的层面上,就有不同的想法。”

夜雨寒挥了挥手,吩咐叶子辉下去后,自己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院中,看着如今的夜府与音竹林有七八分的相似,不由得幻想着在这夜府和芯儿、姜姨一起生活的画面,许久之后,夜雨寒吩咐叶子辉接下来要做的事后连自己的屋子都没进便离开了夜府。

夜雨寒前脚一走,后面那些正在干活的下人们便议论了起来。

“看如今我们的这主子,心地应该很善良吧。”

“我觉得也是,看主子这么年轻、又温文尔雅的模样,应该不会凶恶的对待我们。”

“呵呵,我说大伙儿,我们还是先将主子交代的事情办完吧,我想我们今后应该会有好日子过了。”叶子辉挥了挥手中的除草工具,对着议论纷纷的下人们说道。

“嗯,好的,以后我们就正式都听子辉哥的了。”

这世上,没有如恶魔般穷凶极恶之人,也没有如佛主般善良至极之人,人都具有两面性:佛性、魔性。(这世间的人性就像我的笔名一样,佛心魔魂,亦或者魔心佛魂。)

当夜雨寒来到东厂后,守门的暗影卫见是夜雨寒来了,忙让他进去,而夜雨寒刚一进屋,便见吴攀攀站在院中赏花,今日比较奇怪的是,吴攀攀的身边多了一名小太监服侍他,除了卢小旭外,站在吴攀攀右侧搀扶着他的正是杨小胖。夜雨寒看见杨小胖那便秘般的神色以及卢小旭偷偷用眼睛瞪着杨小胖的神色,那眼神仿佛是要用眼睛杀死杨小胖,夜雨寒此时只能用一句话来形容东厂的太监们,那就是:“贵圈太乱了。”

吴攀攀见有人进来,抬眼一看,见是夜雨寒,顿时笑道:“哟,夜大人今日是去哪了?怎么才回来?”

夜雨寒对着吴攀攀抱了一拳:“吴公公,今日本官去见太子殿下了。”

“太子殿下回来了?”吴攀攀听见这话后明显有些激动,而夜雨寒听出吴攀攀的激动话语后,更加确定这吴攀攀定是圣皇身边的心腹,否则不会对太子殿下如此关心。

吴攀攀似乎察觉到夜雨寒的想法,感觉自己有些失态了,暗想这夜雨寒好敏锐的观察力,他自己这点稍稍微动的情绪他都能捕捉到,是个人物。

吴攀攀左手牵着卢小旭,右手牵着杨小胖,缓缓的朝着东厂娱乐的房间走去,之后留了一句话在夜雨寒耳边:“夜大人,干的不错,没有辜负圣皇对你的交代,你有时间去面见下圣皇吧。”

夜雨寒将这话听在耳中,皱了皱眉,问着不远处的吴攀攀:“吴公公,这话是圣皇的意思还是你的意思?”

“你觉得呢?”丢下这句话后吴攀攀再也没有回答夜雨寒了,而夜雨寒则是内心琢磨着,“应该是这吴攀攀的意思,他是想让我通过此事禀报圣皇,他这么做能说明圣皇不反感我的觐见,同时也是要交好与我,但,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呢?”夜雨寒从此对这吴攀攀的戒备更深了。

东厂厂狱

江南陪着夜雨寒进了厂狱,而他们身后则屁颠屁颠是的跟着才上任不久的狱长王允文,王允文一个劲的在夜雨寒身后说着今天早上审问赵离的情况,夜雨寒听完后,转身停住,问道:“他真这么说?说是丞相指使的?”

王允文一个劲的点头:“当然啦,从一开始审问之后没多久他就这么说了。”

“那你记录在案了么?”夜雨寒随意的问了下,而王允文则是脑袋摇的和拨浪鼓一样:“回夜大人的话,小人哪敢将此事记录在案啊。”

夜雨寒用赞赏的目光看着王允文,道:“你很聪明,做的不错。”同时心中暗道,“看来这赵离不仅是贪生怕死,而且是十分的愚蠢。这样的人正好可以利用。”说完然后王允文在前面带路,而自己则跟在后面。

王允文一边谢谢夜雨寒的夸奖一边卖力的在前面领着路。

当夜雨寒来到关押赵离他们的牢房时,指着赵离,对着看守的狱卒说道:“将他单独带到审讯的牢房。”

“诺!”

当赵离被带到审讯的牢房时,夜雨寒一个人坐在他的前面,而赵离却被锁着手脚,夜雨寒让狱卒下去,躬着身子看着跪在地上的赵离,在他耳边悄悄的说道:“赵离,你如今想死还是想活?”

赵离听见这话后,犹如抓住一根救命稻草般,急急忙忙的跪着走到夜雨寒面前,双手拉着夜雨寒的右手,祈求的说道:“大人,我当然想活命了,求大人给条生路。”

夜雨寒瞟了眼赵离拉住自己的手,用很低的声音说道:“那么你就说此次的主谋是……”夜雨寒一连说出几个人的名字。

赵离听见夜雨寒的话后,大惊道:“大人,这些人可都是丞相大人的…”

“哼。”夜雨寒甩开了赵离的手,坐直了身子,但依旧用只有他和赵离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丞相现在可是不会保你的,况且他还巴不得你死,你要知道,现在能救你的只有圣皇大人了,而我刚好可为你在圣皇大恩面前开恩,你说出来,你不是主谋,只是奉命办事的,还是有很大的机会活命的。”夜雨寒不断的诱惑着赵离这头傻鸟。

果真,赵离一听有活命的机会,不停的点头,说道:“大人,我按您的吩咐来说。”

“不错,你做了个聪明的选择。”夜雨寒笑着站了起来,之后朝着外面的王允文说道,你进来审问他吧,我在这作证,你顺便把审问记录过程一并记录下。

“诺!”虽然此时王允文有些疑惑,但还是屁颠屁颠的进来开始审问这赵离。

直到两个时辰后,夜雨寒满意的拿着审问的记录离开牢房,离开前还不忘对着王允文交代着,将除了赵离外,其余的人全杀了,包括牛比和邓空,因为那两人已经没用了。

圣皇的寝宫

此时圣皇羽天虽上次被他的姬妾刺杀,但他色性不改,今日依旧左拥右抱着两个美人,而下面才将审问赵离的过程汇报的夜雨寒,此时正跪拜着,但心中却在咆哮:“羽天,你仅仅将女人当成你泄欲的工具吗?”

圣皇羽天听完夜雨寒汇报后,推开两旁的姬妾,而被推开的姬妾识趣的为羽天穿好衣衫,坐在羽天的怀里,羽天享受的喝着姬妾端来喂在他嘴边的美酒,对着夜雨寒说道:“此事你办的很不错,没有让朕失望,好了,朕给你权力,将这些被审问出的主谋统统杀掉,你知道怎么做吧?”

“微臣遵旨,微臣夜雨寒定不负圣皇的嘱托!”夜雨寒依旧跪拜着说道。

“嗯,你下去吧。”圣皇羽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

“诺!微臣告退。”说完夜雨寒便起身离开了圣皇的寝宫,在夜雨寒离开的时候,没有人看见他眼神中的那一抹寒光。

第二十四章 清洗

丰饶大陆325年夏

夜雨寒在经过一个多月的暗中调查、搜集证据后,终于确定了最后将要清洗的人员名单。

此刻的他坐在自己的在东厂办事的房间中,脸上毫无表情,而江南则是静静的站在他的身旁。夜雨寒拿着自己这一个多月写好的名单,上面写着20多位朝中官员的名字,但这些均是三品以下的官员,三品以上的夜雨寒知道此时还不能动,否则圣皇那也不好交代。

权六曹尚书廖正山,正三品,是这群人中官位最高的官员了,“官大一级压死人,权利这东西,还真是好东西啊。圣皇放权,我要你死,你就得死。”夜雨寒自言自语的说着,“除掉此人,丞相羽松陵就失去了中间传话的中转站了。好了,准备下,今夜要行动了。”

夜雨寒站起身,将今夜要清洗的名单放在桌前点着的灯芯上,看着它缓缓的烧掉,就像看着羽天总有一日会被这烛火静静的焚烧一般。

当夜,权六曹尚书廖正山府中

“大人,我究竟犯了什么罪?,要被灭门啊?”权六曹尚书廖正山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不久前自己的府中被一群暗影卫包围,领头的夜雨寒令人将所有府中的人全部押在他的面前跪着。

“犯了什么罪?”夜雨寒丝毫不怜悯的看着他,冰冷的说着,“主谋刺杀太子这罪名,够么?”

“什么?我何时主谋刺杀太子了?你这是血口喷人。我要面见圣皇陛下!”这廖正山其实根本和太子的遇刺事件毫无半点关系,但是夜雨寒就是要他死,因为夜雨寒现在让丞相羽松陵死不了,只能让他的最得力的下属去死掉了,替太子羽方胜除掉一些潜在的威胁,要不,圣皇那里他怎么能继续得到赏识,实现他的最终目的呢,要怪,只能怪你生错了年代。

“被抓的刺客已经如实招了,你不承认也没用。”夜雨丝毫不在意,“今日我就是按照圣皇的手谕前来的,好了,你们可以上路了,记得下辈子别站错队了,站错队了,可是会丢命的。”夜雨寒挥了挥手,示意暗影卫行动。

暗影卫领命后,刷刷刷的就是几刀下去,只听见哭哭啼啼的声音,过了些许就没了,夜雨寒看着倒了一地的尸体,不在意的转身朝着下一个目标而去。

当晚的封羽城,被夜雨寒用血来清洗,而朝中的官员个个提心吊胆的,问夜色变。

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关照在夜雨寒的脸上时,他此时正在站在今夜最后清洗的一位官员府中,看着地上满地的尸体,问着身旁的江南:“江南,你以前杀了很多人,是什么感觉?”

“回主人的话,第一次杀人的时候,内心还是很害怕的,但是杀多了后,就麻木了,毫无感觉。”江南站在夜雨寒身边,静静的说着。

“是啊,杀多了,就麻木了,猛虎雄狮岂会在意蝼蚁的生死,帝王将相怎会了解凡人的凄凉。权利只会让人往上看,从来不会让人看下面,因为,下面都是垫脚石。”夜雨寒说完后转身离开了这府邸,让暗影卫收拾剩下来的事后,自己则朝着圣皇的寝宫去汇报结果。

佛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而魔说:“伏尸百万,方能修成正果。”

世人,你们信谁呢?

圣皇寝宫

圣皇听完夜雨寒的汇报后,看着跪拜在下面的夜雨寒,道:“干的不错。”

“谢圣皇陛下赞誉。”

“朕听闻你最近这两个月和太子走的很是近?”圣皇羽天用眼睛瞟着夜雨寒问道。

“回圣皇陛下的话,微臣一直都是听命于您,无论与太子殿下走的多近,最终的目的也都是替您办事。”夜雨寒恭敬的跪拜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回复着。

“你很不错,很聪明。”圣皇羽天十分满意夜雨寒的表现和回答,“今后有你在,在这朝中,朕相当于又多了一把制衡丞相的武器了。”

“微臣定当鞠躬尽瘁,替圣皇陛下分忧。”夜雨寒心中却在想,“希望到时候这把武器别把你自己刺着。”

“好了,你先下去吧。”

“诺!微臣告退。”夜雨寒得到圣皇羽天的指示后站起身行了一礼便退出了圣皇的寝宫。

当夜雨寒出了圣皇的寝宫后,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圣皇的寝宫被人每个时辰都打扫的一尘不染,哪来的灰尘,夜雨寒这动作说明他对圣皇可是恨之入骨。

丞相府

羽松陵自昨夜得知了夜雨寒血洗封羽城后,今日便告病不去上早朝,此时他眯着眼坐在椅子上,身旁的几个丫鬟正在为他捶背揉腿。他决定这几日不去上朝,就是让朝中其他的一些大臣给圣皇压力,否则以后他都会被牵着鼻子走了。

太子府

夜雨寒从圣皇的寝宫出来后便朝着太子府而去,当他到了太子府后,看见羽方胜周围围着美丽的侍女,正在喂他吃着水果,而他则躺在一位侍女的腿上舒服的享受着。夜雨寒心中冷笑的:“羽天,你自己看看你唯一承认的儿子是个什么德行,和你一样,贪图享乐,迷恋酒色,羽方胜,若非你有个圣皇的父亲,在我眼里你连给我提鞋都不配。”

“太子殿下!”夜雨寒走到太子羽方胜的跟前对着太子施礼道。

现在的太子羽方胜是十分的信任夜雨寒的,所以让他可以随意进出太子府,不用通报。太子羽方胜听见有人叫他,缓缓睁开了眼睛,见是夜雨寒,随即又闭上了眼睛,打了打哈欠,“是夜雨寒你来啦,随便坐吧。”

夜雨寒皱了皱眉,没有多说什么,随即找了个空位置坐下:“太子殿下可知昨日之事?”

“昨日发生了什么事?”太子羽方胜依旧懒散的问道。

于是夜雨寒将昨夜的一切说与太子羽方胜听,羽方胜听完后,睁开双眼,兴奋的看着夜雨寒,问道:“当真?”

“下官怎敢欺骗太子殿下,今早此事我已禀报了圣皇陛下。”夜雨寒语气平淡,但依旧很恭敬的回道。

“哈哈哈哈哈。”太子羽方胜推开喂他水果的侍女,坐了起来,大喜道,“雨寒啊,你可真是本太子的复福星啊,有了你,本太子以后登基可就顺畅多了。”说完还兴奋的拍着巴巴掌。

而夜雨寒则是低声的提醒道:“太子殿下,请慎言,如今圣皇陛下正直壮年。”

太子羽方胜这才反应过来,改口道:“对,应该是本太子以后不用再怕丞相他们了。哈哈,哈哈哈哈哈。还有,雨寒,你替本太子办事,以后本太子定不会亏待你的。”

“下官多谢太子殿下的赏识,我们都是替圣皇陛下办事的。”夜雨寒这话说的滴水不漏。

“哦,对,都是替我父皇办事。夜雨寒,还是你会说话,哈哈。”羽方胜虽然心计没夜雨寒重,但毕竟好歹也是太子,脑袋也不笨,夜雨寒的忽明忽暗的点醒,让他很快就能反应过来。

“那太子殿下,下官还有事要办,就不打扰你了,下官下告辞了。”夜雨寒说完后站起身对着太子羽方胜恭敬的施了一礼。

羽方胜此时也陷在喜悦中,看这夜雨寒就像一块宝贝一般,上前拉着他的手,挽留着说道:“雨寒,要不陪本太子吃了午饭后再走吧。”

夜雨寒看着太子羽方胜拉着他的手,有些抵触,但是还是忍耐了下来,微笑着说:“太子殿下,是圣皇大人交代下官办一件重要的事,待下官办完后,再来找太子殿下秉烛夜谈,如何?”

羽方胜一听是父皇要他去办事,也就不挽留夜雨寒了,只好叹了口气说道:“好吧,既然是父皇要你办的事,你就先去办吧,我也不挽留了。”说完还无奈的摇了摇头。

夜雨寒顺势对着太子告辞后便离开了太子府,刚一出府,夜雨寒回头看了眼门上“太子府”三个金色的大字,心中暗道:“福星?当将来我变成你的灾星后你会是什么表情?我很期待!”

当夜雨寒回到东厂后,便找来江南问他是否有什么办法控制人,江南告诉夜雨寒这世上要控制住一个人只有用南疆的巫术,能使人如傀儡般被~操作,但是这南疆巫术失传许久了,很难找到,否则当年大衍王朝的朝廷和江湖必然会大乱的。

夜雨寒感觉有些可惜,若能用这南疆巫术控制太子那再好不过,不过江南告诉夜雨寒这世上其实还可以用蛊和毒来控制人,不过被控制的人神志和常人一样,不会像被巫术控制那样神志不清。

夜雨寒考虑了下觉得用蛊和毒来控制太子殿下不好,一是容易被查出来,太子给圣皇一说自己就完了,二是江湖这么多奇人异事,既然有人能下蛊或者下毒,那么就一定有人能解蛊和解毒,依圣皇的权势,为太子解毒或蛊不难。不过倒是可以……

于是,他想到了一个计策,便令江南去寻找这能控制人的蛊或者毒的方法,江南听后领命而去。

在实施这计策之前,夜雨寒许久没有去音竹林看芯儿和姜姨了,他十分的想念他们,于是回到自己的夜府沐浴后,好好的打理了自己一番,自己一个人带着府中他前不久招收的几名忠心的侍卫,朝着音竹林而去。

第二十五章 快乐的时光

当夜雨寒和他的侍卫们来到音竹林后,他让他的侍卫们在林子外守着,自己一个人进入。

南疆的夏天比较炎热,不过好在众多的竹子将阳光挡在了外面,夜雨寒也只是感到了天气的炎热,而没有烈阳照射在他的身上。

一步一步的走着,每次夜雨寒来到音竹林,就好像是回家了,夜雨寒只有在音竹林的时候,才会放松自己,没有时刻要保持着算计的心。

夜雨寒走到了音竹坞外,推门而入,迎面映入眼帘的是月玲芯穿着一件薄薄的衣衫,坐在假山上,低着头,玉足深入小溪中,不停的逗弄着水中的鱼儿。

夜雨寒此时只能看见月玲芯的侧脸,一抹胭脂色,半面桃花妆,在阳光的照耀下,月玲芯的侧脸精致动人。

看着整日思念的佳人就在眼前,夜雨寒内心激动的“咚咚咚”跳个不停。

曾有一个传说:三千年前,他是天宫一名普通的守门侍卫,而她却是天帝高贵的公主,但他只要能远远的看着他就心满意足。但某天,她触犯天条,被贬落凡间,他毅然决然跟着。几经轮回,三千年后,他富贵人间,权倾一国,但却总感觉心中少了些什么,而她,却丑陋无比,直到他遇见了她,才发现原来心中缺少的是一个前世注定的人。这便是齐宣王和钟无艳。

但月玲芯倾国倾城,而她却是夜雨寒心中缺少的那个前世注定的人。

月玲芯和溪水中的鱼儿玩耍了会儿后,才渐渐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夜雨寒,瞬间愣住了,之后高兴的连鞋子也没有穿,直接朝着夜雨寒跑了过来。

夜雨寒微笑着张开双手,将月玲芯轻轻的揽入怀中。

“夜哥哥,你什么时候来的?”月玲芯抬起头深情的看着夜雨寒问道。

而夜雨寒则抱着月玲芯,温柔的说着:“芯儿,我来了一会儿了,看见你正在逗弄溪水中的鱼儿,不忍心打断这么美丽的画面,所以没有叫你。”

夜雨寒说完后在月玲芯的脸颊上轻轻的亲了一下:“芯儿,你真美。”

月玲芯娇羞的将头埋在夜雨寒的怀里,听着眼前所爱的男人的心跳:“夜哥哥,你的心跳的好快啊。”

“那是因为我爱你,将你揽入怀中,我很幸福,芯儿。”

月玲芯深爱着夜雨寒,同样,夜雨寒也深爱着月玲芯,这份情早在五年前的相遇,就已经注定了。

(作为作者,小小的插一句话,这样写炎冥会不会提着他的泣血神枪来把我给宰了啊?本宝宝好怕怕啊……)

丞相府

一位丞相羽松陵的下属官员此时对着羽松陵禀报着今日朝中的情况,羽松陵听闻他今日不称病不去早朝,昨夜的事情使得朝中的许多官员都对圣皇提出了不满的建议,不过圣皇霸道惯了,将这些不满的声音压了下去,羽松陵知道圣皇能压的了一时,却压不了一世。

“不过今日,圣皇加封了一些官员,都是太子那边的人。”这名下属官员对着羽松陵恭敬的说着。

“圣皇有些急了啊,想借由太子遇刺的事情来平衡太子和我的势力。不过这次确实是栽了,没想到栽在一个刚出头的小子身上,这个夜雨寒,倒是个麻烦。”

“继续给圣皇施压,让圣皇不敢这么明显的重用夜雨寒。”羽松陵想了想,吩咐着。

“诺!”

夜雨寒在音竹坞陪着月玲芯,相互诉说着各自的相思之苦,直到夜雨寒和月玲芯吃过姜姨做的晚饭后,才依依不舍的离开了音竹林,带着他的侍卫们回到了封羽城。

“快乐的时光,总是很短暂。”夜雨寒回封羽城的路上就只说了这一句话,这句话听的夜雨寒的侍卫们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过他们的任务是保证夜雨寒的安全,其余的管它呢。

第二天圣皇大殿

“圣皇陛下,这夜雨寒率人血洗了许多官员的府邸,个个都是被灭了满门,如此做法,有伤天和啊。”说话的正是昨日受到羽松陵指示的那位官员。

“就是啊,圣皇大人,他夜雨寒一个辅事大臣,竟敢做出这种事情来,有些过了啊。”此时另一位大臣复议着。

这些大臣个个都是老油条,心中明白得很,知道这件事肯定是夜雨寒受到了圣皇的旨意才办的,他们不敢诽议圣皇,但却可以说夜雨寒的不是。

这时候,太子羽方胜站了出来,对着圣皇施了一礼,道:“父皇,儿臣觉得夜雨寒没有做错,他杀的这些人均是行刺我的或主谋、或参与者,如今他们敢在我们环羽皇朝公然刺杀我,它日也可能刺杀父皇。”

“太子殿下说的有理。”这时太子的党羽站出来替太子羽方胜说话。

“不会吧,虽然被抓的刺客指认主谋是廖正山,但很可能是诬陷啊。”

“嗯?”圣皇羽天冷冷的看着说这话的人,此人见圣皇的眼神,顿时识趣的闭上了嘴。圣皇看着下面的太~子~党和丞相皇后党,暗道:“目前这趋势他们各自平衡了,但也不能逼急了羽松陵他们,这夜雨寒虽然有才,但毕竟只是一枚为太子铺路的暗子,可以暂时压制下安抚丞相皇后党的人。”

拿定主意后,圣皇羽天才说道:“既然这样,那就撤了夜雨寒辅事大臣的职位,让他做太子詹事吧。”

这些丞相皇后党的人听见圣皇将夜雨寒的辅事大臣职位换成了太子詹事,瞬间悬着的心也放了下来,圣皇这样的安排他们能接受,毕竟一个辅事大臣,什么事清都可以辅助,而一个太子詹事,照顾记录太子的起居等等,权利小太多了,相当于圣皇送一个人到太~子~党那边去,对于他们来说,没太大的关系。

“行了,诸位若无异议,今日就到这吧,散朝后让夜雨寒前来见我。”圣皇羽天吩咐道。

“诺!”

夜雨寒受到圣皇的旨意后立刻从东厂赶到圣皇大殿,圣皇羽天将自己今日改他的职位说与他听,然后告诉他,以后在东厂暗中办事,不能在人面前显露出来,一切都必须暗中操作,否则到时候圣皇会杀了他。

夜雨寒跪拜着听完圣皇的话后便明白了:“他存在的目的就是替太子扫清障碍,为太子羽方胜铺路,而自己现在施展的计策使他引起了丞相皇后党派的针对,所以圣皇要暂时抛弃下他。”

想明白后,夜雨寒心中有了接下来的打算,于是领命后退出了圣皇的大殿,朝着东厂而去,边走边想:“等江南回来后,我便该施展接下来的计策了。”

在江南回来之前,夜雨寒都低调的行事,这低调的夜雨寒,几乎都快让东厂的吴攀攀给忘了有夜雨寒这么一个人了。

用吴攀攀某日想起夜雨寒时说的一句话,就是:“这夜雨寒这几日也太低调了吧,都快被人遗忘了。”

两个月后,江南终于从外面回来了,而夜雨寒也可以准备实施他的新计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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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心魔魂:“这么久了,说实话还有点想念炎冥呢。”

炎冥:“我靠,既然想念我,就快点放本公子出来啊,整天呆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都快憋出翔来了。”

夜雨寒牵着月玲芯的手走了过来:“虽然你是本书的作者,但是你也不能违背故事情节的发展,给这小子开后门。”夜雨寒用手指着炎冥。

“你说谁是小子?”炎冥对着夜雨寒比了个中指,“我说老佛,本公子到底什么时候出来?天天看着他们两人秀恩爱、晒狗粮,太憋屈了!”

佛心魔魂看了看夜雨寒,又看了看炎冥:“(⊙o⊙)…,不着急,下一部(篇)北国篇就放你出来,那时候才是本书的高~潮。”

炎冥:“那要等到什么时候?”

佛心魔魂:“一两个月吧。”

“去你妹的,这么久,你个sb作者。”炎冥拿出泣血神枪,“看枪!”

佛心魔魂一闪:“你这泼猴,还是老实的待着吧,放你出来太危险了。”

第二十六章 药

东厂

夜雨寒整天盼星星盼月亮的,终于把江南给盼回来的。江南刚一回来,就立马来到了夜雨寒的身边。

“江南,此次你出去可有什么收获?”夜雨寒有些激动,第一次在江南的面前展露出了少许的失态,毕竟这次他的计谋全靠江南出去这趟的收获了。

“回主人的话,小人此次出去办您交代的事情,这些时日,我在江湖中寻找,的确发现了一些线索,于是跟着线索,找到了主人你要的东西。”江南边说边从身上拿出一瓶类似药物的东西出来。

夜雨寒从江南手中接过后,拿在手上仔细的观察,发现是一个青花瓷瓶,于是放在耳边摇了摇,能听见里面“铛铛”的响着,于是问道:“这是药?”

江南点了点头,对夜雨寒解释道:“此次出去,我得知有人会施展蛊术,于是顺着线索在江湖上寻找了许久,但还是没有发现会施展蛊的人,当时觉得有愧于主人,哪知意外的发现了万毒窟的人,倒在一处草丛中,看穿着打扮应该是里面重要的人物,我去看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于是我在他身上找寻,找到了两瓶药,就是您手上的,还有一瓶在我身上。”江南说完又从身上拿出了一瓶药,所不同的是他手上的药瓶是红色的。

夜雨寒有些狐疑的看着江南,他为什么不直接两瓶一起拿出来?

江南继续说道:“我是怕弄混,所以才一瓶一瓶的拿出来,当时我也不知道这药有什么用,后来我花了些钱,暗中到知满楼查问,才知道万毒窟内一位高层偷走了他们新研制出的毒药,肝肠寸断丹。也就是主人您手上的那瓶。”

夜雨寒看着手中这青花瓷瓶装的药物,再看着江南手中的那瓶,问道:“那你手中的又是?”

“主人,小人当时听闻知满楼的话后也很奇怪,既然那人偷走了这肝肠寸断丹,为何他身上还有一瓶,于是我又找了许多江湖中了解丹药的人,后面经过这些人的分析,我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手中的这瓶丹药是当时偷走丹药这万毒窟人自己研制的解药,但是这解药不能完全解这肝肠寸断丹的毒,只能暂时性的压制,于是我找了两个普通人来试试,发现果真这暂时性的解药能压制这肝肠寸断丹一个月的时间,一个月后又会发作。”江南说完后将手中的解药拿给夜雨寒。

夜雨寒接过江南手中的解药后,问道:“服用这药后的反应是什么?”

“回主人的话,小人抓了两个人来试验,发现他们若不吃这暂时的解药,会在地上痛不欲生的打滚,最后,在经过一周的痛苦后七窍流血而亡。”

“有意思。”夜雨寒看着手中这两瓶药,点了点头,问道,“那这解药还能再弄到么?”

“应该可以,当时那些分析药物的大师分析这解药的时候都很轻松,估计炼制也不会很难,倒是这肝肠寸断丹目前只有万毒窟的人才能炼制。”江南如实的回着夜雨寒的话。

“八颗?”夜雨寒打开手中的肝肠寸断丹,然后又打开暂时性的解药,发现有100多颗。

“主人,这肝肠寸断丹我拿到的时候一共就10颗,做试验我用了两颗,现在只剩八颗了,若主人不信,江南愿以身试药。”说完江南单膝跪地。

“呵呵。”夜雨寒笑了笑,上前将江南扶了起来,道,“江南,我信你,若我得了这天下,将来你可是我的左膀右臂之人!”

江南被夜雨寒说的话一阵的感动,哽咽的说了声:“主人。”

“好了,江南,此次你出去可谓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辛苦你了。”夜雨寒拍了怕江南的肩膀说道,“有了你这药,我接下的计划可就顺利的多了。”

说完将两瓶药揣着,让江南去将王允文叫来。

过了一会儿,王允文屁颠屁颠的来到了夜雨寒的房间,一进屋后,便跪拜着说道:“小人见过夜大人,几日不见,夜大人您风采依旧啊。”

夜雨寒见跪拜在地上的王允文,听着他的话后,笑着说道:“你倒是会拍马屁,不过我不喜欢拍马屁的人,我喜欢忠心的人。”说完这话后忽然夜雨寒变得很严肃,问道,“你是么?”

王允文机警的回应着:“小人愿为夜大人上刀山下火海。”

“好!”夜雨寒这才又露出了笑脸,从身上拿出江南给他的肝肠寸断丹,揭盖瓶盖,到处一枚在他的手帕上,眼神示意了下一旁的江南,江南会意后,走到夜雨寒跟前拿着这枚丹药到王允文的跟前,王允文抬起头,看着江南,有些不解。

“你既然忠心于我,那么你现在把它吃了。”夜雨寒也不和王允文废话,直接说出了他的目的。

王允文战战兢兢的接过江南手中的丹药,问道:“夜大人,这是?”

“一枚毒药而已,放心,只要你忠心于我,每个月都会有解药的。”夜雨寒依旧笑着对王允文说道。

这笑容看在王允文的眼中是多么的假,但夜雨寒的眼神却是认真的,王允文勉强的笑着:“夜大人,小的忠心于您,您看,这药就不必了吧。”

“嗯?”夜雨寒忽然从笑脸变成了冷脸,一脸的阴霾,“那你是现在就想死在这了?江南,处理掉吧,我不喜欢不听话的人。”

“是,主人。”江南领命后,从身上缓缓的拿出了一枚飞镖,王允文见夜雨寒真的要杀他,忙磕头到:“夜大人饶命,小人是真的忠心于您啊,你要相信啊。”

“相信?”夜雨寒摇了摇头,“这世上,能让我相信的人屈指可数,目前我的下属,除了江南,我一个都不信。”

而站在一旁的江南听见夜雨寒的话后,心中那个感动的二五八万的,恨不得将心窝子掏给夜雨寒看,从小到大,从来都没有人这么重视过他,现在终于有人这么重视他,而且这个人还是他的主人,江南心中暗暗发誓:“此生只忠于夜雨寒,绝不背叛。”

夜雨寒这攻心之计,可真是绝了,王允文见事到如今,没有办法,只好一把拿过江南手中的肝肠寸断丹,吞了下去。

直到这时,夜雨寒才笑道:“不错,现在我相信你不会背叛了,此药每月我会给你解药,若是当月得不到解药,一周后会七窍流血而死。”

王允文一听会七窍流血而死,吓得瘫在了地上,而夜雨寒则是走过来,安慰着他:“放心,只要你忠心与我,等我大事完成后,就给你真正的解药,到时候还会给你享不尽荣华富贵!”

王允文听见这话后,心中一惊,暗道:“这夜大人难道隐藏着什么真正的目的?大事?荣华富贵?”想到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王允文之前的颓废立刻没了,站了起来,谄媚的问道:“那个,夜大人,我们现在干什么呢?”

“去厂狱,办点事。”说完夜雨寒率先朝着厂狱而去。

“诺!”王允文和江南应了声后跟在后面。

在去厂狱的途中,王允文毫无下限的巴结着江南,想让江南在夜雨寒的面前多多替他美言几句,而江南则是应付着王允文:“开玩笑,当初你敲老子闷棍,老子还没找你算账呢。”

东厂厂狱

夜雨寒来到当初他让王允文保住太子殿下的一位门客,就是他自己诬陷此人是内奸的,名叫左山,太子殿下的第一智囊。

夜雨寒让王玉文在门口放哨,自己领着江南进去了。

此时的左山靠在墙上,文弱的身体如风中残败的花柳,随时都能凋谢。

左山见夜雨寒来了,吃力的问了句:“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陷害与我?”

夜雨寒没有回答他的话,直接让江南喂他吃了颗肝肠寸断丹,左山刚吃完,一个劲的想要吐出来,奈何都是枉然。

“你喂我吃了什么?”左山此时面带恐惧的问道。

“没什么,一颗毒药而已,要不了命的。”于是夜雨寒将这药说与他听,说完后,淡淡的问了句,“左山,你是想死呢,还是想活?”

“你都喂我吃了颗毒药,还问我想死想活?”

“我只要每月给你解药,你就死不了了。”夜雨寒蹲了下来,看着左山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会有个聪明的决定。”

左山冷静的想了许久后,抬起头,用带着血丝的眼睛看着夜雨寒,问道:“你让我干什么?”

第二十七章 埋子

夜雨寒凑到左山的耳边,低声的说道:“我想让你到丞相羽松陵的门下,明面上当他的客卿,为他出谋划策,暗地里充当内奸,离间他和赵皇后的关系。”

“你是为了帮助太子殿下才这么做的?”左山问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也可以这么认为吧,我要你时时刻刻都关注丞相府的一举一动,随时汇报情况,怎么样?”夜雨寒没有正面的回答左山的问题。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但关键是我怎么能得到丞相羽松陵的信任?混进丞相府?”左山心中想的却是:“虽然我被此人诬陷是太子的内奸,但太子殿下从前就善待与我,就算被诬陷,如今我有了可以为太子殿下继续效命的机会,一定要好好的把握,就算是当内奸又怎样,照样能报太子的知遇之恩。”

“这很简单,你是内奸的事已不是什么秘密,你到时候到丞相府,你就说你是被处死的廖大人派去的内奸就行了。”夜雨寒替左山想着借口。

“那如果丞相问我怎么出来的,没被杀死,他岂不会起疑?”左山又问出了心中另一个担忧的问题。的确,若是太子府的内奸,在东厂没被处死,岂不是很奇怪。

似乎早就料到左山有此一问,夜雨寒想都没有多想,继续说道:“这简单,你就说你是被东厂厂公吴攀攀暗中放出来的就行了。你放心,这点绝对不会有人知道。”夜雨寒说完后有意无意的瞟了下牢房外放哨的王允文,继续说道,“这就是我要你在丞相府做的第二件事,让丞相对东厂厂公吴攀攀起疑,之后会想方设法的接近吴攀攀,再之后你放出消息给太子,太子就好在圣皇面前进言了。”

“你要扳倒吴公公?”左山好奇的问道。

“这就不是你应该知道的了,不过我只要太子在圣皇面前吱个声就行了。”夜雨寒诡异的笑着,心中暗想,“我只需要圣皇起疑就够了。”

左山想了半天,觉得此事对太子有利无弊,于是点了点头答应道:“好。我答应你,我何时动身?”

“现在。”夜雨寒见左山答应了他的要求,笑着站起身,对着牢门外的王允文吩咐着,“王允文,你将此人偷偷送出东厂,记住,别让人发现了。”

“诺!”

夜雨寒和江南两人出了牢房,朝着不远处的另一座牢房而去,到了后,看见里面关押的两人,此二人也是太子门下门客,不过确不是内奸,他们现在还被关押着,也是王允文受到了夜雨寒的旨意,将其余的非内奸全放回了太子府,留着如今这两人没放。

夜雨寒走到牢房门前,隔着木栏看着里面的两人,而里面的两人毕竟是清白的,所以并未受到什么折磨,此二人见牢房外有人,抬起头,看见是夜雨寒,其中一人随即站起身,跑到牢房木栏便,抓着木栏,将头卡在两根木栏中间,说道:“夜大人,既然我们不是内奸,可以放我们出去了吧。”

夜雨寒看着此人,鼠眉鼠眼的,问道:“你二人叫什么名字。”

此人见夜雨寒问话,立马回到:“夜大人,小人名叫张龙,他叫赵虎。”

夜雨寒一阵脑门黑,我岂不成了包青天了?不过也没在意,名字只是一个代号而已,“你们二人想不想出去?”

“想,当然想了,无时无刻不在想,夜大人,求您放我们出去吧。”这个张龙油滑的跟个泥鳅一样。

夜雨寒心中很是满意,这样油滑的人最怕死,最怕死的人最好控制,于是拿出两枚肝肠寸断丹,递到张龙面前,“你二人将这药一人一枚吃了,我就放你们出去。”

“夜大人,这药是?”张龙还是很聪明,所以小心的问道。

夜雨寒冷着脸:“吃了就放你们出去,不吃你们就一辈子待在这,自己选吧。”

张龙听闻后,一狠心,将其中一枚药吞下了肚子,之后拿给坐在地上的赵虎,赵虎思索了下,二话没说,也一口吃下了肚子,他二人吃完后,张龙机灵的对着夜雨寒跪在地上一拜:“小人见过主子。”说完还拉着赵虎一起跪下,赵虎毕竟曾经也是太子殿下的门客,也不笨,听闻后立马会意的同张龙一起拜见夜雨寒。

夜雨寒见状,十分满意这二人,于是将肝肠寸断丹说与他二人听,并且保证他们二人每月都有解药,不用担心。

张龙和赵虎站起来,问夜雨寒:“主人,您要我们二人干什么?”

夜雨寒十分喜欢这机灵的张龙,满意的说道:“以后你二人还是叫我夜大人,若是不小心被人听见叫主人就不好了,我要你二人继续回太子府做太子的门客,当然我会提议太子殿下重用你们。不过你们要做的事情就是监视太子羽方胜的一举一动,并随时禀报我就行了。其余的时候你们尽情的在太子府享乐,我不会管的。”

张龙和赵虎一听这话,仅仅是监视太子殿下,那再简单不过了,于是立马答应了。而夜雨寒则是提醒他们,享乐归享乐,若是在太子府得不到他想要的消息,那么解药可是就没了,二人听后,起初有些慌张,但又一想,夜雨寒交代的事情又不是让他们刺杀太子,只是监视,也不算太难的事,于是转眼间就放下心来了。

夜雨寒对着他们交代了一番后,就离开了,离开前告诉他们今日下午他们就会被放出去,明日就去太子府,到时候他也会去。

第二天

丞相府

一切如夜雨寒所料,左山来到丞相羽松陵的府上后,被羽松陵询问了两个时辰才确定左山是廖正山派去的间谍。丞相就算派人去暗中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所有的东西都被夜雨寒在灭廖正山府满门的时候就已经烟消云散了,丞相羽松陵现在能查的,就是一堆灰。

羽松陵在听完左山的话后,便让左山待在丞相府当他的客卿,不过他对左山说的是东厂厂公吴攀攀暗中派人将他放出来的有些疑虑,于是让人暗中去查,直到下午得到调查的消息,说确实是吴攀攀让人暗中放的他后,羽松陵眉头皱的更深了:“难道这吴攀攀也是圣皇身边的某位妃子埋在圣皇身边的棋子?看来有必要找人试探下这位东厂的厂公了。”

太子府

此时太子羽方胜看见跪在地上的张龙和赵虎,自己坐在主位上,而他身旁的夜雨寒则是坐在次位上喝着茶。

“太子殿下,我二人对您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是东厂那帮人将其他的人都放了,专门留我二人,说是对我们的身份还要调查,一查就是几个月啊,昨日才将我二人释放,求太子殿下替我等做主啊。”张龙赵虎的话说得八成真,两成假,依太子的智商,根本听不出有不合理的地方,而太子身旁早就被放回的门客,都是一些酒囊饭桶之辈,有些才华的早就被夜雨寒诬陷除掉了,只剩一个左山,如今在丞相羽松陵那。

太子听闻张龙赵虎的话后,转头问着一边的夜雨寒:“雨寒,是这样么?”

夜雨寒站起身,对着太子羽方胜施了一礼,道:“回太子殿下的话,这事是下官的失职,没有亲自督导,才犯如此过错,不过这张客卿和这赵客卿,对太子殿下很是忠心,在这厂狱中下官还听狱卒说他二人时常提起思念太子殿下,不能替太子殿下分忧解难,如此忠心的客卿,东厂却关押这么久,是下官的过错,下官愿受惩罚。”

太子见夜雨寒说话诚恳,看了眼张龙和赵虎,对着夜雨寒笑道:“雨寒,你现在是太子詹事,可是我的人,我怎么舍得惩罚你这千里马呢。”说完示意夜雨寒坐下,对着张龙和赵虎道,“你二人继续当我的门客吧,今日起,你二人就是众门客之首。”

张龙和赵虎听完这话后,忙磕头谢恩,“小人谢过太子殿下。”

第二十八章 圣皇北上

两个月后

丰饶大陆325年夏

太~子~党在经过这两个月的发展后,其势力逐渐的能和丞相皇后党派抗衡,而就在这个时候,圣皇羽天忽然下令,他将北上考察民情,而朝中的事务暂时由太子羽方胜和丞相羽松陵共同治理。

当夜雨寒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太子府,而这消息的来源正好是太子上完早朝后说与夜雨寒听的。

太子羽方胜经过这几个月逐渐的掌权后,不再像以往那样明目张胆的沉溺于酒色,而是有很大的改观,毕竟以后是圣皇的接班人,表面样子还是要做足的。

“雨寒,你说圣皇这次北上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此时太子羽方胜刚从圣皇大殿早朝回来,还没来得及换衣服,就将夜雨寒叫来,把心中的疑虑说了出来。

夜雨寒皱着眉头,认真思考着太子说的话,心中不断地分析着,随后才缓缓的说出自己的看法:“回太子殿下的话,下官倒是觉得这圣皇此次北上的目的有两个,其一就是真正的去考察民情,毕竟环羽皇朝北方的强敌是飞雪帝国,圣皇需要亲自了解北方的情况;其二,那就是圣皇借此次北上,给太子殿下你一个机会,他想看看你的能力究竟如何,是否能够成功的在朝中牵制住丞相羽松陵,若是这次太子殿下你能完成圣皇交代的嘱托,那么你以后的登基之路将会容易很多。”

“那如若不能呢?”太子羽方胜反问着。

“如若不能,你仍然是太子,只不过以后你登基的路会坎坷许多,因为会有很多朝中的大臣会以这次的事情来说事,说你无能,同样,圣皇陛下的压力也会大很多。”

“这有点难啊。”太子有些忧虑的说着。

“太子殿下,自古有得必有失,这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若是你成功的完成了圣皇的嘱托,那么以后圣皇在朝中就能更有底气的支持你。”夜雨寒拿着夜明珠在手中把玩着,继续说道,“太子殿下放心,有下官在,此次定助你完成圣皇陛下的嘱托。”

“哎,雨寒,你有所不知。”太子听见夜雨寒的话后,愁眉苦展的说道,“此次丞相党那些人一致要求父皇此次北上将你带上,说是你聪慧过人,能替父皇排忧解难,父皇迫于压力,只得同意了。”

“什么?”夜雨寒听见这话后脸色微微的变了变,心中暗道,“好一个羽松陵!”

“太子殿下,此事你不用担心,在我们太~子~党中,为你出谋划策不在少数,况且你的门客中有张龙赵虎二人也能替你想对应的办法,所以,这次你与丞相羽松陵一起管理这朝中,要多听听他们的意见。”夜雨寒对着太子劝说着,同时心中琢磨着,“况且我还有一个后手,左山那人可是一枚杀手锏啊。”

太子羽方胜见夜雨寒都这样说了,一颗焦躁不安的心也平静了下来,点了点头,道:“嗯,当然,本太子还是明白的,本太子这次让你看看,少了你这匹千里马,我也能行!”

“那下官预祝太子一切顺利。”夜雨寒对着羽方胜施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太子府。

几日后,夜雨寒果真收到了圣皇的旨意,随他一起北上。

夜雨寒便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此次北上,他没有带江南,而是让江南待在封羽城监视住太子羽方胜和丞相羽松陵,并告诉左山和张龙,赵虎他们三人有事与江南联系。

之后夜雨寒亲自去了趟音竹林见了月玲芯和姜姨,告诉她们,他将要随圣皇北上的事,并且把江南介绍给她们认识,让江南在他不在的这端时日里照拂下月玲芯和姜姨。

圣皇大殿外

此时圣皇羽天站在最前面,他的后面跟随着朝中的文臣和武将,而这些文臣和武将的最前面,则是太子羽方胜和丞相羽松陵二人,他二人跟随着圣皇羽天,羽天转头对他二人说道:“胜儿,丞相,朕不在的时日,朝中的事情就麻烦你们两个了。”羽天说这话的时候用眼睛看着太子羽方胜,那意思是你给我好好干。

太子羽方胜见状,立马会意圣皇羽天的意思,忙道:“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负您的嘱托,将这朝中事务与丞相大人打理妥当。”

圣皇羽天听见羽方胜的话后十分满意,转头看着另一旁的丞相羽松陵,而丞相羽松陵浑浊的双眼却是冒着亮光,对着羽天施礼道:“微臣定会好好辅佐太子殿下,完成圣皇的嘱托。”

“听见你二人的答复后,朕十分欣慰,好了,你们就不送了,朕要走了。”说完走到前面不远处的龙辇中,示意让他的护卫军和侍女们跟着,从头到尾都没有看一眼龙辇旁的夜雨寒一眼,而夜雨寒则是一直恭敬的低着头。

“起轿。”一名护卫在圣皇坐上龙辇后大声说道。

“恭送圣皇陛下!!!”后面的群臣对着圣皇羽天跪拜着行礼,而夜雨寒看着眼前的龙辇,只见四个抬轿的护卫,他们手里握着一根纯金的棍子,上面刻了一条龙,它盘旋在棍上,棍子上撑着一个宝座,坐着那让自己深恶痛绝的人——圣皇羽天。羽天手扶的地方是雕刻着金龙,金凤各一只,开满了牡丹。身后的靠背刻着二龙戏珠,腾云驾雾,羽天此时神采飞扬,一袭龙袍,身旁有一个果盘,珍奇水果,甚是奢侈。只见顶上一华盖,华盖正中一颗夜明珠,周围四条龙围戏宝珠,龙身上各三只生肖兽,身后又是四个抬轿的。那皇帝四周垂下珠帘,翡翠,玛瑙,珍珠,玉石。好不奢侈。

夜雨寒用只有他听见的声音讽刺的说道:“坐的太高也不是件好事,等某一天摔下来,轻则断了一生的骨头,重则连命都会被摔没的。”说完不再看龙辇,抬脚跟在轿子的后面随着这群人朝着北方而去。这群人中,除了羽天坐在龙辇上之外,其余的人皆是步行,这就是圣皇羽天的霸道!

夜雨寒内心琢磨着,这一来一回,至少要四个月了,等回来的时候,都快是冬天了,不知道到时候芯儿她会多么的想念他。

时光如白驹过隙,一晃就是三个月,在这三个月的时间里,太~子~党和丞相皇后党的人相互较着劲,以前圣皇在朝的时候,他们都是暗中较劲,现在圣皇不在了,都不再藏着掖着了,直接拿在明面上较劲了,这三个月的时间里,是环羽皇朝这两个党派斗的最激烈的时候,都在相互的斗智斗勇。

不过有一件事情使得太子羽方胜很是在意,就是他接到了丞相府中内奸的密报,说是丞相羽松陵近日与东厂厂公吴攀攀走的颇近,于是太子殿下派人暗中调查,得到的结果居然属实,这让太子殿下对东厂的这位厂公吴攀攀起了很大的戒心。

当然还有一件事,就是丞相府的内奸左山在这三个月中,稍微的让丞相羽松陵和赵皇后之间产生了点芥蒂,这还是左山无意的一句话导致的。

那日他在丞相府为丞相羽松陵出谋划策针对太子的事情,左山说:“此刻正是赵皇后一同站出来对抗太子的最好时机,但却没有,难道是坐收渔翁之利?”

丞相羽松陵也被左山的这话点醒了,当夜找到赵皇后询问态度,而赵皇后因她此时不好参政为由,不好直接出面,但也没拒绝丞相。

不过这话让丞相羽松陵对赵皇后产生了一点点的芥蒂,有了果真女人靠不住的想法。

这三个月的时间里,环羽皇朝的党派之争出现了空前绝后的激烈,不过他们都清楚,趁现在圣皇不在的时候,是最好削弱对方实力的时机,若是等到圣皇回来了,至少不能这么明面上的打压对方了。

远在环羽皇朝北方的圣皇羽天,每到一个地方都要找寻美丽的女子来寻欢作乐,夜雨寒将这一切都默默的看在眼里。

他知道圣皇仅仅把这些女子当成泄欲玩弄的工具而已,就跟他当年的母亲一样。

夜雨寒看着圣皇羽天这一路的所作所为,心中渐渐的涌现出了杀意,若是以前,夜雨寒会让圣皇羽天跪在她母亲的坟前忏悔,那么现在,他会让这畜生直接去死!!!

第二十九章 姜姨病危

秋季的南疆虽没北方寒冷,但在这秋风的眷顾下,也让人感到有些发冷。

音竹林音竹坞

姜姨躺在床上,脸色惨白,那美丽的容颜此时犹如在寒风中即将凋谢的花朵,让人怜惜,而月玲芯则坐在姜姨的床边,眼睛红红的,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刚哭过不久。

“娘,你到底怎么了?”月玲芯用自己的手握着姜姨冰冷的双手,不停的搓着,想要将自己的温暖传递到她母亲的身上,“我去给您请大夫来。”

姜姨慈祥的看着眼前的月玲芯,轻轻的抓住她的手,微弱的说道:“芯儿,没用的,我这病十几年前就有了,当时的医圣华言青用他妙手回春的医术替我治疗,才让我能够多活了这十几年,看着芯儿你长大,我如今也没什么遗憾了。”

“娘,别这么说,难道你的病没办法医治了吗?”月玲芯忍不住又哭了出来。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体自己最清楚。”姜姨艰难的用手想要抚摸着月玲芯的脸颊,但却使不上力气,月玲芯见状,乖巧的将身子前倾,抓着姜姨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颊。

许久之后,姜姨缓缓的放下了手,对月玲芯说道:“芯儿,我渴了。”

月玲芯听见母亲的话后,忙起身出了屋子,刚一走出屋子,就看见江南正站在院中,江南看着月玲芯倾国倾城般的容颜,暗道:“如此绝色女子,这世间也只有主人才能配的上吧。”

江南恭敬的对月玲芯施礼道:“主母。”江南犹豫了下,最终还是开口询问着月玲芯,“还是将此事告诉主人吧?”

某一日,江南来看望她们的时候,碰巧得知姜姨病危后,这几日江南都在音竹坞外守护着,并且帮忙。还建议月玲芯将姜姨的事情告诉夜雨寒,但每次月玲芯都拒绝了。

“江南,夜哥哥如今在北方,很是操劳,我不能让夜哥哥为了我娘的事情而分心,让他心神不宁,一切还是等他回来再说吧。”

“可是,主母,你的母亲她……”江南想要劝说月玲芯。

“江南,我相信我母亲能顺利度过此劫难,你的好意我心领了,谢谢你。”说完勉强的对着江南微微一笑。

江南看着月玲芯,心中微微一叹,不再多说什么,转身走出了音竹坞继续守护着。

当月玲芯打了碗水来到姜姨的面前时,姜姨已经睡着了,月玲芯没有打扰她,而是慢慢的用手绢替姜姨擦着额头那细细的汗珠。

月玲芯透过房间的窗户向外看去,南疆秋季的夜晚,抬头依旧能够看见稀稀疏疏的星星,和那挂在天空中弯弯的月亮,但谁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嗯。”姜姨的一声呻~吟打断了月玲芯的思绪。

月玲芯忙将姜姨扶了起来,将碗端到姜姨的嘴边,悉心的喂着姜姨喝水,之后又放下水碗,慢慢的将姜姨放平在床上。

姜姨喝完水后,“咳咳”的咳嗽了几下,此时的脸色比白天更加的惨淡,她看了看月玲芯,经过这几日内心的挣扎,才终于缓缓的开口说话了:“芯儿,有件事我斟酌了许久,要与你说,若是不说,怕以后再也没有机会了。”

月玲芯心疼的看着姜姨,问道:“娘,什么事?”

姜姨叹了口气,道:“俗话说,鸟之将亡,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此时月玲芯忽然心中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姜姨后面的话让她的预感成真了:“其实,你的亲生父亲并非弦月王国的国主——月斩。”

“什么?”月玲芯听见这话后惊在了原地,不知所措,只是下意识的说了句,“到底是怎么回事?”

“芯儿,你先坐下,听我慢慢的告诉你。”姜姨仿佛预料到月玲芯会有这样的反应,安慰着月玲芯,而月玲芯茫然的点了点头,愣愣的坐在了姜姨的床边。

“这件事要从16年前说起,当时……”

弦月王国

“王上,炎烈的儿子炎冥最近在王都越来越不像话了,经常与右丞相黄文旭之子黄天佑私混,有时候还出手打人。”左丞相陆方庭坐在月斩的寝宫,向正坐着喝茶的弦月国主月斩打着小报告。

月斩皱着眉头,说道:“这炎烈的威望太高了,朕心甚危啊。”

许久之后,才继续问陆方庭:“对了,陆爱卿,姜妃在南疆已是十几个年头了吧?”

“回陛下,正是!”陆方庭有点不解为何月斩会岔开话题。

“当年芯儿离开弦月是三岁,现在应该差不多15岁了吧,该是派人把她们接回来了,芯儿回来差不多就16岁了,长大了,不错的年纪。”月斩心中主意已定,对左丞相陆方庭说道,“陆爱卿,你这就安排下,这个月派人去南疆将她们母女二人接回来。”

“是!陛下。”陆方庭回应着,不过又接着问了一句,“那炎烈的事?”

“炎烈?”月斩笑了笑,道,“陆爱卿不用担心,朕倒时候自有定夺!好了,你先下去吧,朕要休息了。”

“是!微臣告退。”陆方庭狐疑的看了眼月斩,然后恭敬的退出了他的寝宫。

当陆方庭离开后,月斩自言自语的说道:“芯儿,希望此次接你回来,你不会让父王我失望,你可是我手中最有利的一件工具啊。”

环羽皇朝北方

夜雨寒陪同圣皇在北方考察了三个月后终于要回去了,这三个月说是考察,不如说是圣皇羽天出来寻欢作乐,顺带考察的。

夜雨寒一路将圣皇的所为所谓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而圣皇羽天自始至终都没有怎么在意过夜雨寒,只是偶然吩咐他办点事。

在回封羽城的路上,有一件事让夜雨寒特别期待,那就是再过一个月就能见到月玲芯了,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

封羽城中一座酒楼中

“我说丞相大人,你对本公公最近怎么这么亲热啊,本公公可不喜欢你这类型的啊。”此时吴攀攀骚包的修着他的指甲,而卢小旭则是在他的身后替他捶着背。

“呵呵。”丞相羽松陵坐在他的对面,桌上摆着一桌子的山珍海味,不过他们都没有动筷子,倒是馋的卢小旭那口水隐藏的流着。

“我说吴公公,你是圣皇身边的心腹了吧?”羽松陵带着点点疑问的口气问道。

吴攀攀听见羽松陵的问话后,暗道:“这丞相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用带着疑问的语气?”吴攀攀毕竟是个老油条,尖着嗓子回到,“那是当然!”

羽松陵又点了一句:“那吴公公以前常在圣皇身边,应该和圣皇陛下身边的妃子们关系不错吧。”

“原来他是认为我是某个妃子安插在圣皇边上的人。”这吴攀攀果然聪明过人,通过羽松陵简简单单的两句话就猜出了羽松陵的想法,于是顺水推舟的说道,“那是自然。”

“哈哈,吴公公果然是圣皇身边的红人啊!”羽松陵也是点到为止,做了个请的手势,“吴公公别客气,请!”

而吴攀攀心中冷哼道:“哼!让我暂时亲近与你,到时候抓住你的把柄后,再向圣皇陛下请功!”

但吴攀攀的脸上却挂着笑容:“丞相大人,请!”

他们不知,今日丞相与吴攀攀的私密会面早就被丞相府中的客卿左山通过密信告诉了太子府中的人,而太子早就派人在不远处看见他二人不同时间的进入这座酒楼的同一包间。

夜雨寒要的就是这结果,让太子殿下对吴攀攀起疑,在圣皇面前提一提此事就够了,到时候,依照圣皇的霸道的性格,是会相信自己的儿子呢?还是会相信自己曾经的贴身太监?夜雨寒倒是很好奇!

第三十章 往事(一)

16年前,也就是丰饶大陆309年弦月王国一座冷宫中

一位看上去16岁的美丽女子,身穿一件红色的裙衫,此时正在这座冷宫中一个人躺在床上,脸色惨白的让人怜悯。

她看着四周清清冷冷的宫殿,一个人都没有,自己又得了如此的重病,怕是活不了多久了。

想着昔日弦月国主月斩在她刚入宫的时候,对她宠爱有佳,不久就为月斩诞下子嗣三皇子。

半年前,因受王后妒忌,月斩起初逼不得已将她打入冷宫,前几个月月斩还天天来寝宫看望她,她虽人在冷宫,但心中却是无比的温暖。

现在呢,月斩已经两个月都没来过了,自己虽然性格淡然,待在冷宫有月斩天天来看望她,她也感到幸福。

但如今,她如此病重,都几日了,月斩依旧没来看望她一番,充满期盼燃烧的心,也逐渐的冰凉了:“天下男人都是一个样,只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就这样,死了也好吧,这样月斩他或许还能记得我,你是一国的王,你有整个弦月王国的美女可以陪伴你,而我呢?我只有你,除了你,还能有什么?”

“吱呀。”冷宫的大门被推开了,一个宫女如往常般的只走进了冷宫几步后,便将午膳放在大门不远处的桌子上后,转身离开,刚走了几步,这名宫女暗想道:“这姜妃自从被贬入了冷宫后,除了前几个月王上和她见了面,其他的人她都不见,这都三天了,怎么饭基本都没动过?要不要去看看?”

犹豫了一阵,这名宫女停下了脚步,转身朝着冷宫深处而去,当她走到姜妃的床前,道了声:“姜娘娘。”见没人回应,这名宫女小心的拉开床帘,映入眼帘的是姜妃紧闭的双眼和那惨白的美丽容颜。

这名宫女看见这情况后,吓坏了,一个劲的往外跑,边跑边喊:“来人啊,不好了,姜娘娘出事了。”

殿外守卫的侍卫听见这话后,忙从殿外进来询问这名宫女情况,当他们得知情况后也是吓得不轻,立马去禀报国主月斩。

“什么?”此时月斩正在处理国事,听闻侍卫的禀报后,想要放下手中的事,但转念又想着王后,于是吩咐了句:“立刻传太医,去医治姜妃,一定要医好她。”

“是!”

两个时辰后,月斩接到了太医的诊断,说姜妃这病目前来看,他们实在是无能为力。

月斩一听,心中隐隐焦急,毕竟他还是挂念着姜妃的,大骂了太医“饭桶”后,不停地在大殿中走来走去,刚好此时左丞相陆方庭前来觐见。

“喧。”月斩不耐烦的对传话的侍卫说了句。

“微臣叩见王上。”陆方庭从殿外走进来后,对着月斩刚要施礼,月斩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沉着脸说道:“免了。”

左丞相陆方庭见月斩脸色不对,忙问道:“王上,您好像有烦心事?”

月斩指着陆方庭旁边的太医们,骂道:“还不是因为这群饭桶,连个人都医治不好。”

“臣等知罪。”这时太医们跪下对着月斩磕头,而陆方庭见这样后,问道,“钟太医,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名钟太医是太医之首,见左丞相问他,连忙将事情的缘由说了出来,陆方庭听完后,想了下,对月斩说道:“启禀王上,若是连钟太医他们都治不好的病,那一定是世间少有的疑难杂症,再找其他的大夫也是同样的结果。”

月斩十分不满这陆方庭的话:“那你说话不是当放屁吗?”

“王上请勿着急,微臣倒是知道有一人能治好姜妃娘娘的病,而且此人刚巧上个月就到了在这弦月王都,此时还未离去。”

月斩一听姜妃有救,脸色稍稍好转,忙问道:“是谁?”

陆方庭恭敬的回道:“当今十圣之一——医圣华言青!”

“是他?”月斩一听是医圣,顿时心中的愁云散去,忙道,“那这件事就劳烦陆爱卿将他请来医治姜妃,等医治好后,朕自会好好赏赐他的。”

“是!微臣这就去办!”陆方庭说完后准备退出大殿。

“你们也出去吧。”月斩对着跪在地上的太医们说道。

“是!”

大殿外

“左丞相大人,今日多谢你了。”这些太医们对着陆方庭施礼。

“哪里哪里,同为国主臣子,就应该替王上分忧的。”陆方庭礼貌的回了句。

“那是那是!”

当夜,陆方庭没费多大的功夫就将华言青请到了王宫,华言青在陆方庭的领路下,直接去了姜妃的冷宫。

此时华言青坐在姜妃的床边,而陆方庭则站在殿外。

姜妃不知什么时候醒了,感觉有人摸着自己的手腕,于是费力的睁开双眼,当姜妃看见华言青的第一眼,此人二十出头,青俗脱雅,风度翩翩,一双医者那悬壶救世的仁慈眼睛深深的吸引着姜妃。

而华言青正专心的替姜妃把着脉,时而皱着眉头,时而思索着什么,许久之后才收回诊断的手,抬眼,看见姜妃正看着他,他对着姜妃微微的点头笑了笑,将丝绸毯替姜妃盖上后,如沐春风的声音传进了姜妃的耳中:“娘娘,你这病是你当年在胎中,你母亲受了重伤,于是你生下来后就有了这病,世间少有,每隔16年就会发病一次,若无我为你配置药物,过不了多久就会死去。”

华言青说完后,站起身,露出自信的笑容,继续说道:“不过娘娘放心,有我在,你这病能治好。”

姜妃静静的看着眼前笑得如此灿烂的这个年轻的大夫,她害怕就这样死去,但眼前这名男子给了她生的希望。

“谢谢你,你为什么要救我?”姜妃躺在床上,吃力的问了句。

“因为我是医者。”华言青缓缓的说着,“医者,就是要医治这世间所有的病痛;医者,就是在死神面前和他抢时间。医者,不为权、不为财,只为悬壶救世,只为起死回生。”

说完后淡然的走出了姜妃的冷宫。

姜妃听见这话后,心中很是感动:“可惜,这世间的医者少有此人的觉悟。”

冷宫外

“华大夫,姜妃娘娘的病?”陆方庭见华言青从里面出来,忙上前问道。

“丞相不用担心,我有把握医好姜妃娘娘的病。”华言青笑了笑,“不过需要几个月的时间,娘娘这病需要长期调理。”

“那就好,那就好。”陆方庭听见这话后心中也舒了口气,毕竟他可是在月斩面前打了包票的,若是连这医圣都治不好姜妃的病,那他上哪去找人治啊。

陆方庭向月斩汇报了情况后,月斩也很是高兴,让人在王宫中离姜妃冷宫不远的地方找了一处寝宫,专门让华言青住进去,好替姜妃治病,月斩还派了几名太医到华言青的寝宫帮他打下手。

几日后,姜妃在华言青的精心调理下,手指能够微微的动了。

一月过后

华言青此时坐在姜妃的床前,他早就让太医们回他们自己的地方,现在姜妃已经好了一些,所以他自己一个人完全没问题了。

“娘娘,今日我就要为你施展针灸,用来调理你的身子,不过你放心,我施展针灸之时,可以隔着衣服。”华言青从身上拿出银针锦盒放在了桌子上,打开之后,映入眼帘,一共是八根细长银针,上面刻着古老的篆体字。而这八根银针之下,又有两排长短粗细不一的银针,每排八支,共计十六支银针。

“这是?”姜妃好奇的问了句。

“这是八支主治银针,称为八针八卦!”华言青看了看姜妃,继续说道,“乾!震!坎!艮!坤!巽!离!兑!——八针八卦,对应身体为:首!腹!足!股!耳!目!手!口!各主人体之身奇经八脉的八处脉穴,也就是所谓的八处命门!”

华言青简单的解释了下后,便点燃了灯芯,拿出其中一支,在火上细心的烘烤着。

“谢谢你。”姜妃依旧躺在床上,虽现在能自己起身,但毕竟身在还是弱了些,不易常动。

华言青见针已经烘烤好了,于是走到姜妃面前,看着眼前的佳人,微笑的说道:“娘娘,那我们开始吧,我先从正面下针。”

第三十一章 往事(二)

华言青看着躺在床上的姜妃,拿起乾针,乾首针,慢慢的将它刺入眼前佳人的督脉,只见姜妃在针刺入的一刹那,身体不经意的颤抖了下。

“第一针,乾针,乾首针!——针问督脉!总督一身阳经。行脊入脑,内醒肾元,中枢于人!督脉通,而百脉通!”华言青说完后,安抚着姜妃,“娘娘请不要绷紧身子,放松下来。”

华言青用他那白皙的左手放在姜妃的额头上,姜妃感受到了这手上传来的温暖,顿时身体静了下来。

之后,华言青依次下针

“第二针,坤针,坤腹针!——针问任脉!总任一身阴经。起于胞,行于腹,会于手足!”

“第三针,震针,震足针!——针问带脉!起季胁,斜下行,绕周身!”

“第四针,巽相,巽股针!——针问冲脉!上通于颈,下通于足,贯穿全身!”

“第五针,坎针,坎耳针!——针问阴跷脉!令四肢厚重有力,视觉沉稳,静如恒星!”

“第六针,离针,离目针!——针问阳跷脉!令四肢矫健迅捷,视觉灵巧,动如流星!”

“第七针,艮针,艮手针!——针问阳维脉!通气顺息,凝于丹田,释于全身!”

“第八针,兑针,兑口针!——针问阴维脉!解忧回神,固本培元,兴心醒脑!”

施完银针后,华言青看着身上插满银针的姜妃,解释道:“八针八卦,对于不同的病患有不同的妙用!此举借由人身奇经八脉的原理,通过引发人体之内的潜力,来达到治病的效果!”

过了一会儿,华言青看着姜妃,问道:“娘娘,你感觉如何?”

自从被华言青施了银针后,顿时身上感觉到了一阵暖流,身子放松了许多,也有了些许力气,此时被华言青所问,姜妃本还有些许惨白的脸色,被华言青的银针治愈的脸色有了红润的色泽。

姜妃本就是个国色天香的大美人,此时脸上有了红润的气血色泽,更显得明媚动人,她看着华言青,露出动人的微笑:“谢谢你,大夫。”

华言青被眼前佳人的一颦一笑给惊住了,忘了回答姜妃的话。

如此佳人,还是他行医救人所遇见的第一个,前段时日忙着治病救人,没来得及仔细观察,现在她的病已无大碍了,细心观察,华言青只觉得眼前这人,只能用三个字来形容——太美了!

“大夫?”姜妃又轻轻的唤了声。

“嗯?”此时华言亲才从深思中清醒过来,看见姜妃正用美丽的双目看着自己,突然脸上一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句,“娘娘您说什么?”

“你别这样拘束,我叫姜倩儿,你直接叫我名字便可。”姜妃对华言青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我还是叫你姜姑娘吧。”华言青还是腼腆了些,“在下华言青!”

有藏头诗云:

华清池旁羞满花,

言片谁解诉秋心。

青色春风歌一曲,

当世医圣华言青!

短短的相处,使得两人之间似乎有了点点的情愫,一个被伤害的逐渐凋零的心,一个行走世间,见惯世间生死孤独的心,在这一刻,有了相互的安慰。

两月后

这段时间,华言青经常替姜妃施展针灸之术,姜妃身体好转的同时,两人之间的关系也拉近了许多,华言青在替姜妃治病之事,也不停的为姜妃述说着他行医救人的世间趣事,姜妃久居这深宫中,哪能知道如此世间有趣的事情。

“姜姑娘,今日是我替你最后一次施针,在这之后你得这病便能16年不再复发,16年之后,我会在回来替你医治的。”华言青此时站在姜妃的床前,有些不舍的说道。

姜妃躺在床上,默默的听完华言青的话后,心中隐隐的作痛,不经意的问了句:“那,你要走了吗?”

华言青看着眼前的佳人,有些不忍心,但还是点了点头,道:“嗯,此后我将离开东域,前往南疆继续我的行医救人,救死扶伤。”

“南疆?”姜妃脸上似乎挂着点点的泪光,“很远吧?”

“嗯,到那要半年吧。”华言青想了想,回道。

“半年么。”

当华言青替姜妃施完最后一次针灸后,收起自己的银针,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姜妃,道:“姜姑娘,我们有缘再见,16年后我回来替你再施银针。”说完后转身欲走。

躺在床上的姜妃内心挣扎了许久,才下定决心,开口说道:“华言青,且慢。”

华言青见姜妃叫他,转过身,问道:“姜姑娘还有什么事吗?”

“你这几月精心尽力医治我,我想今夜和你一起吃个饭,不知可否?”姜妃终于下定决心,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可是可以,不过,这地方?”华言青说出了心中的疑虑。

“这就要有劳你带些饭菜进来了,顺便可以带些醉仙楼的醉仙愁么?”

“那好吧。”华言青点了点头答应了姜妃的请求。

当夜

华言青借医治姜妃为由进了冷宫中,他将饭菜酒水放置在了自己的医药箱中带了进来。

华言青见今夜姜妃穿了件紫色的裙衫,美丽高贵,而且不难看出今夜姜妃是悉心打扮了自己的。

华言青在桌上摆放好了菜。

“这些是?”姜妃看见桌上的菜,问道。

“姜姑娘别介意,这些都是在下做的一些简单的菜,很是简单,希望你别介意。”

姜妃看见桌上的菜,虽不是很丰盛,但眼前的男子却愿意为他亲自做菜,她感到很幸福,在这深宫内苑,虽有美味佳肴,但却吃不出美味佳肴的味道,而今夜这些简单的饭菜,却能感受到温暖。

姜妃顺着这些饭菜看去,突然看见一道从没见过的菜,有些好奇的问道:“这是?”

“呵呵,这是我们家乡特有的一道菜,名叫四喜丸子。”华言青笑了笑,于是将四喜丸子的来历说与姜妃听。

“华公子,这里没外人,你还是叫我倩儿就行了。”姜妃脸色有些泛红的说道。

华言青看着眼前的佳人,点了点头,道:“好,倩儿,你来尝尝我的手艺吧。”

……

许久之后,两人喝了华言青从醉仙楼带来的醉仙愁,都有些微醉了。两人之间相互述说着往事。

“言青,你待我真好。”此时姜妃虽然有些微醉,但头脑并未犯浑,不过却是忍不住自己的感情,依旧对华言青说道。

而华言青的酒量则是真的不行,此时已经有些晕晕乎乎的,看着眼前的佳人,听着她说的话,“呵呵”的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世间的感情就是这么奇妙,酒也很奇妙,有时候在酒的作用下,发展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方。

比如现在,姜妃和华言青。

华言青将姜妃抱到了她的床上,轻轻的褪去她的衣衫,关了床帘,之后轻轻地吻住了她的唇。

一夜

…………(读者们,因为网站对这些开车的内容禁止了,所以,发挥你们的脑洞,尽情的想象吧!!!)

第二天,当华言青起来后,看见姜妃将他紧紧的抱着,他再看看自己和姜妃身上什么都没有穿,瞬间明白了昨夜发生了什么。

不过华言青此时并不怕,他很幸福,就算她是王妃又如何,只要她愿意,他要带她走。

华言青看着姜妃醒来,用手温暖的摸着她的脸颊,问道:“你醒了。”

“嗯。”姜妃温柔的看着眼前的这名男子,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

华言青看着姜妃的笑容,心中有些痛,这么美丽的女子,在这深宫中,受了多少的罪啊:“倩儿,我带你离开东域,去南疆吧。”

姜妃看着眼前的华言青,笑着摇了摇头:“你带我离不开的,月斩要是知道了,会杀了我们的。”

“我不怕。”华言青丝毫不畏惧。

“我也不怕,可是这样我们就没有意义了。”姜妃劝慰着华言青,继续说道,“你放心,我会想办法让月斩派我去南疆的。”

“你?”华言青有些疑惑姜妃的话。

“你要相信我。”姜妃笑道。

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华言青终于下了决心,点了点头,道:“好!我相信你,我在弦月最南边的幽州城,等你。”

“好。”

几日后,华言青走了,当姜妃知道华言青走了后,眼角终于忍不住地流出了泪水。

第三十二章 往事(三)

姜妃在华言青走后的几日,怀疑自己有了身孕,于是用华言青临走前教自己的方法,一试,暗道自己怀孕的可能性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姜妃想尽办法,终于让月斩来到冷宫探望了他一次,并且将月斩留在了冷宫一夜。

一年后

“哇哇。”便随着一声婴儿的啼哭声,姜妃诞下一子嗣,是个女孩,月斩将她取名月玲芯,并封为弦月王国的六公主。

怀抱着月玲芯,姜妃深深的想念着华言青。

因姜妃为月斩生了个女儿月玲芯,所以月斩将姜妃从冷宫中放了出来,而王后得知这事后,毕竟姜妃生子有功,也没有再故意刁难,而是等着月玲芯长大些再做打算。

三年后

王后得知当年华言青在姜妃的冷宫中停留了一夜,虽然当时华言青是以医治姜妃为由,但里面两人在干什么,谁都不知道,所以王后对月斩施加压力,让他将姜妃放逐。

月斩得知此事后,也是心中有些疑虑,再加上王后的施压,于是真将姜妃给贬了,将她和她的女儿六公主月玲芯放逐南疆。

当姜妃得知此事后,却是兴奋不已,她自己还没找到办法离开弦月,正好王后倒是帮了她一把,虽然这个忙帮的并非王后本意。

几日后,一辆马车离开了弦月王都,朝着弦月南部的幽州城而去。

两日后

“传密令,让禁卫军副统领,颜良来见我。”月斩对着一名侍卫吩咐着。

“是!”

颜良接到侍卫的传话后,来到了月斩的寝宫中。

“颜良,朕要让你办一件事。”

“王上请吩咐!”颜良恭敬的对着月斩行礼。

“我要你暗中带一小队人马,跟在姜妃的马车后面,这一路上保护她的安全,顺便杀一个人。”月斩低声在颜良耳边小声的说道。

“谁人?”颜良狐疑的问了句。

“华言青!”

颜良听闻后大惊,道:“国主,可是当世医圣华言青?”

“正是此人!”月斩笑道。

“可是王上,这华言青的声望在这整个丰饶大陆可是很高的啊。”颜良有些犹豫的说道。

“没有什么可是的,你只用按我说的去做就行了。”月斩拍了拍颜良的肩膀,继续说道,“所以此事你要暗中行事,不能让人知道了。”

“颜良领命!”颜良知道月斩拿定了主意,就不会更改了。

“去吧。我要亲自见到华言青的尸首。”

“是!微臣告退!”颜良怀着沉重的心退出了月斩的寝宫。

当颜良回到自己的府邸后,对着一位清秀的女子交代着:“夫人,将我们唯一的女儿雅儿今晚连夜送出去吧,送到……”

“夫君,这是为何?”这位女子不解的问着颜良。

“哎。”颜良看见左右没人,叹了口气,道,“今日国主交代我一个任务,去杀当世医圣华言青,我知道当我杀了华言青之后,也就是我的死期了。”

“怎么回事?”颜良的夫人不解的问道。

“以前炎烈曾告诉过我,说我们这国主心胸狭隘,多疑,及其的自私,一切以自己的利益为优先。此次国主让我杀的人是当世医圣华言青,华言青此人在丰饶大陆名望极高,而且又是世人所爱带的十圣之一——医圣,我杀了他之后,国主为了隐藏这秘密,可能会派人来杀我的。”

“可是雅儿如今才两岁啊,送出去太小了。况且你是不是多虑了?”颜良的夫人劝慰着。

“夫人,如今也是没办法的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是此次没事,再将雅儿接回来吧。”

“好,一切听从夫君的意思。”

第二日,颜良率领着一小队人马从弦月王都离开。

半月后

月斩在自己的寝宫传见第三军团的追捕营的统领——孙策。

“孙策,朕交与你一个任务。”月斩露出忧心忡忡的神色,说道,“禁卫军副统领颜良前几日叛国通敌,并且挟持朕的王妃姜妃朝着南疆环羽皇朝而去,你率领第三军团中追捕营的人,前去将其斩杀!”

这孙策平日与颜良关系很差,此次听见国主交与他的任务,立刻领命前去。

十日后,弦月烈焰军主帅炎烈回到了弦月王都,弦月城。

炎烈刚一回府,就从宫中得到了消息,颜良的叛变,于是立马进宫面圣。

月斩寝宫

“炎爱卿,此次你打仗回来,立了很大的功劳,朕要好好的奖赏你。”月斩坐在椅子上,微笑的看着坐在下面的炎烈。

“臣多谢王上抬爱,为陛下操劳,是臣应该做的。”炎烈连忙回应。

随即月斩找炎烈闲聊了许久,炎烈心中虽然着急,但是却找不到插话的入口,只有等着月斩慢慢的和他谈话说完。

直到过了两个时辰,这次谈话才接近尾声,此时炎烈终于找到机会,起身对着月斩施礼,道:“臣听闻禁卫军副统领颜良叛变?”

“当然。此事朕听闻后心中也很是难过。”月斩于是告诉炎烈颜良挟持姜王妃的事情。

“王上,此事是否还另有蹊跷?臣愿率人前去缉拿这颜良回来。”炎烈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朕已经派孙策人前去追拿了。”月斩似乎有点不高兴了。

但炎烈依然说道:“孙策平日和颜良关系紧张,我怕他会失手杀了颜良。”

月斩静静的看着眼前的炎烈,暗道:“这炎烈目前对弦月还很重要,还是要多多的让着他点。”

想了一会儿,月斩点了点头,道:“行,那你派人去吧,记住,不要带多了,就带些禁卫军吧。”

“是,王上,臣就带20人前去。”炎烈说完后,对着月斩施了一礼后退出了寝宫。

炎烈前脚一出月斩寝宫,月斩后脚让人秘密的给孙策飞鸽传书,让他赶在炎烈赶到前将颜良斩杀。

自从姜妃坐着马车离开弦月王都后,一前一后,一共三波人马朝着姜妃而去。

姜妃离开弦月王都,坐着马车一路颠簸,在经过一个月的时间,终于来到了弦月最南端的幽州城。

当姜妃刚一进城,就看见两袖清风的月乘风站在城中,笑着看他进来,而月乘风左右各站着一人,左边一位是个光头大汉,右边一位正是当世医圣华言青。

姜妃的马车停下后,拉开车帘,映入眼帘的正是她思念许久的爱人,华言青。但这场合他二人不好相认,而华言青则是微笑的带着丝丝爱恋的眼神看着她。

月乘风对着姜妃拱了拱手,道:“姜妃这一路辛苦了。”

姜妃识得月乘风此人,毕竟每年进贡的时候月乘风都要来,而且月乘风此人生的俊秀、两袖清风,让人很容易记住。

“王爷说笑了,我目前仅仅是一个被放逐的人罢了。”姜妃对着月乘风颔首一笑,这时,马车内探出一个小脑袋,精致的陶瓷娃娃,可爱至极,姜妃伸手将她抱在怀里,而华言青在看见这小姑娘的一瞬间,就呆住了,他看向姜妃的眼睛,姜妃隐晦的朝他点了点头。

月乘风看着这小姑娘,笑道:“六公主都长这么大了。”

而一旁的华言青则是心中有一种震惊和喜悦。

姜妃在月乘风的府中休息了两日后便又坐着马车离开了幽州城,朝着环羽皇朝的封羽城而去。

当姜妃离开后不久,华言青也对月乘风告辞了,领走前,月乘风似有深意的叮嘱了句:“华兄,前路坎坷,请多保重!”

而华言青站在幽州城门前,对着月乘风和那光头大汉拱了拱手,道:“王爷、段兄,保重!”说完上马,转身离开幽州城,朝着姜妃离去的方向追去。

月乘风看着华言青消失在自己的眼中,对着声旁的光头大汉笑道:“走吧,段兄,你这器圣还差我一把君子剑呢。”

说完二人转身进城。

第三十三章 往事(四)

“驾。”华言青快马加鞭的追赶着姜妃的马车。

当华言青追上姜妃后,姜妃下了马车,怀中抱着月玲芯,看到华言青的第一眼,眼角中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言青。”

“倩儿!”华言青忍不住内心的激动,上前将姜妃和月玲芯揽在了怀中,“这三年,你过得好么?”

“今生能再次与你相见,我就很知足了。”姜妃靠在华言青的怀中,泪水顺着脸颊流在了华言青的衣衫上。

“这孩子是我们的?”华言青看着姜妃怀中的月玲芯问道。

“嗯。”姜妃则是娇羞的回了声。

华言青闻言后,激动不已,用手温柔的抚摸着姜倩儿的头发,久久无语。

“统领,我们要不要?”一位侍卫问不远处影藏着看前方的华言青和姜妃的禁卫军副统领颜良问着。

颜良看着前面的一对人儿,心中充满了感慨,想着家中的妻子和女儿。

许久之后,他才说道:“先不急,这一路先保护好姜妃安全到环羽皇朝,等他快到环羽皇朝的城池之时再动手。”

“是!”

八日之后,孙策带着追捕营的侍卫赶到了幽州城,再得知颜良并未入城的消息后,朝着姜妃离去的方向追去。

当孙策离开后的第五天,炎烈赶到了幽州城,见到了月乘风,月乘风高兴的接待这位多年的好友,但炎烈心中系着颜良的安危,没在幽州城做过多的停留,朝着孙策离开的方向追去。

一个月后,姜妃和华言青距离环羽皇朝的第一座城岳州城只有一日的距离,此时他们正行使在一处宽广的平原上。

“将军,前面就是环羽皇朝的第一座城,岳州城了,若我们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颜良看着前方的马车,心中暗道可惜,本想再多给这对恋人点时间,奈何到了环羽皇朝的地方,再不动手就真没机会了,于是他下令道:“准备出击,全力杀死骑马的那个男人。”

“是!”

……

“倩儿,再过一日我们就到环羽皇朝真正的领地了,岳州城,到时候我们就在这南疆生活吧。”华言青看着前方,对未来充满了憧憬。

马车里传来一声细细的声音:“言青,等到了环羽皇朝,我们就找个地方隐居起来,不理这世俗,我也不想再当什么王妃了,只愿今生和你在一起。”

“好,我答应你。”华言青听见姜倩儿马车中传来的话后,笑着点了点头。

“嗖嗖嗖。”忽然从后面射来许多的箭矢,马车受惊,顿时停住了,华言青将马稳住,下马拉住马车上受惊的马,看着后方。

只见后面来了三十多个穿着黑衣蒙着面的人,为首一人拿着一把长刀。

“难道是劫匪?”华言青看见这群人后的第一反应。

“言青,出了什么事?”马车中,姜妃拉开车帘,看见后面的情势后,心中一惊。

“你们是什么人?”华言青问这些黑衣人,然而这群黑衣人没有回他的话,直接对着他射来无数的箭矢。

华言青大惊,想要躲开,但他不会武功,不一会儿,脚上中了两箭,顿时跪在了地上。

“言青!”姜妃大喊道,想要下来。

“倩儿,别下来。”华言青虽然中箭,但依旧对着马车上的姜妃笑着,笑容依旧是那样的温暖。

他忍着锥心的痛,勉强站了起来,拿着手中的马鞭,对着马车的马就是一记狠狠的鞭笞。

姜妃看见华言青的动作后,不经大喊道:“不!”

马车的马吃痛,顿时朝着前方一顿狂奔而去。

在马车离开的刹那,前方为首的黑衣人骑着马前来,一刀刺进了华言青的身体中,华言青用尽最后的一丝力气,拉开了这名黑衣人肩上的黑布,看见里面的标志后,笑着说了句,“原来如此,你是弦月王国的将士!”

坐在马车中的姜妃拉开这车帘,看见华言青被黑衣人用到刺进身体后,撕心裂肺的哭着。

当她听见华言青的话后,顿时明白了,这些人是月斩派来杀华言青的,这也是为什么这群黑衣人没有朝她下手的原因,月斩,你真狠啊!!!

而这名黑衣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华言青,当刀刺入华言青的身体后,他便把刀收了回来,之后,再也没有继续的动作。

他身后的黑衣手下想要上前,他挥手拦住了这些手下,似乎是想留给这名当世的医圣最后一点时间来和心爱的人道别。

华言青笑了笑,转身看着还未走的太远的马车,念念不舍的对马车上那魂牵梦绕的人儿说道:“倩儿!此生能够认识你,是我最大的福气,能够在你最美的年华遇见你,我,华言青,知足了。”

随即大声喊道:“可惜,倩儿,12年后不能再为你治病了,你一定要找到精通针灸之人,替你治病,你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啊!!!”

说完后,一代医圣华言青,在漫天飞舞的风沙中,倒了下去…

此生,爱上了你,足矣!!!

“不,言青……”前方奔驰的马车里传来了一声令人心碎的哭喊声。

一代医圣,救了一生的别人,却救不了自己……

“统领,我们?”一名禁卫军,见华言青已经死了,便问颜良接下来如何。

“将他好好安葬后,回去吧。”颜良看着眼前死去的华言青,有些伤感的说道。

“是!”

“统领,不好了,你看后面。”这时一名禁卫军慌忙的对颜良说道。

颜良听后,转头一看,只见一队人马朝他们而来。

当这队人马逼近之后,颜良一看,来人正是追捕营的统领,孙策。

孙策看见取掉面纱的颜良后,面部表情的说道:“颜良,我奉王上手谕,率领追捕营将士前来捉拿你这弦月叛将,姜妃何在?你将她劫持到哪了?”

颜良听见孙策的话后,顿时明白了,月斩终究还是为了自己的名节,要将他除去。

颜良心中很苦,淡淡的说了句:“我是来保护姜妃的,姜妃已经离开了。”

“放屁!”孙策也懒得和颜良废话,反正月斩要他来杀颜良,和他废话这么多干嘛,随即招呼着追捕营的将士,朝着颜良他们杀去。

“啊!!!”不一会儿,颜良带来的禁卫军手下就被孙策的追捕营将士屠杀干净,此时只剩颜良一人还站着,不过他身上已经被砍了许多伤痕,目前只是吊着一口气在。

“杀!”孙策看着颜良,也不想再废话,赶紧完成任务回去才是要紧的。

“孙将军且慢!”这时从孙策的后面骑着马追来二十几个人,孙策一看,见炎烈带着20来个人追来了。

不过孙策见颜良活不久了,也没有在有动作,而是等着炎烈的到来。

炎烈看着前面的颜良,知道自己来晚了。

他骑马来到孙策面前,道:“孙将军,我奉王上之名,前来捉拿颜良回去。”

孙策淡淡的看了眼颜良,对炎烈拱了拱手,道:“原来是炎将军,好吧,接下来就交给你了,我先走了。”说完招呼着追捕营的将士离去。

炎烈下马,冲到颜良的跟前,扶住他,问道:“颜良,你这是?”

颜良看着眼前的炎烈,笑道:“炎将军,谢谢你能来,当初若没有你,我也不会有今天的地位。”

炎烈叹了口气,道:“你为何要劫持姜妃?”

“咳咳。”颜良咳嗽了声,继续说道,“哎,其实……”颜良便把月斩交与他的任务说与炎烈听。

炎烈听后顿时明白了,原来月斩为了自己的名声,要除掉颜良。

“炎将军,我求您件事。”这时颜良对着炎烈恳求道。

“什么事,你说。”炎烈点了点头,“只要我炎某能办到的,一定帮你。”

“若是月斩要除掉我整个府上的人,请你一定要救我唯一的女儿雅儿——颜菲雅,她在……”颜良将雅儿送去的地方说与炎烈听。

“好,你放心,这件事我答应你!”炎烈慎重的对颜良点了点头。

“谢谢你。”颜良说完后静静的闭上了眼睛。

几个月后,姜妃在封羽城外一处竹林中找到了华言青曾经交代过他以前住的地方——音竹坞,之后便与月玲芯两人在这里住下了,只不过,少了个人,多了些思念。

情与怨,

生与死。

不过世间一张纸!

曾经一眼,

凡间百年。

敢问苍天轮回前,

是对是错?

过过过!

第三十四章 弦月使者

南疆音竹坞

“芯儿,其实你的真正父亲是当世医圣华言青。”姜妃将往事说与坐在床前的月玲芯听后,更是显得虚弱无力,脸色惨白,“是弦月国主月斩暗中派人杀害了他。”

坐在姜姨旁边的月玲芯听见母亲的话后,傻愣愣的一动不动,心中的幻想瞬间的破灭了,她一直以为她的父亲是月斩,她从小时候就曾幻想,有朝一日能够和母亲回到父亲的身边,快快乐乐的一家人生活着。

然而如今,她的娘亲却告诉他,她的父亲另有其人,而且还是被她曾经误认的父亲派人所杀害的,顿时心中的幻想破灭,存在着深深的伤痛。

如果说,以前的月玲芯的内心就如一张白纸一样干净,纯洁,而现在的她,这张纯洁的白纸上沾染上了一滴浓浓的墨汁,永远都无法除去。

姜姨的病越来越严重,无论在这接下来的半个月如何精心照顾,在没有华言青妙手回春的医术下,还是离开了人世。

离开前姜姨笑着抚摸着月玲芯的脸颊,“芯儿,今后我不在了,你好好好的照顾自己,夜雨寒这孩子不错,希望你们两个能够幸福。”

丰饶大陆325年秋,曾经弦月王国国主月斩最宠爱的王妃。

在南疆她怀念了12年的心爱之人身前居住的地方,音竹坞,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娘……”月玲芯看着紧闭着双眼的姜倩儿,泪水布满了她倾国倾城的脸颊,撕心裂肺的痛哭着。

江南站在音竹坞外,静静的看着痛苦的月玲芯,没有说话。

许久之后,月玲芯终于没有继续哭泣,她此时的内心充满了悲伤,以及仇恨:“月斩,你当年害死了我的亲爹,如今又让我娘在这异国他乡孤独的死去,我一定要报仇。”

从今以后,那个善良、纯洁、天真无暇的月玲芯在她得知真相后,彻底的消失了,如今只有心中充满仇恨、伤痛的月玲芯。

此后的三日,江南帮助月玲芯好好的安葬了姜姨。

月玲芯将她的母亲就安葬在音竹林中,那个从小她母亲就教她跳舞的地方,那个从小她就无忧无虑快乐生活的地方,而今,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坟。

当月玲芯安葬好了她的母亲后,江南这时才问道:“主母,您母亲的事是否现在告知主人?”

听见江南提到夜雨寒,月玲芯的心中才稍稍的温暖了些,就算她的心中再怎么充满恨、悲伤,但她对夜雨寒的爱却是永远不会变的。

“先不用了,夜哥哥应该会很快回来吧?”月玲芯脸色有些惨白,但依旧勉强的笑了笑。

“据消息说,主人10日后便会回来。”

“那我们就静静的等夜哥哥回来吧,江南,这几日我想一个人静静。”月玲芯看了看江南,转身朝着音竹坞而去。

“诺!”江南看着此时月玲芯的状态,心中暗道,“希望主人能够早日回来安慰她吧。”

七天后

一亮豪华的马车驶入了南疆的封羽城,而马车旁还有一对侍卫,但这些侍卫并非南疆环羽皇朝的人,而是弦月王国派来南疆接月玲芯的弦月使者。

环羽皇朝的圣皇羽天还没有回来,接待弦月使者的当然是丞相羽松陵和太子羽方胜两人,两人在得知他们的目的后,有些诧异,这12年他们居然不知道弦月王妃和公主就在这封羽城附近。

当然,他们对这些弦月使者好好的招待了一番,第二日便朝着他们秘密得到姜妃和六公主居住的地方而去。

当这群弦月使者来到弦月城外的音竹林后,为首一人抬脚进入了林中,他身后跟着一些侍卫。

“主母,外面来了来了一群侍卫,看样子并非南疆之人。”江南在看见这群人的第一时间就跑到音竹坞禀报月玲芯,“主母,我们现在离开吧?”

“先不着急。”月玲芯此时站在院中的一颗梅树下,背对着江南说道,“我猜这些人能够明目张胆的到这,应该是弦月的人。”

说完月玲芯转身吩咐道:“江南,你先隐藏起来,若有不对再带我走。”

“诺!”江南应了声后便隐藏在月玲芯身旁的树上。

“铛铛铛”随着一阵敲门声响起,月玲芯静静的看着大门,黄鹂般的声音响起:“请进。”

“哐当”一声,木门被打开,只见为首一人推门而去,在看见月玲芯的第一眼就呆住:“世间怎么会有如此美丽的女子,那高贵的气质,那倾国的容颜。她应该就是六公主月玲芯了。”

直到后面有一个侍卫提醒了下这名年轻的男子,他才回过神来,不过因为不确定,他还是问道:“请问你是?”

月玲芯看着眼前这位带着书生意气,风度翩翩的男子,微微一笑,道:“我是月玲芯。”

“果真!”这名男子确认了月玲芯的身份后,随即对着月玲芯施了一个标准的王室之礼,“下官陆文涛,拜见六公主殿下!”随后他身后的侍卫们也都对着月玲芯恭敬的礼拜着。

月玲芯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没有说什么,好一会儿,她才说道:“免礼吧。”

这时陆文涛才抬起头,暗自打量着月玲芯,秀雅绝俗,肌肤娇嫩,双目犹如一泓清水,自身一股高贵典雅的气质油然而生。

方才这月玲芯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神魂,不过还是国主交代的正事要紧,随即又问道:“请问六公主殿下,姜妃娘娘现在何处?”

“我娘她在几日前病逝了。”月玲芯淡淡的说了句。

“是下官来迟了,请六公主殿下恕罪!”陆文涛听闻后,大惊,连忙请罪。

“这事也怨不得你们。”月玲芯挥了挥手,心中却是想,“若月斩早派人前来,我娘会死在这孤独的南疆么?”

之后,陆文涛得知姜妃的安葬之所后,告诉月玲芯不用担心,他们会和环羽皇朝交涉,让他们保护好姜妃娘娘的安葬之地,等他们回了弦月,再派人前来进行迁移。

“六公主,我们什么时候动身回去?”陆文涛看着面前的佳人,但却任就恭敬的问道,不过他此时心中在想,“听闻这月玲芯是三王子的亲妹妹,我忠心辅佐三王子殿下,到时候很可能能够迎娶这绝世美人。”

“不着急,等几日,我收拾好了便离开。”月玲芯想着见夜雨寒最后一面,于是回了句。

“六公主,王上有令,我们不能久留,你还是尽快的好。”陆文涛又说了一句。

“那好吧,三日后你们在这音竹林前来接我,这三日你们就待在封羽城吧,我想一个人和我的母亲说说话。”月玲芯露出有些凄惨的笑容。

陆文涛看见眼前的月玲芯,这样子让他起了深深的保护欲,不过他明白欲速则不达,此时不能违逆这美人的心,否则会适得其反,遭到她的讨厌就不好了,于是点了点头,施了一礼:“是,公主殿下。下官这就让人回封羽城,三日后正午前来此地接您!”

“嗯。”月玲芯点了点头。

而陆文涛则转身带着侍卫出了音竹林回封羽城去了。

月玲芯冷冷的看着离去的陆文涛他们,“弦月六公主么?这身份来的太巧了,月斩,我就用六公主这身份,前来报仇了!”

第三十五章 等你回来

当天夜里,月玲芯一个人静静的坐在屋外,望着天上的星星,心中充满了思念。

母亲的离去,让她少了依靠,如今,她唯一的依靠,就是远方的那一道身影。

“夜哥哥,你什么时候回来看看芯儿啊,芯儿现在好难受,好想哭。”月玲芯囔囔自语的对着天空中那一轮残月诉说着自己的相思之苦,“我想等你回来,又怕时间不够,等不到你见我最后一面。”

今夜夜雨寒似乎有些心神不宁,独自看着屋外的月亮,默默的自问着:“是芯儿在呼唤我么?等着,我马上就回来了。”

两日后的下午,夜雨寒终于随着圣皇羽天回到了封羽城,经过几个月的北上,他的身子似乎又纤瘦了些。

当他随着圣皇进宫后,太子殿下羽方胜和丞相羽松陵早早的就在宫殿外迎接圣皇羽天,之后得知弦月使者道南疆的消息,顿时心中焦急万分,暗道:“这弦月使者应该是来接芯儿和姜姨她们的。”

夜雨寒在羽天的大殿中毫无心思的听着群臣之间的废话,无外乎就是太~子~党打压丞相皇后党,丞相皇后党的人针锋相对的还击着太~子~党的人。

终于熬到了散朝,夜雨寒便马不停蹄的朝着音竹林而去。

“驾!驾!”傍晚的晚霞照在封羽城外一人一马上,映射出的是一颗牵挂的心。

当夜雨寒快马驾鞭的赶到音竹林的时候,已经是夜晚,而他刚一入竹林,就看江南正恭敬的迎接他。

“江南,怎么了?”夜雨寒似乎看出了江南有些不对,忙问道。

“主人,主母她。”江南欲言又止。

“说吧,什么事。”夜雨寒倒是沉住了气,不过心中却是焦急的在想,“难道我来晚了?芯儿已经离开了?”

“主人,主母的母亲前不久病逝了,主母很是伤心。”江南终于将事情的缘由告诉了夜雨寒,并该告诉他月玲芯在明日就要离开了。

“什么?”夜雨寒听见姜姨病逝的消息后,“噔噔噔”的后退了几步,差点重心不稳倒下,好在江南眼疾手快的将他扶住。

自从认识姜姨开始,姜姨一直对夜雨寒很好,就像母亲一样照顾他。

他还记得,当年第一次听姜姨的歌声时,是多么的令人心碎。

他还记得,当年他穿的很是破旧,姜姨曾一个晚上一针一线的为他连夜缝制衣衫。

他还记得,当年他曾在这竹林下,静静的听着姜姨那幽怨的哀伤。

他还记得,当年他对姜姨发誓,今后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月玲芯。

他还记得,姜姨,给了他从未有过的家的温暖。

他还记得,太多太多……

可是如今,这个让他记得太多太多的长辈就这样离他而去了,夜雨寒第一次心中隐隐的作痛,同时,也第一次痛恨失去亲人的这种死亡!!!

“主人,你。”江南有些着急的看着面无血色的夜雨寒。

许久之后,夜雨寒拉开江南扶住他的手,自己勉强的站稳,道:“我没事,你现在这守着,我去看看芯儿。”说完慢慢的朝着竹林深处的音竹坞走去。

“诺!”江南看着夜雨寒摇摇晃晃的离开,感受到了夜雨寒心中的悲伤,他不知道姜姨对夜雨寒来说有多重要,但,他知道姜姨对夜雨寒一定很重要!

