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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语含香》


第一章 小寒的泪

塞外的雪像刀,一遍遍刮过人们的身躯,也穿透了人们的心房。

小寒每天起得都很早,他早上唯一的任务,给师父泡茶;师父是个铁匠,镇里唯一的铁匠。

三河镇里的人们都知道张铁匠,也知道他的手艺不错,他们的菜刀、农具都是他那里出品的,人们赞不绝口:都说他的铁匠技艺只怕不比传说中的欧冶子差!

小寒泡了茶之后的事情是去站桩,张铁匠告诉他:要打好铁,站桩工夫最重要,手上要稳,腰要有劲,脚步要扎实。

张铁匠从不教小寒打铁,只教他马步,呼吸吐纳,以及手拉风箱的动作。

他从六岁就知道张铁匠是个严厉的人。

他生日那天,正是小寒,雪从寒风里洒起来,他正想在炉火旁睡觉。

张铁匠却拉起他,将他扔在雪地里,说,从今天起,你必须每天站桩一个时辰,然后,再吃红薯。

而他偷偷丢在炉火里的红薯,早被张铁匠吞进胃里。

他在小寒面前不停大嚼,口里直大叫爽,故意勾引小寒,企图让他求饶。

哪知小寒生气了,看都不看他一眼,只站他的桩;而唇角,却露出来忍不住的口水;肚子也一直在咕咕叫不停。

张铁匠看出来他的倔强,眼睛里透出来欣赏的颜色,嘴里却一个字都没冒出来。

直待他真站满了一个时辰,他才掏出来一个半大的红薯,说:“小子,真有你的,吃吧,熟了,刚刚好!”

他立刻将红薯放进嘴里,那红一样的滚烫,将他的泪水立刻取出来,吓得他赶紧吐出刚进嘴的红薯。

惹得张铁匠一阵大笑:“小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记住了!”

打那一天起,小寒就记住了这个教训,他发誓:有一天一定要张铁匠好看,哼!

张铁匠却从来不给他机会,每天仍不停地整治他,让他不停地干活,就是不教他打铁的功夫。

他发现,张铁匠从不打他,反而很小心,包括整治他时,脸上竟是一脸恭敬,像怕过头了似的;那动作,又小心得像个娘们儿,啰里八嗦的。

似乎他在故意教他些什么,却从不传授他打铁技术;他还以为张铁匠自私,怕他学会了,夺了他的手艺风头,自己威风!

直到有一天,他十五岁生日了,忍不住问他:“师父,你怎么老是自个打铁,不教我呢?只让我站桩拉风箱,难道,我不配作个铁匠师父?”

哪知张铁匠说出来一句他一辈子忘不了的话:记住了,小寒,你不是干这个的!

“啊?那你收留我干什么?听说我才一岁时就被你收留了!”小寒忍不住问了。

张铁匠不说话了,沉默了;小寒知道,这会要他再吐一个字,比登天还难,他放弃了。

小寒每天最快乐的时候是黄昏,玉儿会来找他玩;她一来,通常会带点好吃的给他,说怕他饿了。

玉儿知道他们家虽然家境不错,但张铁匠老爱抠门儿,除了自己每天的烧酒钱,要小寒给他打酒,从不给他零花钱。

小寒见到的最大财富是五个铜子,刚好,可以打二两烧酒,最低级的烧酒,正好,解张铁匠的馋。

出奇,每次见到玉儿来找小寒,张铁匠的眼里竟充满了温柔;尤其,当他看见玉儿的母亲花婶来找玉儿的时候。

有一天小寒发现了这个秘密,就更留心了;果然,花婶的到来总会引来了张铁匠的关注,但她的目光一扫过来,他就吓得马上低了头。

花婶家是个大户,她的老公正是镇上最大的财主韩百万,听说,城东方圆五里的地儿,都是他家的私产。

可韩百万从不慷慨大方,小气得要命,乞丐来讨钱,他连一个字儿都不给,甚至,会纵狗咬他们。

偏偏他纵容玉儿经常带好吃的给小寒,看他的目光也充满了温情,像父亲看着心爱的儿子似的,那眼睛,像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今天,又是小寒了,小寒的生日了,今年,他十七年。

一大早,张铁匠破例给了他三十个铜子,要他到镇里的酒楼打半斤酒,买一碟花生米,一碟卤牛肉。

他算了算,还剩五个铜子,就问他怎么办?

奇怪,张铁匠看了看他,说:“给你当零花钱吧,从今天起,我每天给你五个铜子,小子,钱要省着花哈!”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小寒惊讶得合不拢嘴,眼珠顿时变成了铜铃。

张铁匠没再说什么了,只挥挥手,让他自去了,还说,放他半天假,他可以黄昏再回来。

小寒揣了铜钱,就往镇里去了,可时间尚早,他觉得可以去玩玩;正想去哪儿玩时,玉儿来了,他就邀她去河边了。

此时,清河的水还未冰冻,清亮像镜子似的,每一滴石头都瞧得清清楚楚,水里的鱼会偶而出来冒泡,像跟他挑衅似的。

他忍不住了,卷起裤管,跳进水里捉鱼了。

“小寒哥,天气好冷哦,你快点上来,别冻坏了,小心张叔要罚你!”玉儿紧张地说。

“玉儿,哥身体好着呢,嘿嘿,水里凉快着呢,没事!”小寒说。

他身体很好,每天清晨要裸着上身站两个时辰桩了;这点冷,对他来说不是事儿!

终于,他捉出了一尾尺长的鱼,将它拔出水鱼,得意地炫耀:“玉儿,看,我捉出大鱼了!”

“小寒哥真棒!”玉儿高兴得在岸上拍手叫好。

小寒抓住鱼,一步步上岸,说:“玉儿,送给你,这是我唯一给你的礼物!”

“谢谢小寒哥!”玉儿笑了,像春天里绽放的花朵。

一下看呆了小寒,他的眼睛亮了,嘴里不觉赞道:“玉儿,你真美,太美了,玉儿,我喜欢你!”一下,他握住了她的手。

“小寒哥,你说什么呀?”玉儿脸红了,羞得低了头,好一会儿,才含羞地看了他一眼,又低头了;手扔被他攥着。

好一会儿,她才抽回玉一般的纤手,说:“小寒哥,咱们回吧!”

这一年,玉儿已经十六岁了,亭亭玉立,面如白玉,唇如樱桃,那张脸白透着红,眼睛像水一般温柔,尤其,她看小寒的时候。

已下午了,他们才回到镇上,玉儿就自回家了;小寒自去酒楼买了酒菜,回铁匠铺了。

“舍得回来了?哼,傻小子,是不是跟玉儿鬼混去了,小心韩老头儿打断你的狗腿!”张铁匠的眼睛里却冒着火花。

“他才舍不得打我呢,好像,他喜欢我和玉儿在一起,再过两年,我一定娶玉儿!”小寒坚决地说。

“切,傻小子,你才多大,就做梦娶媳妇了?去,拉风箱去,不准偷懒,一个小时后吃饭!”说着,张铁匠的眼睛又冒火花了。

果然,张铁匠又看见了花婶,她手里端着那条鱼,进来就说:“小寒,今天你生日,这尾鱼,算是花婶给你的生日礼物,趁热吃哈!”说完,瞧也不瞧张铁匠就走了。

“吃吧,算了,今天咱们早点收工,嘿嘿,傻小子,今天师父准你喝酒!”说完,张铁匠已拿出来酒杯。

小寒赶紧铺好桌子,又弄出酒菜,这时,玉儿竟然来了。

“小寒哥,生日快乐,这是我爹给你的生日礼物!”说完,玉儿摊开手,竟是一只绿如碧水的玉佩。

“谢谢玉儿,谢谢韩大叔!”小寒伸手接过,心下大喜,仿佛看见了人生的至宝似的,眼睛里不觉滚出来泪水。

“小寒哥,你怎么了?”玉儿赶紧掏出手绢,轻轻给他拭泪。

“没,没什么,高兴,谢谢玉儿!”说完,又紧紧地握住了玉儿的手。

“咳”“咳”两声,张铁匠说:“该吃饭了,玉儿,留下一起吃饭吧!”眼里又是一片温柔。

玉儿赶紧给两人斟了酒,说:“张叔,请吧,嘿嘿,小寒哥,这可是你第一回喝酒,少喝点哦!”眼睛里的温情像春水,任谁见了都会消魂。

“谢谢玉儿!”小寒的眼睛热了,却在张铁匠面前只得收着,怕他又整治他。

喝了一会儿,张铁匠就起身了,说:“我中午吃得太饱,你们两个慢慢吃吧!”说完,自去休息了。

剩下来的两人情更浓了,你瞧我一眼,我瞅你一阵,浓浓的情意在不经意地传送着。

直待天快黑尽了,花婶才出来唤玉儿,说该回家了,就拉着玉儿走了;后面是两双火热的脸,一双青春,一双老而弥辣。

这时,张铁匠才从里屋走出来,却是一声叹息,说:“小寒,去把那把剑拔出来吧,送给你了!”

“啊?”小寒又是心里一阵大喜。

他知道那柄剑的,自从他记事以来,就知道那杯剑一直在炉火中锻炼着,从未间断过,没想到,竟炼成剑了,而且,张铁匠还说要送给自己。

难道,天上真掉下馅饼了?

他赶紧拔现剑来,却是黑黑的一柄铁剑,他看不出来它的好处,只觉得它除了黑,还是黑,像一块在黑暗里发光的煤灰。

“瞧不起我这剑是不是?嘿嘿,傻小子,以后你会知道它的妙处的,它绝对是这个世上一等一的好剑!”说完,张铁匠已接过长剑,用手指轻轻一弹,“嗡”的声音顿时传出来,经久不息。

“从今天起,我教你剑法,一天一招,一百天后,你就可以出去闯了,嘿嘿,小子,你可别损了我老人家的名头!”张铁匠自豪地说。

一下,他伸直了用腰板,整个人一下高了几寸,眼睛里透出来射人的光芒,整张脸一下就亮了,仿佛,他一下子变成了天神似的。

“啊!”小寒又是一阵惊呼。

第二章 黑雪的光

“喂,傻小子,看好了!”说完,张铁匠竟横空而起,一招水银泻地已耍了出来。

仿佛,那剑活了,黑色的光,在即将黑暗的夜里,陡然散发出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光芒,渐渐被雪覆盖的大地,顿时出现了一条五尺深的裂痕。

“啊?”小寒又是一声惊呼:没想到,这剑竟是如此光芒四射、威力无穷!

再看张铁匠,气不喘,神不乱,像没发生过什么事情似的。

“傻小子,看清楚了没有?”张铁匠的声音已在他的头顶砸开了。

“看清楚了,太厉害了,是你,你这一招叫什么名堂?太厉害了!”小寒由衷佩服说。

“哼,我这一招叫水银泻地,打出来任他玉皇大帝,还是地狱阎罗,都得给老子跪了!”说这话时,张铁匠的声音,仿佛真从地狱钻出来似的。

那寒意,直透进了小寒的心里,仿佛这一招,已是天地间的精灵,将他的心顿时攫取了。

“好,小子,看清楚了就去练,别在这儿练,你得到镇外的清河边练,练到将河水溅飞了,才准给我回来!”说完,张铁匠看都不看他,就自去睡觉了。

小寒只得走到河边,这时,河已开始封冻了,雪又儿来,风,像刀一样刮过他的脸庞。

他拔出剑来,默想着张铁匠的动作,真的身子一跃,整个人已在空中了,再顺手将水银泻银打出来,果然,在河面上划出来一道浅浅的痕。

他摇了摇头,再细想张铁匠刚才的动作,又想了想方才的动作,沉思片刻,他的脸上竟浮现出微笑,随后叫了声:“我明白了!”

于是,他提足气,将精神、力量集中于那剑上,果然,那剑顿时出现了光芒,黑色的光芒,在黑夜里,却像天上的星星,将大地点亮。

他再耍出来水银泻地,这回,他的剑光不仅划开了水上的冰,还将水带了出来,形成一道道水网,连鱼儿都跑出来了,落在冰面上了。

小寒高兴了,赶紧将鱼儿拾回来,心想:明天,花婶可以吃它了,玉儿,也可以吃它了,韩大叔也可以吃它了!

他并未停止练剑,相反,继续回味张铁匠的动作,又思索他的动作,终于,又让他找到了不同,他又不停地练习。

直到再现东方鱼白,他才收了剑,回铁匠铺了,脸上,泛着谁都看得出来的喜悦,仿佛,他捡了世上最珍贵的宝贝似的。

张铁匠看见他,正想说话,他赶紧低头:“师父,徒儿马上给你泡茶!”

说着,拿出来茶杯,给他泡了杯浓浓的乌龙,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说:“请师父喝茶!”

哪知张铁匠随即将他扶起来,脸色更恭敬,说:“不敢当,傻小子,咱不配,你不是我徒弟,我也不是你师父,嘿嘿,我还是张铁匠,你还是小寒,仅此而已!”

他还想说话时,小寒已自动去站桩了,仿佛,那雪花正是最好的陪衬,雪落在他的头顶,他的身上,慢慢地,将他包围起来了。

小寒仍没有感觉,他的心已与满天的雪花连在一起了,仿佛,她们正是他最好的注脚!

待他站满两个时辰,满身的雪自动飞开了,他赶紧活动了几下手脚,才开始去拉风箱,而张铁匠的锤正好开始砸下来。

“当”的一声,铁锤砸向铁,星火溅出来,那点点的星火,像一道道光芒,将小寒的眼睛渐渐点亮了。

水银泻地!还可以这样耍!

小寒的眼睛跟着星火飞起来,而那柄剑,似乎又活了,又闪出来一道光芒,将小寒的心神吸引了。

张铁匠也是一阵惊呼,随即又是一喜,摇摇头,继续打他的铁;小寒手上的动作却从未停止,仍然一板一眼地拉着风箱,仿佛,那剑的光芒正在他的手上一遍遍地流过。

中午了,这一上午,张铁匠打了两把菜刀,一把锄头,笑呵呵地收了钱,给了小寒十个铜子,说五个是他的,五个买酒,天黑前回来。

小寒笑了,带了剑,往镇里去了。

镇里没多少新奇的东西,只有酒楼偶有外客涌来,但他没心情,却见旁边有卖杂货的,他花了两个铜子,给玉儿买了根红头绳。

他又往清河去了,刚才的星火还在燃烧,他觉得水银泻地只是个开始,下面的,他不想只看张铁匠的。

他再次打出来水银泻地,看看太阳,再听听雪里的寒风,突然,他猛地飞起五尺,随手一挥,打出来一招他也不晓得的招法,只见旁边的一棵树倒下了。

“好剑法!”一个声音已在他的身后响起来。

他赶紧回头,只见一条壮实的大汉,朝他微笑着;他赶紧一笑,学着听来的故事语言:“让阁下见笑了,小可拙劣得很,请教大哥尊姓大名!”

那汉子却哈哈大笑:“小兄弟,咱是突厥人,叫铁鹰,如果你愿意,可以叫我铁大哥!”

“铁大哥!”小寒赶紧招呼他。

“好,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我看你的剑法挺厉害的,是什么剑法?”铁鹰的眼睛像鹰一样犀利,盯着小寒。

“铁大哥,我叫小寒,别人都叫我小寒;至于剑法,我不知道,那是我铁匠师父教的,他说那招叫水银泻地!”小寒老实地说。

“啊,水银泻地?难道是他?”铁鹰的眼睛又像鹰了,瞬间,又柔和下来。

“铁大哥,有什么不妥吗?”小寒不解地问。

“啊,没什么,可你后面的那招又是什么,好像不是断水剑法哦!”铁鹰说。

“啊,断水剑法?没听说过,我那招是自己瞎琢磨的,嘿嘿,我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小寒永远老实。

“好厉害的招法,小兄弟真是习武奇才啊,大哥服了你了,好,兄弟,有没有兴趣陪我玩几招?”铁鹰想称他的斤两了。

“好啊,大哥,你小心了,我的招法很厉害的,可别伤着你了!”小寒说。

“嘿嘿,兄弟果然好心肠,来来来,大哥用鹰刀接你几招!”说完,他拔出来背上的刀。

果然,像鹰一样的刀,直直斜斜,像鹰眼一样犀利的刀!

“大哥,说好了,我只打两招,成不成拉倒,因为,我就只会这两招!”小寒实话实说。

“好,兄弟来吧,哥哥就接你两招,全力以赴哈,兄弟!”铁鹰的身形一下像山了,稳稳的!

“那兄弟不客气了!”说完,小寒一招水银泻地如潮水般袭了过来。

铁鹰的脸变了,原来他并不以之为然,可这一招打过来,他竟发现他没有任何退路了,小寒已将他的退路全封死了,只得一招鹰击长空,向黑剑迎去。

“当”的一声,鹰刀竟然断了,一刀为二,只一招,铁鹰就输了!

“好,好剑,好剑法,佩服,佩服,兄弟,做哥哥的认输了,兄弟,你太厉害了!”铁鹰果然不愧塞外男儿,马上认输。

“啊,我赢了?”小寒的脸写满了惊异:为什么?这剑这么厉害?

他知道,铁大哥的刀法以是可以接住水银泻地的,可是,这黑剑太厉害了,它的锋芒,完全赶走了他的想象;他的脸上顿时充满了喜悦与满足!

“好剑,兄弟的这把剑肯定是绝世名剑,不知道叫什么名字?谁打造出来的?”铁鹰的话又在他耳边响起来。

“啊,这把剑我还不知道它叫什么,如果可以的话,我想叫它黑雪,黑夜中的雪,她的光芒,永远亮在我的心中,像塞外的雪,无止无境!”小寒神往地说,像看见了雪夜的光芒似的。

“好名字,那么,谁打的?”铁鹰又问。

“我师父了,张铁匠,三河镇有名的张铁匠!”小寒得意地说。

“啊,原来是他,兄弟,要不咱们每天都在这里比武如何?”铁鹰的眼睛在闪烁。

“好啊,只怕大哥嫌小弟功夫低微,有辱尊荣!”小寒谦虚说。

“嘿嘿,兄弟一看就非此中之物,如果兄弟不嫌弃,咱们结拜为异姓兄弟,如何?”铁鹰的眼睛热烈了。

“好啊,兄弟求之不得!”小寒开心得不得了。

于是,两人撮土为香,结为兄弟。

“哈哈,小兄弟,说好了,每天这个时辰,咱们在这儿比武,不见不散!”铁鹰说。

“是,大哥,兄弟肯定准时必到,认真学*哥的刀法!”说完,他已开始比划铁鹰的刀法了。

铁鹰的眼里,一直充满着不相信,这会儿,眼睛更闪烁不停:这小子是什么人?怎么这么厉害呢?悟性实在太高了!

又和铁鹰闲聊了会儿,小寒就告辞了,他得去酒楼给张铁匠买酒了;随后,又去了玉儿家,将红头绳给了玉儿,才回铁匠铺。

他一脸春风得意,张铁匠还以为是玉儿的功劳,也没在意,只嘱咐几句,两人又开始打铁了。

直到黄昏,张铁匠才教了他第二招:长虹惊天!

小寒惊奇地发现,他这一招,像极了自己练的招法,却比自己的招更精妙一些,赶紧又去河边练习起来。

心里想的却是:水银泻地、长虹惊天、鹰击长空,怎么将它们联在一起呢?

他的思索像封冻的清河,冰冷中带着剧烈的征服,终于,他想通了,随即舞起来。

只见清河畔,剑光闪闪,一道道光芒,向长空不停地划去,光芒越来越亮了,似乎,想要跟天上刚刚出头的星光争辉似的!

直到天将亮了,小寒才回了铁匠铺,又开始了他千篇一律的生活:泡茶、站桩、拉风箱!

第三章 苍鹰之豪

第三天学武了!

上午,随着张铁匠的打铁声,小寒又在风箱前不停琢磨,终于,又给他琢磨出一招剑法。

中午,张铁匠又给了他十个铜子,说了同样的话。

小寒又到了河边,开始耍剑了,这时,玉儿却来了,见他练得高兴,就没敢说话,只在旁边静静地看他练着,眼睛里涡着春水,不停地向他射去。

铁鹰来了,见此情景,就明白怎么回事儿;他正想离去,免得打挠他们。

哪知小寒人在剑影中,心却旁观万物,说:“铁大哥来了,玉儿,见过我的铁大哥!”

“铁大哥,你好!”玉儿只随便说了一声,眼睛又瞄向小寒了。

“哈哈,玉儿?好漂亮的小丫头,一定是咱们小寒的媳妇了!”铁鹰的话像鹰眼般准确。

“啊?”玉儿听了,脸红红的,眼睛里却一直闪着快乐。

“铁大哥,我和玉儿还没有成婚,不过,年底,我一定向韩大叔提亲,到年底我可以攒百余个铜板了!”小寒老老实实地说。

“哈哈,百余个铜板连给小丫头做身像样的衣服都不够,兄弟,给,这是大哥给你的贺礼!”说完,铁鹰掏出来一锭金子,交给了小寒。

“啊?铁大哥,兄弟怎可要你的金子?不行,不行!”说着,小寒想将金子还给他。

“兄弟,你是我兄弟,做哥哥的给弟弟钱花有什么不行的?再说了,这又不是单给你的,是给你和咱弟媳妇儿的贺礼,哈哈,不能退,否则,兄弟就是瞧不起大哥了!”铁鹰的脸假装生气。

“那,兄弟惭愧收下了!”小寒不客气了,揣了金子。

“咱们该比剑了,兄弟,今天我攻,你守,记住了,大哥的这招叫苍鹰搏兔,你先看大哥耍一回,想想,最后,再接大哥的刀招!”说完,铁鹰拔出来长刀。

然后,他一下跃到半空,顺手向大地击去,只见地上的那块石头已被劈成两半!

“好招,好大的威力!”小寒不觉赞叹。

“啊!”玉儿也是一阵惊呼,脸色顿时苍白了,眼睛看向了铁鹰。

“玉儿放心,铁大哥会有分寸的,不会伤了我的好兄弟的;兄弟,你想想,如何破我这招,我给你一柱香的时间!”铁鹰得意地说。

哪知小寒只低头思考一会,就坚决地说:“大哥,不必了,兄弟这就接大哥的刀招!”

铁鹰的脸又写满了不相信,只得再问:“兄弟,你确定可以接得住大哥的刀招?”

“大哥放心,我昨天学了长虹惊天,刚好,可以接住大哥的刀招!”小寒自信地说。

“好,那,兄弟小心了,大哥可要全力施为了!”说完,铁鹰就要动手了。

“铁大哥,不要伤我小寒哥哦!否则,我不理你了!”玉儿的眼睛始终看着小寒,眼睛里的春水从未停止。

“玉儿放心,铁大哥是不会伤害我好兄弟的!”铁鹰承诺。

说完,他拔出长刀,再次击出来苍鹰搏免。

果然,好大的压力向小寒袭来;但他并不紧张,连退三步,待铁鹰刀招威力去尽,才击出来张铁匠传的长虹惊天,却只用了三分力。

刚好击在铁鹰的力竭未生之处,顿时,铁鹰竟被他的剑气打出两米外,血,从他的嘴角冒出来了。

“铁大哥,你受伤了?”小寒赶紧上前扶住他。

“没事,只是兄弟太高明了,你的打法简直出人意表,高明到我都想象不到的地步,兄弟,你真是武学奇才,你是怎么想到这样出招的?”铁鹰的脸上竟是喜色一片。

显然,他并没有责怪他,相反,很欣赏他的能力,尤其,他的打法。

“哦,是这样的,我看大哥这招要腾到空中才出招,威力虽然极大,但绝对不能持久,所以,我决定先退三步,化去大哥的刀招威力,才出手;正好,你那边旧力已去,新力未生,我就占上风了,大哥,我只用了三分力!”小寒才实地说。

“啊?三分?如果十分,那大哥这条小命就交待了!兄弟太了不起了!”铁鹰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佩服与尊敬。

这时,玉儿拿出丝由,给铁鹰抹去了血,又去河边清洗去了。

“好个可人的小丫头,兄弟,别辜负了她哦,一定要娶她,否则,做哥哥的绝不饶你!”铁鹰的脸色又坚决了。

“是,大哥,小寒一定娶玉儿的!”小寒的脸色更坚决。

“好,那大哥就放心了,大哥就要走了,你好好练剑吧,相信,用不了多久,你一定是武林最杰出的剑客,哈哈,说不定,到时做哥哥的可要兄弟帮忙哦!”铁鹰的眼睛又开始闪烁了。

“好,一定,只要大哥吩咐,兄弟在所不辞,一定给大哥办得妥妥的!”小寒说。

“当真?”铁鹰的脸又是惊喜。

“当真,大哥放心,只要不是坏事,小弟万死不辞!”小寒承诺。

“好,那大哥就放心了,来,兄弟,大哥把这套刀法演给你看,你不必学,只需要记住刀招,然后去破解它,相信你一定会很快做到的!”铁鹰说完,再度拔出长刀,一招招地演给他看。

演练完成,铁鹰才说:“兄弟,我这套刀法叫飞鹰刀法,是我师父飞鹰所创,在突厥所向无敌,他本人也是突厥的大将军,而我,则是颉利可汗的十大护卫之一!”

这时他才表明身份,脸上却是惊疑不定,怕小寒反悔。

哪知小寒听了,没有任何表情,既不喜,也不愁,也无悔,只说:“原来大哥竟是颉利可汗的卫士,失敬失敬,哈哈!”随后笑了笑。

铁鹰这才松了口气,表情放松了,说:“我还以为兄弟知道我的身份后,就不再当我是大哥了!”

“哪会?突厥人就不是人了?所谓四海之内皆兄弟嘛,所以,大哥就是大哥,兄弟就是兄弟!”小寒一脸无所谓。

“啊?兄弟真是高人,剑法高,见识更高,这句话我常听汉人说,可他们就是瞧不起咱们突厥人,说起咱们突厥人,不是害怕,就是避之如洪水猛兽!”铁鹰的脸上又是一阵惊讶。

的确,自隋朝以来,汉族与突厥就争斗不断,唐太宗时期,双方还大战一场,最后,突被迫撤回塞外;双方关系一直打打停停,尤其边塞,争斗从未停止。

铁鹰这次来三河镇,就是想打探一下大唐的虚实,没想到,意外碰到了小寒,还喜欢上小寒了,与他结为兄弟,本想与之多切磋几天,没想到,昨晚飞鹰传来命令,要他马上回去,说可汗有命,要他立刻回营,限五日赶回。

今天,他是特地来向小寒辞行的,所以,不得不向他交底,免得兄弟俩以后见面尴尬,说不定双方还会动手,甚至,战场相见。

又因事先承诺,要和他切磋武功,所以,就将飞鹰刀法传给了小寒。

这时,玉儿回来了,见他们聊得甚欢,就说:“小寒哥,何不请铁大哥去酒楼喝酒呢?反正你也要给张叔买酒的,对不对?”

小寒这才懼然一省,说:“对,对,对,大哥,咱们去酒楼吧,我请你喝酒!”

哪知铁鹰摇摇头,说:“兄弟,这会儿不成了,下次吧,咱们一定尽兴喝个够;颉利可汗传命了,大哥得回突厥了,兄弟,有机会一定要来突厥看望大哥哦!”

“一定,嘿嘿,师父说再过百日,我就可以游历天下了,到时,一定去突厥看望大哥!”小寒的脸上写满了豪情壮志,仿佛,他的足迹将横遍世界似的!

“好,兄弟,咱们说定了,突厥见!对了,兄弟,你姓什么?”铁鹰又问。

“啊?不知道,我只知道师父叫我小寒,从未告诉我姓什么,要不,我回去问问,马上回来告诉你!”小寒又老实说了。

“不必了,我只要知道在大唐边境有个叫小寒的兄弟就够了,兄弟,如果到突厥,一定要来看我哦!”铁鹰说。

然后,他打了声口哨,一匹骏马已跑到他面前了。

“好马,大哥的马实在太漂亮了!”小寒说。

他其实不懂马,不知道这马的好处,只知道它长得高,腿很长,样子很好看,一身是雪,就赞它漂亮了。

“嘿嘿,兄弟,这可是匹好马,颉利可汗亲手送我的,它叫踏雪,能日行八百里,骑上它,一天就可以赶回突厥大营了!”铁鹰说。

“啊?如此厉害,我可真是有眼不识宝马了,失敬失敬!”小寒赶紧向马儿施了一礼。

那马儿也喜欢他,竟伸出舌头,舔舔他的手。

“兄弟喜欢它?那大哥送你了!”铁鹰豪迈地说。

“啊?怎么可以?大哥不是要靠他回营吗?不可以!”小寒赶紧拒绝。

“为什么不可以?咱们是兄弟,大哥的就是你的,嘿嘿,再说,你不是要去突厥看我吗?骑了这马,所有人都会闪让,我会亲自给颉利可汗说的,所有的士兵都会视你为最尊贵的客人!”铁鹰自豪地说。

“那小寒收下了,谢谢大哥!可大哥怎么回去?”小寒赶紧又问。

“这个就不劳兄弟你操心了,出了三河镇,不足二十里,就是咱们突厥的地盘;嘿嘿,到了那儿,什么马没有啊?”铁鹰说,随后又一拱手,说:“兄弟再见,玉儿再见,我走了!”

说完,他大步流星般往西北而去。

“铁大哥真是大方,小寒哥,你这回可得了大宝贝了!”玉儿喜道。

“他真像天上的苍鹰,豪迈潇洒,不愧是突厥一条好汉!”小寒说。

看着他远去的身影,小寒的心里不觉一阵酸痛,泪竟洒了出来;玉儿又赶紧给他抹去了。

“走吧,玉儿,咱们也该回去了!”说完,小寒将她抱上马,牵着马回城了。

第四章 断水剑法

当小寒牵着踏雪,买了酒,回到铁匠铺,张铁匠的眼睛变得像铜铃那样大,嘴巴可以放个大苹果。

“怎么回事?不仅和玉儿一起回来,还带了匹宝马,偷的?还是抢的?”他的心猛烈跳起来:这小子干坏事了?

他懂马,一眼就看出来这是一匹上乘好马,比当年秦琼秦叔宝的黄骠马还要胜三分。

当年,他在太子府中时,也曾陪太子相过马,太子当年的马,没有一匹可以跟眼前的这匹骏马相媲美。

“不,我铁大哥送的!”小寒骄傲地说,眼睛里闪着动人的光芒,显然,铁鹰已是他铁血般的大哥。

“啊,铁大哥?谁啊?我怎么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认识的?我怎么不知道?”张铁匠的嘴里发出来连珠炮。

“昨天中午才认识的,他叫铁鹰,突厥人,他和我切磋了两天武功,我们已结拜为兄弟了;本来还想继续练剑切磋的,可他得回突厥了,临走,铁大哥将踏雪送给我了,还给了我一锭金子,要我娶玉儿!”说完,他这才将玉儿从马背上抱下来。

“啊,你和突厥人结拜?他只怕不是普通人吧?”张铁匠的脸色又是惊讶,仿佛看见了不可思议的事情。

“师父,难道不可以吗?可我们已经结拜了!”小寒的语气相当坚决,生怕他反对。

“我不是你师父,早说过了;结拜就结拜嘛,你用不着跟我凶!”显然,张铁匠一下就看出来他的发狠。

“我还以为你会反对呢,你教我武功,你就是我师父!”小寒的语气又坚定了。

“随你便吧,太子!”这时,张铁匠终于露出了破绽。

“太子?”小寒疑惑了,又赶紧追问:“谁是太子?师父,我到底是谁?”

张铁匠的脸色一下苍白了,这一刻,他突然感觉很疲倦,像风中即将倒下的蜡烛,身子一下摇晃起来,终于,他倒在地上了。

小寒赶紧将他扶起来,却没敢再追问下去了,显然,张铁匠受到了重创;玉儿赶紧倒了茶水,递给了张铁匠。

“太子,你是大唐理所当然的太子,哼,什么李治,狗屁,他只不过是老九而已;而你父亲就是当年太子的李承乾;记住了,从今天起,你叫李—小—寒,你是大唐的太子!”这回,张铁匠不再隐瞒了。

“啊!”小寒和玉儿一下张大了嘴巴,眼睛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那,师父,我怎么到这儿来的?你原来又是谁?”好一会儿,小寒才冷静下来,追问。

“我是当年太*中的第一剑客周长风,当年,太宗欲废你父亲的太子位,所以,太子被迫反击,企图趁太宗远征时登基,没想到,输给了房玄龄、杜如讳他们;太子被废后,太子妃生下你,要我带你出宫逃亡,以免在宫中受到株连;因为你是小寒那天生的,所以,我叫你小寒,太子殿下,老奴参见太子殿下!”说完,他挣扎着起来,给小寒跪下了。

小寒赶紧将他扶起来,脸上早布满泪水,说:“谢谢师父,师父,你就是我师父,你是我的大恩人!”说完,赶紧拜倒在地。

“太子,不必如此大礼,老奴不敢当!”周长风赶紧将他扶起来。

“玉儿,这件事情你父母也是知道的,但我们一直都瞒着你们;一会儿,我和太子去你们家,把事情说开,从今天起,你就是名正言顺的太子妃,你父母不会反对的!”说完,又赶紧向她行礼。

“师父,我们的剑法是不是叫断水剑法?我铁大哥曾说过,那招水银泻地是断水剑法中的一招,长虹惊天也是!”小寒又问。

“是的,太子,我的剑法就是断水剑法,当年,我师父在黄河岸边,看见黄河奔流千里的样子,就创出来断水剑法,他老人家的豪情壮志,太子,你要学啊,你要做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吧,拿回属于我们的江山,哈哈!”说完,周长风露出来他东宫第一剑客的风采。

“周大叔,我先回去了,一会儿,你们再来我家!”玉儿害羞地说。

她向来心思缜密,这么大的事情,不先和她母亲沟通,只怕他们都会震惊。

“玉儿很不错,太子,你一定要好好珍惜她,她会是个贤内助的,帮我们完成大业!”周长成目光坚定地说。

“我们一定要拿回江山吗?现在大唐是我叔叔高宗执政,我瞧他管理得很不错啊!”小寒似乎对江山根本不感兴趣。

“太子,你可不能这么想,我们一直都视你为大唐的合法继承人的,老臣子们都还等着你呢,你可不能不管我们啊,我们这么多年心血不能白费!”周长风震惊了,他没想到小寒会说出这种话来。

他不觉想起了李承乾,东宫太子,那是何等英勇神武的汉子,一听说太宗有废长立幼之心,立刻策划谋反大计,虽然失败,却也不失英雄本色。

小寒是他的儿子,怎么一点勇气都没有?任由那个李治霸占江山?

“师父,这件事情我们要慎重,搞不好又是一场腥风血雨;不如,我们还是谈剑法吧,我觉得长虹惊天还可以这样打出来!”说完,他又开始比划了。

“也好,这段时间我们就少打铁了,我要在一个月内教完你断水剑法所有的招式;还有,你那个铁大哥的飞鹰刀法,你也要琢磨,练好了武,咱们才能实现咱们的大计!”见他痴迷武学,周长风又是大喜。

说完,周长风拿过黑雪,耍出来断水剑法,一招也没落下;小寒越看越兴奋,周长风才耍完,他就接过剑练起来,练得中规在矩,招招到位,也一招都没落下。

“太子真是武学奇才,完全没错,老奴佩服!”周长风一脸喜色。

“师父,断水剑法是不是天下最好的剑法?”小寒问。

“不是,天下没有最好的剑法,如果说有,那一定是落英剑法了,听说那是剑圣独创的剑法,从未传过人!”周长风仰慕地说。

“那师父有没有见过落英剑法?”小寒问。

“没有,我没见过落英剑法,只见过剑圣,他还没出落英剑法,我就败了!”周长风叹惜说。

“啊?那剑圣在哪儿?我一定要学学他的落英剑法!”小寒高兴地说。

“听说在华山隐居,有机会你去撞撞运气,也许,你能见到他也说不定,好了,咱们去玉儿家吧,他们也许等急了!”周长风说。

此时,天色已渐渐暗下来了,他们就去韩家了。

那家人早等着了,花婶已温上了好酒,只等他们来就开席。

果然,一见到他们,韩傲天和花婶就赶紧跪下来,说:“奴才恭候太子殿下!”

小寒赶紧将他们扶起来,说:“韩大叔,花婶,不必如此,快起来!”

“玉儿,太子来了,你快出来吧!”花婶赶紧喊来。

“来了!”只见玉儿已换了装束,一身宫廷服装,更显得美艳绝伦,一见他们,就赶紧跪下:“太子,奴婢玉儿参见太子!”

“玉儿,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说完,小寒赶紧将她扶起来。

“都是你,你这个瘟神,你早不说晚不说,怎么今天全抖出来了?”花婶一看周长风,满脸怒气。

“都怪我,全怪我,是我该死!”说完,周长风赶紧打了自已一巴掌。

“师父,韩大叔,花婶,我迟早也会知道的,对不对?”小寒赶紧拉住周长风欲再自打的手。

“哼,这个老东西,从来都是这样,唉,看来,说不定咱们又得过逃亡的日子了!”花婶接着又说。

“韩大叔,花婶,我想娶玉儿,不知道,可不可以?”小寒赶紧岔开话题,生怕周长风再度难堪。

哪知周长风仍一脸悔意,一瞬间,竟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

小寒、玉儿正要拉他,花婶又赶紧劝住他们说:“哼,这是他自己自找的,你们别管他,哭一会儿,他就没事儿了!”

这时,韩傲天却哈哈大笑道:“好,太子,我们答应你和玉儿的婚事,年前腊月初八就给你们成婚,然后,过了年,我们再逃亡;迟了,只怕李治那个昏君还要来追杀我们!”

“啊?为什么?他不是已经得到江山了吗?”小寒不解地问。

“哼,这叫斩草除根,当年也是这样,太宗也只是圈了太子,我们以为没事儿;可你一出生,李治就暗中派杀手来了,幸好,我们早有防范,终于逃了出来!”韩傲天说。

“这回,我们该逃往哪儿?”花婶忍不住又说话了。

“要不,我们去突厥吧!去找铁大哥!”玉儿突然说。

“谁?”韩氏夫妇不觉惊问。

“就是太子这两天刚刚结识的铁大哥,他还送了太子一匹好马,还有……”她说不下去了;金子,是铁鹰给小寒娶她用的。

“还有一锭金子,铁大哥给我和玉儿成亲的贺礼!”小寒接口。

“啊?那铁鹰是什么人啊?出手如此阔绰大方?”花婶又问。

“铁大哥是颉利可汗的十大卫士之一,他师父是突厥的第一高手,飞鹰!”小寒骄傲地说。

“好,那咱们就去突厥,嗯,好,当年太子承乾和颉利可汗也是有交情的,他一定会收留我们的!”韩傲天高兴地说。

“这倒是条安全的退路,你们两个记住了,一旦发生任何事情,你们就去突厥,当然,我们也会去的!”花婶突然说。

“要不,咱们赶紧将玉儿和太子的婚事办了吧?一起去突厥?”韩傲天说。

“韩大叔,花婶,你们能不能不要叫我太子?还是叫我小寒,这样,我更自在些;另外,也免得旁人听了会走漏消息!”小寒皱眉说。

“对对对,瞧我们这几个老糊涂,连最起码的江湖经验都没有了,太子,不,小寒,我们马上给你们办婚事,然后,一起去突厥!”韩傲天说。

天色已黑尽了,酒席终于开宴了,周长风终于正常了,拿起酒杯,痛快地喝起来了。

第五章 往事如烟

在韩傲天家喝了两个时辰的酒,他们才离开,小寒心里美滋滋的;周长风的脸色却越喝越难看,一直长吁短叹不已。

人们都不理他,只顾着谈论小寒和玉儿的婚事,决定腊月初二就给他们完婚。

一路上,周长风的嘴里一直在叫两个人:太子、翠云,太子、翠云……

太子是小寒,翠云就是花婶,她的闺名就是翠云;这是小寒刚刚知道的,因为喝醉酒的周长风不自觉喊出了“翠云”。

花婶脸一红,玉儿赶紧告诉他:翠云就是花婶的名字!

见他醉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小寒只得赶紧将周长风带走了,怕他闹出来更大的笑话。

回到铁匠铺,倒了杯茶,喂周长风喝了,他才将他带到床上,然后,自去睡了。

半夜,他突然被周长风的哭声惊醒了,赶紧走到他的房间,发现枕头已被周长天的泪水全打湿了。

“师父,你怎么了?”小寒赶紧问他。

那知周长风却不说话,仍是不停哭泣,好一会儿才又叫出来:翠云、翠云、翠云……

“师父,你能不能别再喊了?要是让韩大叔、花婶他们听见就不得了了,太丢人了!”小寒不禁劝他。

“太子,你别管,唉,翠云,我心爱的翠云……”他几乎要疯狂了。

好一会儿,他才冷静下来,回想今夜的表现,一脸羞愧,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算了。

“师父,你和花婶究竟是怎么回事?可不可以告诉我?”小寒显然瞧出来他有秘密。

“她是我师妹,也是我的情人,后来,因为我走错了,她才嫁给了韩傲天,他是我师弟!”周长风终于又泄密了。

“啊?”闻言,小寒不由得惊呼。

然后,周长风说来他久藏在心中的往事:

二十多年前,他和韩傲天、花翠云都是太子东宫的幕宾,早年,他们更一同拜当时的剑术名家玄真子为师,在他门下学剑十年。

周长风嗜剑如命,才三年学剑,就已是师门第一高手,赢得了花翠云的芳心,花前月下,两人相爱了。

可视剑如痴的周长风,虽然深深爱着花翠云,但更喜欢向剑道高手挑战,一听说谁是剑客,立刻就去挑战,从不懈怠,乐此不疲,这让花翠云伤透了脑筋。

她曾多次要他放弃挑战,和她一起向师父玄真子说明两人的情意,让师父替她们作主,早日完婚。

哪知周长风毫不在意,每次都表面答应,随后,又忘得一干而净,只顾着去寻找剑术名家挑战,甚至,有时还故意躲着花翠云。

久而久之,花翠云死心了,以为他变心了;而韩傲天又一直陪在她身旁,相较之下,花翠云最后选择了韩傲天。

伤心之下,周长风更醉心于剑道,四处访求名剑高人,试图成为所谓的天下第一剑客,满足内心的虚荣感。

后来,他听说华山有位剑道高手,被世间剑客称为剑圣,他就去挑战了。

没想到,他确实找到了剑圣,可剑圣并没有用他的成名剑法落英剑法,甚至,他只拿根树枝与他比剑,结果,还不到十招就他被剑圣打掉了长剑,输得干干净净,雄心壮志一下化为乌有。

他心灰意冷回到师门,韩氏夫妇已接受太子李承乾之邀进京了;他不死心,又想见花翠云,想与她重归旧好,就自荐到太子东宫,随后,被聘为太子的第一首席剑客。

在太*中,虽然天天见到花翠云,可她却再不理他了,当他是陌生人似的,也许,他在她心中,与一根草没分别,远不如一株花。

直到太子造反未遂,东宫被封,他们被逐,三人在长安找了块地方落脚,目的是救出已怀孕的太子妃。

谁曾想事与愿违,皇宫守卫极严,只待一年之后,他们才有机会入宫,找到太子妃,她已为太子诞下麟儿,孩子一岁了,她请求他们将孩子带出宫,找个隐密的地方,将孩子抚养成人;却叮嘱孩子不要报仇!

他们一路逃亡,直到三河镇才落脚,这里是突厥与大唐的边境交界处,双方协议,互不镇守,突厥没驻兵,*也不敢过来;他们总算有了安全之地!

一住,就是十六年,周长风渐渐变成了老头子,可他对花翠云的爱恋,却始终未变,且越来越狂热,一双眼睛经常出卖他的心情。

偏偏,花婶从来不曾正眼看到,直到昨晚,她才看了他两眼,却是骂声一片;因为他泄露了太子的身份,跟他们带来了麻烦,人们不得不想后路了!

说完这些,他已经累了,又昏昏沉沉睡过去了。

小寒却一点睡意也没有了,心潮澎湃,心事如浪花般一朵朵打过来:要不要去长安?要不要再去争夺那个所谓的江山?而那个坐江山的,是他的叔叔李治,称为高宗!

这时,他的眼睛突然扫向了黑雪,那柄黑黑的剑;黑夜里,它更寂静了,像被谁遗弃了似的;偏偏,它又像在说话,仿佛它是天上的星星,一直说不停,语言多么动听,多么使他沉醉。

小寒不由得走过去,将它揽在怀里,然后推开门走了出去,又到了河边。

天上的星星正亮着,星子们排着同样的位置,不停地闪烁,像在说话,一下子,小寒竟沉醉在星光里了。

这时,怀中的黑雪动了动,似乎,它也听懂了星星的语言,它想动了。

终于,小寒拔出了黑雪,运足内力,黑雪的浑身顿时泛起了黑色的光芒,此刻,黑雪正与天上的星星交相辉映。

他从来没想到,黑光竟是如此艳丽,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力量,将他的心神吸引了;他抬头一看,北斗七星正在他的头顶。

他从未仔细地看着星辰,这会儿,他突然觉得她们在说话,说他心里的话;这一刻,什么李治,什么江山,什么仇恨,都不重要,只有北斗七星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不觉提起精神,耍出断水剑法,一套剑法打完,他顿感精神百倍,忍不住又将剑当刀使,挥出铁鹰的飞鹰刀法。

完了,他又陷入了沉思之中,仿佛这两者之间并不矛盾,反而两套武功有点像老朋友,可以互相整合;于是,他化刀法为剑法,将飞鹰刀法与断水剑法融合,这时,他感觉另一种力量在催化着他。

他不禁又看了看北斗七星,发现她们像一种特别的阵势,尤其,她们的位置,在不停地变化,他不觉揣摩了片刻,才发出一阵欣喜,随后,在地上乱走起来。

直到东方渐渐亮了,他才离去,精神仍然饱满,似乎那北斗七星的变化仍在他胸中不停地变化着。

走回铁匠铺,他仍按照往往的状态,拿出乌龙茶,给周长风泡了茶,又在雪地里开始站桩了,脑子里仍然是北斗七星、断水剑法和飞鹰剑法。

太阳升起来了,他的脸上光明一片,似乎所有的往事在他的脑子去得一干而净,她们已不留任何痕迹了。

待站桩完毕,他发现周长风还没起来,而前来取铁具的人来了,他只得给了他们打好的铁具,收了钱,又去房中看周长风。

他还睡着,只是额头很烫,他在发烧。

小寒只得去请郎中,郎中开了药,他给他煮了药,又亲自喂他服了;见他仍在沉睡中,就推门出去,将门掩了,又去清河边练剑了。

这时,他已忘了断水剑法、飞鹰刀法,甚至,昨晚琢磨出来的北斗七星步法,只是随意而行,随意而舞,整个人完全沉浸在武学的追寻之中了。

待他终于长喝一声:“且看我的星光四射!”

只见黑雪陡然间长出来光芒,像一道划过长空的闪电,向清河击去;河水突然间升起来一道水柱,直向长空,鱼儿也向天空涌去,形成一道极美的风景。

“好!”玉儿的声音传入他的耳中,小寒才清醒过来。

然后,他轻轻地走过去,揽住她的腰,在她的耳边说:“玉儿,我爱你!”说完,他的唇已在那张美丽的脸上不停地亲吻。

好一会儿,玉儿才推开他,说:“小寒哥,你坏死了,不过,我喜欢!”说完,羞涩地垂下了头。

这时,小寒轻轻拉起她的手,告诉了她那些往事。

玉儿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周长风和她父母间竟有一段如此辛酸的往事,她的眼睛湿润了,好一会儿,才说:“小寒哥,我瞧你也是个武痴,自从周大叔教你武功后,天天练不停,连拉风箱都在练功;你不会也因为练剑,而放弃我吧?”

“怎么会呢?玉儿,小寒哥爱你,我虽然喜欢剑,但我更爱你,如果要我选择,我宁愿放弃剑,也要爱你一辈子,你虽然不是太子妃,却永远是我唯一的至爱!”小寒坚决地说。

玉儿这才露出来甜蜜的笑,眼睛里的春水更浓了,这回,她主动地投入他的怀抱,献上了那张令他窒息的唇。

吻上去,两人顿觉天地间所有的一切都不重要了,眼前此刻,才是他们最重要的!

宝马踏雪,仍在旁边,静静地等候着,似乎它早习惯了这一切,它在等待他们的召唤,它的眼睛里闪烁着温暖。

当太阳落下去了,黑夜就要来了,他们才离开,清河,像是他们心中的镜子,已经冰封的河水,像一个沉默的老人,看着他:心爱的子女!

第六章 小寒大婚

雪下得更紧了,一层层的雪将北国冰封了。

然而人们的脸色都露出喜色来了,要过年了,今天,已是腊月初一了。

韩府更为热闹,张灯结彩,明天,韩氏夫妇就要给小寒和玉儿成亲了,两人忙得不亦乐乎,脸上灿烂出花朵来,那喜悦,将雪味紧紧包围了。

连家丁们也不例外:他们都是看着玉儿长大的,也是看着小寒长大的,仿佛,他们就是他们的子女似的;这回,两人终于长大了,要成亲了,个个都替他们开心、高兴。

镇里的人早就听说了,人们都赶来向他们道贺,仿佛,这喜事,不仅仅是小寒、玉儿的,也不仅仅韩府、铁匠铺的,她本来就属于三河镇的。

张铁匠的技术不错,他是有名的铁匠。

韩百万更是人们巴结的对象:他小处吝啬小气,可镇里谁家有事,他却从来不会不管,常常慷慨解囊,为他们解决很多大困难。

也许,他的本质:不事不管,扶危济困决不推辞!

人们对他的“小气”有微词,对他的“大义”却铭感于心,人们视他的目光,不止是尊敬,还有一层说不出来的亲切感。

小寒呢?最热心的小伙计,踏实勤奋,急公好义,爱打抱不平,谁都喜欢!

玉儿呢?花一样的小姑娘,人见人爱,三河镇最漂亮的小姑娘,谁不喜欢?

这会儿,两个青梅竹马的可人儿要结婚,三河镇还不像过年那样热闹?

所以,自打腊月初一清晨,每家都自发地挂上花灯,表示与韩家同乐,就像过元宵节看花灯似的,人们将所有能想到的热闹都堆起来了。

韩百万这回可大气了,见人们都来道贺,又将气氛搞得如此热,感动之余,除了邀请大家吃喝外,还每家派发米面粮油,又引来人们的声声赞美,仿佛他就是天上来的财神似的。

小寒的规律却未打破,早晨依旧泡茶站桩,上午仍然拉风箱,“张铁匠”还是打了会铁,就自去喝酒了。

中午,小寒又到了河边练剑,他的剑招越来越犀利了,威力无穷,每一招都像天外之剑似的,将冰封的河一次次击开,跳出来一尾尾鱼。

这回,他不再放生了,将鱼儿一尾尾装进篓里,笑咪咪地看它们折腾:这是最好的美食,镇里的人现在最想它们了!

直待他练累了,才发现玉儿早在一旁了,就走过去,亲她一下,又将她抱上马,牵着马儿回镇。

还到酒楼,照例给“张铁匠”打酒,这回,酒保不敢要钱了,说:“小寒哥,这几天就免了,嘿嘿,你可是韩府的娇客,以后,要多关照我们哦!”

玉儿羞红了脸,低下头了;小寒一脸喜气:“谢谢,一定,一定,明天一定要来哦,多喝几杯!”

回到铁匠铺,“张铁匠”又睡去了,这几天,他相当懒了,除了喝,就是睡,打匠,也成业余;幸好,人们也知道这几天他们“忙”,定制的铁具都自动延期了。

这两天花婶来得勤了,每天下午,都会送好酒好菜来。

那双本来期待她到来的眼睛,早已疲倦了,每次她一来,“张铁匠”都自动消失了,小寒只得抱歉;花婶并不在意,她体贴的对象本来就是小寒。

“小寒,你的新婚衣服试穿过没有?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我马上给你改!”花婶说。

这会儿,小寒感觉她更像母亲了,眼睛湿湿的,说:“谢谢花婶,我试过了,挺合适的,妈做的,肯定最好了!”

不觉间,他已叫她妈了,花婶更欣喜了,不觉将他揽在怀里,说:“孩子,记得要好好照顾玉儿,知道不?”

“是!谢谢妈!”小寒的态度越来越自然了。

“如果有什么事情发生,你们一定要赶紧跑,去突厥,找你那个铁大哥,知道吗?”花婶又一次叮嘱。

似乎,她早预感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了,该来的,总会来的!

“不,妈,我们一起走,这儿离突厥仅二十里,我们应该很安全的!”小寒的眼睛,还是那样天真。

“但愿吧,唉,要不是你那个师父瞎说话,也许,咱们就不用逃跑了!”花婶的眼睛里有闪着愤怒。

旁边,那又期待的眼睛又黯淡了,那光泽,又被悔恨完全淹没了!

呆了好一会儿,花婶才走了;“张铁匠”才摸出来,又是一阵叹息,他的梦,早已破灭!

“小寒,剑法都练熟了?”周长风不觉一问,他实在找不到话题。

“练熟了,师父,我又想到新的变化了,你要不要瞧瞧?”说着,小寒就要拔剑练了。

“算了,你明天就要和玉儿大婚了,还练什么呀?记住,别学我,好好珍惜玉儿,那丫头挺好的,希望,你别走我的老路,剑法固然重要,老婆更重要!”他终于说出了实话。

“是,谢谢师父,我会好好照顾玉儿的!”小寒的眼睛里顿时充满了温柔。

“嗯,那我就放心了;翠云说得对,如果真有什么事情,你们就赶紧往突厥那边跑,去找你的那个铁大哥,也可以直接找颉利可汗,他和你父亲是好朋友!”周长说。

“是,最多后天,咱们就去突厥!”小寒说。

“啊,对了,这个盒子,是你母亲给你的,她是太子妃,听说她还住在原来的宫中,好像李治也没为难她,有机会,你一定要把她救出来!”说完,周长风递给小寒一个盒子。

“奇怪,这个盒子怎么是锁住的?怎么打开?”说完,小寒拔出长剑,就要动手。

“钥匙在你母亲那儿,她说,等有机会,你带了盒子去,就知道里面的秘密了!这也是你和她相认的凭证,记住,不要弄丢了!”周长风再次叮嘱。

“知道了,师父,你快去休息吧,我再练会儿剑,就去睡!”小寒说。

“小寒,你是习武奇才,我该教你的,这两天都教了,有机会,你可以去华山,找找剑圣,也许,他会给你机会的;只有学了他的剑招,你才会练成真正的第一流剑法!”周长风说。

“是,师父,我会的,我们的断水剑法也不错,相信可以和他一较长短!”小寒自信地说。

“别傻了,剑圣可不是浪得虚名的,他的剑法,早超越了剑法本身,那是道,是至高无上的感觉,也许,你可以成为他的弟子!”周长风的脸上顿时泛起了尊敬。

“是,师父,你放心,我一定执弟子之礼拜见剑圣的!”小寒来了兴趣: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见那个剑圣!

第二天一早,小寒仍不改规律,依旧给“张铁匠”泡茶,然后,站桩,又拉了会风箱。

张铁匠只随便打了几下铁,就说:“小寒,够了,你该穿新郎服了,去吧,去韩家成亲吧!不是早说好了,今晚,你们就在韩家洞房花烛吧!”

“师父不去吗?”小寒晓得,他只怕不会去了。

“不去了,去了,也会被翠云骂,算了,我认了,谁让我对不起她呢?”说完,他又是老泪纵横。

这时,韩傲天却来了,一见面,他就说:“师兄,走吧,新衣服我都给你带来了,师妹亲手缝制的!”

说完,将衣服递给了周长风;他浑身一颤:“真的?翠云亲手做的?”

“对,师兄,别小心眼了,走吧,咱们都是小寒和玉儿长辈,对不对?”韩傲天的眼睛里充满着热量。

他将周长风彻底融化了,终于,他换上新装,去韩家了,临了,又回头说:“小寒,快点,别让玉儿等,今天是你们的好日子!”

他脸上的喜悦,足以将正在落下的雪融化;雪花,仍一片片不断飘洒,北国的冬天,正是雪的世界。

小寒又再练了会剑,才收拾心情,穿好新郎装,去韩家了,同行的,还有踏雪,和手上的黑雪。

看见他的装束,花婶感觉好笑,赶紧说:“傻小子,怎么连马和剑都带来了?也罢,小寒,将剑放到你们的新床底下;马嘛,牵到咱们家马厩里,哈哈!”

待他收拾完毕,喜娘就赶紧带他去拜堂了,正好,吉时已到。

和玉儿拜过三位老人,进了新房,他迫不及待挑开喜帕,亲了一下玉儿,高兴地说:“玉儿,这下你可真是我媳妇儿,好高兴哦,玉儿,我爱你!”说完,就在她害羞且喜的脸上吻了几下,才撒手。

“小寒哥,我也好高兴啊,咱们终于成婚了,我早就决定了,非你不嫁,幸好,爹爹妈妈不反对,嘻嘻!”玉儿也回吻了他几下。

“喂,新郎官,别只顾高兴,你还得出来,给大伙敬敬酒,大家一起乐呵乐呵!”喜娘赶紧催他了。

“是是是,谢谢喜娘!”小寒赶紧回答,又说:“玉儿,等我哈,一会儿我就回来!”

“嗯,小寒哥,我等你!”玉儿的脸上已是一片羞红。

那样子,看得小寒几乎挪不动步子;只得赶紧收拾情怀,才随喜娘去了。

三河镇的乡亲很热情,几乎全都到了;可一个个都懂礼数,只让小寒喝了三杯就放他回去洞房了;他们却不放过“张铁匠”了,人们个个都向他敬酒,他却来者不拒,不一会儿,他又喝醉了。

夜慢慢降临了,人们都回去了,“张铁匠”也回去了。

韩氏夫妇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脸上尽是一片喜悦;雪,漫天的雪花,仍在不停飞舞。

洞房内,小寒和玉儿早早休息了,今天,小寒没有看雪的心情,他的眼睛里,只有玉儿,玉儿,才是他最美的雪花。

第七章 三河大难

子夜的雪,来得更猛烈,雪花如席,一层层打过来,三河镇渐渐没在冰雪之中了。

这时,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南而来,它,正一声声踏碎了北国的宁静;可三河镇的居民,仍在梦乡之中。

雪,越下越大,风,也越来越急了;人们的沉睡,也越来越紧了;几乎,没有人听见这可以撼动北国雪色的马蹄声。

只有韩府例外,韩傲天还沉浸在喜悦之中,花婶,还在指挥家丁收拾喜宴后的残局。

这时,他们共同听见了马蹄声,他们顿时明白了:不希望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来了!

他们赶紧叫醒小寒、玉儿,又让家丁们准备好纯弓箭,他们准备作战了。

“师兄呢?谁去叫他,他早喝得烂醉如泥!”花婶说。

“我去叫他,然后,我们都往西北去,只二十里,应该可以安全突围的!”韩傲天说。

他出门去了,到了铁匠铺,立刻叫醒周长风,说镇里已来了不速之客;周长风犹在梦中,答非所问,只迷迷糊糊地跟他到了韩家。

家丁已准备好了马匹,人们已收拾好细软,就要出发了。

“不行,我不能离开这里,这里安逸,你们走吧!我要练剑!”周长风仍在半梦半醒之间,眼睛只看着翠云。

“师兄,来不及了,我们得走了,必须去突厥了!”韩傲天大声说,又对小寒、玉儿说:“小寒,玉儿,你们先走,放心,我们会带师兄一起追上来的,快点!”

说完他使劲一拍踏雪,踏雪带着小寒他们踏雪而去,向西北而去。

它的速度,像射出去的箭,向它一直期待的草原而去。

身后,却是一片火光,原来,前来突袭的敌人已准备屠镇了,每间房子都燃起来了,哭喊声渐渐将雪花淹没了。

“玉儿,要不,你先骑踏雪去突厥,我去找韩叔、花婶,还有师父!”小寒说着,就要下马。

“不行,太子,你不能回去,母亲早就说了,遇到紧急情况,我们必须逃难,你不准回去,你要是回去,我陪你回去!”玉儿坚决地说。

这时,她的脸色比黑雪还要坚定,小寒握着黑雪,仿佛听见了黑雪的声音。

“好吧,我们先去突厥,然后,找铁大哥,再回来找他们!”小寒无奈地说。

他只得逃走了,这时,他突然有一种愧疚感,可一触及玉儿的眼睛,他不由得发誓:一定要保障她的绝对安全。

身后的那片火光,越来越热烈,似乎,整个镇子都燃烧起来,雪,渐渐被火花吞没了。

小寒他们终于到了突厥边境了,守城的将士见他骑着踏雪,想都不想,就放下吊桥放行,说:“小寒公子,铁鹰卫士早就命令,见到踏雪,立刻请公子去城楼!”

小寒赶紧和玉儿踏上城楼,只见铁鹰正率领突厥军队严阵以待:他们已知*来了!

见到他们,铁鹰哈哈大笑:“兄弟,弟妹,你们来了?好,我正等着你们呢!”

来不及叙旧情了,小寒赶紧将事情向铁鹰说明,并请求他帮忙:“铁大哥,能不能派出你的军队去救我岳父岳母,还有师父!”

“兄弟,来不及了,你看,前面可是*主力军队,龙虎卫军队,少说也有二十万人!我们总共才五千余人,兄弟,如果我们倾城而出,别说救不了他们,只怕,连我这五千军士也将尸骨无存!”铁鹰说。

果然,前面旌旗林立,无数的军队已在对岸布防,他们想过去,已根本不可能了。

“爹,娘,孩儿不孝!”顿时,玉儿已哭跪在地。

铁鹰向小寒扫了一眼,要他安慰玉儿。

小寒赶紧将她扶起来,搂在怀里,说:“玉儿,对不起,是我对不起你!”说完,他的眼泪已像雨一样洒下来了。

“小寒哥,不怪你,这是命!”玉儿赶紧掏出丝巾抹去了他脸上的泪水。

“兄弟,这是怎么回事儿?三天前,我们就得到了大*队将北移的消息,所以,可汗让我们边防军严阵以待,以防*突袭!”铁鹰问。

“我也不知道,可能,因为我吧,所以,*来袭三河镇了!”小寒仍在悲伤之中。

“啊?为你?为什么?”铁鹰一脸惊诧:他是什么人?*竟用了如此庞大军队前来剿灭他们?

“实不相瞒,铁大哥,我是前朝太宗时期太子李承乾的儿子李小寒,如果大哥不愿意收留,我和玉儿就暂此别过,另谋生路,只求大哥放我们逃去!”小寒又实话实说了。

“啊?原来兄弟你竟是承乾太子的儿子,也就是大唐真正的太子,失敬失敬,兄弟放心,你到了突厥,就是到家了,放心,大哥会保护你和玉儿的安全的!”铁鹰斩钉截铁地说。

“谢谢铁大哥,可是,我岳父岳母还有师父,还在三河镇,不知道,他们能不能逃过这一劫?”小寒忧虑地说。

“听天由命吧,兄弟,*势大,我真的无能为力,我得为手下弟兄考虑,如果我们出动,最多也只是添了几千亡魂而已,唉!”铁鹰又是一阵叹息。

“谢谢铁大哥!”这时,玉儿已从悲愤中振作出来,开始思考问题,这会儿,她比小寒更冷静沉着。

“好,果然不愧是我好兄弟的媳妇,就凭你这份儿冷静,就已不愧是太子妃了,好,小寒,振作起来,相信可汗会替你作主的!”铁鹰坚定地说。

“谢谢大哥!”小寒的眼睛亮了,仿佛在黑暗中看见了光明。

这时,前头的突厥军队突然骚动起来了,北方又一支劲旅像苍狼般席卷而来;那尘土,将天空的颜色彻底改变了,显然,人数绝对不少。

“铁将军,可汗和鹰师都到了,看,我们的军容比*强多了!”副将哈尔赤说。

“啊,可汗和师父都到了?快去迎接,兄弟,弟妹,随我来!”铁鹰喜滋滋地说。

果然,颉利可汗和他的鹰师都到了,领军的,正是铁鹰的师父:飞鹰!

“哈哈,铁侍卫,见到如此多的*,可曾心怯?”颉利可汗大笑着说。

“可汗放心,这些*,铁鹰还未将他们放在眼里,只要他们敢进攻,铁鹰但叫他们有来无回!”铁鹰说。

“好,不愧是我的铁鹰卫士,咦,这位小兄弟面生啊,好像是汉人哦,他是谁啊?”颉利可汗惊奇一问。

“噢,汇报可汗,他是我新交的汉人兄弟李小寒,他的父亲正是可汗的好兄弟李承乾!”铁鹰毫不隐讳地说。

“啊,小兄弟,你是承乾太子的儿子?”颉利可汗的眼睛里散发出来光芒,像看见了猎物似的!

“拜见可汗,小子李小寒,携夫人玉儿拜见可汗!”小寒赶紧和玉儿一起拜见颉利可汗。

“好,果然郎才女貌,不失大唐太子的本色,好,我喜欢;这样吧,你们就在我突厥住下如何?”颉利可汗的眼珠在不停滚动着。

“谢谢可汗收留!”小寒大喜望过,没想到,颉利可汗竟如此通情达理!

“好,太子放心,只要一有机会,我突厥定帮助太子复辟,重登大唐天子之位,哈哈!”颉利这才发出了一阵得意的笑容。

原来如此,他的目的,竟在于此;小寒一听,浑身不觉哆嗦:难道,这就是自己的命运?自己活着就是为了复辟?

他不禁打了个寒噤,眼睛不由得望了望那无边无际的苍穹,似乎,她在顷刻间也打了个寒噤,忘了给他提示。

终于,天明了,双方都摆开了阵势。

*果然俨阵以待,军容整齐,兵马少说也在二十万。

“哈,这个高宗还不错,很瞧得起咱们哦,看来,对方的兵力有二十万;飞鹰大将军,咱们如何应对?”颉利可汗发问了。

“可汗,只有等待了,目前如果我们强攻,或敌方攻来,双方肯定陷入苦战,谁也得不了便宜;只有静观其变,才是上策!”飞鹰说。

“嗯,可我这小兄弟他等不了啊,他的亲人可都还在三河镇啊!”颉利可汗亲热地说。

“可汗,我们只有等待,*的目的也不是来攻我们的营地;如果,我们贸贸然出兵,显然,没有任何好处,只有等中午了,咱们再投书交涉,希望他们退兵吧!”飞鹰坚决地说。

“好吧,小兄弟,对不住了哈;目前*锐气正盛,咱们只有忍耐,我们只有十万人,对方有二十万人,等等,我们不打无把握的仗!”颉利无奈地说。

的确,这次因为铁鹰传来的消息,突厥并没有大举用兵的打算,颉利只象征性提点兵马,试图以守代攻,他并不清楚*这回用兵的真实意图,不敢轻易开战。

小寒只得点点头,想去冲杀,看阵势,已根本不可能了,*势大,人数众多,只得暂避锋芒。

中午了,颉利终于下决心了,说:“铁鹰,你去,传我突厥大汗令,*必须退军二十里,退到三河镇以外,否则,我突厥三十万铁骑必入中原!”颉利故意夸大军容了。

“是,大汗,铁鹰必不辱命!”铁鹰领命而去。

果然,不久之后,*果然开始后撤直退了三十里,才下寨。

“好了,小兄弟,我们去吧,但愿,你的亲人都平安!”颉利的脸上竟是不忍之心。

小寒和玉儿这才策马争奔出城,向河镇赶来。

镇上已毫无生命迹象了,被烈火焚烧后的小镇,只有一片难闻的焦土味。

他们凭记忆来到韩家,韩家已成废墟,没有任何生机,他们想找韩氏夫妇或者“张铁匠”的尸体,也毫无痕迹。

家丁的尸首四处可见,个个身中箭矢,面容狰狞恐怖,要认清谁是谁,已无可能。

竟全是男尸,女的都逃脱了:但她们去了何方?

第八章 死里逃生

“师父,你在哪儿?”

“韩大叔,花婶,你们在哪儿?”

“爹,娘,你们在哪儿?”

……

小寒和玉儿不停地呼喊,却始终没人答应,他们在韩宅转来转去,希望找到一点蛛丝马迹,却毫无发现,他们正要去远处去寻找。

这时,突然一声*传过来了:“小寒,玉儿,我们在这儿,来,快来救我们!”

两人赶紧闻声寻去,只见在一间已垮塌的屋子之下,竟有一块石砖可以挪动:难道,他们藏在下面?

“铁大哥,铁大哥!我师父他们在这儿!快来帮忙!”小寒赶紧呼喊。

闻声,铁鹰和突厥士兵赶紧过来了,人们帮他挪开石砖,竟发现下面有条长长的地道;小寒赶紧沿着墙向下探去,果然,看见了他们,都还活着。

三人都还活着,却都受了箭伤,花婶的伤较轻,在小寒的扶助下爬起来了,她还能走路;却先走到周长风身边呼喊:“大师兄,大师兄!”

小寒再检查一下韩傲天的伤势,他的伤势比较重,幸好,没有生命危险,小寒赶紧让铁鹰找来担架,将他抬了出去。

他这才去看周长风,想要挪动他,他却摇了摇头,说:“翠云,小寒,我不成了,这几支箭全在胸口,后心也有一箭,活不成了,你们别管我了;以后,你们好好保重,翠云,告诉傲天,一定要保护好太子,他是咱们的希望啊!”

“是,大师兄,多谢大师兄!”这时,花翠云终于伏在他身上哭了。

“翠云,别哭,人难免一死,我们为太子死,重如泰山;翠云,这回我能替你挨一箭,你为我哭了,值了;这辈子,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你,翠云,保重;小寒,记住了,一定要保护好翠云,还有玉儿!”说完,他手一撒,就去了:眼睛始终睁着,他实放不下小寒!

“大师兄!”翠云不禁又一阵痛哭。

小寒看着死去的周长风,居然很平静,过了好一会儿,才替周长风抹上双眼,说:“师父,放心吧,我一定会为你报仇,我知道,他们一定是唐宫里的人!师父,你放心吧,我会替你照顾好花婶、韩大叔,还有,玉儿!”

他的声音很平静,像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似的,然后,抱起他的尸首,又问一声:“妈,你还能走路吗?”

“放心,小寒,我还能走,只是手臂上中了一箭,没事,太子不用担心!”花婶神色黯然,随他出来。

小寒将周长风的尸首抱到铁匠铺,在后院亲手给他掘了坟,给他下葬,才说:“师父,你在这儿住了十六年,就长眠在这儿吧!师父,我会照顾好花婶、玉儿的,你放心!”

说完,他向周长风的坟墓叩了九个头,才起来;玉儿一直在他身边,也向周长风磕了九个头。

这时,医官已为韩傲天包扎好了伤口,他挣扎着爬到周长风墓见,哭拜:“大师兄,谢谢你,是你救了我和翠云,大师兄,谢谢!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好太子的!”

翠云和玉儿又一阵抱头痛哭,好一会儿,才在小寒的安慰下站起来;医官这才为花婶检查伤势,拔了箭,上了药。

她的忍耐力太强了!小寒不觉惊讶了,向她投去尊敬的目光,仿佛这会儿,他才真正认识了花婶!

一旁的铁鹰这才说:“兄弟,走吧,我们去突厥!放心,可汗会为你报仇的,哼,唐宫,咱们一定要去!”

他说这话时,脸上尽是杀气,小寒听了,心底竟生出寒意;他的语言,比天上正在落下的雪还要冰冷,几乎将小寒的心冻住了。

这时,颉利已命人赶来一辆马车,说:“太子殿下,请她们几位上车吧,我会命人慢慢赶车的,尽量不让伤者感到疼痛!”

小寒赶紧将韩傲天抱上车,又将花婶、玉儿扶上车,想亲自驾车;颉利却问他:“敢问太子,你可曾会驾车?”

小寒只得摇头,颉利哈哈大笑:“太子放心,我的车夫是世上第一流的,放心,咱们都随车而行!”

显然,他看出来小寒的不安与惶恐,毕竟他才遭逢大变,心绪难免紊乱。

“谢谢可汗,谢谢,铁大哥!”小寒只得再次相谢。

“哎,咱们是兄弟,说什么谢啊,兄弟的事儿就是大哥的事儿;只要兄弟一声令下,可汗同意,做大哥的万死不辞,咱们干脆打到长安去,灭了大唐!”铁鹰的话语铿锵有力,一字字震荡着小寒的心。

难道,真要起兵攻唐?打入长安的唐宫?看着遥远而不得见的长安,小寒的心在不停地下坠,仿佛,一场看不见的黑暗正在向他袭来,他不觉摸了摸腰间的黑雪。

它太寂寞了,这会儿,他感觉到它的寂寞了,似乎,它也感觉到它的创造者已经远去!

这回,他们直往突厥颉利可汗大营而去,晚间,颉利可汗为他们举行了宴会,又亲自安排了他们的住所,才放心而去。

直到这时,花婶才告诉了小寒和玉儿三河镇一役之事:

原来,他们刚刚走后,*就围镇了,先用火油烧了镇上所有的房子,然后,见人就杀,遇屠就屠,还头的将军说:“皇上有命,血洗三河镇,无论人畜,一个不留!”

他们这才明白,原来是高宗李治下的皇命,难怪,下手如此狠辣!

韩宅虽然高墙壁垒,逃过了火油之劫,可*用木石击开大门,万箭齐发,家丁几乎全被射杀;他们被迫逃入屋内,对方又继续用火油烧放,箭矢仍射杀不停。

慌乱中,花婶先中一箭,韩傲天只得保护她向地道退去。

这时,周长风酒醒了,大吼一声:“老二,你们快退,我来断后!”

然后三人往地道撤退,这时,韩傲天也中箭了,周长风只得用剑护住他二人,最后,身中数箭。

幸好,有几个家丁拼死抵挡,才保护他们完全退入地道;家丁又将地道口封死了,才假装继续后撤,引走了追击之人,他们才得以逃脱。

没想到,周长风身中数箭,最后,撒手而去。

花婶说完,不觉泪流满面,说:“都是我们连累了他,否则,以他的武功,他完全可以全身而退的!”

“唉,大师兄就是大师兄,他是英雄!”这时,韩傲天的眼睛里充满着尊敬与佩服。

“真是高宗李治下的命令?”小寒不觉又问。

“当然是了,我和翠云都听得清清楚楚,太子,不会错的!”韩傲坚决地说。

“大叔,花婶,你们先休息;等伤好了,咱们再作计较,目前,只有呆在突厥了,这里比较安全,你们先安心休息!”说完,小寒和玉儿才退了出去。

“小寒哥,你怎么了?”显然,玉儿看出来他心事重重。

“玉儿,这事可大可小,如果我们向突厥借兵,打入长安,肯定战祸连绵,绝对不是两三个月的事情,说不定这场战争就得打好几年,双方不知道要死伤多少人,我不愿意看见老百姓伤亡,唉,这事儿该怎么办呢?”小寒忧虑地说。

“小寒哥,仇不可不报,但如何报,我们可以想办法,用不着借突厥军队啊,等爹娘身子好了,咱们再作计较,总之,不能借兵打仗,生灵涂炭!”玉儿坚决地说。

小寒不觉看向玉儿,他这才发现,眼前的这个小女人不再是他认识的只在他身边陪他玩的玉儿,她有主张有主意,意志相当坚定;这正是他需要的女人!

“好,玉儿不愧是玉儿,玉儿,你太了不起了,我爱你!”说完,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了。

长夜才刚刚开始,星星,已从云里偷偷跑出来了;仿佛,她们也了解了他们现在的孤单与寂寞。

小寒看着天上的星星,不觉又拔出来长剑,随手挥去,剑光又在黑夜里闪烁了。

黑雪,这才是真正的黑雪,它的光芒,将黑夜点亮了,似乎,它是一种力量,一种很伟大的力量!

至少,当玉儿看见黑雪的光芒,她这样想,她喜欢黑雪的美,黑雪就是小寒,是小寒心里发出来的声音。

“好剑法!”一声洪亮的声音在玉儿的身后传来。

“铁大哥,原来是你!”玉儿回头看,又向小寒说:“小寒哥,铁大哥来了!”

小寒这才收了剑,含笑而立,说:“铁大哥,兄弟的剑法如何?大哥不妨指点指点!”

“兄弟,铁大哥不能指点你了,嘿嘿,你的剑道修养早就超越做哥哥的了,明天,我介绍我师父飞鹰跟你认识,但愿他能指点你几下,哈哈,他可是我们突厥的第一高手!”铁鹰敬佩地说。

谈到飞鹰,铁鹰的眼睛就亮了,正如天空的鹰,散发出令人心寒的光芒!

“谢谢铁大哥,有机会我一定要好好向飞鹰前辈请教,有他指导,我的剑术肯定会进步不小,嘿嘿!”小寒高兴了,他最喜欢研究武功。

“放心,兄弟,我师父也是个武痴,他一定会倾囊相授的,有他帮助你,日后你一定会成为最出色的剑客的!”铁鹰坚定地说。

“啊!”小寒不觉吃了惊。

没想到铁鹰竟如此看得起自己,他从来不知道自己的剑法有多高,他知道他喜欢剑,喜欢黑雪。

尤其,黑雪,在黑夜里闪烁的光芒,它仿佛就是他的生命!

他不禁又摸了摸黑雪,眼睛,望向了无边无际的苍穹,仿佛天空的声音正从他的心里流过,它,正将他生命里的声音一点点引诱出来!

第十章 借势之论

回到营帐,颉利可汗率先向小寒敬酒,说:“太子殿下的剑法的确天下无双,好厉害,不知道师承何人?是否当日承乾太子东宫的第一高手周长风呢?”

“家师正是周长风,难道,可汗认识家师?”小寒吃惊了。

“哈哈,怎么不认识呢?当初我曾去长安,小住了两年有余,常和承乾太子一起在他的宫中玩耍;咱们的飞鹰大将军还和周长风比过剑呢,嘿嘿,不过,那次,咱们的大将军胜了周长风,哈哈,小兄弟真是青出于蓝啊!”颉利赞赏地说。

“啊?”小寒不觉向飞鹰打出询问。

“是的,太子殿下,你的剑法比周长风高明多了,恕我直言,你刚才最后那招剑法一定是自创的,周长风可没那本事!”飞鹰自信地评论。

“是的,不过,我师父的剑法也是极好的,断水剑法练到最高深时也非常厉害!”小寒赶紧说,生怕他们再对周长风不敬;毕竟,他是他的师父。

“是是是,我们失言了!太子,请你原谅,来,我赔你一杯酒,以示惩戒!”颉利赶紧道歉,晓得小寒有点不悦了。

“可汗说哪里话?可汗太客气了!”小寒赶紧饮了酒,也怕颉利有所误会。

“不知道太子有没有兴趣在我突厥任一官半职呢?”颉利的眼睛里透露出热情。

“这个,小寒不敢决定,能不能容后我和岳父岳母他们商量后,再答复可汗,如何?”小寒说。

他真不敢轻易作决定,他不知道韩傲天会怎么想,还有花婶,以及玉儿;他们的态度更重要。

“好,太子可要早作决定哦!”颉利也没有过分逼迫于他。

再饮了一会儿酒,小寒假借要和韩傲天商量,就告辞了;铁鹰尾随出来,期盼地说:“兄弟,你最好快点答应可汗的要求,才可保全家的安全,万一可汗怒了,转向大唐的李治,那兄弟就危险了!”

小寒这才明白过来,不觉点点头,答应一定和韩家仔细商量,铁鹰这才放了心。

回到营帐,小寒赶紧将颉利可汗的提议给他们说了,又问他们的意见。

“做突厥的官不是不可以,咱们目前也无他法,李治逼得那么紧,不在突厥咱们又能去哪儿呢?不过,做什么官要考虑,待我想想!”韩傲天开始思索了。

“小寒哥,要不,咱们回三河镇去吧!做一个平民百姓也挺好的!”玉儿说。

“那不行的,我们如果再回到三河镇去,肯定死路一条,大唐的李治会继续追杀我们,也极有可能得罪了突厥人,他们就不会再帮我们了;两害取其轻,当突厥的官也无所谓,只要我们不轻易卷入战争就行了!”花婶说。

“对,不能得罪突厥人,否则,我们会受到两方面的压力,目前,还是求活为上策,小寒,就做突厥的官吧,要不,你学秦朝的范睢,做突厥的客卿,只教授颉利可汗卫士的剑术!”韩傲天说。

“对,相公的这个办法好,小寒,就做客卿吧;咱们尽量不卷入战争就行了!”花婶同意了。

小寒的目光再扫向玉儿时,她笑得很甜,说:“小寒哥,我没意见,你作主吧!”

随后,小寒又去练剑了,他得把与飞鹰比剑的心得融到新的剑招中去,这一回,他突然感觉到新的境界:飞鹰的刀法给了他特别的提示。

他觉得黑雪又在说话了,黑雪的声音一次次在他耳边响起来;把握着黑雪,他才感觉到生命的震撼:黑雪,正像黑夜里划过的流星,有着无比耀眼的光芒;但它不是流星,它更像他心中的太阳,将自己的生命一点点点燃了。

晚上,照例又是颉利可汗的晚宴,席间,颉利再次邀请他在突厥做官,这回,小寒想都不想就同意:“谢谢可汗,小寒愿意为可汗效劳!”

颉利大喜,随即问众将:“你们说说,给太子殿下一个什么官好?不要太小哦,哈哈,他可是太子殿下哦!”

“要不,让太子殿下做我们的右丞吧,这个位置一直空着,似乎只有太子殿下最适合!”飞鹰推荐说。

“不行,不行,我哪做了了右丞?可汗,要不,我暂且做突厥的客卿吧,不知可汗意下如何?”小寒赶紧推辞,也自荐说。

“啊,客卿?啥玩意儿,我都不知道有这个官呢,太子,你们大唐有这个官吗?”颉利可汗说。

“不知道,听我岳父说客卿是战国时期的官位,听说,当时秦国的范睢初当秦国,得秦王赏识后,就做了秦国的客卿,职位应该不小吧,相当于咱们大唐的尚书之类!”小寒胡刍说。

“好,客卿就客卿吧,那太子殿下,你具体管什么呢?是军队?还是政务?”颉利可汗又说。

“我最喜欢练剑,要不,这样吧,我给可汗训练一支百人的卫队吧,让他们学习剑术!”小寒完全照韩傲天规定的路子走棋。

“好,太子殿下果然爽快,好,从今天起,小寒殿下就是我突厥的客卿了,主要职责负责本人的安全,以及训练卫队,众将军,你们以为如何?”颉利可汗问。

“好,好得不得了,可汗英明!”众将军一致允诺。

当飞鹰推荐小寒为右丞时,他们都吃了一惊,那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大官,如果要他们听从汉人的指挥,人人都不乐意;没想到,这个太子殿下竟然自动搞出来个客卿,官位一下小了好多,人们都满意了。

“太子殿下,前天大唐宫廷派军队来剿杀你们,不知道你将作何处理?你现在是我们的客卿了,你的仇就是我们突厥的仇,太子殿下不妨明言,只要突厥做得到的,我们一定会做到,即使发兵三十万,攻打唐都,我们也在所不惜!”颉利可汗说。

他巴不得小寒说出兵,那么,那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攻打大唐了;最近,太平静了,他闷得有点心慌,想挑事儿,大唐显然给了他最好的机会!

只要小寒一说话,他的大军就可以出动了,给李唐一个狠狠的教训,而且:名正言顺!

“可汗,我瞧昨天大唐的军队人数不少,而且,他们的后续力量更强大,总兵力在六十万人以上;咱们即使精骑全出才三十万人,估计也没有胜算!”飞鹰不觉说话了。

他怕失利:目前,*六十万人,兵力是突厥军的一倍!

“这个!”颉利可汗顿时有点犯难了,话才出口,飞鹰就反对,而且,理由充分,再说:打,未必能赢!

“可汗,要不咱们派遣使臣去唐宫责问高宗李治,问他为什么派军队剿杀双方中立的三河镇!”左丞哈利说。

“好主意,这个主意绝妙,太好了!”颉利说,顿了顿,又说:“都派谁去呢?王子,还是公主?”

“谁都可以,主要是质问唐宫皇帝,要他们给客卿大人一个交待!”哈利又说。

“父王,要不我去?我正想去大唐见识一下,听说大唐的王子都不错,孩儿正想比较一下,看他们和咱们的客卿大人相比如何!”摩昴太子说。

“好,昴儿愿往,正合我意,好,五日后出发!”颉利说。

“要不,可汗,我陪太子走一遭如何?一路也好照应太子!”小寒主动请缨了。

“啊,太子殿下,你愿意去?你不怕唐宫的李治为难你吗?”颉利不觉纳闷了:他难道不怕死?

“怕也没用,我正想瞧瞧这个李治,看看他有什么能耐,竟然将我父亲比下来了!”小寒的眼睛里不觉充满仇恨了。

“好,太子殿下果然英雄了得,这样吧,太子殿下,你就陪我王儿走一遭,还有铁鹰,你也去,嘿嘿,让唐宫的王子们见见我们两位太子的风采!”颉利高兴地说。

“好,王子,我和兄弟五日后陪你出发去长安!”铁鹰也十分开心。

“哈哈,我倒希望摩昴太子和我们客卿大人去征服那帮所谓的大唐王子,嘿嘿,让他们见识一下我们突厥王子的风采!”左丞哈利一脸冷笑,显然,根本不当大唐王子是回事儿。

大事已定,又饮了会酒,小寒就告辞了,只说要与韩氏商量去长安的事情。

“啊,你要去长安?一定很危险,太子殿下,你怎么这么鲁莽呢?”韩傲天一听,立刻反对。

“爹,我觉得一点也不危险,首先,我们是突厥的使臣,唐宫即使知道我们的身份,也绝对不敢为难我们;啍,我还想当面问清楚,李治为什么要屠我们的三河镇!”小寒坚决地说。

“那,我们都回去?”花婶问。

“不,那儿毕竟是唐都,认识你们的人很多;我想,让玉儿陪我一起去,不知道爹娘以为如何?”小寒问。

“好吧,就你们两个去,不过,太子殿下,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他们刺杀;唐宫的人表明正大光明,其实一肚子坏水,当初承乾太子就曾不止一次遭到过突然袭击!”韩傲天说。

“是,爹,娘,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玉儿的!”小寒又说。

“有玉儿照顾你,我们也放心,她的断水剑法虽然不怎么高明,但自保应该没问题的;玉儿,记住,凡事要以太子的安全为第一要务!”韩傲天吩咐。

“是,爹,娘,你们放心,我会照顾好小寒哥的!”玉儿的眼睛,比天上的星星还要明亮。

次日清晨,铁鹰又来了,这一回,他要教箭法;没想到,小寒学箭也是好手,才一天功夫,就掌握了骑箭技术,箭法也越来越好,隐约有后来居上之势。

“兄弟真是聪明啊,唉,看来要不了多久,兄弟的箭术也要超过为兄了!”铁鹰敬佩地说。

“哪里,还不是铁大哥教得好吗?”小寒赶紧谦虚说。

“兄弟,就你的剑法、箭法,我想,征服大唐王子,已不再话下,哈哈!”铁鹰兴奋地说。

一阵愉快的笑声在草原上升起:他们就要去征服大唐了!

第十一章 横生枝叶

明天,他们就要去长安了。

长安,那个让小寒心动的地方,据说,那里曾是他的家。

那里,也是让小寒心碎的地方,一岁,他就离开了长安,离开了他的家。

这回终于要回去了,不知道,结果如何,小寒不觉皱眉了。

“小寒哥,你怎么了?今天为什么不练剑了?”玉儿说。

“玉儿,我今天有点拿不起这剑了,感觉,黑雪很沉,沉得我已拎不起来了!”他一语双关了。

“小寒哥指的是大唐江山吧?小寒哥不如放开怀抱,咱们能得就得,不能则止,有什么大不了的?凡事问清楚了就好,我们的目的只是去问问你那个皇帝叔叔,为什么追杀我们,对不对?”玉儿顷刻间将所有问题简单化了。

“对,对,对,难怪师父说你是我的贤内助,你一说,我就明白了,咱们干么活得那么累啊?我为你而活,你为我而活,多简单!”小寒一下高兴起来了。

“小寒哥,你说,咱们这一去要多长时间?可惜,爹和娘都还未康复,否则,我们就一起去长安了!”玉儿说。

“是啊,你说得对!不过,他们留在突厥也好,去了反而危险,长安认识他们的人肯定很多,敌人防不胜防啊!”小寒说。

“这倒是,小寒哥,你该练剑了,你的黑雪又不消停了,你不耍几招,它安静不下来!”玉儿说。

“要不,玉儿,我传几招星月剑法给你,如何?”小寒说。

“好啊,小寒哥,我看你自创的剑法,比咱们的断水剑法厉害多了,也许,她将是天底下最厉害的剑法!”玉儿高兴地说。

“那不可能,师父说落英剑法才是剑中的极品,我的星月剑法才刚刚开始练,还早得很!”小寒赶紧谦虚说。

“可我始终觉得,星月剑法才是真正的剑道,我看了好几回了,断水剑法已乎无法抵挡!”玉儿沉思说。

“再说吧,我这几天正在琢磨两人合练,我和你合练,相信我们两个一起练出来的剑法才是最好的!”小寒自信地说。

“这才是我的小寒哥嘛,什么剑圣,哼,早晚要他知道小寒哥的厉害!”玉儿这会居然一点也不谦虚了。

仿佛,她才是天下剑法的评判者!

“玉儿,你这是王婆卖瓜,来吧,咱们开始练剑吧!”说完,小韩拔出来黑雪。

它已寂寞很久了,这回,终于出鞘了,正好,天上的星星又露出来了。

玉儿开始练星月剑法了,有小寒的亲自指点,她进步得很快,才一个时辰,她就基本学会了星月剑法的招式。

只因小寒才开始创招,总共才创了三招,所以,玉儿学得很快。

这时,铁鹰来了,一脸歉意,他不得不打断他们的练剑。

“兄弟,大汗有请,有事相商,不过,绝对是好事!”铁鹰故作镇定地说。

“好,大哥,咱们去吧,玉儿,你仔细练练这三招,关键时刻很有用的!”小寒说。

颉利的营帐内这会儿很热闹,只因云罗公主来了,她是颉利唯一的女儿。

一见面,云罗公主就不停打量小寒,说:“你就是小寒?大唐的太子?不可思议,不过,看上去很顺眼的!”

“公主,他就是小寒,中原第一流的剑客!”铁鹰又赶紧介绍。

“好,那本公主倒要见识见识,来,咱们先比划比划!”说着,云罗公主就要拔剑了。

“云罗,不得无礼,你要和太子殿下比剑有的是时间,现在,我们得商量你们明天出发的事情!”颉利说,随后,又对小寒说:“云罗听说你们要去大唐,高兴得不得了,想一起去,摩昴不反对,不知道太子殿下以为如何?”

