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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囧囧鸟事》


第一章湿柴加烈火一

三个人终于开始了这段荒唐的游戏,两个男人一个女人,还真是惊世骇俗得很,但彼此间却保持这一种微妙的关系。似男女又似兄妹。

今个一大早就离开了夏家的别墅,尽管之前夏然一直在劝我留下来,但我还是拒绝了。虽然跟他们有了那层关系,但并不代表三个人就死缠在一起。况且咱又不是傻子,若真的搬到了他们兄弟两人的地盘里,还不傻愣的被人吃干抹净了去?

当初在陆翩然那里没有留下,在这里我也是是一样的态度。夏然知道我的脾气,在我收拾行礼的时候眼中满是郁。夏地主倒没有反对。

坐在夏地主的车上,夏然一路上都是板着个脸,一声不吭的。

实际上除了这件事之外还有一件事他也正跟我赌气呢。

可不是因为我当面拒绝了他到夏氏的公司上班么?那孽障就跟我堵着气,没给我好脸色看。

若真的去了夏氏,我跟他还有夏地主的时间就多了,这样一来他肚子里面那些坏东西可就不用找别人玩了,因为我知道他定然是留着什么奇怪的东西准备对付我用呢。还以为我没看出他那点心思。

其实自己也是犹豫了很久才决定拒绝这份看起来轻松不说,月工资还不少的优质工作的。

现在这社会谁不想每天只是到公司报道一下,然后坐在电脑上整理个资料,提前上下班,做的事情比别人的少,但月底的时候领的工资却跟别人的一样。

现在夏家的两个男人都放话声明了。若我到公司的话,工作交给助理,咱只需要乖乖的坐在办公室等他们下班就好光是这样听他们说就让人够心动的了,可我一咬牙之下还是摇头拒绝了。

说到底在大学混了三年,虽然学的东西不一定,但好歹也是算是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找工作靠关系可以,但仍旧是希望能够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更重要的一点事,最后工作的内容能够与那几个男人毫无关系才好,一旦总是扯上那些男人关系,一旦真发生什么事情了,以后处理起来还落得个麻烦。

回到焦闯的公寓之后,拿出之前她给我配好的钥匙,开门后找到自己的房间,将行李放好了,然后整理起自己的房间。

等我整理好自己的房间,焦闯才窝着一头散乱的头发穿着睡衣从她的房间走出来。

瞄了我房间一眼,懒洋洋的问道:“都整理好了?”

“大致都差不多了,晚点才买床新的被子就可以了。”

“那我跟你一起去商场。”

“嗯,啊,对了,我看大门还是要再加把锁吧,以后咱也就两人住在这里,为了安全起见,还是有点防范意识的好。”

“好,随你吧。”焦闯倒了一杯水,然后盘腿坐在沙发上,想到什么似的,焦闯喝了一口水,然后问道:“郝色,你找到工作了么?”

我挨在门框边上,摇了摇头。

“本来有个不错的工作,不过是夏然他们兄弟两人的公司,我拒绝了。”

“工资多少一月?”她感兴趣的又问道。

“按照我之前去面试的时候,听那主管说是从三千起,然后看情况调升…”

“他们给的信用卡不少吧?”笑睨着我,焦闯双手捧着个杯子摩擦着。

摆直了身子,走到她的面前,从她的手中接过喝完水的杯子放在另一边的茶几上。玩味的说道:“他们说任我刷。”

焦闯啧啧出声: “手笔可真大,你这话要是让其他觊觎他们的女人听到了,非要抓着你的头给你几个嘴巴子不可,你瞧瞧【任我刷】这话有多贱啊。”

“呸,少来了,你也好不到哪里去。”我啐了她几句,那妮子也不在意的哈哈大笑起来。

笑完之后她又剥了个橘子来吃,一边吃一边好口齿不清的说道:“啊,对了,之前我不是跟你说我们那军区大院有可能要招一批新的文员么?你还感兴趣么?我跟那里的文艺团的团长说好了,要是你愿意的话明天跟我到那里去报到,这可是破格要的人,之前也一直是直接从上面大院分配过来的人。估计后天名额就满了。”

“是什么工作质的?”

“资料室的,也就是那些文艺团要演出的一些相关影像资料还有行程安排类的,这一次他们办公室就只要四个人。”

“工作不会太难吧,你知道的,我们这个专业学的都是设计,怕会不会应付不来。”

焦闯将嘴里的果核都吐了出来,拍了拍手转身进入卫生间,一边还大声的说道:“不会的,你瞧我不就是好好的待在军委处办公室里头么?无外乎就是整理下资料而已,你以为人家看你打关系进来的还敢给你什么大量工作啊,平时搞个文件就是了。”

“你说的这个样子,岂不是让人白眼看去啊?”

“有啥关系,你也不看看,在里面的多多少少是有点关系才进去的,也不差咱这么一两个混日子的。”

“嗯,,那好,明天我跟你一起去报到吧,就算后面找着工作了也未必像你这个听起来那么简单的。至少整理资料我想自己还是做得来的。”

看到焦闯从里面走出来,换了一身连衣裙,笑睨我一眼:“走吧,咱今天出去吃。”

我点了点头,跟着焦闯出了门。

在一家西餐厅吃过饭后,两个人都去市中心的大型购物超市买了不少的东西,坐上焦闯前段时间刚买的车。

把东西都放好在后备箱里,焦闯开着车,我在车上玩着手机。

一路上焦闯的手机就一直在响,可焦闯却没有打算接的样子。可那铃声实在是闹,我有些烦了,拿起她的手机来看。

就只是一串数字,看来是生号码。

“别接,想着就烦呢。”

本来就不想接她的手机的,可偏偏那铃声还真的没有停过,焦闯又不让关手机,说怕是待会军区大院那边有人打电话过来不知道,于是那手机就一直的在响。

我才懒得理她,开了手机就接。

“诶……等等,那人是……”待焦闯想要伸出手来夺她的手机时候,我已经按下了接听键。

“焦闯么,把明天的资料传阅给我,还有,另外准备好过些天军区党委上级领导要的文件,以及联系每个领导的行程时间,算了,最好还是到一趟我的办公室吧。”

我一怔,看向焦闯,焦闯苦着一张脸,轻声说道:“我领导,级别高着呢,我们省军区大院的副司令员,大校级别。”

“那怎么办?”捂着手机,我蹙眉问道。

焦闯甩了个白眼给我,咬牙接过她的手机,却是立马换上了正经八个的样子,轻声回道:“嗯,我知道了,您放心,我明早就把资料拿到办公室给您。”

挂了电话后听到焦闯苦着脸哭诉: “糟糕了,看起来今个晚上又得熬通宵了。”

“怎么了?你不是说你的工作很轻松么?”

“轻松是轻松,但是偏偏就是属这个副司令员最难缠了,在军区里,这人是谨慎严格出名的,诶,不说了,快点回去吧,我还有一大堆的资料要整理呢。”说完后踩下油门,加快了车速…

第二天一大早,焦闯顶着两个熊猫眼出现在我房间门口,惊得我以为看到了保护动物呢。

丢给我一套衣服,听到她语气细弱的说:“穿上试试,我是按照我的尺寸要来的,应该合适。”她丢给我的那件衣服不是别的,就是那军绿色的解放军制服呢。

新童鞋们可以当作是个独立故事来看,老童鞋们就接着看OK了~

PS:此文是从第一部第五卷开始的。考虑到之前的一些童鞋没有订阅到第五卷内容,我会从第五卷开始贴出来。第五卷下半部分会跟前面断掉的章节联系起来。所以大家放心追文哈~

第二部的鸟文主要会介绍郝色婚后生活的一些囧事。

为了让大家看文愉快,我会保持轻松的调调。

鸟的企鹅群:1*0965*1634(关于此文或之前的坑坑有问题的,亲可以进来找偶提问~) 主页上交流群貌似有些亲看不到~

关于以下这些男人们~:

夏然:(22岁)间歇神病,抑郁症,曾经到美国接受治疗两年,现已回国,对咱郝色可谓是死不放手,爱得歇斯底里,病态的爱,代表花:火百合(热烈的爱)

夏皇泉\夏地主:(28) 沉默冷静,夏氏集团总裁,目前与郝色夏然处于微妙关系中。代表花:桔梗(不变的心、真诚不变的爱)

陆翩然:(26)军区大院医生,也有自己独立的设计公司,郝色青梅竹马,与郝色为男女关系。代表花:苜蓿(誓言)

严微识:(41)军机部司令员,秘密作战部队指挥员。与郝色在第三卷相识。目前分别中。

代表花:红玫瑰(不可触碰或不可触碰的爱)

邪:(25)血狼雇佣兵之一,神秘而充满秘密的男人,郝色体关系男人之一。目前分别中。代表花:黑色曼陀罗(绝望的爱、不可预知的爱与死亡 )

青:(25)血狼雇佣兵之一,郝色体关系男人之一,目前分别中,。代表花:玛格丽特(骄傲、满意、喜悦 )

储:雪狼雇佣兵之一,郝色体关系男人之一,目前分别中。代表花:矢车菊(纤细,优雅)

郝帅:(18)女主弟弟,大一,对姐姐有扭曲的畸恋。代表花:菊花(高洁、我爱你、真情)

PS:此文男人虽多,但不是说全部收的那种,女主偏无良~~

第二章湿柴加烈火二

知道女人什么时候最美么?

“两弯似蹙非蹙笼烟眉,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态生两靥之愁,娇袭一身之病。泪光点点,娇喘微微。”这是古人描写美女的其中一句,其大意也就是柳眉微微蹙,眼眸生情,身体纤秀,说话来吐气如兰。

可是吧,望着对面那人我却觉得不这样,焦闯一身军装,长裤勾得双腿笔直,上衣也衬得她腰身紧窒,即使没有穿上裙子,也足以够男人遐想那军装下的美丽胴体了。

她睨了我一眼,便说道:“怎么了?你先试试看,如果尺寸不对的话,我再帮你换过一套。”

我笑着点了点头,转身进入自个的房间内。拆开包装将手中那套军装拿出来仔细检查了一遍。跟焦闯那件是一样的,只是肩上并没有横杠,毕竟也只是个小文员哪里有啥军级了呢。

将上衣跟裤子都穿上之后,自个现在镜子里琢磨起来。

尺寸倒是挺合适的,没有哪里太宽也没有哪里太窄,想起来焦闯的身段跟我倒也差不多,看来是不必要再拿去换了。

虽然说不是头一次穿上军装了,在基地那会自个也穿过,但那会的军装跟这个可不一样,那会给我的军装清一色的都是迷彩服,那种里面是背心,外面是迷彩大衣的衣服可不像这种西装式的军服来得漂亮诱人。

眼前这身衣服,勾得那腰肢还真是一个美,身段都凹凸有致的,把该展露的地方都展露出来,该遮蔽的地方很好的修饰过去,简直是完美极了,若是再配上一对高跟鞋的话,那可不就是制服诱惑了么?

或许是我从小就喜欢军装的关系,每次看到电视上播的**升旗仪式的时候,当那升旗手的解放军踢着正步从广场中央缓缓走出来的时候,那场景真是叫人移不开眼。

每个人身上都是一身军装,显得神不说,还特别带有阳光的味道,加上白色的手套,严肃冷峻的神情,不能说不完美。

那会自己还小,但就已经陶醉在这样的军服情结中了。总是缠着老爸给才**岁的小孩子也弄一套像样的军服来,老爸无奈,只能给我上大街上买了一顶待五角星的军帽。

上大学时候,对军装的情结更为强烈了,在路上一见到解放军叔叔,心底就甭提的一个劲的激动。

穿好了衣服之后开门走出来,换焦闯一声惊呼:“哟,还真的合适你呢。”

“尺寸都很合适,就不需要换了。”

焦闯也自认为的点了着头,然后盯着我底下白嫩的脚丫子,忙说道:“诶,你有高跟鞋不?最好是黑色的,这样配着才好看。”

的确,看焦闯自己穿的就是黑色高跟鞋。

我问道:“黑色细跟凉鞋可以么?”

“嗯,可以,不过款式不要太花俏了,毕竟大院还是个严肃的地方。”

“那你等等,我找找看。”从床底下拖出一个大箱子,里面满满的都是我的鞋子,从里面挑了一双大概七厘米长的细跟凉席,款式也简单得很,也即是袋扣上镶着简单的水钻,尖头的鞋头设计,跟也不算太高,走起路来还是挺舒服的。

穿好鞋子之后,走在焦闯面前转了两圈。

“这鞋子不错,配着真好看,款式也不花俏,挺好的。”

其实她说的极是,这高跟鞋一穿,整个人的神面貌便不同了,虽然穿上军装后显得神不少,可若是说踏上高跟鞋后可谓就是两种境界了。

显得媚了点,妖了点,可却不失原来属于军人的神清爽的一面。

最后在焦闯的提议下,化了点淡妆,带上军帽,两个女人携手朝楼下停车库走去。

焦闯说的军区大院离着不远,就在二环内的地方,交通也挺方便,不过毕竟是军区大院,外面有三四公里的距离大约都没有在看到有住宅区,估计是属于军区的范围内了。

据焦闯说的,军区大院整整有两百多公顷,跟北大的面积差不多,主要的地方都是用来演习训练用的,后面还有几十座山腰都是属于大院里头的。不过那里一般都是不允许人进去的。

但她又说了,这里的演习训练也不过是一般的训练而已,若是要想看到实战演习一类的彩场面还得跑到其他城市的分军区去看。那里有专门的用来作战演习的场地。不过那种地方一般偏远市区,都处在深山里头,她自己说也没去过而已,就听她家的老头说过,觉得好玩,便跟她做首长的老头提议了几次,可是都被压了下来。

也难怪,她家的首长大人就她这么一个宝贝疙瘩的女儿,能让自己的心肝儿跑到那种危险的,都是男人的地方么,想想也觉得她家的老头挺用心良苦的。

终于是看到军区大院的门口了,焦闯将车子开过去之后,给站岗的警卫员出示相关证件才可以开进去。

“要是刚才我是首长或是大点的官,就不用那么麻烦可以直接开进去了。”焦闯有些抱怨的说道。

“你就想吧。“我忍不住揶揄她。

“那可不是,你没看到呢,以前上班时间,那些首长的车子直接就给驶进去了,那站岗的警卫员还要给他们挺个腰板敬礼,我们排在后面这些,出示证件不说,有时候还要登记资料,麻烦得要死咯。我都想天天坐首长的车来上班撒。“懒得理那丫头,我干脆将脸转过车窗外,到处打量大院里头。

两旁都是一些榕树,这种树的叶子茂密繁多,所以走在这条路上觉得凉无比,偶尔会有斑驳的光点在地面上,但从窗外感受到的温度,确实是没有一丝的燥热感。人在这样的地方工作感觉也挺舒适的。

带我到文艺团办公大楼后,下了车,跟着焦闯找到了文艺团所在的办公室,在里面见到宣传部长,是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带点地中海,看着倒挺有亲切感的。

打个招呼之后明显看出那人对焦闯不一样的态度。估计又是一个知道焦闯家里头内容的人,看在她家老头的面子上能不对她问寒问暖么?

焦闯跟他介绍了一下关于我的情况,他点了点头,说是要带着我参观一下他们文艺团的演出舞台,好让我之后可以熟悉一下环境。焦闯因为还有工作,只能两个小时之后再打电话给我。

跟着那位自称陈姓的宣传部部长走了一遍离办公大楼两百外的演出大厅,倒是蛮大的,几百平方米,演员们都是到这里排练表演的。

一路上那陈部长说起话来是滔滔不绝的,可能觉得我跟焦闯关系不错,所以在这里也想打好点关系。我倒也觉得无所谓,他这样对我客气点,说不定以后的做起工作来还可以被少挑点钉子。

返回办公大楼的时候,正巧看到不远处的路旁驶来几辆车子,其中一辆停下来之后,后面的车子也跟着停下,距离这里也有五十米距离。

后面的车子下来好几个穿军装的人,赶紧过去迎接前面车子的人,我看到陈部长虽然也望着那边,但是好像并没有打算过去迎接的意思,毕竟文艺团只是一个小部分,跟那些级别高的大官往日里关系也没那么紧张,况且这个距离,专程过去问候也不大好,所以看到陈部长看了一会就继续朝着办公大楼走。

跟在他后面我眼神还望着那边车上的人,看到从车上下来的人了。两个男人,都穿着笔直的军装,唯一不同的是,肩胛那里的杠杠很多,对于军衔的等级也就是听焦闯说过一点,似乎是军衔等级和肩章标志的对应关系:尉官(一杠),一杠一星:少尉一杠二星:中尉,一杠三星:上尉,而校官(两杠),两杠一星是:少校,两杠二星是:中校,两杠三星是:上校,两杠四星是:大校,以此再以上类推,看那人的上面的两杠两星的话,也就算是个副团职的中校,但排场却不比许多大官来得小。

忽然又想到焦闯也说过,军区就是这么一个地方,有些人军衔小,但人家背景硬,家族是有底子的,估计人家家里的老头子就是个硬派人物,再大点的估计连中央那边的人都有。

想想也不无这个可能,焦闯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么?

转身扭头要走的时候,那两个人正好转了身,恰巧从我这个角度可以看到对方的样子。

待看清楚那两人的模样后才猛然一惊。

哎哟妈呀,其中一个男人不恰巧就是自家大姐郝雨的未婚夫么?叫许明哲吧,而旁边那人是那天在家里撞上的许明哲的长官林瀚!

若是让他们看到我出现在这里,难免最后事情会传到老妈那里。可是转而又想到,他们未必就记得我了,况且带上眼镜跟没带眼镜的我可是差了很多呢。

原本是这样想着吧,可下一刻却被惊得不轻,正看到那许明哲转头过来,跟第一次看他不同的是这一次他穿上了军装,似乎显得有点不同了,但说不出个感觉来。

看到我的时候原本他很快的就转了视线过去,我正松一口气呢,他再次将实现落在我的身上,这一次他微微蹙着眉,忽然间像是想到了什么,朝我笑着点了点头。

我这个时候心有如鼓敲般响个不停,诶,完了,他好像认出我。

第三章湿柴加烈火三

有一种男人吧,看着简单跟黑咖啡一样,起初喝到嘴里吧一个劲的苦,可若是你后来仔细品尝,就觉得那滋味可谓是层出不穷,加点糖,它就变得苦中带甘甜,丝丝入味,回味无穷。加点,有股清新香,味蕾滑腻绵稠。总而言之,就是这种人表里不如一,还是小心的好,多存一份警惕。

那男人绝对不是那么简单的人才对,虽然发型土鳖,厚底黑框眼镜给人感觉还挺老实的。

啊!猛然惊醒,我终于晓得为何这个男人从刚才出现的那一刻就给我一种不同的感觉,就是这样的感觉,那男人刚才分明眼中盛满了玩味兴致,这么说他是一早就从车里头看到我了也说不定?

这个男人可是个危险的鬼,摊上咱那单纯老实的大姐,只怕老姐是要吃亏受苦的。

忍不住我又朝着他们那边又望了过去,此时就连那许明哲身边的林瀚也回头看我了这边,脸上表情有些好奇来着,看看那林瀚倒是没有认出我才对。

一时僵在原地迈不出脚步,直到看到前面的陈部长回过头我才赶紧装作没事的样子跟了上去。将身后的事暂且放下,毕竟那两人跟我也不太有关系,只希望大姐自个能够明点了。

回到文艺团所处的办公大楼之后,他又带着我跟各个部的部长团长都打了一遍招呼,让我今后好好熟络一下这里的人。

这文艺团的办公大楼也不算多大,也就四层楼的办公楼,没有电梯,不过这也不打紧,反正楼层也不高,而我所要工作的办公大楼恰好又在二楼而已,对我来说最适合不过。

办公室里头除了我之外还有一个跟我一样是新人, 其余的两个人都是老员工了,幸好都是女同志,一个地方同处也不会有什么尴尬的。

我从办公大楼下来之后就一直在附近转悠着,其实也没敢走太远的,毕竟要是迷路了就麻烦了。

附近转了一圈才回到文艺团办公楼的附近,远远看到焦闯踩着高跟鞋走过来。

“都处理好事情了?”我问道。

“嗯,可不是,真要累死我咯,那个吸血的副司令,他前段时间出差,我还乐得个轻松自在,现在一回来就说是要整修内务,把以前的工作都推翻了重新再来一次,我都没被累残算是好的。”

将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焦闯有一口气没一口气的抱怨着。

我笑她是个懒鬼,她居然也没有否认,还说要跟我换工作。

说归说,焦闯还是拿了一袋子的芒果给我,我好奇她哪里来的芒果哦。她解释说是在同一个办公楼的部长给的。看到她无奈的样子,我有些好笑,看起来又是一个想要借机巴结她讨好她家老头子的人呢。

跟她一起去拿车,自个的手机却忽然响了起来,是夏然打过来的。

刚接电话呢,那边就传来了夏然有些惊恐的声音。

“色色,你能来接我不?”他那边声音很嘈杂,甚至快要淹没他自个的声音了。

蹙着眉头,看了一眼正打着方向盘的焦闯,我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青色酒吧。”

“什么?那个酒吧你去干嘛……”话还没有说玩,夏然那边这次忽然又响起了酒瓶砸碎的声音,还带着一大片男人女人的尖叫。

“喂,夏然,你听到了吗?快点给我回家去。”

“色色,我走不出了,有一群人围着我。”夏然声音渐渐的压低,也许也可能是身边那些打闹的杂声太吵,不一会电话那头就呈现忙音状态,那边断线了。

“怎么回事?夏然在酒吧?”焦闯的车已经开出军区大院,向着外面的二环公路开去。

“嗯,在青色酒吧。”咬着牙说道。

“什么?!”焦闯快速的瞪了我一眼又将注意力转回到前方。

“真的是那个酒吧呀?那个酒吧名声可够烂的了,又是卖粉又是出来卖的店若不是有大人物在后面罩着,绝对不可能开那么久的。那个夏然也真是胆子忒大了不是,居然一个人跑到那种地方去。”

“焦闯,你快点开,你应该知道路吧?”

“知道是知道,你想一个人自己去接夏然?”

“没办法,我不能放着不管的。对了,等会你帮我去趟夏氏的公司找夏皇泉这个人,我刚才打他电话没有通,可能他开会的时候又关机了。”

“可是,还是我陪你去找夏然吧。”

“不用,我一个人反而还不怎么引人注目。”

焦闯没说得过我,把我载到青色酒吧的门口后就又嘱咐了我几句,开去夏氏的公司帮我找夏地主了。

站在酒吧门口,我脱下自个身上的上衣。这样的话就不会太有人注意到我的身份了。从酒吧进去后,我将衣服放在了安全通道的一个小角落里,这样出来的时候也方便拿。

越是进到酒吧里面就感觉里面越是吵闹,人群的尖叫跟刺激的歌舞声源源不断的响起,如果耳膜跟心脏都不是太好的话那可真是糟糕。

转了一圈还是没能找到夏然,加上灯光又实在太暗了,大部分的人都在下满喝酒聊天,沙发上基本都坐满了人,而上面阶梯上舞台的人都在扭腰起舞,底下一大片的人也看不清谁是谁。

不是没去过酒吧,只不过以前去的酒吧都算是比较安分的那种,就算是跳舞,也不至于一群人拥挤成一团棉花似的。

但是青色酒吧不同,这个酒吧从我初中开始就营业了,也算是有一定的历史,而且在这个城市的年轻人都知道这个酒吧的原因还有另外一个原因。

就是这个酒吧的曝光率实在太高了,三天两头就上了都市报的头版,不是粉条在里面吃粉,就是这里还进行非法的不正当勾当,还有大量暴力事件,光是这些听起来骇人听闻的事件就够大家将目光放在这里了。

不过这里也是异类聚集的地方,你说吧,这么一个坏得要死的地方,居然还会有这么多的年纪人前仆后继似的巴不得天天泡在这里。

但话说回来了,这里闹过那么大的事情,每一次登新闻头版就像是在做一次免费的宣传光头,引得更多的人来不说,这里公安突击检查了那么多次,立案也不晓得有多少了,但就是没有被查封,你检查就检查吧,曝光就曝光吧,人家酒吧也不管你,隔了两天还是大大方方的开门营业。

完全不怕你公安跟法院,这里头大家都明白了一个道理,哟,这酒吧背后有人罩着呢,肯定是个大人物来着,否则上面那么多人怎么可能动不了它呢,而且大家还发现一个事,那就是这间酒吧的老板谁也没见过,就算是酒吧的经理也没见过他们的老板,一切都是按照电话办事的。所以这个神秘老板的形象也让很多人疯狂的想要知道。

在舞池中央又找了一大圈,还是没能找到人,最后想起来这里好像还有包厢吧,拉住个酒保问了包厢的位置,于是我又赶紧找到包厢的地方。

包厢的地方跟前面大厅不同,这里倒是很安静,有些包厢没有关紧门口,还有笑声传出来,有点紧张的加快脚步,心底那是一个着急呀,真怕夏然那孽障真给我惹出点什么事情就糟了。

踩着高跟鞋走得又太急了,没有留意这里是红地毯铺的,一下子就被一个凸起的毯子绊了一跤,整个人差点就摔下去,幸好扶住了旁边的墙,但脚踝传来的刺痛让我暗叹糟糕,像是被崴到脚了。

“砰砰!”的一声,从前面没有关紧的房间里头激烈的飞出一只啤酒瓶,轱辘几声滚落在红地毯上。我这边的惊吓还没完呢,房间里头又传来一大片的调笑声。

“快点快点,压住他别给动了,这么个难得的宝贝。”

本来也没想主意这些的,但是忽然心里头慌了,脑子里出现夏然的模样,像他那个样子的妖孽,还真怕是被一些人给做了去。

前面忽然又传来拍打的声音,那笑声是更大了,我整颗心都给提了起来。

一步步的挨近了看,就看到一抹绿色,军绿色?

我一怔,看到一个男人被人按着在地上,裤子脱了一半,此时闭着眼都知道那是怎回事了,况且耳边刺激不小。啧啧…

不是夏然?!正松了一口气,那个人却忽然抬起头,眼神就对上了,英俊的脸庞上都染红了呢,看到他紧紧的眯起眼来。

我一惊,眼神就对上了。正吓着,忽然嘴巴被一双柔滑干净的手给紧紧的捂着。

“嗯!”

我刚想回头,颈子就被一个人枕着。

“嘘!会被发现哦。”

撇着眼睛半转身身子,看到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捂着我嘴巴的人正是夏然那个小畜生!

第四章湿柴加烈火四

那孽障嘴角噙着笑,还真是笑若桃花,两颊跟染了布似的,捂着嘴巴的手指头纤细白皙,跟古代那纤纤美人挑指弹琴般魅。

一直拖着我拐到了走廊的楼梯口处,夏然才放开了我,我整个人还处神魂分离的状态,虽说男人跟男人做那档子事搁现在这个年来来讲不算得稀奇,但现场看人家做的感觉跟自个在电脑面前看可大不相同着,听觉,视觉,从五感来说都是一种绝对的刺激。

若不是夏然将我半抱着拖着走,只怕自个还僵在那里呢。

男人的**“奸”这个词最早的时候我是在某本书看到的,里面所提到的一百部经典CUT T电影里头大量的这个镜头。看书的时候还想着若真的看到了这样的画面应该会很兴奋,可如今见着了却又是另外一回事,比起电影里头更赤*裸的暴跟激烈,男人急促的喘息声此起彼伏,给身为外人的咱听了都面红耳赤的,听男人做爱的声音没想到不亚于男人跟女人那回事,刺激,啧啧,绝对的刺激撒。

看到一旁的夏然却还在抿唇笑,我狠瞪了他一眼。看他衣服跟裤子都没有弄乱的痕迹,脸上身上有没有受伤,我才松了一口气。

可接着仔细一想却觉得不对劲呢,看到夏然越是妖孽的笑,我就预越是意识到自己是否被夏然给玩*弄了。

“夏然,你刚才在电话里头不是说你很害怕么?”

“骗你的,就是想你了,想见见你。”他边说着边靠了上来,手搂在我的脖子上,唇边的热气轻轻的吐在耳垂处,一边还扭着身子想要将全身的重量都倚在我这。

“混蛋你!你知道刚才我有多着急么?“将他狠狠的撞在墙上,用了很大大的力气去掐那细嫩白皙的颈子。

他也不反抗,就是笑着看我,无论我怎样的骂他掐他,他就是那样用宠溺眷恋的眼神瞧着你,明确的告诉你,他的眼底只能看到你,他的世界也只有你。

诶,你说这样的一个让人恨死咯,但是却又让人心疼死的孽障真的能舍得掐死么?

心软了吧,的确是心软了,松开手之后我又心疼的望着他颈子上的红痕,果然是一掐就泛红了呢。

但眼神上还是狠厉的,又骂他道:“你怎么就那么贱呢,要是真出了什么事,你说你要怎么办?”

“色色是怕我被强了么?”他眨着勾魂的眼,整个人靠在我的身上,伸出细嫩的颈子,让我替他给揉着。

这个畜生也明得很,一听就能听出我话里的含义了,虽然也在笑,但是却是漫不经心的那种笑。

“放心吧,刚才那个我也没想到里面会是那样的事情,之前给你打电话的时候,正好后面那桌的人跟隔壁的那桌吵了起来,所以才想吓唬吓唬你的。”

听到他这样说,我又气不过,狠狠的掐了他腰上的一把才不甘心的放手,他龇牙咧嘴的说疼,但是却有些占便宜的埋在我的口,手指还有意无意的撩拨着我的后背。

我懒得理他的,但是却因为听到他说只是别人闹事之后心底的大石头才得已落下。

夏然忽然从我的身上离开,有些好奇的看着我,然后笑着说道:“色色,你哪里来的军装。”

我一怔,才猛地想到自己虽然没了外衣,但是底下还是穿着军裤的,而且现在站在楼梯口这里,虽然灯光依旧不充足,但也能够将裤子给看个清楚了。

这下子好了,不管找什么借口都瞒不过夏然这个孽障的。只能如实相告他我现在在军区工作的事情。

他听我说了自己到军区的来龙去脉之后,才一边点着头,一边又说焦闯的背景肯定不简单。

其实不用他讲我也是明白的,像这种军区大院这种地方,就算是靠关系,别人也是挤破头才能进来的。

我也真是走运,搭着焦闯这线就进来了,

“挺好看的,尤其是部跟臀部这里的线条,包裹得很美。”夏然半眯着眼睛用一种纯观赏的眼神看着评论,他又问道:“对了,那你的上衣呢?”

“进来的时候怕引人注意,所以就脱了放在入口那里,打算出去的时候再拿。”

“啧啧,真是可惜呢,我还想看色色穿一套军装的样子呢,一定特别好看。”

“真的?”被人赞美谁都喜欢的,若眼前这个男人又正好是你的男人的话,那心底就更加的高兴了。刚才的气也消了一大半。

“好了,走吧。待在这里实在不安全了。就你那模样,真怕给吃了去。”我故意吓唬他。

他却“噗嗤”一笑。“你是怕我被别的男人上了?”

我对他的话却不以为然,回道:“夏然,说正经的,以后你可不能再来这里了,你以为自己是男人就安全了么?这里那么混乱,就算你有那么一点小聪明吧,但是你能肯定别人都是傻子来着?要是你真的发生了什么事情,那可怎么办?”

蹙起眉头难得正经的跟他说话呢。

许是我的神情过于凝重,他又笑了一会,抬起头的时候止住笑意,一手搂上我的腰,一边在我耳边说道:“你这是在关心我么?你害怕我被刚才那几个男人强了?”

轻轻的在我的耳边吐气,他眼神魅惑着我的每一神经跟视线。

我不禁有些失神,双唇居然真的开合着回答:“嗯,我担心你。”望着他微笑的脸,坦诚的正视自己的心情。

夏然眯紧了眼,双唇边的笑跟之前不同,变得轻柔起来,笑得跟长不大的孩子般的,唇贴上我的双唇,只是贴着,然后摩擦着唇瓣出声:“我们回去吧。”

点了点头,我吻了他一下,算是有些情不自禁吧。

跟夏然出去之后,找到了之前藏在出口过道那里的军服,刚好此时看到马路边上远远就靠着一辆黑色的奥迪。

车子上的人走出来的一瞬间,我跟夏然都不约而同的怔了一下。

夏地主走到我们两个的跟前,明显看出脸色那是一个沉,而后面车子上走出来的女人有些担忧的望着我,嘴巴张了张却没敢出声。

该死的,我居然忘记了夏地主。本来以为夏然会有什么危险,才让焦闯找他的。可是现在知道夏然不但没事,反而是他惹起的事情,夏地主现在一瞧就明白了,其后果可想而知。

只不过现在后悔也没用了,我不至于认为他做了夏然二十年的哥哥会不知道夏然的子是怎样的。

一走过来,他就将我从夏然的身边拉开,自己跟夏然面对着,紧抿着唇。

夏然倒也不着急,该怎么面对他就怎么面对他,仿佛没有发生过任何事情一样,还真有点佩服他的胆子。

“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么?”

“我知道。”夏然笑着回道。

“为什么要这样做?”看到夏地主的双手有隐隐紧握成拳的趋势,我正想要上去化解他们之间不对的气氛时候,夏然居然说道。“没什么,就是想玩玩而已。”

小畜生啊,你这样回答的话,不是明摆着自己要受罪么?

我在后面咬着唇狠狠的瞪了一眼前面的夏然,感觉到我的视线,夏然瞟了我这里一眼,居然莞尔一笑,我踩了一下脚,却钻心的疼啊。完全就给忘记了自己还崴了脚呢。

夏地主没话说了,人一转身,后面两个黑色西装人拉着夏然就走,夏然自然是不愿意了,忙用力的反抗,但到底是两个身强力壮的男人,一下子就把他给推进了另一辆黑色的车子里面,引擎一发动就朝着马路驶去。

焦闯后来也借口离开了,就剩下我跟夏地主两个人。

有些不敢面对他的眼睛,实在是因为他的气场过于慎人了,让人有点心寒。

他也没出声,过来就拉我,但我脚还崴着,刚才没想起的时候没觉得疼,现在想起来了之后那是一个钻心的疼啊,当下就疼得叫了几声。

将我的裤管拉起,看到脚踝那高高肿起的一片之后,似乎感觉到他拉着我的手紧了一下,抬起头看我,我赶紧尴尬的笑笑,脸上的表情那是一个担心。

下一刻已经将我整个人打横抱起,朝着他的黑色奥迪走去。

我怔怔的看着他,双手搂着他的脖子,在他的耳边小声问道:“你不生我气啦?”

他停下脚步,脸上表情还是一样的冷,但是嘴里却回道:“我没有生你的气。”

看了他好一会儿,我才笑出声来,心底忽然一阵窝心,头倚在他的脖子上,然后又问道:“那夏然怎么办?你打算要怎么惩罚他啊?”虽然这次夏然做得真的有些过分了,可要是真的看到他被罚还真有些于心不忍呢。

提到夏然,他的神情变得有几分的严肃,冷淡说道:“让他先待在家里几天,好好的反省一下。”

叹了一口气,我也没话说了,知道夏地主这个态度是明摆着不会让人替夏然求情的,我要是再说下去,只怕他连我也会一起罚呢。

将我放在车子里之后,替我扣上了安全带,他开车一段路之后,忽然看了我一眼,问道:“你什么时候进部队的?”

第五章湿柴加烈火五

被他这么一问,我搂着他脖子眨着眼睛说道:“你猜猜?”

见我开他玩笑呢,他不冷不热的将我拉开,我正觉得有些无聊呢,倾身而过的黑影吓了我一跳,睁着眼看那抿直的唇忽的落了下来,舌头一下就被他强势的叼走了。还不带这样的,他叼走了你的舌不说,非要用自己的嘴巴吻得你快岔气才罢休。

舌尖一下子被比我还要软腻的舌跟缠上,翻搅着,身体都被他带起阵阵颤栗。

直到我被弄得晕乎乎的他才放开,下一刻却安然的开了车,表情上看不出一丝异样。

啧,这男人,小气得很呢,变了法子的报复你呢。

在【酒吧事件】一事过后的三天时间里,夏然都被夏地主锁在别墅的房子里,也不准我去见他,就电话也不准打给他,完全就让夏然自己一个人待在房间里。以前还觉得夏地主虽然强势,但若论明或算计的话,还是夏然那个孽障更胜一筹的,但是这次之后我明白了,血缘到底是血缘,就算你给他的身上灌了另外一种血,他原先的血还是残存着同样的东西。

比如说是腹黑。

夏地主腹黑不?

以前要是问我这个问题的话,我应该是摇头的吧,但是现在我却不得不重新好好的考量这个问题了。

对夏然来说,最大的惩罚估计不是禁食绝粱,也不是断掉他的资金来源,夏然明得很,自己手头上握着的流动资金估计不少,而至于体上的折磨夏地主是绝对不会做的,那么唯有神上的折磨能够罩得住这个小孽障了。虽然是老法子了,可偏偏就是对夏然有效。

虽然我心疼是心疼,可偏偏是夏然自己做错了事情,所以我也就不好说了。

至于我到了军区大院里头工作的事情自然是给暴露了,还好夏地主没有反对,只是嘱咐我在里面不要太闹,否则事情收拾起来也麻烦。

我就是喜欢他这一点,对我是完全的信任,不会挑一些我不喜欢的事情来问,也不会阻止我去做任何事情。

听到他同意我继续留在军区大院里面工作之后,乐得我是搂着他的腰猛地亲了好几口。

疯到最后还特意穿上了那一身军装,踩着高跟鞋在他的面前美滋滋的转了好几圈,眨着眼睛问他“漂亮不”。

他还在办公桌上看合同,见他低着头也不理我,我有些不大乐意了,最后过去干脆从后面抱着他的腰。

“这些资料有什么好看的,还不如看看我呢。”嘟着嘴巴,我从他的颈侧往下看他的合同,发现上面都是一些自己都看不懂的英文,有些无趣的扭开头。

看他认真的样子,又感觉自己是否太无理取闹了。

从他的背上起来,道歉着说道:“你先忙吧,我下去泡杯茶给你。”他那样子辛苦,咱心疼呢,而且我知道这些天公司有很重要的项目,住在这里的几天,半夜起来都会看到他的卧室开着灯…

即使我知道夏然从来没有做不了的项目,但一些公司烦琐的事情往往都是要靠夏地主这个公司负责人全权过目的,这样一来他的工作量就大大加大了。

怪不得最近看到他喝黑咖啡的次数变多了呢,也喜欢工作之后揉眉心了。他的工作量是负荷过大了。

刚想要从他的身边转身离开,却被一只手臂圈了回去。

坐在他结实的大腿上,看到他一手搂着我,一手还在审阅合同。

我自己这样坐着是绝对不舒服的,所以一开始总是扭来扭去的,不愿意老老实实的坐在他的身上,再来就是感觉这样子特别别扭,他就光抱着我看文件了,也没做啥的,也不说话,我无聊了自然也就喜欢乱动。

“别动,就让我这样抱抱你好了。”

侧过脸看到他双眼下真的有淡淡的青色痕迹,我有些心疼的抚上去,然后安静的点了点头。最后真的还听他的话老老实实的坐着不乱动咧。

一坐就是坐了有大半个小时,坐在他的腿上看他批阅那些合同,不认识的字母密密麻麻的排列在上面,看到他有时候也会用钢笔在上面写字。全都是英文,对于英文考试总是混着过的我来说,拆开就能认识,一旦合起来之后还真的就勉强只能看出几个眼熟的词语了。

我有部分时间一直盯着他握钢笔的手指瞧,感觉的他的手特别的修长漂亮,休整得干净的指甲,指甲盖圆润饱满,指尖细腻干净,除了因为长年批阅合同,需要经常的握笔,所以中指上带着一层薄薄的茧子,但是并不影响整体上的美观,反而有时候我觉得那茧子还挺漂亮的。如果不是看他这个人,这双手说是女人的手也不为过,毕竟骨骼清秀好看,实在比钢琴家的手都要漂亮。

当然了,夏然的手我也见过,跟他的一样,也是修长细腻的,只是我更喜欢眼前的这双手,大大的掌心一手就可以将我的掌心包裹起来。

还记得认识他的这几年里,有好几个冬天,我忘记戴手套的时候,他都会紧紧的握着我的手,将我的手裹在他的掌心里面,因为冬天的关系我的收总是会冻得肥肿起来。

但是被他裹着一段时间之后,还真的会恢复正常的温度呢。

虽然现在是夏天,但有时候我也很喜欢让他裹着我的手一起入睡,出去的时候也喜欢他牵着我的手,我特别喜欢跟他手十指紧扣的感觉。至今为止,他也是第一个让我有冲动跟人十指紧扣的男人。

又过了半小时,简直坐得我的屁股都要扁了,他都没有要起来或者是挪动一下的意思,而是全神贯注的看合同,一股心思都在那上面呢。

这个时候无聊已经是次要的了,如何保住自己的屁股倒是最主要的呢。一开始屁股左右移动,想要稍微腾出点空间来,让屁股好不那么难受。到了后面就变成了左边挪一下,右边又挪一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动静太大了,听到抱着我的人放下笔,有些无奈的将我抱着转了一个身子。

让我换了个姿势坐在他的大腿上,改成了侧坐在他的身上,这个姿势的话稍微能够让我的屁股没有那么酸,也少受了点罪。

将头仰着,我疯疯癫癫的傻笑着,就是一个劲的笑呢,也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就想笑了,然后望着他,下一刻就咬上了他的下巴,喜欢他那致的下颚。

撒娇的问道:“我穿这身衣服漂亮么?”

他有些无奈的回道:“漂亮。”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抚着我的头发,我头发还没有完全干,刚才是洗了头没有吹就去找他的,也不管房内是不是开着空调。

了一下我头发,看到他忽然脸上拉了下来,蹙着眉头问道:“你头发没有干就进来了?”

“嗯!”我乖巧的在他的怀里点了点头,然后玩起他衬衫上的扣子,不理会他现在脸色如何。

“会感冒的。”他开始责备。

我眯起眼看他,望着眼前在我面前抿着唇成一条直线,有着不可思议魅力的唇瓣,没有多想的就吻了上去。吻上去之后又觊觎他所给予的那种柔贴感,舌尖便开始顽皮的在上面舔着,牙齿也咬啮着他的唇,一下子轻一下子重的亲吻着。

“你都没有好好看我的这身衣服就说漂亮,肯定是骗我的。”坏心一起,我又忽然推开他赌气的说道。

他一怔,脸上有明显的诧异,我格格的笑起来,然后从他的腿上跳了下来,站在他的面前,将自己前的纽扣解开,直到露出里面那件衬衫,又把外衣脱掉之后,便继续脱里面那件白色的衬衫。最后只剩下了勉强包裹着白柔软的BRA。

接着又开始脱下面的裤子,头一次这样主动,估计是因为对象是夏地主,夏然一不在身边,我就很想戏弄一下这个平日里闷骚冷静的男人,想要知道自己喜欢的女人在面前如此热情大胆的时候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不过我想这应该不是第一次有女人在他的面前如此大胆热情,他以前那些女人要是算起来,比我身材好,比我漂亮的铁定不少。想到这里我就想报复他了,所以故意这样做。

当全身上下只剩下了上下两件限制级别的布料,看他眼神已经暗下来,我坏心的一笑,然后再以刚才的姿势坐在他的身上,也不说话,就是用眼睛瞧着他。

看到他还是不说话也没有反应,我也不着急呢,雪白的藕臂缠上他的脖子,唇吻上他的喉结,偶尔还用舌头在上面打着圈圈。时而顽皮的格格的笑。

我就不相信了,他还能是个柳下惠?

果然吧,等我还想要多在他的颈子上多加几个吻的时候,他忽然将我的头给拉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只来得及看到那双红这血丝的眼,忒渗人的,但同时心脏也差点停止。

接下来唇已经被狠狠堵上了,缠着,勾着,差点就没法呼吸过来。

将我一把抱起,迅速的走到前面的大床上,抵着我的唇,他说道:“坏东西。”

“呵呵,坏东西你不也是喜欢么?”勾着他的脖子,我眨眨眼说道。

“不喜欢!”他没由来的一句话让我整个人都懵住了。

“诶?什么?”我愣在那里都忘记了动作,睁着眼睛问他。

“是爱死了,爱上你这么一个坏东西。”

原本就睁着的眼睛猛地张大,唇微微张着,还能感觉到从他的嘴里呼出的热气呢。

有人说爱我,似乎还是第一次听到呢,还是当着面认真的没有一丝带假成分的对我说,静谧的空气中似乎有某种东西被打破,然后我开始变得不知所措起来。

是的,恐慌,我居然有了这样的情绪,我以为他跟夏然对我也仅是喜欢而已,是一种纯粹的占有,嘴里头说喜欢,但我却也没真的认真过,也没想过以后会跟他们真的结婚或永远在一起之类的。

但是现在心里头开始猛地涌上一股奇怪的感情,可发愣的时间也不过才有几秒钟,夏地主的唇又再次变成疯狂炙热起来,攻城略间带着占有跟温柔。

即使我步步为营的保守自己最后一丝的清明,也依旧抵不过他强势的占有。只能跟着他的动作一起沉沦在感官的世界里。

肌肤跟肌肤互相的接触,呼吸间灼热。

当所有的一切都结合在一起的时候,剩下的只有男人跟女人的世界。

第六章湿柴加烈火六

激缠一宿,落得个双腿酸麻,能怪谁呢,望着身旁空旷的床铺,又气又恼的,明明被做的那个人是我,怎么干体力活的那男人却还神奕奕的一早起了床去上班。瞄了眼口斑驳红痕,仿佛那唇的触感留在那里,跟火烧般烫人。

整理自己过后,一大早的还得去上班,没法子,除了周末之外其余时间都得坐在办公室里头,虽然吹着冷气的日子不错,但有时候整理那些枯燥的资料也是无聊的。

今天正巧夏然已经被放了出来,总归是闷着个脸老老实实的认了个错,虽然眼中依旧带着不忿。

本来他们抢着要送我去上班,但一想到若是进到军区里头,他们两兄弟开的名车就够引人注意了,若是再碰到一些领导的话,自个在军区大院里头怕是要落得舌给人嚼的。

那不是么?有谁开着个几百万的跑车去军区里的,开个一般的奥迪路虎就不错,过于高级的车子还不得让人说你堕落**了么?

打了了辆出租车到军区大院里,从夏家的别墅一直开到军区大院居然花了整整七十块大洋,心疼得我心底只哆嗦,这年月,就属汽油涨价最快了,吃的还真是咱老百姓的血啊。

心疼之余,看了下时间,还有十五分钟到点。从大门到文艺团的办公楼的话走大概是十二三分钟就到了,所以时间也是来得及的。

到了二楼办公室,我坐到自己的办公桌面前,开始像往常一样整理资料还有打印最近要用的一些舞台方案 ,然后再提交给陈部长。

工作也简单,那些方案都是现成的,我只要归纳总结好之后用电脑打出来就行,加上整理资料到在电脑上打出来,最后弄成一小本的文件资料,前后不过花了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九点上的班,现在十点半就完成了,到十二点下班之前,我还有一个半小时是属于空档期。

反正工作也做完了,上班时间有规定,不到点是不能下班的,除非领导同意那就另当别论了,所以我只能替自己从了一杯绿茶,百无聊赖的倚在自己的桌子上浏览网页,顺带网购一些东西。

“郝色,怎么快就做完工作啦?”问话的是陈红,是这里的老前辈了,工作也快十年了,听说是第一批到这个办公大楼工作的。

她之前也带过自个的小孩来这里玩,挺可爱的,今年也才刚上的小学,一家三口倒也和睦相处,看起来挺幸福的。

她对我们这几个刚刚就职到这里的后辈也不错,刚来的那几天,有很多事情不懂,都是她教我们的。

看到她还在敲着键盘,旁边还有一大叠的资料没有整理完,我也帮不上忙,因为那部分她比较了解,我要是想帮忙还得麻烦她一个一个的解释,这样反而会给她自己找麻烦。因为要是真做不来的话,我想她应该会开口的。

“嗯,今天注意力一集中就加快速度完成了。”

“你们年轻就是好哦,像我这种快四十的人,看电脑一会儿就觉得眼花头晕了。”她打趣笑道。

“哪里啊。陈姐你还年轻,哪里有你说的那么老啊。”这话还是不假的,每次有什么工作下来,她完成起来也是飞快,现在她会这样说其实有一半是开玩笑的。

好像听说是军区大院从外省有另外军区的领导要下来视察交流,大院里头总政治处便给文艺团安排了任务,说是要准备筹划一个舞会,作为迎接上面领导的节目。

一接到这个任务之后,陈部长跟其他的文艺团的领导可是紧张得不得了呢,天天到政治部的办公大楼开会之后还需要赶到演出大厅看舞台的设计跟演员的排练。

而我们这些新人刚进来什么都不了解,所以也只能坐在办公室做一些琐碎的工作。

不过也好,我自个也乐在其中,反正我也不想参与到这些大事里,其实还巴不得能够提前下班就好。

可惜是我想太美了,十一点钟的时候,陈部长回到办公室,一回来说是演出大厅那里人手不够,让我们办公室里头除了陈姐工作比较重的人之外,我跟其他的两个新来的人都要到那里去进行工作。

工作就是按照策划案里面的灯光效果图以及一些布景的摆设来安排人手去布置捣弄。

去到演出大厅的时候才知道为什么人手不够了,那舞台实在弄得太复杂了,光是灯光就将顶上的全部都用上之外好像还多增加了很多盏,全部的舞台灯光一开,照的整个演出大厅像是白昼一样的亮堂。

手里拿着一份刚才发的布景摆设图纸,站在舞台下面开始安排起工人们布置舞台上的帘幕以及一些道具背景。

其他的人也在忙,一部分人忙着安排人调试灯光,另外一部分忙着重新给舞台上铺满全部的红地毯。

看了下时间,也快十二点了,看样子想要按时下班那是不可能了,因为还没布置好一切,还有很多地方需呀重新整理,所以连里面的空调也没有开,听工人解释,好像怕是开了空调的话电路会影响到灯光的调试。所以就没有开。

本来就是大热的天,整个演出大厅又没有开空调,吊扇也没有,整个大厅跟充满热气的烤箱一样,不一会儿,所有在里面工作的人都是汗流浃背的。尤其是那些干体力活的更是汗水跟水龙头一样猛的从身上溢出。背部的衣服都湿了一大片,干了之后又留下一片白色的盐渍。

我也一样,不一会儿领子就全湿了,不断的用手中的图纸当扇子用呢,但就偏偏是越扇越热的那种。

过了一下子,忽然看到那几个文艺团的领导神色有些紧张的走了出去,其中一个领导开始大声的让我们都打起神来好好干活。

大概又过了有五分钟的样子,那些领导都回来了,只不过中间多了几个陌生的人,穿着整理的军装,肩头上的红星杠杠都是明显多出几个等级的。

领导一来,还不得马上装着一副谨慎忙碌的样子啊,只有我还猛地盯着人家肩上的横横杠杠在数数呢。还没注意到人家都往咱这里走过来了,中间某位“重量级”的领导一直低着头说些什么。我的注意力则一直放在旁边那些杠杠上。

第七章湿柴加烈火七

哟,不得了呢,都是上面的领导,政治部的,瞧瞧,两杠四星的大校,一颗金星的少将其中就有三四位了,其中更是有中将级别的。这些人都是将军,还真是上面的领导级别呢。

不过让我觉得奇怪的是,为什么中间的那个人只不过是上校而已,一些年纪比他大的人等级也比他要高的人都在旁边围着呢。

忽然视线落在一旁的一直在拿着笔记本做记录的女人身上,不为别的,一来,她是那群男人当中唯一的女人,二来她肩膀上没有任何可以收是高等级的标志,第三,那个人偏偏就是焦闯咯。

看到我之后她倒是没有我意外,对我微微一笑,然后又赶紧恢复之前的谨慎认真的模样,许是旁边的领导太多了,她也不好跟我打招呼。

看到一边的领导虽然没怎么跟焦闯说话,但是能够带着她在身边,说明也是因为她家里的关系吧。

看到那些领导走了过来,我赶紧转过身忙着指挥底下的人布置背景,一般听那些领导的谈话。

“纪副司令你看,到时候的话把这里的灯光全部都打开,然后再加上前面的几盏彩灯,舞台的话用这样的效果。”陈部长声音中透着几分的恭维,怕是那个姓纪的副司令底子确实是厚。

旁边的那几个领导也陪着着说背景如何合适,然后就是问他觉得如何,要是不妥的话就可以马上改过来。

说了半天呢,听到后面一人出声:“嗯,就这样子吧,尽量把舞台弄得简单点,不要太复杂了,不然看起来给人感觉太浮夸,不过也不能太简单,毕竟这次是中央上面下来的领导。总得要比平时讲究一点。”

“好的好的,这就照你说的去做,我们一定会好好安排人手去布置的,您再看看还有哪里需要整改的?要不,我们再到那边去看一下。”

“嗯。”那人只是淡淡的应了一声。听到声音逐渐远去,我才悄悄的回头看了一眼,其他的人已经朝着另外一侧走去。

又看了大概有十来分钟的时间,那些领导一直都在讨论哪里需要整改,看到文艺团的几个领导都在点头应声,另外一边就有人过来告诉我们接下来哪里需要重新的弄过,灯光怎样的布置。

幸好需要修改的地方不是很多,因为之前就已经准备了很久,所以那些领导大体上还是满意的。唯一让大家围着的那个中间的领导不满意的好像就是因为舞台过于繁复了,有些给人虚华不真实,说是要将红地毯给撤掉,将前面的几盏灯也给改了。剩下的那些就暂时不动,按原来的安排就可以。

等那些领导走之后,大家一直绷紧的神经才松懈下来,尤其是我身边的几个文艺团的小干部,都松了一口气,开始安排下面的事情,而那些官位比较高的领导都出去送政治部的那几个人了。

因为工作量太大,又接近中午,所以决定下午时候继续工作,其他人先回去午休。

出去的时候看到焦闯还在跟一个男人说话,一直微笑着点头,但我看到焦闯脸上的笑分明是僵的。眼底一点笑意都没有。

其他的领导已经回去了,演出大厅的外面就剩下她跟那个男人,还有不远处停着的一辆黑色轿车,轿车的旁边还站着一名警卫员。

看情况,估计那个人就是焦闯嘴里说的那个底子很硬的副司令员了。只是瞟了一眼,看到那个人肩膀上的红星杠杠的时候,就知道那个人就是刚才被包围的那个人。

怪不得呢,原来还真的跟焦闯说的一样,那些领导对他的态度还真是热情过头了。也不知道他背景究竟什么,那么多大院的领导都得对他那样态度呢,啧啧。

等了大概也有十几分钟,看到他还在跟焦闯谈事情,我有些不耐烦了,忍不住走上前,大概离了有四五米的距离。原本说是想要站在一旁的树荫底下等焦闯的。

却没有想到那个副司令忽然停下跟焦闯的对话,视线落在我这边,倒让我有些无措起来。没有想过他会注意我这里呢。

刚才没有因为隔着一段距离的关系,所以一直没能够看清那个男人的脸,现在好了,四五米的距离也足够看清一个人了。

跟他的视线一不小心的就对上,他一怔,眯紧了眼,我也一怔,张大了嘴。而焦闯则是莫名其妙的看着我跟那个副司令以某种奇怪的感情对望着彼此。

那、那个男人,可不就是那天在青色酒吧里面被别的男人轮着玩的对象么?

第八章湿柴加烈火八

脑子有个问题,如果有一天你碰上了在酒吧里被人轮着玩的对象你会有何反应?如果那还是个男人你又该如何?

这世上就是那么巧的事,尴尬的事尴尬的人,碰上被人轮着干的场面不说,对方偏偏还是个男人,而且还是自个好友的上司,官还大得吓人,自己现在可不就是作孽么,什么时候赶巧不好,这个时候就遇上了。

我跟那男人脸上同时露出惊愕的神情,焦闯在一旁看着觉得不对劲,便顺着那个男人的视线往后看,见着我之后有点惊讶,又赶紧回到看他,此时那个男人已经恢复之前的冷静,视线也转到了其他的地方。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出现打乱了他们两人的谈话,过了两分钟时间,对话就结束了,那个男人的视线再一次转向我这里。

焦闯这个时候也注意到了这一点,便在中间做起了介绍。

“呃,这个是我的朋友,现在在文艺团工作的郝色。”

听到人介绍我,我自然要走过去的,朝着男人露出笑意。

“郝色,这位就是我跟你说纪副司令,纪霖,现在是军区大院政治部的副司令员。”

他神情冷漠的朝着我点了点头,然后又对焦闯说道:“今天下午之前将资料整理好,还要把前几天让你弄的关于军演的报告也拿给我看一下。”

听了他的话之后,焦闯一怔,有些慌张的赶紧回道:“下午么?可是前几日你说下个星期才需要的,所以……”

“我是说过,但我也已经让你最好提前完成了,这一次的军演很重要,你没有整理好么?”

低下头,焦闯一脸为难的样子,声音也小了许多。

“啊……我以为你不急着要的,而且这些天都在忙着汇报演出的事情,所以就没有太在意,可以后天再给你吗?”

“我下午之前就要见到报告,不要用任何的借口来当作因为自己疏忽造成的错误。”

“是,我知道了,下午我会拿给你的。”

看到焦闯为难的样子,我觉得有点过不去了,这些天我是看着的,焦闯晚上的时候的确都在整理文件,这段时间也忙得很,让她一个下午就弄出他需要的文件,就算焦闯能够做到,估计人也要被累死了。

“纪副司令,这些天焦闯晚上都在熬夜工作,你的工作她也有完成,至于这个如果不是特别急的话,不能推迟两天再给你吗?”

看到纪霖神情冷漠的望着我,心底忽然有几分的无措,但依旧忍不住帮焦闯求情。

“郝色,别这样,我没事的。”焦闯似乎很怕那个纪霖因为我的话而动怒,也怕我是真的得罪了这男人。所以赶紧上前拉着我的手,想要将我拉到一旁,我却朝她会心一笑,手覆在她拉着我的手背,让她不要担心太多。

跟那个男人对视了好一会儿,心底不能说不担心,但表面上依旧装成冷静的模样。

“我明白了,那焦闯,资料后天下午送到我办公司,到时候我不希望再听到任何的理由跟借口。”

落下这句话,纪霖就朝着自个的车子走去,也没有回头看过我们一眼。

反观焦闯,整个人失神游魂般,过了半天才推了我一下,喃喃开口:“郝色,我没有在做梦吧,刚才他说是允许我后天再交那些资料么?”

翻了个白眼,没有理她,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走去。后面的她回神过来之后赶紧跟了上来,不可思议的望着我惊呼道:“天啊,郝色,刚才你可真是太伟大了,你知道么?你是第一个敢在纪霖面前讨价还价的人,更重要的是,纪霖居然会听你的理由还同意你的条件,要知道,那个男人向来严厉谨慎,平时是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下属找任何借口耽误工作的。不过也多亏了你,至少这样一来我就可以不用那么辛苦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啊,他怎么偏偏就会听你说的呢?真是怪了去了。”

我没有出声,至于她问我理由么?天知道是不是真的是为了那个原因呢?

“啊,我知道了,诶!你说纪霖是不是对你有意思啊,因为也从来没有见过他私生活里有任何的女人,在军区大院也没有跟任何女人有过绯闻流言一类的。这一次会破例,十九八成是看上你了吧?”

猛地停下脚步,我转身朝焦闯极其否定的说道:“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焦闯也急了,追问道:“你怎么知道不可能呢,他要是没看上你,怎么可能会因为你的一句话而放过我,就上一次为了个预算的事情,连政治部那些老前辈都出马了,纪霖也没有皱过一下眉头,仍然把预算的费用减到了最低。你说,他是那种随便就听别人的男人么?”

“也许因为你的事情本就是小事一桩,所以才会破例的。”

“那更不可能,我跟在纪霖的身边半年了,比这个还小的事情上他都从来没有一次没有任何理由的就放过手,所以我说肯定是看上你了。”

望着焦闯笃信的样子,我也不好反驳,总不能跟她纪霖其实上是个0吧?不止这样,还被我看到他被一大群的男人轮着上的场面?

我可不能说,要是说了,万一这事传了出去,不止是纪霖,我跟焦闯估计也会跟着遭殃的。而且听焦闯的口气,这个男人的来历不小,不能轻易得罪的。

今日他会破例听我的放过焦闯一次,估计也是为了那件事情,既然他都已经先退了一步,我若是再紧紧相逼的话就说不过去了,所以也只能将那天的事情当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之后的几天时间里头工作都明显变多了,这几天人都不在办公室,自从上一次被陈部长弄到了演出大厅布置场景之后,接下来的好几天都是在演出大厅工作的。

那些领导也来得勤,差不多中午之前都要来视察一次,弄得我们这些人也是神经紧张的。

今天算是比较轻松的了,因为工作已经接近了最后尾声,大致上只要检查过几遍就可以了。所以工作也就比平时提早完成。

这个时间上焦闯估计还没有下班,所以决定自己干脆到外面打辆车算了。实在不行的话就走半个小时到公车站也行。总而言之只想快点回到公寓而已。

走在军区大院里,忽然有车声响起,也不太注意,反正这里随时会有小车经过,但那辆车在我旁边停下后我就不得不去注意了。

车窗摇了下来,车里头的人冷淡的看了我一眼,语气平静的说道:“上车吧。”

我踌躇在原地,不太敢上去。

能上么?车里的人可是被我看到被“玩”的一面啊。

有些不耐烦了,纪霖又说了一次。

“上车,不然就给人看见了。”

犹豫了会,看到后面人渐渐多了起来,而对象又是纪霖,怕万一真被人看见了落下舌反而不好,犹豫了会,还是拉开了车门弯身钻了进去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

车子便缓缓的朝着军区大院门口开去,因为是高层级的领导的车子,也不需要经过检查就可以直接开了出去。

而车上,我有些紧张的一直故意望着车外面

第九章湿柴加烈火九

别人都说平生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那咱现在算是做了亏心事么?

总而言之,那天被“玩”的当事人就坐在我旁边开着车,心底怎么想怎么不是个滋味。

实在是不可置信,这么一个搁在那里都是抢手货的优质品男人,怎么可能是被人轮的那个呢?

其实纪霖长得忒有型的,属于寡言少语的那种人,但他不说话的时候却有种特别的味道,有自己的风格,而且也不娘气。

印象中一直觉得那些做零的男人都是比较受的气质,甭管你长得是否爷们,我都见过现实中说起话来娘个要命,跟那张脸一点儿也不搭。

但我就奇怪了,这个纪霖怎么看都不像是被人压着上的那种男人,可那天确实看到他被三四个男人压在了底下。

莫非那天他是被下药后上的?

不过这个可能不大,因为下药之后应该不是那么个反应。但如果是不自愿的话,我想在军区待过的人,怎么着都会有一手擒拿术吧。不能防身也能摆脱那几个人才对。

我这边想着,他那边车子已经停在了路边。发现车子停下来之后我才侧过脸看他,他停下车,拿出烟,动作熟练的点火上烟。

抽了一口,吐出烟雾之后,他视线转了过来,便问道:“那天你都看到了吧?”

“嗯”既然他那么开门见山的问了,我也不好说谎,只能老实的回答他了。

他放下烟,眼中滑过一抹诧异,也许在他的想象中我应该会多替自己辩解或完全否认,实在不会想到我那么容易的就承认了吧。

他又抽了几口烟,烟味灌满了整个车厢内。我有些受不了,皱着眉头将脸挨近车窗外,借此多呼吸一点干净的空气。

看到我皱着眉头做出不舒服的样子,他伸手将烟掐在车头上摆着的烟灰缸上,将剩下一半的香烟给掐灭了。

“怎么不告诉别人去?”他望着我,很认真的问道。

竟然两个人都已经承认自己就是那天晚上见到的人,我也不忌讳那么多了,蹙着眉头反而一副不明白的样子看向他。

“告诉谁?”

“告诉我的领导,把事情通报给政治部去,或者上报给军区大院里头。”他说道。

“为什么要通报给政治部,对我又没什么好处不是?我还嫌麻烦呢。”我实话实说,也懒得猜测他话里行间的深意。

“可以搞垮我不是么?这件事情被军区大院里的领导知道后,我这个副司令的位置也没得做了。”

“是这样么?但我跟你又认识,我干嘛要那样做?”我不明白的反问。

谁知道他一怔,望着我忽然眯着眼睛,然后像是明白了怎么一回事似的,忽然轻笑着。

我看着他由怀疑到着失神再到发笑的过程,脸上的表情都换了好几个。

难道他想要找我算账么?就为了那天晚上的事情,所以他是打算封住我的嘴咯?

我忽然出声道:“那天晚上的事情我不会说出去的,反正大家都是玩玩咯,谁没有疯过,我就当没有看见就是了,你不用那么紧张,你还是位高权重的副司令员。”

想了一会,我才酝酿好这番话,原以为自己说的不错的,但谁知道对面的人又是一阵轻笑。

看着他好不容易才止住了笑,他才说道:“是么?那我要谢谢你了。”

“不用,反正你也前面也帮了我个忙。”

“有么?我什么时候帮过你。”他问

“你之前不是延迟焦闯的工作时间么?。”

听完我的话之后,他表现出恍然想起的样子,说道:“你是说前几天的时候?那没有特意帮你,只是觉得你说的是有些道理,不过你跟焦闯认识?”

我点了点头。“我进文艺团工作是她给介绍的。”

他了然颔首,又说道:“饿了没有,我知道有家餐厅不错。”

听完他的说之后,我想了一下,才出声 :“不用了,谢谢,我不饿。”

“是么?”他又问。

我只能再次点了点头。

他打着车子引擎,转方向盘将车子驶回高速公路上,看到他抿着唇不再说话,我也懒得说话, 干脆各自保持起沉默。

“我饿了,所以去吃点东西吧。”车子开了有五六分钟的时间,他才说道。

我诧异的望着他啊,看到他脸上神情不变,还是一样冷静沉稳,也难怪别人看到他总是感到一股压迫感。

不知道这个男人是不是领导的架子做惯了,也不听我想不想去就载着我到了南海路的一家四川菜馆。

从他车上下来,跟着他往里面走,发现这个四川菜馆还是蛮不错的。

里面属于独立式的设计,每桌位置都是竹篱笆给隔成一个个自由的空间。除了有竹篱笆之外,墙上挂着的一些照片都是到处下乡采风的一些美景,吃饭的时候顺带欣赏一下倒还是不错的。

看起来纪霖不是第一次到这家饭馆了,看他轻车熟径的带着路,绕过前面大厅直直的往后走。后面的空间比前面大厅更加大点,依旧是用竹篱笆给隔开的,但要比大厅里面的更为讲究。摆设的方式也不同。

带着我到了一个没人的地方,他才让我坐下。一旁的服务员递上菜谱让他点菜。

点了这里的几个特色招牌菜之后,他让我挑自己感兴趣的点,反正是他请客我也不需要花钱,咱也没觉得客气不客气的。反正就点了里面看着不错的几样小菜跟饭后水果。

服务员拿着单子却上菜之后,我才问他。

“你经常来这里么?”

“还好,一个月大概来一次。”他回答道。

我又看一下附近,看到除了我们之外还有好几桌的人正在用餐。看起来这里生意不错的。

“这里环境不错,也难怪你会喜欢这里。”喝了一口面前的茶水,我说道。

“这里菜色也不错的,刚才点了几样里面基本上都是辣的。不晓得你能能吃辣不?”

“没事,我能吃辣。”我笑笑。

上菜速度很快,前后不超过十五分钟菜就全部都上好了。另外他还点了可乐给我,也许想着我这种年纪的女孩都喜欢可乐。

吃了一口辣**,的确是挺辣的,四川的辣椒总是跟自己平时吃的不一样,所以刚才也没想到会那么辣一口就吃了下去。

伸手拿了面前的冰可乐,才喝了一口便又吐了回去,这次眼泪都给辣的飚出来。

忘记了吃辣椒的时候是最喝不得可乐的,但是刚才一着急就给忘记了。

瞧我眼底滚着泪珠,憋红个脸手脚无措的样子,纪霖不慌不忙的拿过我面前的另外一个杯子,想要道杯茶给我,我却忍不住伸手就拿过他面前那杯茶一口气给灌了下去。

麻痹许久的舌头仿佛被冰给缓解了辣意,接着又把剩下的茶水给喝完。

直到将杯子递还给他的时候才猛地想起那杯茶似乎是他刚才喝过的。

我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他当没事的样子,将倒给我的那杯茶又递到我的面前。

“还辣么?伸出舌头我看看。”

我还真的听他的话,伸个舌头极其滑稽的样子。

“红了,看来你是没吃过四川的辣椒,比起其他的地方是要辣点的。”

“哦”感觉舌头都肿起来了,说话也不是那么的利索,拿着他递过来的茶又喝了一大口。想要缓解之前剩下的余味。

后面不敢再像刚才那么冲动就随便吃了。只是在他的建议下挑了一些不怎么辣的菜,虽然很辣,但是味道还是没话说的。

吃过饭后,两个人喝着茶,气氛似乎变得有些微妙,两人就是一直坐着,我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未免变得有些尴尬起来了。

忍不住眼神就盯着他瞧,心底总是在腹诽他怎么就是个同恋呢?

也神了,看到他放下手中握着的杯子,忽然眼神就望了过来。

“你有话问我,对吧?”

“啊?”我一听就下意识的喃了一声,有点好奇他怎么知道我想问他的。

“说吧,我听着。”

我摇了摇头,不打算问了,毕竟那种问题实在问不出口啊。

“你不就是想问我怎么会喜欢男人么?”

“你怎么知道?”猛地抬起头,我惊讶的看着他,谁知道他露出一个了然的笑。

第十章湿柴加烈火十

他猛然倾身,我忙吓得赶紧往后仰,他忍不住笑道:“不用那么害怕,我又不会吃了你。”

他这样一说,我就放心了不少,便开始壮着胆子问道:“你条件也不错,看不出有这种嗜好。”

“那你觉得同恋是怎么一回事?”

“那天……你是被强的?”想也没想咱就问出口了,说实在的,这个还真是我一直想问的。

他一怔,习惯的想要拿出香烟,但是这里又是禁烟区,他犹豫了下,把还没点上的香烟一把搁台上了。拿起杯子呷了一口茶。

“没什么,就是几个朋友玩玩而已。”

“朋友?你们居然还是朋友?”这下子我该吃惊了,没想到那几个压着轮上他的人还是他的朋友哦,几让人震惊的事情呢。

他点了点头,没有打算隐瞒的样子。

见我不说话了,他看着我问道:“怎么,觉得不太可能?”

“我还以为你喜欢的是女人。”

“女人?有时候也会有,不过大部分都是他们喜欢玩,我很少。”

奢靡!谁能想到仪表堂堂的这么一个男人居然会有如此荒诞的私生活哦。要是被人知道了,那整个军区大院都要轰动了。

笑着斜睨我一眼,他忽然问了一句。

“其实那天在外面看的人,应该还有一人吧?你弟弟?”

手中拿着的杯子一抖,那茶差点没给洒了。

稳住了情绪,我才笑着说道:“啊,那是我堂弟。”

没料到他会提起夏然的事情的,总觉得这件事上最好不要扯上其他人,所以只能撒了个谎,对他说夏然是自个的堂弟了,反正那天夏然在我后面也只是匆匆露了个脸,他那个角度应该不能看清吧。

想到这里我至少安心了一点,但心底始终还是防着一条线。

之后又聊了一点,他起身结了帐,跟着他出了这家饭馆,看了会时间,也差不多是三点左右。

出了门后他说是要送我回去的,原本是想拒绝,但想想反他的秘密都被我知道了,跟他相处应该也没什么大问题,反而觉得两个人坦白之后就轻松了很多。总好过之前两个人各自猜测,心底都埋着藏着什么似的,那感觉相处下来才是真正的别扭呢。

跟他说起我现在是跟焦闯一起住的,和焦闯呢也是大学时候的舍友跟同学,两人在进去就完全打酱油的。

他也没说什么,只是笑着听我讲,偶尔问起我上大学的事情,关于他的家里的事,我没问,反正觉得这种事情迟早会知道的,像他这么一个出名的人物,还怕不能打听到么?