音竹坞外

“吱呀。”夜雨寒缓缓的推开大门,看见一个人坐在院中望着天上的那个他思念已久的人儿,心中充满了悲伤:“芯儿现在一定比我还痛苦,离去的是她深爱的母亲。”

“芯儿。”夜雨寒轻轻的唤了一句坐在那一动不动的人儿。

月玲芯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在转头看着夜雨寒的一瞬间,眼泪不自觉的流了出来,“夜哥哥,你终于回来了。”

夜雨寒听着月玲芯憔悴的声音,心都快碎了,她心中一定有很多苦,随即上前,将依旧坐着的月玲芯揽入怀中,“芯儿,对不起,我回来晚了。”

夜雨寒将头深深的埋在夜雨寒的怀中,不停的哭着:“夜哥哥,芯儿好想你啊,芯儿好想娘亲啊。”

夜雨寒也哭了,这时夜雨寒除了在他母亲坟前哭外的第一次其它时候哭泣,夜雨寒流着泪:“我也好想姜姨,她待我如他儿子一般。”

这世上,任何坚强的人也有脆弱的一面,就像此时的夜雨寒。

夜空下,两颗脆弱的心互相彼此倚靠着,来相互抚慰对方受伤的心灵。

许久之后,两人的情绪都平静了,芯儿含着泪,微笑的看着眼前思念许久的人,道:“夜哥哥,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

“我也是,芯儿。”夜雨寒止住了泪水,轻轻的吻住了月玲芯那诱人的红唇。

“夜哥哥,我怕我没时间向你道别,我明日就要走了。”此时月玲芯的脑袋依靠在夜雨寒的肩膀上,述说着自己的思念。

“我也是,好在我还是赶回来了,否则,将会是我一生的遗憾。”夜雨寒轻抚着月玲芯的香发。

就这样,他二人相互诉说着彼此的思念,而那天空中的月亮,成了此刻的见证。

过了许久,夜雨寒站起身,对着月玲芯说道:“芯儿,我们一起为姜姨上柱香吧。”

“嗯。”

音竹林中,一座新坟。

夜雨寒和月玲芯恭敬的为这座坟上着香,祭拜着逝去的人。

“娘亲,明日我就要离开这里了,前往弦月王国。”月玲芯在看见坟的第一时间,还是忍不住的哭了出来,“我要去弦月王国报仇,我要亲手去毁了杀害我父亲和娘亲您,毁我家庭的那个人的王国。”

夜雨寒静静的听着月玲芯的话,他知道,此时的月玲芯心中充满了仇恨,月玲芯对月斩的恨,就和他对羽天的恨一样,夜雨寒安慰着月玲芯:“芯儿,我会帮你。”

月玲芯幸福的看着夜雨寒:“夜哥哥,你的梦想,芯儿也会帮你完成。”

当夜雨寒和月玲芯祭拜完姜姨后,已经是深夜了,此时夜雨寒牵着月玲芯光滑洁白的小手朝着月玲芯住的屋子而去。

竹林中,江南默默的隐藏在树上,静静的保护着他的主人和主人心爱的人。

他们的爱,

永恒!!!

第三十六章 一夜的温存

当夜雨寒牵着月玲芯来到她的闺房时,月玲芯推开房门,这还是夜雨寒第一次进月玲芯的闺房。

抬眼一看,纱幔低垂,营造出朦朦胧胧的气氛,四周石壁全用锦缎遮住,就连室顶也用绣花毛毡隔起,既温暖又温馨。陈设之物也都是少女闺房所用,不算太奢华,但却能体现出主人高贵典雅的气息。

窗台前放着几株梅花枝条,像是才采摘不久,上面的梅花还未凋谢。

而地面上,铺着红艳的地毯,让人在这伤心的季节感受到一阵的温暖。

夜雨寒将目光转向房间的一角,只见精雕细琢的木床,锦被绣衾,帘钩上还挂着小小的香囊,散着淡淡的幽香。

月玲芯此时脸上有些羞涩,但还是拉着夜雨寒进了自己的闺房。

夜雨寒进屋后,顺手将身后的房门关上,与月玲芯一起走到了她的床边。

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和那凄美绝世的容颜。

夜雨寒缓缓的将月玲芯抱住,亲吻着月玲芯那芳香的红唇,而月玲芯则用她那动人的娇唇迎合着夜雨寒的索求。

此时的夜雨寒,感受着月玲芯芬芳的软舌与自己缠绵,直到许久,他们才停止了亲吻。

“芯儿,你真美。”夜雨寒微笑的看着脸色红红的月玲芯,就像一颗美丽熟透了的苹果,忍不住想要吃掉。

“夜哥哥,我爱你。”月玲芯幸福的抱着夜雨寒,“今夜,就让芯儿成为你的女人吧。”

夜雨寒听见这句话后,心中很是感动,月玲芯为他付出太多了,在这个时代,女子把自己的贞~洁看的比什么都重要,他们还没有成亲,但月玲芯却愿意将自己献给他。

“芯儿,此生就算负尽天下人,也绝不负你!”这是夜雨寒一生的誓言。

夜雨寒将动人的月玲芯抱了起来,轻轻的放在了床上,柔软的床毯让他们丝毫感觉不到天气的寒冷。

夜雨寒脱去自己的衣衫,露出那纤瘦但却结实的胸膛,月玲芯则用她那温柔的双手轻轻的抚摸着眼前她所爱的这个男人的身体。

轻轻地褪去了月玲芯的裙衫,摆在眼前的一副动人的画面,完美无瑕,洁白光滑,犹如美玉,让人不忍心去破坏。

羞卧香榻美玉身,

锦绣罗帘醉佳人。

两瓣香唇红颜梦,

最美不过倾城魂。

此时,夜雨寒炽热的吻带着饥渴的探求落在月玲芯耳边。

月玲芯能清晰听到眼前这个心爱的男人紊乱的呼吸声,紧贴的胸膛内,心脏似乎随时有破体而出的可能,夜雨寒咬着月玲芯的耳垂辗转吸吮,而月玲芯则被勾起一把无名的火,只觉全身好像要烧起来。情难自禁地搂住夜雨寒的脖子,身子贴过去想要的更多。

突然一阵剧痛从下方传来,随即,月玲芯又感受到了的是无比的快乐。

………

“夜哥哥,今夜芯儿终于成为了你的女人。”月玲芯躺在夜雨寒的怀中,有些疲倦的说着。

“芯儿,不止今夜,我要让你永远做我的女人。”夜雨寒柔声的对着月玲芯说道。

“嗯。”

第二天

夜雨寒早早的就起来了,替月玲芯准备好了食物后,静静的坐在床边看着她。

“她马上就要离开南疆了,我只是想再多看她一眼,哪怕是一秒,也都是一种幸福。”

当月玲芯睁开双眼的时候,已经快接近中午了,弦月使者马上就要到来了。

起身后,看着坐在床前的夜雨寒,她发现他正痴痴的看着她,突然,她看见夜雨寒的眼角有一滴眼泪。

“他哭了,他为我而哭了。”月玲芯知道夜雨寒从来都不会轻易的流泪,但却为了自己,这么坚强的男人居然哭了,月玲芯心中感受到了浓浓的幸福。

“夜哥哥,你怎么了?”月玲芯轻轻的用手替夜雨寒擦掉眼角的泪珠。

夜雨寒笑了,握着月玲芯替他擦眼泪的手,说道:“芯儿,没什么,你饿了,先吃饭吧。”

当月玲芯幸福的吃完夜雨寒替他做的饭菜后,他拉着月玲芯的小手,出了房门,走到了院中。

就这样,一位偏偏公子,一位绝世佳人,静静的站在音竹坞的院中,看着身前的一株梅花树,望着开满枝头的梅花,夜雨寒静静地说着:“芯儿,梅花开满枝头,又一年了。”

随即看着眼前的佳人,缓缓的说道:“花开花落又一秋啊!”

正午,音竹林外

此时迎接月玲芯的弦月使者已经到了,一起来的还有太子羽方胜,圣皇羽天倒是没来,毕竟一个弦月的六公主,位于他的身份,是不可能来的,若是月斩来了还差不多。

“弦月使者恭迎六公主殿下回国!”这时音竹林外传来一阵整齐的声音。

当夜雨寒和月玲芯听到这阵声音后,他们知道,离别的时候到了。

夜雨寒看着月玲芯,之后转过头对江南说道:“江南,我要你从今日起跟随芯儿,奉她为主,保护她的安全,你做的到么?”

江南看着眼前的夜雨寒,欲言又止。

夜雨寒笑了笑,拍着江南说道:“我将我最心爱的人的安危托付于你,足矣证明你在我心中的位置,你放心,将来,我们还会相见,到时候,我要让整个天下都知道你是——踏影无踪,江南!”

江南听闻这话后,强忍着泪水,点了点头,随即对着月玲芯单膝跪地:“江南见过主人!”

月玲芯知道夜雨寒对他的爱,将他身边最重要保护他的江南都给了自己,月玲芯微笑着对江南说道:“谢谢你,江南。”

随即她看了看夜雨寒,哽咽的说了句:“夜哥哥,芯儿要走了。”

夜雨寒看着眼前深爱的月玲芯,点了点头:“芯儿,去吧,将来的某一天,我们会相见的,那时,我会当着天下人的面迎娶你,你要等我!”

月玲芯忍着锥心刺骨的疼痛,点了点头,随即转身,流着泪朝着音竹林外而去。

这一转身,何时才能相见?

这一离别,何时才能重逢?

从此,两个遥远的地方,

拥有着两颗批次牵挂的心……

月玲芯离去后,江南对着夜雨寒一拜,也跟在月玲芯身后,隐藏的保护着他今后的这个主人。

此生,不忘!

有缘,再见!

第三十七章 第一次喝酒

弦月使者以陆文涛为首,恭敬的站在音竹林外,他的身后停着一辆华丽的马车。

太子羽方胜此时也下了马,站在马旁,他很好奇这弦月的六公主到底长得什么样。

“沙、沙、沙”,月玲芯每走一步,心就疼一次,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眼睛还有些泛红。

当月玲芯终于走出了音竹林,在她现身的一刹那,整个世界仿佛都静置了。

一身红衣衫,高贵典雅,倾城倾国容颜,让环羽皇朝太子看见月玲芯的第一眼,就停止了心跳,月玲芯给他的第一感觉,太子府的女人都是庸脂俗粉。

“美,美,太美了。”太子羽方胜愣神的看着月玲芯,嘴里重复的说着这几个字。

陆文涛虽然已不是第一次见月玲芯了,但还是愣住了许久,无论看多少次月玲芯,仿佛都百看不厌。

“弦月使者恭迎六公主殿下上马车。”这时陆文涛恭敬的对着月玲芯说道。

“多谢陆公子。”月玲芯对着陆文涛点头回礼,之后抬脚上了马车。

至始至终,月玲芯都没有看环羽皇朝羽方胜一眼,但就是月玲芯这高贵的气质,使得她的身影深深地映入了羽方胜的脑海。

“太子殿下,我们告辞了。”陆方庭见月玲芯已经上了马车,对着环羽皇朝太子羽方胜施了一礼,便和弦月使者们一起上马离开。

然而羽方胜双眼直直的看着马车,连陆文涛对他说的话都没有听见。

坐在车中的月玲芯,拉开车帘,深情的望着音竹林的里,虽然只能看见茂密的竹林,但她知道,竹林深处同样有个爱着她的人在里面望着她。

这一别,不知何年才能相见。

这一别,如何能解相互思念?

“哒哒哒”,随着马车动了,月玲芯不舍地拉下车帘,一个人,将自己的心封在了内心深处。

“美,实在是太美了。”直到马车离开许久,太子羽方胜才缓缓的回过神来,“我一定要得到她,让他做我的太子妃。”

音竹林深处

夜雨寒一个人静静的站在音竹坞大院外,隔着密密麻麻的竹林,朝前前方望着,想要看穿这座竹林,再次看一眼他心中的人儿,再一次看看他一生的所爱。

“心,好痛,痛的难以呼吸,痛的肝肠寸断。世界,好灰暗,一切都失去了色彩。”夜雨寒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

“芯儿,没有你,就算得到了天下又有什么用?”夜雨寒第一次感到了害怕,第一次对自己产生了质疑。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夜雨寒才平复了自己的内心,一字一句的说道:“芯儿,得到这天下,是为了从此让这世间,再也没有人能够分开我们!”

“沙沙沙”,夜雨寒仿佛失去了灵魂般,一个人一步一顿的走出了音竹林,此时音竹林外,太子羽方胜早就离开了。

而音竹林的深处,音竹坞,从今以后,人去楼空……

当夜雨寒回到封羽城后,没有直接去东厂,而是回到了自己的夜府。

他刚一进府,叶子辉恭敬的跑来迎接:“主人,你回来啦。”

夜雨寒点了点头,淡淡的说了句:“你去帮我准备十几坛的酒,放到我的房间,今夜谁都不准打扰我。”说完没有灵魂般的走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

“子辉哥,主人这是怎么了?”一名下人看见夜雨寒的情况不对,悄悄的问叶子辉。

“我也不知道主人今天是怎么了,他让我们送十几坛的酒到他房间。”叶子辉憨厚的扣了扣脑袋,“主人交代的事情,我们赶紧去办吧。”

当叶子辉招呼下人们将十几坛的美酒送到夜雨寒的房间后,叶子辉看着坐在房间椅子上,一个人望窗外一言不发的夜雨寒,小声的问道:“主人,您要的酒已经放到桌上了,你需要吃的吗?小人这就给你去准备。”

夜雨寒淡淡的说了句:“不用了,你们都下去吧,今夜我房间百尺之内,无论如何,都不得踏入,明白么?”

叶子辉听见夜雨寒有些冰冷的声音,随即颤抖了下,应了声“诺”便离开了他主人的房间,将门关好。

叶子辉出去后,告诉了其他下人们主人的交代。

夜晚,夜雨寒静静的看着天上的月亮,仿佛看见月亮,就能看见他心爱的月玲芯。

夜雨寒收回望着天空月亮的目光,无力地坐了下来,拿起桌上的一坛美酒。

“咚。”打开酒坛的盖。

“咕噜咕噜。”夜雨寒将一坛的美酒直接倒进了口中。

“咳咳咳”第一次喝酒,以前从未喝过酒的夜雨寒,被这一阵猛烈的美酒呛住了,不停的咳嗽。

感到脸上发热,脑袋晕晕乎乎的,身上也在不停地出汗。

“原来这就是酒啊。”夜雨寒看着眼前的酒坛,“酒不自醉人自醉啊。”

寂寥醉梦残夜,

花自谢,

无奈寒夜漫漫独赏月。

千杯饮,

何时醒,

是惆怅?

却是凡尘如烟自飘荡!

夜雨寒拿起刚才未喝完的美酒,又一口倒入自己的口中。

那一年,他误入音竹林,听见她的歌声,从此遇见了她;

那一年,他与她牵手一握,从此缘定终生,地久天长;

那一年,她为他在音竹林中翩翩起舞,凤髻蟠空,袅娜腰肢温更柔;轻移莲步,汉宫飞燕旧风流。眼眸勾魂,娇艳樱唇艳阳透;玉手飘柔,风起红衫吹衣袖。

那一年,他们一起看日落,许下了彼此的誓言。

那一夜,他与她在漆黑的夜晚,默默的替姜姨上着一炷香,两个人成为了彼此的依靠;

那一夜,他与她彼此相融,两个人的心也融入到了对方的身体中;

那一天,他与她站在盛开的梅花树下,花开花落又一秋,做最后的道别;

那一天,她依依不舍的转身,从此,天各一方。

“一切,都是自己的实力不够,不能将你留在身边。”夜雨寒已经喝了几坛的美酒,此时已经醉的不醒了,但口中依旧自言自语。

此时的夜雨寒表情很是痛苦:“芯儿,我恨啊!”随即脑袋倒在桌上,睡着了。

一个从小就忍受着无尽折磨和痛苦的坚强男子,也有如此脆弱的一面。

还记得吗?总有一天,他说:“他要权倾天下,将来,他要让整个天下给她做聘礼,并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迎娶他,让她做这世上最幸福、最尊贵的女人!”

南疆的一处空地上,迎接月玲芯的弦月使者今夜是在野外露宿的,马车四周布满了侍卫,马车中,月玲芯没有入睡,拉开车帘,静静的望着天空中那弯弯的月亮。

她曾经问过他。

“夜哥哥,你说这世上有仙女么?听说那月宫中住着嫦娥仙子。”

“芯儿,你就是仙宫中不慎落入凡尘的仙女!”

想到这,月玲芯难得的露出了笑容,然而,这笑容落在一旁偷偷看着她的陆文涛眼中,是多么的美丽、多么的迷人。

陆文涛看着月玲芯,心跳加速,暗道:“如此绝色的女子,就算她是六公主,凭我左丞相之子的地位,一定能够得到她。”

南疆的今夜

一个人没了睡意,一夜没睡;

一个人有了醉意,一夜不醒。

第二天下午,夜雨寒才从迷迷糊糊中清醒过来,让下人准备了水后洗漱,又吃了些东西,便让下人们将他没喝的酒搬走了。

“昨夜是我第一次喝酒,也是我最后一次喝酒,从今以后,我不再喝酒了。”夜雨寒看着眼前正在被搬走的美酒,囔囔自语,“酒能让人麻木,酒也让人迷失。”

酒是天使,也是魔鬼。

这几日,夜雨寒都在夜府呆着的,哪也没去。

几日后,南疆迎来了冬季

寒雪悲霜,

天各一方,

梦尘残影人世觞。

天涯路,

情恋苦,

踏入鬼门忘川渡。

是过

亦是错

第三十八章 暗中培养势力

翌日太子府

太子羽方胜这几日整天都魂不守舍的,自从看见了月玲芯那红颜祸水般的容颜后,整日茶不思饭不想的,脑中全是月玲芯的容貌。他越看越觉得太子府中的这些女子都是庸脂俗粉,完全没有再想看下去的欲~望。

想要得到月玲芯,太子羽方胜没什么好办法,只有让人去叫夜雨寒前来。

“铛铛铛”,夜雨寒脸上毫无表情的来到了太子府,看见太子羽方胜憔悴的模样,恭谨的施礼道:“太子殿下。”

太子羽方胜正焦虑的来回走着,听见夜雨寒的声音,忙转身,上前拉着夜雨寒的手,说道:“雨寒啊,你可算来了。”

“太子殿下,出了什么事么?”自从月玲芯走后,夜雨寒的心情也是相当的不好,但为了他自己的大事,他还是将心中所有的不愉快深深的隐藏了起来。

“是这样的……”太子羽方胜将他见到月玲芯后的心中想法,以及询问夜雨寒如何能够得到月玲芯。

夜雨寒听完后,脸上出现了阴霾,冷冷的目光看着太子羽方胜,心中暗道:“原来是为了芯儿,对我的女人动了心思?那你以后就去死吧!!!”

太子羽方胜也被夜雨寒突然展露出的冷冷的目光和那敌意吓了一跳:“雨寒,你怎么了?”

夜雨寒也知道自己失态了,压住心中的怒火,转眼变成了严肃的表情,对太子羽方胜说道:“太子殿下,我刚才其实是对你很失望啊。”

“为何?”羽方胜狐疑的问了句。

“太子殿下,你如今朝中势力刚有起色,能够与丞相皇后当党他们能抗衡,而你却在这个时候迷恋女色,下官很是失望。”说完还奥斯卡般的露出深深失望的表情,“殿下,等你登基了,何愁天下没有美丽的女子。”

太子羽方胜想了想,有些不确定夜雨寒的思维,问道:“刚才你真是这么想的?”

“当然,下官一直替太子殿下的大计着想。”夜雨寒不卑不吭的说道。

羽方胜上下仔细的大量了夜雨寒许久,才点了点头:“刚才我总感觉好像我成了你的情敌一样,难道你也认识月玲芯?”

夜雨寒听闻后,心中一紧,“看来月玲芯确实和我的母亲一样,是我心中的软肋,以后需更加掩饰好心中的情绪了。”

“太子殿下,下官见都未见过弦月的六公主,怎可能有心?再说就算下官见过,以下官的身份,如何敢对弦月的公主有非分之想”

“嗯,这倒是句实话。”太子羽方胜也不再怀疑夜雨寒了,“朝中那我会继续发展我的势力,不过月玲芯这件事,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回殿下的话,”夜雨寒见这事躲不过,于是也就顺水推舟,“目前我们环羽皇朝与弦月王国关系不算太好,若殿下要迎娶弦月的公主,需要一个时机,要么就是弦月主动联姻,要么就是殿下你成了这环羽皇朝的主人,否则很难啊。”

“那我求父皇,也不行么?”羽方胜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太子殿下,依您的描述,这月玲芯有倾国倾城般的容颜,也幸好当时圣皇没有前去,若是圣皇看见了月玲芯公主的容貌,你认为圣皇会让她做您的太子妃还是做他的圣皇妃呢?”夜雨寒暗道,“千万不能让羽天这人对月玲芯有想法。”

想着父皇的尿性,羽方胜也是心中一紧,还好这夜雨寒提醒了他:“若真将此事告诉父皇,这月玲芯指定跑到他父皇的怀里去了,还好,还好。”

“太子殿下,欲速则不达,现在我们应该先好好的保护月玲芯公主母妃的坟墓,以后你的愿望才更容易实现。”夜雨寒见羽方胜似乎还不想放弃,于是又建议道。

“嗯,对。”羽方胜想了想,确实现在没什么更好的办法,拍着夜雨寒的肩膀,笑道,“雨寒,还是你想的周道,此事那就你替本太子来办吧。”

“诺!”

夜雨寒出了太子府,回头看了眼,心中怒火中烧:“羽方胜啊,羽方胜,你想娶我的女人,你有那命么?”

此事同时也给夜雨寒敲响了一个警钟,未雨绸缪,必须要暗中多多培养自己的势力了,否则,以后很可能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第二天

羽方胜今日早朝完后,被圣皇羽天单独留下来了。但圣皇羽天还有事务要处理,让他在偏殿等着。

一位太监在前面恭敬的领着路,而太子羽方胜背着双手,不时的打量着这华丽的走廊,以往他虽也偶尔来几次偏殿,但那时他势力微弱,自从夜雨寒帮他后,如今他的势力能与丞相他们相抗衡,现在看这去偏殿的走廊,别有一番风情,将来的这一切,都是自己的。

“哎呀,吴公公,今日是哪阵风把您这尊大神请来了?”

羽方胜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一名皇宫中的太监正搀扶着东厂厂公吴攀攀,慢悠漫悠地朝着他走来。

今日吴攀攀受到圣皇的旨意,前来觐见,在这皇宫中,他还不能带他最宠爱的卢小旭前来,只能被眼前这名皇宫中的领路太监搀扶了,不过他感觉到这搀扶的很不舒服。

果然,习惯成自然。

当吴攀攀一步一步走到太子跟前后,才奉承的微笑着,施了一礼:“太子殿下!”

太子羽方胜看这眼前的这位东厂厂公,想到吴攀攀和丞相羽松陵的偷偷会面,不经心中有些防备。

不过羽方胜也礼貌性的回了一句:“吴公公有理了。”之后继续跟着领路的太监朝着偏殿走去。

“嗯?”吴攀攀眯着眼睛,看这离开的太子羽方胜,心中琢磨着:“这太子殿下似乎对我有些戒备啊?”随即不在多想,也不让身旁的领路太监搀扶了,独自抬脚朝着大殿走去。

“吴公公,您慢点。”那刚才搀扶吴攀攀的领路太监屁颠屁颠的跟在后喊道。

圣皇殿

“微臣吴攀攀扣见圣皇,圣皇万岁!”吴攀攀也不是第一次进这圣皇殿了,此次圣皇招见他,他得到消息后立马前来。

看着殿下只有吴攀攀一人的大殿,圣皇羽天坐在龙椅上,点了点头,到:“免礼!”

“诺!”吴攀攀站直了身体,此事完全没有在东厂那股懒散权威的气势,整个人将所有的锋芒都收了起来。

“最近夜雨寒在东厂如何了?”圣皇羽天今日就是询问夜雨寒目前在东厂是否按他的想法在暗中行事。

“回圣皇陛下,夜雨寒这几个月办事也很是低调,低调的臣都以为东厂没这个人了。”吴攀攀一五一十的向圣皇汇报着。

许久之后,圣皇便让吴攀攀退了下去。

当吴攀攀离开后,圣皇才起身来到太子早已等候多时的偏殿,羽天让人在外面候着,自己推门而入。

“儿臣见过父皇。”羽方胜对着羽天一拜。

“嗯,不用多礼。”羽天摆了摆手,坐在偏殿的一张椅子上,“胜儿,今日找你,是想告诉你,这次朕北上这段时间,你在朝中做的很不错。”

“谢父皇夸奖!”羽方胜听到父皇的夸奖后,心中很是高兴。

“你现在转变了不少,应该是夜雨寒给你出的主意吧。”羽天十分满意如今他这唯一承认的儿子,“不过。”

圣皇突然话锋一转,严肃得到说道:“这夜雨寒很有谋略才华,也很有心计,你要好好的利用他,让他为你所用,这样,你的太子位才能更加的牢固,知道了么?而且,你还要当心,不能被他牵着鼻子走!”

听着父皇的教导,夜雨寒心中更是激动,这以后登基的路顺畅多了,于是对着羽天一拜:“儿臣多谢父皇。”

“嗯,既然没事,你就去吧。”圣皇挥了挥手示意羽方胜离开。

羽方胜刚想离开,突然想到了什么,对着羽天说:“父皇,还有一事。”

“什么事?”

羽方胜于是将吴攀攀和丞相羽松陵私密会面的事说与圣皇听,羽天听完后,眯着眼,静静的看着羽方胜,不知道在想什么。

而羽方胜被羽天的目光看着,有些不适,留着汗,暗道:“吴攀攀是父皇身边的红人,还是太着急了,应该不把这件事告诉父皇的。”

许久之后,羽天才说道:“知道了,这件事你办的不错,下去吧。”

而太子羽方胜终于舒了口气,得到圣皇的夸奖后心中还隐隐的很是激动,于是施了一礼后便离开了偏殿。

第三十九章 尔虞我诈

几日后

封羽城

太子府的张龙和赵虎在收到夜雨寒私下的密信后,前后出了太子府的大门。

夜雨寒顺着封羽城南区的一条小路,朝着秘密约见张龙赵虎的地方而去。

南疆的冬季,永远都只是一片萧条之色天很冷很冷,却不带一丝湿润,浸入骨髓的冰凉仿佛要把身体的所有温暖都抽去,只留下如干絮般散漫的冷一团一团的塞在胸肺间。

夜雨寒走在路上,看着裹紧衣袄的行人,在这样的季节里,人的思维都会被冻住,什么情感,浪漫会在刹那间被抛之九霄云外。

手中抱着一个暖炉,身上披了件着貂皮大袄,夜雨寒边走边想着五年前,他当时还是羽府最卑贱的下人,到这条街的一座药铺中,购买药材时,被那势利眼的老板欺辱的情形。

不过好在他一年前就让东厂的人将那老板抓了去厂狱,从此以后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想到这,夜雨寒不经朝着远处看去,他看向的地方正是羽府,那个他童年受尽折磨的地方,“羽府”两个字,有些刺痛了他的眼睛。

眯了眯眼,当夜雨寒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脸上平淡如水的表情,仅仅想了一想:“当某天,羽天不在了,这羽府也就消散了。”

“这位大哥哥,可怜可怜我们吧,我们已经几天没吃饭了。”夜雨寒走在街上,从他左侧传来了一个小孩的声音。

夜雨寒转头一看,只见街道旁的一座石阶上,站着一老一少两个人。

那老者满脸的皱纹,头发花白,弓着身子,正用乞求的目光看着夜雨寒。他口中喃喃着,也不知道这老者在说着什么,但的确给人一种凄惨可怜的感觉。

而说话的小孩面庞并不肮脏,五官清晰可认,并不是丑陋之人。但他那瘦弱的身躯在寒冷的冷风中尤显的可怜。

这两人应该是爷孙关系。

夜雨寒淡淡的看了他们两人一眼,摇了摇头,直接朝前继续走了,心中暗想:“这世间,每日冻死饿死的穷苦之人太多了,我非佛陀转世,救得了一人,救不了所有人。”

在夜雨寒即将消失的时候,一句话传到了小乞丐的耳边:“我只在乎我在意的人,非亲非故人的生死,与我何干?你若不想你在意的人就这样死去,那么,你就要自己去想办法。”

人无贵贱,但有高低。

这世上,求人,不如求己!

当你有实力的时候,你就能让这满天的诸佛神魔,都遮不住你的眼。

夜雨寒走了不到半个时辰,便来到了与张龙赵虎约好的一处小宅院中,刚一进屋,就看见张龙赵虎二人站在房中,见夜雨寒来了,忙躬身施礼。

“最近太子殿下那边的情况如何了?”夜雨寒示意他们不用客气,独自朝着座椅上坐下。

“回主人的话,这几日太子殿下似乎如鱼得水般,有些飘飘然了,前几日还当着圣皇的面弹劾东厂厂公吴攀攀。”张龙忙一五一十的汇报着他们在太子府监视的情况。

夜雨寒眯着眼,听完后,笑道:“不错,太子果然如我所料,向圣皇提了此事,虽然圣皇应该是相信太子的,对吴攀攀产生了疑虑,但同样也会对太子有些不满。太子现在膨胀了好,膨胀厉害了就忘乎所以了。”

接着夜雨寒又询问了些后,给他二人暂时的解药,吩咐他二人在太子府中收买一些人后,便离开了。

同样,夜雨寒当日下午与丞相府中的内奸左山也见了面,询问了情况后,吩咐左山继续离间丞相羽松陵和赵皇后之间的关系,并让左山想办法让丞相羽松陵更加接近吴攀攀。

十日后,夜雨寒来到太子府中,一进太子府,就看见太子羽方胜那红润的色泽,此时正意气风发的指使这他的门客做这做那,夜雨寒隐隐的看到被太子指示的门客有些微微的不满。

“太子殿下!”夜雨寒对太子羽方胜施礼道。

“是夜雨寒啊,你来啦。”太子羽方胜见夜雨寒进来,没有了以前那般稍稍的恭敬,甚至语气中有些指使的味道。

不过夜雨寒完全不在意,这种稍稍有了起色就拽上火星的人,是最没威胁的,说白了,就是以前被压制久了,现在好不容易熬出头了,就蹦跶嘚瑟的要让全世界都知道的人,除了会炫耀,还会什么。

“下官见太子殿下近几日容光焕发,精神很不错啊。”夜雨寒奉承着太子羽方胜。

“可不是嘛,我给你说……”于是羽方胜将他对圣皇说吴攀攀和羽松陵有一腿的事告诉了夜雨寒,并还得到了圣皇的夸赞。

当太子羽方胜说完后,才又问了一句:“对了,夜雨寒,你说丞相府中报信的会是谁?”

“回太子殿下的话,下官猜测可能是太~子~党中的人安排进去的,或是圣皇北上这些时日投奔太子您的人。”夜雨寒睁着眼睛说着瞎话,不过说的还有模有样的。

“嗯。”太子一听有理,“还是你聪明。”

“谢太子夸奖,这些靠的都是太子的英明睿智。”夜雨寒不忘继续奉承一句。

“哈哈!”

东厂

吴攀攀昨日又被羽松陵偷偷秘见了一次,此时他坐在自己的房中,一手中拿着一块红色美玉不停的把玩着,另一手端着刚泡好的茶,此时茶碗停在他的嘴边,他没有喝,似乎在思索着。

过了一会儿,他最终还是没有喝茶,放下茶碗,示意正在替他揉捏的卢小旭停止,自言自语道:“奇怪,最近这羽松陵怎么变得热情了起来,他是真以为我是皇帝身边的内奸?不过我还没有找到他的把柄,他也是老奸巨猾之人,这几次的相处还套不出他的话。”

随即他示意一旁的卢小旭将他搀扶起来,之后用尖细的声音说道:“哼!羽松陵,我就和你亲近亲近,到时候让你露出狐狸尾巴。不过这夜雨寒这边也要加紧了监视,若有什么举动,也好第一时间向圣皇交代。”

丞相府

羽松陵躺在自己的床上,周旁五位美丽娇小的侍女正替他按摩着,好不享受。

闭着双眼,羽松陵一边享受着按摩,一边揣测:“吴攀攀,无论你是圣皇身边某个妃子的人,还是圣皇的人,我都有办法对付。若是你真是圣皇的人,那么你肯定就是太子那边的人,我就让圣皇起疑,除掉你。至于这夜雨寒,就让羽家和赵皇后身后的家族给圣皇施加压力,即使不能除掉,也要将他废掉!”

走出太子府,夜雨寒走在回东厂的路上,边走边笑:“羽方胜,羽松陵,你们相互牵制住吧,至于吴攀攀,圣皇对他起了疑心,应该不敢再向以前一样信任了吧。之后应该会有人参我一本,正好我趁此机会低调行事,暗中发展我的势力了。”

半个月后

夜雨寒果真收到了圣皇的旨意,将他的太子詹事也撤了,不过正如他自己所料,圣皇羽天对东厂吴攀攀起了疑心,所以圣皇还是让夜雨寒继续在东厂暗中办事,同样也稍稍的给了夜雨寒一点点东厂的真正权利。

第四十章 半年后

第四十章半年后

半年后

丰饶大陆326年夏

夜雨寒经过这半年的潜伏,暗中培养势力,太子府中的将近三分之一的门客已经被他给收买了。

同样,在东厂中,也有一部分的太监被夜雨寒收买,这些被他收买的太监,要么就是地位低下,想要出人头地的,要么就是对东厂厂公吴攀攀有很大不满或是怨言的。

夏日的南疆,是丰饶大陆最炎热的地域。

夜雨寒只穿了一件很薄的蓝色青衫便从夜府出门,朝着名誉天下,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知满楼开在封羽城的分店而去。

站在一座类似酒楼的大门下,夜雨寒抬眼看去,上面用书法写了三个大字——知满楼,字迹清爽,据传这知满楼的三个大字是当今十圣之一书圣所写,然后知满楼的楼主令人将其拓印后分发到各个分部。

夜雨寒在大楼门前驻足了会儿后,才抬脚走了进去。

一进大门,迎面而来的是一位身着暴露衣衫的美女,她笑着看着夜雨寒,用妖娆的声音说道:“这位公子,您需要知道什么情报?”

夜雨寒看着眼前的这位美丽女子,皱眉皱眉,问道:“听闻你们这里能够打听到各式各样的情报?”

“那是当然。”这位迎接夜雨寒的妖娆女子从见到夜雨寒起,以她多年的经验来看,就知道夜雨寒此人不凡,而且又是眉清目秀的大帅哥,因此更加的殷勤。

她上前从容的挽住夜雨寒的手,边走边为夜雨寒介绍着,时不时还用胸部蹭着夜雨寒:“我们这知满楼,可谓是知晓天下事。”

夜雨寒没有在意这名女子的举动,而是很随意的问了句:“哦?知晓天下事?那你们和天机阁相比如何?”

这名妖娆的女子听见夜雨寒的话后,愣了下,随即更加妩媚的笑着:“这位公子说笑了,天机阁是算尽天下事,而我们是知晓天下事,不一样的。”

从这女子的话中,夜雨寒似乎明白了什么,暗道:“难道这天机阁和知满楼有什么联系?”

这名女子继续挽着夜雨寒,替他介绍着:“我们这里的消息根据秘密程度,由高到低,分为甲、乙、丙、丁四类,至于价格也是不一样的。”于是大致的向夜雨寒介绍了这知满楼的规矩。

夜雨寒一边听着,一边四处打量着这知满楼。

普通的和一般的酒楼没什么区别,四周均用普通的木材装饰而成,要说唯一的区别,那就是一楼的大厅没有桌椅,里面稀稀疏疏的有一些人,每个客人身边都有一位美女或是帅哥陪着。

再一听这位美女的解释后,瞬间明白了,这知满楼就是一对一的单独服务,若是你想问的消息是丁类这种,那么你就在这一楼等一会儿,带领你的人直接去拿你想知道的消息后,一手交钱一手给你消息。

若是想知道丙类消息,则需要去二楼的包间;若是乙类,就去三楼;若是甲类,则要去最顶楼四楼单独的包间,由专门的人来负责了。

这位美女见夜雨寒大致明白了,于是问道:“这位顾客,请问你要问什么消息?我才好帮你定位你的消息属于什么类别?”说完还在夜雨寒的耳边吹了口气。

夜雨寒将手从这位女子的手上抽了出来,笑了笑,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问道:“我想知道弦月王国月斩的一些事情?以及飞雪帝国雪龙渊的一些事情。”

这名女子听完后,脸色瞬间垮了下来,道:“这位公子,你想了解的消息我们分在丙类,请和我一起上二楼吧。”说完脸上还露出了些失望的神色,“毕竟开始这么殷勤,以为他至少能问乙类的消息,自己也能有更多的提成,没想到却是问个丙类的,看来我看人又看走眼了。”

夜雨寒心中一惊:“这知满楼果然深不见底,连这两个国家的国主、帝王的事情在他们眼里都仅仅放在丙类,看着女子极不情愿的表情,难道若非月斩和雪龙渊他们的身份在那,还有可能放在最低的丁类?”

当夜雨寒和这名女子走进二楼的一处房间后,只见里面就一张桌子,两张椅子,不过看样子隔绝秘密应该没问题。

“你先坐会儿,我去为你取你想要的消息。”这妖娆的女子明显没了才开始的热情,冷冷的说了声就出去了。

本来看你的外表穿着,以为你要买奥迪,哪知你到头来却买辆奥拓,能不气么?

夜雨寒也不介意,温文尔雅的找了张椅子坐下。

不一会儿,出去的女子再次推门而进,手中拿着两本册子,走到夜雨寒的面前,放在他的眼前。

“一共50两银子。”这名女子看都没看夜雨寒一眼,自顾自的说着。

夜雨寒从怀中掏出一张50两的银票,递到这名女子跟前,这名女子见夜雨寒连小费都不给,更是脸色一冷,拿着银票转身出门,在她关门的时候,说了句:“看完后就将两本册子放桌上,到时候自会有人来收。”

夜雨寒摇了摇头,也不气恼。

也不是他吝啬,若是她的态度前后一致,夜雨寒会给她一些小费,但她这前后态度的差异,令夜雨寒断了这念头,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什么东西是别人应该给你的。

想要,就自己去获取,若是想着被别人施舍,那就永远低人一等!

夜雨寒首先拿起月斩的册子,翻开一看。

“月斩,原大衍王朝东部弦乐城城主,因机缘巧合,结识弦月帝国的头号战将炎烈,占据丰饶大陆东方,月斩便将弦乐城改成了弦月城,并将它作为弦月王国的王都。月斩膝下8位子女,四位皇子,四位公主……”

夜雨寒顺着册子往下看,当写到月玲芯的时候,心中不经的出现了思念,他定了定神,继续看着。

“月玲芯,弦月王国六公主,其母亲乃是月斩的王妃姜妃,三岁的时候她与姜妃被月斩贬于南疆,去年冬天被弦月使者接回弦月王国。目前与与其王兄三王子、左丞相之子陆文涛关系密切,同时也和弦月王国当今头号战将炎烈之子——炎冥有过一次两人约会。”

夜雨寒看完后,心中充满了挂念,他没有对月玲芯说的与炎冥有约会而有嫉妒,相反,他十分相信月玲芯,这样做她一定有她的打算,可惜自己现在还帮不到月玲芯,他最心爱的人儿。

看完月斩的册子后,夜雨寒拿起放在下面的另一本册子,飞雪帝国帝王雪龙渊的,翻开册子一看。

“飞雪帝国帝王雪龙渊,前朝大衍王朝镇国大将军,因受奸佞小人诬陷,于是起兵造反,推翻了摇摇欲坠的大衍王朝,后来就前朝龙殿建立飞雪帝国……

雪龙渊只有一名后代,乃是其女儿,飞雪帝国公主——雪梦兮。

据说雪梦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冰清玉洁,犹如仙女,因此被誉为帝国仙子。而雪龙渊只有一位妻子,已经多年前去世,而他也曾发誓至今不会再娶。

所以有人说,飞雪帝国的继承者会是公主雪梦兮,犹如当年大周女帝武则天一样,新的一位飞雪帝国的女帝,所以人们都说谁能取得雪梦兮,谁就会是未来飞雪帝国的主人!

不过雪龙渊极爱自己的女儿,未来的驸马一定是雪梦兮自己挑选的,任何人都不能干涉她的决定,包括她的父亲雪龙渊他自己。”

渐渐地看完雪龙渊的册子后,夜雨寒拿着册子一动不动,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缓缓的放下了册子,囔囔自语道:“雪梦兮么?”

之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出了房间,离开了知满楼。

谁也不知道此时夜雨寒心中在想着什么。

第四十一章 一剑封喉段浩飞

几日前

前往封羽城的一条古道上,一人,一马。

此人俊美绝伦,脸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棱有角的脸俊美妖异。一头飘逸的红发,一双剑眉下却是一对细长的桃花眼,充满了多情,让人一不小心就会沦陷进去。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红唇漾着另人目眩的笑容。

白衣红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

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容貌如画,漂亮得根本就不似真人这种容貌,这种风仪,根本就已经超越了一切人类的美丽。他只是随便穿件白色的袍子,觉得就算是天使,也绝对不会比他更美。这种超越的男女,超越了世俗的美态,竟是已不能用言词来形容。

此人若是女子,定会让无数男子钟情,可惜却是一男子。

他骑在马上,马的左侧放着一个剑匣,而他的白袍上缠着一个腰带,若是细看,能发现这腰带原来是一柄软剑缠在身上的,让人误以为是腰带。

“嘀嗒、嘀嗒。”此人没有骑着马奔驰,而是慢慢悠悠的朝前走着,似乎边走边看周围的风景。

不远处,古道的尽头站着10几个劫匪,看见骑马向他们走来的白衣红发那人,顿时眼睛都直了。

一个约莫是头领的劫匪,站在了这群人的最前面,提着手上的弯刀,指着前面,道:“小娘子,你这是要去哪啊?来陪哥哥们乐呵乐呵吧。”

“哈哈哈哈哈”这头领身后的劫匪都大笑了起来。

“今晚有这么美的妞陪伴,我们可知足了。”

骑在马上的那人看见眼前的劫匪,又听见他们称呼他为“小娘子。”

这群可恶的劫匪居然把他当成女人了!

虽然他自己长得俊美妖异,但他最讨厌别人说他是女人,他不是伪娘!!!

此人冷冷的看着这群劫匪,问道:“你们是在说我?”

这群劫匪一听此人说话,顿时傻眼了:“原来是个男的?”

劫匪头骂了句:“md,你没事装什么伪娘啊?害我们白高兴一场。”

骑在马上的白衣红发男子脸色瞬间垮了下来,缓缓的抽出缠在腰上的软剑,翻身下马,拿出手绢轻轻的擦拭着软剑,“你们可以去死了。”

说完,提剑朝着那首领而去,身影快如轻燕,而那劫匪头领忙于架招,奈何此人速度太快了,快的劫匪头只能勉强的提刀一架。

却见此人剑锋一变,由刺变成了从下往上,挽了个花儿,一剑抹了这劫匪头领的脖子。

“南柯一梦。”在这首领倒下去的刹那,说了一句,“你是器圣的儿子,一剑封喉段浩飞?”

看着眼前的土匪首领缓缓倒下去,段浩飞用手绢擦拭着软剑上的鲜血,淡淡的说道:“有点见识,居然识得我手中的软剑。”

‘南柯一梦’正是段浩飞手中软剑的名字,同时也是器圣段秋海平生锻造出的最得意的兵器之一。

其余的劫匪见他们的老大都挂了,又听闻此人是‘一剑封喉段浩飞’,顿时如鸟兽散,朝着四面八方逃去。

擦拭完手中的软剑,段浩飞重新将它缠绕在腰上,鄙视的看了眼这群劫匪:“哼,一群废物!”

说完骑着马继续朝着封羽城而去。

封羽城知满楼

当夜雨寒从知满楼出来已经是下午,他此刻脑中还在想着他看到的册子的内容。

“哇,此人好美啊。”夜雨寒走在街上,忽然听见身旁有一行人发出了议论声。

随即他侧头一看,见一行人男子正看着他后面的街道上。

“什么美?明明是个男的,多英俊啊。”与这名行人男子一起的女子辩驳着他的话。

夜雨寒顿时好奇,转头一看,只见一人牵着马,慢慢悠悠的走在他前面不远处的街道上,白衣红发,俊美妖异。

若夜雨寒的俊是俊秀,那么此人的俊则是俊美,像个女子般,但夜雨寒知道此人定是个男子,因为从他的穿着打扮和气势能看出来。

段浩飞牵着马,慢慢悠悠的走进城后,闲暇无事,四处逛逛。

自从16年前,一个奇怪的老头来到了他父亲的店铺,告诉他父亲什么帝王星现世,需要找到当时帝王星,将兵器交给他。那是他才12岁,刚从荡魔剑派回家探亲,便被他的父亲抓来当苦力,寻找什么当世的帝王星。

从此他便独自闯荡江湖,一人、一剑,走了16年,如今,连个鸟毛都没找到,却在江湖中闯出个“一剑封喉”的称号。

段浩飞正走着,忽然发现有人在打量他,转头一看,发现一位俊逸的少年正看着他,段浩飞感觉此人有一种天生别人就不具备的气质。

再一细看,隐隐感觉此人和他之间见过的人完全不一样,似乎冥冥中自有定数。

段浩飞心中一惊,牵着马朝着夜雨寒走来。

一步、一步,越来越近,当离他离夜雨寒只有不到十尺的距离时,忽然他马上的剑匣微微的颤动了下,不过这感觉只有段浩飞一人感受到了。

段浩飞大惊,心中暗道:“难道是他?”

而夜雨寒看着段浩飞一步一步的走来,心中有些警惕,但一想着这是在环羽皇朝,而且还是在封羽城,顿时心中安稳了下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朝他走来的段浩飞。

当段浩飞走到夜雨寒的面前时,用带有磁性的声音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原来真是个男的。”夜雨寒身旁的那个行人露出失望的神色。

“嗯?”听见这话后段浩飞明显语气不善,冷冷的看着那人一眼,看的那行人冒了一身的冷汗。

那行人连忙道歉:“这位公子,对不起。”说完后便匆匆离开。

“好霸道的人啊。”夜雨寒心中暗想,不过嘴上却说着:“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说完也不等段浩飞反应过来,转身欲走。

段浩飞被夜雨寒这话给楞了一下,在江湖中若是有人这么敢和他说话,他早就一剑秒了他。

不过想着刚才剑匣的举动,顿时忍了下来,朝着夜雨寒伸手道:“且慢。”

夜雨寒听见后,停了下来,问道:“怎么,还有事?”他倒是不担心这段浩飞在这封羽城动手,这里的侍卫可不怕这些江湖人士。

段浩飞想了想,上前说道:“不知这位兄台是否有空,我想与你私聊下。”

“我们很熟么?”夜雨寒皱了皱眉,问道。

“不熟,但聊过之后就熟悉了。”段浩飞的语气稍稍的恭敬了些。

听着段浩飞语气的转变,夜雨寒思索了下,点了点头,道:“好,我们就在前面的酒楼说吧。”

当夜雨寒和段浩飞来到了前方不远处的酒楼外,段浩飞安置好了他的马儿,取下马身上的剑匣后,随着夜雨寒来到了酒楼的一处包间中。

两人坐定后,段浩飞才缓缓的说了一句:“在下段浩飞,江湖人称一剑封喉。”

“一剑封喉段浩飞?”夜雨寒边喝着茶边说道,“好名字!”