“如果可汗愿意,小寒没理由反对;小寒一定尽力保护好太子和公主的安全!”小寒承诺。

“哼,本公主剑术高超,哪用得着你保护?你以为你真是天下第一剑了,是不是?要不要试试我的落英剑法?”云罗公主炫耀说。

“啊,落英剑法?难道,你是剑圣的徒弟?”小寒大吃一惊,同时,又是大喜。

“是啊,本公主就是剑圣的徒弟,嘿嘿,本公主五岁就拜入剑圣门下了,所以,不管你是什么大唐太子,最好,别在本公主面前亮剑,否则,本公主一定要你好看!”云罗公主骄傲地说。

“是是是,公主说得是,小寒不敢在公主面前亮剑!只不知,公主可否让在下见识一下落英剑法?”小寒的兴趣来了,眼睛你发光了。

“哼,那可不行,除非,你接得了本公主的三招,本公主才会考虑练练落英剑法给你瞧瞧!”云罗公主说。

“好,那请公主殿下出招吧,小寒诚心诚意向公主请教!”说着,小寒竟站起来,要接她的招了。

“好,本公主这就教训教训你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让你尝尝什么是天下第一剑!”说完,云罗公主已率先出营帐了。

“兄弟,待会儿小心,可不能伤了公主殿下!”铁鹰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知道了,铁大哥放心!”小寒赶紧说,心里很紧张:我接得住她的三招吗?

他才站好,云罗公主已拔出长剑,飞刺过来;他一看,这是落英剑法,不觉摇了摇头。

小寒只将身子侧了侧,云罗公主的剑落空了;她又再一刺,连刺数剑,竟连小寒的衣角都沾不到。

她绝不是剑圣的徒弟,小寒得出了结论!

“你为什么不出手?瞧不起我是不是?”云罗公主说。

“不是,公主,我瞧你的剑法绝不是落英剑法,不知道公主有何差遣?”他隐约觉得这个公主不简单了,肯定有企图。

“好,果然是个聪明人,嘿嘿,本公主听说你已是我们突厥的客卿,又是众侍卫的师父,所以,想请太子殿下收我为徒!”说完,云罗公主果真跪在他面前。

“啊,这,这,这怎么回事?”小寒惊讶了,却不得不扶她。

“师父,你不收我,我不起来!”云罗公主又说。

小寒只得看向颉利,不敢擅自作主,颉利可汗哈哈一笑,说:“太子殿下,既然公主愿意做你的徒弟,你就收下她吧!”

小寒只得将她扶起来,说:“好吧,咱们一起切磋,拜不拜师无所谓!”

“好,这才是一等一的大师父该说的话,哈哈,师父,其实我根本不会什么落英剑法,只是飞鹰大将军说落英剑法是中原最厉害的合法,所以,冒充一下了,师父,请原谅徒儿!”云罗赶紧解释。

“没事,没事,其实,我真的很想见落英剑法,但愿,有机会吧!”小寒神往地说。

“你不怕剑圣吗?他可是天下第一剑!嘿嘿,师父,我瞧刚才我差点把你唬住了!”云罗得意地说。

“好了,云罗,敬你师父一杯,早点歇息去吧,明天,你们还要远行呢,长安,在等你们;听说高宗有个女儿叫什么太平公主,云罗,去,把她比下去,让她知道咱们突厥公主比大唐公主更胜十倍!”颉利骄傲地说。

“是,父王,我一定不丢你的脸,把太平公主打趴下,有师父在,嘿嘿,大唐的那些王子们,得下跪了,哈哈!师父,我敬你!”说完,她果真一饮而尽了。

小寒也只得干了,脑子里却在想太平公主:是啊,得让云罗胜她一筹才行!

他这时总算有雄心壮志了,开始和大唐的那些王子较量了,因为,他本来应该是大唐的太子。

回到营帐,给玉儿说了云罗的事情,又说:“那丫头神神叨叨的,你教她吧,嘿嘿,希望,她不要丢了你的脸才是!”

“小寒哥,我尽量吧,只怕她不肯听我的,听说,她的架子大得很,只怕要你亲手教才行,谁让你现在是突厥的第一剑手呢?”玉儿提醒他了。

原来,又是“第一剑手”在作祟!

“嘿嘿,谁要这‘第一剑手’谁拿去,我才不稀罕呢;哈哈,没意思,希望这回能去见见剑圣,真的应该向他请教的!”小寒的眼睛里,只有剑,尤其,是剑圣的剑。

“难道,小寒哥,你想和他比试?”玉儿的眼睛亮了,透着好奇。

“玉儿,我迟早会和剑圣比剑的,这是黑雪的声音,它已经感应到剑圣了,剑圣的剑这会儿正在跳呢,他也应该感应到我了!”小寒感觉有点寂寞了。

这时,他已逐渐感觉到人世的艰难,以前,打铁的日子太好了,简单,该做啥做啥,多好;这会儿,什么都要考虑、权衡,尤其人与人之间的关系!

幸好,在玉儿面前,他仍然还能简单;他们之间,用不着虚情假义,一个眼神就够了!

“对了,玉儿,明天你坐车,还是骑马?要不,我们共同骑踏雪吧!”小寒说。

“小寒哥,这事儿恐怕我们做不了主,得听那个公主的,有她同行,咱们这一路想寂寞都寂寞不了了!”玉儿说。

“那倒是,有那个鬼丫头在,只得我们得打起十二分精神,否则,肯定要出事,她还想战胜那个什么太平公主呢,哈哈!”小寒说。

“太平公主?”玉儿问。

“噢,高宗李治的掌上明珠,咱们会见到的,我的,堂妹!”小寒的眼睛里突然冒出来火花。

那是嫉妒,本来他该有的东西,这会儿,全被别人占据了!

“小寒哥,算了,你还是练剑吧,黑雪,在喊你!”玉儿发出来黑雪的声音。

“对,我有黑雪,哈哈,我比他们都强,哼,大唐的王子、公主,你们等着吧!”小寒发出来地狱里的声音。

玉儿听了,心开始凉了,她不觉紧紧握住了小寒的手!

难道,他醉了?醉话,还是心里话?

大唐像磁铁,将他们吸引了!

第十二章 初见剑圣

次日清晨,小寒一行就要去长安了。

“爹,娘,你们放心,可汗会好好照顾你们的,爹,你的伤势还未大好,尽量少动!”小寒说。

“爹,娘,我们走了,你们保重,我会好好照顾小寒哥的!”玉儿说。

“太子,凡事要三思而后行,有空读读我给你的那几本书,相信,你会处理好所有事情的!”韩傲天说。

“我送送你们吧!”花婶的眼睛里一片温柔,离情别绪像不存在似的!

这时,云罗公主已来接他们了,一见面就说:“这位一定是我的好师母吧,师母真漂亮!”其实,玉儿仅大她一岁而已。

随后人们就出发了。

本来云罗公主要骑马的,颉利可汗却发话:“云罗,你是咱们突厥的公主,代表的是咱们突厥的气派与尊严,所以,去长安必须乘最豪华尊贵的马车!”

“铁鹰,太子殿下,保护好我的王儿和云罗哈,他们少了根头发,我唯你们是问,哈哈!你们去吧,去征服大唐的王子、公主吧!”颉利兴高采烈地说。

“是,可汗放心!”铁鹰和小寒赶紧承诺。

这时,小寒的黑雪又开始说话了,不停地跳动,看来,它又不甘寂寞了;仿佛,前面有个老朋友在等候它似的。

铁鹰在前面开路,小寒在后面跟随保护;一行二十余人,浩浩荡荡,向大唐的国都长安出发了。

又到了三河镇了,小寒发出来一阵叹息,玉儿流下了一行清泪;云罗只得安慰她一番,好一会儿,人们才收拾心情继续上路了。

终于,到了*的关卡了,一座高大的城池矗立在人们面前。

“前面是什么人?停下了,要通关,必须检查!”守将已发出命令,城上的军士也以张弓搭箭了。

“我们是突厥使团,去长安拜见唐皇的!哈哈,城上的将军请了,敢问尊姓大名!”铁鹰若无其事地说。

“我是大唐并州守将罗方,你们稍待,按惯例,只有检查之后,你们才可上路;请问,你们都有什么人啊?”罗方已出城问话了。

“我们突厥太子摩昴,还有云罗公主,这是我们的文书!”铁鹰已吩咐卫士递上通关文书了。

“噢,原来是太子殿下和公主殿下驾到,恕罗方无礼了!”罗方赶紧施礼,却仍要士兵严格检查之后,才放行了。

这是小寒第一次见*,心里自然升起特别的感觉,不觉仔细看了看罗方。

罗方皱眉了,不觉说话:“你是汉人?怎么去突厥?好像,还做了他们的官?”

小寒却只苦涩地笑了笑,说:“将军回见,请!”

“请,你们一路保重!”罗方只觉得他很面熟,却又想不起来在那里见过他。

当他们的车队渐行渐远,他的脑子里仍是小寒的影子,突然,他想起了皇帝:他的样子,居然像皇帝,尤其,像皇帝二十年前的样子,他是什么人?

马队继续前行,遇到关口,已无检查,却仍要送上文书,方可通行;他们就要到长安了!

这一天,他们终于到了华山,小寒的黑雪又说话了,它不停地跳动,它已不耐寂寞了!

小寒知道有事情要发生了,只得纵马上前,跟铁鹰说:“铁大哥,我们在华山脚下休息一天,如何?”

“啊,为什么?就要到长安了,兄弟,为什么要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休息?这里没有客店啊!”铁鹰反对了。

“大哥,我的宝剑又跳了,它已感觉到上面有人在等我了,我得上去见他了!”小寒请求说。

“谁?兄弟,你要去见谁?”铁鹰大惊。

“一个不是朋友的朋友,也许,他已经等了我很多年了,他的剑在召唤我的黑雪了,他叫剑圣!”小寒说。

“啊?兄弟,要不要我陪你上去?”铁鹰大惊失色。

“不用,我一个人去就够了,这是我和他的宿命,嘿嘿,大哥放心!”小寒说着,就要上山了。

“小寒哥,要不,我陪你上去吧?”玉儿从车里钻出来,说着就要下车。

“师父,我也陪你去,我最喜欢看人家打架!”云罗公主也想下车。

“不行,你们还是在车上等我,我会很快回来的,玉儿,你放心,没事的!”小寒说。

“可,那是剑圣,小寒哥,能应付吗?”玉儿的脸色变了,心里一紧。

“没事,他就是我的一个朋友,我得去见他,他等我很久了,不能失约的!”小寒若无其事地说。

“好,那,小寒哥,你可要小心,全身而退最重要!”玉儿赶紧吩咐。

“知道了,放心吧!”小寒说,然后,他开始上山了。

小寒上山的速度很慢,他几乎在散步,每一步都随随意意;他并不想和时间竞赛,他知道,上面的人已经给他很大的压力了,他不想浪费过多的精力在走路上。

他已缓行了两个时辰了;这时,他终于看见他了。

一个年近六旬的老人,正含笑看着他,老人的身后,是一间毫不起眼的茅屋。

茅屋的前面,有一张石桌,桌了有一把茶壶,还有两个杯子;显然,一个是为他准备了。

“你终于来了,我已经等了你很多久了,你终于来了!”老人高兴地说,已经全白了的头发正在风中不停地飘动。

“剑圣,你老人家好,晚辈小寒,拜见剑圣前辈!”说完,小寒赶紧一礼。

“不兄弟不必多礼,好,小寒,果然出尘脱俗,风流潇洒,不愧是新一代最杰出的剑客!”剑圣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眼睛,盯着他,尤其,他腰间的黑雪;黑雪又动了,它想出来了,偏偏,还不是时候,它还得忍耐。

“哈哈,看来你的朋友也想见见我了,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看看你的剑!”剑圣说。

“有何不可?”说完,小寒就解下腰间的长剑,递给了剑圣。

“好,果然爽快,论气度已不在当年的我之下了,小兄弟,好样的!”剑圣接过剑,先称赞了他一下。

“谢前辈赞赏!”小寒含笑而立。

“果然好剑,只在剑鞘之中已发出来不凡的声音,好剑,可以与我的剑吟相媲美了!”剑圣高兴地说。

黑雪高兴了,晃得更厉害了,似乎,它听见了他的赞美!

“锵”的一声,剑圣已拔出黑雪,黑黑的它毫不起眼,即便在阳光也,仍然一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好剑,果然好剑,很好,小寒,这剑铸了至少十五年吧!”剑圣问。

“十六年,我师父说他铸了十六年,我生日那天刚好练成,所以,他就送给我了!”小寒又说实话了。

“它叫什么名字?一定不是那些唬人的名号吧?相信一定很别致!”剑圣期待地问。

“我叫它黑雪,黑夜里的雪,它的声音像雪,我喜欢听它的声音;而它的光芒,像星星,随时点亮我的生命!”小寒悠然而说。

“好,好名字,黑雪,嗯,不错,果然是黑雪,好剑,好名字!”剑圣不停地称赞。

“小寒,坐吧,来,先喝杯茶!”说完,他已将黑雪交给了小寒,给他斟了茶。

“前辈的剑一定也是不错的,不知道小寒有没有机会见识一下前辈的剑吟?”小寒的脸上也是一阵期待。

“有何不可?你先品品我的茶,这是我自己种的,我叫她绿缘,有缘的人才会喝到!”剑圣的眼睛里又是期待。

“好茶,好清香的茶,沁人心肺,感觉就像被这青山绿水抚慰过似的;好茶,前辈的茶真是世间一绝!”小寒懂茶,他喝过乌龙、龙井,感觉这茶比它们还好。

“好,小兄弟不愧是当世英雄啊,好,我这就将剑吟拿来,小兄弟品评品评!”说完,他回屋取剑了,小寒还在品茶。

剑圣的剑吟来了,令小寒惊奇的是,他发现剑已经尘封许久了,有灰尘,还有蛛丝网;剑圣拿出抹布,轻轻地擦拭它,一遍又一遍。

直待它彻底干净了,他才说:“我已经三十年没摸过它了,三十年前封剑,就将它藏起来了,剑吟也封了三十年了,它该出来活动活动了!”说完,他将剑吟递给了小寒。

小寒赶紧站起来,轻轻地抚摸着剑吟,像看见了老朋友似的。

“好剑,好剑,我听见它的声音了,它真想出来了,前辈,我可以拔剑吗?”小寒问。

剑圣点了点头,说:“小兄弟请随意,你是它的新主人了!”

“啊?送我?”小寒不确定地说。

“对,送你,宝剑赠英雄嘛,我已经不需要它了,它该找到他的新主人了,你可以将它送给你最心爱的人!”剑圣又说。

“啊?难道,前辈能通晓所有的事情?”小寒又是一惊。

“哪里,哪里,感觉得到而已,剑吟和你的黑雪,本来就是最绝妙的配合,相信它们会配合得天衣无缝的,像你们一样!”剑圣的眼睛又闪烁着光芒,像天上的太阳,多么明亮、温暖!

小寒终于拔出来剑吟:一道绿水般的光芒升起了,越升越高,直向云宵而去。

“好剑,好剑,真不愧是绝世好剑!”小寒又一阵赞美。

“剑吟跟了我二十多年,可惜,我后来犯了错误,错过了一生最爱的人;所以,我封了剑吟,小兄弟,记住啊,要珍惜眼前人,哈哈,你们会是最好的一对的!”剑圣开始祝福他了。

“可我,也是黑夜里的雪,看不见光明,许多事情将我困住了!”小寒说。

“不妨说来听听,也许,我能给你意见也说不定!”剑圣说。

随后,小寒向他叙述了他的故事,以及,他现在的困境与烦恼!

第十三章 落英剑法

“啊?原来你竟是前太子李承乾之子?然则,你这次去长安究竟为了何事?”剑圣有些惊讶地说。

“高宗李治派了军队屠杀了我们三河镇所有的居民,我们被迫逃到突厥;颉利可汗本欲替我报仇,可我岳父说不如借突厥军势去长河问个明白,再作计较;怕开战后双方军士死伤不说,只怕黎民百姓也要遭受大难;所以,我们准备去长安向李治问个明白!”小寒说。

“好,小兄弟果然宅心仁厚,仁者无敌,学剑,就得有仁心,唉,可惜,只恨我当初没有你这样的悟性,后来,铸成大错!”剑圣说。

“敢问剑圣前辈何以如此说法?难不成前辈也有难言之隐?”小寒好奇问他。

“我们的命运差不多,不同的是,我有亡国之恨,我是前隋炀帝之子,后来,隋朝覆灭,我欲报家仇国恨,试与李唐为敌,结果,连最心爱的人都为之殉葬,可还是报不了仇,天命如此,奈何,奈何!”剑圣说。

“啊?那我们岂非也是敌人?”小寒说。

“换了是以前的我,肯定是,我会向你拔剑,然后,直到我们双方有一人死去为止!可惜,灵儿死后,我再没有报仇的兴趣了,唉!”剑圣叹息。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恢复大隋的天下?”小寒感觉奇怪。

“也许是经历了许多失败吧,每次,我都觉得可以杀死李渊,又或者李世民,甚至,包括你父亲李承乾,可偏偏事与愿违,总是功亏一篑;没法子,这就是历史,我们大隋的历史已经过去了,现在,是你们李家的天下!”剑圣的脸上竟是萧索之色。

“那,请问前辈,如果真是李治屠杀了三河镇的居民,我要不要将他刺杀呢?”小寒感觉迷茫。

“你觉得呢?就算你成功刺杀了他,报了仇,又成功逃回突厥;那突厥与大唐的战争还不是无法避免?又会生灵涂炭,死的人,只怕比三河镇的居然要多上几千倍吧!”剑圣说。

“那就什么都不做了?任由李唐横行无忌?屠杀我们?”小寒又问。

“你不是要去问个明白吗?也许,另有转机也说不定;如果是误会,找出罪魁祸首不就好了?即使真是李治下的命令,假使他愿意悔悟,也可以放过他嘛;一旦开战,那个罪孽是难以想象的!”剑圣说。

“这倒是,其实,我也不是非要杀他不可;只是,气不过,这个口非出不可,至少,要去长安看看那些所谓的龙子凤孙,哼,我想看看他们究竟有何出息?是否当得了天下之主!”小寒的眼睛里又冒火花了。

原来,他的症结在这儿!剑圣终于明白了,说:“去看看也好,比比也无所谓,凡事天注定,不可强求!小寒,祝你好运!”

“谢谢,前辈,我们是不是可以论剑了?”说到剑,小寒的眼睛又放光了。

“我们已经比过了,不是吗?哈哈!”剑圣开心地说。

“比过了,什么时候?”小寒惊讶了。

“就在刚才啊,我看了你的剑,你也看了我的剑,它们不分上下嘛!”剑圣说。

“啊?那是两柄剑啊,我是想看看你的落英剑法!”小寒又要求了:一定要他比剑,一定要完成周长风的愿望!

“哈哈,落英剑法,我早忘了,我已经三十年没拿过剑了,剑法嘛,也早就忘了,哈哈,不比也罢!”剑圣说。

“可,可是你击败了我师父周长风,所以,剑圣前辈,我们还是要比比的!”小寒坚决地说。

“噢,原来你是他的弟子;这样吧,剑就不比了,不如,你练一下你的剑法给我瞧瞧,就算咱们比过了,如何?”剑圣说。

“好吧,那小寒请前辈指教了!”说完,小寒已拔出黑雪来。

他先练了断水剑法,又练了会飞鹰剑法(从飞鹰刀法中演变的),最后,才耍了他自己创出来的星月三式。

“好招,果然好剑法,如此剑招,只怕已是当今世上第一流的剑法了,你自己创的?”显然,剑圣指的是星月三式。

“是的,这是我根据天上的星星创出来的,有些地方还不甚明了,还正在改进中,请前辈指教!”小寒谦虚说。

“我不敢指教你了,你自己琢磨吧;小寒,记住,真正的武学是无止境的,所谓的招式也是不必要讲究的,万事万物皆有法,一切顺其自然最好;当然,前提是你不断地努力奋斗下去,不断提升自己的剑道修为,那么,有一天你会是剑神的!”剑圣说。

“啊?剑神?我行吗?”小寒不敢想象,眼睛里充满着光与热。

“小寒,你是我见过的人之中,悟性最高的;那套飞鹰剑法是从塞外变出来的吧?你有你自己的思维方式,用剑符合剑道精神,所以,你一定是最好的!以后的武林,将是你的天下!”剑圣鼓励他说。

一下子,小寒像在黑夜里看见了光明和方向。

“记住,小寒,你属于剑,不属于仇恨与不幸,相信你一定会走出自己的剑道的!”剑圣继续鼓励他。

“可,前辈,我还是想看看你的落英剑法!”小寒说。

“落英剑法嘛,根本不值一提,你实在想看,我耍一回给瞧瞧,也不知还记得多少招,你瞧自己了!”剑圣说。

然后,他从桌上拿起剑吟,随手在空中挥了两下,才念道:落叶如霜、雪里寻芳、长夜绵绵……

小寒一眼不眨地看着,终于,他明白了剑圣的境界:的确,所以的招式都是死的,只有剑意才是活的,所谓的落英剑法,无非是他的心境罢了!

待剑圣舞毕,莞尔一笑,说:“小寒,如何,记住了多少?”

“没有,一招我都没记,前辈,你太了不起了,落英剑法的剑意已全在我心中了,谢谢前辈!”小寒说。

“好,这就好,正如你的星月剑法,最后,你要追求的也不是剑法本身,而是星空的浩瀚与博大,对不对?所以,剑法没有什么上下之分,就要剑客本身的悟性;你耍出来的断水剑法,不就比周长风高了几倍,对不对?”剑圣说。

“谢谢前辈指教,小寒受教了!”这时,小寒又恭恭敬敬地向剑圣一礼。

剑圣竟还一礼,说:“小寒,我知道你很忙,记住啊,一切随缘,缘来缘去,无非如是,是非恩怨,谁说得清?剑道,才是你的目标和方向,你去吧!”

“谢谢前辈!”小寒又一礼

剑圣将剑吟交给小寒,又说:“珍惜它吧,珍惜你那位心爱的人吧,这把剑其实是我以前的爱人的!”说完,脸上的悲伤之色又升起来了。

“前辈请宽心,小寒去了,有机会小寒再来向前辈请教!”说完,小寒又一礼,就下山了。

“好小子,他才是真正的剑神,我又算得了什么!”剑圣不觉喃喃自语道。

下山时,小寒的速度很快,他像在跟谁拼命似的,才半柱香功夫,他就下了华山了。

“喂,好兄弟,和剑圣比剑,结果如何?”铁鹰一见他的身影,隔了好远就喊话了。

小寒却不敢说话,他正全力施展轻功下山,等到山下,才笑了,说:“没比剑,我和剑圣没比剑,聊了会而已;玉儿放心!”他已看见玉儿一脸关切的神色。

“啊,你们不比剑?聊什么?”铁鹰又问。

“聊剑啊,剑圣前辈看我的黑雪,我看他的剑吟;对了,玉儿,这柄剑就是剑圣前辈专门送给你的,说是他心爱的人用过的,你用最好,叫剑吟!”说完,将剑吟交到玉儿的手里。

“谢谢剑圣前辈,谢谢小寒哥!”玉儿大喜望过,笑得合不拢嘴。

“啊,师母,你得了宝剑,你手中的长剑是不是可以送给我了?”云罗公主趁火打劫。

“行,这把柄是我娘给我的,送给你了,公主!”说完,玉儿解下剑交给云罗了。

“兄弟,那看到落英剑法没有,是不是真像传说中的那样?号称天下第一剑法的落英剑法?”铁鹰又问。

“看到了,的确不愧天下第一剑法,落英剑法太高明了;不对,应该说剑圣的境界太高了,我和他尚有一段遥不可及的距离!”小寒说。

“那,剑圣究竟拔剑没有?他的剑招威力有多大?假使我师父飞鹰和他对阵,能接多少招?”铁鹰又说。

“铁大哥,剑圣的招已经不能用剑招来形容了,威力因人而异,如果,飞鹰前辈与剑圣过招,多半是平分秋手吧!”小寒已圆滑许多了。

“啊?真的?”铁鹰闻言,又是一喜:他可不希望飞鹰输给剑圣!

“今晚,要不咱们就在这儿过夜吧?铁大哥,离下一个驿站还有多远?”小寒问。

“还有百里,今天我们只能在这儿过夜了,好了,知道你心情激动,嘿嘿,我也想看看你最新的剑招!”铁鹰狡猾地说。

然后,他们搭了帐篷,开始宿营了;玉儿和云罗已开始升火,她们拿出储备的羊肉,以及其他食品,准备烤肉了。

“有酒没有?今晚,我想喝个痛快!”小寒说。

“当然有了,咱们突厥人走到哪儿都带着美酒的,兄弟,接着;太子,你也接着,哈哈,咱们这就开始煮酒论剑吧!”铁鹰的眼睛开始放光了。

“好,铁大哥不愧是兄弟的知己;来,太子,我敬你们一杯!”说完,小寒先自干了。

这时,星星开始爬上来了,小寒的剑又开始说话了,他不由得拔出剑,耍起来剑圣的落英剑法。

一旁的人却看呆了。

第十四章 长安之夜

只见小寒已渐渐被剑光吞没,练到高兴处时,人们已看不清他了,仿佛,他是剑,剑也是他。

黑雪这会儿的光芒很亮,可以与天上的明亮相媲美了,一圈圈的剑光在月光里不停翻滚,仿佛,又是长江黄河的浪花,一卷推着一卷,毫无何止似的。

落英剑法打完,小寒还不解气,又耍出来断水剑法、飞鹰剑法,以及星月三式,一招招如梦似影般在月光里倾泻,似乎已将天地间的精华都浓缩在剑招之中似的。

旁边的人越看越吃惊,小寒却耍得越来越畅快,练到兴起时,不觉一声长啸,剑气也陡然上升,黑雪的光芒再次向苍穹射去。

“好剑法!”铁鹰不觉赞出声来,眼睛里顿时充满着敬佩与尊敬。

玉儿的剑吟也不安了,显然,它听见了黑雪的声音,它想出来了,想和黑雪一起舞蹈。

“玉儿,拔剑,练咱们的断水剑法,以及星月三式!”小寒听见了剑吟的声音,赶紧提醒玉儿。

他知道,剑吟也想长啸了;也许,黑雪和剑吟本来就是最好的伙伴。

玉儿赶紧拔出剑吟,打出来她最熟悉的断水剑法;小寒想也不想,顺着她的剑招就配合上去。

果然,顷刻间两支剑就像久别的老朋友,互相交融,小寒尽量配合玉儿的剑招,不多时,玉儿也理解了他的心意;顿时双剑交汇,互相辉映,光芒越来越亮了,连月光都开始嫉妒了,她躲到云层里去了,暂时,将光明交给了黑雪与剑吟。

人们都惊讶了,似乎这会儿他们才知道什么是剑术,也许,只有当黑雪与剑吟相会了,只有小寒和玉儿相爱相通了,剑的真谛才会他们发掘出来了。

收剑后,两剑相偎,如同伙伴一样紧紧靠在一起;小寒和玉儿两手相握,一种难言的情绪正从他们的心里流过,渐渐汇聚了全身。

这一刻,他们终于明白了剑的本质:爱,只有大爱,才是剑的本质!

“佩服,佩服,本太子虽然不懂剑法,但见了你们夫妻二人耍的剑法,也要佩服得五投投地了,好,客卿大人果然好本领,祝贺祝贺,来,我们敬客卿大人一杯!”所有突厥军士举起酒,向他们表示祝贺。

“谢谢,谢谢,铁大哥,你以为如何?”小寒说,他一直很看重他的意见。

“好得不得了,兄弟,恭喜,你的剑法又进步了,这回,可要大唐的那帮小子们瞧瞧,咱们突厥剑术的厉害!”铁鹰显然明白了太子摩昴的意思。

“对,这回一定要给唐宫一个下马威,师父师母,你们也得赶紧教我几招,我要去跟那个什么太平公主比比,嘿嘿,让她瞧瞧我的厉害!”云罗公主更来劲了。

“行,玉儿,要不,这两天你就教教公主剑法,没准还真有机会让云罗公主露露脸,哈哈!”小寒的心情也很激动。

玉儿只说了声是,就不再言语了,似乎怕他们真在唐宫闯祸似的;偏偏,她无能为力,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大哥,咱们离长安还有几天的路程?”小寒问。

“两天,顶多两天,咱们就可以到长安了,嘿嘿,你马上就可以看见那个李治了,兄弟,这回可不要客气;另外,兄弟的身份最好还是暂时保密,不要泄露,免得惹出更大的麻烦;咱们只责问他们屠镇的事情!”铁鹰心思缜密地说。

“对,铁大哥的建议很好,小寒哥,你的身份绝不能暴露,否则,那个狗皇帝说不定要痛下杀手的!”玉儿说。

她痛恨李治,因为他屠了三河镇,害得周长风丧命,她的父母也差点丧命;可又怕小寒又危险,她的心情一直很矛盾;她暗暗发誓,不论遇到任何情况,都要保护好他的安全。

两天后,他们终于到了大唐的国都长安了,他们去了突厥在大唐国都长安的驿所。

“铁大哥,我们明天是不是就可以去见那个高宗李治了?”小寒天真地问。

“兄弟,那有那么容易啊;明天,驿丞会前去向唐宫官吏投书,表明咱们的身份、来意,然后,他们再定下朝见之期,咱们才可去唐宫见驾;兄弟,这唐宫规矩大得很,不比咱们突厥,凡事都得小心,说话也得注意,别轻易树敌;咱们瞅准机会,才质问李治屠镇的事情;兄弟,一切由哥哥作主哈,你和玉儿尽量少说话!”铁鹰说。

“好,兄弟听铁大哥的!咱们都去吗?”小寒又问。

“当然,太子和公主一定要去,我们两个是护卫长,也得去,玉儿可以不去;就看玉儿自己的意思了!”铁鹰说。

“我也要去,小寒哥到哪儿,我不到哪儿,从此刻起,我一定要在小寒哥的身边!”玉儿坚决地说。

看来,她已拿定主意:非保护好他不可!

“还有一样,兄弟,咱们的剑是不能带入皇宫的;所以,兄弟,一切都要小心,不要感情用事,否则,大家都有危险!”铁鹰又说。

“知道了,铁大哥,我会小心行事的!”小寒赶紧承诺。

“这会儿才刚刚黄昏,长安的夜色也是很美的,尤其酒楼、风月场所热闹得很,要不,咱们去酒楼逛逛?太子殿下,你以为如何?”铁鹰提议。

“好啊,铁卫士的提议正与本太子不谋而合;要不大家都去,岁月场所咱们就别去了,免得云罗和李夫人不方便;哈哈,咱们喝酒去,去看看究竟是咱们突厥人喝酒厉害,还是汉人厉害,哈哈!”说完,他已带头而去,人们只得跟着他前去了。

长安城果然热闹非凡,远非三河镇和突厥能比,一出门,小寒和玉儿就傻眼儿,脱口而出:“怎么这么多人啊?”

“哈哈,兄弟,这是唐朝的国都,听说人口已在二十万人以上,你想想,如果他们都出来,是何等的热闹与繁华?太子,咱们先逛逛,一会儿再去酒楼!”铁鹰说。

“知道了,铁卫士,咱们先见识见识这唐都的繁华,哈哈,还真是漂亮,美人儿也不少,看得我都心痒痒了,哈哈,本太子还没结婚,可以抓个唐都美女去突厥做本太子的太子妃!”摩昴的脸上竟是一片春色。

“太子,最好别惹事,唐朝的法律跟咱们不一样,惹出事儿来,我们可脱不了身!”铁鹰赶紧说。

“哎,铁卫士放心,咱还不至于饥不择食,我要娶也要娶那个唐宫的什么太平公主,哈哈,那才是本太子此行的目的!”原来,这才是摩昂太子来大唐的目的!

一下,小寒的心紧起来了:的确,得小心了,千万别中了别人的圈套!

想着,他不觉握了握玉儿的手,她的手心里也是一层汗,显然,突厥人的想法未必和他们一致,颉利的目的主要还是和唐宫打好关系,并非只为他们出头!

两人的脸上不觉泛起了不安,同时,警惕之心也升起来了:凡事还得靠自己,别人,未必靠得住!

太子的动作越来越大了,言词也越来越随便了,渐渐迎来了长安人的不满;又见他们一身外族装扮,都露出来鄙夷之色;有的甚至一见他们,赶紧扭头就跑,怕被他们欺辱。

这时,他们终于走到最繁华的长安大街了,只见大街灯火通明,与白昼无疑;夜光中,人群蹿动,人流如潮水般来了去了。

“长安的大街果然繁华,要是能搬到咱们突厥去不好了,可惜,可惜,如此一片繁华,竟然不属于我!”太子终于吐出来羡慕与嫉妒。

“太子如果喜欢,咱们不如仿照长安城,在咱们突厥建立一座都城,连贯东西,相信我们的都城未必比长安差!”铁鹰说。

“哼,何必呢?铁卫士,只要咱们加紧训练军士,与周边国家打好关系,适当的时候,咱们塞外联军共同南下,还不怕这片花花江山不属于我们?这长安城还不任由我们踩于马下?”太子野心勃勃地说。

显然,长安城已引来了他的虎视之心,他想彻底征服大唐了!

“太子好气魄,铁鹰不如也;太子,铁鹰愿意鞍前马后,为太子殿下效劳,为太子殿下建功立业!”铁鹰的眼睛里也已露出来贪婪。

“哈哈,谢谢铁卫士,咱们说好了,一定要征服这片江山,让唐都变成咱们的都城;不知道太子殿下以为如何?”摩昴的眼睛射向了小寒。

“太子殿下豪情干云,小寒佩服,小寒的梦也在长安城中,太子请放心,小寒愿意服从可汗和太子的调遣与命令;哈哈!”小寒赶紧含蓄地说。

“好,咱们说定了,等打下长安,本太子将封你为一字并肩王,哈哈,那是你将一人下万万人之上,哈哈,太子,咱们一同拥有这片繁华的土地!”摩昴得意地说。

他的眼睛已开始扫向脚下的土地,仿佛,它们本来就是为他而存在的,它们就该为他所拥有似的!

这时,长安酒楼到了,太子摩昴已率先迈了进去;他看都不看楼下,直接就上二楼了;人们只得尾随他上楼了。

他们选择了东厢正中间的雅座,坐下后,酒保就上来了,摩昴看都不看,就说:“给爷上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哈哈,本太子今天要款待两位侍卫!”

酒保赶紧下楼安排去了,这时,铁鹰才说:“太子,这长安酒楼是长安城最有名的消金窝,达官贵人们下朝后多来此聚会;因此,我们说话还是小心些;免得误了太子殿下的大事!”

摩昴这才懼然一省,说:“铁卫士说得多,本太子受教了,好,我们就看看唐朝大官的品行、作为,最好,能见一见所谓的大唐王子!”

“那是一定的,听说,七王子每天必到,他喜欢豪侠贤士,听说招纳了不少人才!”铁鹰说。

这时,楼下已传来声音:“七王子驾到!”

第十五章 太平公主

只见一个身着华服的少年走了上来,一脸春风得意,兴高采烈,神态自若,不停地向周围的高官豪侠们挥舞着手臂;他,真是上帝的宠儿!

看着他,小寒顿时不由得产生一阵嫉妒,这本是他应该有的生活;偏偏,这一切注定与他无缘;这时,他的脑子里又是剑圣无奈的苦笑。

他不觉发出一声叹息,垂下头去。

“兄弟,你怎么了?”铁鹰显然看出来他已魂不守舍。

“没什么,一时有点感触而已,真的,铁大哥,没什么,嘿嘿,我早习惯了!”小寒的眼睛又像天上的星星了:孤独与寂寞!

这时,玉儿悄悄地握住了他的手,顷刻间,他的情绪在她的心底流动,她也发出来一阵叹息,却随即一笑说:“小寒哥,你不是有剑圣的鼓励吗?还有,黑雪,你的黑雪!”

顿时,小寒不觉摸了措黑雪,一下子,他的眼睛又散发出来光芒了,仿佛,黑雪的脉动已将他彻底点燃。

玉儿这才露出来欣慰的笑,看来,她已把握住了他的脉搏。

七王子的确风流倜傥,突厥太子摩昴见了,也不觉自形惭秽,只得尴尬一笑;随即,看了看小寒,说:“可惜,咱们的客卿大人不能换了唐装,否则,一定赛过这个七王子,哈哈!”

他说这话时,声音很大,一下,引来了酒楼的注意,人们都不觉向他们望去,七王子也不例外。

见到他们,七王子并不惊讶;此时,唐都长安已是世界的中心,各国商旅云集,各色人等无不来长安朝贡;长安,已是世人梦寐以求的舞台。

只见他立刻走过来,说:“几位先生幸会幸会,你们一定是刚来长安的吧,眼生得很,在下李显,请各位安好;几位的酒钱,算我的,哈哈,能够认识各位,是在下的荣幸!”

他果然大方潇洒,热情无限,几句话就让他们耳目一新,人人都不觉投去赞赏的目光。

“七王子不必多礼,咱们先谢谢七王子的隆情高义,来,在下铁鹰,敬七王子一杯!”铁鹰说着,站起来向他敬酒了。

“好,先生果然爽快,酒保,取酒来,本王子今天要好好和这几位好朋友干几杯!”李显说完,取过酒,一饮而尽。

“好,七王子果然爽快,小寒兄弟,你也敬七王子一杯吧,哈哈!”铁鹰说。

“也是,七王子,在下小寒,敬七王子一杯!”小寒随即也是一礼,敬他一杯。

这时,李显才看清楚了他,不觉一呆,酒杯“当”的一声落地了,说:“这位兄台好面熟啊,不知道在哪儿见过,请恕李显眼拙,请教阁下高姓大名!”

“七王子不必介意,在下小寒,从突厥来,七王子肯定没见过我的,哈哈,来,七王子,咱们再喝!”说完,小寒已将他的酒杯捡起来,交给他:他用的也是金樽,好气派!

“不对,不对,我一定见过阁下;算了,咱们重新交过,在下李显,从今天起,阁下就是李显的朋友了,哈哈,在长安城中,阁下有任何需要,但凭一声吩咐,李显万死不辞!”李显的脸,情真意切。

小寒动容了,没想到,他见到第一个大唐王子,竟是如此风度:好,不愧是大唐皇子!

“行,在下小寒,有幸结识七王子,从今天起,七王子也是小寒的朋友了!”小寒也不啰嗦。

“哈哈,显哥哥,你又交到好朋友了,祝贺祝贺!”一个女声已从楼下传来。

只见一个貌美如花的少女走上来了,一上来,就挽住李显的手臂,热情万分地说:“显哥哥,还不给我介绍你的好朋友吗?”

“啊,太平,恕罪恕罪,我其实还不知道他们的名字呢,刚刚结识的!”李显惭愧地说。

“啊?太平?你就是太平公主?”几人的目光都不觉扫向了她:这个传说中大唐最有“权势”的小女人,听说,她还陪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上朝呢!

“哈哈,我就是太平,几位好哥哥,还有好姐姐,太平有礼了!”太平公主果然一副大国公主的气派,一下,就赢得了他们的尊敬。

“哇,太平公主,好漂亮,好气派,我喜欢;放心,太平公主,我一定娶你,哈哈,我要你做我的太子妃!”此时,摩昴太子已魂不守舍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她,像天上的鹰,看见了地上的兔。

“哈哈,谢谢,你是太子?可我还不一定嫁你哦;我要嫁的,一定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人,太子殿下,请你继续努力!”太平公主落落大方地说。

“在下铁鹰,这位是我们突厥的摩昴太子,见过公主!”铁鹰赶紧说。

太平公主只轻轻一瞥,说:“铁鹰先生,你好!”随即就将小寒、玉儿扫过来了。

“这位是……”太平公主的眼睛不自觉盯在了小寒的脸上:好面熟的人儿,像在哪儿见过?可,他是从突厥来的!

“公主殿下,在下小寒有礼,来,取酒来,在下敬公主殿下一杯!”小寒若无其事地说。

太平公主也不客气,取过酒,直看着小寒,说:“小寒?有意思,这名字好,我喜欢,好,请,我敬你!”说完,竟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好,太平公主果然不愧大国公主的风范,小寒佩服!在下刚从突厥来,能见到七王子和公主殿下,在下已不虚此行了,公主,请坐!”小寒不觉向她竖大拇指了。

这时,酒保已添了菜,又搬了几个座位,李显和太平公主这才坐下。

“小寒?小寒?小寒?这名字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而且,小寒哥,你这张脸太熟悉了,像在哪儿见过,可惜,我想不起来了,显哥哥,你想得起来吗?”太平公主一副深探究竟之色。

“我也觉得很熟悉,就是想不起来,哈哈,小寒兄,恕李显眼拙哈!”李显神情也尴尬,有点不知所措。

“没事,没事,我是北地来的,突厥;以前,我住在三河镇,那是个小地方,你们应该没听说过吧?”小寒已抛砖了,希望引玉。

“没听说过,不过,小寒哥,你这名字啥意思?”太平公主的眼睛仍在他的脸上乱转。

“啊,没啥意思,我是小寒那天生的,所以,我师父就给我取名小寒!”小寒又说实话了,他向来不会骗人。

“太平公主,本太子敬你一杯!”摩昴不乐意了,举起酒杯了。

“太子请!”太平公主也不客气,又是一饮而尽。

“妹妹真是好酒量啊,气度不凡,佩服,佩服!”小寒不觉说实话了。

“啊,你叫我妹妹?来,寒哥哥,太平敬你!”太平公主喜滋滋地说;显然,小寒的实话让她开心。

“妹妹请,玉儿,你也敬妹妹一杯!”小寒赶紧说。

果然,两人一起站起来,共同敬了太平公主一杯。

“啊,这位姐姐是……?”太平公主的眼睛里露出探寻的意思。

“哦,她是我妻子,也是你的嫂子!”小寒毫不在意地说:这本来就是事实!

“啊,原来寒哥哥已经成婚了,好,嫂子,妹妹敬你!”太平公主的眼睛在不停地闪烁。

“师父,我是不是也应该敬太平公主一杯啊?”云罗公主不甘寂寞地说。

自从上了酒楼,她一直被凉着,这会儿,有点不甘寂寞了。

“哈哈,这位妹妹好漂亮,来,太平敬你一杯!”太平公主率先敬她了。

“妹妹,云罗公主是咱们突厥可汗的掌上明珠!”玉儿赶紧将她的身份挑明了。

“好,云罗妹妹,公主殿下,太平再敬你一杯!”太平公主这会儿越来越高兴;眼睛却一直在小寒的脸上转不停。

这时,她突然看见了小寒身上的剑,不由得说:“原来寒哥哥还是剑客,不知道可否将宝剑借妹妹一观!”

她向来喜欢剑,见过不少剑术名家,也见过不少名剑,已是京城长安的品剑高人!

“有什么不可以?太平,给,你可以好好玩耍一回!”说完,小寒解下黑雪,交给太平公主;这会儿,小寒已当她是妹妹!

“谢谢寒哥哥!”太平公主接过剑,先掂量了一下重量,又听了一会儿,才悠然说:“好剑,一定是天底下数一数二的好剑了!”

这时,李显已在不停向突厥太子摩昴敬酒了,企图拉好与他的关系;摩昴也是来者不拒,两人相谈甚欢。

太平公主长吸一口气,才赫然拔出来小寒的剑,人们却失望了:黑黑的一把剑,毫无起眼之处!

人们的叹息声已将酒楼淹没了;他们还以为一定是光芒四射的宝剑,没想到,竟是一块黑黑的铁!

哪知太平公主却认真地把玩起黑雪来,手不停地抚摸着剑身,听它的声音,嘴里悠然说:“小黑,你一定太寂寞了,哈哈,小黑,你一定是世界上最棒的剑!”

黑雪像听见了她的声音,它在不停地颤抖,随即,散发出一层淡淡的光芒,又将太平公主的双眼凝住了,她又不停抚摸它,一遍又一遍,也许,她抚摸的不是剑,而是,小寒那颗破碎又寂寞的心!

终于,太平公主将黑雪交给了小寒,说:“寒哥哥,明天我在宫中有个宴会,不知道寒哥哥有没有兴趣参加?”

“我们一定去,哈哈,太平公主将美酒佳肴准备好了,我们要去饱餐一顿!”摩昴太子的脸上几乎已是春色一片,眼中的光芒像火一样热烈。

“只要妹妹不嫌弃,我和玉儿必定到,还有,我的铁大哥,以及云罗公主!”小寒赶紧说。

“好,妹妹明天就在宫中相候寒哥哥了;显哥哥,记得明天要亲自接我的寒哥哥、嫂子入宫哦!”太平公主的脸上又泛起来喜悦。

好像,小寒才是他的主客,他才是她心中最尊贵的客人!

第十六章 公主心思

“晓得了,太平,放心,显哥哥一定将太子、公主,和小寒兄、玉嫂嫂准时接入妹妹宫中的!”李显大抱大揽了。

“哥哥的剑法一定很高超,不知道哥哥明晚会不会为妹妹一舞?”太平公主又要求了。

“只要妹妹喜欢,哥哥一定为你一舞,当然,如果你不反对,我和玉儿会一起为你起舞!”小寒无所谓地说。

“谢谢哥哥,谢谢嫂嫂!”太平这会儿的脸色相当灿烂,像天上的明月似的。

“妹妹客气了,你寒哥哥最喜欢你这个小妹妹了!”玉儿已猜出来小寒的心事了:利用太平公主!

“谢谢嫂嫂,太平也喜欢寒哥哥,喜欢嫂嫂!”这时,他们的聊天竟成了三人之间的闲聊了,旁人连话都插不了。

终于,快子夜了,太平公主才起身,说:“寒哥哥,玉儿嫂嫂,明天,妹妹在宫中静候你们大驾了;父皇和母后也一定会到的,届时,太平再介绍给你们认识!”说完,她再一欠身,就远去了。

身后,是摩昴太子色兮兮的目光;以及,小寒说不出来的惆怅与遗憾;还有,玉儿,似懂非懂的怜惜!

又喝了一会,李显才说:“太子,公主,小寒兄,玉儿嫂嫂,铁兄,咱们明天见!”说完,他又潇洒地说。

“我喜欢这个七王子,当然,还有太平!”小寒高兴地说。

“嘿嘿,太子殿下,他们本来就是你的兄弟姐妹嘛,喜欢就喜欢嘛,可不要忘了帮助我哦!”摩昴太子显然另有深意。

“一定,只要太平不反对,我一定撮合你们!”小寒心知肚明地说。

“好,谢谢太子殿下,哈哈,太子殿下才是我最好的福音!”摩昴太子说。

“太子,公主,我们得驿馆了,再过一会儿,就要消禁了,那我们就走不了了!”铁鹰说。

“好,咱们回吧,今天真高兴,居然见识了名动天下的太平公主,太有意思了!”摩罗太子已在醉梦中了。

人们赶紧回突厥驿馆,明月正好中照,小寒又练剑了,这一回,玉儿终于将自己的剑与他配合到天衣无缝的境界了。

次日清晨,驿馆摆好了早餐,请他们享用;没想到,才刚用餐,太平公主府第的卫士就来了,直接请他们去公主府用膳了。

“哈哈,这个公主也太心急了,不是说午后才去吗?怎么催得这么急?”铁鹰不觉摇了摇头。

“也许,公主殿下喜欢我?”摩昴自作多情地说。

“我瞧公主殿下是喜欢我师父了吧?嘿嘿,偏偏我师父是她的哥哥!”云罗瞎测说。

“八九不离十,云罗公主一语中的,哈哈,可惜,她表错情了,她是小寒哥的亲妹妹!”玉儿同意了她的揣测。

“不可能的,她只是把我当成哥哥罢了,像显那样!”小寒说。

“走着瞧吧!小寒哥,太平公主值得珍惜哦!”玉儿的眼睛又闪烁了。

“谢谢玉儿,我晓得的,嘿嘿,咱们就去会会那个李治,还有那个什么武媚娘,我倒想看看那个女人有什么了不起的,竟把堂堂的大唐天子弄得团团转!”小寒不以为然地说。

才到长安不久,他们已知了唐宫中的“秘密”,武媚娘才是真正的主事者!

车夫驾车才到太平公主府门前,太平公主竟以在那里相候了,相陪的,正是七王子李显。

“寒哥哥,玉儿嫂嫂,太子,公主,铁卫士,你们来了,有请!”太平公主落落大方相邀了。

“公主殿下,我们的国书已经呈上去了,不知道唐皇什么时候召见我们?”铁鹰打出来人们的疑问。

“铁侍卫,这个我回答不了你;不过,今儿个你们一定会见到我的父皇、母后的!”太平公主委婉地说。

“太平,你今年几岁了?”小寒不觉一问:她是他的妹妹!

“我十六了,哈哈,寒哥哥几岁了?”太平公主并不想吃亏。

“我十七,只大你一岁哈,所以,太平,你终究还是妹妹?显儿呢?”小寒又问。

“我也十七,我大寒后生的,所以,小寒哥,你还是兄长!”李显赶紧说。

小寒不禁伸出手,摸了摸他们的头,说:“好弟弟,好妹妹,能认识你们,我这趟大唐之行就算不虚了,唉,可惜,可惜!”

他的眼睛里突然间充满了悲伤,他们立即感觉出来了:难道,他真和他们有关?

太平公主亲自安排了他们的座位,又说:“寒哥哥,玉儿嫂嫂,你们可以随便走走,父皇、母后还有几个时辰才过来,我们可以轻松点,你们不要局促哈!”

生怕自己照顾不周,他们不开心,太平公主的确不愧是大唐的公主!

“我有点累,要不,我在这儿靠一靠;太平妹妹,你陪小寒哥走走吧!”玉儿晶莹剔透地说。

“也好,那嫂嫂,不如,你到我房间里休息一会儿,如何?”太平公主建议。

“那就麻烦妹妹了!”玉儿也不客气,随宫女去了。

“寒哥哥,去我的后花园如何?”太平公主相邀了,又说:“显哥哥,你陪太子、公主他们哈!”

说完挽起小寒的手臂就走了,丝毫不理会摩昴太子的热辣目光,以及,李显眼中的些许不悦。

“直觉告诉我,寒哥哥和我们一定有关系,对不对?”一离开他们的视线,太平公主就直言了。

“对,你的直觉是对的,不过,目前我不能告诉你我们的关系,太平,不要强求答案,好不好?”显然,小寒了感觉到了她的疑虑,他并不想骗她。

“好的,太平也不是多事儿的人,只希望寒哥哥随时怜惜太平就够了,太平喜欢寒哥哥!自从一见到你,感觉就和寒哥哥认识了很久一样似的,也许,在梦里咱们相会过!”说完,她的眼睛里散发出来火热,像玉儿当初的神情。

后花面的水这会儿像春天了,阳光下波光一层层轻扫过来,仿佛一层层的情丝,卷在太平公主的心里,将她的心搅得有点乱了。

“太平,你是我的好妹妹,真的,自打见到你,我就一直当你是妹妹了!”小寒又说实话了。

“好!寒哥哥有这个心思就好了,妹妹记下了;一会儿,有个好姐妹要来,嘿嘿,她可是长安城数一数二的大美女,寒哥哥要好好待她哦!”太平公主说。

“谁啊?”小寒无所谓地说。

“上官婉儿,当朝丞相的孙女,一个聪明智慧的女人,也是个美丽温柔的女人,寒哥哥一定会喜欢她的!”太平公主赶紧说。

“没听说过,既然是妹妹的好朋友,小寒一定喜欢,妹妹放心,我会照顾你们的!”小寒的脸上总是无所谓的样子。

“寒哥哥,你知道吗?你总让我有一种熟悉感,像父亲,也像兄长,寒哥哥不介意我这么说吧?”太平公主的目光越来越炽烈了。

“哈哈,不介意,太平,你本来就是我妹妹嘛,我喜欢你,有你这个妹妹真好,太平是世上最好的女人!”说完,小寒轻轻揽住她的腰,在她那张美丽无瑕的脸上亲了一下。

这下,把太平公主吓坏了,却又是一阵心喜,含羞且喜地望了他一眼,又垂下头了,好一会儿才说:“妹妹也喜欢寒哥哥!”

她的眼睛里,尽是柔情蜜意了,仿佛,小寒是她一直等候多年的情人似的!

“寒哥哥,要不,我给你弹一曲吧?不知道你喜欢哪首乐曲?”小平公主越来越兴奋的,眼睛里的水几乎要滴到小寒的心里去。

“随便,太平妹妹,哥哥对音乐没认识,基本没听过音乐,我只喜欢剑,喜欢听它的声音,还有,天上星星的语言,仿佛,她们也懂我的语言似的!”小寒说。

“噢,明白了,那不如妹妹奏一曲《高山流水》吧,她说的是俞伯牙和钟子期的故事,哥哥请欣赏哈,顺便点评一下妹妹的琴艺!”说着,太平公主走到琴桌前,开始奏乐了。

她的琴技真好,琴声在空气里流动着,仿佛,让小寒看见了一座座高山,一涓涓流水;他的心向三河镇飞去了,清河的水是那样的甜蜜,雪山,是那样的迷人。

终于,太平公主一曲奏罢,笑吟吟地对小寒说:“哥哥以为如何?”

“妹妹的琴音太动听了,我仿佛回到了三河镇,那里山,那里的水,一遍遍在我心里流过,妹妹太了不起了!”小寒说完,不觉走到她的身边,将她拥在怀里,又忍不住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太平公主的脸越来越红了,却没有挣扎,心,却不争气地跳得很快;她有点本醉了!

随后,她赶紧站起来,说:“寒哥哥,咱们再去外面走走吧!”牵着小寒的手,就出去了,去享受可爱的阳光了;仿佛,那已是春天的阳光了,将她的心紧紧地圈住了。

两人随处走着;时间过得真快,太阳就要下山了,他们又一起看太阳渐渐落下去。

这时,家丁过来说:“公主殿下,皇上和皇后娘娘到了,请公主殿下马上过去!”

“寒哥哥,走吧,我们一起去见父皇和母后!”说完,太平公主拉起他的手,就要去迎驾了。

“太平,我还是稍后再拜见他们吧,我得想想如何见他们,要理理思绪,否则,会被他们吓坏了!”小寒老老实实地说。

“也好,寒哥哥,如果饿了,那边有吃的,嘿嘿,妹妹早就给你准备好了,突厥的大餐哦,寒哥哥一定喜欢!”说完,就带他去吃大餐了。

“一会儿肯定要喝很多酒的,哥哥省着点哈,嘿嘿,我母后可是个厉害人物,小心点哦,别乱说话!”说完,太平公主就自去了。

“她真是个美丽无瑕的女人,论气度、风采、见识,只怕当世已无第二人了!不知道,那个武媚娘又是什么样的怪物?怎么把高宗李治捏得像面团?好像整个天下都她的!我该如何面对他们呢?”小寒的脑子开始瞎琢磨了,嘴里一直喃语不停。

第十七章 高宗李治

太平公主回到大厅,先自拜见了高宗李治和母后武媚娘,就迫不及待地说:“父皇,母后,一会儿我给你们引见一位大英雄,好吗?”

“好啊,大英雄,哈哈,皇上,你瞧,我们的女儿都长大了,居然能评判大英雄了,哈哈,是谁啊?是秦家的秦云吗?”武媚娘说,她知道,太平公主一向对秦云有好感;可,她却一点都不喜欢秦家的人!

“不是,是太平昨天晚上才认识的公子,他叫小寒!”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啊?小寒?什么人呢?哈哈,这倒稀奇,那我们可要见上一见了,是不是啊,皇上!人呢?来了没有啊?”武姬娘的眼睛冒火花了:只要不是秦云就好,她最讨厌秦家的人,整天在朝堂上啰里八嗦!

“是啊,皇儿的眼光总是不错的,小寒在哪儿啊?”高宗也说。

“父皇,母后稍待,皇儿这就去请他来!”太平公主喜滋滋地说。

“什么人啊,这么大的架子?居然,还让我皇儿去请!你们谁知道?”高宗李治不觉皱眉。

“哦,父皇,小寒是突厥人,和突厥太子、公主一起来的;他们昨天刚到长安,昨晚,我和太平在酒楼认识他的!”李显赶紧说明情况。

“啊,昨天才刚认识的?”一下子,武媚娘感觉索然无趣;但好奇心又上来了:什么人让她的女儿如此牵肠挂肚?单看她提及此人的神色,就知道女儿已喜欢上了那小子!

“小寒是我们突厥的客卿大人,剑术天下无从!”突厥太子这会儿乐得替小寒吹嘘:小寒已经答应帮他了!

“啊?剑术天下无从?可能吗?我大唐什么剑术高手没有啊?嘿嘿,要不,一会儿找个剑道高手给他比比?”太子李弘说:他看不惯突厥太子飞扬跋扈的样子!

“只怕你们大唐找不到一个人是我们客卿大人的对手!”摩昂得意地说。

“哼,我就不信,大不了,本太子接他几招!”原来,太子李弘也喜欢剑,而且,也是剑道高手。

“太子殿下可不要自取其辱哦,我们客卿大人刚刚和你们中原的剑术高手剑圣比过剑,双方不分胜负!”太子摩昴又吹了。

“啊?”一句话,引起来众人的惊呼:难道,他已是天下第一剑了不成?

这时,太平公主已挽着小寒的手进来来,一听之下,惊呼:“寒哥哥,真的吗?你真和剑圣打了个平手?”脸上却是一脸的不信:尽管她喜欢他!

“没有的事,那是太子殿下抬举我,我和剑圣还有一段很遥远的距离!”小寒谦虚说:也是实话!

“寒哥哥,这就是我父皇和母后!”太平公主赶紧向他介绍高过李治和武媚娘,眼睛紧紧地盯着他。

她本来想如果小寒下跪,她赶紧向高宗示意,那边一说平身,她就顺势将他搀起来。

谁知,小寒动都没动,一双眼睛直直地看着高宗和武媚娘,好一会儿,才说:“你就是高宗李治?”说完,既不行礼,也不下拜,直挺挺地看着他们。

高宗有点恼怒了,可却生不上气来,他只觉得眼睛的这年青人看人很熟悉,像在哪儿见过似的,一双疑惑的眼睛也在不停地打量小寒。

“寒哥哥,这是皇上,你得行大礼!”说完,太平公主的手不觉在他的腰后推了推。

哪知小寒仍不行礼,只叹了口气,才说:“我原以为大唐天子有什么了不起的,原来不外如是;只有太平公主的确让我佩服、欣赏,哈哈,这是我此行到大唐的最大收获!”说完,竟忍不住在太平公主的脸上又亲了一下,才放开她。

“啊?”太平公主不觉一声惊呼:他怎可这样?

“放肆,兀那突厥蛮夷,你这黄口小儿,你怎敢在皇上面前如此无礼?还不赶快参拜我大唐皇上!”一个臣子赶紧严厉申斥他了。

“哈哈,皇上,皇上就是这样子的吗?任谁穿了这龙袍也不比他差,哼!”说完,小寒的脸上又一阵怒气。

武媚娘这会儿倒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小寒,好一会儿,才说:“好小子,果然厉害,难怪太平会喜欢你,还说你是大英雄;只看你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性格,就已不愧为天下一等一的男子汉了,皇上,你说是不是啊?”

“嗯,这小子的确特别,可是……”他同意武媚娘的看法,这小子的确与众不同,可,他太刻薄了:他的面子上不好看!

“皇上,你仔细瞧瞧这小子,是不是很熟悉?有没有你年青时候的风采?”武媚娘的眼睛不禁眯起来了。

她一说,人们顿时立刻关注起两人的形态来了,越看越像;尤其,太平公主的眼睛,更充满了探求与满足。

“小子,你叫小寒?你姓什么?”高宗李治不由得问了。

“不好意思,皇帝陛下,在下正好与你同姓!”小寒虽想掩饰,但天皇贵冑的心态让他不由得不实话实说了。

玉儿的心不觉紧了,手已滑向了剑吟。

“啊,那你是唐宫里的人?”高宗李治的心开始紧了:他是谁?谁的孩子?

“不好意思,皇上,我也不知道我父母是谁!”这会儿,小寒的心终于松弛了:不能再玩了!

“哦!好吧,看在你姓李的份上,朕免了你不敬之罪,太平,给他安排座位吧!”高宗李治的脸上终于缓和下来,但仍然阴晴不定。

“是,父皇,寒哥哥,你还是坐玉儿嫂嫂的身边吧!”说完,她亲自将他引到玉儿身边,才回唐皇身边了。

高宗的眼睛仍然盯着小寒,无数的疑问已在他的心头升起:他绝对不会那么简单,他究竟是谁?

他不觉想起了前一段的事情,他吩咐禁军去三河镇,屠杀前太子的子嗣,难道:他就是那个孩子?那他,怎么自投罗网了?尽管,他是突厥人!

他一定就是那个孩子!李治的眼睛里不觉露出来凶光了;那边,不屑的眼神恰好碰过来,脸上,竟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寒意。

小寒,注定就是冰冷的;李治的心开始下沉了,他觉得,他肯定是他最大的麻烦,现在,麻烦终于来了,而且:面对面!

可他并不想轻启战端,现在,对手在他面前,身在长安,他可以有很多玩法;小寒呢,他会是俎板上的肉吗?

这时,太子李弘站起来了,说:“小寒兄,听突厥说,你是突厥第一剑客,不知道,阁下有没有胆量和我较量一下?”

此言一出,人们都一惊:太子这是怎么了?干吗呢?

“住口,弘儿,你怎么敢向突厥的小寒先生挑战?”李治更吓得惶恐不安了;他怕小寒真会抓住这个机会,给他一刀,杀向心头的一刀。

哪知小寒像听都没听见,说:“太子殿下,还是喝酒比较爽快,不如,小寒敬你一杯,咱们比比酒量如何?”

他很想动手,可也知道眼下并非好时机,再说,真要做掉李弘,他也不愿意,他的仇人只有一个:高宗李治!

玉儿顿时露出来欣慰的笑容,太平公主也是。

“对对对,还是喝酒最好,小寒先生,本宫敬你一杯!”皇后武媚娘赶紧附和:从言谈举止看,这个小寒绝对不简单,弘儿绝不是他的对手!

哪知李弘毫不理会,仍然坚持说:“小寒兄,咱们随便比试一下嘛,放心,我不会伤你的!”

小寒只得将目光聚向太平公主,想听听她的意思。

“既然皇兄有此雅兴,不如,寒哥哥,你陪我皇兄玩玩,只切磋,别当真!”太平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李弘向来有主见,显然,不和小寒比试一下,肯定不会罢手,不知道他究竟吃错了什么药?

“好吧,既然太平妹妹不反对,那,太子殿下,咱们玩玩?”说完,小寒已走到大厅中间了。

太子李弘早就忍不住了,见他站好了,就趁他还未拔剑,一招横扫千钧就打过来。

小寒不觉笑了笑,只退后两步,就化开了他的攻攻势;李弘这下威风了,觉得他不外如是,于是,一招招拼命似的剑招打过来,似乎不将小寒斩于剑下不罢休似的。

太平公主皱眉了,不觉出口了:“太子,只是玩玩,干嘛那么认真?再说,寒哥哥还没拔剑呢!”

她一说,太子的脸更挂不如了,心下一发狠,所有的力气都拿出来了,似乎不想给小寒任何拔剑的机会,先击杀他再说。

也不知他哪儿来的那么大的仇恨?

小寒也不在意,只轻巧地晃来晃去,偏偏太子所有的狠招都没用,在他的七星步中,将他所有的攻势全化为乌有。

人们都看出来了,太子李弘在他面前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他只是在逗他玩而已。

终于,李弘打累了,才收住剑,喘了两口气,说:“小寒兄,你怎么不出剑呢?”

“玩玩而已,何必出剑呢?太子,咱们就此打住,来,咱们喝酒,我敬你!”说完,小寒自回酒桌了。

李弘也收剑了,赶紧端起酒杯说:“小寒兄果然高明,我差得太远了,小寒兄果然不愧突厥第一剑客!”

高宗李治这会儿才松了口气,武媚娘则一直笑嘻嘻地看着,不动声色。

“哪里,哪里,太子殿下过奖了,我只是剑道初学而已,哪谈得上什么第一剑客!”小寒越说越谦虚了。

“我知道我不是你对手,可我刚才说过了,要和你比剑,所以,必须和你比!”李弘这才解释。

“好,太子果然是太子,小寒敬太子一杯!”这回,他诚心诚意敬他了:他是君子!

“不知道寒哥哥可不可以指点太平几招?”太平公主说着,从侍卫手里拿过剑,想跟小寒过招了。

“好啊,太平妹妹相邀,哥哥哪有不陪的道理?”说完,小寒已和太平公主站在大厅中央了。

第十八章剑气纵横

“太平妹妹,咱们怎么玩?”小寒说。

“妹妹与寒哥哥过招,当然越激烈越好,寒哥哥可要让着太平哦!”太平公主说完,已亮开了剑式。

只见她含笑而立,剑气已如一束飞雪,冷冷地向小寒袭过来;顿时,小寒明白了,她才是真正的剑道高手。

微微一笑,小寒才拔出剑,说:“妹妹请,放心,咱们只是练招,哥哥陪你就是了!”他自信可以配合好她的剑招。

果然,这才太平公主的心意,但她的剑招绝对一流,一招玉女穿梭已向小寒攻了过来!

“好,妹妹的剑法真不错,这一剑如果再犀利一点就更好了,妹妹,尽力而为吧,别看不起哥哥!”小寒只轻轻侧了侧身,就躲过了她的剑招。

“如此,妹妹可要放肆,哈哈,寒哥哥可要小心了!”说完,太平公主已将玉女剑法打出来了。

“好,这才有意思有味道,妹妹的剑可以更轻更灵一些;玉儿,给我倒上酒,和太平妹妹比完,我可要敬我的好妹妹三杯!”

“是!”两大美女竟然异口同声地说;说完,又不觉相视一笑,一下,就读懂了对方的心思,太平公主的脸色更红润了。

手上也更轻灵了,玉女剑法一招一式地认真演练,像故意要让小寒瞧清楚似的;小寒这会儿剑道追求已到了另一种境界,顷刻间已领悟到玉女剑法的精髓。

然后,他长啸一声,一招玉女穿梭已打了出来,招式之精美竟不在太平公主之下。

这回太平公主惊讶了,她绝对没想到小寒的领悟能力如此之强,只得以玉女横扫招架;一时间,两人竟像师兄妹练剑似的,剑随人走,又像是两只蝴蝶在花间飞舞,一下又看呆了众人。

他们没想到,两人初次练剑,竟然配合得如此精妙,像一同练了十几年似的!

“好,太平公主好剑法,本太子相当之喜欢,哈哈,太平公主不愧是大唐公主,本太子服了!”摩昴太子看得眉飞色舞,叫好不停。

谁都知道他在故意讨好太平公主;一旁的王公贵胄都不由得皱眉,尤其是秦云,那张本来俊俏的脸,开始含着霜雪了。

一曲玉女剑法练完,太平公主已香汗淋淋了,不得不停手了,说:“寒哥哥的剑法真是高啊,领悟力更高,太平佩服了,寒哥哥空了,可要好好指导太平剑法哦!”她开始要求了。

“是,太平妹妹尽管放心,但有吩咐,小寒义不容辞;你永远是我最好的妹妹,小寒喜欢太平妹妹!”说完,小寒掏出来玉儿亲绣的手帕,给她拭去了脸上的汗珠。

“谢谢寒哥哥,我自己来!”太平公主的脸红了,毕竟在大庭广众之下,她虽然豪爽大方,却也有点吃不消。

亲手将她送至唐皇面前,小寒才从玉儿手上接过酒杯,说:“太平妹妹,哥哥说过要敬你三杯,来,妹妹请!”说完,小寒已一饮而尽!

太平公主也不含糊,举杯就饮,说:“谢谢寒哥哥,太平干了;一会儿,太平也要敬寒哥哥三杯!”

两人果然连干三杯,太平公主的脸更红了,一双眼睛早含满了春水,看得毫无情意的小寒也不觉心动,赞道:“妹妹果然天姿国色,必然倾倒众生,哈哈!”

李治的脸更不自在了,那双眼睛又迷惑了:他在玩什么?她可是他的堂妹!

“哈哈,小寒喜欢我们家太平吗?”武媚娘这才说话了,眼睛里顿时发出来闪亮的光彩!

“当然,太平是我妹妹嘛,哪有哥哥不喜欢妹妹?”小寒的眼睛也在闪动。

“好,好,好,小寒就是小寒,果然不愧是太平眼中的大英雄,连我都羡慕不已,哈哈!”武媚娘的眼睛更含深意了。

“寒哥哥,说好了你要和我嫂子一起舞剑的,请吧,嫂子,嘿嘿,轮到你了;一会儿,我可要敬你们两个三杯的!”太平公主一脸喜色地邀请。

“谢谢太平妹妹,我一定努力;练得不好时,妹妹可要多多担待哈!”玉儿也不客气,一下拔出来剑吟。

“好剑,不知道嫂嫂可否让我看看你的宝剑?”太平公主又感兴趣了。

“行,太平妹妹要看,嫂嫂这就给你!”说完,玉儿将剑吟递给她,随口说了句:“这是剑圣亲手送给小寒哥的,小寒哥又送给了我!”

“啊?原来是剑圣的剑,那一定要好好瞧瞧了!”说完,太平已拿起剑吟,轻轻地挥了几下,才说:“果然好剑,太好了,嫂嫂,快和我寒哥哥一起舞剑吧!”

玉儿接过剑,说:“小寒哥,咱们来吧,让咱们的太平妹妹指点指点!”她说话总是很客气,尤其对太平,更为客气。

他们两个一舞起来,剑就真成了舞蹈了,经过几天来的锤炼,玉儿的剑法已不断上升,一时间,黑雪与剑吟像龙飞凤舞似的,在空中不停地变化、起舞,两剑你来我往,各不相让,却又互补互强,像一幅刻意画出来的水黑山水似的;剑气渐渐上升了,人们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连坐在最上面的高宗李治和武媚娘都感觉到了,他们的脸色变了,尤其是李治,脸色更加苍白:他要干什么?难道,想刺皇杀驾?

“寒哥哥,可以了,我父皇母后已经受不了了,诸位大人也受不了了,哥哥嫂嫂,请收剑吧!”太平公主见了,只得赶紧阻止他们再舞剑了。

“哈哈,一舞起来就停不了手,我的黑雪和玉儿的剑吟正是绝配,无论剑力、剑招、剑气都从容相合,我想在千军万马中舞出来,将更加精彩!”这时,他的目光已充满了挑战之色,眼睛,直盯着李治。

“那有机会得瞧瞧了,哈哈,太平公主,替你父皇母后敬他们三杯,真是人才,我喜欢!”武媚娘的眼睛又闪烁不停了。

“是,父皇母后,儿臣遵命;寒哥哥、嫂嫂,这回你们要连喝六杯了,我陪你们!”说完,太平公主已命女侍奉上美酒了。

“妹妹,要不,玉儿的我代她喝,如何?”小寒主产。

“不行,嫂嫂至少得喝三杯,我父皇母后敬的那三杯,嘿嘿,玉儿嫂嫂,你必须喝!”太平公主长笑道。

“是,谢谢皇上、皇后娘娘!”玉儿也不客气,居然连喝三杯;她从不饮酒的,这回,只为那口气!

“好,寒哥哥,你可有九杯哦,来,太平陪你!”说完,她连喝了六杯。

小寒也不客气,九杯美酒如同牛饮,杯杯见底,饮完,才哈哈大笑:“大唐果然不愧是大唐,太平妹妹,看在你的份上,我就不为难大唐皇上了!”

说这话时,他的眼睛像剑了,扫过了高宗李治;而李治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

太平公主闻言,自是欣喜,却也不解,看了一下两人,才晓得他们肯定心中有事;心里却不由得升起了感激与爱恋!

“皇上、皇后娘娘,小寒敬你们三杯如何?不知道皇上赏不赏脸?”小寒的眼睛变得柔和了。

“好啊,有什么不可以的?太平,倒酒!”武媚娘更爽快。

“好,皇上、皇后娘娘,前事不提,咱们只从今天起,如何?”小寒的眼睛又像剑了,直盯着唐皇李治。

“好,前事不提,只不过,小寒先生,你也得好之为之,不可做出任何越轨的事情!”高宗显然另有深意。

“哼,唐皇也未免太小瞧我小寒了,放心,小寒习剑,修君子之道,一切都在正道之中,哈哈!”小寒傲然一笑。

这时,李治突然感觉到他的高大,至少,他绝对比自己胸怀宽广得大。

他不由得站起来,挽了武媚娘,走下高座,来到小寒面前,说:“小寒先生,三河镇之事,实在对不起,迫于无奈,请小寒先生见谅!”

众人闻言,都大吃一惊:何曾见到过高高在上的皇帝向一个小子陪礼道歉?这小子,真是福分不浅啊!

哪知小寒脸色一寒,说:“我本不想饶你,可剑圣之言,我铭感于心;而太平妹妹又是天下底最好的女孩,只好算了,咱们就此作罢!我敬你!”

说完,小寒竟真的又连饮三杯。

“好,小寒就是小寒,我喜欢;太平,要好好招待小寒哦,哈哈,他可是我们大唐的福气!”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这时候,小寒才领教到她的威力,果然,她比李治更厉害,难怪,她在替李唐作主;眼前的这个皇帝,的确有点差劲!

那边摩昴太子和铁鹰也大感意外:难道,他不想报仇了?怎么可以轻易饶恕眼前的这人?

玉儿也感到意外,可她也欣喜:如果小寒放得开了,李唐不再追杀,岂非双方都好?

至于小寒复位,当太子妃,从来不是她的梦想;她的梦是小寒,是她们的幸福!

感应到玉儿的温柔,小寒的心里突然间有一种暖流流过,他的心开始活过来:仇恨不是他的目标,剑道追求,才是他不停追求的东西!

最高兴的当然是太平公主,她没想到小寒居然和唐宫有恩怨;显然,那绝对不是小事,只看小寒那双鹰一般的眼睛,就知道她的父皇肯定对他做了不少事情,可他居然放下了;难道,他真的喜欢自己?

她那颗少女潜藏了十五年的心已开始跳了,眼睛里的柔情蜜意已经写在脸上了,而且,谁都看得出来!

秦云的眼睛又是一阵落寞,脸上的霜雪正不停地飞舞,他的心像被冻在满天的雪花之中!

第十九章 上官婉儿

这时,家丁突然来报:“公主殿下,上官小姐到了!”

“啊?婉儿,她怎么才来?这个小丫头,嘿嘿,老爱迟到,好像她比我们还重要似的,太平,你去迎她吧!”武媚娘高兴地说,仿佛,婉儿在她心中和太平公主没区别。

“是,母后!”太平公主赶紧迎宾去了,眼角不由得又瞥了一下小寒,想示意他一起去。

小寒心领神会,就说:“既然是太平妹妹的好姐妹到了,我和太平一起去迎!”说完,和玉儿点一下头,就起身了。

他们才到厅外,上官婉儿已经进来了,脸上含笑,一见面就道歉:“太平公主,对不起,我迟到了!”

“没事,没事,只不过我母后说你的架子比她还大,一会儿只怕又要数落你几句了,来,我给你们一下,这位是我寒哥哥,突厥来的,他是突厥的第一剑客;寒哥哥,这位就是我曾和你提及的上官婉儿,她聪明得紧,很多事情都是她帮我母后处理的!”几句话,她已交待了她的身份不简单。

“上官小姐,你好!”小寒随口招呼,也打量了她一下。

如果说太平公主是花园里刚刚盛开的牡丹,那么,上官婉儿显然是秋天里绽开的秋菊,一阵阵幽香不停地向小寒袭来。

“小寒先生,你好!”上官婉儿只觉他像一座山,一座很高很高的山,在他面前,她竟感觉到一种无形压力,甚至,压得她有点喘不过气来了。

她赶紧退后一步,深呼吸两下,脸色才恢复正确,那张脸红红的,像已喝醉了酒似的!

“先生好厉害,怎么一见到先生,婉儿就觉得有点喘不过气来了?”上官婉儿虽然聪明,却不解其中之意。

“嘿嘿,婉儿肯定是喜欢上我的寒哥哥了,这叫一见钟情,傻丫头,别看你聪明,这事儿你一点都不懂!”太平公主一瞧,就知道这丫头的春心动了。

果然,闻言之下,上官婉儿的脸更红了,眼睛不由得低下了,只得说:“太平丫头,不准瞎说!”

此地无银三百两!

“好了,不管你喜不喜欢我寒哥哥,他已经有老婆了哈哈,走吧,我们进去吧!”太平公主无所顾忌地说。

“啊?”上官婉儿又是一声低呼,脸色变了,心情一下像到了冰点。

“嘿嘿,我看你绝对喜欢上我寒哥哥了,没事儿,我也喜欢寒哥哥!”太平公主喜欢直来直去,胸中毫无城府。

小寒一听,不觉愣了,仿佛这年初的雪竟然让他更迷茫了。

“你们先进去吧,我有点醉了,太平,我想在雪里静静地走一会儿,你帮我告假吧!”说完,他的身影已缓缓没入了雪花之中,仿佛,看见了老朋友似的。

“真是个怪人!不过,有趣!”上官婉儿喃喃地说。

“寒哥哥的剑法最好,刚才我和他一起练了会剑,很不错;还有,他和他的夫人玉儿一起练的剑法更美,像跳舞似的,可惜,你没看见!”太平公主诱惑上官婉儿了。

进了大厅,上官婉儿拜了高宗、武媚娘之后,果然先自罚酒三杯,脸色却有点恍惚,一看就知道她有心事了。

“父皇、母后,寒哥哥要赏雪了,嘿嘿,我和婉儿也有兴趣,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兴趣?”太平公主说。

“哈哈,你们去吧,我们就不瞅热闹了,李夫人,不如,你和我们说说塞外的事儿吧?”武媚娘一下就看穿了小丫头的心事。

“是,皇后!”玉儿像心知肚明似的,果然讲起来塞外的事情。

她的谈锋更佳,稍待着把太子摩昴拉上,也将铁鹰拴住,免得他们去找挠她们的时间。

“你们怎么出来了?外面冷,太平,进去吧;婉儿,你也进去吧,天气太冷了!”小寒一见她们,心竟然有点疼:他喜欢太平,这个新认识的妹妹!

“寒哥哥都不怕,我们怕什么?你瞧,我和婉儿穿的都是冬服,寒哥哥,你一身单衣,不冷吗?要不要我给你拿衣服?”太平公主这才发觉他仅着了粗布的单衣。

“不用了,我习惯了,铁大哥送我的突厥寒衣我穿不习惯,还是这样单衣更舒服,轻松自在!”小寒直率地说。

“小寒先生,你真不冷?要不,穿我这件披风如何?”上官婉儿竟想将披风给他,开始打开结了。

“别,别,别,婉儿妹妹,你如果冻伤了,太平肯定要我好看!”小寒赶紧拉住她手,随后在她的耳边说:“放心吧,傻丫头,我不冷,别叫我先生,我叫小寒,李小寒!”

“是,小寒兄!”上官婉儿看了他一眼,眼中的媚意又上升了。

“嘿嘿,看来寒哥哥真不愧是高人,走吧,婉儿,你搀寒哥哥的右手,我搀他的左手,他就不冷了,哈哈!”说完,太平公主紧紧地靠在小寒手臂上了。

见他不反对,上官婉儿也大胆地搀起他的右手,紧紧靠在了他的胸前。

“我们去看梅花吧,太平家后院的梅花这几天正开着,相信寒哥哥一定喜欢她的诗情画意!”不觉间,上官婉儿已称他“寒哥哥”了,跟上了太平公主的节奏。

太平公主一听,笑了,晓得她绝对喜欢上了寒哥哥了,她的心里竟是喜悦,没有任何醋意。

黑夜的梅花像云里的月亮,她的影子总那么朦胧,又像是醉酒的人,在寒风里不停哆嗦;只有她独有的幽香,才是雪里最好的滋味;这时的人们,总会发出特别的感叹。

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就是这样的人,何况她们的心思,早就在梅花里绽放,似乎,她们的春天来得特别早!

“寒哥哥喜欢梅花吗?”太平公主已忍不住说话了。

“喜欢,这是我第一次看见梅花,感觉像第一次看到黑雪似的,仿佛,她们在说话;她们也是寂寞的!”小寒三句话不离本行:剑,才是他的语言!

“寒哥哥是在塞外长大的?难怪,给人沧桑的感觉;你一直住在突厥吗?”上官婉儿问话了。

“不是,我们住在大唐与突厥交界处的三河镇,本来一直很平静的,可是,一个月前,大*队将我们的镇子屠了,只有我和玉儿,还有韩大叔、花婶逃脱了,我师父也在那次惨案中死了;所以,我恨皇帝和大*队;太平,你不怪我吧?”小寒说。

“不会,刚才已听你说过了,不过,这是怎么回事儿呢?”太平公主的脸上居然有了悲伤之感,也许,她感觉到了小寒的痛。

“这正是我们来大唐的目的;因为铁大哥的关系,我们逃到了突厥,颉利可汗本来想借此兴兵伐唐的,可韩大叔却说我们只可以借势,来质问高宗李治,问他为什么屠镇?不知道两位妹妹知道此事吗?”小寒终于试探了。

“我不知道此事,如果知道了,我一定会反对!屠镇,干什么?难道我们大唐也变成了刽子手了?哼,父皇此举肯定是受了有心之人的挑唆!”太平公主的脸色很难看,似乎,她也想替小寒讨回公道了。

“公主,话不能这么说,听说,有重要原因的;皇上当时说主要是已侦察到前太子李承乾的旧部欲要聚众谋反,所以,皇上才下令出兵的;而且,派遣的还是禁军,可见,皇帝对此事相当看重!”上官婉儿的眼睛突然亮了:难道,小寒就是皇上要捕杀的对象?前太子李承乾的儿子?

这时,她的眼睛已在他脸上不停闪烁了,显然,她想知道答案!

“寒哥哥,你是不是承乾太子的旧部属?”太平公主说话了:聪明的她,早就有所怀疑了,这会儿,听了上官婉儿的话,她更确定无疑了!

她哪知道,他不仅是承乾太子的旧属,而且还是他的儿子:她的堂兄!

“你看我像吗?我只不过是三河镇的一个普通人家的孩子而已,哈哈,皇帝未免太看得起我们了!聚众谋反,三河镇的居然都是些最普普通通的人家,他们会谋反?”小寒冷笑道。

“可是,当前局势复杂,皇上的状况一天不如一天了,皇后又基本独揽大权了,在这种情况下,承乾太子的旧部如果想谋反,的确是最好的时机!”上官婉儿分析说。

“为什么?”小寒不觉奇怪了,分析政事的能力,他显然不如上官婉儿。

“汉朝时七国之乱,吴王打出来的牌子就是清君侧诛晁错,晁错还只是汉景帝的一个建臣而已;可皇后不同了,亲自处理正事,几乎将天下揽为己有了;如果,承乾太子的旧部来个清君侧诛妖后,恐怕,声势只比当年武王代纣还要强大;寒哥哥,你说这岂不是最好的时机吗?”上官婉儿说。

“可三河镇的居民只有八百多人啊,怎么谋反?”小寒不理解了。

“哈哈,寒哥哥,这你就不懂了,你想,如果承乾太子有子嗣在,那他们就名正言顺了;而且,太宗死后,老臣子们虽然忠心李唐,可皇上处理政务毕竟不如太宗,皇后又干政,一些老臣早就有怨言了,如果那个太子振臂一呼,天下还不揭竿而起?”上官婉儿的眼睛像剑了,透着光芒,直盯着小寒。

“你说的也许是对的,可战争一起,遭殃的还不是老百姓?我想,只怕谁也不愿意轻启战端吧!”小寒皱眉说。

“啊?”上官婉儿竟然一愕!

他的话引来了上官婉儿的惊讶,她实在没想到小寒竟是这样的心思:难道,她们错了?

太平公主却在仔细观察上官婉儿,一听,皱眉说:“婉儿,你怎么了?难道,命令谁下的你知道?”

她并不愚蠢,隐约知道是谁的主意了!

第二十章 媚娘诱惑

“命令当然是皇上下的!”上官婉儿言不由衷地说。

太平公主突然冷笑一声,就不说话了,脑子里浮现出她的母后的笑容,她经常笑得暧昧、狡猾,仿佛所有的事情都在她的掌握之中似的。

雪,正在一片片落下,小寒的心开始飞起来,像雪花在空中不断飘洒;终于,他拔出来长剑,剑影将他和雪花又一次包围;而梅花的香,也在剑影中越来越香了;仿佛,她们,也喜欢黑雪,喜欢,小寒。

“寒哥哥的剑法真美啊,要是我有他这样高深的剑法就好了!”太平公主含情脉脉地说。

“唉,可惜,寒哥哥跟咱们不是一路人,不知道,以后是敌人,还是朋友!”上官婉儿的脸上竟是一片悲情之色。

“婉儿,你不至于想给跟我的寒哥哥为敌吧?”太平公主的脸上马上呈现出悲愤。

“公主放心,婉儿哪敢与寒哥哥为敌?只要他不和我们为敌才好!”上官婉儿的眼睛亮了,仿佛雪花中的小寒正映在她的心中。

“哼,你们最好规矩点,不要动我的寒哥哥,否则,我绝不饶你们;包括,我母后在内!”太平公主的声音在她的耳边悄悄响动。

“我知道,早知道要对付的竟是他,我宁愿死,也不会出手!”上官婉儿的声音也低得几乎听不见。

小寒的剑光越来越快了,雪花也越来越紧了,她将人们紧紧地围起来了。

“寒哥哥,我们进去吧,再去喝会儿酒!”太平公主说。

“好的,太平,就完了,嘿嘿,这几招耍完我们就进去!”说完,小寒的剑法渐渐慢下来,像太平公主看不懂似的。

“看清楚了吗?太平,这是我为你而创造出来的剑法,学会了吗?”小寒走到她身边,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太平公主,才说。

“谢谢寒哥哥,大约看懂了七分!”太平公主的脸又红了,眼睛里的春色已将雪花吹开了,这时,她已明显进入春天了。

“寒哥哥要厚此薄彼吗?怎么也不亲一下婉儿?”上官婉儿嘟着嘴说,显然,她有点醋意了。

“寒哥哥,亲一下婉儿嘛,她可是我们大唐最杰出的才女,智计无双,一定会帮到寒哥哥的!”太平公主说,眼睛里藏着强烈的深意。

小寒忍不住真亲了她一下说:“婉儿真美,和太平一样美,我喜欢!”他的眼睛里闪动着光芒。

上官婉儿的脸也红了,好一会儿,再说:“我们进去吧,否则,皇上、皇后只怕又要多心了!”

“她真是玲珑剔透啊!”太平公主的声音在小寒的耳朵里响起来,像雷一样响,震荡着小寒的心。

“父皇,母后,刚才我们又练剑去了,寒哥哥教了我一套剑法!”太平公主得意地说,试图化开高宗的疑问。

他的脸上始终含着霜,这会儿,才稍微开了一些;武媚娘却听得兴高采烈,眼睛又发光了,仿佛看见了最想得到的果实似的。

“小寒先生,有没有兴趣明天到我宫中一叙?哀家想问问你一些事情!”她终于还是出招了。

“好啊,但听娘娘吩咐,娘娘定好时间,小寒一定到!”小寒斩钉截铁地说。

“好,太平,时间你定,你午后邀他来我宫中,宫中的梅花更漂亮,相信小寒先生一定更喜欢,哈哈!”武媚娘的眼睛眯起来了,直盯着小寒笑了。

“好了,晚宴差不多了,咱们回吧;小寒,明天宫中见,你们也早点散了,太平,别忘了早些送他们回去!”高宗李治勉强一笑,说完,和武媚娘一起走了。

“太平妹妹,那今晚就到这儿吧,我也要走了,小寒先生,后天到我宫中,咱们聚聚!”太子李弘说。

他一脸殷勤,小寒只得答应了。

七王子李显更绝,拍拍他的肩膀说:“太子过了,就是我那里,哈哈,一切由太平招呼,满意了吧?”显然,他看出来太平喜欢小寒。

“行,王子说了算?”小寒只得又答应了。

一下,他成了宠儿,人人都争相邀请他,似乎他代表着某种力量似的。

回到突厥驿馆,铁鹰才问:“小寒兄弟,你怎么了,不是说好由我们跟高宗皇帝谈吗?怎么今天你就出招了?是不是有点莽撞?”

“铁大哥,我看没什么吧?似乎高宗皇帝也没说什么啊?”玉儿倒觉得小寒做得不错。

“铁大哥,在太平府里谈这事最合适,朝廷上谈可能根本无法进行,人多嘴杂,容易误事;再说,这事儿我已摸得八、九不离十了!”小寒高兴地说。

“哼,客卿大人,别忘了你说过要帮我的!”太子摩昴赶紧插话。

“太子,这事儿要慢慢来,主要要看太平的意思,还有,不知道那个皇后武媚娘怎么想的,她们不同意就非常难办!”小寒实话实说。

“我知道,唐宫一向那个女人说了算,可你也得帮我啊!”摩昴说。

“太子放心,我会进一步拉好她们的关系;然后,才能更好的帮你啊!”小寒赶紧解释。

“哼,我瞧那个丫头好像喜欢上你了,搞得我都想吃醋了,客卿大人,你可别自顾自己享用哈!”太子摩昂嫉妒地说。

“太子,她是我妹妹,你想到哪里去了?哈哈!”小寒不觉哈哈大知起来。

“我知道,总之,有点嫉妒,哈哈,对不住了,客卿大人!”摩昴的脸色仍然不爽。

“小寒哥,明天去宫中会不会有危险?我瞧那个皇后很厉害的,她比那个高宗厉害多了!”玉儿也看出来了。

“应该不会有危险,有太平在,没事的,明天,和我一起去?”小寒问她。

“当然,嘿嘿,早说好了的,你到哪儿我到哪儿!”玉儿坚定地说。

“兄弟,要不要做哥哥的陪你?我瞧那个高宗脸上一脸不自然,像恨不得吞了你似的!”铁鹰说。

“大哥放心,话都说开了,我只问原因,至于仇,报不报无所谓;看看他们的态度再说!”小寒不觉想起了上官婉儿的话:难道,自己真有机会?该怎么办?

回房后,小寒立刻将婉儿的话告诉了玉儿,她忖思片刻,才说:“看看吧,现在情形这么复杂,我们没有筹码,怎么跟他们赌?小心为上!”

小寒想了想,只得点头同意;然后,摸出来韩傲天给他的书,认真地读起来;直打离开突厥,他一有空就看那些书,搞得铁鹰都嘲笑他:说他是个书呆子了!

幸好,他的断水剑法越来越好了,这是他目前唯一的资本!

第二天中午,太平公主就来了,引得摩罗忍不住又投过去热辣的目光;她却视而不见,一双美眸只盯着小寒;然后,陪小寒、玉儿上了车,往宫中而去。

到宫门了,宫中侍卫出来了,要他们解剑,小寒不愿意,玉儿也说没剑就不进宫了。

“放肆,解什么剑?我也带剑啊,你们为什么不让我解剑?”见他们不高兴,太平公主赶紧命令了。

侍卫只得放行,却又叮嘱了一下;御林军统领又赶紧去安排警戒,显然怕他们仗剑在宫中闹事。

“没想到唐宫的规矩这么大,哪像我们在突厥?颉利可汗那里我们带什么都可以!”小寒不觉有怨言了。

“寒哥哥,对不起,这是宫中规矩,怕有人行刺嘛,哥哥请原谅!”太平公主只得道歉。

“小寒哥,算了,太平妹妹都说对不起了!”说着,玉儿赶紧摇了摇他的胳膊。

“对不起,太平,我是心里不痛快,对不起!”说完,小寒赶紧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

一下,又引来她的一阵羞喜,眼中的春水透出来万般情丝,竟不忌讳玉儿在场。

难道:她真爱上了自己?怎么办?

