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约 - xp1024.com
《姜伯约》


001 入世

漫漫天际,有一天宫,名曰玉华宫。

此时的玉华宫已然没有了往日的赏心悦目,杂草四处丛生,阴风阵阵吹过,偶尔会有几只野生的天猫在墙头上窜过,时而发出几声令人胆战心惊的叫声,显出一派破败不堪的景象。

玉华公主便在这断壁残垣,凄凉无助的宫殿里,整日以泪洗面,凄苦度日。

条件虽然很苦,但是依然有丝丝希望在她的心底升腾回旋,因为二郎真君曾经向她允诺,他一定会再回来看她,而她对此坚信不疑,一颗心从未停止过等待,从未失去过希望。

玉华公主心中似有几分祈盼,又不敢有太多的奢望,即使二郎真君不能救她出去,哪怕只是来看看她,她就心满yì

足,绝不敢期望能够带她离开这里,因为天有天规。她犯下了错误就要接受天规的惩罚,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因为没有人能够改变。

玉华公主遥望天宫的方向,在那遥远的天河之际,七色彩云散发着美丽的光芒,就像雨后的彩虹!不,彩虹又怎么会那么的璀璨瑰丽呢?

天宫的漂亮与否跟她是没有关系的,她也完全不去在乎,她只是遥望,会不会有一个人从那天河之际,彩虹之巅向这里飞来,她在等待……

等待,是她仅存的唯一希望。

……

而此时的二郎神也早已经厌倦了天宫散乱奢靡的生活,在他看来天宫已不是往日的天宫,尘世间的权利金钱欲望已在天宫里泛滥开来,他这个掌管天宫法度的天神,也已经有些无可奈何,只能摇头叹息。

正因如此,二郎神索性不再去理会。而最近玉华公主那凄惨的眼神却经常出现在他的脑海,这让他寝食不安,无心其他。

这一天是凡间的七月初七,天河两岸的牛郎和织女也只有在这一天才能在成千上万的雀儿搭成的鹊桥之上短暂相会,互诉相思之苦。

王母是自私的,为了维护自己的威严,划出一道天河让牛郎织女只能隔河相望,忍受离别之苦;除此之外,王母硬是逼迫二郎真君自己把自己的亲妹妹压在了华山之下,害得自己的外甥和他为敌……。

每每想起这些点点滴滴,二郎神的心里就凄苦不堪,想想此刻正在玉华宫里受苦受难的玉华公主,脚下加快了前行的速度,他换上了跟斗云,穿越漫长的云际,须臾间玉华宫便隐隐出现在他的眼前。

来到近前,二郎神飞落云端,踏上了苍凉破败的玉华宫。

“汪,汪!”多么熟悉的叫声,不知dào

什么时候啸天犬已经跟在了他的身后。

二郎神有些吃惊,淡淡的道:“你不该来的!”

啸天犬却苦笑一声:“主人,我跟随你这么多年了,难道你还不知dào

我吗?你做任何事情不都有我在身边吗?当年我犯下大错,要不是你在玉帝面前极力给我说情,我还能活到今天吗?”

有什么东西在二郎神的眼眶里涌出,是泪水。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是神仙怎么会有流泪的感觉,是啊,这么多年啸天犬和他之间关系已经不仅仅是主仆,他们似乎已经建立起了一种近似于兄弟般的感情。

主仆二人便不再说什么,一前一后向玉华宫深处走去。

玉华宫中,几颗夜明珠若隐若现,散发着黯淡而又让人心寒的冷光。

“咳咳……嗯……”玉华公主痛苦的呻吟着,脸上依然是痛苦难耐的表情,而无尽的幽怨和痛苦就在见到二郎神的那一刻消失得无影无踪,眼神里取而代之的尽是难以隐藏的柔情似水,而二郎神的眼神在与玉华公主柔情似水的眼神相遇的瞬间,在心底荡起一份甜蜜的感觉。

尽管身体依然遭受着无尽的痛苦,但玉华公主的脸上依然浮现出丝丝笑意:“我知dào

你会回来的,自从上次你走后,我一直在等你能够再回来,哪怕是看看我,能够再次见到你,身体上这点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玉华,你受苦了,我来带你走!”泪水已经从二郎神的眼角滑落,滴在牢笼的玄铁上,反射出璀璨夺目的光芒。

……

凌霄宝殿上,真君、玉华、啸天犬分别被金丝绳绑着。

玉帝和王母正襟危坐,各路神仙分列大殿两旁。

玉帝开口道:“二郎神,你怎么能做出这种事来?你知罪吗?”

二郎神朗声大笑:“我没有罪,就因为玉华打破了金簪琉璃,就要承shòu那么严重的刑罚吗?更何况她不是有意的,我为她鸣不平,也为天宫所有的不公鸣不平!”

王母此时已怒不可遏,她的威严被二郎神全部抹杀了。

……

连年的干旱让庄稼总是欠收,甚至颗粒无收,百姓们的日子过的很苦,经常以树皮、野菜艰难度日。

前几天,老天爷终于开眼下了一场小雨,雨虽然不大,在这个春雨贵如油的季节依然给天水的百姓们送来了一丝希望,纷纷把珍藏了很久的种子拿出来趁这地湿种了下去。

种完地,姜冏和几个附近的村民在地头上就聊开了。

“现在天下大乱,苦了咱们这些没本事的穷苦人,你们看人家刘备到处向人家宣扬他是汉室的宗亲,是当朝天子的皇叔,最后拉拢了一些人把事情闹大了,现在曹丞相都快拿他没办法了!”一位村民不知dào

从哪里听来的这些消息。抽着旱烟有声有色的给大家讲着。

另一位村民喝了口水,抿了抿嘴,叹道:“让他们打吧,我只求天下赶紧太平,老天爷多下点雨,让咱们呀,把饭吃饱就行了!”

……

转眼间,寒冬已至,今年的雪似乎比任何一年下的都要大。

刺骨的寒风从门缝里钻进来,陈氏早已经醒来,简陋的屋子却似冰窖一般寒冷。

厚厚的积雪已经将门前的空地堆的满满的,陈氏索性用屋子里仅剩的一些干柴点着了炉火,许久,屋子里才有了些许暖意。虽然昨晚大雪扑扑踏踏下了一整夜,天亮时天空却放晴了,太阳升起的时候,整个天地似乎瞬间变得温暖了许多,雪竟然在不知不觉中消融了……

陈氏看天已放晴,雪已融化,便要拖着笨重的身子去开门,就在她手刚碰到门闩的时候,突然感觉肚子一阵疼痛,不禁失声叫了出来,此时,陈氏已经怀胎十个月了。

突然地疼痛让陈氏意识到,孩子可能马上就要出生了,可是没有人接生,她一个人该如何面对这突然的变故呢?

陈氏左右为难,一阵阵疼痛自腹中传来,就在她徘徊在最为痛苦的生育过程之中的时候,却突然见一道金光自门缝之中钻入屋内,继而这金光光四散看来,五颜六色,煞是好kàn

,而陈氏却印着金光的出现肚子也不再感觉到十分的疼痛了。

陈氏恍如梦中,只见四散的金光又聚拢到一起,钻入她的腹中,而她却再也感觉不到一丝痛苦,只在似梦非梦中睡去。当陈氏仿佛是从梦中醒过来的时候,却发xiàn

,在她的臂弯之中,一个可爱的婴儿正在熟睡。

这难道就是自己的儿子?陈氏有些难以自信,可这又是不争的事实,眼前这个正在酣睡之中的婴儿正是自己的儿子,而孩子的出生却真的似梦非梦。

陈氏艰难的坐起来把孩子抱入怀中,孩子睡得正香,而他的母亲却正在万般慈爱的看着他。陈氏突然惊奇发xiàn

孩子的眉心间隐隐约约似乎还有一个象眼睛一样的东西。

陈氏想起战场上不知是死是活的丈夫,突然想起了一个“维”字。她希望自己的儿子将来能够成就大事,平定战乱,维护天下的太平,好让她驻守关外丈夫远离战场回到家乡,正因如此,陈氏便给自己的儿子取名姜维。

战火纷飞的岁月,姜维一天天长大,从蹒跚学步,到学说话,再到后来识字读书。姜维总能表现出异于一般孩子的聪明。然而,连绵不断的战火是不会让这些孩子们每天可以快乐的进入学堂的,村里动不动就会惨遭军队的掠夺和糟蹋。

就在关云长挥动青龙偃月刀血战沙场的时候,从益州传来消息,她的夫人为他生了一个女儿,随着这个消息的到来,一则传言也被四散传播开来,据说关公夫人临盆的时候,天空中出现了七彩祥云,当地人便纷纷传言说关公的女儿是神仙转世,虎父无犬女,将来此女也必定是个巾帼英雄。

消息传来,关云长喜笑颜开,当夫人问起给女儿取名之事时,关云长仰天长笑:“名字自然是有兄长来起了。”

当年刘关张桃园三结义之时曾立下誓言:不求同年同月生,但求同年同月死。兄弟三人的感情随着多年一起征战的经lì

变得更加的深厚,自己喜得一女,此种喜悦自然要与刘张二人共同分享了。

而刘备得知二弟喜得一女时,心中自然喜不自胜,视如己出,当下言道:“我与云长,患难与共,她的女儿就是我的女儿,既然她出生时天上呈现七色祥云,就叫锦华吧。”

002 奇书

“维儿,你去哪里了?这么晚了才回来!”

陈氏颇为担心。

“娘,您放心吧,我现在都七岁了,不用总为我担心,白天在学堂里我有很多问题没有弄明白,我便在下学之后去了子文先生那里向他求教!”

姜维的声音很稚嫩,毕竟他还只是个孩子,不过虽然只有七岁,但是他却已表现出了与同龄人不一般的心智。

陈氏见儿子如此上进,心里很是高兴。

可外面毕竟很乱,尤其是晚上,作为母亲,陈氏依然颇为担心,只是一再叮嘱姜维晚上早点回来。

“知dào

了,娘,孩儿记下了!”姜维一边吃饭一边应道。

此时姜维已经开始懂事,时不时就会向母亲打听关于父亲的事情,陈氏却不知该如何回答,父亲虽然也是军中将领,却已经多日没有消息传入家中,陈氏便总是支支吾吾的告sù

姜维,父亲去戍边还没有回来。

陈氏嘴上对儿子这么说,心中却是万分担心,许久没有消息,怕不是早在混战之中丢了性命,每每生出此种念头,陈氏便不敢再想下去,然而回来的人很少,即使偶尔有回来的也都说不知dào



……

子文先生是这个村子里唯一一位读书识字,又颇有学问的先生!

虽然饱读诗书,学问也还算说的过去,子文先生却也对姜维有几分“惧怕”,因为他发xiàn

小小的姜维竟然比一个大人都难应付,他的问题经常让子文先生无言以对?

这一天,夕阳还挂在远山,姜维又来向他请教问题。

姜维很有礼貌的对先生施礼道:“先生,您好!”然后又深深地鞠了一躬。

“孩子,你找先生我有什么事情?”子文先生笑着问道,心中却有几分说不上来的怯意。

“先生,姜维有个问题不明白,您能帮我解答一下吗?”姜维回答道。

“你说吧!看先生我能不能给你讲讲?”子文先生捋着胡须,心里早就泛起了嘀咕,他担心自己又会无言以对,而这种无言以对他似乎也已经习以为常了。

姜维心中略有所思,继而开口发问道:先生,孔夫子言:‘逝者如斯’,是何意思呢?”

闻听此问,子文先生一颗悬着的心算是归了位,心想还好这个闻听不是很麻烦!他笑着轻轻的摸着姜维的头。

“夫子说‘逝者如斯’就是说,时间向流水一样一去不返,正因如此,世人都应当珍惜时间,尤其是你现在一定要好好学习,将来光耀门楣,报效国家。”

姜维似有所悟,点了点头,心想,我今年已经七岁,天下学问有多少,有多大,自己全然不知!

姜维只觉得‘报效国家’四个字似乎变得非常的沉重,自己小小的年纪怎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子文先生见姜维若有所思,知他悟性极高,便摸着他的头慈祥的教导他:“孩子,当今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所以你要从现在开始就得学很多东西,尤其是兵法,将来若有机会统帅大军,平定战乱,岂不是立下盖世功业?”

“先生说的是,学生记下了!”姜维躬身向子文先生施礼打些,转身便欲离去。

子文先生暗暗惊叹:此子虚心好学,将来必成大事。

然而子文先生忽然想起什么一样,遂急忙叫住姜维。

“孩子,你且慢走,先生我给你取个表字吧!”

姜维一听,心想:“是啊,自己到现在连表字都还没有呢?”

转过身,向子文先生施礼道:“如此,多谢先生,请赐字吧!”

“我送你‘伯约’二字,一来你母亲现在只有你一个孩子,二来望你将来信守承诺,做一个言必行,信必果,信守诺言的真丈夫,你意下如何?”

姜维一听,心中自然是非常欢喜,当即双膝跪地,拜谢先生而去。

回转家中,姜维若有所思。陈氏见儿子闷闷不乐,似有心事,关切的问道:“维儿,你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望着眼前这个因为抚养自己而日渐憔悴的母亲,姜维心中觉得幸福而沉重!

姜维见母亲询问,便把子文先生给他赐表字的事情告sù

了母亲,自己的儿子自此后有了表字,作母亲的自然替儿子高兴。

姜维稚气的眼神里充满了渴望和疑问,将心中所思所想向母亲禀道:“娘,孩儿想出外游学,咱们这个地方书籍又少,又没有人指点孩儿好好学习,孩儿也不知dào

自己到底该学什么?天天看些圣人语录,虽可学会做人,可是还是不能学到真本事。”

陈氏看到自己的孩子如此上进,心中自然高兴,可是他太小了,怎么可以一个人出去呢?

正在踌躇之时,陈氏忽然想起丈夫临行时再三向他叮嘱的事情,便急于向姜维小声道:“孩子,跟娘来!”

姜维跟着自己的母亲来到后院,母亲对姜维说道:“孩子,你父亲临行之时告sù

我在井壁上有一个洞,洞里的东西也许对你有用,为娘在上面等着,你去把它取上来吧!”

姜维一听此话,心中的兴奋抑制不住的往上来,他下得井去,爬入洞中,发xiàn

里面有一个檀木的盒子,他没有擅自打开,将盒子取了回来。

在烛光的照射下,母亲轻轻的打开了盒子,盒子里的东西被一块黄布包着,虽然不知dào

被掩埋在地下多少年,但是黄布看上去依然光亮如鲜,像是新的一样!

打开看时里面是两本书:一本是《姜尚兵法》,另一本是《玄天枪法》。

姜维看到这两本书,抑制不住激动地心情,大叫一声:“天助我也!”

原来,这两本书都是姜家的祖先传下来的,当年姜尚辅佐武王完成伐纣大业后,一边治理自己的封地齐国,一边悉心整理自己多年来的兵法布阵,编撰成书,一代一代传了下来,因姜维有报国宏愿,且聪明好学,也是天机巧合,使得此两本奇书得以重见天日。

有姜尚兵法在手,姜维自然是兴奋不已。

而另一本《玄天枪法》则是当年和姜尚并肩作战的玄天大将赠与姜尚,如遇有缘人自当奉送,这也是姜维命中注定遇着这两本奇书。

自那日始,姜维便打消了出外游学闯荡的念头。

白天跟着子文先生学习圣人论语哲学,晚上便在灯下苦研姜尚兵法,每日五更时分便早早的起床,练习玄天枪法,只是苦与没有找到合适的兵器,只能用木棍做成长枪状,每日苦练,风雨无阻。

003 神枪

时光飞逝,转眼之间,姜维已然是到了弱冠之年。

此时的姜维已经不再是单纯的孩子了,在不断长大学习的过程中,他已经有了明显的自我意识,对任何事物几乎都有了自己的看法,这些都取决于他一直以来的勤学苦练。

岁月无情崔人老,姜维在母亲的抚养下已然成长为一个健壮潇洒的男儿,可母亲却也已经是白发苍苍,垂垂老矣。

陈氏依然牵挂自己的丈夫,可是这种牵挂已经随着岁月的流逝变成了一种根本已不再有任何期盼的习惯!

然而陈氏终究是没有盼回自己的丈夫,每当姜维向母亲问起为何父亲久久不归之时,陈氏只得告sù

姜维也许你父亲已经死于战乱,而这个消息更加增加了姜维对战争的憎恨!

因为父亲这一层原因,姜维每每告诫自己将来如果有机会能够成为一名军人,就一定要做最出色的。

此时的魏国兵强马壮,曹操虽然已经步入了他生命的晚年,但那股豪气依然不减当年。

曹操是个奸雄,他从一开始就挟天子以令诸侯,但是现在他已经不需yào

挟天子了,因为他的势力已经达到权倾朝野的地步,没有人敢违背他的意志,就连东吴的孙权都甘愿臣服于他。

曹操自称魏王,此时他觉得只要他再把蜀国灭了就可以一统天下,这是他的一个梦。

也就是在这短短的几年里,北方出现了短暂的安宁!

而天水郡本就在魏国的统辖范围之内,因此也就有短暂的平静。

然而,天水地处魏国边界,也是最靠近蜀国的地方之一,如果魏国和蜀国发生了战争,这里则是兵家必争之地。

而这些似乎与正在山上打柴的小伙子姜维一点关系都没有。

姜维现在还不是一名军人,十多年的苦练,他也想过要去从军,奔赴沙场,成就一番事业,已经研习了一套自己独有兵法的姜维,又何尝不想报效国家,扬名天下呢?只是眼下自己若要离去,年老的母亲又有谁了照顾呢?

姜维每日以木枪用来演练枪法,已然将玄天枪法演练的愈加熟练,并且功力大增,只是手中兵器毕竟是一杆木枪,根本就无法发挥玄天枪法的真zhèng

威力。

姜维有一从小养成的习惯,就是每天傍晚都会到一座山上砍柴,以帮zhù

母亲减轻些劳累,此山名曰虎啸山!

相传此山之上生有一只猛虎,传言这只猛虎已经活了几百年,只是谁也未曾见过,盖因这只传说中的猛虎从来未在世人面前显现过真身,也未曾发生过猛虎伤人的事情,所以姜维并不担心这里会有什么危险!

月亮已经悄悄的爬上了山头,姜维看着月色挺好,再有现在是夏天,山岗上吹过一阵凉风,清爽的感觉立马传遍了姜维全身,于是他索性就找了块平整的地方躺了下来,享shòu

这清风习习的暮色时分。

暮色之中的虎啸山除了阵阵凉风吹的树叶哗哗作响,再没有其他杂音,因此愈发显得异常的静,这种异常的静让姜维都不敢用力呼吸,似乎呼吸稍微用力就会打破这里特有的宁静。

一只蝙蝠突然从姜维头上飞过,姜维感觉到山风似乎吹得更加猛烈,凉嗖嗖的山风里甚至夹杂着些许的寒意,姜维感觉眉心间隐隐作痛,疼痛逐渐变得更加强烈,正在姜维开始挣扎着抵抗疼痛时,眉心间突然射出一道金光,金光仿佛天边划过的流星,照亮了整个山岗,顺着金光的方向姜维看到了一只吊睛白额猛虎。姜维惊奇的发xiàn

,自己双眼紧闭,猛虎竟然出现在自己的眉心之间,心中好不差异。

猛虎似乎并没有伤他的意思,两道凌厉的暮光竟然与姜维的眉心间对视着,姜维似乎突然从这种对视中意识到了什么,难道猛虎是在与自己交流?

姜维自然意识不到,眉心间那道金光本是他的天眼,更想不到自己是二郎真君转世而来。

猛虎突然调转头,继而转头冲着姜维几声呼啸,声震山林,而姜维在呼啸之中,竟然飞身跳跃,跟随猛虎前进,恍惚之中姜维似乎闻听猛虎在召唤他:“孩子,跟我来吧!我等了几百年,终于等到有缘人了!”

接着又是一阵虎啸,整座虎啸山似乎都在啸声中颤抖,天上繁星仿佛都被呼啸之声惊得晃动着。

此刻姜维感觉到自己的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而且身体变得很轻,奔跑了许久,竟然丝毫感觉不到疲倦,似是在腾云驾雾一般。

终于,猛虎在一个洞口处停了下来,虎啸声变得低沉,进而又与山风吹动树叶的声音混在一起,只剩下缓缓的喘息声。

说时迟,那时快,姜维也已快步跟了上来,紧接着到了猛虎的身后,“上来,孩子,我带你进去!”老虎竟然开口说话,姜维这一惊吃的可是不小。

猛虎转过头示意姜维骑在自己的背上,姜维也顾不得思虑太多,纵身跨上了虎背。

只听得猛虎又是一声虎啸,啸声荡开来能让神仙开道,鬼怪让路。

姜维还未做稳,猛虎便纵身跃起,箭一般冲向洞内,姜维只觉得洞内寒气逼人,阴森恐怖,应该是从来没有人类涉足过这里,再往前方,一道亮光出现在眼前,随着猛虎越跑越快,亮光也越来越近!

姜维还未从对亮光的遐想中回过神来,猛虎又是一声呼啸,稳稳的在亮光处落了下来,事情发展的过于离奇,又过于快速,姜维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直到猛虎再次开口:“孩子,到了,下来吧!”猛虎仿佛守护了千年的守护神,声音浑厚而又不怒自威。

姜维这才定了定心神,待仔细看时,只见一杆神枪洞插于洞中,神枪枪放射出万道金光,只因洞口太深,外面不得所见。

那猛虎又开口道:“孩子,此枪乃是用玄铁做成,所以几百年来,依然光鲜不变!当年玄天大将手握此神枪,无往而不胜,立下赫赫战功。玄天大将因被姜尚封神,故特命我在此守候,待有缘人出现时将此枪相赠,如今玄天枪法你也尽数学会,你可将此枪拿去,让此枪为你建功立业助一臂之力。”

姜维不敢相信这一切是真的,走上前去,双手紧握枪杆,双臂之力也在瞬间爆fā

,就势向上拔出神枪,神枪一动整个山洞晃动起来,乱石滚落,尘土弥漫,姜维就势挥动神枪挡开向他滚落的石块,那些石块若是碰着枪头,瞬间即被粉碎。

山洞里碎石弥漫,而且不停地晃动,随时都可能倒塌……

果然是把好枪,姜维心里想着。正在姜维欣喜能够得到这么一杆好枪的时候,猛虎又开口训示:“你需用它维护正义,惩处奸恶。否则,我不饶你,玄天大将更不会饶你,我送你回去!”

姜维顺势跳上虎背,猛虎又如箭一般把穿越乱石横飞的山洞,转舜即把姜维送出了洞口,而山洞也在瞬间崩塌。

一切似乎只是发生在一瞬之间,姜维有些心神不定,待到姜维准bèi

转身要谢过猛虎到时候,猛虎已然不见。

姜维心下惊骇,原来是一只神虎。好似一场梦,不过手里的枪是实实在在的。

姜维仰望苍穹,此刻正有一颗流星划过……

004 擂台

初夏时节,天空中已然开始不停的飘着雨。

雨下的淅淅沥沥,没完没了,多少让人感到几分烦躁不安。

“这雨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会停?”年轻人的心总是不安静的,姜维在和子文先生闲谈时,看着外面的雨不经意的就自言自语了一句。

子文先生道:“是啊,雨下个不停,像你我还能有个地方免受雨淋之苦,只是前方作战的将士们,就得遭受着风吹雨打的折磨了!"

最近外面传来消息,整个中原大地战事接连不断!

对于当前的战局姜维虽粗知一二,可是当他听到子文先生说诸葛亮要讨伐魏国的时候,心中顿时生疑!

“先生,那诸葛亮何以说是讨伐我大魏,伯约有些不明白,难道大魏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姜维又发问了。

子文先生长叹一声:“伯约阿,当年高祖皇帝斩白蛇起义,创下我大汉王朝,不想经lì

几百年的繁华之后,到了本朝天子却已经回天乏术,天下大乱!"

子文先生整理着有些发霉的旧书!接着说下去!

"各路英雄揭竿而起,而曹操从一个小吏做起,凭借出色的才能,很快诛董卓,灭袁绍,功高盖主,很快取得了丞相的位子,然而……”

“然而什么?”姜维见子文先生似乎略有所思!因而追问!

“他自封魏王,不久因病不治而死,于是他的儿子曹丕就理所当然继承了他的王位,后来他竟然公然篡权,除掉天子,自立魏国,自称武王,追封曹操为文王。”

“而西蜀刘备自立汉中王,他自称是汉室宗亲,天子皇叔,在诸葛亮等人的辅佐下打出口号,光复大汉,这不,诸葛亮又要开始兴兵伐魏了,然而,东吴孙权此时对于两边不闻不问,休家治国,已经日趋强dà

,我想说不定他要坐收渔利呢!”

子文先生的话也许并不能完全概括当前天下的形势,但是至少让姜维的心里明白了这是一个群雄并起的时代!

手中玄天神枪会时常的在他练武时发出嗡嗡的声音,姜维似乎已经感觉到神枪的不安,神枪是有灵性的,当战争离它越来越近,它就会变得不安分,现在连它都要跃跃欲试了。

回到家的时候雨依然淅淅沥沥的下着,姜维看见自己的母亲正在昏暗的灯光下为他缝制衣服!

母亲年纪大了,手脚已经没有年轻时候麻利,姜维心中顿时涌起几分酸涩:“娘,别逢了,吃过饭早点休息吧!”

母亲停下手中的活计,已然向小时候一样摸着儿子的头,慈爱的说道:“伯约,你已经快二十岁了,眼下战事仍然接连不断,最近娘也听说又要打仗了,娘趁现在多给你做几套衣服,等你从军走的时候好带着,你这一去为国效忠,也不枉你这么多年来的苦练,娘相信你一定会成为一个将军,别向你爹当年那样,死了都不知dào

尸骨何存?”

姜维从小就对母亲至善至孝,眼看着母亲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他怎么忍心舍弃自己的母亲而去呢?

姜维知dào

母亲嘴上虽这么说,但心里又怎么舍得他远去呢,她只是怕因为自己误了儿子的前程,姜维猜透了母亲的心思,笑道:“娘,夫子云:父母在,不远游,孩儿是不会舍您而去的,更何况您膝下只有孩儿一人,我若离去,谁来照顾您呢?”

此时已经有泪珠在姜维的眼里打转。

母亲见自己的儿子如此孝顺,心中欢悦,他想孩子已经长大该是他去建功立业的时候了,我怎么可以扯他的后腿呢?

于是母亲又缓缓言道:“傻孩子,娘没事,只是你堂堂七尺男儿,天天在家里呆着,一身的本事无处可施,不是荒废了吗?”

“何况,你有出息了娘才会高兴,我姜家才会扬眉吐气。我们姜家世世代代都盼着能有一个人光耀门楣,今天你得了奇书,又有了神枪,这难道不是是上天的安排吗?”

“娘,可是您?孩而怎么能离您远去?”

姜维已经开始哽咽!

母亲看着自己的儿子,脸上露出灿烂而又高兴的笑容。

“去吧,孩子,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要忘记,当年娘给你取名“姜维”,意即在此,若是你能成就大事,一定要维护天下太平匡扶正义。”

母亲的一番话让姜维顿感无处容身,自己的母亲尚且有这样的度量和胸襟,而自己呢?既然胸有兵书,神枪在握,大丈夫当志在四方!

“娘,您说的一切,孩儿都记下了,孩儿一定不辜负您的期望,您放心吧!”姜维跪在母亲的面前坚定的说道。

不几日,上面下来通知,各家年轻壮丁到天水郡报名参加新兵招募。

在一个凉风习习的早晨,姜维和村里的其他几个年龄差不多的年轻人告别自己的家人上路了。

临行前,陈氏对姜维说:“孩子,此一去,不知dào

什么时候才能回来,切勿挂念为娘,国家为重。”

姜维牢记着母亲的教诲上路了。

姜维和他的几个同乡来到军营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提前到了,于是姜维一行人便排队报名。

之后,一个军官模样的人对他们宣讲道:“那边有张贴的告示,你们都过去看看!”

早有很多人已经挤在那里了,姜维定睛一看,只见告示上写着:“马太守欲从新征兵丁之中选拔中郎将一名,选拔采取比武的方式,有意者可到军营擂台之上参与比武。”

看完告示,姜维心想不妨去试试看,也好检验一下自己的本事如何。

心里想着早已来到擂台跟前,擂台之上早有两个人在上面比试。

只见一人正手持大刀向另一方砍去,大刀砍下之处早有长枪奋起挡住,只见正在交揉之时,那用枪者猛一撤身,还没等持大刀者反应过来,对方早已使出一招回马枪,枪头直抵持大刀者的喉咙……

“好好……”台下叫好声连成一片,持大刀者甘拜下风,退下擂台来。

此时,竟然再没有人敢上去挑zhàn

,正中央坐着一人,头戴盔甲,身穿战袍,姜维不认得,便悄悄的问旁边的人:“请问,中间那位军官模样的是何人?”

旁边的人嘻笑着说道:“他你都不知dào

,就是咱们天水郡的太守马遵。”

姜维这才知dào

是马遵太守,只见马太守站起来环顾场下众人之后,便开口道:“如果没有人再上来挑zhàn

,那中郎将就是他了!”

姜维心想,如此好的机会,怎么错过,且等我来试试看。心里想着便一猫腰,手中握紧玄天神枪,双脚轻轻一点跳上擂台,双手抱拳,单膝跪地,向马太守施礼道:“草民愿一试。”

马遵见姜维身手敏捷,且容貌英伟,眉心间隐隐约约似私有天眼,不觉就对姜维有了几分惜才之意,遂轻轻点头:“嗯,好吧,如此你且与他比来看看!”

擂鼓响处,两人早已拉开阵势!

那人凭借刚才的一股傲气挺枪直奔姜维而来。

姜维不躲不闪,手中玄天神枪轻轻一磕,对方的枪头竟然将枪头大断!

“好好……”

台下叫好声一Lang高过一Lang!

但是令姜维没有想到的是,那枪头竟然直奔马太守而去,就在枪头眼看就要刺中马太守时,姜维早已箭步跟上迅速刺出神枪,使出玄天枪法里的一招“扭转乾坤”。

枪头被挡开,那枪头又变换方向直插入擂台的柱子上。

这一幕让所有的人惊出一身冷汗,短暂的安静后,台下掌声如雷!

马太守并没有怪罪姜维的意思,反而高兴的赞叹道:“我天水郡出此奇才,蜀兵来犯,我无惧也!你叫什么名字?”

姜维赶紧回答:“草民姜维,字伯约!让大人受惊了!”

“噢,姜维,姜伯约,好吧,伯约,这中郎将之职就是你的了!”

马太守说完,又转向另一位新兵问道:“你呢?叫什么?”

那人赶紧双手抱拳,单膝着地回答道:“草民,赛虎,字云飞!”

那马太守随即问道:“云飞,你就任中郎将副职,协助伯约,你可愿意?”

赛虎虽然输给了姜维,但输的心服口服,又闻听马太守封他官职,心中自是欢喜,忙施礼谢道:“谢大人,小人愿追随姜伯约!”

如此一来,姜维擂台上挑出了中郎将,又得了一位好兄弟赛虎,从此二人一处共事,相交深厚。

005 上表

已然是深夜,孤灯之下诸葛亮正在查看北上的地图。

依稀之间,诸葛亮仿佛入梦一般,只觉得自己在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河上空盘旋,河面上阴风骤起,诸葛亮只觉得浑身冰冷,他欲渡河,却无桥无船,只见河面上突然伸出无数只手,那些手都血淋淋的,让他看了不觉惊恐万分,所有的手都伸向了他,诸葛亮只觉得自己无路可逃,只怕命丧于此了!

恰在此时,阴暗的天空之中,忽然僻处一声惊雷,诸葛亮这才惊醒过来,惊魂未定的他发xiàn

自己正伏在案桌之上,这才意识到原来是一场噩梦,虚惊一场。

虽然只是一场噩梦,但于诸葛亮而言仿佛身临其境,身上荆楚的冷汗还未干透,筋疲力尽的诸葛亮又悄然睡去……

诸葛亮明明觉得自己方才只不过是一场梦,接下来却又让他叫苦不迭,终于逃离了血淋淋的大河,转眼间似是又来到了一个山谷里面,只见山谷里突然火光冲天,无数具已然被烧焦的尸体向他爬来,嘴里还不停的重复着,“还我命来……”,这一惊非同小可,诸葛亮又是惊出一身冷汉,突然醒来!

原来是又做梦了,"哎!"仍然有些惊魂未定的诸葛亮长叹了一口气,这段时间一来诸葛亮越发觉得自己精神不佳,体力更是大不如前,可是而今的他也不过五十岁而已!

"咳咳……”

诸葛亮精神已经有些不济,再加之从恶梦中惊醒,便又不住的咳嗽起来。

虽然诸葛亮七擒七纵,最终征服了孟获,但回到成都的诸葛亮仍然心神未定。

孟获顽固,虽然最后还是让他七擒七纵给平定了,但是为了对付孟获,诸葛亮采取了火攻等迫不得已的方法!

最终他是胜利了,但是多少人的亡魂没有得到安息,致使他每日都生活在惶恐之中,他觉得自己的阳寿似乎快要劲头了。

此时,诸葛亮只觉得自己精神不济,气力不佳。

诸葛亮困乏之至,面对着满桌子等待他审阅批复的各地使者送来的文书,诸葛亮觉得自己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终于支持不住,趴在几案上沉沉睡去。

能够闭上眼睛休息片刻,诸葛亮觉得自己此刻幸福无比,因为对他而言,能够好好的睡上一觉,实在是一种奢侈的想法。

“丞相,丞相,你还好吗?”

隐隐之中诸葛亮似乎听到有人在呼唤他。声音是那样的熟悉,让他听了不自觉的又恢复了几分气力。

诸葛亮极力挣扎着挣开眼睛,却突然见发xiàn

自己正跪在宫内先帝议事的大殿上,而正在上面上面坐着的竟然是先帝。

就是先帝刚才在召唤他,问候他,诸葛亮只觉得一股暖流从心底涌上来,热泪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他似带哭声的向先帝倾诉。

“主公,自从你走后,老臣我日思夜想,只是再不能见主公一面了,不想今日还能复见主公龙颜,臣未能竭忠尽lì

,汉室日渐衰弱,老臣我有负主公托孤之重任阿!”

先帝的话语似远似近,缥缈不定。

“丞相,当年我与翼德、云长三顾你与茅庐之中,至今已有二十多年了,你为我汉室的兴亡已经是尽心尽lì

,丞相不要自责,千万保重身体啊!只是我那没有用的儿子,拖累了丞相了!哎!丞相保重吧!”

说完,先帝似随烟而去,但是“保重身体”的叮嘱久久在诸葛亮耳边盘旋。

诸葛亮醒来的时候发xiàn

天已经快亮了,忆起与先帝梦中相见,诸葛亮不尽怅然若失。

想起当年破赤壁,赚荆州,英雄气概是何等的豪迈。

想不到现如今,先帝,云长,翼德都已离去,五虎上将只剩下赵子龙,也垂垂老矣。

"先帝啊,你为什么就这样弃老臣而去了呢?"诸葛亮已经老了,白发已经爬上了他的双鬓,走起路来也已经不住的摇摆。

然而,兴复汉室的路还很长很长。

自己平生所学无数,八阵图,各种治军方略,至今没有遇到自己满yì

的传人,这让他很是担忧,自己百年之后,谁来继承他的遗志兴复汉室呢?

诸葛亮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提了提精神,忽然下决心要把平日里思虑了很久的事情写下来,只待早朝之时上表后主,进行北伐。

而今天下大势,诸葛亮自然是了然于胸,目今当下,魏国强盛,吴国已经臣服于他。虽然吴国只是权宜之计,但现在东吴安定,正好与魏国抗衡。

然而此时的魏国日渐强,在没有东吴的后顾之忧的前提下,必然随时可能起兵伐蜀,蜀国现在只有先发制人,方可使魏国不敢轻举妄动。

于是,他提起笔来,将天下大势以及蜀国的情况写成表章,上奏后主,以表自己维护蜀国,光复大汉之志。

早朝的时候,诸葛亮早早的就来到了大殿朝见后主。

先帝刘备是何等的英明神武,可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儿子是多么的昏庸无能。

刘禅整日醉心美色,被一个叫黄浩的宦官哄的心花怒放,完全不理朝政,国内外一切大小事务皆由诸葛亮料理,诸葛亮感怀先帝恩德,更有白帝城托孤之重任,自然不敢有半点的懈怠,虽然先帝曾经嘱托与他,后主如果可以辅佐当然最好,若不能诸葛亮则可取而代之。先帝如此器重孔明,更让孔明觉得自己只有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陛下,如表章所奏,臣欲起兵伐魏,望陛下准奏!”诸葛亮向后主进言道。

那后主现在哪里有什么心思关心伐魏还是伐吴,他只想着他的后宫佳丽和他的蟋蟀大王。

于是他想也没想就发下旨去:“一切都依相父所奏!不过相父也要注意身体,千万不可劳累过度,让朕挂念。”

最后几句让诸葛亮听了心里颇感欣慰,当今皇上虽然没有先帝的英明决断,至少还惦记自己的身体安慰。只是诸葛亮哪里会想到,刘禅只是怕诸葛亮累坏了没有人帮他主持朝政,他又怎么能安安稳稳的醉生梦死呢?

诸葛亮得刘禅旨意,正要谢恩,焦周却出班奏道:“陛下,臣夜观天象,发xiàn

魏国国力正是旺盛的时候,这个时候北伐,恐怕不妥,臣想丞相通晓天文,不会不知dào

吧?”

没等后主说话,诸葛亮就怒斥焦周道:“天象每日变化,怎么可以依据天象来断定可不可以出征呢?”

后主见诸葛亮坚持自己的意见,虽然对焦周的话颇有顾虑,也不得不将焦周一顿驳斥,仍按原旨意依诸葛亮所奏,进行北伐。

然而,诸葛亮又怎么会不知dào

魏国国运正昌呢?

但是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先发制人,也许还可以让蜀国求得存活在下去的机会,如若等到魏国来攻打时,时机反而不利的很。

夜深了,诸葛亮在丞相府中踱来踱去,他眉头紧皱,北伐在即,谁为先锋呢?

子龙已老,如若再出征恐有闪失……

想到这里,诸葛亮不禁又想起当年的五虎上将,还有虎威将军马超……

诸葛亮走出殿外,天上的繁星闪着凄冷的寒光,诸葛亮遥望自己的将星,却突然发xiàn

自己的将星怎么一夜之间已经比先前黯淡了许多。

006 神威

蜀国大军在诸葛亮得指挥下很快攻下了魏国的几个城池,初战告捷,诸葛亮心中稍微得以慰藉。

但是他深深的明白,刚刚取得的战绩只不过是因为未遇强敌,毕竟魏国兵强马壮而且人才济济。

幸好司马懿被他用了反间计,魏主生疑把司马懿远远的贬了出去,不然的话以司马懿的聪明才智,蜀军是不会一帆风顺,长驱直入的!

诸葛亮强烈的意识到随着更加深入魏国境内,后方的供给越来越慢,如果一旦供给补上,必然会出现麻烦,造成军心**。

唯此,必须速战速决,方能掌握主动,不然牵连日久则军心必乱。

出征以来,赵子龙一直闷闷不乐!

想当年每次初战,不管大小,自己肯定是先锋,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然而此次出征以来,诸葛亮只让他整日跟随在自己的左右,他想丞相肯定是以为自己年老,使不动枪,挥不动剑,上不得杀场,迎不得敌了!

诸葛亮又岂会不知子龙的心思,他又何尝不想让这个当年长坂坡上的英雄奋勇杀敌呢?

然而,诸葛亮实在是担心,毕竟子龙真的老了,一旦子龙再出点什么差错,那自己就真的孤掌难鸣,虽然赵子龙比诸葛亮的年岁要大许多,但毕竟他们俩是一起从那个英雄逐鹿的时代过来的,现在天下三分以然成了定局,但是危机无处不在,诸葛亮就剩他这一个老朋友了。

大军一连取得了几个胜利,军心大振。

一天,蜀军前部来到了一个叫做沔阳的地方,诸葛亮先是派出先锋邓芝去迎战!

不想不多时,邓芝丢盔卸甲而归,其状甚是狼狈,看样子险些丢了性命。

孔明见状大吃一惊,惊问道:“邓将军,为何如此狼狈不堪?”

邓芝觉得无脸回见丞相,但又不得不说出实情:

沔阳守将里边有一个叫韩德的西凉大将,他使的一口大刀十分了得,邓芝逗他不过,所以败阵而归。

孔明并不责怪邓芝,这些年西蜀人才日渐匮乏,邓芝能保住性命回来,他到有几分高兴。

可是,再派谁去应战呢?

关兴、张包又各有任务在身,暂时不能调回。

正在他为难之际。

“老将愿往!”

忽然有一人走出营列,请求前去破敌,孔明看时正是子龙。

“子龙你……?好吧,不过千万你要小心,我等你凯旋而回!”孔明觉得还是让他去吧,遂又安排两名精干小将左右保护老将军随同子龙一起前去破敌。

战鼓擂过几遍,旗门开出韩德手持大刀骑马出列。

赵子龙挺枪跃马来到阵前。

“你就是韩德,竟然把我西蜀将军打得丢盔卸甲,莫不是欺负我蜀中没有大将,认得我常山赵子龙吗?”

“赵子龙!”韩德先是一惊!

然后由大笑一声:“你就是当年长坂坡上面对着十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境的赵子龙吗?”

“正是!”子龙答道。

那韩德果然嚣张,挺起大刀指向子龙道:“任凭你当年如何英雄,现在你老了,哈哈,不用我出手,我的四个儿子就能对付得了你!来呀,伺候老将军!”

韩德话音刚落,从魏军阵营里四个人骑马而出!

这四个人看上去个个英雄了得,只是放在子龙的眼里,这几个无知小儿,不吃我几枪,须不知dào

天高地厚。

正在子龙思虑之时,韩德长子叫做韩瑛的挺枪前来,只见子龙不慌不忙,侧身躲过枪头,接着那韩瑛回枪又是一刺,子龙并不躲闪,挺枪迎上去,他虚晃一枪,韩瑛来迎,结果迎空,还未来得及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已被赵云刺穿了喉咙!

次子韩瑶见死了兄长,大呵一声,拍马舞刀而来,更是被子龙一个回马枪戳穿了左肩,疼痛难忍滚下马去。

韩德见状早已惊出一身冷汗,不想三子韩琼,四字韩班,年少轻狂,一个轮起双斧,一个举起方天化戟来战子龙,子龙来者不惧,将身体跳离马背,腾入空中,这二人早已扑空,子龙从空中便刺,先是刺死了韩琼,子龙跳回马上挑落韩班坠马将其活捉了回来。

韩德见四子,死了三个,被擒去了一个,自然是悲痛难忍,不过身为主帅,明知斗不过赵云,只得赶紧鸣金收兵。

且说赵子龙抢挑四将的战绩,一时间传扬开来,子龙还未回到蜀军营寨,早有人早早的报知孔明。

孔明暗自纳罕:我只当老将军年老体衰,不想今日首战告捷,灭了魏军威风,真个是英雄不减当年啊!诸葛亮大喜,整理衣衫走出帐来!

孔明走出营帐来到大寨之外,遥望前方,只待子龙得胜归来!

西蜀大军不多时已然接近营寨,子龙端坐马上,远远的看见孔明正在大寨之外翘首等待,心中感激之情升腾起来,翻身下马疾步来到孔明跟前倒身便拜,子龙心中激动,眼含泪水。

“丞相,老将我回来了!”

诸葛亮自然是喜不自胜,忙弯腰把子龙扶起,感叹道:“老将军,真是神威仍在,英勇不减当年阿!我总是认为你年纪大了,然而事实是你仍有廉颇之勇阿。”

赵子龙枪挑四将,一时间赵子龙这个当年长坂坡上的英雄突然又在人们的脑海里被唤醒过来。

魏军军营闻听得赵子龙三个字更是如鬼怪神魔,一时间沔阳守军竟然惶惶不可终日,说不定哪天自己的脑袋就被赵子龙给削了,就连当朝的夏侯驸马整日呆在城里再也不肯出战。

那夏侯驸马本身就是个官家子弟,习惯了安定的奢靡生活,哪里经受过什么大事,如今诸葛亮大军压境,他又十分的胆小懦弱,更何况他面对的可是无往不胜的诸葛亮,面对强敌自然是固守不出。

夏侯驸马坚守不出,诸葛亮心中万分忧虑。

行军打仗贵在速战速决,然而,如此僵持下去,蜀军坚持不了几天就要军心大乱,首先供给不及时,国内反战情绪也会愈演愈烈。

形势危急,这可如何是好?

007 中计

夏侯驸马虽然没有什么本事,但是他就是坚守城池,不肯出城迎战。

一时间西蜀大军采取强制攻城的办法只因为城池易守难攻,几天下来攻城没有取得丝毫进展,反而迁延日久!

粮草供给已然快成为了一个制约西蜀大军继xù

前行的问题。

长夜漫漫,诸葛亮难以入眠!

最近诸葛亮愈发觉得自己精神不佳,在思考问题的时候已经没有了年轻时的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豪情,思路也不如以往清晰明了,虽然依然可以天衣无缝,但总是让他有力不从心的感觉。

天色刚蒙蒙亮,诸葛亮派人去找来几个当地的人,询问着沔阳城中的情况。

据当地人的描述,沔阳城因为是驸马把守,所以粮草物资比其他的地方要多的很,所以只要他坚守不出,坚持上一年半载是绝对没有问题的,而且这里的地势险要,不利于攻城。

诸葛亮寻思良久,复又问道:“附近可有其他郡县?”

其中一老者上前答道:“沔阳城西去三百里有一天水郡,守郡的太守叫马遵!”

诸葛亮心想,天水距离沔阳不过三百里,那马遵我曾听说过,此人性情豪迈,也是忠良一个,如若……。

也罢我不如先取了天水郡,借助天水郡直抵长安未尝不可!”

诸葛亮打定主意,于是升上中军帐,单独安排一名士兵化妆成魏军模样,前去天水郡,假装是夏侯驸马派去求援的士兵。

诸葛亮又叫过魏延命令他急速行军埋伏于天水郡城后十里处,等到马遵领兵出城后攻取天水郡,不得有误。

魏延领命而去。

魏延当初惧怕关云长,献了城池,投到蜀军麾下,诸葛亮早已看出此人脑后有反骨,昔日反魏投蜀,只因现在诸葛亮仍在,魏延最怕诸葛亮一个人,等到诸葛亮死后,此人也必反蜀。

正因如此诸葛亮排兵布阵从不重用于他,只是看他颇有胆识和武艺,暂时留着他,而魏延对诸葛亮不重用于他,而且不采纳他当初兵出斜谷的建议,一直耿耿于怀。

虽然如此,魏延惧怕诸葛亮的神算天机,却从不敢造次。

诸葛亮又唤过赵云向他言道:“老将军,我看魏延此人脑后有反骨,我不放心,你也带领一对人马埋伏在城前十里,到时候见机行事。只是我仍然担心老将军已过七旬,如果不能按照计划行事就速速撤军,千万不要伤了自己。”

赵云对诸葛亮的关怀感动不已,于是激动地向诸葛亮表下决心:“丞相放心,老臣自追随先帝以来,不曾有过失手的时候,此一去定当不负丞相厚望,子龙去也!”

看着子龙骑马远去的背影,诸葛亮不觉流下泪来,最近他总爱怀念以前和众英雄追随先帝的日子,人老了最容易念旧,看来他真是老了。

……

姜维自升为中郎将后,日夜不辞辛劳与赛虎一起协助马遵处理郡里及军中的大小事务,一有时间便指导士兵训liàn

枪法,排兵布阵,而他自己也依然保持着五更就起床操练玄天枪法,现在他的枪法已然更加的娴熟,对于自己的好兄弟赛虎,他也是尽心尽lì

的教他把枪法练就的更加娴熟。

马遵太守对姜维更加赏识,他还向朝廷表奏姜维智勇双全,一有机会就会推荐姜维就任更高的官职。

这一日,马太守对姜维说:“伯约,最近我听说诸葛亮围困沔阳城,我若不去救援似乎说不过去,守城的是当朝的夏侯驸马,你看这该如何是好?”

姜维就沔阳城的形势分析了道。

“太守放心,沔阳城地势险要,况且城内粮草充足,夏侯驸马坚守不出,诸葛亮拿他没有办法,两军相交,最忌讳的就是迁延日久,蜀国距离沔阳遥远,供给不上自然会撤兵的。”

马遵频频点头,很是赞同。

忽一日,城上守军见远处一名魏军正骑马直奔天水郡而来,等到来到城门前,那人冲城上大喊:“我乃夏侯驸马差来向天水郡太守求援的,快快放我进去。”

见来者打着夏侯驸马的旗号,守城士兵哪敢怠慢,迅速将城门打开,放那人进来见过太守。

马遵得知此事立即把姜维叫来商议:“伯约,夏侯驸马差人前来求救,我须立即启程前去救援,你赶紧点齐军士岁我出城。”

只见姜维沉思片刻道:“太守,夏侯驸马懦弱无能,况且沔阳城四周被蜀军围得水泄不通,怎么会有城中士兵前来求援呢?这个人肯定是诸葛亮派来欺骗太守出城,然后他再派人偷我取天水郡。”

听姜维如此分析,马遵恍然大悟。

“哎呀,今天如果不是伯约你看破蜀军调虎离山之计,险些上了诸葛亮的当了,既然如此,料想伯约已有破敌之策?”马遵上前一步,追问道。

姜维微微一笑,马遵突然看到姜维的眉心间隐隐似有亮光,但看不清楚,好似被镜子反射的亮光一般,只是马遵没怎么在意。

只听姜维应道:“我们给他来个计中计,如若诸葛亮亲自前来我定要活捉他!”

马遵颇为惊奇:“怎么个计中计?”

姜维继xù

分析道:“太守只当不知dào

他的计谋,明日依旧点齐军马假装前去沔阳救援,待到行出三十里后在调转回城,准保挫败蜀军,我再下令赛虎领一支人马往后门走出三十里,依旧杀回,你看如何?”

马遵听后不禁拍手叫好。

夜半时分,魏延将人马埋伏于城后。赵云引一支人马埋伏于城前,直等天亮之后,马遵人马远去之后,立即行事巧取天水郡。

晌午时分,魏延见马遵带领的人马已远走,于是率领军队直奔天水郡而来!

谁曾想刚到城门前,背后喊声震天,待到魏延回头看时,不禁大惊失色,原来是马遵依姜维之计带兵杀回,魏延立即掉转马头迎战马遵,马遵毕竟人马远远多过魏延,战不几时,魏延败走!

再说赵云于城后也见一支人马出城远去,心想去了更好,我更易取城。

带领人马直奔天水而来,不曾想刚到城下,城上突然喊声震天,城门开出,姜维全副武装而出!

跨下战马嘶嘶鸣,手中神枪显神威。

还没有等子龙反应过来,姜维早已跃马挺枪赶上前来。

子龙见这个少年英姿飒爽,风采比起自己当年来一点都不差,姜维赶上前来,使出悬天枪法里的“伏虎降龙”,眼见得直取子龙心脏!

赵子龙也非等闲之人,长枪一横挡开了悬天神枪,但这一挡,只让子龙觉得乾坤倒转,险些栽下马来,若是换了别人,恐怕早就命归黄泉了,姜维还没等子龙反应过来又使出“英雄无悔”,直让子龙眼看的招架不住!

子龙心下大惊:“不想天水出此奇才,我今日要命丧天水了!”

眼见得姜维神枪就要刺中子龙,只听得旁边早有人拍马舞刀大喊:“关兴在此,休伤老将军。”

原来是关兴赶来一刀架住姜维神枪,救了子龙便走!虽然赛虎此时赶回,但因为邓芝挡住去路,所以未能及时赶到,待到赛虎击退了邓芝,姜维也不敢去追。

“诸葛亮善用奇谋,我若去追,再被他埋伏,必败无疑!”退回郡里,与马遵会合。

008 设计

姜维设计,大败前来夺郡的蜀兵,一时间在天水郡传为英雄佳话,马遵对姜维更是赏识有嘉。

姜维却不居功自傲,向赛虎分析道:“云飞,我虽巧设计中计打败了蜀军,可是不知dào

为什么总是心神不宁,不知dào

是为什么?差点被我结果性命的赵子龙,却也十分了得,虽然年愈花甲却是英雄气概仍在,我对他是非常佩服。”

赛虎自与姜维擂台交手后对他的枪法和为人已然是佩服的五体投地,何况姜维对他又是多有帮zhù

,两人真个是亲如兄弟,见姜维言语中透露着几分隐忧,遂安慰道:“诸葛亮虽然厉害,但兄长也是文武双全,胜了他也是理所当然的。至于赵子龙也多曾闻得他的大名,当年长坂坡上单骑救主,出入十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境,对于刘备也是忠肝义胆,蜀国五虎大将现在也仅存他一人了。”

姜维闻听此言,如有所失,只恨自己没能早生二十年,去会会当年的常山赵子龙。

当晚,姜维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心乱如麻!

夜半时分,一阵冷风自门缝里挤进屋中,姜维只觉得寒气逼人,令他颇为吃惊的是横在一旁的玄天神枪又开始嗡嗡作响,声音里似乎充满了愤nù



突然,房门被吹开,隐隐似有仙雾升腾,此时姜维感觉自己意乱神迷,就在他感觉模糊无助的时候,看见有一个人向他走来!

看此人时,只见身形硕大无比,面堂紫黑色,他竟然握着自己的神枪,脸上满是怒气,气冲冲向姜维呵斥道:“我派神虎赠你神枪,是想让你除暴安良,匡扶正义,你却与孔明为敌,他乃大汉丞相,经天纬地之才,而魏主逆谋篡位,你却助他,我不容你,蜀国器数未尽,你好自为之,我乃上界玄天大神是也。”

说完不见,姜维突然惊醒,才知dào

只不过是一场梦而已,不过神枪发出的嗡嗡声却仍未消褪。

姜维心里感到非常的奇异,莫非自己真的做的不对,逆天而行!

诸葛亮等到子龙走后终究是放心不下,他似乎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将要发生。

于是,他便随手卜了一卦,卦象显示子龙此去凶多吉少,于是他便立kè

差遣关兴和邓芝各待一队人马前去接应,不想正好赶上,救了子龙。

没多久魏延,子龙各领残部迤逦而回。

子龙见了诸葛亮倒头便拜,惭愧的向诸葛亮禀明原委。

“丞相,不想天水郡有一个文武全才的少年,他识破了你的计策,竟然不漏破绽的将计就计把我等困住,更让老夫惊叹的是,少年枪法了得,这许多年我从未遇到过敌手,他枪法出奇,变幻莫测,老将竟然招架起来十分的吃力,如果不是关兴贤侄及时赶到,恐怕子龙这条老命休矣,再也见不到丞相了!”

魏延也把中计的情形说与诸葛亮,惭愧不已。

诸葛亮闻听此言,先是一惊:“不想此地竟有如此奇人识破我的计策?”

继而诸葛亮竟然哈哈大笑,众人疑惑不解,遭此敌手丞相不仅无半点忧虑之色,反而心中大悦,为何如此?见众人疑虑重重,诸葛亮朗声道:“孔明几年来便寻贤士想把平生所学传授与他,然而一直未寻得合适之人,不想此次出征巧遇此人,此乃上天赐与我孔明也。”

是夜,明月当空,群星璀璨,孔明摆下明灯七盏,令关兴、张包在外守候不得任何人靠近,孔明身穿皂袍,手执长剑,盘与明灯中央,此乃孔明七星阵是也。

孔明口念咒语,双目紧闭,元神出壳,只留肉身在阵中,元神飘入空中向天水郡方向而去。

孔明元神还未到天水郡,便感觉到有一股强劲的神力直冲云霄。

元神向着神力的方向飞去,他从上空俯瞰下方,发xiàn

神力是从一间屋子里射出,他轻轻落入屋中顿时感觉到被什么监视着,定睛一看,原来是姜维的天眼正射出金光,似在盯着他看,孔明心想:“原来如此,此人眉心间生有天眼,定是仙人转世。”

孔明索性唤醒天眼,于是姜维似在梦中一般,见一人手摇羽扇,身穿皂袍向他走来,姜维见了他如遇故人一般,于是笑问:“足下是?”

孔明施礼答道:“我乃蜀汉丞相诸葛亮是也,将军白天设计不是还要捉我的吗?”

姜维见了孔明反到觉得亲切万分,答道:“丞相大名,姜维早有耳闻,自叹不如,今次只不过是偶施小计,丞相见笑了。”

孔明忙执姜维之手,万分和蔼道:“孔明素年来便寻贤人不能,这次得遇伯约,心中甚喜,我不能久留,有一言相赠:我先主刘皇叔殚精竭虑恢复汉室,不想曹氏专权,望伯约明大义,助我一臂之力。”

说完便疏忽不见,姜维惊醒发xiàn

又是一梦真是奇怪。

只是诸葛亮的身形话语如在耳畔,他似乎开始犹豫,神枪有怨与我,今孔明又夜显玄力来道明缘由,明日且看形势发展如何。

当晚,孔明元神归位秘密召魏延道:“你星夜赶往天水,单挑明要姜维出战,不过不可恋战。引他走远。”

魏延领命而去。

接着,孔明又密诏张兴,如此如此。

因为已是深秋,三更时分,已然是寒气凛凛,魏延带领一行人马来到天水郡城下,魏延在城下大喊:“姜维小儿,速速出城与我分个高低。”

有人告sù

马遵,马遵急召姜维。姜维向马遵拱手言道:“败军之将,何敢言战?带我去取了他性命。”

姜维披挂上马奔出城来,魏延迎上前去,战不数合,也是抵他不过,拖刀便走,姜维也是年少气盛,哪里肯罢休,拍马去追,不想,走出约有十几里地,关兴早已赶到天水郡城下,对着城上大喊:“姜维已降了我孔明丞相。”

说完大笑而去。

姜维走出不多远,忽然明白中计,于是赶紧返回天水。

不想,马太守听信关兴之言,不肯放姜维入城,姜维无奈只得奔向其他郡守。

正走间,忽然道路两旁两声炮响杀出两队人马,左有赵云,右有张包,中间推出一辆小车,车上端坐之人正是梦中所见之人,那人手摇羽扇,笑着对姜维道:“伯约,还不降我?”

“此乃天意阿”姜维心想,于是下马倒头便拜。诸葛亮亲自将之扶起,不胜欢喜道:“今得伯约,我今生无憾,学有所传,大事可托。”

姜维心中自是高兴,只是担心家中老母。正在担心之际,忽见一队人马自远处而来,为首大将关兴禀明孔明:“丞相,伯约的老母亲,我已经接回来了!”

当下,姜维与老母团聚,共同跟随孔明回到蜀营。

009 思旧

此时的哮天犬看起来非常的失落,没有了二郎真君在身边,一个人在空空的真君神殿里呆呆的趴了两天.,虽然只是短短的两天但相对于人间来说已经是二十年了。

二十年,真君应该是转世成为了一个健硕潇洒英勇的男人了,哮天犬心里不禁涌起深深地思念和难以抑制的思念之痛。

哮天犬看着真君曾经坐过的宝座,看着真君曾经用过的神兵,看着真君曾经和他一起游玩的后花园……

哮天犬终于忍不住对那些点点滴滴的思念,放声嗥叫,泪水从他的眼睛里夺眶而出。

他无法忍受一个人孤独的痛苦,他和真君在一起生活了很多年了,多少年,也许连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

哮天犬只记得,真君第一次见他的时候,他还只是一只小狗,那个时候他因为偶然间把千年金蟾给吃了,所以就有了仙力,但是他不懂得运用,只是在山上到处乱窜,他没有了家,因为他不再是一只普通的狗,当初他的主人因为把最后一点粮食给他吃,自己饿死了,啸天犬因为吃了金蟾,所以得以不会挨饿,也不会死去,俨然成为了一只仙狗。

那天哮天犬正无聊的趴在一个洞穴里睡觉,忽然听见外面有打斗的声音,他因为好奇而走出洞去,他看见有两个人正在斗法力,最后终于有一个人坚持不住,法力耗尽,被另一个人一刀劈做两段而死,而这个人也因为深受重伤,重重的从空中摔在地上,昏死过去。

哮天犬把这个人拉进洞里,还把这个人身上的衣服撕下来,小心的给他抱扎了伤口,包扎伤口可想而知对一只狗来说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等到他醒过来的时候发xiàn

一只狗为自己包扎了伤口,并且一直守候着自己。他感动得流下泪来,他告sù

哮天犬,他是帮zhù

周武王讨伐无道的纣王的大将,本是在昆仑山上学道的,是他的师父让他下山来伸张正义!

事情就是这么简单,哮天犬救了真君的命,真君从此就把啸天犬带在了身边,寸步不离,就连晚上睡觉都和哮天犬在一张床上。

当然,哮天犬不是普通的狗,他已经有了灵性,也懂得了喜怒哀乐,而且在二郎神的指点下,他也学会了如何运用自己身上的神力,比如说空中腾飞,关键时候甚至可以喷火,就这样,哮天犬帮zhù

真君在讨伐无道纣王的过程中立下了汗马功劳。

更让哮天犬想不到的是,姜尚在封神的时候把他也封了哮天犬的神号,从此他也成了神仙中的一员。

哮天犬心里想着过往的点点滴滴,愈发的感难过,他甚至想过偷偷溜下凡间寻找自己的主人,可是他不能,因为它不知dào

真君转世到了哪里,也不知dào

他现在在干什么。

哮天犬百般惆怅无人诉说,突然有一天他想起真君在的时候,经常到斗战胜佛那里消愁解闷,甚至这次真君被贬下凡间在根本上也是因为他。

于是,他便迤逦向斗战胜佛殿而来。

当他落下云端的时候,发xiàn

小和尚在那里等着他,没等他开口小和尚双掌合十对他说:“哮天犬,你家主人不在了,你还记得到胜佛殿来看看,跟我来吧,胜佛正和哪吒下棋呢?”

“又在下棋,真君来了是下棋,哪吒在这也是下棋,这只猴子现在怎么这么有耐心了!”哮天犬心里想着就跟着小和尚来到了大殿之内。

孙悟空还在专注的下棋,先是哪吒看到了哮天犬进来,本要落子的手停在半空中,向着孙悟空努努嘴:“哮天犬来了,不下了吧!”

孙悟空转过头对哮天犬嘿嘿的笑着说:“怎么?真君去做人了,你来找我算账是吧?”

哮天犬对孙悟空还算恭敬:“胜佛,真君救出了玉华公主,你早就知dào

会有这样的结果,为什么还要借给他金箍棒,还有借给他跟斗云,我没有权利责怪你,因为你有你的道理,请胜佛明示,也好让我跳出此时的忧郁之中,我与真君从未分开过,他在凡间会怎么样?能不能让我去跟着他,哪怕把我变成一只普通的狗?”

孙悟空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真君此劫,是他的定数,他此去也是为了整个天宫以后的安定秩序而去的,你不用替他担心,他只是经lì

经lì

,你若真要看他现在光景,随我来吧!”

孙悟空领着哮天犬来到内殿,取出一面镜子,这面镜子是当年从鲤鱼精那里抢来的,叫做入凡镜。

孙悟空拿着镜子念了几句咒语,当哮天犬再看那镜子时,他看见一位年轻的小将军正手持长枪,英姿飒爽在战场上厮杀,他的样子就像是当年哮天犬当年第一次见他的时候那样,啸天犬又一次忍不住流下泪来。

此时站在一旁的哪吒叹了口气:“悟空,可怜哮天犬对真君一片真心,你就大施佛法助他一助,让他下世去追随真君,反正在有三四天真君就可以返回天宫了,行了,给我点面子,毕竟大家关系都不错,而且真君在凡间,也的确需yào

哮天犬的帮zhù

,不信你看。”

当孙悟空和哮天犬再看那镜子时,姜维的马被对方砍断了双腿,姜维从马上摔下来,眼看着很多人围上来,他快要坚持不住了,如此险境,必须赶紧给他找匹马来!

然而,即使在这种情况下,孙悟空也表现出无能为力,他不是不想帮,他怕这一帮不知dào

又要把谁牵连进去,他不是怕,西天取经十万八千里,久久八十一难他都不放在眼里,这又算得了什么呢?

但是,他是不能坐视不管的,想起当年他与二郎神把酒言欢,逍遥自在,是多么的快活,现如今虽然他下世化身为人,危险对于他来说还是无处不在,也罢,待俺老孙助他一助。

“哮天犬,我这入凡镜可帮你找到真君,你穿过此镜后我大施佛法助你化作一匹神马,你可愿意?”孙悟空突然下定了决心,来个一不做,二不休。

哮天犬见孙悟空愿意帮zhù

他去找到自己的主人,心中自然不生感激,哮天犬眼含热泪,又把孙悟空美了一把:“大圣,果然英勇不减当年,哮天犬谢过,也带我家主人谢过了!”

孙悟空毕竟是只猴子,抓耳挠腮,似有所盼道:“先别拍马屁了,你此去,万事小心,须小心跟随真君,待到功成圆满之时,与真君一同返回天庭和俺老孙好好喝上一壶,如何?”说完,依然表现出他的猴性不改,惹得哪吒在一旁之说他是个死性不改的猴子。

010 神马

就在哪吒和悟空互相奚落之时,哮天犬早已隐遁身形,化作一道金光跃入那入凡镜中!

悟空正在和哪吒争论不休,忽然间哮天犬这样性急,遂调侃道:“人家都说猴急,我看不见得,怎么你这只狗比我这猴还着急呢?”

哪吒着急了:“你还不赶紧做法,晚了就来不及了!”

“放心吧,”只这一句,还未等哪吒反应过来,孙悟空也化作金光跃入镜中!

孙悟空复又对哪吒言道:“我去送他一程,顺便看看我的老朋友现在怎么样了?”

“等等,我也去!”

哪吒怎会让孙悟空独行而自己置身事外,于是哪吒随后化作满天莲子也飞入镜中。

哮天犬正在纳闷,这该死的猴子,怎么还还没有把我变成神马呢?

就在此时孙悟空和哪吒早已赶了上来,孙悟空首先开口道:“哮天犬看把你给着急的!”

紧接着口诵佛号阿弥托佛,变!

孙悟空口吐仙气,眨眼间金光过出,哮天犬已然化身变作一匹白色的神马!

神马空中腾跃,其状好不威风!

哪吒看见哮天犬变作了神马,加快一步赶上,半是戏谑,半是赞叹道:“哮天犬,想不到来到凡间还能如此英俊,哈哈!”

说时迟,那时快,三人已离战场不远。

向下看时,姜维舞动手中神枪,枪头过处鲜血四溅,悟空看到此种情景,双掌合十,口中默念:“阿弥陀佛!”然而,人越来越多,姜维快要招架不住了。

悟空拔下自己的一根毫毛对啸天犬道:“这根毫毛,放在你的耳朵里,你们如果有什么难处,只须默念‘齐天大圣’我自会前来相助。”

说完,孙悟空将手轻轻一挥只见天地间便作白茫茫一片,地上正在交战的士兵也都停了下来不知dào

发生了什么事情,一个个惊恐万分!

然而,这亮光却似乎唤醒了姜维的天眼。他紧闭双目,天眼却张开向天空望去,只见一匹白马从天而降,向他飞来,他似乎还隐隐约约的听见那匹马对他说:“主人,我来了!”

姜维正在惊讶,忽然又看见两人浮于空中,其中一人双掌合十对他说:“真君保重,后会有期!”

突然之间白光不见,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只是有一匹白马向他奔驰而来,转眼间已然来到姜维面前,姜维不假思索跳上白马,白马长嘶一声,双脚踢翻几个围上前来的士兵,然后用力一跃跳出密集的人群,姜维紧紧抓住马鬃,心想好一匹千里马阿!

白马不一会儿的功夫奔出了战场,这个时候天渐渐的黑下来,姜维似乎迷失了回军营的路,只见四周高山突起,风从山谷里吹来,发出呼呼的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而白马却显得异常的兴奋,哮天犬心里明白,他现在就在自己主人的身边,他静静的观察着身边的这个“凡间”主人,俊秀的容貌,炯炯有神的双眼,啸天犬不觉流下泪来,借着明亮的月光,白马的泪光晶莹的闪烁着,姜维看见此情此景不觉心中升起一股暖意:“白马阿,你是在为谁流泪?为何你从天而降?莫非你我有缘,你是特意来帮zhù

我的?”

白马用力的点了点头,然后向着天空长嘶一声,马嘶声在高山深谷间久久回传。

“得想办法回军营,不然的话军情紧急得赶紧通知丞相,否则我军将会遭受重创。”

姜维心里想着,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在他们面前的是宽约数十丈的山谷,只有想办法跳过山谷才能找到回军营的路,姜维心想,这祁山险恶不说,而且错综杂乱,稍有不慎,便会迷失在这高山旷野中。

姜维向下看时,滔滔的江水从山谷里流过,如果掉下去必死无疑,这可如何是好?

正在此时,白马忽然仰天长嘶,看样子向是在示意姜维骑在他的背上,姜维捋着白马的马鬃:“白马,难道你有办法?好吧,我且听你的!”

姜维纵身上了马背,白马又是长嘶一声,示意姜维紧紧抱住他的脖子,姜维于是就按照白马的示意去做,紧紧地搂住了他的脖子!

白马接着又是长嘶一声,退后几步,复又突然加快速度,来到谷口,然后四条腿用力一蹬向山谷的另一边跃去!

白马载着姜维腾入空中,姜维只听的耳边风声非常的紧,不觉得产生几分恐惧,姜维心想,白马如此勇敢,真是神马,不过要是掉下去,那可是要粉身碎骨了!

姜维闭上了双眼,等待着将要到来的结果,要么顺利到达对岸,要么摔死谷中。

当然,姜维的担心都是多余的,他想不到白马是啸天犬所变,是那只曾经和他经lì

过无数生死的哮天犬。

姜维的多余是担心的,白马顺利的在对岸落了下来,然而此时的姜维依然惊魂未定。

等他睁开眼睛慢慢的直起身子才发xiàn

他们已经脱险了,姜维只觉得自己仍然不敢相信眼前已经发生的这一切。

姜维心想自己的命真是不错,关键时刻总能逢凶化吉,姜维轻轻的抚摸着哮天马的马鬃,心中还在惊叹于这从天而降地神马!

只见白马昂起头来向着天空又是一声长啸,于是姜维拍着马的脖子说:“以后你就叫‘啸天马’怎么样?”

姜维话音刚落,啸天犬用力的点了点头,那意思像是在满yì

欢喜的回应:“当然可以!”

就这样,哮天犬变成了啸天马,他又能天天跟着自己的主人了,啸天马不禁又一次落泪,真是世事难料啊!

啸天马长啸一声,风驰电掣般载着姜维向军营的方向飞奔而去。

011 妖兽

这个时候大约是子夜时分。

山谷里寂静的很,不过偶尔也会有几只乌鸦发出恐怖的叫声,山路越来越难走,啸天马不觉就放慢了速度!

对于白天刚刚发生的一切,令姜维仍然感到十分的纳闷,为何白马突然从天而降?他口中的主人是谁?是我吗?那通天的白光又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我明明紧闭双眼却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为什么呢?

一连串的疑问在姜维的脑海里打着转。

姜维突然拍拍啸天马,近而说道:“咳,啸天马,你能告sù

我怎么回事吗?”

当然,啸天马不会告sù

他,他心想现在这样能够跟随在主人身边对他已经是莫大的安慰了。

天上的明月此刻悄悄的躲到云彩后面去了。

道路变得更加的崎岖,阵阵山风吹过,姜维提高了警觉,耳朵里除了马蹄声、风声、恐怖的乌鸦叫声外似乎还有一种特殊的声音夹杂着。

至于是什么声音,他也说不上来,只觉得那声音沉闷,沉闷的让人听了竟然在心底升起几分恐惧。

突然,啸天马间停下了脚步,他是神犬所变,虽然身形变作了白马,但是他灵敏的嗅觉没有变,那可是世界上第一灵敏的鼻子,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休想逃过他的鼻子。

啸天马之所以突然停下脚步,那是因为他闻到了一种特殊的气味。

这种气味不是人类所有的,他感觉应该是一种特殊的动物,但是什么动物他分不清楚,气味里既有狮子的威猛,又有猛虎的凶狠。

就在姜维正为啸天马为何停下来纳闷时,啸天马突然仰天长嘶一声,因为他突然想起曾经听哪吒说过,世间有一种动物,虎头狮身,名字叫做通天吼。

通天吼一般不会出现,他能感觉到神力的存zài

,只有这个时候他才会蠢蠢欲动,因为通天吼极为凶残,他想借助神力来完成它的进化,通天吼本是雄狮和猛虎合身而成。

相传当年盘古开天地时,有一只狮子和老虎为争夺百兽之王的王位而不停的战斗着,战斗引发狮群和虎群的战斗,盘古大仙为了惩罚这这两只领头的狮子和老虎,就把他们合二为一,因为他们意见不一,所以就不会出来害人,只有当他们饥饿的时候才会合力出动,行动才会一致。

后来他们有了灵性,只要能再得到一点神力就可以分身,然后他们就会继xù

战斗,将灾难重新带回人间。

啸天马想到这里,心想肯定是通天吼感觉到了他的神力,虽然姜维身是凡人,但本来是上界的大仙,本身的神力还是有的,只是没有激发出来。

突然又是一阵冷风吹过,从半山腰里跳出一只怪兽,啸天马定睛一看,虎头狮身,正是传说中的通天吼。

姜维见状已然惊出一身冷汗,但他毕竟是天神转世,所以总会比常人的定力要高出很多。

而且,他也曾经听附近的山民说,传说山里面有一只虎头狮身的怪兽,不想今日让他碰上。

姜维心想:“我却不怕你,今天让你尝尝我悬天神枪的利害!”

姜维拍着啸天马说:“送我过去!”

于是啸天马运起神力,轻轻一跃便腾入空中,姜维从马背上跳起,挺枪从空中使出一招“伏虎降龙”直刺那通天喉的左眼,通天喉也许没有想到姜维会如此迅速,竟然面上露出慌乱之色,待到躲闪时,神枪早已插入怪兽眼中。

怪兽一阵疼痛,伸出前爪便要击打将维,啸天马见状,运起神力,越入空中,口吐烈火,那怪兽惊慌之下,收回已经伸出的利爪。

于是姜维,便顺势借助怪兽头部轻轻一点跳上马背,姜维见啸天马口吐火焰,心下惊喜到:“真乃神马!”

那怪兽以存活了几千年,也不是吃素的。只听他大吼一声,只感觉地动山摇,姜维差点被吼声震倒。

接着通天吼张牙舞爪向他们扑来,姜维一个转身,转到怪兽背后,那怪兽竟然用后腿去踢姜维,姜维立即使出一招“一枪见血”将神枪狠狠插入怪兽腿中。

通天吼疼痛不过慌忙抽回后腿,不过已是鲜血直流。

啸天马见状长嘶一声,喷出熊熊火焰,把通天吼烧得抓心挠肺,姜维见时机正好,跳上啸天马背,大喊道:“送我上去"啸天马运动神力跃入空中,姜维从马上跳下,从空中挺枪落下,使出一招“天女散花”把铁枪直直的插入通天吼的头部。

通天吼大吼一声,从嘴里喷出一粒金色小球,没等姜维反映过来,已经射入姜维口中吞入肚里,而通天吼也终于因为这最后的一击,命丧黄泉。

姜维吞下的乃是通天吼几千年来集天地之精华孕育而成的神粒子。

姜维立即感觉浑身上下充满了力量,这就是神粒子在起作用。

当然,姜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啸天马却清楚的懂得神粒子的威力,他想,主人吃了他,功力会大有长进,真是奇缘阿。

012 兄弟

天微微亮的时候,姜维骑着啸天马终于回到了蜀军的大营。

姜维记挂着军情紧急,顾不得休息,匆匆安置了啸天马,直奔诸葛亮的营帐而来。

由于是天刚刚亮姜维担心诸葛亮还没有醒来,只得立在营帐之外等待着。

“我大军离开成都已经有将近一个月了,虽然一连取得了几个胜利,但是粮草问题显得越来越严重,粮草供给不上,大军士气涣散,不利于继xù

北上,这可如何是好?得想办法取得些粮草才行,从国内运到军营少说也得十天半个月,看来得想点其他的办法!”

诸葛亮又是一夜没睡,他研究了一夜的军情,最后粮草成了他最担心的问题。

营帐外,军士们已经开始了一天的准bèi



最近军士们每日的军粮供给越来越少,很多人已经开始有情绪。诸葛亮吹灭蜡烛,揉了揉眼睛慢慢的走出营外。

姜维在外面等了已经有好一会儿,见孔明出来,赶紧迎上前去说:“丞相,您醒了!”

姜维看到诸葛亮那深陷下去的眼窝,苍白的脸色,心中感叹,诸葛亮过于忧虑,一定又是一夜没睡。

姜维对诸葛亮佩服有加,但也着实关心他的身体,好言相劝道:“丞相,您乃国家的脊梁,要注意休息才是,如此整夜不眠,累跨了身体可怎么好呢?”

诸葛亮似乎有些无奈,笑了笑说:“伯约,国家大计不可耽误,我个人再辛苦也无所谓,只是此次北伐,虽然暂时取得了一些胜利,但是粮草供给不上,在这样下去我担心军心会大乱。”

他们说着走进了营帐。

姜维把昨天去打探的军情详细的向诸葛亮做了汇报。

姜维言道:“从我打探的情况来看,魏军现在和羌族的兵马联手抵御我军,羌族兵马各个强壮无比,比起魏军对付起来要更费些力qì

。”

孔明说:“我看魏军一时也不敢轻举妄动,只是粮草问题如之奈何?”

姜维见孔明总为粮草之事耿耿于怀,他心里实在不忍心看着丞相积劳成疾,于是就向孔明建议道:“丞相不用担心,我在天水时,天水的粮草物资非常的充足,如果我们能取得天水郡,军粮之急可解。”

孔明听姜维这么一说,眼神里立kè

流露出几分喜悦.

“伯约说的正是,只是不知dào

伯约有什么妙计攻取天水郡呢?”

姜维并不答话,似乎若有所思。

孔明抬头看时,只见姜维眉心间隐隐似有亮光,孔明通晓八卦,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而且对玄机奥妙颇有研究,而且上次他摆下七星阵元神出壳之时,就是这只天眼发xiàn

了他,将他引到姜维处,现在天眼又开始隐隐发亮,说明姜维每当心有妙计时,天眼便会起反应。

天眼停止了发亮,于是姜维对孔明言道:“丞相,我有一计,不知dào

是不是行的通?”

孔明闻言道:“是吗?伯约不妨说来听听。”

于是姜维想孔明说详细谋划了自己的计策.

“我在天水任中郎将时与一位叫赛虎的小将关系甚好,可以说亲如兄弟,我走后,天水士兵皆由他来管理调遣,如果我们和他里应外合,我想攻取天水,不成问题!”

孔明听完姜维的计策,拍手叫好,他说:“伯约此计甚妙,如此此事就交给你去办吧!”

“伯约领命,现在就去,也请丞相多加注意休息,保重身体!”姜维说完转身离去。

孔明心想:“生我者父母,知我者姜伯约也!”

姜维转回自己营帐,先使一人偷偷的化装成普通百姓,带上亲笔密函前去天水郡通知赛虎。

然后自己又来到关兴营帐之中告知此事。

姜维道:“伯约早就听说汉寿亭候的威名,现在见了安国,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早就想拜会了!”

关兴听姜维提起了父亲,想到父愁未报不禁感伤,落下泪来:“伯约见笑了,到我帐中有什么事情吗?”

姜维便把要攻取天水的想法告sù

了关兴,关兴说:“伯约妙计,安国愿助伯约一臂之力。”

姜维见关兴如此痛快,非常高兴,于是趁着天蒙蒙亮,两人带上一队人马就奔天水而来。

姜维派去的人不多时便到了天水郡,他自称是赛虎的朋友,给他捎来一封家书。

赛虎纳闷自己什么时候有这么个朋友?不过当他接过书信时见是姜维的笔记,心中欢喜,于是让来人速速赶回告sù

姜维,他会按照计划行事。

赛虎召集几个比较不错的弟兄将此事相告,众兄弟都愿意随他起事,赛虎知dào

事不宜迟,立即和兄弟们点起军马直奔太守住处而去。

但是有一个人并没有随赛虎一起行事,他立即来通知了马遵,马遵正待招急军马与赛虎交锋,不想赛虎已经到了府前,马遵只好带了几百军士从后门骑马而逃。

没想到刚走出去没多远,山坡后杀出一队人马,为首大将关兴大呵一声:“哪里逃?”

马遵见状惊恐万分,早被关兴赶上,手起刀落,砍做两截。

赛虎见走了马遵,带领人马往前门而来,赛虎让人速速打开城门,姜维早已赶到攻入城中与赛虎会合。城中守军见马遵逃跑纷纷倒戈投降,姜维见了赛虎,心中激动与赛虎紧紧抱在一起,兄弟情深,可见一斑。

当下赛虎说:“小弟不才,让马遵逃跑了!”

没有等到姜维开口,关兴早已提了马遵的人头从后门而入,三人会面,会心大笑,于是姜维命一人把守天水,然后和赛虎、关兴一起,满载粮草而归。

013 交锋

“云风,不想你我兄弟还能再次重逢,又能见到你,我心里真的是非常高兴。”天色已经很晚了,但是姜维还没有睡意,他和赛虎谈的正在兴头上。

赛虎心里也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自己斟满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赛虎抹抹唇边的酒说:“自从兄长投了蜀军,云风日夜思念,那马遵也疑心我是不是和你还有联系。然而,我也想一走了之,但我毕竟生在魏国,心里踌躇不定,我只有每日操练枪法,以缓解对兄长的思念之情!”

姜维听赛虎说到枪法,高兴的问:“我教你的枪法可都演练的熟悉了?”

“比起兄长来恐怕是远远不行,但是若遇敌手我也是不会轻易输的。兄长在蜀营累立战功,我初来乍到,也该立下战功,也不枉是你的兄弟!”赛虎立功心切,言语间颇有些迫不及待。

姜维见他性急,劝他道:“你先不要着急,丞相已与魏军约好明日在土松岭上交锋。到那时自然有你立功的机会,但是记住,千万不可以因为贪功而伤了自己。”

赛虎见姜维对他这样关心,心里感激,激动的对姜维言道:“兄长放心,云飞一定见机行事。”

土松岭地势险要,稍有不慎便会跌入悬崖,悬崖深不可测,掉下去就会粉身碎骨。

这一天正赶上风云大作,人都甚至很难立稳。

诸葛亮坐在小木车上,轻摇羽扇。左有姜维、魏延、赛虎。右有关兴、张包、赵云。其余将领各依大小分列两旁。

只见魏军阵营中,大将军曹真坐于马上。大风吹来,吹的他几次差点从马上掉下来。

“诸葛丞相,久仰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仙风道骨啊!”曹真首先开口到。

诸葛亮轻摇羽扇,朗声答道:“曹将军已然知dào

我蜀军厉害,速速下马受降,不然的话,性命不保!”

孔明话音刚落,只见曹真大笑两声:“废话少说,你先胜了我羌兵大将阿骨达再说!”

话音刚落,只见魏军分列两旁,中间走出一员大将,此人身高九尺,面目狰狞,目露凶光,让人见了不寒而栗,更见他手中握着两把铁锤,重约百斤。

只见他张开血盆大口,声如巨兽般吼道:“尔等谁先来受死?”

诸葛亮见此人怪异,心下不觉有几分担忧,他环顾四周,然后问道:“众将,谁可去灭他威风?”

只见赛虎按捺不住兴奋,立即上前答道:“小将愿与他斗上几个回合!”

诸葛亮点头应允,姜维在一旁叮嘱赛虎说:“我见此人怪异,你千万小心,不可恋战!”

赛虎答yīng

着驱马走向前去,以枪指阿骨达道:“你就是阿骨达?”

“正是”阿骨达答道,只听他声音怪异,似乎久久回旋在赛虎耳边不去,赛虎只觉得心中突然烦躁万分,却也不知dào

为什么。

“你是谁?报上名来,免得打死了我都不知dào

你叫什么?”阿骨达怒目而问。

赛虎听了他问话,愈发觉得烦闷异常,“在下赛虎,看枪!”他边回答枪头早已奔向阿骨达。他首先使出“伏虎降龙”,阿骨达身形笨重躲闪不及,急忙用铁锤去挡,未等他挡到,赛虎便又使出“一枪见血”直刺阿骨达喉咙。

阿骨达并不躲闪,眼看枪头奔他而来,阿骨达突然大叫一声:“赛虎!”,声如虎啸山林,赛虎突然觉得天旋地转,“啊”的一声跌在马下。

于是阿骨打举起铁锤便向赛虎砸去,这一下要是砸上非把赛虎砸的血肉模糊,姜维早就觉得形势不妙,只见他口中默念“扭转乾坤”,玄空神枪早已如箭一般直刺阿骨达,阿骨达躲闪不及只得用铁锤来挡,不想神枪似一个大力士般将阿骨达拖出几米之外,于是姜维立即驱动啸天马来到阵中将赛虎救回,速度之快众人深感惊讶!

接着姜维手指指向玄空神枪,说声“回”,那神枪便如箭一般返回姜维手中。

见此情景,诸葛亮非常惊讶,他以为是赛虎斗他不过,于是又环顾四周,似有所问:“谁再前往,灭他威风?”

只见关兴应道:“小将愿往!”

关兴策马来战阿骨达,阿骨达说:“且慢动手!报上名来!”

关兴手举大刀说:“我乃关兴!速速受死!”

关兴手起刀落,直向阿骨达脖子上砍去,阿骨达当即大喝一声“关兴”,而关兴仿佛似被施了魔咒,栽于马下。看到同样的情景,姜维纳闷之际又使出“扭转乾坤”救了关兴。

姜维回转军中对诸葛亮耳语道:“我看其中一定有玄机,不如暂时收兵,等回去重新寻找对策,再来战他也不迟!”

孔明说:“伯约所言甚对!鸣金收兵!”于是蜀军立kè

鸣金收兵,羌并趁机掩杀一阵,蜀军颇有伤亡。

014 安魂

阿骨达连胜蜀军两员大将,魏军士气大震。

曹真于是摆下宴席为这位羌族英雄庆功。

宴席之上,曹真举起酒杯,高兴的宣bù

道:“诸位将军,今天阿骨达将军大显神威,要不是姜维,恐怕蜀军的那两员大将早就成了阿骨达将军的锤下之鬼了,来,让我们共同满饮此杯以示庆贺。”

阿骨达一连喝了几杯酒之后,已经稍微有了醉意,手中握着一根羊腿边啃边对曹真言道:“今天要不是那个叫什么姜维的从中作梗,定将蜀军杀他个片甲不留,只是,他那杆铁枪如有神力,而且还听从姜维的使唤,好像有了灵性,要是被他给刺中了,必死无疑啊!”

曹真听罢,先是一惊,接着他缓缓神道:“果然有那么厉害?”

阿骨达答道:“对,实是厉害!”

曹真笑着说:“不知dào

阿骨达将军为何叫蜀军将领名字时,他们便会灾下马来?”

阿骨达是羌族人,生性就爱吃肉,看这满桌子丰盛的佳肴,边吃边流口水,他哼哧哼哧的对曹真解释道:“将军有所不知,我会用呼魂术。这呼魂术乃是祖上传下来的,我生下来就有这个能力,所以,行军打仗用他时无往不胜。将军不用担心,明日再战之时,我会先让那个姜维落马,然后再收拾其他人,我军必胜!”

曹真一听,不胜欢喜。

“安国和云飞的伤势如何?”孔明焦急而且关切的询问道。

姜维赶紧回答:“丞相放心,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他们只是因为从马上跌下来,现在基本上没有什么事情了!”

孔明知dào

,今天如果不是姜维两度果duàn

出击,他二人的性命早就不保了。他更惊叹于姜维能把神枪控zhì

的如有灵性一般,常人是难以做到的,于是心中对姜维更是怜爱有加。

孔明和姜维一同来到关兴帐中探望关兴。

关兴已经恢复了正常,他正为白天的事感到奇怪,这个时候孔明和姜维走了进来。

“安国身体是否受伤?”孔明来到关兴床前关切的问道。关兴见孔明进来,赶紧从床上下来参加孔明。

孔明将他扶起,关兴回答道:“丞相,今天与阿骨达交锋时,感觉此人武艺一般,只是当他呼唤安国时,安国立即感觉神志不清,天旋地转,从马上摔了下来!非常奇怪,不知dào

是什么原因?”

孔明听他如此说,不禁大惊,便把头转向姜维问道:“伯约可知此中缘由吗?”

姜维却微微一笑,故作神mì

道:“丞相,此人所用的是‘呼魂术’,当年姜尚大军突遇纣王军营中有一人会用此术。不曾想此术今天在这里重现!”

孔明见姜维知dào

此术,心下欢喜道:“我也听说过此术,只是以前未曾遇见,不想传说中的呼魂术竟然是真的!如此伯约可有破这呼魂术的计策!”

姜维于是对孔明耳语道:明日如此如此定叫那阿骨达命丧土松岭。

土松岭上依然是乌云翻滚,阴风骤起。

魏军阵营之前阿骨达早已怒目圆睁等待着蜀军派人出战。

阿骨达见久久没有人走到阵前,于是大声吼道:“诸葛亮,昨日之战,难道是被我吓破胆了,怎么没有人前来应战?”

诸葛亮微微一笑,手摇羽扇环视众将:“诸位将军,谁愿去灭他威风?”

只见又是赛虎见那阿骨达依然嚣张,上前一步,抱拳答话道:“丞相,昨日被这怪人使用妖术险些要了我的性命,今日仍然让小将去会他一会。”

孔明听罢,点头应允。

于是赛虎挺枪拍马来到阵中与阿骨达怒目相视。

阿骨达见又是赛虎,颇有几分蔑视,大笑道:“手下败将,昨天没有取了你的性命,今天还敢来送死,那我就成全了你!”

赛虎接话道:“昨日被你用妖术迷惑,今日看我怎么收拾你!”

阿骨达突然一惊,心想:“莫非他看透了我的呼魂术,不管他,短短一夜的功夫,想他也没有什么办法破我的呼魂术!”

于是他举起大锤向赛虎砸来,赛虎使出一招“力敌千钧”硬是将阿骨达的大锤顶了回去,这“力敌千钧”也是玄空枪法里的一招,此招用出,可以敌千钧而不动。

那阿骨达见赛虎枪法了得,随即又大喊赛虎的名字,却见赛虎不仅没有摔下马来,反而更加精神抖擞,赛虎撤回手中枪,趁其不备使出“一枪见血”直刺阿骨达心脏,阿骨达来不及躲闪早已被赛虎刺中了心脏,只见枪头到处,血流如注。

阿骨达痛苦无比,挤出最后一丝力qì

,大为差异的问道:“你们……你们……如何……如何……破我呼魂?”

赛虎见他已无力回天,朗声大笑道:“你这呼魂术,被我丞相和姜伯约识破,我兄长自幼研习姜尚兵法,早知破你之计。此去八十理有安魂山,山上有安魂草,此草放于耳内便有安魂定魄之力,任凭你怎么呼唤,对我等也是不起作用,你可输的心服口服?”

那阿骨达听完,大喊一声:“天意啊!不想出此奇人!”说完一命呜呼了。

原来姜维昨日在交锋时便已经想到是呼魂术。于是连夜派人去安魂山上取了安魂草,每人耳朵各放一叶,自然避过了呼魂术。

曹真见死了阿骨达,急忙鸣金收兵,边走边回头道:“孔明,明日与你在战!让你知dào

雅丹丞相的风雷阵的厉害!”

015 探阵

深秋的夜晚,秋虫在悲鸣,好像在叹息秋天离去的太快。

秋天的离去意味着寒冬无情的到来,秋虫有的在这个时候就要结束自己的生命,有的就要寻找温暖的洞穴以抵御寒冷的冬天。

夜是黑暗的世界,它默默无语,似乎在聆听着这个黑暗世界里的悸动,它好像还用无边的黑眼窥视着黑暗中的蛛丝马迹,夜是无语的,但他总让黑夜里不能入眠的人们感到一丝丝孤寂和恐惧,星星在遥远的夜空闪着寒光,似乎想用自己及其微弱的光与黑暗抗衡一下,霜露已经凝结,弱草开始枯黄。

孔明的营帐里烛光仍然亮着,他无法安睡,白天当曹真临走时向他说起“风雷阵”的时侯,他就忽然一惊,风雷阵乃羌族独有的阵法,当年羌族与哈尼族大战之时就曾用过此阵,此阵一出,哈尼族不懂得破阵之法,最后战败,哈尼族被羌族灭族,后人有书中记载,风雷阵千变万化,如果不慎陷入阵中就会觉得风雷阵中时而狂风大作,时而疾风骤雨,时而电闪雷鸣,时而漫天风雪,阵中之人因为受不了突然之间天气的变化,便会死于阵中,然而这只是记载,并没有人亲自见过,只是传说而已。

姜维与孔明商量如果想破风雷阵必须前去敌军军营探阵。孔明也有这个意思,然而派谁去呢?

姜维见孔明似乎为挑选前去探阵的人选而为难,于是主动请缨道:“丞相不用担心,伯约夜半时分自去探阵,不过丞相须准一人与我一起前去探阵?”

“什么人?”孔明问道。

姜维笑答道:“安国!”

孔明说:“那好,等你准bèi

完毕即刻与安国一同前往,不过千万小心,如若探阵不成,速速撤回,我不想你们有任何闪失!”

夜半时分,上玄月已挂在中空,夜色皎洁宁静,姜维与关兴带领几十名精干的士兵出发了。

姜维自从第一次见到关兴就觉得好似旧相识一般,安国对姜维也是敬佩有加。

姜维对关兴言道:“汉寿亭侯真是世之英雄,只是可恨被奸人暗算,让人深感叹息阿!我见安国每天十分的忧郁,难道是因为父仇未报吗?”

听姜维言重他的心事,关兴不觉流下泪来,他对姜维说:“伯约,说的正是我的心事,那白衣渡江的吕子蒙已经被我父冤魂诅咒而死,只是凶手潘璋仍逍遥于世,我恨不能吃他的肉,喝他的血,只是一直未曾遇到潘璋老贼,不然,安国不至每日忧郁!”

姜维听关兴如此说也不免伤感,于是对关兴安慰道:“安国不用忧郁,日后遇到潘璋贼子,定然取他性命!”

两人说话间不觉已经来到魏营附近,姜维仔细看时,只见魏营分作两个营寨,左为魏军把守,右为羌兵把守,于是二人下马,步行前进。

姜维压低声音对关兴道:“安国,我们到羌兵营寨,我见羌兵营寨内光亮如昼,应该是在演练阵法,明日好于我军决战!”

关兴点头,二人向羌兵营寨靠近,羌营驻扎于山脚之处,他们二人爬到一高处正好俯视羌营动静。姜维向营内看时,只见的:

羌人雅丹丞相盘坐于阵中,周围约有数百人围城圆形,东南西北各插四面星旗,旗上并无文字等标记,只有各色形状,分别如风、雨、雷、雪的形状,雅丹坐于中央,一手拿着长剑,一手成掌状放于胸前,突然,他口中似乎默念咒语,剑指四方,突然间先是狂风大作,既而电闪雷鸣,接着雨雪交加,看其威力果然非同一般。

正在观看之时,关兴不小心一脚踩空,直向羌兵营寨滚去。

这一下惊动了守寨的羌兵,姜维见状,急忙一个腾空一手抓树干,一手伸出神枪让关兴抓住,关兴也是身手敏捷一手抓住了枪头,这个时候,羌兵的一队人马已经越来越近。

此时,被拴在一旁的啸天马眼看着事情不妙,于是他运动神力,拉断缰绳,腾空而起,姜维正在危难之际,见啸天马从天而降,心想:“救兵来了。”

姜维向关兴喊道:“安国,抓紧!”接着他便猛一用力将关兴拉了上来。

“快上马!”姜维对关兴大喊,关兴立即跳上马背,姜维正悬在坡上,只见他用神枪轻轻一点,也跳上马背,啸天马见主人也已经上来,于是轻轻运动神力,奔走如飞,不一会儿便把羌兵远远的甩在了后面,二人远离羌营,带领自己的人马立kè

星夜赶回蜀军大寨。

关兴对姜维言道:“啸天马,果然名不虚传!关键时刻从天而降,神马,神马阿!”

姜维回倒营中,立即与关兴来到丞相营帐向孔明禀报所探阵法情况,孔明听后不言不语,在帐中踱来踱去。他转过身,问姜维:“伯约可曾听说过此阵?”

姜维回答说:“此阵怪异,看上去十分的简单,只是阵中指挥的人好像可以在短暂的时间内,操纵阵中天气变化,非常奇怪,我演习姜尚兵法时,兵法里有大破‘风雪阵’,不知dào

是不是可以用的上?”