途中接了个电话,原本是不想接的,因为当时还跟纪霖谈着话,但那电话就是不死心似的,猛地一个劲的吵。

纪霖说了一句“你接吧,说不定有人急事找你。”我才勉强的接了电话。一看来电显示,居然是陆翩然那狐狸。

瞥了一眼纪霖,看到他正在专心的开车,并没有特别注意我讲电话,我才问道:“怎么了,有事么?”

“没事就不能找你了么?弟弟你也太让我伤心了吧?”明知道狐狸在开玩笑的,但居然我还真的有点觉得对他愧疚起来。

这些天因为工作的关系,都没有找过他,当然了,夏然那里现在也是很少去了。

想着要是忙完了这段时间再好好的休息一阵子的。可惜一忙吧,就忙了两个礼拜,回到公寓后什么都不想,洗个澡后就直接睡了。

“好吧,最近的确是忙了点,等我忙完之后就过去找你好么?”声音明显放软了很多,谁让我觉得自个总是欠着这只狐狸的呢。

其实陆翩然他明知道我跟夏然夏地主都有那么一档子事,但他反而当没事的样子,若不是有天晚上听他有些吃味的戏谑,我还一直以为他其实什么事情都不知道呢。

这已经算是让我惊讶了,没想到的是,令我惊讶的还有呢。原来夏地主跟陆翩然这只狐狸原本就是大学同学。

“我想你最好还是来一趟,我这儿可是有个秘密要说给你听。还是说你不想知道呢?”

那只狐狸的语气依旧是那么轻佻暧昧的,斜睨一眼对面的纪霖,感觉到他面上没有异常的神色,我稍微压低的声音说道:“什么秘密,电话里说就好了。”

“我们很久不见了,我可是想你想得紧,你就那么忍心?嗯?”那边的狐狸语气有点委屈,但还是含着一股笑意。

犹豫了一会,我又问道:“你现在在哪里?”

那边轻笑着回道:“在公司,要我去接你么?”

“不用了,到了我给你电话。”挂了手机,我有些抱歉的看向纪霖。

“那个,可以麻烦你转个头到其他地方么?”

“跟人约好了?”他问。

“嗯”

纪霖没有接着问了,转了个车头,朝我说的地方驶去。

第十一章畸恋是一朵美丽的花一

家里的小祖宗出事了,这是我从陆翩然那里知道的事,还真是急坏人了,那个一个青嫩的娃混在一堆狼群里,还真真是让人想哭的心都有。

半小时前我只让纪霖的车子开到了陆翩然公司附近,谢过道别之后我才赶紧朝着陆翩然的公司走去,走了五分钟就到了他们公司,隔着老远一段距离就看到陆翩然已经在他们公司的大门等着了。

陆翩然除了继承家业做医生外,这个规模不小的游戏软件开发公司则是他跟几个合伙人一起开办的。

一般我不太喜欢到医院找他,医院总有种消毒水的味,闻着就会想起小时候喝的那红药水味道。

没等我走过去,他自己就先过来了,看到我一身军服的打扮之后不由得露出个别有深意的笑。

也难怪他会感到惊讶了,这还算是头一次在他的面前带着军服出现吧。

“你这身衣服哪来的?穿着倒是挺好看的。”笑着眯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番,他才说道。

“我说是工作的制服,你信么?”我也笑吟吟的问。

他一下子没忍住,笑出声来。望着我好一会。

“你是在玩制服诱惑?的确很漂亮,我怎么以前就没发现,这身衣服比起那些护士装跟女仆装好多了。嗯,下次或许可以试试这个风格的。”

我收起笑,没心情跟他开这种鬼玩笑呢。

看到我脸上表情不是很好,他才一愣,然后望着我笑道:“难道是真的?你真的跑到军队里头工作?”

点了点头,我依然笑着瞧他。

“什么时候的事情。”他问道。

“都好几个月了,也不想瞒着你的,反正也没什么好说的,都是工作上的事情,没啥关系。”

他上前搂着我,虽然是笑,但从他的眼神中那总似笑非笑的感觉更恐怖,完全就是着想东西的样子。

“这样说来,夏皇泉跟夏然一早就知道了?”

“没,他们也是前几个星期才知道的。”

“诶,我还真是没有价值呢,居然在他们两个之后才知道这件事,弟弟,你可真伤我的心了啊,我跟你都认识快二十年了,你就这样对我么?”

瞧着那妖孽委屈的模样,咱还真一时说不出话,僵着脸庞,然后有些尴尬,“那个,也不是我主动说的,是他们自己碰上的。”

解释到一半,陆翩然还是一副沮丧的模样,咬了咬唇,飞快的在他的脸上印了一个吻,才赶紧说道:“好啦,这样总可以了吧。”

占了便宜自然是心情大好,改成牵着我的手,笑道:“要是弟弟亲这里的话,我会更高兴的。”

他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嘴唇,我横瞪他一眼。

腻歪了一阵,我才想起这狐狸好像有事才找我的吧。

理了理总是散乱的刘海,刚才不小心将夹子给弄丢了,现在整个刘海都撇在前面,有点烦了,我干脆将头发都解开,之前烫过的卷发一下子就全散了下来。

“对了,你刚才在电话里说有急事找我,什么事,现在说吧。”一边弄着头发,我一边问道。

“想你了算不算我刚才说的急事。”他另一只手也缠上我前的卷发,将一缕头发整个缠在他自个修长的手指上,有趣的观赏着。

我自认为对陆翩然还算是比较了解的,所以这会不太能相信他的玩笑话。说了有急事,他应该不会骗人才对。

“少来了,你之前明明在电话里头说,有个秘密要告诉我的,现在你想要混过去啦?”狠狠瞪了他一眼,装成一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惹得他忍不住笑着亲了过来。又是在大马路上的,吓得我后退了好几步,但还是被他长臂一挥,给捞了回来。嘴唇这次被轻轻咬了一下,惊得我在他的怀里小小的吃痛一声。

“真的要听?”他居然还装出一副犹豫的样子,但脸上依旧笑嘻嘻的打趣道。

“嗯。我要听!”即使已经踩着七厘米高的高跟鞋了,跟他讲话的时候还是要抬起头来,真不知道这些男人一个两个的都长得那么高作甚哦。害人家每次同他们对话的时候都要那么辛苦。

本来自己也就矮了,勉强一米六的个子原本心底就过不去的,站在这些男人的面前更是显得娇小没有存在感。要不是踩着高跟鞋,都不好意思站在他们旁边了,跟带小孩子似的。

“……”他笑着看我,不说话,唇靠近了一点。

还用想么?谁都知道他眼底的那点心思,我闷闷看了他一眼,嘟着个唇,接吻鱼一样美感全无吻上去,唇一碰就走,但离开的时候瞪大眼睛望着他。

还是被他给了!那舌头也不知道啥时候伸出来的,滑过唇瓣,如果不是退得快,怕就变成舌吻了。

“快说,到底什么事!”仰着头我追着问道。

“算了,这件事也瞒不了多久的,不过你答应我,听了之后千万不能冲动。”

难得看到陆翩然的眼中有一丝的担心,我对他那个所谓的“秘密”感到更加的好奇了。从他的话里头好像说得这个秘密跟我有天大的关系一样。

第十二章畸恋是一朵美丽的花二

有什么不得了的秘密跟我有关系呢?只见陆翩然叹了口气,忽然问道:“最近你有跟郝帅见过面么?”

“郝帅?这样说起来,好像工作搬出家之后就没有见过面了,前他现在开学一段时间了,应该在大学里的呀,怎么了?你怎么会突然问起他的事情呢?”

被陆翩然这样一说,我还真觉得自己跟郝帅真的是好久没有说过话见过面了,电话都没打一次呢,更别提是见面了而且这段时间忙着文艺团排演的事情之后还真的没有往这些事情上想了。

“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对吧?”

我整个人怔怔的,不太敢跟他的眼睛对上了。

捏着我的下巴,他认真的说道:“郝色,你觉得我有那么迟钝察觉不出来郝帅对你的感情?毕竟我跟你们两个认识那么久,所以怕是不知道的只有你一个人,不过看现在这个样子,他都跟你说了?”

有些不情愿的点着头,埋怨的看着他。“你都知道的话,以前干嘛不告诉我啊?”

要是他早点告诉我的话,说不定郝帅肚子里的那畸恋的毒苗就能早一点拔掉了。现在怕是想拔都要费很大的劲呢,让人头疼。

“不是不告诉你,是因为他那会还小,我也以为他大点之后会喜欢上其他女人的,不过现在看来他对你还真的是陷得太深,怎么办呢?有时候还真的很想把你藏在谁也看不到的角落里,不让任何人接近你。”他开玩笑的说。

有些心疼的捧着他的脸庞,说道:“那你就不心疼我到时候发霉啊。”

“发霉我也喜欢。”

“啊呸,少来了,要发霉你自个去。好了,不跟你贫了,你快说说,你提起郝帅是不是因为他出什么事了?”想到这个作孽的弟弟,做姐姐的还是心疼得紧啊,谁让都是一个妈生的呢,血相连,能不着急那个小祖宗么?

“你先别着急,他没事,诶,也都是一些麻烦事而已。”看到我急了,他也不跟我玩笑了。

“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知道【青色酒吧】么?”

捧着他脸的手一抖,瞪大了一双眼望着他,心脏“砰”的一声巨响,好像被人一枪枪毙了一样。

“你说什么?他……人在那?!”

看到对面的人点头之后,眼眶一热,咬着唇感觉手足无措,眼瞅着地上,脑子好像一瞬间全部空白,什么都想不进去,就一个劲的出现刚才陆翩然的那句话。

力气被抽光一样,抚着额头,心跳乱成了一团,然后下一刻头一抬,就问道:“你是什么时候看到他在那儿的?”

“昨天晚上。”

用力的呼吸了几口气后,我拿起手机先是给家里打了电话,结果老爸说郝帅人在学校。

急忙又给郝帅的手机打了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是没人接,到了后面干脆就变成了完全关机状态。

“带我去那酒吧。”咬着牙我用力的说道。

“你先别急,说不定他已经不在那了。”陆翩然皱着眉说道。

对上他的眼,努力平复口的气息。“我没事,我知道该怎么做,你带我到那个酒吧,可以么?”

相持一段时间之后,他才无可奈何的搂着我朝地下车库走去,一直到坐到了车上之后,心底还是百般不是滋味,就郝帅那个青嫩的雏儿模样,跑到那里,那不是明摆着给人轮着玩么?

那里乱我是清楚的,有多黑暗上次不就看见了么?见着一次被人轮的场面,我可不想这次看到自己弟弟被轮。就郝帅那个模样,跟夏然也没差多少,怕的就是一些居心不良的人动他们的歪心思。

夏然到底还是一个明的主,他会玩,所以也不会轻易让别人玩到他的头上来,但我就怕那个脾气冲动的小祖宗会发生什么大事哦。这不是让人着急死了么?

第十三章畸恋是一朵美丽的花三

在【索多玛一百二十天】中,电影里那是少年少女组成的地狱城堡,而眼前的*靡纷乱景象却又是另一个索多玛。即使酒吧外仍是白天,但酒吧内却是另一种极致疯狂的世界。男孩女孩的身体都在扭动,在贴着摩擦。

里面霓虹璀璨,人影交叠,黑暗的空间与头顶上不断旋转的灯光看得人一阵晕眩。

五彩的霓虹灯使谁也看不清谁的面庞,只能用肢体上的接触来了解对方的别,以及吐息跟体温,无形中都成了一种诱惑。

今天这里年轻人居多,应该说让我觉得奇怪的是,大部分的年轻人看起来都像是高中或是大学生,反而看不到半个成年人的影子。年轻人则彻底放纵腐朽的青春。

几乎所有的人都在玩自己的,舞池上劲歌热舞的人依旧很多,底下调情的少年们也不少。不止是男女间的,少女间的,少男间的,只要有兴趣,他们就彼此拥吻玩乐。

“这里是怎么回事?怎么都是一些年轻的孩子?”陆翩然以前也混过这个酒吧不少的日子,所以我想问他的话应该会多少知道一点。

果然,陆翩然并没有对酒吧里混乱的一面感到意外,眼神落在那些黑暗中的年轻人身上,笑道:“原来如此,今天是那个日子。”

“什么那个日子?今天有什么特殊的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每个月的初三是这里的少年日,也就是这里只接待十八到二十二的的年轻人,这是从以前这里的老板订制下来的规矩了,在今天里这些年轻人可以随意尽兴的玩,大部分到【青色酒吧】的客人都是熟客所以他们都会在这一天不到酒吧里,给这些孩子一个玩乐的空间。而且年龄段订在十八,也不会触及到法律,很多孩子都喜欢在这一天到这里来疯,我记得自己高考完的那段时间也喜欢到这里来,这里的确是个让人放纵的地方。”

听他这么一说,我又赶紧找了没那么吵的角落,给郝帅又打了一次电话,这次电话是通了,只是一直没人接。

烦躁的握着电话,心情莫名的感到焦虑。

“怎么了?”陆翩然望向我。

“电话刚才通了,但是他不肯接电话。”

看了我一会,陆翩然安慰道:“可能是他手机不在身边。”

摇了摇头,我直了直腰板,看相对面那些跳舞的年轻人。“应该不会,我想他是故意的,可能还跟我怄气。”

“把他电话给我,我用自己的手机试试看。”从我的手中拿过手机,陆翩然记下号码之后用自个的手机给郝帅打电话。

原本我是不太觉得有希望的,却没有想到陆翩然神色怪异的看了我一眼,然后将他的手机贴近我耳边。从手机那头传来阵阵的划拳的吆喝声,还有女人的笑声。

心头一紧,我刚想问出声,手机那头熟悉的声音就响起:“喂,找谁?不然我挂了。”

这个声音,我能认错么?不是郝帅又是谁的?!

急着想要问出口的,但唇边多了一修长的手指,看到陆狐狸对我露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让我先不要出声。

冷静下来一想,现在知道了郝帅很明显就是不想见到我,所以才会一直不接我的电话。

正想要挂掉电话的时候,却听到一个年轻女孩的声音在那电话那头响起。

“郝帅,是谁啊?大家都在玩游戏呢,你快点过来呀,别听什么电话了,不是说好今天谁的电话都不要接的么?”

“嗯,知道了。”郝帅应了一句。又听到那个女孩子兴奋的出声:“对了,告诉你,前面玩的国王游戏,小穗跟石头已经舌*吻了,等下要是我赢了,你也要跟我那样吻纳!”

心底一慌,瞬间就挂了电话,呼吸紧张的喘着。

陆翩然也看出了我情绪有些不对头。便问道:“怎么了?那边出什么事了?”

“没什么,我得赶紧找到他才行。”

陆翩然看我这个样子,倒是没有说什么,而是拉着我的手转身走出了酒吧大厅,将我带到了后面酒吧的包厢房间那里。

站在走廊上,陆翩然说道:“你想要找郝帅的话,他应该是在包厢房间里。”

“你怎么会知道?”好奇的望着他,有些感到吃惊。

将我拉近,大掌抚在我的腰后面,他声音放柔了许多。

“刚才在电话里听出来的,你还记得我以前经常来这里才对,这里的包厢房间里一旦说话会有一种特殊的回声,平时在房间里的人是没什么感觉的,一旦打电话的话就会有感觉了,以前我跟朋友通电话的时候注意到的。”

“怪不得哦,那现在就去找。”

想要转身来着,却被陆翩然给拉着,不解的看着他,他忽然将我拉到墙后面,头凑了过来,一下子就狠狠咬住了我的嘴唇。

吓得我是倒吸一口气,但嘴巴才刚刚开一点,他的舌头就钻了进来,跟条蛇一样,灵活的让我都没法跟上他的频率。

被他挑动了一会,知道自己没法跟这只狐狸玩的,所以干脆双手抵着他的口,让他干脆就吻个够好了。

将我贴在墙上吻了大概有五六分钟,他才有些恋恋不舍的离开,看到我喘着气呼吸不平稳的样子,极其恶劣的说到:“在军区里面没有学习怎么用肺活量么?才几分钟就受不了了,实在太弱了。”

“在军区里面才不是干体力活的,干嘛要学习这些。”瞪了他一眼,我出声道。

唇边噙着笑意,在我的唇边啜了好几次之后才拉着我去找人。

我以为他会一间一见到找呢,没想到他就是打了个电话,让我在走廊等他十分钟。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给谁打的电话,反正他回来的时候,手中已经多了一把钥匙。

“你去哪里了?手中怎么多了一把钥匙,别告诉我这是包厢的钥匙啊?”

原来是想跟他开玩笑呢,却看到他眉头一挑,似笑非笑的样子让我一怔。

“真的是包厢的钥匙?”

他没有否认,点着头。

“不太可能啊,你知道是那间房么?”被他重新给拉着走在走廊上,我越想越是不明白。

“你等下若是看到了郝帅记得好好的跟他说。”

忽然想起了电话那头那个女孩子说的,我一生气,不悦的回道:“那得看他自己疯了什么程度。”

抱怨的同时陆翩然已经停了下来,站在301门号的包厢房间面前,转身将手中的钥匙递给了我。

在他的注视下,我拿起钥匙缓缓的入面前的孔中,试着向右开始转动,没有任何阻碍的听到一声很小的“咔嚓”,推了一下门,房门就开出了一条小缝。

才开了一点缝隙,就听到从里面传来刺鼻的酒味跟烟味,嘈杂成一团的尖叫笑声,皱着眉头,实在忍不住了,我干脆就全部推开了门。

眼前的一景象让我彻底的怔住,下一刻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人群中搂在一起的两个人。

男孩跟女孩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女孩子的双手挑逗意味的勾着男孩纤细的脖子,部也紧紧的贴着,笑嘻嘻的望着他,而旁边围着七八个男孩女孩,都凑热闹般的起哄让他们接吻来着。

那些人过了一会才发现有人进了他们的房间,视线统一的就落在我们两人的身上。

“你们是谁啊?怎么就进来了?”其中一个女孩子皱着眉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在她旁边的一个男生看着我忽然大声喊道:“哎?是军人呢,不会是查房的?”

“傻了你?你见过是解放军查房的么?该我看不会是制服诱惑吧?这个姐姐的身材还真是劲爆。”旁边一个燃着头发,正在抽烟的男孩子笑着出声。

“她后面的那个男人倒是长得不错。”另一个男孩注意到了后面的陆翩然,眼神大胆露骨的落在他的身上。而此时我才注意到,除了站着起哄的人之外,在一旁的沙发上,还有另外一对正在互相抚的男孩。过了一会儿后他们才停止互相的取悦动作,好奇的瞧着进入他们房间的人。

我数了一下,房间内大概有四个女孩,五个男孩,房间里除了烟酒味外,明显的还有一股浓重的腥味,懂得那方面的人都应该知道那是什么味,虽然起初不太闻得出,但越是待久了,就觉得那股味越是刺鼻难受。

眼神跟前面的郝帅对上,看到他出来震惊之余,还有一丝恼怒。

第十四章一起堕落好了一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大马路边,谁也不肯出声,直到郝帅朝着马路一边走去,似乎想要横过马路离开这里。

一着急吧,我也跟着他走在马路上,此时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天色渐渐暗了下来,路灯也才刚刚亮起而已,偏偏这个时候车流量又是最多的时候,车子喇叭的声音显得混乱嘈杂。

一边跟着郝帅,一边还要横过马路注意两边来往的车子,那些车子也不管在市中心是不是有限速的规定,照样气势匆匆的飞速而过,每次看着那车子险险的从面前经过时候,都要一阵心惊跳的。

终于是过得了马路,郝帅的腿长,走得又比我快,很快跟我就拉出了一段距离,而人行道上人流又很多,大家都是这个时候出来开始夜生活,三三两两的不是去情侣就是朋友成群结队。

我跑在后面,一身军装又是十分的惹眼,引得不少路人投来好奇的目光。

口袋里的电话响起,拿出来一看,是陆翩然,此时才记起陆翩然似乎还留在了酒吧里面,刚才也没有追出来,估计是想让我跟郝帅好好的谈一谈。

有些无奈又着急的接起电话。

“怎么样?跟他谈好了么。”那边的陆翩然似乎还留在酒吧里面,不过应该不是在包厢,从他电话那头还能听到舞池那里传来的声音。

“还没,这样吧,今天你就先回去,我待会再跟他好好的谈一下,至少要把他给弄回家才行,你就不用等我了,事情结束后我一个人可以自己回焦闯的公寓的。”

“那好,就先这样了,你自己注意安全。”挂了电话之后,才发现郝帅那小子跟我早已拉开了一段不小的距离,再这样下去只怕连影都见不到了。

情急之下不得不踩着高跟鞋小跑上去,也不管那么多了,先讨好了这个小祖宗不可。

“郝帅,你等等,你再走一部试试。”跟在他后面,我有些愠怒的喊道,本来是希望他能够停下来的,谁知道我这样一喊,那个小孽障反而走得更快了,理都不理我呢。

咬着牙,现在简直气得要死哦。双手着腰,也不顾什么伟大的解放军形象了,踩着鞋跟就冲了上去,一把给抓住了他的手肘。

幸好正好走到了人少灯光又比较暗的地方,注意到我们的人也少,不然还以为我在诱拐未成年少年呢。

“你究竟在闹什么别扭,有你这样的横的人么?”瞪着他,我就骂道。

谁知道他斜睨我一眼,用力的将自己的手抽回,也不管我转身就走,又将我一个人留在原地。

我又追了上去,还是拉住了他,又说道:“郝帅!你给我说清楚了,你究竟想干嘛啊?怎么会跟那些复杂的人混在一起。”

他转过身,脸庞没有一丝表情,终于是开嘴说话了,但态度却是十分的冷漠:“我跟什么人来往似乎不需要经过你的同意,而且我已经成年了,知道自己想干嘛。”

“你要玩而已,但是也不能这样乱来啊,那些孩子都是些什么人,你知道不?跟他们一起玩,你以前不是最不喜欢这种人了么?”还上了夜店,这些都是我所不敢相信的。

他冷冷的看着我,眼中一片疏离。

“我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人,我也清楚现在自己在做什么。而且,我已经成年了。”

“你……”看到他认真的眼神,我竟然半会都说不出话来,只能愣愣的盯着他瞧。

最后才声音虚弱的无力说道:“郝帅,你是在生我的气么?是因为这样才故意放纵自己的?”

本来以为他会冷嘲热讽的笑话我自作多情的,谁知道他盯着我,一点也没有否认的说道:“是,我就是在气你,以后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不是挺好的么,反正你也不会关心我的生活,我也不会去打扰你,这样就好了。”

“什么叫你玩你的,我玩我的?”我眯起眼,真是被气得个要死哦,恨不得能够扯着那小子的脸,赏他几个爆炒栗子,让他彻底的清醒一轮才行。要不然他还不知道现在自己在说什么。

他也不管我是不是生气了,又说道:“反正你现在不是跟他们玩得挺高兴的么?哪里会有时间管我。”

对于他的话,我蹙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他们……他们?!

诧异的望着他,然后才小声的问道:“你……都知道了?”

他转过脸看向我,那个视线似乎早就将我给看透了一样,才说道:“你还害怕自己给别人看到么?”

我有些用力的拉着他的手赶紧问道:“那爸妈呢?爸妈知道了没?”现在最让我害怕的是家里的二老,尤其是老妈,若是她知道了我干的事情,非要将我给活剐了不可。

“他们不知道,是我自己看到的。”

“呼,真是吓死我了。”

松开抓着他的手,我松了一口气似的拍着自己的口,刚才就差点一口气缓不上来了。

忽然又觉得有种想要掐死我的视线瞪着我,一抬头,看到郝帅一脸不悦的望着我,一时间我有些赫然。

清了清喉咙,抿着唇我放轻语气笑道:“那个郝帅啊,你先回家好不好,就算生我的气也不能这样玩是不?爸妈在家里也会担心的,要是你还不解气的话,干脆你就扇我几巴掌得了,但是求求你就别玩下去了,我的心脏可给你折腾个不轻。”一边说着我一边还露出委屈的神情。

反正现在最重要是要讨好这个小祖宗,先顺着他,让他暂时回家我才能放心下来。

“你说的是真的?”他有些慵懒的眯着眼,有些怀疑的问道。

“什么?”我蹙着眉头不解。

“你说我可以扇你两巴掌,是真的么?”他朝着我走来,跟我之间的距离又近了很多,发发现这小祖宗似乎又长高了,再这样下去,估计跟他说话都要累着慌,幸好今天还穿着高跟鞋呢,要不还真的将脑袋仰得老高了。

“当然是真的,不过我是你姐诶,你真的要打我?你确定这样能消气?”我有些后悔自己用这个代价作为让他消气的条件了。

“没错。”看他一脸认真的样子,似乎不在像是开玩笑,我也只能把眼一闭,然后狠心说道:“好啊,你打吧。”

顶多就是脸蛋疼几下,没啥的。我在心底安慰着自己,睫毛眨个不停,说不怕疼是假的,谁让那个小祖宗刚才认真的样子吓到我了呢。

果然感觉到有风落下来的触感,该死的哦,那个小祖宗真的要打啊?

扭紧了眉头,我有些害怕的缩着脖子,想要后退好几步。

但是谁知道那掌风却是掠过我的脸庞,接着脸庞被人两边捏起,我惊得睁开眼睛,看到郝帅那张漂亮的脸庞无限放大的朝我逼近,脑中的某神经忽然绷紧,开始意识到某种可能,赶忙急速后退。

第十五章一起堕落好了二

我后退好几步,双手撑着他的膛,吓个不轻哦。

“你、你干嘛呢?你疯了不成!”怒瞪他,我大声骂道。还好这里够黑,没有路灯,也没什么人会注意到,不然的话真是要丢脸死了。

而且被吓的部分还是因为他反常的举动,我还以为上次过后他已经想清楚了,没想到现在又是这个样子,让我一时间还是乱了手脚。

“吻你。”他也不害臊,也没一点的羞耻心,抿着唇就开口说了出来。

“你神经病,我是你姐姐,你亲姐姐,你知道么你?”

“那又怎样,我就是想亲你。”他一点儿都不避讳的说。

“你、真是气死我了,反正你给我马上回家,不能跟刚才那些人混在一起了,也不许我到那间酒吧去!”

他转身就要走,再也不管我了。我赶紧上前拉着他,质问道:“郝帅,你去哪儿?”

“不需要你管!”他挣脱开我的手后态度比刚才还要冷漠许多。

“你回家的话我就不管了,但现在你要去哪里?”

他停了下来,转过身子看着我语气冷冰冰的,好像跟我是陌生人一样。

“去找那些人玩。”

“什么?!”我张大个嘴巴,望着他口堵着一口气。

“你不许去!”我大声说道。

“这是我的事情。”他又回道。

你看那个小孽障,简直跟个恶魔一样,比起夏然还要难缠许多,而且打又不能打,打了会心疼,上次打他那巴掌现在想起来还觉得对不起他呢,但说了他又不听,实在是拿他没办法了。

“好吧,郝帅,你告诉我,你究竟想要怎样?我都答应你好么?除了你跟我的事情不可以外。”

忍不住抬眸瞥了他一眼,看到他眼底溢出的冷漠跟失望,我正想说什么的时候,他又轻声问道:“什么都可以么?”

我点了点头,又补充了一句“不准你再提那些超过咱两关系的事情。你知道我指的是什么啊。”

过了好一会没见他出声,沉默着的气氛让我开始不安起来。

谁知道半响后他才说道:“那让我亲亲你。”

猛地抬起头,微张个嘴巴,有些被吓到了。

“郝帅,不是说不能提那些超越关系……”

话还没说完,他又说道:“只是接吻而已,有什么关系,如果你不答应就算了,反正我跟你也没什么关系。”

看到他转身就要走了,心底又气又急,张口就喊道:“我答应你就是了。”

他蹙着眉,无声的看着我,我才吞吞吐吐的又说:“只是接吻而已,不做别的啊,而且之后你要给我乖乖回家。”

沉默半会,他才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

我叹了口气的同时,发现他已经走了上来,不免一紧张,吓得想要后退来着,但是看到他的眼神有些冷漠,我才制止了自己逃走的冲动。

闭上个眼睛,脑袋胡思乱想,心底紧张个不得了哦。

感觉到他的呼吸开始近了,温热的,还有他身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还有一点儿的烟味,应该是刚才在包厢里染上的。

脑袋里神游的时候,唇贴上个果冻般柔软的触感,一惊,痒痒的感觉让我忍不住动了嘴。没有想到他的舌头就伸了进来,有些迫不及待的样子,拼命的钻到嘴里。

“唔……舌头不可以进来!”我想要推开他,谁知道反而他更加吻得用力,双手也抓着我的手,让我整个人都挨在他的怀里。

PS:关于群号,我有公布在文案下方,大家都没找到?囧,我真真实实看到在那里的说~鸟的企鹅群:1*0965*1634(关于此文或之前的坑坑有问题的,亲可以进来找偶提问~)

第十六章一起堕落好了三

跟他说只能亲吻不准乱来的,可是这个小孽障竟然就伸了进来,光明正大的,堂而皇之的,他一点也不感到羞耻,一点也不觉得慌张呢。两手被他干脆扣着,他另一只手就扣着我的头,这下子你就算想逃也逃不开了。

脑袋被紧紧的固定着别说呢,也不知道到底从哪里学来的鬼东西哦,吻技还真娴熟,三下两下的就抓到了嘴里的敏感点。非要把你弄酥了不可。

这下子好了,整个身子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来,他就干脆放开我的手,改成了提着我的腰,吻得更带劲了。

吻到中间的时候,拼了好大的力气才稍微让紧贴的唇给分开了。

说到刺激,他还真是给刺激到了,看到他眼瞳一紧,唇张得大开,将我的唇又一次给封住了。

这一次倒好,他比起之前还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非要给你弄窒息了不可。

时间这个概念对我来说完全没用了,被那样吻着你压没办法想到底过了多久,反正他也的很,没往死里给我吻,一下子轻轻的弄,好让我可以顺利的呼吸。

中途的时候睁开眼睛瞧了下,看到对面有人经过的时候,整颗心都被提起,幸好人家也没管你,因为高度的关系,别人还以为我在跟他抱着而已。

好不容易给放开了,他又有些不舍的凑上来,啄吻了几下之后才离开。

“郝帅,不是让你不准将舌头伸进来么?”瞪着他,我一边着自己的嘴巴,确定没有被吻肿之后才松了一口气。

那小孽障轻轻的瞥了我一眼,然后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真是要气死人的。

你瞧瞧他说什么呢。

他这边说道:“你没说,再说了,接吻不就是舌头碰舌头么?难道你跟别人接吻舌头不会动?”

“那……反正别人是别人,你是我弟,所以就不行。”我咬着唇,忍不住又啧了嘴巴,似乎他嘴里的味道还留在里面。

没有发现有酒跟香烟的味道。那说明他没有喝酒跟抽烟,这点还是让我没那么生气。

“别人是谁?”他走近,眉头有些轻轻的蹙起,但声音却不是那么开心。

我转过身子,竟然不太敢看向他的脸,倒像是我欠他什么似的。

“反正不关你的事,你就别管了。”

他嗤的一声,倒也没再问下去,反正有些话不说彼此间也是清楚的,竟然这样还是不挑明的好,不然两人矛盾一起,怕就是没法收拾了。目前最重要的还是要将这个孽障劝回家才是最重要的。

过了一会,他忽然问道:“你这身衣服是怎么一回事?”这是第三个问我的人了。似乎每个人看到我这样都要觉得不可思议。

莫非我穿这衣服就真的那么奇怪了?打量着自己的衣服,还穿得好好的,自己看还觉得蛮有神的。

“怎么了?我就不可以这样穿哦。”白了他一眼有些不满的说道。

“嗯,挺合适,但你不是跟爸妈说到广告公司做美编的么?”

“那个,不是找不到工作么?就让焦闯动了关系弄进去了,反正现在她跟我一起住,也在一地地方工作,什么都方便点,薪水也可以。爸妈知道了也应该没话说的,就是现在觉得说出来还有点早,等过阵子再说吧,所以你也别提我在军区工作啊。”

“你跟叫焦闯住,就两个人?”他想了会,然后又问。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跟男人住?结婚前我才不会跟男人同居类。”

淡淡撇过我一眼之后,他转身就走,我在后面急着喊。

“郝帅,你要去哪啊?”

他停下步伐,似笑非笑的看着我。“不是你要我回家的么?”

诶?我一时半会倒是忘了这回事,他忽然那么爽快让我之前做的功夫都白忙活了,不过还是被那孽障占了便宜。

我走上去,想了会又说道:“记住,别跟那些人玩了,虽然说你交朋友是你的事情,但别让我跟爸妈担心,有空的话,可以打电话给我。”

“干嘛呢,你!”忽然被他一把抱住,有些吃惊的瞪着眼。

几秒钟的事情而已,眨眼间就放开了我。

“我知道了,会打电话给你的,还有,你死了心让我不喜欢你。”

他也不管我瞬间绷紧的脸,背过我顺手拦了部出租车就上去,临走前又说道:“就算你结婚了,我也还是会喜欢你。”

望着车子走远,我才苦着一张脸蹲在地上,双手抱着头,心底早就气不起来了。

他那般深情告白又是怎么一回事哦。真是烦死人了。

第十七章一起堕落好了四

关于郝帅的事情至少是暂时放下心来,不过总得想着法子将他那点歪念头给掐断,弟弟爱上亲姐姐,这事发生在自己身上,还真是一个惊心动魄,不只如此,居然还跟自己的弟弟舌吻了,如今那舌头微麻的触感还留在舌尖上呢 ,被那祖宗给咬的!

回到公寓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洗了个澡,看到焦闯还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呢。头发还没抹干,一屁股就坐在了她的身边,顺便还抢了她手中的爆米花。看了一眼电视上放的尽是什么韩国偶像剧,顿时觉得无聊极了。

焦闯忽然递过来一张票,前面还以为是电影票来着,仔细一看却不是,写着什么拍卖会。

“给我这个干嘛?”

“明天你不是放假么?正好我也有空,一起去看呗,要不浪费。”她一口塞进数七八粒爆米花,语音不清的说道。

“电影票OK,,拍卖会咱去了又买不起那些宝贝,光看着还不给羡慕死哦。”那可不是么?咱又不是啥有钱人,电视上演的那些疯狂飙价的场面又不关咱的事儿,所以更别提有啥兴趣去那里了。

“反正你就看看呗,反正在家也是闷着慌,正好去打发下时间,就当纯粹欣赏艺术品了。”她用手肘捅了我一下,笑眯眯的说道。

我挨在沙发上,闷声道:“我不去,你找别人吧。”

“去嘛,就当时陪我咯,这票还是我家老头给我千方百计弄来的,本来我也不想去,但是看他还动了关系才搞到这张票,特意让我跟你去的。”

我就说呢,焦闯平时也不是那么热爱艺术的人,怎么可能会花钱去买这种无聊的票呢。原来是她家老头给弄来的。

想了一下,觉得要是不去的话,估计焦闯会烦死我,从她的手中抽过票,还不忘瞪了她一眼。

“明天你得请我吃晚饭。”

“好好好,我就知道你这人没那么容易妥协的,请你还不行么?”她抓起一大把爆米花就塞到嘴里。

第二天,拍卖会是晚上七点开始,跟焦闯五点就出了门,在一家西餐厅吃了份套餐,大概六点四十的时候才去的拍卖会会馆。

会馆是设立在文物苑下面的二楼,占地面积还挺大的,去的时候人虽然多,但按票入场倒没那么拥挤。

很快就找到了我跟她的位置,望了一眼身边的人,放眼看去都是穿得挺正式的,看来都是冲着拍卖东西来的。哪里像我跟焦闯,纯粹就是打酱油的,甚至可能连欣赏都说不上呢。

今天跟焦闯两人穿的都是裙子,她一身红裙,紧身的吊带裙,极其抢眼。

我就是一身荷叶袖的的白色及膝连衣裙,高腰的设计,宽松的裙摆、,下面一双白色罗马鞋。跟平时穿严肃的军装完全不同风格。

找到位置坐下之后,发现离前面展示台还算比较近,毕竟是焦闯她老头给弄的票,估计都是贵宾席。

看身旁每个人的手上都有一张号码牌,这个我知道,反正看上哪件宝贝了举牌叫价就是了。

环视一圈,也就百来人来的样子。我跟焦闯手中各自拿着一张号码牌,苦笑了一下,觉得放在手上也没用,自己也没钱买撒。光是一个宝贝就要百来万,用我一辈子的工资估计都抵不上。

果然开场的时候来了两个主持人,其中一个看举牌的,另一个主要负责主持,宝贝一样样的出场。大抵都是一些奢侈品之类的,到了后面压轴时候,那些天价级别的宝贝才出来。

不是欧洲时代贵族阶级的高价艺术品就是一些名贵瓷瓶跟玉石。

一开始差点没睡着,虽然那些东西是挺诱人的,可咱也买不起,渐渐无聊起来。焦闯自己也没好到哪里去,前面看得挺兴奋,到了后面也干脆跟我一样头一挨,靠着椅子就睡了。

看了下时间,还有十分钟拍卖就结束,现在也接近了拍卖的最后高*潮部分,现场气氛被炒得很热,大家都在争着举牌出价最后一件东汉的玉器。

摆正了身姿,准备等拍卖结束后走人,焦闯整理起自己有些弄乱的裙子。

在听到主持人宣布结束的时候,我迫不及待的站了起来,正想往安全出口走去,忽然一片黑暗瞬间笼罩了整个拍卖会会场。

黑暗一下来,会场上顿时一片惊叫不安声,还听到主持人不断的安慰劝说大家不要慌乱,说可能是停电亦或是线路问题。

虽然一片黑暗,但也不至于到不见人影的地步,就跟电影院差不多的感觉,跟着前面的人群慢慢挪着往前走。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发现自己跟焦闯走散了。

不知道是我自己弄错了方向还是其他原因,走在一片空荡荡的走廊上,右边是墙壁,左边是一片透明的玻璃窗,可以直接看到下面的后院。

掏出手机正想给焦闯打电话来着,会场里头的安全警报就响了,还不懂怎么回事,又听到会场内的喇叭有人说话,意思是让会场内的人群先在原地不要动,似乎有什么一群人潜入了会场内,刚才出卖掉的几件单价最高的宝物已经不见了踪影。

哎哟妈呀,我整个人还真是呆掉。这个电影里头才有的高级分子盗窃事件居然让我给碰上了?

第十八章扭曲的人生一

在我点过头之后,她才喃喃出声。

“疯了疯了,太疯狂了吧,你居然能活着回来?”

“呸,你说啥呢,你就那么希望我去送死啊?”将沙发上的靠枕丢给她,横她一眼。

“那不是嘛。你说你上辈子是积德呢还是作孽呢?一下子又是混入秘密基地,一下子又被绑架,现在还给你遇上盗窃团伙,我的妈呀,你真得了不得啦。”

“你还开玩笑呢,我那时可是命攸关,说不定现在能回来都是靠运气来着。”

她也同意的点点头,然后又追着问:“那你看到那些人长啥模样了么?”

看到她目光如炬的望着,里面满满都是期待那玩意,我咧嘴一笑,然后继续迅速的转了个冷脸。

“没有。”

“切,害我兴致都提起来了,算了,反正你能安全回来最重要。不过这事吧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跟其他人说,省的惹麻烦。”

焦闯终于提出了唯一有建设的话,她不提醒我也是晓得的,现在估计全市的警察都在着手调查这事呢,我可不想给自己摊上啥麻烦事,反正就当是个秘密好了。那些人也不知道我,我也没啥后顾之忧,一切都当没发生过。

这事比我想的要容易忘记,人一工作就容易忘事,还好这两天终于确定下来舞台建好了。就等着下个月领导来看汇报演出了。

难得提前下了班,焦闯她自个要赶着去约会,对象嘛,谁知道她又换了哪个呢?

走在大院里头,打算等会做公车就好。后面一辆黑色的路虎在我旁边停下来,看到里面开车的人居然是纪霖。没觉得太吃惊,他是领导,他比我更有权利给自己下班。

“回家么?”他问。

“嗯”

他没问我怎么一个人回去,反正他是焦闯的上司,焦闯那提前下班肯定是他批准的,看到我一个人就知道焦闯是先走了。所以就让我上了他车。

想了一下,正巧有个顺风车可以搭,不坐那才是傻子呢。

车子朝大门开去后,他沉默了一段时间没说话,认真的开着车。这倒让我觉得有些奇怪了,因为平时觉得纪霖也算是个比较健谈的人,像现在这样安静除了之前有隔阂外,这还是第一次。

跟他见面次数也不算少了,加上之前吃饭的那次,在布置演出大厅的时候,他几乎都是每天过来检查一遍。不过也仅限于打个招呼而已,毕竟跟在他身边的那些“官”可不少呢,跟我聊太久总不大好。送我回家呢这应该是第三次。

“对了,好像还没问过你,你今年多大了,看起来年纪挺轻。”他问道。

“再过八个月就二十二了。”算算看,似乎时间还过得挺快的,光想都觉得时间跟流沙似的在飞。

“这样,那刚好。不然我就以为没机会了。”他突然抿着唇笑道。

我有些不解的盯着他瞧,谁知道下一刻他就丢出一个地雷给我,这地雷威力还真不小,够炸的人外焦里嫩了。一颗心提得那是老高。前者瞪大眼看他,一副见了鬼似的,后者悠闲的笑,但眼底却是认真的。

“郝色,不如跟我结婚吧。”

第十九章扭曲的人生二

他要我跟他结婚?眼前的男人语气平淡,表情冷静的仿佛在说一件事不关己的小事。但这事可是关乎他跟我的下半辈子的幸福啊,总不能草草了事吧。

瞧着他好一会儿,他依旧开着车,甚至没有转过脸看我一眼,我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一般来说,求婚不应该是一件很浪漫很感动的事情么?

太淡然了,太不正常了。惊喜没有,有的是惊吓,鲜花没有,戒指没有。先不管他对我求婚的动机,但至少一个男人跟一个女人求婚这两样东西都是必不可少的吧?

做为被求婚的那一个,我应该算是世界上最不浪漫最不被感动的女人了吧?

以为他开你玩笑来着,可他的语气却又不像是假的,反而给我过于认真谨慎的感觉。

或许没有得到意料中的反应,他终于转过脸来看了我一眼,问道:“怎么?吓到你了么,抱歉,但我真的希望你能考虑一下。”

我觉得又气又好笑,即使他是第一次跟女人求婚,但至少应该知道该有的礼节跟步骤吧?

这样堂而皇之的跟一个女人说出“跟我结婚吧”这样的话,不是显得过于荒谬么?

“你刚才说什么?我好像没听清楚。”咬着唇我笑道,脸上的肌都是僵硬的。

他露出些许轻笑,然后又问:“想吃点什么?”

见到我露出惊奇的目光,他接着说:“我知道附近有一家新开的西餐厅不错,去那里我们可以慢慢谈。”

在路上他停止了求婚的话题,车子大约开了十五分钟就到了他说的那家西餐厅,点过餐之后,他再次提出了之前的话题。

“郝色,我是真心的想要跟你结婚,请你好好考虑。我不会逼你,但希望你能够也认真看待这件事。”

“那个……你难道不知道怎样跟一个女人求婚么?”

他渐渐蹙起眉头,一副等着我解释的神情。

拿起桌上的水杯,用力灌下一大口之后,尽量平复自己的情绪。然后笑着说道:“我拒绝你的求婚。”

“为什么?”他疑惑的看着我。

我仍然带着笑意,但心底却是堵着一口气没缓上来。

“请问你有见过有男人求婚不带鲜花,不带钻戒就直接跟一个女人求婚的么?”

他低下头,想了好一会才抬起头望着我,然后语带一丝歉意的说道:“抱歉,似乎是我想得不够周到,下次我会补上的。不过……我想跟你结婚不只是心血来潮而已,应该说是经过深思熟虑以后才决定的。”

一个儒雅的男人极其认真的跟你谈论这婚姻大事,却完全欠缺最重要的事。真不知道现在是气他还是笑他的好。

跟他认识也不过才四个月而已,其中见面的时间更是寥寥无几,交情也不深,甚至连朋友或许都说不上,更别提是两人的恋爱关系了。现在他一开口就是让我跟他结婚,着实是吓个不轻。

“你不是对女人没有兴趣么?”隐晦的说出他的取向。

他并没有生气的样子,反而是优雅的喝了一口面前的红酒,然后抿唇笑道:“我找过别的女人,可最好发现似乎自己没有办法接受她们,但似乎你是个意外,跟你在一起,反而会觉得很轻松,很舒服。”

“可是你没办法爱上我不是么?”

他沉默了,算是承认了我的说法。

“那竟然你没办法爱上我,你干嘛要跟我求婚啊?”

看到他唇边的笑意有些许涩意,我忽然想起前段时间陈部长跟我提到的,似乎军区大院内的某大人物家里的人,也就是中央上面的某位老首长开始安排相亲给那个大人物。

现在想起来,似乎倒是觉得他各方面的状况都挺符合的。

蹙着眉头,我试探的问道:“你家的老头子让你跟其他的女人相亲?”

“流言传开了么?我还以为不会有人知道这件事的。”他苦笑着又喝了一口红酒。

“真的?你真的被家里的人去逼着相亲?”想起来,纪霖虽然在军区里面算是高级的官,但按年龄来算,也快三十的人,这个年级的话,家里头应该开始逼得紧了,而且像他这样的男人,身份地方再加上姣好英俊的容貌,身边居然连一个可以传出绯闻的对象都没有,更何况是一些桃色新闻了。

时间一久了自然会传到他家里去,那老首长知道了定然是要着急的,而且更重要的是纪霖似乎是独生子,家里的老头子虽然已经退休,但也曾经是中央级的人物,底下看他脸色的人不知道几鬼多,他的几个叔叔婶婶又都在上边的军区做事。这纪家的独苗,能不让他们着急才怪呢。

“真的,郝色,不可以考虑一下么?”他再次抬起头认真的又问了一遍。

摆弄这盘子里的牛排,忽然有点失去了胃口,若是平时的话早就吃得不剩了,都是给他吓的,说什么不好,居然提起了结婚的事。

第二十章把自己卖了

说起结婚的话,自个是从来没想过的,或许是连自己都未能确定究竟那些男人是喜欢在一起时的那种体刺激呢?还是贪图一时的新鲜感,这就无从得知了。

三个男人中,夏地主够有钱,对我也是认真的,但若是跟他结婚之后,可夏然呢?总不能就一辈子就带着夏然吧?这太荒唐,虽然他现在可以接受夏然,但一旦结了婚,能保证他心里面没疙瘩不?

还有就是陆翩然,那个男人不适合婚姻这种生活,虽然两人在一起很开心,但同时也让我有些担心婚后是否可以保持婚前这种稳定的关系。

或许自己一辈子就这样就足够了,什么结不结婚的也不去管它,自己生活得高兴才是最重要的嘛。

“我想不出自己为什么要结婚的理由。”带着迷惘不解的表情望着他,很认真的说出自己的疑问。并不想用其他的借口拒绝他。

他一怔,然后笑着放下手中的红酒,似乎之前早就有猜到我会问这个问题。

“的确,现在对你来说结婚是早了点,但过几年你年龄到的时候,你家里应该也会像我这样催婚的吧?或许那会你就知道我的心情了,当然一部分是因为我个人的私心罢了。”

瞪了他一眼,我不服气的说道:“你怎么知道我到时候嫁不出去?”听他的语气,好像我是个滞销货一样。

“我不是这个意思,那换种说法,你喜欢现在的生活么?”

我蹙眉,示意自己对他的话又不明白了,他才依旧笑着解释:“你身边……现在应该不止一个男人吧?”

“你怎么知道?”

“你很特别,男人应该很喜欢。”

看到他唇边的笑痕,我嗤了一声。“你不就对我没感觉么?”

他但笑不语,过了好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你认为自己可以跟他们这样过一辈子么?即使对你是真的,但在其他人面前、家人面前他们总需要别的女伴吧?除非你能够分得清楚自己想要结婚的究竟是哪一个人?否则这种关系只怕是维持不久,你应该比我清楚。”

一针见血,这个男人简直就是明到家了,一句话就说出了夏地主跟陆翩然的情况。

的确,夏地主堂堂一个夏氏的掌权者,夏家也是典型的豪门类型,就算他双亲已故。那夏家依旧还是有长辈在,总会逼着他结婚,至于陆翩然就更不用说了,他出身也算是书香门第的家庭,严父慈母的类型再加上个念医学大的博士生姐姐,就更不可能看着自家唯一的儿子打光棍一辈子的。说不定到时候他也会跟纪霖一样找个女人结婚去。

这番话确实是将我心底扎的刺说出来,这也是为何到现在我没法对一个男人真正带着一种轰轰烈烈的感情。

咬着唇看着他面前的红酒,忽然觉得自己就跟那酒似的,虽然时间越久觉得越是香醇,但却不如一杯简单的白开水,永远也不能成为生活中的必备品。

看出来我的动摇,他也不急。

“若是我们结婚后,你照样可以玩你的,当然,我的生活还是跟以前一样,这样互相都不用牵制彼此,不是很好么?”

“你是说保持现在的这个样子?”

他微笑,遂点了点头。

即使这样,还是想拒绝,总不能被他一两句话就打动了吧?

正想开口,却看到纪霖身后不远处有个熟悉的身影。

嗯,是够熟悉的,手还勾在另一个人的腰上呢。啧啧,绅士风度算是做到了呢。

抿着个唇,笑着对上面前的纪霖,轻声说道:“什么时候去见你父母?”

没想到我态度一下子转变,他起初一怔,而后笑着回答:“后天。”

第二十一章卖“身”?

悲哀莫过如此,把自己的下半生卖给了别人,还是个只爱男人的男人,自作孽不可活这句话总算是应验到自己身上来了。

眼前,表面上保持着得体的微笑,实际上饭桌下的双腿直打哆嗦,对面那二老脸上笑吟吟的,那是一个霞光满面啊。

听说自个儿子有了谈婚论嫁的对象,二老赶紧从沈阳坐飞机到了A市,今天上午才刚下的飞机,就马上急着让纪霖带我到市中心附近最好的六星级酒店,说是要见见未来的儿媳妇。

旁边的男人脸不红气不喘的,压没有一丝心虚紧张的样儿,跟我是完全相反。

“色色啊,你爸爸妈妈都是哪儿工作的啊?”眼前的纪爸爸,是去年才刚退休的沈阳军区的一把手老首长。提前退休据说是因为那会得了一场大病,上级便决定特殊处理,提早让他退出,不过虽然是从上头退下了,可在军区里头关系还是极其强硬的。

“爸爸是公司职员,妈妈在检察院工作。”也不知是心虚还是别的,我说起话来都快细弱蚊声了。

今天没有特意的换衣服,依旧是军装素裹。一下班就被纪霖开车载了过来。

“那挺好的,对了,你是独生子女么?”纪霖的妈妈也跟着问,听说纪霖的妈妈是沈阳军区处的政委主任。

“不是,我底下还有个弟弟正在读大学。”

纪霖妈妈了然的点了点头,对着纪爸爸说道:“我看挺好的,我挺喜欢这个孩子。”

“嗯,是挺不错的,我们纪霖有眼光,找了又漂亮工作又认真的女孩子,我看我们的儿媳妇比起张政委家的那个好多了。”

纪霖妈妈斜睨一眼自个的老伴,笑着打趣:“怎么?现在就开始护短啦?不过我也觉得我们的儿媳妇够优秀,长得又那么漂亮,又那么乖巧,这个孩子我看着就喜欢,难得这次纪霖没让咱两失望。”

纪霖爸爸点了点头,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呷了一口,极其同意纪霖妈妈的说法。

生平到大,自己还从未被人这样当面如此直白的夸赞过,而且还是长辈呢,总觉得不好意思,垂下眼,脸上有些尴尬的笑着。一边用脚在下面狠狠踩了纪霖一下。

纪霖倒是心领神会,晓得我那是一个劲的尴尬,估计他爸妈再说下去,我脸上热得估计都可以爆炸了。

“爸,妈,我知道自己的媳妇好,但你们这样说下去,估计她的脸就要烤熟了。”

我抬起头,狠狠瞪了他一眼,忽然觉得前面两股视线都落在我身上,此时才想起来纪霖的父母还在场呢,脸又是一阵滚烫。

抬头看到二老正含着暧昧的笑意望着我们,纪霖则是忍不住笑道:“吃饭吧,这里的菜不错。”

之后二老又开始问我们的婚礼要什么时候办才好,还说过两天要请我的父母过来吃一次饭。看来他们是恨不得我能马上跟纪霖结婚就是了。

好不容易吃完这顿饭之后,纪霖才送我回去。

坐在他的车子上,我倒头就靠着,懒洋洋的模样一点也没了刚才的矜持害羞。

他在一边开着车,笑着问道:“怎么?累坏你了?我父母就是这样,喜欢一个人的时候会很喜欢缠着问到底。”

我舒了一口气,心情乱乱的问:“现在怎么办?他们两人的样子好像真的会让我们结婚呢?”

“那不好么?我们结婚就好了。况且我也是这样打算的。”

“……”算了,也是自个一时脑袋发热就答应下来的,现在想起来那天在西餐厅看到陆翩然跟别的女人在一起后,竟然会为了嫉妒而答应了纪霖的求婚,自个还真是傻,为了个男人,竟然把自己的后半生搭给了另一个男人。

不过也不是没想到纪霖当初所说的,再过两三年,家里人估计也会催着我去结婚,就跟大姐二姐一样。

“跟我结婚之后,真的彼此不会约束对方的生活么?”我不确定的问他。

正巧车子遇上红灯,他停下车子,转过来微笑说道:“结婚后依旧是朋友关系,你去哪里玩都没关系,父母面前做对形式夫妻就可以了。”

“你还是想跟你的那些“朋友”保持关系吧?”我也不怕他会生气就说出来。

“算是吧。”他到不避讳。

“那孩子呢?总不能让你纪家的香火断掉吧?更何况看你父母就知道急着想抱孙子咧。

这也是我犹豫的原因之一,若是结婚之后一直没有孩子,这点怎么说都不成理由。而他跟我之间这种没有感情基础的人,总不能就为了应付长辈们弄个孩子出来吧?那也太扯了。

“结婚两三年时间内应该不会考虑孩子问题,至于到了那个时候,我们可以领养一个孩子,或许……”他接下来的话没有说完,我警惕蹙起眉头。

“或许什么?总不能真的跟你生吧?”原本只是开玩笑,却没想到他却一笑。

“若是你不介意,我应该不会排斥。”

“不可能,我跟你生孩子?除非真是疯了,否则绝对不可能。”光想到自己要跟一个同恋为了责任跟义务要个孩子,心底那道关卡怎么都过不去。

“对不起,到时候我会以你的考虑为优先。”他目光诚挚,让我没有什么话好说,只能点了点头。

第二十二章打铁需趁热

果然,如果我所预想的一样,当我说出自己要结婚的事情之后,老爸一脸惊呆的目光,手中的茶具差点没给摔坏,而老妈从头到尾听我讲诉完之后,立马就答应了后天跟纪霖父母见面。

本以为他们都会有些许反对,毕竟这个情况下我跟纪霖也算是所谓的“闪电结婚”,但没想到纪霖的父母也好,老妈也好,完全没有惊讶的意思,尤其是老妈,似乎自己的女儿要嫁出去了忒高兴似的,还问了我纪霖父母的工作跟纪霖这个人的背景以及为人如何。

当知道他家都是解放军之后,除了惊讶于纪霖跟他父母官阶之高,还忙夸我这次眼光不错,挑拣到一个不错的对象。

第二天,纪霖就登门拜访了,老妈老爸虽然早就知道他很优秀,但还是有些感到讶异,就连一开始有些反对我们婚事的老爸也有在一直夸赞他除了人很踏实之外,还很懂得尊敬长辈。

而老妈则更是喜欢他得紧,说是我运气好才碰上这么一个好的男朋友。特意还下厨拿出自己做得意的菜色来招待纪霖。

看得出,老爸老妈对纪霖极其满意,吃饭的整个过称都是满脸笑意的。

第三天双方父母见面让我跟纪霖都觉得惊讶,没想到双方父母如此聊得来,整个饭局里面几乎都没有我跟纪霖嘴的份,就跟多年没见过面的老朋友一样,谈话过程中都是笑声不断。老爸跟纪霖的爸爸甚至还互相敬起酒来。

最后双方动作极其迅速的就将婚礼给定了下来,两个月后正巧是黄历上的出嫁的好日子,酒席方面的话交给了老妈跟纪霖的妈妈,而联系亲友方面则是交给了两人的爸爸。我跟纪霖未免有些错愕他们分工还挺细的。

就这样,一场原以为紧张的双方父母会面就这样完美落幕。是我跟纪霖从未料到的。

原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但没想到军区那头算是闹大了。甚至更夸张的是,早上到办公室的时候,桌上还摆着一大束的鲜花,陈部长特意带头过来跟我说恭喜。

焦闯更甚,还没下班,就杀到我的办公室,硬是连拖带扯的将我弄出办公室,劈哩啪啦的就开了话匣子,让我告诉她跟纪霖是什么时候搞上的。

也不想瞒着她,反正知道她不会说出去,于是就说明了原委,吓得她瞪着眼睛直叹我胆子够大,这个游戏也敢玩,我能说什么,反正觉得她的那点破事跟我比起来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个风波一直到郝帅回来之后都没有结束,跟我赌气就算了,还跟我落下狠话,说自己就算结了婚也总会有离婚的一天,差点没把我气死。

另一方面,夏家那两兄弟那边倒是出奇的安静,除了夏然讥讽的说了几天纪霖的坏话之外,倒也没什么,或许夏然是知道我跟纪霖的关系不是那回事,毕竟那天他也看到了纪霖酒吧疯狂的一面。夏然知道,夏地主自然也会知道。两兄弟一致沉默。

虽然这样,但他们却是整整生了半个月的闷气。对我的态度也一直是不冷不热的。

至于陆翩然,扯着我到酒吧酩酊大醉一场后,拐着我回家,借着酒醉逼着我跟他在床上滚了三天的床单才肯放人。

他跟那个女人的事情我也没问,就算是他,我也是没权力阻止他跟别的女人上床不是?所以他跟那女人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现在也无从得知了。

估计现在唯一开心得起来的人就是纪霖了,每天都会准时载我回焦闯的公寓,早上再开车来接我上班。十足好男人的范儿,让军区一大片的结了婚的没结婚的都羡慕死了。

两个月的时间还真的就在这样紧张的气氛中过去,我跟纪霖的婚礼也逼近眼前,两个人除了闲暇之余忙工作之外,唯一就是整日去看新房。打算在结婚之前买一套两人名下的房子,因为现在纪霖住的房子也是大院配的。若是结婚之后再住的话不太方便,而且他住的地方也是一房一厅的,虽然够大,但纪霖的父母还是希望我们可以自己拥有一套房子。

所以这几日都在忙着去看各大楼盘,在众人眼里看起来倒还真象是婚期将至的甜蜜新人。

第二十三章弟弟也是狼上

婚礼将至的前一个星期,就开始忙着婚宴的事情了,这两个月紧锣密鼓的准备着,我跟纪霖两个人都难得有时间休息下来,今个还约好了一起到婚纱店试婚纱来着。

本来试婚纱两个人就足够了,但老妈跟老爸非要掺和着一起过来,到最后只能任由他们跟着到婚纱店。

纪霖倒没说什么,对长辈他向来说什么就做什么的,这点也是老妈老爸喜欢他的原因。

只是一路上让我觉得难受的就是郝帅这小祖宗了,不懂他作甚也要跟着过来,虽然纪霖还不知道郝帅的心思,但自从跟他接吻之后,现在我都是躲着他的,一方面是有点害怕他,一方面也尽量想要断了他的那点念头。

几个人来到婚纱店,还好提前预定好的,所以一到那里店里的小姐就拿了之前我看好的那几套婚纱给我,先让我试着,过后不合适再换尺寸。

纪霖也到另外一边试西装了,新娘的婚纱不如新郎的西装方便,纪霖换好一套的时候我还没好,他那边早就已经试好的,其实就是专程陪我今天过来敲定婚礼那天要用的婚纱跟礼服而已。

试衣间有人敲门,我示意可以进来之后,门被推开,纪霖看到我还在试着之前的那套婚纱,走上前来问道:“怎么?没有合心意的么?”

看到他一身白色西装,衬得整个身形更为修长挺拔,加上原本就挺秀的五官,怎么看都觉得惹眼十足。

我摇摇头,叹了口气:“选的时候看着挺好看的,但是穿在身上总觉得不太对劲。”身上穿着的这套是公主型的婚纱,层叠跟蓬蓬裙的设计看起来较为活泼,可穿在了身上却不是让我太满意。

纪霖耐心十足,微笑着说道:“没关系,慢慢选,反正还有时间。”

朝着他抿唇淡笑,我继续对着镜子扯着自己的裙摆。这时候纪霖的电话忽然响了起来,“喂,嗯,好的,我知道了,我马上就过去……”

瞧他接电话的严肃模样,除了工作的事情能让他这样之外,我想不会有其他事情了。

果不其然,挂过电话之后,纪霖才略带歉意的对我说:“抱歉,军区里头还个重要会议要参加,我晚点再过来接你好么?”

我了然的点了点头,笑道:“放心吧,我自己一个人就可以了,”

他望了我一会,神情不知为何变得温柔起来,正疑惑的时候,他的手伸了过来,抚着我的脑袋后才笑着转身离开试衣间。

我有些恍惚他这样做的目的,但随即想到自己跟他不过只是逢场作戏,他也没必要对我认真来着,这样一想刚才心底的一丝不对劲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之后我又从试衣间拿了好几套的衣服出来换,最后还是选择了贴身式的婚纱。这种婚纱设计比较简洁,依照身体曲线剪裁,不用衬裙,大多数是用乔其纱等极好的下垂感面料制成,上半身是属于裹式的,除了设计露出浑圆的肩头跟优美的锁骨之外。后面的露背设计也显得感味十足。

这套婚纱从穿上去的那一刻开始我就觉得就是这一套了,别无其他可以代替这一件的。

后面的拉链还没有拉上,将手绕过后面想要拉上拉链,手却怎么着也够不着,有些不耐烦的又转到镜子前面,扭着脖子想要看后面,忙活了半天也没办法。无奈之下想起老妈应该还在外面帮我看婚宴那天其他的礼服。

“妈,你进来帮我一下可以么?或者帮我找店小姐来!”喊了好几声,但始终没有人进来,我干脆自己低着个头,拼命的弯腰想要拉上拉链。

过了半会,有脚步声在外面响起,紧接着门被人打开,我无暇看是谁,觉得应该事老妈来着,便嚷道:“妈,你帮我拉一下后面的拉链,我自己怎么都拉不上呢。”

将身子退了一下,仍然弯着腰想要她帮我拉来着。

拉链的声音迅速的划破空气,很快的速度,我愣了一下,猛然觉得后面更加的凉飕,一个猛然惊醒,发现背后的拉链不是被拉上,反而是被人全部拉了下来。

回头一看,居然是一脸晴不定的郝帅。

忽然想到些许东西,刚跨出不到半步的距离,就被他双手一推,整个人抵在后面的化妆台上。

“郝……”话还没说完,他就势靠近,脸庞离着我不到一寸的距离,吓得我顿时不敢轻举妄动。

第二十四章弟弟也是狼下

谁看到过试衣间的新娘衣裳不整,前面还半压着一只畜生来着?

可笑的是这小畜生还跟自己有血缘关系,体内久积的兽这会就要爆发了,看他眼中血丝通红,仿佛你跟他有天大仇恨似的,他利牙一张,刺入体内就是个万劫不复。

一方面紧张他下一步要做什么,一方面担心着身上的婚纱有摇摇欲坠快要从身下掉落的趋势。

双手捂在前,紧盯着眼前的小畜生,这下子是彻底的没了抵抗的能力了。

腰抵化妆台上,再往后一点,裸露的背部就要贴上后面的镜子了。尽管试衣间已经把空调大开,但额头上还是汗珠点点。

清了清嗓子,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微颤抖,竟然还是怕了眼前仿佛快要失去理智的郝帅的。

“你做什么呢?怎么就这样进来了。”

他也不回话,就用郁的眼神盯着你,忽然又压低了身子,脸庞朝着我压下来,惊得我赶紧往后面转身。

方一转身,他就把我给抱着,我双手死死的捂在前,压着婚纱不至于让衣服掉下来,但前面是保护紧了,可后面简直就是敞开大门,整个后背一直到腰际都凉飕飕的。

他将我一拉,整个人就贴在我的背后,衬衫摩擦着我后面的肌肤,布料的质感清晰感受,他的呼吸也比我要急促。

前面就是一面大镜子,抬头就能看到自己的弟弟正以及其暧昧的姿势抱着我,身子贴在我身上不说,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抚在我的手臂上。

半天才回了我的话,原本青涩的嗓音居然透着几分沙哑。

“你真的要嫁给那个男人?”

在他的怀中我可不敢乱动,引火烧身的道理我还是清楚的,男人是最撩拨不得的生物,一旦体内的引起了骚动,兽因子被激活了,就算手中有个灭火器也不够扑灭他那体内的熊熊烈火。

“你说什么废话,要叫姐夫了。”从镜子里看到后面的门居然还被他给反锁了,看来自己的弟弟心机比我想的要深很多。

“我问你,你爱他么?”他压下头,灼热的呼吸喷洒在我的脖子上,弄得我脖子一片温热的湿润感。没等我反应过来,他的唇瓣就跟羽毛似的轻轻的擦过我的颈项。

在镜子中跟他的眼神对上,他不像赌气的样子,反而压着一股怒气,分不清是痛苦还是其他。

我愣了一下才皱着眉头问道:“爱他?一定要爱上他才能结婚么?”

没有想到我会给他这样的回答,他也蹙着眉头。

“你不爱他却要嫁给他?”

我眼神瞟向其他的地方,算是默认了吧。

感觉到他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一会气氛就变得沉默起来,正觉得不对劲呢,他就忽然双手抓着我的手臂,身子一下子滑了下去。

从镜子上看到他居然半蹲着,热切而暴的吻已经落在我背上。

“郝帅,你干什么!?”我左右扭动,但却被更用力的抵在化妆台,背已经被侵略得体无完肤,没有一寸肌肤能够逃得过他唇上的带来的炙热感。

湿润,温热,粘腻,缓缓的跟丝带一样划过肌肤上,引来一种奇怪诡异的颤抖。

“我不准你嫁给他。”他霸道的宣誓同时却又不断的在我的背后咬啮。

又气又急啊,但又动弹不得,好不容易感觉到他终于停止在我身上作孽之后,我才转身赶紧远离他几步。

刚想要骂人却看到他委屈得像个孩子般垂下头,唇角衔着一抹寂寥。

“想打我就打吧,我就那样做了你又如何,如果老爸老妈不是在外面,我可能还会做得更过分,今天就不止是亲吻那么简单。”换换抬起头他看着我说道。

我将身后的拉链好不容易给拉上一半,然后一边瞪着他。

“只要我还是你姐,你就给我省了那点心思。”

谁知道我是碰着他的哪一着火点了,他忽然就站起来抓着我,把我一甩就给跌倒在一旁的沙发上。

捧着我的头,仿佛要毁灭一切似的疯狂的撕咬我的唇瓣。之后又趁着我吃痛同时舌头就伸了进来。

吻得霸道,一点也没有怜惜温柔,只是拼命的用舌头吮吸着我嘴里的一切。

直到舌头被吮得发麻他才放开,四片唇还粘在一起。

他沉重的喘息出声:“你就算是我妈,我也爱你,你他妈个少给我说你是我姐,所以不能爱你。”

我整个人彻底呆了,看着他暴红的双眼跟鲁的喝斥,我有种感觉,那就是晚了,想要拔掉他心底的毒苗看来是不可能了。

第二十五章舅舅的占有欲上

一个礼拜之后婚礼在市郊的一处教堂举行,晚上的宴会定在市中心的六星级饭店。

人生中的第一次婚礼,当自己拖曳着一身洁白如雪的婚纱出现在就教堂的那一刻,迎接着四面八方而来的羡慕或祝福的视线,只能抿唇微笑,尽管双腿已经软得不可思议。

谁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二嫁呢?至少这一次真的是自己人生中的第一次结婚,当然要美的,所以我已经尽可能的将所有淑女的礼仪表现出来。

同样的在我身边扶着我的老爸也紧张得不得了,嫁女儿这回事他也是人生头一遭呢,看他两鬓都已有汗珠了。

我反而用手拍了拍他扶着我的手,靠近他悄声说道:“爸,别紧张,微笑,记得微笑。”

看到老爸极其不自然的笑笑,更是挺直了膛,只是眉头皱得更深罢了。

前面一身白色西装,英姿飒爽的纪霖视线温柔的望着我,直到老爸将我交到他的手中,他才小心的牵过我的手。

在神父的见证下,在教堂所有的住视下,双方各自宣誓自己的承诺。

直到他给我的无名指带上闪耀且流光溢彩的钻石。仿佛手中快要被那光芒所笼罩一样。

望着手中的戒指忽然觉得有几分迷茫,亦有几分的懵懂……

这一刻开始,我郝色就要结束将近二十二年的单身,转而变成一个男人的附属品,一个人人羡慕的人妻了呢。

明知道不过是跟纪霖的协议婚姻,反正跟他之间没有爱情,自然也算不上是自个的坟墓,可却也在自己的身上烙下了一个印记。至少现在自己算是有家庭的人了,正式跟我的GAY的老公共同生活。

晚上八点钟,我跟纪霖婚礼的宴会准时开始,在最顶层的大厅里婚礼策划公司也别出心裁的全部都用白色的百合来装饰。

换上一套鹅黄色的晚礼服之后,跟着纪霖两个人手中碰着蜡烛给每一桌的宾客点燃桌面上的烛台。

不得不说,纪霖家的亲戚还差不多都是军队的人,上到纪霖的外祖父,下到纪霖的表弟也在今年刚刚入了军队。

好不容易点完每一桌蜡烛的时候,台上的主持人却开始让我跟纪霖两个人玩什么恩爱游戏。当着众人的面喝了交杯酒之后还说了一大串麻的话。

九点半过后,宾客们都已经正常的用餐,我也总算是可以稍微松一口气。

坐在后面的休息室里,第一个动作就是将脚下的高跟鞋给换了,身上穿着的衣服是今晚上的第三套晚礼服,一套红色的紧身裙。

递给我一罐冰镇可乐,纪霖走到我面前,笑道:“今晚上辛苦了,结婚就是那么累人的事。”

不客气的接过他手中的可乐,打开喝了一口才说道:“早知道就不结婚了,到头来折腾的还是自己。”

“抱歉”

“算了,我想休息一会。”

知道我是真的累了,他倒也没有真的为难我。

“那你先好好休息,外面我先应酬。”

闭着眼睛我无力的点了点头,整个人懒洋洋的睡在沙发上,这会也不管会不会有人进来看到我这副模样。

休息了大概有半小时我才起来,走到化妆台上整理了一下妆容,起身打算到外面看看情况。

一边整理自己有些被弄皱的衣服,一边观察走廊有没有人。

没有想到走廊还真的有人,不过是一个男人站在了洗手间门外,此时洗手间走出来一个女人,男人便马上将手揽在女人的腰上,顺势滑到女人的臀部。

本来也没多大的事情,只是走到那个男人身边的时候视线就对上了。

那个男人原本还在跟身边的女伴讲话来着,看到我之后含笑的眼神忽然一紧,仿佛见鬼一样难看。

我皱着眉,觉得那个男人仿佛在哪里见过面,也忍不住看了他好一会,下一刻赶紧惊恐的将视线收回,加快脚步朝着前面走去。

又是一个不该惹的麻烦人,这世界还真是那么小了!