眼睛望向玉儿,她却没表示,手却狠捏了他一下,眼睛里显然有了别的意思。

到了皇后宫中,三人下了车,直接就进去了,这回,竟没再要他们解剑;显然,侍卫已得到了某种暗示。

进了宫,却不见高宗李治,只武媚娘一个人在,见到他们,就笑了,说:“小寒先生果然风采照人,让人望而生畏,来,请坐!”

“太平,你去招呼茶水,这回,是招待你的寒哥哥,要用心挑选茶叶哦!”武媚娘说。

“是,母后,用蒙顶的黄芽如何,虽说是去年的,还清香着呢!”太平公主一脸喜色。

“好,你作主,你叫玉儿是吧,要不,你去帮太平挑选?”武媚娘说,显然,想将两人支开了。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说完,玉儿和太平公主一起去了。

“你叫李小寒,应该是原太子李承乾之子吧,我没得说错吧?”武媚娘并不啰嗦,直入主题了。

“是,既然皇后娘娘都知道了,那就直截了当吧;然则,皇后娘娘有什么旨意给我吗?”小寒也直言不讳了!已再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好,爽快,昨晚你说前事不提,好,那咱们就不提;不知道小寒先生前来长安有何公干?难道,仅给咱们攀亲戚不成?说实话,我喜欢说实话的人!”武媚娘的眼睛像刀子了。

“主要是质问高过李治,为什么屠三河镇,为什么,那可是八百多人命啊!难道,你们连一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小寒说。

“你的态度婉儿都给我说了,好,我们道歉;可是,你的意思究竟是什么?偃旗息鼓?还是试图击杀我们?”武媚娘说。

“这要看你们的意思,只要唐宫不再追杀我们,我愿意一直生活在突厥,这就是我们的态度!”小寒说出了底线。

“好,正如你说,前事休提,另外,我有个提议,不知道小寒先生有没有意思?”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光了。

第二十一章 武后之谋

看着武媚娘的眼睛,小寒的心里顿时一寒,他突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恐惧,这个女人眼睛里的光芒,像雪,像冰,甚至,比冰雪更可怕!

“不知道皇后娘娘有何提议?”小寒平静地说。

“哈哈,小寒先生果然爽快,我想聘请你为我们大唐太子弘的剑术老师,当然,也顺便教教我的太平和三位皇儿,不知道先生可否答应?”武媚娘的眼睛亮了。

“这,皇后娘娘是知道的,我是突厥的客卿,我们最多二月初就回突厥了!”小寒又老实了。

“啊,这个没问题,一个月也不错啊,相信,一个月内,我们大唐王子的剑法会提升不少的,哈哈,那就做我们的一个月剑师,如何?”武媚娘的眼睛一下充满了热情。

“好吧,看在太平的份上,我答应你!”小寒说。

“你真的喜欢太平?是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光了。

“不会,她是我妹妹,你知道的,对吧?我喜欢她,因为她是我妹妹,仅此而已!”小寒坚定地说。

“哈哈,那我的太平可要失望了,我看得出来,她喜欢你,要不要我把你们的关系说开?让那丫头死了那份心思!”武媚娘说。

“皇后娘娘,我不想让她失望!过段时间吧,反正,我们很快就要回突厥了,最多一个月,之后,我就不会再回来了,时间会让她忘记一切的;再说,我们的摩昴太子也不错的,皇后娘娘不妨考虑一下!”小寒终于出了底牌!

“好嘛,我不反对,但,要太平她自己喜欢才行,怎么做你自个儿决定;再说,你很喜欢太平的,对不对?前提是不准让我的太平伤心;否则,我决不饶你!”说完,武媚娘的眼睛又像剑了。

“行,一切以太平的意思为主,皇后娘娘请放心!”小寒承诺了。

这时,太平公主和玉儿已进来了,武媚娘的眼睛又变了,很温柔慈祥,这会儿,她又是一位母亲了。

“我和小寒先生谈过了,这段期间,至少一个月,小寒将是你和皇儿们的剑术老师,指导你们的剑术,好了,你们去花园玩吧,太子和几位皇儿都在花园里等你们呢,茶点,一起带到花园去,一会儿我再过去,我和婉儿还有事要谈,你们去吧!”武媚娘若无其事地说。

“好,母后,那我们去了!”太平公主赶紧带他们走了,她一向不掺和皇后与婉儿的事情:她们商量的事情见不得光,她不喜欢,甚至,很厌恶!

“婉儿,这事儿你怎么看?突厥太子和太平公主的事情,似乎咱们那位前朝太子想撮合他们,你觉得如何?”武媚娘说。

这时,婉儿才走出来说:“这应该是件大好事,但太平公主的心思肯定在寒哥哥身上,只怕不容易!”

原来,她一直躲在帘后偷听,为她思谋。

“嗯,好事是好事,可,咱们也不一定非要借突厥之势,对不对?一切都以太平的意思为主!哈哈,这会儿,这个小寒倒给咱们提供了最好的机会!”武媚娘高兴地说。

“皇后娘娘的意思是,那件事情可以操作了,可是,谁来做替罪羔羊呢?”上官婉儿说。

“这不是现成的吗?嘿嘿,这个小寒太子来得太好了,最好的羊啊,婉儿,你不会舍不得吧?难道,你也喜欢那小子?”武媚娘的眼睛又像刀光了。

“是,我喜欢寒哥哥,但,不这妨碍我们的大事对不对?再说,大唐不会对他怎么的,他是我们上宾嘛,最多,我们将他们逐出大唐!”上官婉儿更冷静,丝毫不慌张。

“好,婉儿有这个态度最好了,哈哈,那么,我们的弘太子什么时候殡天呢?”武媚娘说。

“元宵节如何?咱们安排一下,可以制造出来最好的效果,寒哥哥可以大醉一场嘛,然后,弘太子那儿,可以直接用我们的人去做,最后嘛,再让寒哥哥适时出现,岂不人赃俱获,谁也无法翻案!”上官婉儿的口中仍一口一个寒哥哥。

“好,婉儿果然痛快,真不愧我的好军师,依我看,你比诸葛亮还厉害,至少,没他那么多的婆婆妈妈,哼,否则,他也用不着六出祁山而无功了,无用的皇上那来做什么?不如,取而代之!”武媚娘坚决地说。

“那,皇后娘娘决定了?”上官婉儿的眼睛有些湿了。

“嗯,你去安排,最好,不要有一丝一毫的纰漏,任谁都察不出来才真好,一定要做到天衣无缝!”武媚娘的眼睛又放光了,像看见了最爽快的事情!

“今天初五,还有十天,皇后娘娘放心,我们一定会安排得很好的,不过,最好,太平公主帮一下,把寒哥哥的剑借来,玩两天!”上官婉儿说。

“好,这样最好,我会安排的,婉儿,你也该去花园了,哈哈,天天陪你们的寒哥哥,最多正月十八,我们送小寒回突厥,王子旦将做我们大唐的太子!”武媚娘高兴地笑了。

御花园的梅花正在盛开,雪,仍在落下,人们的谈兴却很高,他们正在欣赏小寒新创的梅花剑法。

“寒哥哥的悟性真高啊,居然在梅花之间也能创造出来剑法,玉儿嫂子,你真幸福,能嫁给寒哥哥这样举世无双的英雄,妹妹羡慕死了!”太平公主说。

“太平妹妹羡慕什么啊,你也一定会找到一个如愿郎君的!”玉儿安慰她。

“但愿吧,可惜,寒哥哥只有一个,唉!”太平公主一声叹息。

突然之间,玉儿找不到话安慰她了:她和他是不可能的,偏偏这个理由,她实在说不出来,否则,只怕他们的前途命运将更加坎坷!

“唉,世事真是造化弄人,谁也奈何不得!”玉儿不由得发出感叹。

这时,上官婉儿来了,一边看一边拍手叫手:“寒哥哥的剑法真高,太平,太子,你们学会了没有啊?”

“哼!”太子弘一向厌恶她,知道她一来,准没好事:这会儿,不知道她又想做什么了?

“哪有那么快?不过,我倒想试练了,寒哥哥,看我的!”说完,太平公主拔出来长剑,就迎了上去。

太平公主的剑好犀利,招招直向小寒扑去,偏偏每一剑如梅花绽放,足见她已将梅花剑法的精髓掌握了,动作犹如翩翩起舞的仙子。

“好,太平妹妹果然聪明过人,才两天就掌握了梅花剑法了;太子,几位王子,你们也跟着学,我可不想多教授几遍的,全靠你们自己,可别太笨了!”小寒的语言字字珠玑,故意损他们。

“是,师傅,我们会努力的!”王子们个个坚决,生怕被他瞧扁了,也怕被其它王子超越,果然,一个个眼睛瞪得大大的,生怕错过了任何一个细节。

终于,太平公主和小寒已练完一遍梅花剑法了;小寒收剑而立,问他们:“几位王子,如何?”

“差不多了,师傅和太平妹妹练得真好看,简直就像跳舞一样!”李显说。

“我不行,看不懂,我还是看你们练吧!”李贤气馁地说,他向来不好武,只好文,当然,花鸟鱼虫更是他的心头肉。

“我想试试,不知道师傅可否将剑借给我?”李旦说。

“好,我这把剑很特别,三王子要小心了!”小寒赶紧提醒他。

“是,师傅,谢谢师傅关心,我会小心的!”李旦接过剑,练起梅花剑法来了。

他的记性很不错,只看他们练了两遍,就已记住六成了,剑舞得虎虎生风,显然,他的内力也不错。

“三王子的悟性还真高啊,不错,不在太平妹妹之下!”小寒赞道。

“寒哥哥说得不错,旦哥哥本来就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读书、学武向来第一,是吧,太子?”太平公主说。

“是的,太平妹妹说得不错,旦的确聪明,连我都嫉妒了!”太子弘说,脸上却没有不悦之意,反而一脸微笑。

“太子真是胸襟广阔,好,不愧是大唐的太子,佩服,佩服!”玉儿听了,不觉赞叹。

“是啊,太子就这点最好,所以,和兄弟姐妹的关系都不错,我们都喜欢他,也尊敬他!”太平公主说。

李旦已练完了,走过来,将剑还给小寒,说:“谢谢师傅的好剑,果然好剑,这把剑只怕不在宫中任何剑客之下了,不知道师傅的剑术是不是天下最高的?”李旦说。

“不是,来长安的途中,我曾经拜会过剑圣前辈,他才是武学的巅峰,我还差得远,还有很长的路要走!”小寒不觉叹服。

“师傅果然不愧是剑中君子,如此气度,将来必定是天下第一的剑客!”太子弘说。

“那当然,剑道本来就是君子之道,寒哥哥的心胸气度已天下无双,未来的成就必然超越剑圣,对不对,寒哥哥?”太平公主的剑上一片仰慕欣喜,像看见了他登上剑道最高峰似的。

“慢慢走吧,我喜欢剑,所以,剑道就是我的生命,当然,包括我心爱的玉儿!”小寒说完,忍不住亲了一下玉儿。

玉儿的脸不觉红了,看向太平公主时,她的脸上竟是羡慕,却没有嫉妒,显然,她的心胸更广阔。

“好好好,今天有幸见到寒哥哥、太平公主还有几位王子论剑,婉儿真是受益匪浅,几位都让婉儿佩服得不得了!”上官婉儿说。

她越来越佩服眼前的这些人了,只可惜,他们都身在帝王之家,而眼前的祸端,竟无一人察觉,她不觉叹了一口气。

“婉儿,你不喜欢武功,不能跟寒哥哥学剑,也用不着叹气啊!”太平公主还以为她在为不能学剑而懊恼。

上官婉儿的眼睛又一暗,却不再说话了:她们的图谋,能和他们说吗?

第二十二章 太子密语

今年,长安的雪很大,出奇的大,每片雪花都想人们纳入寒冷之中;太子的心,正如满天的雪,越来越冷。

高宗李治的身体已一天不如已天了,他的忧虑一天比一天沉重,望着已渐渐独断专行的武媚娘,太子弘感觉他已在深渊之中。

他孤独,他寂寞,他悲哀,他,甚至毫无反抗之力;虽然,身边仍有谋臣、武将,却谁的意思都是以皇命为要;可,皇命,不正握在武媚娘的手心里吗?

他不想束手待毙,他想还击了;他需要人手,需要高手,小寒,正是他锁定的第一目标!

所以,他决定了,在太子府宴请小寒,包括,他的那些突厥朋友;也许,他们将是他最有效的救命稻草!

为了不让武媚娘起疑,他选择了太平公主作最好的幌子,小寒等的出入,仍由太平公主亲自接送,太平公主听了,高兴得不得了,表示乐意效劳,每见小寒一次,她的春色就多了几分!

回到突厥驿馆,小寒向玉儿和突厥众人说了武媚娘的建议,玉儿直截了当地表明看法:“这个女人想干什么?只怕不会只让小寒哥当王子、公主的师傅那么简单吧?难道,她想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

直觉告诉她,那个女人才是他们最可怕的敌人!

“玉儿说得不错,兄弟,我瞧那个武媚娘鬼得很,听说,目前唐宫的权力已基本掌握在她的手里,皇帝也只是一个摆设;至于那个太子嘛,风度翩翩,能力不差,听说也没发言权,只怕要顺利登上皇位都很难哦,听说,他不是武媚娘亲生的!”铁鹰说。

“管它呢?唐宫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倒是我和太平公主的事情要着落在客卿大人的头上了,哈哈,客卿大人,你可要多多为咱家说话哦!”太子摩昴说。

“太子放心,我已向武后说了此事,她不反对,只说以太平公主的意思办;所以,太子还得在太平公主身上下功夫!”小寒说。

“真的?那太爽了,哈哈,只要武皇后没意见,咱就赢面大了,嘿嘿,太平公主注定是我的太子妃!”摩昴笑得合不拢嘴,眼睛里发出光芒了,像已将太平公主揽在怀里似的!

他太一厢情愿了!玉儿见了,不觉摇了摇头。

次日上午,当小寒、玉儿他们用过早餐,太平公主就来了,马上就邀他们上了她的车;突厥众人只得另乘它车,往太子府而去。

见到他们,太子一脸喜色,殷勤得不得了,亲自为众人安排了座位,又说:“太平妹妹,辛苦你了,本应该我去迎接他们的,可我知道,妹妹愿意去接小寒先生的,所以,只有委屈妹妹了!”

“弘哥哥客气了,太平早说过了,为寒哥哥效劳,太平乐意之至!”她的脸上,早就春光无限了。

“各位请安坐,咱们上午先欣赏唐宫的歌舞,中午有上好的茶点,下午,咱们再练剑;晚上,我请了上官丞相、秦将军等作陪,不知道各位意下如何?”太子弘的眼睛开始闪烁了。

“但听太子安排,我等毫无异议,只要,有太平公主相陪就好!”摩昴太子迫不及待地率先说话。

“是是是,但听两位太子的安排!”铁鹰也说。

小寒和玉儿相视一下,点了点头,他们并不想多说话,早已知唐宫已是多事之地:只怕这会儿他们也不能置身事外了!

唐宫的歌舞果然一绝,莺歌燕语之间,一个个美女舞姿艳美绝伦,令塞外众人看得心弛神摇;摩昴太子的表情最为夸张,一双眼珠已都掉到舞女向上去了,嘴里的口水从未停过。

见他这种神态,别说太平公主皱眉了,连小寒都觉得他太掉价了,与突厥太子的身份差距实在太大,只得干咳两声,说:“摩昴太子,这太子府的绿茶好清雅,来,我以茶代酒,敬你一下!”

听了小寒的话,摩昂才“醒”过来,感觉自己太莽撞了,太平公主在坐,自己竟如此魂不守舍,只怕她看不起他了;抬眼望去,只见她一阵冷笑;摩昴的心开始下沉。

只得尴尬一笑:“太子府府的歌舞果然一绝,本太子从未见过,失礼失礼!”

歌舞继续,摩昴才稍稍收回心神,偏偏情绪早被舞女们吸引,这会儿,他顾不得太平公主的脸色了,继续如痴如醉地欣赏。

再饮一会茶,太子就说:“昨天练剑不爽快,不如,小寒师傅再去单独教我练会儿,太平妹妹陪几位客人,如何?”

实际想用借口将太平留在这里,帮他招呼客人。

“是,弘哥哥、寒哥哥你们只管去,我在这儿陪突厥客人,玉儿嫂嫂,请,太平敬你!”太平公主无奈,只得应允。

“好,那,谢谢太平妹妹了,师傅,我们去吧!”说完,太子弘领着小寒就去后花园。

来到后花园,太子并没有从兵器架上取剑,只含笑望着小寒,倏地,他竟跪下了,说:“师傅,救我!”

小寒见状,大吃一惊,说:“太子,你怎么了?快起来,有话慢慢说!”说完,赶紧将他搀扶起来。

这时,太子才向他说了唐宫的形势,最后说:“师傅,目前的形势,我别说登基了,如果局面再恶劣下去,只怕我连命都保不住了;结局肯定是被废黜幽禁,像前朝太子承乾那样;也许,还会更惨,直接被杀掉;因为,我不是武后的亲生儿子,如果她发生政变,肯定会将我斩草除根的!”

说完,他竟忍不住泣声如雨。

他一提到承乾太子,小寒的心顿时紧了,一种难言的悲愤不觉从心底爆发了;他的手在不停颤抖,心跳得很厉害,他忍不住就想将自己的身份曝光了;他不由得咬紧牙关,手捏成拳头,好一会儿,才压下了心头的激动。

“太子,可这是你们大唐的事情,我们只是外臣,无能为力,唉!”小寒终于冷静了,声音变得相当平静。

“师傅,你剑术高超,又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如果你说话,母后肯定会有种顾忌;不如,师傅和摩昴太子商量,只要我能顺利即位,我必不忘各位的大恩;大唐将和突厥各持友好关系,我们和平相处,边境开市,将我大唐的繁荣延续到突厥去!”太子诱惑他了。

小寒心动了:这的确是件好事,如果可以成功,那他们不是可以回三河镇了?再说,突厥也非久居之地,他,毕竟是汉人!

深呼吸一下,小寒才说:“太子,我可以试试和我们突厥的摩昴太子说说,但成与不成我不敢承诺,我尽力而为!”

“好,谢谢师傅,有师傅帮助,有突厥这个强大外援,我定会顺利继位的;那么,我大唐与突厥将保持持久的和平关系,谢谢师傅!”太子再次承诺。

“咱们还是练会儿剑吧,免得他们起疑,来,太子,你先看看我怎么练的,然后,你再练!”说完,小寒拔出剑来,打出来梅花剑法。

自三河镇之惨变后,他越来越小心了,在谁面前都小心翼翼,生怕被别人再算计了;他在铁鹰面前也不敢随便说话了,有时想想,都觉得对不起铁鹰;可惜,很无奈,现实实在太残酷了!

太子的心思哪在剑上?这会儿,他眼睛迷离,开始幻想如何操控大局:他文有上官丞相一帮文臣,武有秦怀玉等一干武将,欠缺的,就是高宗李治的一纸诏书!

待小寒演练完了,发现他神情恍惚,就知道他走神了,只得再次走过去,说:“太子,该你练了!”说完,从兵器架上将剑给他取下,让太子弘练剑。

太子弘这会儿很乖顺,果然,也练起梅花剑来,凭着记忆,随意地挥着剑,看去却不伦不类,连基本的模样也没有;显然,心思已被现实所攫取,他哪有心情练剑?

小寒只得再次叫停,说:“太子,你还是收拾好心情,专心练练剑,否则,如果皇后说要考你剑法,你怎么办?”

果然,武皇后已是紧箍咒,太子一听,脸色顿时刷白,神情紧张,说:“是,师傅,劳烦你再演练一遍!”

“看清楚了,太子!”果然,小寒又再次耍剑了。

这次,他不想全打完了,而是一招招地教他了;所幸,太子本来就聪明,身子也算灵活,这回心神回来,不到一个时辰,居然让他学会了梅花剑法。

“好,太子,练得不错,记住,早晚各练三遍,几天下来,你就练熟了,就可以对敌了!”小寒说。

“谢谢师傅指点!”太子弘赶紧谢他。

“走吧,我们是不是该去前厅了?快中午了,我的肚子都饿了!”小寒故意说。

他怕他们单独相处的时间长了,人们会有疑心,他知道,太子府中肯定有武媚娘的眼线,他不得不小心。

回到大厅,果然,下人们早已准备好了茶点,人们都吃起来了;太子赶紧又邀小寒上坐,殷勤侍候,搞得小寒很不自然。

太平公主的眼儿不停扫过来,媚意从未断过,脸上的春色越来越浓了!

“下午,该弘哥哥陪突厥贵客了,我去后花园和寒哥哥一起练剑,玉儿嫂嫂,我们一起去!”太平公主要求了。

“是,太平妹妹,谢谢你了,哈哈;下午,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你说了算!”这会儿,太子弘心情大好,一切顺着太平公主的意思了。

第二十三章 第一剑客

这时,李旦来了,他不请自来,还带了一名剑客而来。

一见面,李旦就说:“哈哈,我们来得正好,皇兄这儿正用茶点;嘿嘿,我们有口福了,风先生请安坐,皇兄,师傅,我来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剑术大家风天行风先生!”

“啊,各位好,听说长安来了位突厥的第一剑客,本人特地前来一会!”风天行一下道明来意。

“不知道风先生练的是什么剑法?哪门哪派?我怎么没听说过?”太平公主不乐意了,眼睛里流露出来不悦。

显然,这人来的不是时候,她不喜欢!

“皇妹,这位风先生是点苍派的掌门人,人称中原第一剑,一直在点苍练剑,前一段才投到我府上的;对不住,还没来得及请他拜见皇妹!”李旦赶紧说,他向来怕这个妹妹,见她不悦,心里一凛,赶紧解释。

冷笑一声,太平公主才说:“啊?哈哈,原来是旦哥哥的家丁啊,不见也罢!”她越说越不客气了。

“太平,风先生远来是客,你不能如此;哈哈,风先生,舍妹无礼,请坐,请坐,先用茶点!”太子赶紧招呼。

他怕太平公主再说出什么过激的话来,让李旦的面子上不好看,他和李旦的关系本来就紧张:这会儿,更要小心!

那风天行也不客气,就在李旦身旁坐下,用着茶点;眼睛,却像鹰一样直盯着小寒,想从他的脸上读出来他的心思。

哪知小寒一点也不在意,只向他微微一笑,又继续和太平公主说笑了,仿佛他这个人根本不存在似的。

小寒当然知道他的来意,他肯定是为自己而来的,只是:这是李旦自己的意思,还是风天行是个剑痴,专门来找自己比剑的?无论如何,这一战只怕无法避免!

“听说风先生是中原第一剑客,不知道风先生自比与剑圣相较,如何?”铁鹰的话像石头,一下砸在了原本平静的水面上。

“是啊,不知道风先生比剑圣高明多少?本太子听说剑圣才是中原第一剑客,怎么,这中原第一剑客竟变成了点苍派的风先生了?”太子摩昂说。

这一语更厉害,一下将气氛弄得更僵了;太平公主不觉笑了,竟向摩昂太子投过去一丝欣赏之色。

“以前剑圣是中原第一剑客,可他归隐之后嘛,当然是我这位风先生是中原第一剑客了!”李旦赶紧解释。

“哦,原来如此,难怪难怪,你们说清楚嘛,否则,我还以为这位风天行先生是中原第一剑了,哈哈,希望有机会见识见识风先生的剑法,不知道比咱们突厥第一剑客小寒大人如何?”摩昴太子代小寒向他挑战了。

“正想见识小寒先生的高招!不知道小寒先生意下如何?”风天行的眼睛亮了。

难道,他巴不得跟自己比剑?为什么?是为大唐?还是为三王子李旦?

“我的剑法哪有什么好的?不过是拍拍苍蝇打打野兔,哈哈,完全不值一提!”小寒大笑。

小寒的眼睛像雪了,他已听见了黑雪的声音:它很不愉快了!

“哈哈哈哈……”众人发出来欢乐的笑声。

显然,他们都听出来他的意思,眼前的风大剑客,只不过是苍蝇野兔了!

这下,风天行的脸更挂不住了,他不觉站起来,说:“很好,小寒先生果然高明,言词比剑锋更犀利,太子殿下,请恕天行无礼,在下想请小寒先生赐教几招!”

“放肆,你什么东西?敢向我寒哥哥挑战?再胡言乱语,小心本公主砍你的头!”没想到,太平公主竟怒不可遏了。

“公主息怒,在下只是请小寒先生赐教几招而已,绝不伤他!”风天行并不怕她,言语也激烈起来。

太平公主正想说话,哪知小寒已拦住她,说:“太平妹妹何必生气呢?无妨无妨,我正想见识见识中原第一剑客的厉害!请吧,太子府的练武场见!”

说完,一揽太平公主的腰,半抱着太平公主就走了,怕她再生气了!

“师傅就是潇洒,这会儿还有心情关照咱们的太平妹妹!”李旦故作轻松地说。

一眼瞥去,发现玉儿脸上竟没有丝毫醋意;他感觉奇怪:为什么?她为什么这么大方?

“太平妹妹为什么生气?生气了就不漂亮了,哈哈,多笑笑最好了,我最喜欢看太平妹妹开心愉快的样子了!”小寒说。

“我看他那个样子就生气,好像是他真是第一剑客,还敢向寒哥哥挑战,什么东西?”太平的声音还是很激烈。

“笑笑吧,你笑了,我更有信心,哈哈,太平,多笑笑总是好的!”小寒说,说着,他笑得更开心了。

“寒哥哥一定会赢的,对不对?这回,拍苍蝇,还是杀兔子?哈哈!”太平公主这才愉快地笑了。

“这就对了,太平的笑容最好看,我喜欢看!”小寒说。

“寒哥哥,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太平公主又问。

“无所谓,可是,他是谁派来的呢,好像这个问题更重要!”小寒不觉说出来心头藏着的疑问。

“啊?难道,其中有什么阴谋不成?”太平公主不觉紧张了。

“不是阴谋,是阳谋,人家这回是光明正大而来的,看来,想试试我的斤两了;可,是谁的主意?皇上?还是皇后?还是王子旦?”小寒又揣测了。

“旦哥哥一向光明正大,这也符合他的行事作风,可,这是为什么?他也是你的徒弟啊!”太平公主终于动脑筋了。

瞬间,她就明白:肯定是皇上,难道,他和寒哥哥之间真有问题?她决定一定要进宫问清楚!

见她脸色变了,小寒自然心知肚明,他不觉一声叹息:想息事宁人,只怕也不容易,说不定,这个天真烂漫的妹妹,也将卷入其中了,奈何,奈何!

“放心,寒哥哥,我一定会帮你的,无论是谁,我都不会让他伤害你的,谁也不准!”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谢谢妹妹,不过,太平,你还是不要卷进来最好,免得伤了亲情,唉!”小寒又是一声叹息。

这时,已到演武场了,风天行已毫不客气地站在东首了,他在等小寒。

“小寒哥,人家已在等你了,可别让风先生失望哦!”玉儿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来。

“好的,就来了,哈哈!”说完,小寒握了一下太平的手,要她不要担心,才向玉儿微微一笑,就上演武场了。

“小寒先生原来是客!请,请先出招!”风天行说。

“虽然我是客,但也是客中主啊,我是王子们的师傅,哈哈,风先生才是客,请吧!”说完,小寒看都没看他一眼,轻蔑之意,无须言表。

风天行顿觉受辱,不觉长吸一口气,长剑横空,一招苍松迎客就打了过来,试图全力以赴,先占具上风,再趁机打败小寒。

哪知小寒看都没看,只随便走了两步,风天行的剑就已落空;小寒甚至还没拔剑。

“寒哥哥,拔剑啊,不出剑怎么行?”太平着急了,恨不能立刻冲上去替他接剑了。

“用不着,太平妹妹请放心;哈哈,风先生,请继续!”小寒似乎没感觉,仿佛在花园里散步似的。

难道,两人的差距如此之大?他,不配小寒动剑?

果然,风天行更怒了,叫了声:“好,那在下就不客气了,阁下好自珍重,我要施展点苍剑法了!”

说完,他运起内力,长剑顿时长出来光芒,在阳光下更加绚烂多彩,显然,他已准备拿出绝招了。

“寒哥哥小心!”太平公主不觉惊呼了:她晓得,对手已用内力催动剑气了!

哪知小寒依旧无所谓的样子,似乎毫不介意对方的剑气;风天行愤怒了,将点苍剑剑一招招打出来,企图将小寒击杀当场。

太平公主的脸色大变,不自觉跨出两步,想去替小寒接招了;但玉儿更关注她,赶紧伸手将她拉住,揽在怀里,说:“这剑气并不高明,妹妹不用担心!”

她的眼睛始终平静,像根本没当风天行的剑气是回事似的!

旁边的梅花还在吐着芳香,她,安静如常,却又在期待,似乎在等待小寒的剑招似的!

小寒则一如既往,在花园里散步,那剑气只不过是最美好的陪衬而已,只围着他转圈,像特制的光环。

终于,看完了风天行的剑招,小寒,才哈哈一笑:“风先生,且看我的梅花三弄,太平,你也瞧好了!”

说完,他拔出长手,将梅花三弄打了出去;那梅花笑了,仿佛这会儿她与小寒的剑招完全融合起来,一阵清香将人们深深地沉醉了。

风天行已全力试为,仍无法让小寒出剑,这会儿,见他的剑犹梅花点点,顿时大惊失色,想要招架时,小寒的剑已打在他的手上。

他以为手会断了,哪知小寒的剑侧了侧,只重重地拍在他的手腕上,长剑顿时落地。

梅花笑了,仿佛这才是她想听见的声音;太平公主也笑了,她美丽的脸,正如旁边那树正在盛开的梅花。

“太好了,寒哥哥,梅花三弄真好,寒哥哥打得太好了!”说完,太平公主忍不住冲上去,紧紧地抱住小寒,脸上尽是说不出来的温柔。

“小丫头,看懂了没有?记住,梅花三弄就是这样打击对手的!”小寒说,脸上尽是怜爱之情。

然后,他轻轻推开太平公主,走到风天行面前,说:“风先生的剑招也是极好的,小寒获益良多,谢谢风先生!”说完,又替他捡起剑,交在他手里。

“客卿大人果然好剑法,真不愧是突厥第一剑客,风某败得心服可服!”风天行说,又叹了口气,才说:“客卿大人,恕我多嘴一句,只怕这几天要找大人比剑的人会越来越多!”

“哦?”小寒惊讶了,随即又问一句:“阁下的剑法真是中原第一剑客吗?当然,剑圣前辈除外!”他一脸不信。

“惭愧,那是我师门弟子胡乱吹嘘的,我这点道行,哪是什么第一剑客啊?我数十年修剑,竟连先生一招都接不了,惭愧之至!三王子,在下没脸回王府了,告辞!”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第二十四章 唐宫风云

“老三,你怎么来了?还带个剑客来跟师傅比武呢?谁的主意?”太子见风天行走了,皱着眉,问李旦。

“哈哈,太子哥哥,这个你可不能怪我,是父皇的意思;他说,既然小寒师傅是突厥第一剑客,咱们就得见识见识小寒师傅的真功夫;还说,要找中原最好的剑客跟师傅比武,这不是我的意思哈,太子勿怪!”李旦毫不隐瞒地说。

“为什么?父皇为什么这么做?”太子的脸上尽是惊讶之色。

“哼,我倒想问问父皇,这就去问,难道,咱们大唐连一个突厥第一剑客都容不下?大唐的气度跑到哪里去了?除非,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太平公平拂袖而去,直奔皇宫了。

“师傅,我也去瞧瞧,我想听听父皇怎么说!”太子弘说。

“那,太子,我在你宫中帮你招呼贵客?”李旦赶紧说话。

“对对对,老三,你帮我招呼贵客,我去瞧瞧,太平一向鲁莽,这回,肯定不知要闹出什么事情来!”太子赶紧说。

说完,他就赶紧去了;小寒并不想拦他们,他也想知道高宗想玩什么,至少,有太子和太平去打探,要比自己去强得多。

天上的乌云又来了,太阳渐渐隐匿起来,眼看,风雪又要来了!

“师傅,听说至少有十几位高人会陆续来向你挑战,不知道师傅会不会怕?”李旦的眼睛里明显已有挑衅之色了。

难道,他已知道了自己的身世?小寒暗想。

“有什么好怕的?我倒希望中原武林能有一、两位高手能接我的十招;哈哈,只怕除了剑圣前辈,再无人了吧?”小寒毫不在意地说。

“哦,难道,其他高手师傅一点也不在意吗?”李旦又说。

“也不是,这是很好的学习机会嘛,我正好借此大好良机提升我的剑术,希望下次见到剑圣前辈可以更好地和他切磋切磋,哈哈!”小寒的脸色依然轻松自在。

“师傅果然不愧是突厥第一高手,和师傅比剑的最后一位,正是剑圣前辈,听说为了请他出山,父皇已特别送了他一件礼物,他一定会出山的!听说,最后一战,将是生死对决,师傅不怕吗?”李旦又说话了。

他这是什么意思?心理战?还是别有图谋?

“无所谓,剑客嘛,生于剑,死于剑,光荣之至!”说这话时,小寒的眼睛像雪了,很冷。

谁都可以听得出来他的寒冷,有点像地狱来的声音,一下,将人们冻住了;尤其,是玉儿,她的心突然跳得好快。

看来,这真是一场大阴谋了;或者说,高宗已摆明车、马、炮了,不让他们回突了!至少,小寒不能!

怎么样让小寒哥脱险呢?玉儿开始思索这个问题了,一下,她的眉皱得很深,像被谁锁住了似的。

“师傅,不如,你们明天见过我父皇后,就回突厥去吧;父皇答应明天见你们!”这时,李旦的脸上竟是一脸真诚。

“可我已答应了皇后,要教你们一个月,我是剑客,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咱们剑客的承诺,比千金更重要;所以,唐宫要怎么玩,就来吧,我奉陪到底!”小寒轻蔑地说。

“啊!”李旦不觉又惊讶了:看来,他真的有阴谋?难道,父皇说的,竟是真的?

这时,太平公主已到宫中了,而且,直到了御书房;见高宗正在批奏章,她惊讶了;很久了,一直是母后在批奏章啊;父皇这是怎么了?

“父皇,你歇会儿,好不好?太平有事问父皇!”太平公主说,然后,就缴了高宗的笔。

“太平,我正在批奏章,把笔拿过来,好不好?”高宗皱眉了,他一向溺爱太平,从来不随便骂她,似乎,他从来就未骂过太平。

“不行,父皇,该休息了,要不,我们到御花园走走?”太平眉开眼笑地说。

“哎,拗不过你,走吧,小乖乖!”说完,站起来,高宗的身子竟晃了晃,又说:“还真是累了,唉,可惜,你不是男孩子,否则,我宁愿将天下大事都托付给你!”

“瞧父皇说的,母后和你谁处理还不一样?”太平公主说。

“不一样,你母后,她……”正要说下去,太子弘来了,跟着,武媚娘也来了,他说不下去了。

“太平,来了也不到母后那里,还是粘着你父皇啊,哈哈,正好,咱们一块说说话!”武媚娘一脸笑意。

“母后,这不刚来嘛?孩儿给母后请安!”说着要跪,武媚娘赶紧拦住了:“行了,行了,知道你有心就够了,哈哈!”

“谢母后,咱们一起去御花园吧?父皇也累了,走吧!”说完,太平公主一边高宗,一边武媚娘,向花园而去。

太子弘只得紧跟上去,他也想知道究竟为什么。

“父皇,听说你找了不少武林剑客,要为难我寒哥哥,为什么?”太平公主悠然说,仿佛丝毫不在意。

“哈哈,那个小寒不是突厥第一剑客吗?正好,让咱们的中原剑客们教训教训他!”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真的就这个目的?可他们都不是寒哥哥的对手啊?”太平公主并不轻信。

“咱们找中原剑客来,一是打击突厥的气焰,同时,也是提高小寒的知名度嘛,最后,再让剑圣给他比一场,无论胜负,小寒岂非成了天下最厉害的剑客?”高宗试图说服太平公主,怕她反对。

“啊,这么说是好事?”太平高兴了:能让寒哥哥扬名立万,岂不快哉?

“当然了,我的太平这么喜欢小寒先生,父皇当然得为他效劳了,哈哈!”高宗的眼睛像刀子了:谁让你来的?还敢招惹我的太平?哼,不死,也得扒你一层皮!

“谢谢父皇!”太平公主开心得连眉毛都变成花儿了。

“嗯,太平高兴就好,哈哈!”高宗开心地说。

一旁的武媚娘在抿着嘴笑,太子则是一副愁容:显然,真情绝不这么简单!

“那,太平就回弘哥哥那儿了,弘哥哥,咱们走吧!寒哥哥还在等我们呢!”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去吧,我陪你父皇再玩会儿!”武媚娘一脸笑意,多余的话一个字没有。

见他们去远了,她才说:“太平毕竟还是个小孩子,多天真啊!年轻就是好,唉!”

“我们这是为她好,早点解决了小寒,我们更省心,哈哈!”高宗开心地说,仿佛他心中所有的忧虑都已散去了。

“可小寒不简单,听说,他只一招就将那个风天行打败了,其他高手只怕也没用!”武媚娘提醒说。

“媚娘,你放心,最后一个最重要,剑圣一出,他还有胜算?哈哈,那才是他最后的坟墓!先让他开心几天吧,让他吃吃肉,最后,给他最致命的一击,哈哈!”高宗开心地说。

“可我们的太平可要伤心欲绝了,唉,可惜,可惜!”武媚娘说。

“他是她的堂哥,我们就是为了不让悲剧发生,这是最好的方式,别婆婆妈妈的!”高宗坚决地说。

“是,皇上,你说了算!”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线了。

回到太子府,太平公主立刻将高宗的说词向小寒说了,小寒只微微一笑,并不置可否。

“寒哥哥,你什么意思吗?难道我父皇让你扬名立万也错了?”太平公主不高兴了。

“哪能啊?太平妹妹,哥高兴还来不及呢,放心,太平,哥没事,开心着呢,哈哈!”小寒说。

这时,他看见了太子犹豫的眼睛,显然,他有不同的看法。

“好了,太子,时间也差不多了,不如,咱们开始晚宴吧?记住,给我寒哥哥上最好的酒哈!”太平公主赶紧吩咐。

“知道了,太平妹妹,就知道对师傅好,连我这个太子都嫉妒了,哈哈!”太子说,然后,开始去准备晚宴了。

“太平公主,不知道今晚我这个突厥太子可否敬你一杯啊?”摩昂太子说。

“行,太子,一会儿,我敬你!”太平公主这会心情大爽,毫不在意地说。

“那,说好了,咱们至少对饮两杯,哈哈!”摩昂说。

“好了,太平妹妹都同意了,太子,悠着点哈!”小寒赶紧岔给话题。

没想到,正要开宴,高宗李治和武媚娘竟然来了,这可出乎所有人的意外,包括小寒和玉儿。

“哈哈,小寒先生,听说你今天打败了那个什么中原第一剑的风天行,我们特来祝贺你!”高宗高兴地说。

“只是切磋,没啥值得高兴的,只怕劳皇上费心了!”小寒说,眼睛一直盯着李治。

“哈哈,只要是太平喜欢的事情,我乐意为阁下效劳!”李治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

“那么,皇后娘娘你呢?”小寒看着武媚娘,他更想知道她的态度。

“哎,小寒先生嘛,突厥的客卿大人,定不会让我失望的,我的皇儿们还等着你指导呢!”她更是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哈哈,好,我知道了,那就静候皇上的安排吧;太子,晚宴准备好没有?我要好好勤敬大唐的皇上皇后几杯,哈哈!”小寒竟然一脸不在意,似乎很满意他的安排!

一旁的太平公主早高兴得合不拢嘴;玉儿的脸也不露痕迹,可,眉皱得更更深了:暴风雨就要来了!

这时,上官婉儿来了,一脸笑容,一见小寒就说:“寒哥哥,这么好的晚宴也不叫上我?弘哥哥,你偏心!”

“婉儿妹妹,我们都知道你忙,哈哈,你能来,真是我们的福气哦,请吧,请上座,和太平坐一块儿!”太子弘说。

上官婉儿还想说话时,太平公主早将她拉过去了!

第二十五章 婉儿之心

“玉儿嫂嫂,我想和寒寒、婉儿一起去太子府后花园,你要不要一起去?”太平公主邀请玉儿说。

“不了,你们三个去就好了,哈哈,替我照顾好小寒哥吧!”玉儿大方地说。

“嫂嫂就是好,那,我们两个不客气了,寒哥哥,我们走吧!”说完,两大美女一边一个,挽着他就向花园而去。

太子府的后花园此时也比较单调,仅几树寒梅而已,微风中,吹阵阵阵梅香,摇在几在心头;偏偏他们已没有欣赏她的心情了,心情都很沉重。

上官婉儿的脸色更为凝重,晓得这回太平要质问她了。

果然,见四下无人,太平公主立刻发炮:“婉儿,要寒哥哥和中原剑客比剑,谁的主意?我父皇?母后?还是你,婉儿?”

“公主何必明知故问呢?当然是婉儿的主意!”上官婉儿竟然直言不讳。

“好,那你们的真实目的是什么?说,婉儿,在我面前,你最好说实话;寒哥哥也在!”太平公主提醒她了。

“放心,公主,寒哥哥,婉儿一定说实话;这比剑嘛,难免损伤,不过,一般的中原剑客是伤不了寒哥哥的,对不对?”上官婉儿说。

“那最后一战呢?听说,你们安排的最后一战,寒哥哥的对手是剑圣,用意何在?”太平公主直达核心了。

“生死之战,谁死谁生对咱们大唐都百利而无一害,对不对,寒哥哥?”上官婉儿的脸色变得相当凄苦了。

这是她设计的,对象竟是她喜欢的寒哥哥!

“啊,为什么?你疯了吗?我知道你也喜欢寒哥哥的,对不对?为什么?”太平公主大惊失色:她没想到最后一战竟是生死之约!

“这是皇上的意思,原因,恕我不能说,公主最好别知道,否则,我真不知道结果会怎么样?”上官婉儿的眼睛里突然含泪了。

“为什么?为什么一定要置寒哥哥于死地?你们是不是疯了?”太平公主的眼睛像剑了!

“公主,你真的最好别知道,否则,说不定你也会发疯的;我也想疯了!”上官婉儿的眼泪终于流下来了。

小寒一直没有说话,只听她们对答,这时,见她流泪,只得掏出手绢,替她抹去,又在她美丽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说:“太平,别逼婉儿了,如果我是她,我也会这么做的!”

“为什么?你是她心爱的人啊?她怎么要算计你?为什么?”太平公主也流泪了。

小寒又只得替她抹泪,也亲一下,说:“太平,这是命,这是命运,我的命运;不过,不应该是你的命运,你不是想知道我是谁吗?我是你堂兄,我是当年太宗朝太子李承乾的儿子,李小寒!”

终于,小寒说出来他的秘密,他不想说的,偏偏,面对两个爱自己的女人,他不得不说出这个惊天的秘密!

“啊?”顿时,太平公主的脸变了,身子颤抖起来,眼见就要倒下去了。

“太平!太平!”小寒赶紧抱住她,在她的脸上亲吻一下,在她耳边不停呼唤。

好一会儿,她才幽幽醒来,一脸哀怨,说:“寒哥哥,你瞒得我好苦啊,我爱你,不管你是不是我堂兄,太平永远爱我的寒哥哥!”说完,她的眼泪又流下来了。

这回,小寒更心疼了,用唇吻去了她的泪:咸的,苦的,热的,辣的,酸的,还有甜的!

“谢谢太平,妹妹,哥也喜欢你,可惜,这就是咱们的命运!”小寒轻轻地说,试图安慰她。

他的声音像从遥远的天际传来,偏偏,落入太平公主耳里,仍是那样清晰,直抵心房。

好一会儿,太平公主的心情才稍稍平复,却不肯从他怀里起来,一脸忧伤,神色黯然,轻轻地说:“寒哥哥,太平真的喜欢你,太平永远爱寒哥哥!”说完,竟吻上了他的唇。

小寒只得拒绝,叹气说:“好太平,把她放在心里吧,最好,把哥忘了吧!”

“不,我永远不会忘寒哥哥,你是太平这辈子唯一爱的男人!”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这时,婉儿也走过来,偎在小寒身边,亲了他一下,说:“寒哥哥,婉儿也爱你,可是,婉儿身不由己!”说完,她的眼泪又已掉下来了。

“滚,婉儿,你给我滚,你不配喜欢寒哥哥!”太平公主第一次骂上官婉儿了。

上官婉儿听了,眼泪如珠子,不停地掉下来,扭头就想走。

小寒赶紧抓住她,说:“太平,别这样,最难受的是婉儿,她身在宫中,不得不为,这是宫廷争斗,我们谁也抗拒不了;我本来只想来质问你父皇就了结此事的,没想到,事与愿违,我们不得不抗争,说不定,从明天起我们就是敌人了!”

“不,太平永远不会是寒哥哥的敌人,我会尽力保护你的,我一定要保护你!”太平公主说。

这时,她的心情已平复,脑子开始灵活起来,说:“婉儿,你究竟怎样安排的?你的计划是什么?你是要保护寒哥哥还是要伤害他?你要是敢伤害寒哥哥,我必不饶你,我会提三尺青锋,用梅花剑法诛杀你!”

她的表情很坚决,声音也很冰冷,像雪的声音。

上官婉儿一笑,很甜,晓得她看穿了自己,就说:“公主放心,婉儿也永远不会伤害寒哥哥;既是我在计划这件事情,总比别人操控比较好,凡事我们都可以提前作安排,对不对?”

“这倒是,你一向足智多谋,是我母后的智囊,好,我姑且相信你,有什么风吹草动,一定要提前让我知道,明白吗?”太平公主的眼睛亮了。

她一点也不像只十五岁的小女孩,也许,宫中成长的她,早习惯了权力游戏!只看武媚娘对付后宫的手段,以及君臣对她的恐惧,她就知道权力是好东西,同时,也渐渐学会了保护自己。

现在,她已开始思索保护小寒的方法了,最好的方式已不可能了,她只能选择最激烈的方式!

“太平,不要乱动,目前静观其变比较好,宫中的风波又将起了,我们越小心越安全!”上官婉儿说。

“这倒是,你不妨也当当我的智多星,嘿嘿,婉儿,你在我面前最好跟在我母后面前一样,否则,后果你自己知道!”太平公主发出来警告。

“知道,公主放心,其实,皇后娘娘的目的和公主大同小异,寒哥哥只要不乱走棋,绝对没事,完全可以安全回突厥;太平,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上官婉儿说。

“我知道,不劳你提醒,我们已经不可能;婉儿,你可以嫁给寒哥哥!”太平公主提议。

“哈哈,公主,我也想,可是,目前不可能;再说,寒哥哥也未必同意,还有玉儿嫂嫂!还是不要提了!”上官婉儿说。

“好吧,目前不提,可是婉儿,只有寒哥哥配得上你;放心,嫂嫂那儿我会去说,至于寒哥哥这儿,婉儿,你自个儿争取,我不帮你,哈哈!”太平公主的心情开始好转了:也许,婉儿嫁给小寒才是最好的解决方案!

小寒只微微一笑,并没有接话,他的眼睛看向了塞外,仿佛又看见了满天的雪花,以及,她,飘飘洒洒的声音,那里,只有一个他心爱的玉儿!

“寒哥哥,我们在谈论你和婉儿,你怎么不发表意见?”太平公主说。

“太平,这时候绝不是谈论这种事情的时候,婉儿是最明智的女人,目前,我们都在漩涡之中,能不能逃过此劫,我真的不知道;婉儿,迟些再说,好吗?”小寒只得实话实说了。

上官婉儿深情地看着小寒,说:“婉儿知道,寒哥哥放心,婉儿一定会保护好你的;我和公主的心思是一样的,我们都会尽力帮助你,因为,我们都爱寒哥哥!”

小寒不由得沉醉了,只得将她们紧紧揽在怀里,吻了一下她们的脸,才说:“谢谢你们,太平、婉儿,你们两个是大唐最好的女人,也是我此行最大的收获,无论如何,你们都是我深爱的好妹妹!”

梅花的香这会才浓了,她是寒风中唯一的温暖,将他们一阵阵包围住了,严严实实的,这会儿,他们才有了赏梅的心情。

“真美,只愿这一刻能够长久,可惜,寒哥哥,你能不能不回塞外?”太平公主的脸上尽是期待。

“太平,哥也舍不得你,可,只怕寒外才是我的归宿,可惜!”他的脸上只剩下遗憾。

“时间会改变一切,但愿,寒哥哥有回归大唐的一天,希望吧,寒哥哥、太平,我们一起努力!”上官婉儿紧紧地握住了他们的手。

这会儿,三人的心彻底融合在一起了,情与义将他们牢牢地拴在一起了!

这时,家丁又来传话了,说皇上皇后娘娘来了,请他们前去一见!

三人这会儿都心情大好,相视一笑:最好玩的事情来了!

“寒哥哥,你练剑呢?还是去见他们?要不,待晚宴开始咱们再去?让我父皇母后做一回闷葫芦!”太平公主幽默地说。

“就是,凉凉皇上皇后也不错,寒哥哥没必要太过殷勤!”婉儿也说。

“那好,我们就等会再去?”小寒将问题扔给太平公主。

“好,我做主,你去告诉我父皇母后,就说咱们大唐两大美女正在陪寒哥哥赏梅,没心情理会他们,也希望他们不要来打挠我们,一字不漏地告诉我父皇母后!”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该来的总会来的,也许,这时候表明态度才是最好的方式,小寒暗想!

第二十六章 谁在演戏

终于,晚宴即将开始,小寒他们才回到大厅。

见到他们,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哟,你们三个倒是安逸,在后花园玩,玩得痛快吗?哈哈,太平,开心吗?小寒先生,把夫人留在这儿,很好玩吗?”

她明明在笑,说出来的话却像刀,刀刀刺在他们最薄弱的地方。

“母后,我们开心着呢,哈哈,和寒哥哥玩,太平最开心,寒哥哥是我在这个世上最重要的人,嘿嘿,我这么说,母亲不会反对吧?”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

“哼!”高宗李治忍不住脸色变了,黑气上怒,就要发作;眼睛直盯着小寒,像恨不得吃了他似的。

“皇上这是怎么了?哈哈,我一直在花园里陪他们呢!”上官婉儿赶紧说话。

“就是嘛,有婉儿在,你怕什么?皇上,一会儿我们可要好好敬小寒先生几杯,听说,小寒先生今天把点苍派的第一高手都打败了,祝贺,祝贺!”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中原剑客嘛,除剑圣前辈外,好像根本不值一提;听说,有不少剑客想和我国的客卿大人比剑,这不是让我突厥第一剑客横扫中原吗?皇上皇后娘娘太给我们面子了!”铁鹰肆无忌惮地说。

“好,铁侍卫果然爽快,咱们中原的剑客听说突厥第一剑客小寒先生来了,个个磨拳擦掌,都准备着领教一下小寒先生的剑法,哈哈,相信小寒先生不会令他们失望吧?”武媚娘高兴地说。

“无所谓,我是来者不拒,哈哈,能和中原剑术切磋,也是小寒的荣幸!”小寒开心地说。

“好,客卿大人不愧是客卿大人,就是客卿大人将他们统统都宰了,本太子也担当得起!”摩昂轻蔑地说。

“太子果然威武,那说好了,比武场上生死不论,小寒先生有意见吗?”武媚娘的眼睛又眯起来了。

“无所谓,不过,在下保证,绝不伤中原剑客就是了!”小寒的脸仍然一片宁静,像水一样的宁静。

“好,那咱们就静待小寒先生表演剑术了,明天,听说是咱们中原第一号杀手断青山跟小寒先生比,那就在宫中举行吧,希望小寒先生不要让我们失望!”武媚娘的眼睛像开花了。

“我说一句,谁敢伤害我的寒哥哥,我必砍他的头,伤害一根指头都不行,谁也不能例外!”太平公主突然插话了。

“你!”高宗李治的脸色又变了。

“好,在太平公主监督下比武更好嘛,婉儿,你安排一下,凡有比武,必须有太平公主在场,谁敢伤害太平,以谋反罪论处,诛灭九诛!”武媚娘的脸色突然变得杀气腾腾了。

“父皇,是否可以上菜了?我瞧太平妹妹都饿了,哈哈!”太子弘故作轻松地说。

突然之间,他有点恍惚了,显然,一场大变正在上演:他该何去何从?

很显然,小寒是他绝对可靠的盟友,而且,他的背后,还有突厥!

“好啊,太子,快点上菜,别说太平了,连本宫也饿了,哈哈,小寒先生想必也饿了!”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是啊,我也饿了,太平妹妹,不如,你给我们介绍一下大唐宫中的美食吧?”小寒又是一笑。

“好啊,寒哥哥,弘哥哥刚才给我说了,今天,为了招待你这个贵客,咱们今天可是按突厥的规矩,给你们来一个正宗的突厥味,烤全羊,不知道,合不合符寒哥哥的口味?”太平公主说。

“啊?太好了,我这几天正想着突厥的美味呢,没想到,还是太平公主最懂我的心思!”摩昴率先接口了。

“是吗?太子喜欢就好了,不过,我问的是我的寒哥哥;寒哥哥,喜欢吗?”太平公主瞧都没瞧摩昴太子。

“喜欢,哥哥吃什么都无所谓,只要太平妹妹开心就好!”小寒的嘴像抹了蜜糖似的。

“嫂嫂,要不咱们换个位置,婉儿侍候你,我侍候寒哥哥,如何?”太平公主的眼睛在说话了。

“好啊,那就辛苦两位妹妹了!”玉儿心领神会,和太平公主换了位置。

“寒哥哥,一会儿烤全羊就要上来了,你到底吃过没有啊?”太平公主说。

“哈哈,没有,我到突厥才住了十余天,可汗为了照顾我,安排的都是中原美食,这塞外风味美食啊,今天第一回尝!”小寒又老实了。

“好,那一会儿妹妹好好服侍寒哥哥!”说完,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是一片媚意。

“看来,她真的喜欢上小寒了,唉,冤孽啊,冤孽!这可怎么办才好?”高宗李治忍不住嘟囔。

“皇上,有婉儿在呢,放心,嘿嘿,再说,小寒也不是没品的人,哈哈,我放心着呢!”武媚娘的眼睛就是会说话。

“嗯,那就好,我也相信那小子不会乱来,可是,咱们的太平,可要辛苦了,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啊!”高宗的脸色又是一阵不悦。

“迟早她会知道的,哼,那小子最好快点滚,否则,这回定不让他回突厥!”武媚娘的眼睛在耍魔术了。

“真想现在就灭了他,哼,便宜他了!”高宗不忿地说。

“算了,江山都是我们的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呢?我们也不宜太过分,否则,突厥方面不好交待,听说,他们早陈兵在边关了,我们得慎重啊,皇上!”武媚娘提醒说。

“是是是,你好好看着,唉,只要太平没事就好了,我就怕她最好伤心,那就没完没了了!”高宗说。

“放心,有婉儿呢,哈哈,就怕这个太子最后会报复我们,不过,有婉儿在,应该没事的!”武媚娘的眼睛又是一片春色。

“算了,管他呢!只要太平和皇儿们没事就好了,哼,他,早该死了!”高宗又是一脸狠色,眼睛又不由得向小寒望去。

回应他的,依旧是一副冷冰冰的目光,像雪!

只有的太平公主的目光依旧热烈,比以前更热烈了,仿佛,小寒,真是她的情人!

太子弘的招待越发殷勤了,不光是对他的父皇、母后,以及太平、上官婉儿,甚至包括突厥众人,武媚娘看着他的眼睛,突然之间变了,像猫看见老鼠似的:他才是她的目标!

整个晚宴,太平公主都偎在小寒怀里,似乎故意做给她的父皇、母后看似的,直待晚宴结束,她才亲自送他们回突厥驿馆。

“为什么?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不成?”回到驿馆,玉儿不禁一问。

“唉,玉儿,我已经向太平坦白了,告诉了她我的身份,所以,从现在起,咱们已没有任何秘密可言了!”小寒说。

“那也好,免得大家再七上八下的,这是迟早的事情,小寒哥,只是,公主的态度是什么?”玉儿细问。

“她和婉儿说,她们会保护我们的!”小寒老老实实地说。

“哦,那就好,看来,咱们安全了,哈哈,小寒哥就是有女人缘!”玉儿这才松了口气。

“啊,玉儿,我和她们没什么的!”小寒赶紧解释。

“我知道,小寒哥,就是有什么也没关系啊,咱们的大事要紧,对不对?再说了,太平和上官婉儿都是大唐最漂亮的女人,她们都喜欢你,我开心还来不及呢!”玉儿开心地说。

“唉,玉儿,这回咱们这一关不好过啊,不知道这李治咋想的,难道,真要把咱们赶尽杀绝不可?”小寒问。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情吗?又不是第一次了,只是这一次他们不敢轻易动手,谁让你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呢?他们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啊,哈哈,这回,咱们可得把这篇文章做好了,让他们左右都不是味儿才好!”玉儿说。

“玉儿,你说得对,可是,会不会对她们不公平啊?”小寒惭愧地说。

“这有什么?小寒哥,这可是斗争,皇宫的斗争,又不是咱们要求她们做的,是她们主动帮助我们的,对不对?”玉儿说。

“是是是,玉儿,我知道,唉,这盘棋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下了!”小寒犹豫地说。

“那就顺其自然,兄弟,挑完他的中原一众高手再说,哼,咱们突厥也该在大唐扬威立万了!”铁鹰插话了。

“我不反对,但前提是要以撮合我和太平公主的婚事为前提,嘿嘿,客卿大人以为如何?”摩昴太子说。

“那当然,太子放心,太平和我再无男女感情了,只有兄妹情谊了!”小寒言不由衷地说。

“好,那就好,客卿大人,说好了,中原剑客是你的,公主嘛,是我的,哈哈!”摩昴太子不由得发出得意的笑容。

“兄弟,要不要哥哥我替你接几招啊?听说对方有十多个人哦,要不,我替你杀他几个?出出鸟气也好!”铁鹰说。

“哎,铁大哥,那些人怎么配和大哥动手?放心,我一个人全包了,没事儿,十几个人算什么呀?哼,这会我定要中原武林好瞧!”小寒耿耿于怀地说。

“好,客卿大人果然豪气干云,摩昴佩服得不得了,不过,别伤人,否则,咱们只怕回不了突厥,那就不妙了!”摩昴太子说。

“是,太子,小寒知道的,我只击败他们,让他们难堪,替咱们突厥扬刀立威,嘿嘿,他们来一个,咱们打一个,来一对,咱们降一双;哈哈,太子放心!”小寒赶紧承诺,他也不愿伤人!

“嗯,好,那我就放心了,总之,一切以本太子的安全为第一要务,当然,挫败唐宫的锐气也很重要,将他们的威风统统打掉,嘿嘿,本太子也想瞧瞧李治和他的王子们失望的样子,哈哈!”摩昴太子高兴地笑了。

第二十七章 青山臣服

“师父,你倒是安逸舒服,天天比剑,已征服了大唐王子和公主了,可是,我不痛快,要不,我明天和太平公主比比剑?”云罗公主不高兴地说。

她的眼睛很亮,像巴不得跟太平公主较量一番似的!

“云罗公主,按目前的剑法来说,你不是太平公主的对手,要不,和她比比别的?”小寒说。

“哼,那是师父偏心,师父新创的梅花剑法都还未教给云罗,却教给了太平公主和大唐王子!”原来,她吃醋了!

“好好好,是师父不好,要不,这会儿师父就教教你?你明天和太平一起练会儿?”小寒说。

“好,这才是师父嘛,否则,云罗都要被太平公主给踩下去了!”云罗公主说。

“走吧,咱们去后院,师父马上传给你梅花剑法;对了,玉儿教给你的剑法都练熟了没有?”小寒问。

“练熟了,星月剑法的那三招也熟了!”云罗得意地说。

“好,那就好,记得明天和太平比剑不要用星月剑法,你们谁伤了都不好!”小寒赶紧叮嘱。

“知道了,师父就是偏心,你那个妹妹真漂亮,把我比下去了;明天,在剑法上一定要打败她!”云罗公主说。

她的眼睛亮了,像看见了太平公主臣服的样子。

“其实梅花剑法你很容易上手的,你看了好多次的,应该记下了吧!先练练,我瞧瞧!”小寒说。

“是,师父!”云罗公主这会儿听话得不得了。

云罗公主确实资质不错,是学剑的好材料,在突厥时小寒就知道了;果然,这几天虽然他未教她梅花剑法,她却早看熟了,练起来招招连环,毫不生涩,看得小寒不禁连声叫好;随后,又指点了她几下,剑法基本已成。

“云罗,你练得真好,你真是学剑的好材料,梅花剑法练得很不错了!”小寒赶紧表扬她,晓得这几天只知道教太平,她吃醋了!

听得他的表扬,云罗公主马上娇媚地看他一眼,才说:“师父,我用梅花剑法可以打败太平公主吗?”

“干嘛一定要打败她,一同练习不是更好,就像舞剑那样,好不好?云罗公主!”小寒赶紧要求。

“嘿嘿,要我不打败太平公主也行,除非师父答应我一个条件!”云罗公主狡猾地说。

“行,云罗公主请说,哈哈,只要小寒做得到,一定答应你!”小寒无所谓地说:以为她一定看上了什么东西,要自己送给她!

哪知云罗的脸突然红了,说:“我要师父亲一下!”

“这……”小寒不觉脸一红,目光看向了玉儿,她却含笑地点点头。

小寒犹豫了,他不知道为什么,他可以亲太平,上官婉儿,这会儿,却犹犹豫豫,其实,云罗公主并不比太平、婉儿差。

终于,小寒还是在云罗的脸上亲了一上:他怕云罗公主真的伤害太平!

云罗的脸更红了,心下甜美,不由得在小寒的耳边说:“师父,云罗喜欢你!”

闻言,小寒更震惊,他迷茫了:这人生该如何走下去?这小丫头的话话像一块石头,搅乱了他平静的心,仿佛,寒外的雪又在飞舞了。

“小寒哥,没什么的,你是太子嘛,女人肯定很多的,我绝不吃醋!”回到房间,玉儿赶紧说,显然看出来他的矛盾。

她知道他的难处,况且,他们身逢乱世,自己都不知道明天会怎么样;无论太平公主,还是上官婉儿,又或者一直在他们身边的云罗公主,都是他们最好的助力,没有理由放弃。

“可我,只想好好爱我的玉儿!”小寒歉意地说,说完,吻了一下她美丽的脸。

“小寒哥,我们得学会生存,你的身份特殊,没有她们的保护,只怕,我们寸步难行,唉!”玉儿不觉长叹一声。

“玉儿,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小寒只得连连道歉。

“小寒哥,我不怪你,放心,我会支持你的,只要你继续爱我就够了!”玉儿的脸变得烫了。

“玉儿,我永远爱你,你永远是我最珍贵的至爱!”小寒的眼睛发光了,他发现,虽然和太平很亲热,可越来越来爱玉儿了。

“谢谢小寒哥,玉儿也永远爱我的小寒哥!”玉儿的眼睛闪动着春水了。

第二天上午,太平公主又来了,又邀他们一起去皇宫了。

“哈哈,小寒先生果然守时,来来来,我给你们引见一下;这位是中原第一刺客断青山先生,这位是突厥第一剑客小进先生,一会儿请两侠大侠给我们表演一下剑术!”武媚娘一见他们,就热忱地招呼,眼睛里又闪着光芒了。

“哦,原来阁下就是突厥第一剑客小寒先生,很好,很好,在下今天三生有幸,能和塞外第一剑客比剑,哈哈,有意思;不过,小寒先生,我的剑法可是杀人的剑法,小寒先生要小心哦!”断青山说。

“那是自然,断先生不必客气,你爱怎么比,咱们就怎么比,但愿先生能接得了小寒的十招,咱们以十招为限如何,如果超过十招,算你赢!当然,我指的是我出剑的十招,先生出多少招无所谓!”小寒毫不客气地说。

他的确想立威了,既然无法避免,不如,痛痛快快干一场,打服中原这帮剑客!

“哼,没想到足下竟如此猖狂,好,来来来,咱们这就动手,哈哈,我倒要瞧瞧足下的剑法究竟有多高明!”断青山说着就要动手了。

这时,太平公主站起来了,说:“断青山,我不管你是刺客,还是杀手,总之,谁敢伤我寒哥哥一根汗毛,我必将他斩杀于此!”说完,她拔出长剑,抛在地上。

断青山却像见都没见一样,一直冷笑,说:“请吧,小寒先生!”

小寒这才站起来,竟先亲了太平公主一下,才说:“太平请放心,我没事儿,一会儿陪你多喝几杯!”

说完,他才走到大殿中央,说:“请吧,断先生,希望阁下不要让我失望,否则,中原的剑法就太没趣了!”

“哼,好狂的小子,断某有生以来从未见过如此狂悖无知之徒;太平公主,请恕在下无礼了,今日必斩杀此子已消本人心头之恨!”说完,他拔出剑来,直向小寒刺去。

他的剑果然迅捷,像闪电一样,试图一下就将小寒刺伤;显然,对于突厥第一剑客他仍有保留,并不期待一招就将其毙命。

哪知小寒看都没看,只随其剑形而随意挪动,才两步就化解了他的第一波攻势,嘴里说:“很好,比较快,出剑的速度、力度都恰到好处,角度也令人感觉意外,难怪,怪怪,杀手的剑法嘛,当然令人意想不到;好,断先生的剑法给小寒耳目一新的感觉,受教了!”

这回,小寒真心实意地点赞他的剑法了,的确,杀手剑法就是与众不同,但凭那种气势、速度、角度就让他不由得赞美了。

“哼,小子,我可不是给你闹着玩的,出剑吧!”断青山手一停,这才想起来对方还未拔剑。

“无妨,无妨,我还看看断先生的剑招,才决定如何出手,先生请尽力施为,不要留手,否则,小寒就不痛快了,哈哈!”小寒又一声长笑。

“哼,小子,有你的,好,那断某就不客气了,阁下小心点!”说完,他凝起真气,剑芒大增。

随后,他将连环杀招打了出来,一下,就打出来三十六剑,招招指向小寒的要害,仿佛真要将他置于死地不可。

一下,旁观者的心都提起来了,尤其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儿,还有,最新向小寒吐露心事的突厥公主云罗,她们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了,眼睛,一瞬不动地盯着那剑光,也关切地看着小寒。

“好剑法,断先生的剑法果然高明,不知道小寒夫人以为如何?”武则天又眉开眼笑了。

“哼,快虽然快,毒虽然毒,可也奈何不了咱们的客卿大人哈!”摩昴忍不住率先说话。

“就是,所谓的第一杀手,不外如是,剑招不错,脑子不好使,杀手就是杀,笨死了!”铁鹰也说。

玉儿听了,不觉一笑,不再说话,他们已说出来她的话了,自己又何必多嘴呢?只怕,断青山更要发狠了!

果然,那断青山听了,不觉又怒了,脸上青气大涨,一下又耍出来三十六剑;奇怪,他的剑招从不重复,看来,都是在实战中练出来的杀人剑法,却令小寒收益良多。

“不知道断先生还有多少招?”打斗中,小寒仍然胜似闲庭信步,悠然自得地说。

“已打完了,我总共有七十二招杀招,奈何不了小寒先生,唉,看来,先生的剑法比断某高明多了!”说完,断青山居然收剑加鞘,不再比了。

“谢谢先生,小寒感谢先生赐教,杀手剑法果然名不虚传,小寒受教了!”说完,他竟恭恭敬敬地向断青山行礼。

“小寒先生不必客气,阁下高明,果然不愧是突厥第一剑客;可惜,在下剑术太差,见识不了阁下的高招,先生未出剑招,在下已经败了,可惜,可惜!”断青山说,说完,就要离去。

“谁说你见识不了我师父的剑法?只要阁下向我师父诚心诚意请教,那,我可以让你见识一下我师父新创的剑法——梅花剑法,就看阁下的诚意了!”云罗公主站起来说。

“好,小寒先生,请受断某一礼,赐教一下你的梅花剑法!”断青山喜滋滋地说。

接着,又向云罗公主行了一礼,他在等她出剑!

第二十八章 两大公主

“哎,断老头,要看我师父的剑法,用不着我师父亲自出手啊;再说,你根本接不了我师父三招,嘿嘿,所以,你想看我师父的剑法,你得求我!”云罗公主说。

断青山一呆,他没想到云罗公主的意思竟是要他求教于她,想放弃观赏小寒剑法,偏偏心里又舍不得。

“哎,老头,你如果不求我,嘿嘿,你这辈子都看不见我师父的剑法,哈哈!”云罗又一阵大笑。

断青山无奈,只得躬身再向她行一礼,说:“请姑娘展示一下你们的剑法!”

“好,既如此,本公主成全你!”说完,云罗公主拔出来长剑。

“你要和我动手?嘿嘿,公主,只怕你剑术虽妙,却接不了老夫的一招!”断青山冷笑一声说。

“哎,老头,谁要和你打架?嘿嘿,你还不配与本公主比剑,只不过,本公主今天高兴,也想凑个热闹,试试我师父的剑法,但对象不是你,而是她!”说着,云罗公主的手指已指向了太平公主。

“为什么?难道,你和太平公主有恩怨?”断青山不觉奇怪了,他是知道太平公主的,那可是皇上皇后娘娘的心头肉:她为什么选他?

“哼,断老头,这不关你的事情,这是我和太平公主的事情,只不知太平公主有没有兴趣和我玩玩?”云罗公主说。

“哦,有何不可,不知道云罗公主想跟我怎么比?咱们是点到即止呢,还是分出胜负!”太平公主毫不在意地说。

“当然要分出胜负了,我们来大唐就是为了征服你们这些大唐的王子、公主的,我师父已把皇子们都比下去了;现在,轮到我了,我要在剑法上将你打败,让大唐臣服于我突厥剑术之下!”云罗公主骄傲地说。

原来,这才是他们来唐宫的目的!高宗李治和武媚娘对望一眼,却不觉笑了!

他们都知道太平向来喜欢习武,剑法不弱,而且,最近又得了小寒的倾囊相授,这丫头想和太平比武岂非自取其辱?

两人不觉点点头,武媚娘就说:“太平,既然突厥的云罗公主想看看你的剑法,不如,你和这小丫头过几招吧,可别丢了咱们大唐公主的脸哦!”

“是,母后!”太平公主已拔住剑来,走到堂上,说:“云罗公主,不如,咱们一块儿练剑如何?我的剑法也是寒哥哥教的,打起来没意思,还是互相切磋比较好!”

“哈哈,太平姐姐,妹妹正有此意,不如,咱们就练梅花剑法如何?”云罗公主的脸色突然又变得热情起来。

这真是个奇怪的丫头,低头思索片刻,再看她一脸情意绵绵,太平公主不觉笑了:原来,她也爱上寒哥哥,哈哈!

“云罗,咱们开始吧,就练梅花剑法,让寒哥哥评判如何?”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好,姐姐,请!”说完,云罗公主一招梅雪争春向太平公主刺过来了。

“好招,看来妹妹也下了功夫的,好,看我的寒梅映雪!”太平公主说,这正是迎合梅雪争春的意思。

两大公主,两大美人,这会儿练起来剑来,与其说她们在练武,倒不说她们在跳舞,她们只在比谁跳得更好看,谁跳得更有意思;你来我往,正如两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断青山开头还不以为谁,谁知,越看越惊讶,越看越心寒,梅花剑法的每一招每一式,都曼妙无比,招式不但好看,而且,更为实用,比他的杀人剑法有过之而无不及;每一招都足以克敌制胜,却偏偏又留有余地,看来,小寒的剑法不是为了克敌制胜,而剑道的追求。

单从剑道精神而言,他就知道两人之间已是天壤之别,根本无法相提并论。

“佩服,佩服,小寒先生的剑道修养的确高明,我远不如也!小寒先生,今天多谢指教,他日有暇,咱们再一起论剑!”断青山高兴地说。

“断先生客气,在下从断先生处也获益良多,谢谢断先生!”小寒赶紧谦虚说。

“好,在下告辞!皇上皇后娘娘,请恕在下告辞了!”说完,也不待他们回答,他就头也不回地走了,脸上一片喜色。

“没想到,这个断青山竟如此无用,哼,白白浪费了咱们两千两银子,可惜,可惜!”高宗忍不住嘟囔。

“唉,皇上,也不是,至少,已试出来这个小寒真不简单,看来,只有看剑圣的了,希望,他不要令我们失望!不如,就元宵节让剑圣和他比剑,一定很精彩!”武媚娘说。

“嗯,那是最后一着了,希望,剑圣替我们除掉这个祸害,否则,只怕咱们睡觉都不安稳了;听说,他还是什么突厥的客卿,什么官啊?这官职我都不知道!”高宗李治说。

“好像时咱们时期的官职吧?听说,秦国人就喜欢客卿这官职,张路,范睢也,当时就是秦国的客卿!”武媚娘说。

“哦,你一说我就想起来了,看来,替小寒出谋划策的人厉害啊,居然想出来这个官职,不知道是谁?”高宗李治又说。

“哼,还不是韩傲天?当年李承乾的智囊嘛,可惜,不为我所有,否则,也一定是位名相吧,唉!”武媚娘叹息说。

“啊,是他?难怪,看来,他们的图谋也不小,只不知目的何在?”高宗李治又一脸忧虑了,仿佛看见了不幸似的。

“总会露出来马脚的,哈哈,放心,小寒现在可是奇货可居,说实话,如果皇上没意见,我倒希望他也成为我们大唐官员,比如,外相,专管与突厥的关系,那么,咱们和突厥就没冲突了,边境就安宁了!”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出来光芒:显然知道,他不会同意!

果然,高宗李治听了,冷哼一声:“那岂不乱了套了?如果他不颠覆大唐,那倒可以;可是如果他野心不死,咱们岂非要玩完?”

“他不会颠覆大唐的,只看他的气度,就知道是世界上一等一的好男儿,难怪太平和婉儿都喜欢他!”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说到这个我更烦,这小子,居然敢招惹太平,哼,我想饶他都饶不了了!”唐宗愤怒地说。

“你觉得他会没分寸吗?我倒挺喜欢小子的,哈哈,但愿,他能成为我们的最好助手!”武媚娘说。

“你试试吧,还是等他过了剑圣那关再说吧,哼!”高宗李治的心情并不爽。

“也是,还早,不过,咱们可不能迫他太紧,小心他狗急跳墙,拿太平和皇儿们出气!”武则天的眼睛又开始表演了,像又说不完的话似的。

这时,两大公主表演完了,不约而同,看向小寒,要他作评判!

“两个公主都练得好,我都喜欢,不如,平手如何?”小寒的眼睛动了。

“哈哈,好,寒哥哥的判罚一定最准确,我喜欢!”太平公主说,然后回来,先在小寒脸上亲了一下,才回座位。

“嘿嘿,我也佩服师父,也要亲师父一下!”云罗公主也不示弱,也过来亲了小寒一下;仿佛,亲小寒也是比赛的一部分似的。

这下,高宗李治的脸色又变了,那层霜雪又凝重了,看来,他心头的结没法解了!

“寒哥哥,晚上和云罗公主一起去我府,如何?我们喝个痛快,我喜欢云罗公主!”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好,只要云罗公主不反对,咱们晚上一定去打挠太平妹妹,哈哈,我是有酒必到!”小寒开心地说,似乎他已把所有的东西放开了,一点也不在乎。

比如,高宗李治的不快,以及,武媚姒高深莫测的笑容!

“父皇,母后,我们要告辞了,嘿嘿,武也比完了,这回,咱们大唐和突厥打了平手,太平没丢你们的脸哈,我们要喝酒去了;弘哥哥,旦哥哥、贤哥哥,显哥哥,你们都去我府里,哈哈,陪突厥太子喝个够!”太平公主得意洋洋地说。

“好,我一定到!”太子弘兴高采烈地说。

“我们也去!”几个皇子赶紧说话,生怕迟了,太平公主不高兴,讨不了她的喜欢,她现在可是皇上皇后娘娘的大红人!

“皇上,要不,咱们也去太平府里凑热闹,哈哈,人多热闹嘛!”武媚娘建议。

“好,太平,你们先去准备,我们还有政务,完了,来你宫中,哈哈!”高宗李治说。

“好了,咱们走吧,寒哥哥,我和玉儿嫂嫂、云罗公主乘车,你得骑马了,或者,和弘哥哥共乘一车?”太平公主建议。

“好,我就给和太子一道走,如何,太子殿下?”小寒高兴地说。

“荣幸之至,师傅,咱们一起车!”说完,太子弘已挽住小寒出宫了。

“唉,这帮孩子,怎么不懂事了?明明知道咱们已经拉开弓了,她们还这么玩?这,如何收场?”高宗李治说。

“看看吧,皇上放心,这个小寒再怎么能耐,也过不了剑圣那一关,嘿嘿,那一天才是杀招嘛!”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光了。

这回是太平公主首次相邀招待突厥云罗公主,她格外热忱,生怕招待有所不周;好在云罗公主对这一切倒不在意,整晚都笑得合不拢嘴。

唐宫的富丽堂皇她虽然不喜欢,可太平公主的气度让她折服,这回,她心悦诚服:太平公主的确比她高明许多,好像她才是她该学习的对象!

“大唐公主,果然气度不凡!”离开太平公主府时,云罗发出来这样的感叹!

第二十九章 怀玉论势

到长安已五天了,小寒每天都由太平公主陪着,穿梭于宫中、诸王子之间;这天,太子突然到突厥驿馆造访,邀请小寒一同去元帅府拜见秦元帅。

小寒本不想去,太子却说秦元帅一直想见了,小寒只得同意与他前去。

“不等太平妹妹了吗?不是说一直由她陪着吗?”小寒感觉奇怪,问他。

“太平妹妹一会儿直接去秦元帅府,我们先去,我和太平早说好了的!”太子赶紧解释。

“好吧,太子,咱们去,我也想见见怀玉元帅,听说他家传的锏法及是大唐一绝,我正想见识见识,哈哈,希望秦元帅给我这个机会,也希望他不要令我失望!”小寒比武之心越来越强烈的。

胜负并不重要,切磋才是最重要的,至少,他可以得到很多启示;锏法,也不例外。

“哈哈,秦元帅一定不会让师傅失望的,他向来豁达大方,锏法也奇特,一定会给师傅耳目一新的感觉!”太子说。

他越来越了解这个师傅,嗜武成痴,好像比剑就是他的使命似的;也许,他是为剑而生的吧!

秦府到了,没想到秦怀玉早已在门前等候他们了,一见面就说:“小寒先生,稀客稀客,先生自来我大唐,马上就成了名动京华的人物,怀玉有幸,能邀请到小寒先生光临,真是篷壁生辉啊,请!”

“早该来拜访秦元遇的,奈何事多,宫中安排了比剑,又奉皇后娘娘之命,教授王子、公主剑法;太平妹妹又看得紧,所以,直到今天才来,元帅莫怪!”小寒赶紧谦虚说。

“哈哈,小寒先生快人快语,我喜欢,走吧,咱们演武场见,我正想领教一下小寒先生的剑法!”秦怀玉说。

“好,秦元帅果然爽快,能认识秦元帅,小寒三生有幸,这趟大唐之行就不虚此行了,哈哈!”小寒爽快地笑了。

“哈哈,小寒先生果然有趣,小寒兄弟,不介意我这样叫你吧?”秦怀玉说。

“哈哈,好得很,秦大哥,从今天起,你是我的秦大哥!”小寒更爽快了。

“好,好兄弟,咱们先论交,再比剑,哈哈,拿酒来,我要和小寒兄弟喝几杯!”秦怀玉高兴地说。

于是,演武场前,两人八拜为交,太子作证,结下兄弟情谊。

“好兄弟,来,做哥哥的敬你三杯,请!”秦怀玉心怀大畅。

“好,大哥,咱们喝!”小寒的作风越来越像铁鹰了。

不知为何,他突然又想起了当初和铁鹰交往的日子,似乎他是一道光,打开了他的天地,让他的人生变得多姿多彩。

这时,秦怀玉已从兵器架上取下双锏,只一对铁锏而已。

“大哥不用家传的黄金锏吗?”小寒奇怪一问。

“不用,咱们是兄弟,不是战场厮杀,切磋而已,哈哈,用这铁锏足矣!”秦怀玉说。

“好,那兄弟也用铁剑,太子,将我的黑雪拿好了,你也可以趁机观赏一下我的黑雪,它可从来未离我身的,哈哈,好好看看吧!”说完,小寒解下了黑雪。

太子一喜,果然接过黑雪,仔细摩玩起来。

“大哥,请,兄弟要看看你家传的秦家锏法了!”小寒开心地说。

“好,兄弟,你的长剑也要出手哦,听说你教了太平公主她们梅花剑法,哥哥可要领教一下了!”秦怀玉说。

话音一落,已挥出双锏,向小寒攻去。

这回,小寒也不再只看不攻了,长剑一舞,一招梅花三弄就迎了上来;一时间,锏来剑往,好不热闹。

两人却不用内力,只以招法相和,斗来斗去,一下打了百余回合,才罢手。

“好锏法,大哥的锏法果然了得,兄弟收获良多,谢谢大哥!”小寒又是一礼。

“哈哈,兄弟的梅花剑花果然精妙,为兄的还要请教兄弟,希望,兄弟不要嫌大哥太笨!”说完,从小寒手中接过长剑,就练起梅花剑法来了。

没想到秦怀玉的剑术也是极高明的,初涉梅花剑法,竟也学了五六成,看得小寒连连叫好,不得不佩服他的领悟能力。

“好,大哥练得果然不错!”小寒赞叹了。

“还请兄弟指教啊,我最多学了五六成吧!”秦怀玉期待地说。

“好,大哥,你再看我练一遍!”说完,小寒接过剑,就练起来。

这回,他练得比较慢,一下,秦怀玉就全看明白了;他再练时,就已将梅花剑法练至八成了。

“好剑法,果然好剑法,只怕已不在传说中剑圣的落英剑法之下了,兄弟果然高明,未来武林必然以兄弟为尊,哈哈,兄弟一定会为武林放一大异彩的!”秦怀玉鼓励他。

“谢谢大哥!”小寒赶紧谦虚说。

这时,太子已走过来送还黑雪,说:“果然好剑,不知道这剑究竟有何奥妙?”

“哈哈,这剑只不过锻炼得比较久一点而已,不过,真要知道它的奥妙,还得听它的声音,剑声,就是心声,你心里的声音!”小寒说。

他一说,两人顿觉深奥,却又不得不服,也许,是他的境界太高了!

“好了,论完剑法,咱们是不是应该论论形势?”太子话锋一转。

“太子,你是不是心急了?这个时候有必要急吗?”秦怀玉说。

“元帅,不急不行啊?你觉得,如果照这样的情形发展下去,我能顺利登基吗?人家说不定已经开始磨刀霍霍了!”太子的脸色突然变成很难看。

“可是,太子,这事儿急不得,再说,我们当着小寒兄弟的面说这件事儿是不是太唐突了一点?”秦怀玉犹豫地说。

秦怀玉并不怀疑小寒,但兹事体大,他不得不考虑周详;再说,把突厥拉进来做外援,他并不乐意。

“元帅放心,我早和小寒师傅谈过了,师傅愿意支持我们的!”太子有点一意孤行的意思。

“可是,太子殿下,目前皇上仍然健在,我们不能有任何动作的,否则,如果对方抓住我们的把柄,在皇上面前倒打一耙,那我们岂不是要彻底完蛋?”秦怀玉沉吟说。

“可目前的形势不乐观啊,我随时又可能变成第二个李承乾,那后果更不堪设想!”太子已有兔死狐悲之感。

他一提到李承乾,小寒的脸色又是一暗;秦怀玉见了,不觉上心了:难道,这个小寒兄弟与前太子有关?

但他却没有追问,只放在心底,面上却一直奉劝太子:“太子殿下,目前的形势宜静不宜动,对方也不敢贸贸下手的,当然,我们也会派人专门保护太子的,不如,就由小寒兄弟负责保护太子,两位意下如何?”

“好啊,我看行,如此,万无一事!”太子说。

“不妥,太子殿下,秦大哥,我毕竟突厥的客卿,我们来大唐主要就是为质问高宗为何屠杀三河镇居民之事;目前,事情虽然说开了,但皇上仍然处在对付我的状态之中,如果我再参与唐宫之事,只怕就目前的形势看,对太子将更为不利;情况将会更复杂,说不定,皇上都会怀疑太子了!”小寒赶紧说。

他实在不想管唐宫的事情,再说,他也管不了;牵扯其间,只怕想撤出唐都长安都不可能;目前,他必须以保护自己为要。

听小寒一说,秦怀玉也犹豫了,说:“小寒兄弟说的也对,小寒兄弟毕竟是突厥人,如果掺和进来,皇上必然怀疑;再说,我瞧皇上似乎还有对付小寒兄弟的后续计划,不知道小寒兄弟是否可以告知一二。”

“也不是什么秘密了,大约皇上不愿意我回突厥吧,我在大唐的最后一场比剑将和剑圣对决,听皇上的意思是生死对决!”小寒这时有些忧虑了。

他不想和剑圣生死对决,可,说不定将无法避免!

雪花又一片片飞过来了,他的心又听见了黑雪的声音,仿佛某种不祥的感觉正在不停地袭来,他已避无可避!

“啊,生死对决?为什么?”太子大惊。

“小寒兄弟,不知道皇上为何如此对你?是否,你的身份特殊呢?”秦怀玉终于忍不住发问。

“目前只怕无法向你们两位透露,否则,形势只怕将更加复杂,唉,不说也吧,太子一切小心,有事知会一声,小寒自当效命!”小寒说。

“为什么,师傅?难道,师傅有什么难言之隐?”太子追问。

“看来,小寒兄弟的身份一公开,又将是一大风波;唉,太子,小寒兄弟说得对,多事之际,一切以稳定为第一要务,否则风波骤起,只怕局面将更加难以控制;这场危机,也不知道咱们是否能够顺利渡过?”秦怀玉的脸色一片凝重。

“是啊,所以我才说我们应该早做准备,否则,如果事发突然,咱们猝不及防,岂非大为不妙?”太子又旧话重提。

“小寒兄弟,你觉得用兵之道,贵在何速?”秦怀玉说。

“以前我没怎么读过书,可韩大叔曾教过我兵法,他说,用兵之道,贵在了解形势,然后,制定奇谋制胜,所谓正合奇胜!”小寒简明扼要地说。

“韩大叔,谁?真是一语中的啊,形势啊形势,要真正明确形势却非常艰难;太宗朝时有房玄龄、杜如晦判断形势,人称房谋杜断,目前,他们已去,咱们缺少的正是能够准确判断形势之人;从这一点讲,皇后娘娘非常厉害,她已将形势把握得牢牢的,咱们动都动不了,因为,皇上都听他的!”秦怀玉说。

“所以,形势之关键在于皇上,太子,关键在于取得皇上的支持,否则,我们真的无能为力!”小寒摇了摇头。

“一语中的,所以,太子,如何讨取皇上的欢心,才是你的第一要务;好了,不要再想了,但愿,形势能被我们左右!”秦怀玉无奈地说。

第三十章 太平之威

雪,在风里,不是哆嗦,而是跳舞,最好的舞蹈,将大地一层层装点;雪覆盖着大地的每个角落。

雪在太子弘的心里,像刀,割开了皮肤的阻挡,直抵心脏,他感觉到冰冷,这一刻,尤为冰冷,他甚至听见了血的声音。

那些穿越心房的血,在雪里,会澎湃,他在等,他的时刻:生,与死,考验,考验他的人,还有,他的心!

“也许,只有太平才能讨好父皇,可惜,我不是太平,她才是他们的宠儿!”太子弘的脸上,露出来羡慕与嫉妒!

“那,不如我们让太平公主站在我们这一边,相信有太平公主的支持,皇后娘娘也不敢过于为难太子!”秦怀玉的口中不觉吐出来“皇后”二字。

他知道,她才是一切祸乱的根源,自从高宗李治将她从槛外青云庵迎回来,大唐就咄咄怪事了:

武媚娘的女儿死了,皇后被废;

武媚娘成了皇后,武家渐渐在朝中有了地位;

武媚娘掌权,与高宗李治共治天下;

……

现在,高宗李治已一天不如一天了,身子早如秋风的落叶,随时可以落下;而武媚娘已逐渐把持朝政,凡事只有她点头,才可顺利进行。

有些奏章,即便高宗批了,武媚娘一句话,整个事情就搁置了;朝臣,敢怒不敢言!

这时,看着雪落在地上,秦怀玉才感觉到寒冷,他已无法置身事外;秦家,那是大唐的顶梁柱啊,群臣,都在看他的态度,他该何去何从?

也许,高宗活着,才是最好的状态;那,一切麻烦就不存在了;可是,如果高宗不在了,天下,该怎么办?

一块石块,早重重地压在了秦怀玉的心头,他似乎看见了当年在潞州落难的秦叔宝;只可惜,当时秦宝宝有单雄信救命;他呢,他得独立挑起大唐的江山!

“能不能不让太平卷进来?”小寒不觉说话了。

这时,小寒的这句话,更像一块巨大的石头,狠狠地砸在两人的心上;他们顿感沉重了,难道,大唐的江山,要由年仅十五岁的太平来担当?那,大唐男儿颜面何在?

可是,现实毕竟最残酷的,唉,没有太平公主,谁挡得住这片天啊?

“只怕,我们谁也不会置身身外了,小寒兄弟,我想,太平公主是愿意和我们一起渡过眼前的危机的!”秦怀玉坚决地说。

“那,我该怎么做?”太子弘一脸恐慌地说。

“和太平公主保持极好的兄妹关系,经常去她府中,当然,最好和咱们的小寒兄弟一起去,哈哈,有小寒兄弟一同前往,我相信太平公主公会乐得发疯的!”显然,秦怀玉已看出来太平公主喜欢小寒了!

只可惜,他们都猜错了:他们只是兄妹关系,永远,都只有这层关系,这是他们的宿命!

小寒不觉一声叹息,好一会儿,才说:“这个冬天真长啊,今天都正月初八了,天气还这么冷,雪,仍然这么紧,我喜欢寒外的雪,安静清新;长安的雪,让人寒冷,似乎,她是从地狱来的魔鬼!”

小寒不由得发出来感叹,这是他流在心里的声音,他越来越觉得长安就是个魔鬼之地,长安的雪,像招魂使者,让人心惊胆颤!