016 斗阵

“风雪阵?”孔明非常惊讶的反问道。

“我在《武王罚纣》一书中也曾读到过关于此阵的记载,书中所说的‘风雪阵’威力无比,按照书中所说,比你所探‘风雷阵’的威力不相上下,只是书中没有记述此阵如何摆阵?可惜啊!”孔明说完摇摇头。

姜维自幼研习兵法,姜尚在兵书中把如何布阵,如何操纵,记述的非常的细致,他也曾自己演练过,对阵法比较熟悉,于是向孔明禀道:“丞相,伯约倒是知dào

如何布阵,如何操纵,只是不知dào

这‘风雪阵’与那风雷阵有何关系?”

孔明听姜维说了解此阵,不禁面露喜色,他对姜维道:“伯约懂天文否?”

姜维摇头:“请丞相赐教?”

诸葛亮素来对马谡也颇为赏识。当年先帝托孤孔明之时问孔明:“丞相觉得马谡这个人怎么样?”

孔明答道:“我看此人,聪明好学,颇知军法,是个良材。”

先帝摇头道:“丞相,我看此人,言过其实,纸上谈兵倒是可以,如若领兵打仗则是不能,丞相切记不可重用之。”

孔明却不以为然,始终待马谡不错。当谈及天文的话题时,他转头问在一旁的马谡说:“幼常可懂我的意思?”

马谡笑着答道:“四季变化,皆因气流所致;风雨雷雪,亦同此理,短时间的气流逆转,不同的气流相遇便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天气变化,而丞相是想用两阵气流的不同,影响风雷阵法,这好比天与地,阴与阳,事物虽有大小,情况虽有不同,但是道理却是一样的!”

孔明对马谡的回答非常的满yì

,于是笑着说:“幼常说的很对!”

姜维在一旁听马谡讲明其中道理,点头不止。他心想,丞相果然经天纬地,看来自己需yào

学习的东西还是很多很多的。

当晚诸葛亮吩咐下去立即操练风雪阵法不管是任何阵法兵书,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学会的,姜维很担心诸葛亮会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掌握运用这变化奇异的风雪阵。

诸葛亮对姜维言道:“伯约不必担心,我学习此阵法只需yào

伯约告sù

我即可。”

姜维虽有疑问,但见诸葛亮如此有把握,也就不加多想了!

于是将风雪阵法如何布阵,如何操作阵法一一告sù

了诸葛亮。

于是诸葛亮便按照姜维所传风雪阵法布起阵来,诸军士听从诸葛亮的安排,把这风雪阵演练起来。

姜维在一旁看时,只见诸葛亮身穿皂袍手执长剑,所坐姿势与雅丹一样。只是当阵型上空出现各种天气变化时与那风雷阵恰好相反,姜维此刻,对诸葛亮的佩服更加一筹。

孔明演练完阵法,接着召集众将安排下去,明日准bèi

破阵。

土松岭上依然朔风骤起,昨日刚刚死去的阿骨达的叫声似乎仍然回荡在高山大川之间,不禁让人依旧感觉到几分凄厉。

雅丹已经开始布阵。

诸葛亮羽扇一挥阵型一蹴而就。

雅丹见了有些奇怪,他不禁阵前叫喊:“你那是什么阵法阿,为何与我的风雷阵一般模样?”

诸葛亮微微一笑回答道:“雅丹丞相,你不认得我风雪阵吗?你若速速投降,我还能饶过你的性命,如若不然,我定让你命丧你的风雷阵中!”

雅丹听完诸葛亮的话大笑道:“诸葛村夫,好狂妄的口气,想破我的风雷阵,门都没有!”

雅丹手持长剑,气势汹汹而且傲慢的走入阵中。

诸葛亮吩咐闯阵诸将说:“尔等千万不可伤他性命,给我抓活得!”

说完,诸葛亮手持长剑,身穿皂袍,走入风雪阵中。

只见雅丹已经开始做法,山风吹得愈加的猛烈了。

姜维、关兴、赛虎、张包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闯入风雷阵中,雅丹见了这四员大将,心想:“既然进了我风雷阵,定叫你又来无还,命丧阵中!”

这四人进入阵中只觉得狂风大作,一时间分不清东西南北,大风吹得马都快要站不稳,好几次他们都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诸葛亮见他们四人已经闯入阵中,于是他一手持剑,一手成掌,口中默念起咒语,只见风雪阵中也狂风大作,风向与风雷阵相反,两种风从不同的方向吹来,土松岭上突然风平Lang静。

雅丹正在心疑之时,早已被姜维迅速绑了放在马上,啸天马长嘶一声,向阵外跃去,其余三人在前给姜维开路。

一时间四员大将把个风雷阵搅得天翻地覆。

只见玄天枪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姜维和众将杀出一条血路,四周羌兵竟然再没有敢靠近的,姜维等直奔蜀军之中。

诸葛亮见了雅丹,竟然亲自给他解开绳索,而且颇为客气的抚慰道:“雅丹丞相可知我风雪阵之利害了吗?”

雅丹虽身为羌族丞相,但羌族毕竟凶悍野蛮,见诸葛亮亲自给他解除绳索,不仅不感激涕零,反而怒目圆睁,愤愤地对诸葛亮说:“既然输给了你们,要杀就杀,休想再用什么奸计迫害于我,我不听你那一套。”

张包性如其父,本身也是个急性子的人,见他对丞相如此无礼,上前一步,怒目圆睁道:“我家丞相对你如此宽宏大量,你却不知好歹,你想死,俺这就满足你的要求!”

张包怒目圆睁,抽出宝剑便要砍那雅丹。

孔明见状慌忙呵斥道:“兴国切勿鲁莽!”

016 斗阵

“风雪阵?”孔明非常惊讶的反问道。

“我在《武王罚纣》一书中也曾读到过关于此阵的记载,书中所说的‘风雪阵’威力无比,按照书中所说,比你所探‘风雷阵’的威力不相上下,只是书中没有记述此阵如何摆阵?可惜啊!”孔明说完摇摇头。

姜维自幼研习兵法,姜尚在兵书中把如何布阵,如何操纵,记述的非常的细致,他也曾自己演练过,对阵法比较熟悉,于是向孔明禀道:“丞相,伯约倒是知dào

如何布阵,如何操纵,只是不知dào

这‘风雪阵’与那风雷阵有何关系?”

孔明听姜维说了解此阵,不禁面露喜色,他对姜维道:“伯约懂天文否?”

姜维摇头:“请丞相赐教?”

诸葛亮素来对马谡也颇为赏识。当年先帝托孤孔明之时问孔明:“丞相觉得马谡这个人怎么样?”

孔明答道:“我看此人,聪明好学,颇知军法,是个良材。”

先帝摇头道:“丞相,我看此人,言过其实,纸上谈兵倒是可以,如若领兵打仗则是不能,丞相切记不可重用之。”

孔明却不以为然,始终待马谡不错。当谈及天文的话题时,他转头问在一旁的马谡说:“幼常可懂我的意思?”

马谡笑着答道:“四季变化,皆因气流所致;风雨雷雪,亦同此理,短时间的气流逆转,不同的气流相遇便会产生各种不同的天气变化,而丞相是想用两阵气流的不同,影响风雷阵法,这好比天与地,阴与阳,事物虽有大小,情况虽有不同,但是道理却是一样的!”

孔明对马谡的回答非常的满yì

,于是笑着说:“幼常说的很对!”

姜维在一旁听马谡讲明其中道理,点头不止。他心想,丞相果然经天纬地,看来自己需yào

学习的东西还是很多很多的。

当晚诸葛亮吩咐下去立即操练风雪阵法不管是任何阵法兵书,都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学会的,姜维很担心诸葛亮会不会在极短的时间内完全掌握运用这变化奇异的风雪阵。

诸葛亮对姜维言道:“伯约不必担心,我学习此阵法只需yào

伯约告sù

我即可。”

姜维虽有疑问,但见诸葛亮如此有把握,也就不加多想了!

于是将风雪阵法如何布阵,如何操作阵法一一告sù

了诸葛亮。

于是诸葛亮便按照姜维所传风雪阵法布起阵来,诸军士听从诸葛亮的安排,把这风雪阵演练起来。

姜维在一旁看时,只见诸葛亮身穿皂袍手执长剑,所坐姿势与雅丹一样。只是当阵型上空出现各种天气变化时与那风雷阵恰好相反,姜维此刻,对诸葛亮的佩服更加一筹。

孔明演练完阵法,接着召集众将安排下去,明日准bèi

破阵。

土松岭上依然朔风骤起,昨日刚刚死去的阿骨达的叫声似乎仍然回荡在高山大川之间,不禁让人依旧感觉到几分凄厉。

雅丹已经开始布阵。

诸葛亮羽扇一挥阵型一蹴而就。

雅丹见了有些奇怪,他不禁阵前叫喊:“你那是什么阵法阿,为何与我的风雷阵一般模样?”

诸葛亮微微一笑回答道:“雅丹丞相,你不认得我风雪阵吗?你若速速投降,我还能饶过你的性命,如若不然,我定让你命丧你的风雷阵中!”

雅丹听完诸葛亮的话大笑道:“诸葛村夫,好狂妄的口气,想破我的风雷阵,门都没有!”

雅丹手持长剑,气势汹汹而且傲慢的走入阵中。

诸葛亮吩咐闯阵诸将说:“尔等千万不可伤他性命,给我抓活得!”

说完,诸葛亮手持长剑,身穿皂袍,走入风雪阵中。

只见雅丹已经开始做法,山风吹得愈加的猛烈了。

姜维、关兴、赛虎、张包分别从东西南北四个方向闯入风雷阵中,雅丹见了这四员大将,心想:“既然进了我风雷阵,定叫你又来无还,命丧阵中!”

这四人进入阵中只觉得狂风大作,一时间分不清东西南北,大风吹得马都快要站不稳,好几次他们都差点从马上摔下来。

诸葛亮见他们四人已经闯入阵中,于是他一手持剑,一手成掌,口中默念起咒语,只见风雪阵中也狂风大作,风向与风雷阵相反,两种风从不同的方向吹来,土松岭上突然风平Lang静。

雅丹正在心疑之时,早已被姜维迅速绑了放在马上,啸天马长嘶一声,向阵外跃去,其余三人在前给姜维开路。

一时间四员大将把个风雷阵搅得天翻地覆。

只见玄天枪所到之处血肉横飞,姜维和众将杀出一条血路,四周羌兵竟然再没有敢靠近的,姜维等直奔蜀军之中。

诸葛亮见了雅丹,竟然亲自给他解开绳索,而且颇为客气的抚慰道:“雅丹丞相可知我风雪阵之利害了吗?”

雅丹虽身为羌族丞相,但羌族毕竟凶悍野蛮,见诸葛亮亲自给他解除绳索,不仅不感激涕零,反而怒目圆睁,愤愤地对诸葛亮说:“既然输给了你们,要杀就杀,休想再用什么奸计迫害于我,我不听你那一套。”

张包性如其父,本身也是个急性子的人,见他对丞相如此无礼,上前一步,怒目圆睁道:“我家丞相对你如此宽宏大量,你却不知好歹,你想死,俺这就满足你的要求!”

张包怒目圆睁,抽出宝剑便要砍那雅丹。

孔明见状慌忙呵斥道:“兴国切勿鲁莽!”

017 说客

俗话说得好:有其父必有其子。

当年张飞因性子暴烈不知dào

惹下多少祸端,不过性子耿直有时候也不一定是个坏事。

雅丹虽然是羌族丞相,但是也并不是不怕死之人,见张包性起抽出宝剑便要杀他,不觉心中惊恐万分,心想:“我今天要死在这里了!”

正当他紧闭双眼等待即将坎下的宝剑时,突然诸葛亮急忙呵斥制止:“兴国切勿鲁莽!”

雅丹的魂魄早已到鬼门关转了一圈,不想性命得以保全,早已是满头大汗。

他此时惊恐,早已语无伦次,却不知dào

说什么的好,先前的那股傲气十分早已减了八分。

只见诸葛亮亲自将他扶起抚慰道:“羌族素来与我蜀汉没有冲突,这次协助曹魏恐怕是受人蒙蔽,我先帝汉中王为光复我大汉江山带领众英雄不怕千难万险,终于使兴复大汉的事业稍微有了起色,现今,孔明奉主上之命兴兵讨贼,乃是顺应天意,得益民心,希望丞相分清是非,以国家大义为重,且莫再帮zhù

逆贼与天意民心为敌!”

雅丹刚才受了张包那一惊,又听诸葛亮一番话,只觉得自己无处容身。

雅丹匍匐在地上感恩不尽:“诸葛丞相真乃大仁大义,雅丹不识好歹,不应天意,反助逆贼,惭愧至极。如今听丞相一番肺腑,雅丹甘愿伏法,死而无憾。”

诸葛亮再次将雅丹扶起:“我曾经将蛮夷首领孟获七擒七纵,难道是为了取他的性命吗?孔明一心一意为光复大汉王朝尽心尽lì

,我不过是想让诸位首领明白,我等虽是不同的民族,但都是大汉臣民,并无分别,我只希望,我等同心协力共扶汉室,且不可大义不明,中奸不分。丞相觉得孔明所言是不是有道理呢?”

雅丹对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之事早有耳闻,只是别人传说,从不信以为真,他只知dào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

今日若不是被诸葛亮所擒,怎么也想不到诸葛亮如此宽大胸怀,身系国家大义,不计个人恩怨。

雅丹想到这里感动不已,不觉留下泪来。

雅丹当即向诸葛亮表明心迹:“丞相之意,雅丹明白了。这次如果回去,定然说服我王速速退兵与蜀汉用结秦晋之好,从此再不与蜀汉为敌!”

孔明见雅丹已经领会了他的一片苦心,于是长舒一口气:“我现在即刻送丞相回去,希望丞相向羌王传达我意,如若执迷不悟,丞相风雷阵我都不放眼里,轻而易举就破了,任你铁甲千万我都来者不惧!”

雅丹惶恐不胜惶恐:“丞相放心,雅丹自会尽lì

,只是还望丞相能派一人与我同往,以表丞相诚意。”

孔明听雅丹这么一说,心想这倒是一个好办法。于是他环顾周围众将,意思是在询问:“谁愿前往!”

马谡见众人都立了战功,只有自己整日留在军营之中,没有立下半点功劳。于是他往前一步,躬身答道:“丞相,马谡愿意与雅丹丞相一同前往,凭马谡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说服羌王退兵,请丞相批准!”

孔明见马谡自愿前往,必定是胸有成竹,这个时候他早已将当初先帝对他的叮嘱抛于脑后,对马谡非常信任,只是他仍然担心羌王野蛮,不听教化,但再一想:“两国交兵,不斩来使。于是欣然答yīng

了马谡同雅丹一同前往。

马谡与雅丹走后,姜维心中似有所忧,当即向诸葛亮禀道:“丞相,羌人野蛮,而且幼常虽深知兵法,才思过人,但并没有任何经验,我担心……?”

孔明笑笑道:“伯约多虑了,幼常跟随我多年,我对他还是比较了解的,没有事的,伯约放心就是了!”

姜维自从跟随孔明以来观察马谡多时,他见此人纸上谈兵倒还可以,如果亲临大事则不一定成事,嘴上虽然不说,但终归是放心不下。

于是姜维向孔明言道:“丞相,虽然把握比较大,但还是以防万一,小心部署才是!”

诸葛亮觉得姜维所言不无道理,于是就将此事交与姜维去小心安排下去。

马谡和雅丹不多时来到了羌兵大营,雅丹领着马谡来见羌王。

进到大帐之中,羌王正坐在大帐中央,见雅丹丞相回来,面露喜色,他起身走过来握着雅丹的手说:“我听曹真说你被诸葛亮破了风雷阵擒了去,怎么你还能安然无恙的回来?”

雅丹于是便将诸葛亮如何破他风雷阵,如何亲自给他解去绳索,如何向他言明大义,一一说与羌王听,那羌王听完并没有受到半点感化,大怒道:“诸葛亮诡计多端,丞相你不要中他计谋,不过丞相既然你已经回来,本王还是很高兴的,明日再与我一同亲率大军,捉拿诸葛亮回来,割下他的头来祭奠我那可怜的阿骨达。”

雅丹见羌王如此顽固,随即向前一步劝解道:“大王,诸葛丞相为了表达他的诚意,特意派了马谡将军与我一同前来,以表他对大王的规劝之心。”

羌王此时心里早已怒气冲天,现在又听自己的丞相替诸葛亮说好话,于是大怒道:“雅丹,我念你是我的丞相,不怪罪于你,你怎么反倒替诸葛村夫在我面前美言,是什么道理?”

马谡见羌王不听教化,并没有像孔明那样来规劝羌王,反而趾高气扬道:“大王,识时务者为俊杰,现在退兵还来得及,如若刀枪相见,大王后悔就来不及了!”

马谡如果没有最后这一句到也罢了,那羌王听了这最后一句,大怒道:“来啊,将这汉将给我绑了,明日待我捉了诸葛亮一同祭奠阿骨达。

018 密函

马谡去了许久仍然没有回来,诸葛亮越来越觉得心绪慌乱过,虽然是深夜,但是他却觉得心乱如麻,一点都平静不下来,出征以来既要关心北伐大计,又要心系国内事务,他逐渐感觉到心力交瘁,有些力不从心了。

不多时,诸葛亮因过于劳累昏昏睡去。

诸葛亮只觉得自己突然回到了蜀国,他恍惚之中来到了天子早朝议事的大殿,环视四周并没有其他人,突然他听到大殿里有人在叫他:“丞相,此次北伐战况如何了?”

隐隐约约之间孔明听出来好像是先帝的声音,他突然觉得非常的温暖,好像回到了以前,于是他提了提精神说:“主公近来可好?孔明日夜思念主公,总想能够再见主公一面,却总是没有机会了,此次北伐,已经取得了初步的胜利,眼下,我又派马谡去说服羌王退兵,应该快回来了!”

孔明只听得先帝微微有责怪之意说:“丞相,我不是早就给你说过马谡此人不可委以大任吗?你怎么不听我言呢?哎!丞相,马谡此去,多半是不会成功,此人恃才自傲,怎么能担此重任呢?”

孔明听了刘备的话,不觉惊出一身冷汗从梦中醒来!

先帝音容笑貌如在眼前,孔明不觉感伤起来,先帝阿,孔明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他心里想着,眼角不禁滴下几滴酸楚的泪水。

正在伤感之时,忽然帐外小校禀报雅丹丞相有疾书派人送上。

“快让他进帐来!”孔明感觉道大事不妙。

那人进来下跪于地说:“雅丹丞相差小人火速将此书函呈送诸葛丞相,说是有紧急事情!”来人边说边呈上书函。

诸葛亮接过书函拆开来看,只见书函上写着:

诸葛丞相,雅丹深感丞相忧国忧民之情,和马谡将军回到营寨后,雅丹先将丞相所言利害关系说与我王,然而我王顽固不化,不听我言,一心要给阿骨达报仇雪恨,而马谡将军又以傲言激之,于是我王一怒之下将马谡将军绑了起来,扬言准bèi

来日捉了丞相与各位将军一起以你等头颅祭奠阿骨达。

雅丹没有完成丞相心愿深感不安,特命令心腹小卒送上亲笔书信,望诸葛丞相早作准bèi

以应对我王,雅丹深感惶恐。

羌丞相雅丹敬上。

孔明读完此信,突然觉得胸口郁闷难忍,一口鲜血从嘴里喷出,鲜血立kè

染红了来信。

孔明心里非常懊悔,后悔没有听从先帝的忠告,不想今日失算。

孔明赶紧调整身心,急忙派人着急诸位将军。

不一时,姜维等都已经到齐。姜维见孔明口吐鲜血,心想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于是上前一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丞相千万注意保重身体,您乃蜀国之脊梁,千万不能忧劳过渡阿。”

孔明将雅丹书信传与诸将观看,诸位将军都感到非常的吃惊。

老将赵子龙见丞相如此忧虑,深感担忧,于是上前一步说:“丞相不用如此担心,明日我等自去与那羌王交战,一定把马谡救回来,灭了那羌王的威风,让他知dào

我西蜀的利害。”

众将见老将赵子龙尚且如此应勇,何况自己英年体壮,于是也都自高奋勇,明日去与羌王决一死战。

孔明见众将都如此愤愤不平,于是定了定神说:“如此,明日整装迎战,不过那羌王此来必定带领大军,而且羌并个个凶猛异常,交战之时千万不可硬拼,如有不妥,速速撤兵!”

众将领了诸葛亮军令转身就要离去。

姜维急忙阻止他们说:“诸位将军慢走,听我有几句话要说。姜维曾打听得羌兵善用铁钉车,又有蒺藜,飞锤等猛烈兵器,如果不仔细考lǜ

好应对计策,必定敌不过羌兵,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这样盲目迎战,必定不会胜过对方,还可能惨遭失败。希望丞相与各位将军从长计议。”

魏延见诸葛亮自从得了姜伯约之后对他总是另眼相待,心里早就不服气得很,于是抱拳对诸葛亮说:“丞相,谅他鼠辈小族能有什么能耐,明日我自带五千人马,一定把那羌王捉来,献给丞相,请丞相下令准许!”

诸葛亮见魏延等人一再要求,于是答yīng

说:“好吧,只是你一人前去,实是危险,我需yào

再找一位将军与你同去,如此谁愿与文长同往?”

帐下走出马岱抱拳说:“瑾之愿与文长同往。此地地形我比较熟悉,以便随时应对!”马岱此人心细,诸葛亮七擒七纵孟获时曾经多次立下奇功,诸葛亮对他也是非常赏识。见他要去,心想马岱是个心细的人,一同前去未尝不可。

孔明于是答yīng

魏延、马岱二人一同前往。

姜维虽知dào

他们此去一定是凶多吉少,奈何他们如此固执,而且丞相也已经下令,暂且看看形势如何发展吧。

019 惊魂

天蒙蒙亮的时候,魏延便与马岱开始整顿军马出征。

“文长,先前我兄长马超在的时候,被先帝封为虎威将军镇守于此,我经常与兄长多有联系,羌人一则惧怕马超的胆识武艺可比猛虎,二来因为马超在那里长大,向来威名远扬,所以羌王对他很是佩服,因此得以多年羌族不曾有任何祸乱。然而,自我兄长马超死后,羌人经常与魏国往来密切,近来听说羌王出兵也是因为魏国一则赠送贵重财物,二则挑拨离间说羌王惧怕丞相,因此激怒了羌王出兵和魏兵合兵一处与我为敌,他的铁钉车、飞锤等兵器也的确实是非常的厉害,你我此去一定要见机行事,绝对不可贪功恋战!”马岱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不管是行军打仗还是其他方面都考lǜ

的面面俱到,因此他在出征前把厉害关系说给魏延。

魏延早就想在诸葛亮面前好好显露显露自己的本事,他总觉得自己武艺计谋都不输给姜维,所以心里总有股怨气作怪。他听马岱如此说,于是颇为不满的回答道:“瑾之不该如此小看自己,我们只管冲上前去与羌贼交锋,看看他们野蛮小族有什么可怕之处,你不用担心,到时候我为前军,你做后军,你先看我如何收拾羌王,再行出击也不迟!”

马岱见魏延不听他良言相劝,于是也再与他继xù

争论下去,当初自己之所以主动与他同往只是怕他出事,如此我就押后看你有什么本事去破羌王。

然而,临战之时,为将的如果意见不一致,则很可能导致在两军交战中失败,这是兵家之大忌。

大约晌午时分魏延的大军已经来到了一个叫惊魂涧的地方,然而却仍然不见羌兵动静。

惊魂涧道路已经狭窄到只能容一人转身的程度,所以魏延匆忙催促人们速速前进开赴前面空旷的地方,蜀军的人马迤逦而行,道路崎岖,行军速度非常之慢,等到魏延出了涧口才发xiàn

前面虽然开阔,但是退路却只有惊魂涧一处,于是心里便泛起了嘀咕:“此地凶险,莫不是羌王有意把我引到这里,然后再用什么计谋算计我?”

魏延正思虑间只见两旁山坡上滚下无数铁蒺藜,铁蒺藜个个布满了尖刺,尖刺也是用铁做成,魏延见状突然一惊,心想:悔不听伯约、瑾之之言阿。

只见铁蒺藜从两侧坡上滚下来到处都是,蜀军见状大乱,于是四散冲撞,多数人因为惊慌失措被铁蒺藜刺中脚心,疼痛难忍动弹不得!

魏延因在马上所以并没有被铁蒺藜所伤,然而跨下战马虽有马掌但是奈何铁蒺藜尖刺过长只要是踩中铁蒺藜,就已经深深的刺入马蹄,于是战马大惊,将魏延掀下马来。

正在蜀军打乱之际,对面羌王早已骑着一种叫作象马的巨兽率领着大军推动着铁钉车,兵士们都挥舞飞锤而来。羌王所骑的象马身形如象,但奔跑速度却似千里马,跑起来直让人感觉地动山摇一般,羌兵都躲在铁钉车后面趟地而行,所以铁蒺藜并没有能够刺伤他们,。

魏延见状叫苦不跌。

铁钉车上布满铁钉无数,直接向蜀兵推进而来,蜀兵本就被铁蒺藜刺的痛苦难耐,铁钉车所到之处被钉死的蜀军无数,只见蜀军被钉的血肉模糊。

更兼有飞锤打来,凡是被飞锤击中者都粉身碎骨。

马岱正在惊魂涧内催马前行,闻听的前面蜀军叫苦之声连成一片,心想一定是魏延中了羌军埋伏,于是命令部队后军改前军速速退回,等退出了惊魂涧马岱突然见姜维匹马单枪而来,等到了进前马岱将蜀军中了埋伏之事告sù

了姜维。

姜维焦急的问:“文长呢?”

马岱叹息道:“他不听我的忠告,一意孤行,中了敌人埋伏,恐怕很难生还了!”

姜维听完心下大惊,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眼下蜀汉正是用人之际,得想办法把魏延救回来。

于是姜维催动啸天马从一稍微斜坡处准bèi

跃到惊魂涧之上,姜维凑到啸天马耳旁说:“来吧!”

于是啸天马运动神力载着姜维用力一跃上了惊魂涧。

且说魏延虽然拚命抵挡,但终究是势单力薄了,他用尽总后一丝力qì

用大刀拨开了向他砸来的飞锤,而且铁钉车也越来越近,魏延已经没有力qì

抵抗了,又一颗飞锤向他打来。

020 负伤

飞锤飞来的速度之快,让魏延再也不对自己的生命报任何的希望。

鸟之将死,其鸣也哀!

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这话说得一点都不假,也就是在这一瞬间,魏延想到了很多。不该争功好胜,不该不听良言相劝,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他想到了太多的不应该,然而,这一切都将随着飞锤的到来化作他生命的灰飞烟灭,生命在这里即将结束,他等待着上天对他最后的判决。

“休伤我魏文长,看我玄天枪!”魏延怎么也想不到姜维会从天而降。然而他的的确确看到有一个人骑着白马从惊魂涧的上空腾空而下,那架势仿佛是天神下凡。

姜维骑着啸天马飞奔来到惊魂涧的另一端,他见魏延已已经没有了还手的力qì

,做在那里等待飞锤将他打死。这时迟,那时快,姜维见状策动啸天马从上面就跳了下来,就在坠落得过程中,姜维已经与啸天马分开,他对啸天马说:“好搭档,快去救文长!”说着他已经使出“扭转乾坤”将即将砸到魏延的飞锤挡了回去。

魏延见姜维匹马单枪来救他,心里不觉得一阵酸痛。

他对姜维一直耿耿于怀,而姜维竟然冒死前来相救,魏延羞愧难当。想想自己的小人之心,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他见姜维马上就要着地,想起地上到处都是铁蒺藜,赶忙提醒道:“伯约,小心地上的铁蒺藜!”

姜维落下之时早已经发xiàn

了地上的铁蒺藜,所以当他下落之时有意踩在了已经死亡的士兵的尸首上面。然而,这下可苦了啸天马了,他虽然也十分的灵敏,可是还是有一只蹄子踩在了铁蒺藜上,被铁蒺藜的刺深深的刺入了啸天马得马蹄深处,啸天马立即觉得疼痛从蹄子传遍全身。

啸天马忍住剧烈的疼痛来到魏延身边,啸天马长啸一声,声音在惊魂涧里久久回荡,他知dào

主人此行来的目的,主人对他如此信任,他坚决不能让主人失望。

这个时候姜维身边已经慢慢维满了羌兵,然而,他仍然记挂着魏延。见啸天马已经在魏延的身边于是对这魏延大喊道:“文长速速上马!”

听到姜维的叫声,魏延这才反应过来,他缓缓力qì

,然后用力一跃跨上了马背,只听得姜维再次大喊道:“好搭档,拜托了!”

啸天马听姜维对他说出这样的话,不觉泪水浸湿了眼角,他不顾疼痛运动神力腾空而起,重新回到了惊魂涧之上,他顾不得许多,运动神力飞一般将魏延送回到马岱大军屯扎的地方,然后又按照原路返回,疼痛已经让他感觉到阵阵晕眩,他按照主人的意思把魏延送了回来,然而自己的主人仍然身陷重围,他又一次从惊魂涧之上腾空而下,这次他口中喷出烈火,羌兵见白马喷火,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羌王也是为之大惊。

面对着铁桶似的羌兵,面对着恐怖的铁钉车,面对着只要被打倒就会粉身碎骨的飞锤。

姜维不但没有因惧怕而退却,相反他越战越勇。

“力敌千钧”挡住了前来的铁钉车。

“扭转乾坤”打回了凶猛的飞锤。

“天女散花”让羌军士兵血肉横飞。

……

姜维只觉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qì

,他抖擞精神,天眼骤然射出亮光,竟然让羌人无法睁开眼睛,其实,姜维怎么也想不到是体内的神粒子感受到外界的威胁而释fàng

出能量,让姜维用来应对敌人,一则是神粒子起了作用,二来是姜维将玄天枪法运用的出神入化,实在是惊天动地。

就在这个时候啸天马从天而降,而且口喷烈火,姜维就趁此机会挥动玄天神枪向铁钉车刺去,借助这一刺的推力纵身跳上了啸天马。

啸天马再次强忍疼痛运动神力,腾空而起,跃上了惊魂涧。

“好样的!”姜维见啸天马如此英勇,去而复返,更加钟爱于他,然而姜维并不知dào

啸天马已经受伤,啸天马再次运动神力向马岱大军方向奔来。

然而此时,魏延正把姜维和啸天马如何英勇将他救出的事说与马岱听,马岱对姜维愈加的敬重了。

可是他们都在担心,面对着凶猛异常的羌兵,姜维和他的啸天马还能顺利生还吗?他们的心里开始担心起来,尤其是魏延,此刻的他心想如果能让他们顺利归来,自己宁愿再死一次!

021 七星

姜维和啸天马为救魏延久久没有回来。

魏延此时对自己痛恨无比,羞愧难当,他心想:“如果姜维要是为救自己而死,那自己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吗?因为他的一意孤行死了多少蜀军,如果姜维要是再回不来?哎……”魏延心里想着不禁长叹一口气。然后大喊一声:“我害了姜伯约阿!”

喊完不禁泪流满面。

马岱见魏延如此懊悔不已,正想上前劝说。

忽然听见一声长啸,马岱听得清楚是啸天马的声音,于是慌忙对魏延说:“文长不必如此伤心,你听!”

刚说完,只听得啸天马又是一声长啸,啸声里分明夹杂着几分欢畅与不忍!

当然了,啸天马是欢畅的,因为他终于救出了自己的主人。

啸天马又是不忍的,因为他的蹄子已经疼痛的不行。

眨眼间啸天马的马蹄声越来越近,顷刻间啸天马从天而降。

魏延见姜维和啸天马终于全身而归,不禁喜出望外,他猛然给姜维和啸天马下跪于地上,惭愧的说道:“文长谢伯约与神马再生之恩!”

姜维见状赶紧跳下马来扶起魏延道:“文长快快请起,此次文长也是立功心切,也怪伯约没有坚决阻止,文长不用过于记挂心上,如今能保住文长性命,来日还要再破羌兵!”

魏延见姜维如此大仁大义,不觉得佩服之至。

魏延又转身给啸天马跪下说:“如不是神马相助,文长恐怕也是一死!”说完变要下拜。可是啸天马顾不得受他拜谢,因为剧烈的疼痛长啸一声,轰然倒地!

这一倒直让姜维心如刀绞,痛心难当。姜维赶紧俯身靠近啸天马,惊慌的问道:“马儿,我的好搭档,你怎么了?”

啸天马见姜维如此着急,心想:“到头来还是主人最疼我!”于是他用脸轻轻的蹭了蹭姜维,意思是告sù

他自己没有事,于是啸天马有意蹬了蹬受伤的蹄子,姜维这才注意到啸天马的蹄子被铁蒺藜深深地扎了进去。

他对啸天马说:“马儿,忍住!”然后用力一拔将铁蒺藜从啸天马的脚掌上拔了下来。啸天马果然哼都没哼一下的站了起来,他好像是在告sù

姜维:我没事!

看到啸天马没事,姜维这才松了一口气,回营地的路上姜维没有再骑着啸天马,而是和啸天马一路上边走边说着话,好像他们两个是无话不谈的好朋友一样!

终于回到大营了,早有人将魏延被困,姜维救他脱身的事告sù

了诸葛亮,诸葛亮早已在大营门口等待姜维,等待他心目中的这个奇才的到来,此次北伐取得的胜利并没有令他多么的高兴,然而,能够收取姜维则是他心里最值得庆幸的事。

他见姜维和白马一同步行而来,心里想着:“真是大仁大勇之人啊!”

暂且不说诸葛亮对魏延如何处置,姜维回来后立即向他禀明了他在营救魏延之时所探的军情。

姜维向诸葛亮禀道:“丞相,我见敌人先是用铁蒺藜将我军兵士困住,然后借助铁钉车的屏障,更兼有飞锤来攻打我军!我见铁钉车在平地上前进迅速,如若有办法让他突然停下来不能前进,事先设下埋伏,待到羌军无法前进之时,我军在前后夹击,定能大破羌兵!”

诸葛亮听完姜维的探视情况,深思片刻道:“伯约所言非常的正确,既如此,吩咐下去连夜将我营寨移至山口空阔处,以吸引羌军来攻打我军。”

然后又分别召集众将安排妥当,直等大颇羌军!

孔明想起当年赤壁借东风,不禁感觉时光飞逝太快了,昔日的英雄如今都已不在。

他叫来赵子龙似有所问:“子龙是否记得当年我在赤壁借东风的事!”

赵子龙忽然神采飞扬:“怎么会忘记呢?当时丞相与我正当壮年,不想现在都已经老了!”

孔明应道:“是啊,老将军还愿助我重登‘七星坛’吗?”

赵子龙忽然一惊:“丞相难道再行借东风之事?”

孔明笑着,微微点头。于是立即命令赵子龙修建七星坛。

022 借风

转眼间时间过去了两天,赵子龙按照诸葛亮的吩咐已然将七星坛搭建完成。

孔明慢慢缓步走上七星坛,每走一步都让他无时无刻不怀念二十年前赤壁之战借东风大破曹军的往事。

想想那个时候各路英雄大显神通,令曹孟德险些丧命。

那个才华横溢却对诸葛亮嫉贤妒能的周公瑾最后也死在了自己“既生瑜,何生亮”的叹息中,周瑜如果不死的话,说不定现在说不定会和诸葛亮是很好的朋友。

时光荏苒,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的豪情早已不在,他踏上了七星坛,七星坛没有二十年前修的豪华壮观,但他似乎依稀看到了,东风骤起,顷刻间火光冲天的情景。

诸葛亮沉浸在回忆中。

“丞相,七星坛已经筑好,下一步我们该怎么继xù

行事呢?”诸葛亮突然被赵子龙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孔明微微点头说:“快去把魏延给我叫来!”

不一会儿,魏延被叫在了七星坛上,此刻魏延的心里依然为上次中了羌王之计而心中不安。他心想诸葛亮是不是要对他进行惩罚呢?

魏延开口道:“丞相有何吩咐?”

孔明微微显露怒色道:“文长,上次惊魂涧,我蜀军多少将士因你一时固执而命丧黄泉,如果不是伯约冒着生命危险将你从危难之中救了出来,你我还能在这里安然说话吗?”

魏延心中早已后悔万分,现在听孔明说起这件事,早已经是羞愧难当道:“丞相,文长知错了,请丞相下令责罚我吧!”

诸葛亮忽然把语气加重怒斥道:“责罚,怎么责罚,你罪该致死,我不杀你,杀了你也辜负了伯约救你的初衷,我现在想让你立功赎罪,你愿意吗?”

魏延一听此话,于是匍匐于地,坚定的回答道:“请丞相吩咐,这次哪怕是让文长去死,只要能破了羌王,文长甘心情愿!”

诸葛亮反而将他扶起,又似是抚慰道:“文长,上次羌王害我蜀军伤亡惨重,我也深表痛心,这次你再带人马去羌军大营挑zhàn

,如果羌王出战,你不要与他恋战,边打边退,等退到清风坡的时候然后再领军杀回,这次我一定要活捉羌王,你可愿意吗?”

魏延听完此计待要问诸葛亮怎么才能破了羌军的铁钉车,转念又一想丞相一定是早已布下了天罗地网,我只要按照丞相的计划去办就是了。

于是魏延便辞别孔明带领人马直奔羌王大营而去。

不多时魏延来到羌军大营之外,魏延在马上大喊道:“羌王,速速出来受死!”他还命令手下的军示大骂羌王胆小,不敢出战!

那羌王正在与营帐之内与曹军策划如何继xù

攻破蜀军,忽然听见账外有人叫喊,于是披挂上马赶出大寨来,曹真恐怕有事也一起跟着羌王一起来到寨外!

羌王见是魏延,不禁狂笑道:“我当是什么人,原来是手下败将,你还有胆量来挑zhàn

?”

魏延答话道:“上次中你奸计,这次万万不能再便宜了你!”

魏延说完,便拍马上前与羌王交锋,羌王也催动跨下象马轮起大锤前来与魏延交战,斗不几个回合魏延便佯装斗不过他回头便走。

羌王于是准bèi

追赶魏延,忽然被曹真阻止道:“大王,诸葛亮诡计多端,千万不可追击阿,否则很有可能又中他的诡计阿!”

羌王哪里肯听这些,反而笑道:“大都督放心,有我铁钉车,亮他诸葛亮有天大的本事也奈何不了我!”说完,催促铁钉车在后面追击而来。

魏延边走边停,羌王铁钉车行动缓慢,所以看见蜀军才会继xù

追击。

且说诸葛亮算算时间差不多了,于是身穿皂袍,手持长剑登上七星坛,他居于七星坛正中央,在他周围点亮七盏明灯,再周围分别按北斗七星七个方位立着七个童子,童子每人也持一把长剑,呈护卫诸葛亮的姿势。

只见诸葛亮口中默念咒语,舞动手中长剑,他还命令各个方位的童子按照他的吩咐作出不同的姿势。

不多时,只见原本晴好的天气突然开始起风,接着乌云从四面八方涌来,眼看着坛上的七盏明灯已经灭了六盏,就在最后一盏灯被风吹灭之后,忽然狂风大作,乌云翻滚从天空中密密麻麻飘洒落无数雪花,顷刻间鹅毛般的大雪飘飞的漫山遍野都是。

此刻魏延正好赶到清风坡,他见羌军越来越近,不禁心中开始担忧起来。

突然间看见狂风大作,乌云翻滚,刹那间雪花已经落了厚厚一层,羌军正在行进间,忽然看见下起了大雪,铁钉车被雪一阻进不能,退不得,羌王心想无缘无故怎么会下起大雪来,这不是误我大事吗?

正寻思间只听背后两侧喊声震天,待到羌王往后看时左有张包,右有关兴,两人各带一队人马杀出,羌军开始大乱,前面魏延又带军杀回,顷刻间羌军见四周都是蜀兵,羌军早就已经乱了阵脚,羌王更是叫苦不迭,后悔没有听曹真之言,想不到果真中了诸葛亮的诡计,我今天要命丧于此了,正后悔的时候,只听得一声马啸声震山林,羌王抬头看时,只见一人骑着神马从天而降,马上之**喊道:“羌王看我玄天枪!”只听的话音未落,早有神枪直奔羌王而来,此刻的羌王似乎被这从天而降一人一马尔惊呆了,他竟然忘记了躲闪,确切地说,他已经不知dào

躲闪了,只是傻傻的愣在了那里。

023 施恩

漫天的大雪阻挡了羌军继xù

前行的道路,顷刻间蜀军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羌兵似乎都忘记了反抗,站在原地不知dào

如何是好?

那羌王的象马虽然跑得快,但毕竟体形笨重,在加上被蜀军漫天的呐喊声,早已惊慌失措,更让羌王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一员大将骑白马、挺长枪凌空而将,等到羌王反应过来,姜维玄孔神枪早已顶在了羌王的脖子上,啸天马如腾云驾雾般稳稳的落在了羌军逐渐缩小的阵营里面,姜维神枪顶着羌王的脖子怒喝道:“还不速速下马受降,我或许能饶过你性命。”

大部分人都是怕死的,雅丹怕死,羌王也不例外!他见自己命悬一线,如若再继xù

反抗下去,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竟然乖乖的下了象马,跪倒在姜维的面前。

羌军士兵见自己的大王都投降了,一个个心里都想在继xù

反抗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听候蜀军发落。

那羌王见姜维英姿飒爽,气度非凡,如天上神将一般,早已是吓得匍匐在地,哀求道:“神将饶命,神将饶命!”

姜维见堂堂羌族大王竟然如此懦弱无能,完全没有了惊魂涧的威风。

他不屑一顾的对羌王说:“想想前日在精魂涧你是何等的威风,我蜀军几千士兵都死在你的飞锤和铁钉车之下,他们死的是何等的凄惨,任你再怎么厉害也逃不过我家丞相的手掌心!今天如果不是丞相事先早有交待,我能饶你,我手中的神枪也饶不了你,现在就带你回去交给丞相发落!”

就这样,孔明重上七星坛,借来满天飞雪不费一兵一卒围困了羌军,活捉了羌王。

正是:

二十年前借东风,火烧赤壁建其功。

二十年后复登坛,借来飞雪困羌兵。

不多时姜维押解羌王回到蜀军营寨来见孔明。

孔明立于七星坛上,身穿皂袍,手摇羽扇。他见姜维将羌王押了回来,孔明示意姜维将羌王押上七星坛。姜维于是将羌王押上了七星坛,那羌王见了诸葛亮倒身便跪,竟然不敢抬起头来与孔明对视。

孔明手摇羽扇微微一笑对羌王道:“羌王为何不抬起头来与我对视!”

羌王听孔明之意并不是立即想杀他,于是慢慢抬起头,心悦诚服的回道:“丞相之计策,鬼神莫测,今日被擒,输的心服口服!只是败将不明白,这九月深秋,怎么会突降大雪,还请丞相明示?”

孔明大笑不止,直笑得那羌王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知dào

如何是好,孔明忽然停止了笑声,向羌王呵斥道:“你可看见我手中的羽扇了吗?你可曾听说过二十年前孔明借东风火烧曹军的事?只要我愿意,这七星坛上,孔明我羽扇一摇即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王可明白了?”说完又是大笑不止。

那羌王听完诸葛亮的话,只觉得诸葛亮如神仙一般,自己竟然与他为敌岂不是自寻思路吗?想到这里羌王以头撞地道:“我乃小邦粗鲁之人,不知dào

丞相如此神机妙算,我服了,今天既然落在丞相手里,就请丞相处置吧!”

孔明见羌王悔过,达到了驯服他的目的,于是亲自为他解去了绳索,又将他扶起来安抚道:“我本不想与大王为敌,奈何大王忠奸不分,是非不明,不助我大汉皇帝讨伐逆贼,竟然反助逆贼攻打于我,我不杀你,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且不可再与奸贼为伍,不然的话,就算我饶过你,只怕我手中的羽扇也不会饶过你!”

羌王见孔明对他如此宽宏大量,又领教了孔明的厉害,心里对孔明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再次跪倒在孔明脚下,忏悔道:“今日之命,乃丞相所赐,如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孔明之所以不杀羌王,原因有二:一个是怕杀了羌王会引起羌族和蜀国更大的仇恨,二则是借助羌王之力活捉曹真。捉了曹真,则恢复汉室的大计就可以很快实现了。

于是孔明把羌王叫到跟前,传授给他计策,意图直取魏营!

当夜,诸葛亮吩咐道羌军的任何东西不得动用,羌军原班人马即刻返回大营。孔明又让人将魏延绑了,魏延正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就被绑了,心里忿忿不平,诸葛亮屏退左右密与魏延道:“惊魂涧之事并为完结,完了此计,我便当你将功补过,这可是关系到我此次北伐成拜的关键所在,所以你身系大任,切不可鲁莽!”

于是孔明便让羌王连同魏延一起直奔魏军大营而来。魏延心想:“诸葛亮还是不肯放过我,如此我命不长了!”不觉长叹一声……

023 施恩

漫天的大雪阻挡了羌军继xù

前行的道路,顷刻间蜀军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羌兵似乎都忘记了反抗,站在原地不知dào

如何是好?

那羌王的象马虽然跑得快,但毕竟体形笨重,在加上被蜀军漫天的呐喊声,早已惊慌失措,更让羌王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有一员大将骑白马、挺长枪凌空而将,等到羌王反应过来,姜维玄孔神枪早已顶在了羌王的脖子上,啸天马如腾云驾雾般稳稳的落在了羌军逐渐缩小的阵营里面,姜维神枪顶着羌王的脖子怒喝道:“还不速速下马受降,我或许能饶过你性命。”

大部分人都是怕死的,雅丹怕死,羌王也不例外!他见自己命悬一线,如若再继xù

反抗下去,自己就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竟然乖乖的下了象马,跪倒在姜维的面前。

羌军士兵见自己的大王都投降了,一个个心里都想在继xù

反抗下去也只有死路一条,于是纷纷放下手中的兵器听候蜀军发落。

那羌王见姜维英姿飒爽,气度非凡,如天上神将一般,早已是吓得匍匐在地,哀求道:“神将饶命,神将饶命!”

姜维见堂堂羌族大王竟然如此懦弱无能,完全没有了惊魂涧的威风。

他不屑一顾的对羌王说:“想想前日在精魂涧你是何等的威风,我蜀军几千士兵都死在你的飞锤和铁钉车之下,他们死的是何等的凄惨,任你再怎么厉害也逃不过我家丞相的手掌心!今天如果不是丞相事先早有交待,我能饶你,我手中的神枪也饶不了你,现在就带你回去交给丞相发落!”

就这样,孔明重上七星坛,借来满天飞雪不费一兵一卒围困了羌军,活捉了羌王。

正是:

二十年前借东风,火烧赤壁建其功。

二十年后复登坛,借来飞雪困羌兵。

不多时姜维押解羌王回到蜀军营寨来见孔明。

孔明立于七星坛上,身穿皂袍,手摇羽扇。他见姜维将羌王押了回来,孔明示意姜维将羌王押上七星坛。姜维于是将羌王押上了七星坛,那羌王见了诸葛亮倒身便跪,竟然不敢抬起头来与孔明对视。

孔明手摇羽扇微微一笑对羌王道:“羌王为何不抬起头来与我对视!”

羌王听孔明之意并不是立即想杀他,于是慢慢抬起头,心悦诚服的回道:“丞相之计策,鬼神莫测,今日被擒,输的心服口服!只是败将不明白,这九月深秋,怎么会突降大雪,还请丞相明示?”

孔明大笑不止,直笑得那羌王象热锅上的蚂蚁不知dào

如何是好,孔明忽然停止了笑声,向羌王呵斥道:“你可看见我手中的羽扇了吗?你可曾听说过二十年前孔明借东风火烧曹军的事?只要我愿意,这七星坛上,孔明我羽扇一摇即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大王可明白了?”说完又是大笑不止。

那羌王听完诸葛亮的话,只觉得诸葛亮如神仙一般,自己竟然与他为敌岂不是自寻思路吗?想到这里羌王以头撞地道:“我乃小邦粗鲁之人,不知dào

丞相如此神机妙算,我服了,今天既然落在丞相手里,就请丞相处置吧!”

孔明见羌王悔过,达到了驯服他的目的,于是亲自为他解去了绳索,又将他扶起来安抚道:“我本不想与大王为敌,奈何大王忠奸不分,是非不明,不助我大汉皇帝讨伐逆贼,竟然反助逆贼攻打于我,我不杀你,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且不可再与奸贼为伍,不然的话,就算我饶过你,只怕我手中的羽扇也不会饶过你!”

羌王见孔明对他如此宽宏大量,又领教了孔明的厉害,心里对孔明早就佩服的五体投地,于是再次跪倒在孔明脚下,忏悔道:“今日之命,乃丞相所赐,如有用得着本王的地方,本王一定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孔明之所以不杀羌王,原因有二:一个是怕杀了羌王会引起羌族和蜀国更大的仇恨,二则是借助羌王之力活捉曹真。捉了曹真,则恢复汉室的大计就可以很快实现了。

于是孔明把羌王叫到跟前,传授给他计策,意图直取魏营!

当夜,诸葛亮吩咐道羌军的任何东西不得动用,羌军原班人马即刻返回大营。孔明又让人将魏延绑了,魏延正不知dào

为什么突然就被绑了,心里忿忿不平,诸葛亮屏退左右密与魏延道:“惊魂涧之事并为完结,完了此计,我便当你将功补过,这可是关系到我此次北伐成拜的关键所在,所以你身系大任,切不可鲁莽!”

于是孔明便让羌王连同魏延一起直奔魏军大营而来。魏延心想:“诸葛亮还是不肯放过我,如此我命不长了!”不觉长叹一声……

024 退兵

曹子丹劝说羌王没有成功,一个人在那里低头叹息,他心里想:“羌王你不听我的劝告,这次追击而去,一定被诸葛亮设计算计了,就算是不要你的命,也让你输的很难堪!”

曹真也不是吃素的,起先虽然因为拜给了诸葛亮才去向羌兵求助,让羌兵插手攻打蜀军,没想到先是土松龄上安魂草制服了呼魂术,阿骨达因此也葬送了性命,接着是诸葛亮巧妙的利用风雪阵斗败了雅丹,雅丹还被活捉了去,前几日羌王亲自督促铁定车虽然胜了一场,但也是侥幸,这一去恐怕是又要被擒了!

曹子丹心里想着,不觉得自己先没有了士气,他也是个自幼熟读兵法的人,虽然没有诸葛亮那么神机妙算,但也算得上是谋略神算。

他料定羌王这次去肯定凶多吉少,又忽然见天色大变,深秋时节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于是他就安排手下士兵小心巡视,以防不测!

曹真zhèng

在营帐里与诸位将军商讨对付诸葛亮的计策,忽然帐外小校有紧急军情禀报,于是将小校赶紧叫入营帐。曹子丹毕竟是经lì

了无数战事,其他几个部下一听有紧急军情眼见着就开始有点慌乱,而曹子丹沉稳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慌忙,慢慢报来!”

小校回答道:“大将军,有士兵发xiàn

羌王正擒了先前来挑zhàn

的那个西蜀大将,往我大军营寨而来!”

曹子丹一听面露喜色,心想,羌王倒是有些本事,果真把西蜀大将给捉了回来。但他又突然转念一想:不对,羌王凶残至极,如果捉了蜀将早就把他给杀了,怎么还把他给捉了回来?

曹子丹又问那名小校说:“羌军军容如何?”

那小校回答道:“这个倒是没有怎么看清楚,不过远远看上去,跟走时没有什么两样!”

曹子丹心里越来越觉得疑问重重:就算打了胜仗,也应该多少有点损失吧,为什么偏偏要把蜀将捉了回来呢?

“哎呀!”曹子丹大叫道!

众将一听,都感到非常的惊讶。

于是有人急切地问曹真:“大将军为什么如此惊讶?”

曹真对众将说:“羌王此去定是输给了诸葛亮,而诸葛亮又善于使用拉拢人心的招数,这次肯定是说服了羌王与我为敌,他怕我等有疑心,所以特意让羌王把前来挑zhàn

的蜀军大将用绳索绑了,和羌王一起直奔我大寨而来!”

众将听完之后,一个个如有所悟说:“曹都督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应该如何来应对呢?”

曹子丹稍稍迟疑了一会儿说:“我等毕竟不是诸葛亮的对手,眼下蜀军士气正旺,我军接连溃败,而且诸葛亮的计谋神鬼莫测,我能看到第一步如何走,他早已准bèi

好了第二步、第三步等着我!眼下我军只有速速退去,以免再被诸葛亮的诡计给算计了!

正在这个时候,早有一名羌兵小校来到魏营向曹子丹禀明羌王很快就到了魏营了,请将军少安毋躁,稍候便将蜀兵大将魏延献上!

正是这名报信的小校更加坚定了曹子丹认为羌王要攻打他的信念,因为羌王怕曹子丹起疑心才会特意派一个人前来报信,岂不知曹子丹也非一般人物,这一点立kè

就被曹子丹给识破了,于是他又不动声色的告sù

羌王小校:“你再回去告sù

羌王,恭贺他得胜归来,让他速速赶回,我好摆下宴席,为他庆功!”

他这样说,也是故yì

稳住羌王,他是想让羌王知dào

,他并没有任何疑虑。

之后,曹子丹立即命令大军速速往北迁移,只留几名士兵把守营寨,营寨内外都须插着旌旗!他这样也是疑兵之计。

那羌王接着回来的口信,也深信不疑,等他来到魏营,见营内营外旌旗无数,比起平时来到又壮观了许多,于是羌王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又见把守城寨的士兵一如往日,于是小心押解着魏延走进营帐准bèi

见到曹真是再动手不迟,等到进了曹真营帐才发xiàn

空无一人,整个魏军大寨也只有把手寨门的几个士兵,是那些到处都是的旌旗骗过了他的眼睛。

羌王见孔明的计策被曹真识破了,只能休书一封,把曹真营寨的情况说了一下,又派人回到营寨放了马谡,他又亲自给魏延松绑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把书信交给魏延,让魏延和马谡一同回见孔明,自己则带领羌兵人马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魏延、马谡不多时回到蜀军大营,魏延将羌王的书信交给孔明,孔明拆开信看时,只见信上写着:

蜀汉丞相孔明:

我羌军被丞相所破,感念丞相仁慈宽厚之恩德,本欲配合丞相计策打破曹真,奈何计策被曹真识破,曹真只留空寨,人马远去,故托魏延将军呈上此信,以示歉意,我自带本族人马回转故乡,以后再不插手中原之事。

羌王奉上诸葛亮看完信后,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说:“人都说曹子丹善于设计谋划,我却不信,不想这次识破我的计策,现在才领教了!”

诸葛亮说完,见马谡在一旁不言不语,心中不觉叹息不止,他对马谡说:“幼常此去,感想如何阿?”

024 退兵

曹子丹劝说羌王没有成功,一个人在那里低头叹息,他心里想:“羌王你不听我的劝告,这次追击而去,一定被诸葛亮设计算计了,就算是不要你的命,也让你输的很难堪!”

曹真也不是吃素的,起先虽然因为拜给了诸葛亮才去向羌兵求助,让羌兵插手攻打蜀军,没想到先是土松龄上安魂草制服了呼魂术,阿骨达因此也葬送了性命,接着是诸葛亮巧妙的利用风雪阵斗败了雅丹,雅丹还被活捉了去,前几日羌王亲自督促铁定车虽然胜了一场,但也是侥幸,这一去恐怕是又要被擒了!

曹子丹心里想着,不觉得自己先没有了士气,他也是个自幼熟读兵法的人,虽然没有诸葛亮那么神机妙算,但也算得上是谋略神算。

他料定羌王这次去肯定凶多吉少,又忽然见天色大变,深秋时节竟然飘起了鹅毛大雪,于情于理都是说不过去的,于是他就安排手下士兵小心巡视,以防不测!

曹真zhèng

在营帐里与诸位将军商讨对付诸葛亮的计策,忽然帐外小校有紧急军情禀报,于是将小校赶紧叫入营帐。曹子丹毕竟是经lì

了无数战事,其他几个部下一听有紧急军情眼见着就开始有点慌乱,而曹子丹沉稳的问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不用慌忙,慢慢报来!”

小校回答道:“大将军,有士兵发xiàn

羌王正擒了先前来挑zhàn

的那个西蜀大将,往我大军营寨而来!”

曹子丹一听面露喜色,心想,羌王倒是有些本事,果真把西蜀大将给捉了回来。但他又突然转念一想:不对,羌王凶残至极,如果捉了蜀将早就把他给杀了,怎么还把他给捉了回来?

曹子丹又问那名小校说:“羌军军容如何?”

那小校回答道:“这个倒是没有怎么看清楚,不过远远看上去,跟走时没有什么两样!”

曹子丹心里越来越觉得疑问重重:就算打了胜仗,也应该多少有点损失吧,为什么偏偏要把蜀将捉了回来呢?

“哎呀!”曹子丹大叫道!

众将一听,都感到非常的惊讶。

于是有人急切地问曹真:“大将军为什么如此惊讶?”

曹真对众将说:“羌王此去定是输给了诸葛亮,而诸葛亮又善于使用拉拢人心的招数,这次肯定是说服了羌王与我为敌,他怕我等有疑心,所以特意让羌王把前来挑zhàn

的蜀军大将用绳索绑了,和羌王一起直奔我大寨而来!”

众将听完之后,一个个如有所悟说:“曹都督分析的很有道理,只是眼下这种情况,我们应该如何来应对呢?”

曹子丹稍稍迟疑了一会儿说:“我等毕竟不是诸葛亮的对手,眼下蜀军士气正旺,我军接连溃败,而且诸葛亮的计谋神鬼莫测,我能看到第一步如何走,他早已准bèi

好了第二步、第三步等着我!眼下我军只有速速退去,以免再被诸葛亮的诡计给算计了!

正在这个时候,早有一名羌兵小校来到魏营向曹子丹禀明羌王很快就到了魏营了,请将军少安毋躁,稍候便将蜀兵大将魏延献上!

正是这名报信的小校更加坚定了曹子丹认为羌王要攻打他的信念,因为羌王怕曹子丹起疑心才会特意派一个人前来报信,岂不知曹子丹也非一般人物,这一点立kè

就被曹子丹给识破了,于是他又不动声色的告sù

羌王小校:“你再回去告sù

羌王,恭贺他得胜归来,让他速速赶回,我好摆下宴席,为他庆功!”

他这样说,也是故yì

稳住羌王,他是想让羌王知dào

,他并没有任何疑虑。

之后,曹子丹立即命令大军速速往北迁移,只留几名士兵把守营寨,营寨内外都须插着旌旗!他这样也是疑兵之计。

那羌王接着回来的口信,也深信不疑,等他来到魏营,见营内营外旌旗无数,比起平时来到又壮观了许多,于是羌王也不敢轻举妄动,他又见把守城寨的士兵一如往日,于是小心押解着魏延走进营帐准bèi

见到曹真是再动手不迟,等到进了曹真营帐才发xiàn

空无一人,整个魏军大寨也只有把手寨门的几个士兵,是那些到处都是的旌旗骗过了他的眼睛。

羌王见孔明的计策被曹真识破了,只能休书一封,把曹真营寨的情况说了一下,又派人回到营寨放了马谡,他又亲自给魏延松绑说明了这里的情况,把书信交给魏延,让魏延和马谡一同回见孔明,自己则带领羌兵人马回自己的地方去了。

魏延、马谡不多时回到蜀军大营,魏延将羌王的书信交给孔明,孔明拆开信看时,只见信上写着:

蜀汉丞相孔明:

我羌军被丞相所破,感念丞相仁慈宽厚之恩德,本欲配合丞相计策打破曹真,奈何计策被曹真识破,曹真只留空寨,人马远去,故托魏延将军呈上此信,以示歉意,我自带本族人马回转故乡,以后再不插手中原之事。

羌王奉上诸葛亮看完信后,过了好一段时间才说:“人都说曹子丹善于设计谋划,我却不信,不想这次识破我的计策,现在才领教了!”

诸葛亮说完,见马谡在一旁不言不语,心中不觉叹息不止,他对马谡说:“幼常此去,感想如何阿?”

025 告急

马谡和马良是兄弟两个,两个人从小到大聪明好学,长大以后更是显露出才华横溢。

自从来到刘备的麾下,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也可以在排兵布阵的时候起到参谋策划的作用,马良生性谦虚、谨慎,因此非常受刘备的赏识。

而马谡一直跟随在诸葛亮的身边,刘备一见他就觉得这个人言过其实,过于自负。于是刘备在白帝城托孤的时候一再叮嘱诸葛亮说:“马谡这个人,言过其实,不可以委以大任!”

然而诸葛亮却一直都比较看好这个“言过其实”的马谡,原因很简单,就因为马谡能够比别人先一步猜测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小聪明吧,小聪明怎么能够成的了大事呢?

这次诸葛亮本来是很看好马谡的,然而他没有想到马谡会用过激的言语来说服羌王,羌王本来就是个有头没有脑子的人,完全靠一股蛮力来指挥行军打仗。这一激不仅没有起到缓和的作用,而是惹恼了羌王,结果马谡竟然被羌王给捆了起来,这是诸葛亮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看好的马谡,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诸葛亮这才想起了先帝刘备临死前给他说的那些话,他心想先帝早就看出了马谡言过其实的本质,而自己竟然被蒙蔽了这么久?

马谡见诸葛亮问他此去感想如何,竟然仍然大言不惭的对诸葛亮说:“丞相,并不是幼常没有说服的了那个羌王,实在是羌王蛮横不讲理所致,我只不过是想让羌王知dào

,如果继xù

与我蜀汉为敌,后果将不堪设想,没想到那个羌王如此的不通情理。”

诸葛亮听完马谡的话,长叹一声说:“马谡阿,马谡,亏你从小就熟读兵书,难道你不知dào

两军交战,不战而让对方退兵,这才是上策吗?你的任务就是让羌王退兵,而不是去显示我西蜀的神威,难道我西蜀真的是无往不胜吗?如果是的话,魏延还至于兵困惊魂涧吗?还至于让几千名蜀军将士的性命葬送在铁钉车和飞锤之下吗?如果是的话,你还至于让羌王给捆绑了吗?如果是的话我西蜀不早就灭了魏国,吞了东吴,天下大定了吗?”

马谡被诸葛亮这一番话说的面色难堪,羞愧难当,心里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孤傲与自负而自责了,他没有了先前的大言不惭,跪在诸葛亮面前说:“丞相教xùn

的是,幼长知错了,请丞相责罚吧!”

诸葛亮仍然微有余怒说:“幼常阿,难道责罚你就能挽回你已经犯下的过错吗?责罚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想让你懂得行军打仗,敌我交锋,一定要谦虚谨慎,三思而行,绝对不可以侍才自傲,我一生行事谨慎,惜才爱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几次屡屡受挫,心里也再自己悔过,你只要理解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就行了,兴复我大汉的路还很长!”

他又转过头对其他人说:“众位将军今后一定要以魏延被困、马谡被擒两件事引以为戒,莫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谨遵丞相教诲!”众将回答道。

接着诸葛亮又对他摆摆手说:“都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于是众将见诸葛亮这次真的是动怒了,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一一退出到营帐之外!

曹子丹识破了孔明的计策催促大军迅速撤tuì

,等到羌王赶到魏军大营的时候,曹子丹的大军已经撤tuì

了上百里了。

曹子丹见蜀军暂时已经对他够不成什么威胁,于是在渭水之滨的一个小城里驻扎了下来,他知dào

孔明随时都可能来袭击他,于是赶紧给京城写信把蜀军如何打败自己,又如何收服了羌王的事都写的清清楚楚。

不久魏国的皇帝就收到了曹子丹的这封请求援兵的信。

曹丕死后他的儿子曹睿接替他当了皇上。

曹睿虽然没有他的爷爷那样雄才大略,也没有他的父亲那样英明神武,但是他也绝对不象刘备的儿子那样懦弱无能,曹睿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还是比较睿智的。曹丕死后,曹睿继xù

选贤任能帮zhù

他治理国家,因此魏国仍然在不断的壮大之中,正如焦周夜观天象所言:“魏国眼下蒸蒸日上!”

曹睿接到曹子丹的书信于是就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商量退敌的计策。

无论在哪个国家只要发生了战争,文武百官里边肯定会自然而然的分成两派,即主战派和主和派。

于是有的大臣就奏到:“陛下,眼下蜀兵犯我边境,以诸葛亮的本事,打败了曹子丹,说服了羌王,依照这个速度恐怕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直逼长安了,为了免遭生灵涂炭,为了国家能够长治久安。不如暂时与蜀兵议和,这样的话两国都会有好处的!”

接着又有一个大臣反驳道:“陛下,我大魏现在兵强马壮,国势正旺,现在正是痛击诸葛亮,兼并蜀国的大好时机。绝对不可以和西蜀议和!”

曹睿心里明白,议和是下策,现在必须逼退诸葛亮退兵。于是他问道:“朕欲迎击诸葛亮,但是不知dào

哪位将军敢去与诸葛亮对阵?”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陛下,臣保奏一人,一定能击退诸葛亮!”突然有一名大臣奏道.

说话的人就是钟繇,钟繇很早的时候就跟随曹操东讨西征,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但是行事却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很受曹操的赏识,现在他也是自曹操始三朝元老之一,所以对于他说的话,曹睿还是比较听从的。

当下,曹睿便问钟繇:“钟太傅保举何人阿?”

钟繇说:“司马懿。当初诸葛亮兵犯我国惧怕此人,因此用了反间计,被陛下免了大都督的职务,如果此人复出,则诸葛亮即日可破!”

曹睿听完,颇有悔意说:“朕当初也是误听人言,中了诸葛亮之计,速速传旨司马懿恢复大都督之职,统领三军,即刻启程,抵御诸葛亮!”

025 告急

马谡和马良是兄弟两个,两个人从小到大聪明好学,长大以后更是显露出才华横溢。

自从来到刘备的麾下,虽然没有什么大的建树,但也可以在排兵布阵的时候起到参谋策划的作用,马良生性谦虚、谨慎,因此非常受刘备的赏识。

而马谡一直跟随在诸葛亮的身边,刘备一见他就觉得这个人言过其实,过于自负。于是刘备在白帝城托孤的时候一再叮嘱诸葛亮说:“马谡这个人,言过其实,不可以委以大任!”

然而诸葛亮却一直都比较看好这个“言过其实”的马谡,原因很简单,就因为马谡能够比别人先一步猜测出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其实,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小聪明吧,小聪明怎么能够成的了大事呢?

这次诸葛亮本来是很看好马谡的,然而他没有想到马谡会用过激的言语来说服羌王,羌王本来就是个有头没有脑子的人,完全靠一股蛮力来指挥行军打仗。这一激不仅没有起到缓和的作用,而是惹恼了羌王,结果马谡竟然被羌王给捆了起来,这是诸葛亮是万万没有想到的。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一直看好的马谡,竟然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来。

诸葛亮这才想起了先帝刘备临死前给他说的那些话,他心想先帝早就看出了马谡言过其实的本质,而自己竟然被蒙蔽了这么久?

马谡见诸葛亮问他此去感想如何,竟然仍然大言不惭的对诸葛亮说:“丞相,并不是幼常没有说服的了那个羌王,实在是羌王蛮横不讲理所致,我只不过是想让羌王知dào

,如果继xù

与我蜀汉为敌,后果将不堪设想,没想到那个羌王如此的不通情理。”

诸葛亮听完马谡的话,长叹一声说:“马谡阿,马谡,亏你从小就熟读兵书,难道你不知dào

两军交战,不战而让对方退兵,这才是上策吗?你的任务就是让羌王退兵,而不是去显示我西蜀的神威,难道我西蜀真的是无往不胜吗?如果是的话,魏延还至于兵困惊魂涧吗?还至于让几千名蜀军将士的性命葬送在铁钉车和飞锤之下吗?如果是的话,你还至于让羌王给捆绑了吗?如果是的话我西蜀不早就灭了魏国,吞了东吴,天下大定了吗?”

马谡被诸葛亮这一番话说的面色难堪,羞愧难当,心里已经开始对自己的孤傲与自负而自责了,他没有了先前的大言不惭,跪在诸葛亮面前说:“丞相教xùn

的是,幼长知错了,请丞相责罚吧!”

诸葛亮仍然微有余怒说:“幼常阿,难道责罚你就能挽回你已经犯下的过错吗?责罚不是我的目的,我只是想让你懂得行军打仗,敌我交锋,一定要谦虚谨慎,三思而行,绝对不可以侍才自傲,我一生行事谨慎,惜才爱民,不打没有把握的仗,这几次屡屡受挫,心里也再自己悔过,你只要理解我对你的一片苦心就行了,兴复我大汉的路还很长!”

他又转过头对其他人说:“众位将军今后一定要以魏延被困、马谡被擒两件事引以为戒,莫要再犯同样的错误!”

“谨遵丞相教诲!”众将回答道。

接着诸葛亮又对他摆摆手说:“都下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下!”

于是众将见诸葛亮这次真的是动怒了,一时间也不知dào

说什么好,一一退出到营帐之外!

曹子丹识破了孔明的计策催促大军迅速撤tuì

,等到羌王赶到魏军大营的时候,曹子丹的大军已经撤tuì

了上百里了。

曹子丹见蜀军暂时已经对他够不成什么威胁,于是在渭水之滨的一个小城里驻扎了下来,他知dào

孔明随时都可能来袭击他,于是赶紧给京城写信把蜀军如何打败自己,又如何收服了羌王的事都写的清清楚楚。

不久魏国的皇帝就收到了曹子丹的这封请求援兵的信。

曹丕死后他的儿子曹睿接替他当了皇上。

曹睿虽然没有他的爷爷那样雄才大略,也没有他的父亲那样英明神武,但是他也绝对不象刘备的儿子那样懦弱无能,曹睿正如他的名字一样还是比较睿智的。曹丕死后,曹睿继xù

选贤任能帮zhù

他治理国家,因此魏国仍然在不断的壮大之中,正如焦周夜观天象所言:“魏国眼下蒸蒸日上!”

曹睿接到曹子丹的书信于是就立即召集文武百官,商量退敌的计策。

无论在哪个国家只要发生了战争,文武百官里边肯定会自然而然的分成两派,即主战派和主和派。

于是有的大臣就奏到:“陛下,眼下蜀兵犯我边境,以诸葛亮的本事,打败了曹子丹,说服了羌王,依照这个速度恐怕用不了多少时日就会直逼长安了,为了免遭生灵涂炭,为了国家能够长治久安。不如暂时与蜀兵议和,这样的话两国都会有好处的!”

接着又有一个大臣反驳道:“陛下,我大魏现在兵强马壮,国势正旺,现在正是痛击诸葛亮,兼并蜀国的大好时机。绝对不可以和西蜀议和!”

曹睿心里明白,议和是下策,现在必须逼退诸葛亮退兵。于是他问道:“朕欲迎击诸葛亮,但是不知dào

哪位将军敢去与诸葛亮对阵?”

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陛下,臣保奏一人,一定能击退诸葛亮!”突然有一名大臣奏道.

说话的人就是钟繇,钟繇很早的时候就跟随曹操东讨西征,虽然没有什么丰功伟绩,但是行事却从来都是小心谨慎,很受曹操的赏识,现在他也是自曹操始三朝元老之一,所以对于他说的话,曹睿还是比较听从的。

当下,曹睿便问钟繇:“钟太傅保举何人阿?”

钟繇说:“司马懿。当初诸葛亮兵犯我国惧怕此人,因此用了反间计,被陛下免了大都督的职务,如果此人复出,则诸葛亮即日可破!”

曹睿听完,颇有悔意说:“朕当初也是误听人言,中了诸葛亮之计,速速传旨司马懿恢复大都督之职,统领三军,即刻启程,抵御诸葛亮!”

026 呼救

“真君,如若来世为人,你还能记得玉华吗?”

“玉华,既然天庭容不得我们,那我们就到凡间去做一对凡人夫妻,好吗?”

“嗯,我们说好了!”

姜维看见有两个人一边说,一边走向一座桥,桥头正有一个人再等着他们,那个人给他们一人喝了一碗汤,送那两个人过了桥,他还听见那个人对另外两个人说:“赶紧吧,过了时辰你们俩在凡间也到不了一起了!”他为什么催促他们赶紧过桥?还提到凡间什么的?难道他们都是鬼吗?

正想到这里这个人突然转过头来,变得面目狰狞,把姜维吓了一跳。

这一吓姜维忽然从梦中醒过来,姜维摸摸自己的脸上大汗淋漓,一定是做恶梦吓出来的,姜维心里想。

这几天姜维每天晚上几乎做着同样的梦,这让他很是不安,他已经有好几天都没有休息好了!

姜维看看外面天色已经蒙蒙亮了,他已经没有心思继xù

睡觉,于是穿好衣服,走出营帐。

姜维静静的走到马棚,他想看看啸天马,自从得了啸天马,姜维一直都把啸天马当作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一般,他觉得啸天马上辈子就和他一定就有缘分,所以这辈子啸天马还会再来找他,想到这里姜维突然偷偷的笑起来。

姜维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好笑,也很好玩,马难道也会有前世今生,那自己上辈子肯定是马,啸天马上辈子肯定是人,这辈子他们俩换了位置,那自己上辈子也应该象啸天马一样勇敢潇洒了!

啸天马静静的趴在那里,每当姜维向他走近的时候,啸天马就能够感觉到自己主人的到来,这次也不例外,他静静的看着马棚外,一会姜维果然出现在他的面前。

啸天马不禁想起了在天宫的时候,真君一旦累了,心烦了就会叫上啸天犬出去玩,想着想着,眼前的姜维似乎变作了真君向他慢慢的走来。

“啸天马!”当姜维小声地叫他时,他才意识到站在他面前的是自己在凡间的主人。

啸天马接着又听到姜维凑到他耳边对他说:“咳,伙计,趁天色尚早,我带你到山上溜达溜达,怎么样?”

啸天马用力的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姜维慢慢的解下缰绳,然后牵着马向寨门口走来,有守寨的士兵问:“将军,这么早要去干什么啊?”

姜维回答说:“没什么,我去溜溜马,我这啸天马需yào

放松放松!”

士兵笑着说:“将军真会开玩笑,马也需yào

放松?”

啸天马听他这么一说,不觉得有点生气,心想:“真是凡夫俗子,我可不是一般的马,我可是这世上四大神兽之一的啸天犬变得神马!”

姜维牵着啸天马慢慢的往附近的一座山上走去。

深秋的早上,山上到处披满了冰冷的霜雪,姜维不觉得就打了个冷颤,“天真的有点冷了!”他心里想着。

他边走边把自己的梦说给啸天马听,他知dào

啸天马不可能张开嘴陪他说话,但他还是想说给他听,在这两军交战的烽火里,能有个人听自己说说战争以外的话已经很不容易了,他觉得啸天马就是一个极好的倾诉对象,毕竟他们都已经是生死之交了。

姜维对啸天马说:“马儿,我晚上总是梦见一男一女说着话向一座桥走去,女的叫男的真君,她问真君如果来世为人,他还会不会记得她;男的叫女的玉华,他对玉华说既然天庭容不得他们,他们就到凡间最一对恩爱的夫妻,说完还有人让他们喝汤,喝完汤他们就向一座桥走去,后来我突然发xiàn

让他们喝汤的人面目狰狞的对我笑,然后我就吓醒了,现在还后怕呢!”

姜维接着问:“马儿,你能听懂我的话吗?”

啸天马当然知dào

怎么回事,但是他不能告sù

姜维,只能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啸天马心想:“真君阿,你都入世成凡人了,还对玉华公主念念不忘阿!真是有情到比无情苦!”啸天马突然有些黯然神伤!

天还没有大亮,所以天边的启明星仍然显得比较明亮,在天庭的时候,啸天马经常和真君偷偷跑到上面去玩,那里有好多好玩的东西,冰雕怪、玉麒麟都会陪他们玩,想想那个时候是多么的开心,不过现在不是也挺好吗?啸天马觉得此时此刻能够和姜维自由自在的在这秋天的早晨散散步,说说知心话,也未必比不上天上的神仙快活!

姜维边走边对啸天马说:“马儿,我一直都很奇怪,你是从哪里来到,为什么会在我最危险的时刻从天而降呢?你真是天上的神马吗?你要是能说话就好了!”

啸天马心里在偷笑,他觉得此刻自己的主人就像是一个天真的孩子,对什么都充满了好奇!他真想张开嘴告sù

姜维:“我是天上的神犬,你是二郎真君,我们本来都是上天的神仙!”

但是他知dào

他不能说,总有一天他们还会回到天上,继xù

做他们的神仙,继xù

四处游玩!

突然,啸天犬似乎闻到了一种气味,一种脂粉的气味,他心想在这荒山野岭怎么会有脂粉气味呢?难道是妖怪?不对阿,这气味明明是凡人的阿。紧接着他似乎又隐隐约约闻到了一股野兽的气味,这次他确定这肯定是老虎的气味,于是他立即意识到危险会马上降临,禁不住就长啸了一声。

他这一叫似乎惊动了老虎,只听得一声虎啸传遍了山林。

姜维被这突然的变化惊吓了一跳,既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问啸天马:“怎么了?这里有老虎?”

“救命啊!”姜维明明听见是一名女子的声音。于是,骑上啸天马向发出叫声的方向奔去!

啸天马运动神力飞一般向着气味的方向奔去,他感觉到两种气味在一个方向,终于姜维隐隐约约看见有一名女子正在拼命的奔跑,可怕的是,在他的后面竟然是一只猛虎!

姜维顾不得许多,他俯下身对啸天马说:“马儿,快点,猛虎要吃人了!”

只见啸天马长啸一声,竟然跃入空中如腾飞一般,转眼间的功夫就来到了被追女子的旁边。

此时,猛虎已经咆哮着扑了上来……

027 拭虎

眼看猛虎就要朝着惊恐之中的女子扑过来,姜维立kè

从马上跳起,朝着猛虎扑来到方向使出一招“一枪见血”,猛虎还没有着地,玄天神枪早已深深的插入猛虎头颅之中,现在的姜维在关键时刻体内的神粒子就会释fàng

出能量,让姜维仿佛大力士一般可以应对任何外来的攻击。

随着玄天枪插入猛虎的头部,猛虎立kè

失去了攻击的能力,姜维拔出玄天枪,那猛虎头部顿时血流如注,然而猛虎似乎还不死心,看那架势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然而被玄天枪刺入头部让他受到了致命的一击,猛虎终于在咆哮了两声后咽气了。

姜维赶紧去扶那位姑娘,但是这位姑娘因为刚才猛虎突然的一惊,再加上姜维骑着啸天马突然从天而降,竟然被吓昏死过去。

姜维赶紧将她扶起,不停的呼唤:“姑娘……”

女子毕竟只是因为受到惊吓,身上并没有受伤,在姜维的一声声呼唤下,慢慢的挣开了眼睛。

女子好像还没有彻底的从惊恐中缓醒过来,她的意识还非常的模糊,她再次用力的挣开眼睛,看见自己正在姜维的怀里,突然用力推开了姜维大喊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怎么把人家揽在你的怀里?好没羞耻阿?要是被别人看到了该如何是好?”

姜维见这个女子长得看上去虽然柔弱,但推自己的时候力qì

好像还是蛮大的。

起先姜维只顾关心女子有没有事,没有仔细看那女子的模样,这女子用力把她推开后,姜维定睛一看,本来想说点什么的嘴竟然张着不动了,姜维长这么大还没有见过长得如此天生丽质的女子,真个是娴静时如娇花照水,行动处斯弱柳扶风,她的美丽超然脱俗,尤其是在这宁静的早晨,好似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直让姜维看得傻傻的愣在那里。

啸天马见姜维被女子给迷住了,故yì

向着天空长啸了一声。

这才把姜维从对女孩子的着迷中给惊醒过来,姜维似乎极不情愿的对啸天马说:“没事,你叫什么?再把姑娘给吓着怎么办?”

啸天马心想:“真是英雄难过美人关,见色忘友阿!”

姜维赶紧对女子说:“刚才的猛虎已经被我打死了,姑娘不用害pà

了!”

女子听姜维打死猛虎救了自己的性命,于是又赶紧给姜维跪下,然后轻启皓齿,柔声细语的说道:“多谢将军救命中之恩!”

那女子借机扫了姜维一眼,见他长得英姿飒爽,而且又打死了猛虎,想必是个英雄人物,俗话说得好:那个少女不怀春,心里不自觉地就对姜维产生了几分好感!

姜维觉得这个女子一个人单身再这荒山野岭出现觉得非常的奇怪,于是小心问道:“姑娘,天色还未亮,你为什么独自一个人在这里出现?不是很危险吗?”

那女子沉思了片刻,本来不想说出自己的身世,但是姜维对他毕竟有救命之恩,而且见他长得英姿飒爽,风度翩翩,于是心一横,索性告sù

他吧。

于是女子开口道:“将军,小女子复姓司马,我父亲是魏国大都督司马懿,我名字叫做司马梦娇。”

“司马懿?”姜维不听则已,一听则非常的吃惊。他心想:“司马懿乃魏国的名将,孔明先生尚且觉得此人很难对付,今天不想在这里碰上了他的女儿!”

司马梦娇见姜维很是吃惊的样子,不禁开口问道:“将军,难道听见我是司马懿的女儿,才如此吃惊的吗?”

姜维心想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阿,我的心思都被他窥探透了!

姜维故作震惊笑了笑说:“是啊,司马仲达是魏国公卿,非常有名,你是他的女儿,我当然吃惊了!”

此时两个人说话已经没有了刚开始时的拘束。

司马梦娇又轻启皓齿问道:"敢问将军尊姓大名?"姜维见司马梦娇问他,不便说出自己的实情,于是告sù

她说:“我姓乔,单名一个志字,姑娘叫我乔志就可以了!”

姜维又开口问道:“不知dào

姑娘为什么一个人出现在这荒山野岭的,既然是司马大人的女儿应该有陪伴护卫的士兵才是,这里到处都是危险,万万不应该一个人出来的!”

司马梦娇本身也是个生性好玩之人,而且性格也是开朗大方,何况现在已经跟姜维熟悉了,于是微微有点撒娇的样子说:“你都让我叫你乔志了,你还总叫我姑娘姑娘的,听起来多别扭,你就叫我梦娇就行了,你说好不好啊?”

姜维见司马梦娇如此开朗大方,于是笑着说:“恭敬不如从命了!”

“这就对了!你叫一声我听听?”司马梦娇似乎变得越来越娇气。

姜维支支吾吾却总叫不出来,心想自己行军打仗是如何的英勇果duàn

,怎么叫个名字到好似被千斤巨石压着一样,就是叫不出来。

司马梦娇见姜维支支吾吾不说话,着急的说道:“你看你,这么大个男人,刚才杀猛虎的劲哪里去了,怎么让你叫个名字就这么难呢?你到底叫还是不叫?”

姜维被司马梦娇这么一说,只觉得自己满脸发热,心一横叫了一声:“梦娇!”叫完之后姜维只觉得自己心跳似乎加快了很多!甚至感觉自己有点发晕!

听他这么一叫,司马梦娇扑哧一声就笑了出来。

她对姜维说:“我虽然是司马懿的女儿,平时父亲对我特别严格,不准我到外面游玩,这次难得跟着他出来,所以我就趁天没亮就偷偷的溜出了军营,嘿嘿,我聪明吧!”

姜维逗他说:“梦娇姑娘真是聪明,聪明的差点成了猛虎的早饭了!”

司马梦娇一听他是有意在奚落自己,装作生气的样子说:“哼,好你个乔志,竟然敢奚落本姑娘,不和你玩了!”

姜维见她生气,想要上前劝说几句,忽然听到远处有人在喊叫“梦娇”,于是他赶紧对梦娇说:“这下好了,有人来找你了,我也该走了!”

司马梦娇一听是他的两个哥哥的声音,有点不愿意的自言自语道:“真是的,人家一出来就赶紧跟出来了!真讨厌!”

028 司马

“梦娇,你爹派人来找你了,我先走了!”姜维听着远处寻找司马梦娇的人越来越近,有点不情愿的对司马梦娇说。

姜维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漂亮的姑娘,而且司马梦娇活泼可爱,真让姜维有点恋恋不舍。

司马梦娇却对他说:“你急什么?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来找我的是我的两个哥哥,我得让他们见见你,日后要是见了,也不忘你救命之恩阿!”

姜维心想,眼下两国交兵,自己是蜀将,而司马梦娇乃司马懿的女儿,牵连多了,怕两军阵前说不清楚,他又何尝不想多留一会儿呢?然而军装在身,身不由己阿。

姜维虽然有点不情愿,但还是再次对司马梦娇说:“梦娇,我杀了猛虎救了你的命,也是机缘巧合,然而乔志军务在身,日后有缘,再与梦娇你相见吧!”说完便跨上啸天马按原路返回。

姜维边走边俯下神来凑到啸天马耳边道:“马儿,你说要不是我带你出来溜达溜达,是不是就救不了司马梦娇了,他的名字还真好听,人长得也是世间少有的漂亮,只可惜她是司马懿的女儿,哎!”姜维一脸掩饰不住的失望。

说着还转身往回看,然而他发xiàn

,司马梦娇也在远远的看着他,两人眼神交会之时,姜维竟然忍不住心跳加快了,但终究是渐行渐远,慢慢的就看不到司马梦娇的身影了,姜维心里不觉涌起丝丝失落的感觉。

这边司马梦娇也是,等到看不见姜维的身影了,心里的感受好像从喜悦一下子跌落到失落的深渊。

这个时候司马梦娇的两个哥哥,也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他这两个哥哥,一个就是她的大哥司马师,一个就是她的二哥司马昭。

司马昭见妹妹安然无恙,担心的对司马梦娇说:“妹妹,你怎么又一个人跑出来了,这里已经是蜀军的部署范围之内了,万一有个闪失怎么办?父亲发xiàn

你早晨一早就不见了,非常的担心,立即就派我和你二哥来找你了!”

司马梦娇却很不如意的埋怨道:“人家一出来你们就跟来了,我正玩得开心呢,你们一来都给我搅了,真讨厌!”

司马昭发xiàn

地上猛虎的死尸,不禁大吃一惊道:“哎呀,哪里来的猛虎,不过好像还是刚刚断气,梦娇这是怎么回事?”

司马梦娇这才想起把刚才遭遇猛虎袭击,后来来了一位将军杀死猛虎,救了他的事告sù

了司马师和司马昭。

司马昭看着死去的老虎对司马师道:“大哥,看此情景,那人只用了一招就将猛虎给置于死地了,看来功夫不是一般阿!”

司马梦娇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乖乖的感觉,不知dào

是自豪还是害羞,双颊泛着淡淡的红晕。

当下司马梦娇又将姜维的样子大体描述了一下,而且告sù

他们那个人的名字叫乔志,司马梦娇说起这些的时候,脸上竟然泛起了更加浓重的红晕,她说着说着就不自觉地回忆着她心目中这位腼腆的英雄的音容笑貌!

然而,这一切都被司马师看在了眼里,他心想:梦娇平日娇生惯养,能让他看上眼的人没有几个,这个人既然能让梦娇心驰神往,看来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

此时军营里的司马懿正焦急的等待着,当初要不是梦娇百般缠着他,这次挥师南下,他是绝对不会带梦娇来的,没想到梦娇刚来了就私自外出,这让他很担心。

外面终于传来了梦娇嘻嘻哈哈的声音,司马懿这才把心放下来,赶紧走出营帐迎接自己的宝贝女儿。

梦娇一看见司马懿从营帐里走出来,就赶紧跑着迎上去说:“父亲,女儿让您担心了!”说完就嘿嘿一笑。

司马懿本来是想好好训斥梦娇一顿的,可当他看到在自己面前撒娇的梦娇时,不禁让喜悦把怒气给压了下去。听她这么一说,司马懿反而也笑了起来。

妇女俩携手来到营帐里,梦娇就开始向司马懿描述自己在山上遇到猛虎的事情。

司马懿先是一惊说:“老虎,你遇上老虎了,怎么样?让爹看看,你没被老虎伤着吧?”

司马梦娇见司马懿如此着急,心想司马懿作为父亲对她是多么的关爱阿,她实在是不应该私自外出,让自己的父亲为自己担忧的!

于是她忽然变的比先前平静了很多说:“爹爹放心吧,女儿没事,就在女儿突然要被猛虎扑倒的时候,突然一位年轻的将军骑着白马从天而降,好像是从天上掉下来的!爹爹阿,你是没见,你要是见了肯定喜欢这位少年英雄的!”

司马懿见自己的女儿说起这位年轻人的时候眉飞色舞,于是他笑着对梦娇说:“是吗?我看他没有那么厉害,是你有意于他,才觉得他那么英姿飒爽吧!”说完,大笑不止。

梦娇一看司马懿说到了她的心坎上,反而很不好意思地说:“爹,瞧您说哪里去了?女儿不理你了!”

司马懿见自己女儿有点不好意思了,于是哄着她说:“呵呵,我的好女儿,爹爹是逗你玩的,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地?你要是真有意于他的话,爹爹就派人去把他找了来,好不好啊?”

梦娇毕竟是女孩子,经不起自己的父亲这么直白的和她说,不好意思地离开了司马懿的营帐回到了自己休息的地方。

029 挂印

司马懿看着自己的女儿脸上泛着红晕跑出了自己的营帐!不禁自己偷偷的笑了起来,今年梦娇已经十八岁了,这孩子早就该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了,可是多少王宫贵族前来提亲,都被梦娇无情的拒绝了!

而司马懿有自己的心事,她也不想就这么把自己的女儿给嫁出去,再说了,在他心里还有一个梦没有实现,他甚至想这个梦的实现要靠自己的女儿!

梦娇天生丽质,聪明异常,很多令司马懿头疼的事情,到了梦娇嘴里就变得那样的简单,而且司马懿事后想想也真没有那么麻烦!

然而,司马懿心里始终藏着一个秘密,这个秘密埋藏在他的心里十八年了,他是想把这个秘密永远的烂在自己的肚子里,让他一直伴随自己死了入棺材的那一天!

梦娇是他从死人堆里捡来的。

十八年前他还只是一个小小的带兵打仗的头目,那个时候司马懿虽然已经有决胜千里之外,运筹帷幄之中的神算,但是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头目,连向上边献计的资格都没有,他心里整日郁郁寡欢。同行的士兵看他整日一幅不得志的样子,于是忍不住问他说:“司马懿,你有什么心事吗?整天向谁欠你多少钱似的,现在带兵打仗嘛,有的吃就吃,有的穿就穿,上边让怎么干就怎么干,说不定哪天天上一支飞箭射来,正好射在你的胸膛上,到那个时候什么都没有了,所以现在还是想开点吧!”

司马懿听到这些士兵这样说他,心里不免伤感,他们怎么知dào

我心里的想法呢,于是叹口气说:“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当然司马懿料定自己是一只鸿鹄,总有一天他会让所有的将士听命于自己,他甚至想过自己会权倾朝野,他更甚至想过要君临天下。

当然这只是他的想法,想法怎么会那么简单定额就便为现实了呢?

有一天,和东吴的一场大战刚刚结束,双方都损失惨重,但最后还是以东吴的失败而告终。连年征战的岁月里,多少无辜百姓遭受被弄得家破人亡,生灵涂炭,真zhèng

是:沃野千里尽白骨。

司马懿在清理战场的时候突然听见有婴儿的啼哭声,他顺着发出声音的方向寻去,最后在一堆死尸里面发xiàn

一个婴儿正在死去的母亲怀里啼哭着,战争是残酷的,残酷的让人心都碎了。司马懿看到这个孩子的时候,最初只是出于可怜,等他把孩子抱起的时候,发xiàn

是一个女孩,女孩虽然初成人形,但眉宇之间有一股不一般的气质,小孩子怎么会看出气质来呢?

司马懿也是个博学多才的人,他除了精通兵法之外,对于天文地理,阴阳八卦也是很有研究的,就是这股气让司马懿决定收养她。

司马懿回到军营之中,当即卜了一卦,卦象显示此女子将来必定成一番大事,至于在哪个方面,他还不能精确的推算出来,但是他敢肯定将来她一定是个非同一般的女子。

司马懿心里明白万事万物都在不停的变化之中,总有一天会真相大白的。

在一次魏国和刘备军队的交战中,魏军因为粮草供应不上被困在了城里,因为没有足够的粮食吃,军士都吃不饱。于是慢慢的开始军心涣散,逃跑的士兵越来越多,守城的军官实在是没有办法了,于是张贴告示向所有城里的人征求如何才能打败刘备军队的计策!

这个时候司马懿在心底开始偷偷的笑了,因为他早已经有了破敌的计策,只是苦与没有机会上报,这次正是司马懿开始显露神机的机会了,司马懿径直来到军官住处声称自己有破敌之策,军官一听有人能够破敌,喜出望外速速召见司马懿。

军官问司马懿:“你叫什么名字?有什么好的计策能够打破刘玄德的军队?”

司马懿恭敬的回答道:“小将司马懿,字仲达!有破敌之策献于将军!”

那军官赶紧问到:“司马仲达有何计策,快讲!快讲!”

司马懿不慌不忙到:“将军容禀,虽然刘备手下诸将各个都英勇善战,但是此次负责攻打我城池的乃是一个庸才,他的名字叫刘鹏,是刘备的堂弟,因为仗着刘备是他的堂兄,再加上自己有几分蛮力,所以就做了个小小的将军,这次仗着我势单力薄才能围困了我们,我有一计定斩刘鹏!”

那军官听司马懿说的头头是道,还是挺有道理的,于是问道:“仲达分析的很有道理,但不知dào

是何计策,快快相告!”

司马懿笑着说:“将军,明日城头之上挂起白旗佯装投降,然后迎接刘鹏入城,我们则早早再城门两侧埋伏好弓箭手,刀斧手,那刘鹏庸才一个,我看他身边也没有可以为他谋划的人,他一定会毫无戒备的进城来,等他进城之时,弓箭手万箭齐发,刀斧手紧跟在后,定叫刘鹏命丧于此!将军意下如何?”

军官听完司马懿的计策点头不已,说道:“不想,我军中竟然有司马仲达如此奇才,就按照你的计策明日骗那刘鹏入城,本将现在就封你做我的副将兼谋士,你意下如何?”

这一次也是司马懿该当转运,偏偏碰上刘鹏这么个庸才。于是赶紧跪下道:“谢将军栽培,仲达一定尽心竭力!不辜负将军厚望!”

030 身世

古人云有志不在年高,姜子牙不是到了人生的晚年才辅佐周武王成就了千公伟业吗?

这个时候的司马懿也只有三十多岁,人生的而立之年,要说是成就大事从现在开始也算是好时候。当下司马懿拜将封印,转眼间就成了副将兼谋士,这对于他来讲终于是迈出了第一步。

将军把突pò

刘鹏围困的任务立即就交给了司马懿去办,要是一般人突然被提拔做了副将军恐怕早就激动地吃不下,睡不着了,而司马懿并没有表现出任何得兴奋与激动。他按照自己的计划有步骤有顺序的调派着军队。

第二日一早,早有人向刘鹏报gào

说曹军城楼之上挂起了白旗,刘鹏这个草包心想一定是城里的士兵都坚持不住了,所以准bèi

投降。于是刘鹏率领着军队来到城下。

刘鹏见城楼之上白旗飘飘,城门已经大开,于是刘鹏催促大军往城内进发,城门之内守城将军看似恭维的在城内恭候刘鹏,刘鹏也并没有在意其他的任何动静,刘鹏怎么也想不到就在他刚刚进入城中准bèi

与守城将军答话的时候,突然之间万箭穿心,刘鹏一会工夫就变作了刺猬一般,刀斧手也顷刻而出,直杀的刘鹏的军队血肉横飞,更有城楼之上万箭齐发,不多时,刘鹏的军队就纷纷倒戈投降。

就这样司马懿完成了他的第一次军事指挥,也就是有了这一次的机会,司马懿在以后的大小交战中屡建奇功,逐渐受到了曹操的赏识。

司马懿时代都是将门之后,先天的就有一种大气,这种大气不单单是一种睿智、豪迈和雄才,而且遇事向来是沉稳干练,无论在任何情况下都能应对自如,慌而不乱。确切地说这是一种王者之气会更好一些。

曹操是一个奸雄,但他更是一个英雄,雄才大略,稳坐天下。

有一天曹操做了一个梦,他梦见三个马在一个槽子里吃料,曹操于是感觉很不对,他似乎正在吃草的三匹马会对他的魏国很不利,他没有想到司马懿和司马懿的两个儿子,却想到了当时正在作乱的马超,也难怪当时司马懿只是一个交太子读书的文官,然而,这一切都在不断的变化着,曹**了。曹丕也死了,然而曹丕和司马懿的关系是很好的,所以曹丕临死的时候告sù

司马懿一定要好好辅佐自己的儿子,也就是现在的皇帝。

司马懿没有食言,司马懿也的确想一心一意的辅佐现在的皇帝,可是皇帝偏偏中了诸葛亮的反间计把他的军权给夺去了,而且还把他贬的远远的,让他不再过问国家大事。

司马懿心里想不通,他一心为国,身系先帝曹丕托孤之重任,然而曹睿毕竟是年轻,别人随意散布的谣言都让他很害pà

,他怕这个统领三军,身怀雄才大略的司马仲达夺去他的皇位,于是他就把他贬的远远的。

司马懿刚开始是想不通的,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司马懿浮躁的心慢慢的沉寂了,平复了,他开始思考,远离了朝廷,远离了战场,但他并没有就听之任之,他用自己一双睿智的双眼理智的观察着这个多变的时代。

终于有什么东西在他的心里开始酝酿,酝酿什么呢?