人走在前面,感觉到后面那人追了上来,一个用力的扯拉,硬是迫着我转过身子,看到那个男人脸上神情好笑得很。

郁,疯狂,还有掠夺以及失而复得的狂喜。

他正要开口,另一个声音却比他更快的响起。

“色色,怎么了?”我趁势将被拽着的手抽回。然后朝着纪霖的方向走去。

“哦,我正想去找你呢。”挽着纪霖的手,我笑道。

纪霖帮我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然后才看向前面的男人,含着笑意的抿着唇:“舅舅,好久不见了。”

看到我有些懵懂的样子,纪霖又说道:“色色,你还没见过我舅舅吧,季隋堂,我的舅舅。”

我反应也很快,赶紧乖巧的对着前面脸色开始变得郁的男人轻声问好。

“舅舅好。”而一边纪霖的手还搂在我的腰上。

第二十六章舅舅的占有欲中

都说女人无情起来比男人还要狠,我才不管对面的男人心情好不好,脸色郁跟蒙了灰炭似的,反正顶着他外甥媳妇的身份,我尽量装着乖巧亲切,还跟真的不认识他一样。

距离上次见面也有一年多来着,若不是今天遇上了,说实话就连他的样子我都会认不清了,本来记就不佳,这半年重心又全放在了工作上,以前跟自己有过关系的男人,不是自己刻意回避不去回想,就真的是下意识的给忘了。

这跟自个的格有关,从小到大,如果不是自己想要记住的人,转眼之间,我就能给忘记,不过也亏得这点让我从来没啥大的烦恼。

可是说到季隋堂,我觉得他应该不是那种拴在一棵树上吊死的人,就算此时碰见了他,我也不会天真的的而认为这一年半来他对我念念不忘的。他不是那种人,有钱的金主一颗心本就不坚定,况且据我所知,他还是个喜欢在女人堆里玩的人。

他此刻这个神情,只怕是觉得当初我的不辞而别伤害了他作为男的自尊吧。

毕竟他还没“玩”过我呢?

“舅舅,什么时候回国的?前些日子听妈说你可能不会来参加婚礼了。”也不知道纪霖看出季隋堂对我的异样没,毕竟刚才季隋堂的脸色还挺渗人的。

那男人变得也快,脸色一下子恢复正常,勾起旁边女伴的腰身,让那软腻得跟水蛇的身段贴在自己的身上,也不介意在自己的外甥面前表现处放荡不羁的一面。

看到纪霖并无吃惊的模样,想来是对他的这个舅舅早就知晓个一二。

“我外甥结婚,做舅舅的当然也回来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女孩子入得我们纪家独子的眼,还把你小子的心都给偷去。”

“现在舅舅不就看到了么?”纪霖笑道。

季隋堂望着我好一会,然后才意有所指的说道:“很漂亮的女孩子,我还以为你小子不喜欢女人呢,现在看来不是这么一回事,而且这次我回来看来事回来对了。”

心猛地一跳,总觉得季隋堂的话里有另一层意思,但也不想深究,毕竟现在他对我跟纪霖而言都是长辈。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找着纪霖,似乎是部队上的人,看到纪霖之后忙笑着大喊道:“找到副司令了,这次非得敬他十几杯酒不可。”

说着那年轻的军官就过来拉纪霖,看到我时候憨笑着开口:“嫂子,不介意我们借一会副司令员吧?”

看到前面又传来起哄的声音,我只能笑着说道:“送还给我的时候记得可别让我背着他回家,我可不像带着一个大醉虾洞房。”

那个年轻人倒是挺可爱,朝着我敬了一个礼,大声回答:“遵命,保证完成任务。”

便拉着纪霖赶往他们男人间的酒场那,我好笑的望着他们离开。

前面还有两个人没离开呢,我便又笑着说道:“舅舅,不打扰你了,我先走了。”朝着季隋堂点了点头,算是有礼貌了吧。顺便瞅了他旁边的女人一眼,果然男人都是喜欢波涛汹涌型的。

前面大厅的人大都剩下一下年轻人,看样子都在拼酒,新娘子这会可是无聊极了,我又最听不得老人家的那些唠叨的,所以还是决定回到休息室的好。

刚回到休息室,人还没坐下呢,就被眼前的黑影吓了一大跳。

灯一开,就看到个人着脸坐在沙发上,心脏窒息了会,佯装镇定的出声:“舅舅好,你怎么也到休息室了?”

看到我没有马上逃走,他好笑的望着我,然后站起身子朝着我走过来。

走到我面前的时候,一手着口袋,一手捏着还没点的烟。笑道:“现在没人了,用不着跟我装陌生人。”

第二十七章舅舅的占有欲下

眼下这休息室里就我跟他两人,心底虽然紧张但却不打算这会就跟他叙旧情,再者也没啥好旧情可以叙。他的身份是自个丈夫的舅舅,总不可能夺了外甥的老婆。

我干脆装聋作哑到底,跟他之间的事是打死也不会承认,况且那也不过是误会一场,谁知道自己那会认错人,差点就栽在他的手上。

终究是孽缘,总是不容易断,这么长时间不见,他居然成了我的舅舅?

我抬眼望着他,笑道:“舅舅在说什么呢?我好像之前不认识你啊。”

“呵,没有想到你装得还挺像,看来纪霖还不知道我跟你之间的关系吧?”

关系?

我跟他能有什么关系?

男女关系?说不上吧,那会跟他扮演的是“父女”,那体关系?前戏倒是做过,亲亲吻吻之类的,但实质上最后一步没有突破,所以也算不上是体关系。

我咬着唇,思考了一会,开口问道:“舅舅认错人了吧,我确定自己之前真的没见过你,莫非我跟你曾经的女朋友很像?”

撒起谎来脸部红气不喘心不跳的,反正装呗,他能奈我何?而且要知道,撒谎这玩意,从小到大对自己来说那是家常便饭的事情。

不怕被他看穿了,现在我就真的当是第一次见过他好了。

果然看到他眯起眼睛,嗤笑几声,有些不置可否,样子像极了想要怒却无从而发的狮子。

将手中的烟掐断扔在地上,忽然就伸过手来,搂着我腰,一只手捏着我的下巴,唇故意压下来,但没有碰到,只是让我感觉他的气息。

“说说,你这张嘴至今为止骗过多少个男人了?”

“舅舅,我现在是你外甥的媳妇,要是被人看到你跟我这个样子,那可真是不好。”我蹙着眉头装作很努力思考的样子对他说道。

他咧着唇,那张在女人眼里看来确实感的薄唇上下翕动开合。

“我跟你什么样子?你倒是说说。”

这个男人就是故意的吧,跟我玩上了。我跟他装,他也就故意陪我演下去,看谁忍不住呢。

“今天是我跟纪霖结婚,我可不想被人落下闲话。”我不紧不慢的扯开他搂在我腰上的手,然后整个人离他有一步的距离。

他咋着嘴巴,发出啧啧的调笑,在休息室里听起来显得不那么的让人放心。

“为什么当初不辞而别?”他也懒得理我装不认识的游戏,直接就问。

我挑起眉,眉头还是轻轻的拧着,想了一会儿,才说道:“告诉你了,你就不缠着我了?”

他整个人一怔,然后点头笑道:“是在跟我交换条件。”

看到我点头,他眼底变得锐利起来,但仍是算默认了。

“很多原因,反正一言难尽,当初自己认错人了,后来被人绑架然后莫名其妙就离开了。”

“绑架?”

我“嗯”了一声,看到他果然不太相信我所说的,毕竟绑架这事情不是说有就有的,我也不奇怪他会怀疑我。

话到这份上算是说完了,我干脆转身就走,跟这人独处一间休息室,心底别扭得难受不说,也有点担心他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

刚走吧,手正拉着门把,后面那人如此卑鄙的出声。

“你说,如果把我跟你之间的事情告诉纪霖,他会怎样想?”

一怔,回过头望着他,看到他衣冠楚楚的模样下酝酿着一只野兽,啊,还是只吃人的野兽。

不过野兽见着多了去,却没看到过如此的,大婚之日对这自己侄媳妇施语威胁的人。

“随你高兴,我是不介意的,而且你有证据么?”

从镜子一侧看到他沉下来的脸,我笑着走出休息室,径直向大厅走去。

看到大厅中央的纪霖正被一大群部队的人拼了命的灌酒,就算他酒量再好,此时脸上也已经是酡红一片。

刚走过去,眼尖的年轻军官们就看到我,大笑着嚷道:“哟,嫂子过来了。”

我赶紧扶住有些不稳的纪霖,不到半小时,他就一身浓烈的酒味了,我皱了皱眉头,然后佯装埋怨的对他们说道:“可不能再灌他了。”

“嫂子心疼了呀,真是羡慕纪副司令员呢,娶得个这么漂亮的嫂子。”

纪霖笑笑,低下头问我:“怎么出来了,不是说想休息么?”

斜睨那些好笑望着我跟他的人,我故意出声:“人家不等着你一起回去么?”

“咳咳,竟然嫂子急了,我们也不能不放人啊,副司令,这一次可是看在咱嫂子的面子上啊。”一大群人哄笑着终于是打算放过纪霖了。

让纪霖在一旁休息会,跟一些亲戚以及纪霖父母打过招呼之后,我才跟纪霖离开。

出了酒店,也已经是十一点多,原本纪霖还想着开车,但在我执意下两个人还打了出租车回去。

拖着个大男人回到新家可不容易,才放他到床上,我就累倒在一旁。

望着平日里优雅风趣的纪霖醉醺醺的样子还是第一次,我有些好笑的望着他。转身到浴室想要换身衣服洗澡,才刚把衣服退下,浴室的门就被人推开。自己的身子彻底被他看了个尽。

第二十八章新婚之夜

玉体横陈被人撞破的机会不多,眼下就被人全看了去,没一丁点儿的保留,隐秘的地方,羞耻的地方全让他看到了。

手中还攥着浴巾,我一下没回过神,还瞪着眼望着眼前面色酡红像是被染上情欲一样的男人。

没等我尖叫或怒骂他无耻的时候,他却绕过我朝着马桶扑过去,跪在地上大吐起来。

一下子全懵了,浴室里响起阵阵呕吐的声音,看着纪霖难受的样子,我才赶紧将浴巾往身上一围,跑到他身后替他拍背缓气。

好不容易吐完了吧,纪霖整个人就醉倒在一边,整个不省人事的样子。

酒的后劲果然厉害,看他迷迷糊糊的样子实在放不下心来。

抡起袖子开始帮他打理,先是将他的西装脱下,解开衬衫,然后拿湿毛巾给他擦干净了身子。

还别说,自己老公的身材真不错,毕竟还是军人嘛,肌还是挺结实的。

用眼神观察了一番之后,忍不住上几把,反正是自个的老公,不算是吃豆腐。

又困难重重的将他从地上扶到床上,实在看不过眼他湿漉漉的裤子,干脆给他全脱了。

刚才自己都被他看光了,现在不看回来岂不是要亏了哦。

穿着四角裤,男人整躺在床上,即使是醉了样子也很好看,蹙着眉样子有些矛盾。

没想到纪霖刚才的好酒量都是装出来的,现在这个样子要是被人看去,不知该有多吃惊,平时纪律严明的副司令如今却如醉虾。

都整理好之后我才转身去浴室洗了个澡,出来的时候看到纪霖呼吸平稳,脸还是泛着一层胭脂的红,让我想起民国初期那女人的嘴唇,软腻的胭脂,抹在唇上有种诡异的红。

房间里没开灯,我走到窗口前,将窗帘全给拉开。

今晚上的月亮圆润且大,饱满的月光透过窗户到房内,纪霖的脸有一半笼罩在月的白光下,看的人有些动容。

新家选在军区的附近,半山环绕的小区,除了有高级公寓之外,这里大所数是私人的别墅。

我跟纪霖当初买房的时候选了这户三房一厅百来平方米的高级公寓,其实即使是公寓,这里的房价也是高得惊人的,天然的环境跟以后附近开放的可能,每平方米的单价不亚于市中心最豪华的小区。

看到大半个床都被纪霖给霸占了,自己却是一点困意也没有。干脆坐在他身边,望着外面的月亮发呆。

大晚上的,手机忽然响起来,被吓了一跳,看到床头自个的手机正在亮光,拿过来一看,居然是夏然的电话。

就知道新婚之夜他不搞鬼才奇怪。故意将电话给挂了,不到一分钟,手机再次响了起来,还是夏然。

再次挂掉他的电话,过了两分钟,没见他再打过来,想必他心底此时正憋着气呢,就算知道我跟纪霖事假装结婚也不乐意我今后跟另外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吧。

电话又亮起来,我还当是夏然呢,却没想到这次变成了陆翩然。

几个男人里面他们两个鬼心思最多,非要扰得我不清闲。于是干脆将手机电池给拔了,手机扔到旁边,让他们打去吧。

听到纪霖轻微的呼吸声,我真是又好笑又想哭的,看书上,电影上新婚之夜都是美轮美奂的,就算跟他是假夫妻吧,但老公醉得不省人事落下新娘一个人在房里空无聊的事情就到我头上了。

起身在大厅里找到一瓶红酒,给自己倒了一杯,想着喝点酒会比较有困意。

一阵突兀的震动声吸引了我的注意力,寻着震动声的来源处最后才在浴室里找到被我扔在洗衣筐里的手机。

是纪霖的手机,只有一串号码没有标明人名。

原本不想接的,但好奇心一起了就难隐退。

“纪霖,新婚快乐。”

听到我不出声,听话那头传来一阵低哑的笑声:“该不是娶了老婆就忘了我们吧?”那个刚说完,那边又有人抢过电话。

“纪霖,出事了,黑子那王八蛋要揭你底,你点邮箱看看吧,这次他可是够毒的,***威胁我们要将照片公布出来,非要搞得你在军区待不下去。”

又换成原先的男人的声音:“我们约好了黑子,这次看他想玩什么花样,后天在银楼A座314房间谈条件,你记得到……”

没等他讲完我就挂掉了电话,回到房间打开纪霖的电脑,果然有一封邮件。

点开之后未免吃了一惊,照片上四五个男人,惊骇放荡,世俗不容,不敢相信自己的老公玩之后还被人给拍了下来。

回头看到仍旧熟睡的纪霖,想了一会,终是点下删除键,暂时不想告诉纪霖这件事,但却悄悄记下了刚才电话里的地址。

有些事明着不能做,暗地里还是得做的不是?

第二十九章老公的男人们上

新婚第二天早上跟纪霖两人就正常上班,没特意的利用新婚来给自己放假,至于度蜜月的事两人商量之后决定忙完这个星期然后到西班牙马德里附近转转。

早上醒来的时候,看到纪霖已经打理好自己,看到我还穿着睡衣在大厅上,他笑道:“昨晚上抱歉了。”

我笑着绕过后面的浴室洗脸。

“如果你指的是把醉得不省人事的你搬回来,然后新婚之夜做老婆的还要帮自个的老公更衣盖被的话,那就不必了,只要你保证不会有下一次就好。”

“我保证再也不会喝醉。”

“哦,那我原谅你了。”将口中的漱口水吐掉,我说道。

两人的早餐也极其简单,他跟我一样都是快班族,三点一线的状态,早上醒来之后不会指望有心情弄一顿秀色可餐的食物。

我们也不想请保姆,一是觉得麻烦,二来也不喜欢在两人的空间里上第三个人,怪别扭,虽然那只是保姆不是第三者,但却有种自己的隐私被人窥视一般,弄得人心神不宁的。

也就是每周二会请钟点工的阿姨到家里来打扫,其他的事情能自己打理的尽量自己打理。这点上我两的意见倒是不谋而合。

纪霖比我提前五分钟出门,他到楼下去取车,我争取用五分钟时间穿好衣服。

简单化了个淡妆,对镜自照觉得满意之后才拿出衣柜那套焦闯前两天给我送来的新裙子。

之前的军装一直都以直筒长裤为主,前几日部队发了新的军服之后,焦闯特意给我拿了过来,打开才知道是裙子来着。

及膝的直筒裙,上身的衣服还是西装式的,翻领耸肩,人依旧显得神,这次的裙子可以露出小腿了,白腻柔软的腿一下子没了原来布料的遮掩,堂而皇之却又自然无比的露在空气中。

看着镜中的自己,比穿西装的时候多了一份柔软,可能是裙子向来就是勾人的东西,那紧身的裙子让你曲线暴露,蓬裙显得通话,短裙显得青春,长裙则是高贵从容。

军服的裙子则透着一层禁忌之外的诱惑,明目张胆的露出肌肤但却给人以正式严肃的感觉,这种感觉是自相矛盾的。

听到下面的喇叭声响起,知道是纪霖已经拿好车子了,我又将后面的头发给盘起来,扎成一个髻,将细腻的脖子露出来,这样的纤细跟军装的冷静形成极大的反差,却又有种病态的美。

唐朝盛行以“髻”的发型,比起现代的人更觉得袒露出更多的肌肤为美的姿态,所以那会低与露出颈项成了女人对付男人的法器。

其实这个道理到现在还是通用的,虽然现代人也流行暴露的衣服,但却少了神秘的禁忌感,就如一开始就知道壶中是酒而不是其他的琼浆玉一样,即使酒很美味,但多了也会索然无趣。

匆匆忙忙穿上黑色高跟鞋,拎着皮包就赶了出去。

到楼底下的时候纪霖已经在车上了,看到我打开车门进去,他看了我一会,才淡淡笑着说道:“裙子意外的适合你。”

“怎么这样说?裤子不好看么?”

“可能是露出腿了,你知道的,男人无非就是喜欢看女人的肌肤。”

我含糊着将不屑的话咽在嗓子里,瞪了他一眼才说道:“男人都是野兽,这话倒是不假。”

“是么?我只是觉得是人都喜欢看美丽的东西,只是男人特别喜欢罢了。”

“你也喜欢看女人?”我转过头,极有兴趣的望着他。

侧脸看他,那削薄的唇完成半钩月亮的弧度,有些坏得腻味,没想到纪霖也有这样的表情。

“嗯?那得看情况了。”

“什么情况?”我兴趣完全被他勾起来了,侧过身子挨近他,笑嘻嘻的问。

“如果那个女人是自己老婆的话,自然要多看点的。”

我咬着唇,狐疑的瞧着他,然后牙齿蹦出几句:“啧啧,我怎么就不晓得,我自己嫁了个白眼狼,啊,失策失策。”

他跟我闹着玩呢,我自然也顺着下去开他的玩笑。

两人说笑着就到了军区,忽然又想起昨晚上的电话里的事情,心有余悸的转过脸瞧着他好一会,他察觉到我一路上望着他若有所思的,趁着前面没车的时候睨了我一眼。我咧嘴一笑之后将视线继续放在车窗外。

那件事虽然是他一个人的事,但我就是没法说出口,也不敢跟他说,知道这事严重可偏偏开不了口,所以后果自然是要我去解决了。

事关纪霖的前途,实际上现在是他老婆了,他的前途也就等于我的前途,刚新婚呢,要是闹出什么大丑闻那可不得了哦。

算了,后天应该是在银楼A座314房间吧?大不了去一趟就是。

第三十章老公的男人们中

现在我算是知道了,找个有权有势的老公的好处是啥,军区副司令,大校级别,年轻有为英俊潇洒,可不是自个的老公嘛。手上还带着昨晚上他给我带上的两克拉的钻戒,瞧瞧,这分量跟他人一样,够真,够实在的。

军区大门兀地敞开,两排警卫员齐齐敬礼,腰板跟钢铁的直,神色如山峰般冷峻,人民的解放军神抖擞,对着比自己级别高的长官及他身边的夫人敬礼。

有点吃惊于这个排场,纪霖一个副司令员都有如此礼遇,若是换成中央下来的首长,不知道整个军区的人是否都要前仆后继,马首是瞻围过去?

斜眼看了一眼坐在身边的人,人家雷打不动没有半点吃惊,估计这个场面是见惯了,他很是适应,说不定比这个夸张得都见过。

想起那会他来我们文艺团的时候,他身边围着的那些主任部长,哪一个不是比他年纪大,资历深来着,可人家乐于围在他身边。

说明什么呢?两个字——权势

纪霖的出身不用说了,他家老头子中央的,家里又是军官世家,若是再追溯历史,指不定还是八旗子弟,别说,还真有可能。

前面进了大门,遭遇了一番神圣的洗礼,纪霖刚停下车,哟,不得了,立马有人上前帮忙开了车门。

我是没有料到还有这一遭的,愣了愣,仍是坐在车上不敢乱动,看着一个脸上洋溢着热情活力的年轻军官对着我咧嘴笑。

“嫂子您辛苦了吧?”

我不辛苦,我想这样说的,可惜没给我出声的机会呢。那年轻军官就朝着我旁边的纪霖敬了一个礼。

看到后面还有一大群的军官,看着挺眼熟的,原来是昨天晚上猛地给纪霖灌酒的一行人。

“怎么回事,全都挤这儿了。”纪霖轻蹙起眉头,有些责备的询问。

“副司令,那个昨天晚上我们玩得过分了点,大家都觉得挺过意不去的,一大早就起来在这里等你跟嫂子,准备道歉来着。”

纪霖半挑起眉,眼梢吊起,有几分的莞尔,似是想要骂人但却又觉得兴味。唯有我还坐在车上看着他们。

那军官也颇机灵的,忙对着我说:“嫂子,你如果不接受我们的道歉,我们这几个人可就天天在这里恭候你们了。”

被他的话给乐到了,当我是老佛爷呢,我抿唇忍不住笑道:“那可不行呀,要是这样,人家还以为我体罚你们这些官呢!我可没这个权利。”

“那你接受道歉了?”

“敢不接受么?你们都这份上了。”我斜睨他们。

几个大男人咧嘴大笑起来,我也才从车上走出来,因为穿着裙子的关系可不能随便跨,况且纪霖的车子是山地车型的,偏高,我只能小心翼翼的跨出一只腿,随着那动作,裙子收短了几分,渐渐露出膝盖以上的肌肤。

另外一只腿也踏在地上,捻了一下有折痕的裙子,抬头看到一群大男人面色有些羞赧,视线不约而同的转过一旁,没再往我这里看。

纪霖走到我身边,故作亲昵的替我整理好领子,贴在耳边说道:“我的下属都被你迷住了,你说怎么办?”我有些吃惊的抬头,他却含着笑意跟那些年轻军官朝着政治部的办公楼走去。

回到文艺团办公室,自然是少不了办公室的人问话,面上只能是笑着应付了,焦闯估计忙,所以这段时间没有来找我,我自己工作也多,因为要蜜月,所以工作都压到这个星期来做了。

第二天上班的时候,八点上班,九点半就做完了工作,跟部长打过招呼之后我就离开了军区。

实际上昨晚上思考了很久,考虑来考虑去的还是打算瞒着纪霖解决那件事,纪霖现在比我忙多了,他若是要抽出时间应付这种事,怕是会惹来大麻烦的。当然了我也不保证一定能顺利解决,但至少我还能试试看。

打了车来到银楼,实际上银楼是家KTV,生意往常都不错,我没有去过,主要是听说那地方都是些“贵族子弟”玩的,咱这阶层的人玩不起。一个晚上就要好几千的,消费忒吓人。

还穿着军装呢,我也没时间回去换衣服了就直接进去。毕竟是KTV没有酒吧那么混乱,一间间的包厢我慢慢找着314号。

终于是找到了,刚想敲门,却发现门没锁,一推就能进去。

我正犹豫的时候,前面走来几个女人,胭脂粉黛的,身上喷着窒息的香水,眉眼间尽是百媚生,手中拿着几包玩意。那玩意也就是套子,成盒的套\子就攥在手上。

以前就听说过这种声色场所向来不缺乏某种工作质的女人,如今见着了又是另一回事。

可以说这些女人是漂亮的,应该算是高品质的,穿得入时,踩着高跟,扭着蜂腰,脸上荡着笑意,看到我的时候不免有些吃惊,但只是一会儿的,就当着我的面推门而入了。

刚才那些小姐脸上的笑,估计是当我来抓奸的妒妇呢。

老是站在门外面也不是那么一回事,人来人往的不好看,我也跟着走了进去,才进去里面就烟雾缭绕的,酒气跟烟气还有女人的香水味。

一群年轻男人正笑着,不意外的当看到我的时候都警惕的攒起眉头。

第三十一章老公的男人们下

一身正式军装出现在KTV这种声色场所是有些不大好的,况且包厢里尽是男人,望眼过去那些男人的身边不乏女人,手中拿着酒正打算灌入嘴里,而我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闯入了大一群男人的世界。

若是说上次在青色酒吧也类似相同的状况,那我却是有些不大苟同,上次闯入的是年轻少年的奢靡世界,而现在闯入的则是属于成熟男人的生活的一面。比起少年来,这些无论是思想上还是力量上都要成熟的成年人,都要危险很多。

空气里稍显得浑浊,不仅仅是香烟跟酒味,更重要的是密不透风的环境下,一想到自己随时都在呼吸他人的嘴里吐出来的空气,就有一种晕眩感。

尽量着让自己适应里面的空气,里面的灯光也是发霉的那种暗黄感,使人联想到腐烂跟生锈。

人的脸像是沉在黑色中,透出与世隔绝的寂寞,里面也不吵闹,大多数人都在闷着喝酒或聊天。

“怎么没听说有点过这个类型的?”一个男人手中攥着酒杯,问道旁边另一个人。

“黑子,是你小子弄来的?”

“除了纪霖,我还没搞过军队的其他人,更何况是女人。”

开口说话的人引起了我的注意力,那个发了邮件给纪霖的男人就是黑子。

身上穿着白衬衫西装裤,眉梢高吊,嘴角又喜欢衔着慵懒的笑的男人,有着很让女人喜欢的脸庞,但那样的男人眼底却有着沉入神湖底下的那种毒劲。

看着那泛着幽蓝的眸子,我感到有些莫名的寒意,虽然知道那不过是包厢内的彩灯反过瞳孔的光,但乍看下仍是不寒而栗。

下意识不喜欢这个男人,甚至带着一些微的嫌恶,当然了,这些情绪自然是不会表现在脸上的,只能压在心底,尽量让自己逢场作戏一些,我想这里大多数的人都是这样想的,装着比要展现真实的自己要好。

“你他妈就废话少说,你做出那样的事来,就少装人样了。”

另外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不屑冷讽道,那黑子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反而是搂紧身边的女人,让那女人贴在自己前,视线却是黏在我的身上。

“小姐,你不是走错包间吧,这里可不是你玩的地方,不过如果你要玩,我们也不介意,不过我们都喜欢一起玩的,你明白不?”

难怪他们没见过我了,原来是没有参加过纪霖的婚礼,如果那天他们来的话,想必不可能不认识我的,也总不会在新婚那天晚上打这么一个电话给纪霖。

我望了一眼,看到没我坐的地方,干脆就站着,不过脚还是有些站得酸,我这人不喜欢站着,站久了腿会难受,可眼下的环境让我找不到地方坐,因此只能站着俯视他们,有一种假意的高高在上的感觉。

他们身边的那些女人识相的都不说话,只能嘴角粘着笑,陪着她们的金主一醉方休。

“抱歉打扰你们了,不过我想你们应该认识纪霖吧?”面上还是得笑的,即使心底是极其的不想对这些男人,对很有可能上过自己老公的男人们笑。

提起纪霖这个名字,其他的脸色就变了,吃惊、怀疑、探究,神色各异的望着我。

“你跟纪霖什么关系啊?”一个男人蹙着眉问道。

“是纪霖的老婆吧?”只看到黑子挑着眉,嘴里叼着一烟,神色一点也不惊讶的敲开打火机。

其他人纷纷瞠目望着我,我只是点点头,没有否认。

“你就是纪霖那小子的老婆?哟,纪霖眼光还不错嘛。”其中一人打趣笑道。

但另外一个男人却带着质问的口吻问道:“纪霖呢?他怎么没来,他这些事都告诉你了?”

“前天晚上是我给接的电话,邮件也是我收的,纪霖还不知道这件事。”

“这么说,你一早就知道纪霖那个兴趣了?”黑子两眼笑得弯弯的,饶有兴趣的看着我。

我点头答:“知道,他跟我说过。”

“那你还嫁给他,明知道他喜欢男人。”

“同他结婚事我们两个人的意思,没什么不可以的,他也不是完全喜欢男人不是么?”

“你怎么知道他也喜欢女人来着,你知道他跟我们在一起的时候是什么情况?”黑子不置可否的笑道,有些许刺人的冷。

“我知道啊,所以今天才专程过来的。”

其他人这个时候都有兴趣的望着我跟黑子,一个人是纪霖他老婆,一个人是打算毁掉纪霖的男人,到底谁比较厉害,他们总该有兴趣的。

“纪霖没告诉过你?”黑子放开身边的女人,黑瞳幽幽的睨着我。

静默着持续不到半分钟,只看到黑子站起身,我攒着眉头正觉得不对劲之处,他就一把将我拉了过来,整个人跌落在他的膝盖上。

他坐着,我面朝下躺在他的双腿上,腰肢被搂着,耳边传来酥麻一阵的呼吸。

“纪霖没告诉你吧,只要他喜欢的东西我都会抢过来玩玩看。”

第三十二章湿柴也能烧身上

身子搁在他的双腿上,腰被他双手搂着,一群男人女人面前,他毫不客气的对一个已经结婚的女人动手动脚,做出逾越伦\理道德的事情。

我企图想要直起身子来着,但身子才刚起了一半,就被他给压了回去。

看我攒着眉厌恶的样子,他倒是乐意,更是大胆的凑过来,唇差一点就贴在耳垂那里。

“说说,你这次是打算帮纪霖解决这件事?”

我干脆就放弃了挣扎,绷着脸拧着眉头回答他的话:“可不是,如果自己的老公被人威胁,身为老婆的我应该不可能会闭眼而过吧。”

“但你瞒着纪霖一个人过来,你就不怕在这里遇上什么事没人知道么?纪霖应该告诉你过,我们可不单单只喜欢女人。”

“我知道,他说过。”搁着实在是难受,真是恨不得能够给这个男人几个巴掌。

“那你这样进来,不怕我们吃了你?”

我仰着脖子,眼珠一转,笑道:“怕的话我就不会来了,况且我也没说过这件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呀。”

听到我这样说,感觉到黑子压着我的手有些放松,我赶紧一个用力弓起身子,顾不上狼狈不狼狈的滚落在地上。

撑起眸子看到他眯起眼睛。

“黑子,你少惹事,纪霖的事情就当你乱说的,不然我们几个就不光坐着了。”一个男人正抽着烟,挑起眼不紧不慢的睨了黑子一眼,警告着他。

包厢里的女人被支开,临走前看到其中一人给她们塞了一大沓红艳艳的票子。真够大方的,看来都是富家子弟来着。

“怎么?真怕我弄坏了纪霖?那得问问他做了什么事情才行。”黑子不在意的笑道,将手中的烟扔在前面的烟灰缸里,双腿干脆跨在台上,脸色也沉下不少。

“这事不能怪纪霖,是小玲她做得太绝,自作多情而已,纪霖从来就没喜欢过她,我们都知道你喜欢小玲,但你不能这样就报复纪霖。”

虽然听得是不太全面,但我也能知道这整件事的起因全因为一个女人。

“她都自杀了,你们还想要她怎样?哈?还想要她怎样啊!”

“黑子,别说了。”

说话的意外是个女人,我才注意到原来一直在角落最不起眼的地方,一个女人坐在那里,此时她抬起头,脸暴露在昏黄的灯光下。

虽然灯光很暗,但依旧看得出那女人很漂亮,带着一种恍然隔绝的美,不似人间烟火般的。轮廓也漂亮清晰,是个典型的江南美女。

“他说得没错,是我自己自作多情了,我还以为如果可以忍受纪霖跟男人间的事情,纪霖会跟我在一起的,不过现在我知道没必要了。”一双多情的水眸藏着深深的悲恸,说起话来渺渺然的,听得不真实。

这都什么事呢,这个女人还为纪霖自杀,而且还可以看着自己爱着的男人被其他男人上,光想想就觉得太疯了。

“你就那么爱他?你知道不,他结婚了,他说他不喜欢女人,可是他跟别的女人结婚了,纪霖***就不是个东西!”

“黑子,够了,看在都是兄弟间,话别说得那么难听。”男人中穿西装的那个冷斥道。

这个场面,我便觉得自己有些格格不入,站在一旁也不知做些什么。

那美女却在这时候走过来,含着几分幽怨的看着我,明明在自己心爱男人的老婆面前是绝对不可能笑的,但她却偏偏要露出一抹笑,装着亲切温柔的样子,让我下意识的感到排斥。

“希望你好好照顾纪霖,可以么?”

我脸上僵成一片,嘴张了半天也没能吐出半个字句,黑子烦了,一把拉过那美女,对我冷冷说道:“只要你跟纪霖离婚,我可以不发那张照片,而且底片也会销毁。”

我呆了一会,回过神笑着说道:“你是在威胁我?”

“黑子……”那美女咬着唇,通红着眼跟兔子似的,眼底有着不堪,但却被黑子狠狠拽紧了手腕。

“我可以问你个问题么?”我有个习惯,想到什么的时候总喜欢咬咬唇,蹂躏下唇瓣。

黑子点了点头:“问吧。”

“你喜欢她?”眼神瞟过那美女。

黑子闭着眼点头,我又好奇的问道:“你跟纪霖上/过床么?”

听到杯子落地的声音,看到男人堆里一个人还保持握着杯子的姿势,然后才尴尬的转过头。

看黑子眼底有过尴尬跟隐怒,我好笑的说:“奇怪了,你居然上过你喜欢的女人所爱着的男人,那美女怎么没见恨你,要是我早就气疯了。”

那美女早瞠目瞪着我,仿佛我还真说了不该说的话,半低着头,唇些微颤抖的紧紧抿着。

第三十三章湿柴火也能烧身中

什么时候我也成了欺负柔软少女的坏女人了?眼下对面的人哭得比豫剧里的女人还要夸张,莺莺燕燕般的声音,而她身边的男人额角隐约紧绷,黑眸染着一层雾,原还笑着的唇拉成一条无情的直线。

只有我还在笑着,弯着嘴角笑得花枝乱颤,这个说法是夸张了点,但我想在其他人的眼中,我眼下的笑一定是有种恩将仇报的意味。尽管我挺是同情那女人,明明是自己所爱的男人吧,却要眼睁睁的看着他被男人上。

包厢内的几个男人都没出声,黑子看着我然后将那美女拉在身后,出声说道:“我知道为什么纪霖要娶你了,这样的老婆的确可以帮他省很多麻烦。”

“麻烦?你指的是类似现在的麻烦么?”我好笑的说,然后又点了点头,继续道:“你刚才说要我跟纪霖离婚,你就会销毁底片么?”

“没错,是这样。”

“可惜啊,我无法相信你咧,而且我跟他结婚才两天时间,这么快就离婚,流言蜚语的我最讨厌了。”我摇着头,本不能想象要是离婚之后在军区还怎么混下去。

“黑子!都是兄弟一场的,你还真的要撕破脸面不成?小玲的事情过去就算了。”

“王城,我告诉你,这事没那么简单,如果他一早就对女人没兴趣,他为什么要娶这个女人,干嘛不能娶小玲,要我放过他也可以,跟他老婆离婚娶小玲,我就当没这事发生过。”

叫做王城那男人扭头看了一眼还坐在沙发上的其他两个男人,那两个人也相望一眼,逐一出声。

“黑子,事情闹大了恐怕谁也脱身不得,纪霖他们家也是有底子的。”

黑子拿起台上的半杯酒,一口咽了下去。

“都他妈闭嘴吧,这事我知道有什么后果,但他纪霖先干的事情,他自己就得承担后果。”

那美女抬起头,伸手拉着黑子,出声道:“黑子,真的,这事就到这里了,别说了。”

“小玲,你不是爱他吗?你都弄成这样了,难不成你还真的忍得下纪霖跟他老婆去快活?”

看着他们闹成一片,在哭的,在骂脏话的,还有在警告的,倒是我像个局外人似的,明明今天上门来解决问题的是我这个主角的老婆才对吧。

站得累了,我稍微挪了下脚步,睨着他们来了一句:“我看,并不是那位美女自杀你才非要搞垮纪霖的台吧,是你自己爱上纪霖所以气不过他结婚才打算毁掉他。”

我也是随意的说说,其实就连自己都不大确定,但总觉得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为了个女人他就要毁了自己的兄弟,除非那当事人是他自己。

不过我真没想过自己这句话会带来多大的麻烦,所有的人都看了过来,黑子瞪着我,美女张着唇忘记了哭,直愣愣的眼神投过来哟。

“不会是真的吧?黑子,当初可是说好都是玩玩而已的,兄弟归兄弟,可不能动其他不必要的感情。”王城脸色难看的说。

黑子没出声,我低下头看到他双手握着拳头样,那手背上的青筋明显的突迸起。

该不是他打算动手吧?我怎么知道还真被我猜中呢。

我有些害怕的退了一步,眼神怔怔望着他。看到他忽然脚步一动,就想要过来,旁边那美女也没拉他,而是瞪着眼睛,空洞洞的双瞳,跟没有魂似的,实在让人觉得悲哀,悲哀之余有有点怨恨的可怖。

忽然抬起眼看我这里,两行泪从眼睛里面溢出,带着她的不甘跟一种莫名的绝望。

“黑子!你干嘛呢。”王城蹙着眉大声说道,然后看出了不对劲,又赶紧喊道:“名扬,拉住黑子,别让他乱来。”

我不懂干嘛,也没躲开,就看着黑子过来。

他着脸说:“你知道?”

“我猜的算不算。”我咽了咽嗓子,答道。

一串熟悉的铃声响了起来,口袋里的手机还在不断的震动着,出手机,居然是夏地主的电话。

赶紧转过身子,接着电话:“喂,什么事啊。”

“工作结束了么?”那边夏地主问道。

“哥,她不正跟她老公在一起么,哼,有了老公就忘了我们吧。”忽然吓得我心肝一阵乱跳,那边居然还有夏然的声音。

“啊,正约了一个朋友吃饭呢,等下我再打给你吧。”匆匆的想要挂掉电话。

瞥一眼黑子跟其他人,有用暧昧的眼神笑着看,但黑子却没笑,他一扯,双手忽然将我压在后面的墙上。

一手拽着我拿手机的手,将嘴唇凑近手机那。

说道:“纪霖吧,是我,黑子,你老婆在我们这里,想要过来见她就到银楼314。”

那边的夏地主一阵沉默,没想到被人当成了纪霖。

直到电话挂了,黑子才放开我。

他说:“看来你在纪霖心中挺重要的,他真是爱上你了?”

我一推,想将他从我面前推开,毕竟还压着我在墙上,这个姿势怪不舒服的。

“别乱动,我倒想要看看纪霖对你有多重视。”

我气啊,又怕一开口就惹急他,但该怎么说才好,刚才电话那头不是纪霖,是我男人呢?

这下子事情真是越闹越大了,没法收拾了。

第三十四章湿柴火也能烧身下

坐在沙发上,狠狠的瞪着眼前的男人,一边心底却在着急,手机还在他手上呢,我连打电话的机会都没有,真是卑鄙得可以。

若是夏地主跟夏然真的到这里的话……

不敢往下想了,毕竟被人知道在老公之外还有第二、第三个男人,惊骇世俗不说,若是被人传了出去,那可真不得了。

偏偏也是的,怎么会知道那个时候夏家的两兄弟就给我来电话了,正巧了我碰上枪口上。

在等待的二十分钟里,大家都很有默契的喝着闷酒,估计都在想着如果事纪霖到了之后事情该怎么收拾。

哪里会有人跟我一样着急哦,他们都不过只打算看好戏罢了。不过不知道对他们来说,这算不算彩的好戏。

包厢里只有两个女人,他们前面支走了其他的女人,所以自然剩下的女人就只有我跟那名唤小玲的美女。

望了过去,她此时眼泪已经干涸,泪粘在脸上的粉底上,淌成一条小溪般的痕迹,她原本的皮肤就白,但不知为何还需要上如此厚重的粉底,衬得那脸有种不健康的白色,或许是真相对她来说过于残酷。

看到她一副惨淡的样子,尤其事眼底的惨淡更是渗入魂魄般。

对于这个女人我现在感到有些同情了,原以为自己所爱的男人只喜欢男人的,但没想到他最后却娶了一个女人。

而一直保护她,口口声声说爱他的男人呢,上了她爱的男人不说,最后的真相居然是黑子爱的人始终是纪霖。

这下子爱的人结婚了,原本爱自己的男人却不爱她,这在我看来真是及其凄惨的事情了。

其实那美女格在我看来未免软弱了点,若是我或许早就绷着脸离开了,不懂为何她现在还要留在这里,或许唯一的解释就是——她想见上纪霖一面。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可以说她白白期待了,因为纪霖本就不可能过来,他由始至终都不知道这件事呢。

只怕正朝这里赶过来的人是另外的人,这也是我心底觉得担心的事情。

“纪霖真的会过来?”那叫做名扬的男人问道。

“他老婆都在这里,他能不过来么。”王城嗤笑着说,一边还往嘴里呷了一口酒。

看样子他们都认定纪霖是会过来了,诶!真是三言两语难说清楚的事情哦。

渐渐的有脚步声靠近了,我直起腰板,眼睛瞪着紧闭的门口,果然听到了敲门的声音。

名扬若有心思的睨了其他人一眼,上前去正准备开门。

黑子则眯起眼看着门,所有的人都在等着纪霖呢。

门一打开,看到名扬渐渐蹙起个眉头,一脸疑惑的样子,其他人不明所以,一直到门外的人进来才觉得不理解。

夏地主一身黑色西装,及其正式,而跟在他身后的夏然依旧嘴角噙着妖孽的笑,漂亮的脸蛋比起房内的那个美女就要细腻多了,现在看来,那美女显得逊色不少。

夏然呢,他一进来视线就开始寻找起来。

饶有兴趣的望了包厢内的所有人一眼,才转过眸视线粘在我身上。

“你们都是谁啊?”名扬紧紧攒着个眉头,不太高兴的问道。

毕竟两个陌生的男人进了他们的包厢,而且又不是他们期待中的人,刚才的不耐烦到一直憋在心底的气就窜了上来,总是要爆发的。

看到我坐在沙发上,夏然走过来,嘻嘻笑道:“色色,你怎么跟这些男人在一起了?”

虽然在笑,但是却看到他眼底已经酝这不高兴的情绪了,了解他就知道,他越是笑就代表他心底越是生气。

“你们认识?纪霖呢?”王城也跟着问了。

谁也不明白,干嘛这两个男人一进来视线就粘着我身上,为什么不是纪霖而是两个陌生男人。

“纪霖?你是说跟色色结婚的男人?”夏然笑着出声,然后又扭头对他哥说道:“哥,今天好像挺有趣的。”

“究竟怎么一回事?怎么今天她男人不来,尽是些不相干的人。”王城开始有些烦躁了,出口的话也不再那么客气。

“色色,你不打算告诉我们怎么一回事么,我跟我哥可是一路上赶着过来,怕你出事呢,谁让你电话里头有个陌生男人那样说,要是被绑架了,我跟我哥可是要心疼死的。”

夏然缠上来,正好坐在黑子跟我的中间,身体一旦粘着我了就不肯离开了。

“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啊现在。”王城点了一烟,猛地抽了一口,眯着眼睛瞧眼前的夏地主。

看到夏然搂着我,嘴角有些冷冷的一撇,但下一刻就变成了那种孽障的笑,歪着心思,脑子里不懂在打什么坏主意呢。

“你们找的纪霖没来,电话是我们接的,我倒想知道了,你们做什么把我们的宝贝扣在这里?”

瞧瞧,咱家的孽障一说话吧,就让人神魂破灭的,啥都给他捅破了不是,该说的,不该说的,他嘴里总是能吐出气死人的话来。

第三十五章谁的鸟儿在唱歌一

咱家孽障的一抹笑,就让在场的男人失魂片刻,无奈的狠瞪了夏然一眼,对着男人他居然也使出了勾魂计呢。他倒是无所谓,将我们之间的关系昭然若揭不说,双手紧紧的缠着我的脖子,嘴里含着糖一样,腻死人哦。

“色色,这些男人没碰你吧?”

“没有!”我哼道。

他乐了起来,笑道:“那就好,若是碰了,那可真是该死了。”话刚说完,就不管身边有没人,他就压着唇过来,落在我的唇上,也怕我生气,所以舌头不敢伸进来。

“呵,没想到除了纪霖,你还有其他的男人,纪霖这次可真有眼光,娶了个那么特别的老婆。”黑子说道。

听到他这样说,夏然也不生气,反而是抬起头对着夏地主说:“哥,找到色色了,我们回去吧,这里空气太浑浊了,待久了怪不舒服的。”

夏地主点头,难得同意夏然的话,视线对上我,依旧那么冷,不过我却看到他的恋慕,于是朝着他咧嘴一笑,他黑眸暗了暗,将视线转出去,我心底有些微觉得他可爱极了。

夏然站起来,拉着我想要离开,但却被我扯开手,夏然有些不大乐意的抿着唇。

我没理他,反而对着黑子说:“你先把底片给我吧,至于离婚的事我暂时不能答应你,不过三五年后或许会有机会的。”

“你这样说,那代表纪霖知道你外面有男人了,你们夫妻之间没想到那么透明,两边都在玩自己的么?”

“算是吧,你还有什么想问的么?问完之后底片就给我吧,我那边还有工作呢。”

“照片我还是要发的,你说什么都没用,今天如果是纪霖过来也一样。”

那个男人还真是执着到底了,始终不肯松口将底片交给我。

我也不想说什么客气话了。

“你真的不给?”

黑子喝着酒,垂着眼显然故意不搭理我。

我一个气啊,刚想走过去就被人拉住了,回头一看,居然是夏地主。

他问道:“怎么一回事?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到这种地方。”

忘记上次在他面前保证过来着,自己绝对不会单独到酒吧或KTV这种混乱的场合的,我悻悻的低眉垂眼,然后在他的耳边说上几句。

果然对于这样的事情夏地主是惊骇的,虽然他面上一直一个表情,但眉头已经明显的有深浅的折痕。

夏然在一旁笑着,他个鬼东西肯定是一早就猜到了。

“你太乱来了,纪霖知道吗?”夏地主问。

我摇头。“我瞒着他接电话的,他怎么可能知道,我以为拿了照片就能走人的。”说起这里,我斜睨一眼黑子,实在觉得黑子这个人忒不简单了,对于这种有钱的贵族子弟,钱财肯定是打不动他了。

若用权嘛,咱又没权,如果是纪霖,如果可以牵扯他我早就告诉他这件事了。

夏然望了他哥一眼,然后不懂动了什么鬼心思,对我笑道:“色色,你先出去,十分钟后再进来,保证一切都解决。”

蹙着眉,我不太懂夏然的意思,但却被他推着出了包厢外,门马上被他关个严实的。

瞪着门板,我那是一个莫名其妙,一方面又有些不安。

夏然跟夏地主在里面,跟那些男人能有什么不能说的话给我听见呢?越想越是不能明白了。

但竟然都将门给关了,我在外面总不能老敲门吧,况且还有夏地主在,他的话,我倒是愿意相信他可以解决的,虽然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

站在外面,盯着门也不是办法,只能装着找人的样子走在过道上。

走到尽头已经没路了,左拐就是安全出口,右拐则是卫生间,我站在中间,那里正好有扇窗户,可以从下面看到外面的大马路。

算了算时间,也快十分钟了,我又走到314号前瞪着门,期待它自动打开。

忽然背后传来“砰”的一声,我被吓了一大跳,赶紧回过身子。

一个男人半扑在地上,他前面的门半开着,看到男的身上的衣服已经是沾满了血点子。

心底估着那间房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这种时候最好事不要招惹上的好,因此我只能眼对着门口,但还是忍不住悄悄斜视。

啧啧,真是伤得不轻,看来这里什么样的人都有呢。

“这次是个教训,下次再把事情弄砸了,你的命就当心点。”那房间又是一个男人走出来,踹了男人一脚,我心脏也跟着一跳。

“算了,留着他还有用。”另外一人走出来蹙着眉说道。

那一刻自己的口是窒息,心脏是停止跳动的,脑袋被人狠狠的砸了一样,空白,浑身无力。

那熟悉的声音教我回想起种种不堪以及不愿意回忆的过去。

只看到男人的半张脸,侧着身子,他的头发比起之前长了一些,身上一件灰色T恤。

跟他说话的男人没再打地上的那个人,之后又从房间里走出更多的人,看样子都是一伙的。

发现只有他一个人,那两人没跟他在一起。

他们朝着这里走过来,我赶紧低下头转过身子假装翻找手袋,视线始终不敢往那儿看,也祈祷他没认出我。

那些人经过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吹了一声调戏意味的哨响。

隐约还听到有人说我来着。

“那妞儿身材不错,现在的军娃都挺诱人的,改日真得找个尝尝鲜,对了,你以前不是在军队混过么?怎么,有没有碰上美味的军娃。”

“呵,军娃么……倒是有一个。”青的声音夹着几分玩味,但听起来又有些可惜跟怀念,但或许只是我这样感觉而已。

他们走之后不久,前面的门就开了,夏然看到我失魂落魄的样子,赶紧将我搂了进来。

咬着我的耳朵,歪笑道:“怎么了?那么担心自己老公的事情呀,放心吧,都解决好了。”

他不知道,我哪里是因为纪霖的事情,我全都是因为见到了这辈子不应该再见到的人——青

第三十六章谁的鸟儿在唱歌二

把我搂在怀中,夏然当我是为了纪霖的事在担心,只管安慰着,可他不知道我这般原因皆是碰上了自己命中的魔障。心底那隐隐作痛的刺一下子变得清晰起来,挥之不去。

看到我这般,一旁的夏地主也上来,拉着我的手,却是对着另外的男人开口说道:“麻烦你们了,希望与各位合作愉快。”

被拉着朝门外走出去,恍恍惚惚间我才回过神来,下意识的看黑子的表情,他用一种负气但却又一肚子的嫉恨怨气无法发怒的狠眼神望着我。眸子一点一点渗着骇人的毒。

而王城跟名扬脸上却有着玩味跟好奇,但他们眼神一旦看向夏地主跟夏然的时候就不由得眯紧,仿佛遇上个棘手的对象。

一离开银楼,鼻子里呼吸到的空气似乎变得清爽许多,耳边充斥着马路上车辆戳穿梭不息的声流。嗡嗡的的鸣响。

夏地主先去停车场拿车子,而夏然则是跟我一起等他。

夏然一把将我搂在他的怀中,双臂圈着我的腰,眯起细细的眸子有些犹疑的问道:“色色这是怎么了?跟见了鬼似的。”

我抬起头,看着夏然漂亮的脸蛋,开始有些迷茫了,仿佛跟某个一样好看的脸庞重叠在一起。

猛地惊醒过来,眼前还是夏然那种比谁都要多一分清艳的脸庞,我才哑着声音出声。

“见鬼,没错,今天还真的就是碰上“鬼”了。”咬着牙,我双眼落向对面的马路。

夏然忽然圈紧我的身子,双手勒得我有些疼了,直到我蹙着眉头跟他抱怨,他才又放松了一点儿力道。

明显的在报复我的分心,他总是喜欢这样作弄人,尤其对象是我的情况下。

“刚才在外面……你是不是见着什么人了啊?”

心脏“砰砰”的作响,跟被人用力的敲打,带着刺痛跟心慌。

眼神跟他的对上,他只是淡淡笑着,好像在等待我破绽百出。

不过怎么可能让他看出呢,即使天大的事也要压在心底的,若是让夏然知道了这件事,那连带一年半前军事基地那会的事情他也会知道的,到时候只怕真的是天塌下来的大事件了。

我说过,装傻充愣这回事,只要我想就绝对能够演绎完美,只是更多的时候我不愿意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隐瞒太多东西,可现在这件事,我却不得不隐瞒的。

“刚才在外面么?我见到了一只好大的鬼哦,吓死我了,都怪你们将门给关上的,我还没问你们是不是做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

事实上我也是好奇来着,究竟夏地主有什么不可以让我知道的事情,而且十分钟就成功解决了黑子的问题,实在是可疑得很呢。

看到夏然唇一扬,正想张唇说些什么的时候,车子的喇叭声在后面响起,夏地主的路虎缓缓开到两人身边。

夏然止住了之前的话,打开车门让我先坐后面,他后面才跟着跨上车。

车上,我又继续前面的话题。

“说说,你们究竟有什么瞒着我的?”我双手撑着脸颊,从前面的后视镜看夏地主那种依旧冷淡的脸。

夏地主黑眸闪了闪,但却没有回答我,我又转向夏然那一边。

夏然也贼贼的,坏得很,嘴边窃笑着,唇扬了扬,意图已经很明显了。

我挑起眉,看了他好一会,有些恨恨的咬了他唇一口,惊得他闷哼出声,声音清冽干净,显然真是被我这个举措吓到了。然后才惊愕的望着我。

第一次看到夏然被人作弄的模样,这是很难得的事情,因此我当场就格格的笑起来,声音跟小母**似的,撩拨得人心痒难耐,但自己却还没意识到。

夏然也不是容易反攻的主,看到他露出笑容,我就警惕起来。

可对付夏然,即使之前已经做好了准备,仍旧是要被他报复回去的。

他恶劣的扣着我双腕,毫不客气的扭到我身后,力气大得惊人,一个倾身,在我惊恐间他已经反咬上我的唇瓣。

但不似我刚才的样子,他咬着唇瓣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有些坏心的叼着不肯松口。

唇瓣被咬啮得有些痛,记得我想向后退,但却撕扯到柔软的唇瓣,吃痛的攒着双眉。

在我两片唇因为吃痛微微颤抖的时候,他却是趁机放开我的手腕,手用力的捏着我下颚,软软的,湿\热的舌头就钻了进来有目标的寻找想要舔\舐的香\舌。

第三十七章谁的鸟儿在唱歌三

他的舌头有种魔力,当进入湿\软的嘴里的那一刹那,可以让你顷刻间神魂俱散,紧紧的吮\吸纠缠着你不放,那个执着的念头仿佛真是到了天涯海角也不肯放过你。

从来没想过接个吻还会想得如此文艺的事情。以前就怎么没有这样的感觉。

许是今天两个人都有些不同,心底的乱急需要一个人来抚平,而恰恰夏然就点燃了这敏感的神经线,它事脆弱也是感的。

整个人被吻得软了下来,大抵的感觉用来形容估计也就只能用酥软无力来形容,身体的力气被渐渐的抽走,让你舍不得放开,需要一直的依附下去。

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比这个还要恐怖,跟毒瘾一样让你放不开呢。

夏然就是这个毒瘾的源头,他极尽全力的用自己去让你沉沦,然后他在一旁半眯着眼睛欣赏你的逐渐沉下去的姿态。

好不容易放开了我,整个身子已经跟水一样的软了,一掐还真能挤出水般,软趴趴的躺在夏然的腿上,他漂亮得没有茧子也没有一丝伤痕的手指抚在我的脸庞上。

我抓着他的一只手掌张开在自己的上方观察着。

他指腹的漩涡很浅,一圈一圈的密密围绕着,看得人恍惚。

我忍不住开口问道:“快给我从实招来,你们跟黑子做了什么交易,他怎会轻易的妥协?”

夏然风情万种的睨着我,然后稍微抬头看了一眼前面的夏地主,指尖往下慢慢的移动,来到我西装领口处。

他说:“今天穿的这身裙子也不错,不过我还是喜欢裤子的。”

我横他一眼,有些恼他故意转移话题。

“知道么?虽然女人穿着裙子就显得柔弱,但那裤子的曲线更加的漂亮,这个裙子却没有做到这点,唯一可喜的只是露出肌肤的程度而已。”

“那总有男人喜欢裙子的,况且男人不就喜欢看肌肤么?”我嘴里不满的喃喃,引得夏然低下头亲了我唇一下,舌尖一挑,划过两片唇瓣之间,滑溜滑溜的,真的跟蛇一样的狡猾呢。

“大多数喜欢的都不太会欣赏,知道么?裤子的禁忌感更多一些,裙子倒是少了一层让人撕下来的冲动。”

我用力的拍打他的手臂,嚷嚷骂道:“坏东西,就你肚子里装得都是这些,其他人才不会那样想咧。”

说罢我为了求证有力的证据,我将视线移上夏地主那里,谁知道他却故意躲闪开我的视线。

我是没想到他会这样的,一怔,而夏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指尖更是放肆的挑开我上面的两颗纽扣,露出浑圆间的一些沟壑。

“告诉你吧,我哥他可是比我想得要深,色色你啊,千万别小瞧了男人的本,男人骨子里都是渴望着女人的身体的。”

他话说完就俯身下来,这一次唇贴着我锁骨上的肌肤,灼热滚烫,肌肤跟被火烧似的热。

我的呼吸也变得渐渐急促起来,双手揪着夏然的衣角,抓紧然后再松开,如此循环重复着指关节的动作。

耳边的不再有车子的喇叭声响,似乎已将远离了嘈杂的市区。但夏然的唇并没有离开肌肤。

虽然被他弄得晕乎乎,气息杂乱,可依旧记得该问的话。

“夏然……究竟黑子他……呀,别咬那里!”那个坏东西,他明知道我哪里敏感就专门咬哪里咧,锁骨以下的位置包括女的柔软都被他用唇\舌一一膜\拜了一遍,即使是隔着衣裳的轻咬。

“那个男人叫做黑子么?哼,你倒是记得清楚。”

“别糊弄我,再不说我就生气了!”

夏然报复的加深了咬啮的力度,听得我急\喘几声,他又道:“看来你对纪霖倒是蛮好的,别人不知道的真的以为你们夫妻相爱甚深呢。”

看到我逐渐红的眼眶,他叹口气,心疼的说:“你个小东西,是我跟哥的劫么?怎么就偏偏拿你没办法诺?好吧,就告诉你好了,不让你知道是觉得你应该不知道的好,有时候事情并没有你想的那么简单。至于黑子跟那群人,你也猜到了,钱他们自然是不在乎的,黑子更是这种人,竟然这样了,那就只能拿他另个东西做条件了。”

“什么东西?”我蹙眉追问。

“你说什么东西是人最重要的?”

看到我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他知道我不耐烦了,才凑到我耳边轻轻喃道。

“命!”

我睁大眼睛,看到的只有夏然带着一种了然的笑,淬着毒的。

第三十八章谁的鸟儿在唱歌

车子一路上飙回了夏家半山腰的别墅区里头,把我从车上抱着下来的时候,夏地主蹙着眉有些不悦的看着被自己弟弟弄得衣裳不整的我。

衣领大敞不说,锁骨下面那一片位置明显的红痕暧昧得很,明眼人一瞧就知道定是激\缠过。

裙子被向上撩短了十公分不说,由及膝裙变成了迷你裙,不过上面那些皱巴巴的痕迹可不是很好看,但整个人乍看之下却又有一种窒息的紧迫美感。

这是我从车子的镜中看到的模样,真是恨不得整个人埋头到夏地主的怀中,再也不愿意夏然抱着我了。

夏然没感到愧疚, 反而是心情出奇的好,望着他哥哥一路抱着我走到别墅二楼的房间里。

刚刚进了房间,睨了一眼对面的夏然,我双手紧紧抱着夏地主不肯松手了,夏然挑着眉看我孩子气的动作,知道我用他哥在气他呢。

“色色,放手,我给你找件衣服。”

我妖般的格格的在夏地主的怀中笑,双后缠绕着他的脖子,弯着红唇笑道:“不,我想就这样抱一会,我想你了。”

这话倒不假,整整一个月的时间没有见面,即使见面也只是匆匆忙忙的,压就没有时间好好的像这样腻在一起相处。

时间一长了吧,就想在一起了,而且及其眷恋夏地主给我的踏实感,那是每个女人都贪恋的。况且这个男人心里还真只有你一个女人,你更是会有种被人捧在掌心里的极致宠溺。

拿我没有办法,对他来说,我跟夏然就是一个世界的人,总是跟孽障一样。

如果夏然是我的孽障,要将我给逼疯的,那我就是夏地主的魔障,同样一碰到他也可以将人逼疯。

只是每个人都心甘情愿的让这个孽障在心底存着,让它折磨着你。

又气又恨的,但却偏偏更是放不下去,你说,能不似在心头的一块么?

人就是这种贱\骨头了,总是喜欢虐着自己不浅的东西,管他是神上的还是体上的,一旦久久不沾了,你又忽然怀念得紧。

最后抱着也不知道怎么搞的,三个人又像以往一样滚在了床上,我贴着夏地主,夏然则是贴在我的后被上,啜吸着我身后的肌肤,身子软得可以。

耳边听着不知道是谁的呼吸声,哑着忽然一声低吼,闭着眼睛感觉到那坚硬滚烫的东西就冲入身子里头,让你魂神俱灭,连同骨头都在颤抖战栗。

双腿弓起,双手紧紧的掐着,指甲也毫不客气的陷入某人的肌肤里,感觉身子里冲入的野\兽冲动莽撞,不知轻重的用力撞击,差点就把你连同骨头都要撞碎了。

“啊!”低低的,连续的破碎从嘴边溢出,一直紧闭的眼睛努力的张开。

眼前那张狰狞通红的脸庞依旧俊美,冷峻的轮廓每一寸都是绝伦的吸引力,他额上的汗珠滚落,双眼通红却又带着炙热的情感望着你,里面看到了一片浓的散不开的缱绻情深。

忍不住,凑唇上去,轻轻贴着他的唇,一遍一遍的舔\舐。

而后面另外一具细腻光滑的身躯也不甘示弱,他的野\兽也冲入另外一个地方,让你没法躲,即使很疼很疼,但他偏偏要你承受他的一切。

谁也不知道是谁先燃尽自己的,身子里前后两股热/流冲入,身子跟怒放妖娆的花朵一样,经过洗礼逐渐的盛开,那将是最美的,而不是等待凋零。

床上,三人身/躯交/缠,彼此拥抱着,亲吻,缱绻蜜语。

第三十九章众人拾她火焰高上

雪白,呼吸,肌肤,体温……

懒懒的翻个身,身上的某只手也随着我的动作话滑落到一边,房间还是暗的,厚重的窗帘布还没拉开,睁开眼睛后还是笼罩着一层欲要脱离黑暗的光。

外边的阳光争着抢着想要窜进来,未免还是有些许斑点打在床单上。

刚睡醒,脑子还有些懵懵懂懂的,看着房间我才记起这里是夏家两兄弟的别墅。

斜眼瞧着身边压着我的人,白玉似的身子,眼还紧闭着,手却堂而皇之的横在我的身上,虽然说不上重嘛,但却偏执般的恰恰落在某个柔软的位置上。

另一边一样,手搁在我的腰上,生怕我给他跑了似的。

瞧瞧,这两兄弟一个子,当我是宝贝一样捏着,藏着呢。

起身伸直了身子,忽然背后黏上一副赤溜溜的身子,滑腻的肌肤比得上最上等的丝绸,冰凉细腻。

不用想我也知道背后的人是谁了,于是任由他抱着。

“多少点了?”我一边在地上找着我的衣服,一边问道。

“才九点呢,多睡一下好了。”夏然将我又往后抱,干脆让我背靠着他的膛,这个姿势可以让我舒服一点,他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早起了。

“九点啊,啊……糟糕了,上班可是要迟到了……”一想起自己迟到的事情,心烦意乱的用手乱抓了头发一把。

谁知道夏然却轻笑着,从前面身后捏着我的鼻子,宠溺的说道:“迟到了就算,反正也不差那么一两天的班。”

我撇开他的双手,转过身子瞪了他一眼,不满的哼道:“少废话了,快点帮我找衣服呢,不然下个月工资又得多扣了,真是的,都是你们两个给闹的。”

“不去不可以么?人家还想多跟你在一起的,色色你可真偏心,结了婚就忘记我们了吧?”夏然有些不乐意了,又抱着我,红艳水润的嘴巴一嘟,眼神柔情又委屈的睨着我,仿佛我真虐他似的。

这孽障可真够委屈的……

“那就先委屈你们个把月了,接下来两星期纪霖跟我还要去马德里蜜月呢。”从一堆男人女人的衣服里面终于找到自己的内衣,我一边穿上一边喃喃说道。

夏然一怔,而后眯起眼睛轻笑,那样子几鬼妖孽哦,但偏偏他就是那样一副妖孽横生的样子,妖中又透着一股委屈。

“你跟他要去马德里两星期?”

我穿好衣服站起来,继续套上下面的裙子,澡是没有时间洗了,反正先上班,回去的时候再洗也一样了。

“嗯”

“你跟纪霖不就是逢场作戏么?度蜜月也只是过过场而已,那不如跟我和哥去呢。”夏然从后面环着我的腰,再次黏上我。

刚扯着他的手吧,一旁床上一直睡着的夏地主此时也醒了,看到我跟夏然纠缠的样子,径直坐了起来,被子刚好从他身上滑下来,啧啧,一片硬梆梆的肌就露出来。

明显的肌理,流水般的线条,还有结实的感度。

见我一直看着他哥,即使是亲兄弟分享一个女人,夏然看到我此时的注意力完全放在一个男人身上的时候也是不高兴的。

他眯着眼,有些吃味的捏着我的下巴,让我的脸只能对上他的脸庞。

“色色,你刚才可是看着哥呢。我你就不心疼是吧。”

咬了咬牙,我忽然弯起嘴角,这下子换成我笑眯眯的看着他。

扯着他那连我都要嫉妒去的滑嫩脸庞,好笑道:“如果我说是,你要怎么办呢?”

看到他一怔,许是没有想过我真的会这样说吧,他眉眼低垂着,仿佛憋着一股委屈的闷气。

几分钟以后以为他还是没有抬头,我以为他真的生气了,于是弯下身子,想要凑到他眼前看个究竟的,却没想到吧他一下子就抬起头,被吓了一跳呢,他将脸靠近我,眼睛紧紧的盯着我的嘴唇,没有一点犹豫的就咬了一口。

“啊!”大叫一声过后,感觉到唇瓣火辣辣的刺痛,像是被野兽尖利的刺扎中一般,眉头紧皱,手指狠狠的却掐着夏然的肩膀。

“夏然,别闹了。”夏地主舍不得我疼,有些不满意看到夏然这样对我,走到我跟夏然身边,扯着夏然的手,终于是让夏然放开我了。

夏然抹了一把嘴角的鲜血,抿唇笑道:“哥你也太宠着她了,她没心没肺的,就是要知道痛就会记着我们的好。”此时的夏然有些陌生,就像是两年前那个发病的晚上一样。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里碰上他的那线了,让他又变成那副嗜血吃人的模样,看的人心里寒碜。

看到我瑟缩害怕的模样,夏然刚想过来抱我的,但是让他哥给避开了,抱着我转身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这时候,房内的电话想起来,夏然横睨了一眼,搞了免提。

楼下的管家就说是有人来找我呢。

夏然跟他哥对视一眼,然后不约而同的看我这里,我自己都有些觉得讶异,这夏家又不是我家,怎么会有人上门来找我呢?

第四十章众人拾她火焰高中

三个人都洗簌干净之后才下的楼,从二楼下来,一眼就看到了正悠闲坐在一楼大厅沙发上的另一个妖孽。可不就是陆翩然那男人么?

夏然是最先出声的,他嗤笑道:“哟,都找人找上这里来了呢,还以为你不心疼的呢,看来被色色祸害的人还真是一个心急如焚呢,都赶不及想要往那火坑里跳呢。”

我人还被夏地主给搂着,但却狠狠的瞪了夏然一眼,让他不要说那么多话,可是我哪里管得住夏然的嘴巴呀,而且这又是这些男人的事情,我只能让夏地主放开我,朝着陆翩然那里走去。

路过夏然的时候,听到他讽刺的轻笑几声,知道他向来是除了他哥之外对其他人都不满意的,更何况这个人还是他自个的情敌呢。

情敌话我也不知道到底算不算,因为这些男人都是跟自己那个关系的,若按严格来说,应该都是情人关系吧。

陆翩然笑着楼过我。“怎么跑到他们那里去了?”

好奇的望了他一眼,我疑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跟他们在一起的?”

“我刚才到公司找皇泉,公司的人说他跟夏然都不在,能够让他们两个人都放着公司的事不管的,除了你这个小东西,你说还有谁呢?”故意看着夏地主说的还将我给抱着坐在他的腿上。

“这次军区又给换成裙子了么?”他笑着帮我整理没有来得及梳理的头发,一边还换着我说。

“嗯,说是下个月那些上面的领导就要到了,让我们文艺团的尽量弄得像文艺团的样子,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裙子,不过我觉得还挺好看的。”

“是挺好看的,比起裤子我比较喜欢裙子,你知道为什么么?”他凑到我的耳边也没有故意压低声音。

挑着眉,我问道:“因为裙子可以撕,比较方便你们这些男人干那档子事?”咬着唇眯着眼我笑得很是开心,双手更是干脆就搂着他的脖子。也不管夏然在一旁哼着出声。

陆翩然也笑,笑得很是妖娆的样子,点了点我的鼻子。

“坏东西,什么时候变得那么了解男人了?”

“你猜猜?”我跟着歪着脑袋问。

“是因为有了老公的关系?”虽然脸上还是笑着说话吧,但是手却很用力的扣紧了我一点。

我眼珠子故意装作不在意的转了一圈,砸砸嘴巴说道:“跟,说不定还真是呢,你说吧,这女人结了婚跟没结婚的时候还真不一样。”

夏然在后面忍不住嗤了一声:“可你老公不是那儿的同志么?你跟他结婚能有什么乐趣?”

夏然还真是够直接的,他这会就是在讽刺纪霖的那向呢。

我也没理他,跟陆翩然说道:“好了,你们谁都好,总之让人送送我,我现在已经迟到了,要是不想让我再被领导批得更惨的话,麻烦你们就把我送到军区大院吧。”

几个男人原本也是不想送我走的,要是可以,我估计他们还巴不得我迟到才好呢,干脆就不要去军区留在那里陪他们滚床单。

不过他们也是知道我的脾气,知道我还是挺喜欢这份工作的,所以就算最后夏然跟陆翩然有些不满意我的做法,还是让夏地主他们家的司机将我送到了军区那。

其实他们之前是想要送我来着,但又被我一再三的拒绝,不让他们送,怕军区人多看到什么就不好,毕竟现在结了婚,比起之前更要小心有心人的眼睛跟嘴巴了。

从前面下了车,没让司机把我送到军区里面,我一个人就先进了大门。

没有直接到办公室而是赶到了演出大厅那里,这几天可是要抓得最紧的,舞台一旦布置好了之后演员就要开始在这几天彩排了。

去到那里,果然所有的人还在忙着呢,远远看到陈部长脸色有些不大好,其他的人也赶紧时间一副忙碌的样子,许是上面的领导刚刚巡查过不满意工作的关系。

我刚走上去,看到陈部长憋着一肚子气,两眼瞪得老大,正想要朝我发火来着,可是嘴巴还没张开,就看到他猛然朝着我后面望去,脸上的神情变得那是一个巨快。

刚才还沉的脸色一下子就转晴天了,后面一片嘈杂声,我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看到我前面还在工作的其他人就神色匆匆经过我的身边,一口一声的叫着“司令”什么的。

我转过身子却只看到一大堆的人,包括陈部长一行人都形成包围圈的趋势,军区上下近三分之一的领导都出动了,唯一让我注意到的就是在里面的纪霖,自己的老公也正低着头,脸上挂着微笑呢。

猛然想起来好像陈部长跟我说过,这几天中央上面的确是派了人到这边来检查。可我居然就给忘记了,怪不得刚才陈部长的脸色那么差劲了。

我被迫退到了一旁,瞧着那些星星杠杠的领导们,我干脆识相的站在一旁膜拜就行了,反正这些都是轮不到我们去接触的大人物。

“这几个月,辛苦你们了,这里的布置得挺好的,不过最重要的是这次工作能够圆满完成……”

本来在一旁跟其跟我一个级别的人瞧着的,虽然声音很嘈杂,但中间那道声音我却是很熟悉的。只是一下子脑袋装太多东西了,没能想起来究竟在那里听过的样子,只是觉得那声音入耳的时候很舒服,心底跟背山涧的泉水浸泡过一样。

第四十一章众人拾她火焰高下

看到那层层包围的人群,一个劲的暗叹这次上头又给派下来了怎样的“大人物”呢?