“唉,这就是长安,大唐的都城长安,十八年前的那个冬天,也像这样,这么冷;那时,我最好的朋友,承乾太子,就在风雪中消失了!”秦怀玉的眼睛湿润了,眼角,却瞥向了身边的小寒!

小寒的眼睛也湿了,忍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并不想擦拭它,这会儿,他更希望它可以肆意流下来,偏偏,那泪水像雪花,滚儿两下,就止住了;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小寒兄弟,直觉告诉我,你一定和承乾太子有关,不知道,你是不是……”秦怀玉突然说不下去了。

如果,他是,那么,他又该如何自处?难道,他应该拥立小寒?还是,眼前的,太子?

“秦大哥不必猜了,我和谁都没关系,我只是不忿高宗不分青红皂白灭了我们的三河镇,八百多条性命啊,一夜之间,灰飞烟灭,他们招谁,惹谁了?”小寒的眼睛终于红了。

“也许,皇上有苦衷吧,听说,与承乾太子的余孽有关,可惜,可惜,谁也不知道真相了!”这时,秦怀玉的眼睛盯在了小寒的身上。

“真相?真相是什么?秦大哥可曾知道?我不知道,我知道我们都是习惯于平平淡淡的人,我师父喜欢打铁,他是最好的铁匠,他为我锻造了黑雪;我喜欢拉风箱,喜欢,雪落在屋顶的声音,如此而已!”小寒的脸色终于平静了。

“元帅,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太子弘说。

“啊,没什么,我们只不过在说边界的一些事情而已,只不过,小寒兄弟是那场惨悲剧的见证者,他亲眼目睹了咱们大*队屠杀了三河镇所有的居民!”秦怀玉的脸上竟是说不出来的悲伤,仿佛,他已亲临其间了。

“啊,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太子弘惊道。

“年前腊月初七的事情!”小寒平静地说。

他永远记得那一天,三河镇的火,燃红了天,烧红了地,连河水,也是红的!

“听说,皇上当时只是听从了皇后娘娘的建议,说是斩草要除根,才去屠镇的;不过,现在看来,这事儿完全错了,唉!”秦怀玉又是一声叹息。

“什么错了?”这时,太平公主的声音已在他们耳边响起来。

“啊,啊,我是说三河镇的事儿,当初,也许,皇上皇后娘娘都错了!”秦怀玉居然实话实说了。

“三河镇的事情,我已略知一二,听说,与寒哥哥有关啊,实在可惜;不过,既然寒哥哥与父皇母后说开了,应该再没什么事了吧?”太平公主说。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啊,公主,你太天真了,听说,皇上皇后娘娘要安排小兄弟和武林高手过招,最后一场是和剑圣对决斗,你以为,这是为什么?”秦怀玉的眼睛开始闪烁了。

“啊?难道,最后一战真是以死相拼?剑圣和寒哥哥,只有一个活着?”太平的眼睛有些恐惧了。

“皇妹,这是肯定的;听说,剑圣已接受了父皇的邀请,不日即将来长安,目的就是为了师傅的最后一战,肯定是生死对决!”太子弘说。

“什么?难道,婉儿骗了我?”太平公主说,她的信心开始动摇了:剑圣可是六十年来中原武林的泰山北斗,听说,剑法已入化境,寒哥哥能胜他吗?

“公主,目前情势复杂,要想保住你寒哥哥的命,咱们唯有合作!”秦怀玉直截了当地说。

“合作?为什么?怎么回事?你们想做什么?”太平公主并不蠢,发出来连珠炮!

“没什么,公主,咱们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太子殿下顺利登基而已,不知公主意下如何”秦怀玉一下抖出来底牌,他不想给她思考的时间。

“哼,我父皇尚在,母后安好,太子,你就想登基了,你究竟想干什么?”太平公主柳叶眉一竖,直盯着太子。

“太平,妹妹,哥只不过是防患于微然嘛,你知道的,现在情势复杂,如果妹妹再不支持我,那,做哥哥的想得善终也得不到了!”说完,太子弘的眼泪已止不住流下来。

“哼,太子,你在想什么?父皇如果有意外,不是你登基吗?太子,我劝你还是好自为之,少动为妙!”太平公主立刻就明白了他们的心思。

“小寒兄弟,你怎么说?这时候情势复杂,你的态度至关重要,只要你一句话,我们就可以稳定局势!”秦怀玉说。

“哈哈,元帅,你太看得起我了,可惜,我没那么大的能量,我以为,咱们还是听太平妹妹的意思,如何?”小寒劝道。

“师傅,眼前已是生死存亡的关键了,不能再犹豫了,太平,帮我吧,好吗?我保证,会善待母后的!”太子弘说。

“弘哥哥,你想干什么?父皇尚健在,你最好别动;秦元帅,你是军中主帅啊,形势都在你手里,你怕什么?”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

“军队也得服从皇命啊,公主,只要你和弘站在一边,太子继位就无阻碍,可以吗”说完,秦怀玉竟跪下了。

太平公主一见,不觉心软,想了会,才说:“元帅请起,这事儿咱们商量着办,总之,一切以大局为重,谁也不能轻易动手,我知道你们要做什么,可是,我父皇仍然健在,你们什么也做不了的,没用的!”

她一语道破天机:皇命大于天,无论,太子,抑或秦怀玉,都无能为力!

果然,闻言,太子和秦怀玉都不觉低了头,心头均是暗赞:她真是了不得,要是她是男儿,大唐的江山,岂非仅在她的掌握之中?

“好了,别废话了,太子,元帅,咱们仍以喝酒为要,谁也不要多事;我寒哥哥的身份,我可以告诉你们,他是前朝承乾太子的儿子;哼,他才是至尊,如果他想当皇帝,我必助他,哼,我就不信,谁挡得了我的寒哥哥,哈哈!”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吐出来真言。

一下,犹如晴天霹雳,惊呆了太子;也惊住了秦怀玉:原来,他才是真正的太子!

第三十一章 小寒之寒

“公主,你说的都是真的?难道,小寒兄弟真是前太子承乾之子?”秦怀玉的血又沸腾了,心跳起来,眼睛,又充满着光辉了!

“对,怎么?怕了?哈哈哈,秦元帅何等英雄,怎么会怕呢?只怕,你做梦也想不到我寒哥哥的身份吧?哼,我寒哥哥才是大唐真正的太了,甚至,天子!所以,太平一切都听从寒哥哥的吩咐!”说完,太平公主竟向小寒跪下了。

“太平,你起来,你这是作什么?我只不过是一只丧家之犬而已,太平,快起来!”说完,小寒已泣不成声,扶起来太平公主。

“师傅,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太子?”太子弘的语声又颤抖了。

“别说了,前事休提,太平,弘,这事儿就不要再说了;弘,你就是大唐的太子;我嘛,什么也不是,唐宫的一个匆匆过客而已!”小寒的心突然轻松起来。

也许,寒冬里只有风最可爱,过去了,就过去了,用不着再提!

“啊?寒哥哥,你怎么可以这么说?难道,你不想要江山了吗?”未等那两人开口,太平公主已先说话了。

“江山,江山,哈哈,江山注定与我无缘,我更喜欢剑,太平,你知道的,对不对?算了,这些事情就让它随风去吧!”说完,小寒的眼睛又盯住了那些雪,那些,在风中不断飘洒的:雪!

“太子,难道,你真的要放弃皇位了吗?”秦怀玉的声音又颤抖了。

“秦大哥,我不是太子,弘才是太子,前事不必再提了,如果可能,请你继续为弘效劳吧,大唐需要弘,也需要元帅你!”小寒的声音平静得像水了。

“寒哥哥就是寒哥哥,唉,为什么?你为什么不争一争呢?鹿死谁手也未可知啊!”太平公主遗憾地说。

“太平,我能服众吗?高宗已治理了这么久,朝廷早已稳定,正如大哥所说,稳定才是最重要的;再说,我算什么,一个逃亡之人而已,休提,休提;从今天起,我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哈哈!”小寒的笑容,真的很灿烂,他的脸,像太阳那么明亮!

“唉,寒哥哥太伟大了,弘,谢谢寒哥哥吧,他才是咱们大唐李家真正的英雄;放心吧,只要有需要,太平一定支持你!”太平公主终于承诺了。

“谢谢太平,谢谢太平妹妹!”太子弘喜出望外地说。

“好吧,目前,咱们就以太子顺利继位为要,不过,说好了,太子,你顺利继位以后,一定要善待小寒兄弟,否则,本帅也绝不饶你!”秦怀玉的脸色又严肃了。

“知道,元帅放心,师傅也是我最尊敬的人!”太子弘赶紧表态。

“太子,用不着这样,你一定会是咱们大唐的明君的,太子,加油!”小寒鼓励他。

“寒哥哥就是与众不同,是不是啊,秦元帅!今天这事儿咱们就不提了,你们要好自为之,一切小心,我母后的眼线可多着呢!”太平公主又提醒说。

“知道了,谢谢太平公主!”秦怀玉赶紧谢过,心中对太平公主的敬佩又加剧了,叹息,也随之上升!

“父皇母后只怕也快要到了,秦元帅,快去做准备吧;弘哥哥,你也该去帮助待客了,这里,我陪寒哥哥好了,你们去吧!”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吩咐。

“是!”两人赶紧领命,各自忙碌去了。

“寒哥哥,真不想登上皇位了吗?我瞧,那个秦元帅对你可是忠心耿耿啊,嘿嘿,寒哥哥要登上帝位,可说易如反掌哦!”太平公主说。

“太平,好妹妹,你以为这是好玩的事儿吗?我拿什么来治理天下,我什么都不懂啊,算了,还是让你那个弘哥哥上吧!”小寒不觉摇了遥头。

“哎,这话怎么说的,想要的得不到,不想要的,又撞上来;好吧,看弘哥哥的运气吧!寒哥哥,目前,你打算怎么办?”太平公主的脑子越来越清楚了。

她相信小寒说的是实话,可是,弘,他能顺利继位吗?或者,他又会是好皇帝吗?

她不觉摇了摇头:弘是有能力,可是,优柔寡断,凡事瞻前顾后,想得太多,所以,事事往往半途而废,有始无终!

“怎么,你看不上弘?”小寒顷刻间已明白了她的想法。

“唉,赛哥哥,这些烦心的事儿,咱们何必再说呢?如果你想当皇上,我肯定效犬马之劳,在死不辞;弘哥哥继位,我也会全力支持,但,世事难料,就算我们两个拼死保护,也要弘哥哥自己争气啊,对不对?”太平公主的看法显然已有保留。

“难道,你知道什么秘密?”小寒的心更冷了。

“寒哥哥,我什么都不知道,我知道,弘哥哥虽然不错,但毫无帝王之能,唉,最多,能做个守成之君吧,比旦哥哥可差多了!”太平公主毫不掩饰地说。

“啊?原来你这么看太子?那怎么办?”小寒的脸又迷茫了。

“顺其自然吧,如果寒哥哥想当皇帝,我和婉儿自有办法,嘿嘿,保证哥哥当上皇帝!”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

“那怎么可能?我只是个剑客,剑圣说剑道才是我的方向;皇帝,我当不来的!”小寒又说实话了。

“可惜,可惜,咱们顺其自然吧,只要寒哥哥有需要,太平自当效力!”太平公主说。

“走吧,妹妹,我们也该回大厅了,否则,只怕你父皇母后又要说我们两个架子大了!”小寒说。

“寒哥哥何必在意他们的看法呢?咱们就是要摆摆架子,哈哈,故意气气他们也不错,嘿嘿!”太平公主好不在意地说。

“啊?为什么?难道,你不怕和他们把关系弄僵了吗?”小寒不理解地说。

“不知道,反正,嘿嘿,告诉寒哥哥也无所谓,我就喜欢和他们玩,有时候就是要故意给他们捣蛋,他们反而更喜欢我;哈哈,也许,他们不喜欢我是个乖孩子吧,他们更喜欢我的叛逆!”太平公主说。

难道,这是与父母相处之道?太听话了反而不好?

小寒想了想,不觉摇了摇头,他从小就是孤儿,孤零零的,从不知严父慈母为何物,太平公主的概念,像一道难题,他无法解开,正如长安的雪,他只感觉到这无解的寒冷,让人从心里发出来莫名的恐惧!

终于,晚宴开始了,秦怀玉已亲自来请他们了,回到大厅,只见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小寒先生就是高明,每次必是晚到,而且,还有我们的太平相伴;我都奇怪了,为啥太平对你就服服帖帖的?简直比在我们面前乖多了,直是一物降一物哦!”

高宗的脸色又成霜了,他实不想看见小寒,或者说不想看见小寒和太平的亲热劲,却又不得不来看住他们!

他的心里,有无数的担心,最担心的,就是他那个永远的心头病:太平公主!

“父皇母后吃醋啦?我喜欢寒哥哥嘛,正如,我也喜欢你们啊!”说完,她走到两人身边,亲一下他们,才说:“父皇母后,别吃醋好不好?太平爱你们!”

高宗这才心绪稍安,却不说话,眼睛又盯着小寒了。

“乖啦,母后说着玩的,我的太平最乖了,哈哈!”武媚娘的声音变得温柔了,正如天下间所有的慈母。

“小寒,祝贺你,又打败了我们大唐的三大剑客,听说,你的剑法越来越高了,我不知道该祝贺你,还是该担心你,唉!”高宗终于实话实说了。

“随便,皇上高兴怎么玩就怎么玩,这就是一场游戏嘛,规矩在你那儿,我只是棋子,按照你们的棋路下棋,哈哈!”小寒无所谓地说。

他的眼睛,也像剑了,直盯着高宗,直射进了他的心里;高宗突然感觉到一阵寒冷,这时,他突然想到了他的名字:小寒!

“小寒,你为什么叫小寒?”高宗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

“我小寒那天生的,所以,师父叫我小寒!”小寒漫不经心地说。

“啊,你是小寒生的?那你母亲是……”高宗说不下去了。

“我不知道,我也不想说,你应该知道吧!”小寒的眼睛像匕首了。

果然,高宗的脸色大变,想说话,却再说不出来,似乎,他被小寒的话和眼睛吓坏了!

“父皇,父皇,你怎么了?”太平公主惊问。

“啊,没,没什么,只是感觉有点不舒服!小寒,要不,余下的那些比剑就算了,咱们承认你是天下第一剑客,你们突厥比咱们大唐强!”高宗的脸色缓和下来,看向小寒的眼睛竟温柔起来。

“不行,皇上,比剑还得继续,我们还有高手没出,我们不能让小寒成为第一剑客,咱们大唐的剑法绝不能输给突厥;咱们的第一剑客,剑圣,他已同意来长安了!”上官丞相说。

“你!难道,朕说取消都不行?”高宗突然感觉疲倦,心,凉透了:他怎么会反对自己的决定?

“皇上,这有关国体,也有关中原武林的尊严,我们必须赢的;否则,大唐凭什么征服四夷呢?”上官丞相继续反对。

高宗想再说话时,竟无力再说下去了。

武媚娘的眼睛又像剑了,说:“哎,比剑嘛,不妨继续比下去,小寒先生也很乐意的,对不对?只不过,要是皇上担心小寒先生安危的话,就让他们点到即止嘛!”

“对对对,皇后娘娘说得对,皇上,按皇后娘娘的意思办最好!”这回,是上官丞相第一次附和武媚娘的意思。

武媚娘欣然一笑,说:“小寒先生果然高明,也许,小寒先生不但也征服咱们中原剑客,说不定,连咱们的皇上都征服了,哈哈!”

她像知道了某些事情似的,眼睛里又充满了笑意:似乎,他们都是她的猎物,连高宗李治,也不例外!

第三十二章 高宗之密

看着眼前的小寒,高宗的脸色突然变成越来越温和了:他哪像当年的太子?简直活脱脱年轻时的自己啊?自己怎么就没发现?

不对,他绝不是太子李承乾的儿子,难道?高宗的眼睛有些紊乱了!

武媚娘这会谈兴正高,就说:“小寒先生,来大唐快十天了吧?有没有考虑一直住在咱们大唐的长安呢?要不,做一回咱们大唐的官,如何?”

“啊?”武媚娘一说,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的眼睛顿时亮了:这是她们最希望的事情!

“哈哈,那是不可能的,皇后娘娘,小寒先生可是咱们突厥的客卿大人,皇后娘娘不至于要挖咱们突厥的墙脚吧?”太子摩昂不悦地说。

“哎,太子殿下,哀家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小寒先生既做贵国的客卿大人,又做咱们大唐的外臣,两国的官他都做,岂非表示我大唐和突厥关系更加密切吗?”武媚娘说。

“啊,这样也可以?”摩昴太子不觉吃了一惊,眼睛看向了小寒和铁鹰。

“我无所谓,只要小寒兄弟愿意就成!”铁鹰微微一笑说。

“对不起,我绝不做大唐的官,至少,目前绝无可能!”小寒的态度非常坚决。

听了小寒的话,高宗的脸色又变了,呈现出痛苦之色,似乎,他已看见了某件他最不愿意看见的事情!

“那就是我们大唐的损失了,唉,可惜,可惜,但愿有一天小寒先生能改变主意,我们大唐的门永远为小寒先生敞开,来,我们敬小寒先生和各们突厥客人一杯,各位,请!”武媚娘率先一饮而尽。

“请!”众人皆一饮而尽。

“好了,明天咱们再欣赏小寒先生的剑法;小寒先生,明天与你比剑的将是海南剑派的天灵子先生,听说,他的剑法当年只比剑圣先生稍差一些,嘿嘿,相信明天两位的表演一定不会让我们失望的;哈哈,来,咱们再敬小寒先生!”武媚娘又一饮而尽了。

“哈哈,本人来者不拒,只希望天灵子前辈不要让在下失望,能接我十招就好!”小寒的眼睛又带着轻蔑了。

“好,果然一流高手的本色;小寒先生果不负突厥第一剑客的风采;待小寒先生将天灵生先生、剑圣先生全打败了,小寒先生就是天下第一剑客!”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高宗的脸上又露出来忧虑之色了,武媚娘一见,在他耳边说:“怎么,舍不得了?为什么?难道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显然,她已有所指,莫非,她知道了什么?高宗的脸又茫然了,眼睛又陷入了深思之中。

屋外,雪又落下来了,一层层落下来;虽然立春了,但她似乎仍不罢休,长安的这个春天:很冷,很冷!

夜很深了,秦府的宴席才散了,小寒回去时,太平公主已吩咐车夫亲自相送,似乎,她怕他有什么意外。

车轮辗过雪的声音很重,像谁在刻意地喘息。

“寒哥哥,发现没有,我皇父今儿个有点魂不守舍,不知道为什么?”太平公主突然说话。

“太平,这个我可不知道了,你是他的心肝宝贝嘛,你应该知道啊!”小寒不觉深呼一口气,像他,正躺在雪里喘息似的。

“我不知道,但就我观察,他肯定心里有事了,而且,还是很重要的事情,只不过,显然他有点难以启齿的意思,明天,我想去问问!”太平公主对小寒一向而无保留。

“既然难于启齿,太平,不如,还是别问了,何必惹他不高兴呢?”小寒不放心地说。

“可是,直觉告诉我这件事情很重大,不问清楚我不放心!”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她最怕高宗的心事与小寒有关,如果,高宗又有阴谋,那将更不爽快,简直糟糕透了!

“那,太平,问完后你可以告诉结果吗?”小寒的眼睛闪动了。

“一定,寒哥哥放心,你我之间,没有任何秘密,对不对?”太平公主直率地说。

“惭愧惭愧,太平,对不起,其实,一开始我只是想利用你接近高宗李治的,对不起,太平!”小寒终于又说实话了。

“没什么,太平乐意为寒哥效劳,寒哥哥不必在意!”太平公主微微一笑。

她哪知小寒并没有放弃刺杀高宗李治的计划,毕竟,周长风是在他的命令之下丧生的,他必须为周长天报仇!

“唉!”小寒不由得一声长叹,也许,最终,他不得不对不起这个心爱的妹妹,到了那时,还不知道这个妹妹将如何处理他,她会否杀他,为高宗报仇呢?

“寒哥哥,你怎么了?在想什么?”体味到小寒情绪的低落,太平公主赶紧问,她最怕他不高兴了。

“啊,没,没什么,只是有点感触罢了,唉,太平要不是公主就好了!”小寒由衷地说。

“是啊,这是没办法的事情,太平知道,寒哥哥喜欢我,我也喜欢寒哥哥,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儿啊!”太平公主的情绪突然之间也低落下来。

玉儿听了,不由得摸了摸她的头,说:“太平真好,嫂嫂喜欢你!”

太平公主闻言并没有说话,只轻叹一声,仿佛车外的雪正是她心里的声音:她的美妙,她的轻盈,偏偏,又那样清冷,寒流正一次次流过她的心底!

回到宫中,高宗李治的心情仍末平复,他的思绪仍在今晚的震惊之中,似乎,小寒已变成令他心碎的武器,他有点怕再见到小寒了,他甚至不知道该如何面对小寒。

“怎么?怕见他了?又什么好怕的?不就是个小孩子吗?不如,将他杀了?”武媚娘挑逗般地说,显然:早已看穿了他!

“不,不行,如果是昨天,我巴不得他去死,可是,现在不行了,唉,也不能了!”高宗李治无奈地说。

“哦,为什么,难道,昨天和今天有什么区别吗?瞧你说的,就这个小孩子,有什么大不了的?我们至少有一万种可能让他毫无反抗地死去!”武媚娘的眼睛像刀子了。

“不行,我说过了,不行,这事儿,你别管了,我明天找太平商量!”高宗李治开始想办法了。

“哼,难道,他是你的私生子?和那个贱人生的?哼,别以为我不知道,哈哈,你的事儿瞒得过我吗?”武媚娘突然笑了。

“我本来就没打算瞒你,你不是已经知道了?难怪!沙河镇屠镇之事,当初,我只是要他们查出谁是太子承乾的余孽,只杀他;我没下命令屠镇,难道,是你下的命令?”高宗的眼睛亮了。

“哈哈,皇上,我可从未打算要杀他,只想将他逼走,最好,去突厥,果然,那小子去突厥了;现在,他回来了,你打算怎么办?”武媚娘的眼睛又闪烁了。

“能怎么办?你屠了镇,他是来报仇的,说不定正打算利用太平的关系,寻机刺杀我,当然,他最重要的事情可能是要带走清儿,所以,目前,即使他有机会也没有对我下手!”高宗并不愚蠢。

他知道,小寒的剑法好得很,他真要杀他们,曾有几次机会了,而且,好得很,谁也跑不了;可他没动手,显然另有打算。

“所以说,这场仗没打他已经输了,只能按咱们设定的棋路走棋,嘿嘿,只希望他不要太激进,否则,只怕连小命也会玩没了,连那两个在突厥的老东西也不例外!”武媚娘说。

“难道,你在突厥有眼线?谁?”高宗李治开始警觉了。

“放心,我的人不也是你的人吗?哈哈,皇上,咱们目前没必要跟他把关系弄得太僵,最好,说服那小子做外相;即使你要认这个儿子,我也完全同意,哈哈!”说完,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比嘴上的哈哈还开心。

“哼,你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他和剑圣那一战,难道,真要生死对决?”高宗有点生气了。

“哎,皇上,这事儿是完全可以控制的嘛,剑圣那家伙,咱们说一句话不就成了?至于你这个儿子,肯定也不会杀剑圣,咱们就图个热闹,看看,看看还有什么变数,哈哈,放心,皇上,一切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嘿嘿!”武媚娘的眉又跳动了。

“那,媚娘,你觉得我可以认这个儿子吗?”高宗李治不确定地说。

“认啊,干嘛不认?什么时候都可以,哈哈,不过,等过了十五最说,好吗?我真想看那一战,应该很精彩,看看那个剑圣究竟会不会像当年那样厉害,还是咱们的小寒儿子更厉害一些?哈哈!”武媚娘一直在笑。

她突然觉得上官婉儿的计划实在太好了,简直太棒了,现在,她们欠缺的就是太平那一着了!

“不知道唐宫中还有什么事情可以瞒得了你,唉,你才是大唐的皇上,现在,连奏章、旨意都是你说了,才算!”高宗李治突然发出来感叹,嫉妒地说。

“皇上,这不是你身体不好,我才作主的嘛,对不对?再说,哪一件事儿不是皇帝你下的旨意呢?”武媚娘说。

“这倒是,好吧,不说这事儿,我瞧弘儿这孩子很稳妥的,他登基后,你可不准使绊哈!”高宗不放心地说。

“放心,他一登基我就闪一边,我可不想惹人厌,不过,你可得叫他尊重我才行,否则,我还是要给他好瞧的!”武媚娘的眼睛又闪动了。

“那是,那是,最好,咱们给太平更大的权力,让他时刻知道孝顺你,说实话,弘儿真不错,但愿,他比我好吧,是个好皇上,唉!”高宗李治说着,深深叹了口气。

“你也是个好皇上嘛,皇上,就是太爱美人了,什么美人都想玩儿,连承乾太子的太子妃都弄到手了!”说着,武媚娘的脸上竟是一片醋意。

李治突然说不出来话了,脸上尽是羞愧;也许,这会儿他多少有了些悔意。

屋外的雪,仍在一片片飞下来,雪花,渐渐将长安淹没了,这寒夜,才是长安真正的颜色!

第三十三章 公主大任

一大清早,太平公主就进宫了。

一想到昨晚父皇的脸色,她就感觉心沉甸甸的;当她的目光瞥见高宗的神色时,她就知道父皇心里有事儿,而且,肯定和寒哥哥有关!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的心跳加快了:难道,父皇和小寒之间有什么特殊关系?

她不觉想到了宫里的那个禁地:青云庵!

以前,她的母后曾在那里出家为尼;后来,听说又送去了一个女人;她的父亲可没那么多的清规戒律,听说,他常常往那里跑,而且,一去就是一整天,听说,有时他还在那里过夜;却谁也不敢拿他随意说事儿!

以前,她不懂,后来,她渐渐懂了,尤其,她见到、爱上小寒以后,她渐渐知道那是怎么回事儿了!

看来,她这个多情的父皇,有很多事情瞒着她;不对,应该说瞒着所有的皇子!自己该怎么办?难道,真要去问个清楚?

她不觉犹豫了,生怕一旦闯进宫去质问,情况会更糟糕;她从十三岁起,就知道如何讨她的父皇、母后的欢心了!

这种事儿,最好,从母后那里开始进行最好,也许,会不费吹会之力?

想到,她的腿就想往武媚娘那儿去了;谁知,她的念头还没转完,随侍父皇的秦公公已跑过来说:“太平公主,奴才正想去召你呢!没想到,你倒先来了,快请,快请,皇上正在御书房等着你呢!听说,有事情找你帮助,记住,公主,小心说话,最好,只办事,不说话!”

“谢公公,我知道了!”太平公主微微一笑:看来,还有人比她更睡不着,昨晚的雪,扰了多少人的清梦?唉!

地上的雪,发出来沉重的喘息,有点像太平公主了;她略微停了停,平复一下心情,闻了闻那棵正含香怒放的梅花,将所有的情绪收敛起来,她的脚步,更轻了!

就要到书房了,没想到,御书房的门开着,她正想先通报,高宗李治的声音已传来:“太平,快快进来,父皇正等你呢!”

太平公主赶紧走进去,正要下拜,哪知高宗已拦住她,说:“皇儿免礼,规矩都免了,你今天怎么进宫这么早?没啥儿事吧?”

高宗的脸色并不太好,看来,他昨晚确实没睡好,也许,他的心思已全乱了;太平公主甚至看见他的身躯有点颤抖:他一定有事儿了!

“父皇昨晚没睡好?要不要太平给你按按头?”太平公主岔开话题。

“是啊,那就辛苦太平了!”高宗这会儿正感觉难受。

“父皇,你身系大唐安危,凡事都要想开点,知道吗?”太平公主边按他的头边说。

“这个父皇还用得着你教吗?哎,只是,太平,事情多啊,有些事情又特别烦人,比如,那个小寒,父皇就不知道该怎么处理!”高宗开始引题。

“啊,寒哥哥挺好的啊,你怎么会不知道处理他的事情,正如母后说,让他做大唐的官嘛!”太平公主显然同意武媚娘的意见。

“可是,他不是已经拒绝了吗?再说,要他做咱们大唐的官,也不合适,听说,他已经是突厥人的客卿大人了,相当于外相;咱们再给他官做,小了,他肯定不乐意,大了,大臣们又会反对,奈何?”高宗李治说。

“那就让他做太平的驸马啊,这个不是官,但又比任何官都有用,嘿嘿,岂不解决所有了问题?”太平公主开始撩高宗的心弦了。

“啊?那个念头你小丫头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丫头,最好别对他动情哈,否则,你会伤心欲绝的!”高宗说。

“为什么?寒哥哥又不是坏人,我为什么不能嫁给寒哥哥?有玉儿嫂嫂?我不介意啊!”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根本不可能,你不知道,他是,他是……”高宗说不下去了。

“他是谁?难道,他是我堂哥?哼!”太平公主终于抖出来底牌,脸上竟发出一声冷笑。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唉,还不仅如此,他还是……”高宗又说不下去了。

“还是什么?父皇,你说啊,难道,他还是你的亲生儿子?我的亲哥哥?哼!”太平公主又发出来一声冷笑。

高宗李治再也无法回答了,只得闷着声点了点头。

“我就知道,肯定没好事儿,不过,这回也算好事儿,哈哈,毕竟寒哥哥是我的亲哥哥,唉,父皇,你为什么那么做呢?难道,庵里的那个人,就是寒哥哥的母亲?”太平公主的眼睛闪亮了:原来如此!

“是的,皇儿,你是不是看不起你父皇?”高宗惭愧地说。

“有点,我实话实说的哈,父皇您可别介意;唉,只可惜我注定嫁不了寒哥哥了!”太平公主的脸仍是一片忧伤。

看来,她的真的爱上了小寒,尽管,已知不可能!

“对不起,皇儿,是父皇对不起你,现在,父皇有件事情想求你帮忙!”高宗的眼睛开始热了。

终于放下了这段秘案,他的心开始活起来,眼睛,终于有了光泽!

“是不是要我把你的丑事儿告诉寒哥哥?”太平公主又开始捉弄他了。

“如果可以的话,太平,你帮我吧,唉,这件事儿暂时只能你知道,免得弘儿他们多想,目前,咱们大唐局势复杂,你母亲已掌握大权了,连我都控制不了了,你弘哥哥能不能顺利继位都不知道;如果,小寒的事情再爆发,只怕,又是一场风波!”高宗这回终于清醒过来。

“那,父皇具体要我做什么呢?不至于简简单单地告诉寒哥哥这件事情吧?”太平公主的眼睛犀利了。

显然,她晓得高宗李治另有安排,很可能,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她完成!

“皇儿,我想求你做大唐的守护神,也许,只有你做大唐的守护神,大唐,才真正有希望;目前,你是唯一可以解决目前困局的人,你是父皇唯一真正信任的人!”高宗李治终于摊出来底牌。

“不是有我弘哥哥吗?为什么父皇不直接将江山托付给他?或者,干脆让弘哥哥登基,父皇做太上皇呢?那样,母后岂非必须交出权力?”太平公主分析说,她越来越冷静了。

“唉,已经不可能了,目前朝廷已明显分成两派,你母后已牢牢掌握局势了,只要我身体健康,也许,局面就不会混乱;但如果父皇驾崩,那大唐肯定多事,届时,只有你才是大唐的希望;当然,还有小寒,他可能是你真正的助力;他喜欢你,虽然你是他的妹妹!”高宗这会儿的神智越来越清醒了。

居然,连小寒的主意也敢打了:难道,他不怕小寒趁机夺江山?

“父皇,我喜欢寒哥哥,而且,为了寒哥哥,我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即便寒哥哥要登上帝位,我也会辅助他;而且,婉儿也会!你就不怕我们趁机助寒哥哥登上大唐的帝位吗?”太平公主的眼睛热烈了,像夏天的太阳!

“哈哈,太平,只要小寒愿意,我没意见,也许,那才是最好的结果;因为,他是突厥的客卿大人,而且,有突厥这个强外援,好像秦怀玉对他也不错,估计那帮老臣也没意见;就怕他不乐意,因为,他恨我!”高宗的眼睛像剑了。

这回,他绝对刺穿了小寒的包装,直抵他的心思了!

“唉,父皇,谁叫你年轻时胡作非为呢?自作自受,不过,我肯定会帮你化解这段孽缘的!但是,目前我无官无职,似乎无法控制局面啊!”太平公主思考说。

“皇儿,你用不着官职,你是你母后的心头肉,你没见她喜欢你比你那三个哥哥还要胜三分吗?所以,无官无职更好,你一定会帮助大唐渡过危机的,我相信这一点!”高宗的眼睛瞬间冒出来火花。

这时,太平公主终于看见了不一样的高宗李治,也许这会儿他才是当年太宗认准的人;这会儿的高宗,正像现在的小寒!

“父皇,你现在这样才是咱们大唐的好皇帝,父皇,皇儿爱你!”说完,太平公主紧紧地将他抱住了。

似乎,抱住他,就等于抱住了小寒!

“好了,太平,事情都给你交待清楚了,你准备怎么办?”高宗问她。

“不知道,等等吧,等过了元宵节再说,似乎不急于这两天就办这件事情吧!再说,一时间也不知道该怎么向寒哥哥解释,唉,让寒哥哥好好在咱们大唐国都长安过个安乐的元宵节再说!”太平公主简单一想,就回答他了。

高宗只得点点头,同意了她的主意!

“那,皇儿可否告辞了,我要去母后那里请安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去吧,皇儿,不要告诉她我们谈话的内容,她虽然知道我召你进宫谈小寒的事情,可那个大任,千万别告诉她!”高宗再次叮嘱她。

“知道了,父皇,太平拎得清楚这事儿的,我保证,只要不出意外,弘哥哥肯定顺利登基!”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这时,她想到了上官婉儿,她想告诉她,可转眼又想:她可是母后的智囊,绝对不行,也许,真的只有寒哥哥了!

见了武媚娘,她只笑嘻嘻地问她:“太平,你父皇都给你说了小寒的事情了?准备如何告诉他呢?”

“我说元宵节过了再说,父皇同意了,母后的意思呢?”太平公主问。

武媚娘却不说话了,眼睛看着远处的雪,好一会儿,才说:“今年这个年真的很冷啊,太平,要多穿点衣裳,保护好自己!”

她已一语几关了,太平公主的顿时紧了!

第三十四章 深宫恩怨

“太平,你觉得我们和小寒合作,有几分把握?”武媚娘将话题转了。

“应该有机会吧,母后,寒哥哥又不是咱们的敌人,虽然他是突厥的客卿,可和我们没有深仇大恨啊!”太平公主说,眼睛狡黠地看着武媚娘。

“难说啊,三河镇的事情是关键,如果,他想报仇,我肯定首当其冲,毕竟,唐宫的命令都是我下的,所以,他肯定要算账!”武媚娘坚定地说。

“可这事儿好办吧,应该可以说开的,不如,趁机化开了吧?”太平公主说。

“你试试吧,反正,你有的是时间,这会儿知道你和他的关系了,该死心了吧?”武媚娘的眼睛里充满了笑意。

“我爱寒哥哥,他是我这一生中唯一爱的男人,尽管我们不能在一起,可我还是爱他!”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哼,你个小丫头你知道什么是爱啊!我告诉你,还是权力最可爱,所以,咱们娘儿俩可得一条心,哈哈,只有咱们两个才是大唐的权力中心,其他人,谁也不配!”她果然喜欢太平公主。

“是,母后,你放心,太平会一直站在你身边的!”这回,太平公主笑了。

“那就好,你和婉儿都是最聪明的人,放心,母后不会亏待你们的;对了,你什么时候领小寒去见他那个母亲啊!”武媚娘说。

“明天吧,今天寒哥哥不是要跟那个什么天灵子比剑吗?明天好像没比剑,明天正合适!”太平公主说。

“好,小寒的事儿,你自个儿作,我知道他是你的心头肉,就像你是我的心头肉,算了,我不过问你的事情了,自己把握好感情尺度;不过,那小子好像挺有分寸的,听说,他希望你能嫁给突厥的太子摩昴,你的意思怎么样?”武媚娘温柔一问。

“我不会嫁给摩昴的,母后不会因为怕了突厥,想将我嫁过去和亲吧?”太平公主说。

“你放心,咱们大唐的军力远在突厥之上,就是再多两个突厥咱们也无所谓,所以,母后绝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咱们的江山,要建立在我们自个儿的强大基本上,哼,像汉朝那样的‘和亲’,永远不会在咱们大唐身上重演!”武媚娘的眼睛突然露出来光芒。

“好,母后就是母后,皇儿喜欢母后这个样子!”太平公主的脸上终于露出来笑容,说完,主动地抱住武媚娘,亲了几下。

“好了,皇儿,你该去接小寒先生了,哈哈,咱们一会儿宫中见,希望这回小寒先生又是大胜,不要让咱们的太平失望才好!”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是,母后,母后放心,寒哥哥一定不会让太平失望的,母后,一会见!”说完,太平公主告辞而去。

待太平公主去突厥驿馆邀了小寒一行来到皇宫,已是正午,一见他们,高宗李治就高兴地说:“你们来得正好,朕正准备用膳,我们一起去用膳,今天正好陪几位突厥贵客一起用膳,让你们见识见识大唐的宫中美食!”

说完,他主动走下龙椅,拉起小寒的手说:“小寒先生,请吧!”然后,和他一起往御膳房走去。

小寒受宠若惊,不知道他在搞什么名堂,这是高宗第一次对他笑脸相迎,而且,态度殷勤,他不由得将目光往太平公主扫去。

她赶紧回了甜美的笑容,说:“寒哥哥,既然父皇热情相邀,你就坦然接受,再说,你也希望突厥和大唐关系更好,对不对?”

听她一说,小寒的心才踏实下来,他一直怕高宗李治对他们不利,这会儿他才稍稍好了些:至少,他今天不会再动手了!

一路上,高宗心情大爽,一直拉着他的手,不停地问他在突厥的生活,包括以前他在三河镇的日子,问得很仔细,生怕有所疏漏。

小寒一向老实,只得实话实说,却也听得高宗李治不断皱眉叹息,像是看见了某种不幸似的,似乎,小寒以前的生活让他感觉不爽。

到了御膳房,小寒正想甩开他的手,去和玉儿一起坐时,高宗仍不撒手,说:“哎,今天朕高兴,这样吧,你和太平就坐在朕的身边,咱们一起用膳!来,皇儿,坐!”

他虽在招呼太平公主,眼睛却一直盯着小寒,像生怕他一瞬间就消失了似的!

这回,连玉儿也看不懂了:这个李治,他在干什么?他又想干什么?

太平公主见了,只得朝她微微一笑,她才稍稍放宽心了!

“今天你和天灵子的比武,以武会友,点到即止,我已经跟他说好了,他表示没有异议,一会儿他就会来了,放心,小寒,你和剑圣的比武也只是切磋,不再是性命相搏了!”高宗开心地说。

“为什么?不是说最后一场和剑圣是生死相搏吗?为什么又变了?”小寒感觉不可思议:这个皇上,他到底想干什么?

“哎,我大唐和突厥乃是友好邻邦,双方应该以和为贵嘛,所以,切磋切磋,点到即止,大家不要伤了和气,这才是你们武林中人士比剑应该有的态度!”高宗继续说。

小寒不说话了,目光又向太平公主望去,她回头却是深情一笑,看得小寒心里不觉一醉:难道,其中有什么名堂?或者,他们是看在太平公主的份儿上?她向他们求情了?

“那,谢谢皇上了,皇上终于理解了我们武林人士的武道精神好,好,小寒这里先敬你一杯!”小寒终于放下疑问,开心说。

“好,慢着,这杯酒我领了;太平记住,一会儿比剑完成才准小寒喝酒,哈哈,我一会儿要仔细瞧瞧小寒的威风!”高宗赶紧阻止他了。

看来,他真的喜欢小寒了,应该,不再为难他了吧,玉儿的心这才落地了!

“父皇,听说,寒哥哥今天的比武不在宫中了,而在御林军的演武场了,为什么?”太平公主问。

“哦,那是天灵子的意思,他说,他们海南派的剑术、轻功都冠绝中原武林,所以,他以为在御林军的演武场更好,那地儿宽畅嘛,他施展得开;况且,在宫中比武,他多少有点不乐意,说是心态无法放轻松!”高宗赶紧解释。

“是吗,这个老儿竟然这么多规矩,要不,寒哥哥,不与他比武算了,一个老头子,和他较技有什么意思?”太平公主说。

她心悬小寒,总怕他有所闪失,没想到,那个老儿那么多规矩,看来,对方一定有备而来,且,心细如尘,不容小觑!

“哎,太平妹妹,已经说好的事情就不要改了;再说,如果对方听说师傅不比了,岂非有失师傅的威名?”七王子李旦说。

“对,对,对,旦说得多,师傅的剑术高深莫测,已经打败了那么多高手,不差这一个,如果损了师傅的名气,实在不好!”太子弘说。

“那倒是,那就比吧,不过,说好了,要点到即止!”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我早就吩咐下去了,皇儿,你大可放心,你寒哥哥一定没事儿的!”高宗龙颜大悦,心情大好。

“哈哈,谢谢父皇,寒哥哥,你瞧,父皇多宠你啊,连我都嫉妒了!”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她,一脸春风,哪来的嫉妒?似乎,她多日来的些许担忧,也已放下了!

“好了,咱们该去演武场了,御林军和秦元帅他们已经早就等候了,你们吃好了没有啊?”高宗李治问。

“吃好了!”众人赶紧答应,随后,一行人浩浩荡荡向演武场去了。

来到御林军的演武场,果然,一行人早在那里等候了,一见他们,众军士赶紧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众爱卿平身!”高宗笑呵呵地说,然后,又拉过程咬金,说:“鲁王,这位是突厥来的小寒先生,那边是突厥太子、公主、铁侍卫,还有,小寒先生的夫人玉儿!”

他居然不厌其烦地介绍,难得;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

程咬金一听,感觉皇上今儿个怎么啰嗦了?再一看小寒,又一愣:怎么这么熟啊?在哪儿见过?

却嘴上笑兮兮地说:“啊,原来是突厥来的贵客,失敬失敬,哈哈,老程这几天身子骨不好,许久没上朝了,连突厥英雄们来了都不知道;幸好,今儿早上秦元帅说了小寒先生的英雄事迹,厉害得不得了,我还以为是个老头子,原来,竟是个少年英雄,难得难得!”

他说话更啰嗦,只是那双眼睛不停地在小寒身上寻来找去,想瞧出个子丑寅卯来,偏偏,他就是想不起在那儿见过小寒。

“原来是程老千岁,晚辈拜见老前辈;本想前去贵府拜望,无奈大唐皇帝给我们无数的招待,每天都有比剑,宴席也不少,所以,请老千岁见谅!”小寒赶紧一礼。

“免了,免了,老夫就爱结交少年英雄,可惜呀,可惜,要不是你是突厥人,我一定收你为义子,哈哈!”程咬金说完,又一阵哈哈大笑。

看来,他不喜欢突厥人,谁让双方一直打不停呢?双方军士死伤都不少,一向以来,他最讨厌和突厥人打交道。

“哎,程老千岁,我寒哥哥可是地地道道的长安人,只是自小去了外地的,所以,老千岁还是可以收我寒哥哥做义子的!”太平公主知道他的禀性,赶紧解释。

“算了,算了,他毕竟来自突厥,不收也罢,哈哈!”程咬金的眼里又是嘲弄,却不再言语了。

“海南的天灵子来了没有啊?旨意都传过了?记住点到即止!”高宗又说话了。

“是,皇上,已经吩咐过了!天灵子先生一会儿就出来,现在正在打坐,说是保持清醒的战力!”秦怀玉赶紧回复。

“谁说老道在休息啊?老道来也!”一声苍劲的声音已从军帐中传出来了。

第三十五章 海南剑客

只见一个身着道袍的老道走了出来,他正是海南剑派的第一高手天灵子。

显然,他已是宗师级的人物,双目如电,脚步沉稳,身如御风,一派道骨仙风,腰悬长剑,正傲然而立。

“不知哪位是突厥的第一剑客小寒先生?”他终于发问,眼睛在不巡视,目光自然落在了小寒身上,他已感觉到了他的剑气。

“在下正是小寒,天灵子前辈,在下有礼了!”小寒赶紧一礼,生怕这老道说他傲慢。

“哼,阁下好威风,一到中原来,竟连灭我十大高手,好,好得很,老道今天正好领教一下突厥剑术,希望,阁下不要令我失望!”天灵子轻蔑地说。

“喂,天灵子,虽说你是武林前辈,但也不能无礼啊,我寒哥哥都以礼相待了,你怎么还这般无礼,是否,要本公主马上将你逐出长安啊?”太平公主怒了。

“哎,公主,他是突厥蛮夷,来挑战咱们中原武林的,老道士可没心情跟这等无知之辈玩虚的,公主要是不乐意,咱这就走!”天灵子说,又对小寒说:“原来阁下只是仗着公主撑腰,才这般厉害,失敬了,哼!”

说完,老道士举步就想离去。

“哎,老前辈既然来了,不如,咱们论论剑如何?在下正想讨教阁下的高招!”小寒却拦住他了。

听说,海南剑法一向以毒辣犀利为要,他正想见识见识,如此良机,岂容错过?

天灵子的眼睛亮了,像看见了猎物的狼,直盯着小寒,那目光如剑光,试图穿透小寒的心,让他胆寒心碎,甚至,屈膝跪地。

然而,小寒的眼睛像大海般宽阔,青蓝般的透明,而心中的火焰,也在升起来,烈焰般直射向天灵子,似乎,还含着嘲弄。

这眼神,像闪电之威,一下,天灵子几乎动摇了:看来,想透过目光打败小寒,已不可能,这小子的定力太高了,高到他无法想象的地步,他绝对比年轻时的剑圣更可怕!

他不觉想起了一生最痛苦的记忆,也是他一生中唯一的惨败:那时,他二十多岁了,听说剑圣已被封为天下第一剑客;他不服,立刻寻找剑圣,企图与他比剑,哪知,剑圣才问了他几句,就索然无味,他连拔剑的勇气都没有了;只因剑圣已用树叶将他的剑封住了,他连出手的机会都没有!

现在,小寒来了,他闻到了剑圣的气息,仿佛,他就是年轻时代的剑圣,那眼睛,像三十年前的重复,这一回,他该如何自处?

这三十年,他日日不忘向剑圣挑战,向所有的心思都放在剑道修行上来,甚至连他那个俏师妹都都放弃,他平生之愿:再遇剑圣,打败剑圣!

现在,机会来了,这小子正是他最好的试刀石,如何打败他?

他的脑子在盘算了,眼神之交,已毫无胜算;那么,拔剑呢?有多大的胜算?会否,又将无功而返?

他不觉陷入沉思了,眼睛竟开始迷离,似乎,上一次,三十年前,败于剑圣的情景仍枥枥在目;那片树叶,像一道闪电,一下就击碎了他所有的梦想!

“喂,天灵子,你到底走不走?还是,要继续和我寒哥哥比剑?”太平公主的声音像炸雷,一下,砸在他的心上。

这时,他才“醒”过来,他不觉感谢她了,如果不是太平公主的声音,只怕,他早已败了,陷入了自己挖的陷阱之中!

“哈哈,小寒先生不愧是小寒先生,突厥第一剑客果然名不虚传,好!这眼神,好,不在当年的剑圣之下,难怪连败我中原十大高手!”天灵子企图用哈哈来掩盖心中的不安。

小寒见了,已知根底,却不说破,只轻轻一笑,说:“天灵子前辈,要不要休息会儿?”

“不用,刚刚老道只是想起了那个老朋友而已,嘿嘿,小子,让你占了上风,好,咱们说剑吧!”他企图用剑圣的方式来打败小寒了。

众人这才明白,原来,他们已打了一个回合:眼神之交战,小寒居然占了上风!

“前辈请随便,小寒躬听教诲!”小寒居然越来越客气了。

“请问小寒先生,何问剑道?”天灵子拿出来当年剑圣的问题。

这也是他一直思索的问题,他已想了三十多年来,还是不明白:剑就是剑,杀器也,何来道?

“前辈以为呢?小寒正想聆听前辈的教诲!”小寒的目光闪动了:显然,这老道用上计谋了!

“我在问你问题,小子,你难道不知道吗?”天灵子开始虚张声势了。

嘿嘿一声,小寒笑了,又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天灵子,才说:“前辈不知道何为剑道吧?那不如我告诉你一个故事,如何?”

一下,这话语像剑一般直插天灵子的心窝,他顿时脸红了,却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

“哈哈,原来天灵子你不知道何为剑道啊,哎,太低级了,寒哥哥,不如让他拜你为师,你再教他!”太平公主大笑说。

她丝毫不放过任何让小寒露脸的机会:她真的爱小寒!

“那倒用不着,哈哈!”小寒笑了,随后对她说:“一个故事而已,太平妹妹不妨仔细听听,会有收获的!”

“我来长安的路上,途经华山,我去拜访了剑圣;他给我泡了杯茶,让我品茶,说是他亲手种值的茶树,亲手摘的叶子,亲手取的水,亲手温的水,亲手泡好的茶;他专门等我品茶,问我茶的滋味如何,我说好极了,如此而已!这就是我和剑圣比剑的经过!”小寒又实话实说。

“啊,那算谁胜了?”太平公主问。

“妹妹,你说呢?”小寒的眼睛又闪着光芒了。

黑雪又动了,显然,它听见了他的声音,它想出来了。

“应该是打和吧,俗话说‘千金易得,知音难求’,寒哥哥应该是剑圣前辈的知音吧!”太平公主随口说道。

“对,正是如此,所以,所谓的比剑,剑道,已没有任何意义了,我听懂了他的声音就够了;正如太平妹妹说的,俞伯牙与钟子期,世上最难得的就是知音!”小寒引而广之说,他现炒了太平公主讲的故事!

“啊,难道,这就是剑道?”天灵子的脸上又是一阵迷茫。

“对,这就是剑道,茶是茶,水是水,茶是水,水是茶,如此而已,前辈,难道你还不明白吗?”小寒的眼睛又闪动了。

“啊?”天灵子的眼睛突然亮了:原来,所谓的剑道,竟只是如此而已!

“天灵子前辈,你还敢和我寒哥哥比剑吗?”太平公主的眼睛笑了,声音里又是嘲弄。

“我输了,还比什么?小寒先生的境界已经很高了,不用比剑了,天灵子认输!”天灵子果然不愧一代宗师。

“好,天灵子,总算你还有点气度,我喜欢!好,天灵子,你也算是个人物了,哈哈!”太平公主又一声大笑。

“谢谢公主赞赏,贫道心愿已了,这就去吧,太子,请恕在下不恭了!”说完,他就想离去。

“哎,前辈,不如,还是亮一下剑,如何?晚辈正想看看前辈的海南剑招!”此时,小寒的脸上竟是一片真诚。

天灵子一见,已知他不是戏弄,就说:“好吧,那,老道献丑了!”

说完,他拔出长剑,真向小寒刺来,他已全力以赴!

小寒踏着七星步,随意而动,剑光之中,他从容潇洒,恰似飞雪中的梅花,每一次晃动,都那么恰到好处,配合得天衣无缝。

终于,天灵子耍完了他的七十二招海南剑法,才欣然而立,问:“小寒先生以为老道士的剑法如何?”

“好得不得了,这海南剑法真不愧名震江湖的剑法,招招出剑都恰如其分,剑气萧瑟,荡气回肠,令人心寒,好,小寒受教了!”这时,小寒又向天灵子躬身一礼。

“谢谢,不知道老道士有没有资格看看小寒先生的剑法?”天灵子恭敬地说,脸上再无傲气。

“哈哈,有何不可,只不过,我现在的剑法没太平妹妹练得好,不如,让太平妹妹练给你看如何?”小寒的眼睛已向太平公主望去。

“哼,寒哥哥又想让太平出面了,懒鬼!”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是春色一片。

“哈哈,谁让哥哥喜欢太平妹妹的呢?”小寒又转向天灵子说:“前辈没意见吧?梅花剑法太平妹妹练得比我好得多,如何?”

他再次推荐太平公主,可见,心中对她是何等的看重!

“行,为什么不行?那就有劳公主大驾了!”天灵子这回礼貌多了。

“好,看在老道士你挺有礼貌的份上,本公主成全你!要不,云罗公主,咱们一起玩,如何?”太平公主相邀云罗公主。

大国公主就是大国公主,风度、气度、见识、思量都高人一等!

“好啊,太平姐姐喜欢,云罗自当奉陪!”说完,她已拔出剑来,一招寒梅映雪已向太平公主攻了上去。

她们这回可是真剑想玩了,你攻我守,互来互往,招招攻敌要害,毫不手软,偏偏彼此熟悉招式,互补互强,竟成最愉快的舞蹈!

却看得高宗李治、武媚娘心惊胆颤,两双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她们,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生怕太平公主有意外!

直到舞剑完毕,他们的心才落地,脸上,才重复了笑容!

“皇儿,太危险了,以后别这样红了,吓死母后了!”武媚娘的脸上尽是笑容,忧虑之意又尽在其中,一派慈母风仪。

“知道了,母后,没事儿,云罗公主只是和我练剑而已,母后不必担心!”太平公平赶紧回复。

眼睛,又忍不住看向了小寒!

第三十六章 小寒的梦

“太平,你和云罗练得真不错,不知道天灵子前辈以为如何?”小寒的眼睛又发光了。

“哎,两位公主果然是一双仙娇,老道佩服,没想到女子练的剑招竟也会如此惊心动魄,佩服,佩服,也许,只好像她们这样仙一样的人物,才会练出来如此美妙的剑招!”天灵子由衷赞叹说。

“哼,算你老道士有眼光,这剑法是我师父专门为太平公主而创作的,不但好看,而受且适用,任何对手只要能接三招,就已经很了不起了!”云罗公主并不买帐。

“啊?三招?难道三招之内这剑法就可以解决对手?不可能吧?”天灵子又一脸不行了。

“老道士要不要瞧瞧?我就用梅花剑法的前三招攻你,看你能不能接得了?”云罗公主继续挑衅了。

“云罗公主,别没大没小的,小心大风刮了你的舌头!”玉儿赶紧拦住了云罗的嚣张。

“师母,是这老道士没眼光,我们的剑法如果用于杀敌,任何对手能挡三招已算不错的了,是不是啊,太平公主!”云罗狡黠地说。

“云罗妹妹说得没错,只不过,如果对付当代高手,也不一定成,关键要看双方的情势而定,是不是啊,寒哥哥!”太平将问题转移给小寒了。

“不说这个了,咱们只是和天灵子前辈论剑、切磋,海南剑派才是当前咱们最该学习的,两位公主以为如何?”小寒更随意了。

“师父就是狡猾,算了,不理你们了,我喝酒去了!”云罗说完,自回座位了。

“寒哥哥,我陪云罗,你和老道士继续论剑吧!”太平公主更洒脱,将问题继续传递。

天灵子更尴尬了,没想到,此次比剑,竟是如此收场,他的脸色更难看了!

“前辈,依我看海南剑法真的很不错,前辈的剑招也是挺厉害的,晚辈收益匪浅,谢谢前辈!”小寒只得继续糊弄。

“算了,小寒先生,老道士今天听得先生妙语,自感剑道修为方进入真正的修道,谢谢先生;太子,老道士告辞了!”说完,天灵子又想走了。

“哎,前辈,太子正想继续请教于前辈,何谈要走呢?是不是啊,太子!”小寒这才明白过来。

“是是是,前辈,本太子正想继续聆听前辈的高论呢!”太子弘赶紧说话,怕迟了,两人都不高兴。

“哈哈,天灵子先生,你不别推辞了,我皇儿正需要先生的辅助呢!”高宗赶紧解围。

“是,是,是,皇上,如果皇上和太子有任何差遣,老道士必效犬马之劳,哈哈!”天灵子这才释怀,高兴地说。

“好了,今天的比剑到此为止,天灵子先生和突厥的小寒先生就算打和,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动了。

“是是是!”小寒和天灵子赶紧点头称是。

一场比斗终于结束,和气收场;最惊艳的是太平和云罗两大公主,她们的表演让人们叹为观止,仿佛,她们才是本场比赛的主角,都得了满堂彩!

“好了,今天的比武到此结束,太平,你替朕招呼小寒先生;太子,你招呼好天灵子先生,哈哈,我要先回宫了,皇后,咱们去吧!”说完,高宗李治带着武媚娘走了。

“寒哥哥,请吧,去我府中,嘿嘿,婉儿还等着你呢;嫂嫂,我们一起走!”说完,太平公主拉着两人就走了。

“太平公主!”摩昴太子正想跟去。

“哎,太子殿下,不如,一起去我府中聚聚,如何?”太子弘已发出邀请。

“是是是,太子,咱们客随主便!”摩昴太子只得无奈地说。

回到公主府,果然,上官婉儿已在等候他们了,见到他们,立刻问:“寒哥哥,今天的比剑如何?听说,天灵子那个老道士挺厉害的!”

“婉儿妹妹放心,今天主要是太平和云罗两位公主动手,小寒哥基本没动手,哈哈!”玉儿赶紧解说。

“啊,怎么?难道是两位公主大战天灵子?那太奇妙了,两大美女齐上场,那个臭道士还不俯首称臣?哈哈!”婉儿幽默地说。

“婉儿,哪有你说的那么轻松啊?我和云罗公主练剑也是很辛苦的,哈哈,只有你最轻松,成天躲在角落里翻书,哈哈,有什么计划没有?”太平公主毫不忌讳地说。

“嘿嘿,这个可要公主和殿下作主啊,奴才哪敢作主!”上官婉儿赶紧谦虚说。

“好了,不说这个了,寒哥哥,玉儿嫂嫂,你们这回来大唐,有没有报仇之心?实话实说,我和婉儿必须要知道的,很重要!”太平公主已摊牌了。

“太平,真要说实话吗?”小寒的眼睛为难了:他怕,说出来太平会伤心!

“必须的,寒哥哥,实话实说,好不好,太平求你了!”太平公主说。

“唉,好吧,太平,我们前来大唐,一是质问高宗李治为何屠杀我们三河镇的居民,二是为我师父周长风报仇;说实话,我真想宰了高宗李治为师报仇,可一想到太平,我就不敢轻易下手了,因为,你真是我最喜欢的妹妹!”小寒又实话实说了。

“谢谢寒哥哥,我知道了,谢谢;婉儿早就分析到了,只不过,寒哥哥,你真不能杀了父皇,因为,那是根本不可能的,而且,你也绝对不能杀他,因为,他不仅是我的父皇,同样是你的父皇!”太平公主终于摊出底牌。

“啊?什么?太平,你说什么?我是承乾大子的儿子,可不是当今天子之子!”小寒赶紧重申。

“寒哥哥,这是真的,今早,父皇才告诉了我实情,原来,他才是你的亲生父亲,真的,太平不骗你;如果寒哥哥不信,明天我可以陪你去宫中的青云庵,问问那个了清师太,她自会言明一切的!”太平公主说。

“啊?难道,那个了清师太就是……”小寒说不下去了。

“对,她正是寒哥哥你的母亲,说来惭愧,当年,父皇趁太子承乾谋反未遂,所以,就,哎,太平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太平公主的脸很难看了。

“公主,你说的可是真的?”玉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这一系列的变化,不要说小寒接受不了,就是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嫂嫂,真的,我不会骗你们的;嫂嫂,你不妨想想寒哥哥和父皇的相貌,你会明白的!哎,我也不想接受,可,又不得不受啊!”太平公主的脸色又变得凄苦了。

“太平,这不关你的事儿,这是我和唐宫的恩怨,你不必插手的!”小寒最怕她伤心了。

“可,寒哥哥,你觉得我躲得开吗?这种事情,我身为皇族中人,唉,只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啊,寒哥哥,你明白吗?”太平公主的眼泪瞬间就掉下来了。

“是,是,太平,你别哭,你一哭,哥更难受!”说着,小寒的泪也下来了!

玉儿赶紧掏出来手帕,替他抹去眼泪;同时,也为太平公主抹去眼泪。

“谢谢嫂嫂!”太平公主感激地说,随后又说:“所以,寒哥哥,别报仇了,行吗?”

看着她梨花带雨的模样,小寒心软了,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唉,我也不想报仇,可是,那,毕竟是我师父,还有,三河镇的八百多条人命,太平,你说,该怎么办?”

“寒哥哥,咱们不如另外算一笔账:即使寒哥哥能报仇,唐宫肯定也不会罢休,战事必然大起,请问寒哥哥,普天之下的老百姓又招谁惹谁了?难道,要他们为寒哥哥的一己之私而枉送性命吗?”上官婉儿说。

她的话,更像一把剑,直插小寒最薄弱的地方:心脏!

“婉儿,话不能这么说,难道,三河镇和周大叔就该死吗?”玉儿赶紧反驳。

显然,她已看出来小寒的不忍;可,她,必须替他问个明白!

“嫂嫂,那是另外一个问题;目前,我们要做的,是不让事态继续扩大,将仇恨化解,对吗?如果继续深究下去,雪球会越滚越大,只怕,整个皇室都脱不了干系;请问,寒哥哥又将何以自处?”婉儿的言词更犀利了。

“这?”玉儿也不敢想象下去了:的确,只怕人人都脱不了干系,难道,他们两个可以与天下为敌吗?小寒又怎么可以杀高宗呢?

“婉儿,话不能这么说,错在大唐皇宫,而不在我们;唐宫必须给我们一个交待!”小寒坚决地说。

“对,寒哥哥,你是对的,咱们要商量的,就是这个代价问题,对吧?不如,等明天公主殿下带你见过了清师太再说,如何?”上官婉儿建议。

“好吧,也只能这样了,太平,别想那么多了,无论如何,寒哥哥感谢你!”小寒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寒哥哥,这本是我应该做的,我早就答应父皇了,替他解决这个麻烦;唉,只可以,三河镇的居民和周师父太无辜了,对不起,寒哥哥!”说着,太平公主的泪又掉下来了。

“别这样,太平,这不关你的事儿,你这样,哥哥伤心!”小寒无奈,只得让玉儿又替她抹去了眼泪。

“不,寒哥哥,这事儿和我们每个人都有关系,对不对?唉,只可惜,当初父皇下错了命令!哥哥,不如,你心胸放开一些,饶了父皇,好不好?”太平又求他了。

“明天之后再说,好吗?太平,我得知道母亲的情况,唉,以她老人家的意见为主吧,玉儿,你觉得呢?”小寒顿觉毫无主意了。

“小寒哥,明天之后再说吧,希望母亲她老人家给我们最好的答案!”玉儿只得委婉地说。

一切,只好等了清师太的态度了;她,才是关键!

第三十七章 青云庵中

唐宫有一片净地,也是禁地,就是西北的青云庵!

如果说唐宫是辉煌、大气、尊贵的象征,那么,青云庵就是孤独、没落、悲哀的代表,偏偏,她又给人们希望!

当年,武媚娘被太宗废后,被幽禁于此地;后来,高宗登基,立刻将其接入宫中,再后来,武媚娘竟做了大唐高宗皇帝的皇后!

现在,庵内的只有三人,两个随从,一个主人,她们都带发修行,并未剃度!

主人叫了清师太,面色白净红润,一双眼睛永远闪着光泽,那张脸使人一看就不由自主地喜欢;虽然着了青衣,仍难掩她的丰华英姿。

此刻,她正在扫雪,她并没有将院中的雪都扫去,只扫出来一条窄窄的小径,方便行走,雪,仍是庵里的特色;庵里也有几株梅花,所谓,寒梅映雪,也许,青云庵的梅花更娇艳一些,她是这里唯一的点缀。

小寒、玉儿和太平公主来得很早,当了清师太才刚推开庵门,他们就来了。

“你们是?”了清师太惊讶一问:这么早来,就有访客,为什么?

这里是禁里,没有皇上的特许,没谁敢来,显然,他们已得到了特许@

小寒并没有说话,玉儿、太平公主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们最想见的人。

“你是谁?”了清师太的眼睛突然凝住在小寒身上了。

“我是小寒,十七年前小寒那天生的,娘!”小寒的眼泪终于掉了下来。

这是三河镇之难后,离开突厥以来,他第一次掉眼睛!

“啊,你是寒儿?你真是寒儿?”了清师太激动了,她的眼泪也掉下来了。

玉儿亲亲拉了一下太平,两人赶紧闪到一旁去了。

这时,小寒终于抱住了了清师太,这对母子,十六年后第一次相聚,偏偏,在大唐皇宫的角落里。

好一会儿,了清师太才收回了心神,问:“寒儿,这些年周长风他们带你去了什么地方?为什么不带你来看我?”

“我们去了三河镇,师父说为了安全,我们不能回来,所以,娘,请恕孩儿不孝,对不起,娘!”小寒惭愧地说。

“小寒,别这样,刚才,是我问得不对,唉,其实,早回来也好,只是当时无法将所有的事情向周长风交待,那时,情况紧急,只有将你托付给他了,寒儿,对不起!”了清师太的脸像抹了泪似的。

小寒掏出来手帕,给她抹去泪水,才将怀里的小盒子拿出来,说:“师父说里面有关我的身世,钥匙在娘这儿,盒子是信物!”

“唉,当初,逼于无奈,只得让他们带你去塞外;其实,才没过两年,李治就登基了,如果不逃走,你也是安全的!”了清师太天真地说。

“不安全,母亲,你太天真了,三河镇的居民都被高宗李治全屠杀了,在宫里,只怕我早就没命了!”小寒忍不住说。

“啊?为什么?”闻言,了清师太的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

“听说是他下的诏书,我们全镇的人都没了,师父也死了,只有韩氏夫妇、玉儿和我逃了出来!玉儿,来,见过娘,太平,你也过来!”小寒这才招呼她们过来。

“玉儿见过娘!”玉儿赶紧拜了一拜。

“啊,你是寒儿的媳妇?好,真好,寒儿是幸福的,有你看着他,我放心了!”了清师太高兴了,一见到玉儿,她就喜欢。

“太平拜见了清师太!”太平公主赶紧一礼。

“不敢当,你是大唐宫中最有权势的小女人,我哪敢当啊?”了清师太居然看都不看她一眼。

“娘,太平挺好的,和李治、武媚娘完全不同,她是孩儿的好朋友、好妹妹!”小寒忍不住说话了。

“哼,她是武媚娘生的,能好到哪里去?”看来,了清师太身在庵中,仍心在红尘。

“既然师太对我有看法,那,我先去了,寒哥哥,一会儿我再来接你,玉儿嫂嫂,师太,太平失陪了!”太平公主微微一笑,就走了。

“娘,太平妹妹真的很好,我们在宫中全靠她保护,她喜欢小寒哥!”玉儿委婉地说。

“啊,难道,他们还在为难你们吗?”了清师太说。

“娘,你别太天真了,李治和武媚娘都不是好东西,这皇宫中,只有太平最好,她才是大唐的希望!”没想到,他的看法居然和李治一样。

“啊,她一个小丫头有多大能耐?不外乎武媚娘的一条小狗而已!”了清师太仍然耿耿于怀。

“娘,我真的是李治的儿子?难道,我爹真不是以前的废太子李承乾?”小寒终于问出来他想问的问题了。

“唉,小寒,你是他的儿子,不是李承乾的,当年,太子欲篡位登基,奈何失败;而李治趁太宗处理太子之机,强占了我,对不起,寒儿,是为娘的没用,我甚至爱上了李治,对不起!”这时,了清师太的眼泪又掉下来了。

霎时,小寒顿觉手足冰凉;满院的雪,都流到了他的心上;他的梦,碎了,这比他知道自己身世时还要凄凉;突然之间,他对这个皇宫有着莫名其妙的恐惧,同时,也发自内心对其痛恨:这皇宫,还有一寸干净的土地吗?

“这个皇宫,唯一值得留恋的,就是太平,娘,我们要回突厥了,你和我们一起去吗?”小寒的声音平静得像湖水。

“啊?你要走?为什么?难道,你不想当太子吗?”了清师太的眼睛充满了不相信。

“哼,太子,什么玩意儿,我不感兴趣,我要去大漠了,那里,才是我安身立命的地方!”小寒毫不犹豫地说。

“啊,难道,为娘的就不能依靠你了吗?”了清师太的眼睛像死灰了:母以子贵,如果他去了,她还有希望吗?

“哈哈,娘,你可以和我们一起去突厥,我和玉儿会好好照顾你的;过了元宵节,我们就会回突厥了!”小寒坚决地说。

“孽子,你难道没一点雄心壮志吗?你是太宗的孙子,大唐的皇子,你为什么不去争一争啊?”了清师太不觉骂出来。

“哼!争什么?争那个没意思的皇位?用我兄弟的血?像当年太宗杀兄屠弟?像高宗李治那样鲜廉寡耻?我可没那个心情,娘,你不去突厥,那,咱们就此别过!”说完,小寒拉着玉儿就要走了。

“啊?难道,这就是我守候的希望?孽子,你为什么这么没用啊?”了清师太不觉又失声痛哭了。

“哈哈,孩儿真的没用,你那个想法最好没有;我修的是剑道,不是什么帝王之道,母亲,孩儿告辞了!”说完,小寒头也不回地走了

“小寒哥,我们真要回突厥?不留在大唐吗?”玉儿不确定地说。

“留下来干什么?玉儿,唐宫的风云又要起了,我们最好别掺和,否则,只怕要回突厥都不可能,唉!”小寒的脸上又含霜了。

“寒哥哥,为什么不和师太多呆一会儿?”太平公主说。

原来,她一直在庵前候着他们,也许,她知道他们呆不了多久;她太清楚唐宫的秘密!

“没意思,又是那一套最无耻的游戏,唐太宗玩过了,李治玩过,现在,还想让我去玩,没意思,我不玩了!”小寒毫不隐讳地说。

“什么?”太平公主一头雾水,赶紧问。

“还不是搞杀兄屠弟夺皇位那一套?太平,你喜欢吗?”小寒笑了,他不想对她有所隐瞒。

“不喜欢,即使是太宗的做法,太平也不认可;当时,最好的办法是将建太太子、元吉王子囚禁,干吗要杀呢?都是李唐子孙,搞那么复杂干什么?”太平公主连太宗也怨上了:都是他惹的祸,搞得大唐越来越乱,根源就源于唐太宗李世民!

“算了,别说了,太平,这就是宫中的权力斗争,你和我都无能为力,唉!谁让咱们身在帝王家呢?我已决定,元宵节后我们就回突厥!”小寒坚决地说。

“啊,这么快?我还想和寒哥哥多聚一阵子呢!听说,父皇还有皇命给你,要不要考虑一下?”太平公主说。

“算了,太平,唐宫已是是非之地,我们,只怕越早走越安全,哈哈,妹妹可是责任重大啊!”小寒已恨不得立刻回突厥:远离唐宫了!

“啊?原来,寒哥哥早已心知肚明,唉,可惜了父皇的良苦用心!”太平公主说。

“算了,唐宫的事情我不想掺和了,太平,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去突厥?那里简单、轻松、愉快,没这么多的勾心斗角!”小寒真挚地说。

“唉,那有那么容易啊?寒哥哥,你以为父皇母后会轻易放我们离开吗?别天真了,寒哥哥,这场风云,只怕你和我都躲不了了,所有的李氏子孙都逃避不了的!”太平公主叹气说。

“太平,咱们走吧,走得越远越好!”小寒继续劝她。

“就是嘛,太平妹妹,离世这个是非之地更好;谁也拦不了我们的,我们的身后可是突厥大军,只怕,那是连皇上皇后都会心寒的突厥大军!”玉儿也试图劝说她。

“可是,我是大唐的公主,我不能离开的,寒哥哥,嫂嫂,谢谢你们;你们走时,我会送你们到百里之外,唉,可惜,可惜了父皇的期望!”太平公主仍是一脸坚毅。

“好吧,太平,等我后天和剑圣一会之后,我们就走,嘿嘿,这个破大唐,我可一点兴趣都没有,哈哈,谁愿意争,谁争去!”小寒开心地说。

这会儿,他突然觉得,还是塞北的雪最可爱,这里的雪,实在糟透了!

第三十八章 高宗有愧

“那,寒哥哥,要不要见父皇一面?”太平公主又问。

“你觉得呢?太平,这回,我听你的!”小寒突然没主意了。

“我觉得,寒哥哥应该见父皇至少一面,哪怕,随便聊几句也成,毕竟,你们是父子!”太平公主的脸色居然严肃了。

这是小寒第一次见她严肃的样子,感觉,她,更可爱!

“好吧,一会儿我去见他;玉儿,你先随太平回去,我初时本想宰了高宗的脑袋,这回,我要失望了,高宗的脑袋保住了,哈哈!”小寒居然笑起来了。

原来,他竟是这样的心思!太平公主的心突然紧起来!

“放心吧,太平,毕竟,他也是我父亲,算了,我师父的仇,只能不报了,三河镇的血,也算白流了;就算我这个大唐皇子欠他们的,以后,我将以我的血回报苍生,我一定要为天下苍生谋福,哈哈!”小寒的心突然热烈起来。

“啊?”太平公主和玉儿一听,居然同时惊叫出来。

玉儿的脸色随之一喜,好像一瞬间就明白了小寒的心思:他已放下了所有的包袱!

太平公主随后也一喜,拍手称快:“好,寒哥哥就是寒哥哥,你一定是天下底最杰出的大英雄,太平永远爱寒哥哥!”说完,主动在小寒的脸上一吻,眼睛却瞥向了玉儿。

“随便,太平妹妹,你请随便,这个醋我是肯定不吃的,哈哈!”玉儿哈哈大笑起来。

“嫂嫂就是好,好了,嫂嫂,我们先送寒哥哥去父皇那儿,然后,我们去游玩,好吗?”太平公主说。

“好,依太平之言,哈哈,你可是我们的宝贝哦,你说了算!”玉儿无所谓地说。

终于,到了高宗的御书房了,太平公主和玉儿立刻就去了,只剩下小寒一人。

“你来了!”高宗李治的声音已从房间里传出来。

“我来了,哈哈,只怕,让皇上久候了吧!”小寒终于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他看见的,已不是高高在上的皇上,而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只缩坐在椅子上,两眼无神,脸色苍白,浑身无力瘫坐在椅子上!

“想报仇吗?眼下,是你最好的时机,来吧!小寒,你可以随时拔出你的剑来!”高宗李治说。

“你觉得你配我拔剑吗?哼,你也太高估你自己了吧?我来,只不过是因为太平要我来,没其它意思,这个皇宫,除了太平,其他人根本不值一提!”小寒又说实话了。

“哈哈,总算这个皇宫还有你值得欣赏的地方,那么,为了太平,你是否可以帮助我们呢?”高宗的眼睛里总算有了光泽。

“不知道,我元宵节过后就走了,唐宫的是非恩怨,与我无关,只不过,你们谁也不能伤了太平,否则,我必拿他祭我的黑雪,哈哈!”小寒终于笑了。

“真的不能留下来?我希望你和太平一起帮助大唐渡过难关,我的身子已经不行了,你就不能可怜可怜我?”高宗李治说。

“哼,皇上,三河镇的居民招谁惹谁了?他们有何过错?全镇八百多居民,都是大唐的子民,为什么?为什么皇上要屠杀他们?不妨老实告诉你,我本来是想借太平之力,斩杀大唐皇帝的,为三河镇的父老乡亲报仇,可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是我的父亲;唉,真是冤孽,我这个仇永远也报不了了!”小寒的眼睛里透出来痛苦之色。

“唉,这事儿怨我,当初,皇后说已侦知前太子承乾余部的消息,又说三河镇的居民多属凶悍顽劣之徒,很可能会联合突厥军队南侵大唐,所以,我们才下令屠杀全镇居民的;现在看来,是我错了,小寒,原谅我们,好不好?”高宗的脸上呈现出来愧意。

他的目光明显有点呆滞,说起话来也犹犹豫豫,却还是竭力表现出来歉意;可惜,于事无补,正如雪花落下来了,将所有的尘埃都覆盖住了;人性的最丑陋的地方,在这一刻:更让小寒心寒!

“长安的雪一点也不可爱,皇上,你知道吗?长安,我一点感情都没有,所以,这地方一天我都不想呆了,唉,想起来就心寒!还是寒外的雪好,一片白茫茫,我们用不着去提心吊胆过日子;长安的雪太冷了,这场风雪太大了,也许,只有太平才是长安唯一使人感觉到可爱、温暖,放心吧,如果她有什么事情,我一定会帮她的!”小寒终于说出来承诺。

“好,小寒,谢谢,你有这份儿心就好,我不企求你原谅我,但愿,你能帮我看好太平,让她一辈子幸福快乐,她是个好女孩,应该拥有这份幸福快乐,她是我们大唐的骄傲!”说到太平,高宗的脸上又有光泽了,这时候他真是个慈祥的父亲!

“这个没问题,皇上,还有交待吗?没事的话,我想告退了!”小寒说着起身了。

“陪父皇吃一顿饭,如何?就咱们父子俩,谁也不请,怎么样?父皇就只有这个要求,今天,陪父皇一天,好吗?”高宗的眼睛又开始期待了。

看着他失落又期待的目光,小寒心软了,终于,他点了点头,说:“是,父皇,就这一次,从明天起,我还是小寒,你还是大唐的皇上,仅此而已!”

“好,谢谢你,寒儿,今天,咱们是父子关系,哈哈,吾愿足矣!”高宗顿时心怀大畅,那双眼睛一下又充满了光泽。

“那么,我呢?寒儿,今天,咱们是否也是母子关系?你是不是也该叫我一声‘母后’了?”这时,武媚娘在屋外插话了。

她刚刚来,一来,就听见了两人最后的那两句对话;她的眉上锁了:这不是个好消息,她的计划才刚刚准备实施,这下,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如何收拾?看来,又得让婉儿思考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今天让我单独和小寒谈吗?你来干什么?”高宗明显不悦了。

“哎,多个人聊聊不是更好吗?我想,寒儿是不是也想和我聊啊?”武媚娘的眼睛又开始说话了!

显然,她的笑意里透着很多意思:这下好了,他们的关系又将如何?

“哈哈,皇后娘娘,我无所谓,只不过,在叫你‘母后’之前,你得回答几个问题!”小寒的眼睛开始闪动了。

“好,为了寒儿,本宫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哈哈,婉儿已经告诉你一部分了,她回来都向我汇报了,所以,咱们尽量把话题弄得轻松点,好不好,我们的好寒儿!”武媚娘开始拉近两人的关系。

“第一个问题还是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屠杀我们三河镇的居民?皇后娘娘请务必回答!”一下,小寒的目光已如剑。

“这个问题婉儿已经回答过你了,对不对?她回答得很准确、完美,我觉得没必要再回答一次;听说,你师父在那一场大难中丧生,对此,我深表遗憾;今天,我可以郑重其事地向你道歉,寒儿,对不起,当初我们没有搞清楚状况,所以,乱下旨意,给你们造成了伤害,对不起,请原谅我们!”说完,武媚娘竟向他鞠躬致歉。

果然不愧一代女杰,说话、办事相当干脆,一时间,小寒竟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

想了好一会儿,他才说:“算了,既然皇后娘娘如此说了,那,小寒不怪你们了;这事错综复杂,的确,将责任全归结于你们,也不合适;好,这事算揭过去了!”

“那么,第二件你又想问什么呢?是否关于太平?”武媚娘笑着说。

她几乎读到小寒的心里去了,小寒闻言,又是一呆:“你是否会读心术啊?不错,正是关于太平的,我希望唐宫无论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将太平卷进去;我申明一点,谁敢伤害太平,我的黑雪就会要谁的命,谁也不例外,包括皇后娘娘在内!”

他的态度很坚决,仿佛,已看见了不想看见的事情:长安的雪,太冷了!

“好,寒儿果然爽快,谢谢,我谢谢你,相信我们在坐的每个人,都不会伤害太平的,对不对?谢谢寒儿,你如此厚爱太平,我们得感谢你!”武媚娘又施了一礼。

“不用谢,母后,今天,你可以是我的母后,像皇上那样;但从明天起,我仍然是突厥的客卿大人,这一点,请父皇、母后成全,因为,长安不是我想呆的地方!”小寒坚决地说。

那两人一呆,尤其武媚娘,她没想到小寒居然如此干脆,想了想,就说:“好吧,寒儿,你的事情你作主,但至少,太平会一直是你的妹妹,对不对?”

“那当然,你们放心,我会尽量让她快乐的!”小寒再次承诺。

“好,寒儿就是寒儿,不愧是当今世上一等一的英雄豪杰,我和皇上都以有你这样的儿子为荣,好,咱们今天只叙家常,不谈政事,如何?”武媚娘说。

“是,母后,寒儿谨遵母后的旨意!”小寒轻松地说。

“那,咱们是不是该把太平、玉儿唤进来了?咱们是一家人嘛,一起热闹热闹,哈哈,寒儿,你那个媳妇真不错,既漂亮又端庄,母后喜欢得不得了!”武媚娘提议。

武媚娘的眼睛眯成一条线了,谁都看得出来她的得意与快乐!

两人相视一笑,不觉都点了点头。

“好,那本宫就去安排宴席了,哈哈,不妨碍你们父子俩聊天,哈哈,哀家今天真高兴!”武媚娘的脸像开了花似的,美极了。

看着她离去,高宗忍不住一声长叹:“唉,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媚娘的原因,她实在是个聪明睿智的女人,任何问题她都能解决得了!”

第三十九章 太平之乐

“皇后娘娘当然聪明能干,可惜,她就是太能干了,以致于,连我们这些突厥来的人,一到长安就都知道大唐的权力竟在她的手里,不过,母后确实是一个伟大的女人,单看她处理我和她的关系,就知道她太厉害了,不佩服都不行!”小寒佩服地说。

“唉,这是咱们大唐之福啊,有个聪明果断的皇后,她能解决任何难题,所以,父皇就少操了许多心,哈哈,这些年我确实省心了许多!”高宗得意地说。

“可是,如果她太迷恋权力,那父皇百年以后,弘会顺利登基吗?又能顺利实行皇权吗?难道,李家的天下就一直由她把持下去?”小寒问。

“这正是目前我最担心的,算了,相信她也不会过多为难弘的,希望,弘会好运当头,把大唐的盛世继续延续下去!”高宗又是一副懒惰的样子。

小寒本想再说什么,但见他没谈下去的心思,就说:“好吧,唐宫的事情反正与我无关,我的天地在突厥,等过了元宵节,我们就回去!”

“不能多呆一段时间吗?你们的国书不是说你们要在我大唐住两个月,学习我大唐文化吗?为什么不多住一段时间?”高宗的眼睛里又是一阵期待。

“看看再说吧,直觉告诉我唐宫并不简单,风云又将大起,唉,宫廷之事,谁想掺和谁倒霉;我和摩昴太子商量后再说吧,他想娶太平的,不知道父皇以为如何?”小寒的眼睛又开始闪光了。

他希望太平公主能嫁到突厥去,那么,他可以更好地照顾她!

“看太平自己的意思吧,这事儿我们不想干预,唐宫和突厥的关系不能建立在太平的婚姻之上,只要太平喜欢,我们就成全她;如果她不喜欢,那只能辜负摩昂太子的一片美意了!”高宗坚决地说。

这其实是武媚娘的态度,但他向来依她的意见为主,这回,又觉得她说得不错,所以,他坚持以太平的意思办!

“好,那,我们就都听太平妹妹,哈哈,希望,她不要令我们的太子失望才好!”小寒的脸色终于大好,像看见了最好的事情似的!

这时,窗外的太阳照射进来了,屋子里的一切都光明了许多,连高宗那张有点苍白的脸,都有了光泽,看来,他今天心情大好;至少,小寒没让他失望!

“我明天想去将母亲接出来,让她和我们一起过元宵节,在突厥驿馆那里过,不知道父皇以为如何?”小寒的目光又闪动了。

他甚至想将了清师太接去突厥,可惜,她似乎太迷恋权力了,她和武媚娘是同一类人:也许,皇宫里的女人都喜欢权力!

“只要她同意,我没意见,我这就给你一道手谕,哈哈,希望她能快乐一点,劝劝她吧,权力已不是她能获得的了;媚娘不会让她出来当妃子的,这毕竟有辱皇室的颜面!”高宗这回居然能考虑到皇室的颜面了。

小寒皱眉了,很想将他的话顶回去,可是,想了想,终于忍住了;再说,他母亲的确不怎么高尚,说下去只会伤害双方的情绪:算了!

这时,太平公主来了,一脸春风,说:“寒哥哥,听说你和父皇和解了,还相认了,连母后都认了,真好,寒哥哥就是寒哥哥,果然胸襟广阔,正如母后说的,寒哥哥绝对是世上第一流的男子,好,真好!”

她一连说了几个好,显然,心中的得意足以言表,眼睛里的快乐与幸福,任谁都看得出来,她一来,整个屋子更愉快了,阳光,也格外亮了一些,似乎在提醒人们:春天,真的来了,至少,太平公主的春天很美好!

“只要太平妹妹高兴,小寒愿意为太平做任何事情;对了,太平,可不可以考虑一下我们的突厥太子?他也是很不错的哦!”小寒不失时机地推荐摩昴太子了。

“这时候不提那个太子如何?至少,今天不能提!”太平公主要求道。

“好,你说了算,只要你开心就好!母后和玉儿她们呢?”小寒只得顺着她的口气说了。

“母后和玉儿嫂嫂一起去安排晚宴了,我们一会儿只知道吃就对了;相信母后和玉儿嫂嫂的安排肯定会让我们吃得相当愉快!”太平公主赶紧回答。

“那是一定的,只要太平和寒儿喜欢就好,哈哈!”高宗终于开心地笑了。

看来,太平公主就是他的开心果,无论何时,有太平公主在,高宗的脸色总会好一些!

“太平啊,你寒哥哥会在咱们大唐住一段时间,这段时间,你要好好陪他哦!”高宗的眼睛又热烈了。

“啊?寒哥哥不是说过了元宵节就回突厥去吗?怎么,寒哥哥,改变主意了?”太平公主的眼睛开始笑了。

“舍不得我的太平嘛,我也想学习一下咱们的大唐文化,还有,咱们的中华文明,希望我这个不孝子能学得好咱们的文化,不要辱没了我这个大唐皇子的身份;哈哈,咱们心里说哈,对外,我还是突厥国的客卿大人,太平,明白吗?尤其,跟你那几个哥哥也不要乱说,免得他们心里有疙瘩!”小寒终于同意了高宗的请求,却仔细地吩咐太平公主。

“好,这才是我的寒哥哥嘛,寒哥哥,太平永远爱你!”说完,她主动地在小寒脸上亲了一下,眼睛里又充满了柔情蜜意。

这回,情人变兄妹,她对小寒的爱恋似乎竟是有增无减。

“奇了,你这丫头真是有意思,哈哈,居然和寒儿这么亲热;太平,在外人面前,注意分寸,小心以后嫁不出去!”高宗开心地说。

“哈哈,没关系,嫁不出去就不嫁了,大不了我赖上寒哥哥,嘿嘿!”太平已经抱住小寒了,故意在他背后磨来磨去。

“哈哈,太平就是乖巧,这丫头真是人见人爱,是不是?寒儿!”高宗问他。

“那当然,咱们的太平是天下一等一的美人嘛,又有大唐公主的风范、气度,世上不知道还有那个女孩子可以和咱们的太平相媲美!”小寒赞美她。

太平公主一听,心里甜得不得了,又不停地在他脸上亲吻了,好一会儿,才说:“寒哥哥就是好,比弘哥哥、旦哥哥他们强多了;可惜,你不想当太子,否则,大唐的江山在你手上最稳当!”

“这话你最好别乱说!”高宗李治不觉瞪了她一眼。

吓得太平公主不由得伸了伸舌头,这是高宗第一次瞪她,看来,这绝对是一个最敏感的话题。

“是啊,太平,这有关国本,不能乱说的,如果,让别人听到了,只怕麻烦更大,祸起萧墙、兄弟残杀最不好!”小寒也一脸正色了。

“对,这关系到大唐江山的稳定,这话绝不能乱说,否则,只怕要祸起萧墙了;再说,你寒哥哥根本不在乎这个,太平,又何必多事呢?”高宗继续叮嘱她。

“知道了,父皇!我们早就谈过这个问题了!寒哥哥的梦想是剑道,那才是他的追求,我只是有点人忿忿不平,寒哥哥在我心中永远是最好的!”太平公主幽幽地说。

“好了,太平,不要说这些不开心的事情,不如,说说你们大唐皇子、公子的日常生活吧!既然我们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那,不如我和你们一起学习,我真的很想学习中华文化了,一直都在塞外,根本不知道这中华文化是什么玩意儿,这回,我和玉儿都要和你们一起学,不知道父皇同不同意?”小寒请求了。

“那最好,寒儿,待元宵节过后,正月十六,他们就该开学了,哈哈,你们随他们一起去宫中的国子监一起学习,希望两个月后你们也能懂得中华文化,哈哈!”高宗李治高兴说。

“好,那,太平,你可要帮帮我们哦,我和你嫂子都是边塞来了,对此一窍不通,我师父只教了我拉风箱,连铁都没教我打过,韩大叔倒是教过一些,可惜,太少了,哈哈!”小寒自惭地说。

“啊,那你除了拉风箱还做什么?一天时间那么长,总不至于都拉风箱吧?”太平公主一脸期待:她想多了解一下他的事情!

“我早上起来,要给师父泡茶,然后,站桩,小的时候一个时辰,后来,两个时辰,然后拉风箱;只有下午,玉儿来找我玩儿了,师父才放我出去;一般去河边,有时山上,玉儿会带很多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师父对我太刻薄了,从不发零花钱;我17岁那天起,他才每天给我五个铜子的零花钱,可惜,才几天他就没了!”小寒的眼睛里又含着泪水了。

显然,周长风虽然对他刻薄,却一直将他照顾得很好,他从小就学会了节俭。

“啊?五个铜子?能买什么?”太平公主的眼睛像铜铃了,脸上露出来难以置信的颜色。

“可以买冰糖葫芦,玉儿和我一人一个;可,我只给她买过一根红头绳,师父给的钱我想攒下来娶玉儿,不知道要攒多久才能娶她,幸好铁大哥给了我一锭金子;不过,婚礼的钱都是我岳父家出的,他们家是大户,城东基本都是他家的田产!”小寒愉快地说。

看来,他的大婚才是他最幸福的时刻,他这时说起来,脸上一直甜甜地笑说。

“啊?寒哥哥,那你的童年实在太委屈了!父皇,我不管,从今天起,你每天至少给我寒哥哥一百两银子,直到他离开我们大唐为止!”太平公主要求高宗说。

“行,放心,哈哈,在长安城那用得了他们掏银子?小寒,你们走的时候,我送点礼品给你们,回突厥也好跟颉利可汗有个交待,哈哈,我大唐可不缺银子,我们现在缺人才,可惜,你不愿做我们的官!”高宗失望地说。

第四十章 上官老师

“也许,父皇,我可以做大唐的客卿大人,像突厥的官一样,唉,只希望我真能为两国百姓的福祉做点事情,希望两国之间永远没有战争吧!”小寒叹了口气,他终于想接受官职了。

“好,寒儿,这样最好了,我们谁也不希望两国之间发生战争;你不知道,一场大战下来,要花多少钱?还有,士兵的死伤、平民的死伤,少说也在十万人以上,唉,战争是件最残酷的事情,它是个最危险的游戏,输了,就什么都没有了!”高宗意味深长地说。

高宗李治这会儿,真像一个帝王了,也许,这才是他的本质:难道,太宗看上的他的,就是这一点?