司马懿看着自己已经长大成人的儿子,心里觉得很自豪,他从小就教他们诗书礼仪,又教他们兵法武功,可以说他们都是文武全才。

他们本应该带领千军万马,血战沙场为国效力的,可是他们却只能跟随自己在这里戍守着偏僻的宛城!

于是司马懿未免因此而叹息,他时常对司马师和司马昭:“你们兄弟俩,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要精诚团结,现在也不可停止学习战术兵法,治国方略,将来总有一天会用的着的!”

司马懿独自观察着战局的变化:魏国始终是强dà

的,东吴没有什么动静,而蜀国现在虽然出兵征伐魏国,但是蜀主刘禅好色贪玩无能,所以也是强弩之末,已经没有什么大的气数了。

司马懿有了一个很大很大的想法,只要一有机会他就可以实现他这个想法。

他的想法就是要先灭蜀,后伐吴,然后再取代曹家的人坐拥江山。

这是一个多么可怕的想法,但这又是一个多么伟大的想法。

司马懿终于不再为遭受贬谪而郁郁寡欢,他开始每天在心里一步步的琢磨,怎么才能让自己这个“胆大包天”的想法变为现实呢?

最近他又听说蜀国的皇帝刘禅广招美女,他心想刘禅这个无用的东西,他的将士们在前方为他的江山血战沙场,他竟然只为了自己逍遥快活,又选什么美女!

“选美女?”司马懿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他想到了自己已经长大的女儿梦娇,梦娇已经十八岁了,然而多少王宫贵族豪门子弟来提亲,都被她一口回绝了!司马懿看见自己的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真可谓:沉鱼落雁之容,闭月羞花之貌。而且从小到大司马懿就把她和自己的两个儿子一样来教,虽然说不上是巾帼英雄,也绝对是女中豪杰,明事理,明大体。

司马懿想来想去,她捡来的这个女儿竟然成为了他计划中的一部分,他突然把刚刚捡到她时卜的卦和这次自己的计划联系在了一起!

“难道就是为此吗?”司马懿似乎恍然大悟。

可是,可是,他怎么忍心呢?这可是拿女儿一生的幸福做赌注阿?

031 春心

“父亲!”司马懿正在思考着他惊天动地的想法,他的儿子司马师走了进来!

司马懿于是问道:“噢,是师儿,为父让你打探的事情可有消息了?”

司马师拱手答道:“父亲,全军上下并没有妹妹所言一个叫乔志的人,孩儿认为……?”司马师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

司马懿立即意识到了他的犹豫,赶紧接着问到:“你认为什么?”

司马师于是答道:“据孩儿所探,我军并没有人和妹妹在早晨的时候一同出营寨,而且我军里面好像还没有一个能一招让老虎毙命的人,更重yào

的是,此人既然能让妹妹如此有意心动,一定是年轻有为,仪表不凡,如果不是这样,以妹妹的眼光怎么可能会看上呢?”

司马懿点点了头说:“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然而我大军之中也是藏龙卧虎,有这样的奇才也是说不定的!你再想办法去蜀军打探,你妹妹被猛虎袭击的地方离蜀军营寨也是很近了!”

“是!孩儿知dào

了,现在就去办!”司马师回答着出了营帐!

司马懿心想:“师儿所言未尝没有道理,能被娇儿看上的人一定是人中之龙,这样的人若是为我所用,定能助我一臂之力!”司马懿心里想着不觉得有一种强烈的欲望,一种强烈的要把女儿口中的“乔志”据为己有的想法。

夜渐渐的黑下来,白日里军营的喧嚣和战马的嘶叫都开始渐渐的趋于平静。

司马梦娇自从司马懿的营帐回来后就一个人静静的呆在自己的营帐里,再也没有出去。

天黑了,帐篷里开始点上了蜡烛,到了吃晚饭的时候。梦娇的侍女彩云从外面端着饭近来,然而梦娇只顾在那里发呆,竟然没有注意到彩云进来。

彩云端着饭来到梦娇身边说:“小姐吃饭了!”彩云叫了一声,发xiàn

梦娇没有反应。

“小姐!吃饭了!”彩云提高了嗓门,这才把正在发呆的梦娇给惊醒了过来。

梦娇突然听见彩云叫她,心里一惊,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对彩云说:“死丫头,你什么时候进来的,也不通报一声!”

彩云觉得梦娇今天很不正常,于是嬉笑着说:“不对吧,小姐!以前你可从来没有说要我先通报才能进来的,你不是允许我任意进出的吗?在家里是这样,在这里也是这样啊!”

梦娇听她这么一说,心想是呀,我今天是怎么了,于是很不好意思地说:“是吗?我一时走神了吧!”

烛光下,梦娇脸上的红晕更加明显了,站在一边的彩云刚要说什么,发xiàn

梦娇的脸上竟然泛着红晕,于是惊讶的说:“哎呀,小姐,你的脸怎么这么红阿?是不是病了?”

梦娇一听,赶紧反驳说:“瞎说,你才病了呢?”

彩云好像有点不依不饶的说:“不是病了,那是怎么了?脸怎么会这么红?”

“我……我……”梦娇似乎想说点什么,但是立即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可是她的脸却变得更红了!

“呵呵……”彩云突然在一旁偷偷的傻笑,笑得让梦娇感到莫名其妙,感到浑身的不舒服,好像自己做了什么坏事被别人发xiàn

了一样!

于是梦娇赶紧追问道:“死丫头,你笑什么?”

“笑你为什么会脸红啊,你不是病,那肯定是……?”彩云好像在故yì

的吊梦娇的胃口。

梦娇着急了,心想这个死丫头说话还尤保抱琵琶半遮面。

于是她好像很生气的样子说:“彩云,你说不说,再这样闹下去,小姐我可是要生气了!”

彩云还是呵呵的嬉笑着说:“小姐,我怕彩云说了,你更生气了?你得先答yīng

我你不生气!我才说.”

梦娇赶紧转变态度,温柔的对彩云说:“好吧,你说吧,本小姐保准不生你的气!”

彩云于是很神mì

的说道:“小姐,你是不是有新上人了?彩云没说错吧!”

“心上人?”梦娇轻轻的反问道,接着就不说话。

她只觉得自己的心跳在加快,自从回到营帐后一想到救了她的乔志,梦娇的心里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是她从来没有过的!她觉得自己一整天都在想那个乔志,而且一想到他把自己揽在怀里,她的脸就会不自觉地红了起来,而且她似乎很渴望这种被揽在怀里的感觉,她渴望再一次见到乔志,这种渴望是那么的强烈,强烈的让她似乎透不过气来!

“彩云!”她轻轻的叫到。

彩云见她愣了一会突然冷不丁的叫自己,于是赶紧回答道:“小姐,怎么了?彩云在这里呢?”

梦娇又静静的低声地对彩云说道:“彩云,早晨的时候,我去山上玩,不想遇上了猛虎,要不是一个人突然赶到杀死了猛虎,恐怕你就见不到我了,这个人,好似天上的神将一般,英姿飒爽,气概非凡,不知dào

为什么?见到他之后,他就好像一直在我的眼前晃来晃去,你说这是为什么?”

梦娇顿了顿接着说道:“一想到他我就想立kè

见到他,无时无刻脑子里不是他的身影,甚至你进来我都没有觉察到!”

彩云听她说完,更是嬉笑着说:“小姐,人家都说‘十八年华春心动’,偏偏也巧,这个时候出现了一个什么叫乔志的,看来小姐你们挺有缘的!”

梦娇听她这么一说,不禁心里想到:“有缘?有缘?难道这就是人们常常说起的‘缘分’吗?”

032 惊梦

秋虫在坚持着最后的悲鸣,让人听了不禁感到十分的可怜。

夜虽然已经很深了,但是梦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无论如何就是睡不着。这个时候除了外面秋虫的鸣叫,梦娇好像还听到了自己的心跳声。

“小姐,你有心上人了!”彩云的这句话总是在她的脑海里回旋,乔志的身影在她面前总是晃来晃去,晃得梦娇的心里好乱,乱的只想立kè

见到乔志。

“心上人!嘿嘿!”梦娇似乎被这三个字给迷住了,她再也无心睡眠,一个人在床上坐着,傻傻的想着白天发生的那一幕!她用手托着自己的下吧,两眼盯着那即将燃尽的蜡烛,灯火里面,乔志好像笑着像她走来,她忍不住叫了出来:“乔志!”

然而,这一叫竟然把自己给叫醒过来,原来她看着烛光,双手托着下巴给睡着了!

“哎呀,还是睡吧,说不定明天早上醒来又可以见到他了!”梦娇心里渴望自己能够做一个美梦,他希望在梦里仍然有一只老虎来追她,然后乔志再突然出现,把她给救了,一边想一边嘴角还挂着笑,笑得那样甜美,那样可人,那样让人心动。

“乔志,乔志,你在干吗?”

“我再溜马,你怎么又跑出来了?”

“人家想见你吗?怎么你不想见我吗?”

“想啊,当然想啊,所以我也来偷偷的遛马阿,而且我的神马好像也很喜欢你呢!”

“是吗?那你能带我走吗?带我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在那里只有我们两个,谁都找不到咱们,好不好啊?”

“那不行,我愿意,恐怕你爹还不愿意呢?你爹还要给你找婆家,让你嫁给一个王宫贵族,多荣耀阿!”

“我不,我就要跟你走!”

“不行,你不能跟他走!”梦娇本来和乔志聊得好好的,突然从天上出现了一个白胡子的老头,那老头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谈话。

“我就是要跟他走!你管不着!”梦娇着急了!

“他是上天二郎真君转世,他最后还是要回天上的,你不能跟他去的,他是为另一个人而来的,他还要带另一个人返回天庭的,你不能跟他走!”

“偏不,既然不能,为什么要我和他相见,既然相见了,我喜欢他就要跟他走!”

“对呀,你和他相见,你们这辈子就只有一面之缘,以后再见你就不会想跟他走了,你要帮他早点回天宫,所以你要听你爹的话!”

说完这个人不见了,梦娇回转身去看乔志,她对乔志说:“乔志,你带我走吧!”

然而乔志没有理他,却只是对着她笑,乔志似乎又在说什么,然而,她却怎么也听不见。于是他向乔志跑过去,然而乔志却骑着白马向天上飞去,越走越远,梦娇大声呼喊着:不要走!乔志,不要走!

然而,乔志再也没有回头,梦娇哭了,她哭的很伤心!

最后她终于在哭声中醒来。蜡烛已经着完,营帐里漆黑一片,梦娇感到非常的害pà

,她还在轻轻的哭泣,为什么刚才的梦会那么的逼真?逼真的让她心痛!

她在想这是梦,肯定不是真的,肯定不是真的!她一遍遍的这样对自己说。

周围是那么的静,连秋虫都停止了悲鸣,梦娇突然感觉到失落的很,这种失落让她不置可否。

白天到现在她一直都沉浸在幸福的喜悦中,可是为什么会做这样一个梦?如果只梦见乔志就好了,可后面为什么又突然出现一个人来阻止他,他从天而降,打破了她的幸福,带走了生命中第一次令她心动的男人,这一切来得似乎太突然,太让她无法接受。

不就是一个梦吗?干吗要那么认真?梦娇这样劝自己,可是眼泪又一次不争气的从她的眼角留下,她无法控zhì

自己的情绪,平时不是这样的啊,为什么今天会这样?梦娇心里翻江倒海般的无助,她本来是一个很坚强的女孩,然而今天她竟然被一个梦击打的如此的懦弱!

她终于在抽泣中又慢慢的睡去。

恍惚中,她似乎又来到了一个华丽的宫殿里面,她不知dào

自己在哪里,突然一个肥胖臃肿的男人出现在她的面前,他向她慢慢的走来,边走还边说:“美人,朕好想你啊!哈哈!”那个人说着向他扑上来,他想要反抗却没有力qì

,她又突然看见乔志在地下跪着,眼睁睁的看这她被别人欺负,他却无动于衷。

“乔志,乔志!你快来救我啊,快杀了这个人!”她呼喊着乔志,然而乔志却无动于衷,她终于又一次在惊恐的呼喊中醒来,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033 应天

“小姐,小姐,你怎么了?”梦娇听到有人在旁边焦急的叫她,她睁开了眼睛,看看是彩云在叫她,她再也忍不住这一整夜接连不断的怪梦的折磨,哭着抱住了彩云。

彩云见她昨天晚上还好好的,怎么今天早上起来象完全变了一个人一样,见她哭的这样伤心,彩云的心里立即也感到阵阵酸楚从眼睛里往外涌,不一会竟也哭的象个泪人一般,虽然她不知dào

梦娇是为什么哭,但是梦娇的哭声让她听起来似乎有百般苦楚一般,一种难言的隐痛在她的心头激荡着。

“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能和彩云说说吗?和彩云说说就会好些了!”彩云抽泣着对梦娇说。

“彩云,我心里……心里……好难受……啊!”梦娇哭声未断,断断续续的说。

真是:

阿娇不幸遇猛虎,从天突降真奇才。

一招结果猛虎命,从此阿娇真心赠。

梦娇终于慢慢的停止了哭泣,然而噩梦依然萦绕在她的脑海里。

“没什么!彩云,我只是昨晚做了几个噩梦,快打些水来我洗脸!”梦娇终于稍稍的安定了下来。

“小姐,已经都准bèi

好了,洗完脸赶紧吃饭吧!”彩云边回答边给她准bèi

着饭。

“恩!”梦娇无精打采的随便洗了把脸,然后又回到自己的床上准bèi

躺下。

彩云见梦娇没有吃饭,于是担心的问:“小姐,你怎么不吃饭呢?”

梦娇哪里还有心思吃饭呢,于是懒懒的说:“彩云,我不想吃,你收拾了吧!”

彩云见她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也就没有再说什么,把东西就都收拾了。

“彩云!”梦娇突然叫道。

“有什么事情吗?小姐!”彩云赶紧回答道。

梦娇想了想说:“彩云,陪小姐我出去一趟吧!小姐我心里很不舒服,想再到昨天去的地方看看!”她仍然记挂着乔志,她甚至还幻想会再次在那里见到乔志。

彩云见梦娇如此的伤心,于是回答道:“小姐,彩云倒是很想陪小姐再去看看,可是?”

梦娇见她吞吞吐吐的样子,于是问到:“可是什么啊?”

只见彩云很不情愿的对她说道:“大人一早就吩咐过了,不准小姐再离开营帐一步,而且还增派了士兵在外面把手,所以小姐今天是出不去了!”

听彩云这么一说,梦娇的心里更伤心了,“难道从今往后就再也见不到乔志了,难道我今生真的就和他只有一面之缘!”梦娇心里想着,不觉眼泪又流了下来!

“好吧!彩云,那你去忙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梦娇见已经没有机会了,于是对彩云说。

彩云还是很不放心梦娇,他们俩虽然是主仆关系,但是彩云和梦娇也是从小一起长大,关系就象姐妹一样。

她对梦娇说:“小姐,想开些吧,有什么事就和彩云说!”

梦娇回答道:“我知dào

了,谢谢你!”

彩云见她这么回答,叹声气,于是转身离开了营帐。

梦娇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泪水又一次爬满了脸庞。她心想:“这次也许压根就不该跟随父亲一起来,来了就惹出这么多事,也许这次出来就回不了家了!”想到这里不免伤悲。

“妹妹,妹妹!”司马昭从外面叫着就进了营帐。

梦娇听见是自己的哥哥,赶紧从床上起来,佯装笑脸迎了出来。

“二哥,你来干什么?”梦娇迎上来问到。

司马昭说:“我听彩云说你哭的跟个泪人似的,我来看看你,告sù

哥哥谁欺负你了,哥哥给你做主!”

梦娇假装没事发生一样说:“哥哥不用担心,我没事,只是晚上做噩梦了!”

“那就好,父亲叫我来叫你去,跟我走吧!”司马昭见她没事就顺便把司马懿要找她的事说了出来!

梦娇又故作撒娇说:“我就说呢,要是没事,还能专门来看我?走吧!“兄妹两个说笑着就往司马懿的营帐走来。

进了营帐,司马懿见自己女儿,泪痕未干,眼圈红红的,于是问到:“谁欺负我的宝贝女儿了,这么大胆?”

梦娇赶紧回答道:“父亲放心吧,我只不过是昨天晚上做了个恶梦而已!”

司马懿给司马昭丢了个眼色。于是司马昭拱身到:“父亲,我有事先退下了!”

“恩,你先下去吧,有事我自然会找你的!”司马懿道。

司马懿这才对梦娇和蔼的说道:“梦娇啊,给爹说说你做的什么恶梦啊!”

司马懿素日对梦娇关爱有加,有什么事情也从来都对他说,于是梦娇便将自己做的梦原原本本的说给了司马懿听。

司马懿听完,心想:“看来一切都是天意啊!我本来不知dào

如何向她开口,如今神人都有此意,这也是她的命啊!”

司马懿还是说了,他把自己的宏伟蓝图说给了自己的女儿……

“父亲,您别说了,我都明白了,明日即刻起程,只是女儿不在身边,您要自己多注意身体!”司马梦娇在说这些的时候其实是很不情愿的,然而,既然父亲将她这个捡来的孤儿恩爱有加的抚养这么大,她无以为报,既然如此,她也只有按照自己父亲的意愿去做了,就当是报答他的养育之恩了!

司马懿也是难以割舍,毕竟是十八年啊!

虽然司马梦娇的心里存了大事,但是乔志依然在她的心里存着,然而,也许就只能这样存zài

心里了。

034 征程

一连几天蜀军都没有动静,司马毅猜想诸葛亮肯定是在秘密进行着某个计划。

司马懿一直心存顾虑,怎么才能说服女儿按照他的计划行事,他说不出口,他怎么能说出口呢?这可是拿女儿的幸福作为代价啊。

虽然司马梦娇是他的养女,但是司马懿一直都把她当做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他对司马梦娇甚至比对司马师和司马昭都要亲。

他也万万没有想到,女儿会成为他计划里的一颗棋子,司马懿从来没有这样想过,即使想也会是另一个人。

可是事实是真的是司马梦娇。

就在前天的时候他甚至还真的想找到女儿口中所说的那个乔志,给女儿一个圆满而幸福的婚姻,可是那个乔志偏偏没有找到,偏偏又传来了刘禅挑选天下美女的消息。

然而,又有谁能够真zhèng

肯为他去做这件事情呢?即便是有,他也不会放心,这是要做到万无一失的。可是他应该怎么向女儿开口呢?

然而,梦娇又真的做了这样一个梦,这难道不是天意吗?

司马懿了解自己的女儿,她是一个识大体的女子。也许她生来真的就是为完成他的一个计划而来的,她也许真的是上天特意送给他来实现他的计划的。

司马懿已经慢慢的老了,他要在自己死之前,把大局稳定下来,剩下的事他就会交给司马师和司马昭去办了。

司马懿走出帐篷,举目东望,他看见一轮崭新的太阳正在冉冉升起。

司马梦娇又一次向他的营帐走来,司马懿注视着自己的女儿一步步走进,眼神里充满了关爱和不舍。

司马梦娇来到了他的身边,带有恳求的口气说道:“父亲,女儿想再去昨天早晨去的地方看看,女儿只是想看看,只是想看看。”司马梦娇的眼神里充满了哀伤与无助。

司马懿点了点头说:“去吧,我让你的两个哥哥陪你去吧,你自己去太危险了!”司马懿这个时候觉得应该满足她最后一个要求,毕竟这一去,父女也许再没有相见之日,她应该让自己的女儿带着最美好的回忆离开这里。

司马梦娇又一次来到了她被猛虎追逐的地方,她似乎隐隐的感觉到老虎正在她的身后扑来,她甚至真想能够有一只老虎扑来,这样也许乔志还会骑着他的白马象天神一样从天而降,也许乔志还能够再抱一抱她,还能吞吞吐吐的叫她一声“梦娇”,还能再一次将她从昏迷中唤醒过来,然而,这一切都已经成为了她最美好的回忆,这个回忆也许是她一辈子之中最美好的一次回忆!

泪水已经划过她姣美的面颊,她的心隐隐作痛,“乔志,为什么你不能再出现一次呢?你连最后一面也不让我见,你就人心让我孤独的离去吗?”然而,她只能在心底呐喊,她现在什么也做不了了,她的命运已经被自己的父亲安排好了。

马上就要走了,这个令她最难忘、最快乐、也最心痛的地方走过一遭,已经没有什么遗憾了。

车马已经准bèi

好,路在脚下延伸,延伸到遥远的蜀国。

彩云在一旁抽泣着,司马懿不让彩云跟着她去,她觉得如果彩云跟在司马梦娇的身边,会让她对以前有太多的思念,这种思念也许会左右她的想法,让她不能安心的去做自己该做的事情,而且,她也不需yào

彩云跟在身边,既然要去就毫无牵挂的去吧。留恋只会带来更大痛苦。

马车终于开始走了,她没有回头,她走的似乎很平静,她要静静的等待着走完这不算近的旅程,然后还要有很多时情需yào

她一步步的去做。

司马懿站在营帐之外,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这位战场上的将军,这位一个女儿的父亲,马车已经逃离了他的视线,但他仍然在那里静静的伫立着,静静的看着,他似乎还能看到梦娇在对他嬉戏的笑着,他似乎还能看到女儿在向他招手。

终于他感觉到有些累,他打算回营帐休息一会,可当他躺下来以后,发xiàn

还是那样累,这才感觉到是自己的心累,心里空空的,女儿跟随了自己十八年,就因为他的一个想法,从此以后与他相隔千山万水,也许真的就再也不能相见了。

这让他有了一个要尽快灭掉蜀国的想法,因为只有尽快,再他有生之年也许还能再次见到自己的女儿,不管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

送走了梦娇,他就要全新全意的对付诸葛亮了!探马报诸葛亮已经派人在街亭驻守,其实,他早就该想到的,但诸葛亮还是比他快了一步,街亭有了守军,他觉得事情就比较棘手,这是兵家必争之要地,掌握了街亭也就掌握了战争的主动权,他觉得为今之计就是要想办法把街亭从蜀军手里夺过来,然而这毕竟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

035 忠言

蜀军诸葛亮的营帐之内,诸葛亮与各位将军正在准bèi

着对魏国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诸葛亮和姜维最近好像因为一些部署安排方面的问题发生了争执。

“丞相,街亭的重yào

性您是知dào

的,万一街亭失守,我军则丧失了主动权,所以我再次请求去换回马幼常,不是姜维要争功,只是幼常去把守,我担心他仍然会一意孤行,如若不听劝戒,将营寨扎在土山之上,街亭一定会被司马懿给攻下来的,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姜维的口气很果duàn

,很强硬,他似乎已经料定马谡此去驻守街亭一定凶多吉少.

诸葛亮对于姜维的告诫显然有些显得不耐烦,他有点焦躁的说:“伯约不用担心,马谡自幼熟读兵法,我想他不会犯这么幼稚的错误的!只要他于隘口处扎下营寨一定不会让魏军就此通过的,街亭有天然的屏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会有事的!”

“丞相……”姜维还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想丞相本来是多么的聪明睿智,怎么总是在马谡身上犯糊涂呢。他想不通,叹口气,离开了营帐。

其实诸葛亮并不是一点也不担心的,自从上次马谡去说服羌王回来之后,他对马谡也不象以前那样欣赏了。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怎么会看错人呢?他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所以他认为马谡没能说服羌王可能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于是就在他要选派人员要去驻守街亭的时候,马谡第一个站了出来,马谡为自己没有在对羌王的一战中没能够完成任务进行了检讨,这次他以全家的性命作为担保,并说要立下军令状。

这让诸葛亮有些为难,万一他这次再次失手怎么办?他的性命固然重yào

,可是街亭失手意味着这次北伐就要功亏一篑了,他对马谡意味深长的说:“幼常,街亭的重yào

性非同寻常,你立下军令状,可要考lǜ

清楚啊!”

诸葛亮手中的令牌停在了半空中,他似乎在等待着马谡说什么!

突然姜维走出来说:“丞相,姜维愿意去守街亭!请丞相下令吧!”

诸葛亮犹豫了,这个时候马谡近乎哀求的说道:“丞相,马谡敢保街亭不会失手,请丞相再给马谡一次机会!”

马谡的眼神让诸葛亮不忍拒绝他,于是,他还是把令牌给了马谡。可是就在他把令牌给马谡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蜀军被漫山的大火围困的景象。

然而,他还是让马谡去了,这一去让他的心里提心吊胆,尽管姜维一再要求让他下令去替回马谡,可是他没有,鬼使神差一般的没有,诸葛亮突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马谡带领着大军来到街亭发xiàn

除了一块竖起的石碑上刻着“街亭”两个字和一座土山之外,其他空无一物,于是大笑着对王平说:“我们就在这做土山上伐木扎寨。进可功,退可守,不是很好吗?”

王平心想在这里扎寨不是自寻死路吗?王平力劝马谡千万不能在这土山上安营扎寨。他跟随诸葛亮行军作战多年,多少对安营扎寨有了些见识。

王平对他说:“如果魏军四面围山,断了水道,我们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马谡却胸有成竹的说:“魏军如果围山,蜀军将士见形势危急一定能够以一当十,还怕破不了魏军吗?”

王平心想,马谡这个人真是笨猪一个,丞相怎么就会答yīng

让他来守街亭,王平没有办法,叹息着向马谡要了五千人马都山脚出下了营寨,这样的话如果魏军真的要围山,他也可以遥相呼应,速速前来营救!

马谡没有听从副将王平的劝戒,果然一意孤行把营寨扎在了土山之上。

王平把营寨扎好后,迅速把马谡安营扎寨的地形图画了一份给诸葛亮送去。

诸葛亮不久接到了地形图,他打开一开,惊的如五雷轰顶,不禁大怒道:“果然不出姜伯约所料啊,马谡啊,我蜀汉的社稷就要断送到你的手上了!苍天啊,我怎么用人如此不当呢!莫不是我蜀国真的气数已尽!”

诸葛亮速速把姜维叫来给他看了地形图,姜维早就料定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补救,可是恐怕来不及了!

“丞相,事已至此,只有想办法补救,千万不可以因此而自责,以免对身体不好!”姜维眼下也只有好言相劝诸葛亮。

诸葛亮觉得自己这次犯下的错误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然而,补救恐怕也来不及了,司马懿并非等闲之辈,怎么会等到援军到了以后再发起进攻呢?

马谡站在山顶看着四下里空空如也,心里想:“魏军要是来了,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可是天渐渐的黑下来,已经是深秋了,山顶上的风越刮越猛,士兵们都有点坚持不住了,于是升起了火,准bèi

取暖,马谡见了立kè

过去把火熄灭了说:“谁都不可以点火,违令者杀!”

他还是担心的,如果魏军看见火光,趁夜来攻山怎么办呢?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马谡正在担心魏军趁夜晚攻山,就听有几个士兵从山下惶惶张张的从山下叫喊着跑上山来!

035 忠言

蜀军诸葛亮的营帐之内,诸葛亮与各位将军正在准bèi

着对魏国发起新一轮的进攻。

诸葛亮和姜维最近好像因为一些部署安排方面的问题发生了争执。

“丞相,街亭的重yào

性您是知dào

的,万一街亭失守,我军则丧失了主动权,所以我再次请求去换回马幼常,不是姜维要争功,只是幼常去把守,我担心他仍然会一意孤行,如若不听劝戒,将营寨扎在土山之上,街亭一定会被司马懿给攻下来的,到那个时候一切就都晚了!”姜维的口气很果duàn

,很强硬,他似乎已经料定马谡此去驻守街亭一定凶多吉少.

诸葛亮对于姜维的告诫显然有些显得不耐烦,他有点焦躁的说:“伯约不用担心,马谡自幼熟读兵法,我想他不会犯这么幼稚的错误的!只要他于隘口处扎下营寨一定不会让魏军就此通过的,街亭有天然的屏障,地势险要,易守难攻,不会有事的!”

“丞相……”姜维还想说什么,但是他还是没有说出来,他想丞相本来是多么的聪明睿智,怎么总是在马谡身上犯糊涂呢。他想不通,叹口气,离开了营帐。

其实诸葛亮并不是一点也不担心的,自从上次马谡去说服羌王回来之后,他对马谡也不象以前那样欣赏了。可是他就是觉得自己怎么会看错人呢?他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在他的掌握之中的,所以他认为马谡没能说服羌王可能真的是意料之外的事情。

于是就在他要选派人员要去驻守街亭的时候,马谡第一个站了出来,马谡为自己没有在对羌王的一战中没能够完成任务进行了检讨,这次他以全家的性命作为担保,并说要立下军令状。

这让诸葛亮有些为难,万一他这次再次失手怎么办?他的性命固然重yào

,可是街亭失手意味着这次北伐就要功亏一篑了,他对马谡意味深长的说:“幼常,街亭的重yào

性非同寻常,你立下军令状,可要考lǜ

清楚啊!”

诸葛亮手中的令牌停在了半空中,他似乎在等待着马谡说什么!

突然姜维走出来说:“丞相,姜维愿意去守街亭!请丞相下令吧!”

诸葛亮犹豫了,这个时候马谡近乎哀求的说道:“丞相,马谡敢保街亭不会失手,请丞相再给马谡一次机会!”

马谡的眼神让诸葛亮不忍拒绝他,于是,他还是把令牌给了马谡。可是就在他把令牌给马谡的一瞬间,他似乎看到蜀军被漫山的大火围困的景象。

然而,他还是让马谡去了,这一去让他的心里提心吊胆,尽管姜维一再要求让他下令去替回马谡,可是他没有,鬼使神差一般的没有,诸葛亮突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

马谡带领着大军来到街亭发xiàn

除了一块竖起的石碑上刻着“街亭”两个字和一座土山之外,其他空无一物,于是大笑着对王平说:“我们就在这做土山上伐木扎寨。进可功,退可守,不是很好吗?”

王平心想在这里扎寨不是自寻死路吗?王平力劝马谡千万不能在这土山上安营扎寨。他跟随诸葛亮行军作战多年,多少对安营扎寨有了些见识。

王平对他说:“如果魏军四面围山,断了水道,我们不是必死无疑了吗?”

马谡却胸有成竹的说:“魏军如果围山,蜀军将士见形势危急一定能够以一当十,还怕破不了魏军吗?”

王平心想,马谡这个人真是笨猪一个,丞相怎么就会答yīng

让他来守街亭,王平没有办法,叹息着向马谡要了五千人马都山脚出下了营寨,这样的话如果魏军真的要围山,他也可以遥相呼应,速速前来营救!

马谡没有听从副将王平的劝戒,果然一意孤行把营寨扎在了土山之上。

王平把营寨扎好后,迅速把马谡安营扎寨的地形图画了一份给诸葛亮送去。

诸葛亮不久接到了地形图,他打开一开,惊的如五雷轰顶,不禁大怒道:“果然不出姜伯约所料啊,马谡啊,我蜀汉的社稷就要断送到你的手上了!苍天啊,我怎么用人如此不当呢!莫不是我蜀国真的气数已尽!”

诸葛亮速速把姜维叫来给他看了地形图,姜维早就料定会出现这种情况,可是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补救,可是恐怕来不及了!

“丞相,事已至此,只有想办法补救,千万不可以因此而自责,以免对身体不好!”姜维眼下也只有好言相劝诸葛亮。

诸葛亮觉得自己这次犯下的错误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然而,补救恐怕也来不及了,司马懿并非等闲之辈,怎么会等到援军到了以后再发起进攻呢?

马谡站在山顶看着四下里空空如也,心里想:“魏军要是来了,一定杀他个片甲不留!”可是天渐渐的黑下来,已经是深秋了,山顶上的风越刮越猛,士兵们都有点坚持不住了,于是升起了火,准bèi

取暖,马谡见了立kè

过去把火熄灭了说:“谁都不可以点火,违令者杀!”

他还是担心的,如果魏军看见火光,趁夜来攻山怎么办呢?

“将军,将军,大事不好了!”马谡正在担心魏军趁夜晚攻山,就听有几个士兵从山下惶惶张张的从山下叫喊着跑上山来!

036 火攻

独断专行,自以为是,是人性很大的弱点!

这种弱点如果在战争里面体现出来,最终的结果将会导致失败,这种失败往往是致命的,致命到无法挽回,独断专行者后悔莫及,更重yào

的是会有多少人跟着他一起失败,甚至失去自己本不应该失去的生命,让人见了,听了,看了心里是何等的凄惨。

马谡屯兵山上,士兵们每日都要到山下去汲水吃,山前有一条小河是通往山上的唯一的水源,然而王平早就提醒过马谡,如果魏军把水源切断了,山上必定因缺水而士气大乱,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几个士兵大叫着从上下跑上来:“将军,我们去汲水吃,却发xiàn

水源已经被魏军切断了,将军,没有了水,我们都会渴死的,怎么办呢?将军快想想办法吧!”

山上本来寒风凛凛,士兵个个都觉得非常的难过,现在又传来了没有水的消息,这好比是一颗定时炸弹已经开始倒计时,倒计时就意味着随时都可能爆zhà

!

士兵们开始慌乱,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没有水,我们不都得渴死吗?”

“是啊,山上又这么冷!”

“不行,咱们得去抢水!”

……

“都给我住口!”马谡感觉到形势开始混乱,事情原本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水源被切断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被困住了。

马谡立即命令到:“都听我的号令,现在我们冲下山去,破了敌军就有水喝了!”

于是马谡命令士兵们往山下冲去,可是还没到山底,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蜀军一见魏军太多,一个个都又跑回到山上!

马谡的心里没有刚开始时的那份自信与镇静了,眼前的形势让他开始有几分担忧。他带领士兵一连往山下攻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一来魏军人多,蜀军见了便感到惊慌和恐惧,更重yào

的是,蜀军断了饮水个个都饥渴难耐,有一部分士兵趁着马谡不注意,已经去投降魏军了。

起先司马懿一听说诸葛亮派人守住了街亭,心想街亭易手难攻,如何是好?可当司马师告sù

他马谡是如何驻扎营寨的时候,司马懿忽然大笑道:“早就听说马谡是个孤高自傲,只会纸上谈兵的庸才,没有想到诸葛亮竟然让他守街亭,这是天助我也!于是他就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巡视破敌之策。

司马懿看完后问两个儿子:“你们觉得用什么办法能够把蜀军破了阿?”

司马师说:“父亲,可断其水道,蜀军断了饮水,必然军心大乱,可不攻自破!”

司马懿微微点头。

司马昭接着又说:“可待其饥渴难耐之时,放火烧山,大破蜀军!”

司马懿点头说:“你二人说的非常对,我们就先断其水道,等到其军心涣散之时,放火攻山!”

马谡连最简单的排兵部阵都没有学好,来守街亭能不失守吗?

天微微亮的时候,山上的士兵已经因为口渴有很多人向魏军投降去了。马谡看看剩下的士兵说:“众人和我一起奋勇杀下山去,以解口渴之急!”

众人哪里肯动,也没有力qì

动了,就连马谡也已经是渴的嘴唇干裂了,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驱赶士兵进行最后的一搏,他见众人不动,于是抽出手中宝剑杀了两个士兵说:“再不快快与我攻下山去,我手中宝剑不认人的!”

众人惧怕他的威严,一个个勉强着往下冲,可是司马懿就在这个时候命令放火!

秋天的季节树木干草正是易燃的时候,一会儿功夫,整个山上便火光冲天,蜀军被烧死的人不计其数,其状惨不忍睹!

离马谡不远处的王平见火光冲天,赶紧带领人马来救,可是突然半路上杀出一队人马,为首大将乃是张颌!王平虽然勇猛但哪里是张颌的对手,斗了几个回合,掉头便走!

刚走出没有多远发xiàn

前面火把连成了一条线,王平心想:“难道又是魏军前来截杀我的吗?如此的话我命就要死在这里!”

036 火攻

独断专行,自以为是,是人性很大的弱点!

这种弱点如果在战争里面体现出来,最终的结果将会导致失败,这种失败往往是致命的,致命到无法挽回,独断专行者后悔莫及,更重yào

的是会有多少人跟着他一起失败,甚至失去自己本不应该失去的生命,让人见了,听了,看了心里是何等的凄惨。

马谡屯兵山上,士兵们每日都要到山下去汲水吃,山前有一条小河是通往山上的唯一的水源,然而王平早就提醒过马谡,如果魏军把水源切断了,山上必定因缺水而士气大乱,后果将是不堪设想的。

几个士兵大叫着从上下跑上来:“将军,我们去汲水吃,却发xiàn

水源已经被魏军切断了,将军,没有了水,我们都会渴死的,怎么办呢?将军快想想办法吧!”

山上本来寒风凛凛,士兵个个都觉得非常的难过,现在又传来了没有水的消息,这好比是一颗定时炸弹已经开始倒计时,倒计时就意味着随时都可能爆zhà

!

士兵们开始慌乱,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着。

“没有水,我们不都得渴死吗?”

“是啊,山上又这么冷!”

“不行,咱们得去抢水!”

……

“都给我住口!”马谡感觉到形势开始混乱,事情原本没有他想像的那么简单,水源被切断了,也就意味着他们被困住了。

马谡立即命令到:“都听我的号令,现在我们冲下山去,破了敌军就有水喝了!”

于是马谡命令士兵们往山下冲去,可是还没到山底,周围都是密密麻麻的士兵,蜀军一见魏军太多,一个个都又跑回到山上!

马谡的心里没有刚开始时的那份自信与镇静了,眼前的形势让他开始有几分担忧。他带领士兵一连往山下攻了好几次都没有成功,一来魏军人多,蜀军见了便感到惊慌和恐惧,更重yào

的是,蜀军断了饮水个个都饥渴难耐,有一部分士兵趁着马谡不注意,已经去投降魏军了。

起先司马懿一听说诸葛亮派人守住了街亭,心想街亭易手难攻,如何是好?可当司马师告sù

他马谡是如何驻扎营寨的时候,司马懿忽然大笑道:“早就听说马谡是个孤高自傲,只会纸上谈兵的庸才,没有想到诸葛亮竟然让他守街亭,这是天助我也!于是他就亲自率领大军前来巡视破敌之策。

司马懿看完后问两个儿子:“你们觉得用什么办法能够把蜀军破了阿?”

司马师说:“父亲,可断其水道,蜀军断了饮水,必然军心大乱,可不攻自破!”

司马懿微微点头。

司马昭接着又说:“可待其饥渴难耐之时,放火烧山,大破蜀军!”

司马懿点头说:“你二人说的非常对,我们就先断其水道,等到其军心涣散之时,放火攻山!”

马谡连最简单的排兵部阵都没有学好,来守街亭能不失守吗?

天微微亮的时候,山上的士兵已经因为口渴有很多人向魏军投降去了。马谡看看剩下的士兵说:“众人和我一起奋勇杀下山去,以解口渴之急!”

众人哪里肯动,也没有力qì

动了,就连马谡也已经是渴的嘴唇干裂了,但是他没有办法,他必须驱赶士兵进行最后的一搏,他见众人不动,于是抽出手中宝剑杀了两个士兵说:“再不快快与我攻下山去,我手中宝剑不认人的!”

众人惧怕他的威严,一个个勉强着往下冲,可是司马懿就在这个时候命令放火!

秋天的季节树木干草正是易燃的时候,一会儿功夫,整个山上便火光冲天,蜀军被烧死的人不计其数,其状惨不忍睹!

离马谡不远处的王平见火光冲天,赶紧带领人马来救,可是突然半路上杀出一队人马,为首大将乃是张颌!王平虽然勇猛但哪里是张颌的对手,斗了几个回合,掉头便走!

刚走出没有多远发xiàn

前面火把连成了一条线,王平心想:“难道又是魏军前来截杀我的吗?如此的话我命就要死在这里!”

037 困斗

马谡已经无法控zhì

局势了,手下的士兵大部分投降了魏军,没有投降的有的被魏军杀死,有的被大火活活的烧死,还有的因为不敢进攻而死在了马谡的剑下。

大火已经漫山遍野,火光照亮了黎明前短暂的黑暗,马谡口渴难耐,他率领几十名紧随他的士兵想要努力杀开一道缺口,然后夺路而走,然而,反反复复几个回合之后,他们又一次被逼回到山顶。

“将军,投降吧,否则我们只有死路一条阿?”

“是啊,将军,与其被魏军杀死,不如暂且投降,有机会再图后事也是未尝不可阿!”

……

士兵们似乎已经看不到任何希望,投降的念头在他们的心里慢慢的滋生着。

马谡知dào

,即使自己再怎么奋勇抵抗也是无力回天,他心里有一个侥幸的念头,他想也许王平会来救他,然后他们在一起保住街亭,杀退司马懿的大军,可是,眼看着魏军就要从四面八方包围而来,却仍然不见援军到来。士兵们催促的更紧了!

“将军,再这样耗下去,没有任何的意义,投降吧!”

马谡没有办法,他深受诸葛亮的信任和重托,还有他的全家老小,如果他投降了,不仅名声扫地,而且家人性命不保,他坚决不可以投降!

他稳了稳已经烦乱无比的意识对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我马谡深受丞相信任与重托将街亭交给我把手,我怎能辜负丞相厚望,而且我已立下了军令状,如今,被魏军围困,我等只有以死相拼,与街亭共存亡,何况,我相信王平将军一定会带领人马来支援我们的,诸位将士,今日之祸,都因我马谡一人不听良言相劝所导致的,马谡恳请各位将士与马谡一起同魏军相抗到底!”

众将士一听,他说的未尝没有道理,我等都是蜀汉臣民,虽然身遭险境,但是也不能辜负了丞相的一片仁义之心,于是齐声道:“愿跟随将军与街亭共存亡!”

马谡见将士们如此英勇,对自己的固执更加自责,不禁泪流满面地举起手中宝剑对将士们说:“将士们,与我奋勇杀敌!”

于是,在马谡的带领下,他们一同向魏军杀去,也许是马谡的一番话感染了他们,激励了他们,他们果然斗志昂扬,越战越勇,真可谓是以一挡百,在这个时候人的潜力被激发出来,也是不可限量的,然而,终究是寡不敌众,他们一个个在血泊中倒下去,眼见的就剩下马谡一个人,马谡知dào

自己必死无疑,于是想,与其被敌人杀死,还不如自裁的好。

他正要把宝剑放在脖子上,忽然听得魏军背后喊声震天,魏军慌乱之中,个个只顾逃窜,马谡得以生还,正在迟疑间,只见王平和魏延合力从山下带领大军杀开一条血路,往山上而来。

王平见马谡想要自裁,赶紧大喊道:“幼常住手!我与文长特来相救!”

马谡心想,激动万分,痛哭流涕说:“子均何来迟也?马谡后悔没有能够听从子均的忠言,今天以至于落的各如此下场,哎!”

王平赶紧安慰马谡说:“事已至此,幼常后悔也无济于事。我突然见此处火光冲天,心想一定是魏军放火烧山,以困幼常,于是准bèi

率兵前来相助,可是半路杀出个张颌来,此人凶猛异常,我抵挡不过他,所以夺路而走不想正好碰上文长带兵赶到,所以与他一同杀回,来援助街亭!”

魏延叹口气说:“哎,丞相让我驻扎在街亭之右,见此地火光冲天,于是迅速点起人马前来相助,没有想到半路也被魏军截杀,魏军人多,抵挡不过,所以夺路而走,不想正好与子均相遇,合力杀回!”

马谡捶胸顿足说:“如果不是二位将军赶到,马谡性命倒是无所谓,只是街亭如果失守,对不起丞相的一片信任和重托啊!”

王平赶紧说到:“如今不是自我检讨过错的时候,我们必须重整人马,与魏军相抗,我已经派人速速报与丞相,相信丞相不久便会派出大军前来搭救!”

当下三人又重整人马准bèi

抵御魏军,然而,经过几次厮杀,三人所剩人马总共不过三四千人,然而司马懿的大军却有增无减,而且山上的大火火势依然凶猛,眼看着经过一次次的交锋,人员急剧减少,没有办法,三人只得带领军马准bèi

奋力杀出一道缺口夺路而走,只是都被魏军给挡了回来!

三人一个个口干舌燥,剩下的士兵们也已经筋疲力尽,看上去都只有了出的气没有了进的气,形势危急。

只见西南角一队人马,呼啸而来,为首大将高翔,三人见状,于是商量道:“高翔领兵来救,我们必须杀出去,和他合兵一处以图后计!”

038 街亭

伯约,如果街亭有失的话,柳城也保不住了,那样的话,司马懿的大军会长驱直入,我们根本就无法抵挡,所以为今之计,必须立kè

安排退兵!”诸葛亮似乎已经预料到战局的不利,面对即将到来的魏国大军,面对司马懿,这个他多年的老对手,诸葛亮开始叹息!

当年他为了扫清自己北伐的道路,用反间计把司马懿这他个唯一的看在眼里,当作一回事的“军事天才”给贬到碗平“安享晚年”。

可是诸葛亮却没有想到这只猛虎又一次从牢笼里被放了出来,这次他不会那么乖了。诸葛亮似乎看到这只猛虎tian着自己曾经的伤口对他说:“孔明,想不到吧,我又回来了!哈哈……”他的笑声是那样的阴森恐怖,充满了愤nù

与仇恨,这种气势似乎要扫平天下,荡尽群寇!

姜维见诸葛亮有些神志恍惚,似乎要倾倒的样子,于是姜维赶紧上去扶住孔明坐下说:“丞相不必过于忧虑,你是担心街亭失守,柳城守军就会去救,然后司马懿等人会趁机取了柳城吧,如此的话,他们凶多吉少,如果撤兵,还请丞相速速安排相关事宜,姜维自与子龙老将军他们断后,以掩护丞相率众撤离,请丞相放心吧!”

马谡等人终于与高翔等人里应外合打破魏军逃离了街亭,然而,街亭失守了!街亭真的失手了!他们无路可去,只好迅速赶回柳城,然而刚到城下,只见城楼只上万箭齐发,早就点起火把无数,照的通天亮如白昼。

众将在城楼之下看的分明,城楼大旗上写着:平西都督司马懿!

众将见司马懿趁高翔去救街亭之时,早已经夺了柳城,四人没有办法,只有带领人马回奔蜀军大营!

姜维与众将商议如何营救马谡等人,如何断后的计策。

姜维对众人说:“姜维有一计,请诸位将军细评如何!”当下姜维便把自己的想法将给诸位将军听,大家听了之后都非常赞同,于是当下各自带领人马去按姜维的安排行事。

马谡等人直走大路而归,路上并无追兵,不想来到武功山地界的时候,背后突然喊声震天,马谡与诸位将军面面相觑,心想如果是伏兵那他们的性命就只有断送在这里,眼看着魏军伏兵将至,忽然前方两侧喊声震天,两员大将带领大队人马放过马谡等人截杀魏军,这两人乃关兴、张包,当下两人鼓噪连天,魏军见突然杀出两队人马,于是人马大惊,二人带领人马猛杀一阵后,见魏军远去,于是各自带领大军沿路边走边停,见有魏军来时,便在山高密林之处,鼓噪喧天,魏军大惊,以为中了埋伏,于是速速撤回。

司马懿夺了街亭,命令郭淮带领大队人马从斜谷进军,郭淮与部将于是带领大军长驱直入。突然见前方有蜀军正在行进,于是郭淮下令速速追击,眼见着就要追上蜀军了,忽然背后喊声震天杀出一队人马,魏军大惊。蜀军为首大将乃赵子龙,魏军士兵见是赵子龙,一个个丢盔卸甲而逃,郭淮阻挡不住,前方蜀军又调头杀回,为首大将乃是姜维。

姜维在马上大叫道:“郭淮,认得天水姜伯约吗?”

郭淮一听,大吃一惊,险些掉下马来,他早就听人说过:“天水姜维,智勇双全,他手中的玄天枪更是厉害。”当下恐惧。又听背后大叫道:“郭都督,近来可好啊,子龙等你多时了!”郭淮一听,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哪里还敢抵抗,掉转马头,也顾不了手下士兵,一个人逃窜而走,剩下的魏兵被姜维和赵云前后合击大杀一阵而走!

姜维和赵云商议说:“老将军,魏军虽然暂时败退,但是见我等人少,一定会重新组织大军重来的!”

赵云答道:“伯约,所言甚是,你带领人马先行一步,我随后就到!”

姜维见赵云的意思是要停下来断后,很不放心的说到:“老将军,姜维年轻体壮,不如你先带领军马回去,我断后!”

赵云见姜维如此担心他,笑着说到:“伯约放心,我虽年迈,但武艺仍然如当年英勇,你先带人马速回,我自能全身而退!”

姜维见他执意让自己先行,于是叮嘱到:“老将军多多保重,伯约先行一步!”说完,带领大军速速前行。

郭淮跑出一段路程后,停下来歇息,但仍然余惊未消,互听的背后大军赶到,心想:“莫不是赵子龙他们追来了?”

心里更加惊恐,正要拍马前行,忽然听背后有人叫:“郭都督慢行!”

郭淮一听是自己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只见后面的小将追上郭淮说:“将军,刚才虽然厮杀一阵,但是我军并没有伤亡多少,我见蜀军人马不及我们的三分之一,刚才分明是疑兵之计!我等现在速速杀回,一定大灭蜀军!”

郭淮一听,心想不无道理,诸葛亮善用疑兵之计,我定是中了他的计了!

于是,郭淮带领大队人马复又追了回来,正走到一个树高林深的地方,看见前面远远的马上立着一个人,郭淮开始还想,一个人不是螳臂当车吗?

等到近处一看,惊的慌忙勒住缰绳,那马来不及立即停下,差点把郭淮从马上掀下来!郭淮见又是赵云,再加上刚才那一惊,突然不知所措!

只见赵云大笑着喊到:“哈哈……,郭淮,子龙等你多时了!”郭淮大惊!

赵云接着又大声喊到:“而等不认识常山赵子龙了吗?哈哈……”魏军多半早就听说过当年长坂坡上面对十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境的赵云!

听他这么一喊,被从马上惊落者数十人。

039 空城

马谡丢了街亭,这对于诸葛亮可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也许你会说不就是丢了一个街亭,时机成熟了再把它夺回来不就是了?

然而,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战争是人们所都不愿意的!

诸葛亮其实是很厌倦战争的,他现在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伐魏攻吴,难道他不知dào

蜀国基本上是以卵击石吗?

他知dào

,可是这就是他的宿命,为了当年先帝三顾茅庐的知遇之恩,为了守着这份恩情,他竭忠尽lì

,死而后已.

然而,他还没有死,只要他还没有死,他就要不停的去奔波,去想尽一切办法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蜀国。

虽然他知dào

后主懦弱无能,醉心与玩乐与美色,最近又传来了后主要招选天下美女的消息,他完全可以阻止他这一切,完全可以废掉他,自己当皇帝,也许这样,蜀国在他的治理下还能有希望发展壮大下去.

可是,他不能,为着先帝的知遇之恩,为着后主叫他那一声:相父!

诸葛亮很快到达了西城,蜀军本来准bèi

了充足的粮草和军械在西城,目的就是为了继xù

北伐。然而,街亭失守了,诸葛亮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街亭会失守,他本来可以算到的,可是他偏偏没有,难道他真的是老了,他独立在城楼之上看着他带来的士兵们忙碌的搬运着粮草和军械。

天边飞过一群大雁,秋天过去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大雁也要南迁过冬了!远山衔着劳累了一天的落日,散发着最后微弱的日光。

一阵凉风吹来,诸葛亮突然打了个冷颤,接着不停的咳嗽起来!

本来他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了,突然传来了街亭失守的消息,诸葛亮感觉到如五雷轰顶,似乎,蜀国的末日就要到来,他的肩膀突然被压跨了!

突然,他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似乎有千军万马朝西城奔驰而来,可是,他并没有安排姜维他们要来西城的啊!难道是?

“丞相!”突然有名小将慌张的拜倒在他的台阶之下。

诸葛亮赶紧警觉的问到:“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那小将接着禀报到:“丞相,司马懿亲率大军往西城而来,具体人数还不知dào

,大约有十万左右!”

司马懿收到密报说诸葛亮率领很少一部分人在西城搬运粮草,于是大喜道:“诸葛孔明,我今天一定要活捉了你,看看你我到底鹿死谁手?”

诸葛亮这才明白他看见的飞扬的尘土原来是司马懿的大军,可是眼下城中的守军老弱病残总共不到两千多人,该如何退敌呢?

诸葛亮对那名小将说:“我自有计策退敌,告sù

大家不用惊慌!”

有一名跟随大军的文官知dào

了这个消息,惶惶张张来见诸葛亮,他惊恐的问到:“丞相,司马懿十万大军来攻打西城,城中守军才不到两千士兵该如何是好呢?”

诸葛亮见他如此慌张,训斥到:“慌什么,一切有我呢?按照我说的吩咐下去!定然让司马懿不敢进城,自己退去!”

诸葛亮吩咐下去该如何如何,就独自一人登上城楼!

他携着日夜陪伴他的三尺瑶琴登上了城楼。

依然是羽扇纶巾,诸葛亮将瑶琴放好,正襟危坐!旁边香炉里燃起麝香。

司马师和司马昭已经率领着先头大军来到了城下,只是司马懿还未赶到,他们没有擅自攻城!司马昭对司马师说:“哥哥,眼看性命不保,诸葛亮还有闲心在这里弹琴?不如我们现在就攻进城去活捉了诸葛亮,等父亲来了,再交给他发落,如何?”

司马师听司马昭这么一说,觉得不无道理,于是就准bèi

下令攻城,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懿赶到了!他见两个儿子要攻城,急忙阻止他们说:“先等等,待为父看看情况!”

城楼之上诸葛亮正在潇洒自如的碳着琴,琴声悠悠,忽而急转如瀑布撞到了礁石,互而沉闷如千军万马即将到来。

……

琴声听起来悦耳动人,却让司马懿感觉暗藏杀机!

他忽然又见城门大开,几个农民打扮的人赶着一群羊走了出来,有的在清扫大街,有的在撒水……

这一切都让司马懿看在眼里,心里却疑问重重!

他对司马师和司马昭说:“临大敌而泰然自若,不惊不慌,我听诸葛亮的琴声里杀气重重,好似城中有千军万马一般,诸葛亮神情自若,其心计千万,我不如也!”

突然,诸葛亮用力一拨,一根琴弦嘎然而断,司马懿一听,忙叫:“大事不好,速速撤兵!”

他的两个儿子却不以为然的说:“父亲不用惊慌,这是诸葛亮的疑兵之计,我们就此攻进城去,定能活捉诸葛亮!”

司马懿慌忙说道:“你们懂什么?快快随我撤兵!”

于是魏军前队改后队,后队改前队,情急之下,互相践踏,死者无数,司马懿催马向前,等跑出约百里的时候才敢停下来!

他见自己安然无恙,长叹了一口气,对他的两个儿子说:“诸葛亮神机妙算,我不如也!

诸葛亮见司马懿大军远去,长舒一口气说道:“琴啊琴,不得已而用之!”说完,忽然口吐鲜血,众皆惊慌。

诸葛亮道:“我没有事,快快收拾粮草军械,撤离此地。”

039 空城

马谡丢了街亭,这对于诸葛亮可以说是一个致命的打击!

也许你会说不就是丢了一个街亭,时机成熟了再把它夺回来不就是了?

然而,事情哪里会有那么简单,战争是人们所都不愿意的!

诸葛亮其实是很厌倦战争的,他现在活着的目的就是要想尽一切办法去伐魏攻吴,难道他不知dào

蜀国基本上是以卵击石吗?

他知dào

,可是这就是他的宿命,为了当年先帝三顾茅庐的知遇之恩,为了守着这份恩情,他竭忠尽lì

,死而后已.

然而,他还没有死,只要他还没有死,他就要不停的去奔波,去想尽一切办法维持着岌岌可危的蜀国。

虽然他知dào

后主懦弱无能,醉心与玩乐与美色,最近又传来了后主要招选天下美女的消息,他完全可以阻止他这一切,完全可以废掉他,自己当皇帝,也许这样,蜀国在他的治理下还能有希望发展壮大下去.

可是,他不能,为着先帝的知遇之恩,为着后主叫他那一声:相父!

诸葛亮很快到达了西城,蜀军本来准bèi

了充足的粮草和军械在西城,目的就是为了继xù

北伐。然而,街亭失守了,诸葛亮千算万算没有算到街亭会失守,他本来可以算到的,可是他偏偏没有,难道他真的是老了,他独立在城楼之上看着他带来的士兵们忙碌的搬运着粮草和军械。

天边飞过一群大雁,秋天过去了,冬天马上就要来了!

大雁也要南迁过冬了!远山衔着劳累了一天的落日,散发着最后微弱的日光。

一阵凉风吹来,诸葛亮突然打了个冷颤,接着不停的咳嗽起来!

本来他的身体就不是很好了,突然传来了街亭失守的消息,诸葛亮感觉到如五雷轰顶,似乎,蜀国的末日就要到来,他的肩膀突然被压跨了!

突然,他看见远处尘土飞扬,似乎有千军万马朝西城奔驰而来,可是,他并没有安排姜维他们要来西城的啊!难道是?

“丞相!”突然有名小将慌张的拜倒在他的台阶之下。

诸葛亮赶紧警觉的问到:“什么事情,如此惊慌!”

那小将接着禀报到:“丞相,司马懿亲率大军往西城而来,具体人数还不知dào

,大约有十万左右!”

司马懿收到密报说诸葛亮率领很少一部分人在西城搬运粮草,于是大喜道:“诸葛孔明,我今天一定要活捉了你,看看你我到底鹿死谁手?”

诸葛亮这才明白他看见的飞扬的尘土原来是司马懿的大军,可是眼下城中的守军老弱病残总共不到两千多人,该如何退敌呢?

诸葛亮对那名小将说:“我自有计策退敌,告sù

大家不用惊慌!”

有一名跟随大军的文官知dào

了这个消息,惶惶张张来见诸葛亮,他惊恐的问到:“丞相,司马懿十万大军来攻打西城,城中守军才不到两千士兵该如何是好呢?”

诸葛亮见他如此慌张,训斥到:“慌什么,一切有我呢?按照我说的吩咐下去!定然让司马懿不敢进城,自己退去!”

诸葛亮吩咐下去该如何如何,就独自一人登上城楼!

他携着日夜陪伴他的三尺瑶琴登上了城楼。

依然是羽扇纶巾,诸葛亮将瑶琴放好,正襟危坐!旁边香炉里燃起麝香。

司马师和司马昭已经率领着先头大军来到了城下,只是司马懿还未赶到,他们没有擅自攻城!司马昭对司马师说:“哥哥,眼看性命不保,诸葛亮还有闲心在这里弹琴?不如我们现在就攻进城去活捉了诸葛亮,等父亲来了,再交给他发落,如何?”

司马师听司马昭这么一说,觉得不无道理,于是就准bèi

下令攻城,就在这个时候,司马懿赶到了!他见两个儿子要攻城,急忙阻止他们说:“先等等,待为父看看情况!”

城楼之上诸葛亮正在潇洒自如的碳着琴,琴声悠悠,忽而急转如瀑布撞到了礁石,互而沉闷如千军万马即将到来。

……

琴声听起来悦耳动人,却让司马懿感觉暗藏杀机!

他忽然又见城门大开,几个农民打扮的人赶着一群羊走了出来,有的在清扫大街,有的在撒水……

这一切都让司马懿看在眼里,心里却疑问重重!

他对司马师和司马昭说:“临大敌而泰然自若,不惊不慌,我听诸葛亮的琴声里杀气重重,好似城中有千军万马一般,诸葛亮神情自若,其心计千万,我不如也!”

突然,诸葛亮用力一拨,一根琴弦嘎然而断,司马懿一听,忙叫:“大事不好,速速撤兵!”

他的两个儿子却不以为然的说:“父亲不用惊慌,这是诸葛亮的疑兵之计,我们就此攻进城去,定能活捉诸葛亮!”

司马懿慌忙说道:“你们懂什么?快快随我撤兵!”

于是魏军前队改后队,后队改前队,情急之下,互相践踏,死者无数,司马懿催马向前,等跑出约百里的时候才敢停下来!

他见自己安然无恙,长叹了一口气,对他的两个儿子说:“诸葛亮神机妙算,我不如也!

诸葛亮见司马懿大军远去,长舒一口气说道:“琴啊琴,不得已而用之!”说完,忽然口吐鲜血,众皆惊慌。

诸葛亮道:“我没有事,快快收拾粮草军械,撤离此地。”

040 旧人

“阿华,咱们走了也有三天了吧,前面到了什么地界?”柳如烟轻轻的掀开车上的帘子问跟随在旁边的侍从阿华.

“小姐,在有三十多里地就要到了,请小姐在坚持半天!”阿华回答道!阿华本来也是跟柳如烟一起长大的玩伴,只不过是身份不一样,阿华始终是仆人,如烟始终是小姐!

这一路跋涉,虽然一直都是坐在车上,但是柳如烟还是感觉很累,他想歇息片刻,于是她又对阿华说:“阿华,我有点累了,你让他们把车停在路边,咱们歇息片刻再走吧!”

“是的,小姐!”阿华赶紧应声道。

车慢慢的停在了路边,柳如烟刚想下车,只听得后面似乎有大队人马朝这边而来!于是柳如烟赶紧问到:“阿华,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华稍微看了看说:“小姐,好像有大队的人马向这边急速而来,咱们还是再往路边上靠一靠,让他们先过去吧!”

柳如烟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回答到:“那好吧,那就等大军过去咱们再走吧!”

大军似乎匆匆忙忙的行进了有半个多时辰才过完,大军过处地上被践起的尘土让阿华他们几乎不能呼吸!柳如烟在车里面有帘子挡着倒是没有什么感觉,只是大军行进之中的嘈杂声让她听了,感觉很是不舒服,好在终于结束了!

阿华压低声音说:“小姐,这是蜀国的大军,好像是匆忙从战场上撤下来的,我想是不是老爷他们打了胜仗了!”

柳如烟似乎对于阿华对她说的胜仗不感什么兴趣!反而觉得,异常的烦闷!她讨厌战争,如果不是战争她现在也许还可以好好的在家里陪着自己的母亲,如果不是战争,也许她永远也不会知dào

自己真zhèng

的身世,如果不是战争也许她现在可以依偎在自己喜欢的人的怀抱里……

此刻,她突然觉得自己非常的孤独,非常的无助,一个女子远离了家乡和父母去往一个陌生的地方,这也许算不了什么,重yào

的是她还背负着父亲交给她的使命,虽然,她不知dào

自己会怎么样?不知dào

自己能不能顺利的完成父亲的重托?但是至少现在她是孤独的!想到这里,不禁在眼角低落几滴泪水!

“阿华,以后你就直接称呼我的名字,我们本来从小就一起长大,亲如兄妹,现在彩云不在我的身边,我也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以后你就是我的哥哥,我就是你的妹妹,你就直接称呼我‘如烟’就可以了!”柳如烟觉得自己凄苦无比,于是这样对阿华说到。

阿华一听,感到非常的惊讶,他赶紧推辞说:“小姐,那怎么可以,你是主子,我是奴婢,不可以乱了规矩的,阿华承shòu不起!更何况小姐你不是叫……吗?怎么突然改名字了?”

柳如烟笑着说:“阿华,以后你叫我如烟就行了,其他的就不要问了,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你就是我的哥哥,我就是你的妹妹,我们俩相依为命了!”

阿华听她这么一说,心想未尝不是呢?现在不比在家里了,她一个女孩子家该怎么好呢?也罢,于是答yīng

到:“如烟,既然这样,我们以后就以兄妹相称了!不过,你放心,只要有哥哥在,你就会没事的!”

“恩,如此最好,等到了成都,我们就先租一幢宅院安定下来,然后在办其他的事情!”柳如烟听他欣然答yīng

,心中欢喜对阿华说道。

突然从远处又一次传来轻快的马蹄声,这马蹄声听起来是那样的特别,柳如烟好像从哪里听过一样,仿佛如见了旧相识一般,忍不住从帘子里探出头去观看,然而,等她把头伸出去的时候只见马蹄声已经跑到她的前面去了,她只看到那是一匹白马,白马上的身影是那样的熟悉!突然一个人的身影闪过她的脑际。

“难道是他?真的是他吗?不可能,不可能这么巧,我们是只有一面之缘的!”柳如烟心里想着,他的情绪从突然的欣喜又突然转变为无限失落。

然而,那匹白马,还有他英俊的身影是那么的相似,那么的如同一个人,虽然,她背负着父亲的嘱托,心里存了父亲的“大事”,然而,那个人仍然会在他的心底盘旋。

“哎!”柳如烟不禁叹了口气,本来自从她被猛虎嘴下救出来也不过两三天的事情,可是这两三天对于柳如烟来说仿佛已经过去了两三年一样,这种感觉对她是一种折磨。她强迫自己试着不去想他,可是她办不到,越是压抑自己,想他的感觉就会更加的强烈,为什么呢?

一想到他把自己抱在怀里,一想到他羞涩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一想到彩云说她有了心上人……,柳如烟就忍不住的脸红心跳,她觉得自己已经深深的陷入了对他的想念。

天色渐渐的黑下来,可是离成都还有一段距离,就在此时,前面隐隐约约似乎有一家客栈,阿华告sù

她:“如烟,咱们不如暂且先到前面客栈休息一晚,明日再入城吧!”

041 客栈

阿华进了客栈,见客栈里人还不少,于是先找了个位子占着,接着他又出去安排好了车马,让侍女扶着柳如烟也进了客栈.

如烟穿的不是很显眼,但是她一进来就有很多人盯着她看,如烟虽然觉得不好意思,但是她没有任何的窘迫跟随阿华到位子上坐了下来。

早有店小二迎上来擦干净了桌子,又给他们每人倒一碗茶水,然后就点头哈腰的问到:“几位客官,吃饭还是住店!”

阿华虽然是个仆人出身,但毕竟是大家出来的,不慌不忙的答道:“哦,我们住店,给我们准bèi

几间房,然后再上些饭给我们吃!”

“好来,请问几位要酒吗?”小二一边答yīng

着一边问到。

阿华回答到:“酒就免了,上些饭给我们吃,我们赶了很长时间的路,有些累了,吃完饭赶紧休息!”

店小二忙回答到:“好来,您稍等,这就给您上饭,房子马上去给您收拾!”

柳如烟没有说话,店里乱哄哄的,气氛很不对,柳如烟感觉非常的不舒服。阿华好像看出了他的心思,于是安慰她说道:“如烟,再坚持一下,吃完饭,我送你到客房休息!”

如烟笑了笑说:“我没事,只是不大适应这里的气氛,哥哥不用担心我!”

阿华看她顾装笑脸,随即笑着说:“从小到大,你都没在这中场合吃过饭,也是挺委屈你的,不过很快就可以进城了,等到咱们进了城,一切都安顿下来就好了!”

突然有泪珠在如烟的眼眶里滚动,阿华的一番话让她觉得心里酸酸的,想想也是,从小到大出入深宅大院,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是,转念一想,自己也该出来经lì

经lì

,等习惯了也许就好了!柳如烟现在只有这样安慰自己了!

“如烟,真好听的名字啊,哈哈,小妹妹不要怕,有哥哥罩着你,没有人敢欺负你,来,陪哥哥喝一杯!”

柳如烟刚刚定了定神,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彪形大汉已经站到了自己的跟前,那彪形大汉一只手端着一杯酒,另一只手搂住如烟,就要把酒往如烟嘴里罐!

如烟被这突然的一惊吓的不知所措,猛的推开了大汉。

只见那人被如烟这一推,恶狠狠的说:“他妈的,不识抬举的东西,老子是看得起你,竟然敢推老子。”

说完,那人上来就要搂抱如烟,阿华在一边早已经看的怒火中烧,他抄起一条板凳就向那个人砸来,边砸边说:“在这种公共场合调戏我妹妹,你还有王法吗?”只见那人眼疾手快,接住了板凳,大笑到:“敢跟老子较劲,不想活了!”

突然发生了这么一件事,客栈里开始骚乱,客店老板赶紧上来劝架说:“有话好好说,别伤了和气,大家出门在外都不容易,这位大汉消消气,听他们口音是外地人,别和他们一般见识,算了,算了!”

大汉见客店老板上来劝架反而更加大怒到:“你他妈算老几,敢管老子的闲事,赶紧走开,否则一把火烧了你的店!”

客店老板见他不通情理,只好悻悻的走开了。

那彪形大汉旁边早就围了一圈人,看样子都是他的死党,只见他们起哄到:“大哥,揍他,揍他……”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那大汉轮起板凳就要砸阿华,就在这个时候,突然门外一**喊到:“住手!”

门外喊住手的人正是赵子龙,当下子龙一人断后,惊的魏军不敢追击,他才慢慢一个人退回汉中。

不想还没到城下,天已经黑了,见前面有一家客栈就走了进来!正好撞上那大汉欺负如烟,他观看了一会,见这大汉如此无理,不听教化,于是就在他轮起板凳之时忙喊“住手!”

这大汉一伙人哪里见过赵子龙,见他年迈,胡子都白了,于是放下阿华和柳如烟向子龙围上来,那彪形大汉开口大骂到:“你个老东西,哪里蹦出来,敢管老子的闲事,那我就先收拾了你!”

说完,轮起板凳就朝子龙砸来,子龙手急眼快,早就使出长枪,枪头顶在了大汉的喉咙上。

那大汉还没有反应过怎么回事来,只觉的喉咙钻心的疼,这才低头看见了子龙的枪头,那大汉突然变的软喇叭叽立在那里不动了。

声音颤抖着哀求道:“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一时糊涂冒犯了将军,还请将军恕罪恕罪,将军恕罪啊!”

子龙厉声道:“哼,你刚才那股横劲呢?你不认得老夫常山赵子龙吗?”那人一听是赵子龙,早就吓的屁滚尿流跪倒在地上,竟然说不出话来。

子龙心想,世上怎么有这么多欺软怕硬之人,收回枪说:“这次饶过你们,如果下次还敢再犯,定取你们的性命,快滚!”

听子龙这么一说,大汗众人连忙磕了数十个响头,猥琐着爬出了客栈!周围之人,哪里还有心思饮酒吃饭,眼见着上演了一幕英雄救美的好戏,此刻一阵喧哗,竟然都忍不住叫起好来。

子龙见他们都已跑远,走上前来安慰如烟道:“姑娘不用害pà

,坏人都被我赶走了!敢问姑娘从哪里来到哪里去啊?”

042 无眠

柳如烟并没有正面回答赵子龙的问题,不过当他听到赵子龙三个字的时候,心中不觉一惊:早就听说过赵子龙的英雄事迹.当年常山赵子龙于曹操十万大军之中,硬生生靠着手中一杆长枪,杀出一条血路,救出了刘备唯一的子嗣刘禅。若不是当年赵子龙只身犯险,怕是蜀国如今执掌黄印之人,更不知dào

姓甚名谁了?

如烟心下颇有几分惊叹,不想机缘巧合,今天在这里与他相遇,今天看来,虽然年迈,但威武雄风依然存zài

,真是英雄。

当下柳如烟躬身回答道:“多谢老将军救命之恩,早闻老将军有常胜将军之称,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小女子不胜感激,来日有机会,一定答谢老将军救命之恩!”

赵子龙连连摆手,笑着答道:“姑娘万万不必介yì

,像他们这些个市井流氓,人人见而诛之,这也是老夫的本分,姑娘是要进城吗?”

柳如烟赶紧答道:“正是!”

赵子龙复又笑道:“如此甚巧,姑娘今晚暂且好好休息,明日老夫护送姑娘进城,原本我也是要进城的!正好顺路!”

“如此多谢老将军,如烟先行谢过了,那明日就有劳老将军了!”柳如烟赶紧回答道。

阿华在一旁见这位老英雄如此厉害而且这般仁慈,当下走上前去躬身谢道:“妹妹和我这次多亏老将军仗义相救,阿华在此谢过了!”说着便要跪下去。

子龙见状,赶紧上去扶住,好生安抚道:“阿华不必介yì

,此乃老夫本分,你们兄妹怎么赶在这兵荒马乱出来呢?明日,我护送你们进城,现在各自回房休息吧!”

当下兄妹二人来到客房,阿华对如烟道:“妹妹,今日让你受惊了,今晚暂且好好休息吧,明日跟随老将军一起进到城里就好了!”

“哥哥也早点回去休息吧!”如烟对阿华说道。

“好的!”

当下阿华来到自己的客房,只留如烟一人独自歇息。

子龙向老板要了客房,打算回房休息,一个人跑了这么久他也有些累了!就在他正要上楼的时候,店老板突然跪在了子龙的面前,恭恭敬敬的言道:“以前常听过往的客人说起常山赵子龙如何英雄了得,今日一见,将军虽然年老,英雄气概却一点都不减啊,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啊,难怪先帝对老将军如此器重,今日老将军屈驾我这小店,还请老将军将就一下吧!”

子龙见客店老板给他跪下说出这么一番话,心里着实欣慰,于是上前扶起客店老板,微微颔首道:“掌柜客气了,子龙虽身为将军,也是一个凡人,何必行此大礼呢?呵呵,你我同为蜀汉臣民不用如此,我回房休息了!”

客店老板赶紧躬身答道:“老将军慢走!”

客店老板送子龙上了楼,一个人心里敬畏的想:“真是英雄神威,而且平易近人,难得难得啊!”

刚才受到了惊吓的柳如烟躺在床上,展转难以入眠,还没进城呢,就碰上这么一伙歹人,幸好有赵子龙老将军突然出现,赶走了恶徒,若不然,自己恐怕是要吃亏了!这样想着柳如烟觉得自己在关键时刻总能得人相救,逢凶化吉,莫不是天意吗?

桌上的蜡烛慢慢的变短,如烟无法入睡,索性就坐了起来,她用手托着下巴,眼睛直直的看着蜡烛的火焰时不时的迸裂的火花。

“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上人了?”

“彩云不要胡说!”如烟心想我不是不和彩云在一起了吗?怎么这个丫头又来问我问题!真奇怪!

……

“梦娇,你还好吗?”恍惚之间,如烟好似听见有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叫她,她转过头发xiàn

乔志正在烛光里叫她,他的脸上挂着的笑容依然带有几分羞涩!

如烟赶紧挨紧了烛焰,绯红的脸颊愈加显得娇艳欲滴:“乔志,是你吗?你出来啊,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你还好吗?你在哪里?我怎么才能找到你!”

说完,如烟就只见乔志对着她笑,声音越来越小,人影越来越模糊,最后终于看不见了,如烟还在大声的呼喊:“乔志你回来,你回来……”

如烟竟然被自己的叫声给惊醒了,她揉揉自己的双眼,才知dào

自己又做梦了,“哎!”看来想要忘记他真的是很难!

外面的天慢慢的变亮了,客栈外面的大路上时不时的传来战马不断的马蹄声。

如烟一夜没睡,索性穿好衣服起来坐着!

天慢慢的大亮了,如烟伸伸腰,然后去把窗户打开,于是太阳的第一缕阳光就撒在了她的脸上,如烟感觉到阳光是那样的温暖,那样的明亮,明亮的都有点刺眼,让她甚至无法睁开眼睛!于是她就索性不睁开眼睛,任凭阳光温暖着她娇嫩的脸!

如烟似乎仍然沉浸在自己的梦里,在梦里她可以笑,可以害羞,可以听她心中的人呼唤她的名字,然而,一旦睁开眼睛,一切又都是实实在在的,车、马、人还有飞扬的尘土……

突然敲门声传来,接着就是阿华的声音:“妹妹,起床了吗?吃完早饭,我们好赶紧和老将军一同进城去!”

“哥哥,我已经起来了,这就出去!”如烟答yīng

着理顺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仪容,慢慢的走出客房来!

043 梦阁

“妹妹,马上就要到成都了!”阿华看见城门马上就到了,向如烟知悉道.

柳如烟听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掀开帘子探出头去,“成都”两个大大的字镶嵌在城楼的墙壁之上,两边各有为数不少的士兵分裂两侧,稀稀拉拉的有几个人进出城门,也许是因为打仗的原因吧!所以城门外显得特别的萧条。

日夜兼程走了三天终于来到了成都,来到了这个父亲寄予她重托的地方,然而,她似乎害pà

或者说是不想踏进这个城的里面,因为,她怕一旦踏进去,她将就不再是她,她就要必须为了父亲的大业而活着,她真的不想,然而,她又必须要进去。

赵子龙见如烟探出头来看,于是笑着对如烟说:“姑娘,马上就要进城了,等进了称好好安顿下来就好了,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到子龙府上找我,我一定会帮zhù

你们的!”

如烟听子龙这么一说,赶紧回答到:“多谢老将军!怕是会麻烦你的!”

子龙笑笑说:“姑娘不必客气,有什么事情尽管来找老夫就行了!呵呵!”

城里还是满热闹的,今天的天气也不错,阿华对如烟说:“妹妹,没有想到这里还挺好的,你看还有杂耍的,卖小吃的,还有……”

他们毕竟是第一次来到成都,看惯了北方的大漠狼烟,听惯了战马嘶嘶,也许对成都的风土人情会有些比较不适应吧。

对于车外面的繁华,如烟似乎不怎么感兴趣,她探出头随便看了几眼说:“哥哥,我们还是赶紧找个宅院租下来吧,感觉有点累,而且大街上又这么吵!”

走了有三四天的路程,如烟只感觉浑身上下都麻木了,而且,他对于这街上的繁华,似乎一点心思都没有,她的心事太重了!不知dào

为什么,如烟就想一个人呆在一间屋子里,然后静下来好好的哭一场,也许哭过之后,她才能感觉好一点!

阿华从如烟的语气里,似乎已经感觉到她心中的愁怨和不快,于是安慰她说:“一切都听妹妹的,现在快到城中心了,我都能隐隐约约看皇宫了,我现在就去找人看看有没有合适的房子!”

阿华来到一个地方打听有没有合适的房子要出租,人家问阿华需yào

租个什么样的房子,阿华心想老爷当时交代了的要租一个豪华一些的庄园,于是就说:“大一些的,钱不是问题,主要是房子要大气,敞亮!”

于是按照阿华的意思,别人就给他介shào

了一所叫做“冷月庄”的宅院,阿华跟着那个人看过了房子,觉得一切都还不错,于是就回来征求如烟的意见。

“如烟,哥哥找了一所叫做“冷月庄”的宅院,觉得都还可以,咱们去看看吧,你觉得合适,我就去找那个人办办手续,你觉得行吗?”阿华对如烟说。

“一切都听哥哥的吧!”此刻的如烟只想赶紧找个地方安定下来,这是她唯一的愿望!因为只有安定下来,才能让她的心也跟着静下来,心静下来了,也就不会那么难过了!

阿华去办理了交接手续把房契拿了回来准bèi

交给如烟,如烟说:“哥哥,你这是干什么,既然来到了这里,家里的事情你做主就是了,你拿着就行了,以后再有什么事情不用都来问我,好吗?”

阿华听如烟的声音总是懒懒的,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阿华心里也不舒服,于是她劝如烟说:“妹妹既然这么说,我就不推辞了,现在咱们有了自己的家了,妹妹应该高兴点才是,如果觉得心里委屈的话你就哭出来吧,哥哥也不是外人,看你每日愁眉不展的,哥哥心里也不舒服啊!”

如烟见阿华如此关心她,心想自己又何必每日将心里的不快都挂在脸上呢?让别人也跟着自己唉声叹气的,于是佯装笑脸说:“哥哥放心吧,如烟没有什么的!我有件事情想麻烦哥哥,不知dào

哥哥愿意吗?”

阿华听她这么一说,赶紧应声到:“好妹妹,你说哪里话,既然是一家人,怎么还说愿意不愿意的?你说吧,哥哥现在就去办!”

于是如烟轻启浩齿,微微一笑对阿华说:“哥哥,我方才进来的时候看到,大门上‘冷月庄’三个字,我不是很喜欢,觉得不好,我想让你把它换成‘梦柳阁’三个字,哥哥觉得怎么样?”

阿华见如烟开始转悲为喜,于是赶紧答yīng

到:“好好,只要妹妹觉得好,我就喜欢,我现在就去办,房子我给你收拾好了,你去休息一下吧,我让小红陪你!”

“多谢哥哥!”如烟躬身回答。阿华总觉得比较别扭,这从小到大都是他给如烟行礼,想不到今天如烟竟然给他躬身作礼,阿华总觉得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

当下,阿华就离开了家门出去置办一些日常用品,还有重新替换门前“冷月庄”的牌子。

小红扶着如烟来到了他的新房间,房间挺大,里面的摆设清新而不失典雅,在房间的四个角落还放置了不同的奇花异草,如烟看了不觉心里有几分喜悦,她走到窗前,让小红打开了窗子,如烟这才看到原来外面是一个后花园,虽然不大,但青松翠竹到也齐全,只不过是已经接近冬天了,所以花草基本上都没有了往日的鲜艳,不过都还看的过去,如烟心想也许是成都比较靠南,所以草木到了这个时节依然还是葱茏翠绿,若是在北方,恐怕早就是枯枝败叶了!突然吹来一阵凉风,如烟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是的,秋天走了,无情的冬天就要接着来了,这个冬天会下雪吗?成都的冬天会和北方的冬天一样吗?

044 战殇

回到成都已经有两天了,这两天姜维一直陪在自己老母亲的身边,自从他跟了诸葛亮以后,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好好陪在自己的母亲身边了.姜维觉得很愧对自己的母亲,于是趁着这几天回来,好好伺候伺候自己的老母亲。

姜维边给母亲捶着腿边和母亲聊着天,他觉得只有和母亲在一起,才能感觉到生命的平静,也只有和母亲在一起才能让他真zhèng

远离战场的杀伐争斗,也只有和自己的母亲在一起,才能让他体会到什么是家,什么是幸福!

“母亲,孩儿这些日子都不在您的身边,没有好好照顾您,您受委屈了!”

“傻孩子,娘不委屈,你跟随着孔明丞相,才是真zhèng

的为国效力,娘心里高兴还来不及呢?”

“可孩儿还是觉得对不起您,不该把您一个人孤单的留在家里!”

“没事,丞相是个好人,他安排了人照顾我,我现在吃穿用度都不发愁,比在天水的时候好多了!”

“娘,您曾经对孩儿说过,忠孝不能两全,孩儿现在心里终于明白了!”

“呵呵,大丈夫在世就当为国家尽忠效力,岂能被儿女私情所牵拌呢?你要是真心疼娘啊,就赶紧娶们亲事,娘啊,就什么都不担心了!呵呵!”

“娘,按理说也该着了,只是孩儿一直都未曾碰见有合适的,在外打仗也是没有时间的,如果有合适的,孩儿一定满足娘的这桩心愿!嘿嘿!”

姜维与自己的母亲母子俩个说说笑笑,真是好一番天伦之乐阿!

整天呆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姜维对母亲说:“母亲,孩儿陪您上街走走吧,现在暂时不打仗,城里也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与热闹,孩儿陪您出去也散散心,省得再家里闷坏了!”

姜维母亲答道:“呵呵,好吧,以前阿,你没有回来,我一个人懒得出去,主要是没有意思,现在你回来了,娘也乐得出去走一走,逛一逛!”

战争给人们造成的不仅是物质上的紧张与损失,更重yào

的是心灵上的伤痛。物质是可以再造的,然而有些心灵上的伤痛却是永远也无法弥补的了!

战争让多少人白发人反送黑发人,让多少新婚夫妇从此天人相隔,让多少孩子还没有见过自己父亲的样子,更有甚者多少人的尸骨都不知dào

遗失在何处,他们只能向着自己儿子、丈夫、父亲战场的方向漫天洒泪。

所以,虽然大街上恢复了繁华,但仍然掩盖不住战争给人们心中造成的伤害,留下的阴影,之所以繁华,那是因为死去的人固然死去了,固然要伤痛,然而活着的人还要继xù

生活下去。

战争就是这样的残酷,这样的无情,这样的不可避免,几个有野心的人,为着自己心底那一点点地权利、欲望、统治就可以引发战争,于是,就会有多少无辜的人因为他们脑子里穷凶极恶的想法而命丧他乡。一定有很多人在唾骂,在怒吼,在心里慢慢的反抗,当这种反抗积聚成大的势力后,于是又会引发更大的战争,但是,为了和平,为了更多的人不再遭受生灵涂炭,战争又是解决问题的唯一方法!所以战争又是不可避免的,这是一种矛盾,矛盾的解决最终还是要依靠武力的强制办法得以解决,然后再这个过程中又会滋生的新的矛盾,于是就这样不停的轮回着!

姜维陪伴自己的母亲在大街上走着,他隐隐的感受着战争对人们的摧残,心里也是很不平静,突然母亲在一个绸缎铺子跟前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几匹布对姜维说:“伯约,你看这几匹布怎么样?”

姜维看了看说:“这个您穿不合适的!”

母亲笑了笑说:“傻孩子,娘是给你看的,娘要给你多做几套衣服,你现在身份不一样了,回到家也不能总穿着军装铠甲吧!”

姜维误解了母亲的一片苦心,于是笑着回答说:“母亲,您觉得合适就可以了,一切您都做主吧!”

于是母亲就试探着问:“店家,这布如何卖的啊?”

只见店家抽泣着说:“老姐姐要给儿子做衣服,也是从战场是回来的吧,我不要钱,送给老姐姐吧!”

“那怎么行?怎么可以无缘无故要您赠送的东西呢?”母亲坚决的问道。

只见店家突然哭出了声,慢慢的说到:“不瞒老姐姐,我有个儿子,是家里的独苗,我辛辛苦苦的忙碌了大半辈子不都是为了他吗?可是他去参军了,这不是没有回来,死在战场上了,你说我还挣钱有什么用啊?”

说完,店家竟然大声的哭了出来,这个时候母亲和姜维竟然都不知dào

如何安慰眼前这位失去自己儿子的母亲,于是母亲只安慰的说了一句:“大妹子,您节哀吧,碰上这样的事情,也是没有办法的!二十年前,孩子的父亲也是去参军就再也没有回来,他都没见到自己的儿子,我这孩子也没有见到自己的父亲什么样!您节哀吧,别哭坏了自己的身子!”

听母亲这么一说,店家哭的更伤心了!母亲和姜维也没有了买布的心思,于是姜维扶着母亲慢慢的走开了!

母亲叹着气,姜维心想肯定是又想自己的父亲了,姜维又何尝不想念那个自己连绵都没见过的父亲呢?

战争的伤痛在每个人的心里都留下了创伤,又真zhèng

的有几个人能够和家人再次团聚呢?

天上飘着白云,一片的祥和和宁静。

045 盗贼

“伯约,刚才本来想给你做几套衣服,让店家那么一说,想起你爹,我心里也是不好受啊!”姜维发xiàn

母亲的精神没有先前好了,变的有点沮丧,可能也是受了刚才的影响吧,看来战争的影响就是无处不在的.

“哎!”姜维忍不住叹了口气!他接着安慰母亲说:“母亲,爹爹已经有二十多年没有消息,多半是死在沙场上了,您也不要过于思念,对您的身体不好,更何况,您不是还有儿子我的吗?”

“恩,娘只是刚才受了点影响,好孩子,娘没事!不用为我担心!呵呵!”母亲安慰着姜维笑了笑说!

“有贼,抢东西了,快抓贼啊!”一连几串的喊声从前方传来,正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人从姜维的身边急匆匆的跑过!

“抓住他,别让他跑了,他偷了我们的东西!”这个时候有个书童打扮的人上气不接下气的跑上来,正好跌倒在姜维的身边,姜维赶紧扶起他说:“怎么回事,是刚才那个人偷了你们的东西吗?”

书童忙说:“公子,就是刚才那个人偷了我家公子的钱包,我们的钱可都在里面呢?”说完,小书童好像要哭的样子。

姜维赶紧安慰他说:“你不用着急,帮我照顾我娘,我马上去给你追回来!”说完,便施展开“蜻蜓点水”追上前去。

姜维母亲赶紧安慰小书童说:“孩子,不用担心,我儿子一定会帮你们把钱追回来的!”这个时候书童口中的公子已经跟了上来,他也气喘吁吁的说:“青儿,怎么样了?”

姜维母亲这才知dào

,这个书童打扮的人叫青儿!只见青儿赶紧安慰他们家公子说:“公子,这位大娘的儿子已经去帮我们追了!”

于是这位公子赶紧给姜维母亲施礼到:“如此,多谢大娘!”

“公子不用客气,我家小儿,自幼习武,也算是练就了一身好武艺,估计追这个偷盗的毛贼还是不成问题的!”

姜维母亲赶紧扶起躬身下去的公子。这一扶不要紧,母亲一看这位公子生的眉清目秀,举止优雅,心里暗暗的称赞道:“真是一表人才啊!”于是对这位公子说:“公子生的真是一表人才啊,敢问公子贵姓?”

公子赶紧躬身答道:“免贵姓柳,大娘见笑了!”母亲听他说话轻声细语,怎么都不象个男孩,心里想着,却不敢造次说出来,于是笑着说道:“原来是柳公子啊!”

那个贼人跑出一段距离之后便在一根柱子旁边转过身去,打开钱包来看,果然里面有为数不少的钱币,心里正庆幸呢?忽然被人从后面将钱包夺了过去,贼人转身看时,早被姜维反拧了胳膊说:“光天化日之下,竟然胆敢行偷窃之事,先跟我回去见过失主,再压你去见官!”贼人没有了还手之力,知dào

逃不了了,于是乖乖的跟着姜维往回走去!

这个时候柳公子和姜维母亲他们已经跟了上来,姜维看见自己母亲,紧走两步说:“母亲受惊了!”姜维母亲赶紧回答到:“母亲没事,儿子,钱包可曾追回来吗?”

姜维取出钱包说:“钱包在此!贼人也被我抓回来了!”于是,母亲赶紧从姜维手里接过钱包递给柳公子说:“柳公子,看看少了没有?”柳公子将钱包交给青儿,转身要向姜维道谢,于是躬身谢道:“多谢公子帮忙,柳某感激不禁!”

姜维忙扶起他说:“柳公子不必介yì

,些许小事,何足挂齿!”

然而,就在两个人眼神交叉的瞬间,他们两个竟然都愣住了,姜维心想:“这位公子为何这么面熟呢?象是从哪里见过一样?在哪里呢?”

柳公子更是一惊,呆呆的看着姜维想:“是他?难道真的是他?可是他不是姓姜吗?为何这两个人长的如此一样,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还是柳公子首先收住了眼神,低下头去,转向跪在地上的贼人说:“你为何偷盗我的钱包?你说出原因来,如果说的过去,我就求这位公子放过你,不去见官!”

那贼人看上去应该是年过六旬了,只见他哀求到:“公子,实不相瞒,老汉我今年已经六十有二了,只因儿子在战场上受了重伤,现在回到家里,老汉哪里有钱给他治伤,只好行此苟且之事!哎!”说完重重的叹了口气!

柳公子听他这么一说,不禁感到一阵心酸,于是对姜维说:“公子,放过他吧!”姜维还在为柳公子为何如此面熟,声音也如此熟悉而纳闷,忽然听见柳公子对他说话,于是回答道说:“既然柳公子如此大度,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如此多谢公子!”柳公子又一次躬身答道。姜维只见柳公子又拿过钱袋取出些钱来递到老汉的手里说:“公子已经答yīng

不追究你了,这些钱你拿回去,赶紧给儿子治病吧!”

看到柳公子如此行为,那老汉不禁泪流满面说:“感谢公子的大恩大德!”说着就要给柳公子和姜维磕头,他们俩同时扶起了老汉说:“既然这样,也是情理之中,你赶紧回家给儿子买药治伤吧!”

老汉一边不停的道谢,一边离开了。旁边早就围了很多人,见他们如此仗义疏财,都忍不住说:“真是好人啊!”

然而,对于周围的人的称赞,柳公子只是淡淡的一笑了之。柳公子的举止让姜维对他更是高眼向看,仁心仁义,气度非凡阿!姜维母亲也笑着说:“维儿,你看柳公子真是善良阿!”

“是啊,柳公子的作为让姜维佩服之至阿!”

046 遇雨

青儿对柳公子说:“公子,今天真晦气,到成都第一次出门就让贼给偷了,看来这里的风气也是很乱的!”

听青儿这么一说,柳公子似乎很不高兴的对青儿说:“不要再胡说了,连年的战争,哪里的日子都不好过,刚才那位老爹偷钱不也是为了他的儿子治病吗?也不能全怪他,怎么说都是战争给人们造成了太大的伤痛!”

说完,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个大街上,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一种不悦的表情,这种不悦很显然是对战争的不满。

然而,这种不满又是压抑的,所有的人宁愿把战争给他们带来的伤害都深埋在心底也不表露出来。

也许他们想,死了的人都死了,他们的死除了自己的亲人知dào

外,又有谁会在乎呢?

他们不象王侯将相,王侯将相即使死了,全国甚至都要为他们哀痛,为他们悼念。国家自然会为他们风光大葬。

然而他们不行,他们死了甚至连尸首都不知dào

在哪里,只有他们的亲人深深的记挂着他们,甚至希望他们有一天会突然回来,会突然回来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姜维听了柳公子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赞同的说道:“柳公子所言甚对,战争让多少人战死沙场,无人问津,他们的家人都在等他们回来,而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踏上回家的路,只能日日与大漠狼烟为伴,哎!”姜维说完不自觉的就叹了口气!

柳公子反而笑脸相对道:“今天承蒙公子的大力帮zhù

我们的钱才被追了回来,公子和大娘如果不嫌弃,请到舍下小坐,不知dào

你们是不是愿意?”

柳公子的脸上写满了诚意,让姜维母子不忍拒绝。

姜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说:“母亲,孩儿听您的,您意下如何?”

姜维母亲觉得柳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如此的知书达理,心想自己的儿子如果能交这么个朋友也是未尝不可的。

于是对姜维说道:“既然柳公子盛情相邀,那我们怎好拒绝,就只好到柳公子府上打扰了!呵呵。”

说完就不停的笑着,姜维见自己的母亲如此高兴,于是转过身对柳公子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维突然发xiàn

柳公子的脸上浮过一层红晕。这种表情,让姜维看了不觉心中一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姜维定了定神,发xiàn

自己的母亲总是盯着柳公子笑,而柳公子似乎也表现出女孩子般的羞怯。姜维见了,心跳不禁“砰砰”的加快了速度。

然而,柳公子脸上的红晕和女孩子般的羞怯也不是无风起Lang,当她看到姜维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为何和他心中的人长的如何恰似一个人一般,声音模样如出一辙。

有好几次他都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惜他不是,他明明是姜维。可是他们为什么长的会这么的相似?

天空突然开始变的阴霾,一会儿便刮起了风,姜维一行人赶紧加快了脚步。

一会儿功夫柳公子领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跟前,大门上方郝然有三个镀金的大字——梦柳阁。

柳公子对姜维母子说:“伯母,到了,这就是我的家!”

姜维母子一看不觉暗暗惊叹:好一座“梦柳阁”!

风停了,天空中的云彩却越积越后,越浓越黑,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深秋的雨一下,天似乎就突然间凉了很多,姜维母亲不禁打了个冷颤,姜维看在眼里,于是赶紧关心的问道:“母亲,您冷吗?”

母亲答道:“不碍事,年龄大了,天稍微一变就觉得有点适应不了!不过没什么,放心吧!”

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厅,柳公子看见姜维的老母亲似乎有些不适,于是关切的问道:“伯母,想必是下雨变天,您觉得冷吧,我让青儿去给您找件衣服披上吧!”

母亲听他这么一说,急忙辉映道:“柳公子,我没事,您不用麻烦了,只是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你这宅院还真够大的,呵呵!要是就你们主仆两个人住实在是太清静了些!”

柳公子赶紧应声说:“伯母,您说的何尝不是,我还有一个哥哥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晚上差不多就能回来,今晚你们就在这吃饭,不准走了!呵呵!”

说完柳公子便又叫过青儿说:“赶紧去给老夫人找件厚点的衣服来穿上,天冷,别让老夫人冻坏了!”

此刻的姜维愈发觉得柳公子的一言一行是那么的得体,那么的大方。偶尔还会有女孩子般的温柔与细心,姜维觉得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于是走过来道:“柳兄,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然而当两个人的延伸交汇的刹那似乎又在两个人的心里荡起羞涩与兴奋的涟漪!