随即放下茶杯,淡淡的说了句:“夜雨寒。”

~~~~~~~~~~~~~~~~~~~~~~~~~~~~~~~~~~~~~~~~~~~~~~~~~~~~~~~~~~~~~~~~~~~~~~~~~~~~~~~~~~~~~~~~~~~~~~~~~~~~~~~~~~~~~~~~~~~~~~~~~~~~~~~~~~~~~~~~~~~~~~~~~~~~~~~~~~ps:江南:“主人,你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夜雨寒:“哪句话?”

“一剑封喉段浩飞。好名字!”江南摇了摇脑袋,“我似乎在哪听过呢?”

“踏影无踪巽江南。”夜雨寒点了点头:“好名字!”

段浩飞擦着手中的软剑‘南柯一梦’,道:“原来你只会说这一句啊。”

佛心魔魂:“你大爷的,不是他只会说这一句,而是我只会写这一句!!!”

第四十二章 帝王剑

坐在夜雨寒对面的段浩飞,拿出手绢细心的擦拭着眼前的桌子,一尘不染。

“你有洁癖?”夜雨寒奇怪的看着段浩飞的这举动,虽然他自己有稍稍的洁癖,但却没有段浩飞这么严重。

擦拭完桌子后,段浩飞才将剑匣放置在桌上,看着夜雨寒,抿了口茶,道:“杀人杀多了,总觉得这世间都不干净了。”

“干净的是双手,而邪恶的则是心灵。”夜雨寒不介意的拿出夜明珠把玩。

“善又如何?你又不是菩萨,世人需要你来普度么?”

“恶又怎样?你又不是阎王,众生需要你去怜惜么?”

夜雨寒静静的看着窗外,继续说道:“杀人,不过是为了剔除自己前行路上的绊脚石罢了,你又何苦在这感叹?这世间干不干净,与你何干?自古成王败寇,成则生,败则死!”

段浩飞眯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比他小了整整16年的少年,但他却看透了世间太多的东西。

曾经,段浩飞一直不知道自己到底为什么杀人,他只知道,在江湖中,他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他。

直到今天,听见夜雨寒的话后,他才想通了,原来,杀人不需要理由,一切都是这世间的规则——成王败寇,弱肉强食。

此刻,段浩飞对夜雨寒才刮目相看,如此年纪便有这般见解,将来,必定风云丰饶!

善良的人做了一生的善事,若有一件恶事便会被千夫所指;

恶毒的人做了一世的恶事,若有一件善事也会被世人铭记。

就像一张白纸,上面有一滴墨汁,在世人眼里,它就不是白纸;

一张黑纸,上面有一个白点,在世人眼里也还是黑纸。

人就是奇怪的动物,天经地义的去接受,却从未想着理所应当的去付出。

就在段浩飞准备将剑匣打开的时候,这时屋里进来个伙计,问道:“两位客官,你们还没有点菜呢。”

夜雨寒拿着菜单,问了句:“段兄想吃些什么?”

“随便。”段浩飞倒不是为了来吃饭的,他将手按在剑匣上。

“这位客官,我们这里没有随便这道菜啊?”这逗比的伙计回了一句。

夜雨寒脑门一黑,随便的点了些菜让这逗比伙计赶紧离开。

当伙计离开后,段浩飞才缓缓的打开剑匣,此时剑匣一打开,他能感受到躺在剑匣中的这柄剑颤动更明显了,便更加确定这夜雨寒就是他要找的那个人。

夜雨寒顺着剑匣看去,只见此剑剑长三尺二,剑宽半指,金黄色的剑身上,清晰的映衬着金色的纹路,只见上面印有腾龙九头、每条都栩栩如真,剑身散发着一股帝王之气,让人感觉有种来自心灵的敬畏,想要臣服。

黑色的剑柄上,镶嵌着一颗硕大的东海夜明珠。

而剑尖之上镶嵌着红色的两个古朴晦涩的大字——龙吟。

夜雨寒在看见这柄剑的第一眼,就仿佛和这柄剑有种冥冥间的关系,仿佛这柄剑本就属于他。

点了点头,夜雨寒拿出此剑,端在手上,他似乎能听到剑中有一阵咆哮,在替他讲述故事。

“好剑。”许久的观摩之后,夜雨寒才将此剑交还给段浩飞,而后者接过此剑后放入剑匣中,扣上了剑匣的盒子。

“你想知道此剑的来历么?”段浩飞看出了夜雨寒对此剑的兴趣,微笑的问道。

段浩飞的这一笑,若夜雨寒不知道,还真以为他是个女子,笑的很是动人。

“不急,待会儿边吃边说。”夜雨寒也不着急这一时。

不一会儿,当伙计将所有的菜都上齐后,夜雨寒便吩咐伙计将门锁上。

“段兄,请!”夜雨寒端起茶碗,“我不喝酒,便以茶代酒。”

“请!”段浩飞拿起桌上的酒碗,与夜雨寒碰了一下,一口喝了下去。

酒过三巡,这时段浩飞才缓缓开口:“此剑名曰龙吟帝剑,乃是当世十大名器中,排名第一!”

夜雨寒没有回答,静静的听着段浩飞的话。

“此剑天生就具有帝王之气,但我父亲当世器圣段秋海得到它的时候,它的帝王之气在不断的外泄,当时,它的帝王之气已经泄露了大部分,所剩无多,若是在再继续泄露的话,怕是再过几年此剑再无帝王之气了,所以我父亲便将其回炉增加了星云铁,将其的帝王之气封住了,因此此剑也感受不到了帝王之气。不过若天生具有帝王相的人接近此剑,能够感受到里面被封印的帝王之气。”

“他是当世十圣之一器圣段秋海的儿子?难怪与众不同。”夜雨寒独自寻思着,“也难怪此剑很是不凡。”

段浩飞顿了顿,继续说道:“16年前,一奇人……”

当他讲述完后,夜雨寒心中惊起了不小的波浪,好一会儿,才问道:“你的意思是我就是那奇人所说的帝王星?”

“正是!”段浩飞此时十分严肃的说道,“你应该能感受到此剑中的帝王之气吧。况且当年那奇人说,我要找寻16年才能在南疆找到当世的帝王星,当初我不信,但经过这16年我在江湖上的找寻,知道了一些事情,才完全相信那奇人的话。”

“这是为何?”此时的夜雨寒倒是有些好奇段浩飞的态度转变。

“因为我在这16年的找寻中,才知道当时那奇人是不久前去世的当今十圣之一——算圣司马徽!!!”

“嗞,难怪。”夜雨寒心中震惊,“算圣号称算尽天下事,前后百年的事情算无遗漏。”

同时夜雨寒也心中有了期待:“平凡的我竟然与当世的三位圣人有关系。”

三圣当然是指:医圣、算圣以及器圣。

(小小透露句,其实夜雨寒自己也不知道,他会是未来的谋圣。当世十圣已经在小说中出现了酒圣、器圣、医圣、算圣、书圣。)

此时夜雨寒的心中更加坚定:“将来,我必定会风云天下!”

当段浩飞讲述完后,夜雨寒沉思了许久,端起茶碗,细细的品尝了一口,以此来压制住内心的激动。

夜雨寒看着段浩飞,问道:“那么段兄今日找我又是为了什么事?”

段浩飞仔细的看着眼前的少年,内心也是挣扎了许久,才缓缓的问了句:“你将来的打算是什么?”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夜雨寒有些不确定这段浩飞的想法,毕竟他们刚认识,所以依他小心敬慎的性格,不会对不信任的人说实话。

“因为关系着我的未来。”段浩飞通过短暂的了解,知道此人心计很重,于是挑明了说,“你知道,我是个江湖人士,我可以选择江湖,也可以选择朝廷。”

“这与我何干?”夜雨寒依旧不买他的帐。

“你的想法决定我是否追随与你,我段浩飞不可能追随一个没有前途的人,况且我现在在江湖中的地位也不低。”段浩飞一字一顿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原来如此。”夜雨寒这时才真正确定了段浩飞的想法,“的确,以他这么高的武功,完全没必要听命一个环羽皇朝普通的权臣,他在江湖中的地位已经够了,他要的是更高的地位。”

夜雨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俯视着坐着的段浩飞,一股帝王之气从身上散发出来,虽然段浩飞武功高强,杀人无数,但却也被这股气势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夜雨寒十分满意他现在的气势,那是一种内心绝对的自信。

他铿锵有力的对段浩飞一字一顿的说道:“我要权倾天下,一统丰饶!!!”

第四十三章 追随

夜雨寒的话犹如一把尖刀,狠狠的刺进了段浩飞的心中。

由于震惊,段浩飞手放在桌上,一用力,导致他身前酒碗中的酒晃荡了出来,散在了他的手上。

仰望着夜雨寒,段浩飞都没意识到酒洒在了他的手上,此刻他的心中充满了震撼,脸上妖异震惊的表情,使得他更加的动人,让女子都为之失色。

许久之后,段浩飞才拿出手绢,缓缓的擦拭着被酒水打湿的右手,站起身来,尖锐地问道:“你凭什么?”

夜雨寒明白段浩飞这问题的意思,的确,自己凭什么来一统丰饶,不过他完全无视段浩飞尖锐的气势,背着双手,望着窗外,铿锵有力的回道:“凭我是夜雨寒,凭我的谋略才华,凭我是当世帝王星,更凭我坚定的心!”

仿佛被夜雨寒的激情所带动,段浩飞此时内心隐隐的激动,似乎看见了将来眼前这名少年站在丰饶大陆的最顶端,俯视着苍生,而他,则站在夜雨寒的一侧,受万人景仰。

“我该信他么?”段浩飞此时的心中还是有些挣扎和怀疑,不过,当他想到了算圣司马徽的话后,顿时打消了疑虑,拿起桌上的剑匣。

段浩飞对着夜雨寒单膝跪地,双手捧着装帝王剑剑匣,高举头顶,道:“段浩飞此生愿追随你,奉你为主,做你手中的一把利剑,除掉挡路的人。”

夜雨寒听见段浩飞的决心,心中很是激动,暗道:“有如此高手在我身旁,将来的路会顺畅许多。”

不过夜雨寒擅长攻心,他没急于表态,而是反问了一句:“我如何信你的忠心?”

哪知段浩飞毫不犹豫的回道:“因为我想见证丰饶大陆的传奇。同时,我也想名垂青史!”

确实,世人活着就是为了名、财、权,只要是个人,都会对这三样东西动心,只是有的人图名、有的人图财、有的人图权、而更有甚者,三者都图。

夜雨寒转过身,接过段浩飞手上的剑匣,顺势将段浩飞扶了起来,道:“浩飞,谢谢你祝我一臂之力,让我们以后一起打造一个辉煌的未来。”

段浩飞站起身,看着夜雨寒,点了点头:“我段浩飞既然决定追随与你,就绝不反悔,从今以后,我就是主人你身边的一把剑。”

“好!”夜雨寒握着段浩飞的手,“我夜雨寒将来定不会让你失望。”

随即二人坐下,夜雨寒以茶代酒,两人相干而尽。

夜雨寒和段浩飞从酒楼出来已是傍晚,夜雨寒告诉段浩飞此时还不是佩戴龙吟帝剑的时候,于是让段浩飞背着剑匣。

随即,二人朝着东厂走去,至于段浩飞的马,直接留在了酒楼那里。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东厂

当夜雨寒和段浩飞刚一进东厂的大院,就看见吴攀攀穿着件绿色的袍子,闭着眼,坐在摇摆椅上晃悠晃悠的,卢小旭站在身边替吴攀攀摇着摇摆椅,而杨小胖则是跪在地上,替吴攀攀捶腿揉捏,好不自在。

卢小旭见夜雨寒进来了,忙在吴攀攀耳边叫了声:“攀公公,您看。”

“嗯?”吴攀攀睁开了双眼,顺眼看去,只见夜雨寒和段浩飞刚走到一个大树旁,准备朝着他们自己的屋子而去。

“扶我起来。”吴攀攀伸开双手,卢小旭和杨小胖立马会意,一左一右扶着吴攀攀的两只手,让他起身。

吴攀攀站起身后,尖细的嗓子说了句:“夜大人,好久不见啊。”

夜雨寒本不想理会这吴攀攀的,但既然他先招呼了自己,于是停住脚步,对着吴攀攀拱了拱手:“原来是吴公公啊,本官有礼了。”

身旁的段浩飞也象征性的拱了拱手。

吴攀攀慢悠慢悠的走到夜雨寒的身边,看着他身旁的段浩飞,意味深长的道:“这位是?”

“呵呵。”夜雨寒笑了笑,道,“这位是本官新收的贴身侍卫。”

“侍卫?”吴攀攀眯着眼睛,“夜大人好深的福气,前面收了个仆人江南,如今又收了个保镖。不过话说最近怎么没看见你的仆人江南啊?”

夜雨寒听着吴攀攀的话,暗道:“你这是要离间我和段浩飞么?若这段浩飞只是我的贴身侍卫,可能会心存芥蒂,不过现在却是我的一把剑,剑是不会有感情的。”

夜雨寒敷衍了吴攀攀一句:“不久前,我让江南出去办事了。”

说完便对着吴攀攀告辞,转身朝着自己的房间走去,段浩飞至始至终都面无表情,没有说过一句话,就像夜雨寒说的一样,他只是夜雨寒身边的一把剑,一把杀人的剑!

吴攀攀的声音传到了没走远的夜雨寒耳边:“夜大人,本公公总觉得最近圣皇对我有些疏远了,夜大人不会使什么绊子吧?本公公可是在圣皇面前尽说你的好话呢。”

“咯噔。”夜雨寒心中稍稍一紧,暗道这吴攀攀果真厉害,但嘴上却说,“吴公公,本官连圣皇面都见不着,怎么可能对你使绊子啊?”

不料吴攀攀笑了笑:“夜大人是没有机会,不过太子殿下有机会啊,夜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夜雨寒转过头,对着吴攀攀笑了笑,道:“吴公公,你这话就得问太子殿下了。”说完转身走了,边走心中还边想,“这吴攀攀是个很大的危险,要么除掉,要么想办法为己所用。”

“哼!”看着夜雨寒走远,吴攀攀冷哼了声,继续坐在躺椅上摇摆了起来。

当夜雨寒和段浩飞进了房间后,夜雨寒简单的为段浩飞说了他如今的地位以及这东厂的关系,还有江南和月玲芯的事。

段浩飞听完后,是说了一句话:“主人,我是你的剑,剑是不需要感情的,只需要服从。”

夜雨寒笑了笑,吩咐段浩飞先将帝王剑和剑匣帮他收好,目前占时他还不便佩戴这帝王剑招摇过市。

不过段浩飞最后有一句话让夜雨寒的心中对吴攀攀有了更深的警惕。

段浩飞告诉夜雨寒:“那个东厂的厂公吴攀攀会武功!”

夜雨寒询问段浩飞那吴攀攀的武功如何,而段浩飞告诉他不知道,不过应该不是段浩飞他的对手。

自从有了段浩飞的提醒,夜雨寒对吴攀攀更加的警惕了,这吴攀攀居然会武功,于是夜雨寒让段浩飞暗中留意这吴攀攀。

第四十四章 圣皇的任务

几日后

夜雨寒得知了一件消息,弦月王国将举办三年一度的才子大会,而月玲芯将会首次出席才子大会。

正好今日,夜雨寒收到了圣皇招他进宫的旨意。

夜雨寒整理妥当后,穿了一件蓝色的衣衫,容光焕发的朝着圣皇的宫殿而去。

在领路的太监带领下,他独自来到了圣皇宫主殿。

虽然不是头一次来这圣皇的宫殿,但每次夜雨寒来到这,都有一种深深的厌恶感,令人窒息。

深吸了口气,夜雨寒抬脚迈进了宫殿,一进宫殿,抬头便看见圣皇正坐在龙椅上,四周的文武百官早已散朝,若大的宫殿空无一人。

夜雨寒走到圣皇正坐的龙椅下方,跪拜着:“微臣夜雨寒叩见圣皇陛下,圣皇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起来吧。”圣皇淡淡的看了一眼下方的夜雨寒,不过今日却难得没有厌恶夜雨寒,可能这和夜雨寒这段时间的表现有关。

“诺!”夜雨寒随即站起了身,低着头恭敬的等待圣皇的旨意。

“夜雨寒,今日朕召你前来,是要让你去办一件事。”圣皇羽天也不拐弯抹角,直奔主题,“我要让你去百战国,你想办法让百战国对弦月王国出兵。”

“这。”夜雨寒心中暗道,“这空手套白狼的,有些困难啊。”

不过夜雨寒嘴上却说:“圣皇陛下,那作为出兵交换的条件?”

“这就看你的本事了,你自己想办法。”圣皇依旧平淡的说道。

“启禀圣皇陛下,微臣倒是有一办法,不过需要圣皇陛下给臣一些东西——环羽皇朝与百战国相互接壤十座城的契约。”

“嗯?”圣皇羽天听见夜雨寒的话后,明显有些微怒,“十座城去换出兵的条件?那我还要你干什么?”

“回圣皇的话。”此时夜雨寒依旧恭敬的低着脑袋道,“我们给百战国十座城市的契约,只是暂时的,微臣有办法到时候将百战国大部分土地都纳入我们环羽皇朝的地盘上来。”

一听这话,圣皇羽天顿时来了精神,不过还是有些怀疑道:“真的?”

“陛下,微臣愿以性命做担保!”夜雨寒抬起头,双眼坚定的看着龙椅上的圣皇羽天。

看着下面的夜雨寒,羽天思考了一会儿,点了点头,道:“好,你的要求朕准了。”

“回陛下,臣还有一个要求。”夜雨寒此时又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说!”

“我想借太子殿下手上代表皇室的戒指一用。”夜雨寒不等羽天发问,继续说道,“圣皇陛下,我此次去百战国完成任务,是不会暴露身份,因此,百战国会误认为我是太子殿下派人来的,所以此次任务成功后,这一大功全都记在太子殿下身上,而微臣则一点功劳也不会得到。”

说完又对圣皇一拜:“微臣是想替太子殿下增加功劳和威望。”

圣皇羽天听见这话后,笑了:“很好,很不错,夜雨寒,你始终记得你是朕的暗子,是替朕和太子办事的,这事朕准了。下去吧。”

“诺!”夜雨寒恭敬的退出了圣皇宫殿,临走前心中冷笑,“我这样是为我将来做打算,你们父子就先得意吧。”

当夜雨寒从圣皇宫殿出来后,便直接去了太子府,将借戒指的事说与太子羽方胜听,羽方胜听完后,大笑:“夜雨寒啊,你真是尽心尽力替本太子办事啊,拿去吧。”

说完从手上拿下戒指扔给了夜雨寒。

夜雨寒接过戒指,纯金的戒指上雕刻着一条小蛇,小蛇的眼睛是用墨绿色的翡翠镶嵌的。戒指上印有环羽皇朝皇室核心成员的标志。

夜雨寒小心的将太子的戒指收好后,对太子一拜便离开了太子府。

当他独自回到东厂自己的房间后,段浩飞告诉夜雨寒,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暗中调查和跟踪,东厂厂公吴攀攀确实可疑,最近他和一黑衣人有联系。

说完,段浩飞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夜雨寒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今夜北城外三十里树林见。”

“这是?”

“城外截获的飞鸽传书。”段浩飞如实回道,还用眼神示意了下一旁被拴着的白色鸽子。

夜雨寒将纸条递还给段浩飞,吩咐道:“你将纸条还原后从城外放这飞鸽入城。今夜我让暗影卫准备准备。”

“诺!”段浩飞抓住鸽子领命而去。

“真是柄好剑啊。”夜雨寒看见离开的段浩飞,囔囔自语,“看来,这段浩飞的武功十分了得,比江南高出很多。”

当夜,夜雨寒让段浩飞先去,自己率领着暗影卫中被他收买的心腹埋伏在城外,只等段浩飞发信号。

封羽城北城外三十里地一座小树林里。

只见一人穿着一件斗篷,背着双手,望着天空在等人。

过了不久,此人后方有了一阵动静,只见一黑衣人蒙着面,快速的来到了这人的面前,见到此人后,单膝跪地,道:“属下参见雷护法。”

影藏在暗中一动不动的段浩飞听见后,大惊,暗道:“原来是销声匿迹许久的幽魔教重出江湖了,而且他们还早在环羽皇朝内安排了内奸。”

这名雷护法正是幽魔教八大护法中的雷部护法,他听见身后的声音后,淡淡的说了句:“事情进展的如何了?”

“回护法的话,目前已经确定,羽天肯定会传位给太子羽方胜,羽方胜此人极为好色,因此我们在南疆可成大事!”

“嗯,不错,今后我们幽魔教重出江湖,在这南疆立足,你就是教中一大功臣。”雷护法十分满意这黑衣人的话。

“属下谢雷护法的夸赞。”

接着他们二人又聊了一些事,这时,树林中有些小小的动静,雷护法一转头,喝到:“什么人?”

原来是段浩飞在之前放出了暗号,不想却被这雷护法察觉到了,于是拔出软剑,立马出手与雷护法打斗在了一起,而雷护法则是空手赤拳相迎。

一旁的黑衣人大惊,因夜色太暗,他没认出是段浩飞,不过暗道:“此人的武功居然和雷护法不相上下,好厉害的武功!”

不一会儿,就见林外有无数火把,雷护法见后,一拳朝着段浩飞面门而去,段浩飞侧身一闪,雷护法顺势离开打斗区域,朝黑衣人道:“我们分开走!”说完便朝着一处离开。

段浩飞此时没有追击,因为他从刚才的打斗就知道,这雷护法和他的武功差不多,想要留下是不可能的,随即他转头看着正要逃离的黑衣人。

而此时,夜雨寒率领的暗影卫刚好赶到,段浩飞和暗影卫封住了黑衣人的退路。

当黑衣人看清了夜雨寒和段浩飞之后,知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于是极不情愿的朝着夜雨寒一掌而去,而段浩飞早就准备,一剑刺到,随即一掌拍向黑衣人的胸部,后者受伤倒地。

夜雨寒接过一个火把,示意暗影卫全部退出树林守着。

当四周只剩夜雨寒和段浩飞后,夜雨寒才缓缓开口道:“吴公公,你隐藏的好深啊!”

第四十五章 百战国

受伤倒在地上的黑衣人听见这话后,撤下了蒙在自己脸上的黑布,正是东厂厂公吴攀攀。

吴攀攀毕竟是个太监,所以说话声音依旧尖细:“夜大人,你有个好厉害的手下啊。”

这时段浩飞将刚才他们的谈话说与了夜雨寒听,夜雨寒听完后,点了点头,道:“原来你是幽魔教的人。”

吴攀攀似乎不在意:“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么样?你现在还惹不起我们幽魔教。”

因他受伤不重,说完之后勉强站了起来,道:“夜大人,你将我放了,今天的事当做没发生过,从今以后,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你看如何?”

夜雨寒静静的看着吴攀攀,摇了摇头,道:“那不行。”

吴攀攀冷笑道:“为何?我知道你是羽天的私生子,你对他怨言颇深,难道你要帮他?”

“那到不至于,我是想和你们幽魔教合作!”夜雨寒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合作?”吴攀攀有些狐疑。

“不错,你们幽魔教无外乎就是想重出江湖后有地方立教,毕竟你们是魔教,不被正道所容许的。”夜雨寒顿了顿,继续说道,“你们就想借环羽皇朝的口来承人你们罢了。”

吴攀攀听着夜雨寒的话,点了点头:“不错,不过我们有现成的环羽皇朝太子,为何要与你合作?”

“因为我能给的比羽方胜更多。”夜雨寒自信地说着。

“你能给什么?”

夜雨寒看着吴攀攀,一股帝王之气自然的散发出来:“羽方胜能给你的只是你们在南疆环羽皇朝的地盘上得到承认。而我夜雨寒能给你们的,则是让你们能在整个丰饶大陆上得到承认,若有可能,我还会封你们为我今后的国教!”

夜雨寒威严的站在那,犹如一尊帝王:“因为,我的目的是一统丰饶!”

吴攀攀被这话惊的够呛,傻了眼,许久后才笑了笑:“你有那实力?”

夜雨寒没有回答,而是反问了一句:“你觉得呢?”

吴攀攀刚想笑话夜雨寒,不过想着夜雨寒在环羽皇朝的表现后,忽然觉得他的话很可能会实现。

许久之后,吴攀攀才说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

夜雨寒摇了摇头:“我不需要你做主,我只是在告诉你。”说完后拿出肝肠寸断丹,丢在吴攀攀面前,并告诉了他这药的情况。

吴攀攀听完后,脸色一黑,这夜雨寒明显是想要控制他,于是微怒道:“我不会吃的,你也不敢杀我。”

夜雨寒淡淡的看着吴攀攀,摇了摇头:“我为什么要杀你?我只需要把你抓住,再将你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圣皇,你们幽魔教之前的付出就付之东流了,你今后在教中也不好混了吧。”

“别忘了,我也可以告诉圣皇你的目的。”吴攀攀仍然不死心,嘴硬着。

“你可别忘了,如今圣皇对你有很深的芥蒂,太子殿下也是,而太子殿下如今却是十分信任我的,你觉得圣皇会信你的话还是太子殿下的话?”

“果真是你搞得鬼!”吴攀攀此刻已经确定圣皇对他有芥蒂是夜雨寒搞的鬼。

“别废话了,吃了它你又不会死。”夜雨寒继续威逼利诱,“你想想,若是将来,我一统丰饶,你就是我身边最大的总管,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且你替幽魔教立下大功,地位显赫,你在怕什么?”

夜雨寒继续攻心:“常言道:有得必有失,没有付出,哪来的回报?”

吴攀攀被夜雨寒所说的未来的向往所动心,想着不久的将来,他站在夜雨寒身边,趾高气昂的看着下面数万子民的跪拜,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多么的威风。而自己在教中也很可能地位只在教主之下!

“不对,那时候,夜雨寒统一了丰饶,自己太监总管,还回什么幽魔教啊?想想都激动!”吴攀攀拿定主意后,拿起地上的肝肠寸断丹,一口吞了下去。

夜雨寒直到看见吴攀攀吃完了肝肠寸断丹后,心中的石头才落下,他其实还是比较怕吴攀攀和他来个鱼死网破的。

这时夜雨寒才上前扶住吴攀攀,亲切的说道:“吴公公,今后我们就要好好的合作!”

“哪里哪里!”吴攀攀也是勉强的一笑,“希望以后夜大人别忘了今日的约定。”

“那是自然!”说完三人出了树林,吴攀攀先一步离开,段浩飞和暗影卫则随着夜雨寒朝封羽城而去。

两日后

夜雨寒带着十座城的契约朝着百战国而去,随行除了段浩飞外,还带了十几名侍卫。

一晃就半个月的时间,夜雨寒此时来到了百战国,此国虽是一小国,但易守难攻,而且百战国与环羽皇朝和弦月王国都接壤,是两国的兵家必争之地。

此国的人穿着分成两类,有一部分人与南疆之人穿着类似,而另一部分则和东域之人穿着类似。

南疆之人多穿锦制成的衣衫,而东域之人多穿蚕丝制成的衣衫。

夜雨寒让段浩飞和侍卫在城外的一处密林中等着。自己独自坐着马车,带着斗篷进入了百战国的都城后,找了间客栈整顿下,便出门朝着百战国的太子府而去。

“何人?”百战国太子府外,夜雨寒被太子府的侍卫拦住了。

将怀中的一封书信掏了出来,递到侍卫手上,道:“将此书信送给你们太子。”

说完后他便自己回了客栈。

第二天,夜雨寒的客栈外来了一群人,为首的一人穿着一件绿油油的大衣服,手拿这折扇,后面跟着一群的侍卫。

这绿娃从容的走进客栈,“噔噔噔”的上了二楼,扣响了一间房门。

夜雨寒打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一座绿油油的大葱,惊的他一愣,之后拱手道:“不知太子殿下如何称呼?”

这绿娃扇着手中的折扇,笑道:“本太子姓战名明。”说完示意侍卫站在房门外,自己独自走进了夜雨寒的客房。

当战明走进来后,夜雨寒关上房门,这时战明才放下手中的折扇,道:“你让我前来说有重要的事情,要送我一件好事?”

“当然。”夜雨寒笑了笑,道:“太子殿下,我送你两件好事,一是名望,二是美女。”

“哦?此话怎讲?”战明一听有美女和名望,顿时来了兴趣。

“在下听闻百战国的太子殿下才华横溢,下个月弦月王国将要举办年一度的才子大会,以太子殿下的才华,到时候定能一展风采,而且,在下听闻,弦月王国的美女无数,到时候你得了这才子大会的第一,岂不是美女都蜂拥而至的前来?”夜雨寒怂恿着太子战明。

战明听见夜雨寒的夸赞后,很是高兴,随即问道:“你是谁?”

“在下乃是环羽皇朝太子殿下的门客,此次前来与你们百战国交好,同时我们太子殿下也想交好与您!”

“哈哈,原来是环羽皇朝太子殿下的人,好说,好说。”战明与夜雨寒聊了许久后,便转身离开了。

夜雨寒将战明送出了客栈,当战明身后最后一名侍卫刚要走的时候,夜雨寒用只有那名侍卫才能听见的话,小声的嘀咕了句:“听闻弦月王国六公主月玲芯貌若天下,乃是弦月王国第一大美女。”

这名侍卫一顿,心中暗自记住了夜雨寒的话。

果不其然,第二天太子便带着一些侍卫离开了百战国,朝着弦月王国而去,当夜雨寒得知后,来到城外,吩咐段浩飞跟踪好战明,让他等到战明才子大会完后,在弦月王国的地盘上将战明他们杀掉,同时嫁祸给弦月王国。

夜雨寒相信,以段浩飞的身手,杀掉这些人不难,而后者则领命而去。

一切都很顺利,夜雨寒在百战国的都城住了近半个月后,通过打点好的关系,将环羽皇朝愿以十座城为交换条件让百战国出兵山鬼关。

第二天,一名孙姓老者来到了夜雨寒的客栈。

(ps:这里的故事情节请看第一部东域篇第九章才子大会)

当一切都办理妥当后,夜雨寒出了百战国都城的城门,到了随他一起来的侍卫那,留下一名侍卫替他驾驶马车。

夜雨寒交代剩下的的侍卫们在一处地方埋伏,若是弦月王国使者前来,让他们在弦月使者回去的路上截杀他,嫁祸给百战国,并将他们双方之间签订的协议取走。

这些侍卫们领命而去。

两日过后,夜雨寒站在百战国的城外,看见出兵的百战国,自言自语道:“该回去了,等回去处理完一些事情后,就该去飞雪帝国了……”

说完,他整理了下自己蒙着面的斗篷,转身上了城外一隐蔽处停着的马车,进了马车说了声:“走吧”。

但见一辆马车疾驰而去……

第四十六章 离间计

丰饶大陆326年秋

弦月王国举办了三年一度的才子大会,弦月头号将军炎烈之子炎冥获得才子大会第一名状元,而百战国太子战明获得第二名榜眼,战明当场不服气,转身离开了才子大会现场。

过了几天,战明便和他的侍卫离开了百战国,几日后他们行走在弦月城外的九幽林中,此时战明一边走,一边挥着折扇气愤的说道:“这月斩太卑鄙了,为了面子竟然让他本国的炎冥成了状元。”

“可不是嘛,太子殿下。”战明身旁的一名侍卫赶紧奉承道,“依太子殿下的才华,这第一名本就是实至名归的,是月斩他太不够气量了!”

“是啊,殿下,而且这月玲芯本就应该是我们殿下的太子妃。”另一名侍卫随即附和着。

一想到月玲芯那貌若天仙般的容貌,太子战明一身的邪火,好不容易压制住了,才缓缓的说道:“等我回去,定要让父王与弦月交涉,等我将月玲芯娶回来,看我怎么好好蹂~躏她,以报我今日之耻!”

就在这时,忽然前方走出一人,取下腰间的软剑,轻轻的擦拭着。

战明看见此人,眼睛发直了,好标志的一个美人儿啊,随即邪邪的笑道:“运气不错,没得到月玲芯,想不到来了个美人儿来给我泄火!”

“哈哈哈哈哈。”战明身旁的侍卫也都跟着淫~笑了起来。

“美人?”段浩飞听见战明的话后,看死人般的看着他。

“啊,原来是个男的?你tm没事装什么女装大佬啊!去你妹夫的!”战明见段浩飞是个男的,顿时对着段浩飞一阵大骂。

“哼!”段浩飞也不理会,拿着软剑,轻步飞盈,几个闪身便来到了战明身前。

“保护殿下!”战明身边的侍卫顿时抽出武器围住了战明。

而战明也被段浩飞的举动吓傻了。

“噗嗤。”随着几剑,战明身边的侍卫全部死在了段浩飞的剑下,全都是一剑封喉。

此时段浩飞拿着软剑,冷冷的看着战明,战明有气无力的用扇子指着段浩飞:“你你你你你……”

段浩飞也难得和他废话,提着软剑,一抹寒光,抹了战明的脖子,战明临死前终于明白了。

“铛。”扇子掉在了地上,“你是环羽皇朝的人,好个离间计啊!”

说完战明倒在了地上,气绝而亡,远远一看,好tm绿的一根葱啊。

段浩飞细心的用手绢擦拭完软剑上的鲜血后,从不知哪找来的弦月兵器,朝着这些百战国的人身上插了上去。

之后回头看了眼,转身离开。

不久之后,弦月王国派出使者王大人与百战国商谈,当一切商谈妥当后,王大人便从百战国离开。

百战国的一处密林道上,弦月使者正坐着马车回国。

而夜雨寒早就吩咐好的侍卫们穿着黑衣蒙着面,用百战国的箭矢,“嗖嗖嗖”的对着马车就是一阵乱射,立马就把马车射成了一个筛子。

过了一会儿,地上躺满了尸体,此时密林中走出一群穿着黑衣蒙着面的男子,其中一个领头模样的黑衣人在王大人身上摸索了一阵,取出一份协议后,带着他的黑衣人手下迅速的离开了。

百战国和弦月王国此时知道中了离间计,但也相互没有办法,便只有在山鬼关,两国开战。

弦月王国六公主府

当月玲芯听见弦月王国和百战国开战的消息后,看着桌上盛开的鲜花,慢慢的抚摸着,对着身后的黑暗处问道:“江南,你说是夜哥哥的计策么?他知道我恨月斩,恨弦月王国,所以他在帮我。”

隐藏在暗处的江南想了想,认真的回到:“我想应该是主人的主意,主人的谋略天下无双!”

“我想也是。”月玲芯望着花朵,痴痴的笑了。

之后月玲芯走出六公主府,游离在开满鲜花的院中。

独自辗转花丛,

未相逢,

仿似迷雾化蝶绽放红。

前世缘,

今生弦,

怎能断?

奈何十年生死两相盼

环羽皇朝

圣皇羽天得到百战国和弦月王国开战的消息后,十分开心。

而此刻在殿下的太子羽方胜更是兴奋不已,因为这些功劳全部都算在他的身上,群臣都以为是太子殿下派人去办的这件事。

此事发生后,平日有些中立的大臣此时明显的倾向了太子殿下,而丞相皇后党的势力逐渐的被削弱了。

再加上左山一直离间丞相和皇后之间的关系,这些平日里关系紧密的丞相皇后党的人也相互之间有了间隙,不像以前那般团结,给了太~子~党的人有机可趁。

这时,圣皇羽天也十分欣慰,顺势推舟的说道:“胜儿,此次你办的不错!”

“谢父皇夸奖,儿臣能替父皇分忧,是儿臣的本分!”羽方胜此时那个飘飘然啊。

不过此刻的羽天还是有些小小的不爽,那就是这给出去的十座城池怎么收回来,一切等夜雨寒回来后再问他。

殿下的丞相皇后党仿佛是焉了气般,就连丞相羽松陵在整个早朝中都没说过一句话。

下朝后,丞相羽松陵才让人暗中查询此次任务是谁在办理,当暗中得知是夜雨寒在做这件事后,顿时心中隐隐的有些焦急:“这夜雨寒果真是个人物,看来不除不行啊。”

南疆一座小城中,夜雨寒正在这座城里休息,独自坐在一座酒楼中,望着窗外熙熙攘攘的人群,看着这些百姓们幸福的过着日子,暗道:“这世间,能换来和平的,只有战争。”

战争,剥脱了一部分人的生命,同时,也赋予了另一部分人的希望。

独自望着桌前的四喜丸子,夜雨寒囔囔自语:“芯儿,她现在过得好吗?”

当夜

夜雨寒打开酒楼客栈的窗户,外面下着蒙蒙的细雨。

突然一阵寒风吹了进来,使得夜雨寒感觉很冷,而他此刻望着天上的月亮,思念着远方的人儿……

凌风拂面寒夜眠,

深秋腊月几时闲?

细雨沾衣凝思泪,

花前月下年又年。

有人说,分别是为了曾经更美的回忆。

有人说,分别是为了现在更浓的思念。

有人说,分别是为了将来更好的重逢。

牛郎织女一年一度的相会,让人如此心碎:

一年一度梦断弦,

但求今朝与缠绵。

牛郎织女七夕夜,

天上人间鹊桥缘。

第四十七章 归来

当夜雨寒回到封羽城时,已经是十一月了。

夜雨寒回来后,直接去了东厂,刚一进自己的屋子,就看见吴攀攀正坐在他的房间中喝着茶,不过今日吴攀攀倒是没有带卢小旭前来。

段浩飞坐在吴攀攀的对面,拿着一面铜镜仔细的看着自己的脸。

二人见夜雨寒进来了,起身对着夜雨寒一拱手。

“主人。”

“夜大人。”

夜雨寒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而自己则是走到主位上,擦了擦桌面上的灰尘,看着段浩飞,笑道:“浩飞,你倒是比我还先回来。”

“主人,我完成你的任务后便连夜赶回,没有逗留,怕错过了,没想到赶到了你的前面回来。”段浩飞放下手中的铜镜,对着夜雨寒拱了拱手。

“我在路上耽搁了些时日。”夜雨寒挥了挥手,也不介意,转头看向正在喝茶的吴攀攀,问道,“吴公公今日怎么有空前来。”

虽然这吴攀攀吃了肝肠寸断丹,但他和夜雨寒却不是主仆关系,而是盟友关系。

吴攀攀的身份自从被夜雨寒知道了身份后,在他们面前也没有那种懒散刻意尖着嗓子来说话,只是用平常太监的声音回道:“回夜大人的话,今日我前来,是要告诉你一件消息。”

说完吴攀攀顿了顿,继续说着:“根据我得到的消息,丞相羽松陵要对你动手了,他已经下定决心除掉你,你需小心。”

夜雨寒似乎早有所料,拿起桌上的毛笔,蘸了蘸撵好的墨汁,边写边说:“我从这次办圣皇交给我的任务后,就知道丞相羽松陵要有所动作了,不过没想到他这么心急。”

“哦?”吴攀攀坐在椅子上动了动身子,问道,“那夜大人接下来如何打算?”

“我准备明年年初,动身去北国了。”夜雨寒首次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北国?”吴攀攀听后一惊,“你?”

“吴公公。”夜雨寒放下毛笔,抬头看着吴攀攀,“在这南疆,丞相羽松陵是容不下我的,现在太子羽方胜势力已经成长了起来,我以后对他的作用越来越小,因此太子是不会再庇护我了。”

说完夜雨寒站起身,拿出怀中的夜明珠,仔细的看着,过了一会儿才继续说着:“当我没有利用价值后,圣皇也就会抛弃我了。就像我手中这夜明珠,总有一日它的光芒消散后,就会被我所丢弃。”

“那你去北国又能如何?”吴攀攀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因为我要一统丰饶。”夜雨寒将手中的夜明珠举了起来,“只有在北国,才能实现我的大计!”

不等吴攀攀开口,夜雨寒接着说道:“而这南疆我所做的一切,都仅仅是我将来完成大计所设下的一个伏笔!”

“嗞。”吴攀攀心中一颤,暗道,“这个伏笔埋的好大,这个坑挖的好深啊!”

“你放心,等我走了后,会定时每半年给你一次暂时性的解药。”夜雨寒叮嘱道,“不过我需要你在南疆帮我继续打理我埋下的棋子。”

“这是自然,我们现在是一条船上的人了。”吴攀攀丝毫不介意夜雨寒所谓的解药,若是夜雨寒不给,他完全可以回教中寻找解毒方法,不过那时就要暴露身份了,所以不要万不得已,他还不想暴露身份。

之后夜雨寒又和吴攀攀聊了会儿后,便送走了吴攀攀。

第二天,夜雨寒单独面见了圣皇羽天。

站在圣皇的寝宫中,夜雨寒看着面前由美姬伺候的圣皇。

“你很不错,没有让朕失望。”圣皇羽天看着站着的夜雨寒,赞赏他这次的成绩,“不过你所说的十座城池,我们怎么拿回来?你可是用你的人头担保了的。”

听闻这话后,夜雨寒似乎早有准备,胸有成竹的说道:“启禀圣皇,虽然现在我们没能要回十座城池,不过微臣认为,不出一个月,到时候我们不仅可以拿回十座城池,而且还很有可能拿下百战国!”

“哦?何以见得?”圣皇羽天顺手推开了身边的美姬,明显对夜雨寒的话感到了兴趣。

这些服侍圣皇的美姬于是又撒娇的靠了上去。

“陛下,此次百战国太子死在弦月王国,而弦月王国的使者也死在了百战国,双方必定交战,弦月王国是大国,百战国是小国,若弦月王国此战胜利,那么百战国内部必定会动乱。”

夜雨寒顿了顿,继续说道:“若弦月王国失败,为了颜面,那么弦月后面定会增兵强攻山鬼关,这样,百战国便被牵制住了,所以我们无论如何都可以发兵百战国。”

“那依你的见解,我们是发兵攻打百战国了?”圣皇羽天继续问道。

“不。”夜雨寒恭敬的对圣皇羽天施了一礼,“我们发兵增援百战国,这样弦月若是胜利了,那么他们也不敢攻打百战国,我们就能独吞了它!”

“那你说说为何百战国没有能力抗衡我们呢?”圣皇问出了问题的关键。

“因为无论此次战争的胜败,百战国内都没有他们的头号战将——战无敌。所以百战国没有将帅之才可与我们抗衡!”

“这些都是你去百战国的成果?”

“是!”夜雨寒丝毫不避讳羽天的问话。

“不错,很好。”圣皇羽天听完后十分欣慰。

“圣皇陛下,臣建议即刻起兵,增援百战国,若百战国战败,我们可明面上与百战国结盟,暗地里拿下百战国。若百战国战胜,弦月为了颜面,后面定会强攻,我们则可以以此为由进军山鬼关。”

“好!”圣皇羽天一拍手,“明日我便令人出兵。

“陛下圣皇陛下英明!”

第二日,环羽皇朝果真出兵增援百战国。

不久之后,前方传来百战国第一名将战无敌被弦月少年将军炎冥给阴死的消息。

炎冥刚想顺势拿下百战国的云州城,不料环羽皇朝的增援赶到,随即撤军了。

之后不久,百战国因头号战将战无敌身亡,损失惨重,太子也死去,就国主战无双一人,难以压住朝中和民众的愤怒。

国主战无双遇刺死在了自己的寝宫中,从此以后,百战国四分五裂,大部分土地被环羽皇朝吞并,少数的被弦月王国和周边的小国给吞了。

丰饶大陆326年秋末

“去年的今天,芯儿和我离别了。”夜雨寒此时一个人站在封羽城中一处满山遍地的梅花树下,望着枝头上的梅花,囔囔自语道:“又到冬天了,花开花落又一秋啊……”

爱有多深,

念有多浓。

情有多重,

心有多痛。

前路悠悠,

何解思愁?

苦海漫漫,

红尘羁绊!

第四十八章 最后的安排

一个月后

丰饶大陆326年冬

今年的丰饶大陆刚入冬季,就下雪了。

站在夜府大院的夜雨寒,看着漫天飞舞的雪花,飘飘悠悠地从天空中落下,伸出手去,一片雪花落在他的手掌里,瞬间便融化了,变成了一两滴小水珠,安静地躺在他的手里。

凝视天空,无数的雪花在纷飞,在飘舞,好似一阵歌声。

看着眼前的白雪,刹那间,夜雨寒脑海中响起一阵纯洁如雪的歌声:“在我的怀里,在你的眼里,那里春风沉醉,那里绿草如茵;月光把爱恋,洒满了湖面,两个人的篝火,照亮整个夜晚;多少年以后,如云般游走,那变换的脚步,让我们难牵手;这一生一世,有多少你我,被吞没在月光如水的夜里……”

昨日夜晚的夜府,夜雨寒第一次遇到了刺杀,不过好在段浩飞当时在身旁,直接三下五除二的秒掉了刺客。

根据夜雨寒的猜测,这些刺客应该是丞相暗中派出的人。

昨日,夜雨寒也受到了太子府中张龙赵虎的秘密消息,说现在太子膨胀了,势力已经稳固了,对夜雨寒不太重视。

夜雨寒知道:“目前,自己在太子的眼中,利用价值已经微乎其微了。”

笑了笑,夜雨寒抱着暖炉朝着圣皇宫走去。

当夜雨寒来到皇宫后,他伸手丢了一锭银子给禀报的太监,这名太监接过银子后,欢喜的前去报信。

不一会儿,就得到圣皇羽天准许他觐见的旨意。

虽已经不是第一次来圣皇的寝宫了,但夜雨寒每次来着,心中都压抑着愤怒,越到后来,愤怒越深。

深吸了口气,夜雨寒将暖炉递给旁边报信的太监,自己抬脚进入了圣皇的寝宫。

刚一进寝宫,夜雨寒抬眼看去,难得今日圣皇羽天身边没有美姬伺候,而是拿着本册子在那看。

夜雨寒上前,对着羽天跪拜:“微臣夜雨寒叩见圣皇陛下。”

羽天拿着册子,稍稍抬眼看了下,继续看着册子:“免礼。”

于是夜雨寒站了起来,恭敬的低着头等圣皇说话。

不知今日羽天是心情好的缘故还是怎么了,拿着册子挥了挥手,示意夜雨寒坐下。

夜雨寒也感到吃惊,这是他首次被羽天赐座,平日都是站着的。不过他也没多想,坐在了圣皇羽天座位下的左手边。

“夜雨寒,今日前来何事?”圣皇羽天随意的问了句。

“启禀圣皇,微臣前来是想献一计策。”夜雨寒恭敬的回道。

“哦?上次你的计策相当不错,朕不仅拿回了原来的十座城池,还得到了百战国不少的地方。”想到这,羽天也很是高兴,“今日你又有什么计策?说来听听?”

夜雨寒此时站了起来,对着圣皇一拜,道:“圣皇陛下,如今朝中太子已经羽翼丰满,不再惧怕丞相皇后他们,我们的内忧已经解决了。现在剩下的就是外患了。”

顿了顿,夜雨寒看着毫无反应的圣皇,继续说道:“圣皇陛下,臣斗胆请命,暗中前往北方飞雪帝国,成为其内奸,以后陛下发兵北国的时候,我能作为陛下的内应,一举拿下。”

“嗯?”圣皇羽天皱着眉头,仔细的看着夜雨寒,许久之后,才问道,“为何你不潜伏弦月王国?”

“启禀陛下,因为弦月王国国主月斩生性多疑,至今微臣还未听说过弦月重用过他国的人为弦月重要的官职。而飞雪帝国帝王雪龙渊则不同,他与圣皇陛下您都是——知人善用,并且用人不疑!”

圣皇羽天仔细的想着夜雨寒的话,而站在下方的夜雨寒首次出现的了紧张,因为,他的大计能不能成,就靠圣皇这次决定了!

许久之后,圣皇羽天才慢慢的点了点头,道:“你的计策不错,再加上你本就是朕与太子的暗子,这件事也正合你暗子的身份!”

夜雨寒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这等待比度日如年还煎熬。

随即他上前对着圣皇羽天跪拜:“微臣定当不辱使命,鞠躬精粹,死而后已。”

“嗯。” 羽天也十分满意夜雨寒的回答,“起来吧。”

夜雨寒站起身后,继续说道:“陛下,若微臣要潜伏飞雪帝国,则需要您这里将我在南疆的一切都销毁抹除掉,这才…”

不等夜雨寒说完,圣皇羽天摆了摆手,笑道:“朕知道,不用你教,你在南疆所有的一切我会让人全部抹除的,也就是说,南疆,自始至终,从来都没有你这个人存在过。”

“谢陛下!”夜雨寒对着羽天又是一拜。

“行了,现在也是年底了,等开年,你就去吧。”圣皇羽天在夜雨寒将要退出去的时候吩咐了句。

“诺!”

从圣皇殿出来后,夜雨寒暗中与张龙赵虎接头,吩咐他们继续监视太子的一举一动,并且继续收买太子府的侍卫们。

至于左山那,夜雨寒就随意的吩咐了几句,毕竟现在左山现在对他来说,意义不大了,仅仅是要防着他还在南疆时,丞相派人来刺杀他罢了。

之后,夜雨寒来到东厂,见到了吴攀攀。

“吴公公,在我走后,你就要全面掌控东厂。”夜雨寒叮嘱眼前的吴攀攀,“我会告诉太子殿下,你是替圣皇办事才接近丞相羽松陵的,好让太子在圣皇面前替你说话。”

吴攀攀点了点头,道:“那就有劳夜大人了。”

“那到时候我们就暗中飞鸽传书。”夜雨寒又提了句。

“好!”

第二日

圣皇下旨,夜雨寒在东厂的职位被撤销了。之后的时间圣皇也派人将夜雨寒在南疆的一切给逐渐地抹除掉了,并对一些知情的人下了封口令。

同样在这些时日里,夜雨寒去了趟太子府,替太子出谋划策后顺便告诉了太子羽方胜吴攀攀的事情,而太子目前正膨胀的不得了,毫不在意夜雨寒的话。

不过能拉拢吴攀攀这位圣皇当初身边的红人,太子羽方胜倒是很乐意。

当一切都安排妥当后,夜雨寒便一直呆在了自己的夜府,静静的等待着明年的到来。

第四十九章 离开南疆(南疆篇完结)

丰饶大陆327年

弦月王国弦月王国第一名将,烈焰军主帅,也是丰饶大陆如今的十大名将之一,烈火将军炎烈,因劫狱、叛国通敌、期满君王三项罪名,自刎自己的将军府。

环羽皇朝圣皇羽天得到消息后,第一时间派兵强攻山鬼关。

同年同月,炎烈之子炎冥成为叛将之后,抱着其死去的奴仆飞身跳下飞瀑崖,身死不知。

南疆封羽城

夜雨寒将一切都准备好了,穿了件大袄子,外面披了件斗篷,缓缓的走出了夜府,将一切都交代妥当,让叶子辉打理,便出门而去。

段浩飞背着个剑匣,紧跟在夜雨寒的后面。

“主人!你什么时候回来啊。”夜府的仆人们跪在地上,看着夜雨寒一步一步的离开,不停的哭喊着。

“该回来时就会回来。”夜雨寒走出夜府后留下这句话话。

当夜雨寒出了夜府,上了早就备好的马车后,段浩飞翻身上了马车上的马,驾着马车朝着西城门而去。

夜雨寒首先来到了他母亲的坟前,祭拜完后下了山。

“哒哒哒。”不一会儿,马车来到了音竹林中,夜雨寒下了马车,朝着音竹坞一步一步的走去。

走到音竹坞外,他先是去祭拜了姜姨的坟,之后便来到了音竹坞中。

“吱呀”推开音竹坞的大门,夜雨寒走了进去,在院中独自站了许久。

之后他才缓缓的来到了月玲芯的闺房,推门而入,房间虽然已经有了灰尘,但是仍然让人能感觉到女子的芬香。

看着熟悉的房间,看着熟悉的环境,但却少了熟悉的人。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

夜雨寒走出音竹坞,来到了竹林中,手上抱着暖炉,带着斗篷站在那,看了许久的这片林子,自主自语道:“芯儿,你还好么?”

许久之后,他便转身走出竹林,对着前方停的一辆马车说道:“走吧,去北国——飞雪帝国……”

“是,主人!”

过了一个多月后,段浩飞驾驶着马车来到了环羽皇朝的附属国与弦月王国的边界——两界山。

夜雨寒走下马车,身上配着段浩飞从剑匣拿出的龙吟帝剑,一股帝王之气在夜雨寒的身上显得更加的突出了。

夜雨寒转头看了眼后面的环羽皇朝土地,之后上了马车,道:“先入弦月王国,再由弦月王国前往飞雪帝国。”

“诺!”

当他们到达两界山的守关处时,正巧山上下来一群侍卫,他们看了眼段浩飞,根本没有理会。

在马车和这些侍卫们擦肩而过的时候,坐在马车里的夜雨寒听见了车外侍卫们小声的讨论:“你说六公主和三王子也真是的,非要让我们下来找,这么高的悬崖,那炎冥跳下来,早就摔得尸骨无存了,还能找到什么啊?”

“就是!”这些侍卫们不停的抱怨。

一听见六公主,夜雨寒心中一痛:“是芯儿么?她来这里了?”

随即他着急的对段浩飞吩咐道:“浩飞,快,前往山顶。”

“诺!”

守关处

“什么人?”弦月的守关侍卫问道。

“我们是环羽皇朝到弦月王国做买卖的。”夜雨寒拉开车帘,示意段浩飞给这些侍卫们一些银子,同时也早就拿出了早就伪造好的通关书文。

这些侍卫接过银子,又看见这通关书文没什么问题,便放他们离开了。

由于上山不便坐马车,夜雨寒只好和段浩飞步行至飞瀑崖顶,可惜当他们到的时候,山顶早就空无一人。

“看来,还是来晚了啊。”夜雨寒望着空空的飞瀑崖,自言自语道。

许久后,他们慢慢的下了山,夜雨寒坐上了马车,吩咐段浩飞继续朝着飞雪帝国而去。

泉州城,夜雨寒得知,月玲芯离开了。

只是夜雨寒不知道,他刚进泉州城的时候,月玲芯便出了泉州城,刚好擦肩而过。

一个南门进,

一个北门出。

“芯儿,最终,还是没能相见一面。”坐在马车中的夜雨寒闭着眼,暗自叹息。

两人在泉州城休息了两天,夜雨寒便和段浩飞离开了。

毕竟夜雨寒只是借道弦月王国,所以不出一个月,便离开了弦月王国,继续朝着飞雪帝国而去。

此时,大雪中

夜雨寒站在北国——飞雪帝国的边境,而段浩飞则恭敬的站在他的身旁。

抬眼望着前方的鹅毛大雪,夜雨寒腰间配着龙吟帝剑,感叹道:“北国,我来了。”

随即拔出龙吟帝剑,伴随着帝王剑上隐隐约约的躁动,指着前方,夜雨寒仰天长啸:“我要权倾天下!!!”

嗜血苍穹逆天,

离经叛道斩仙。

一血惆怅因何故?

万古红尘不归路!

两界山,飞瀑崖下

“哒哒哒。”一亮红色的马车缓缓行驶而来,而马车中散发着女子的芳香。

马车前、后面各跟着二十几个像是保镖的人。

这群人让人一看觉得是个商队,但又不像,因为他们没有货物。

可能因为他们走的路太久了,这群人都停下来休息。

这时,马车前方为首的一名保镖对着马车中的人恭敬的说了一句:“小姐,前方就是弦

月王国了!”

忽然,马车中传来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

第二部南疆篇完

这是一本双主角的故事,这第二部讲述的是夜雨寒的故事,接下来是第三部北国篇(炎冥和夜雨寒两个主角一起的故事,同时也是另一个女主角登场的时候),谢谢广大读者朋友的支持!

谢谢!!!

第一章 小姐,树上有人

丰饶大陆327年元月

两界山飞瀑崖下

一亮红色的马车飞瀑崖下的一处树林下休息,马车四周有一群保镖们在护卫着这辆马车主人的安全。

马车前一名为首的保镖对着马车中的人恭敬的说了一句:“小姐,前方就是弦月王国了!”

忽然,马车窗帘拉开,里面探出个脑袋,看着前方的树林,传来一阵清脆动听的声音:

“小姐,你看,树上有人!”

“静儿,你没看错吧?”这时,从马车里穿出一阵娓娓动听、似水轻柔的声音,再细细听去,只见这声音清澈动听犹如空谷幽兰,轻声细语宛如月下夜莺。

这声音使人感觉到:干净、舒服以及纯洁。

“小姐,静儿真的没有骗你,你看那树上真的有一个人!”这名被叫做静儿的女孩长得乖巧玲珑,可爱的嘟着个小嘴回头对着马车中说话。

“真的么?”马车中说话的那人,也就是被静儿唤做小姐的此时在马车中说道,“那你扶我下去看看。”

“小姐,您乃千金之躯,还是我们去看看吧。”这时那名站在马车前的保镖护卫开口对着马车里的人说道。

马车中的人想了一会儿,道“那就有劳杨镖头了。”

“静儿,你怎么知道那树上有人?”

“是媛姐姐告诉我的。”

不一会儿,这名杨镖头带了两名镖师来到了静儿说的那颗树下,抬眼一看,只见大树上果真挂着一个人,这名杨镖头暗道:“这静儿的姑娘眼力好强啊!”

于是他让两名能镖师将树上的人给弄下来后放在地上。

杨镖头仔细打量着这人,但见此人冷峻眉心,眸若清泉,年纪应该不大,可谓少年才俊、英气勃发。

但不知为何,此人英俊的外表下,脸上似乎有一种深深的痛苦和仇恨的表情。衣衫上也有些已经干涸的血迹,而这少年的右手紧紧的抓着一把暗红色的长枪,这柄长枪让人看了第一眼就不寒而栗。

而这名少年的左手张开,似乎是要抓住什么重要的东西却失败了。

“杨镖头,怎么办?”此时一名镖师下意识的看着杨镖头问道。

“镖头,我看此事蹊跷,我们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没看见吧。”另一名镖师对着杨镖头建议着。

杨镖头仔细的看了看这名昏迷不醒的少年,见他身上多处骨折,也不知能否医治的好。想了下,便吩咐了那两名镖师一声:“照顾好他。”后,朝着马车的方向而去,之后将情况说与马车中的人听。

“将那人抬到马车上来吧,马车里的空间足够大。”

“可是,小姐。”杨镖头有些不放心。

“杨镖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既然遇见了,就不能见死不救。”马车中的声音让杨镖头感觉很是舒服。

“是,小姐。”于是杨镖头让两名镖师将那少年抬进了马车中。

半个月后,这辆马车从弦月王国借道后离开,继续朝着北方而去。

此时,外面下着不大的雪,虽然天气有些寒冷,但马车里却暖暖活活的,可能由于选用的材料和设计都是丰饶大陆顶尖的吧。

两天后

马车中的少年缓缓的睁开了眼,映入眼帘的便是一位可爱乖巧的小丫头俏皮的眨着眼盯着他。

静儿这几天一直在照顾这名少年,在照顾的时候觉得这名少年长得很是好看,于是时常趁他没醒的时候多看看。

今日他忽然的醒来了,静儿被他望着,忽然脸一红,随即立马叫到:“小姐,他醒了。”

随即静儿又问这名少年:“你叫什么名字?”

“炎冥。”

原来这名少年正是弦月王国头号战将炎烈的儿子——炎冥,在飞瀑崖上抱着刘老的尸首跳崖后,因机缘巧合挂在了树上,没死。

“这里是哪里?”炎冥艰难的用目光看着他能看的地方,除了静儿之外,自己是躺着的,身上一颠一颠,他能感觉应该在一辆马车上。

望着马车内部的车顶,只见车顶是白色的,雕刻着漫天的雪花,炎冥想要起身,忽然他听见一阵声音:“别动,你全身的骨头断了十几根,我们好不容易才帮你接好的。”

炎冥听见这声音,纯洁干净、温柔动听,就像余音绕梁般三日不绝。

炎冥想要见见这声音的主人,奈何自己的身体如那人所说,断了十几根骨头,现在动都动不了,只能闭着眼,先休息了。

只见炎冥刚一闭眼,满脑子全是飞瀑崖上,刘老身亡的那一刹那,以及自己父亲的死亡的消息,最后还有和月玲芯相处的时光以及她的背叛,想到这,炎冥内心全是愤怒,身上不停的颤抖着。

“无论你有多大的仇恨,你最好先把自己的伤养好,否则,你会辜负她救你的一番好意。”

正在炎冥颤抖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一阵冰冷至极的声音,这声音和刚才声音不是一人,也不是静儿所发出的,而是另外一个女人。

“这马车中还有一个人?”炎冥此时的心情也在这冰冷的声音提醒下,渐渐地平复了下来,同时还暗道,“此人的武功应该很强,若是不注意,我都没能发现她。”

马车在保镖们的护卫下,“嘀嗒嘀嗒”的在漫天的大雪中,朝着北国缓缓的使去。

炎冥这几日在静儿的照顾下,稍稍的能动下手指和脑袋了,但他由于起不了身,所以除了静儿外看不见其余的两名女子,也有可能是这马车太大了。

时光如逝,半个月后

炎冥终于可以动动身体了,这半个月的时间,马车中他只听见静儿和那名被静儿唤作小姐的人在说话,不过那名被唤作小姐的女子说话也不多,非常的少,这期间基本都是静儿在说话。

“小姐,不出两日便是飘雪城了,我们终于回来了,我想念冰糖葫芦了!”炎冥一听这熟悉的声音便知道是静儿又在说话了。

“嗯,等到了飘雪城,你想吃多少就吃多少。”

“到了飘雪城后,我的任务便完成了,到时候我就离开了。”

“啊?媛姐姐就要离开我们了啊?”静儿不舍的说道。

这时炎冥第二次听见那冰冷的声音,炎冥很是好奇这静儿所说的媛姐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由于在静儿的细心调理下,炎冥的身体今日能动了,所以他很是艰难的勉强自己起了身,首先顺着那冰冷的声音方向看去,只见马车的右手边坐着一美丽的女子。

此人天使般的容貌,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紫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和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给人一种天使和魔鬼并存的感觉。

炎冥从这名叫媛姐姐的美人身上移开目光,转头看向马车的最后面,首先他看见的是一身洁白无瑕的裙衫,再顺着裙衫看着此女子,也就是被静儿唤为小姐的女子,炎冥在看见这名女子的一瞬间,呼吸都停止了……

第二章 飘雪城

映入炎冥眼帘的是一绝色女子,她仿若天上的仙女,不食人间烟火。

只见被唤作小姐的女子好似嫡仙般风姿卓越倾国倾城的脸,落凡尘沾染了丝丝尘缘的仙子般另人遽然失了魂魄,但她最另人难忘的却是那一双灿然的星光水眸。

最奇特的是这位凡尘中的仙子的明眸是苍蓝色的,月光皎洁、仿若一片海般湛蓝,清澈与纯洁,倘若能迷倒千世浮华。

炎冥再仔细地看她的容颜:标准的美女脸型,完美无瑕的容颜,冰清玉洁地没有一丁点的瑕疵,美的令得天地失去了色彩,清丽得不可无方物。

可谓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倾国倾城貌,惊为天下人。

她,给炎冥最记忆尤深的不是她的容貌,而是她的气质,那是凡间所没有的纯洁,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炎冥从看到该女子后,眼睛就再也没有离开她,看的入神了。

这名女子见炎冥一直看着她,脸上有些微微的泛红,而一旁的静儿用手在炎冥眼前晃了晃,道:“喂,呆子,看什么呢?就算我家小姐貌若天仙,你也不能一直盯着她看啊。”

此时,这位静儿家的小姐脸上泛红更加的美丽动人。

炎冥在静儿的提示下,缓过神来,忽然在他的心中想到了一个人——月玲芯,月玲芯的容貌和这位女子不相上下,但两人的气质却是天差地别。

一个高贵;一个纯洁。

想到月玲芯,炎冥的心中一痛,同时充满了无数的愤怒,之后他没有再看那位纯洁的女子,低着头,痛苦的想着在弦月的往事。

炎冥想到了南宫婉儿,她也是唯一能和月玲芯与眼前这女子相媲美的美人,那妖精般的容貌,是妩媚妖娆的气质。

他又想到了黄天佑,那个冒着危险给他送信的挚友,一个大胖子,虽然猥琐,但却重情谊,他还好么?

还有倪诗音,那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沈昊,一个木讷只会喝酒的兄弟……

想到这些,炎冥心中一阵的难过,也许从今以后,再也见不到这些兄弟、朋友了。

“公子,你怎么了?”这时坐在马车最后面的那位纯洁的女子见炎冥表情不对劲,于是开口问炎冥。

她的声音莺莺动听,纯洁,温暖的吹进了炎冥的心里,听着这声音,仿佛一切的痛苦和烦恼都消失了。

炎冥抬起头,此时的眼睛还有些血红,但他摇了摇头,道:“我没事,多谢姑娘的关心。”

随即炎冥又问道:“炎冥多谢姑娘相救。”

那名女子微笑着说道:“炎公子客气了,这世间有困难的人千千万万,如果我遇到了,能救一个是一个。这世间的生命都是平等的。”说完还眨了眨眼睛。

“你真善良!”炎冥情不自禁的说了句,毕竟这荒山野岭的,他又来路不明,这位姑娘完全没必要救他,更何况万一他是坏人呢。

那女子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只是按照我的本心去救人,我不想世间的生命因为我而平白无故的死去。”

“此人的心怎会如此的善良?”炎冥心中暗自咕噜着,自从炎冥被月玲芯欺骗后,他就不相信这世间会有纯洁如雪的人了。

炎冥接着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小女子雪梦兮。”这名女子终于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飘雪梦幻纷飞兮,冰清玉洁雪梦兮。”不知为何,炎冥听见雪梦兮的名字后脱口而出了这句话。

“飘雪梦幻纷飞兮,冰清玉洁雪梦兮?”静儿在一旁重复着炎冥的话,念了三遍后,忽然兴奋的拉着雪梦兮的手,“小姐,这话形容你简直太贴切了。”

说完还兴高采烈的在雪梦兮的面前画着小圈圈。

然而雪梦兮仅仅是笑了一下,摇了摇头,便没说什么了。

过了几日,马车终于来到了北国——飞雪帝国的帝都,飘雪城。

为首的保镖头领对着马车中的雪梦兮道别后,没有进城便离开了,离开前将炎冥的泣血神枪还给了他,炎冥顺手将长枪放在马车中。

马车中的那位被静儿唤作媛姐姐的美女,在看见炎冥的泣血神枪后,终于第一次露出了感兴趣的神色,她看着这柄长枪许久后,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过当她看见炎冥望向她的眼神后,难得的笑了笑,说了句:“这枪不错。”

在马车进入飘雪城后,那位媛姐姐便与雪梦兮和静儿道别了,独自下了马车,朝着城外走去,不过当她下马车的一瞬间,她的容貌引起了周围路人的欢呼。

马车沿着飘雪城的一条大道继续行驶着,在路过一家客栈的时候,雪梦兮对炎冥说道:“炎公子,因为家里有些缘故,我不便带你到我的府邸,所以只能将你安置在这间客栈中。”

炎冥此时已经没什么大碍了,只要不动武,寻常的走动倒是没什么问题。

点了点头,炎冥对着雪梦兮抱了一拳,道:“雪姑娘的救命之恩炎冥谨记在心,若有缘,炎冥定将回报。”说完拿着泣血神枪下了马车。

“静儿,你将炎公子安置妥当。”

“是,小姐。”静儿随着炎冥一起下了马车。

飘雪城城中此时下着小雪,好在炎冥从小练武,身体结实,不怕这点寒冷的天气。

炎冥和静儿进了客栈,静儿将炎冥安置好后,给了炎冥一些银两,付了几天的房费后便转身离开了。

炎冥住在这间不算豪华的客栈,心中感慨万千,曾经的公子哥,现在独自漂泊在异国他乡,一个亲人都不在这世间了,如今孤零零的只剩下他一个人。

独自坐在床上,炎冥咬牙切齿的说道:“月玲芯、月斩!总有一日,我会回弦月去报仇的!!!”

当夜,独自住在北国飘雪城一间客栈的炎冥开着窗户,看着外面的纷飞的雪花,望着天空的星辰,想念着他的父亲炎烈,他的亲人刘老,不经意间,两滴眼泪流了下来。

白云苍穹寂静门,

瀚海繁星日月辰。

夜满天河幽幽渡,

彼岸花开凋零魂。

从此,炎冥将在这无亲无故的北国重新开始他新的生活。

飘雪城外,一辆马车朝着飘雪城而去,不久将要进城。

“主人,前方就是飘雪城了。”驾驶马车的一妖异男子对着马车内恭敬的说道。

“浩飞,直接进城吧。”马车中传来了一阵淡淡的声音。

“诺!”

“浩飞,这里是北国,不是南疆,以后你就回答是,不要用诺了。”这时马车中又穿出一阵嘱咐。

“是,主人,浩飞记住了!”说完这名妖异的男子拿起缰绳,“驾!”

此二人正是环羽皇朝的夜雨寒和段浩飞,他们在炎冥进入飘雪城后不久也来到了飘雪城外,准备进城……

第三章 第一次宿命的相遇

当夜,炎冥在客栈休息了一晚。

第二天,炎冥一大早便起身,对着镜子看自己浑身上下都缠着绷带,于是活动了下身子,穿好了昨夜客栈小厮给他准备的一件普通长袄。

穿戴好后,炎冥拿着他的泣血神枪,打开房门,朝着楼下走去。

客栈的老板是一纤瘦的马脸中年男子,此时正在算着账本,听见有人下楼的声音,于是停下手中的算盘,见是炎冥,立马客气的笑道:“客官,您醒了?”

“嗯,”炎冥礼貌性的朝他点了点头,“闲来无事,想出去走走,看看这飘雪城。”

“客官,那您慢走,外面天冷,多穿些。”客栈的老板叮嘱了句。

走出客栈,炎冥抬眼一看,冬季的飘雪城正下着不大不小的雪,外面白茫茫的一片,只见街道两旁的屋子都被白雪染上了一层洁白无瑕的色彩,这些屋子的主人有些拿着扫帚正在扫着自家门前的积雪,他们看见了只是偶尔的互相礼貌性地点了点头。

正可谓“各人自扫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炎冥将泣血神枪背在背上,走在飘雪城的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大多穿的都很厚实,有些练武的人倒是穿的偏少,或许他们觉得在这寒冷的冬天这样穿也能锻炼身体,提升他们自己的武艺。

“这位少侠,让我替你算一卦吧。”

炎冥被这忽如其来的声音给叫住了,转头一看,见一书生相貌,颇为英俊三十左右的男子,拿着一把扇子,头戴一丝巾,坐在一个算卦的桌前,旁边插着一旗杆,上面工工整整的写了十六个大字“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前后百年,算无遗漏”

炎冥暗道:“此人好大的口气?难道比当世的十圣之一算圣司马徽还牛x?”

“这位小哥,别听他的,他就一骗子,在这都摆了七天的摊了,到目前还没开张呢,他是忽悠你,让你给他开张呢。”这时,这位算命先生旁边一卖冰糖葫芦的大妈对着炎冥说道,“你还不如买我一串冰糖葫芦来的实在!”

听见“冰糖葫芦”几个字,炎冥的脑中想起了在弦月王国时候,和月玲芯在一起,当时她买冰糖葫芦的场景,那是他还夸赞月玲芯是菩萨心肠,哪知却是蛇蝎美人!

炎冥摇了摇头,将这些思绪抛开脑后,不再理会两人,准备离开。

却不然那算命的先生对着炎冥说了一句:“曾经的灾难是你今后辉煌的基石,忘记以往,开始新生吧!”

炎冥听见这话后,一愣,止住刚要离去的步伐,侧头一看,只见那算命先生拿着一柄扇子边揺边笑,只觉得这把扇子有些特别,但又和普通的扇子一样。

随即炎冥走了过去,坐在算命先生桌前的凳子上,道:“劳烦先生帮我算一卦!”

这英俊的中年算命男子放下手中的扇子,笑道:“敢问少侠想问什么?”

算命以《易经》为根基,阴阳五行为依据。而这《周易》起源于伏羲八卦,而伏羲何等人也,上古三皇之一,号称青帝!

同时,这类人也被称为术士,大唐袁天罡和李淳风,一张《推背图》推演大唐命数;两晋奇才郭璞算出自己生死;春秋鬼谷子被誉为古今第一算圣,算尽天下事。

所以,对于这类真正的术士,以往世人大多是抱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态度!

不过后来大多数的算命先生都是江湖骗子,所以造成如今世人对算命的嗤之以鼻,当然有个例外,那就是他们对天机阁的人还是很敬畏的。

“算算未来吧。”炎冥抱着试一试的态度随口说出了心中的想法。

听了炎冥的要求,这名算命先生有模有样的掐着手开始算了起来。

“哟,还算的有模有样的啊。”旁边那位卖冰糖葫芦的大妈不经的冷嘲热讽了一阵。

只见这名算命的先生也不理会,继续掐指算着,不一会儿,才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只见他皱着眉头,看了炎冥许久后,才缓缓的说道:“你是当世的七杀星,也就是世人所谓的将星!”

接着他拿起放在算命桌前的扇子,站起身,背对着炎冥,边摇着扇子,边说:“你是当世将星,那么你将来必定是这丰饶大陆的一员名将,还很有可能是丰饶大陆最了不起的名将,只是。”

见这算命先生欲言又止的样子,炎冥挥了挥手:“先生但说无妨!”

这算命先生转过身,看着炎冥,点了点头,道:“只是当世七杀将星现世,那么说明当世的帝王星,也就是紫微星也现世了,自古这紫薇帝星与七杀将星相遇,皆有宿命轮回之间的相互羁绊啊!”

炎冥听完后,皱了皱眉,之后开快大笑:“我炎冥始终坚信,此生我命由我不由天!”

说完后,站起身,放了一锭银子在桌上,对着算命先生一拱手,道:“不过还是感谢先生今日之言,还不知先生大名?”

算命先生看着炎冥的样子,摇了摇头:“银子我不收你的,你拿走吧,在下诸葛青云。”

“哈哈,诸葛先生,后会有期!”炎冥也没拿走桌上的银子,转身离开了。

这时诸葛青云从炎冥身后说了一句话:“此生炎少侠最好莫遇‘陨’字。”也不知此话炎冥听见没有。

当炎冥离开诸葛青云的算命摊子后,朝着飘雪城的内城而去,他正在街上走着,忽然看见迎面而来两位男子,一人和他年级差不多,一身蓝色的貂裘大袄披在身上,俊逸清秀的面容,浑身上下带着一股权臣的气息,手中抱着一个褐色的暖炉,腰间配着一柄剑。

而他身后的男子则穿的不多,红发白衣,俊异美丽的面容让人误以为是女子。

这二人便是刚到飘雪城不久的夜雨寒和段浩飞。

炎冥在这两人脸上稍稍地停留后便与他们擦肩而过,在炎冥和夜雨寒擦肩而过的时候,炎冥感觉到了他背上的泣血神枪有一股明显的振动,这种振动好似一阵不干的愤怒!

炎冥有些诧异的侧头看着夜雨寒,而此时夜雨寒也侧着脑袋看着炎冥。

见炎冥正在看着他,夜雨寒对着炎冥微微一笑后便从炎冥身边走了过去。

当二人已经各自离开很远后,夜雨寒才停下脚步,问着身后的段浩飞:“浩飞,刚才我与那人擦肩而过的时候,我感觉到龙吟帝剑振动的很厉害!”

段浩飞听完后,皱着眉头仿佛是在思索,之后才说道:“难道是那件兵器?”

“哦?”夜雨寒露出好奇的模样。

“回主人的话……”于是段浩飞将他父亲曾经手中的泣血神枪说于夜雨寒听。

当夜雨寒听完后,拿着手中的暖炉转了转,笑道:“泣血神枪,宿命?有意思。”

说完他便率先超前走着:“走吧。”

“是!”

炎冥和夜雨寒擦肩而过许久后,他忽然脑中想到了一件事,顿时转头看向后方,可惜被漫天的飞雪挡住了视线。

独自站在雪中,炎冥转头看着前方,囔囔自语:“难道是段大师曾经说过的龙吟帝剑?宿命的相遇?”

他随即摇了摇头,说了句:“管他呢”,便消失在了前方飞雪中。

第四章 丞相府客卿

夜雨寒和段浩飞随意的在飘雪城找了一间客栈后,就在此住下了。

这几日,夜雨寒都在客栈待着,让段浩飞出门去打探下这飘雪城的情况。

今日夜雨寒和往常一样,在客栈的房间坐着,忽然房门被段浩飞扣开。

段浩飞看着坐在椅子上抱着暖炉的夜雨寒,上前施了一礼,道:“主人,我今日出门打探这飘雪城的情况,路过丞相府的时候,看见其府外贴出告示,上面说丞相府在招收客卿!”

“客卿?”夜雨寒听见段浩飞的话后,顿时眼睛一亮,暗道,“这是个不错的职位!”

于是夜雨寒收拾收拾了后,让段浩飞带路,自己跟在他的身后出门而去。

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将近一个时辰,才在飘雪城内城一处府邸停了下来。

这座府邸大门十分的宽敞,左右两旁各有一玉石雕刻而成的狮子,张着大口,栩栩如生。

而这座府邸旁的一处告示栏边围满了人群,这些人还不停的对着告示指指点点的。

当夜雨寒走近后,一阵议论声便传进了他的耳朵。

“你说这丞相大人为何突然招收客卿啊?”

“可能是丞相大人年事已高,需要招些客卿帮他出谋划策,处理政务吧。”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丞相大人对咋们的帝王将来欲立他的女儿为帝,而因此感到不满?”夜雨寒有些诧异这说话之人,抬头一看尽然是一位年级不大的文弱书生。

此人旁边的另一书生连忙捂住他的嘴:“嘘,你不要命啦!胡乱非议丞相大人,丞相大人的高见岂是我们能揣摩的?”

夜雨寒见这捂嘴之人,顿时心中暗自冷哼:“既然想真心捂住嘴,就不应该让他发出声,他这明显是想通过自己的举动引得很多人的关注,而绝非是真正想帮他身旁的好友。”

果真,正在看告示人群看着那捂嘴之人,顿时露出赞赏交好的神情,而对那位年级不大的书生嗤之以屁,甚至还隐隐的远离他。

那捂嘴之人见达到了自己的目的,也松开了手,远离了那书生。

“这就是人心!”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夜雨寒心中默默的说了句,摇了摇头,不再理会,同时顺着告示看去。

只见告示上写着:“飞雪帝国当今丞相杨凯,将在在这个月招收十位客卿……”

夜雨寒看完后,算算时间,今日刚好是本月的倒数第二天,看来来的早不如来的巧,客卿的面试是在明日集体进行的。

抱着暖炉,夜雨寒让段浩飞待在原地,自己一个人朝着府邸的大门而去。

当他来到丞相府邸的大门前,看着守门的侍卫,不卑不肯的说道:“两位劳烦通报声,夜雨寒前来竞选这客卿之职。”

这二人见夜雨寒气质不凡,感觉是个人物,于是说道:“你先稍等,等那还有竞选之人的话,我们一起禀报上去。”

听叫这二人的回答后,夜雨寒点了点头,施了一礼:“有劳二位了。”说完便站在一旁静静地抱着暖炉不出声。

果真不一会儿,又有几人前来竞选这丞相府的客卿,其中就有那捂嘴之人。

其中一个守门的侍卫进去后,不一会儿就出来了,对这些竞选的人说道:“明日辰时在这接受考验,别迟到了。”

夜雨寒对着两名侍卫告辞后便转身离开了,段浩飞从容的跟在他的身后。

当夜雨寒离开后,两位守门的侍卫却议论了起来。

“你说刚才那抱着暖炉的那人明日应该能被选为客卿吧?感觉此人不凡,他那身后贴身护卫之人也是不凡!”

这时另一名侍卫说道:“我感觉也是,此人一看就是有大智慧相。看他抱个暖炉,难道此人是梅长苏?”

“梅长苏是谁?”

“你最近没看《琅琊榜?》?”

“艹!”第一位说话的侍卫用鄙视的眼神看着他的同事,“你个逗比!”

翌日

天还未亮,夜雨寒一大早便起来了。

穿戴整齐后,他没让段浩飞陪同,自己一个人朝着丞相府走去。

当夜雨寒来到丞相府后,见府外站着近两百人,队伍排成了一条长蛇。

随着侍卫一个一个的念着名字,被叫到的人兴奋的进了丞相府,不一会儿,有些沮丧的出来了,而有些则是茫然的出来在府外等着。

等了近一个多时辰,终于叫到了夜雨寒,这点等待的时间对夜雨寒来说,没什么,以前在环羽皇朝的时候,他等待的都习惯了。

当夜雨寒走进丞相府后,首先看见的是一座大院,假山真水,花草树木,好不气派!

没有做过多的停留,夜雨寒随着领路的仆人来到了丞相府的一间偏房。

刚一进门,就看见一年过六旬的老者坐在主位上,老态龙钟的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头白发被被一顶官帽遮掩着,双眼混浊却有神。身上穿着一件貂裘大袄,脚旁放着火盆,看样子应该才加过炭火。

夜雨寒在心中仔细琢磨后,断定此人就是丞相杨凯。

于是他上前,对着丞相杨凯不卑不肯道:“夜雨寒见过丞相大人!”

听见这话后,杨凯抬起双眼,仔细打量着夜雨寒,许久后说了句:“坐吧?”

当夜雨寒坐在丞相杨凯下首的左边位置后,杨凯才缓缓的说道:“看样子你非我国之人,因为我飞雪帝国之人从来都不用暖炉。”

夜雨寒将暖炉放在他身前的桌子上,对丞相杨凯拱了拱手:“在下来自环羽皇朝。”

“你既然是环羽皇朝的人,为何跑到我们飞雪帝国来?难道是内奸?”

“呵呵,丞相大人,您这话就说笑了。”夜雨寒笑了笑,继续说道,“俗话说,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飞雪帝国帝王雪龙渊陛下乃是当世明君,我夜雨寒前来投奔他比投奔那暴虐的羽天以及自私的月斩,前途要宽广的多!”

“哦?”丞相杨凯十分满意夜雨寒的回答,他到不介意夜雨寒非本国人的身份,毕竟在这飞雪帝国,有许多朝廷中的高官和武将均是他国之人,但雪龙渊唯才是用,他作为堂堂的丞相大人当然也遵循帝王的意思。

于是二人谈论了很久,丞相杨凯对夜雨寒的才智和权谋才华是相当的满意,不过他没有立马表态让夜雨寒当他的客卿。

夜雨寒知道,这位丞相大人是要派人查他的底细!

当夜雨寒从丞相府出来后,没有在门外等候,而是直接回他的客栈去了,因为他知道:

如果他自己没问题,丞相一定会让他当丞相府的客卿的,那是一种绝对的自信。

“就怕羽天身边有内奸,没把我的信息全部抹除啊!”夜雨寒回到客栈,心中暗自叹息了声,不过就算如此,夜雨寒也有对应的办法,不过却是相当的麻烦。

果真在接下来的五天时间里,丞相杨凯派人彻查夜雨寒的身份,好在羽天将夜雨寒的一切都抹除了,杨凯查到夜雨寒的身份只有一个---------环羽皇朝的一名商人。

之后的第二天,夜雨寒在客栈接到了丞相府送来的客卿令牌。

将丞相府这枚黑色的客卿令牌拿在手上,夜雨寒自言自语的说着:“终于迈出了成功的第一步了!”

第五章 出谋划策

几日过后,夜雨寒将一些事情与段浩飞交代妥当后,自己拿着丞相客卿的令牌独自去了丞相府。

夜雨寒走在飘雪城中,看见那轻柔的小雪花飘飘悠悠地落下来。渐渐地,小雪花变大了,变厚了,密密麻麻的落在了他的大袄上。

随意的伸出手,拍了拍身上的雪花,夜雨寒自言自语的说道:“雪里已知春信至,寒梅点缀琼枝腻,香脸半开娇旖旎,当庭际。”之后他露出思念的神色,想着远在弦月王国的月玲芯。

怎奈何,寒雪意冷,繁花凋零,冰冻着滚滚红尘的忧伤;

却不知,人在他乡,独自漂泊,坚信着漫漫长路的重逢。

“嘎吱嘎吱”,夜雨寒踩在不深的雪地上,缓缓朝着丞相府走去。

一个时辰之后,夜雨寒来到了丞相杨凯的府上,他拿着客卿的令牌直接走了进去,而门口的侍卫并未拦他。

随着领路的下人,夜雨寒来到了丞相专门为他们这些客卿安排的房间。

进屋一看,里面除了一张床外,就剩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环境与他在环羽皇朝东厂时候住的差不多,夜雨寒也不在意,进屋后直接坐在床上闭目养神。

到了下午,一位下人前来告诉夜雨寒丞相大人有请。

听闻后,夜雨寒起身,开了门,跟随者这名下人一起来到了丞相杨凯的议事大厅。

刚一进大厅,里面已经坐了九位客卿,年纪均在三十岁以上。

夜雨寒看了四周的情况后,心中暗自想道:“看来就自己年纪最小,这些人估计要倚老卖老了。”

再环顾四周,房间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四周的墙壁全是青瓦雕砌而成,墙壁上用黄金雕成的兰花,让人有种错觉,正在妖艳的绽放着,而稀疏的灰色纱帘随风而漾。

议事大厅的主座放着一千年沉香木做成的椅子,椅子背上雕刻着一头玉麒麟,而扶手把上两边各自镶嵌着一排漆黑的珍珠,光是一颗就价值不菲。

椅子上放置着一张用金丝楠木编制而成的坐垫,上面龟身蛇头玄武图案栩栩如生。

而那主椅的下面,左右两排各放置着十把椅子,椅子上借镶嵌着东海夜明珠,光是一颗就价格不菲。

“如此奢华!”夜雨寒看完后暗道,“看来这丞相在飞雪帝国,不是一般的位高权重啊,怕是能只手遮天了。”

夜雨寒朝着左边顺下来的第五把椅子坐了上去,坐上去后淡淡的看了这些客卿一眼,而这些客卿见夜雨寒如此年轻,仅仅瞄了他一眼后便各自交谈起来,完全不理会夜雨寒。

这样倒正和夜雨寒的意,落得个清闲。

他一边抱着暖炉,一边静静的听着这些客卿们的议论。

“你说这丞相招我们这些客卿到底会是什么事?丞相大人身边的谋士很多,不差我们几个啊。”一位方脸的客卿低声问着他身旁那马脸的五旬男子。

“丞相的心思我们不好揣测,不过我倒是觉得应该和最近回宫的公主殿下有关!”那名被问到的马脸男子想了一下才回答这方脸男子的问题。

夜雨寒他们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这时才看见丞相杨凯在婢女的搀扶下缓缓的进了议事大厅,他刚一进来,这些客卿们连忙起身,对着丞相杨凯一拜,道:“丞相大人。”

丞相杨凯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

这些客卿都是聪明人,虽然丞相示意他们坐下,但他们都站着等丞相杨凯先坐下好了后,才缓缓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而杨凯则是不经意的露出赞许的神色。他的赞许只有夜雨寒和两名客卿意识到了。

“看来此人喜欢居高临下。”夜雨寒暗中分析着丞相杨凯的性格,毕竟他最擅长的就是攻心之术。

“咳咳。”丞相杨凯咳嗽了一声,端起婢女给他泡好的茶喝了一口后,缓缓的说道,“本相招募你们这些客卿,是想让你们替本相出谋划策。”

杨凯将茶碗递给身旁的婢女后,继续说道:“前几日,帝国的公主殿下回到了帝王陛下的身边,朝中一些人为了巴结公主殿下,竟然恬不知耻的建议帝王陛下立公主殿下为储君!本相一生为了飞雪帝国鞠躬尽瘁,建议帝王陛下早日迎娶新的帝王后,好生一男孩立为太子,谁知帝王陛下对前帝后用情至深,不愿迎娶。”

杨凯说到这,可能由于生气的缘故,又“咳咳”的咳嗽了两声。

“丞相大人,您的身体。”这时下面的一位客卿关心的问道。

“不打紧。”丞相杨凯摆了摆手,继续说道,“这堂堂的飞雪帝国,怎么能让一介女流之辈来接手?这岂不是要毁了我们这帮老臣替帝王陛下创建好的江山?今日我找你们前来,是想问你们有什么办法没有。”

丞相杨凯说完后,下面的客卿顿时没了声音,不过过了好一会儿,一名客卿才说道:“丞相大人,您何不自立为王?”

一听见这话,杨凯顿时一怒:“来人,将此人拖下去乱棍打死!”

“丞相大人饶命啊。”

于是门外进来几名侍卫将这乱说话的客卿直接拖了出去。

众人都被吓得不轻。

夜雨寒从刚才就明白,这丞相杨凯是个忠义之人,只是迂腐了些,不愿让飞雪帝国以女子来接手。

这时,又一名客卿战战兢兢的回道:“丞相大人,若是帝王陛下不愿意再娶帝后,那么是否可以从帝王陛下身边的侄子里找一个接替他的帝位?”

丞相杨凯听完这话后,没有生气,只是缓缓的说道:“不行,若是让帝王陛下的侄子继位,那会引起飞雪帝国的动乱,毕竟现在朝中还是有很多人还是支持公主殿下的。”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这帮客卿顿时没了主意。

过了一会儿,夜雨寒放下手中的暖炉,站了起来,对着丞相杨凯施了一礼,道:“丞相大人,其实这件事说难也难,说不难也不难。”

“哦?怎么说?”丞相杨凯顿时来了兴趣。

“丞相大人,自古女帝登基的也有,例如那大周皇帝武则天,也是一位女帝,但大周在她的治理下,风调雨顺,国泰民安。但这一切的功劳并非是靠她一人,因为当时有个狄仁杰!丞相大人,若是公主殿下继位,您何不去当这狄仁杰呢?因为这飞雪帝国还是原来的飞雪帝国。”

夜雨寒说到此处,顿了顿,继续说着:“丞相大人,您的忠心并非仅仅忠于现在的帝王陛下,更是忠于这飞雪帝国!忠的不仅是人,还是国。即使以后这女帝继位,我们可让女帝继位前立下誓言,等她百年后便在雪家的堂兄中选一侄子作为她的接班人,而非她自己的子嗣,这样,这飞雪帝国还是姓雪,而公主殿下仅仅是中间的过度。就像武则天,最后还是将皇权归还给了大唐!”

说完后,夜雨寒静静的看着主位上的丞相杨凯,而后者则陷入了深思。

许久之后,杨凯才抬起头,问道:“如何能让她立誓?”

“丞相大人可与飞雪帝国的王爷结党,说白了就是胁迫公主殿下。”夜雨寒缓了缓,继续说道,“同样这样有个好处,就是即使帝王陛下如有不测,也不会引起内乱,因为丞相你是影响公主殿下和王爷他们之间平衡的最关键之人。这些王爷得到你的答复,他们也只能想着把帝位传给他们儿子比传给公主殿下生下的外姓之人要好。”

夜雨寒说完后,又欲言又止:“只是…”

“只是什么?你但说无妨。”丞相杨凯对夜雨寒的话越来越感兴趣了。

“只是丞相大人,您的年事已高,就怕…”夜雨寒没有说完之后的话,不过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谁料丞相杨凯却是哈哈大笑:“这点我早有安排,若我不在了,朝中自有位高权重之人来接手我的位置,同样他也是忠于飞雪帝国的大忠之人。”

“原来你有后手。”夜雨寒心中已经有了初步的计划。

“你很不错。”这时丞相杨凯对夜雨寒十分满意,“你好像叫夜雨寒吧?”

“是。”夜雨寒对着丞相杨凯恭敬的回道。

之后夜雨寒便坐了下来,丞相与夜雨寒和剩下的九位客卿聊了许久后,才让他们离开。

当离开议事厅后,其余的客卿对夜雨寒的态度明显暧昧了许多,皆主动上前巴结,而夜雨寒则是笑着与这些人回礼。

在夜雨寒的心中,这些人说不定将来还有用。

接下来的日子,夜雨寒就住在了丞相的府中,替丞相杨凯出谋划策。同时,丞相对他也越来越器重。

第六章 参军

炎冥这些时日都在飘雪城中无所事事地晃荡,半个月之后,他身上的伤基本都好了,可以动武。

今日,炎冥正在飘雪城中和往常一样闲来无事的到处走走,当他走到内城的一处校场前,看见前面搭建了一个临时的帐篷,帐篷下放着一根木凳,上面坐着一将领模样的军官,左右各站着两人,看模样应该是普通的飞雪帝国士兵。

只见帐篷前排挤了人群,炎冥远远望去,见帐篷边上贴着一告示。

这时,炎冥背着他的泣血神枪朝着人群走了过去,拉着他前面那人问道:“这位大哥,请问你们这是排队在干什么?”

被拉住询问的男子不乐意的转身看着炎冥,不耐烦的说了声:“你没看见前面贴的告示吗,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夏将军招收士兵,我们马上要攻打辽东地区的小国乌桓国了。”

听闻后,炎冥对着此人道了声谢谢,便跟在后面排着队。

过了一阵,当排到炎冥的时候,坐在帐篷下木凳上的将领看了眼炎冥,道:“什么名字,多大?”

“炎冥,16岁”

“16,这么年轻?”负责记录的将领有些差异,不过没说什么,“唰唰”几笔就将炎冥登记在案。

随即拿了张参军纸递给炎冥:“去冲锋团报道吧。”

炎冥随手拿过参军纸,见上面写着:“炎冥,16岁,冲锋团普通士兵。”

问了问旁边的士兵去冲锋团的路后,炎冥便背着泣血神枪朝着冲锋团走去。

走了不到一柱香的时间,炎冥来到冲锋团的大门前,只见两名哨兵笔直地站在那,炎冥走过去后,其中一人问道:“你是何人?来这干什么?”

炎冥拿出刚才的参军纸,递给说话那人,那人接过一看,说了句:“原来是来参军的,进去吧。”

点了点头,炎冥朝着冲锋团里面走去。

刚走进营中不久,他便看见一处训练场上许多士兵正在训练,而且正在练习战阵,炎冥朝着他的左手边看去,只间一间房屋边上立着“新兵报道处”几个字样,于是抬脚朝着那地方走去。

他刚到这屋子的外面,便听见里面传来了一阵粗犷不满的声音:“这次招收的新兵怎么这么差劲?”

“彭统领,据说这次招募新兵的肖统领收了那陷阵团宋统领的钱财,将好的苗子优先送到陷阵团里去了,而差的士兵则送到我们冲锋团里。”房屋内传来另一个声音。

“他奶奶个雄!”这名彭统领顿时火冒三丈,“老子这冲锋团的弟兄为他们陷阵团的出生入死,居然这样对我们,这群白眼狼!”

炎冥此时“铛铛铛”的扣响了房屋的大门。

屋内传出了声:“进来。”

于是炎冥推门而入,看见一满脸胡须,浓眉大眼的男子坐在一凳子上,他身边站着个精瘦的青年。

坐在凳子上的此人正是冲锋团的统领――彭小涛,而他身旁那人是彭统领的手下,冲锋团副统领――马洪博。

马洪博见彭小涛正在生气,转头看见从门外走进来的炎冥,见如此年轻,暗道可惜:“又是个没经验的新兵。”

可是彭小涛看见炎冥进来后,仔细打量了下,问道:“你是新兵?”

“是。”炎冥对着彭小涛拱了拱手,拿出参军的纸递给了彭小涛,后者接过一看。

“炎冥,16岁?”彭小涛皱了皱眉,小声的说着,“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

想了半天也没想起来,于是他有些不确定的问道:“你以前打过仗么?”

“打过。”炎冥如实的回道,在这里,他没必要隐藏什么,毕竟他被弦月王国定为叛将之后。

“那行,以后你就是这批新兵营的队长吧。”彭小涛一拍身前的桌子,就这么把炎冥的职位给定了下来。

炎冥脸上一黑,暗道:“这统领也太直接了吧。”

“彭统领,他这太小了吧?做队长不合适。”一旁的马洪博想要劝慰彭小涛。

“无妨,小马,有句话说得好:年轻总是充满冲劲。等到我们这般年纪,已经少了许多激情了。”彭小涛说完,笑着站了起来,走到炎冥跟前,用了很大的力道拍了拍炎冥的肩膀,“年轻人,我看好你,加油!”

炎冥却纹丝未动,仅仅点了点头。

马洪博见炎冥的表现,有些不悦,刚想斥责,彭小涛却不介意的说道:“不错,是个练家子,以后你就是我们冲锋团的兄弟了。”

随即让马洪博陪同炎冥去新兵营报道。

“耿直的朋友。”炎冥此时对彭小涛只有这个想法。

当炎冥和马洪博出了彭统领的房屋后,朝着新兵的营地而去。

这一路马洪博对炎冥都没有好脸色,毕竟虽然彭统领相信这炎冥,可他自己却不认可,这么年轻,毛都没长齐的奶娃怎么能当好新兵营的队长。

当他们到达新兵营的时候,见大约百人的新人,连飞雪帝国士兵的兵服都没有穿,还是各自穿着自己的衣服。

这些新兵见马洪博来了,顿时热情的对着这位马副统领谄媚的问候,而后者则是微笑的点头示意。

“这位就是你们今后的队长了,小子,你自己来介绍。”马洪博站在新兵营中,炎冥站在他的一旁,而这些新兵们则是围了个圈把他们围在中间。

“马副统领,我们没听错吧,这么年轻的奶娃当我们的队长?”这时一名凶神恶煞的新兵不满的说道。

“这是彭统领的意思。”马洪博说完无奈的摊了摊手,意思是他也很无奈,你们随意。

“军队也讲究武艺,若我把这小子干趴下,是不是我也能当这队长?”那名凶神恶煞的新兵问道。

“当然,我不反对。”马洪博说完,走出了新兵围成的圈子,靠在一颗树上,完全没有要帮炎冥的意思,甚至还要看着他出丑。

炎冥将这马副统领的举动看在眼里,但心中并没有记恨,毕竟这是个弱肉强食的世界,一切都要靠实力说话。

冷冷的看着那挑衅的新兵,炎冥将背后的泣血神枪拿在手上,淡淡的说了句:“来吧。”

“好tm嚣张的奶娃,看爷爷不剁了你。”这名凶神恶煞的新兵也拿起身旁的一柄长枪,朝着炎冥刺来。

炎冥何许人也,自幼就练习家传的祖传枪法,而那名大汉也仅仅力量大些,用枪只会刺。

当那大汉贴身一刺后,炎冥灵巧的一个侧身,枪尖轻轻的对着大汉的长枪一挑,就将那大汉的长枪挑飞了出去。

“嗞。”站在不远处的马洪博暗吸一口冷气,心道,“此子好精妙的枪法。”

而新兵营的这些人看见炎冥轻松打败那大汉后,顿时鸦雀无声。

“不算,不算,我不会用枪。”此时那名大汉狡辩着,挥了挥手上的拳头,道:“我们用拳头。”

炎冥一听这话后,顿时眼神一冷,看的那大汉一颤。

“你认为战场上敌人会给你赤手空拳接近他的机会么?刚才在战场上,你早就是个死人了。”炎冥说完后,看都不看那大汉一眼,环顾四周,只见被炎冥环顾的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和他对视。

“你们要记住,战场是一座坟场,要么你死,要么敌人死!我当你们的队长,能尽我最大的能力让你们减少伤亡。”炎冥此话说出后震慑了在场所有人的心灵,包括副统领马洪博。

许久之后,马洪博回过神来,点了点头,从此刻起他才算真正认可了这位看似年轻,却枪法出众的少年。

“你们还有不服的吗?”马洪博问着四周的新兵。

“没有。”一些新兵摇了摇头,而那被打败的大汉则是红着脸低着头。

“好了,以后你们的队长就是炎冥了。”马洪博朝着炎冥点了点头,“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完微微一笑,转身离开了。

“此人还算不错。”炎冥看着走远的马洪博,心中评定着。

“今日所有人都必须拿到帝国统一的军服,明日开始训练!”炎冥严肃的下达了第一条命令。

炎冥心道:“开玩笑,弦月王国当时几十万将士他都率领过,现在这区区百余人的营队还管理不好,那岂不是狗撵摩托,太不科学!”

“是,队长!”百余人新兵整齐的应道。

第八章 立功

第三天清晨,飞雪帝国冲锋团

偌大的广场,炎冥和他的新兵营兄弟们站在下面,看着台上的冲锋团统领彭小涛,而副统领马洪博则站在他的身后。

“兄弟们,今天咋们冲锋团又要跟随夏主帅出征辽东地区的乌桓国了,在上一次战争中,我们牺牲了一个营的兄弟们,咋们团从六个营变成了五个营,我作为统领,有很大的责任。”

炎冥顺着他的左手边看去,果真只看见五个营的士兵,而这些士兵听着彭统领的话后,有些低着脑袋,露出难过的神色。

“但是,我们作为一名军人,一名战场上的将士,我们的职责就是保家卫国!”彭小涛此时话锋一转,铿锵有力的说道:“当我们的家园需要我们的时候,我们就应该第一时间冲向战争的最前线,马革裹尸,便是我们的归宿!”

炎冥听见彭小涛说道此处后,有些诧异的抬头看着他,暗道:“此人虽然满脸胡须,看起来有些不靠谱,但在这大是大非上,还是很坚定的。”

彭小涛不知道台下炎冥对他的想法,继续说着:“前不久,我们团迎来了一批新的兄弟。”说道此处,他下意识的看向炎冥的新兵营。

而台下其它营的士兵们则纷纷顺着彭小涛的目光一起看向新兵营,之后他继续说道:“从今日起,我们冲锋团再次多出一个营,但我不会称他们为第六营,它们现在是新兵营,若从这次战场上回来,我将赋予他们冲锋团第七营的称号。”

说道此处,彭小涛顿了顿,有些哽咽:“因为,冲锋团的第六营,永远的在我们冲锋团每个兄弟的心中!”

“啪啪啪啪啪。”当彭小涛说完后,台下的冲锋团将士响起热烈的掌声。

随即,整个冲锋团在彭小涛的带领下,朝着飞雪帝国的点将台而去。

众人走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来到了距离飞雪城东城门不远的点将台广场,当炎冥所在的冲锋团到达的时候,已经有不少其它的团先到了。

“哟,这不是彭统领的冲锋团么?”彭小涛刚一进入点将台下,就听见了一阵讽刺的声音传来,“怎么,上次你们一个营的人被团灭了,现在又重新招收了新人,想要满血复活啊?”

彭小涛顺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但见一尖脸的男子正在那讽刺着彭小涛,此人正是陷阵团的宋统领。

“哼!”彭小涛对着宋统领一阵大骂,“若上次没有我们冲锋团兄弟的牺牲,你们能攻克敌人么?白眼狼。”

“哟哟哟。”听闻这话后,宋统领继续讽刺道,“怎么了,彭统领,你的手下是我让他们去死的么?还不是你这统领太无能了!”

说完宋统领还恰到好处的翻了个白眼。

“你……”彭小涛被这宋统领给气的,顿时不再理会他。

“我说你们这些人,别再跟着这无能的统领了,迟早会被再次团灭的。”见彭小涛这样,宋统领继续得寸进尺的对着冲锋团的士兵们说着。

“这宋统领好生歹毒,用这话影响我们的士气!”炎冥心中暗自琢磨着。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不久,忽然点将台下瞬间安静了,炎冥抬眼一看,只见点将台上站着一位身披战甲,年约四十几,圆脸,有些微胖,满脸笑容的将领站在那,此人看上去很是和气。

看着此人,炎冥想到了一个词——心宽体胖!

此人正是飞雪帝国第二军团的主帅夏爽,他站在点将台前,“呵呵”的笑了几声。

“好了,诸位兄弟们,本帅开始点将出征了。”夏爽说完,接过身旁一将领递过来的册子,开口道,“宋刚。”

“到!”

“原来此人叫宋刚。”炎冥看着陷阵团的那名宋统领暗自嘀咕着。

“彭小涛。”

“到!”

夏爽看着点将台下的彭小涛,点了点头,加了句:“小涛啊,你是本帅看着从军中成长的,希望你这次别让本帅失望。”

“是!”彭小涛听见夏爽的话后,一震,“末将此次定不辱使命!”

夏爽点了点头,继续点将。

“…”

许久之后,当所有将领均被从名册上点完后,夏爽才拿出配剑,道:“众将士听令,随本帅出征!”

“是!”

看着点将台上的夏爽,听着这整体的呐喊声,炎冥一阵感慨,曾几何时,他站在玄月王国的点将台上也是这样的意气风发,不经意的就陷入了回忆:

点将台前,

豪情气冲云天。

出征百战,

誓必破城斩仙。

幽州城外,

独望夜空思念。

山鬼关中,

泣血一骑当千。

荣归故里,

眺望城楼伊人。

公主府内,

才知蛇蝎之魂。

飞瀑崖上,

转头一切成空。

北国他乡,

却是南柯一梦。

当炎冥还在陷入回忆的时候,一名新兵营的士兵小声的在炎冥耳边说道:“队长,走了。”

被这声音从思绪中拉了回来,摇了摇头,炎冥对着这名士兵笑了笑,跟随者大部队离开了点将台,朝着飞雪城外而去。

飞雪帝国第二军团在夏爽的带领下,浩浩荡荡的朝着辽东地区的乌桓国使去。

一个月后,乌桓国主城外。

双方皆排好了阵势。

夏爽骑着战马,在飞雪帝国的大军正中央,看着前方的乌桓国军队,转头对着身旁的彭小涛说道:“小涛,你们冲锋团去把对面的前军防线冲破。”

“是,主帅。”彭小涛领命而去,同时心也在滴血,“这场战争下来,不知道又要死多少兄弟。”

“冲锋团所有人听令,冲破敌方前方防线!”彭小涛来到冲锋团前,直接下令。

再怎么不忍,再怎么要死人,也必须冲,也必须服从军令。

因为,这就是战争!

“是!”

“冲啊。”

冲锋团一到五营的士兵仿佛早就习惯了,接到命令后,直接拿起长枪朝着敌方冲去,而新兵营的士兵,除了炎冥,都没打过仗,有些人露出了畏惧的神色。

“别怕,战场上越怕就越死的快!”炎冥此时一声冷呵,率先朝着对方冲去,他身后的众人见状,稍稍少了些畏惧,跟着炎冥朝着前面冲去。

“此子不错!”当彭小涛回到夏爽身边时,夏爽指着炎冥对着彭小涛说道。

“回主帅,此子名叫炎冥,是前不久加入的新兵,才16岁。”彭小涛恭敬的对夏爽回道。

“这么年轻?不过你我都是从他那般年纪过来的。”夏爽望着炎冥,感叹地说着。

此时,炎冥率领着新兵营已经冲到了敌方前方防线的面前,只见密密麻麻的一排,拿着长盾的敌军站在那。

“兄弟们,用天地三才阵!”此时炎冥大喝一声,新兵营的士兵们听闻以后,立马由起先的方形阵型变成了三路:中间主攻,左右为辅。

三才者:天才、地才、人才,即天格、地格、人格。其配置就是五行金、木、水、火、土之间的相生相克关系。

因此,此战阵,相生相克,相辅相成。

只见新兵营中间一路的人在左右两路配合下,虽然死伤了一些士兵,但最终还是撕裂了一道口子。

炎冥提着泣血神枪,一骑当千的从那道被撕裂的口子冲了进去。

“队长好生的凶猛啊。”新兵营的士兵看见炎冥冲了进去,忍不住赞叹道。

“啊。”炎冥枪尖一挑,瞬间挑翻一名敌方士兵,接着又一刺,杀了另一名敌方士兵。

不过此时又有其它的敌方士兵前来补位。