“父皇,当初太宗为什么将皇位传给你,而没有传给承乾太子?难道,他真的不行?”小寒终于问出来了。

这是周长风的问题,小寒始终忘不了周长风的目光,尤其,他饮恨难消的目光!

“太子承乾不是不行,只是,他为人刚烈,性情暴躁,凡事急功近利,所以,处事难免有所失当,所以,太宗试了几次,就决定废了他;而太子闻讯,晓得已失帝宠,就铤而走险,终于,一次趁太宗远征,企图篡位登基;太宗最后被迫废了太子位,将他幽禁终生,太子后来自杀了!”高宗李治说。

“那,太宗为什么选你呢?难道,你是诸皇子中最优秀的?”小寒问。

“不是,三哥、五哥、七哥都比我强,也许,因为我生性比较恬淡,不喜欢争来抢去的,所以,太宗最后选择了我,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傻人有傻福吧,哈哈!”说到这时,高宗竟露出来得意的笑容。

他是最后的胜利者,他有资格得意,也许,真是所谓的:不争是争吧!

“原来如此,唉,师父,你可以瞑目了,太子承乾当年确实有错,奈何,奈何!”小寒不觉发出来感叹。

“什么傻人有傻福?我看,是太宗觉得你最可靠、稳妥,是不是,父皇?”太平公主一眼媚笑,故意讨好高宗。

果然,高宗龙颜大悦,说:“还是太平最懂事,哈哈,也许,太宗当时就是这样想的,大唐不需要折腾,只需要稳定,像现在一样!”

一阵风吹来,院里的梅香又传过来,将小寒的心神吸引了。

他不觉走到院中,深深地吸了口气,拔出来黑雪。

它的光芒又聚集了,仿佛,这会儿的太阳引出来它强烈的战意,它不停地抖动,显然,它想动了。

小寒长啸一声,随即起舞,将梅花剑法一招招打出来。

这会儿,他胸中再无恨意,反而,将梅花的潇洒、清冷、高傲之意随意挥洒出来,似乎,这时候他才真正懂得了梅花:她的高贵、清雅和淡定!

雪,只不过是她最好的陪衬;似乎,黑雪也懂了梅花,它,不停地向梅花涌去,却又极有控制力,因为,小寒在操纵它!

“好剑法,寒哥哥,你的剑法又精进不少了,哈哈,寒哥哥,这最后三式,像是你新创的,可不可以马上教我?”太平公主立刻要求。

“好啊,太平,来,我马上教你剑意和剑招,哈哈,这正是为你而创作的,她当然属于你!”说完,小寒立刻向她说明了剑式、剑意。

果然,太平公主立刻从小寒手中接过黑雪,将梅花剑法的最后三式打了出来;有小寒的亲自指点,她学得很快,不到半个时辰,就已经掌握了精要。

“好好练吧,太平,心境最重要,梅花剑法的精髓就在于淡定与从容,这正是你大唐公主最高贵的气质,太平,寒哥哥永远爱你!”小寒在她美丽无瑕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松手。

太平公主的脸又红了,那双眼睛含着动人的韵味:她,越来越喜欢小寒了,尽管,他是她的亲哥哥!

这时,玉儿和武媚娘来了,说:“皇上,我们该去午宴了,嘿嘿,这么多天来,就今天最安静,只我们五个,哈哈,喜欢吗?小寒!”

“喜欢,谢谢母后!”小寒很自然地说。

“啊,小寒哥,你怎么这么称呼皇后娘娘?”玉儿不理解了,张大了眼睛。

“就只今天,明天,我是突厥的客卿大人!玉儿,今天,你也要称他们为父皇、母后,好吗?”小寒开心地说。

“是,小寒哥;玉儿拜见父皇、母后!”玉儿赶紧照他的意思做了。

太平公主更开心了,那张脸正如盛开的梅花,眼睛里跳动着喜悦和甜蜜,随即又说:“也是咱们大唐的客卿大人,哈哈,母后,寒哥哥已答应做我们大唐的官了,同样是客卿大人!”

“啊?那太好了,哈哈,终于,我们拥有了小寒这个最优秀的人才了,皇上,一会儿我们可得好好庆贺庆贺,太值得庆贺了,大唐的边境可以安定了!”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那双眼睛又在动了,似乎,新的计划又在她的心中酝酿着了!

果然,第二天一早,太平公主就来了,说要请小寒和玉儿去拜见老师。

摩昴太子听了,不觉心中大动,说:“太平公主,既然小寒大人要去学习,本太子也早就仰慕中华文化了,不知道,本太子是否可以和他们一起去学习?”

“哈哈,太子,这我可做不了主,那是上官老师的事情;你要去,跟在我们后面吧,走,寒哥哥,玉儿嫂嫂,我们出发,去上官老师家,也是婉儿家!”太平公主马上拉上他们就走了,看都没看摩昴太子一眼。

摩昂太子并不气馁,就说:“铁侍卫,那你就在驿馆休息吧,我也拜老师去了!”说完,驾了马车,跟上去了。

来到上官老师家,没想到,婉儿早在门前恭候他们了,一见面就笑着说:“太平,寒哥哥,玉儿嫂嫂,你们来了,请吧,祖父正等候诸位的大驾呢!”

随即,看见摩昴太子,就说:“哦,原来太子殿下也来了?那好,一并请进吧!”

上官仪并没有穿官服,只是寻常的大唐常服,只见他一身正气,双眼炯炯有神,身子站得直直的,脸色平和宁静,似乎,没有什么事情可以干扰他的心境。

见到上官仪,小寒顿时产生孺慕之心,不由得说:“这位一定是上官老师吧,请受小寒和玉儿一拜!”说完,真就跪在地上了。

他知道拜师之礼的,虽然,他早过了启蒙的年龄,可这会儿,得诚心诚意拜师,这可是中原最隆重礼节之一,赶紧拉玉儿一下,她也跪下了。

他们正要叩头时,上官仪已将他拉起来,说:“客卿大人,不必多礼,皇上皇后娘娘已经交待过了,并有吩咐,客卿大人用不着多礼;客卿大人放心,上官仪一定尽力而为,一定让客卿大人学有所成!”

一旁的婉儿,早就将玉儿拉起来了。

“谢谢老师,小寒定当虚心受教!”小寒赶紧承诺。

“摩昴太子,你来做甚,难道,也要拜师吗?”上官婉儿说。

“正是如此,闻悉我们的客卿大人要学中原文化,本太子当然也不想错过这个学习的机会,不知道上官老师是否愿意收我为学生?”摩昴太子眼睛闪动着光芒。

“哼,你一个突厥王子,懂什么礼仪,不如,太子殿下早些回突厥骑马射箭,如何?当然,也可以放羊牧马,哈哈!”太平公主一阵大笑。

“公主此言差矣,既然突厥太子有求学之心,我也乐得多收一个徒弟;俗话说四海之内皆兄弟嘛,再说,孔夫子也说有教无类,所以,太子殿下,只要你愿意,我也收下你了,呵呵!”上官仪不觉捋了捋胡须。

如果,能将中原文化传到突厥,岂非快哉?至少,大唐和突厥的冲突会小一些!想到这里,上官仪的脸上顿时放出来红光。

“那,摩昴太子,你还不跪下拜师?这是我们中原的礼节,不能省的,所以,你,至少要向老师叩三个响头!”太平公主并不放过摩昴太子。

“哈哈,只要老师肯收,摩昴自当拜师!”说完,他竟真的跪下来了,毕恭毕敬地向上官仪叩了三个响头。

“好,好,好,太子请起,太子请起,老夫今天真是双喜临门,好,希望你们能把我们中原的文化带回突厥,更希望两国从此和平相处,永无战事,哈哈!”他开心地笑了。

“婉儿,从今天起,你先都他们两个写字,太平,你主要教授玉儿,希望你们都能晨昏定省,收心敛神,先从咱们的儒学的大学之道学起吧;好了,婉儿,这两天他们就在我府中学习,你去安排吧!”上官仪吩咐。

“是,祖父,寒哥哥、摩昴太子、玉儿嫂子,太平,你也一道来吧!”说完,带着他们往书房去了。

上官仪的书房很大,书籍很多,长桌四张,看来,他经常在家中教授学生,文房四宝,一应俱全。

“寒哥哥,咱们今天就从最基本的写字学起,咱们大唐最好的书法家就是欧阳询了,所以,咱们写他的体;玉儿嫂嫂,你随太平学褚遂良的体!”说完,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已开始教授他们练书法了。

小寒从未认真练过字,他的生活习惯从来与书法无缘,这会儿真是一切从零开始;摩昴也不例外。

两人将毛笔摆来弄去,将近用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将笔握住了,似乎,那笔,比他们腰间的长剑弯刀更为沉重。

两人的脸上都已珠连连,又都不觉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这会儿,显然,他们感觉“笨”字,原来是这样写的:这字已写在他们的脸上了!

第四十一章 上官论势

太平公主那边可轻松多了,她拿出笔墨纸来,正要教玉儿写,玉儿却说:“妹妹,我先写几个字,你看看,再指导我,好不好?”

说完,就提起笔,信手而书,她写的,正是褚体,规规矩矩的褚体:字体清秀多姿,显然,她早练会褚体了。

“哈哈,原来嫂嫂是书法的大行家,看来,太平今天乐得轻松了,哈哈,玉儿,这第一课你就不必学了;走,咱们看他们练去!”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转过头来,说:“寒哥哥,这回我轻松了,看你练了,原来,玉儿的书法比我还好,哈哈,我都要拜嫂嫂为师了!”

“啊,玉儿的字本来就不错,她家学渊源深吗,韩大叔的字本来就清丽脱俗,听说,曾得褚遂良先生亲自教授过;韩大叔自小教她,怎么也学了褚体的七八成了吧;我嘛,可惜,我师父只教我站桩、拉风箱,没学写字,可惜,可惜!”小寒的脸上,又是一片忧思。

看来,他又想起了周长风,可惜,他早去了,这才是他心中的遗憾!

“寒哥哥,别多想了,来,我来教你写字;寒哥哥这么聪明,相信用不了几天,就会入门的,放心!”说完,她果真手把手教他了。

“哎,太平公主,你为什么厚此薄彼呢?也来亲手教教我啊!”摩昴太子趁机套近乎了。

“婉儿,你教他吧,希望摩昴太子不要变成大笨牛;否则,我们要天天打你屁股,哈哈!”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婉儿赶紧又去教摩昴太子,说:“太子,请你先凝神静气,不要说话,否则,字是写不好的!我们的书法之本意,就是要人们修身养性,不要浮躁;太子,你们突厥人生性浮躁,所以,练字是你每天的必须课,每天你必须写百字以上,至少一个时辰,别图快,好吗?”

说完,又教了他运笔之法,才让他自行练习去了。

摩昴这回倒也乖巧了,又见太平公主在前,不敢再胡言乱语,省得丢了自家威风,竟也诚心诚意练字了。

没想到他学书也极快,第一天就收获不小,竟将欧体的运笔基本姿势掌握了;书体只比小寒稍差;小寒有太平公主手把手的教导!

待他们学书完毕,已近中午,婉儿吩咐家丁送来茶点,说:“寒哥哥和太子学书都好厉害,太平,比我们那会儿快多了,看来,书法还是讲究天分的;他们都有天分,只是学迟了一些,要月余才能改正习惯!”

“婉儿,你是权威人士嘛,你说了算,我的字还不如玉儿嫂嫂,哈哈!”太平公主说。

“那是太平你谦虚,我哪有你的好啊!”玉儿赶紧谦虚说。

这时,上官仪进来了,看了一下他们的成果,说:“嗯,果然不错,小寒先生,太子殿下,你们都是上达之士,学书都有天分,一会儿,咱们再讨论一下书法的学习,哈哈;你们先体会一下,咱们晚宴再聊;听说皇上皇后也要来,我们再一起讨论书法!”

“老师,午后我可否告个假?昨天已和皇上说好了的,今天我要去接一下人!”小寒无奈地说。

“好吧,你们今天第一天学习,就练习半天吧;明天是元宵节,也只练半天!”上官仪同意了。

“寒哥哥,晚宴别忘了来哦,这可是说好了的,二圣都要来!”上官婉儿说道。

她刚说到二圣,上官仪的脸色就变了,一下很凝重,仿佛,心上被压了块大石似的,好一会儿,他的脸色才平复过来,却又一脸苦笑。

“你们去吧,婉儿,你替我送客;太平公主,请恕老臣失礼!”说完,上官仪自去了。

“老师怎么了?难道,我们做错了什么事情?”小寒不觉问道。

“寒哥哥,不关你们的事情,是我失言,对不起!”婉儿赶紧解释。

这时,小寒也渐渐明白过来:原来,上官仪在意的是“二圣”,两个字!

太平公主亲自送他们去了青去庵,想接了清师太去突厥驿馆,没想到,她竟然拒绝;最后,小寒和玉儿只得跪地求她,她才同意了。

“哼,仅此一次,过了元宵节我就回来;你不答应我的要求,我也不会满足你;我绝不会跟你去突厥,我是大唐的人,唐宫才是我的家!”了清师太坚决地说。

回到突厥驿馆,了清师太就说:“我知道你们忙,玉儿,你陪我吧,太平,你陪小寒去上官仪那里;算了,看在小寒的份儿上,太平,我不再跟你计较!”说完,她就自去了,玉儿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没想到师太还是这么介怀,难道,她真要你去争那个位子?寒哥哥,看来她一点儿也不理解你,呵呵!”太平公主微微一笑。

“那个位置不是我能坐的,还是太平好,从不强求我,哈哈,这就是我喜欢太平的原因,走吧,我们继续学字去,太子!”然后,他们一行三人又回了上官仪家。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上官婉儿一脸惊喜说。

“我还要请婉儿妹妹教我写字啊,哈哈,这回可真要麻烦婉儿妹妹了!”小寒说。

“婉儿乐意效劳,寒哥哥请,太子请,太平公主,请!”婉儿赶紧招呼他们。

“婉儿,这回你最开心了,记住哦,不准设计我寒哥哥哈,母亲那里,我会说的!”太平公主瞅个机会,悄悄在她耳边说。

“皇后娘娘已经改变计划了,公主放心,寒哥哥现在可是咱们大唐的宠儿,嘿嘿,他才是咱们关注的中心,对不对?”上官婉儿低语。

“寒哥哥,下午的课我父亲亲自教授,我和太平还有事,你们请吧!”将他们带至书房,她们就离开了。

果然,上官仪听说他们来了,真的开始准备给他们授课了。

“不知道老师今天教我们什么?继续写字吗?”小寒期待地说。

“不,小寒先生,太子,今天我们学势,就是学习、研究、讨论天下的形势;当然,这也包括万事万物的根本,不知道两位以为我大唐形势的症结在哪儿?”上官仪一上来就发问。

“是不是你们的皇后娘娘权力实在太大了?听说,凡事都要她点头才行,哈哈,不但诸位大人是摆设,连皇上也成了摆设!”摩昴太子并不客气,直击要害。

“嗯,这也是一个关键点,不知道小寒先生以为如何?你的看法又是什么呢?”上官仪问,眼睛直直地盯着小寒。

“窗外的雪还在下,看来,长安的雪真的漫长,太冷了;唉,帝王之家嘛,难免如此,上官老师,恕我直言,我一点儿也不喜欢长安这个地方;这里除了太平和婉儿,几乎没有值得我留恋的地方;当然,上官老师是你例外,你的学者风范令小寒大开眼界,呵呵!”最后,小寒轻轻一笑。

他的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的雪,似乎,那雪正是长安的真实写照。

“真是一语中的啊,可,咱们都是长安人,小寒先生也不例外,尽管你一直长在塞外,可长安才是小寒先生的根和家啊,不知道小寒先生怎么想?有何打算?”上官仪的目光闪着智慧的光芒。

“我也想当长安是家,可这个家,说实话,真没什么好的;老师,也许你已知道了我的身份,你觉得,我对它应该抱有幻想吗?还是热爱这个家呢?我长在塞外,已习惯了宁静,你不知道,三河镇是多么平静,可是,一道圣旨,它就成了废墟!”小寒的神情顿时落寞。

“也许,这就是命运的安排;安祥和宁静已注定不属于我们,否则,上天也不会把你送回来,对不对?我想,承乾太子也不希望你甘于平淡吧?”上官仪的词锋直入核心。

似乎,他早已知晓他是承乾太子的儿子,可惜:他错了!

“老师,咱们能不能不谈这个问题?换个话题如何?”小寒请求说。

“太子殿下,请恕老臣不能,因为,你才是解决目前大唐局面的关键因素,所以,你无法回避!”上官仪直呼出来他的“身份”。

“就是,太子殿下,只要你出面,哈哈,我突厥三十万大军将挥军南下,哈哈,届时,江山还不尽在你手中吗?”摩昴太子的眼睛像火一样热烈了。

“是啊,太子殿下,你不知道,这些年老臣们时刻都在期待太子殿下,只要你一声令下,天下苍生都会响应你的号召,江山,正如摩昴太子所说,还不掌握在你的手中吗?”上官仪的目光更热烈。

“为什么呢?我母亲希望我去夺皇位,你们也是,为什么?难道,现在的天下不好吗?非要逼我去做那些无聊的事情吗?”小寒的眉皱得很深了。

“太子,话不能这么说,你身上流着的是大唐无比尊贵的血,你是大唐真正希望;看看今天的高宗李治吧,被武媚娘弄得浑浑噩噩,整天不知道在搞什么;再看看武媚娘,为了权力无所不用其极,现在的朝堂,几乎一半姓武了;而高宗的那些子嗣,虽然各有特色,却绝对不是治理天下的好材料,你为什么不奋力一争呢?”上官仪的目光更犀利了。

“太子弘很不错啊,我就欣赏太子弘,他为人谦恭有礼,待人处事都无愧对大唐太子的风范,难道他不可以继承大统?”小寒又皱眉了。

“可他,性格软弱,一遇大事就慌慌张张的,你觉得,他能挡得住武媚娘的脚步吗?”上官仪坚决地说。

“老师,真的不能再谈这个问题,好吗?长安风云注定又将再起,可我,只是一个剑客,如此而已,老师,你太看得起我了,可惜,这大唐的江山,注定与我无缘,唉!”小寒不觉叹了口气。

第四十二章 再度遇劝

“太子,你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现在,长安城谁不知道小寒先生的大名?只要你振臂一呼,天下皆会响应,大唐还是我们的大唐,何必便宜外姓人呢?”上官仪终于说出来忧虑。

“上官老师,你是否太多疑了?太子弘的能力是不容小觑的,而且,有太平在,谁敢胡来?再说,不是还有你们一众老臣吗?怕什么?不是还有那么多李氏子孙吗?”说着,小寒的眼睛里顿时露出来慑人的气势。

“如此,老臣只好放弃这个念头了,只是,太子殿下难道真不想复位?太子,现在只要你说一句话,形势就是我们的!”上官仪坚持说。

“老师,最好别再提这件事情了;我的身份是突厥的客卿大人,老师,你觉得,再谈此事合适吗?摩昴太子,你以为呢?”小寒开始转移话题。

“这倒是,按你们中原的说法,名不正则言不顺,小寒太子的确是我们的客卿大人,人家要是用这个理由反对他,只怕什么事情都不好办,唉,老师,看来,似乎行不通!”摩昴太子说。

他已彻底明白了小寒的心思;再说,他的打算目前只在太平公主身上,小寒的复辟,说说而已,前途必定渺茫,犹如镜花水月,看得见,摸不着;不如,按小寒的意思办最好,所以,他放弃了!

“唉,既然两位太子都这么说了,那就先这样吧;不过,老臣有个建议,如果武后乱来,小寒先生,你可否回来主持大局?”他又是一脸期待。

“老师,我早说过了,我只是长安城的匆匆过客而已,长安注定与我无缘;这里,只有太平和婉儿是我的牵挂;但她们俩都用不着我操心,我会在突厥为大唐祈福的!”小寒又说。

“唉,只能这样了,但愿,大唐的这场风云会很快过去,可惜,可惜!”上官仪又是一脸叹息。

他绝没想到,他们的谈话,已被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偷听到了,其实,她们并没有走远,只因两人都心系着小寒。

“怎么他们还在讨论这种无聊的事情?婉儿,你怎么看?”太平公主不觉摇了摇头。

“也许,这就是政治吧,可能这就是当下长安城最残酷的现实,又将风起云涌,皇上在还好说,如果皇上去了,只怕风云变色就在顷刻之间了,唉!”上官婉儿也是一声叹息。

“婉儿,你不会把他们的谈话告诉皇上吧?”太平公主不确定地问。

“不会,这种事情皇上并不太关心,最好,别告诉他!”上官婉儿的目光开始闪烁了。

“也最好别告诉我母亲,免得又要多事,我倒不担心寒哥哥,只怕上官大人面上不好看,说不定还会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婉儿,咱们就当没听见!”太平公主再次叮嘱。

她哪知上官婉儿的思心?这会,她只点了点头,并没有说话,却在不停地盘算。

雪花,又开始落下来了,似乎,长安的冬天还未离去,人们,仍在接受雪花的洗礼,也许整个长安,都在接受雪花的洗礼;这一次的雪,是新春以来最热烈的一次,她,像在等着什么似的!

“婉儿,你在想什么?”终于,太平公主还是察觉到婉儿的不正常。

“没什么,太平公主,真的没什么,放心,我们的原则始终是以不伤害寒哥哥为第一前提,这一点婉儿永远记得,太平公主请放心!”上官婉儿说。

“我就怕你聪明反被聪明误,我母后是什么样的人啊,你不知道?我可清楚得很,唉,宫廷斗争,永远的宫廷斗争,只怕永远都不会消停了,唉!”太平公主又想起了高宗李治的叮嘱。

这时,她突然感觉前途真的像雪那样迷茫:难怪,寒哥哥不喜欢长安,长安的雪,真的,太冷了!

“皇上来了,公主,大人,小姐,快去按驾吧!”家丁来传话了。

“啊,这么快?”上官仪闻言,不觉一震。

他本来还有很多的话想跟小寒说,可惜,没机会了;也许,这就是命运,他的命运,也是小寒的命运:他们本来就南辕北辙!

高宗和武媚娘来了:高宗的表情此刻很轻松,脸色也很平和;武媚娘一直眉开眼笑,在她看来,似乎所有的事情都是好事儿,至少,目前,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的绝对控制之下!

看见小寒,她更开心,说:“啊,小寒先生,如何?今天学得怎么样?”

“还行吧,只是,辛苦太平妹妹了;今天练书法,可惜,我从来少写字,写起来很别扭,幸好婉儿妹妹、太平妹妹有耐心,否则,我都要放弃了!”小寒实话实说。

他像在故意汇报似的,生怕武媚娘听不明白。

“哪能不写字啊?小寒先生,书法可是我们中原文明的特色之一,本朝的欧阳询、虞世南、禇遂良都是书道高手,他们的成就也很大,因为他们的定力高;所以,学书在于养性,只有定力越高的人,成就才越大,像你们练剑也一样,必须下苦功夫,才会有收获!”武媚娘竟像教训自己孩子般教训他。

“谢谢皇后娘娘的教导,小寒知道了,小寒一定向婉儿、太平认真学习,争取将书法练好!”小寒坚决地回复。

看他们的表情,人们都诧异了,尤其是上官仪,他都知道他们之间的关系:难道,他们还不知道?可,婉儿的消息说他们早知小寒是承乾太子的儿子了,为什么?这究竟是为什么?

上官仪越来越看不明白了,像眼睛被谁刻意蒙着了似的,他感觉眼前竟是混乱一片,前方谁是谁,他已看不清了,心中也越来越迷糊了。

雪,仍在下着,一层层地打在他的心上,他感觉寒冷,终于,他说出来小寒的感觉:“长安的雪太冷了!”

“哟,上官大人这是怎么了?竟发出来如此感叹,长安的雪的确冷,长安的雪更美,你看,你府上的梅花不是开得更好看了吗?”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她的确在看梅花了,仿佛,那一树树梅花,正是她而绽放的!

“好了,上官大人,赶紧请我们进大厅说话吧,难不成要我们在这雪中赏梅吗?我可真要去喝两杯了,暖暖身子,哈哈,你们愿意赏梅的,尽情观赏吧!”高宗说完,抬脚已往大厅走去,武媚娘也赶紧跟了上去。

然后是上官婉儿,突厥太子!

“寒哥哥,我们进去吧,难道,真如父皇所说,我们两个要尽情赏梅花吗?”太平公主的声音已在小寒的耳边响起来。

“太平,你们是不是听见了我们的谈话?”小寒说。

“是的,寒哥哥,上官大人太激动了,语气那么强烈,所以,我们都听见了!”太平公主说。

“记住啊,别往外说哈,否则,大乱来得更快,唉,上官老师也太激动了一些;尤其不能告诉母后,否则,只怕上官老师就完了!”小寒的眼睛又动了。

似乎,满天的雪已砸在了他的身上,这时候他竟然感觉到另外的东西:她叫责任!

尽管,他从来没有什么“复辟”之心,现在,更不可能有,可是,那些老臣,他们一片忠心;难道,要让雪将他们的忠心埋葬吗?

“太平知道,寒哥哥放心,太平保证,绝不泄露一字,包括,母后在内!”太平公主慎重地承诺。

“那就好,咱们进去吧,说话尽量平和一些,免得母后看出来!”小寒的声音已轻得不得了。

幸好,太平公主一直心在他身上,还是听见了他的嘱咐,她的眼睛竟瞪得大大的,像听得见某种警告似的,偏偏,小寒的脸色仍然平静如常。

他们正好听见了武媚娘的声音:“婉儿,明早进宫,我有些事情要交付于你,记得,别太迟了,越早越好!”

“是,皇后娘娘,婉儿知道了!”上官婉儿赶紧回答。

突然,小寒的心头竟是一凛,难道:武媚娘已知道了什么,她在上官府有线人吗?

这时,小寒想起了塞北的雄鹰,无论它飞多高,总会回来,像一直有根线牵着似的;那么,自己呢?难道,也被谁牵引着?是眼前的武媚娘吗?否则,怎么那么巧?一切,像早被安排好了似的!

“小寒先生,你在想什么?那么入神,是不是在想玉儿了?”武媚娘一语双关地说。

“啊,没什么,我只是在想明天的事情,也许,明天将是最深不可测的一天吧!不知道,剑圣来了没有,我想,我该去见他了!”小寒毫不在意地说。

他又感觉到了黑雪的跳动,看来,剑圣已经来了,也许,他又在等自己了!

“呵呵,放心,明天嘛,一场再寻常不过的比剑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是不是?”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小寒点点头,不由自主地说:“他是我最好的朋友,也许,只有他才真正懂我!”

“寒哥哥,这不公平,难道,我不懂你吗?”太平公主说。

“是啊,太平也懂我,可那不一样,他和我,就像俞伯牙和钟子期,那种感觉,真的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小寒的眼睛突然间亮了。

他已听见了剑圣的声音,他已召唤他了;黑雪的跳多么有韵律,似乎,明天它将迎来新的起点,它一直在等着这一刻的到来!

雪,还在下,星星,却钻出来了:看来,明天定是个大晴天!

第四十三章 婉儿泄密

凌晨,婉儿就进宫了,比上官仪上朝还早了半个时辰。

武媚娘早候着她了,一见她就问:“如何?昨天在你们家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祖父都说了些什么?”

“只不过一些陈腔烂调,我祖父劝小寒先生早些发动攻势,争取赢得最好的时机,然后,让小寒太子重登帝位;不过,小寒先生拒绝了,他连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好像很厌恶这件事的,连我祖父都不知所措;他原以来小寒太子一定是回来召集原太子李承乾的旧部,准备发动兵变的;结果,好像完全出乎人们的意外!”上官婉儿实话实说。

“很好,总算你老实,哼,那只不过痴人说梦罢了;上官老儿的如意算盘打错了,他以为最好的棋子,其实,才是我们最好的棋子;婉儿,我们的计划得变了,原定让小寒太子杀太子弘的,现在,必须变了,我另有计划了!”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啊,为什么?我都计划好了,准备今天小寒先生胜了,趁机让太平公主拿走黑雪,然后,嫁祸于他,为什么又要变?皇后娘娘,为什么?”婉儿不解地说。

“因为小寒的身份又有了变化了,这回,他可以成为我们最好的棋子,成为我们打击那些重臣的棋子了;所以,小寒必须在大唐住上一段时间了;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利用他帮我们打击那些所谓的老臣、重臣,最好,将他们连根拔起;小寒的剑术越高,对我们的帮助越大,记住了,一定要让他成为中原武林第一人,号令武林,为我所用!”武媚娘高兴地说。

“啊?这可能吗?小寒先生并不愚蠢,相反,他聪明着呢,有时候我感觉在他面前都不敢说话,他会听我们的吗?”上官婉儿不相信地说。

“一定会,他一定会听我们的,因为,他喜欢太平,那虽然不是男女这爱,可比男女之爱更浓烈,好像太平就是他的克星似;再说,从昨天起,他就没兴趣与我们为敌了,哈哈!”武媚娘更开心了。

“为什么?难道,其中有什么隐秘吗?”上官婉儿问。

“这个你暂时不需要知道,你记住,目前你和太平的任务就是让小寒成为中原武林第一人,最好,搞过什么武林大会,让他成为武林盟主,然后,将武林人士全部纳入咱们的计划之内,那么,下一步的计划就更好实施了!”武媚娘沉稳地说。

“那,太子弘呢,怎么办?明晚的计划还要不要进行?用毒也可以!”上官婉儿闪动着眼睛。

“不需要进行了,目前,我们宜静不宜动,让那些老家伙再折腾一段时间吧!不过,你祖父可要吃吃苦了,你要有心理准备,哈哈,我会关照他去一个比较好的地方,放心吧,给他最好的流放待遇!”武媚娘的眼光像刀子。

“那,我们全家还不都得流放?皇后娘娘舍得离开婉儿吗?婉儿可离不开皇后娘娘!”上官婉儿幽怨地说。

“哈哈,婉儿,看在你对本宫忠心耿耿的份上,你们全家就免了,只上官仪一人流放南方;你放心,我会打好招呼,让那边的官员照顾好他的,这是我对你的承诺!”武媚娘说。

“谢谢皇后娘娘,那么,我告辞了,不然,说不定我祖父会起疑心的;另外,请皇后娘娘给我个差事,免得我祖父疑神疑鬼!”上官婉儿心思细腻地说。

“不是给你说了吗?小寒今天有比武,和剑圣比武,不过,我瞧这场比武没什么看头,也许,根本打不起来,哈哈,就是那帮武林人士也许要瞎说瞎动,你叫秦云去看着,让御林军维持秩序;我们要让小寒胜得光明正大,胜得别人无话可说,谁也起不了风浪;谁敢闹事:杀!”武媚娘说。

“可,秦云也喜欢太平公主,他会不会因私废公呢?让寒哥哥出意外?”上官婉儿说。

“他不会那么做的,秦怀玉丢不起那个人,再说,秦云也看错了对象,说不定,太平公主嫁给他最好,那,秦家也是我们的了,这事儿以后再说;不过,你不妨透透底,假意泄一点小寒的身份给秦云听,那,秦小子就没有醋味了!”武媚娘的心思更缜密。

“啊?可以吗?那,秦怀玉要是有异动呢?”上官婉儿不确定地问。

“哼,他没那个胆子,即便他有心也无力,御林军已在我们的牢牢掌握之中了;他那个元帅,最多,能调动几个老家伙,年轻的将领,只怕最多一小半人听他的;好了,总之,可以泄密于秦云,说小寒是承乾太子之子,那么,他就有机会做驸马了,不就可以为我所用了吗?哈哈!”武媚娘更开心了。

“好,那婉儿去了,皇后娘娘还有其他吩咐吗?”上官婉儿再问。

“哈哈,的确还有吩咐,你可以跟小寒走得近一点,最好,嫁给他,哈哈,寒哥哥,你叫得很亲热嘛,我会成全你们的;放心,这个醋咱们家太平是不会吃的,哈哈!”武媚娘终于忍住大笑起来。

“什么事儿啊,值得你这么高兴啊?”高宗已走了进来。

“我们再说婉儿的婚事,我瞧小寒很不错,虽说他已娶了玉儿为妻,可咱们的婉儿也不错,她喜欢小寒,又是上官仪的孙女,我瞧玉儿很大度的,我想成全他们,皇上,你说好不好?”武媚娘赶紧回复高宗。

“很好啊,很好,婉儿,只要你愿意,朕和皇后跟你们作主,哈哈,大美事一件;婉儿,你不方便说的话,我来说,或者,皇后说,这杯喜酒,朕非喝不可!”高宗大包大揽了。

“啊,怎么说到我头上了?”上官婉儿的脸红了,眼睛里却滚出来一泓春水。

“一大早叫你进宫,不就是为这事吗?放心,婉儿,你的终身大事就是我们大唐最大的好事儿;不过,也不要急,我们先替你说媒,小寒同意了就办!”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是,是,是,奴婢谢皇上,皇后娘娘隆恩,婉儿先行告退了!”说着,上官婉儿就走了出去。

“你召她来,就为了她和寒儿的事情?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事情?”高宗并不愚蠢。

“还不是小寒学习的事情吗?字倒是练了,上官仪的话却太多了,居然要怂恿咱们的寒儿造反,步那个‘父亲’的后尘,你说,这可笑不可笑?”武媚娘居然说了实话。

“啊?他怎么搞的?这么多年了,还忘不了承乾太子?唉,真是的,该怎么处理他呢?”高宗问。

“算了,大过节的,不说他了,节后再处理吧;如果他再不消停,那,咱们怎么处理都不过分,总要让他们先动起来嘛,对不对,皇上?”武媚娘一脸媚意地看着高宗。

“对对对,媚娘的话总是不错的,哈哈,有你在,我省心多了,好了,这种事情,你处理就好了!”高宗再一次放权了,将上官仪的命运交给了武媚娘。

武媚娘又笑了,这一次,她像朵花,在高宗面前乱颤,一下,又搅动了高宗的情绪,忍不住将她览在怀里,温存起来。

似乎,武媚娘是他的克星,他一直都忘了,她是先帝太宗的才人;他竟然爱上了她,而且一发不可收拾,连皇后的宝座都给她了,难道:最后,连江山也要给她吗?

上官婉儿一出来,竟然立刻就遇上了上官仪和秦怀玉,她赶紧向两人躬身行礼,秦怀玉略一拱手就要离去。

他向来看不惯上官婉儿,觉得她和武媚娘走得太近了,甚至,她就是她的影子,是她实行计划的屠刀!

哪知上官婉儿却拦住他,说:“秦叔父,不知道秦云来了没有?”

“啊,云儿,没看见,他应该在值班吧,你找他有事儿?什么事情?”秦怀玉随口一问。

难道,她们又有什么隐秘不成?或者,又准备向哪个老臣下手了?

“哦,没什么大事,就是今天寒哥哥和剑圣比武的事情,皇后娘娘说了,将在你们御林军管辖的校场进行,同时,又说可以允许中原武林人士前来观战,所以,怕人多闹事,要你们御林军作好充分的准备,我必须给秦云亲自交行一声才行!”上官婉儿实话实说。

“哦,好,他正在那边值班呢,你去找他吧!”听了这话,秦怀玉的心情才松弛下来。

“你怕她们又有动作?听说,最近很平静安稳,似乎因为太平公主喜欢小寒,所以,所有的动作都缓了,好像皇上和皇后娘娘也喜欢他了,不知道怎么回事?难道,他们不怕吗?”上官仪想引出话题。

“老前辈,打住,这是宫中,耳目众动,咱们上朝吧;一会儿,我还得亲自去御林军一趟,哈哈,我也喜欢小寒!”秦怀玉心知肚明地说。

“啊?为什么人们都喜欢小寒?难道,好了,不说了,散朝后我去元帅府上一叙,如何?”上官仪说。

“好啊,很久没听老前辈的高谈阔论了,我正想聆听老前辈的教诲!”秦怀玉心照不宣地说。

“好,要不要叫上裴寂?大家集思广议一下?”上官仪说。

“老前辈,最好慢慢来,事情复杂得很,好吗?”秦怀玉更谨慎。

“好,听元帅的,哈哈,有希望了!”上官仪的脸放出来光芒。

秦怀玉听了,不觉摇了摇头:这老先生,为什么总是一根筋啊?唉,他为什么不学学房玄龄、杜如晦呢?

这时,司仪太监已在高喊:“上朝!”

第四十四章 秦云有梦

果然,随着秦怀玉的指向,上官婉儿才走了几步,就看见了秦云。

他有秦家的荫庇,才十六岁,已是朝堂上随侍的武官中郎将了:他本来面色白净,唇红齿白,双眼有神,这时,穿了禁军副统领军服,更显威武俊美,活脱脱一个军中美男子。

上官婉儿见了,也不由得喝彩:这样的好男儿,才配得上太平公主啊,那个什么突厥太子,最好,见鬼去吧!

“秦云,你过来,我有话跟你说!”上官婉儿说。

“可,我正在执行皇命,守卫皇宫!”秦云皱眉说,因为秦怀玉的缘故,他也不喜欢上官婉儿。

“我正是奉二圣之命,来命令你的,你过来!”上官婉儿的脸色开始严肃了,眼光像剑一样向他射去。

秦云一看,他开始恐惧了,才一交锋,他就低头了,只得走过去候命:“微臣秦云谨遵二圣皇命!”

“你听好了,今天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和咱们中原的第一剑客剑圣先生比武的日子,地点选择在你们御林军的校场,皇上有旨,允许武林人士前来观战,秦云须率御林军精英随侍护驾,以策安全!”上官婉儿铿锵有力地说。

“是,秦云领命!”秦云无奈,只得接旨。

他实不想接受此命,奈何皇命已在,他已无法回避,想到太平公主对小寒热切火辣的目光,他就心寒,他实在不想再看下去了!

“秦云,你过来,我还有话要说!”上官婉儿见他要走,只得再次吩咐。

“是,上官大人,有话请说,臣还得继续护卫皇城呢!”秦云的脸色又难看了。

“你是不是很喜欢太平公主啊?要不要我给你们牵牵线啊?”上官婉儿的声音变得温柔可亲了。

“啊?”闻言,秦云居然说不出话来,好一会儿,才说:“公主不是喜欢小寒先生吗?”

“这个不劳你说,我就问你愿不愿意,公主虽然喜欢寒哥哥,可他们是根本不可能的,因为,寒哥哥是太平公主的堂兄!”话一出口,上官婉儿突然眼一紧,又捂住了嘴。

像被谁抓住了小辫子似的!

秦云却一团雾水,好一会儿,才心头狂喜,叫了声:“真的?”引得近处军士侧目一瞥。

上官婉儿假装懊悔,又摆了摆手,才轻声说:“这是秘密,不能外传的,否则,要天下下乱的,记住了,对谁都不准说,连你父亲秦怀玉也不能说!”

“是是是,谨遵上官大人吩咐!”秦云的血一下热起来。

“记住,秦小子,保护好小寒大人,你才有希望,这叫投其所好,懂吗?这是上官姐姐给你的劝告,小子,自己用心点吧!”上官婉儿再次叮嘱他。

“谢谢上官姐姐!”这回,是他第一次称她为姐姐!

“好了,办差去吧,人员要选好,要选忠于咱们大唐的忠勇之士,去吧!”上官婉儿继续吩咐。

“是,上官姐姐,秦云遵命!”秦云兴高采烈地办差去了。

看他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又引起御林军卫士的侧目:秦统领这是怎么了?像捡了金子似的,甚至,比捡了金子更高兴、得意!

这时,他突然想到了武皇后:她会同意他们的婚事吗?她一向厌恶秦家,因为,秦家始终忠于大唐李家,他父亲常常在朝堂上与武氏子弟争执,甚至,在武皇后面前,也,寸土必争,毫不退让!

一下,他的情绪又低落下来了,似乎在他的面前,是一座座的高山,一条条的大河,他怎么才能迈得过去呢?

他正想着的时候,太平公主就来了,同行的,当然是小寒、玉儿、突厥太子摩昴、云罗公主和铁鹰,他们是来等候召见的!

“啊,公主殿下,你们怎么来了?不是说要比武吗?小寒先生,你怎么还没去校场啊?”秦云见了,赶紧一问。

“哟,秦副统领,你管得还挺宽的吗?我们什么时候去还得由你管啊?秦云,做好你自己该做的事情,记住了,今天有武林人士参与,人数还不少,听说在百人以上,你得保证不出任何意外;我父皇、母后、还有众大臣、突厥贵客有任何闪失,唯你是问!”太平公主的脸色相当严厉。

“是是是,公主放心,秦云一定恪尽职守,保护好皇上、皇后娘娘、公主殿下的安全,还有各位大人们、贵客们的安全,也一定保护好小寒先生的安全,公主放心!”秦云承诺。

这回,经上官婉儿开导,他的脑袋开窍了,竟加了句要保护小寒先生的安全,看来,上官婉儿的心思没有白费。

“好,秦小子,有你的,这回如果干好了,本公主有赏,办差去吧!”太平公主高兴地笑了。

“是,公主,属下告退!”秦云赶紧退下。

“这小子,今天倒很机灵,好,不愧是我大唐的一员猛将,好了,各位请吧!”太平公主赶紧邀请。

“太平,我不得不告退了,我的老朋友在召唤我了,我得去了,劳烦你跟皇上、皇后娘娘说一声!”小寒说。

“谁?难道,不能我们一起去吗?”太平皱眉了:他这是怎么了,他要去哪里?难道,是剑圣?

“公主,一个老朋友而已,你一定猜得到,放心,我没事!”小寒拍了拍腰上的剑,含笑而说。

“好吧,寒哥哥,记得一会儿要来找我们,玉儿嫂嫂也一起去吗?”太平公主又问。

“不,我自己去!替我照顾好玉儿,太平,辛苦你了!”小寒说完,就自去了。

“这个寒哥哥,有了老朋友,居然连嫂嫂都不要了,嫂嫂,你知道是谁吗?”太平公主明知故问。

“太平,除了那个剑圣,谁还请得动你的寒哥哥啊,嘿嘿,我们进去吧,别让皇上皇后娘娘他们久等!”说完,玉儿赶紧拉着太平的手:怕她跟去了!

“嫂嫂放心,我可没心情见什么剑圣,我得等他来拜见我,寒哥哥一定会带他来拜见我的!”太平公主很有把握地说。

“哈哈,是的,太平,我们进去吧!”玉儿再次请求她了。

“嗯,各位客人,请进!”太平公主已前头领路了。

小寒才一出来,又见到了秦云,他仍穿着那身中郎将服,显得威武英俊,小寒笑道:“秦兄还没走吗?”

“小寒先生,秦云正有事请教,不知可妥相告?”秦云一脸期盼。

“说嘛,咱们又不是外人,秦兄有话直说,小寒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小寒赶紧回他。

秦云却故作神秘,直将他带至无人处,才说:“小寒先生,上官婉儿说你是太平的堂兄,不知道是否属实?”

“你想干什么?你觉得这件事情你有必要知道吗?”小寒顿生警觉:这小子怎么这么鲁莽?他究竟想干什么?

“小寒先生别误会,秦云不是想打听你的隐私,只想知道你和太平公主有没有可能?”秦云又说。

他真的毫无心机?还是,秦怀玉的疑问?

终于,小寒下决心了,说:“秦兄,这事儿你知道就行了,别乱说,小心你的脑袋,还有你全家人的脑袋;弄不好,你们家会满门抄斩的,别多嘴,我去了!”

“啊!”秦云顿时发出来一声惊呼。

待他想问时,小寒已经去远了,他甚至像一阵风那样快,像在故意逃避什么似的!

他究竟是谁?为什么连身份都不敢说?难道他是?

秦云的眼睛一下瞪得大大的,嘴也张得大大的,像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他突然觉得他今天太笨了,怎么去打听他的身世去了?难怪,自那天见过小寒之后,秦怀玉就魂不守舍了,也许,其中有什么秘密?

他想揣测,却无从想起,他不觉一声叹息,这时,他突然感觉到一阵压力,从未有过的压力,那是责任,秦家的责任:她,绝对比泰山还要重!

也许,那责任,他也该挑挑了,秦怀玉的压力有多大,这会儿,他终于知道了!

秦怀玉的身边,有罗通,有程林,有尉迟雷,自己呢?是不是该召集那些小伙伴了?这回,他的心里终于有了自己的主意了!

太阳终于出来了,照在秦云那张刚毅坚决的脸上,似乎,这一刻,他长大了,他终于有了自己的梦了。

他正走着,就碰见了薛刚,薛家有名的小霸王,他可是长安城的小霸王,谁也不敢轻易招惹他,连他们这帮小公爵侯爷们也不敢轻易惹他!

“喂,秦云哥,这么匆匆忙忙的,你要去哪里?”薛刚一见他,兴奋地问。

“噢,原来是三爵主啊,我要去点御林军,准备护驾;今天,小寒先生和剑圣在校场比武,皇上命我负责护卫,兄弟有没有兴趣一起去啊?”秦云诱惑他说。

秦云一见他,立刻动了心思:这小子武功好,有他一起去,肯定万无一失,再说,这小子在江湖上还有一帮狐朋狗党,关键时刻完全用得着!

“好啊,我正想认识那个什么突厥来的小寒先生;可惜,前一段我随母亲去黎山老母那儿了,没机会认识这个高人;他的剑法真的很高明吗?”薛刚更兴奋了。

他回来,就是为了看这场传说中的圣战:听说,剑圣已三十年未下华山了,这回,终于可以一见他的尊容了,听说,他可是中原剑道的第一高手!

而那个小寒,一到长安就和中原剑术高手干上了,听说,已连败十数人了,这回,龙色争虎斗,有好戏看了,怎可错过?所以,听到程铁牛飞鸽传来的消息,他迫不及待了,拉了黎山老母和樊梨花马不停蹄就往长安赶来。

他们昨晚才进长安的,那时已消禁,幸好,他家有腰牌,可以随意出入长安;今儿早上,他是特地来向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的!

“好啊,可是,我要先去皇宫请安啊!”薛刚高兴地说。

“哎,兄弟,请安什么时候不可以啊?一会儿皇上皇后娘娘都要来,你还怕没请安的机会?走吧,兄弟,就算帮哥哥忙去!”秦云赶紧邀请他。

“好,既然秦大哥说了,咱就听你的,哈哈,走,放心,有薛刚在,一定出不了事儿!”薛刚打包票了!

然后,两人一拥而去!

第四十五章 茶道问情

小寒走在长安大街上,这一次,他的脚步很快,像早知道剑圣在哪儿似的!

黑雪在他的腰间,不停地晃荡,正如小寒的心情;又将再次和剑圣论剑了,他的心情竟愉快起来,丝毫没有大战前的紧张与不安。

相反,他觉得和剑圣论剑,必将是他一生中最愉快的事情之一。

他不知道,高宗李治和武媚娘是用什么方法将剑圣请到长安来的,也不知道他们请他来究竟要做什么,可他知道:剑圣是他最好的老师,是他最好的朋友,最好的知音!

他昨晚就知道他来了,但却不想去见他,他肯定有自己的事情要办;所以,他在等待,等他将私事了却,才以最轻松的心态和他相谈。

小寒终于到了茶楼,他想也不想就上了茶楼,果然,剑圣早就在那里了,显然,这一回,又是他在等他。

“前辈,一向可曾安好?”小寒赶紧问好。

“还不错,我昨晚来的,去祭拜了一下先人,然后,又去一个地方见了一个人,现在,他已经走了,安全了;所以,我就来了!”剑圣一下将事情完全讲明白了。

“谁?我可以知道吗?”小寒不觉一问。

他并不想问,偏偏还是问了,似乎,这才是剑圣的弱点;显然,目前,这个危险已经远去了。

“他是我儿子,后来,被下天牢了,原因嘛,不说也罢,唉,亡国之人,有什么好说的;这回,关了他十多年,他也想明白了,他去华山了,以后你会见到他的!”剑圣居然实话实说。

“好,祝贺前辈,看见前辈如此轻松愉快,小寒心里也高兴,好,真好!”小寒说。

“谢谢,品茶吧,这蒙顶山的黄芽还是不错的,值得一品,来,请!”说完,剑圣已给他倒上茶了。

小寒呷了一口茶,闭目片刻,才悠然而说:“好茶,果然好茶,只是水稍微差了些,如果用西山玉泉的水就更好了,可惜,可惜!”

“果然可惜,好,改天咱们再喝西山玉泉泡的茶,哈哈,地点你挑,我去!”剑圣说。

“太平公主府那里如何?太平是高宗和武后的女儿,人很爽,她和婉儿是我在长安唯一值得的珍惜,唉,只有她们两个,才让长安城有了些意思!”小寒欣然而说。

“哦,原来是当今最受宠的两个女孩子,好,那就去太平公主府,哈哈,才子佳人,你一定很喜欢她们吧?”剑圣问。

“喜欢,喜欢得不得了;我和她们是好朋友!”小寒解释。

“用不着解释,小寒,一切随遇而安最好,没必要给自己设界限;不过,太平公主是不可能的,那个婉儿嘛,该爱就爱,没必要忌讳,我想,你那个玉儿应该不反对吧?”剑圣会心一笑。

“唉,我们身处难境,甚至,可说是险境,虽然目前有所改观,但长安的风雪太难捉摸了,所以,我们不得不随意而为了;算了,不说这个了,最近我创了套剑法,梅花剑法,为太平而作的;她是我妹妹,我喜欢这个妹妹!”小寒说。

“嗯,很好,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一见?是你练给我看,还是太平公主练给我看?”剑圣露出来渴望。

“太平练吧,那套剑法她练得最好,比我练得好看得多,哈哈,届时一定请你指教!”小寒开心地说。

“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放心,黑雪呢?一向还安稳?”剑圣露出来关切。

“挺好的,只不过,昨晚开始就跳不停了,想来今天我们要比剑,所以,它开始兴奋了,一早就跳不停!”小寒说。

“嗯,那就好,今天我也带剑来了,当年我用的宝剑;以前和人比武,我多用树枝,今天,试试龙吟,它的剑质比剑吟要好一些,你要不要瞧瞧?”剑圣说。

“好啊,正想一观!”小寒兴奋地说。

“哈哈,小寒就是爽快,请看我的龙吟!”说着,剑圣已从腰间解下宝剑,交给了小寒。

“黑雪呢,也给我瞧瞧吧,我喜欢黑雪,好久不见了,我都想它了!”剑圣又说。

小寒赶紧将黑雪解下,交给剑圣,才仔细地摸着这柄他早就想见的龙吟。

昔年,剑圣凭着它,几乎打遍天下无敌手,传说中,它早已是天下第一剑了;它不但锋利,更为神圣,中原武林几乎人人不敢不敬,自觉地臣服地它面前。

“锵”的一声,小寒终于拔出来龙吟,果然,如同一声娇龙长吟似的,在空中划出来一道光芒,一下子,整个茶楼都亮了。

幸好,时间尚早,茶楼并无他客,才没引来骚动。

“好剑,好剑,果然好剑,太美了,我喜欢它,它有种令人不得不亲近的感觉,又像是久违的老朋友,龙吟,好,果然是娇龙般的声音,太奇妙了!”小寒不由得赞叹。

“是啊,它的确是老朋友啊,它一直伴随着我,可惜,三十年前,丽儿一去,我就将它封了,和剑吟一样;唉,今天才让它重见天日,也许,它也寂寞很久了,唉,可惜,可惜!”剑圣的脸上竟是一片难掩的凄凉。

显然,他又想起来他的爱人!

“如此宝剑,尘封三十年自然可惜;可是,也足以证明剑圣前辈是个用情至深的人,对不对?哈哈,只有至情至性的人,才能练出来天下第一的剑法,剑圣前辈果然不负剑道至尊!之号!”小寒的脸,一片欣赏。

“呵呵,天下第一,我不配,剑道至尊,更不可能,那是你将完成的事情;小寒知道吗?我曾经败过,那是我一生唯一的一次败绩,所以,我真的不是天下第一,更谈不上剑道至尊!”剑圣的脸上,竟然一片幸福!

“啊,可能吗?难道中原武林除了前辈之外,尚有高手,恕小寒孤陋寡闻,前辈可否道明其详!”小寒说。

“那已是四十年前的事情了,当时,我初出道,也有好胜之心,挑战了不少剑术名家;终于有一天,《剑典》的继承人找到了我,她只用了五十招就将我打败了,我败得心服口服;我想,就算以我今日之成就,也打败不了她;可惜,可惜,她早已去了,她就是丽儿!”剑圣又说。

“啊?《剑典》,那是什么?”小寒的脸上顿时露出来向往。

“《剑典》是中原武林最神秘的武学,听说,每一届《剑典》的继承人都会出来,和天底下最优秀的人较量,如果输了,她们会奉上《剑典》,让胜人观摩一月;但她们怎么会输呢?哈哈,那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除非是你,小寒,你也许是有史以来唯一可以击败《剑典》传人的人!”说到这里,他的眼睛里顿时放出来光芒。

“啊?我可以吗?”小寒的脸色不觉露出来惊疑。

“我觉得可以,至少,以你现在的剑道修为,已和我不相上下了,而她们派出来的弟子,年纪可能与你差不多,因为她们不愿在年龄上占便宜,所以,你大有机会,击败她们吧,最好,看看《剑典》,也许,到了那时,你就是真正的剑神了!”剑圣的眼睛充满着期待。

“可我行吗?我想,《剑典》里的剑术一定很高深吧,不知道尊夫人有没有跟你谈论过《剑典》里的武功?”小寒的脸又发出来光芒了。

“没有,丽儿对于《剑典》的武学,从不说一个字,我和她只切磋落英剑法,在她看来,落英剑法只能算天下第二品的剑招,所以,小寒,你还得加油啊!”剑圣的眼睛充满了慈祥,似乎小寒是他的子侄似的!

“放心,前辈,小寒一定努力,只是,我该去哪里找她们呢?”小寒说。

“哈哈,放心吧,你今天打败了我,她们就会来找你了;三月内,她们必来,比剑的地点,大约是泰山吧;和我比剑的地方是华山,那也是我和丽儿初遇的地方,所以,后来我封剑后就隐居华山,那里,才是我心灵的归宿!所以,小寒,加油,打败她,为了我,一定要打败她,哈哈!”剑圣开心地说。

那眼睛,充满着快乐与甜蜜,像已看见了小寒打败《剑典》的传人似的!

“可我真的没把握,最近老是感觉剑道修行已经凝滞了,似乎想再进一步都很困难,不知道为什么!”小寒老实说。

“这是高原反应,人在某个领域修炼到一定阶段都会有这种感觉,要突破它并不容易,需要特别的机缘,也许是一个人,也许是一句话,你慢慢参悟吧;总是,茶是茶,水是水,水是茶,茶是水,到最后,也许,就都没有区别了!”剑圣说。

“啊?茶是茶,水是水,水是茶,茶是水!”小寒顿时陷入了沉思之中。

他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随后,又是一片宁静,终于,他的脸上呈现出一片喜色:“我明白了,原来是这样的!”

“啊?你明白什么了,我想了三十年仍然无法领略其真谛!丽儿的剑法是没有招法的,像是随意打出来的!”剑圣的眼睛也亮了。

“对,就是要随意,忘了,一切都忘了,什么剑招、剑法,那只是一根根绳子,将我们束缚住了,一切都忘了最好,那我们就自由了,哈哈,自由,对,就是自由自在,随心所欲!”小寒的脸顿时发出来红色的光芒。

看来,他的修行又提高到一个新阶段了,剑圣的眼睛又亮了,他不禁喃喃自语:“自由自在,随心所欲?难道,所有的原理都不要了!”

“正是如此,前辈,放下,放下剑,放下剑招,放下剑法,再拾起来,剑还是剑,剑法还是剑法,剑招还是剑招!”小寒又高兴得眼睛放光了。

“啊?越说越邪乎?什么意思?难道,不再执着于剑道了吗?”剑圣说。

“哈哈,前辈不是喜欢种茶了吗?华山的泉水,泡出来的绿茶,最好喝,极品中的极品!”小寒的眼睛就像看见了黑暗中的宝石。

这时,剑圣的眼睛也亮起来了!

第四十六章 长安大街

“我们什么时候去校场?难道,今天非要比武吗?不比,行不行?”小寒的眼睛开始迷茫,他真不想和剑圣比武。

“不知道,相信会有人来通知我们的,哈哈,我们可是贵客,得摆摆谱,那些人都微不足道,无论谁都一样,帝王将相也不例外,哈哈!”剑圣大笑。

“可,还是有不一样的,比如,太平,还有婉儿,当然,还包括我的玉儿、铁大哥!”这时,小寒的眼睛含着温暖。

“是啊,你很年轻,年轻就是好,有梦想,有爱人,有亲情,有友情,唉,可惜,我现在老了,什么感情都没有了!”剑圣的脸上流露出来寂寞。

“难道,我不是你的朋友吗?”小寒笑了。

“当然是,可惜,太少了,到这个时候,我真感觉到寂寞与孤独了,有时,甚至感觉到所谓的悲哀!”剑圣终于说出来心声。

“前辈,可不可帮我个忙,很想你老人家帮我这个大忙!”小寒的眼睛又闪光了。

“什么事情?你说,只要我办得到,一定办到!”剑圣的脸色终于正常了。

“我想请你收太平为徒弟,不知道可不可以?她的资质很好的,我最喜欢这个妹妹,希望,她一切都好!”小寒说。

显然,他别有深意了,剑圣看着小寒,他在读他的心思。

沉吟片刻,他才说:“好,小寒,我答应你,是否,还有其他目的?”

“不瞒前辈,唐宫现在局势复杂,风云又将起来,所以,我想请前辈保护太平,一直保护下去!”小寒说出来心里话。

“你呢?为什么你不保护她?难道,你会有意外?”剑圣心动了。

“不知道,我毕竟是突厥的客卿大人,哈哈,唐宫目前还没有谁敢动我,不过,我始终要回突厥的,也许,还很快!”小寒简单回复。

“唐宫风云?哈哈,大唐自建立以来,好像就没清静过,杀来杀去,都是一本糊涂账;唉,我本不想管闲事的,现在看来,又有得忙了,不过,说好了,我只保护太平公主,其它的事情,我一律不管!”剑圣说。

“谢谢前辈,这下,我就放心了!”小寒站起来,向他行礼。

“哎,小寒,这回应该我谢谢你,这回,你可给我找了个小伙伴了,哈哈,也许,她可以继承我的衣钵也说不定!”剑圣的脸色又红润了。

“哈哈,她一定是你最好的伙伴,太平,这回你就完全安全了,有剑圣前辈在,我就不信还有谁敢动你?”小寒开心地说。

仿佛,太平公主就在他们面前似的,剑圣已收了太平做徒弟似的!

“一会儿,咱们怎么比?是生死相搏吗?”小寒的眼睛又闪动了。

“随便比比,不过,我一定会全力而为的,哈哈,我正想领教一下你刚才的心得,和小寒比剑,难得啊,今天之后,谁想和你比武,都得自个先掂量掂量了!”剑圣高兴地说。

“可惜,《剑典》的继承人没来,否则,我真想见见了!”小寒赶紧岔开话题。

“谁说她不会来,说不定早就到了,只可惜,她的修为很高,我只是隐约感觉到她来了;放心,她会露面的,很快,嘿嘿,到时你想躲都躲不了!”剑圣开心地说。

“是吗?我感觉不到,也许,黑雪可以!”说着,小寒不觉摸了摸黑雪。

果然,黑雪又跳动了一下,显然,它真的有感觉了。

“哦,在东北方,正是我们今天的比剑之地,哈哈!”剑圣顿时明白了。

“会是谁呢?不知道男的女的?”小寒问。

“女的,剑宫出来的弟子都是女的,她们那里没有男人的;听说,剑尊的剑法是最好的,可惜,我一直没缘见识!”剑圣遗憾地说。

“哦?剑宫?难道,很神秘吗?”小寒又问。

“绝对神秘,听说,她们的住所从来没人知道,人们只知道有这个地方,却不知在哪儿;所说几百年来,能进入剑宫的,仅仅两人而已!”剑圣说。

“哦,那两个人?他们是不是很厉害?”小寒追问。

“一个是三百年前的剑神东方宇,另一个是百年前的剑神宫长风,之后,再没有人了!”说着,剑圣的脸上呈现出来敬意。

“啊?都封为剑神吗?”小寒忍不住又问。

“是的,只要去剑宫看了《剑典》,能和剑较量五十招的,就被她们尊为剑神了;也许,你将是第三代的剑神吧,哈哈,所以,小寒兄弟,今天你一定要打败我!”剑圣高兴地说。

他的目光中凝聚着希望,那光芒,将小寒的心照亮了;仿佛,他已看见了他成为新的剑神似的!

“前辈,我一定会努力的,为了看《剑典》,我一定全力以赴,什么剑神,那倒完全可以不要,哈哈,虚名而而,没意思!”小寒不觉摇了摇头。

“好,果然有剑神的风采,只看这心境,就已高人几等了,哈哈,我果然没有看错人!”剑神开心地说。

这时,上官婉儿来了,一见他们,就说:“寒哥哥,都准备好了,剑圣前辈,请!”

“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小寒不觉问了。

“小寒,唐宫嘛,眼线多得好,什么人找不到啊?走吧,我们去吧,哈哈!”剑圣已代她作答了。

说完,他站起来,率先而去。

才出门,小寒就大惊,只见大街上已人山人海了,偏偏,都在街边,整条大街仍空荡荡的,仿佛,大街已被谁清洗了,但,街沿却连插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婉儿,这究竟怎么回事?”小寒不觉皱眉了。

他最厌恶这种俗里俗气的东西,好像,唐宫的人偏偏最喜欢摆排场,非要弄得人尽皆知似的,这,似乎就是唐宫的风气。

“皇后娘娘的旨意,说寒哥哥和剑圣比剑,是天底下最爽快的事情,必须隆重,否则,既对不起突厥的客卿大人,也对不起咱们中原的剑道至尊!”上官婉儿赶紧解释。

“小寒,你得习惯这种生活,这是一份儿尊荣,只有地位崇高的人才能有此殊荣,你血统那么高贵,我也不差,咱们完全受得起,哈哈,走吧!”剑圣这回不再领先了,却挽着小寒的手前行。

上官婉儿一招呼,一众唐宫美女已列阵而来,在他们后面紧跟着;这排场,几乎等于皇帝出巡了。

街边的人不知道怎么回事,他们却早习惯了如此排场,晓得此二人都是了不得的大人物,都发出来喝彩,像被谁刻意安排、训练过似的。

小寒的眉皱得更深了,不由得又摇了摇头,随后,却挺起胸膛,迎着阳光,发出来灿烂般的笑容,回应那些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

直到有人认出来剑圣,惊呼:“原来是剑圣老人家到了,剑圣,剑圣,剑圣!”

旁观的人们赶紧跟着喊:“剑圣,剑圣,剑圣!”

原来,是要故意制造压力,企图用这种声势干挠小寒的心绪;小寒不觉又摇头了,脸上的笑容却更灿烂了,似乎这种压力根本不存在。

那人见了,又赶紧说:“这小子是突厥来的,企图挑战咱们中原武林,所以,剑圣他老人家一定会打败这个突厥第一高手的;剑圣必胜,剑圣必胜!”

“剑圣必胜!剑圣必胜!剑圣必胜!”人们又跟着喊了。

看来,大唐的文明的确精彩,连呐喊声都这般令人刮目相看,他们造势的能力的确非凡,这让小寒感觉耳目一新,却也不得不服。

他正在体会孙武子先生说的势,明白造势是何等的重要,看来,武媚娘必是此间高人,她的能力,绝不容小视。

只不知这般用心,究竟为谁?

“大唐万岁!大唐万岁!大唐万岁!”人们又喊出来震撼人心的声音。

可小寒的心绪丝毫没受影响,他虽然觉得这种力量真的很可怕,可塞北的雪早将他的心变成了铁石,这种压力简直微不足道,他的脸上始终保持着平和安静的笑容。

上官婉儿见了,自然心里更美得不得了,她那张美丽的脸,更红了,那双流着春水般的眼睛,又不停地向小寒流去,似乎,他才是她心中最向往的归宿!

那条三里长的大街,他们足足走了半个时辰,只因前面引路的宫女故意压速,随时又有快马消息,不停向上官婉儿通报消息,队伍走走停停;有时,还有人向他们敬酒,剑圣虽然早就将此物戒掉,偏偏此时也推拒不得,只得假作饮了,人们才放他们过去;行到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唐宫的美女还要表演一下歌舞,向人们呈现着她们的美丽!

这回,小寒终于见识到了长安大街的威力:她不仅是一条大街,她更是长安热情、大方、豪爽的象征,她是一种力量,一种征服世界的力量!

终于,他们走完了那条短暂而漫长的大街,小寒才松了口气,他实在厌恶这种所谓的繁华与虚浮,这也让他看到了大唐的背后:似乎那些刻意的表演,时刻都在隐藏着某种见不得人的东西,至少,它,绝不会在阳光下露出来!

“如何,小寒,这条长安大街如何?看完他们的表演,你有什么看法?”剑圣微笑着问。

“没感觉,虽然壮观、美丽、大方、豪爽,可是,似乎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浮躁与萌动,好像根本没必要玩这种虚浮的东西,我感觉没意思!”小寒实话实说。

“对,它与我们格格不入,我们更喜欢简单、自然、宁静,那才是修剑者最理想的方式!”剑圣立刻同意。

闻言,上官婉儿却皱眉了:看来,皇后娘娘的心理战不起作用,他们好像都不吃这一套!

第四十七章 初见薛刚

终于到了校场,只见众王子和群臣都已到了,他们都在等他们的到来,当然,也在等皇上皇后娘娘:他们必然是最后到的!

人已很多了,可谓人山人海,除了军士,还有不少武林人士,人数少说也有三百人;这还是薛刚和秦云他们精挑细选出来的,否则,只怕整个较场都容不下;为了安全起见,秦云设了三道防线;校场周围,全是御林军。

看见秦云,小寒微微一笑,正要继续前行,他却拦住他了,说:“小寒先生,请稍待,我有位朋友想见你,不知可否?”

“谁呀?秦兄弟,我正要和剑圣前辈比武,比武完了之后再见如何?”小寒不由得皱眉了。

“耽搁不了多少时间的,最多一刻,现在离比武至少还需要一个时辰,因为皇上、皇后娘娘他们还没出发呢!”秦云赶紧解释。

“啊?那这么早要我们来做什么?这么多人等他们两个?为什么?这不是把我们当猴耍吗?”小寒有点不悦了。

“话不能这么说嘛,小寒先生,他们毕竟身份尊贵嘛,等等又何妨呢?不如,先见见薛刚兄弟,如何?”秦云又提议了。

“哈哈,看来你已是不见不行了,多一个朋友总是好的!小寒,那我先进去了,我去那边等你,听说,他们已给我提供了上好的龙井,哈哈,我先去品茶了,一会儿见!”说完,剑圣已先进去了。

“失陪,你们两个先聊吧,寒哥哥,见见薛小子也不错,我得陪剑圣去!”婉儿赶紧一笑,跟着招呼剑圣去了。

“好吧,走吧,我们去见他!”小寒这会儿也冷静下来了:听太平说,这个三爵主很厉害,人也不错,也许,还真能成朋友!

才走了没几步,薛刚就过来了,一见就说:“秦大哥,如果我猜得没错,这位一定就是突厥来的小寒先生了!”

“是啊,薛兄弟,正是小寒先生,哈哈,兄弟好眼力!”秦云笑了,又回头说:“小寒先生,这就是我的好兄弟薛刚,你们两先聊着,我去去就回来,今天忙得很;薛兄弟,招呼好小寒先生哈,可不准为难他哦!”

他知道薛刚也是个武痴,生怕他一激动起来,只怕剑圣和小寒还没开打,他就先扛上了;如果太平公主知道了,又得知是他的主意,他还有好活吗?

“薛兄弟你好,早就听秦元帅说起过你的英雄事迹了,还被封为三爵主,这在大唐也是绝无仅有的,太平公主也常在我耳边提起你,真是个少年英雄啊!”小寒赶紧说话,怕薛刚以为他有架子。

哪知薛刚却不说话了,只上下打量着他,好一会儿,才说:“唉,少年英雄,什么少年英雄?那都是他们瞎吹的,哈哈,在小寒先生面前,只怕薛刚什么也不是了,说真的,要不是今天小寒先生要和剑圣打架,薛刚这会儿就要领教先生的高明了;总之,非跟你痛快打一架不可!”

“啊?”小寒不解了:这小子怎么这么说话?真是个小霸王!

“小寒先生,我们这一架是免不了的,明天,就明天,仍然在这里,仍然是此时此刻,薛刚一定要跟你打一架,然后,咱们再论交!”薛刚煞有其事地说。

“啊,为什么?不打不行吗?”小寒不觉皱眉了。

“不行,嘿嘿,这一架免不了的,谁让你抢了我的风头呢?以前,人们说我是长安小霸王,现在好了,你不单是整个长安城的宠儿,只怕,咱们整个大唐都在谈论你了,说你是天之骄子,你说,咱们能不打一架吗?”薛刚的脸色更夸张了,真像恨不得立刻和他打架似的。

“那是皇上皇后的安排,小寒不得不为,谁想打架来着?不过,我也确实想看看中原武林的剑道,幸好他们给了我最好的机会,这十天来我自觉学了不少东西,唉,有时我真想感谢他们!”小寒说。

“啊?皇上皇后娘娘的安排?为什么?我都没这个福分,这下,更不打不行了!”薛刚的脸上明显有嫉妒之色了。

“薛兄弟要打架,明天,我奉陪,不过说好了,咱们点到为止,如何?”小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这小子的嫉妒之心还挺强!

“好,小寒先生,那说好了,咱们明天不见不散,就咱们几个哈,嘿嘿,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薛刚说。

“可是,太平一定要来的,我答应过她,在长安一切听她的安排,哈哈,她是最好的东道主,我可不敢开罪太平!”小寒的眼睛里又充满了柔情。

“哈哈,原来小寒先生也喜欢我们的太平公主?那更有意思了,这一架更非打不可了,因为,我也喜欢太平!”薛刚的脸变得有点醋意了。

小寒本想揭破,可想了想,又只得忍了,说:“好吧,薛兄弟,明天,咱们仍然这个时候见,不见不散!”

“你叫我薛兄弟?那小寒先生,你多大了?”薛刚忍不住又问。

“十七了,我年前小寒那天生的,所以,我叫小寒!”小寒实话实说。

“哦,那你的确比我大,我五月初五才满十七,嘿嘿,明天,你打赢了我,你就是我大哥,打输了,你就是我弟弟,哈哈!”薛刚得意地说。

“薛兄弟真有意思,好,按你说的办,不过,这个大哥,只怕我当定了,哈哈!”小寒开心了:这小子不错,真爽坦诚,比秦云还对自己的味口!

“小寒先生,今天准备和剑圣打多少招?听说,他可是三十年来中原武林中最出色的剑客,我本来想找他挑战的,却始终找不到,唉,可惜了,他竟然同意与你比武,看来,他很看重你哦!”薛刚说。

“不知道,至少在百招开外吧,其实,我也没把握赢他;只不过,今早偶有所悟,也许,我的赢面会大一点吧!”小寒认真地说。

“啊,今早领悟了一点,你就有胜算?为什么?”薛刚难以置信地说。

他的眼睛陡然间大了,似乎看见了怪物:难道,他不是人,是精灵?还是鬼怪?

“那是一种感觉,我和剑圣之间的感觉,就像人与人之间的感觉,就觉得我今天的状态要好了许多;当然,剑圣今天的情绪也不错,但愿,我们之间的比斗,不会令薛兄弟失望!”小寒又说。

“感觉,感觉,感觉,有意思,这应该是另外一种层次;好吧,反正明天我们两个也要打,嘿嘿,到时候就知道感觉了;说好了,如果我输了,小寒先生可要教我,让我知道什么是感觉!”薛刚的眼睛亮了。

“一定,薛兄弟一看就是聪明过人之士,相信会很快会懂那种感觉的,只要凡事用心体会就是了;无论学剑,还是学武,或者,学其他,都需要用心,兄弟,记住哈,心就是万物之始!”小寒已开始教他了。

“啊?用心?”这时,薛刚开始沉思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难怪,难怪,难怪我母亲经常教我要静心修行,原来,就是用心了,承教,承教,小寒先生果然高明,不过,咱们明天的架还是要打的,不打,我不甘心,会睡不着!”

“知道了,薛兄弟,放心,打架嘛,我也喜欢,嘿嘿,这不,我已经连打了十一天了,我都打上瘾了!”小寒说。

这时,他突然感觉有双眼睛在他身后看他,他一回头,那双眼睛就不见了;他甚至听见了她心里的声音。

正如剑圣所说:她们已经在关照他了!哈哈!

剑宫的人果然来了,难道,她就是《剑典》的传人?

小寒的眼睛突然间亮了,好,她们来得好快,这个女人不简单,无论身形、感觉都属一流;只见她转瞬即失的身影,就知道她的轻身功夫已非常不错了;可惜,缘悭一面,可惜!

“小寒先生,你在找什么?”薛刚的声音响起来了。

“一个朋友,可惜,我才一回头,她就不见了,太快了,嘿嘿,看来,我要打的架还不少,好,来得正好,爽,又有一架要打了!”小寒开心地说。

“什么人?我没看见啊?难道,你感觉错了?”薛刚开始用感觉二字了。

“不会的,她已经来了,想来是要看我和剑圣的比剑了,看就看吧,我还怕她不看呢,哈哈,看了更好!”小寒笑了。

“为什么?难道,你不怕对手明白你的剑招吗?而你对对方又一无所知,岂非太吃亏了?”薛刚说。

他觉得,实战中一定要先了解对方的虚实,然后,才对症下药,击其弱点,一举获胜。

“兄弟这么想不奇怪,可是,如果兄弟修炼到另外一种境界时,就会明白知道反而更不好,因为对手会有变化的,绝不会墨守成规死打,你出手可能更会缩手缩脚;具体形势,还是要看对手以及当时的局面为要!”小寒继续说。

这是他十几天来比剑的心得,他感觉这十几天的比剑,已不再是比剑了,而是一种提升,一种自我不断更新换代的提升!

“啊?”薛刚听了,又是一愣,脸色又变了:明天的架,还打吗?看来,自己和这位小寒先生的差距很大啊,还怎么打?

他不觉在心里掂量了,可转念又想:打就打呗,最多一个输字,怕什么?输了,大不了多认一个大哥!

无论刀山火海都要闯,这是他的性格:打,必须的,流血不流泪!

第四十八章 煽动群情

这时,前面的已传来声音:“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啊!皇上皇后娘娘到了,小寒先生,要不要随我一起去见驾?”薛刚邀请说。

“好啊,有何不可?哈哈,我正想见见他们呢,也许,他们有吩咐也说不定!”小寒无所谓地说。

“好,小寒先生,走吧!”薛刚拉了小寒赶紧去见驾了。

“臣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薛刚一见他们,赶紧跪下了。

“外臣小寒参见皇上皇后娘娘!”小寒只躬身一礼。

“还不跪下,小寒先生,这是在咱们大唐,你应该按咱们大唐的规矩办!”薛刚赶紧说。

“哎,三爵主请起身说话!小寒先生是咱们大唐的贵客,他用不着行咱们的大礼;小寒先生,没想到你这么早就来了,如何,今天有信心吗?”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哈哈,没想到今天的场面这么大,谢谢皇上皇后娘娘,这回能和剑圣先生论剑,我也兴奋得不得了,我的黑雪都已经跳不停了,它想出来了!”小寒夸张地说。

却也是事实,自打再次见到剑圣,黑雪就一直在跳动,显然,它更兴奋。

“黑雪?谁啊?”薛刚不解地问。

“我的剑啊,它早就跃跃欲试了,哈哈!”小寒说。

“走吧,小寒,你随着我身边吧;三爵主,你随皇上!”武媚娘已拉过小寒了。

“今天一定要打赢剑圣哈,我都想好了,小寒,你必须用剑术征服中原武林,做中原武林的武林盟主,而这一切,只有打败剑圣才做得到,哈哈,加油,小寒,我看好你!”武媚娘开心地说。

“是,谢谢皇后娘娘鼓励,小寒一定尽力,不辜负娘娘的期望!”小寒赶紧说话。

“嗯,那就好,总之,你记住就好了,只有征服了中原武林,他们才会消停,要不然,成天聚集在一块,听那些书生们说三道四,搞得乌烟瘴气的,很不好;又或者,混到各王子府中混吃混喝,还挑拨离间,搞得皇儿们各自为阵,令人气愤,所以,你必须征服他们,让他们自觉自愿地服从你的领导,武林就太平了,天下,也就太平了!”她故意说了两个太平。

显然,这才是她的真实目的!原来,这场比剑竟如此重要,难怪,她改弦易辙了,目的竟在于此!

“是,皇后娘娘请放心,为了皇室的团结与安全,小寒愿意做任何事情!”小寒赶紧点头:这毕竟不是坏事,虽然,自己不喜欢唐宫,可诸皇子争斗起来,那的确太难看了,以前的惨案还少吗?

他乐得看他们清静,至少,比乱起来好,都是兄弟,干嘛呢?有时他都不知道为什么大唐竟有那么多的兄弟间自相残杀,何必呢?

武媚娘的话,像根绳子,深深地拴在小寒心上了;似乎她说的,总有道理,总能轻易就打动了小寒的心!

待他们进了校场,皇上皇后就登上了预设的帝座,待人们参拜之后,又是一阵喧哗,好一会儿,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才出来,看来,今天的比武由她们主持了!

只见太平公主先挥了挥手,众人赶紧静下来,她才说:“今天,是咱们中原武林的盛事,由咱们大唐的剑圣先生和突厥的客卿大人小寒先生比剑,双方均已到场;本公主事先申明,今天的比剑本着以武会友的原则,双方须点到即止,不点伤及性命,最好,双方都无损伤,哈哈!”

然后,她示意后,上官婉儿才说:“我们先有请突厥的客卿大人小寒先生上场,请,有请小寒先生!”

这时,小寒赶紧走上来,拱了拱手,说:“本人这次来大唐,主要是向大唐的剑客们学习的,今天,有幸向剑圣前辈请教,小寒诚惶诚恐,只盼剑圣先生不吝赐教!”

“好,下面,有请咱们中原的剑术第一高手剑圣先生,请,剑圣先生,有请!”上官婉儿说。

“哈哈,本人来了,其实,这场比剑,纯属多余,因为早上我已和小寒先生论过剑了,哈哈,我输了!”说着,剑圣走了上来。

“啊!”一闻此语,所有人都变了颜色,特别是那些中原武林人士,个个面如土色,悲愤至极,如丧妣!

“怎么可能?剑圣前辈,你老人家怎么可能会输呢?你可是咱们中原的第一侠客啊,你怎么可能输呢?”一位中原武林人士说。

“就是,就是,剑圣前辈,你要抬举这小子,也用不着认输啊,他可是突厥人,咱们怎么也不相信咱们中原的剑术不如突厥人!”另一位中原武林人士说。

“但我确实输了,因为,就剑道境界来说,我早就输了;输了就是输了,输了就要认输;只不过,鉴于事先约定,我还是要和小寒先生比剑的,我们都会全力以赴,定不会让大家失望!”剑圣一脸笑意。

似乎,输赢对他来说,早就不存在了,那些虚伪的东西,他早就看淡了!

这时,太平公主的脸色更欢喜了,开心得不得了,就说:“既然这样,那不如不比了,如何?剑圣先生!寒哥哥!”

“不,太平公主,比还是要比的,因为这是事先约好的,放心,我们会收放自如的,公主请放心!”剑圣微微一笑。

“是啊,太平,没事的,随便说一句,剑圣先生已答应收你为徒了,开不开心?”小寒轻声说。

“啊?真的?我可以学落英剑法了?”太平惊喜地说。

剑圣微微一笑,点了点头。

“哎,太平,拜师的事情咱们晚上说如何?这会儿我们还是先比剑吧!”小寒赶紧拦住她欲要拜师的动作。

“对,太平公主,稍后再说,好,下面,比剑开始;我们说好午时的,时间刚刚好,两位,请,公主,我们回座位吧!”说完,上官婉儿赶紧拉着太平公主的手走了。

“剑圣前辈,那,我们开始吧!”小寒说完,自动走出五步,准备接剑了。

“慢着,等等,我再说两句,今天的比剑,谁胜了,谁就是天下第一,中原武林人士都得服从他的领导,如何?”武媚娘终于插话了。

“啊?”中原武林人士又发出来一声惊呼。

“不行,这比剑是他们两人的事情,怎么又扯上了中原武林了?皇后娘娘,请收回成命!”有武林人士说。

方才,人们听了剑圣的话,心已凉了半截,这回,更加心寒:如果剑圣输了,那他们岂非要听这个突厥人的领导?荒唐,那像什么话?

“不行,我们绝不会臣服于外邦剑客的,请皇后娘娘收回成命!”又有人说了。

“哼,本宫说的话就是旨,谁敢不服?谁不服,可以向胜者挑战啊,本宫再宽宏大量一点,十天之内,你们都可以向胜者挑战,十天后,再无人胜,那么,他就将是武林至尊,领袖武林!”武媚娘坚决地说。

“好,就按皇后娘娘说的办!”终于,有人同意了。

“是啊,武林向来以武功论地位,谁的武功高,谁就是武林至尊!”又有人说话了。

“好,既然如此,咱们就这么定了,哈哈,小寒先生加油!”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显然,她已当他是胜利者了,甚至,是武林至尊了!

“谢皇后娘娘!”小寒赶紧言谢。

“这小子,恁地那么狂?难道,他真以为自己能战胜剑圣?还是,以为自己是武林至尊了?”有人看不惯了。

“就是,这小子多大啊?顶多二十岁吧,就算剑术精湛,可内功肯定不及啊,剑圣的剑气三十年前已无人能敌,现在,只怕更空前绝后,这小子能挡五十招就不错了!”有人自以为比剑圣高明,提点剑圣了。

“还有啊,剑圣身经何止百战?这小子有多少实战经验啊?哼,狠点、绝点,废了这儿子!”有人更阴毒地说。

看来,人们都巴不得剑圣战胜小寒了,甚至,巴不得剑圣将小寒斩杀于剑下!

“哼,这就是你们中原武林的气度吗?怎么像小流氓一样无耻啊?难道,堂堂的大唐天子脚下,尽是些市井无赖之徒?剑圣和我师父比剑,关你们什么事啊?要你们出来说话,你们自以为比剑圣还高明吗?真是可笑,可耻,可悲,可叹!”云罗公主听不下去了,站起来忿忿不平地说。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想反驳,却说不出话了,所有的语言都上不了台面:人家小丫头说得在理啊,如何反驳?

“就是,请各位中原武林人士自重,哈哈,咱们可是大唐帝国,大唐帝国就该有大唐帝国的风范威仪;谁敢再胡言乱语,丢咱们中原武林的脸,本公主这就叫御林军叫他宰了,丢人!都不准再说了!”太平公主不觉柳叶眉一竖,大发雌威!

“啊!”众人一听,赶紧闭嘴,不敢再出一言。

谁都知道,太平公主是皇上皇后娘娘的心肝宝贝,向来说一不二,她的话,有时,就是圣旨:谁敢违抗?

见人们安静下来,剑圣才说:“唉,中原武林竟有如此狭隘之士,让小寒先生见笑了,本人谨代表中原武林向先生致歉!”说完,竟躬身一礼。

小寒赶紧回礼,说:“前辈不必客气,这种人根本不配谈武道精神,咱们不必理会,哈哈!”

“好,小寒大人果然无愧我突厥第一剑客的风采,小寒大人,加油!”摩昴太子趁机为他造势。

自打进入较场,他就不是滋味,中原武林某些人士的滥骂早就让他不爽了,这会儿,还不趁机打击一番?

第四十九章 剑圣之战

“小寒先生,今天咱们怎么比?”剑圣慢慢地抽出来龙吟剑。

“不如,由剑圣前辈决断,如何?”小寒无所谓地说。

“好,爽快,这样吧,咱们先练练你们的断水剑法,如何?”剑圣说。

“行,先断水,再落英,前辈,请先出招吧!”说着,小寒抽出来黑雪。

这时,他发现黑雪竟然不黑了,它发出来淡淡的黄色光芒:为什么?

“哈哈,没想到黑雪居然开锋了,好,小寒,看来,今天注定是你光辉灿烂的一天,所谓人剑相合,人剑相配,好,真好!”剑圣一见,眼光顿时大盛。

看来,龙吟今天真的遇上劲敌了,一定得小心,不能轻易丢脸,这可是在武林群雄面前,大意不得!

剑圣暗想,随后,他提起来八成功力,顿时,龙吟发出来紫色的光芒,正好,与黑雪的黑色光芒交相辉映。

“小寒先生,出招吧,断水剑法,来吧!”剑圣已全神贯注了,他的眼睛里只有小寒和他的黑雪了。

“好,如此,小寒得罪了,前辈,小心了!”说完,小寒一招水银泻地打了出来。

它是小寒学剑的第一招,这一次,面对剑圣,他情不自禁地想起了周长风,想起了他教的第一招:水银泻地!

只见那黄色的光芒突然之间变得光芒四射了,阳光下的黄色并不萎靡,反而,阳光激起了黑雪的反抗精神,只见它迎着阳光,将光芒变成了一圈圈的黄色光圈,不停地向剑圣袭去。

剑圣一时间没想到黑雪竟有如此威力,它的光芒一下闪进了他的眼睛,他感觉眼睛有点模糊,只得提起十分内力,以断水剑法的长剑吸水,向黄色光芒打去。

但黑雪此时气势正盛,紫色光芒虽也强烈,却挡不住它的风头正劲,黄色光圈丝毫不受影响,继续猛烈地向剑圣袭去。

只听得“嘶”的一声,剑圣的衣襟竟被黑雪划破;幸亏剑圣经验老到,连退三步,才挡住了黑雪的威力,否则,只怕这一剑,剑圣就要流血了!

“好一招水银泻地,好一个黑雪,小寒,果然又精进了不少;看我的长虹惊天!”说着,剑圣已打出来小寒最有心得的那招:长虹惊天!

“好,来得正好!”小寒并不畏惧,反而窃喜,同时,也打出来他的:长虹惊天!

可这时他的长虹惊天出剑的部位、气韵已完全发生变化了,他甚至已完全忘了长虹惊天的基本要领,只剑尖一抖,身子一展,以最迅速的速度打出来长虹惊天!

硬对硬,拼实力!这是剑圣完全想象不到的!

他想变招,已来不及了,只得将内力提到极致,一时紫气大涨,向小寒不断袭来,企图以深厚的内力将小寒击败。

那知小寒的长虹惊天倏地一变为三,七星步巧妙一转,再度已八成的功力,向剑圣袭去;此时,剑圣的旧招力已去,新力未生,他只得将身形拔高,斜出五步,才逃开了小寒的必杀之作,却也惊出来一身冷汗。

原来,长虹惊天还可以这样使,他的变化似乎还没打完,却见剑圣飞身斜去,并不追赶,只轻轻一笑,含笑而立。

“好,小寒就是小寒,这一场你赢了,哈哈,我们要不要休息一会儿?”说着,剑圣已忍不住喘了口气。

“啊”众人又忍不住惊叫:才两招,剑圣居然就输了,可惜,可惜!

“没想到你竟然将长虹惊天练到如此惊绝的地步,好像不全是周长风的剑招了,以后的变化是你自己的吧?太厉害了,你的后续变化还有几个?”剑圣忍不住问。

“不知道,好像应该至少还有五个变化吧,也不一定,这要看对手的变化,如果对方死拼的话,我就只有一直打长虹惊天了,那,变化就可能要更多一些了!”小寒说。

“蠢,死拼有什么意思啊?”一个声音突然插入,却不见人影。

“啊,谁在说话?”人们不觉惊呼。

小寒却明白了:又是《剑典》的继承人,看来,剑宫的人的确来了;可这会儿,比武在即,算了,由她来吧!

“这倒是,高手对决,死拼是最后的下策,哈哈,高人就是高人,看来,小寒兄弟的真正对手来了,哈哈!”剑圣竟然开心地说。

“她早就来了,哈哈,可惜,神龙见声不见影,算了,咱们没必要关注她,该来的总会来的!”小寒又一脸无所谓了。

“小兄弟的境界真是高啊,换作是我,这会,真就追出去了!”剑圣又不由得赞赏他了。

“前辈,要不,喝一杯再玩,如何?”小寒说。

“我只喝茶,哈哈,你可以喝酒!”剑圣说。

“好!”小寒说,转头向太平公主说:“妹妹,请帮我拿杯酒来!”

“是,寒哥哥!”说着,太平公主已笑盈盈地端上来茶和酒,先给剑圣,说:“师父,请喝茶!”

“谢谢妹妹!”她正要给小寒酒时,他已自取了。

“寒哥哥真厉害,才第二招就让师父主动认输了,哈哈!”太平公主笑得合不拢嘴。

“那是剑圣前辈让我的,哈哈,第二场我肯定输!”小寒赶紧谦虚说。

“只怕未必,小寒兄弟,全力以赴吧,否则,你就是瞧不起我了!”剑圣认真地说。

“是,前辈,只是,落英剑法我不怎么熟嘛,只晓得剑意!”小寒老实说。

“哈哈,就是只比剑意,如果是死记硬背,那咱们还打什么?不如,早点回去绣花好了!”剑圣幽默地说。

“是是是,前辈教训得对,小寒知错了,哈哈,那咱们一会就练练落英剑法!”这时,小寒的眼睛又亮了。

“是不是想到打败我的办法了?嘿嘿,说来听听!”剑圣惊奇一问。

“没有,我只觉得那更好玩,似乎可以更自由发挥了,哈哈,前辈小心了!”小寒不由得又笑了。

“越刺激越好,我败得越惨越好,哈哈,那她就会很快来找你了!”剑圣高兴地说。

“谁呀?师父,莫非,是哪个绝迹的武林前辈?”太平公主不觉惊问。

“嘿嘿,你寒哥哥真正的对手,她才是寒兄弟真正的劲敌,我算什么,一个陪客而已!”剑圣竟是一脸喜色。

“啊?难道中原还有比师父更厉害的剑客?不可能吧?”太平公主又是大惊。

“嘿嘿,以后再告诉你吧,乖徒儿,准备好茶吧,一会儿我们还要喝;你寒哥喝酒,我喝茶!”剑圣再次吩咐。

“是,知道了,师父;徒儿记下了!”说完,太平公主春风般地走了。

“好了,休息够了,咱们继续?”剑圣说。

“行,前辈,请,这回,你先出招吧!”小寒说。

“好,小寒就是小寒,气度不凡,看清了,我来也!”说完,剑圣一招长夜绵绵打了出来。

这回,小寒果然不客气了,顺着剑圣的剑意,一招落叶如霜就攻了上去。

本来,剑圣对这一招熟悉得不得了,可小寒的剑招完全摆脱了他的剑式,只用了他的剑意,小寒的剑已从他完全想象不到的地方攻了过来。

不得已,剑圣只得斜出三步,才还了一招落英缤纷,一时间,紫光如雨,向小寒席卷过来,试图将小寒包围在他的剑雨之中。

他正想小寒该如何应对时,小寒却打出来长夜绵绵,长剑一横,黄色光芒又乍起,剑幕如密布一般,向那些紫色光芒迎了上去。

随后,小寒又抖了拦手腕,剑幕再度暴涨,随后,身子飞起,直打出来剑圣最有心得的一招群芳漫舞。

黄色光芒再次变作一条丝带,其中曲折离奇,又不停地向剑圣卷去,而且,后式不断;看得剑圣也不得不佩服,只得同样以群芳漫舞回击,试图挡住小寒的进攻。

哪知小寒见了,竟闭上眼睛,随意在他形成的剑气中穿梭,才几步,那些剑气竟已全消;而黑雪的威力又显现出来了,黄光束点成线,直向剑圣的剑雨中心刺进来。

“啊!”剑圣忍不住一声惊呼,又横斜两步,才化去了小寒的进攻。

却先机已失,这会儿,小寒更不客气了,将落英剑法一招招耍出来,每一剑都从剑圣意想不到的角度攻过来;他只得连换身形,使出来他的幻影迷踪步才险险地避过了小寒的攻击波,却又惊出来一身冷汗。

小寒不攻了,撤回黑雪,说:“前辈,这一场算我输了,如何?”