柳公子似乎有些慌乱的道:“不用了,你陪伯母坐着就是了,有要你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叫你的!”说完便笑着离开了大厅。

外面的雨越下越紧,柳公子记挂着阿华怎么还没回来,于是便走到外面来看看。

正在他焦急的等待的时候,阿华推门从外面进来,身上都淋湿了,他赶紧跑到屋檐下,见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见他进来张口问道:“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身上都淋湿了吧,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我有事和你说!”

阿华定睛一看,也顾不上自己被雨淋的落汤鸡一般,忽然大笑着说:“我原来以为是哪里来的俊俏书生,没想到是妹妹你啊,你怎么一身男儿打扮,有什么事情吗?”

柳如烟有点着急的说:“赶紧去换了衣服来,一会好着凉了,还有心思给我开玩笑!”

046 遇雨

青儿对柳公子说:“公子,今天真晦气,到成都第一次出门就让贼给偷了,看来这里的风气也是很乱的!”

听青儿这么一说,柳公子似乎很不高兴的对青儿说:“不要再胡说了,连年的战争,哪里的日子都不好过,刚才那位老爹偷钱不也是为了他的儿子治病吗?也不能全怪他,怎么说都是战争给人们造成了太大的伤痛!”

说完,长长的舒了口气.

这个大街上,似乎所有的人都有一种不悦的表情,这种不悦很显然是对战争的不满。

然而,这种不满又是压抑的,所有的人宁愿把战争给他们带来的伤害都深埋在心底也不表露出来。

也许他们想,死了的人都死了,他们的死除了自己的亲人知dào

外,又有谁会在乎呢?

他们不象王侯将相,王侯将相即使死了,全国甚至都要为他们哀痛,为他们悼念。国家自然会为他们风光大葬。

然而他们不行,他们死了甚至连尸首都不知dào

在哪里,只有他们的亲人深深的记挂着他们,甚至希望他们有一天会突然回来,会突然回来和自己的家人团聚。

姜维听了柳公子的话觉得很有道理,于是赞同的说道:“柳公子所言甚对,战争让多少人战死沙场,无人问津,他们的家人都在等他们回来,而他们永远都不可能在踏上回家的路,只能日日与大漠狼烟为伴,哎!”姜维说完不自觉的就叹了口气!

柳公子反而笑脸相对道:“今天承蒙公子的大力帮zhù

我们的钱才被追了回来,公子和大娘如果不嫌弃,请到舍下小坐,不知dào

你们是不是愿意?”

柳公子的脸上写满了诚意,让姜维母子不忍拒绝。

姜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说:“母亲,孩儿听您的,您意下如何?”

姜维母亲觉得柳公子一表人才,而且如此的知书达理,心想自己的儿子如果能交这么个朋友也是未尝不可的。

于是对姜维说道:“既然柳公子盛情相邀,那我们怎好拒绝,就只好到柳公子府上打扰了!呵呵。”

说完就不停的笑着,姜维见自己的母亲如此高兴,于是转过身对柳公子说:“如此,恭敬不如从命了!”

姜维突然发xiàn

柳公子的脸上浮过一层红晕。这种表情,让姜维看了不觉心中一动,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姜维定了定神,发xiàn

自己的母亲总是盯着柳公子笑,而柳公子似乎也表现出女孩子般的羞怯。姜维见了,心跳不禁“砰砰”的加快了速度。

然而,柳公子脸上的红晕和女孩子般的羞怯也不是无风起Lang,当她看到姜维的第一眼起就觉得为何和他心中的人长的如何恰似一个人一般,声音模样如出一辙。

有好几次他都想叫出他的名字,可惜他不是,他明明是姜维。可是他们为什么长的会这么的相似?

天空突然开始变的阴霾,一会儿便刮起了风,姜维一行人赶紧加快了脚步。

一会儿功夫柳公子领他们来到了一个很大的房子跟前,大门上方郝然有三个镀金的大字——梦柳阁。

柳公子对姜维母子说:“伯母,到了,这就是我的家!”

姜维母子一看不觉暗暗惊叹:好一座“梦柳阁”!

风停了,天空中的云彩却越积越后,越浓越黑,不一会儿的功夫竟然淅淅沥沥的下起了雨。

深秋的雨一下,天似乎就突然间凉了很多,姜维母亲不禁打了个冷颤,姜维看在眼里,于是赶紧关心的问道:“母亲,您冷吗?”

母亲答道:“不碍事,年龄大了,天稍微一变就觉得有点适应不了!不过没什么,放心吧!”

他们已经来到了大厅,柳公子看见姜维的老母亲似乎有些不适,于是关切的问道:“伯母,想必是下雨变天,您觉得冷吧,我让青儿去给您找件衣服披上吧!”

母亲听他这么一说,急忙辉映道:“柳公子,我没事,您不用麻烦了,只是打扰你实在是不好意思!不过你这宅院还真够大的,呵呵!要是就你们主仆两个人住实在是太清静了些!”

柳公子赶紧应声说:“伯母,您说的何尝不是,我还有一个哥哥出去办事还没有回来!晚上差不多就能回来,今晚你们就在这吃饭,不准走了!呵呵!”

说完柳公子便又叫过青儿说:“赶紧去给老夫人找件厚点的衣服来穿上,天冷,别让老夫人冻坏了!”

此刻的姜维愈发觉得柳公子的一言一行是那么的得体,那么的大方。偶尔还会有女孩子般的温柔与细心,姜维觉得自己坐也不是,站也不是。

于是走过来道:“柳兄,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

然而当两个人的延伸交汇的刹那似乎又在两个人的心里荡起羞涩与兴奋的涟漪!

柳公子似乎有些慌乱的道:“不用了,你陪伯母坐着就是了,有要你帮忙的地方我自然会叫你的!”说完便笑着离开了大厅。

外面的雨越下越紧,柳公子记挂着阿华怎么还没回来,于是便走到外面来看看。

正在他焦急的等待的时候,阿华推门从外面进来,身上都淋湿了,他赶紧跑到屋檐下,见有一个人站在那里,见他进来张口问道:“哥哥,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身上都淋湿了吧,赶紧回去换身衣服,我有事和你说!”

阿华定睛一看,也顾不上自己被雨淋的落汤鸡一般,忽然大笑着说:“我原来以为是哪里来的俊俏书生,没想到是妹妹你啊,你怎么一身男儿打扮,有什么事情吗?”

柳如烟有点着急的说:“赶紧去换了衣服来,一会好着凉了,还有心思给我开玩笑!”

047 夜宴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姜维母子俩觉得天很快就要黑下来,于是便打算向柳公子他们告辞.好赶紧回家去,等到天色再晚一晚就不好了!

正在他们母子俩等的心里开始着急的时候,姜维见柳公子领着一个人进了大厅。

柳公子首先笑着说:“伯母,公子,让你们久等了,我哥哥刚从外面回来,我让他赶紧去把淋湿的衣服换了下来,就过来见你们,哥哥,这就是帮我们抢回钱袋的姜公子!”

柳如烟说着把姜维指给阿华看。于是阿华赶紧给姜维行了个礼说:“今日,小弟出游,多谢公子相帮,我在这里谢过来了!”

“这位就是姜公子的母亲!”如烟又跑到姜维母亲的身边高兴的说。于是阿华又给姜维母亲行了个礼说:“伯母!”

姜维母亲看见阿华又给她行礼,赶紧劝他说:“小哥,快别这样!路见不平,也是伯约他应该的!要不然,习武报国也没有什么意思了!呵呵!”说完便笑了起来。

姜维赶紧答话道:“既然是柳公子的兄长,也就是姜维的兄长了,兄长,在府上叨扰多时,而且天见见的黑下来,雨也越下越大,我和母亲打算告辞回家去,多谢兄长及柳公子的款待!我们该走了!”

姜维母子打算要走,柳如烟给阿华使了个眼色,意思是说让他们留下来吃饭。

阿华领会了她的意思,于是好言相留说:“伯母,伯约,为答谢今日相助小弟之事,晚上还请留下来吃饭,饭菜我都已经准bèi

好了,你们就不要推辞了,我们兄弟二人初到贵地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就当是咱们做个朋友,你们觉得怎么样呢?”

姜维看了看自己的母亲,母亲倒是很喜欢柳公子这个人,想起自己也是才来这里不久,也没有什么朋友,于是对姜维说到:“既然,他们兄弟二人盛情挽留咱们,也不好再强推了!咱们就留下来吃饭!”

听母亲这么一说,姜维当然高兴,因为他一见柳如烟就好似故交一般,很想留下来好好与他攀谈攀谈!于是稍显兴奋的说:“如此,都听母亲的!”

天慢慢的黑了下来,外面的雨从原来的淅淅沥沥变成了哗哗啦啦。而大厅里面姜维母子和柳如烟兄妹两个正一边吃饭一边开心的聊着。

“我和弟弟本来是中原人士,因为战争的机缘巧合来到了这里,因为父母家境还好,所以他们死后给我们俩留下的资财也算是不少,我们俩就决定在这里安定下来!”阿华给姜维母亲到了一杯水,顺便说着他们的身世。

姜维母亲听完,叹了口气说:“原来也是可怜的孩子,我和伯约本来也是天水人氏,他本来是天水中郎将,后来被当朝诸葛丞相收到麾下,我母子俩故而来到了这里,说来我们也是同路人,你们以后在这里有什么需yào

地方,我和伯约自然相帮!”

阿华听姜维母亲这么一说,不禁大惊道:“传闻,天水姜伯约破了孔明的计策,孔明爱其才,便设计收了他,他还是一杆玄天神枪,无往不胜,难道是……?”阿华说完看着姜维!

姜维也不避讳笑了笑说:“不瞒兄长,正是小弟我!不过我可不是什么无往不胜阿,只是自幼学的一身功夫,能抵挡一阵而已!”姜维说完,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

柳如烟听他说玄天神枪,突然想倒了乔志手中的那杆枪,枪到处老虎立即毙命,她越看越觉得姜维就是曾经救她性命的乔志,于是她就盯着姜维看,忽然姜维不经意间向她看来,他们不好意思地相视一笑。

柳如烟想试探一下姜维,于是问道:“姜兄的神枪果然有那么厉害,能一枪杀死一只猛虎吗?”

被她这一问,姜维更加把柳如烟跟司马梦娇联系起来,于是姜维好像非常遗憾的说道:“我这杆神枪乃是当年玄天大将所用之物,大将让一只猛虎看护了几百年,最终赠送到了我的手中,我这神枪本来是神虎所赠,只是后来在一天早晨出去遛马的时候,正好发xiàn

一只猛虎正在追赶一个女子,我看形势危急就用神枪杀死了猛虎,救了那个姑娘!”

姜维说完,饮尽杯中酒,长叹一口气说到:“也不知dào

那位女子现在怎么样了?”

他笑着对柳如烟说:“今日初见柳公子,姜维见公子与那女子生得是何等的相似,简直一个模样,只是你是男儿,她是女儿!”说完又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柳如烟得脸上已经开始发烫,她似乎觉得自己的脸上又泛起了红晕。于是赶紧勉强喝了一杯酒,以此来掩饰!

姜维母亲见自己的儿子说完之后,连着喝了好几杯酒,心想一定是触痛了儿子的心事,于是劝他说:“伯波约阿,少喝两杯吧,心里有事喝酒不好,再说了,别在人家面前失态!”

阿华听姜维母亲这么一说,赶紧接着说道:“伯母不用担心,我看伯约今天高兴,难得咱们有机会坐在一起,多喝两杯也无妨,外面下那么大的雨,晚上你们就不用回去了,我们这里有的是空房,收拾两间给你们住!”

阿华说完就叫过青儿来吩咐道:“去收拾两间房给老夫人和公子晚上住!”

此刻心里最不平静的当然是柳如烟了,他隐藏不住心底的激动与喜悦,于是又喝了两杯酒。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说,喝酒本来就不是一件舒服的事情。

然而,今天柳如烟是高兴的,可是她已经有了几分醉意,她想当时为什么要骗自己他叫乔志呢?于是她就借着酒劲问姜维说:“你难道没有问那女子叫什么?难道你又没有告sù

他你叫什么?”

姜维又一连喝了数杯酒,听柳如烟这么问他,又喝了一杯酒说:“不瞒柳公子,我知dào

那女子叫什么,只是……!”

姜维似乎有难言之隐,柳如烟见状也不便再追问下去。

048 醉酒

四个人吃着饭,不觉已经到了子夜时分!

姜维老母平时很早就休息了,今天看儿子高兴于是也来了精神陪着三个年轻人直到子夜.

但是,老人家毕竟是年龄大了,过了子夜时分,外面的雨似乎越下越大。母亲便开始感觉到很不舒适,不停的打着哈欠。

姜维多喝了几杯已经有些醉意,而柳如烟作为一个女孩子喝的也着实不少,甚至已经开始说醉话了!

阿华见他们两个都已经醉意朦胧,而且看见老人似乎很不舒服的样子,于是对母亲说道:“老夫人,我先送您回去休息吧,他们是年轻人,今天高兴,就让他们多玩会儿吧,老夫人您意下如何呢?”

说完,阿华早就把青儿叫了过来,准bèi

服侍老夫人回房去休息!

姜维母亲听阿华这么一说,本来就不舒服的感觉变的愈发的强烈,于是打了个哈欠,笑着对阿华说:“是啊,年龄大了,就是不能和年轻人比了,也罢,我先去休息,你让他们也少喝点酒,早点回去休息,以后还有机会!”

“伯母,您就放心吧,有我在,他们没事,一会我就让他们回去休息!”阿华答yīng

着就上来扶姜维母亲。

阿华送母亲回来,见他们两个还在那里咿咿呀呀的说个没完没了,心想:“这两个真是一对小冤家,好像几辈子没有见过面了一样,也罢,你们玩吧,我先回房休息了!”

阿华毕竟担心如烟是个女孩子,虽然是个男而打扮,于是他对柳如烟说道:“弟弟,你陪姜公子继xù

吃酒,我先回房休息了,你们多加注意,别喝多了酒闹出事来!”

柳如烟虽然已经酒醉但他明白阿华的意思,于是对阿华说:“哥哥,您就放心吧,我和他一见如故,难得这样高兴,不会有事的,你今天出去跑了一天,要是累了,就赶紧回房休息吧,我们一会就回房休息了!”

“就是,兄长放心就是了,这点酒对姜维来说算不了什么,你就早点回去休息吧!”

姜维虽然有些迷糊,但还知dào

寒暄几句,柳如烟看到他这个样子,忽然“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姜维看见她捂着嘴笑,不好意思的说:“让你见笑了,柳兄,说实话,你这一笑真如芙蓉含羞!呵呵!”

阿华走了,柳如烟也突然不说话了,姜维心想是不是自己说话造次了,让柳公子不高兴了。

他刚想开口道歉,忽然听柳如烟“哎!”的长叹了一声!

姜维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于是赶紧问到:“柳兄何故长叹,难道是姜维刚才说话造次了,如果是的话,还请柳兄海涵,姜维可能多吃了几杯酒,酒入愁肠,难免会失言!”

……

许久柳如烟没有说话,姜维也没有说话,柳如烟只是痴痴的看这姜维。眼神里似乎有说不出的百转愁肠,有爱,有恨,有惊喜,有失落,有无助,有叹息,有柔情……。

她的眼神里有着太多的内涵,直把姜维看的心乱如麻,姜维似乎不忍。或者说是不敢再与柳如烟的眼神相交汇,但是又忍不住偷偷的去看。

姜维的心忍不住的狂跳,这让他感觉到柳如烟是那样的特别,是那样的与司马梦娇有着太多的相似之处!

突然柳如烟给姜维斟满了一杯酒,然后有把自己的酒杯斟满,柳如烟举起酒杯说:“来,咱们共同喝杯酒吧。为咱们今日的一见如故,为被你从猛虎口下救下的少女,为你今日在街市上帮我追回钱带,为咱们还能再见一面!”

说完柳如烟便一饮而尽,姜维看到柳如烟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睛里明明闪动着泪光。柳如烟终于忍不住,泪水划过脸庞,低落在酒杯里。

在烛光的照耀下,柳如烟的轻轻的抽泣着,好象有万千委屈一样,姜维喝完了酒。对于柳如烟,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这是一种难言的心疼,心疼的同时还会有点点的甜蜜和喜悦在心头荡漾!

姜维看到如烟难过的样子,轻轻的说:“柳兄,为何如此伤悲,你我初次相见,就一见如故,应该高兴才对啊?”

如烟终于止住了哭声,轻声细语的说到:“伯约,对于那个被你从猛虎口里救下的女子,你是不是有心于她呢?”

姜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不瞒柳兄,至今难以忘怀!只是我为蜀将,她为司马懿的女儿,即使我有心于她也是不可能的!哎!”

姜维说完轻轻的叹了口气,又喝了一杯酒,这个时候姜维的确已经有点喝多了,蒙胧之中当他再看烛光下的如烟时候,竟然觉得眼前的如烟就是那个有点调皮的司马梦娇。而且他的嘴里还小声的念叨着:“梦娇!”姜维终于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

听着姜维呼唤着自己的名字,柳如烟再也忍不住的哭了起来,任凭泪水泛滥,孤灯之下,夜雨相伴。

柳如烟边哭边对着已经熟睡的姜维说:“乔志,我终于见到你了,我就是梦娇,我就在你的面前,你快点起来看看我啊,你快呀!”

柳如烟轻轻的摇着熟睡的姜维,然而姜维仍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烛光暗淡,静静的独自燃烧着,柳如烟独自喝着酒,嘴里不住的说着:“乔志,你起来啊,你起来看看我啊,我就在你的面前,你起来啊!”

柳如烟终于坚持不住趴在桌子上,她用力的用双手托住下巴,眼睛直直的盯着烛光,她看看身边熟睡的姜维,心里忍不住的喜悦和激动,心想,我不可以再睡了,如果我睡着了,醒来他一定又不见了!我就是不睡,嘿嘿!

“乔志,乔志,你不要走,永远都不要再离开我!”

柳如烟又一次哭喊着从梦中醒过来,她揉揉眼睛,看见身边依然熟睡的姜维说:“我以为又见不着你了!我要回房,我要换上我的漂亮衣服,让你一刻也不要离开我,小红,小红!快来,小姐我要回房,给我梳洗打扮,快来呀!呵呵!”

青儿正在熟睡之中,听见小姐呼唤,赶紧起来,发xiàn

小姐正踉踉跄跄的向自己的房间摸过来,青儿赶紧迎上去,等到服侍如烟睡好,天已经过了二更天了!

049 夜梦

外面的风雨依然凄冷,姜维趴在桌子上睡得正香.

忽然,门突然被风吹开了,姜维心想:“这风雨还真够厉害的!”

于是起身便要去关门,忽然发xiàn

从面跑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边跑还边说:“这雨下的够大的,浑身都被雨给淋湿了,真是的!”

那人整整自己被雨水淋湿的衣衫,抬起头来正好kàn

见姜维莫名其妙的看着她。

于是她也仔细端详一下姜维,忽然惊奇的大喊道:“真君,是你吗?你怎么在这里呢?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这下好了,你答yīng

过我的,不可以再离开我!”

姜维听她这么一说,感到一阵眩晕,听她声音是个女子的声音。姜维仔细一想,跟自己经常做梦梦见得女子的声音极为相似,可是她嘴里的真君是谁呢?为什么每次只要她一出现就会叫我真君呢?

姜维一边费劲的想着,一边走进说话的人,正好那人也跑上来,姜维定睛一看,突然觉得这个人是那样的面熟,好似再哪里见过一样。

尤其是她的凄婉哀怨的眼神,更让姜维吃惊的是这眼神仿佛一根针深深地扎入他的心里,她忽然又听见一个凄惨的声音在挣扎呐喊:“真君救我,真君救我!”

姜维正要开口问那人你是谁?为何每次你一出现我就好像和你很熟一样。那人却又傻笑的看着他,不说一句话!

然而,突然又是一阵冷风,这次姜维又一次感觉到冷风吹得他冷彻肌骨!姜维忍不住从梦中惊醒过来!

这次门是真的被风吹开了,姜维感觉头有点疼,自己心想可能是昨天酒喝多了的原因吧。

风一阵阵的吹来,他揉揉了太阳穴,然后起身准bèi

去关门,外面已经天亮了,但由于下雨的缘故,好像天还早一样,酒精还在起着作用,姜维踉踉跄跄的走过去把门关上!

姜维又坐在桌子前,他把水壶拿过来倒了杯水喝,水都已经凉了。

然而对于喝了酒的人说,凉水倒是解酒的好东西,姜维感觉还不错,于是一连喝了好几杯,这才清醒了很多,他见满桌子上一片狼藉。想起昨晚上喝多了,想象自己还真没有像昨晚那么高兴快乐,不禁自己偷偷的笑出来!

可是刚才做的梦着实有些奇怪,为什么感觉那样的逼真,那样的让他感受良深!

“不管了,可能是喝多了,所以才做那么多怪梦!”忽然又想到柳公子昨晚也和他一样喝多了,不知dào

现在他怎么样了?

姜维走到窗户旁边把窗户打开,外面的雨已经没有先前下的大了,一阵冷风吹来,姜维不禁打了个冷颤。

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就关上窗户找个地方赶紧去取暖了,但是姜维不一样,他是习武之人,况且有神粒子在体内积聚着能量。

所以姜维被风一吹,反倒觉得舒畅无比。看着眼前宁静的庄院,回想起战场上的杀伐争斗,此刻显得是那样的平静,那样的让姜维感觉到舒心!

“要是战争结束了,那该多好啊!远离死亡,远离争斗,远离尔虞我诈,那该是多么幸福的事情啊!”姜维想着又摇了摇头:什么时候才会有这一天啊?

“姜公子早就醒了吗?”

姜维听着是青儿的声音,转头正要打招呼,却发xiàn

眼前站着一个标致的小丫头,姜维大吃一惊说:“你不是……?”

他惊讶的竟然没有说出来!

青儿见他非常吃惊的样子,笑着给姜维行了个礼说:“姜公子,我不是青儿,我是这里的丫鬟小红!昨天因出门不方便所以女伴男装!昨天小红还没有多谢公子抓贼之恩呢!呵呵,公子你先坐着,小红先把桌子收拾一下!”

小红这样一说,姜维张着的嘴才慢慢的合上,可是他想既然她是女拌男装,那柳公子难道也是?姜维怀着几分疑虑坐了下来!

一会儿工夫,阿华也已经起来,见姜维一个人在那里坐着,于是上前答话道:“伯约昨晚喝的尽兴了吗?看来起色还不错嘛!一定是好酒量!今天别走,我要再和你痛饮几杯,呵呵!”

姜维赶紧答道:“昨晚多饮了几杯,有些失态了,还望兄长不要见怪才是,不知dào

柳兄怎么样了?”

阿华听他问起如烟,于是笑着说:“伯约不用担心他,他没事,现在在后面陪老夫人梳洗呢!一会儿就到前面来!”

姜维一听他正陪自己的母亲在后面梳洗呢,突然觉得事情不对,他怎么可能陪母亲梳洗呢?

刚要打算问问阿华是怎么回事?突然听见母亲在从后面叫他,他正要去看看怎么回事,母亲已经从后面走了过来,姜维一看又吃了一惊。

这一惊吃的可是不小,姜维差点没跌倒,母亲身边多了个女子,这女子明明是司马梦娇。

一颦一笑,恰似一人,一时间姜维看着她竟然说不出话来,而柳如烟看他这样看着自己,娇羞的地下了头。

“维儿!”

姜维竟然没有听见自己母亲的呼唤,母亲见他如此形态,用力咳嗽了两声。

姜维这才明白过来,他赶紧问母亲这是怎么一回事,姜维母亲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开心的说道:“维儿,这就是昨日的柳公子!”

于是如烟又做出昨天的男儿状,躬身给姜维行礼道:“姜公子,这厢有礼了!”说完,便害羞的笑起来!

姜维尚且在梦中一般说:“像,实在是像!想不到天下竟然长得有这等相似的人!真是奇,奇阿!”

柳如烟当然知dào

姜维就是她日思夜想的乔志,然而姜维除了觉得如烟和梦娇长的相似之外,绝对想不到她们俩就是一个人!

姜维看了许久,终究想不到是他救过的梦娇,于是行礼问道:“敢问姑娘芳名?”

柳如烟此时的心里自然是心花怒放,见姜维问她,于是曲身回礼道:“兄长叫我如烟就是了!”

姜维这才真zhèng

反映过来:“原来是柳如烟,柳姑娘阿!”听他这么一说,柳如烟在姜维母亲身边撒娇说:“娘,他还叫我柳姑娘,我不吗?”

柳如烟突然的举止,着实让姜维大吃了一惊,她为什么突然间搂着自己的母亲叫娘呢?

050 相会

“娘?母亲,柳姑娘叫你娘?先等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姜维心里现在实在是糊涂,先是柳姑娘昨日女拌男装,今日便改口叫母亲娘了?不懂!实在是不懂!

姜维现在整个一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好奇的看着自己的母亲,而柳如烟却一脸神mì

的对着他笑!

姜维母亲见儿子疑问重重,于是便把事情的真相告sù

姜维说:“维儿,如烟和他哥哥阿华也是刚刚才来到这里.因为对这里不熟悉,所以昨天上街的时候就和丫鬟小红女拌男装,以免出什么事情,正巧碰上咱们娘俩。

你又帮她追回了钱包,他们兄妹俩无依无靠的,也算是咱们之间的缘分。娘第一眼见到如烟就喜欢这个孩子,今天早上发xiàn

果然是个极其标志,又同情达理的好姑娘。

她有心,我有意,于是就我认她做个女儿,她认我做个母亲,事情就是这样子,维儿,你觉得妥当吗?”

姜维听完,恍然大悟,他又看看站在母亲旁边的柳如烟,反而觉得愈发的不好意思。

然而,柳如烟心里也是很不平静,一夜之间就和自己喜欢的人成为一家人了。当然觉得有点突然了,但她心里还是高兴的,也许只是短暂的重逢,但毕竟比再也没有机会见面要好多了!

只要能在他心目中的“乔志”身边呆上一会,她就心满yì

足了,所以现在的她无论怎么样都是开心的,都是快乐的!

于是,她又故yì

显出撒娇的样子向姜维挤了挤眼睛,脸上飞起了红霞,莺声燕语的对姜维说:“从此以后可不许再叫我柳姑娘了,叫我如烟,如果你喜欢叫妹妹也行,不过还还是比较喜欢你叫我如烟,你看怎么样啊?”

姜维看着自己眼前这个亭亭玉立,出水芙蓉般的妹妹,心里说不出的感觉,这明明就是那个被猛虎追逐的梦娇吗?

不过再一想,即便她不是梦娇,我就只当她是梦娇,又未尝不可呢?每日能见到她也算是人生一种幸福了!

于是姜维笑着对如烟说:“姜维何德何能,怎么也想不到今日突然之间就有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我心里欢喜,如烟妹妹怎么说怎么是吧!哈哈……”

接下来便是一连串的笑声。

“哎呀,不好!”姜维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大叫不好!

“哥哥,有什么急事吗?为何如此惊慌?”如烟赶紧关切的问道。

“是啊,维儿,有什么事情吗?”母亲也焦急的问道!

姜维想起诸葛亮今日要召集众部将议事的事情,于是对母亲和如烟说:“母亲,如烟,今日乃是丞相召集我等议事的日子,所以我必须速速赶过去,就不能多陪你们了,我现在就得走,不然的话时间恐怕是来不及了!”

姜维又特意对如烟说:“如烟,我现在不能送母亲回去,还望你和兄长多多陪伴,有时间时送母亲回去!”

如烟听他这么一说,赶紧回答说:“哥哥,放心便是,你有事就赶紧去吧,如今我们是一家人了,母亲即便是主在这里也无妨了!我会照顾好多!”

姜维听如烟这么说,放下心来,于是笑着扶着如烟的肩膀说:“如此,我就放心了,但毕竟不是很方便,有时间还是送母亲回去吧!”

姜维把手扶在如烟的肩膀上,如烟只觉得浑身上下一颤,有种异样的感觉传遍全身。一时间竟然不知dào

如何回答!姜维冲她笑了笑,转身便要走!

“哥哥!”

如烟突然间叫住了姜维,姜维听她这一声哥哥叫得似乎蕴含了千种柔情,于是猛地又转回身看着如烟!

姜维发xiàn

如烟的眼角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有泪珠在滚动,如烟接着说道:“哥哥,你可要经常回来看看如烟阿!如烟好不容易有了这么个好哥哥,可不想突然又变空了!”说完好像在抽泣一般!

姜维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好像自己这一去再也不回来了一样。他觉得如烟满怀心事,惆怅无比,不尽心里一阵怜爱,一阵酸楚!

江维又一次两手搭载如烟的肩膀上说:“如烟,放心吧,哥哥好不容易有了你这么个好妹妹,我怎么舍得一去不回呢?等办完事,我自然会来看你,何况不还有母亲吗?另外,代我向兄长道谢,我时间来不及了,好了,我走了!”

这次姜维真的走了,如烟望着姜维远去的方向,迟迟不肯回头!

母亲在一旁看见如烟如此的在意自己的儿子,心里不禁感到阵阵的喜悦,她甚至开始想自己的儿子如果能娶如烟这样的好姑娘为妻多好啊。

儿子侍母至孝,儿媳通情达理,这是每一个做老人的都希望的,那她就真的放心了!

母亲心里想着,眼睛就盯着柳如烟看,柳如烟回过头来,发xiàn

母亲正在看着自己,突然觉得很不好意思,不觉脸红的利害,于是慢慢的低下头去叫了声:“娘!”

“哎!”

母亲高兴的答yīng

着,母亲于是就忍不住想问问如烟是不是订了亲,有了婆家。

然而,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心想,来日方长,还怕没有时间问吗?心里想着自己就忍不住地笑出声来!

柳如烟看母亲老是看着自己笑个不停,于是打趣地说道:“母亲,女儿脸上莫非有花吗?让母亲看了这么高兴!”

母亲听她这么一问,随口就说到:“哪里有什么花呢?我看是花都没有你好kàn

!”

说完依旧是笑个不停!柳如烟知dào

母亲在夸自己,于是不好意思地低头扶着母亲回到屋里!

柳如烟突然想到了自己屋子后面的花园,于是高兴的对母亲说:“母亲,我家后面有一个后花园,虽然已经是临近冬天了,可那里的草木依然翠绿,不如我带扶你去看看吧!”

“是吗?那咱们去看看,这大早晨的又刚刚雨过天晴,天气还不错,咱们去看看!”母亲边说边让如烟扶着往后花园走来。

051 谢罪

自大军退回汉中以后,诸葛亮首先对自己此次北伐进行了总结,他必须向刘禅禀报北伐战果.

然而,经过几天的总结诸葛亮发xiàn

,这次北伐本来是可以取得胜利的,然而,有几件事导致了他的决策的失误:

其一,孟达要反,然而因为掉以轻心最终被司马懿击破。

其二,不听姜维之言,自己一意孤行命令马谡前去镇守街亭,导致司马懿火攻围山,街亭失守。

其三,也是最重yào

的一点,司马懿复出,与他针锋相对,令诸葛亮颇生疑虑。虽然他能够空城退敌,但多多少少也是一步险棋。

其四,诸葛亮愈发觉得自己经lì

不支,当断不断,最终致使没有把握一系列制胜的时机。

其五,也是令诸葛亮扼腕叹息的,如果他能够听从魏延的建议,在北伐的初期就兵出斜谷,也许长安早就破了,然而,正是因为他不打没有把握之仗的想法,最终没有使这一计划得以实施。

当然还有其他原因,再此不能一一赘述,于是一日早朝诸葛亮上表后主,记述功过,后主拆表视之:

陛下:

臣诸葛亮此次兴兵北伐,虽然取得天水、南安、安定三郡,然皆因亮安排不当,部署失误,致使孟达欲反被杀,街亭柳城尽失。臣一意孤行,用人不当,故铸成大错,使北伐大计未能如愿,请陛下治臣之罪,以平众人忿忿之愿,辰自请免去丞相之职,望陛下恩准!

然此次北伐,臣得一人,此人乃魏将姜维,他精通谋略,武艺超群,曾识破我的计谋,险些击杀将军赵云,臣爱其才,故用计招入麾下,此人在我蜀军将士身遭险境之时,不顾个人安危,单枪匹马来往营救,实乃少年英雄!特禀明陛下,望陛下重用之!

陛下,臣现在身体日渐衰弱,体力不支,精神不济,国中事物每日繁忙,对陛下恐有不到之处,还望陛下体谅,陛下也应时常关注国事,选贤任能,治理国家,关注百姓疾苦,不可整日迷恋后宫,专于玩乐,江山是陛下的江山,倘若陛下不悉心治理,臣百年之后,如若依然如故,国家社稷恐难长久,先帝开创基业何其辛苦,何其艰难,得之不易,陛下谨之,慎之!

臣诸葛亮敬上刘禅虽然昏庸,但是每每读到诸葛亮发自肺腑的忠言表章,也是心中深感不安,只是玩乐性情终究是难以改变,每日一下朝,什么国事军事都抛之脑后了!

时下刘禅读完诸葛亮的表章后,深深的叹口气,意味深长的说:“相父为我汉室基业终日劳苦不堪,此次北伐虽然失误,也并非相父一人的责任,也是孟达不听良言,马谡纸上谈兵,故罪不在相父,相父无须自责,此次北伐未能取胜,来年可再度北伐!只是相父,一定保重身体,好生修养,以免朕每日挂念!免去丞相之事,休要再提!”

诸葛亮哪里肯依,既然有罪,理当责罚,丞相之职必须免去,于是奏到:“陛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臣令北伐大计受损,罪责非轻,望陛下依臣下的要求,免去老臣的丞相之职!老臣心中方安!”

刘禅面露为难之色,诸葛亮眼神里的恳求似乎令刘禅不容回绝,就在刘禅左右为难之时,长史蒋琬出班奏曰:“陛下,依臣之见,丞相所言甚对,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陛下可下喻免去诸葛亮丞相之职,让他行丞相府事岂不是两全其美之策!”

刘禅听罢,点头同意,于是问道:“相父以为如何?”

诸葛亮躬身答道:“听凭陛下旨意!”

刘禅又大声问百官道:“因北伐失策,臣欲免去相父丞相之职,不过仍行丞相府事,你们可有什么异议吗?”

百官回奏道:“谨遵陛下圣意!”

于是刘禅当场宣bù

道:“自今日起暂时免去诸葛亮丞相之职,仍行丞相府事,待三个月之后恢复丞相之职!”

诸葛亮赶紧跪下奏道:“谢陛下隆恩!”

刘禅接着又对诸葛亮说:“相父,你表章中所保荐姜维其人,听你所言果然是个英雄少年,改日朕当独自面见之,至于如何安置,你可自行安排任用,朕对军中事物知之不多,相父可量才而用!待安排妥当后再报朕知dào

就可以了!相父以为一下如何?”

诸葛亮奏道:“既然陛下有意如此,老臣自当遵照陛下的意思去办!只是老臣表章上还有话说,陛下意下如何?”

刘禅赶紧答道:“对了,朕能体谅相父对我的一片苦心,朕自当身体力行,以不负相父厚望,相父放心就是!相父也当注意保重身体,注意修养,且不可操劳过度啊!朕的江山还指望相父呢?”说到这里刘禅不禁泪流满面,接着说道:“想当年先帝是何等的英明神武,不想今日到了我,却没有大的作为,还整日让相父牵挂,朕实在是过意不去啊!”

诸葛亮听到刘禅又提到了先帝,不觉心中恸哭,流下泪来,只是无语!群臣见状,也个个以衣襟拭泪,都感念先帝知遇之恩,怎不伤悲呢?

诸葛亮止住泪珠,躬身奏道:“陛下既然怀念先帝遗风,就应该悉心治理国家,臣等受先帝知遇之恩,一定尽心竭力,为汉室江山的复兴作出毕生的努力,还请皇上自重!”

众臣一齐奏道:“辰等自当尽心竭力,陛下自重!”

朝堂之上,真zhèng

是君臣一心!刘禅心里受到了强烈的震撼,也立志一定要做一个万民爱戴的好皇帝!这个时候突然宦官黄浩对刘禅耳语说:“陛下,该退朝了,德妃娘娘还等着跟您比试她新弄的蟋蟀呢?另外关于招选天下美女的旨意已经给您下达下去了,您就等着天天有美人陪您吧!”

“是吗?”刘禅小声的对黄浩说,刚才刘禅还被感动的要立下雄心,好好治理国家,做一代明君,可是黄浩的几句耳语立即就让刘禅将雄心壮志抛到了九霄云外,就算刘备在天有灵,也会被他给气死了!

说完,黄浩就急忙的宣bù

退朝。诸葛亮将黄浩和刘禅的行为看在眼里,叹口气随众人一起退下朝去!

052 恶斗

“陛下,奴家都等你好久了,你怎么现在才来啊?”

刘禅退朝后就急匆匆的向德妃的寝宫赶来,然而还是没有能够按照德妃的想法早点来,于是德妃向刘禅行礼时还撒娇的责怪着刘禅.

刘禅赶紧上前一步扶助正要下跪的德妃说:“哎吆,我的爱妃啊,让你久等了,相父刚出征回来,朕总得表示表示吧!”

说着就和德妃一起坐在了中厅的桌子旁边。

皇宫的华丽就更不用说了,这德妃的寝宫,刘禅每次一来就感觉香气四溢。再加上德妃生的妖艳动人,雪白的肌肤在薄薄的纱衣覆盖下时隐时现,总是惹的刘禅心里奇痒无比。

刘禅按捺不住就要搂住德妃行帷帐之事。没想到却被德妃一把推开。德妃轻开玉口对刘禅说:“陛下,昨晚一夜您不累啊,刚下朝就又……,您不累,臣妾还累呢?”

刘禅拖着肥胖的身体,捉迷藏般的跟着德妃跑来跑去,终于有些累了,于是喘着粗气说:“哎吆,我的美人啊,朕追不上你了,你快过来吧!快啊!”

那德妃这才象温顺的小猫一样,拥在了刘禅的怀里说:“让你再追,追不上了吧,啊哈哈……”

她的笑声如银铃般动听,刘禅更加忍不住把她紧紧的搂在怀里上下乱摸,嘴巴还不停的亲吻着德妃的耳鬓和脖颈。

那德妃刚才挑逗了一阵子刘禅,早让刘禅**中烧。而此刻,刘禅对她身体的刺激,又让她放荡开来。

于是两个人就在正中的桌子上云雨开来,刘禅毕竟是每日荒yin无度,所以身子虚弱,不多时便趴在德妃身上不动了。

那德妃还未尽兴,心里想着没用的东西,嘴上却不得不奉承说:“皇上您真是龙威不减,越战越勇!”

然而,刘禅心里难道没数吧,只是兴头上来,什么都不顾了,弄的现在身体虚弱,在房事上不堪一击。

当下二人云雨已毕,德妃靠在刘禅的怀里说:“陛下,臣妾近来新弄进宫来一只蟋蟀,这只蟋蟀小巧玲珑,可是斗劲十足,臣妾想让他与皇上您的蟋蟀大王比试比试,您看怎么样啊?”

那刘禅整日炫耀自己的蟋蟀大王战无不胜,听德妃这么一说,于是说:“爱妃,我怕把你的小蟋蟀咬死了,你心疼啊,你要是心疼了,朕不是还得心疼你吗?我看还是算了吧!”

那德妃哪里肯依,在刘禅怀里撒娇说:“不嘛,不嘛,臣妾一定要比试,好陛下了!嘿嘿!”

刘禅现在对她百般宠爱,哪里忍心不满足她呢?

于是只好把伺候在外面的黄浩叫进来说:“黄浩啊,你去把朕的蟋蟀大王拿到德妃的寝宫来,朕要让它和德妃的小宝贝比试比试!呵呵!”

说着就对德妃yin笑起来。

“尊旨”黄浩答yīng

着退出寝宫!

这刘禅就是整日与后宫的妃子们花天酒地,从不过问政事,从来都是由大臣们去办的,大臣们要是征求他的意见,他就会说:“你们看着办就是了,要不然去相父那里去问问,你们就说是朕让你们去的,快去吧!”

大臣们没有其他办法,大事小事的就都去问孔明,孔明军务繁忙,又要过问政事,恨不得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来干,可是依然忙的不可开交。

不一会儿的功夫,黄浩便提着刘禅口中所说的战无不胜的蟋蟀大王来到了德妃寝宫。

黄浩见刘禅正和德妃两个人打情骂俏,没有注意到他的进来,于是咳嗽了两声跪下说:“陛下,您的蟋蟀大王我给您拿来了!”

于是刘禅就把她拿过来打开来看,只见蟋蟀大王真个是斗志昂扬,为我独尊的样子,于是刘禅对德妃说:“爱妃,你看我这蟋蟀大王比你新得的那只蟋蟀怎么样啊?”说完便哈哈打笑起来!

德妃命令侍女拿过自己的小蟋蟀,轻轻打开来给刘禅看,刘禅一看只见那只蟋蟀不及自己的三分之一大,于是就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德妃见他笑的这样开心,一定是笑自己蟋蟀太小了,于是对刘禅说:“陛下,您是不是觉得我这蟋蟀太小了,和您的蟋蟀大王不是对手啊!”

刘禅强忍住笑声说:“爱妃,我劝你还是罢了吧,我怕你的小蟋蟀会死的很难看的,朕不忍看着你伤心,所以就不比试了吧!”

德妃却故yì

一本正经的对刘禅说:“陛下,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这蟋蟀也是一样啊,你别看我这个个头小可不一定斗不过你的蟋蟀大王啊。皇上,如果臣妾的蟋蟀把大王您的给斗败了,您可不许哭啊!呵呵。”

说完接着又是一连串银铃般的笑声,直笑的刘禅忍不住的心头荡漾,心猿意马!

刘禅似乎有些等不及了,于是对德妃说:“那好吧,就让我见识见识爱妃的小蟋蟀吧!”

当下取过一个大一点的器具来,将两只蟋蟀一同放在器具里面,只见两只蟋蟀两边对阵。

大蟋蟀抖动触须,小蟋蟀震动羽翼,眼看着一场力量悬殊的大战即将拉开序幕,德妃和刘禅准bèi

拭目以待。

蟋蟀大王似乎仗着自己高大威猛,目中无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好想根本不把小蟋蟀放在眼里。

而小蟋蟀好象也不甘示弱,急速震动着羽翼,只见两只蟋蟀在僵持了一会之后。

突然间展开了攻势,先是大蟋蟀猛的跳上去想要一下把小蟋蟀置于死地,可是小蟋蟀也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他同时跳起,在蟋蟀大王压下来的同时,他却狠狠的咬住了蟋蟀大王的脖颈。蟋蟀大王疼痛难忍,四处跳动,好像是想要把小蟋蟀甩出去。

可是任凭蟋蟀大王如何的抖动,小蟋蟀就是死死的咬住不动,蟋蟀大王在努力挣扎了一阵子后,终于变的越来越虚弱。然而,小蟋蟀却仍然没有要松口的意思。

刘禅看着看着脸上竟然渗出了汗水,看见蟋蟀大王一点一点虚弱下去,比崭杀他一员大将都难受!

然而,事与愿违,在小蟋蟀自始至终的坚持下,蟋蟀大王轰然倒地,他死了!

看着眼前的一幕刘禅似乎不敢相信,蟋蟀大王陪伴了他好多年了,突然一朝毕命。

刘禅无法接受这个现实竟然大哭起来!边哭嘴里还边念叨着:“我的宝贝啊,你怎么就这样去了呢?

053 德妃

蟋蟀大王的死本来就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总比不上国家日趋水落,边关屡遭侵袭吧!

在刘禅当皇上的日子里有两件事是比较重yào

的,比如说酒色和玩乐.这两者几乎快成了他生命的全部。

他可以不要江山,不顾黎民百姓的疾苦,也不管将来会怎么样。只要有美人,有供他消遣的东西就足够了。

德妃看见自己的小蟋蟀咬死了刘禅的蟋蟀大王,还悻悻的说:“陛下,您还以为您的蟋蟀大王战无不胜吗?现在您该认输了吧!”

也许德妃没有意识到她说这句话的严重性,也许他根本就不知dào

蟋蟀大王对于这个只知dào

玩乐的皇上是多么的重yào



刘禅终日纵情声色,他也有空虚寂寞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就会把蟋蟀大王当作老朋友一样,和他说话,向他倾诉!

刘禅虽贵为一朝天子,然而,却也是烦心事不断,他纵情声色,喜好玩乐,云雨过后,玩乐已毕。

一个人也是道不尽的凄苦,诉不完的寂寞,身为一国之君,上对不起列祖列宗,下对不起黎民百姓,刘禅觉得自己获得特别窝囊。

然而,他就是无法控zhì

自己,每每下定决心做一番功业的时候,却又经不起酒色声乐的诱惑,刘禅觉得自己是一个很可悲的皇上,可悲到自己觉得活在这个世界上很无聊。

刘禅怔怔的看着德妃,眼神里没有帝王的威严,也没有被嘲笑后的狂怒。更没有一笑了之的大肚。

刘禅看着德妃的小蟋蟀说:“爱妃阿,蟋蟀大王死了,一个人一定很孤单,我怕到了阴曹地府会有人欺负他,我有个想法,不如让你的小蟋蟀去保护他,小蟋蟀很勇猛,有他保护我的蟋蟀大王,我就放心了,你意下如何呢?”

刘禅说这些话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很是哀伤,好像死了一个很好的朋友,或者说是心爱的人。

德妃看在眼里觉得刘禅很可怜,她不再去嘲笑他,也不再争论谁的蟋蟀厉害。

这一刻,她的妖艳动人在死去的蟋蟀大王面前似乎没有了一点光华,她猜不透刘禅为何对一只死去的蟋蟀如此动情,于是小声地说了一句:“陛下,至于吗?不就是一只蟋蟀吗?又不是死了人?再说了平时死个人您也没有这么伤心啊!还是把小蟋蟀留着吧!”

刘禅似乎没有在听德妃说话,但当德妃说完后,他只是淡淡的说道:“你是不同意了?那好吧,你留着她吧,省得以后你寂寞!”

“陛下,臣妾不明白您说的话什么意思?”德妃只是觉得刘禅再说这句话的时候怪怪的!让她感觉很不舒服!

刘禅把黄浩叫了进来吩咐他说:“黄浩,蟋蟀大王死了,你知dào

他已经陪伴朕好多年了。他是被德妃娘娘的小蟋蟀咬死的。

他是那样的残忍,狠狠的咬住蟋蟀大王的脖子,结果蟋蟀大王就死了,我想让德妃娘娘的小蟋蟀去保护我的蟋蟀大王。可是她不同意,他说蟋蟀大王不就是一只蟋蟀吗?

对,她说的很对,他就是一只蟋蟀,一只可以静静的听我倾诉的蟋蟀,可是他死了。德妃娘娘不同意让小蟋蟀给他陪葬,我只好让他留下来陪着德妃了。

黄浩,送德妃去冷宫呆了两天,也许在那里他可以清醒清醒,就让他的小蟋蟀日夜陪着她吧,去吧!”

刘禅说这些话的时候依然表现出很平静,可是这些话在德妃听来无异于青天霹雳。

就在刚才,刘禅还在追逐她,还在和她亲亲我我,可是突然之间,突然之间,刘禅就要把她打入冷宫。

德妃突然感觉到浑身发冷,她哆嗦着跪倒在刘禅的面前颤抖着说:“陛下,您不能这样对我,皇上我知dào

您是在和臣妾开玩笑是吗?一定是的,不过是死了一只蟋蟀,他怎么能和我比呢?对不对陛下?您一定是弄错了,好,既然你要小蟋蟀给他陪葬,我现在就拍死他!”说完德妃便用颤抖的手去拍无辜的小蟋蟀。

“你拍死他就没有人给你做伴了,冷宫里可是很安静的,你会喜欢他给你做伴的!黄浩,快送德妃去吧,对了别忘记带上她的小蟋蟀!”刘禅依然很平静的说。

“尊旨!”黄浩答道。

然而,德妃怎么可能接受面前的事实,刚刚还你情我愿,现在就要被打入冷宫,德妃似乎有点开始抓狂。

她不肯走,然而,黄浩叫进来两个小太监架起她就走,德妃要死要活的挣扎着,哀求着。

然而刘禅似乎没有听见任何的声响,依然傻傻的看着仰面躺在那里的蟋蟀大王。

此刻,刘禅觉得自己特别的孤独,特别的无助,堂堂的一国之君竟然会为了一只逗人玩乐的蟋蟀而泪撒皇袍。

“陛下,您不能这样对我,您一定是搞错了,为了一只蟋蟀,您怎么可以呢……”

德妃的叫喊声越来越远,她的声音是那样的凄惨和无助,声音在皇宫里久久回荡!

阴暗、宁静、甚至有几分恐怖的冷宫似乎已经有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德妃被两个小太监架着扔进了冷宫的一间房子里。

门接着被紧紧的关上了,黄浩用太监特有的腔调透过门缝对德妃说:“德妃娘娘,您就认了吧,您不知dào

那只蟋蟀对大王有多重yào

,不杀您已经不错了,您好好在这里享shòu

吧,对了,您的小蟋蟀我给您拿来了!慢慢玩吧!”

黄浩说着便把蟋蟀从门缝里塞了进去。

黄浩走了,留下德妃一个人在黑暗、阴森而又冰冷的屋子里轻轻的啼哭着。

不一会,蟋蟀的叫声响起,这叫声再德妃听来是那样的刺耳,她抓狂似的在屋子里乱抓。嘴里还不停的嘟囔着:“都是你,你为什么要把他咬死,都是你,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

德妃声嘶力竭的叫喊传出冷宫,在整个皇宫里回荡着!

054 得宠

德妃被打进了冷宫,蟋蟀大王死了,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刘禅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时候他就不停的召唤黄浩,打探选美女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黄浩告sù

他正在紧张的招选之中.刘禅催促他赶紧进行筛选,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自古宦官离陛下最近,也就是说除非大贤大明的圣君很少受蒙蔽之外,相当一部分陛下会被宦官所误。刘禅本身就是个稀里糊涂的陛下,再加上一个黄浩,国岂有不败之理。

当下黄浩见刘禅闷闷不乐,于是便将刘禅死了蟋蟀大王,将德妃打入冷宫的事向宫内宫外四散开去,并且催促相关机构就挑选天下美女的事情赶紧操办。黄浩整日陪在刘禅身旁替他消愁解闷,然而终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刘禅终究是闷闷不乐。

有宫外好玩者,花重金寻得一只好斗蟋蟀,此蟋蟀体形硕大,且好斗成性,于是拉拢关系托黄浩送与当今陛下刘禅手中。这一日,刘禅正在御花园内与几个妃子喝酒嬉戏,黄浩满脸堆笑跪于刘禅面前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刘禅这几日正在郁闷之中,忽然听见黄浩向他道喜,于是转悠为喜说:“不知喜从何来啊!”

那黄浩当下拿过笼子,打开盖来让刘禅探头视之,刘禅不看则已,一看则眉开目笑说:“哎呀,这不是我的蟋蟀大王再生了吗?真是知我者,黄浩也!快快让朕好好kàn

看!”刘禅接过笼子,搂在怀中,喜形于色,良久方说:“黄浩啊,你这是从哪里给朕弄来的?朕要好好的赏赐你,你说你要什么吧!”

那黄浩见龙颜大悦,心中欢喜,叩头奏到:“奴才见陛下整日闷闷不乐,奴才看了心疼啊,于是奴才就找人四方打探,千挑万选,以嘴快的速度终于找着了这么个和蟋蟀大王差不多的,只要陛下您喜欢,就是对奴才最大的赏赐了!奴才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能够好好的伺候在陛下身边就足够了!”黄浩说完似有哭泣状!

刘禅见状,非常感动,于是对黄浩说:“好了,好了,朕体谅你的一片苦心,只要朕在位一天就管保你富贵荣华,谁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有朕看顾你,你什么都不要怕,好了,起来吧!”

黄浩听刘禅这么一说更加表现出感动的泪流不止,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眼睛,但他心里想有了刘禅的这几句话,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下刘禅吩咐黄浩说:“黄浩啊,再去给朕弄只蟋蟀来,朕要好好的看看他的本事怎么样?”

黄浩当下应声,转身便走,他忽然想起德妃那只曾经咬死蟋蟀大王小蟋蟀,于是又回转来,站在那里不动!

刘禅见他去而复返,心中纳闷,于是问道:“黄浩,你怎么不去啊?”

那黄浩吞吞吐吐的应道:“陛下,奴才有个想法却是不敢讲!”

刘禅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你有话快快讲来,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这样总可以了吧!”黄浩赶紧跪下答道:“谢陛下!那奴才就说了!”

“好了,赶紧说吧!”刘禅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黄浩躬身说到:“陛下,上次蟋蟀大王之死,皆因德妃娘娘的小蟋蟀所至,奴才每每走过冷宫,仍然可以听见德妃娘娘的房里传出那只蟋蟀欢快的叫声,奴才以为不如把他拿来,让这只为蟋蟀大王报仇,以次慰藉蟋蟀大王在天之灵啊!”

“啊哈哈……”刘禅听完之后大笑不止,边笑边对黄浩说:“恩,你倒是想的周到,快去让德妃把小蟋蟀给朕带来,朕要再与她的小蟋蟀比试比试,看看这只如何?”

黄浩仍然未走,吞吞吐吐的说:“可是陛下您已经把德妃娘娘打入冷宫,现在让她重新回到她的寝宫吗?”

刘禅听黄浩这么一说,于是恍然大悟排着额头说:“对呀,朕已经把她连同她的小蟋蟀一同打入冷宫了啊,黄浩啊,我看德妃当时也是为了逗我开心,只是朕一时糊涂才把她打入冷宫的,你去把她接回来,就说朕错怪她了!快去,快去吧!

黄浩立即零旨前往冷宫而来。

在冷宫里呆了才几天的功夫,德妃心中烦乱,失落到了极点,每日以泪洗面,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她只能听着小蟋蟀的叫声度过每一天的煎熬,正在她彻底失去希望的时候,忽然听见房外面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屋子里顷刻见充满了亮光。

黄浩站在门口朗声喊道:“德妃娘娘接旨!”

德妃惶恐之中跪下应到:“臣妾德妃接旨!”

黄浩接着说到:“传陛下口渝,朕因错怪德妃一片好心,将其打入冷宫,朕今日方悟德妃好意,离开冷宫,仍回原来寝宫,速带小蟋蟀前来见朕!”

德妃听陛下要将她调离冷宫,仍回原处,喜出望外,叩头谢道:“臣妾德妃接旨!”

那黄浩速速派几名小太监满屋子里捉起那只小蟋蟀来,然后轻声对德妃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今日之事,若不是奴才在陛下面前提起,恐怕娘娘再也出不了这冷宫了!”

德妃一听,心下明白他的意思说:“多谢公公,日后自当报答公公美言之恩!”德妃也知dào

黄浩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自然对他只有恭维的份!

当下德妃回到寝宫重新梳妆打扮起来,提了小蟋蟀前来见刘禅!

054 得宠

德妃被打进了冷宫,蟋蟀大王死了,这突然而来的变故让刘禅似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时候他就不停的召唤黄浩,打探选美女的事办的怎么样了,黄浩告sù

他正在紧张的招选之中.刘禅催促他赶紧进行筛选,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自古宦官离陛下最近,也就是说除非大贤大明的圣君很少受蒙蔽之外,相当一部分陛下会被宦官所误。刘禅本身就是个稀里糊涂的陛下,再加上一个黄浩,国岂有不败之理。

当下黄浩见刘禅闷闷不乐,于是便将刘禅死了蟋蟀大王,将德妃打入冷宫的事向宫内宫外四散开去,并且催促相关机构就挑选天下美女的事情赶紧操办。黄浩整日陪在刘禅身旁替他消愁解闷,然而终究没有实质性的东西,刘禅终究是闷闷不乐。

有宫外好玩者,花重金寻得一只好斗蟋蟀,此蟋蟀体形硕大,且好斗成性,于是拉拢关系托黄浩送与当今陛下刘禅手中。这一日,刘禅正在御花园内与几个妃子喝酒嬉戏,黄浩满脸堆笑跪于刘禅面前说:“恭喜陛下,贺喜陛下!”

刘禅这几日正在郁闷之中,忽然听见黄浩向他道喜,于是转悠为喜说:“不知喜从何来啊!”

那黄浩当下拿过笼子,打开盖来让刘禅探头视之,刘禅不看则已,一看则眉开目笑说:“哎呀,这不是我的蟋蟀大王再生了吗?真是知我者,黄浩也!快快让朕好好kàn

看!”刘禅接过笼子,搂在怀中,喜形于色,良久方说:“黄浩啊,你这是从哪里给朕弄来的?朕要好好的赏赐你,你说你要什么吧!”

那黄浩见龙颜大悦,心中欢喜,叩头奏到:“奴才见陛下整日闷闷不乐,奴才看了心疼啊,于是奴才就找人四方打探,千挑万选,以嘴快的速度终于找着了这么个和蟋蟀大王差不多的,只要陛下您喜欢,就是对奴才最大的赏赐了!奴才什么都不要,只希望能够好好的伺候在陛下身边就足够了!”黄浩说完似有哭泣状!

刘禅见状,非常感动,于是对黄浩说:“好了,好了,朕体谅你的一片苦心,只要朕在位一天就管保你富贵荣华,谁都不会把你怎么样的,有朕看顾你,你什么都不要怕,好了,起来吧!”

黄浩听刘禅这么一说更加表现出感动的泪流不止,不停的用袖子擦拭着眼睛,但他心里想有了刘禅的这几句话,他就可以高枕无忧了。

当下刘禅吩咐黄浩说:“黄浩啊,再去给朕弄只蟋蟀来,朕要好好的看看他的本事怎么样?”

黄浩当下应声,转身便走,他忽然想起德妃那只曾经咬死蟋蟀大王小蟋蟀,于是又回转来,站在那里不动!

刘禅见他去而复返,心中纳闷,于是问道:“黄浩,你怎么不去啊?”

那黄浩吞吞吐吐的应道:“陛下,奴才有个想法却是不敢讲!”

刘禅见他吞吞吐吐,欲言又止的样子说:“你有话快快讲来,无论你说什么,朕都恕你无罪,这样总可以了吧!”黄浩赶紧跪下答道:“谢陛下!那奴才就说了!”

“好了,赶紧说吧!”刘禅显然已经有些不耐烦了。

黄浩躬身说到:“陛下,上次蟋蟀大王之死,皆因德妃娘娘的小蟋蟀所至,奴才每每走过冷宫,仍然可以听见德妃娘娘的房里传出那只蟋蟀欢快的叫声,奴才以为不如把他拿来,让这只为蟋蟀大王报仇,以次慰藉蟋蟀大王在天之灵啊!”

“啊哈哈……”刘禅听完之后大笑不止,边笑边对黄浩说:“恩,你倒是想的周到,快去让德妃把小蟋蟀给朕带来,朕要再与她的小蟋蟀比试比试,看看这只如何?”

黄浩仍然未走,吞吞吐吐的说:“可是陛下您已经把德妃娘娘打入冷宫,现在让她重新回到她的寝宫吗?”

刘禅听黄浩这么一说,于是恍然大悟排着额头说:“对呀,朕已经把她连同她的小蟋蟀一同打入冷宫了啊,黄浩啊,我看德妃当时也是为了逗我开心,只是朕一时糊涂才把她打入冷宫的,你去把她接回来,就说朕错怪她了!快去,快去吧!

黄浩立即零旨前往冷宫而来。

在冷宫里呆了才几天的功夫,德妃心中烦乱,失落到了极点,每日以泪洗面,现在已经不成样子了,她只能听着小蟋蟀的叫声度过每一天的煎熬,正在她彻底失去希望的时候,忽然听见房外面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门被打开,屋子里顷刻见充满了亮光。

黄浩站在门口朗声喊道:“德妃娘娘接旨!”

德妃惶恐之中跪下应到:“臣妾德妃接旨!”

黄浩接着说到:“传陛下口渝,朕因错怪德妃一片好心,将其打入冷宫,朕今日方悟德妃好意,离开冷宫,仍回原来寝宫,速带小蟋蟀前来见朕!”

德妃听陛下要将她调离冷宫,仍回原处,喜出望外,叩头谢道:“臣妾德妃接旨!”

那黄浩速速派几名小太监满屋子里捉起那只小蟋蟀来,然后轻声对德妃说:“恭喜娘娘,贺喜娘娘,今日之事,若不是奴才在陛下面前提起,恐怕娘娘再也出不了这冷宫了!”

德妃一听,心下明白他的意思说:“多谢公公,日后自当报答公公美言之恩!”德妃也知dào

黄浩是陛下身边的红人,自然对他只有恭维的份!

当下德妃回到寝宫重新梳妆打扮起来,提了小蟋蟀前来见刘禅!

055 怒斥

且说德妃得了圣谕,出了冷宫,梳洗打扮之后复又提着小蟋蟀来见刘禅.刘禅本身是个生性喜好玩乐的人,所以见德妃提着小蟋蟀花枝招展的来到后花园见他,心想蟋蟀大王有了,美人又回到身边,于是便将这几日的烦闷忧愁全部都抛到九霄云外了。

那德妃来到刘禅面前,深深道了个万福说:“臣妾小蟋蟀不幸将蟋蟀大王咬死,惊怒了大王,臣妾罪该万死,被陛下打入冷宫也是罪有应得,幸喜陛下不念旧恨,将臣妾调离冷宫,复归本位,臣妾感念陛下皇恩浩荡,谢陛下!”

那刘禅见德妃受了委屈,虽然重新梳妆打扮之后却依然掩饰不住花容不整,几分苦恼。心下怜惜说:“都是朕一时糊涂,误解了爱妃的一片好意,爱妃你受苦了!幸喜皇浩知我烦恼,今日又寻的‘蟋蟀大王’奉献给朕,若不是黄浩提醒,朕恐怕还要让爱妃一个人在冷宫受苦呢!你该谢黄浩才是!”

黄浩此刻正立在刘禅身边,听刘禅这样说,于是赶紧给刘禅跪下说:“都是陛下您仁心宽厚,小的哪里受的起德妃娘娘的谢!”

德妃也是省事的人,慌忙又转向黄浩说:“如此,多谢黄公公!”

黄浩又给德妃跪下说:“哎吆,娘娘,您这不是折奴才的受吗?”

当下三人嬉笑一番,刘禅命黄浩将新得的“蟋蟀大王”和德妃的小蟋蟀同置于器皿之中,观看他们两个较个你死我活。兴许是小蟋蟀懂得主人的心思,经过上次一战吸取了经验教xùn

,这次竟然与“蟋蟀大王”斗了几个会合便呆在那里不动了,那“蟋蟀大王”到也有大王风度,见小蟋蟀认输便不再攻击,于是刘禅见了这样的结局,甚是欢喜,于是命黄浩将两只蟋蟀各自收好,与德妃携手共到德妃寝宫而来。

刘禅命黄浩安排下美酒佳肴,暂且抛开了蟋蟀的事与德妃两个人一同饮酒作乐,再寻云雨之欢。

黄浩立在寝宫之外,忽然见一人匆匆而来,此人乃是主管选美一事的官员,那人见着黄浩急忙躬身道:“公公,陛下下诏招选天下美女之事已在速速进行之中,此前丞相远征,故此事并未向丞相详明,今丞相归来,昨日查问此事,下官居实禀告,不想丞相大怒说今大军将士远征方归,死者无数,国内经济尚且不支,怎么可以劳民伤财大兴选美之举,很容易激起民愤群怨,速速通知各周府县停止此事,如若延迟,我拿你试问!下官既不能违抗圣谕,也不能不听从丞相的安排,因为诸事大小皆须经过丞相批准,这也是当初陛下的意思,所以还请公公问明圣意,看此事如何解决方好?

诸葛亮素日对黄浩颇有意见,只是碍于刘禅一直护着他,所以才没有把他怎么样。因为这件事上黄浩对诸葛亮也是深有怨恨,无奈当今圣上对诸葛亮恭恭敬敬,以“相父”呼之,故一时也不能兴风作Lang。听执事官这么一说,便想通过诸葛亮阻挠选美一事好好的整整诸葛亮。

于是黄浩并未将此事奏明陛下,径自来到相府拜见诸葛亮讨个究竟。

诸葛亮正与姜维等讨论兵法,忽报太监总管黄浩求见,诸葛亮本欲不见此人,心下又想:“他好歹是陛下的人,我若执意不见他,陛下面前须说不过去,于是他先命姜维后堂歇息,遂传黄浩进来相见。

黄浩进得相府,来到厅堂,见厅堂之上,诸葛亮正襟危坐,好不威严,心里的底气十分早就减了四分。黄浩给诸葛亮跪下,未等黄浩开口,诸葛亮首先开口道:“黄总管来我相府,不知所为何事啊?”

黄浩被诸葛亮一问反倒不知dào

如何开口,断断续续的说到:“丞相,近闻您对陛下选妃一事认为不妥,这是陛下的圣谕,不知丞相为何有阻挠之意?”

黄浩此话一出,诸葛亮不听则已,这一听直让诸葛亮怒火中烧,勃然大怒道:“黄浩,你算个什么东西,我有什么想法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你的意思是说我违抗圣旨了,什么时候轮到你来问我话了,你速速退下,我自当面见圣上,说出个道理来,你是何人?每日里怂恿陛下醉心玩乐,无心国事,我是看在圣上面子上,饶你一命,今后如若再不改邪归正,规劝陛下以国事危重,我自然不会饶你性命!你快快离开相府,走的晚时,性命不保!”

黄浩被诸葛亮这一顿训斥,早就惊的一无是处,听见诸葛亮让他离开,顾不得向诸葛亮回礼,惶惶张张逃命而去,等离了相府,黄浩双腿尚且发抖,心想人言诸葛亮之举鬼神莫测,今日方真zhèng

领教了!

待黄浩走后,诸葛亮与姜维说:“我现在须速速进宫,面见圣上,不然如若陛下一意孤行,我自然也无法阻挡,你随我一同前去,伴我左右,到时候见机行事,必要之时与我诛杀宦官黄浩。

那黄浩走的迅速,诸葛亮赶到皇宫之时,黄浩正在刘禅面前说诸葛亮如何如何对陛下不敬,如何如何阻挠选美一事,把个刘禅激的怒不可遏,正在此时,忽报丞相诸葛亮连同姜维前来求见陛下。

“啊!”黄浩一听诸葛亮已经到了皇宫,心想自己性命多半是保不住了,当下又回心转意对刘禅说,诸葛亮也是一番苦心为了陛下的江山,直说的刘禅不置可否,刘禅说:“喧丞相与姜维进见!”

诸葛亮领着姜维来到刘禅的玉书房,见刘禅正坐在那里与黄浩说话,于是双双跪倒在地,诸葛亮首先奏到:“臣诸葛亮携姜维参见陛下!”

姜维也赶紧奏到:“臣姜维参见陛下!”

刘禅赶紧走下龙椅扶起诸葛亮,又命姜维平身。刘禅说:“相父匆忙见朕有什么急事吗?”

诸葛亮怒视黄浩,以手指之,对刘禅说:“陛下,黄浩此人非杀不可,黄浩此人竟然以陛下名义来我相府质问老臣,朝中群臣对黄浩怂恿陛下专于酒色玩乐,多有意见,不杀之难以平众怨,不杀之则会继xù

有损陛下英明!不杀之,难以消除宫中宦官专权的隐患……

056 表功

诸葛亮一番话直说的黄浩两腿发软,颤抖不止.

刘禅见诸葛亮如此激愤,玉书房里的气氛立kè

变的紧张而凝重。为了缓和气氛。

刘禅笑着对诸葛亮言道:“相父何须动怒,小心气大伤身,让朕深感不安,相父稍安毋躁,有什么吩咐,朕照做就是!”

诸葛亮见刘禅以软语相劝,突然复又跪下请求道:“陛下,老臣请求立崭黄浩以肃清皇宫忧患,请陛下恩准!”

刘禅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左右为难之际!

黄浩突然给刘禅跪下,语无伦次的恳求道:“陛下,奴才对陛下您是一片忠心,苍天可见,大地可表,如有二心,天打雷劈,请陛下千万不要杀我,奴才绝对没有违背圣意的念头啊!”

黄浩又转向诸葛亮,以头撞地,哀求诸葛亮道:“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黄浩一心忠于陛下并无半点私心,如果冒犯了丞相,完全出于无心啊,也是为了陛下好,还请丞相‘宰相肚里能撑船,饶过奴才吧!”

诸葛亮见黄浩如此形状更加愤nù

,复又恳求刘禅说:“陛下,此人好似墙头草一般,今日不除,日后必定是我蜀国的大患啊!”

那刘禅见黄浩苦苦哀求,又想起他素日陪伴在自己的左右,关键时刻总能替自己消愁解闷,若是杀了他,日后自己苦闷谁来开导呢?

刘禅此刻完全没有考lǜ

到国家大计,只是出于私心扶起诸葛亮说:“相父,黄浩只是一名小小的太监,何况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朕好,他也是无意冒犯相父,就当给朕一个面子饶过他吧!亮他一名小小的太监也误不了国家大计,朕以后不用他便是!”

“可是陛下……”

诸葛亮刚要说什么,刘禅赶紧对黄浩微怒道:“黄浩,丞相已经饶过你了,还不赶紧向丞相致谢?”

黄浩一听,明白了刘禅的意思,赶紧又不停的给诸葛亮磕头说:“多谢丞相,多谢丞相,黄浩以后自当尽心竭力的伏侍陛下!”

诸葛亮见刘禅有意维护黄浩,自己必定是臣子,强要杀黄浩反而不好,姜维已经拔出的剑也归入鞘中!

诸葛亮复又奏道:“既然陛下决意不杀黄浩,老臣也不好强破,只是选美之事老臣建议绝对不可施行。陛下,今大军远征方归,死伤无数。况且因争战的原因,国库空虚,人民生活艰难,如若再行选美之事,恐怕会引起天怒人怨啊!还请陛下三思!”

刘禅听见诸葛亮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本来选美之事也是黄浩的主意,如今既然救下了黄浩,诸葛亮又再三表示不同意,不如就罢了吧!

于是刘禅对诸葛亮言道:“相父所言甚对,选美不仅劳民伤财,而且可能会激起民愤,就依相父的意思,罢了此事吧!”

诸葛亮见刘禅对选美的事情不再执意执行,于是奏道:“陛下能够听取忠言良句,老臣心中稍安!还请陛下励精图治,让蜀国更加强dà

起来!老臣肩负先帝托孤之重任,还望陛下体察老臣的一片苦心啊!”

刘禅就是这样一个人,诸葛亮的话他也听的进去,而且也能感觉到自己对国家大计的关注程度不够。可是一旦诸葛亮一走,他就又恢复到好色好玩乐的本质。

听完诸葛亮的话,刘禅的眼里闪动着泪光说:“相父,您的一片苦心,朕都明白了!”

刘禅看见站在一旁的姜维果然是生的少年英雄,刘禅感觉姜维身上似乎隐隐透着一股英气。

刘禅爱其才,于是问道:“你就是能识破相父计策,击败子龙将军的姜维吗?”

姜维俯首奏道:“陛下,小将便是姜维,不过是偶然识破了丞相的计策,没有您说的那样厉害!陛下过奖了!”

刘禅笑着说:“哎,不要谦虚,我看你气度非凡,相父果然是慧眼识英才啊!呵呵!”

诸葛亮在一旁说:“陛下,姜维年少有为,忠勇双全,臣多年来未能如愿。此次北伐,幸得此人,老臣欲将平生所学传授与他,待老臣百年之后,可继xù

代替老臣为陛下分忧解难!”

刘禅听诸葛亮说到自己百年之后的话,似有不悦的说:“相父定会益寿延年,怎么轻言百年之后的话呢?好了,相父一定要保重身体,不可操劳过度,以免朕每日挂念!”

诸葛亮笑笑说:“多谢陛下关心,老臣尊旨就是!”

刘禅又问姜维:“不知姜维现居何职?”

“陛下,小将现为中监军!”姜维俯首答道。

刘禅对诸葛亮说道:“相父既然爱姜维之才,任用调度自行安排就是,不过既然是良将,相父也不可屈才才是!”

诸葛亮答道:“陛下请放心,老臣自由安排,没有其他的事,老臣和姜维就告退了!”

当下二人辞别刘禅回转相府!

诸葛亮与姜维回到相府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姜维今日见诸葛亮因为选美和黄浩的事情余怒未消。遂劝解道:“丞相请保重身体,事以至此,不必再心存怒气,于身体不好!且宜疏散胸怀,日后有机会再除掉黄浩便是!”

诸葛亮听姜维劝他,长叹一口气道:“伯约也应该知dào

,自古以来因宦官亡国的历史教xùn

不在少数,况且陛下没有先帝的英明神武,此人如若不除,日后必为后患!”

姜维应声道:“丞相所言甚对,姜维明白,来日有机会必助丞相除之!”

当下二人正在议论之时,忽然有人从屏风后言道:“谁人在与我师父议论宦官专权啊?”

闻听此言,姜维惊讶,忙问诸葛亮道:“丞相,何人在屏风后偷听我二人谈话,他口中所言师父是丞相您吗?”

诸葛亮却不理会姜维,对着屏风后面的人道:“快出来吧,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怎么今日才想起来看师父?”

诸葛亮话音刚落,从屏风后闪出一人,上来给诸葛亮叩首说:“师父,徒儿早就想来了,您整日忙的要死,哪里有时间搭理我啊,锦华这不是来看您了吗?嘿嘿!”说完便起来依偎在诸葛亮的身边。

诸葛亮这才笑着说:“不可胡闹,有贵客在此,我来与你介shào

!”

诸葛亮说着,便对姜维说:“伯约,这是我的徒儿,锦华!”接着又对锦华说:“锦华,快来见过伯约!”

于是锦华上来给姜维施礼道:“锦华见过将军!”

说完便抬起头来,姜维刚要还礼,只觉得锦华的面容是何等的熟悉,好似一个旧相识一般。

只见她眉弯目蹙,纯红齿白,衣袂飘飘,好似仙子下凡来!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而锦华见姜维同样感觉两人似乎特别的亲切。看到姜维,锦华自然的就联想到在梦里那人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nù

、爱怜。

两个人竟然看着对方愣在那里!

056 表功

诸葛亮一番话直说的黄浩两腿发软,颤抖不止.

刘禅见诸葛亮如此激愤,玉书房里的气氛立kè

变的紧张而凝重。为了缓和气氛。

刘禅笑着对诸葛亮言道:“相父何须动怒,小心气大伤身,让朕深感不安,相父稍安毋躁,有什么吩咐,朕照做就是!”

诸葛亮见刘禅以软语相劝,突然复又跪下请求道:“陛下,老臣请求立崭黄浩以肃清皇宫忧患,请陛下恩准!”

刘禅不知如何是好,正在左右为难之际!

黄浩突然给刘禅跪下,语无伦次的恳求道:“陛下,奴才对陛下您是一片忠心,苍天可见,大地可表,如有二心,天打雷劈,请陛下千万不要杀我,奴才绝对没有违背圣意的念头啊!”

黄浩又转向诸葛亮,以头撞地,哀求诸葛亮道:“丞相饶命,丞相饶命啊,黄浩一心忠于陛下并无半点私心,如果冒犯了丞相,完全出于无心啊,也是为了陛下好,还请丞相‘宰相肚里能撑船,饶过奴才吧!”

诸葛亮见黄浩如此形状更加愤nù

,复又恳求刘禅说:“陛下,此人好似墙头草一般,今日不除,日后必定是我蜀国的大患啊!”

那刘禅见黄浩苦苦哀求,又想起他素日陪伴在自己的左右,关键时刻总能替自己消愁解闷,若是杀了他,日后自己苦闷谁来开导呢?

刘禅此刻完全没有考lǜ

到国家大计,只是出于私心扶起诸葛亮说:“相父,黄浩只是一名小小的太监,何况他的所作所为都是为了朕好,他也是无意冒犯相父,就当给朕一个面子饶过他吧!亮他一名小小的太监也误不了国家大计,朕以后不用他便是!”

“可是陛下……”

诸葛亮刚要说什么,刘禅赶紧对黄浩微怒道:“黄浩,丞相已经饶过你了,还不赶紧向丞相致谢?”

黄浩一听,明白了刘禅的意思,赶紧又不停的给诸葛亮磕头说:“多谢丞相,多谢丞相,黄浩以后自当尽心竭力的伏侍陛下!”

诸葛亮见刘禅有意维护黄浩,自己必定是臣子,强要杀黄浩反而不好,姜维已经拔出的剑也归入鞘中!

诸葛亮复又奏道:“既然陛下决意不杀黄浩,老臣也不好强破,只是选美之事老臣建议绝对不可施行。陛下,今大军远征方归,死伤无数。况且因争战的原因,国库空虚,人民生活艰难,如若再行选美之事,恐怕会引起天怒人怨啊!还请陛下三思!”

刘禅听见诸葛亮所言并不是没有道理,本来选美之事也是黄浩的主意,如今既然救下了黄浩,诸葛亮又再三表示不同意,不如就罢了吧!

于是刘禅对诸葛亮言道:“相父所言甚对,选美不仅劳民伤财,而且可能会激起民愤,就依相父的意思,罢了此事吧!”

诸葛亮见刘禅对选美的事情不再执意执行,于是奏道:“陛下能够听取忠言良句,老臣心中稍安!还请陛下励精图治,让蜀国更加强dà

起来!老臣肩负先帝托孤之重任,还望陛下体察老臣的一片苦心啊!”

刘禅就是这样一个人,诸葛亮的话他也听的进去,而且也能感觉到自己对国家大计的关注程度不够。可是一旦诸葛亮一走,他就又恢复到好色好玩乐的本质。

听完诸葛亮的话,刘禅的眼里闪动着泪光说:“相父,您的一片苦心,朕都明白了!”

刘禅看见站在一旁的姜维果然是生的少年英雄,刘禅感觉姜维身上似乎隐隐透着一股英气。

刘禅爱其才,于是问道:“你就是能识破相父计策,击败子龙将军的姜维吗?”

姜维俯首奏道:“陛下,小将便是姜维,不过是偶然识破了丞相的计策,没有您说的那样厉害!陛下过奖了!”

刘禅笑着说:“哎,不要谦虚,我看你气度非凡,相父果然是慧眼识英才啊!呵呵!”

诸葛亮在一旁说:“陛下,姜维年少有为,忠勇双全,臣多年来未能如愿。此次北伐,幸得此人,老臣欲将平生所学传授与他,待老臣百年之后,可继xù

代替老臣为陛下分忧解难!”

刘禅听诸葛亮说到自己百年之后的话,似有不悦的说:“相父定会益寿延年,怎么轻言百年之后的话呢?好了,相父一定要保重身体,不可操劳过度,以免朕每日挂念!”

诸葛亮笑笑说:“多谢陛下关心,老臣尊旨就是!”

刘禅又问姜维:“不知姜维现居何职?”

“陛下,小将现为中监军!”姜维俯首答道。

刘禅对诸葛亮说道:“相父既然爱姜维之才,任用调度自行安排就是,不过既然是良将,相父也不可屈才才是!”

诸葛亮答道:“陛下请放心,老臣自由安排,没有其他的事,老臣和姜维就告退了!”

当下二人辞别刘禅回转相府!

诸葛亮与姜维回到相府已经是中午时分了,姜维今日见诸葛亮因为选美和黄浩的事情余怒未消。遂劝解道:“丞相请保重身体,事以至此,不必再心存怒气,于身体不好!且宜疏散胸怀,日后有机会再除掉黄浩便是!”

诸葛亮听姜维劝他,长叹一口气道:“伯约也应该知dào

,自古以来因宦官亡国的历史教xùn

不在少数,况且陛下没有先帝的英明神武,此人如若不除,日后必为后患!”

姜维应声道:“丞相所言甚对,姜维明白,来日有机会必助丞相除之!”

当下二人正在议论之时,忽然有人从屏风后言道:“谁人在与我师父议论宦官专权啊?”

闻听此言,姜维惊讶,忙问诸葛亮道:“丞相,何人在屏风后偷听我二人谈话,他口中所言师父是丞相您吗?”

诸葛亮却不理会姜维,对着屏风后面的人道:“快出来吧,我都回来好几天了,你怎么今日才想起来看师父?”

诸葛亮话音刚落,从屏风后闪出一人,上来给诸葛亮叩首说:“师父,徒儿早就想来了,您整日忙的要死,哪里有时间搭理我啊,锦华这不是来看您了吗?嘿嘿!”说完便起来依偎在诸葛亮的身边。

诸葛亮这才笑着说:“不可胡闹,有贵客在此,我来与你介shào

!”

诸葛亮说着,便对姜维说:“伯约,这是我的徒儿,锦华!”接着又对锦华说:“锦华,快来见过伯约!”

于是锦华上来给姜维施礼道:“锦华见过将军!”

说完便抬起头来,姜维刚要还礼,只觉得锦华的面容是何等的熟悉,好似一个旧相识一般。

只见她眉弯目蹙,纯红齿白,衣袂飘飘,好似仙子下凡来!就是想不起在哪里见过了,而锦华见姜维同样感觉两人似乎特别的亲切。看到姜维,锦华自然的就联想到在梦里那人看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愤nù

、爱怜。

两个人竟然看着对方愣在那里!

057 拜师

姜维当然没有见过锦华,可是为什么她和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人为何是那样的相似,可以说简直就是一个人!

同样的梦境锦华也曾经经lì

过,眼前的这个男子为何看上去仿佛旧人一般.

他们两个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对方,突然都不说话了。

诸葛亮在一旁看的分明。心想,这两个人莫非是一见钟情了吗?于是笑着用力咳嗽了两声,才把他们从各自的沉思中唤醒过来!

姜维对诸葛亮言道:“丞相,我初见锦华,为何感觉这等的面熟,好似从哪里见过一样!”

锦华接着言道:“对呀,师父,徒儿也好似从哪里见过将军一样!真是奇怪!”

诸葛亮言道:“如此,你们俩是一见如故了,呵呵!伯约,我曾有言在先,如遇有缘人,定将平生所学传授于他,以了我生平所愿。此次北伐,有幸收你在麾下,我现在意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姜维一听,心中大喜曰:“承蒙丞相爱戴,丞相如若不弃,姜维愿遵从丞相为师,定不辜负丞相殷勤之意。”

锦华在一旁好似不满yì

的撒娇道:“师父,您要收他为徒弟,也不问问锦华的意思啊?我还没说同意呢?”

诸葛亮对锦华说:“怎么,为师给你收个师弟,你不同意啊?你不同意,那就算了!伯约,听见没有,你这个未来的师姐好像是不同意我收你为徒啊?”

诸葛亮这一说,锦华反而着急的说道:“谁说不同意了!”

转过头又貌似很霸道的言道:“战场上打仗你是将军,现在我是你师姐,凡事你都得听我的!知dào

吗?”

当下姜维很是默契的回答道:“师姐教xùn

的是,姜维记下了!”

说完,三**笑一阵。

当夜月明风清,姜维行过拜师礼,诸葛亮受了姜维礼拜,喝了姜维的敬茶。从此后姜维便和锦华跟随诸葛亮一起学艺。

这一切都是姜维所未曾预料到的,他觉得梦里的一切都离他越来越近,这让他感觉上天是不是有意在安排!

锦华,两个人都曾经蒙胧在梦里,可是现在却离他是那样的近,那样的真实,可他们是梦里的人吗?

这一天,诸葛亮一早便进宫入朝,姜维安排了一下军中事务,便来到了相府。

诸葛亮曾经是卧龙冈上的隐士,所以钟情于山水密林。所以相府的后院当初就是按照他的意思来建造的。轻松翠竹自然是不可少,几个精巧玲珑的亭榭点缀其中。又有一条人造的小溪从亭榭之前,密林之间穿过。

每当诸葛亮处理国家事务倦了,累了。这里是他唯一可以消遣休息的地方。

姜维自从拜诸葛亮为师后也有幸在后院与锦华一起舞剑论道。

这一日,姜维进了后院,见锦华正独自一人手持一把大刀在那里耍弄,姜维看时那刀酷似传说中当年关云长所用青龙堰月刀,姜维颇为差异。

想她一名女子怎生挥舞的动如此重的兵器,姜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锦华虽是女子,仍可将那大刀舞的挥洒自如。时节已经是初冬,地上积满了落叶。

大刀舞动之处落叶纷纷随着刀风飘向空中,锦华就这样舞动着,整个人似乎是被飘飞的落叶包裹着,姜维看得兴起,于是禁不住叫出好来。锦华被姜维这一叫,惊的忽然停下来喊道:“谁?”

“是我!”

姜维从一株松树后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没想到师姐还有这般本事。只是,师弟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姐赐教!”

锦华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怒道:“好啊,竟然敢偷看我练武,看刀!”

锦华说着大刀早已向姜维斜劈过来。

姜维大吃已经慌忙躲闪,边躲边解释道:“师姐,你不要动怒吗?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然而锦华并不搭理他,只是挥动大刀,步步紧逼。姜维赤手空拳,只能极力躲闪。

锦华心想:“师父平日多言他武艺超群,我却不信,要试他一试,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想到这里,锦华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姜维也想和她耍耍,用力一跃,拿到了自己的玄天枪。

这个时候锦华的大刀眼看又到了眼前,姜维慌忙使出一招“扭转乾坤”挡开可大刀,锦华被他这一挡,只觉得震的手心阵痛的厉害。于是展开了更加伶俐的攻势。

姜维却并不还手,只是招架而已,在他眼里看来,锦华能将一把大刀运用的如此娴熟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姜维边挡边说:“师姐,好刀法啊,师姐看上去柔弱不堪,不过舞起刀来却也有另一番风采!”

“少废话,你胜了我再说吧!”锦华听姜维夸她,美在心里,怒在脸上!

而姜维见锦华怒而不威,觉得甚有几分可爱,又见她仙袂飘飘,裙角飞扬,不觉看的有几分痴迷,姜维心里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让他心痛!

姜维似乎入梦了一般,看着眼前飞舞的锦华,姜维只觉得眉心间隐隐做疼,突然射出一道亮光。这亮光直接将他引领到一个幽暗阴冷的地方,姜维突然看见有一个人在凄冷的暗光里轻轻的啼哭着。

“看刀!”

锦华的叫声突然把姜维从暗光里拉回来,姜维措手不及,大刀眼看就要从额头劈下来,姜维竟然“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刀在他的眉心间停了下来!

“哈哈……”他这一坐,感觉自己甚是无辜,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锦华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竟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锦华这一笑,姜维才认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不好意思的爬起来说:“姜维一时走神,让师姐见笑了!

不过,师姐,姜维初次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现在看来,愈发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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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7 拜师

姜维当然没有见过锦华,可是为什么她和自己梦里经常出现的那个人为何是那样的相似,可以说简直就是一个人!

同样的梦境锦华也曾经经lì

过,眼前的这个男子为何看上去仿佛旧人一般.

他们两个就这样怔怔的看着对方,突然都不说话了。

诸葛亮在一旁看的分明。心想,这两个人莫非是一见钟情了吗?于是笑着用力咳嗽了两声,才把他们从各自的沉思中唤醒过来!

姜维对诸葛亮言道:“丞相,我初见锦华,为何感觉这等的面熟,好似从哪里见过一样!”

锦华接着言道:“对呀,师父,徒儿也好似从哪里见过将军一样!真是奇怪!”

诸葛亮言道:“如此,你们俩是一见如故了,呵呵!伯约,我曾有言在先,如遇有缘人,定将平生所学传授于他,以了我生平所愿。此次北伐,有幸收你在麾下,我现在意欲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姜维一听,心中大喜曰:“承蒙丞相爱戴,丞相如若不弃,姜维愿遵从丞相为师,定不辜负丞相殷勤之意。”

锦华在一旁好似不满yì

的撒娇道:“师父,您要收他为徒弟,也不问问锦华的意思啊?我还没说同意呢?”

诸葛亮对锦华说:“怎么,为师给你收个师弟,你不同意啊?你不同意,那就算了!伯约,听见没有,你这个未来的师姐好像是不同意我收你为徒啊?”

诸葛亮这一说,锦华反而着急的说道:“谁说不同意了!”

转过头又貌似很霸道的言道:“战场上打仗你是将军,现在我是你师姐,凡事你都得听我的!知dào

吗?”

当下姜维很是默契的回答道:“师姐教xùn

的是,姜维记下了!”

说完,三**笑一阵。

当夜月明风清,姜维行过拜师礼,诸葛亮受了姜维礼拜,喝了姜维的敬茶。从此后姜维便和锦华跟随诸葛亮一起学艺。

这一切都是姜维所未曾预料到的,他觉得梦里的一切都离他越来越近,这让他感觉上天是不是有意在安排!

锦华,两个人都曾经蒙胧在梦里,可是现在却离他是那样的近,那样的真实,可他们是梦里的人吗?

这一天,诸葛亮一早便进宫入朝,姜维安排了一下军中事务,便来到了相府。

诸葛亮曾经是卧龙冈上的隐士,所以钟情于山水密林。所以相府的后院当初就是按照他的意思来建造的。轻松翠竹自然是不可少,几个精巧玲珑的亭榭点缀其中。又有一条人造的小溪从亭榭之前,密林之间穿过。

每当诸葛亮处理国家事务倦了,累了。这里是他唯一可以消遣休息的地方。

姜维自从拜诸葛亮为师后也有幸在后院与锦华一起舞剑论道。

这一日,姜维进了后院,见锦华正独自一人手持一把大刀在那里耍弄,姜维看时那刀酷似传说中当年关云长所用青龙堰月刀,姜维颇为差异。

想她一名女子怎生挥舞的动如此重的兵器,姜维在一旁静静的看着,锦华虽是女子,仍可将那大刀舞的挥洒自如。时节已经是初冬,地上积满了落叶。

大刀舞动之处落叶纷纷随着刀风飘向空中,锦华就这样舞动着,整个人似乎是被飘飞的落叶包裹着,姜维看得兴起,于是禁不住叫出好来。锦华被姜维这一叫,惊的忽然停下来喊道:“谁?”

“是我!”

姜维从一株松树后走了出来。边走边说:“没想到师姐还有这般本事。只是,师弟我有一事不明,还请师姐赐教!”

锦华假装很生气的样子怒道:“好啊,竟然敢偷看我练武,看刀!”

锦华说着大刀早已向姜维斜劈过来。

姜维大吃已经慌忙躲闪,边躲边解释道:“师姐,你不要动怒吗?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干什么?”

然而锦华并不搭理他,只是挥动大刀,步步紧逼。姜维赤手空拳,只能极力躲闪。

锦华心想:“师父平日多言他武艺超群,我却不信,要试他一试,看看他到底有多大本事!”

想到这里,锦华加快了进攻的速度,姜维也想和她耍耍,用力一跃,拿到了自己的玄天枪。

这个时候锦华的大刀眼看又到了眼前,姜维慌忙使出一招“扭转乾坤”挡开可大刀,锦华被他这一挡,只觉得震的手心阵痛的厉害。于是展开了更加伶俐的攻势。

姜维却并不还手,只是招架而已,在他眼里看来,锦华能将一把大刀运用的如此娴熟已经相当不容易了。

姜维边挡边说:“师姐,好刀法啊,师姐看上去柔弱不堪,不过舞起刀来却也有另一番风采!”

“少废话,你胜了我再说吧!”锦华听姜维夸她,美在心里,怒在脸上!

而姜维见锦华怒而不威,觉得甚有几分可爱,又见她仙袂飘飘,裙角飞扬,不觉看的有几分痴迷,姜维心里似乎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熟悉,那样的让他心痛!

姜维似乎入梦了一般,看着眼前飞舞的锦华,姜维只觉得眉心间隐隐做疼,突然射出一道亮光。这亮光直接将他引领到一个幽暗阴冷的地方,姜维突然看见有一个人在凄冷的暗光里轻轻的啼哭着。

“看刀!”

锦华的叫声突然把姜维从暗光里拉回来,姜维措手不及,大刀眼看就要从额头劈下来,姜维竟然“砰”的一声坐在了地上!刀在他的眉心间停了下来!

“哈哈……”他这一坐,感觉自己甚是无辜,一脸不知所措的样子,锦华见他一脸无辜的样子,竟然乐得哈哈大笑起来。

锦华这一笑,姜维才认识到自己的失态,于是不好意思的爬起来说:“姜维一时走神,让师姐见笑了!

不过,师姐,姜维初次见你就觉得似曾相识,现在看来,愈发觉得是在哪里见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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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8 心扉

锦华的脸微微的泛起红晕,她轻轻的走过去,把手伸给了姜维,意思是要把他拉起来.姜维倒也配合,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锦华的手。

锦华想要把手抽回,可是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感受自己被姜维握着的感觉,姜维冲她笑了笑,锦华用力一拉,倒把姜维拉了个趔趄。

“师姐,你的力qì

可真够大的!呵呵!”姜维被他这一拉,颇为吃惊,于是打趣道。

锦华羞涩一笑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姜维却似受了极大的委屈说道:“师姐,冤枉啊,明明是你拿着大刀朝我就坎,还说是我欺负你,真是不讲道理!”

“说我不讲道理,谁让你头看我练武了,你说该不该打!”

“该打,该打,打两下,就行了,师姐你就不要在不依不饶了,姜维知错了还不行吗?嘿嘿!”

“今天就先打到这里,要是再这样的话,就没有今天这么算了!”

锦华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责怪姜维的口气,相反倒是有一种柔情在里面。

今天锦华穿的显然比别日要光艳一些,姜维甚至惊讶于是不是先前那个一身道袍的女子!

初冬的季节,天气已经有了深深的寒意,锦华走到小溪旁静静的蹲在那里。溪水倒映了她的脸,姜维拾起一个小石块正好丢在锦华的倒影处,于是石头溅起小小的Lang花,倒影也被打散开来,短暂的扭曲后,倒影依然完好如初。

这次锦华并没有生气,她依然静静的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静静的说:“师弟,你刚才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啊?对啊!”

锦华此刻变的特别的文静,让姜维突然有点不适应!他轻轻的走到锦华身边蹲了下来,这时他们两个的倒影清晰的在水面上显现出来,他们的眼神在倒影里交汇!

“师弟,我见过你!”

“师姐,我也见过你!”

“在梦里!”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然后他们相视一笑。

“师姐,你看你的倒影冰清玉洁,还有你练武时飘洒的身影,好似仙子下凡。只是你手中那把大刀实在是与你有些不相称,有些不和谐,我觉得你应该用剑,那样的话会更加完美无暇了!”

姜维的话似乎对锦华来说无关紧要,许久两人无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水面里彼此的倒影。

“啊!”锦华长舒了一口气!

“师弟,大仇未报,我怎能完美无暇!只有经常的手舞大刀,才能时常感念爹爹的存zài

。然而,他已被贼人所害,我发誓一定为父亲报仇,父亲在世时怜我是女儿身,不准我练武。然而,父亲的威武雄风时刻感染着我,我就偷偷的练!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

锦华似乎因为哽咽而不想再说下去了!

姜维却不知dào

如何来安慰锦华,只是淡淡的说道:“师姐,师弟我原不知dào

这把大刀里藏了你的心事。师姐,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责怪姜维吧,但不知尊父是哪位?”

锦华止住哭声道:“这也不能怪你,姑娘家耍大刀,的确有些不和适宜,我只想将来有一天能够亲手用刀杀死仇人,故而以刀习练!我父亲乃是汉寿亭候,五虎上将之一的关羽!”

“啊?原来师姐乃汉寿亭候之女,原来是关兴的妹妹!北伐争战时,关兴与我多次并肩作战,也多次见关兴感念父愁未报而独自落泪!不想今日又见师姐你?哎……”

姜维努力的想说点什么,可这个时候嘴就显得特别的笨。

锦华沉默了一会,转悠为喜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会割下仇人的头给父亲祭奠的!”

“嗯,师姐放心,如果有一天让我碰上了贼人,一定也不会放过他的!”

“嗯,如此多谢师弟!”

两人相视而笑。

锦华从父亲的仇恨中慢慢回转过来,为什么要对面前这个认识才没几天的人说这么多呢?锦华心里觉得怪怪的,许久以来她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里,甚至连自己的哥哥关兴,她都很少提及。

面对着眼前这个一见如故的人,锦华忍不住向他敞开了心扉,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做下来安静的听她说说话了!

“师弟,我虽是你的师姐,可是我的年龄却不及你大,这样吧,师父在的时候你还叫我师姐,等师父不在的时候,你就直呼我锦华吧,你看怎么样?”锦华觉得姜维叫他师姐感觉有点怪怪的!

姜维却也不推辞,答yīng

说:“既然师姐有命,姜维敢不从命!锦华!呵呵!那你怎么称呼我呢?”姜维同时向锦华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叫你什么呢?我还叫你师弟阿!”

“那怎么行,这明显的不公平吗?”

“怎么?不行啊,我是你师姐,你就得听我的,我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听话,师弟!不然师姐可是要生气了!”