“这样不行,普通的士兵靠我一个人杀不完。”炎冥暗想着,同时一边厮杀一边抬头观察着四方,忽然,他看见不远处一骑马的将领正在指挥着这些前方防御的士兵,顿时有了主意。

炎冥一步一步朝着那骑马的敌方将领而去,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突然脚下发力,踩着面前一名乌桓国士兵的盾牌上,纵身一跳,奔着那指挥的将领杀去。

“噗嗤。”炎冥长枪一出,犹如真龙腾空,直接刺穿此人的咽喉,随即抢夺了他的战马。

有了战马,炎冥如鱼得水般,提着泣血神枪在乌桓国的军中左突右冲,几进几出,犹如当年三国猛将常山赵子龙,在曹军大营中七进七出,杀的曹军胆战心惊一样。

夏爽看着远处的炎冥,十分欣慰,笑道:“此子了得,现在敌方阵型已乱,传令下去,全军突击!”

“是!”

随即浩瀚的飞雪帝国大军朝着乌桓国被炎冥一人打乱阵型的军队冲去。

“铛铛铛。”

这场战斗杀的天昏地暗,直到乌桓国军队全军覆没。

乌桓国的将士他们没有退路,因为身后就是他们的主城了,到最后,这些人,除了被杀的,全部投降了。

而此战,无论是乌桓国的将士,还是飞雪帝国的将士,都记住了一位单枪匹马的英俊少年,一人骑着一匹战马,提着一柄长枪,捅破了乌桓王国军团的天!

第九章 升职

当飞雪帝国和乌桓国的战争结束后,新兵营中没牺牲的士兵们都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这些士兵们看着眼前不远处的炎冥,眼中充满了感激和敬畏,此战,冲锋团六个营中,他们新兵营是伤亡数量最少的,这一切都多亏了炎冥对他们的枪法和战阵的训练。

炎冥站在新兵营最前方,看着战场上满地的尸体,已经经历过战争的他,此时他心中自问:“战争,究竟是为了什么?”

在弦月王国,他打仗是为了耍帅,获取月玲芯的芳心,而在这飞雪帝国,他打仗是为了复仇,而复仇的前提则是要得到帝王雪龙渊的器重,从而能够带兵灭掉弦月。

但是,真正意义的战争,到底是为了什么

“队长。”他身后的新兵营士兵走到炎冥身后,对着他呼唤了一声。

炎冥缓缓的转过身,看着这些脸上脏兮兮,身上带着伤,有的甚至还在流着血,但却仍然露出笑容的新兵们,看着他们眼中对自己的崇敬和感激。

忽然间,炎冥他明白了:“战争,是为了守护!”

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花了半天的时间整顿了军队后,不费吹灰之力,乌桓国就开城投降了。

安排了一部分将士驻扎乌桓国后,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夏爽率领着他剩余的第二军团将士回到了飞雪帝国的帝都飘雪城。

这场战争,冲锋团的新兵营牺牲了二十几名士兵,但由于他们对战争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所以不久之后,彭小涛在夏爽的示意下,替新兵营增加了一百二十多名士兵,目前,新兵营已经有两百来名士兵了。

不过之后不久,新兵营就被彭小涛命名为冲锋团第七营。

接下来的日子,炎冥每天都在训练这第七营的士兵,同时也和这些兄弟们打成一片,受到了他们的爱戴。

距离大军回到飘雪城已经二十天的时间,今日,炎冥依旧在训练场上照常训练着冲锋团第七营的士兵。

此刻,他正来回的走着,不时的纠正着士兵们不对的姿势。

“踢踏踢踏。”听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炎冥随即转头一看,见冲锋团副统领马洪博一个人朝着他走来。

“炎冥,此次战役,你发挥的很不错。”马洪博走到炎冥的跟前,拍了拍炎冥的肩膀,笑道,“小子,随我来吧,主帅要见你。”

皱了皱眉,炎冥没有说什么,只是对正在训练的士兵们吩咐了句:“继续训练”后,便随着马洪博离开了。

“哇,主帅要见队长,难道队长要升官了?以后我们不是也能跟着风光?”那名一直很崇拜炎冥的逗比士兵,此刻眼睛正冒着亮光的说道。

“就是就是,这次队长立了这么大一个功劳,指定有好处。”第七营的士兵们纷纷议论了起来。

当然,这些话炎冥是听不见的。

炎冥跟随着马洪博,一路出了军营,朝着内城的一座府邸走去。

没过多久,炎冥跟随马洪博来到一座府邸面前,抬眼一看,朱漆大门上,悬着一块匾额,上面写着“将军府”三个大字。

看着这三个字,炎冥心中一痛,曾经弦月王国他的家,也是一座将军府,如今,早就家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不由得两眼发红,露出狰狞的神色。

爱与恨,

仇与怨,

唯有苍天能明鉴。

昔日之殇,

今生不忘,

奈何桥上孟婆汤。

是水?是茶?

杀!杀!杀!

马洪博看着正在发呆的炎冥,呼唤了了声:“小子,怎么了?”

炎冥被马洪博的声音叫醒,发现自己的失态,于是闭着眼睛平复着心态,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已经没有刚才的血红色了,才对着马洪博说了句:“没什么。”

马洪博再次奇怪的看了眼炎冥,之后对着将军府门前的侍卫点了点头,然后率先进入了府中,炎冥紧跟其后,约摸走了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堂了。

此刻正是午休之时,因而空无一人。

绕过演武堂,景致却一下变了。后面是一处池塘,夏爽的将军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见这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

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白色的海棠花正在水边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

炎冥边走边聆听,有流水之声缓缓入耳,想必池中是从别处引来的活水,更令人心旷神怡。

在这优雅的环境影响下,炎冥的心情回复到一汪澄明清澈的平静之中。此景让人忘记了他此时身处的不是将军府,倒像似进入了人间仙境。

炎冥跟随马洪博走过拱桥后,不多远便来到一处房屋建筑前,马洪博在这建筑门外的下人耳边说了几句后,那下人便进屋去了。

不一会儿,那下人出来后对马洪博说道:“马大人,老爷请你进去。”

“原来这是夏主帅住的屋子。”炎冥听见那下人的话后,瞬间就明白了。

刚一进屋,炎冥就看见夏爽敞开着衣衫,坐在一张宽大的椅子上,他的身旁站着一名美丽妖娆的中年女子正在喂他吃着水果。

细看这名女子,浓浓的粉黛,勾魂的眼神以及那张专门魅惑男人的脸,像极了那妲己。

“属下见过主帅、夫人!”马洪博对着夏爽和那女子一拜。

原来这名女子便是夏爽的夫人——吴楠楠,当初她就是靠她那魅惑众生的妖精气息俘获这飞雪帝国堂堂的大将军、主帅的。

马洪博刚一说完,夏爽还没说话,他的夫人吴楠楠倒是先说话了:“哟,夫君,你的这位下属好生的俊俏。”她说的自然是炎冥。

夏爽听闻这话后,也不恼,知道她的夫人就这性格,随即笑道:“夫人,我这下属才16岁呢,哈哈。”

说完后他笑眯眯的看着炎冥,道:“小子,这次攻*桓国,你很不错,是最大的功臣。”

炎冥一边听着夏爽的话,一边心中暗道:“看样子这主帅和他夫人的感情很好,相互间可以随意开玩笑。”

不过他嘴上却说:“谢主帅夸奖。”

“这次你立了如此大的功劳,应该有赏,我就封你为冲锋团的校尉吧,冲锋团的所有士兵,你皆可管理。”

炎冥心中暗想:“这位主帅的封赏倒是中规中矩。”

而一旁的马洪博则是面无表情的静静站在一旁。

“谢主帅!”炎冥对着夏爽施了一礼。

点了点头,夏爽依旧笑着说道:“若无事,你们就下去吧。”

“是!”

二人刚出了屋子,炎冥就听见身后夏爽的声音传来:“楠楠,再喂我吃颗小樱桃。”

“死鬼,讨厌。”吴楠楠发出一阵勾魂的声音。

紧接着,炎冥脑门一黑。

当二人出了将军府后,马洪博才笑着对炎冥说道:“炎校尉,恭喜你得到主帅的赏识,升职了!”

炎冥对着马洪博拱了拱手,道:“此次战事还是多亏了马统领和彭统领的照拂,若不嫌弃,小弟今日想请二位喝一顿酒。”

“哈哈,不错。”马洪博拍了拍炎冥的肩膀,道:“可惜今日我二人还有事,改日我们再来找你一醉方休吧。”

“嗯。”

说完二人便一同回到了冲锋团的训练场地。

第十章 帝国盛世

丰饶大陆327年

转眼间,炎冥和夜雨寒来到飘雪城已经五个月的时间了,此时正是六月,夏季。

此时炎冥已经17岁了,而夜雨寒还是18岁。

ps:(在此补充下,炎冥的生日是六月,夏季,因此为炎;夜雨寒的生日是腊月,也就是十二月,冬季,因此为寒。)

飞雪帝国每隔两年就会举办一次盛世,并在帝都飘雪城举办,通过文试和武试两种方式,其目的是为帝国选拔人才。

丞相府中

丞相杨凯的议事大厅中,此时丞相杨凯正看着下座的九名客卿,含笑地说道:“这个月末就是我们飞雪帝国两年一度的帝国盛世了,其中文试的比试,我希望你们都能参加,若你们取得了好名次,到时我会向帝王陛下推荐你们入朝为官,这样,也能替本相分忧!”

接着丞相杨凯简单的介绍了下这飞雪帝国的帝国盛世,说完他还意味声长的看了下面坐着的夜雨寒一眼:“夜雨寒,你当本相的客卿已经五个月的时间了,这段时间你的才华本相都看在眼里,本相希望你能取得这次文试的文状元,你不会让本相失望吧?”

而一身蓝衣的夜雨寒温文尔雅的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正微笑的看着坐在主座上的丞相杨凯。

“这还用你说?”夜雨寒此时心中暗道,但嘴上却恭敬的说道,“夜雨寒定当全力以赴,不让丞相大人失望!”

“嗯。”听闻夜雨寒的回答后,杨凯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好了,本相会派人帮你们报名参加此次的帝国盛世的,你们在此之前做好准备。”

“是,丞相大人!”众客卿一致整齐的回答着。

走出丞相府,夜雨寒想着杨凯的话,背着手,看着南方,暗道:“等我成了文状元,就离目标又进了一部,羽天,你等着!”

之后,他又转头看向东方,露出温柔、浓浓思念的神情,囔囔自语:“芯儿,等着我,那一天不会太久……”

将军府

第二军团主帅夏爽挺着个大肚子,笑呵呵的坐在自己的屋子中,而他的夫人吴楠楠正妩媚的在他的身后替他揉捏着肩膀,同时还对着下面站着的炎冥不时的抛着媚眼。

而此时炎冥正恭敬地站在下面,看着吴楠楠的举动后,脑门比煤炭还黑。

“炎冥啊,本帅今日召你前来,是有目的的。”夏爽眯着的眼睛,笑呵呵的对着炎冥说道。

“这还用你说?”炎冥心中嘀咕着,“没目的的话,你召见我是吃饱了撑的?”

“不过,你猜猜本帅为何召见你?”夏爽依旧笑着问道。

“我猜你妹啊!”炎冥心中一万头草泥蜗牛缓缓爬过,“你tm是乌龟座的?说话慢吞吞的,急死个先人!”

炎冥是个急性子,而夏爽却是个慢性子,奈何炎冥却是夏爽的下属,这把炎冥给憋屈的。

似乎夏爽也知道炎冥是个急性子,看着下面炎冥有些焦急的样子后,他很是快乐,于是想故意逗逗炎冥。

夏爽依旧继续问道:“我说炎冥啊,你是本帅最看好的年轻将领,不过到现在你怎么一句话也不和本帅说呢?”

“我去你个吊炸天的,从头到尾你哪句话能让我接话?要么是废话,要么就是让我猜,我是你肚子里的蛔虫么?”炎冥心中一阵鄙视。

不过既然主帅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若再不说话就是扶了他的面子。

于是炎冥此刻才终于说话:“启禀主帅,炎冥不知主帅因何事召见末将?”

“因为你不知道,所以本帅才让你猜啊!”当夏爽说完这句话后,后面替夏爽揉捏的吴楠楠终于忍不住,“噗嗤”一声的笑了出来。

“好了,夫君,不要再欺负炎冥了,毕竟他还是个小孩子。”说完还朝着炎冥又抛了一个媚眼。

起初吴楠楠替炎冥解围,他很是感激,谁料后面这位夫人的这个媚眼,让炎冥浑身打了个冷颤,心中一阵的悲哀:“这对奇葩的夫妻!”

“呵呵,好,就依了夫人的话,不逗他了。”夏爽睁开了笑眯眯的眼睛后,在吴楠楠的搀扶下,站了起来,牵着她的手,看着炎冥,忽然由刚才的笑脸变成了一副很是严肃的表情。

炎冥看见夏爽这瞬间变脸后,心中暗自“咯噔”了一下,暗想:“难道我这段时间有什么事情令主帅不满意?”

“炎冥,你可知道,飞雪帝国两年一度的帝国盛世?”夏爽问道。

“帝国盛世?什么东东?”炎冥被夏爽问的一愣一愣的,下意识的摇了摇头,道,“末将不知。”

于是夏爽简单的将飞雪帝国的帝国盛世与炎冥讲述完后,接着仍然严肃的说着:“帝国盛世分为文试和武试,所以炎冥,本帅希望你能在武试方面参加,并且取得武状元。”

之后,夏爽感叹着:“然后我好在帝王陛下面前提拔你,便于将来在战场之上,你能替本帅分忧,你可愿意?”

炎冥听完夏爽的话后,看着此刻眼前一脸严肃,刚才还笑呵呵的主帅,他心中一阵的感动:“虽然这主帅喜欢戏弄人,看起来不靠谱,但却是真心地关爱着他的下属。”

炎冥抬起头,坚定的说道:“请主帅放心,炎冥定当竭尽所能,争夺这武状元,替主帅争光!”当然,他还有一句“同时也是为了自己的目的”没说出来。

听见炎冥的答复后,这时夏爽才又从严肃的表情变成了刚才笑呵呵的样子,走到炎冥的跟前,拍了拍炎冥的肩膀:“不错,本帅没有看错人。之后我就令人将你的名字报上去,本帅等着你的表现。”

“是!”

当炎冥离开将军府后,双手紧紧地握着拳头,眼睛眺望着东方,心中暗自咆哮着:“当我成为了这武状元,得到飞雪帝国帝王的赏识,获得权力后,将来定会率领大军踏平弦月。月斩、月玲芯,你们等着!”

这世上

有些人想要得到权利,是为了金钱

有些人想要得到权利,是为了女人

有些人想要得到权利,是为了地位

然而,还有些人想要得到权利,是为了——毁灭与守护

当然,也有些人想要得到权力,是为了——仇恨和誓言

飞雪帝国飘雪城帝宫公主府

“公主,马上又到了两年一度的帝国盛世了,到时候,你会去看看么?”一位侍女穿着的女子背着身子,一边护理着房间的一盆鲜花,一边问着身后的女子。

“嗯。”

第十一章 帝王亲临

丰饶大陆327年夏

北国飞雪帝国飘雪城

飞雪帝国又迎来了两年一度的帝国盛世,其中举办的地点在飘雪城外城中一处专门搭建的广场上。

飞雪帝国举办的帝国盛世,分为文试和武试,历年来的规矩都是先进行文试,产生文状元后,再进行武试,产生武状元。之后,由帝王雪龙渊亲自封赏文、武状元及其他优秀的人才。

当夜雨寒与丞相府的客卿们一起来到文试的比试广场时,虽然天气有些炎热,但阳光普照在北国的大地上,照在每个人的身上,暖暖的。

伸出手,夜雨寒张开右手五个手指,让阳光照射在自己的手上,随即又抬眼看着天空中的太阳,刺眼的阳光使得他不由自主的眯着眼睛,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的睁开双眼,心中想着:“人生若不能像这太阳一般的耀眼,那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抛开思绪,夜雨寒看着文试的比试广场,只见偌大的广场,早就被许多零零散散搭建的帐篷占据,每个帐篷里有个专门为这些文试的文人们准备的桌椅,以及那摆在桌子上的笔、墨、纸、砚文房四宝。

文试的规矩很简单,参加的文人一人坐在一间帐篷中自己作答,而每个帐篷中均有一个监考官,所以不存在作弊的可能。

夜雨寒看着广场中陆陆续续到来的文人,不经感叹道:“自古文人都是十年苦读寒窗度,一朝只为金榜出!”

“哇,好俊美的马匹。”

“你也不看看坐在那骏马上的人是谁。”

当夜雨寒感叹完后,忽然听见他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音,转头一看,只见一身穿着白色的帝袍,面容刚毅,年纪已过五旬却满脸透露出一股男性的成熟气息,依旧很英俊的男子骑在一匹火红色的骏马上,而这名男子的身后跟着一群的侍卫。

“此人是谁?”夜雨寒又听见刚才议论的声音,于是侧目看去。

见一名中年文人对着身旁的年轻的文人说道:“他就是我们飞雪帝国的帝王,雪龙渊帝王陛下。”

“原来他就是雪龙渊,飞雪帝国的一国之主。”夜雨寒听闻后,心中一边暗自琢磨着,眼睛一边不停的打量着骑在骏马上的雪龙渊。

不像圣皇羽天一样的出行奢华,需要坐着龙轿,雪龙渊仅仅靠着自身的气质,便能感觉让人诚服。

众所周知,雪龙渊心胸宽广,为人正直,嫉恶如仇,称得上是当今的一名英雄人物了。

而雪龙渊早在前朝大衍王朝的时候,就被封为侯爵,因其喜欢穿着白衣衫,因此被人称为白衣侯,当时前朝的一名文学泰斗就称赞过他:

面如冠玉嫉恶仇,

蚕丝雪甲白衣侯。

直谏良言终不惧,

痴情伊人天香楼。

这首诗是当年雪龙渊刚被前朝大衍王朝的皇帝封为白衣侯爵的时候,当时的文学泰斗写诗赠与他。

当年雪龙渊正是二十多岁,血气方刚又是英俊青少年,曾多次在战斗中立了军功,受到了封赏,同时,他当年也钟情于天香楼的楼主,也是当今的十圣之一——琴圣南宫羽菲,后来二人喜结连理,雪龙渊也只心系南宫羽菲一人,奈何苍天无眼,雪龙渊的妻子南宫羽菲在雪龙渊称帝后,替他产下女儿雪梦兮的时候,因难产而离世,雪龙渊也因妻子南宫羽菲的离世而伤痛欲绝,并发下誓言今生只爱南宫羽菲一人,自己终生不娶。

(大家可以猜猜南宫羽菲和南宫婉儿是什么关系,其实也没什么好猜的,我的小说又不狗血,南宫羽菲是南宫婉儿的姑姑。)

当雪龙渊骑着马,和他身后的侍卫来到了广场后,便独自下马,而那些现场的才子们,认识雪龙渊的连忙对着他施礼,雪龙渊面带笑容的示意他们不用拘束。

“夜雨寒,你们来了?”就在夜雨寒看着雪龙渊出神的时候,从他的身后传来了一阵熟悉的声音。

转过头,夜雨寒对着此人施了一礼,道:“丞相大人,您来了。”

来人正是当朝飞雪帝国的丞相杨凯,杨凯在一中年美妇的搀扶下,缓缓的朝着夜雨寒走来。

那中年美妇,夜雨寒在丞相府的时候就认识,正是杨凯的夫人刘洁芋。

杨凯走到夜雨寒的跟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夜雨寒,此次你可别让本相失望。”

“是,丞相大人。”夜雨寒对着杨凯又施了一礼。

或许由于帝王雪龙渊天生目力好,也或许由于夜雨寒身上的帝王气息吸引着他,他在第一时间就看见了夜雨寒和杨凯正在谈论,于是一步一步的朝着他们走来,而附近的才子们则是纷纷让开了道路。

“丞相,今日你也来了?”当雪龙渊走到丞相杨凯不远处后,笑着对杨凯说道。

当杨凯对着雪龙渊恭敬的行了一个君臣之礼后,才说道:“帝王陛下,帝国盛世臣也要尽臣的本分,替您分忧。”

“哈哈,丞相是当今飞雪帝国文臣中的第一栋梁。”雪龙渊看着逐渐衰老的丞相杨凯,感慨的说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说完,雪龙渊主动上前,拉着丞相杨凯的手,看了看一旁恭敬站着的夜雨寒,问道:“这位是?”

“微臣不辛苦,只要是为了陛下,为了这飞雪帝国,也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杨凯任由雪龙渊拉着他的手,继续回道,“此子乃是微臣府上的客卿,帝王陛下可别看他年纪小,但这才华可是相当的了不起。”

雪龙渊听完丞相杨凯的话后,有些诧异杨凯对夜雨寒的评价会如此之高,在他看来,能得到丞相如此评价之人,定有他的过人之处。

之后雪龙渊不由得多看了夜雨寒两眼,而后者则是不卑不吭的恭敬的低着头,对着帝王雪龙渊施礼道:“草民夜雨寒,参见帝王陛下。”

“不错,不错,不错。”雪龙渊接连说了三个‘不错’后,说了句,“朕期待你此次的表现。”

说完便拉着杨凯朝着主看台而去,而杨凯的夫人刘洁芋则是恭敬的跟在他们的身后。

主看台上

“咦,公主殿下你看,帝王陛下正在和一位年轻的男子说话呢。”看台上一处尊贵的席位上,一位可爱的女子对着坐在她旁边的一位美丽的女子说道。

而那名公主殿下朝着他父亲雪龙渊的方向望去,只见此时夜雨寒刚从低着的头抬了起来,那俊秀的脸庞看起来甚是好看,她便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仿佛有所感应,此时夜雨寒朝着主看台看去,一眼就看见那尊贵的位置上坐着一位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涟而不妖的天仙般美丽的女子正看着他。

夜雨寒自然地朝她点头微微一笑,而这位公主殿下发现夜雨寒朝他笑后,开始有些诧异,接着便有些微微的脸红,随即转头看向了别处。

“咦?公主殿下,你的脸红了。”一旁的可爱女子调侃着这位公主殿下。

“别乱说。”虽然有些脸红,但这名公主还是声音柔美温柔的说着话。

这位公主殿下正是飞雪帝国帝王雪龙渊唯一的子嗣——公主雪梦兮。

“兮儿,你来了。”这时,刚好雪龙渊来到了主看台最中间的位置,看见他位置后面不远处的女儿,笑着问道。

“是的,父王。”公主雪梦兮起身走到雪龙渊身前,对着雪龙渊恭敬的施了一礼,接着又对丞相杨凯作楫道,“丞相大人好。”

“公主殿下你好。”杨凯见公主雪梦兮对他作楫,于是连忙回礼。

“好了,兮儿,你就坐在为父身旁,好好观看这帝国盛世的文试比试吧。”

“是,父王。”

第十二章 文试

“请诸位参考的文人进入自己的考场。”

随着主考官的一句话,在广场中刚才还相互窃窃私语的文人们陆陆续续的拿着自己的参考牌,根据上面的号码进入了对应的帐篷。

夜雨寒拿着自己的考牌,上面工工整整的用古篆刻着个“一百”,于是他询问了下考场的助理官,抬脚朝着他的考试帐篷而去。

当夜雨寒来到广场中央靠前的一座帐篷时,抬眼一看,帐篷上挂着“一百”的字样,于是心中笃定,这便是他自己的考试场地了。

一进帐篷,夜雨寒就看见一名监考官坐在那,于是他上前施了一礼,道:“参见考官大人。”

只见这名参考官点了点头,示意夜雨寒坐下。

夜雨寒也不拘束,含笑的坐在了考试的椅子上,抬起手,拿起桌上的黑色砚台,缓缓的研着墨。

夜雨寒此时所用的砚台是最普通的石制砚台,虽然石制的砚台最为普通、广泛,但是四大名砚中有三种均是石制砚:端砚、歙(she)砚、洮(tao)砚。除了石制砚台外,自古还有陶制砚台、金属砚台和木质砚台。而四大名砚中最后一种澄泥砚则是陶制砚台。

待夜雨寒研好墨后不久,就听见帐篷外传来一阵鼓声,预示着考试开始了。

监考官听见鼓声后,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考卷,放到夜雨寒的桌前,淡淡的说了句:“考试时间,两个时辰。”后,便又坐回了原来的监考位置一动不动了。

拿着考卷,缓缓的看着考试的题目,看完后,夜雨寒发现这试卷分为两卷。

第一卷是作答类,这些题目不难,但却是很偏,涉及的知识很广泛,不仅是北国,丰饶大陆南疆、东域、西荒都有涉及,而且涉及的时代也是从古至今,年代跨度也很大,若无丰富的学识,很难答出。

第二卷则是问答类,题目仅仅六个字:“何为君?何为臣?”此题目看似简单,却深含不凡!

夜雨寒定了定神,拿起桌上的笔,蘸了蘸砚台上方才研好的墨汁,不急不缓的答着题。

好在他在南疆环羽皇朝为官的时候,就经常饱读各类书文,奇闻杂志,因此了解丰饶大陆各个地方的知识,同时也通读古今书文,所以这第一卷的内容对他来说,不难。

比如当他答到其中的一道题目的时候,上面写着:“八卦是谁创造?”

很多文人会回答是“周文王”,因为他们受到大汉史学家司马迁的影响,《报任安书》中:盖文王句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这句话的影响。但文王姬昌只是推演出了后天八卦,夜雨寒知道这题中所问的是先天八卦,于是果断写出两个字:“伏羲!”

随着时间的流逝,夜雨寒缓缓的将第一卷中的题目全部答完后,放下毛笔,动了动僵硬的身子后,将第一卷试卷放在桌子的一角后,拿出第二卷考试题目,看完后,陷入了沉思。

此时夜雨寒心中暗想着:“这第二卷的题目有些问题,这何为君?何为臣?是指如何成为君王和臣子?还是如何作为君王和臣子?”

考虑了再三,再根据夜雨寒所了解的雪龙渊性格,他觉得这道题应该是:“如何作为君王,如何作为臣子。”

既然自己已经确定,夜雨寒便不再犹豫,拿起桌边的毛笔,“刷刷刷”的开始写着自己的答案。

当外面再次传来一阵鼓声后,夜雨寒也刚好作答完毕,站起身,他将他的两份试卷恭敬的交到了监考官的手上后,对其施了一礼后,便走出了他自己的考试帐篷。

再次呼吸着广场中新鲜的空气,夜雨寒微微的笑了笑,本就俊逸的脸庞,再配着夜雨寒难得一笑的面容,顿时让主看台上的一些达官贵族的小姐们目光不由自主的朝着他看去。

“哇,你们快看,那名年轻的参考文人长得多俊逸,多儒雅啊。”这时一名主看台上的不知是谁家的小姐声音不大的说道。

“在哪里?在哪里?”紧接着传来了一些莺莺般的声音。

“就是,那人好生的俊逸。”

坐在看台最前排正中央的雪龙渊听见身后的嘈杂议论声后,抬眼看着场中的夜雨寒,笑了笑,对着身旁的公主雪梦兮说道:“兮儿,你看那人如何?”

一旁美丽无瑕,纯净如雪的雪梦兮,正静静的坐着,忽然听见父亲的话后,顺着雪龙渊手指的方向看去,一眼就看见了夜雨寒,心中暗道:“是他?”

不过雪梦兮嘴上却轻轻鸟语般的说道:“父王,他应该可以吧。”

雪龙渊拉着雪梦兮的小手,笑着说道:“此人名叫夜雨寒,比你大不了两三岁,不过他却是丞相府中的客卿,丞相对他很是刮目相看呢。”

说完他的头转向另一侧,问着身旁的丞相杨凯:“丞相,你说是不是?”

“回帝王陛下的话,此子是我府中第一客卿,其才华确实让人惊艳。”丞相杨凯一双浑浊的双眼冒着无比的亮光。

“那朕等下就看看他的名次吧。”雪龙渊点了点头后,笑道。

帝国盛世的文试名次定夺很简单,审批答卷的官员直接审批这些参考文人的第一卷试卷,这第一试卷是做答题,所以答案都是固定的,因此按答题的成绩从上往下取五人来晋级。而这晋级的五人第二卷则是由主考官当众读出他们的问答题所回答的内容,最后由雪龙渊和丞相杨凯以及在场观看的文官一起商议选定出一二三名。

不过历年这些臣子们都是仅仅说出自己的建议,而真正决定的人还是帝王雪龙渊。

许久之后,当负责审批答卷的官员们将这些参考的文人试卷审批完后,选出了成绩最高的五人,当主考官拿到这五人的成绩后,晃眼一看,以为自己看错了,再仔细一看,心中一惊,暗道:“这第一卷的题目足足有一千道题,而这第一名居然全部答对了,甚至比第二名多对了一百三十二道!!!”

擦了擦冷汗,主考官站在场中宣布着成绩:“经过考官们仔细地批阅,第五名周洋,答对题目六百五十四。”

“第四名……”随着主考官读出这些晋级的参考文人成绩时,那些早已知道自己没有晋级可能的文人们则是纷纷显出了羡慕、嫉妒的目光。

“第一名,夜雨寒,答对题目:一千道,全部答对。”

随着主考官的这次声音发出后,在座的观众以及参赛的才子们方才还有的些议论声,在他们此时听见夜雨寒的名字以及他的成绩后,顿时鸦雀无声,过了许久,整个广场才发出了爆炸性的声音。

“我艹,这夜雨寒谁啊,这么牛x?全部答对了!”

“这尼玛是文曲星下凡么?”

“夜雨寒是我的偶像,我要见他,拜他为师!”

过了许久,这些嘈杂的议论声才渐渐的平息,而晋级的五人也被主考官请到了广场的正中央。

当主考官一一介绍完这五人后,在场的人终于第一次知道夜雨寒是谁了:一名年仅18岁的少年,年轻、温文儒雅、俊逸飘然的外表下,透露出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

第十三章 文状元

“这夜雨寒如此年少,便有这般才华,将来必定前途无量啊。”坐在主看台上的一位飞雪帝国的文官看着台下的夜雨寒,不由自主的感叹着。

“是啊,少年强则国强,看来今后我们这飞雪帝国定能雄霸丰饶大陆。”另一名官员附和着方才说话的那名文官的话。

而飞雪帝国的帝王雪龙渊则是不时的点头,对着身旁的丞相杨凯说道:“丞相,这次你又替朕选了一个人才,你这看人的眼光,真毒啊!”

丞相杨凯听见雪龙渊的话后,恭敬的说了一句:“帝王陛下,臣这一生都是为了飞雪帝国的强盛,臣这一生也只为了辅佐帝王陛下能够完成统一丰饶的千秋大业,即便死,也足矣!”

雪龙渊静静的看着杨凯,回想着当年这位丞相尽心尽力地辅佐自己,成就了现在的飞雪帝国,于是认真的说道:“爱卿之心,朕深知。卿如那汉之子房,蜀之孔明!”

说完他又拍了拍杨凯那苍老的双手,道:“无论朕是否能够真正一统丰饶,到时候都会为你修一座记录功名的铜像,如那凌烟阁一般。毕竟,你是我飞雪帝国的第一功臣。”

听着雪龙渊的这话,杨凯心中感动万分,感激着回道:“谢陛下。”

自古,无论是权臣还是名将。

这些人中,

有些是为了生前纵情享乐,死后无求,

而有些是为了生前尽心尽力,死后求名。

而这飞雪帝国的丞相杨凯,显然就是属于这后者,生前不求利,死后但求名。

文试的广场中

当主考官介绍完五位晋级的选手后,便让他们离开了。

等现场嘈杂的议论声停止后,主考官才拿出这五人的第二卷试卷,开始当众读出。

首先是第五名周洋那位文人的答案。

“何为君?何为臣?要成为一名君王,必先……”当主考官当众读完周洋的答案后,在场的文人们便悄悄的议论了起来。

“他这答的好像有所不对,此题不应该是如何作为君王、臣子。应该如我回答的那样……”一名没能晋级的文人大声的说出了自己的看法。

“我觉得也是。”

“你们都没有晋级,瞎说什么,我的看法和这周大文人一样,此题就是让我们作答如何成为君王、臣子的,我和他回答的差不多。”这时,另一名同样没能晋级的文人对着方才那二人侃侃而谈。

“哈哈!你们几个是五十步笑百步,都没有晋级,在这里瞎b~b。”在他们不远的一位观众吊儿郎当的指着他们大声的笑道。

“哈哈。”听闻这人的话后,有些观众也跟着笑了起来。

“我们难道自己讨论都不行么?”这几名被埋汰的文人顿时脸红耳赤,反驳的问道。

这时候,坐在那名吊儿郎当的观众身旁的另一名观众(也就是他的朋友)鄙视的对被埋汰的几位文人说道:“讨论当然可以啊,但你们别讨论的时候装的多么清高,会让我们感觉你们在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

“就是,你们这就像打麻将的时候点了个杠上炮,事后不停的说:‘我就知道不能打这张牌,要是不打你连杠都杠不了’一样。”那名吊儿郎当的观众接着他朋友的话,继续调侃着这几位文人,“马后炮。”

“哈哈。”顿时他周围的观众听闻后,又大声的笑了起来。

“你,你…”这几位文人被这吊儿郎当的观众给气的说不出话来。

“你个屁啊。”那名吊儿郎当的观众不屑的看着他们,忽然有节奏的摇了起来,“好嗨哟,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感觉人生已经达到了巅峰!”

“噗嗤。”

“哈哈!”

“太他~妈~有才了,我说兄弟,你怎么不去参加这文人的比试啊,说不定你能拿第一呢。”

在这个小插曲之后,主考官继续读着接下来晋级文人们的答案。

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参赛的文人们有些有实力的,对这第二卷的题目说出的看法还是不错的,而那些观众们纯粹的看稀奇,而这些晋级文人们的答案又都是中规中矩的,顿时很多都失去了耐心和兴趣,甚至有的还打着哈欠。

不一会儿,最后终于轮到夜雨寒的答案了,只见主考官“嗯嗯”地清了清嗓子,才缓缓的读着:“何为君?君者,虎也。何为臣?臣者,羊也………”

噼里啪啦的一堆,夜雨寒没有分开讲述何为君,何为臣,而是别出心裁的将两者结合在一起,相辅相成的一起讲述,但在中间又分别的阐释。甚至回答题目的答案中,还有大胆的提到君者杀忠臣,臣者夺君权的内容。

这些大胆的见解和看法使得台下的观众以及文人们都倒吸了一口冷气,心中替夜雨寒捏了一把冷汗。

随着时间的流逝,主考官抑扬顿挫的读到了夜雨寒这篇作答题答案的最后:

何为君?何为王?天下之事也彷徨

何为帝?何为皇?无人相伴泪两行

何为臣?何为相?忠言直谏白发苍

何为帅?何为将?鸟尽弓藏万古殇

为君者,没有对错,只有是非

为臣者,没有怨言,只有谏言

伴君如伴虎

谁知臣子苦

自古红颜多薄命

自古帝王多无情

当主考官读完夜雨寒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全场雅雀无声,有些是被吓傻了,有些是被感动了。

观众朝着那主看台上看去,只见雪龙渊眼角处隐隐泛着泪光,那是他在听见“何为帝?何为皇?无人相伴泪两行”这句话的时候,想到了他今生最爱的人,雪梦兮的母亲,飞雪帝国的帝后——南宫羽菲。

而雪龙渊身旁的丞相杨凯在听见“何为臣?何为相?忠言直谏白发苍”这句话的时候,也是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暗赞:“身为臣子,就应当时刻保持着直谏忠言,大唐宰相魏征,一生从黑发谏言到白发,身为臣为子,就当如此!”

在主看台上今日还来了一些武将,虽然不多,但当他们听见“何为帅?何为将?鸟尽弓藏万古殇”这句话后,也是黯然流泪,心中感叹着:“自古,再仁慈的君王,当飞鸟尽后,也会良弓藏,只是有些君王念着昔日的旧情,不会要你的性命。”

夜雨寒看着看台上的雪龙渊,他早就知道雪龙渊心胸广阔,所以才敢写出如此别出心裁的答案,若是圣皇羽天,那他的答案又是另一番情况了。

而一旁的雪梦兮此时也好奇的看着夜雨寒,她感觉此人给她的感觉很奇特,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夜雨寒看向雪龙渊的时候,也看见了一旁的雪梦兮,心中暗道:“此绝色女子应该就是飞雪帝国的公主,雪龙渊唯一的子嗣——雪梦兮!”

许久之后,雪龙渊从刚才有些伤感的情绪中回过神来,缓缓站了起来,大声说道:“我宣布,此次帝国盛世文试的比试中,夜雨寒获得文状元。”

这是雪龙渊第一次没有与其他的臣子们商议,而自己直接做出了决定,但在听见这个决定后,在场的所有人均是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他们完全认同夜雨寒获得此次才子大会的文状元,因为,他简直是一个妖孽!

将目光从雪龙渊身上移开,夜雨寒抬头看着天上的太阳,囔囔自语:“文状元么?”

第十四章 只做无心人

当雪龙渊判定夜雨寒为此次帝国盛世文试中的文状元后,又接着钦点了榜眼和探花,不过这榜眼和探花大家都不再关注,因为,夜雨寒的光彩已经覆盖了在场所有的文人,一~枝~独~秀。

当观众陆陆续续的离开广场后,夜雨寒才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出广场的中央,来到主看台的下方,静静的等着丞相杨凯。

凡是夜雨寒路过的地方,看见他的文人都恭敬的看着他,这些目光中,有嫉妒、有羡慕。

不一会儿,丞相杨凯在他的夫人刘洁芋的搀扶下,走到主看台下,看见正恭敬站着的夜雨寒,十分满意的赞赏了一句:“夜雨寒,你这次的表现非常不错,本相十分满意,而且帝王陛下也对你赞誉有加,希望你将来在朝中能继续展示你的才华,莫让本相失望。”

“是,丞相大人。”夜雨寒恭敬的对着杨凯施了一礼。

离开文试的广场后,夜雨寒先杨凯一步回到了丞相府,刚一回到府中,夜雨寒在自己的房间便收到了下人送来的一封信。

缓缓的打开,是段浩飞写的信,普普通通的讲述了段浩飞他自己这些时日的生活。

夜雨寒仔细的完信后,终于发现了端倪,这封信一共就五个段落,他将所有段落的第一个字连起来,便是:主人请速回。

看完信后,他心中暗想:“应该是有重要的事情,而且还不能明言,所以浩飞才用这隐晦的信来告诉我。”

此时已是傍晚,夜雨寒准备等丞相杨凯回来后,与他打一身招呼再离开。

夜雨寒在自己的房间中静静的等了一个多个时辰,终于等到了丞相杨凯回府,于是亲自向杨凯说了今夜有些事情后,便出了丞相府,朝着段浩飞居住的客栈而去。

夜晚走在飘雪城中,街上灯火通明,大街小巷各家都挂满了灯笼,而且飘雪城中的夜市夜市热闹非凡。

这一切是因为,其一这飘雪城本就是前朝大衍王朝的王都,所以这座城中的人们都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其二便是飘雪城在帝王雪龙渊的治理下,人民也都富足快乐,所以这飘雪城无论白天还是夜晚,都如此的繁华。

夜雨寒一边朝着段浩飞的客栈走去,一边看着街道的两旁,来了飘雪城这么久了,他还从来没有夜晚观赏过飘雪城城中的景色,今夜还是第一次。

“噗”,只见街旁一耍杂耍的汉子口中喷着一大股的火。

“好!”这汉子的表演引的旁人是一顿的喝彩。

边走边看,走了约莫半个时辰,夜雨寒才来到段浩飞住的客栈,夜雨寒找到了他的房间,推门而入。

“吱呀。”夜雨寒刚一进门,就看见段浩飞屋中,除了他之外,还有一人正站着,不断地搓着手。

夜雨寒仔细一看,发现那人正是他在南疆环羽皇朝的时候,他在夜府指定的管家叶子辉。

“他怎么来了?”夜雨寒心中暗道。

屋内的二人听见房门被打开的声音后,坐在椅子上正在对着镜子看自己脸的段浩飞抬起头,那张妖异的脸,红色的头发让男人妒忌。

段浩飞一见是夜雨寒来了,顿时放下手中的镜子,站起身,对着夜雨寒道:“主人。”

而一盘站着正搓着手的叶子辉则是露出激动的神色,结结巴巴的叫了声:“主…主人。”

夜雨寒对着二人点了点头,随即看着叶子辉,问道:“你怎么来北国了?”

“我,我。”可能由于看见夜雨寒太激动的缘故,叶子辉一个劲的重复着一个字。

“不要着急,慢慢说。”夜雨寒挥了挥手,朝着前面的椅子走去,用手扫了扫后,便坐了下来。

过了一会,叶子辉才平复了激动的心情,用他那永远憨厚的样子,慢慢说道:“主人,当您离开南疆后不久,我们夜府没人支持,所以在您走后不到半年,府中的人便丞相派出的人百般刁难,最后府中的兄弟们被打死了很多,而我则带着剩下的兄弟们离开了夜府。”

顿了顿,叶子辉继续说道:“后来,我们百般打听,才知道您去了北国,飞雪帝国的飘雪城,于是我们这些您曾经的下人便一路来到了这里,但我们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只有找个隐匿的地方住了下来,幸好今日,因机缘巧合下,见到了段大人,段大人将我带到了这里,见到了主人您。”

说完叶子辉不经意的哭了出来,一边哭着一边对着夜雨寒下跪拜着。

夜雨寒听完后,站起身,将叶子辉扶起,问道:“你们来了多少人?那其他人呢?”

“回主人的话,加上我,这次能一路坚持到飞雪帝国飘雪城的就总共就剩下十二人了,其他的兄弟都在藏匿的地方住着,平日我们轮流着一人出来打探消息,其余的都待在住的地方,而今日刚好轮到我。”

点了点头,夜雨寒说了句:“知道了。”

“主人,他。”这时段浩飞在一旁欲言又止。

夜雨寒转头看着段浩飞,发现他正看着叶子辉,于是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着叶子辉说道:“子辉,你先在这坐着,我和段浩飞先出去,想想办法如何安置你们。”

说完看了一眼段浩飞,道:“走吧。”

“多谢主人,能跟着主人是叶子辉的福气。”叶子辉说完后对着夜雨寒磕着头。

当夜雨寒和段浩飞走出客栈后,来到一处被月光照不到的树下。

这时夜雨寒才缓缓的说道:“浩飞,刚才有什么话不方便说,你现在说吧。”

“回主人的话,是叶子辉他们。”段浩飞面无表情的说道,“今日无遇见他后,出门暗查,发现他们已经被飞雪帝国中的暗部盯上了。”

‘暗部’是飞雪帝国飘雪城中一支暗查的部队,专门侦查飞雪帝国中来历不明的人、事、物,以防止他国间谍混入飘雪城。

“暗部啊。”夜雨寒抬头看着天空,他身为丞相府的客卿,自己当然知道‘暗部’是什么。

夜雨寒自己也知道,若是叶子辉他们被‘暗部’抓住了,那么他的身份也就昭然若是了,他的一切都将破灭。

许久之后,他才缓缓地说道:“浩飞,你与叶子辉今夜一起回去,当你到达他们藏身之处后,再次确认人数没错的话,今夜就将他们全部杀了,之后好好安葬吧。记住,千万不能让任何人发现察觉。”

“是,主人。”

夜羽寒看着毫无表情的段浩飞,淡淡的问道:浩飞,你不问我这是为什么?

“回主人的话,我段浩飞只是主人手中的一柄利剑,主人让我杀谁,我就杀谁,不问缘由,只会去做!”

“浩飞,你在追随我之前,杀人应该何止千,万。”夜雨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以,你我都是一类人,都是要登上这世间巅峰的王者,而这类人,在这世间,自古都是不顾一切的消除潜在的威胁,才能到达王者之巅!”

说道此处,夜雨寒转头看着客栈的方向,仿佛能透过眼前所有的东西,看见里面正憨厚坐着的叶子辉。

他继续说道:“若是他们现在还在南疆,若是他们没有被北国飞雪帝国的‘暗部’发现,他们现在或许会过的很苦,很累,但却不会失去生命,可惜,他们选错了道路,少了些运气。人生就是如此,往往一个选择,会遗憾终生,甚至丢掉性命。”

看了一眼仍一言不语,一头红发,妖异俊美的段浩飞一眼,夜雨寒示意着段浩飞:“去吧”

“是,主人。”

不一会儿,夜雨寒和段浩飞回到了之前的客栈,夜雨寒站在房门外,让段浩飞一个人进去。

当段浩飞从房中带出一脸憨厚的叶子辉后,二人均穿着黑衣,披着斗篷,而叶子辉仍然用感激的眼神看着夜雨寒,恭敬的说道:“主人,小人谢谢您。”说完后还一个劲的对着夜雨寒躬身拜着。

夜雨寒看着眼前这曾经的下人,缓缓的闭上了眼睛,说了句:“好了,你们快去吧。”

“是,主人。”

当二人走后不久,夜雨寒才转身回到了段浩飞的房间,打开窗户,独自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发神。

叶子辉带着段浩飞走在城中的一处黑暗的小道上,他们正悄悄地朝着那些夜雨寒曾经府中下人门藏身的地方而去,这一路上,叶子辉都不断的对着段浩飞说道:“段大人,主人对我们真好,这么久了还仍然能想到我们。”

然而跟在叶子辉后面的段浩飞这一路上都不说话。

当他们来到叶子辉他们的藏身之处的时候,段浩飞问道:“就是这里了?”

“是的,段大人,我们所有人都在这里。”

“没有人离开?”

“嗯,我今早吩咐大伙儿在我回来之前别离开,他们大伙儿都听我的,应该没人会离开。”

“你们一共多少人?”

“刚才主人已经问过了,加上我一共12人。”

当再次得到人数的确认后,段浩飞缓缓的点了点头,拔出腰间的软剑,没有再说一句话,直接一剑摸了叶子辉的脖子。

叶子辉致死也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用不敢相信的眼神说了句“段大人,你……”,便断气了。

接着,段浩飞飞身轻轻地进入了他们藏身的屋子,若是有人在外面,根本听不见任何哭喊声。

仅仅过了一会儿,段浩飞便处理完了。

此时,他正站在屋中,看着满地的尸体,仔细地清点着人数。

待确认无误后,段浩飞才擦拭完手中软剑上,将其缠绕在腰间,之后开始按照夜雨寒的指示,讲这些尸体一具一具抬到城外好好安葬,之后,再处理完现场的血迹,才回到夜雨寒所在的客栈。

当段浩飞回到客栈后,已是两个时辰之后。

来到房门外,当他推门而入时,发现夜雨寒正现在窗前,抬头看着夜空中的月亮。

此时的夜雨寒已经在窗前独自站了两个时辰,当他听见推门的声音,才缓缓的问道:“回来了?”

“是!”

深吸了口气,夜雨寒沉重的说了一句:

这世间,

本无慈悲神,

亦无邪恶魂。

欲登王者巅,

只做无心人!

第十五章 武试

飞雪帝国两年一度的文试比试,最终在夜雨寒毫无悬念的取得文状元后,圆满的落幕了,但接下来的才是深受帝都的观众们所期待的——武试!

毕竟这文试都是文人骚客们答题写作,而这些观众们很大一部分人对这些文绉绉的东西不感冒,没有武试中比武台上那打打杀杀的看起来爽快。

说白了,就是那些文人骚客们之间的文试比试看起来不够直接,太俗了。

而武试的比赛场地则是在外城的一处空旷的比武台上举行,四周建设了一圈的高高的观众台,将比武台围在下面,那些观众们坐在看台上,看着下面参赛者的比试,感觉有点像古罗马时期的斗兽场,既紧张又刺激。

武试的规矩很简单,参赛的武者们抽签决定对着,然后上场之后,就一个字——干,不是你把别人干趴下,就是别人把你干趴下。

一般情况而言,双方比试的选手都可以用兵器,不过都是点到为止,但所谓刀剑无眼,若是一不小心把对手给弄死了,那就得看死的人是谁了,若是江湖中或者军中的无名小卒,死了就白死,若是军中重要的将领,那就有可能吃不了兜着走了。

一大早,炎冥便从冲锋团中跟随着彭统领和马副统领一起结伴前往比试的场地,此次比试冲锋团中,只有炎冥报了名,这也是夏主帅的意思。

用他的话讲就是:“参赛的人不在多,在于精,况且这新一届冲锋团中的将领,也就只有炎冥炎校尉能入得了眼了。”

炎冥背着他的泣血神枪,紧紧的跟在彭小涛的身后,一路上,彭小涛时不时的替炎冥打气,这不,此刻彭小涛正对着身后的炎冥说道:“炎冥,这次你一定要夺个武状元,替咋们这冲锋团争气,让那些王八羔子知道我们冲锋团中也是有牛x的人在!”

听着走在前面彭小涛的话后,炎冥笑了笑,道:“这大千世界中,武艺高强着不计其数,而这飞雪帝国中也都是卧虎藏龙,末将只能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取得一个好名次。”

“哈哈,小子,你太谦虚了。”彭小涛乐着继续说道,“你的武艺我还能不知道。”

的确,在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彭小涛偶尔见过炎冥的枪法,时常惊叹炎冥的枪法出神入化,所以此次武试,他对炎冥的期待很高。

不一会儿,他们三人便来到了武试的比试场地中,朝着观众台而去。

武试比试的时候,比武台上只有比试的人在,而没有比试的参赛者只能到观众看台上去等候,所以炎冥他们三人直接先坐到了观众的看台上。

不一会儿,炎冥听见观众台后方有一阵的骚动,转头一看,只见一天生帝王之气的男子身穿白色的战袍,走在最前面,而他身后跟着夏爽夏主帅以及两位将领模样的男子。

见炎冥有些疑惑,这时彭小涛严肃的对炎冥说道:“身穿白色战袍走在最前面的便是我们飞雪帝国的帝王雪龙渊陛下,而跟在帝王陛下身后的则是飞雪帝国两大军团的主帅,最左边那圆脸的将领是第一军团主帅吕子翔,中间的则是我们第二军团的夏主帅。至于最右边那方脸,一双大眼,头发很少,若不细看还以为是光头,一直不苟言笑的那人,则是皇城禁卫军的统领——吴穷,此人武功高强,人送外号无穷无尽。”

“为何此人被人称为无穷无尽?”彭小涛的这话顿时引起了炎冥的兴趣。

“因为此人擅长使棍,当年他还未入飞雪帝国成为禁卫军统领之前,曾是丰饶大陆天龙寺的一名僧人,擅长十八罗汉连环棍法,此棍法一出,四周全是棍影,无穷无尽,让人防不胜防。后来他还俗后得到了帝王陛下的器重,成为了禁卫军统领。”

“我曾听闻,飞雪帝国不是有三大军团么?”炎冥此时又问出了心中的疑虑,“难道这禁卫军属于三大军团中的一支?”

炎冥以为这飞雪帝国的军团与弦月王国是一样的,禁卫军也属于某一军团。

“不,咋们飞雪帝国的第三军团常年镇守西南方向,因为飞雪帝国的地势与西荒和南疆都接壤,所以必须要有军团在西南方镇守,防止西荒和南疆有所异动。”彭小涛此时心情也是极好,耐心的为炎冥解释着,“不过这禁卫军不属于任何一支军团,他只听命于帝王陛下,是一只单独的军队。”

“原来如此。”听闻彭小涛的解释后,炎冥恍然大悟。

当炎冥目送雪龙渊朝着他的主看台而去后,便回过头闭目养神起来,此时炎冥不知道,在他转过头的时候,雪龙渊身旁跟着一位冰清玉洁般,出尘不染的美丽女子,她正好被夏爽给挡住了,若炎冥见到此人,一定认识。

当雪龙渊与他身后的两大主帅和禁卫军统领走到自己的座位后,回身对着雪梦兮说道:“兮儿,今日你就坐在为父的后面吧,这左右两侧的位置留给吕、夏两位将军。”说完还对着吕子翔和夏爽笑了笑。

“是,父王。”站在雪龙渊身后的雪梦兮乖巧的应了一身后,便坐在雪龙渊身后的位置,同时还对旁边一可爱的女子说道,“静儿,你也坐吧。”

“是,公主殿下。”

“帝王陛下,还是让公主殿下坐在这吧。”此时夏爽站起身笑眯眯的对着雪龙渊说道。

“无妨,三位爱卿坐便是。”雪龙渊听见夏爽的话后,笑着摇了摇手,示意他们坐下。

见陛下执意如此,夏爽和吕子翔不得已只好一左一右地坐在了雪龙渊两侧,而禁卫军统领吴穷则是一言不发的坐在了夏爽的旁边。

过了一会儿,当观众台都坐满后,只见下方的比武台上站着一位主持比试的官员,他看着台上的观众,用手示意大伙儿安静后,才缓缓的说道:“欢迎诸位来观看此次帝国盛世的武试比试,根据历年的规矩,在各位参赛的将领、武者比试之前,我们先请帝国中武艺高强的统领进行一次比试,说白了就是表演赛,以此来激发各位参赛者的斗志,好了,此次帝国盛世的表演赛我们有请禁卫军统领吴穷吴统领。”

这位主试官说完后朝着吴穷的座位看去,见吴穷朝他点了点头后,随即又说道:“以及冲锋团的团长,彭小涛彭统领上场!”说完,他朝着彭小涛的座位看了去,朝着后者点了点头后便下了看台。

坐在炎冥身旁的彭小涛听见主试官的话后,仿佛早有预料般,“唰”的一声站了起来,捏了捏拳头,对着炎冥拍了拍肩膀,笑道:“小子,待会儿看本统领的精彩表现,之后你的比试也要向我一样才行!”说完朝着比试的比武台而去。

炎冥看着离开的彭小涛,再转头看着不远处,同样朝着比武台而去的吴穷,心中暗道:“彭统领,希望你别被打成筛子。”

第十六章 表演赛

当彭小涛来到比武台的时候,对面的禁卫军统领吴穷早就站在了那,手里拿着一根乌黑的大铁棍。

摸了摸自己的胡须渣,彭小涛站在比武台上,对着一旁的侍卫说道:“抬我锤来。”

“嘿咻嘿咻。”不一会儿,只见四名侍卫,两人一组,各抬着一柄大锤缓缓的朝着比武台而来。

“咚”的一声,两柄大铁锤直接砸在了比武台上,声音响遍了全场。

彭小涛撸了撸袖子,双手开工,直接将两柄重锤拿了起来。

这时,只见主试官的话传遍了全场:“彭统领这双擂鼓子母锤,左手子锤重八十八斤,右手母锤重一百零八斤,双锤共计一百九十六斤,彭统领的这双子母锤曾经在战场上让敌人闻风丧胆。”

当主试官说完后,彭小涛很是配合的将双锤轮起了几个圈。

坐在看台上的炎冥心中一惊:“这彭统领好强的臂力。”他自己身上的泣血神枪也就一百零八斤重,而这彭小涛的母锤就和他的泣血神枪一样重了。

这时,当彭小涛轮完他的双锤后,只见对面的禁卫军统领吴穷从身旁拿出一根乌黑的棍子,只见主试官又说话了:“禁卫军统领吴穷吴统领,手中兵器罗汉棍,长八尺,重九十斤。”

主试官说完后,吴穷将罗汉棍双手拿起,静静的等待着。

彭小涛见吴穷这样子不是很重视他,于是右手举着个锤~子,指着他说道:“无穷,你整天一苦瓜脸,老~子早就看你不爽了,看本将不锤爆你的~卵~蛋。”

而对面的吴穷则是淡淡的回了一句:“你很嚣张,可惜嚣张也要有嚣张的本钱,否则就是胸~大无脑罢了。”

“我呸。”彭小涛听闻吴穷的话后,顿时大怒,道“老子不锤的连你老~母都不认识你,看锤。”说完他便提着个两个大锤~子朝着无穷砸去。

见彭小涛举着擂鼓子母锤朝自己砸来,吴穷持着罗汉棍,用着巧力对着彭小涛的锤~子架招。

彭小涛见他右手的母锤被吴穷的罗汉棍给挡住了,顿时左手一轮,用子锤继续朝着吴穷的面门砸去。

吴穷见状后,顿时侧身一跳,灵巧地闪过砸来的锤~子,之后近身对着彭小涛的屁股一踢,彭小涛一个重心不稳,朝着前面晃荡了几步才停下。

“妈拉个~卵~蛋!”彭小涛放下他的一双锤~子,轮了轮手臂后,又将擂鼓子母锤拿起,道,“刚才是老~子让着你,这次看我不好好的教育教育你,让你知道锅儿是铁做的!”

看台上的炎冥听见这话后,顿时脑门一黑,心中鄙视的暗道:“锅儿不是铁做的,难道是不锈钢做的?”

“铛铛铛。”彭小涛认真后,这武艺的确不是盖的,与吴穷斗了五、六十回合也不落下风,甚至还有隐隐的压倒之势。

忽然,彭小涛看见吴穷有一个破绽,于是左手的子锤虚晃一锤,右手的母锤紧跟着朝着吴穷的右肩砸去。

而这时的吴穷见彭小涛的铁锤将要砸到,于是一个高难度的劈叉姿势,双腿一横,直接双~蛋紧贴着了地面,双手拿着罗汉棍,使出了十八罗汉连环棍法,用以迷惑彭小涛的视野。

果真彭小涛见吴穷这套棍法使出后,手中的铁锤有些变慢了,砸向吴穷的速度也跟着变缓了,正好这时吴穷一个蜻蜓点水,直接用棍子点了点彭小涛的肚子。

这一点,将彭小涛的铁锤砸向的方向改变了,直接从吴穷的右侧肩膀擦了过去,砸向了比武台的地面。

“哐当”的一声,震耳欲聋。

许久之后,看台上的观众传来了一阵谩骂声:“你大爷的,你砸的是个锤~子啊!”

看台上的某处,前段时间那吊儿郎当看文试的观众也在大声地骂道:“你用个锤~子!”

而他身旁的朋友则是回道:“他本来就是用的锤~子。”

“我的意思是,他这锤~子用的跟一坨翔一样,还不如用榔头!”这名吊儿郎当的观众用鄙视的眼神看着比武台上的彭小涛。

“可不是嘛,这锤~子用的,还不如板砖呢!”他身旁的朋友也是很不屑的说道,“至少板砖拍飞那是艺术,锤~子砸飞那是蠢~猪!”

“哈哈哈哈哈。”顿时看台上传来了一阵笑声。

而此时比武台上的彭小涛听见观众的谩骂声后,顿时脸红的跟猴子屁股似的,心中大怒,拿起地上的双锤继续朝着劈叉在地上的吴穷又砸去。

此时的吴穷似乎早有准备,一个敏捷的起身后,闪身避开铁锤,来到了彭小涛的身后,而彭小涛因为用力过猛,身体惯性般的前倾,于是展露在吴穷面前的便是一个好大的屁~股。

吴穷看见眼前这么大的一个屁~股撅起,心中一阵的激动,拿着罗汉棍,对着彭小涛的屁~股正中心就是一个用力过猛的直捅。

在场的观众中,女子们有的用双手羞愧地蒙住了眼睛,而男性的观众眼前仿佛看见了菊~花绽放的画面。

“哎哟,老子的屁~股!”彭小涛忽然感觉到他的屁~股传来一阵锥心般难以形容的剧痛,于是连忙丢下双锤,捂着个屁~股在比武台上“嗷嗷”的又叫又跳。

这场面把炎冥给看的一愣一愣的,半天没回过神来。

“哈哈哈哈哈哈。”过了一会儿,观众台上再次爆发出了潮水般的笑声,再看向那比武台,吴穷早就没了身影,只留下一个还在抱着屁~股乱跳的彭小涛。

许久之后,当彭小涛红着个脸回到炎冥身旁的时候,预示着这武试的表演赛已经结束了。

之后,便是此次武试参赛者之间的正式比赛,只见主考官逐一的抽签决定出场顺序。

此次的参赛者一共就三十六人,因为大部分的人在之前就已经淘汰过一次,炎冥没有参加淘汰赛,是因为夏爽主帅的缘故,他直接保炎冥进了这决赛。

静静的看着下面的比武台,当过了七组比试之后,主试官终于念道:“冲锋团炎冥炎校尉,陷阵团周林山周校尉,请二人上场。”

听见终于该自己出场了,炎冥缓缓的站起身,当他起身后,他身旁的彭小涛低声说道:“小子,加油。”

看着一脸关心他的彭小涛,炎冥点了点头,背着泣血神枪一步一步的朝着比武台而去。

主看台上

“公主殿下,你看,是他!”这时主看台上公主雪梦兮身旁的静儿低声的对着她说着。

“真的是他。”当雪梦兮看见比武台上的炎冥后,也是有些吃惊,之后想起了几个月前的一副画面。

比武台上

炎冥背着泣血神枪,看着对面比他大不了几岁的一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柄长刀正也朝他看来。

“开始!”随着主试官的声音,两人均朝着对方冲去。

“刷刷刷。”几个回合后,炎冥出神入化的枪法直接将对方打败,打的对手毫无还手之力。

……

就这样,炎冥经过四轮的比试后,轻松的进入了决赛。

而此时的主看台上,雪龙渊仔细的看着炎冥的每场比试,之后转头问身旁的夏爽说道:“夏爱卿,此人便是你推荐的人才?”

“回陛下的话,此人正是臣前段时间向您推荐的炎冥,当初攻*桓国的时候,此子一骑当千,破了敌方的阵营,可谓首功!”

“不错,不错,果真英雄出少年,此子好惊艳的枪法啊!”雪龙渊十分欣慰的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前不久,丞相向我推荐了获得文状元的夜雨寒,此次你又向我推荐这炎冥,他若能获得这武状元,那我这飞雪帝国年轻一代中,又多了两位杰出的人才啊。”

“这都是托帝王陛下的洪福。”夏爽恭敬的说道。

“哈哈。”雪龙渊不介意的挥了挥手后,继续朝着比武台看去。

雪龙渊今日这一句话,果真应验了几年后的飞雪帝国,文有夜雨寒,武有炎冥,这一文一武,名动丰饶大陆!

第十七章 决赛

炎冥一路过关斩将,终于进入了武试比试的决赛。

随着主试官的一句话响起:“本届帝国盛世武试的决赛者,有请冲锋团的炎冥炎校尉,以及江湖人士震雷桀。”

主试官正拿着震雷桀的资料,看了半天,上面只是简简单单的写了几个字:“震雷桀,二十八,江湖人士,其余不详。”

主试官有些惊讶,虽然历年来这武试的比试中不缺一些江湖人士的参加,但是像这样资料中一切都不详的还是第一次见,毕竟以整个飞雪帝国的情报网络,要查明一个人的身份还是很轻松的,像这震雷桀的资料中其余不详,要么此人在江湖中很少露面,没什么声望,要么此人来历很大。

当炎冥听见主试官叫到他的名字后,他提着泣血神枪,直接迈步上了比武台。

不一会儿,炎冥看见对面台下缓缓走上一人,虎背熊腰,一脸的刚毅,手上戴着一双拳套,不知是什么材质做成的。

“震雷桀。”此人走到比武台上后,对着对面的炎冥拱了拱手说道。

“炎冥。”炎冥同样拱手回礼道。

“我知道你。”此时震雷桀出乎意料的说了一句话,“弦月王国第一战将炎烈之子,曾山鬼关前计斩百战国当世名将战无敌。”

此话从震雷桀的口中说出后,虽然他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这句话在场的观众基本都听见了。

忽然间,整个观众台都沸腾了,台上传来了排山倒海的议论声。

“什么?他就是炎冥?曾经斩杀当世名将战无敌的炎冥?”

“不是听说炎烈被月斩定为叛将,已经处死了么?而这炎冥似乎被弦月王国通缉,乃是叛将之后。”

而正在看台上观看比试的彭小涛听闻震雷桀的话后,顿时恍然大悟,对着身旁的马洪博说道:“小马,我说当时听见这小子的名字的时候,为何如此的耳熟,却又想不起来,原来他就是去年在山鬼关前斩杀百战国的名将战无敌的那小子,当初咋们还对此人很是感兴趣,没想到竟然是他。”

马洪博皱着眉,看着比武台上的炎冥,点了点头,回道:“的确,真没想到,当初他如此年纪便有这般高超惊艳的枪法,以及战场上那一骑当千的英姿,原来这小子是名将之后啊。”

主看台上

此时雪龙渊有些惊讶的看着夏爽,道:“夏爱卿,没想到你这次推荐的人有如此身份啊,你可把朕骗的好苦啊。”说完还“哈哈”大笑的拍着夏爽的肩膀。

“我你~妈~勒个去。”此时夏爽听见雪龙渊的话后心中叫苦连连,暗道,“这小子的来头这么大?等这次比试完了后一定要好好训斥彭小涛,这种事情居然瞒着我。”

若是此时彭小涛知道夏爽心中的想法,定是觉得自己躺着也中枪啊,明明他自己也是才知道炎冥的身份。

但夏爽嘴上却回道:“陛下,此子的身份……”

“哈哈,无妨。”雪龙渊不介意的摆了摆手,道,“此子不可能是弦月的间谍,他老~子都被月斩给斩了,难道炎冥还会帮月斩?若这是苦肉计,那代价也太大了,以月斩那多疑自私的尿~性,这炎冥定是被月斩真的通缉了,他没法子,才跑到了咋们这飞雪帝国来的。”

“公主,看大家的反应,我们救的这个人好像来历不简单。”坐在月斩身后的静儿悄悄的在雪梦兮的耳边说着。

当雪梦兮听见他父亲的话后,美丽的双眸清澈好奇的看着台上的炎冥,以至于静儿的话她都没听见。

“公主,公主。”静儿见雪梦兮没有反应,于是又轻轻的说了一声。

“嗯?”这时雪梦兮才回过神,转头看着静儿,“静儿,你刚才在说什么?”

一旁可爱乖巧的静儿无奈的吐了吐舌头,只好又将方才的话说了一遍。

“是啊。”雪梦兮清脆动人的声音响起,“可是他也好可怜啊,如此年轻便失去了父亲。”

这时,公主作为身后的一名武将低声的对着雪梦兮说道:“公主殿下,末将听闻此子的将军府被月斩满门抄斩了,而且他的母亲也在他很小的时候便去世了。”

……

比武台

炎冥的身份被震雷桀爆出后,引的整个观众台的沸腾,不过炎冥完全不在意,只要他在飞雪帝国,他的身份迟早都会被查到,况且这也没什么,因为他已经和弦月王国毫无半毛钱的关系,若是说还剩下的一丢丢关系,那便是复仇。

“此人在这时当众说出我的身份,有何目的?”炎冥此时心中倒是有些好奇对面震雷桀在这比武台上说出他身份的目的,“是为了影响我的心神?有点不像啊。”

想不明白对面震雷桀的目的,炎冥便不再去想,于是提着泣血神枪,朝着震雷桀奔去。

“来了!”震雷桀看着炎冥朝他奔来,暗道,“此子果然如两位大人所说的一样,临危不乱,是个人物。”

于是震雷桀用拳套迎了上去。

只见炎冥用泣血神枪对着震雷桀一刺,而后者用右手一挡,然后对着长枪就是一拳击出。

“铛”的一声,若非炎冥用枪已久,换做其他人,手中的长枪定会被震雷桀的这拳打飞出去。

随即炎冥用长枪一挑,两人就此分开。

拿着泣血神枪,炎冥站在那,心中一惊,暗道:“此人好强的力道。”

而对面的震雷桀也有些震惊的看着炎冥,内心琢磨着:“此子的枪法当真了得,吃了我一拳居然还枪不离手。”

两人对视了一眼,接着又斗在了一起。

炎冥使出“凤凰幻魔刺”,只见震雷桀的面前全是虚幻的枪影,而后者则临危不乱,无数拳影对着刺来的长枪就是一顿的暴打。

“这二人好厉害。”看台上的吃瓜群众目不转睛的盯着比武台上的二人,纷纷议论着。

而那主看台上,雪龙渊不时的点着头,说道:“此子的枪法已经登峰造极了,很是了得,难怪当年能斩杀战无敌。”

坐在雪龙渊身旁的夏爽将军也是暗自心惊:“当初攻~打~乌~桓国的时候,还没能看出此子的枪法,如今在这比武台上细看,枪出如龙,着实不凡!”

比武台上的二人你来我往的斗了不下百余合,炎冥与震雷桀各自越斗越勇,斗的悍然畅快。

而那一旁的主试官也仿佛看傻了般,忘记了解说。

“铛”的一声,二人再次分开。

炎冥将泣血神枪插在了比武台上,扭了扭脖子,看着对面同样双手捏了捏拳头的震雷桀,说道:“震雷桀,这样斗下去也不是办法,我们各自用最强的一招,一招定胜负吧。”

“震某正有此意。”震雷桀听见炎冥的话后,点了点头。

“好。”说完炎冥将长枪从地上拔起,闭着眼睛,慢慢地吸着气……

第十八章 武状元

比武台上闭着眼睛的炎冥,此时心中想着他凤翥鸾翔最后一式枪法——涅槃重生。

同时,他的脑海中响起了他父亲炎烈曾经教他最后一式枪法的话语:“天道无常,不为饶存,不为桀亡。冥儿,这凤翥鸾翔枪法最后一式的精髓在于顺应天道,体会世间悲喜苦乐后,方能如那凤凰般涅槃重生。”

炎冥心中囔囔自语着:“天道无常,同样这天道也无情,有的人从小就含着金钥匙长大,一生醉生梦死,而有的人日夜辛劳,到死也没见过金钥匙长的什么样。我曾经荣华富贵过,如今却一无所有,家门被血洗,这血海深仇,使得我如今练会了这凤翥鸾翔枪法的最后一式,不仅枪法涅槃重生,我炎冥也将在这飞雪帝国涅槃重生。”

只见炎冥缓缓地睁开眼睛,整个人的气势与之前截然不同,全身上下透露出一股天生将帅的霸气!

“此子气势变了!”坐在主看台上的雪龙渊看见炎冥此刻的样子后,一双眼睛精锐的盯着比武台上的炎冥,说道,“小小年纪便有如此气势,是天生的将星!”

“哇,你看,那炎冥和之前不一样了!”看台上的吃瓜群众也同时在谈论着。

而炎冥对面的震雷桀看着炎冥,有些凝重,缓缓的说了一句:“果真如那位大人说的一样,你是七杀星转世!”

炎冥对震雷桀的话充耳不闻,将泣血神枪提在手上,用枪尖指着震雷桀,霸气的外表和那英俊的面容,让在场观看的小姐姐们失声的尖叫了起来。

“啊,炎冥好帅啊!”一名看台上的美女对着比武台兴奋的叫着。

“我和和他生~猴~子。”另一名贵族的小姐不顾矜持的同样吼着。

“一群花痴!”那名吊儿郎当的观众听见这些女观众的尖叫后,鄙视的说着,同时还用双手恰到好处的对着她们做了个鄙视的动作。

之后,这名吊儿郎当的观众忽然感受到了一阵寒意……

比武台上

“不行,再这样下去,他的气势会越来越高,我会被压制住的,要先发制人才行。”震雷桀心中想着。

而炎冥未动,对面的震雷桀却率先动了起来,朝着炎冥冲了过去,一记拳头朝着对方砸去。

“破。”炎冥长枪朝着震雷桀的拳头一点,直接轻松的破开了震雷桀的拳,再看那炎冥,一副长枪在手,天下我有的姿态:枪宇轩昂破煞魂,唯有天下我独尊!

紧接着,炎冥用他的泣血神枪对着震雷桀就是一阵即朴实又华丽的枪法,而在场的所有观众看着这套枪法,仿佛有一种感觉:

人生百态,悲喜也好

回首往昔终为梦

世间万千,成败也罢

转头一切皆成空

尘归尘

土归土

三十功名尘与土

凤非凤,

凰非凰

浴火重生百鸟王

炎冥的这凤翥鸾翔的枪法在最后一式的衬托下,让人觉得从人生的巅峰走向了低谷,又从低谷涅槃重生一般,逐渐的走向了巅峰。

也可以说用四个字来形容——世事无常。

与炎冥对战的震雷桀此刻忙于招架,被压制的额头上直流冷汗。

“此子好惊艳的枪法,再这样下去要输了。”震雷桀心中焦急万分,“看来只有拼了。”

没做过多的想法,震雷桀用双拳将炎冥刺来的枪尖勉强的挡了过去后,一阵爆呵,然后瞬间全身发力,对着炎冥的面门打来,口中说道:“炎冥,看我的绝招,虎啸雷吟拳。”

而看台上那吊儿郎当的吃瓜观众此刻看见震雷桀的气势和拳法后,顿时兴奋的大吼着:“艹,这震雷桀小宇宙爆发了,要发绝招天马流星拳了!”

“汗!”他身旁的好友一阵汗颜,撇了撇嘴,说道,“天马流星拳?我还黯然销魂掌呢。”

炎冥看见震雷桀此刻的拳头上面隐隐约约的有气劲,心中暗想着:“看来这震雷桀是真的要拼命了。”于是他也不敢大意,拿着长枪,拼尽全力的使出最后的一式枪法。

当炎冥的泣血神枪和震雷桀的拳套撞在一起后。

“铛。”的一声,又是一声震耳欲聋的声音响起,比方才表演赛彭小涛的那记~锤~子响亮地多了。

“啊。我的耳朵。”看台上的观众们纷纷的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许久之后,当这些看台的观众再次朝着比武台上看去时,只见炎冥提着泣血神枪站在那,而他对面的震雷桀右手流着鲜血,拳套完全的破碎了。

看了一眼炎冥,震雷桀抬起手看着自己血流不止的右手,缓缓的说道:“你果真了不起,连我这天蚕丝做成的拳套都被粉碎了。”说完后转身朝着台下走去。

“你到底有什么目的?”炎冥最终还是问出了心中的想法。

而那离开的震雷桀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什么目的,我仅仅是对你感兴趣而已。”

听闻震雷桀的话后,站在比武台上的炎冥皱着眉头,心中的不解更深了,不过他也没在意,毕竟他来这飞雪帝国就是为了向弦月王国复仇,无论震雷桀是谁,若是挡了他炎冥复仇的路,也绝不畏惧。

因为,在复仇的这条道路上,他炎冥是神挡诛神,佛挡*。

“精彩。”主看台上的雪龙渊第一个站了起来,对着比武台上的炎冥鼓掌说道。

看着飞雪帝国的帝王都率先鼓掌,看台上的其他观众们也跟着反应过来一起鼓掌。

只见主试官看着主看台上的雪龙渊,用眼神询问着,而后者则是点了点头后。

主试官这才走到比武台上,对着在场的所有人说道:“我宣布,此次帝国盛世的武状元为飞雪帝国第二军队冲锋团的炎冥,炎校尉。”

当主试官说完后,在场的所有观众顿时爆发出了热烈的掌声,这掌声是对炎冥的肯定,是对强者的肯定。

炎冥提着泣血神枪,面无表情地望着周围的这些观众,许久之后心中暗道:“得了这武状元,离我的复仇之路又更近了一步!”

只见此刻的炎冥英俊的脸颊上,那眼角边有一滴晶莹的泪花悄悄的落下。

这滴泪花刚好被坐在主看台上的公主雪梦兮看到,她自言自语的说着:“他哭了。”

“公主,你在说什么?”一旁的静儿又开始八~卦了。

“没什么。”雪梦兮笑着对静儿摇了摇头。

有道是

男儿有泪不轻弹

只是未到伤心处

第十九章 封赏

飞雪帝国两年一度的帝国盛世,随着最后炎冥获得武试的武状元后圆满的结束了,而也正是因为这次帝国盛世,使得飞雪帝国的人们认识了两个人:文状元夜雨寒,以及武状元炎冥。

没过多久,两人便同时收到了来自帝王雪龙渊的消息,让他二人明日进宫接受封赏。

飞雪帝国丞相府

杨凯背着手,站在自己的大院中,而他身旁的夜雨寒与他并肩站着。

“夜雨寒,此次帝国盛世的文试,你的表现没有让我失望,我也在帝王陛下面前推荐了你,明日你进宫受到封赏后,以后你我同朝为官,希望你永远心系飞雪帝国,否则我绝不轻饶你。”杨凯用他那双浑浊但却锐利的目光看着夜雨寒。

“夜雨寒谨记丞相大人今日之语。”夜雨寒平静的对着丞相杨凯躬身一拜。

飘雪城冲锋团营地

“哈哈,好小子,干得不错,没看出来你竟然有这般本领。”满脸络腮胡子的彭小涛兴奋的搂着炎冥的肩膀,手中拿着一壶酒,边喝边说着,“这次你可给我们冲锋团长脸了!”

而一旁的马洪博则是微笑着看着二人,自顾自的喝着酒。

炎冥感受这彭小涛的热情,心中很是开心,他同样拿着一个酒壶与彭小涛撞了一下喝了一大口酒后,才说道:“这次也是多亏夏主帅和彭统领的提携,末将才能有今天。”

“哈哈,明日你入朝被封赏,到时候可别忘了请我们喝酒啊。”彭小涛朝着炎冥吐着酒气说道。

“那是自然。”

翌日

炎冥一大早便穿着战甲,离开了冲锋营,朝着雪龙渊的帝宫走去。而此时同样朝着帝宫走去的还有刚离开丞相府的夜雨寒。

当炎冥来到雪龙渊的帝宫时,抬眼看见的是一座有着古老岁月的大殿,这座大殿经历了几个皇朝的更替,但它却是一直从未被改变,因为他是传说中的上古五帝的第一位大帝——黄帝所建造,所以它代表的不仅仅是权利,还有身份!

当炎冥走进大殿后不久,夜雨寒同样来到了大殿中,左右看着这悠久古老的石壁和石柱,心中感慨万千:“历史中虽有些皇朝的帝都不在这里,但终究这座大殿才是真正被世人所铭记的帝王之殿。”

炎冥和夜雨寒一前一后走进大殿的正中央时,他们发现殿中的正上方坐着雪龙渊,而他的身旁则是站着两名太监,下面稀疏的站着文武官员,看样子是才散朝不久。

“臣炎冥。”

“臣夜雨寒。”

“拜将帝王陛下!”两人异口同声的对雪龙渊拜道。

“免礼。”雪龙渊欣慰的看着殿下的二人,同样的年轻,同样的气度不凡,所不同的是一人谋略过人,一人武艺超凡。

“不错,你二人均不是我飞雪帝国本国之人,但却都有一颗愿为帝国效力的心,朕心甚慰。”雪龙渊朝着二人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所谓自古英雄出少年,你二人分别获得此次帝国盛世的文、武状元,可谓帝国的栋梁之才。”

“多谢帝王陛下夸奖。”炎冥对着雪龙渊一拜。

“谢帝王陛下,微臣只是尽自己分内之事。”夜雨寒也对着雪龙渊恭敬的一拜。

“好,现在朕决定赏赐你们二人,经过再三的考虑,封炎冥为第二军团冲锋团团长,职位统领。”说完雪龙渊笑着看着炎冥。

“多谢帝王陛下。”炎冥连忙接旨。

之后雪龙渊转头看着夜雨寒,说道:“封夜雨寒为参政知事。”

夜雨寒有些诧异,不过转眼一想就明白了,对着雪龙渊谢恩道:“微臣谢帝王陛下。”

原来这参政知事就是丞相辅助,俗称使相,所以夜雨寒内心在想:“想必这雪龙渊是让他自己继续在丞相杨凯手下办事,看来雪龙渊对杨凯十分信任!”

接着雪龙渊又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让二人离去。

当炎冥和夜雨寒一同走出帝宫后,夜雨寒看着眼前比他还年轻的炎冥,不知心中想着什么。

而同样的,炎冥也在打量着这位比他大不了一两岁的夜雨寒。

最先打破沉默的是夜雨寒,他淡淡的问了一句:“我们见过?”

“几个月前,当时你身边还有一位红发男子。”炎冥接着夜雨寒的话回应着。

“原来是你。”夜雨寒此时脑中响起了段浩飞当日的话,“泣血神枪和龙吟帝剑是一对宿命的兵器。”

“果真是你?”而此刻炎冥也想着当初在弦月王国幽州城时段大师说过的话,“两件兵器相遇,预示着宿命轮回的开启。”

夜雨寒看了炎冥许久,之后才笑了起来,道:“恭喜炎统领,今后在这飞雪帝国中,你我同为帝王陛下效力,你为将帅,我为权臣。”

炎冥皱了皱眉,暂时没弄明白这夜雨寒的态度,分不清楚他是敌是友,于是礼貌的说了句:“夜大人,客气了。”

“炎统领,我们同为此届帝国盛世的文、武状元,又同为异国人,所以以后大家应该在朝中相互照拂才是。”夜雨寒依旧笑着说道。

看见夜雨寒这热情的态度,炎冥就更搞不懂他在想什么了,不过炎冥的为人是别人对他礼敬三分,他便对别人客气万分,虽然有段大师的话,但炎冥对夜雨寒的第一印象并不讨厌,所以很是恭敬的回道:“那就多谢夜大人了。”

说完后二人又客气的寒暄了几句便分开了。

一世权臣,从此开始了他在飞雪帝国的潜伏之路。

一代名将,从此开始了他向弦月王国的毁灭之路。

当炎冥回到冲锋团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一回到营地,彭小涛和马洪博便拉着炎冥一起去喝酒,吵着要他请客,而炎冥则是微笑着与他们一起出去,答应他们的要求。

走在路上的炎冥,看着前面的彭小涛和马洪博,想起了远在弦月王国的兄弟黄天佑、沈昊他们,心中暗道:“兄弟们,你们还好么?”

飘雪城的一间客栈

夜雨寒从帝宫出来后没有回丞相府,而是直接去了段浩飞住的客栈,与他交代了一些事情后,便独自离开。

走在飘雪城中的夜雨寒看着四周来往的人群,心中充满了浓浓的思念:“芯儿,你过得好么?”

半个月后

弦月王国弦月王都六公主府中

“主人,据在下打探得到的消息,主人在飞雪帝国飘雪城,半月前获得了帝国盛世的文状元,如今被封为参政知事。”隐藏在暗处的江南恭敬的对着身前一美丽的女子说道。

“是么?夜哥哥在飞雪帝国,太好了。”站在窗前的月玲芯听到身后江南的话后激动不已,露出那绝世的笑容。

“主人,还有一事。”江南有些犹豫。

“什么事?”此时的月玲芯心情大好。

“此次飞雪帝国的帝国盛世,炎冥获得了武状元,同样受到了雪龙渊的青睐,被封为统领一职。”

“炎冥?他居然没死?”月玲芯听见这消息后没有太大的吃惊,反而淡淡地说了句,“没死也好,这样以他对我和弦月的仇恨,必然会攻打弦月,这对于我来说也是一件好事。”

第二十章 再次相见

飘雪城冲锋团营地

冲锋团的训练场中所有的将士都神色复杂的看着前方站着的三人:炎冥、彭小涛以及马洪博。

满脸络腮胡子的彭小涛此刻正面带笑容,对着他面前的将士说道:“今日我召你们前来,是想宣布一件事情,前不久,帝王陛下封赏了炎冥,任命他为冲锋团的新一任团长。”说到这,彭小涛侧着脑袋对着身旁的炎冥点了点头,接着说道,“从今日起,我与马副统领将被调到后勤团担任正、负团长一职,所以今后,你们将要听命于炎冥炎统领,知道了么?”

彭小涛说道此处,眼角隐隐的有些泪光,忍住想哭的冲动,他有些哽咽的继续说着:“以前,我带领众位兄弟们,没能使得咋们团走向辉煌,甚至还死伤了很多的弟兄们,但如今,我相信在炎统领的带领下,冲锋团今后一定会让飞雪帝国所有人铭记!”

台下的冲锋团将士们听着彭小涛的话后,许多人都悄悄的在落泪,毕竟大家在一起出生入死这么多年,如今要分离,心中难免伤感。

彭小涛说完后,朝着炎冥点了点头,便侧身让出了位置,这时,炎冥颇有大将风范的站在了刚才彭小涛说话的位置上。

看着下面的将士们,他铿锵有力的说道:“虽然彭统领今后不能和我们一起作战,但他为冲锋团所做的一切我们都会永远的记在心里,我炎冥作为新任的冲锋团统领一职,从彭统领手中接过冲锋团,定会将它发扬光大,尽我最大的能力,减少兄弟们的伤亡,让兄弟们能在这丰饶大陆名垂青史!”

冲锋团的将士们听着炎冥坚定的话语,方才伤害的心情一下转变的士气高昂,顿时整齐的吼道:“誓死追随炎统领。”尤其冲锋团第七营的将士们,也就是以前的新兵营。

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永远不变的是军心。

当炎冥说完后,彭小涛紧紧地拥抱着炎冥,说了句:“好兄弟,今后冲锋团就交给你了!”

“嗯!”炎冥看着眼前这位曾经的上司、战友、兄弟,慎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天,当彭小涛把一切与炎冥交接完后,刚好冲锋团迎来了新的副统领。

炎冥见到这名新的副统领时,有些吃惊,原来此人正是与他武试比试中决赛的对手——震雷桀。

“是你?”看着面前虎背熊腰的刚毅男子,炎冥有些诧异的问了句。

“属下参见炎统领。”震雷桀对着炎冥施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后,递过冲锋团副统领的任命书。

接过任命书,炎冥仔细的看完后,点了点头,将它还给了震雷桀后,道:“既然今后同为这冲锋团的统领,那么大家应该齐心协力才是。”

“是,属下遵命!”震雷桀依旧面无表情的说道,“今后一切听从炎统领的命令。”

炎冥听见这震雷桀的话后,很是诧异,暗道:“这~b~抽的什么风,这么听话?”

震雷桀似乎有些猜到了炎冥的心思,依旧恭敬的说道:“炎统领,以前多有得罪,请你别在意,希望今后能不计前嫌,共同进退。”

炎冥听完震雷桀的话后,仔细的看了他许久,见他不像是在忽悠自己,才之后缓缓的点了点头,道:“好。”

丰饶大陆北国的夏季没有南疆那般炎热,但行人走在路上,在烈日的照射下还是会流一身的汗,所以南疆的人们都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衫。

因炎冥被封为统领,虽然不用每日都上早朝,但一个月还是会被帝王雪龙渊召见几次。

今日下午,炎冥和其他的一些统领们刚好被帝王雪龙渊召见完,此刻正好出了帝王的宫殿。

此时,炎冥与其余的统领告别,正一个人闲暇无事的朝着内城城门走去,由于他没来内城几次,所以走着走着就迷了路。

看着四周相似的建筑,炎冥一阵的头大,四周又没个人影,只好朝着前方的一条路走去,不一会儿,他看见前方有一座湖,心想:“先过去看看吧。”

当他走到湖边后,望眼一看,一座偌大的湖水,看不见湖的对岸。

于是炎冥停下脚步,定睛一看,只见此湖绿水本无忧,却因风皱起了湖面。当一阵阵清爽的微风拂来,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石堤上的垂柳也婆娑起舞,炫耀它那妩媚多娇的英姿。

虽然杨柳已过了最生机勃勃的春季,不如以前的嫩绿,可亭亭玉立中却透着淡淡的成熟,娇嫩的柳叶变得更有一番风味。

细长的柳条划过清澈的湖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叶条倒映在湖面上,使湖水也染成了绿色,仿佛一湖翡翠向东奔流。

再看那湖面上一张张的荷叶,翠绿的、墨绿的,颜色不一。它们挨挨挤挤,有的紧紧“帖”在湖面上,有的出水很高,还有的卷着卷儿。

那些高高挺立着的荷叶,犹如婷婷玉立的少女跳舞时高高飘起的裙摆。而浮在湖面上的荷叶,好似一个个玉盘。

可谓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再看那湖水中心,碧蓝的湖心处有一座单独的湖心岛,上面不时的有一些飞鸟停下驻足。而炎冥此刻正静静的看着湖面,他的心中一片的明静。

湖若明镜心无牵,

前尘旧恨皆云烟。

此情此景长相映,

不羡鸳鸯不羡仙。

正当炎冥沉溺在这美丽的景色中时,忽然从他的右方传来了一阵声音,打断了他忘我的境界。

“静儿,我们就沿着湖边慢慢地走走吧。”

听见这莺莺黄鹂般动人纯洁的声音,炎冥暗道:“这声音怎么听起来如此的熟悉?不过就是想不起来。”

随即炎冥转头朝着右方看去,只见湖边的小路上缓缓走来了两名女子,不过以炎冥的视角,她们刚好被前面的柳树给挡住了,只能看见一人穿着白色裙衫,一人穿着绿色的裙衫。

炎冥很是好奇,没有收回目光,静静的看着这二人,不一会儿,这两名女子才走进了他的视线。

当他看见身穿白色衣衫那名女子相貌的时候,一张仙女般的容颜,一股冰清玉洁,与世无争的气质,再加上一身文静单纯的气息,炎冥瞬间明白为何他听见的声音会如此的熟悉了。

“是她!”炎冥不经意间地脱口而出。

而这两名女子这正好看见了湖边的炎冥,两人均是愣住了,不过那其中身穿绿色裙衫的女子首先回过神来,笑着朝炎冥打着招呼:“呆子,是你啊。”

之后她身旁的白衣女子也跟着回过神来,微笑着朝炎冥点了点头。

炎冥听见了绿衣女子的话,朝着她点了点头后,随即又看着眼前的绝世佳人朝他笑着点头。

于是炎冥双手抱拳,朝她恭敬的施了一礼,斩钉截铁的说道:“那日多谢姑娘的救命之恩,炎冥感激不尽。当初姑娘着急离开,未知姑娘芳名,今后姑娘若有差遣,炎冥定当赴汤蹈火,以报当日救命之恩。”

“芳名?”这名白衣仙女般绝色女子身旁的绿衣女子听见炎冥的话后“噗哧”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对着炎冥笑道,“呆子,原来你还不知道她的身份?”

炎冥听见这话后,眉头一皱,问道:“她是?”

第二十一章 公主的心愿

身着绿衣女子的静儿依旧笑眯眯的,调皮的对炎冥说道:“她是我们飞雪帝国的公主殿下——雪梦兮。”

炎冥听闻静儿的话后,愣住了,看着美丽动人,出尘不染的白衣女子,不自觉的说了一句:“原来是公主殿下,真是帝国的仙女。”

静儿身旁的雪梦兮听见炎冥的夸奖后,脸蛋一红,而静儿则是调侃着炎冥:“呆子,你看起来呆呆的,以为你只是武功好,没想到倒是很会说话,很会夸赞人嘛。”

说完静儿走到炎冥的身旁,背着双手,围着炎冥边转圈边继续说着:“你说的对,咋们飞雪帝国漂亮美丽的公主殿下就是帝国的仙女。”

这时候炎冥才反应过来,之后连忙对着雪梦兮恭敬的施了一礼,道:“末将见过公主殿下。”

雪梦兮文静的摇了摇头,清脆动人的声音响起:“炎将军不必多礼。”

当雪梦兮说完这句话后,静儿用手指点了点炎冥的肩膀,说道:“呆子,你也不用多礼,公主殿下人很好的,美丽,文静、温柔,又没有架子,平日私下相处的时候很随意的。”

说完还跑到雪梦兮的身旁,拉着她的手问道:“是吧,公主殿下。”

“静儿。”听着静儿的夸赞,雪梦兮脸红的更厉害,有些不好意思的低声说了句。

看着仙子般的雪梦兮,炎冥脑海中闪现出了另一个身影——月玲芯。

炎冥心中感叹着:“同为公主,为何诧异如此之大,一个温柔善良,一个蛇蝎之肠。”

抛开思绪,炎冥问道:“公主殿下为何独自来这湖畔?”

雪梦兮侧头看着湖面,依旧用那动听的声音说道:“今日闲来无事,到处走走,不知不觉就走到了这里。”

而那静儿则是仰着个小脑袋,看着炎冥,问道:“对了,呆子,今日公主殿下出来游玩,没有带侍卫,要不你就暂时的充当她的侍卫吧?”

“静儿,不用这般劳烦炎将军。”雪梦兮有些无奈的看着静儿,同时对炎冥发出一个歉意的神色。

炎冥有些诧异,不过也没在意,笑着说道:“若公主殿下不介意,炎冥愿意充当公主的侍卫。”

可能炎冥眸若星辰,英俊不凡,而且一身的正气,所以两位美女对炎冥或多或少有些好感,不会排斥。

所以雪梦兮仅仅是埋怨了静儿一下,有些歉意的对炎冥说道:“有劳炎将军了。”说完对着炎冥微微一笑。

虽然这笑容并不妩媚,但这笑容配上雪梦兮那国色天香、冰清玉洁、高洁素雅仙女般的容貌时,看的炎冥是如痴如醉,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静儿此时又恰到好处的跳到炎冥的面前,用手在炎冥的眼前晃了晃,笑嘻嘻的问道:“呆子,你又看傻了?你是不是喜欢我们公主殿下啊?”

说完还“咯咯”的笑个不停。

炎冥在静儿摇晃的手下回过神来,看着调皮的静儿,对着雪梦兮施了一礼,道:“刚才炎冥无礼了,只因公主殿下的容貌非人间所能有,望公主殿下莫要怪罪。”

雪梦兮笑着摇了摇头,似乎不介意炎冥刚才的些许失礼,之后率先沿着湖边走去,而静儿见状后,跟着她的步子走了过去,边走还边说:“呆子,还愣着干什么啊。”

“哦。”炎冥对这个总叫他“呆子”的可爱调皮女子很是无奈,不过他在和静儿相处的时候,感觉心中很是温暖,因为静儿让他想起了曾经在炎府时的妹妹——雅儿。

每当他想起雅儿的时候,炎冥都很伤心。(因为他不知道雅儿在炎府灭门前就被送了出去,所以他一直以为雅儿已经死了)

雪梦兮和静儿慢慢的沿着湖边在前面走着,而炎冥则是低着个脑袋跟在雪梦兮身后两三步的距离。

走着走着,前面的雪梦兮忽然看见湖面上有两只美丽的白鹭正在嬉戏,于是不由自主的停止了脚步,转过身看着湖面,而她的这一停,使得后面低着个脑袋走路的炎冥猝不及防,直接撞到了雪梦兮的身上。

“啊,公主小心。”雪梦兮身旁的静儿看见后,呆呆的叫了一声,可惜为时已晚。

只见雪梦兮被炎冥这一撞,一个重心不稳,朝着湖面倒去,此时的雪梦兮犹如那风中快要熄灭的烛火般,弱不禁风。

听见静儿的叫~声,炎冥抬起头,看见正朝湖面跌倒的雪梦兮,于是瞬间眼疾手快的上前两步,直接将将要倒下的雪梦兮抱在了怀里,而后者则是横着躺在炎冥的怀中。

这一抱,使得此时的三人都瞬间呆住了,形成了一副即有趣又美丽的画面。

一片碧绿色的湖边,一位面容英俊,眸若清泉的少年,怀中抱着一位纤尘不染,高雅脱俗,不食人间烟火的白衣角色年轻女子,女子的脸上一片的绯红。

而他们的面前站着一俏皮可爱,张着个大嘴,一只手指着她们,眼睛直愣愣的吓傻般的绿衣女子。

炎冥此刻怀中抱着雪梦兮,静静的,仔细的在如此近的距离下看着她,而此时雪梦兮精致的脸庞在微微的阳光照耀下,展现的是完美无瑕,精致动人。

白云碧湖湛蓝天,

怀揽佳人雪国仙。

自古千秋有绝色,

只因此女在人间。

这幅美丽的画面持续了许久之后,率先反应过来的是被炎冥抱住的雪梦兮,她有些脸红的不好意思小声说道:“炎冥,你还不赶快将我放开。”

而此时的炎冥满脑子都是浆糊,听见雪梦兮的话,条件反射般的傻傻的点了点头,将雪梦兮扶了起来。

雪梦兮被炎冥扶了起来后,羞愧的转过头,心中怦怦直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除了父王以外的男人抱住。”想到这她还偷偷的用眼睛看了一眼炎冥,见炎冥依旧傻傻的看着她,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雪梦兮不笑还好,这一笑更显得美丽动人,炎冥本来刚要缓过神来的,被眼前雪梦兮的一笑又给笑蒙了。

“美,美,太美了,她不应该出现在人间,应该是生活在天上的仙女。”炎冥此刻的心中不停的重复着这句话。

当静儿回过神后,指着炎冥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你……你…你……居然……敢抱……公主……殿下!”

静儿的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瞬间把他给霹醒了。

炎冥反应过来后,忙对着雪梦兮恭敬的施礼,道:“公主殿下,刚才末将是因为,那个,这个……”他被急的说不出话来了。

看见炎冥结巴着急的样子,雪梦兮此刻倒是心头一松,笑着说道:“刚才是事发突然,不怪炎将军,倒是我还要谢谢你救了我。”

炎冥听着雪梦兮的话后,心中暗道:“公主好温柔善良。”同时还在回味着方才怀抱雪梦兮时,从她身上散发出那淡淡纯洁的清香。

由于这个小插曲,反而使得两人的关系更近了些,他们不再像公主和臣子那般拘束,反而倒像是成了两个朋友。

当炎冥陪着雪梦兮和静儿游玩了湖畔后,在炎冥将雪梦兮送往她的公主府路上时,刚好遇见禁卫军统领吴穷带领着护卫,领着帝王雪龙渊的命令寻找公主殿下。

吴穷看见炎冥和雪梦兮走在一起,顿时板着个脸,有些敌意的看着炎冥,不过炎冥完全没有在意,而雪梦兮则是朝着吴穷解释了下便在他和禁卫军的保护下回府了。

看着逐渐远去的雪梦兮,炎冥心中不断的想着方才雪梦兮游湖时说过的一句话:“我爱我的家园,我生活在飞雪帝国很快乐。而我的心愿就是,今生能和我所爱的家园——飞雪帝国,永远的在一起,”

第二十二章 谋划

飞雪帝国帝王殿

“众位爱卿,前几日通过与丞相和众位亲王的商议,朕已经决定了,欲立朕唯一的女儿,公主雪梦兮为储君,她将作为飞雪帝国下一届的帝王。”坐在帝王殿正中央龙椅上的雪龙渊平静的看着下面的文武百官,淡淡的宣布着这条消息。

“嗞。”殿下的有些文臣武将听闻这消息后,有些吸了口冷气,有些则是诧异的看着站在最前面的文臣之首,丞相杨凯。

前几日帝王雪龙渊的确找丞相杨凯及几位有权势的亲王商议过,他们同意雪龙渊立雪梦兮为储君,但条件则是当雪梦兮百年之后,必须在雪家寻找一位侄子立为太子,不能让她自己的子嗣当太子。

而雪龙渊经过再三的考虑,最终也同意了丞相杨凯和诸位亲王的意见,不过雪梦兮能当上储君,这一切都要归功于夜雨寒给丞相杨凯的意见。

今日,夜雨寒和炎冥都上了早朝,当炎冥听见雪龙渊立雪梦兮为储君的时候,脑中不由的想起了几日前与雪梦兮相见的画面,同时心中暗想:“仙子般的雪梦兮成为女帝,绝代风华的她会让多少男人愿为她肝脑涂地。”

早朝过后,夜雨寒与炎冥各自回到了他们被雪龙渊赏赐的府邸。

夜府

夜雨寒刚一回到夜府,如今他虽为参政知事,辅助丞相杨凯办事,但他却是拥有自己的府邸,不用再居住于丞相府中。

“吱呀”一声,夜雨寒推开夜府的大门,只见院中的下人们正井然有序的做着事,而正中央的石椅上,妖异俊美,一头火红色头发的段浩飞正拿着他心爱的铜镜,仔仔细细的看着自己的容貌,百看不厌。

下人们听见大门被打开的声音,抬头看见走进来的夜雨寒,忙齐声恭敬的说道:“老爷。”

夜雨寒摆了摆手,示意他们继续做事后,抬脚走到了段浩飞对面石椅上,而段浩飞刚想起身,却被夜雨寒拦住了,示意他不用多礼。

“主人。”段浩飞放下手中的铜镜,对坐在对面的夜雨寒说道。

“浩飞,这里没有外人,你我之间私下就不必多礼。”夜雨寒整理了下他的浅蓝色衣衫后,继续对段浩飞说道,“浩飞,我准备采取下一步行动了。”

“主人有何吩咐?”段浩飞依旧冷若冰霜地问着。

看了眼四周的下人,见他们都离得比较远,夜雨寒才低声的吩咐道:“本来此事江南去做最为妥当,但他现在在弦月王国芯儿那里,他要保护芯儿的安全,我不能让他回来。”

说到这,夜雨寒露出了思念的神情,之后继续说着:“不过这件事以你的身手,应该不难。”

“主人请吩咐。”段浩飞见夜雨寒神色严肃,暗想此事应该很重要。

“这几日,你潜入帝宫,帮我打探一切有关公主雪梦兮的消息,越详细越好,包括她的兴趣、爱好,以及她的过往等等,但凡是关于她的消息,就都要打听清楚。”夜雨寒缓缓的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是。”段浩飞有些诧异,不过他从来都不会问夜雨寒的想法,除非夜雨寒愿意说,否则他就是一把剑,一把替夜雨寒扫清障碍的锋利宝剑。

夜雨寒听见段浩飞的回答后,十分满意,他就喜欢段浩飞这种冰冷的性格,一切都不会问,只会去做。

“去吧。”夜雨寒站起身,对段浩飞吩咐了一声后,朝着自己的房门走去。

“是。”段浩飞随即起身,拿起桌上的铜镜,将它揣在自己的怀中后,转身朝着夜府的大门离去。

几日后

飞雪帝国公主府中

“公主,今日你又去祭拜帝后娘娘了。”静儿端着一个点心,有些心疼的看着面前坐在椅子上,一脸疲惫的公主雪梦兮,“我给你端了你最爱吃的雪花糕。”

“谢谢你,静儿。”虽然疲惫,但雪梦兮依旧用她那动人的容颜,微笑着对静儿说道。

谁也不知,此时公主府外一处隐秘的地方,段浩飞将一切都看在眼里,听在耳中,包括今日雪梦兮去祭拜她的母亲南宫羽菲时的一举一动。

不知不觉的,过了三个月,飞雪帝国此时已经步入了秋季的中期。

夜府

夜雨寒站在他自己的房间中,而他的身后站着几个月不见的段浩飞。

“浩飞,这三个多月的时间,我交代你的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夜雨寒一边摆弄着桌前花盆中的鲜花,一边问道。

“回主人的话,经过这三个多月时间的打听及暗中观察,我已经基本了解了雪梦兮。”

“哦?说来听听。”夜雨寒十分好奇段浩飞这三个多月打探的消息。

“雪梦兮此人十分爱她已经去世的母亲,也就是帝后南宫羽菲,而且她每个月的初一都会去祭拜她的母亲,地点在帝宫中的枫叶林,不过此地未得雪龙渊的允许,平常人不得轻易出入。”段浩飞仔细地整理着这三个多月的消息后,对夜雨寒缓缓的汇报着,“雪梦兮喜欢吃雪花糕,根据属下打听,这糕点出自帝都最繁华地段的天香楼中,而且……”

噼里啪啦的,段浩飞不停的说着雪梦兮的兴趣、爱好、习惯等等。

足足讲述了一个时辰,段浩飞才将这三个月打探到的情况完全说完,之后他顺势拿着桌上的茶水猛喝了一口,看样子刚才是把他的口水都讲~干~了。

听完段浩飞的话后,夜雨寒陷入了沉思,而段浩飞也识趣的站在一旁不再出声。

当夜雨寒再次从深思中转醒时,已经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之后他才转过身,看着段浩飞,点了点头,道:“浩飞,这次你做的很不错,有了你的这些消息,我可以施展接下来的计策了。”

已经见识了多次夜雨寒谋略才华的段浩飞,此时心中暗道可惜:“看来这雪梦兮又要遭殃了吧?可怜了如此绝色的女子,不过她再怎么绝色,也不如我的脸漂亮。”

想到这,他情不自禁的从怀中拿出了铜镜,对着自己的脸仔细地看了起来。

夜雨寒看着段浩飞的举动,有些好笑,随即调侃了一句:“浩飞,有没有人说过,你有时候的确很自恋?”

“有啊。”段浩飞边照着镜子便说,“不过都被我杀了。”

“哈哈。”夜雨寒此时也是心情极好,摆了摆手,不再打扰段浩飞,独自朝着屋外走去,离开前说了一句,“这段时间我要好好的谋划,府上的事就交给你了。”

“是,主人。”虽然在照镜子,但段浩飞依旧恭敬的回了一句。

站在屋外的夜雨寒看着天空中悠悠的蓝天和白云,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雪梦兮,希望将来你别恨我。”

第二十三章 用计谋获取放心

丰饶大陆327年

飞雪帝国迎来了十一月的第一天

清晨的阳光刚刚洒在飞雪帝国的大地上,洋溢着一片的温暖。

夜雨寒起身,穿了一件淡蓝色的衣衫,对着镜子整理了一番后,拿起桌上的一个白色的锦盒,朝着屋外走去。

他刚走到夜府的大院中,便看见段浩飞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还不忘照着他的铜镜。

夜雨寒对着段浩飞点了点头,道:“浩飞,今日让你这么早就去天香楼购买雪花糕,辛苦你了。”

段浩飞听见夜雨寒的话后,恭敬的说了一句:“主人交代的事情,浩飞不觉得辛苦。”

笑了笑,夜雨寒与段浩飞交代了几句后便离开了夜府。

提着锦盒,夜雨寒独自走在去内城帝宫的路上,脑中不停的在思索着什么,不知不觉,当他来到了早就打探好的帝宫深处的枫叶林外,看着面前火红色一片的枫叶树,随即抬脚走到枫叶林外的侍卫那。

枫叶林每日外面都会有两名侍卫在守卫,而今日的这两名侍卫早就被夜雨寒打点好了,所以当他们二人见夜雨寒走来后,恭敬的说道:“夜大人!”

“嗯。”夜雨寒笑着对他二人点了点头,随即从手中拿出了沉沉的一个钱袋,顺手递给了其中的一个人。

接过钱袋的侍卫垫了下钱袋的分量,随即更加谄媚的笑道:“夜大人,您请进去,不过你不可在里面待的时间太久了,若被发现卑职们可会有麻烦的。”

“知道了。”夜雨寒依旧和气的笑道,“我就在林中随意走走,不会太久的,等我出来后,再给你们些幸苦费。”

一听还有钱拿,这两名侍卫精神一震,更加的卖力地讨好。

夜雨寒和他们寒暄了几句后,提着锦盒进入了枫叶林中。

当他刚一走,接过钱袋的侍卫立马打开钱袋,只见里面金灿灿的全是金子,另一名守卫凑近一看,留着口水说道:“大哥,咋们这次可发了。”

“嘿嘿,当然。”

枫叶林中

夜雨寒一边走着一边自言自语:“有钱能使鬼推磨,钱真是个好东西,这世上,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没钱却是万万不能的。”

他走在枫树林中,虽然周围都是枫树,但他却想起了当年的音竹林。秋天的季节已经来到了,亦将逝去。此时的他被秋风带走的是什么?思念?还是快乐?

夜雨寒的心中存留着无尽的回忆,而他的回忆依旧停留在那个花开的季节。

在这个叶落的季节,离去的是当年的那份纯真,随着时间的变迁与逝去,冲淡了心中以往的快乐,留下令人思念的回忆。

随着时间的无涯,没有人能摸到时间的脚步,同时也把握不住它的双翼。它过的是如此的快,也许,它也如落叶一般无痕。来的是那么无声无息,去的又是那么匆匆,那么平静。

起风了,伴随着飘然而落的枫叶,夜雨寒缓缓的走在枫叶林中的道路上,形成了一副难忘的萧瑟画面。

音竹林,歌舞琴,

莲步轻盈红袖裙,

近在咫尺

情义已明。

枫叶林,染红云,

念深意重独自行,

相隔万里,

佳人何寻?