“不,我输了,其实,第三招我就输了,主要是想看你的后续变化;哈哈,小寒先生,你赢了,哈哈,很快,她就会来了,我等着看好戏了!”剑圣几乎乐开怀了。

终于,可以看见他和《剑典》的传人比武了,他知道,她们一定会准许他观点的,这才是最重要的!

“谢谢前辈的指教,前辈,承让了!”小寒赶紧躬身一礼。

“啊?怎么他就赢了?难道,剑圣故意放水?”有人说话了。

“你懂个屁,高手过招,胜负就在一瞬之间,你看那剑气,谁去接得了一招?”又有人说话了。

“啊?剑气,不就是黄光吗?哼,有什么了不起的!”有人不服了。

“那,你去试试啊,嘿嘿,不客气地说,就你那两手,只怕人家未必肯出手!”又有人反对了。

“太平妹妹,茶和酒准备好了没有?我要恭恭敬敬地敬全对前辈三杯!”小寒一脸诚挚地说。

“好,寒哥哥,马上就来,哈哈,恭喜你,寒哥哥;师父,您辛苦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走过来了。

第五十章 太平拜师

“太平,一会儿去你公主府中,你要正正式式向剑圣前辈拜师,行拜师大礼,好吗?”小寒接过酒,热切地说。

“啊?是不是一定要叩头拜师啊?”太平公主吃惊了:这可是她从未行过的大礼,连对她的父皇皇后也不例外!

“对,必须如此,而且,剑圣前辈会一直住在你公主府里,好吗?”小寒再度解释。

“好,寒哥哥怎么说,太平就怎么办,谢谢寒哥哥,师父,那一会儿就去徒弟府中,如何?”太平公主明白了:这是要给自己找最好的保镖了!

“好啊,老朽从此听公主的差遣就是了,哈哈,我总想在长安也有个落脚的地方了,哈哈,谢谢太平公主!”剑圣高兴地说。

“好,剑圣前辈,咱们喝三杯如何?小寒敬你!”说完,小寒已连饮三杯了。

“谢谢小兄弟,咱们从此是忘年之交了,哈哈,一下子多了两个小伙伴,老朽荣宠之至!”剑圣也连饮三盏茶。

这时,上官婉儿上来了,说:“祝贺寒哥哥,寒哥哥威武!”随后,又对大*士和武林人士说:“小寒先生已胜了剑圣前辈了,哈哈,他现在是准武林至尊了,各位如果不服,十天内可到公主府投名领签,小寒先生准时应战;当然,晚间除外,小寒先生也需要休息嘛,哈哈!各位武林人士有没有异议?”

“没有,按官府说的办!我明天就去公主府报名!”一个带刀刀客说。

“好,我也去,我就不信了,凭我东方亮,还胜不了一个突厥蛮夷?”剑客东方亮说。

上官婉儿皱眉了,赶紧又说:“咱们是比武,不是逞口舌,我们是泱泱大唐帝国,各位武林人士虽是江湖人物,可也要有大国武士的风采,请各位不要污辱小寒先生;再说,小寒先生虽是突厥国的客卿大人,可也接受了咱们大唐皇上的册封,如今,他也是咱们大唐帝国的客卿大人,请各位不要带有任何情绪和成见;否则,我们必不轻饶!”

这时,她美丽无瑕的脸上已带着杀气了,一下,看得众人竟是心头一凛!

“啊!”又是一阵惊呼,中原武林人士开始惶惶不安,却也不敢再胡言乱语了。

“好,今天的比武到此结束,有想和小寒先生比武的,明天起请到公主府前报名,公主准了,才预定比武时间,好了,各位散去吧!”上官婉儿下命令了。

中原武林人士这才散去,一路上仍然嘟嘟囔囔,却再没有污言秽语了。

“父皇、母后,儿臣要回公主府了,寒哥哥为了找了位老师,就是剑圣前辈,我们要回去举行拜师大礼了,父皇、母后有没有兴趣去瞧瞧?”太平公主说。

“好啊,皇后,要不,咱们去瞧瞧?”高宗兴致勃勃地说。

“唉,皇上,我也想去,可,今儿个是长安城盛大的元宵节,咱们还得回宫早作安排,是不是?咱们就别凑那个热闹了!三爵主,随我们回宫,等候差遣!”武媚娘赶紧拦住。

她知道江湖上的拜师大礼隆重得很,要她看她的太平公主向别人下跪,她不乐意;再说,高宗见了,还不吃醋?说不定龙颜大怒,那剑圣的面子上肯定不好看,小寒心里也不爽,何必惹那个闲气呢?

“这倒是,那,太平,我们就不去了,好好跟你师父学剑,知道吗?这可是非常难得的机会,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的!”高宗又叮嘱一遍。

看来,他真疼爱太平公主,连每个细节都想到了,他清楚她的性格!

“是,父皇放心,儿臣一定辜负父皇、母后的教诲!”说完,她竟向他们跪下,认认真真地叩了三个头。

“好了,你这是干什么?小丫头,我们先回宫了,记得晚上带小寒来看花灯,哈哈!”高宗李治高兴得合不拢嘴了。

“嗯,这小丫头总算懂事了,太平,记住你父皇的教诲,好好学剑!哈哈,皇上,咱们回吧,免得干挠他们!”武媚娘赶紧拉着高宗就走了,怕他再问。

“恭送父皇母后!”太平公主赶紧跪下了。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众军士也跪下了。

只有剑圣、小寒和突厥一众例外,他们只站行一礼而已。

薛刚要跟随他们去了,路过小寒时,说:“小寒大哥,明天,不见不散,嘿嘿!”

“小霸王薛小子要干什么?”听到薛刚的话,太平公主赶紧一问。

“啊,他说他要跟我比武,明天,这个时候,哈哈,我喜欢这个薛兄弟!”小寒高兴地说。

“听他的口气,好像已经服了你了,寒哥哥,明天我也来,好不好?”太平公主说。

“当然,你和玉儿一起来,嘿嘿,这小子真不错,比秦云还对我的味口!”小寒说。

“那就好,这帮公子哥,仗着他们父辈的威风,成天不务正业,只知道瞎混,寒哥哥要好好教教他们!”太平公主说。

“再说吧,走吧,咱们回吧!”说完,小寒已拉着太平当先而,却随口一句:“玉儿、婉儿,你们两个和太平乘车!我要骑我的踏雪了,好几天没和它亲热了!”

他已看见了踏雪,它正在那里等他了,见到他,立刻将头撞他怀里,亲热得不得了。

“踏雪?寒哥哥,你的马?果然,漂亮威武,好马!”太平公主不觉拍了拍它的头。

“这是铁大哥送我的,太平要是喜欢,寒哥哥可以送你!”小寒说。

“不了,这是寒哥哥的宝马,太平哪敢夺爱?再说,宫里好马也不少,我还是要谢谢寒哥哥,寒哥哥对我最好!”这会儿,她已深深地感受到小寒的爱意:虽是兄妹之情,却已让她感动至深!

“好了,我们上车,嫂嫂,婉儿,请吧!”说完,她拉着两人就上车走了。

秦云的目光又热切了,眼睛已随他们而去。

“云兄弟想去瞧瞧吗?”小寒见了,不觉一问。

“我可以去吗?”秦云说。

“可以啊,为什么不可以?放心,公主又不讨厌你,哈哈!”随后,又对摩昴太子说:“太子,咱们也去公主府,如何?”

“客卿大人说了算,哈哈,我正想见识一下你们中原的拜师大礼呢!”摩昴兴高采烈地说。

他今天一直心情大爽,小寒干掉了中原第一剑客剑圣,为突厥立了大功;这会儿,又拉他去公主府,他更开心了!

“小寒兄弟,你怎么做了大唐的客卿大人了?”铁鹰却皱眉了。

“放心,铁大哥,我是突厥的客卿大人,也是大唐的客卿大人,都只是教授剑术,不过,我更希望两国和平相处而已!”小寒赶紧解释。

“那就好,否则,咱们还不知道怎么样呢,希望颉利可汗不反对才好!”铁鹰说。

“铁侍卫,你多心了,小寒先生做大唐客卿大人很好,我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我会跟父王解释的!”摩昴太子赶紧说话。

“哈哈,那就好了,走吧,兄弟!”铁鹰说。

随后一行人的马蹄踏在了长安大街上,小寒不觉感叹:“还是马蹄声踏在长安大街的声音最好听,唉,马车,像少了些什么!”

“少了英雄豪气!”秦云不觉感慨地说。

“对,秦将军说得对,就是少了那种英雄气势,秦将军真不愧是大唐的好男儿啊!”铁鹰听了,赞同地说。

“正合我意,秦将军要是在大唐不如意了,不妨来突厥,我们一起听马蹄声,哈哈,那才是世上最美妙的声音,它将踏破天地间所有的土地!”摩昴太子高兴地说。

他在招揽人才,眼前的这个秦云,一看就是英武之士,又是大唐最有名的功臣之后,如果能为己用,岂非快哉?

“唉,只怕,永远没那个可能,我秦云生是大唐的人,死是大唐的鬼,这是家训,太子,谢谢了,哈哈!”秦云斩钉截铁地说。

这时,公主府到了,见到秦云,公主皱眉说:“你怎么来了?”

秦云的脸一下变了,白得像没掺水的白面。

“我请他来的,太平,云兄弟想见识一下,我就带他来了!”小寒赶紧解释。

“哈哈,那,秦小子,请吧;寒哥哥请;太子殿下请,诸位请!”公主开心地说。

只要见到小寒,她就开心,似乎,他已是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一部分!

秦云的脸色这才正常了,说:“谢公主!”

公主府早已摆好了香案,剑圣也已来了,只等他们了。

琴师已开始奏乐,八音齐奏,美妙的《韶乐》响起来,在一阵热闹之后,上官婉儿才站起来,说:“太平公主拜师大礼现在开始,有请剑圣师父上坐!”

剑圣哈哈一笑,开心地走过来,先向太平公主行一礼,才迈向师坐,坦然而坐。

“太平公主,请向恩师剑圣师父行拜师大礼!”

果然,太平公主神情严肃恭敬地先退三步,再慢慢前行,到剑圣前三步才跪下说:“太平敬向师父行拜师大礼,从此,太平将谨听师父垂训,谨守门规,绝不违师命,绝不做任何违背师门的事情,请师父收下徒儿!”随后,又恭恭敬敬地叩了三个头。

剑圣这才站起来,说:“好,太平,好徒儿,老朽收下你了,我的训条只有一件:绝不滥杀无辜!如此而已!”

“是,师父,太平谨遵师命,绝不杀生,对恶人只严惩大戒!”太平公主赶紧承诺。

“唉,罪大恶极之人还是要杀的,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嘛,好了,太平自有分寸,凡事尽心尽力即可,太平,起来吧!”说完,剑圣这才将她扶起来。

“礼成!恭喜剑圣前辈,恭喜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开心地说。

“师父,她是上官婉儿,我在宫中最好的朋友!”太平公主这才介绍她。

“我早就知道她了,上官婉儿嘛,大唐最优秀的女孩儿嘛,和咱们的太平一起号称大唐双姝,好,真好!”剑圣赞道。

“可惜,婉儿没学剑,否则,一定要趁机拜剑圣前辈为师了,可惜!”上官婉儿自叹说。

“好了,婉儿,别说不开心的事情了,宴席早就备好了,师父请,寒哥哥请,各位,请!”太平公主已拉着他们用膳去了!

第五十一章 秦云自荐

“哈哈,想不到我们今天的人数刚刚好,凑足一桌了,真好,寒哥哥,以前好像从未坐满过!”太平公主数了数人,开心地笑了。

“嘿嘿,那你可得感谢我,幸好,我把秦云兄弟拉来了,哈哈,太平,怎么谢我?”小寒得意地说。

“哼,秦小子不算,他今天只是凑数的,下次未必就有他了,是不是?秦云!”太平公主并不以为然。

“人都来了,所以,以后只要有机会,还是咱们这一拨人坐一桌最好了,是不是啊?寒哥哥!”上官婉儿说着,眼睛却瞥向了秦云。

“是啊,我觉得云兄弟挺好的嘛,咱们人不够时,再把薛兄弟也拉来,好不好,太平!”小寒商量着说。

“好,寒哥哥说什么就是什么,哈哈,秦小子,便宜你了!坐吧,大家都坐吧,师父,你老人家请坐!”说完,太平公主又亲自替剑圣拉了椅子,让他先坐。

“谢谢公主,哈哈,老朽就不客气了!”剑圣当礼不让。

“寒哥哥,请,玉儿嫂嫂,婉儿,你们也请座,还有你们,我就不一一招呼了,哈哈,秦小子,你也坐吧!”太平公主吩咐。

侍女们已陆续上菜了,酒也拿来了,太平公主又说:“师父,你今天喝茶?还是酒?”

“哈哈,老夫今天高兴,陪你们喝几杯,戒了三十年了,还真怀念那滋味,好,今天破例,谁让我收了个好徒儿呢?”剑圣一脸喜悦。

“俗话说‘好事成双’,要不,剑圣前辈,再多收个徒儿吧?”上官婉儿说话了。

“谁呀?”剑圣感觉纳闷:这个女娃儿要干什么?还是她想练武了?她不是练武的材料,身子太弱了。

“秦云秦将军啊,你瞧,多好的一个小伙子,眉清目秀,两眼如炬,一看就是大富大贵之相,嘿嘿,就看前辈和秦将军的意思了!”上官婉儿趁热打铁了。

看来,她打铁的技术真高,抓住了最好的时机,揪住了剑圣寂寞的心态。

“啊,这个?”剑圣开始沉吟了。

看来,剑圣动心了?

“喂,秦小子,你还愣着干什么?想拜师你就拜,过了这个村就没这店了!”太平公主见秦云仍大敕敕地坐着,很不高兴了。

“啊!”秦云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起身,走过来拜道:“徒儿秦云拜见师父!”说完,又是三个响头。

“好好好,秦云,你起来,老夫收下你了,师门训条就一条,不得滥杀无辜,小兄弟,将他扶起来吧!”说完,剑圣让小寒扶他起来。

“谢师父,谢婉儿姐姐!”这回,他真实地感觉到上官婉儿在帮他了!

“哈哈,恭喜前辈,今天双喜临门,收了两个好徒弟,恭喜恭喜!”玉儿说。

“就是啊,多好的事情,我们今天都要浮一大白,不醉无归,可惜咱们的太子殿下没学剑,否则,我也要给剑圣前辈推荐一个好徒弟了,哈哈!”小寒自然晓得上官婉儿的意思,想推荐摩昴了。

哪知摩昴骄傲地说:“我师父是突厥第一刀客,飞鹰大将军,我们的飞鹰刀法也是天下无双的;哈哈,客卿大人,在下只好辜负你的一番美意了!”

他显然知道小寒在帮他,可突厥人骄傲的心态,又不容他拜眼前之人为师,哪怕,他是中原的剑圣!

“好,太子果然是太子,果然不愧咱们突厥的第一男儿!”铁鹰击掌赞美。

他显然明白眼前的形势,上官婉儿一味撮合秦云与太平公主,目前,太子已落下风,可他宁折不弯,更让他欣赏!

剑圣听了,也不介意,只是微微一笑。

小寒却感觉有点尴尬,只得说:“算我失言,一会儿,我自罚三杯,向太子殿下请罪!”

“那倒不必,客卿大人原是一番好意,只是摩昴辜负了大人,要说请罪,该我向大人请罪才是!”摩昴洒脱地说。

“好,不愧是突厥的太子,就你这份自信与骄傲,值得我刮目相看,好,一会儿本公主请你一杯!”太平公主居然欣赏他了。

闻言,摩昴太子心头一喜,赶紧逊谢:“不敢,不敢!”

他已渐渐学会了中原的礼仪,感觉虽然繁琐,却也实用,将人际关系搞得很不错,看来,到突厥得推广一下中原的礼仪!

这时,酒菜已上齐了,侍女们已斟上酒,太平公主先举杯,说:“秦云,我们俩个先敬师父一杯,师父,太平敬你!”说完,竟先干为敬。

“秦云敬师父!”秦云更爽快,一杯酒也已下肚。

“哈哈,谢谢了,你们都是为师的好徒儿,哈哈,这趟长安之行,总算有所收获!”剑圣更开心了。

“来来来,我们一起恭喜剑圣,恭喜太平和云兄弟!”小寒赶紧起身祝贺他们。

一场欢宴就此开始,最开心的是秦云,最幸福的是剑圣,最得意的是摩昴太子,毕竟,第一次太平公主赞赏他了!

“现在,我最担心的是寒哥哥,不知道有多少武林人士要来向寒哥哥挑战,寒哥哥一个人应付得过来吗?唉!”太平公主说着,不觉发出一声感叹。

“这倒是,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小寒哥,太平妹妹,不如,咱们不要这个武林至尊了,好不好?”玉儿说。

“不行,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不打不行啊!”小寒坚决地说。

“为什么?婉儿,是不是你的主意?”太平公主说。

“太平公主,这是微臣的建议,也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上官婉儿只得承认。

“哼,我一猜就是你的鬼主意,为什么?怕寒哥哥寂寞吗?找这么多人来消遣他?”太平公主说。

剑圣听了,却不由得点点头,好像很赞成似的!

“太平公主,这是皇后娘娘为天下苍生谋福啊,那些江湖人士吃饱了没事干,就爱乱来,还说什么行侠仗义,可,真正行侠仗义的有几个?还不是打着行侠仗义的幌子,尽干些龌龊的勾当?所以,该管管他们了!”上官婉儿说。

“可是,这关寒哥哥什么事情啊?就是算他现在是咱们大唐的客卿,可父皇母后的意思是让他管理外蕃事务,主要是搞好和突厥的关系;没说要他管武林人士嘛,江湖,很复杂的,婉儿,你不懂!”太平公主继续说。

“唉,公主,目前江湖人物已混迷于各皇子府中,处理不好,一场腥风血雨又要开始了,难道,你想看见你的皇哥哥们互相残杀吗?由你的寒哥哥管武林人士岂非最好?”上官婉儿一针见血了。

“这……”太平公主不觉陷入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唉,要我说,寒哥哥当皇上最好,将天下、武林都统一了最好!”

一语石破天惊,所有人都惊呆了,连定力高深的剑圣也不例外!

“太平,你瞎说什么呀?闭嘴,这话能乱说吗?”小寒赶紧阻止她了。

“好嘛,不说了,寒哥哥又不想当,哈哈,我说着玩还不成吗?”太平公主并不买账。

“我求求你了,太平,幸好你那些皇兄都不在,别说了,成不成?”小寒赶紧求她。

“兄弟,难道,他们已知道了你的身份?他们不再为难你了?我们要不要马上回突厥?可汗的三十万大军已完全集结,随时可以挥军南下,给大唐一个忘不了的教训,哼!”铁鹰一下将声音拔高了。

显然,他在故意吓唬眼前的这些人,让她们忘而生畏,尤其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儿!

“铁大哥,已经没事儿了,我母亲还在宫中不是?再说,已经说开了,他们已答应不再为难我了!”小寒赶紧解释。

“好,那就好,否则,咱们突厥大军必然席卷中原大地,哈哈!”摩昴太子狂傲说。

“哈哈,想席卷我中原也非易事,我大*队也不是吃素的,我大唐男儿正想饮匈奴血呢!”秦云立刻针锋相对。

立刻,两人眼对眼了,像两只即将厮打的公鸡!

“干什么?你们要干什么?我们再说寒哥哥当武林至尊的事情,瞎扯那些鬼事干什么?打仗好玩吗?嘿嘿,还是打架好玩,好了,谁来出出主意,让寒哥哥轻轻松松当武林至尊!”太平公主说。

“婉儿,你有什么主意没有?”太平公主又问。

“没有,皇后娘娘目的是要让寒哥哥扬剑立咸,在武林中树立绝对的威望!”上官婉儿说。

“可,一个人打总有疲倦的时候,怎么办?”太平公主又说,突然眼睛扫向秦云,说:“秦小子,你想说什么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我想,不如,让我做第一关,过了我这一关的人,才有资格跟小寒先生打,如何?”秦云说。

“咦,你这个想法不错,好,秦云,这回算你立功了,可你一个人能力、体力也有限,不如,再叫上三爵主,那小子武功不错,哈哈,就这么办,婉儿,你去起草比武规则;同时,将这件事情说清楚,免得他们说三道四,说咱们不讲信用!”太平公主的思虑真周详,一下就面面俱到了。

“好,太平公主就是太平公主,一下就把问题解决了,哈哈,痛快!只是薛小子那儿谁去说?要不要请皇后娘娘出面?”上官婉儿说。

“不用,那小子最服强者,他明天不是要给寒哥哥比武吗?哈哈,就让寒哥哥打服那小子!”太平公主不觉大笑了。

“小寒先生,明天,能不能手下留情?别打伤我薛兄弟!”秦云听了,皱眉了,赶紧求情。

“放心,云兄弟,薛刚也是我兄弟,哈哈,再说,按太平的意思,他还得帮我把关呢,哈哈,希望他不要拒绝才好!”小寒开心说。

“不会,薛兄弟一定会护第二关的,嘿嘿,这下他可以打得痛快了,他才巴不得呢!”秦云得意地说。

他最了解薛刚,自小喜欢打架,谁都不怕,这会儿,如果听说有架打了,还不乐上天?

第五十二章 薛刚学剑

“好,秦云,来,看在你帮我寒哥哥的份上,我敬你一杯!”太平公主开心说。

“谢公主!”秦云赶紧一饮而尽,脸竟然红了。

这是太平公主第一次敬他,他有点吃不消了,心里的美,爬上了脸。

“秦云,这么快就醉了?也不敬姐姐一杯?”上官婉儿一脸笑意说。

秦云赶紧举杯,敬了上官婉儿一杯,看得太平公主莫名其妙,想问,又忍住了,却向摩昴太子说:“太子殿下,太平敬你一杯!”说完,爽快地一干而尽。

“谢谢太平公主!”摩昴更得意了,那张脸又充满了喜色。

这时,家丁已领着薛刚来了,他一进来就说:“原来你们果然都在这儿,我回来一听说,就赶过来了,太平公主,不嫌多薛刚一个吧!”

眼睛里闪动着光芒,显然,怕她不高兴,说他没规矩;他虽然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太平公主,因为长安城没一个人不喜欢太平公主,她的话有时比圣旨还厉害。

“三爵主,薛小子,我们正说你呢,你们那边挤一下,给薛小子插个座,哈哈,就坐秦小子那儿吧,反正你们也是难兄难弟!”太平公主笑着说。

太平公主的脸色很好,不像生气的样子,薛刚这才放了心,说:“说我什么?是不是说我的臭事?哈哈,我是小混世魔王嘛,嘿嘿,就这德性!”说完,自惭一笑。

“傻小子,我们没说你坏,我们没时间说你那些破事,方才秦小子说了,要帮我寒哥哥挡第一关,你嘛,挡第二关,愿不愿啊?小子!”太平公主的眼睛笑了。

“啊,要我当挡箭牌?可以,还是那句话,小寒大哥得先打赢我再说,哈哈,打赢了,我就当马前卒!”薛刚爽快地说。

“切,就凭你小子那几下,也想跟我寒哥哥动手,省省吧,小心我寒哥哥将你的骨头拆了喂狗!”太平公主一脸不屑。

“这!”薛刚尴尬了,的确,他已知根本打不过小寒了,可话已出口,不打不行!

“薛兄弟,不如,一会儿咱们就在太平这儿切磋,如何?”小寒赶紧替他解围。

“好,小寒大哥果然是兄弟我的知己,哈哈,就在公主这儿比!”薛刚笑了,接着又诧异地说:“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儿?叫得那么亲热,一个叫寒哥哥,一个喊太平,什么意思?眼红我们吗?难道你们两个,嘿嘿!”他说不下去了。

“切,傻小子,乱说什么啊,寒哥哥是我亲哥哥,嘿嘿,瞧见没有?寒哥哥身边的玉儿是我嫂嫂,小子,你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太平公主突然间怒了。

“啊?是是是,小子鲁莽,对不起,公主,请原谅;小寒大哥,请原谅做兄弟的无知!”薛刚赶紧道歉。

“算了,今天本公主高兴,原谅你了;不过,以后晓得尊敬我寒哥哥就对了;秦云,你也一样,别不知道天高地厚;如果你们谁敢对我寒哥哥不敬,别怪本公主不客气!”一下,太平公主的脸色很严肃了。

这会儿,她好像生怕他们不知道小寒的身份似的!

薛刚仍一团雾水,秦云早毕恭毕敬了,说:“是,公主,我们一定尊敬小寒先生的,公主请放心!”说完,又在薛刚耳边低语。

“啊,你是……”他说着,人已跳起来,却说不下去了。

“坐好了,傻小子,瞎吵什么?喝酒,看在你愿意挡第二关的份儿上,本公主敬你一杯!”太平公主高兴地说,又一饮而尽。

“谢公主,薛刚知道了!”这时,他已惴惴不安了。

“哈哈,一会儿我们看三爵主大战小寒兄弟!”剑圣更开心了。

“啊,前辈,你也知道我?”薛刚一喜。

“嘿嘿,你小子长安城谁不知道啊?我虽然隐居华山,也常来长安的,小子,你人不错,就是性子太急,可惜了!”剑圣突然神情一黯。

“剑圣何不成全薛兄弟,来个三喜临门,如何?”小寒建议。

“哈哈,不必了,他是黎山老母的徒孙,用不着我教他,小寒兄弟,你倒是可以教教他的!”剑圣说。

“哈哈,他是我兄弟,我肯定要教薛兄弟的!”小寒毫不客气地说。

“吃饱喝足没有?没吃饱的继续吃,没喝好的继续喝,我要看我徒儿练武了,哈哈,太平公主,领路吧,我们去你的后花院练剑了!”剑圣说。

“哈哈哈哈……”其他人赶紧相随。

“我还没喝够,玉儿,给我带上酒,我还要喝的!”小寒并不客气。

“知道了,小寒哥,放心!”玉儿赶紧回答。

“那,我也要喝,小寒大哥,我陪你喝!”薛刚赶紧也端了酒杯。

到了后院,剑圣看了下太平公主和秦云,说:“两个徒儿,你们谁先来?”

“要不,我先练套梅花剑法吧,抛砖引玉;然后,公主再练!”秦云赶紧说。

“啊,你小子也会梅花剑法?蒙人吧?那是寒哥哥为我而作的!”太平公主并不相信。

“对不起,太平,那天和秦元帅比武,我忍不住将梅花剑法教给了秦元帅,也许,他觉得好玩,让秦云也学了!”小寒赶紧解释。

“哼,该死的秦怀玉,他不想活了?本公主的剑法也敢外传,算了,看在寒哥哥份儿上,饶他一命,哈哈,谁让我最爱寒哥哥呢?”太平公主的脸上一片喜色,哪有生气的样子?

秦云却吓得七魂丢了五魂,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呆立当场。

“喂,秦小子,你发什么愣啊?练啊,快点,本公主还等着呢!”太平公主又发话了。

“是是是,秦云马上就练,马上就练,对不起,刚才走神了,请公主原谅!”说着,秦云拔出剑来了。

“薛兄弟,如果你瞧得上,不如,一会儿也练练,这剑法战场上也很适用的!”小寒赶紧提醒薛刚。

“公主,你不反对薛刚学吧?”薛刚赶紧请求太平公主。

“小子,好好看,好好学,秦云练了,本公主也要练的,嘿嘿,看你小子的悟性了!”太平公主看都没看她,仍笑嘻嘻地陪在小寒身边。

薛刚虽然喜欢她,却更爱武学,一见秦云耍练起来了,赶紧瞧着,一下,他就呆住了,眼睛再也离不开秦云的剑了。

秦云的梅花剑法只得了七成,只因秦怀玉也只练了八成,秦云隔师而学,虽然资质不错,人也勤奋努力,却也只学了七成而已。

“这小子的剑法练得差多了,师父,还不如我练的好,对不对?”云罗公主说。

“啊?”薛刚一听,又呆住了:这个小丫头也会梅花剑法?叫秦云小子,凭你也配?

这时,秦云已练完了,走过来,请教剑圣:“师父,我练得如何?”

剑圣并不评论,说:“小寒兄弟,一定是你新创的吧?刚才隐约听出来是为太平而作的,好,真好,可惜,秦云没得要领,可惜!”

“师父,要不要我练给你看?”太平公主说。

“好啊,太平,我正想看看正宗的梅花剑法!”剑圣欣然而语。

“云罗公主,要不,咱们俩一起练?”太平公主邀请云罗公主了。

“啊?她是公主?云罗公主?”薛刚傻眼了。

“嘿嘿,傻小子,云罗公主可是突厥颉利可汗的掌上明珠,对人家尊重点,别丢了我们大唐帝国的脸!”太平公主显然看出来他的不屑了。

“是是是,公主教训得是,薛刚这就恭请公主圣安!”说完,他果然走到云罗公主面前行礼:“公主殿下,请恕薛刚无礼!”

“免礼,平身,不知者无罪!哈哈,太平,咱们来吧!”说完,云罗公主早拔出长剑,走上演武场了。

“好,云罗妹妹,请吧,寒哥哥,要公平裁决哈,我师父在呢,你可不能偏袒你徒弟!”太平公主说完,一招寒梅映雪已打了出来。

一时间,两朵梅花在演武场上你来我往,互不相让,招招攻敌要害,却又互相熟悉,谁也伤不了谁;她们的动作又是那样清雅高绝,比专门设定的舞蹈还要精彩,仿佛风雪中两朵互相媲美的梅花。

“好,果然好,好剑法,兄弟,这真是剑法中的极至了,比我的落英剑法高明多了,好,可以跟《剑典》传人一争高下了!”剑圣得意洋洋地说。

似乎,他已看见了小寒正与神秘剑客比武似的,甚至,看见小寒打败了神秘剑客。

“啊?”周围的人又听得一团雾水,眼睛,却仍一只盯着那两朵盛开的梅花。

薛刚的眼睛更夸张了,那对铜铃已忘了身边的一切,仿佛,此刻,眼前的两朵梅花,才是他唯一的焦点;他看得眉飞色舞,心醉如潮,脸色越来越夸张,双手也不停地舞起来了。

待她们练完,才走到剑圣身边,请他品评,那知剑圣却说:“还是小兄弟点评吧,我只学习,哈哈,得观此剑法,人生足矣;长安之行,太美妙了!”

两双媚眼扫向小寒,他只得说:“两个公主平分秋色,哈哈,不相伯仲,如何,剑圣前辈?”

“正是如此,两朵梅花,两个美人儿,何必要分上下呢?哈哈,都好,都好!”剑圣完全同意他的看法。

“谢谢师父!”两个公主乐不可吱地说。

“薛小子,学了几成了?”太平公主扫了一下薛刚,笑咪咪地说。

“七、八成吧,嘿嘿,小寒大哥,咱们不比了,兄弟服输了,哈哈,得了这套剑法,足矣,来,小寒大哥,我敬你!”说完,薛刚已一饮而尽。

“好兄弟,悟性真高,不如,练一回吧,让做哥哥的瞧瞧!”小寒说。

“好,正要请大哥指教!”说完,薛刚已从秦云处拿过宝剑,舞将起来。

第五十三章 了清难平

薛刚果然不错,才看了几遍,已了解了梅花剑法的精要所在,耍起来,竟有秦云之妙了,只可惜他性情不定,虽然好看,却失去了寒梅映雪的要旨。

待他练完,小寒微微一笑,说:“兄弟,练得真不错,不过,这梅花剑法的诀窍在于一种精神,一种在冬天里不断抗争的精神,你看,要像那树梅花那样,在风雪里不屈不挠地抗争,做世人的典范,不做风雪的奴才!”

说完,小寒拔出长剑,吟道:“寒冬何足惧哉?一朵梅花雪中开!”然后,也练起来了梅花剑法来。

只见风雪中,那支长剑犹如一朵风中随意飘舞的梅花,迎着满天的雪,不停地舞蹈,像用生命在诉说人世间最珍贵的精神:抗争!

这时,剑圣终于彻底服了:“小寒,小寒,果然伟大,只有如此英华盖世的人,才能创出来如此高超的剑术!”

太平公主听了,思量片刻,终于,她流出来眼泪,那是窃喜,也是怜悯,更是欣赏!

玉儿赶紧掏出来手帕,替她抹泪,说:“太平,都过去了,不是吗?”

“谢谢嫂嫂!”太平公主终于绽放出最美的笑容,一下,惊呆了那三个痴钟于她的三个少年:摩昴太子,秦云,还有,薛刚!

小寒终于收剑了,走到太平身边,在她美丽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说:“懂了吗?太平,这就是梅花剑法的精要所在:抗争,也是你我命运的必然!”

“懂了,谢谢寒哥哥!”太平公主赶紧回吻他一下,脸上尽是幸福之美。

又惊呆了旁人,只剑圣、玉儿、上官婉儿例外,人们越来越不了解这两个人了:他们在干什么?

薛刚仍痴迷于武学,见了,仍不介意,嘴里在说:“抗争?精神?是什么?”

“兄弟,人生如戏,以后,也许你会明白的,听说,黎山老母是剑道高手,不知道,我可否拜会她老人家?”小寒说。

“行,当然没问题,可今天是元宵节,明天吧,太平公主,各位,一并到我府中,如何?咱们明天再开怀畅饮!”薛刚高兴地说。

“好,我同意,嘿嘿,不过,寒哥哥,还得午后去,我得请父皇母后一起去,明天,他们有的是时间!”太平公主建议。

“你作主吧,哈哈,只要三爵主没意见,我赞成!”小寒赶紧说。

薛刚哪敢有意见?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事情!

“小寒哥,我们得回去了,母亲还在突厥驿馆呢!”玉儿趁机提醒。

“对对对,寒哥哥,我不敢回拜她老人家了,心照不宣,哈哈,不过,晚上的灯会,寒哥哥要陪我,玉儿嫂嫂陪师太,如何?”太平公主一脸期盼。

“行,你说了算,你一会儿来接我,我可不能骑踏雪,人多,踏了人就不好了!”小寒幽默地说。

“是,太平遵命,哈哈!”太平公主又大笑了。

“小寒大哥,我陪你一程,如何?”薛刚并不想放弃与之亲近的机会。

“好啊,那就有劳兄弟了,各位,再会,剑圣前辈,晚上见!”小寒说。

“晚上见,小兄弟,凡事不必太过认真,随遇而安吧!”剑圣再次提醒他。

“谢谢前辈指点,小寒明白,太平,记得来接我哦!”说完,他和突厥一众、薛刚一起走了。

“小寒大哥,难道,你真是太子?”薛刚的眼睛亮了。

“不说也罢,好吗?兄弟,长安已是是非之地,我们都得小心点,你是公爵之后,也得小心!”小寒提醒说。

“知道了,小寒大哥,薛刚也不是鲁莽之人,一切听凭父亲和秦元帅的吩咐,哈哈!”薛刚的脸上竟是一片得意之色。

“兄弟,嘴上真要上锁哈,别只顾得意,忘了分寸,兄弟以后别栽在冲动上就是莫大的福分啊!”小寒又是一片忧色。

“好了,大哥什么都好,就是婆婆妈妈的,这点不痛快,不过,薛刚喜欢听,哈哈,薛刚告辞了,我还得回家向父亲大人汇报呢!”说完,他早已拍马而去。

“唉,这小子是不错,可惜,太急躁,不要连累了薛国公一家才好啊!”玉儿不觉一声长叹。

“谁知道啊,我真想现在就回突厥去,但愿,母亲和我们一样的想法!”小寒说。

“对啊,还是我们突厥好,师父,越早回去越好,这里的人太啰嗦了!”云罗公主说。

回到突厥驿馆,小寒赶紧将比武的事情向了清师太汇报,她一听,欣然大喜:“哈哈,好事儿啊,好事,大好事儿,我儿以后就是武林至尊了;要是再有贤臣帮忙,那不是皇帝了吗?”

此言一出,小寒、玉儿吓得面如土色,话都不敢说了。

了清师大看了他们一眼,又说:“怕什么,难道我看不出来武媚娘在利用你?甚至,不惜动用她的宝贝女儿,可是,小寒,你要知道,这正是我们的胜算;我相信,只要你打出来承乾太子的名号,嘿嘿,那天下易主当在顷刻之间;秦怀玉,上官仪,还有公孙南,那帮老臣,还不任你驱策?”

“可,那会天下大乱的,甚至,会搞得长安城一片腥风血雨,值得吗?”小寒皱眉说。

“你傻呀,太宗皇帝的帝位怎么来的?他是太子吗?他还不是杀了建成太子、元吉王子登的帝位?甚至,他还杀了李姓宗室不下二十人,他是好人?哈哈,儿子,你也许还不知道,你目前的形势是最好的,比武王伐纣的时机还要好;嘿嘿,武媚娘算什么,一个小浪蹄子,居然敢做皇后,什么东西?她还是太宗的才人呢,高宗李治更是个废物,早把李唐江山都卖给武媚娘了!”了清师太激烈地说。

她越说越激昂,似乎恨不得喝了武媚娘的血似的!可是,那可能吗?

“母亲,你是不是在做梦啊?现在的情形,早在武媚娘的掌握之中,所有的禁军都归她掌管,御林军也基本在他的掌握之中,你认为我有机会?我告诉,那是死路一条!”小寒忍心不住反驳他了。

“啊?难道,她连禁军都控制了?我不相信,禁军副统领不是秦云吗?他不是秦怀玉的儿子吗?”了清师太说。

“禁军的正统领是谁?母亲,你不会不知道吧?那是武三思,武媚娘的亲侄子,武姓在朝中已占具一小半了,你说,形势在谁手里?”小寒忍不住透底了。

“啊?难道皇上任由武媚娘一手遮天?他是太宗的儿子啊,怎么如此没出息?”了清师太不相信地说。

“你以为呢?一个勾引父皇妃子的人,一个欺兄盗嫂的人,能有多大的出息?”小寒忍不住发泄了。

果然,此言一出,了清师太的脸色全变了,她再说不出话了,她还能说什么?

“孽子,你这个孽子,天底下居然有你这种孽子,唉,不说了,不说了,我明天就回青云庵,哼,你我,从此可以不见了!”说完,了清师太已转过身去,看都不看小寒了。

“娘,形势不一样了,我们还是以求生存为上吧,否则,只怕大家都得葬送在这长安城了,你还是认命吧!”玉儿终于说话了。

“唉,不认命又如何?我儿子没出息,挑不起大唐的江山,唉,孽子,啊,孽子!”了清师太又是一脸不忿。

“娘,你已是出家人了,为什么还看不开呢?你想争什么?”小寒忍不住又说话了。

“老娘想当皇后,嘿嘿,皇上殡天以后,老娘就当皇太后,这就是你老娘的梦!”了清师太坚决地说。

“那不可能,你醒醒吧,现在已是武家的天下了,你难道还想以卵击石?”小寒一语道破玄机。

“啊?难道,谁也惩治不了武媚娘了?我不相信!”了清师太依旧执迷不悟。

“你等着看吧,嘿嘿,那些不识时务的老臣,不知道有多少人要倒霉;现在,武氏已掌管了大部分军权了,可以说,一半江山已是武媚娘的囊中之物;那些老臣,忠心可嘉,可,能量太小,结局只是死路一条;我来长安才半月不到,我都看清了,难道,你长居长安,还不知道?”小寒又说。

“难道,大唐李家就真的不行了?别忘了,你也是李氏的子孙!”了清师太又说。

“可李家并非铁板一块,诸皇子之争早就在进行了,要不然,武媚娘为什么要让我掌握中原武林呢?还不是怕他们反对她呗!可,谁反对得了她?也许,李家还有希望,但绝不在那些皇子身上!”小寒说。

“那,在谁身上?”了清忍不住问。

“太平,也许,最后解决问题的是她,她是武媚娘的心头肉,她才是最后的关键!”小寒毫不犹豫地说。

正如他了解黑雪,突然间,他彻底地感觉到了太平公主在大唐的地位与尊荣!

“啊,竟然是那个小丫头?”了清师太不相信地说。

“你好好活着看吧,太平公主才是大唐真正的希望,那些皇子,哼,谁也不是菜,成不了气候!”小寒又说。

这时,了清的脸上,又浮现出难以置信的颜色;似乎,她从来没到过长安,没见过小寒,更没见过:太平公主!

“唉,也许,你是对的,你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吧,别忘了,你姓李,你是太宗的孙子,大唐的主人,唉,可惜,可惜,你竟没有夺位之心,真是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了清师太终于妥协了!

第五十四章 元宵夜谈

终于劝服了了清师太,小寒的心才松了口气。

“小寒哥,你喜欢太平,对不对?”突然,玉儿问他。

“我当然喜欢太平了,她是我妹妹,你知道的,对不对?”小寒并不隐讳。

“难道,小寒哥,你就不想争一争吗?我们来大唐,除了质问他们外,就是看一看形势,如果没有机会,咱们当然不必费神;可是,小寒哥,目前确实是大好时机啊,只要你振臂一呼,天下就是你的了!”玉儿的眼睛在闪动了。

“哈哈,难道,玉儿想当皇后了?”小寒不解地问。

“不是,只是目前唐宫的确一团糟啊,小寒哥出来拯救危局,岂非天下太平?”玉儿说。

“唉,我不是那块料啊,虽然,我机会很大,可是,像太宗那种皇帝,不做也罢,干什么?连亲情都不顾了,父子之情也不要了,什么都不要了,只为了那个皇位,值得吗?我自问我不如太宗,绝对不是个好皇帝!”小寒感叹说。

“哈哈,我明白了,可,你为什么要做那个武林至尊呢?多麻烦啊!”玉儿又不解了。

“唉,玉儿,在你面前我一定毫无保留,这虽然是武媚娘的一面之词,可也是现实啊;现在,诸皇子又在争夺皇位了,太子弘的前程渺茫,你说,一场争斗如何避免?而且,目前的确有不少江湖人士卷入其中,只怕明来暗往早已不是什么秘密了,怎么办?只有将武林统一了,诸皇子之间的争斗才会消停,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从这一点上讲,武媚娘的确是看准了关键点和时机,她才是治理天下的能手!”小寒佩服说。

“啊?原来那个女人那么厉害?那,她最后想干什么?”玉儿又问。

“不知道,天知道,她自己知道,不过,最坏的结果无非是想自己登基做皇帝呗,仅此而已!”小寒不觉间点出来武媚娘的心思。

“啊,女人也能做皇帝?”玉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

“女人为什么不能做皇帝?她爱做她就做呗,只要她做得好就是了,哈哈,这关我们什么事情呢?我现在就怕我们回不了突厥了,唉!”小寒的眼睛终于迷茫了。

“她不会把我们怎么样吧?小寒哥,还是你的安全最重要,这一点,你要明确!”玉儿再次提醒他。

“玉儿,你放心,你的安全才重要!我嘛,无论武媚娘,还是高宗,都不想要,他们只想利用我,而你,才是我的弱点,所以,你快点回突厥最好,那,我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小寒说。

“可,你一个人在大唐,我不放心,你是太子,是我们的主人!”玉儿坚决地说。

“看看再说吧,放心,我之所以打好和太平、婉儿的关系,就是为了咱们的安全,有她们两个在,咱们安全得很,哈哈!”小寒终于说出来真实目的。

“啊?那,我们要不要做些什么?”玉儿说。

“也许,我会娶婉儿,玉儿,你不会吃醋吧?”小寒说。

“不会,就是把云罗公主一起娶了也无所谓,包括太平,可惜,她是你妹妹;目前,我们只有利用好太平和婉儿这两张牌了,希望,最后她们不要怪我们才好!”说着,玉儿的脸上竟是不忍之色。

“玉儿,放心吧,我有分寸的,别说破就好;一会儿太平就要来了,你去不去?”小寒问。

“算了,你和她们两个玩吧,尤其,把上官婉儿抓住了最好,她好像更喜欢玩弄权术,太平倒不必防,至少,她不会害你;婉儿嘛,我要保留三分意见,小心点哈,太子殿下!”玉儿幽默地说。

“行,都听你的,谁叫你是我的‘太子妃’呢?哈哈,不过,话说回来,母亲那边你还得留神点,别让她再玩花招了!”小寒说。

“知道了,小寒哥,我尽力而为,唉,人啊,一旦有了想法,就堕入了十八层地狱,输赢都一样;别怪我多嘴哈,你那个皇爷爷太宗皇帝,也不是什么好东西,连自己兄弟、子侄都杀,我可一点也看不上这样的人,哪还算是个人吗?哼!”玉儿说着,竟一脸的不屑。

“知道了,玉儿,所以,我们远离是非之地最好,不是吗?难道,我真要去宰了我那些皇兄皇弟,再寻机自己当皇上,我才没那么蠢呢!我还是继续追求剑道最好,哈哈!”小寒说。

“嗯,小寒哥,还是你最好,我瞧来瞧去,所谓的大唐,真的不堪入目,看着都心烦,我们还是退为上策,哥,早点抽身,好不好?”玉儿又求他了。

“知道了,小东西,你以为我不想吗?可现在,我们退得了吗?你不看看,咱们周围都是些什么人?不是皇子、公主,就是权臣、公子哥,只得慢慢退吧,希望,能早点回去就好了,还是三河镇的日子最爽快!”小寒竟呈现出一片向往之色。

“是啊,但愿,三河镇永远是我们的,真希望有回到三河镇的一天,像以前那样风平浪静!”不觉,玉儿紧紧地握住了小寒的手。

这时,太平公主来了,一见面就说:“嫂嫂,寒哥哥,对不起,皇上有命,要我带寒哥哥去皇宫,说是有要事相商,嫂嫂,不介意吧?”

“太平,你说了算,有你在,我放心得很,记住了,别离开你寒哥哥!”玉儿赶紧叮嘱。

“知道了,嫂嫂放心,你们在长安的安全,我负责,哈哈,我正想看看,有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敢动我的寒哥哥?”太平公主笑道。

“好,有太平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小寒哥,你去吧;嘿嘿,一会儿我陪娘去看花灯!”玉儿简洁地说了情形。

“好,嫂嫂,一会见!”太平公主欢喜一笑,拉着小寒就走了。

“什么事儿?”一上车,小寒不觉就皱眉了。

“唉,还不是武林至尊的那档子事儿?父皇怪罪母后了,这不,母后竟要你去解围,真好笑,这哪跟哪儿啊?”太平微笑着说。

“哈哈,可能是父皇误会了吧,我去说说!放心,太平,目前就按母后的旨意办吧,记住,无论学剑,还是宫廷,都得先判断形势,哈哈,我们顺其自然就好!”小寒毫不在意地说。

“啊,难道,寒哥哥发现了什么?”太平公主一脸惊讶。

“那还用得着说吗?目前的形势,太子弘已岌岌可危了,就看父皇的态度了;可,父皇又完全听母后的,你说,能长得了吗?唉,大唐,我算是看透了,没意思!”小寒直接说。

“也许吧,但父皇曾要我保护弘登基的,怎么办?”太平公主的脸色一片迷茫。

“顺其自然吧,谁知道呢,也许,弘有福分也说不定,管他呢!总之,各人自有各人福,我们最好隔岸观火,如果泥足深陷,那岂不是要天崩地裂、天下大乱了?说不定自己也危险!”小寒说。

“是啊,我也瞧出来了,就看弘哥哥的命了,可,他不是有一帮老臣吗?”太平公主说。

“那才是弘最大的麻烦,那帮老臣,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天下事哪是你嘴巴上的事儿?形势在谁的手里,谁说了算,目前,只有母后稳得住局面,能怎么着?太平,别掺和才是上策,以后,看准了才出手吧!”小寒说。

“啊?那你呢?回突厥吗?”太平公主说。

“我最好的策略当然是退回突厥了,可,只怕也不可能,估计,还得留一段吧,母后的攻势还没展开,嘿嘿,我得瞧瞧;也许,有一天我们会改变局势也说不定,只是,目前最好不要动,膛臂挡车,本来就是大笑话!除非……”小寒说不下去了。

“除非什么?”太平公主问。

“除非我一剑将武媚娘给宰了,可,你愿意吗?”小寒终于说出来心里话。

“不愿意!难道,寒哥哥,真没其他法子了?”太平公主说。

“那就不用说了吧,太宗是怎么夺得皇位的?你不会不知道吧,哼,那种天下,不要也罢,所以说,与其这样,不如静观其变,找个适合的继承者才是上策,这事儿只能靠太平妹妹了!”小寒说。

“好吧,寒哥哥,我按你说的办,可是,你一定要助我!”太平公主的眼睛又放光了。

“放心吧,哈哈,你在内,我在外,不是更好操作吗?哈哈!”小寒笑了。

太平公主的脸终于放光了:原来,这就是寒哥哥的态度,仔细算来,确实是上策中的上策!

“好了,不说这些了,说真的,幸好我们两个志趣相投,都无意于那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争来干什么?还不是一肚子烦恼?哈哈,两袖清风最自在!”小寒大笑起来。

“寒哥哥,你真是天底下第一品的男人,谁也比不上,可惜,你是我哥哥,太平不能嫁你,可惜了!”太平公主遗憾地说。

“我们是知音嘛,对不对?那个比男女之情更重要,对不对?”小寒说。

一下,太平公主的脸色放光了:对啊,知音,俞伯牙、钟子期,那是多么伟大的感情?

她一下抱住小寒,说:“寒哥哥,从今天起,你就是我这一生真正的至爱,知音,好,太平满足了,谢谢寒哥哥!”

“我也谢谢你,我最亲爱的妹妹,我一生的知音,哈哈,妹妹,哥喜欢你、爱你!”说完,小寒又吻上了太平公主的脸。

就这样,两人一直相依相偎,那两颗不是爱情胜似爱情的心,早就紧紧连在一起了!

第五十五章 高宗之问

终于,太平公主叹了口气,说:“那,寒哥哥,你希望我嫁给谁?你们突厥的太子吗?”

“你自己作主吧,没必要问我的意见,这也是我和母后共同的看法;记住,妹妹,你自个儿的幸福最重要,天下没那么大事,自己快乐才最重要,哈哈!”小寒毫不在意地说。

“寒哥哥潇洒,我明白,可,我瞧母亲的意思,要让你娶婉儿哦!”太平公主又说。

“那我就娶婉儿,她本来就漂亮、美丽、大方、有气质,嘿嘿,我觉得并无不妥啊;只要让她心安就好;哈哈,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要玉儿不吃醋就行;好在玉儿很好,我用不着去特别安慰她!”小寒显然已心知肚明了。

“啊!”一瞬间,太平公主的眼睛又瞪圆了!

“总之,只要妹妹平安、幸福就好,这也是我为什么要你拜剑圣为师的原因,有他在,谁也伤不了你,记住了,保护好自己才是最好的上策;那些公卿诸侯,随他们折腾去吧,我们不能管,也管不了;最多,能救几个是几个,自己别玩死才有翻本的可能,哈哈!”小寒完全说出了心里话。

“谢谢寒哥哥,太平明白了,太平会按照你说的去做的,谢谢你,寒哥哥!”说完,太平公主又亲了一下他的脸。

“走吧,父皇母后还等着呢!”小寒这会儿彻底洒脱了。

“是,寒哥哥,一会儿你可要替母后多担待哦!”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太平不必担心,我自有分寸!”

说话间,他们已到了御书房了,果然,高宗正在责问武媚娘:“说,你最好马上说清楚,为什么要让小寒接受那么多江湖人物的挑战?他一个人能应付得了那么多人吗?”

原来,高宗最担心的竟是这件事儿,他担心的竟是小寒的安危;听到这里,小寒的眼睛竟湿润了。

“皇上,这本来就是为了让小寒立威,让他成为武林至尊,统一武林,免得武林人士滋挠国家、地方的安宁;而且,有些武林人士已卷入了诸皇子的纷争之中,你说,不约束他们,成吗?难道,陛下愿意看到诸皇子像前朝那样自相残杀吗?”武媚娘直言不讳了。

“你!”高宗李治想反驳,已说不出话来。

“父皇,母后,你们在讨论什么?皇儿是否可以听听?”太平公主和小寒已走进来了。

“唉,皇儿,你父皇正在责问母后关于小寒挑战武林群雄的事,你说,该怎么办?”武媚娘的眼睛却瞥向了小寒。

显然,他才是真正的关键!

“父皇,你多虑了,这个问题让寒哥哥来回答好不好?”太平公主说。

“啊,小寒,你也来了,你怎么说?”高宗李治惊喜地说。

“父皇,你误解母后了,母后完全是一番好意,真的,现在的武林人士确实需要管束,尤其,他们中的一些人已巻入了朝廷的纷争之中,如果不杜绝,后果真不堪设想;所以,孩儿完全同意母后的想法、做法!”小寒旗帜鲜明地表明了态度。

“啊?你也赞成?可你一个人,怎么抵挡得了那么多江湖群雄啊?”高宗李治又问,心中自是不解。

“好叫父皇放心,太平妹妹已解决此难题了;前来挑战的武林人士,必先过秦云的第一关,然后是三爵主薛刚的第二关,如此一来,能和孩儿交手的,已寥寥无几了,哈哈,请父皇母后放心!”小寒赶紧解释,以消他的困惑。

“啊?真的?秦云、薛刚先给你挡关?那太好了!”高宗的脸色终于红润了。

“父皇,真的,刚才在皇儿府中,他们已亲口应允了,秦小子、薛小子是自动请缨的,哈哈,父皇不必担心!”太平公主赶紧说。

“好,太好了,有这两个小子挡关,寒儿应该没问题了,哈哈,父皇还没吃晚饭,来吧,你们陪父皇、母后,如何?”高宗这才龙颜大悦。

“是,父皇、母后!”两人赶紧允诺。

“小寒,你还真是会处事哈,那个三爵主都让你收伏了,哈哈,皇上,我看小寒简直就是咱们大唐的福音啊,他一来,什么麻烦事都没有了,好,小寒,继续努力!”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是,谢谢母后鼓励,孩儿一定会努力的!”小寒又赶紧承诺。

“嗯,这就对了,我说嘛,皇后肯定有安排,果然如此,好,哎,不是说还要说小寒和婉儿的婚事吗?小寒,你觉得如何?”高宗李治又问。

“孩儿听从父皇、母后的旨意!”小寒赶紧回复。

“好,太好了,皇上,我看,就在正月里给他们办了,哈哈,这才是双喜临门呢,好,实在太好了!”武媚娘的脸都快开花了。

“嗯,好,那就尽快挑日子吧,免得大家都担心!还有,秦云、薛刚那儿,也要叮嘱几下,让他们尽力而为,别让武林人士把咱们大唐的将军们给看扁了!”高宗思考着说。

“好叫父皇放心,他们都学了梅花剑法了,秦云还拜了剑圣为师,嘿嘿,算起来他也是我师兄了,哈哈,我们就用寒哥哥的梅花剑法打败所有的挑战者;让寒哥哥轻轻松松做一回武林至尊!”太平公主赶紧说明祥情。

“好,太好了,如此,天下都在我们的掌握之中了,皇后,这件事情你干得漂亮,哈哈,来,我敬你!”说完,高宗已先干为敬了。

“谢皇上!”武媚娘赶紧干了,脸上的笑容比桃花还美艳三分,又看呆了高宗。

“皇后真是美艳绝伦啊,朕喜欢!”说完,高宗情不自禁地吻了武媚娘一下。

“孩子们都在,皇上,矜持点,别把孩子们教坏了!”武媚娘虽然媚态十足,却时刻不忘分寸。

“啊,啊,朕失礼了,哈哈,皇儿们莫怪!”高宗的脸竟然红了。

如此之人,竟是大唐之君?小寒看着,不禁心都凉了:难怪,武媚娘可以轻轻松松掌握朝政,他实在不堪入耳,也许,太宗李世民当初真的瞎了眼睛!

心里所想,却不宜言表,小寒竟举起杯说:“男欢女爱,人之常情,来,太平,我们一起敬父皇、母后一杯,祝他们长命百岁,哈哈,白头偕老!”

“是,寒哥哥,太平也祝你们长命百岁,哈哈,白头偕老!”太平公主赶紧举杯。

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果然龙颜大悦,开心得不得了,又痛饮了一杯。

“唉,还是小寒最好,他和咱们的太平都懂事,不像他们的那些兄弟,成天不知道在哪儿混日子,也许,他们真的太忙了;哈哈,不说他们了,来,母后敬你们两个一杯!”武媚娘这会儿心情大好。

“谢母后!”两人赶紧谢过,又一饮而尽。

“是啊,他们太忙了,都在忙什么呢?唉,小寒,看好他们哈,你是他们的师傅,你的话也许他们会听,唉,这些孩子,长大了,一个比一个聪明,也一个比一个不让人省心!”高宗又说,眉像上锁了。

“是,父皇,孩儿一定尽力,孩儿保证一定看好他们,让他们不发生任何意外!”小寒言不由衷地说。

“嗯,好,有寒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哈哈,大唐就安稳了,你们快点吃吧,一会儿,咱们就得去看花灯了;长安城的花灯一年一遇,好看得不得了,太平,一会儿好好陪你寒哥哥去看,我们就不妨碍你们了,哈哈!”高宗这会儿才真正龙颜大悦。

“是,父皇放心,我们早就说好了,秦小子当护卫,薛小子当全城禁卫,谁敢放肆?父皇和母后安心赏灯就好!”太平公主赶紧回话。

“好,有皇儿在,父皇安心多了,皇后,一会儿,记得按时叫朕,朕要先去休息一会儿,你们慢慢吃哈!”说完,高宗起身就去安寝了。

“父皇的身子已一天不如一天了,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太平公主不觉说出来了。

“皇儿,你胡说什么?掌嘴,算了,就当你无知好了,记住了,这种话是万万说不得的;幸好,小寒是你皇兄,哼,否则,你就有*烦了!”武媚娘突然变得严肃了。

也许,这正是皇宫最大的忌讳,包括,太平公主在内,谁都不敢胡言乱语!

“母后放心,这是明摆着的事情,只不知母后有何打算?是否可以直言呢?免得到时我们措手不及!”小寒更直言不讳。

“啊,小寒,你怎么如此大胆?”武媚娘的眼睛像鹰一般犀利了。

“这是事实啊,不承认现实才最悲哀,所以,母后,你最好把话说明了,我们才好配合,我想,我和太平都不会有反对意见的;任何事情,我们都支持你!”小寒更坚决了。

“真的?任何事情?”武媚娘的眼睛亮了。

“对,任何事情,包括,母后想登基也无所谓!”小寒的眼睛更像剑了。

“啊?”武媚娘的眼珠像要掉下来了,偏偏,小寒的脸竟是一副真诚,毫无假色!但她明显猝不及防:他太直接了!

“母后,我敬你一杯,说实话,大唐要是没了你,这江山,能维持到现在吗?算了,别自己骗自己了,父皇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小寒又竹筒倒豆子了。

“小寒,别说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了,哈哈,就此打住,太平,我们一起干一杯,一起谢谢你的寒哥哥!”武媚娘的眼睛像火一般热烈了:没想到这小子竟是如此知情识趣,哈哈,一切的想法,纯属多余,也许,他才是自己最好的助力?

“唉,小寒,你要是我儿子该多好啊?”武媚娘的眼睛突然又落寞了。

“母后,我不正是你儿子吗?只不过,最好不要公开而已,是不是?”小寒的目光竟清澈如水了。

“好,小寒,有你这句话,足矣,你才是我的知音!”武媚娘的眼睛里竟流出春水来了。

闻言,太平公主的心头竟是一阵大颤,同时,一种难以言表的情绪又在心中激荡了,她不觉紧紧地偎在小寒的怀里了!

风暴,真的要来了!

第五十六章 初识敬业

终于到了晚上,长安城一年里最热闹的时间来了,该去赏花灯了!

武媚娘赶紧叫醒了高宗皇帝,又吩咐太平、小寒相随,说:“皇上,今儿个咱们就不要禁卫了,也不要其它保护人了,就小寒、太平他们两个保护我们,先去玩玩,如何?”

“可,这妥当吗?难道,你要朕玩一回私自出宫?”高宗兴趣来了。

“对呀,我们什么人都不带,就太平、小寒,我们穿便装,去看花灯,最后,再去万灯楼检阅一下,好不好?”武媚娘建议。

“这个主意太棒了,父皇放心,有寒哥哥在,谁敢撒野啊?再说,剑圣师父会一直暗中在我们身边保护的,有这两大高手在,嘿嘿,天底下只怕再无敌手了,太爽了!”不待高宗说话,太平公主已开心地表态了。

“就你这小丫头鬼,哈哈,好吧,如此最好,朕也许多年没有自由过了,今天,朕放假,自由玩,嘿嘿,我也想瞧瞧那帮奴才会急成什么样子,哈哈!”高宗这回才真是龙颜大悦。

“那,我们也要换装,我要扮个男装,嘿嘿,这回,该气气那帮御林军了,看他们都是干什么吃的!”太平公主狡黠地说。

“别玩过分哈,一边是秦云,一边是武三思,都是重臣之子,注意分寸!”武媚娘赶紧吩咐。

“知道了,嘿嘿,只寒哥哥不用换装了;不,寒哥哥也要打扮成文人,剑可以拿,现在的文人也提剑,我倒想看看寒哥哥换成文人是什么样子!”说着,太平公主果然给他换了装束。

他们才要出发时,上官婉儿来了,一惊,顿时明白了,说:“皇后皇后娘娘,要不要我作安排,否则,只怕要出宫也不容易!”

“那最好,哈哈,婉儿,跟着我们吧,做我们大唐王子的新媳妇儿,在长安大街你们可以尽情亲热!”武媚娘已提议了。

“是,皇后娘娘,只怕寒哥哥不愿意!”上官婉儿的眼睛在流春水了。

“谁说我不愿意了?只要皇上皇后娘娘高兴,我愿意做任何事情,包括,驸马在内!”小寒赶紧搂住婉儿和太平,在她们的脸上亲了一下。

“驸马你就别想了,婉儿给你,哈哈!”高宗的心终于醉了。

他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自己,那时,他风流倜傥,不知吸引了多少女人,甚至,包括他的母妃武媚娘,还有,那个嫂嫂,小寒的母亲!

想到这里,他又不觉惆怅了,不觉说出口来:“小寒真好,最像我!”

“啊?”婉儿一听,眼睛顿时圆了,她终于明白过来:为什么他们之间走得越走越近了!

原来如此,这只怕是大唐最惊天动地的秘密了!

“你瞎说什么啊?婉儿,你最好什么都没听见,什么也不知道,明白吗?”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婉儿本来就什么都不知道,当然,不会说什么了!”上官婉儿不觉深呼吸了几下。

“好了,走吧,小寒,注意保护好皇上,太平,你保护我,婉儿嘛,保护小寒,她不用再换装了,有她在,禁军更不会查我们了!”武媚娘说。

果然,在上官婉儿的安排下,她们顺顺利利地出宫了;因为,守宫门的正是秦云,他正开心着呢,脑子全是他的师妹:太平公主!

所以,看见婉儿,他脑子一热,问都没问,四个人就轻轻松松从他的眼皮底下溜了。

“这个笨蛋秦云,嘿嘿,平日里父皇还说他精明,哈哈,这会儿真是个傻子,哈哈,天底下最大的傻子!”太平公主哈哈大笑。

“那全拜公主所赐啊,是不是啊,皇后娘娘!”婉儿又说漏嘴了。

“我是李夫人,记住,你们面前是李老爷,你是我们的新媳妇儿,哈哈,小寒,今天美死你了,你们俩可以尽情地玩!”武媚娘说。

这会儿她脑子里虽全是小寒的话,却仍然保持着三分清醒;她就是要出来看看,长安城的人们,他们在想什么!

“我们去哪里?寒哥哥?”太平公主问。

“秦云并不蠢,妹妹,你回头看看,嘿嘿,那小子精着呢,不过,有他们在,更好,我们可以玩得更轻松一些!”小寒答非所问。

果然,她回头一看,秦云已换了装束,跟上来了,同行的,还有十余个随从。

“小子,离我们远点,不准多事!”太平公主怒了。

“公主,你放心,那小子有分寸的,只不过,只怕秦元帅要打他的屁股了,哈哈!”上官婉儿说。

“不会吧?一会儿我给秦怀玉说几句,那孩子挺好的,又不是他的错!”高宗赶紧说话:那帮小子中,他最喜欢的就是薛刚和秦云。

“我们去酒楼吧,这会儿那里人最多,灯嘛,没啥看头,是不是,公主?”上官婉儿说话了。

“寒哥哥,你觉得呢?长安的花灯你第一次看,要不要先在街上逛逛?”太平公主并不死心。

“太平,这会儿有皇上皇后在,啊,不有老爷、夫人在,听他们的吧!”小寒并不敢作主。

“好,寒儿最乖了,比太平还乖,好吧,街上随便走走看看,就去喝酒,嘿嘿,在那里我们更能清楚天下人都在想些什么!”武媚娘乐开花了:这个小寒,显然在巴结自己,可能,因为太平吧!

这时,长安大街的人渐渐多起来了,他们只得慢慢地走,幸好,有秦云的几个便衣侍卫开路,倒也轻松。

那些灯明亮多彩,看得小寒眼花缭乱,一下,竟让他沉迷了,似乎,她们倒像一杯杯的酒,让他不知不觉醉了:“真好看,不知道玉儿她们出来没有?”

正说着,上官婉儿说:“那不是玉儿吗?要不要叫她们?”

“不要,婉儿,我们快去酒楼吧!”太平公主马上打断了她的建议,抢先往酒楼而去。

“为什么?叫上玉儿不好吗?”上官婉儿不解一问。

“婉儿,你今天笨啊,还是想知道什么,算了,你今天最好别说话,小心脑袋!”太平公主的声音轻得像蚂蚁。

“啊?”上官婉儿这才稍稍有点醒悟。

进了酒楼,太平公主马上亮了腰牌,说:“小二,楼上马上开一间雅座,有客也得给本公子撵了,这锭银子是本公子赏你的!”

说完,一锭银子已抛给了小二。

“谢谢公子,哈哈,发财了;公子放心,楼上尚有雅座一间,专给七王子准备的,听说,他一会儿来,就怕到时候他发脾气!”小二才刚欣喜,马上又露出来恐惧。

“放心,他如果来了,你就把他领来见我就对了,那小子他绝对不敢说半个不字,否则,我打他屁股!”高宗开心地说。

“好,好,好,那就好,爷替小的多担待担待!”小二这才心下稍安,赶紧领他们上楼了。

“你们谁谁谁,有好诗,念一首来听听,让本侯爷欣赏一下你们的大作!”

他们才刚上楼,就听见有人说话了。

“是徐敬业,我们要不要回避?”上官婉儿说。

“怕什么,我们回避什么?我们现在是李老爷李夫人,他爱说什么就让他说什么,嘿嘿,这会儿听到的才是真话!”武媚娘毫不理会。

正好,他们的雅间正在隔壁,只一道屏风相隔,双方的声音都能互现。

“唉,新媳妇儿,你的文采最好,和你相公一起去认识认识那帮人吧,相信,他们没一个是你的对手!”武媚娘已作安排了。

“是,嘿嘿,幸好,他不知道我是谁!”上官婉儿的脸更开心了。

“那,父亲,母亲,孩儿告退!”小寒赶紧一欠身,才离去。

“这个寒儿真好,和太平一样,都是我的心头肉!”高宗的眼睛里透着蜂蜜。

“听说你们在这儿搞诗会,不知道我们可否参与?”小寒的声音响起来。

“这小子,真机灵,看来,他好像在读孙子兵法了,不错,太有用了,老爷!”武媚娘点评说。

“是啊,最有灵性的是他,可惜,心思全在剑道上了,可惜!”高宗竟有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

“嗯,平儿,斟酒!”武媚娘已在吩咐了。

“是,母亲!”太平公主已斟满酒了。

“你懂诗吗?哼,不懂?就别坐这里哈,咱不接待俗人,尽管本侯十分好客,却不侍候白丁!”徐敬业说。

小寒这才打量他,果然,那个公侯模样的人,正是此间主人;他正想说话,上官婉儿已说:“我老师有首诗‘脉脉广川流,驱马历长洲;鹊飞山月曙,蝉噪野秋风!’不知道几位以为如何?”

“啊,那是上官大人的佳作,敢问姑娘是?”徐敬业突然感觉她很熟悉。

“这是我相公李小寒,我嘛,现在已是李夫人了,不知道我们可不可以坐这里?”上官婉儿说,她并不想透露姓名。

“可以,可以,侯爷,这首诗好极了,我喜欢!”一个才子说。

“好,既然骆宾王喜欢,那你们坐下吧,一会儿,得自作一首,不得假手他人,哈哈,算是考题,你们每人都一样;骆宾王,你当主考大人,谁第一,嘿嘿,本侯爷赏他一块玉佩!”徐敬业开心地说。

“是,侯爷,我们一定努力,抢侯爷的宝贝!”众才子说。

“不知道骆宾王是谁?在下可否认识一下?”小寒兴致勃勃地说。

他书没读多少,却从来敬重读书人,这几天正被太平恶补。

“切,一瞧你就没什么肚才,好吧,我吟一首《咏鹅》给你听,那时骆大才子七岁时的佳作: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李夫人以为如何?”那才子说。

“果然好诗,写得太好了,诗才已不在上官老师之下了!”婉儿佩服说。

“我也觉得好,我最喜欢曲项向天歌这一句,很有意思!”小寒的眼睛亮了。

“为什么?你为什么喜欢它?”骆宾王的眼睛也亮了。

第五十七章 高谈阔论

“曲项向天歌,太美了,我仿佛看见了那只自由自在的鹅,可,又不是鹅,又似乎是一种精神,暂时,我理解她是不断向上的精神状态吧,也许,就像我,希望有一天能去泰山,看日出,像孔夫子那样,登泰山而小天下!”小寒不觉心驰神往了。

他掉文了,这原是早先太平公主才教他的一句话!

“啊?原来,阁下竟是这样解释的?知己,知己,没想到长安酒楼竟遇知音,骆某要敬先生三杯了,如何?”骆宾王赶紧站起来说。

这原是他儿时的心态,就想和天下才子比高低,将他们踩在脚下!

“相公,没听说你要去泰山啊?怎么回事?”婉儿不禁询问。

“待我和骆大才子干完三杯再说,如何?夫人!”说完,他站起来,走到骆宾王面前,开心地说:“能认识骆宾王在下真是三生有幸,说实话,在下没怎么读过书,这几天正被我弟弟逼着读书呢!来,我敬你!”

说完,连续喝了三杯,又伸出手,说:“先生真是高才,小寒佩服得不得了,哈哈!”

“啊,你是小寒先生,今天打败剑圣的那个突厥人?”徐敬业不禁站起来了。

“啊?剑圣?不过,小寒先生的大名,骆宾王也是如雷贯耳,一到长安,我们不断听说先生的事情了;好,从今天起,咱们是朋友了!”骆宾王赶紧握住了小寒的手。

“不知道敬业可否与小寒先生交个朋友?”徐敬业的眼睛在闪烁了。

“当然可以,徐侯爷的大名我也是如雷贯耳的,哈哈,舍弟经常提及,可惜,我们都不认识侯爷!”小寒赶紧说,也伸手与之相握。

“好,各位才子,你们从文,也许还不知道,这小寒先生今天打败了咱们中原的第一剑客剑圣前辈,嘿嘿,小寒先生已是天下第一剑客了,来,我们一起敬小寒先生!”徐敬业的脸放光了。

“不敢,不敢,我哪是什么天下第一剑客,不敢当,此话休提!”小寒赶紧谦虚说。

待小寒落坐后,骆宾王才说:“小寒先生如此谦虚,难得难得,只听说突厥人彪悍凶残,向来骄傲得很,没想到,先生竟如此谦逊文雅,真是令骆某大开眼界,又惭愧之至!”

“骆大才子何以如此说?”上官婉儿不觉又问。

“七岁时嘛,不知天高地厚,自以为要做天下第一才子,所以,现在看来,我连小寒兄这个突厥人都不如,还不惭愧吗?”骆宾王说。

言下之意,至今也自以为不在别人之下!

“哈哈,那骆大才子不必自谦了,我相公是大唐人,长安人氏,哈哈,不是突厥人,只是早年在边塞生活而已!”上官婉儿赶紧解释。

“啊?那太好了!”不待骆宾王说话,徐敬业竟两眼放光了。

“不知道几位才子如何称呼?”小寒赶紧岔开话题。

他早就听太平公主说,目前,在朝中最反感武媚娘的就是眼前此人,著名的安乐侯徐敬业;这会儿,武媚娘派他过来,显然是要打听虚实了;难道,真要助刀杀人不可?

小寒的心,又开始寒冷了,窗外的雪,还在不停落下来,却丝毫没有影响那些看灯的人,他们仍然热情如潮,一浪高过一潮!

“在下王勃!”

“在下苏味道!”

“在下杨炯!”

……

“都是些大才子,怎么,没进入帝阁呢?奇怪,明天让婉儿问问丞相!”武媚娘听了,不觉轻声说。

“是是是,只听那首《咏鹅》,就知道那个骆宾王不简单,七岁作如此好诗,真乃神童啊,平儿,不如,找个机会,先纳入你门下吧!”高宗李治说。

“好,平儿领命,只怕徐敬业不放人,他好像将门人看得很紧,一个也没放走过!”太平公主解释说。

“哦,这就对了,可惜了,这帮文人,跟他搅在一起干什么?不过,该用的还得用!”武媚娘说。

“还是我寒哥哥厉害,书没读几本,几句话就把骆宾王都打服了,哈哈,诗人,文人,说实话,就那点臭见识,迂腐得很,说得好听点是书生意气,说得不好听点,就是一个字:蠢!!”太平公主不屑地说。

“平儿真是一语中的!但不用读书人也治理不好天下,对不对?皇上,所以,科举还是要每年搞一次,多招纳些人才,别老是那几张臭面孔!”武媚娘显然又有了新计划。

“你作主吧,哈哈,我也喜欢那个骆宾王,一会儿,再听听他们作诗吧!”高宗说。

“父亲,那个王勃的诗也不错,听从,有人把他和骆宾王称为‘大唐双壁’呢!”太平公主又推荐说。

“好,只要有才,我们就用,我最看不惯那几个老家伙的陈腔烂调,哼!”武媚娘说着,有点气愤了。

“母亲,咱们是出来玩的,不是生闲气的,哈哈!”太平公主赶紧宽慰她。

“这倒是,还是平儿乖,哈哈!”她这才笑了,眼睛,又在说话了。

“不如,咱们今天不作诗了,谈谈时政,如何?小寒先生!”徐敬业说。

“可我听了骆兄的诗,正来劲了,要不,骆兄,我拜你为师,你教我作诗,如何?”小寒仍想继续岔开话题。

“好啊,小寒兄,拜师不必了,你教我剑法,要不,咱们结为兄弟,如何?”骆宾王说。

“太好了,哈哈,这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事情!”小寒赶紧站起了,婉儿斟了酒,说:“咱们按突厥人的规矩,喝了这杯,就是兄弟了!”

他不禁想起来铁鹰,当初,他们结拜的情景。

“好,小寒兄果然爽快!”骆宾王高兴地说。

两人又一饮而尽,相视一笑。

“小寒先生,你怎么老谈突厥啊?你是咱们大唐的人,甚至,是咱们大唐的大英雄,你应该为咱们大唐谋福祉才是啊!所以,我劝先生回咱们大唐,咱们一起干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如何?”徐敬业的目光又热烈了。

婉儿不说话了,只静静地看着他们,她预感到这个徐敬业又要出格了!

果然,徐敬业已慷慨激昂地陈词:“当前,咱们大唐正身处危局,武后乱政,我大唐的热血男儿都该奋力而起,诛奸后,清君侧,继续太宗朝的丰功伟业,这才是天下之民心所向,各位才子,你们以为如何?”

此语一出,酒楼皆惊,只因他的声音实在太强烈了。

“是是是,侯爷说得是!”几大才子赶紧点头。

“小寒先生以为如何?”徐敬业热烈的目光又投向了小寒,他发现他并没有表态。

“侯爷,你既然知道我是谁,你就该知道,我是突厥国的客卿大人,我们来大唐的目的是促进两国的和平友好,侯爷教我,我该如何自处?如果我随你一起完成所谓的丰功伟业,那,我肯定会被驱逐出境,如此,我突厥颉利可汗必然兴兵伐唐,两国将战事骤起,天下将风云变色,生灵涂炭,无数黎民百姓将死无葬身之地,请问侯爷,我们可以这么做吗?”

此语一出,众才子顿时大惊失色,他们从来没想到过这个问题。

“这,这,这……”徐敬业也接不了口了。

“再说,皇上仍然健在,太子弘也不懦弱,难道,侯爷你愿意将朝局变得更加混乱不可吗?请问侯爷,你究竟想干什么?”说着,小寒的语声也慷慨激昂了。

小寒的剑又砍出来了,直插徐敬业的心窝!

他顿时脸色苍白,无话可说,瘫坐在椅子上了,暗想:这人绝不简单,太厉害了!

“唉,小寒兄,侯爷只是建议兄弟帮我们一把,并没有说一定要这么做,是不是,侯爷?”骆宾王赶紧打圆场了。

他没想到,小寒的词锋竟是如此之厉害,几句话就将徐敬业打倒在地,看来,他才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难怪,剑圣都败在他的剑下,这回,他总算领教到这个新交的兄弟的厉害了!

“寒儿真是英雄啊,如此高论,只怕当朝再无他人可比了,哈哈,幸好,他是咱们的好孩儿!”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唉,可惜,可惜,他不想当太子,否则,朕的江山,真如太平所说,直接给他最好,可惜啊,可惜,这都是我造的孽;其实,他还是很恨我;他的剑,叫黑雪,黑色的雪,可见,他的仇恨是多么巨大!”高宗李治说。

“不见得,父皇,我觉得寒哥哥的胸襟太宽阔了,像大海那样博大,父皇,黑雪并不是仇恨,它是一种力量,寒哥哥说,那是不断上升的力量,将他引向剑道的最高峰!”太平公主解释说。

“啊,真的?”高宗的眼睛又亮了。

“真的,听说,寒哥哥还要比剑,就在泰山,和剑宫的人较量,那才是他最光辉灿烂的一战呢,我一定陪寒哥哥一起去!”太平公主露出来神往之色。

“唉,太平才是小寒的知音人,他的精神全在剑术追求上了,可惜,可惜!”武媚娘终于露出来惋惜之色。

那边,徐敬业终于缓过神来了,哈哈一笑,说:“小寒兄真是高论啊,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好,目前,为兄的按你说的办!哈哈,武媚娘,算你走运,哼,咱们骑驴看唱本,总有一天,你会露出来真面目的,届时,本侯将提三尺青锋,斩尔之头!”他仍不想罢休,越说越离谱。

“哼,徐敬业,你好大的胆子!本宫在此,现在就在,你给我滚过来,你不是要诛妖后、清君侧吗?来啊,来斩本宫的头啊!你来,本宫就在这儿,有胆子,你过来!”武媚娘终于发怒了,她的眼睛像狼一般地说话了。

“啊?”徐敬业顿时酒杯落地,身子不由得哆嗦起来,赶紧走过来,跪倒在地。

众才子也赶紧走过来,跪倒在地。

第五十八章 谈笑之间

“皇上皇后娘娘在此,你们几个还不跪拜?”太平公主赶紧发话,她想救他们了,因为,小寒喜欢他们!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几人赶紧拜伏。

“哼,徐敬业,你起来吧!”武媚娘这时居然又冷静下来了。

“你们几个才子,也起来吧!否则,这酒楼也变成了朝廷了,多没意思啊,你们都坐吧,我们这张桌子大得很,什么人都容得下,只要你们好好写诗作赋,没谁会为难你们!”武媚娘这会儿又眉开眼笑了。

但,形迹已露,如何还成酒楼?那几人又怎敢起来?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

楼上楼下已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你们都起来吧,哈哈,朕和皇后微服出来,本想喝喝酒的,没想到,这个人,居然如此张狂无知,真是迂腐之论、小儿之识、鼠目寸光,徐敬业,以后说话小心点,别再胡言乱语了!”高宗的语气还很平静。

“是,皇上,臣谨遵皇上旨!”徐敬业这才敢起来,几大才子跟着起来了。

“骆宾王,哪位是骆宾王啊?”太平公主已在问了。

“我是骆宾王!不是阁下是?”骆宾王赶紧回话。

“她是我们大唐的太平公主,哈哈,明天,你就到公主府吧,寒儿也会在那里,你们几个也去,去那里谈诗论剑吧,至于做人臣嘛,好好跟我的太平、寒儿学学!”武媚娘这会儿也不忌讳了,竟连小寒的身份也几乎点穿了。

“皇上,皇后娘娘,我们都会记住你们的教诲的!”小寒赶紧掩饰。

他最怕身份暴露,那,他就没好日子过了!

武媚娘这才醒悟,幸好,这帮人没怎么理会她的话语,就说:“你们赶紧参拜我的太平公主啊!”

“是,皇后娘娘,臣等参拜太平公主!”徐敬业又要跪拜了。

“免了,你们都免了,哈哈,你们都是才子,我和寒哥哥最喜欢和才子打交道了,哈哈,都到我府上吧,那里好玩得很;徐敬业,你不准扣人,一个都不准扣,特别是骆宾王,我寒哥哥喜欢他!”太平公主一下就点穿了所有人的心思。

也点穿了她自己的心思,他,小寒,才是太平公主最看重的人!

“是,公主,谨遵公主旨意!”徐敬业赶紧回话。

“草民等参见公主!”骆宾王等赶紧跪拜。

“骆兄,俗礼都免了,太平那儿真的好玩得很,哈哈,你们会喜欢的,都起来吧!”小寒赶紧扶他们起来。

“你们听着,小寒先生不仅是突厥的客卿大人,也是咱们大唐的客卿大人,官居,正一品,与宰相平级,皇上,你觉得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皇后安排得很好,朕没意见;小寒,你现在就是咱们的外丞了,哈哈,这可是大唐有史以来的第一任外丞,专管外务,同时,教教皇子、太平公主的剑法,也教教他们做人臣的道理!”高宗高兴地说。

高宗进一步明确的他的权力,连皇子、公主都由他教导管理了!

“啊?”众人又是一惊:他的权力,比王爷还要大了,只怕,连硕果仅存的鲁王程咬金也有所不及了!

徐敬业这才回过神来,眼睛里又嫉又妒,酸溜溜地说:“客卿大人真是好本领,才到长安十日,居然有此殊荣,真是让人嫉妒!”他连心里话都说出来了。

“哼,徐敬业,就你那点能耐,还想和客卿大人小寒先生比吗?你省省吧,你刚才那几句话,多么热血澎湃,多么气势磅礴!可是,小寒先生几句话就可以打败你,你知道那是什么兵法、什么谋略?枉你还是李世绩的孙子,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记住了,天下苍生、黎民百姓才是咱们大唐的根本,而不是你们这些小侯爷,都跟小寒先生学着吧!安乐侯,多读点书,少逞匹夫之勇吧,没准你还能多活几年,哼!”武媚娘轻蔑地说。

她知道,小寒并没读多少书,可这会儿,她更喜欢他了:几乎将小寒要捧上天了!

“就是,你们这些宗亲公侯们,怎么就那么没见识?你看看,我们的小寒大人多么出息,几句话就可以打败你;即使你有千军万马,我估计,他只需三尺青锋,几句话语,就将你们打败,让你们全军覆没,真是的,你们都有什么见识?要不是看在李世绩的份上,朕连杀你的心都有了,你去吧;朕眼不见心不烦,真是的,蠢!”高宗李治说。

“啊?”徐敬业又一团雾水:难道,他真比不了小寒?

“没想到,你还是这么蠢,皇上看不惯你了,你去吧,太仆少卿你别当了,去眉州做刺史吧,那是你的新官了,三品大员,封疆大吏,便宜你了,你可以去那里实现梦想了;皇上已经说了,要不是看李世绩的功勋,今天,我们就宰了你了!”见他一脸茫然,武媚娘立刻眉开眼笑地说。

“是,皇上!容我十天后离京,如何?”徐敬业说。

“不行,三日后你就离京,少在宗亲公侯面前搬弄是非,大唐本无事,你们庸人自扰之;敬业,好好读点书,尤其是孔孟之道,别像那些江湖草莽,动辄打打杀杀的;现在,江湖人物也要统一了,也归咱们小寒大人管,哼,别再想那些乱七作糟的东西,安乐侯,你这碗水,还浅得很,好好跟客卿大人学!”高宗李治说。

“是!”徐敬业赶紧允诺,才一转头,就是狠毒、嫉妒、仇视的目光,这会儿全记上小寒头上了;却马上又收回来,慢吞吞地离开了。

“你们坐吧,他走了才清静,骆宾王,王勃,听说,你们诗文最好,就正五品官吧,做侍读吧,有空教教诸皇子、太平公主的文学修养!你们几个,领正六品衔,明天,到丞相府听候录用!”武媚娘这会儿心情大畅。

这个小寒真好,竟几句话就打败了她的眼中钉,这个徐敬业,一脑子反骨,看来,只有小寒才可以镇得住他,好,就这么办!

一个计划又在她的脑子里形成了!

“是,谢皇后娘娘!”几大才子面露喜色!

他们没想到,到长安城居然有如此际遇,太好了,连科举考试都免了,爽啊!

“好了,皇上,我们敬几大才子一杯,就该看灯去了,一会儿,让才子们献献诗,哈哈,今儿真痛快!”说完,武媚娘竟一干而尽。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才子们赶紧一干而尽。

才刚下楼,众御林军早已恭候,又一声:“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身!你们都起来吧,辛苦了,秦云,哈哈,你小子有心啊,好,继续努力!”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秦云赶紧起身回话。

随后,护送他们去万灯楼看灯了;这时,小寒又看到了玉儿和了清师太,了清师太的眼睛里仍是嫉妒,却已无可奈何,此份殊荣,早已与她无缘了。

到了万灯楼,秦云就止步了,想在楼下侍卫,武媚娘却笑了,说:“秦云,你上来,就站在太平身边,保护我们!”

“是!谢皇后娘娘”秦云的脸开花了,心中竟生起来无数的幻想。

“小寒,长安的灯最好看,你一定要好好欣赏,哈哈,我知道,没玉儿你不痛快,不过,有婉儿在嘛,还有太平,她们肯定会侍候好你的,我今儿个太高兴了,皇上,让他们预备点酒菜吧,我们陪客卿大人好好痛饮几杯!”武媚娘越来越开心了。

“是,皇后娘娘请放心,我一定会侍候好寒哥哥的!”上官婉儿越来越明白她的意思,但疑问也越来越重了:她,为什么那么喜欢小寒?为什么那么看重小寒?

越想越想不明白,她知道,皇后娘娘的城府深着呢,也许:小寒是她的奇兵吧!

这时,骆宾王终于有了时间,他拉过小寒说:“兄弟,皇后娘娘不会对徐大人怎么样吧?”

“不是说让他到眉州任刺史吗?只是降了两级而已,骆兄,徐敬业太大胆了,什么话都敢说,你想想,换了别人,只怕早将他人头落地了;我都不知道他这个侯爷是怎么得来的,难道,真是祖宗荫庇?那也得自重啊;骆兄,离他远点吧,大哥,这是求生,风云变换之际,生存才是第一要务!”小寒不由得实话实说了。

“啊?原来你是这么想的,那,我们以后的关系真就那么简单?皇后娘娘不会再整治我们吧?”骆宾王说。

“为什么?为什么要整治你们?”小寒感觉很奇怪。

“因为,我们有个讨武之党,唉,你不知道的,算了,不说也罢,总之,在长安城,做哥哥的安全就靠你了!”骆宾王终于说出来秘密。

“大哥放心,我想没事的,真的别再卷进去了,水很深,皇上、太子都健在,他们想干什么?吃饱了没事干,难道真要天下大乱才好?大哥,好好想想吧!”小寒赶紧劝他,生怕他泥足深陷。

“唉,知道了,谢谢兄弟关心!”骆宾王赶紧回话。

这时,他的信心动摇了,不说武媚娘谈笑用兵的厉害了,单看小寒的言词,只怕真如武媚娘所说:他们即使有千军万马,也挡不住一个小寒!

“你们在聊什么?”武媚娘的眼睛瞥过来了。

“哈哈,皇后娘娘,骆兄在教我如何作诗呢,也许,一会儿我会憋出来一首诗,让皇后娘娘指正也说不定!”小寒赶紧回话。

“啊?小寒作诗?那倒是新鲜,骆宾王,认真教教我们的小寒大人吧,我相信,他作出来的诗,也肯定不错,太平,去听听,给你寒哥哥指导指导,免得骆宾王藏私,嘿嘿!”她并不轻信,所以,派太平公主过来了。

第五十九章 小寒作诗

“寒哥哥,真要作诗啊,要不要捉刀?太平代笔,骆宾王润色,如何?”太平公主笑盈盈地走过来了。

“哎,太平,你也太瞧不起你寒哥哥了吧?哈哈,既然我说要作诗,肯定要作,我就学骆兄的那个《咏鹅》,来个《咏长安》,嘿嘿,我们先喝酒吃肉,一会儿再作诗,肯定让皇上皇后娘娘满意;太平,说好了,你给我们斟酒哈,婉儿陪我做诗,那个润什么?什么意思?”小寒说不下去了。

“润色,就是修改的意思,你写得不好的地方,骆宾王改!”太平公主赶紧解释,随后又说:“婉儿,你这个夫人要当好哦,当不好,我叫寒哥哥休了你,哈哈;我负责斟酒!”说完,已先给骆宾王斟上酒了。

“啊,公主,草民,哦,微臣不敢!”骆宾王赶紧站了起来。

他这才想起来,已经被封官了,看来,确实应该离徐敬业远点了,甚至,划清界线!