“真拿你没办法,好像我上辈子欠你的一样!”

“呵呵……”

两个人傻傻的笑着,姜维却也不与她相争,姜维觉得这才是女孩子可爱的地方!

“你们两个做什么如次高兴啊,说出来让为师也高兴高兴!”正在这时诸葛亮正好上朝回来,正赶上他们两个在这里斗嘴!

058 心扉

锦华的脸微微的泛起红晕,她轻轻的走过去,把手伸给了姜维,意思是要把他拉起来.姜维倒也配合,伸出手紧紧的握住了锦华的手。

锦华想要把手抽回,可是又情不自禁的想要感受自己被姜维握着的感觉,姜维冲她笑了笑,锦华用力一拉,倒把姜维拉了个趔趄。

“师姐,你的力qì

可真够大的!呵呵!”姜维被他这一拉,颇为吃惊,于是打趣道。

锦华羞涩一笑说:“看你以后,还敢不敢欺负我?”

姜维却似受了极大的委屈说道:“师姐,冤枉啊,明明是你拿着大刀朝我就坎,还说是我欺负你,真是不讲道理!”

“说我不讲道理,谁让你头看我练武了,你说该不该打!”

“该打,该打,打两下,就行了,师姐你就不要在不依不饶了,姜维知错了还不行吗?嘿嘿!”

“今天就先打到这里,要是再这样的话,就没有今天这么算了!”

锦华说这些话的时候,其实并没有责怪姜维的口气,相反倒是有一种柔情在里面。

今天锦华穿的显然比别日要光艳一些,姜维甚至惊讶于是不是先前那个一身道袍的女子!

初冬的季节,天气已经有了深深的寒意,锦华走到小溪旁静静的蹲在那里。溪水倒映了她的脸,姜维拾起一个小石块正好丢在锦华的倒影处,于是石头溅起小小的Lang花,倒影也被打散开来,短暂的扭曲后,倒影依然完好如初。

这次锦华并没有生气,她依然静静的看着自己水中的倒影,静静的说:“师弟,你刚才不是有事要问我吗?”

“啊?对啊!”

锦华此刻变的特别的文静,让姜维突然有点不适应!他轻轻的走到锦华身边蹲了下来,这时他们两个的倒影清晰的在水面上显现出来,他们的眼神在倒影里交汇!

“师弟,我见过你!”

“师姐,我也见过你!”

“在梦里!”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说了出来,然后他们相视一笑。

“师姐,你看你的倒影冰清玉洁,还有你练武时飘洒的身影,好似仙子下凡。只是你手中那把大刀实在是与你有些不相称,有些不和谐,我觉得你应该用剑,那样的话会更加完美无暇了!”

姜维的话似乎对锦华来说无关紧要,许久两人无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水面里彼此的倒影。

“啊!”锦华长舒了一口气!

“师弟,大仇未报,我怎能完美无暇!只有经常的手舞大刀,才能时常感念爹爹的存zài

。然而,他已被贼人所害,我发誓一定为父亲报仇,父亲在世时怜我是女儿身,不准我练武。然而,父亲的威武雄风时刻感染着我,我就偷偷的练!现在父亲已经不在了……”

锦华似乎因为哽咽而不想再说下去了!

姜维却不知dào

如何来安慰锦华,只是淡淡的说道:“师姐,师弟我原不知dào

这把大刀里藏了你的心事。师姐,你要是心里难受就责怪姜维吧,但不知尊父是哪位?”

锦华止住哭声道:“这也不能怪你,姑娘家耍大刀,的确有些不和适宜,我只想将来有一天能够亲手用刀杀死仇人,故而以刀习练!我父亲乃是汉寿亭候,五虎上将之一的关羽!”

“啊?原来师姐乃汉寿亭候之女,原来是关兴的妹妹!北伐争战时,关兴与我多次并肩作战,也多次见关兴感念父愁未报而独自落泪!不想今日又见师姐你?哎……”

姜维努力的想说点什么,可这个时候嘴就显得特别的笨。

锦华沉默了一会,转悠为喜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总有一天,我会割下仇人的头给父亲祭奠的!”

“嗯,师姐放心,如果有一天让我碰上了贼人,一定也不会放过他的!”

“嗯,如此多谢师弟!”

两人相视而笑。

锦华从父亲的仇恨中慢慢回转过来,为什么要对面前这个认识才没几天的人说这么多呢?锦华心里觉得怪怪的,许久以来她一直把这件事藏在心里,甚至连自己的哥哥关兴,她都很少提及。

面对着眼前这个一见如故的人,锦华忍不住向他敞开了心扉,已经很久没有人这样做下来安静的听她说说话了!

“师弟,我虽是你的师姐,可是我的年龄却不及你大,这样吧,师父在的时候你还叫我师姐,等师父不在的时候,你就直呼我锦华吧,你看怎么样?”锦华觉得姜维叫他师姐感觉有点怪怪的!

姜维却也不推辞,答yīng

说:“既然师姐有命,姜维敢不从命!锦华!呵呵!那你怎么称呼我呢?”姜维同时向锦华提出了另一个问题!

“我叫你什么呢?我还叫你师弟阿!”

“那怎么行,这明显的不公平吗?”

“怎么?不行啊,我是你师姐,你就得听我的,我说叫什么,就叫什么,听话,师弟!不然师姐可是要生气了!”

“真拿你没办法,好像我上辈子欠你的一样!”

“呵呵……”

两个人傻傻的笑着,姜维却也不与她相争,姜维觉得这才是女孩子可爱的地方!

“你们两个做什么如次高兴啊,说出来让为师也高兴高兴!”正在这时诸葛亮正好上朝回来,正赶上他们两个在这里斗嘴!

059 亿旧

诸葛亮上朝回来,听见相府后院有打闹得声音,于是疾步向后院而来.果然见锦华与姜维二人在那里言语嬉戏。

诸葛亮上前一步,笑着说:“看你二人如此的开心,真是让我老人家羡慕啊!”

锦华似乎有娇羞之意说:“不知dào

师父您回来,徒儿们让您见笑了!”

“是啊,师父每日上朝很早,至今方回,不如权且休息片刻!”姜维说着倒了一杯茶水给诸葛亮递过来。

诸葛亮接过水,轻轻的泯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身系国家大任,一时不敢懈怠。要说休息,也只有这后院的青松翠竹,方可暂时悦我心目。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精力和体力都好像永远那么充沛,让为师的好生羡慕啊!”

锦华赶紧上前一步,搀扶着诸葛亮说:“师父,您年轻的时候可是比我们要潇洒的多阿。您帮zhù

先帝指点江山,火烧赤壁,入主西川,盖世伟业。比起你们来,我们岂不是不堪一提吗?”

“师姐言之有理,和师父当年比起来,我们简直是无处容身!”姜维倒是学会了专接锦华地话。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哄的诸葛亮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硝烟四起,天下大事,任我评说的年轻时光。

诸葛亮笑了笑说道:“你二人倒是学会了花言巧语,合起来哄为师的开心阿!不过,人生在世,自当活出一份气概,一份洒脱,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我老了,即便是再要开创一番盛事也是不能得了,倒是你们年轻人的身上,让我看到了希望!”

诸葛亮忽然不停的咳嗽起来,一阵阵冷风从竹林里吹过来,天气开始变的阴冷。

亭前的小溪开始升腾着雾气一般的水气,诸葛亮走到一个亭子底下做下来,亭子两则的柱子上刻着诸葛亮亲提地两行字: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诸葛亮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柱子上的字,一声声不停的叹息着。

他抬头望天,发xiàn

阴云从四面翻滚而来,刚刚还比较晴好的天气,突然间就好象要下雨的样子!

“师父,天色大变,您还是到内堂休息吧!”锦华关切的说道。

诸葛亮似乎没有听到锦华的话,仍然一个人静静的盯着柱子,他看见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起,在空中不安分的在柱子旁边不停的盘旋着。于是口中吟诵到:

亭柱知我意,落叶岂无情!

诸葛亮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竹林深处吟诵着他当年在卧龙冈上作的歌谣: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然而时光荏苒,先帝三顾自己于茅庐之中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

可是想不到今日白发也已经爬上了他的发梢,想当年自己初出茅庐不过二十六岁,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光景了!

因这亭子上的两句诗,引出诸葛亮无限伤感,又是一阵冷风吹来,诸葛亮的心事遇着冷风,到让诸葛亮忍受不住。

凄风乱寸心,不住的咳嗽起来,姜维见诸葛亮不发一言,面露凄苦之色,于是上前一步和锦华一同扶着诸葛亮说:“师父,天色大变,您老人家身体不适,还是回内房休息吧!”

诸葛亮这才听见姜维让他回屋休息的话,但他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反而示意姜维一同坐下。

姜维靠着诸葛亮扶着栏杆一同坐于亭上。毕竟是女儿家心细,见师父不肯回去,速速回去取了厚点的衣服给诸葛亮披上!

然而,诸葛亮时时刻刻总不会忘记他的羽扇,即便是在这样有些寒冷的日子里,他仍然轻轻的摇着羽扇。

这把扇子轻轻一摇曾经火烧赤壁。这把扇子轻轻一摇,让刘备入主西川,三分天下得其一。这把扇子轻轻一摇,便把孟获七擒七纵……

诸葛亮并不言语,似乎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转眼间风吹得更加猛烈,天空中开始飘洒起细雨,雨丝在空中交织着,如同一张天网。

诸葛亮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由雨丝织成的天网。不禁有些凄凉的说道:“尘世中走一遭,乱世中活一回,不管是功成名就,还是身败名裂,到最后不是都逃不出这张网吗?哎……”

诸葛亮的话在姜维和锦华听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诸葛亮此时似乎已经忘记了姜维和锦华地存zài

,回首往事总让他身心交瘁。

一阵猛烈的风吹来,将雨水吹打在诸葛亮的脸上,于是泪水和着雨水一同从他的脸上留下。

“回去吧,回去吧,自始至终都是要回去的!”

诸葛亮说着话,向亭子外面走去,似乎已经忘记了下雨,锦华赶紧和姜维一起跟上。姜维脱下自己的外衣撑在诸葛亮的头上,以免雨水将他打湿。

回到内厅,姜维和锦华扶着诸葛亮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早有仆人在内厅燃起炭火。

一会儿功夫,炭火已经燃的很旺,于是他们就被炭火的温暖包围着了,诸葛亮慢慢感觉到了温暖,神志开始慢慢的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诸葛亮发xiàn

自己坐在椅子上,身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披了姜维地衣服。

锦华正好给他端上一杯热茶,诸葛亮接过热茶,赶紧喝了一口,茶水将热量传遍到诸葛亮的全身。诸葛亮这才觉得有些舒服,他定了定神,才想起外面刮风下雨的事情。

诸葛亮将姜维地衣服还给姜维说:“为师方才感念往事,不想竟然忘记了周围发生得一切,看来人老了,就是喜欢念旧了!呵呵!”诸葛亮说完,竟然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

“师父,您终于好了,刚才把我们俩吓了一跳,您每日太过辛劳,一定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锦华说着将另一杯热茶送给姜维说:“赶紧喝吧,小心着凉!”

姜维接过茶,锦华地关心让他感觉到心里由一股甜美的感觉!锦华发xiàn

姜维看她的眼神有些异常,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外面凄风苦雨,师徒三人倒是乐得在这样的天气里坐在一起!

诸葛亮向他们讲述着自己的治军、治国之道,二人点头恭听,不明白的地方便发问于诸葛亮,二人也彼此切磋,共同领会长进。

059 亿旧

诸葛亮上朝回来,听见相府后院有打闹得声音,于是疾步向后院而来.果然见锦华与姜维二人在那里言语嬉戏。

诸葛亮上前一步,笑着说:“看你二人如此的开心,真是让我老人家羡慕啊!”

锦华似乎有娇羞之意说:“不知dào

师父您回来,徒儿们让您见笑了!”

“是啊,师父每日上朝很早,至今方回,不如权且休息片刻!”姜维说着倒了一杯茶水给诸葛亮递过来。

诸葛亮接过水,轻轻的泯了一口茶水,接着说道:“身系国家大任,一时不敢懈怠。要说休息,也只有这后院的青松翠竹,方可暂时悦我心目。还是你们年轻人好啊,精力和体力都好像永远那么充沛,让为师的好生羡慕啊!”

锦华赶紧上前一步,搀扶着诸葛亮说:“师父,您年轻的时候可是比我们要潇洒的多阿。您帮zhù

先帝指点江山,火烧赤壁,入主西川,盖世伟业。比起你们来,我们岂不是不堪一提吗?”

“师姐言之有理,和师父当年比起来,我们简直是无处容身!”姜维倒是学会了专接锦华地话。

他二人你一言,我一语,直哄的诸葛亮似乎又回到了那段硝烟四起,天下大事,任我评说的年轻时光。

诸葛亮笑了笑说道:“你二人倒是学会了花言巧语,合起来哄为师的开心阿!不过,人生在世,自当活出一份气概,一份洒脱,尤其是在年轻的时候。我老了,即便是再要开创一番盛事也是不能得了,倒是你们年轻人的身上,让我看到了希望!”

诸葛亮忽然不停的咳嗽起来,一阵阵冷风从竹林里吹过来,天气开始变的阴冷。

亭前的小溪开始升腾着雾气一般的水气,诸葛亮走到一个亭子底下做下来,亭子两则的柱子上刻着诸葛亮亲提地两行字: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

诸葛亮一个人静静的看着柱子上的字,一声声不停的叹息着。

他抬头望天,发xiàn

阴云从四面翻滚而来,刚刚还比较晴好的天气,突然间就好象要下雨的样子!

“师父,天色大变,您还是到内堂休息吧!”锦华关切的说道。

诸葛亮似乎没有听到锦华的话,仍然一个人静静的盯着柱子,他看见有几片落叶被风吹起,在空中不安分的在柱子旁边不停的盘旋着。于是口中吟诵到:

亭柱知我意,落叶岂无情!

诸葛亮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有人在竹林深处吟诵着他当年在卧龙冈上作的歌谣:

凤翱翔于千仞兮,非梧不栖;士伏处于一方兮,非主不依。乐躬耕于陇亩兮,吾爱吾庐;聊寄傲于琴书兮,以待天时。

然而时光荏苒,先帝三顾自己于茅庐之中似乎还是昨天的事情。

可是想不到今日白发也已经爬上了他的发梢,想当年自己初出茅庐不过二十六岁,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光景了!

因这亭子上的两句诗,引出诸葛亮无限伤感,又是一阵冷风吹来,诸葛亮的心事遇着冷风,到让诸葛亮忍受不住。

凄风乱寸心,不住的咳嗽起来,姜维见诸葛亮不发一言,面露凄苦之色,于是上前一步和锦华一同扶着诸葛亮说:“师父,天色大变,您老人家身体不适,还是回内房休息吧!”

诸葛亮这才听见姜维让他回屋休息的话,但他丝毫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反而示意姜维一同坐下。

姜维靠着诸葛亮扶着栏杆一同坐于亭上。毕竟是女儿家心细,见师父不肯回去,速速回去取了厚点的衣服给诸葛亮披上!

然而,诸葛亮时时刻刻总不会忘记他的羽扇,即便是在这样有些寒冷的日子里,他仍然轻轻的摇着羽扇。

这把扇子轻轻一摇曾经火烧赤壁。这把扇子轻轻一摇,让刘备入主西川,三分天下得其一。这把扇子轻轻一摇,便把孟获七擒七纵……

诸葛亮并不言语,似乎仍然沉浸在对往事的回忆中。转眼间风吹得更加猛烈,天空中开始飘洒起细雨,雨丝在空中交织着,如同一张天网。

诸葛亮的眼神有些迷离,看着由雨丝织成的天网。不禁有些凄凉的说道:“尘世中走一遭,乱世中活一回,不管是功成名就,还是身败名裂,到最后不是都逃不出这张网吗?哎……”

诸葛亮的话在姜维和锦华听来似乎有些莫名其妙,诸葛亮此时似乎已经忘记了姜维和锦华地存zài

,回首往事总让他身心交瘁。

一阵猛烈的风吹来,将雨水吹打在诸葛亮的脸上,于是泪水和着雨水一同从他的脸上留下。

“回去吧,回去吧,自始至终都是要回去的!”

诸葛亮说着话,向亭子外面走去,似乎已经忘记了下雨,锦华赶紧和姜维一起跟上。姜维脱下自己的外衣撑在诸葛亮的头上,以免雨水将他打湿。

回到内厅,姜维和锦华扶着诸葛亮在椅子上坐了下来,早有仆人在内厅燃起炭火。

一会儿功夫,炭火已经燃的很旺,于是他们就被炭火的温暖包围着了,诸葛亮慢慢感觉到了温暖,神志开始慢慢的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诸葛亮发xiàn

自己坐在椅子上,身上不知dào

什么时候披了姜维地衣服。

锦华正好给他端上一杯热茶,诸葛亮接过热茶,赶紧喝了一口,茶水将热量传遍到诸葛亮的全身。诸葛亮这才觉得有些舒服,他定了定神,才想起外面刮风下雨的事情。

诸葛亮将姜维地衣服还给姜维说:“为师方才感念往事,不想竟然忘记了周围发生得一切,看来人老了,就是喜欢念旧了!呵呵!”诸葛亮说完,竟然像个孩子般笑了起来。

“师父,您终于好了,刚才把我们俩吓了一跳,您每日太过辛劳,一定要多注意休息才是!”

锦华说着将另一杯热茶送给姜维说:“赶紧喝吧,小心着凉!”

姜维接过茶,锦华地关心让他感觉到心里由一股甜美的感觉!锦华发xiàn

姜维看她的眼神有些异常,脸上不自觉地泛起了红晕!

外面凄风苦雨,师徒三人倒是乐得在这样的天气里坐在一起!

诸葛亮向他们讲述着自己的治军、治国之道,二人点头恭听,不明白的地方便发问于诸葛亮,二人也彼此切磋,共同领会长进。

060 相悦

天渐渐的黑下来,狂风卷起的砂石击打着它可以碰到的一切.

雨滴落下的声音越来越响,这就意味着雨越下越大。诸葛亮说话的速度明显的放慢。而且已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很显然诸葛亮已经有些疲倦,需yào

好好休息了。

于是姜维起身给孔明施礼答话道:“师父,天色已晚,徒儿该回去了,您老人家还是早早休息吧,明日还要一早入朝呢?”

诸葛亮已经恍惚有睡意,被姜维这么一惊,忽然清醒过来,见姜维立于内室中央等他回话。于是答道:“也罢,天色已晚,你老母亲一人在家,恐怕惦念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派人送你!”

姜维听诸葛亮要派人送他,赶忙回绝道:“不劳师父费心,我自有啸天马,披上蓑衣,不肖一刻,即可回转家中,师父放心便是!”

当下诸葛亮也不再勉强,命人取了蓑衣给姜维,姜维接过蓑衣拜谢诸葛亮,接着又给锦华施礼道:“师姐,师弟先行一步,师姐也早些回吧!”

说完,姜维拜别锦华而出!

姜维转至马棚,牵过啸天马。

“师弟!”

姜维正要上马而去,忽然听见锦华叫他,姜维转过身,发xiàn

锦华正披着蓑衣站在屋檐下!

姜维牵着啸天马来到屋檐下,雨越下越大,再加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姜维心下有些着急的问道:“锦华,往**都有专人护送,今日为何单身一人?”

锦华在屋檐下,披着蓑衣,冷风吹来夹杂着雨水不停的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寒冷让她不停的打着哆嗦,牙齿也不停的打着架。

只见她断断续续的说:“别说那么多了,早就听说你的啸天马是一匹神马,今日就让她送我回去吧!嘿嘿!”

还没等姜维反应过来,锦华早已上马!

“还不上马?等什么呢?不然的话我一个人走了!”

锦华说完,拍马便走!姜维却被此刻锦华地任性深深的吸引住了,一时竟然忘记了上马。

等姜维反应过来,啸天马已经奔出几十米远了,姜维见锦华丢了他,独自乘马而去,却并不怪她。

只是恨恨得咬着牙说:“好你个啸天马,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哼!”

且说啸天马当年在天庭初次见玉华公主,竟然也惊艳于玉华公主的芳容,自然记忆深刻。

今日一见锦华,便知dào

是玉帝当年有意安排的结果,竟然一时高兴,顾不得姜维,锦华坐上来,他便加速前进。等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发xiàn

把自己的主人丢下了。于是猛然间停下。

眼看着就要把锦华甩出去,正在此时,姜维早已施展开蜻蜓点水,跨上啸天马,从背后搂住了眼看就要甩出去的锦华。

锦华吃了这一惊,忽然被姜维从后面抱住,这才稍微定了定神,却又发xiàn

被姜维从后面搂住,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锦华转过头两只眼睛盯着姜维看,眼神里有说不出的羞怯,却又包含着几分欣喜,姜维见他如此,赶紧松开了手!两只手竟然无处可放!

雨水已经顺着两个人的脸颊开始往下流了,蓑衣正在慢慢的失去它的作用。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开始滴水。

回相府,两个人现在的样子肯定有失大雅。不回去吧,姜维自己体内有神粒子的缘故到没有什么,可是他似乎已经感觉到锦华在瑟瑟发抖了……

正在姜维踌躇之际,啸天马忽然长啸一声,意思好象是在说:“到底走还是不走?”

“师弟,赶紧走吧!我还能坚持!”锦华的提醒,让姜维下定决心,拍马向前疾行而去。

雨越下越大,似乎是特意为了为难马上的这两个人,锦华感觉到寒冷一阵一阵侵袭着她,身体不自觉地靠近了姜维的身体。

虽然雨水是冰凉的,但依然阻挡不住锦华感觉着姜维身体的热量,锦华地脸上依然泛着羞赧的红晕。

她喜欢靠着姜维地感觉,喜欢感觉姜维身上散发出的一阵一阵的热量,于是她靠的更紧了。

本能让姜维稍稍的将身体往后挪了挪,紧靠着锦华柔软的身体,姜维感觉到自己的血流速度都加快了。心脏狂跳不止,锦华似乎能感觉到姜维“嘭嘭”加速跳动的心脏。

姜维把身体往后靠了靠,却发xiàn

锦华双手搂着双肩,嘴里不停的说着:“师弟,我冷!”

一声声师弟,直叫得姜维心中不忍,于是姜维将自己的身体向锦华靠近。

而啸天马却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神力,奔跑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任凭姜维怎么叫喊,啸天马都好象没有听见一样。

然而,姜维又怎么会知dào

,啸天马正沉醉在他和真君初次见到玉华公主的回忆中。

现在,他要把脚步放慢,他们俩现在终于在一起了,他要让他们俩享shòu

这在一起美好感觉,也许他们都不知dào

自己的前世,但至少现在他们在一起。

行进中,一座豪华的搭宅院,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姜维看得分明,大雨依然没有把“梦柳阁”三个字湮没在雨中。

“到家了!”姜维心里想着,啸天马早已经在梦柳阁门前停了下来!

060 相悦

天渐渐的黑下来,狂风卷起的砂石击打着它可以碰到的一切.

雨滴落下的声音越来越响,这就意味着雨越下越大。诸葛亮说话的速度明显的放慢。而且已经有些前言不搭后语,很显然诸葛亮已经有些疲倦,需yào

好好休息了。

于是姜维起身给孔明施礼答话道:“师父,天色已晚,徒儿该回去了,您老人家还是早早休息吧,明日还要一早入朝呢?”

诸葛亮已经恍惚有睡意,被姜维这么一惊,忽然清醒过来,见姜维立于内室中央等他回话。于是答道:“也罢,天色已晚,你老母亲一人在家,恐怕惦念你,你还是早些回去吧,我派人送你!”

姜维听诸葛亮要派人送他,赶忙回绝道:“不劳师父费心,我自有啸天马,披上蓑衣,不肖一刻,即可回转家中,师父放心便是!”

当下诸葛亮也不再勉强,命人取了蓑衣给姜维,姜维接过蓑衣拜谢诸葛亮,接着又给锦华施礼道:“师姐,师弟先行一步,师姐也早些回吧!”

说完,姜维拜别锦华而出!

姜维转至马棚,牵过啸天马。

“师弟!”

姜维正要上马而去,忽然听见锦华叫他,姜维转过身,发xiàn

锦华正披着蓑衣站在屋檐下!

姜维牵着啸天马来到屋檐下,雨越下越大,再加上天已经完全黑下来。

姜维心下有些着急的问道:“锦华,往**都有专人护送,今日为何单身一人?”

锦华在屋檐下,披着蓑衣,冷风吹来夹杂着雨水不停的打在她的脸上和身上,寒冷让她不停的打着哆嗦,牙齿也不停的打着架。

只见她断断续续的说:“别说那么多了,早就听说你的啸天马是一匹神马,今日就让她送我回去吧!嘿嘿!”

还没等姜维反应过来,锦华早已上马!

“还不上马?等什么呢?不然的话我一个人走了!”

锦华说完,拍马便走!姜维却被此刻锦华地任性深深的吸引住了,一时竟然忘记了上马。

等姜维反应过来,啸天马已经奔出几十米远了,姜维见锦华丢了他,独自乘马而去,却并不怪她。

只是恨恨得咬着牙说:“好你个啸天马,原来也是个好色之徒!哼!”

且说啸天马当年在天庭初次见玉华公主,竟然也惊艳于玉华公主的芳容,自然记忆深刻。

今日一见锦华,便知dào

是玉帝当年有意安排的结果,竟然一时高兴,顾不得姜维,锦华坐上来,他便加速前进。等跑出一段距离后才发xiàn

把自己的主人丢下了。于是猛然间停下。

眼看着就要把锦华甩出去,正在此时,姜维早已施展开蜻蜓点水,跨上啸天马,从背后搂住了眼看就要甩出去的锦华。

锦华吃了这一惊,忽然被姜维从后面抱住,这才稍微定了定神,却又发xiàn

被姜维从后面搂住,着实有些不好意思。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

锦华转过头两只眼睛盯着姜维看,眼神里有说不出的羞怯,却又包含着几分欣喜,姜维见他如此,赶紧松开了手!两只手竟然无处可放!

雨水已经顺着两个人的脸颊开始往下流了,蓑衣正在慢慢的失去它的作用。两个人身上的衣服都已经开始滴水。

回相府,两个人现在的样子肯定有失大雅。不回去吧,姜维自己体内有神粒子的缘故到没有什么,可是他似乎已经感觉到锦华在瑟瑟发抖了……

正在姜维踌躇之际,啸天马忽然长啸一声,意思好象是在说:“到底走还是不走?”

“师弟,赶紧走吧!我还能坚持!”锦华的提醒,让姜维下定决心,拍马向前疾行而去。

雨越下越大,似乎是特意为了为难马上的这两个人,锦华感觉到寒冷一阵一阵侵袭着她,身体不自觉地靠近了姜维的身体。

虽然雨水是冰凉的,但依然阻挡不住锦华感觉着姜维身体的热量,锦华地脸上依然泛着羞赧的红晕。

她喜欢靠着姜维地感觉,喜欢感觉姜维身上散发出的一阵一阵的热量,于是她靠的更紧了。

本能让姜维稍稍的将身体往后挪了挪,紧靠着锦华柔软的身体,姜维感觉到自己的血流速度都加快了。心脏狂跳不止,锦华似乎能感觉到姜维“嘭嘭”加速跳动的心脏。

姜维把身体往后靠了靠,却发xiàn

锦华双手搂着双肩,嘴里不停的说着:“师弟,我冷!”

一声声师弟,直叫得姜维心中不忍,于是姜维将自己的身体向锦华靠近。

而啸天马却似乎失去了往日的神力,奔跑的速度明显的慢了下来,任凭姜维怎么叫喊,啸天马都好象没有听见一样。

然而,姜维又怎么会知dào

,啸天马正沉醉在他和真君初次见到玉华公主的回忆中。

现在,他要把脚步放慢,他们俩现在终于在一起了,他要让他们俩享shòu

这在一起美好感觉,也许他们都不知dào

自己的前世,但至少现在他们在一起。

行进中,一座豪华的搭宅院,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姜维看得分明,大雨依然没有把“梦柳阁”三个字湮没在雨中。

“到家了!”姜维心里想着,啸天马早已经在梦柳阁门前停了下来!

061 念君

自那日姜维走后,一是军中事务繁忙,二是跟随诸葛亮学艺,便再也没怎么来过梦柳阁.

柳如烟自那日见过姜维,心中再也放不下他,心中每日牵挂,说不出的百转千肠,竟然每日间只是倚门而望,自不必说寝食难安了。然而,却总不见姜维再来梦柳阁。

时间一日过似一日,姜维也是少年心性,自从跟随诸葛亮以来,便每日间勤学苦练,自然是不会让这来之不易的机会付诸流水。

柳如烟认了姜维地母亲做干娘,自然每日过姜维家中探望母亲,时间久了,母女两个的感情愈发的深了。于是柳如烟便有意要接母亲到梦柳阁来住。

一日,柳如烟便向母亲讲明了自己的意思。

老人家一想,姜维整日不在家中,一人孤单,到不如搬过汝烟那边。好歹娘两个,说说话,谈谈心,也好有个照应。

对于母亲要搬到梦柳阁住,姜维也是极力赞同,只是他让燃住在原来的地方,想着时常来看看母亲便是。

柳如烟虽然与母亲住在一起,但父亲频有家书寄来,司马懿信中虽然之字不提她入宫的事情,但是她能从字里行间感受到父亲的焦急之情。

于是,柳如烟每日们闷闷不乐,母亲看出她又心事,每每问起之时,如烟只是回答想念家乡,想念死去的爹娘,母亲每每劝解,却总见无济于事,如烟依旧每日如故!

一日,阿华自外归来,急忙来见如烟,似有急事,如烟见阿华着急,于是问道:“哥哥何故如此惊慌?发生了什么事情?”

阿华早已看出如烟不想进宫,然自己只是个仆人,只能据实相告说:“妹妹,京城里传出消息,说蜀汉皇帝要开始征召天下美女了,而且勒令各州府县,速速办理,逐级选拔,不得有误!”

如烟初闻此言,心中不免伤悲,虽然不想去面对,但最后还是来了!

于是阿华开始各处走动,总之要送如烟到刘禅身边,如烟每日悲伤,只盼姜维能常来走动。若是能多见他几面,入宫后就再也不能了,想到这里每日伤心落泪。

姜维母亲见状,也总以为她思念家乡和已经故去的双亲,哪里会想到是这件事情在如烟心里压着!

如烟也不去过问阿华进宫地事情办的怎么样,只是每日叹息,司马懿来信询问进展如何,如烟回信说,一切都在办理之中!

这一日,阿华又是急急忙忙的从外面回来,径直来见如烟,阿华来到如烟身边,面露喜色,如烟心想:“想是实情都办妥了,故而如此高兴!”

心里却愈发的失望!

不想阿华的话却令她喜出望外,阿华言道:“好妹妹,宫里复又传出消息,蜀汉丞相诸葛亮力排众役,说服了当朝天子停止选美一事。也就是说,妹妹你可以不用进宫了!”

当下,如烟一听,自然是喜出望外,激动地竟然流出眼泪。多日来得压抑和苦闷在这一刻得到释fàng



不用进宫了,也就意味着可以和姜维在一起了。想到这里,如烟地脸上泛起了已经好久没有过的红晕。心里激动的象好多只小鹿在不停的顶来撞去。

只是阿华又开始不停的忙碌,如烟问他:“哥哥,进宫地事情已经没有了,你为何还如此忙碌?却是为何?”

阿华却又表现出异常的高兴说:“妹妹,不进宫对你而言是一件莫大的好事,可是又更好的事情值得我们高兴啊!”

“噢?”如烟有些不解!

“回家阿!”阿华见他有些疑惑,于是赶紧补充回答道。

“回家?回家!回家?”如烟小声地嘟囔着,看上去并不是那么高兴。

“妹妹,你怎么了?要回家了!你不高兴吗?”

“哥哥,我不想回去了!”

“不想回去,为什么阿?妹妹,进不了宫,我们应该回家才对阿,我们的家在北方,这里不是我们的家!”

“哥哥,父亲既然能把我送进皇宫,就难保不把我送给别人!那样的家回去又有何用呢?我们兄妹俩就在这里,你也不用回去听他们使唤,岂不是更好吗?你若是想回去时,我不留你!但是我一定是不会回去了!”

如烟地一番话让阿华颇感惊讶,不过她说的未尝没有道理,自己是愿意继xù

回去做别别人呼来喊去的下人呢。还是留在这里做梦柳阁的主人。

也罢,如烟小姐对自己如此宽厚,自己又何必再回去被别人驱使呢?何况自己父母早亡,又无妻室,而且当初所带钱财足够今生使用,也罢,不如就此留下来!

只是司马懿那边如何交待呢?阿华把担心讲给了如烟,如烟安慰他说:“哥哥放心,我自然会修书一封,将事情原委告知父亲,管保哥哥与我在此安心居住!”

自从进宫地事情平息以后,如烟便一改往日愁苦的容颜,变得每日活泼开朗。

母亲见她欢喜,以为是如烟逐渐适应了这里的环境,所以才转悲为喜,于是放下心来。

然而如烟真的又忍心与那个养了她十八年的父亲从此天涯两隔吗?如烟在欢喜之余,难免又升起几许伤悲!

062 初遇

雨越下越大,转眼间已是倾泻如柱.

阿华出外办事尚且未归,如烟与母亲两人坐于窗前,将一扇窗户稍稍打开。

母亲一到阴天下雨的日子便会觉得异常憋闷,尽管天已经很冷,母亲还是希望将窗户打开,这样她的憋闷能减轻一些。

“年龄大了,身体就是不行了,不是这里有毛病,就是那里不舒服,呵呵!”

“没事的,娘,您这算不了什么病,再说了这里又不是天天刮风下雨啊,对吧!”

“如烟,这些天幸亏有你在身边照顾我,不然的话,维儿又整日忙于军务,很少有时间陪我,我呀,会闷得慌!你不知dào

人老了,就希望儿女能够经常陪在自己的身边,哪怕是每天就那么一会儿,也就够了!”

“是吗?”

“傻孩子,当然是,你父母倘若在世,一定不会让你们跑这么远的!”

“哦!”

如烟不再说话,她心想自己的父母也应该在每日记挂着自己吧,虽然他们只是养父母,但是毕竟也是十八年的感情,哪里能说没有就没有了呢?虽然没有能够进宫去,但父母恩情却怎么能忘?怎么能断呢?

想起往日在家的时候,父亲对她甚至比自己的两个哥哥都要好。

还有母亲,母亲平时很少说话,但对她的关怀和爱惜远远要胜过两个哥哥,也许是因为自己是被捡来的吗?

泪珠已经在如烟地眼眶里打着转。一不小心,便从眼眶里滑落,如烟赶紧拿手绢去拭。

不想正好被母亲发xiàn

,以为又是自己的话触痛了如烟的心事,赶紧安慰说:“如烟,好孩子,是不是母亲又惹你伤心了!”

“娘,您说哪里话,刚才起风,恰巧将一粒沙子吹进了眼里,女儿承shòu不住,一揉便流泪了!嘿嘿!”

正在此时,急促的敲门声传来,如烟慌忙让下人去把门开了,兴许是哥哥回来了,如烟心想!

“兴许是阿华回来了!”母亲赶紧提醒道。

不多时,早有下人领着两个人从大门那边走过来,其中一个人边走还边吩咐说:“快去把马儿安置好,升堆火给它烤烤,免得着凉,它虽然是匹马,与我却亲如兄弟,有生死之交,且不可怠慢,知dào

吗?”

“公子放心,小人这就照您说的去办!”

下人答yīng

着牵着啸天马而去。

“如烟!母亲!是我!”姜维还未进内厅,早已经看见如烟和母亲两个人在门口站立着。

听见是姜维的声音,刚才还以帕拭泪的如烟忽然变的眉开眼笑对母亲说:“母亲,听到没有,是兄长回来了,是兄长回来了!”

“听到了,听到了,瞧把你给高兴的!呵呵!”

说话间姜维已经领着锦华来到了内厅。

见姜维浑身上下湿透,如烟着急的问:“你看你,这么大的雨还乱跑,不找个地方避雨,着凉了怎么办?”

“呵呵!阿嚏!”

姜维刚想笑却猛然间打了一个喷嚏,惊的大家都大笑起来。倒是母亲心细看见旁边还有一个人。

定睛一看,原来是个女子,虽然浑身上下都被雨水打湿,先天的如花似玉的气质却一点未减,和如烟的美丽比起来自然有另一种风韵!

母亲赶紧问道:“维儿,这位是?”

姜维这时才反应过来,赶忙向如烟和母亲介shào

说:“母亲,如烟,她是锦华公主,汉寿亭侯之女,与我一同跟随丞相学艺,今日本来打算送她回府,不想雨越下越大。正好经过妹妹这里,就索性进来了!”

“原来是公主,如烟快与为娘一起见过公主!”

母亲说着便要拉如烟跪下。

锦华一见如此情景,哪里肯接受他们的跪拜,于是赶紧搀住他们说:“伯母,妹妹,千万不可行此大礼,我哪里经受的起,伯约与我同门学艺,都是一样的,你们可千万不要把我当成什么公主啊!倒是锦华我要见过伯母,见过如烟妹妹!”

说着锦华便要给她们行礼!

“使不得,使不得,我们哪里受的起啊!公主千万不要如此啊!”母亲赶紧扶住锦华,只觉得锦华浑身上下不停的打着哆嗦!

于是大惊道:“哎呀,衣服都湿透了,如烟,带公主赶紧去换身衣服吧!去,快去吧!”

“如此,多谢了!”

锦华也着实有些坚持不住了!

如烟刚要走,转身对姜维说:“你身上的衣服也已经湿透了,赶紧到哥哥房里也去换身衣服吧,别着凉!”

“妹妹放心就是,我这就去换!”

如烟领着锦华回到自己房里!吩咐下去烧了洗澡水为公主洗澡,洗完澡然后又换上如烟的干净衣服。等到锦华再次出来的时候,母亲和如烟都被锦华的美貌所惊叹,真个是:

原来是大雨掩了真面目,却怎知是翩翩仙子下凡来。

两人直看的目瞪口呆,母亲心想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女子,不能单单是以漂亮来形容了,如烟更是觉得自己暗淡无光,整个屋子里本来是有些阴暗,却不想锦华往屋里一站,真个是蓬荜生辉!

001 遭险

如烟母女两人就这样怔怔的看着锦华,到让锦华觉得很难为情,一会儿工夫便羞赧的满脸通红,不知如何是好!

“伯母,妹妹!”锦华终于忍受不了这样被别人窥视的压抑,想要打破这种“平静”.

“伯母,妹妹!……”

“哦!公主洗完了阿,我初见公主,就觉得您长相标志秀美,如今洗去尘埃,果然如仙子下凡,不染半点俗尘!直让我看的没有注意公主的问话,还请公主见谅,如烟也不提醒我!”

母亲说着便用有些责备的眼光看了看如烟。

如烟却不争辩,嬉笑着跑到锦华跟前,左右上下打量了一番说:“莫说是母亲看了忘记了公主问话,就连我看了公主也已经心神荡漾,不知dào

所以然了!”

“如烟妹妹说哪里话,倒是和如烟妹妹比起来,我倒是逊色多了!”

“哈哈……”三人说完,大笑个不止。

正在此时,姜维也洗过澡,更换了阿华的干净衣服,回转大厅,听他们三人笑得如此开心,凑上前说:“有什么高兴的事,说来我也听听,也让我高兴高兴!如何?”

那如烟赶紧接话说:“不如何?我们三个商量着要罚你呢?”

“罚我?为何?”

“平日好几天也不往家里来一遭,害的我和母亲整日惦念,也不怕人家担心,此其一也!”

“其一?难道还有其二不成?”

“对,公主身份尊贵,你不好好保护,也不提前给家里通报一声,让公主如此狼狈来到家中,母亲与我没有任何准bèi

,此其二也!”

“呵呵,说来说去,都是我的不是,你们三人且就合起伙来对付我吧!”

“怎么?你不同意?我们可是有公主坐镇,你可要想好了再做决定哦!是不是公主!”如烟边说,边给锦华使了个眼色。

“对,如烟妹妹说的正合我意!”锦华顺着如烟说道,锦华从小差不多也算从宫中长大,长这么大很少能有机会这么开心过,虽然淋了雨,但她觉得这雨淋得够值了。心里想着,嘴角不自觉的就露出了笑容!

姜维似乎有些无可奈何,摇摇头对母亲说:“母亲,您看她们两个,刚认识就拧在一起了,孩儿到成了坏人了,这不公平,您给孩儿做主吧!”

母亲早已被这三个年轻人逗得心里乐开了花,她止住笑声,看着锦华和如烟说:“我到觉得她们两个说的有道理,你就认罚吧!”

“也罢,也罢!我今天权且当回坏人吧!”姜维说完,四**笑不止!

四人正高兴的不亦乐乎,突然传来阵阵急促的敲门声,如烟命人去开了门,只见跟阿华出去的下人满身湿透,脸上有几处伤痕,看情景甚是不堪。来到厅中,给如烟施礼罢,惊慌失措,有些语无伦次的说:“小姐,大事不好!”

如烟见他如此狼狈,忙问:“出了什么事,不要着急,你且慢慢讲来!”

那下人开始哭哭啼啼的说:“今日我与公子办事回来,经过集市,路过一家玉器店铺,公子无意间发xiàn

一串精美的手链。于是,便打算买回给小姐带,可是没想到这个时候,另一个人也来到店里,也同时相中了这串手链。店里仅此一件,那人蛮横,就要这一件,公子不给,他便命人打了公子和我。我看情况不妙,就赶紧回来向小姐通报一声,现在,恐怕……恐怕……”

说到这里,下人便只顾哭,不再说话!

“阿?这可如何是好,我与哥哥相依为命,他若有事,我自己又当如何是好呢?”当下如烟已经是泪流满面,其状甚是凄惨。

突然的变故让众人突然有些不知所措,倒是锦华见如烟如此着急,于让如烟靠在自己怀里说:“妹妹千万不可伤心过度,兄长不会有事的!”

姜维问那下人:“我问你,你可知dào

与兄长抢夺手链的人是什么来头?为何这般蛮横无理!”

下人见姜维问他,回答道:“小的着实不知dào

他是什么人,只是看他打扮不象蜀国人氏,说话也不象此地口音,穿着华丽,倒是有他手下的人叫他王子殿下,但不知dào

是哪里的?”

“王子殿下,又非蜀国人氏,定是异邦王室,即便是如此,也不可在我蜀国地面上耀武扬威才是,我定去和他理论理论,把兄长救回来再说!”姜维早已怒气冲天,拿了玄空枪,便要冲出门去。

锦华见他兴起,急忙劝阻到:“你现在去了也是枉然,你不知dào

他是何人?现居何处,况且外面大雨倾盆,也不知dào

该到哪里去找人!你且听我一言,莫要冲动!”

锦华一番话让姜维停下了脚步,只是如烟地哭泣声,让他于心不忍。

“那你看该如何是好?不知dào

他的底细,我们也不能在这里等啊,只怕再等下去,兄长怕是有生命危险!”姜维显然有些迫不及待。

锦华沉思片刻说:“前日我听哥哥说,有羌族王子率领一队人马,来蜀国迎接和亲的公主,却不知dào

是不是此人?”

锦华接着又说道:“我听哥哥说,此人生性爆裂蛮横,不通情理,想来必定是此人了!”

002 夜探

“羌族王子来我蜀国迎接和亲的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dào

,当初丞相七星坛上借来风雪困了羌王,多亏丞相仁慈,饶了他性命,此番又是为何,莫非我蜀国还惧怕他不成!”

在姜维看来,那羌族不过是我蜀国手下败将,我蜀国不兴兵与他,已然是他大大的幸事,而今却要与他和亲,这却又是为何?

姜维颇有疑问!

锦华见他疑惑,遂解释说:“你哪里会知dào

,这非军中事务,自然不用你来理会,丞相遂擒了羌王,但羌族终究是野蛮之邦,当今蜀国北有魏国威胁,东有东吴虎视眈眈,丞相已经向皇上禀明,与羌族和亲,以此来稳定羌族,于是陛下便答yīng

将玉芳公主许配羌王子布尔达,这次布尔达便是来迎娶玉芳公主的,不想竟然与兄长因手链发生了冲突!”

不听则罢,听说是为了稳固羌族而与之和亲,姜维当下气愤不已.

当下言道:“想那羌王深受丞相不杀之恩,想不到纵容逆子,来我蜀国胡闹,被我碰上时,定不饶他!”

锦华见他正在气愤之时,说出这许多话来,正色道:“你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此事事关两国正常的关系。稍有闪失便可引起两国关系恶化,如若此时羌族大举进攻我国,北魏,东吴,必当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如烟听在心里,愈发着急,如此阿华便没有救了吗?他虽是自己的仆人,但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况且自从来到蜀国,一切多亏了阿华照应,想到这里不觉泪如雨下说:“好姐姐,如此,难道我哥哥就没有的救了吗?”

锦华见如烟痛彻心扉,泪流不止,忙相劝道:“如烟妹妹尽管放心,明日我和伯约便想办法救兄长出来,你且宽慰,量在我蜀国领地之内,那布达尔也不敢把兄长怎么样,你放心便是!”

姜维见如烟伤心欲绝地样子,心里实在不忍,于是对如烟说:“妹妹你不用如此担心,我现在便去驿馆打探打探,看看情况如何?如若方便时,我定当将兄长救回来便是!”

锦华见他执意要去,也不便再继xù

阻拦,小心叮嘱他说:“你此去,只可打探打探,切不可与布尔达正面冲突,以免让他抓住把柄,于我国不利!”

姜维见锦华如此英明,完全不象是女儿家作为,看来跟随诸葛亮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心里不免有增加几分敬佩之情!

姜维以手扶锦华肩膀说:“你放心吧,大局我还是分得清的,母亲和如烟就麻烦你照顾了!”

锦华笑道:“你说哪里话,你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我自当尽心照看,你放心去便是,只是速去速回!不要让伯母、如烟担心了一个,又再担心一个!再就是,我也不放心!”

锦华说自己担心的时候声音压地极低,也许只有姜维一人能听清楚,姜维立kè

觉得有一股柔情在心底荡漾!

母亲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感到有些不适应,毕竟是年龄大了,经不起心里折腾了。见自己的儿子要冒雨前去打探阿华的情况,拉着姜维地手说:“小心行事,速去速回,莫让为娘惦记!去吧!”

“母亲放心,儿此去一定万无一失,放心吧,我走了!”

姜维复又批了蓑衣,疾步走到院中,早有人牵过啸天马在那里等候。

姜维手持玄空枪,跨上啸天马,姜维俯下身去,凑到啸天马耳朵跟前说:“马儿,马儿,辛苦你随我走一遭去探个究竟!走吧!”

大雨不停的下,啸天马地毛发尚且没有干,复又行进在雨中,寒冷顷刻间仿佛又一次钻入了啸天马的每一寸肌肤里面。

这对啸天马的确是有点不公平,自己的主人好歹还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呢!自己还没暖和过来,就又被拉出来迎着倾盆大雨而前进,不过自己毕竟是神犬,是世上的四大神兽之一,而现在的主人只是一个凡人,凡人尚且如此的重情义。临难而上,何况自己呢?主人是一个英雄,自己理所当然的应该陪在他的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啸天马又开始运动神力,仿佛腾云驾雾般,一会儿工夫专供他国王宫贵族下塌休息的馆驿就在眼前了!

在距离驿馆门口不远地墙壁下,姜维勒住啸天马停了下来,既然是来打探,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从大门里进去了。

若是门口的守卫是蜀兵也便罢了,可是现在明明是他国的士兵在把守,姜维曾经与羌兵交战,认得是羌兵地装束。

姜维降啸天马拴在一个可以避雨的屋檐下,轻轻的对啸天马说:“马儿,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

说完姜维披着蓑衣复又来到城墙之下,只见姜维环视左右,夜色昏暗,确定周围没有人,便一猫腰,纵身跳上了墙头,姜维俯下身去,见驿馆中间的房屋之内,灯火通明,似有人影晃动,此时,雨丝毫没有要小的意思,天上的乌云好似越积越浓!

院子里没有人,偶尔有人经过,也是急匆匆的,姜维瞅准时机,从墙头上跳入院里,施展开蜻蜓点水的步伐,眨眼间已然来到了刚才所视房屋旁边。

002 夜探

“羌族王子来我蜀国迎接和亲的公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一点都不知dào

,当初丞相七星坛上借来风雪困了羌王,多亏丞相仁慈,饶了他性命,此番又是为何,莫非我蜀国还惧怕他不成!”

在姜维看来,那羌族不过是我蜀国手下败将,我蜀国不兴兵与他,已然是他大大的幸事,而今却要与他和亲,这却又是为何?

姜维颇有疑问!

锦华见他疑惑,遂解释说:“你哪里会知dào

,这非军中事务,自然不用你来理会,丞相遂擒了羌王,但羌族终究是野蛮之邦,当今蜀国北有魏国威胁,东有东吴虎视眈眈,丞相已经向皇上禀明,与羌族和亲,以此来稳定羌族,于是陛下便答yīng

将玉芳公主许配羌王子布尔达,这次布尔达便是来迎娶玉芳公主的,不想竟然与兄长因手链发生了冲突!”

不听则罢,听说是为了稳固羌族而与之和亲,姜维当下气愤不已.

当下言道:“想那羌王深受丞相不杀之恩,想不到纵容逆子,来我蜀国胡闹,被我碰上时,定不饶他!”

锦华见他正在气愤之时,说出这许多话来,正色道:“你这话在这里说说也就罢了,此事事关两国正常的关系。稍有闪失便可引起两国关系恶化,如若此时羌族大举进攻我国,北魏,东吴,必当乘虚而入,后果不堪设想!”

如烟听在心里,愈发着急,如此阿华便没有救了吗?他虽是自己的仆人,但自小一起长大,情同兄妹,况且自从来到蜀国,一切多亏了阿华照应,想到这里不觉泪如雨下说:“好姐姐,如此,难道我哥哥就没有的救了吗?”

锦华见如烟痛彻心扉,泪流不止,忙相劝道:“如烟妹妹尽管放心,明日我和伯约便想办法救兄长出来,你且宽慰,量在我蜀国领地之内,那布达尔也不敢把兄长怎么样,你放心便是!”

姜维见如烟伤心欲绝地样子,心里实在不忍,于是对如烟说:“妹妹你不用如此担心,我现在便去驿馆打探打探,看看情况如何?如若方便时,我定当将兄长救回来便是!”

锦华见他执意要去,也不便再继xù

阻拦,小心叮嘱他说:“你此去,只可打探打探,切不可与布尔达正面冲突,以免让他抓住把柄,于我国不利!”

姜维见锦华如此英明,完全不象是女儿家作为,看来跟随诸葛亮的确学到了不少东西,心里不免有增加几分敬佩之情!

姜维以手扶锦华肩膀说:“你放心吧,大局我还是分得清的,母亲和如烟就麻烦你照顾了!”

锦华笑道:“你说哪里话,你的母亲便是我的母亲,你的妹妹便是我的妹妹,我自当尽心照看,你放心去便是,只是速去速回!不要让伯母、如烟担心了一个,又再担心一个!再就是,我也不放心!”

锦华说自己担心的时候声音压地极低,也许只有姜维一人能听清楚,姜维立kè

觉得有一股柔情在心底荡漾!

母亲被眼前突然发生的一幕感到有些不适应,毕竟是年龄大了,经不起心里折腾了。见自己的儿子要冒雨前去打探阿华的情况,拉着姜维地手说:“小心行事,速去速回,莫让为娘惦记!去吧!”

“母亲放心,儿此去一定万无一失,放心吧,我走了!”

姜维复又批了蓑衣,疾步走到院中,早有人牵过啸天马在那里等候。

姜维手持玄空枪,跨上啸天马,姜维俯下身去,凑到啸天马耳朵跟前说:“马儿,马儿,辛苦你随我走一遭去探个究竟!走吧!”

大雨不停的下,啸天马地毛发尚且没有干,复又行进在雨中,寒冷顷刻间仿佛又一次钻入了啸天马的每一寸肌肤里面。

这对啸天马的确是有点不公平,自己的主人好歹还洗了个热水澡,换了身干净衣服呢!自己还没暖和过来,就又被拉出来迎着倾盆大雨而前进,不过自己毕竟是神犬,是世上的四大神兽之一,而现在的主人只是一个凡人,凡人尚且如此的重情义。临难而上,何况自己呢?主人是一个英雄,自己理所当然的应该陪在他的身边,助他一臂之力。

想到这里啸天马又开始运动神力,仿佛腾云驾雾般,一会儿工夫专供他国王宫贵族下塌休息的馆驿就在眼前了!

在距离驿馆门口不远地墙壁下,姜维勒住啸天马停了下来,既然是来打探,当然不能明目张胆的从大门里进去了。

若是门口的守卫是蜀兵也便罢了,可是现在明明是他国的士兵在把守,姜维曾经与羌兵交战,认得是羌兵地装束。

姜维降啸天马拴在一个可以避雨的屋檐下,轻轻的对啸天马说:“马儿,在这里等我,我很快就会出来!”

说完姜维披着蓑衣复又来到城墙之下,只见姜维环视左右,夜色昏暗,确定周围没有人,便一猫腰,纵身跳上了墙头,姜维俯下身去,见驿馆中间的房屋之内,灯火通明,似有人影晃动,此时,雨丝毫没有要小的意思,天上的乌云好似越积越浓!

院子里没有人,偶尔有人经过,也是急匆匆的,姜维瞅准时机,从墙头上跳入院里,施展开蜻蜓点水的步伐,眨眼间已然来到了刚才所视房屋旁边。

003 真相

夜,伸手不见五指,雨,依旧倾盆如柱,风,愈加怒吼不止……

姜维挨着墙壁摸索着来到窗下,雨水从姜维身上滴滴答答的落下,蓑衣已经不起作用,姜维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

只听得屋内有人在对话,却听不分明,于是姜维用手指轻轻的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孔,姜维将眼睛靠近小孔。

此时便看得分明,里面有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华丽,头上还戴一定紫金冠地,想必就是羌族王子了。

姜维见此人生的身体硕大雄壮,面容粗野拔横,让人看了,不觉心生厌恶还有几分畏惧。

另有一人官样打扮,想必就是布尔达的侍从亲信。只是他们说什么姜维听不分明,如何打探阿华的下落所在呢?

姜维正在踌躇之际,互见一人,急步来到房门之前,此人却不敢冒进,只得以手轻轻敲门。

屋内两人听的分明,布尔达给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来到门前,他并不开门,小声对门外言语了几句。此人才得进入,苦于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姜维只好在窗外等待时机,也好问个分明。

那人进入屋内,姜维见他一身汉服打扮,进门便给羌王子布尔达跪下。之后不停的说着什么,布尔达不住的点头,那人说完。

布尔达却并未回话。只是给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侍从便从身上掏出一些金银珠宝之物送与那人,那人接了东西,脸上现出贪婪的笑容,随后再次给布尔达叩头以示谢意,姜维看的分明心想此人与那羌王子一定有什么勾当,待我问他一问!

那人出门走不多远,来到一屋檐之下。

忽然被姜维从身后用胳膊紧紧的勒住脖子,一时间惊慌失措,想要大喊救命。

不想脖子被姜维勒着,竟然无法叫出声来姜维从那人怀里摸索出刚才羌王子布尔达送与他的金银珠宝等东西,厉声问道:“你乃我大汉臣民,竟然收受异邦之人所赠财务,相比你与他们之间必然有不可见人的勾当,今**若说的清楚,我自然饶你性命,如若说的糊涂时,我带你去见官,治你个通敌卖国之罪,崭你全家,灭你九族!你可仔细说,否则的话,看见我手中的神枪了吗?”

那人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姜维稍微松了一下胳膊,那人粗喘了几口大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好汉饶命啊,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说完竟然呈哭泣状。

姜维见他哭泣,心想此人定是要骗我心软,我就将计就计,看你能有什么本事,因而问他:“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合理时,我便放了你!”

那人哭哭啼啼的说到:“好汉有所不知,我本是这皇家官驿的执事官,近来羌王子布尔达入住官驿,说是来迎娶玉芳公主,小人哪里知dào

这些事情。

不想白天的时候,羌王子为和一人争夺一个玉制手链,这羌王子生性爆裂。不想与那人发生争执,于是命他手下的武士伤了那人,羌王子为掩盖事实真相,怕引起两国不合,坏了他迎娶玉芳公主的好事。

于是将所伤之人带回官驿,那人现在伤势严重,布尔达也不予以医治,小人于心不忍,想要找人与那伤者医治,不想羌王子派人把手,他还威胁小人,如若走漏半点风声,定然取我全家性命,小人并非怕死,只是担心家人被害,还望好汉开恩啊!”

姜维听罢,又气又恨有怜悯地怒道:“碰上这样的事,关系到两国交往大计,此人就是欺负我们蜀汉。你当报官,怎么可以忍气吞声,更可恨的是,你怎么竟然收受他赠与你的财务,如果真要查起来,你有赃物在身,罪加一等!你知dào

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好汉教xùn

的是,小人也是一时糊涂,才做出此等不堪之事!哎!”那人赶紧随声附和道。

姜维记挂着阿华,心想刚才那人所言受伤之人定是阿华无误了,于是厉声道:“被羌王子所伤之人,乃是我家兄长,你须好生看待,且不可有半点闪失,我问你,你见他时伤势如何,是否挨的过今天晚上?快说!”

此时,姜维已经松开了胳膊,那人见姜维如此大度,而且所述前因后果都入情入理,不禁敬佩万分,匍匐于地说:“好汉放心便是,我见他时,只是伤及皮肉,并未伤及内脏筋骨!应该不会有大碍的!只是眼下被羌王子围困,这可如何是好?”

姜维道:“你且不可将今晚的事张扬出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会连夜去禀明官府,来日一早自有官府来与羌贼理论,这人如此可恶,竟然在我蜀汉境内为此不法之事,定然将他惩治于法,来日我兄长若没有事情,我自然不会将你的事诉之官府,如若有半点差池,你也逃不了王法制裁!”

那人忙给姜维叩头道:“好汉放心,我也是蜀汉臣民,今日被好汉点化,自然会保你兄长安然无恙,好汉放心便是,明日官府来时,我自然如实相告!”

“如此最好,我去也!”姜维说完便复又纵身上墙,依远路返回!

执事官,见姜维恩威并施,更加功夫了得,于是赞叹不已。

骑着啸天马飞速疾驰在雨中,此刻姜维复又被雨水淋湿,若不是体内神粒子与外界冰冷的风雨相抗衡,恐怕姜维早就撑不住了。

姜维颇有感叹,幸亏阿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以稍稍放下心来。若不是临行时,锦华一再叮嘱不可造次,恐怕自己现在早就将羌兵杀个片甲不留,救回了阿华。

但那样势必会让事态变的严重,羌部便有借口出兵我国,岂不是自己坏了大事?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有几分庆幸!对锦华有了另一种怪怪的感觉!

啸天马不堪忍受这风吹雨淋之苦,运动神力,不消一刻功夫,早已来到梦柳阁,姜维下马敲门,早有人在那里等候,速速开了大门,迎接姜维进来,下人牵了啸天马,姜维疾步赶到内厅而来.

003 真相

夜,伸手不见五指,雨,依旧倾盆如柱,风,愈加怒吼不止……

姜维挨着墙壁摸索着来到窗下,雨水从姜维身上滴滴答答的落下,蓑衣已经不起作用,姜维浑身上下都已经湿透.

只听得屋内有人在对话,却听不分明,于是姜维用手指轻轻的在窗户纸上戳了一个小孔,姜维将眼睛靠近小孔。

此时便看得分明,里面有一个穿着打扮十分华丽,头上还戴一定紫金冠地,想必就是羌族王子了。

姜维见此人生的身体硕大雄壮,面容粗野拔横,让人看了,不觉心生厌恶还有几分畏惧。

另有一人官样打扮,想必就是布尔达的侍从亲信。只是他们说什么姜维听不分明,如何打探阿华的下落所在呢?

姜维正在踌躇之际,互见一人,急步来到房门之前,此人却不敢冒进,只得以手轻轻敲门。

屋内两人听的分明,布尔达给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人便来到门前,他并不开门,小声对门外言语了几句。此人才得进入,苦于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姜维只好在窗外等待时机,也好问个分明。

那人进入屋内,姜维见他一身汉服打扮,进门便给羌王子布尔达跪下。之后不停的说着什么,布尔达不住的点头,那人说完。

布尔达却并未回话。只是给侍从使了个眼色,那侍从便从身上掏出一些金银珠宝之物送与那人,那人接了东西,脸上现出贪婪的笑容,随后再次给布尔达叩头以示谢意,姜维看的分明心想此人与那羌王子一定有什么勾当,待我问他一问!

那人出门走不多远,来到一屋檐之下。

忽然被姜维从身后用胳膊紧紧的勒住脖子,一时间惊慌失措,想要大喊救命。

不想脖子被姜维勒着,竟然无法叫出声来姜维从那人怀里摸索出刚才羌王子布尔达送与他的金银珠宝等东西,厉声问道:“你乃我大汉臣民,竟然收受异邦之人所赠财务,相比你与他们之间必然有不可见人的勾当,今**若说的清楚,我自然饶你性命,如若说的糊涂时,我带你去见官,治你个通敌卖国之罪,崭你全家,灭你九族!你可仔细说,否则的话,看见我手中的神枪了吗?”

那人早已经吓的魂不附体,姜维稍微松了一下胳膊,那人粗喘了几口大气,断断续续的说道:“好汉饶命啊,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啊!”说完竟然呈哭泣状。

姜维见他哭泣,心想此人定是要骗我心软,我就将计就计,看你能有什么本事,因而问他:“你有什么苦衷,说出来,合理时,我便放了你!”

那人哭哭啼啼的说到:“好汉有所不知,我本是这皇家官驿的执事官,近来羌王子布尔达入住官驿,说是来迎娶玉芳公主,小人哪里知dào

这些事情。

不想白天的时候,羌王子为和一人争夺一个玉制手链,这羌王子生性爆裂。不想与那人发生争执,于是命他手下的武士伤了那人,羌王子为掩盖事实真相,怕引起两国不合,坏了他迎娶玉芳公主的好事。

于是将所伤之人带回官驿,那人现在伤势严重,布尔达也不予以医治,小人于心不忍,想要找人与那伤者医治,不想羌王子派人把手,他还威胁小人,如若走漏半点风声,定然取我全家性命,小人并非怕死,只是担心家人被害,还望好汉开恩啊!”

姜维听罢,又气又恨有怜悯地怒道:“碰上这样的事,关系到两国交往大计,此人就是欺负我们蜀汉。你当报官,怎么可以忍气吞声,更可恨的是,你怎么竟然收受他赠与你的财务,如果真要查起来,你有赃物在身,罪加一等!你知dào

其中的厉害关系吗?”

“好汉教xùn

的是,小人也是一时糊涂,才做出此等不堪之事!哎!”那人赶紧随声附和道。

姜维记挂着阿华,心想刚才那人所言受伤之人定是阿华无误了,于是厉声道:“被羌王子所伤之人,乃是我家兄长,你须好生看待,且不可有半点闪失,我问你,你见他时伤势如何,是否挨的过今天晚上?快说!”

此时,姜维已经松开了胳膊,那人见姜维如此大度,而且所述前因后果都入情入理,不禁敬佩万分,匍匐于地说:“好汉放心便是,我见他时,只是伤及皮肉,并未伤及内脏筋骨!应该不会有大碍的!只是眼下被羌王子围困,这可如何是好?”

姜维道:“你且不可将今晚的事张扬出去,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我会连夜去禀明官府,来日一早自有官府来与羌贼理论,这人如此可恶,竟然在我蜀汉境内为此不法之事,定然将他惩治于法,来日我兄长若没有事情,我自然不会将你的事诉之官府,如若有半点差池,你也逃不了王法制裁!”

那人忙给姜维叩头道:“好汉放心,我也是蜀汉臣民,今日被好汉点化,自然会保你兄长安然无恙,好汉放心便是,明日官府来时,我自然如实相告!”

“如此最好,我去也!”姜维说完便复又纵身上墙,依远路返回!

执事官,见姜维恩威并施,更加功夫了得,于是赞叹不已。

骑着啸天马飞速疾驰在雨中,此刻姜维复又被雨水淋湿,若不是体内神粒子与外界冰冷的风雨相抗衡,恐怕姜维早就撑不住了。

姜维颇有感叹,幸亏阿华暂时没有性命之忧,可以稍稍放下心来。若不是临行时,锦华一再叮嘱不可造次,恐怕自己现在早就将羌兵杀个片甲不留,救回了阿华。

但那样势必会让事态变的严重,羌部便有借口出兵我国,岂不是自己坏了大事?想到这里,不禁感到有几分庆幸!对锦华有了另一种怪怪的感觉!

啸天马不堪忍受这风吹雨淋之苦,运动神力,不消一刻功夫,早已来到梦柳阁,姜维下马敲门,早有人在那里等候,速速开了大门,迎接姜维进来,下人牵了啸天马,姜维疾步赶到内厅而来.

004 噩梦

姜维疾步步入内厅,见如烟靠在锦华地怀里依然抽泣个不停,赶忙上前一步,来到如烟身边,锦华看见,忙问:“事情打探的如何了?兄长一切可好,是否有性命之忧?”

姜维却并不急于答话,先是定定神说:“你们暂且不用担心了,我已打听的清楚!”

闻听此言,如烟丛伤悲中缓了缓说:“如此,兄长没事了,那你怎么没有把他救回来?为何独自一人回来了,是何道理,你快说阿?”

如烟显然因为过于担心而有些失去理智.

姜维慌忙将他如何偷入馆驿,如何捉了执事官,如何打探得真相的事告sù

如烟他们。

如烟听完反倒愈加伤悲说:“原来兄长都是因为要给我买手链才惹祸上身,其实哥哥这又何必呢?将手链给那人便是,又何必与他发生争执呢?似此,如之奈何呢?”

说完便又痛哭不停!

倒是锦华相劝道:“妹妹你不用自责,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恃强凌弱,实在是可恶。况且是在我蜀汉城都之内,借此机会,正好治他一治。知dào

我蜀汉臣民都不是好惹的,现在还想隐瞒真相迎娶我玉芳妹妹,我首先第一个不同意,你放心,明日我们便会把兄长救回来的,而且还要给那个什么布尔达王子看看!”

“如此,妹妹多谢姐姐!”如烟听她这么一说,稍微收敛了一下悲伤之情。

母亲见如烟终于好了些,于是上前相劝说:“如烟阿,既然这样,你也不用过于担心了,相信他们两个会把阿华救回来的,天不早了,你还是随为娘回房去好生休息吧!”

“娘,哥哥回不来,我哪里有心睡眠呢?母亲,您老人家身体吃不消,先去休息吧!”如烟反倒劝母亲去休息!

天气阴暗潮湿,又兼初冬时节,母亲着实已经有些坚持不住。当下又与他们寒暄一番说:“维儿,为母地身体是在是经受不住这寒冷潮湿的天气,只得先回房躺下,你们有什么结果赶紧通知我,就这样吧!”

姜维却有些愧疚,听母亲如此说,赶紧应道:“母亲赶紧回房休息吧,孩儿一时间只顾兄长的事情,竟然忘记母亲在这样的天气身体就会不适,孩儿不孝啊!”

锦华赶紧接话道:“一切都会没事得,小红,赶紧扶伯母回房休息吧,天冷,一定要升起炭火,以免着凉!”

“公主您放心吧,我一定会伺候好老夫人的!”当下小红便扶着母亲回房来休息,谁曾想,刚回到房间,母亲就赶紧坐在床上,不住的咳嗽起来,其状甚是不堪.

小红见状,忙关切的问道:“老夫人,您这是怎么了?咳嗽得如此厉害,我现在去告sù

公子他们!”

小红转身就要到前厅去,忽然被母亲一把拉住说:“好孩子,你要是真关心我,就赶紧把炭火升起,我只是受不了天冷又潮湿,我这是旧病,暖和暖和就好了!”

小红却说:“老夫人,您这是何苦呢?有病就要吃药就医,该让公子他们知dào

才对,我现在先把炉火给您升起来,然后再将您的病情去告sù

公子他们,您看行吗?”

母亲却正色厉声道:“小红,维儿他们现在正在为你们阿华的事而烦心,你现在去告sù

他们,只能是徒增他们的烦恼,一时间我的病也好不起来,等到这件事情过去了,你再去告sù

他们也不迟,就这样吧,你先去把炭火升起来吧!”

小红见老夫人执意如此,只好言道:“既然老夫人执意如此,小红听话便是!”

“好孩子,这就对了!”母亲转怒为喜笑道。

当下小红服侍母亲躺下,又把炭火升起来,屋子里一会儿便散发着阵阵暖意,母亲稍微感觉好了一些,可是,她哪里睡得着,若不是身体不好,她还会在前厅陪着他们的!

母亲一个人躺在床上,时不时地叹口气!

小红心里却终于不舒服起来,然而老夫人有命不能告sù

姜维他们,就暂且压一压吧!于是,装作没事样往前厅而来!

母亲走后,姜维对锦华说:“事不宜迟,此事不仅关系到兄长的性命,而且关系到玉芳公主,关系到两国的交往,我当连夜速速前去将此事禀明师父,看他如何定夺!”

锦华沉思片刻说:“你不用着急,此时已近子夜时分,况且外面风雨交加,你已经来回跑了几次,不能再在雨里来往穿梭了。现在只等天亮,我们一起去见过师父,先讨个对策,然后师父自然会禀明皇兄,此事理当如此处理!”

天色终于微微亮了,锦华和姜维就这样一夜未睡,两人交谈一夜,感触颇多,如烟毕竟身子柔弱,过半夜的时候趴在桌子上昏昏睡去。

正睡间,忽然感觉有人推她,如烟转身视之,竟然是阿华满身是血,痛苦难耐地站在那里,如烟见状,慌忙搂住阿华说:“哥哥,你回来了!你受苦了!”

然而阿华并不回答他,突然慢慢的消失,嘴里不停的喊着:“如烟救我,如烟救我!”如烟大惊,在哭喊中醒来。

姜维和锦华忽然见如烟哭喊着醒来,连忙呼喊:“妹妹,妹妹,你怎么了?”

如烟听见姜维叫她,定了定神说:“方才见兄长满身是血,立于身旁,忽而不见,口中不住的喊‘如烟救我,如烟救我’,原来是一场梦,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梦,难道哥哥他……?”

005 计议

“如烟,一定是你对兄长过于担心,才故而做此梦的,你且宽怀,现在外面天色微亮,我们马上前往相府,将此事禀明丞相,很快就能把兄长救回来了!”

见如烟刚从噩梦中醒来,锦华赶紧安慰她.

如烟此刻被噩梦一惊,已经又是泣不成声了,姜维见状对锦华说道:“如此,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去见丞相了解此事!”

说完,姜维与锦华二人便着急往外走,如烟上前几步赶上拉住姜维地手,眼神凄楚无比的看着姜维说:“哥哥的性命,就拜托你们了!”

姜维见状,心里一阵酸痛,小心安慰如烟说:“如烟妹妹放心,此去定保兄长无恙!”

姜维不忍再继xù

看着如烟伤心欲绝的样子,疾步出了大厅,径直往院子里走来。

早有下人将啸天马牵了过来,姜维摸摸啸天马身上的毛发,雨水尚且没有全干,姜维不无惭愧的对啸天马说:“马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此时,天尚未大亮,已然到了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时候,锦华在前,姜维在后。两人双双坐于马上,啸天马仰起头长啸一声,运动神力,姜维策马加鞭,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经过了一晚上的倾盆大雨,现在已经变的如牛毛般细,风也已经没有了晚上的气势,安静了许多。

只是,初冬的早晨,寒意已经很浓,再加上啸天马速度飞快,锦华只觉得一会儿工夫,浑身上下已经冰冷难耐。不自觉地将后背靠在了姜维地胸膛上。

姜维有神粒子地庇护,自然是不怕冷的,相反,当锦华靠过来的时候,竟然能将体内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往锦华身上,锦华立kè

便觉得像是依偎在暖炉旁边了!

此刻,虽然仍然寒冷,但他们两个地心里却都是暖暖的。

不肖一刻的工夫,啸天马载着他们两个已然来到了相府大门之前,姜维颇感奇怪的对锦华说:“丞相即便是早朝也不该如此早就开了府门呵,莫非有什么事情?”

“我们赶紧进去看看便是!”锦华应道。

不想刚到门口,上来一位军官模样的人给锦华施礼道:“公主,您可回来了,昨夜您一夜未归,关将军甚是担心,一早便来相府找您,刚刚进去,想必已经到议事大厅见着丞相了!”

锦华视之,乃其兄长关兴部下一名小将,听他如此一说,方才明白了相府大门为何开的如此早,于是两人疾步向议事大厅而来!

且说,连夜风雨大作,关兴又见锦华未归,心中担心,想是因为大雨,在相府留宿也未尝可知。

然终是心里放心不下,于是天微微亮,便带领一名部下来到相府,叫开府门,见过丞相。

孔明早已经起来,心中有些烦闷立于后花园亭内观雨听风,互报关兴前来拜见,急忙往前厅而来。

施礼毕,关兴方才说起锦华的事来,然而,锦华并未留宿相府,孔明据实相告,一听锦华并未留宿相府,关兴心中焦躁说:“连夜风雨大作,妹妹会去哪里呢?别是出什么事吧!”

孔明见他着急,安慰他说:“安国切勿忧虑,昨晚公主与伯约一前一后出的相府,他二人在一起,也未尝可知!”

两人正猜测间,只见姜维、锦华二人,行色匆匆往大厅而来。

关兴见锦华真的与姜维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闪失,急忙向前两步迎上锦华说:“好妹妹,你整夜未归,又兼风雨大作,为兄甚是担心,如今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孔明言道:“既然没事,安国就不用担心了!”

姜维、锦华二人慌忙来到孔明跟前,双双跪下说:“徒儿见过师父,让师父挂心了!”

安国仍然心存疑虑,上前问道:“伯约,昨晚,妹妹果然和你在一起,却是为何?”

姜维见关兴问他,遂将二人如何遇雨,阿华如何于羌王子布尔达发生了争执被困,自己又如何雨中夜探馆驿地事情一一说与孔明和关兴听。

说罢,姜维心中惦念阿华,于是急忙问道:“师父,我兄长阿华仍然被困,家中如烟妹妹伤心欲绝,羌王子如此无礼,漠视我大汉王法,请您定夺,看此事如何是好?”

那关兴和他父亲一样,性情忠良耿直,最看不惯这些个浮夸人物,大怒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此人竟然在我蜀汉国都之内为非作歹,定不能轻饶了他,丞相,待我和伯约去擒了他来,仔细整治他一番!”

孔明手摇羽扇,并不答话,沉思片刻说:“伯约,安国,此事非同小可,你二人且不可冲动。他乃羌族王子,处理的不好时,恐伤及异邦和气。你二人速速前去驿馆,将驿馆围住,救出伯约兄长,让阿华讲述事情经过,记述成文。我现在即刻进宫,将此事禀报陛下,和亲议事,看来行不通了,你二人记住,且不可轻举妄动,我会尽快赶来!”

“丞相放心,既然如此,我与伯约自然会有分寸!只是不能让他太嚣张了!”关兴答道。

孔明口气依然强硬说:“嗯,此事我到了之后自然会处治他,你们只需守住馆驿,且不可让他抓住把柄!”

“遵命!”姜维与关兴二人得令,迅速前往驿馆。锦华依旧回转梦柳阁陪伴如烟她们!

孔明则火速派人准bèi

车撵,向皇宫赶去!

005 计议

“如烟,一定是你对兄长过于担心,才故而做此梦的,你且宽怀,现在外面天色微亮,我们马上前往相府,将此事禀明丞相,很快就能把兄长救回来了!”

见如烟刚从噩梦中醒来,锦华赶紧安慰她.

如烟此刻被噩梦一惊,已经又是泣不成声了,姜维见状对锦华说道:“如此,事不宜迟,我们速速去见丞相了解此事!”

说完,姜维与锦华二人便着急往外走,如烟上前几步赶上拉住姜维地手,眼神凄楚无比的看着姜维说:“哥哥的性命,就拜托你们了!”

姜维见状,心里一阵酸痛,小心安慰如烟说:“如烟妹妹放心,此去定保兄长无恙!”

姜维不忍再继xù

看着如烟伤心欲绝的样子,疾步出了大厅,径直往院子里走来。

早有下人将啸天马牵了过来,姜维摸摸啸天马身上的毛发,雨水尚且没有全干,姜维不无惭愧的对啸天马说:“马儿,让你跟着我受苦了。

此时,天尚未大亮,已然到了黎明前那段最黑暗的时候,锦华在前,姜维在后。两人双双坐于马上,啸天马仰起头长啸一声,运动神力,姜维策马加鞭,转眼间消失在夜色中。

经过了一晚上的倾盆大雨,现在已经变的如牛毛般细,风也已经没有了晚上的气势,安静了许多。

只是,初冬的早晨,寒意已经很浓,再加上啸天马速度飞快,锦华只觉得一会儿工夫,浑身上下已经冰冷难耐。不自觉地将后背靠在了姜维地胸膛上。

姜维有神粒子地庇护,自然是不怕冷的,相反,当锦华靠过来的时候,竟然能将体内的热量源源不断地传往锦华身上,锦华立kè

便觉得像是依偎在暖炉旁边了!

此刻,虽然仍然寒冷,但他们两个地心里却都是暖暖的。

不肖一刻的工夫,啸天马载着他们两个已然来到了相府大门之前,姜维颇感奇怪的对锦华说:“丞相即便是早朝也不该如此早就开了府门呵,莫非有什么事情?”

“我们赶紧进去看看便是!”锦华应道。

不想刚到门口,上来一位军官模样的人给锦华施礼道:“公主,您可回来了,昨夜您一夜未归,关将军甚是担心,一早便来相府找您,刚刚进去,想必已经到议事大厅见着丞相了!”

锦华视之,乃其兄长关兴部下一名小将,听他如此一说,方才明白了相府大门为何开的如此早,于是两人疾步向议事大厅而来!

且说,连夜风雨大作,关兴又见锦华未归,心中担心,想是因为大雨,在相府留宿也未尝可知。

然终是心里放心不下,于是天微微亮,便带领一名部下来到相府,叫开府门,见过丞相。

孔明早已经起来,心中有些烦闷立于后花园亭内观雨听风,互报关兴前来拜见,急忙往前厅而来。

施礼毕,关兴方才说起锦华的事来,然而,锦华并未留宿相府,孔明据实相告,一听锦华并未留宿相府,关兴心中焦躁说:“连夜风雨大作,妹妹会去哪里呢?别是出什么事吧!”

孔明见他着急,安慰他说:“安国切勿忧虑,昨晚公主与伯约一前一后出的相府,他二人在一起,也未尝可知!”

两人正猜测间,只见姜维、锦华二人,行色匆匆往大厅而来。

关兴见锦华真的与姜维在一起,并没有什么闪失,急忙向前两步迎上锦华说:“好妹妹,你整夜未归,又兼风雨大作,为兄甚是担心,如今见你没事,我就放心了!”

孔明言道:“既然没事,安国就不用担心了!”

姜维、锦华二人慌忙来到孔明跟前,双双跪下说:“徒儿见过师父,让师父挂心了!”

安国仍然心存疑虑,上前问道:“伯约,昨晚,妹妹果然和你在一起,却是为何?”

姜维见关兴问他,遂将二人如何遇雨,阿华如何于羌王子布尔达发生了争执被困,自己又如何雨中夜探馆驿地事情一一说与孔明和关兴听。

说罢,姜维心中惦念阿华,于是急忙问道:“师父,我兄长阿华仍然被困,家中如烟妹妹伤心欲绝,羌王子如此无礼,漠视我大汉王法,请您定夺,看此事如何是好?”

那关兴和他父亲一样,性情忠良耿直,最看不惯这些个浮夸人物,大怒道:“竟然有这样的事情,此人竟然在我蜀汉国都之内为非作歹,定不能轻饶了他,丞相,待我和伯约去擒了他来,仔细整治他一番!”

孔明手摇羽扇,并不答话,沉思片刻说:“伯约,安国,此事非同小可,你二人且不可冲动。他乃羌族王子,处理的不好时,恐伤及异邦和气。你二人速速前去驿馆,将驿馆围住,救出伯约兄长,让阿华讲述事情经过,记述成文。我现在即刻进宫,将此事禀报陛下,和亲议事,看来行不通了,你二人记住,且不可轻举妄动,我会尽快赶来!”

“丞相放心,既然如此,我与伯约自然会有分寸!只是不能让他太嚣张了!”关兴答道。

孔明口气依然强硬说:“嗯,此事我到了之后自然会处治他,你们只需守住馆驿,且不可让他抓住把柄!”

“遵命!”姜维与关兴二人得令,迅速前往驿馆。锦华依旧回转梦柳阁陪伴如烟她们!

孔明则火速派人准bèi

车撵,向皇宫赶去!

006 急奏

且说姜维同关兴二人并马齐驱,不多时带领一队人马已然来到驿馆之外!

那守门羌兵见来了蜀汉人马,正要打算回转馆内禀报羌王子布尔达,不想姜维哪里肯给他们办点机会,早被蜀汉士兵疾步赶上绑了起来,姜维下马来到羌兵面前,质问他们:“想那羌王不但不感念丞相当年饶他性命的恩情,竟然纵容他的儿子在我蜀汉国土之上为非作歹,恣意妄为,若不是丞相事先有命,我早就结果了你们的性命,都给我老实着点!”

说完,便派士兵看着被绑的羌兵,姜维与关兴二人径直走进驿馆之内.

不多远,早有昨日被姜维质问的执事官赶了上来,见到姜维二人便拜:“二位将军,小人等候多时了!”

姜维首先问话道:“你可还认识我吗?”

执事官抬起头来一看,见是昨晚打探的人,不想他竟然是个将军,慌忙拜倒在地上说:“原来您是将军,小人有眼不识泰山,还请您原谅小人啊!”

姜维心中记挂阿华,哪里有闲工夫与他计较,于是着急的问道:“快快带我去见兄长,兄长无恙时,我自然不与你计较,否则……?还不快带我去?”

执事官早已被姜维吓得屁滚尿流,慌忙带领姜维来到关押阿华地地方,门外有两名羌兵在把守,见姜维带领蜀汉士兵前来,意欲逃离。去向布尔达通风报信。

不想,姜维眼疾手快,早就使出神枪,将二人逼倒在地,二人无法,只得被蜀军捆了。

姜维用神枪将房门钥匙挑开,冲进屋内,屋内漆黑一片。

执事官早已经点起火把,借着火把的亮光,姜维发xiàn

阿华倒在角落里,双手被反绑着,身上血迹斑斑!

阿华尚且昏迷未醒,姜维见状心中不觉凄凉无比,一则心疼阿华无故受此灾劫,二则痛恨布尔达实在是欺人太甚。当下怒火中烧,叫过执事官,厉声道:“我兄长如今尚且昏迷未醒,大夫何在?快快与他诊治,如若救不醒时,小心你的脑袋!”

执事官因昨晚受姜维之托,早已经请了大夫在那里候着,见姜维召唤。大夫连忙走上前来,先是仔细观察阿华的起色,其次给阿华把脉。

如此完结之后,遂转身对姜维说:“将军权且息怒,令兄气色尚佳,脉象平稳,之所以昏迷是因为过度劳乏,况且未尽饮食的缘故,如今我给他开几副药,回去小心疗养,便可无碍了!”

姜维听罢大夫的表述,一块石头终于落地,遂向大夫施礼道:“如此有劳大夫,姜维算是放心下来,不然无法向妹妹交待!”

说完,姜维便命令几个士兵小心将阿华送回梦柳阁,并修书一封,将大夫所言之情况记述下来告sù

如烟!

吩咐已毕,姜维手提玄空枪,怒气冲天冲出门来,勒令执事官带他去见布尔达,执事官见姜维英武威严,却不敢违抗,只得答yīng



关兴见状忙止之道:“伯约,不可鲁莽,我也知dào

你心中气愤,欲与兄长报仇,可是,难道你忘记了临行时丞相的警告了吗?丞相一再要求我们不可擅自与羌王子发生冲突,你暂且忍一忍,丞相很快就会赶来的!”

姜维见关兴相劝,只得放qì

了直接了结布尔达的念头,只是与关兴商议。为防止布尔达反抗,当下便悄无声息的将凡是把守在房门之外的士兵一一绑了。以布塞其口,勿使其叫喊。

时天已大亮,那布尔达及其属下侍从昨日于街市之上横行了一天,有些疲倦,仍睡意正浓,外面发生的事情,尚且不知半点,布尔达也是太嚣张,万万想不到,自己马上就要大难临头了。

且说孔明离了相府,命车夫快马加鞭直往宫中而来。

五更时分已然来到皇宫,时刘禅入梦未醒,孔明无法只得命黄浩前去叫醒刘禅,黄浩虽然心中憎恨孔明,甚是不愿。然终是惧怕孔明,遂入的寝宫来禀报刘禅。

刘禅尚且未醒,被黄浩推醒,遂大怒道:“朕正睡得香甜,何故将朕唤醒,你好大的胆子,不怕朕治你个惊驾之罪吗?”

黄浩见刘禅大怒,慌忙跪下,以头触地道:“陛下,奴才哪里有那个胆量,只是丞相已经在外面等着,说有急事要面见陛下。因此,奴才才冒着惊驾杀头的危险前来叫醒皇上,奴才的命是小,若是误了国家大事,岂不是对不起陛下您,还请笔下明察!”

这黄浩就是生的一张好嘴,善于巧言应答,当下刘禅听他这么说,心想这个奴才到是一片忠心,朕错怪他了,遂道:“好了,你起来吧,朕错怪你了,快快与我穿扮了,出去见过相父!

孔明在外面等的心急,见刘禅出来,慌忙下拜道:“老臣该死,一早就惊动陛下,然而,因有要事禀明笔下,所以不得不如此,还请陛下见谅!”

刘禅慌忙将孔明扶起说:“相父说哪里话,您也是为了朕的江山社稷嘛?何错之有?只是不知dào

相父有何急事需yào

禀明朕的,若不然,相父自己做主便是!”

当下孔明便将羌王子在国都之内如何横行霸道的事情前前后后讲与刘禅听,不听则罢,刘禅一听,也竟然拍案大怒道:“真是欺人太甚!”

007 冲突

且说刘禅听完孔明详述此事,拍案大怒道:“真是欺人太甚!”

想那刘禅虽然昏庸无能,然而羌王子的行为无疑是不把自己这个大汉皇帝放在眼里,那不是骑在自己脖子上拉屎吗?

“相父,羌王子布尔达明明是目中无人,无视我大汉神威,您觉得此事当如何处理是好?”刘禅问道.

诸葛亮躬身答道:“陛下,此人乃是为和亲之事来迎娶玉芳公主的,眼下观此人言行,定非善心之人。如若玉芳公主到了彼处,未必就能得到很好的礼遇。老臣以为对于布尔达应先以理示之,如果在执迷不悟时,再与他动武不迟,陛下以为如何?”

刘禅听罢,点头道:“和亲之事本来就是相父提议,现今不想发生了这样的事情,相父可自行决断如何处理。只是不可辱没了我大汉的权威所在,谅他野蛮之帮,也不敢怎么样,真若动兵时,相父还惧怕他不成?”

孔明见刘禅今日以国事为重,反倒有几分帝王气概,心下欢喜,遂笑而答道:“既然陛下圣意如此,老臣自然速速前去办理,请陛下放心,老臣定然要灭他威风,以长我大汉气魄!”

言罢,孔明便疾速退下,离开皇宫,上了车撵,命车夫及跟随士兵,快马加鞭前往官驿而来!

且说,布尔达正在睡梦中,隐隐约约见其父王来到床前,布尔达见状,慌忙从床上起来跪拜于地说:“父王为何突然驾临成都,莫不是来接孩儿?”

羌王满脸无奈,只是叹气,却并不答话。布尔达心中疑惑,于是复又问道:“父王为何只是长叹,若有事时,告知孩儿,孩儿自当替父王排遣忧愁!”

羌王忽然大怒,指着布尔达,大怒道:“不孝逆子,你做的好事,我本来想让你与大汉公主成亲。从此与大汉互结盟好,永不相犯,如今在成都惹下事端,不仅和亲不成,恐怕又要与蜀汉交战了。为父上次承蒙诸葛丞相开恩,才得全身而退,如今你却惹脑了丞相,看你如何收场。为父,大去之期不远矣,你且好自为之,且不可再与丞相为敌,不然后果不堪,为父恐怕等不到你回来了,我而千万好自为之,好自为之……”

羌王说完不见,只有“好自为之”的劝告始终在布尔达耳畔回旋,布尔达大惊,口中大叫“父王”,不想惊醒,才发xiàn

原来是一场恶梦。

布尔达心中疑惑,为何做此怪梦,莫非是父王托梦于我!有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在街市上打了一个人吗?也没什么大事啊?

布尔达虽然不以为然,然而心中不禁一阵狂跳,遂再也无心睡眠,于是起床准bèi

打开窗户透透气。

布尔达打开窗户,将懒腰一伸,却忽然发xiàn

,房屋外自己带来的守卫的士兵不知dào

哪里去了。他还以为士兵们瞌睡,跑去睡觉了,遂连叫数声,却无人应答。

布尔达心中犯疑,穿好衣服走出门外,此时,随他一起前来的侍从官员听见他叫喊,于是赶紧起床来见他。侍从躬身问道:“王子殿下因何故叫喊?可是有什么吩咐?”

布尔达见他也不知情,于是怒斥道:“什么吩咐?我来问你,跟随你我而来的士兵都到哪里去了?为何一人不见,如果有人来刺杀本王子时,那不是很危险吗?”

侍从见布尔达大怒,慌忙跪下说:“想必是都回房睡觉了,待我去叫醒他们,任凭王子处罚!”

侍从慌忙到各屋叫人,这才发xiàn

各屋都空无一人,心想大事不好,一定是出了什么乱子了!

遂急忙回来将士兵全无踪影的事情告sù

了布尔达,布尔达乃是生性暴烈之人,当下挥舞手中长鞭,于院中大骂道:“他奶奶的,是何人如此大胆,竟然让我的士兵毫无踪影。快快出来与我说个明白,不然的话,我要踏平成都,活捉皇帝,让所有的蜀汉之人都通通去死,快出来,快出来!”

姜维和关兴在一旁早已经窥探多时,见布尔达如此口出狂言,于是疾步走上前来。

姜维按压住胸中怒火,装出一副不屑一顾的样子问道:“何人在此喧哗,口出狂言,说要踏平成都,活捉皇帝。看来你有天大的本事啊!”

那布尔达见姜维对他不屑一顾,上前一步,喊叫道:“你是何人?我乃是羌族王子布尔答是也,青天白日,你将我的士兵都弄到哪里去了?快快放了他们,不然的话,我刚才的话可不是说这玩的!”

姜维忽然正色厉声道:“你就是那个在我蜀汉国都之内横行霸道的人吗?异邦之人在我国土之内天子脚下,行凶伤人,好大的胆子,我不管你是什么王子。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既然在我国都之内犯了法,险些将人打死,就要得到制裁。否则,何以平息众怒,你不要嚣张,我一定要你偿偿被人毒打的滋味。让你也偿偿不讲理的蛮横,不过,我是讲道理的,你若承认时,免遭罪受,如若还执迷不悟时,小心你的性命了!”

“哈哈……”

布尔达听完姜维一番话,反而大笑,接着又说道:“谅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我先教xùn

教xùn

你再说!”

说着就舞动手中长鞭直奔姜维而来,姜维极力躲闪,关兴在一旁叫道:“伯约,且不可与他冲突,丞相马上就该到了,你暂且再忍他一忍!”

“是可忍,孰不可忍,我今天一定要好好教xùn

教xùn

他,让他知dào

我悬天枪的厉害。更要让他知dào

,我大汉人物各个英雄,比起他野蛮之人要强的多!”

姜维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于是挥动悬空枪准bèi

还击!

“都给我住手!”正在他们要正式交锋的时候,一个声音传来,他们俩立即停止了打斗!

008 较量

且说姜维正打算要还布尔达以颜色,忽然被**呵“住手!”

姜维转身视之,乃是诸葛孔明.遂罢了手退回到孔明身边,躬身施礼道:“丞相!”

姜维跟随诸葛亮学艺之时,自然已师父相称,如今公众场合,各司其职,自然仍以丞相相称!

“丞相,此人果真蛮横无理,竟然出口大骂,侮辱我大汉皇权神威,如若不是丞相赶到,我定要他知dào

我大汉人物的厉害!”姜维对孔明言道!

只见孔明轻摇羽扇,笑答道:“伯约,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对此人我们当先礼后兵。他如果仍然不知悔改时,自然将他驱逐出我蜀汉领土。并修书一封给羌王,书中言明其在我国都之内所为恶劣行径,羌王如若再有异议时,到时我等再与之计较,你看如何?”

姜维见孔明议论的甚有道理,遂不再强与布尔达为敌。

姜维答道:“丞相之言,甚有道理,姜维领教,凡事请丞相做主便是!”

当下布尔达正要与姜维拉开架势,准bèi

较量一番。

不想半路突然来了这么一个人,又见姜维对他俯首帖耳,恭恭敬敬。

两人你来我往,交谈了有一阵子,心中已经甚是不耐烦,遂以鞭指姜维道:“你到底打还是不打,你二人在那里窃窃私语,有话时,敞开来说,莫要背着人,让人胡乱猜想,还有你,你又是何人?快快报上名来,本王子已经不耐烦了?”

姜维见布尔达出言不逊,对诸葛亮甚是无礼,虽又上前大话道:“休要造次,还不快快见过我大汉丞相,如若再生如此无礼,定然让你回不得家去!”

“哈哈……”

布尔达闻听是大汉丞相竟然大小不止,其状无礼之至!

那布尔达忽然又止住笑声说:“我当是谁,原来你就是那个使弄妖术。困我父王于暴风雪之中的诸葛亮,我曾闻听诸葛亮乃一芥村夫,不想,也有些本事!我父王被你擒了,今日我到看看你有多大能耐!哈哈……”

良久,诸葛亮并不答话,只是脸上微微透漏出的笑意,让布尔达觉得如坐针毡,遂又大叫道:“诸葛村夫,你站在那里,既不许人和我交手,又不言语,是何道理?”

“哈哈……”

诸葛亮忽然大笑一声,这一笑让布尔达听了,只觉得震慑身心,恍如被闷头打了一棒,心里竟然忍不住突突的网上涌!

诸葛亮见布尔达已经乱了心神,遂正色厉声道:“竟然连我一笑都禁不起。还亏你是羌王子嗣,可惜生了一块雄壮的身躯,却经不起半点打击!好你个布尔达,亏你是堂堂羌族王子,竟然于街市之上与我大汉子民争夺东西。

争也就罢了。你却又狠出重手,唆使部下将他暴打一顿,尚且私自关押,不与他治伤,是何道理。这不是在你的国家,这是在我大汉国都之内。

我本来一片苦心要与你族和亲结盟,永结同好,想不到,你竟然做出如此事端,伤了我大汉子民。惹怒了我大汉皇帝,我现在告sù

你,和亲之事休要再提,向我大汉子民谢罪。到我大汉皇帝面前请求饶恕,或许,我大汉皇帝不会因你迁怒你之族人,如若还不悔改时,自然出动神兵,荡平羌族,你好自为之!”

诸葛亮的这一番话直让布尔达觉得羞愧难当,无处容身,又兼诸葛亮生色不露。便已经气势夺人,布尔达心下惶恐,但他乃羌之王子,从小任性骄纵,哪里受过这样的阵式与威吓。

当下虽然已腿脚发软,却仍然傲气冲天的说:“休要说这些没用的东西,我先取了你的性命!看他们能把我怎么样?”

说完,便舞动长鞭之奔诸葛亮而来,诸葛亮却不朵不闪,待到长鞭马上就要伤及诸葛亮的时候,姜维早就伸出神枪,布尔达的鞭子竟然转可几圈结结实实的缠在了姜维的枪上。

两个人出现了短暂的僵持,各自用力互不相让,诸葛亮却又笑着说道:“布尔达,我劝你快快束手就擒,难道你没听说过姜维的玄天神枪一出手,不死即伤。何必再螳臂当车,你现在已是孤身一人,反抗对你没有好处!”

布尔达哪里肯听诸葛亮的劝告,大怒道:“休要多言,我到要看看他这神枪能有多厉害!”

那布尔答生的也是及其雄壮,竟然用力将姜维拉了过去,随即收回鞭子,照着姜维就打。

姜维却将计就计来个蜻蜓点水,轻轻纵身一跃便来到了布尔达身后,布尔达身形虽然魁梧,但毕竟笨重,身形不法自然没有姜维灵活。

待他转身的瞬间,姜维早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使出一招扭转乾坤,布尔达刚刚转过身体。却发xiàn

,姜维的枪头早已经顶在了他的喉咙之上。

当下布尔达见姜维速度如此之快,身法如此奇巧,心中大惊,然被枪头顶着,只得僵在那里,无法动弹,更别人再去反抗了。

姜维此刻恨不得将枪头深深的刺进布尔达的喉咙,以平心中怒气,也为阿华报仇,为他对丞相的无礼,为他对大汉王朝的不屑!