不知不觉,夜雨寒来到了枫叶林的深处,此地是段浩飞告诉他的,只见前方四周一片空地,正中央静静的立着一个墓碑,墓碑的周围干干净净的,只有其周围开满了美丽的鲜花。

他静静的走了过去,在离墓碑十几尺的距离前驻足,看着墓碑上刻的几个文字:飞雪帝国帝后南宫羽菲之墓。

再往一旁看去,墓碑的一旁用洁白无瑕的白玉雕刻着一个真人般大小的女子雕像,夜雨寒仔细的看着,只见这名被刻成雕像的女子容貌美丽动人,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人间绝色。

夜雨寒再细细的想了想,只觉得这名女子的容貌和当初帝国盛世时看台上遇见的雪梦兮有七八分的相似,于是他心中笃定:“此人一定就是雪梦兮的母亲南宫羽菲”

但二人有所不同的是,雪梦兮一身的素雅高洁气息,而这南宫羽菲则是有一些妖精般的气质在里面。

静静的看了一会儿后,夜雨寒算了算时辰,暗道:“雪梦兮应该差不多快到了。”于是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锦盒,将里面祭拜用的食物拿出,这些都是他暗中打听到南宫羽菲生前所爱吃的。

枫叶林外

今日穿着一身洁白裙衫的雪梦兮带着静儿来到了枫叶林,而两名守卫的侍卫看见雪梦兮后,忙对她施了一礼,道:“公主殿下。”

雪梦兮对他们微微的笑了笑,温柔地说道:“辛苦你们了。”随即和静儿走进了枫叶林。

她们前脚一走,两名守卫的其中一人忽然大叫道:“糟了。”

另一人侧着脑袋看着他,问道:“怎么了?”

“夜大人还在里面。”

“你紧张个~屁~啊。”另一名侍卫不以为然,道,“枫叶林这么大,夜大人和公主殿下遇见的概率很小,再说,若是万一他们遇见了,以公主殿下温柔善良的性格,会怪罪我们么?”

说完他便不再理会。

“也对。”那名刚才还紧张的侍卫一听这话后,点了点头。

………

当夜雨寒拿出祭拜的食物放在墓碑前之后,恭敬的对着墓碑祭拜,虽然这次的祭拜是他的计谋,但当他真正祭拜的时候还是很认真的。

他一边祭拜一边暗道:“南宫羽菲能得雪龙渊独宠,而且即便离世也让雪龙渊不忘,可见她与雪龙渊的感情很深,就像我与芯儿一样。”

就在这时,雪梦兮已经来到了离夜雨寒不远的地方,她一眼就看见了正在祭拜她母亲的夜雨寒,同时更看见了夜雨寒恭敬的对着她母亲的墓碑行礼,瞬间她的心中充满了一阵暖流。

而一旁的静儿在看见夜雨寒后,“啊”的一声叫了出来,然后对着雪梦兮说道,“公主,帝后娘娘的墓碑前居然有人!”

正在祭拜的夜雨寒听见静儿的声音后,没有转身,而是依旧认真的完成他的祭拜,当所有的仪式都完成后,他才缓缓的转过身,看着静儿,严肃的说道:“你在死者墓前大喊大叫,是对她的不敬。”

看着一脸严肃的夜雨寒,再看着南宫羽菲墓前祭拜所用的食物后,雪梦兮的心瞬间的被融化了,眼泪不经意的掉了出来。

“公主,你哭了?”见雪梦兮哭了,一旁的静儿顿时也慌了神。

夜雨寒此时立马对着雪梦兮行礼道:“下官夜雨寒不知公主殿下到来,望公主殿下恕罪。”

风华绝代的雪梦兮看着眼前年轻儒雅,俊逸非凡的夜雨寒,笑着摇了摇头,轻声说道:“谢谢你来祭拜我的母亲,这么多年,除了我和父王,从来都没有人前来祭拜过她,谢谢你,夜雨寒。”

“帝后娘娘母仪天下,却因天道不公而早逝,理应被世人所谨记。”夜雨寒随即抬起头,认真地继续说道,“下官夜雨寒因敬佩帝后娘娘,擅自主张前来祭拜,忘公主殿下恕罪。”

雪梦兮用她那独特的苍蓝色明眸看着俊逸非凡的夜雨寒,以及他的所作所为。

虽然她留着眼泪,但是却依然掩饰不住那绝世的容颜,随即笑着摇了摇头,道:“我真的不怪你,反而要真心的,谢谢你,夜雨寒。”

看着雪梦兮的反应,夜雨寒知道他的计谋已经成功了一半,因为他把一个种子深深地埋在了雪梦兮的心中,就等着它发芽、开花和最后的结果!

第二十四章 佛心大师

自从夜雨寒在枫叶林祭拜帝后南宫羽菲,与雪梦兮相遇并在她的心中埋下一颗种子后,他便隔三差五的让段浩飞去天香楼购买了雪花糕送到公主府中。

此时正坐在公主府中,一边闻着桌上的花香,一边吃着雪花糕的雪梦兮心中充满了甜蜜,而一旁的静儿坐在雪梦兮的对面,一手撑着个脑袋,无聊的看着雪梦兮。

“公主,你难道喜欢夜雨寒?”百般无聊的静儿轻声的问了一句。

“喜欢?”听见静儿的问话,雪梦兮心中虽然甜蜜,但还是不确定这种感觉是不是喜欢。

见雪梦兮没说话,静儿又问了一句:“那公主对炎冥的感觉呢?”

“炎冥?”想着那日在湖边,第一次被除父王之外的男人抱过自己的男子,雪梦兮终于开口说话了,“不知道。”

静儿晃荡着个小脑袋,左右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站了起来,笑道:“公主,话说这世上缘由天定,你不妨去梵香寺求个签,解个姻缘吧。”

“梵香寺?”雪梦兮停止了吃雪花糕,好奇的问静儿,“那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

一听这话,静儿顿时来劲了,对雪梦兮解释道:“传闻在这飞雪帝国的帝都飘雪城中,有一寺庙,名曰梵香寺,里面住着一位得道高僧,世人都称他为佛心大师。”

说到这,静儿背着个双手,围着雪梦兮开始转着圈,继续说道:“而我听说,这佛心大师的解签之术在这丰饶大陆是一绝,相当的神奇。”

看着围着自己转圈的静儿,雪梦兮微笑着:“静儿,你别转了,我都快被你转晕了,不过既然你说这佛心大师的解签之术如此高明,不妨明日我们去求个签。”

“嗯。”静儿听后高兴的拍着手,说道,“那我这就去准备准备。”

夜府

“浩飞,你说明日雪梦兮要去梵香寺求姻缘签?”夜雨寒听见站在他面前段浩飞的话后,皱着眉问道。

“是。”妖异俊美的段浩飞朝着夜雨寒点了点头,道,“属下是今日暗中偷听那雪梦兮和她侍女的话后,才知道的。”

夜雨寒在自己的屋中来回的走着,过了一会儿后,才对段浩飞说道:“那你今日前往那梵香寺,找那佛心大师,然后如此如此。”

“是,主人。”段浩飞听完夜雨寒的吩咐后,应了一声便转身出门朝着梵香寺而去。

梵香寺位于飘雪城的南边,坐落在一处风景优雅的地方,而每日去梵香寺进香之人更是络绎不绝。

梵香寺中,一位年约三十左右,满脸笑容,奶油书生样的光头和尚,此人正是梵香寺的佛心大师。而他穿着一件破袈裟,正坐在一张破的铺垫上,在他的面前坐着三位年约十七、八岁的俊秀小和尚。

“乖徒儿啊,为师最近常告诫你,不要再偷为师栽种的桃子,你可听话?”佛心大师看着正对面坐着的瘦瘦的,安静但却机警的那小和尚,语重心长的说道,“你有七窍玲珑之心,若能用在这佛法上,将来前途不可限量,若用在那些小事上,可惜了啊。”

这机警的小和尚正是佛心大师的大徒弟——慕小雨,他很是聪明,对所学之事都是一学就会,一点就通,可惜总有些歪心思,给他的师父总使些绊子,让佛心大师哭笑不得。

“是,师父,徒儿最近可没有偷你的桃子。”慕小雨乖巧的看着佛心大师,但心中却一个劲的偷笑,“师父,这几日虽然没偷你的桃子,那是因为桃子还没熟,等熟了后我再去偷个精~光!”

“嗯,好徒儿。”佛心大师若是知道此时慕小雨的想法,定会被气的吐血而亡。

转头看着慕小雨左边的小和尚,此人很是憨厚,又有奶油肚子,让人一看就知道是个吃货,他便是佛心大师的二徒弟——丁小香。

“乖徒儿,为师最近让你多练习罗汉拳,你可有听话?”佛心大师平生最喜欢这二徒弟,虽然他贪吃,但最会拍师父的马屁。

“师父啊,我最近都按照您说的做呢。”丁小香笑呵呵的对佛心大师说道,“师父所教的拳法果真精妙无比,自从练习了师父教的拳法后,我都瘦了十几斤了,师父真乃神人也!”

听着丁小香的夸赞,佛心大师很是飘飘然,微笑着点了点头:“乖徒儿果真用心。”

“那也是师父教的好。”丁小香又不忘的拍了一句马屁,不过他的心中却在想,“师父啊,你可别怪我,你那拳法太难了,我就练了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不行了,练拳哪有吃东西舒服啊,等你的桃子熟了,大师兄偷了你的桃子后,我和他一块儿吃才是正事!”

想着想着,丁小香不自觉的流出了口水。

而此刻的佛心大师却很是开心,转过头,看着慕小雨右手边坐着的一小和尚,此人最为老实,只要师父交代的事情,他就一定做,他便是佛心大师的三徒弟——水小苏。

“乖徒儿啊,为师最近让你抄写经文,你抄的怎么样了?”佛心大师依旧笑眯眯的看着水小苏。

“师父,已经抄完了。”水小苏老实的回答着。

“哦?那你可有感悟?”佛心大师听见水小苏的话后,接着问了一句。

“有!”水小苏抬起头,目光单纯的说着,“自从抄完经文后,我的字写的越来越好了!”

“噗。”佛心大师差点被这个回答憋出内伤来。

“哎。”佛心大师摇了摇头,正欲讲话,忽然从门外进来一个和尚。

“佛心大师,有人找你。”这名和尚对着佛心大师禀报着。

“哦?”佛心大师很是好奇,虽然他的解签之术很是高明,但来这梵香寺的人们大多都是进香的,找他解签的确是很少,一般只有达官贵人才会找他解签,毕竟他解签的费用很高,一般的平明百姓担负不起。

“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佛心大师一听生意来了,顿时心中大喜。

之后他对三个徒弟说道,“小雨、小香、小苏,随为师见见这财神爷!”

“是,师父。”佛心大师的三名弟子应了一声。

而他的二徒弟丁小香此时心中却想着:“今晚又有好吃的了,哈哈!”

梵香寺的一间会客房中,段浩飞正背手站在那。

“吱呀。”一声,佛心大师推开房门,和他的三名徒儿走了进来。一眼就看见一头火红色头发的段浩飞。

段浩飞听见声音后,转过头看着佛心大师。

“施主。”佛心大师对着段浩飞施了一礼。

“哇,这小哥哥好帅气啊。”丁小香看见段浩飞后,心中暗道,“若我为女子,定会对他倾心。”

“大师。”段浩飞也对着佛心大师施了一礼。

随即佛心大师与段浩飞相继坐下后,慕小雨、丁小香和水小苏则是恭敬的站在佛心大师的身后。

“大师,今日前来,我是请大师帮个忙。”段浩飞开门见山的直接说明了来意。

“施主但说无妨。”佛心大师一听是帮忙,暗想不是个财神爷,顿时脸麻了下来,淡淡的回了一句。

段浩飞看见佛心大师的态度后,也不恼怒,从怀中拿出一个袋子,递到佛心大师的面前。

拿过袋子,佛心大师打开一瞄,心中一惊:“我勒个乖乖,这么多金子,足有几千两啊!!!”

随即他立马将袋子揣在了破袈裟的中,笑眯眯的对着段浩飞说道:“施主有什么事情,贫僧一定办成。”

看着佛心大师的态度的转变,段浩飞也不介意,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明日有一绝色女子会来求签,之后让你解签,你需如此如此。”说道最后,段浩飞的最后几个字只有他和佛心大师听的见,而他身后的三名徒弟则是完全听不见。

听完后,佛心大师皱着眉头,想了想,道:“这怕是不好吧。”

“哼!”段浩飞高傲的回道,“大师收了我家主人的钱财,若是不办事,到时候大师怕是会变成太师了!”

“额!”佛心大师一听这话,脑袋冒着冷汗,看着段浩飞不像是开玩笑,权衡利弊后,说道,“施主放心,这件事贫僧应允了。”

段浩飞得到了佛心大师的肯定回答后,才笑着站起身,说道:“那在下就先告辞了,大师不送。”说完扬长而去。

待段浩飞走后,佛心大师的二徒弟丁小香才问道:“师父,方才那名施主要求您办什么事啊?”

“额。”佛心大师想了想,回道,“小事!”

“师父,你可不能昧着良心做事啊。”老实的三徒弟水小苏冷不丁的冒了一句。

佛心大师听闻后一脸的黑线,拍了一下水小苏的脑袋,道:“你这熊孩子乱说什么呢,为师是那样的人么?”说完还有意识的看了下丁小香。

“师弟啊,师父当然不是那样的人了,师父是这世上最正直的人!”丁小香说完后,凑到佛心大师的耳边,小声问道,“师父,今天晚上咋们吃什么?”

本来佛心大师听见丁小香的话后,很是高兴,但之后丁小香的这话让他一阵的头大,不过还是回了句:“当然是好吃的了。”

“师父,刚才那位施主所说的太师是什么意思。”一直没有开腔的大徒弟慕小雨恰到好处的问了一句。

“~太~监大师。”佛心没好气的对着慕小雨解释着,随即摇了摇头,出了房门。

“也!跟着师父去吃好吃的了!”丁小香一脸高兴的紧跟着佛心大师出了房门,而慕小雨和水小苏相继跟了上去。

第二十五章 梵香寺

第二天一早,侍女们替雪梦兮梳妆打扮完后,她便穿了一身洁白的衣衫,吃完静儿送来的早餐后,起身与静儿朝着公主府外走去。

“静儿,昨日让你备的马车可准备好了?”雪梦兮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一边对着身旁的静儿问道。

“公主殿下,静儿昨夜就与管事的公公说了,那管事的公公也承诺今日就在内城南门外候着。”身穿一身绿衣的静儿嘟着个小嘴,对着雪梦兮回道。

“那就好,辛苦你了,静儿。”雪梦兮笑了笑,“在宫外你记着叫我小姐,别叫公主。”

“知道啦,小姐!!!”静儿吐着个舌头,故意将“小姐”两个字拖得很长,而雪梦兮则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当她二人来到内城南门外时,果真看见一辆精致的马车静静的等候在那,而马车旁正恭敬的站着一位身着宫服的太监,手上拿着一支拂尘。

这名公公见雪梦兮和静儿走了过来,忙对着雪梦兮施礼道:“参见公主殿下。”

“今日辛苦赵公公了。”雪梦兮对着这名管事的公公笑道,随即朝着静儿看了一眼,而后者心领神会的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银子塞在了赵公公的手中。

“多谢公主殿下,公主殿下出行时注意安全。”赵公公接过静儿手中的银子后,大喜的说道。

“知道了,你去忙吧。”雪梦兮温柔的回答着。

“是,奴才告退。”管事的赵公公对着雪梦兮又恭敬的施了一礼后,才转身离开。

当二人上了马车,静儿对着车夫吩咐了一身:“去梵香寺。”

“是。”赶车的马夫应了一身,驾着马车朝着梵香寺而去。

自从炎冥被封了统领后,帝王雪龙渊便封赏了一座府邸给他,并且还派了些下人服侍他。

今日炎冥早早的便起来了,因军营中今日没有训练,所以此时他在府中练习着自己的枪法。

他刚练习完凤翥鸾翔枪法后,就对着手中的泣血神枪呆呆的发着神,同时脑中想着自已的父亲、刘老以及雅儿。

这时,炎冥府中的管事端着早饭走了过来,见他正在发神,于是小声的问了句:“主人又在回忆往事了?”

听见这声音,炎冥才从发神中转醒过来,见是管事隋管家,于是点了点头,道:“这几日总会时常想起家父。”

府中的人早就知道炎冥的身世,并且这名隋管家也清楚炎冥的父亲炎烈的事情,所以在听完炎冥的话后,轻轻的将早饭放在了一旁的石桌上,低着头恭敬的对炎冥说道:“主人,这可能是因为你太想念你的家人了。小人听闻这飘雪城中的南边有一座寺庙,名曰梵香寺,而这寺庙还很灵验,许多人都去上香祈愿,不如主人去这寺庙中上柱香,一是祭拜主人的亲人们,二是告诉他们你如今的成就,让他们泉下有知也会安心。”

静静的听完隋管家的话后,炎冥皱着眉头仔细的想了想,随即点了点头,道:“隋管家,你这话说的很对,让人备马,我这就去梵香寺。”

随即炎冥将泣血神枪放好后,转身朝着府外走去。

“是。”隋管家应了声后连忙跟上,转头看着石桌上的早饭,边走边问,“主人,你还是吃了早饭再去吧。”

“不必了。”炎冥头也不回的摆了摆手。

夜府

“浩飞,她们已经上了马车朝着梵香寺去了?”站在院中呼吸着新鲜空气的夜雨寒背着手,问着身后站着的妖异男子。

“是。”一头红发的段浩飞看着前面的夜雨寒,回道,“属下亲眼看见雪梦兮和她的侍女坐上马车,见马车朝着梵香寺的方向离去才回来复命的。”

“好。”夜雨寒抬起左手,轻轻的抚摸了下眼前开满鲜花的海棠树,许久之后才缓缓的说道,“浩飞,麻烦你去一趟天香楼,购买一些雪花糕,然后在内城门外等着,雪梦兮她们回来后亲自交到她的手上。”

“是,主人。”段浩飞对夜雨寒施了一礼后转身离去。

当段浩飞走后,夜雨寒静静的说了一句:“种子已经埋下了,就等着梵香寺这次的浇水,并让它生根发芽。”

梵香寺

佛心大师今日将他的破袈裟换成了一件新的袈裟,穿好后对着铜镜仔细的照了照,发现自己挺有大师风范后,才打开自己的房门,走到一座专门求签的大殿中,端坐在主位上的蒲垫上,他面前的桌上放着一个木质的签筒,而他前面求签的客人位置上,也是放着一个蒲垫。

天地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而三生万物,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而道法自然。而这原始法身佛,化出无量佛,无量纵身,可谓佛门只有一尊佛,为无量佛,所以佛心大师这主位只有一个蒲垫,而这客位也只有一个蒲垫。

不一会,从大殿门外前前后后的进来三人,正是佛心大师的三个徒弟:暮小雨、丁小香和水小苏。

看着三人进来,暮小雨此时眼神有些闪烁,而丁小香则是满脸笑呵呵的,走在最后的水小苏则是呆呆的低着头。

佛心大师瞟了眼他们三人,看着暮小雨闪烁的眼神,问道:“你这孽徒,又去偷我的桃子吃了?”

“师父,你的桃子不是还没熟么?”暮小雨忙回道。

“额。”佛心大师一阵词穷,想了半天才说道,“也对。”

但佛心大师看着笑呵呵的二徒弟,又越想越不对,问道:“丁小香,那你笑什么。”

貌似还没回过神来,丁小香舔了舔嘴,冒了一句:“呵呵,师父的西瓜真好吃。”

“西瓜?”佛心大师一愣,随即怒道,“你们偷吃了我今天一大早买的西瓜?”

随即他看着低着头傻呆呆的水小苏,问道:“你也吃了?”

水小苏抬起头,一双委屈的眼睛配合着他那傻傻的呆萌表情,缓缓的说道:“是大师兄逼我吃的。”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佛心大师这给气的,指着暮小雨一个劲的说:“你,你,你……”

“师父,您这是噎着了么?”暮小雨小声的问道。

佛心大师差点被这话气的一口老血喷在暮小雨的脸上,许久之后,他才缓过气来,说道:“你们三个,站我身后,不许说话,今日有贵客登门,待会儿再处罚你们。”

“哦。”暮小雨对着佛心大师吐了吐舌头,歪着脑袋走到了佛心大师身后的正中间,而丁小香和水小苏两人,一个笑呵呵的,一个依旧呆呆傻傻的一左一右站在了他们的大师兄暮小雨两旁。

这时,丁小香冒了一句:“师兄,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太上老君、元始天尊和通天教主啊?”

暮小雨慎重其事的点了点头,道:“像!”

坐在前面的佛心大师刚平复的心顿时又翻江倒海起来了,脑门一黑,有些生气的缓缓说道:“这里是佛门!”

“师父好像生气了。”傻呆呆的水小苏轻轻的说了一句。

“那我们就闭嘴。”暮小雨恰到好处的对着两位师弟说道。

“师兄,这是为何?”丁小香依旧笑呵呵的问着。

“因为,沉默是最好的魔法。”暮小雨一字一句的回答着,“哦,不对,不是魔法,是惩罚!”

……

半柱香之后,一位弟子领着两人走到求签的大殿门口,那领路的弟子之后便转身离开了,而到来的两人则是抬脚进入了大殿。

佛心大师正襟危坐,看见前来的二人是两位女子,一人身穿绿衣,另一人身穿白衣,蒙着面纱,他心中暗道:“想必昨日那满头红毛的施主说的就是这二人了。”

当白衣女子取下面纱后,佛心大师从出生到现在,这三十年不近女色的定力也被稍稍的动摇了下,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张绝色倾城,仙女般的面容,不过好在佛心大师定力深厚,一转眼的时间就回过神来,心中暗自赞叹着:“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一回见。”

而佛心大师身后的三位徒弟早就被这名白衣女子的容貌深深的吸引着,看的入了神,那丁小香还自言自语的流着口水说着:“好漂亮的小姐姐啊。”

佛心大师没有理会身后三名徒弟,伸出手,对着前面客人的蒲垫做了个请字的手势,道:“施主请坐。”

这二人便是从帝宫中出来的公主雪梦兮和她的侍女静儿。

雪梦兮微笑着朝佛心大师点了点头,然后优雅脱俗的坐在了面前的蒲垫上,而静儿则是恭敬的站在雪梦兮的身后。

看见雪梦兮坐下后,佛心大师才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施主今日前来是为求签?”

“是的,大师。”雪梦兮莞尔一笑。

“那施主所求何签?”佛心大师又问了一句。

这次雪梦兮还未说话,而她身后的静儿却抢先回道:“请大师算算我家小姐的姻缘。”

听闻这话后,佛心大师看着雪梦兮,而后者则是静静的点了点头。

“阿弥陀佛。”佛心大师又一次双手合十,道,“原来施主要求情签啊,这世间唯独这‘情’字最难看破,也是最容易看破。”

说完,佛心大师右手拿起他面前桌上的签筒,伸手递到雪梦兮的面前,说道:“请施主取一根签出来吧。”

双手接过佛心大师递来的签筒,雪梦兮看了下,只见筒上有一小孔,问道:“大师,不知这签如何取出?”

此时佛心大师闭着眼睛,再次双手合十,道:“你将食指伸入小孔中,然后凭着感觉选中一支签,将它朝着你心口的方向一压即可。”

“知道了。”雪梦兮聪慧过人,佛心大师一解释她就明白了,于是将右手的食指伸入签筒上方的小孔中,在看不见筒中所有签的这种情况下,凭着自己的感觉,在众多的签中找到一支,随即她将这枚看不见的签朝着自己的心口位置一压,之后便将食指从签筒中伸出,最后再将签筒递还给佛心大师。

佛心大师接过雪梦兮递来的签筒,睁开眼睛,问了一句:“你选好?”

“选好了。”雪梦兮点了点头。

“决定了?”佛心大师又问了一句。

“嗯。”雪梦兮点了点头。

“不改了?”佛心大师第三次问了雪梦兮。

雪梦兮坚定的点了点头,道:“不改了!”

此时听见他们的对话,雪梦兮身后的静儿心中嘀咕着:“这和尚哪来这么多废话?”

佛心大师点了点头,左手托着签筒底部,右手拿着签筒,之后忽然从签筒中飞出了一支签来,掉到了佛心大师与雪梦兮之间的桌上。

雪梦兮好奇的看去,只间是一只兰色的签,上面工工整整的写着三个字。

第二十六章 错缘

“帝凤签!”

雪梦兮看着桌上露出这三个字的淡蓝色签,不解的看着她对面的佛心大师,询问着:“大师,这是何意?”

“阿弥陀佛。”佛心大师在签飞出来的一刻就已经知道了,他看着雪梦兮询问的眼神,口中念了一句佛号,缓缓说道,“施主,这签是吉签啊,帝凤,预示着施主你将来会母仪天下!”

“这骗吃骗喝的和尚,满嘴胡话!”站在雪梦兮身后的静儿听见佛心大师的话后,心中嘀咕着,“公主殿下可是我们飞雪帝国唯一的公主,怎么会是母仪天下?明明就是将来的帝王。”

而端坐的雪梦兮也似乎对佛心大师的话有些微微的失望,不过她依旧微笑着问道:“大师能否具体告知?”

“阿弥陀佛。”佛心大师双手合十,随即拿起桌上淡蓝色的“帝凤签”,低着头翻转着看了下,然后看着国色天香的雪梦兮,解释着:“这帝凤签,顾名思义,乃是帝后的意思,当年前朝大衍皇朝的皇后在未入宫之前,曾经来这梵香寺求签,当时求的也是帝凤签,不过却是金色的。”

说到这,佛心大师从自己的蒲团上站了起来,他身后的大徒弟暮小雨连忙乖巧的将他扶着。

随即他继续说道:“同样,大周女帝武则天也祈求过一签,但那是帝王签!”

听闻这话,雪梦兮心中一震,暗道:“看来这大师解签之术很是高明,我原本就对帝权不在意,将来会将帝位交于我未来的夫君。”

想到这,雪梦兮对佛心大师心存敬意,问道:“大师,不知我这姻缘?”

“你的如意郎君将来会是一位帝王!”佛心大师背对着雪梦兮,说道,“而且此签属水,也就是你未来的如意郎君名字中与水有关,同样,你的名字中也应该与水有关吧?”

雪梦兮静静的点了点头,佛心大师看见后,笑到:“那这可谓天赐良缘啊!”

“那我何时能遇见他?”雪梦兮又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阿弥陀佛。”佛心大师双手合十,缓缓的说着,“你已经遇见他了,而且你还识得此人。”

“公主殿下姓雪,不就和水有关么?”站着的静儿皱着眉头,看了眼背对着她们的佛心大师,小声嘀咕着,“看来这大师并非浪得虚名,不过公主殿下的姻缘,公主认识的人?”

随即她低声对着雪梦兮叫了声:“小姐,难道是?”

雪梦兮似乎与静儿想到了一块儿,转过头,看着静儿,轻轻地点了点头。

之后佛心大师又说了一些话,不过雪梦兮都没有听进去,当他说完后,雪梦兮便起身与佛心大师告辞,带着静儿出了求签的大殿。

殿外

“公主,难道大师说的是叶公子?”静儿一出大殿立马八卦了起来。

雪梦兮正想着佛心大师方才的话,听见静儿的询问后,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心中默默的沉思着:“与我相识的人中,只有夜公子的名字中带一个雨字,与水有关,况且听闻夜公子有天生的帝王之相,佛心大师说的应该就是他了。”之后,她想着夜雨寒祭拜她的母亲,并和她相遇,不经脸微微发红,心跳的很快。

果真如夜雨寒所预料一样,枫叶林只是他在雪梦兮心中埋下的一颗种子,而这次梵香寺的求签则是给这颗种子浇水并且生根发芽!

当雪梦兮走出大门后,这时佛心大师让他的三个徒弟先出去,之后他拿着刚才雪梦兮求签的签筒,静静的看着,许久之后他才将签筒打开,只见一枚火红色的签被死死的卡在了签筒出口上。

原本这支签才是雪梦兮求的签,然而签筒被佛心大师做了手脚,所以这本来应该被求出的签却被卡住了,而被佛心大师做好手脚的签却飞了出去。

佛心大师缓缓的将这支真正雪梦兮求的签从被卡主的签筒中取了出来,放在手上,火红色签如烈火般刺的佛心大师双眼灼痛,只见上面写了三个大字:“将雀签!”

“七杀之星,孔雀之灵。原来你真正的姻缘是七杀将星啊。”佛心大师囔囔自语道,“佛主,弟子今日如此,你不会怪罪于我吧?阿弥陀佛。”

说完,佛心大师将手中的“将雀签”用力一捏,紧接着便化成了粉末,随后他右手一撒,让它随风飘散。

……

梵香寺外

炎冥今日听了隋管家的话后,从自己的府中出来后表朝着梵香寺走来,当他来到梵香寺的大门外,已接近正午。

自古以来,寺庙都有三道门,被称之为“三解脱门”,即通往解脱之道的三种法门,即空、无相、无愿。这三道门名称为空门,无相门,无愿门。中间称之为空门,左边是无相门,右边是无愿门。

炎冥从梵香寺的空门进入,而这空门欲为:谓观无我、我所,一切诸行不真实、不常、恒空。

当他刚踏入空门后,只见一小僧对他双手合十,说道:“施主,买柱香吧。”

炎冥顺着前方看去,只见一处空旷的佛门圣地上伫立着一尊十人高的佛像,只见该佛像浑身上下用青铜打造,佛像的面部被雕刻的栩栩如生,入木三分。佛祖慈祥的面容能够普渡众生,给人一种温暖平和的感觉。

点了点头,炎冥拿出一些碎银递到小僧面前,拿起他手中的香,朝着佛像走去。

抬头仰望着佛像,炎冥闭着眼睛,内心自语着:“佛主,你说众生平等,然而为何现在的我如此的悲伤?佛主,世人皆说你能普渡众生,那你为何渡不了我?我炎冥此生不问苍生、不问鬼神、不信诸魔、不信众佛,然而我却敬重你们。”说完,炎冥点燃手中的香,对着佛像恭敬的一拜后,将点燃的香插进了佛像脚下的香炉中。

之后,炎冥转过头,朝着寺庙内院走去,再也没有回头看佛像一眼,只留下淡淡的一句话:

佛说世间皆平等,

魔说红尘有贵贱!

渡人先渡己,

求佛先求魔。

梵香寺一处大殿的走廊中,两名绝色女子正慢慢的走着,其中一人带着白色的面纱,这二人正是刚从佛心大师那里出来的飞雪帝国公主雪梦兮和她的侍女静儿。

“小姐,我们现在去哪里?”跟在雪梦兮身后的静儿慢悠慢悠的边走边问着。

“我们回宫吧。”走在前面的雪梦兮自从听了佛心大师解签的话后,就心神不宁的,想要早些回到她自己的寝宫安安静静地想想。

“啊,小姐,咋们难得出来一次,这么快就回宫了啊?”静儿嘟着个小嘴,有些埋怨道。

“静儿,今日我心中有些乱。”说完雪梦兮还歉意的回头对着静儿隔着面纱笑了笑。

就在雪梦兮回头的时候,她们刚好走到了走廊的拐角处,忽然雪梦兮被一人轻轻地撞了下,她刚好拿在手上的一朵绣着白色雪花的手绢,脱了手,缓缓的飘落在了地上。

“啊。”这时雪梦兮虽然没有被撞倒,但是还是不经意间的叫了一声,之后当她看清楚眼前之人后,才又轻轻的说了声,“炎将军。”

站在雪梦兮面前的正是今日无意间前来梵香寺的炎冥,他因刚烧了香后,一边漫无目的地走一边想着心事,于是阴差阳错的来到了这条走廊,与雪梦兮偶然间相遇。

听见雪梦兮叫他,炎冥此时才回过神,抬头看见雪梦兮,虽然她蒙着面纱,但她的气质以及她身后的静儿让炎冥一眼就认出了雪梦兮。

看着白衣似雪,仙女出尘的雪梦兮,炎冥忙对着她施了一礼,道:“公主殿下。”随即他又看见飘落在地的手绢,于是躬身慢慢的将它拾了起来。

站起身,炎冥看着上面印的雪花许久后,才将它递到雪梦兮的身前。

这时,站在后面的静儿早就不耐烦了,她看见炎冥的动作后,立马走到雪梦兮的一旁,歪着个脑袋,说道:“我说呆子,这手绢都弄脏了,公主殿下这还怎么用啊?”说完还对着炎冥吐了吐舌头。

“这…”

听闻静儿的话后,炎冥有些不知所措了,不过好在雪梦兮没有介意,笑了笑,说道:“这张手绢就送给炎将军你吧。”

“这样不好吧。”炎冥想了想,说道,“待我将这手绢带回府中,清洗干净后改日送还给公主殿下你。”

“随你吧。”雪梦兮微笑着点了点头,之后他们互相闲聊了会儿便各自离开了。

站在走廊尽头,看着逐渐远去的雪梦兮的背影,炎冥手中拿着印有雪花的白色手绢,轻轻的说了一句:“此生,愿做你的拾绢人。”

而已经走远的雪梦兮,她正想着佛心大师的话,在炎冥说话后的一瞬间,虽然她没有听见,但是仿佛此时她却有所感应,不由自主地回头看了眼炎冥,心中暗自想着:“缘由天定,可惜不是你。”

第二十七章 天香楼

当雪梦夕与静儿回到帝宫的城门外时,她们看见一身着红衣,妖异俊美的男子正依靠在一颗树下,仿佛是在等待她们。

此人正是段浩飞,他见雪梦兮和静儿下了马车,便直起身子,手上提着一锦盒,缓缓地朝着她们走去。

雪梦兮静静的看着段浩飞走到她的跟前,心中暗想:“此人长得好美丽,若是女子,怕是多少男子为其倾心。”

而一旁的的静儿心中暗自嘀咕着:“这人的容貌可与公主殿下相媲美了。”

段浩飞走到雪梦兮身前几步的距离便停下了,他看了眼她们身后的马车,见车夫并未理会他们,便开口说道:“在下段浩飞,见过公主殿下。”

微微的点了点头,雪梦兮轻声问道:“不知段公子到此有何事?”

“在下奉我家主人夜雨寒之命,前来将这东西送给公主殿下。”说完段浩飞将手中提着的锦盒恭敬的递到雪梦兮的身前。

一听是夜雨寒送的东西,一旁的静儿机灵的连忙接过锦盒,随即站到了雪梦兮的身后。

雪梦兮刚从梵香寺求完签回来,听了佛心大师的话后,心中正乱,现在又听是夜雨寒前来送她东西,顿时心跳的比方才还快,脸色微微泛红的说道:“有劳段公子了,烦请代梦兮谢过叶公子。”

“是。”段浩飞对着雪梦兮恭敬的施了一礼后,道,“礼物已经送到,在下告辞。”说完扬长而去。

待段浩飞远去后,雪梦兮才接过静儿手中的锦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装着新鲜的从天香楼买来的雪花糕,顿时心中充满了甜蜜。

“公主,看来叶公子对你很用心啊,连你最爱吃的是雪花糕都知道。”静儿在后面酸溜溜的调侃着。

“讨厌,静儿。”雪梦兮娇羞羞的埋怨了一句,此时她脸色绯红,在阳光的照耀下更加的惊艳动人。

梵香寺外

炎冥在雪梦兮离开后不久,在寺庙中随处逛了逛便离开了,离开前他将雪梦兮送他的手绢紧贴自己的胸前,藏在了衣衫中。

独自走在喧哗的飘雪城中,虽然阳光照射这北国的帝都,街上叫卖的声音,彰显着繁华与热闹,但炎冥的心中却出奇的平静,仿若一切都与他丝毫不相关。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来到了一座高大的红楼下,抬眼看去,只见红楼门匾上写着红艳艳的三个大字:天香楼!

天香楼的大门两侧各自站着一位彪型的大汉,器宇轩昂的守着。

也不知是否是心血来潮,炎冥丝毫没有犹豫,抬脚朝着天香楼的大门走去,当他走到两名彪形大汉的中间时,这两人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后便未再做理会。

炎冥见二人没有理会他,也不气恼,抬脚走了进去。

当他走进天香楼,迎面而来的便是两根用万年紫檀木做成的柱子,只见左边刻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再看右边,上面刻着:花开花红红尘仙,醉满金楼无人眠。

“花开花红红尘仙,醉满金楼无人眠。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炎冥读着木柱上刻字,恍然大悟,“原来是座青楼!”

再一看四周,只见一张红色的大地毯,两侧稀稀疏疏地布满着软椅,上面坐着来天香楼消费的客人,每张软椅前都放着一张镶金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珍酿佳肴,好不奢华。

炎冥随便找了个位子坐下,这时一名年轻的小厮走了过来,问道:“客官,你是在一层,还是二层或者三层消费?”

听闻这话后,炎冥有些诧异,问道:“难道我看错了,你们这不是青楼?”

小厮没有介意炎冥的话,客气的回道:“客官,您是第一次来我们这?我们这里算是青楼也不算是青楼。”

“嗯,是第一次来,不过你说的是为何?”

“因为我们这里与平常酒楼一样,吃饭喝酒。”小厮顿了顿后,接着说道,“但我们这里不时的会有歌姬、舞姬来表演,所以我们这可以说是酒楼,也可以说是青楼。”

“那你们木柱上的那两句话?”炎冥指了指刻着“花开花红红尘仙,醉满金楼无人眠。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字样的那两根木柱问道。

这次小厮听见炎冥的问话后,摇了摇头,没有回答,不过他依然微笑着。

见小厮不答,炎冥也没有勉强,换了个话题,问道:“那这一、二、三层的消费有什么不同?”

“客官,这一层、二层、三层的消费就是出来表演的歌姬、舞姬有所不同,其余的都一样,越是往上的,所出来的歌姬、舞姬越是人气高、容貌美丽的。”小厮耐心的为炎冥解释着。

转眼了看了四周和楼上,炎冥点了点头,随即指着楼上,问道:“那这四层呢?那里又是什么?”

小厮听闻炎冥的话后,抬头看着四层,这时他脸上露出的是发自内心的笑容,炎冥从那笑容中看出的有崇拜、羡慕,爱慕、敬仰、期盼等等复杂的神情。

炎冥没有打扰他,许久之后,小厮才缓过神来,充满敬意的说道:“四层住的是所有来天香楼的男子梦寐以求都希望见一眼的女子,可惜少有人能上的了四层。”

看见小厮的样子,要看看四周的顾客们,他们也时不时的望着四层,炎冥心中充满了好奇:“到底是何奇女子能够让众多男人为其倾服?”

不过炎冥也没在意,毕竟今日前来天香楼就是阴差阳错的,所以他就在这一层,随意叫了些酒菜独自浊酒。

天香楼,四层上唯一的一座闺房中

“小姐,今日你还是一个公子都不接见么?我听闻今日咱们天香楼来了一些帝国有权有势的达官子弟,有些还是连续来了几日的呢。”一名丫鬟模样的女子对着她面前,穿着紫衣,懒散坐在床榻上女子问道,不过这名女子被床帘遮住了脸庞,让旁人看不见她的容颜。

“男人啊,都是好色之徒,他们仅仅是为了我这副容颜,”这名女子懒散的回答着,“不用理会他们。”

“是,小姐。”听闻小姐的话后,丫鬟乖巧的站着。

被唤作小姐的女子从床上起身,拉开窗帘,走到窗前,轻轻地将窗户推开一角,随即无聊的朝着楼下看去。

她随意的看了会儿后,刚想收回目光,忽然间,她看见楼下独自坐着的一个身影,瞬间愣住了……

第二十八章 是你!

“小倩,你去将楼下坐在角落中独自饮酒的那名黑衣年轻公子请上来。”站在窗前被唤作小姐的女子缓过神来,对着身后的丫鬟吩咐着。

“啊,小姐,你……”名叫小倩的丫鬟听到小姐的吩咐后,走到她家小姐的身旁,有些吃惊的问道,“您不是说今日不见那些公子了么?”

“此人与那些公子不一样。”这名小姐顺势指着楼下坐在角落中喝酒的黑衣年轻男子,她身旁的丫鬟顺着她家小姐指的方向看去,能看见所指的那名公子长得是冷峻眉心,眸若星辰,好生的英俊不凡。

“那名公子倒是一表人才,难道我家小姐看上他了?”小倩心中暗自琢磨着,“不过我家小姐从来都不会以貌取人,她不是这样肤浅的人啊。”

不过既然小姐吩咐了,小倩也没多说什么,恭敬的应了声“是”后,便转身离去。

当小倩来到一楼后,走到炎冥坐的桌子前,看着面前一身黑衣,面容英俊的年轻男子,说道:“这位公子,我家小姐请您上四层一叙。”

炎冥刚端起酒杯,喝完一口酒,便看见小倩走过来对他说话,当她说完后,炎冥顿时愣住了,举起的酒杯,久久的端在空中还未放下。

小倩的声音不大,但也不算小声,炎冥四周的客人听见“四层”两个字后,顿时哗然起来。

“什么?这小子居然被四层那位邀请了?”一名浮夸的公子明显嫉妒起来,随即尖酸刻薄的说道,“就这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是不是你家小姐说错了?”

随即他还用完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小倩,小倩跟着她家的小姐时常出没在这种场合,很是从容的应对着:“这位公子,那是我家小姐的意思。”

“你妹的,这小子就长得好看点了,难道能有我家有钱?”这时另一名公子不满的问道。

“张公子,您别生气。”这名问话的张公子在帝都还是有些权势的,所以小倩很是恭敬的劝慰着,“我家小姐今日指明了要见这位公子,可能是有其它的原因。”

见小倩如此说话,那名张公子也就不再纠缠,不过他看炎冥的眼神还是带有一些嫉妒和不屑的。

炎冥见四周在座的客人对他都有敌意,顿时皱了皱眉头,随即放下刚饮完酒的酒杯,看着小倩,点了点头,站起身跟在小倩的身后缓缓的上楼。

炎冥每走上一层楼,那层楼的客人们看他的眼神,有的诧异的,有的鄙视的,更多的则是嫉妒怨恨的。

当他们两人来到第三层与第四层的楼梯处时,只见那早早的就站了三名年轻的公子,他们的身后站着八名彪形大汉。

为首的三名公子见他们上来了,只见正中间的那人拿着折扇,阴阳怪气的对着小倩说道:“我说小倩姑娘,我们三番五次要见你家小姐,你家小姐都说有事不见,怎么今日就带了个小白脸上去了,难道是你家小姐的小情人,要在屋子里~干~些见不得人的勾~当?”

小倩听见这话后,微怒道:“吉公子,请你自重。”

被唤作吉公子的年轻男子依旧阴阳怪气的说道:“怎么了?你家小姐都敢做了,还让人不敢说了?”

虽然炎冥不知道小倩的小姐为何要请他上去,不过就对面那人的话,这样败坏人家姑娘名声使他也有些愤怒。

小倩刚想反驳,只见炎冥走到小倩的面前,将她挡在身后,面对着对面的十一人,冷冷的说道:“你是哪家的狗,得了狂犬病被主人放出来,来这里乱咬人?”

炎冥一说这话顿时三层的客人们都沸腾了,毕竟能在这三层消费的都是帝都有头有脸的人物。

“这小子好嚣张,连礼部侍郎的二公子都敢得罪?”一名看客边吃着花生米边小声的说着。

“可不是嘛,这吉公子在这帝都可是出了名的嚣张霸道。”另一名看客跟着说道。

“你说谁是狗?”被炎冥骂的吉公子神色狰狞的问道,同时还将手中的折扇收了起来。

“谁在叫谁就是狗。”炎冥无奈的摊了摊手。

“那你可知我是谁?”那名吉公子又问道。

“好像叫什么吉~娃~娃吧。”炎冥故意扣了扣脑袋,缓缓的说道。

“噗嗤”一声,只见炎冥身后的小倩不经意的笑了出来,同时心中暗想,“此人不仅相貌不凡,而且为人正直,不畏强权,以往很多人在得知吉公子的身份后都是连忙道歉,连下跪的都有,可是这位公子却依旧骂他,难怪小姐要单独请他上去。”

“你,居然还敢骂我。”吉公子听闻后大怒道。

“我有在骂你么?”炎冥此时装出一副很萌的表情,并用疑惑的声音问他,“我明明是在骂狗,难道你自己承认自己是狗了?”

“哈哈,此人的脾气我喜欢。”在三层坐的一名穿着军装的男子大笑起来。

听见笑声,吉公子转头看了一眼,见那人身份不凡,便又转过头看着炎冥,说道:“小子,你这是在找死,给我上。”

只见他身后的八名彪形大汉瞬间冲出,朝着炎冥打去,而后者将小倩推到一旁安全的距离后,侧身让过一名大汉,一记飞腿直接把他踢了出去。

“喝。”这时又一名大汉一拳朝着炎冥脸上打来,炎冥以拳对拳,只听见“咔嚓”一声,和炎冥对拳的大汉手被打骨折了,躺在地上“嗷嗷”的直叫唤。

随即炎冥顺势拿起身旁的木凳,将凳子的一脚拆了,对着迎面而来的三名大汉就是“铛铛铛”的三下,像敲地鼠一样的将他们敲翻在地。

看着剩下的三人,他们此刻很是畏惧炎冥,有隐隐要退的趋势,但是他们的主子吉公子却对他们骂道:“一群废物,给我上,否则回去打断你们的狗腿。”

三人此时没辙,只好硬着头皮上,就在这时,只见一名中年模样的男子,身后带着六名保镖,他走了过来,喝到:“还不停手?”

“是天香楼的邓总管来了。”这时有眼尖的客人说道。

吉公子见邓总管前来,顺势叫他剩下的三名手下停手,问道:“邓总管也要来插手我的事?”

“你的事?”邓总管听闻后皱了皱眉,继续说道,“你们在外面打斗我不管,但这里是天香楼,你可要想清楚了!”

邓总管还特意把“天香楼”三个字说的很重。

吉公子听闻后,想了想,许久之后才对炎冥恶毒地说道:“小子,今天算你走运,别哪天在帝都街上让我碰见了,看我不打断你的手和腿!”

说完对着炎冥“呸”了一声后,转身说道:“我们走!”

炎冥刚想回应过去,只见一旁穿军装的客人站起身,拍着手笑道:“今年帝国盛世的武状元果真非同凡响啊。”

“什么,他是帝国盛世的武状元,炎冥?”刚欲离开的吉公子听闻后心中一阵地震惊,随即心中琢磨了许久后才离开。

看着渐渐离去的吉公子,炎冥才收回目光,看了眼那身穿军装的大汉,对他抱了一拳后,又看了眼另一旁的邓总管,见他对自己微笑,于是炎冥也对着他微笑着施了一礼后,抬脚上四层去了。

跟在炎冥身后的小倩这时才回过神来,忙跟着上去。

到了四层后,小倩便在前面引路,炎冥则是静静的跟在身后,当他们走到四楼正中间唯一的一座房屋前时,小倩才轻轻的扣了扣门,道:“小姐,您要见的公子带到了。”

只听见里面传来一阵动人好听的声音:“我要和这位公子单独说话,小倩,你先下去吧。”

有些诧异的看了眼炎冥,小倩对着炎冥笑了笑,便转身离开。

当小倩走后,炎冥便推门而入,只见迎面而来的是一张粉色的大床,上面坐着一个人,可惜被床帘遮住,但他隔着床帘依旧能隐隐看见那是一个身材十分完美的女人。

炎冥此时站在房门内,感觉此人有些熟悉,于是问道:“姑娘叫我前来,不知何事?”

这时,一只纤细光洁的手缓缓的将床帘拉开,接着露出一副妖精般祸国殃民的容颜,紫色的衣衫,妩媚妖娆的气质,玉容不施粉黛,却人比花娇,并伴随着摄人魂魄般的笑容,令世间无数男子愿意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当这名绝色女子看见炎冥后,随即露出风情万种的微笑,更展现出她的美丽:“炎公子,好久不见了。”

“是你!”炎冥在一阵剧烈的震撼中脱口而出,随即许久才缓过神来,对着她施了一礼,道,“南宫姑娘,许久不见。”

第二十九章 醉红尘

原来这名妖精般绝色的女子正是炎冥在东域弦月王国醉仙楼认识的知己——南宫婉儿。

南宫婉儿穿着紫色的衣衫,姿态妖娆的从床上站了起来,拉开床帘,光着脚丫缓缓的朝着炎冥一步一步地走来。

炎冥顺着南宫婉儿的身上看去,光洁如玉的肩膀裸露在紫色的衣衫外面,纤细的身材仿若随时都能被风吹倒,再看看那细腰,一只手臂就能将其抱起般的盈腰可握。一双美丽动人的双足,光着脚走在地面的香毯上,并随着她那一颦一笑妩媚的笑容,以及摄人心魂的容颜,怕是世间少有男子能够把持的住。

当南宫婉儿走到炎冥的身前,她轻轻地用手摸了摸炎冥冷峻的容颜,忽然很开心地笑着:“炎冥,我以为你在弦月王国就死了,没想到能在这你见到你,真是太好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炎冥心中一股暖流缓缓地流过,他也露出皓洁的牙齿,温柔的说道:“能在这里见到故人,我也十分的开心。”

听闻这话后,南宫婉儿微笑的摇了摇头,转过身,说道:“我们不仅是故人,还是知己。”

在南宫婉儿说完这话后,炎冥的脑海中响起了当初在醉仙楼与她相遇的情景,许久之后,炎冥点了点头,道:“不错,南宫姑娘是炎冥一生的知己!”

南宫婉儿转过头,看着炎冥,一句动听的声音传到了炎冥的耳中:“炎公子,以后叫我婉儿便可。”

随即她走到房屋中的一处用金丝楠木做成的茶几处,用手指着她前面的红色蒲垫:“炎公子,请落座。”

炎冥也不拘,径直走到南宫婉儿的对面,双手拍了拍衣衫后,直接坐下。

南宫婉儿也跟着坐下,之后拿起桌上的茶壶,替炎冥倒上了一杯香醇清新的茶水,后者端起茶杯,吹了吹,一口喝了下去。

之后炎冥才问道:“南宫姑娘为何在这北国,飘雪城?”

南宫婉儿没有回答炎冥的话,而是反问了一句:“方才炎公子上楼的时候,并不知道是我,为何要替我出头,与那吉公子发生纠葛?”

“并非是炎某故意为之,而是那人实在是在败坏姑娘家的清白,无论是谁,都不应如此。”炎冥认真的说着,“所以应该给他些教训,而不是我故意要强出头。”

微笑着看着炎冥,南宫婉儿发现曾经有些痞子气稚气未脱的年轻男子,在经历过家中巨变后,目前变得成熟冷静了许多,但依旧还是那当初的那般纯真和正直。

“可是刚才的做法使得南宫姑娘有些为难?”看着南宫婉儿,炎冥继续说道,“南宫姑娘放心,炎某做的事绝不会拖累于你,我自会单独与那人解决,绝不会和你有牵扯。”

南宫婉儿继续替炎冥倒了一杯茶后,放下茶壶,摇了摇头,说道:“炎公子不必介意,毕竟这里是天香楼,吉公子还不敢乱来。”

随即她又有些埋怨的看着炎冥,用妩媚的声音说道:“说了你以后叫我婉儿便可,叫南宫姑娘有些生疏。”

看着南宫婉儿幽怨的眼神,以及那妩媚的声音,炎冥脑门一阵的黑线,忙到:“婉儿,刚才是炎冥的不是,这次记住了。”

听见炎冥叫自己“婉儿”,她很是开心,发出“咯咯”的笑声。

这不笑还好,一笑更是让整个天地间都失去了颜色,仿佛此时整个天地间都成了南宫婉儿的陪衬,炎冥不由得看呆了。

看着炎冥发呆的神情,南宫婉儿很是开心,毕竟女为悦己者容,虽然他们之间不是情侣,但却是知己。

过了一会儿,南宫婉儿这才回答炎冥刚才的问题:“我本就是北国飞雪帝国的人,我当初到南疆只是受父亲的嘱托办事。”

“原来如此。”炎冥听后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道,“为何你说这里是天香楼,那吉公子就不敢乱来?方才邓总管也再说了天香楼之后,那人便离开了。”

“你可知这天香楼原来住的是谁?”南宫婉儿端起眼前的茶杯,轻轻的抿了一口,美人连饮茶的姿势都处处勾人魂魄。

好在炎冥本身定力就极强,他摇了摇头,道了一声:“不知。”

“琴圣。”

“琴圣——南宫羽菲?”炎冥诧异的看着南宫婉儿,他确实还真不知道这件事。

“对啊,也就是当今已经去世的帝后娘娘。”南宫婉儿说到此处,露出有些伤心的神色,让一旁看着的炎冥有些心疼。

“南宫羽菲?南宫婉儿?”炎冥听完后囔囔自语,随即大惊道,“你们?”

“帝后娘娘是我的姑姑,也就是我父亲的亲妹妹。”南宫婉儿幽怨的叹了口气。

“难怪那吉公子不敢乱来。”明白其中的缘由后,炎冥此时恍然大悟。

“哎,炎公子有所不知。”南宫婉儿并没有因此而高兴,反而一脸的愁容,“帝后娘娘毕竟已经仙逝了,这几年她的威望还在,所以还无人敢动天香楼,可是帝王雪龙渊只在意帝后娘娘,不会在意天香楼,这几年他还会想着我们,若是再过个几年,怕是在他的心中也就只会记得帝后娘娘,这天香楼迟早是要忘了的,到那时,天香楼这几年所树立的强敌,会疯狂的反弹。”

南宫婉儿接着用手枕着脑袋,继续说道:“我父亲让我从东域回来,其实也是为了想让我在帝都找个有权势的人联姻,可惜我这薄弱的女子,找个不爱的人嫁了,遗憾终身啊。”

炎冥看着南宫婉儿无助的样子,很是心疼,再想着她今后与不爱的人过一生,顿时头脑一热,站起身,拍着胸脯说道:“婉儿你放心,今后若有人敢动天香楼,我定会站出来保护它的。”

看着炎冥的样子,南宫婉儿点头说道:“我相信你。”

“为什么?”这句话倒是把炎冥给说的愣住了。

“因为你是炎冥,曾经山鬼关前斩杀战无敌的炎冥啊。”

“额…”炎冥傻笑的点了点头。

这时南宫婉儿用认真的神色看着炎冥,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帮我?”

“因为我们是知己啊。”炎冥很认真的想了想,随即又补充了一句,“红颜易得,知己难觅。”

静静的看着炎冥,南宫婉儿用深情的眼神看着炎冥,缓缓的说:“炎冥,谢谢你。”

看着如此美丽的女子对自己含情脉脉的,炎冥顿时脸上一红,忙摇着手,道:“没,没,婉儿你别误会。”此时他的样子就像是做错了事的小孩子一样的无助。

“噗嗤。”看着炎冥傻傻的样子,南宫婉儿忽然开心的笑了。

接着他们又闲聊了会儿后,南宫婉儿才起身,走到一处角落中,上面放着一张琴,她将它拿起后转身回到茶几旁,将琴放在茶几上。

炎冥仔细的看着此琴,只见这张古琴火红色的琴身,上面雕刻着两只凤凰,一凤一凰,缠绵交织在一起。此琴长约三尺六寸五,宽六寸,琴体下部扁平,上部呈弧形凸起。整体形状依凤身形而制成,其全身与凤身相应。五根琴弦应运而生,是一张年代久远的古之古琴。

“就让婉儿替炎公子弹奏一曲吧。”南宫婉儿用双手轻轻地抚摸着琴身,之后一双洁白如玉的双手牵动着琴弦,顿时在炎冥的耳中传来了一阵动听的琴声,婉转连绵,悠扬悦耳。

炎冥缓缓地闭上了双眼,用心倾听,只闻这阵琴声像那流年的影子,风的歌声,月的优雅,絮语千言,道不尽,犹如断了的琴弦,铺满指心的血,定格的年轮,萧瑟如初。

这首琴曲仿若道尽了世间的百态,又犹如让人在红尘中走了默默的走完了一生,似梦似真,宛如那庄生晓梦迷蝴蝶,不知真假。

许久之后,南宫婉儿的这首动人的曲子才弹奏完毕,此时,炎冥感觉神清气爽,自己的武艺似乎又迈上了一个新的台阶。

“好琴,好奇妙的曲子。”炎冥慢慢地睁开眼后,由衷的赞叹着,“婉儿的琴艺当真了得,感觉自身的武艺又有了精进!”

“这张琴是当世排名第九的名器——两仪鸾凤琴,能够清神醒目,助人习武。”南宫婉儿用那妩媚的双眼看着炎冥,继续说道,“炎公子以后若是劳累,可来婉儿这,让婉儿替你弹奏一曲,放松心情。”

“难怪如此,原来是当世名器。”随即炎冥站起身对着婉儿施了一礼,“那以后就劳烦婉儿姑娘了。”

南宫婉儿也站起身,摇了摇头没有说话。

“不过,婉儿你弹奏的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炎冥接着又夸赞了一番。

南宫婉儿听闻夸赞后,脸色微微一红,随即静静的说着:“这首曲子名叫‘醉红尘’,这世间的红尘,都醉了,人还能不醉么?”

依旧光着洁白的脚丫,缓缓的走到窗前,南宫婉儿轻轻的打开窗户的一脚,背对着炎冥,悠悠的唱着这首《醉红尘》:

相思忧愁风雪中,

醉看红尘烟雨梦。

几青松,意相浓,

叶落有情水流空。

两袖风,花亦红,

春去秋来太匆匆。

问君何日见,

不解相思念。

辗转一年又一年,

断了弦,

曲尽终日不见君,

青丝终成白发倦。

一滴相思泪,

终归化为心憔悴……

第三十章 出征西荒

不知不觉,炎冥和夜雨寒在北国飞雪帝国的飘雪城已经待了一年的时间。

丰饶大陆328年元月

本来再过一个月就是丰饶大陆的过年时节,春节了,但就在今天,炎冥接到了来自第二军团主帅夏爽的命令,令他们再过一、两天,就出兵飞雪帝国的最西边,因为每年西荒十二部族都会前来掠夺粮食。

丰饶大陆的最西部之地西荒,是整个丰饶大陆最贫瘠的地方,因为在西荒,由于地势和气候的原因,是不能栽种粮食的,所以西荒之地的蛮夷之人,均是狩猎为生。

春、夏、秋三季,西荒的十二部落依靠狩猎还能维持他们的衣食,可一旦到了冬季,许多动物冬眠,食物疯狂的减少,导致西荒之地的人们在冬季饿死的很多,人心不稳。

当年大衍王朝还在的时候,西荒还能每年收到大衍王朝的救济,可是如今三分丰饶的时代,谁都不愿救济西荒,所以西荒每年一到冬季,十二部落都对联合起来发兵攻打南疆环羽皇朝和北国飘雪帝国,毕竟这两国离西荒最近,尤其是北国飞雪帝国,最西边有一片地方完全与西荒相连。

每年的元月,西荒之人都会对北国的最西边几座城市进行攻打和掠夺,甚至强占飞雪帝国的城池。雪龙渊不得已,只好年年派兵到飞雪帝国的最西边,出征西荒。

收到出征命令的炎冥,得知今年西荒十二部族比去年前来掠夺的时间要早,现在已经强行占领了飞雪帝国的三座城池,因此,刻不容缓,第二军团主帅夏爽,令他清点冲锋团的人马,作为先行部队,即日出兵。

在出兵的前一日,炎冥仅仅与他在北国的唯一故人南宫婉儿道别。

第二日,炎冥身穿银装铠甲,背着泣血神枪,率领着他的冲锋团浩浩荡荡的朝着飘雪城的西城门离去。

天香楼的最顶层,南宫婉儿站在窗前,看着逐渐远去的军队,望着冲锋团最前面那一人一马,朝他举起手中的酒杯,轻轻的说了一句:“劝君更尽一杯酒,西出阳关无故人。”

说完她一饮而尽杯中的酒,有些不舍的自语:“炎公子,一路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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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府

“公主,听闻今日炎冥炎将军带兵出征,前往西荒,收复失地去了。”静儿站在窗前一边修剪着花,一边侧着身对雪梦兮述说着。

“炎冥。”雪梦兮听到这话后,脑中浮现出一张英俊帅气的面容,以及那日在湖边抱住他的男子,随即她又摇了摇头,想到了夜雨寒,轻轻的说了一句,“希望炎将军出师大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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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冥在前,他的身后跟着副统领震雷桀,率领着冲锋团的将士走出飘雪城的西城门时,沿路的百姓不停的用手对他们指点并议论着。

“你看,那最前方的年轻将领,正是去年帝国盛世的武状元,炎冥,当时我还看过他的比赛呢。”一名武夫模样的百姓自豪的说道。

“那可不是,我还听闻这位少年将领是名将炎烈之后。”另一名百姓随声附和着,“就是不知如此人才为何会是弦月王国的叛徒。”

“哼!这样的人迟早也会是飞雪帝国的叛徒!”这时一名公子哥带着几名保镖走了过来,阴沉的看着远去的炎冥,并讽刺的说着。

“他是谁,这么嚣张?”

“嘘,他是咋们帝都礼部侍郎的二公子,吉公子。”

“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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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雪帝国最西边蒙州城

本来这座城是飞雪帝国的领土,奈何今年被蛮荒的蛮族十二部落给掠夺了,此时城主府中,下面依次坐着十一人,左边五人,右边六人,而正上方坐着一名三十多岁,左右各穿着一副大大的银耳环,在他的鼻子,同样上也穿着一个大鼻环,像极了牛魔王。

此人正是蛮荒的蛮族十二部落如今的盟主。

蛮荒的蛮族十二部落以鼠、牛、虎、兔、龙、蛇、马、羊、猴、鸡、狗、猪十二生肖命名,他们之间谁也不服谁,各自过着各自的生活,但是一旦要出兵打仗,他们就会一起结盟,并且有一位已经定好的盟主。

十二部落按照十二生肖的顺序,每个部落的首领挨着当盟主,但他们每隔五年轮换一次,今年刚好轮换到了牛族部落的首领当盟主。

此人名叫铁骨阿西吧,人送外号“混世牛王”。

“阿西吧,听闻飞雪帝国雪龙渊已经派兵前来了,不出一个月便能到这,我们要事先做好准备才行。”坐在下面右手边的一位马脸的马族部落首领~cao~着一口不正宗的中原话说道。

“马族首领,飞雪帝国的第三军团不会前来,他们常年镇守西南,来的定是第二军团的人。”另一名鼠族首领分析着,“况且我们可以与以往一样,将附近城池的粮食、金银财宝、女人抢光,运送回我们西荒后,再放弃这三座城池也不晚。”

“鼠族首领说的对,况且那飞雪帝国的第三军团,征集人马还要几天,最多是先头部队前来,就他们那冲锋团的~鸟~样,还不是前来送菜的。”坐在右手边的狗族部落首领不屑的摸了摸自己的脑袋,鄙视的说着。

“嗯。”混世牛王铁骨阿西吧摇晃着他的大脑袋,两个大耳环不停的晃荡着,他霸气侧漏的笑着,“等我们的崽儿们抢完了粮食、财宝和女人后,我们再回去,他~娘~的,要是他们冲锋团的人不识抬举,就让他们尝尝我的大刀,它早就饥渴难耐了!”

说完他还拿起一旁的大刀,用兽皮使劲的擦拭着。

“铁骨阿西吧说的不错。”

“对,不过这中原的女人滋味可比咋们那蛮荒的悍妇温柔多了。”

“哈哈,就是。”

下面传来了一阵的嘲笑声。

战争年代,女人永远都是附属品,何其的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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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冥刷领着冲锋团连夜赶路,仅仅过了半个月便到达了飞雪帝国西边一处被西荒蛮族十二部落强行占领的城池——浩边城。

这一路炎冥都在研究飞雪帝国西边的地势,以及与其接壤西荒的地势。他加快行军,就是为了首战给敌人来个出其不意,毕竟西荒的人都习惯了他们常年会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到达。

炎冥将冲锋团驻扎在离浩边城外有些距离的一处密林中,其目的就是将他的将士全部隐藏起来。

看着身后正在休息的冲锋团将士,炎冥严肃的说道:“兄弟们,建功立业的时间到了,今夜咋们夜袭西荒十二部落,解救水生火热在浩边城的飞雪帝国子民!”

“谨遵炎统领将令。”正在休息的冲锋团将领整齐一致的回道。

“好。”炎冥十分满意将士们的回答,点了点头,继续说道,“现在你们好好休息,养精蓄锐,丑时一到,立刻攻城。”

“是!”

第三十一章 收复失地

当夜,浩边城上火把通明,西荒的蛮族士兵不停的在城墙上巡着逻。

到了丑时,天空中的月亮被乌云给遮住了,漆黑的一片,除了浩边城上能看见一排排的火把外,城外到处伸手不见五指。

城外的树林中,炎冥提着泣血神枪,骑着一匹战马,问着身后的冲锋团将士们:“弟兄们,你们都准备好了吗?”

一阵整齐的声音传出:“准备好了!”

“攻城!”

炎冥下达命令后,一骑当千的骑着战马朝着浩边城而去,而他身后的冲锋团将士们,也都骑着战马,跟随者炎冥冲出。

冲锋团的将士没有点火把,他们以浩边城上的火把为指路明灯,飞速的朝着它奔去。

当炎冥他们奔到浩边城下,守城的西荒的蛮族士兵先是还未回过神,愣住了,当他们看见冲锋团中的一些人拿出攻城的轻梯后,放在墙上,直接顺着梯子朝上爬,而还有一些则是四人提着大大的木桩,朝着城门就是一撞。

“铛”的一声,震耳欲聋。

这时候,西荒的蛮族士兵才回过神来,立马大吼着:“敌袭!!!”

城下的炎冥,提着泣血神枪,一个飞升,直接从马上一跃,飞到了轻梯的一半处,然后再一跃直接飞上了城墙。

刚一落地,炎冥手中泣血神枪犹如点点繁星,几枪刺出,十几名西荒的蛮族士兵应声倒地。刚好他的这几枪替下面登城的士兵争取了时间,不一会儿冲锋团登城的将士们都上来了,与守城的蛮族士兵激战在了一起。

“快报首领,敌人已经攻上了城墙。”不远处的一名蛮族士兵用着西荒特有的蛮族语言叫唤着。

“弟兄们,随我杀进去。”此时在城下用大木桩撞击城门的冲锋团副统领震雷桀,见浩边城的大门已经被撞开了,骑在战马上,对着身后的冲锋团士兵们吼道,随即拿着双刀率先冲进了城门。

“喝!”城墙上方的炎冥手提泣血神枪,身披银装战甲,一挑一刺,西荒蛮族士兵不断的倒地,此时的炎冥犹如过江猛龙,在战场上如鱼得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炎冥听见城下震雷桀的声音后,更是精神一震,率领着城墙上的冲锋团将士,一路从城墙上杀到了城中,与震雷桀汇合后,清扫城中残留的蛮族士兵。

战争持续了近两个时辰后便结束了,炎冥与震雷桀来到城主府中,此时的浩边城原来的城主早就被西荒的蛮族士兵杀害了。

炎冥坐在主位上,震雷桀坐在他身边的位置上,而剩下的一干冲锋团将领依次坐在下面。

“炎统领,此次我们冲锋团阵亡六十余人,伤者百余人。”此时一名冲锋团的将领对着炎冥汇报着今夜攻城的伤亡人数。

炎冥听完汇报后,皱着眉,转头看着震雷桀问道:“震统领,你怎么看?”

一旁的冲锋团副统领震雷桀见炎冥问他,仔细想了想,回道:“对于此次攻城之战来说,我们用最小伤亡人数攻下了这座城,全靠突袭与敌人没有防备,若是实打实的来战,我们的伤亡人数可能会几倍于现在。”

点了点头,炎冥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背着双手,看着下面的冲锋团将领,道:“震统领说的没错,所以我们现在整顿未受伤的弟兄们,连夜攻打离浩边城几百里之外的嘉玉城。”

接着,炎冥又吩咐道:“众将听令,未受伤的将士随我骑快马,继续连夜突袭嘉玉城。剩下受伤的将士们留下整顿,同时招募士兵,一同防守浩边城,不得有误,若浩边城再次失手,斩!”

“是!”冲锋团的将领得到炎冥的吩咐后,立马站起来,齐声应道。

“出发。”

浩边城外,一支轻骑悄悄的朝着离浩边城最近的,也是被西荒蛮族之人夺得的第二座城池——嘉玉城出发。

“驾!”炎冥对冲锋团的将领,一边快速的骑着战马,一边说着,“此战我与震统领直接攀城,你们合力撞击城门,到时候攀上城池后,震统领掩护我,我在里面给你们打开城门。”

跟在炎冥身后的震雷桀黑着脸,说道:“就我们两人?能过去么?”

“你不相信你自己?”炎冥没有回头,淡淡的说着,“我们两人只是去开城门的,又不是和他们硬抗的,到时候攀上城池后,直接轻功甩开就行了。”

“那你知道天下的武功分为几等?你又是几等么?”震雷桀听见炎冥口气的淡然,不屑的问道。

“七等吧。”炎冥骑在马上,想了想,回道。

“那是因为你在军中,不知道真正的个武功划分。”震雷桀想了想,跟在后面解释着,“其实真正的武功分为人境四等,地境三等,天境三等,下、中、上共十等。”

“下等的人境又称凡境,从下往上,一等最低,四等最高,依次分为:体境、魄境、气境以及念境四个等级。

中等的地境又称君境,从下往上分依次为:无畏虎境、自在凤境以及逍遥龙境三个等级。

而武学最高的等级则是天境界,又被称为帝境,从下往上依次分为:星境、月境以及日境界。”

震雷桀顿了顿,继续说着:“所以天下人的武功一共分为十个等级,而因你常在军中,所以仅仅知道下等凡境和中等的君境七等,不像那些资深门派中的人,会将天下的武功分的如此细致。”

炎冥听完身后震雷桀的话后,心中震惊不已,的确他从来都不知道天下的武功武学可以分到十等。

听着震雷桀的话后,炎冥问道:“那你是哪个资深门派中的人?”

震雷桀听闻这话后,一愣,随即笑道:“我不是门派中的人,不过这些我也听别人说的。”

“那这十等的武功有何区别?”炎冥见震雷桀随便的敷衍过去,也不追究,继续问着他的问题。

“下等的四个等级,你若是技巧娴熟能够越级打赢,而中等的三个等级技巧娴熟你也没法越级打赢,不过可以几个打一个,但据闻上等的三个等级,估计要上几十个上百个才能越级打赢一个吧。”

“驾。”震雷桀用马鞭鞭笞了下他胯下的战马后,继续说道,“但中等的三个境界揍下等的四境界,跟揍~儿~子~一样,能揍得你毫无还手之力,而据说上等三个境界打中等的三个境界,那就是揍~孙~子一样,揍得连你~妈~都不认识了。”

“据说?”炎冥皱了皱眉。

“因为自大秦以后,很少会出现上等天之三境,帝境的人。”似乎震雷桀知道炎冥还要问什么,不等他发问,继续解释着,“大秦王朝之前,百家争鸣的时候,很多天之三境的人,比如剑圣盖聂,算圣鬼谷子等等,后来大秦王朝建立后,为了王朝的稳固,秦始皇便焚书坑儒,导致很多各门各派的武学销毁。你想,若是到处都是天之三境的人,帝王还如何统治国家,这应该也是每个王朝的帝王与江湖中的各大门派协商好了的,不准天之三境的人到处出来乱跑。”

“不过只要恰逢乱世的时候,天之三境的人还是会出来,只是不多,应该是为他们各自门派谋取利益。”

想着震雷桀说的话,炎冥心中暗自点头:“不错,若是太平盛世,钻石满天飞,你让青铜如何混啊!”

接着他又问了最后一个问题:“那我如今是什么段位?你又是什么等级?”

“你?”震雷桀想了想,道,“下等四境界中,没有太明显的区别,你应该差不多是第三个等级,气境吧。至于我,比你高一个等级,我是念境,不过才入没多久。”

回头看了一眼震雷桀,炎冥问道:“那比武为何你打不过我?”

“你~妹~的。”听闻这话后,震雷桀不经意的~爆~了句粗口,“你把泣血神枪丢了试试,当年战神白起可是天之三境的人物。”

“哈哈。”炎冥大笑一声,继续前行,同时心中暗想,“原来白起的武艺如此之高,难怪他的神兵如此厉害!”

最后,震雷桀又补充了一句:“其实根据很古老的传闻,传说武功最终的终点不在帝境,而是比帝境还高一个层次的神境,传闻武王伐纣的战争,当时就是神境之战,不过因为年代太过久远,后来又从来没有再出现过神境的人,所以这些只能是传说,甚至连神境的名字和分几等都不得而知。”

过了许久,当冲锋团的将士来到嘉玉城后,因西荒蛮族在嘉玉城所留的士兵很少,所以炎冥与震雷桀顺利地迅速攀上城池,炎冥在震雷桀的掩护下,不一会儿便打开城门,冲锋团的将士们进城后,顺利的拿下了嘉玉城。

一夜之间,炎冥便与他的冲锋团将飞雪帝国失去的三座城市收复了两座。

当消息分别传到蒙州城和飘雪城时,西荒的铁骨阿西吧大惊,问了句:“炎冥此子是谁?”

而帝王雪龙渊则是大喜,赞叹了一声:“一夜之间,收复大半的失地,炎冥此人,乃是天生的将帅之才啊!”

第三十二章 鬼姬血候

冲锋团在炎冥的带领下,夺回浩边城与嘉玉城后,便在城中整顿,并未进攻被西荒蛮族掠夺的最后一座城池,蒙州城。

蒙州城中,此时西荒十二部族正在召开紧急的会议。

“混世牛王”铁骨阿西吧站在主位前,看着下面坐着的各族部落首领,焦急的问道:“这炎冥小子一夜之间连续夺回了两座城池,如今只剩下这蒙州城了,我们应如何应对接下来的局面?”

老奸巨猾的鼠族部落首领见无人回答,于是站起身,及其~猥~琐的说道:“盟主目前无需担心,那炎冥小子虽然一夜之间连袭两座城池,但是如今他在这两次争夺城池的战争中伤亡应该很是惨重,所以我们可以趁现在派兵去攻打回来。”

就在鼠族首领说完后,他身旁不远的座位上,每次会议都在睡觉,从来没有说过话的兔族首领位置上,一个看起来才八、九岁左右,奶里奶气的奶娃,陶瓷般纯洁无瑕的小脸蛋,乌黑长长的卷发,像海草一样轻盈,又如瀑布一般美丽。

此时,她抱着个大奶瓶。忽然睁开了双眼,一双晶亮的眸子,明净清澈,灿若繁星,最奇特的她的双眼居然是翡翠一般的绿色,美丽动人。

只见她一睁开双眼,四周所有的首领都好奇的看着她,因为此人从未在此次攻打北国的首领会议中说过话,而这是第一次。

只见她将大大的奶瓶抱在怀中,用有些与她小小年纪不符,略带成熟,却又清脆动人的声音说道:“其实我们现在不能去攻打那个炎冥,因为此人既然能迅速的夺回两座城池,可见他必定熟悉兵法,对刚夺回的城池有了严密的防守,我们现在去攻打他,无异于自己给自己找不快活。”

说完她还恰到好处,“吧唧”的一声喝了一口大奶瓶中的兽奶。

“上官娜米,此次你父亲作为你们部落的首领,吓破胆没敢前来,让你这还在吃奶的小娃前来,毛都没长齐,哪有你说话的份,安安静静的睡你的觉去吧!”鼠族首领见这几岁的奶娃反对他意见,扶了他的面子,顿时一顿尖酸刻薄的讽刺道。

原来这个小娃娃正是兔族部落首领唯一的宝贝女儿——上官娜米。

听闻鼠族首领的话后,上官娜米忽然神色一冷,一双美目毫无感情的盯着鼠族首领,她这一举动,以及感受到她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在座的各族首领均是心中一阵的紧张。

马族首领低声的对他身旁羊族首领道:“听说这上官娜米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武功却十分了得,可能与铁骨阿西吧相差不多,或许还比他要厉害。”

接着,上官娜米又喝了一口大奶瓶中的兽奶,冷冷的说道:“狗~贼!你再说一句试试?”

鼠族首领感受到了上官娜米身上的杀气,顿时心中一阵的哆嗦,想要说话却又不敢说话,当真胆小如鼠。

这时,与鼠族部落首领交好的马族部落首领劝解道:“小米,没必要这样对鼠族部落的叔叔吧。”

上官娜米依旧坐在椅子上,不屑的回了一句:“除了我爹娘,谁也不准叫我的小名。”

之后,她又朝着鼠族的首领问道:“狗~贼,不敢了?若再说我爹的坏话,看我不打断你的~狗~腿!”

一旁还没说话的狗族部落首领脑门一黑,暗道:“尼妹啊,躺着也中枪!”

此时,作为盟主的“混世牛王”铁骨阿西吧终于发话了:“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吵了,目前还是正事要紧,你们之间的事情以后再说。”

说完还瞪了鼠族部落的首领与上官娜米一眼,鼠族部落首领见他瞪过来,忙低着个脑袋不说话,而上官娜米与他对视了一会儿后,便闭上眼睛抱着个大奶瓶不再说话。

见他们二人没有再吵,“混世牛王”铁骨阿西吧继续让其余的首领说出自己的看法,不一会儿,最终大家得出了统一的意见——将所有蛮族士兵全部撤回蒙州城,重点防守,毕竟他们该抢的都已经抢完了,之后随时会撤离,没必要在这时继续打仗,制造不必要的伤亡。

当夜,蒙州城外,一个矮小的身影站在一处山坡上,仔细一看,正是今日会议上的奶娃——上官娜米。

不一会儿,从他身后走出一名男子,身穿血红色的衣服,站在上官娜米的身后。

“你来了?”上官娜米没有回头,但却带有魔性的声音问道。

“来了,有新的任务了。”血衣男子看着前方的身影,温柔地说道。

“谁?”仿佛早已习惯,上官娜米淡淡的问了一句。

“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血衣男子不带任何表情的说着。

“好。”随即上官娜米缓缓的转过身,“血候,什么时候动手?”

“不着急,等你们回西荒后,你再回来,那时再动手也不迟。”

点了点头,上官娜米从血衣男子身旁走过,月光映射出男子年轻俊逸的面容,血衣男子开口道:“小米,我在这里等你从西荒回来。。”

上官娜米楞了一下,随即笑道:“虽然我不反对你这样叫我,但最好还是叫我鬼姬吧。”

说完她一闪而逝消失在了血衣男子的眼中,而后者站在山坡上,无奈的摇了摇头。

此二人,便是丰饶大陆排名第三的,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杀手组合——鬼姬血候,并且对他们有一句话:“鬼姬笑送阎王柬,血候夜葬索命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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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玉城

炎冥果然如上官娜米所料,在城中整顿人马,做好了最完美的防守,不过铁骨阿西吧也在蒙州城防守,所以两人并未有过冲突。

在安静的等待了半个月之后,飞雪帝国的第二军团主帅夏爽,刷领着他的第二军团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嘉玉城外,炎冥、震雷桀以及冲锋团的一干将领们,在得到消息后,立马出城迎接。

第三十三章 西荒少年

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走在嘉玉城中,看着城中的百姓已经恢复了正常的生活,对着身后的炎冥赞许道:“炎冥,此次你成功的突袭浩边城和嘉玉城,并且在夺回这两座城池后,对它们进行了紧密的防守部署,如今两座城的百姓都已经回归正常的生活,很是不错。”

一步一步跟在夏爽身后的炎冥听闻主帅的话后,恭敬的回道:“这也全靠整个冲锋团将领的齐心协力,非末将一人之功。”

“胜而不骄,是个人才。”夏爽挺着个微胖的大肚子,笑着转过身,拍了拍炎冥的肩膀,道,“本帅很是看好你,继续努力。”

“是。”

夏爽将他的军队有序的驻扎进嘉玉城后,便在城中召开了一次军事会议,会议一致同意坚守嘉玉城与浩边城,西荒的蛮族目前不敢前来攻城,同时炎冥也猜测西荒的蛮族士兵过不了多久将会离开蒙州城,回西荒去。

果不其然,在双方僵持了近半个月后,西荒的十二部落便放弃了蒙州城,押送着他们掠夺而来的金银财宝、粮食以及北国的女人,朝着西荒缓缓前行。

嘉玉城,原城主府

此时只有夏爽和炎冥两个人,夏爽穿着宽松的长袍,挺着个大肚子露出那不多的赘肉,笑呵呵地喝着茶碗中上好的龙井茶。

“吸溜。”夏爽喝了一口碗中的茶后,将它放了下来,看着眼四周被摧毁严重的城主府,摇了摇头,感叹着,“人生就像这杯茶,越喝越少。”

“主帅您正值壮年,还很年轻。”坐在椅子上的炎冥看着夏爽面前放着的茶杯,下意识的说了一句。

“哎,比不得你们了。”夏爽依旧笑着,摇了摇头,看着下面坐着的炎冥,满意的点了点头,道,“炎冥,你是本帅这么多年来,唯一看好的下属,武艺高强,有勇有谋,最难得的是你没有年轻人的骄傲狂躁,这点很是难得。”

“家父曾教诲过,谋而后定,三思而后行。”炎冥不卑不吭的回应着。

“不错,炎烈也是丰饶大陆当世的一代名将了,虎父无犬子。”夏爽说完后,站起身,走到炎冥的跟前,背对着他,看着远处,忽然收起了笑脸,严肃的问道,“炎冥,我要重点培养你。”

听闻此话后,炎冥心中一震,想到曾经在弦月王国的过往,顿时一滴眼泪悄然流下。

用手擦去这滴眼泪,炎冥站起身,对着夏爽躬身一拜,道:“谢主帅。”

仿佛知道炎冥心中所想,夏爽语气平静的说道:“我不管你有什么过往,什么目的,但我相信你今后对得起飞雪帝国。”

没有回头,他继续说着:“马上就要过年了,我接到帝王陛下旨意,三天后就要回去,但我会留下一半兵马,让你来统帅,你在此监视西荒五年,这五年的时间,若西荒有异动,随时可以征战。”

随即他转头看着对自己一拜的炎冥,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不仅是我的意思,也是帝王陛下的意思。”

之后夏爽没有回头,直接从炎冥身旁走出了城主府,临走前,淡淡的说了一句:“飞雪帝国待你不薄,莫要负它!”

炎冥抬起头,看着离去的有些微胖的主帅身影,坚定的说道:“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

“记住今日之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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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夏爽将他的第二军团分出一半的兵力,而且都是精英,留给了炎冥,并且交代他们,炎冥作为他们的临时统帅后,便率领着剩下的将士朝着飘雪城而去。

离开前,夏爽嘱咐了炎冥一句话:“目前西荒的蛮族部落,撤军动作缓慢,追与不追全由你来决策。”

第二日,炎冥将夏爽留给他的人马重新整合后,浩浩荡荡的率领着他们朝着蒙州城进发。

炎冥他们离蒙州城越近,越发现路上的尸骨成堆。

“这些都是飞雪帝国的百姓啊。”一名第二军团的将领看着这些尸骨,感叹的说着。

“西荒的蛮族部落太没有人性了,当诛!”另一名脾气火爆的将领愤怒的吼道。

“加快行军,火速前往蒙州城。”炎冥看着眼前的场景,也是心中愤怒,立刻下着命令。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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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炎冥的军团来到蒙州城后,在城外他们就能看见城中到处都燃着熊熊的大火。

进城后,四处都是残檐断壁,他们随处都能听见哭喊声,满城的尸体,血流成河。

“众将士先救火、救人,再修城池房屋。”看见这等惨景,炎冥立马下令。

炎冥的军团得到命令后,第一时间去扑灭城中的大火,然后不停的救治城中的黎民百姓。

在这过程中,炎冥得知西荒的蛮族部落士兵将城中一切能运走的全部装车带走,将城中的年轻貌美的女子尽数掳掠,抢劫中到处杀人放火,留下了如今人间地狱般的场景。

下马走在这残破的废城中,炎冥心情沉重:“战争,最终受苦的都是毫无缚~鸡~之力的百姓。”

忽然就在这时,他听见前方传来一阵叫骂声。

“就是你这小~杂~种的族人,害的我们家破人亡,我要杀了你。”

“我不是蛮族之人。”一个倔强对策声音响起。

“不是?不是才怪。”另一个有些沙哑的声音骂道,“你父亲虽然是中原人,在我们城中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你的母亲却是西荒的蛮夷之人!”

“就是,蛮夷之人都该死!”

不远处的炎冥听见吵闹声后,皱眉,问道:“怎么回事?我们去看看。”

“是。”

炎冥与身后的将士们走了不远,只见一处断檐下,一个瘦弱的身影倔强的仰着脑袋,紧握着双手,他的四周围着蒙州城的百姓,正不停的指骂着他。

这些百姓见炎冥走过来,恭敬、低声的跪拜着:“参见将军。”

点了点头,炎冥做了一个扶人的动作,道:“你们不必多礼,都起来吧。”

见这些百姓起来后,炎冥继续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时,这群人中走出一位年纪最大的老人,对炎冥解释着:“将军,此人的父亲是中原人,曾在我们蒙州城中住过几年,而他的母亲却是西荒蛮族之人。”

“那你们这是?”炎冥不解的问着。

“将军,请您处死他。”老人对着炎冥恳求着。

“这是为何?”炎冥听闻后,皱了皱眉。

“因为他是西荒蛮族之人,”

“可他只有一半的蛮族血脉啊。”炎冥指了指不远处倔强的小孩。

“只要拥有蛮族的血脉,都该死。”老人憎恨的看着那个小孩,“因为西荒的蛮族之人毁了我们的家园,杀害了我们的亲人!”

这时,一名士兵走到炎冥耳边,悄悄的说道:“将军,刚问过,这老人一家老小全死在此次蛮族的抢掠中。”

炎冥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老人,之后他走到那个小孩面前,看着他。

只见这倔强的小孩一头乱糟糟的紫发,古铜色的身体略显单薄,稚气未脱的脸上充满着刚毅,五官棱角分明,小脸蛋夹杂着中原人与西荒人相结合的帅气。

“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炎冥淡淡问着。

小男孩看着炎冥,感觉他不似这群指骂他的人,但依旧警惕的回道,“我没有名字,今年十岁。”

“为何?那你的父母呢?”

小男孩扬起下巴,用稚嫩的左手指着城外的位置,说道,“从我出生后,我父母就离我而去,我从来都没有见过我的父母。”

接着他又抵着头,有些难过的说道:“我自小到大都是花婆婆把我带大的,可惜她去年死了。”

“花婆婆是谁?”炎冥身旁的一名将领替炎冥问了一句。

“那老不死的老~婆~子就是城中的一个乞丐,居然还收留这西荒蛮夷的杂~种。”小男孩身后的一名蒙州城百姓不屑的回道。

“不许你这样说花婆婆!”小男孩抬起头,眼中噙着泪水,咬着牙愤怒地看着那人。

这时,炎冥看见小男孩左手上有一个雄鹰的印记,随即问了在场的人一句,“西荒有鹰族部落么?”

这时,一名对西荒有比较深了解的将领回道:“将军,就末将目前所知,西荒之地分别由众所周知的十二部落统领外,还有一些大大小小共计百余部落,但从未听说过有鹰族的部落。”

听到这话后,炎冥点了点头,对这些围着小男孩指骂的蒙州城百姓劝慰道:“这样吧,也不能断定他就是西荒之人,我将他带回去调查,得出结果后再做处理。”

“那……”那名老人虽然有些不甘,但在炎冥面前也没办法,只能摇了摇头,说了句,“一切都照将军的意思办吧,希望将军不要包庇他。”

“哎。”炎冥似乎能感受到老人心中的不甘,对他劝慰着,“老人家,你放心,今后我们会驻扎在这蒙州城,征战西荒的蛮族部落。”

说完,炎冥看着小男孩,问道:“你先随我回去,我有事要问你。”

“我为什么要跟你走?”小男孩虽然觉得炎冥和眼前这些蒙州城的百姓不一样,但依旧倔强的回应着。

“那你愿意在这等死?。”炎冥也不气恼。

想了想,小男孩终于点了点头,一步一步缓缓的朝着炎冥走来。

转过身,炎冥吩咐重新修建蒙州城后,便率先从人群中离开,而那个小男孩则是紧紧地跟在炎冥的身后,但却警惕地保持了几步的距离。

当他们走到一片狼藉的蒙州城街上,在夕阳的映射下,地面上那些还未干涸的鲜血,显得格外的刺眼。

有一种悲伤叫做凄凉,

有一种沧桑叫做彷徨。

再美的瞬间,

也不过昙花一现。

再黑暗的过往,

于这历史长河中,

也将会被淹没。

千年之后,

谁,

还会记得这里的故事?

第三十四章 魔鹰

经过了一个月的时间,蒙州城在炎冥所率领的军团士兵及蒙州城的百姓共同努力下,恢复了被烧毁的房屋和街道。

再过几天就是丰饶大陆的大年了,虽然蒙州城的房屋已经重新建设好,但是在大街上依旧是一片的萧瑟,毕竟城中的百姓在一个月前西荒的抢掠中,已经是十去八九了,目前剩下不足一成的人口,现在在城中,大多数都是炎冥军团中的将士。

虽然人口稀少,但是百姓们过年的习俗却没有忘记,挨家挨户的忙碌着,准备大过年的东西。

蒙州城的城主府中,此时也已经重新建设好了,虽然不华丽,但四周看着简单整洁,给人一种清爽的感觉。

炎冥坐在一张木凳上,他面前站着前两天带回来的西荒少年,经过一个月的相处,虽然这少年不再对炎冥有警惕心,但却依旧倔强的站那看着炎冥。

看着他,炎冥心中暗想:“我小时候不也是这么的倔强,玩世不恭么。”

许久之后,炎冥看着他,说道:“你的身世连你自己也不知道,但是城中的百姓认定你是西荒的蛮夷之人,你若继续在这蒙州城中,必定会受到他们无尽的憎恨、鄙~视。”

静静的听着这话,这名西荒少年咬着嘴唇,但仍就倔强的仰着头,没有开口说话。

似乎习惯了他的脾气,炎冥也不恼怒,只是接着问道:“就目前来看,你有两条路,一条是我给你盘缠,然后叫人护送你离开蒙州城,从此以后你就看自己的造化;另一条则是你跟在我身边,当我的贴身侍卫。”

直到这,这名西荒少年才缓缓的用沙哑的声音问道:“那我岂不是没有自由了?”

“你为什么会如此想?”炎冥有些诧异少年的想法,摇了摇头,道,“你当我的贴身侍卫,这是你的职务,并不限制你的自由,你现在都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若等你长大了,你想离开去寻找你的身世之谜,那时,我自不会拦你。”

接着炎冥站了起来,走到他的面前,用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轻声细语的说着:“毕竟,你还小,还只是个孩纸。”

炎冥的这话忽然让西荒少年有点感动,他抵着脑袋,用心的想了想,最后抬起头,问道:“可是我不会武功,怎么当你的侍卫?况且你的武功本来就很厉害。”

“我可以让人教你武功。”炎冥摇了摇头,暗道这孩子太单纯了。

“那好吧。”终于西荒少年点头同意了。

第三天,炎冥拿着一副精致的白色面具递到西荒的少年面前,后者看了后,拿在手上很喜欢,只见面具的左上方刻着一直展翅的雄鹰,不过他却是不解的看着炎冥。

“因为你的面容,与西荒之人长得太像了,你今后为我的贴身侍卫,会经常出没中原,所以还是带上面具,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今后若你要离开,你再把它丢了便是。”

这名西荒少年听完炎冥的解释后,点了点头,将面具带在脸上,不大不小,刚好合适,而且这面具的材质很不一般,苏爽清凉,就跟没有带面具一样。

见他将面具带上后,点了点头,炎冥笑道:“你自己没有名字,那日我见你左臂上有一个雄鹰的图案,今后便叫你魔鹰吧。”

接着,炎冥又补充道:“不过教你武功,你今后若用来为非作歹,我定不饶你。”

“魔鹰,这名字好听。”西荒少年似乎很喜欢这个名字和面具,终于露出了难得的笑容,道,“我今后不会恃强凌弱,因为我知道弱者被欺负,心中是多么的痛苦、多么的绝望。”

炎冥看着眼前比他小七岁的魔鹰,点了点头,慎重的嘱咐着:“今后,一,你不能杀不会武功的老人;二,你不能杀不会武功的小孩;三,你不能杀不会武功的女人。这三点,你要记住。”

“为什么?”魔鹰好奇的问道。

“因为他们都是弱者。”炎冥转过身,缓缓的说道,“弱者是需要强者保护的,而非随意地践~踏!”

“那其他人呢?”魔鹰又问了一句。

“随心而去。”炎冥闭着眼睛,“即便所有正道人士觉得某人该杀,但你觉得不该杀,那你就不杀。”

“这世间,是佛还是魔,不是你救过多少人,杀了多少人,而是那些位高权重的人如何评价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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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荒

“混世牛王”铁骨阿西吧率领着他的西荒蛮族部落,在过年的前一天,悉数回到了西荒,而十二部落的首领也各自分得了应有的战利品后,回到了自己的部族。

兔族部落

上官娜米抱着个大奶瓶,坐在西荒独特的兽皮轿子里睡着了,这轿子被几个兔族的族人抬着,慢慢地走到一座豪华的巨石宫殿前。

“到了?”奶娃上官娜米揉了揉睡眼朦胧的双眼,看见前面的巨石宫殿,问道。

“小公主,咋们到家了。”一名抬轿子的兔族族人恭敬的回道。

这奶娃上官娜米真有意思,不喜欢族人叫她小族长,偏偏喜欢让他们称呼自己为小公主。

这时,另外两名族人走到轿子的左侧,单膝跪地,躬着身子。上官娜米抱着她的大奶瓶,“吧唧”一声,喝了一口瓶子中的兽奶,用袖子擦了擦嘴巴,然后屁颠屁颠的踩着单膝跪地族人的背,下了轿子。

挥了挥手,上官娜米用有些魔性的声音吩咐着:“你们都各回各家吧。”

“是,小公主。”

就在这时,上官娜米听见宫殿中传来一阵温柔动听却又慈祥的声音:“是娜娜回来了?”

上官娜米听见这声音后,将大奶瓶背在背上,屁颠屁颠的朝着前面跑去,边跑边用儿童般撒娇的声音嘤嘤嘤:“娘,我想你了。”

宫殿的大门上,一位慈祥的美丽的妇人,身穿一件昂贵的貂皮大袄,只见她很是年轻,高贵而不奢靡,端庄而不做作。

看着朝她奔来的上官米娜,那眼神中充满着溺爱,充满着慈祥,也充满着全天下母亲所拥有对儿女的温柔。

上官娜米跑到她的母亲面前,后者张开双手,将奶娃上官娜米抱了起来,静静的抱在怀中。

这时,上官娜米在她母亲的怀中像个小孩子般无限的撒娇,用她那可爱的小脸蛋蹭着她母亲的脸颊,完全没有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杀手鬼姬的冷酷。

“娜娜,我们进去吧,你爹也在等着你。”上官娜米的母亲抱着她,溺爱的说着。

“好的,娘亲。”躺在母亲的怀中,上官娜米暗想,“血候说有新任务,要去杀飞雪帝国第二军团的主帅——夏爽,这么久没见到爹娘了,还是等过完年再去找血候吧,让他再多等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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蛇足部落的宫殿中

一名年约十七八岁左右,面容清秀,一身的肌肤比女人还白的男子坐在宫殿中豪华奢侈的裘椅上,怀抱着一名身材火爆的妖娆女子,右手拿着一把青色的扇子,上面映着一朵桃花,好不~骚~气!

只见他的面容俊美,但却涂了红色的唇脂,俊美的脸上还擦了白色的妆粉,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的光滑。

世间竟有如此奇人,身为男儿身,长得俊美,但却偏偏喜好女装,阴柔却又好美~色。

只见他右手拿着骚~气的扇子,缓缓的扇着,左手不停的抚摸着他怀中的身材火爆的女子。

而他的下方,一群美丽的舞姬正在跳着妖艳的舞蹈。

看着这些,这名男子十分享受般的缓缓说道:“对酒当歌,人生几何?怀抱美人,唯我君蛇!”

就在这时,忽然从门外走进一名中年男子,看着殿中的景象和椅子上的人,皱了皱眉,挥手示意让这些舞姬下去。

而椅子上的女装男子看见来人后,松开左手,示意他身旁的美人先下去。

当所有人都走后,他才站起身,走到那名中年男子的身旁,恭敬的问候了一声:“父亲大人。”

摆了摆手,中年男子说道:“君儿,兔族的上官娜米回来了,等过完年,你就去提亲吧。”

原来这名女装男子正是蛇族部落首领的儿子,下任的族长——赖蛇郎君。

听见这话后,赖蛇郎君眼睛一亮,笑道:“从小我就喜欢上官娜米,这次多谢父亲成全,我一定要将她得到!”

他面前的父亲静静的看着他的儿子,许久之后才问道:“你是真的喜欢上官娜米?”

“那是当然。”赖蛇郎君用骚~气的扇子遮住自己的脸,只露出一双妩~媚的眼睛,缓缓的回道。

似乎习惯了他这样,赖蛇郎君的父亲摇了摇头,没再说什么,缓缓的转身朝着宫殿外走去。

“上官娜米,你是我的了。”赖蛇郎君收起扇子,摸了摸自己的脸,轻声地自问着,“到底是你美?还是我俊?”

这世上,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女人的心,难猜的音。

第三十五章 提亲

丰饶大陆328年,三月初

丰饶大陆的人们按照习俗过完了年后,一切又回归了正常,但有个地方却热闹了起来。

西荒兔族部落的宫殿

奶娃上官娜米抱着个大奶瓶,气的脸色发青的坐在软软的地毯上,看着面前唯唯弱弱跪着的一名蛇族部落的族人。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好不容易,上官娜米才平复了胸中的愤怒,用带着魔性的声音问着身前的人。

跪着的蛇族部落那人擦了擦脑袋上冒出的冷汗,小心的重复着刚才的话:“回小公主的话,我族的少族长想要与您联姻,三日后便上门前来提亲,他令我今日前来通报您一声。”

“啪”的一声,因用力过猛,上官米娜将手中的珍珠手链都捏了个稀碎稀碎的,只见奶娃上官娜米可爱美丽的脸上,露出一丝的阴冷,毫无表情的骂道,“狗~贼!狗~贼!狗~贼!欺人太甚!老~娘一表人才,怎会嫁给那个娘~炮?”

站在她身旁的兔族侍卫们听见这话后,脑门一黑,想笑却又不敢笑,这憋得太难受了,其中一人那脸憋的通红,心中暗想着:“小公主太逗~比了,明明一个小奶娃,还自称老~娘,我还本宝宝呢,笑死我了。”

似乎发现了异常,上官娜米转头看着那脸憋得通红的兔族侍卫,冷声问道:“怎么,你有意见?”

那人被这话惊得瞬间红脸变成了青脸,忙单膝跪地,道:“小公主,属下没有意见。”

“那你觉得我应该嫁给赖蛇郎君那狗~贼么?”上官娜米又问了一句。

“小公主,您貌若天仙,又蕙质兰心,蛇族的少族长那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痴心妄想。”这名机灵的族人忙回道。

“叫狗~贼!”

“对,那狗~贼是痴心妄想,小公主的夫君应该是全天下最帅最有权势的男人。”这人马屁拍的,让上官娜米的心里舒坦了许多。

满意的点了点头,她抱起手中的大奶瓶,“吧唧”一声喝了一口兽奶,再次看着地上跪着的蛇族部落的族人,问道:“听见了么?他不仅说出了我的心声,而且说出了全天下人的心声,回去告诉那狗~贼,想娶老娘,等比武赢了我再说,他不敢就算了,若是敢与老娘比武,看我不炖了他的蛇肉下我的兽奶!

蛇族部落

“她真是如此说的?”在听闻族人的话后,赖蛇郞君本就白皙的脸更加的光洁动人。

“启禀少族长,属下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夸大其词。”蛇族的族人跪在地上,一五一十的禀报着。

“那上官娜米一共骂了多少句狗~贼?”赖蛇郞君阴沉着脸问道。

“这个,属下不记得了。”

“行了,你先下去吧。”赖蛇郞君挥了挥手中骚~气的桃花扇,示意跪着的族人先出去。

那人如释重负般,连忙出了宫殿,生怕他的少族长一怒之下,自己的小命不保。

三日后

赖蛇郞君带着他的族人,来到了兔族部落的宫殿前,并让人前去禀报。

不一会儿,兔族的一名侍卫带着他们来到了比武场。

只见这座比武场四周立着四根石柱,上面按照方位刻着上古四大神兽:朱雀,白虎,青龙,玄武。

北方的石柱上,一条赤红色的朱雀喷着熊熊的烈火,被刻在了上面。

西方的石柱上,一只暗白色的白虎,以虎扑的样子被雕刻着。

东方的石柱上,一条碧绿色的青龙,盘旋在石柱上,傲世苍穹。

而那南方的石柱上,一只黑色的玄武,匍匐在石柱上,栩栩如生。

看着这些,赖蛇郞君右手用那骚~气的桃花扇,指着南方的石柱,问道:“你们看,那像不像我们蛇族?等我娶了上官娜米,这些都是我们部落的了。”

“少族长威武。”他身旁随即的族人附和着。

“我呸,臭不要脸的。”就在这时,赖蛇郞君的身后传来一阵带有魔性却十分动人的女子声音,“狗~贼,你这被人按在地上摩擦破皮蛇,还妄想和上古神兽玄武相提并论,要不要点脸?”

听闻这声辱~骂,赖蛇郞君瞬间阴沉着脸,缓缓的转过身去,只见前方一座豪华的轿子上,一个八,九岁大,可爱陶瓷般的小女孩,抱着个大奶瓶,端坐在上面。

虽然她年纪不大,还没长开,但是却掩盖不住那倾国倾城,惑乱众生般容颜的雏形。

“我勒个去,好漂亮的小美人。”赖蛇郞君目不转睛的顶着上官娜米,眼睛都直了了,同时心中暗想,“这上官娜米现在就如此的善漂亮,等以后长大了那还了得?幸好我来的及时,要是再过个一两年被别人抢去了,岂不是亏死了!”

对赖蛇郞君看自己的眼神,上官娜米十分厌恶,骂道:“狗~贼,看什么看,再看信不信老娘挖了你的狗眼?”

这一骂让赖蛇郞君回过神来,不过他丝毫不在意,对着上官娜米笑道:“赖蛇郞君见过小公主。”

“谁稀罕见你?”上官娜米抱着大奶瓶,“咕噜咕噜”的喝了一大口兽奶,接着用手绢擦了擦嘴角,不屑的回道。

这动作落在赖蛇郞君的眼中,配合着上官娜米的动人容颜,更加的妩媚勾魂,看的他再一次直了眼睛。

过了许久,赖蛇郞君才回过神来,看见上官娜米一脸阴沉的看着她,才挥了挥手中的骚~气桃花扇,道:“小公主,今日本公子前来,是想像你提亲的。”

说完,他右手将桃花扇遮住自己的俊美的脸,露出美丽的一双眼睛,继续问道:“你看,你的国色,我的俊美,你我二人,可谓天造的一对啊。”

“就你这娘炮~样?”上官娜米讽刺的说着,“伪娘一个,还想娶老娘?狗~贼,你这是痴心妄想!”

被上官娜米多次的侮~辱,赖蛇郞君再好的伪装自己的脾气也不行了,瞬间阴沉着脸,冷冷的问道:“上官娜米,你这是要毁坏婚约?你我父亲以前就已经联姻,而且你我两族长久结盟。若是这样,我回去就断了我们两族的关系!”

“你威胁我?”此时上官娜米已经从她那奢华的轿子上下来,一步一步的走到赖蛇郞君不远处,身上散发着浓浓的杀气,面无表情冷冷的说着。

感受到她的杀气,赖蛇郞君有点怂了,但依旧用他那阴柔的声音问道:“你想怎样?”

上官娜米看着赖蛇郞君,心中暗想着毕竟自己现在不是杀手鬼姬,于是权衡再三,才缓缓抬起头,道:“你我一对一比武,若是你输了,提亲和婚姻之事以后休得再提!”

上官娜米刚一说完,赖蛇郞君就问道:“若是你输了呢?”

“若是我输了,我就嫁给你。”

“好,就等你这句话。”赖蛇郞君右手收起骚~气的桃花扇,顺势往左手一拍,大喜道,“这个是你说的,你这奶娃,本公子让你一只手都能赢。”

“真的?”上官娜米皱着眉。

想着方才上官娜米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赖蛇郞君忙改口,“婚姻大事,岂能儿戏,我当然要全力以赴把你赢回去了。”