反正这些都是大领导的事儿,咱这属于下层的也没法接近。

刚转头远远的就看到纪霖也在,正跟着其他人说话,看到我之后朝着那人点头笑着说了些什么,很快就从那里朝着我走来。

“辛苦么?”他笑着问道。

我摇头回答:“还行吧,比起上个月来说这好多了。”

我望了他身后一眼,然后问道:“怎么?今个又是什么大领导莅临咱们这里啦?”

“你倒是清楚得很,中央派来的司令员,听说中央那头还挺有的背景的,会在咱们这里停留个两三天左右。”

“哟,真不了得,看这派头还真有国家主席来访一样,不过你怎么没陪在身边呢?这种事不是需要你亲自来办的么?”

有些好奇纪霖今天居然没有在那堆领导那边,反而有些悠闲的跟在后头。

“你昨天下午怎么没在办公室?”他没有正面回答我的话,反而将问题转到我的身上。

睨了他一眼,又想起昨天的事情,一时间有些尴尬,本想跟他坦白的,但转念一想,这些事情要是纪霖知道了也不晓得会如何想,只能又压了回去。

“约了朋友吃饭。”随意找了个借口就搪塞过去,纪霖别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明知道我有事瞒着他,但他也不立马点破,反正我跟他之间有什么事都说好了彼此是绝对不会过问的。

他也任由我对他撒谎来着。

人群那边变得热闹起来,又是一批军区的领导前来欢迎,纪霖却是陪着我站在旁边。

人家都忙着欢迎领导,他却站在这里陪老婆,一旁跟我一个级别的军区的人都投来异样的目光,看得我心底一阵阵的别扭。

趁着人多,我没管纪霖,转身悄悄的想要从一侧的门口走掉,反正欢迎领导这种事也轮不到我们这些小角色来亲自招待。少一个人也不会有什么差别。

“严司令,这位是我们军区最年轻的副司令,也是严老的独子……”一旁的领导忙着做介绍。

“王指导员不用介绍了,我跟纪霖认识。”又是那个让我心底觉得莫名熟悉的声音。

“严叔叔,您好,好久不见了。”纪霖回道。

“上次你的婚礼没有来得及参加,不过还是要跟你说声新婚快乐。”

“没事,严叔叔你工作想来很忙,这次能见面一定要好好吃个饭。”

一旁的某个领导也跟着参上一脚似的,还嫌这场面不够热闹温馨呢。忽然大笑道:“严司令,纪霖他老婆可就在他旁边呢。总得要认识一下的吧。”

“哦?怎么?纪霖,原来她就在这里的么?”

看到我侧过身子皱着眉头,一脸不情不愿的样子,纪霖依旧笑道:“她跟我一样,都在军区工作。”

“是啊,这小两口子可恩爱着呢,让人觉得羡慕啊。”

此时在心底极不情愿的将那些多事的领导给骂了一遍,但人已经被纪霖牵着转过身子面对一大群的领导们。

“郝色,这个是严叔叔,之前我跟你提到的跟我父亲曾经同在一个部队工作的。”

“严叔叔,这是我妻子,郝色。”

缓缓抬起头,我极力稳住有些发抖的身子,嘴角扯着笑意,硬生生的喊了一句:“严……叔叔好。”

看到对面那张温润的面庞一怔,然后在笑着对我说道:“纪霖能娶到你,可真是他的福气,要是以后他欺负你的话,可得跟我说的。”之后他就转过身子跟其他人说话,不再看我一眼。

他的话让我心底百般不是滋味,脸上的笑容讪讪的,有些紧张的绞着手指。

之后纪霖又陪着那些领导一起去看了军区的其他地方,我则是回到办公室继续工作。

快下班的时候,纪霖来了电话,让我马上出来一趟,说是要跟其他的几位领导一起赴个饭局。

知道这些领导赴饭局的时候都习惯带着太太,一个是场面问题,另一个则是也可以增进彼此的关系,通过各自的夫人间打个关系。

刚下楼就看到纪霖的专车已经在下面了,黑色的奥迪,车牌前挂着军区的标志。

等在一旁的司机帮我拉开车门,纪霖已经在车厢内坐着。

“不好意思,要让你陪着我参加饭局。”车子开出去后,纪霖有些抱歉的说道。

“没事,这些场面活我还是应该要做的,不过要去哪里吃饭?”

“祥云山庄。”

“呵,这顿饭还吃得挺高级的,据说那里一顿饭可不下一万的。”要不是因为他,自己还真没机会踏进这种地方。这祥云山庄不单单用钱就能进去,那里也是专用来接待市里面的领导的,没有一定的权力还真不能进去。

车子到了山庄之后,纪霖带着我到了其中的一所别墅之内。

刚走进去,就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说话声,隔着一段距离看到跟我一样穿着的军绿色制服的领导们都聚齐在饭桌上谈话。

而今天的主角坐在正中央的位置上,手中搁着烟,嘴角搁着一抹淡淡的笑意。

第四十二章他有毒上

尼古丁有毒,使得人成瘾,越是吸食就越是难以戒掉。而他就是那样一个男人。外表如何的光鲜亮丽,如何的出彩众人,对女人来说,出其量也不过是包裹在烟草中的毒药。

他就坐在那儿,离我的距离也不过一个桌子,嘴角的笑意从未离开,跟着旁人轻松的交谈。

快两年没见,他还是一样的年轻,光是从外表上看,完全看不出他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只是嘴角多了一些笑痕,许是这种场合多了,需要装样子的成分也跟着多,笑容便成了最好的掩饰。

他手中搁着香烟,任其燃着,他并没有吸食一口,记忆中似乎他也很少碰香烟。

坐在纪霖的身边,纪霖也正跟其他的领导聊着,我们这几个官太太也只能坐在一旁赔笑,或百般无聊的夹着菜不断的放到自己男人空空如也的碗中。

男人在喝酒,女人在赔笑,该是多无聊的饭局啊。

低着头,我知道他在看我,可是就是这般的错开了彼此的目光。

当我抬起眼的看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悄然的移开了目光,而当我垂下眸子,盯着碗中的菜肴,我又能感觉到他那依旧温柔的目光落在我这边。

心有些颤动了……

这场饭局持续了很久,中间跟那几个官太太都聊了几次,其实也不过是彼此间的寒暄而已,各自心中都自有权衡。

政治部的副主任先是敬了一杯酒给严微识,笑着打趣:“老严啊,不是我说你,这么多年了,你身边总该有个女人了吧?”能这样开严微识的玩笑,估计两人交情也不浅。

另一旁一个不认识的领导也跟着揶揄笑着说:“是啊,严司令,听说你这么多年了都是孤家寡人的一个,男人嘛,再怎么说身边都说需要一个女人的,就算你不急,你可不知道,军区上下想要给你做媒的可能排成一条长龙了,就连中央上面的领导都放话了,说是能给咱严司令成功介绍对象的,就要大奖励。”

“你们又在开我的玩笑了。”严微识笑着回道,顺带接过一旁人递给他的酒。

“这次我们可没玩笑,上面的人可真的有说过这回事呢,让我们赶紧给你找个女人了!”

严微识摇摇头,笑着喝下手中的酒。

“也许是严叔叔有了喜欢的人?”纪霖的忽然出声让我忽然抬起头,看向对面的男人,轻轻的蹙起了眉头。

“咦?老严,实话实说,真的有这样一回事?”

严微识还没出声,纪霖又继续笑道:“如果不是这样,严叔叔又怎么可能一直等到现在都不结婚,想必是那个女人对他来说很特别才对。”

咽下喉间的一口酒,严微识才笑着开口。

“就当是真的有这回事吧,她……的确很特别。所以你们就不要老关心我的事情了。”

“她是怎样的一个人?我还挺好奇究竟怎样的女人能够让一向远离女色的严叔叔动了真心。”纪霖继续问道。而其他人也挺好奇的,都不约而同的笑着看向严微识。

我也默默的吃着嘴里的一块牛,一边好奇的想要知道。

“兔子吧,她就跟兔子一样,转眼就从眼前消失了,不过却白得让人喜欢。”

眉头纠结得紧紧的,那是一个什么形容啊,什么叫做白得让人喜欢。

但同时我却差点没咬到自己的舌头,抬头看到他正默默喝着手中的酒。

后半场的饭局纪霖没让我继续待下去,可能是看出了我的不耐烦,所以让我可以早点回去休息,原本是想等他一起回去的,但仔细一想,男人的饭局历来就冗长,所以也就没有拒绝他的话,跟在座的几位领导跟官太太都打过招呼之后就下了楼。

等在别墅下面,看着上面依旧热闹的二楼,干脆坐在了台阶上,夜晚的风吹得人发冷,近冬的天了,更何况我身上只穿着一件军衬衫呢,更要命的是下面还是裙子,两条腿就跟冰棍似的僵硬。

过了大概七八分钟,正觉得无聊的时候,听到上面有脚步声逐渐靠近。

我一个寒颤,整个人来了神,赶紧转身瞧去。

看到出来的人,我还没出声就先狠狠的打了一个喷嚏,冷得**皮疙瘩都起啦了。

一下子被人搂在了怀中,他身上还带着之前留下的酒气,但不浓,反而有种清淡的酒香。

身子仿佛碰到了火,整个人都是暖和的,忍不住的身子更往他的怀里挨去。

他有些无奈的抱着我,轻声的叹气,声音中透着些许的颤抖跟不舍。

“小小……”

第四十三章他有毒中

抬起头,底下十指跟他紧紧扣着,静静的望着他,望着他淡褐色的瞳孔倒出里面的我的身影,忍不住格格笑道:“想我不?”

一边往他的怀里钻,跟泥鳅一样,任他怎么按着我也没法把我拉开,我知道他也舍不得将我给拉开。

他有些无奈,手指被我紧扣着,唇拉开一条弧度,笑着答道:“我要是说没想你呢?”

“你说的是实话?”我歪着头仍是笑眯眯的样子。

他发出一声轻笑,但却没有再回答。

看了他好一会,也没见他出声,我抿着唇,瞬间就放开了跟他十指紧扣的手,向后退开他半步的距离。

挑着眉也说道:“这样噢,那我就不打扰严叔叔你了,我先回去了。”

那声“严叔叔”叫得可有礼貌了,看到他眉头有一刻纠得紧紧的,我也没搭理他,转身就要走来着,一双手臂更快的将我拉了回去,双手紧紧的圈着我的肩膀。

可恨又不舍的叹气道:“想你了,这两年来真的想你了,找过你,但却没有你真实的资料,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你说的是真的?”

“嗯”他鼻间呼出来的气息还带着酒味,但却不让我觉得难受。

转过身子,我双手搁在他脸上,似小心的捧着,缓缓抚上他嘴角边的笑痕,皱着眉说道:“这里有笑痕了。”

他没有生气,反而笑道:“是啊,我的年纪可以做你的父亲了。”

斜睨他一眼,我轻哼:“你才不是我爸咧。”

他拿我没法子,揉着我的头发,眼中尽是一片宠溺了。真拿我当他闺女啦?

拉着我,看到他朝着其中一辆军墨绿色的越野车走去,打开车门后让我先上了车后才跟着上车。

替我仔细的系好安全带,才出声道:“我送你回去,你家在哪?”

车子掉了个头,朝着山庄外开去,我望着他肩上的杠杠,大将级别的,搁在中区也算是大官了,更何况他还顶着一个中央的官衔呢。

只能没想到的是,他居然跟纪霖认识,况且还是从小看纪霖到大的长辈,跟纪霖他爸是老战友了。

瞧出我的分心,他笑着问:“想什么呢这么出神?你还没跟我说你住哪。”

“我说我想你了,你相信不?”

他只是笑没回我话,又问:“住哪里?”

“我不想回家,今晚……我想上你那。”

没想到我会这样说,他有瞧着前面,眉头确实轻轻蹙起。

“小小,你……跟纪霖结婚了,是他妻子了。”

“没错,那又怎样?”我摆弄着他车上的东西,拿着杂志无聊的乱翻。

“你知道我想说的是什么,别太任,跟你见面我很满足了。”

“啪”的一声我将杂志丢在前面。

“你在意么,我跟纪霖结婚的事么?”

他没说话但意味着他承认了有这回事,我噗哧又笑道。

“如果我说我跟纪霖不是那回事呢?”

看到他眉间的折痕越来越深,我更是忍不住贴了上去,亲了他脸颊一口。

没心没肺的格格的笑。“真的,我想你了,今晚我就只想跟你待在一起。”

他眉头虽然放松了一些。但仍是劝道:“乖,别闹。”

“不,我偏要去你那里。”他越是不让我去他那里,心底的那点小子就使了起来, 偏要跟他反着做。

一边嚷着,一边靠近他,唇慢慢的沿着他的脸颊到了他的嘴角,伸出舌尖舔吻着他有些干涸的嘴唇。

看到他从前面的镜子看了我一眼,我的眼睛也热呼呼的,觉得有水润湿了眼眶,故意的就让他瞧了去。

这招还是有用的,抓着了他的心软,听到他叹气,我乐呵的又吻了他一口。

我知道,他算是同意了这事。

因为是临时到这出差,部队给他安排在军区大院里一栋别墅内。别墅不算大,但唯一的好处是,外面就是池塘,附近还是一小片的树林,将前面办公的地方给隔开了,这里也很少人可以进入。

给纪霖发了短信,说是今晚不回家了,我知道他应该明白我的意思的,反正都说好了不会限制彼此的自由。

高兴的将手机放到包包中,老严看我一眼,笑道:“他不会担心你么?”

“不会,我跟他说好的不过问对方的私事。”

严微识没继续问下去,估计也是知道我跟纪霖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了。

到了别墅里面,我把包包随便一扔,吵着就要先去洗澡,因为没有想到我会跟着他回来,他没有换洗的衣服给我,我就随便选了他一件白衬衫,洗出来之后,内衣也没有,就搭着一件松松垮垮的衬衫出来,未干的身子还润着水,衣服贴在身子上,半透明的隐约能瞧见什么似的。

进到他的卧室,看到他正在批阅文件,倚在门口,咬着手指盯着他瞧。

感觉到门口有人,他才放下笔,看到我后眉头又蹙起。

发现个好玩的事情,自从跟我见面之后,他似乎就很喜欢皱眉,真担心他眉间什么时候也会多几条纹线。

走到他身边,他一把拉过我,让我坐在他腿上,接过我手中的毛巾就给我擦起头发。

“裤子也不穿上,小心感冒。”

“你裤子太长了,穿着不舒服,还老掉。”我跟他用手指比划,他被我滑稽的动作乐得笑出声。

坐在腿上终究不是坐在沙发上的感觉,不一会儿我屁股就发麻了,他头发还没帮我弄干,我就忍不住扭着。

他轻咳出声,制止我道:“小小,别动。”

这么一说我没再乱动了,而是转过身子,抱着他的脖子,故意身子朝前倾了点。

其实说夏然是孽障一点也没错,跟他混久了,我也自然变成了个小孽障。

感觉到他绷紧的肌,我是知道的,我没扣衬衫的前两颗扣子,这个角度过去,他准是可以看到里面的东西。

第四十四章他有毒下

他扭过头故意把视线调开,我低下头看看自己没有扣上的衬衫,身子里面自然是光溜溜的,虽然部不大,但好歹也不是搓衣板。

我又使坏的将身子挨他近了一点,感觉到他身子绷得越来越紧,我笑着看他,双手更是大胆的勾着他的脖子。

很难得看到四十岁的男人还脸红的,虽然不明显但还是被我发现了。

淡淡的红晕染在英俊的脸上,还真有种独特的味道。

许是发现我使坏的笑,他扭过头看我,双手也自然的圈上我的腰,笑道:“快下来,我帮你拿吹风机吹头发。”

我摇摇头,说道:“头发等下就干了,我就想跟你待在一起。”

“这么大的人了还是那么黏人,都结婚的人了。”

我倚在他的前格格的笑道:“是不是让你觉得像我爸爸了。”

他捏着我的鼻子也笑:“的确,我的年纪快可以做你的父亲了。”

“你真的这样觉得啊,那样子你还觉得我像你女儿么?”在他的唇上啃了一口,我歪着头问。

他脸又红了,极不在意的离我一段距离,然后才说:“小小,别闹。”

我收回手,改成半侧坐在他的腿上。

“我能叫你老严么?”我问道。

“为什么要这样叫我。”

“我听到其他人都这样叫你,况且你真的想我叫你严叔叔?”我勾起唇,半开玩笑的说。

他抚着我的头,声音中满是无奈,看来也是拿我没办法的。

“你喜欢怎么叫都可以。”

在他的怀中瞄了一眼他桌子上的文件,好奇的睁大眼睛。

“你不是在特殊部队担任司令员的么?怎么会有机会来这边的?”我还记得的基地那边他的职务应该不小,况且还是军事机密重地,应该不会那么快就调职吧。

“那边我申请调职之后就回到之前的工作上,上次之后上边觉得也是让我修养一阵子才好。身体恢复之后就一直做着这里的工作了。”

了解的点点头,忽然我笑道:“那你怎么不问问我,我怎么会跟纪霖结婚的?”

“开始确实吃了一惊,你竟然就是纪霖他爸口中那个满意的儿媳妇,看来他们一家都很喜欢你,不过,后面想想也觉得没什么,如果是你的话,确实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

我挑高眉,总觉得他话中有话似的。

“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凑近他的耳朵,软软的说道。

感到他又不着痕迹的往后靠,似乎有点顾忌我跟他过近的距离。

他越是要躲着我,我就越是要缠着他,非要他逃不了才满意咧。

“告诉你啊……其实我跟纪霖不是真夫妻……”把我跟纪霖的事情一一复述给他,当然了,至于纪霖的取向问题我还是选择了保留,毕竟我跟纪霖还是有言在先的,那是属于他自个的秘密,而夏地主跟陆翩然会知道,那也没法子的事,谁让那天夏然也瞧见了呢。

但在严微识这边,我还是希望他对纪霖保留个好印象的。

看到他紧紧皱个眉,跟河川一样深,眼中有惊疑跟困惑。过了会才看向我,仍然蹙着眉头问道:“你跟纪霖都是自愿?”

“嗯,没错。”

他忽然放开我,然后有些责备的说道:“小小,这次你跟纪霖都太胡闹了。”

对于他的话我却是不以为然的,我知道这事要是谁知道了都会当我跟纪霖是疯子的,但我们愿意,我们都喜欢这样的生活,也没什么不可以的。是谁说一定要是有爱有才能结婚的?

我倒是觉得这样无拘无束的婚姻很是自由轻松,谁都没有负担,不是挺好的么?

“你在担心我么?”我笑道。

他又叹气了,这次语气放柔了些,终究是不舍得骂。但却又偏偏遇上我这么一个头疼的孽障,真是没办法。

“万一这件事被其他人知道的话,纪霖跟他的家庭,还有你的家庭都会受到牵连的。”

“我知道。”抬起头我望着他下颌有些新冒出来的胡须,不明显但上去已经有了点点刺刺的感觉。

静静的看着我,看到他终是放弃劝我一般,对着我无奈的一笑。

忽然想起饭桌上那些领导谈论的事情,我抬头问他:“对了,刚才在吃饭的时候,那些领导问你不结婚的原因,你是真的有喜欢的人了?”

他一怔,没想到我话题转那么快来着,稍停一会儿后,他才回答我的问题:“你不都听到了么?”

“那……那个人是谁哦?”我故意将音调抬高,拉得长长的尾音,眯着眼睛望他。

捏着我脸,但不敢用力,笑道:“你不都知道么?”

睁大了眼睛,我又说:“我不知道啊。”死皮赖脸就说得是我这种人罢,明明就知道答案,还非要人家亲口说出来才罢休。不然心底还真的不舒服了。

“她是个聪明伶俐,但却又让人头疼的小捣蛋。”

唇弯了起来,心底一片甜蜜蜜的, 挨过去又问:“什么时候喜欢上的?”

他眼中都是宠溺,能溺死人的那种,看我两眼巴巴的望着他,他很是无奈的只好说道:“两年前的时候,你这样子满意了么?”

我笑出声,然后也回答:“老严,我也喜欢你,你就像我爸爸,像我情人,还有……”

他挑眉轻笑着问,好奇我下面的话。“还有像什么?”

“还像我姘夫!”

他大笑起来,作势又要捏我鼻子了,我赶紧躲开,先发制人的啃上他的唇。

这算是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吻他了吧,从前没吻过,那是因为彼此间还有放不下的东西,那个环境下,连我的身份都没能弄清楚,况且他还总是当我小女孩。

但这一次却是我主动扑上去的,他没法拒绝这诱惑了,许是他自己本就想着要被诱惑,所以才愿意。

双手抵着他的膛,还有些潮湿的头发跟呼吸一样缠绵着他,用牙齿轻轻的撕咬他的唇瓣,身子一个劲的贴上去。

他终是没法拒绝的,双手跟着圈上我的腰,双唇一开,舌尖就慢慢递进我嘴里。

唇齿私缠了好一会儿才分开,两人都气息不稳的,我的唇坏心的滑到他的耳畔上,咬着那白玉的耳垂,呵气道:“我想要你。”

他却是坚定但又轻轻的推开我,眉眼间有痛楚跟挣扎,他双唇微微开合,说道:“小小,你是纪霖的妻子。”

“不是真夫妻”我执拗的回答。

“可是我年纪比你大。”

“我就喜欢年纪大的”

“我可以做你爸爸了。”

“我不在乎”

“我……”他还想说什么。

“我喜欢你”一句话让他终是停止了发问,双唇抿得紧紧的。

一双眼睛变得开始潮湿,他的脸庞也模糊起来,双手揪紧他前的衣服。

望了许久,他才抱着我放倒到床上,再次说:“小小,你会后悔的。”

“我做事从来不后悔。”我咧嘴一笑,伸出双手勾下他的脖子,开启双唇主动的贴上那片柔软的双唇。

第四十五章翻身云雨

牙齿最喜欢他的肌肤了,否则又怎会一下又一下的刺入他的膛上。

小狐狸的獠牙总是锋利的,淬着毒,以及那一身狐狸的骚,但却是很多男人都喜欢的。

海藻般的头发松松散散的披在他的膛上,床上的男人衣衫褪尽,某个人扭着腰肢爬上他的身体。

指间玩着那褐色的果实,调皮的一捏,上面传来一声压抑的喘息,我坏心的格格笑出声,感觉到他的身子越来越紧绷。

我身上还套着他的衬衫,松垮宽大,套在身上有些不像样,但衬衫的摆正好遮住臀部,我稍稍的从他的身上拱起身子。

那衬衫一下子如果缩水般往上又短了几寸。白皙滑腻的腿就全都露在空气中。

他的衬衫有种好闻的味道,不是洗衣的那种人工造的香气,而是来自他身体上的,同样的一种温润冷湿的气味。我很是喜欢。因此总是忍不住用鼻子去嗅。

低下身子,我将脸颊靠在他的口上,稍微左边的位置,听着他渐渐絮乱的心跳声,心底有些莫名的窃喜。

这心跳可是为我而跳动的么?

不禁这般的想着,然后又狠狠的伸出自己细小的獠牙,透过皮肤,给他的身子烙下自己的印记。

“小小,松口,会疼。”他在上面温柔的唤道。

我只是半掀眼皮,带着一点懒散的意味瞧着他,然后尽量依着感觉弯着嘴角递给他一个妩媚的笑。

虽然没有镜子在眼前给我瞧自己是怎样的笑,但从他有一刻恍惚的表情中,我知道自己也算是成功了吧。

将牙齿松开,双腿一跨,坐到他的身上。

这个姿势可真够大胆的。

女上男下,该是多引人遐想呢。

尤其是两人最隐秘的地方都紧贴在一起了,虽然还没有最后的一步。

他伸出手抚在我的脸颊上,仍是那一句。

“小小,现在从我身上离开还来得及,乖,不要让自己后悔。”

听过之后我便笑了。“我不怕。”

看到他眼神闪烁不定,仍然带着最后的挣扎,但却在我的指间若有若无撩过他的某个“东西”时候瞳孔却是骤然的一缩,身子一绷紧。

硬了……

“你的那个东西都起来了,你还想骗自己真的能忍下去么?”压低身子,轻轻咬着他的耳垂出声。

他有些痛苦般的闭气了眼睛,眼皮有些微的颤抖,我玩味的等着他睁开眼睛。

睁开眼的时候仿佛换了个人似的,他柔声说道:“小小,你太任了。”

我还以为他又打算说些什么理由拒绝我的时候,身子被他拉下,那滚烫的唇就贴上我的,舌尖一个劲的用力顶进来。

手还搁在他的那个地方,惊吓的发现他的身子竟然自己动了起来,掌心里面滑腻滚烫,跟握了火似的。

但却没有推开他,而是任由他把我的衣服解开,两个人就真的是赤\裸相对了。

柔软的地方总是跟他坚硬的地方紧紧贴在一起,似有似无的冲撞或摩擦,两个人都忍不住轻声喊着。

什么时候开始,两人的位置就变了。

从女上男下到男上女下,从卧室到了客厅里面,从床到沙发到地板,两人尽情的纠缠在一起。

就像紧紧缠绕的两线,越是用力的扯动,就越是更紧的绕在一起,除非一头断掉,否则便不会分开。

最后在客厅的茶几上,朦胧中看到他身后的茶几“砰砰”的被震得响动,而身子里面的人仍在用力的顶撞。

兴奋的时候,我紧紧的咬着他的口,弄得上面水润潮湿。

尽管是冬天,但房内开了空调,大量的运动下,也或许是他身体里有一把火在燃烧,香汗,他身子不断的溢出潮湿的热气,弄得我也感觉热了起来。

他并不是横冲直撞的那种,他的每一个动作都轻柔得小心翼翼,每一次都要观察我脸上的神情,然后才开始动作。

而他的一切我都愿意去承受,尽管他很体贴,我还是希望他用力点的。

他跟我都不是第一次,但两个人都仿佛将这一次的欢爱当成是第一次似的,他的小心跟我的任。

忽然身子里冲入一阵滚烫的湿热,他双拳紧握,狠狠的压在我的两旁,身下的被单皱的凌乱出条条细纹。

咬着唇,竟然听到自己发出了小孩子般压抑哭泣的声音。他喘息几声,尽数释放。

尽管事后,我依旧贴在他的怀中。他动了动身子,还未完全消软的东西还留在里面,他抬起腰想要离开。

我拉着他手臂,让自己更舒服的贴上去。

他刚想出声,就被我打断了。

“别离开,就这样抱着我,我想你在里面的。”

他无奈的轻笑,将我更搂紧了点,拉过一旁被单盖在两人的身上,轻声在我耳边问:“困了么?”

“嗯”我点点头。

“我带你洗澡。”

“不,我想睡了。”我软软的出声。

他终是没了办法,轻轻吻上我的鼻头,好笑的说:“好,睡吧,小懒猫。”

我没在说话,而是将头更往他的口挨去,在他的怀中很安心的闭上了眼睛。

第四十六章蜜月上

早上严微识一起跟我出的门,也没怕人闲话,反正坐他车上,别人也看不到,就算看到了,顶多算我做白车而已。

替我系好安全带,我趁着他低下头的一瞬间忍不住凑过去咬了他耳朵一口。

他条件反的抬起头,耳处已经有些微的灼热。

轻咳一声后蹙起眉头,状似责备的看了我一眼,开口说道:“别闹。”

“知道了,司令大人。”我撒娇的笑着,然后自己乖乖的坐着不再乱动,看到他似乎面无表情的打方向盘,但喉头却悄悄的在滚动。

我乐得哼起小调,一边观看他的反应。

其实他住的别墅离我办公的地方不远,走路也就十五分钟而已,开车的话就更不用说了。

我让他把车子停在了距离办公楼还有两百米的地方下车,这样一来还是可以避免一些闲言闲语。

解开安全带,跳下他的车子,转过身子对他一笑。

“我——走——啦~”故意拖得长长的尾音,嘴巴却是嘟起,眯着眼睛看他,看他嘴角含着微笑无动于衷的样子,不由得来气了。

“我真的走啦。”咬着唇眯着眼,我再次强调着,但那个男人还是那样优雅,从容不迫的笑着。

就在我负气转身要离开的时候,他手伸过来,将我一把拉到他的面前,我在车外,他还坐在车子里头。

隔着一小段的距离,他的头就低了下来,温热的呼吸打在我的脸上,酥酥麻麻的。

在我唇开启的瞬间,他的舌尖闯入,此时已经是舌尖碰着舌尖了。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不长,也就半分钟而已,但却够深,嘴巴里头被他啃过一轮了。弄得我差点就要把持不住,倒在他的怀里了。

果然嘛,姜还是老的辣,就算他对男女欢爱不甚感兴趣,但毕竟也还是个男人。

是男人,那就得有\欲,就得有冲动,就得有需要发泄的对象。除非他还真是个和尚,否则又怎可能做柳下惠呢。

一夜情,情妇,我想他铁定是有过的,昨晚上的床上功夫那也甚是了得。

两人分开的时候还依依不舍的,看出他眼中有些放不开,舍不得,我又凑过去,咬着他的唇,然后轻声说道:“我想跟你在一起,不想上班了。

他捏了我脸颊一把,还真带了些力气,疼得我蹙起眉头,他笑道:“这里可不是给你浑水鱼的地方。”

“我就说说而已嘛。”着自己的脸,我喃喃道,忽然眼尖的发现前面一辆熟悉的陆虎朝着这里驶来。

转过身子看到那车子停在了严微识的车子旁,下车的人一身笔挺军装,英俊的脸庞带着微笑。

此时我跟严微识早已隔开一小段的距离,不是很远,但却再也不是情人间的距离了。

看到我跟严微识在一起,纪霖并没有显出什么奇怪的表情,只是先是跟严微识这个长辈问好。

“严叔叔,怎么早就来了么?”

“今早还有个会议要开。”

“上头的人没有派车来接送,你怎么自己一个人就来了。”纪霖继续问道。

“没事,离住的地方也就一两步路而已,况且还开车,在路上顺便碰上郝色,就一起载她了。”严微识也不糊涂呀,一下子就全把问题解决了。

不知道纪霖是否相信了,反正他也就没再继续问下去。

看向我,纪霖没问我昨晚上去了哪里,反而问道:“怎么还穿那么少衣服,天开始转冷了,这样会感冒的。”

他走上来,着我的脸庞有些不满意的看我身上还套着一件薄外套,里面也只有衬衫而已。衣服是昨晚上洗的,虽然是烘干了,但在冷风下,还是显得单薄得可怜。况且现在还是初冬。

他没说我还不觉得的,他一提起来,整个身子就跟冰箱里的冰棍似的,冷得寒心。

纪霖刚想解下衣服给我套着,我赶紧阻止了他,一边嚷道:“我没事,办公室有暖气的,我下次注意点就是了。”一面让他把已经解开的纽扣给扣上。

严微识在一旁瞧着,但没出声,毕竟这都是我跟纪霖小两口的事,只不过眼底还是有些不太自然。

纪霖也懂得分寸,这些恩爱在长辈面前有些过了。便转过头对严微识说道:“严叔叔,刚刚郝色麻烦你了,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没麻烦我,是我自己要载她的。”严微识笑着回道。

“那这样,我先送郝色回办公室,回头政治部见。”打过招呼之后,纪霖拉着我的手朝文艺团那边走去。

走了大概二三十米的距离他忽然停下,转过身子有些欲言又止的瞧着我。

我有些觉得奇怪,正想问他干嘛好端端的要停下来,他一声不响的忽然抱住我。

这可把我吓得不轻,整个人懵住,傻傻的让他给抱着。

他说:“谢谢”

我渐渐蹙起眉头,他又说道:“黑子的事情本不应该你手的,但是你却帮我解决了,你不必这样做的,我们说好的,各自的事情会自己处理好。”

我想了一会,觉得他说得也有道理,但又开口:“我现在是你妻子。”表明这个时段是他妻子,虽然不知道未来式还是不,但是他妻子就有权力吧。

“黑子那人不是好东西,万一对你动怎么办?”他放开我认真的说道。

“我知道,不过,我就是想帮你。”押韵了半天,也没想出个理由,就干脆实话实说了。

他定定的瞧着我,不知道是这天气太冷起了雾气,还是自己眼睛被雾蒙了,渐渐的觉得他眼底潮湿起来。

他的唇左右拉出上的弧度,搂着我腰,一边压着我的头,把我整个人纳入他的怀中。

忽然有些如释重负的在我的耳边轻声开口:“郝色,明天我们就去蜜月吧。”

我猛然清香般,睁大一双眼睛,又是被他吓得没回过神来。

另外又忽然听到后边不远处严微识的车子响起引擎发动的声音,他才刚刚离开而已,岂不是全都瞧见了?

第四十七章蜜月中

本以为当时纪霖的话只是说说而已,却没想到他第二天还真的带我飞到了拉斯维加斯。在附近的里约大酒店住下来之后,他又带着我逛了半天的拉斯维加斯城。

晚上住下来的时候,在酒店的赌场内玩了一小会的二十一点,赢了少许钱,但却是够兴奋的。一直到凌晨一点才跟纪霖回到房间。

订的是双人房,并没什么不方便的地方,之前在纪霖父母家里住的时候,两个人还曾经挤过一个房间,如今的双人房已算是很好。

酒店很不错,房间是一房一厅式的,外面大厅设备齐全,居然还有酒柜跟吧台,这些让我惊着实叹了一番。

其实关于两人这次蜜月的事情纪霖是有跟我提起过的,只是当时两人手头上都有工作放不下,所以打算是下个月月初请假再去的,况且连地方也没有定好。

可不懂纪霖怎么会如此迅速的已经安排好了一切,昨天才说要去,今天立马人就已经到了这儿。

问过他怎么那么急切,他也只是笑着说一早就想来了,算是个惊喜。

对于他的安排我是没有任何意见的,能不工作来度假,我自然是乐得轻松,况且还是头一次出国,心底别提有多雀跃了。

拉斯维加斯这个地方我也喜欢得紧,尤其是晚上的时候,从房间的落地窗望下去,外面的霓虹灯跟大厦的彩灯让人眼花缭乱的,炫彩夺目。

这个被喻为“罪恶之城”的地方在我的眼中却是极其可爱美丽的,虽然跟我之前蜜月预想去巴厘岛不同,但只是在这待了一天的时间,就已然喜欢上这儿了。

“看什么那么入神?”

从窗边转过身,看到纪霖穿着一身轻便的休闲服,V领的针织T恤,刚往常总是一身军服的样子有些不同。

似乎多了一份亲近感,而且他穿便装的样子也挺好看的。

他头上还掺着水,手上正拿着毛巾要擦拭,想必是刚刚才洗完澡的样子。

“哦,就随便看看而已,不过这里的大厦跟酒店还真多呐。”忍不住又说了一遍。

听我这样说,他随便擦了下头发,把毛巾搁在沙发上,走过来笑道:“你第一次来这里,我当初还担心不会不喜欢。”

“没,我蛮喜欢的,在这里玩得很高兴。不过我们要在这里待多长时间呢?”我问道。

“一个星期左右,原本打算两个星期的,可惜下个月又个重要工作交待下来,所以抽不出时间。不过下次休假的时候可以再到其他地方去看看。”

点着头我喃喃道:“唔,怪不得哦,我就说干嘛那么赶来着,不过你来过这里很多次了么?对这里好像很熟悉的样子。”

“三四次吧。”他回答。然后看看我笑着问道:“从飞机上一下来就玩了一天,不累么?先去洗个澡吧。”

“嗯,好的。”

经他这样一说,今个自己玩得还真是挺疯的,出了一身汗不说,不过拉斯维加斯这里虽然也是冬季但却没有我们中国冷,温度较为暖和一些。

舒舒服服的泡了二十分钟的暖水澡,匆匆擦了头发就出来,看到纪霖正在吧台前独饮小杯的酒。

正想走过去,包里面的手机响了起来。

没法子,赶紧过去接,是夏然的电话。

心底有些担心起来,自己跟纪霖太赶时间,甚至于都没跟父母说就到了这儿,尤其是夏然要是知道可不了的。但若是现在挂了他电话,只怕后面问题更多。

没法子哦,只能乖乖说了。

“色色,怎么这么久才接的电话?”那边的夏然不太乐意的开口。

“没,刚好洗完澡出来呢。”我老实回答。

“你这号码怎么显示不在本地,你现在在哪儿呢?”果然这明的主儿一眼就瞧出了不对劲的地方吧。

“嗯,我在拉斯维加斯呢。”

“跟你老公在一起?”他有些嘲笑的说道。

“嗯”我含糊的应了一声,不知怎的,有些尴尬的望了一眼那边的纪霖,他此时也正好看过来,跟我眼神对上后,他抿唇笑着,并没有出声说什么。

“怪不得呢,原来是跟自个的老公度蜜月啊……”那边夏然有些吃味的说道,然而后面忽然又问:“那你跟他什么时候回来呢?”

“下个礼拜吧。”

“嗯?那你现在是在哪个酒店呢?”

没太在意夏然的问话,只想着赶快结束这个电话,况且玩了一天,顶不住昏昏欲睡的困意,眼皮都开始在打架了,回答的声音也变得漂浮许多。

“里约大酒店……”

可能是感觉到我声音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夏然难得没有再继续缠下去,跟我聊了几句之后就挂了电话。

前面吧台上的纪霖已经喝完那杯酒,走过来对我有些好笑的说道:“困了不?要困了就先去睡吧。”

我连话都懒得说了,随便含糊答了一声就着房间去。

纪霖瞧着我这副模样不由得有些失笑,赶紧一把从旁边抱起我。

一瞬间惊得我睁大了眼睛,看到他低头又笑道:“我是担心你走路摔着了,你没看到前面是茶几么?”

望过去,刚才自己果真是朝着茶几过去的,差点就撞上了,还好他抱住了我。

这下也没再挣扎,任由他抱着我走到房间里,把我放倒在床上之后,我自己主动的被子一掀,身子跟滚麻薯一样主动就裹进了被子里头。

感觉到灯关了,纪霖说一声“晚安”后,我意识就完全沉了下去。

第四十八章蜜月下

在拉斯维加斯的第三天,纪霖带我参加了这里一个大酒店举行的宴会,因为盛办宴会的是他认识的人,因此我们两夫妇自然也是别人的入幕之宾。

当天晚上并没有什么刻意打扮,实在不太习惯参加这类的宴会之类的,但毕竟是纪霖的朋友,总得要捧个场面才行的,因此才临时在附近的服装店买了一套银灰色的短裙以及一双黑色细边高跟鞋。

宴会是在晚上九点钟才开始的,在宾馆时候左看看右看看,就是觉得身上这件衣服露出后背的地方太多,当初买的时候也就大概看了下,大概是赶时间,也没仔细看清楚,现在一看,那地方都快要露到臀沟了。

啧啧,可真够大胆的。

久久看到我还没有换好衣服出来,纪霖才进来看我。

“怎么了,衣服还没有换好么?”他走上来问道。

“啊!”发现他进来了,我才慌乱的转身,背后紧紧贴着镜子,大冬天的,那镜子搁在皮肤上,可真是要冷死人的咯。

难得看到我一脸的慌乱之意,他不由得打趣笑道:“难不成我是妖怪么?看到我就马上躲起来。”

“你进来的时候不敲门啊?”白他一眼,装作有些生气的模样,其实并不是真正的生气,反而是害怕他看到我现在的模样。

不是对自己没信心,只是这般暴露的衣服,似乎还真有些羞于见人。

“门没有关,我怎么敲门?”他好笑的望着我,一边朝我后面看。

他这样一说,我就没办法反驳了,只能吃了个哑巴亏,闷闷的低着头,想着该怎么把他支走才行。

毕竟这纪霖又不是我男人,自己的身子露在跟你没有体关系的男人面前,总是感觉别扭得很。

纪霖今天上面是一件西装外套,没有扎领带,里面是针织衫,下面是颇为休闲的裤子,不过却没有减少他给人的温雅感觉。

“你今天穿这件蛮好看的,不过就是裙子短了先。”他刚要走过来,我就急了。

喊道:“等等,你先出去,我这还没穿好衣服呢!”

他一怔,然后又笑道:“弄了半小时还没穿好么?”

我眉头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才放弃的埋怨道:“这衣服不合适我,太露了。”

他说:“哪里露了,除了裙子短了点,我觉得倒还不错。”

我皱着个脸庞,转过身子,让他瞧我衣服这后面的设计。

“你瞧瞧,这是不是太露了。”

大片雪白的肌肤都露在了外面,这衣服就是奇怪,前面吊带的设计显得还挺庄重的,到了后面就变得狂放,都怪当初自己也没仔细看清楚就买下了。

“嗯,是有点过了,不过男人看了要喜欢的。”

我扭过身子,看到他说这话的时候,明显嘴角就是扬起的。

“可是这衣服穿在我身上不舒服,总觉得别扭。”试着把头发放下遮住一部分的后背,但是这样子就显得俗气了些,自己也不喜欢的,于是又把头发给挽起。

纪霖走过来,将手中的东西递上来,看我露出疑惑的神情,笑着解释:“这是今天替你选的,送你的礼物,是让店员选的,也不知道合你的心意不。”

“是蜜月礼物?”挑眉问道。

他笑道:“算是吧。”

从他手中接过盒子,打开里面看到是一条镶着黑钻的流苏链子,在脖子处对了一下,别致得很。

“我帮你吧。”拿过我手中的链子,帮我仔细的系好,感觉到他呼吸还若有若无的跟后面的皮肤接触。

不过当时也没注意那么多,注意力都给那项链占据了。

可是想起这衣服,又不由得有些担心起来。

许是看出我的担忧,纪霖在一旁说道:“没关系的,这里不是中国,没人会觉得你这样奇怪,况且确实很漂亮。”

也不晓得他这话有什么魔力了,我还就真的安下心来,也不再纠结这裙子的问题,在镜子前稍微整理了一下,就跟纪霖出门了。

跟纪霖到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十分,宴会已经开始,陆陆续续的有人开始跟我们一样进去。

宴会大部分都是外国人,少许有部分的亚洲人,主人是个四十上下的美国人,先是跟纪霖寒暄一阵之后,又热情的问候我,只是我英语实在不佳,对他的话只能笑着点头以做回应。

之后又来了两三个外国男人,似乎跟纪霖也是认识,在他身边听着一大串的英文实在头疼,只能跟纪霖说声后,自个拿了个盘子绕着场子找起吃的来。选了一大盘的东西,可真佩服自己的,也不管自己能吃得完不,都是贪心作孽。

倚在一个做不起眼的角落里头,正好又有张凳子,坐上去之后便开始大快朵颐起来 。

第四十九章孽缘上

躲在门外。一边用眼睛悄悄瞄着前边不远处,看到纪霖此时也被迫的蹲在地上。

五六个蒙面的劫匪手中端着枪支,嘴里不时的呵斥着,一边朝着空中开枪。

许是怕警察赶来,所以他们很是急促。

跟电视上演得一样,劫匪拿个袋子让在场的宾客摘下身上的首饰。

不知道自己算是运气不?去上了一趟洗手间,因此并没有在大厅里面,所以也并没有沦落到被用枪指着的境况。

没敢再多看,我赶紧回头走,心底想着那些劫匪应该只是要钱,但若是发现有人在外面,怕是不会放过的。所以自己的处境才是最危险的那个。

脚底发软,穿着高跟鞋又本跑不了多少路,狠下心来,咬牙将高跟鞋给脱了,拎着个鞋子,极其滑稽但却又慌乱的朝着电梯跑去。

并不想走楼梯,三十多层,就算跑的也不知道要跑到什么时候。

运气呢,有时候真的不是那么好的。

电梯才到二十七层,还差那么五层搂的时候,后面一声大喝,回头看到其中一个劫匪正巧出来,看到我之后用英文大喊了一声。

有那么一秒的时间慌乱失措,接下来的时候顾不上电梯了,撒腿赤脚就转身往一旁的安全通道跑去。

这个时候求生的本能让我选择了最近的逃生通道,心底真是怕到了极致。

就算当初是在那个小鸟做任务的时候也没那么紧张过的,因为至少身边还有人在,可惜现在自己真是孤身一人了。

耳边仿佛也出现了幻觉似的,嗡嗡作响,总觉得上面有人追着自己跑。

跑到一半的时候,确定自己听到的不是幻觉,因为有人在上面开了一枪,虽然没打中自己,但那枪声在楼梯间可真是震耳欲聋的,差点没让我摔个大跤。

跑步的时候可顾不上一个阶梯一个阶梯的踩,本就是三四个阶梯直接跳着跑的那种。

十几个阶梯,分两次就跳下来,脚板虽然一阵刺痛刺痛的,但却还是忍着下来。

跑得那是一个气喘如牛啊,额上紧张的汗水也好,害怕的冷汗也好,全都顾不上擦了。

上面又是枪声弹雨的,眼睛一红,居然就哭了起来。

但哭归哭,还没忘继续跑。直到头快晕了,身体软得不像话的时候,终于没法再往下跑了——早已是跑到了负一层。

负一层是停车场,干脆丢掉鞋子,发挥最后一点狠劲,拼了命的朝着前面奔去。

只是亏了那鞋子,可是花了三百美元买来的,穿了一次就扔,舍不得啊,但也没法子了不是。

一般说来,若是这个时候在自己孤单且最无助的时候见到其他人,哪怕是一个也好,凭着自己的意忘,也会跑上去求助的。

我自然也不例外了,前边五十米处,看到的还不止是一个人,确切来说是一群人的。

也不管对方是坏人也好,好人也罢,一股脑的就朝着那里奔去了。

此时喊技命是喊不出了,五十米的冲刺,真是生跟死的问题了。

仿佛那些人就是我的救命稻草似的,距离还有七八米的时候,听到自己身后传来声音,有两个人追了出来。

我没停下,知道是停不得的,继续往前跑去。

终于是跑到那些人的面前,其中一辆车正巧开车,但没听到引擎的声音,只管冲了上去。

跑到那些人中间,一股脑的就瘫坐下来。

许是那些人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况且那些劫匪还拿着枪呢。

可偏偏奇怪的是,那些人还真不怕,而我则是过于惊吓,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瘫在地上发抖,眼泪还在流。

听到头顶有用英文对话,我也没明白,看到人家似乎不打算救我,我正着急的时候,又听到熟悉的国语了。

“事情有些棘手,如果太麻烦,就解决掉那两个人吧。”

“我赞同储的话,看那两人估计是劫匪,不过行动也太慢了,要是我,绝不会让这女的逃了。”

我那会都被吓傻了,哪里知道这两人再说什么,能分辨出是国语算是勉强的了。

看到那群人各自要上了前边的三四辆车子,我脑袋一懵。

转身又看到那两个劫匪快追了上来,此时已经是再没有力气跑了。

颤抖着手猛地向前一抓,也不管抓到了谁的衣服,喘着气带着浓重的哭泣喊道:“Help me。”

还担心人家听不懂咱的中国话,也不懂叶就吐出这一句了。

那一声还喊得特响亮,喊完就哭了。

旁边静默无声的,我急了,又再次重复了一遍。

发现没人回复,于是又出声喊道:“不就求你们救个人么?反正不都是有中国人,干嘛见死不救啊?”

自己脑子是乱了,心底的埋怨忍不住就说出来。

这个时候上面的人还没给点反应,我就有些怒恨这些人了,宁愿就看着人死在自个的面前么?

对他们的记恨甚至于比那些要追我的劫匪还要大,手是死抓着那人的衣服不肯放了。

“哎哟,拜托你们了,救救我吧!呜哇……”一边抖着肩膀,一边在那儿哭。

感觉到手被一双更冰冷的手握住,似乎想要扯开我。

我一惊,怒了。

原来这人真是那么冷血无情的么?

咬着唇,抑制自己的颤抖,一抬头就干脆大骂道:“你个没良心的,你还真是要看我死啊!”

边哽咽的一边喊着这话,抬起头,头发早就乱了,没法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

一定是极其糟糕的,赤脚,蓬乱的头发,融化的妆,哭泣的脸庞,这样一个女人对男人来说已经没了半点的吸引力。

早知道不该抬头的,真的是不该抬头的,不然怎么可能那么巧,巧到我后来甚至于要怀疑这全都是某人策划的一场游戏了。

看到对面紧紧抿起的唇跟熟悉的眉眼,我吓得松开了手。

垂下眼仿佛带着不确定般又悻悻的抬起头来看,还是那人—— 那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可能碰上的人。

孽缘哦,注定了就没那么容易逃掉不是?

没等我走神回来,身子被人拉起,被人硬是塞入了车中,听到他用英文说了什么,外面竟然是一阵枪声。

车子缓缓开了出去,车门关上的时候,我还想出去的。

被他拉了回去,他有些不高兴的说:“不怕死了?还想着要出去,等着身上多几颗子弹?”

被这么一说便没再敢乱动了,低着头,有些委屈的低声道:“我就想要回我的鞋子,可贵着呢 ……”

他一时没了声,我瞧瞧抬起头睨了他一眼,看到他正在笑,还是那样深不可测的笑,只是似乎放柔了一些。

“吓坏了?”他看着我一副狼狈的模样,忍不住笑道。

点了点头,一边抱紧了身子。

真是被吓坏了,我还在流着眼泪,虽然知道已经远离了危险,但还是心有余悸,想起自己差点被人一枪崩了,心脏差点没跳。

“以前见你蛮大胆的,怎么这次怕成这样?”

“你试试被人追着三十几层楼,还拿枪你,能不怕么?”打了一个嗝,我埋怨的说道。

听到他在嗤笑,我没理会他,自己靠近了左边一点,身子紧紧的挨着车窗。

他开口说道:“过来,离我那么远做什么。”

没回他话,我一个劲的缩紧了身子,跟个刺猬似的。

想了一会,忽然想起来刚才走的时候的枪声,便小声问道:“刚刚你用英文说了什么?”

“你猜猜。”含着笑意的生意在对面响起。

我哼了一声:“猜不到才问你的。我英语又不好,要能听懂问你干嘛。”

“你真的想知道?”他半开玩笑的说。

抬起头,我此时蹙着眉头,有些微不高兴但又明显的想要知道的看着他。

“我说全部解决掉而已。”说这话的时候,他有些漫不经心的敲着底下的座持。

“那那些劫匪……”

“大概此时应该上路了。”

“黄泉路么?”

“你说呢?”他反问。

我摇摇头,然后又喃喃道:“那是活该的,我可不要同情他们。”

但是又猛然想起了纪霖,又着急的问道:“那楼上那些人怎么办?他们不会有危险吧?”

“在你出现的时候,已经有警笛声,况且那些劫匪为的是钱,第一时间应该是逃跑,上面的人质不会有危险。而且他们也跑不了,警察可没那么笨。”

对他的话我还是很相信的,吊起的一颗心又放了下来,心想着回去之后要给纪霖打个电话,好歹要确定他的安全才行。

这会儿才将长久来一直高度紧绷的神松懈下,身子也瘫软的倒在座椅上,但一方面又忽然不安起来,怎么会在这里遇上他的。

我不说话,他似乎也不着急,极有耐心的等着我开口说些什么。眼神一直盯着我瞧,让我别扭极了。

总是低着头也不舒服,直到脖子僵硬了我才抬起头。

但一抬头就跟他的视线对上了。

望着那张邪气慵懒的脸庞,我怔怔的看着,但是却找不到任何的话开口。

第五十章孽缘中

车子里,我蜷缩成一团,模样好不狼狈,脚板脏兮兮的还一阵阵火辣辣的刺痛,估计刚才跑太快割到脚了。

脸上还淌着泪水,伸手一抹,哎哟妈呀,一团黑色,眼线眼影都化了。

对面的人则是看得开心,手指扣着座持,嘴角总是不可抑止的向上扬,好像我还真是个宝贝似的,要不然怎那么开心?

吸了吸鼻子,我咳嗽一声,悄悄往他那儿撇了一眼,却没想到这厮却是一直在看我。

偷看被抓了个正着,有些窘迫的赶紧想要转过头。

却听到他在那边笑着出声:“怎么?还在恼我,还是我身上长刺了,要不然你躲那么远干嘛?”

我抿了抿唇,然后转过身子看向他,两腿伸直了一些,并没有再蜷缩起来。

然后又朝外面看去,心底似乎有些明白这会儿是要到哪里的。

“这是要去哪里?”总得要问清楚才行,虽然不知道他怎么会出现在拉斯维加斯,本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见到一些人的,现在他却跟个幽灵似的出现在你面前,心脏一天都要被吓个好几回的。

“你到了自然就会知道的。”

瞧瞧,这人够的,我心底在想些什么他全都看透了,真是个人。

“这附近没有服装店或商场么?总不能就这样去吧?”皱起眉头,我有些抱怨的喃喃着。

他伸过身来,我下意识的就躲开,他一怔,眼底的笑意开始淡去,但嘴角的笑意还停留在上面。

我也没想到自己会躲开的,至少以前的时候我是不会躲开的。

也许是心底的伤口还在,因此对于他我心中总有芥蒂。

他笑了笑,有丝无奈,停顿在半空的手继续伸过来。

这一次我倒没有躲开,他替我将前散乱的发丝挽好在耳后,一边有些好笑的看着我的脸庞。

感觉到他的指间若有若无的滑过我的脖子跟锁骨,身子禁不住一阵微颤。

虽然拼命的压抑自己满身的如同被蚂蚁爬过的不自在,可惜还是被他发现了。

一声轻微的笑意在对面响起,我此时不敢抬头,只能装着看向别处。

“回去之后自然会帮你准备衣服的。”他帮我整理好头发之后,有些漫不经心的说道。

我猛地一抬头,急忙的小喊着:“不可以,我现在就要换掉这件衣服,我穿着不舒服,况且,我大姨妈来了,刚才跑那么快,肚子有些不舒服,你总不能让我一直拖着吧。”越是说到后面,我的声音就越小,自己听在耳里倒成了撒娇的意味。

他这次倒没有开口出声,笑着望我,似乎很怀念我这个模样,又或者是为我依旧没有改变的格感到一丝喜悦。

因为我认为,按照邪的格,是不会愿意也不会同意我这个任的要求的。

但却没想到他笑着出声:“好吧。”

我怔怔的望着他,他却已经命令前面开车的司机掉头到附近最近的一家商场。

“这下子满意了么?”他轻声问到。

他这般温柔的问话,让我一时之间有些许的不适应,只能木然的点了点头,然后又把身子蜷缩成一团。

是分开的时间太久,还是我从来就没有了解过这个人,总之,我刹那间有种感觉,自己跟这个人似乎隔着太远的距离了,甚至于在后面的好多年,我都没有想过这个男人。

他的眉眼依旧,模样仍是当年的他,并无多大的变化。

唯一觉得改变的话,便是他身上那股戾气不见了。

以前总觉得他身上带着一股神秘却又让我畏惧的戾气,似乎一靠近这个人就会被拖入万劫不复的深渊。

但现在靠近他并不那么觉得了,想得出神,车子到了也不知道。

直到他笑出声,我才意识到车子早已停了下来。

他先走出车子,我跟在后面。

但双脚快要接触地面的时候又有些犹豫的缩了回去。

不由得蹙起眉头,有些挣扎的考虑是否要直接赤脚踩在地上。

似乎是看出我的由于,前面一声笑声,看到一双手伸过来,似乎就想要抱起我的样子。

“啊!”我吓了一惊,又往回车厢内缩去。

后面的车子此时也已经跟着停了下来。

谁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停在商场的外面,停下车子后,从后面的车窗看到后面车子的人都走了出来。

“邪,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掉头开到这里?”是储在问话。

“这里不是商场么?呵呵,邪,你什么时候开始也有兴趣逛商场了,跟个娘们似的!”青弹掉手中的香烟,还燃着的烟蒂被他用鞋子摩擦着灭掉,一下车就调笑着打趣邪。

邪没有回答他们两人,而是转而将视线落在我身上,朝着我笑道:“出来吧。”

拧紧了眉头,我有些不肯,对他摇了摇头。

主要也是不想看到那两人,也不想被那两人看到。

那边的青有些困惑的出声:“邪,你对谁说话呢?”

“应该是邪之前教的那个女人。”储笑道。

邪仍是将注意力放在我这边,干脆伸出手来抱起我。

被他给抱起,那熟悉的味道就闻见了,人有瞬间的茫然,反应回来的时候忍不住小声的惊呼。

“啊!你放开我!”双腿在他的手中踢着,他笑着将我抱出车外后才放开我。

赤着脚踩在地上,有些不习惯的扭动,但又想起自己的衣服后面几乎等于没穿似的,又只能尴尬的朝着邪那里靠过去。

对面的储跟青并没有马上认出我,而是用困惑跟玩味的表情朝我跟邪看。

“邪,你刚才就是为了救这个女人,呵,我说,平时你玩的女人有多少个你能看上眼的,如今怎么想着玩英推敢美这游戏了?也未免俗了点吧。”青重新拿出烟,从裤兜出打火机后,敲开打火机点燃了烟,猛的吸了一口吐出来,一团子的烟雾缭绕,有些不屑的对邪说道。

储倒是没有青这般的轻佻,只是问道邪。“你打算将这个女人怎么办?”

“她要我停车先给她买套衣服再回去。”

“呵,真是了不得了,你还真迷上这个女人了,她说要停车你就停车了?啧啧,邪,你今个还真是中邪了吧。”

这个青,嘴巴还是这样的毒哦。

我怨恨的瞪了一眼对面的青,不过正巧他没有看向我这里,而是自顾的低下头吸了一口烟。

一旁的储倒是盯着我的侧脸有些拧起了好看的眉。

邪仍是带着恣意的笑。似乎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是顶喜欢笑的一个男人,无论何时,就算是你那把枪搁在他的脑袋上也好,他也是在笑,不过跟我不一样,他可不是那种没心没肺的嘻嘻笑。

他一旦笑,就跟嘴里淬了毒,眼里也淬了毒,那种笑就跟盐酸似的,非要让你烧得溃烂不可,让你浑身的泛疼,那种疼可是要疼到骨子里,疼到灵魂的。

不是没有经过过,正是有过切肤之痛,所以现在对于他,我是再无半分的信任了。

不能信,也不再想相信了。

许是我的眼神太恶毒,青正好抬起头,寻这我的视线望过来,似被吓到了,一怔,嘴里叼着的烟落了下来。

还被那口烟给呛到了。

“咳咳,咳咳……我的天,邪,就这一个女人,你的眼光什么时候变得那么独特了。”一边剧烈的咳着,青一边惊呼道。

没管青那些话,看到邪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递到了我的面前,笑着说:“擦擦吧,满脸都是泪痕的。”

接过那条手怕,还端详了一会儿,是格子款式的手帕,没问他怎么会随身带这种东西的,轻轻的在脸上擦了起来。

擦了一点之后一看,吓得可不轻,妈呀,原本挺干净的手帕上面黑乎乎的一团团的脏东西,油腻腻的,估计都是脸上的妆给弄的。

自己也没怎么化浓妆呀,估计都是那睫毛膏脱水了,呸,还脱水的呢,这会儿咱知道了,这货八成是冒牌的。

肚子里头立马一股怨气起来,用力的、发狠的在脸上搓了起来。

最后感觉脸都快要被自己搓破之后才停下来。

原本干净的手怕变成了黑色,我还认真的叠好,然后放回邪的手上,巧笑倩兮的眨着眼睛柔声道:“谢谢你的手帕了。”

看到邪嘴角似乎有些僵硬的痕迹,我越是笑得欢快了。

“总算是看到脸了。”邪并没有扔掉那条手帕,反而是极其珍惜般的放回了口袋里,看着我的脸盘,竟然有些安慰的开口。

我还没回味他活里头的含义,就有人冲了上来,板着我的双肩,眯紧了一双鸷的眸子,恶狠狠的望着。

肩膀被他给弄疼了,想要躲开,但他手指就跟生了似的,紧紧的嵌在我的肩膀上离不开了。

“真的是她?!”青问邪,邪笑着点点头,说道:“你看了不就知道了么?”

储拧紧的眉头也松了些许,眼底滑过不知是兴奋还是犹豫,出声道:“原来刚才你是因为这样才敌人的,我还当你真的是发善心了。”

“疼!”我嚷道,青一下子就给松开了手,却又忽然狠狠的瞪着我。

“妈的,你给老子逃了三年,到底去哪里了?”

瞧着眼前的三个男人,邪眼底明显有报复的意味,早已退到一旁点了一烟抽着,将位置让给了青跟储。

青的格本就冲动暴躁,我就更不敢出声了,只能诺诺的缩着头,好不可怜的样子。

真要想办法避开着三个男人不可,否则今后就全都乱套了。

可真是孽缘啊!

第五十一章孽缘下

如果时间是河流,那么我一定乘了逆水而上的孤舟,否则又怎会跟回到原点似的遇上曾经的是是非非。总而言之,差点就要淹死咱咯。

肩膀那个疼劲看可真够狠的,可偏偏咱胆小,在青的面前可不敢支吾半声。

非要最后青作势要抱起我的时候我才惊慌失措的出声。

“别,别!我自己能走。”

青“嘘”的一声,但却总算是放开我了。

这会儿脚踩在地上,虽然还是别扭,心底却是踏实多了。

忍不住的斜眼看了一眼邪,不懂这人是不是一早就等着我去看他,反正每次偷看总是要被抓个正着的。

他笑道:“好了,上去吧。”

青一愣,有些不耐烦的蹙起眉头,问道:“上去做什么?”

“她说要换件衣服。”邪回答着。

“衣服回去以后再说,到时候让人出来给她弄个几十件不就得了,她爱要多少有多少,非得这会儿买不可么?”青转身便要离开。

邪笑着看我,似乎让我搞掂青了才有可能去换衣服。

我回瞪他一眼,就是不愿意走了,干脆站着不动。

看到我并没有跟着走的意思,青走到我面前,绷着一张脸,不高兴的说道:“就非要现在换不可?”

“对,非要现在不可,这衣服我穿着不舒服。”这天气,时间算算也快十二点了吧,冷风吹得我身上都快冷僵了,但却还要勉强装出一昏无所谓的样子。

双肩却在微微的颤栗着,伸出舌头,感觉到自己的嘴唇已经完全干裂了。

这拉斯维加斯,早晚的温差就是挺大,就算冬天也是如此。

“衣服?”听我这么一说,其他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打量起我身上的这件衣服。

不看不知道哦,直到睨到我后面的时候,脸上一阵错愕。

本就没有人会想到这件衣服的设计特点会在后背,就跟没穿衣服似的。

青看得眯紧了眼睛,然后笑道:“这衣服挺好看的。”

“啊!你干嘛呢。”被他忽然伸出手了一把腰部,吓得我急忙后退,却不知道后面是邪,一下子就给挨到了邪的怀中。

“手感不错,好像比以前好嫩。”青痞气的一笑。

一手搂着我的腰,邪出声说道:“算了,她这件衣服是好看,但要是让人看了去,你们会高兴不?”

储也跟着笑道:“邪,你什么时候这么帮着她了,以前不都是最无所谓的么?”

邪看了一会储,并没有当面回答他的话,只管搂着我朝着商场内走去。

虽说已经是半夜十二点了,可那商场依旧还在营业,虽然人并不多,可里面的专柜却还是灯火通明的。

领着我随

便进了一家看起来价格不菲的品牌专柜,才刚进去,店面的小姐就迎了上来。

“你们好,请问有需要什么的么?”小姐是个华人,长得五官端正,皮肤偏黑,估计是在这里给晒的。

因为惊奇是华人的关系,所以我不由得多看了两眼。

女人嘛,实际上骨子里比起男人还要喜欢欣赏女人的,尤其是漂亮的女人。这店小姐虽然不漂亮,但身材,啧啧,尤其是那一身的“器”,却是我所没有的。

忍不住撇了一眼旁边的邪,他注意力倒没有往那儿瞧,反而是看了一眼店内的衣服。

青跟储则是有些无聊的的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

“请帮她找几件合适的衣服。”

之后又对我说道:“要不你自己选一下也可以,若是喜欢的就买下吧。”

也不懂是做贼心虚还是其他的,对面的那个店小姐笑得似乎有些暖昧,眼底又透着艳羡之类的信息。

顿时感到有些尴尬跟窘迫。

“那个,更衣室在哪里?”

“小姐,我带你过去吧。”店小姐热心的将我领到了更衣室那里,又询问道:“不需要挑选一些衣服么?这段时间刚好来了一批新货,我想一定有小姐你喜欢的。”

进了更衣室,我才答道:“哦,不需要了,你帮我选一件穿起来舒服点的。”

看到店小姐露出困惑的表情,我又解释道:“尽量不要裙子,我想要裤子之类的,就是适合去远途玩的衣服。”

那小姐才笑了起来,问道:“小姐是想挑选一些去沙漠的时候便于行动的衣服么?”

我点了点头,笑道:“是的,啊,对了,这里有鞋子么?我的高跟鞋刚才断了,所以我想换一双鞋子。”

“有的,我们这里的鞋子质量也是非常好的,不知道小姐你穿多少码?”

“三十六或三十六半的都可以,不过能不能不要帮我选高跟鞋了,我想穿平底的,现在脚有些疼了。”

“好的,不过小姐你的脚可真小呢,你稍等,我马上就帮你选几套衣服跟鞋子,到时候你再自己决定好么?”

我点着头,然后退到更衣室里面。

这里的更衣室幸好还有沙发在里面,一屁股就坐在了沙发上,可真是折腾死人了。

坐在里面不多久,那店小姐就将衣服跟鞋子给送来了,果然有好几套,我选了最简便的一套跟一双银灰色镶水钻的平底鞋。

无意间膘过那挂着的牌子,四位数的美元价格,吓得我手心是一阵颤抖的。

不过竟然不用我出钱,自然是一点都不心疼的。

店小姐出去之后我才缓缓的换下自己身上这套衣服。

刚才进店里的时候,似乎

发现里面有个侧门,就在更衣室的旁边,只是若要逃开的话,还是要想办法让那几个男人不发现才行。

换上衣服很久,却迟迟没有动静,敲门声这个时候响起。

“小姐,你衣服还没换好么?”

我开了门让她进来,看到我已经换好衣服之后,店小姐才说道:“这套衣服真的是挺适合小姐你的。”

我开了条门缝往外面看,一边漫不经心的的回答:“哦,是么?”

邪还在站着,青坐在沙发上抽烟,储随意的翻开桌上的杂志看,三个人还是守在外面,这样下去,本就没有机会逃走的,想到这里不由得有些忧心忡忡起来。

将门给关上,一回头就看到店小姐笑得有些不自然,脑子忽然还真给我生出一个计划来。

便笑着对她说道:“是这样的,我想多买几件衣服回去的,毕竟是第一次来拉斯维加斯呢,而且我发现这里的衣服还真的不错,我有好几个姐妹的身材跟我都差不多,如果没问题的话,也许需要十几件也不一定。”

听我这么一说,为了自己的营业成绩,那店小姐自然是高兴的,态度一下子就变得热络起来。

“是么?有什么需要的话,我可以为小姐你提供点什么建议的。”

看到自己的计划成功了一半,我又继续说了下去:“外面的三个男人,你等会出去的时候让他们每人到左边的裙子那里给我选一套衣服来,说是我指定要他们选的,另外的四五套的话,你就帮我决定吧,你看我身材,只要是合适的话我都没问题的,我先在这里换上刚才的其他几套试试。”

“当然没有问题,那您先试着,我马上就出去按照你说的来做。”店小姐一边面带笑容,一边推门而出。

松了一口气,我挨在墙上,试着看了门看,果然那三个人还挺认真的选起衣服来。

趁着他们三人被店小姐缠上的时候,我小心翼翼的推开门,露出正好自己可以通过的缝隙,又赶紧的给关上。

幸运的是,更衣室离那侧门不过四五米的距离,穿着平底鞋所以便不会发出太大的声音。

因此很快的就走到了侧门那里。

手中还攥着我那件自己花钱买来的裙子,但人已经飞奔出去。

这一次不敢再有所停留,比起上次逃命的时候心跳得还要快,生怕被他们给追上了。

脚下不是高跟鞋之后,奔跑的速度自然是有了很大的进步,快赶上学校那会的一百米冲刺了。

一股脑的没到两分钟的时间就冲出了商场的大门外,看到门外停车场那里他们几人的手下还在,我又赶紧给绕到另外一边。

冲到马路上急匆匆的拦了一辆出租车,用着生

硬的英文说出自己所住的酒店名字。

出租车驶出后,我才从车子后面的玻璃窗往后看,那站在车子旁的一群人接了一个电话之后就开始四处观察起来。

真是好险,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发现了,若是自己慢一拍的话今个就逃不成了。

车子很快就驶到了我跟纪霖所住的里约大酒店。

才刚下车,自己身上有没有什么钱,正愁的时候发现纪霖却站在酒店的大门那儿,四处张望着,攒着眉头,似是十分焦急。

我下了车子,还没喊,纪霖恰好就往我这儿看。

起先是一怔,而后脸上踊跃出不可抑制的兴奋跟喜悦。

神色复杂的向着这儿跑来,还没等我出声呢,就一把将我严实且用力的抱住了。

第二次被纪霖这样抱着,比起上一次,这次我感觉到他的身子有略微的颤抖,不知道是因为跟我一样冷的,还是因为过于激动的。

“纪 …”我才刚发出单音节的,他名字还没念完呢,就听到他喟叹一声,声音里面满是失而复得的那种感动。

“谢天谢地,你总算回来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一手扣着我的头,一手搂着我的腰,拼命的将我往他身子里面挤,非要跟我融成一体不成哟?

疼啊,真是要变成饼了!

“纪霖,你……”我喃喃出声。

“我找了好几个小时,若是你再不来,就要去报案了。当听到那枪声的时候我心脏真是要停止了,幸而你没有出事,否则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抚着我的头,他声音放柔了许多,让人觉得还挺感动的,尤其是在自己经过一场大劫之后,那种生死离别的场面可不就是现在这会儿么?

“纪霖,对不起 …让你担心了吧,我没事。”我有些抱歉的开口说道。

“只要你没事,什么都没关系。”

吸了吸鼻头,我又轻声喊着他的名字。

“纪霖……”跟撒娇差不多了,那声音竟然软得不可思议。

纪霖有些失笑,虽然没说话,但我听到他嗓音中有着些许的压抑声。

“喂?”他也柔声应着。

“你能帮我先付了车钱么?我身上没钱了。”

将我放开,他怔怔的看了我一会儿,又看到我身后依旧停着的出租车,才哑然失笑。

替我付过车钱之后,他便牵着我的手回到酒店里头。

第五十二章微妙变化

跟纪霖回到房间之后,纪霖并没有急着追问我之后发生的事情,尽管他已经瞧出了我的不对劲,毕竟手上还留着明显的擦伤,这也是我在洗澡到时候才发现的,估计是前面跑的时候擦到墙壁了。

让我先放松下来洗个澡,我这次也没什么心情泡澡了,匆匆沐浴了会顺带洗了头就出来了。

头发擦都没擦,就拿个毛巾给裹着,心里乱糟糟的一片,也不知道该怎么说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总而言之,我知道的是,拉斯维加斯是待不下去了,也不能待下去了。

若是待下去的话,只怕不出两三日就会被他们找着的,而他们偏偏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过去。

竟然在我心底已经成为了过去,我就决然不会回头的,我这人就是一股子的扭劲,决定要忘记的事情就绝不会后悔,也不允许自己心软。

况且我知道他们是怎样的人,是绝不会将心思完全的放在一个女人身上,也不会轻易交出自己的心。

女人对他们而言,不过是砧板上的祭。

穿着睡衣回到房间,本打算吹干头发再好好的睡一觉的,却发现纪霖此时也在房间里头。

坐在床上看书,见到我进来之后才放下手头上的书,迎了上来,将我拉到他的床上,一边接过我手中的毛巾,替我熟悉的擦起头发来。

似乎这已经不是第一次帮我擦头发了。

跟纪霖原本有太多的第一次,却又开始突破了这些第一次,慢慢的变得熟悉起来,觉得两人之间总有什么变化,而这个变化似乎是从黑子那件事就开始的。

但究竟是个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我还是没想通,而且我这人又极其的懒,复杂的事情往往就不愿意多想下去了,一方面不想花心思,另一方面也担心不是自己想要知道的结果,所以也就下意识的不去理会这些。

事情嘛,顺其自然的发展就好。

许是我自己觉得纪霖跟我是契约夫妻,所以就算发生什么事情也还是契约夫妻,至少这层关系是不会有所改变的。

所以纪霖抱着我坐在床上,当他的指间贴在我的头皮上,当我身后满满的都是他一个人的气息时候,我还是没往那方面的事情想。

“今天晚上我还以为自己会晕倒过去。”他有些开玩笑的说着自己。

我听后感到很是不理解他的话,困惑的皱着眉问道:“你是男人居然也会晕倒么?”