然而,诸葛亮似乎看出了姜维的心思,急忙喊道:“快快将此人绑了!”

于是早有众士兵蜂拥而上,将布尔达捆的动弹不得!

诸葛亮走上前说:“伯约,你放心,我定不会轻饶此人,稍候我还有事与你计议!暂且押解布尔达前去见过陛下,听候陛下如此处置他!”

诸葛亮又转身问布尔达:“这下,你可输的心服口服?”

009 上荐

且说布尔达被姜维两个回合之内,将枪头顶住了自己的喉咙,只要他稍微一动,姜维轻轻一刺便可了结他的性命!

布尔达心中的傲气与不屑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既感叹与姜维枪法之奇妙.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性命来。

布尔达看到姜维的眼中充斥着怒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自己的性命随时可能不保,他心想姜维一定是恨透了他,恨不得立kè

就要他死!

然而,诸葛亮却提前让士兵把他给绑了,布尔达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性命是保不住了。

布尔达心想诸葛亮单靠气势就能压倒自己。还有姜维不仅武功了得,更有一杆神枪相助,看来蜀国人物非是一般,真可谓人才济济,藏龙卧虎啊。

布尔达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一时间动弹不得,自己乃是一国王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礼遇。不说羌部从大臣到平民对他无一不是“敬而远之”,就连是自己的父王也没有打过自己一下。

不想今日落得如此下场,布尔达心中懊恼,左右不是,只能暗自叹息布止。

布尔达闻听诸葛亮问他这下是否输的心服口服,布尔达毕竟是骄纵惯了的人,心中虽然惧怕,却仍然趾高气扬的回答道:“做什么那么多废话,既然被你门擒住了,要杀便杀,何须多言!只愿我疏忽大意才输给了你们,我却并不服你!”

“疏忽大意?哈哈……”

诸葛亮觉得布尔达实属顽固不化,虽不与他争辩,大笑两声接着说道:“蛮帮之人,果然不听叫化,若不是看你父王面上,你早就成了伯约的枪下之鬼,我不与你计较,要速速带你去见我大汉皇帝,自然处置你!”

于是,诸葛亮便立kè

命令左右将布尔达押在囚车之内,连同姜维、关兴二人,一同往皇宫进发而来街市之上,昨日有见布尔达横行霸道者,今日见他被囚,个个击掌叫好,更有甚者,以菜叶杂碎等物投之,以懈心中怒气,口中莫不言羌王子罪该处死,诸葛丞相真是英明!

羌王子布尔达心中实是困苦不堪,然而死性不改,始终将头颅高高昂起。其状甚是嚣张。

众人见他如此,无不愤nù

,竟然有人欲以石块等物击之,幸好有士兵看见,及时阻止,不然的话,恐怕布尔达早就皮开肉绽了!

不多时,诸葛亮一行人已然迤逦来到皇宫之前,诸葛亮命人通报。

一会儿工夫,宫内传出陛下圣谕:宣丞相进宫面圣,姜维、关兴二人押解羌王子布尔达随同丞相一同入宫面圣!

孔明等人叩首令旨,押解布尔达向大殿而来。

且说布尔达也是初次来到蜀汉皇宫,见皇宫修的气势恢弘,内外军整严明,礼节多而不乱,心中暗自惊叹:果然是上邦之国,我羌部不能比也!

不多时,已然来到大殿之外,孔明再整衣衫,躬身趋步入内。

关兴、姜维二人,将布尔达于囚车之内放出,重新以铁链将其绑缚,当下布尔达只觉得铁链重达上百斤。

步履艰难,被关兴、姜维二人呵斥着艰难的来到大殿之内。

诸葛亮先行躬身奏到:“陛下,老臣以将羌王子布尔达缉捕,现在押解在大殿之上,听候我主发落!”

接着姜维关兴齐齐躬身奏到:“臣关兴(姜维)拜见陛下,布尔达已经带到!恭请我主发落!”

布尔达见刘禅居中而坐,面带怒色,虽然身形臃肿肥胖,却也有一番帝王风度,大殿两侧文武百官恭恭敬敬分列两旁。

一时间,大殿之内突然寂静无声,布尔达竟然被这种气势和寂静压的有些窒息的感觉,他蛮帮之人,不通礼法,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式,自然心中惶惑不堪。

刘禅怒视布尔达片刻之后,忽然厉声道:“见了朕为何不下跪?”

那布尔达依然嘴硬道:“布尔达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来不曾向他人下跪!”

刘禅见此人果真蛮横,遂大声怒斥道:“你到是有几分骨气,你乃蛮帮之人,不通礼数我且不与你计较,我大汉本一片好意与你部和亲,以结盟好,互不侵犯,不想你不仅不虚心行事,竟然伤我子民,辱我皇威,是和道理?”

布尔达哪里肯听这些叫化,遂应道:“我不听你这许多无用之词,你快快放了我,让我带公主回转羌部,两下无事。若不然我定然会抱今日之仇,我羌部大军不肖几日,便可踏平蜀国,直捣皇宫,哈哈……,到那时休怪我不客气!”

刘禅见他如此嚣张,怒发冲冠,呵斥道:“住口!和亲之事休要再想,蛮横小邦果然生不出什么丰俊人物,却是一个死不悔改的王子,左右来呀,于我推出殿外斩首示众,我让他还如此嚣张!”

姜维听罢,心想:真是大快人心,此人早该斩首,看他如何再嚣张!

早有左右拥上前来,架起布尔达便要拉出殿外斩首,不想诸葛亮连忙阻止到:“陛下不可崭他,老臣有话要说!”

刘禅见诸葛亮阻止他,不解的问道:“相父,此人言行举止,恶劣不堪,再不斩首还继xù

留他口出狂言,辱没我大汉神威吗?相父有何话说?快快言来!”

诸葛亮躬身奏到:“陛下,昔日老臣曾有恩于羌王,当将羌王子布尔达遣送回羌部,并以书信告知羌王其子再我大汉所为之事,令其自行管教,羌王段不会发兵。倘若今日崭了布尔达,是可以解我等一时之怨气,然而羌王虽然感我恩情,但痛失王子,自然给了他理所当然的理由攻乏我国的理由。我虽然不惧怕他,但是怕的是北有强魏趁机兴兵,东有孙吴,坐待良机,臣以为斩首布尔达是下下策,遣送其回羌部,才是上上策,老臣恳请陛下三思!”

009 上荐

且说布尔达被姜维两个回合之内,将枪头顶住了自己的喉咙,只要他稍微一动,姜维轻轻一刺便可了结他的性命!

布尔达心中的傲气与不屑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既感叹与姜维枪法之奇妙.又开始担心起自己的性命来。

布尔达看到姜维的眼中充斥着怒火,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自己的性命随时可能不保,他心想姜维一定是恨透了他,恨不得立kè

就要他死!

然而,诸葛亮却提前让士兵把他给绑了,布尔达悬着的心终于松了口气。不管如何,性命是保不住了。

布尔达心想诸葛亮单靠气势就能压倒自己。还有姜维不仅武功了得,更有一杆神枪相助,看来蜀国人物非是一般,真可谓人才济济,藏龙卧虎啊。

布尔达被捆绑的结结实实,一时间动弹不得,自己乃是一国王子,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样的礼遇。不说羌部从大臣到平民对他无一不是“敬而远之”,就连是自己的父王也没有打过自己一下。

不想今日落得如此下场,布尔达心中懊恼,左右不是,只能暗自叹息布止。

布尔达闻听诸葛亮问他这下是否输的心服口服,布尔达毕竟是骄纵惯了的人,心中虽然惧怕,却仍然趾高气扬的回答道:“做什么那么多废话,既然被你门擒住了,要杀便杀,何须多言!只愿我疏忽大意才输给了你们,我却并不服你!”

“疏忽大意?哈哈……”

诸葛亮觉得布尔达实属顽固不化,虽不与他争辩,大笑两声接着说道:“蛮帮之人,果然不听叫化,若不是看你父王面上,你早就成了伯约的枪下之鬼,我不与你计较,要速速带你去见我大汉皇帝,自然处置你!”

于是,诸葛亮便立kè

命令左右将布尔达押在囚车之内,连同姜维、关兴二人,一同往皇宫进发而来街市之上,昨日有见布尔达横行霸道者,今日见他被囚,个个击掌叫好,更有甚者,以菜叶杂碎等物投之,以懈心中怒气,口中莫不言羌王子罪该处死,诸葛丞相真是英明!

羌王子布尔达心中实是困苦不堪,然而死性不改,始终将头颅高高昂起。其状甚是嚣张。

众人见他如此,无不愤nù

,竟然有人欲以石块等物击之,幸好有士兵看见,及时阻止,不然的话,恐怕布尔达早就皮开肉绽了!

不多时,诸葛亮一行人已然迤逦来到皇宫之前,诸葛亮命人通报。

一会儿工夫,宫内传出陛下圣谕:宣丞相进宫面圣,姜维、关兴二人押解羌王子布尔达随同丞相一同入宫面圣!

孔明等人叩首令旨,押解布尔达向大殿而来。

且说布尔达也是初次来到蜀汉皇宫,见皇宫修的气势恢弘,内外军整严明,礼节多而不乱,心中暗自惊叹:果然是上邦之国,我羌部不能比也!

不多时,已然来到大殿之外,孔明再整衣衫,躬身趋步入内。

关兴、姜维二人,将布尔达于囚车之内放出,重新以铁链将其绑缚,当下布尔达只觉得铁链重达上百斤。

步履艰难,被关兴、姜维二人呵斥着艰难的来到大殿之内。

诸葛亮先行躬身奏到:“陛下,老臣以将羌王子布尔达缉捕,现在押解在大殿之上,听候我主发落!”

接着姜维关兴齐齐躬身奏到:“臣关兴(姜维)拜见陛下,布尔达已经带到!恭请我主发落!”

布尔达见刘禅居中而坐,面带怒色,虽然身形臃肿肥胖,却也有一番帝王风度,大殿两侧文武百官恭恭敬敬分列两旁。

一时间,大殿之内突然寂静无声,布尔达竟然被这种气势和寂静压的有些窒息的感觉,他蛮帮之人,不通礼法,哪里经过这样的阵式,自然心中惶惑不堪。

刘禅怒视布尔达片刻之后,忽然厉声道:“见了朕为何不下跪?”

那布尔达依然嘴硬道:“布尔达跪天跪地跪父母,从来不曾向他人下跪!”

刘禅见此人果真蛮横,遂大声怒斥道:“你到是有几分骨气,你乃蛮帮之人,不通礼数我且不与你计较,我大汉本一片好意与你部和亲,以结盟好,互不侵犯,不想你不仅不虚心行事,竟然伤我子民,辱我皇威,是和道理?”

布尔达哪里肯听这些叫化,遂应道:“我不听你这许多无用之词,你快快放了我,让我带公主回转羌部,两下无事。若不然我定然会抱今日之仇,我羌部大军不肖几日,便可踏平蜀国,直捣皇宫,哈哈……,到那时休怪我不客气!”

刘禅见他如此嚣张,怒发冲冠,呵斥道:“住口!和亲之事休要再想,蛮横小邦果然生不出什么丰俊人物,却是一个死不悔改的王子,左右来呀,于我推出殿外斩首示众,我让他还如此嚣张!”

姜维听罢,心想:真是大快人心,此人早该斩首,看他如何再嚣张!

早有左右拥上前来,架起布尔达便要拉出殿外斩首,不想诸葛亮连忙阻止到:“陛下不可崭他,老臣有话要说!”

刘禅见诸葛亮阻止他,不解的问道:“相父,此人言行举止,恶劣不堪,再不斩首还继xù

留他口出狂言,辱没我大汉神威吗?相父有何话说?快快言来!”

诸葛亮躬身奏到:“陛下,昔日老臣曾有恩于羌王,当将羌王子布尔达遣送回羌部,并以书信告知羌王其子再我大汉所为之事,令其自行管教,羌王段不会发兵。倘若今日崭了布尔达,是可以解我等一时之怨气,然而羌王虽然感我恩情,但痛失王子,自然给了他理所当然的理由攻乏我国的理由。我虽然不惧怕他,但是怕的是北有强魏趁机兴兵,东有孙吴,坐待良机,臣以为斩首布尔达是下下策,遣送其回羌部,才是上上策,老臣恳请陛下三思!”

010 驱逐

那布尔达眼看就要成为刀下之鬼,不想被诸葛亮这一番厉害关系的陈述给暂时救下!

满朝文武纷纷议论诸葛亮之言甚有道理,只见长史董允出班奏道:“陛下,臣等均以为丞相所言甚有道理,请陛下三思而后行,为我蜀国大计着想才是!”

刘禅正在思虑间,又有一人出班奏道:“陛下,谅他区区小邦,何足道哉,这布尔达实在嚣张无礼,理应斩首以平民愤,以捍卫我大汉之神威啊!”

“住口,不懂军务,不观天下大势而信口开河,我今日将三军大权尽交给你,如若有兵来犯时,我看你如何御敌?”诸葛亮听此人之言,骤然间怒火中烧,眼下形势对蜀国甚是不利,竟然有人添油加醋,怂恿刘禅杀掉布尔达,全不顾后果如何,当下大怒呵之.

其人见诸葛亮怒目而视,心下胆颤,再无话可说,悻悻的退回班中!

诸葛亮复又奏道:“请陛下听从老臣的意见,可保我国无优,否则,羌部一旦兴兵,北魏、东吴便会群起而攻伐我国,到那时,三面受敌,我蜀国又怎么能应付的了呢?陛下三思,陛下三思啊!”

没想到杀个人也如此的犯难,竟然牵扯到如此多的问题,也罢,不管此人行径如何,但毕竟也是异族王子,暂且听相父之言,饶过他吧.

刘禅遂摆手道:“既然此事事关东吴、北魏,暂且饶过他性命,即刻命人将他遣送回羌部!”

诸葛亮见刘禅将此事处理的还算妥当,心下欢喜,遂复又奏道:“陛下圣明,如此既可以显示我大汉皇恩浩荡,又可稳定北魏东吴,也是社稷幸甚,百姓幸甚!不过,陛下还须亲自修书一封,将羌王子布尔达所为之事呈送羌王,既可以不动刀兵,又可以让羌王知dào

是非曲直,望陛下准奏!”

刘禅听罢诸葛亮所奏,心中以为十分妥当,遂道:“如此就依相父所奏!朕即刻御笔亲书其事!呈送羌王!”

于是刘禅当堂宣bù

将羌王布尔达及其侍从部下即刻驱逐出蜀国,又当堂御笔亲书,命人即刻日夜兼程在布尔达回到羌部之前,先将文书送与羌王。

议事已罢,姜维无心他事,心中记挂阿华的伤势,遂向孔明辞行道:“丞相,今日布尔达之事已然了结,我也可以回去探视兄长。救他之时,尚且昏迷未醒,也不知现在怎么样了?”

孔明急忙答道:“如此,你赶紧回去吧,只是……”

“只是什么?丞相为何欲言又止?”姜维见孔明面露担忧之色,遂急忙问道。

孔明沉思片刻,并未答话,只是说道:“恩,没什么!你赶紧回去吧,若有事时,我即刻派人去找你,不用担心!”

“也罢,如此,姜维去也!”说完,姜维转身上马而去!

“哎!”诸葛亮看着姜维远去,却长叹一声,不知为何?

且说姜维快马加鞭,不多时已然回转梦柳阁,进的大厅只见一个小厮在那里,却不见他人,见姜维回来,小厮赶紧迎上前躬身说道:“公子,小姐与老夫人公主正在我们家公子房内探视!”

“好的,我知dào

了!”姜维知是他们都在看护阿华,于是急忙来到阿华屋内探视。

且说,姜维命人将阿华送回家中,如烟见哥哥遍体鳞伤,而且昏迷未醒,不禁大哭一场晕厥过去。

当下锦华也是心急,有人送上姜维的书信,锦华拆信视之,得知阿华只是皮肉之伤,并未伤及筋骨,眼下昏迷未醒,只因身体虚弱。遂将如烟呼唤醒来,以姜维书信视之,如烟这才稍微放下心来,锦华早已命人将阿华送回房中,并有母亲在那里看护,于是,如烟锦华二人齐来探视阿华。

不多时,阿华醒来,见母亲妹妹在旁守护,只是多了一人,自己却不认得,只因身体虚弱,尚不能言,以手指公主,意思是说:“此是何人,为何在我们家中?”

如烟明白了他的意思,急忙轻声对他说:“哥哥,她是汉寿亭侯关王之女锦华公主!昨日至今一直为哥哥的事出谋划策,哥哥今日才得以脱身回转家中!”

阿华听如烟说她是公主,于是想要硬撑起身体拜见公主,只是身体虚弱,挣扎不起来,锦华见状,慌忙安慰道:“哥哥不必多礼,无论如何回来就好,你先好自保养身体,等身体好了再言其他,既然来到这里,我既与如烟一样都是你的妹妹!”

阿华经lì

了此一劫,以为自己已经没有了生还的机会。不想今日还能回转家中,虽然是遍体鳞伤,颇为疼痛,但心中却是高兴。

于是忍不住,竟然流下泪来,更有昨日与那不知名的人相争手链,自己更无反击之力,心中愁苦万千,满腹委屈,泪水止不住的往外流个不停。

后来竟然慢慢的抽泣起来,其状凄凉无比,让人不忍视之,锦华三人皆为妇人,见阿华落泪,竟然也勾起了她们的心事,突然间都在那里抹起了眼泪!

姜维正好推门进来,见她们三人都在那里哭哭啼啼,不禁大叫一声:“啊!”

她们三人到被吓了一跳,不禁也跟着叫出声来,姜维并未知dào

阿华已然醒来,只是见她们哭哭啼啼,以为阿华已经不能得救,遂当场匍匐于地,一会儿工夫,泪水止不住的流下来.边哭边说:“兄长,我还是来晚了!”

011 报信

且说姜维见母亲她们三人都在那里垂泪,先前不曾知dào

阿华已经醒来,当下以为阿华已经离开人世,于是痛上心来,忍不住嚎啕大哭,匍匐于地.

母亲见状,慌忙上前用手轻轻抚着姜维的头发说:“我儿为和如此伤悲?”

姜维见问,心想,明明你们都在那里因阿华离去而垂泪,怎么现在又来问我为什么要哭。

于是抬头问母亲道:“娘,难道你们三个都在那里暗自伤悲,不是因为兄长的缘故吗?孩儿见您们都伤悲不已,以为是兄长他?”

母亲听他这么一说,心中自觉好笑,不想自己的儿子会闹出这样的笑话。

忽然见又破涕为笑,锦华二人听见姜维的这一番话语,也是忍不住转悲为喜。只是苦了姜维对眼前的变故感到更加的莫名其妙,于是以手挠头道:“你们这是为何?”

母亲见儿子一头雾水,不知可否的样子,将他拉倒阿华床前说:“我的儿,你且仔细看看,他是不是如你所想啊?”

阿华虽然暂时不能说话,但刚才的一切也都听在耳里,看在眼里。

此刻,姜维来到床前,他又要挣扎着起来,以表示对姜维的谢意,姜维见状,也顾不得他身上伤势如何,只是见他已经醒来,气色不错。

忍不住将他抱起说:“谢天谢地,你既然没事,刚才哭那一场岂不是白哭,等你好了,一定要好好的摆上一桌,陪我痛饮一番,你觉得如何?”

阿华被姜维这一抱,措手不及,浑身上下疼痛难忍,又发不出声,只能在那里咿咿呀呀,看那样子欣喜中却带着万分痛苦。

如烟见状,急忙拉开姜维,将阿华小心扶着平躺下,嘴里却抱怨到:“兄长满身是伤,躺着尚且百般苦楚,你如今将他死拉硬拽,你是想要他的命啊!哼,就只顾的喝酒!”

阿华被如烟放好后,即刻觉得舒服了很多,他用手指轻轻的扯了扯如烟的袖口,那意思仿佛是在说:“且不可与姜维动怒,他也是一时激动,高兴的嘛!”

姜维反倒被如烟说的不好意思,坐于床前,似乎很抱歉的对阿华言道:“姜维一时高兴,情急之下,才弄痛了兄长,兄长切勿见怪!”说完与阿华两人相视而笑。

不过姜维将嘴凑到阿华耳边耳语到:“不过,这酒吗?还是要喝的!”

不多时,小红将大夫开的药熬好端了上来。众人见阿华用完药之后,便都自觉的退出屋外,以让阿华安心静养。

众人离去,阿华独自一人躺在床上,用完药不多时,身上的疼痛已然减了不少,阿华觉得舒服了很多。

人就是这样总是在经lì

了一些坎坷的大事后才会慢慢的改变对生活的看法。阿华心想,自己从小在庭院深处,高墙之内长大,虽然是个下人,但也是衣食无优,又因跟着小姐,所以不曾受的什么气,如今远涉千山来到这里,才不过半月功夫竟然生出这么多事端来。

也是自己以前经lì

的少,如今权当是教xùn

,虽然如此,即使身遭险境,有这么多人关心自己,人生在世,能受到这样的待遇也算是值得了!想了这许多,心中自然就平静了许多,不多时,便安静入梦!

姜维四人回转大厅,时天色已晚。

当下锦华见阿华已经安然返回,心想今日如若再不回家,恐怕哥哥愈加担心,于是向母亲和如烟辞行道:“伯母,如烟妹妹,现在既然兄长已经安全回转家中,我也没什么好挂念的了,只是家中兄长对我甚是担心,我现在就要回家,趁着夜色不是很浓,我先告辞了!如若有时间时,我定然经常来探视你们,不向他一样,连自己的家都不经常回一趟,我若来时,定然把他给揪回来!”

锦华边说,边将矛头指向了姜维!

母亲和如烟哪里肯让锦华离去,如烟上前抱住锦华的胳膊说:“好姐姐,这两天多亏有你在身边照顾我,开导我,如果是我一个人,你们都不在身边的话,说不定我要急死了,你暂且再住一晚,陪我好好说说话,好吗?”

母亲也在一边说:“就是,既然你们姐妹俩如此投缘,再住一晚又有何妨,你哥哥那里派人去通知一声便是!”

锦华其实又何尝不想再多呆一晚,这两天虽然有些惊险。但对于她而言,也算是一种经lì

,她到觉得挺高兴,于是转身看着姜维。

姜维从她的眼神里看出了不舍于为难,于是对锦华会心一笑说:“既然母亲和如烟妹妹都希望你留下来,你就再住一晚又有何妨,虽然如此,也算是大事方定,如果没有你时,恐怕那羌王早就成了我的枪下之鬼,说不定此刻羌部大兵都已经压境了,你放心,安国兄那边自有我去说!”

锦华见姜维也如是说,也不好再次回绝,于是笑言道:“既然如此,我就暂且再留一晚!”

姜维辞别母亲她们要去关兴府中报信,锦华上前一步说:“既然去报个讯息,何须你亲自跑一趟呢?派个下人去便是?”

姜维却笑答道:“呵呵,那怎么行呢?安国乃你兄长,只有你一个妹妹,派下人去时,须是对他的不恭敬,况且,我与安国也算是投缘,这次必定得我自己前去,别人前去,我是万万放心不下!”

锦华见劝他没有用,只得叮嘱道:“如此,你快去快回!”

当下,姜维辞别三人,手中握紧悬空枪,胯下脚蹬啸天马,直奔王府而去!

锦华能够再留宿一夜,如烟自然是欢天喜地,当下命人速速备置酒饭,如烟要与大家一起好好庆祝庆祝!不多时,酒饭置备完毕,只是迟迟不见姜维归来,如烟道:“但不知他此去为何如此长久?莫不是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锦华见她担心,笑答道:“妹妹不必担心,他与我兄长情谊甚厚,有此机会一定会畅谈一番,我们再少等片刻,他便会回来了!”母亲在一旁笑着说:“还是年轻人好,腿脚利索,朋友相知,呵呵!”

三人正在议论间,忽然门外传来急速的敲们声,当下如烟心中一惊:“莫不是又出什么事情了?”

012 知己

急促的敲门声让如烟心中一惊,于是如烟心下惊慌.

许是最近这两天事情发生的都太突然了,于是如烟急忙对锦华说:“姐姐,难道是又出了什么事,如果姜维他再出了点什么事,我这心里可真有些承shòu不住了!”还是老人家稳得住,首先开口安慰如烟说:“好孩子,你放心吧,那就有那么多事,放心便是!”

锦华也笑着对如烟说:“伯母所言甚对,妹妹宽心,且命人去开门看看到底是何人如此急切敲们?”

当下有小厮速速去开了院门,不多时便领着一个士兵来到厅中,如烟一见,惊慌道:“我说有事吧,不然怎么惊动了军中了呢?”

只见那士兵给锦华下跪施礼道:“参加公主!”

锦华见他认得自己,知dào

此事必定和自己有关,未尝会是什么坏事,于是问道:“你是哪里的士兵?属谁麾下?天色已晚,找我有什么事情?你起来,快快讲来我听!以免众人担心!”

那士兵起身恭敬的答道:“启禀公主,属下乃是关将军属下,只因经常跟随关将军走动,关将军虽命属下前来回报公主,姜将军来到府中,与关将军聊的投机,于是关将军便留他在府中饮酒,因此特命属下前来回报公主,以免公主与家人牵挂,叫公主你们早晚不要再等他!”

众人听完,当下便舒了一口气!心中的一块石头终于落了地,锦华与士兵言道:“既然如此,你回去告sù

哥哥他们说,饮酒可以,但不可过量,如若晚时,就让姜将军于王府之中休息一晚便是!”

“属下明白!属下告辞!”锦华点头示意,士兵于是转身离去,回转王府之中!

“既然维儿今晚不归,那我们还是早些用饭之后,好好休息,这两日因为阿华的事情,你们都没有休息好,吃完饭,早点休息!”

“恩!”当下锦华如烟二人齐声应道,母亲不说便罢,母亲这一说,她们忽然就感觉倦意袭来,于是早早的吃完饭准bèi

各自回房休息!

不多时,如烟她们已然收拾完毕,先是服侍母亲睡下,然后各自回到房中!

且说如烟自从那日被姜维从猛虎口中救下之后,才引出这许多事情,而今皇帝取消了征选美女的事情。如烟心中自然高兴,阿华虽然身遭险境好歹也已经被救出,现在只剩下慢慢恢复便是。

可是,已经过去有将近半月,时已初冬,父亲那边又当如何回告呢?

桌上的蜡烛孤独的燃烧着,正因为这孤独的燃烧才可以让满屋子里充满了亮光。有了亮光,如烟才不会感觉那么的冷,才能感觉到丝丝的暖意,才能感觉到自己不是那样的孤独,因为有烛光的陪伴,现在的如烟每天晚上都难以入眠,白天因为一些事情还可以聊解寂寞。到了晚上,夜幕拉下,孤星相伴,冷月相照,如烟总觉得凄苦无比。

现如今连唯一能听自己诉说心事的彩云也不在身边,这让她真是不堪忍受慢慢长夜!“哎!”如烟轻轻的叹口气!

锦华就住在如烟隔壁房间,一个人虽然从王府长大。但是母亲早逝,父愁未报,哥哥也一直跟随父亲。

现在父亲不在,他又跟随丞相连年争战,虽然府中上下各色人等无数,然而可倾诉心声者却没有一个,锦华的心思和如烟是差不多的。

正在锦华望着烛光愁闷之际,忽然听到隔壁如烟轻轻的叹息声,于是锦华知dào

如烟心中肯定有事至今未曾安歇,于是披好衣服,来到如烟屋外轻轻叩门。

如烟听到有人叩门,小心问到:“已经是深夜了,是谁在那里敲门?”

“如烟妹妹,是我!”

如烟听的分明是锦华的声音,慌忙起来开了门,见锦华迎入房内,因天气寒冷,锦华穿的单薄,一会功夫便冻的打起了哆嗦,她虽然习武,但毕竟是女儿身,哪里经受的起冬日夜晚寒冷侵袭,如烟见她冷的厉害,连忙关好门,把她拉入自己的被窝之中。

如烟将她抱紧,二人忍不住嬉笑一番,如烟笑道:“姐姐,天色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早早睡下,天又如此寒冷,还跑到我房里,该不是也睡不着吧?”

锦华却装作没事样说道:“还不是你,大晚上的叹什么气,我正要睡呢?听见你叹气,心想这是怎么了?于是我就索性过来看看,不想你房中烛光尚且明亮,你果真依然未睡,你如果有什么心事,有什么解不开的节,就对姐姐说说吧!”

锦华说完,如烟却又叹了口气道:“姐姐,我和兄长涉千山,踏万水方才来到这富饶之地。幸好能够遇见母亲和姜维兄长才不至处处为难。

如今因着兄长的事情又得到公主的大力相助,如烟我心中感激不禁,想我一个女孩子家心中自然有自己的心事。然而,却无人诉说,更难得有人倾听,如今姐姐既然问起,如烟就当姐姐是我的知心说与姐姐听听,压在心里,如烟我着实难受!”

锦华听如烟说完,只觉得如烟似乎承shòu的太多,心中有一个化不开的节。于是安慰她说道:“好妹妹,我虽然贵为王府公主,可是也是孤独一人,正如你所说,无人诉说,也不会有知心人听我倾诉。如今你我二人相见,也算有缘,妹妹你若愿意时,我与你互交心扉,以求心中能稍稍得以解脱,妹妹意下如何?”

锦华说完,如烟早已经将她抱紧,眼泪止不住的流下来,如烟断断续续的向锦华倾诉着自己如何被司马懿收养。又如何被姜维从猛虎口中救下,又如何受父亲所托,因选美之事来到蜀国,如何在客栈被人欺负幸得子龙老将军救护……

锦华听她诉说,心中感叹如烟身世竟然如此离奇,原来他与姜维早有前缘,竟然又是司马懿的女儿。想来也是不一般的人物,最终却不想成为了司马懿欲成大事的工具,不过此事又何尝不是一种机缘呢?若不然她又怎么能再次和姜维相见呢?

如烟说完,早已经是泣不成声!

013 结义

锦华心中惊异于锦华的身世,又惊叹于她与姜维的机缘,心中颇为感叹.

又见如烟哭的如此伤悲,于是劝慰道:“好妹妹!你口中所言,着实让我吃惊,虽然你父亲如此待你,但不正好让你和伯约再次相见吗?正好选美的事情已经取消,你应该高兴才对啊!你放心,我虽然是公主,但是也一样是女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今天的事情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呵呵,我不会向其他人透漏半个字,谁让我们是好姐妹了呢?”

如烟讲完,心里总算透了口气,这么多天被这些事情压着,真让她有些快受不了了,又见锦华如此真心待她,心中忽然转悲为喜道:“恩,如此,如烟多谢公主姐姐了!只是不知dào

姐姐为何事忧心?说给小妹听听吧。”

锦华虽然没有象如烟一样坎坷的身世,更没有象如烟一样跋涉千山万水来到了远离自己家乡的另一个世界,可是父亲被杀的血海深仇,从小孤苦无依的心灵,让如烟听完锦华一字一句近乎泣血的倾诉,心里不禁觉得阵阵凄凉。

两人身世虽各异,却也是同病相连。二人的心里也许早就压抑了很久,于是她们紧紧的相拥在一起,正所谓人生在世,知己难求,是为如能得一知己,今生足矣。

但是,有一点在二人的心里是不谋而合的,她们对姜维都已经生有爱慕知心,一个是被英雄虎口下救起,生出爱恋誓要以身相许,一个是前世因缘,故才有初见如故,定要再续前缘!

“姐姐,如烟有个不情之请,不知dào

姐姐愿意不愿意?”如烟首先开口道。

锦华闻言,立即应道:“妹妹,我们俩现在无话不谈,也算是姐妹一般,你有什么话时,尽管说来,若要姐姐帮忙时,只要姐姐办的到,姐姐一定不会推辞,尽lì

去办,若要让姐姐我把姜维留给你一个人时,姐姐却不答yīng

!”说到最后一句时,锦华不觉就红了脸,羞怯的低下了头!

如烟见她如此,心想,姐姐以为我要与她抢人。

虽故yì

正色道:“姐姐,你把如烟看成什么样的人,如烟也没有什么求你的事情,也不会把姜维抢走,我只是想,你我二人,也算是一见如故,说来说去,我们之所以有缘分,也是因为姜维所带来的,小妹是想,如果姐姐不怕屈了公主的身份,小妹愿和你结为姐妹,不知dào

姐姐意下如何?”

锦华听完,自然是欢天喜地,她正巴不得能有如烟这样一个妹妹呢,凡事也好有个伴,不至于自己每日孤单,于是欢喜的言道:“好妹妹,如此好的主意我怎么会不同意呢?能和你结为姐妹实在是三生之幸!自然不会屈了我,那公主什么的都是虚名,人生天地间,最重yào

的不就是一个情字吗?

情字动天,可压天地,当年先帝、父亲、舒服三人桃园三结义,其情动天地,誓死不渝。一时间被天下人传为美谈,若不是父亲被奸贼设计所害,先帝又怎会匆匆起兵,为父亲报仇,却不想先帝和叔父也都双双被诛,如今想来真是让人痛心疾首,我誓要亲自崭了奸贼为父报仇!”

锦华说至伤心处,早已经是累流满面,如烟用手绢帮她拭着眼泪说:“好姐姐,都是妹妹不好,又让你想起伤心事了?”

锦华一听,逐渐收敛了哭声说:“好妹妹,你不要责怪自己,你也是一片好心,是我自己不争气,好了,我们赶紧稍微准bèi

一下,速速行结拜之礼!”

于是二人穿起衣服,来到后花园。于平整之处,翠竹林里,简单排起几盘果馔,斟满两杯酒,双双跪下。

今日恰逢十五,圆月当空郎照,清风不来打搅,当下二人祭祀过了天地,又各自斟满一杯酒。

锦华首先开口道:“明月相知,天地为证,我关锦华愿与司马梦娇结为姐妹,此情明月可表,此意天地为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如违此意天地不容。”

说完,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如烟将酒杯举过头顶,发出誓言道:“明月相知,天地为证,我司马梦娇愿与关锦华结为姐妹,此情明月可表,此意日月为证,不求同年同日生,但求同年同**。如违此意,天地不容!”言罢,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妹妹!”

“姐姐!”

当下二人欢天喜地,紧紧的拥bào

在一起。

二人回转房中,一时兴奋,却也难以入眠,各自讲述着自己的从小到大经lì

的点点滴滴。

二人说着不觉间天已经微微的亮了,她们俩似乎也开始有了倦意,竟然想要入睡的样子,可是两人忽然异口同声说道:“那关于姜维……”看来她们俩对姜维的心思却是一样的,两人不再说什么,都各自红了脸!

先是锦华红了脸说:“好妹妹,好了,别寻思了,睡吧,我们既然是姐妹了,当然不会分开了,呵呵,至于姜维还能让他一个人跑了吗?对吧!”

“恩!”如烟用力的点头答yīng

着。

也许她们俩折腾了一夜,终于有些疲倦了,不多时便趁着天亮前短暂的时光,做起了各自香甜的美梦,如烟竟然梦到了姐姐跟随姜维一起出征,而自己在家尽心竭力的照顾母亲。

梦里,如烟笑了,笑的是那样的开心,那样的甜美,那样的曼妙动人!可是突然一个人拿着剑走过来,照着她便砍,如烟看的分明,明明是自己的父亲司马懿。

他怎么会突然出现,怎么会杀自己的女儿,剑马上就要刺到如烟,如烟大喊:“爹爹,你为什么要杀女儿?”

司马懿似乎怒气冲天的喉道:“你是我的女儿,为何为我我的意思,即便是入不了宫,也该回家才是,为何要与反贼搀和在一起,难道是乐不思魏了吗?”说完,剑早已砍了下来!

014 父亲

司马懿的剑眼看就要狠命的坎下来,如烟惊慌之中吓的大叫,不想这一叫倒是把自己从睡梦中给惊醒过来.

锦华因为困倦,睡的正香,不想被如烟一喊,差点吓得魂不附体,一时间倒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

于是定了定心神,忽然看见如烟似乎受到了什么惊吓,于是赶紧把如烟拉入自己怀里,轻轻的排着她的肩膀安慰说:“好妹妹,你怎么了?一定是做恶梦了,没事姐姐在这呢!没事的!别害pà

!”

从梦中惊醒的如烟尚且惊魂未定,司马懿的剑仿佛已经刺中了她的心脏,如烟扑倒在锦华的怀里小声抽泣着。

如烟断断续续的说道:“姐姐,父亲他,父亲他,父亲他,他要……,他要杀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说完又忍不住哭了起来!

泪水从她的脸上滑落在锦华的衣服上,锦华似乎已经感觉到了如烟流下的泪水的温度。

锦华依旧拍着如烟的肩膀,微笑而小声对她说:“好妹妹,没事,你父亲怎么会杀你呢?他是你的父亲,你一定是想家了,你来了这么久也没有和他们联系,梦都是反的,梦里见血是吉利的事情,一定是你太想家了,没事的!”

“是吗?”

如烟终于稍微安静下来,锦华的一番话对她是一种安慰,她终于从惊恐中缓过神来,发xiàn

自己真的是做了一个恶梦。

可是梦境是那样的逼真,让她感觉到父亲如在眼前,依旧是她离开时的样子,这个时候她才又努力的回忆父亲的音容笑貌,白发已经快不满了父亲的头,父亲脸上的皱纹层出不穷。

如烟见父亲最后一面,是刚丛大营出来回头望的时候,他看见父亲正在早晨的阳光里目送着她离去的方向,她甚至还能感觉到,在她离开父亲的视线后,父亲仍然站立在那里。

因为这一别,也许在父亲有生之年再也无法与她相见了!想到这里,如烟渐渐的停止了哭声,代之而来的是对家,对父亲深深的思念。

她甚至认为,父亲在送她走之后突然就后悔了,他也许派人来追,但是没有追的上!

“父亲,您是一个大英雄吗?”

“呵呵,我不是大英雄,我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人,我只愿意做我女儿梦娇的父亲!”

……

如烟回忆起小时候和父亲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日子。

那个时候父亲不管有多忙也要抽出时间来每天都和她说说话,父亲的笑是那样的慈祥。

她知dào

父亲是一名将军,会很累,要处理很多事情。只有等她长大了,她才发xiàn

,父亲活的也许真的很累,也许只有父亲和她在一起的时候,父亲才是最快乐,最轻松的。

因为父亲曾经无数次意味深长的对如烟说:“好女儿,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为父才能暂时的将那些烦琐的国家大计,军中事务放一放,因为只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候,为父才是最开心的,如果可以的话,为父宁愿天天和你在一起玩,唉!可是不行啊,为父有很多事情要做,有很多事情要做啊……”

回忆把如烟拉回到大漠狼烟的北方故乡。泪水又一次从她的眼睛里倾泻而出,这次不是因为恶梦,也不是因为惊吓,是因为如烟对故乡,对父亲,对家人的思念!

这种思念在这恶梦之后的片刻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浓郁,那样的让如烟恨不得立kè

回到故乡,回到父亲的身旁!

如烟就这样静静的回忆着,思念着,她把头埋在锦华的怀里,任回忆飘飞到那遥远的童年,任泪水四溢,终于不知dào

什么时候,如烟又睡着了,等到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

如烟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晕沉沉的,一个人懒得动,她发xiàn

锦华不知dào

什么时候已经起来了,如烟揉揉自己惺忪的睡眼,发xiàn

阳光已经穿过窗户的缝隙照射在她的脸上,她还用眼去窗户缝隙里瞄了瞄,发xiàn

今天的太阳很好,她甚至已经感觉到太阳的温暖,于是也来了精神。

如烟提了了提精神,回忆着昨晚的恶梦,回忆着昨晚恶梦之后自己对父亲对故乡对家的思念。

如烟伸了伸懒腰,用双臂撑起自己的身体,然后靠在床头的墙壁上,如烟突然感觉自己往日沉重的心情变的轻松了。

也许是昨晚痛哭一场,让她把自己心中的压抑全部都宣泄出来了,看来人有时侯是要适度的去放松自己,不管通过什么样的方式,就象男人一有心事就找人喝酒,女人一有心事便会哭鼻子一样。“呵呵!”

如烟想到这里,自己竟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锦华早早的已经起来,梳洗打扮之后,准bèi

过来看看如烟是不是已经醒了。

不想刚走到门外却听见屋里面传出如烟开心的笑声,锦华倒是大吃一惊,心想:“这个丫头,怎么回事,昨天晚上被恶梦惊醒又哭又闹,现在到好,一个人又在那里偷偷的傻笑,该不会是又做梦了吧!”

锦华怀着一份好奇轻轻的推开门,却发xiàn

如烟已经醒来在那里靠着墙笑个不停,如烟见锦华进来,赶忙停止了笑声说:“姐姐,你这么早就起来了!”

锦华听如烟说天还早,赶忙笑道:“我的好妹妹,还早呢?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呵呵,你还不快点起来,我问你,你一个人在这里傻笑什么,和晚上的时候可是判若两人啊!”

“是吗?都日上三竿了,哎呀,长这么大,我还没有这么懒过呢,是该起床了,不行,我得起床!”

如烟在那里自言自语,可是就是不见她穿衣服起床,依然在那里靠着墙壁,一动不动。

嘴里还继xù

故作神mì

的说道:“姐姐,妹妹我终于悟出了一个大道理!现在终于解脱了一些!”

锦华见她故作神mì

的样子,于是附和她说:“是吗?看来一夜之间,你收获不少啊,快给姐姐透漏透漏,你悟出什么大道理了,让姐姐也领教领教我妹妹的大道理!你快说呀!”

锦华话还没说完,就把冰凉的手伸进了如烟温暖的被窝,如烟突然就觉得不对劲,锦华的手不停的在如烟温暖的身上摸着。如烟被这突然的袭击给吓了一跳,锦华的手对如烟来说,简直就是冰山,如烟哪里忍受的住。

如烟赶紧求饶说:“好姐姐,你快饶过我吧!哈哈……”

015 兄妹

如烟被锦华在被窝里折腾了好一会,最后锦华终于喘着粗气停下手来.

锦华坐在如烟旁边说道:“我的好妹妹,感觉怎么样啊?你还不起床吗?要不咱们再玩会儿?”

锦华的语气酸溜溜的,让如烟听了直打哆嗦,嘴里赶紧说道“啊,好姐姐,可不敢再玩了,我这就起床,你就好好休息一会儿吧!嘿嘿!”

如烟一边穿衣服,一边对锦华说:“姐姐,昨晚的恶梦实在是可怕,我怎么也想不到父亲会拿着剑要杀我。可是梦醒之后,让我回忆以前在家里和父亲的点点滴滴,突然之间父亲又是那样的慈祥。

我就躲在你的怀里使劲的哭,使劲的想,最后终于睡着了。等我醒来,我却发xiàn

自己突然间变的很轻松,往日压在心里的事情全都没有了。

所以我觉得,人有时侯就是要发泄出来,就象男人喝酒,酒醒后就什么都好了,什么都没事了。就象咱们女人会哭一样,哭过了自然而然的就能解脱了,你说我以前怎么就没有发xiàn

呢?”

锦华听完她的话,笑了笑说:“傻妹妹,人生来哪里就什么都知dào

呢?只有等你慢慢长大了,经lì

的事情多了,自然而然就能心胸看的开了。

这好比你以前在家里,就象一只笼里的小鸟,如果你不飞出来,永远不知dào

外面的天是什么样的,现在离开了家,一个人经lì

了那么多事,慢慢的就会凡事看开一点了!

我也一样,一直在王府长大,虽然习武,但是从来没有到真zhèng

的战场上去亲身经lì

一下,所以说对与父亲当年的威武,也只能是想像而已,如果不遇见姜维,如果不是天下大雨,我们永远也不会认识,你也就不会和我说这些话,你就得一个人默默的承shòu着,对吗?”

“恩,姐姐,你说的未尝没有道理,很多事情是注定的,很多事情又是需yào

自己去经试之后,才能明白其中的原因和结果,好姐姐,这一切都要拜你所赐啊!”

“好了,别在这里耍嘴皮子了,你如果知dào

我的好时,从今往后就应该好好的生活才是。再不应该有许多烦心事,我们昨晚结义,现在就是姐妹了。你须与我真心相对,我自然与你也无二心,凡事如果你愿意自当应该与我商量。

我昨晚见你梦中呼唤父亲,其情甚切,你既然已经明了人生在世总需yào

经lì

许多不如意事情,今日索性就给父亲修书一封,把你在这里的情况,悉数告sù

父亲。我想只要父亲得知你的近况,知dào

你在这里一切都好,自然放心,也就不会苦苦劝你回去,你心中自然更加释怀,妹妹觉得如何呢?”

“姐姐,所言即是,如烟今日便休书一封将近况告知父亲,以解父女思恋只苦!哎呀!”

如烟说着忽然“哎呀!”一声,似乎想起了什么事情似的,锦华见状,急忙问道:“妹妹,你又有什么急事吗?”

如烟赶紧说道:“姐姐,我们只顾在这里嬉闹,却不知兄长的伤势如何了?是不是已经有些康复了?”

锦华一听,原来她是担心阿华的事情,于是安慰她说:“你担心兄长我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你们俩已经一起经lì

了这许多事情。虽然你们本是主仆关系,如今看来,真如亲生兄妹一般,让人好生羡慕,又好生敬佩,如今你我已经结义,你的兄长就是我的兄长,我定然不会做事不管的。

你放心吧,早晨起来我早已经去看过兄长了,他现在伤势已经稳定,还告sù

我,昨晚那一觉睡的实在踏实,虽然仍然有些病痛,但已经没有大碍了,他还告sù

我,让你莫要担心,只是对你还有些愧疚呢?”

如烟听着前面的,到觉得尚且入耳,颇有情理,只是他为何说有愧于自己呢?如烟心中疑惑,便穿好衣服,匆忙梳洗打扮以后,和锦华一到阿华房里来探视他。

如烟与锦华来到房前,如烟轻轻敲门,里面传来的却是母亲的声音,只听母亲问道:“何人敲门?”

如烟见母亲问起,连忙答道:“母亲,是我!”

听到是如烟的声音,母亲便开了门,让她们二人进来,复又和如烟一起坐在阿华床前。

阿华见如烟进来,高兴的说道:“原来是妹妹来了!”

母亲接着说道:“清晨醒来,心中记挂阿华,于是就过来看看,不想昨晚吃了药,今天阿华的气色好多了,而且也可以说话了!我现在已经又让小红去熬了!不想你们就来了!呵呵!”

如烟见阿华气色果然比起昨日已经好多了,而且已经能开口说话,心中欢喜。

可是眼中泪水却又自觉的划过脸庞低落在阿华的手上,如烟开口道:“好哥哥,以后千万小心,且不可再惹出什么祸端,东西不要到也罢了,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叫妹妹我怎好独生呢?”

阿华见如烟为自己的事情又要伤悲,而且如烟滴下的泪水,让阿华感觉到如烟是真的很在乎他这个哥哥。他又怎么人心让她为自己垂泪呢!

于是笑着安慰如烟说:“好妹妹,我如今已经大好了,你应该高兴才对,为何又要伤悲呢。

前日我办事回来,途经一家玉器殿,里面的玉器饰物果然精美,心想你整天一个人在家里,也没什么意思,哥哥也不知dào

怎么能让你高兴。于是打算挑选一件玉器送给你把玩,我一眼便相中了一串手链做的实在精巧可爱。我想你一定喜欢。

不想此时有一个人,生的彪悍,此人蛮横无理,还带了一帮士兵模样的人。看来并非汉人,他进来什么都没相中,单单就看中我手里的手链。我已经付帐,正准bèi

要走。不想被那人伸手便要来抢。我哪里肯给,他有力qì

,又兼人多。我抢他不过,这才被他暴打,后来我就昏迷过去,等到再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家里了……。

如烟,哥哥我实在不是有意害你担心的,只是,我也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的那么遭……”

阿华还想要说什么,早被如烟的纤纤玉手轻轻的捂住了嘴。

只见如烟轻启玉口,高兴而又稍带忧伤的说道:“哥哥,你的心意我全明白了,你不要再说了,我心里高兴,只是因为太高兴了,才至于又流泪,我没事,你放心吧!与你争夺的东西的人是羌族的王子,现在早已经被二哥绳之于法,驱逐出境了!你要好好休养,知dào

吗?”

“恩!”阿华用力的点了点头!

当下如烟服侍阿华用过早饭,吃过药之后,这才又回转大厅,如烟心想,终于平静了下来,现在只等姜维回来,一家人好庆祝一下!

母亲与锦华早已经在大厅等着,如烟俩来到母亲身边问道:“母亲,二哥他还没有回来吗?”

016 疑心

母亲见如烟问她,叹声气摇摇头说道:“没有,难道是这孩子,昨晚在王府又喝多了吗?”

然而锦华心中也放心不下,再也坐不住,于是起身向如烟和母亲辞行道:“伯母,如烟,你们不必担心,我现在即刻回转王府,看看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暂且等待,我一有消息,便马上派人来通知你们!你们觉得如何呢?”

母亲答道:“如此最好,公主也该回去王府看看才是,老身送公主!”

锦华赶紧劝阻道:“伯母,您年龄大了,外面风寒,就不要去送了,有如烟送我就行了!伯母留步!”

“既然如此,老身遵命了,呵呵!”

“既然如此,姐姐!我送你!”

当下锦华辞别母亲便和如烟一起向街上走来,后面早有小厮跟着.来到街口,如烟命小厮去寻一辆车来,好送公主回去.不多时小厮便领着一辆车来到跟前,锦华上了车,复又掀开车帘对如烟言道:“妹妹放心便是,一切自然会好起来的,如若方便时我当你和伯母还有兄长来王府居住,我们也好有个照应!”

“一切都听姐姐的便是!”如烟躬身答道.

送走锦华之后,如烟便回转家中,将锦华的意思告知母亲.母亲颇为感慨言道:“难得她身为公主,能有这份心意,难得难得啊!”

如烟与母亲说了会话,便回至房中,提笔给父亲写信,只是突然之间,却不知dào

从何写起.一个上午过去了,如烟终于断断续续的把信写完!之后如烟变命人将写好的信送至专发信件的邮差那里.信发出了,如烟的一颗心总算放松了下来,现在他所要做的就是等带着父亲的回信,等待父亲对她现在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和想法.虽然她很想回家,可是,姜维和锦华公主他们的存zài

的重yào

性已经远远的大于了让她回家的冲动!

古人教导身为子女的人们道:父母在,不远游,游必有方!如烟现在和家里取得联系便是要让家里,让自己的父母知dào

自己身在何方,境况如何,也算是进身为女儿的一份孝心吧。

且说姜维晚踏着暮色直奔关王府而来,来到府中见着关兴俱言锦华住在梦柳阁之事,关兴听罢,大笑道:“既然如此,我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如今天色已晚在那里住一晚又有何妨,况且又有伯母和如烟妹妹相陪,我自然放心!”

姜维见关兴如此爽快,于是抱拳辞行道:“既然如此,姜维也好快些赶回家去,况且天色已晚,他们还在等我用饭,呵呵,今日官驿之中承蒙安国提醒,不然的话,恐怕要让我坏了大事了!呵呵!”

关兴见姜维刚刚来到府中,马上就要走,故yì

装作很不高兴的样子说:“伯约此言差矣,你我同朝为将,自当互相帮zhù

,况且你我虽认识不久,但也算是英雄惜英雄,今日之事本是我分内的事情,你今天首次来我府上,岂可就这样离去,你若要谢我时,今天就在我府中陪我饮酒,我随丞相四处争战,知己者没有一个,向来也是孤单,今天无论如何你都不能走了,我们把酒言欢,一定要喝个大醉!”

姜维方要推辞,关兴又道:“你若是再推辞时就是看我关兴不上!”

姜维见关兴认真,只好无奈的笑答道:“安国何出此言,姜维遵命便是!”说完两人相视而笑。

“来人!”关兴叫罢,早有一名小卒叩拜在关兴脚下说:“将军有何吩咐?”

只听关兴吩咐他说:“你速去梦柳阁通知公主他们,就说姜将军今晚在王府留宿,要他们不用等了!快去吧!”

“遵命!”那小卒领命飞奔而去!

接着又叫过一名小卒吩咐道:“你速去张将军府上,请张将军来我这里,就说我有要事找他,让他速速赶来!”当下小卒领命直奔张苞府上而去!

送信的人已经派出,关兴与姜维来到后厅,二人坐定,关兴吩咐下去要人准bèi

酒菜,要与姜维痛饮!

于是早有人下去准bèi

,两人先谈些兵法,国家社稷之类的事情,只等人到菜齐之后,才好开怀畅饮!

且说张苞在府中已然用过晚饭,张苞其人性子直爽,耐不得安静.眼下虽无战事,他也是每日习武,手中丈八长矛乃是其父张飞当年的遗物.父仇虽报,但是张飞的死让张苞始终郁郁寡欢.如今月朗星疏,张苞便趁着月色使弄手中长矛,真个是:张苞怒使丈八矛,好似翼得再重生!

张苞耍的兴起,忽然向一块坚硬的石头刺去,只见矛头到处,碎石乱飞,看着四散而去的乱时.张苞心中的愁闷才减去半分.正在张苞将精力集中在碎石上面的时候,忽然有人传报说:“将军,关将军派人来见你,说是有急事要找你!”

“哦?是吗?这么晚了,安国会有什么急事呢?速速让来人前来见我!”张苞颇为吃惊!

那人来到张苞面前,单膝着地,双手抱拳至头顶叩拜道:“张将军,关将军让我速来请您到王府之上有要事相商!还请将军速速和小人一同前往!”

张苞心中纳闷,遂问道:“你家将军有何要事,如此着急?”

小卒应道:“禀将军,这个小人就不知dào

了,张将军到那里便知!”

于是张苞披挂上马,手持长矛,与那小卒一同快马加鞭直奔直奔关王府而来!

不多时,张苞已然来到关王府,顾不得许多匆匆忙忙直到大厅而来.来到大厅却空无一人,早有人上来告sù

张苞说:“张将军,我家将军在后厅等你,请跟我到后厅来!”

于是张苞跟随那人来到后厅,不来则罢,来到后厅见了满桌子的酒菜,又见关兴与姜维已然在那里坐定.当下心中更加纳闷,张苞心直口快,当下问道:“安国,你这是唱的哪一出该不是为了让我来吃饭吧?”

017 真言

见张苞到来,心中颇有疑问,关兴与姜维一起起身迎上前来.

关兴笑道:“今日伯约难得来到王府,我便留他在这里饮酒,我仔细想想,你我兄弟也已经很久没有好好坐下痛饮一番,如今伯约来到,正是好机会,因此愚兄我便派人请你说有急事,呵呵,你说此非比急事还急事乎?”

张苞见问,心中疑惑大解,于是微怒道:“喝酒自然是俺十分乐意的事情,又何必告sù

俺有什么急事呢?害的我好一番担心,还穿着厚重的盔甲,岂不累煞人也?今晚你们要多陪我喝几杯,以表你们对我的歉意,绝对不可推辞,伯约,主要是你,你我都是第一次痛快,且不可推辞!哈哈……”

那张苞虽然性急,却也是个爽快的人,姜维心下仰慕其父威猛,又见张苞如此豪情,果然是虎父无犬子啊!

于是爽快的答yīng

道:“兴国既然如此看重姜维,姜维自当奉陪!今晚谁若先倒下时,就是这个!”

姜维说着伸出了小手指头,在张苞面前恍来恍去,张苞见了,大笑道:“你这人取笑我,看我不把你灌个七魂出壳,你这手指恍的俺还没喝就晕了,如何是好?”

张苞此言一出,当下三**笑不止,果然是英雄会面,酒未入肠便被这几分豪情给灌醉了!

当下三人入席,早有下人将酒斟满三杯。

张苞见了微漏不满之意说:“兄长好生小气,莫不是王府缺钱了不是,如果是,小弟自当奉送金钱三千!”

姜维见状,心中生出几分奇怪,于是问张苞道:“兴国此言姜维颇不明白,是酒不合胃口,还是嫌安国的菜不齐全,好让他重新置备啊?”

关兴大笑道:“伯约不用管他,我知dào

他的意思,他是嫌酒杯太小了,喝着不痛快,来呀,把这酒杯撤掉换三个大碗来!”

张苞见关兴命人将酒杯撤掉,拿大碗来换,遂眉开眼笑道:“哎,这就对了,知我者,兄长也!”

如此以来,姜维心下明了,于是笑道:“也罢,酒少不足以尽兴,大碗,喝着痛快!大碗就大碗吧!”

当下就有人把酒满满的斟了三大碗,那张苞见了端起来便要喝,姜维端起酒见张苞自己想要先喝,突然急忙阻止他说道:“兴国稍等,姜维有一句话要说,带姜维说完,再喝不迟!”

张苞见姜维阻他喝酒,于是有几分不耐烦,当下言道:“哎呀,伯约,你又有甚话要说,酒也不让人喝,真是罗嗦,早知如此,俺就不来了,喝着也不爽快!”

关兴见张苞开始聒噪,正色道:“兴国不得无礼,伯约并非罗嗦之人,待他说完,再饮不迟?”

姜维将酒端起,正色道:“维素闻当年先帝与二位之父亲桃园三结义,其情可谓是感天动地。

我中华大地,无不为之敬仰,他三人自结义后生死相随,荣辱与共,其情虽亲生兄弟也不能比,只是正当英雄大显神威豪迈之时。却不幸遭人暗算,壮志未酬身已故。

我这杯酒不为其他,只为敬先帝及二位之父亲,别无他意,他们若在天有灵时,饮我此杯,以表姜维敬重之情!”

说完,姜维便把酒对天撒地,神色庄重,其敬畏之情,可见一斑。

关兴与张苞二人早已经是泪流满面,遂同声道:“多谢伯约,父亲若在天有灵时,定会满饮此杯!”

说完二人也将酒对天而撒,双双跪于地上,以头触地,连连三下,方才回身坐下。

三人静默片刻,只觉得气氛沉闷压抑。

张苞性急,哪里经的起这样的安静,这让他甚至有窒息的感觉,遂又命人将酒斟满,举起酒道:“兄长,难得伯约有这份心意,不如我二人同敬伯约一碗,以表谢意?兄长以为如何?”

关兴见张苞提议,心想,伯约能有这份心意,实在是难得,于是端起酒说道:“兴国此言甚对,还请伯约满饮此杯!”

姜维见状,早已经将酒碗端起来说:“你们此言差矣,他们乃真zhèng

的结义英雄,世人皆都仰慕,岂止姜维一人,我建议我等三人齐饮,你们觉得如何?”

“如此,也罢,干!”

“干!”

一声清脆的碰撞之后,三人便同时将如此一大碗酒一饮而尽!

“哈……”喝完之后,张苞大笑道:“痛快,痛快,如此,实在是痛快,俺张苞不知dào

有多少日子没有这样痛快的喝上这么一碗了,实在是爽,实在是痛快啊!哈哈……”

姜维、关兴二人见张苞如此高兴,心下也都畅快,于是姜维复又端起酒说道:“如此,咱们再满饮一碗?”

“好,再满饮一碗!”

张苞爽快应道,于是各自端起酒又是一饮而尽!

两碗酒下了肚,对于张苞来说到无所谓,因为爱酒,所以此时喝的正舒服。

而姜维因为曾经吞服了通天喉的神粒子,酒到了体内,自然化解。

然而,可是苦了关兴,关兴本来不胜酒力,如今象这样猛灌,哪里受得了,两碗酒下了肚,早已经是有些头晕目眩!

姜维见他有些不胜酒力,虽使了个眼**给张苞。

张苞会意,大笑道:“兄长,今日难得这样高兴,你可不要搅了大家的兴啊,哈哈……”

关兴闻言,振奋了下精神,酒气不觉消了七八分,然而毕竟是酒入愁肠,难免会把平日里不肯吐露的话,道出个七八分。

只听关兴言道:“想父亲他们都在时,是何等的威猛,当今陛下,兴国还有我,我们三人从小一起长大,可谓一如兄弟一般,陛下居长。我其次,兴国最小。然而,时过境迁,如今就只有我们俩还可在次畅饮,陛下也不励精图治,唉……”

关兴说着竟然自己又独自喝了一碗,这一碗关兴是和着自己的泪水喝下的!

018 惊夜

关兴显然已经有些醉了,张苞听完他的话,自然心中也感觉到愁苦万分.也不让别人倒酒,将那剩下的半坛子酒举起便往口里倒,只听得咕咚咕咚响个不停!

不多时,半坛子酒已经进入了张苞的肚里,张苞眼中泪珠闪闪说:“今天高兴,你又提那些事情做甚,让人听了,心中苦闷,只觉得痛苦难耐!哎!”

古来饮酒者或因心中愁闷,才有对酒浇愁愁更愁,又有那因亲人重逢,高榜得中.

金榜题名者饮酒是为了庆贺或者喜庆。再有一句话说的好,自然是故友重逢,那肯定要来个“久逢知己千杯少”。

然而,今日关兴与张苞乃是因高兴而饮酒,却有因饮酒而引发心中积郁多年的愁苦之事。二人借着酒劲,各自诉说苦闷,姜维见状,心中不免叹息。自然不知dào

如何相劝,那关兴饮了满满的三大碗自然是酒已经多了,看他已然昏昏沉沉,说话都不自由了。

而张苞本来尚可,只是刚才那半坛子酒着实厉害,若是一般人恐怕三分之一都不能喝下。也就是张苞竟然能将半坛酒喝个精光。

兀自坐在那里口里还不停的喊着:“快快与我拿酒来,我不尽兴,快呀,快拿酒给我喝,你们都没有听见吗?”

早有下人听见张苞叫喊,抱着满满一坛子酒刚刚走到门外,姜维听见动静急忙几步来到门外。拦住那人说:“他们两个人,酒已经喝多了,再不用送,你拿下去,如果再有用时,我自然叫你!去吧!”

那人听了姜维的话,复又抱着酒下去了,姜维转身回到厅内原位坐下,关兴已然趴在桌上呼呼睡去,张苞也是醉的动弹不得。

姜维心想:“今日本来高兴不想竟然惹出他俩的烦闷来,这下可好,一个个都醉的不省人事,这可如何是好?我须得让他们好生醒酒才是!”

于是命下人去取了陈醋来,每人各自倒了一碗,姜维先是来到关兴身边将他扶正。那关兴尚且呓语,姜维端起陈醋就要给关兴下灌,关兴倒也配合,竟然将一碗陈醋通通喝了下去。喝过之后立即见他就没有先前痛苦。

姜维复又来到张苞身边,将他扶正,准bèi

灌醋,然而张苞并非关兴,哪里肯听话。刚被灌了一口,利马就吐了出来。吐的姜维满脸都是,那姜维又好气又好笑,索性放开了他。

张苞被他这一灌,竟然一下子惊醒过来,见姜维端着醋站在他面前说:“伯约,不给我酒喝也就罢了,为何又给我灌醋啊?”

姜维见他醒来,心想总算是没事了一个,于是笑答道:“方才你将那半坛酒喝个精光,醉倒在桌子上,我怕你酒多难受,故而以醋为你解酒,如今你是不解自醒到也厉害啊!呵呵,只是安国刚才老老实实被我灌了一碗,想来应该没有什么大碍了吧!”

张苞听姜维俱言方才之事,忽然大笑道:“呵呵,说来也巧,我与兄长从来没有象今日这等尽兴。哈哈,如此,还要多谢伯约你才是啊!我兄长本来就不胜酒力,今日如此已经很不错了!也算难为他了!”

关兴酒醉,方在睡梦之中,忽然隐隐约约见父亲自前厅而进,来到中厅,对关兴说道:“我儿何故如此大醉?应当保重身体才是,只是为父的仇我儿何时可报,我死后已经为神,只是有一股仇恨的怨气未消。故而玉帝答yīng

待我儿为父报仇之后,再登神位,我儿牢记,父仇不可不报啊!”

关兴见父亲归来,心中欢喜道:“父亲,孩儿甚是思念您,为何不来看顾孩儿!父愁不共戴天,孩儿定要斩了贼子的首级,以慰藉父亲在天之灵!”

“我儿牢记父愁!为父去也!”

言罢关公已然不见,关兴痛哭,大叫父亲,从梦中醒来,姜维张苞尽皆惊骇,关兴泪流满面,其状甚是凄惨。

姜维惊问:“安国何故如此伤悲?”

关兴尚且追忆梦中之事,于是答道:“我方才梦见父亲归来,问我为何还未与他报仇,他在天上已然为神,只是因为仇怨未了,不能登上神位,只等我给他报仇之后,再登神位!”

张苞见状,劝慰关兴道:“二伯父在天封神当是好事,报仇也在早晚之间。兄长不必过于伤悲,今日本为高兴,不想惹出这许多事情来,倒是怠慢了伯约了!”

关兴闻言,止住悲伤说:“兴国所言既是,我等今天都失态了,还望伯约见谅!”

姜维见他二人突然间又变的如正常人一般,完全不象是喝过酒的人,遂大笑道:“你们说哪里话,酒后吐真言,听到你们各自心中积郁之事,也实在难为你们!哎,谁还没有伤心的痛处,我也有啊!”

关兴忙问:“不知dào

伯约所谓何事?可否告知一二,也好为你分担忧愁才是!”

“呵呵……”姜维微微笑道:“多谢你们的好意,我的事你们不知dào

,但是云飞你们是都知dào

的!我自从军以来没有什么朋友,唯有云飞一直追随左右,我投降丞相之后,他也一同随我一起追随丞相!唉!”

姜维说着,叹了口气!

张苞言道:“对!云飞也是英雄一般人物,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再土松岭之战之后突然消失,却不知dào

为何?”

姜维言道:“我所忧愁者正为此事,云飞与我亲如兄弟,若是在战场上阵亡了,也就罢了。我便没有疑问,每年祭奠便是,只是云飞突然失踪,令我心中困惑,甚为担心,只盼早晚能有他的消息!也好兄弟重逢!不枉结交一场啊!”

姜维说完,三人一同叹息,只是无言一对,心中各自愁苦,不知如何排解才是!

三人悄无声息,各自坐着,正不知dào

如何是好,忽然有一名小将上前报道:“将军,丞相府星夜来人,正在外面等候,专等拜见将军!”

“现在是什么时辰?”关兴问道。那小将答道:“将军,如今刚刚过了子夜时分!”

于是,关兴在前,姜维张苞跟随左右,一同往前厅而来,三人心中各自纳闷:“有什么急事?丞相星夜派人前来?”

019 天眼

前厅,来人早已在那里等待,来人显然有些着急,不停的来回踱着步!

不多时,关兴一行人来到前厅见着来人!

来人显然已经等的有些着急的很,于是赶忙见过关兴之后,又见姜维张苞在此,当下言道:“既然姜维、张苞二位将军也在这里,我就不用在多跑路程了,丞相命我速速前来邀请各位将军速速前往丞相府议事,看丞相的样子应该是有大事,望各位将军速速启程!以免丞相久等!”

关兴见他说的如此急切,遂小心问道:“但不知有什么要事,丞相定要星夜着急,可否告知一二?”

来人笑答道:“将军不要再问了,想来此事非同一般,丞相并未透漏半分,还是请三位将军速速前往,自然知晓实情!”

“既然如此,我们即刻前往,有劳了!”关兴与那人行礼之后,遂与姜维二人一同披挂上马,直奔丞相府而来!

子夜时分,夜色浓重,月朗星稀,偶有几颗孤星在遥远的夜空闪着寒光,只见三人各自骑着战马,快速向丞相府的方向移动着!

“兴国,现在不再埋怨穿着厚重的盔甲了吧,若不然还得回府去取!”

“恩,这话到也不假,只是不知dào

丞相星夜召见我等,不知dào

有什么要事,难道又要起战事了不成?”

“一切都说不准,我们不必猜测,到了那里,一切便都知晓了,眼下应当速速赶路才是!”

……

几声鞭响,穿透了寂静的黑夜,象忽然炸开的惊雷.

姜维突然有中异样的感觉,心中烦闷不堪,不自觉的抬头向西南的天空望去,突然之间一道白光从姜维的眉心间射出.

姜维立kè

感觉象是睁开了另一只眼睛,这只眼睛似乎在指引着他向西南的天空看去,姜维只觉得深思恍惚.

遥远的西南夜空突然有一颗星星,其大如斗,这颗星慢慢的从天空中下落,刚要着地时,忽然炸开.

姜维只觉得非常的刺眼,一瞬间经受不住,竟然大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下来,啸天马并没有注意到这一点,速度飞快,姜维因此摔下的速度很快很重.

猝不及防,那白光只有姜维一人可见,因此关兴、张苞并没有注意,忽然听见姜维大叫一声从马上跌落,一时间立即勒住缰绳,掉转马头直奔姜维而来,啸天马见主人重重的摔在地上,心中自责,于是长啸两声,声音划破夜空,叫声凄惨无比。

姜维被这重重的摔了一下,又兼刚才被金光一照竟然昏死过去,关兴、张苞见状急忙连声呼唤,姜维昏迷之下哪里听的见,不知不觉便孤身到了一个去处.

姜维只记得自己从马上摔落了下来,不知dào

为何竟然来到这样一个去处:殿宇巍巍,祥云缭绕,天上仙鹤成排飞,空中神鸟笑相迎!更有翩翩仙子空中舞,诸位神仙乐逍遥!

姜维心中纳闷:我莫不是到了天上神仙的去处,管他呢?先四处走走看。

忽然来到一个牌坊前,上书三个大字:南天门!姜维一看到了“南天门”,自言自语说:“人都言过了南天门,便可以上天了,不想我今日也能上天走一遭!心里想着便打算跨过南天门走将进去。

不想刚到牌坊跟前,忽然出现了四个金甲神人,见姜维打算有此经过,其中一个神**怒道:“是什么人,未经玉帝批准私自跨越南天门,快快推去,饶你性命,如若不然,打入十八层地域,永世不得超生!”

姜维见了这四各神人,不知dào

为何并不惧怕,反到觉得面熟的很,遂上前一步躬身答道:“我乃一介凡人,不想因为马上惊落昏死过去,不知不觉来到此间,冒犯了仙人,还望仙人见谅,我欲回去,无奈不知dào

归路!恳请仙人指引迷津,我好回去!”

初时那金甲神人,还怒气冲天,可是听完姜维的话后,觉得声音甚是耳熟,不多时终于想起来了,这不是二郎真君的声音吗?

原来这金甲神人便是守护南天门的四大金刚,今见姜维到此,心想必定是转世的真君了.

当下四人颇为高兴,真君在天上时对他们也多有照顾,只是虽然想要告sù

姜维真相,无奈天机不可泄露,时机不到,只得劝他道:“你且回去吧,日后自然明白,我等现在就送你走!”

说话间姜维只觉得仙风阵阵早被其中一个金甲神人携着穿越高山云层,因为经受不住寒冷与速度之快姜维慢慢的又昏死过去。

“伯约!伯约!……”

隐隐之中姜维似乎听见很多人正在呼唤自己的名字.姜维感觉到自己有些迷糊,突然之间感觉身子特别的沉重.他艰难的挣扎着睁开眼睛,虽然视线有些模糊,但是他还能清楚的分辨出坐在床前的是自己的师父诸葛亮,站在他背后的是子龙,关兴等诸位将军!

姜维心中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突然之间发生了这么多变故,奇异的白光,坠落的星星,南天门上的天神,这些都和自己有什么关系?见姜维醒来,大家都很高兴,“终于醒了!”“是啊,这下咱们可以放心了!”就在自己短暂的昏迷的时间里,大家都在一旁焦急的等待着他醒来!姜维觉得自己很幸福,能被这么多人关心,当然很幸福了!

见他醒来孔明关切的问道:“伯约,你素日身提健壮,身形矫健,怎么会突然从马上摔下来呢?照常理是说不过去的,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不妨说来听听!我与你解释一二!你看如何?”

姜维见问,仔细理了一下思绪,心中生疑,遂问关兴道:“安国,我在马上摔下之前,你可曾看到一道白光冲天而起,射向西南方向的天空之上?”

关兴哪里看见什么白光,遂答道:“伯约想必是幻觉吧,我不曾看到什么白光,只是月光皎洁,并没有任何的异象发生,想必是你心中若有所乡,故而产生的幻觉,也未尝可知?”

“如此真是奇怪,我明明感觉到从我眉心之间射出一道白光,直同向西南的天空之中,怎么会是幻觉呢?”姜维听关兴未曾看到,心中疑惑万千,遂又问张苞道:“兴国,不知你可曾看见那道白光自我身上射出?”

“我也未曾看见!”张苞的回答和关兴并无不同!

020 坠星

“伯约肯定是又开了天眼,然而天机不可泄露,我不可告与众人,就连伯约也不能告sù

.先前我七星阵元神出壳之时,就是被他的天眼所吸引,今日天眼又开我见西南天空有将星陨落,其星大如斗,待我再细问与他,看是不是与我所见相同!”

诸葛亮心中默想片刻,遂又问姜维道:“伯约,但不知dào

白光所到之处,你看到什么异象没有?”

姜维答道:“丞相容禀,姜维见西方天际有一颗星其大如斗,自天而降后又炸开之让姜维感觉如游幻境,故而昏死过去!再醒来时已然躺在床上了!”

诸葛亮听完姜维的描述,微微一笑,向诸位将军言道:“诸位将军,我之所以连夜召集你们来我这里,就因为这西南天空陨落的星辰。西南地界本属羌部所有,那星辰陨落之处必定是羌部重yào

人物已死,我观那星辰其大如斗,必定是羌王已死。”

“掐指算来,羌王子布尔达尚未回到羌部,今伯约又见其星炸裂,这个兆头与我西蜀不利。那布尔达,如今回到羌部,无人可管制,自然继承王位,以他的性格是短不能容忍在我蜀国受的委屈的,只在几日之内便会兴兵伐蜀,所以我等必须提前防备,以免失算!”

众将听完诸葛亮的分析,纷纷议论道:“如今我西蜀大军北伐方才归来,国内士气尚且没有恢复,如何再与羌部抗衡?不知dào

丞相有何退兵之策?”

经过片刻的休息姜维已经渐渐的恢复了体力,见诸葛亮分析羌王子随时都可能入侵西蜀。于是挣扎坐起来将身体靠在床头的墙壁纸上。

姜维见众将议论纷纷,虽开口道:“众位将军,我想丞相所担心的并非是否能与羌部抗衡的问题。丞相所担心得是一旦羌部起兵,北魏得到消息便会大举入侵,而东吴岂会坐视不礼。如此好机会,是一定要分一杯羹的!如若三面受敌,南蛮多有不服着,也会趁机作乱,到那时,我西蜀,四面受敌,恐怕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丞相,姜维所言是不是有几分道理!”

听完姜维的分析,诸葛亮点头微笑道:“知我者,姜伯约也。诸位将军,伯约所言正是我心中所想,如今局势我已经给大家分析完了,诸位将军可有退敌之策,说来听听?”

只见老将军赵子龙抱拳答道:“丞相,为今之际,就是要设法出兵先挡住羌部,再设法稳住北魏、东吴使他们不敢轻易来攻,才是上策!”

“嗯!老将军所言即是!”诸葛亮轻摇羽扇,点头表示赞成!

当下魏延又进一部答话道:丞相,如伯约所言,四面受敌,我西蜀如今远征方归,士气不振,子龙老将军分析的虽然有道理,但是既要抵挡羌军,又要是北魏和东吴等不敢来攻却是难事,但不知dào

丞相有何计策,还请丞相指示一二?”

“呵呵……”诸葛亮听完他二人的话,笑了笑说,我自然有退敌之策,只是眼下有一件事情让我颇为为难,还请诸位将军协助孔明,方可达成,此事若定,其他事请自然迎刃而解?”

“噢?但不知dào

丞相有何为难之事,还请明示一二,我等若能相助时,自然不会推辞!”关兴问道。

诸葛亮答道:“此事说难就难,说不难就不难,我需yào

从主位将军中挑选三人去迎战羌兵,此三人所担重任非同一般,还请诸位将军三思而后行!‘诸葛亮此言一出,早有老将子龙抱拳道:“丞相,老将愿往,羌部虽然勇猛但是有勇无谋,老将保证如果羌部来犯,数日之内定可平息战乱,还望丞相批准!”

“嗯,既然老将军肯往,那子龙就为主帅,总领军中事物,我还得找两名副将随同老将军一同破敌,但不知dào

何人可愿前往?”诸葛亮复又问道。

当下众人见诸葛亮要派老将赵子龙前往,一个个早就将气泄去了七八分,厅堂之内顷刻间变得哑雀无声。

子龙心想:“莫不是诸位将军怕我年迈,不能与他们共谋大事,他们须是小觑了我,羌部来时,必拿出战绩与他们瞧瞧!”眼见得并无人向前请命,诸葛亮却并不着急,只是微微颔首而笑。

姜维心中纳闷道:“丞相此是何意?不过子龙佬将军神威不减,姜维在天水一战曾与他交过手。枪法到也了得,能与当年常坂坡上的英雄一同应敌当是快事!我自当应该前去助他一臂之力!”

姜维遂于床上抱拳道:“丞相,姜维愿与老将军一同前往,能与子龙佬将军一同抗敌,实为姜维心中所愿!”

诸葛亮轻摇羽扇,来到姜维床前,对姜维言道:“伯约,诸位将军都以子龙佬将军年迈,不肯与他为伍,你就不怕?”

姜维笑道:“丞相此言差矣,姜维岂有怕与不怕之说,当是一件幸事!还请丞相成全才是!”

姜维此言一出,关兴上前一步道:“丞相,子龙老将军前往,是断断少不得关兴一同前往的,关兴与老将军曾经多次并肩作战,颇为默契,理当助老将军一臂之力!还望丞相批准才是!”

诸葛亮见姜维与关兴二人请命,心中欢喜道:“如果有此二人相助子龙,则羌部不日可破!”于是即刻宣bù

道:“如此,子龙老将军为主帅,姜维与关兴各位副帅,协同老将军一同破敌!明日即刻点起军马,随时待命出发!”

“是”当下三人各自领了令牌,退在厅外,等候孔明再次训示!

三人退出之后,诸葛亮又悉心安排诸位将军如何干扰北魏和东吴不来趁机出兵伐蜀?

当下诸葛亮一一安排下去,诸位将军一一领命各自回去准bèi

人马,等待诸葛亮一声令下便可依计行事!

021 异象

且说孔明安排妥当,却只留一人没有安排任何差使,此人便是张苞.

张苞眼见着众将都领命而去,丞相却只留自己不给任何任务,不知为何。

张苞心中焦躁,颇有几分埋怨道:“丞相,别人都各自领命而去,却不知dào

为何只留张苞我一个闲人,丞相难道觉得我张苞无可用之处,还请丞相明示,不然张苞心中不安!”

孔明见他焦躁,虽安慰道:“兴国此言缪矣,我之所以暂时没有吩咐任务于你,并非以为兴国无能,只是我另有要事委任,你不可推脱哦!”

张苞问言,原来诸葛亮对他是另眼相看,虽急忙追问道:“原来是兴国冒失,误会了丞相的意思,但不知dào

丞相有何事要张苞去完成,还请丞相速速下令,张苞好早做准bèi

!”

诸葛亮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对张苞说道:“兴国,你随我来,自然有要事相托,你且不可推辞才是!”

赵子龙三人早在前厅等候,见孔明自内厅出来慌忙上前一步。

子龙道:“丞相,此次征战不比往日,将士等都远征方归,如今又要西征,恐颇有怨言!还请丞相明示才是!”

孔明见子龙担心,将手中羽扇轻轻摇动,脸上并看不到半点为难之色,孔明反而笑道:“子龙不用担心,我已经为你准bèi

了铁骑精兵十万。

这十万兵乃是我于蜀南密林之中所派专人训liàn

,以备不时之需,此次正是检验他们的作战实力的时候!

只是,仅有这十万兵,并不多一人,也并不少一人,但每一人可抵二人,你们要好生商量好计策,我相信凭借你们三个人,区区羌贼,何足挂齿,但是绝对不可以掉以轻心!”

且说子龙闻听诸葛亮早已准bèi

了十万铁骑兵以备不时之需,朗声答道:“十万人足矣!请丞相放心,我等自然会尽心竭力,击退羌兵,不须半月便可返回成都,请丞相尽候佳音就是!”

诸葛亮见子龙虽然几十年来身经百战,可谓是无往而不胜。但毕竟是第一次以主帅的身份率领大军出征,不觉心中闪过几分忧虑,诸葛亮的眼神里流露出对眼前这位老将军的敬佩、担忧还有不舍!

对于孔明眼神里的所透漏出的一切,子龙又怎会读不出里面的意思,但是既然自己选择了,就不会退缩。

对于一名老将来说,生死已经无所谓,最重yào

的就是在自己生命的最后一段岁月里,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征战杀伐,驰骋疆场。哪帕自己会战死。那也是一名军人应有的,而且可以说是无限荣尚的归宿。

可是,诸葛亮的眼神向他透漏出另一种坚定而不容有任何回避的讯息,此战必胜!

“哈哈……”诸葛亮突然放声朗笑,空气中仿佛马上就要凝结的气氛,一下子被化解开来。

诸葛亮的笑声充满了自信和对战争的十分把握,听着他的笑声,姜维仿佛从诸葛亮的身上读出一种东西,这种东西不仅是对战争必胜的信念,更是对人生的笑谈,正所谓:谈笑间,樯橹灰飞湮灭!在诸葛亮的身上总会被表现的淋漓尽致。

姜维似乎隐约之中从这笑声中感觉到孔明对子龙老将军的担忧,但更多是对于这位多年挚友的不舍,他的眼神是那样的隐晦着太多的东西。

一个肩负天下而又要感念救人的人,一个虽事务繁忙不可脱身,却依然信守着“淡泊明志,宁静致远”的个人信条,这该是怎样一个人呢?

姜维的心里突然感觉到阵阵的隐痛,这种隐痛是从诸葛亮的身上转移到他的身上,这怎么可能,他不敢相信。

然而,这种感觉又是那样的强烈,那样的另他在心智遭受痛楚的时候,感觉到的是更多得刺激和兴奋,“运筹帷幄,决胜千里”有一个声音在他的心灵深处,缥缈而又清晰的召唤他。

他竟然不自觉得走上前去,来到孔明身边,躬身,以手抱拳,动作是那样的缓慢而又沉着,是那样的柔软却又坚毅无比。

低沉而又浑厚的声音从他的嘴里发出,一字一句,抑扬顿挫,让人听了不禁感觉难以承shòu。

“丞相!”

诸葛亮从未感觉到姜维会有这样的表现,他的眼神里为何让诸葛亮似乎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对了,那不是年轻时候的自己吗?他的声音,让诸葛亮感觉到震颤,这种气势足可以让身边的每一个人感到胆寒,都会不自觉的倒吸一口冷气。

“丞相与子龙老将军情谊深厚,姜维此去,定保子龙老将军不会伤到一根毫发,姜维定要杀羌兵一个锐气尽失,从今以后再不敢兴风作Lang!”

姜维话音虽落,但是那种不容辩驳的气势和自信依然在议事大厅里久久回荡!

赵子龙却有些激动,泪水已经在他的眼眶里打着转,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少年。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震颤着自己的心灵,从他身上散发出咄咄逼人的威力。子龙似乎已经从这种威力里面嗅到了那个人,那个当年长坂坡上单枪匹马,面对十万大军如入无人之境的赵子龙。

时光匆匆流逝几十年,想不到今日又出此英雄少年,真是长江后Lang推前Lang,一代更比一代强啊!

子龙终于压抑不住内心的激动,泪水从他的眼里轻轻的滑落,为了不引起他人的注意,子龙悄悄的转过身,轻轻揩干脸上的泪水。

这一切更没有逃过关兴的感觉,孔明异样的震颤,赵子龙流下的热泪,都因眼前这个昨晚还和自己一同饮酒的姜维而起的,一丝笑意在关兴地嘴角浮起。

这笑意里也包含这太多的含义!一时间让人难以读懂,不过有一点是可以肯定的,那就是能和这样一个散发着奇异光芒的人并肩作战,是自己的荣幸,也是自己梦寐以求的!

022 升腾

“事情有些不对,为何他们的呼吸都那样的平稳,却又夹杂着些许让人难以捉摸的感觉,这是什么?”

虽然张苞已经等的有些不耐烦,眼前的气氛让他竟然压抑住了自己急躁的性子,这是什么?

他在心里用自己看似简单却比他的父亲要睿智几分的大脑思考着.

毕竟,他也是习武之人,习武之人之间是能彼此感觉到各自身上的一种特有的功力的!

也许张苞的这种感觉并没有黄药师那种往那里一站就让人不寒而栗,感觉到生命在他面前是那样的脆弱和渺小.稍有不慎便会成为阎王殿里待审的小鬼。

当然,张苞还不至于有这种感觉,但姜维身上此时此刻所透漏出的也绝非往常他所拥有的本力。

和平时姜维身上所表现出的勇猛和永不服输的感觉比起来,现在的姜维则更从他的内心深处射发。

从他的眼神里交揉的一种成熟,一种稳健,这是一种让人不敢正视,不敢和他一起站立在同一高度的劲力。

张苞虽然也已经久经沙场,但是从来还没有人么人能让他从大脑深处,从正在激烈跳动的心底产生如此强烈的敬畏,这种敬畏让他从来都是急促的喘气声和焦躁的性格突然之间变的那样的平和。

“为什么?”一个个疑问从张苞的心底里滋生着、蔓延着、感染着他身上的每一根神经,每一个细胞,每一滴从他的额间因压抑而渗出的汗水。

“丞相,我们是不是该出发了?”终于姜维开口请命。

诸葛亮兀自站在那里惊叹于姜维身上散发出的夺人心魄的气势,竟然没有注意到姜维的问话。

姜维显然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强烈变化,只是感觉到有一股劲力在自己的心底翻滚,继而开始通过流动的血液游走于身上的每一个部位,从指间到毛发,从脚心到随眼睛的眨动而不停上下翻飞的每一根眉毛。

这种感觉是那样的微小,那样的渺茫,整个人似乎感觉到在遥远的夜空,在幽深的地底,慢慢的回旋,慢慢的游离,慢慢的侵蚀着他身体的每一部分。

体内的神粒子在第一时间感受到来自姜维思维深处的强烈变动,这种变动引发了他身体的震颤,刺激着每一个部位重新焕发出新的力量。

这种力量一点点升腾,迅速的像他的心脏聚拢,然后来自身体各个部分的力量在心脏里又被融合,被重新输送到原来的地方。

神粒子并没有眼睁睁的看着这些能量一点点的聚拢,又一点点的消失,他在姜维的体内静静的发着光,因为他正贪婪的吸收着每一分被刚刚制造出来的能量,神粒子显得那样的悠然自得,虽然经过几千年的岁月自己才在天地之精华中被炼就出来.

但是,吸收能量是他的本能,尤其是这种早已经融合了天地灵气,于人体之内又被经过层层过滤才产生的超自然的能量。

姜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发热,体内好像有一个熔炉在剧烈的燃烧着,象当年太上老君煅烧孙悟空的八卦炉,又象女娲娘娘炼石补天的青石灶。

热量从腹部立即蔓延到全身,姜维的脸色变的血色一样鲜红,头顶的毛发之间似乎已经有热气开始渗出,姜维却仍然双手抱拳,等待诸葛亮的回应。

诸葛亮并没有注意到姜维的问话,只是惊奇的发xiàn

姜维身上神mì

的变化,鲜红的脸色,毛发之间升腾的热气。

“伯约?伯约?”

从姜维刚才突然间变的的沉闷而又摄人心魄的语气到现在鲜红的面色还有头顶升腾的热气,关兴已经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变化。

这种变化无疑前兆是不好的,以至于诸葛亮、赵子龙还有张苞他们都看的呆了,只有关兴猛然反省,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关兴的询问终于把已经看的入神的他们从痴呆中唤醒过来。

然而,姜维却没有一丝反映,仿佛已经置身事外,似一根坚挺的木头立在那里。

突然的变故,令在场的人有些措手不及。

“丞相,伯约方才还气定神闲,而且他那种气势足可以压倒一切,令俺看了,都觉得局促不安,从小到大的急性子都被他给镇住了,这是为何?”张苞显然有些焦躁不安起来。

赵子龙接着说道:“丞相,兴国侄儿说的全然不错,向来能让老夫佩服的人没有几个,方才伯约身上隐隐透出的那股天下万物莫可当道的气势是何等的宏大,为何突然有如此表现?”

“呵呵……”方才依然满脸疑云的诸葛亮突然间笑了起来。

他的笑声让关兴他们感觉有些的莫名其妙,姜维眼下处境危险,他竟然还能笑的出来。

“丞相,伯约已经如此模样,是死是活,尚且不知,您怎么还笑的如此爽朗?哎……”张苞颇为不满的唠叨着,接着又发出一连串的叹息之声。

“哎!……”赵子龙也在那里叹息不止。

倒是关兴仍然保持着理智的态度,毕竟是关公之后,身上隐隐依然能现露出关公那种遇事不慌,临危不乱的气质。

诸葛亮的笑一定有他的理由,因为诸葛亮向来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又精通玄门之术,不会无缘无故的发出如此自信而又爽朗的笑声,况且姜维此刻表现出的症状,非同常人,又未尝不是好事。

关兴思前想后,遂上前一步以试探的口气询问道:“但不知丞相因何而笑,莫不是伯约并无大碍?”

诸葛亮见问,用他那睿智而又无往不胜的自信的眼光扫视了他们一遍,才慢条斯理的说道:“子龙,兴国莫要急躁,待我细细言明!”

“哎呀,丞相你就不要再卖官司了,急煞俺老张也!”张苞焦躁的性格再这一刻又被发挥的淋漓尽致。

见他如此心切,诸葛亮微微一笑。

“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啊!看兴国如此形态真是与翼德当年全然无二啊!”

“丞相,莫不是又在取消兴国了?”

“哎,兴国说哪里话!呵呵……”

“既然如此,那还不赶紧将其中缘由告sù

俺们,省得俺们纳闷?”

023 玄机

“是啊,丞相,既然您对其中的奥妙早已经了如指掌,就赶紧道出玄机,以免我们总是一头雾水.”

显然,赵子龙对于诸葛亮的犹抱琵琶半遮面已经有些也等不及了!

“呵呵……”

诸葛亮微微一笑,轻摇羽扇,娓娓道来:“大凡天地生人若干种,有如尔等生来就虎虎生威,注定为大将,然而为大将者又分若干种,子龙你自出常山以来,可谓功无dí

手,战无不克,尤其是当年长版坡上单人单骑置身闯入曹军十万大军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从那以后让人闻风丧胆,而兴国呢?则是天不怕,地不怕,唯有这种气势让人见之,怒目一睁,便让人有战战兢兢的感觉,安国则如云长当年一样,遇事不慌不忙,临危不乱,凡事尽可自信于眼底!”

孔明依然慢条斯理的说着。

“丞相,你说了这么多都是关于我们三个人的,但不知和伯约有什么关系呢?”张苞显然有些已经不耐烦了!

“对,你们都各自因为自己的某种特质生来所受人瞩目,伯约当然也不例外。

自我初次见他,眉宇之间那股英气就深深的吸引了我的注意,战场上他的武艺堪比子龙,计谋上它能识破我的密策,他总是能化险为夷。行事谨慎果duàn

,却又不缺乏果duàn

的气质。

然而,这样一个人,其实是无比痛恨战争的,人的潜能是无限的,他甚至能预知到羌王西归,预知到大战在即。至于为什么,也许他自己也说不清楚,对于战争的无奈。让他觉得自己的使命就是要平息战争,还给世人一个清平世界,于是,强烈的使命感让他身上在刚才那一刻凝聚起一种奇怪的力量,正是这种力量……”

诸葛亮的眼神里似乎包含了什么,他停顿了片刻,脸上现出一种异样的表情,是惊叹于欣喜,是差异与认同。

“这是一种力量,一种既有王者风范,又有大将气质,更有睿者的聪颖与沉稳,于是,这种力量在他的体内飞速的凝聚,又飞速的返回到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因此,气流的回旋令他暂时忘却,不,确切地说是专注于体内劲力,从而默然了周围的一切!”

“啊!”

一道白光突然从姜维的天灵盖喷出,白光穿过房顶,向深邃而遥远的夜空射去。

白光在片刻之后消失得无影无踪。

三人被眼前的变故惊的目瞪口呆,站在那里不动,姜维的脸色慢慢的由鲜红转变成了最初的红润和平和,姜维睁开了眼睛,对于身体的变故显然有些承shòu不住,有些摇晃,但不至于跌倒。

关兴又是第一个反应过来,准bèi

上前扶住摇摆不定的姜维,然而他还是晚了一步。

殷红的鲜血从姜维的口中突然喷出,姜维再也无法站稳,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姜维的意识有些模糊,渐渐的又一次失去了知觉,只觉得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向他打来,姜维准bèi

用双臂去阻挡,却发xiàn

自己连抬起胳膊的力qì

都没有了!

砂石并没有打在他的脸上,好像是穿过他的身体向身后飞去。

姜维用力的转身,却发xiàn

自己躺在地上,沙石过后却是一片刀山火海的血腥战场。

一个人正被一把长枪深深的刺进了心脏。于是,鲜血就如喷涌的泉水一般四处喷洒。

旁边,一把大刀横扫而过,竟然将三个人的头颅齐齐的同时砍掉,头颅却像长了眼一样,向姜维飞过来。

“啊……”面对飞来的头颅,姜维有些局促,有些恐惧,有些不知所措!

“伯约,伯约……”姜维听到有人叫他,这声音是那样的熟悉,是丞相,还有安国……

姜维慢慢的睁开了眼睛,发xiàn

自己躺在诸葛亮内室的床上。而诸葛亮正挨坐在床沿上呼唤着他的名字,不过是一晚上的时间,自己竟然两次昏倒过去,无论如何都让姜维有些无法接受,坠落的星辰,南天门上的金甲神人。

还有,还有刚才血腥的战场,喷溅的雪花,飞来的头颅……

“丞相,我这是……”姜维回想着刚才的一幕幕,却都恍如梦中。

“你没事,想必是急火攻心,造成晕厥,休息片刻就没事了,大战在即,你应当好生休息才是,切勿再发生类似的事情,想来你也是命中注定,该有此劫!”

诸葛亮心中虽然疑惑,但与他所猜想的也基本上差不多,真气凝聚之后一定会有所表现,不然对他的身体会造成很大的创伤。

“嘭嘭……”

门外传来急促的敲门声。

“何人敲门?”诸葛亮警觉地问道。

“师父,是我!”门外传来的是锦华的声音。

原来锦华回到王府,却并不曾见着自己的兄长和姜维,遂忙问家里留下来的人,有人奏道:“关将军与姜维、张苞三人正在饮酒,忽传丞相府急报,于是,三人披挂上马,想必是到丞相府去了!”

锦华一面吩咐人前去梦柳阁报平安,一面自己骑马直奔丞相府而来。

来到丞相府早有人将适才姜维的事情告知锦华,锦华如若不听时,倒也罢了,而今听说姜维口吐鲜血,方才血迹尚且未干,于是,心中不觉万份牵挂,眼泪早已经流个不停。

024 动情

敲门声显得异常的急促,这让诸葛亮感到有些不安,然而传来的却是锦华更加急促而满含哀怨的回到.

关兴抢前一步去把门开了,却发xiàn

自己的妹妹满脸泪痕冲进房里,甚至顾不得和自己这个哥哥打声招呼就直接向正在床上躺着的姜维跑过去。

姜维的脸色在经过短暂的休息后慢慢的复原了,然而整个人依然看上去有几分憔悴,看到姜维如此形状,泪水早已经在锦华的眼里泛滥开来,众人见她如此的表现,都颇为惊异,倒是诸葛亮颔首而笑。

“好了,咱们先出去吧,伯约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就让公主,也就是她的师姐陪陪他吧!呵呵……”

倒是诸葛亮对这对鸳鸯比较了解,于是说着给众人使了个眼色。

“这……”

“这什么这?”张苞刚想要说什么,却被诸葛亮赌了回去。

“人家师姐和师弟,怎么,还不能单独呆会,你还有意见吗?”

前后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分钟的时间,但是锦华满脸的泪痕和对自己这个哥哥“不屑一顾”的表现,却让他深深的感觉到自己的妹妹是对床上躺着的姜维动了芳心了.

多年来,自己忙于军中事务,对于她也是照顾不周,不过,姜维倒是不错的一个选择,虽然他最近的表现有些怪异,但不至于让自己对他产生什么不好的看法。

张苞被诸葛亮的话赌了回去,兀自在那里还有些莫名其妙,早被关兴一把拉过来说:“还不快走,人家喜欢你在这里阿?”