可,那有那么容易啊?他的小辫子还在徐敬业手里呢!

“骆大人,安坐,咱们太平府没那么多规矩,只要侍女们不在,我就负责斟酒;你安坐,否则,就是瞧不起太平了!”太平公主微笑着说。

“是是是,微臣谢过公主,感谢公主的救命之恩,不然,今天我们就完蛋了!”骆宾王并不蠢,精明着呢!

“哈哈,骆大人,你谢错人了;唉,真是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挠之,你想想,我寒哥哥都已经三回暗示徐敬业不要乱说话了,他还执迷不悟,那不是自己找死吗?嘿嘿,要不是我寒哥哥菩萨心肠,我母后也喜欢寒哥哥和你们,只怕,诸位今天就该千刀万剐了!”太平公主吓唬他了。

“啊?”骆宾王回思一下,的确如此:怎么徐敬业就听不出来呢?

“我瞧徐敬业临走时的目光,估计连我寒哥哥都恨上了,可他什么东西?跟我寒哥哥提鞋都不配,蠢到家了,我估计他还要搞事的,唉,希望我们那些宗亲公侯不要听他胡言乱语,我看他真是不想活了,连善终都得不到了!”太平公主毫不掩饰地说。

太平公主已给徐敬业批命了,后来,果然如此!

“啊!”骆宾王又是一惊,暗想:只怕真是如此!看来,唐宫真是藏龙卧虎,不要说武媚娘了,不要说小寒了,还有那个闻声不见人的“上官婉儿”,只看眼前的太平公主,就绝非他们这些人可比!

“公主真是一针见血啊,骆大人,小心行事,安心做人吧!”上官婉儿赶紧提点他。

“谢谢公主,谢谢李夫人!”骆宾王赶紧说。

“你还不知道她是谁吧?告诉你,她就是上官婉儿,知道吗?哈哈!”太平公主又说。

“啊,你就是上官婉儿?恕罪恕罪,在下等竟然有眼不识泰山,唉,什么徐敬业,什么安乐侯,看来,真的微不足道,骆宾王服了!”说完,他赶紧起身向上官婉儿陪罪。

“哎,不知者不罪,再说,我们也是刻意隐瞒的,其实,徐敬业真不怎么样,他认识我的,只要用心一点,就可以认出来,他太粗心大意了,如此之人,岂能成就大事?那不成了笑话了吗?”上官婉儿这回也不客气了。

她直接点出来徐敬业的弱点:勇猛可嘉,偏偏,谋略太少,又不注重细节,怎成大事?

“受教了,骆宾王受教了,哈哈,我们真是井底之蛙,哈哈,太可笑了!实在太可笑了!”骆宾王终于彻底打消了与之共谋的念头。

“好,太平,婉儿,我们一起敬我们的骆大才子,还有王大才子一杯!”小寒高兴地说,随后一饮而尽。

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也说:“请,两位大人,我们敬你!”说完也一饮而尽。

这时,骆宾王的脸又红了,叹息片刻,才一饮而尽,说:“服了,服了,大唐双姝,果然厉害,巾帼不让须眉,你们比安乐侯高了何止千万倍,唉,可惜了,我们以前有眼无珠,太无知了!”

“骆大哥,实话告诉你,我初来长安时,想刺王杀驾的,可是,看见太平妹妹,我就放弃了,明白吗?这就是皇家公主的气度与风范,我想,日子久了,你也会像我一样的,臣服在太平妹妹的脚下,哈哈!”小寒幽默地说。

“寒哥哥,你太抬举我了,太平哪有那么好啊?还是你的新夫人最好,哈哈!”太平赶紧逊过。

“哪里,哪里,我岂敢望公主之项背?能亦步亦趋,婉儿足矣!”上官婉儿赶紧谦虚说。

“你们就别谦虚了,哈哈,我该作诗了,想想啊,反正还早着了,太平,上酒!”小寒毫不客气地吩咐。

“是,寒哥哥,诗可要做好哦,否则,太平打你屁股!”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太平,哈哈!”说完,竟当众又亲了她一下。

却看得骆宾王、王勃傻眼了,瞥向皇上皇后娘娘时,他们竟笑兮兮地看他们亲热,高兴得很,两人又紧张了:难道,他是驸马?

“哈哈,你们两个猜错了,寒哥哥不是驸马,是太平的堂兄!”上官婉儿赶紧说。

“啊?”两大才子又紧张了,原来是天皇贵胄,难怪,如此气度,如此见识,与徐敬业,真是天壤之别!

这时,众大臣和突厥贵客来了,玉儿她们却没来,仍在四处闲逛,只因了清师太实在不愿再见武媚娘!

待他们参拜之后,皇后武媚娘说话了:“各位大臣,刚才皇上和我、太平、小寒、婉儿微服出宫,碰上了一桩奇事,各位大人想不想听啊?”

“想!”晓得又有训戒了,众大臣只得洗耳恭听。

“婉儿,你告诉他们吧!”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随后,上官婉儿站起来,说:“我们在大街上看了看,长安城一片安乐祥和得很,热闹非凡,上了酒楼,正碰上安乐侯以诗会友,席间,安乐侯说要诛妖后清君侧,还劝我们的小寒大人加入战团,不知,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啊?”众大臣闻言,有的窃喜,有的惶恐,有的吃惊,有的愤怒,有的看戏,总之,各类表情,应有就有。

“是啊,各位大人,你们以为如何?”皇后武媚娘说,随后又问:“上官大人,你以为如何?”

“唉,这个安乐侯想干什么?大庭广众,居然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真是,真是,真是……”上官仪说不下去了,这也是他的看法。

“真是什么?嗯,说下去啊?真该千刀万剐?”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那,太重了,以言定罪,总是不好的!”上官仪言不由衷地说。

“哼!裴大人,换作你是小寒大人,该如何回复?”武媚娘又问。

“这个,这个……”裴寂也说不出话来,只因他也同样认为。

“哼,堂堂宰相,居然吞吞吐吐,婉儿,你告诉他们小寒大人的态度和陈词!”武媚娘说。

“小寒大人说,他是突厥客卿,如果参与其事,必然被逐,然则两国必然交恶,战事将起,生灵涂炭,天下多少人将死无葬生之地,并请教安乐侯,该如何自处!又说安乐侯无非想把朝局变得混乱,不知为谁?不知安乐侯究竟想干什么?”上官婉儿三言两语就说了小寒的态度。

“各位大人以为小寒大人的话有没有道理?你们以为呢?上官仪,你说!”武媚娘的眼睛像刀了。

“小寒大人的回复有礼有节,点出了问题的关键,回答得妙,实在太妙了,真是高论,我从来都没这样想过,唉,小寒大人才是真正的高才啊,目光深远;佩服,佩服!”上官仪不觉赞美了。

“对,这才是问题的根本,记住了,你们都记住,为天下苍生多思考才是大唐的福祉,安乐侯,什么见识,我看,就是迂腐之论、小儿之识,唉,宗亲公侯们,要多读书,长见识,说了多少回了,就是不听;现在,小寒就是你们的典范!”高宗忍不住说了。

“就是嘛,哈哈,一会儿我们的小寒大人还要作诗呢,各位再品品,哈哈,小寒就是小寒,我们大唐真正的人才!”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群臣的心绪,这才渐渐安静下来;上官仪的脸,竟然放出来光彩。

“继续赏灯吧,各位大人,安乐侯没给咱们添堵,哈哈,小寒大人给咱们长了见识,哈哈!”武媚娘的脸像抹了蜂蜜。

群臣又赶紧思量小寒的话了,生怕一会儿她不高兴,又拿他们出气!

“寒哥哥,诗作出来没有,母后可等着呢!”太平公主催了。

“知道了,我念给你们听:灯灯灯,盏盏向天飞;太平催盛世,雪舞听红梅!如何,我作完了,你们改吧!”小寒说。

“啊?这算什么,五不五,七不七的!”上官婉儿皱眉了。

“哎,才女,寒哥哥作诗啊,不好也好,再说,鹅鹅鹅,骆宾王的那个体嘛,你不知道?小样!”太平公主有点生气了。

“骆宾王,骆大才子,王勃,王大才子,你们以为呢?”上官婉儿笑了。

“确实是我那个《咏鹅》体,我看不错啊,做诗嘛,诗言志,这首诗好就好在意境深远,很好,很好!”骆宾王大赞。

“对对对,这首诗根本不用改,好诗何必改呢?那个听字用得绝妙,上官大人,就这么呈上去吧!”王勃也说。

“好,我也喜欢,我叫太平嘛,就说寒哥哥为我作的诗,哈哈,母亲一定喜欢!”太平公主大笑:看来,这两大才子真懂事!

上官婉儿这才醒悟,原来,竟是讨巧之作,看来,小寒还真不是一般的聪明,那是:大智慧!

第六十章 元宵之夜

“婉儿,小寒大人的诗做好了没有啊?我们正等着欣赏呢!”武媚娘开始催了,她有点想看小寒的诗了,甚至,是期待。

“好了,我马上吟给各位大人听!”说完,婉儿就想吟诗了。

“慢着,婉儿,今天我来,哈哈,父皇母后,你们不介意吧?因为寒哥哥是为我而写的诗,所以,我想由我来念给大家听!”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好,那,太平,就请你吟给我们听吧,哈哈,我正想听听小寒大人的诗了,一定是仙品,绝非凡夫俗子之作!”她已经打预防针了。

怕小寒做不好,众大人笑话,伤了他的面子!

“是是是,我要念两首诗,一首,是骆宾王骆大才子的诗;一首,是我寒哥哥的诗;为什么呢,因为我寒哥哥初学写诗,学的就是骆宾王骆大人的诗《咏鹅》体,哈哈,嗯,咳,我先清清嗓子!”太平公主说,又向婉儿说:“婉儿,记得给你相公,我的寒哥哥斟酒哈,他是要喝酒的,无酒不欢!”

“是,婉儿知道了,公主请放心!”上官婉儿赶紧答应。

上官仪却大吃一惊:什么情况?婉儿出嫁了?

众大臣也是一片惊疑:没听说啊,上官家怎么回事儿呢?

上官仪再看小寒和婉儿果然一直亲亲热热的,又一喜,他是太子嘛,好,真好!

“噢,再解释一下,婉儿是我家寒哥哥未过门的媳妇儿,各位大人,正月底父皇母后将亲自给他们指定、安排婚嫁,任何人不得有异议,包括,上官大人您老人家在内!”太平公主又赶紧说。

“是是是,老臣绝没有异议!”上官仪这才明白过来,一脸喜色。

“好了,《咏鹅》:鹅,鹅,鹅,曲项向天歌;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大家以为如何?”太平公主说。

“好好好!”众人赶紧叫好,其实,心里都不以为然:五不五,七不七,算什么?

“那,上官大人,好在哪里呢?”太平公主又问。

“好在形象,直接,最后两句很形象,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真好,太形象了,我喜欢!”上官仪说。

他是诗人,当然懂诗。

“裴大人,你说呢?”太平公主故意营造气氛了。

“好在,唉,正如上官大人说的,形象直接,他是诗人嘛,有发言权!”裴寂说。

“那就是了,各位大人仅此之见吗?想不想知道我寒哥哥对骆宾王骆大人这首诗的点评呢?”太平公主吊他们的胃口了。

“想,正想听小寒大人的高论!”众人赶紧附和。

“我寒哥哥说,曲项向天歌,太美了,我仿佛看见了那只自由自在的鹅,可,又不是鹅,又似乎是一种精神,暂时,我理解她是不断向上的精神状态吧,也许,就像我,希望有一天能去泰山,看日出,像孔夫子那样,登泰山而小天下!这是我寒哥哥的原话哦,各位大人以为如何?”太平公主问。

“妙哉,妙哉,妙哉!太妙了!小寒大人真是高瞻远瞩、高屋建瓴啊,佩服,佩服!”上官仪竟站了起来,说:“小寒大人果然高论,解释得太美妙了,我怎么没有如此见识呢?唉,惭愧惭愧!”

“谢谢老师夸奖,小寒胡说的!”小寒赶紧逊谢。

“小寒大人,竟凭此语,小寒大人的见识已高人何止一等,来,上官仪敬你一杯,请!”说完,上官仪竟一饮而尽。

“啊!”众大臣竟是一片惊呼:上官仪在朝中何曾服过旁人?如此心服,已是第一遭;难道,因为他已是准孙女婿?

“好,那么,请诸位欣赏我寒哥哥的这首诗,送给我的,也是送给我父皇母后的,更是送给诸位大人的,你们听好了:《咏长安元宵节》,灯灯灯,盏盏向天飞;太平催盛世,雪舞听红梅!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他们还没说话,武媚娘竟站起来,说:“小寒,这诗是你写的,不是捉婉儿的刀吧?还是太平的佳作?”

“母后,真是寒哥哥亲自写的,骆、王两位大诗人都说好,还说根本不需要改,母后以为如何?”太平公主惊讶了。

她从未见过她如此失态,难道:这首诗真的写得好得不得了?

“唉,岂止一个好字可以形容,简直就是我们大唐帝国的真实写照,好,寒儿,写得太好了,如果可以,我今天就想直接封你为状元了,再也没有比这首更好的诗了!”武媚娘一脸严肃地说:看来,这孩子正是她的知音人!

“啊?”众大臣正想嘲笑一番,没想到武媚娘竟如此失态,难道:真是好诗?

“诸位大人,你们明白小寒大人在说什么吗?”武媚娘又问。

众大臣又尽是一片茫然无知之态,高宗却笑了,高兴说:“唉,该说你们什么好呢?诗,什么是诗,就是心里发出来的声音,懂吗?这首诗,没有文人雅士的酸腐雕琢,而是直抒胸意,是写给你们的,懂吗?”

“那,麻烦皇上解释给这帮大臣听听,让他们长长见识!”武媚娘更会弄巧。

“媚娘,不,皇后,寒儿是说这人心啊,都向着天而去;为什么呢?天下太平嘛,空前盛世嘛,就不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还是赏红梅比较好,红梅是什么,美女?不是,当然,在小寒那儿是太平、婉儿、玉儿,但我想,在我们眼里,就该是天下的人才了,对吧,寒儿?”高宗得意地说。

他这会真是高兴了,甚至,想直接说出他的身份了!

“皇上解释得最好,我这首诗本来就是为太平而作,皇上一说,就为太平和大唐而作吧,各位大人,朝廷需要安定,真的不宜胡言乱语、胡作非为,否则,别说皇上皇后娘娘不高兴,太子、太平不高兴,谁敢兴风作浪,只怕我的三尺青锋也饶不了他!”说着,小寒的眼睛又放出光芒了。

“啊!”众大臣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是在警告他们了:他什么身份,竟敢如此嚣张跋扈?

“你们还不知道吧?小寒大人,就是太宗朝承乾太子的亲生儿子,明白吗?”武媚娘赶紧补上。

“啊!”众人竟惊得目瞪口呆,再说不出话来。

“哈哈,小寒大人,我想,你这首诗还有其它的话吧,不妨都说出来,让本宫也长长见识!”武媚娘更开心了,简直已眉飞色舞!

“那是我个人的事情了,我想多陪陪太平,我的好妹妹,我们一起看雪听梅,如此而已,哈哈!”小寒终于说出来他的心声。

“瞧见没有?什么是王子气度?这就是王子气度!弘儿,贤、显、旦,多跟你们的寒哥哥学着点,别整天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高宗李治趁机告诫他那些皇子。

“是,父皇!”诸皇子赶紧躬身允诺。

“哇,寒哥哥,你这首诗这么棒啊,我还以为不好,做了那么多功夫,原来,竟是第一流的好诗,哈哈,婉儿,这回你最幸福了,嫁给了我这个第一流的王子哥哥!”太平公主赶紧凑趣说。

“是啊,婉儿,你最好了!上官大人,不怪我们,乱点鸳鸯谱吧?”武媚娘的眼睛看向了上官仪。

“不敢,不敢,是上官家高攀了,婉儿,还不快点谢过皇上皇后娘娘!”上官仪喜道。

这回,他真高兴了,以前,他总以为武皇后没干过好事,这下,至少,这件事情让他很满意,甚至,他有点感谢她了。

“知道了就好,上官仪,什么叫皇恩浩荡,这就是;还有你们,各位大臣们,你们的书读了很多,可想的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好跟小寒王子学吧,别成天没事找事,天下本无事,你们就不要再庸人自挠之,谁要搅乱朝局,我们的小寒王子可不答应,徐敬业就是榜样,说实话,我今天宰了他的心都有了;念在李世绩的份儿上,我们只降他两级,让他去眉州任刺史;这就是皇家的宽容与气度,哈哈!”高宗又一次龙颜大悦了。

“是,是,皇上英明,臣等谨遵皇上教诲!”众大臣心悦诚服地说。

连承乾太子的遗孤都臣服了,谁还敢胡言乱语?这才是民心所向!

“好了,酒菜早就给你们准备好了,咱们不醉无归,哈哈,醉了,没有家丁的,秦云,你的御林军照顾各位大人回家!”武媚娘的眼睛乐成了一条缝。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秦云绝不误事!”秦云的脸红得像花灯了。

没想到,一首不算诗的诗,竟成了最好的诗,太平公主笑眼几乎要掉泪了,走过来亲了一下小寒,才说:“寒哥哥,原来好得不得了,哈哈,我总算明白什么是好诗了,爽,今儿个就是爽!”

“寒哥哥当然厉害了,有你这个公主作后盾,还有什么办不到的,哈哈!说实话,我也没往深里去,原来,竟是写给大臣们的,太棒了,否则,说不定有人还会继徐敬业的后尘呢!”上官婉儿三句不离本行。

“婉儿,别说扫兴的事儿了,今晚是元宵节,你们几个才子,可以随便尽兴,想下去看花灯也可以,想陪我的寒哥哥吟诗也可以,此刻起,一切随便!”太平公主发出来旨意。

“是,公主!”才子们赶紧应承。

这会儿,他们才晓得什么是朝廷,几句话,谈笑间,就可以解决任何问题。

“小寒兄弟,哥哥服了你了,你这首是,才是诗,简直比千军万马更管用?谁说皇上不理朝政了?原来,袖手旁观更美妙,可惜了,徐敬业竟是那样无知可笑!”骆宾王不觉说出来心里的看法。

“骆兄,还是继续谈诗比较好,我正想向大哥请教呢!”小寒的眼睛在说话了。

“是是是,还是兄弟潇洒,我今天才知道什么是世上第一等的人物,果然,你们都无愧皇家血统!”骆宾王说。

“大才子,你总算开窍了,来,我们敬才子们,哈哈!”太平公主的脸又乐开花了。

第六十一章 薛府之行

“寒哥哥,明天,我们做什么?总不成在公主府傻等那些武林人士吧?”太平公主问。

小寒却不敢作主,只瞥向婉儿,她一定有主意。

果然,婉儿说:“那些公事儿就交由御林军的文办去操作,叫他们在府外登记造册,至于比武,应该在三天之后了,所以,明天起,我们尽情地,玩,几大才子,别忘了跟我们一起玩哈!”

“是,谨遵大人之命!”才子们这会儿都老实了。

一场吟诗下来,人人已知宫廷之事了,这回儿,都学乖了。

“谁的书法好?你们几个自荐一下,我寒哥哥正学书法呢!”太平公主问。

“杨炯啊,他的欧体可是一绝!”骆宾王推荐说。

“好,杨炯,就你了,随时侍候寒哥哥,哈哈,争取月内让寒哥哥的字有长进,至少,不能输给玉儿,我的嫂嫂,哈哈!”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是,公主,杨炯领命!”他赶紧应承。

“糟了,我已答应薛刚兄弟明天去他们家的,书法可否缓一天?”小寒求太平公主了。

“哦,是吗?那明天我们就去薛府练,书法,剑法,一个也不能少,哈哈,也许,黎山老母也来了,正好见见他老人家!”太平公主说。

实际已否定了小寒的偷懒之心,他只得伸伸舌头,这会儿,才知道他这个妹妹的厉害!

“要不,我们去敬敬各位大人吧!”小寒见场面仍然严肃,有点不习惯了。

“好啊,婉儿,我的新嫂嫂,我们一起去!”太平公主并不想放过上官婉儿。

“是,公主,奴才遵命!”上官婉儿幽默地说。

“我打你,婉儿,走吧,现在,你给我们斟酒,哈哈,谁叫你是新媳妇儿呢?就要折磨折磨你!”说着,太平公主已站起来,向皇上皇后走去。

“公主说了算,奴才领命,哈哈!”婉儿赶紧跟了上去。

“父皇母后,寒哥哥说,我们必须给你们敬酒了,祝你们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哈哈!”太平公主说。

“切,你这孩子,又不是朕和你母后的生日,怎么说这句话?哈哈!”高宗开心了。

“皇上,你是天子嘛,天天可以过生日,我们敬皇上皇后娘娘!”说完,小寒一饮而尽。

“好,还是寒儿乖巧,皇上,必须喝,几个孩子的酒,必须喝!”武媚娘也一饮而尽,脸上尽是欢悦。

“我们明天去薛府,父皇母后是否同去?”太平公主说。

“我们晚上到,哈哈,这种机会,你父皇不会错过的!”武媚娘开心地说。

“那我们就在薛府恭迎皇上皇后娘娘了!”小寒开心地说。

“先敬谁,总不至于个个都敬吧,那我们非躺下不可!”太平公主说。

“上官大人、裴大人单独敬吧,其它的,一概而论!”上官婉儿说。

“小样,就是向着娘家人,好吧,寒哥哥,敬老师去!”太平公主说。

“老师,我们一起敬你来了,老师,请!”这会儿,小寒先说话间已一饮而尽。

“谢谢王子,谢谢公子,婉儿,哈哈,皇恩真是浩荡,看来,我真是错了,哈哈,请!”上官逸的脸越来越红了。

“老师,保重身体最重要,祝老师越来越年轻!”太平公主举杯说。

“谢公主!”上官仪这会儿越来越轻松了,心头的大山似乎已然卸去。

“裴大人,我们敬你!”小寒又说。

……

“太平真是长大了,都是小寒的功劳,唉,这孩子,我欠他的太多了!”高宗李治说。

“现在补给他也不晚啊,皇上,有这个好儿子,才真正是大唐之福啊!”武媚娘说。

“那,刚才为什么不说他是我们的孩子?”高宗不解地说。

“为了朝局的稳定啊,皇上,目前,小寒就这个身份最好,如果说出来,那些老臣还不向让你下罪己诏,你愿意吗?”武媚娘的眼睛又像刀了。

高宗一呆,只得摇了摇头。

“所以,只能委屈小寒了,他是个好孩子,正如太平所说,他是大海,无边无际的大海,唉,可惜,他不是我们的儿子,否则,让他坐天下最好,可惜,可惜,他一直沉迷于剑道,也许,那才是他的天下!”武媚娘的脸上竟是叹息之色。

“各有各的命,让他自由自在吧!”高宗终于懂了小寒。

“对,那才是他的真性情,什么江山社稷,他才没放在眼里呢,他才是我们之中最快乐的人!”武媚娘说。

她,才是小寒真正的知己!

“好了,明天去薛府,看看那个二路元帅,他怎么想?唉!”高宗李治又叹气了。

“他比秦怀玉好得多,不认死理,不过,这两家都是重臣,尽量吧,有小寒在,谁也不敢再胡作非为了!”武媚娘很有信心地说。

“没想到,他才是我们希望,可惜,他只热衷于剑道,不知道泰山那一仗,能不能打赢?听说,剑宫的人很厉害,当年,连剑圣都输了!”高宗有点担心了。

“躲不了,就打,谁怕谁,小寒一定会赢的!”武媚娘信心十足地说。

终于他们敬完酒了,时间也差不多了,武媚娘就说:“好了,今天就到这儿吧,我和皇上要回宫了,你们继续玩,哈哈,吃喝管够,记住了,话可绝不要乱说,这是皇上的旨意!”

“你们尽情狂欢吧,哈哈,太平,好好招呼你寒哥哥,这是他的第一次长安城看花灯,一定要尽兴,我们走了!”高宗趁兴而归。

“恭送皇上!”众臣赶紧跪伏。

再饮一会儿,人们就散了,随后,将众才子带回公主府,小寒他们也就告辞了。

这回,他真的醉了,回到驿馆,才发现玉儿竟还在等她,只得一脸歉意,又说了婉儿之事,玉儿开心地说:“小寒哥,好事儿,我绝不介意,你说了算,哈哈,婉儿挺漂亮的,我喜欢!”

“那就好,玉儿,谢谢你!”说完,他躺在床上就睡着了。

“这就是皇家生活,他想躲,躲得了吗?玉儿,记住了,好好保护他!他才是大唐真正的希望!”了清师太说。

“是,母亲放心,玉儿定会照顾好小寒哥的!”玉儿说。

了清师太点了点,又说:“我回青云庵去了,有空你们再来见我吧!”说完,竟不顾满天的风雪而去。

第二天一早,薛刚就来了,一见面,就开心地说:“原来小寒大哥竟是承乾太子之子,好极了,王子殿下,薛刚以后鞍前马后,任由大哥差遣!”

“兄弟,这种话就别再提了,如何,我可以去拜见薛元帅吗?还有樊元帅和黎山老母前辈!”小寒说。

“哈哈,大哥放心,他们巴不得呢,都在家中恭候王子殿下的大驾了,哈哈,没想到,真没想到;听说,大哥昨天教训了安乐侯,好,实在太好了,那个老东西一向飞扬跋扈,连我父亲都不放在眼里,这回,竟被王子打得落花流水,爽!”薛刚高兴地说。

“不说这些了,我们还得等太平她们呢,对了,这是我夫人玉儿!”小寒赶紧介绍。

“早就知道了,哈哈,大哥好健忘,在太平公主那儿不是见过了吗?嫂嫂好!”薛刚赶紧问安。

“薛兄弟,你好!”玉儿赶紧回礼。

这时,太平公主来了,一见面就说:“薛小子,挺快的吗,哈哈,好,看在你殷勤招待我寒哥哥的份儿上,赏你个玉佩!”

说完,真抛了个玉佩过来!

“谢公主赏赐!”薛刚赶紧跪谢。

“免礼,薛小子,记住了,我身后都是一帮文人,也要去薛府的,寒哥哥还要练字的,去你们家也不例外;对了,你带了几辆马车?”太平公主又问。

“好教公主欢喜,这回,薛刚带了五辆车,哈哈,够了吧?”薛刚得意地说。

“不够,还有突厥太子和公主呢,算了,他们也有自己的马车,走吧!”太平公主马上吩咐。

“谨遵公主旨意,哈哈,大哥,我引路,你们随我来!”说完,薛刚已率先前行了。

“这小子就是这点好,爽快,不啰嗦,哈哈,寒哥哥,嫂嫂,我们一起走吧;婉儿已先去了,她可是新嫂嫂,玉儿嫂嫂,你不介意吧?”太平公主赶紧解释。

“哈哈,谢谢太平,我和你寒哥哥都谢谢你!”玉儿开心地说。

的确,太平公主也是他们的福音,至少,目前他们已完全不必考虑自身安全了,有她挡着呢!

才到薛府,只见,全府人员早已跪着相迎了,黑压压的,一大片!

“喂,薛小子,你家搞什么?我们是来玩的,不是看表演的!”太平公主皱眉了。

“不知道,也许,是家父的主意,唉,不知道为何,他老爱玩这一套!”薛刚不觉摇了摇头。

“薛元帅,薛夫人,快,平身!”太平公主赶紧说话了。

哪知他们仍跪在那里,小寒听得又吩咐:“薛元帅,薛夫人,太平公主的意思,就是皇上皇后的意思,快,平身!”

那些人才站起来,眼睛里尽是欣慰之色,小寒发现,原来:秦怀玉也在其中!

看来,薛府之行,绝不简单,难道:又是鸿门宴?他们,又想玩什么?学徐敬业?

小寒的头,不觉大了,他又看不清方向了,幸好,他想到了玉儿!

满天的乌云又在天边来,一场风雪又将来了!

第六十二章 旧事休提

看见他,薛丁山竟流泪了:“太子殿下,你受委屈了!”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尤其是太平公主,她赶紧拦住他,说:“薛元帅,小心说话,这是什么地方,你以为是你家后花园啊?”

薛丁山懼然一省,才惭愧地说:“公主教训得是,丁山知罪,可,太子殿下真的吃了太多的苦了!”

他仍然死性不改!太平公主不觉叹息说:“薛元帅,你以为长安城是你家的?说话、行事得小心了!婉儿,这事儿就别向母后汇报了,否则,我和寒哥哥绝不饶你!”

“是,公主,婉儿知道!”上官婉儿笑吟吟地说。

薛丁山这才彻底明白过来,赶紧又一礼,说:“谢谢太平公主!”

“薛元帅,薛夫人,咱们还是赶快进屋说话吧,在这大街之上,成何体统?”小寒赶紧说。

“是是是,王子教训得是,我们知错了!”樊梨花赶紧一拉薛丁山,才请众人请薛府了。

“薛小子,你家书房在哪里?我寒哥哥要先练字,嘿嘿,一会儿,再陪你们练剑,薛元帅、薛夫人、秦元帅陪我寒哥哥练字;杨炯,该你显摆的时候了,不准藏私哈,三天之内,一定要教我寒哥哥学会欧体!”太平公主已下旨了。

“是!谨遵公主旨意!”众人这才领悟了她的意思。

“薛刚,你陪我们上演武场,练剑去!”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公主,哈哈,我也想请教你的梅花剑法了!”薛刚赶紧说。

家丁引他们到了书房,薛丁山这才彻底放松下来,说:“太子殿下,听说,昨晚你将徐敬业处置了?”

“是啊,他说话太不得体,而且,不分场合,简直唯恐天下不乱似的,他要干什么?不处置他,行吗?元帅,请你教我!”小寒居然直言不讳。

一下,薛丁山呆住了,好一会儿,才说:“太子,你应该是天下之主,为什么,要屈服于那个女人呢?”显然,他指的是武媚娘。

“元帅,你今年至少也快四十了吧?说话,办事,怎么像小孩儿呢?”小寒毫不客气地说。

“啊?难道,你以为老朽真的老了?”薛丁山不服地说。

“薛元帅,你以为大唐江山是谁的?我的吗?”小寒的目光像剑了。

“正是,难道,不是吗?”薛丁山反问。

“错,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也非一家之天下,谁为百姓造福,百姓就拥戴谁,这就是天理,是王道,所以,怎么做对天下苍生最好,就怎么做,这才是最明智的选择,是不是?薛夫人!”小寒又问。

“唉,王子说得是,可,老薛家就一根筋,只知道效忠大唐李家,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樊梨花反问了。

“李治不姓李吗?高宗不是太宗的儿子吗?”小寒反问。

“啊?”一下子,两人竟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挠之,昨天,徐敬业的事情,你们都听说了吧?你们想想,我们究竟是为什么在这里说话?难道,不是为天下苍生造福吗?难道,非要刀兵不断才舒服吗?元帅,夫人,你们都是久经沙场的人了,战争,对于百姓有好处吗?”小寒又反问他们。

“可是,可是……”薛丁山说不下去了。

“人啊,得心胸广阔,怎么做对百姓最好,咱们就怎么做,这才是天道、王道;所以,元帅、夫人,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还是算了吧?”小寒说。

“好,好,好,小寒先生果然高明,哈哈,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殿下果然不愧是大唐第一流的人物!”黎山老母走了出来。

“师父,难道,我们效忠李唐错了吗?”樊梨花问。

“正如殿下所说,高宗李治不姓李吗?为什么一定要把简单的事情搞得很复杂呢?”黎山老母不解地说。

“晚辈拜见前辈,请恕晚辈有眼不识泰山!”小寒赶紧一拜。

“殿下不必多礼,昨晚,我已见识过殿下的风采了,说实话,我也以为你才是大唐江山真正的继承者,不是因为你是李承乾的儿子,而是你的气度、见识和风度,那才是天下之主应该有的本色;可不知为何殿下不想复辟呢?”黎山老母不解了。

“我不是管理天下的那个料啊,我的兴趣是剑道,这一点,皇后娘娘和太平最明白,所以,我宁愿选择剑道,而绝非什么江山社稷!”小寒并不隐讳。

“可是,太子,目前武后专断,难道,太子不想管了吗?”秦怀玉这才说话。

“秦元帅,太子这个称呼还是算了吧,免得大家听了都不舒服,现在,大唐的太子是弘,而高宗身子仍然健朗,对不对?我们何必一定要分那么清楚呢?武后专断为什么?还不是高宗不理朝政吗?那朝政谁来理?太子弘吗?他行吗?”小寒反问。

“所以,我们才想请王子出来,主持朝政啊!”樊梨花又回到原题。

“武皇后并非你们所想那样,再说,她不是把朝堂打理得井井有条吗?我来管?我行吗?我连自己都管不好,吃饭要玉儿张罗,喝酒,我喜欢太平斟酒,现在嘛,出行,由婉儿管着,哈哈,我感觉这样最好,我可以一心一意地追求剑道,这才是我想要的生活!”小寒满足地说。

“哈哈,你们别逼他了,小寒王子才是天底下真正最超脱的人,他刚才说得对,天下乃天下人之天下,非一人之天下,只要天下苍生幸福安康就对了,谁做皇帝还不一样?天下本来就不姓李嘛,以前姓刘,后来姓杨,姓得多了,那,谁才是正统?”黎山老母说。

一语惊醒梦中人,几大元帅不觉面面相觑了!

“我再给你们透露一下,皇上皇后娘娘已封我为外丞了,主管外事,而且,诸皇子、公主都由我来教导,江湖人物也由我来管,这样,你们以为还不够好吗?难道,非要我做什么监国太子?那是弘的事情,与我无关!”小寒又说。

“啊?那你岂不比程老千岁还厉害?哈哈,那我们还瞎操什么心啊,哈哈!”薛丁山不觉一笑。

“所以说,目前大唐以稳定为第一要务,各位,方才的念头就当没说过,皇上皇后娘娘那里我会替你们解释的;听说,徐敬业有个什么讨武党,我希望几位元帅都没参加,别搞那些事情,说实话,我都看不管,皇后娘娘挺好的,别那么多事,好不好?”小寒又劝他们了。

“知道了,徐敬业的事情我们都没参加,王子不必顾虑!”秦怀玉赶紧解释。

“你们想想,一个在大庭广众之下可以胡言乱语的人,能有什么作为呢?所以,我奉劝各位大人,还是谨慎为要,安全第一,为什么一定要趟浑水呢?”小寒仍不放心。

“知道了,王子,我们一定遵从你的旨意,王子,请放心!”樊梨花赶紧承诺。

“实话告诉你们,我来大唐,一则是想质问高宗李治为什么要屠杀我们三河镇的人,二是想刺杀高宗李治,后来,我放弃了;为什么?一是因为太平,她才是我们大唐的真正希望;二是因为天下苍生,因为,天下确实乱不得,搞得民不聊生,就有辱我们的血统和身份了!”小寒又说。

“啊?皇上屠了三河镇?那,王子,你们都安全吧?”薛丁山说。

“唉,我师父周长风死了,八百多居民也死了,只我岳父岳母、玉儿和我逃脱了,可现在,我一点报仇的兴趣也没有了!”小寒又说实话了。

“王子真是心胸广阔啊,秦元帅,丁山,梨花,你们懂了吗?这才是真正的天子气度,可惜,王子志不在此,可惜,可惜!”黎山老母又叹息了。

“那,王子,你想干什么?”樊梨花又追问。

“修剑,剑圣说我是修剑之人,我以为他老人家说得得,我喜欢剑,像黑雪,我一摸到它就充满了力量,这就是我的人生,哈哈,希望有一天,我真能到达剑道的巅峰!”小寒说。

“啊?”樊梨花又是一愣,再说不出话来。

“那么,王子,你是否决定要挑战剑宫的人了?”黎山老母的眼睛亮了。

“是啊,前辈,难道,你知道其中的曲折不成?不知道,我有没有资格?什么时候进行?”小寒欢喜了。

“有,你绝对有资格,你打败了剑圣,你就是她们寻找的目标,哈哈,你不找她们,她们也会来找你,哈哈,泰山之约看来要到了!”黎山老母说。

“啊?难道前辈是剑宫的人?”小寒惊问。

“不是,不过,我,哈哈,不说了,你迟早会知道的,但愿,你是新一届的剑神!”黎山老母的眼睛亮了。

“太子的剑法究竟到了何种地步了?不知道我们可否了解一点?”樊梨花问。

“太平正和薛兄弟练着呢,你们去看看吧!杨炯先生,你进来,该教我练字了!”小寒兴致勃勃地说。

“啊?这会儿你竟有心情练字?”秦怀玉说。

“为什么没有啊?练字和练剑一样,都要天天练吗,呵呵,现在,我练字也是练剑,练剑就是练字,哈哈,都一样!”小寒坚决地说。

“走吧,我们不要妨碍王子了,哈哈,王子果然与众不同,难怪,难怪,哈哈,好得很,好得很!”说着,黎山老母已率先走了出去。

小寒开始练字了,果然,一笔一划地练着,很用心地练着;他的书法已进入状态,越写越好了!

第六十三章 演武较剑

薛家的演武场很宽大,只因他们人丁兴旺,薛家四公子每天都要对练,今天,也不例外,尤其,在太平公主面前,更为热烈。

薛勇与薛义都是练枪的,薛家枪法传自薛仁贵,自有独到之处,却无法提起云罗公主的兴趣,她只瞧了两眼,就去看梅花了。

太平公主只得跟过去,问她:“怎么,云罗公主看不上薛家枪?”

“也不是,看不懂,所以,觉得没意思,要不,太平公主,我们俩练剑如何?”见她跟来,云罗公主一下就提起来兴致了。

“不必了吧,妹妹,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太平公主说。

“不介意,太平姐姐本来就是云罗的好姐姐嘛!”云罗公主更直接地说。

“好,那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姐妹了,一会儿咱们也练练,让那几个傻小子看看妹妹的剑法,哈哈!”太平笑了,又神秘地说:“如果公主看上了薛家哪个小子,不妨直说,姐姐给你作媒!”

“不用了,姐姐,已经用不着了!”云罗公主有些得意地说。

“啊,谁?你们那个铁侍卫吗?我瞧他一直很在意你哦!”太平公主开始猜了。

她还真猜中了,铁鹰一直都喜欢云罗公主,可这位塞外铁汉却从来不敢在云罗面前表白,只将感情闷在心里,常见云罗公主含情脉脉地看着小寒,他总觉得心酸,却又无可奈何,谁叫他是他的兄弟呢?

可他的好兄弟已经结婚了,云罗公主怎么办?铁鹰常在暗想,却又不好说破,所以,他的眼睛从来都带着忧虑,尤其,看云罗的时候。

太平公主向来心思缜密,早已心知肚明。

“不是,不是他!”云罗公主说。

“哈哈,我知道了,一定是我的寒哥哥,对不对?可,他是你师父啊!”太平公主说。

“有什么不可以,只要,师父喜欢我就成,嘿嘿,我们突厥没你们中原这么多臭规矩!”云罗公主毫不在意地说。

“那倒是,慢慢的吧,可你知道,寒哥哥又要娶上官婉儿了,你不吃醋?不嫉妒?”太平公主又问。

“那有什么,师父是王子吧,嘿嘿,多几个老婆有什么关系?”云罗公主反问。

“小丫头倒是很豁达啊,好,有机会我帮你说说,哈哈!”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那,太平公主还爱我师父吗?他可是你堂兄!”云罗公主说。

“爱,永远爱,他永远是我最爱的人,哈哈,那是另外一种层次的爱了!”太平公主却在想:他还是我亲哥哥呢,只可惜,只怕这个秘密永远不会公开了!

“啊?公主,那你嫁不嫁人?”云罗公主想不明白了。

“不知道,也许吧,嘿嘿,不说这个了,薛刚、薛强要练剑法了,我们去瞧瞧,走吧!”说完,拉着云罗公主就走过去了。

“两位公主,聊什么聊得那么开心?”玉儿一见,赶紧问。

“这儿人多,有空才向嫂嫂汇报如何?总之,好事儿,只要玉儿嫂嫂不吃醋就好!”太平公主说。

“哦,那就别说了,我知道了!”玉儿一瞧云罗公主的神态,早已心知肚明。

“那嫂嫂成不成全他们呢?”太平惊奇一问。

“要看你寒哥哥态度啊,对不对?妹妹!”玉儿说。

“哦,只要嫂嫂不反对就好,嘿嘿,我愿意作媒,帮我这个妹妹一把,云罗公主挺好的嘛!”太平公主高兴了。

这时,薛刚和薛强已对打起来了,薛刚用的,竟是她们的梅花剑法。

“这小子竟然偷学我们的梅花剑法了,不要脸!”云罗公主不由得骂出来了。

“嘿嘿,公主,不是偷学,是小寒大哥教我的!”薛刚得意地说。

他对薛强游刃有余,只因薛强的剑法都是他教的,那是黎山老母自创的黎山剑法,他学自于樊梨花。

“薛强,你使劲打啊,把你这个三哥打趴下了最好,免得薛小子天天卖弄,以为他真是你们这帮小子中武功最好的;嘿嘿,不过,现在应该是秦云比较厉害点了吧?”太平公主说。

这时,黎山老母已走过来了,一瞧,就问:“薛刚,这是谁的剑法?”

“我寒哥哥自创的剑法,他说是为我而创作的,老前辈以为如何?”太平公主已抢先作答了。

“好剑法,一会儿,我要跟小寒王子比一场,如此好的剑法,不比一下,岂非可惜?犹如身入宝山而空回,多没意思啊!”黎山老母高兴地说。

“哈哈,那太有意思了,我告诉寒哥哥去!”说完,太平公主就找小寒去了。

“这丫头,倒是很积极,对我的口味,真想收她做徒弟了!”黎山老母说。

“师祖,你迟了,太平公主已拜剑圣为师了,哈哈!”薛刚百忙中仍接了口。

“啊,原来让这老儿抢先了,可惜,可惜!”黎山老母竟露出来失望之色。

“有什么可惜的?多一个师父总是好的,只要前辈愿意,剑圣又不反对,我想太平应该欣然拜师的!”玉儿不禁说了。

“你呢?小丫头,又是谁?”黎山老母问。

“她是我师父的老婆,叫韩玉儿!”云罗公主已抢先说了。

“哦,你呢?”黎山老母接着问。

“我是突厥国的云罗公主!”小丫头骄傲地说。

“你师父是谁?是小寒王子吗?”

“是啊!”

这时,小寒已经来了,赶紧先向黎山老母请教。

“小寒王子,能不能和我比一场?听说,你打败了剑圣,嘿嘿,我也心动了,如何?”黎山老母马上要求。

“要不要等前辈看了太平和云罗她们两个练了,咱们再比?”小寒说。

“可以啊,我正想看这几个丫头的剑法呢,哈哈,也许,这三个女娃我都要收为徒弟,包括你夫人玉儿在内!”黎山老母开心地说。

小寒赶紧打了眼色,玉儿和云罗公主赶紧拜伏,说:“谢谢前辈,徒儿拜见师父!”

“乖徒儿,起来,起来,哈哈!”说着,她已将玉儿和云罗公主拉起来了。

“太平,你怎么不拜前辈为师啊?”小寒奇怪了。

“我不是已拜了剑圣为师了吗?得经过我师父同意才行啊!”太平公主皱眉说。

“太平,拜师吧,剑圣那儿我去说,哈哈,他不会介意的,他豁达得很!”小寒赶紧说。

“那,太平拜见师父!”太平公主终于又拜师了。

“乖了,好徒了,快起来,哈哈,这下,我又多三个徒了了,去拜见你们师姐吧,薛夫人!”黎山老母又吩咐。

几人又忙着一团了,好一阵,才分开!

这时,薛刚与薛强已打完了,走过来问他们:“如何?小寒大哥,我今天练得如何?”

“不错了,梅花剑法讲求剑意,兄弟的心情如果更平和一些更好,少些争强好胜,可能剑法会更进一步,我说得对不对?薛夫人!”小寒说。

“对,对,对,王子说得太对了,刚儿,还不谢过王子教导你,你就是太争强好胜了,将来吃亏肯定在这点上了,唉!”说着,樊梨花竟叹气了。

“谢谢寒大哥,可是,母亲,我是薛家的男人啊,我得为薛家争气对不对?将来,上战场更要打败敌人,所以,必须争强好胜!”薛刚不服地说。

他说得有道理,一下子,人们倒不知道该如何劝他了。

“好了,好了,别教训薛小子了,云罗公主,来,该咱们两姐妹玩了,师父,请多指点哈!”太平公主赶紧拉着云罗公主练剑去了。

这才解开了一时的僵局,薛刚这才松了口气,不由得感谢她了,眼睛又飞到她身上去了!

“唉,看来喜欢太平的人真不少啊,哈哈,不知道这公主最后选谁,寒哥哥得操心了!”玉儿在小寒的耳边说。

“当然是我了,对不对,客卿大人?”摩昴太子赶紧说。

“太子,我当然希望是你,可,皇上皇后的意思是太平自己作主,我只能尽力帮你!”小寒说这话时,已言不由衷了。

“那就好了,有客卿大人在,嘿嘿,咱就有希望!”摩昴太子得意地说。

一旁的两位元帅、樊梨花都不觉皱眉了,他们也早已身在其中了,巴不得自己的儿子中选。

尤其是秦怀玉,内心深处更有一种渴望:他觉得只有秦云娶了太平,也许,才能解开大唐目前的疙瘩;虽然现在有小寒王子坐阵了,可,武氏的力量已越来越强了,怎么办?只有将太平拉过来,才有希望!

可小寒的意思,竟是要帮这个突厥王子,那形势岂非大为不妙?想着,他的脸又上愁云了。

太平公主、云罗公主的梅花剑法最正宗,看得黎山老母眉飞色舞,尽管她早已心静如水,可这会儿,偏偏犹如十八岁的姑娘,越看越喜欢这套剑法;对小寒的尊重就更深了,她已佩服他了。

终于,她们练完了,眼睛却向黎山老母瞧去,等她评判。

“梨花,你怎么看?”黎山老母问。

“很好啊,两位师妹练得很好,既在打斗,又在舞剑,很在意思,看得我都心痒了,想和她们一起比剑了!”樊梨花果然想上场了。

“哈哈,我也心痒了,这样吧,一会儿你和你玉儿师妹先比,让小寒王子看看黎山剑法,我和小寒王子再比!”黎山老母兴致勃勃地说。

“前辈,各位大人,你们能不能不叫我王子?我实在不喜欢,直接叫小寒最好,好吗?”小寒终于忍不住求他们了。

“啊,那怎么可以?你身份尊贵,不行不行!”几人都诚惶诚恐地说。

“有什么不可以,我看行,叫我太平,叫寒哥哥小寒,这样亲热点嘛!”太平公主说。

“是,谨遵公主旨意!”人们仍然改不了口。

“我是太平,她是云罗,寒哥哥就是小寒,从此刻起,就这么称呼了!”她已拿出公主气势命令他们的。

“是!谢公主,不,谢太平!”这回,秦怀玉率先改口了。

太平公主的脸上这才露出来笑容。

第六十四章 黎山剑法

“两位元帅,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太平的原因,她最懂我的心思,哈哈,太平就是太平,我越来越喜欢我这个妹妹了!”小寒又不由得赞美太平公主了。

“谢寒哥哥,你比我更好,嘿嘿,有哥哥在,妹妹心里就爽得不得好!”太平公主的眼睛始终含着春水,当她看向小寒的时候。

这时,雪正好从梅花前落下,那梅花,正像太平公主,既不媚,也不俗,清淡中含着高雅、尊贵。

“唉,我终于明白梅花剑法的真谛了,可惜,可惜;然而,又太美了,小寒,太平,你们真是一对知音人啊!”黎山老母显然看出来他们之间的爱意与情意。

她虽然自幼修道,远离红尘俗事,但从不反对这种情绪,否则,樊梨花也嫁不了薛丁山;可,小寒和太平之间的爱恋,远超他人,更像是一种超脱世俗的情意,就像雪和梅花。

两人闻言,不觉脸上一红,瞬间,又非常自然地靠在一起,似乎,他们的之间的情意,既不是尘世的爱,也不是兄妹情意,而是知音人,甚至是互相依恋的感觉。

黎山老母发现,玉儿的神色始终平静,含笑看着他们:她的境界更高!

“好了,梨花,玉儿,轮到你们了,玉儿,你用什么剑法?”黎山老母问。

“小寒哥决定,小寒哥,你说呢?”玉儿的眼睛含着期待。

“断水剑法如何?那是我们最开始的剑法,也打打那三招星月剑法,让前辈指教!”小寒思索着说。

“星月剑法,又是你自创的吧?哈哈,那倒要好好瞧瞧了!”黎山老母笑了。

“是,正要请前辈指正!”小寒越来越客气了。

“我先欣赏,再谈指正,哈哈,小寒的悟性那么高,一会儿也要评点我们的黎山剑法,如何?”黎山老母的眼睛也含着期待了。

“晚辈欣然从命,玉儿,仔细向薛夫人请教!”小寒说。

“是,玉儿领命!”玉儿已走上演武场了,拔出来剑吟。

“啊,竟是剑吟,好,又见到剑吟了,好,真好!”黎山老母更开心了。

“前辈知道剑吟?”小寒问。

“那是我师妹的剑啊!”突然,黎山老母住口了。

“我知道了,哈哈,前辈今天是故意指点我的,对不对?哈哈,不过,那地方是不是在黎山?”小寒问。

“小寒,心照不宣了,黎山剑法只是较低级的剑法,更高深的只有掌门才练,以及,圣女,嘿嘿,她才是你真正的对手!”黎山老母说。

“知道了,谢谢前辈!”小寒赶紧躬身一礼。

黎山老母不说话了,一双眼睛显然含着另一种期盼。

“师姐,请!”玉儿拔出剑了。

“师妹,你先出剑嘛,断水剑法我是见过的,最好,别向周长风他们那样,墨守成规!”樊梨花提醒说。

“是,师姐,我用的是小寒哥改进过的,师姐,小心哦!”说着,玉儿一招长虹惊天打了出去。

“好招,师妹,看来真有新意了!”樊梨花一招浮云初现迎了上去。

“小寒,你觉得梨花的剑法如何?”黎山老母问。

“飘浮不定,感觉境界似乎还可以更高一点,师姐的剑招在轻灵上还可以更好一些!”小寒说。

“一语中的,梨花还是性情太紧了一些,少了点仙气,否则,这招就应该有仙游的感觉了!”黎山老母说。

“仙游?仙游?”小寒已开始沉吟了,眼睛,却丝毫不离樊梨花的剑招。

黑雪又兴奋了,它已感觉到对手了,它在不停地跳动着;小寒的眼睛亮了,一时间,他不觉踱来踱去,脚步间,北斗七星的影子又出来,甚至,它又在变化了;他甚至听见了星空的语言。

突然间,小寒大叫一声:“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哈哈,仙游,仙剑,哈哈,原来,剑道的精神竟在这里!”

人们大吃一惊:他这是怎么了?

黎山老母却欣慰一笑,她的心思终于没有白费,看来:新一代的剑神就将横空出世了!

“别拒绝我师侄,小寒,那个小丫头挺好的,她会是你最好的助力,像玉儿,像太平,好好珍惜她吧!”黎山老母的声音在小寒耳边响起来。

他的脸上又是一片惊讶,似乎,新的使命又在向他招手了!

这时,樊梨花她们终于练完了,走了过来,等待两人的点评。

“小寒,你先说说我们的黎山剑法吧!”黎山老母说。

“师姐练得真好,我心悦诚服,师姐如果心态更自由一些,少些尘世的牵绊,剑法将会更加轻灵自由,我随口说的,师姐勿怪!”小寒一脸真诚地说。

“梨花,你觉得呢?小寒的意思,你明白吗?”黎山老母说。

“唉,谈何容易,我们都是尘世中人,那会没牵绊呢?哈哈,徒儿尽量努力吧;谢谢小寒的指点!”樊梨花自己也清楚自身的弱点。

“师父,该你点评我们的剑法了!”玉儿说。

“嘿嘿,小丫头,最后那三招留手了吧,否则,你师姐只怕要受伤了,好,玉儿心胸宽广,继续努力,黎山剑法嘛,就由你师姐教你们吧;当然,小寒教也可以!”黎山老母开心地说。

“啊,寒哥哥也可以?”太平公主不确定问。

“当然,以小寒的悟性,只看一遍,他已会了,是不是?要不,小寒,干脆咱们不比了,你练一遍黎山剑法给她们瞧瞧,让她们长长见识,梨花,你也仔细看哈,会收获不小的!”

“是,师父!”樊梨花说。

这时,小寒抽出来黑雪,将剑鞘交给玉儿,说:“玉儿,太平,云罗,看好了,我只练一遍,嘿嘿,以后不教你们,自个琢磨,由你们师姐教你们!”

说完,一招浮云初现已打了出来。

他的浮云出现,轻灵中含着凝重,脚下的踏着七星步,随后,变化莫测,出剑更为飘忽不定,似乎天上的云,谁也无法揣测它将如何变化,似乎,那剑式,可以任意变化,幻化成任意形状。

随后,浮云悄来、浮云动天……

脚下的步法,先是七星步,后来,变成他最新感情的踏云步了,再看时,已无规律了,简直一朵浮云在天空随意而动了。

“好,好,好,太好了,小寒的剑法实在太好了!”樊梨花看得心神俱醉,忍不住击掌叫好了。

“梨花,他的步法更妙,仔细观察!”黎山老母赶紧提点她。

“是,师父,徒好知道了!”这时,樊梨花才又认真看起他的身形来,果然,又是一脸惊讶。

最后一招,浮云尽去,无招无形,悄然收剑。

“如何,请前辈指导!”小寒开心地说。

“小寒,我已不能指导你了,你练得真好,祝贺你,你是不是又悟出来新的东西?”黎山老母含笑而问。

“是的,前辈,打着打着,我就想将所有的东西都忘了,自由自在地挥洒,最后那招,我甚至将师姐的剑势全去了,打出来我自己的领悟,师姐莫怪!”小寒说。

“这才是黎山剑法的精髓,有终归于无,对吧?小寒,你真是新一代的剑神,征服她,哈哈,我们终于又有了剑神了!”黎山老母高兴地说。

“啊?剑神?”旁观者不觉惊呼,像看见了天上最美的云彩似的。

“可,前辈,我能胜她吗?”小寒不觉有点惴惴不安了。

“小寒,要有信心,你一定可以胜她,记住你刚才说的,自由自在,这就是你战胜她的法宝;而且,你生性豁达,心胸广阔,像天空大海那样宽广,只有你,才配得上剑神这个名号,哈哈,今天我太高兴了,一会儿,我要敬你一杯,破破戒!”黎山老母心怀大畅。

“啊?”薛丁山夫妇又是一惊,这是他们从未见过的事情。

“太平、玉儿、云罗,你们学懂了几层?”黎山老母问。

“师父放心,我虽然只懂了三、四成,可我会天天缠着师父教我的!”云罗公主说。

“我懂了六七成吧,哈哈,余下的,还要请师姐教我!”玉儿说。

“我也只懂了六七成,请师姐教我!”太平公主说。

一下,黎山老母明白了她们的情绪和心思,就说:“梨花,有空教教她们吧,小寒可能要闭关了,他的最辉煌的一战就要来了,哈哈,那才是惊天动地的一呀,小寒,加油哦!”

“谢谢前辈,有前辈的鼓励,小寒不敢偷懒,前辈放心!”小寒说。

“可寒哥哥要和天下武林人址比武啊,怎么办?”太平公主不放心地说。

“不是有秦大哥和我挡阵吗?最多,寒大哥再多教我们几招,嘿嘿,让我们料理武林中那些不识趣的东西!”薛刚毫不在乎地说。

“好,薛小子,一会儿我敬你三杯!”太平公主这才高兴了。

“谢公主!”薛刚的心头不禁一喜:难道,机会来了?

“好了,你们继续练吧,我还有话跟小寒说,小寒,随我来,你们就都别跟着我们了!”黎山老母说。

“知道了,师父!”几个徒弟赶紧回话。

“剑宫的剑术就是这样,到最后,比的就是境界,我的黎山剑法虽是自创的,却也逃不了其意,所以,你应该可以战胜那丫头的;我最想说的是,如果可以,尽量照顾薛家吧,唉,希望他们没事,可一场灾劫已要来了,至少,要让那几个小子活着,好吗?”黎山老母说。

“我尽力而为吧,前辈,放心,父皇母后那儿我会尽力的!”他不觉说出来真实身份。

话一出口,才发觉竟已失语,不觉后悔!

“啊?原来你是,好,不说这些了,记住啊,这是大唐的灾劫,也是他们薛家的灾劫,谁也逃不了,只有看太平和你的了,其他话我就不说了,好好保重吧,小寒,你是我们的希望!”黎山老母微笑一下,语重心长地说。

“是,谢谢前辈的指教,小寒定不辜负前辈的希望!”小寒的眼睛又亮了。

第六十五章 武后之问

晚间,果然,皇上和皇后来了薛府,细心的人们发现,他们越来越亲和了,眼睛,也越来越仁慈,似乎,某些东西正在刻意改变着。

这正是秦怀玉所希望的,可,他不懂:这是为什么?好事?还是坏事?

“小寒,明天一早,你早些随太平进宫,本宫有些事情要问你!”离开时,武媚娘随口说。

“是,皇后娘娘,微臣遵命!”小寒赶紧允诺。

“嗯,皇上还有什么吩咐没有?让小寒立刻去办!”武媚娘说。

“暂时没有了,现在有小寒了,哈哈,我轻松多了,走了,小寒,明天早点进宫;三爵主,你和秦云早点去公主府候命!”高宗李治吩咐。

“是,皇上!”三人赶紧应命。

次日,果然,一早太平公主就来相邀小寒进宫了,玉儿却不安了,说:“不知道皇上皇后娘娘找小寒哥有什么事儿?”

“嫂嫂放心,应该不是什么坏事,估计,就是封官的事儿,或者,又包括其他一些什么事,管它呢,现在父皇母后宠着寒哥哥呢,嫂嫂尽管放心!”太平公主打包票了。

“哦,谢谢太平,照顾着你寒哥哥哈!”玉儿赶紧说。

“知道了,嫂嫂,我们走了!”太平公主拉着小寒就上车了。

到了宫中,太平公主一亮腰牌,他们就直接去皇上的御书房了,没想到,皇上皇后娘娘早已等着他们了。

“小寒,前日我们说准备让你做我们大唐的客卿大人,主管外臣事务,搞好和突厥等国的关系,同时又让你教导皇儿们,另外,我们准备封你为安宁王,不知道你意下如何?”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皇上皇后娘娘,万万不可,小寒做点事情就可以,绝对不可以封王!”小寒说

“啊,为什么?”高宗李治和武媚娘不禁同时吃惊了:居然还有人不愿意封王,他吃错药了?

“父皇,母后,你们知道我一向不喜欢管政事的,现在,都已卷进来了,又说要封王,这太抬举小寒了,但,实在万万不可,我觉得简直不可思议!”小寒赶紧说。

“说出来你的理由,我想听听!”武媚娘有点不高兴了。

太平公主赶紧打圆场,说:“寒哥哥不喜欢就算了嘛,父皇母后,就听寒哥哥的好不好?”

“我要的是理由,小寒,在我面前,你最好说实话!”武媚娘说,眼睛直盯着小寒,想看穿他的心思。

“父皇,母后,理由有三:一是小寒一直在突厥,对大唐并不熟悉;二是小寒初来乍到就封王,不知情的人会以为其中有什么阴谋;三是可能会居心叵测的以借口,说不定朝局会更混乱,目前,朝局刚刚稳定,如果,又有人打我的主意,只怕,整个皇室都会不安宁,不知道父皇、母后以为如何?”小寒赶紧解释。

“嗯,这倒值得考虑,你说得对,这第三点尤为重要,要不,媚娘,就不封小寒为王了,免得有些人嫉妒得会发疯,说不定有人真要拿咱们的寒儿做箭了!”高宗李治沉吟着说。

武媚娘不说话了,眼睛直瞅着小寒,像在听他的心跳似的!

窗外,今天没雪,碧空万里无云,看来,今天一定是个好天气,梅花的香味却一阵阵飘进来,将人们的心绪彻底释放了,每个人都不觉吐了口气,人也轻松起来。

“嗯,好,皇儿说得是,没想到,皇上,咱们的小寒不仅是剑客,而且,还心思细腻,考虑周到,太平,这点你要认真向寒儿学习,哈哈,按寒儿的意思办,可惜了,安宁王,嘿嘿,迟早,这顶王冠还是你的,到时,你想推都推不掉,哈哈,皇上,是不是啊?”武媚娘终于笑了。

“皇后说得对极了,小寒,先就这样吧,一会儿上朝,你也得去;太平,赶紧叫礼部给你皇兄准备一套咱们大唐的官服,至于官邸,寒儿,你觉得哪儿好,就建在哪儿吧!最好,离皇宫近点,咱们随时可以见面!”高宗李治说。

“建来得及吗?父皇,嘿嘿,婉儿可是月底要嫁给寒哥哥的,要不,把太平府旁边的那座房子赐给寒哥哥,如何?”太平公主建议。

“好,太平,按你说的办,对对对,日子挑好了,月底就给寒儿、婉儿办婚事,哈哈,皇后,这事儿就你操办吧,一定要热热闹闹,不可委屈了婉儿!”高宗李治说。

“知道了,皇上,太平,你也要积极点,帮你寒哥哥张罗,哈哈!”武媚娘的眼睛又像蜂蜜了。

“母后放心,嘿嘿,我会把哥哥们都抓来当壮丁,哈哈,没有一个躲得了!”太平公主的脸像热得像开水了。

“谢谢父皇母后,还有,我最爱的太平妹妹!”小寒说着,又亲了太平公主一下。

“唉,太平最幸福了,哈哈,有这么个最疼爱她的好哥哥,本宫都羡慕死太平了,哈哈!”武媚娘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

“哈哈,还是他们两个最讨我们的欢心,好了,带你寒哥出去吧,我和你母后还有话说!”高宗笑呵呵地说。

“慢着,寒儿,我还有点事情问你,元宵节那天晚上,你和骆宾王都谈了些什么!”武媚娘的脸色突然间严肃起来了。

“唉,皇后娘娘,还不是那个徐敬业的事儿?骆宾王怕皇后娘娘秋后算账,将徐敬业赐死,又怕殃及他们!”小寒实话实说。

“哦,就这事?那他太多虑了,为什么他怕我们迁怒于他们那帮才子呢?徐敬业我们都不追究了,他们还怕什么?其中,有什么秘密?”武媚娘不解地说。

“母后,听说徐敬业有个什么讨武党,他们好像签了名的,所以,骆宾王他们最怕这事儿,可能,还涉及一些大臣吧!”小寒无奈地说。

“啊,这个徐敬业,他究竟想干什么?难道,他想忤逆造反不成?唉,难道,朕非落下个杀忠臣之后的骂名不成?”高宗李治说。

“皇上,用不着跟徐敬业生这个闷气,不如,这事儿咱们就先不追究了,免得搞得那帮臣子们人人自危;不过,可以借徐敬业之事,敲打敲打那帮不听话的,尤其是军队中那些不听话的;我看,不如让寒儿秘密调查此事,放长线钓大鱼,如何?”武媚娘说。

“也好,看看他们想干什么再说吧,还是尽量别抓错、杀错人!”高宗李治说。

“如何,寒儿,这件事交由你负责,如何?”武媚娘说。

“可我最近要和武林人士比武啊,还有,听说剑宫的人会找我,黎山老母说让我闭闭关,争取做剑神,还说我很有可能获此殊荣;不知道父皇、母后以为如何?”小寒赶紧推辞了。

“好,剑神?那不成了中原武林名副其实的至尊了?好,一定要拿下这个位置,这比我们封你为至尊更好!”武媚娘喜道。

她虽然不是武林人物,可江湖上的事情也知道得不少,听说,百年来还没人被封为剑神呢,如此殊荣,怎肯错过?

“调查此事由谁进行?太平,要不,你来做?”高宗问太平公主了。

“父皇,不如,这事儿交给弘哥哥办吧,或者,旦哥哥也可以;我也很忙啊,要办武林的事儿,还有寒哥哥的婚事,如果寒哥哥要去泰山,我也要去!”太平公主也推辞说。

“嗯,这倒是,媚娘,你看,谁来办比较好?”高宗问。

“弘吧,也该让他历练历练了,看看他的能力究竟如何,这件事儿非同小可,处理得好不好关乎江山社稷,所以,让太子弘办最好!”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它更像一把剑,已悬向了太子弘!

“嗯,好,就这么办,一会儿,将太子弘招进来,要他亲自办理此事,希望他能处理好,这个徐敬业,真是让人不省心;好了,不说他了,你们忙去吧,别走远了,一会儿就要上朝了!”高宗赶紧叮嘱。

“是,父皇,母后,那我们去了!”太平公主赶紧拉着小寒走了。

“嗯,小寒真是让我越来越放心了,他对我们是忠诚的,好,很好!”武媚娘满意了。

“是啊,可惜,这孩子嗜剑成痴,瞧见没有?听说要跟剑宫的人比剑,他似乎好像着了魔似的,难道,这里面有什么秘密?”高宗不解地问。

“听说剑宫有什么《剑典》,是很神奇的武功,练好了可以修仙得道,也许,咱们的寒儿有这个福分吧,说不定,我们也可以沾沾光,等他看看再说吧!”武媚娘的脸竟露出来神秘的笑意。

“哦,那很好,但愿,剑宫的人快点来,小寒打败她们,然后,看看咱们有没有仙缘,哈哈!”高宗开心地说。

出了御书房,太平公主悄悄问小寒:“寒哥哥,你为什么把骆宾王的话都给母后说了?那个名单怎么查?难道,要弘哥哥去抓那帮老臣?会不会打击一大片?”

“太平,你以为我不说,母后就不知道?你没见母后的神色吗?说不定那名单里就有她安排的人,所以,我们在她面前,最好实话实说,那,她就更信任我们了;再说,名单由弘去查不好吗?他为人稳重,应该没问题的,不会打击一大片!最多,动几个不痛不痒的,唉,算了吧,这事儿我们真没时间去查,我现在就想和剑宫的人打一架,哈哈!”说到这里,小寒开心地笑了。

“你呀,寒哥哥,你快变成剑痴了!”太平公主亲了一下小寒,妩媚地说。

第六十六章 朝堂封官

“哈哈,妹妹是我的知音嘛,你最了解我的,我现在就想去泰山了,只要剑宫一约,我必赴泰山!”小寒开心地说。

“那,妹妹可以一起去吗?”太平公主期待一问。

“可以,我巴不得妹妹天天陪着我呢,只要剑宫不反对,听说,她们向来秘而不宣的!”小寒无奈地说。

“哦,那好吧,希望黎山老母师父能带我去,嘿嘿,她一定有办法!”太平公主说。

“哈哈,这就对了,求她老人家比求我好,总之,只要可能,一定带太平妹妹去!”小寒坚决地说。

“好,谢谢寒哥哥,那,你为什么不要那个安宁王呢?我们连起来不就是‘太平安宁’吗?寒哥哥为什么要推辞呢?”太平公主说。

“太平,目前形势复杂啊,我的身份是承乾太子之子,如果,再被封王,说不定那帮老臣又要来劝我夺位了,包括那些重臣;如果真那样,一场风波就难免了,还不知道有多少人要人头落地呢!你说,我能做那个王爷吗?我就做个客卿大人最好了,随时可以为父皇、母后和太平效劳嘛;也免得太子弘瞎想!”小寒这才分析完了他理解的当前形势。

“哦,原来如此,寒哥哥太高明了,好吧,太平听你的,嘿嘿,可惜,可惜,可惜了这个王爷头衔,寒哥哥太洒脱了,太平永远爱你!”说完,太平公主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

“好了,太平,公开场合不要如此了,毕竟,我们是兄妹嘛!”小寒赶紧说。

“我不管,嘿嘿,我是太平公主,我想喜欢谁就喜欢谁,谁也管不着,除了寒哥哥,谁敢说我,我砍他的脑袋,莫非,寒哥哥不喜欢太平了?”太平公主幽幽地说。

“那能啊,寒哥哥也永远爱我的太平妹妹!”小寒赶紧回吻她一下,太平公主又才眉开眼笑了。

这时,有侍卫已来会话:“公主,礼部说制造司目前没有适合小寒王子的朝服,只有等几天了,请公主原谅!”

“算了,我寒哥哥才不理会这个了,就这身平民装最好,哈哈,多么英气勃发,我寒哥哥穿什么都好看;你去回礼部,朝服慢慢来,我会亲自给我寒哥哥设计出最好的服装的,哼,都是些什么人啊,一点小事都做不好,去,照我的原话告诉他们!”太平公主说。

那侍卫听了,赶紧低头,又跑去回话了。

“太平,以后你说话还是要注意一点,你是咱们大唐最好的公主,对官员应该礼貌一点,那才显示你公主的风度气度,好吗?”小寒忍不住说了。

“好嘛,寒哥哥说什么是什么,一会儿我去给他们道歉,好不好?”太平公主说。

“那倒不必了,下次注意就对了,你瞧母亲,轻轻松松把大臣弄得服服帖帖,你要学她那个手段和方式,嘿嘿,太平一定是最棒的!”小寒说。

“啊,原来寒哥哥崇拜母亲啊,好,寒哥哥,你太好了!”说完,又亲了他一下。

“好了,不说这些事儿,太平,记住,你就是大唐的象征,美丽、高贵、大方、宽容,行为要符合皇家公主的仪态、风范,好吗?”小寒又说。

“谢谢寒哥哥,太平明白了,从今天起,太平争取做寒哥哥心中最好的太平,寒哥哥,亲我一下,鼓励我!”太平公主说。

“是啦,乖啦,太平本来就是最好的嘛,哥哥喜欢你!”说完,小寒又亲了她一下。

太平公主的眼睛又亮了,那张脸,正像她身边的梅花,红得将太阳的脸都遮住了。

这时,高宗李治的随侍太临秦公公来了,说:“太平公主,小寒大人,皇上、皇后娘娘要上朝了,请两位一同上朝。”

“哦,好的,谢谢秦公公!走吧,寒哥哥,我们随父皇、母后上朝去!”太平公主说。

“可是,我带着黑雪呢!不是说上朝不准携带兵器吗?”小寒赶紧说。

“皇后娘娘吩咐了,特许小寒大人带剑上朝,小寒大人的特权和秦元帅一样,上可打不孝王子,下可惩治不法朝臣,谁也不例外!”秦公公又说。

“啊?”小寒一听,不由得张大了嘴巴,眼睛,也瞪得圆圆的,他不敢相信:唐朝的规矩相当严,从来没有人敢携带兵器上朝,目前,只有鲁王程咬金和秦怀玉有此特权,没想到,自己也竟然有此殊荣!

“走吧,寒哥哥,看来,父皇和母后已把你当成殿前大将军了,哈哈,你是他们最好的忠实保镖,嘿嘿,走,寒哥哥,我们上朝去!”说完,太平公主已挽着小寒的胳膊往御书房走去。

看见他们,高宗李治高兴地说:“寒儿,走吧,我们上朝去,你和太平就随侍我们身边,见君不必跪,见官大一级!”

“哈哈,这样安排最好了,不知道寒儿以为如何?”武媚娘的脸像抹了蜜似的。

“可是,我的特权是不是太大了?”小寒有点诚惶诚恐了。

“不大,一点都不大,是不是啊,皇上,寒儿现在是咱们大唐的擎天柱了,哈哈,我倒想看看那几张老脸什么态度,只怕,有的人人虽老了,也会吃醋,尤其是那个倚老卖老的程咬金,哈哈,我真想看看他听到这道旨意的表情!”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看来,小寒已是她的武器,她制衡权臣的最有效武器,她太满意他了!

“嗯,寒儿,皇后说得对,这回,你听我们的吧,朝廷上总是那几张面孔,那些陈腔烂调很不好,而寒儿你,既有文才,又有武功,只有你可以与他们抗衡,所以,你责无旁贷,哈哈,那个鲁王太霸道了,寒儿,对他尤其不能客气!”高宗李治说。

看来,他对程咬金的忍耐也到了极限了,恨不能有人立刻能够制约程咬金;只因他是唯一硕果仅存的开国元勋,连他也惹不起,他的金斧是高祖时代李渊亲封的;所以,他有时也得避让三分!

“不过,寒儿,别惹他,多少给高祖皇帝、太宗皇帝留点面子,尽管,他确实对不起承乾太子,间接让你吃了这么多年的苦!”武媚娘又说实话了。

这时,小寒的脸上青气突现,显然,这事儿他仍然耿耿于怀;他们被迫逃往、远居边塞,周长风的事,三河镇的事儿,说到底,都是拜太宗和那些老臣所赐,尤其那个程咬金,他亲手处置了多少人?连李建成、李元吉都是他们杀的;而第一次见面,程咬金就让他很不爽,两人互相都没好印象!

小寒的眼睛里甚至流露出来痛恨之色,这,正是武媚娘想要的!

终于,上朝了,群臣早已恭候多时了,见他们来了,立刻跪下,高呼:“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见群臣下跪参拜,小寒不觉想随他们参拜了,武媚娘已心知肚明的说:“寒儿无须参拜,随太平站着就好,众大臣免礼、平身!”

众人这才顺势起来。瞧了瞧他们,尤其,看见鲁王程咬金仍一副大大咧咧的样子,武媚娘心里不痛快了,就说:“今天上朝,第一件大事儿,就是咱们家小寒大人封官的事情,前天,我们就决定了,小寒的官职仿战国时期例,任咱们大唐的客卿大人,也就是咱们大唐的外丞,官居,正一品,与宰相平级,与上官大人、裴大人平级,各位大人,有没有意见?”

“没有!”众大臣赶紧唱诺,只,程咬金一人例外!

“哦,程老千岁有意见吗?”高宗李治一瞧,就不高兴了。

“只不知道这个小寒大人有什么本事,居然能当客卿,还大人,又是什么外臣,听说,这品级与宰相相同,凭什么?小寒大人,说说你的本事吧,让程某听听,也让咱大家伙儿瞧瞧!”程咬金顿时露出来一脸挑衅状。

“太平,你给程老千岁说说你寒哥哥有什么本事,能不能官居一品?”武媚娘的眼睛一下高深莫测了。

“是,母后!”太平公主点头称是,然后才转头,对程咬金说:“程老千岁,我寒哥哥的本事不大,武功方面,在长安城连挑了十五名中原一流高手,连我师父剑圣也甘愿认输,程老千岁,不知道我寒哥哥算不算有本事呢?”

“啊!”程咬金的眼睛瞪得像铜铃般大了!

“文治方面,前儿个安乐侯徐敬业公然在酒楼宣扬什么要诛妖后、清君侧,还要我寒哥哥与之为伍、共同谋反,不知程老千岁以为如何?结果,被我寒哥哥三言两语击倒在椅子上,半天说不出话来,你知道我寒哥哥怎么说的吗?”太平公主卖关子了。

“你就说吧,丫头,老程我又不在现场,哪儿知道?”程咬金的心绪开始不安了。

“我寒哥哥说:他是突厥国的客卿大人,他们来大唐的目的是促进两国的和平友好,请侯爷教他,他该如何自处?如果他随安乐侯一起完成所谓的丰功伟业,那,他肯定会被大唐驱逐出境,如此,突厥颉利可汗必然兴兵伐唐,两国将战事骤起,天下将风云变色,生灵涂炭,无数黎民将死无葬身之地,请问侯爷,他可以这么做吗?我寒哥哥的原话,老千岁以为如何?”太平公主的眼睛突然像剑了,直盯着程咬金。

“啊!”程咬金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得问其他大人:“你们以为如何?”

“老千岁,小寒大人说得有礼有节,直中要害,这番高论,显然高屋建瓴、高瞻远瞩,我等实在不及,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考虑过天下苍生的安危,唉,老朽对小寒大人的高论心服口服!”裴寂惭愧地说。

“啊!”程咬金的眼睛又大了。

“我寒哥哥还说:皇上仍然健在,太子弘也不懦弱,难道,侯爷你愿意将朝局变得更加混乱不可吗?侯爷究竟想干什么?不知道,程老千岁又以为如何?你老人家是否也将是徐敬业第二呢?”太平公主的词锋尖锐了,声音一下拔高了几度。

“啊!”程咬金闻言,突然觉得头一下大了,他再说不出话来。

第六十七章 前尘旧事

“太平公主,程老千岁没其它的意思,公主殿下不必误会,老千岁可能是昨天喝多了,今天脑子有点糊涂!”上官仪赶紧打圆场。

“我看他一点也没喝多,一点也不糊涂,他清醒得很,程老千岁,凡事要讲道理,不要动不动耍蛮横!你,程老千岁,还有,众大臣,你们有谁不服太平的话,都可以反驳嘛,我们只讲道理,绝不以权势压人,都说嘛!”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我,我只是觉得这个小寒太年轻了,听说,还不到十八岁,能当客卿大人吗?能做外丞吗?是不是太抬举他了?”程咬金终于缓过神来,换了个说法;他开始想撤退了。

“哼,太平,你教教程老千岁这个道理,这是小孩子都懂的道理,你好好教教他吧!”高宗李治忍不住开口了。

“是,父皇;我不说历史上的那些往事了,但说本朝,请问老千岁,你在瓦岗寨称王时多大?罗成封将时多大?护国公秦叔宝封帅时多大?还有,薛仁贵元帅封元帅时多大?老千岁,能以年龄论英雄吗?”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反击了。

“啊?”程咬金一下傻眼了:他称王时,也不到十八岁,罗成封将十四岁,秦叔宝当元帅时十八岁,薛仁贵更年轻,十七岁已封帅!

这都是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事情:他今天怎么全忘了?

群臣这时也惊讶了,他们一直以为太平公主只是个小女孩,陪皇上皇后娘娘上上朝,只因为他们溺爱她,没想到,她的言词竟如此犀利,简直字字如刀;只怕,任何人站在程咬金面前,都会被问得哑口无言,因为:道理全在她那一方!

“唉,没想到太平公主竟是如此厉害,见识如此高超,老朽服了,看来,现在正是大唐的太平盛世,我们确实杞人忧天、鼠目寸光了,哈哈!”上官仪不觉感叹了。

“好,那么,众位大臣,你们还反对小寒大人任咱们大唐的客卿大人吗?”武媚娘的眼睛都笑出泪水来了。

“没有!”这回,连程咬金也赶紧表态了,生怕再被太平公主问下去,只怕他老脸都没地放了!

这回,武媚娘高兴得眉飞色舞了:没想到太平竟如此厉害,看来,寒儿真是不错,潜移默化之中,太平的见识何止长了一筹?

她不觉向小寒望去,他立刻投之以微笑,两人的目光竟在顷刻间完成了一次奇迹般的交流!

“看来,今儿真是个好日子,哈哈,好,真好,真是太好了!”武媚娘高兴地说。

一时,群臣摸不住头脑:她这是怎么了,竟说出这样的话来?话里有话?

“好,寒儿,朕现在就封你为大唐的客卿大人,主管外臣,另外,皇儿们的剑术、做人你也要教导;还有,你的黑雪宝剑,朕现在赐它为天下第一剑,上可管教王孙贵族,下可斩奸侫弄臣,文武百官,只要有异动,你都可以处置;你的黑雪,像,程老千岁的金斧和秦元帅的金锏那样,都是我大唐的至圣兵器!”高宗李治龙颜大悦。

“皇上,万万不可,万万不可!”程咬金又不乐意了。

“为什么?难道,老千岁还有看法?说出来,说出来,朕都不知道你还有什么理由反对!”高宗感觉奇怪。

这老千岁怎么了?真是昏头了?为什么连连唱反调?

“这金锏、金鞭、金斧是高祖封的,其他人岂可乱封?再说,小寒大人目前仍无寸功于大唐社稷,凭什么封他的兵器为天下第一剑?还管王孙贵族,文武百官,那,不是比我的金斧权力更大了吗?我们可是大唐的开国功臣,那是我们的至高荣誉!不行,绝对不能封他的剑为天下第一剑!”程咬金的脸红了。

他真的愤怒了,这小子算老几?竟然被如此厚待?如此,秦叔宝、尉迟恭,他程咬金的地位何在?难道,以后,连他这个老千岁也要被他约束?

“小寒,你怎么说?”高宗有点犹豫了:权力是不是给他给得太大了?

“对,小寒,你自己怎么说,我们先听听你自己的看法!”武媚娘的眼睛又在闪烁了:今天真是好了,这个程咬金竟不断撞上来了,哈哈,这不是自寻死路吗?自作孽,不可活!

“是,谨遵皇上、皇后娘娘恩典!”小寒赶紧跪下向他们行了大礼,才起来说:“程老千岁,其实,我的黑雪一点也不好,它寂寞得很,寂寞了十六年了;哈哈,今天,皇上、皇后娘娘要封它,我早就替它请辞一回了,可,无奈,这是圣旨;这会儿,听说老千岁不服,我倒想替黑雪说几句,不知道老千岁可否愿意听?”

小寒一向先礼后兵,这回,高宗李治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了,只知道他的后招肯定相当厉害,说不定这老千岁会被他修理得很惨,只希望他不要太过分!

“哼,你说!”程咬金的脸越来越臭了。

“啊,我真的真的很尊重秦元帅的双锏,尉迟恭将军的金鞭,和老千岁你的金斧,你们的确为我大唐立下了赫赫战功,黑雪尊敬它们!”说完,小寒又是一礼。

这回,连武媚娘也猜不出来他要干什么了,但,眼中的笑意更甜了!

“哼,这是你必须做的!”程咬金又说。

“好,那接下来我就不尊重老千岁和你的金斧了,老千岁还用金斧斩杀过我大唐太子李建成、齐王李元吉吧?还有,他们留下的十几位王子吧?难道,程老千岁的金斧就是用来杀我们大唐李家的子孙的吗?不知道老千岁还想杀我们李家多少人才肯罢休?”小寒的眼睛顿时露出来仇恨的目光,刀一般地砍向了程咬金!

一下子,朝堂突然静了下来,静得可怕,人人都变色了,连灰尘落地的声音都听得见了!

他,他要干什么?高宗的脸也有变得不爽了;武媚娘却有点明白了,脸上的蜂蜜越来越多了!

“你,你是谁?”程咬金的脸终于变了,他感觉到暴风雨就要来了,也许,这将是他的灭顶之灾?

“我就是李小寒,我父亲是你没敢斩杀的李承乾,我就是逃过了你毒手的遗孤,你大概还不知道吧?现在,我就在这里,程老千岁,你可以拔出金斧,你来杀我嘛!”小寒的眼睛更像刀光了,一下,射向了程咬金的心窝。

“啊,原来,你竟是那个孩子?”当年,他一直在追杀他,直到三河镇,因为突厥人来了,他们:才放弃了!

“对,我就是那个孩子;程老千岁,难道,你的金斧,当年,高祖皇帝就是赐它来杀他的子孙的吗?”小寒的话,更像剑了。

小寒一句赛过一句地狠,他不想给他任何反击的机会和思考的时间!

程咬金当然知道,李渊知道他们用金鞭金斧处理了李建成、李元吉后,当场就气晕了,想收回,偏偏,太宗已成功登基了,他大势已去,无能为力!

现在,程咬金每每夜半醒来,都是李渊无可奈何的、悲伤的眼睛;有时,甚至被李建成的眼睛吓晕!

终于,他再也支持不住了,坐倒在地!

“秦公公,给老千岁搬凳子来,让他坐着,听听咱们寒儿的控诉,哼,他们这些人,早就该被狠狠地教训了!”武媚娘这会儿再也不客气了,眼睛放光了。

群臣这时也懵了,他们也胆怯了,这旧事重提,几乎人人有份,谁还敢再说一个字?小寒的话,已在字字诛心!

这时,高宗也渐渐明白过来,他也有点痛恨那把金斧了,尽管,他是皇权的最大受益者,可建成、元吉的子嗣全被诛杀,现在,他想起来也是一片心寒;甚至,包括,眼前的这孩子,他的儿子,也差点成为牺牲品!

“寒儿,你继续说,我也想继续听下去,说吧,说什么都可以,朕恕你无罪!”高宗的脸色终于正常了。

“我今天旧事重提,并不是说我想要报仇,否则,我早就做那些事了;我只是想说,程老千岁,你们为大唐的确立下了汗马功劳,创下了无数功勋,可,朝廷也没有亏待你们,给了你们丰厚的赏赐和极大的荣誉;你们应该感谢大唐,而不是仗着皇封特权胡言乱语、胡作非为,为了权力而不择手段,搞乱我大唐;程老千岁,你说,我说得有没有道理?”小寒的眼光终于缓和了。

程咬金再也说不出话来,只点了点头,其实,他早就后悔了;他怕,他一直怕,怕有人揭他的伤疤,更怕他们的后人找他报仇!

“我们,在场的各位大人,我们的权力是用来为天下苍生造福的,不是用来维护特权的,更不是用来挑拨离间、搬弄是非的;当前,大唐正值盛世,我们应该为天下太平而继续努力,这才是苍生之福;而有的人呢,总喜欢搅事,现在朝局稳定,偏偏有人就喜欢搞派系,想重复太宗朝诸王子纷争不断的局面,这很不好;正如我前天对徐敬业说的,皇上健在,皇后英明,太子英气勃发,为什么一定要搅乱朝局、搞得人人自危呢?请各位大人教我!”小寒又抛出问题了。

这下,人们终于明白他要说什么了,人人都低下了,露出来羞愧之色。

“程老千岁,不如,我的黑雪不封了,你的金斧特权也奏请皇上撤了吧?何必呢?要那个特权干吗?再说,皇上是天子,皇后是圣母,他们的旨意能违抗吗?你动辄就反对,你想干什么?难道,你比皇上皇后娘娘还英明?程老千岁,醒醒吧!”小寒终于说出来武媚娘最想听的话。

程咬金这会儿脸上白一阵青一阵,原来:他在这儿等着他呢!

终于,他跪下了,说:“老臣无知,老臣有罪!臣请皇上皇后娘娘恕罪!要不,按小寒大人说的,把金斧的特权撤了吧!”

第六十八章 皆大欢喜

“皇后,你以为这事儿该怎么办?”这会儿,高宗终于高兴了:程咬金居然服软了,哈哈,太意外了!

“太平,你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理?”武媚娘开始考量太平公主了!

“母后,回答这个问题之前,请允许皇儿先向礼部崔大人道歉!”说完,太平公主走到崔行面前,施了一礼,说:“对不起,崔大人,早上我失态了,请你原谅,我收回早上说过的话,请大人原谅太平一时情急的鲁莽与无知!”

“不敢,不敢,是我们没有及时做好小寒大人的服装,是我们的错,公主不必介意,公主教训得是!”崔行赶紧还礼。

他不知道她要干什么,单看她今天质问程咬金的态度,他就知道今儿个早朝不简单,这会儿,他真不明白太平公主的意思了,心,惴惴不安了!

“太平,你干嘛向崔大人道歉啊!为什么?这倒奇怪了,太平何时学会向别人道歉了?太阳从西边出来了?”高宗李治一团雾水地说,却一脸微笑。

“这说明咱们的太平长大了嘛,肯定是寒儿教的了,哈哈!”武媚娘说,她一眼就看穿了:都是小寒在教导她!

“哦,原来如此,哈哈,看来,让小寒教导皇儿们是对的了,哈哈,这招棋走得好啊!”高宗又龙颜大悦了。

“太平,能不能把寒哥哥教你的原话说出来啊?”武媚娘更感兴趣了。

“哦,寒哥哥说我是咱们大唐最好的公主,对官员要礼貌谦虚一点,又说我是大唐的象征,要美丽、高贵、大方、宽容,言行举止要符合皇家公主的仪态、风范;我觉得寒哥哥说得很好,所以,我就照做了!”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好,你们听见没有?觉得小寒大人说得对不对啊?咱们大唐的公主做得对不对啊?”高宗李治更开心了。

“小寒大人说得对,公主确实是咱们大唐的表率,臣等钦服!”裴寂已率先表态。

随后,众大臣赶紧表态,生怕迟了,皇上、皇后娘娘不高兴:“小寒大人说得对,公主确实是咱们大唐的表率,臣等钦服!”

“好,那,太平,对于程老千岁金斧的事儿你怎么看?还有,你寒哥哥的宝剑还封不封天下第一剑啊?”武媚媚继续问。

“我觉得既然金锏、金鞭、金斧是高祖皇帝的敕封,那不如让它们继续下去;只是,请手提金斧的程老千岁在实行前,一定要慎重,特别是对待咱们皇家子孙,更要慎重,无论要打要杀,必须有皇上的旨意,由法律来制裁,不能由金斧来执行;至于寒哥哥的宝剑,本身就已是天下第一剑了,封不封无所谓,寒哥哥不会在意这个了,只要寒哥哥答应协助父皇、母后管理朝臣就可以了,特别是那些弄臣、奸臣,寒哥哥可以侦办他们,但也须由父皇、母后定夺处置,最后由法律制裁!”太平公主思考着说。

一下,众人都惊奇了:这简直匪夷所思啊,但,又合情合理!

人们看向太平公主的目光,不觉充满了钦佩,仿佛,顷刻间,她已是智慧的化身了!

“好,太好了!太平公主说得好极了!皇上、皇后娘娘,这正是法治的规范,公主已点到了治理天下的根本,臣谨为皇上、皇后娘娘贺,太平公主真是我朝的福分啊,太平公主英明!”平章事狄仁杰不觉大嘉赞赏。

“公主英明!”众人又赶紧拜伏。

“好,你们看见没有?这就是朕的太平,以前,你们老说朕溺爱她,让她上朝,说朕处事不公,对太子不公;现在,你们看看,这就是朕的太平,她的见识,何等高超?哈哈,这才是咱们大唐的太平公主,有她在,肯定天下太平,好皇儿,朕以你荣,哈哈!”高宗李治已笑得合不拢嘴了。

“皇上说得是,我看,自从寒儿来了之后,咱们的太平更懂事了,简直一日千里啊,这都是寒儿教导好;所以,皇儿们,你们都要向太平那样,认真向小寒大人学习,哈哈!”武媚娘随即又说。

“是,父皇、母后,谨遵父皇母后的教诲!”众皇子赶紧回话。

“不,不,不,皇后娘娘,这都是上官老师的功劳,小寒哪敢居功啊?我们都在跟上官老师学呢!是不是啊?太平!”小寒赶紧说。

“是啊,母后,上官老师很辛苦的,老师尽职尽责,教导我们从不吝啬,谢谢老师!”说完,太平公主又对上官仪一礼。

上官仪更惊讶了,脸上的神色似乎看见太阳真从西边出来了:他从未想过,曾经和太子抢座位的太平,竟是这般的谦逊有礼?这还是太平公主吗?

再看向小寒时,他顿时明白了:一切的根源都在于小寒,是他开启了太平公主的智慧!

于是,上官仪脸红了,不由得说:“不不不,老朽迂腐夫子一个,那有那般本事?都是小寒大人的功劳!”

“哈哈,好了,上官仪,你就别推辞了,多年来,你一直教导我的皇儿们,有功,大大的有功,皇上,应该好好赏赐上官仪!”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显然,她又看见了特别的东西,也许,上官仪还有利用价值!