“很可笑?不过确实真的是快要晕倒了,尤其是心脏这里,跳得太快了。”

“嗯……不过也是,那会儿情况真的是吓死人了,我看到你蹲在地上,也觉得很紧张。”

我还以为他是在说在宴会时候被一群劫匪拿着枪强迫蹲地的情景,所以便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

他有些无奈的笑道:“我说的不是自己,是说你。”

“我?我怎么了?”我怔怔的问道。

“那会儿,那两个歹徒举起枪就跑了出去,你不知道,在看到你的时候,我差点,就想冲上去了,真怕你出什么意外。”

“你早就发现我藏在门外啦?”

“嗯,所以那会恨不得你能马上逃开的,毕竟你还没被发现,不会有什么危险。”

我还以为纪霖没有发现我的,却没想到他居然一早就看到我了,那么装成没有看到我样子也是故意咯?

“那我看你的时候,你怎么没有回头?”

“不能回头,若是回头被那些人看到了,你就会有危险了,我不能冒这个险的。”

他有些苦涩的说道。

“怪不得哦,那个时候你都没有看我一眼。”我若有所悟的点着头喃喃自语,也不知道纪霖此时脸上是怎样的神情。

“幸好你没出大事,否则我真是不知要怎么办才好。”说到这里的时候,感觉他声音怪怪的,似乎有些许的哽咽,但转念一想,却又觉得不大可能,纪霖也没至于对我的感情到这地步吧?况且他对我是绝对不会有兴趣的。

哦,不对!应该是对女人应该不会有兴趣的。

“没事没事,我这不是没事么?再说了,我跑得够快的,所以没事呀。”我嘻嘻的笑着,但是却对后面的事情以及邪他们的事情只字未提。

“抱歉,这一次只怕你是受到惊吓了吧?若不是我带你来这儿,兴许是不会发生这些事情的。”

感觉到他停下了擦拭的动作,停下来,有些尴尬且歉意的说着。

我转过身子,面对着他,看到他嘴角此时虽然挂着淡笑,却不再是那个温雅的纪霖了,反而变得沉默许多。

咬着唇,我忽然抢过他手中的毛巾,又鼓着双颊有些生气。

“你是纪霖么?”

对于我的提问纪霖显然是有些不着头脑的,怔愣了一会。

只听我又说道:“我的老公呢,是个遇到什么事情都不会皱眉的帅哥,你这个样子,哎呀,真让我有些后悔嫁给你咯。”

明知道我是装的,但好不容易还是将纪霖给逗乐了,有些拿我没办法的笑着。

一边又重新拿过我手中的毛巾,继续擦着我前面的头发。

“你怎么知道自己的老公是个帅哥的?”他打趣问道。

“要不是长得好看,我能嫁给他么?我郝色眼光可高着咧。”

纪霖终是笑出声,又是那个温雅偏偏的八旗子弟了。

我状似满意的点头,然后扑哧一声,也笑倒在他的怀中。

纪霖很聪明,也很体贴,整

个谈话的过程中都没有问到我之后发生过的时候,反而让我觉得有些愧疚对他隐瞒的事情,可是那些事情却又是不好对他讲的,所以索就一直瞒了下去。

后面经他说了我才知道,在我离开不久警察就闻风而来,幸而人质也没有出事的,就几个受了点轻伤而已。

那些歹徒在逃离不到一小时后就全部落网,现在已经被压到了当地的警察局,而人质方面也只留下几个负责人询问。

受仿的人员也已经跟救护车到医院进行治疗了。

这件事在当地还影响不小,之后就连市长也出面对此事有关说明跟道歉。

不过这些事我兴趣不大,听着听着就把注意力给转到了那被擦破的衣服上,总是要心疼的,毕竟花的是自己的钱。

早知道当初就让纪霖帮我付钱了,可惜那时候脑子一热,勉强自己硬是要掏钱买。

这个整整花了四百多美元的衣服啊,若是放到纪霖身上也许这点小钱不算什么,但若是放在自己身上来说,那可却是差不多一个月的工资了。

咱现在还在文化团工作的小职员而已,没啥升职跟表现的机会,不会唱歌跳舞,不会朗诵诗歌,说白了就是来打酱油的。

工资自然也是不多的,这会儿我可是要心疼死咯。

“怎么了?”帮我吹好头发之后,纪霖笑着问,并没有发现我是为那件衣服给心疼给纠结的。

“啊,没什么,就是想回去了。”

“也是,发生了这件事,也不太适合留在这里了,不过我答应你,下次若有机会,我们就再去一次蜜月旅行。”

我眨着眼睛望他,很是困惑。

“蜜月旅行不是只有一次么?”

“就当着一次不算好了,下次的话,会安排个更好的地方,例如巴厘岛之类的,巴黎也不错。”

“真的,真的?”我兴奋得跪在床上,紧紧拽着他的衣袖喊道。

他笑着点头,当是说真的。

许是真的太兴奋了,咱竟然想也没想就“吧唧”一口亲上纪霖的脸颊。

看到纪霖有些不好意思的抿着唇笑,但却没有阻止我发疯的行径。

说实话,若说到老公,纪霖绝对是个极品的老公,只可惜他喜欢的是男人咯。

兴奋中我又忽然想起了一件事,一件不得不马上解决的事。

“对了,我想问你哈,我们参加的那个宴会,之前有签到的客人名字么?”

“这倒没有,因为是临时举办的,所以都是电话通知,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呢?”

纪霖问道。

他这样一说我就松了一口气,这样的话即使邪他们找到原先的那个酒店,也无从得知参加客人的有哪些人了。实在是太好了不过以防万一,还是要早点就离开这里的。

“哦,没什么,我就是担心那些坏人以后会报复呢,那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呢?”我又问道。

“我订了明早上十一点的飞机,所以你可要早点起床收拾行礼,否则飞机可不等人的。”他笑着回答。

“唔,这样啊,好啊,我一定可以早起。”

我说这话的时候纪霖挑起眉头,有些不相信的看着我,眼中尽是无奈的笑意。

“好了,早点睡吧,不然可不知道明天该用什么法子把你弄醒才行。”

看向床头的闹钟,早已过了两点,的确,时间上是很晚了。

对他咧嘴一笑,然后蹦到自己的床上,舒服极了翻滚了会,才趴在床上对他柔柔的开口:“晚安。”

纪霖没马上关灯,只是看着我,淡淡的笑痕还在脸上。

“怎么了?不是你要让我睡觉的么?”我稍微爬起有些不解的轻声问道。

他说:“我以为今晚上你会留在我这边睡的。”

“为什么?”我还是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没事,睡吧,晚安。”

“哦~”我迷糊的答了一声,睡下之后他就关灯了,不知道是我错觉不,隐约在之后听到一声无奈的笑声。

我还以为自己会失眠的,至少今天经历了那么多的惊心动魄的事情,可真是可以写本书的,尤其若是告诉焦闯之后,她铁定要大力推荐我去出版社一趟的。

不过出乎意料的事,这一觉居然睡得特别的沉,特别的香,直到第二天的早上才被自己睡前调好的闹钟给吵醒的。

第五十三章冤孽哦

早上八点的闹钟,醒来时候看向纪霖的床己经没人了,又听到浴室传来声响,估计是洗澡去了。我趁着这个时间换了身衣服。

针织衫毛衣,外面一件风衣,牛仔裤跟平底鞋。再将头发给扎了起来。

不知道为何,昨晚上之后我便对高跟鞋有了一定的畏惧。

虽然知道那不过是心理作用,可是至少我有段时间是不敢再穿高跟鞋出去了——除了工作必要之外。

今个没化妆,那被我强烈的认为是伪劣假冒产品的眼线笔,在我一气之下,极其嫌弃鄙夷的丢掷到了垃圾桶。

所以今个自己可是清汤挂面的。

不过我有信心自个即使是素颜也是对得起广大群众的眼的。

正巧纪霖出来了,看到我早已换好了衣服,便笑着说道:“我还以为你不会醒的。”

“你别把我想得跟睡神似的,我也是可以早起的。”努着嘴说道,一边绕过他身边进了浴室。

花了十分钟时间洗漱之后,又开始整理起行李。

因为带来的行李并不算多,所以不半小时左右就差不多整理好了。

纪霖起来得比我早,而且行李也不多,所以一早就整理好了,正在大厅里头跟人打电话。

大概九点多的时候他就去办理了退房手续,因为时间还算早,只要提前半小时到机场就可以。

因此纪霖跟我都打算在附近的商场逛下,顺便买点礼品回去。

毕竟这次的旅行是小两口的蜜月旅行,说什么都要买点东西回去给父母的。

这次我可没勉强自己掏钱了,看中什么就只管刷了纪霖的卡,这会偏偏就算是一些很贵的东西也不会觉得心疼了——因为钱不是自己的,花得不心疼不是?

给老妈买了一瓶香水,给老爸买了一瓶红酒,纪霖父母方面,则是给纪母买了一条丝巾,给纪父买了一支钢笔。

至于自己的弟弟郝帅,则是给他选一块手表,也不知道那小子会不会喜欢。

其他的姐姐妹妹们自然也买了一大堆的回去送她们,逛了一轮街回来,结果纪霖跟我手上大包小包的,快要拿不下了。

最后坐计程车的时候,我才惊呼:“妈呀,忘记给自己买礼物了。”

纪霖忍不住笑出声:“刚才瞧你逛得那么起劲,还以为你会记得的呢?”

“唉,真是运气不佳啊,咱怎么就忘记给自己买东西了呢。”咬着唇又开始了对嘴唇的蹂躏。

然下一刻,眼前却多了一盒子,打开瞧去,却是一条桃红嵌点粉色的围巾,下面有流苏,很是膘亮。

我没想到纪霖竟然刚才还给我买礼物了,心想着却没有送过他半个礼物,不禁有些感到愧疚。

“你什么时候去买的?”

“就你选礼物的时候。”

“你之前不是送过我一条项链了么?怎么还买呢。”虽然如此说,可是早就高兴得将围巾给围在了脖子上,怎么看都是喜欢得爱不释手的。

“项链那是蜜月的礼物,围巾只是我单独想要送你而已,没什么其他的意思。”

我对他笑笑,不断的着自己收到的新礼物,心底那是一个兴奋的。

纪霖瞧着我高兴的样子似乎也很愉悦,心情极好的扬唇。到了机场之后,正好十点半,距离登机差不多还剩半小时,就先跟纪霖在候机厅里等候。

忽然喉头一阵干涩,极想要喝点水,可是身上又没有带着水,便转身对坐在一旁的纪霖说道:“我去买点水,你要什么么?”

他笑道:“谢谢,不需要了,你去吧,不过不要迷路。”

我皱着眉头抱怨道:“机场也就那么大,怎么会迷路哦。”

“你忘记之前跟你来登机的时候,是谁去我卫生间结果差点错过登机的时间的?”

又被他提前来的时候的同事了,可会还在真的是去了趟卫生间回来就找不着人了,结果还是乖乖等着纪霖来找我的。

现在他已提起这件事,咱就一阵窘迫。

自己是个路痴的毛病还是没有改的,方向感不好又喜欢倒出乱走,所以身边的人了解我这点的,跟我出去的时候,非要把我看得紧紧的不可。

生怕将我给弄丢了!

“我知道了,大少爷,我一定不走丢好不好?”眯着眼睛我笑嘻嘻的说着,一边却是嘟起了嘴巴。

卖水的地方距离这里不算太远,给自己买了一杯热咖啡,拿在手上暖洋洋的,很是舒服。

极其享受的甲了一口,从喉咙到口最后到肚子,仿佛都热着,不由得满足得弯起嘴角。

正朝前面走去,一路走着一路的喝着。

本有点百般无聊的随便张望的,顺便我原路回去,却在不远处看到一抹极其熟悉的身影。

说熟悉是因为那的确也够醒目的,谁让是一群人呢?

前面的三个脸色明显不好,后面的人紧随其后,看得我此时那是一个触目惊心啊。

怎么会,怎么会呢?

他们不会是来找我的吧?

下一刻就确定了应该不是寻找而来的,因为他们并没有到处张望,那神色也不像是寻人的样子。

只是自己却是不能被他们发现的,否则今天就走不了了——只怕以后也走不了了。

慌忙失措的转身而逃,却没想到前面有人,一下子就撞上了一个高大的外国男人。

滚烫的咖啡会洒在了男人的身上,那男人惊得出声,我更是紧张了一边扭头看向朝着这个方向过来的人,幸而此时机场人多,声音嘈杂,所以他们还没有发现我在这儿。

用英文连忙道歉,不断的点头,也没管那外国男人是否气急了,转身就用跑的,可惜那男人百般纠缠,样子极其恼怒,可惜我会听不懂他的话,只大概明白了他似乎要我赔偿的样子。

挡在我的面前,我没法跑了,那边的三个人眼看就要越来越过来了,我心底那是一个心急如焚。

从口袋里掏出所有的钱来,随便的给塞到那个男人的手上,又是连声的抱歉之后,那男人总算是放我离开了,只是嘴里未免还在抱怨而已。

向前跑着,机场人流太多,所以不能跑太快,又怕再一次撞上人,所以只能不断绕过前面的人往前赶去。

此时眉头紧攒,身子竟然不可控制的在颤抖着,这般的害怕,或许只有自己才清楚究竟为何会这样的。

孽缘么?真的是怎么也甩不掉的么?

望着前面拥挤的人群,无让如何也没办法挤过去,我望着干着急,眼眶都要红了。

猛地回头,看到那边的人正是朝着这个方向而来。只是此时只有邪一个人在听电话,而青跟储则是面无表情的走在一旁。

我甚至于忘记了该想办法离开,而是呆呆的怔在原地,脚竟然软的不可思议,僵在那儿亲眼看着他们一步步的靠近。

距离还有十来米的时候,看到邪放下手中的电话,视线似乎要转过来的时候,我感觉自己呼吸都快要窒息一般。

“唔!”身子被人猛地一拉,整个人被迫转过身子,泪水不受控制的落下。

直到看到对面那笑得妖孽的笑容,我才瞪大眼睛望着。

夏然看到我这个模样,原本还打算说的让却止住了,眉头渐渐的蹙起。

我大口用力的呼吸着,却不敢往后瞧去,但却是紧紧的咬着唇。

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满脸惊慌的模样会倒映在夏然的好看的眸子中。那模样真是没用得狼狈。

一边小心翼翼但又忍不住的往后瞧。

往往有些事情只需要一眼就能入了魔道,就能万劫不复的。

谁能想到邪会往这里瞧呢,谁能想得到呢!——我想不到,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想不到的。

可就是这一眼,他眼神有了变化,原本还有些弧度的唇一下子紧抿,对着旁边的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是多了两个人往我这里瞧过来。

我说过的,夏然是人,所以他能不发现我的异常么?自然也就知道了我情绪的变化是因为身后的几个人。

听到一声嗤笑,我身子还僵着,看到那三个男人跨开大步,脸上的情绪那是一个难看。

可是夏然却在这个时候拉着我的手忽然奔跑起来。

紧紧牵着的手,他拉着我,从另一个方向越过,我惊愕的望着他的背影,一边被他拉着疯狂的跑了起来。

夏然很聪明,尽量让我们循着人多的方向跑,这样可以阻碍后面的视线,更便于逃跑。

不知道跑了多久,两个人都是气喘吁吁的,从一楼跑到了二楼,才从二楼又按着原来的地方跑回来。

但我知道已经成功的甩掉了邪,因为在后面已经不见了他们的踪影。

将我拉到登机入口,签着我就要进去。

我才喊道:“唉,等下,纪霖还在等我呢?”

夏然瞧了我一眼,此时电话又响起,应该是纪霖打来的。从我身上找到手机后,夏然却帮我接了。

“她现在跟我在一起,我们就先登机了,你放心,我会好好照顾她的。”还没等我接听他就挂掉了电话,似乎是有些在赌气的。

我无奈的瞪了他一眼,说道:“别胡闹了,你怎么会在这儿的?”

“想你了,所以就坐飞机过来了。”他将双手抚在我的脸上,笑得坏心的说道,不过我知道他是铁定不会骗我的,所以虽然还在埋怨他刚才的行为,可心底却是感动的。

“走吧,登机时间到了。”他拉着我朝里面走去。

“唉,等等,你又没有飞机票,你怎么登机呢?”

“诺,这里不是飞机票么?”他从口袋出票来,得意的说道。

“你怎么会有票的,况且这一次我也是因为一些事才提早回来的,你不可能知道的!”接过他手里的票,确实是跟我一样的登机时间。

“我是不清楚,所以我将这几天到我们那儿的票都给买了。”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的机票,十几张呢,各个不同时间段的。看得我有些呆滞,妈呀,这些机票得花多少钱才买来的啊。虽然这点钱对夏然来说不算什么,可是说不定就要顶上我一年的工资了。

一边拉着我登机,一边说道:“总算是见到你了,简直快要想死你了。”他睨我一眼,带着点撒娇。

“你干嘛把钱都买机票啊,你傻啦你,好多钱的。”我一边心疼那花的冤枉钱,一边心底又觉得有些甜丝丝的。

“因为想你了,想见你了。”他忽然就凑过来,啃了我嘴巴一口,然后妖孽的笑开。

这么一个妖孽你能拿他怎么办呢?就算他做了一件看起来很傻的事情,可是偏偏我就是心软了,心动了。

不由得握紧了他的手,才发现他的手有多冰啊,心疼了,于是牵起他的手放在嘴边呵气,试图想要让他稍微变暖和一点。他笑睨着我的举动,嘴角跟抹了蜜糖一样,就没放下过。

飞机上,他整个人靠在我的肩上,整个人缠紧了我。

忽然轻声问道:“色色,刚乃追你的那些人是谁?”

我一颤,他从我身上抬起头来,笑眯眯的问着,可惜眼底已经不大高兴了。

唉,真是冤孽哦。

第五十四章偷吃上

被夏然那样子一问,心头恍恍惚惚的,不能撒谎的,因为夏然得很,若是一撒谎立马被拆穿不说,后面反倒还是要被他给埋怨的。

垂着眼皮,盯紧了自己的把关节,无意间还瞧到手腕被擦伤的痕迹,可惜如今已经变得很淡了,那时候竟然有股冲动希望这疤痕留下,就算当作一场惊心动魄的纪念罢了。

抬起头,夏然也只是笑着,望着我的眼神很温柔的,但却又有那么一丝的怨气。

知道他在恼我一声不响的就跟纪霖两个人跑到这么老远的地方来,还不提前给他们打个招呼,至少他哥那里不需要,但夏然的脾气,若是知道了可是不得了的。

现在可不就是么?

明明就是跟我闹别扭,但却要想着法子来折腾你——这孽障偏偏就是看不得你得意高兴的模样了。只因为这高兴劲不是由他引起的。

撒慌不得,那是只得说实话了。

在那如炬目无的注视下,只能乖乖的点了点头。

谁知道他那样还不满足,又问道:“色色是欠了他们的钱,否则他们做什么要追你?”

“有些其他的原因的,你就别问了嘛。”嘟着嘴巴,我有些不耐顶的将身子挨在另外一边,其实有一点是想避开这个问题的。

我跟夏然这边正好三个位置,我是中间那个,夏然是最里面靠窗的位置。

因为不想被追问下去,因此我现在是将脸给对着外面的那个位置。

谁知道他凑过我耳边,忽然就咬上我的耳朵,吓得我身子一阵轻颤,咬着牙干脆闭上眼睛。

“难不成那些人又是色色的姘夫?”他呼出的气骚扰着脖子,酥酥麻麻的,让人好不难受,都里能够睡得着呢?

原本是闭着眼睛的,却因为他的这番话而顿时瞪大了眼睛,浑身上下的肌绷得紧紧的,完会就泄露了自己仓皇的情绪。

习惯的咬着手指头,夏然的话却犹如有着某种魔力,不断的重复且缠绕在耳朵旁。

莫名的颤栗起来,身子竟然紧紧的卷缩着,将自己的身子完全给纳入身后的座椅上。

之后夏然便没有出声了,直到过了挺久的一段时间——似乎在飞机上的每一秒对我来说都是漫长的,从未如此热切的希望回到自己的祖国,回到自己生长的地方。

哦,不对,这应该算是第二次,第一次则是三年前从基地搭乘飞机回来时,也是这般的急切心情。

过了一段时间,听到背后传来夏然有些嘲笑却又悲凉凄清的声音,那些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我说的。

“有时候真是想掐死你,但有时候又因为自己这样疯狂的念头觉得恐怖,生怕有一天真的会掐死你。”

我转过身子看向他,眉头淡淡的蹙起。

此时夏然脸上已经不算是正常的笑了,似乎更像是一种狞笑的凄凉。

他整个身子挨在椅背上,眼睛望着上面,不知道他在看什么,看的竟然很是入神,可嘴里的话却没有停止过。

“夏然……”我嘴里念着他的名字,但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样的夏然竟然有些让我无从适应。

他忽然转过脸怔怔的看着我,然后笑道:“你以为我在开玩笑么?若是我狠心一点,是真的会杀了你的。”伸出的手白皙细腻,抚在我的脖子上。

现在只是轻微的抚而已,但我却有种可怕的错觉,似乎下一刻,那双手就会变成白骨的手,伸出尖锐黑色的爪子,狠狠的一下子刺入我的咽喉中,然后鲜血直崩。

“算了,要是掐死你,我也活不成了,谁让自己陷得太深呢。”他呵呵的笑着,收回手重新躺在椅背上,不过这个却是已经阖起了那双好看的眼睛。

视线落在他漂亮的脸庞上,却似乎总是笼着一层淡淡的晦暗,想要抹开,却发现实际上什么也没有。

正当我想要重新躺回去的时候,他却又候然睁开了眼睛,怔怔的望着头顶上方,突然的开口问道:“色色,你爱我么?”

“啊?”我明显没有反应过来,当看到他带着希翼但却似乎有些玩味的微笑的时候,便觉得他在开玩笑,有些不乐意埋怨他:“说什么呢,好端端的问这个。”

“你爱我么?或是喜欢?”夏然忽然缠着我问这个问题。

我努力的想着好一会,才不确定的回唇:“喜欢吧?若是说爱我也不知道究竟怎样才算是爱。”曾经看过爱一个人爱得比自己命还要重要,在我眼底看来却是极其可笑的。

到底是否有那样的感情我不敢否认不存在,但却觉得未免有些过于浮夸之嫌了,一生中要碰上一个你愿意为他而死的人,哪里是那么容易的事?

要真是这样,那世界可真是要乱了套了。

好在夏然并没有露出失望的神情,反而是早就知道我会这样回答般,有些恨恨的瞪我一眼,然后又酸溜溜的说道:“可真是不公平,我跟我哥哥都爱惨你了,那可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你该怎么办?你要我怎么办呢?”我顺着他的话问下去。

谁知道夏然那厮乐呵呵的笑道:“那这样,以后你就干脆跟我们住一起得了。”

眯起眼睛,我也笑道:“想得美你!”

然后便转过身子,不再看他一眼,任由他自己要子去。

夏然还在那儿说道:“真是没心没肺,不过,哥哥只怕是做不到的,色色,你要记住的,若是我的话……”

我转过身,困惑的等着他后面的话。

夏然竟然很认真的说道:“若是我的话,至少是愿意为你付出一切的,你要记住,是一切。”

“包括命么?”我问道。

他一怔,然后妖娆的笑了起来,睫毛在光线下居然显得如此欣长动人,比起女孩子真是还要纤细的。

“当然不包括。”

“那你又说愿意付出一切?敢情是空话来着。”

白了他一眼,再也不愿意理会他了,他之后也没在说什么,反而是装成一副闭目养神的样子。

飞机即将要起飞的时候,我们两个都闭着眼休息,忽然身边传来一阵衣服摩擦的声音。感觉到我旁边的位置有人坐了下来。

我之前将头给挨在人家座椅那儿去了,于是赶紧给缩回身子,却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夹杂着笑意出声道:“累了么?实在太累的话,就靠着我睡睡吧。”

睁开眼睛,吓得不轻呢,竟然是纪霖!

差点就忘记了他也是这一班飞机的,若不是夏然忽然出现强行带走了我,之前应该是我跟他一起登机的才对。

此时靠窗的夏然也伸手扯掉脸上的眼罩,跟纪霖一下子就直接打了个照面。

这应该算是纪霖跟夏然第一次正式见面。

其实两人之前有过一次见面的,只不过那时候的环境却是尴尬的,在青色酒吧恰巧碰上纪霖被人轮上的事,那会纪霖还以为夏然是我弟弟来着,而夏然却是对纪霖的底细再清楚不过了,私下定是也做过调查的。

“该怎么称呼呢?是应该称为纪司令呢,还是应该叫纪先生?”夏然弯起唇,笑着说道,但眼神却有些意味不明。

纪霖一怔,又瞧了我一眼,虽然是极淡的,但我却感到好不尴尬。

他应该是知道了夏然本就不是我表弟吧?

电话里头,夏然那独占欲在明显不过了,纪霖又不是傻子,自然能够听出些许意味。

但最让人头疼的是,夏然买的飞机票怎么会那么巧的就是跟纪霖买的飞机票连在一起呢?之前被邪的事情还弄得心神不宁的,却忘记了我的机票还是纪霖给买的。

既然我坐在了夏然的身边,那就表示纪霖也要坐我身边都不是?

“不需要如此,叫我纪霖就可以了。”纪霖这人不会跟夏然一样明摆着给人难看,即使是讨厌的人,在面前,他也会温和有礼。

坐在一旁之后,纪霖没有问我刚才的事,估计他这会儿也知道了我刚才是被谁带走了。

看到我一脸犯困的模样,便体贴的问道:“昨晚上睡晚了,今早上又那么早起来,是要犯困的。”

“想,可不是么。”打了大大的一个哈欠,我整个身子都要嵌入座椅上了。

只是那座椅终究不是床那么舒服,不一会儿,我就有些不舒服的开始变换姿势,试图能够尽量睡得香一点。

夏然这一次倒是出其的安静,并没有做什么事情让纪霖难堪,红唇淡淡抿着,看了我跟纪霖一样之后就闭上了眼睛睡起觉来。

我这人向来睡觉有个习惯,就是喜欢抱东西,无论何时,都需要手中抱着什么才能睡着。

这会儿身子是没办法平躺伸直的,我就只能把身子微微侧着,至于侧过那边,我是无所谓的,但双手已经下意识的抱上某些物体—包把某些人。

抱上的人不是夏然,跟夏然同床共枕也有过一段时间的,他的感觉我是熟悉的。

不是夏然那么这人是谁就不言而喻了。

听到他有些无奈的轻笑着,却是帮我拉紧了身上盖着的毛毯。一边尽量让我更往他的膛靠去,这样我也能够睡得舒服一些。

左边传来一声很小的嗤笑,我当时并没有在意来着,但直到某个冰冷滑溜的物体钻入毛毯里,掀开衣服,贴上小腹的时候,才吓得我微微蹙起了眉头。

夏然那孽障哦!

第五十五章偷吃下

现在的情形是怎么一回事捏?简单来说,小两口飞机上恩爱入睡,姘夫私底下巧偷欢。那手哦,那软滑如蛇又像冰玉一样的手就这样钻了进来。

不能出声,所以只能紧紧的要紧唇,将脸又往纪霖的怀中埋去,一直到他看不到我脸上的表情为止。

而毛毯底下除了那只手的主人跟我,谁也不知道上面衣冠整洁,下面早已被人肆虐玩弄着呢。

此时若是醒着的话,我大可抓着他的手的。

可现在不行啊,现在自个的老公就在旁边,况且还是在飞机上,那畜生竟然就这样大胆了,非要折腾你个够才行的。

贴着我的小腹他游移在上面,说得好听点,那叫做在肌肤上弹钢琴,说得直白一点,那就是乱吃豆腐。

明明就装成是睡着的样子,真是贱,原来是早有预谋的。我就觉得刚才的夏然也实在太乖了点。

他的手先是在小腹那里转了一圈,然后将衣服给掀起,还好是冬天,穿的衣服比较多,若是夏天的话,只怕早就被他个透了。

可即使是穿着蛮多的衣服,夏然也有办法只用一只手就给你剥个光。

他果真是沿着向上的趋势,一点一点的把手指移到那柔软上。

心底不由得惨呼,身子一僵,感觉到背后内衣的暗扣被他给解开了,柔软没有了束缚,倒是有些觉得别扭。

抚着柔软,他的指间有种神奇的魔力,只要轻轻的一碰,身子就可以化成水一样。

“嗯”埋在纪霖的怀中,我尽量控制自己的声音不喊出来,但却没法控制自己早就混乱不已的呼吸。

所有的呼吸都吐在纪霖的针织衫里,感觉自己有一刻快要无法透过气来。

况且夏然的指间冰冷得可怕,尤其是抚过柔软的顶端,每次都会带来一种尖锐的刺激。

终是忍不住了,装成小小动了下身子,实际上是趁势放开了搁在纪霖怀中的双手,左手紧紧的按住一只企图还在作孽的手。

但成功阻止了一只,另外一只手就越发猖狂的行动起来。

这下子他的目标可不简单的只是上面了,他上面入不得,那他就改成下面,这下子你总不能两只手都用来阻止他吧?

他打定了这个念头,另一只手就解开了牛仔裤的纽扣。

真是该死的!

心底咒骂着这个孽障,但却没有办法抽出另一只手来制止他。

他那只手柔软无骨,简直就跟蛇的构造一样,到哪里都能钻哪儿,只有你有缝隙给他钻。

所以当他揉着底下的小核,我差点就没马上跳起来。

牙齿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唇瓣,非要刺穿了才能让自己不那么的难受。

眼泪一下子就忍不住滚落下来,沾湿了底下纪霖的针织衫。

感觉到下面的频率变得快起来,我鼻息也越发的絮乱不堪,身子最后竟然是一点力气也没有的。

等于是软软的倒在了纪霖的怀中。

幸而让我松口气的是,纪霖似乎没有发现我异常之处,只是听到我难受的呼吸声。

将我的脸庞捏着抬起,吓了他一大跳。

我感觉自己的脸上滚烫滚烫的,额上还冒着汗,而这些的罪魁祸首却是某个正在装睡的人。

可纪霖不知道,所以在看到我绯红得异常的脸颊时候,还以为我是身体不适,发高烧了呢。

于是赶紧伸手在我的额上了一下,那温度,就算不是发烧也是热得可怕的。

他收回手,担心的说道:“似乎是有点发烧了,一定是昨天晚上闹的。”

我正想开口,却发现自己嘴唇跟喉咙果然是一阵干涩,而脸上那炙热也久久没有褪去。

这次还真是被纪霖误打误撞猜对了,果然是有些低烧了。

夏然此时也睁开了眼睛,看到我绯红的脸颊,不由得也伸出手试探温度。

眼底滑过些微的惊愕,然后咬着牙问道:“怎么会发烧的呢?昨晚上不是在宾馆的么?”

纪霖沉默了会,一边替我捻好被子,一边轻描淡写的提起昨晚上的事,只是说到我那段的时候,却顿了下,在夏然的注视下才讲话给说完。

虽然我没有告诉纪霖昨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但昨晚上自个差点遇害的事他倒是清楚,便也跟夏然一五一十的说了个清楚。

我不知道时不时纪霖已经算是承认了夏然的身份—— 我的情人之一。

当然,这些他定然是不会介意的,毕竟当初结婚的时候就说好了,对方怎么玩是对方的事,各自都没有手的空间。

在飞机上生病还是头一次,不过幸好不是什么要紧的病,只是因为受寒引起的小感冒跟发烧。

问了空姐要了相关的药,哄着我吃下去后,夏然跟纪霖才放心的看着我睡下。

昨晚上睡得晚,今早又起得早,加上生病的关系,这一觉竟然睡得十分的香沉,一觉无梦。

一直到之后听到飞机上的广播我才隐约的醒来,迷糊的睁着眼睛问道:“唔,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有人笑道:“睡得还真是熟,还以为你醒不了呢。”

原来是夏然在说话,扭过头看到夏然一脸玩味的盯着我的脸,让我都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了。

纪霖好笑的看着我,然后替我整理好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原来刚醒的时候头发全都乱了,跟个疯子似的。难怪刚才夏然在忍着笑了。

“快十点了,还要睡一下么?”纪霖问道。

“哦,已经晚上来啊?”我看向窗外,外面已经是黑压压的一片了。

夏然凑上来,故意当着纪霖的面,额头抵着我的额头,试探着温度。趁着我有些迷糊的时候又忍不住上来啃了我一口,考虑到我是病人的关系,夏然难得的只是蜻蜓点水的那种吻。

“退了不少,再睡会就没事了,要吃东西么?”

我摇摇头,浑身无力的喃喃道:“不了,我还是继续睡会吧,要是到了就告诉我一声哦。”说完后就自顾自的继续睡了下去。

第二次醒来的时候,神已经好多了,窗外已经是大亮,纪霖跟夏然都还在睡着。

不忍心打扰他们两个,我撑起身子,刚想要拿水喝,纪霖就醒了。

看到他前面还放着一叠的资料文件,我蹙起眉头问道:“你不是说你工作都处理完了么?”

“之前还差一点,原本是打算在飞机上做完的,不过还差一点就是了。”

看了一眼那些内容,尽是自己看不懂的东西,有些调笑的说道:“果然是高层的呢,工作就是多。不过身子还是要顾着的。”

“色色怎么就不关心关心我呢?”夏然这会儿也醒了,头挨在我肩膀上,好笑的说道。

“你工作又不忙,公司又不是你在打理。”虽说夏然也是公司的股东,但充其量不过是在网上看股市跌涨,哪里像夏地主那般整日为公司的事情劳。

夏然这回没出声了,只是静静的靠在我的肩膀上。

他跟纪霖之间似乎也没有之前那种针锋相对的紧张感,真不知道在我睡着的时候他们之间是否发生过什么事情。

在飞机上用过早餐之后,莫约过了一小时就抵达机场。

从飞机上下来,并没有答应夏然的要求跟他回夏家的别墅,而是跟纪霖一起运回了纪霖父母现在所居住的地方。

自从我跟纪霖结婚之后,纪父纪母就一起从北京搬到了这里,也不奇怪,他们也就纪霖一个独子的,况且现在儿子又结了婚,老人家们自然是想要亲近一下,况且我也隐约察觉出他们话中的含义,那就是让我跟纪霖早点给他们抱个孙子。

幸而纪霖当时就推了回去,说我的年纪还小,还需要再等等两年,不然可真是要吓死我的。

虽然自己愿意跟纪霖结婚,但可没想过要跟他有任何男女间的那种关系,更别说是生孩子的事情了。

算了,反正已经有借口,如今就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回到家之后,二老可高兴坏了,一直问这问那的,不过关于在拉斯维加斯酒店发生的事情没敢告诉他们,怕他们过于担心。只是说因为部队临时有任务,所以提前回来了。

还好最后纪霖用刚下飞机还很累这样的借口,总算是摆脱了两个老人家的刨问底。

跟纪霖回到公寓,已经是下午了。回到家洗了个澡之后,纪霖先回军区了,我则是自己赶回家一趟,手中的好多礼物还没给人呢。

特意打电话给大姐跟老妈,让她们两人联系人都上咱家来一趟,毕竟难得回来一次,就让全部的人都赶回来吃个饭。

回到家之后并没有见到郝帅,问了老妈才知道,原来最近郝帅在忙着开始到公司实习去了。

虽说郝帅今年才大二,但听说已经有好几家公司给他发出了邀请函,都要抢着他到自个的公司去。

虽然不知道郝帅最近在干什么,但从结婚以来,也有三个月没见了,电话也少得可怜,每次打过去不到半分钟,他似乎都很忙的样子就挂掉了。真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么。

用过饭之后已经是晚上十点了,姐妹们都走了之后,我又留了一会,难得跟老妈和老爸谈话,以前读书的时候没怎么觉得,现在结了婚,便开始有些怀念起家里的一切了。

等打算离开的时候已经是快十一点了。起身跟老妈老爸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

走在楼底下,心想着等会出了小区干脆打车回去就算了,这么晚了估计公车是没了。

“郝帅?”前面路灯底下的可不正是自己家的小祖宗么?

开始为什么他身上还粘着个女人?

若是个同年级的小女生也就算了,但偏偏是个二十七八的感成熟的女人。模样极其艳丽,身上带着一股凌厉的气。这种女人是厉害的,光是气场上就不同。

那女人一身酒红色裙子,双手紧紧的缠在他脖子上,而他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女人越来越凑上的红唇。

终于那四片唇紧密的贴在一起,我不由得后退一步,赶紧给躲在一旁的树后面。

那样子的女人又怎会找上郝帅的呢?不是郝帅配不上人家,只是那女人实在不像是会喜欢上郝帅这般类型的。

我这边还在想着,那边就已经激缠的吻着。

灯光下,那对身影,还真象是缠绵不舍的情侣。

第五十六章祸端

手机忽然响了起来,没敢接,前面两个人还在那激吻缠绵来着,我一下子慌了神,急忙翻搅着包里的手机,是纪霖的电话,但还是给挂掉了,只是前面两人听到声响已经结束了接吻。

此时已经没有了躲的必要,都已经被发现了。

挂掉手机之后,顿时觉得尴尬不已,脸上挂着悻悻的笑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此时走近了他们两人,这才真正看清楚了那女人的模样。

画着致的妆,巧克力色的卷发,身材果然是蜂腰翘臀的,部也不小,简直就是男人眼中的感女神那类型的。

看着养眼不说,回到家后说不定梦里也希望能够梦到这一类的女人。

灯光下,那女人凤眼红唇,眼角含春,一双莹莹眸子似随时在勾魂似的。这类的女人被我们林之为狐狸。

两人的旁边还停着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子不可能是郝帅的,那么自然就是那女人的了,哟,原来还真是个有钱的金主。

我在心底不敢相信自己的弟弟会被这样的女人勾搭上的。

不是对自己弟弟没有信心,只是觉得这样的女人不是一般喜欢事业有成,风度翩翩,优雅深情的成熟英俊的男人么?

郝帅今年才刚满的二十,还属于青春叛逆期的孩子,所谓的安全感什么的都没有,那这样就奇怪了,那女人究竟是看上郝帅的哪一点的?

此时自己是忽略了一点的,虽然郝帅还没钱,也不够成熟,但在其他女人眼里,像郝帅这样漂亮且子偏冷的大男孩却是很多的女人喜欢的。

这时候那女人也带着新奇的眼神瞧着我,又看向郝帅,似乎在确定我跟郝帅是否认识。

“你躲在后面干什么?”郝帅蹙起眉头,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这么冷淡的语气跟我说话,让我一下子就恼火起来。

虽然从前他对我也没啥太热切的态度,但那是因为知道他子本来就是那样,可刚才他分明是有些不高兴我的出现的。

是因为我打搅了他跟那女人的幽会所以才恼我的?

不能不这样想,因为看到他撇过头,竟然连看都不愿意看我了。

我当下就冷哼笑道:“废话了,我刚从家里出来,谁知道就看到了某些人在亲热,总不能上去直接就打招呼吧?”

被我这样反问,郝帅的眉头拧得更紧了。也不再愿意回我话。

“郝帅,这就是你姐?”旁边那女人忽然问道,然后用一种了然的眼神望了我一眼,那眼神中带着笑意,看的我很不舒服,好像她看我一眼就全部了解我一样。

郝帅虽说是不愿意回答她,但还是点着头应了一声。算承认了我跟他的姐弟关系。

美女朝我走近了一小步,笑道:“原来你就是郝帅的姐姐,之前还想着长什么模样呢,今个总算是见到了,不过跟我想象的有点不同罢了。”

许是见到我皱着眉有些迟疑的盯着她,她才怔了一下,又说道:“我叫方柔,是郝帅公司的经理,目前郝帅是在我们公司实习的。”

“郝帅在你们公司实习?”

“是的。”看到我惊愕的模样,她继续笑道:“我还以为这件事郝帅已经告诉你了,不过看样子似乎没有。你放心,郝帅目前在我们公司表现得十分优秀,我想再过一两年,等他毕业之后就可以直接上我们公司上任了。”

我对这女人的话感到一阵不舒服,今个第一次见她而已,但人家似乎已经将我的底细都给清楚了。

她那么清楚我肯定是有人事先像她说过我的事情,那么这个人,除了郝帅我实在想不出第二个人了。

口憋着一口气,半天都没有散开,堵在那儿闷着难受。

想来想去,却又觉得自己着般的生气究竟是为何呢?

我是他谁啊,也不过只是他的姐姐而已。又没有什么自由妨碍他谈恋爱。

况且之前我不是老巴不得他赶紧找个对象的么?现在他谈恋爱了,这说明我担心的那禁忌的火苗子给掐灭了。

只是……心底还真是烦得可以。

那女人颇懂得察言观色,看出来我的尴尬,很是巧妙的又将话题给转开了。

“对了,听说你是在市军区工作的么?”

“嗯,是的。”

“这样啊,我有个老同学也是在军区工作,是在一师工作。”

“哦,我是文艺团的”

这话让那女人一怔,下一刻却仍是保持着脸上的微笑。

“因为听说你也是在军区工作,所以才忽然想起来的。”她有些僵硬的解释道。

听说么?又是听郝帅说的吧?

郝帅就算是以前也不喜欢将自个家里的事情告诉外人的,看来这女人在他心中的分量还不小嘛。

若说到刚才自己生气是有些莫名其妙,但现在可不是了,是气他这么轻易的就将家里的事情告诉别人。

而对于这个女人,我始终是喜欢不上,感觉那女人属于太聪明的那种,跟她在一起的时候,总觉得会被她千方百计的算计你。

估计是看到我脸上不耐神色更明显了,那女人也懂得进退,转过身子对着旁边的郝帅柔声说道:“那我就先回去了,你晚上早点睡,工作的事情暂时放一放,公司那头还有我呢。”

“嗯,我知道了,你自己路上小心。”郝帅点了点头,替那女人开了车门,忽然看到那女人在准备开车走的时候,喊住了他,在他的耳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然后格格的直笑,很是开心的模样。

而郝帅则是目送她直到连车子都消失为止。

我双手抱着肩膀,冷哼一声。

郝帅才才转过身来,只是冷冷看了我一眼,便打算绕过我走开。

追上他,我追问道:“刚才那女的真是你们公司的经理?”

“没错。”他简洁的回答。

“诶,那你跟她究竟是什么关系啊,你们刚才在……”

他忽然停了下来,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我,我被他这样一看,往下要说的话给咽住了,抿了抿唇,就这样对视着。

“以后我的事你不要管了。”他便不愿意在看我般将视线转向别处。

我瞪着他,有些负气的回道:“什么?”

他看我认真的说道:“以后我的事情,希望你不要再手了,我自己能够处理好的。”

“你该不是真的喜欢那个女人吧?”

他忽然狠狠的瞪着我,眼神中闪过一抹怨恨来着。

被他这样盯着,心底竟然有些感到害怕起来,语气便放软了一些。

“虽然女大男小恋爱不是什么稀奇事,不过那个女人看起来不太会是你喜欢的类型,再说了,你确定那人是真心的么?呢。你别误会,只是作为你姐姐,总是要担心的不是?”

“我喜欢什么类型的,你比我清楚不是?”

他忽然握着我的手腕,眯着眼睛冷哼道,似乎有很大一股怨气埋在心底即将要爆发。

手腕被捏得痛了,我赶紧甩开,却怎么也甩不开,只能皱着眉头瞪他。

不知道男人是不是都有一个通病,一生气的时候就喜欢捏人,要不就是掐人。

作为受害者之一的我,经历过太多次这样的情况了。每次都要吓得心肝乱颤的。

还是头一次这样看我,他似乎想到什么,又在瞬间将我的手腕放开,然后侧过脸说道:“就算你是我姐,你也没权管我的事情,以后你离我远点,否则我控制不了这样伤害你。至于方柔,你就当我是真的喜欢她吧。”

赶紧揉着自己手,总觉得他话里有话似的,只是我没听懂而已。

“你、真是非要把我给气死不是?你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在后面气呼呼的喊道,谁知道碰着了他的那敏感线,他猛地像我压过来。

吓得我是连连后退的,一下子将我的欲要反抗的双手给扭到后面去,唇盖了上来。

咬着我的唇,本没一点温柔,完全泄愤的举动,我则是紧紧的抿着唇,感觉到他舌尖已经是顶在我的唇瓣上了。

他一个用力,唇上就传来尖锐的疼痛,一定是他咬破了我的嘴唇。

他成功了,舌尖一下子就窜了进来,拼命的在我嘴里搅弄着。

双手被他用力的扭在后面,我整个身子向后倒,在准备跌倒的时候他才放开了我。

“咳咳咳”剧烈的咳嗽着,用手背狠狠的擦着自己嘴唇,火辣辣的刺痛。

此时他居然一点歉意都没有,只是冷淡看了我一眼,冷漠的笑道:“我变成这样子,你不是应该比我更清楚么?”

总觉得他说这番话的时候是带着一种清冷的悲伤,毕竟还是一个二十岁的孩子。

我怔怔看着他消失在我视线里,心头一阵莫名的慌乱。

那会我还不知道,这次的冷战,一直到郝帅出事后才真正意义上的停止。

自跟郝帅闹冷战有两个星期,电话没打过一次,家也没回过一次。

今天中午跟严微识约在寿司店吃饭。

跟他讲起了自己在拉斯维加斯的事情,邪的部分自然是不用瞒他的。

“你这样逃开,怕他们是不会罢休的。”加给我一块鳗鱼寿司,他说道。

“那不然怎样,我是不想再跟他们有任何的关系了,你知道的,他们本不可能对我来真的,只是感兴趣觉得新鲜而已。”一口吞下寿司,拼命的在嘴里咀嚼。

知道我不愿意再提他们的事情,严微识自然也不再提起。

吃过饭后,没让他送我,他开车回去,我则是打了车子回到军区。这样总能避嫌一些。

下午正在电脑前处理工作来着,最近文艺团没什么事情,也就是正常的排练表演。

上次中央级的领导来视察过后,这边总算是松了口气,也因为表现得不错,所以工资也跟着涨了一点。

拿起文件正打算去找陈部长汇报一下。台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家里头的电话,还有些吃惊的,因为知道我这个时间要上班,应该不会打给我才对。

刚接起电话,那头是大姐的声音。

“九妹啊,你……快来医院一趟。”

心蓦得一沉,不安起来。

“郝帅……郝帅出事了。”

之后不懂自己听进了多少,察觉过来的时候只有那边大姐哽咽的声音。

人已经奔出了办公室,也不理会文件洒了一地。

郝帅出事了,郝帅出事了,脑子里只有大姐的这句话。

来到医院的时候,全部的人都已经到了,大姐怀中的老妈,还有一脸憔悴的老爸,以及哭红了眼的十妹跟十三。

前面急救室还在急救,我走到十四的面前,轻声问道:“怎么回事?郝帅呢?”

十四有些担心的看着我,然后咬着唇说道:“九姐姐,郝帅还在抢救,说是出了车祸,可是没有人看到是被谁撞了。”

我怔了一下,听到自己的声音如此的虚弱。

“被车子给撞了,他怎么会被撞的呢?”

“我们也不知道,是医院打来的电话,我们到这里的时候,他人已经在抢救中了。”十四说着说着眼睛就红了,终是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一旁的三姐赶紧上前将十四搂在了怀中,她的眼睛也是红的,看得出是刚刚哭过的样子。

许是怕我太伤心了,因为我没有哭出来,只是有些被吓傻了一样,静静的也不说一句话,其实我是本就不相信郝帅会出事的,本不相信正在抢救室里面的那个人会是我弟弟。

所以我当下还处于一种一点儿也不相信的状态下,但心底却是空寂寂的。似乎被人撑空了某块地方。

二姐也走到我身边,安慰我道:“九妹,你不要太着急了,郝帅一定会没事的啊,要相信他。”

我没说话,但却是点了头答应她。

挨在医院冰冷的墙壁上等着抢救室出来人。

想起前两个星期还跟郝帅吵了一架,现在就出了这个事,我怔然的瞪着医院的地板,说不出是种怎样的心情。

只知道那个时候只想找个地方,将身子蜷缩成一团,然后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第五十七章劫上

当抢救室大门打开的那一刻,所有人悬着的心此时却如上弦的箭,被撕扯得巨疼,就像是心底长着一个叫做痛苦的野兽,不断的张口啃噬,非要把你的神经一的扯出来不可。

几乎是所有的人都冲了上去,带着口罩的医生不意外看到如此激动病人家属,只是从容的脱下面上的口罩。

望了我们所有人一眼,面上分不清究是叹息还是庆幸的情绪。

只是淡淡的开口道:“病人暂时脱离了危险期,只是肺部大出血以及脑袋受到了巨大的撞击,这几天内暂时不会醒过来。”

“那……他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呢?”老妈面带痛楚,迟疑的问道,声音哽咽了好一会儿。

医生冷静的看着她,又看来一眼躺在手术车上的郝帅,说道:“目前还不清楚情况,因为脑袋里还残留着血块,不否认有可能会变成植物人。”

老妈瞪着眼,瞳孔微缩,差点一口气喘不过来,身形颤抖,幸而身后有老爸搂着她,否则只怕她就要立马昏过去。

我忽然觉得脚底轻轻的,眼睛一片干涩,望着手术车上的郝帅,还是头一次看到面无一丝血色的他,那么的苍白,那么的虚弱,仿佛只要轻轻一掐,他就立马烟消云散般。

无数的恐惧一下子就将我包围起来,仿佛前面就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不过你们放心,我说的这些不过是最坏的情况而已,病人也不无过几天就醒来的可能,只要照顿好他,而且他如果潜意识里有坚强的意志的话,我相信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哦,对了,你们谁是病人的姐姐?”医生的忽然问话让所有人的目光转向我这里,而我此时则是一脸怔愣,完全没有听进医生的话,眼神只是紧紧的盯着底下那苍白的人儿看。

“九妹,九妹!”一旁的大姐轻轻拍了我肩膀,我才抬起头来。

看到医生从口袋里拿出一小盒子,递到我面前,才说道:“这个是病人被送来的时候手里抓着的,他那时候还有点意识,嘴里喊着姐姐,所以我想应该是给你的罢。”

那是一个檀木做的小盒子,很是致,打开里面,装着的却是一枚做工巧的白全戒指。

若是平时大家要知道郝帅送我戒指,指不定还会怀疑什么,只是此时老爸老妈郝帅出事整个人心思都恍恍惚惚的,哪里还有时间猜想郝帅跟我之间的事情。

当然其他人里面也有看出些许端倪什么的,但这个节骨眼上,也没了心思追问什么。

所有的人都跟着护士推着郝帅的车子进了加护病房。

我一个人站在医院的走廊上,手中攥着那个檀木盒子,指间越收越紧,指关节都透出苍白为止。

那个檀木盒里面的戒指,背面转过来,却是清晰的两个英文字幕缩写。——FR这个英文字母,除了方柔这个女人,我想不出还有第二个人的可能。

郝帅出事的事情很快就传到了纪霖那里,纪霖的父母知道后还特意去医院看望了他。

至于医院方面在知道病房里住着的人是军区首长以及政治部主任媳妇的弟弟后,连夜给换了病房,用的仪器也是最先进最好的设备。

两房一厅的病房内,装修顶级别致,听病房的护士说,住在这里得每天的花费就得七八千。当然这些费用是不用我们愁的,在纪霖父母的坚特下,全由他们所开销的。否则我们哪里住得起。

至于主治医师方面,则是由市里面最好的大夫,这其中也包括了陆翩然,他负责的是郝帅骨科这块。整个每天来查房的医师就有十几人。

老爸跟老妈在这一夜后仿佛苍老了许多,但却从未在我面前落过泪,其实我知道,他们即使心里头难受也不会在我面前哭的,我的子就是遗传他们的,有什么委屈跟痛苦只也是自己往肚子里咽。

因为郝帅住院的关系,一时间家里头就冷清不少。爸妈也带了自己的几件衣服就到医院做陪护了。

不是花不起钱来请护士,只是希望自己能够亲自在身边照顾儿子,况且对外面请来的护士不放心,终究没有自家人来得贴心。

家里头空下来后,是十四妹跟三姐在打理的,因为高考的关系,妈让十四妹干脆住在家里,而十四妹原本不愿意,但却没办法,叔叔婶婶都跑到国外去了,哪里有时间照顾她呢。

而其他姐妹则是一有空就到医院来看望郝帅,毕竟都希望郝帅能够快点醒过来。

我现在每天则是三点一线的跑,家——军区——医院,来回的重复于这三个地方。

虽然纪霖父母有让我这段时间好好体息,却是被我婉言拒绝了,因为我知道,就算自己整日在医院,也不知道该怎么样去面对。

我真的在怕,怕看到那样虚弱苍白的郝帅,怕他一会儿就会从我眼前消失似的。这样的感觉才是真正的难受。

已经整整一个礼拜了,郝帅还是没有醒过来的痕迹,所有的人都在担心着急着,就连其他医院的大夫都出动来看了,还是没有确切的办法能够让人醒过来。

而老爸老妈仍旧照顾着病床上的他,不愿意放弃,也不肯相信他会一直睡下去。

今日是周末,早早便起来了,看到我换好衣服,正在镜子前梳头,纪霖在后面柔声说道:“等会要去医院么?”

“嗯,不过要先回家一趟,老妈让我给郝帅找点换洗的衣服,上次就带了那么一点过去,所以等下我就回去整理一下再去医院。”

绑好头发转过身子,纪霖坐在床上看着我,似乎想要确定我情绪上有无变化。

看了好一会儿才确定我没事之后,笑道:“那我开车送你过去吧。”

我点了点头,然后拿起台上的包包,转身先出门,纪霖也没说什么,跟在后面随着我下搂。

在车上,纪霖终是开口说道:“你不用担心,我想郝帅一定能很快醒过来的。”

我朝他笑笑并没有说话,他抿唇一笑,眼底却有担心。

其实我知道纪霖是真的担心我的,因为这段时间以来我的话变得少了,整个人沉默起来,也不愿意跟从前一样笑了。

自己的弟弟还躺在医院里头,哪里能够笑得出呢,每个晚上一闭上眼睛就是郝帅那苍白的脸庞。

更可怕的是,自己竟然连哭都做不到,只能眉头晚上睁大眼睛,眼底涩涩的。

到了小区之后,纪霖在下面等我,我则上了楼上去拿衣服。

去到郝帅的房间,从衣柜里面拿出三四套日常换洗的衣服之后,无意间从某件大衣里面掉出一本小东西。

从地上拾起来,是巴掌大小的笔记本。还是密码锁的本子。

试了好几次的密码,终于用自己的生日解开了那本本子的密码。笔记本打开的时候,心头猛地一跳,不知道因为这本子还是其他的。

竟然他喜欢的人是方柔,为何密码还是我的生日,后面又觉得可笑,指不定这本子是从前的呢。

本子里记载的除了一串任命之外就是一些数字,还有时间方面的记载,满满的本子里面全都是这些东西,我自然是看不懂的,但却下意识的觉得这本东西一定是郝帅极其重视的。否则他又怎么可能藏在大衣里,还用密码给锁起来。

目的肯定就是希望这东西不给其他人发现,至于这其他人是谁我现在也不清楚。

电话响起来,接了后纪霖的,我快速的将衣服放在行李包后,转身将那本子塞入自己大衣的口袋里。

去到医院后,将衣服给了爸后又看了郝帅几眼。

病床上带着氧气罩的郝帅似乎又比起前几天虚弱多了,面色真是苍白得可怜,人仿佛也消瘦不少。

看着氧气罩上淡淡的雾气,我才能肯定他现在还有呼吸,而不是一个没有生命的死人。

可是现在他跟死人有什么区别呢?除了一副躯体……

肇事的司机直到现在也没有抓到,虽然公安局已经全面着手去调查,可是没有一人看到那天撞伤郝帅的人,竟然就连车子就找不到,仿佛人间蒸发一样。

爸妈下去吃饭了,我趁着这个时间坐在郝帅的身边,竟然忍不住伸手上他的面庞。

纪霖知道我心里头难过,一直站在我的后面,不一会听到掩门的声音,我知道他是想让我一个人跟郝帅待在一起。

我抓着郝帅的手,却是吓了一惊,冰冷得可怕。

于是眼眶一红,咬着唇轻声对他说话,即使我知道他现在是听不见我说什么的,可是我就要说的。

“郝帅啊,你都睡了那么长时间了,怎么还不醒啊?”

垂下眼,我又笑道:“上次你还跟我吵架来着,你这会人都躺在医院里头了,早知道就不吵架了……”

一直对他说了有二十分钟的话,直到爸妈进来后我才赶紧松开了他的手,走之前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

陪我走在医院里头,纪霖忽然停下,拉着我的手,放柔了声音说道:“郝色,如果难过的话就哭一下,不要勉强自己。”

“可是我哭不出啊。”

“那我希望你如果想哭的时候,能够找我,我还是可以提供肩膀你的。”他朝我露出安然的笑容。

看着他,一种微妙的东西蔓延出来,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是觉得纪霖跟往日不同,那样感觉竟然让我有了点仓皇。

于是赶紧低着头说道:“嗯”,便不再望向他朝着电梯走去。

晚上去的是夏然的家,睡在床上,翻来覆去的怎么也睡不着,夏地主醒过来,将我从床上抱起来,没有说话,就一直安静的抱着我,一旁的夏然也难得的不出声。

忽然像是想起什么似的,问道:“色色,你大衣里的笔记本是什么?怎么还加了密码?”

他这样一问我倒想起来了,赶紧从夏地主身上起来,找到那笔记本解开密码后递到了夏然的面前。

“你帮我看看,这里面都是什么呢,我怎么都看不懂?”

夏然笑着接过,看着那本子,随意的翻了几下,脸上还是一个表情,最后合上本子笑道:“都是一些公司的资料,是谁的?”

“郝帅的。”

“这样啊,他工作了?”

“嗯,好像在那公司实习。”

夏然点头又说道:“难怪了,原来如此。”

我那会以为那本子没问题,所以也没在意夏然的这些极其自然的问话,只是不知道,就是这本本子是造成一切事情的祸端,是个造孽的东西。

之后又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没有在意那本子的事情,只听到后面夏地主似乎在跟夏然说话,不过内容却是听不清楚。

醒来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周末的早上不用去上班,照例去了医院,正巧碰上焦闯拿着水果篮来看望。

将她带来的鲜花给换上后,焦闯微笑道:“你还好吧?”

“你不都看着吧?”我懒洋

洋的睨她一眼。

她才算是松了一口气般,走到我面前拉着我的手说道:“你这样说我就更担心了,就怕你多想,反正你要相信医生,也要相信郝帅,还有,难过的话就告诉我,不要老闷在心里头。”

“知道了,你这话啊,我早就听烂了。”纪霖跟我说过,严微识跟我说过,夏地主跟我说过,陆翩然也跟我说过,就连家里的姐妹们也跟我说过。听在耳边早就生风了。

忽然眼尖的焦闯一眼看到放在病床旁边台上的戒指,那是我给放在上面的,因为总感觉那戒指郝帅是极其珍惜的,所以才特意放在那里,怕他醒来的时候找不着呢。

“戒指?谁的?”焦闯拿过去之后问道。

在她的追问下,我才将郝帅跟方柔的事情告诉她听,谁知道她却比我还要激动来着。

“靠,这算是怎么回事?那个女人还是人么?现在你弟弟躺在医院里头,她连看都不来看一眼?”

“谁知道呢,反正我说是没用的,况且那女人也未必对他是真心的。”想到这里我心底就一阵悲哀。

咬着牙,焦闯很恨的瞪着那戒指,忽然拉着我就起身。

“走,我们找人去。”她嘴里忿忿的说道。

“找谁?”我吃惊的问道。

“那女人啊,今个说什么也要让那女人到这里来一趟!”没来得及出声,就被焦闯一股子拉到了医院下面,她嘴里一边骂着,一边向我打听了方柔公司的地址就驱车前往了。

忽然觉得,这焦闯似乎也是一个挺能惹事的主啊,真不希望这次她又给我搞出个什么事情才好!

第五十八章劫中

来到方柔所在的公司也不过半小时的事情,这是一家金融公司,十几层的写字楼,也算是大公司了。

拉着我从前台打听到方柔的办公室后,焦闯又赶紧推着我找到她办公室。

在知道我跟焦闯到了之后,方柔竟然也没有刻意回避,反而是让她的秘书接待我们到了办公室。

这算是我跟方柔的第二次见面了,上次见面也不过是三个星期前的事情。

一身职业套装的方柔显得干练整结,坐在办公室的皮椅上,看了我们一会,才说道:“我是猜到你要来的,不过没想到是隔了一星期。”

焦闯跟方柔之前没见过,所以焦闯将眉头拧个紧紧的,眼中透出厌恶的信息。

我知道她定然是跟我一样的感觉,眼前的女人是个狐狸罢,像郝帅那样的大男孩怪不得会栽在她的手里,那种女人勾人的媚术可是了得的。

见我没说话,一直站在那里,旁边干着急的焦闯推了我一把,我看向她后,她还瞪我一眼,小声说道:“你干嘛呢,说话呀,不然她焰气就更高了。”

我没理会焦闯说的,反而是走近她,站着说道:“郝帅的事情你知道了么?”

听到郝帅的名字,她眼底竟然有些惊慌失措,下一刻却又是满满的失望。

她笑着回答道:“知道的。”

“那为何你没有去医院看望他。”听到她这样说,我心底顿时记恨起这个女人,一瞬间觉得自己的弟弟出事全都是因为这个女人。

不怪我会这样想的,谁让他出事的时候手里还攥着送给她的戒指呢,可是现在他躺在医院里还生死未明,这个女人却可以狠心的在公司里安心工作。

与我们家的情况比起来,这个女人实在冷淡得过分了些。

“我不能去看他,也没有这个必要。”她一边说着一遍转着指间中的钢笔,不知道时不时我听错,一时间刚才她似乎声音有些迟疑了。

“没有这个必要?简直可笑死了,你勾引人家的弟弟不说,现在玩了人家就想丢掉,这可真是了不起呢。”焦闯在一旁冷冷的说道,语气辛辣狠毒,一点也不比红楼梦里的王熙凤。真是有祖母的风范。

我扯了一下焦闯的手,让她别把话说得太难听了,到底是在人家的公司里头,万一撵了出来岂不是太丢脸么。

可焦闯正在气头上,哪里听得我的劝的。又继续说道:“诺,你看,这个是郝帅那傻小子要送你的东西,都撞成那样了,心底对你还真是念念不忘的,竟然还把这戒指攥在手里。”

重重的把那檀木盒子放在方柔的面前,焦闯气红了眼睛。

在这点上焦闯是跟我不一样的,焦闯虽然跟我一样对爱情什么的弄不清楚,两个人都是迷迷糊糊的,可对情谊方面她是特别看重的。

一旦有什么事情伤害到身边的人,她大可要跟人家拼命的。

而我不同,我表面显得冷漠,实际上伤心啥的都往自己肚子里咽。但只怕这样的话,总有一天会承受不住太多东西而爆炸的。

所以当方柔将那戒指扔到垃圾筐,淡淡的说了一句:“这东西已经没用了。”的时候,我脑子就像是被人用枪“砰”的一声嘣了。

然后又像是有不断的血从那伤口里溢出来,染红了我的眼睛。

“啪”的清脆声响跟什么东西断了似的,焦闯在一旁瞪大眼睛望着我落下的手。

我瞧着眼前那女人的脸庞一片红,心底却是涌起了更多的恨意。

凭什么我的弟弟就给她玩弄了?凭什么我的弟弟就得躺在医院上,为了这个一个、这么一个无情的女人!

一直不肯哭的我,此时眼泪却停不下来似的,莫名的往下流,恨恨的睁大自己的眼睛,倒要瞧瞧这个女人有什么反应。

方柔咬着唇,不可置信的望着我,两边的肩膀微微颤着,此时她桌上的电话却响了起来,铃声一直不间断的响着。

终于是拿起那电话,她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

“喂,你好。”

然不知道那边出了什么事,她脸上的情绪变得极快,从来没有那样的仓皇过:愤怒、惊愕、怨恨以及竭斯底里。

看到她拿着话筒的手紧紧的捏着,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你还想怎样,他都变成这样了,你还想我怎样!你要逼死我吗?”

她对着那电话那头大喊起来,声音里透着凄厉跟悲凉,下一刻又狠狠的说道:“如果你还要对他做什么的话,你就冲着我来好了,那东西你也别想拿到的!”

砸了电话,她整个人如泄气的皮球瘫软的倒在座椅上,眼阖着,显出极累的模样。

我不知道她那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可却觉得那电话跟郝帅有些什么关系,隐隐预约的感觉而已,也不敢肯定,毕竟我只是单方面的听见方柔在说话而已。

忽然她似是想起了什么,猛地抬起眼睛看向我,神情变得有些害怕。

“你们快走吧,不能留在这里了,快点走吧。”

我跟焦闯对视一眼,彼此眼中都有对方柔这个女人的怀疑,但却搞不清楚究竟是什么事情让方柔这般的恐惧的。

“你让我们走就走,真是一点歉意都没有呢。”焦闯嘲讽的哼道。

方柔还想说些什么,却忽然站了起来,拉开窗帘朝着玻璃窗看去。

她办公室有一块极大的落地窗,从那里可以看到下面的马路以及人流车流。

就像是真的看到鬼,她猛地又拉紧了窗帘,绕过写字台走到我的面前,我此时看清楚她脸上被我打的痕迹还在,只是变淡了许多。

“你们真的不能再留在这里了,你们快点离开。”

“呵,真是太可笑了,真是没见过这样的人。”焦闯嘴里还嚷嚷着什么的,但我却看到方柔额前居然冒出了冷汗,垂在身子旁的双手紧紧的握成拳头。

慌乱,她怎么会如此的紧张慌乱?莫不是刚才看到了什么人么?

就算此时再想说些什么也知道情况不合时宜了,这或许是经历过太多的事情所练就的本能。

我拽着焦闯的手就走出去,走得很急,好不容易到了电梯前面的时候又猛地按电梯按扭。

没由的,我心中居然也跟着紧张起来。

等我跟焦闯两个人踏入电梯那一刻开始,我才放松下来。

“郝色,你干嘛啊,你没听到那个女人说了什么么,简直要气死我了。那还算是人么?”焦闯气呼呼的样子,我竟然觉得十分可爱。

嘴角有些忍不住微笑着,在电梯门关起的那一刻,从缝隙里看到另一旁的电梯走出四五个西装革履的男人。

一直到电梯到了一楼,我又赶紧催着焦闯快点开车离开。

拿车的时候不免注意到公司大门停靠着两辆黑色别克轿车。蹙着眉忽然联想起刚才那些人。

上了车,我便开始让焦闯加速,直到车子开出了两三公里我才算是真正的放心下来。

焦闯依言将我送到纪霖跟我住的那地,跟她分离之后,我才抱着有些疲乏的身子回到自个的房间里。

一回到房间就觉得自己身子极其的累,本想着倒头就睡的。

忽然脑子里又忆起了郝帅的那本笔记本,我记得那本子似乎是落在了夏然那里。

于是拿起手机就拨了夏然的电话,可惜手机那头彩铃响了半天也没人接。

心里觉得奇怪,于是又打给了他哥夏地主,还是没人接的状态。

干脆一咬牙,咱打到夏地主的公司去,最后是秘书代接的电话,说他们老板早上的时候出了公司就没回来过。

此时我就觉得更怀疑了,这么两兄弟都找不见人呢?

越想越是不对劲的,睡意也没了,再困都要爬起来。

出门打了车子赶到了夏地主跟夏然的别墅,坐在大厅里,只有几个下人跟管家在。

问起他们兄弟俩的事情,他们也是懵懂不知,只是说夏然一大早就不见人了,没回来过,而夏地主是后面才去的公司。

这就奇怪了,夏然一早就出去了,没在公司也没在家,电话也不接,而夏地主是去过公司之后又离开了,但也没回别墅。

竟是怎么一回事?

一直等到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夏地主才回来。

他没有注意到楼梯口的我,脸上有疲态,径直的脱了西装之后仍在了沙发上。之后双手揉着太阳,就站在沙发旁边轻声叹了口气。

“张秘书,让林明到我这里来一趟。”

他拿出手机,给公司那边拨了电话,似乎是急着要见姓林的那人。

那个叫林明的男人匆忙赶来,我记得上次在夏地主的公司见过这人,他是会计部的主任,被这么匆忙的叫来,是干嘛呢?

此时大厅里头除了夏地主就只到下刚刚赶到的林明。

“老板”,那男人叫了一声。

“你让你底下的人调一笔钱出来。”

“需要多少?”

“两千万”

“老板,你真的打算这么做么?我看还是报警好了。经理的事情不能拖太久的。”

“这件事我自有打算。”

“……我知道了。”那叫林明的男人之后又走了。

夏地主转身才想要上楼,看到一直蹲在楼梯口的我的时候,不由得怔在那里,一脸的惊愕,尤其是原本就皱着的眉头更是扭得紧紧的。

我紧紧的望着他,目光不容许他说谎。

“出了什么事么?怎么听到要报警呢?”

“只是公司的事情而已,你不用担心。”他勉强露出笑意,然后抚着我的脸庞轻声劝道。

说着牵着我的手,打算带我到房里头休息来着。

我咬着唇,看着他的背影,忽然就问道:“是夏然么?”

他停住脚步,身子明显的一怔,却始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夏然出事了对不对?”我瞪大眼睛咬着唇说道。

空气一下子变得静谧起来,过了半响,听到他语气冷漠的说道:“夏然被人绑架了。”

第五十九章劫下加更

我站在原地,渐渐的蹙起眉头,机械的重复他的话。

“夏然被人绑架了?”

前面的夏地主没有回头,也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这么站着,他在上面硬是没有回头看我一眼。

怕我刺激,他带着颓然的语气,透着板浓的疲乏说道:“你不要多想,我会处理好这件事的。”

“呵!”我笑出声来,但其实一点笑意也没有,自己听来颇有一种嘲弄凄凉之意。但却不知道是对于他的嘲讽还是对自己的讥笑。

唯一能够确定的是,在听到他说夏然被绑架的时候,我的手就不停在绞着自己的衣服,狠狠的撰着,然后又放开。

直到那衣服被我弄得一缕缕的折痕,就跟我的心一样,不断的被人抓着,真是一刻也放松不下来。

都帅的事情本就让我打击不小,现在偏偏夏然那个孽障又出事了。

小祖宗跟小孽障都出事了,简直真是要了我的命。

“对方是为了钱还是寻仇?”我问道。

夏地主转过身来,侧着脸没望向我,我知道,他许是怕看到我眼中的担心。

“这件事你不要管,你现在最重要的是要好好休息,夏然会没事的。”

他越是这般的安慰,我就越是要爆发的。

本来就敏感的神经更是变得脆弱,这些天受到的刺激通通给迸发出来。

“为什么不肯报警?警方应该可以找到夏然的,现在不都是有那个导航追踪器么?”我掏出手机,抖着手要报警来着。

手却被人握握的扼着,猛地抬头看向他,拉入了他此时毫无防备的痛楚里头。

他在心疼这般惊慌失措的我,也在担心夏然。

其实他才是最辛苦的那个人,一方面要担心自己弟弟的安全,一方面要顾及到我本就脆弱不堪的情绪。

“郝色,冷静一点。”

“冷静?怎么能够冷静下来,邯架夏然的是什么人啊?是为了钱么,我就说,我就说为什么刚才夏然的电话不通的,原来真的是出事了。”我抿着唇,手指甲握握的刺着掌心,非要弄出痛感我才罢休,只有这样才能抵消那惶恐的情清。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眼前的男人一把拉过我,将我握握的搂入怀中。

即使是大喀天的,他的体温还是炙热得可怕,快要把我燃烧了,连同我的不安仿佛被燃烧得成了一片片的。

像个委屈的孩子躲在他的怀中,虽然我知道他跟我一样也是不安的,但还是任的抱握了他,在他的臂弯里寻求起避风港。

两个人就这样紧紧抱着,整个过程谁也没说一句话,因为现在不管说什么也没用了。

一直到他手机响了,我们才分开的。

想,我知道了,待会我就过去。”

挂掉手机之后,他才说道:“你先回房休息一下,什么都不要想,好么?”