“呵呵……,还是年轻人好啊!子龙咱们也走吧!”

“走,这就走!呵呵!”

诸葛亮和赵子龙说笑着离开房间,然后轻轻的把门带上!

房间里一下子突然静了下来。

姜维感觉到自己的身体还有些虚弱,在墙上靠的久了,难免有些支撑不住,于是打算用胳膊撑着慢慢的躺下,可是无论如何好像都动不了了!

锦华的泪水顺着脸颊低落在姜维的手心,姜维甚至能感觉泪水的温度。

姜维还在极力的挣扎,然而,丝毫没能动一下,姜维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这可如何是好?

“师姐?”姜维小声的叫到。

“师姐?”锦华似乎没有听到,姜维把嗓门提高了一些!

“叫那么大声干吗?人家不是没听见?你还想让人家都听见阿!”锦华略带羞涩的回应道。

“我不是以为你没听到吗?呵呵,师弟错了,让我下床给你鞠躬道歉,你看怎么样啊?”姜维觉得锦华的反应有些奇怪,生怕她生气,于是赶紧哄她。

女人就是要哄的,然而女人又是最经不起哄的,姜维的一番话倒把锦华说的“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好啊,那你起来阿!”姜维发xiàn

锦华的话语间充满了异样的感觉,让他听了只觉得有一种怪怪的感觉顷刻间传遍了全身的每一个部位,尤其是,自己的心跳明显有些加快了!

“可是,师弟我现在连想躺下都很困难,已经快支持不住了,怎么下去给师姐你陪不是阿!”姜维因为身体难过,脸色又开始变得有些怪异。本来已经趋于红润的面庞,在此刻,却变得憔悴不堪,甚至有些惨白。

“师弟?你还好吗?你的脸色为何这样难看,你很痛苦吗?”锦华担心地问道,话语间充满了无限爱怜和柔情。

“呵呵……”姜维的心里觉得异常的温暖,这种被锦华关心呵护着的感觉,让他甚至忘记了疼痛,本来人在遭受不幸或者坎坷的时候,最希望身边能有一个知心人来安慰自己,然而,锦华却不仅是他的知心人,锦华对他而言,还包含了另一种感觉!

“师姐,你能不能帮忙让我平躺下,这样真的不是很舒服,让我有点吃不消!呵呵……”姜维强忍着疼痛,挤出一丝笑容。

“傻瓜,怎么早不说,自己难受不知dào

啊!”锦华的语气有些责备姜维的意思。但是她的声音是那样的轻柔委婉,这让姜维感觉不到是在责备自己,相反,遭受这样的责备姜维觉得非常的幸福!

锦华用自己的双臂轻轻揽着姜维的后背,慢慢的将他放平,她的秀发倾泄在姜维的脸上,不停的撩动着姜维的心绪,姜维感觉到自己浑身不停的躁动起来,锦华的纤纤玉手划过他的脊背,姜维忍不住颤抖了一下,竟然有一种想要把她紧紧地拥入怀中的感觉!

终于姜维在锦华的帮zhù

下平躺了下来,然而,锦华晃动的秀发,身上散发着的淡淡的香味,让姜维有些难以承shòu,竟然一把抓住了锦华抽出的玉手。

“师弟,你?”锦华有些大吃一惊,竟然不知所措,她想挣脱姜维的手,可是她发xiàn

姜维握的是那样的紧,于是在挣扎了几下后,锦华终于不动了,她的心已经开始狂跳起来,有些害pà

,但是心里却又升起几分渴望,渴望姜维就这样握着自己的手!

此刻,锦华觉得自己的心都被姜维紧紧地握着了!

握着锦华的手,姜维的心里总算有些平复,但是,强烈的冲动,他想要拥有锦华,将她紧紧地用薄入怀。亲吻她的秀发,感受她的体温,呼吸她身上淡淡的清香。

那是一种郁金香花的味道,不,他还不敢十分的确定,淡淡的,却又让人闻之感觉清新异常。

025 授计

“师姐,你身上是郁金香的香味吗?闻到之后,感觉通体清爽畅快,连疼痛都减轻了许多!”

奇特的气味总是令人心旷神怡,然而这淡淡的郁金香的味道,却令刚刚经lì

了生死之变的姜维整个身心,倏然沉静了下来,痛苦的感觉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淡淡的宁静与安宁.

姜维的眼神里闪过几分疑惑和询问,这是怎样一种感觉,正在此时,锦华正好微微抬头,两人的眼神刹那间交织在一起。

眼神交叉的瞬间,他们的心碰撞了,在各自的心底激荡起绵绵的无限情素。

难道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锦华的脸色更加的绯红了!然而微微泛红的双颊却怎么也隐藏不住内心的激动与兴奋。

那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

“恩,你倒是聪明,不过我还搀杂了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在里面,所以才会既有郁金香的淡雅,又有百合的清爽,一般人也难以靠近我的身体,今天不想被你发xiàn

了……”

锦华娇羞欲滴,羞涩之中还带着几分难言的妩媚,姜维的心思又一次被打乱了。

“师姐,那能让我闻一闻你手上的味道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姜维的脸色也泛着红晕。

锦华并没有回答她,又一次娇羞的低下了头。

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发xiàn

她会如此的害羞,如此的迷人,如此的让自己陶醉,甚至血脉偾张。

姜维轻轻的将握着的锦华的手凑到了自己鼻子前,那股淡淡的而又清爽的香味又一次让他陶醉,姜维忍不住轻轻的用嘴唇亲了一下锦华的手。

“阿?”

就在姜维的唇亲吻锦华纤纤玉手的刹那,锦华像是被电击了一下,迅速的把手抽了回来!

锦华的脸色愈发的红润了,似乎脸上还挂着微微的怒意,姜维似乎感觉自己有些过于造次。

却不知dào

该如何面对锦华,只是从嘴里硬硬的挤出几个字。

“师姐,我……”

还没等姜维接着往下说,锦华早已经拈出手绢,轻轻的捂在了姜维想要继xù

说什么的嘴上。

四目相对,心底又一次激起涟漪无数。

“什么都不要说了,好好儿休息,过些时间我再来看你!”

锦华便转身离去,却将手绢丢在了姜维的胸前,锦华似乎有些留恋的又一次在门后偷偷的瞟了姜维一眼,轻轻的把门关上!

一种幸福的感觉围绕着姜维的周身,疼痛似乎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

然而,郁金香伴着百合花淡淡的香味仍然飘荡在屋里,姜维摩挲着锦华丢下的手绢,似乎仍能感觉到她那莹润光华而又散发着淡淡清爽香气的玉手。

姜维已经有些心猿意马,适才的怪梦遗留下的困惑已经被此刻的温馨和幸福驱散的无影无踪。

……

“丞相,你真是急煞俺老张也,到底有什么要俺做的,还不快速速讲与俺听,你如此故作神mì

,确是为何?”张苞始终都没有猜透,诸葛亮到底要将他怎样安排,说是有要事让自己去担当,可到最后,诸葛亮还是让他一无所知的回到王府。

“哎……,想必丞相年纪大了,老糊涂了!眼看着别人都身负重任,不想却单单撇下我闲来无事,也不知dào

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搞不懂!”一团团疑云在张苞的心里滋生着,他感觉到十分的不爽,不知不觉间,一坛酒早已经下了肚里面!

……

成都西南有凤鸣山,此山绵延约十里有余,其状成环行。

中有龙吟林,山势险峻,却有两条小道直通入密林之中,若非细心观摩,定然不会料到,山中会有如此密林,密林之中,树皆参天,俯瞰下去,唯有钻天树木,并不见其他任何东西!

张苞只带十余人,跟随其后,自己则乘着一匹枣红色的战马风驰电掣般,直奔凤鸣山而来!

张苞一行人日夜兼程,翌日天色将晚,渐渐的已经逼近凤鸣山,夕阳将最后一缕残阳穿过凤鸣山裂开的缝隙撒在张苞的脸上!

“拿来……!”

张苞一声令下,早有人将地图送上。

打开地图,张苞颇为认真的细细察看一番,既而自言自语道:“想必此处就是凤鸣山了!”

然而,毕竟离凤鸣山尚有几分距离,于是,张苞催马向前!

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一股股猛烈的阳刚之气自凤鸣山的深处一阵阵涌来,若非张苞久经沙场,是无论如何也感受不到这种劲力的,战马的速度再慢慢的放慢,也许枣红马似乎也已经感觉到那种足可以荡涤沙场的劲力。

夕阳在吝啬的撒完最后一丝光线后慢慢的躲在了地平线之下。

入口处隐约可见,张苞一行人摩挲着向洞口的方向前进,终于,黑夜将整个凤鸣山连同整个世界吞没了。

张苞命人点起火把,在火光的照耀下,洞口已经清晰的展现在他们的面前,洞口非常的隐秘,若不是张苞提前看过地图,是万万不会找到这里的。

“丞相果然神机妙算,寻了这样一个好去处,但不知dào

里面究竟有何等人物,俺老张却要仔细领教领教!”

026 恶斗

张苞一行人,在火光的照耀下,一步步探进洞口!

然而,洞口虽然清晰可见,刚刚踏进洞口,丛生的杂草却在洞口的近口处显得异常的茂密!

几分神mì

感又从张苞的心头浮起!

看来到有几分意思,若是平坦大道,俺老张到觉得没有什么意思!

“呵呵……”

张苞的笑声渗透着几分兴奋.

“将军,我看此地异常荒凉,深夜进入,恐怕有什么不妥,不如等天亮以后,我们再进去不迟啊!”

突然一股暗夜的阴风吹来,杂草簌簌作响!

虽然经lì

过战场杀戮的士兵,却不曾经lì

过这样的险境,一个个心中早被恐怖的念头占满了!

俗话说,人吓人,吓死人!这话一点不假!

本来还有几分胆量的士兵,被刚才那人一说,竟然都不自觉的打起了冷颤!

想我老张自从初战以来,经lì

生死之战无数,却不曾有半分退却的念头!

不想,这些人如此胆小,俺老张到要看看是何去处!

“我在前边探路,你等跟在我身后便是,莫要害pà

,就算有妖魔鬼怪,也要避让我三分!”

嘴上说着,张苞早已抽出宝剑!

一阵哗哗啦啦的声音之后,眼前杂草已然尽被斩断,却只留下根茎被孤独的留在地下!

眼前的路已经隐隐约约有了方向,张苞一手持宝剑,一手持火把,迈开铿锵的步伐向洞穴深处寻去!

一阵阵的阴风愈加猛烈的从洞穴深处吹来,突然间竟然把火把吹灭了!

“啊……”

众人又被拉回到黑暗之中,士兵们又开始骚乱起来!

“安静!”

张苞大喝一声。

骚乱没有什么,只是让张苞感觉心中异常的烦躁!

隐隐之中有一股劲力迎面向他们扑来,张苞被这种劲力引发体内真气回旋!

看来,来势异常凶猛,真气在张苞体内迅速的回旋凝聚!手中的宝剑被两种劲力所冲撞发出嗡嗡的声音。

众人被张苞一声“安静”呵的鸦雀无声!

突然间,急促的奔跑声自洞口深处传来,与之同时,大地似乎都在颤抖!

这绝对不是一般的人或者马蹄的声音,因为无论人或者马蹄都不具备这么大的震撼力!

奔跑声越来越近,整个洞穴似乎都在颤抖!四壁的碎石在脚步的震动下,竟然哗啦啦滚落下来。

会是什么东西呢?

他奶奶的,俺老张长这么大,还没见过这阵势,莫非是什么妖兽不成?

“将……军……,我看咱们还是先……先……回去吧,听这动静,咱们凶多吉少阿?”

“是啊,将军……”

有几个士兵已经吓得连话都说不成句了,不停的打着哆嗦!仔细一听,竟然能够听到他们因恐惧而上下牙齿打架的声音。

“吼吼……”

原来闹出如此骇人阵势的竟然是一只猛虎,猛虎咆哮着由远及近,张苞心下一惊,犹自握紧了手中的保剑,豆粒大的汗珠在张苞的脸上开始一颗颗凝聚着!

地上的乱草似乎也受到了猛虎的恐xià

,竟然向被旋风裹着一样,零七八乱的在空中盘旋不定!

果然是一个好去处,将十万精兵隐藏于此,即便是被人发xiàn

,单凭这足以震动整座凤鸣山的呼啸声,足可以吓破任何外来人员的胆了!

张苞身后的十几名随从早已经被虎啸声吓得两腿发软,屁滚尿流,心中有一万个想要逃离此地的想法,无奈双腿早已他人的一般,不听自己使唤!竟然不能移动半步!

没有了火把的照耀,本就暗淡的夜色,愈发显的阴冷黑暗!

“吼吼……”

一连几声虎啸之后,震动变的愈发强烈,洞穴岩壁上的碎石,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来,众人哪里分辨得清楚,被碎石砸伤者不在少数,张苞凭借灵敏的耳力,用宝剑飞快的挡开了向他砸来的碎石。

突然两展明灯出现在他们的面前,随着明灯的出现,震动也嘎然而止……

终于来了,那根本不是什么明灯,而是猛虎的两只眼睛,根据刚才的情况,张苞很快断定出这不是一只普通的猛虎,不然的话,猛虎早就扑了上来。

“吼吼……”

又是一阵惊天地、泣鬼神的咆哮!

汗水在张苞的脸上凝结成雨,纷纷撒落!

猛虎的身躯尚且不能断定到底有多大,但是单凭他明亮如灯的眼睛,忽闪忽然好像黑夜里划过长空的闪电!

张苞似乎被雷电重重的击了一下,忍不住打了个冷颤,浑身上下的汗毛无一处不竖了起来!

先前有几个士兵被碎石所伤,哀号不已,现如今被两盏忽闪忽闪的明灯给吓得目瞪口呆,早将疼痛忘到了九霄云外。一时间竟然傻了一般。

汗水顺着张苞的脸颊一滴接一滴的落下,脚下的泥土都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很大的一片!

手中的剑被张苞握的更紧了!

一场恶斗似乎在说难免,巨兽面前,人似乎显的特别的脆弱和渺小。几丝兴奋在张苞的心底,在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里开始浮起!

但是,尽管他无论怎样告sù

自己要稳住稳住,可是却依然汗出如浆!

027 啸声

光明与黑暗就在猛虎眨眼的瞬间,不停的交换着,从一个极端走到另一个极端!

黑暗象征邪恶,死亡,而光明则象征生命和继xù



所有的人都已经绷紧了神经,等待他们的将是什么?死亡的审判,还是劫后余生?

“你那鸟虎,如若知dào

好歹时,速速给俺老张把路让开,如若不然的话,手中宝剑自然不会饶你性命!”

张苞早已经将真力汇聚于自己手中所握宝剑之上,刚才这一番喊话,一则为自己壮威,二则需让那猛虎不得小看了自己!

然则,张苞屏气凝神,思维飞速的旋转着,从刚开始猛虎奔跑的气势,到如今一声声震耳欲聋、多人心魄的咆哮声,可以断定,这绝非一只寻常的猛虎!

无声的战鼓已经在张苞的心里敲响,他怒目圆睁,两只眼睛竟然也能隐隐射出两道微弱但绝对寒冷而犀利的目光!

一阵轻柔的微风吹过,张苞突然觉得浑身上下清爽无比,士兵们也都在这清风的吹拂下渐渐的缓解了紧张的情绪.

继而,突然响起一阵轻柔舒缓的啸声,轻柔舒缓里却似乎隐隐约约夹杂着强劲的杀气与哀怨!

“想不到此处竟然有如此高人!”

张苞还没来的及细细想下去,忽然觉得自己意识已经开始迷糊!

一个身影“搜”的一声降落在猛虎面前,身形皎洁无比,而张苞也终于倒了下去!身子眼看就要重重的摔在地上,却被这人一个箭步冲上去将他扶助.

之后,便是眼前一片漆黑,张苞彻底昏迷了过去!

……

张苞醒来的时候发xiàn

自己正躺在一间房子里,隐隐约约的啸声似乎还在耳畔回旋,一阵阵惊悸从张苞的心底里升起。先前的啸声肯定有问题,却不知dào

竟然如此厉害,让人听了再不知不觉中昏睡过去!

屋里显得异常的黑暗,木头搭成的墙壁上挂着各种式样的刀枪剑戟,清一色的枣红色,看来倒也新奇别致,如若用来区站长上杀敌恐怕不行!

大凡兵器者,自有一种气势,让人见了自然就能感觉到一股强劲的劲力,而墙上挂着的兵器,在经lì

过无数次战场杀伐的张苞看来,不过是用来玩耍的小玩意!

“呵呵……”张苞看着墙上的兵器,不觉哑然失笑,不知dào

何人会有如此雅兴!

那是什么?张苞游离的目光突然定格在一把长啸之上,啸厂不过两尺,比平时一般的啸要短的多,然而,真zhèng

让张苞的眼睛定格的,并非是因为它的长短!

啸身同样为枣红色,但却较之其它的兵器的红色更加深一层,确切地说那是鲜血的颜色,这把啸好似是被鲜血浸泡过一样!

啸身的颜色因为更加殷红,因而给人的感觉竟然散发出一股悠悠的红光,张苞的视线与红光交汇,竟然让张苞不自觉地急忙避过,不仅仅是倒吸一口冷气!

张苞不再去看那把隐隐透着血光之气的长啸,却发xiàn

啸的底部结着一个金黄色的小穗子,穗子漂亮至极,待到张苞仔细看时,却发xiàn

明明是一个“灵”字!

“莫非此啸的主人单名一个“灵”字?且不管他,我需起来弄个明白才是!”

张苞想要起身下床,方要用力,只觉得浑身发软,却不能用上一丝力qì

,张苞心下惊叹,连忙凝聚真气,却不想,竟然不能将真气凝聚半分!

“他奶奶的!”张苞破口大骂!

什么十万精锐大军,连个人毛都没看见一个,竟然半路里蹦出只大虫来,稀里糊涂的让人给暗算了!

丞相临走时千万交待,若有危险时刻拆开锦囊,自有妙计化解危险!

对了,锦囊妙计!张苞伸手去贴身衣服里方要将锦囊取出,不想门忽然被推开了!

一道亮光突然间射进来,让张苞有些无法适应如此强烈的光线!

“你醒了?”一个声音从门口传来!

张苞在适应了一会强烈的光线后,终于满满的睁开了眼睛,不想声音方才还在门外,眨眼间功夫,那人已然来到张苞床前!

“尔等何故来我凤鸣山?”声音清幽高雅,却于高雅之中隐隐透露这一股强dà

的真气!

此人面庞俊秀,眼如皓月,眉若浓墨,身长八尺,着一身青衣,张苞见了不觉暗暗称奇,想不到这荒山野岭竟然会有如此仪表不凡,谈吐不俗的高人!尤其是他话语间透露出的强劲的内力,更是让张苞佩服得五体投地!

习武之人,即使不用动手,单凭言语步伐之间,就能各自感受到功力的强弱。

张苞却是个性清直爽,又有几分暴躁的人,眼前的气氛多少有些沉闷,沉闷的有些让他感觉到压抑,感觉到窒息!

“我乃蜀汉右将军,张苞是也!”张苞按捺不住心底的压抑,破口而出!

那人却微微一笑:“简直是一派胡言!我料羌部想要攻打蜀汉,诸葛丞相早已经派出各路将军到各处镇守,你怎么会单独在这荒山野岭出现?还不快快讲来,饶你性命,不然,我的坐骑腹中饥饿,已然在门外等了很久了!”

“吼……”门外又一次传来猛虎的咆哮之声!

张苞不觉心中一震,倒抽一口冷气,言道:“俺行不更名,做不改姓,张苞是也,我父亲乃是五虎上将之一的张飞,我今次特奉丞相密令前来凤鸣山调取大军,前去应敌,却不想被你所擒,我死不足惜,只是我蜀汉将危,哎,天不助我蜀汉也!”

那人并不说话,静静的走过去摘下墙上的长啸,似乎并没有理会张苞的言语,只是兀自开始将嘴唇逼近长啸轻轻的吹乐起来!

要杀便杀,我现在无有力qì

反抗,否则,定然也不怕你,你那鸟虎,俺老张也要将他碎尸万段!张苞独自为自己在心里鸣不平。

啸声又一次传来,百转千回,似小桥流水,空谷回音,张苞听了,心中暗暗称奇,更让他奇怪的是,手脚开始渐渐有了力qì

,真气被他的啸声又一次召唤回来!

想不到,天下竟有这样的奇人,单凭啸声就可以随意左右一个人的心智体魄!

等到张苞觉得恢复得差不多了,啸声嘎然而止!

张苞心中疑惑,既然被他所擒,为何又恢复我的气力呢?

“哈哈……”那人突然大笑,笑声如他的啸声一样,荡人心魄!

028 灵风

张苞觉得有些莫名其妙,一时间竟然不知dào

如何是好!

想来这人一个人在这荒山野岭生活的寂寞,今天好不容易让我撞到这里,又兼有自己吹的一口好啸,故yì

戏弄于我,也是未尝可知.

只是前方战事随时都可能爆fā

,我怎么可以在这里与他纠缠不清,不行!必须提早与他做个了断!

然而,猛虎守在门口,我自己又没有兵器在身,如何与他相抗?

张苞觉得事情有些棘手!

忽然,张苞瞄准了身旁正插在那里的一杆长枪,虽然比不上自己的丈把长矛,但也足可以与他一战!

张苞伸手,迅速将长枪拔了起来,张苞手中握着长枪,心中却叫苦不迭,这长枪竟然是木头做的!

“唉…”张苞颓废的叹了口气!

“哈哈……”怪人的笑声又一次传来!

“怎么样?张将军,用着不顺手吧,接着!”

那人说着便将张苞的丈八长矛扔了过来,张苞顺势接着,还是自己的兵器拥着比较顺手,拿在手里的感觉就不一样!

“来吧!还等什么?还在欣赏你的兵器吗?”那人突然厉声正色.

张苞见他面色一转,突然间似乎比先前又高大了几分,青色的衣衫被从窗户里吹来的风轻轻抖动着,一股杀气顿时布满了整个屋子。

尤其是那人手上的长潇似乎正散发着一股股的劲力,殷红的潇身似乎也按捺不住兴奋,竟然嗡嗡的发出了响声,声音并非自那人口中吹出,却比从口中吹出更让人感觉有几分犀利!

张苞手中的丈八长矛也是当年张飞曾经用过的,不知dào

沾染过多少献血,此刻,似乎回应着啸声,张飞竟然能感觉到长矛的震动!

“啊!我来也!”

张苞大喝一声,似山林猛兽般攻向那人,长矛所到之处,卷起阵阵狂风,眨眼间似乎就要穿破对方的喉咙.

对方却并不多闪,嘴角甚至还挂着一丝惬意的笑,此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如此看轻于我,张苞不再多想,意念集中,心神合一,此刻,即使不去看,张苞觉得自己也已经胜券在握!

“呃……”

这怎么可能,正在张苞以为胜券在握之时,对方竟然身形一闪,躲过了张苞的矛头,张苞已然来不及收回,竟然将墙壁戳穿,哗啦啦在空中飞扬起木屑无数,就如同飘洒的雪花!

“呵呵……”

对方的嘴角依然挂着一丝惬意的笑!

“哈哈……”

张苞大笑,对方已经明显的感觉到张苞的功力也非等闲之辈,但他万万没有想到,张飞的矛头就在他思虑的片刻又一次直奔他而来,这速度是他所没有料到的.

而且,张苞竟然能于急速之中改变招式,对方发xiàn

有些棘手,嘴角的笑虽然没有任何的变化,但是眉头缺稍微紧蹙了一下!

“噌……”

一声清脆的碰撞后,张苞的长矛被对方的长啸竟然轻轻的按在了地下,没有狂风暴雨般的打斗,更没有真气碰撞后的风云变色!

张苞将嘴巴张的很大,很久没有合上,这一击可以说凝聚了他体内所有的真气,可是竟然被他轻轻的化解,轻轻的将自己的长矛安安静静的按在了地上!

“这绝不可能,绝不可能!”张苞自言自语,看上去是那样的无助!

“噗……”

一口鲜血突然从对方的嘴里喷出,鲜血喷出的速度异常的凶猛,不偏不倚,喷了张苞满满一脸!

对方似乎突然间变得异常的衰弱,身体摇摇晃晃想要倒下去,幸亏他用手里的长啸撑住了将要倒下去的身体!

张苞顾不上许多,一个箭步窜上去将他扶着坐在了自己先前躺着的床上!

“你这是?”张苞显然觉得事情的发展有些异常的诡异!

那人从身上掏出一块毛巾,轻轻的擦干净嘴角尚且留下的淤血,闭上眼睛,平顺了一下体内正急速回旋的真气,然后,慢慢的睁开眼睛!

“张将军,在下灵风子早年受诸葛丞相之托在此操练十万大军,以备国家危难之时加以调用!整整十年有余了!”灵风子娓娓道来!

“你何不早说,俺张苞是个粗人,冒犯了先生,还请先生不要见怪才是!”张苞心中涌起一丝歉意!

可是,就凭他的啸声,还有适才避让我的移行换位的速度之快,也不至于败在我的手下,然而,它明明依然将我的长矛不动声色的按在了地下,怎么又会口吐鲜血呢?

“呵呵……”张苞的疑虑被灵风子一眼看透!

“将军心中所疑问者是不是以为我不应该败给你才对,是吗?”

“正是!”张苞的眼神似乎在询问着原因!

“咳……咳……”灵风子突然不停的咳嗽了起来,但毕竟是功力深厚,一会就被灵风子给押了下去!

“将军有所不知,此事也是我的不对!我本来只是想和你交流交流,不然我是不会轻易相信你的,只是在你第二招使出以后就注定了我必有此败……”

“此话怎讲?”张苞依然被疑团所包围着!

灵风子沉思片刻。

“我低估了你的力量,没有想到你第二击说包含的力量竟然有撼天动地的气势,我若全力招架反击,定然会重伤于你,我只得将一部分真气在体内逆转,只是将所有的正反相击的真气在我的体内娇柔抵消,即便我功力再怎么深厚,也吃不消两股巨大的相抵抗的真气,于是,真气让我的体内遭受重创,故而,口吐鲜血!”

“先生……”张苞扑通贵在了灵风子的面前!

“张将军,你这是为何,快快起来!”

029 虎兄

泪水已经浸湿了张苞的眼眶,虽然自己是个粗人,但是,天地间那股豪情的大仁大义还是分得清的!

灵风子就是这样一个人,宁肯将最大的伤害转移到自己的身上,也不会去伤害公然向自己挑衅的人!

“先生,张苞乃是一戒粗人,惊扰冲撞了先生,还请先生宽恕才是!”

张苞的声音有些沙哑,不,确切地说是因为哽咽,因此说话的时候让人听起来有种异样的感觉,愧疚,自责,还有几分迷茫!

灵风子手中的长啸仍然散发着凄厉又有几分杀气的血光,似乎是在位自己主人的受伤而不平.穗子结成的“灵”字在微风的吹拂下,犹自安静的左右摇摆着。

“张将军,这是干什么,快快起来!”灵风子说着把张苞扶了起来,眼前这个莽撞青年虽有几分耿直,却也是英雄一般人品。

想不到,当年的张翼德还能有这么一个和他如此相似的儿子,真是虎父无犬子阿!

当年在狮子岭灵风子刚刚学成出山,不想,正巧遇到在此急速行军的张飞。

灵风子长啸在手,一袭青衫,信步走下岭来,比时灵风子不过刚刚二十岁,张飞飞马前进,不想眼看就要撞上灵风子,忙勒马时已然来不及,张飞心中大惊。

然而,眼看飞马骤至,灵风子身形一闪早已经转过一边,张飞再看时却已不见人影!

啸声响起,声震林木,虽飞马立kè

驻足,英雄拭目以待!

当下,灵风子见过张飞,却才知dào

乃是燕人张翼德,灵风子心下如见故人。

因为此次下山便是要打算追随大汉皇叔刘玄德,讨伐逆贼,兴复大汉。

……

“二十年了!”灵风子独自喟叹!

西蜀本是富庶之地,然而,诸葛亮于繁华兴盛之下,看到的是蜀国将来必定会四面受敌,必须要采取非常措施方能以防不测。

时值灵风子跟随诸葛亮左右,并不曾大显身手,确切地说除了张飞、刘备、诸葛亮之外根本就没有人知dào

有灵风子这个人!

十万大军慢慢的集结着,没有任何的迹象,从属国的四面八方被秘密的调遣到凤鸣山!一把长啸在手,吹响动彻山林,灵风子嘴角含笑,在这里一呆就是二十年!

十万大军换了一批又一批,始终保持着新鲜的血液,每日在他的排兵布阵下,悉心演练,各各如猛虎雄尸般雄壮势不可挡!

可是,灵风子却一天天的始终如一的在这里默默的承shòu着!

他承shòu的是蜀国的命运,这样说也许有点夸大其词。

但是,不可否认的是,如若没有这十万大军随时待命,也许此次羌部进攻,定让诸葛亮颇为棘手!

然而,凭借着当年在麒麟山上跟随师父学习的养生之法,灵风子并未看出有半点衰老的迹象。

而今,多少英雄已魂归,灵风子盯着眼前这个似曾相识的小将,不禁有几分伤感袭上心头!

世事果真难料,苍天可曾眷恋旧人!

“咳……咳……”灵风子虽然已经大体恢复了元气,但是身体毕竟还有几分微弱!

灵风子捂着胸口吃力的站了起来,另一只手却始终握着那血红色的长啸,似乎,这把啸已经和他的生命融合为一体。

张苞却也不含糊,山前一部扶着灵风子向门外走去!

“张将军,说来你还是我的贤侄呢!呵呵……”灵风子此语一出,张苞心中颇为差异!

遂满腹狐疑的问道:“先生又说笑话,观先生容颜与张苞年龄相差无几,为何称我为贤侄呢?”

“呵呵……”灵风子微微一笑,并不争辩!

“吼……吼……”张苞扶着灵风子刚刚走到门外,只听的又是一阵动人心魄的虎啸声传来!

张苞心下惊骇,再细看时原来又是那只眼如明灯的猛虎,见自己扶着灵风子。

猛虎露出满口锋利无比的牙齿,怒目圆睁,正作出要对张苞进攻的架势!

张苞倒是被猛虎给唬的有些不知所措!

“呵呵……”灵风子倒是波澜不惊,微微一笑!

“虎儿,不得无礼!贵客来临,不得如此唐突!快来见过张将军!”

灵风子此言一出,猛虎倒是似乎犯了错误一样,立kè

变的温顺驯服,竟然摇头晃脑和张苞亲近起来,毕竟是猛虎,张苞显得有些心有余悸!不敢与他亲近!

当初灵风子初来凤鸣山,心中寂寥,偶尔也会在夕阳西下之后,独自漫步上山,自己一身本事不能施展,却只能委屈在这里整日面对着将士们的刀枪剑戟,却又不能真zhèng

的排兵部阵,战场杀敌。

然而,天下大计,却总要有人来承担,也许只是不同的方式而已!

这样想着,灵风子就觉得没有什么好埋怨的了,毕竟自己也是精修过的人,天地尚且藏于心中,何况这点事情,又算得了什么?

苍翠的竹林里,一条小路蜿蜒通向山顶,好一座凤鸣山果然是名不虚传!

一阵清风吹来,炎炎夏日,灵风子并没有感觉到丝毫的清爽,却从这阵清风里面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

血腥的味道引发了灵风子体内真气的回应,他放慢了脚步,双目凝视,催动体内真气,双耳静听,辨析除了风声之外任何一丝异常的声响。

“吼……吼……”低沉的声音清晰的传入灵风子的耳朵里,大地似乎在微微的颤动,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恐怖的气息笼罩着整座凤鸣山!

“来吧……”许久没有过的兴奋的感觉充斥着灵风子的每一根神经,灵风子将长啸慢慢的靠近嘴唇,“吼声”已经越来越尽。

030 兽王

突然远方出现了两盏明灯,以超乎寻常的速度向灵风子迅速的逼近.

夜色虽然浓重,但灵风子双目被真气催动,早已经看的分明,原来是一只体型硕大的猛虎,猛虎气势非凡,眉心间的王字标志,显得那样的霸道和犀利。

猛虎已然逼近,看那架势不做丝毫的停留,直奔灵风子而来!

“饿了好几天,竟然有这么个猎物自己送上山来,看来又可以饱餐一顿了!”

猛虎看似非常的得yì

,看那表情似乎即将享shòu

一顿丰盛的晚餐。

忽天啸地,这种感觉让灵风子绷紧了每一根神经。

然而,他的脸上却依然挂着淡淡的笑,猛虎感到颇为差异,难道这个人就不怕死,不怕成为自己口中的一顿美餐吗?

管不了那么多了,腹内饥饿,算他倒霉,有好些十日没有闻到人肉的味道了,和别说吃了,这让猛虎愈发的兴奋!

“喉……吼……”

灵风子已经感觉到猛虎因迅速奔跑而卷起满天的飞叶,翠绿的青竹在猛虎的咆哮中颤抖!

片刻的静止之后,猛虎已然腾空而起,照着灵风子就扑了过来……

婉转悠扬的啸声传来,猛虎骤然间感觉浑身的霸气和残暴的愤nù

消失的无影无踪,身形在半空中静止了片刻,猛虎竟然像一只温顺的小猫重重的落在地上!

啸声还在一波波传来,传遍整个山岗,刚才还充满了血腥和恐怖的黑夜,顷刻间被啸声驱赶的无影无踪,只留下一片宁静和舒缓的气氛在暮色中缓缓飘荡。

啸声传来竟然有几只百灵鸟和着啸声的节拍传来欢快的鸣叫。

“呼……呼……”猛虎非常失落的摔在了地上,从半空中毫无防备的摔下来,庞大的身躯在着急的瞬间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猛虎感觉到自己非常的丢脸,堂堂百兽之王,在猎物即将到口的瞬间,竟然被缥缈的啸声给迷惑了。

这一击令这个百兽之王非常的没有面子,腹内内依然饥肠辘辘,却被面前这个看私文弱的书生给羞辱了一顿。更可恨的是,他的脸上自始至终都挂着一丝冷冷而又有几分得yì

的笑。

猛虎还在郁闷之中,身体还是酥软无比,刚才那一下摔的实在是疼。

可是,那是什么东西呢?

猛虎抬起头来,用两盏明灯似的眼睛大量着灵风子手中的长啸,不过就是一根竹子多了几个眼,让他这一吹,竟然能迷惑自己的心志!

奇怪,奇怪!

不过话说回来,那声音也的确有几分好处,听了之后,感觉自己不再那么狂暴和急躁了,他妈的,自己是百兽之王,竟然轻而易举的被一根竹竿发出的声音给制服了,猛虎心里多少有些不是滋味!

啸声变的越来越低沉,最后终于消失与缥缈的黑夜之间,渐渐的猛虎恢复了些许力qì

,但是仍然不能动弹,复仇的烈火开始在他的心里燃烧,只要他一恢复体力,一定要将眼前这个青衣人撕个稀八烂,然后再好好的美餐一顿!

灵风子依然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移步走向猛虎,蹲下身轻轻的抚摸着猛虎的头部。似乎对于猛虎灵风子表现不出任何的惧怕,只是象抚摸一只可爱的小猫一样轻轻的竖立着他的毛发。

“呼……呼……”猛虎用力的喘着粗气,自几从来没有和人类进行过如此近距离的接触,这让他感到有些不安,灵风子的腰间挂着宝剑,此时,月色更加浓重,宝剑在月色的照耀下反射出冰冷的光!

一阵凄楚的寒意在猛虎的心里滋生!

“奶奶的,他不会把我杀了吧!”猛虎的心里已经生起几分恐惧!眼光一接触他那把宝剑的寒光,凉气立kè

浸透了全省。

“跟我回去吧!”

奇怪了,猛虎竟然能听懂灵风子的话语!

当年灵风子跟随师父学艺不仅可以用啸声消除一个人所有的愤nù

和杀意,当然也包括这个世界上所有的只要会呼吸,有生命的东西!

灵风子的师父还传授给他一种可以和动物对话的本事,如今到这里竟然用上了!

“哼哼……”灵风子在心里冷笑道,即使是百兽之王也要为我所驱使,天地万物,我和所惧哉!

猛虎显然差异万分,对眼前这个人表示出极大的兴趣,力qì

在一丝一死的恢复。

然而,他心中的怒火与羞辱感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他慢慢的站了起来,用力的抖了抖身子!

“吼……吼……”又是一阵咆哮,整个山林似乎瑟瑟发抖,猛虎用自己特有的方式向眼前这个人表示了从未有过的诚意!

灵风子纵身上了虎背,第一次被人骑乘的感觉不是很爽。

但是,能被一个可以和自己交流,又把自己治的服服帖帖的人来说,就算再怎么不情愿,心里总会生起几分敬意,这可是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前所未有的奇迹,至少自己没有碰到过!

猛虎再展雄风,咆哮起来,声音似乎让整做凤鸣山都为之惊恐的一阵!

百兽之王的气势,似乎要气吞山河,撼动寰宇!果真是百兽之王,气势非凡,连灵风子都拍起了猛虎的马屁,猛虎似乎找到了知己一般,更是加快了前进的速度,灵风子只感觉耳畔呼呼生风,好不过瘾!

灵风子怎么会错过如此动人心魄又爽快无比的时刻,啸声伴着猛虎的咆哮声倒也有另一番天地!

黑夜之中,月色之下,一只百年猛虎载着一个传奇的青衣人,天地似乎都在羡慕他们,安静的凤鸣山,却因为他们而躁动不安,龙吟林的将士们听到猛虎的咆哮怒吼,个个都胆战心惊,屏声静气,生怕自己的呼吸会打乱这荡人心魄的时刻。

然而,灵风子舒缓的啸声缥缈而来,似乎天外之音,又化解了将士们紧张而又急促的心情,恐惧也随之消失,凤鸣山也似乎被啸声所平复下来,世人若非亲身经lì

,决难想像咆哮的虎吼之声竟然能够与低沉婉转的啸声配合的天衣无缝。

……

寒暑交替,转眼间猛虎已经陪伴灵风子度过了二十年,二十年是个什么样的概念?

张飞的儿子都已经长大成人,而灵风子也没有了往日的少年心性,外面的世界于他而言似乎已经无所谓,保持十万大军积极的战斗力,培养一批精明强干的将领,成为了他二十年来所有的生活和目标。

回忆让灵风子的面色有些呆板和凝重,脚步也变的异常的沉重和缓慢。

张苞扶着他感觉有些怪异!只得小心叫道:“先生,先生……”

灵风子尚自沉醉在对往日的百般回忆之中,却不想被张苞呼唤,转醒过来,不免有些失落!

“呵呵……”灵风子的笑声似乎包含着太多的东西,张苞一时变成了丈二和尚!

031 士风

灵风子若有所思继xù

在张苞的搀扶下走着,这是一天幽静的竹林小路,散漫而又别致的各式石板铺成,踩在上面虽然有些搁脚,但是却又有另一种舒服的感觉透过脚心向全身蔓延而来!

“贤侄,你看我这竹林小路是不是有几分别致啊?呵呵……”

灵风子转了转心神终于把精力从回忆中拉回到现实,毕竟在张苞来此之前,灵风子每日所要面对的都是一成不变的程序,训liàn

,除了训liàn

还是训liàn

,他要让部队拥有严肃的纪律和攻无不克的战斗力.

为此,他付出了很多,好歹众将领没有让他失望,在大战即将来临之际,他们已经作好了充足的准bèi

,只等灵风子一声令下,便可踏破一切阻碍!

不管是金戈铁马,还是多么强壮的士兵猛兽,至少在现在看来,灵风子是这样认为的!

张苞却是比较直爽,他哪里东什么别致清幽之类的,嘿嘿一笑说:“先生不知,我从小就不爱看书,不通风雅,呵呵,诗书更是不通,至于别致清幽都不觉得,只是这里的环境到还不错,尤其是这路上的石板虽然搁脚,但踩在上面,通体都感觉惬意非常!”

“呵呵……”

灵风子惬意的笑了笑,接着说道:“这里每一块石板的布局都是我在研究人体脚心经脉的基础上,按照不同的布局排列而成,你别看貌似很杂乱。”

“其实都各有规律,相互贯通,因此达到活跃人体筋脉的功效,同时,保持人体内各种组织的有效运转,达到延年益寿的功效,你之所以看我的容貌依然年轻,和这个是有很大关系的!”

虽然张苞对医理不是很明白,但他能明显的感觉到灵风子在说这些的时候是那样的自信和洒脱,神奇的啸声,猛虎坐骑,张苞对眼前这个人不禁从心底里生起无限敬佩之情!

“先生!……”张苞刚想要说什么却被灵风子打断,“什么先生,应该叫我伯父才对!”

灵风子对张苞称呼自己为“先生”显然有些不满!自己身处这大山之中,多年来一直不曾与亲人联系,况且灵风子因为职责的特殊性,一直都没有成家,象他这样一个人颇有些道家风范,凡事也爱钟情山水,僚解孤寂之情!

如今张苞的到来对他来说无异于枯木逢春,当然,这样说也许有些不合适宜,但毕竟对于灵风子来说,却是在内心深处激起涟漪层层!

“伯父!”张苞觉得很不习惯,毕竟眼前这个人的容貌俊秀英伟,怎么也不象是自己的长辈,不过,方才灵风子关于初遇父亲的一番话听来却是那样的感人,曾经他们都是何等的英雄气概,不想今日……,张苞心中涌起对父亲的思念,不觉有几分伤感哽咽在胸口。

“呵呵,这就对了!二十年了,当时我来此地的时候,你刚刚出生,我因身份特殊,少有人知dào

,不想今日丞相又派你来,也算是机缘巧合!”

倏忽之间,翠竹依旧,日月轮回。

灵风子双目注视着眼前这个仍显几分稚气的少年,竟然滋生出几分嫉妒,嫉妒他的年少气盛,嫉妒他曾经手持长矛驰骋沙场,似乎一颗年少的心又开始在灵风子的体内狂热的跳动。

奔驰的战马,一袭青衣的灵风子正于汹涌如潮的敌军之中吹响长啸,于是,低沉而又压抑的啸声让敌军阵营顷刻间变得无声无息……

灵风子的嘴角又浮起一丝运筹帷幄之中,决胜千里之外的笑意!

竹林似乎显得特别漫长,走了很久一直看不到尽头,灵风子已经渐渐的恢复了真气,坚持不让张苞继xù

搀扶着他,自己一个人稳健而又十分潇洒的走着,猛虎在灵风子的身边蹭来蹭去,显得温顺无比,又略显几分娇气,看那样子是想让灵风子骑坐在自己的身上。

灵风子轻轻抚摸着猛虎的毛发,像是对待一个心爱的朋友说道:“虎儿乖,二十年来,你与我寝食相伴,委屈了你这百兽之王,我要放你走,你却又不肯离去。”

“哎,若我灵风子还有机会再度出山时,定然带你一同奔赴沙场,显你兽王神威!呵呵……”

“吼……吼……”猛虎习惯了用咆哮声来回应灵风子的话,虽然它是一只猛虎,但是灵风子却能与他默契的交流,灵风子经常在夜深人静之时,对着空中斑驳洒下的月影独自小酌,而猛虎便依偎在冷风子的身边,好似娇羞的恋人。

当然,它不是灵风子的恋人,但是,他却能倾听灵风子的心声,如此的心境,恐怕世上之人也不能理解其中玄机!

张苞仍然对于虎啸有几分畏怯,但是较之先前那种夺人心魄的感觉已经慢慢的消退,取而代之的是对猛虎的几分神mì

和恭敬!

石路两旁的翠竹,叶子开始慢慢的飘荡。

“起风了!”张苞似乎已经感觉到阵阵凉意浸透全身,忍不住打了个冷颤!

“起风?对,是起风了,不过那不是一般的风,自然之风乃是因为空气流动而形成,而这股风是我灵风子训liàn

的无数将士呼出的气所催动的,当然还有那一着一势间势不可挡的霸气!”

“呃……”张苞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风里面夹杂着非同一般的凉气令他不禁感到阵阵心寒。

尤其是,隐隐约约有一股势不可挡的血腥杀气正围绕在自己的周身,张苞这才注意到灵风子说话时面容之上瘾藏不住的快意与自信。

“吼……吼……”

每当猛虎跟随灵风子走到这里的时候,大军产生的气流都会引发他的咆哮,那种感觉似乎就是即将面临血腥的搏斗和厮杀。

032 神谷

原本百鸟齐鸣,祥和舒爽的竹林被这突然迎面吹来的士气之风,吹得动动荡荡.

一时间,再无其他声响,只剩下猛虎低沉而急促的喘息声,张苞感觉被什么东西禁锢住了一般,竟然不能再前进半步,甚至已经有汗水在眉宇之间凝结成了豆粒大的珠子,顺着鼻沟,划过嘴唇低落下来!

张苞的呼吸有些急促,灵风子注意到张苞身体有些异样,心想肯定是受到将士们强劲气流的阻挡与压抑。也难怪他会这样,即便是久经沙场的雄兵猛将在面对这种史无前例,万众合一的气势的时候,也会在心底升腾起几分畏怯。

血雨腥风笼罩着整个竹林,灵风子早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坚不摧的气势,因为这本身就是他一手塑造出来的。

所以,对于他而言,这种强劲的杀气与气势都是微不足道的!每当此时,甚至还能引发他体内无穷尽的兴奋!

啸声再次想起,与往日张苞听到的啸声有所不同的是,今次啸声渐起,阴郁低沉,却好似催生着他体内的真气凝结的愈发强dà

,因此而产生的结果是,真气渐渐的和周围的腥风血雨的杀气融合为一体,风也顷刻间化作普通的风而已,甚至体内的真气似乎对于那股杀气跃跃欲试!

“贤侄,随我一同前往大军训liàn

场!”

啸声停处,接着而来的是灵风子爽朗而又坚毅的声音!

“噢,遵伯父命!”张苞已经被灵风子的啸声驱散了周遭的恐惧。

而且,张苞竟然发xiàn

自己的真力似乎得到了不小的提高,本来如此,一旦能够适应了这种与十万之众的气势相抗衡协调的环境,也就意味着张苞的胆气和真力得到了迅速的提升。

这只不过是一瞬间的过程,有时候人类潜力的激发也许并不需yào

很长时间的磨练与等待,在恰当的时间,恰当的环境里面,潜力会被从瞬间所激发出来!

显然,张苞就是在这种特定的腥风血雨的气氛里,加上灵风子的协助,才得以让自己的潜力得以激发和升华。

竹林已经快要到达尽头,视野逐渐开阔起来,猛虎不停的发出愈加急促和兴奋得呼呼喘息声!

“吼……哈……,吼……哈……”什么声音,是号子声,不象!

只不过是突然之间的转变,跨出竹林传来的便是震耳欲聋的呼喊之声,天地之间激荡着的是比之刚才的气流愈加厉害的冲击,张苞由于刚才的经lì

已经学会了如何化解这种巨大冲击给自己带来的禁锢,不过周遭血腥的氛围随着一步步前进却变得愈加的强烈。

“伯父,这是?”

张苞看到灵风子的脸上始终挂着一丝自信而又坚毅的笑容,于是,忍不住问道。

还没等灵风子回答自己的问题,张苞已经被眼前的出现的一幕给震呆了!再往前依然没有路,突然出现的是一个巨大的盆地类型的山谷。

山谷方圆约有百里有余,自张苞脚下到谷底约有百丈深,可谓是悬崖峭壁!

也许这算不了什么,更令张苞感到难以置信的是,从谷底自下而上升腾着的杀气,浩瀚的杀气笼罩着整个山谷,杀气甚至冲出山谷。直冲向云霄,整齐而有节奏的呼喊声再次传来,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然而,放眼望去,整个山谷里黑压压的一片一片,分布成不同的阵脚,错落有致的移动着,由于是在高出,又兼雾气和杀气的笼罩,张苞很难看清楚谷底的真实情况。

然而,就在谷的周围竟然生长着无数参天大树,看那枝繁叶茂的样子,至少存活了也有上百年!

张苞正在惊叹不已,忽然发xiàn

一棵树的根部被粗重而闪着冷冷寒光的铁链打造成的扶梯包围着,扶梯向下延伸直到谷底,再往下张苞已经看不清楚,只觉得有些眩晕的感觉!

于是不敢再继xù

看下去,环视四周竟然每棵大树上都有这样的扶梯,张苞不尽在心里暗暗惊叹!

“吼……吼……”猛虎显得有些异常的兴奋,灵风子是很少带他来这里的,不过也会偶尔的带他来逛逛,如今十万铁军已然成了气候,等待他们的将是雄壮野蛮而又威猛的羌部士兵。

没等张苞反应过来,猛虎已然咆哮着沿着扶梯朝谷底奔去,虎啸再一次震撼了山谷,久久回荡在山谷里面。

张苞心里一惊,如此险峻的悬崖峭壁他竟然毫不畏惧,真不愧是百兽之王。

张苞哪里知dào

,起初,猛虎也是对于山谷畏怯不敢前进,灵风子运用啸声的力量控zhì

猛虎,猛虎开始只是依靠啸声才能慢慢的爬下谷去,后来次数多了,也就水到渠成,竟然奔跑而下!

“贤侄,你可感受到这谷中的气势了?”

灵风子的话语间透露着隐藏不住的兴奋与自信,二十年来,张苞是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和他一同站在高崖之上感受着十万大军所迸发出的势不可挡的霸气!

霸气在半空中凝结似乎要与太阳的光辉相抗衡,天地间似乎在进行着一场悄无声息的暗战!

冬日的太阳本来就让人感受不到多少温暖,被这股霸气一冲,突然间显得愈发的微弱而又黯淡。

张苞的兴奋已经到达了极点,拳头已经攥紧,热血已经沸腾,真气在体内循环,最终积聚在丹田,只等着接下来张苞意念一转便可喷薄而出!

“伯父,咱们是不是要下谷去看看?”张苞的语气中充斥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激动!

“呵呵……,好吧,我是要带你下去的!贤侄,抓紧了!”还没等明白什么意思,左手已被灵风子的右手紧紧地抓住,灵风子竟然携着张苞一同跃入谷中!

“阿……”张苞怎么也想不到会以这样的方式下入谷中,惊恐之下忍不住放声大叫!只觉得耳旁呼呼生风,汗出如将,一颗心似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几近晕厥过去!

“奶奶的,我的伯父呀这样下去,不摔个粉身碎骨吗?”张苞在心里暗自叫苦不迭!

033 峡谷

离开成都已经两天了,布尔达率领他的一帮部下日夜兼程回转羌部!一路上,布尔达被满腔怒火所压抑着,脸色一直嫉妒的阴沉难看!

想不到自己堂堂羌部王子竟然在属国朝堂之上被诸葛亮羞辱的颜面无存,更可恨那个姜维欺人太甚,我若不报此愁,誓不为人!

夕阳将最后一抹霞光染红了天边,布尔达原本就狂暴不可一世的面孔,在霞光的映照下更加显出几分狰狞与恐怖.

怒火在布尔达心中熊熊燃烧,就连他平日最亲近的部下阿尔塔此时也不敢妄言半句!

暮色开始拉下,此时,他们正行进在穿越祁连山脉的旷谷之中,两侧上峦重叠,几个高峰毫不掩饰的直插入夜色中的云霄,偶尔还会有几只夜色中觅食的猫头鹰发出凄厉而又恐怖的声音!

士兵们听到猫头鹰的叫声,原本已经冰冷的身体,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让他们有些无法承shòu,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

“驾……驾……”在马鞭急促而又有力的抽打下,夜色中,骏马如旋风一般,驰骋前进。

夜色渐渐的浓重,山风一阵阵的吹来,而,山谷似乎仍然遥遥不见出口。

初冬时节,祁连山已经被寒冷所包裹,虽然布尔达和他的士兵们都穿着厚厚的动物皮毛制作的衣服,但依然无法阻挡迎面袭来的阵阵寒意!

骏马生来就是要被人骑乘的,所以,奔跑是他们能做的,也是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寒冷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于是,他们不会顾忌人类的寒冷而放慢速度,因为,皮鞭还在循环不停的打在他们的身上,疼痛让他们只有加快速度,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片刻的疼痛!

……

篝火被升起,照亮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有几个士兵正抱着捡回来的枯枝败叶向山洞里走来!

为了不至于因为自己想不到的疏忽而激怒正在愤nù

之中的阿尔达,他们在山洞的另一个角落里又重新升起另一堆火,火苗慢慢窜的更高,温暖才慢慢的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上,苍白的脸色,在被火苗烘烤了一段时间后重新又变得红润起来!

这个时候要是再能有点鹿血酒就好了,几个士兵小声嘀咕着,生怕被布尔达听见!

阿尔塔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一只野山羊,此时正被烤得散发出浓烈的夹杂着腥臊的香味,士兵们闻到香味肚子都开始咕咕的叫个不停,布尔达解下身上的酒囊拔开塞子,仰起头,咕咚喝了一口!

“啊……”

鹿雪酒相当的浓烈,虽然早已经习惯了鹿血酒的特性,布尔达还是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以此来缓解酒精对喉咙的侵蚀,布尔达抹抹嘴唇,阿尔塔正将一根冒着热气的羊腿送了过来。

“嗯!”

布尔达一手接过羊腿,狠狠地张开大嘴啃了起来!布尔达似乎很消受得样子,士兵们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布尔达手中的羊腿,嘴里还不停的咽着口水!

布尔达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被那么多双饥饿的眼睛注视着,布尔达似乎很不屑的将酒囊扔给了那帮如狼似虎的士兵,士兵们掩饰不住对鹿血酒的渴望,野蛮的争抢起来,嘴里还不停的献媚道:“感谢您,我们尊贵的王子!”

布尔达对此好像并不在意,只是给阿尔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剩下的山羊肉分给士兵们吃。

阿尔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主子现在的脸色已经平和了很多,看上去没有先前那么狰狞了!

“士兵们……”布尔达突然大喊道!

士兵们正在尽情的享shòu

着美酒和热腾腾的山羊肉的时候,突然被布尔达振奋的叫喊惊住了,一个个顿时目瞪口呆!

布尔达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脸部的肌肉兴奋的抽出了几下,布尔达的眼神此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犀利光芒,一股杀气在他的眉宇间若隐若现。

显然,布尔达的话还没有说完,士兵们都在凝神静气等待着王子的驯话,虽然他们心里依然惦记着快要喝完的鹿血酒,还有已经只剩下骨架的山羊肉。

“哈哈……”

布尔达此刻的心开始狂热的跳动,血液在飞速的循环翻转,周遭似乎慢慢被一种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只不过是淡淡的有几分紫色的雾气,鹿血能够迅速的提升一个人的阳气。

如果再和高度的烈酒混合起来,则会达到更加奇妙的效果,布尔达心中的愤nù

和委屈被鹿血酒激发出来,再也无法压抑,布尔达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着,就连满脸的胡须也被一起牵连着不安分的剑拔弩张一般!

“蜀汉欺我太甚,此愁不报,我枉为一族王子,将士们,来日与我整顿大军,直捣蜀汉成都,捉了皇帝,灭了诸葛,我要痛宰姜维!

哈哈……”

激烈的演讲后,布尔达一阵狂笑,笑声在山洞里激荡回旋之后又传遍整个山谷,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捉皇帝,灭诸葛,宰姜维!”布尔达一番激昂的演讲,赢得了士兵们强烈的支持,再加之士兵们同样被鹿血酒所催生出体内的潜能力量,一个个面色上呈现出凶残而又狰狞的笑意,好似,在极力配合布尔达的激昂情绪。

太阳在薄雾之中喷薄欲出,厚重的城墙之上,几名士兵正在聚精会神的凝视着远方,凝视着这个看似平静却无时无刻不被凶险和战争摧残着的世界。

整个青衣城沉浸在哀怨和悲伤之中,城里面到处是凄婉哀怨的乐声!

羌王自被诸葛亮困于风雪之时心中一直就闷闷不悦,回到青衣城后更是一病不起,诸葛亮欲与羌王通婚结秦晋之好,羌王欣然同意,不想布尔达在成都惹下祸端。

诸葛亮早派人将书信送达羌王言明此事,不想羌王见信,怒上心头,口吐鲜血,病情显得愈发沉重,羌王自知大去之期不远,又感诸葛亮不杀之恩,遂叫过丞相雅丹,摒退左右,欲以后事相托!

殿宇依然金碧辉煌,巨大的松油灯正努力的将火焰吐的更高。

然而,即便是将夜晚照的如同白昼也决难驱走羌王苍白的脸色,眼窝已经深陷,嘴唇因为几天都没有进食米,已经干裂的不堪入目,羌王眼神已经开始弥留,断气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033 峡谷

离开成都已经两天了,布尔达率领他的一帮部下日夜兼程回转羌部!一路上,布尔达被满腔怒火所压抑着,脸色一直嫉妒的阴沉难看!

想不到自己堂堂羌部王子竟然在属国朝堂之上被诸葛亮羞辱的颜面无存,更可恨那个姜维欺人太甚,我若不报此愁,誓不为人!

夕阳将最后一抹霞光染红了天边,布尔达原本就狂暴不可一世的面孔,在霞光的映照下更加显出几分狰狞与恐怖.

怒火在布尔达心中熊熊燃烧,就连他平日最亲近的部下阿尔塔此时也不敢妄言半句!

暮色开始拉下,此时,他们正行进在穿越祁连山脉的旷谷之中,两侧上峦重叠,几个高峰毫不掩饰的直插入夜色中的云霄,偶尔还会有几只夜色中觅食的猫头鹰发出凄厉而又恐怖的声音!

士兵们听到猫头鹰的叫声,原本已经冰冷的身体,又忍不住打了个冷颤,这让他们有些无法承shòu,牙齿被咬得咯吱作响。

“驾……驾……”在马鞭急促而又有力的抽打下,夜色中,骏马如旋风一般,驰骋前进。

夜色渐渐的浓重,山风一阵阵的吹来,而,山谷似乎仍然遥遥不见出口。

初冬时节,祁连山已经被寒冷所包裹,虽然布尔达和他的士兵们都穿着厚厚的动物皮毛制作的衣服,但依然无法阻挡迎面袭来的阵阵寒意!

骏马生来就是要被人骑乘的,所以,奔跑是他们能做的,也是做的最好的一件事,寒冷对于他们来说简直微不足道。

于是,他们不会顾忌人类的寒冷而放慢速度,因为,皮鞭还在循环不停的打在他们的身上,疼痛让他们只有加快速度,只有这样,才能缓解片刻的疼痛!

……

篝火被升起,照亮了这个不大不小的山洞,有几个士兵正抱着捡回来的枯枝败叶向山洞里走来!

为了不至于因为自己想不到的疏忽而激怒正在愤nù

之中的阿尔达,他们在山洞的另一个角落里又重新升起另一堆火,火苗慢慢窜的更高,温暖才慢慢的重新回到他们的身上,苍白的脸色,在被火苗烘烤了一段时间后重新又变得红润起来!

这个时候要是再能有点鹿血酒就好了,几个士兵小声嘀咕着,生怕被布尔达听见!

阿尔塔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一只野山羊,此时正被烤得散发出浓烈的夹杂着腥臊的香味,士兵们闻到香味肚子都开始咕咕的叫个不停,布尔达解下身上的酒囊拔开塞子,仰起头,咕咚喝了一口!

“啊……”

鹿雪酒相当的浓烈,虽然早已经习惯了鹿血酒的特性,布尔达还是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以此来缓解酒精对喉咙的侵蚀,布尔达抹抹嘴唇,阿尔塔正将一根冒着热气的羊腿送了过来。

“嗯!”

布尔达一手接过羊腿,狠狠地张开大嘴啃了起来!布尔达似乎很消受得样子,士兵们的眼神不约而同的转向了布尔达手中的羊腿,嘴里还不停的咽着口水!

布尔达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因为被那么多双饥饿的眼睛注视着,布尔达似乎很不屑的将酒囊扔给了那帮如狼似虎的士兵,士兵们掩饰不住对鹿血酒的渴望,野蛮的争抢起来,嘴里还不停的献媚道:“感谢您,我们尊贵的王子!”

布尔达对此好像并不在意,只是给阿尔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把剩下的山羊肉分给士兵们吃。

阿尔塔这才注意到自己的主子现在的脸色已经平和了很多,看上去没有先前那么狰狞了!

“士兵们……”布尔达突然大喊道!

士兵们正在尽情的享shòu

着美酒和热腾腾的山羊肉的时候,突然被布尔达振奋的叫喊惊住了,一个个顿时目瞪口呆!

布尔达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脸部的肌肉兴奋的抽出了几下,布尔达的眼神此刻迸发出前所未有的犀利光芒,一股杀气在他的眉宇间若隐若现。

显然,布尔达的话还没有说完,士兵们都在凝神静气等待着王子的驯话,虽然他们心里依然惦记着快要喝完的鹿血酒,还有已经只剩下骨架的山羊肉。

“哈哈……”

布尔达此刻的心开始狂热的跳动,血液在飞速的循环翻转,周遭似乎慢慢被一种薄薄的雾气所笼罩,只不过是淡淡的有几分紫色的雾气,鹿血能够迅速的提升一个人的阳气。

如果再和高度的烈酒混合起来,则会达到更加奇妙的效果,布尔达心中的愤nù

和委屈被鹿血酒激发出来,再也无法压抑,布尔达脸上的肌肉不停的抖动着,就连满脸的胡须也被一起牵连着不安分的剑拔弩张一般!

“蜀汉欺我太甚,此愁不报,我枉为一族王子,将士们,来日与我整顿大军,直捣蜀汉成都,捉了皇帝,灭了诸葛,我要痛宰姜维!

哈哈……”

激烈的演讲后,布尔达一阵狂笑,笑声在山洞里激荡回旋之后又传遍整个山谷,久久回荡,不绝于耳!

“捉皇帝,灭诸葛,宰姜维!”布尔达一番激昂的演讲,赢得了士兵们强烈的支持,再加之士兵们同样被鹿血酒所催生出体内的潜能力量,一个个面色上呈现出凶残而又狰狞的笑意,好似,在极力配合布尔达的激昂情绪。

太阳在薄雾之中喷薄欲出,厚重的城墙之上,几名士兵正在聚精会神的凝视着远方,凝视着这个看似平静却无时无刻不被凶险和战争摧残着的世界。

整个青衣城沉浸在哀怨和悲伤之中,城里面到处是凄婉哀怨的乐声!

羌王自被诸葛亮困于风雪之时心中一直就闷闷不悦,回到青衣城后更是一病不起,诸葛亮欲与羌王通婚结秦晋之好,羌王欣然同意,不想布尔达在成都惹下祸端。

诸葛亮早派人将书信送达羌王言明此事,不想羌王见信,怒上心头,口吐鲜血,病情显得愈发沉重,羌王自知大去之期不远,又感诸葛亮不杀之恩,遂叫过丞相雅丹,摒退左右,欲以后事相托!

殿宇依然金碧辉煌,巨大的松油灯正努力的将火焰吐的更高。

然而,即便是将夜晚照的如同白昼也决难驱走羌王苍白的脸色,眼窝已经深陷,嘴唇因为几天都没有进食米,已经干裂的不堪入目,羌王眼神已经开始弥留,断气也是一瞬间的事情。

034 狼王

羌王的嘴唇微微张动,看那样子象是在说着什么.

然而,无论怎样吃力,雅丹仍然不能听清楚羌王到底在说什么!

羌王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雅丹赶紧将耳朵凑到了羌王的唇边,这才稍微能听清楚羌王近乎呼气般微弱的声音。

“丞相,我不行了……,我走后……,达儿这孩子生性娇惯蛮横……,日后你要……,你要悉心辅佐……,我……我担心……他会惹出……祸端……”

羌王已经细弱游丝,断断续续的发出微弱的近乎听不到的声音!已经深深陷下去的眼窝竟然缓缓的流出两行热泪。

羌王似乎看到了那个正骑着象马驰骋沙场的自己,身后是雄壮的铁钉车阵。

还有当年为了抵御外族的入侵,羌王率领羌部三百勇士直捣外族老巢,三百人竟然杀的入侵部队七零八落……。

羌王突然发xiàn

在那次偷袭中死去的将士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羌王的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孤王来了,众位将军一向可好啊?”

羌王突然坐了起来,两眼散发出闪烁的光芒,嘴里吐出的话也异常的清晰!

然而,雅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奋之处,相反的是泪水在他的眼里倾泻而出,雅丹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已经坐起来的羌王。

这是回光返照,人在临死之前总会因为过于怀念已经离去的人而表现出突然的兴奋,然而,短暂的兴奋过后,却要永远的离开了!

“丞相,孤王看到他们了,他们对孤王笑呢,哈哈……”

终于,羌王在一阵大笑之后彻底的停止了呼吸,高高抬起的手突然之间就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却没有闭上,眼神里表现出极度的兴奋与不舍。

他一定是死不瞑目,心里有什么还没了结的事情,雅丹轻轻的将他放平,泪水倾泻而出低落在羌王的脸上,雅丹这才发xiàn

,羌王的眼睛里竟然还在继xù

往外流泪!

雅丹的心在痛,自羌王即位以来,自己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转眼间三十余年了,羌王突然西归,自己也已经白发苍苍!

“大王,你就这样丢下老臣就走了啊?”雅丹用颤抖的手轻轻的抿上了羌王依然挣着的眼睛!

“大王,到死你都不瞑目啊,大王,你放心的去吧,王子殿下我一定会好好辅佐他的,大王……”

雅丹也已经是年过五旬的人了,哭声是那样的悲切,那样的令人心碎,想起往日陪在羌王身边的点点滴滴,欢笑、痛苦、争执、畅饮都化作送别的泪水抛洒出来。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伴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雅丹正在悲伤之中,忽然被雷声一阵心痛难当,竟然口吐鲜血,气息微弱。

雅丹素来通晓天地玄机,只是上次风雷阵雨败给诸葛亮之后就从此收手,在众人面前绝口不再提及自己的玄门之术!

雷声阵阵滚滚而来,继而狂风大作,呼啦啦下起雨来!

宫殿门前一棵百年古树竟然被连根拔起,天地忽然风云变幻,雅丹急忙调稳脉息,盘腿坐于大殿之上,念神合一,冥冥之中,雅丹默念口诀,大叫一声:“开”!

雅丹心眼一开,但见狼人山上,因为羌王西归,封印被打开,狼王努卡破土而出,几声嚎叫竟然令天地变色,风雷顿起!

“不好,狼王一出,必然会报当年我封印他的大仇,我若不速速阻止,不仅羌部百姓遭殃,恐怕周遭国家都会遭到灭顶之灾,这可如何是好?”

雅丹暗自叫苦不迭,想当年之所以制服为害一方的狼王努卡,是因为有羌王伏虎神咒,再加上自己的玄门秘诀,二者合一才将狼王封印在狼人山上。

眼下,羌王已死,单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能再次封印狼王努卡的,伏虎神咒是只有羌部的大王才会有的,只要布尔达尽快归来继承王位,自然就具有伏虎神咒的能力,这样就可以再次封印狼王,而狼王所惧怕者最主要的就是伏虎神咒的力量!

然而,现在王子更在何处,何时才能归来,如若回来的迟了,势必会让狼王努卡恢复更大的力量,因为现在狼**刚从封印中解脱出来,所以力量还比较微弱。暂时不会对羌部发起攻击。

如果过了三天,恰好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狼王会吸收月亮的精华来补充体内消耗的能量,过了月圆之夜,便可以再度重展雄威,召唤其他的兽类之王,对羌部,乃至整个世界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王子殿下,你如今身在何处呢?”

雅丹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想,羌**刚西归便发生如此棘手的问题,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他不可以不知所措,自己毕竟是一个民族的丞相,王子殿下还没有归来,羌王又刚刚西归,自己便是这个民族的脊梁,必须要挑起这千钧重负。

不,何止是千钧重负,雅丹将要面对的是即将要危害自己民族的一股邪恶势力,可是,自己能行吗?

狼王努卡破土而出,似乎整座狼人山都被震荡的颤了几颤,怒卡的眼睛闪过一丝血红,仿佛是两颗黑夜里紫红色的幽灵,低沉而又满含仇恨的喘息似一阵阵闷响的巨雷,在遥远的天际炸开,然后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浓密的乌云后面,只留下无边无际的阴郁布满了天地之间,怒卡痛苦的呻吟着。

被封印在狼人山下的密室里整整三十年了。

三十年,狼王努卡从开始歇斯底里的反抗,到最后彻底失去斗志,经lì

了异乎寻常的折磨。

狼王的潜在的魔力被激发的又进了一层,怒卡的气息仍然十分的微弱,也许还没有人间浮躁的乱气,努卡本身就是因为人世间世人的勾心斗角,征战杀伐的产物。

但是,既然被催生出来,努卡便会极力的利用这种乱气来补充自己的能力!

“嗷……”努卡用力的昂起头,压抑不住的兴奋又一次通过自己低沉而又满含仇恨的嚎叫渗透出来!

嚎叫声在天与地之间久久回荡,乌云从四面八方被狼王召唤而来,电闪雷鸣之后,狂风夹杂着暴雨,顷刻间充斥着狼人山的天地之间。暴风雨似乎也在迎接努卡突pò

封印重归人间。

“哈哈……”狼王努卡一阵仰天狂笑!

034 狼王

羌王的嘴唇微微张动,看那样子象是在说着什么.

然而,无论怎样吃力,雅丹仍然不能听清楚羌王到底在说什么!

羌王的眼神已经没有了任何光彩,雅丹赶紧将耳朵凑到了羌王的唇边,这才稍微能听清楚羌王近乎呼气般微弱的声音。

“丞相,我不行了……,我走后……,达儿这孩子生性娇惯蛮横……,日后你要……,你要悉心辅佐……,我……我担心……他会惹出……祸端……”

羌王已经细弱游丝,断断续续的发出微弱的近乎听不到的声音!已经深深陷下去的眼窝竟然缓缓的流出两行热泪。

羌王似乎看到了那个正骑着象马驰骋沙场的自己,身后是雄壮的铁钉车阵。

还有当年为了抵御外族的入侵,羌王率领羌部三百勇士直捣外族老巢,三百人竟然杀的入侵部队七零八落……。

羌王突然发xiàn

在那次偷袭中死去的将士们出现在自己的眼前,羌王的脸上露出了高兴的神色。

“孤王来了,众位将军一向可好啊?”

羌王突然坐了起来,两眼散发出闪烁的光芒,嘴里吐出的话也异常的清晰!

然而,雅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兴奋之处,相反的是泪水在他的眼里倾泻而出,雅丹急忙上前一步扶住了已经坐起来的羌王。

这是回光返照,人在临死之前总会因为过于怀念已经离去的人而表现出突然的兴奋,然而,短暂的兴奋过后,却要永远的离开了!

“丞相,孤王看到他们了,他们对孤王笑呢,哈哈……”

终于,羌王在一阵大笑之后彻底的停止了呼吸,高高抬起的手突然之间就停在了半空中,他的眼睛却没有闭上,眼神里表现出极度的兴奋与不舍。

他一定是死不瞑目,心里有什么还没了结的事情,雅丹轻轻的将他放平,泪水倾泻而出低落在羌王的脸上,雅丹这才发xiàn

,羌王的眼睛里竟然还在继xù

往外流泪!

雅丹的心在痛,自羌王即位以来,自己一直跟随在他的身边,转眼间三十余年了,羌王突然西归,自己也已经白发苍苍!

“大王,你就这样丢下老臣就走了啊?”雅丹用颤抖的手轻轻的抿上了羌王依然挣着的眼睛!

“大王,到死你都不瞑目啊,大王,你放心的去吧,王子殿下我一定会好好辅佐他的,大王……”

雅丹也已经是年过五旬的人了,哭声是那样的悲切,那样的令人心碎,想起往日陪在羌王身边的点点滴滴,欢笑、痛苦、争执、畅饮都化作送别的泪水抛洒出来。

“轰隆隆……”

一道闪电划破长空,伴随而来的是震耳欲聋的雷声,雅丹正在悲伤之中,忽然被雷声一阵心痛难当,竟然口吐鲜血,气息微弱。

雅丹素来通晓天地玄机,只是上次风雷阵雨败给诸葛亮之后就从此收手,在众人面前绝口不再提及自己的玄门之术!

雷声阵阵滚滚而来,继而狂风大作,呼啦啦下起雨来!

宫殿门前一棵百年古树竟然被连根拔起,天地忽然风云变幻,雅丹急忙调稳脉息,盘腿坐于大殿之上,念神合一,冥冥之中,雅丹默念口诀,大叫一声:“开”!

雅丹心眼一开,但见狼人山上,因为羌王西归,封印被打开,狼王努卡破土而出,几声嚎叫竟然令天地变色,风雷顿起!

“不好,狼王一出,必然会报当年我封印他的大仇,我若不速速阻止,不仅羌部百姓遭殃,恐怕周遭国家都会遭到灭顶之灾,这可如何是好?”

雅丹暗自叫苦不迭,想当年之所以制服为害一方的狼王努卡,是因为有羌王伏虎神咒,再加上自己的玄门秘诀,二者合一才将狼王封印在狼人山上。

眼下,羌王已死,单靠自己的力量是不能再次封印狼王努卡的,伏虎神咒是只有羌部的大王才会有的,只要布尔达尽快归来继承王位,自然就具有伏虎神咒的能力,这样就可以再次封印狼王,而狼王所惧怕者最主要的就是伏虎神咒的力量!

然而,现在王子更在何处,何时才能归来,如若回来的迟了,势必会让狼王努卡恢复更大的力量,因为现在狼**刚从封印中解脱出来,所以力量还比较微弱。暂时不会对羌部发起攻击。

如果过了三天,恰好后天晚上就是月圆之夜,狼王会吸收月亮的精华来补充体内消耗的能量,过了月圆之夜,便可以再度重展雄威,召唤其他的兽类之王,对羌部,乃至整个世界发动大规模的进攻!

“王子殿下,你如今身在何处呢?”

雅丹此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不想,羌**刚西归便发生如此棘手的问题,着实有些不知所措。

但是,他不可以不知所措,自己毕竟是一个民族的丞相,王子殿下还没有归来,羌王又刚刚西归,自己便是这个民族的脊梁,必须要挑起这千钧重负。

不,何止是千钧重负,雅丹将要面对的是即将要危害自己民族的一股邪恶势力,可是,自己能行吗?

狼王努卡破土而出,似乎整座狼人山都被震荡的颤了几颤,怒卡的眼睛闪过一丝血红,仿佛是两颗黑夜里紫红色的幽灵,低沉而又满含仇恨的喘息似一阵阵闷响的巨雷,在遥远的天际炸开,然后又无声无息的消失在浓密的乌云后面,只留下无边无际的阴郁布满了天地之间,怒卡痛苦的呻吟着。

被封印在狼人山下的密室里整整三十年了。

三十年,狼王努卡从开始歇斯底里的反抗,到最后彻底失去斗志,经lì

了异乎寻常的折磨。

狼王的潜在的魔力被激发的又进了一层,怒卡的气息仍然十分的微弱,也许还没有人间浮躁的乱气,努卡本身就是因为人世间世人的勾心斗角,征战杀伐的产物。

但是,既然被催生出来,努卡便会极力的利用这种乱气来补充自己的能力!

“嗷……”努卡用力的昂起头,压抑不住的兴奋又一次通过自己低沉而又满含仇恨的嚎叫渗透出来!

嚎叫声在天与地之间久久回荡,乌云从四面八方被狼王召唤而来,电闪雷鸣之后,狂风夹杂着暴雨,顷刻间充斥着狼人山的天地之间。暴风雨似乎也在迎接努卡突pò

封印重归人间。

“哈哈……”狼王努卡一阵仰天狂笑!

035 神咒

“那是什么声音?你们可曾都听见了?”

布尔达的脸上突然现出惊恐而又诧异万分的表情,脸上的横肉也跟着迅速的抽搐了几下.

羌王已经归西,虽然布尔达还没有继承王位,虽然还没有得到伏虎神咒,但是作为羌王唯一的传人却具有先天感知伏虎神咒的能力。

恐怕此刻,能够感知狼王归来的也只有丞相雅丹和王子布尔达。

“嗷……”

狼王努卡低沉而又满含杀气充满了血腥与仇恨的嗥叫,又一次伴随着滚滚雷声轰然而来,雷声夹杂着努卡的嗥叫声,一般人是分辨不出来的!

嚎叫声似乎利剑一般穿透布尔达的身体,“啊!”无声的疼痛让布尔达大叫一声!

“天哪!那到底是什么东西?是野狼在嚎叫,为什么,为什么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呢?”

布尔达的意识受到了激烈的摧残,那是什么,到底是什么!

“嘿嘿……”

一丝狞笑在布尔达的面前稍纵即逝,紫红色的眼睛满含杀气和狂怒。像是黑暗之中的魔鬼,庞大的身躯,锋利而又冰冷的尖锐牙齿项是要咬断世界的喉咙,牙齿上分明还留有被咬碎撕扯得肉丝。

血液从他的嘴里滴出来,巨大的头颅轻轻一晃,血液飘洒,随即染红了整个天地。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啊……”

布尔达大叫几声,只觉得胸中憋闷似乎有千万条毒蛇肯噬着他的心,又好像被滚烫的热油煎炸着。

布尔达象是一只受伤的野狼一样在山洞里四处乱撞,一会儿以头撞墙,一会儿以手挠胸,一会儿又用力的抓扯着自己的头发……

一旁的士兵连同阿尔塔突然间竟然不知所措,呆呆的愣在那里!

“救我!我好难受啊!啊……”

布尔达歇斯底里凄惨的嗥叫着,鲜血已经从他的头上流出来,胸口的衣服被抓乱,而且胸部的皮肤已经被布尔达自己抓得血肉模糊!

布尔达的尖叫将阿尔塔第一个从惊呆中唤醒过来,刚刚被惊醒过来的阿尔塔嘴里喊着:“快快!”

首先冲上去从后面抱住正在抓狂的布尔达。然而,他一个人的力量是无法制服这个现在比野兽还要凶猛的羌族王子布尔达,士兵们却似乎有些惧怕布尔达的狂暴,竟然一个个小心翼翼不敢上前帮忙!

“你们都还愣着干什么?王子殿下出了事,你们的脑袋也保不住,还不赶紧快来!你们这帮混蛋,**养的,我羌族的将士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猛汉,你看你们像什么样子?”

阿尔塔的力qì

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为了不让布尔达再有任何机会摧残自己,阿尔塔连吃奶的力qì

都用上了。

但是,阿尔塔觉得自己开始像松了气的气球一样慢慢的干瘪下去,他现在唯一所能做的就是用自己的身体牢牢的砸住布尔达。

然而,布尔达似乎一点都没有感觉到这个奴才的忠心,依旧疯狂的怒吼着,挣脱着!

“轰隆隆……”

雷声一阵阵的传来,布尔达的内心经lì

着残酷而又难以抵抗的折磨。

狂风夹杂倾盆如泻的大雨,像魔鬼的利爪一样肆无忌惮的向山洞里飘来。

山洞本来就不怎么宽阔,形势变得愈发严峻,刚刚还熊熊燃烧的炭火顷刻间已经在狂风暴雨的疯狂夹击下无助的熄灭了!

整个山洞突然之间又重新被黑暗所统治,士兵们心中的恐惧也已经到达了极点,终于他们再也无法忍受心中的沉闷和压抑,一起涌上前去!

……

布尔达被制止了,阿尔塔虚脱了一般一屁股蹲在地上,浑身都已经湿透。当然雨水还不至于将他的全身浇透,是汗水。

为了制止抓狂的布尔达,阿尔塔已经不单单是为了他是王子,从小就被遗弃的阿尔塔是最能感受痛苦和寂寞的。

他知dào

,布尔达此刻一定是因为受到了什么刺激,他一定很无助,内心的痛苦一定让他备受煎熬。

此刻,布尔达不是什么王子,只是一个需yào

帮zhù

的人,只是一个普普通的“人”而已,王子的尊严和气势此刻在他身上却没有任何的痕迹。

虽然惊恐充斥着阿尔塔矛盾的内心,但是他还是义无反顾的冲上去,没有其他多余的原因,除了他现在是一个需yào

帮zhù

的,正承shòu着巨大痛苦的人!

“放开我,放开我,我好难受啊!”

布尔达被冲上来的士兵榜的结结实实的,不断的挣扎,不断的大叫着,怒吼着。

像是一只受伤的猛虎,虽然他极力的挣脱着,但是,眼神里流露出的确是惊人的恐惧和无助,那眼神好像是在告sù

周围的人:“求求你们,杀了我吧,我受不了了!求求你们,求求你们……”

泪水从阿尔塔的眼中打着转的流下来,他似乎看到了10年前那个在大街上流Lang的孩子,那个每天以乞讨为生的自己,多少人投来不屑与憎恶的眼光,他只能孤单的蜷缩在世界的角落里,一个人默默忍受着被遗弃的痛苦,默默的忍受着旁观者的冷眼相看。

……

天渐渐的亮了,东方的天际已经开始范白,狼王努卡注视着东方的天际,似乎还在尽情的享shòu

着能在天地之间自由呼吸的快感。

经过一夜狂风骤雨的洗刷,努卡已经因为黑暗和尘埃尔模糊的脸逐渐显露出清晰的轮廓:

两只耳朵似笔直的山峰永远不服输的指向苍天,双眼已经有刚破土而出时的紫红色慢慢的转变成猩红,仇恨渐渐的淡去,代替它的是要征服整个世界的欲望。

“嗷……”努卡昂起头,高高的抬起前腿,像矗立在狼人山顶的一个巨人一样有一次发出惊天动地的嚎叫。

天亮了,他要回去了,它必须在天亮之前重新回到密室之中,否则,如果被白天的阳气冲撞,努卡就会浑身爆破而死,努卡有些很不情愿的回了回头!

“嘿嘿!……”

三天之后,雅丹,努卡就不会再轻易的被你封印,我要将你碎尸万断,鲜血的味道是那么的诱人,努卡狰狞一笑!

036 峡谷(二)

夜色渐渐散去,只留下滚滚流淌的雨水在寂寞的山谷里横冲直撞.

雨已经渐渐的停了,狂风也渐渐变的温柔了许多。不过毕竟已经是初冬,所以仍然会带着抵挡不住的寒气吹进山洞里。

下了一夜的雨,山洞里显得异常的阴冷潮湿!

士兵们紧紧的依偎在山洞的角落里,仍然还一个劲的直打哆嗦。

所有的的枯枝败叶都已经烧完,只剩下满地的灰烬还半死不活的冒着微弱的白烟。

“我好冷,我好冷啊!”

布尔达足足折腾了一整夜,这一夜也许是布尔达有生以来所经lì

过的最痛苦的时刻。

伴随着狼王努卡从封印中被解脱出来,如果布尔达不尽快回到青衣城继承王位的话,每当到了晚上便会经lì

狼王努卡对他造成的心音折磨,长期下去,即使狼王不会要了布尔达的性命,布尔达也会因为抓狂而采取自我摧残和毁灭的手段!

“王子殿下,您在坚持一会儿,等大水退去,咱们很快就可以回到青衣城了!”

看到仍然在痛苦中挣扎的布而达,阿尔塔的心里不禁跟着一阵阵酸痛!

此时,随着狼王努卡再度被迫回到密室之中,布尔达也渐渐的从狼王心音撕心裂肺的折磨中苏醒过来!

阿尔塔将布尔达紧紧地搂在怀里,就像是搂着一个无助的婴孩,布尔达的眼神逐渐从惊恐与无助中恢复过来,慢慢变得恢复到往日的霸气于宁静!

“阿尔塔,我这是怎么了,我感觉好冷!好冷!”

布尔达意识仍然有些模糊,气息微弱的询问着正紧紧把他搂在怀里的阿尔塔,疼痛和撕心裂肺般的感觉正慢慢的消退而去。

可是,肆无忌惮的寒冷却又无处不在的侵蚀着布尔达的每一寸肌肤,如果不是阿尔塔用自己的体温一直给布尔达传送着近乎忽略不计的温暖,恐怕布尔达即使不会因为抓狂而死,也会成为寒风苦雨的牺牲品……

青衣城笼罩在一片悲凉与哀怨之中,夜色渐渐褪去,东方的天空开始露出鱼肚白!

雅丹静静的坐在羌王的床榻旁边,眼睛布满了血丝,眼神有些无助的看着似乎正在熟睡的羌王,雅丹的脸色极度苍白,心里有一股莫名的感觉想要直接突pò

喉咙喷涌而出,雅丹突然紧密双目,眉头紧皱,体内四面八方的真气一起向喉咙涌来,这才将那股喷薄欲出的东西按压下去。

这样徒然等下去是一点用都没有的。

而今,羌王归西的消息也仅有雅丹一人知dào

,在王子布尔达归来之前绝对不能将羌王归西的消息宣扬出去。

不然,羌部四面八方的头领便会为了争夺王位而展开激烈的征战厮杀,无辜百姓就要遭受本不该发生的灭顶之灾。

尤其是镇守西北的头领图巴,此人在各方头领势力之中是最强的,拥有羌部最强dà

的军队,而且因为靠近柴达木盆地,各种给养供给都是最及时地,一旦得知羌王归西,布尔达王子又暂时没有归来的消息,一定会联合其他头领兴兵作乱。

到那时不仅王位被他夺去,更重yào

的是因为图巴不是羌部正宗王室血统,即使继承了王位也不会自然取得伏虎神咒,到那时,狼王努卡便会凭借其强dà

的召唤能了,和本身无往不胜的攻击能力令羌部子民生灵涂炭,后果将不堪设想!

雅丹逐渐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心中不免愈发沉闷起来,那股喷薄欲出的东西还是没能被他压下,趁他心思紊乱之时破口而出,本该殷红的鲜血因为雅丹整夜操劳过度而变得有些黯淡了许多,鲜血将整个床榻喷洒的到处都是,不过幸好没有喷洒到羌王的脸上!

羌王之死,本来就令雅丹痛彻肺腑,如若死后还被自己的鲜血沾染视为大不吉利,按照羌族的传统,已经死去的人必须干干净净的去,不能再沾染任何东西,如若沾染了诸如人血、唾沫之类的东西,灵魂就好比是受到了诅咒。即使到了阴曹地府也会得不到安息的,但是如果让他干干净净的去,如果生前善事做的很多,又或者是大英雄之类的人物,死后灵魂则会升入天堂!

一念及此,雅丹不免心中伤感不已,但人已经死了,徒伤悲是万万起步到任何作用的,眼下只有先稳住朝中大臣,方能争取时间等待布尔达王子殿下的归来,不然事情紧急,毕生惑乱。

自羌王病重以来,朝中各种权利已经开始缓缓的进行着不为人知的各种阴谋勾当,似乎,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个不灭的大王梦,小到一个守成的士兵,大到朝中的一品高官,只是每个人拥有的权利不一样,所以欲望也就会不同!

有的人只是羡慕作为一族之王的奢华和享用不尽的美女,而有的人则想要得到无上的权势,号令羌族,所有的人都要臣服在他的脚下,更有甚者,要做万古流芳之人,统一华夏……

“哎,人之欲望总会永无止境的膨胀着,若是田家耕种的百姓,每日食不果腹,又怎么会有号令天下的想法呢,对于他们而言,风调雨顺和太平的日子就是最大的心愿了!”

雅丹想到这里不觉苦笑。

“当当……”

晨钟有节奏的传来,天色已经大亮,经过了一夜狂风暴雨的洗礼,整个青衣城似乎愈发显出几分清冷和萧瑟,自羌王病重以来,似乎已经开始影响到了青衣城的角角落落。

原本各种欢快的活动都取消了,所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就是这个道理!

雅丹整整衣衫,看了看即便是已经死了脸色却依然凝重的羌王,继而长叹一口气,悠悠的说道:“大王,你就这样走了,可是诺大一个民族却要经lì

意想不到的撞击和灾难,哎,大王阿!”

雅丹似乎已经闻到了战火纷飞,硝烟弥漫的味道,刀光剑影里,鲜血四溅,头颅纷飞,铁骑从四面八方向青衣城涌来……

雅丹无论如何不敢再想下去,他要离开羌王,去应付外面外面那些朝糖纸上个怀鬼胎的朝廷重臣们!

羌部虽然现在羌王的统一下称为羌,但民族特征也非常的杂乱,因而,名义上虽然大家相敬如宾,各自结好,誓为永久的盟友,若有战乱或者外族入侵必定全力出动兵马相帮。

然而,一旦到了关系到切身利益的时候便会各自为战,谁还顾得上什么盟友,更有甚者为了获取更多的利益,还会调转矛头攻击盟友!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在利益的驱动下,亲兄弟都可以反目成仇?何况所谓的异族盟友呢?

037 木雕

离成都西南二十里地有山名叫巧工山.

木匠张祖祖辈辈居住于此,家传一套极为诡异的斧凿刀削之术,依靠专门为人打造精美的木质器具等用于观赏的玩物为生,对于用来使用的器具,木匠张是从来不会接手的!

木匠张家有一条祖训:我张家木匠工艺,乃世上少有之技艺,我后世子孙自当勤勉,不得为赚取钱财,毁我精巧工艺之名,只可与人打造精品木器,使用者,一概不做,后世子孙共勉,瑾尊此训!

由此一条祖训,遂有多少豪门巨贾出资千万,但凡作为常物被拿来使用的活计,木匠张一概不接!

因此,木匠张活的倒也潇洒自在,刀劈斧凿的工艺到了他的手上已经变成了一种对艺术的追求!因此,对于接到手的每一件东西,都要精雕细刻力求达到最好的效果,时间久了,自然功夫就有些炉火纯青的感觉!

“一定要在五日以内完工,千万按照丞相图画上的样式,不可以有丝毫差错!”

马岱几乎每日傍晚时分都要亲自来查看一番,然后一再叮嘱,生怕木匠张偏离了诸葛亮的图纸要求。

一旦没有按照诸葛亮严格的要求去做,便会失去功效,从而起不到他应有的作用。

木匠张似乎没有注意到马岱一再的叮嘱,只是不停的用一把精致的三寸有余的小铁凿在一块巨大的香樟木上飞快的凿着。

在他的面前是诸葛亮的自画像,诸葛亮轻摇羽扇,自信的坐于小车之上,自信而又战无不胜的眼神遥望远方,嘴角浮起一丝淡淡而又冷冷的笑。

木匠张初见此画,为之一振,竟似如见其人,心中骤然升起万分敬意,木匠张的眼神触及话中人的眼神时,竟然有一种不敢对视的感觉!

好一张传神至极的佳作,为木匠者凡开工前必先观图纸,方能根据图纸打造物器,木匠张从小就跟随父亲精于此道,想来已经有三十余年,而今对于图纸已经有了自己独特的领悟能力,往往看过一遍之后就能将所造之物于心中成型,进而,一簇而就!

然而,多年来的经验告sù

木匠张,这不是一幅普通的人物自画像,诸葛亮在作此画的时候一定是将自己的精神真髓以及凌厉的气势贯穿到笔端。

从而,让人看去就好似面对一个真实的人一样,所有的性格和气质全部融入到画的里面,这幅画实在是费尽心机,若非拥有深厚功力的人是绝难成此画的!

然而,此种功力又绝非常人所言内力之深厚浅薄。木匠张却对此种功力似曾相识,作画好比是刀劈斧凿,若非有奇异的方法加之对事物特有的观察掌握能力是绝对不能够刻画的传神至极的。

“呵呵……”木匠张多年来从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一丝如遇知己的笑意在他的嘴角轻轻的浮起。

多年来都是他为了能够把别人的要求提升到更高的层次来费一番新机。而这次,木匠张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怎么样才能达到作画人的要求,这是一次极富挑zhàn

性的接手!

又或者说,这次如果成功不了,自己就是输了,输给了丞相诸葛亮,他是大汉丞相,输给他也是一种荣幸。

“木匠张,你必须要成功!”

马岱又一次叮嘱道,对于木匠张对他刚才的话没有任何反应,马岱并没有恼火,但是它似乎从木匠张似乎有些游离的眼神里看出了什么。

没有十足的把握,脸上的表情明显的带有心有余而力不足的感觉,所以他必须要让木匠张知dào

,这两蹲香樟木雕的重yào

性!

“你可知dào

,每一蹲木雕都能抵挡十万大军!”马岱其实是不想说的,因为这关系到军事机密,倘若让他知dào

了这两蹲木雕的用处,势必会有泄漏消息的可能性。

然而,虽然事关重大,但是,木匠张如果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恐怕他仍然只是抱着只要能完成任务的心里。

虽然马岱绝难想到诸葛亮对这幅画倾注了多少心血,更难想到要把这幅画惟妙惟肖的完全雕凿出来是一件近乎比登天还难的事情。

但是,无论如何,木雕必须要保证质量的准时完成,因为,必须要完成,绝对不能有任何差池!

“什么?十万大军?”木匠张像是被晴空霹雳震了一下,正在雕凿的手忽然像被点了穴道一样,突然停留在半空中。

约摸有半分钟的时间才又重新继xù

雕凿起来,左手举起的小铁锤准确而又恰到好处的落在三寸有余的小铁凿上。

每一下都会有无数的木屑纷纷从香樟木上被轻轻的刻下,然后在半空中作短暂的上升后又飘飘洒洒的落在了香樟木的周遭,一会儿工夫已经落满了厚厚的一层!

木匠张的脸色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脸部的肌肉甚至不停的抽动了几下,游离的眼神忽然被犀利和刚毅所代替。

“十万大军”的字眼在木匠张的脑海里不停的翻飞旋转着,小小的木雕人像竟然能抵御十万大军的进攻,难道有什么玄机吗?

小铁锤与小铁凿不停的碰撞发出丁丁当当的声音,时而急促如瀑布飞下,时而轻缓如行云流水,马岱听了只觉得比方才不知舒爽多少,竟然忍不住赞叹道:“如此美妙佳音,恐宫廷乐师都不及也。”

“丁丁当当……”悦耳的声音不停的传来,用心听时,更觉曼妙无比。

马岱忍不住鼓起掌来,木匠张的心里似乎已经被十万大军压着了,根本没有注意到马岱的掌声!

只是在木匠张的眉头渐渐的凝结着豆粒大的汗珠,汗珠晃了几晃极不情愿的低落下来。

“马将军……”木匠张突然停下手里的活,拿过一块早已经被汗水湿透的毛巾擦了擦脸,然后又把毛巾用力的拧了拧。

接着说:“请回去替我老张禀明丞相,我老张从来没有接过如此重似泰山压顶的活,老张的压力很大,但是老张看着这幅画就觉得像见了老朋友。画里的每一笔都让我老张自愧不如,老张平生阅画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气势的人物画像,丞相笔端功利非凡,竟然将自己的形神具皆融入画中,老张是粗人,不过老张自当尽心竭力完成雕刻,决不辜负丞相与将军的厚望!”

说完,木匠张便又重新拿起工具,丁丁当当的声音在巧工山上久久回传!

038 急报

夜色凝重的丞相府被初冬淡淡的雾气包围着,似薄薄的青烟久久不肯散去,呼啦啦的车撵声夹杂着皮鞭抽打骏马的声音杂乱而又显得尤其的彰显.

大约是五更时分,刚刚议事完的将军们从丞相府向四面八方各自奔去,踢踢踏踏马蹄声伴随着车撵你不情愿的“咳嗽”声,又一次融入夜色中,整个丞相府又恢复了夜晚独有的宁静!

北方来的急报司马懿上书大魏皇帝欲趁蜀汉北伐方归立足未稳之时,趁机联合东吴兴兵攻伐蜀国!

初次接到战报,诸葛亮心中一紧,险些晕厥过去,司马懿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总是能抓住有利的时机进行最有效的攻击。

上次若不是城楼之上三尺瑶琴逼退了司马懿的十万大军,恐怕现在蜀汉早就被司马懿给攻破了。想起空城退敌那惊险的一幕,诸葛亮不尽感到一丝后怕,两鬓甚至已经隐隐渗透了汗水!

姜维自上次因气血上冲惊倒之后一直没有康复过来,甚至始终都不能像往日一样身手矫健。即便是饮食起居都要人照顾,对此诸葛亮颇有些愁眉不展。

“这该如何是好,倘若司马懿真要兴兵,我必将两面手受敌,如此却真有些棘手!”

东吴大军是诸葛亮所不用担心的,早年东吴就与蜀汉定下盟约,东吴自然不会与北魏联手一起征伐蜀国!

可是司马懿就不好说了,北魏毕竟兵强马壮,而且人才济济,南下攻伐蜀汉只是在早晚之间的事情!

但是也不可以完全排除东吴要与司马懿联手的可能性……

诸葛亮眉头紧皱,文案之上的急报还安静的躺在那里,明亮的灯烛掩映下,“急报”两个字在诸葛亮看来,突然有些狰狞起来,字体完全被扭曲,似乎变成了另外两个大字“战争!”。

诸葛亮的脑海里立kè

浮现起惊心动魄的一幕:杀场血战之后,尸体被烧焦的气味,无数哭天抢地的百姓正辨认着自己亲人的尸体。

“造孽、造孽啊!”诸葛亮在心底忍不住地闷省呐喊。

天地生人本是极可贵之角色,不想征战杀伐,无时无刻不牵连着无辜的百姓,权势的欲望远远超过了追求天下一统的雄心壮志!