“到时候你输了,希望你别不认账,成了赖皮蛇。”上官娜米提醒着赖蛇郞君。

后者挥动着手中的桃花扇,笑道:“你放心,我不会赖账。”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上官娜米不屑的将赖蛇郞君的话给怼了回去。

“那也要看做什么样的鬼了。”赖蛇郞君似乎很享受调戏上官娜米,“在你这样的小美女裙下死,做鬼也风流啊。”

“哈哈。”跟在赖蛇郞君身后的族人也都附和着笑了起来。

“我呸。”上官娜米一脸厌恶的看着他,不像与他再多废话,“狗~贼,废话少说,比武场上见真章!”

说完,她率先抱着个大奶瓶来到了比武场中。

“小美人儿,这么心急啊。”赖蛇郞君收起手中骚~气的桃花扇,带着佩剑,缓缓的走到上官娜米的对面,笑道,“等下看本公子好好的来疼你!”

第三十六章 奶瓶砸蛇

上官娜米抱着个大奶瓶,站在比武场中,她那矮小的萝莉身子比对面的赖蛇郎君足足矮了一个脑袋。

站在对面阴柔俊秀的赖蛇郎君,右手拿着骚~气的桃花扇,“嗖”的一声打开,不停地扇着,之后低着头看着她,缓缓的说道:“上官娜米,你说你的容颜配我的容貌,那是上天赐予我们的绝世佳作啊。”

说完,他露出那白皙的左手,放在眼前仔细的看了看,又“嗖”地一声收起骚~气的桃花扇,用扇子指了指对面的上官娜米,又指了指自己,忽然“咯咯”的学着女生一样妩媚的笑了起来。

“嗞。”上官娜米抱着个大奶瓶,浑身起了一阵的鸡皮疙瘩,暗道:“这娘炮好生的恶心。”

随即,她一脸嫌弃地对赖蛇郎君吼道:“狗~贼,废话少说,看老娘不取出你的蛇胆泡奶喝!”

“咯咯。”听闻这话后,赖蛇郎君忽然又打开桃花扇,用扇子捂着自己俊俏的美脸,弯着腰,阴阳怪气地回道,“小米儿,你知道本公子最喜欢你什么吗?那就是你这小嘴太欠揍了,等本公子赢了你,娶回家,看不把你好好的调~教~调~教。”

一想着被一娘炮调~教,上官娜米一阵恶寒,再也不想与他废话,率先抱着个大奶瓶,以鬼魅的身法朝着赖蛇郎君冲去。

就在她动了之后,比武场边双方的族人都议论了起来。

“小公主好奇妙的身法啊。”比武场边传来兔族侍卫们的切切私语声。

“这兔族的小族长的身法很是了得,我们从未见过啊。”兔族对面蛇族的族人也低声的议论了起来。

比武场上,赖蛇郎君见上官娜米的身法后,皱起了眉头,有些凝重的说道:“地等下品轻功,鬼步?”

“狗~贼,算你还有点见识。”只见上官娜米将大奶瓶背在身后,朝着赖蛇郎君的面门就是一掌打来。

只见赖蛇郎君一个侧身,巧妙地躲过了上官娜米袭来的这一掌。

虽然赖蛇郎君及时地躲开了,但是他忽然面门感觉有一种被烈风吹着般的疼,心中暗道:“不好。”

之后他忙打开骚~气的桃花扇,遮住面门,抵住对方掌中吹出的气劲。

对面的上官娜米见这一掌没能伤他,于是趁势以掌化刀,对着赖蛇郎君的侧脸门就是一砍。

赖蛇郎君此时因打开了桃花扇,有些被扇子遮住了视线,但凭借直觉,只见他一个侧头,随即一个后跳,险之又险地躲过了上官娜米的这一手刀,不过由于他的长发太过飘逸,还是被削掉了一缕头发。

看着已经跳出自己攻击范围的赖蛇郎君,上官娜米停了下来,没有继续攻击,静静的看着他,喝道:“狗~贼,你跑什么?”

多次被叫“狗~贼”,而且方才又被在她的这次突然袭击中吃了亏,在众人面前被扶了面子,赖蛇郎君一脸阴沉的看着上官娜米,阴冷的说道:“掌袖乾坤,叶落风起,好一个落叶掌;无影无形,归命黄泉,好一个断魂刀。”

随即,他用歹毒的语气问道:“鬼步、断魂刀这可都是杀手的武功,你刚才真的想杀我?既然如此,上官娜米,你可别怪我,等我赢了,将你娶回去,看我怎么天天蹂~躏你!”

说完,赖蛇郎君忽然气势一变,收起了笑脸和桃花扇,身轻如燕的朝着上官娜米奔来。

上官娜米见他的气势变了,随即也不敢大意,集中了精神,仔细的看着赖蛇郎君的步伐,只见他刚要接近自己的时候,忽然喝到:“幻影无踪。”

只见赖蛇郎君就像有分身一般,忽然速度变快,在上官娜米身后成三角形,出现了一共三个赖蛇郎君。

见此情况,上官娜米也不慌张,因为她知道这并不是有三个对手,而是赖蛇郎君的速度太快,让人误以为是有三个他,其实他只是在这三个位置不断的变换方位。

就在赖蛇郎君快要接近上官娜米的时候,上官娜米凭借多年的杀手经验,判断出了赖蛇郎君的真正方位。

“在左边。”上官娜米心中想道,随即一记断魂刀辟出。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赖蛇郎君见自己的真正位置被找到,忽然打开桃花扇,低声喝到:“淫~乱红尘,魅惑众生。”

说完,就见扇中飘出一阵无形无味的气劲。

也许是上官娜米作为杀手久了,耳力惊人,听见赖蛇郎君的话后,大吃一惊,随即愤怒又更加鄙~视的说道:“狗~贼,你居然会那个无~耻宗门的武功!看来以后要叫你淫~贼了!”

说完上官娜米忙将断魂刀改成了落叶掌,将赖蛇郎君扇中的气劲用落叶掌的气劲吹散。

赖蛇郎君被上官娜米说的话给愣住了,暗道:“没想到她知道我的功法,怎么会呢?她一个奶娃怎么会知道呢?不应该呀。”

就在赖蛇郎君愣神的时候,上官娜米愤怒地用鬼步身法朝着他奔来,本来他们就离得不远,几息的时间,上官娜米就奔到了赖蛇郎君的身前,随即她取出自己背在背上的大奶瓶,朝着赖蛇郎君的脑袋就砸去。

赖蛇郎君在上官娜米取出奶瓶前就回过神来,见她要用奶瓶砸自己,不经心中觉得好笑,右手抽出自己的配剑,暗道:“看我不用我的配剑削了你的奶瓶。”

随即他举着配剑就是对着上官娜米的大奶瓶砍去。

配剑和大奶瓶只是短暂的接触了一、两息的时间后,就听见“铛”的一声,赖蛇郎君手中的配剑被折断了。

接着又听见“咚”的一声,再场的所有观战者,看见一个好大好大好大的奶瓶,砸在了赖蛇郎君阴柔俊秀的脸上。

之后,就听见赖蛇郎君一阵让人听见都觉得蛋~疼的惨叫声:“啊~~~~~~~~~~~~,我的脸,我被毁容了!”

比武场边,看见这一幕的所有人都愣住了。

“刚才那是什么?大奶瓶居然把配剑砸断了?”一名兔族的小朋友吃惊的捂住了嘴。

“这奶瓶是什么做的?金刚葫芦娃做的么?这么硬!”另一名兔族的小朋友傻傻的指着上官娜米的大奶瓶。

“原来小公主喜欢背着大奶瓶并不是为了吃~奶,而是为了拿它来当武器!”这时一名兔族的侍卫说出了在场所有兔族族人的心声。

比武场上,上官娜米用她的宝~器——大奶瓶将赖蛇郎君妥妥的砸在了地上。

这还没完,接着她又抱着她的大奶瓶,狠狠的朝着赖蛇郎君的头、上半身、下半身,还有下半身那个……砸去,足足砸了几十下。

倒在地上的赖蛇郎君此时一阵“嗷~嗷”的惨叫,此时此刻的情景,惨目忍睹,活活的一条蛇被砸成了~狗。

许久之后,蛇族部落的族人才反应过来,大吼道:“上官娜米,你是要砸死我们的少族长,引起我们两个部落开战吗?”

听见这话后,上官娜米才停了下来,冷冷地看着倒在地上被砸的出~翔的赖蛇郎君,毫无表情的说道:“希望你记住比武之前说过的话,不要到时候真的成了赖皮蛇!”

说完毫无表情的走出了比武场。

这时候,蛇族部落的族人才慌忙的来到比武场中,扶起他们的少族长,毫无颜面的迅速离开了兔族部落。

开玩笑,这要是传出去,堂堂的蛇族部落少族长,被兔族的小奶娃用个大奶瓶活活的砸成了狗,这还不得被各族笑掉大牙。

当蛇族的部落族人走后,所有的兔族部落族人都兴奋起来,单膝跪地,恭敬的大声吼道:“小公主万岁!”

站在被众人欢呼声中包围的场中,上官娜米抱着她的大奶瓶,“吧唧”一声,大大的喝了一口瓶中的兽奶,笑道:“奶瓶砸蛇,感觉挺不错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所有兔族族人心中一阵的战栗,暗道:“这尼玛哪是奶瓶啊,明明是一块板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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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刺杀(上)

“哎哟,好痛。快拿镜子来!”被抬回蛇族部落的赖蛇郎君,在床上躺了一整天后,醒来后,坐起身的第一句话就是想着自己的脸有没有被毁容。

照顾他的蛇族部落侍女忙从屋中拿来一个铜镜,恭敬地递到赖蛇郎君的面前。

一把抢过侍女手中的铜镜,对着铜镜仔细的照着,不一会儿,他怒气冲天的将铜镜狠狠的摔在了地上,大怒道:“上官娜米,本公子要杀了你,不,是先狠狠的蹂~躏,再慢慢的杀了你!”

原来此刻的赖蛇郎君的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大,没有一个月是好不了的了,对于爱美的他来说,这一个月必杀了他还难受。

“滚出去。”赖蛇郎君看着跪在地上吓得瑟瑟发抖的蛇族部落侍女,随即下了床,一巴掌将她扇翻在地,“现在我最见不得貌美的女子。”

受了委屈的蛇族侍女不敢反抗,捂着疼痛的脸,唯唯弱弱的从地上起来,小心的退出了赖蛇郎君的房间。

过了一会儿,赖蛇郎君见屋中没了人,心情似乎好了许多,看着自己白皙的双手,自言自语地说着:“还好我这美丽的一双手没有出现伤痕,否则我现在就去拔了那小~娘~们的衣服。”

说到这,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于是赶紧走到桌前,拿起笔,“刷刷刷”快速的在纸上写着什么。

不一会儿,他放下手中的比,拿起写好字的纸,看了看,满意的点了点头后,将它卷好放在一个木竹筒中,随即走出了房间。

来到院中,他拿出一支信鸽,将竹筒拴在信鸽腿上,“嗖”的一声放飞了。

兔族部落,上官娜米与他的父母依依不舍的道别后,孤身一人离开了她的部落,一个人朝着蒙州城外与血候约定的地方前行。

这次,她没有带上她的大奶瓶,而是带了一把袖中刀。上官娜米从一个奶娃变成了江湖上闻风丧胆“鬼姬”。

幽州城

“喝。”西荒少年魔鹰此时正在练武场中专心的练习着剑,炎冥让冲锋团中的一位将领交魔鹰用剑,此刻这名被炎冥收做贴身侍卫的西荒少年正在拿着一把长剑相前刺出。

通过这一个月的观察,炎冥发现魔鹰在武学上很有天赋,不光是用剑,有时候魔鹰练刀也能让他吃惊。

站在练武场外的炎冥看着场中认真练习的魔鹰,加上这些时日的考虑,他问道:“魔鹰,你过来一下?”

听见炎冥叫他,魔鹰收起手中的长剑,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来到炎冥的身前,恭敬的施了一礼,道:“将军。”

看着他,炎冥此时有一种感觉,他多像自己的弟弟啊。

摇了摇头,炎冥笑了笑,道:“魔鹰,我发现你很有武学天赋,对各种兵器都能练好,我想教你枪法。”

炎冥没有对他说自己想要把遗传的枪法――凤翥鸾翔枪法教给他,也许此刻,炎冥想到了收徒的念头,也许炎冥想到了若某天自己战死沙场,他的枪法也有人继承。

魔鹰一听可以练习枪法,而且还是炎冥教他,心中很是开心,兴奋的点了点头。

看见魔鹰的样子,炎冥笑了笑,暗道:“毕竟还是小孩子的心性啊。”

一个月后,蒙州城外

一名穿着血红色衣服的年轻冷漠男子,现在一处山顶,望着夕阳,夕阳的余晖照射在他那苍白英俊的脸上,加上血红色衣衫随风而动,显得格外的慎人。

似乎听见了身后有脚步声,这名血衣男子缓缓的转过身,之间对面走来一名同样冷漠美丽的八、九岁的陶瓷娃娃,正是从西荒赶来的鬼姬上官娜米。

“你来了?”看见上官娜米后,这名血衣男子虽然表情冷漠,但声音却柔和的问道。

“嗯,血侯,让你等久了。”上官娜米似乎对眼前的血衣男子态度和其他人有明显的不同,往日的冷漠,此时却有一些温柔和那么一丝丝的情愫。

听见上官娜米的回答语气,血侯更加温柔的说道:“见到你,再久也不过一瞬间。”

上官米娜有些复杂的看着英俊冷漠的血侯,她也不清楚自己对他是什么一种感情。

他们是杀手组合,虽然不到两年,但两人经历过无数次的出生入死,作为杀手,理应是没有感情的,但冷酷的血侯似乎仅仅对她有很深的感情。

这种感情像亲情,像爱情,又像友情。同样,她自己对血侯的感情也是有很大的情愫。

摇了摇头,鬼姬上官娜米不再想这些,换了个话题,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现在。”血侯依旧温柔的回答着,“组织的线报前日来了消息,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五天前到了泰州城,目前仍然在那里。”

“所以我们现在赶往泰州城了?”鬼姬上官娜米皱着眉头问道。

“嗯,此处离泰州城要一个多月的时间。”血侯背过身望着天上的夕阳,缓缓的说道,“那时,黑夜中又将多一具亡魂。”

之后,他转过身,有些深情的看着鬼厉上官娜米:“我们出发吧。”

与他对视了几息,有些不敢对视他,上官娜米转过身,说了一句“走吧”,便率先离开了。

西荒,蛇族部落外一处草屋

“大师兄,你要的消息我给你打探到了。”草屋中,一名身材暴露,面容娇美但却十分妩媚的女子,躺在一名阴柔男子的怀中,正是蛇族部落的少族长赖蛇郞君。

赖蛇郞君露出光洁的上半身,右手不挺地在这名女子的身上上下游走着,十分享受的说道,“师妹,辛苦你了。”

“大师兄,那上官娜米是……”这名被赖蛇郞君称作师妹的女子在他耳边低声的说着。

许久之后,赖蛇郞君听完她的话后,阴冷的笑着:“鬼姬笑送阎王柬,血侯夜葬索命钱。原来她是江湖中排名第三的杀手组合――鬼姬血侯,难怪她的武功全是杀手的招数。”

随即赖蛇郞君在他的师妹脸上边亲边说着:“师妹,我们明日就前往泰州城。”

被他亲的女子有些埋怨道:“你就这么急着见你的小情人?”

“哪有,师妹,你不知道我的心中只有你吗?”赖蛇郞君便说边用手在她的身上摸索着“这几日与你交~合,使得我的武艺又更上一层楼了,等这次我找到她,就杀了她,师妹,你看可好?”

说完,赖蛇郞君将她的师妹压在了身下:“师妹,我们现在继续翻~云~覆~雨,修炼功法吧。”

“讨厌,大师兄。”被压在赖蛇郞君身下的女子,随即发出一阵销魂的声音。

第三十八章 刺杀(下)

丰饶大陆328年五月,泰州城

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难得获得帝王雪龙渊的允许,可以休个长假,与他的妻子吴楠楠在十日前回到了他的老家,帝国南边的一座风景秀丽的城池,泰州城。

因为是休假,所以夏爽此次就带了一些他的贴身侍卫,并未带其它的人回来。

走在这个熟悉又陌生,从小在这长大的城池,夏爽腆着个大肚子,拉着他的夫人吴楠楠的手,感慨万千:“出门在外漂泊几十年,虽然功成名就,但如今回到老家,依然解不了我的相思之念啊。”

一旁的吴楠楠拉起夏爽的手,听完她夫君的话后,随即挽着他,妩媚的问道:“夫君,这是为何?”

“哎。”夏爽平日笑嘻嘻的脸上,此刻充满了愁容,“从小就背井离乡,为的就是出人头地,如今衣锦还乡,却少了儿时的好友,现在这变得太不一样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

欲语泪先流。

熟悉的城市,

陌生的人。

吴楠娜看见夏爽一脸的愁容,随即调侃道:“夫君不会是想起了故乡曾经的那位姑娘了吧?”

夏爽的忧愁被吴楠楠这句话瞬间消除了,随即脸色一红,眼神有些闪烁的不敢看着她,敷衍了一句:“没有的事。”

“呵呵。”吴楠楠看着囧迫的夏爽,继续挑逗着他,“夫君,你那儿时的姑娘有我漂亮么?”

“咳咳。”夏爽咳嗽了下,故意岔开话题,“夫人,我们去那里看看。”

“那夫君记挂的人现在还在这里么?我想看看。”

“……”

第二天,泰州城外,来了一对奇葩的组合,只见一名穿着血红色衣衫的年轻俊美男子,脸色有些苍白,在他的左边肩膀上,坐着一名可爱美丽却又妩媚动人的陶瓷娃娃,正拿着一个大大的棉花糖吃的不亦乐乎。

“小米,这样会容易引起注意的。”血侯对坐在他肩膀上的鬼姬上官娜米暗中传音道。

“怕什么。”上官娜米一边吃着棉花糖,一边传音回道,“这样会让别人觉得我们是兄妹,顶多奇怪一下,没什么大不了的。”

说完,她用手撤了一块棉花糖放进嘴里,之后还往血侯的衣服上擦了擦。

无奈的摇了摇头,血侯不慌不忙的接受了守城侍卫的检查后,进了泰州城。

刚一进城,他们二人就听见身后检查他们的侍卫说道:“这陶瓷小娃娃多漂亮啊,是那名血衣男子的童~养~媳吧?”

“我说老陈,你也太龌~龊了吧。”另一名守城侍卫笑道,“这一眼就能看出两人是兄妹嘛。”

说完他继续笑道:“天上掉下个小~奶~妹。”

“哈哈。”那名被唤作老陈的守城侍卫跟着笑道,“还说我龌~龊,你也好不到哪里去!”

没走多远的上官娜米听见他们的话后,神色逐渐的冰冷,忽然,她的脑袋被血候轻轻的拍了拍,安慰道:“等完成了任务后,再来收拾他们。”

之后血侯带着上官娜米,朝着城中的一家客栈走去,边走边说:“这几天我们先调查清楚后,再下手,毕竟是一个帝国的主帅。”

血侯在泰州城中待了五日的时间,这几天的夜晚都在暗中的调查,准备今夜刺杀。

当晚的深夜,泰州城中的天空上挂着一轮弯月,夏爽一个人坐在自己屋中的书房,看着一本兵法。

许久之后,他挺着个大肚子,端起桌上的茶碗,刚想喝上一口,却不料茶碗已经见底,没有了水,只剩茶叶。

“来人。”夏爽对着屋外淡淡的使唤了一声,许久之后也没有人回应。

皱了皱眉,夏爽感觉有些不对,于是放下手中的兵法书简,慢慢的站起身,眼睛直直的看着房屋的正门。

“铛铛铛。”屋外缓缓的传来一阵脚步声,越来越近,每一步都扣动着夏爽的心弦。

脚步声终于在门外停了下来,接着,“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了。

夏爽转身拿起了桌子旁边的配剑,“嗖”的一声抽了出来,握着配剑紧张的看着前面。

只见从门外进来两人,一人一身血色的衣衫,面容苍白俊逸,而另一人约摸八、九岁的小女孩,虽然长得可爱美丽,但身上却有一阵寒气,令人恐惧。

小女孩从衣衫中拿出一个有点像请柬的东西,“咻咻咻”的直接朝着夏爽身后的桌子上飞去。

随即,她忽然笑着对夏爽说道:“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夏将军,请看吧。”

皱眉皱眉,夏爽侧身拿起桌上的请柬,映入眼帘的是三个幽魂般的黑色大字:“阎王柬!”

“嗞。”夏爽看完后,深吸了一口冷气,凝重的问道,“阎王柬?你是鬼姬?”

“呵呵。”鬼姬上官娜米笑着回道,“你说呢?”

“那他就是血侯了?”夏爽确定了来人的身份,望着血衣男子又问了一句。

一旁的血侯没有回答他,拿出几枚铜钱,以葬人的方式朝着地面一撒。

“鬼姬笑送阎王柬,血侯夜葬索命钱。”夏爽缓缓的拿起配剑,道,“原来是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排名第三的杀手组合——鬼姬血侯,亲临本帅的府中,正是荣幸之至啊。”

“不敢不敢。”鬼姬上官娜米依旧笑着回道,“任务而已,夏帅见谅!”

“是谁要杀我?”夏爽问出了心中的疑虑。

“这就不知道了。”鬼姬上官娜米摊了摊双手,毫不在意的回道。

“那你们……”夏爽刚想接着问。

“好了,时候不早了,你该上路了。”站在一旁的血侯似乎不想再与他废话,直接打断了夏爽将要继续问的话。

说完,血侯直接朝着夏爽发起了攻击,只见他以极快的身法,飘到夏爽的身旁,朝着他就是一掌。

夏爽虽然年轻时武艺不错,但与血侯相比,还是有些差距,再加上如今年纪大了,长胖了,动作比以前还迟钝了些,只能本能的用配剑挡一下。

这时,鬼姬朝着夏爽的配剑直接发出一记断魂刀,将夏爽格挡的配剑打落在地,刚好血侯的掌法直接印在了夏爽的胸口上。

“噗嗤。”夏爽中了一掌后,直接吐了一口鲜血,飞了出去,受了重伤倒在地上。

“侍卫!”他倒地后,本能的大喊着。

“不用叫了,你府中的侍卫早就被我们清理干净了。”鬼姬笑眯眯的看着倒在地上的夏爽,说道,“好了,我来送你上路吧。”

说完,鬼姬上官娜米走到夏爽的面前,扬起右手,一记断魂刀朝着夏爽的头颅劈去。

此时,夏爽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暗道:“我命休矣!”

忽然间,异变突生。

就在鬼姬上官娜米的断魂刀将要劈中夏爽的时候,从窗外射进一枚扇子,咋眼一看,很是熟悉,骚~气的桃花扇,挡住了鬼姬的断魂刀。

“铛”的一声,扇子插在了地上。

接着,两道人影从窗外飞了进来,一男一女。

只见一人阴柔俊美,另一人身着暴~露,妖娆妩媚。

此二人正是赖蛇郎君和他的师妹。

鬼姬上官娜米看着赖蛇郎君,原本笑嘻嘻的表情变得阴沉沉的,冷冷的说道:“是你。”

“上官娜米,不对,应该叫鬼姬,好久不见。”赖蛇郎君拾起地上的桃花扇,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上官娜米说道。

“你是来救他的?”鬼姬上官娜米指着地上的夏爽,问道。

而此刻受了重伤躺在地上的夏爽,也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很是懵~逼的看着赖蛇郎君。

“救他?”赖蛇郎君扇着桃花扇,“对啊,你也可以这么理解。”

“为什么?”

“因为你要杀他,而我就是破坏你的行动。”赖蛇郎君似乎很享受这种感觉,搂着他的师妹,看着鬼姬上官娜米笑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这段时间,倒在地上的夏爽好不容易止住了自己的伤势,随即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翻窗而去。

“想跑?”鬼姬见夏爽要跑,一记断魂刀劈出,随即想要追去。

“铛。”的一声,赖蛇郎君用他的桃花扇又将鬼姬上官娜米的断魂刀给挡了下来,“想追?问过我了么?”

随即赖蛇郎君拦住了鬼姬上官娜米。

“你是存心和我过不去?”鬼姬此刻脸色更加的阴冷。

“你让我娶了你,我就帮你去杀他。”赖蛇郎君毫不在意上官娜米阴冷的脸色。

“大师兄。”赖蛇郎君身旁的师妹蹭着他,撒娇的摇着他的手臂。

“师妹,她给你当小的。”赖蛇郎君转头对着他的师妹安慰着。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血侯终于开口道:“原来是情~欲~宗的人。”

见被道破身份,赖蛇郎君也不在意,看着血侯,笑道:“血侯夜葬索命钱。”

之后他又看着上官娜米:“鬼姬笑送阎王柬。哈哈,鬼姬血侯,也有任务失败的时候?”

“无~耻的宗门就有无~耻的人。”上官娜米是真的怒了,率先朝着赖蛇郎君攻来,而后者还未动手,他身旁的师妹却先迎上了上官娜米。

血侯此刻也与赖蛇郎君斗在了一起,四人在屋中激烈的打斗着。

可惜双方斗了不一会儿,便听见外面有嘈杂的声音:“夏帅,刺客在哪里?”

“宋城主,那刺客就在我的屋子中。”

“保护好夏帅,其余人给我冲进去,抓住刺客。”

“砰”的一声,血侯与赖蛇郎君对了一掌后,二人便分开了,他闪身来到上官娜米的跟前,道,“是泰州城主府的侍卫们来了,我们快走。”

“那任务?”鬼姬上官娜米犹豫着问道。

“夏爽中了我的幽冥掌,不死也得半残。”血侯说完,一掌在屋顶开了个洞,直接带着上官娜米直接从屋顶飞了出去。

看见二人离开,赖蛇郎君眼神闪烁着,想了一会儿,抱着他的师妹也从屋顶飞了出去。

“师兄,我们不追他们吗?”赖蛇郎君怀中的师妹妩媚的问道。

“我只是找上官娜米报仇,破坏她的事情。”赖蛇郎君阴冷的回道,“既然已经破坏了她的事情,其余的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当夜,泰州城封城后,城主下令四处搜寻刺客,然而鬼姬上官娜米和血侯早就出了城,不知所踪。

第三十九章 暗流

六个月后,丰饶大陆迎来了又一个冬天。

但就在丰饶大陆328年的冬天里,飞雪帝国发生了两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文臣之首,飞雪帝国的丞相杨凯,在自己的府中病逝了,临终前,他向帝王雪龙渊推荐了自己的学生曾凡明继承他丞相一职。

但帝王雪龙渊处于某种考虑,并未直接任命曾凡明为他飞雪帝国的丞相,而是让他与参政知事——夜雨寒一同掌管丞相的职位,二人同为代理丞相,共同处理朝中文臣之事。

还有一件事情,则是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当他休完假,回到飘雪城后,主动提出辞去第二军团主帅的位置,原因是夏爽在泰州城被刺杀,虽然杀手鬼姬血侯并未成功,但他也因此留下了严重的伤疾。

帝王雪龙渊再三考虑后,同意了他的请求。

帝宫中

帝王雪龙渊站在金碧辉煌的宫殿中,背着双手,陷入了沉思。

“踏踏踏。”随着一阵脚步声的传来,雪龙渊从沉思中醒了过来。

转头一看,只见原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夏爽,穿着一件宽松的袍子,缓缓的走来,他的气色不像以前那样精神饱满,反而脸上有些苍白。

“参见帝王陛下。”走到雪龙渊的面前,夏爽有些吃力的对着他行了一礼。

“快起来,夏爱卿不必多礼。”雪龙渊上前搀扶起夏爽,关心的问道,“你的伤势如何了?”

“谢帝王陛下关心,微臣的伤势好多了,但若要痊愈,怕是今生没指望了。”夏爽在雪龙渊的搀扶下起身,神色有些颓废的回道。

“唉。”雪龙渊叹气的摇了摇头,道,“爱卿放心,朕定会将鬼姬血侯缉拿回来,帮你报仇。”

“算了,陛下。”夏爽无奈的摇了摇头,“毕竟那二人是江湖中人,不好寻找,再者,朝廷与江湖互不相犯。”

“不行,伤了我飞雪帝国的将帅,如何能放过!”雪龙渊神色阴冷的说着。

似乎不愿再讨论这个话题,夏爽话锋一转,问道:“陛下今日召微臣前来,所谓何事?”

夏爽的这句话才让雪龙渊想起今日召见他来的目的,于是皱着眉,问道:“朕今日召你前来,是想问你,你真的决定好了?”

听见这话后,夏爽似乎充满在回忆中,许久之后才慎重的回道:“是的,陛下,微臣已经决定了,辞去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的位置。”

静静的看着眼前飞雪帝国曾经的第二军团主帅,雪龙渊深吸了口气,点了点头:“既然你已经决定了,我也就不强求了,只是你离开后,认为谁能接替你的位置?”

“炎冥,此子可以。况且此子现在已经暂时接任了第二军团一半的兵力。”想都没想,这话直接从夏爽口中脱口而出。

“炎冥?”雪龙渊背负着双手,在大殿中来回走动着,用有些玩笑的口吻调侃着,“若非已经确定他是炎烈之子,我有时候都怀疑他是你的私生子了,你这么向着他。”

“此子小小年纪就有如今成就,着实不凡。”夏爽也不介意,诚恳的解释着,“他的才能已经能证明他自己了。”

“是啊,小小年纪,就能如此。”雪龙渊同时也毫不吝啬的赞叹着,“可惜就是太小了。”

见雪龙渊似乎要拒绝他的建议,夏爽有些焦急的劝道:“陛下,这”

摆了摆手,雪龙渊伸手止住了夏爽的话:“他不是要在边疆待上五年嘛,这五年你第二军团主帅的位置就空着,等他回来,看他这五年来的表现后,再任命也不迟。”

“帝王陛下英明。”见话已至此,夏爽也不敢再多的劝慰,对着雪龙渊再次施了一礼。

“好了,夏爱卿,你先下去吧,朕还要再见一人,等过几日我你君臣再叙叙这几年的感情。”

“是,陛下。”夏爽虽然心中好奇雪龙渊还要见谁,但陛下既然不愿意说,他作为臣子的也不敢多问,于是转身离开了大殿。

在夏爽离开后不久,又一道人影朝着雪龙渊的帝王大殿走去。

站在帝王大殿的门口,俊逸的夜雨寒穿着参政知事的官服,看着大殿中,只见雪龙渊正背对着他站在那。

似乎心中有所感应,雪龙渊头也没回,只是淡淡的说了句:“进来吧。”

抬起脚,夜雨寒缓缓地走了进去。

“参见帝王陛下。”夜雨寒恭敬的施了一礼。

“不必多礼。”雪龙渊没有转身,而是问了一句,“你可知道今日我为何要召见你?”

“回陛下的话,微臣不知。”夜雨寒依旧保持着施礼的姿势。

“因为这段时间,你和我的女儿兮儿走的很近。同时她也在我面前多次夸奖你的学识,看得出来她很在意你。”雪龙渊说这话的时候,似乎有些稍稍的怒气。

但站在他身后的夜雨寒则是平静的回道:“帝王陛下,微臣能得到公主殿下的赏识,是我一生的福气,但微臣乃贱民出生,不敢对公主殿下有过多的非分之想。”

转过头,雪龙渊看见夜雨寒仍然施着礼,心中暗自赞许的点了点头,怒气也消散了许多:“不卑不吭,很不错。”

接着,他摇了摇头,道:“我雪龙渊,不在意出生,只在对方是否意能一心一意对我女儿。若是兮儿真心喜欢你,你又一心一意对她,我倒是不反对。”

“帝王陛下英明宽厚,是飞雪帝国的福气。”夜雨寒依旧不卑不吭恭敬的回道。

“好了。”雪龙渊示意夜雨寒不用再施礼,“丞相不久前去世,而今日召见你来,是让你和他的学生曾凡明一起担任代理丞相之职,至于最后谁能成为丞相,要看你们这五年中的表现。”

接着,他又不知是不是无心的提了一句:“虽然丞相临终前,极力推荐他的学生曾凡明为丞相。”

夜雨寒听完后,心中一惊,暗道:“看来杨凯还是不放心我,不过好在应该是公主那里替我说了很多好话,看来这五年内必须更加的对雪梦兮上心才行。”

“谢帝王陛下。”夜雨寒恭敬的回着。

“你倒是不谦虚。”雪龙渊“呵呵”的笑了笑。

“帝王陛下,这世上能者为上,过分地谦虚就成了虚伪。”

“哦?”雪龙渊似乎对这话很感兴趣,道,“你倒是很有见识。那你说说你如何看待如今的世界?”

夜雨寒听闻后,抬起头,看着雪龙渊,缓缓地说道:“这世界,看淡了也就这样,看破了,也就这样。如今在这个物欲横流的社会,人们每天除了纸醉金迷,灯红酒绿外,一无所求。他们所追求的,除了权利、金钱、美色之外,毫无半点信仰。所以,再辉煌的皇朝,没有信仰,只图享乐,沉溺在权利、金钱和美色这诱~惑的游戏中,到头来,终将会走向毁灭!”

听着夜雨寒的这段话,雪龙渊深深的陷入了沉思,许久之后,才惊讶地看着他:“小小年纪,就能有如此深刻的见识,着实不凡,那你说信仰是什么,或者换句话说你的信仰是什么?”

“我的信仰,就是帝王陛下您。”夜雨寒一字一句的回道,“因为您能带我们走向丰饶大陆的巅峰!”

“哦,哈哈。”雪龙渊先是一惊,然后哈哈大笑起来:“虽然我知道你是在拍马屁,但我还是很喜欢这句话。”

接着二人又在大殿中谈论了许久,夜雨寒才离开。

走出大殿的夜雨寒看着天空中的夕阳,握着双拳:“五年么?五年的争权时间,这五年中,飞雪帝国的暗流随时都可能变成旋涡,但为了我的目的,即便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五年后的丞相之位,一定是我的!”

用右手指着苍穹,夜雨寒展露出他的帝王之气:“我若为神,世间无人。我若为人,谁敢称神!”

第四十章 朝中的激斗

都说,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同样,有朝廷的地方,就有争斗。

丰饶大陆330年

飞雪帝国,如今两位都被帝王雪龙渊赏识的大臣——夜雨寒和曾凡明,共同执掌着代理丞相这一职务,两人都明白,虽然身处高位,但每一步都如履薄冰,稍有不慎,便万劫不复。

曾凡明虽然是前丞相杨凯最得意的学生,权谋之术也发挥的淋漓尽致,但夜雨寒的心计比他还要深,仿若一潭静静的湖水,无论如何都看不出一点涟漪。

在朝中,夜雨寒无处不展露出他的才智,如他与曾凡明在飞雪帝国如今是否攻打最北边那四季寒冷的莫塞尔小国时,出现了分歧。

曾凡明指出,莫塞尔小国处于飞雪帝国的背部,若不及早收复,迟早成大患。

而夜雨寒则与他意见相反,用他自己独特的见解,令群臣折服,理由很简单:

莫塞尔小国虽然处于飞雪帝国的背部,但是这个国家的人们常年在冰雪中度过,若他们要进攻飞雪帝国,除了要解决食物的问题外还要解决坐骑的问题,一个常年处在冰雪中的小国,如何寻从那坐骑。

飞雪帝国目前最主要的敌人不是西边的蛮荒十二部落,也不是东边的弦月王国以及南边的环羽皇朝。

西荒的蛮族每年只是为了食物才来侵犯,而东边的的弦月王国以及南边的环羽皇朝,任何一方更不会傻到主动攻打飞雪帝国,让剩下的另一方坐收渔翁之利。

站在朝堂上,21岁的夜雨寒头头是道的分析着:“帝王陛下,如今飞雪帝国最大的隐患在于内忧,前年浔州城动乱,去年新州城的动乱,这些都说明一个问题,飞雪帝国如今表面看似国泰民安,实则民心不稳。”

“大胆夜雨寒,你这是在危言耸听。”曾凡明指着娓娓道来的夜雨寒,不屑的说道。

然而坐在宝座上的帝王雪龙渊,一手托着下巴,另一只手搭在座椅的扶手上,仔细的听着夜雨寒的话,他见曾凡明打断,有些不悦,但也并未过多的表露出来,而是摆了摆手,道:“无妨,夜雨寒,你继续说。”

毫不在意曾凡明的话语,夜雨寒恭敬的对着雪龙渊施了一礼,道:“帝王陛下,如今飞雪帝国其实最大的问题就是贫富差异太过巨大,同时人民没有信仰。导致一部分人养尊处优惯了,无所事事,而另一部分人则是思想上出现了极度的扭曲。

试想,一个整天只能吃着馒头的人看见一个整天穿金戴银,左拥右抱着美女,吃喝着上好的佳酿,心中会平衡么?难道只是因为出生的命不好?就像高考的第一志愿选择的是帝王陛下您,却因为肚子疼少做了几道题,无奈被随机志愿给服从调配到一个穷苦的老农上投胎。”

“有道理,那应该怎么办?”雪龙渊倒是被这话给逗乐了,笑着继续问道。

“攘外必先安内!”夜雨寒一语中的。

“攘外必先安内?”这时朝中的大臣们纷纷议论着。

“咦,好像有些道理。”一名大臣深思后,换换的点了点头。

“那如何做?”雪龙渊也被夜雨寒的这话提起了很大兴趣。

“安内,安的不是人,而是心。”夜雨寒顿了顿,继续说道,“首先安定军心,军心不乱,帝国不乱。其次,安民心。民心乱了,即便军心还在,但军队只能压得住一时,却压不住一世。能压多久?十年?二十年?一百年?这些都非长久之计。”

转身看着朝中的大臣,夜雨寒严肃的说道:“虽然帝王陛下唯才是用,但是目前飞雪帝国大多数的官员还是子承父业,虽然那些平民中,也有一些为官的,但却少之又少,比如我,通过当年的帝国盛世,获得文状元才走到了如今,但那是天时地利人和同时占据,才能有这千载难逢的机会,平民受到的教育没有贵族好,若有一两个出众的平民,假设当初帝王陛下没有亲临帝国盛世的现场,又会如何?”

“是啊,这夜大人说的不错。”朝中的大臣们有的已经开始议论了起来。

而此时的曾凡明已经是恼羞成怒了,夜雨寒这话明显是在指桑骂槐,他自己不仅是帝国的名门望族,同样也是前丞相杨凯的学生。

“夜雨寒,你一派胡言。”曾凡明指着夜雨寒大声呵斥着。

“曾爱卿,你这话就有些偏激了。”帝王雪龙渊有些动怒了,他自己堂堂一帝国之主还没大声呵斥,你这臣子反到比他还牛x了。

见雪龙渊动怒,曾凡明也立马意识到,忙跪拜着:“帝王陛下息怒,微臣知罪。”

“无妨,起来吧。”雪龙渊虽然动怒,但却也不介意,转头看着夜雨寒,道,“你继续说。”

站起身的曾凡明心中充满着嫉恨,但碍于雪龙渊,只能将这嫉恨藏在心中。

“所以,帝王陛下,微臣认为,我们飞雪帝国想要变强,首先要改变。”

“哦,如何改变?”

夜雨寒想了想,认真回道:“首先,为政者,不能经商。为商者,不能从政,不光他本人如此,他的上下三代以及族人均不能如此。

而且,为政者的子孙,不能直接入朝为官,必须分散到各州的赛区,与平民一起进行各赛区的比试,而且比赛要公开公正,评审者则是帝王陛下您派人在他国寻访不愿为朝的隐士。”

“当然,武将不在此类。”夜雨寒接着补充了一句。

“这是为何?”雪龙渊还没问,反而是夜雨寒身旁的一名大臣开口问道。

“张大人,官商勾结,再蠢的白痴,也能将他的生意做大做强,现在当官的本就收取富裕商人的钱财,为他们开后门,若是当官家族中的人你再让他当了官,你说这所有的生意是不是直接被垄断了?让普通的商人怎么办?”

夜雨寒回了张大人一礼后,接着说道:“而为何是三代,正所谓穷不过三代,富不过三代。贵族弟子们和富足商人们的子孙们养尊处优惯了,若是有能力者,自然会将自己父辈的事业发扬光大,而大多数只会花天酒地的公子哥自然会被慢慢的淘汰,即便他们不会被淘汰,他们的子孙也会被淘汰,因为他们是帝国的蛀虫,多了,帝国这颗参天大树就会从内部腐朽,最后倒塌。”

“不错的想法。”雪龙渊似乎对夜雨寒的建议十分感兴趣。

夜雨寒最后说了一句:“这样的目的不仅消除了帝国的蛀虫,同时安定了民心,能者为上,谁都有机会。”

“好。”雪龙渊一拍双手,“夜雨寒,就按你说的办吧,帝国是时候需要变法了,否则如何在今后称雄?”

帝王雪龙渊的这话让下面大部分的大臣感到不安,纷纷上前阻谏,毕竟他们就是夜雨寒说的这类人,这变法对他们的子孙后辈大大的不利,可以说是毁灭性的打击。

曾凡明用眼神示意了下他身后的一人,后者会意,上前忙道:“帝王陛下且慢,若是变法,恐令朝中不安啊。”

“这”雪龙渊听闻这话后,瞬间有些犹豫,的确,这样的话群臣那确实不好办啊。

夜雨寒笑了笑,对着雪龙渊施了一礼,一字一顿的说道:“帝王陛下,目前您养的军队是吃白饭的么?”

“对啊。”经过夜雨寒的这一句话点醒,雪龙渊顿时眼前一亮,暗道,“武将不在此类,也就是我的军团中的人对这变法根本不会反对,反而还会很支持,自古文官武将就不合,战乱时期,武将为重,等到了我一统丰饶的时候,再削弱武将的势力也不迟,况且兵权还是在我的手上。不过,夜雨寒这计策好毒啊。”

“好,夜雨寒,领朕口谕,此次变法你全权负责,若有违逆者,杀无赦!”雪龙渊将身上的佩剑解下,由身旁的太监递交到夜雨寒手中。

双手捧着雪龙渊的佩剑,夜雨寒恭敬回道:“谨遵帝王陛下旨意。”

接下来的两年,飞雪帝国在夜雨寒的变法下,逐渐的改变,虽然帝国换了一些官员,但夜雨寒的变法让飞雪帝国不断的强大,同时,夜雨寒在这当中处理掉了曾凡明身边的一些官员,也提拔了一些有能力的人,他在提拔这些人时,并未徇私,依照能者为上的原则,受到暗中观察的帝王雪龙渊的认可。

丰饶大陆332年八月,一道圣旨进入到了年仅23岁夜雨寒的府中。

“奉天承运,帝皇诏曰:封夜雨寒为飞雪帝国丞相,钦此!”

“谢帝王陛下!”跪拜在地上接旨的夜雨寒,成了飞雪帝国乃至当今丰饶大陆各国中最年轻的丞相,同样,他也正一步一步地走向他的传奇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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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五年的征战

丰饶大陆332年,八月,飞雪帝国帝王雪龙渊册封年仅23岁的夜雨寒为帝国丞相,这一旨意,轰动了整个飞雪帝国,甚至是丰饶大陆各个国家。

飞雪帝国西边靠近西荒蛮族之地的城池——幽州城。

经过五年的磨砺,22岁的炎冥穿着一身的黑衣,时间磨去的是他幼稚的棱角,多出了成熟刚毅的性格。

一脸英气,眸若清泉的炎冥此时正站在他的府中,独自望着前方飘落的树叶陷入了沉思,而他身后紧紧跟着年仅15岁的西荒少年——魔鹰。

带着白色的面具,魔鹰笔直的站在炎冥的身后,作为他的贴身侍卫,魔鹰看着炎冥陷入沉思,只是安分的做好他的本职工作,保护他自己心中唯一尊敬人的安危。

叶落风起,炎冥的思绪也随着这些落叶飘向了远方:

丰饶大陆329年冬

“驾。”西荒蛮族十二部落的盟主铁骨阿西吧骑在一匹战马上,对着身后的西荒蛮族战士吼道,“孩儿们,今年我们要像去年一样,冲进幽州城,抢光北国飞雪帝国的粮食、金银和女人!”

“吼吼吼。”他身后的西荒蛮族战士无不斗志满满,去年他们可是满载而归。

“阿西吧,今年驻守幽州城的可是去年冲锋团的统领,炎冥。”骑在另一匹战马上的猴族族长提醒道,“他去年可是让我们吃了大亏的。”

“哼!”一听见这话,铁骨阿西吧一脸的不在乎,“去年是因为我们放松了警惕,才让那小子占了便宜,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小子,今年看我不斩了他。”

“吼吼吼。”他身后的西荒蛮族士兵们跟着吼了起来。

幽州城上,炎冥身穿白色铠甲,银色战靴,手持泣血神枪,一头飘逸的长发没有用束带扎起来,反而让它随风而动,好一个英俊绝伦的少年郎!

“炎统领,他们来了。”炎冥身后的一名将领在他身后低声说道。

“嗯,照之前的部署,全力守城。”炎冥头也没回,自信的吩咐着。

“是!”

幽州城外,西荒十二部落的蛮族士兵一字排开,黑压压的一片。

看着城墙上的炎冥,铁骨阿西吧皱了皱眉,举着他的大刀,吼道:“孩儿们,攻城,第一个上去的,重赏!”

“吼吼吼。”当他这话说完后,他身后的西荒蛮族士兵骑着战马,齐刷刷的朝着幽州城冲去。

“准备滚木,油桶。”守城的一位指挥将领见对方冲来,立刻下达了命令。

“杀。”

城墙下,一群西荒的蛮族士兵抢着登城,而城墙上,飞雪帝国的守城士兵则不停地朝城下扔着滚木,油桶,一旁的弓箭手不停地射着箭矢。

“唰唰唰。”

不停地有西荒蛮族士兵应声倒地,但他们却不畏死一般,后面的人不停地超前冲着,补充着人手。

“炎统领,这样下去不行啊。”这时一名指挥的将领忧心忡忡的对炎冥说道。

“你慌什么,他们的死伤比我们还大,铁骨阿西吧都没慌,你慌什么。”炎冥面不改色的回道,“西荒十二部落本来就有间隙,若不是为了掠夺,他们根本走不到一起。等他们的人死多了,自然就有人会慌。”

果不其然,没过多久,西荒攻城的十二部落的士兵就死伤大半,但其中却没有牛族部落的人。

“铁骨阿西吧,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其它部族死伤大半,你们部族的人却丝毫未动,看戏呢?”终于在西荒十二部族中,有人坐不住了,其中一个部族的族长开始发话了。

“是啊。铁骨阿西吧,你这样怎么让我们信服?”另外三个部落的族长附和着。

“哼!”铁骨阿西吧冷冷的看着他们,心中暗道,“一群老不死的,本来想耗光你们的人,我们再上,看来是不行了,这炎冥的守城确实厉害。”

提起大刀,铁骨阿西吧挥了挥手,道:“我族的孩儿们,随我冲进幽州城,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说完率先朝前冲去。

城墙上,炎冥看着铁骨阿西吧动了,随即转头对震雷桀说道:“你在此指挥,我去会会他。”

说完对着守城的将士命令道:“你们听从震统领的指挥。”

“是!”

幽州城门大开,只见一位英俊少年,浩衍繁星般的眼睛,长发飘逸,手提着泣血神枪,白袍银靴,骑着红色的战马一骑当千的冲出城门。

白袍银靴少年郎,

星眸散发人中皇。

一骑绝尘无人忘,

泣血豪情战西荒。

他的身后跟着一群北国的将士们。

“杀!”

“铛”的一声,铁骨阿西吧的长刀与炎冥的泣血神枪粘在了一起,之后又分开。

铁骨阿西吧一刀劈下,炎冥右手一抖,直接将劈来的长刀刺开,接着一扫,险之又险的与铁骨阿西吧的面门擦肩而过。

“好小子,好厉害的武艺!”铁骨阿西吧心中一惊,不再大意,与炎冥激斗了起来。

一来一回,今日的炎冥远非当初战山鬼关前战无敌那时可比,此刻的他武艺已经远超当日,铁骨阿西吧渐渐的感到体力不支。

“看我凤翥鸾翔枪法第八式——凤灭九天。”只见炎冥一枪刺出,这枪刺的极为诡异,架招的铁骨阿西吧明明只看见炎冥刺来的是一枪,可以很轻松的用他手中的长刀挡住。

然而当炎冥手中的长枪靠近时,他才发现这枪是从八个方向刺来的,分别暗合八卦中乾、震、坎、艮、坤、巽、离、兑的八个方位,根本没法闪躲。

心中一慌,铁骨阿西吧急忙调转马头,朝着西荒的部落那逃去,不过他的身上还是中了炎冥这招“凤灭九天”的五枪。

“噗。”铁骨阿西吧一口鲜血喷出,不过好在没翻下战马,险之又险的逃回了西荒蛮族十二部落的阵营中。

“冲。”炎冥见铁骨阿西吧败北,一声令下,首当其冲朝着蛮族部落冲去。

许久之后,这场战争以蛮族十二部落的大败而告终。

三日后,蛮族十二部落撤兵,朝着南疆环羽皇朝的领地而去,炎冥估计他们是去掠夺南疆的资源了。

丰饶大陆330年,蛮族十二部落进犯飞雪帝国幽州城,两日后大败而回,转头奔向南疆。

丰饶大陆331年,蛮族十二部落依旧进犯飞雪帝国幽州城,同样大败而回,而此次他们的盟主“混世牛王”铁骨阿西吧被炎冥直接断了一臂。

丰饶大陆332年,也就是今年年初,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蛮族十二部落没有进犯飞雪帝国的幽州城,这让北国第一次得到了宁静,百姓们可以安稳的过个好年。

渐渐地,炎冥从沉思中醒了过来,不经感叹着:“五年了,五年的征战,得到了铁血,失去了柔情。”

“哒哒哒。”一阵脚步声传来,之后一个奸细的嗓音传到了炎冥的耳中,“圣旨到!”

之后,炎冥转过身,看见一名飞雪帝国的公公拿着一张圣旨,道:“炎冥接旨。”

炎冥与他身后的魔鹰恭敬单膝下跪。

“奉天承运,帝皇诏曰:冲锋团统领炎冥,在这五年中,镇守幽州城有功,并多次抵退西荒蛮族十二部落,因此,封炎冥为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接任前主帅夏爽之职,钦此!”

“谢帝王陛下!”炎冥恭敬的接过圣旨后,缓缓的站起身,看着东方,心中暗道,“月玲芯、月斩,你们等着,我带兵踏平弦月的时日,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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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一文一武

丰饶大陆332年十月

炎冥被雪龙渊召回飘雪城,终于,他要离开飘雪城最西边的幽州城了。

临行前,他留下原冲锋团副统领震雷桀,当炎冥成为第二军团主帅后,现在的震雷桀也被升职成了冲锋团的正统领。

站在幽州城上,看着五年镇守的城池,炎冥感慨万千,许久之后,他才默默地对身后的震雷桀吩咐道:“震统领,以后这里就交给你了。”

五大三粗的震雷桀“呵呵”的笑了笑,走上前与炎冥并肩而立,朝着炎冥望去的地方看去,道:“五年了,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放心吧,有我在,西荒的蛮族进不了关。”

转过头,看着这位不似朋友却似朋友的震雷桀,炎冥丢给对方腰间的一壶酒,后者爽然接着。

二人同时大笑一声,相继一饮而尽。

“走了。”炎冥转身下了城楼,骑上魔鹰早就为他准备好的战马,“驾”的一声,朝着飘雪城的地方疾驰而去,他身后的魔鹰也跟着上了另一匹战马,追随着炎冥而去。

此次回归,炎冥只带了魔鹰一人。

“恭送主帅归京。”在炎冥离去的一瞬间,他身后的将领们单膝跪地,大声整齐的喝道。

“一路顺风”城墙上的震雷桀看着炎冥离去的方向,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心中默念,“别了,永远把你当对手的兄弟。”

这时,一首塞外歌谣悠悠传来:

五年间,西荒路。

一骑绝尘拦路虎。

幽州城,边关宿。

几多豪情英雄骨。

风雨夜,恪守苦。

儿时故乡梦里渡。

生与死,谁做主?

黄天漫沙一杯土

北国的冬季每年都是大雪纷飞,路上铺满着厚厚的积雪,炎冥和魔鹰迎着风雪,在经过两个月的时间,终于赶在翻年之前回到了飘雪城。

翌日,飞雪帝国的大殿上

炎冥穿着一身的铠甲,单膝跪拜着帝王雪龙渊。

“炎冥,这五年中,你不仅退敌有功,而且震慑西荒,让那些蛮族的士兵不敢踏入我北国一步,你居功至伟。”

“谢陛下夸奖。”炎冥不卑不吭的回应着。

雪龙渊接下来的这句话不仅让炎冥感到一阵错愕,也同时令文武百官不解:“朕决定,封你为飞鹰将军,位列武官之首。”

半天才回过神,炎冥看着雪龙渊的眼神,那意味声长的眼神,炎冥似乎明白了什么,立马感激道:“谢帝王陛下隆恩,炎冥定不负众望。”

“好了,散朝吧。”雪龙渊有些疲倦的摆了摆手。

当炎冥和夜雨寒一同走出帝宫后,夜雨寒看着炎冥,同样,炎冥也转身看着他。

这场景如同五年前一样,同样的人,但两人的官职都升了,一个文官之首,一个武将之首。

“飞鹰将军。”率先打破沉默的是夜雨寒,他俊逸的容颜很自然的笑着,对着炎冥拱了拱手,“恭喜你。”

同样俊朗的炎冥,这是他第二次在朝中与夜雨寒相见,虽然他们交集很少,但炎冥并不反感夜雨寒,当然,他也不喜欢夜雨寒,或许是两个人的性格原因。

有些人,不会是敌人,也注定一生不能成为朋友,如同陌生人一般,形同陌路,却都是各自故事的主角。

“夜相。”炎冥礼貌的回了一句。

“你好像不怎么喜欢我?”夜雨寒依旧笑着问道。

“我不怎么喜欢和有心计的人交往。”炎冥直话直说,“况且你又不是女人,我怎么会喜欢你。”

“哈哈。”夜雨寒倒是不介意,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生活,炎冥很直,而他自己却喜欢玩弄心计,这世界没有谁对谁错,只有活着的人,才永远是对的。

“夜相如果没事的话,本将就先走了。”炎冥对着夜雨寒拱了拱手后,转身离开了。

看着渐渐远去的炎冥,夜雨寒摇了摇头,没有再说什么,虽然龙吟帝剑和泣血神枪是一对宿命的兵器,但他夜雨寒只在乎自己在意的人,一个形同陌路的人,不当他道路的人,与他何干。

大殿中,雪龙渊看着空荡荡的大殿,自言自语的说着:“飞雪帝国文有夜雨寒,武有炎冥,这一文一武,必定能让飞雪帝国走向辉煌。”

飞雪帝国内城中的湖边

“公主殿下,听闻炎冥回到飘雪城,还被帝王陛下封为飞鹰将军,位列武将之首。”静儿在美丽动人的公主雪梦兮身后吧唧吧唧的说个不停。

“炎冥。”一身白衣的雪梦兮正看着被冰封的湖面,听到静儿的话后,想起了当初炎冥在湖边抱着她的场景,不经脸上一红,随即她又想到了夜雨寒,脸蛋变得更红了,在平静被冰封如同镜子般的湖面映射下,楚楚动人。

她的心中已经有了夜雨寒,再也容不下别的男子,对于炎冥,或许只是朋友。

“对了,静儿,最近夜雨寒怎么样了?”雪梦兮没有转身,静静的问了一句。

“夜相啊?听闻挺好的,文官之首,朝中的文臣都畏惧他。不过公主殿下,其实我觉得炎冥比夜雨寒好啊。”静儿从以前对夜雨寒的称呼改成了夜相。

通过这五年间夜雨寒和公主殿下的相处,静儿的性格比较率真,她渐渐的发现夜雨寒藏得心事太深,不喜欢夜雨寒这个人,不过公主殿下却很是喜欢,她也没办法。

静儿反而很喜欢炎冥的性格,倒是期望公主殿下和炎冥能在一起。

“静儿,以后这话不准乱说。”雪梦兮有些微微的恼怒。

“哎,这挨千刀杀得佛心秃驴,一个签就让公主殿下死心塌地了。”静儿心中把佛心大师骂了个一万遍。

梵香寺

“阿嚏。”身穿破袈裟的佛心大师正在入定中,忽然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不经从入定中醒来,摸了摸光秃秃的脑袋,不解的说道,“这是谁在骂贫僧啊?”

“咯咯。”他身后的二徒弟丁小香笑了起来,拿着一根羽毛在佛心大师的脑袋上刮了刮,道,“师傅,不会是你又做坏事了,比如偷偷看哪家女孩在洗澡,结果被发现了?”

“放~屁。”佛心大师站起身,对着丁小香的脑门就是一敲,“为师是那么肤浅的人么?”

“额。”丁小香摸了摸被敲的脑袋,“师傅,别敲了,再敲就更傻了。”

“你还知道啊!”佛心大师说完又坐下,继续入定了。

飘雪城内城

告别夜雨寒的炎冥独自一人朝着内城走着,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然走到了五年前来过的那个湖边,紧接着,他看见了两道身影站在那,正看着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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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三章 公主的心意

湖边,看着那穿着一白一绿两件大衣的女子,特别是那白衣的绝色女子,炎冥心中久久不能平静。

“是她,公主殿下雪梦兮。”平复了下心情,炎冥因今日身穿铠甲,所以朝着她们走去的步伐略显沉重。

“沙沙沙。”炎冥迈着矫健的步伐,在厚厚的积雪上踩出了深深的脚印。

雪梦兮听见身后传来的脚步声,将双手相互插在白色大衣的衣袖中,缓缓的转过身,看见迎面而来的炎冥。

炎冥走到雪梦兮身前几尺的距离,抬头看着她那苍蓝色的眼眸,和那令天仙都为之嫉妒的容颜,清雅脱俗的气质,仿若一朵盛开的青莲,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

双手抱拳,炎冥对着雪梦兮施了一礼:“炎冥见过公主殿下。”

看着身披铠甲英武的炎冥,雪梦兮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微微一红,轻声细语道:“炎将军不必多礼。”

这时,雪梦兮身旁身着绿色大衣的静儿蹦跶的过来,围着炎冥转了两圈后,停下来,用手敲了敲炎冥的铠甲,笑道:“呆子,你穿上这身挺不赖的嘛。”

说完又“铛铛”的朝他的铠甲上敲了两下,随即“咯咯”的笑个不停。

炎冥无奈的笑了笑,道:“静儿姑娘说笑了。”

而一旁的雪梦兮莞尔一笑:“炎将军,你不要在意,静儿就是这样的性格。”

“哪有,静儿姑娘这天真直率的性格很好。”

“对了,呆子,听闻这五年你一直在和西荒的人打仗,快说来听听。”静儿这八卦的性格和所有的女生都一样。

听到这,雪梦兮似乎也有了些许的兴趣,顿时好奇的望着炎冥,后者见两位大美女看着自己,倒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随即炎冥慢慢的讲述着他在幽州城这五年间的故事。

许久,当炎冥缓缓的讲述完之后,静儿“啪啪”的拍着手掌,还意犹未尽的喊着“刺激。”

而与炎冥并肩而立的雪梦兮则不一样,似乎沉浸在了炎冥的故事中,看着远方结冰的湖面,久久没能回过神来。

看着近在咫尺的佳人,炎冥忘记在一旁“叽叽喳喳”叫个不停的静儿,也转过身,与雪梦兮一同看着结冰的湖面,没有出声。

静儿此刻独自说了许久,逐渐感觉到没有人理会她,于是停止了说话,看着面前的两人,委屈的撅着个小嘴,不过她的心中暗自惊叹:“好一对郎才女貌的璧人。”

结冰的湖面,纯净的就像一面大镜子,在阳关的照射下,将炎冥和雪梦兮两人的容颜印在了洁白的寒冰上,美丽又动人。

蓝天白雪,

落地如花。

俊郎佳丽,

映湖如画。

岁月时光,

过隙白马。

爱恨离别,

酌酒笑骂。

率先从沉静中醒来的是雪梦兮,她看见身旁的炎冥,看着那英俊的脸颊和充满着坚定的眼神,有些微微的痴了,但她心中却有的另一个声音响起:“夜雨寒。”

摇了摇头,这时炎冥也醒来,雪梦兮对他展开了美丽的笑容,开心的道了一身:“炎冥,谢谢你,谢谢你这样拼命的保护着飞雪帝国。”

“公主殿下,不用谢我。”炎冥望着他今生第二个爱着的女人,温柔的说道,“你说过,你今生最爱的就是你的家园,飞雪帝国,我会保护它的。”

“谢谢你。”雪梦兮心中很是感动,“你真好。”

“公主殿下。”这时炎冥在此时、此地、此情、此景的感染下,忽然鼓起了勇气,坚定的问道,“我可以和你交往吗?”

这句话不仅让待在一旁当电灯泡的静儿一阵的呆住了,就连雪梦兮也是愣住了。

看着雪梦兮的反应,炎冥心中暗道:“她应该不会拒绝吧?”

可惜事与愿违,雪梦兮从惊呆中反应过来,有些微微的脸红,摇了摇头,有些不忍的回道:“炎将军,谢谢你喜欢我,可是我心中早就有了其他人了。”

“铛!”听见这话后,炎冥宛如遭受了一记晴天霹雳,整个人被劈傻了般站在那,久久没能回过神。

“对不起,炎冥,我有我的心意,我不能欺骗你。”雪梦兮像是做错事了的孩子般,低着头不敢看被雷劈成傻x般站着不动的炎冥。

同时她的心中暗自想着:“若是五年前你能这样走进我的心中,若是没有遇见夜雨寒,若是没有去梵香寺,或许我们能够在一起吧。”

感情就是这么奇妙:

在对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生的悲伤。

在错的时间,遇见错的人,是一世的无奈。

在对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三生的幸福。

在错的时间,遇见对的人,是三世的叹息。

“能告诉我,他是谁么?”炎冥从被雷劈的木讷中缓过神来,心中绞痛的问道。

“是夜雨寒。”雪梦兮似乎感受到了炎冥心中的痛,她也鼓起勇气,抬头坚定的看着眼前盯着她看的炎冥。

她想,既然心中已经确定了,就要坦然面对,有时候,长痛不如短痛。

(佛心魔魂:“反正都要痛。”哈哈,调皮一下,各位读者大大,不要介意哦(#^^#))

炎冥看着雪梦兮坚定的眼神,听道她说出“夜雨寒”三个字后,心中了然,随即想着那个与他见面次数仅有几次的飞雪帝国丞相夜雨寒,心中自嘲了一番:“也许他比自己好吧。”

虽然心中很痛,但是此刻的炎冥很是平静的点了点头:“公主殿下,谢谢你告诉我,至少你没有欺骗我。”

随即他对着雪梦兮施了一礼,转身告辞,踏着比来的时候还要沉重的步伐,带着心事,缓缓地离开了。

“那我们以后还是朋友么?”在炎冥还未走远,雪梦兮轻轻的问了一句。

“我们一直都是朋友。”炎冥没有转身,但他的声音随着微微的细风传到了雪梦兮的耳中,“并且我会一直守护着你所爱的飞雪帝国。”

“谢谢你,炎冥。”雪梦兮没有说出来,而是将这句话深深的埋在了心中。同时,她苍蓝色的双眸中流下了两滴晶莹的泪珠,随风飘落。

每个人的一生,

都活的太累,

是因背负的东西太多,

放不下。

放下了,

得到了轻松,

失去了原则。

身体累了,

可以休息。

而心累了,

却只能独自承受。

第四十四章 再临天香楼

炎冥独自走在飘雪城中的街道上,虽然此刻是冬天,外面下着皑皑的白雪,但是北国的人们似乎并不惧怕寒冷,依旧络绎不绝的穿梭于大街小巷中。

怀着沉重的心情,即便周围再怎么热闹,炎冥的心却寒冷的如同那湖面的寒冰一般,没有丝毫的温度。

迷茫、彷徨的走在街上,炎冥如同行尸走肉般,内心充满了痛处,脑中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爱一个人很难,爱上一个人更难,但要让自己爱上的人去爱上自己,更难。”

“这位将军,买一朵冰雪玫瑰送给你心爱的人吧。”路上一位卖花的大婶拉着漫无目的走路的炎冥,客气的问道。

停下了脚步,炎冥看这位卖花的大婶,见她在如此寒冷的冬天穿的有些单薄和破旧,并不停地搓着双手,以此来使自己的身体暖和起来。

炎冥顺着这位大婶的身后看去,只见地上摆满了玫瑰,最为奇特的是这些玫瑰本不应该出生在冬季,但它们却没有凋零,反而外面被寒冰包裹着,没有凋谢。

“它们只能在这外面生存吧?”炎冥指了指那些地上的冰雪玫瑰,问道。

“将军,是这样的,它们若待在室内,当外面的冰化掉后,便会逐渐的枯萎。”卖花的大婶如实的回答着炎冥的问题,并且搓着被冻僵硬的双手,还时不时用嘴往双手上哈着气。

点了点头,炎冥掏出一些银两,递到这位大婶的手上,道:“这些花我全买了,这么冷的天,你也好回去。”

感激的接过炎冥手中的银两,卖花的大婶转身将所有的冰雪玫瑰拾了起来,然后递到炎冥的跟前。

看着这些美丽的花朵,炎冥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从大婶的手上拿出了一支。

“将军,这些其它的?”大婶有些诧异的问道。

“再美的花没有这寒冰的保护也终将会枯萎。”炎冥叹了口气,道,“其它的让它们留在这吧,毕竟它们的美丽是伫立在这寒冷的风雪中,而不属于暖屋。”

说完后,炎冥转过身,拿着唯一的一朵冰雪玫瑰,离开了,心中同时想着:“就如同那爱情般,只有她在对的人身边,才会幸福。”

“将军,这些花我就帮你插在这吧。”卖花的大婶对着还未走远的炎冥说道,而后者不介意的背对着她挥了挥手。

再美的鲜花,盛开之后,也终将逐渐凋零。

再美的红颜,百年之后,也不过一堆白骨。

继续走在街上,炎冥手中拿着冰雪玫瑰,不经意间的走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天香楼。

抬头看着天香楼,炎冥忽然想到了一个人,一个自己一生的知己,于是他缓缓的走了进去。

当他走进天香楼,迎面而来的是那熟悉的两根用万年紫檀木做成的柱子,左边那“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

而那右边,熟悉的字样“花开花红红尘仙,醉满金楼无人眠。”同时映入眼帘。

这时,一位机灵的小厮见炎冥走进来,而且身穿铠甲,气度不凡,于是忙上前,问道:“这位将军,请问你是来找人的,还是来?”

随手丢给小厮一块碎银,炎冥问道:“南宫婉儿在么?”

“您是来找南宫姑娘的啊,她在。”小厮接到炎冥赏赐的碎银,眉开眼笑的说着,最后又用手指了指楼顶。

“可是,南宫姑娘从来不轻易见人,您是?”小厮指完楼顶后,随即又问道。

“她的朋友。”炎冥丝毫不介意,直接说出了他与南宫婉儿的关系,随即又掏出一锭银子,递到小厮的手上,“劳烦你通报声,就说炎冥想见见她。”

“好勒,将军您且等着,不过至于她见不见你,我就不能决定了。”小厮接到银子后,谄媚的笑道。

“你只管通报就行。”炎冥不介意的挥了挥手,随即找了张最近的椅子坐了下来。

“爷,您在这稍作休息,小的去去就来。”这小厮说完后一溜烟的朝着楼上跑去。

过了不到半炷香的时间,只见上去的小厮跑着下来,到了炎冥的跟前,笑道:“将军,南宫姑娘有请。”

站起身,炎冥点了点头,跟着小厮上了楼。

当炎冥一路快走到最顶层的楼时,只见那些来天香楼的贵客有些很是不满,赤果果的嫉妒、羡慕。

没有理会这些人的眼神,炎冥直接轻车熟路的走到了顶层南宫婉儿住的地方。

当炎冥走到门前,“铛铛铛”的扣响着屋门。

“请进。”门外,炎冥能听见屋内传来一阵慵懒的声音。

没有矫情,炎冥推门而入,只见那张粉色的大床上,慵懒地躺着一个妖精般完美的女人。

似乎听见了推门声,南宫婉儿身着紫色的薄衣衫,转过那妖精般祸国殃民的容颜,伴随着摄人魂魄般的笑容,笑看着走进来的炎冥。

她妩媚的笑着,并未起身,却发出令人神魂颠倒的声音:“炎公子,你回来了?”

“南宫姑娘,好久不见,你还是如此的动人。”炎冥不得不承认,这南宫婉儿确实是个妖精,一颦一笑中都能摄人心魂。

“呵呵。”南宫婉儿从床上起身,光着洁白的脚,步步生莲般走到炎冥的跟前,用那玉手轻轻的抚摸着炎冥俊逸的脸颊,调~戏般的说道,“五年不见,炎公子倒是学会了夸人,这么长的时间,有没有想我啊?”

“额。”炎冥虽然知道南宫婉儿就这性格,但如此近的距离,又加上她亲密的动作,还是有些尴尬,竟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两步。

“咯咯。”南宫婉儿看着被她调~戏的炎冥,发出清脆的笑声,随即她看见炎冥手中拿着的冰雪玫瑰,用她那洁白的玉手将它拿了过来,很是自然的在鼻子上闻了闻,笑道,“炎公子如此想我,莫非今日是来向我表白的么?”

说完她又靠近了炎冥,轻轻的在他的耳边吹了口气,让炎冥暗道:“这妖精真要命,若非我定力不错,换个人早就把持不住了吧。”

“你我乃是知己。”炎冥定了定神,从南宫婉儿身旁走开,化解了尴尬,继续说道,“这花是我无意间买的,我见那卖花的大婶太过可怜。”

于是炎冥将他方才买那大婶花的事情说与南宫婉儿听。

“我还以为你是特意送我的呢?”南宫婉儿幽怨的走到炎冥身旁,露出那诱人的香肩,“奴家好是伤心啊。”

那委屈的表情,若是换成另一个男人,定会直接上前将她揽入怀中。

摇了摇头,炎冥坐在了一张茶几旁的红色蒲垫上,喝了一口茶杯中的茶水,道:“南宫姑娘,你是我一生的知己,你我是灵魂的共鸣,莫要被这些凡俗的事物影响了我们之间的情谊。”

“呵呵。”南宫婉儿坐在了炎冥的对面,用手枕着个脑袋,笑道,“你啊,什么都好,就是有些不解人情,今日怎么想到来我这了?”

“才回来不久,许久没有来了,来这静静。”炎冥端起方才喝的茶杯,又喝了一口。

“你喝的茶杯是我刚才喝过的。”南宫婉儿慵懒的看着炎冥,用另一只手指了指炎冥端起的茶杯说道。

“额”炎冥尴尬的将茶杯举在半空,放不下来。

“逗你的。”看着炎冥尴尬的样子,南宫婉儿“噗嗤”的笑出了声,“今日你是遇见了很难过的事情吧?”

“果然是知己啊,知我者,唯有南宫婉儿。”炎冥缓缓地放下手中的茶杯,点了点头。

一生断长空,

万世屠仙魔。

风雪铸寒松,

几多意相浓。

第四十五章 喵喵郡主

“炎公子,让奴家为你弹奏一曲吧。”枕着脑袋听完坐在对面的炎冥讲述完他与雪梦兮的事情后,南宫婉儿有些心痛的说着。

看着妖精般的南宫婉儿,炎冥点了点头:“有劳南宫姑娘了。”

“又来了。”南宫婉儿有些幽怨的回道,“都说了让你叫我婉儿便可,难道你我如此生疏不成?”

“哈哈。”听见这话后,炎冥反而笑了起来,“是炎冥疏忽,那就有劳婉儿姑娘弹奏一曲,冥洗耳恭听。”

摇了摇头,南宫婉儿站起身,光着脚丫走到琴架旁,拿起当世第九的名器——两仪鸾凤琴,放在桌前,光洁无暇的双手如白玉般,轻轻的抚摸着她的宝琴,然后“筝筝”的发出优美的旋律。

“相思忧愁风雪中,醉看红尘烟雨梦。几青松,意相浓,叶落有情水流空。两袖风,花亦红,春去秋来太匆匆。问君何日见,不解相思念。辗转一年又一年,断了弦,曲尽终日不见君,青丝终成白发倦。一滴相思泪,终归化为心憔悴……”南宫婉儿缓缓的唱着上次唱给炎冥听的《醉红尘》,琴声宛转悠扬,绵绵不绝,歌声余音袅袅,回味悠长。

一曲《醉红尘》传进炎冥的耳中后,炎冥的内心感到心旷神怡,方才的烦恼抛开了许多,心也不像之前那般痛处了。

站起身,炎冥对着南宫婉儿施了一礼,感激的说道:“婉儿姑娘,炎冥在此谢谢你的琴声,现在放松了许多。”

南宫婉儿收好两仪鸾凤琴,笑着走到炎冥的身前,凑到炎冥的耳边,边吹气边小声说着:“炎公子若是喜欢,可以天天来我这听琴,亦或者把我娶回家,奴家可以天天给你弹琴听呢。”

感到南宫婉儿的脸都快贴到自己的脸上了,炎冥顿时脸上一红,退开一步,结结巴巴的回道:“婉,婉儿姑,姑娘,若无别的事情,炎,炎冥先告辞了。”

说完匆匆的离开南宫婉儿的身旁,朝着门外而去。

“咯咯。”看着炎冥的囧样,南宫婉儿开心笑着,这笑容映在炎冥的眼中,更加的妩媚动人,

炎冥不经脸上更红了,又施了一礼:“婉儿姑娘,若有时间,炎冥再来听你的琴音。”

“好啊,奴家就等着和炎公子单独相处呢。”南宫婉儿继续调~戏着炎冥,后者见状,匆匆忙忙离去,在离开南宫婉儿的房间时,差点被房屋的门槛给绊着,他这一举动,又引得屋中的南宫婉儿“咯咯”的笑个不停。

当炎冥离开后,南宫婉儿带着笑意,走到窗前,打开并未关严实的窗户,看着离开天香楼外的炎冥,微笑的说道:“和你在一起,真的很开心啊。”

当炎冥回到自己的府中时,只见他的贴身护卫魔鹰早就站在府门外等他。

走到魔鹰面前,看着带着白色面具的魔鹰,炎冥问道:“魔鹰,什么事情?”

“回将军的话,您退朝后许久未回来,魔鹰担心将军的安危,顾在此等候您回来。”魔鹰如实的回道。

炎冥心中一阵的感激,用手轻轻地拍了拍魔鹰的肩膀:“是我考虑不周,去了趟天香楼,让你久等了,以后我去哪都带着你。”

丰饶大陆333年春

炎冥接到帝王雪龙渊的旨意,让他与禁卫军统领吴穷在飘雪城外迎接一位郡主。

这位郡主是飞雪帝国中一位极其重要的异姓王唯一的女儿,异姓王爷是雪龙渊在飞雪帝国给有巨大功劳的人封赏的称号,并且赏赐有一方的土地,不过整个飞雪帝国的异性王爷只有寥寥几人。

这今日前来的这名郡主的父亲却是雪龙渊最信任,最器重的王爷,因为他们曾经出生入死无数次,这名王爷可谓战功赫赫。

炎冥在听见雪龙渊说起这位郡主的名字时,憋着笑,差点没被憋出内伤,直到离开宫殿,来到大街上,才“哈哈哈哈哈”的大笑起来。

一旁的禁卫军统领吴穷,不解的看着炎冥,今日因接完郡主后,还要负责皇城的防卫,所以他自己穿着铠甲,但他前面的炎冥接完郡主后,就没事了,所以穿了一身的白色衣衫,飘逸的长发随风而动,英俊的脸庞和他那笑声,让无数走在街上的少女驻足观望。

“炎将军,你笑什么?”吴穷再三决定后,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炎冥听见身后的吴穷发问,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他,依旧“哈哈”的笑着,然后好不容易才憋住了笑,问道:“吴统领,你听见帝王陛下说今日那郡主的名字,不觉的太搞笑了么?”

“有什么搞笑的?”吴穷仍就不明白。

“今日前来的那郡主叫什么?”炎冥问道。

“喵喵郡主。”吴穷扣着个脑袋,回道,“怎么了?”

“哈哈。”一听见这名字,炎冥又笑了起来,“这是什么名字啊,这不是一只猫么?”

“额”吴穷有些无语了,“我曾听帝王陛下说过,本来她的本名叫刘芳伊的,但是因从小她特别喜欢猫,所以她就让别人叫她刘喵喵,这位异性的刘王爷对他的女儿很是宠爱,但又不可能改名字,所以没有办法,就依了郡主,赐她为喵喵郡主。”

“哈哈。”炎冥听闻后,又笑了起来,“这是什么奇葩的郡主啊,喵喵郡主,笑死我了。”

“炎将军,这样笑不好吧。”吴穷对炎冥建议着。

“吴统领,我知道分寸,我也就是私底下笑笑,到时候见到郡主本人我还是会收敛的,不过我是第一次接见郡主,到时候一切有你做主。”炎冥认真的点了点头,收回了笑容,严肃的回道。

“尼玛,这叫有分寸,大街上大笑,估计全飘雪城的人都知道了吧。”吴穷心中一阵的嘀咕着。

当炎冥和吴穷来到城外,身后跟着一群禁卫军,站的笔直,静静的等待着喵喵郡主的到来。

等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只见一辆红色的马车缓缓驶来,后面跟着一些护卫。

当马车走到飘雪城门后,炎冥、吴穷以及身后的禁卫军均整齐的对着马车施礼道:“恭迎郡主殿下。”

当他们说完后,马车中传来一阵清脆的声音,带着些不悦:“请叫我喵喵郡主!”

“我靠!”炎冥听完后,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驰而过,不得已,他用眼神示意了一下身旁的吴穷,后者会意,然后做了个手势。

只见他们又大声说道:“我等恭迎喵喵郡主殿下。”

“说了叫喵喵郡主,把殿下两个字去掉。”说完忽然从马车中飞出一个东西,直接“啪”的一声砸在了炎冥的脸上。

众人一看,居然是一个枕头,而且还是猫的形状。

这个枕头把炎冥砸的一愣一愣的,旁边的吴穷也傻眼了,但他们身后的禁卫军皆都小声的笑了起来。

炎冥黑着脸的回头看着这些禁卫军,他们只好把笑声给憋了回去,应该深刻体会到炎冥在宫殿中憋笑的难受感觉了。

“飞鹰将军炎冥恭迎喵喵郡主。”炎冥不得已又说了一遍。

“禁卫军统领吴穷恭迎喵喵郡主。”吴穷也跟着又说了一遍。

“我等恭迎喵喵郡主。”他俩身后的禁卫军跟着说道。

“这还差不多。”马车中这才传出开心的声音,接着,只见一名侍女将马车的车帘打开,从里面渐渐的走下一位女子。

只见她身穿桃红色衣裙,外套一件洁白的轻纱,把优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体现了出来。即腰的长发因被风吹的缘故漫天飞舞,几缕发丝调皮的飞在前面,头上无任何装饰,仅仅是一条淡蓝的丝带,轻轻绑住一缕头发。

颈上带着一条紫色水晶,水晶微微发光,衬得皮肤白如雪,如天仙下凡般,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眉如翠羽、齿如含贝、腰若束素。

她嫣然一笑,可爱而美丽,一条天蓝手链随意的躺在腕上,更衬得肌肤白嫩有光泽。目光中纯洁似水,偶尔带着一些忧郁,给人可望不可即的感觉。那红红的小嘴微微噘起,给人一种清秀的感觉。

只见她的怀中抱着一只碧眼蓝睛的波斯猫,由她的侍女搀扶着走下了马车。

炎冥和吴穷刚想上前,忽然被她接下来的举动给愣住了。

只见喵喵郡主将她手中的波斯猫递到她身旁的侍女手上,后者小心翼翼的接过,之后又见另一名侍女端着个水晶盘走了过来,上面放着一只用白色纯棉做成的猫耳朵装饰。

喵喵郡主很是自然的拿起猫耳朵装饰,熟练的带在了自己的头上,然后看着端着水晶盘的侍女,见她点了点头,才满意的转过身,看着炎冥他们。

“喵喵郡主好生的可爱。”吴穷痴呆的看着刘芳伊,不自觉的说着。

而一旁的炎冥确犹如被雷劈了一般,张开嘴却又不知该说什么,心中一阵的万马奔腾,暗道:“这尼玛哪里可爱了?从外星来的吧?这么奇葩的郡主,来参加cosplay么?”

接着,更为毁三观的事情来了,喵喵郡主居然让他所有的护卫和侍女都带上了猫耳朵装饰,然后她还下指令般,看着炎冥他们:“你们也都带上吧。”

炎冥忽然一阵的哆嗦,感到一股寒风袭来,忙道:“喵喵郡主,我接见完你后还有重要军务在身,就不便过多停留,还是由禁卫军吴统领带您入城吧。”

说完对着喵喵郡主施了一礼后,逃也似的一溜烟跑进了城中。

“哼!”喵喵郡主气的一跺脚,扭头上了马车,埋怨着,“不想带就算了,找什么借口。”

接着,喵喵郡主一行人在吴穷和禁卫军的带领下,缓缓的进入了飘雪城中,不过,过往的人们都看见了一幅奇葩的画面,禁卫军和一群护卫、侍女的头上均戴着猫耳朵装饰,护送着一辆马车,好不壮观!!!

第四十六章 暗生情愫

吴穷率领着禁卫军,一路护送喵喵郡主刘芳伊来到宫殿外,便欲告辞,只见喵喵郡主拉开车帘,看着吴穷,生气的问道:“喂,那个谁,刚才城门外的那个将军叫什么名字?就是那个见我就跑路的。”

吴穷听见喵喵郡主的问话后,一脸的懵~逼,有些不确定的回道:“喵喵郡主,那个谁是指谁?那个你说的跑路的将军是我们帝王陛下前不久才封的,他是飞雪帝国最年轻的将军,也是第二军团的主帅,名叫炎冥。”

“那个谁就是,啊,不过不重要。”喵喵郡主一脸不在意的说着,“炎冥,就是父王前不久经常提起的那个最年轻的将军?哼,看见本喵居然敢跑路,看我不在雪叔叔面前告他!”

吴穷看见喵喵郡主一脸腹黑的样子,心中暗自替炎冥捏了一把汗:“这位郡主长得虽然很可爱,但是也太腹黑了吧,这是要搞事的节奏啊。”

“若无别的事情,吴穷先告辞了。”吴穷对着喵喵郡主施了一礼后,转身率领着他的禁卫军离开了宫殿。

喵喵郡主不介意的对着吴穷挥了挥手,然后下了马车进了宫殿,许久之后,她从宫殿中出来,边走边笑边自言自语:“炎冥,让你跑路,我方才可是撒娇的让雪叔叔要收拾你。”

接着,她接过侍女手中的波斯猫,一只手温柔的抚摸着它,然后吩咐着:“随本喵去公主府,我几年都未见雪姐姐了,好想念她啊。”

当喵喵郡主来到雪梦兮的公主府后,只见雪梦兮正站在府外。她将手中的波斯猫交给身旁的侍女,自己直接朝着雪梦兮飞奔过去。

雪梦兮笑着张开双手,喵喵郡主叫了声“雪姐姐”后,直接扑在了她的怀中,还时不时的用她的小脑袋蹭着雪梦兮的带着弹性的胸。

这情景让喵喵郡主身后的一群护卫们看的直流鼻血。

“阿喵,好了好了。”雪梦兮温柔的抱着喵喵郡主的小脑袋,轻声的安慰着她。

“雪姐姐,喵喵好想念你啊。”喵喵郡主仰着可爱的脑袋看了眼雪梦兮,然后又将头埋进了雪梦兮的胸~中,这次埋得更深了,并且还时不时的蹭着。

“呵呵,好了好了。”雪梦兮被喵喵郡主蹭了有些酥~痒,但却十分宠溺她,抱着喵喵郡主。

这场景,两个天仙般的美人,一个大美人抱着一个小美人,让在场的所有护卫和侍女都看傻眼了。

过了好一会儿,喵喵郡主才将她的脑袋离开雪梦兮,之后她看见雪梦兮身后的静儿在不停的捂着嘴巴偷笑,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了一句:“静儿姐姐,你好啊。”

“喵喵郡主,你好。”静儿笑着回道,“公主这几年可是想念你了。”

“真的么,雪姐姐?”喵喵郡主抬头看着雪梦兮问道。

“好了,好了。我们进屋说话吧。”雪梦兮牵起喵喵郡主的左手,朝着她的府中而去。

“本喵和雪姐姐说悄悄话去了,你们自己休息吧。”喵喵郡主对着她身后的护卫和侍女吩咐着。

“是,喵喵郡主。”

“静儿,你将她们安排下去吧。”雪梦兮也对着身后的静儿吩咐着。

“是,公主殿下。”随后静儿前去安排喵喵郡主的随从。

翌日

喵喵郡主独自走在飘雪城中闲逛,而北国的初春虽不及南疆暖和,但是大街上的人们在阳光的照耀下,充满着活力。

走在与自己父亲封地不一样的城市,喵喵郡主好奇的左看右看,还在每个摆摊处时不时的欣赏着。

就在这时,喵喵郡主感觉有人在她身后拍了拍她,她便停止观看摊位上的物品,转头一看,只见一普通男子手中拿着一只可爱的小猫咪毛绒玩具,在她面前晃了晃,说道:“在下看小姐头上的猫耳朵装饰,所以猜测你对这东西应该比较感兴趣。”

喵喵郡主看见那名男子手中拿的小猫咪玩具,顿时眼睛瞪得贼亮,双手握成小拳头,兴奋的说着:“哇,好可爱,好可爱,多少钱,本喵买了。”

“不贵,不贵,若是小姐喜欢,一两银子便可。”那名男子意味声长的回道。

“拿去,不用找了。”喵喵郡主掏出一锭银子,丢给那名男子,后者将那玩具恭敬的交到喵喵郡主手中,然后继续说道,“小姐,这类的玩具我们那店中还有很多,要不要随我看看?”

“真的?”喵喵郡主一听还有很多,眼前一亮,不停的点头。

“那小姐就跟我来吧。”说完这名男子率先领路,而喵喵郡主竟然真的跟在了他的身后。

他们二人一前一后穿梭在飘雪城中的小街小巷中,不一会儿,这名男子带着喵喵郡主来到了一处毫无人迹的死胡同中,这时,男子转过身,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

喵喵郡主忽然发现不对劲,心中有些慌乱,问道:“你,你带我来这干什么?”

“嘿嘿,干什么?”这名男子及其猥~琐的笑了笑,说道,“当然是要和你亲热亲热了。”

“你这无耻之徒。”喵喵郡主顿时回过神来,知道对方想要干什么了,于是转头就跑。

“你跑的掉么?”那男子也不追,只是不屑的冷笑着。

忽然在胡同口窜出两人,一个贼眉鼠眼的男子和一个肥的流油的胖子。

喵喵郡主见到这两人拦住自己的去路,顿时心中更慌了,吓得停住了脚步。

“嘿嘿,小美人儿,陪咋们几位大爷乐呵乐呵呗。”只见那名肥的流油的胖子,双眼冒着精光的看着喵喵郡主,口中直流着口水,“本大爷好久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小妞了,今天是赚大发了。”

“你们不要过来。”喵喵郡主吓得瘫倒在地。

只见三人朝着喵喵郡主缓缓的走去,就像饿狼在欣赏猎物绝望时那般兴奋,不过此三人却是色~狼。

“救命啊。”喵喵郡主已经吓傻了,直接本能的大吼着,“有没有人啊,救命啊。”

但是这“救命”的声音十分的好听,传到三人耳中更加的引起了他们的兽~欲,那贼眉鼠眼的男子更加的兴奋,用贪~婪的目光看着地上的喵喵郡主,笑道,“小美人儿,你叫啊,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用。”

“你们不要过来。”喵喵郡主终于哭了出来,然而三人却并未理会,直接上前,准备要扒了她的衣服。

此刻,喵喵郡主已经绝望的闭上了双眼。

然后就在这时,忽然她听见三人的身后有一阵声音传来:“你们这三个东西,竟然在飘雪城中强抢民女,找死么?”

声音给了本已绝望的喵喵郡主无限的希望,她缓缓的真开双眼,只见刚才三人站了起来,转过身,看着对面来的人,而喵喵郡主透过三人,看见一张熟悉的面容。

来人正是昨日城门外见她就开溜的飞鹰将军炎冥。

飘散的长发,俊逸的面容,眸若星辰的炎冥身穿白色的衣衫,冷冷的站在不远处。

三人见炎冥年级不大,那肥的流油的胖子威胁道:“小子,识相的赶紧滚,别坏了老子的兴致,要不然把你腿脚打断。”

“我你~妹的大爷。”炎冥心中一阵的鄙视,“就你这肥样还想揍我?”

见炎冥不理会他,那胖子一阵恼怒,说道:“大哥,二哥,咋们弄死这小子。”

另外两人点了点头,互相示意,直接朝着炎冥奔去,奈何他们不知道炎冥的武功高他们不止一个等级。

炎冥都没费劲,直接一个三连踢,把三人踢飞到墙角旁,站不起来。

搞定三人之后,炎冥慢悠悠的走到喵喵郡主旁,定睛一看,吃惊的说道:“我晕,以为是民女,原来是喵女。”

“哦,不对,是喵喵郡主。”炎冥赶紧改口。

本来心存感激的喵喵郡主听见炎冥的话后,顿时好感全无。

这时,炎冥伸出手,将喵喵郡主扶了起来,但喵喵郡主腿一软,又贴在炎冥的怀中。

这一贴,让炎冥有些茫然,只见喵喵郡主恼怒道:“刚才逃跑的时候,我不小心把脚给扭了,你还不赶快背本喵回去。”

“(⊙o⊙)…”炎冥脑门一黑,真想一记爆栗子敲在她的脑袋上,奈何对方是郡主,不得已将她背在了自己的背上,准备离开那死胡同。

“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喵喵郡主恶狠狠地对着炎冥说着。

“当然,回去我就让禁卫军来抓人,送他们进牢房里待着。”炎冥随意的回了句。

“哼!你要是敢欺骗本郡主,本喵让你好看。”喵喵郡主接着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一口咬在了炎冥的肩膀上。

“哎呦。”炎冥一阵钻心的疼,“你属狗的啊?”

接着他背着喵喵郡主离开了,殊不知,此时的喵喵郡主心中,对他暗生了情愫。

“炎冥。”

“嗯?”

“回去我就恳请雪叔叔,让你作我的喵宠。”喵喵郡主一本正经的说着。

“靠!”

第四十七章 夏日祭

自从喵喵郡主被炎冥所救后,就时不时的去找炎冥玩,奈何炎冥对这小魔女般的郡主头疼的很,就经常跑到禁卫军统领吴穷那里避风。

谁知喵喵郡主经常能在吴穷那里找到炎冥,一来二去,这躲猫猫的游戏倒是有趣的很。

喵喵郡主对炎冥有好感,殊不知禁卫军统领吴穷渐渐的喜欢上了喵喵郡主,最后竟然经常帮着喵喵郡主找炎冥,这使得炎冥的脑袋比门夹了还疼,无奈之下,他只能跑到天香楼去,避避风的同时,顺便听听南宫婉儿弹的琴,不过南宫婉儿也不是省油的灯,时长调~戏他。

好不容易挨到了夏天,飞雪帝国要举办十年一次的夏日祭了,炎冥经过打听知道,此次喵喵郡主就是代替她的父王来参加夏日祭的,参加完后就会回去,这个消息让炎冥的心中舒了一口气。

夏日祭,顾名思义,就是祭祀丰饶大陆的圣灵,这是丰饶大陆从古至今延续的传统,以前由一个帝国统一的时候,是每年都会祭祀。但如今丰饶大陆分裂三个大国和一些小国,战乱年代,所有各个国家就统一十年一次祭祀。

圣灵其实就是自大周王朝以后,凡有大贤、大智者,或者是功臣名将,去世后被封的圣灵。这被丰饶大陆的人们称为——封圣榜。

封圣榜每隔千年开启一次,由各门各派的掌教,以及当世的帝王和隐居的德高望重之辈一起推选出那一千年之内故去的人物,再由知满楼发布全天下,若丰饶大陆九层以上的人们都赞同,那么就封为圣灵,入圣灵墓园享受荣誉,例如文圣孔丘、武圣关羽、茶圣陆羽、杀圣白起、战圣项羽等等。

封圣榜中的人不仅限于朝廷,还有江湖中人,不过朝廷中的人占得比例远远高于江湖,因为丰饶大陆的人们对朝廷的了解远远多于江湖,除非是江湖中的能人志士,如那算圣鬼谷,剑圣盖聂。

再有,当世十圣和封圣榜中的人不同,当世十圣是由知满楼所封的,仅仅是百年一次,而那封圣榜中的人是由整个丰饶大陆的人们所封,并且是千年一次,并且若这一千年中没有被选入当世十圣的话,基本也不会进入封圣榜。

不过,从古自今,只有三十人没有进入当世十圣的榜单,却进了封圣榜,因为那是个特殊的年代——春秋战国时代,也是丰饶大陆从那开始,武学再也没有神境之人,被称为堕神时代,或现在被称为百圣时代。

夏日祭在帝王雪龙渊亲自筹备下于丰饶大陆333年六月举办,地方为离飘雪城几千里之外的圣灵墓园。

自古就有约定,此地无论是战乱还是和平时代,均不属于任何国家的领土,圣灵墓园属于单独的一个地方,由整个武林中各个门派轮流把手,若是某个朝代的国家想要将它纳为己有,则是与整个武林为敌,后果不堪设想,毕竟,自古朝廷与武林互不干涉。

雪龙渊率领着丰饶大陆的文官武将以及达官贵族们在算定好的行程前就出发了,此次由飞鹰将军炎冥担任前锋护卫,禁卫军统领吴穷担任后方护卫,其余的达官贵人或骑马、或乘车。

炎冥作为先锋的护卫,虽然没有身穿银装战甲,仅仅一件白色的衣衫,骑着一匹白色的普通马匹上,但手中却是提着泣血神枪,专心的注意着周围。

雪龙渊坐在一座敞篷马车上,正威严的闭目养神,而他的身后不远地方,一辆马车中坐着公主殿下雪梦兮和喵喵郡主刘芳伊,这两位大、小美人不停的在马车中说着悄悄话。

而雪梦兮她们马车的身后则是俊逸的夜雨寒,这位最年轻的飞雪帝国丞相,贵为文官之首,周遭被一些达官贵人的子嗣围着,都想要巴结好他,然而他表面上却时不时的应付着他们,心中却不知在想着什么。

不出半月,雪龙渊他们便来到了圣灵墓园外,所有人都下马,有序的准备进入此地。

炎冥背着泣血神枪,跟在雪龙渊的身旁,今年看守圣灵墓园的是荡魔剑派和天龙寺的弟子,这些人见雪龙渊他们后,恭敬的对着他施了一礼后,让他们进入圣灵墓园。

虽然江湖中的人不受朝廷约束,但礼节却是不能少的,就像朝中的官员见到各派的掌门也要施礼是一样的道理。

当雪龙渊他们进入圣灵墓园后,这些守卫的门派弟子小声议论了起来:“那位背枪的少年是何人?感觉他的武功比我们还高,朝廷中居然有这样的人?”

“你不知道?他可是当今丰饶大陆最年轻的主帅,听闻被雪龙渊封为飞鹰将军,好像叫炎冥。”

“原来如此。”

雪龙渊和众人在圣灵墓园祭祀完后,随后便启程回飘雪城。

回飘雪城的路上,炎冥依旧为先锋护卫,不过他一边骑马一边心想:“这圣灵墓园果真神圣,死后若被封圣,进了这墓园,也是不枉此生。”

不为生前荣华富贵,只为生后名垂青史。

一行人缓缓的朝着来的路回去,殊不知一条密林道上,一颗参天高树上站着一男一女两人,两人均是衣着蓝白相间的衣衫,衣衫的袖口绣着一朵白云的标志。

女子手中拿着一柄剑,而男子手中却拿着一把刀。

二人站在这颗参天大树上已经快一个时辰了,他们收敛着自身的气息,又加上这些树林作为掩护,路人完全不会知道这里会有人。

没有人知道他们在等什么,他们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下面,一动不动。

过了许久,女子才缓缓开口问道:“师兄,为何宗门此次会派我们来完成这奇怪的任务?”

“不知。”男子回道,“或许宗主她有自己的想法,再说,宗主贵为我们的师傅,我们作为弟子的就应该顺从师意。”

说完,男子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眺望着远方。

过了许久,男子才又再次开口说道:“来了。”

第四十八章 劫持

只见炎冥作为先锋护卫,独自骑着白马,率先走进了密林小道上。

“哒哒哒。”炎冥不急不缓的看着四周,密林丛生,没有半点的风吹草动,那二人又藏在树木的最高处,完全让人想不到会有人会在这埋伏,而且还是埋伏飞雪帝国的帝王军队。

没有丝毫的停留,炎冥缓缓的从那二人藏身的大树旁走了过去,接着,只见雪龙渊的马车也慢慢地从树林旁行驶而过。

奇怪的是,藏匿于参天大树上的二人也没有动静,难道他们不是行刺飞雪帝国的帝王雪龙渊?

当雪龙渊的马车缓缓行驶过后,不一会儿,只见一辆红色的马车也跟着行驶过来,正是公主雪梦兮的马车,不过在她身旁的守卫并不多,大部分的守卫都在帝王雪龙渊的身旁。

就在雪梦兮的马车行驶到那个隐藏着二人的参天大树下时,忽然树上的男子说了一声:“师妹,动手。”

只见该男子手中拿着一把弯刀,直接从藏身的参天大树上飞了下去,而他身旁的师妹拔出佩剑,也跟着她的师兄飞了下去。

男子降落的过程中,手中的弯刀一记刀气劈出,直接将马车与车厢连接的绳索劈断,马儿受惊,抬起前蹄惊叫了一声,便乱跑了出去,使得原本的阵型大乱。

“有刺客,保护公主殿下。”这时护卫们才反应过来,忙大声叫道,并齐齐的拔出武器。

“嗖嗖。”接着又见一阵剑气飞过,跟在那男子身后的女子直接对着马车车厢的前面两个车轮挥出一道剑气。

“铛”的一声,车厢前部分陷在了地上。

“哎呦,痛死本喵了!”只见车厢中传出一个可爱的声音。

就在这时,公主周边的护卫们将马车的四周团团围住,他们看见侧面站着两人。

一男一女,男的清秀沉稳,女的美丽却冷若冰霜。

“你们是何人?竟敢冒犯公主殿下。”其中一名护卫问道。

二人没有回答他们,那男子对着身旁的女子说道:“师妹,速速完成任务,别伤人。”

“好的,师兄。”女子点了点头,直接朝着车厢顶飞去,而男子则是冲着护卫们而去。

“铛铛铛。”男子用弯刀与护卫们缠斗在了一起,不过此人武艺极高,几下就将护卫们打飞出去。

而那女子此时已经站在了车厢顶,直接一剑将车顶劈开,不过看见里面的情景后,却愣在那里。

“师妹,速战速决,你发什么呆?”男子一脚将近身的侍卫踢飞后,随即飞到车厢顶上,看着他的师妹问道。

“师兄,你看,到底谁是雪梦兮?”女子用配剑指着车厢中的两人,男子顺势看去,只见车厢中坐着两位美丽的女子,都穿着白色的衣衫,埋头抱在一起。

好在今日喵喵郡主没有带猫耳朵的头饰,使得二人分不清谁才是真正的公主。

就在这时,前面的炎冥以及后面的吴穷骑着马匹快要赶过来了,二人见状,互相会意的点了点头,分别每人提起车厢中的一名女子后,直接腾空,轻功飞起,一左一右的离开,离开前,男子说了一句:“师妹,我们雪幽谷上碰头。”

“好的,师兄保重。”

二人离开后不久,炎冥和吴穷同时赶到,这时,帝王雪龙渊也骑着马匹赶到,看见此刻的情景后,大怒道:“怎么回事?”

一名被踢飞的侍卫赶紧从地上爬了起来,跑到帝王雪龙渊的面前,跪下道:“帝王陛下,公主和郡主被一男一女劫持了。”

“什么?”雪龙渊忙问了下当时情况后,看了看左边,又看了看右边,“这怎么办?”

“臣愿追回公主殿下。”炎冥对着雪龙渊施了一礼。

“末将可追回郡主。”吴穷也同时开口。

“好,炎冥,吴穷听令,朕命你们二人即刻追回公主和郡主,保护她们不得有伤。”雪龙渊点了点头,立马下令。

“是。”

一左一右,炎冥骑着马,手提气血神枪,朝着左边公主被劫持的方向而去,而禁卫军统领吴穷则持着罗汉棍,骑马朝着右边喵喵郡主被劫持的方向而去。

右边那名女子劫持了喵喵郡主,过了好一会儿,喵喵郡主先是起初的惊呆了,接着到有些小小的害怕,最后到有些莫名的兴奋。

喵喵郡主心中暗想:“我被劫持了?还是个美丽的小姐姐,好兴奋,好刺激啊,居然第一次被劫持了,太好玩了。”

接着,她虽然被那女子提着,但是却扬起个小脑袋,问道:“姐姐,你劫持本喵干什么啊?”

一听这话,这名女子停下了脚步,侧着脑袋看着她,问道:“你是谁?你们二人到底谁是飞雪帝国的公主?”

“当然本喵不是啦!”喵喵郡主刚说完后,忽然意识到不对,忙改口道,“公主当然就是本喵啦!”

喵喵郡主想着帮公主雪梦兮挡刀,奈何女子略微思考下,便知道了答案,随即直接将喵喵郡主扔在了地上。

“哎哟,本喵的屁股。”喵喵郡主被她扔在地上,肉不多的屁~股被摔得贼疼,痛的眼泪都差点掉出来。

女子看了看喵喵郡主,没有说话,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而去,心中暗道:“师兄,等着我,我来了。”

喵喵郡主见被她扔在地上无视了,顿时大叫道:“喂,小姐姐,本喵真的是公主啊,你快来抓我呀。”

“白痴。”离去的女子冷漠的一句话直接飘到了喵喵郡主的耳边。

“难道露馅了?”喵喵郡主一阵的心虚,暗道:“难道我的演技这么差?”

不一会儿,只见吴穷拿着个罗汉棍,跑到喵喵郡主被扔下的地方,看见她独自坐在地上,顿时放下了心。

“喵喵郡主。”吴穷跑到她的面前,施了一礼,道,“你没事吧?”

喵喵郡主正在愣神,听见有人叫她,知道是有人来救她了,顿时心中一阵的期盼,之后抬头,看见来的人是吴穷,心中却又很失望。

“是你来救我啊?”喵喵郡主淡淡的问了句,“炎冥呢?”

“炎将军去救公主殿下了。”吴穷如实的回道。

“哦,那个抓我的女子知道我不是公主后,把我扔在这了。”喵喵郡主接着说道,“他们的目标是雪姐姐,你也去帮忙吧。”

“那怎么行。”吴穷急忙挥着手,“我要把你安全的带回去才行。”

“为什么?”喵喵郡主好奇的问道。

“因为,因为。”吴穷说着说着脸就红了起来。

“难道你喜欢本喵?”喵喵郡主睁着大眼睛问道。

“这额”吴穷尴尬的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你不喜欢本喵?”

“不是,不是。”吴穷语无伦次的不知道如何回她。

看见他的样子,喵喵郡主忽然笑了起来:“那你还不赶快将本喵扶起来。”

“是。”吴穷忙上前,收起罗汉棍,将喵喵郡主扶起,然后扶着她朝着树林外走去。

而另一边,劫持公主的男子,手中拿着弯刀,提着雪梦兮,用轻功朝着前方飞速的离去,他边跑边问:“你是飞雪帝国的公主?”

雪梦兮此刻被劫持了,她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心中乱乱的,脸色早已吓得惨白,不知道如何回答。

见她不说话,男子也懒得再理会,继续前进。

“驾。”炎冥提着泣血神枪,骑着白马在树林中穿梭,奈何越走到深处时,里面的树木就越多,挡住了他的去路,使得他不能再骑马了。

没有办法,炎冥只好翻身下马,提着泣血神枪,用轻功继续朝着前面追去。

男子劫持着雪梦兮,不久之后来到了一座峡谷的谷顶,而炎冥也在之后不久来到那里,看见男子身旁被绑着的雪梦兮,正脸色惨白的坐在地上,并且瑟瑟发抖,不经大怒道:“放开她!”

第四十九章 雪云宗弟子

那名男子静静的站在谷顶,手中拿着弯刀,看着不远处的炎冥,久久没有说话。

皱了皱眉,炎冥暗自观察此人,只见长得十分清秀,散发着一股沉稳的气息,年纪约为三十左右,一身白衣,袖口上一朵白色的云朵图案很是显眼。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劫持公主殿下。”等了一会儿,见对方都不说话,炎冥首先开口问道。

没有理会他,男子依旧静静的看着炎冥的身后,过了不大一会儿,他始终面无表情的脸终于露出了一丝的笑容。

炎冥转头一看,只见一冷若冰霜的美丽女子持剑而来,看见男子后,点了点头,飞到他的身旁:“师兄。”

之后她看了眼地上被绑着的雪梦兮,问道:“她是真正的公主?”

“当然,师妹。”男子笑道,然后接着说,“我们走吧。”

说完男子准备将地上的雪梦兮提起来,这举动让炎冥大怒,喝道:“你这二人好生的奇怪,本将军问你们话,你们倒是不鸟我。”

说完,炎冥再也不迟疑,提枪朝着二人刺去。

二人本以为炎冥就普通将领,男子拿着弯刀劈出一阵刀气,想要逼退炎冥后,直接劫持雪梦兮离开。

奈何炎冥的武艺也不是盖的,直接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身躲过男子的刀气,然后一枪朝着他的面门刺去。

一点寒芒先到,随后枪出如龙。

“铛。”男子身旁的女子用手中的长剑将炎冥的泣血神枪挡了下来,但后者的力道让女子手中的剑一震,隐隐要脱手的感觉。

这时,女子身旁的男子一刀压来,与女子合力将炎冥的泣血神枪给压了下来。

炎冥见状,直接变换招式,用力翻身一个上挑,将二人的刀剑挑开,然后一个横扫。

二人无奈之下,直接向一旁跳开,躲过炎冥的攻击范围。

持枪在手,炎冥站在雪梦兮的身前,用自己的身体将她挡在身后,保护着她。

此刻,坐在地上的雪梦兮看见炎冥站在她的身前保护她,脸色不再苍白,胆颤的心也平静了下来。

“你是何人?”跳开炎冥攻击范围的二人,看着他惊讶的问道,“没想到飞雪帝国的将领中还有武艺如此之高的人。”

也不隐瞒,炎冥用泣血神枪指着二人,英武霸气的回道:“飞雪帝国第二军团主帅,飞鹰将军——炎冥。”

“原来是你,飞雪帝国最年轻的主帅,同时也是丰饶大陆如今最年轻的将军。”男子看着炎冥,点了点头,“果然英雄出少年。”

“你们是谁?为何要劫持公主殿下?”炎冥面无表情的又问了一遍。

果然这世界,弱肉强食,实力代表一切,此时炎冥的问话对方的男子倒是注意了,随即简单的回了一句:“雪云宗弟子——吴海。”

而那女子接着男子的话,说道:“雪云宗弟子——廖雪琴。”

炎冥听完二人自报家门后,有些惊讶的问了一句:“你们是鸳鸯琴雪剑,无海碧波刀?”

这句话倒是让二人有些诧异,廖雪琴问道:“你知道我二人?”

“听朋友提起过。”炎冥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些都是他在五年镇守幽州城,无聊之时问震雷桀所得之的,那五年时间,震雷桀将江湖中的事情大部分都告诉了炎冥,使得炎冥虽身在朝廷,但对江湖之事也不再是个小白。

不错,正是我二人,二人点了点头。

之后,廖雪琴左手拿着配剑,然后右手又从她的剑鞘中拔出了一把与左手基本相同的配剑,只是她左手的长剑剑柄上刻着一只鸳,而右手的长剑的剑柄上刻着一只鸯。