我点点头,又问道:“那些绑夏然的人有说过什么时候交赎金么?”

很久没有得到他的回答,我本以为他是不愿意对这件事提起半个字的,可他后面却回答了我。

“明天下午三点。”

“…你小心点。”我淡淡的嘱咐他,他终是笑了,只是笑得有些苦涩。

转身离开我的视线,听到门外引擎发动的声响,我知道,他已经离开了。

回到夏然的房间,他的东西还整齐的摆放在房间的每个角落里。

这个房间还留着夏然之前的味道,仿佛他还在这里一样。

也不知道现在夏然如何了,安全不安全,那些人会不会对他做出什么事来。

知道自己越是这么想就越是担心的,于是干脆躺在床上,拉起被子就蒙起头来。

但是这样不行,被子里也有夏然的昧道,真是糟糕。

以前夏然在旁边的时候总是嫌他缠着人烦,但是真是那个道理,没了才知道什么是没了。郝帅的事情也是这样。

可他们不是没了,而是一个躺在医院里还没醒来,一个是被人绑了去,但却是比没了还要让人痛苦的事,因为不知道他们下一刻会发生怎样的事情。

遇上这种事我却没法哭,要是真的哭出来就好了,就像焦闯说的一样,痛痛快快的哭一场就舒坦多了。

适当的发泄一下情绪就好,可惜我不是这类人,我真的哭不出来,越是难过我就越是憋屈。

闭上眼晴,我的呼吸变得清晰而有力,整个房间里只刺下我一个人,旁边没人,显得那么的寂廖。

越是烦躁,我就越是乱动,狠狠的捶着底下的床单,忍然手心搁上某个硬梆梆的东西,打得手心发麻。

我才赶紧在床单下索着,手心到一块冰冷的东西,一把抽出来,却是之前我想问夏然要回的那个笔记本。

忍然觉得这笔记本有些邪乎,因为郝帅出事后就搜到了这本子,而把它交给夏然后,夏然立马就出事了,这还不邪乎么?——造孽的东西!

我打开本子,再次看了一遍本子里的内容,还是只有一串电话号码跟一些看不懂的数字。

又认真的研究了一遍,忽然觉得那数字更像是账本?

咬着牙,我赶紧从床上坐起来,试着随侦打了本子里其中的一个号码。

手机那头响了几声,还真有人接了。是个中年男人的声音,喂了好几声见我没有出声之后便挂断了。

我之后又同样的试着给好几个人都打了电话。

其中一个人那边的环境很吵,更像是在酒吧或饭店。

“陈书记,我敬你一杯啊,上次说好的事情可不能不算数啊,那笔款子可真是要靠你了。”旁边忽然传来个声音,带着笑意,给给大笑着的。

我一惊,赶紧给挂了电话。越想越是觉得奇怪了,再对了一遍号码,没错就是刚才那个电话。

没想到接电话的人还是个官呢?

渐渐理出了一些头绪,我之后随意扣了几个电话,同样的出了一些东西。

最后一个电话那里,响了很久都没人接,我本以为就算了,正打算挂掉电话,没想到临挂前一刻那边有人接了。

“不是说过了么?那账本不在我手上,你们究竟想要干什么,我这个局长的位置不做也罢!少他妈拿我家里人威胁!”

我一惊,手机从手心滑落,那边似乎也感觉到不对劲了,赶紧给挂断了电话。而我则是弯着腰狂乱的翻着那本子。

数了数,满满三页全都是电话。整整有七十五个号码。那就是说有七十五人同这小本子有关的?

之后又给了爸妈电话,询问着郝帅有没有跟他们说过在公司主要担任什么职务,虽然对郝帅的事情也不太清楚,但知道的东西总要了解过我。

辗转了好几个人才知道,郝帅在方柔的公司原先是负责一些金融项目的,之前是跟着一个姓行的主任接待一些大客户。

终是知道这本子为何邪乎了,也难怪会这样,这本子如是搁在古代可就是写满罪证的账本,现在也如此,有多少高层人物牵扯其中我是大概知道了。

汗身颤抖的将那本子收入怀中,只因为认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郝帅这次车祸绝不是什么意外,必定是被人策划,好的,而更让我害怕的是,只怕夏然那里也是如此。

夏然那个孽障,他那么,怎么会不知道这本东西是账本呢,只怕他是早就清楚的。

想到这里,我又开了夏然的电脑,从这两天的浏览记录依旧邮箱开始查找。

果然是发现了一些重要的线索,邮箱里的邮件有好几封是来自同一个没有真实署名的帐号。而夏然最近浏览的网站却恰好是方柔的公司。以及最近市里面的一些工程项目正好又与这个公司有关。

我用手机将那本子的号码全给拍摄下来,之后将本子放在抽屉里。

起身刻不容缓的前住方柔的公司。

还没等我到她办公室,就在公司大门撞到了她。

看她神色匆忙的样子,在看到我之后更是震惊——可终究是个颇会心计的女人,她掩饰得很好,比起变脸还要快的速度就换了个模样。

微笑着询问:“你这次找我,该不会又是为了甩我几个嘴巴子吧?”

听出了她话中的讽刺意味,她说的不过就是今早上我打她的事情,呵,看起来她到底还是在怨很着的。

我已经没时间也没心情跟她比玩弄的技巧了,开诚布公的质问道:“郝帅的事情并不只是意外,对不对?”

她忽然眯握眼晴,却又笑道:“我不太明白你说什么,虽然你为你弟弟担心,却不应该将事情想得那么坏。”

我忽然笑起来,抿着唇淡淡的笑,不缓不慢的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找出之前拍摄的本子的内容递到她的面前。

本来带着笑意的她,在眼神落向我手机的时候却是青白了一张脸,双眸瞪着,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账本在你那?”她抬起头忽然冷声问道。

“原来真是账本啊,那么夏然被人绑架的事情,你也是知道的咯?”我收回手机,眼神跟刺一样落在她身上,一点温度也没有。

她好不容易缓了缓失措的情绪,摇了摇头,嘲讽的说道:“他们的事情从来不会让我知道,我也不过是颗棋子,我劝你最好不要管这件事,否则……”否则他们不会放过你的。”

“我只想知道,夏然现在在哪里?”我依旧冷着脸问道,一直看着她,出于一种悲愤中的冷漠。

她咬着唇,回道:“我不知道你口中的夏然是谁,只大概知道他们绑架了一个大公司的负责人,因为他们说找到账本了,所以才绑架他的。”

“他在哪里?”

她眯起眼晴,尖利的出声:“这件事你我都当不知道就可以了,那些人真的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知道账本的人。”

我握紧手机,一点也没有妥协的意思。

在她嘴巴开合说着什么的时候,我后退几步,不顾她惊慌失措的神情跑向马路。

匆忙拦了车子离开,坐在出祖车里头,我不断的念着:“上海路二十五号,上海路二十五号…”

第六十章魔上

一路仓皇的来到医院,“砰”的一声推开郝帅的病房大门,里面的爸妈蹙着眉原本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我白着一张脸,额上冷汗涔涔的模样,不由得得又咽住了声音。

看了他们一眼,我才努力拉制自己的声音不颤抖的出声:“爸,妈,能让我跟郝帅单独待一下吗,你们也先去下面吃饭休息一下吧,这段时间我来照顾他。”

老爸搂着老妈站起来,经过我身边的时候又忍不住开口担心的说道:“郝色,你……好好照顾自己,这段时间爸妈可能忽略你了,你也知道,你弟弟现在这个样子。”

我笑着点点头:“爸,我知道了,你就别担心了,我能照顾好自己的,现在……”看了一眼郝帅,咬着唇又继续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郝帅的事情,撞伤他的那些人一定不会逍遥太久的,坏人总是要得到报应的。”

“唉,哪里那么容易抓到人哦,公安局找了那么久都没有找到半个线索,那个肇事者我是没想太多,现在我跟你妈就是希望你弟弟早点醒来就够了。”老爸叹了口气,有些痛苦的摆了摆手。

我没有看向他们,而是将视线落在郝帅瘦削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语气平静的说道:“是吗?但我看那些人总会有报应的,一定会有的。”

爸不再说些什么,只当我是因为弟弟变成这样,而凶手却还在逍遥法外而悲愤而已,所以便没有讲下去,搂着老妈出了病房。

他们走之后,我将手提包放在一旁的沙发上,径直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将头转过看向一旁的花瓶里还着刚刚换上的新鲜的百合花,想必是大姐给换上的,因为这些天都有看到她在整理花瓶。

送花的人太多了,她便也很喜欢换上别人送来的花,其实我知道,她是希望整个房间能有生气一点,不要像个死人的房间。

将视线转回来,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才自言自语般的淡淡说道:“郝帅,我知道你能听到我说什么的,以前看过电视,国外的医生都说,就算是植物人其实昏睡的时候也有潜意识的,想必你应该也能听到我说话的罢。”

忽然语气又变得有些怨恨起来,很恨的说道:“你个傻小子,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啊,学人家电视里头做什么间谍,哈?你看你现在变成了这副模样,真是要担心死人了。”

骂是骂了,只是床上的人仍在平稳的呼吸着,没有一点反抗我的意思,我才有些感伤的红了眼晴。

眼眶热热的,却放柔的声音说道:“其实你何止是傻,真是笨死了,往日里那么明,却怎么会爱上那么一个女人?要是爱倒是还好了,但是现在我又觉得你是利用人家了,可那戒指呢?那戒指究竟又是怎么一回事。苦是你真的希望人家那可真么办,虽然我不喜欢那女人,可……她把你的戒指给扔了,你让我怎么办,是我叫你去喜欢别人的,可你怎么会那么笨呢!你真是要心疼死我啊?”

咬着牙,气呼呼的瞪着床上睡着的人,若不是他这会儿躺在这里,真是要甩他两个嘴巴子的,真那么笨么?

可过了会,等那股埋怨过去了,更多的却是另一种怨恨。

从包里头出手机,翻出拍下来的那些数字,我喝咕道:“就快了,总说恶人有恶报的,我就不相信害你的那些人能够继续快活下去,一定要他们付出代价才行。”

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望着床上的那人,忍不住俯下身子,唇轻轻的落在他的额头上。

他的脸庞,看到他脸上有水滑过眼角,原本还欣喜若狂的以为他还真能听到我说话,但后面却又失望的发现,原来那泪却是自己的。

脸上不知何时已经湿了一片,就连自己也是忧忧忽忽的。

背对着他站了一会儿,直到听到有脚步声靠近,我才赶紧给掩干了脸上泪渍。

进来的人是陆翩然,手中拿走册子,似乎是来查房的。

看到我之后不由得担心的蹙眉,走上前来问道:“没事吧?”

我摇摇头,勉强笑道:“没事,不用太担心了。”

他看了我好一会儿,直到确定我情绪真的稳定下来后才放松了蹙紧的眉头,而将实现落在病床上的人上。

走过去拉着郝帅的手查探了温度后,又观察了呼吸议跟心电图,之后才轻声笑道:“他没事,情况一切稳定正常。”

看到我转身拿起手提包,便知道我要离开了,于是又问道:“需要我送你回去么?”

“不用了,我自己打车回去就可以了,况且你现在还在工作中了,我就更不能打搅你了,放心吧,我没你们想得那么脆弱,就算是再担心郝帅,但这里也有爸妈跟大姐二姐她们照顾呢,所以我没事的。”

撰紧了手中的手机,朝他笑笑后,又走了几步上前,在他惊愕的目光中在他的唇上落下一个轻吻。

又在他耳边轻声笑道:“再见,工作别太辛苦了哦,不然就让我担心了。”

说完之后便快速的转身,踩着高跟鞋转身出了病房内。

一走出病房,忽然觉得走廊里头的消毒水味道比起刚才房间还要浓郁,让我顿时口有些喘息不过来,闷闷的堵得难受。

咬着唇便更是加快了步伐,最近很是奇怪,不晓得是不是除了太多的事,时常会一阵子的晕撅跟恶心感。

我只当是太累的缘故,也不愿意去看医生,对医院这种地方,我是秉持着能少来就少来的态度。

走廊上时常有护士经过,看着她们的脸庞居然是扭曲的,脸色白得像个唱戏的,而那嘴唇好红得又跟染了胭脂一样。

吓得我睁大眼晴,但仔细一看,却又不是那么一回事。

我掩着自己的口,强制自己深呼吸几次,才暮地发现自己是神上出现了幻觉。

看到我换在墙上,掩着口蹙着眉头,一旁的一个护士走过来,轻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是不是哪里不舒服呢?”

我摆摆手,然后才抬起头来,尴尬的笑道:“没事,就是一阵恶心,可能是早上吃的东西太多了。”

“哦,这样啊,那要不要我陪你去急论室看看?”

“不用了,我就休息一下予就好了。”说完后我朝着她笑笑,然后重新提起脚步向电梯那里走去。

果然是这样,医院的气场跟我实在不太合,一走出医院顿时神就好多了,没了刚才那股恶心感,人也感到舒服不少。

看了会时间,还算早,也就下午四点而已。又不知道去哪里才好,便打了车子去了军区那里。

一到办公室,今个还在工作的前辈不由得吃惊的惊叹。

“咦,郝色,今个你不是休息的么?我可没记得你周末来加过班哦?”

知道她是开玩笑的,我也笑着说道:“我就无聊了,过来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

“哎呀,没有没有,我都快做完了,就谢谢你的好意啦,不过你这孩子还真是闹着没事做,要是现在出去看个电影多好啊。”

家里的事并没有告诉她们,毕竟这事属于家里的事,总不希望被太多的人知道的,省得大家总用那种同情的目光看着你,怪别扭的。

看着真没事情让自己做后,我跟几位前辈打过招呼后就离开了办公室,却在下楼的时候接到了严微识的电话。

坐在树下的长凳上,看到严微识一身军装出现后,我才朝他露出一抹笑意。

他的眉头有着深浅的折痕,走到我面前,却又抹平了眉头的痕迹,转而温柔的笑道:“饿了没?想去哪里吃饭。”

我摇头,又说道:“去你那里吧,我想跟你在一起了。”

他笑了,却没有拒绝我,让我等他一会儿,不久后便开着车子过来接我,这里离他所住的地方也有一公里,他知道我这点小路肯定也是不愿意走的,所以才开车过来。

来到他的住所,坐在沙发上,他做到我旁边,递给我一杯泡好的绿茶,我握在手中,什么话也没说就挨在他的怀中。

他抚着我的头发,然后问道:“最近不要太累了,什么都会过去的。”

“嗯”我听话的应道,另外又拿起前面台上的遥拉器,开了电视,其实并不想看电视的,只是不喜欢这么安静的环境。让人觉得帐然若失的感觉。

将台转到了地方电视台,整好又是关于贪污一类事件的,我皱起眉头,忽然就问道:“你说这些人贪了那么一大笔钱,怎么可能才牵扯到几个人呢?我觉得幕后一定还有很多人。”

虽然不明白我为何对这些政治的东西感兴起,但严微识还是笑道:“这就要看后面的人背景多硬了,现在台面上的这些也不过是替罪羊而已,那些有了关系的顶多也就被分到县城做个小领导,剩下那些自然要全扛下来的。”

“难到就没有办法了么?”

“呵呵,这些事情我们外人很难说,不过,若是事件牵扯得太大,就算上面的人知道也得压下来的。这就是官官相护。”

“哼,怪不得贪官多。”在他的怀中我小小的哼了一声,听到他笑出声来。

在他那里腻了一会,我没留在那儿,而是转身回了家里,纪霖也还没回来,听说今个还要到市里头开会,于是就没等他自个洗了深早早就钻床上去了。

找到今天从方柔那里拿到的电话,终于是下定了决心才拨了过去。

不意外,是个男人接的电话。

“喂?”那边冷冷的问道。

“你好,哦,我这里是快递公司,请问你们这里是上海路二十五号么?”

“什么快递公司?”他那边问到,我屏住呼吸仔细的听,忽然听到一声大喊。

“喂。你快过来,这小子真是太他妈犯贱了。”

“妈的,真是烦人的东西……”接电话那男人忍不住骂了一声脏话,然后又不耐烦的对我说道:“我们没搞什么快递,你查清楚再打来!”用力的挂掉我电话后,听着那边的一片忙音,我才放下电话。

咬着唇,却更肯定了一点,夏然一定是在那里。

第六十一章魔中

第二天早上,不到六点就醒了,看向纪霖的房间,他还没有起来,房间还是掩着的,我到浴室洗了个澡,然后留了张纸条给纪霖,说今天出去见一个同学,晚上兴许就留在那边了。我知道纪霖的话是不会管我这些事情的,所以我不必担心自己做的事情会被他知道。

之后还给办公室那边的陈部长打了个电话,说家里有点事情,让他给我放个假,其实家里出的事情他隐约是了解的,因此前段时间也特意给我放了不少假,今天也同样没有一句话就答应了下来。

搞好这些之后,换了一身衣服,浅蓝色的风衣,里面一件白色高领毛衣,下面是简单的牛仔裤,配上个板鞋就出去了。

最先去的地方是邮局,我事先将那账本复印成好几份,到邮局的时候分别寄给了两个人。

一个是夏地主,另外一个则是陆翩然。

至于为何要寄给他们而没有选择其他的人——例如严微识,例如纪霖。

那是因为顾及到他们的身份,虽然是军人,但他们同样在政治这块权力的地方还是有关系的,这本子里面所记下来的东西正是直戳这些高官们的心脏的东西。

因此无论如何,哪怕他们一旦跟权势跟政治这玩意扯上半点关系,我是不愿意让他们涉及进来的。

而眼下也只有夏地主跟陆翩然那狐狸跟这件事情隔得比较远,夏地主不用说了,跟这件事情牵扯上关系的夏然又恰巧是他弟弟,他自然是要知道的。

而陆翩然则是我考虑另外的一条后路,若是……若是我出了什么意外,当然了,我是怕死的人,我这样做也是不得已的。所以我得给自己弄个权宜之计。

若那些人真要对我跟夏然做出什么事情来,那么至少他们的把柄还在陆翩然手中,兴许就不会轻易对我们下手。

而正本我是放在了另一处地方—— 医院郝帅的床头柜那里,我想那里虽然一时半会没人会发现,但总有人会知道的,只要它还在那里。

在邮局弄了两份EMS,照着计划寄出去之后,便转身离开了邮局。

出了大门,忽然觉得今天这风刮得挺厉害的,不由得瑟缩了身子,冷得嘴里“嘶嘶”出声的。

咬着唇从包里头找出润唇膏,抹在嘴里,干裂的唇才觉得好了些,挺滋润的。

不意外的从包里面又到了自己的手机,手机卡被我换成了另外一张,这张还是新的,因为我知道这一去估计手机这玩意铁定是要报度的。

为啥?

呵,那还不全因为我手机的相册有那些数据的照片么?我临走前可全都是照了下来,到时候也可以作为谈判的筹码。

我今天算是堵一把了,刚才那份EMS,本地的话一般二十四小时内就会寄到收件人的手中,即使耽搁再久,也不会超过两天的时间。

而我肯定的是,至少两天内我跟夏然还是安全的。

走到马路上,看了手表上的时间,快九点,我微微一笑,不知怎么的觉得有些凄清。

伸手拦了一部出租车,说了上海路的地址后就拔了个电话给焦闯。

我跟焦闯之间可谓是无话不说的人了,她的那些荒唐的事情我是全都知道的,她所经历的事情不比我少,这一次我也决定告诉她的。

“谁啊,干嘛啊?一大早的就给我打电话来着,有什么事么?”那边焦闯的声音听起来还懒洋洋的,估计是刚起床不久呢。今天可是星期一,她那丫头比我还要浑水鱼,啧啧。

“焦闯啊,我郝色呢,那个……在医院,郝帅的床头柜子那里,有个小本子,若是我后天还没有回军区上班的话,你就替我过医院拿啊。”

“唔?什么小本子啊,做什么的?咦……你请假了么,不然后天做什么不去军区上班?”她猛然惊醒一般声音变得神好多,忽然敏感的问起。

我早就料到她会这样的,又笑道:“嗯,有点事情出去处理,所以请了两天的假,反正要是后天我还没能回来的话,你就替我到医院取那本子就可以了,你……最好不要把本子给其他人,你那边认识的人如果能够帮忙的话,就拜托你帮忙一下。”

她自然能够听懂我说的话是啥意思,那边的人也就是指的是焦闯那头的拼夫,虽然没见过,但听说也有一两个是做地下生意的,说不定也可以帮忙。

不过现在也不好说太多,因为还不知道这次到底去了之后会怎样,因此话也只能先讲到这里。

“郝色啊,我怎么听你这话越来越不对劲啊,你是不是瞒着我做了些什么事啊?”

“你就乱猜吧,反正你就记住我的话就是了,你也别想着急取那本子,总之你就这样做就对了。不说了,我先挂了哈,拜拜。”

没等焦闯还想说什么,我就先将电话给挂了,

那所谓上海路二十五号距离还挺远的,出租车一路上开了至少有快一个小时才到,整整两百块的打车费,心疼死我了。

这些天总是打车,至少打了不下五六百的出租车钱了,该死的,我那点工资只怕还不够抵上一个月的车费呢。

不行的,不行的,下次说什么也要做地铁了,要不就是让人来接,总之要再打车,估我这个月就等于是给人做白工了。

挣扎的从钱包掏出两张红艳艳的**,我才从车内踏出。

站在这栋高级别墅的小区里面,不由得傻了眼。

我之前还以为上海路二十五号是个大仓库,要不就是栋廉价出租楼而已,哪里想到还会是有钱人的高级别墅区啊。

不过转念一想倒也挺合理的,本子上涉及的人都是本地的高官,要不就是有权势的企业人,一两栋别墅不过是凤毛磷角而已。

我摇了摇头,一边朝着大门走去。

大门旁边有个值班的保安室,保安在里面悠闲的看报纸,而一旁的小区大门却是紧紧锁着。

我走近一看,原来这里写着“出行刷卡”,这小区还是刷卡入内的。

走到那保安室窗户那头,笑道:“这位大哥,不好意思啊,我是这里214别墅的亲戚,请问能不能开门让我进去一下?因为我打电话过去,那边似乎没人在家。”

看报纸的大哥抬起头看了我一眼,看我并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后又问:“214的林老板?”

我赶紧点头笑道:“没错,林叔叔是我姨丈来着,啊,不过那房子已经没人住在那里了,我今天过来是打扫一下的,准备以后就租出去的。”

“这样啊,怪不得呢,我就说最近那房子怎么来了那么多面生的人,原来是看房子的呢。”

我怔了一下,又赶紧附和道:“没办法呢,那房子一直空在那里没人住,实在可惜不是。”

值班的保安大哥又跟我聊了几句之后一边帮我打开了门,我才笑着道谢。

按照方柔给的地址我找到了那栋别墅,还别说,实在够高级的,就连私人游冰池都有呢。

就站在别墅对面的小花园里,别墅的外面停着两辆黑色别克,我认出来了,跟那天从方柔公司出来后看到的车子是一个款式的。

认定就是那栋别墅之后我又观察起附近的环境来,那栋别墅的对面紧邻着另外的一栋别墅,只隔着一块小草坪而已。

从那别墅的窗口应该就可以看到214别墅里面的情况,不过我也不可能进到别人的别墅里面,毕竟跟人又不认识。

坐在花园里石凳上,有些在意的上自己的小腿肚。

那里一块硬梆梆的东西,一把匕首来着。

是焦闯在索马里旅游的时候带回来给我的,说起那次索马里之行,她差点就丢了命,还将最后那把差点要她命的匕首转送给了我。

当然,她的故事那是另外的事情,但送的这把匕首可是好东西。

刀锋尖锐,阳光下闪着夺命的白光,就算是夏天看,仍是让人觉得寒彻刺骨的。

今天无意间发现的时候,一点也没有犹豫的又找出绑带,将匕首进去,然后再捆着贴在小腿那儿。

我这个人,不是什么功夫了得的女特务,也没有特别聪明的脑子,但至少我要学会保护自己才行。

那些枪支啥的我铁定是弄不到了,能够有把匕首给我就算是个好东西了。

拿出镜子整理一下头发,今天没有化妆,显得更是年轻许多,乍看之下,还就是个高中生的样子。

其实我模样变化真不大,认识我的人除了说我变得漂亮一些外,就说我模样简直就停留在高中时候了,我也不知道是高兴呢还是难过。

带着微笑走到214栋别墅那里,深呼吸了好几次之后才按下的门铃。

等了很久,大概有两分钟的时间都没人来开门,就在我心脏砰砰跳个不停,就快要控制不住拍门的时候,大门终于是打开了。

从里面走出个三十上下的男人,嘴里叼了烟,皱着眉有些不耐烦的看我。穿着是牛仔裤跟灰色的毛衣,其貌不扬的,真是让人怀疑怎么这么高级的别墅住的会是这个模样的人。

不过我心里是清楚不过的,这些人哪里是住在这里的,只不过算是个打手,弄过来看人而已的。

“你好,我找我叔叔的,他不在么?”我笑着轻声问道,一遍试图想要从那开启的门缝里瞧出些什么。

“叔叔?你是谁啊?”那男人挑着眉看我。

“我是蕊蕊啊,我叔叔没跟你说么?我今天要过来整理别墅的。”我故意装成困惑的模样。

谁知道那男人一点也没理睬我的念头,不耐烦的冷哼道:“这里没有你叔叔,你弄错了。”说罢就要关上门的。

我一急了,赶紧推着门大声嚷道:“诶,等等,这里不是214号么?就是这里没错的……”

我话还没说完呢,忽然从那男人的身后传来一阵嘈杂的声响,那男人停住关门的动作,而是警惕的回头看去。

却看到从楼梯口滚下一个人,半跪在地上,捂着腹部咬着牙。衬衫上尽是血迹斑斑。

“***,快拦住那小子,别让他给跑了。”又是隆隆的一阵子的声响,一个男人捂着眼睛跑下来,他捂着左眼的指缝里不断的溢出鲜血,一遍张口大骂着。

追到接下,那男人猛地端了地上那人几脚,地上那人发出几声轻哼,夹杂着痛楚,让人看了心惊跳的。

而当那人转过脸的时候,我吓得睁大眼睛,嘴里无声的念道:“夏然……”

“该死的……”里面那男人猛地抬起头,右边的眼睛紧紧的眯起,陡然冲上来,一把拉开门口的那个男人。

“你她妈的混蛋,这女人看到了。”

说着两个男人同时转过来看我,我此时早就呆了,连跑都忘记了,其实也是因为看到了夏然,所以我一时半会忘记了逃跑。

失踪了一天多的夏然就在我眼前呢。还是那个模样,眼泪刷的就流下来,拼命的咬着唇。

“该死的,快……快跑!”夏然哽咽的吼道。

“诶?”我怔怔的抬起头,刚想转身的,就被人一个用力的扯了进去。

刚抬起头就对上了一张布满鲜血的脸庞,捂着左眼狰狞的瞪着我,那样子恐怖极了,我感觉到自己浑身的毛孔都份份的张开,拼命的竖起来。

此时张开嘴巴,却发不出半点儿声响,那男人的模样就像是午夜的恶鬼前来索命一般。

第六十二章魔下加更

一口气差点没吸上来,我怔怔的望着眼前满脸鲜血的男人好一会儿,眼神不敢对上人家,只能垂着眼睛,盯着自己的衣角看。

垂下的眼睛不断的瞄着其他的地方,似乎这么大的别墅里头却没有几个人,估着是打算两个人看着夏然就觉得足够了。

但尽管是这样,我又不是什么身手不凡的女侠,两个人,况且还是身强力壮的男人,我铁定是打不过人家的。

所以此时也只能静观其变,等待着其他的时机。

“你搞什么,怎么会让人看见的,你他妈忘记这里还有个人么?”捂着眼睛的男人狞着脸面带怒气的朝着旁边那男人吼道。

“这……诶,今天还真***晦气了!”男人还想说什么,但却又放弃了,一口一口的脏话骂个不停。看样子都是社会最底下的那种惯用的打手。

我如坐针毡的站着,却不敢马上跟夏然说话,只能心疼的用眼睛瞧他,但却又不敢多看的。

怕自己多看一眼他身上的伤就会心痛,视线才触及到他衣服上的血点子心脏就一阵泛疼,就跟被人用针一的扎在上面般。

那种扭痛快要让人呼吸不上来,所以只能咬着唇,用力的咽下所有的慌乱。

我知道现在绝对不可以跟夏然说话的,若是一旦被人知道我跟他认识了,只怕现在的处境更加的危险。

不过唯一让我暂时安心的是,夏然没出什么大事,至少、至少还活着。那是我比谁都要期望的事情。

那个捂着眼睛的男人,指绝间的血还在流个不停,于是他转身走到沙发上,找到一块毛巾后才擦了擦,拿个手指后,眼睛还是紧紧闭着,想来并没有戳到要害,只是撞上了而已。

“那这个女人怎么办?”问话的男人是之前开门的那个,估计这里管事的并不是他,而是沙发上的那个。

“能怎么办?事情都被她给看到了,就算她不知道那东西的事情,但你能保证她不会报警说我们这里软禁一个人?”

开门的那个男人被他这么一说,沉下脸看了我好一会儿,又开口说道:“似乎还是个女学生。”

“这样,先把她暂时扣在这里,等所有的事情都处理干净之后再看看怎么处理吧,呵,不过我看到最后也不过是给卖了,谁让她自己倒霉呢?撞上这么一个紧要的节骨眼上,要是放了她,死的就是我们两个了。”

我旁边的男人倒是点点头,然后应道:“说的没错,不能放了,要是放了事情就弄砸了,我们可担当不了,这女娃子自己是倒霉了点。找人找到这里。”

沙发上的那个男人扔掉毛巾后朝着我走过来,我一惊,分不清自己现在算是演戏还是真的在害怕了。

一脸警惕惊慌的瞪着那个男人,仿佛被人掐着嗓子般的用尖锐的声音喊道:“你们是谁,你们要干嘛?”

扯着我的手,那男人朝着我压过来,吓得我急忙后退,但手还是被人给抓着的。

“小姐,老实跟你说了吧,这事情呢你自己也看到了,我知道你不是傻子,总能明白我们是些什么人了。你就先委屈一下住在这里吧,反正放是不能放你走了,但要是你自己不识相乱喊的话,我们就只能帮你绑在凳子上了。”

“带她上去吧,麻烦死了。”那男人带着一股狠劲说完话之后,将我一推,推给刚才替我开门的那个男人身上。

那男人接过我后,不顾我的意愿就给往二楼拉去。

而我一边被人拉着踩上楼梯,一边回头看向夏然,夏然被人踹了又是好几脚之后也被那男人扯着往上走。

听到夏然发出那种近乎野兽低鸣的痛苦声,我只有掐着自己的手才能不去看他。

到二楼之后,将我推到了其中一间房间,我被人推到了床上,而夏然之后也被人带了进来。

被带到房间之后,之前那眼睛受伤的男人泄恨般的在夏然的身上又是踹了好几脚,直到我忍不住喊道:“够了,别打了,他就快要死了。”

用力的瞪着他,我喘着气,已经忘记了害怕这回事。

那个男人眯起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又看了一眼趴在地上起不来的夏然,嘴里才骂道:“今天就先放过这个贱货,要是下次再敢跑的话,老子就弄死你,妈的。”

“你们乖乖待在这里,要是不出声的话,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也别想这要跑出去了,你们自己看下这里是二楼,少说也有七八米,跳下去自己也是残废,要是想跳就跳吧。”

另一个男人说完之后便跟那个眼残的男人出去了。

他们走之后我听到有落锁的声音,估计在原本的锁之外又给加了一层锁。

我跪在地上,赶紧将夏然枕到自己的腿上,望着那张满是淡青的脸庞,漂亮是依旧漂亮,就是变得苍白许多。

他叹了口气,然后闭着眼睛,嘴角却是扬起的。

“真好,我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你现在就在我的身边,还真怕是梦啊。”

仔细的检查了一遍他身上的伤口,在确定他身上的那些血不是他的之后才总算是松了一口气,他身上除了几处被人殴打过的淤青之外便没有其他要命的伤口。

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很恨的瞪了他一眼,抚在他脸上的手掐着他的脸,骂道:“你个孽障,你真是气死我了,你真是气死我了!”用力的掐着,疼得他眯起眼睛,赶紧从我身上做起来。

望着我露出妖孽的笑,却在下一刻陡然又收起笑意。

捧着我的后脑勺,头猛地朝我就压了过来,在我瞪大眼睛的同时,牙齿已经咬上我的嘴唇。

舌头咕噜的就钻了进来,拼命的吮吸着我嘴里的一切,非要把你弄疯了不可。

在你担心受怕的时候却给了你欲的念头。

捧着我头的手很用力,不给我嘴唇跟他的嘴唇分开半点的绝隙,舌头缠着我的,不断的搅弄翻腾着。

另一只手却是轻轻的扣着我手,不让我推开他。

就这样缠着我,我快要憋不过气晕倒的时候,他才笑着将我放开了。

额头抵着我的额头,望着我因为憋气而变得滚烫通红的脸庞,他笑着说道:“色色,你知道么?我好高兴,我好高兴你会来找我。”

“你个没良心的东西,你早就知道那账本了对不?你干吗不告诉我?”我捶着他的口,但又不敢太用力,终究是怕打疼了他,因为他上面还受伤了呢。

他忍不住吻了我嘟起的嘴巴,说道:“我怕你因为郝帅的事情失去理智,要是你知道郝帅不是单纯的车祸,怕你受刺激大了做出傻事来的。”

“你混蛋,现在做出傻事的那个是谁啊?你都被人绑了还好意思说呢。”我瞪他一眼,心底简直气得快炸开了。

他低下头,然后咬着嘴唇又问道:“哥知道这件事么?”

“你是说绑架还是说账本的事?”

“两个都有。”

“绑架的事他知道了,那些人开口问赎金了,但账本的事没有提到,估计他还不知道吧。”

“赎金?”他挑眉玩味的问道。

“嗯,两千万呢。说是下午就送钱过来的。”

“呵,那些人想得到的本就不是钱的事,怎么可能会让他准备钱呢。估计这次哥被人给没计了。”

“那那两千万怎么办?”我还是比较关心钱的去向。

“没事的,不过是让他白跑一趟而已。”夏然了然的笑道,一边用种好笑的眼神睨了我一眼,搞的我好像特别拜金主义。

“可……那若是夏地主报警的话,你说能找到我们么?”我怀着那么一丝希望的问道。

夏然摇了摇头,笑道:“不太可能,况且你没发现大厅里面都是屏蔽信号的仪器么?那些就是怕被人追踪才弄的。”

他这么说起来,倒还真是想起了刚才在大厅里面摆放的一些仪器,但也没注意看就是了,却没想到会是那个东西。

我有些泄气的嘟着嘴,起身观察起这个房间。

有独立的浴室跟卫生间,窗户是开着的,可惜的确就如刚才那两人说的,七八米的高度,要是跳下去真的要残废不可的。那时候别说逃了,简直就是乖乖等着人家上门来抓你。

但让我觉得诧异的是,两栋别墅间居然离得还挺近的,跟对面那个别墅也就四五米的距离,很清楚就能看清对面在干嘛,不过对面的窗户窗帘紧闭,也没有可能求救的。

“对面别墅从来不过问这里,他们早就调查好了,所以才会放心的让我们在这个房间的。”夏然看出我的想法,在后面淡淡的说道。

我愤懑的坐在床上,狠狠的捶着底下的床垫,恨声道:“可恶,为了一个账本就要杀人灭口么?真是黑。”

“呵,杀人还算好的,就怕是连让你死都不让呢。”夏然在一旁冷冷的说道。

我一怔,然后蹙着眉头问道:“什么意思啊?”

夏然转过头,忽然露出一种让我觉得魅到骨子里头的笑意,可惜了那笑意却是带着狠劲。

“怕最后是毒哑了送到那些恶心老头子的床上。”

第六十三章死亡加更

“毒哑了送到老头子的床上?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啊?”我有些不安的攥着衣角问道。

谁知道夏然却朝我莞尔的一笑,然后坐在地上看我露出惊愕的神情。

“色色难道会不知道我话里的意思么?你应该知道那些喜欢玩的人里面也包括有权势的吧,尤其是喜欢细皮嫩的女娃子,或许男娃子也喜欢的。”

我紧紧的咬着手指,半响才说道:“你是说有可能我们会被送到那种地方么?”

夏然点点头。“毕竟那些东西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这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且当初郝帅也因为这件事才会偷那账本的吧。”

夏然盯着我,有些漫不经心的了自己受伤的嘴角。

“郝帅,郝帅怎么了?”我跑到夏然那里,真是越来越不明白他说的话了。

“你别着急,虽然郝帅当初要被送过去的,但却暗中给偷了那东西,你也知道自己弟弟有多聪明,就算只是看一眼,也足够记下来那些人的勾当交易的。不过我调查过,郝帅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只是那天晚上被送到一些人那里陪着吃了个饭而已。”

“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我哼道。

夏然倒是笑了,也跟着出声道:“没什么大惊小怪的,这些事情也只不过是众多黑暗面的其中一面而已,剩下还有的估计是你想也想不到的。”

他说完后就没再说了,估计是怕我刺激到吧,我知道夏然也不愿意告诉我太多这些事情的,因此我也没再问下去,幸而郝帅没有被那些人给弄脏了,否则真是会弄疯我的。

跟夏然待在房间里头,一切关于可以用来通讯的东西都被带走了,包括我的手机,目前只希望他们还没有发现我手机里头的东西,那是不得已才使出的最后筹码,在见到大鱼之前是不会轻易暴露的。

从窗口逃跑我是放弃了,就算学人家电视上拿着床单撕成条的放下去也没用,那些床单的材质极其的柔软,估计不到一会绳子就断了。

那时可不是逃不逃的问题,而是残不残的大问题了。

同时我也放弃大叫救援的念头,对面那窗户关得死紧,况且一旦喊叫,楼下的那些人便会全听见了,而且要是喊叫有用的话,夏然一早就用这个法子逃走了,所以显而易见,这些法子全都是行不通的。

无聊至极的坐在床上,而夏然则是躺在我旁边的位置上。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从外面的的太阳强烈度大概推测出也有两三点了。

但是却久久没有任何人到房间里头,也没有发现对面的窗户有人打开过。

果然……夏然说的是对的,夏地主这次是被人设计了一遭,而指望对面帮助也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在掐算着时间过去的时候,忽然楼下传来汽车的声响,我赶紧跑到窗口旁边,探出头去看。

瞧见下面很快的来了一辆黑色的车子,车子停在了别墅前面,过了莫约两分钟的时间,才从车子里头走出一个大约四十多,身材略微臃肿的男人,他旁边还跟着两个黑衣服的人,一个带着眼镜像是秘书的模样,另外一个则身材高大,更像是保

镖。

虽然不清楚那个人是谁,但却觉得这个人一到,某些事情就要发生了。

“怎么了?看到什么人了么?”

我离开窗户,望着夏然,紧紧蹙着眉头,有些不安的说道:“夏然,你在这里那么久,有见过什么人么?”

夏然摇头,下一刻却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挑着眉问道:“你刚才在底下见到了什么人,是吧?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迟疑了一小会,我回答道:“不知道是谁,但我肯定的是一定是官,他车头上还贴着市里面只有官车才能贴的特权通行怔呢?反正说不出什么东西,可我在纪霖的车子那里见过,就是这东西,只有官才有,而且还不是个小官来着。”

“哦?果然真是为那账本来的呢?账本现在放在你那里了?”

“嗯,在医院,我想着如果明天我还回不去的话,焦闯就会替我过去拿的,而且我也做好了难备,把一份复印的今天快递过去了。”

“我家的色色果然聪明呢。”夏然笑道。

我横他一眼,眼睛又死盯着房门,仿佛知道随时有人会进来似的。

不出我意料,大门在五分钟后被人开了锁,我跟夏然都警惕起来。可是夏然还是在笑的,虽然那笑看的我是触目惊心的,我不知道为何他现在还能笑出来,我就连一点伪装的笑也挤不出来的。

先是那个眼残的男人跟之前的男人进来,站在了旁边,其他的人才不紧不慢的进入房间。

“人就在这里。”眼残的男人竟然态度收敛许多,气焰顿时下了去,不敢在那个男人的面前摆出架子。

望了我好一会儿,我却只敢匆匆的瞧了他一眼。

五十上下,身材略为臃肿,手中夹着个公事包。但看起来并不是那种恶人的模样,反而是那种慈眉善目的老好人。

这面皮还真是能够骗人啊。我在心底一边喟叹一边又想着这人八成能够有这个位置,估计还真跟他那张脸脱不了关系呢。

用这个脸来取得群众的好感跟上司的信任,所谓的知人知面不知心就是指的这个吧。

“嗯?是哪个来着,怎么会有两个呢?”那人嗓子像是喊着一团东西似的,估计是官腔说多了,总是喜欢沉着嗓子说话,听在耳朵里有些柔有些轻,到没有感觉到轻蔑的样子。

若不是今个见到这人,我以前一定以为他是那种为国为民的好官呢,不过现在看来错了,自己还真是错得离谱。

“是男的,旁边那女孩是这么回事……”眼残的男人有些悻悻的解释着,看到那个官的眉头皱得越是紧,他脸色也跟着越仓皇。

终于领导发飙了,一声“混账”让所有的人顿时微微低下头,然后所有人都不敢再出声。

“怎么回事的,不是说这件事要谨慎,要小心的么?怎么无端端的又牵扯个人进来,交给你们办事简直就是狗吃屎了,乱来一通的。”

横着眼,那官气得口剧烈的起伏,还颇有气场的样子。

气呼呼的终于是止住了骂声,那领导本是有些漫不经心的瞥过夏然一眼的,谁知道夏然那孽障这时候却妖娆的一笑,弯着嘴角挑着眉眼跟那官对视。

我在一旁都要替他抹把汗的。真是个不知死活的坏东西。

我知道夏然是长得漂亮的那种,要是他有兴趣的话,做个伪娘肯定能够骗人,即使穿着男装,他也是妖娆魅惑的。

那官被夏然淬着罂栗毒一样的笑怔了一下,明显的魂都被勾走了。

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然后装模作样的清咳了几声,才说道:“就是你手中有账本,然后打电话过来威胁的?”

夏然只是笑着,没回答,却也等于回答了。

那官脸拉不下来,于是绷着一张脸,又不耐烦的将视线落在我身上,揪着眉头好一会儿,看得我浑身不自在。

“唔,倒是挺漂亮的一女娃娃。”

感觉到夏然身子猛地一颤,抬起头眯起眼睛盯着那官。

原本我也以为他对夏然有兴趣的,毕竟刚才失神了那么长的时间,可一开口说的却是我。

“账本的事情除了他还有谁知道么?”

“没有谁了,不过账本好像被他给藏了起来。”

那官听到之后皱着个眉头,对夏然说道:“你知道账本的多少事情来着?现在账本在哪里?”

夏然笑道:“说了之后你会放过我们么?”

那官一怔,似乎犹豫了一会,但我肯定他一定是装出来的。

“如果你能够保证不把这件事说出去,把账本交给我们的话,我就答应你。”

“真的?”夏然挑眉。

“说什么话呢,王局长的话能有假的……哎哟!”眼残的男人才刚说完就被旁边那个看似保镖的男人踹到了一旁。

王局长?原来还是个局长,但就不知道是个什么局的了。

因为跟我坐得很近,感觉到底下的手被夏然捏了一下,便开始警觉起来。我知道夏然这个动作绝对不是无意“如果是真的话,我就把东西给你。”夏然回答。

王局长跟旁边那秘书对视一眼,说道:“好,我可以答应你。”

“你让这个女孩先走,我确定她的安全之后我就把东西给你,我想王局长应该不会不答应吧?”

我猛地看向夏然,夏然又对我说道:“不好意思,这件事情牵扯到你了。”

“小姐,你快走吧,这件事希望你可以忘记掉。”替我开门的那男人开始催促着我离开,我知道那人是不希望有多个人牵扯进这件事的。

我咬着唇,看到夏然投给我一个要我安心离开的眼神,我才缓慢的走出房间。

我知道。夏然一定是想好了什么对策,我若是留在那里也许对他来说便是麻烦也指不定。

走到楼梯口的时候,心底还有些犹豫,回头看到那男人皱着眉又再次催促了我一遍。

“砰”的震耳欲聋的枪声在二楼响起,我跟那个男人猛地抬起头向上看。

我之后更是疯了一般跑上去,“夏然!”我一边喊着一边冲入房内。

看到的则是那个局长站在一旁,而夏然则是跪在地上,墙上还留着一个枪孔。

“他们认识的!该死,是一伙的。”那个眼残的男人一听我喊夏然的名字就知道了我跟他有关系,于是朝着我走过来,一把扯着我往床上推去。

“别碰她!”夏然想冲上来,但却被另外一个男人给扣住双手,而那个男人则撕扯起我的衣服。

“账本可能在她身上!”

我咬着牙反抗,却忽然听到扣着夏然的那个男人喊道:“检查一下她手机!”

眼残的男人似想到什么,猛地放开我,从口袋里头出我的手机,我看着他面上一会儿露出狠的表情。

“该死的,果然账本是在她那里。”

那个男人上来一把掐着我的脖子,一边开始动手想要在我身上寻找那个账本。

而那个官则是气得脸色发绿,狠狠的说道:“这都怎么弄的?你们就是这样办事的么?一点用处都没有,混账狗屁!”

风衣被人扯开,一股恶心的感觉自胃部涌出来,强忍着身子上的不适,我猛然忆起自己身上的匕首。

挣扎间出那把匕首,狠狠的刺入那个男人的大腿上。

听到一声凄烈的喊叫,所有人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夏然则趁势摆脱掉扣着他的那个男人,反身给那个拿枪的人一脚。

我看到后踢开身上还在捂着腿的人,夏然冲上来拉着我,两个人赶紧下了楼梯。

本以为还能够谈判的,但是却没想到他们早就铁定心的要将知道账本事情的人给除掉。我跟夏然已经同她们没了拖时间的必要。

听到后面有脚步声踏踏的踩在木质的楼梯上,夏然回头望去,却是搂着我蹲下。

又是一阵剧烈的枪响。

那个保镖,哦不,应该说是杀手更为正确的,这样子熟练的开枪杀人,用杀手来形容才准确。

他连放了两枪,幸而都被我们躲了过去。

全部的人都下到大厅里,毕竟人多势众,他们四个人很快就把我们围起来,况且还有一个人手中拿着枪。

拖着一条腿,那个被我弄伤的男人红着眼睛瞪着我,看到匕首已经被他拔下,血没有我想象中流的那么多,反而已经开始停止了。

我有些后悔没有用力点的。

被人用枪指着,我跟夏然都不敢轻易乱动。

“贱货!”那个男人走上前,用没有受伤的腿踢了我一脚,夏然原本想拉着我,却被人用枪抵住了脑袋。

小腹严严实实的受了猛烈的一踢。我整个人趴倒在地上,吃痛的咬着牙,感觉小腹撕裂般的痛楚逐渐的蔓延。

可还是更担心前面的夏然,撑着身子站起来,看到夏然却伸出手板着那枪支,显然拿枪的人也吃了一惊。

捂着小腹撑在沙发上,忽然听到门铃响了起来。我一怔,转身想要跑过去开门,有种强烈的感觉,门外绝对不会是他们的人,或许还可以求救的。

“唔!”头发被人用力的拉扯。我吃痛的喊着。

但我的手已经转动门把,我看到一缕光线进来,门终究是开了。

可是那像是可以撕扯我心脏的枪声再次响起,还被人拽着头发,转身过去的时候却看到夏然捂着口倒在地上。鲜血从前面的窟窿里不断流出。

“该死的,谁让你杀他了,这样账本怎么办?”那官此时还在狠狠的骂着。

我脑袋一空,任由头发被人扯着,但是下一刻却又像是发疯一样咬了身后那人一口,想要跑过夏然那里的。

“啊,该死!”将我狠狠推开,我倒在地上,忽然看到地上的鲜血,往下一看,不断的血从我的裤子里渗出。

锥心般的刺痛比起刚才更加的强烈,我再也撑不起身子,却看到一双男人的鞋子出现在我面前。

“夏然……”我皱着眉头,咬着唇吐出两个字。

“门外那人,快解决掉他,反正也死了一个了,跟死几人没区别了。”眼残的男人凶狠的喊道。

看到那双鞋子的主人顷刻间转身就离开,我又被人扯着头发站了起来,蒙着泪的眼睛看到离开的那个背影有些恍惚。

就在闭上眼睛的那一刻,却无意间对上外面欲要离开的人的眼睛。

似乎看到那双黑瞳猛地紧缩,身子一软,似乎天头发被人放开,瘫倒在地上,额上的汗水滑过我的下颚,我渐渐蜷缩成一团。

是谁呢?好熟悉的眼睛……

可是……夏然……

好吵,枪声怎么变多了,是谁在大喊?

身子又被人抱起来,很小心翼翼的抱起,似乎在飞奔的跑,可是我嘴里还在念着那两个字 —— 夏然

第六十四章疯上

痛,一点一点消隐下去,梦中什么也没有,只有白茫茫的雾气,以及那压迫得人呼吸不过来的重力。

猛地睁开眼睛,拼命大口的呼吸着,入眼的是同样白色的天花板。

刚想挪动身子,却发现身子犹如被灌铅一样的沉重,尤其是下半身沉甸甸的,本就行动困难。

一手撑着身子,另一手一动,却发现牵扯着吊针,手背里着一针管。

鼻间闻着那熟悉到厌恶的消毒水胃,顿时觉得脑袋一阵晕眩。

怎么就到医院里捏?

我心底正疑问这个的时候,脚还没着地呢,那边病房的大门就有人推门进来。

一个护士手中端着药水跟其他的瓶瓶罐罐,看到我醒过来之后,先是一怔,然后看到我撑着身子想要下床,立马皱着眉头走到病床边。

“诶,先不要乱动,自己的身子都照顾不了了,还要那么勉强做什么呢。先躺好,躺好再说啊。”

“我怎么会在医院呢?”我有些自言自语的喃喃道。

“小姐,你都成那样了,再不来医院可就危险了,不过幸好你老公对你好,整天都在这里陪着你呢,真是让人羡幕的。”护士小姐一边替我换新的吊瓶,一边笑着打趣。

“老公?”我抬起头,一脸懵懂的望着她。

替我换好吊瓶后,她又检查起我的脸色,然后笑道:“可不是么?你可知道,你这一睡还睡了两天,你老公对你可好了啦,每天换洗擦背,都是他亲自动手来着的呢,都不愿意让陪护来呢。”

“纪霖么?纪霖怎么会在医院陪我呢?”我轻轻的喃喃,然后又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

猛地抓住那护士小姐的胳膊,吓得她顿时惊愕得瞪大眼睛。

“夏然呢?夏然现在在哪里?”我咬着唇急着问道,心底慌慌的。

“等下,等下,这位小姐,你先别激动啊,有什么问题好好问,你现在的情绪真是激动不得的。”也许是被我抓得疼了。护士小姐想要扯开我的手,但是又怕弄伤我,所以只能一边柔声的劝慰。

我还是没将她的手给放开,拼命的抓着,情绪更加激动了。

“到底夏然在哪里?你快点告诉我啊!夏然不能有事的!”将自己的唇咬得紧紧的,那护士小姐看了一阵子的不忍心哟。

“小姐,你能先告诉我,你嘴里面说的那个夏然谁么?如果他在医院的话,我倒是可以帮你去找他过来的。”“就是,就是昨天、没,前天,是前天跟我一起来医院的那个,他一定是跟我同一时间送到医院的。”

护士小姐紧皱个眉头,一脸的困惑,看着我的脸,顿时下一刻似是想起了什么,忙说道:“你说的是姓夏的那位么我用力的点点头。

“那位……那位先生是你什么人么?如果是亲属的话,我想还是等事情都处理完了在去看吧,毕竟 …”

“你就告诉我他在哪里就是了!我现在就要见到他的。”

眼眶一阵发热,强忍着身体上的不适,我大声喊道,那护士被我的气势给吓得不轻,嘴巴翕动了下,然后才缓缓的说道:“那个…人送来的时候已经晚了,撑不到太久就不行了,昨晚上才送的太平间……不过…,”

看到我双手颓然的松开,那护士小姐紧张得不得了的,想要上前扶着我的手,但下一刻却被我给推开。

“啊 小姐,你做什么啊,你不能这样的啊,你先别激动,你不要乱动好不好,诶呀……”那护士想要上千阻止我疯狂的举措。

我用力的扯掉手中的针管,连鞋子也不穿,就穿着一件长裙的病服,真是疯了一样的冲了出去。

走在走廊上,期间撞上了一护士推着的推车,上面的药水尽数给打翻了,那红色的药水洒了我一身,看那颜色,还真是鲜血的颜色。又更像是血泪。

我咬着唇,脚踩在医院冰冷的地板砖上,冰冷得刺骨,眼泪却始终忍着没让它落下。

现在还不能哭的,现在还不能哭的。

夏然怎么会有事呢?对的,夏然一定不会有事的……

那个孽障,一定不会那么死的,至少不会比我死得早的,都说坏东西都要活得比其他人长的。

脚下一软,我整个人跪在走廊上,期间过路的人都用惊愕的眼神望着这么一个女人跪在走廊上。

医院太大了,怎么也找不到,我撑起身子,继续的跑着。

跑到楼梯口,整个人趴在墙上,额上满满的都是汗水。

其中一个医生看到后,忙问道:“小姐,你没事吧?是哪个病房的?我送你回去?”

我摇头,然后猛地抬起头紧紧的盯着他,红着眼睛急切的问道:“太平间在哪里?

太平间在哪里,你告诉我啊!”

“这位小姐 …”那医生还想说些什么,但却被我此时的眼神给怔得说不出话来,只能回答道:“在十楼走廊尽头,那儿就是太平间了,不过没有医生的许可,你是不可以到那里的。如果有什么问题的话,你先回病房,具体的事情我们再商量看看。”

当着那医生的面,在电梯到的那一刻,我什么也不想的就踏进去,赶紧又按下电梯案件,让电梯上了十楼。

好不容易,心急如焚的等到电梯上了十楼,出了电梯后左右寻找着,在看到标有太平间记号的那头的符号后,我才往着那个方向拼命的跑去。

太平间这一层很少人在,在空寂的长廊

里拼命的奔跑,一边跑着,我一边喊着夏然的名字。

心里念着想着的都是夏然,捂着嘴巴不让自己发出声音,一边急促的呼吸着,感觉到那股消毒水的味道更加的重了。

不对,那应该不是消毒水昧,更像是浸泡尸体的福尔马林药水。

奔跑经过一间间的病房,可惜里面都是空着的,就连医生护士也鲜少人在。

终于是到了走廊的尽头,那里面泛着淡蓝色的灯光的太平间就在五六米外,门口没有紧闭,微微的掩着,里面的灯光诡异的泛着一层蓝色跟紫色。

我停下脚步,此时已经变成是轻轻的踩在地上,每走一步都需要极大的勇气。

一步一步,就要靠近里面了,我死死的咬着唇,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里面,越是靠近,那里面传出来的冷气就越是清楚。

白色的冷气打在皮肤上,引起一阵阵的颤栗,细小的毛孔纷纷的张大到极致,就连**皮疙瘩都起了一身。

我就这样怔怔的站在太平间的外面,一身篮白条文的长裙病服,没有穿鞋子,头发也乱糟糟的散着。

脸上没有表情,竟不是笑也不是哭,就是拼命的睁大眼睛而已,怕自己看漏了什么东西。

太平间不远处就是医生的办公室,再近一点是护士值班室,看到有个人忽然冲到了太平间,原本平时就很少人来的地方忽然出现一个人,那是极为让人震惊的事情。

更要命的是,那个人仿佛随时要闯入太平间里面。

可太平间有啥好看的,除了尸体以外……

其中一个值班的护士皱着眉头看我,跟旁边的人交换了眼神,听到有些细小的窃语在耳边响起,那几个护士正说着什么。

“不好意思哦,请问你有什么事么?”

听到那护士这样问,我才转过面无表情的脸庞,扯动着僵硬的嘴角怔怔的问道:“昨天,是不是有个姓夏的男人被送到了这里?”

护士迟疑了一会,然后转过身子拿起一本子查找起来,半响后回答道:“没错,死亡时间是昨晚上的七点零五分十二秒。不过你有什么事么?你是病人的家属?”

我一口气呼吸不上来,双手忽然捂着口,那里好疼,真的好疼呢。

摇着头,我什么话也不肯说,尽管那护士后来又问了很多的问题,但是我此时脑子里一片空白的,什么也听不进去,眼底也容不下任何人,除了眼前那冰冷泛蓝的太平间外。

我拖着沉重的步伐一点一点的靠近,伸出手就能推开那太平间的门,那护士却走过来拉着我,有些尴尬的说道:“不好意思,这位小姐,如果事先没有经过允许的话。是不可以随便进入这里!”

我很恨的忽然转过

头,眼神极其恶毒的瞪着那护士,那护士被我看得有些害怕。

我咬着牙,那切肤的痛是谁也不知道的:“他是我最爱的男人,最后一面了你也不让我进去么?”

护士手中的本子瞬间掉落地上,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我,一边说道:“什么,你爱人?”

我没看她,而是眼皮低垂着。

“这个……”护士低下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我呢,再也不管任何人了,嘴里呢喃着。

“夏然……夏然……”

“诶,跟我来吧。”那护士一把推开太平间的门,绕过几具躺在台上的尸体,确认了是其中一具之后,才轻声说道:“这位就是昨天晚上送过来的姓夏的病人,不过希望你节哀顺变,以及 …希望不要待太久。”说完之后那护士便出去了。太平间里就只剩下我一个活人。

望着那盖着白布的尸体,我终是忍不住,哇的一声哭出来。

扑倒在那张台上面,整个身子不断的颤抖哆嗦着。

“夏然啊…夏然啊 …你不要吓我好不好,你不要在玩了好不好,你怎么可能会死的呢?”我哽咽的说道,忽然就打起嗝来。冷着身子,浑身泛着彻骨的寒意。

这太平间果然是很冷,可是我的男人此时却躺在里面睡着了。

咬着唇,一直拼命忍着的眼泪就止不住了,一直流,一直流,沾湿了整个脸庞。

泪水都将我的眼眶给填满了,所有的东西在我的眼底看来都是雾蒙蒙的,不清楚,看得不真实。

我颤抖着隔着一块布上下面的脸庞,感受那熟悉的轮廓,眼睛是越来越热。心底已经不算是扎刺了,而是生生的被人切成两半啊。

夏然说过的,他愿意为我付出一切,但唯独命不愿意给我,可是现在算什么呢?他飞机上说过的话也不过是狗屁,我就知道,我就知道…那个坏东西最喜欢撒谎了,什么都要作弄我的。

“夏然,不要玩了,我们回家好不好?啊?夏然,夏地主还等着我们一起回去呢?

夏然你说话啊?夏然……”

一声声的夏然,哽咽着声音,我起身就要爬到那张台上,手却被人给拽住了。

身子被人搂入怀中,清冷却又邪魅的声音贴着我的耳朵轻声呵气,带着无限的心疼。

“乖,不要打扰死去的人了。让他安静的走。”

我怔怔的回头,看到俊美的脸庞上满是心疼,他指腹摩擦着我的脸庞,替我擦干眼泪,可惜他刚擦那泪又刷刷的滑过,冷冰冰…就跟此时心底的感觉一样。

第六十五章疯中

人真是个奇怪的生物,即使遭遇到多大的痛苦也总喜欢隐忍着,以为自己有多大的承受能力呢,实在是傻的,可换个方向想又有谁喜欢在别人面前露出自己软弱的一面呢。

被他从后面抱着,我只是哭了一会儿就哭不出来了,只是不断的打嗝,眼底还残留着之前的水渍,原本雾蒙蒙的眼睛看东西再清晰不过了。

白色的布,白色的墙,白色的地板砖,以及白色中透着淡蓝的灯,悬在头顶上,恍惚得不真实。

整个人挨在后面那个人身上,我伸出手想要上那快布,却被人将手给拽了回来。

他不断的劝慰着,不断的轻声说话。

“嘘,乖,不要去打扰他,让他走得安心一点。”

我咬着唇摇头,拼了命的想要过去,但身子依旧紧紧的被他给抱着。

“上面躺着的人是夏然啊,我怎么可以丢下他一个人在这么冰冷的地方呢,怎么可以呢?”

听到我的痴语,邪收紧了臂膀,淡淡的问道:“他对你就这么重要么?”

我还是在摇头,睁大眼晴,眼晴也能腰触列那冰冷的空气哑着声音开口:“我不知道的,我真的不知道,夏然说爱我,说喜欢我,我其实都没当一回事的,可是……可是他没了,他没了……怎么办啊?”

后面的人没有出声,只是有些心疼的放松了抱着我的力道,生怕弄疼了我。

我则是不断的在呓语,低声喃喃着,说着一些不知道对谁说的话。

说到最后的时候,我看着那白布底下的轮廓,我越想越是变得疯枉,竟然不顾一切的抱着身子朝前面走去。

虽然后面的人已经抱紧了我,但不知道为什么却在一瞬间松开了手。

我一怔,回头一脸迷茫的望着他。

那张依旧俊美却始终在我梦里出现过很多的梦唇的脸庞笑了,淡淡的笑了,眼中有着少许的淡漠。

“看来,你对他的感情挺深的,你已经在你心里占了这么多的位置了,这可怎么办才好呢?”他看着我,笑起来的时候眼晴会微微眯起,嘴巴的弧度很是漂亮。

我放开咬着的唇,张大了嘴巴,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这么的瞧着他。

“我在外面等你,你做个最后的道别吧。”他说完之后转过身子不再看我一眼,走出了太平间。

而此时整个太平间又只剩下我一个活人了,除了我之外,全部蒙着脸的死人。

摆放出来的尸体不多,也就五六具,其余的都整齐的放好在抽屉柜里。

可是我现在竟然一点儿也不害怕,反而是有一种空落空落的感觉,心底缺了一块东西。

我知道那东西对我来说重要极了,现在才知道——那真是比命还要重要的东西。

心肝没了……

夏然说过我是他的小心肝,我也说过,夏然是我的孽障。

可现在,孽障没了,心肝自然也跟着没了。

剩下的不过是一具躯壳,一个还有思想,还有行动还有意识,唯独少了心肝的躯壳。

站在地上,脚板跟那瓷做的地板砖的接触一起,冰冷刺骨,而且太平间一年到头都需要用冷气维持着,因此这里的温度已是接近零度的。

我打了一个哆嗦,发了疯,癫枉痴迷,更像是练了邪门歪道的武功后的走火入魔,整个人傻乎乎的就爬上了放着夏然尸体的台上。

双腿大张着,坐在了那尸体的上面,忍不住的,眼泪又直刷刷的流了下来,滴在底下那盖着尸体的白布上,渲染出一个又一个的水痕。

我扑倒在那尸体上,双手真是紧紧的,从未用过那么大的力气将那尸体给抱着。

将脸隔着布贴在上面,冷,真是冷得可怕,夏然的尸体既然那么快就僵硬了,心头又是一疼的。

“夏然……这里好冷的,你怎么就不醒醒呢?郝帅醒不来,你怎么也跟着睡呢?”

我喃喃自语着,眼泪沾湿了他脸上的布。不敢大声的哭,因为这里尸体多,听老一辈的人说,对着尸体是不能大哭的,否则他的魂就留在人间走不了了,一旦做了孤魂野鬼,错过了投胎的时间,那可真是造孽的事。

因此我咬着自己的手指,强忍着要哭出来的痛意,只能不断的抽泣打嗝。

也不管那时间过了有多久,我就这样一直趴在他的身上,似乎是想要用自己的一点体温来暖和底下那冰冷的尸体。

鼻子冲入一股依重的福尔马林的味道,胃部又是一阵子的翻腾了,似乎这个状况从前几日开始就有了,而且是越来越频繁,但我现在那里有心思去纠结自己的身子问题。我的思想,我的灵魂全被一个孽障给勾走了。

双唇颤抖着,不知道是冷的,还是因为哭的太多说不出话来。

放开紧抱着他的双手,我着底下人的轮廓,感觉他的五官在我手指间的感觉。

眼泪一滴一淌的砸在上面,隐约的看到那白布透出皮肤的颜色。

蒙着泪眼的眼晴,我抖着双唇就想要吻下来,可呆呆的看了好一会儿的白布。又是不忍心,或许也有些不甘心。

抖得厉害的双手终究是做到了这一步,指间捻着那白布,一点一点的扯下来。

我不要隔着白布吻他,我要真实的感受他的双唇,即使他睡着了,即使他的唇不复往日的炙热,即使他的舌头再也不会伸进来卷起我的小舌了。

可是我还是想要亲吻他的,我还是要最后感受他的味道。

白布被我整个扯下,露出那种我哭了好久,想了好久的脸。

可是——一声凄厉的尖叫哭喊笼罩了整个太平间。

“砰”的一声,太平间的门被人用力的推开,邪进来就看到我整个人坐在尸体上面,眼神跟见鬼似的,嘴巴大张着,可是发不出声音,只能蹦出一些单个的音节。

“嗯呵,嗯呵~”我不断的抽气,身子整个是僵硬的,半响才将脑袋转过邪那边。

邪此时双手庸懒的环抱在前,有些惊愕却又有些有趣的看我此时的模样。

到底心疼这个模样的我,于是上前将浑身僵硬得不像话的我抱进了怀里,打横的抱法,我整个人拼命的往他的怀里钻,不愿意再看过去一眼。

后面紧跟着进来的护士也瞪大了眼晴看我跟台上的尸体。

看到尸体上的白布被我翻开之后,绕过邪走到尸体旁边,将那白布又重新盖了回去。

一边蹙眉问道:“怎么回事?”

似乎知道我出不了声音,邪笑着答那护士:“没事,估什就是被吓到了。”

“吓到?她之前不是要死要活的自己进去的么?怎么现在又被下吓到了?还吓得不轻呢,就算是死人,可到底是自己的爱人,况且这个死相的人算是好了,要是赶那些车祸而死的,估计也没个全貌呢。”

那护士忍不住有些责备的说道,因为之前被我折腾得不轻,这会儿看到我这个样子,更是有些落井下石的味道。

好不容易止住了颤抖,我才闷闷的嚷道:“这人是谁?本就不是夏然,也不是我爱人,都那么老了,看那模样起码得有七八十了吧?”一边说着我一边觉得恶心,觉得寒心,更觉得恐怖。

刚才居然在一个陌生的尸体上来去的。如今没晕过去,实在算是好的了,可那时候真是巴不得能够昏过去啊,这样倒来得清静许多。

护士也极为困感的看着我,说道:“咦?你之前不是问昨晚上送进来的,姓夏的男尸体么?就是这一具啊。”

“才不是,我说的那个不过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本就不是这么老的。况且这么老怎么可能是我爱人。”

“那可真是奇怪了,昨晚上送进了来的唯一姓夏的就是这位老先生了,死于心脏病突发,况且死的时候身边只有一个侄子,你说是他爱人,我还当真了呢。”

“什么?不可能啊,那昨天你确定没有姓夏的人被送到太平间么?”仿佛抓到了希望,我赶紧追问道。

护士很肯定的摇头。“没有没有,这里每天送来的人我都记得清清楚楚的,本就没有你说的那个姓夏而且还是年轻人的。你要不是弄错了?估着还没死呢?”

那护士的话就跟滚雷似的,一个劈打下来,炸的我整个人都神起来。

夏然没死?

这个念头在我脑诲里就成为了现实,夏然一定没死,他是孽障,祸害遗千年的坏东西,怎么可能那么轻易的就死掉呢?

想到这里我又从邪的怀里挣扎了几番,但他始终是没有放我下来的意思。

我瞪着他,然后急怪说道:“快点放我下来,我要去我夏然!”

他没有说话,反而是抱着我朝外面走去,我在他的怀中安静下来,没有再乱动,因为我以为他是要带我去见夏然的,心底还持别感微了他一番。

可是我错了,我永这也猜不到邪的心思。

第六十六章疯下

有的人是疯子,但是不清醒的疯子,那种疯子疯人院最常见了,但现在要说的最可怕的是有理智的疯子,那才是真正的恐怖,做出来的事情比起杀人比起折磨还要犯贱的。

当他带着我回到我的病房的时候,正巧撞上了之前我病房的那护士。

她拿来了新的吊瓶,看样子是打算等我回来的时候再弄过的。

看到我跟邪,不由得笑道:“回来了么?刚才这位小姐忽然就跑开了,可让我担心得不得了,好在您我回她了。”这话很明显是对邪说的。

此时我有些头绪了,这护士只怕是将邪当成了我老公呢。

可这就奇怪了,如果她识以为邪是我老公的话,那么纪霖就不在医院了,况且出了这么大的事,却没有一个人到医院看我,就算是瞒着爸妈,可夏地主应该来的。

焦闯应该来的。

越想越是觉得奇怪,便对着邪问道:“夏然呢?夏然现在在哪里?”

邪将我放在床上后,看着那护士替我重新好针管,护士离开之后他才没事人的回答:“你说的夏然不在这里,是我把你单独抱回来的,若是要问别墅里的人,之后有人带走他们了,被护车后来也赶到了,那个男人虽然 中 枪,但放心,并不是心脏的位置,换句话说,他没死。”

我蹙紧了眉头,翻开他给我盖好的被子,就想要跳到地上的。

可惜被他拦着,硬是不让我走的。

他说:“你以为这一次还能让你逃么?”

“什么?逃?我哪里要逃走了,我是要走!光明正大的用两条腿走路,你都只眼晴看到我要逃走了?”

我一脸不畏惧的对上他,说罢还真要绕开他走的。

却听到一声喧笑在对面响起,他好笑的看着我,说道:“没想到你还是一个样子,有些东西还是没有改变。”

这男人,不就是想说我脸皮还是一样的厚么?

我睨了他一眼,也笑道:“说完没有?说完了就让开吧,我要回去的,我要见夏然。”

“夏然是你喜欢的人么?”他脸上带着笑问。

若是以前有人问我这个问题,我铁定是无法回答出来的,因为对夏然我还真不知道是个什么感觉,只能说不计厌他的存在就是了,但我不讨厌的人多了去,夏然也不过是其中一个。

可是还真是患难中见真情,生死中道离别,夹缝中生感情。直到失去夏然的那一到,我才知道自己该有多痛的,比我以前所想过的那种痛还要痛上一千一万倍的。

真的,那会醒来的时候,我还真觉得为什么死的不是我自己呢,这样倒好了,一了百了,不会有半点儿痛苦。

所以对于邪的提问,我想了一会儿,却是用力的点了点头,承认了,没有半点懵懂无知。

邪脸上看不出是喜是怒,仍旧笑着看我,忽然又说道:“听说你结婚了?”