诸葛亮怎么也不会忘记自己南阳卧龙岗上的草庐,一个只能在梦里魂牵梦萦的地方。

青青的翠竹,一湾自庐前静静流淌的小溪,每当念及于此时,诸葛亮的眼角总会不自己觉的流下泪来。战争的阴霾和归隐的欲望在他的心里交织挣扎。

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再回到令他日思夜想的草庐。

诸葛亮清楚地记得一日从桥上过,发xiàn

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再桥下洗衣服,落日吝啬的将最后一缕金色洒在女子的脸上。

不知dào

为什么,俊秀无比的诸葛亮在那一瞬间竟然爱上了丑陋的女子,“今生一世缘,皆为前生定”。二人相敬如宾,如果不是战争和国事拖累了他的身体,说不定这对和谐的老人正在草庐旁边的桥上一起搀扶着看落日呢……

“呵呵……”美好的回忆和憧憬真的可以让人感觉到清爽无比,诸葛亮的嘴角浮起一丝似乎略带羞涩的笑,眼神里也是说不尽的惬意美好,天伦之乐?诸葛亮对这四个字颇有疑问。

因为,身为丞相的他即使阅遍天下书,参透万物玄机也已经无法切身体会那份宁静、幸福,还有恬淡!

“师父!”

诸葛亮还在回忆之中,突然被姜维唤醒过来,当下诸葛亮大惊道:“伯约,你身体极为不适,自应好生卧床休息才是,为何起来呢?况且天色尚早,只不过五更时分,且宜回房休息才是!”

说完,诸葛亮又免露怒色对两个侍候姜维的下人说:“伯约身体不适,你们应当好心服侍才是,为何让他起来呢?快快搀扶伯约回房歇息!”

两个下人素来知晓诸葛亮虽然日理万机,但是从来不对他们这些府中使唤的人发怒,今日话语之间的气氛显然不比往日,每一个字里面似乎都极为愤nù



虽同时跪下道:“丞相息怒,我等悉心服侍将军,哪里敢有半分懈怠,不想将军今日执拗,我等只好扶他起来!实在不干小人的事情!”

姜维依然不能久立,吃力的慢慢坐在诸葛亮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见诸个亮训斥下人,遂笑着替他们争辩道:“师父切不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体。是我整日卧于房中,心中实在憋闷,哪里还能继xù

躺下去,先前又听他们说师父召集众位将军紧急议事,我便要他们扶我到前厅来,如今战乱将起,我大汉即将四面受敌,师父却都不让我姜维知dào

。姜维正当年少奋勇之时,岂能整日卧榻不起,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若如此时,姜维不如引颈自刎,有何面目在苟活于天地之间,岂不被人笑话!大丈夫自当奋勇当先,遂死犹荣!”

姜维一番话说的兴奋激昂,说道最后竟然自眼眶之中涌出两行热泪,面容依然有些苍白,却隐藏不住骨子里的刚毅和坚定。

难言的压抑和痛苦浮现在姜维脸上稍微抽搐的肌肉上,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处。

且不说征战沙场,醉卧刀山,就算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在一间屋子里闷得久了也会烦躁异常,何况是姜维呢?

这个曾经单手杀死猛虎,置身擒住羌王的英雄儿郎!

诸葛亮起先泛起怒色的脸上被姜维一番表白说的平复下来,想我蜀汉自开国以来英雄无数却相继魂归寰宇。

如今人才匮乏,想要光复大汉,天下一统,似是痴人说梦一般。

然而,姜维的出现的确让诸葛亮出乎意料。

自从跟随自己以来,姜维已经以自己超强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证明了自己。

有此人相助,诸葛亮不敢保证能统一三国,但是最起码可以维持鼎足三分的格局,不至于让北魏和东吴吃掉。

然而,突然的变故令姜维连日卧床不起,的确让诸葛亮颇为担心,虽然他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并无大碍,可是依然令诸葛亮忐忑不安!

“伯约……”诸葛亮想要说什么,忽然又顿了一顿!仿佛若有所思,诸葛亮走出大厅,仰望苍穹,月色明亮,繁星却只显露出几颗比较明亮的!

诸葛亮起先眉头皱起,后又突然微微一笑,眼神里闪过几丝兴奋,还好诸葛亮想要找的东西,晶闪闪的在遥远的夜空放射着冷冷得光!

038 急报

夜色凝重的丞相府被初冬淡淡的雾气包围着,似薄薄的青烟久久不肯散去,呼啦啦的车撵声夹杂着皮鞭抽打骏马的声音杂乱而又显得尤其的彰显.

大约是五更时分,刚刚议事完的将军们从丞相府向四面八方各自奔去,踢踢踏踏马蹄声伴随着车撵你不情愿的“咳嗽”声,又一次融入夜色中,整个丞相府又恢复了夜晚独有的宁静!

北方来的急报司马懿上书大魏皇帝欲趁蜀汉北伐方归立足未稳之时,趁机联合东吴兴兵攻伐蜀国!

初次接到战报,诸葛亮心中一紧,险些晕厥过去,司马懿果然不是泛泛之辈,总是能抓住有利的时机进行最有效的攻击。

上次若不是城楼之上三尺瑶琴逼退了司马懿的十万大军,恐怕现在蜀汉早就被司马懿给攻破了。想起空城退敌那惊险的一幕,诸葛亮不尽感到一丝后怕,两鬓甚至已经隐隐渗透了汗水!

姜维自上次因气血上冲惊倒之后一直没有康复过来,甚至始终都不能像往日一样身手矫健。即便是饮食起居都要人照顾,对此诸葛亮颇有些愁眉不展。

“这该如何是好,倘若司马懿真要兴兵,我必将两面手受敌,如此却真有些棘手!”

东吴大军是诸葛亮所不用担心的,早年东吴就与蜀汉定下盟约,东吴自然不会与北魏联手一起征伐蜀国!

可是司马懿就不好说了,北魏毕竟兵强马壮,而且人才济济,南下攻伐蜀汉只是在早晚之间的事情!

但是也不可以完全排除东吴要与司马懿联手的可能性……

诸葛亮眉头紧皱,文案之上的急报还安静的躺在那里,明亮的灯烛掩映下,“急报”两个字在诸葛亮看来,突然有些狰狞起来,字体完全被扭曲,似乎变成了另外两个大字“战争!”。

诸葛亮的脑海里立kè

浮现起惊心动魄的一幕:杀场血战之后,尸体被烧焦的气味,无数哭天抢地的百姓正辨认着自己亲人的尸体。

“造孽、造孽啊!”诸葛亮在心底忍不住地闷省呐喊。

天地生人本是极可贵之角色,不想征战杀伐,无时无刻不牵连着无辜的百姓,权势的欲望远远超过了追求天下一统的雄心壮志!

诸葛亮怎么也不会忘记自己南阳卧龙岗上的草庐,一个只能在梦里魂牵梦萦的地方。

青青的翠竹,一湾自庐前静静流淌的小溪,每当念及于此时,诸葛亮的眼角总会不自己觉的流下泪来。战争的阴霾和归隐的欲望在他的心里交织挣扎。

也许,再也没有机会再回到令他日思夜想的草庐。

诸葛亮清楚地记得一日从桥上过,发xiàn

一个奇丑无比的女子再桥下洗衣服,落日吝啬的将最后一缕金色洒在女子的脸上。

不知dào

为什么,俊秀无比的诸葛亮在那一瞬间竟然爱上了丑陋的女子,“今生一世缘,皆为前生定”。二人相敬如宾,如果不是战争和国事拖累了他的身体,说不定这对和谐的老人正在草庐旁边的桥上一起搀扶着看落日呢……

“呵呵……”美好的回忆和憧憬真的可以让人感觉到清爽无比,诸葛亮的嘴角浮起一丝似乎略带羞涩的笑,眼神里也是说不尽的惬意美好,天伦之乐?诸葛亮对这四个字颇有疑问。

因为,身为丞相的他即使阅遍天下书,参透万物玄机也已经无法切身体会那份宁静、幸福,还有恬淡!

“师父!”

诸葛亮还在回忆之中,突然被姜维唤醒过来,当下诸葛亮大惊道:“伯约,你身体极为不适,自应好生卧床休息才是,为何起来呢?况且天色尚早,只不过五更时分,且宜回房休息才是!”

说完,诸葛亮又免露怒色对两个侍候姜维的下人说:“伯约身体不适,你们应当好心服侍才是,为何让他起来呢?快快搀扶伯约回房歇息!”

两个下人素来知晓诸葛亮虽然日理万机,但是从来不对他们这些府中使唤的人发怒,今日话语之间的气氛显然不比往日,每一个字里面似乎都极为愤nù



虽同时跪下道:“丞相息怒,我等悉心服侍将军,哪里敢有半分懈怠,不想将军今日执拗,我等只好扶他起来!实在不干小人的事情!”

姜维依然不能久立,吃力的慢慢坐在诸葛亮旁边的一把椅子上,见诸个亮训斥下人,遂笑着替他们争辩道:“师父切不要动怒,小心气坏了身体。是我整日卧于房中,心中实在憋闷,哪里还能继xù

躺下去,先前又听他们说师父召集众位将军紧急议事,我便要他们扶我到前厅来,如今战乱将起,我大汉即将四面受敌,师父却都不让我姜维知dào

。姜维正当年少奋勇之时,岂能整日卧榻不起,置国家安危于不顾,若如此时,姜维不如引颈自刎,有何面目在苟活于天地之间,岂不被人笑话!大丈夫自当奋勇当先,遂死犹荣!”

姜维一番话说的兴奋激昂,说道最后竟然自眼眶之中涌出两行热泪,面容依然有些苍白,却隐藏不住骨子里的刚毅和坚定。

难言的压抑和痛苦浮现在姜维脸上稍微抽搐的肌肉上,常言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为到伤心处。

且不说征战沙场,醉卧刀山,就算对于一个普通人来说在一间屋子里闷得久了也会烦躁异常,何况是姜维呢?

这个曾经单手杀死猛虎,置身擒住羌王的英雄儿郎!

诸葛亮起先泛起怒色的脸上被姜维一番表白说的平复下来,想我蜀汉自开国以来英雄无数却相继魂归寰宇。

如今人才匮乏,想要光复大汉,天下一统,似是痴人说梦一般。

然而,姜维的出现的确让诸葛亮出乎意料。

自从跟随自己以来,姜维已经以自己超强的武艺和过人的胆识证明了自己。

有此人相助,诸葛亮不敢保证能统一三国,但是最起码可以维持鼎足三分的格局,不至于让北魏和东吴吃掉。

然而,突然的变故令姜维连日卧床不起,的确让诸葛亮颇为担心,虽然他只是一时气血攻心,并无大碍,可是依然令诸葛亮忐忑不安!

“伯约……”诸葛亮想要说什么,忽然又顿了一顿!仿佛若有所思,诸葛亮走出大厅,仰望苍穹,月色明亮,繁星却只显露出几颗比较明亮的!

诸葛亮起先眉头皱起,后又突然微微一笑,眼神里闪过几丝兴奋,还好诸葛亮想要找的东西,晶闪闪的在遥远的夜空放射着冷冷得光!

039 负重

“咯——咯——咯——”鸡叫已经开始了第一遍!恰巧赶上天亮前那段最黑暗的时间.天狼星开始在东南方的天际忽隐忽现,似乎还很害羞的样子,迟迟不肯将它的本来面目显现在天际。

天狼星是夜空中天亮前几乎最为明亮的一颗星,光芒一出其他星便会黯然失色。因此上,天狼星似乎总是有抱琵琶半遮面,生怕因为过于炫目而为他星所嫉妒。

唯有月亮是最为安详的,在这孤寂的夜色中无论是谁都无法与他的光辉所媲美!

碧空如洗,偶有几丝寒风吹过,夹杂着已经有些刺骨的冰冷,诸葛亮独立风中不禁打了个冷颤,诸葛亮倒吸一口冷气。

已经很久没有在深夜里好好休息过了,没想到外面的感觉是异常的清新,心中不觉一片豁朗。抬头看看天狼星,眨眼间的功夫已经将自己完全暴露在天际之间,天狼星总是显得很羞涩,完全没有他的名字那样看上去残暴无比,似一只饿狼一般。

姜维的气血已经完全趋于正常,而且体内的神粒子自上次气血逆流之时,趁机吸收了大量的能量,而且将所有相反方向流窜的能量柔和在一起,因此使得自身的能量又大为增长。

姜维只觉得浑身的筋络比以前畅通了许多,即使不用服药也已经将脉络调息的平稳如常,运用自如。只是不知dào

为什么两条腿却像是被施了魔咒一样,一直都无法恢复过来。

而且最重yào

的是疼痛难忍,姜维被折磨得经常从睡梦中被疼醒过来,疼痛就像无数的毒蚁在啃食着自己的骨头!

“伯约,你随我来!”诸葛亮命令两个下人好生扶着姜维一步一步走出庭院之中,姜维已经有好些天没有离开内室来到庭院之中透透气了。

恰逢今晚诸葛亮有此心情,自己才得终于有机会呼吸以下这夜色中清新的空气,虽然寒风夹杂着刺骨的冰冷立kè

侵袭了他的全身,姜维只觉为之一振,反倒觉得异常的清醒。

方才抑郁的感觉,竟然被寒冷驱走了很多,一种莫名的兴奋充斥着姜维的全身,姜维却忍不住要撇开两个下人独自走两步,于是不经意的想要挣脱,下人们哪里肯松手。

“将军,你自己走很是危险,稍有不慎便会摔倒,万一……”

“放开他,万一会摔倒我不会怪罪你们!放开他,你们两个先退下吧,伯约有我来照顾就可以了!去吧!”诸葛亮的语气显然比方才缓和了许多。

姜维孤独的站在院中央,没有了下人的搀扶,姜维顿时觉得自己又是自己了,久违的自由再次回复到自己的身上,姜维心中抑制不住的压抑在此刻尽情释fàng

出来,兴奋像洪水一样在他的心里奔腾。

“啊……”姜维忍不住大吼一声,很久没有的激情在这一刻得到释fàng

,声音在空旷高远的天际传播开去!

“伯约,试着走走!”无论是数九寒天还是炎炎夏日,诸葛亮都会一成不变的轻轻摇着手中的羽扇,看到姜维如此的兴奋,诸葛亮觉得该是时候了!

“嗯!”姜微用力的点了点头,艰难的迈出了第一步,可是疼痛立kè

像被滚烫的炉火烤着一样一阵阵的传来,不过是短暂的雨水落地的时间,姜维的额头上已经渗出滚烫的汗水不停的滴落下来。脸色因为疼痛而变得极度苍白,这只是第一步,可是姜微已经觉得有些吃不消了,还能有勇气走出第二步吗?

姜维的内心在挣扎,汗水不停的滴落下来,一会儿工夫地上已经被汗水侵透了一片。

姜维虽然穿得单薄,但是腿部难以言状的疼痛已经传遍了全身,姜维已经忘记了寒冷,现在他把所有的精力都集中在努力迈出下一步,可是看上去似乎不是那么简单!

诸葛亮脸上的表情此刻平静的就如无风的湖面,在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的不舍与怜悯。因为他知dào

姜维现在所需yào

的就是迈出第二步,只要在天狼星和月亮成一条直线之前迈出第二步,姜维腿部的疼痛就会被完全的驱除。

虽然诸葛亮到现在也没有弄清楚姜维的腿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而疼痛,但是每日五更过后天亮之前,也就是天狼星与月亮成一条直线之前,是最好的驱逐疼痛的时机,当然这里面还牵扯到很多天地玄机,诸葛亮精于此道,今日虽有威风,却也不甚猛烈。

月亮恰逢由亏转盈吸收力量最大的时候,再加上天狼星的自身吸收能力,和月亮在这段时间配合得天衣无缝,只要患病者有足够的毅力挑zhàn

疼痛,那么病痛就会被月亮在天狼星的配合下全部根除。

显然,诸葛亮抓住了这最为紧要的一刻,剩下的就只有姜维激发潜力迈出第二步便可大功告成!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诸葛亮原本平静的面容逐渐的浮现起一丝焦急!

那个曾经威猛一时,单身跃入虎穴尚且不怕的姜维,此刻却好似一个无助的婴孩一样,已经迈出的右腿不停的颤抖着,汗水滴下的速度仿佛细细的流水,左腿分明已经只剩下脚尖着地。可是将他抬起为什么却似被千斤巨石压着一样,立在那里纹丝不动。

姜维就这样立在那里,像是一蹲完美的人体塑像,逼真而又充满了生气,然而,它毕竟不是一蹲塑像,而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很累,但是疼痛远远要大于劳累!姜维开始在心里咒骂起来,从小到大,勤奋好学,奉养母亲一心一意,男子汉立于天地之间,从不曾做过什么有悖于天地良心的事情,为何偏偏遭此劫数,偏偏又不知dào

是何原因,真是急煞人也!

说来姜维这腿疼也着实奇怪,那晚互见有星其大如斗降落之时,不慎从马上摔落下来,随后幻游天界,气血冲冠……不想醒来之后经过一番折腾,竟然发xiàn

双腿像是被人禁锢了一般,疼痛尚且不说,而且竟然不能自由移动!姜维心理那个憋闷阿!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天狼星偏离月亮已经越来越尽,更重yào

的是鸡叫已经是第二遍,可是姜维除了用尽全身所有的功力迈出了右腿之外,左腿始终只是以脚尖支撑在地面之上。

“伯约!一定要成功,错过这个机会如果想要再次寻找机会可是需yào

整整一个月的时间,到那时恐怕战争早就已经蔓延开来,也许没有你在身边我照样能应付,可是如果有你在身边,我这条老命也许还能多支撑一些时日!”想到这里,诸葛亮不禁长叹一声!

姜维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突然听到诸葛亮的叹息声,反倒改变了他的注意力,正是这一声叹息,令姜维心智强行一转。

胸中忽然一阵紊乱的搅动,接着好像有什么东西极力顺着喉咙往上不停的拱着,姜维忽然收回了右腿,只顾低下头来用双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喉咙,约摸有半盏茶的功夫,姜维的脸已经憋的如落日映红的漫天云霞!

“咳——咳——”姜维艰难的蹲下身子,一只手用力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却伸进喉咙里不停的扣着,看样子姜维是想把什么东西吐出来。

可是不幸的是被卡在了喉咙里,诸葛亮被眼前的一幕吃了一惊,恰在此时,姜维抬起头来示意诸葛亮帮他捶捶背,姜维紫红色的脸上青筋都已经暴露出来。

看到姜维涨红的脸,诸葛亮差点没“噗哧”一声笑出来,因为让人见了感觉非常的滑稽,顾不得滑稽不滑稽,赶紧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姜维身边,用力的帮他捶背。

也许造物弄人,上天故yì

的安排就是这么巧合,诸葛亮刚刚捶了两下,姜维终于忍受不住哗啦啦吐出许多脏东西来。

等到吐完再看时,姜维差点晕过去,原来是许多黑色的不知名的怪虫。姜维看了,又是一阵狂吐,不过这次吐得不再是虫子,而是真zhèng

的胃里吃下的东西。只是虽然吐的时候却是痛苦,甚至有把心脏都要吐出来的感觉。

可是,吐完之后,虽然依旧有些衰弱,但姜维竟然可以自由行走,疼痛也渐渐褪去!

040 负重(二)

姜维自身甚至仍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只是想以最快的速度远离那些看上去怪异而又肮脏的虫子.

对于这些虫子诸葛亮先是大吃一惊,颇有些不敢正视的感觉,但想要察看个究竟的好奇心驱使着自己慢慢又朝这些奇异的虫子走去,随手拿过一根竹竿,轻轻的将这些的恶心的虫子从粘稠的液体中分离出来。

终于,有一只虫子像是被激怒了一样,挥舞着前爪似乎是在做出想要抵抗的架势,诸葛亮这才看得分明,小小的虫子不过类似于普通的甲壳虫,仔细看时也并非起初想象的那么难看,只是起初混在粘稠的液体之中,刺鼻的味道自然让人对他们产生无比的反感!

姜维蹲在一边用力的喘着粗气,人在呕吐之后必定感觉口干舌燥,好似火燎一般,而且总会感觉脏东西始终没有全部吐出来。

此时,姜维的腿脚变得异常的灵活,似乎已经恢复如初,姜维口干舌燥,顾不得回到厅堂之内饮茶,只是就院子里的一只木桶里,用水瓢舀了冰冷的凉水“咕咚!咕咚!”的喝起来!木桶里的水是从相府后院的深井之中取出,乃是地下泉水涌出,喝入口中只觉得香甜可口,虽然冰冷异常,于姜维而言却似琼浆玉液。

姜维连饮了两大瓢,原本火燎的感觉在泉水的滋润下慢慢的退去,代之以清凉舒爽的感觉。

虫子的前爪高高昂起,诸葛亮轻轻的用竹竿碰了碰她的前爪,虫子被激怒了,竟然用两根前爪狠狠地夹住了竹竿,诸葛亮欲带拿开,不想竟然发xiàn

虫子的力qì

非同一般,诸葛亮愣是没有将竹竿从怪虫的前爪夹持下拔除。

“奇怪!不想小小的虫子竟然拥有如此大的力qì

,莫非是?”

诸葛亮自言自语,但还是惊动了兀自沉侵在喜悦之中的姜维,姜维静静的走到诸葛亮的身边,两条腿能够自由走路的感觉真是奇妙无比。

姜维突然有了这样的想法,慢慢的蹲下身去,诸葛亮这才注意姜维已经恢复得差不多,俨然没有方才的时候那般痛苦难耐了,姜维伸过手去,和诸葛亮交换了一下眼神,示意诸葛亮把竹竿给他。

诸葛亮小心翼翼地把竹竿敌给了姜维,姜维虽然不敢百分之百的确定,但是他心里明白,这几天来一直都是这些奇怪而又肮脏的虫子令自己卧床这么久,而且经lì

了生不如死的折磨,想到这里姜维的内心就充满了怒火,双眼放射出凶残的目光,姜维用力一扯,虫子纹丝不动,只是两个前爪被姜维连同竹竿一起狠狠地拽了下来!

“啊?”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姜维和诸葛亮竟然发出一声带有疑问的惊叹!

失去了前爪的怪虫仿佛没有任何的痛苦,反而似是一种解脱一般,高兴的原地打转,再看其他虫子时更是让诸葛亮和姜维大吃一惊,所有虫子的前爪几乎是在同一时间纷纷自动的断裂开来,虫子们像是在庆祝一样,不停的相互撞击着,挤压着!

“丞相,这是?”姜维完全被眼前的一幕搞懵了,他有些无助的询问着诸葛亮。眼神里突然多了对这些虫子的怜悯,诸葛亮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

“这些虫子的来历非同一般,我阅遍天下各类书籍,却从未曾见过如此怪异的虫子,一则力qì

巨大不说,二则竟然自断前爪,说来却也是一大怪事!依我看来,这其中必定蕴藏着什么玄机?伯约,你再仔细想想,你是不是到过什么地方,又或者吃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不然的话,不会无缘无故出此怪事!”

姜微极力搜索着任何关于最近饮食起居的状况,可是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些虫子和自己联系起来,就在姜微为此感到极力困惑之时,一个细微的细节突然在他的脑海里若隐若现,难道是?

姜微仍然不敢肯定,可是当日梦游南天门忽然撞见四个金甲神人,神人开始怒气冲天,怪他误闯禁地,可是之后忽然变得对他极为客气,还驾起云雾,送自己成风而归。

只是在路上之时,忽然神人向姜微口中塞进一件东西,姜维正不知dào

什么东西,心中奇怪,等到再要问时,不想转眼醒来,之后便将此事忘得一干二净,今日若不是因为这些该死的怪虫,诸葛亮询问,恐怕这件事姜维永远都不会再想起!

姜维满腹狐疑,将梦中所遇之事,说与诸葛亮知dào

,诸葛亮忽然一惊。

古书上曾有记载说:世界混沌初开之时各种气流各自相逆,万物各随气流所转,虽有天地暝三界之说,有虫名曰负重,负重本生于暝界,后积怨巧合,因当日地藏王菩萨遭遇劫数,腹中饥饿难忍,有负重经过,负重有灵性,虽自断前爪爬入地藏王菩萨口中,地藏王菩萨得以生还,后天庭感其忠烈,虽将负重尽数归于天界!如若再回暝界须自断前爪,方能再得飞升!

诸葛亮心中惊叹,想此物定是负重,负重所重者尽在前爪,所以只有自断前爪方能得以飞升,诸葛亮转身见姜维疑惑的看着自己,然后又看看那些正按照顺序慢慢排成一队的怪虫,于是微微一笑,羽扇轻摇,向姜维细述此事。

之后又接着说道:“这些负重被神人塞入你的口中,致使你的腿部筋脉无法畅通,再者负重本身体重非常,所以你才有如此症状,如今他们要再次飞升,只有借助外力折断前爪方能如愿,也算是机缘巧合,若不是这根竹竿,怕是你还不知dào

要忍受多少时日?

只是,天色渐渐已亮,天狼星马上就要和月亮呈一条直线,他们如何才能得以回归天庭呢?”

这一番话,倒是让姜维颇为吃惊,心中只觉万分诧异,脸上现出难以置信的表情,遂山前一步问道:“师父莫不是在说笑话,莫非果有天庭乎?只是这些虫子与我何干,我却不曾伤害他们,为何折磨于我?师父既然通晓天地玄机,还望师父明示一二,姜维心中疑惑太多,只觉得奇怪的很?”

“哈哈……”诸葛亮放声大笑,手里的羽扇似乎永远保持着同一个动作,不停的来回扇着!姜维却被诸葛亮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复又询问道:“但不知师父为何如此大笑,姜维愚钝,还是请师父明示一二吧?”

诸葛亮沉思良久,方缓缓答道:“伯约,世间万物,生生不息,只要是发生的事情,存zài

的东西都有其各自的规律和原理,一切顺其自然方好!”

然后诸葛亮顿了一顿指着这些负重说:“就好似当年他们舍生来救地藏王菩萨一样!他们和你必定也有着某种联系,至于具体是何种原因,为师也是无能为力知晓!日后自当会有印证……”

诸葛亮话还没有说完,只见那些负重,一个跟一个平地而起,竟然向着月亮的方向飞去,诸葛亮再仔细一看,此时正是月亮和天狼星成一条直线的时候,也是月亮吸收外界因素能力最强的时候,负重越飞越远,直到渐渐的消失在人的眼睛所能看见的视线里。

若非亲眼目睹这一幕,姜维是绝难相信天宫之说的!眼下即便是真zhèng

见了,姜维甚至仍然以为自己仿佛是在梦中,竟然不自己觉得用力掐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哎呀!”很疼,果然不是在做梦!诸葛亮朝着负重飞走的方向凝视了良久,忽然听见姜维“哎呀!”一声,就知dào

姜维以为自己在做梦,于是,笑了笑说道:“这不是梦,这是事实,我们都看着负重飞离我们的视线,这也是我平生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怪异之事!”

“咳……咳……”诸葛亮忽然不停的咳嗽起来,夜色如水,初冬的清晨已是寒冷无比,诸葛亮身体日渐衰弱,如今又陪姜维在这冰冷的院子里占了有将近一个时辰,自觉体力不支,又兼寒风一吹,只觉得心中憋闷,忍不住咳嗽起来!

姜维赶紧上前一步扶稳了诸葛亮似乎有些摇晃的身体,“师父,回内室去吧!”姜维心中只觉得对诸葛亮万分愧疚,再不知dào

应该说些什么!

诸葛亮忽然又悠悠的说道:“伯约,人生其实本身就是一场梦,想要从梦中醒来,其实是一件很难的事情!”此时,鸡叫声传来了第三遍!

041 重逢

“如烟,也不知dào

维儿怎么样了?几天都没有回家来!”母亲仿佛是自言自语,但又放佛是在对如烟说话.

自从姜维传回讯息说要在王府过夜,便一直都没有回过梦柳阁,虽然说锦华公主一再传回消息说姜维这几日忙于军务,夜宿丞相府,所以一直没能够回家来探视母亲和如烟他们。

但是,这几日母亲的心里不知dào

为什么总是忐忑不安,直觉告sù

她,自己的儿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如烟心中明白,姜维是个侍母至孝的人,远征在外还时常捎封书信回来,这次没有道理一去没有任何讯息,毕竟只是在兜城里面,心中自然也十分挂念。

只是母亲本来就心神不宁,自己若在表现出心慌意乱来,母亲岂不是更加狐疑。

如烟安慰母亲道:“母亲放心,兄长武艺超群,又兼有助位将军,一定是有急事给耽误了,我想只在这一两日之内,兄长自然就会回来,母亲暂且宽心,放心等候便是!”

“哎!”母亲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几天来一直都是如烟在安慰自己。

虽然如此,但终究是放心不下,毕竟一连几日都未曾见着儿子的身影。

母亲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一样!已经是初冬了,尤其是早晨的天气显得异常的清冷,母亲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衣坐在窗前,窗子大开着,目的就是希望能够突然看见自己的儿子骑这骏马归来,边走边喊:“母亲,孩儿回来了!”

母亲甚至有好几次都朦朦胧胧的看见自己的儿子从外面跑进来,可是突然醒来却发xiàn

只是一个梦而已。

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夹杂着凛冽的寒意,母亲不禁因为突然被风一吹,打了个冷颤。

如烟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走上前给母亲裹紧了大衣说:“母亲,把窗户关上吧,您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冷风侵袭,还是回屋里暖和吧!”

母亲似乎仍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好孩子,这些天多亏了你在身边照顾我,安慰我,不然的话,我老太婆一个人还不知dào

怎么过呢?呵呵!你放心,母亲没事,兴许他一会就会来了!”

“可是……”如烟本来打算还要说点什么的,可是看到母亲那坚毅而又不容说动的眼神,于是作罢。

伸手摸摸母亲的手炉已经凉了,于是把自己的手炉给了母亲,然后自己又去换了一个来,随手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母亲的旁边,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随便说着话等待姜维的归来!……

“跶跶……”早晨的成都还沉浸在一片平静之中,夜色刚刚退去,雾气笼罩着梦柳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上传来,突然马蹄声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是急促而又有节奏的敲门声,“一定是兄长回来了!”

如烟第一个反应过来,顾不得指示下人去开门,自己飞快的跑了出去,那样子,感觉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天地之间自由的飞翔,享shòu

着自己最幸福的时刻!

“慢点跑,着什么急呢?这孩子!”母亲心里同样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盼来盼去,自己的宝贝儿子终于回家了,母亲突然激动地湿润了眼角。

大门的门闩并不沉重,但是相对于柔弱的如烟来说,想要把它打开来,确是相当破费了一番力qì



门打开了,姜维牵着啸天马正静静的等在那里,就在如烟见到姜维的那一瞬间,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江河一发而不可收拾。姜维的脸上挂着丝丝微笑,当然眼神里还有几分惊愕,因为姜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如烟来为自己开门!

泪水划过如烟的脸庞哗啦啦的落在了地上,姜维忽然有些不太适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如烟的眼神里柔情似水,又有几分责怪的意思包含在里面,一时间竟然让姜维心乱如麻!

短暂的对视后,如烟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姜维,在这一刻姜维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好几只小鹿在不停的拱着,如烟的头埋在姜维德怀里,不停的小声抽泣着。

如烟的头发已经贴近了姜维的嘴唇,一阵淡淡的女性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这种香味又与锦华身上所独有的气味有所不同,姜维本来想推开如烟,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合时宜。

然而,似乎有另一种更强烈的想法,驱使着姜维抬起双臂轻轻的搂住了如烟。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烟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这让姜维不敢施加任何的力qì

,就怕稍微一用力就会把她弄疼,毕竟姜维也是性情中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意乱情迷。

如烟把头深深的埋在姜微的怀里,顾不得许多,只是不停的小声抽泣着,似乎又是一个等待千年的会面,姜维只觉得眼前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

只不过那个扑在自己怀里的人却不是如烟,模糊的印象中,好似是在一座破旧却又繁华一时的宫殿里,冰冷的铁笼,幽怨的眼神……

可是记忆变的愈加模糊,姜维极力搜索着记忆中点点滴滴任何可以让他明白一些的东西,然而,越是如此,却又偏偏什么都回忆不起来,姜维若有所失。

“你就这样一去数日,音信全无,你可知dào

母亲是多么的为你担心,且不说母亲,难为我整日将你挂念,寝食不安……”说道最后一句时,如烟自觉有些失言,心中一阵狂跳,脸上泛起彩霞似的红晕,生怕姜维发xiàn

自己的窘相,于是把头埋的更深了。

“呵呵,是吗?好妹妹别哭了,兄长错了,只是着实军务缠身,不得回转家中,还望妹妹谅解!”姜维平生从未说过谎话,不想这谎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脸不红,心不跳,好似真的一般。

只是可怜了我那日夜思念的母亲,母亲一定很担心,姜维心里想着轻轻的将如烟从怀里推开。

如烟脸上淡淡的红晕依然没有退去,好一副“俏佳人梨花带雨图”姜维不觉看的呆了,如烟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一把将他推开,娇滴滴含羞说道:“快回屋去吧,母亲还在苦盼你的归来,眼下终于将你这个宝贝儿子盼回来了,哎!这些天可苦了母亲了!”如烟说着却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恩,好妹妹,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赶紧回屋再叙不迟,恐母亲等的骄躁不安,倒是不好的很!”

“恩!”如烟轻轻点头,与姜维一同往内厅走来,早有下人接过姜维手中的缰绳,正要去安置啸天马,“等等!”

下人突然被姜维叫住,下人忙转身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姜维道:“这几日我因事务繁忙也没有顾的上照看他,千万好生喂养,去吧!”

“公子放心,小人这就去了!”下人答yīng

着牵着啸天马自去好生安置。

且说姜维行不得几步,早见母亲已经走出厅外,一个人独自立于寒风之中,期盼的眼神已经被泪水所模糊,母亲的身体似乎是在颤抖,也许是因为寒冷,当然只有母亲自己心里明白,她是看见儿子归来激动不已。

姜维见状,撇下如烟,身影一闪,早已经匍匐在母亲的脚下,母子情深,姜维给母亲叩头,因为难以抑制见到母亲的激动,更又念及几日来母亲是如何的夜盼日等,不禁哗啦啦流下眼泪来。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可是母亲觉得这几日却是要比姜维出征在外都要漫长,母亲艰难的蹲下身把这自己的儿子,姜维见状,连忙起来扶着母亲。

母子重逢,若非亲眼在场,绝难体会当时之情感真切。且说母亲端详着姜维,久久才说道:“维儿,你瘦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太累了,哎,娘不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知dào

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母亲老了,说话有些唠叨,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即使母亲的唠叨,此刻姜维听了母亲的话觉得心里滚烫滚烫的。

初冬的早晨,天气已经显得异常的寒冷,可是姜维的心里却是暖暖的,从小到大,二十年母亲都含辛茹苦,现在他老了,老的几乎连冬日的寒冷都难以抵御!

041 重逢

“如烟,也不知dào

维儿怎么样了?几天都没有回家来!”母亲仿佛是自言自语,但又放佛是在对如烟说话.

自从姜维传回讯息说要在王府过夜,便一直都没有回过梦柳阁,虽然说锦华公主一再传回消息说姜维这几日忙于军务,夜宿丞相府,所以一直没能够回家来探视母亲和如烟他们。

但是,这几日母亲的心里不知dào

为什么总是忐忑不安,直觉告sù

她,自己的儿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如烟心中明白,姜维是个侍母至孝的人,远征在外还时常捎封书信回来,这次没有道理一去没有任何讯息,毕竟只是在兜城里面,心中自然也十分挂念。

只是母亲本来就心神不宁,自己若在表现出心慌意乱来,母亲岂不是更加狐疑。

如烟安慰母亲道:“母亲放心,兄长武艺超群,又兼有助位将军,一定是有急事给耽误了,我想只在这一两日之内,兄长自然就会回来,母亲暂且宽心,放心等候便是!”

“哎!”母亲还是忍不住叹了口气,这几天来一直都是如烟在安慰自己。

虽然如此,但终究是放心不下,毕竟一连几日都未曾见着儿子的身影。

母亲只觉得心里空空的,像是少了什么一样!已经是初冬了,尤其是早晨的天气显得异常的清冷,母亲披着一件厚厚的棉衣坐在窗前,窗子大开着,目的就是希望能够突然看见自己的儿子骑这骏马归来,边走边喊:“母亲,孩儿回来了!”

母亲甚至有好几次都朦朦胧胧的看见自己的儿子从外面跑进来,可是突然醒来却发xiàn

只是一个梦而已。

冷风从窗户里吹进来,夹杂着凛冽的寒意,母亲不禁因为突然被风一吹,打了个冷颤。

如烟看在眼里,心疼在心里,走上前给母亲裹紧了大衣说:“母亲,把窗户关上吧,您年纪大了,哪里经得起冷风侵袭,还是回屋里暖和吧!”

母亲似乎仍然没有要回去的意思,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说:“好孩子,这些天多亏了你在身边照顾我,安慰我,不然的话,我老太婆一个人还不知dào

怎么过呢?呵呵!你放心,母亲没事,兴许他一会就会来了!”

“可是……”如烟本来打算还要说点什么的,可是看到母亲那坚毅而又不容说动的眼神,于是作罢。

伸手摸摸母亲的手炉已经凉了,于是把自己的手炉给了母亲,然后自己又去换了一个来,随手拿了一把椅子坐在母亲的旁边,将头埋在母亲的怀里,两个人就这样随便说着话等待姜维的归来!……

“跶跶……”早晨的成都还沉浸在一片平静之中,夜色刚刚退去,雾气笼罩着梦柳阁,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从街上传来,突然马蹄声停了下来,接下来便是急促而又有节奏的敲门声,“一定是兄长回来了!”

如烟第一个反应过来,顾不得指示下人去开门,自己飞快的跑了出去,那样子,感觉是一只欢快的小鸟在天地之间自由的飞翔,享shòu

着自己最幸福的时刻!

“慢点跑,着什么急呢?这孩子!”母亲心里同样是抑制不住的高兴,盼来盼去,自己的宝贝儿子终于回家了,母亲突然激动地湿润了眼角。

大门的门闩并不沉重,但是相对于柔弱的如烟来说,想要把它打开来,确是相当破费了一番力qì



门打开了,姜维牵着啸天马正静静的等在那里,就在如烟见到姜维的那一瞬间,泪水就像开了闸的江河一发而不可收拾。姜维的脸上挂着丝丝微笑,当然眼神里还有几分惊愕,因为姜维怎么也不会想到会是如烟来为自己开门!

泪水划过如烟的脸庞哗啦啦的落在了地上,姜维忽然有些不太适应,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如烟的眼神里柔情似水,又有几分责怪的意思包含在里面,一时间竟然让姜维心乱如麻!

短暂的对视后,如烟忽然紧紧地搂住了姜维,在这一刻姜维只觉得心里像是有好几只小鹿在不停的拱着,如烟的头埋在姜维德怀里,不停的小声抽泣着。

如烟的头发已经贴近了姜维的嘴唇,一阵淡淡的女性特有的香气扑鼻而来,这种香味又与锦华身上所独有的气味有所不同,姜维本来想推开如烟,总觉得这样有些不合时宜。

然而,似乎有另一种更强烈的想法,驱使着姜维抬起双臂轻轻的搂住了如烟。

这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如烟的身体是那样的柔软,这让姜维不敢施加任何的力qì

,就怕稍微一用力就会把她弄疼,毕竟姜维也是性情中人,一时间竟然有些意乱情迷。

如烟把头深深的埋在姜微的怀里,顾不得许多,只是不停的小声抽泣着,似乎又是一个等待千年的会面,姜维只觉得眼前的感觉是那样的熟悉。

只不过那个扑在自己怀里的人却不是如烟,模糊的印象中,好似是在一座破旧却又繁华一时的宫殿里,冰冷的铁笼,幽怨的眼神……

可是记忆变的愈加模糊,姜维极力搜索着记忆中点点滴滴任何可以让他明白一些的东西,然而,越是如此,却又偏偏什么都回忆不起来,姜维若有所失。

“你就这样一去数日,音信全无,你可知dào

母亲是多么的为你担心,且不说母亲,难为我整日将你挂念,寝食不安……”说道最后一句时,如烟自觉有些失言,心中一阵狂跳,脸上泛起彩霞似的红晕,生怕姜维发xiàn

自己的窘相,于是把头埋的更深了。

“呵呵,是吗?好妹妹别哭了,兄长错了,只是着实军务缠身,不得回转家中,还望妹妹谅解!”姜维平生从未说过谎话,不想这谎话说的倒是滴水不漏,脸不红,心不跳,好似真的一般。

只是可怜了我那日夜思念的母亲,母亲一定很担心,姜维心里想着轻轻的将如烟从怀里推开。

如烟脸上淡淡的红晕依然没有退去,好一副“俏佳人梨花带雨图”姜维不觉看的呆了,如烟反倒觉得不好意思,一把将他推开,娇滴滴含羞说道:“快回屋去吧,母亲还在苦盼你的归来,眼下终于将你这个宝贝儿子盼回来了,哎!这些天可苦了母亲了!”如烟说着却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恩,好妹妹,别哭了,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外面天寒地冻的,咱们赶紧回屋再叙不迟,恐母亲等的骄躁不安,倒是不好的很!”

“恩!”如烟轻轻点头,与姜维一同往内厅走来,早有下人接过姜维手中的缰绳,正要去安置啸天马,“等等!”

下人突然被姜维叫住,下人忙转身躬身道:“公子有何吩咐?”姜维道:“这几日我因事务繁忙也没有顾的上照看他,千万好生喂养,去吧!”

“公子放心,小人这就去了!”下人答yīng

着牵着啸天马自去好生安置。

且说姜维行不得几步,早见母亲已经走出厅外,一个人独自立于寒风之中,期盼的眼神已经被泪水所模糊,母亲的身体似乎是在颤抖,也许是因为寒冷,当然只有母亲自己心里明白,她是看见儿子归来激动不已。

姜维见状,撇下如烟,身影一闪,早已经匍匐在母亲的脚下,母子情深,姜维给母亲叩头,因为难以抑制见到母亲的激动,更又念及几日来母亲是如何的夜盼日等,不禁哗啦啦流下眼泪来。

正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因未到伤心处!

虽然只有短短的几天没有见到自己的儿子,可是母亲觉得这几日却是要比姜维出征在外都要漫长,母亲艰难的蹲下身把这自己的儿子,姜维见状,连忙起来扶着母亲。

母子重逢,若非亲眼在场,绝难体会当时之情感真切。且说母亲端详着姜维,久久才说道:“维儿,你瘦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太累了,哎,娘不在身边,要好好照顾自己,知dào

吗?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啊!”

母亲老了,说话有些唠叨,儿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即使母亲的唠叨,此刻姜维听了母亲的话觉得心里滚烫滚烫的。

初冬的早晨,天气已经显得异常的寒冷,可是姜维的心里却是暖暖的,从小到大,二十年母亲都含辛茹苦,现在他老了,老的几乎连冬日的寒冷都难以抵御!

042 巾帼

姜维堂堂七尺男儿,在这一刻却好似一个襁褓中的婴孩哭的一塌糊涂,母亲依然在寒风中瑟缩的抖着.

尽管如此,她宁愿挨冻也不愿被打断这母子之间最幸福的时刻。

“兄长,还是赶紧扶母亲进屋吧,外面天冷风寒的,怕是母亲顶不住!”如烟被感动了,她又怎能不被感动呢?

眼前的一幕让她忍不住想起了曾经一起生活了十八年的养父母,父母恩情,无论如何都是难以割舍的!

书信已经发出去好几天了,不知dào

远方的父亲,是否已经收到书信……

“兄长,还是赶紧扶母亲进屋吧,外面天寒风冷的!怕是母亲经受不起!”如烟脸上的泪痕尚且未干,声音听起来仿佛是在哽咽。

虽然如烟极力的去掩饰,可是还是被母亲觉察到了,母亲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心却有种难言的滋味涌上心头,如烟肯定是又在想家了,想她已经死去的父母了!

姜维方才幡然醒悟,急忙说道:“母亲,赶紧回屋吧!孩儿无知,一时间竟然忘记母亲多年害pà

风寒的症状!”

“呵呵!不碍事,不碍事的!”母亲此刻的心情已经敞亮了许多,看见儿子完好无损的回来,做娘的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母亲在姜维和如烟的搀扶下,缓慢的向厅内走来。

人老了就是行动不方便,所以看到年轻人自由的跑来跑去,母亲的心里还真叫一个羡慕!

“砰砰……”急促的敲门声再次响起,姜维反应到还平常,只是母亲和如烟的心里同时都“咯噔”一下,同时又都涌起了一个不祥的念头:“刚刚回来,难道又出什么事情了?”

姜维把母亲扶进大厅靠近暖炉的地方坐下,又事宜如烟好好照顾母亲,然后笑着说道:“母亲勿惊,最多是丞相又派人来找我回去计议大军出征的事,不用担心!”

母亲心中虽然极不情愿,儿子刚刚还家却又要匆匆离去。

然而,国家安危为重,我又怎能拖他后腿呢?于是微笑道:“若有事时,我儿自当前去,毕竟以国家大计为重,岂可被儿女私情所牵伴,更何况大丈夫正待此时建功立业,只是我儿出征在外时,千万要好生照顾自己,莫要让为娘挂心才是!”

如烟刚刚把大衣给母亲披好,不想又听到姜维再次离去的消息,心中不觉万分怅然,“哎!”忍不住长舒了一口气说:“刚回来,身子还没有暖和过来呢,又要走了!真是的!”如烟显然对姜维又要离去很不满yì

,埋怨的口气里又好似在撒娇一般。

下人们不知dào

都在忙什么,敲们声足足响了有三分钟的光景,才有一个下人去开了门。

不光是姜维,连同母亲如烟都甚至会是一个士兵急忙前来送信,然而令他们都意想不到的是,竟然是满身铠甲的锦华公主气冲冲的走了进来,看那样子到颇有一番巾帼风采,只是身形柔弱,看上去与厚重的盔甲极不协调。

锦华刚进门口,姜维第一个“哈哈”笑了起来!锦华根本没有想到姜维会在家,因为她知dào

,姜维的腿根本就不能自由移动,而且还非常的严重,锦华每日都要前去照料与他。

不想今日姜维看上去已经恢复到和以前一样,而且面色红润,怎么看都不象昨天晚上还面色苍白,痛苦不堪的姜维,锦华本来心里一股火起,却被姜维一笑,全部把心中的怒火给浇灭了,心中反倒有种开心和幸福的感觉慢慢荡漾开来。

锦华心里高兴,脸上却故yì

表现出怒气冲天的样子,进来后锦华先给母亲施礼道:“伯母,锦华来看您了!”

母亲见状,赶紧站起身回应道:“公主,使不得,使不得啊!”说着变要让座与锦华,锦华却上前赶紧按下母亲,安慰说道:“伯母,你这就不对了,我几天没来,您就又对我这么客气了,咱们不是说好了吗?来到这里,我就不是什么公主,就是普通的锦华就和如烟一样,嘿嘿,您就把我当成自己的女儿就行了。”

此时,锦华脸上的怒意也渐渐的退去。

如烟本来见锦华穿着厚重的铠甲,到有几分滑稽,本来要笑,可是又见她满脸怒气,目露凶光,怕笑出来伤了锦华的心,因此硬是把即将出口的大笑声给压了下去。

而今见她已然没有了怒气,又忍不住笑了起来,锦华见她笑的有些奇怪,只是没有想到他们都是因为自己这身滑稽的装束而笑,上前一步来到如烟跟前,拉起如烟的手说:“好妹妹,告sù

姐姐,有什么事让你这么高兴,是不是看见姐姐来,你才如此乐的花枝乱颤啊!”

如烟正待开口说话,姜维又笑个不停,边笑还边说:“是啊,如烟是因为你来了才这么高兴的,你这身装束,果然是巾帼不让须眉啊!”

“那是当然……”锦华正要自我陶醉一番,转念觉得他这是话里有话,自己象是被无知的嘲笑了一番,这样以来,锦华却真个来了几分怒气,话也不说一句,身形一转,化拳为掌向姜维劈下来。

这一掌来势果然伶俐,姜维身形一闪躲过掌风,锦华见这一掌劈空,又直接横扫而来,姜维身子往后一仰,又躲过一着,锦华大怒顺势砸下,姜维竟然身体可以自由移动,总能躲过。

锦华卖个破绽,突然收手,故yì

撒娇道:“不和你玩了,你欺负我,哼!”姜维一看,真的生气了,只得上前哄他,不期锦华迅速挥出一拳,狠狠的打在姜维的左肋上。

若是常人,这一下也真够受的。只不过姜维体内经lì

神粒子经过最近几场变故已经被激发又精进了一层,若遇外界攻击时,自然将攻击即刻化解掉,所以姜维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的感觉。

然而,姜维却耍了个诈,故yì

“哎呀!”一声半蹲着身体,好像很痛苦的样子,这下可把锦华给吓坏,因为她觉得自己这次的确是出手有些重,因为刚才那一拳不仅是因为姜维嘲笑她,而且还包含了他对哥哥不让他一起出征的怨气,所以这一拳打出去,肯定会力量极大。

她虽然是个看上去和如烟一样柔弱的女子,但是从小到大的苦练,自然练就了一身力qì

,更兼父亲死后,锦华发誓一定要为父亲报仇,于是找人锻造了一把和父亲当年所用一样的兵器,因此用它来练功时,真力自然更加上升了一层。

锦华突然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赶紧把姜维扶住,有些愧疚的说道:“你没事吧,偏偏我今天惹了一肚子的气,你又来惹我,哎!这一拳原本不该出手的。”

姜维却故yì

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师姐啊,那你这一拳也不能这么狠啊,肋骨好像都被你打断了,若是骑不得马,出不得征,我可怎么办啊,师姐,你说,我怎么办?啊?怎么办?”姜维的演技在当时来说,估计应该是没有人能比了。

眼前的一幕,母亲只觉得背后一阵发冷,赶忙从椅子上做起来,如烟见母亲有些不对劲,若不是如烟及时赶上扶住,怕是母亲要因为晕厥而跌倒过去。

“母亲,您还好吗?母亲!”如烟急切的呼喊声,让姜维心中一惊,顾不得许多,姜维一个翻身站了起来,两步赶到母亲身边,焦急的呼唤道:“母亲,母亲,您怎么了?”

母亲缓缓的挣开了眼睛,艰难的用手抚摸着姜维的脸,泪水已经滑落,母亲用手替姜维揩着眼泪,缓缓的说道:“儿啊,你没事吧!娘以为刚才公主那一拳把你打坏了!”

姜维顺势握住母亲颤抖着正在给自己揩眼泪的手,哽咽的说道:“母亲,孩儿不孝,孩儿让您担心了,孩儿没事,孩儿只是和公主开个玩笑,您看,孩儿不是好好的站在您面前吗?母亲……”

这一次姜维哭了,姜维扑在母亲的怀里哭的很伤心,自己只顾的打闹开心,却不想母亲此时的心是何等的脆弱!

自责和愧疚象猛兽一样肯噬着姜维的心,也许今天是二十年来姜维哭的最伤心的一次,人总是要在意想不到的时间经lì

着意想不到的事情,只有当真zhèng

发生的时候,也许一切才刚刚开始。

043 巾帼(二)

眼前的一切让身披重铠的锦华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只是自己一时耍性子,竟然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锦华来到母亲身边,眼睛里泪水打着转,小心翼翼的说道:“都是因为我一时不好,让伯母担心,锦华实在过意不去,伯母锦华不是故yì

的,您还好吗?您可不要吓我啊?”

母亲慢慢的恢复了气力,精神也慢慢的缓过劲来,母亲做在椅子上,姜维却只顾埋头在母亲的怀里哭个不停,那样子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在乞求母亲的原谅!

母亲见锦华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本是欢天喜地的团聚,却不想闹的气氛如此沉闷忧伤。

母亲欠了欠身子,看那样子是要去拉锦华的手,锦华见状,急忙向前一步握住了母亲伸过来的手。

母亲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却仍然努力挤出一丝慈祥的笑,见锦华颇为自责,母亲劝慰她道:“公主不必如此,这样岂不是委屈了自己的身份,我老人家没事,既然维儿也完好无损,自然大家相安无事,更应该高兴才是,这一个个哭天抹泪的,算什么呢?呵呵!”

母亲见姜维诺大一个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于是轻轻的拍了拍姜维说道:“好孩子,娘没事了,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快起来向公主道歉,公主虽然打了你,也是该打,本身就是你嬉笑公主在前,叫我说就是该打!”

姜维见母亲没事,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万一母亲因为一时着急而出店什么事,自己这个儿子,虽万死也不能补偿养育自己的娘亲啊!

姜维慢慢的站起来额前的头发有些散乱异常,再加之刚才痛苦,脸上一道道泪痕尚且未干,母亲如烟看了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他那样子完全不象一个曾经争战沙场的将帅,到象一个刚刚被父母教xùn

了一顿的孩子。

锦华却未曾笑的出来,姜维的眼神似乎写满了太多的东西,一个儿子所应有的孝悌,一个男人所承担的责任,还有一个将帅所要统领大军的刚毅……

几天腿部疼痛的折磨让姜维的脸色始终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只是看上去已经完好如初。

但是对于懂得习武的人来说,一眼就能看出姜维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散光,散光就意味着人的精神气力不能集中到一起,锦华很是担心,也许刚才那一拳真的伤到他了!

想到这里,锦华对姜维却是不知dào

又多出多少爱怜!锦华轻轻的走到姜维的身边,掏出手绢一点一点为姜维擦拭着还没有风干的泪痕,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夹杂着玫瑰的芬芳又一次扑鼻而来。

锦华拿着手绢在江姜维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每一下都让姜维原本低沉的心荡起一层层涟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当时来讲,如果一个女人能够如此亲近的为一个男人细心的擦拭着,除非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达到了某种密切的程度,不然在当时根深蒂固的男女有别的封建习俗是很难以容忍的。

姜维没有做出任何不自然的反应,看上去反倒很是受用,锦华也并无半点拘束,堂堂王府的公主能够为自己的儿子擦拭泪痕,母亲的心理是何等的高兴。

母亲本来就对锦华公主颇有好感,眼见着他们如此相敬如宾的样子,心里倒是欢喜得很。

只是,如烟见了,脸色看上午自然有些很不自然,虽然如烟与锦华自相识以来也算是情投意合。

然而,即便如此,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被别人温柔而又缠绵的关心着,爱hù

着,如烟的心里自然有几分醋意,然而,细一想,自己现在原本就是妹妹的身份。

只要姜维,那个一直藏在她心中的乔志活的快乐、开心,自己还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这样一想,如烟到觉得放开了许多,本来能够再次见到他,就已经是上天格外的恩惠了,能够和他天荒地老的想法是不是有些过于奢侈了!

暮色又一次降临,整个都城再喧闹了一天后,终于又归于宁静。

锦华并没有打算今天再次留宿梦柳阁,几天来她一直记挂姜维的腿伤,看到姜维每每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淋漓的时候,锦华的心里似乎在经lì

着同样的折磨。

这种无形的折磨对于她来说是更为痛苦的,如果可以她宁愿替代姜维忍受腿部剧烈的像是被诅咒了的疼痛。

然而,她不能,于是这种折磨只能化作暗夜里孤独的泪水偷偷抛洒。

“伯约的腿迟迟不能康复,此次若与羌部交锋,恐怕是不能临阵退敌了!”诸葛亮不无担忧的说道,之后便是长长的叹息。

锦华递给诸葛亮一碗茶水,接着说道:“如若师弟果然不能出征时,徒儿愿替她前去退敌,师父不用担心。锦华虽为女流之辈,但是靠着一身武功,更何况多年来跟随师父排兵布阵等退敌之策学得也不少。也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诸葛亮若有所思,并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委婉的说道:“你毕竟是王府哦公主,虽然如此,再容计议吧!”

几天来锦华一直跟在哥哥的身边闹着要随他一同出征,可是关兴回答她的只有两个字:不行。

一次次被哥哥拒绝,锦华并没有就此死心,仍然在哥哥的身边软磨硬泡,她相信哥哥迟早都会让自己去的。

于是,就在今天早上,锦华竟然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一套厚重的盔甲穿在身上,大摇大摆的来见哥哥,可是不想关兴见了对她好一顿呵斥:“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的好妹妹,大漠孤烟,征战沙场,鲜血横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父亲在时千万叮嘱要我好好照顾你,因为他为国镇守荆州没有时间和你亲近。可是,父亲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把你挂念,父亲走了,哥哥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定点伤害,好妹妹,快去吧盔甲换下来,听哥哥的话。”

听到哥哥说起父亲,锦华心中不免伤感,可是所谓虎父无犬女,锦华心意已决,哪里肯听关兴说这些无用之词,忿忿努道:“哥哥,自古至今,多少巾帼英雄也曾征战沙场,报效国家,我关家一门忠烈,何况这蜀汉的江山本也有我关家一份,我们自己不去守卫,不去退敌,谁又能担此重任呢,我知dào

,我一个女人的确解决不了多少问题。但是,我一定要去,师弟他腿部仿佛是被施了魔咒一般,如若真的因此而不能出征时,小妹愿代替他出征。哥哥你就答yīng

了我吧?”

虽然锦华找出百般理由,说的情真意切,而关兴认为也不无道理,可是他还是不会让妹妹去冒险的,因为在他看来,女人参战本来就是不允许的事情,于是关兴拍着锦华的双肩,郑重的对她说道:“锦华,我的好妹妹,听哥哥的话,死了这条心吧,哥哥是不会答yīng

你的!”

虽然锦华的眼神是那样的急切热烈而又让他不忍拒绝,但他还是毅然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锦华被拒绝了,突然之间眼睛里就滚动着泪水,关兴感到非常的心疼,从小锦华就被他这个哥哥宠着,可以说,无论她要什么,干什么,关兴都会尽lì

的满足她,就差去给她摘天上星星了。

可是,这次她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自己从小大大一直都最疼爱的妹妹。

锦华就这样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王府,满腹仇怨的锦华公主直奔梦柳阁而来。

身上厚重的盔甲除了看上去和她的身形极不协调外,似乎并没有对锦华的举手投足造成任何的障碍,飞快的战马在成都清晨的大街上疾速驰骋着,路上偶尔有几个正走着的早起的人,看到战马远远的奔驰而来,于是赶紧避让到一边去。

有人甚至想:莫非是又要起战争了,一定是传送急报的。

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奔驰的战马之上,厚重的盔甲之下是看上去柔弱娇小的锦华公主,即使就算他们见着了,也不会相信,因为公主在他们的印象中,永远是皇城之内,雍容华贵的,又怎么会突然吃现在都成之内清晨的大街上呢?

战马飞速行进,掀起行人的衣角,本来就冰冷的初冬清晨,人们忍不住过紧了身上笨重的棉衣,泪水已经悄悄的撒落,随着忧伤的心撒落在清晨寒冷的风中。

043 巾帼(二)

眼前的一切让身披重铠的锦华有些措手不及,原本只是自己一时耍性子,竟然惹出这么多事情来.

锦华来到母亲身边,眼睛里泪水打着转,小心翼翼的说道:“都是因为我一时不好,让伯母担心,锦华实在过意不去,伯母锦华不是故yì

的,您还好吗?您可不要吓我啊?”

母亲慢慢的恢复了气力,精神也慢慢的缓过劲来,母亲做在椅子上,姜维却只顾埋头在母亲的怀里哭个不停,那样子仿佛是做错事的孩子,在乞求母亲的原谅!

母亲见锦华已经是泪流满面,原本是欢天喜地的团聚,却不想闹的气氛如此沉闷忧伤。

母亲欠了欠身子,看那样子是要去拉锦华的手,锦华见状,急忙向前一步握住了母亲伸过来的手。

母亲的脸色仍然有些苍白,却仍然努力挤出一丝慈祥的笑,见锦华颇为自责,母亲劝慰她道:“公主不必如此,这样岂不是委屈了自己的身份,我老人家没事,既然维儿也完好无损,自然大家相安无事,更应该高兴才是,这一个个哭天抹泪的,算什么呢?呵呵!”

母亲见姜维诺大一个男人,哭哭啼啼成何体统,于是轻轻的拍了拍姜维说道:“好孩子,娘没事了,你这么大一个人,还这样哭哭啼啼,成何体统。快快起来向公主道歉,公主虽然打了你,也是该打,本身就是你嬉笑公主在前,叫我说就是该打!”

姜维见母亲没事,心中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万一母亲因为一时着急而出店什么事,自己这个儿子,虽万死也不能补偿养育自己的娘亲啊!

姜维慢慢的站起来额前的头发有些散乱异常,再加之刚才痛苦,脸上一道道泪痕尚且未干,母亲如烟看了倒是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他那样子完全不象一个曾经争战沙场的将帅,到象一个刚刚被父母教xùn

了一顿的孩子。

锦华却未曾笑的出来,姜维的眼神似乎写满了太多的东西,一个儿子所应有的孝悌,一个男人所承担的责任,还有一个将帅所要统领大军的刚毅……

几天腿部疼痛的折磨让姜维的脸色始终没有恢复到原来的状态,只是看上去已经完好如初。

但是对于懂得习武的人来说,一眼就能看出姜维的眼神里透露出的散光,散光就意味着人的精神气力不能集中到一起,锦华很是担心,也许刚才那一拳真的伤到他了!

想到这里,锦华对姜维却是不知dào

又多出多少爱怜!锦华轻轻的走到姜维的身边,掏出手绢一点一点为姜维擦拭着还没有风干的泪痕,淡淡的百合花的香味夹杂着玫瑰的芬芳又一次扑鼻而来。

锦华拿着手绢在江姜维的脸上轻轻的擦拭着,每一下都让姜维原本低沉的心荡起一层层涟漪,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在当时来讲,如果一个女人能够如此亲近的为一个男人细心的擦拭着,除非两个人的关系已经达到了某种密切的程度,不然在当时根深蒂固的男女有别的封建习俗是很难以容忍的。

姜维没有做出任何不自然的反应,看上去反倒很是受用,锦华也并无半点拘束,堂堂王府的公主能够为自己的儿子擦拭泪痕,母亲的心理是何等的高兴。

母亲本来就对锦华公主颇有好感,眼见着他们如此相敬如宾的样子,心里倒是欢喜得很。

只是,如烟见了,脸色看上午自然有些很不自然,虽然如烟与锦华自相识以来也算是情投意合。

然而,即便如此,看着自己喜欢的男人被别人温柔而又缠绵的关心着,爱hù

着,如烟的心里自然有几分醋意,然而,细一想,自己现在原本就是妹妹的身份。

只要姜维,那个一直藏在她心中的乔志活的快乐、开心,自己还有什么好吃醋的呢!

这样一想,如烟到觉得放开了许多,本来能够再次见到他,就已经是上天格外的恩惠了,能够和他天荒地老的想法是不是有些过于奢侈了!

暮色又一次降临,整个都城再喧闹了一天后,终于又归于宁静。

锦华并没有打算今天再次留宿梦柳阁,几天来她一直记挂姜维的腿伤,看到姜维每每因为疼痛而满头大汗淋漓的时候,锦华的心里似乎在经lì

着同样的折磨。

这种无形的折磨对于她来说是更为痛苦的,如果可以她宁愿替代姜维忍受腿部剧烈的像是被诅咒了的疼痛。

然而,她不能,于是这种折磨只能化作暗夜里孤独的泪水偷偷抛洒。

“伯约的腿迟迟不能康复,此次若与羌部交锋,恐怕是不能临阵退敌了!”诸葛亮不无担忧的说道,之后便是长长的叹息。

锦华递给诸葛亮一碗茶水,接着说道:“如若师弟果然不能出征时,徒儿愿替她前去退敌,师父不用担心。锦华虽为女流之辈,但是靠着一身武功,更何况多年来跟随师父排兵布阵等退敌之策学得也不少。也该是派上用场的时候了。”

诸葛亮若有所思,并没有说同意,也没有说不同意,只是委婉的说道:“你毕竟是王府哦公主,虽然如此,再容计议吧!”

几天来锦华一直跟在哥哥的身边闹着要随他一同出征,可是关兴回答她的只有两个字:不行。

一次次被哥哥拒绝,锦华并没有就此死心,仍然在哥哥的身边软磨硬泡,她相信哥哥迟早都会让自己去的。

于是,就在今天早上,锦华竟然不知dào

从哪里弄来一套厚重的盔甲穿在身上,大摇大摆的来见哥哥,可是不想关兴见了对她好一顿呵斥:“说了不行就是不行,我的好妹妹,大漠孤烟,征战沙场,鲜血横流,那可不是闹着玩的事情。父亲在时千万叮嘱要我好好照顾你,因为他为国镇守荆州没有时间和你亲近。可是,父亲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把你挂念,父亲走了,哥哥一定不会再让你受定点伤害,好妹妹,快去吧盔甲换下来,听哥哥的话。”

听到哥哥说起父亲,锦华心中不免伤感,可是所谓虎父无犬女,锦华心意已决,哪里肯听关兴说这些无用之词,忿忿努道:“哥哥,自古至今,多少巾帼英雄也曾征战沙场,报效国家,我关家一门忠烈,何况这蜀汉的江山本也有我关家一份,我们自己不去守卫,不去退敌,谁又能担此重任呢,我知dào

,我一个女人的确解决不了多少问题。但是,我一定要去,师弟他腿部仿佛是被施了魔咒一般,如若真的因此而不能出征时,小妹愿代替他出征。哥哥你就答yīng

了我吧?”

虽然锦华找出百般理由,说的情真意切,而关兴认为也不无道理,可是他还是不会让妹妹去冒险的,因为在他看来,女人参战本来就是不允许的事情,于是关兴拍着锦华的双肩,郑重的对她说道:“锦华,我的好妹妹,听哥哥的话,死了这条心吧,哥哥是不会答yīng

你的!”

虽然锦华的眼神是那样的急切热烈而又让他不忍拒绝,但他还是毅然的拒绝了她的请求。

锦华被拒绝了,突然之间眼睛里就滚动着泪水,关兴感到非常的心疼,从小锦华就被他这个哥哥宠着,可以说,无论她要什么,干什么,关兴都会尽lì

的满足她,就差去给她摘天上星星了。

可是,这次她毅然决然的拒绝了自己从小大大一直都最疼爱的妹妹。

锦华就这样突然转身,头也不回的跑出了王府,满腹仇怨的锦华公主直奔梦柳阁而来。

身上厚重的盔甲除了看上去和她的身形极不协调外,似乎并没有对锦华的举手投足造成任何的障碍,飞快的战马在成都清晨的大街上疾速驰骋着,路上偶尔有几个正走着的早起的人,看到战马远远的奔驰而来,于是赶紧避让到一边去。

有人甚至想:莫非是又要起战争了,一定是传送急报的。

可是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奔驰的战马之上,厚重的盔甲之下是看上去柔弱娇小的锦华公主,即使就算他们见着了,也不会相信,因为公主在他们的印象中,永远是皇城之内,雍容华贵的,又怎么会突然吃现在都成之内清晨的大街上呢?

战马飞速行进,掀起行人的衣角,本来就冰冷的初冬清晨,人们忍不住过紧了身上笨重的棉衣,泪水已经悄悄的撒落,随着忧伤的心撒落在清晨寒冷的风中。

044 心怀鬼胎

“师弟,我这身装束震得那么难看吗?”夜色中,锦华骑在战马之上,有些羞怯的问道.

姜维还没有说话,啸天马却好似抢先回答般用力的摇了摇头,嘴里还“哼哧哼哧的”,看那样子好像在说:“谁说的,潇洒极了!”

锦华看见却被逗得“噗哧”一声笑了出来。姜维随口答道:“师姐说哪里话,你没看就连啸天马都觉得你巾帼不让须眉呢!”姜维嘴上说的,心里却一直在为白天取笑锦华的事而自责。

“就知dào

说好听的,你这张嘴什么时候也这么会耍滑了!”锦华似乎是在责备姜维,可是语气里却又夹杂着无限温柔妩媚。

姜维终究是按压不住心中的歉意,脸上滚烫般烧得通红,只是夜色渐浓,锦华无法看得清楚,倘若看得清楚时,一定被姜维给逗乐了。

姜维似乎有些诺诺的向锦华致歉道:“师姐,今天若不是我嬉笑与你,定然不会惹出这么多事情来,还请师姐见谅,师弟我心中,着实过意不去。”

锦华见他说话唯唯诺诺,却似一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战场之上无论面对多么凶险的刀光剑影,姜维却连眉毛都不眨一下,那阵势气吞如虎,是何等的英俊潇洒。

可是在锦华的面前,在母亲的怀里,姜维表现出的是一个男人所不为人知的脆弱和无奈。

“呵呵……”锦华此时已经从清晨的郁闷中转变过来,虽然经lì

了一些不高兴的事,但是有一件事却取代了她心中所有的忧伤与不快,那就是姜维的腿好了,这让他很是欣慰。

清纯而又美丽的笑声过后,锦华依旧略带几分娇气说道:“算了,师姐我不和你一般计较,大人不计小人过,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只不过……”锦华略有所思。

“只不过什么……?”姜微见锦华欲言又止,遂急忙追问道。“只是你的腿伤怎么会一夜之间就全好了呢?”锦华问道。

“你猜阿?”姜维故作神mì

。锦华见姜维如此故作神mì

,把头一转说道:“爱说不说,哪里就那么多猜来猜去的,不猜,我也不想猜。”

女人的善变在这一刻被锦华体现得无微不至,刚刚还轻声细语,突然之间就怒火中烧。当然耍性子是女人天生的权利,男人所要做的就是想办法让她们开心。

姜维见状,知dào

不好再神mì

下去,于是便将证件事情的经过详细地讲给了锦华,那感觉好像是在讲述一段传奇经lì

一样。

起初,锦华并未对姜维精彩的表述便显出兴趣,依然坚决的把头扭再一边,可是当姜维说到胸中憋闷,吐出许多怪异的虫子时,忽然来了兴趣,忙把头转过来,嘴角浮起一丝好奇的笑容,赶紧追问道:“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那后来呢?快讲,快讲!”

姜维艰她来了兴趣,于是更加声色具佳的继xù

说道:“后来师父从我的回忆中联系到这些虫子的故事,果不其然,乃是天上仙虫,若要飞升必须自断其双爪。”

“不然,因为重量都集中到前爪之上。后来,我一用力竟然将其中一只虫子的前爪给双双拔掉,奇怪的事发生了,其他虫子的双爪纷纷自行段落,之后他们欢呼雀跃一般庆祝,待到天狼星与月亮成直线时,这些虫子一个接一个呼啦啦向天上飞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是绝难相信的!”

姜维说的神采飞扬,那感觉好似经lì

了一场前所未有的奇事,锦华听的心中怦怦直跳,脑子里不自觉地浮现起那些飞升的虫子,忍不住抬起头向天上看了看,明明自己受到了强烈的震撼,嘴上却说道:“是吗?我怎么没有觉得有那么有意思呢?”

姜维似被打击了一般,哭丧着脸说:“师姐,你不是吧,这么动人心魄的事情,你竟然没有感觉,真是让师弟我佩服的五体投地。”

锦华见他反应这么强烈,捂着嘴笑了起来,姜维更加郁闷,不再说话,锦华见他不说话,止住了笑声说道:“师弟,师姐骗你的!容许你取笑我,就不容许我取笑你了。”

“哈哈……”说完两个人忽然同时大笑,粗狂的笑声在锦华清脆而又温柔的笑声掺杂下,仿佛是优美的乐声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

青衣城方圆不过十里,然因为是羌部首领所居住的地方,所以较其他驻扎各地的头领及部落来说也算是比较大的。

雅丹已经在其他文武官员来到大店之前拖着极度劳累疲乏的身体先一步来到了大殿,除了几个侍奉羌王每日上朝的女奴外,剩下的就是有规矩的分布在大殿各个角落里的士兵了。

士兵们手中的弯刀交叉放在胸前,他们的表情似乎永远都保持一成不变,像是泥塑的一般,眼神却无时无刻不在放射出冰冷而又凶残的冷光,配合着弯刀反射的冷光,放眼望去却让人有不敢直视的错觉,仿佛是在聆听死神的召唤。

即使你很不情愿,但是,却无法逃避。

羌王的宝座已经空荡荡的度过了好几天的时光,如果宝座有灵性的话,恐怕也会思念那个日夜和他融合为一体的大王,如今宝座似乎像一个被冷落的婴儿,没有了母亲每日的抚摸呵护,只能一个人面对着这个似乎永远充满了血腥的世界。

两颗特大号的蓝色宝石在宝座的左右两侧散发着悠悠的蓝光,像幽灵的眼睛,即使在白天依然像在黑夜里最耀眼的两颗明星。

“丞相,大臣们都已经到齐,正在偏殿等着呢?要不要传旨让他们进殿来?”一个身穿灰蓝色棉袍的人拜倒在雅丹的脚下,他的腰间围着一种动物的毛皮,看那样子应该是野狼之类的凶残猛兽。

雅丹似乎被那两颗宝石的光所深深地吸引着,并没有注意到宣事官的请求。

“丞相,大臣们都已经到齐,正在偏殿等着宣昭呢?”宣事官抬起头来把声音又提高了许多。

如此两次之后,雅丹被宣事官从痴迷中唤醒过来,“好吧,就让他们像往日一样前来朝见大王,不过大王身体仍然欠安,若有奏请时,仍有本相全权处理,你须事先提醒他们,以免因为其他不必要的原因而耽误过多时间,知dào

吗?”

宣事官不敢直视雅丹,因为刚才宣事官无意间发xiàn

雅丹丞相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血一样冷冷的光。

“是,丞相!”宣事官答yīng

着急匆匆的退了下去。

自从羌王病重以来,几乎每日都不曾临朝,大臣们虽然都心中明白,只是不知dào

羌王的病情到底严重到什么程度,一个个心中只是百般狐疑,却不曾真zhèng

了解实情。

真zhèng

是各怀鬼胎,鱼龙混杂。

偏殿里起先是一阵喧哗,对于宣事官的传达,可能意见都比较大,雅丹好像听见有一个大臣的声音比较大,听起来像是表现出极大的不满,隐约好像是听他在说:“大王多日不朝,也应该让我等前去探视才对,为何整日独自卧于床榻之上,我等身为臣子的也该尽心才是,好歹让我们探视一下大王,宣事官大人还请通禀一声才好?”

“是啊,通禀一声,让我们见见大王吧!”其他大臣也一个个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起哄起来!

“各位大人,各位大人!”宣事官大声喊了几遍之后,偏殿里终于开始安静下来,宣事官见都已经平静下来。

于是接着说道:“各位大人,奴才只是一个小小的宣事的人,实在不敢在大王面前乱说话,何况大王早就传下话来,大王养病期间,一切事物都交由丞相全权处理,各位大人应尽心尽lì

,各司其职,待到大王病体安康之时,自然会召见给为大人,各位大人还是趁早准bèi

跟我上殿去吧。”

一阵不大不小的骚乱后,走廊上便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虽然这些臣子们私下里总是怨声载道,心中不满一箩筐,一箩筐的,可是在即将迈入大殿的那一刻,一种无形的压力便会让他们不自觉地就弯下腰来,尤其是对于当今这个刚正不阿的羌王来说,他们更是心里始终忐忑不安,生怕一句话说得不对便会被明亮而冰冷的弯刀割下头颅。

俗话说,伴君如伴虎便是这个道理。

然而,每个人的心里都有一笔帐,这笔帐迟早是要兑现的,尤其是在羌王形势不明的情况下,每个人都开始不停的翻着自己的账本了,一有机会便会算清帐的。

045 图克发难

今天大臣们的脸色看上去都不怎么好kàn

,雅丹忍不住在想,难道是昨夜的狼王努卡的复出也让他们感觉到了什么,如此事情就变得愈发有些难办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当年封印狼王努卡的时候除了自己和羌王外,只有一个人知dào

,当年因为必须借助它的霹雳分山掌在Lang人山上劈出一个密室才得以封印狼王,难道是他?

可是,他已经于当年封印完成之后隐遁山林,几十年来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实在是不应该阿。

不过即使不是他的泄密,昨晚风狂雨骤,甚至要将整个青衣城都要刮走,房屋有倒塌的,而且树木连根拔起者不计其数,恐怕青衣城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整晚狂风暴雨的惊吓中度过。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初冬时节,竟然电闪雷鸣,好似七月里的惊雷。人们在惊恐的同时,心里却是对这违反正常界规律的雷声感到恐慌,按照羌族的传说,如果上天在寒冷的冬天打雷,肯定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也许惊恐的人们不会想到,其实那些整天锦衣玉食的达官显贵,比他们更要惊恐万分,因为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话,肯定要牵连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所以,大臣们真的都没有们睡好,因为一旦心中产生了恐惧,脑袋似乎变得很容易断裂。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雅丹不敢再仔细想下去,而且也不能够再继xù

想下去,他已经时间不多了,今天他必须早早的结束大臣们的朝会,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天亮了,狼王努卡已经回稻密室之中,暂时给这个世界留下几分安宁,王子又不知dào

身在何处,雅丹血眼如丝。

“各位大臣,大王身体欠安,今日不能临朝,若有奏请时一律报请丞相,如果没有奏请时,即刻退班!”宣事官例行公事的向大臣们宣bù

道。

先是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便是熙熙攘攘的小声议论,虽然雅丹无法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是从他们各自的眼神里却能透露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突然大臣沃克巴出班向前一步躬身奏道:“丞相,今初冬时节,虽刚过秋收,然仍有部分部族粮食供给不上,因为今年天道异常,很多地方粮食欠收,族民颇有怨言,还请丞相斟酌。”

沃克巴掌管各地物资收益调遣等事宜,此人性情直爽,有一说一,因此颇受羌王爱戴,所报之事,多为棘手,不然自己一定会尽心竭力自己解决。

听完沃克巴的奏请,雅丹脸色微微一变,眉头轻轻的皱了两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雅丹略微思考片刻,随即答道:“沃克巴,你所奏之事虽然比不上边关战报,但是,事关百姓生计的大问题,我知dào

了,退班之后我自然会再行与你计议,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如此,丞相既然有应对之策,沃克巴再没有其他奏请,老臣退下!”沃克巴说着,又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雅丹微微颔首,然后又扫视群臣,朗声问道:“各位大人,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要奏请的,如若有时快快奏来,不然早早退班!”

话音未落,早有一人闪出班内上前一步,屈身奏道:“丞相,一连数日不见大王临朝,我等甚是对大王的王体担心,还请丞相奏请大王,让我等进去探视一下,以慰藉我等惦念之心啊!”

说完,其他人也都连连附议,一时间大殿之内又开始喧哗起来,大臣们小声的议论着,若是羌王往这宝座上一坐,班内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个敢咳嗽得,更别说大声喧哗了。

可是,这几日没有见到羌王,他们就已经开始慢慢的挺直了腰杆,甚至无视每日早朝的规矩——安静。

奏请要见羌王的是图巴的弟弟图克,图克就好比是图巴养在羌王身边的一条狗,时时刻刻都用他那灵敏的鼻子嗅着任何可疑的气味,羌王为了稳住图巴,一直对图克恩赐有佳,在丰厚的利益面前图克也就没有什么异心可想。

不然的话,恐怕早就和图巴联手谋反,夺了羌王的位子,最近羌王总部临朝,这引起了图克的注意,于是他的鼻子在此刻变的灵敏起来,他首先派人通知个个图巴羌王病重,一有机会便可起兵,直逼青衣城。

所以,他要想尽办法见到羌王,以确定羌王现在到底病情严重到什么程度,但是尽管他试过很多方法,贿赂宫女宣事官,私夏恳请雅丹,但是都没有行得通,昨夜风狂雨骤,电闪雷鸣突然引起了图克更加强烈的欲望,他必须要尽快确定羌王现在的状况,因为图巴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对于图克及大部分大臣要求要探视羌王的奏请,雅丹突然在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毕竟羌王已经归西,眼下所要做的就是一定要阻止他们进一步有这样的想法。

雅丹并没有直接回答图克的问题,脸上却微微闪过一丝笑意,进而突然怒目圆睁,大呵道:“图克,你方才说的什么话?你敢再说一遍吗?”

图克刚刚还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看似平静的脸上,肌肉却已经得yì

地颤了两颤,可是,雅丹突然如此话题一转,而且来势猛列,差点把他的七魂六魄给吓没了,“我刚才说什么了?就这样被他呵斥!”

图克心里不住地开始犯嘀咕,要知dào

朝堂之上,言语稍有不慎,那可是欺君之罪。图克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庞,突然之间变得惨白了许多,适才高高昂起的头已经快低到裤裆里了。

“图克,怎么?想不起来了吗?要不要本相给你提醒提醒,说出来,众位大臣也都听听,莫说是我雅丹冤枉了你!”雅丹说完,双目迸射出令人发毛的寒光,虽然图克没有与雅丹对视,但是图克似乎感觉自己已经被雅丹凌厉的眼神扒光了给扔在大街之上。

图克只觉得后背发凉,浑身上下直冒冷汗,恍惚之间,锋利的弯刀似乎已经夹杂着呼啸的冷风,向图克的脖子看来……

“丞相!丞相!我错了!”图克再也无法忍受这突然之间无声的折磨,他普通跪在了雅丹面前,头几乎触地哀求道。“丞相,图克也是一心为了羌王着想并无他意,还请丞相开恩,图克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了。丞相开恩阿!”

汗水滴滴答答的从图克脸上滴落下来,虽然如此,图克说话的语气却仍然坚毅而不失体统,好歹自己也算是朝中重臣。

然而,无论你怎样的辉煌一时,一旦在触犯了高高在上的王权,那么也许你的所有功劳都敌不过王权的一把弯刀。

045 图克发难

今天大臣们的脸色看上去都不怎么好kàn

,雅丹忍不住在想,难道是昨夜的狼王努卡的复出也让他们感觉到了什么,如此事情就变得愈发有些难办了.

可是他转念一想,当年封印狼王努卡的时候除了自己和羌王外,只有一个人知dào

,当年因为必须借助它的霹雳分山掌在Lang人山上劈出一个密室才得以封印狼王,难道是他?

可是,他已经于当年封印完成之后隐遁山林,几十年来一直都没有他的消息,实在是不应该阿。

不过即使不是他的泄密,昨晚风狂雨骤,甚至要将整个青衣城都要刮走,房屋有倒塌的,而且树木连根拔起者不计其数,恐怕青衣城里的每一个人都是在整晚狂风暴雨的惊吓中度过。

更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初冬时节,竟然电闪雷鸣,好似七月里的惊雷。人们在惊恐的同时,心里却是对这违反正常界规律的雷声感到恐慌,按照羌族的传说,如果上天在寒冷的冬天打雷,肯定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也许惊恐的人们不会想到,其实那些整天锦衣玉食的达官显贵,比他们更要惊恐万分,因为如果真的有什么大事要发生的话,肯定要牵连到他们的切身利益。

所以,大臣们真的都没有们睡好,因为一旦心中产生了恐惧,脑袋似乎变得很容易断裂。每个人都提心吊胆,战战兢兢!

雅丹不敢再仔细想下去,而且也不能够再继xù

想下去,他已经时间不多了,今天他必须早早的结束大臣们的朝会,还有更重yào

的事情等着他去做,天亮了,狼王努卡已经回稻密室之中,暂时给这个世界留下几分安宁,王子又不知dào

身在何处,雅丹血眼如丝。

“各位大臣,大王身体欠安,今日不能临朝,若有奏请时一律报请丞相,如果没有奏请时,即刻退班!”宣事官例行公事的向大臣们宣bù

道。

先是短暂的鸦雀无声,之后便是熙熙攘攘的小声议论,虽然雅丹无法听清楚他们说什么,但是从他们各自的眼神里却能透露出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小算盘。

突然大臣沃克巴出班向前一步躬身奏道:“丞相,今初冬时节,虽刚过秋收,然仍有部分部族粮食供给不上,因为今年天道异常,很多地方粮食欠收,族民颇有怨言,还请丞相斟酌。”

沃克巴掌管各地物资收益调遣等事宜,此人性情直爽,有一说一,因此颇受羌王爱戴,所报之事,多为棘手,不然自己一定会尽心竭力自己解决。

听完沃克巴的奏请,雅丹脸色微微一变,眉头轻轻的皱了两下,但随即又恢复了平静,雅丹略微思考片刻,随即答道:“沃克巴,你所奏之事虽然比不上边关战报,但是,事关百姓生计的大问题,我知dào

了,退班之后我自然会再行与你计议,你还有其他事情吗?”

“如此,丞相既然有应对之策,沃克巴再没有其他奏请,老臣退下!”沃克巴说着,又退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

雅丹微微颔首,然后又扫视群臣,朗声问道:“各位大人,是否还有其他事情要奏请的,如若有时快快奏来,不然早早退班!”

话音未落,早有一人闪出班内上前一步,屈身奏道:“丞相,一连数日不见大王临朝,我等甚是对大王的王体担心,还请丞相奏请大王,让我等进去探视一下,以慰藉我等惦念之心啊!”

说完,其他人也都连连附议,一时间大殿之内又开始喧哗起来,大臣们小声的议论着,若是羌王往这宝座上一坐,班内文武百官竟然没有一个敢咳嗽得,更别说大声喧哗了。

可是,这几日没有见到羌王,他们就已经开始慢慢的挺直了腰杆,甚至无视每日早朝的规矩——安静。

奏请要见羌王的是图巴的弟弟图克,图克就好比是图巴养在羌王身边的一条狗,时时刻刻都用他那灵敏的鼻子嗅着任何可疑的气味,羌王为了稳住图巴,一直对图克恩赐有佳,在丰厚的利益面前图克也就没有什么异心可想。

不然的话,恐怕早就和图巴联手谋反,夺了羌王的位子,最近羌王总部临朝,这引起了图克的注意,于是他的鼻子在此刻变的灵敏起来,他首先派人通知个个图巴羌王病重,一有机会便可起兵,直逼青衣城。

所以,他要想尽办法见到羌王,以确定羌王现在到底病情严重到什么程度,但是尽管他试过很多方法,贿赂宫女宣事官,私夏恳请雅丹,但是都没有行得通,昨夜风狂雨骤,电闪雷鸣突然引起了图克更加强烈的欲望,他必须要尽快确定羌王现在的状况,因为图巴好像已经等不及了……。

对于图克及大部分大臣要求要探视羌王的奏请,雅丹突然在心里咯噔一下,因为毕竟羌王已经归西,眼下所要做的就是一定要阻止他们进一步有这样的想法。

雅丹并没有直接回答图克的问题,脸上却微微闪过一丝笑意,进而突然怒目圆睁,大呵道:“图克,你方才说的什么话?你敢再说一遍吗?”

图克刚刚还一幅志在必得的样子,看似平静的脸上,肌肉却已经得yì

地颤了两颤,可是,雅丹突然如此话题一转,而且来势猛列,差点把他的七魂六魄给吓没了,“我刚才说什么了?就这样被他呵斥!”

图克心里不住地开始犯嘀咕,要知dào

朝堂之上,言语稍有不慎,那可是欺君之罪。图克原本红光满面的脸庞,突然之间变得惨白了许多,适才高高昂起的头已经快低到裤裆里了。

“图克,怎么?想不起来了吗?要不要本相给你提醒提醒,说出来,众位大臣也都听听,莫说是我雅丹冤枉了你!”雅丹说完,双目迸射出令人发毛的寒光,虽然图克没有与雅丹对视,但是图克似乎感觉自己已经被雅丹凌厉的眼神扒光了给扔在大街之上。

图克只觉得后背发凉,浑身上下直冒冷汗,恍惚之间,锋利的弯刀似乎已经夹杂着呼啸的冷风,向图克的脖子看来……

“丞相!丞相!我错了!”图克再也无法忍受这突然之间无声的折磨,他普通跪在了雅丹面前,头几乎触地哀求道。“丞相,图克也是一心为了羌王着想并无他意,还请丞相开恩,图克以后再不敢胡言乱语了。丞相开恩阿!”

汗水滴滴答答的从图克脸上滴落下来,虽然如此,图克说话的语气却仍然坚毅而不失体统,好歹自己也算是朝中重臣。

然而,无论你怎样的辉煌一时,一旦在触犯了高高在上的王权,那么也许你的所有功劳都敌不过王权的一把弯刀。

046 攻心之术

大臣们被雅丹的一番话完全给弄懵了,在他们听来图克的话语言辞间并没有任何违背王法的言论啊,怎么忽然之间被雅丹丞相给呵斥的体无完肤.

雅丹的脸色不是很好kàn

,图克战战兢兢等待着雅丹最后的定夺,浑身直冒冷汗!

雅丹冷冷的扫视了一下群臣,见他们的脸上虽然一个个神情都布满了疑云,心中到更加抓住了几分胜算,雅丹再次提高嗓门,朗声问道:“众位大人,可否对本相方才的话有疑问的,尽管站出来,本相自当解释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最后‘明明白白’四个字,无疑又像在冰天雪地里下起了狂风暴雨般打击着图克,即便是自己的言行没有什么过激的地方,但是一旦如果被雅丹引经据典,自己这颗脑袋恐怕是真要搬家了,还谈什么王权在握阿。

想到这里,图克已经顾不了许多,竟然跪着爬到各位大臣的脚下拉着他们的衣衫哭求道:“各位大人,是图克我口吐妄言在先,各位大人就网开一面,莫要与图克计较了,求求各位大人,给丞相说一声,说一声阿!”

图克声泪俱下,众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被羌王宠爱有佳的图克竟然沦落到拜倒在自己脚下的地步,心中虽然恨他平时耀武扬威,此时见他形容如此狼狈不堪,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悯。

众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有的恨不得图克马上人头落地,有的则达到了平日里要狠狠整他一顿的愿望,有的则向来忐忐忑忑,只要事不关己,一切都好说。

……

就因为这种种原因,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于雅丹质疑,虽然很多人明明知dào

图克的言辞并没有什么破绽。

“图克……!”雅丹忽然厉声喝斥道。

“丞相,罪臣在,图克听凭丞相处置,只是丞相千万不要治图克的死罪阿,丞相图克知错了!”雅丹一声大呵,险些又将图克吓晕过去。

图克哭哭啼啼的央求道。真是人生事难料定,今日也许觥筹交错,美女如云,明日可能就是他人得刀下之鬼。

雅丹见阻止他们要坚持觐见羌王的目的已经达到,终于长舒了一口气,图克已经有些吓破了胆,跪在那里嘴里不停的笑声哼唧着:“丞相饶命,丞相饶命阿……”

“哎!”雅丹叹了口气,把语气放缓了许多说道:“图克,大王平日里对你是何等的恩赏有佳,不想你却说出如此大不敬的话来。好了,我也不能定你的罪,按理应该交由胡鹏治你得罪,既然各位大人都没有异议,此次暂且饶过你,今后如果再犯时,性命不保。”

图克正在等待雅丹治罪,不想雅丹竟然对他如此开恩,心中肃然升起几分敬意,欲带叩头致谢,忽听得雅丹道:“胡鹏将军,图克此次所犯之过,暂且记下,以观其后变。如果胆敢再有其他任何过错,连同此次,一并重罪论处!”

胡鹏出班抱拳领命道:“瑾尊丞相命!”说完又退回班。

且说胡鹏今年不过三十多岁,其人生的仪容俊美,生的完全不似羌部之人,却似汉人般英俊。因从小就捋力过人后有精炼武艺,使一把方天戟,竟然无人能够胜他,又善骑射,弓马娴熟。

后年长又学识广博,被羌王成为羌部古今第一奇才,此人少言寡语,羌王令其掌管军权,若有作奸犯科者,悉有其裁定。

图克终于松了口气,但是两腿似乎还是很不听使唤,虽然勉强的站了起来,但是刚才的一番经lì

让他依然抖个不停。图克弯腰躬身战战兢兢的退回到班内之中。

“想不到往日不可一世的图克竟然今天落得如此下场,只是雅丹你今日饶了他性命,无异于放虎归山,像这样的人瞅准时机便会像恶狼一样对你凶残的报复!”

站在一旁的巴德哈一直没有说话,可以说从头到尾,他都没有表现出任何的疑问与惊讶,似乎眼前发生的一切事情都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只不过是这大殿之内一个看热闹的人而已。

事情得到了平息,巴德哈的脸上飘过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笑意。

雅丹长舒了一口气,此次正是他运用的攻心之术,雅丹素知图克胆小,但是却为人奸诈,朝中大陈素与他不合者,何止一二,虽然自己强行对图克采用攻心之术打消了他的锐气,这些大臣们也不会对图克有任何的肯定或者否定的作为。

只是,巴德哈脸上那丝令人费解的笑好像是在告sù

雅丹,一不做二不休,何不立kè

将他做了,免留后患。

可是雅丹绝对不可以这样果duàn

行事,独霸羌部西南一方的图巴,正虎视眈眈的遥望青衣城,如果雅丹把心一横让图克变成刀下之鬼,那么图巴就有了进军青衣城的借口。

更可怕的是如果他联合其他部族,那么形势将是不堪设想的。到那时图巴的大军一夜之间便会骤然而至,羌王西归,王子殿下未归,势必会造成一场料想不到的混乱。

雅丹突然问道:“巴德哈,你有什么事情要奏请吗?”巴德哈此人向来与雅丹相交深厚,巴德哈向来干练沉稳,无论发生什么的事情似乎永远都不会对他造成任何的影响,巴德哈对羌王统治期间治理国家的政策很是赞同,虽然有些地方令他不满,但是也是沧海一粟。

每当事情已经发生了之后,巴德哈内心并不是产生担或者沮丧逃避的心理,他总是想尽一切办法去解决。巴德哈对于雅丹的询问早在他的预料之中,巴德哈不慌不忙走出班内,躬身答道:“丞相,老臣……”突然巴德哈顿了一顿,扫视了一下殿内群臣,群臣们被他这一扫一个个只觉得毛骨悚然,因为巴德哈向来是言出必参人,要是被他抓住尾巴,那可就惨了。

巴德哈最终还是把眼神转向了雅丹,巴德哈这才发xiàn

雅丹面色憔悴,眼圈泛红,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当时心下一惊,肯定是与昨晚的风雨大作有关,巴德哈再不愿耽误太多的时间,还是赶紧结束此次早朝,事后再好问个明白,“老臣并无任何奏请!”

巴德哈说完,似乎都隐约听到群臣们不约而同的舒了一口气。

“呵呵……”巴德哈微笑着退回班内,就再雅丹第三次询问大臣们是否仍有奏请之后,大殿之内终于出现了雅丹希望的平静。

“好吧,既然没有其他事情,各位大人,退朝吧!”

雅丹话音刚落,只听得大殿之内群臣们小声说着:“走,赶紧走吧!”一个个逃命似的仓皇而走。

046 攻心之术

大臣们被雅丹的一番话完全给弄懵了,在他们听来图克的话语言辞间并没有任何违背王法的言论啊,怎么忽然之间被雅丹丞相给呵斥的体无完肤.

雅丹的脸色不是很好kàn

,图克战战兢兢等待着雅丹最后的定夺,浑身直冒冷汗!

雅丹冷冷的扫视了一下群臣,见他们的脸上虽然一个个神情都布满了疑云,心中到更加抓住了几分胜算,雅丹再次提高嗓门,朗声问道:“众位大人,可否对本相方才的话有疑问的,尽管站出来,本相自当解释个一清二楚,明明白白!”

“最后‘明明白白’四个字,无疑又像在冰天雪地里下起了狂风暴雨般打击着图克,即便是自己的言行没有什么过激的地方,但是一旦如果被雅丹引经据典,自己这颗脑袋恐怕是真要搬家了,还谈什么王权在握阿。

想到这里,图克已经顾不了许多,竟然跪着爬到各位大臣的脚下拉着他们的衣衫哭求道:“各位大人,是图克我口吐妄言在先,各位大人就网开一面,莫要与图克计较了,求求各位大人,给丞相说一声,说一声阿!”

图克声泪俱下,众人怎么也想不到这个曾经被羌王宠爱有佳的图克竟然沦落到拜倒在自己脚下的地步,心中虽然恨他平时耀武扬威,此时见他形容如此狼狈不堪,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怜悯。

众人各自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有的恨不得图克马上人头落地,有的则达到了平日里要狠狠整他一顿的愿望,有的则向来忐忐忑忑,只要事不关己,一切都好说。

……

就因为这种种原因,竟然没有一个人敢站出来于雅丹质疑,虽然很多人明明知dào

图克的言辞并没有什么破绽。

“图克……!”雅丹忽然厉声喝斥道。

“丞相,罪臣在,图克听凭丞相处置,只是丞相千万不要治图克的死罪阿,丞相图克知错了!”雅丹一声大呵,险些又将图克吓晕过去。

图克哭哭啼啼的央求道。真是人生事难料定,今日也许觥筹交错,美女如云,明日可能就是他人得刀下之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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