江湖上有人传颂这二人:

鸳鸯琴雪剑,无海碧波刀。

只为情拔剑,唯以爱破刀。

剑随刀相伴,双宿双息飞。

刀以剑不离,明日皓月追。

青天白雪依,冰琴碧海陪。

刀剑双相伴,生死两相随。

这二人既是同门师兄妹,同时也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对青梅竹马。

因此,他们二人心意相通,若是刀剑合并,威力增加不止一倍。

既然听过此二人的名字,炎冥也不敢大意,提着泣血神枪,专心的看着对面的二人。

“师妹,时间不早了,还是赶紧完成师父交代的任务要紧。”吴海对着他的师妹廖雪琴交代了一声后,后者会议,二人心有灵犀一般,一左一右,同时朝着炎冥攻去。

炎冥怕身后的雪梦兮受伤,提前也朝着二人奔去。

左边吴海手持弯刀,自身运气,然后大喝一声:“看招——无海碧波斩。”

随即一刀劈出,那刀势犹如大海中的层层海浪袭来,压制的让人透不过气。

然而他身旁的师妹廖雪琴,左手反手持剑,右手正手持剑,飞到空中,七百二十度一个转圈,然后跟着吴海的刀势,冷冷说道:“看招,冰雪寒霜。”

只见廖雪琴的剑势伴随着吴海的刀势,一前一后朝着炎冥飞去。

当二人的招式快要接近炎冥的时候,忽然廖雪琴的剑势更快,直接融进了吴海的刀势中,犹如大海中的海啸,里面藏着一股毁天灭地的冰雪飓风。

炎冥面对如此汹涌的刀势剑招,不敢大意,随即原地一转,长枪一扫,大喝一声:“涅槃重生,泯灭乾坤。”

直接泣血神枪一枪朝着对方二人的刀剑双招刺去,一副长枪在手,天下我有的气势。

炎冥这招以点破面,直接刺中了无海碧波斩和冰雪寒霜这两个混合在一起招式的正中心,只听见“碰”的一声。

吴海牵着廖雪琴的手瞬间往后退,退的时候用自己的身体挡在了她的前面,替她挡住双方交战大招爆发后的余波。

炎冥此刻虽然破了对方的招式,但是余波仍然朝着他和雪梦兮袭来,炎冥眉头一皱,暗道:“不能再退了,后面有雪梦兮,若是我让开,雪梦兮必然被这余波所波及,可能会重伤致命。”

于是他只能硬着头皮,用自己的身体挡在雪梦兮的身前,替她抵抗这来势汹汹的余波。

奈何三个大招的余波所残留的威力实在太强,炎冥抵挡了一会儿后,便不停的后退,当他退到雪梦兮身边的时候,余波直接朝着被绑在地上的雪梦兮击去。

炎冥见后,转身抱起雪梦兮,这一瞬间,余波刚好击在了炎冥的背上。

“噗嗤。”炎冥一口鲜血喷在了雪梦兮白色的衣衫上,随后炎冥抱着雪梦兮,被余波直接击飞出谷顶,朝着谷底坠去。

被炎冥抱着的雪梦兮,此刻泪流满面的看着炎冥

谷顶上,吴海和廖雪琴同时后退,奈何余波来势太凶,吴海挡在廖雪琴身前,替她挡住余波后,余波才逐渐消散。

“噗”的吴海朝前吐出一口鲜血,之后便跪在地上。

“师兄。”廖雪琴见状,忙上前扶起吴海,深情的看着他。

在廖雪琴的搀扶下,吴海缓缓站起身,握着廖雪琴的手,并用另一只手擦了擦嘴上的鲜血,道:“师妹,我没事,好在余波的主要威力朝着炎冥而去,我们这边仅仅残留了一点。”

之后,吴海皱着眉看着对面,当一切风消云散后,一片狼藉,早已没了炎冥和雪梦兮的踪影。

“师兄,怎么办?”廖雪琴问道。

吴海走了过去,站在谷顶看着下面,之后转头道:“我猜二人应该是坠落谷底了,现在我们立刻回宗门,将情况报于师父,让他老人家做打算吧。”

“嗯。”

吴海牵起廖雪琴的手,二人相互深情的看了一眼后,转身离开,朝着雪云宗而去。

第五十章 坠谷

头好痛,一阵像针刺一般的疼痛感从四肢传到脑海,缓缓睁开眼帘,一片盎然的夏意映入眼瞳,淡淡的绿,暖暖的风意,沁入心肺的自然味道。这里是山谷底?雪梦兮疑惑,张眼四处张望,寻找炎冥的踪影。

眼光在周围转了好几圈,还是没有看到炎冥的影子,雪梦兮有点心慌,只手撑起身子,一阵头昏眼花,手脚发软,竟然站不起来,无处着力,她只能倚在石上,漫漫调整呼吸,闭上眼,平复自己慌乱的心。

“你醒了吗?”熟悉的声音里带着丝不易察觉的关心,传进雪梦兮的耳里。

偏过头,炎冥走近,当仔细看清对方时,雪梦兮忍不住笑出声来,只见他的衣服大概是因为顺着谷边山坡滚下来的原因,破烂不堪,方才干净的飞鹰将军穿着这样的衣服,说不出的怪异和落魄。

雪梦兮注意到炎冥面有异色,敛去笑容,定定地看着他。

脸上显出为难的表情,炎冥在一旁的石头上坐了下来,对着雪梦兮,淡淡说道:“你睡了半天了,我在周围看了一圈……”忽然停顿下来,眉头微皱,似乎不知道如何措辞,“…以现在的情况,我们爬不上去。”

闻言,雪梦兮脸色黯然,想起自己刚才站不起来,心一颤,问道:“我刚才怎么站不起来,难道是摔下山谷的时候,受了伤吗?”想到这里,就是再劫后余生,也笑不出来了。

似乎明白她在想什么,炎冥露出安慰笑容,嘴边划起一道浅浅的线条,僵硬的面部顿时柔和几分:“不用担心,你是摔下山谷时轻微撞伤,加上躺了半天,血气不顺,等会就会好的。”

他的声音自有种让人信服的力量,雪梦兮揉揉手臂,缓缓坐起身,果然比刚才好多了,力气恢复不少。

心安定下来,抬首看看炎冥,他正左手拿着泣血神枪,用它不停的在地上刨着。

突然间,雪梦兮脸色一变,声音略扬,诧异地问道:“你为什么不用右手?”

炎冥用一边刨着土,一边平静地说道:“摔下来的时候,受了点伤。”语气是如此的平静无波。

这虽然很容易让他骗过去,雪梦兮暗道:“如果没有看到他右边袖子出隐隐透着暗红的污渍,她也会相信那只是轻伤而已。”

想起掉下来的时候,炎冥紧紧护着她,愧疚之感涌上心头,现在也总算明白,他们爬不上山谷的原因了。

雪梦兮眉头深皱,一瘸一拐的走到炎冥身旁,拉开他的右肩,只见上面一道长约半臂长的口子,伤口最深的地方几可见骨,上面涂了一层药膏,血也止住了,但是伤口的恐怖样子还是把她吓了一跳。

抬头露出一个笑容,雪梦兮幽然问:“这伤,会好吗?”

听到她话语中有着真切的担心,炎冥拉下衣袖,遮住那丑陋的伤口,朗声道:“骨头已经接上了,没有大碍,回去修养两天就行了。”

蓦地睁大眼,雪梦兮有点不敢置信地看着他,断骨,他居然能如此轻易讲出口,沉吟了一下,她走到一旁的大树边,找了两块宽大的树板,将炎冥受伤的右肩给固定起来。

雪梦兮随意的一撒头,银色的淡光一闪,一头如绸般的黑发瞬间散了开来,炎冥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滑落一般。

受到迷惑似的,炎冥放下泣血神枪,伸出能活动的左手,轻轻掬过几丝靠前的散发,突然间,右手因为受到树板的夹力,隐隐有点疼痛,他一惊,左手立刻松开,心不受控制地急跳。

雪梦兮没有注意到任何异样,很快的绑完,露出欣慰的笑意,伸手把头发随手一拢,眼角瞥到山谷旁,居然有一个小小的池塘,心里雀跃一声,匆匆走过去,炎冥见状,颇为不解,想起她身体柔弱,正想喊她注意,只见她在小池塘边跪坐下来,对着水镜,梳起头发,整理仪容,炎冥一阵哑然,忍不住淡笑出声。

转身继续拾起泣血神枪,刨着地面的泥土,雪梦兮背对着他,问道:“你为什么一直在那里刨着泥土?”

“看看这泥土深处的土质,才能知道这附近有没有野兽。”炎冥一边刨土一边如实的回道。

山谷因为地势特殊,温度较高,四周景色浓烈,风景美如诗画,可是如此美丽的景色在她的身边只成了陪衬,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脂粉不沾,越显得她清艳无双。

思绪沉沉地,情不自禁回想起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他因为被月玲芯陷害,被迫跳下飞瀑崖,机缘巧合下被她所救,那时看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纯洁和美丽所吸引。

这些还不足以迷惑他,但是那时她的善良深深的打动了炎冥。当时炎冥来历不明,但她却毫不在意,仅仅是因为他是个即将死去的人。

这一救不仅救的是他的命,还有他死去的心。

所以,从那时起,炎冥就暗暗发誓,今生一定要保护这个善良的女子。

“你在想什么?”莺声入耳,把他从沉思中惊醒,看向雪梦兮,她已清洗完容颜,一双苍蓝色的双眸,好象从山中走来的精灵似的。

注意到她从掉进山谷后精神似乎很高扬很开心,比起方才被劫持时的无助,简直是天壤之别,似乎不再担心外面发生的事。

暗暗称奇,炎冥忍不住开口问道:“你不担心吗?”说完,就有点后悔,难得她精神这么好,自己何必要提醒她伤神的事呢,想要弥补,也不知如何说。

稍稍黯然,她转而宛然一笑:“已经没有什么要我担心的了,你不是救了我么?”笑容虽然灿烂,但隐隐透出失落。

炎冥轻点头,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有沉默着。

“一天。”许久之后,炎冥自信地说道,“不到一天,上面就会有人来这里找我们。而且此处没有野兽出没,很是安全。”

之后,炎冥不再言语,眼不经意扫过四周,这个让人忘俗的谷底,竟然让他生出一种留恋的感觉。

雪梦兮望着山顶,垂下眼帘,掩去眼底深深的失落和忧郁,余光瞥过山谷,有些失意,这么脱俗自然的风景,连她都对这里生出依恋的情怀。

可惜上面,有个人还等着她。

谷顶,夜雨寒接到雪龙渊的命令,带着一些侍卫们来到雪梦兮和炎冥坠谷的地方,看着下面,冷冷的说道:“还不赶紧派人下面去找。”

“是,夜相!”

第五十一章 回京

“找到了,找到公主殿下了。”侍卫匆匆忙忙地跑到谷的上坡大声喊道,欣喜的声音瞬时传遍雪幽谷。

听到这句话,一直紧绷着脸的夜雨寒终于松动下来,先是高兴,接着担忧,转而又冷漠之情的脸色一连三变,情绪波动不定,还没等其他侍卫意识过来,他已经飞快地跪在谷顶边缘,双手支撑着朝下面望去。

谷顶崖边坐着刚被救上来的雪梦兮,头一次看到她如此狼狈的模样,衣服有些破乱,容色苍白,看到现在如此状况,夜雨寒低身搂过她,抱进怀里,柔声问:“受伤了吗?”

这句话,如此简单,却温和地不可思议,不知为何,这一声像水一般,只有一滴,却滴进雪梦兮的心里,化了开来,脸色复杂,百转柔肠,还没反应过来,看到夜雨寒心疼地伸手在她脸上轻轻抚过,才知道自己已经流下眼泪。

再加上侍卫们在一旁的议论声:“夜相为了公主殿下的安慰,尽竟然刚才跪在谷崖的边缘,看着下面,他又不会武功,若非我们拉着他,他摔下去生死难料啊。”

一滴,两滴,雪梦兮的眼泪不停地划落泪珠,连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何而哭,是生死之间的恐惧?是无力无助的悲哀?还是原本她最希望救她的人,原来一直在谷顶等着她,担心着她的安危?

“原来他是如此的担心我,因为不会武功,只能在这等着。”雪梦兮也抱着夜雨寒,心中充满了温暖。

看着她无声地落泪,又是一阵心悸,伸手抚过泪水,想为她檫去忧愁和恐惧,却在触手之际,感到炙手的疼痛和烫,那泪水,好沉

轻搂着她,不在乎身旁早已诧异一片的眼光,夜雨寒感到心阵阵慌乱,正想抱起她回身,突然注意到谷顶崖边的侍卫又背上一个人,那就是和雪梦兮一起坠谷的男子吗?

看着他被救上来,眼神一瞥,淡兰色的光芒映入眼帘,他受伤的手上似乎绑着雪梦兮的发带,凝视半饷,看到他的脸,一怔,这不是炎冥吗?

“哦,也对。”夜雨寒转念一想,“来的时候听雪龙渊提起过,炎冥主动请缨去救雪梦兮。”

对上炎冥的眼神,颇为冷淡,此人和他一样的重权在握,可惜他在外五年,如今才刚回来。况且两人交集很浅,在朝中也仅仅见过两次的面。

(ps:一是因为炎冥回飘雪城不久,二是炎冥因为要操练第二军团将士,所以不会上朝,只有在雪龙渊特意召见的时候才会上朝,因此二人平时是见不着面的。)

夜雨寒对着炎冥点了点头,道:“炎将军,谢谢你救了公主殿下,你没事吧?”

如霜的表情没有丝毫波动,仅是轻点几下头:“没事。”不自觉地,眼光移到那纤细动人的身影上,看到她因为听到声音而回转的脸,上面竟然隐然带泪,一震之下,脸色乍变。

“炎将军,”雪梦兮轻挣开夜雨寒的怀抱,对于刚才的哭泣有点不好意思,礼貌地对着炎冥微笑道,“谢谢你的救命之恩。”

不明意味地又点了两下头,被她泪水所震,他无法移开眼光。

“炎将军,”夜雨寒冷然的话语打断他的凝视,炎冥对上他无波的眼眸。

虽然早就知道雪梦兮心有所属夜雨寒,但此刻看着他们二人恩爱的模样,炎冥的心中犹如一把锥子刺在他的心上,疼痛的难以呼吸。

夜雨寒犹豫片刻,终于还是开口,多少有些不甘,但也有几分感激之情:“炎将军,你救了公主殿下,我感激万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可开口,我欠你一个人情。”

炎冥并不回答,面无表情地站着,似乎刚才的话跟他毫无关系一般,独自承受着心中锥心的刺痛。

而此刻,一群大夫早就侯命着,乘着此时赶上来,纷纷围拢炎冥,检查伤口,处理伤势。

对于他的不回答,夜雨寒也并不着恼,炎冥和他又不熟,不过自己已经许出了承诺,并不管他接不接受。

感到谷上一阵清风吹过,夜雨寒忙把雪梦兮拉到身前,她掉下山谷,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夜晚,而此刻正是清晨,天气阴冷,怕她身体不适,他搂过她,转身要回帝王雪龙渊的祭祀队伍中。

夜雨寒抱着雪梦兮上了一匹白马,朝着雪龙渊的队伍而去。而炎冥看着离去的二人,站在那呆呆的发着神,没有说话也没有动。

直到许久之后,他的伤势被大夫处理完后,才任由侍卫们用担架抬着离开。

当夜雨寒和雪梦兮回到雪龙渊的大部队后,帝王雪龙渊看见他的女儿总算安全的回来了,焦急的脸上才露出了难得的笑容。

不过他看见夜雨寒和雪梦兮亲密的动作后,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五年的时间,他早就知道雪梦兮和夜雨寒的关系,而且他也早就知道自己的女儿心系夜雨寒许久。

好在夜雨寒既年轻又才华横溢,同时也是丰饶大陆最年轻的丞相,所以就默许了他们两人。

夜雨寒将雪梦兮扶下马儿,他们走到雪龙渊身边,后者很是怜爱的摸了摸雪梦兮的脸蛋,关心的问道:“兮儿,让你受苦了。”

雪梦兮抱着雪龙渊的身体,轻声的哭泣了起来,帝王雪龙渊一边安慰雪梦兮一边对夜雨寒说道:“雨寒,辛苦你了。”

夜雨寒躬身行了一礼,谦虚的说道:“帝王陛下,救回公主殿下非臣之功劳,而是炎冥,臣只是在谷顶崖边将救上来的公主殿下安然送回来而已。”

说完,他一五一十的将他知道的事情经过说了出来。

夜雨寒本就善于攻心之术,他这不卑不吭,又未夸大其词将功劳独揽的行为使得雪龙渊对他更加的赏识。

“诚信、不夸大其词,此子着实不错。”雪龙渊心中不断的称赞,“到是很适合当这飞雪帝国的驸马。”

而雪梦兮听见夜雨寒的话后,心中更是充满了幸福:“原来他在谷顶上,为了寻找我,竟然站了整整一夜。”

随后,因为之前的马车被挟持她们二人的雪云宗弟子劈坏了,雪梦兮只得上了另一辆马车,由喵喵郡主照顾她。

不一会儿,侍卫们用担架抬着受伤的炎冥来到了帝王雪龙渊面前,炎冥刚想起身行礼,后者止住了他的行为,道:“炎将军,你此次为救我女儿受伤,功劳甚大,你如今有伤在身,不便起身,等回去后,朕定会好好赏赐你。”

“谢帝王陛下。”不得已,炎冥只好躺在担架上回复着雪龙渊。

“你们将炎将军送到马车上,大夫好好的伺候着他。”雪龙渊对着炎冥微微一笑,然后吩咐着。

“是。”

之后,雪龙渊回到了他的马车上,下达命令:“这一路加强守卫,回京!”

躺在担架上的炎冥,望着身后骑在马上的夜雨寒身旁的一辆马车,久久不语

虽然,在最美的年华遇见了你,

然而,却没能在最需要的光阴陪伴你。

虽然,在最危险的瞬间救了你,

然而,却不能在最温馨的时刻安慰你。

人生如梦,岁月如风。

此情难忘,来去匆匆。

情路缥缈,转眼成空。

锥心似痛,寂寥独踪。

既然今生与你无缘,

但愿,来世能与你相伴

第五十二章 弦月变动

丰饶大陆333年九月

东域弦月王国,弦月王都

自从六年前弦月王国第一名将炎烈,被弦月王国国主月斩判定谋逆罪,自刎将军府后,现在所有的兵权都在月斩的手中独自掌控着。

然而越是这样,弦月王国的文臣武将越是整日小心翼翼的伴随着月斩的身旁,无人敢真正的进言,完全应验了那句伴君如伴虎的古语。

不过左丞相陆方庭自从他的独子陆文涛被炎烈之子炎冥失手杀死后(真正的死因前面都介绍过,其实是六公主月玲芯杀死的),就一直将自己余生所有的精力放在了治理弦月王国上,不得不承认,这陆方庭辅佐月斩,将弦月王国治理的国泰民安。

然而,如今的弦月王国也仅仅只靠这陆方庭一人支撑着,其他的文臣武将又没有死唯一的儿子,月斩对他们可不是绝对的放心,若是不小心引起了月斩多疑的猜忌心,怕会步入当年炎烈的后尘。

六公主府

月玲芯依靠在床边,动人的身姿斜躺在那,微微闭着双眼。

不一会儿,一名身着黑衣的男子悄悄的走了进来,单膝跪地:“主母,您要属下查探的消息今日已经从飞雪帝国传回,主人他目前在雪龙渊心中的地位已经无可撼动,可谓飞雪帝国中文臣第一人!”

“江南,这是真的?”月玲芯听见江南的话后,有些睡意的双眼豁然睁开,那美丽的双目充满着无尽的柔情和思念。

许久之后,她才继续问道:“还有呢?”

江南依旧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月玲芯继续问他,才回道:“还有,如今飞雪帝国武将第一人乃是当年弦月王国第一战将炎烈之子——炎冥。”

“什么?”月玲芯听闻后,大吃一惊,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眉头紧锁,在屋中来回走动着,忽然,她灵光一闪,笑了起来,那笑容犹如能魅惑天下的妖,让整个天地都失去了色彩。

“江南。”月玲芯低声的对着单膝跪地的江南吩咐着什么,“你如此如此……”

“是,主母,属下这就去办。”江南听完月玲芯的吩咐后,双手抱拳,然后起身离开。

当江南走后,月玲芯自言自语道:“炎冥啊炎冥,你这颗棋子倒是没有让我失望啊,你不是恨我么?你不是恨弦月王国么?那么,我就帮你一把,让你来毁了它。”

“哈哈,哈哈哈哈。”月玲芯真正开心的笑了起来,然而在这大笑的同时,她的眼角却流着一滴一滴的眼泪。

同时,她的心中默默想念着夜雨寒:“夜哥哥,芯儿好想你啊,芯儿这几年过得好累啊,芯儿在等你君临天下之时,来接我。”

丰饶大陆333年十月,弦月王国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弦月王国文臣第一人,左丞相陆方庭死于自己的丞相府中。

他不是老死,也不是病死,而是被毒死的,然而当日整个丞相府都没有打斗的痕迹,不过当场却有大王子月天启的贴身令牌。

此事传到月斩的耳边后,龙颜大怒,质问大王子,然而毫不知情的大王子因此事的牵连,被废了太子之职,同时被囚禁在他的王**殿,不得出入。

当然,月斩也知道这是毒杀陆方庭之人的离间计,但他却不得不这样做。

这件事之后没几天,整个弦月王都就传出了一条条的言语。

“听说了么,其实左丞相陆方庭之死,是月斩亲自所为。”

“这是为何?”

“你想啊,如今太子殿下仁正廉明,同时又深得朝中文武百官的拥戴,而那月斩生性多疑,许多事情都独自决断,并且猜忌心重,大部分文武百官对他早就不满了。

而那陆方庭最近三年也和太子殿下走的很近,常常直接当场就支持太子殿下的观点。

月斩如今正值壮年,他怕文武百官怂恿太子造反,所以自编自演了一出戏,让人送毒酒杀了陆方庭,然后嫁祸给太子,这样他就一石二鸟,除掉两个心腹大患,保住了自己的位子,就同他当年赐死炎烈是一样的。”

“对啊,有道理。”

自从这言论不知从哪传出后,就飞速的一传十,十传百,传遍了整个玄月王都,同时不久之后传遍了整个弦月王国。

月斩在自己的寝宫,听见这些言论后,气的大摔宫殿中的瓷器,大骂道:“气死朕了,这些传流言的人太歹毒了,我再怎么猜疑也不会傻到除去陆方庭,现在陆方庭死了,朕是百害而无一利!”

随即,他大吼道:“来人。”

“王上。”侍卫长听见后忙跑了进来。

“让暗部的人去查,谁传的这些流言,找到之后,诛九族,若是继续听见有人再说这些流言的,无论是谁,杀无赦!还有,加快寻找杀害左丞相陆方庭的凶手。”

“是!”侍卫长领命而去。

之后的这个月,弦月王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随时随地都有人头落地,弦月王都更是气氛紧张,百姓们出门都不敢说话,一个偌大的王都,满城的人,却每天出奇的安静。

而朝中更是可怕,文武百官每日上朝都是哑口无言,无人说话,生怕一不小心,就血溅五步。

而每日弦月王国国主月斩也是疑神疑鬼的,按照他的逻辑分析,杀害陆方庭的人一定是他国的间谍,或者是对他不满的臣子,说不定下个目标就是要杀他。

所以他每日的饮食起居都小心翼翼的,随时随地都有侍卫保护。

然而这整整一个月过去了,却无事发生。

公主府中,六公主月玲芯安静的听完江南的汇报后,很是满意的点了点头,转身走到桌前,玉手拿起茶杯,轻轻的呡了一口茶,优雅的放下茶杯,对着身后影藏在暗处的江南吩咐道:“江南,你去帮我办一件事情。”

“主母请说。”江南恭敬的回道。

“去南疆大理国,一个叫做舞乐楼的地方,找一个叫做雅儿的人,并将这封信带给她。”

说完,月玲芯站起身,从一张桌柜中拿出一封早就用信封装好的信,递到江南的手中,继续说道:“她若问你是谁,你就说你是右丞相替他的儿子黄天佑,在六年前招的的贴身侍卫。”

接着月玲芯又对江南小声的嘱咐了一些事情,才挥手示意他离开。

“是,主母,属下这就去办。”江南仔细的收好书信,然后转身离开。

走到窗前,月玲芯看着窗外,自言自语:“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严菲雅啊严菲雅,你便是这股东风……”

第五十三章 舞乐楼

南疆,大理国

当江南来到大理国的一座城门时,从外面直观的一眼,就被他那沧桑的古老气息所震撼。

无论丰饶大陆时战乱时代,还是统一时代,大理国始终都自成一国,而它仅仅只有大理古城这一座城池,偌大的一座城市就是一个独立的国度,从古自今,毫无例外。

虽然当初在许多丰饶大陆被统一的时候,大理国曾为那些帝国的附属国,但是它却不受约束,自己有自己的法度,在大理国犯法,任何人不能将其带出大理国受审,唯在此地受到大理本国的惩罚。

历史中丰饶大陆只有两个国家和三个地方才有此荣耀,两国便是大理古国和楼兰古国,而三个地方则是西荒之地、雪山之巅、以及那最神秘,从来都不入世的蓬莱仙岛。

或许有人会问,大理古国没有楼兰古国那样历史久远,也没有其余地方那样有地势上的优势,为何在丰饶大陆统一之时没被吞并。

这其中的原因是因为大理国内有一个宗门,一个被武林中所有宗门都尊敬的门派——天龙寺。

天龙寺乃是丰饶大陆整个佛宗的发源地和圣地,其佛宗地位相当于释迦牟尼在所有佛门弟子心中的地位一样。

大理城分为四个城门,每个城门都有近千年的历史,仿佛显示着曾经的大理王朝是多么的辉煌壮观。

如果要问大理城有多大,那就是很大很大,大到你走错城门,就会花几天的时间才会走到另一座城门处。

江南身穿黑色的衣服,带着黑色的面罩,朝着一座城门走去。

守城的侍卫们丝毫不在意江南的打扮,毕竟在大理城中,整个丰饶大陆来自有****的江湖人士以及朝廷贵族们,这些奇装异服的打扮他们都见怪不怪了。

进城门交了些手续费,江南用低沉的声音问道:“舞乐楼怎么走?”

一位守城的侍卫,一边打着哈欠,一边用手指了指后面,懒散回道:“进了门一直走,走个两天,你就能看见了。”

听闻这话后,江南的眉毛一阵的抽动,问道:“两天?在一座城里要走两天才能找到舞乐楼?”

似乎不是第一次听见这种没来过大理国人士的回答,侍卫也不在意,似乎是习惯般的顺口道:“若是你要找大理皇宫,得走上五天,若是你要找天龙寺,那可要七八天呢。”

江南闻言后,“嗞”的吸了一口冷气,暗道:“这大理国是有多大啊。”

此时,江南身后的一名男子也是好奇的问道:“这位侍卫大哥,小弟第一次来这大理国寻那天龙寺,为何这天龙寺比那皇宫还要多上两三天的路程啊?”

被问话的侍卫“呵呵”一笑,拍了拍那小老弟的肩膀,“因为咋们的皇宫在大理国的正中央,而那天下第一寺——天龙寺在上山啊,小老弟,你要加入天龙寺?”

“侍卫大哥,不瞒您说,我从小就有一个伟大的梦想,那就是出家,成为得道高僧!”那名男子充满向往的看着大理国的城中,双眼冒着光。

“大理寺的弟子可不好入啊。”这名侍卫摇了摇头,同时看见那人的热情后,还是鼓励他,“不过一切看缘分,加油小老弟,哥看好你,刚把得!”

经过这一个小插曲,江南进入大理国后,放眼望去,一个字——大。

就连街道都是宽敞无比,买个东西跑条街都要累个半死。

江南很是好奇,暗想:“每天生活在这里的人们,不觉得累么?”

站在四通八达的大理王国街道上,感触万千,看着墙面上的青石砖,脚踩着古老的方砖,心里油然而生一种敬慕之感。

大理古城内,到处大街小巷,街上随处可见各族各地的人在说说笑笑。

然而,这里的房子只有两种颜色,青色和白色,一经询问,江南才知道,大理国人的祖先希望后代做人青青白白。

或许大理王国不用再经历时间的打磨与世俗的纷争,但这座古城却是如此倔强,它宁愿永远寓居在人们心中的角落,而不愿被外面的世界惦记,宁愿孤独地老去,这也许是古城的夙愿吧,它只想带给这一方的子民永久的和平与安宁!

两日后,江南终于来到了大理国中的舞乐楼前,抬眼一看,似是青楼非青楼,“舞乐楼”三个鋶金大字优雅婉转的犹如舞动时舞姬般缥缈的身姿。

而舞乐楼的门前有两位妖娆女子,花枝招展的招呼着过往的来客,她们见江南上来,忙谄媚笑着走到他的面前,道:“哎呦喂,这位公子,您是来找哪位姑娘的?”

江南蒙着的脸下,不为所动,轻轻的回了一句:“我找雅儿。”

一听见这话,两位女子神色微微一变,不过立马恢复过来,笑道:“这雅儿姑娘虽不是我们这的头牌,但她的舞技可是数一数二的,您是找她来看她跳舞的?”

“嗯。”江南点了点头。

见他点头,两位女子接着说道:“公子,我们这的女子虽然只卖艺不卖~身,但这价格可是”

这话说的很直接,就是你呀有钱就可以看表演,没钱就滚蛋。

“拿去。”江南从怀中拿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丢到其中一位女子的手上,后者接过,瞟了一眼,足足上千两的黄金,顿时笑的花枝招展,更加殷勤的说道,“公子,请随我来。”

江南被她带进舞乐楼,只见楼内歌舞升平,香烟缭绕,给人一种似真似幻的感觉。这种烟花之地,难寻一丝真情。

接着,江南被她带到了三楼的一座奢华的包间内,江南随意的坐在一个椅子上,那位女子对着江南笑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通知雅儿姑娘前来。”

点了点头,江南没有多说什么,开始闭目养神。

“叮铃叮铃。”不一会儿,江南听见屋外传来一阵铃铛的声音,于是睁开双眼,只见一名身着碧绿色衣衫的美丽女子推门而入。

只见她长得甜美动人,但却没有六年前的稚气,现在在她的身上是一种动人的优雅以及微微的魅惑感。

雅儿进来后,关上屋门,看着坐着的江南,微微一笑,玉带不施粉,却人比娇花。

只见她偏偏起舞: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灵动、飘逸、清雅,灵动得仿若手持琵琶的飞仙,飘逸得犹如漫天轻盈的雪花,清雅得就像步步生莲的仙子。

轻高曼舞,载歌载舞她用她的长眉、妙目、手指、腰肢;用她髻上的花朵,腰间的褶裙;用她细碎的舞步、繁响的铃声,轻云般慢移,旋风般疾转的舞蹈出诗句里的离合悲欢。

这舞中,有悲欢离合,也有思念成疾。

一支舞蹈后,江南站起身,走到雅儿面前,双手抱拳,道:“你就是雅儿姑娘?曾经弦月王国的雅儿姑娘?”

眉宇间没有任何神色的变动,雅儿淡淡的问了一句:“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若你是,在下主人有一书信让我交于你,若不是,在下就此告辞。”江南隔着面纱,毫无表情的回道。

“你家主人是谁?”雅儿有些好奇的问道。

“弦月王国,左丞相之子黄天佑公子,在下是他的贴身护卫。”江南根据月玲芯的指示回道。

“什么?”听到这后,雅儿终于有一丝动容。

看见对方的表情,江南知道找对人了,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双手递到雅儿的身前,道:“公子书信在此。”

伸手接过书信,熟悉的字迹映入眼帘:“雅儿亲启。”

看着这封书信,想到了当年黄天佑送来的那封救炎冥的信,雅儿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许久之后,雅儿才点了点头,轻声道:“替我谢谢你家公子。”

“雅儿姑娘,书信已经送到,那在下告辞了。”江南说完,对着雅儿施了一礼,转身离开。

雅儿点了点头,目送着江南离开后,才将书信打开,只见上面写着:“雅儿姑娘,我在这几年的时间里,一直在派人打探着炎冥和你的消息,前段时间得知你在大理国,因此写一封信给你,本来想亲自送来,但如今弦月王国至于你的身世”

当雅儿看完这封信后,一滴晶莹的泪珠顺着可爱的脸颊流了下来,许久之后,她走到蜡烛旁,将这封信烧的干干净净,然后开门走出房间,一步一步缓缓地朝着舞乐楼一处不为人知的暗室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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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行刺

雅儿走进顶层一间豪华的房间中,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但雅儿还是每次来这都会驻足一段时间。

只见西墙上当中挂着一大幅烟雨图,插着满满的一囊水晶的白菊花,稀有的木质,黄金雕成的兰花在白石之间妖艳的绽放,与全屋精美富丽的风格完全不搭。

直接映入眼帘的竟是粉黄色的帐幔:奢华。

再看房间的四角,立着汉白玉的柱子,在雅儿左边的柱子中间,放着一张不起眼的梳妆台,而梳妆台的两边的墙上分别挂着两幅刺绣丝帛;另一幅绣的也是花。不时飘来一阵紫檀香,随风轻摇,上面摆着一面用锦套套着的菱花铜镜和大红漆雕梅花的首饰盒,宣纸上是几株含苞待放的菊花。

过了许久,雅儿才抬脚朝着那梳妆台走去,轻轻抚摸着这被阳光照得有些暖的台面,很是温心。

雅儿顺着梳妆台从上往下慢慢摸去,当摸到底部一处凸起的地方时,她熟练的用手拧动。

“吱吱吱。”只见雅儿身后的一堵黑暗没有光线的墙上,换换的打开,原来是一堵机关墙。

没有丝毫的犹豫,雅儿直接走了进去后,那堵机关墙又自己关上了,仿若从来没有打开过一样。

墙内是一个只容一人通过的暗道,雅儿顺着这条漆黑的暗道,拿起一旁的火把,缓缓的朝里面走去。

不一会儿,她走过暗道,来到一处暗室中的小房间前,“铛铛铛”的扣响了屋门。

“进来。”里面传出一个冰冷的声音。

“咿呀。”的一声,雅儿打开屋门,走了进去,只见正中央的冰床上坐着一个美丽的女子。

此人天使般的容貌,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紫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和凝脂白玉,半遮半掩,就是天使和魔鬼的并存。

“媛姬姐姐。”雅儿对着那美丽的女子双膝跪了下来。

那名被唤做媛姬姐姐的女子看着跪在地上的雅儿,冷漠的声音中却带有一丝的温柔,道:“是雅儿啊,你来找我什么事?”

“媛姬姐姐,雅儿是来和您告别的。”雅儿有些哽咽说着,“我要回弦月王国了。”

“哎。”媛姬叹了口气,道,“该来的总会来,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你可知无影阁的规矩。”

“雅儿知道,一入无影阁,终生无影人。”雅儿回道,“媛姬姐姐放心,雅儿不会背叛无影阁,只是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后,决定去做个了断。”

“即便他还活着?你也要去?”媛姬问道。

原来这位媛姬姐姐便是无影阁阁主的义女,阴殿殿主刘媛,世人称为媛姬。

“此去一是为自己的家门报仇,二是替炎叔叔报仇。”雅儿用坚定的目光看着媛姬。

“不告诉他了么?”媛姬又问道。

“请媛姬姐姐替我保密。”雅儿坚定的回答着。

“既然决定了,那就去吧。”媛姬看着跪着的雅儿,“你我虽无师徒之名,但却师徒之实,师徒一场,为师答应你便是。”

六年前,雅儿来到舞乐楼,见到了从北国回来的媛姬,并用真情打动了她,从此雅儿在媛姬的教导下,学习暗杀之术,成为了暗影阁的杀手,代号丝茗。

“走之前,为师提醒你一句,此去东域,你不得再用雅儿之名,用你的代号当名字吧。毕竟你的代号只有我们无影阁阴殿的人才知道。”

“是,师尊。”雅儿第一次对媛姬尊称师尊,恭敬的对着她磕了三个响头后,站起身,“师尊保重,雅儿走了。”

“去吧。”

还未走远的雅儿听见房间中传来一阵悠悠的叹息声,带着沉重的步伐离开了暗室。

缘起冬飘雪满天,

缘尽此生难相逢。

两月后,雅儿来到了她曾熟悉现在又陌生的弦月王都,穿着厚厚的大衣,抵挡着弦月王国的冬季飞雪。

走在大街上,雅儿听见有行人在议论:“听见了么,三王子殿下最近在招一些舞姬,为了在新年之时表演给国主月斩大人看,毕竟国主大人最近心情不好。”

“果然和黄天佑信中说的一样。”雅儿听见后,心中不断地思量着。

早就有了主意,她一步一步的朝着城中三皇子的宫殿走去。

说明了来意,三王子再让人来考验舞技,雅儿顺利的被选上新年之时表演的舞姬。

新年之际,弦月王都的人们被喜悦的气氛给冲淡了前段时间的惊恐,挨家挨户的准备着过新年,王宫也不例外,国主月斩召集文武大臣一同前往王宫过这新年。

新年的宴会上,各种山珍海味,名酒佳酿应有尽有,当所有人都已经酒醉三分时,三王子此时站起身,对着月斩说道:“父王,儿臣让众舞姬为您和诸位大人准备了一支舞蹈。”

“好,还是我儿有心,诸位爱卿,看表演吧。”月斩点了点头,笑道,同时对坐在他身旁的六公主月玲芯说道:“芯儿,你先回去。”

月玲芯对着月斩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道:“是,父王。”

接着,只见殿中央,一群舞姬进来,这时,一曲荡人心魄的箫声轻扬而起,诸女长袖漫舞,无数娇艳的花瓣轻轻翻飞于天地之间,沁人肺腑的花香令人迷醉。那百名美女有若绽开的花蕾,向四周散开,漫天花雨中。

一个身穿绿色衣衫,虽然穿着很少,但是却跳的妩媚动人,仔细一看,虽然面容被面纱遮住,但却挡不住她散发出的美人气息。

此时,她如空谷幽兰般出现,随著她轻盈优美、飘忽若仙的舞姿,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更衬托出她那被遮住但却仪态万千的绝美姿容。

众人如痴如醉的看着她曼妙的舞姿,几乎忘却了呼吸。那少女美目流盼,在场每一人均心跳不已,不约而同想到她正在瞧着自己。

许久之后,当这支舞蹈结束后,众人均“啪啪啪”的鼓起掌,随后,月斩看着台下跪着施礼的舞姬,对着那名摄人心魂的绿衣少女问道:“今夜你可愿侍奉朕?”

那名女子隔着面纱娇羞的点了点头,月斩大喜道:“来人,带她回我的寝宫。”

“是。”

新春的宴会在继续了一个时辰后便结束了,月斩醉醺醺的由侍卫扶着进了自己的寝宫,看见方才那名绿衣女子,正坐在他的床上,顿时心情大好,道:“你们都回去,今夜不用守夜。”

“是,王上。”侍卫听见后,转身离开了寝宫。

“哈哈,美人,让朕看看你容颜。”月斩说完,急不可耐的伸手去抓那女子的面纱,女子侧脸一躲,没抓着,月斩就更兴奋,直接上前将她按在床上,一把扯过面纱。

动人的脸蛋,娇艳的红唇,加上那魅惑的眼眸,此刻月斩也因酒精上来了,兴奋的不得了,想要直接就上。

“陛下,还是奴婢伺候您吧。”这绿衣女子银铃般的声音让人听着酥软。

月斩笑了笑,起身躺在床上,眯着眼,道:“好吧,那朕就等着你得好好伺候。

绿衣女子意味声长的笑了笑,酥声回道:“好的,陛下,奴家这就过来。”

说完,她匐在月斩的身上,一只手轻轻的抚摸着他,另一只手悄悄的伸到了背后,从衣衫背后掏出一把匕首。

她看见月斩闭着眼睛,便拿着匕首直接朝着月斩刺去,脸上带着深深的怨恨!

“咔。”忽然间,月斩在匕首将要刺到他的时候睁开了双眼,直接用右手卡住了她持刀的手,犹如老虎一般抓住猎物,死死地,完全不能松手。

“严菲雅。”月斩此刻哪有酒醉的样子,一个起身,站在地上,而那女子被他掀翻在地,但持刀的手还是被月斩紧紧地扣住。

他冷冷的看着她:“你是叛将颜良的女儿吧?难怪当初没能找到你,原来是去无影阁当了刺客了。”

原来这位刺杀月斩的女子正是雅儿,她听闻这话后,大吃一惊,暗道:“难道无影阁出现了间谍?否则月斩怎么会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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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五章 雅儿之死

“父王,我说的不错吧?”忽然一个声音从月斩的寝宫暗处传来,只见六公主月玲芯一步一步的从暗中走了出来,嘴角带着一丝迷人的微笑。

对着月斩施了一礼,月玲芯看着被月斩扣住手腕的雅儿,低着头冷傲的说道:“父王,这无影阁的刺客也定然是杀害左丞相陆方庭的凶手,她趁着新年之际,父王您放松警惕的时候,趁此机会下手来行刺您。”

月斩一边抓住雅儿的手,一边吼道:“来人。”

宫殿外立马冲进来两名早已被月玲芯安排好的侍卫,月玲芯指了指雅儿,道:“拿下这行刺国主的贼人。”

“是!”两名侍卫一个上前,直接将雅儿抓住,一左一右架住她的左右手,将她按倒在地。

月斩坐回自己的床上,看着地面被制服的雅儿,点了点头,对着月玲芯笑道:“还是芯儿聪慧,早就看出了此人有问题,果不出其然,是来行刺朕的。”

随后,他示意月玲芯坐在他的身旁,后者轻轻点了点头,乖巧的坐在月斩的旁边。

拉住月玲芯的手,月斩十分欣慰,随后看着被侍卫们按在地上跪着的雅儿,道:“将她抬起头来。”

两名侍卫领命,抓起她的头发将她的头扯了起来,对着月斩。

雅儿倔强的瞪着月斩,双眼露出滔天的恨意。

“你为何要行刺朕?是谁派你来的?”月斩似乎毫不在意雅儿的目光,问道。

“为何杀你?”雅儿讽刺的回道,“狗~皇~帝,你杀我全家,还杀了炎烈叔叔,我恨不得吃你的肉,喝你的血!”

“果然叛将之后,野性不改。”月斩丝毫不在意,挥了挥手,“将她压入死牢,年后问斩!”

“是。”两名侍卫领命后,将雅儿拖了起来,转身准备朝着殿外走去,转身前,其中一名侍卫看见月斩身旁月玲芯隐晦的眼神,于是在转身的时候悄悄的放了雅儿右手,没有紧扣住。

雅儿作为无影阁的杀手多年,寻找机会的能力非常人,她见到这个机会,瞬间右手拔出侍卫身上的佩剑,一个反手剑,将她左边紧抓她手的侍卫刺翻在地。

接着,雅儿转身,正手拿剑,带着无尽的恨意朝着月斩刺去:“狗~皇~帝,受死吧。”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月斩惊慌失措,出于本能的反应,他一把将坐在身旁的月玲芯扯了过来,挡在了他的面前,要让月玲芯替他挡住这一剑。

此时的月玲芯也是大吃一惊,没想到月斩会如此自私,让他的女儿替自己挡这一剑。

那名放水的侍卫看见月斩的动作后,也是大吃一惊,没有想到,不过他瞬间反应过来,直接一步上前,朝着雅儿后背心就是一掌。

雅儿完全不顾身后的一掌,目光坚定的朝着月玲芯和月斩刺去,犹如那飞蛾般,义无反顾的要去扑灭那熊熊的火焰。

“噗嗤。”雅儿被身后那侍卫的一掌直接拍飞了出去,而刚好雅儿的剑因为掌力的缘故,本来刺向月玲芯心脏的位置,偏了下,刺在了她的肩窝上。

月玲芯和雅儿同时朝着一边倒去,而那剑因为月玲芯的缘故,没有刺穿她,所以月斩毫发无伤的,仅仅是受了一惊。

月斩站起身,一脸阴霾的看着雅儿,同时看着中剑倒在床上的月玲芯,假惺惺的关心道:“芯儿,你没事吧?”

“父王,我没事。”月玲芯忍着剧痛,虚弱无力的回道。

“还不快去传太医!”月斩假意十足的下令,而那被雅儿刺翻在地的侍卫,忍着伤痛爬了起来,朝着门外跑去传太医。

随后,他看着被侍卫拍飞在地上的雅儿,冷冷地说道:“无影阁的刺客当真不错,很不错,我要让你在监狱中受尽凌~辱才死,并将你的尸首掉在城门上七天七夜!”

随后,他走下床,站在寝宫正中央,背对着她,说道:“我要让全天下的人看看,违逆我的下场!”

雅儿听完后,丝毫不畏惧,自嘲道:“没能杀掉狗~皇~帝,是我学艺不精,怨不得别人。”

说完,她艰难的从怀中,掏出一枚药丸,塞到了口中。

“王上。”那名放水的侍卫看见雅儿的举动后,大叫道。

月斩听见后,转头一看,急忙说道:“快阻止她。”

“是。”那名侍卫一个箭步上去,卡住雅儿的喉咙,然而他却暗中一使劲,有意识的将那枚药丸让雅儿吃了进去。

“王上,小人没能及时阻止住她,让她将药丸吃进去了。”那名侍卫及其配合的焦急说道。

雅儿此刻很是诧异这名侍卫的举动,回想起方才他的动作,才想起他似乎是故意没有抓住自己,给自己行刺月斩的机会,当她吞下药丸后,一切都将结束,在这人生最后的一点时光,她才仔细的看着这名侍卫。

忽然间,她发现此人和当初给她送信的人很像,除了当初没能看见相貌外,其余的完全一样。

这时,她才明白,她上当了。

有气无力的躺在地上,她自言自语道:“原来,一切都是阴~谋。”

接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只有彼此才能听见。

雅儿问了句:“你到底是谁?”

原来这名侍卫正是江南,他是按照月玲芯的指示才假扮成侍卫的。

江南冷冷回道:“我是公主殿下的随从。”

“那你们的目的到底是什么?”雅儿有些不解。

似乎不想让这美丽的女子就此含冤而死,江南认真的回道:“让你死,只有你死了,炎冥才会率兵攻打弦月王国,让弦月王国灰飞烟灭。”

听到这,雅儿更是不解:“为何?月玲芯可是弦月王国六公主啊。”

“因为公主殿下并非月斩亲生,而她的父母均是被月斩所害,你们的仇人一样,但复仇方式不同,你仅仅要月斩死,而公主殿下却是要整个弦月王国陪葬。”

“原来如此。”雅儿在她生命的最后,终于明白了为什么月玲芯当初要害炎冥,为什么月玲芯要骗雅儿来行刺月斩。

“原来,一切都在她的算计当中。”雅儿心中默默的说完这句话后,永久的闭上了双眼,这名美丽可爱的女子,从此香消玉殒,魂归黄泉。

有一种悲伤叫做凄凉,

有一种沧桑叫做彷徨。

再美的红颜,

百年之后,

也不过一堆白骨。

再鲜艳的生命,

在历史的长河中,

也不过昙花一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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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六章 急火攻心

翌日,朝中传出弦月国主月斩遇刺的消息,整个弦月王都的所有人不经又心中咯噔的一声,暗暗祈祷月斩别像上次一样大开杀戒。

好在此次月斩似乎只是将行刺之人吊在了城门上,并未做过激的行动。

城门上,一具美丽的女尸被孤零零的吊在那,过往的行人看见后,无不惋惜。

“哎,你看,这可怜的姑娘,年纪轻轻,又如此美丽,为何非要想不开去行刺月斩啊?”

“可不是嘛,难道和月斩有深仇大恨?”一名行人道出了其中的玄机,“咦?此人好像有些面熟。”

他忽然想到什么,反应过来:“这不是以前炎烈将军府上的那名女子么?”

“嘘,小声点,你在这弦月王国提炎烈,不要命啦?”他的好友连忙用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后,将他连拉带拖的给弄走了。

右丞相府

黄天佑今日一人正在自己的书房独自看着他在弦月王都建立不久的商会名册,忽然他听见一阵扣门声。

放下名册,黄天佑挺着个大肚子,一拽一拽的去开了房门,开门一看,只见他的侍女黄莺有些微微的焦急,见黄天佑打开了房门,上前拉着他的手说道:“少爷,不好了。”

或许是因为结了婚的缘故,现在的黄天佑比六年前更加的沉稳。只见他皱了皱眉,问道:“莺儿,别慌,出了什么事?”

“少爷,昨夜国主月斩遇刺。”黄莺深吸了一口气后,缓缓说道,“然后行刺之人被抓住了,今日被月斩吊在城门上,据说是要被吊上七天七夜。”

“哦?”黄天佑听后神色不为所动,继续问道,“可惜那刺客没能杀了月斩,难道这次月斩又要搞~出什么大动静?”

“不是,少爷。”黄莺继续说着,“月斩此次倒是没下什么旨令,不过方才我从城门路过的时候,看见了那名女刺客的样貌后,发现她居然是以前炎府的雅儿。”

“什么?”听到这后,黄天佑脸色大变,抓着黄莺的手问道,“莺儿,你确定没看错?”

“少爷,您弄~疼我了。”黄莺被黄天佑抓的很紧,委屈的回道,“我肯定及十分确定没有看错。”

“对不起,莺儿,听到你的消息后我太激动了。”黄天佑忙松开抓紧黄莺的双手,顺势将双手死死地握成了拳头。

他不停的在屋中来回走动,许久之后才走到自己的桌前,拿起纸和笔,“刷刷刷”的写了起来。

不一会,他将写好的纸放进一个信封中,递到黄莺面前,低声吩咐着:“你将此信让我的心腹小宋连夜送到飞雪帝国飘雪城……”

听完黄天佑的吩咐后,黄莺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当黄莺离开后,黄天佑随即跟着走出房门,对着下人吩咐了一声后,离开了右丞相府。

傍晚,黄天佑阴沉着脸回到了右丞相府,二话没说,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将房门关上,看见自己的妻子杨莹莹正在屋中等他,心中十分感动,上前轻轻的将她的手拉住,走到到床边,道“莹莹,我有事与你商量。”

随后他将雅儿的事情与自己的打算说与自己的妻子,只见杨莹莹微笑着点了点头,道:“夫君,无论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

“谢谢你。”黄天佑轻柔的将他的妻子揽入怀中,“此生有你真好。”

七日之后,一名侍卫禀报月斩:“王上,那名刺客已经依照您的旨意被吊在城门七天七夜,现如今该如何处置?”

正在看册子的月斩,头也没抬,随意的回了一句:“将她丢在荒郊野外,喂野兽吧。”

“是。”

早已得到消息的黄天佑,早早的在城门外不远处等候着,只见两名侍卫推着一辆装雅儿尸首的破旧马车缓缓走来。

黄天佑笑着上前对着二人拱了拱手,那两名侍卫见是右丞相之子,忙停了下来,上前回礼道:“原来是黄公子。”

“二位侍卫大哥,你们这是要去哪里啊?”黄天佑随意的一问,二人将月斩交于他们的任务说了出来。

黄天佑心中暗道:“这月斩好歹~毒啊,死了都不让雅儿安息。”

不过此时,他脸色未变,继续笑着说道:“不知二位侍卫大哥可否将这女子的尸首交于我?”

随后他拿出沉甸甸的两袋金币,分别递到他二人手中。

二人虽然接过金币,不过其中一人不解的问道:“不知黄公子要这女子的尸首干什么?难道你们二人认识?”

黄天佑当然不敢承认,否则他的脑袋可不保,不过他早就想好了措辞,有些支支吾吾的回道:“其实不瞒二位侍卫大哥,这要求是我的一个朋友求我向你们提的,他不好意思说出口,他此人有个怪癖,就是恋~尸~癖。”

此话一出,那两名侍卫一阵恶寒,纷纷向后退了一步,离黄天佑远了些,生怕他将他朋友的怪癖传染给他们。

其中一人回道:“这也难怪,此女子生前好歹也是一名绝色女子,死后能被你那朋友惦记,也是她的福气。”

说完二人告辞了一声后,便转身离开。

待他二人走远后,黄天佑才将运着雅儿尸首的破旧马车缓缓的朝着不远处的一座林中走去,等到了地方后,那里早就有他的下人等候着。

“少爷,都挖好了。”那些下人见黄天佑来了,忙施礼道。

点了点头,黄天佑见前方不远处被挖了一个偌大埋人的坑,点了点头,道:“你们好好地将她安葬。”

这些下人们接到命令后,忙小心谨慎的将雅儿的尸首放入早就准备好的棺~材中,然后一起将它们放进了挖好的大坑,缓缓填上了泥土。

接着,黄天佑亲手将一块写好字的墓碑放在墓上,恭敬的上了香后鞠了一躬,只见上面刻着:“雅儿之墓。”

随即,黄天佑转身看着离雅儿墓不远的一座坟堆,也是一座墓,他走过去,同时也上了一炷香,恭敬的一拜。

只见墓碑上刻着:“炎烈之冢。”

黄天佑对着它心中默念:“炎叔,雅儿为了替您报仇,也不幸被月斩杀害,小侄无能,只能将你二人安葬于此,望您见谅。”

说完,他最后看了眼二人的墓地,幽幽一叹,转身离开:“回去吧,记住,今日之事,不得与任何人提起,否则我与他势不两立!”

“是,少爷。”

飞雪帝国,飘雪城

炎冥的府中今日来了一名从弦月王国的男子,炎冥问明情况后,热情的招待,问了许多关于黄胖子的话题。

得到黄天佑心腹的回答后,炎冥才将一颗牵挂的心放了下来,当对方拿出一封信后,炎冥问道:“这是什么?”

“在下不知,只是奉命将此信交于炎公子您的。”黄天佑的心腹如实回道。

接着,他起身就要离开,炎冥再三挽留不住,只能送了他些银两,以及一些礼物,然后亲自书信一封让他带回去给自己一生的好友黄天佑。

当那名心腹走后,炎冥怀着期待的心情走进了自己的书房,缓缓打开信件,越往下看,笑容就跟着慢慢的消失了,最后他阴沉着脸看完了信。

忽然,他吐了一口鲜血后,就朝着后面倒去,倒地前大怒道:“月斩,我炎冥此生与你不共戴天!”

接着,炎冥因为急火攻心,倒在地上昏厥了过去。

第五十七章 此恩难忘

当炎冥睁开双眼,看见带着白色面具的贴身护卫魔鹰站在床边,因为戴着面具,炎冥看不见他此刻的表情。

“将军,你醒了?”魔鹰的这句微微带着关心的问话,透露出了他此刻的心情。

“我昏过去多久了?”炎冥仿佛依稀的记得他看见黄天佑给他的书信后,便急火攻心昏厥了过去,冥冥之中他感觉自己睡了很久。

“将军,你已经昏迷了一天一夜了。”不善于表达的魔鹰还是很认真的回答着炎冥的问题。

“一天了啊,够漫长的了。”炎冥想着黄天佑信中的内容,不觉感到心中阵阵的疼痛。

“将军。”魔鹰犹豫了下,说道,“方才宫中来了名太~监,说是帝王雪龙渊让你下午去趟宫中。”

听到这,炎冥忽然脑中闪过一丝光芒,立马翻身起来。

魔鹰忙上前将炎冥搀扶着,担忧的问道:“将军,你的身体?”

“不要紧。”炎冥顺势拍了拍魔鹰的肩膀,安慰着他,“我准备下,下午就去宫中拜见帝王陛下。”

吃过午饭,炎冥穿上铠甲,带着佩剑,心事重重的朝着皇宫走去,以至于一路上有人与他打招呼他都没听见。

驻足于皇宫门前,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每次炎冥都会认真的拜见雪龙渊,因为他在炎冥的心中,是一个好的帝王。

“沙沙沙”炎冥踏着沉重的步伐走进了宫殿中,只见宫殿中只有寥寥数人,帝王雪龙渊威武的坐在宝座上,而他的下面站着第一军团的主帅,圆脸的吕子翔,而吕子翔的身后站着一些将士。

吕子翔的身旁站着飞雪帝国的丞相夜雨寒,而他的身后也站着几位重要的文臣。

听见身后有声音,众人转身朝后看,当他们看见是炎冥后,均纷纷拱手打招呼:“飞鹰将军。”

炎冥礼貌性的对着他们笑着点了点头,没有停下脚步,继续朝着帝王雪龙渊走去,吕子翔和夜雨寒纷纷各自让开一个道,炎冥走到与他们相平的距离后,单膝跪地,道:“第二军团主帅,飞鹰将军炎冥拜见帝王陛下。”

雪龙渊含笑的看着炎冥,道:“不必多礼,起来说话。”

“是。”炎冥随即站起身,挺拔的站在那。

“今日召你们前来,是为弦月王国一事。”雪龙渊说出了今日召见这些重要大臣及将军的意图,“朕前不久得到消息,弦月王国左丞相陆方庭死在自己的府中,引起弦月上下的猜疑,说是月斩杀的,激起了他的愤怒,随后他为阻止流言蜚语,大杀弦月王都,此事闹得沸沸扬扬,并引起了弦月的动荡。”

雪龙渊缓了一下,继续说道:“昨日吕子翔将军劝谏朕,此时是个大好的时机,可以发兵弦月,所以今日召你们前来,想问问你们的意见。”

雪龙渊说完后,除了吕子翔、炎冥和夜雨寒外,在场其余武将和文臣均纷纷发表自己的见解,有反对出兵的,有支持出兵的,各抒己见。

当他们说完后,雪龙渊看着炎冥问道:“你的意见呢?”

炎冥想着黄天佑的信,想着雅儿的死,想着自己父亲的死,想着刘老的死,心中的悲愤缓缓升起,不过好在他及时压了下来,深吸一口气,平静的说道:“启禀陛下,臣认为此次是发兵弦月的最好时机,此时的弦月武将无人,文臣也无人,整个弦月就月斩一人说了算,此人心胸及其狭窄,而且十分多疑,早就引起了满朝文武大臣的不满,再加上他前段时间,大杀弦月王都,弄得人心惶惶,民心和军心都不稳,所以,此时出兵,正是大好的时机。”

雪龙渊听完炎冥的话后,意味声长的点了点头,然后问道:“这是为了你自己的私心还是真的替我飞雪帝国打算?”

炎冥听后,瞬间单膝跪地,道:“既有私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同时也是为了飞雪帝国的将来:统一丰饶大陆。”

此话说的极其诚恳和坚定,使得在场所有人不经动容。

雪龙渊点了点头,叹了口气:“可惜弦月王国和我们一样也是大国,就算他如何在走下坡路,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啊,若我们现在攻打弦月王国,就算攻下来了,飞雪帝国也损失惨重,平白让他国坐收渔翁之利。”

就在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夜雨寒站了出来,对着雪龙渊施了一礼,道:“陛下,臣有妙计,可攻弦月。”

“哦?”雪龙渊听见后,眉头一展开,知道他的计谋多,问道,“什么计策?”

“联合南疆环羽皇朝,共伐弦月王国。”夜雨寒微笑着说道。

“你肯定环羽皇朝会出兵?”雪龙渊有些不确定南疆环羽皇朝是否会出兵。

“一定会。”夜雨寒信心十足的回道,“因为环羽皇朝的圣皇羽天虽然暴虐、好~色,但他与陛下您一样,有一颗称霸天下的雄心,所以,此次机会,他不会放过,而且,陛下可与他签订盟约,飞雪帝国和环羽皇朝一北一南同时进攻弦月王国,各自所得的领土归各自所有,至于弦月王都,谁先占领就归谁。”

此话一出,殿中的众人纷纷点头称赞此计之妙。

思索许久后,雪龙渊做出了决定,他看着炎冥,说道:“炎冥,此次攻打弦月,你来当统帅,同时在攻打弦月直至回飘雪城这段时间里,军中所有的事情一并由你负责,即便是我也不得参与,还有,你若攻下弦月王都,里面的一切由你做主处理,包括月斩。”

雪龙渊这话可谓对炎冥极大的信任和恩情,在攻打弦月王国这段时间,若炎冥有反叛之心,飞雪帝国是完全守不住的,而且在攻下弦月王都后,任由炎冥处理,包括弦月的国主月斩。

雪龙渊相信炎冥的实力,同时他也相信炎冥的为人,他知道此人有恩必报,有仇也必报,恩怨分明。

这种天生的奇才,要以恩授之。

炎冥听后,愣了一下,随即单膝跪地,行了一个丰饶大陆臣子对君王施的最高礼仪,那是臣子对君王誓死效忠的礼仪,只见他拔出佩剑,插在地上,单膝跪地,双手握住剑柄,头埋在剑柄上:“此恩难忘,炎冥誓死效忠飞雪帝国,誓死效忠帝王陛下与公主殿下,若违此誓,天地不容!”

雪龙渊看见炎冥的这最高礼仪后,站起身,走到炎冥身前,将他扶了起来。

从古至今,没人会、也没人敢违背这个礼仪和誓言,因为它代表着一种荣耀,若是违背,无论在朝廷还是江湖,都将会被整个丰饶大陆所不容。但这个礼仪只是单方面的,只能臣子自愿为君王立下,而君王不能逼迫臣子,否则不会被世人所承认。

随即,雪龙渊转身对着夜雨寒说道:“至于结盟之事,就有你来负责吧。”

“是。”夜雨寒回道。

“都下去吧。”雪龙渊对着他们所有人说了一声。

“臣等告退。”

离开宫殿的炎冥,从此以后,生是飞雪帝国的人,死是飞雪帝国的魂,永不背叛。

但在他的心中,和雪龙渊的恩情比起来,这又算得了什么。

此恩难忘!

第五十八章 弦月求和

丰饶大陆334年三月初,夜雨寒按照帝王雪龙渊的旨意,亲自以飞雪帝国丞相职位偷偷出访南疆环羽皇朝。

南疆的三月不似北国那般,还处于冰雪未融化中,此刻的南疆已经在阳光的滋润下,各处都充满了生机。

走在曾经出生的地方,夜雨寒却对这里没有丝毫的感情,要说唯一的怀念,那便是音竹林中与月玲芯一起生活过的那个音竹坞了。

没有急着前往环羽皇朝的皇都——封羽城,而是夜雨寒只带着段浩飞一人来到了音竹林。

他二人沿着一条路边是小溪的石子路深入竹海去。两旁高大的竹林密得看不见底,把路的上空盖着,此刻的阳光虽然猛烈,但夜雨寒在这里却丝毫感觉不到,仿佛是在竹海的海底隧道里走过。要不是此处只有一条路,恐怕很快就会迷途,因为在任何人看来,竹林里的竹树都是差不多的。

就算相互之间的竹树再如何的相近,夜雨寒也认得清那曾经的路。

默默地,夜雨寒一边看着四周的景色,一遍回忆着往昔。而他身后的段浩飞则是慢慢的跟着,没有打扰他。

过了许久,夜雨寒来到了竹林的深处,只见竹林的深处有一处空的地方,现在已知那是已过世的医圣华言青所建的一座精妙的竹坞,夜雨寒没有驻足,直接走了进去。

而第一次来的段浩飞则是停在了音竹坞外,他站在竹坞外,举目四顾,除了竹子,还是竹子,不可能看到竹坞深处是什么,因为四周能看到的只是竹子。那样密的竹林,简直找不出一点层次,仿佛整个大自然就是竹林构成的。

不经他感叹了一句:“大自然真是鬼斧神工,妙不可言啊。”

听到这话,夜雨寒没有回头,轻轻的说了一句:“是啊,人的力量永远不能和自然相提并论,人在这自然中,不过一叶扁舟,而这大自然在这星空之中,也不过沧海一粟。”

段浩飞点了点头,十分认同夜雨寒的这番话,径直走到他的身后,问道:“主人以前就是住在这里?”

摇了摇头,夜雨寒看着月玲芯曾经住的地方,怀念着回道:“这里是我今生最爱的女人住过的地方。”

“那她?”段浩飞欲言又止。

“总有一日还会相见!”夜雨寒摇了摇头,没有再说话,最后看了眼熟悉的地方,转身离去,“走吧。”

当夜雨寒离开音竹林后,又去了埋葬他母亲的那座山,这次他没有让任何人跟着,独自一人上山,去到了他母亲的坟~前。

看到这座已经长满了杂草的坟~堆,夜雨寒“噗通”一声跪了下去,之后瞬间泪流满面。

“娘,孩儿不孝,今日才来看您,七年了,七年的时间您一定很寂寞吧,孩儿有很多话想对你说。”接着,夜雨寒对着他母亲的坟~堆自言自语的说着。

一个时辰后,夜雨寒终于站起身,用自己的双手小心翼翼的将坟前的杂草全部一点一点的拔除,当拔完坟前所有的杂草后,他的双手都流着鲜血,然而他却毫不在乎。

夜雨寒对着坟前恭敬的拜了三次,依依不舍的转身离开。

当夜雨寒与段浩飞以及他的随从汇合后,他已经收起了方才的伤心情绪,以以往那般冷漠的面容面对他们。

“走了,前方就是封羽城了。”夜雨寒依旧冷冷的说了一句,他身旁的段浩飞有些好奇,但却没有多问为什么他会到这个地方专门停留一个多的时辰。

来到封羽城后,夜雨寒轻车熟路的找到了吴攀攀,后者虽然被夜雨寒的毒药控制着,但在这大庭广众之下还是装作互不相识。

在吴攀攀进宫禀报后,夜雨寒被他领着去圣皇宫,而段浩飞与他的随从则是被安置在宫中的其它地方。

就如同当年那样,夜雨寒随着吴攀攀来到圣皇宫前,只见正前方那是一座宫殿,金黄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呈现出气吞山河之势。

当夜雨寒走进到宫殿的正下方后,看见顶端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圣皇殿’。时隔这么久,夜雨寒依旧能从这三个大字中感受到一股霸道的气息!

接着,吴攀攀进去没多久就出来了,示意夜雨寒进去。

不急不缓,夜雨寒抬脚进入殿中,只见今日殿内只有圣皇羽天一人,七年的时间,羽天明显有些发福,身体比当年要胖很多,只见他坐在金漆雕龙宝座上,毫无表情的看着进来的夜雨寒。

当夜雨寒走进大殿之后,就听见身后的圣皇殿的门被关上了,见此情景,他心中了然。

忙走到羽天坐的宝座下方,恭敬的跪下磕头,道:“儿臣夜雨寒拜见父皇大人,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到此话,从刚才到现在一直都面无表情的羽天终于露出了笑容,没有七年前那般对夜雨寒的憎恶:“不错,吾儿如今是飞雪帝国的丞相,很不错。”

“父皇,儿臣今日所得,全仰仗父皇您。”夜雨寒恭敬的回道,“但儿臣虽身在飞雪帝国,心却时刻挂念环羽皇朝。”

“这些我都知道。”羽天依旧笑着说道,“你经常私下传信与吴攀攀,让他转交朕你信中所描述飞雪帝国的机密,朕看了后,知道你确实很用心,所以朕很欣慰。”

之后,羽天让他起身说话,他们二人又说了一些其余的事情,最后夜雨寒才说明了来意。

羽天听完后,想了许久,问道:“那你认为此事如何?”

夜雨寒不紧不慢的将利与弊头头是道的分析给圣皇羽天听,完全一副忠心耿耿的样子,没有私藏,不过他的心中却在想:“我就是要让你知道我的忠心耿耿,让你永远认为我是你的一枚最有用的棋子。”

羽天听完后,不断点头地赞叹,并说道:“我知道了,明日我就将盟约签订,然后你带回去,你也别再环羽皇朝过多停留,免得被查出什么。”

“是。”夜雨寒对着羽天又恭敬的施了一礼,才退出圣皇殿。

第二天,夜雨寒带着圣皇羽天签订的盟约悄悄的离开了封羽城,朝着北国而去。

一个月后,弦月的密报得到了飞雪帝国和环羽皇朝结盟的消息,并且它们要联合攻打弦月王国,月斩接到密报后,连忙派人快马加鞭赶往南疆环羽皇朝封羽城。

半月后

环羽皇朝圣皇殿,此时羽天正在和太子以及大臣们议事,忽然看见一名侍卫前来禀报。

“启禀圣皇陛下,东域弦月王国派来使者,前来结盟求和。”

第五十九章 一个条件

“让他进来。”圣皇羽天似乎早就料到弦月会派人前来求和,不紧不慢的命令着禀报的侍卫。

“是。”侍卫起身,朝着圣皇宫殿门外跑去,不一会儿,就看见一名中年男子跟着侍卫走了进来。

圣皇殿中的太子和大臣们刚想告退,圣皇羽天开口说道:“你们都留下吧,一起听听弦月的使者如何说的。”

“是。”太子羽方胜与大臣们依次分开站在大殿下左右两侧。

弦月的使者来到大殿下方,对着羽天恭敬的施了一礼后,道:“尊敬的圣皇陛下,我国国主大人命在下前来向您缔结盟约,结秦晋之好。”

圣皇羽天正襟危坐的坐在龙椅上,板着个脸,问道:“哦,不过我为何要与你弦月王国结盟?”

“启禀尊敬的圣皇陛下,这是我们国主大人向您开出的结盟条件。”说完,弦月的使者将一封文书递给羽天身旁的一名太~监,后者接过文书恭敬的送达羽天面前。

“唰”的一声,羽天很是不屑的打开文书,从头到尾看了一遍后,道:“月斩给出的条件虽然还不错,但是我和飞雪帝国攻下弦月王国,得到的远不止这些。”

说完,他让贴身太~监将这封文书送到太子羽方胜和大臣们面前逐一过目。

“若是圣皇陛下还不满意,国主大人还说过,以后每年都会向环羽皇朝进贡。”弦月的使者犹豫了下,还是将月斩交代的说了出来。

“进贡,哈哈,那岂不是他月斩要对我俯首称臣?”圣皇羽天大笑的讽刺道,“这降低自己身段的做法,可不像他啊。”

接着,他看着下面众人,问道:“你们怎么看?”

这时,丞相羽松陵小声的回道:“圣皇陛下,臣以为可以和弦月王国结盟,毕竟若是打仗,对于我们环羽皇朝有很大的损失,然而结盟,我们不用耗费人力、物力,就能得到如此多的东西,还能让弦月王国俯首称臣,这是一举两得。”

虽然丞相羽松陵现在的势力大不如七年之前,但毕竟他的丞相职位还是在那,如今朝中大部分的势力都在太子那边,这一切还得归功于吴攀攀,更确切的说是夜雨寒在背后对吴攀攀的示意。

不过如今太子背后的势力有一些其实是效力于吴攀攀的。

当丞相羽松陵说完后,圣皇羽天看着太子羽方胜,这回太子难得没有反对丞相羽松陵,而是和他的意见一致,不过他还是补充了一句:“回父皇,儿臣同意丞相的话,只不过儿臣觉得这结盟之事,除了弦月提出的条件外,应该再加一个条件。”

“哦?”圣皇羽天好奇的问道,“什么条件?”

只见太子羽方胜走了出来,缓缓说道:“既然弦月王国想和我们结秦晋之好,自古结秦晋之好的均是双方有联姻的,所以,儿臣斗胆恳请父皇向弦月要一个人,做我的太子妃。”

此时羽方胜边说边想着几年前月玲芯离开环羽皇朝时的容貌,越想心中的邪~火就越旺,恨不得立马将她得到手。

听到这,圣皇羽天就更加的好奇了,问道:“胜儿想要弦月何人当你的太子妃,不过朕事先声明,若是对方的地位太差,可不同意。”

羽方胜好不容易才将心中的邪~火压了下去,胸有成竹的说道:“父皇放心,儿臣想让弦月王国的六公主——月玲芯当我环羽皇朝的太子妃。”

“你见过她?”羽天众多子女中,名正言顺的儿子就一个——太子羽方胜,所以对他十分的溺爱,至于私生子夜雨寒,羽天从未放在心上。

“几年前弦月王国前来接回它们的公主时,儿臣见过。”羽方胜如实回答着。

“原来如此。”圣皇羽天点了点头,好像记得有这么一回事,当时是让太子去送的弦月公主。

之后,他看着弦月使者,严肃的说道:“听见了吧,回去告诉月斩,若是想结盟,除了刚才的条件外,就把你们的六公主月玲芯送到封羽城来,让他当我儿的太子妃。”

此事弦月使者做不了主,只得告辞后起身回弦月王国去了。

不久之后,弦月使者回到弦月王都,将圣皇羽天提的条件说与月斩听,自私的月斩想都没有想,就同意了,并吩咐三日后派人将月玲芯送往环羽皇朝。

第二日下午,六公主府

当月玲芯听完月斩传来的旨意后,心中充满了无限的愤怒和怨恨,当宣召旨意的太~监走后,黑影中的江南走了出来,单膝跪地:“主母,此事万万不可,否则,我如何向主人交代?”

“生在宫中,生不由己啊。”月玲芯伤心的瘫倒在椅子上。

“主母,要不现在属下就带你走。”江南开口问道。

摇了摇头,月玲芯无奈的回道:“走不了的,月斩的为人,我最清楚,不信,你看看府外吧。”

江南起身,暗中通过窗户朝着外面看去,只见月玲芯的公主府里三层外三层被月斩派禁卫军围的严严实实,足足有上万人。

“主母,那现在怎么办,属下这就通知主人?”江南回过头,问了一句。

“你现在连出去都困难,只有等我走后,你再通知夜哥哥吧。”月玲芯无奈的摇了摇头,想了一会儿,道,“我去环羽皇朝也不见得是件坏事,也许我可以凭借我的计策帮助夜哥哥除掉他心中最痛恨的人——羽天。”

第二天,月斩直接下令派了五万人的军队护送月玲芯去环羽皇朝,确切的说,应该是押月玲芯去,怕她跑了。

当月玲芯走后,江南立马书信一封,飞鸽传书夜雨寒。

三日后,远在北国飘雪城的夜雨寒收到了江南的书信,看完后,将信撕的粉碎,捂着心口瘫坐在椅子上,痛的撕心裂肺。

过了许久,他才捂着心口勉强站了起来,拿起纸笔写到:“江南,务必连夜在途中将芯儿劫持后,带回飘雪城,。”

几日后,江南接过书信,连夜朝着护送月玲芯的军队而去,然而在经过一阵激烈的交斗后,江南身受重伤,也没能带走月玲芯。

不过在最后,江南看见月玲芯用口型说了两个字:“枕头。”

江南逃离后,包扎完伤口,回到月玲芯的公主府,拿起她的枕头来回翻找,许久之后,直到将枕头划开,才看见了一封书信,只见上面写着:“夜哥哥亲收。”

拿起书信,江南连夜将它与此次劫持月玲芯的经过一起飞鸽传书夜雨寒。

北国,飘雪城

夜雨寒看着月玲芯写的书信:“夜哥哥,芯儿被迫要去南疆了,然而无论如何,芯儿的心中只有夜哥哥一人,但是此次虽然去南疆当太子妃,但芯儿一定会帮夜哥哥杀掉你的杀母仇人——羽天,无论何时何地,芯儿都是夜哥哥你的人。”

看到这,夜雨寒泪流满面,艰难的接着看下去,只见后面全是月玲芯这些年来对夜雨寒的思念。

他将这封信看了一遍又一遍,足足看了十几遍,才放下它,喃喃自语:“芯儿,你好傻,何必为了我强求自己,就算我得到了整个天下,没有你,还有什么意义?”

他魂不守舍的站了起来:“芯儿,你放心,就算你成了环羽天子妃,我夜雨寒今生也只爱你一人,无论怎样,你都是我夜雨寒唯一的妻子。”

随即,他拿起纸笔,写完信后,飞鸽传书江南,看着窗外,咬牙切齿的说道:“月斩,我要你死无葬身之地!羽方胜、羽天,我要你们后悔今天的决定,敢动我的女人,让你们万劫不复!”

几日过后,当江南接到书信,只见上面只写了八个字:“潜入南疆,保护芯儿。”

第六十章 离间

当夜,夜雨寒在考虑了许久,才缓缓的拿出纸和笔,没有做过多的停留,不停地开始写着,足足写了一个时辰,才写完了一封信。

站起身,夜雨寒走到屋外,将写好的信交到一直站在门外等候的段浩飞手上:“将它连夜送往南疆吴攀攀的手中,切记,不要暴露身份。”

“是。”段浩飞施了一礼,接过信后,连夜快马加鞭奔赴南疆。

在月玲芯被月斩送往南疆的半个月后,三万大军和月玲芯抵达了南疆环羽皇朝与弦月王国的边境线,环羽皇朝派了一万大军迎接弦月王国的六公主月玲芯后,浩浩荡荡的赶往封羽城,而那弦月王国的三万大军则囤积在边境。

又过了半个月,月玲芯在环羽皇朝的军队护送下安然到达了封羽城,而太子羽方胜早就在城门外等候着。

看着缓缓驶来的马车,太子羽方胜心中那个激动的,他朝思暮想的美人儿终于要成了他的人,那种感觉仿若跟得道升仙一般的飘飘然。

“滴答滴答。”马车来到城门外停住了,只见一名侍卫上前将马车车帘拉开,人还未出来,就看见一双洁白如玉的手先伸了出来,由侍卫扶助,然后只见月玲芯穿着紫色的貂裘缓缓的下了马车。

三千青丝只有三分之一随意的带上绘银腕带,其余的随风飘散,玉黛不施粉,却人比牡丹,高贵典雅,芳华绝代。

貂裘大衣披在月玲芯的身上,却没有完全包裹住她那曼妙的身姿,隐隐的能看见那诱~人的锁骨和那动人的长足。

太子羽方胜此时看的呆住了,身为太子的他,可谓阅女无数,然而却没有一名女子能比的上月玲芯半分,而且几年过去了,月玲芯的身上少的是当初的稚嫩,多的是那成熟的韵味。仿佛一颗青涩的果实长成之后,更加的香甜诱~人。

好在太子身后的侍卫用手指戳了一下他,他才反应过来,忙尴尬的笑了下,然后主动上前,对着月玲芯施了一礼:“环羽皇朝太子羽方胜见过六公主。”

莞尔一笑,月玲芯回了一礼:“太子殿下客气了。”

这美女的笑容映在太子羽方胜的眼中,更加的让他心中干柴似火,像要燃烧了起来般,急不可耐。

好在他知道现在是什么场合,压住心中的欲~望,很有礼数的对着月玲芯做出个请的手势,后者含笑微微点头,缓缓地朝着封羽城走去。

这一路上,太子羽方胜都在月玲芯的身后仔细的打量着她,越是打量越是喜欢,心中暗暗自喜:“此女马上就要成为我的太子妃了,能有此女相伴,真乃本太子的大福气啊。”

当他们来到圣皇殿时,殿中的文武百官早就恭敬的等候着,而圣皇羽天则是面不改色的坐在龙椅上。

当月玲芯和太子羽方胜从外面进来后,方才还面不改色的圣皇羽天忽然动容了,身为圣皇的他虽然坐拥佳丽三千,却也从未见过如此人间美~色,顿时两眼冒着精光的看着月玲芯。

而太子羽方胜似乎早就知道他父亲的尿~性,忙上前开口道:“儿臣和环羽太子妃见过父皇。”

圣皇羽天被太子羽方胜的这话给惊醒了,心中暗道:“对啊,此人是我亲口承若的环羽太子妃,若是此时反悔,在场文武大臣都在,岂不会被他们耻笑?可惜了,如此美人为何我却没能先遇见。”

无奈之下,圣皇羽天只好说道:“免礼,弦月六公主为了结盟,前来我环羽皇朝联姻,实属不易,旅途劳累,先安排在皇宫中休息吧。”

一听这话,太子羽方胜有些着急,忙问道:“父皇,那儿臣的婚约?”

此时,有太~子~党的文臣武将出面说话了:“对啊,圣皇陛下,既然弦月想要结盟,那必须先要给太子殿下举行了婚礼后,这盟约才能生效。”

看见下面群臣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圣皇羽天一阵头大,却又奈何不得,只得说道:“好吧,三个月之后,举办太子的大婚。”

“谢父皇。”太子羽方胜忙拜谢。

“圣皇英明。”群臣跟着说道。

“好了,都下去吧。”圣皇羽天揉了揉脑袋,挥手示意他们都下去。

五日过后,吴攀攀私下见到了段浩飞,后者说明来意后,将信交到了吴攀攀的手中。

次日,吴攀攀来到圣皇羽天的寝宫中,刚一进去,只见两名侍女被撵了出来,于是更加好奇的走了进去。

只见圣皇羽天板着个脸,坐在床上,口中喃喃自语:“废物,一群废物,连伺候朕都伺候不好,要你们何用?”

吴攀攀听见后,眼睛转了转,很快就明白了事情的缘由,于是急忙上前,替圣皇羽天轻轻的垂着肩膀,道:“圣皇陛下,您消消气,身子气坏了可不行,她们都是没见识的侍女,您何必动怒呢。”

圣皇羽天一边摇头,一边叹气:“哎。”

吴攀攀一边替圣皇羽天垂着他的肩膀,一边小心的问道:“圣皇是为太子妃的事情烦心?”

“嗯?”圣皇羽天虽然心中想着那样,但当面被道破,还是很不高兴的。

听出了圣皇羽天的不乐,吴攀攀忙转口道:“圣皇陛下,其实您也不必烦心,您想想当初大唐皇朝的第一美~人——杨玉环。”

听到这,圣皇羽天仔细的想了想,随后又大笑道:“哈哈,的确,她虽是李瑁的寿王妃,却也伺候唐玄宗李隆基。”

想到这,顿时圣皇羽天眉开眼笑了起来,就在此刻,吴攀攀继续说道:“圣皇陛下,若要达成您的心愿,首先还需要的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圣皇羽天此刻心情大好,本性好~色的他只要能得到月玲芯这样的大美~人,什么条件都可以。

“当初大唐皇朝可是统一了丰饶大陆的,但如今我们环羽皇朝却在三分丰饶。”吴攀攀看见机会来了,开口说道。

“哦,那?”圣皇羽天皱着眉问道。

“所以圣皇陛下,现在我们已经和飞雪帝国结盟,攻打弦月王国,之后便是得了一半的丰饶大陆,然后时机成熟,再进攻飞雪帝国,统一丰饶大陆。”吴攀攀娓娓道来,随即将夜雨寒在信中教他的如实说了出来,“况且如今弦月王国派了三万军队护送月玲芯,也有可能他们想要出其不意拿下我们环羽皇朝的一些领地也说不一定。”

“再则,圣皇陛下,现在我们虽然口头答应与弦月王国结盟联姻,但月玲芯还并未成为环羽太子妃,所以盟约还没有生效,臣猜测,不出半月,飞雪帝国势必攻打弦月王国,到时候我们出兵,弦月王国应接不暇,首尾不能相顾,那时太子还未举行婚礼,弦月王国也只能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慢慢的听完吴攀攀的计谋,圣皇羽天一拍大腿,道:“好计策,那我们就先坐山观虎头,等他们打起来了,我们再出兵。”

“圣皇陛下英明,不过我们可以先派大军偷偷压入与弦月王国接壤的边境。”吴攀攀又提议道。

“嗯,不错。”圣皇羽天笑道,“传我密令,让大军秘密潜入弦月王国边境。”

“臣可保举一人。”吴攀攀见大事已成,顺势说道,“前百战国的将领——田辉,此人忠心百战国头号战将战无敌,但战无敌却被弦月王国的将领杀害,所以他与弦月王国有着深仇大恨。”

“不错,就令田辉为先锋。”圣皇羽天点了点头,赞同道。

出了圣皇羽天的圣皇寝宫,吴攀攀回到府中,书信一封交于段浩飞,后者连夜出城回往飞雪帝国。

看着段浩飞的离去,吴攀攀暗道:“夜雨寒此人的计策好生的厉害,不仅离间了圣皇羽天和太子羽方胜,还离间了环羽皇朝和弦月王国。”

接着他捏了个兰花指,指着夜空无奈的摇了摇头,继续自言自语:“夜雨寒啊,我知道你的目的是想保护月玲芯,让她不被羽方胜和羽天所染~指,你想让他们两个学当年的吕布和董卓,让太子杀掉圣皇,掌权后太子中有许多你的人,你就好提前派人救走月玲芯。奈何你不知道,我虽心倾向与你,教中却早知你我之事,将你在我身上的毒给解了,但却又在我身上下了新的剧毒。”

吴攀攀看着天上的月亮:“要怪只能怪你这颗棋子太不听话,让你好好的娶了飞雪帝国的公主雪梦兮,你却从一而终的心系月玲芯,这次我只好帮着圣皇羽天了,等羽天得到了月玲芯后,那时,你也就能乖乖的娶了雪梦兮,才能统一丰饶,完成教中的大计!”

说完,他缓缓的走进屋,叹了口气:“哎,两头做人,真难呐!”

第六十一章 出兵弦月

丰饶大陆334年,五月十日

北国,飘雪城

帝王雪龙渊让钦天监夜观星象,之后报于礼部尚书挑选黄道吉日,正好是今天。

偌大的点将台上空无一人,而点将台后有很多华丽的座位,上面却早已坐满了人,最高处的一张座位,帝王雪龙渊坐在正中间,左右各站着一名他的贴身侍卫。

而他的下方两侧则是分别坐着文武大臣。文武大臣的下方则是坐着帝都的达官贵人和一些贵族子弟。

有趣的是,今日公主雪梦兮没有坐在雪龙渊的身旁,而是挨着夜雨寒坐着,坐在了他的左侧,在场稍稍细心的人都会时不时的看着他们二人,同时再看看坐在正中间的雪龙渊,然而他们的帝王对这件事丝毫不在意,大家同时都心中有了很多的猜测。

其中一些贵族子弟不时的低声议论着:“看样子这夜相十有八九是未来的驸马了。”

“哎,看帝王陛下的态度就能知道了。”

“是啊,是啊,为何我没这么好的命,公主殿下可是我们飞雪帝国的第一大美人啊。”

下面叽叽喳喳的讨论声传到帝王雪龙渊的耳边,但他的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反而微微一笑。

不久之后,一名文臣站了起来,走到雪龙渊坐的龙椅下方,施了一礼,道:“帝王陛下,吉时已到。”

雪龙渊听后点了点头,挥了挥手,只见下方一名战鼓手走上点将台边的用夔牛皮做成的大鼓,抡起鼓槌一阵猛敲。

“咚咚咚咚咚。”伴随着震耳欲聋的鼓声,又有数百人同时吼道:“吉时已到,拜将!”

随着这声音响起,只见点将台下方,一位英姿勃发,身姿挺拔如苍松,气势刚健似骄阳,

剑眉下一双璀璨如寒星的双眸,带着一顶白玉般的头盔,上面鲜红的盔缨刺人双眼。

而他身披银装战甲,脚上一双白虎战靴仿似踏风而来。

他的身后披着一件纯白如雪的披风,上面栩栩如生的刺着一只傲视苍穹的雄鹰,伴随着披风随风而动。

此人正是飞雪帝国第一武将,同时也是丰饶大陆最年轻的将军、将帅——炎冥。

炎冥一步一步地走上点将台,望着雪龙渊的方向,而台上有些贵族的年轻小姐姐们,在炎冥走上点将台的一瞬间,看见他那威武的气质和英俊的容颜,早就心中砰砰的直跳,甚至有些花痴严重的都晕了过去。

其中一名贵族女子在晕过去之前说了一句:“炎将军好帅啊,我要嫁给他!”

炎冥没有理会这些贵族女子们的反应,他在看向雪龙渊的时候,顺便看了一眼一旁的雪梦兮,只见她看见炎冥后,仅仅是看了一眼后,微微的对他一笑,便含情脉脉的看着夜雨寒。

炎冥此刻心中很难受,难受的胸中出不了气,不过好在他很快的调整了过来,再看了眼夜雨寒,此刻他看雪梦兮的眼神,那是溺爱的神色。

接着夜雨寒转头,忽然间,炎冥发现夜雨寒转头的一瞬间,脸上似乎有另外的一种表情----------焦虑和担心,但炎冥可以看出这绝对不是在担心雪梦兮。

以为自己眼花了,炎冥闭了下眼后又睁开,然而夜雨寒的脸上没有丝毫的焦虑和担忧,只见他此时正看着自己,脸上仅仅露出了淡淡的微笑。

“怎么感觉他很期盼的样子?”炎冥心中暗想,“他在期盼什么?”

炎冥正陷入了沉思中,忽然帝王雪龙渊发出的声音惊醒了他:“飞鹰将军炎冥听旨。”

从沉思中醒来的炎冥不再多想,忙跪地接旨。

“朕令你执掌第一、第二两大军团,封为两大军团的主帅,即日起,出兵弦月王国,此次出征,任何事情你不必汇报,全部由你自己做主,希望你,莫负朕。”这话雪龙渊说的语重心长。

“谢帝王陛下隆恩。”炎冥铿锵有力的回道,“臣定不辱使命,黄沙百战穿银甲,不破弦月终不归!”

接着,炎冥接过雪龙渊赏赐的军令剑,然后起身在点将台前清点将帅。

“彭小涛。”

“到。”

“马洪博”

“到。”

“……”

随着点将完成,炎冥对着雪龙渊恭敬一拜,然后转身下了点将台,于今日,正式率领飞雪帝国的军队出征弦月。

曾几何时,

少年悲伤。

繁花叶落,

飞雪成霜。

血海深仇,

天地悲秋。

出征之日,

弦月之殇。

花非花,

雾非雾,

此生何须回头路?

九幽黄泉渡,

一碗孟婆汤。

望尽前尘,

忘不了此生……

环羽皇朝,圣皇羽天接到飞雪帝国发兵弦月的消息后,精神大振,他派出的军团在田辉的带领下,已经快要接近弦月王国的边境了。

他连忙招来众臣,商议之后,派人连夜送信给田辉,令他若是飞雪帝国和弦月王国打起来后,立马进攻弦月。

弦月王国,弦月王都

月斩一筹莫展的坐在大殿中,而下面的群臣都吓得大气不敢出,如今的弦月王国月斩一人说了算,就算是老臣子右丞相黄文旭也不能像以前一样可以在大殿上站着眯着眼睛睡觉,现在他也只能低着头静静的听着月斩发脾气。

“这乱臣贼子炎冥,果然没死,现在竟然带着飞雪帝国的军队来攻打我们。”月斩“啪”的一声将一个玉杯摔在地上砸的粉碎,“早知道当初就不等炎烈回来,在监牢中就把炎冥给杀了。”

接着月斩指着下面,问道:“你们说,现在怎么办?前有飞雪帝国的军队,后有不讲信用的环羽皇朝正朝着边境赶来,虎视眈眈的。”

下面足足沉默了许久,才见一名将军模样的武将战战兢兢地走了出来,结结巴巴的说道:“国,国主大人,您可以令第一军团的主帅赵云将军前往迎战。”

想了想,月斩点了点头,道:“传我圣旨,令第一军团的主帅赵云前往边境,迎战飞雪帝国。”

“是。”

几日后,远在边关的第一军团主帅赵云接到月斩的旨令,看完后望着远方,陷入了沉思:“炎冥?看来你真的长大了。”

随即他传令三军,赶赴飞雪帝国与弦月王国交界的最近一处边城——苏原城。

第六十二章 再见赵云

出了飘雪城,炎冥率领着大军浩浩荡荡的朝着东南方飞雪帝国与弦月王国交界的一处边城——苏原城而去。

回想着当初在弦月王国蒙受的冤屈,再看看如今带着他国之兵征伐曾经的故土,炎冥的心中感慨万千。

“这是背叛么?”他的心中默默地想着,“月斩对我和我的家人不仁,这就不能怨我,我非不义,而是如今向你讨回当年的公道!”

不出一个月,飞雪帝国的大军来到了苏原城百里之外,便安营扎寨。

炎冥早就得到了前方传回的消息,月斩已经派大军驻入了苏原城中,而此次要与他决战的,是他熟悉的人——赵云。

骑在马上,炎冥眺望着苏原城,仿若能看见那城墙上的赵云。

似乎有所感应,此时的赵云也正站在城墙上,眺望着百里之外一片黑压压的飞雪帝国大军,他也回想着当年在攻打山鬼关时,那个刚刚崭露锋芒的年少青年。

许久之后,赵云转身下了城墙,吩咐了一句:“备马。”

“将军,大敌当前,您这是要?”一位将官不解的问了一句。

“去见见老熟人。”赵云简单的说了一句后,走下城墙,骑上一匹战马,独自出城。

“哒哒哒哒哒哒。”炎冥看着远方朝他奔来的一人一马,嘴角微微的露出了微笑。

“有敌袭。”炎冥身后的飞雪帝国将士紧张的吼了一句。

挥了挥手,炎冥示意他们不要轻举妄动:“你们不用惊慌,先做好防备,在我回来之前,不得轻举妄动。”

说完骑着白马朝着对面的那人奔去。

“将军,您?”飞雪帝国的将士想要劝阻炎冥,然而他早就跑远了。

“驭。”

只见两人同时喊出声,看着曾经的战友,赵云心中暗叹可惜。

“没想到今日在这能遇见你。”首先开口说话的是赵云,“可惜了。”

“的确可惜。”炎冥也看着赵云,摇了摇头,道,“曾经的并肩作战,如今却要兵戎相见。”

赵云翻身下马,而炎冥也跟着下了马,两人不约而同的朝着对方走去。

当他们走到一起后,赵云心情复杂的看着炎冥,在他的心中,他一直将炎冥当成一个小弟来看待。

“哎。”赵云用手拍了拍炎冥的肩膀,“你长大了。”

随即他放下拍炎冥的右手,转过身去,而炎冥上前一步,与赵云并肩而立,双方同时眺望着远方的苏原城。

或许,在他们的眼中,同时眺望的是那穿过苏原城的弦月王国国都——弦月王都。

赵云将双手背在身后:“我从军以来,炎老将军一直待我如子,所以我也将你看成我的小弟。”

炎冥静静的听着赵云的话,没有打断他。

“小冥,可否放下仇恨,住手吧,毕竟它也是你父亲和你母亲曾经用尽一生想要守护的地方。”

“赵云大哥,你见过我的母亲么?”炎冥忽然间问了一句。

“见过。”赵云似乎陷入了回忆。

“那我母亲是个什么样的人?”炎冥接着问道。

“女中豪杰,巾帼不让须眉!”赵云简短的几个字,足以说明炎冥的母亲是个很了不起的人。

“若我放手,那你觉得我对得起我的母亲和我的父亲么?”炎冥想了想,又问了一句。

“不知道。”赵云摇了摇头,“但是我想你的父母也不愿意看见你率领他国之军毁灭了他们曾经替国主打下的这片土地。”

接着,赵云又说道:“当初我问过你,打仗是为了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为了守护,你说你是为了弦月。那你现在又是为了什么,复仇么?”

向前走了两步,炎冥摇了摇头,道:

生为人子,孝为先。

不报此仇,何以慰我父母之亡魂?

生为人臣,忠以全。

然月斩却处心积虑要除掉我,我如何以命相托?

作为男儿,信在前。

我既答应她,定要做到!

作为挚友,义当先。

你我今日再此相聚,不计前嫌,我炎冥心中谨记这份恩情。

炎冥说完,转身走到自己的马前,翻身上马:“今日之后,你我便是敌人,赵云大哥,你不必手下留情,否则他日,我无言在九泉之下见我父亲。”

说完骑马朝着自己的大军而去,离开前留下一句话传到赵云的耳中:“赵云大哥,你我道不同,不相为谋。”

骑在马上的炎冥的心中也默默地说着:“你是为了月斩,而我是为了她。”

这世上,

守护,

是需要,

牺牲的。

看着远去的炎冥,赵云幽幽一叹,也翻身上马,朝着苏原城回去,心中暗自叹息:“过了今天,明天我们就是敌人了。”

炎冥回到军营中,熟练的安排着飞雪帝国的将领部署阵营,然后与重要的将领在一处营帐中讨论接下来的作战计划。

南疆大理国

“铛”的一声,舞乐楼中的一间密室的大门被打开,只见一妖娆冰冷的绝色女子从里面走了出来,正是无影阁的阴殿殿主,无影阁的头号女刺客媛姬。

她走出暗室,来到她的房门外时,发现一名拿着扇子的中年男子正坐在她的房间慢悠悠的喝着茶。

“诸葛青云,你今天怎么来了?”媛姬看着正在喝茶的中年男子,冷冷的问道。

用右手扇了扇扇子,诸葛青云左手端起茶杯小啐了一口茶后,道:“算出今日是你的出关之日,所以就来了。”

接着他从怀中掏出一封绝~密的信笺,递到媛姬的面前,道:“这是阁主大人交给你的。”

“义父?”媛姬接过信后,确认的确是阁主的印章,有些不解道,“什么事情居然义父要我亲自出手?”

“不知。”诸葛青云笑了笑,“不过此次阁主大人特别吩咐,“这次信笺上的密令,你若是没成功便不用继续了。”

这句话让媛姬更是不解,皱着眉头问道:“以前每次义父要求我办的都是绝杀令,为何这次却不是?”

“不知。”诸葛青云笑了笑,站起身,“阁主大人的想法,我们如何敢妄加猜测,好了,密令已经送到,我先走了。”

接着他走到门前,刚要开门,忽然停住了,又说了一句:“严希雅已经死了。”

“铛。”随着诸葛青云的关门声,他之前的这句话却深深的冲击在媛姬的心中,久久不能散去。

许久之后,她才朝门外说了一句:“传我令下去,今后舞乐楼不再有杀手丝茗,并且将她在舞乐楼所有的痕迹统统抹除掉。”

“是。”门外的人接到命令后便离开。

媛姬看着手中的密令,带着不解,缓缓的将它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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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媛姬

当夜,飞雪帝国驻扎在苏原城外,耀眼的火把将整个军营照亮起来,仿若一条火龙在咆哮。

炎冥坐在营帐中的床上闭目养神,已经许久了,直到深夜,他似乎感觉自己的武功要突破了。

自从五年前炎冥被安排在幽州城驻守,经过两年征战,他的武功从人(凡)境的第三等气境突破到了第四等念境。

然而自从他三年经突破到念境之后,一直就再也没有建树,用他自己的话说,他好像被卡在了人(凡)境的巅峰,总是找不到门槛,不能突破到更高的层次——地(君)境。

他也曾将这个问题询问过震雷桀,后者听闻后像小白一样的嘲笑过他:“你以为跨大境界跟吃饭一样随便啊,若真是这样,岂不是地境多如狗,天境漫天走了?这个要看天赋,很多人花了三四年就能冲击成功,有的人花五六年,而还有的人要花十几年,更有甚者一辈子都卡在冲击大境界的门槛上。”

炎冥静静的想着这些,起初他还不信震雷桀的话,不过又经过了三年,他确实相信了,明白武功是急不得的,就像他在离开幽州城时,震雷桀卡在人(凡)境的巅峰已经五年了,依旧没有突破。

不过此次炎冥带兵出征弦月王国,他能感觉到他的瓶颈似乎松动了,再加上今日白天赵云与他的相遇和谈话,让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快要突破了。

“原来卡住自己的是我的心结。”炎冥心中暗暗自语。

当他部署完作战计划后,便回到了营中寻求武功的突破,并且吩咐今夜他营帐外百里之内不得踏入半步。

闭目养神的炎冥此刻完全不知道他的营帐中早已在暗中藏着一个人影,可奇怪的是,这个人影并没有做出任何的举动,任由炎冥突破。

而在炎冥的脑海中,不停地闪现着他的曾经过往,有他父亲的严厉,刘老的关怀,雅儿的陪伴,黄胖子的恶趣,以及那最终生难忘,被月玲芯陷害的一夜,还有就是他亲眼看见刘老的身死。

“啊。”炎冥此刻闭着眼睛,满脸通红,撕心裂肺的惨叫了一声,身上的青筋凸显着,狰狞可怖。

“他这是要走火入魔了。”隐藏的人影低声的说了一句,随即拿出一根银针,直飞炎冥的脑空穴。

“嗖”的一声,只见银针插在炎冥的脑空穴上,只见没入他身体两寸。

快要走火入魔的炎冥正心烦意乱,忽然感到脑袋上一阵神清气爽,渐渐的将心中的烦躁压了下去,慢慢的陷入了宁静,像老僧一般入定。

只见过了大约半炷香的时间,炎冥忽然睁开双眼,眼中冒着精光,口中一阵呼啸:“喝!”

吐出一口浊气,炎冥此刻感觉身体与没突破之前完全不同,现在能身轻如燕,感知力也明显提升了几倍。

“终于突破到了第二个大的境界——地(君)境的第一个等级。”炎冥自言自语道,“无畏虎境,力如猛虎,身轻如燕。”

看了看自己的身体,炎冥逐渐习惯着,然后适应了后,没有发现不适,这才伸出右手,从脑后将银针拔出,看着营帐梁上黑暗处,道:“这位贵客,方才炎某在为突破之前发现不了你,现在突破了,你就别藏着了吧。”

炎冥说完后,黑暗中藏着的人影也没打算再影藏了,跳下营梁,从黑暗中走出。

天使般的容貌,双眸似水,却带着淡淡的冰冷,似乎能看透一切,紫衣罩体,修长的玉颈下,酥胸和凝脂白玉,半遮半掩。看容貌,此人大约二十八、九,但却给人一种天使和魔鬼并存的感觉。

“是你?”炎冥看着眼前的人,想起了他被雪梦兮所救时,此人也在马车上。

来人正是无影阁的头号女刺客,阴殿殿主——媛姬。

媛姬仔细的打量着炎冥,目光冰冷,但却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含义。

“请问阁下深夜来此,所为何事?”炎冥皱着眉,不解的问道。

“前来杀你。”媛姬冰冷的说出了今夜的第一句话。

她的话刚一出口,炎冥更加的不解,问道:“既然阁下是来杀我的,那你为何方才又救了我,并且使得我顺利的突破到了地(君)境?”

“救你是因为一个人?”媛姬在说这话的时候,脸上分明有了些许怀念和无奈。

“是谁?”

“你先不用知道,若你能在我手中不死,到时候便告诉你。”媛姬转身朝着营帐外走去,“若是你死了,便没有知道的必要了。百里之外,血魂林,可敢来?”

炎冥看着离开的媛姬,心中充满了疑惑,随即他将身旁的泣血神枪拿起,便用轻功飞出营帐,说道:“有何不敢。”

深夜,一前一后两道人影朝着飞雪帝国的军营外飞去。

不一会儿,两人一前一后来到了百里之外的血魂林,媛姬这才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后面同样停下脚步的炎冥,道:“刚入地(君)境,这身法适应的倒是挺快。”

炎冥拿着泣血神枪,没有因对方的夸奖而感到半丝的高兴,反而神情很是凝重,他知道对方的身法比自己还快,只是她故意放慢了脚步等着自己,这足以说明对方的武功比自己高。

炎冥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踏入地(君)境的第二个等级——自在凤境,因为他没有见过自在凤境的人。

似乎看穿了炎冥的想法,媛姬冷笑道:“放心,我还没有达到自在凤境。”

稍稍的舒了一口气,炎冥听震雷桀说过,地(君)境武功的人,是不可能越级打赢的,不过他明白,即便对方没有达到自在凤境,但武功也比自己高,因为在每个等级上,也分初期,中期,末期和巅峰四个阶段,他不过是才刚刚踏入地(君)境的菜鸟而已。

“请问阁下是何人?”炎冥保持着冷静,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无影阁——媛姬刘媛。”此时媛姬终于对炎冥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嗞。”炎冥深吸了一口冷气,凝重的说道,“丰饶大陆前五的女刺客,无影阁第一女刺客,宁惹军师莫惹姬,神魔双刃魂归西。”

炎冥刚说完,对面的媛姬不知从哪拿出两柄匕首,左边的一柄透明,而右边的一柄漆黑,若非炎冥已经踏入了地(君)境,而且他的功法凤翥鸾翔又可以增加目力和感知力。倘若是等级低一些或者功法差一点的,在这黑夜里完全看不见她的手中有两把武器。

炎冥暗想:“左边的应该是神刃,白天看不见,右边的是魔刃,夜晚看不见,所以无论白天和黑夜,和她对战的人会误以为她只有一把武器,让人防不胜防。”

不敢大意,炎冥也提起十二分的精神,手握泣血神枪,集中注意力的看着对面的媛姬。

“哼。”只见媛姬冷笑一声,率先而动。

第六十四章 佛心照魔魂,善恶一念间

媛姬用她鬼魅的身法朝着炎冥闪烁而去,同时那紫色的衣衫在夜空下,飘影而动,犹如黑暗中的天使,美丽而邪恶。

左手透明的神刃,可断苍穹,右手漆黑的魔刃,欲裂九幽。

“天魔舞。”媛姬口中娇媚一喝,只见她化为九道幻影,加上她自己,一共犹如十人,在这幽幽的夜色中,随风起舞,犹如诸天的仙子降临,也似那黄泉彼岸的彼岸花海绽放。

似神非神,似魔非魔,使得持枪而立的炎冥险些被迷惑到。

“喝!”一声虎啸龙吟,炎冥手持泣血神枪,枪尖在地上画了个圈,随即一跃,朝着十道人影中的一道刺去。

“哐当。”这道被炎冥刺中的人影,就像真人般一样,脸上露出惊恐的神色,随即便烟消云散。

“不好。”炎冥心中暗道,“这是虚影。”

只见他忙在空中一个侧身,只见他的下方一道气劲迎着他的耳边划过。

“轰隆”的一声,炎冥身后的大树被这道气劲打中,直接断裂倒了下去。

“好险。”炎冥从方才跃空的姿势落到了地面,心有余悸的看着那颗断裂的大树,“这神魔双刃的刃气好厉害,若是方才我被打中,定是被劈的一刀两断了。”

这时,九道媛姬的身影也纷纷落入了地面,围成个圈一样,把炎冥包围在里面。

“没看出来,你的武功虽然低我许多,但你的功法确实很厉害。”媛姬看着一脸紧张的炎冥,冷冷的说道。

接着,媛姬仔细的打量着炎冥手中的泣血神枪:“咦?当初见你的第一眼,就觉得你这武器似乎有些特别,与诸葛青云手中的那把破扇子有些相似。”

听到这话后,炎冥神色微微一动:“你认识诸葛青云先生?”

“听这话似乎你也认识他?”这回到轮到媛姬诧异了。

“曾有过一面之缘。”随即炎冥将他与诸葛青云在飘雪城相遇之事说与媛姬听,后者听完后,陷入了沉思,随即她看着炎冥,“你这小子倒是有趣,竟然此生能够见到无影阁两位殿主了,就差见到阁主了。不知道你这运气是好是坏?”

“什么?”炎冥听闻媛姬的话后大吃一惊,“诸葛青云先生就是无影阁的军师?”

“好了,小子,废话少说,接下来我可要尽全力了。”只见九个媛姬同时说话,并且终于露出认真的神色,“你若能在我手中活下来,那么接下来再聊吧。”

“一言为定!”炎冥凝重的点了点头,双手紧握泣血神枪,枪尖指着他正前方的那个媛姬。

“小子,你可注意了。”九道媛姬的身影同时开口说道,声音从四面八方传到炎冥的耳中,完全不能分辨。

“神说,世间有我便无魔!”只见九道媛姬身影的左手同时一个挽花,只见她们的左手上一道亮光忽然闪现出,照亮着漆黑的夜晚。

炎冥被这突然出现的亮光险些闪瞎了双眼,他短暂的双目一盲,仿若四周是无尽的黑暗,不过好在他身练凤翥鸾翔功法,凤凰本就属火,立马他心中一明,长枪在手,直接朝着左侧方一记凤鸣九天刺出。

他左侧方的那道媛姬身影一惊,似乎是真身,不过却也临危不乱,直接右手上前,娇声喝到:“魔曰,天下有我神奈何!”

只见媛姬右手一个深刺,方才忽然闪亮的夜晚此刻又变成了无低的黑洞,似乎来到了九幽黄泉,没有一丝的光亮。

尽管炎冥练的是凤翥鸾翔功法,但也经不住这大亮大黑的场面,他忽然间感觉自己始终是个瞎子。

“可惜了。”九道媛姬的身影朝着炎冥刺去,就在刚要刺进对方的身体时,媛姬暗自叹息着。