我顺着他的视残怪怪的落在自己的手指上,纪霖跟我的结婚戒指还在,一旦带着习惯了就懒得脱下来了。但我还是说道:“你不都是全知道了么?你的那些情报人员那么厉害。”

“原南京军区军委司令和省级政协副 主 席的独子,现任军区政治部副司令,也是纪家的独苗,二十七岁就坐上了副司会的位置,现在升调中。”邪看着我平静的说道。

“知道得很真清楚,我都没你那么清楚的。”我忍不住抱愿道,换得邪的一味笑。有些玩味也有些打趣。

“郝色,女,下月满二十二岁,半业于XX艺术院校,现在军区文艺团工作,家里父女健在,底下一弟弟,上星期出了车祸,现在医院躺着未醒。母亲吴情。市检察院副院长,父亲郝仁,公司普通职工。弟弟郝帅,现市重点大学大三生。上有八个堂姐,一个来哥,下有十个堂妹。”

听到他如此熟悉的说出我的个人资料,我也没觉得奇怪的,毕竟见到我后,他能查的东西就多了,况且只是我个人的资料而已。

我没出声,只是低着头玩着自己的衣角。

“我还以为你不会结婚的,没想到还没半业就结婚,况且嫁得还是人人羡慕的家庭,你可是知道纪霖的父亲在南京势力有多大,不过现在为了儿子媳妇跟自己爱人都搬迁到这里来了。可以说对你这个媳妇,他们可是满意过头了。”

我还是没出声来着,就看他有多那能耐了,有本事将我祖坟都给挖出来啊,别忘了给回我里面的宝贝就好。

我哼哼的想着,他能不看透我的心思么?

他忽然转过身子,我才抬头看他,他此时站在窗台上,手指把玩着花瓶里的玫瑰。

这人,就不怕给玫瑰上的刺给扎了手么?

许是注意到我在看他,他视线转了回来,对着我说道:“你这么着急的模样,是想要确队夏然么没事么?”

我点着头,含糊的应了一声。“唔”

“那你可以放下心了,夏然没死,现在还在医院躺着,也没可能变成植物人,只是昏迷过去而已,那里有他哥照顾他。而且……这事也闹大了,你还是别去的好,这个风头可是要连累你的。”

我一听,急了,现在只要有关于夏然的事情,我都要马上知道的。

“出什么事了么?”

“你还记得在那别墅里,对你跟夏然下狠手的人么?”

“你说的是那个什么局的局长?还有他的几个打 手么?”

邪点点头,继续说道:“那个是市士地现划,局的局长,他想要的那本本子实际上全是恒盛公司帮他们周转资金的账本,除了他之外,上面还记录了包括环保局,政协部,规划局的个别重要干部,以及其他涉及到的七八家公司的董事跟主任级的人。现在事情被揭发了,夏然他哥,夏皇泉不知道从哪儿弄来的那账本,立马就给送到了法院,还联系了媒体的人,现在这事情已经是满城风雨了。”

“真是贪!不就是为了钱的事么?还真的什么都做的出来。”我讥笑道,心底一方面记恨他们对郝帅跟夏然以及自己做过的事情,一方面又有些高兴这些事情终于被揭发出来。

真是一竿子就打翻了整条船,估计事情牵扯得过大了。

“你可知道就是这一个钱字,有多少人为了它丢掉了命么?”邪突然问道。

我抬起头,看向那双是似邪非邪的眼晴,想要瞧出里面到底还有多少正义存在,最后其中可能为零。

“我知道,当初你不就是为了一个所谓的机密,把我也给骗了么?”我无所谓的耸肩。

“你还在记怪那件事么?”邪似乎还有些高兴的模样,嘴角忍不住勾起。

我双了长长一口气,然后又摇头。“不记很,记很这玩意太累了,我弟二天就给忘了,反正那时候你我也不过是露水情像,我也不指望你对我爱恨情深的,况且我当时也对你隐瞒了不是?大家也算是扯平了吧。”

听了我的话后他眯起眼晴,盯着我没说话。

一时间病房内的气氛忽然冷了下来,一定是开了窗,所以这里面也变冷了呢。

我一把扯开被子,顺带又把那针管给拔掉了。

邪这次到没有拦我,我经过他的时候,他只是用一种是似笑非笑的眼神看我,让我心底顿时“咯噔”的一声,总觉得他那笑不怀好意似的。

果然,就在我手已经扶到门把手,正打算拉门而出时,他悠悠然来了一句。

“你回去也没用了,那里已经没了你的位置。”

我困感的转身,他侧着身子,这个角度,他嘴角是向上勾着的。有一半的身子落在了黑暗的地方,一半的身子在阳光下,显得有些不真实。

他看向我,笑着将话讲下去,物底给了我一个打击,巨大的打击,让我顿时有些站不直了。

他说:“那儿已经有了一个郝色,你现在的身份是黎曼,那儿的郝色才是纪霖的老婆,才是纪家的儿媳妇,而你这个黎曼回去也没意义。”

“什么意思?”我上前一步,紧紧的盯着他。

“那儿的郝色在别墅的时候遭到撞击,暂时失去了记忆,于是被人送了回去,现在在医院静养。”

“你胡说,我才不相信,我郝色还能让人给冒充了,真是可笑死咯。”我气呼呼的骂道。

早知道我会是这么个反应,他又是不紧不慢的解释道:“一个月前,在医院里头我到了跟你长得很像的女人,便送她到日本做了整容手术,手术很成功,如果不说话,简直就是你了。那个女人原本就失忆,很多东西都记不清了,我只告诉她的名字叫做郝色,父母都在a市工作,有个军区当司令的老公。她自然是相信了,很不得能够马上回家的,前天我就派人送她到了医院里,让她不要告诉别人她失忆前的事情,她虽然不清楚怎么回事,但却还是老实照做了,甚至于完全就认定自己是郝色这个人了。不过这件事,没几个人知道,就连青跟储都还蒙在鼓里。”

“疯子!”我咬着牙蹦出这句话后狠狠的拉开了门。

“你怀孕了。”

我脑袋一顿,猛地转过身子,渐渐的瞪大了眼晴。

“你说什么?”

邪的视残落在我的肚子上,说道:“纪霖竟然不喜欢女人,他不可能会碰你的。

你若是回去,怀孕的事情迟早要被发现,按照纪霖父母的子,是巴不得抱孙子的,若是知道了孩子不是自己儿子的……只怕就真的闹大了。”

我手摇着肚子,后面听到门被风次着又关上了,在房间里砸出巨大的声响。

怔怔的坐在了一旁的持子上,整个人还觉得恍恍惚惚的。

我肚子里面有宝宝了?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第六十七章装上

肚子里面多了一个玩意,还是一个活物,这种究竟是谁的就连我自己也不清楚,反正正如邪说的,除了纪霖之外,夏地主跟夏然,还有严微识、陆翩然都有可能是这东西的头儿。

怪不得前几日反胃恶心得厉害,原来是自个怀孕的缘故。

可我又没怀孕过,谁知道那反映就是怀孕的体现呢,真是够折磨人的。

在别墅的时候被踢到的那一脚,下面就流血了,只当是大姨妈来了,没想到竟然给我有了。

看到我正发着呆,邪走到我对面的椅子坐下,笑着说道:“这东西竟然在受了那么多打击后还能留下来,真是不可思议。”

“流了倒好,省得那么多的麻烦。”原本是想说这话的,可偏偏嗓子就跟堵着绵花似的,怎么也说不出来,真是邪门得很。

“你以为我因为怀导的关系就会留在这里么?我又不是傻子,怎么可能会让人顶了我的位置。”我冷笑道,一边低头看着自己那依旧平坦的肚子,越想越是觉得不可思议,这里面会有一个生命了?

早知道我会这样的,他渐渐露出笑意。

“若是不想让人知道你怀孕的事,你可以打掉的,不过这个东西若是在别墅的时候流掉或许倒省了很多麻烦,不过也关系,孩子才五个星期,你大可选择做掉它,若是再过两个星期只怕就做不了了。况且这里是医院,你的病例上用的还是黎蔓的名字。要怎么选择全是看你自己而已。”

“做掉?”我蹙着眉头轻声问道,但口却莫名的感觉有些不舒服。

他漫不经心的挑着眉,回道:“就是人流,这样一来,你大可可以放心回去纪家。”

眉头紧紧的拧着,手不自觉的抚上腹部,手心察觉不出那儿有半点生命迹象,就仿佛它本不再我里面一样。

可即使是怨这个孩子来得不是时候,可终究是无法真正的狠下心来,说到底的,心疼了呗,到底是血亲骨。

可是如果带着这个孩子回到纪家,怀孕的事情总会被发现的,纪霖或许不会在意,但却不代表他能够把这个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孩子看待,而纪霖父母那边就更说不过去了。

还有另一点就是,如果那几个男人知道我怀孕的事情,非抓着我到医院不可,要是不在意那孩子的事情还好,若是发狂起来,每个人都争着当孩子的父亲,那可真是要命的。

越想越是觉得烦心,那些犯贱的男人,为了追求一时的快感,做的时候偏偏不带套子,尤其是夏然跟陆翩然,最喜欢追求刺激跟花样。

至于严微识,跟他虽然只有过一次床笫关系,可那晚上大家都冲动着,一时就忘记做好安全措施了,所以孩子也未必不可能是他的。

瞧着我拧眉头,咬着唇的纠结的模样,邪却是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感觉到面前被一团黑影给罩着,我慌忙抬头,下颚却落入他修长的手指里。

用的力气不算大,捏着我的下颚,上挑的眼角微微眯着。

他笑着说道:“没想到你身边还围着那么多的男人,就连孩子的父亲也不知道么?”

心尖似乎被他拿针给刺了一下,虽然不算太痛,但却有些难受,那带着笑意的眼神仿佛有毒一样,狠狠的就穿透你整个人。

我撇过头,不愿意再多看那张有有毒的脸,有毒的眼睛,那种人,真的是只消一眼就能让你神魂俱灭的。

看到我的动作,他不由得嗤笑到,但却是真的放开了手。

便听到他又继续说道:“关于把你身份弄成黎蔓的事情,青跟储是不知道的,他们也清楚我在暗地里做的事情,唯一知道的就是我找到一个很像你的女人,这就是他们所了解的实情而已。”

“为什么不告诉他们,你们不是好兄弟的么?”这下倒是我不明白了,竟然他们三个人都曾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感情自然深厚,但邪这次却隐瞒了青跟储,究竟是想做什么?

“你忘记我曾经跟你说过么?我的东西从来不愿意沾染上其他人的味道。”他笑答。

看了他好一会,我吐出一口气,似乎那就是我心底的怒气。

原来如此哦,原来如此哦。

我怎么可能会忘记呢,那时候邪就说过的,女人对他而言不过只是玩物,他不过是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的玩物而已。

除此之外,再也不是什么了,我刚才还有一瞬间的以为他对我动了感情呢?

真是傻,真是很傻很天真啊。

心底这般想着,我不禁就笑出声音来。

邪看着我笑,脸上的表情也未褪色,还是抿着唇淡淡的笑,漫不经心的笑。

就在我们一个人安静的不说话,另外一个人含着笑意不知道心底在打着什么主意的时候,我开口了。

“我留下来,不过生完孩子就离开,到时候我还是要离开的,谁也不能阻止我。”

我一边找鞋子,一边嘴里喃喃着。

忽然身子被人从后面抱起来,顿时让我心头一颤。

被他给抱着坐到床上,他拉过一旁的吊针,又拉过刚才护士留下的药水跟胶布,仔细的替我重新把吊针的针管给回去。

此时看他动作温柔,倒不像是一个把女人当成玩物的人。可惜那只是表面而已,本质还是不会变的。

“喂,如果我不回去的话,我要住哪里哦?工作又没了,银行卡又没带,又不能去找他们,我会饿死的,饿死在马路上的!”

我嘟着嘴巴气呼呼的说道。

他抬起头,看着我生气的模样,笑答:“我养你,你跟我们住一起。”

“……废话,这本就是应该的。”我斜睨他一眼。

后面又道:“我每个月都需要花钱的,女人总是喜欢买东西,而且花费还不少。”我继续呼啦道,这话其实有一半算是真的。

每个月工资一下来,隔个几天我基本就成了月光族,可却没有买什么名牌的习惯,就算是喜欢逛街,经过那些奢侈品牌的时候最多是进去欣赏一下,绝不会狠下心来买,这点格常常被老妈说是大婶。

邪转过身子,不知道拿了什么东西,下一刻我的手中却是多了一张金色的信用卡。

还果然是金色的,闪着耀眼的光芒,就跟真的是黄金做的一样。

我迟疑的咬唇问道:“全球通用?无额度限制?”

他笑道:“只要不是把一栋大厦买下,我想还是有可能够你用的。”

差点没给自己的口水呛到的,手心颤抖的攥着那张金卡,眼神黏在那里便离不开了。

忽然又想起什么似的,一手攥着那金卡,一边爬到床头那里,指尖点着床上的病人床号以及姓名。

“黎蔓”两个字果然在上面,自己现在还真是成了黎蔓了?

“呀,没想到还真是黎蔓啊?”转过头我着邪有些好奇的问道:“那个女人跟我长得真那么像么?”

邪点了点头,笑道:“七八成,不过后面微整形之后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

“嗤,就算是一个模子,那些男人也不可能会被骗到,一个两个都是人。”我有些嘲弄的说道。

“我自然是晓得,不过如果加上受到撞击致使失忆这个借口,我想段时间内还是没人发现的。即使发现了,他们也无从查起,毕竟那女人的档案已经全部销毁。她现在就只是郝色而已。”

我瞪着眼睛,真是恨不得把这个男人给撕烂。

“那那个女人万一想起以前的记忆了呢?不就全都露陷了么?”我又问道。

“至少在半年内不会,在带走她之前,已经给她注过从美国那里研制成功的控制神的一种药,现在她完全就认为自己是郝色这个人。”

“还高科技咧?那你说她整个人的生活习惯会跟我一样?也会跟我一样在吃饭的时候喝水,喜欢睡觉的时候仰躺睡么?”

我现在倒是对这个女人感到好奇起来,让我联想到未来人一样,还被人给神控制了,真够可怜的,不过最可怕的却是此刻在我身边的这个男人。

就在我还想多问的时候,忽然传来敲门声。

我跟邪对视一眼,我眼底是好奇,而邪的眼底则是了然,只是有瞬间那笑意沉下很多。

坐在床上,便看到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还是两人—— 青和储。

也是呢,来的这两个人还能是谁呢?

刚一进来,青就怔在原地,就连储也有些不可置信的淡淡蹙着眉头。病房内只有邪的脸上是带着笑容的。

没等我紧张过来,青就一股劲的冲上来,狠戾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我,然后有些许嘲笑的意味说道:“没想到还真是一模一样。”之后又抬头对邪说道:“邪,你竟然还真的弄来一个这样的女人。”

说完之后青便习惯的从口袋出打火机跟香烟,指间夹着一香烟,刚想要敲开打火机,邪便淡淡的,但却让我觉得似乎夹着些微不悦的语气说道:“这里是病房,况且她有孕了,烟味对孕妇不好。”

青的动作一滞,储则是将眼神顿时投向我这里。

我赶紧给垂着眼,忽然一阵惊慌失措。

这个要命了,还得在他们面前装成不是郝色。

68

做人真是忒不容易的,自己是郝色的时候得躲着逃着这些男人,自己不是郝色的时候还是得处处防备,生怕露了馅。

模仿别人那是一个容易的,可要让自己不像自己,那可真是困难的事。

不能多说话,怕露陷:视线也不能对上他们,怕被人瞧见眼底的惊慌,拼命的装成沉默的样子,垂着眼揪手。

其实我大可不必那么紧张的,毕竟青跟储跟我相处的时间实在甚少,就算有过体关系,那也不过是一梦春宵,醒来之后依旧是回到自己的世界,装成陌生人,继续活下去。

青将烟给收了回去,望着我的失神好一会儿,有些近乎冷酷的说道:“不过就是一个皮相而已,邪,真不懂你究竟在打什么主意,难不成还真的将她当成是那个女人么?”

邪轻笑,走上前来,让我半躺在床上,又给我背后垫了个枕头,捻好了被子,如此贴心的照顾,让一旁的两个男人不由得蹙起了眉心。

忽然青的视线落在我的手上,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有些嘲弄嫌恶的笑道:“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到底不是她的。”

顺着他刚才的视线所在处我望向自己的右手,手中攥着的是刚才邪给我的那张信用卡。

抬起眸看着青,正巧与他的眼神对上,却看出了里面的嫌恶之意。

原来他是将我认成了那种拜金虚荣的女人么?

心底原本是应气愤的,可一旦想到他不再怀疑我的身份之后,心中却又生出一丝丝的欢愉,眉稍处不由得染上了窃喜。

当然这一切其他人都没有瞧进去,只有邪……

健然一瞥,邪望着我的眼神带着笑意,仿佛是笑我此刻的样子。

“黎蔓?”储走到我床头,盯着上面贴着的病人姓名有些怀疑的出声。

“邪,你打算怎么安置这个女人?”储不知是质疑还是漠然的看了我一眼,转过身对邪说道。

邪垂着眼,没答话,就在对面两个人的脸色有些微变化的时候,他才淡淡出声:“我打算将她带回去。”

“什么?邪你真是疯了么?你要把这个女人给带回去?”青好笑的呵气,咬着唇硬是将一些脏话给忍了回去。那家伙,一旦不爽的时候就会满口脏话的。

“我已经决定了,你们不用去劝我,对于她,我自有安排。”邪脸上的笑意已经褪去,眼神带着稍微的冷意看向他们两个。

对视了许久,储跟青似乎都察觉出这次邪不是说说而已,而是已经打定了主意要这么做。

“为什么要将这个女人留下来,是因为她的关系?邪,你不是这种人。”储盯着我,始终蹙着眉头,眼神里有着让我揪心的冷漠。那种尖锐的眼神仿佛可以刺穿人一样,只是不经心的对上他的视线,整个人就顿时定在了那里。

“如果我说是呢?”邪却如此反问。

病房内顿时安静下来,无声的静默淹没了每个人,我抬起头怔怔的望着邪,微微张着嘴,邪这个男人,究竟是怎样的呢?就连所谓的兄弟也要欺骗的么?

我垂下眸子,顿时觉得有些可笑的。

“如果是这样,我们也没什么话好说,不过……我并不觉得你对【她】有太多的执着,就连这个女人,你应该也知道是个什么样的位置。”

储说完之后转身离开了病房,青还站在原地,看着邪跟我,带着嘲讽的笑意说道:“邪,人带回去后你自己倒是要照顾好这个女人了,我跟储做不来那些照顾人的工作,况且还是个孕如,万一伤了就不好。”

咬咬牙,青从口袋重新出烟跟打火机,转身出门的时候听到了打火机敲响的声音。

直到病房只有我跟邪两个人的时候,我才说道:“这样好么?你连自己最好的兄弟都要隐瞒。”

仰着头,我不解的看向他。

他视线落在自己的手指上,淡淡说道:“没什么,只不过……”视线转过我身上。

“如果让青跟储知道了你的身份,只怕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了吧?”

我顿时有些慌起来,的确,若是被青跟储知道后,估计就更没法逃了,尤其是依照青的子。

“他们干嘛要追着我不放啊。”有些愤懑的抱怨着。

邪倒了一杯水塞在我手心中,笑道:“或许你跟他们以往玩过的女人都不同吧,所以才会特别在意你,只是他们也没注意到,这种在意竟然就变成了占有欲。”

“你的意思是说,我对他们来说是特别的存在?”我的嘴角弯起,眼睛笑眯眯的看着眼前那张漂亮的脸庞。

“差不多这个意思,不过……或许比他们自己所想的还要多。”

“嗯?”不是很明白这话的意思了。

“肚子哦没?需要我下去给你弄点什么吃的么?”他忽然将话题一转,但他这么一问,我的肚子的确觉得空空的,饿的很,难不成是因为怀孕的关系,所以食欲也变大了?

“是有点饿了,那我想吃炸**翅还有薯条,还有可乐!”想也没想我就说道。

谁知道那个男人却笑道:“你现在是孕妇,不能吃炸的还有冰的这类上火的东西。”

“冰的也不能喝么?”

换来他的摇头,我顿时有些泄气的咬着嘴巴,却也只能妥协了。

“那现在能吃什么哦?”

“除了上火的东西外。”

“算了,那就饺子吧,我要白菜猪饺子。”我嘟着嘴巴,有些不情愿的绞着底下的被单。

他看着我的样子不由得的轻笑,却点了点头,答道:“那我下去给你买,你先休息一会,这里有电视,你可以开来看看。”

看着他走到门口的背影,我有些不满的喊道:“喂,你不怕我趁着这个时候逃走么?”

他转过身子,似笑非笑的望着我赌气的模样,笑道:“那你会逃走么?”

我一愣,狠狠抓起床上的遥控器,“啪”的将电视机打开,嘴里恨声道:“你一早就知道我不会逃走的吧,我就说怎么会那么放心来着。”

好笑的看了我一眼,邪替我合上门,留我一人在病房内看电视。

他才刚走,我就泄气般的放下电视机的遥控器,整个人懒散的倚在床头上,手抚着自己的小腹,竟然颇有几分怨妇的形象。

嘴里呢喃着:“小孽障,你真是要你娘的命哦,怎么会偏偏这个时候来呢?要不是舍不得你,早就将你给打掉了,真是个坏东西,坏东西!”

心底又想着,自己真的要跟邪在一起直到生下孩子为止么?

可邪的用意究竟是什么呢?至今现在我还未弄清楚,可却选择了跟他在一起,还有就是,真如邪所说的,那边真的多了一个跟我一模一样的女人?

那么纪霖会有怎样的反映,夏地主呢?严微识呢?

还有夏然跟郝帅……不知道他们的情况怎样了?这些都是我担心的。

过了莫约十五分钟,便看到邪回来了,手中多着一小盒子,里面盛放着十来个水饺,还热腾腾的冒着白气。

“要我喂你么?”他笑道。

“不用了,我自己来。”接过他手中的盒子,我便小口的吃了起来,吃到一半忽然蹙眉问道。

“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医院照顾我的?”

“前天晚上。”

“那……那……”他笑着,似乎要等我将话说下去。

“没什么。”我继续吃着嘴里的饺子,其实刚才是想问他吃过饭没有的,他一直照顾着我,也不知道吃过东西没有。

不过算了,我作甚要关心他呢,他到底只是因为把我当玩具才留下我的。

越是这么想,我就越是吃得欢,简直将那水饺当他的模样给吞吃入腹了。

吃过东西后,他对我说道:“今天再留医院一晚上,明早做个检查,如果医生说你没什么问题的话,明天下午就可以出院了。”

“呼,终于可以出院了,再在这里待下去,我一定会憋死的。”

“怎么?”

“我不喜欢医院,还有消毒水,还有除了白色还是白色的墙壁。”我有气无力的答道。

“若是明天检查后,就可以出来了,我倒不知道原来你这么讨厌医院。”

他替我挽好前面的头发,笑得有些坏心。

“那……出院以后要住在哪里哦?”

“青跟储还有我在这里买下一个别墅,那里环境也不错,你应该会喜欢。”

“别墅?不会上诲路那边的吧?”

看到他点头,然后说道:“就在上次那别墅的对面。”

“什么?!”我猛地睁大眼睛,咬着唇惊愕的瞪着他。

怪不得了,我心想着邪怎么会出现在那里,原来、原来那旁边的别墅是他们三个人的!

真是气死人,自己还真就那么误打误撞的给跳到这男人的陷阱里头,真够傻的。

转念一想来着,又蹙眉问道:“等下,你说青跟储都住那儿,那到时候该不会是跟他们一起住吧?”

邪笑着点头,拿过我手中的盒子,邪魅妖娆的睨了我一眼。

“在那里,你可要小心青跟储了。”

“不行,我不住那儿,你找个地方给我住就好了。”

“怕是行不通的,一旦这样,青跟储就更是要怀疑你跟我了。你以为他们刚才没在怀疑你么?”

皱着一张苦瓜脸,我很恨的瞪着这个该死的男人,似乎我越是苦恼他就越是玩味的样子。

脸颊忽然传来略微冰冷的触感,一吓,却看到邪的手正抚在我的脸上。

近距离的看到他的唇,唇的线条优美,嘴唇稍微薄,如人一般的薄情,可是却很诱惑人心。

心跳顿时有些乱了,他的呼吸落在唇上,有些痒。

就在以为他的唇要覆上来的时候,他却侧过脸,唇似是不经意的擦过我的脸庞。

从我身上离开的时候笑道:“头发上有个毛线团。”

看着他指间捏着的东西,顿时觉得自己一阵窘迫。干脆就躺下来,手拉着被子,两眼紧闭,闷声道:“我要睡了。”

隐约着在被子里听到他似有若无的笑声,夹杂着作弄的快感。

“坏东西……”我咬着牙在被子里头小声的吐出一句。

第六十九章狼窝上

今天一大早邪就陪我在医院做了个全身检查,检查结果是一切正常,如邪所说的医生允许我下午就出院。

坐上邪开来的车子,往上海路的方向开去。

还是那奢华到让人惊叹的别墅区,站在别墅前,不由得望了对面的别墅一眼,那个曾经让我差点就魂断的地方,现在看起来,如此的风平浪静,就跟没发生过事情一样。

不过听邪说,那件事情之后,这个别墅已经被封了,估计再过几日就要被市政局拿去抵押拍卖的,毕竟这年头贪污这案子,尤其是高官贪污案是忒严重的事,那些官里面只怕也有要给毙了的。

不过依我说,要是真给一枪毙了倒好了,怕的就是要你监禁一辈子,都四五十的人了。还得被监禁,一头白发的,死都要死在里面,真是没出头的日子了。

不过活该,为了这么一个“钱”字,害死了自己不说,还连累了其他无辜的人,犯贱得可以。

看出我的想法,邪在旁边带着点冷意的笑道:“怎么?还在想着那天的事情。”

“没,就是觉得这么一个好房子让这些人给弄脏了,真是可惜。”

“的确,是可惜了点。”

“走吧,站在外面太冷了,你现在的身子不同以前,如果你还想要这个宝宝,最好不要折腾自己。”邪开着锁说道。

我望向他,不太理解他的意思,不过这天气还真是越来越冷了,虽然这里不下雪,但四五度的低温还是让我冷得直哆嗦的。

身上套着羊线毛衣,外面却还是穿着羽绒服,下面一条牛仔裤可真是要冻死人的。

我搓着掌心,皱眉问道:“刚才你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明白呢?”

领着我进了屋子里头,他解释道:“上次你被人踢到,差点造成流产,若是再不注意的话,这个孩子是很能保住的。”

牵着我的手,让我进了屋子里头,屋子里一早就开了暖气,顿时觉得暖和了起来。

“这样么?我倒是不觉得,我觉得竟然他选择了留在里面,这就说明他才不会轻易的跑掉,况且……他还是个小小孽障。”

“嗯?”邪有些不置可否的挑眉望我。

我忍不住笑意扬起嘴角,说道:“你想想啊,上次那么严重的打击,要是搁在一般人的身上可是要流掉了吧,而且还出了那么多血,刚才医生也跟我说了,这个孩子命大,一般情况下,这个孩子铁定十成十是保不住的,但是现在这个孩子还牢牢的待在我的肚子里,那我看,这小东西一定也不想走的。”

越想越是觉得有些骄傲,虽然我不愿意这个时候要孩子,也曾经抱怨过他的到来,但不知为何现在却有了一丝丝的喜悦。

听你的意思,你倒是想要这孩子了?之前不是还讨厌得很么?”邪脱下大衣,好笑的说道。

我抿唇轻笑,手捂在小腹那儿,有些高兴的说道:“现在感觉不一样了,我觉得这小东西一定是老天给我的,否则怎么就赖着不走了?如果是这样的话,说不定是个好东西。”

邪被我的话弄得有些无奈,转身替我泡了一杯绿茶,放在我的掌心里。

我低头刚想喝来着,却被他伸手阻止了。

不解的看着他,怎么就不让我喝茶了?

他淡淡解释:“茶中有茶碱,怀孕的人最好是不喝的,这不利于宝宝跟你的健康。”

“那你又泡茶给我?”撅着嘴巴我抱怨着。

“那是给你暖手用的,你的手太冰了,下次买个手套带着吧,虽然这里不下雪,但怀孕的人总是要处处小心的。”

“你怎么会这么清楚这些事情的,怀孕的人是我才对吧?”

“我之前有询问过医生。”

我沉默着,也不说话,就一直用种怀疑的眼神看着他,越看越是不明白了。

他被我怀疑困惑的眼神弄得的笑出声,便喊着笑意问道:“怎么了?这般的看我。”

“你是邪么?”

“嗯?那你以为我是谁?”他好笑的反问。

“不太可能,邪的话怎么会这么的温柔呢?太不可置信了,莫不是这几日真的中邪了?”我瞪着眼睛惊呼。

“看来此前我在你的印象已经将坏人的形象演绎得入木三分了?”

“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好人来着,还说演绎,那是本色演出而已。”我小声的抱怨,不过还是让他给听见了。“呵呵,好人跟坏人么?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好人呢?”

“什么?”我有些悻悻的看着他。

他说道:“这个世界好人跟坏人究竟是怎样定义的谁也不知道,就例如绑架你的那个人,在你面前可能他是无恶不作,贪污**的形象,可若是回到家里,在他的家人面前,他却是一个亲切关爱孩子的父亲,是疼爱妻子的好丈夫。那么说这种人是好人呢还是坏人?”

我被他的话弄得顿时哑口无言起来,的确,邪说的很对,坏人跟好人的定义从来不是我们能够赋予的,许是世界上本毫无坏人好人之分,每个人都要着自己善跟恶的一面。就如《三字经》里,人之初本善。

没有哪个人是生出来就是恶的,大多数是由环镜造成,只是这些我们有时候都没有考虑过。

但这样不代表我会原谅那个伤害我跟夏然的局长,那种人是罪有应得。

没话说了,我只能将视线转向房子的布局跟设计里,应是特意让人弄成简洁的风格的,大厅没有什么浮夸的设计,黑白的设计最多,就连沙发也是一个黑色一个白色。

虽这么说,但我却注意到大厅里的一些看似随意的摆设却全都是真古董放上去的。

上次跟焦闯有在拍卖会见过这东西,但却不知道被谁买下了,是个欧州感觉的复古花瓶。

见我看得出了神,邪扬眉说道:“如果你不喜欢这里的设计,我可以让人修改过。”

我摇摇头,啧啧说道:“没,不用了,这里挺好的,就是我怕不小心打碎你的东西,那些贵的麻烦你还是收起来吧,我看了要渗得慌。”

邪看了我一眼,便随意的说:“不用紧张,这里没什么太贵重的东西。”

猛地瞪他一眼,却看到他一副慵懒的模样,我只能悻悻不做声。

过了半响还不见楼上有人下来的样子,我问道:“青跟储没在么?”

“他们出去了,怎么,想见他们?”

“算了,我恨不得避开他们的,不过我以黎曼的身份住在这里,他们真的不介意么?”

“不能说完全不在意,不过你只管装好黎曼这个身份,他们也就不会有所怀疑。”

我只能点点头,捧着手中的绿茶不自觉的转了起来。

邪走了过来,将那杯绿茶拿出来放在桌子上,笑道:“走吧,带你上去你的房间,刚从医院出来,需要休息一下的,今天做了几个小时的检查也累得紧吧。”

怔怔的被他拉着,跟着他走到了二楼,毕竟是小别墅,一层楼也就两百米,所以二楼没有采用露天走廊的设计,走廊的两旁都是房间,这点跟我在夏然家看到的不一样,毕竟那两兄弟把人家的山头都给买下来了,还有什么不能做的。

领着我到了自己的房间,房间不算大,二十平米左右,但看出是里面的窗帘跟床单都是刚换过的,因为刚才经过一些房间的时候,里面的窗帘跟床单都差不多是一个风格的,只有这间房是米黄色的窗帘,床单也是淡紫色的。

色调温馨了不少,我便问道:“这些是刚布置的吧?”着床上的被单,软得跟棉花一样,的确是上等材质的被子。

“怕你不喜欢的。”

“没啊,比我家的舒服多了。”我说着就坐了上去,乐呵呵的模样倒是让邪忍不住弯起唇。

“那你先休息一下,我先出去了。”

“哦。”我点点头,看着他转身走出了房间,还不忘给我带上了门。

我又从床上起来,又多看了房内的设计两眼,却唯独发现没有电脑来着。心底正生气,却又想到估计邪是特意将电脑搬走的,有些泄气的走到窗台上。

拉开窗帘,外面的阳光一下子就窜了进来,照得人眼睛顿时有些睁不开。

这窗口的位置看外面,恰好能到小区的全景,虽然只是二楼,但这样望下去景色还的确挺美的。

忽然惊喜的发现不远处还有一挺大的喷泉,附近有小森林跟湖泊,这个别墅区的绿化确实做得不错:走到床上,便躺了下来,睁着眼睛望着绘着花绘图案的天花板,心想着不知道家里头的情况如何了,毕竟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也够是累人的了。

爸妈知道否,郝帅醒了没?夏然好点了么?还有严微识跟纪霖以及夏地主、陆翩然那头各自又是怎样的反映,越想越是觉得烦心的。

干脆闭上了眼睛,咬着唇硬是一头扎进梦里。

不知是今早做检查的缘故,总而言之闭上了眼睛就昏昏欲睡了,估着还跟自己如今的体质有关,不是多说孕妇要多睡觉的么?

醒来的时候看向窗外,天色已完全黑了,这一睡就睡到晚上呢,揉着眼睛好不容易哆嗦着从被子里起来,房内我没有开暖气,冷的。

纠结着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后,拖着拖鞋就出了房间。

走到楼梯口,一下子就闻见那熏人的烟昧,顿时让我皱起了眉头。

看到青正坐在沙发上抽着烟,而储则是坐在对面什么也没说,邪原本是喝着东西,看到我下来的时候眼睛眯起。

“切,烦死了。”青嘴里念叨一声,却在下一刻把手头上的烟给掐灭了。

下两章埋雷~

第七十章狼窝下

见我怔在那儿,邪从沙发上站起来,没有理会青,反而是对我笑道:“怎么?这么快就醒了?”

我有些悻悻的望了储跟青一眼,脸上勉强的露出一丝笑意,朝着他们点了点头。

青淡漠的转过头不再看我,而储则是回了我一个微笑。

我扶着扶梯,一边慢慢的走下来,咬着唇轻声说道:“天都黑了,不算早了。”

“对了,上次还没给你介绍,这两个都是我的兄弟,也一起住在这里的,他是青,这位是储。”

邪笑着开口,眼神中满是玩味。

装!

我憋着口一股怨气,抿唇而笑,当真是不露出半颗牙齿,真有古代那时候大家闺秀的风范的。

“你们好,初次见面,这些日子要打搅你们了。”我微微弯腰,跟他们行礼般的点着头。

“嗯。”青哼了一声,便有些烦躁般的拿起桌上的咖啡,灌了一口。

储则说道:“不用太局促,你是邪带回来的,就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方就好了,不过我们几个大男人,有时候可能会造成一些不方便,尤其是有客人来的时候,怕是要让你回避一下的。”

我笑容顿时显得有些僵硬,扣在一起的手紧紧的揪着。

他这话我倒是听出点端倪来了,不就是暗着意思表明我终究不过是外人而已,若不是邪的原因,他们是绝对不会欢迎我来这的。

当下表情还是笑着,却看到他的眼神比起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淡漠。

不过这下我倒是放心了,至少他没有怀疑到我的身份了。

“饿了没有,这里没有吃的,我们几个大男人也不会做饭,所以出去吃好么?”邪走上来顺势搂上我的腰,许是故意的,声音柔了很多。

“嗯。”在他的怀中我点了点头,虽然说不喜欢他这样的举措,但却宁愿是早点离开这里的,尤其是青跟储那两人的眼神看得人快要透不过气来。

“那你现在这儿等下,我上去帮你拿大衣。”

“诶,不用了,我自己去就好了。”

“可你有孕在身。”他笑道。

“可……”看到他顿时眯起了眼睛,我只好噤声,乖巧的点了头。没法子哦,要是惹他生气了就更糟糕。

只是要留我一个人独自面对眼前这两个男人,可真是难受死了。

邪转身上了二楼,我站在楼下,手有些不知该如何放,只能扶着一旁的扶梯,垂着眼皮,遮掩住眼底的尴尬之意。

“黎曼小姐,不必那么紧张。”

“啊?”陌生的名字顿时让我没反应过来呢,半响我才倏地抬起头,说话的是储。

他此时正含着笑意说道,只是眼底没有笑意就是了。尽管看起来储还是那般的清润。

储可以说是三个人里面子最平静的,情绪上也从未见过他有盛怒或大喜大悲的一面,即使是面对天大的事情,脸上依然只是风平浪静的。

而青可与他不同,青狂躁的脾气在基地的时候我就已经大概了解的,所以即使有时候怕惹毛他,但相比储,我更是担心那平静下的所暗藏的东西,例如是否狂风暴雨或烈火炙焰,这些都是我所不清楚,猜不透的。

我不敢太大的出声,所以只能朝他笑笑,轻声答道:“没,我没紧张。”

这样说反而是刚加的让人怀疑了,青更是嗤笑出声,看那模样似乎是笑我的愚蠢。

储看我这样便没再说什么,幸而邪上去也不久,帮我拿了大衣跟围巾。

我穿好衣服之后,邪有仔细的替我围上围巾,让我顿时有些恍惚的,尤其是看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好看的眉眼跟带着邪气的薄唇。

下一刻竟然不自觉的后退一步,可围巾还缠在他的手上,我这么猛地一大退,便生生的让自己的脖子绞在那围巾里。

“啊!”我惊呼一声,脖子上的围巾另一头在他的手上,他一怔,似是前面不知道我会忽然后退,直到看到我紧皱的小脸,不由得笑出声。

我咬着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却又猛然想起青跟储就在旁边,于是又只能含着委屈的泪珠,有些悻悻的走回去,好让脖子不会被勒紧。

看到他颇为好笑的替我将剩下的围巾弄好,然后才牵着我的手,笑道:“我们出去吧。”

我不说话,只是任由他牵着我的手。

临走前似乎感觉到青跟储望着我的视线有些嘲讽。只是有瞬间的难过之后我便缓和过来。反正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最好将我当成其他人最好咯。

之后邪带我去了台湾街那边的一家饭馆吃饭,似乎是早就想好了吃什么,一坐下来后,他就拿起菜单熟练的点了一些。虽然有询问过我意见,不过我因为不熟悉这里的菜色,所以全交给他安排。

最后上了五菜一汤,这对两个人来说有点多,况且饭后还点了一个水果盘,可我发现他点的菜多挺讲究营养搭配,不知道他是不是连孕妇吃什么都已经查过了。

吃过饭后,他没有直接将车子开会上海路,而是转而朝市中心附近开,最后竟然带着我来到了购物广场。

从车子下来后我才懵懂的问道:“不是要回去了么?这会儿要去哪里呢?”

“买点衣服。”他道。

“哦~”我当他是要买给自己的,所以当下也没太注意,也就随便应了一声。

此时已经是晚上快九点了,晚上的温度那是越来越冷了,人喝出的气都是白茫茫的雾,刚才在车子里面有暖气,所以还不觉得怎么冷,现在一出来,那是一个冷风徐徐啊,人都要快要成冰条了。

手更是冷得缩在袖子里头,邪走到我身边,手心便忽然被人握住,一阵暖意龚来。

低下头看去,自己的手被他的大掌包裹在里面。

“你的手总是那么冷,估计是体质问题,下次去医院的时候顺带检查一下。现在你的情况可是受寒不得的,你自己也得小心。”他握紧我的手,便转过头不再看我,拉着我朝着商场走去。

跟在他的身后,我垂下眼,一直盯着那被他扣紧的手。久久不痛的心忽然又开始有了些微的变化。

可下一刻又猛地摇头,觉得自己成可笑了,这点动作就以为他喜欢上你了?他自己都说我是玩物而已,我何必要当真呢?

所以说不可能不可能的。心底这样想之后便觉得舒服多了,果然爱恨情仇这东西不适合单细胞生物的我。

可是没想到我之前的想法却是错的,上了商场他却是拉着我朝女装区走去。

径直将我带到了孕妇装那儿,给我选了好几套的孕妇装,因为现在肚子还没大起来,所以他选的那些都不算特别孕昧的,只是比起往常的衣服更加显得宽松简洁一点。但款式却是十分漂亮的,有些就连我自己看了都十分喜欢。

替我买下好多件,大抵也有十几套的,包括睡衣、大衣跟内衣之类的。

就在他打算要付账的时候,我拉住他,问道:“你不是要买自己的衣服么?怎么今天尽是给我买了?”

他将卡交给了服务员,然后笑道:“我的等会再买,先买你的,你刚过来,身上就一两套衣服,趁着今天多买点。”

忽然又像是想到什么,他转身问道另一个服务员。

“请问这里有手套么?”

“有的,请问要什么款式呢?”

邪看向我,便笑道:“简单点就好,材质请选择最保暖的那种,我妻子比较怕冷。”

妻子?我什么时候成了他的妻子了?这话对我来说确实冲击不小的,一下子愣是没回过神,直到那小姐把卡还回来,笑着对我说:“小姐,你老公对你真好。”

我才悻悻的笑了会,然后看向一边的邪,却看到他视线跟我对上,里面满是笑意,可惜我猜不出是真是假。

之后他自己又随意买了两件衣服就回去了,并不像给我挑衣服般的看得仔细。

回到别墅的时候,青跟储已经不在,估计跟邪说的一样又出去混了,大抵有听邪说过他们两人晚上都基本属于夜不归宿的那种。

不过当我问起邪为何不出去的时候,他只是笑着但并不正面回我话,只是落下一句让人匪夷所思却又忍不住遐想的话。

他说:“比起外面,这里的诱惑对我来说比较大。”

日子就这样过得很快,这些天住在这儿渐渐也就习惯了,最后我肯定的是,青跟储都没怀疑我就是郝色本人,或许换个角度来说,他们更确定纪霖家的郝色才是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理由致使他们下定这个决心认为的。

这这里也有两个多月了,我肚子倒是已经微微有些隆起,某一日睡觉的时候却听到一阵碎裂的声线,然后便是传来青悲愤的怒吼声,我拖着拖鞋穿着睡衣,心底有些忐忑不安的就出了房门。

走到楼梯口,侧着身子往下瞧去,却看到地上满是瓷瓶玻璃的碎片。

沙发上放着一叠被捏皱的报纸,一旁的储则是紧紧的闭气眼睛有些颓然的坐在沙发上,而邪脸上表情淡淡的,看不出有什么事情发生的痕迹。

我还没看明白,却看到青猛然的抬起头,虽然视线没看向这里,但我却骇然的发现,他双眼通红,仿佛着了魔似的,脸上扭曲着,仿佛见到什么就要嗜杀什么,像一头凶猛的野兽。

“他怎么会就这么轻易的没了?我他妈就不信了!”

第七十一章玩物上

望着底下双眼通红,狂暴得仿佛冲上来就耍咬上你一口的野兽,我有些后怕退了一步,却没想到邪此时却已经发现了我的存在。

我站在那儿,真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生怕给暴怒的青给撕裂了。

真是没见过这样的青,这般的狂怒暴躁,双眼中透着血丝,一脸的颓然绝望,就连储也是一反常态的没了往日的冷静,替自己倒了一杯酒,猛地就灌了起来。

就在我踌躇不前的时候,邪急然出声问道“被吵醒了么?”

我有些胆战心惊的瞄了一眼盛怒头上的青,赶紧给拇了摇头,小小声的答道:“我没事,没关系的,呃,我还是回去看电视吧,不过那个电视好像只能看两三个台,都是广告来着。”忽然想起电视似乎今天一天就只能收几个台了。

房间里面就只得一台电视,因为怀孕的关系,就连电脑也不给放在房里的,若是电视都看不了,那可真是要烦死人的。

邪沉欲了下,然后才笑着答道:“可能是没有交电视费,所以给停了,过两天应该就没问题了。现在也晚了,还是睡下好点,毕竟你肚子里还有个小东西。”

我望向大厅的时钟,现在居然已经是半夜两点了,怪不得邪会让我马上回房间继续睡觉的。

悻悻的又再次望了一眼客厅上的另外两个男人,我只能点了点头,几乎是迫不及待的,逃一般的转身离去。

才刚踏出脚步,那边又传来青的怒骂。

“我非耍亲自去看看不可的,怎么可能就这样没了?老子就不信真有这回事!”

“青,你去了也没用,他身边多的是人在,你想做什么?劫尸?”储的声音,似乎还有些嘲讽。

“储,你若让他去也未必不可,或许见了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况且这件事太突然。”

“那些人是做什么的,一个人都看不好,真是一群废物。”

“砰”的一声,随着青的话落下后又是一阵的清脆的声响。估计是杯子被砸到了地上。

刚回到房间,楼下砸碎的声音不断的响起,弄得人是心慌慌的。

不知道青今天究竟是受什么刺激了,不过定然是遭遇了一些事情才会使他这样的,我看了未免有些觉得胆战心惊,但一方面也方些替他难过,毕竟刚才他那样子,在我看来红着的双眼竟然是像哭的样子。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人,知道他铁定不会哭,我真的以为是这样的。

躺在床上,干脆用被子蒙着头,这样才能隔绝那些破碎的声响。

上肚子,忍不住对着里面的小东西说道:“小孽障以后若是出来了,可不要像底下那叔叔一样,多可怕啊。”

不知道怀孕的女人都是不是有些神经质,若是以前我见一个孕 妇着肚子一个人在自言自语,铁定觉得那孕 妇是疯子,要不然就觉得她灰傻的,孩子还没出来呢,才六七个月大的肚子,里面的东西能听到你在说什么?

但现在自己却做着这个傻事,着肚子不说,更可笑的是,这东西才不过四个月大。肚子却开始大了起来,就像是吃饱饭一样,圆滚滚的自己也觉得挺奇怪的,别人怀孕四五个月的时候也没那么大呢。

之前还以为是双胞胎呢,可是去了医院检查,确实是只有一个,这就让我都闷了,这东西还这么能长?

不由得又有些担心起来,若是太大了,生出来该多累啊。未免有些时候就后悔要这小东西了。

不过到底是在自己肚子的骨,想是这么想,其实自己真是宝贝心疼得不得了的。

虽然电脑没了,但我也没吵闹过,知道那的确对怀孕不好,辐太大,就连手机也没用过了,反正用了也不知道打给谁,干脆就一直没跟邪提要手机的事情。

不过到底是大半夜被弄醒的,又是大冬天的,一但沾上那暖绵绵的被子里头,真是不愿意动了,面且不知道跟怀孕有关系不,我现在每天至少能睡十二小时,从晚上十点到第二天早上九点。中午的时候还要再睡两三个小时的午觉,睡醒之后过段时间又开始觉得困了。

就连自己都觉得快成睡神了,要是再这么睡下去的话。

吃的东西也比以前多,虽然害喜的现隶频繁了,可饭量也增加了,除了不能吃的东西外,其他的东西可是一口乞吃的。

吃得多,睡得多,自然是要变得胖的,至少在这两个月里头,我就明显重了两三公斤斤,当然或许是肚子多了个东西的关系,可熊我推断,若是真到了**个月的时候,估计自己得有一百三十斤的。

不过这些都不重要,更重要的是,怀孕之后太多事情都不方便了,不能弯腰,不能跑步,竟然连上厕所都成了难事。坐着马桶也难受的。

迷迷糊糊的在床上想着这些琐事,下面那声音也逐渐没了,困意袭来,不一会儿直接就入了梦乡,今晚如往常一样一夜无梦,睡得很是香甜。

这般的日子又是过了四个月,东去春来,未去夏到。如今转眼已经是初夏的天气,初夏的天气不算太热,五月份的时候还是需要穿着一些长袖只有中午大太阳的可以穿下短袖。不过这时候夏天的预兆已经有了,尤其是中午的时候,若是在小区里面散步,有时候也会那火辣的太阳晒得整个人是晕乎乎的。

顶着八个多月将近九个月的身孕,果然跟我当初料到的一样,从怀孕前的九十斤的体重,一下子暴增为一百二十五斤,整整是比之前多了三十五斤,这个数目算是很重了。

去医院检查过,医生也直叹有些不可思议,因为接理说当初我肚子受到那么大的打击,若是保下胎儿,顶多也就勉强一百一十多斤,肚子不可能太大,可是瞧瞧我现在的肚子,那是一个晕滚滚的,快要赶上人家猪八戒的那个了。

晚上自己洗澡的时候都猛地盯着镜子瞧,那是一个圆润滑腻,那肚脐眼都成横的了,够感!

为了体验童趣,我也恶俗了一把,把产前胎教做得那是一个认真。

专门到了商场买了体浴用的划水的小鸭子,还有小青蛙,以及会发出声音的小猪,洗澡的时候泡在热水的浴缸里,上面浮满了玩具,自己一个人在浴室里面就玩了起来,玩得还不亦乐乎的。

要不然就在洗澡的时候,专门在外面的洗手池那里放了一个录音机,里面放的歌曲会都是儿童益智类的,不是两只老虎,就是春天在哪里。为了让生出的宝宝尽量白一点我还忍着牛的那股子腥昧,勉强自己喝了两个月的牛,平时又兑水喝珍珠粉,只希望生出的宝宝也是珠圆玉润的。

这几个月来,经过这一番的努力,自个倒是白了很多,原本就不算黑的,之前几个月的冬天都躲在房子里,皮肤的黑色素更是沉了下去,皮肤那是白得一个细腻。

就连自己有时候照镜子都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刚开始的时候自己是不敢照镜子的,都说怀孕的女人会变丑一类的,所以怀孕前三个月我都没照过镜子,却因为邪的一句话面打消了念头,他说咱变得有味道了,为了脸证他的说法,鼓起勇气终于是在一次洗澡的时候照了镜子。

仔细端详了镜中的女人,虽没有到惊艳的地步,但却真的没变丑,原本的瓜子脸变得圆润不少,笑起来的时候会方双下巴,但却方些娇憨。皮肤的白皙也加分不少,估计是睡得足,所以双颊带着淡淡的粉红色。

我最近又习惯留着平刘海,把头发顺在后面,梳个公主头,看样子昏像是十六七的孩子。

这段时间里,我有问过邪关于夏然跟郝帅的情况,他告诉我郝帅跟夏然都已经出院后,我才终于是放下心底的一块石头,果然那两人是会没事的。尤其夏然,孽障果然是孽障。活得总要比别人久的。

因为这件事,我后面几个月的心情又好了许多,也不再整日的想起那些忧心的事情。

今天趁着大晴天,顶着个大肚子就出了门,邪似乎是有事要出去处理,所以没法陪我,实际上他不在我也乐呵自由,面青跟储似乎自从那次的事情之后,每天晚上就更晚回来了,有时候几乎是凌晨两三点的时候才回来。

每次回来青都是醉醺醺的,要不就是一身的烟酒味,储则是一回到房间就关着门,面青会坐在大厅内,关着个打,也不出声,就一直静默的坐着,差点没把人给吓死的,有一次我刚想到下面找点吃的,就看到个人影立在那儿,黑色中隐约见点红色,原是他嘴里还叼着烟。

看到他眼神夏杂的看了我一眼,我才有些悻悻的赶紧随便在冰箱里拿了个面包就溜回自己的房中。

其实那次之后我有问过邪究竟出了什么事情,可邪似乎是故意瞒着,也可能是那些事的确不好说的,看出他的意思,我也就没再追问下去,反正无关乎我的事,我也没心思费神去理会。

因为估着下个月就要待产了,虽然还有一个月,但我还是在商场里买了一大堆的婴儿用品,顺带也买了几件自己的衣服。都是孕 妇装,没啥可挑,只要穿得舒服的我都愿意要的。

因为婴儿粉跟尿布这些东西太重,所以我没买,打算下次让邪一起来买。

逛了一轮超市,收获颇丰,于是打了车子就经直回了上海路的别墅。

丰子刚到门口,付了车我,手中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刚想我钥匙开门,却发现大门没关,微微掩着,心中正有犹疑是不是屋子遭贼了,蹙着眉正打算打电话给邪的,可是里面忽然传来一阵笑声,男人的女人的,那清脆的笑声入了耳朵却觉得一阵刺耳,就如以前那青楼勾栏里的恩客,草声燕语,一下子就缠上心头。

疯得你的心痒难耐的。

我迟疑了会,究竟还是轻轻推开了门,一直定起的眉头在闻到里面滚烈的烟酒味时不由得皱的更澡了。

那股窒息的味道顿时就让我一阵恶心反感的,呼吸了好几口气,始终还是那个味,晕乎乎的昏撅感。

此时,正巧有人惊愣出声:“咦?孕 妇?”

第七十二章玩物下

瞧瞧,眼前都是些什么人呢?男的衣衫大敞,女的衣不蔽体,春色若隐若现的,那香艳靡靡的身 体,还有那绕在男人身上的腿儿,滚在地上撒了一地酒香的红色滚体。

整个客厅里,不是女人雪白的身 体,就是男人湿热的汗水,男女皆三人,若是看仔细了,男四人,女三人。

空气汗浊,散发出阵阵女人身上喷洒的香水味,以及男人嘴里喷出的香烟味,还有体的味道。

客厅上是铺着地毯的,因为是夏天,所以屋子显得闷热,但这闷热感却又被这些人的烟味跟酒味搞得更加的闷了,让人快喘不过气来。

屋子内又不通风,让我顿时就觉得一阵缺氧。

那一声“孕 妇”够响亮的,顿时让所有人的视线都黏在我的身上了,此刻我还真焦点的所在地。

我发现大厅里除了青跟储外,其他人都是我所不认识的,今个邪不在里面,我便有些觉得吃惊,虽然知道这些日子青跟储都方些醉生梦死状态的,但却未曾想过他们会将这种情况带到这里。

刚刚出声的是个女人,一身红色的小短裙,外套丢在地上,露出她略微丰腴的身子,双手正勾在青的脖子上,侧着身子好奇正以好奇的目光望着我。

我注意到她身上的小短裙此时被撂到了腿感处,隐约能看到那黑色的蕾丝。虽然地画着的是浓妆,却依旧显得艳丽,尤其是那上眼残画的长长的,凭添一股子的妖娆风情。

面储的旁边也挨着一个女人,俏丽的短发,同样一身短裙,只是选择了黑色。此时正翘着二郎腿,手中捏着高脚杯,有些玩味的看着我。

另外一女的更让我傻了眼,身上处了内衣就别无其他了,况且那裤子还是挂在脚躁上的,整个人最隐秘的地方正跟另一个陌生的男人相连接着,真是要羞死人的,如此的大胆狂放。

面抱着她的那个男人已经是热得满头的大汗了,看我出现之后不由得脸上一阵诧异,视线就没从我身上离开过。

另一个男人则是笑着看我,极其稀罕这么一个大肚子的女人出现在这栋高级别墅里。

他笑着问道:“那个就是邪一直藏起来的女人吧?不是说玩玩面已么?我们只当是怎样的女人,却没想到会是个孕 妇。”

青没说话,只是甲了一口红酒,横了那个男人一眼。

“你他妈就少废话了。”

“邪喜欢这个女人?孕 妇?”那个腻在青身上的女人不置可否的嗤笑出声,眼神带着嫌恶在我的身上游移。

“总好过你这个\娃”你以为邪会喜欢你么?”那个正跟别的女人做着活塞这动的男人笑着说道,顿时让那女人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李辉,你以为你多有能耐,不就靠着你家老头给你在警局弄了个队长的位置么?要不是你那局长的老头,你以为你有什么资格在这个圈子洪?”

被那女人这么一说,那男人顿时脸上无光,尴尬一闪面过,眼中更是有着恶毒的怨恨。

“你现在这会儿嘴里够狠的,看等下我不把你给\死!”男人带着恨意出声,这话带着那么一丝的不甘的,毕竟被这么一个女人给揭了老底不说,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把他那点丑事抖了出来。

“好啦,吵那么多作甚?”坐在他身上的紧密相连那女人有些抱怨的点着那男人的额头,却被男人不耐烦的用手拉下。

下一刻男人似乎已经失去了兴致,拍怕那女人的屁股,便在那女人怨恨的目光下抽离了自己的那东西。

想来这些男女都是**的,光是那个叫啥李辉的老头子就是公安局的局长,这头衔真是够大的了。

青跟储会认识这些人我倒是没感到意外,毕竟就连他们的身份我至今也未能搞清楚的,指不定他们家里也是高干家庭来着。

站在门口处,手中还提着东西,站在这么一个尴尬的立场,我只能先退出去。

方向要转身,却又看到那被自坐着,身上没方粘着女人的男人掐灭了烟,朝着我这里走过来。

我有些吃惊,便口不择言的出声:“对不起,我……那个、打搅你们了,你们继续……”

撂下这话便想要马上离开来着,但手却被人挂着,毕竟大个肚子,我又不敢乱动的,就怕不小心动了胎气,这些日子,这小东西竟然开始踢我了,严重的时候还是会有些疼意的,而我又如此的怕疼,自然是知道其中滋味的。所以便没有用力的甩开他的手。

但这样却让他自以为得逞,上我的手后,触到我手上的肌肤,那人的手火热滚烫,与我的冰凉接触在一起竟然有种渗人的酥麻,我却犹如被人忽然用针刺一样的难受。

他急然睁大了双眼,盯着我瞧了好一会儿,方些莫名的说道:“这女人的身子可真够软的,肌肤也够嫩,这事怀孕的女人么?这么能够软成这样子。”

“你少夸张了,怀孕的女人能好看到哪里去。”坐在青身上的女人呵呵笑道,有些不经意的看了我一眼,却忽然怔住了,咬着唇方些怀疑。

“矣,我说阿四,你的兴趣不会跟邪一样吧,喜欢上怀孕的女人?”那叫李辉的开着玩笑。

阿四却是拇了拇头,说道:“这肌肤真是我过最嫩的了,况且她长得的确不错,小嘴,小圆脸,大眼晴,身子够软,面且……”他忽然凑过来,吓得我有些后退。

他笑着继续说道:“面且带着一股香味,很特殊。”

啊呸,此时我脏话的念头一来,就想喊来着,但如…憋屈的忍了。谁让我现在不能发怒呢,孕 妇情绪上不能受到太大的波动,咱暂且为了自家的小孽障不跟他计较。

可是一旦忍了下来,那该死的东西却又会不知焉足的却夺取你的更多东西。

例如……

一手环上我的腰,姑且算是腰吧,即使是圆滚滚,绵绵的。

“喂,阿四,你疯了不成,那可是邪的女人,你这么做,小心邪知道后,你的脑袋要被拧断的。”

阿四却笑着回道:“李辉,我们这里的人认识邪多少年了?从没见过他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哪一次他宠一个女人不是方原因的?这次这个不会例外。只是时间长短问题罢了。”

“呵,你倒是清楚,矣,储,你应该知道邪怎么会这么宠这个女人吧?”李辉问道。

正在喝酒的储被问到,眯起眼晴看着我,眼中闪过些许东西,却又淡漠的回答:“不清楚。”

阿四便笑:“哪里有什么原因,不过是目个新鲜”毕竟没玩过孕 妇。”

“你们这些男人真是污龊,连怀孕的女人也不放过?”青身上的女人冷笑着。

“乔伊,你是在记恨邪拒绝你的事情?毕竟你爱了他也不是一两年的事情,床都上过了,却没有人家这孕 妇来得亲密。”

“呸,你给我马上去死。”乔伊恨声骂道。

阿四不由得笑出声,但手仍未从我身上移开。

我的东西顿时散落一地,成功引起了阿四的注意,他回头笑睨着我,对我颇为感兴趣的样子。

手上没了东西,我赶紧想要将他的手给扯开的,但他却越是接越紧,吓得我有些担心会对肚子有压感。便没再用力。

“邪喜欢的东西向来是有原因的,这次倒是什么像由呢?”他笑着皱眉,脸朝着我这里靠近了一寸。

“喂,青,你不阻止阿四么?万一邪回来知道这事,只怕事情真要闹大的。”

青没不经心的抬眼看了我们这里一眼,却又动作轻挑的倒了一杯酒,说道:“阻止什么?不过是个替代品。”

“替代品?什么意思,似乎背后方故事?”

青没回答他的问话,只是将身上的女人搂紧了一点,喝着那酒就递到女人的唇上,那乔伊的女人倒也乖巧,怪得献媚,主动的凑过唇接过那热辣的酒,喝完之后两个人便当众接吻起来。

那角度,隐约还能看到交缠的舌头来着。

我顿时觉得心头一阵发凉,虽然晓得他跟储是方些厌恶我的,确切说是厌恶我现在这个身份,对他们来说,就跟那劣质的膺品般,看着虽一样,但本质却是相差个十万八干里,是个低级的下等货。

收回视线,背后拿手顺着衣服就想要钻到我前面来,眼中明显带着欲的。

我一惊,顿时后退,小小声吐出一句:“放开我”

只可惜他当做没听见似的越靠越近。

终是忍不住了,况且我又是个急子,当下就给了他一个嘴巴子,那声音确实够响,眼前的阿四一怔,顿时瞪大了眼。而其余的人也顿时转过视线。

第七十三章郝色死了?求月票

装不下去了,真她妈的装不下去了,自个又是个急子,却偏偏又要装成小白柔弱女,盈盈哭泣,眉头委屈,柳眉淡蹙,眼含春水。

对面那叫阿四的男人一看就是个纨绔子弟,在平日里都是野惯的男人,嚣张成,惹事的祸子自然也是他家的老头给扛下来,自小肯定也是含着金钥匙出生,溺在家里的蜜糖罐里的宝贝疙瘩。

被我打了这么一下子,当下脑袋就懵了,这会儿只瞪大眼睛看着我。

“呵呵,这下子有好戏了。”趴在青身上的那个女人咯吱笑道,跟老鼠的声音一样尖细,听在耳朵里刺刺的。

看到阿四高高抬起的手我第一个反应则是死死的护住肚子,生怕那里有什么意外。

不过我预想的那巴掌还是没打下来,阿四临动手前收回了手,只嘴里骂了一句“”的脏话,眼神依旧愤恨的瞪着我。

我正舒了一口气,心底一块石头总算是放下了。可偏偏这时候身后传来一人的声音。

“我倒是不知道,我这儿怎么就成了你们找乐子的地方。”

回头看到邪就站在我身后,顺势把我搂入他的怀中,眼神仔细的检查我,在确定我没有什么大得之后才慵懒的将视线转向其他人。

尤其是青跟储,邪的眼神有些冷,带着一丝刺。

“青、储,你们若是要玩,大可到外面,不说好这地方不是玩乐的么?”从未听过邪用这般冷漠的声音对他们两人说话的,想来邪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青跟储都未做声,倒是其他人的脸色悻悻的,面上好不尴尬,许是邪对他们来讲就是一尊佛,惹不得,还需要时常拿出来供着,若是惹毛了,下场都是极其凄惨的。

我虽不知道邪在他们这些人当初处于怎样的地方,但如此看来,至少是没人敢轻易在邪的身上动手的,包括他的东西。

“没被吓到么?”邪转而问到我。

我瞧了其他人一眼,阿四轻咳几声退到沙发上,而李挥跟旁边那个赤身的女人正慌乱的掩地上的衣服穿上,乔伊则是咬着牙带着冷笑望着我这里。

储仍是面无表情喝着闷酒,青撇过脑袋,似乎不太愿意搭理。

我摇摇头,对着邪说道:“没事的,没吓着。”

“要不你先到屋里休息一会,这里的事情我去处理。”

此时我真是巴不得回到自己的房间的,听到他这么一说,我当然是乐得要命,只管点点头,想要弯腰捡起地上的东西,但邪却比我先一步捡好,将东西放在我的手心,笑道:“上去吧,你刚从外面回来,估计是很累了,要休息好,这样对宝宝才好。”

“哦”我淡淡应了一声,然后便一步步的朝着二楼走去,不过到底是大着肚子,所以走起路来很慢,尤其是经过阿四身边的时候,觉得别扭极了,而他的脸上还留着我刚才扇过去的那巴掌的印子,红愣愣的,很是惊心。

撑着腰走向二楼,到楼梯口拐弯的时候忍不住又往下看了一眼,看到下面几个人都没有说话,每个人的脸色都不大好的,想必等会不是一阵争吵就是一片尴尬的。

不过算了,这些都是他们自己的事,跟我无关乎,我也不在乎怎样。

回到房间里,把宝宝的衣服跟自己的衣服随便往床上一扔,便打算先去洗个澡。

刚刚从外面回来,腻出一身汗不说,刚才在大厅的时候,又是香水味又是烟酒味的,熏得我现在还感觉浑浑噩噩的,别提多难受了。

没有泡澡,而是简单的冲洗了一下,顺带洗了个头,出来的时候用吹风机吹干头发之后我才拆开买来的衣服。

衣服上牌子有些麻烦,用手掰了好几次都没断,想着下去拿剪刀的,但又想起下面的情况似乎不乐观,自己再下去的话,估计就是找罪受了。

推开一半的房间就想要关回去,但却看到似乎青的房间并没有关上,而是半掩着,于是便想着或许那房间有刀子或剪刀一类的利器。

拿着手中的衣服朝着他的房间走去,轻轻推开了门,里面没开灯,显得有些昏暗。

房间跟我的是一样大的,不过布局稍显得简单很多,尤其是装饰方面,也大多数蓝灰色为主,但房间里有电脑也有书架,还有电话。

找了一会儿,看到床上立着一把刀子,于是刚想过去拿,却不小心碰到他床头上的摆设,是一辆汽车模型,限量版的,我当时在百货大楼的专柜看过,价格颇为不菲。

那模型掉在被子上,我当时给吓了一跳,真是生怕要弄坏的了。

于是赶紧把那模型放好,却看到被子里还塞着一张纸,好奇心驱使我拿了出来,正居然是一份报纸。

呵,没想到青也有看报纸的习惯?

隔了快半年没有看过报纸这玩意,虽然以前也不怎么看,但偶尔也在办公室的时候也会看点,了解点时事政治之类的。

报纸只有一张,似乎被人揉过的样子,上面满是皱痕。

我好不容摊平了来看,还想找一些重大新闻,但视线却忽然黏在了底下一横栏的报导上。

“其受害人姓郝,二十一岁,军区文艺团,毕业于XX艺术学院,受害人当日被匪徒挟持……匪徒乃逃匿一个多月的原市土地规划局局长,此人此前因勾结XX公司,联合众多高级干部以及高层企业领导人……于近日被捕……”

咬着唇,手心竟然有些发抖,就连自己也莫名其

妙的,上面的人不过是同姓氏而已,应该不会有那么巧合的事情吧?

又仔细的将报纸看了一遍,最后却发现那份报纸上的时间却是六个月以前?!

六个月前……六个月前?!

似乎那刚巧是青跟储反应极异常的那段时间,不过却不一定与这件事有关。

我仍在心底安慰自己,可心头却开始堵着一块巨石,怎么也放不下。

忽然撇过一旁的电话,于是有些狐疑的拔了家里头的电话。

奇怪的是电话响了一段时间都没人来接,试着又打了好几次,仍是没人来接。

不甘心的又给军区文艺团那头也拔了个电话,幸而有人接了。“喂,您好,这里是文艺团办公室。”

听声音很陌生,许是办公室新招进的人。

试着开口问道:“你好,我想请问一下,这里有没有一位叫做郝色的女同志在?”

“郝色?你找她做什么?”那人的声音忽然变得警惕起来,带着一些质问的口气问道。

我一愣,于是又赶紧笑着说道:“是这样的,我是她的高中同学,上年刚好出国了,这电话是她当时给我的,我刚才打过她家里头的电话,可是似乎没人在家的样子,于是我想着她跟我说过在文艺团工作,这电话也是当时我走的时候她留给我的。所以我就想着打来看能不能找着她。”

“这样啊……她家今个没人啊,那个……你可能还不知道吧,郝色半年前意外事故去世了,今个办公室的人还有政治部的人应该都去了,好像听说是在……呃,是在泰丰大厦,不过我也不是很清楚就是了,我只是过来顶替她的位置,没想到……不过你也不需要太伤心了,毕竟、毕竟人也已经去了那么长时间。”

“喂,喂?不好意思,你还在么?喂……”

“嗡!”脑袋真是被人狠狠敲开了,空白,什么都是空白。就连她刚才的话我也是听的断断续续的,没听清楚电话就从手上滑了下来。

郝色死了?我死了?

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将我紧紧缠着,跟蔓藤似的,越是挣扎越是难受,我无力的坐在床上,电话扔在了地上,里面还不断的传来那女人的声音,但只是过了一分多钟,电话那头就只剩下忙音了。

怪不得了,怪不得了,我就说为什么呢,原来是这样啊。有段时间电视没有东西看,不知道与这件事是否有关联。

虽然不确定青跟储那晚上失态是否因为这件事,不过唯一确定的是,邪瞒着我,他瞒着我这件事!

挂好电话,我回到自个房间里头,换了一身衣服,带上之前剩下的一点现金还有他给我的银行卡,拎起包包就往下走去。

下面传来谈

话的声音,听到有脚步声,大家都抬起头看向我。

邪原本还想说什么,视线却忽然黏在我手中抓着的报纸上,双眼一眯,止住了要说出的话,最近只是噙着淡淡笑意看向我。

我弯着眼睛,笑道:“你说我是你的玩物,对吧?”

他没回答我,我又继续说道:“你说我生下孩子后就让我走的,对吧?”

“我还是傻啊,怎么就傻乎乎的上了你的当呢。”

“你认为是我做的?”他笑着反问,眼底似乎有些霾,但也可能是我看错了。

“就算不是你做的,可你不是瞒着我了么?”

“我只怕你受打击而已,那件事我确实是后面才晓得的。”

“……”一旁的储跟青有些不解我跟邪的对话。

“嗤!”不知道谁发出一阵嗤笑。

却看到是那阿四,他笑道:“邪,你把这个替代品带回来,难怪青跟储会怒恨你了。”

邪不做声,我却转过头,忽然朝着他笑,他有些玩味的挑起眉头。

“你……刚才说替代品?”

“你不是么?”他反问。又笑着看了青跟储一眼:“喂,你们还没跟这个女人讲她不过是替代品么?”

“是谁的替代品?”我又问。

“不是个军娃娃么?”阿四笑。

我若有所悟的点点头,又笑道说:“这样哦,这样哦……”

说完之后就转身朝着大门走去,手却被邪拉着。

他淡淡笑着,问道:“你在怒我么?”

我摇摇头,咬着唇眨着眼问道:“我相信不是你做的,但却没说会原谅你隐瞒我这件事。所以……放手吧。”

“如果没有这件事,你会爱上我么?”他仍在笑,只是那笑多了另一层的含义,我看不明白,看得不真实。

摇摇头,我答道:“不会,因为玩物不会爱上主人,主人也不会爱上玩物不是么?”说完后我扬着唇。

“呵,你现在要回去?”

“没错。”

“会有人被吓坏的。”

“坏东西!”我甩开他的手,呼出一口气,不愿意在看向他一眼,也不愿意看向大厅内某两个被震惊的人只管挺着自己的大肚子离开了别墅。

幸运的是,刚巧碰上一辆刚送完人的出租车,上了车子后,车子才驶出一段时间,便看到青猛地冲出来,在后面不知道吼了些什么,而储紧随其后,眉间紧紧拧着。

我咬咬牙,不愿多看一眼他们的。

“小姐,怀孕挺辛苦的吧?”司机笑道。

“嗯,是啊,这东西老是乱动来着。”着肚子我笑道。

“呵呵,当初我老婆怀孕的时候,脾气那是一个大,动不动就哭,要不然就是朝我乱扔东西,真是造孽得很,不过幸好总算是给我生了白白脾胖的儿子,小姐我看你肚子这么圆润,生出的孩子一定漂亮。”

“谢谢”我笑道。

“对了,小姐是要到哪里去哇?”

“XX艺术学院。”我回道,我得先回去看下,只希望这消息是假的,郝色死了,郝色怎么会死了?

车子开了莫约一个小时才到的学校,从车子出来,为了不引起太大的注意,我又临时在附近的商店买了一副眼镜跟有蕾丝蝴蝶的圆顶白色帽子。身上穿着淡绿色的孕妇裙,宽边荷叶袖口,人倒是挺神的。况且是大夏天,带着墨镜应该不奇怪。

刚走到学校那儿,一路上真是一个人也没碰到,即使是上课时间,也不应该学校里头一个人也没有哇?