然而就在此刻,炎冥本来处于短暂的完全失明状态时,忽然间,他手中的泣血神枪微微一鸣,刚才媛姬的神刃刚好有一道刃气刺穿了炎冥的右手。

在他们谁都没注意的情况下,泣血神枪在吸食着炎冥的鲜血,不一会儿,忽然间,炎冥手中的泣血神枪发出万丈的光芒。

“铛”的一声,炎冥本能的用手中的泣血神枪挡住了向他刺来媛姬的神魔双刃。

接着,炎冥瞬间恢复了视力,用泣血神枪架着媛姬的神魔双刃,一使力,将媛姬推开数十步。

被逼退的媛姬调整姿态,九道身影合为一处,接着,又重新上前与炎冥斗在了一起,二人你来我往,不分胜负的斗了许久。

“铛。”二人在斗了上百次后,也不分胜负,最终在各自一击后被分开了。

放下双手,媛姬没有再继续上前,而炎冥同样也将泣血神枪插在地上。

“你今夜大出乎我的意料。”媛姬依旧用冰冷的声音说道,“既然你在我手中没死,那便不杀你了。”

炎冥没有丝毫的喜悦,沉重的回道:“今夜其实是我输了。”

“你知道就好。”媛姬看着炎冥插在地上的泣血神枪后,默默不语。

“那你可以告诉我原因了么?”炎冥想了一下,仍就问道。

“什么原因?”

“为何今夜你要救我?若是在我突破之时,你出手,完全可以将我毫不费力的杀了,完全就没有后面的事情了。”炎冥不解的看着媛姬。

听见炎冥的话后,媛姬微微一叹:“哎,为了我那痴情的徒儿,雅儿。”

“什么。”听到媛姬的回答,炎冥脑海中想起了曾经在弦月王国与雅儿共处时,她那可爱的面容。

之后,媛姬慢慢的讲述了她收雅儿为徒,并且雅儿为何而死,以及不让她师尊媛姬告诉炎冥雅儿刺杀月斩的事情。

炎冥听完后,双膝跪地,抱着脑袋,双眼留着无尽的泪水,撕心裂肺的哭着,陷入癫狂般,口中囔囔自语:“不可能,你们是魔道中人,雅儿如此善良,怎么会成为你们无影阁的杀手,她的死一定是你们逼迫,逼迫她去刺杀月斩的。”

“啪。”的一声,媛姬直接朝着陷入癫狂的炎冥扇了一巴掌,紧接着后者醒来,茫然的看着媛姬。

媛姬哀伤说道:“雅儿是我一生唯一的徒弟,我待她如我亲身女儿般,怎忍心让她去送死,她这样做,完全是为了你。”

接着,她摇了摇头,转身用轻功飞到了一颗树上,离开前说道:“这世间,何来正邪?正邪只是无知的人们自以为是认定的罢了。当大多数的人说你是正,那你便是正;当大多数的人说你是邪,那你便是邪。那么,这大多数人的认知,是谁来决定的呢?”

炎冥抬着头,看着远去的媛姬,久久不语,心中暗想:“是啊,就像我,如今带他国之兵,征伐弦月,弦月王国之人说我是邪,而飞雪帝国之人说我是正,这世间,本就无真正的正邪,有的,只是人心……”

佛与魔,同在渡人,亦同在杀人,

人性本恶,佛渡众人从善,

人性本善,魔渡众人从恶。

四大皆空,与草木何异?所谓,佛杀人心,

无情有欲,与猛兽何异?所谓,魔灭人心。

浊泥染清池,繁花似流年。

佛心照魔魂,善恶一念间。

第六十五章 两军对垒

当炎冥回到营中后,满脑子都想着媛姬的话,久久都没能入睡。

三日后,炎冥接到了赵云下的战书,看完后,他在战书上写着:“明日午时决战!”

当日,炎冥精心的部署了明日的作战计划。

翌日,午时

飞雪帝国的军队整齐的排开阵型,而弦月王国的军队也从城门中齐刷刷的出来,排开阵型。

两军对垒,炎冥和赵云各自骑着战马站在双方大军的正中间。

“小冥,没想到这么快就要和你决战了。”赵云感慨万千的说道。

“该来的总会来,赵云大哥,今日,抛弃以往的情义,你我各凭本事,各自为战。”炎冥肃然的回道。

“好!”赵云敬佩的看着对面的炎冥,赞许道,“不愧为炎老将军的儿子,虎父无犬子。”

就在赵云刚要发号施令的时候,忽然从他身后,一名弦月王国的将领骑马而出,大声说道:“主帅且慢。”

只见一瓜子脸的将领,骑着棕色战马,手持狼牙棒,骑马到赵云身旁:“主帅,请让末将去会会他。”

赵云看着这名将领,点了点头,后者见主帅答应,大喜,提着狼牙棒,骑着战马奔出弦月王国的大军,朝着炎冥迎面而去。

炎冥刚想拍马提枪迎战,突然对方的将领一个急停,将战马停在了双方战场的中央,用狼牙棒指着炎冥,道:“且慢。”

炎冥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愣住了,只见后者摇头晃脑的问道:“炎冥,你可认得我?”

被对方这一问,炎冥勒住刚要奔跑的战马,仔细的将对方的将领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十分肯定又确定的回道:“不认识。”

对方那名将领见炎冥不认识他,大怒道:“炎冥,你确定不认识我?我可是将你记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句话问的炎冥更加的莫名其妙,他很肯定,在他见过的人当中,绝对不包含他:“你到底是谁啊?我应该认识你么?”

“可恶,既然你认识我,那你一定认识我的哥哥!”对方又说道。

听闻这话后,炎冥脑门一黑,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你t~m到底是谁啊?你t~娘~的你哥哥又是谁啊?”

“哼!那让本将来告诉你。”对方的将领摇头晃脑的回道,“你可记得当年你在飞瀑崖上,曾经一枪拍飞的一名弦月士兵?”

听对方这么一说,炎冥倒是有了些印象,随即点了点头:“是那个逗比的侍卫啊?确有此事!”

对方将领见炎冥点头承认,继续说道:“算你还有点记性,告诉你,本将就是当年你用长枪拍飞的那名侍卫的弟弟,我那哥哥名叫刘三杰,吾乃他的弟弟,刘四杰!”

这话使得炎冥一阵的头大,心中暗道:“这尼玛什么逗比都有!当年那刘三杰够逗比的,今天居然遇见比他还逗比的弟弟,正是逗比年年有,今年特别多。”

“炎冥,今日我就要替我哥哥报仇。”说完,刘四杰提着狼牙棒,朝着炎冥冲去。

看着朝自己冲来的刘四杰,如此逗比,炎冥此刻连提枪的兴趣都没有。

果不其然,当刘四杰就快要冲到炎冥身前的时候,忽然他的战马失了前蹄,朝下翻去,而刘四杰直接从他的战马上飞了出去。

“嗖。”的一声,战场上的所有人目送着刘四杰从炎冥的头顶直接飞了过去,然后落在了他的后方。

“铛。”的一声,只见刘四杰脑袋直接插在了深深的黄沙中,两只脚朝着天,还不停的前后晃动着,就像一条在板命的鱼。

此时对面弦月王国的主帅赵云满脑的黑线,恨不得此时有个缝能钻进去。

而飞雪帝国的将士们都在“哈哈”的大笑。

炎冥也跟着笑了起来,对着赵云调侃着:“赵将军,你们弦月王国能不能换个靠谱的出来。”

当炎冥刚说完这话后,忽然他听见身后有一阵声音响起:“主帅,主帅。”

炎冥听见声音后,转过身,只见一名飞雪帝国的士兵站在他身后,用一个绳索五花大绑将刘四杰给绑住了,然后不停的朝着炎冥挥着手:“主帅,属下已经将对方的重要将领给俘获了!!!”

炎冥方才刚调侃完赵云,这时轮到赵云笑道:“炎冥,你们的士兵倒是挺靠谱的,抓个俘虏都这么利索!”

炎冥脸上一黑,看着那飞雪帝国的士兵:“还不快回去。”

那名士兵一把将五花大绑的刘四杰背在背后,道:“主帅,属下高小峰,您可要记得给属下记下头功啊,属下可是将对方重要的将领给俘获了!”

“滚!”炎冥再也不想看这两个逗比了,大怒道。

“嗖。”的一声,只见高小峰背着五花大绑的刘四杰一溜烟的跑回了自己的军中,边跑跑叫道,“主帅,别忘了给属下记头功啊!!!”

“哈哈哈哈哈哈。”看着这两人,双方的将士们不约而同地大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炎冥怒道,“众将听令,摆阵破敌。”只见炎冥用长枪朝前一指,下达命令。

“是。”飞雪帝国军队的将士们瞬间收起笑容,转换阵型,以两仪四象阵朝着弦月王国攻去。

而对方的赵云似乎早有所准备,立马单手一挥,只见弦月王国的军队瞬间摆出九宫八卦阵。

“炎冥,看你如何来破阵。”赵云丝毫不在意,镇定的说道。

“赵将军,不着急,阵法如这苍穹万里的星空,变幻莫测。”炎冥信心十足的回道。

九宫八卦阵,九为数之极,取六爻三三衍生之数,易有云,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又有所谓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相四相生八卦,八卦而变六十四爻,从此周而复始变化无穷。八卦阵是由太极图像衍生出来的一个更精妙的阵法。

通常一般按五行相生相克,按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门,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可破。

然而赵云乃是与炎冥一样,丰饶大陆的用兵奇才,所以他自己设下的九宫八卦阵加了其它的阵法,使得它变化无穷。

然而炎冥却用两仪四象阵来破解,话说“太极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以简破繁。

就如那佛教阐语,人生三个境界:

见山是山,见水是水。

见山不是山,见水不是水。

见山依是山,见水亦是水。

所谓,万事万物,终归一。

第六十六章 成王败寇

炎冥看见,那正南方向的前军,红旗红甲的骑兵列好阵势,大旗上绣着南斗六星及四大神兽之一的朱雀。

东南方阵,青旗红甲的刀兵整装待发,大旗绣巽卦,一名弦月王国的主将手持双刀,双眼炯炯有神。

正东方为弦月王国的左军,青旗青甲的长枪兵成一字排开,大旗上绣着东斗四星及四大神兽之一的青龙。

东北方向,皂旗青甲,大旗绣艮卦,只见一名主将手持长棍,立于大旗前,身后的棍军排成十八罗汉大阵,静等敌人到来。

而那西南方阵,红旗白甲,大旗上绣着坤卦,主将手持双锏,他身后的弩兵箭在弦上,随时待命。

正西方的右军,白旗白甲,大旗绣着西斗五星与那四大神兽的杀星白虎。白虎主杀,而那主将一脸杀气的骑在马上,手持三尖两刃刀,而他率领的陌刀兵均是一脸肃杀之气,严阵以待。

西北方阵上,白旗黑甲,大旗上绣着干卦,主将手持狼牙棒,他身后的戟兵气势如虹,训练有素。

正北方的后军,皂旗黑甲,大旗绣北斗七星及四大神兽之玄武,赵云亲自指挥此方位,而他身后的盾兵排开七星北斗阵,穿插在这九宫八卦阵中,迷惑敌人。

炎冥看着眼前的战局,丝毫不慌,大声下令道:“彭小涛,马洪博何在。”

“末将在此。”只见彭小涛和马洪博听到炎冥叫他们,骑马上前同时喝道。

你二人以阴~阳之势,各自率领部众,分别从左右杀入弦月王国军队的东方青龙左军与西方白虎右军,打乱他们的阵营后,再分别朝着西北和东南杀出。

“是。”二人领命后,率领各自的部队朝着弦月王国杀去。

接着,炎冥又命令四名将领,各自率领部众朝着西北,东南,东北,西南杀去。

最后,他令三名将领,以天地三才阵,直接强攻弦月王国的正南方朱雀前军。

“杀!!!”弦月王国和飞雪帝国的军队在苏原城外激烈的交战着,赵云不停的变换着他的阵型,而炎冥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见招拆招,从容应对着。

可谓棋逢对手,将遇良才!

虽然此刻正是正午,然而天有不测风云,方才还烈日当空,如今却乌云密布。

乌云在天际嘶鸣着划破雷电,血红色的腥味弥散在残酷的战场之上。此起披伏的厮杀声在风中绽开,双方士兵堆积的残体狰狞而可怖,浓重的气息让人几乎窒息。

此刻,双方的余兵都已陨半,两边阵前对峙着的头领疲惫而决绝,弦月王国和飞雪帝国的首次交战,将成为血流成河的惨烈和劫难。

飞雪帝国的主帅炎冥拿出酒壶,将清冽的琼浆咽入喉中,随后扔掉它,看来是一壶后劲很足的烈酒,他已有一丝淡淡的醉意。弦月王国的赵云则是仰天大笑着挥起长枪来,他身后数不清的盾兵簇拥着他的轮廓。

很快,两个人几乎同时现出了决战的武器。

泣血神枪握在飞雪帝国主帅炎冥的手中,而弦月王国主帅赵云的手中依然握着一把长枪,但却不知道它的名字。

“驾!”二人同时冲出自己的阵中,朝着对方杀去。

“铛。”二人长枪相遇,互相架招后,又分开。

随即,炎冥一枪朝着赵云的左臂刺去,而后者长枪一转,从容架招。

见一刺不成,炎冥立马将手中的长枪一转方向,直扫赵云的战马,后者见状,忙将胯~下的战马一勒,马儿吃痛,“咦”的叫了一声,两只前蹄跟着从地上立了起来,躲过的炎冥的扫击。

赵云趁着炎冥动作前倾,直接骑在双蹄还未落地的战马上,用手中的长枪一个俯身刺向炎冥的颈部。

眼看赵云的长枪就要刺来,炎冥心中暗道:“不好。”只见他立马将手中的泣血神枪插在地上,然后抓住枪柄,直接从他的战马上跳了起来,朝着赵云踢去,后者忙将刺改成挡。

自从炎冥武功突破地境后,力道远大于从前,这一踢,赵云虽然做好了准备,用长枪格挡住了大部分的力道,但还是被炎冥将他从战马上踢了下去。

随即,炎冥拔出地上的泣血神枪,改用步战,朝着赵云一记飞云刺。

被炎冥踢下马的赵云落地后,由于惯性,在地上一个翻滚,立马站了起来,紧接着就见炎冥飞刺过来,忙用手中的长枪应对着。

二人你来我往的,相互之间斗了上百回合。在这期间,炎冥没有用境界欺压赵云,而是只用枪法与赵云决战,他只想与赵云公平决战。

两人又接着缠斗在一起,这时,炎冥双手握枪,一记凤凰幻魔刺朝着赵云刺出,而后者很是熟悉炎冥的这套枪法,提前躲开。

紧接着炎冥回身一刺,一记神凤回头,身后的赵云早有所料,同样背身枪法使出。

然而,炎冥这记神凤回头并非刺向赵云,而是朝着他的身旁刺出,目的只是为了麻痹敌人,以及获得短暂的加速。这也使得赵云一惊,他早就想好的背身枪法来应对此招,哪知炎冥却不按常理出牌,使得他的此招也落空了。

炎冥与赵云擦肩而过后,只见炎冥此时忽然用脚在地上画了个半圆,直接再次转身,一枪刺进了正对着他的赵云心窝旁边几寸的地方。

“铛。”赵云手中的长枪落地,接着“咳”的吐出了一口鲜血,双脚跪在了地上。

就这样,泣血神枪插在赵云的心窝旁边,炎冥神色复杂的看着受伤的赵云。

“方才你完全可以直接刺入我的心脏,为何你要故意刺偏。”赵云埋着脑袋,低声的问道。

“赵云大哥,虽然你我道不同,各自为主,但你依然是我的挚友!”炎冥真心的回道。

“哎。”赵云深深的叹了一口气,“方才你那招不是整套枪法原来的招式吧,我从前从未见炎老将军使用过。”

“的确。”炎冥点了点头,“这是我最近有所感悟,自创的一式——神凤回头,苍龙逆天。”

“神凤回头,苍龙逆天,好名字。”赵云赞叹了一句后,接着说道,“我输了,辜负了月斩大人。”

“月斩如此自私、多疑,害死了那么多忠臣良将,你为何还这样待他?”炎冥不解的问道。

“炎冥,这世上,也许有的人在大多数人的眼里看起来是十恶不赦,是罪无可恕的,但总会有人明白他,忠心他。所谓,士为知己者死。”

“人心,难猜。”炎冥摇了摇头。

“人心,难测。”赵云说完后,便不再说话。

炎冥转身看着战场上,因为弦月王国的主帅败了,他们的士气受到了强烈的打击,不出半炷香的时间,便溃不成军,集体投降了。

当炎冥率军进入苏原城后,他首先整顿兵马,然后让人医治赵云。

一个月后,炎冥即将要继续攻打弦月王国时,收到属下的通报,说赵云几日前独自离开了苏原城,不知所踪,并问炎冥是否要追击。

站在苏原城墙上的炎冥,摇了摇头,道:“不必去找了,让他去吧。”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这座刚刚发生过大战的城墙上,以前还是弦月王国的城池,现在却变成了飞雪帝国的疆土。

自古都是,成王败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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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七章 势如破竹

苏原城一役,飞雪帝国大获全胜,消息传至帝都飘雪城,帝王雪龙渊得知后,大喜,再看着炎冥信中的要求,毫不犹豫的从飞雪帝国各地调集战马和士兵朝着苏原城而去。

虽此战飞雪帝国伤亡不少,但是飞雪帝国的精锐部队却没怎么损失,同样,炎冥认为,这种层面的战争,不是谁的兵多就能解决的,而是要精锐才行。兵不在多在于精。

整装待发的同时,炎冥本想出兵,然而他得知帝王雪龙渊已经按照他的要求派出了精锐部队赶往苏原城,所以他又将继续进军的想法给压了下来,等候着援军。

在这些时日,他将飞雪帝国此战受伤和未受伤的将士们单独分开,让受伤较重的将士们安心养伤,严加防守苏原城。

而那些伤势较轻的,则命令他们先行运送粮草,保障后勤。

而没受伤的将士们,炎冥则在其中挑选精锐五万,当作骑兵。

远远看去,苏原城一大群粮车缓缓驶出,朝着弦月王国的下一座城池泰安城而去。

兵马未动粮草先行!

几日过后,帝王雪龙渊的援军到来,炎冥接着在这些援军中精心挑选五万,一共凑齐十万铁骑,他临行前看着帝王雪龙渊亲自写的书信:“炎爱卿,朕把全国能调用的兵马都交给你了,望卿莫负朕心。”

看完此信,炎冥对着飘雪城的地方深深一拜,转身上马,右手手持泣血神枪,往前一挥,喝道:“兵贵神速,出发!”

随即他一骑当千率先朝着弦月王国下一座城池泰安城而去,而他身后的十万铁骑浩浩荡荡的跟着离开苏原城。

自古疆场埋骨花,

十万铁骑踏黄沙。

绝尘万里破敌牙,

雪国豪情天地塌。

弦月王国泰安城的驻城将领接到前方探子传来的密报,说飞雪帝国的粮草先行,兵马却毫无动作,于是大喜,忙令人当夜出击,想要偷袭飞雪帝国的粮草,还将在他们粮草运输途径设伏,预想着将炎冥前来救援的大军一网打尽。

谁知当夜,当泰安城的将领率军出击时,虽然成功抢夺了飞雪帝国的粮草,却发现不对劲。

运送粮草的飞雪帝国士兵看见弦月王国来人,忙丢下了粮草匆匆跑了,而弦月王国的士兵走进一看,发现这些运送粮草的工具好生的奇怪。

只见这些工具,均有一离地三尺、长四尺、高六寸的水平木条,木条左端削成车把形,右端有品字形的三个孔。再看这样的两条木条被布置成人力车的左右两辕。

接着两个品字形的顶孔间插有一条三尺长的轴,在品字形的下面的两个孔中各用小轴铰装着一条可以沿该小轴摆动的、另一端顶地的木柱,这个有四条腿的像头牛的人力车。

然后是一个向上开口的,左右侧壁近上缘的垂直中心线上各有一个孔的木箱。这个像头牛的人力车那根三尺长的轴就穿过这两个孔,可以在该轴上前后幌动,像匹马。

其中一名将领问道:“将军,这东西好奇怪,又像牛的又像马的,难道是牛头马面?”

“铛。”的一声,那名被换做将军的男子对着这名将领一阵的爆栗子,“牛头就罢了,还马面。”

“额,马将军,对不起。”那名被敲爆栗子的将领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忙改口道。

原来这名将军正是弦月王国第一军团的副主帅——马欣,他也曾经是炎烈手下的统领。

马欣黑着个脸,道:“没文化,真可怕,告诉你们,这是丰饶大陆三国鼎立时,蜀汉帝国一手遮天的丞相,武侯诸葛孔明发明的木牛马车。”

接着马欣疑惑的扣了扣脑袋,自言自语道:“奇怪,这木牛马车的制作之法世间少有人知,听闻只有那诸葛孔明的后人才知晓,可这炎冥是如何知道的呢?”

正在马欣陷入沉思时,忽然一名士兵慌慌张张的来报:“报,将军,泰安城失守,飞雪帝国主帅炎冥趁着夜色攻入城中。”

“什么!”马欣听闻后,大惊,忙道,“这炎冥不按常理出牌啊,快,随我赶回城中。”

“将军,这些粮草不烧了么?”那名被打爆栗子的将领问道。

“烧你~妹啊,这要是能被烧掉,就不叫木牛马车了。”马欣像白~痴一样看着他,然后掉头,“随我速速回城。”

“是。”

奈何炎冥早在马欣他们回城的路上就设伏,直接将弦月王国泰安城的部队打的落花流水,他们的主将马欣也不知所踪。

攻下泰安城后,炎冥丝毫不做过多的休息,直接连夜朝着飞雪帝国下一座城池攻去。

弦月王国南部,南疆的环羽皇朝早就得到飞雪帝国大获全胜的消息,并且在得知他们攻下了苏原城,大破弦月王国第一军团后,环羽皇朝的圣皇羽天坐不住了,忙下令前线的主帅田辉,令其连夜猛攻弦月王国,趁现在弦月王国大部分兵力正对付着飞雪帝国时,让他务必在飞雪帝国攻到弦月王国的王都之前,拿下弦月王都。

丰饶大陆334年八月,飞雪帝国第一将军,丰饶大陆最年轻的主帅炎冥,不足两个月的时间,接连攻下弦月王国十三座城池,其中包括弦月王国派重兵,甚至说是弦月王国最精锐的第一军团把守的苏原城,也被攻破。这引起了丰饶大陆的轩然大波,一瞬间,炎冥这个名字闪耀着整个丰饶大陆。

再攻下两座城池,炎冥便可杀到弦月王国的王都——弦月王都了。

这几日在弦月王都中,月斩焦头烂额的接连几日召集众臣商议对策,奈何毫无半点办法。

今日,月斩又召集众大臣商议对策,并且下达死命令,若再是想不出办法,统统杀了。

坐在大殿龙椅上的月斩一脸阴沉的看着其中一位大臣,问道:“你可有什么好的办法?”

这名被询问的大臣战战兢兢回道:“启,启禀陛下,微,微臣实在想不出啊。”

“那要你何用?”月斩大怒道,“你们想不出办法,再拖个几日,等那贼子炎冥攻来,到时候都要死,早死晚死都得死,来人,拖出去斩了。”

“国主陛下饶命啊。”这名大臣被进来的侍卫,直接拖了出去,这一幕吓得两旁的弦月王国大臣们冷汗直流。

“哼!”月斩丝毫不怜悯那被拖出去斩了的大臣,依然阴着脸,“早死早超生,不死万万年,你们谁有办法退敌?若再不说话,我挨个问了!”

此话一出,下面的大臣们顿时心提到了嗓子眼上,大气不敢出。

就在这时,一名大臣缓缓走出,低声拜道:“国主陛下,微臣保举两人,可退强敌。”

听到这,月斩阴沉的脸瞬间乌云散尽,顿时大喜,忙问道,“是谁?”

第六十八章 故人

弦月王都的大殿中,被月斩询问的那名大臣恭敬的低着头,拜着月斩,一字一句的说道:“原弦月王国第二大将军,两年前去世的镇国将军——沈霸天之孙,沈昊!”

月斩听完后,继续问道:“那还有一人是谁?”

“原弦月王都第三军团长,暨禁卫军统领——倪海之女,沈昊之妻——倪诗音!”

听闻后,月斩大喜,道:“是他们二人?不错,是个好的人选。”

这时,大殿下的一名大臣上前劝谏道:“国主陛下,请您三思。”

月斩不解的看着他,问道:“王大人何出此话?”

“国主陛下,那沈昊与倪诗音曾经与炎冥交情匪浅,若让他们率领弦月王都这仅剩下的兵力迎战,怕是会……”

“这。”听见这话后,本就多疑的月斩此刻却迟疑了。

“国主陛下。”那位引荐沈昊倪诗音他们二人的大臣认真说道,“非常时期,用非常之人,再说,若他二人有异心,早就判出弦月王国了,没必要还留在弦月王国这么久。”

接着他抬起头,看着那位劝谏的王大人,道,“王大人,你莫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那位被讽刺的王大人被他这话气的够呛,指着他说道,“好一个欧阳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与那沈昊、倪诗音一样,当年与炎冥交情匪浅。”

原来此人正是当年风度翩翩,喜欢拿着个扇子天天闷~骚,但却十分有心机的男子,弦月王国曾经第二大军团,血狼军团里总军师的第二子——欧阳灰。

此话一出,多疑的月斩有些迟疑的看着欧阳灰,心中倒是有些动摇了。

此刻,欧阳灰反唇相讥问道:“那王大人,此时大敌当前,你可有合适的人选?”

“这……”王大人被这话问的一阵的语塞。

欧阳灰对着月斩又一拜,道:“国主陛下,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当年,您不也是相信烈火将军炎烈,才顺利的建立了我们的弦月王国么?”

若是平时,有人提到炎烈两个字,月斩早就令人拖出去斩了,但此刻月斩却没有动怒,仔细想了想,认真的点了点头,道:“就如你所言,来人,传沈昊与倪诗音觐见。”

“是。”月斩身后的太~监接到旨意后,匆匆忙忙离开。

而大殿下的欧阳灰此刻心中暗叹:“师傅,您真料事如神啊,若是不提炎烈,月斩定不会用沈昊他们二人,提了反而真的用了。”

弦月王都的一座普通的府邸,传旨的太~监进入府中,约摸走了两百来步的距离,便见一幢低矮宽阔的建筑,大门紧闭,前有一块不大的场地,周边摆了各类兵器与一些石锁石墩,想必就是演武堂了。

此刻正是午休之时,因而空无一人。

绕过演武堂,景致却一下变了。后面是一处池塘,这座府分成了两个分明的区域,眼前这绿树之后隐现的园林庭院,便是后府,一座木制拱桥垮于池塘之上,成为通往后院的唯一通路。

阳光之下,池塘的水面反射着碎金般的光芒,白色的海棠花正在水边绽放,在绿树倒影的映衬下,更显得细致柔和、清爽别致。

来到后院,传旨的太~监尖声的大声说道:“沈昊、倪诗音接旨。”

刚一说完,只见一间房屋中携手走出二人。

男子成熟稳重,刚毅的面容带着冷酷,但他却柔情的看着身旁他牵着手的女子。

而那女子身穿红色的上衣,下身穿着一件短皮裙,皮裙离她的膝盖还有一些距离,露出一双洁白美丽的大长腿,而一双长靴遮住小半截的腿。再一看面容,英姿飚爽,芳华绝代,那是男人的俊俏与女人的美丽结合在一起的完美。

二人正是沈昊和倪诗音,虽然几年过去,他们的容貌都没有什么改变,要说改变的,那便是少了以往的青涩,多了如今的成熟。

走出屋后,二人忙跪下接旨,那传旨的太~监也不啰嗦,直接说道:“国主陛下宣你们即刻进宫,不得有误。”

“是。”沈昊和倪诗音接到旨意后,起身收拾完,跟着传旨的太~监进宫去了。

当二人随着传旨的太监来到弦月王国的宫殿后,沈昊和倪诗音对月斩恭敬的拜着。

月斩看着二人,点了点头,问道:“沈昊,你现在所居何职?”

“启禀国主陛下,臣现在身居禁卫军一小队的小队长职位。”沈昊如实回道。

“嗯。”月斩挥了挥手,道,“我这有一事,你可敢接否?”

“国主陛下但说无妨。”沈昊面无表情的回道。

“朕要你带兵与飞雪帝国的炎冥交战,也就是曾经弦月王国的叛将。”月斩一字一顿的说着。

沈昊听完后,楞了一下,随即单膝跪地,认真坚定的说道:“臣生为弦月之人,死为弦月之魂,弦月王~国~生~我,养我,我沈家一门三代忠心弦月王国,为了弦月王国,臣哪怕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深深的看了眼单膝跪地的沈昊,月斩点了点了,转眼看着倪诗音,后者也跟着单膝跪地,道,“臣愿生死跟随我的夫君,夫君之意,乃臣之意!”

“好。”听闻此话,月斩大喜,道,“朕将弦月王都的兵力包括第三军团禁卫军团,统统交给你,这几日从其余城池赶到弦月王都的兵马也统统给你,朕令你将他们合为一军,名为曾经撤除封号的第二军团——血狼军团,你从今天起,便是第二军团主帅,而倪诗音则是第二军团副帅。朕命你们二人,与飞雪帝国决一死战!”

“臣遵旨!”沈昊,倪诗音二人接旨后,叩首谢恩。

十日之后,弦月王都城墙上

沈昊身披铠甲,手持当世十大名器排名第六的破军玄冥刀,森森地发着幽光,严肃的站在城墙上的最中央,看着远方,而他身旁则是站着他的妻子——倪诗音。

今日倪诗音身穿白色的战甲,犹如战争女神般英姿飒爽,身后背着一把弓,乃是当世十大名器排名第八的追云逐日弓,以及配套仅剩下的两只捕风捉影箭。

此时,远方浩浩荡荡的一群人影映入了她的眼帘。

只见她看着远方最前方的一人,想着往事。

“曾经与你相识,在九幽林中相遇。

当初你那绚丽的一枪,刺穿的不仅仅是那凶兽的头颅,也刺进了我的心扉。

归途遇偷袭,你舍身救我,使我泪流满面。

然而,落花再有情,流水终无意。

如此,你有你心爱之人,我默默祝你幸福。

今日与你这一面,不再是眷念,唯有兵刃相见!”

沈昊走到倪诗音身边,深情的抓住她的手,顺着倪诗音望去的地方,低声说道:“炎冥,我的兄弟,你我终究还是在这战场上相见了……”

第六十九章 攻城之战

十万飞雪帝国铁骑浩浩荡荡奔赴到弦月王都城下,最前方,炎冥手持泣血神枪,身披银装战甲,纯白如雪的披风,上面刺着那傲视苍穹地雄鹰,“呼呼呼”的随风而动。

“驭。”炎冥勒住胯~下的战马,长枪一制,身后十万铁骑齐刷刷的停了下来,排开阵势,后面跟着大量的步兵。

抬起头,他眺望着弦月王都的城墙上,看着那并肩站立的两人,思绪万千。

再看着沈昊牵着倪诗音的玉手,炎冥心中了然。

“沈昊兄,多年未见!”炎冥拿着泣血神枪拱了拱双手,朝着弦月王都的城墙上,大声说道。

“炎冥兄,多年未见。”沈昊同样拿着破军玄冥刀对着城下的炎冥拱了拱手。

接着,炎冥对倪诗音点了点头:“倪姑娘。”后者仅仅微微的点了点头,没有开口说话。

这时,沈昊严肃认真的说道:“炎冥,见到你还活着,而且过得很好,我很是开心,但是今日,我与内子在此,就是为了劝你回头。”

“炎冥在此祝贺你们二位。”炎冥对着他们微笑着,然后话锋一转,坚定的说道,“你我虽为兄弟,但有些事情,回不了头。沈昊兄,倪夫人,你们且让开,我要杀的仅仅是月斩一人,与他人无关。”

只见沈昊坚定的摇了摇头,道:“炎冥兄弟,若放你入城,就算你只杀月斩一人,那我们弦月王国和灭国亡国有何区别?在我心中,弦月王国就是我的家,国破山河虽在,但家却不在了,你说,我如何能够有颜面对列祖列宗?”

看着曾经的兄弟冥顽不灵,炎冥仍就继续劝道:“沈昊兄,我炎冥答应你,只杀月斩一人,就算之后你们另立君王,我丝毫不管。”

摇了摇头,沈昊笑道:“炎冥,我相信你的话,但是我不相信雪龙渊,毕竟,你不是飞雪帝国的帝王。同样,我不相信天下人,天下人终究会说,我们是亡国之奴。”

炎冥还想劝阻,沈昊用手止住了他:“炎冥,别说了,要战便战,即便战死,我也问心无愧。”

摇了摇头,炎冥看着沈昊身旁的倪诗音,想让她劝劝沈昊,谁知,倪诗音双目坚定的说道:“夫君之意乃吾之意,炎将军,你不必多说。”

“哎!”炎冥深深的叹了口气,没有再说话,之后,他艰难的举起右手的泣血神枪,看着城墙上的沈昊和倪诗音。

他们二人坚定的神色令炎冥无比的惋惜,最终咬牙,一挥长枪,下令道:“攻城!”

“杀。”十万铁骑身后的步兵得令后,杀气腾腾的朝着弦月王都的城池攻去。

远远看去,犹如滔滔海浪,要拍翻在那大海中航行的脆弱船只。

弦月王都城下,杀声震天,飞雪帝国的将士们拼命的攻城,沈昊和倪诗音指挥着弦月王国的将士们不留余力的守城,双方杀的昏天黑地。

攻城之战持续着五天。

虽然弦月王国虽只剩下一座孤立无援的城池,即便城中兵马十分有限,可是弦月王国毕竟是丰饶大陆三分天下的一个国家,这个国家固然这几年在走下坡路,可是多年前的战火磨砺,使得弦月王国的士兵经受过千锤百炼,在这种孤立无援的绝境中,他们迸出的顽强斗志却也显示出了的强大战斗力。

尤其是弦月王都周围没有什么天险可以凭恃,所以这座城池就成了弦月王国的最后一道防线,正因如此,月斩对弦月王都的营建是不遗余力的,在以前烈火将军炎烈、镇国将军沈霸天等名将的精心打造下,弦月王都这座城池经过不断的翻修、加固,早已成了一座牢不可摧的战斗堡垒,飞雪帝国大军不可谓不英勇,可是五日苦战,却是寸功未进。

第六日,炎冥依旧亲自指挥着攻城之战,只见城上城下箭矢如雨,擂石纷飞,蚁附攻城的士兵如割韭菜般一茬茬倒下,弦月城却仍是岿然不动,彭小涛肩上插着一枝雕翎箭,踉踉跄跄奔到炎冥面前,大叫道:“主帅,城头滚木擂石不断,防御十分凶猛,我部损失惨重,实在……实在攻之不下啊。”

“好一座弦月王都。”

炎冥凝神看向厮杀震天、硝烟弥漫的弦月城头,说道:“我曾经生在弦月王国,一直以为弦月王都防御不怎么样,没想到却如此了得。”

其实,他哪知道这座铁桶般城池的布防都是他父亲的功劳。

接着他自言自语,道:“城池攻守,拼的是士气、是勇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

说完,他手持泣血神枪,严厉说道:“众将士听令,随本帅攻城,今日务必破掉此城!”

炎冥刚说完,他身旁的将领忙接连劝慰道:“主帅,使不得啊。”

他大吼一声,将手中泣血神枪往地上一插,那根沉重的长枪“噗”地一声入土一尺,炎冥沉声喝道:“本帅以此枪为线,凡我三军将士当死命向前,退过此枪一步者,杀无赦!”

彭小涛看见后,拔下肩上的雕翎箭,之后拔出佩剑道:“众将士,随我攻城!”说罢便向弦月城下冲去。主帅做到了这一步,说出了这一番话,无论如何,他已然没有退路,只能誓死相拼了。

北城,前筑瓮城,直抵护城河,后面是主城,高约十丈,城楼东西两侧又各筑四座箭楼,箭楼突出一块,比主城墙探出约一丈有半,可以轻易向前方和两侧攻城的士兵射出一片片箭雨。自城下望去,那城墙何止是笔直的,甚至是有些外倾的,很难想象这样陡峭的一座艰城,要如何蚁附登城。

“杀!杀!杀!”

壕桥已经铺平了护城河,尽管有一些已经受到破坏,却仍可以保证兵力源源不断地通过,只是这通过的过程中,又有许多生命被城上抛下的巨石、射下的箭雨终结了。在这一刻,已经没有人去关注那些伤的死的残的士兵,城下的士兵红着眼睛,只有一个念头:“杀上城去。

而城上的守军,也不断地向城下射着箭,用长枪攒刺登上城头的敌军,抱起平时抱着十分困难的巨石狠狠砸下城去,那无数的血肉之躯被各种千奇百怪的武器辗压、粉碎,不管是敌军还是战友,看在眼中时却都已经麻木了,这样的场面,他们已经见得太多了。

城中,无数的尸体被搬下城头,不管是敌人的还是战友的,都像一只只破烂的玩偶般被拖下城头,堆积到了王宫前的广场上。那里已经挖了一个硕大的坑,底下是一层层的灰烬,铺一层柴,浇上火油,把一具具尸体丢下去,大火熊熊而起,烧出吱吱的怪叫声,很快,当这火熄灭的时候,他们也会变成一层灰烬,当大战结束后,在他们上面,还会覆盖上一层灰烬。

他们本来自于尘土,活得如同尘土,死后也终将归于尘土,从虚无中来,回虚无中去。

火熄了,一阵风来,燕子贴地飞过,却很快像难以禁受坑中死亡气味似的展翅飞去。

风将坑中的灰烬卷起,像一只只黑的白的蝴蝶,翩跹而起,刚刚飞至离地丈余的地方,豆大的雨点便噼沥啪啦地砸下来,把它们打回了原形:依旧是尘土。

当日寅时,炎冥看着攻城的双方,虽然都很疲倦,但却仍然坚持着,这时,前方忽然传来一身声音:“主帅,城门破了!”

炎冥心中一震,瞬间精神百倍,大喝道:“十万铁骑,随我入城!”

“是!”

随后,只见炎冥一骑当千,身后十万铁骑汹涌澎湃的朝着被飞雪帝国步兵用生命轰开城门的一角冲去。

弦月王都城墙上的沈昊也同时得知了消息,奈何走不开,忙下令道:“快,誓死关闭城门!

第七十章 破城

“杀。”十万飞雪帝国铁骑,朝着被步兵用生命轰开的城门冲去。

最前方,炎冥骑着战马,手持泣血神枪,一路横扫着从城墙上方射下来的箭矢。

“快关闭城门。”城中守卫的弦月王国将士们争分夺秒的将城外将要冲进来的飞雪帝国步兵砍翻在地,忙缓缓的要将城门关闭。

“闪开!”炎冥见状,大吼一声,随即右手持投掷状,举起泣血神枪朝着城门被轰开的微微缝隙投了过去,然后他从马上一跃而起,直接用轻功跟在泣血神枪的身后,飞了过去。

“啊。”只见泣血神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插在了一名正在关闭城门的将领身上,顿时他大叫一声,鲜血彪了出来,超着后面倒地。

这一幕使得弦月王国正在关闭城门的其他将士们惊的愣住了,然而,炎冥跟在泣血神枪后,顺势冲进城门内,将泣血神枪从那名倒地的将领身上拔了出来,然后一个横扫,直接扫翻了几名弦月王国的士兵。

身后,飞雪帝国的步兵见主帅已经入城,顿时精神大振,更加卖力的将弦月王都的城门给全部轰开了。

“杀啊。”这些步兵们直接冲进城中,与弦月王国的士兵厮杀了起来。

不一会儿,飞雪帝国十万铁骑也跟着冲进了城中,一路的碾压。

接着,一半的铁骑直接下马,与步兵一起,跟随着他们的主帅炎冥,朝着城楼上杀去。

“报。”一名弦月王国的士兵冲上城墙,对着沈昊单膝跪道,“主帅,城门已破,飞雪帝国的大军杀上来了。”

一刀砍翻从城墙外爬上来的飞雪帝国士兵,沈昊神色凝重的说道:“所有人听着,全部去堵住他们上来的路。”

“是。”城墙上的弦月王国将士们转身,朝着那上城墙的通道拥去。

“杀。”城楼的通道上杀声四起,“噗嗤”一声,炎冥手持泣血神枪将面前拦路的一名弦月王国士兵直接挑翻在地,有如神助,朝着城楼高处杀去。

“拦住他们。”弦月王国守着城楼通道的将士们高声大吼着,“快快放箭!”

“嗖嗖嗖”的,无数的箭矢朝着登楼的飞雪帝国将士们射来,炎冥转身,夺过身后一名飞雪帝国将士手中的大盾,左手将大盾牌顶在斜上方,右手持着泣血神枪,一枪一个,丝毫不减速的超前冲着,好不威武。

有诗云:

金戈铁马摧欲坚,

前路重重一当先。

飞雪神威少年将,

一枪刺破弦月天。

“杀。”炎冥身后的飞雪帝国将士们,看见他们的主帅一人在前,毫无畏惧的冲着,顿时士气大振,激起了万丈的豪情,呐喊声惊天动地。

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炎冥见士气大振,于是加快了步伐,手中泣血神枪变幻莫测,犹如一条蛰伏已久的巨龙,无情的收割着弦月王国士兵们的生命。

弦月王国守护城楼通道的士兵们一退再退,已经都快退到顶了,就在这时,炎冥将左手的盾牌砸向对面的士兵,接着双手持枪,一个健步冲上城楼顶层,长枪出手,随后枪出如龙,杀的这些士兵本来还保持着的阵型大乱。

“杀。”通道上的飞雪帝国将士们趁着对方阵型大乱,义无反顾的跟着冲上了城楼的顶层。

“围住炎冥。”不远处的沈昊手持破军玄冥刀,大声命令着,接着他转头对倪诗音说道,“诗音,你去帮助他们,射杀炎冥。”

“这……”倪诗音看着沈昊,有些犹豫。

“都什么时候了。”沈昊的话惊醒了她,“炎冥既然和我们已经是敌人了,若他不死,飞雪帝国是不会退兵的。”

倪诗音听完后,方才还犹豫的眼神,瞬间坚定了,道:“夫君放心,我一定杀了炎冥,保护我们的家园!”

“嗯。”沈昊对着她点了点头,朝着另一个方向,飞雪帝国冲上来的将士们人群中而去。

现在的场面成了双方的将士们都在围攻对方的主帅,他们心中都清楚,谁的主帅先被杀,谁就输了。

炎冥此刻被一群弦月王国的将士们围攻着,然而他丝毫不惧,毕竟突破了地境后,持久力也跟着增加了不少。

然而不远处的倪诗音却是个麻烦,炎冥心知倪诗音箭术的厉害,一边与弦月王国的将士们厮杀的同时,还要时刻保持警惕,防着倪诗音的箭。

缓缓的从身后取下追云逐日弓,倪诗音犹如战争女神一般,美丽动人的站在那,随即她又缓缓地取出一支捕风捉影箭,弓如满月,**的瞄着前方人群中的炎冥。

“对不起。”倪诗音心中暗暗的对着炎冥说了三个字后,箭如流星一般,朝着炎冥的面门穿梭而去。

“不好。”炎冥心中暗道,他看出了此箭带着必杀他的决心,于是精神高度的集中,将无畏虎境的注意力提升到了最高。

“嗖”的一声,炎冥一个空中三百六十度凌空翻转,险之又险的避开了这一箭,但箭钩还是划破了炎冥的面门。

落地后,“滴答滴答”鲜血一滴一滴的顺着炎冥的面门滴到了地上,左手轻轻的将鲜血擦掉,炎冥冷酷的问道:“何必呢?非要分出个生死。”

看着炎冥,倪诗音淡淡的说了一句:“你若不死,飞雪帝国不会退兵。如果你现在退兵,我们就不用生死交战了。”

摇了摇头,炎冥回道:“不可能,我有我的坚持。”

接着他又与这些弦月王国的将士们厮杀了起来。

倪诗音冷冷的看着炎冥,随后又转头看了一眼沈昊那边,发现沈昊目前的形式不容乐观,她心中焦急万分。

随即倪诗音又从背后拿出最后一支捕风捉影箭,拉动弓弦,深吸了一口气,将对沈昊深深的担忧暂时的压制下去,做到心如止水。

只见她头上的束带掉落在地,美丽的长发在风中翩翩起舞。此时倪诗音回想着当初在九幽林中射杀狼王时那一箭的状态,四周的厮杀声渐渐的被她抛出脑后,她的眼中只有这一箭,和箭的目标——炎冥。

弓如诗歌箭如音,

绝代芳华巾帼心。

前尘往事情已断,

妾身只此为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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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沈昊之殇

当世十大名器第八的追云逐日弓,被倪诗音握在手中,长发如那九天之上的仙子般迎着风绚丽的飞舞着。

最后一支捕风捉影箭被她架在追云逐日弓上,倪诗音那美丽的双眸在金色的阳光下闪着灿烂的光芒,动人的容颜,和那傲倪苍穹地气魄,令天地都为之一震!

看着这一箭,炎冥心中暗道:“此箭有地(君)境中无畏虎境的威力,倪诗音的箭术果真当世无双!”

“嗖。”箭随风动,只见捕风捉影箭在离开追云逐日弓后,犹如那重归大海的巨鲸,展翅苍天的雄鹰,如鱼得水般的朝着炎冥飞去。

此箭太难抵挡,炎冥心中有些不确定是否能抵住此箭,但此时他已经完全没有了退路,只得大喝一声:“喝!”

随后他将泣血神枪拔起而起,直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般将泣血神枪转了起来,刚好捕风捉影箭飞到,与泣血神枪的枪尖相撞,炎冥停止转枪,想用枪杆接下了捕风捉影箭的箭头。

然而,那捕风捉影箭虽然被炎冥用泣血神枪的枪杆挡住,却只是稍稍的减缓了点速度,依旧朝前继续飞着。

此箭威力太大,炎冥没能第一时间抵挡住,整个人持着泣血神枪被那捕风捉影箭顶着朝后退去。

此时只见炎冥右手边忽然上前一名弦月王国的将领,拿着大刀朝着他的颈部砍去,而炎冥正全心抵挡捕风捉影箭的来势,丝毫腾不出手来应付。

眼看那弦月王国的将领就要砍在炎冥的身上,无奈之下,炎冥只好收回抵挡那捕风捉影箭的泣血神枪,直接一刺,将它刺进了那名弦月王国将领的腹部。

谁知那名弦月王国的将领抱着必死的决心,将手中的大刀丢弃后,双手死死地抱住炎冥插在自己身上的泣血神枪,不肯松手。

炎冥因一心二用,加上对方又死不肯松手,眼看那箭就要~射~到自己的身上,不得已,炎冥伸出左手,用手直接抓住捕风捉影箭的箭杆,谁知那箭还是不停。

此时此刻,一道壮丽的景观展现在众人面前:一支神箭被炎冥用左手抓住箭杆后,依然朝前飞着,炎冥不停的倒退,而他的右手持着泣血神枪,泣血神枪~被~插~在一名弦月王国的将领身上,那名将领倒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住泣血神枪,而他整个人也被炎冥拖着滑翔在地上。

一来捕风捉影箭的箭势太猛,二来地上那名死也不松手的弦月将领紧紧抱着泣血神枪,阻碍着炎冥后退的步伐,捕风捉影箭终于射~到了炎冥的身上,好在炎冥在箭即将要入体的一瞬间,左手用力减缓了它的方向,使得它射向自己心脏的位置偏离了,射~在了炎冥的左肩窝上。

一阵疼痛的感觉袭来,炎冥因为痛处,全身神经大开,一声爆喝,将插在弦月王国那名将领身上的泣血神枪给拔了出来,顺势将那名将领给掀飞了出去。

左手握着插在肩窝上的捕风捉影箭,一个三百六十度转身,炎冥右脚后蹲,左脚前弯,以半蹲半跪的姿势将右手的泣血神枪插在地上。

“啊。”就在这时,只见沈昊那边传来一阵声音,炎冥侧着头看去,而倪诗音也第一时间望了过去。

只见沈昊浑身伤口琳琳,大量的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在地上,而他一手捂着小腹上那道致命的伤口,刚毅的面容仍然露着坚毅的神色,那滴滴的汗珠顺着他那平凡但却坚定的脸流了下来,混着滴在地上的鲜血。而一群飞雪帝国的将士们正将他团团围住。

“不。”倪诗音看到此刻的情景,撕心裂肺的叫着,想要上前,奈何刚才那最后射~向炎冥的一箭已经将她所有的力气都消耗殆尽了。

她脚底一软,超前倒在了地上,然而她却不死心,用手一步一步的朝着沈昊爬去。

现在的情势双方的将士们一目了然,然而那弦月王国的将士们却还想做最后的拼搏。

“都住手吧。”沈昊将破军玄冥刀插在地上,整个身体艰难的斜靠在刀上,缓缓说道,“我们输了,天要亡弦月,不可逆,不必再做无畏的牺牲了。”

“主帅。”弦月王国仅存的将士们见主帅如此,纷纷丢下武器,跪在地上,“呜呜呜”的哭泣着。

“夫君。”倪诗音朝着沈昊一步一步的爬着,此时炎冥已经将肩窝上的捕风捉影箭拔了下来,他站起身,心如刀割般的看着沈昊。

沈昊听见倪诗音的声音,看着她的方向,但却被飞雪帝国的将士们包围挡住了视线。

“都让开。”炎冥低声的下令道。

“是。”当飞雪帝国的将士们让开一条道路后,倪诗音缓缓的爬到沈昊的面前,用手支起娇弱的身体,想要抱住沈昊。

看见心爱之人的到来,沈昊微笑着,松开手持破军玄冥刀的右手,朝着倪诗音倒去,后者忙将他抱在怀中,用双腿枕着她夫君的头。

沈昊微笑着,侧着脑袋看着炎冥,无奈的说道:“炎冥,我知道你心中对弦月王国的恨,你我今日如此,我不怨你,只怨我们如今敌对,若是能像当年一样,该多好。”

随后,他仰着头,看着倪诗音,看着眼前的佳~人,最心爱的妻子,温柔的说道:“诗音,当年第一次遇见你,我便深深的被你吸引,然而我知道你喜欢的是炎冥,但是我依然愿意用我的一生来守护你。我喜欢陪伴在你的身旁,看着你开心,担心你流泪,谢谢你愿意嫁给我,无论你的心中如何想的,我沈昊此生只爱你一人,你能做我的妻子,我很满足。”

“不。”倪诗音早已泪流满面,哽咽的哭泣着,“夫君,虽然以前我喜欢的是炎冥,但是自从嫁给你后,你所做的一切让我慢慢的爱上了你,除了你,我的心中早就容不下任何人了,夫君,你好傻,我的心早就是你的了。”

“呵呵。”沈昊刚才还丝丝气息,听到这话后,忽然精神了一些,看着倪诗音不停的傻笑着,“诗音,我好开心。”

随即,他转头看向炎冥,用恳求的目光看着他,说道:“炎冥,作为曾经的朋友,我求你一件事。”

“你说。”炎冥点了点头,道,“我一直把你当朋友,无论是曾经,还是现在。”

“放了我的妻子,不要为难她,好么?”沈昊问道。

炎冥慎重的点了点头,道:“我炎冥向你保证,在这弦月王都,无人敢动你的夫人。”

听到这话后,沈昊放心的笑了笑:“今生我们不能继续做兄弟,但愿,来世我们能够做一生的兄弟。”

随即他方才的回光返照也似乎到时间了,在这最后的时光静静的看着他最深爱的妻子——倪诗音。

“诗音,此生能够爱上你,娶你为妻,真好……”沈昊说完,静静地躺在倪诗音的怀中,安详的闭上了双眼。

“咚~~~”忽然间,一道闪电划过,天空下起了瓢泼大雨,仿若在为这对心爱的人儿哭泣。

“夫--------------------------------------君---------------------------------------------!”倪诗音紧紧地抱着沈昊的尸体,将头深深的埋在他的怀中,泪如雨下。

第七十二章 缘起缘灭

“哗哗哗”,苍天像大海般的在哭泣着,大雨落在地面,将弦月王都所有人淋湿着。

在这大雨的洗礼中,弦月王都城中的厮杀声仍然没有减少,飞雪帝国没有随炎冥攻上城楼的铁骑无情地斩杀着弦月王国负隅顽抗的士兵们。

城楼上,倪诗音抱着她夫君沈昊的尸体,不停的哭泣着,此情此景,让这些即便在沙场上见惯了生死的飞雪帝国将士们也禁不住潸然泪下。

炎冥静静的站在他们的身后,沉痛无比的看着他们二人阴阳相隔,他轻轻的叹了口气,战争就是如此的残酷。

过了许久,也许是倪诗音的眼泪哭干了,她才轻轻的用温柔的玉手替她的夫君沈昊擦拭着脸上混着雨水的泥土,一遍又一遍,仔仔细细精心的擦拭着,看着那安详的闭着双眼的沈昊,给人错以为是睡着了。

倪诗音用她美丽的脸颊缓缓的贴在沈昊的心口上,轻轻的用头蹭着沈昊放在胸口的右手手心,仿若小孩般在她的夫君怀中撒着娇。

看到这,炎冥心中一阵的难过,低声吩咐着那些飞雪帝国的将士们,道:“你们都先下去吧,去帮助其他人,这些弦月王国的将士们,你们也不要为难他们,若他们不反抗,就放了。弦月王都中,不得随意杀害平民百姓,不得奸~淫~掳~虐,否则军法处置。”随即炎冥指了指他身旁那些还在跪着投降了的弦月王国将士们说道。

之后他继续下了命令:“传我令下去,所有人看见他们二人,均退避三舍,不得为难。他们二人的府上以及府外百丈范围之类,不得踏入,违令者,斩!”

“是。”那些飞雪帝国的将士们得令后,一些人将炎冥身后投降的弦月王国士兵们押了起来,随后绕开躺在在地上的沈昊尸体和倪诗音,缓缓的依次下了城楼。

当城楼上只剩下炎冥和倪诗音两个活人,以及沈昊的尸体,还有四周在此次攻城战争中死去的双方将士们时,而此刻倪诗音的头还在沈昊怀中枕着,不停的低声对他说着话儿:“你可曾记得那年我父亲因为意外,去世了,我在府中被他人欺~凌,你义无反顾的来到我府中,不怕得罪王宫有权有势之人,与他们相拼。”

“夫君,你可曾记得我们成婚之日,你说你喜欢看我身着武装,说我不像王都其她的大小姐那样,弱不禁风。但你更喜欢看我穿着红色凤冠霞帔,你说,因为那样,你就不是在做梦,我就成了你今生的唯一的妻子。”

“夫君,你可曾记得………”倪诗音不停的对沈昊的尸体说着话,“这些,我都忘不了。”

天上的大雨渐渐的小了些,滴在倪诗音的侧脸上,是多么的令人心痛和惋惜,她仿若受伤的小白兔,让人忍不住想要去怜惜。

此时,一滴眼泪悄悄的从炎冥的左眼滑落,顺着脸颊落到了地上,他心中痛苦万分:“倪诗音,沈昊,我炎冥今生对不起你二人。”

用手勉强支撑着站起来,倪诗音完全没有理会四周,她伸出双手,用那较弱的身体将沈昊的尸体艰难的抱了起来。

她晃晃悠悠的朝前一步一步慢慢地走着,突然,倪诗音脚下一滑,她和沈昊的尸体摔在了地上。

炎冥看见后,想要上前,但却又止步了,因为他知道,倪诗音的心中肯定对他恨之入骨。

倪诗音倔强的再次从雨中爬了起来,双手又将沈昊的尸体抱了起来,一摇一晃的继续朝楼下走着,没走几步,又摔了一跤。

只见她的双手摔破了皮,娇嫩的手掌留着丝丝的鲜血,完全不顾疼痛,她继续爬了起来,抱着她夫君沈昊的尸体朝着城楼下走去。

炎冥看见她慢慢的离开,伸出右手,轻轻的喊了句:“倪姑……”

他刚想喊出倪姑娘三个字,却又忙改口道:“倪夫人。”

而倪诗音抱着沈昊的尸体继续朝着城楼下走去,似乎完全没有听见身后炎冥的话语。

摇了摇头,炎冥放下右手,继续说道:“对不起。”

站在城楼上,炎冥低头看着下方,只见倪诗音一步一步的抱着她的夫君,慢慢的消失在雨中。

四周厮杀的声音此起彼伏,然而城楼上的炎冥此刻却是如此的孤寂,弦月王都中飞雪帝国的将士们,在见到雨中独自慢慢前行的倪诗音后,均纷纷让出道路,前往别处,此时此刻,在倪诗音回府的路上,空无一人。

当夜,倪诗音来到她曾经从小长大的倪府,虽然已经很久没人住了,但她丝毫没有陌生,月光下,她站在自己曾经住的屋外,一颗树旁,从里面挖出一个精致的盒子,抱着它,回到了她和沈昊成婚后住的府中。

她走到屋中,看着床上已经被她精心擦拭过的沈昊,此时沈昊全身已经被她换了干净的衣服,身上早已没有了血迹,仿若晚上正常睡着了一般闭着双眼。

她知道,她的夫君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

她将那精致的小盒缓缓的打开,只见里面静静的放着一支箭,那支当年她在九幽林中用来射~杀狼王的那支箭。

多年过去,箭却依旧如新,这是最后的一支捕风捉影箭。

倪诗音缓缓将它拿起,仔细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然后轻轻的放在桌上,接着她走到一个木柜前,打开后,取出里面的一件红色的衣衫,仔细一看,是一件成婚时的凤冠霞帔。

倪诗音将凤冠霞帔穿上,然后走到梳妆台前,精心的打扮着……

经过一夜的清洗,弦月王都城中负隅顽抗的士兵们都被清洗干净了,只剩下攻进弦月王宫了。

清晨,炎冥虽然一夜未闭眼,但却丝毫没有疲倦,因为他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了。此刻他召集着飞雪帝国的铁骑,正要赶往弦月王宫,忽然,他看见一名下人模样的弦月王国之人在一名飞雪帝国士兵的带领下匆匆来到了他的跟前。

“将,将军。”这名下人看见炎冥后,立马跪拜道,“我家夫人,夫人她……”

听到这,炎冥心中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道:“是倪诗音?”

“正是我家夫人名讳。”那名下人说道。

“彭小涛,你先带人围住弦月王宫,等我回来。”炎冥骑着战马,转身离开,“我去去就来。”

“是。”彭小涛得令后,率领着其他的飞雪帝国铁骑浩浩荡荡的朝着弦月王宫进发。

炎冥快马加鞭的凭借曾经的记忆来到了沈昊府邸的大门前,跃下战马,飞速朝着里面奔去。

当他来到后院的一座屋子前,看见两名侍女正哭泣着跪在门外,他心中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直接一部跨~入门中。

“铛。”炎冥看着眼前的场景,他的心瞬间的坠入了谷底,只见在他面前,沈昊的尸体安静的躺在床上,而尸体上方,一座屋梁上,系着一根刺眼的红绫,倪诗音身穿凤冠霞帔,安静美丽的闭着双眼,在她夫君的上方自缢了。

“怎么回事?”炎冥转身悲痛的问着身后跪着的两名侍女。

其中一名稍微大胆的侍女战战兢兢的回道:“回禀将军,昨夜我家夫人将老爷的尸身带回后,便出门了一趟,回来时双手抱着一个精致的小盒子,然后没有丝毫感情的把我们赶出了后院,今日我们一早起来请夫人起床吃饭,却发现夫人她……”说完她哽咽的哭泣着。

听完后,炎冥感觉脑袋一阵的晕眩,昨夜才失去了一个好友沈昊,今日又一个好友倪诗音离开了他。

“你们去将你们的夫人放下来吧。”炎冥说完,忽然看见桌上有一封信,上面插着一支箭,旁边是个被打开的精致小盒子。

忍着心中的悲痛,炎冥一步一步缓缓朝着那桌子走去,看着这支箭,一眼就认出了那是当年倪诗音射杀狼王的那支捕风捉影箭。

他用力的将这支箭从桌上拔了起来,拿起这封信,缓缓的看着:

“炎冥,这封信是写给你的,当你看见这封信后,我想我应该找到了我的夫君。

当年,我们都很年轻,在弦月王都与你相遇,在九幽林的时光使我终身难忘。

然而,你有你心爱之人,谁知造化弄人,你在飞瀑崖下生死未知,我和沈昊都十分担心你。

谁知等到再见之日,你我却是生死相向。

虽然我的夫君不是你亲手杀的,但却是与你密不可分,杀夫之仇,不共戴天,但当年你曾救过我的性命。

我若杀你,对不起我自己,我若不杀你,对不起我夫君。

我累了,只想长伴我夫君左右,今日,我用我一命,换你杀我夫君这一命,同样也是还了当年你救我的那一命。

当年我曾爱你,如今我却恨你。

但如今我更爱我的夫君。离开了,是一种解脱,因为,我能够在另一个世界寻找到我最心爱的夫君——沈昊。

今生能够认识你,是幸运,也是不幸。

最后一支箭送你,

当初送你是我的心意,你没有接受。

如今送你是我的诀别,希望你能接受。

毕竟,来世,我的夫君想要遇见你,和你做一生的兄弟,但我却再也不想遇见你。

缘起冬飘雪满天,

缘灭此生难相逢……

倪诗音绝笔”

第七十三章 因果

炎冥看完信后,呆呆的站在那一动不动,脑中回想着当年那个喝酒豪迈,外表虽然英姿飒爽但内心却是一个小女人般的倪诗音,就这样,在他的面前静静的结束了美丽又年轻的生命。

此时,那两名侍女已经将她们家的夫人从屋梁的红绫上放了下来,与他们的老~爷沈昊紧紧的挨着。之后,这两名侍女便一声不吭的站在床边,看着发呆的炎冥,不敢说话。

当炎冥缓缓的回过神后,看着床上那对璧人,他的好友,就这样静静的闭着眼睛,躺在那,炎冥的内心被闷得难以出气,他感觉自己好难受。

右手紧紧地握着倪诗音写的绝笔信,炎冥想要忘记,但当看着倪诗音那刺眼的凤冠霞帔时,他怎么都忘记不了那句:“来世,我的夫君想要遇见你,和你做一生的兄弟,但我却再也不想遇见你。”

这是对他有多么深得恨意啊,炎冥感觉四周都在天旋地转,他见惯了生离死别,已经渐渐的有些麻木,但是,他很难接受一个曾经的挚友带着对他如此深重的恨意离别这个世间。

“倪姑娘,你的这份情,你的这种恨,我如何能够还得起啊。”炎冥心中悲伤的说着。

转身将这封信以及那支捕风捉影箭放入衣中,炎冥悲伤的对身后的两名侍女说道:“你们好生照看沈兄和倪夫人的尸身,待我攻破王宫回来后,再安排人好好将他们安葬。”

“是,将军。”两名侍女忙跪着对炎冥拜道。

走出沈昊的府邸,翻身上马,炎冥心怀悲痛,朝着弦月王宫驶去。

弦月王宫外,大群飞雪帝国的铁骑将它铁桶般的围着,近两个时辰,这些铁骑都没有一个人下马。

“驾驾。”只见后方传来一阵声音,飞雪帝国的铁骑精神一震,振奋的吼道,“主帅,是主帅来了。”

炎冥骑马来到最中央,从彭小涛手中接过泣血神枪,看着飞雪帝国的将士们,欣慰的说道:“辛苦了,弟兄们。”

接着,他眯着眼,看着那弦月王宫的大门,单手一挥,“走吧。”

说完,他率先骑马不急不缓的朝着王宫中驶去,而他身后的飞雪帝国铁骑也纷纷跟着进了王宫的大门。

在去王宫大殿的路上,此时早就没有昔日的繁华,如今是如此的萧瑟,连半个人影都没有。

不一会儿,炎冥骑马到了王宫大殿不远处,只见大殿外守着仅存的不足千人的禁卫军,此时的禁卫军统领早已不是曾经的倪海倪将军了,而是一位他不认识的人。

炎冥看着他们,冷冷的说道:“你们别再做无畏的挣扎了,让月斩出来见我吧。”

这名禁卫军统领眼珠不停的转了转,然后看了看他身边的禁卫军们,大喝道:“弟兄们,我们以前受国主大人的恩惠,现在国主大人有难,是我们报恩的时候了,冲啊。”

他这句话说的理直气壮,身旁的禁卫军侍卫们听后热血沸腾,竟然真的拿着武器,朝着炎冥他们冲来。

炎冥看着他们,笑了笑:“以卵击石,自不量力。”接着他看见那名禁卫军统领竟然悄悄的朝着后面退去,看样子是想要在混乱中逃跑,这使得炎冥更加的鄙视他了。

他对身旁的彭小涛说道:“你带人去将那禁卫军统领抓来。”

然后,他指挥其他的人与这些弦月王国的禁卫军侍卫们战斗。

不一会儿,弦月王国的禁卫军除了寥寥几人投降外,大部分都死在了飞雪帝国的铁骑手中,而那名想要逃跑的禁卫军统领也被彭小涛给活捉带到了炎冥的跟前。

“跪下。”彭小涛一脚将他踹翻在地,只见那名禁卫军统领顺势趴在地上,爬到炎冥的马前,抱着马腿谄媚的说道:“将军,将军,求求您饶了小人吧,你就当小人是个~屁,给放了吧。”

“哼。”炎冥鄙视的看着他,不屑的说道,“作为禁卫军的统领,居然抛弃你的弟兄们,率先逃跑,难怪弦月王国这几年没落如此之快,原来是用了你这样的人。若是当年倪海将军在,岂会如此?”

说完,炎冥也难得和他废话,直接用手中的泣血神枪刺进他的心窝,刚才还在拍马屁的小~人瞬间变成了一具尸体。

没有理会他,炎冥淡淡的看着弦月王宫大殿的大门,此时大门紧闭,但那四周空荡荡的,再也没有一个人。

翻身下马,炎冥手持泣血神枪,缓缓的走到王宫大殿的门口,他身后跟着一群飞雪帝国的将领。

站在门口,他脑中飞速的回忆着曾经在弦月王国的过往,随后缓缓的推开大门,对着身后的将领们说道:“你们在此守候,连一只苍蝇也不准放过。”

“是。”这群将领恭敬的回应着。

走进大殿,炎冥抬眼看去,只见月斩身穿金色的龙~袍,腰间挂着一柄佩剑,闭着眼端端正正的坐在那金色的龙椅上。

“跛踏跛踏。”炎冥一步一步的走向坐在龙椅上的月斩,在他身前三丈的距离便停了下来。

看着月斩,此时的他明显比当年更加的苍老,炎冥默默地看着他,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月斩才睁开双眼,看着炎冥,没有丝毫表情的说道:“你终于还是来了。”

“你可曾想过今日?”炎冥问道。

“没有。”月斩仔细的思考了下,说道。

“那你可曾后悔过?”炎冥继续问道。

“也没有。”月斩这次没有丝毫的犹豫,说道。

“为什么?”

这时月斩从龙椅上站起来,大笑道:“为什么?因为我是弦月王国的王!”

“你是王,你就能随意杀害忠良吗?”炎冥大声质问着月斩,此时他的情绪有些激动,手中捏着泣血神枪,骨头“咯咯”的作响。

月斩右手拔出腰间的佩剑,指着炎冥,认真的说道:“你父亲当年功高盖主,我若不杀他,心何安?”

接着,他转过身,用左手指着龙椅,掷地有声的问道:“你知道,坐在这个位置上,有多难?心中有多不安?每日都会担心有人来抢我的宝座,每日都会思考着如何能保住这个宝座。”

炎冥静静的看着他,没有说话。

月斩仿若发疯一般,再次转过身,指着龙椅下面的炎冥说道:“你知道么?当年你的父亲已经战功赫赫,在军中的威望无人能及,而当时你又如此的锋芒毕露,一门两将,我如何能够整日安稳的坐在我的龙位上?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

“你错了。”炎冥控制住激动的情绪,面无表情的回道,“虽然不知道我父亲的想法,但是我自始至终,都没有想当什么国主,更没想过当什么将军,我当初只为了能够娶到月玲芯。”

接着,他问道:“你的女儿,月玲芯在哪里?今日前来,不仅要杀你,我炎冥更要杀她!”

“晚了。”月斩重新坐回了他的龙椅,有气无力的说道,“她已经在前不久就嫁到了环羽皇朝,大概目前应该成了环羽皇朝的太子妃了。”

“什么?”炎冥心中恨意滔天,咬牙切齿的说道,“那个蛇蝎女人,竟然跑到了环羽皇朝去了?”

“是啊,这个女人太深的算~计了,我和你都被她算~计了。”月斩摇了摇头,苦涩的说道,“前几日我才知道,她不是我的女儿,哎,整个弦月王国,都被她给算~计了。”

“这是怎么回事?”炎冥问出心中的疑问。

“若你能再见到她,你亲自去问吧。”月斩说完,缓缓拿起手中的佩剑,放在自己的颈间,大笑三声:“我月斩为当世的枭~雄,虽然多疑,但实实在在也是这丰饶大陆弦月王国的王!即便死,也要死得风光!”

说完,他一剑抹下,在弦月王宫大殿的龙椅上自尽了。

“铛~~~~~铛。”宝剑落地,月斩的头靠在龙椅上,歪着脑袋,鲜血顺着他的颈部流了下来,一代枭雄,弦月王国的国主——月斩,自刎在他的王宫大殿中。

他当年种的因,还了今日结的果。就如当年炎烈被他逼~得自刎将军府一样,今日月斩被炎烈的儿子炎冥,逼~得自刎于王宫的大殿中。

善恶之间,因果循环。

红尘凡间,终究要还。

不知因果,何来始终。

不入因果,无有起末。

不解因果,未有烦忧,

不出因果,轮回春秋。

不昧因果,随遇心修,

不落因果,天长地久。

第七十四章 整顿弦月

丰饶大陆334年十月,曾经三分丰饶大陆的一代霸主,东域弦月王国,被炎冥率领的飞雪帝国军团攻破王都,从此消失在这片富饶的大陆上。

曾经的王都,此时却成了北国飞雪帝国的一座城池。

这几日,炎冥令飞雪帝国的将士们将这场战争死去的双方将士们尸体,该烧的烧了,该埋葬的埋葬了。

虽然炎冥憎恨月斩,但当他自刎王宫的那一刻,一切的仇恨都烟消云散了,炎冥从未有过如此的轻松,即便还有遗憾,未能杀掉那曾经害自己的月玲芯,但她早已远赴南疆成了南疆的太子妃,帝王雪龙渊可以答应他攻打弦月王国,但一定不会同意他再次率兵攻打南疆环羽皇朝。

炎冥站在弦月王都内一座风景秀丽,青山绿水,四周安安静静的一座陵园中,看着眼前的一座合墓,回想着几日前的场景:

月斩自刎后,炎冥从他的宫殿中走出,将一切的事情与站在门外的飞雪帝国将领安排妥当后,便独自一人来到了沈昊的府中,并让他府中的下人们去准备一口两人大小精致尊贵的白玉寒棺。

他抱起沈昊的尸身,缓缓地将他放入了棺中,轻轻的,炎冥用双手替沈昊理了理他的衣衫——新婚时的真红对襟大袖衫,看着眼前熟睡般的好友,眼睛红红的。

随即,他让两名侍女将倪诗音的尸身抱起,之后小心翼翼的将她放入同一个棺中,紧挨着沈昊,并且让两名侍女将她们夫人倪诗音的凤冠霞帔仔细的整理完后,便让她们去寻辆马车来。

当屋中只剩下炎冥一人,他看着玉棺中的两位好友,一滴眼泪不自觉的滑落到地上,他看着沈昊和倪诗音犹如新婚般的紧挨在一起,紧闭着眼睛像睡着了一样。

伸出双手,炎冥将沈昊的左手与倪诗音的右手放在一起,并让他们手牵着手。

最后看了眼两位好友的遗容,炎冥沉痛,依依不舍的亲自替他们将这口双人玉棺的棺材盖缓缓的合上,从此以后,他二人与自己阴阳两隔,此生再也不能相见。

“哒哒哒。”炎冥亲自压着装玉棺的马车,前往弦月王都唯一一处在王都中的陵园。

找了块山清水秀,四周无人的地势,炎冥令人在此挖坑,将装倪诗音和沈昊的玉棺放了下去,并填上了泥土。

拿着他让侍女们事先准备好的无字碑文,炎冥将它立在玉棺的泥土上方,随即拿出那支倪诗音送他的捕风捉影箭,右手以箭代笔,“唰唰唰”的奋笔疾书,只见那些字入碑三分,清晰可见:“弦月王国第一忠将沈昊,弦月王国忠将之妻倪诗音之墓。”

随后,他将此箭深深的插~在碑前的泥土中,然后亲自为二位好友之墓上了一炷香。

缓缓的,炎冥从衣中拿出倪诗音的绝笔信,握在手上,将它点燃,看着它一点一点的燃烧,最后在他的手中化为一团灰烬,随风而散。

在二人墓碑的旁边,炎冥又令人挖了一个坑,将他二人的武器,当世排名第六的名器,沈昊生前使用的破军玄冥刀,和当世排名第八的名器,倪诗音生前使用的追云逐日弓以及两支捕风捉影箭放入里面,埋了起来。

回头最后看了眼两位好友的墓碑,炎冥低声说道:“缘起冬飘飞雪满天,缘灭此生再难相逢。”

转过身,他静静的离开了,离开前下令道:“从今以后,此地安排人每日守墓,若有盗墓、心怀鬼胎者前来打扰二位亡灵,杀无赦!”

“遵令!”

从回忆的思绪中醒来的炎冥对着合墓深深一拜,口中说道:“沈兄,倪姑娘,冥今日看望你们二人之后,不久就要离开弦月王都,下次再来看望二位,不知要等到何年何月了。冥今生对不起二位,愿你们来世也是恩爱夫妻。冥只愿来世能偿还二位。”

说完,他再无挂念的离开了陵园。

顺着弦月王都的街道,炎冥看见此时城中早已经恢复了往日的气象,虽然如今巡逻的是飞雪帝国的将士们,但弦月王都的百姓依旧正常的生活着,对于他们来说,仅仅只是换了一个统治者。

走到曾经弦月王都的宫殿,炎冥召集着以前弦月王国的大臣和飞雪帝国的将领,严肃的说道:“从今日起,弦月王都仅仅是飞雪帝国的一座城池,你们若还想要自己的仕途,那便亲自前往飞雪帝国的帝都飘雪城,凭借自己的实力谋取一官半职,若不想当官的,那你们便在这座城中安安分分的生活着,遵循飞雪帝国的制度。”

说完,他看着下面那些曾经飞雪帝国的大臣们沮丧的低着头,忽然,他看见了一生的挚友,黄天佑的父亲——黄文旭,笑道:“黄伯父,您也在这?若您不嫌弃,我可替您上书一封帝王陛下,举荐你。”

黄文旭抬起头,看着炎冥笑了笑,道:“炎将军,谢谢你还记得你与天佑的恩情,不过我不想再当官了,安安稳稳的就在弦月王都过完这一生,挺好的。”

见此,炎冥也不再强求,说了一句:“那我便不强求伯父了,若您有什么需要,尽管和我说便是。”

说完,炎冥转头看着其他的大臣,话锋一转,道:“这段时日我暂代帝王陛下整顿这弦月王都,我听闻以前王都的风气很不好,所以这次整顿,你们做好心理准备。”

接着,炎冥示意他们都离开,离开前,他对着黄文旭说道:“黄伯父,几日后我会登门拜访我的兄弟黄天佑,请您事先告知他。”

黄文旭听见后,对着炎冥拱手作揖,没有说什么,转身离开了宫殿。

看着这些曾经弦月王国的大臣们沮丧的样子,炎冥微微的摇了摇头,轻叹道:“一朝天子一朝臣啊。”

几日后,炎冥派人整顿着弦月王都,城中的达官贵族们有被清理的,有丝毫没被清查的,被清理的都是些贪~官~污~吏,而洁身自好,清廉的炎冥则丝毫没有去动他们。

将许多贪~官~污~吏清查后,炎冥也没有要他们的性命,仅仅将他们的府邸及财产收缴后,让他们做回了平民百姓。

而这段时间,许多达官贵族知道弦月王国曾经的右丞相黄文旭的儿子黄天佑与炎冥交情不菲,于是纷纷上门拜访,想要获得庇护,然而黄文旭很聪明的将大门紧闭,拒绝一切的来访,并且不让他的儿子黄天佑出府。

经过一个多月的整顿,弦月王国差不多被清理的焕然一新,而炎冥他也收到了帝王雪龙渊的旨意,弦月王都中所有的事情均由炎冥做主,一切事务代他处理。

第七十五章 一生的兄弟

东域的冬季虽不及北国那般寒冷,但也没有南疆之地那般的温暖,总体来说,穿多了觉得热,穿少了又觉得冷。

穿着一身白色的衣衫,炎冥今日难得的清闲,抛开了所有的事务,独自一人走在曾经弦月王国的王都——弦月王都,如今飞雪帝国一座东部的城池弦月城。

看着这个自己曾经出生的故乡,如今却被他亲手率领他国之兵毁灭了,炎冥的心中唏嘘不已,但他没有丝毫的留念,若要说唯一的惋惜,那便是曾经的故友,有的永远的离开了这世间,而有的远走他乡。值得欣慰的是,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兄弟,儿时的玩伴,那个死胖子黄天佑,如今还在这座城市里。

今日炎冥推掉一切事情,就是为的见一见他的兄弟黄天佑,不为别的,只为那永不泯灭的兄弟情。

走在这条熟悉的路上,儿时已经不知道走过了多少回,炎冥一边回想着当年,一边朝着黄天佑的府中走去。

从才子道一路走到醉仙楼,再从醉仙楼来到了弦月城最热闹繁华的月明街,大约走上一百米,便会发现右侧有一个隐蔽的小胡同入口,右拐就走到一条狭窄的小巷。

走到这条七拐八拐的小巷尽头,眼前豁然开朗,就能看见一个清澈见底的长方形宽阔池子,斜对面便是一座高雅的府邸,曾经弦月王都右丞相黄文旭的府邸,也是黄天佑住的地方。

定睛一看,那池子中有人在喂里面的锦鲤,像是过往的行人。

在以前,黄文旭就很随和,作为右丞相却没什么架子,所以虽然这池子在他府邸的斜对面,但他从来不在意这些过往的弦月城百姓来池中喂鱼。

不管有多少人在那池中喂过鱼,池子里的泉水总是那么清,还那么暖,即使在冬天也那么温和。因为池底总有那一股活水,不停地“咕噜咕噜”地往上冒,冒,冒。

在这个长方形池子的西北角,有一个小出口,水就从那儿流出去,形成了一条小河——净水河,虽说是小河,却只有一米宽,也可以说是小溪。小河里还有像翡翠一样翠绿的水草,被水推动着、摇着,休闲地摆动着。净水河就是从右丞相府门旁流过小巷间,再流过醉仙楼旁,流进月明街,汇成星月洲,最后奔入寒月湖。

抬脚迈步朝前,一步一步的朝着黄天佑的府邸走去,每一步,炎冥都走的那么小心翼翼的,仿佛在走着他的童年,生怕一使劲,将这段美好的童年回忆踏碎了。

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当炎冥走到府邸的大门前时,伸出右手,缓缓地扣响了大门。

“铛铛铛。”那带着节奏般的声音,仿佛不仅仅是扣着的大门,还有儿时那美好的回忆。

“吱呀”一声,一名府中的老人将大门打开,看见炎冥后,一愣,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连忙施礼道:“请问是炎将军?”

仔细看着眼前这名下人,炎冥笑着回施了一礼,道:“原来是陈管家啊,多年不见,您可还好?”

“哎,老了,哪像你们年轻人啊。”原来此人一直是右丞相府中的管家,炎冥从小就认识他。

看着眼前已经白发苍苍的老者,炎冥唏嘘感叹着:“当真岁月不饶人啊。”

这名陈管家打开大门,让出道路,做出个请的姿势,炎冥对他拱了拱手,笑着走了进去。

顺着熟悉的道路,炎冥走到了院中,只见那早已站了许多人,恭敬的等着他的到来。

为首一人正是曾经弦月王国的右丞相黄文旭,而他身旁则是站着他的夫人。

炎冥对着他们恭敬的施了一礼,道:“黄伯父、伯母,你们好。”

二人连忙回礼,道:“炎将军客气了。”

随后,炎冥微微转头,就看见那个他一生都不会忘记的兄弟,胖胖的大肚子挺在那,不过几年过去了,倒是比原来瘦了些,以前两百来斤,现在估计约莫也有一百五六十斤,而那脸上还是圆圆的肉乎乎,即招人喜欢又让人讨厌。

站在他身旁的则是他的妻子杨莹莹,娇小可爱的站在黄天佑的身旁,与他手牵着手。

看着二人如今如此幸福,炎冥心中很是欣慰。

“小冥冥。”黄天佑在如此严肃的场景,此时居然冒出了这么一句话,但看他的样子却是小心翼翼的说着。

当这句话从黄天佑的口中叫出来后,炎冥瞬间心中一暖,两眼止不住的流下了泪水,哽咽的说道:“死胖子,你还是这么让人恶心。”

一听这话,黄天佑立马松开他妻子杨莹莹的手,朝着炎冥奔来,那个体积,像极了一团肉乎乎的肉球,犹如肉弹战车般朝着炎冥滚过来。

他跑到了炎冥的跟前,张开双手,直接用力的抱着炎冥,哭着说道:“小冥冥,曾经我以为你死了,我好伤心,没想到今日能在这样的场景见到你。”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若是以前,这死胖子骚~包的跑来抱他,还这么恶心的叫他,他一定都是一记飞腿,直接将他踢飞,但是今日,炎冥此时此刻的心情,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伸出双手,炎冥也同时用力的将他这个好友紧紧地抱住,真心的说道:“天佑,我一生的兄弟!”

此情此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潸然泪下,黄文旭心中暗道:“看来这炎冥没有变,还是像以前一样重情重义,或许,变的是我们这些人对他的看法吧。”

随即,黄文旭示意大家都离开,而黄天佑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朝炎冥的身上擦着,炎冥却丝毫没有嫌~弃他的举动。

转过头,黄天佑哭的跟个大猪蹄似的,对着杨莹莹说道:“莹莹,今晚我要和小冥冥叙叙旧,你就不必等我了,对不起。”

杨莹莹微笑的说着:“夫君,我自己能照顾自己,你陪炎公子好好聊聊。”说完她对炎冥莞尔一笑,转身回去自己的房间。

当晚,醉仙楼三楼天字号雪月迷梦包间中,偌大的一张桌子旁,坐着三个人。

眸若星辰的炎冥,肥的流油的黄天佑,以及那闷骚的拿着扇子独自扇风的欧阳灰。

八年后再次相聚,曾经的九个人,如今只剩下了他们三人。

炎冥端起酒杯,对着黄天佑和欧阳灰敬了一杯,感叹的说道:“我们在此相遇,当年的九个人,除去你的妻子杨莹莹外,沈昊和倪诗音皆因我而死。但不知其他三人?”

黄天佑伤感的回道:“沈昊和倪诗音的死不能全怪你,若他们像我一样,也许现在我们还坐在这喝酒,可惜沈昊生来就是个军人,他的心只忠于弦月王国。”

欧阳灰摇了摇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接着黄天佑的话说道:“至于乐部韩大人的双胞胎女儿,韩菲菲和韩珍珍,她们几年前,因为机缘,加入了江湖中的大门派幻画坊。至于钱八衣,哎,或许是因为他太油滑了,聪明反被聪明误,得罪了一名王都中的权贵,被月斩发配西荒边境,这几年都没有消息,生死不知。”

“哎。”炎冥看着二人,叹了口气,问道“你们二人今后有何打算?”

黄天佑拿着个鸡腿,往嘴里一塞,满嘴流油的笑道:“我现在正在从商,立志成为丰饶大陆最富有的商人。”

点了点头,炎冥慎重的劝慰道:“死胖子,有我在,你在飞雪帝国不会受欺~负,但你可千万别仗势欺人,常言道,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

“哎,小冥冥,你还不了解奴家的性格么?”黄胖子对着炎冥深情的抛了个媚眼,后者一阵恶寒,扭过头,认真的看着欧阳灰,问道,“你呢?”

“我啊?”欧阳灰缓缓的扇着扇子,笑道,“我在江湖中拜了个师尊,明日便跟随他远离朝廷,从此只身江湖。”

“也好。”炎冥听完后,端起酒杯敬了欧阳灰一杯,问道,“不知可否告知我你师傅的名讳,若今后有我需要帮忙的地方,定当竭尽全力。”

“诸葛青云。”欧阳灰轻轻的说了一句。

“是诸葛先生?”炎冥听闻后倒是大吃一惊,随即安心道,“若是诸葛先生,那我便放心了。”

“怎么,炎兄你认识我师尊?”欧阳诧异的问道。

“曾有过一面之缘。”炎冥说完便不再说话,“来,喝酒。”

“干!”

翌日,弦月城外的一座山坡上,一名年轻的男子站在一名中年男子身后,只见这名中年男子身着青衫,手中拿着一柄火红色的羽扇,而他那身后的年轻男子手中也拿着一柄扇子,不过却是灰色的。

二人正是诸葛青云和欧阳灰,他们同时眺望着弦月城。

“徒儿,你真的不和他们告别了?”诸葛青云优哉游哉的摇着手中的羽扇,淡淡的问道。

“师尊,昨夜之酒,已是告别之心。”欧阳灰面带丝丝的挂念,“离别之时,相见不如不见,既然徒儿已经决定远离朝廷,那我与他们从今以后便是两个世界的人。”

点了点头,诸葛青云赞许道:“自古朝廷江湖两不相干,形同陌路,你有此心,甚好!”

随即他挥了挥手中的羽扇:“走吧。”

“是,师尊。”

朝阳的光辉下,两道人影渐渐的消失在弦月城外……

第七十六章 祭拜

“哎呀,小冥冥,奴家的头好痛啊。”直到中午,黄天佑才从醉仙楼天字号雪月迷梦包间的桌子上抬起头来,昨夜喝多了,他竟然直接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此时,炎冥早已站在窗边,背着手看着窗外,听见他的好友黄天佑恶心的话,脑门一黑,调侃着说道:“死胖子,你倒是真能睡啊,你不变猪太可惜了。”

“哪有你这样说奴家的嘛?”黄天佑抬起脑袋,看着背着他的炎冥,恶心的又说了一句,随即他转头看了看四周,诧异的问道,“欧阳灰呢?”

“在我醒来之前就不见了。”炎冥脸上露出丝丝怀念之情,“或许已经和他的师尊离开了弦月城。”

“这样啊,如今这偌大的弦月城,熟识的只剩下你我二人了。”黄天佑难得的正儿八经的说着,“你什么时候离开?”

缓缓的转过身,炎冥看着坐在桌旁,连口水都没有擦干的黄天佑,有些不舍的回道:“快了,再过三天就要回去了。”

这句话说完,两人都沉默着,黄天佑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而炎冥静静的看着他,看着这个他一生的兄弟,好不容易相见,却又不得不分离。

过了许久,还是炎冥打破了沉寂的气氛,有些伤感的说道:“今日我想去祭拜我的父亲和雅儿。”

抬起头,看着炎冥的表情,黄天佑知道他将悲伤压抑在心中,他知道炎冥这一生过得太累了,如今,除了他自己这个一生的兄弟外,在整个弦月城中,他没有一个人,哪怕是普通的朋友都没有了。

他就像一只北方孤独的狼,独自回到家乡,又将独自一人默默地离开,如今的弦月城没有人记得曾经弦月王国第一战将炎烈之子的炎冥,记住的,仅仅是那率领飞雪帝国军团毁灭弦月王国的飞鹰将军——炎冥。

站起身,腆着个大肚子,黄天佑走到炎冥的身旁,用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带你去他们的坟前。”

两人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城门外,守城的飞雪帝国将士看见炎冥后,纷纷恭敬的敬礼,

待他二人走出城门后,黄天佑领路,朝着不远处的一座林中走去,等到了地方后,那里冷冷清清的没有一人。

首先映入眼帘的便是一座孤零零的墓碑,只见上面刻着:“雅儿之墓。”

而离雅儿墓不远,有一个小小的坟堆,上面写着“炎烈之冢。”

炎冥就算再怎么压抑着自己的情绪,看着此间的情景,也克制不住,眼泪顺着他那星辰般俊美的双眼流了出来。

疾步走到炎烈的衣冠冢前,“铛”的一声,炎冥双膝跪地,“咚咚咚”的朝着它扣了九个响头。

他的头磕在地上,破了皮,鲜血顺着额头缓缓的流下,然而炎冥丝毫不在意,他的双眼早就被泪水夹杂着鲜血给遮住了。

“爹。”炎冥扬天长啸,“您被月斩害的好惨啊,连尸首都没有,如今只剩下这孤零零的一座衣冠冢了。”

颤抖的伸出双手,炎冥跪着前行,双手朝墓碑上的字缓缓的摸去,当摸到墓碑的一瞬间,炎冥失声痛哭:“爹,孩儿不孝,让您死后都无归宿。”

他越哭心越痛,跪在碑前,双手紧紧地抱住墓碑,将脸靠在上面,左手不停的轻轻抚摸着墓碑上的字迹,每摸着一个字,仿若千万支针在扎着他的心,痛的无法呼吸。

“咳咳。”炎冥咳出一口鲜血,喷在了墓碑上,站在身后的黄天佑忙上前想要扶着炎冥。

用手制止了黄天佑,炎冥悲痛的说道:“我无妨,天佑,倒是你有心了。”

“哎。”黄天佑叹息着,“炎伯父当年自刎将军府,我想通过关系找到他老人家的尸身,奈何当年陆方庭做的太绝了,直接当时令人就将所有将军府死去的人一把火直接全部都烧了。”

“你能做到这样,很不容易了。”炎冥看着墓碑哭着说道,他知道,当初炎烈被月斩定为叛将,别说尸首,外人就连进他们当年的将军府都不可能,若是被月斩知晓,说不定还会被定为同谋。

黄天佑能为了他们的兄弟情,做到这一步,炎冥心中对他这位一生的好友只有无尽的感激。

炎冥在黄天佑的搀扶下,慢慢的站了起来,一步一步走到雅儿的墓前,看着它,心中的悲痛丝毫不比方才少。

“雅儿,你好傻。”炎冥温柔的摸着雅儿的墓碑,仿若看着的不是一座碑,而是他曾经一直认定的妹妹雅儿活生生的站在眼前。

想着当初媛姬对他说的话,炎冥心中更加的难受,雅儿全都是为了他,才去刺杀月斩,为了他,才会如今阴阳两隔。

“傻妹妹啊。”炎冥闭着眼,抬头对着苍穹,不甘的吼道,“你让我以后如何安心啊。”

睹物思人,炎冥看着两座墓碑,想着过往,想着在炎府时快乐的时光,但如今,一切都回不来了。

黄天佑看着炎冥,想要安慰几句,炎冥忽然哭着大笑道:“人啊,总要学会长大,然而却越长大越孤单!”

这话传到黄天佑耳中,反而不知道如何安慰炎冥了,他知道此时炎冥心中的悲痛谁也不能去替代,安慰反而适得其反,只好静静的站在那,看着他没有说话,因为他相信他的兄弟,能够走出来。

过了一会儿,对旁人来说或许是一点点时间,然而对炎冥来说,这一点点时间仿若过了好久好久,似乎是一年,也似乎是一生。

炎冥止住了泪水,从黄天佑手上拿过早已准备好的香,点燃后,对着炎烈的衣冠冢深深的拜了又拜:“父亲,孩儿前不久替您报了仇,今日前来祭拜您,几日后我就要回飞雪帝国了,父亲,下次我来弦月城再来看望您。”

转过身,炎冥又点燃了一支香,对着雅儿的墓碑拜了拜:“雅儿,你和我父亲永远在此作伴,想必你也不会孤单,我父亲从小就把你当成他的女儿,愿你们在另一个世界能够快乐的看着我。你放心,我会找到你亲生父亲的埋葬之地,替你祭拜,你安心的在此安息。”

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炎冥等黄天佑祭拜完自己的父亲和雅儿之后,两人才依依不舍的离开此间,离开前,黄天佑问道:“炎冥,当初是不得已才将炎伯父和雅儿葬于此地,你看现在是否给他们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让他们好好安息。”

“迁墓会打扰到他们的亡灵,就让他们好好的在此地休息吧,我会下令,将此地围建起来,作为禁地的。”炎冥想了想,认真的回道。

两座墓碑静静的看着炎冥和黄天佑的离开,故人已逝,风轻轻的吹在两座墓碑上,那墓碑中的人仿佛将自己的笑声传到风中,带着欣慰和满足……

凡尘路,人生苦。

悲欢离合苦海渡,

此生闭眼无喜怒。

魂归魂,土归土。

几度风雨回首顾,

孤青寥寂幽幽墓。

第七十七章 班师回朝

三日后,帝王雪龙渊从飞雪帝国飘雪城派遣而来的新任弦月城城主到来,乃是一年轻的儒雅之士,炎冥将城中一切事务与他交接完后,顺道叮嘱他,好好照顾他的好友黄天佑一家。

如今炎冥刚替帝王雪龙渊立下了汗马功劳,攻破了弦月王都,使得这么大的一座王都城池归到了飞雪帝国的名下,可谓当今雪龙渊身边的第一大红人,朝中众臣都巴不得好好的巴结与他,怎么会去得罪,此人一听是炎冥亲自吩咐,连忙拍着胸脯应诺下来。

城外,炎冥与新的城主告辞后,紧紧地抱了抱他一生的好友——黄天佑,依依不舍的说道:“天佑,我炎冥今生的兄弟,我要回北国了,你若有时间就来找我,我们把酒言欢。”

“哎呀,小冥冥,你这离别的话说的奴家好伤心啊。”黄胖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那肥肥的双手紧抱着炎冥。

过了好一会儿,炎冥才和他分开,笑骂了一句:“滚,死胖子,你今后可要好好的过你的人生。”

黄天佑慎重的点了点头:“你也是,多多保重。”

“后会有期。”炎冥对黄天佑笑道,随后转头对着新城主说道,“城主大人,我这位好友就麻烦你照拂了。”

“一定一定。”新城主忙回礼道,同时心中暗想,“这黄天佑能如此亲切的称呼炎将军,看来炎将军的这位好友在他心中地位很是不一般。”

“走吧。”翻身上马,炎冥率领着飞雪帝国的军队,押着从弦月王都那些贪~官~污~吏府中收缴的金银珠宝,缓缓的离开了弦月城。

待他们渐渐消失在众人的眼中,新的弦月城城主忙对着黄天佑善意的笑着:“黄公子,您先请。”

早就见惯了这些世道的黄天佑,见弦月城主对他如此友善,忙客气的回礼道:“城主大人,您客气,您请。”

二人相互客气着回到弦月城中,只听见城主说道:“黄公子,今晚我已设好宴席,请您赏脸,顺便听听你与炎将军的故事。”

“好说好说,城主大人客气了。”黄天佑圆滑的回应着。

丰饶大陆335年二月,炎冥带着部下回师帝都。途经两个月,到达飘雪城之时,丰饶大陆的春节刚过,此时正属冬末,积雪满枝头,斜阳掉在江边,粼粼泛着纯白色的光芒。

进京前一日晚,彭小涛进到炎冥房中,满面春风。

“将军,这次与弦月王国之战大功全胜,你功劳最大,帝王陛下已下旨,封你为整个飞雪帝国整个三大军团共同的主帅,并赐下免死金牌,从今以后,你便是飞雪帝国有史以来唯一的三军统帅。”

炎冥依窗而坐,金风细细,拂来一室梅花飘香,他放下手中书册,端起桌上的茶杯,略一点头,表情淡然,也不见任何欣喜。口中问道:“收缴上来的金银珠宝送到帝宫了么?”

“总管大人已经把装载金银珠宝的马车带走了,他让我代为恭喜将军,还说日后必登门恭贺。”彭小涛喃喃念叨,坐到空椅上,等了一会,却不见炎冥任何反应,接着道,“此次我们回帝都,先要备一份厚礼给夜相。”

炎冥这才有些诧异地看向彭小涛:“厚礼?”

“将军,这也是属下刚听闻总管大人所说,说帝王陛下已经亲口答应赐婚夜相,将咋们帝国的公主殿下雪梦兮许配给夜雨寒了,只是这婚期还没有确定。”

“铛。”的一声,听闻这话后,炎冥手中的茶杯不自觉的掉落在地,摔得粉碎,他傻傻的愣在那,心中隐隐作痛。

“将军,将军?”彭小涛看着发呆的炎冥,轻声的呼喊着。

炎冥傻傻的看着彭小涛,如痴呆儿般的看着他,再次问道:“你说的是真的?”

“千真万确!”彭小涛不知道炎冥喜欢雪梦兮,所以不明白炎冥这是怎么了,不光是他不知道,或许整个飞雪帝国的人都不知道炎冥的心中深爱着雪梦兮。

炎冥缓过神来,闻言折起眉峰,一来他听闻这消息后心中烦躁,二来对这些官场礼节本能的带有厌恶,拿起桌上的册子,手下不自觉地用了些力:“随便送一份去吧。”

“还是备份厚礼吧,毕竟这官场如战场,稍有不慎,便……”彭小涛后面的话没有说完,但他知道炎冥很聪明,只是他不想尔虞我诈的在这官场上混迹罢了,宁愿终日在沙场上来的自在。

彭小涛从曾经的一个团长被提拔到现在副帅的位置,炎冥对他可谓功不可没,所以彭小涛一直打心底感激着炎冥,如今也是事事替炎冥着想。

只见炎冥握紧书册,冰冷的书页上染了他的余温,暖暖的,他随手一翻,“哗——”的一声一页而过,“那就你代我,备份厚礼送到丞相府吧。”炎冥话音才落,风大了,窗户嘎吱作响。

彭小涛瞧着窗户,沉吟了一会,突发奇想地道:“夜相已经定亲了,将军您年纪也不小了,此次回帝都,也该考虑成家的问题了。属下还不知道,您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炎冥一怔,似是没回过神,窗外窜进冷风阵阵在屋内肆虐,丝丝地拂过他的面庞。心中似乎有块地方是空落落的。烛火一晃,把他的身影拉地老长,他愣愣地看着,彭小涛那一句“成家”,钻进他的心口,似乎勾起了他某处的柔软,那些本就应该消失在沙场上却依然存在的柔软……

手指一松,书页被那凄冷的冬风吹地快速翻飞,一页一页划过他的胸口,耳边只听得呼呼的风声,灯焰摆动地更急,明暗难定。

他冷冷地看向那唯一带有光亮的灯芯,低声叹息道:“喜欢又能如何,世间除了生死之外,唯有情一字,让人看不破。”

当彭小涛离开炎冥的房中,他看着带着光亮的灯芯,孤独的自言自语:“你,终究还是决定要,嫁给他么?”

翌日,炎冥率领着飞雪帝国的大军缓缓的进入了飘雪城。

“老伯,今天特别热闹,是有什么缘故吗?”骑在马上的炎冥因踏入地(君)境无畏虎境,所以听力特别好,他听见不远处有一道压低的声音这样问道,音调软软的,很是舒心。

他侧着头,瞥到那声音的主人,似乎是个是个官家子弟。

被少年问话的老者极不耐烦,只道:“年轻人,平时只会玩乐,不关心国家大事。今天是炎少将军回朝,你不知道他前些日子大破弦月王国,攻破了弦月王都吗?”

本已移开眼,听到这话,炎冥又侧头看了一眼,这一眼看的却是那一直低头絮叨的老者,发半白,可是说到炎少将军这句,掩不住的有些得意。炎冥心弦剧震,欲将继续行走的马儿也不由自主的让它停下来了,自己入了神。

他原是不知道的,帝都之中,会有这样的白发老翁,在街尾摆着摊,言笑语罢,会以这样的语气提起他的名字,那是怎样一种期待,怎样一种骄傲,这又岂是朝堂之上的金银,百官朝贺的恭维所能相比……

而这一声“炎少将军”所包含的意义有多沉重,他掂量在心,自问,那与沙场上战士倾洒的鲜血可是同等分量?

可是同等分量?

“将军。”他身后的彭小涛这时唤醒了他,炎冥看着四周,点了点头,轻声说道:“继续走吧。”

随即他抬眼看着远处的帝宫,心中虽然充满着落寞,但依旧坚定的默念着:“这就是你所爱的家园么?即便你不爱我,我也将会用我的生命来替你守护!”

第七十八章 问君可知女儿心章?

二月将要过完了,说也奇怪,自从炎冥率军回到飘雪城后,就再也没下过雪了。

此时将军府中,炎冥回来这几日的时间,随时能看见魔鹰在他身边出现,但就是不理他自己,炎冥仿佛能感觉到魔鹰心中对他有些生气。

今日炎冥正站在庭院中呼吸新鲜的空气,他又看见魔鹰在他的不远处出现,看着他,然后看见炎冥注意到了自己后,便欲转身离开。

“魔鹰。”炎冥感觉到了他这几日的不对劲,想要大声的叫住他。

然而魔鹰似乎没有听见炎冥的话,转身走了几步,炎冥这时又大喊道:“魔鹰,你过来。”

这名西荒少年这才停住了脚步,一个转身,朝着炎冥走来。

走到炎冥的面前,魔鹰带着面具,丝毫看不出他脸上的喜怒哀乐,但是炎冥隐隐能感觉到他心中很不高兴。

微微的笑了笑,炎冥关心的问道:“魔鹰,你怎么了,这几日你见我就躲着,似乎有些不高兴。”

这如沐春风般的笑容展现在魔鹰的眼前,他张了张口,想说什么,最后却还是一句话没有说。

“你到底怎么了?”炎冥走上前去,伸出右手轻轻的摸了摸他的脑袋,虽然几年过去了,魔鹰的个子略微有些长高,但仍然才达到炎冥的肩膀。

炎冥的这个举动使得魔鹰一震,此时若他没带面具,仿佛能感觉到他在皱着眉头,他依旧声音带着少年般的青涩,缓缓开口道:“将军,您以前不是说过到哪去都带着我,让我做你的贴身护卫么?这次你攻打弦月王国却失信了,没有带上我。”

听见这话后,炎冥摸着魔鹰脑袋的右手猛然停住了,猛然明白过来:“原来他在意的是这个啊,他毕竟还是个孩子,孩子心中的童真永远充满着向往,答应他的事若没能办到,会很失望的。”

炎冥放下右手,严肃认真的对充满失望的魔鹰说道:“魔鹰,对不起,是我没能考虑到你的感受。我从今日起答应你,无论今后走到哪,你都跟随我左右,寸步不离的当我的侍卫,好么?”

听到这话,仿佛小孩子得到了心仪已久的玩具般,魔鹰这才高兴起来,用力点了点头,道:“嗯。”

“原来他如此依赖我。”炎冥看着这个西荒的少年,接着问了一句,“你不打算去寻找你的身世之谜了?”

晃着个小脑袋,魔鹰似乎在嘟着小嘴:“将军,你是不是又想甩开我?”

“哈哈。”炎冥无奈的摇了摇头,道:“你放心,我不会抛弃你的,若有机会,我和你一起去西荒寻找你的身世之谜。”

“嗯。”魔鹰高兴的点了点头。

在这异国他乡,他作为一名西荒的蛮族,异类不被中原人接纳,很正常,所以他把一切的依赖寄托在炎冥的身上,因为只有炎冥没有用异族的眼光看待他。

“走吧。”炎冥朝着庭院外走去。

魔鹰带着佩剑,替炎冥拿起一件貂裘大衣,一步跟了上去,问道:“将军,我们去哪。”

“天香楼。”

魔鹰将貂裘大衣披在炎冥的身上,两人走在喧哗的飘雪城中,虽然阳光照射这北国的帝都,街上叫卖的声音,彰显着繁华与热闹,但他们二人却没有停留游玩。

走了许久,炎冥和魔鹰来到了一座高大的红楼下,抬眼看去,只见红楼门匾上写着红艳艳的三个大字:“天香楼”。而大门两侧各自站着一位彪型的大汉,器宇轩昂的守着。

炎冥轻车熟路般抬脚朝着天香楼的大门走去,魔鹰在他的身后紧紧地跟随着。当他走到两名彪形大汉的中间时,这两人忙对着炎冥恭敬的施了一礼,道:“炎将军,里面请。”

走进天香楼,看着那熟悉的两根用万年紫檀木做成的柱子,各自刻着:花谢花飞飞满天,红消香断有谁怜。花开花红红尘仙,醉满金楼无人眠。

四周,还是那张红色的大地毯,两侧稀稀疏疏地布满着软椅,上面坐着来天香楼消费的客人,每张软椅前都放着一张镶金的桌子,上面摆满了珍酿佳肴,好不奢华。

当炎冥进来的一瞬间,立马有人认出他来,吃惊的诧异叫道:“快看,是炎冥炎将军。”

“就是那个才攻破弦月王都的炎将军?”有人附和着问道。

“那不废话么。”

炎冥冷眼环绕四周,只见在坐的客人们都看着自己,大多是以崇拜的目光,当然也有嫉~妒的眼神。

这时,楼中的伙计听见这些人的话后,看见炎冥和魔鹰两人,忙走了过去,谄~媚的说道:“是炎将军来了,快快有请。”

顺势他带着二人直接上楼去了。

不急不缓的走到顶层,炎冥随手赏赐了领路的伙计一块碎银,后者道完谢便转身下楼离开。

“铛铛铛。”炎冥来到那熟悉的屋子前,用手轻轻的扣响了房门,还是那悦耳动听的声音从屋中传来,“是谁?”

“婉儿姑娘,是我,炎冥。”

此话一出,屋中陷入了短暂的沉寂,之后那声音带着丝丝的期待和开心:“炎公子,你稍等。”

炎冥与魔鹰静静的站在屋外,过了许久,才见房门被打开,炎冥看见开门的南宫婉儿后,呆住了。

只见南宫婉儿显然是精心打扮了一番:一绺靓丽的黑发飞瀑般飘洒下来,弯弯的峨眉,一双丽目勾魂慑魄,秀挺的琼鼻,粉腮微微泛红,滴水樱桃般的樱唇,如花般的瓜子脸晶莹如玉,如雪玉般晶莹的雪肌如冰似雪,身材曼妙纤细,清丽绝俗。

身着那粉红玫瑰香宽身的袍袖上衣,下罩翠绿烟纱散花裙,腰间用金丝软烟罗系成一个大大的蝴蝶结,显的体态修长妖妖艳艳勾人魂魄。

那诱~人的肌肤,动人的容颜,深深的看痴了在场的炎冥和魔鹰,他们也不是第一次见南宫婉儿了,但却是第一次见如此精心打扮的南宫婉儿。

千秋无绝色,悦目是佳人。玉足凝脂肤,倾国倾城魂。

炎冥好不容易回过神来,对着南宫婉儿施了一礼,问道:“婉儿姑娘,你这是?从未见你如此打扮过。”

妖精般的南宫婉儿对着炎冥婉儿一笑,她看见炎冥后很开心,悠扬婉转,娓娓动听的说道:“当然了,炎公子,妾身这是第一次如此打扮,你可是第一个看见的呢。”

正所谓士为知己者死,女为悦己者容。炎冥就算感情再迟钝,此时也稍稍明白了南宫婉儿的心意,然而他心中永远驻扎着一个人,那个不属于自己的人,却无论如何也忘不掉。

炎冥就算稍稍知道南宫婉儿的心意,但他永远把她当成自己一生的知音,不夹带任何男女感情、无人能替代的红颜知己。

此时炎冥没有说话,只是稍稍的侧身让出了位置,南宫婉儿何等的聪明,见炎冥并未伸手牵她,已知他的想法,心中幽幽一叹:“她都订婚了,你还是放不下么?”

轻移莲步,南宫婉儿出了她的房门,凑到炎冥的眼前,轻声问道:“可以陪我在城中到处走走么?”

面对这如此近的美人,换做其他的男人早就把持不住了,然而炎冥却悄悄的向旁边挪了一步,红着脸说道:“婉儿姑娘既然想去走走,冥恭敬不如从命。”

飘雪城中,炎冥和南宫婉儿两道人影缓缓的在大街上走着,男的英俊潇洒,女的美丽动人,过往的行人不经意间的驻足看着这对璧人,有执挎弟子想要上前与南宫婉儿攀谈的,但却认出了炎冥身份,自己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们身后百步之外跟随着魔鹰,魔鹰走在他们身后,心中暗道:“将军和南宫姑娘竟然如此般配!”

走着走着,忽然间,飘雪城的上方下起了皑皑的小雪,使得温度降低了,南宫婉儿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脚步,抬眼看着天空,身体被冷的有些微微的颤抖,双手哈着气,精灵般的笑道:“下雪了,这是你回来之后下的第一场雪。”

炎冥也跟着她停下了脚步,将身上的貂裘大衣取了下来,走到南宫婉儿的身边,温馨的将它披在了南宫婉儿的身上。

随后,他也抬头看着天空,有些落寞的自言自语着:“是啊,下雪了。”

炎冥的举动让南宫婉儿心中一暖,她侧头看着炎冥的侧脸,那脸上带着深深的忧伤,她看见炎冥的样子,心中有些难受,伸出手轻轻的替炎冥取下侧脸上的一朵雪花。

当她洁白的手指触摸到炎冥的脸上时,忽然间,南宫婉儿的心中如有小鹿般的在乱撞着,脸上有些微微的发烫。

然而抬眼看着天空的炎冥却没有注意到这些,只是深深的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中:“皑皑白雪将士骨,此生只剩沙场出。”

这句话使得他身旁的南宫婉儿心中一痛,看着他幽怨的说道:“高山流水伴知音,问君可知女儿心?”

皑皑白雪将士骨,

此生只剩沙场出。

高山流水伴知音,

问君可知女儿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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