正觉得奇怪,正巧了碰上一扫地的阿姨。于是赶紧上前询问。

“阿姨,不好意思,请问今天学校是放假么?”

有些狐疑的瞧了我一眼,她才回道:“什么放假啊,喏,都在后面体育馆举行大会呢。”

阿姨便有些叹息的摇摇头,我正觉得奇怪了,于是又往体育馆那里走去。

才刚刚进去,便听到那熟悉的声音,咱大学的前三年,可每天都听在耳朵里,咱们校长大人的声音呀,那把声音够洪亮的,真是方圆几百里都要被震慑到的。

我悄悄从一侧门走进去,看到全院的师生正垂着头,口上还带着小白花,又听到那校长怀着极其悲痛的声音说道:“默哀结束。现在让我们怀着悲痛的心情为死者鲜花,虽然郝色同学离我们已经远去半年之久,但她的这份勇敢与邪恶歹徒反抗的神永远存在我们的心底,让我们学习她的这种神……”

校长的神情那是一个悲天悯人,好似他家的亲人死了一般,口沫横飞,在上面尽述衷情,眼眶还透着血丝,真是叫人看了赶上落泪的。跟甚者是他身边的一些老师,居然也装着赶上的模样,似真是痛惜自己的学生。

紧接着看到全部的人开始有序的排队一个个上前将小白花丢在一个地方,我则是目瞪口呆的望着这一切。

追悼会?

郝色的?

第七十四章追悼会风波

真是聚集天下之不幸的事了,人没昏厥过去算好的,你能相信自己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而眼前这些人却给你办追悼会的感觉么?

几千的学生,前带小白花,垂着头,硬是要装作极其惋惜的模样来送给他们的学姐送纸花。

还好,还好的,没有参哀乐,否则真是要晕过去的。

跟我八竿子关系也打不着的校长十分给力的动人演说结束之后,他才抬着通红的眼睛巡视底下的学生。

惊喜来了,底下不知道那里冒出来的人,拉着个横幅,黑色的横幅,白色的大字,可真是龙飞凤舞之态。

【英雄一路走好】【学校之栋梁,校风之榜样】【见义勇为体现我校神,勇斗歹徒展现英雄本色】几个横幅上都有着不同的标语,都相当之振奋,相当之悲壮,大有壮士山河的气势。

“郝色同学,你一路走好!!”校长忽然朝着话筒一声震吼,声音响彻整个体育馆,话音刚落,他又自己从口袋掏出手绢擦泪。

我在下面抖着手,指着那横幅上的字,真真要气死过去。

难以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不知该大笑还是该哭的,浑身无力的怔怔站在原地,瞧着那黑底白字的标语看。

好不容易喘过一口气,我才双手颤抖的拉住其中一位男同学的袖子。

“那、那个,请问你们这是在?”

听到自己声音都要飘走般的软,轻飘飘的,虚弱得犹如大病初愈的人。

那男同学好奇的瞧了我一眼,见是个大肚婆,以为是路过的人,便随便的回道:“你不知道么?今个是郝色学姐逝世半年的追悼会!”

“逝世?”我脚下又是一软,哑声问道:“她怎么死的?查清楚了么?万一没死可怎么办呢?”

那男同学极其郁闷的望着我,皱着眉头就答道:“这位姐姐,你是外校人吧?不然怎么会不清楚这件事呢?”

“什么事?”我又追问。

“半年前郝色学姐出的那件事,可是全市轰动的啊,她被人绑架之后,为了救其中一个被一起绑架的小女孩,哦,对了,那小女孩就是省检查厅厅长的女儿,当时据说两个人同时被梆到一废弃的旧楼里,结果学姐为了让小女孩走,悄悄的割断拿绳子,不过最后……诶,最后连中几枪,最后警察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那歹徒抓到了么?”听得那是一个毛骨悚然,我想要确定那该死的东西被抓没,若这事搁在我身上,那简直就是玩命啊。

“抓到了,当场就被军队的人一枪给毙了。不过说也奇怪,那会儿可真够夸张的,虽然我也只是听说而已,不过听说因为这件事,光警局那里就派出了二十辆车子,上百名的警察,就连军区那边出动了人,加起来可是有好几百人的。

警察的车子跟军队的车子经过平安路的时候,我恰好在的,看着那场面就跟拍电影似的。”

“不过你猜最让人吃惊的是什么?”那男同学真是一说起话来就止不住的,典型的话匣子一个。

不过我却还是顺着他的话问下去:“是什么?”

“我们这学姐啊,原来是偷偷结了婚,她老公那边的背景可硬的不得了的,虽然学校没有对外说这事,不过私底下大家都晓得差不多了。本以为是因为检察厅厅长的女儿,这件事才会弄得如此紧张的,搞得跟全城戒备一样,不过原是中央首长他家的媳妇在歹徒的手里呢。”

“啊,是么?”我讪讪的松开手,一时半会就跟找不着北似的,待在原地,什么东西也想不下去了。

那男同学见我这般,于是又安慰道:“这位大姐,我看你也别难过,你是认识郝色学姐的么?”

“我是她高中同学,听说……听说她出事了,就来看看。”我恍恍惚惚的说着。

“原来是这样,不过你也别太伤心,毕竟死者也走了蛮久的,今日特别弄了个追悼会,因为半年前事情太突然,所以那会没弄得这么正式,听说学姐家的人今个都聚在泰峰大厦那里追掉了,就连军区的首长跟主任都到那里了,待会我们校长只怕也要过去的,若是大姐你实在不放心,你可以去那儿上个香的。”

泰峰大厦?

这个地方在哪里听到来着,猛地记起了,原来在电话里头,那女同志也提起过的,今个在泰丰大厦有个什么会似的,不过那会儿我脑袋都懵了,自然也就听不进去,原是在那里举行追悼会来着。

我虚弱的朝着那男同学笑笑:“谢谢你了啊。”

男同学摆着手表示没啥,不一会儿却也轮到他上台去献花了。看到他神情还挺是那么一回事的,滴下口上的小白花,极其郑重的丢在台上,垂着头沉思了一会就离开了。

我整个人恍惚着离开了学校,咬咬牙,居然也朝着泰丰大厦那里赶过去。

二十分钟后到了泰丰大厦,询问了底下的保安同志,才知道这追悼会是在九楼举行,于是便顶着个肚子前去。

九楼的电梯才刚到,踏出电梯外,便看到不远处微微掩着的大门外站着两个穿着黑衣短袖的男人,前都皆带小白花,看着都挺陌生的样子,估计请的殡仪馆的工作人员主持安排的。

我刚走近,其中一年轻小伙子就拿出个本子,对我轻声说道:“您好,是来参加追悼会的么?”

我怔怔的点了点头。

“麻烦在上面签个名字好么?”

迟疑了会,我拿起拿本子,随便的翻了一翻,那熟悉的字眼便跃入眼帘的。

夏然……

夏皇泉……严微识、季隋堂、陆翩然……还有焦闯那妮子。

家属估计是不需要签到的,所以没看到我们家人的名字。

迟迟没有落笔,那伙子不由得又轻声催促了我一遍,而后面似乎又有人到了的样子,我赶紧在下面随意的签上“黎蔓”两个字。

因为总不能签上郝色两字,那估着还没到里面就被人轰出来了。

签好名字之后,另外一小伙子递给我一个带着别针的小白花,我悻悻的接过,将小白花给带上了自己的口前。

有些忐忑不安的推门而入。

顿时那哀乐奉鸣声灌入耳膜,满屋子的都是香的味道,就好像是每月初一十五上香那会的感觉,香烟缭绕的,泉泉烟雾,熏得眼睛顿时有些涩,一双眼睛都是红的,不断有热的体涌上眼眶。

大厅很大,足足有三四百平方米的,大家都穿着黑色的衣服要不就尽量选择素色衣服,前带小白花。

我推高了鼻梁上的墨镜,压低帽子朝着前面走去,绕过大厅,里面还有一个小房间,房间也有七八十平方米的。

两旁站着人,还没到里面,旁边就有人站过来,前带着殡仪馆的工作证,手中拿着一扎香,跟我点点头之后,递给我三只已经点好的香。

此时哀乐的声音越来越响,整个房间除了佛香味就是哀乐的奏鸣之音。

除此之外,我注意到,这房间里的人有大多数都是早区的人,许是刚下班就赶过来了,一身的夏天短袖军装,臂膀上扎着黑布,中间有好几个人正对着死者的遗照上香。

透过那层层的蓝色缭绕的香烟,我隐约瞧见了利于灵堂前面的那照片。

居然是我之前在公园里的一副照片,里面的女孩正倚着树干微笑,身后是蓝天白云,底下是绿草茵茵,她脸上的笑容极为恼意的。

可是这一看却将我给震得外焦里嫩、神魂俱灭的。那笑跟毒一样穿透你的灵魂,渗得慌!

你能想象自己有一天站在自己的灵堂前,而不是所谓的魂穿,也不是借尸还魂,更不是活见鬼了,而是此时就活生生的站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照片作为死者遗照供人上香鞠躬敬拜的么?

“小姐?小姐?”旁边殡仪馆的工作人员轻声喊道,蹙着眉头看着我,因为我至今还站在灵堂前,手中拿着香却什么动作也没有。

斜眼看向灵堂的一边,老爸老妈面上带着淡淡的哀伤,红着眼睛站在一旁,有时候偶尔会有上香完的亲威朋友过来安慰几句。

“小姐!请您上香吧。”旁边那人又在催促。

我呼吸急促,墨镜下的双眼瞪得老大,真是目眦欲裂,浑身真如筛糠般的抖着。

手中的香掉落在地上,有一丝不甘。

真是可笑死了,真是,真是活生生要被气死了。

若手中有盆狗血,真是要泼上去的。

此时那司仪走到前面,开始宣读吊唁了,全部的人都静默着,我盯着自己脚尖旁的香,仍在烧,但却唯独少了什么。

在所有人的惊愕的目光中,我几乎是跑出去的,所有静默站立的人中,唯有我一个人不顾一切的冲了出去。

此时哀鸣声明明已经停止了,可是犹在我耳边响着。

好不容易跑出了外面,我喘着气,呼吸差点就喘不上来,却又被惊得不轻,前面的电梯过去的过道上,纪霖正跟严微识还有季隋堂谈着什么,怪不得刚才不见他们在灵堂里的。

而身后又是一阵闷哼,我回头看去,夏然跟夏地主,以及不远处挨在墙上的郝帅。

这些男人都立在这里呢。

可偏偏肚子里那造孽的东西不安定了,许是也替我给气的。

一阵剧烈的,可真真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从肚子里蔓延。

电梯门口的我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滑下来。

一股温暖的体从我下面涌出,我瞪大眼睛看着似乎裙子已经被体打湿。

坏了,该不是羊水要破了吧?

不会啊,这造孽的小东西,怎么偏要赶在这个时候出来,你真是要折磨死你老娘是么?

“啊!救、救护车……”

一张脸皱得死紧,墨镜完全被额头上的汗水打湿,捂着肚子我坐在冰冷的地上。

第七十五章小孽障加更

生孩子还是头一遭的事情,比起医生说的预产期要早了一个月,莫不是这小孽障迫不及待的要蹦出来见面这个世界?可惜你老娘现在情况不佳,可不能在大庭广众下,况且还是死气沉沉的灵堂生娃呀!

可是他要出来,我是没办法阻止的,那小孽障在肚子里翻滚着,搅动着,非要争着抢着出小小的通道里出来。

可给我疼的!

看到自己手指泛白,紧紧的掐着腿上的,腿上却一点痛感都没有,真是奇怪得很——现在的痛都已经完全集中在肚子这里。

那种疼真是没法形容的,好似肚子里面有个小东西拿把锯子生生在里面割,一阵阵的刺痛。

喘着气挨在墙上,底下是冰冷的瓷砖地板,不一会儿,就出了一身子的大汗。额上的汗水顺着额角留下,不断滚落衣襟里头。

此时心底还是极其委屈的,凭什么就让我在这儿生孩子了?

要是让我知道这孩子的种是谁的,非要将他搞死不可,竟然在我身上弄上自己的种,他可真有一手的。

但没等我多想,那股痛又来了。

我撑着肚子半躺在地上,看到有人朝我走过来。

是前门登机的一小伙子,他一脸着急的问道:“小姐,你、你没事吧?”

我攥着自己的衣服,满手都是汗,粘嗒嗒的,吞吐的喊道:“救、救护车,医生……我、我要生了!”

“什么?要生了?”那小伙子吓得不轻,惊愕的大声喊着。

我不由得又艰难的蹦出几句:“打120…快、快点!”

此时才反应过来的小伙子赶紧拿出手机,打给120告诉他们这里有个孕妇后,便有些急切的在我的身边走来走去。却又不知道能帮得上我什么忙。

可是现在我已经被痛折磨得出不了声。

“怎么回事?”纪霖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我皱着眉头,牙齿紧紧的咬着唇,已经没时间去考虑这些男人的事情了。

“这位小姐要生了!”小伙子急忙答道。

“叫救护车了么?”纪霖此时还算是镇定的,有条不紊的问道。

小伙子猛地点头,连忙应声道:“打了打了,刚刚就打了,可是最近的救护车到这里也得二十分钟啊。若是赶上塞车的话,只怕要半个小时的。”

“看样子等不了了。”此时我是侧着脸的,帽子跟墨镜遮掩住一大半的脸,他压就没办法看清我。

“诶,对了,陆大夫不是在这里么?让他给看看吧,好歹是个医生呀。”

“陆翩然?”纪霖有些犹疑的问道。纪霖此前是跟陆翩然打过一两次照面的,大抵都知道彼此的情况,只是各自怀着心思不说而已。

“出

什么事了?”是严微识的声音,莫名的,听到这个声音我稍微安心不少。

“严叔叔,这里就拜托你了,这位小姐似乎要生了,我想送她去医院。”不知道为什么纪霖没让陆翩然过来,但我也没心思深究这些了。

“似乎是羊水破了,要快点送医院才行。”陆翩然在一旁淡淡说道。

“路大夫,你给看看吧,这小姐很难受的样子。”

“这种情况,估计是胎位不太正,现在又碰上早产,这也是没办法预料的事情。”

磨磨唧唧的,这些男人居然还有时间研究这个东西么?

“啊!夏然,夏然!”这个时候脑子里唯有夏然那个孽障的名字,其他男人估计大场面见多了去,我一个孕妇生娃他们居然还能这般镇定自若的。

不懂为啥,总觉得肚子里的小东西一定是夏然的,不然怎么非要这个时候出来,孽障!十足的小孽障!

我这一声凄厉的尖叫,跟狂风暴雨似的,激烈的拍打着这些男人的脑子。

“夏然!啊!”咬着唇我嘴里喊着这个名字,疼得似乎肚子都要裂开了。呼吸都快要喘不过来,眼泪流了一脸。

原本站在走廊上的夏然双眼猛地睁大,跨开大步子,一把就推开了那个小伙子。

我就知道的,夏然懂得,夏然懂得,只听着那声音他就知道了,不顾他哥,动作迅速的来到我的身边。

就连其他的几个男人,都瞪着眼睛确实骇然的看着我。

将我的帽子跟墨镜扯下,夏然柔声道:“色色么?”

撑开眼皮,我有些委屈的哭着说道:“夏然,我疼,我不要这小孽障了。快让他别出来。啊!”刚说完后面这句话,肚子就更为疼了,不知道是否听到我说的话了。

这东西真毒!

望向上面的男人一眼,夏地主的唇抿得紧紧的,而陆翩然唇微微张着,模样真是极其的可笑。纪霖更是皱着眉头,一脸骇然的望着我,严微识眼中不知是喜悦还是心疼的。

我呜呜哽咽,一度快要窒息,但却始终晕不过去。

“色色乖,医院很快就到了。”一把将我抱起,看着夏然虽然瘦弱,可是抱着一百二十多斤的我却是一点儿也不费劲。

“郝色?”季隋堂不可置信的出声,

“弟弟,深呼吸,不要说话了,记得深呼吸。”陆翩然那家伙立马清醒过来,对着我沉声说道。

我不由得狠狠瞪了他一眼,刚才漫不经心出声的是谁,现在怎么知道紧张了?

“不行救护车现在来不及了,我们开车去。”夏地主走在前头,一边担心的看着夏然怀中痛苦呻吟啥的我,一边按下电梯键。

“姐……”郝帅只吐出一字,在看到我

被一群男人围着抱到电梯里的时候,也跟着进来。

好不容易出了电梯,我此时已经连喘息都没法做到了,双手紧紧掐着夏然,看到他白暂皮肤上满是掐痕,很是触目惊心。

现在这个时间,正巧是下班的高峰期,就算是自己开车在车海中前行也是很困难的。

大厦的前面停着好几部军区的车子,纪霖跟严微识一出来,几个警卫就迎上去,敬礼说道:“司令员”

严微识忽然转身,皱着眉朝着夏然就说道:“抱她上这辆车,快点!”

夏然只消看了他一眼,就抱着我上了那车子,严微识自己坐在前面。而其他的男人则也开着自己的车子跟在后面。

除此之外,我们这辆车子前面还有两辆挂着军队牌子的山地车开路。

一路上听到前面想起的鸣声,管它是红灯还是绿灯,一路上所有的车子都自动让道,就连交警也出动协调。

道路一旦通畅之后,用不到七八分钟的时间就到了军区附属医院。

才刚到医院大门口,就看到七八名护士连带两名医生准备好了手术车,夏然将我抬到车上后,车子才急忙的朝着手术室推去。

原本夏然也想进来的,却被医生给阻止了,我此时已经是半昏迷的状态了,只觉得夏然在我额头上印上一吻,就说到:“色色,不怕,我跟哥就在外面的,不用担心。”说着拉开我的手。

妇产科手术室的大门紧紧闭着,所有的男人都得等在外面,任他们是一个忧心忡忡,或心急如焚也好。

“早产,胎位不正,产前病人受过打击。”医生冷静的说道。

“还是选择顺产好,孕妇的身体不适合剖腹产,羊水破了,婴儿的头已经看到了。”

第一个医生点点头,然后俯下身子对我说道:“记住,要用力呼吸,最好大口一点,使劲,已经能够看到孩子的头了。”

我咬着唇听着那医生的话,拼命的呼吸着,真是这一生都没有用过这么大的力气。

“很好,再用力一点,用力一点!”那女医生不断的在我耳边鼓励道。

我此时意识都是晕乎乎的了,但身子却还是在用力的拼命最最后的推挤,势必要把那小孽障弄出来不可,现在是塞不回去了,要是再把他搁在肚子里,简直比死还要难受的事。

脑子也开始变得模糊了,忽然想起了很多事情,想起了十六那年夏天跟郝帅出去玩,在游泳池,结果不小心扯掉一帅哥的泳裤,差点没让人家揍,还是郝帅最后拉着我就跑的。

还想起了第一次夏然发病的时候,把我抵在墙上,咬着我脖子的说的话。

他说:“我疯,是真的疯了,要不然怎么会偏偏爱上个坏东西。”

还想起了跟夏地主的第一次邂逅,猛地盯着人家,电梯里直呼人家是暴发户的大地主。

想起了被路翩然甩的那个夜晚,自己独自悲歌。

想起了碰上纪霖的第一次,酒吧男男群劈。

还有严微识,那个俊美无双的大叔,基地里晃神的惊鸿一瞥,可真是要让身边的人都黯淡下去的。

最不可思仪的是,竟然还有邪…他拽着我手的那一刻,眼中闪过的痛。

“啊!”最后一次用力的凄厉大喊,终于是听到那医生在旁边呼出一口气。

“生下来了。”

我如泄气的皮球,整个人当真是要软完的。

我本以为这样就算是完事了,却没想到那护士不知道受到什么刺激,打翻了台上的手术工具,抬起惨白的一张脸支支吾吾的说道:“医生,孩子没呼吸了!”

我原本还躺在手术台上的,听到她这句话,一个激灵,猛地瞪大了眼睛,流水刷的沿着眼角流下。

小孽障!

第七十六章纪霖的请求加更

当护士说小孽障没呼吸的时候,作为一个母亲,我落泪了,刹那间才知道什么是血骨之亲,那真是即使分开得再远,那骨头那血淋淋的都是紧密相连的。

谁想到那医生皱着眉,接过那血淋淋的孩子,还真是血淋淋的,满身的血,毛发没几,不过倒是长得挺胖的。

那医生小心翼翼的捧着孩子,端详了一阵子,便沉声道:“孩子吸入羊水过多,憋气了。”说完之后朝着孩子的屁股打了两下,可咱家的小孽障始终是紧闭着眼睛,仍是没有呼吸。

“没有呼吸,还是没有呼吸。”护士在一旁咬着唇担心的说道。

此时那女医生开始蹙眉,到小孽障的脚底,微微用力屈指弹了一下孩子的脚底心,终是无果。

几番仪器轮流抢救,可小孽障依旧像是睡着般怎也不动,真是睡着了么?

深呼吸一口,医生已经是热出一身的大汗。

看向我的时候眼中带着惋惜,淡淡出声道:“抱歉,孩子保不住了。”

我脑袋哄的一声,爆炸似的,又急急喘息几声,眼中含着泪水,从医生的怀中接过我的小孽障。

望着那小小的东西,刚才,就在刚才他还在我肚子里面的,可现在他选择出来了,还没睁开眼睛看看这个世界呢,他怎么就又走了?

孩子还是皱巴巴的一团,虽如此可分量却不轻。

我不顾他满身的血,将他搂在怀中,用脸蹭着那小小的脸蛋儿。

如我所想的一样,小孽障是个男娃娃,下面带把的,成小了。

此时护士跟医生都安静的望着这一切,手术室的大门打开,一群男人冲了进来。

医生面带惋惜之情,叹气道:“抱歉,孩子保不住了,羊水破了太久,孩子脑缺氧,刚才…已经去了。”

夏然蹙着眉,走到我身边,眉眼一弯,眼神柔和的落在我跟小孽障身上。

“色色,放手吧,孩子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而已。”

我猛地摇头,眼泪一滴一滴的落下。

却又在下一刻抬起眼,看着夏然,说道:“上次看到你中枪,我以为你没了,可是你现在好好的,郝帅也是,他不也是醒了么?但小孽障在我肚子里呆了九个月,一直闹得很,可现在他说没就没了。”

替我擦掉眼泪,夏然又说道:“别哭,他知道的,他知道你为他哭的。”夏然眼眶此时也是红的,想要从我的手中接过小孽障,但我却依旧紧紧的抱着。

“小小,放手吧,让他去得安心一点。”严微识也轻声说道。

其他的几个男人不忍心看我这样,但却不知该如何开口的,只能心疼的望着我。

最终医生还是从我的手中拿走了的

小孽障,就连最后一眼,最后一眼也没让我看的。

护士拿出一块白布,轻轻的将小孽障给裹好,然后也一脸痛惜的望着我,却最狠下心转身走出手术室。

我也不知怎了,当看到她手中搂着裹好的小孽障时候,脑子一热,浑身都在颤抖,只知道不能让她将小孽障给带走的。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宝贝疙瘩。

我不顾自己虚弱的身子,真的跟一个深闺怨妇似的,一个被打入后官的女人,失去了丈夫,失去了一切,就连最后的孩子也挽留不了的女人。

赤着脚,跌跌撞撞的跑了过去。

不顾后面的男人揪着眉心,捏紧了一颗心心痛的望着我这般失措的举动。

从护士的手中抢过小孽障,我跪倒在地上,红着眼睛瞪着他们。

“色色,乖,放手好么?”

“你们都走开,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的,你们都看不得这孩子留下来。”此时的我早有点失去理智的,也不管说出的话有多伤人,只是这么哭着嚷着。

“郝色!”夏地主冷厉的出声,从未见过他那样子的。

我一怔,他眼底有痛意,可仍是说出如刀割在我心头的话来。“孩子已经死了,你要抱着他到什么时候,难不成要一辈子抱着么?你清醒一点。”

“皇泉!”陆翩然不忍我这个模样,有些责备的喊着夏地主。

更多的眼泪从我的眼眶涌出,一滴一滴的打在包着孩子的白布上。

我终是受不了的低着头打着嗝哭泣,身子颤抖不已,看得他们心疼死咯。

正哭着,隔着朦胧的泪眼,似乎看到那白布有微微扇动的痕迹。

还以为是错觉的,可第二次止住了眼泪再看去,果然是有动静的。

我一把掀开那白布,在所有人惊诧的目光下,底下那东西开了眼。

一双圆溜溜的大眼睛正望着我,黑瞳倒影出我一张惊慌失措呆滞茫然的脸。

他也不哭也不闹,就只是拿着那双水做的黑眸瞧着你,小嘴儿淡淡的粉色,抿着,鼻间的呼吸很是均匀,完全没有憋气的样子。

小手儿抓成拳头抵在口,眼睛从我身上移开,竟然不可思议的瞧向那些男人。

不能说这东西是甜美的,因为肌肤皱巴巴的,浑身带血,可他只消望着你那么一眼,你就仿佛被摄了魂,整个人恍恍惚惚不知所云,云里雾里的,仿佛那眼神带着一股子的风情。

真是疯了不成,对着一个才出生不到一小时的男娃说他有风情?

可偏偏是这样的,他那双圆溜溜的大眼竟然已经睁得老大,而不是眯成一条缝。

此时医生赶紧走过来,从我的手中接过小孽障,力道不轻不重的朝着小孽障的小臀拍去。

拍了两下,小孽障居然会皱眉,他就皱着眉似乎带着不满的望着你。却始终没有哭。

那女医生也跟着一怔,然后有些尴尬的笑道:“这孩子挺特别的,许是刚才憋气太久,不过…倒也奇怪,刚才心跳、呼吸,仪器显示都没有,不过这会到有了,但还是要恭喜你,至少孩子没事了。”

她让护士给小孽障清洗了身子,然后才重新用块干净的布抱着递到我的手上。

我瞪着眼睛瞧在我怀中的小孽障,他也瞧着我,可是眼神看不出什么,静默而安宁。

此时全身才真正的松了一口气,身子真的一点力气都没了,喘出一口气之后,脑子一阵空白,眼前一黑,就往后面倒去,晕之前也不知道是谁接下我的。

只知道脚步声一片的,这些男人可都是要急坏了。

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被外面的鸟叫声给弄醒的,病房内一抹军绿色的人影看我醒来之后才走到我身边。

替我捻好被子后,他笑道:“醒了么?身子好点没?”

我点点头,此时真是不敢看向纪霖的,因为这半年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尤其是那个假郝色死的时候他是怀着怎样的一种心情呢?还有纪家若是知道我没死…真是不敢想下去的,越想越是觉得事情闹得太大了,此时倒真是宁愿一个人找个地方住了,哦,应该是两个人,跟着小孽障一起。

“小孽障呢?”我问道。

“呵,你是说孩子么?他在观察室里,医生说孩子的情况还不太了解,你住院这段时间可以先放在观察室一阵。”纪霖听我说小孽障不由得一怔,而后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孩子又赶紧跟我说明小孽障的情况。

我这才放心下来,可在面对他的时候不禁有些赧然。

“纪霖,爸妈那边……”我是不大敢问的,可是总要知道个大概情况的。

他替我削好了苹果,递到我手中,淡笑道:“爸妈那边我会解释的,你放心。”

“可……孩子……”咬着牙我不知该怎么开口,他应知道的,这孩子铁定不会是他的,那几个男人昨天他也一清二楚了,虽说跟他原本就是协议结婚的,但一旦怀上孩子就不就只是我们两个人的事了。

纪家有多喜欢添个孙子我是知道的,可问题是,这孩子却不知纪家的种啊。

小孽障的爹是谁,我现在是弄不清楚,但我在怀上的时候隐约觉得是夏然的,因为这小孽障造孽的让我经历那么多的事。

可是昨天看到那孩子的眼却又觉得不是了,似乎这孩子谁也不像。

小孽障没有夏然的怀心思,睁着眼睛看你的时候让你觉得什么都是不真实的,淡漠得仿佛一切都不存在似的。那种眼神让我顿时有些不安。

应是我的错觉,这么个屁大的孩子怎就给人那种感觉了?

纪霖看我正发呆中,不由得好笑的看着我,我半响才注意到自己又因为小孽障的事情走神了。

他笑着开口说道:“孩子没关系,若是可以,我也能当他是自己的儿子。”

我手一颤,苹果咕噜落地,有些惊诧的瞪着他。

“纪霖,你知道的,那不是你的孩子。”我忍不住抬高声音。

“我知道,只是我想照顾你罢了。”

莫名的,他的这些话让我顿时悻悻的,总觉得再说下去他就要说出会改变我跟他之间关系的东西来。于是赶紧又摇头:“不行的,爸妈会当真的,你们纪家可就你一个独苗了,怎么能断。”

他忽然握着我的手,嘴边衔着的笑让我无从拒绝的。

“郝色,现在先别想这么多,一切都交给我,好么?”

鬼使神差,我竟然真的还懵懵懂懂的点了头,直到他柔着脸满是笑放开我,我才知道自己刚才答应了什么。

我竟然还真的答应他做小孽障的爹了?

真是头疼的问题啊,最主要的是,现在要搞清楚,这小孽障的爹是谁呢?!

第七十七章小孽障的爹上

在几个男人的要求下,硬是住了整整五天的医院,可真是要折磨死人的,除了每天陆翩然那厮整天来查房之外,当真是要闷死的,不过他也是顶着自己是医生的身份过来多看喜欢的女人几眼的。

除此之外,几个男人还轮流着照看,不过也都是打着探病的名义,每次来都得抽调好时间,错开彼此来医院的时间。

至于家里那方面,现在还不唯备说的,纪霖说等我身子好些之后,再把情况告诉纪家二老,也好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当然了,前提是纪霖还得准备好一番合理的说词才行,否则任谁也不会相信已径死去的人会忽然活过来,还连带生了个娃的。

所以在养好身子这段时间内,经过商议还有询问过我的意见,暂时将我安排在夏家的别墅里。

一来是我住得比较习惯,二来夏然这整日不去公司的人也可以更方便照顾我。

我没死的事情除了他们知道外,焦闯也到夏家来看过我一次,差点没扭着我打,一上来就是“死丫头,你怎么不真的去死,死了倒是安静了。”可最后却偏偏哭倒在我的怀里,嘴里仍是不依不饶的。

没想到假的那个自己一死,还倒真是牵扯得众人肝肠寸断的,对于这点我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

“话说,那假的我真的长得跟我一模一样?”我一边喝着焦闯带来的**汤,一边问道。

焦闯晚了我一眼,忽然又皱着眉,咬着唇说道:“像,开始看的时候简直就以为是你了,不过现在看你,却又觉得其实一点儿也不像。”

“什么意思哦?”我放下手中的汤匙,才些好奇。

她自己在对面剥了个橘子,嘴里含糊不请的说道:“唉,那女人看起来就不像你的,当初自己也脑袋懵了,一听说你出事就没回过神来,在医院看到她的时候也是昏迷不醒,就人是醒了也总是喜欢发怔,说是自己什么都不记得了,就连老爹老娘都不记得。”

“还真是失忆了啊?”我不由得感叹出声。

“可不是么?我就当你怎么子会变得那么纤细敏感的,当时还安慰自己郝色是失忆了,不是在演戏,不过那些男人可是着急坏了,尤其是陆翩然,几乎是整天过去看你,哦,不对,是那个假的你的。可惜每次假的你总是不说话,他没法子只能离开了。哦,对了,倒是纪霖天天陪在她身边的。”

“就没认出来是假的?”我有些抱怨的看着她。

“这点我不知道怎么解释,反正大家就是感觉不对。一开始只当是失忆后的现象,可我心里老觉得别扭。再后来过了两天夏然就醒了,身子还虚着。又挨了一子弹。

还半拖着身子去找你,差点没把那假的你给吓死。再再后来,就是郝帅醒过来的事情了。”

“再然后呢?”我又喝了一口汤,完会没感觉这事关乎我,反而更觉得有趣了。

“再后面就是军区里的大小领导都来看你呢。差点没让我傻眼,喷喷,不得了呢,政治部、文化部、司合都,哎哟妈呀,我还不知道你丫头这能耐。这么多大领导提着花篮水果来看你的。”说到这里焦闯禾免才些酸溜溜的。不客气的咬着嘴里的橘子。

我笑着晚她。便又好奇的问:“继续讲讲,那假的我究意是怎么死的?”

她翻了个白眼,嚷道:“你不全都知道了么?”

我又点头又摇头的,说道:“不完全知道,就大概知道为救了个人死的。还有凶 手是上次伤了夏然的那局长。”“就是这么回事的,那些男人还没来得及跟那假的你好好相处呢?谁知道那假的你就自个跑出医院。命是糟糕了点,就放人报夏绑架了,然后英勇牺牲。唉,真是可惜了这么一个活生生的人了。”

“那为什么昨天才办的追悼会?”

“那时候哪有心情弄这些啊,差点就没把人折腾死了,况且你爸妈那边。纪霖爸妈那边,会都乱了套,整个军区里都死气沉沉的,尤其是我在的那片。你知道的。我在纪霖的手下做事,整天对着那张沉沉的脸,真是要憋死我的。”

“是么?我还怕若是生完孩子回去,要是那假的还在该怎么办呢?”

焦闯正咬着嘴里的东西,下一刻猛他看向我,然后警觉的问道:“你刚才的意思是,你早就知道会有人来冒充你?”

发觉自己说漏了嘴,不过在她的面前,也没必要隐瞒什么的,咱两这点破事。早就说好了谁都不隐瞒的。

当下只点点头,便将在邪还有青跟储之间的事情会都讲了一遍。

焦闯瞪着眼晴真像是活见鬼的表情,半响才啧啧嘴儿,讪讪笑了几声。才干着一张脸惊呼:“真是不得了了,郝色啊郝色。你说你不是造孽么?怎么三年前的烂事都要让你给碰到。”

我赶紧同意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可不是,我才时候都觉得世界还真***小。”

“我说,你现在好歹是有娃的人了。能不说那么多脏话么?”她眼神膘向一旁摇篮里的小孽障。瞪我一眼。

“哦,我错了。”我笑眯眯的答着。

“那你现在该怎么办呢,万一人家找上门来?”

“该怎么办就怎么办。这又不是感情的事。再说。他们也不可能对我有感情这东西的。”

焦闯想要说什么却又忽然止住了声音。只耸耸肩。轻笑:“谁知道呢。万一还就是了,谁让你傻。”

我没看他,反面有些扭心的看向一旁的摇篮,望着那粉红色的小东西,不由得觉得很是好奇。

这东西真是从我肚子里蹦出来的?前几天肚子还是圆滚滚的,现在就扁了回去。

孩子现在还没懂究意是谁的种,不过我倒是不急着知道,或者说我从怀上这东西开始,就觉得小孽障只是我一个人的。

“你家的小东西刚睡着呢。”焦闯走到摇篮边,望着那轻轻闺着眼晴睡着的小孽障好奇的说道。

“嗯,刚才喂了他点汁。”

焦闯看着我的部。咬着嘴儿说道:“听说怀孕的女人部都会有胀胀的感觉。

因为里面有汁的关系,你那里也是一样?”

我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有C的部。想了一会,答着:“好像是这样的,不过也不算大难受,就是有时候有点痒痒的。”

“不过我听说孩子断后就疼了。”

“是么?现在还没感觉呢。”

焦闯没把话题延续下去,而是忍不住用手指点了下小孽障的脸颊。

忽然跟惊讶的说道:“好嫩呀,这宝宝的皮肤就跟我们成年人的不同。实在嫩死了,那小说里还经常说什么【如婴儿般娇嫩】本就是唬人的,哪里有小宝宝的嫩啊,模着水灵灵的,感舒服了。”

“你少他脸呀,不然以后会流口水的。”我在旁边不由得抱怨。

“流口水?为什么?”焦闯问道。

“我听老一辈的人说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反正你小心点咯。”

“啧啧,现在看你还真有点做母亲的样子了。”焦闯摇着头大惊小怪的说。

我瞪她一眼。然后轻轻的替小孽障捻好被子,却忽然似有心灵感应似的。小孽障却慢慢张开一双黑溜溜的眼儿。

“呀,小东西醒了?”焦闯高兴的惊呼。

这小孽障果然是醒了,可也没闹也没哭,只是睁着一双仿佛隔着雾气的大眼瞧你。

然后轻轻转着,看向周围的一切。

会早上才将他从医院观察室抱回来的,估什这新坏境他又要适应一番了。未免觉得好奇的。

将小孽障轻轻的抱起来,真小!

虽然医生说我之前肚子受到那么大的撞击,没流产还能生下足足有七斤重的宝宝已经算是少见了。

可我依日觉得这小东西搁在我怀里,真是脆弱得可怜。

他的脸已经没有刚出生时候那么皱了,皮肤也已经滑了不少,只是整个身子。尤其是脸蛋儿还是红扑扑的的,之前询问过医生,说是要过百天后宝宝的皮肤还可能变白的。

而且这期间也不能给他吹野风,最好也要在日光灯下让他睡觉。

“真可爱,不过我觉得奇怪。”焦闯忽然皱着眉看着小孽障就说道。

“怎么奇怪了?”我反问。

“这孩子不会是魂穿吧,我怎么觉得那眼神不对劲,不像个孩子呢”

“呸呸,少乱说了,我没觉得。”这话其实我心虚了。因为我也意识到这点,不过要说魂穿,那是打死我也不相信的,这又不是啥闹剧来着。她估也是小说看多了。

“你脸过孩子的父亲是谁了么?”

我摇头,焦闯又张大嘴儿看着我。

“那怎么不去脸?”

“没必要,管他的爹是谁呢,反正是我生的就可以了。”

“你想一个人养?”焦闯猛他站起来。

“如果可以的话……”我小小声的嘴着,其实我跟焦闯都再请楚不过了。那些男人哪里肯让我一个人养着宝宝呢,况且之前还答应了纪霖……

唉,真是赶想越头疼的事情哦。

“算了算了,现在说这些也是心烦,对了,那你这段时间怎么办?总不能一直闷着。”

“嗯,我已经答应纪霖了,过段时间等他处理好家里的事情就回去。早意总不能一直逃避下去的。至于孩子……就暂且瞒下去吧。”

听我这么说,焦闯只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不过纪霖这男人还真是极品。可惜了是那种取向的。”

我咬着唇,对于焦闯的话有些异议的,总觉得纪霖他给我的感觉似乎变了。只是我不大明白究意是什么。

正想着,忽然门外传来敲门声,却是夏然跟夏地主两人,焦闯看那两人来了。也就不好再待下去了,起身嘱咐我几句后又跟那两人打过抽呼,之后就离开了。

我将宝宝搁在怀里,夏然走过来生在我旁边,而夏他主站在前面。眼神确是一直落在我身上的。

第七十八章小孽障的爹中

夏然那孽障看着我笑。小孽障在我的怀里却是睁着淡漠的大眼晴,看着这个不知道是否他爹的男人。

忽然想到自己刚生产完,模样定然是极其难看的,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猛地就抱着小孽障转过身子,夏然在后面笑道:“色色?莫不是还怕我跟哥吃了你啊。”

“我的样子丑死了,你不要看嘛。”我撅着嘴儿有些气呼呼的。

谁知道夏然那东西意然就扳过我的身子,却不由得被我此时的模样一怔。

我咬着唇,眼泪一滴滴的落下,任由他伸出手指替我冻着泪水。

望着眼前那张八个月不见的脸,古手下意识的捂住他的口,想要确定什么似的。

直到手掌感觉到心脏在他身子里面正常而有力的律动我才放心下来。

他坏着笑,居然还说:“没事,就差一点而已,偏离了心脏的位置。你不是说过我是个坏东西么?那么我就不会死。”

“那为什么你在飞机上说。可以为我付出一切,但唯独不会把命给我的?”我眼底还含着泪水。却要拼命的睁大眼晴瞪他。

他笑着极其的宠你跟温柔。

“真是小笨笨哦,我家的色色怎么会那么死脑筋呢,如果命都没有了。以后还怎么疼你呢?”

他的唇凑上来,吻着我的睫毛还有脸上的泪渍。

我把小孽障放在一旁,终是忍不住伸开双手,紧紧的抱着眼前的坏东西。

嚎啕大哭的,没有一点儿形象的在他怀里撒着娇,模样很是狼狈的。真真是一点美感都没有。

终于是哭得差不多的时候,才从他的怀里起来,看到他前的衣服被我的眼泪鼻涕弄得湿答答的。顿时有些悻然。

抬起头看向前面的夏地主,他唇线柔和了不少,抿着的唇有稍微放松的痕迹。

这些天他对我都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知道是不是为了上次在医院的时候吼我而自责,除非是跟夏然在一起,否则单扭我跟他两人的时候,他总会寻着借口走开。

我朝他伸出双手,故意嘟着嘴巴抱怨道:“不抱抱我么?还是说这次有打算避开我呢?”

他神情一怔。似又有点不好意思,估计是被我说中了吧。

然下一刻还是走到我的面前,因为我是生在床上的关系,所以他干脆弯下身子。没等我抱紧他,他反而将我搂入自己的怀中。

炙热的温度差点没把我给烫熟了,但心底却是暖呵呵的。

我笑着,双手拍着他的后背,极其享受这温馨的一刻。眼神忽然瞟向一旁的小孽障,只看到他张着眼晴,眉间似乎有淡淡的困感,便觉得他好玩极了。于是放开了夏地主,从他的怀中起来。

小心翼翼的将小孽障重新在双臂里。瞧着那粉红的小脸,便满心的欢喜。

现在孩子还小,仍是看不出大体的轮廓,头上只有稀疏泛黄的几杂毛,眉毛也还没成形状。不过一双眼晴却是很大,他又总喜欢睁着眼晴,溜溜的看人。

老实说,现在我也没瞧出小孽障究意像谁,出生之前以为他是夏然的。因为作孽的成分实在跟夏然很像,还在我肚子里的时候就折磨得我够啥的。

但出生之后,那淡漠的大眼,似乎能看透你的眼神,冷静得不像是一个出生不足月的小婴儿。光是这点就又有点像是纪霖,但偶尔也会觉得那股子的淡漠是属于夏地主的。又或者是陆翩然的,稍一眼,那眉眼就风情万种的摄人。

他睡着的时候却又跟严微识一模一样,真是个奇怪的东西,所以到现在我也不知道他究意是谁的种。

焦闯虽然又让我去验DNA,但我却觉得其实现在这般也挺好的。何必去看孩子是谁的呢,无论是他爹是谁,他是我的宝宝就好。

“这小东西瞧他多像我啊,况且让色色这么辛苦,应该是我跟哥哥的。”

夏地主也柔下眼神汪视我臂弯中的小孽障。他该不会真因为夏然的两句话就认定孩子是他们的吧?

心底这般想着。忍不住又看向小孽障,而此时他恰好转着眼珠,一双眼晴对上我。

便停住了,睁着眼,安静的瞧着我。

“真担心,在医院的时候他可是哭都没哭过,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问题。”我有些扭心的说道。

夏然捂着我的脸却笑得极其坏心。

“这样不挺好么?这小东西估计听得懂我们说的呢,指不定就是个造孽的东西。”

“哪里好了,医生说了这不大正常,改日我还是抱到医院再看下吧。”心疼的摇着怀里的小东西,一边朝着他笑,可是小孽障却是一点笑意也没有,就望着我。对我也跟对陌生人一样,就跟我不是他亲娘一样,让我有些都闷的。

“这段时间你先养好身子,如果实在不行,我跟哥打算请个小保姆陪在你身边的。”

我抬起眼瞧他,砸着嘴说道:“小保姆么?不要了,我又不是什么娇弱的小姐。如果实在不行,就让十三十四妹过来陪我就好了。反正这段时间她们也快放暑假了。”

夏然跟他哥对视一眼。不约而同想到了什么,夏然就猛地过来,当着小孽障的面吻着我的嘴儿。

“色色可是在担心那小保姆色诱了我们去?”

“我才不担心咧,要是真被色诱了,你们就去呀。”嘴里虽是这样说。其实心底未必不在意,刚才一想到那小保姆,莫名的就带着一股子的敌意。虽然连那小保姆的样子还没见过呢,就已经给自己想好了一个假想敌了。

若是以前是他不会有这样的念头的,可年纪的增加,加之怀孕中情绪变化大,跟夏然闹过一次生离死别之后,便对这孽障变得越发的在乎起来。

其他人也是一样的,似乎也只有分开过才知道,原来自个心底还真的想过他们。

所以说,情伤离别这些东西真是奇怪。

看我神逐渐恢夏之后,夏然跟夏地主都没有提起孩子是谁的问题,似乎他们也已经下意识的将孩子当成是自己的了。

不知道男人是否都这样…”一旦跟自己喜欢的女人上了床,一旦那女人有了孩子,就老想着自己是孩子的父亲。

对于这些我是没所谓的,但却不知道我的这个态度引得那几个男人在背地里还弄出不小的风彼。

产后的两周开始,我武着做一些恢复体形的这动,生下孩子后,虽然体重轻了不少,但却依旧有一百一十来斤,这点让我郁闷不已,于是打算要在两个月内甩掉身上这些多余的的。

为此还特意每个晚上都去健身馆,晚上到健身馆做这动之后再到泳他游泳。还需要戒口,很多东西都不能吃的,况且还在产后期,生冷辛辣的食物就更不能吃了。但偏偏我又是喜欢吃辣跟喝冷饮的人,这两个月来可以说真是煎熬的日子。

不过总算是有了成效,两个月的时间总算是甩掉了将近二十斤的赘。

为了庆贺一番。成功恢夏体形的那天晚上还扭着焦闯出去吃了一顿好的。

如今的体重比起没怀孕的时候多了两三公斤,原本自个个头就不高。所以体重也轻,看起来纤细的一个人,生过孩子后,整个人显得圆润不少,就连焦闯那丫头看到后都直呼我比以前多了一股“韵味”,似乎有些珠圆玉润了。

真不知道听到这个赞美的时候,心底那是一个挣啊。这珠圆玉润不就明摆着咱比从前长了么?

虽然还想将体重减下去,可那几个男人都不允许的,就连纪霖也觉得我就保持现在的好。

我自个也知道,体重大轻对身 体不好,早意现在我还是母期,我这个人是向来不肯让小孽障吃迷糊活粉的,所以这两个月都坚持母喂养。

纪霖那边在我生了小孽障一个月后就跟纪家二老坦白了,至于他用什么方式将这之间的种种夏杂原因圆的谎,我是不知道的,但唯一请楚的是,纪霖为了我可是撒了大谎。

跟他回家去见二老的时候是带着小孽障一起去的,二老当看到小孽障那一面的时候,微动的模样让我顿时一阵心虚的。可瞧着他们高兴的样子我卡在嗓子里的话又吐不出了。

这边的事情是解决了,轮到我那边的时候,我才刚回家,顿时吓得老妈话都说不出,老爸更是将我当成回魂夜的鬼了。

直到我将所有的事情说出来,当然,几个男人的事情没敢。就只能说自己是被人送到医院迷迷糊糊睡了很久,而至于那个假的,我也就只能天马行空的说是认错了。

其实这谎真是圆的不够漂亮,尤其是老妈早就嗅到了不对劲的地方,可即使是这样,比起自己女儿的平安她仍是选择了没问,只是才时候会用一种忧心忡忡的眼神看着我,弄得我在她面前老是觉得别扭。

关于工作的问题。至今还没有着落,军区那边我想这自己要是回去又是一番轰动,等有个时间还得一一的解释自己没死不成?

不过好在纪霖看出我的难处,这用了自己的人际关系,将我弄到了军分区那儿工作,坐车的话差不多也是四十分钟,具体的工作似乎也跟以前差不多。不过就是换个部门而已,似乎是在警备区那儿做个管理新兵档秦的。

工作的时间也给我调好了,就在下个月的三号,因此这之前还有十来天我可以照顾小孽障的。小孽障则是在我工作时间段扔给他或外婆,老妈跟纪霖妈妈都轮着要照顾自己的孙子的。

两人一协商,每个人带三天早上跟下午,晚上就轮到我照顾,反正她们倒是乐意的。而且说来也巧,纪霖妈妈上两个与刚从上边军区退下来,时间闲的很。而老妈在郝帅考上大学那会就退了。

省了带小孽障的时间,我就可以放心工作了,至于住宿问题的话,仍旧是跟纪霖一起,不过当初就是费了一番口舌安抚了夏然。

今个是最后一天在夏家的别墅里,晚上的时候已经整理好了东西,小孽障留在了纪霖爸妈那儿。

洗完澡刚出来。刚钻进被窝里头打算看会书,便被吓了一跳,被窝里何时多了两人。

瞧着夏然那孽障眼角喊着怨恨望我,而夏地主则有些尴尬。

那孽障,定又是拉着他哥一起偷偷上来的。这两个月医生说过产后不能同房的。所以他们最多也只是轮流陪我睡下,却什么也不能做的。

这对男人来说可不是憋坏了么?

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就在旁边却什么也不能做,所以今个知道我明早就要走后。就赶紧的躺我床上来了?

——以上3700字左右,抱歉占用点地方说点事,小孽障爹的问题咱想来好久,一直在挣扎中,今晚上几个**冻愤慨的宝贝亲们刀子架咱脖子上说要给严老弄个儿子,人家年纪大了,非要给他不可。于是我很没骨气的投降了。特地放弃了咱原本打算让小孽障验不出DNA的打算~~囧,所以特此说一下,大家一定要冷静,冷静啊~

第七十九章小孽障的爹下加更

体交缠,耳鬓厮磨,软玉温香,香汗,当真是一刻秀色可餐的画面,谁枕着谁的臂膀了,谁的头发撩拨哪人的膛了?

呵着一团热气,整个人软绵绵的枕在被单里,前面那人抬起脸,嘴角的晶莹可真是羞死人的,尤其你知道那晶莹是属于自己体内的时候,可他偏偏当作是的饕餮珍馐,整个人都沉溺其中,舍不得从这场飨宴中抽出身来。

柔软的花瓣早已盛开,他方才用唇早已膜拜过一遍,如今又这般的恋恋不舍的从那里离开,仿佛真的喝的是琼浆玉呢。

两手轻柔的掰开我的腿儿,朝我露出了百媚横生的一笑,虽然如此形容男子的笑有些不妥,可此时再也想不出词语来形容夏然那孽障了。

漂亮的脸庞染上红色,粉腮如霞,浑身荡着一股靡的气味。

眼神却宠溺极的瞅着你,真是满心满眼的都是你呢。

当下他这般,你又能如何,只好选择沉溺在那蜜粉般的眼神,酸麻的抚中了。

手被后边那人握着,掌心滚烫的,那坚硬却依旧没有疲软的意思。

非要我摇着头喊着哼哼出声,那两人才稍微放过我一些。

眯着水雾的眼看地上那凌乱成团的衣物,更是觉得三人疯狂到极致的。

原以为之前那场缠绵便可完事,却没想到着实是低估了男人的欲望,尤其还是禁欲了快一年的男人。

当身体被人进入,全身都化为水的那一刻,他却是要你为他发出声音的,尽管你闭着嘴,但别忘了,身后还有一只雄生物的。

即使他没前面那只作孽,没那只诡计多,可他终究是只雄的,那就得有欲望。

他望着你被别的男人侵占身体的那一刻,他的火热也勃然起立,更为大壮观的。

不得不被吓了一大跳,即使在就知道这两人的力。可是如今他们可是积累了一年的分量啊,你得满足不是?

这点上来说,男人就未免变得霸道了些。

双手被人握着,咬着的唇被人低头寻着,一条软香的舌就递进来了,缠着,卷着,每个地方他都要确认自己尝过一遍才肯罢休的。

后面的脖子被人啃着,原本自是顺着手臂,那近乎将你当成宝贝膜拜的舌头,跟前面配合着,非要你的意识溃不成军,彻底沉沦下去他才舒心。

顾忌我身体,最后一刻,夏然抽出自个的火热,只可惜了那价格不菲的床单明儿要重洗一次了。

而后面的人大掌捧着我,将我弓起,密密绵绵的吻落在背脊上,酥麻一片。

哼哼唧唧出声,他的力度不由得加大,炙热而滚烫的唇带着无限的魔力,好比把那火跟冰都混在一起,通通一个劲的往你身上洒。

真是双重的刺激,咬着牙闭唇也做不到不露出半点儿轻吟。

柔美的花瓣包裹着炙热的滚烫,一个是柔软的,一个是刚硬的,男人女人的身体得到最大程度的结合。

就好比走到天涯海角他也刻在你骨子里一样,那种甜,那种痛是怎么忘也忘不了的。

即使你灵魂飞远,只要你那身还未**,你就得记住他的味道,记住他在你身上烙下的一切。

最后一刻,身体内同时容纳两只野兽,疼得!

后面毕竟第一次,不知可是流血没,怒恨着那该死的孽障,竟然真的敢做到这一步了?

可你怨恨归怒恨的,但你此刻一定要放松下来,否则那难受劲会更大。

“色色,放松,放松。”他在你耳边这般的轻喃,可底下那东西却又硬生生的顶入半寸,真是撑裂的疼。

泪顺着颊际滑下,前面夏地主将我的泪一一的吮干。

直至那疼意逐渐的化为酸麻软绵,他们才同一时刻的挺动腰身。

依我说的,你若是那柴火,那男人就是那火,一般男人点不着你,毕竟你都给浇湿了,怕他个什!可我遇上的这些个男人,皆是焚那太上老君的仙丹的熊熊真火,一旦燃气可就不那么轻易能够灭掉的。

沾惹上,戒不掉,甩不得,只能任他把你这湿柴火燃个半点不剩。

缠绵一休,眼看天色渐白,远去的意识才逐渐拉回,只感觉身体里的两头猛兽越发的冲动愤怒,终在两声怒吼中,彻底宣泄。

人无力的蜷缩着身子,左右两旁两副装身,贴着你,手抚在你身上,轻轻的安抚你的情绪,待你神色安宁,他们才放心的收回手,改为拥着你,安心一同清入梦乡。

第二日早上,早早起来就洗了个澡,洗去昨晚上那一夜缠绵后留下的浑身疲惫跟粘腻,一身舒爽的从浴室出来。

趁着那两人分别回房间去洗浴到时候,我不由得对着镜子照了照。

白腻肌肤上满是刺目红痕,有些甚至转成玫瑰红色。

视线落下自己的脸庞,比起怀孕之前是要圆润很多的,可喜的是双下巴终于是没了,就是脸蛋丰润不少。

由于小孽障晚上还需要母喂养,不到断的时间,所以前柔软依旧为c罩。

腰身不如之前纤细,有点小,原那都长这里去了,也难为昨晚上那两人对着这能够啃得下去。

想到这里情绪上有些打击的,果然女人爱美的天是改不了了。

首先沐浴完的夏然推门而入就看到我掀开自己的衣服,对着那一块软发呆。

他眯起眼睛笑道:“色色,怎么了?”

“夏然,我好像胖了不少。”我指着自己肚子上的有一丝抱怨的说道。

夏然一怔,没想过我会因此这个而沮丧的,不由得失笑。

“不会啊,我倒是觉得这样挺好的,吃起来蛮香。以前太纤细了,怕是要弄坏的。”

“你说谎呢,这哪里好看了,你们男人不都喜欢身材火辣的么?”我哼道。

谁知道夏然盯着我好一会儿,眼中满是玩味,便出声说道:“可你以前身材也没看出哪里火辣了,所以现在胖点挺好的。”

我顿时恨恨的瞪着他,恨不能朝他身上挖出两块来。

见我有些生气的模样了,他才从后面搂着我,笑嘻嘻的说道:“就算色色变成大胖子,咱还是爱死你的。”

“呸,不正经。”我推开他,然后走到梳妆台那里,化了个淡妆,毕竟今天可是去军分区报道的第一天,虽然没有开始正式上班,但就跟你到新学校注册一样,你也得跟老师打个照面,问候一下的。而等下到军分区,就得跟那儿的领导见面了,以后工作都要经常见面的,毕竟也得注意下仪容仪表的。

就在这时候,夏地主也换洗好衣服了,走进来,对我柔声说道:“等下送你过去。”

我点点头,对着镜子赶紧照了一番,还是决定将头发扎起来,这般看着年轻。

三人用过早餐之后,便上了夏地主的车子,为了送我回去,夏地主特意没去开会的,而至于夏然,就没见他去公司上过几次班。

送我回的是跟纪霖一起住的新房那,到小区后,车子开到我们那栋楼下,两个人又将我行李从车上抬下来。

而此时纪霖早就在楼下等着了。

让我惊讶的是,纪霖居然没有半点介意般的朝着那两人点了点头,然后上前动手帮我抬行李。

“爸妈那边我已经说过了,让我等会就陪你过去报道。”他说道。

“是么,嗯,那好。”我点头应着,一边回头对那个男人说道:“你们回去吧,夏地主,公司还有会呢,你快点回去啊,我这儿有纪霖陪着了。”

“色色,你老公对你还真不错。”夏然说这话的时候有点酸,我是嗅出来了,于是有些无奈的睨了他一眼。

走上前去,在他的脸颊落个轻吻,才说道:“你就收起你那点坏心思,有时间帮着夏地主管理下公司。”

夏然才扬起唇,一脸柔意的望着我。

“怎么不是亲嘴呢,我还指望你给我个热吻的。”我就知道这东西心眼式多的。

没让那两人帮我送行李上楼,本来行李就不多,我跟纪雾两人就可以抬完的。

目送夏地主的车子走了之后,我才笑着跟纪霖说道:“小孽障怎样了?”

在妈那里呢,她现在可是宝贝这个羽子不得了,爸呢打算让我们快点给他取个名字,取名这点,因为考虑到你之前那么辛苦,所以全由你做主了。”

他这样一说我倒是觉得内疚起来,毕竟小孽障分明就不是这纪家的种,可纪家二老如此宝贝他,真是越发的觉得过意不去了。

看出我心里想的,纪霖淡淡笑道:“你别想太多,现在这样就很好了。”

我朝他抿唇淡笑,便没再说什么,硬是将心底的难受压了回去。

进了门,才发现这里的东西大抵都没什么太大的变化,他又在身后出声说道:“这房子好久没人来过了,那个假的你没回过,之前一直在医院观察,结果就出事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倒是有些许的苦涩,倒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原因。

回到自个的房间整理行李的时候,焦闯打来了电话。

她给我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雷,又是将我炸的那是一个体无完肤的。

严微识要结婚了,对象是中央纪委委员的何容庭的女儿,说三个月前早就订婚了,只是一直被严微识给推了下来。

这次结亲是上面的人给牵的红绳,连好几个上将级别的首长都亲自出面做媒了,眼看着年过四十的严老独自单身,身边没个伴的。可不都着急么?

刚好了,何容庭的女儿,何佳芳海外毕业刚归来,进入司令部工作的第一眼,就对人严老一见钟情了,暗许苦心好几个月,终于是耐不住婉约的跟她爸,也就是中央纪委委员何容庭说起这事。

何容庭一听自己女儿有对象了,倒也欢心呀,自己那女儿向来就眼光颇高,介绍好几个对象都不成,这次难得是主动看上人家的。于是一调查,原都是中央里头的干部,虽说严老年过四十,可人却风度翩翩,儒雅不凡的,况且还没成亲,在部队又是一把手的位置,而自己女儿今年也有二十八,想着年龄上大个十来岁也没啥,于是联合了好几位首长,硬是把女儿给推销出去了。

当然其中的缘由焦闯也只是大概知道,便全都跟我说了,她是知道我跟严微识的那回事的,所以才替我着急呢。

“哦,这样啊 ……”我语气淡淡的回她。

她那头倒是气得不轻,替我着急得不得了的。“你就这反应啊?他都要结婚了。”

“嗯,我现在知道了,他要结婚我也没法阻拦不是,况且……他年纪是大了,再不结婚,也会惹人微词的。”眼睛涩涩的,口堵着一团东西,我还在那说着。

“诶,这事我是不管了,真是气死我了,你自己看着办啊。反正他的婚期就在下个月了。”说完之后她气呼呼的挂断了电话,我仍保持着将耳机放在耳边的姿势。直到纪霖走进来之后我才放下手机。

“我把你带来的东西都放好了,你等会自己看下。”

“嗯,好的。”我笑道。

“我先下去拿车,你准备好了就下来吧。”

我又点点头,看着纪霖离开我房间。

我转身拿起自己的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份DNA的检验报告。那是昨天早上去医院的时候陆翩然交给我的。

里面的结果是,只有一个人跟小孽障的DNA(脱氧核糖核酸)最接近,有百分之九十九。

只是那人下个月就要结婚了。

把那份检验报告折叠好后,重新放回包包里,这件事我还是没打算让其他人知道的,除了陆翩然跟我外,其余无一人得知。

第八十章新工作上

新工作的地址是距离省军区莫约几十公里外的军分区,但若是从新家直接开车过去,也就一小时的车程,纪霖因为以后没办法我我过去,毕竟他自己也有工作,所以告诉我可以做来几号线的地铁跟公车,一路上让我不需要那么紧张,安心在那儿工作之类的。

军分区是没立在城市边沿的警备区,正军级,这一级警备区除执行军分区的兵役,民兵训练任务外,还担负市区内军容风纪,军车交通管理的纠察,组织指挥协调驻军参加抗险救灾的职能。

这次安排给我的工作是纪妈妈给我托人联系的,但并没有告诉我跟纪家的关系,估着也是之前那假死事情给闹的,怕影响我在那里的工作,所以就没把这事告诉任何人,只说我是纪霖的表妹而已。

这真给憋屈的,明明是他的老婆,虽然只是名义上的,却还要跟他伪装成表兄妹,现在纪霖在军区里头大概又被认为是极品单身了。

军分区的条件没军区大院那那么好,三环外,纪霖开车进去的时候绕了好大一条山路,若不是他熟悉环境,我真以为自己进了山旮旯里了。

纪霖说以后如果我地铁的话,到里刚才的地方,每二十分钟会有一趟专门进这山里的车,分军区附近也有些居民区,所以政府在这里专门开了一条专线,每天很多人就是在这里等车进去的。

因为若是要徒步走的话,大约要一个半小时,专线车的话十五分钟就到了。

从车子下来之后,纪霖经直带我到司令部的办公室报导,见过几位领导后未免又得寒暄了好几句,都是官场上的人,看样子他们对纪霖也很熟熟络了。

我的办公地方安排在新兵处那儿,最近正是招新兵入伍的日子,所以那儿工作比较多,因此安排我在那里,主要负责查看新兵的资料以及联系人的工作。

打过招呼之后便又跟着纪霖在警备区开车绕了一圈。

这地方还真大,不过办公的大楼并不算多,倒是用来给军人居住的楼房占大多数,而大部分地方都用来演戏训练用,刚才一路上刚见了不少正在训练的队伍。

让我真正惊叹的,在这里还能看到坦克跟飞机,着实让我兴奋了一把,在车里头的时候直惊呼,惹得纪霖有些无奈的失笑。

参观过一轮之后,已经是下午了,纪霖才开车送我回纪家二老那边吃了个晚饭。

晚饭过后,纪妈妈问起了打算给小孽障起什么名字。

我一时间是愣住了,没想到她这会就要我给小孽障安名字的,只是说回去跟纪霖商量一下,事后在询问他们的意见。

不过二老并没有什么微词,只是让我好好想想,反正全依我的,说我在生小孽障的时候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名字一定要我起他们才放心。

我当下只能点头应到,心底却有些不知所云。

其实小孽障的名字也不是没想过,不过到最后却又总觉得起的名字都不合适。

回去的时候,小孽障已经醒了,淡漠的大眼慢慢睁开,真的还是不哭不闹的,就算是尿片湿了,他也只是皱着眉头,一脸不舒服的样子,有时候瞧他那样子,这不知道是像谁的子。

一回到家,我自己先洗了个澡,然后出来的时候再把小孽障抱进去,帮他小心的也洗了下身子,之前有在家里头跟着老妈学了一些照顾宝宝的知识,纪妈也教了我一些,帮他洗过几次澡后就慢慢熟练了,如今已经是能够熟悉的帮宝宝洗澡了。

洗完之后用柔软的毛巾给他擦干身子后,在洒了一点爽身粉在他的身上,尽量保持干爽。

整个过程他都是安静的,反倒是我嘴里很是愉悦的哼着他歌曲,除了偶尔想起严老的事情外,心底有些空落落的,出神好一会儿,直到小孽障皱着眉头在我手中扭来扭去的时候,我才赶紧意识过来。

给他穿上之前在商场买的小肚兜,换上了尿布,然后才把他抱在怀里。

撩开自己的睡衣,里面是未着寸缕的,因为喂期胀大不少的柔软暴露在空气中,虽是初夏依旧有些凉意,于是将宝宝抱紧了一些。

对于喂我刚开始是不习惯的,刚开始的时候因为姿势不正确导致这小小孽障咬的咱那地方发疼,后来经过老妈的教导娇正了抱他的姿势就感觉好多了。

两个月过来也差不多习惯了。

刚刚把他贴近柔软,这小家伙就立马将嘴儿凑了上来,一下子就吸啜起来。

“郝色,明天……”纪霖见我门开着,刚踏进来就看到我正好给小孽障喂呢。

看到他怔了一下,然后面有郝然之色,我才下意识的看向自己半敞的睡衣,一团柔软正给他瞧去了呢。

虽然这不是第一次给他看到我的身子了,上次结婚那晚上的时候,他闯到浴室里,我玉体横陈的样子也给他瞧去了。

可问题是,上次那是在他酒醉的情况下,那是他没有意识的,可这一次,他可是清醒的就看到我这样子。

虽然我知道母喂养的时候这样的事情很常见,可我却没有在别人的面前喂母过,大部分都是准备好一小瓶的给小孽障备着的,以防小孽障饿的时候需要。

如今他刚好进来就看到了,就连我也有些尴尬了。

赶紧给背过身子,我才问道:“刚刚你要对我说什么事么?”

“我是问你记住今天我跟你说的地铁路线没有,还有就是孩子的名字。”

我转过脸去看他,咬着唇有些说道:“孩子的名字么?我倒是想过的,不过就怕你们觉得不好呢。”他笑道:“你觉得喜欢,就没问题了。”

“可是……这个名字是不是要爸妈取好点啊,只让我一个人取,总觉得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的,爸妈跟我一样的想法,希望你来决定孩子的名字。”

“嗯,那我这里有个名字的,你听了要觉得不好就算了。”不知为何说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委屈的,咬着唇就那么带一股怨气瞅他。弄得他有些哭笑不得。

“好,你说罢。”他笑。

“纪孽”我小声的喃喃。

“纪孽?”他垂着眼想着。

“唔,就孽子的孽。”也不知道他会不会觉得这名字随便了一点,总之我自己是顶喜欢这名字的,纪孽纪孽,虽然这小孽障出来的时候偏偏在那么作孽的时候呢,差点就让我给痛死了。

我本以为纪霖不会让我给小孽障取一个这么随意的名字,谁想到他只是想了一会儿就笑道:“那就叫他纪孽吧。”

“你没觉得这含义不好么?”毕竟孽在字典一词的含义往往都是反面,指的是罪恶,邪恶之意。

想来一般人是不会给自己孩子要这个字的,但我却任的就喜欢上了。

本来我想这若是纪霖不同意的话也没关系,反正我可以私底下叫他的小名就可以。

可纪霖却一点反对的意思都没有,反而就决定给孩子取这个名字了。

这时候小孽障已经饱了,嘴儿松松的含着,却没有吸啜的动作。

我把睡衣给合上,才转过身子面对纪霖,指腹小心擦着他带着汁的小嘴儿。真是心疼死这东西了。

纪霖看我这样子,不由得笑着走过来坐在我身边。

“孩子很像你。”他说道。

“哪里像?”我问道。

“眼睛眉毛,还有嘴巴,都挺像的。”

他说话的时候眼神很柔,我看着此时灯光下泛着一层橘色灯光的脸庞,不由得有些懵了,真的想不明白这样好的男人,为什么就是个同恋呢,偏偏就喜欢上男人,真是可惜了的。

就在我出神的那会儿,纪霖却忽然转过脸来,视线跟他的对上,我呆在那儿好不尴尬,又不是没见过他,跟他同一屋檐下那么久了,莫不是现在才发现他长得耐看么?

那双安静柔和的双瞳里忽然似划开一片涟漪,点滴的波纹在里面闪动,他刚张唇喊着我的名字,我便赶紧低下头,不再望向他。

一边低声说道:“呃,我困了,就先睡了。”

他终是的没有说出那话,而是合上唇,弯着簿唇笑道:“那好,我先出去了,你早点休息,明天还要去上班的。”

我抱着小孽障点点头,直到他出去后我才松了一口气似的。

真是奇怪了,我跟纪霖指间相处起来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别扭的,我竟然有些害怕他刚才要出口的话,总觉得喊着我的名字跟平时不同,竟然有宠溺的错觉。

我低着头,拧着眉头,却意外对上一双古井无波的双瞳,小孽障望着我一会。然后才犯困似的闭上了眼儿。

真是奇怪了,怎么感觉就连小孽障刚才看着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对劲似的。

猛地摇摇头,将小孽障放回摇篮后,我才跳上床,一把掀开被子就蒙着头,两眼一闭,摒除杂念般的静静躺着。

可能真是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当真什么都没有想。

第二天一大早就醒了,七点钟的闹钟,换上昨天领的裙子,跟之前那一套是一样的,只不过换了的地方工作,那里又给发了一套。

头发扎好之后,又从鞋柜找出很长时间没穿过的黑色高跟鞋,对着镜子整理好自己一番,七点半的时候搭着纪霖的车子到了地铁站。

其实他是八点半才上班的,却为了我提前半小时出门,跟他在地铁站道别,他自己则是又把小孽障送到纪家去。

今早上商量了一下,考虑到我跟他都工作的关系,因此干脆想着除了周末之外,小孽障就轮流给他外婆跟先照顾着。现在小孽障也快三个月了,纪霖是建议我把给断了,因为之前身体受过刺激,一直不大好,母也不算多,所以便想着找个有母的阿姨回来继续喂。

虽然我是不太想的,可自己的母实在少得可怜,为了小孽障的健康,只能狠心把给断了。

一个人在地铁上,穿着又是一身的军装,还真是惹得不少的人注目。

八点半左右下的地铁,到了昨天纪霖跟我说的那个专线车站,说也幸运,正好给我赶上了一班车,十几分钟后就到警备区的大门口。

第一天的工作还算顺利的,跟着前辈熟悉了一下工作内容,还是很快可以上手,都只是整理一下新兵的资料而已。

第二天的时候已经可以熟悉环境了,上午人还在办公室工作,参谋长却进来要我帮忙给今天刚进来的新兵发生活用品。

心想这也大事,于是点头后就跟着他一起到新兵训练场去了。

第八十一章新工作下

跟着参谋长去分发新兵的生活用品,大抵上就是最基本的牙膏牙刷,毛巾香皂之类的,军服跟棉被的话是老早就已经发好的。

早走训练场上,这次的队伍是兵连的新兵们,方才听参谋长讲大部分都是十八到二十二的年轻小伙子,昨天才到警备区,现在还在训练场上做最基础的训练呢。

“怎么样,工作两三天了,对这里的环境还习惯么?”参谋长走在前面忽然问道。

“嗯,刚开始就是觉得路程远了点,不过现在已经渐渐习惯了。”我笑道。

“那就好,就担心你不习惯的,毕竟这里环境不如军区大院那边的,不过我却是很喜欢的,人到这里久了,就感觉这里青山环抱,青山绿水的,早上起来的时候,整个场都是雾气,那景色可真好。”参谋长回过头,朝我感慨的笑笑。

我也笑着以对,一边看向场两旁的成片的绿树,的确,这里虽然硬件设备没有大院那边好,但好在空气清新,因为远离城市,地方也大得多,整个后山都还未开发,早上来得早的时候,那雾气还没散去,远处那山上居然还冒出白烟,真是教人暗叹惊奇的。

“要你放下手头上的工作,去给新兵发生活用品这种小事,你不会觉得枯燥吧?”

他又问道。

“没,不会,反正我工作刚好也做完了,也闷得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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