“如何?程老千岁,我们家太平公主的意见,你以为如此?”高宗李治又看着程咬金了。

“老臣昏聩,老臣有愧,老臣有罪,老臣对不起大唐;诚如公主所言,老朽再也不敢轻易出金斧了,谢公主,谢皇上皇后娘娘!”程咬金的脸色终于又正常了。

“好,那寒儿,你的天下第一剑还封不封啊?”武媚娘的眼睛亮了。

“臣不敢作主,只是建议不封也罢,反正小寒人都是大唐的,剑嘛,当然也是大唐的,哈哈,请皇上、皇后娘娘圣断!”小寒赶紧请求了。

高宗李治和武媚娘商量了一下,才说:“好,你们看见没有,这就是咱们大唐王子的风范,有功而不自居,这才是真正的君子;这样吧,天下第一剑就由武林人士去封好了,咱们也不强迫江湖人士遵从,否则,江湖上的那些人又说咱们喧宾夺主了;哈哈,小寒,好好用好你的剑,保护好咱们的大唐吧!”

“是,谢皇上,谢皇后娘娘!”小寒这才敢起来,又走到程咬金的面前,说:“程老千岁,刚刚多有冒犯,在下实为天下苍生计,请老千岁不要见怪,哈哈,咱们前事休提,都做大唐的好臣子吧!”

“啊!”程咬金又是一阵惊呼,脸却惭愧得低了下去,说不出话了!

几时,大唐何曾有人敢顶撞他?偏偏这回他被他整惨了,还说不出话来,唉,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

“老千岁,明天有空吗?我和太平去程府拜见你老人家,可以吗?”小寒又问。

“欢迎,欢迎,欢迎之至!”直到这时,他才说出话来,不由得感叹:“真是一代比一代强啊,我服了,好,服了,从现在起,你说一,我绝不说二!”

“哈哈哈哈!”众臣不由得笑了起来。

武媚娘也笑了,她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局,看来,朝中最大的刺头,已被小寒征服了;好,小寒果然就是小寒,哈哈,这是一枚最好的棋子;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不停在小寒的身上巡视:看来,太平就是小寒最大的弱点!

想到这里,武媚娘不禁又笑道:“实话告诉你们,早上,皇上还打算封小寒为安宁王呢,可是,咱们家小寒就是不要,还说出来道理一大堆,把皇上和我都说服了,这才是真正的为而不居功;咱们家小寒的心思都在剑道追求上,那会贪图那些虚名虚利,他才是真正的君子,皇上,要不,咱们就封小寒的黑雪为君子剑,如何?”

“好,这个称号好,小寒,这回,可不准再辞了!”高宗说。

“谢皇上,小寒代黑雪谢过皇上!”小寒赶紧跪谢。

“起来吧,小寒大人,你的剑叫黑雪,总感觉不是滋味,要不,让太平给你改改,如何?”武媚娘晓得高宗不喜欢这个名字。

“这……”小寒不觉有点不舍了。

“寒哥哥,黑雪是你以前的心情,寂寞与孤独,现在,你有玉儿嫂嫂了,还有婉儿,还有太平嘛,不如,改改也好!”太平公主建议。

“啊,就不知黑雪愿不愿意?”小寒赶紧问。

“它在动了,我瞧,黑雪是愿意的,嘿嘿,改吧!”太平公主一脸期待。

“那改什么好?太平,你想吧,哈哈,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如何?”小寒终于点头了。

“不如,就叫它听雪吧,嗯,就叫听雪,听雪,听见没有?”太平公主不觉摸向黑雪了。

果然,那剑真的又动了动,像听见了她的声音似的,小寒顿时明白了它的意思,顿时高兴了,赶紧向太平公主施一大礼,说:“好,谢谢太平妹妹,从此,我的剑就叫听雪,对,听雪,太好了!”这时,他的脸上竟露出来幸福的笑容,

似乎,直到这时,他才真正明白了听雪:它在听他,他也在听它!

“好了,小寒大人封官的事儿就到这儿了,各位大人,还有奏请没有?无事,就退朝!”高宗有点迫不及待了。

众人这会儿哪敢再说话?随后,武媚娘宣布退朝了。

一场风波,终于过去了,却惊出来朝臣们一身冷汗,半晌,还回不过神来,不知道:今天唱的究竟是那一出?

看着程咬金远去的身影,一路摇摇晃晃的,似乎,他已看不清前面的路了,却还不得不走下去;人们,不由得发出来一声叹息!

碧空万里无云,好天气,无雪;人们不由得笑了,走了!

第六十九章 太子有惑

终于退朝了,武媚娘满面春风地回到后宫,开心得不得了,今天,太平公主和小寒的表演实在精彩,让她实在太愉快了:多么酣畅淋漓的大胜!

她从未想到,那个随时可以提着金斧砍人的程咬金,居然变得如此不堪一击;似乎,他们好像早就设计好了似的,就等那个程咬金钻入他们的套中,然后,狠狠地修理他!

“你们是不是早就想整治那个程咬金了?”一到后宫,武媚娘对程咬金的称呼马上变了。

“哼,谁让他第一次见面就给寒哥哥难堪的,不整治他整治谁?父皇,你不会怪我们吧?事先没给你和母后说,你们不会怪我们吧?”太平公主不确定地说。

“唉,这个程老千岁啊,他一向自高自大惯了,也是哈,老一辈的就只剩他一个了,所以,他常常耍威风给我们看,生怕我们将他忘了似的,动不动就拿他那把破斧出来吓唬人,我也恨不得有人能整治整治他;哈哈,他今天丢人丢到家了,哼,程咬金,你也有今天!”高宗李治不觉也直呼其名了。

他永远忘不了,他第一次上朝,程咬金就大大咧咧地站在一边乱说话,一会儿批评群臣,一会儿说他不尊重老臣子,搞得他几乎下不来台;而且,程咬金从来不检点,自以为是,凡事都要故意唱唱反调,好像不和朝廷作对,他就心里不舒服;这会儿好了,终于,太平公主和小寒为他出了口恶气。

“这个人啊,早晚有一天被人整治,这会儿,栽倒在咱们太平和寒儿的手上了;说实话,寒儿说到那些往事的时候啊,我都吓了一大跳,怕他做得太过火了;幸好,寒儿点到即止,看来,寒儿的孙子兵法没白读,运用得恰到好处;看来,小寒也许有一天会替咱们带兵出征的!”武媚娘高兴地说。

“啊?寒哥哥是剑客,不是大将军,他不能带兵出征!”太平公主不同意了。

“寒儿,你的意思呢?愿不愿意当当大将军,甚至,元帅?”高宗的眼睛亮了。

“寒儿听父皇母后的,哈哈,有机会,我倒真想去战场上瞧瞧,看看战场和较场比武有什么不同;太平也可以当当女将军嘛!”小寒并不畏惧。

太平公主的脸色这才高兴了,又是一脸春色。

“好,寒儿威武,果然不愧是咱们的擎天柱;只是,打谁呢?嗯,我瞧徐敬业一定不老实,将来,如果徐敬业造反,就交给小寒办,好不好?”武媚娘像找到了靶子。

“当然好了,小小的徐敬业算什么?我早就警告过他了,即使他有千军万军,咱们寒儿手提宝剑也能擒他,斩杀他于军前!”高宗李治越说越高兴。

“哦,对了,不是说要弘儿去处理徐敬业那个名单吗?传旨太监,快去宣弘儿进来!”武媚娘来劲了,看来,又轮到徐敬业了。

“媚娘,不至于马上就整治徐敬业吧?他毕竟没有造反,无法做实啊,能不能算了?”高宗犹豫说。

他实在不想落下个杀忠良之后的骂名,再说,朝廷统领军队的,基本都是忠良之后,怕处置徐敬业,其他人心里不痛快!

“哎,皇上,目前用不着处理他,只叫他交出名单来,哼,这可是一箭几雕的事情,看看都有谁在上面,咱们也要有个防备不是?再说,这也是考验太子弘的能力嘛,希望他不要令我们失望才好,我对弘儿很有信心,他一定会拿到名单的!”武媚娘说。

“嗯,但愿如此,不过,总不至于让徐敬业下狱吧?”高宗问。

“那用得着下狱啊?考考弘儿,他应该想得到怎么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怎么治理天下?嘿嘿,他应该想得到!”武媚娘高深莫测地说。

“你是说让他借将?”高宗不觉看了一下小寒。

“是啊,就看他想不想得到,哈哈,多简单的事啊!”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我?不是说我和太平不管这事儿吗?”小寒不觉皱眉了。

“嘿嘿,寒儿,就当陪太子走一遭嘛,我想,他肯定会这么做的,太平如果觉得好玩,也一起去,把那个骆宾王也带去,哼,那个徐敬业就只有乖乖束手待缚了!”武媚娘一下说出来关键。

她怕他们办不好,这会儿,她竟连为难一下太子的心情都没有了:她看见了猎物了!

这时,太子已来了,武媚娘就下旨了:“皇上听说徐敬业有个讨武党,说准备要你去找他要那个名单,弘儿,去安乐候府跑一躺,如何?”

“是,母后,可,他未必肯交啊!”太子弘皱眉了。

“哈哈,你自己想办法吧,弘儿,这算是一道考题,看看你能得多少分!”武媚娘说。

“唉,那我只有请太平妹妹想办法了,不知道太平妹妹肯不肯?”太子弘说。

“好啊,我正想去玩呢,随便,打打落水狗!”太平公主这会儿也不客气了。

“哈哈,这个比喻好!”此言一出,立刻赢来了武媚娘的赞美。

“那,寒哥哥也要陪我们一起去,嘿嘿,弘哥,你没意见吧?”太平公主笑了。

“那最好不过了,师傅,随我们走一趟吧,晚上,我请客!”太子弘已心知肚明了:这回,徐敬业已是靶子了!

他们才一出去,武媚娘就开心说:“嗯,弘儿总算有头脑,晓得拿太平作饵,寒儿就不得不从了!”

“难得他们兄妹能有机会一起为朕效劳,好,媚娘,这回,你这个军师当得好,我看,你比当年的徐茂功还厉害!”高示不由得赞她了。

“我哪敢当啊?皇上,这个比喻不好,哈哈!”武媚娘笑得更甜了。

果然,他们带了骆宾王一去,太子弘才刚发话,徐敬业立刻交出来名单,说,自元宵节后,就在家中等候旨意了!

“很好,侯爷果然爽快,哈哈,俗话说,识时务者为俊杰,希望侯爷真能认清识务,不要再错了,否则,只怕谁也救不了你,那将是灭顶之为;如果再执迷不悟,那就死路一条,谁也救不了你,包括,那位程老千岁,侯爷最好记住了!”太子弘尚未开口,太平公主已开始敲打他了。

“对对对,侯爷还是安分守己比较好,你的爵位本太子会替你保住的,别再错下去了!”太子弘赶紧跟着说。

“是是是,微臣谨遵公主、太子旨意,公主、太子请放心!”徐敬业又开始动心机了。

“哼!”小寒一下就看穿了他,不由得露出来痛恨之色。

“小寒大人不满意?不知道小寒大人还有什么吩咐?”徐敬业赶紧说。

这几天,他终于弄清了小寒的身份:他吓了一跳,甚至,后悔当初的鲁莽了;要是早点拜在他门下,岂非快哉?说不定,还能成大事!

“我哪敢吩咐侯爷啊,皇后娘娘说了,只要你安份,好好当你的眉州刺史,日子就好过;否则,皇后娘娘就真的无话可说了!”突然之间,他真的很厌恶这个徐敬业了。

只看他对太平公主和太子弘的态度,就知道他已开始玩花样了。

“是是是,微臣谨遵小寒大人的教诲!”徐敬业继续卖伎俩。

“我哪有资格教诲侯爷啊?这是皇后娘娘的教诲,记住了,这是皇上、皇后娘娘对你的恩典!”小寒忍不住又皱眉了。

“是是是,微臣谢主龙恩!”徐敬业这才装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好了,寒哥哥,咱们别再为难侯爷了,咱们该走了,父皇母后还在宫中等着呢!”太平公主说着,已率先离去。

“微臣躬送太平公主、太子殿下、小寒大人!”徐敬业赶紧跪谢。

他们却看都没看就走了,身后,徐敬业的脸又猖狂了,随后,又赶紧收全敛起来!

“弘哥哥,你怎么看这个徐敬业啊?”太平公主轻声问。

“应该还算是忠臣良将吧,太平妹妹,你以为呢?”太子弘问。

“弘哥哥,唉,你还得擦亮眼睛啊,元宵节他已经表演一回了,他肯定还会表演的,也许,到了眉州,他就会有所行动了,弘哥哥要小心啊,是不是,寒哥哥?”太平公主说。

“是啊,太子,这个徐敬业就是个奸诈狡猾之徒,他故意将太平放在太子之前,就说明他用心歹毒,企图挑动你们兄妹不和,这个人的心术太坏了,不得不防啊!”小寒说。

小寒直接挑明了徐敬业的用心,生怕太子弘和太平公主之间有误会!

“啊,原来如此,难怪,难怪,谢谢师父指点!”太子弘赶紧说。

“弘哥哥,一会儿你最好直接将名单交给父皇、母后,你一个字都别看,否则,只怕母后会多疑;还有,徐敬业的话也不妨按寒哥哥的说辞,坦白向父皇母后汇报,那,你这趟差使就算圆满了!”太平公主又赶紧提醒他。

这时,太子弘正想看看那张名单,太平公主赶紧阻止他了!

“是是是,谢谢太平妹妹指点!”太子弘这才明白过来。

“好了,谢什么呀,父皇早就吩咐我要帮你的,寒哥哥也会帮你的,放心吧,太子,稳稳的最好,别说话,按父皇母后的旨意办事就对了,懂了吗?太子殿下!”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谢谢太平妹妹,谢谢师傅!”太子弘喜出望外。

这正他一直期盼的,现在,终于变成了现实!

“太子,要喜怒不形于色,像皇后娘娘那样,好吗?”小寒又皱眉了。

“是是是,谢谢师父指导!”太子弘的心终于落地了。

今儿的太阳正好,正直直地照射在他身上,他感觉暖暖的,心,也暖暖的,那阳光,正将他的每个细胞一次次地温暖着!

第七十章 名单真假

到了御书房,太子直接将名单交给了皇上,武媚娘见了,不放心地问:“弘儿没瞧过吧?”

“没有,没有,没有父皇母后的旨意,儿臣哪敢看啊?”太子赶紧躬身回答。

武媚娘的眼睛扫向了小寒和太平公主,太平公主赶紧回答:“太子本想看的,可我和寒哥哥说那是父皇母后要的东西,他就没看了,还要以后要事事谨遵母后旨意!”

“嗯,那就好,这才是咱们的好太子嘛!”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哼,这些个混账东西,还有那个徐敬业,玩什么?媚娘,你看看!”高宗李治非常生气了。

武媚娘一看,就念了起来:“某某某,某某某,上官仪,裴寂,秦怀玉,薛丁山……”

她随便念了几个,就停下了,说:“这个徐敬业,狡猾得很啊,皇上,你看,这名单上几乎就是咱们大唐的重臣啊;还有,某某某,某某某,这不是要咱们猜灯谜吗?”

“就是,我真不知道这些人想干什么,上官仪、裴寂,秦怀玉,薛丁山,难道,他们都卷进去了?”高宗李治一脸愤怒。

“哼,这个徐敬业,无非是想搅乱朝局,是不是啊,寒儿!”武媚娘笑了。

“皇后娘娘英明,肯定是,他为了自保,所以,不惜把重臣们都拖下水了!”小寒不由得长吸了一口气。

“啊?他这么毒啊?怎么可能?”太子弘竟露出来难以置信的眼神。

“太平,你说呢?”武媚娘的眉又动了。

武媚娘有点不高兴了,显然,太子弘跟不上她的节奏了!

“弘哥哥太仁慈了,不知道此人的狡诈,弘哥哥,不如把徐敬业的话都父皇母后回一遍!”太平公主赶紧提醒他。

“是是是!”太子弘这才想起来她的吩咐,赶紧将徐敬业的原话一一回报。

“哼,这个徐敬业,真是不知死活啊,他还在玩花样,想挑起太子不满意太平吗?”武媚娘一听,就看穿了徐敬业的心思。

“唉,这个徐敬业,怎么就没李世绩那份忠诚呢?真是的,这是要逼迫朕杀忠臣之后吗?”高宗也愤怒了。

“弘儿,这事儿,你怎么看?要不要现在处理他?”武媚娘问太子。

“父皇母后,只要你们一道旨意,弘儿立刻将徐敬业逮捕归案,满门抄斩!”太子弘赶紧说话。

“嗯,好,太子有这个态度最好;寒儿,你觉得呢?”武媚娘终于又笑了,这回,太子让她满意了。

“目前拘捕徐敬业太仓促、草率,这个名单显然也是假的,他的目的在于让咱们猜灯谜;那,咱们就不猜,将名单在朝堂上烧了,以安众臣之心;至于徐敬业,就放他去做眉州刺史,让他去表演,最好,他造反了,那,咱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处置徐敬业了!”小寒思考着说。

“太平,你以为呢?”高宗李治已露出来欣赏之色。

“寒哥哥的办法棒极了,太平一百个赞成,弘哥哥,你呢?”太平公主传球了。

“小寒师傅的办法最好,要不,咱们再大方一点,将名单上的重臣给予赏赐,让他们感受到皇恩浩荡;只敲打徐敬业一个!”太子弘这才跟上了他们的节奏。

“嗯,好,弘儿这回说得很好,媚娘,你觉得呢?”高宗李治开心得不得了了。

“皇上说得是,好,咱们就按寒儿、弘儿的办法去办,这回,干脆让太子弘亲自处理这件事儿,明天,宣徐敬业上朝,太平、寒儿,今儿你们再教教太子,怎么样敲打这个徐敬业;太子太温厚了,明天,得有点杀气才行!”武媚娘的脸如同盛开的梅花。

这正是她想要的,这一次,就来个穷追猛打,继续敲山震虎,让那帮老臣们懂点规矩!

“弘儿,今天你留下来,和我们一起用晚膳,哈哈,我们也许久没给弘一起用膳了,是吧,皇上!”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对对对,弘儿,你和太平、寒儿一起去练剑吧,好好学一下剑,提点杀气,明天,重重地敲打敲打徐敬业,我还想看看那个程咬金,明天,还敢不敢说话?哼,希望他老实点!”高宗李治的脸又有点不爽了。

他晓得,程咬金一向和李世绩关系不错,这回,要惩治李世绩的孙子,那老家伙肯定还要跳出来的;可,有小寒在,这会儿,他再不怕他那把金斧了!

“是,父皇,那,寒哥哥、弘哥哥,我们练剑去了!”太平说着,赶紧拉着他们就走了,他们连行礼的时间都没有了。

“如何,弘儿今天的表现还行吗?”高宗李治这回想明白武媚娘的真实想法了。

“还不错,不过,肯定是太平和寒儿教的,就他那个鱼木脑袋,转不过这个弯儿,好在他听话,总算不错;希望他明天能有威仪,能震得住那个程咬金,否则,他还会跳出来的,我倒想看看,这个老家伙还能干什么!”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从御书房出来,太子才想起还未行礼,就说:“我们还未行礼,父皇母后会不会不高兴啊?”

“太子,你太迂腐了,现在,有我和寒哥哥在,他们哪会怪你啊?寒哥哥,我们去练剑吗?”太平公主欣然说。

“哎,太子,太平妹妹,咱们得去看看那个老千岁了,否则,明天还不晓得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唉,这朝廷真不好玩,伤脑筋,还是练剑舒服,希望,明天后我可以闭关练剑,天天陪你练剑,哈哈!”小寒笑了,又亲了太平公主一下才罢休。

“那,走吧,太子殿下,这回干回你的老本行,当好人,买点东西去看老千岁吧,说好了,我们出力,太子殿下出钱,哈哈!我们捡个现成的便宜!”太平公主说。

“啊!”太子有点摸不着头脑,随即一喜,说:“好好好,那我就下点血本,花五十两银子,买点好酒好菜,哈哈,去老千岁那里陪他喝几盅!”

且说程咬金回到府中,一脸落寞,他夫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只得问他,他才说:“唉,咱们老程家只怕完了,唉,没想到,一个十几岁的小子,竟把群臣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老程也栽跟头了,那小子,简单是个魔鬼,那个脑袋,比老程年轻的时候还鬼得很!”

“啊!发生什么事情了?”程夫人裴氏赶紧问。

“唉,下了朝秦怀玉才告诉了我所有的事情,原来这小子这么牛,事情是这样的!”然后程咬金将所有听来的事情全告诉了裴氏。

“啊!那他,会不会来找你报仇啊?”裴氏紧张了。

“他说,他明天会来拜访我,好像要和太平公主一起来,就不知道是福是祸啊!”程咬金说。

“那,不如,叫秦怀玉、薛丁山他们来商量商量?”裴氏出主意了。

“对对对,老程怎么把这茬给忘了?老程帮了他们多少?这回,轮到他们救我了!”说完,赶紧要家丁去搬救兵了。

哪知家丁前脚刚走,后脚,门上就传来来消息:“老千岁,太子殿下、太平公主、小寒大人求见,老千岁见,还是不见?”

“啊?这么快,怎么办?要不,老程,你装病,我去应付他们?”一下子,裴氏的脸吓得白如纸了。

她以为他们一定是来抄家的,也许,说不定要满门抄斩了;当初,整治李建成时,太宗就是那么干的!

“怕个鸟?谁来老程都不怕,程林,快将老子的金斧拿来,我倒想瞧瞧,谁敢动我,老子的金斧是高祖赐的,谁敢杀我?”程咬金不由得火冒三丈了。

不是说明天才来吗?怎么来得这么快?难道,真要赶尽杀绝了?他的心也跳起来了,多少年没这种感觉了!

“是,父亲,不过,不至于吧?你是开国功臣,谁敢动父亲大人?”程林已提出来金斧。

“好,你拿着金斧,咱们出门迎客,我看看哪个敢动老子!”说着,向鲁王大门行去。

这时,程咬金的血气终于上来了,他仿佛又闻到了金戈铁马的味道。

“是,父亲大人!”程林赶紧跟在他身后。

“哪个小子敢动我?老子就是程咬金,瓦岗寨的混世魔王,哈哈,老子来了,来,你们来呀!”他的声音已传至大街上了。

“千岁爷爷,你在吼什么,哈哈,是不是被我的寒哥哥吓破胆了?”太平公主的声音已钻入程咬金的耳朵里了。

“嗯,怕个鸟,什么寒哥哥,一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老子今天非打得他满地爪牙不可!”程咬金已怒气冲冲地冲出来了。

一看之下,他面前仅三个人:太子弘、太平公主、小寒!

见到他,三人一边行礼,一边笑了:晓得这个鲁莽的老千岁又犯浑了!

“千岁爷爷,你叫程林提着斧头干什么?想杀我们造反吗?哈哈!”太平公主哈哈大笑起来。

“啊!”程咬金顿时一阵脸红,他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臣参见太子殿下、公主殿下、小寒王子!”说着,程林赶紧拉着程咬金跪下了。

“哎哟,老千岁,程大人,你们这是干什么啊?快起来,快起来,我们是来你们府上喝酒的,老千岁,请恕我们不告而来,老千岁不会怪罪吧?太子,我们将他们扶起来吧!”小寒赶紧走过去,和太子一起将他们扶起来。

“啊!”程咬金又是一团雾水:这是怎么了?难道,他,真不是来报仇的?

只见小寒一脸微笑,那双眼睛,明亮亮的;显然,已将他完全看穿了!

“走吧,老千岁,这是大街,人来人往的,哈哈,我们进府叙话,如何?”太子弘赶紧说。

“是是是,太子殿下,太平公主,小寒大人,请!”程咬金这才醒悟过来,赶紧请他们进府。

第七十一章 程府欢宴

“千岁爷爷,我看,你一定是被我们家寒哥哥打怕了,嘿嘿,你瞧,我们家寒哥哥连剑都没带呢,放在太平府中了,哈哈,千岁爷爷,这回,你老人家的脸丢大了!”太平公主边说边开涮他。

“是是是,小丫头,今天,你们唱的哪一出啊?老夫都被你们吓坏了,还以为你们带着圣旨,来将老程千刀万剐,将老程家满门抄斩呢!”

“切,千岁爷爷,就你这副德性,简直是以小人之心度我寒哥哥君子之腹,记住了,我寒哥哥是大海,哪会跟你千岁爷爷计较?千岁爷爷,你真是越老越糊涂了!”太平公主居然一直教训他。

“就是,老千岁,小寒师傅心胸宽阔得很,正如太平妹妹说的,他是大海,眼里,只有剑道!”太子弘赶紧随着太平公主的话继续说。

果然,太平公主露出来满意,这下,太子更明白了:原来,只需要拍小寒的马屁,就可以讨太平公主的欢心!

“你们,你们两个,今天在朝堂上将老程修理惨了,我真的怕了你们了;老程没想到,小寒大人竟是太子承乾之子,惭愧,惭愧,王子,对不起!”说着,他竟要向小寒跪下了。

小寒赶紧拦住他,说:“老千岁,前事休提,今儿个咱们只喝酒,不谈那些陈年旧事,好不好?我肚子有点饿了,我们中午饭都还没吃呢,你们两个饿不饿?”

“饿!”两人赶紧响应。

“林儿,你赶快去安排饭菜,快点,既然小寒王子不记前嫌,那一笔勾销,好,老夫今天要好好陪小寒王子几杯,不喝醉了,老程不放你们走!”程咬金终于恢复了本色。

“好,咱们今天好好敬老千岁几杯,不醉无归!”小寒高兴了,他越来越喜欢酒了。

“寒哥哥,不行,最多三杯,晚上,你还得陪父皇母后喝呢,弘哥哥,你也不准醉,晚上你也得多敬母后几杯!”太平公主赶紧提醒他们了。

“是是是,老千岁,哈哈,只有改日再陪你痛饮了,哈哈!”太子弘说。

“啊!和皇上皇后娘娘一起吃饭?好,好,好,好得不得了!太子,我就怕他们冷落你了,哈哈,这下好了!”程咬金这才心怀大畅。

“千岁爷爷,谁让你们几个老家伙多事的?否则,弘哥哥和母后的关系也不至于搞僵了,唉,千岁爷爷,你在朝堂上少说话最好,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是不是唯恐天下不乱啊?”太平公主又教训他了。

“是是是,小丫头,算你厉害,你今儿个可把老程整惨了,没想到,你这个小丫头竟是如此牙尖嘴利,好了,我服了你了,哈哈,以后,老程不说话就是了!”程咬金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他们是特地来提醒他的!

这时,秦怀玉、薛丁山已然进来,边走边说:“老千岁?没事啊!怎么说情况危急,要我们来救你的王驾啊?”

“嘿嘿,老程又丢人了,对不住了,两位贤侄,是老程糊涂了,哈哈!”程咬金又是一脸尴尬。

“老程,你就是这副急脾气,太子、公主、王子,你们别跟他见敬哈!”裴氏这才说话。

“程夫人客气了,没事儿,老千岁,你们别叫我王子了,我听着不习惯,叫小寒就好!”小寒赶紧说。

“啊?那怎么可以?你本来就是王子嘛!”程咬金说。

“前事休提,我就是小寒,哈哈,明天过了,我就要闭关练剑了,朝廷的事儿我再也不想管了,我得练剑了,我还有架打呢,哈哈!”小寒又高兴了,说到剑,他才感觉精神百倍!

“好,小寒,那咱们就不客气了,请吧,吃饭去吧,后花园,咱们聊个痛快!”程咬金也不客气。

“千岁请、两位元帅请!”小寒赶紧说。

“不敢,不敢,还是太子、公主、小寒兄弟先请吧!”秦怀玉赶紧说。

到了花园,坐下后,程咬金才说:“唉,老程今天丢脸丢大了,回来想想,朝廷多一个外丞算什么?皇上多封一件神兵利器又算得了什么?老程干嘛多事呢?我正暗自懊悔呢,你们就来了,我还以为是来捉我去千刀万剐呢!”

“千岁爷爷,你以为我父皇母后会那么做吗?你又犯浑了不是?说实话,就你这性子,也就是我父皇母后能忍你,要我说啊,早就应该打你几板子了,哈哈!”太平公主又说。

“是是是,小丫头,你厉害啊,今天把我都快憋死了,连狄仁杰那老儿也给你撑腰,那道,真是我错了吗?”程咬金仍然不解。

“可不是你错了,千岁爷爷,你有特权,也不能滥用啊,我寒哥哥把话都说到那个份儿上了,我还不尽力帮他啊?难道,我会帮你这个糟老头子?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肆无忌惮了。

这时,程咬金的脸终于挂不住了,事情都是他自己搞出来的,可是,人家小寒说得有道理啊,自己老那么干,怎么成?

“难道,朝廷的规矩要变了?”他仍有点不甘心地说。

“老千岁,朝廷的规矩不会变,你还是老千岁,可是,朝廷的法度才是治国的根本,越法办事,你说,能长得了吗?这就是我大唐为什么每逢大事必自乱的原因,就因为法律弄得不清不楚,所以,才乱嘛,老是以暴制暴,成吗?老千岁!”小寒忍不住又说话了。

“是是是,理是这个理,可有时候法律管不了皇子啊,所以,我们就忍不住出手了!”他指的,当然李建成、李元吉的事情!

“千岁爷爷,那法律管得了你吗?你动辄顶撞我父皇母后,嘿嘿,依*处,那可是大不敬之罪,真要叫真,老千岁,你有多少脑袋啊?够砍吗?”太平公主越说越严肃了。

“就是,老程,你还是少说话为妙,公主殿下说得是,道理也不全是你对的吗,是不是?”裴氏赶紧说话:怕太子、太平公主不高兴!

“也是,你要这么说,老程服了,好了,以后,咱少说话就是了,哈哈,也许这大唐江山真轮到你们管了,那,就你们管吧!”程咬金只得服软了。

他有点怕老婆,通常,裴氏一说话,他就软了!

“不知道小寒兄弟能在长安呆多久?听说,你们很快要回去了,你们回去了,朝廷又该怎么办?”秦怀玉心里没底了。

从内心讲,他赞成他们的观点,可,皇后势力越来越大,他又不甘心,总怕前朝之事又将重演。

“不是有皇上皇后娘娘吗?他们管啊!嘿嘿,秦元帅,做兄弟的早说过了,别那么多事,有时候会越搞越乱的;明天,太子将开始处理政事,你们听听再说嘛!”小寒赶紧说。

“啊,让太子处理政事,可能吗?”秦怀玉一脸不相信。

“是啊,一直都是皇后娘娘在打理,为什么?”薛丁山也不解了。

“母后说让太子历练历练,总不能一直她管吧,所以,弘哥哥,你该加油了,拿出点气势来,说话、处事要果断坚决,能宽就宽,但遇到徐敬业之类的大奸大恶之徒,就绝不能手软,当然,也要给他一条生路,放他去眉州!”太平公主端出来底牌。

“啊,真要处理徐敬业?”程咬金有点不甘心了,他和李世绩也是拜把子兄弟。

“千岁爷爷,你不知道,那个徐敬业狂妄无知得很,又奸滑狡诈,不处置一下是不行的;再说,放他到眉州当刺史,也没辱没他这个安乐侯嘛!”说完,太平公主又将徐敬业的言行说了出来。

特别是那个名单的事儿,一听,众人都惊呆了,甚至,脸色都变了:啊,居然人人在列,这可怎么办才好?

“所以说,明天,大家都得支持弘哥哥处理徐敬业,尤其是你千岁爷爷,别再为他出头了,否则,只怕真要大祸临头了!”太平公主又故意吓唬程咬金了。

“是是是,老臣再也不敢了,老臣再也不敢了!”程咬金的脸一下变得苍白了,这下,他更看不清方向了。

秦怀玉、薛丁山也好不到哪里去,这回,徐敬业可把他们坑苦了,心,开始往下坠了!

难道,明天就是他们的灭顶之灾?怎么办?

“好了,太平,别吓唬他们了,弘,你说吧!”小寒这才替他们解围。

“是,师傅!母后一看就知道是假的,说徐敬业在玩灯谜,要让大唐乱,就说只处理他一个了,其它人就不追究了,所以,各位大人要感谢皇恩浩荡,别再跟徐敬业搅在一起了!”太子终于发话了。

“是是是,太子放心,谢谢太子!”几人这才顿感轻松,可,脸上的汗仍忍不住流下来了。

“唉,太子,你能理政就最好了,但愿,这是好的开始吧!”秦怀玉的脸色这才稍稍缓过来了。

“其实你们用不着草木皆兵,目前,一切都挺好的,只要弘哥哥凡事多请示父皇母后,能有什么事啊?关键在于不要结党营私,那才是最危险的,父皇母后最怕的就是这个!”太平公主干脆给他们挑明了。

那几人的脸又紧张了,只得说:“是是是,谢谢公主指教!”

“哈哈,没想到老程在朝廷上玩了几十年,还不如你这个小丫头,哈哈,真有你的,太平公主,你真是越来越厉害了!”程咬金不由得佩服说。

“那还不是寒哥哥教导我的?所以,弘哥哥,你得给寒哥哥学;说实话,要不是寒哥哥不想当皇帝,否则,我才不帮你呢,我帮寒哥哥,哈哈!”太平公主又说实话了。

“啊!”闻言,几人又惊出来一身冷汗,这回,连太子弘也紧张得流汗了!

“太平,这话就此打住吧,否则,这天下又必然要多事了,唉,何必让前朝的怪事再发生呢?太子,你可别忘心里去才好啊!”小寒赶紧说话。

他的话,像从天上来的,一上惊了那些梦中人,似乎,他们越来越明白了,他们未必都是对的!

这场午宴,大约是他们这段时间最畅快的午宴吧,虽然太平公主的训示不断,可几人却乐开怀了;至少,太子和秦怀玉这么认为!

第七十二章 穷追猛打

回到宫中,正好晚膳安排妥当,高宗正要派人去找他们,见到他们就说:“哈哈,你们倒是回来得很准时啊,去哪儿了?”

“太子,你说!”武媚娘见太平公主想说话,赶紧拦住了,将问题抛给太子了。

“回父皇母后,我们去程老千岁府上了,后来,秦、薛两位元帅也去了!”太子弘赶紧实话实话。

“哦,都谈了些什么事情?这回,寒儿说吧!”武媚娘的脸色正常了。

“回皇上、皇后娘娘,主要是去安抚一下程老千岁,随便说了一下朝中的事情,主要由太平敲打他们,哈哈,太平今儿个可把程老千岁吓坏了,简直像训小孩子似的,我都替程老千岁难堪了,没想到太平妹妹的口才那么好,我这个做哥哥的都佩服得不得了!”小寒赶紧回话。

“那么,弘儿,你又说了些什么?”武媚娘高兴了,她最喜欢听别人表扬太平公主,现在,出自于小寒之口,更高兴得不了。

“我只说要程老千岁感谢皇恩浩荡,要他别再保徐敬业了;太平妹妹现在太厉害了,连我这个做哥哥都汗颜了,我也佩服得不得了!”太子弘赶紧说。

“好,总算都是实话,算了,去就去呗,我还想看程咬金再表演表演的,嘿嘿,这回看不着了,至少,明天他不会是只狼了,但愿,是只羊吧;记住了,昨天朝堂之上,弘儿,你得拿出太子气势来,别被那帮朝臣给吓住了,否则,你凭什么君临天下?”武媚娘说。

“是,儿臣谨遵母后教诲!”太子弘赶紧回话。

“好了,知道你们在程老千岁那儿吃饭了,行了,嘿嘿,这回,就陪我们喝酒吧,弘儿,你得多敬寒儿几杯,知道吗?你得感谢他,哈哈,好好当好你的太子吧!”武媚娘这会儿越来越开心了。

至少,这回太子弘没让她失望,能跟上他们的步子了!

太子弘这才渐渐明白,他的太子位之所以稳固,就因为小寒和太平公主已做足了功夫,心中对他们的感激不由得又添了几分。

果然,第二天一上朝,武媚娘就说:“各位大人,从今天起,朝政大小事务将由太子亲力亲为,皇上和本宫随朝听政,各位大人,以为如何?”

“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众大人赶紧表态,又是百态人生:有人欢喜,有人失落,有人无所谓,有人看戏!

“好了,皇儿,你开始理政吧,众卿有没有本要奏啊?”武媚娘又说话了。

一时间,众大臣倒不知道该说什么话了,连上官仪、裴寂也不例外,秦怀玉只得上前奏请:“目前边疆虽无战事,可我们军备有些松弛,请太子谕旨,可否加强训练,弓箭也需加紧制造一些;以备不时之需!”

太子赶紧向高宗李治和武媚娘望去,他们点头了,他才说:“按秦元帅的意思办,秦元帅请斟情自处!”

“谨遵皇上皇后娘娘旨意,微臣立刻去办!”秦怀玉一喜,果然,太子开始理政了。

随后,众大臣又都说了些小事,见无本要奏,武媚娘才说:“太子,轮到你了,你说吧,你奏请的大事儿不妨当着众大人再说一遍!”

“儿臣以为,元宵节徐敬业大逆不道,竟在长楼酒肆大放蹶词,诋毁圣母,实属大不敬之罪;现已查明,徐敬业尚有逆贼名单一份,情节恶劣,儿臣以为,必须将其拘捕,由刑部审讯问因,儿臣查实后再请父皇母后圣裁!”太子弘赶紧奏请。

“嗯,太子,把名单呈上来吧!”武媚娘高兴地说。

“是,母后!”说完,太子弘已呈上名单!

“太平,你念一下,听听,这名单里都有什么人啊!”武媚娘不动声色地说

“是,母后!”太平公主接过名单,立刻念了起来:“某某某,某某某,上官仪、裴寂、秦怀玉、薛丁山……”

她突然念不下去了,赶紧看一遍,才说:“啊,父皇,母后,所有在朝官员的名字都在上面啊,还包括很多封疆大吏,这不可能啊!”

“各位大人,你们认为呢?”武媚娘毫无表情地说。

“这,这,这……”所有人都不明所以,吓得赶紧跪下来了。

“好嘛,那么,咱们把那个始作俑者的安乐侯徐敬业请上来,听听他自己怎么说!”说完,武媚娘说:“把那个胆大妄为的乱臣贼子传上来!”

果然,不一会儿,徐敬业就已上来了,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徐敬业,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啊?”

“哼,皇后娘娘,你不是要名单吗?我都给了你了吗?”徐敬业狠狠地说。

“太子,你问吧,我累了,我先休息会儿,别打挠我!”武媚娘开始假寐了。

“是,母后!”太子弘这才说:“徐侯爷,你是在给我们猜灯谜吗?好嘛,这个名单我们不要也罢,哈哈,徐侯爷真是高明啊,来呀,把这张纸马上烧了!”

秦公公早准备好了,立刻拿来火盆,就将名单烧了;众大臣这才松了口气,却已惴惴不安了。

“好了,徐大人,你说说,你那个讨武党想干什么?”太子的眼睛突然放电了:“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啊!”徐敬业顿时慌了,一下六神无主,他从未见过太子如此严厉的神色;以前,他总是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怎么,这会儿让他亲政了?就如此严厉?

“徐敬业,你好奸滑狡诈,见事败露,不自请罪,还要搞个假名单出来,你自己说,你想干什么?”太子的神色越来越严厉。

似乎,这会儿他像把剑了,眼睛犹如剑光般,射向了徐敬业的心窝。

“没,没想干什么,我只是想给皇后娘娘开个玩笑!”徐敬业企图继续掩饰。

“我替你说了吧,你无非是想搅闹我们大唐的江山社稷吧,徐侯爷,某某某是谁啊,某某某又是谁啊,说!”太子继续逼问。

“没有谁,我就是……”他还想胡说混编时,却发现所有的人目光都射向了他,一下,他更慌了,赶紧跪下:“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太子殿下饶命,臣罪该万死!”

“的确罪该万死,你如此恶毒,企图毁我大唐基业,真该千刀万剐,来啊,武士们,给我拿出去,将他千刀万剐!”太子想杀他立威了。

“是,太子,谨遵太子谕!”武士赶紧上来了。

“哎,皇儿,等等!”高宗李治说,随后又挥挥手:“你们下去吧,没你们的事儿!”

“徐敬业,你的胆子真够大的,长安酒楼你随意胡言乱语,现在,又故意弄个名单来胡弄朕,说说,你想干吗?你是不是觉得你们徐家功劳很大,朕就不敢杀你了吗?不敢将你全家都满门抄斩了吗?”高宗继续问。

“臣罪该万死,臣有罪,臣罪该万死!”徐敬业这会儿突然感觉后怕,似乎一把锋利的刀正贴在他的背脊上,他浑身都感觉凉飕飕的。

“现在知道怕了,哈哈,说实话,朕也不想杀你,可又不知道拿你怎么办,是啊,你没有谋反忤逆,只是在酒楼中肆意妄言,是啊,以言定你的罪,你肯定不服;名单呢,也没有,证据不足,所以,看来我们真拿你没办法了,该怎么处置你?程老千岁,你说,该怎么处理他?”高宗终于开始下狠招了。

“唉,皇上说得是,这徐敬业罪大恶极,却又证据不足,不如,将他凌迟处死,就不满门抄斩了,免得人家说皇上滥杀无辜!”程咬金的态度竟然好得不得了。

武媚娘听了,不由得一瞧,果然,一只老绵羊了,她不由得笑了:寒儿和太平的办法还真管用,好,实在好极了!

“秦元帅,薛元帅,你们以为程老千岁的主意如何?”高宗李治这会开始看热闹了。

“老千岁言之有理,这个徐敬业大逆不道,罪该万死,请皇上赐他凌迟之刑吧!”薛丁山说。

“对对对,凌迟,凌迟处死!”秦怀玉也说。

“哈哈,徐敬业,你自己说呢?”高宗继续玩猫捉老鼠的游戏。

“啊!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徐敬业吓得赶紧连连磕头。

“咦,这倒奇了哈,咱们的徐侯爷一向胆子大得很啊,你们有谁见过徐侯爷如此求饶过?没有吧,这可是新鲜事啊,哈哈,咱们皇上元宵节那天就说过了,看在李世绩的份上,饶你不死;皇上一言九鼎,一句话就是圣旨,这样吧,不如,还放这个徐敬业去眉州,继续当刺史,皇上,你觉得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正合朕意,哈哈,徐敬业,你要杀皇后的头,这会儿,皇后娘娘还替你求情呢,你谢恩吧,去眉州当刺史吧;朕还是那句话:我们的小寒大人多么出息,几句话就可以打败你;即使你有千军万们,我估计,他只需三尺青锋,几句话语,就将你们打败,让你们全军覆没!哈哈,你放心,如果你贼心不死,小寒大人将是朕的讨逆大将军,斩尔之头;你去吧,明天就离京,多留一天,治你全家的罪!”高宗毫不客气地说。

“是,谢皇上不杀之恩,谢皇后娘娘不杀之恩,臣告退!”说完,徐敬业赶紧溜了。

“哈哈,地上好像有一滩水啊,难道,咱们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徐侯爷吓得尿裤子了?”程咬金见了,不觉哈哈大笑。

“程老千岁,你以为他真是英雄啊,哈哈,真正的英雄少得很,但毫无疑问,咱们的客卿大人小寒就是一个,哈哈!”武媚娘得意地笑了。

太平公主的眼睛又亮了,又是春水般的温柔!

第七十三章 恩威并施

“如何,各位大臣,觉得太子今天坐朝理政,我看,以后可以让弘儿多多打理朝政,我和皇上也好休息休息,众大臣觉得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皇后娘娘圣明!”众大臣赶紧回复。

“只是,太子尚且稚嫩,今日首次临朝主政,显然生涩,决断尚有失误,只怕要皇上皇后娘娘继续临朝坐政,才不至于乱了方寸!”上官仪只得实话实说。

他知道,如果按太子的意思,徐敬业今天就完了;可,徐敬业毕竟是开国元勋李世绩之子,哪能轻易斩杀?那不让群臣都心寒了吗?

“哦,这倒奇了,你不是一向反对我坐朝理政的吗?”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唉,这是事实啊;处理朝政,绝非一朝一夕之功,现在将朝政交由太子处理,显然,还很不合适,因此,臣只得奏请皇上、皇后娘娘继续坐朝理政,太子相辅,请皇上皇后娘娘勉为其难吧!”上官仪只得继续说实话。

“裴寂,你呢?你什么态度?”武媚娘笑了。

“上官大人说得是,太子尚无经验,处理小事尚可,可处理大事只怕经验不足,决断难以服众,所以,臣恳请皇上皇后娘娘继续坐朝理政,太子可作辅助!!”裴寂也说。

“老千岁,你呢?你什么意见?”高宗又问了。

“皇上皇后娘娘英明,两位大人说得好,老臣没有意见!”程咬金这会儿哪敢再说什么?他已抱定主意,尽量少说话,甚至,不说话了!

“你们呢?两位元帅,你们以为如何?”高宗又问。

“臣等和上官大人、裴大人、老千岁的看法一致!”秦怀玉、薛丁山赶紧说。

“我倒觉得,弘儿今天表现不错,皇上,不如,由太子坐朝一段时间吧,我们累了,该歇歇了,明天,我们就去太平那儿看他们比武吧;秦怀玉,薛丁山,回去告诉秦云、薛刚,全力以赴,把好关,免得我们家寒儿累了,哈哈,比武完了,皇上肯定有重赏!是吧,皇上?”武媚娘说。

“对对对,我们这段时间就多去太平公主府了,哈哈,太平,你好好做好接待,酒肉一定要管够,朕的小将们也喜欢喝酒;你们,你们,谁家有小将的,都必须到太平府内听候差遣,先给咱们的太平公主做侍卫!”高宗这会儿龙颜大悦。

“是,皇上!”众大臣赶紧跪伏。

这下,太子如愿以偿坐朝理政了,喜得乐不可吱,赶紧跪下,高呼:“儿臣谨遵父皇母后恩旨,定不辜负父皇母后的恩典!”

“好,那就这样吧,退朝,哈哈,我们要休息去了,太平,明天作好准备哈,我们准到!”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是!儿臣知道了,儿臣恭送父皇母后!”太平公主喜道。

“儿臣恭送父皇母后!”太子弘赶紧说。

“臣等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众大臣又赶紧跪拜了。

散朝了,太子弘赶紧走到小寒、太平公主面前,说:“师傅,太平妹妹,到我宫中一叙,如何?”

两人无奈,相视一笑,太平公主说:“唉,还得带上婉儿,否则,我这个新嫂嫂肯定有意见了,已经快两天没见我哥哥了,弘哥哥,派人去我府上接她吧!”

“好,妹妹,嘿嘿,那,咱们走吧!”太子弘赶紧说。

“臣等躬送太子、太平公主!”众大臣又赶紧一拜。

“免礼,你们都起来吧;裴大人、上官大人,你们也一起随我们去太子府吧!”见太子无动于衷,太平公主只得说话了。

“谢公主!”众大臣这才起来。

“是,谨遵太平公主旨意!”那两人不觉对视一眼:还不如让她坐朝理政,凡事都考虑得面面俱到!

到了太子府,太子仍然一脸喜色,脚步轻佻,太平公主见了,立刻训他:“太子,今天裴大人、上官大人都请父皇母后继续坐朝理政,你怎么不说话啊?你傻呀你!”

她真的不客气了,这个太子在想什么?难得,非要做得那么明显吗?

“是啊,太子,你应该请辞的,懂吗?”上官仪赶紧说。

“太子,你今天表现太草率了,你那个样子,大家都晓得你巴不得早点坐朝理政,合适吗?”裴寂也说。

“啊,那我是不是要赶紧上个折子请辞?”太子弘这才明白过来:他今天失误了!

“唉,弘哥哥,你那样做又太明显了,过几天吧,等父皇母后把比武看完了,你再请他们回来嘛,弘哥哥,凡事得动脑筋;还有,这大凡小事,只有涉及到关键的地方,一定要请母后批了才实行,懂了吗?这叫尊重她,否则,你的太子位能当得稳当吗?”太平公主继续训示他。

“所以,我才请你们来我府上啊!”太子弘这才感觉他的做法确实不妥。

“弘哥哥,这朝廷之事那有那么容易!你请我们两个,不请上官大人、裴大人,如何能够处理好那些政事呢?他们才是你的左右手啊,我们只是看客;两位大人,不要介意啊,我弘哥哥初次理政,当真生涩稚嫩,你们要多多担待哈!”太平公主赶紧替他解释。

“臣等明白,公主不必在意,太子请放心,我们会尽力协助你的!”那两人又相视一笑,不觉微微摇了摇头。

“还有,弘哥哥,记得每天早点先到父皇母后寝宫请安,这才是大事,最紧要的大事,下了朝也要去请安;如果他们不在,就去我府上请安,知道吗?别没规矩!”太平公主又继续嘱咐他。

“噢,噢,噢,我知道了!”他这才明白,为什么他们喜欢她?反而不喜欢他们这些皇子,原来,他们太不注意这些所谓的小事儿了!

“太子,公主所说都是金玉良言啊,你一定要记住,凡事不要自作主张,那就没大错了!”小寒又赶紧叮嘱他。

“太子,最近几天,你再忙,也得到公主府上看比武,多请皇上皇后大安,也要多和公主和小寒大人交流,那就最好了!”裴寂也说。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太平妹妹,谢谢师傅,谢谢两位大人!”太子弘终于明白过来了。

“好了,今天不说正事了,快去吩咐他们上酒菜吧,我们都饿了,两位大人也饿了,哈哈!”太平公主又说。

太子这才赶紧吩咐去了。

“各位大人,弘哥哥毕竟是咱们大唐的男儿,招待不周,你们可别介意啊!”太平公主又赶紧说。

“不会,不会,可惜,可惜太平只是公主!”裴寂不觉间说出来实话。

“哈哈,所以我轻松愉快啊,可以天天陪我寒哥哥练剑,嘿嘿!”太平公主反而一脸轻松愉快的样子。

“就是,现在,还是我和太平最逍遥了,明天,我开始闭关了,两位大人,你们帮太子多担待点哈!”小寒也赶紧嘱咐。

“是,王子,谨遵王子旨意!”这两人又赶紧应承。

终于,酒宴摆上了,见太子无动于衷,太平公主又赶紧替他们斟酒,说:“这回我替你斟酒了,弘哥哥,记住了,谁没酒,你就得快点替他斟上,寒哥哥除外,我亲自照顾,哈哈!”

“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妹妹,来,我敬大家一杯!”果然,太子弘率先一饮而尽。

这回,他终于晓得该干什么了,赶紧又替人们斟酒了,连太平公主的也斟上了。

“这就对了,弘哥哥,这是什么?这是气度,是热情,是你大唐太子对朝臣们的尊重,懂了吗?只要侍女不在,你就得做她们该干的活儿,这是礼节!”太平公主真是不厌其烦地教他。

“哦,哦,知道了,知道了,谢谢太平妹妹,请妹妹继续教我!”太子诚恳地说。

太子终于明白:他要学的东西太多了,难怪,人们都喜欢太平公主!

“还有,你走路,坐、卧都要有仪态、要稳重,别轻飘飘的,你是大唐的太子,是人们学习的典范;说话一定要有分寸,懂吗?好了,婉儿来了,让她教你吧,我负责酒局,哈哈!”说完,她又亲自给他们斟酒了。

“太子,今天终于如愿以偿了,感觉如何?”上官婉儿笑兮兮地问。

“唉,婉儿,太平妹妹一说,我才晓得我又犯错了,太累了人,做太子,真累!”他终于说出来实话。

“所以,你更要体谅你的父皇母后啊,他们多不容易啊,那是坐在刀山火海之上,举步维艰啊,唉,凡事都得小心啊!”上官婉儿感慨地说。

“来,太子,我们敬你一杯,好好干吧,做一个大唐的好太子,来,我们一起敬太子!”小寒站起来说。

“太子,我们敬你!”众人赶紧说。

“太子,坐朝理政,你记住四个字:恩威并施!像你们的母后,她常常谈笑间就把所有的问题都解决了,说实话,那才是坐朝理政的最高境界!”上官仪说。

看来,虽然反对武媚娘干玫,可,他对她还是相当佩服的!

“婉儿,一会儿你回宫,就说经过我和寒哥哥开导,太子说他今天轻率了,请皇上、皇后娘娘明天继续临朝;还有,又说上官大人、裴大人都在尽力教导他如何坐朝理政,还说要他像母后那样,兢兢业业、勤勤恳恳!”太平公主又说。

“知道了,放心吧,公主,哈哈,婉儿不会误事儿的,寒哥哥,该我敬你了吧,我都两天没见到你了,哈哈!”婉儿高兴地说。

小寒赶紧亲她一下,说:“婉儿,我也时刻想着你啊,哈哈,从明天起,咱们不是又天天见面了吗?谢谢婉儿,你辛苦了,一会儿,我好好敬你几杯!”

这时,他们看见了上官仪脸上的笑容,以及,那又愉快幸福的眼睛!

第七十四章 再度密谋

回到宫中,上官婉儿果然将太平公主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武媚娘。

“哦,这是太平的话吧?太子,他还没那个见识!你瞧瞧,我们才刚说让他坐朝理政,他马上就尾巴都翘起来,得意得很啊,哈哈,像猫见了腥味一样,急不可耐!寒儿怎么说的?”武媚娘最关心的仍是小寒的态度。

“寒哥哥基本没说话,都是太平在教太子,还有我祖父、裴大人在说话,唉,这个太子,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合格!”上官婉儿叹息了。

“哈哈,他永远合不了格!哈哈,要不是寒儿说不妨让他试试,我才没那么大方了;寒儿说得对,让他去试试,甚至,那些想当太子、皇上的人,都可以试试,他们不行,我才上嘛,哈哈,那群臣就没话说了;寒儿的主意太高明了!”武媚娘说。

“啊,原来是寒哥哥的主意!”上官婉儿情不自禁地惊呼。

“怎么?婉儿,你觉得不好吗?”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不,寒哥哥的主意好得很,这叫请君入瓮,唉,那个位置本来就难做,谁坐了都烫屁股,不舒服,哈哈!”上官婉儿终于明白了他们的意思,但:寒哥哥究竟要干什么呢?难道,要将武媚娘捧上帝位?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的脸色不禁大变,她已不晓得该如何自处了:这是武媚娘的梦想,也是她一直以来的筹谋;可这会,她有点感觉到寒意了!

“婉儿,你很惊讶?为什么?”武媚娘在读她的心了。

“不是,皇后娘娘,我不知道该怎么说,这太不可思议了!”上官婉儿说出来心里话。

“哈哈,有什么不可思议的?这正是所谓的知音,寒儿是晶莹通透的,你看他练剑,就知道他的心思活得不得了,哈哈,他是绝不是死搬教条的人,只有这样的人,才会通神;你瞧着吧,他一定是剑神,哈哈!”武媚娘开心地说。

“哦,皇后娘娘对寒哥哥的评价很高啊!”上官婉儿这才露出来喜色。

“世上知音难求啊,没想到,我的知音竟是你和小寒,而小寒的知音又是太平,婉儿,你可别吃太平的醋啊,哈哈!”武媚娘越来越开心了。

“是,娘娘,奴才哪敢啊,哈哈,有太平疼寒哥哥,更好!”上官婉儿说。

“你们在聊什么?”这时,高宗走了进来。

“哦,我们在说太平啊,说她是小寒的知音,我叫婉儿别吃太平的醋,哈哈!”武媚娘的笑声从心里爬出来了,脸上尽透着甜美。

“哈哈,那倒是,婉儿,这点,你可一定要记住,他们永远都是兄妹,知音,知音,这层关系最好,哈哈!”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好了,婉儿,去太平公主府吧,从明天起,你就到太平公主府陪侍,我们也会去的,哈哈,正好看他们比武,也看看那帮小侯爷们的本事!”武媚娘的眼睛又亮了。

“是,奴才告退!”上官婉儿赶紧一礼,才告辞了。

“唉,还是寒儿最好,最像我,有了玉儿,还把婉儿也收拾得服服帖帖的;还有太平,可惜,他们只是兄妹;说真的,现在要我传位,我真的宁愿立刻传给寒儿了,可他不要,这孩子就喜欢练剑啊!”高宗遗憾地说。

“人嘛,各有所好,那就让他在武林做天子啊,哈哈,估计用不了多久,他就是武林至尊了,这下,天下才真正都是咱们的了;江湖也不例外!”武媚娘开心说。

“嗯,这样也好,哈哈,看来,也只好如此了;好了,咱们就彻底休息了,让弘了理政,咱们看比武去!”高宗也开心了。

武媚娘也笑了,可,她的眼睛又在闪烁了。

且说徐敬业回到府中,一脸黑色,徐敬辉见了,就问:“大哥,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臭啊?”

“唉,老二啊,哥栽了,这回,哥算是完了一大半了,唉,长安这边就靠你了,哥得到眉州去当刺史了!”徐敬业说。

“唉,大哥,你就是那张嘴,什么话都乱说,听说,你在长安酒楼还大骂了皇后,惹出来祸端,我只好从京郊赶过来,就想瞧瞧你怎么样了,咱们家有没有危险,如何,皇上皇后娘娘的最后旨意是什么?”徐敬辉说。

“老二啊,现在的朝廷变了,今天,太子做朝理政了,第一件大事就是处理我的事情,没想到,他也是个狠角色,说要将我千刀万剐,满门抄斩;唉,你说,咱们以前咋就那么傻呢?还为他鞍前马后奔波,真是可笑,最先提出来要宰我的,竟然是他!”徐敬业说。

“可,大哥,这场祸事不是你自己找的吗?搞得现在长安城都知道你想造反,那程老千岁怎么说?秦、薛两位元帅又怎么说?”

“唉,老二,别提了,真是墙倒众人推啊,程老千岁说要凌迟我,也算说情了,免了满门抄斩之罪,秦、薛二帅也是这个意思,你说,我这不是被他们往死里整吗?”徐敬业已咬牙切齿了。

看来,徐敬业连秦、薛二帅和程咬金也恨上了!

“大哥,话不能这么说,他们毕竟还是求情了嘛,再说,你那个做法实在太激烈了,我一直都不赞成!”徐敬辉说。

“是啊,俗话说‘祸从口出’,这回,我是完了,我得去眉州任刺史了,明天就得走,所以,长安这儿,你打理吧!”徐敬业说。

“啊,还让你当眉州刺史?那也算皇恩浩荡了,哥,收手吧!”徐敬辉说。

“哼,老二,你以为这是好事儿,他们防着咱们呢,嘿嘿,谁也不是傻子,谁不知道他们在想什么!”说完,将高宗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徐敬辉。

“啊,那,大哥,你打算怎么办?”徐敬辉说。

“老二,你说呢?我想听听你的意思!”徐敬业这回聪明了。

徐敬辉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大哥,我看算了,目前太子已理政,我们收手吧,能保住爵位就很不错了,全家老小都在长安,别再玩那些险招了,咱们听朝廷的吧!”

“迂腐,现在我们已是人在虎背,往后就是你死我活,我们只要瞧准了机会,天下,就将是我们徐家的!”徐敬业终于透露出来底牌。

“啊,你想造反?大哥,这条路行不通的;李家人多势众,朝廷现在又非常稳定;听说,长安来了个小寒王子,前太子李承乾之子,他已将朝局稳住了,我们千万别干那种蠢事啊!”徐敬辉赶紧劝他。

他晓得他的脾气,只要认准了,就一条路走到黑;说不定,到了眉州,他真会聚众造反,可:那,绝对是死路一条!

“所以我说要等机会嘛,老二,这段时间,你夹着尾巴做人吧,看看秦元帅怎么说,他喜欢你,明天就去见他,哈哈,记住,家小陆续转到眉州,听不听由你,哈哈,反正一有机会,我肯定要做一番大事的!”

“唉,好吧,大哥,反正我是要保李家的,你好自为之吧!”徐敬辉说。

“知道了,啰嗦,记住了,见势不妙,就来眉州,嘿嘿,那里才是我们建功立业之地!记得把骆宾王给我带来,他有把柄在我手中的,他不来,嘿嘿,那就别怪我不客气!”徐敬业狠毒地说。

“知道了,我会很快安排他去找你的,大哥,凡事三思而后行,别乱动,否则,死路一条,那个小寒王子厉害得不得了,听说,把朝臣们都收拾住了,小心啊!”徐敬辉再次劝他。

“哼,要不是他,本侯还不至于如此窝囊,这口气我咽不下,总有一天,会给他好瞧的,哈哈,我非杀进长安,宰了他不可!”徐敬业的目光像狼了。

看得徐敬辉不禁冒出来一阵冷汗:看来,徐家,真的危险了!

“老二,明天我就走了,哈哈,记住我的话,先陆续送家小,见势不妙,立刻到眉州来,我会在那里好好经营我们徐家的天地的!”徐敬业说。

“知道了,大哥,你放心,你交待的事情我会办妥的;至于我嘛,我还是要听秦元帅的!”徐敬辉坚决地说。

“随便你吧,哈哈,到了眉州,老子就是龙,老子不在长安当虫了,要去眉州做龙了,嘿嘿,武媚娘,我可真得感谢你了!”徐敬业又是一阵狂笑。

徐敬辉的脸越来越难看了,他的心在不断下沉,听着徐敬业的话,他仿佛看见了地狱般的命运,等待他的将是什么?

他已看不清了,也许,真的是满门抄斩?难道,就由命运安排吗?徐家,就真无路可走了吗?

他突然想起来他的祖父李世绩的话:将来败家的,就是徐敬业!

第二天,一送走徐敬业,他就马上赶到了程咬金的鲁王府,见到他,程咬金就说:“敬辉啊,你们家要小心了,别再乱来了,现在的朝廷变了,不再是我们说话能算的时候了!”

“啊,那,老千岁,我们家怎么办?”徐敬辉紧张地说。

“我劝你去找太平公主,或者,小寒王子,他们可能会给你们家一条出路;记住啊,告诉你哥,别再犯浑了,否则,真是死路一条;我现在看清了,龙还是龙,凤还是凤,虫,就是虫;敬业虽然有胆量,可,他就是条糊涂虫!”程咬金这不客气地说。

“是是是,我一会儿就去拜见太平公主,唉,希望,咱们家别被我大哥败光了!”徐敬辉说。

“嗯,这样最好,记得,多听小寒王子的话,他的话才是金玉良言;否则,说不定我们也玩儿完了!”程咬金也服了。

再叙一会儿话,徐敬辉就告辞了,他得求太平公主,希望,皇上能给徐家一条生路!

第七十五章 太平府中

一大早,太平府中就热闹非凡了,他们才刚刚吃了早餐,家丁就来报告:“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来了,公主,小寒大人,快快去接驾吧!”

几人赶紧出来迎驾,高宗李治见了,笑道:“哈哈,平身,你们都来了,好,太平,寒儿,都准备好了吗?”

“回父皇母后,早就准备好了,都是婉儿的功劳,哈哈,大小事宜都由她亲处安排,一切都妥妥当当的了,咱们就等名单报上来,然后筛选,中午就开打!”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嗯,那就好,秦云,公侯子弟来了多少,都安排好了吗?记住了,这回不安排御林军作护卫了,就由你们这些小侯们护卫,不准出岔子,谁出了问题,哈哈,就把你们爵位都撤了!”高宗假装严厉地说。

“是,皇上放心,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安乐侯、安国侯的公子如何安排,请皇上皇后娘娘示下!”秦云又赶紧请旨。

“哦,他们也来了?好嘛,就当他们在街口负责巡逻,不准偷懒,视情再定!皇上以为如何?”武媚娘说。

“嗯,好吧,既然连徐敬业都没追究了,暂且,看他们的表现吧,哈哈,这样安排最好!”高宗李治笑了。

“是,皇上,皇后娘娘,臣这就去安排!”秦云赶紧吩咐去了。

“好,这个秦云越来越干练了,快赶得上秦怀玉了!”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走吧,父皇母后,咱们先进去品茶吧,难道,你们要在这儿喝西北风吗?哈哈,父皇母后,请!”太平公主赶紧说。

“哈哈,还是太平最贴心了,走吧,薛刚,还有你们,也进府喝茶吧,太平这儿宽得很,哈哈,徐美祖他们巡逻累了,也可以进来休息,哈哈!”武媚娘高兴地说。

“是,臣替他们三个谢谢皇上皇后娘娘恩点!”薛刚赶紧替他们磕头了。

待他们坐定,侍女们已泡好茶,端上来了,太平公主将茶亲手端给他们,说:“父皇母后请喝茶,歇会儿,咱们再去料理群雄的事情!”

这时,上官婉儿来了,说:“公主,这几天报名比武的人多达上百人之多,要一一参赛恐怕太花时间;而且,秦云、薛刚他们俩个精力也有限,不如,我们再增加几个高手护关,如何?”

“好,你拿主意吧,不过,我们都选谁呢?总不至于玉儿姐姐、云罗和我都去护关吧!”太平公主说。

“不如,叫他们十人一组上,我一个人料理得了,麻烦!”小寒忍不住豪气干云地说。

“哈哈,寒儿威武,可咱们要的不仅仅是胜利,更重要的是立威,只有等秦云、薛刚他们都出手了,才能更好树立我大唐将士在武林中的威望;所以,还是再从军中再挑选人手吧!”武媚娘说。

“母后,军中高手不一定是武林群雄的对手,那反而会伤我大唐将士的声誉;不如,让他们自个先比,前二十位才有资格和秦云、薛刚比武!”太平公主说。

“那也有二十人之多,秦云、薛刚两个肯定吃不消!”上官婉儿说。

“你们忘了还有老夫吗?哈哈,再算上我,还有海南剑派的那个天灵子,哈哈,到最终,只怕没人和小寒兄弟比剑了!”剑圣愉快地说。

“对呀,师父一出门,一个顶两,哈哈,只怕,那帮武林人士要树倒猢狲散了,哈哈!”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好,剑圣先生,谢谢你了;太平,一会儿再派人去太子那儿,把天灵子先生也请来坐阵,哈哈,这下,寒儿可以轻轻松松过关了!”高宗龙颜大悦。

“是,父皇,儿臣这就去安排!”太平公主喜滋滋去了。

过一会儿,太平公主才进来,脸色有点不正常,说:“父皇母后,安国侯徐敬辉求见,说是拜见我,可是,父皇母后都在这儿,不知道父皇母后的意思如何?”

“那就见吧,哼,我倒想知道,这徐敬辉又是什么态度,哈哈,剑圣先生,只好请你去花园走走了,我们谈论政事,你一定没兴趣!”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皇后娘娘说得是,这种事情,本人躲还来不及来;太平,有事儿再通知我,小寒兄弟,一会儿来后花园,嘿嘿,听说你要闭关,我陪你闭关,哈哈,前三天肯定没咱们什么事儿!”剑圣邀请说。

“是的,前辈先请,晚辈一会儿来!”小寒高兴地回答。

剑圣刚走,徐敬辉就进来了,看见他们,立刻大惊,赶紧跪拜:“罪臣徐敬辉叩请皇上圣安,皇后娘娘金安!”

等他叩了三个头,武媚娘才说:“安国侯,你起来吧,你那位披着虎狼之皮的兄长徐敬业走了吗?”

闻言,徐敬辉又跪下了,说:“罪臣之兄已经走了,刚走,我先去程老千岁那儿,他指点我来找太平公主救命!”

这徐敬辉真老实,居然毫无隐瞒,一见面就竹筒倒豆子:爽快!

“好,徐敬辉,你有这个态度就好,哈哈,好,来,见过咱们的客卿大人小寒先生!”武媚娘开心了,又对小寒说:“寒儿,这个徐敬辉和徐敬业不一样,他是忠臣,你要尊重他!”

“是,谢皇后娘娘指点!”小寒赶紧起身一礼,说:“安国侯爷好!”

“不敢,不敢,客卿大人,你好!”徐敬辉这才仔细打量他:这张脸真是英俊,最令人一见就难忘的,是他的眼睛,眉如剑,眼光,更像剑!

“如何,安国侯,我寒哥哥如何,没令你失望吧!比你如何?”太平公主说。

“客卿大人果然乃当世英豪,敬辉乃愚钝之人,望尘莫及,望尘莫及!”徐敬辉赶紧说。

太平公主一听,果然高兴,一阵哈哈大笑。

“嗯,徐敬辉,算你有自知之明,你那个虎狼之兄还说什么呀?”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他说,要我将家眷陆续转到眉州去,还说如果见事不妙,立刻去眉州去他会合,他说他会在那里好好经营,时机一到,再举大事!”徐敬辉赶紧回话。

“哈哈,皇上,我就说这个虎狼之徒还要搞事,这不,果不其然,那么,徐敬辉,你意下如何?你将怎么做呢?”武媚娘的笑容更灿烂了,像看见了最好玩的游戏。

“微臣一切听从皇上皇后娘娘的安排,徐家一切人等谨听皇上皇后娘娘的旨意!”徐敬辉又赶紧跪下了。

“徐敬辉,你起来,你知道皇上怎么说徐敬业的吗?皇上说,即使你们有千军万马,我估计,小寒大人只需三尺青锋,几句话语,就将你们打败,让你们全军覆没,对吧,皇上?”武媚娘说。

“是啊,就他徐敬业那点德性和能耐,连给咱们寒儿提鞋都不配,他想造反,很好,好得很,就让他反嘛,反正咱们寒儿的宝剑正等着饮血呢,哈哈!”高宗李治哈哈大笑起来。

“他还有什么交待?”武媚娘并不放心,又问。

“他说,要我将骆宾王送过去,说,他最有用!”徐敬辉又说。

“太平,寒儿,你们的意思呢?毕竟,骆宾王是寒儿的大哥嘛,这事儿要仔细思量!”武媚娘有点举棋不定了。

“母后,骆宾王的事情我们容后再议,总之,不能便宜了徐敬业!”太平公主说。

“是啊,反正徐敬业也要等时机嘛,哈哈,那咱们都等,徐敬辉啊,如果你要随徐敬业造反,那你随时可以走,我们绝不为难;我们还是那句话,只要徐敬业一造反,我们就派寒儿出征,哈哈,让寒儿再教训教训你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虎狼之兄,哈哈,皇上,你以为如何?”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嗯,敬辉,你的前途就在你自个儿的手里,哈哈,自己珍重吧!”高宗李治心情似乎很不错。

“啊!”徐敬辉又跪下了,说:“臣谨遵皇上皇后娘娘旨意,臣誓死效忠皇上皇后娘娘!”

“好,敬辉,你有这个态度就好,哈哈,届时,就由你和寒儿去平叛吧!嘿嘿,我想,徐敬业的最终结果只有一个,身首异处,如果押回来,那就真的是千刀万剐了!”武媚娘的眼睛里终于透出来杀气。

“是,皇上皇后娘娘,微臣一定效犬马之劳!”徐敬辉说。

“好,哈哈,敬辉,本宫没有看错你,你果然是个忠臣,太平,给徐敬辉大人上茶吧,他也该享受皇家的雨露之恩了!”武媚娘这会儿才真正愉快了。

“是,母后,徐大人,请喝茶!”太平公主亲自给他上茶了。

“不敢,不敢,有劳公主殿下了!”徐敬辉接过茶,这才敢坐下。

“好了,茶点也上来吧,估计,我们的徐大人一定还饿着吧!要不,太平,你亲自安排一下,寒儿和你陪他先说说话,吃点东西,哈哈,今儿太爽了,我也胃口大开了,要不,皇上,我们一起去陪徐大人喝几杯,反正比武还早嘛!”武媚娘的眼睛高兴得眯成了一条线了。

“微臣谢皇上,谢皇后娘娘!”徐敬辉这回才感觉到天堂与地狱的区别,他不觉暗暗叹了口气:大哥啊,大哥,你真是糊涂啊,也许,真应了祖父的那句话,你就是个败家的!

“寒儿,你先敬安国侯一杯吧,他是最会打仗的,哈哈,本朝现在就秦怀玉、薛丁山、樊梨花、徐敬辉几个最能打仗,哈哈,寒儿,你以后有机会跟安国侯多学学哈!”武媚娘赶紧指点小寒了。

“是的,皇后娘娘,臣一定努力向安国侯爷学习,侯爷,你不准藏私哈;侯爷,小寒敬你一杯!”说完,小寒已一饮而尽。

“不敢,不敢,小寒大人的事迹早已名动京华,敬辉早已倾慕多时,小寒大人可要多多指点敬辉,多多指点敬辉!”徐敬辉一脸谦恭、真诚。

“好,安国侯,如此就好,来,本公主也敬你一杯,哈哈!”太平公主这才胸怀大畅。

此时,一阵春风吹来,莓花的香已从院里吹,吹进了太平公主的眼睛里,她的春水又不停地往小寒的脸上去了。

仿佛,他就是她最大的快乐!

第七十六章 群雄会集

快正午了,薛刚请来了,问:“皇上皇后娘娘,群雄来得越来越多了,怎么安排?”

“哈哈,三爵主,这点小事儿也来问我们,太平和婉儿作主,哈哈,咱们家太平的府第大得很,坐他上千人都没总是;桌椅不够,宫中去搬嘛,叫秦云率御林军去搬;薛小侯爷,你负责禁卫!”武媚娘说:她实际已下诏了!

“是,那寒哥哥,我和婉儿去安排了,嘿嘿,薛小子,秦小子,你们两个跑腿;寒哥哥,陪父皇母后赏梅花,哈哈!”太平公主说。

“公主,可否需要敬辉效劳?”徐敬辉赶紧说。

“不用了,你们家的三个小侯爷已经在巡逻了,我呆会儿再请他们喝酒,凡是跟咱寒哥哥跑腿的,都有酒喝,哈哈!”太平公主高兴地张罗去了。

“是啊,敬辉,你就陪朕说会儿话,朕一直喜欢你,哈哈,可别学你那个大哥就行了,皇家不会亏待你的!”高宗李治又说。

“谢皇上恩典,谢皇后娘娘恩典!”徐敬辉又赶紧跪下了。

“好了,敬辉,你很好,好好为朝廷效劳,皇恩就会浩荡,知道吗?”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知道了,敬辉明白!”徐敬辉这回真是实心踏地效忠他们了。

“嗯!好!这才是好臣子嘛!”武媚娘这才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寒儿,我们去花园吧,你那位挚友,还有骆宾王他们只怕已等得不耐烦了,哈哈,敬辉,一会儿见到骆宾王不要说话,凡事等我和寒儿、太平他们商量后再定,是吧?皇上!”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是了,是了,敬辉,听皇后娘娘的准没错,目前不说只看就行了!”高宗高兴地说。

“是,微臣谨遵皇上皇后娘娘吩咐!”徐敬辉赶紧回复。

来到后院,果然,骆宾王等正和剑圣谈诗论文,见到徐敬辉,不免大惊失色,武媚娘赶紧说:“骆宾王,已经没事了,敬辉是自己人,你们都要好好替皇上效劳,哈哈,没想到剑圣先生的文才也是如此好,本宫听了都不觉敬佩,不知剑圣有没有兴趣在朝中为官啊?”

“皇后娘娘,老朽我和小寒兄弟一样,都是闲云野鹤般的人,不过,皇上皇后娘娘,公主殿下有何差遣,老朽自当效命!”剑圣说。

“好,那太好了,太平有剑圣这个师父真是咱们的福气啊;寒儿,你们论剑吧,骆宾王,你过来,随我们和敬辉一起走走!”武媚娘说。

“是!”骆宾王赶紧过去了。

“唉,看来又真是多事之际了,小寒,躲得了吗?还能静心练剑吗?”剑圣不觉替他担心了。

“没问题啊,那些红尘琐事,有太平和婉儿挡着呢,这几天,我们认真修剑,如何?”小寒的眼睛亮了。

“好啊,老夫随时恭候,哈哈,没准,这几天我们又会创出来一套新剑法!”剑圣开心地说:这才是他答应小寒的目的,他们都是为剑而存在的!

“梅花剑法固然好,但似乎太注重姿态了,不知道是否可以更直接一些?小寒兄弟以为如何?”剑圣说。

这几天,他已看熟了梅花剑法,由于他精于剑术,也长年实战,早已瞧出来弱点。

“前辈说得是,当初主要是为太平而作,因为她们女孩子毕竟有体力、耐力、反应力等问题,我只注意了剑式本身,所以,在击敌方面差了一些,前辈一语中的,大可修正,教教太平她们!”小寒并不介意。

“哈哈,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观赏的部分同样保留,至于对敌,嘿嘿,我们把它变得更直接点,这样,就两不误了;说实话,观赏起来也确实蛮有意思的,加点花招可能更好!”他已开始随手挥舞起来了。

“骆宾王,徐敬业还想为祸苍生,你觉得,我们该怎么办呢?”武媚娘的声音已响起来了。

“啊,徐大人还不醒悟?难道,非要搞得身败名裂、身首异处才罢手?可,可,可,这话怎么说的!”骆宾王的眼睛瞄向了徐敬辉。

“啊,骆大人,放心,敬辉是自己人,消息还是敬辉自己透露的,你说说,该如何办呢?”武媚娘考量他了。

“最好的策略莫过于派人去盯住他,相信,这一点皇上皇后娘娘肯定早就安排,再说,朝廷武将多得很,仅凭徐敬业一人,难成气候,所以,的确不足为虑!”骆宾王说。

“确实不足为虑,可,徐敬业要敬辉将你送过去呢,还说,你是他的文胆啊,这个评价不低啊!”武媚娘说。

“啊!”闻言,骆宾王的脸突然苍白了:该怎么办呢?

“好了,骆宾王,这事儿咱们都思考思考吧,放心,你现在是咱们太平公主府的大才子了,怎么样做最好,让婉儿、太平、寒儿他们去操办吧,哈哈,也许,他们会有很好的主意也说不定,我们就都等等吧!”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是,臣谨遵皇后娘娘旨意!”骆宾王突然间又惊出来一身冷汗。

“放心,骆宾王,你是自己人,敬辉也是自己人,是不是啊,皇上!”武媚娘说。

“哈哈,皇后说得对,好,这事儿让寒儿他们去办吧!”高宗李治又是龙颜大悦。

这时,上官婉儿来了,说:“皇上,皇后娘娘,时间差不多了,太平公主已安排好一切了,请皇上、皇后娘娘过去主持!”

“哎,这事儿由太平自己主持,咱们只是来观礼的,哈哈,给咱们寒儿助威,希望他横扫群雄,嘿嘿,皇上,请吧!”武媚娘越来越开心了。

上官婉儿又赶紧请剑圣、小寒去了,一场武林大会就将上演了。

只见太平公主府前院已坐了不少人数,上官婉儿打量、盘算了一下,在武媚娘耳边说:“人数不少,要不要请侍卫们搜搜身,比如暗器、毒药之类,免得咱们的两位小侯爷中暗算!”

“皇上,你觉得呢?”武媚娘说。

“很有必要,这样吧,薛刚,你去安排一下,尽量搜仔细一点!”高宗李治吩咐。

“是,臣遵旨!”薛刚正要下去布置。

“慢慢,薛兄弟,我瞧有不少女性江湖人物,这样吧,玉儿、太平,她们有你们两个代劳如何?”小寒赶紧吩咐。

“是,寒哥哥,我和嫂嫂马上去,哈哈,免得三爵主胡作非为!”太平公主一阵大笑。

只笑得薛刚红了脸,像被她看穿了心思似的,只是尴尬一笑,赶紧又再布置去了。

搜着,搜着,突然,一个俊美无比的少年侠士不让他们搜了,薛刚一见:“不准搜,那,嘿嘿,麻烦你赶紧出去,哈哈!”

“哼,凭什么?我是来看热闹的,又没报名打擂,总之,就是不能搜,否则,我绝不客气!”那少年的口气并不比薛风小。

“哎,哎,哎,薛兄弟,他就算了,哈哈,我相信他!”说完,小寒竟从台上走下来,走到他面前说:“小兄弟,不如,上台去观战如何?”说完,拉着他的手就上台了。

“啊,凭什么他能上去?为什么?请小寒先生说清楚!”周围的武林人士不干了,围了上来。

“哈哈,凭我相信他,他是我的好朋友,也许,和太平一样,是我一生最好的知己朋友,这个理由够了吗?”说着,小寒的眼睛像剑了。

“啊!”周围的武林人士顿到压力倍增,一道无形的剑气已向他们涌来,人们只得退开了,让他们上台到嘉宾席了。

“婉儿,好好招呼我这位朋友,一会儿太平来了,让太平斟酒,我要和这位好朋友干几杯;兄弟,我们一边喝酒,一边看他们比武,如何?”小寒的眼睛更热切了。

“好,阁下果然不愧是突厥第一剑客,小寒先生,兄弟佩服,哈哈,就凭兄长的这份儿豪情,兄长的美意,我收下了!”那俊美少年并不怯意。

“好,不知道为兄的可否知晓兄弟的大名?”小寒又问。

“有缘再说吧,嘿嘿,小寒大哥,总有机会的,对不对?”那少年迎上了他的热切,语气也渐渐亲热起来。

“好吧,兄弟说了算,哈哈!”小寒大笑了。

这时,婉儿已端上来茶点,说:“这位少侠,请用茶点,你就坐在寒哥哥身边如何?”

“谢谢大人,哈哈,能见到上官婉儿大人,小弟深感荣幸,哈哈,听说你已是我大哥的准老婆,哈哈,嫂子好!”她似乎已了解一切似的。

“那,既然如此,弟弟就该更随意了,放心,一会儿咱们太平公主要亲自侍候你呢,哈哈!”上官婉儿笑了。

“那,不敢当,哈哈,我一个草民,哪敢当啊?”那少年随口说道。

“哦,好俊美的少年,哈哈,寒儿,他叫什么?”武媚娘一见,来了兴致。

“皇后娘娘,他说暂时保密,不过,嘿嘿!”说着,小寒到武媚娘耳边一阵耳语。

“哈哈,很不错,看来,咱们家寒儿又有好事儿了,寒儿,拿下他,本宫给你作主!”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是,皇后娘娘,寒儿一定努力,嘿嘿,寒儿定不会让皇后娘娘失望!”小寒赶紧回复。

那边,武媚娘又在高宗耳边一阵耳语,李治高兴得合不拢嘴,又不停地瞄过来,搞得那少年的脸越来越红了。

她晓得他们看穿她了,只得继续闷着,随后,又自然地喝起茶来。

这时,太平公主过来了,小寒赶紧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她更高兴了,过来就拉起那少年的手,说:“哈哈,原来果真是好朋友到了,我寒哥哥就是帅,你一定逃不了,哈哈!”

那少年闻得此语,脸更红了,那双眼睛,一下像春风里的水,搅着无限的情波,也许:春天真的来了!

第七十七章 群侠豪情

终于,正午了,武林大会正式开始;这次盛会,非常特别,竟在大唐的太平公主府内进行,人们既觉新鲜,又感刺激,似乎,某种不寻常的使命正在悄悄形成。

上官婉儿上来了,她说:“各位武林人士,今天,是诸位先生向我们小寒大人挑战,但报名人数众多,所以,太平公主有令,群雄先自行比武,前二十位高手方可与咱们大唐的秦云将军和薛刚将军比武,胜了,方可进入下一轮;然后,再与海南派的天灵子前辈和剑圣前辈比武;胜出者,才能与咱们的小寒大人比武,各位,有没有意见?”

她几句话,已说明一切,似乎,这已不是一般的比武了!

“啊,只有前二十位?能不能放宽一些?”群雄不乐意了,人人都想露脸。

上官婉儿和太平公主商量了一会儿,又请示了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媚娘,才说:“好,既然各位大侠如此热情,那咱们再增加十位;要知道,群雄众多,咱们只五个人,说起来,各位还占了大便宜了,是不是?”

群雄一思量,果然如此,只得点头同意:“好,三十名就三十名吧,完全同意!”

“好,那,咱们有请太平公主主持今次的武林大会,公主殿下,请!”说着,上官婉儿已主动让位了。

“各位武林人士,大家好,首先,我代表父皇母后欢迎大家来到咱们大唐的国都长安,本人也非常热忱地欢迎大家来太平府做客;这次武林人士在长安的花销,全由父皇母后承担,所以,请大家先感谢皇上皇后娘娘的恩典吧!”太平公主果然言词美妙。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群雄立刻赶紧起身感谢他们。

“好,父皇和母后说了,太平公主府宽得很,咱们这里容得下任何人,文人方面,我们已经招纳了骆宾王、王勃等才子,武功方面,咱们有剑圣、小寒先生,所以,各位武林人士到长安来,可以以太平公主府为家;但前提是,一身清白,一身正气,我太平公主府绝不是藏污纳垢之地;只要是正派人士,本公主一律欢迎!”太平公主热情地说。

“谢公主!”群雄又赶紧言谢。

“另外,我父皇母后说了,本次盛会也算是朝廷的武举,前三十名的高手,只要家世清白,为人正派,如果愿意为官,咱们都可以录用;其余高手,如果愿意到军前效力,秦云将军也会酌情考虑,所以,机会难得,本公主希望大家不要错过了为国家效命的机会!”太平公主越来越热情了。

原来,这才是武媚娘的真实目的,直到这时候,才由太平公主抖露出来。

“那,如果咱们不愿意为官呢?”有人站出来说了。

“悉听尊便,咱们只是建议而已,江湖还是江湖,各位可以任意遨游四海,咱们绝不干预;愿意的,朝廷会量材录用,并委以官职!”太平公主解释。

“哈哈,这倒机会难得,如果我能进前三十,必然向公主报到!”有人说话了。

“好,太平公主府欢迎你!”太平公主毫不犹豫地说。

“谢公主!”那人顿时一脸喜色,那眼睛,像看见了金光大道似的!

一下子,群雄都有点动心了:为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儿!

“好了,规矩上官大人都说了,下面,就请报名的群雄按次序上前较量吧;有一条要说明:咱们赢要赢得光明正大,输要输得有气度有雅量,任何人不得以暗器、毒药为手段,否则,本公主绝不轻饶,谁犯规,将以法律论处,绝不姑息!”说完,太平公主的眼睛像剑了。

人们这才发现:原来,她竟是剑道高手,只看那道目光,以足以震慑人心;何况,剑圣、天灵子还在上面坐着呢!

还有那位,已打败中原第一剑客剑圣先生的:小寒先生!

“第一轮第一场,海南剑客邱天涯对阵西北大侠李如归!”上官婉儿已上台宣布。

只见两条大汉走了上来,互相施礼后,一场龙争虎斗已大战起来了。

“兄弟,如何?他们的武功如何?”小寒已在问那俊美少年了。

“算了,抵不过你了,我是林雪芸,小寒哥哥,你可以叫我雪芸,或者,叫芸儿也可以!”那少年终于暴露了身份。

“嘿嘿,我就知道是你来了,哈哈,我早就等着你了,芸儿妹妹,哥早就巴不得与你一战了,哈哈!”小寒的心情顿时畅快起来。

“哼,知道了我的身份,却不准随便乱说,否则,小心我收拾你,哈哈!”林雪芸一脸笑意地说。

“知道了,芸儿妹妹,嘿嘿,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小寒已不断发动攻势了。

“哈哈,寒哥哥,你们马上热烈起来了?小心我的玉儿嫂嫂、婉儿嫂嫂吃醋,哈哈!芸儿姐姐,我真看你换回女装,说不定把我寒哥哥的魂都要勾走了,还怎么跟你比剑啊?哈哈,剑宫的美人计?”太平公主夸张地说。

“好了,太平公主,放过我吧,我是来瞧热闹的,寒哥哥要是喜欢,今晚,我就换回女装!”林雪芸的脸又红了,竟用了太平公主的称呼来称呼小寒了。

“啊!原来芸儿姐姐早就喜欢我寒哥哥了,那,比剑是不是可以罢了?直接让我寒哥哥去剑宫?”太平公主说。

“哈哈,小鬼灵精,你以为那么容易,寒哥哥要打赢我,没那么容易;而且,考验很多,早得很呢,你以为,剑神那么好当啊?比剑,必须的,我父亲亲自监督执行,我可不敢放水,请原谅,寒哥哥!”林雪芸的眼睛越来越温柔了。

“看来,我寒哥哥又有新老婆了,哈哈,我有多了个嫂嫂!嫂子可要疼我哦!”太平公主已开心得不得了了!

“别说了,成不成,小丫头,当心我打你屁股!”林雪芸的眼睛突然亮了,吓得太平公主竟一脸畏惧:看来,她的确不简单,尽管,她已喜欢上了寒哥哥;看来要走后门,让寒哥哥顺利过关,没希望了!

“啊!原来姐姐这么厉害,算了,太平怕了你了,姐姐,太平爱你!”说完,太平公主竟在她脸上亲了一下,展开了另一波攻势。

“好了,太平公主,我怕了你了,我们认认真真看比赛,好不好?”林雪芸这才感觉到她的可怕:看来,为了小寒,她真的不顾一切;难道,她也喜欢小寒?

她的眼睛顿时迷茫了,似乎,这道题比剑招更迷人,她对她越来越感兴趣了!

可那边的秦云、薛刚看了,心却降到了低谷;摩昂太子更是看得忍不住发出一声冷哼!

“芸儿,已经打完了,你看了没有啊?他们的招法还是不错的,海南的邱天涯还真是不错,得了天灵子前辈的真传,好,祝贺!”小寒赶紧鼓掌了。

“寒哥哥,这种剑法你也感兴趣?”林雪芸不觉得心头发出来疑惑。

“芸儿,我需要的是实战经验,你看,他们全力以赴,都在尽力而为,生怕给师门丢人,这种精神多么难得,所以,我敬重他们,太平,斟酒,我要去敬敬他们!”小寒热情地说。

“是,寒哥哥,太平遵命,哈哈,我还以为有了新嫂嫂,哥哥就把我给忘了!”太平公主一语双关。

“你!”林雪芸不由得气得柳眉倒立,却又说不出话来。

“好了,别逗你芸儿姐姐了,晚上,好好敬她几杯吧,丫头,走吧,我们敬他们去!”小寒微微向林雪芸一笑,就走过去敬酒了,那边自然又是一阵感谢。

他们从未想到,竟有如此殊荣,竟是公主、客卿大人亲自敬酒,顿感受宠若惊,却又激动得眼睛都湿了。

“公主,如果你不嫌弃,李如归原效犬马之劳!”败者李如归已心服口服了。

“好,婉儿,记下了,说起来这李大侠还是我的本家呢,哈哈,我记住你了,晚间饮宴,我和寒哥哥再敬你!”太平公主说。

“谢谢!”那李如归这才下台。

“好,果然不愧是大唐的太平公主,好气度,好气派,只是,她为什么对寒哥哥服服帖帖呢?”林雪芸有点疑惑了。

“因为,她喜欢小寒哥啊,像你一样,哈哈,芸儿,不准逃,今天,陪我们姐妹多喝几杯!”玉儿赶紧说。

“你是……”林雪芸赶紧问。

“她是我寒哥哥的原配老婆,哈哈,芸儿姐姐,你可是老三了,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啊,那你老几?”林雪芸不觉用了太平公主的语言。

“嘿嘿,我是例外,因为,寒哥哥是我堂兄嘛,哈哈,更深的关系,以后告诉你,除非,你马上当我寒哥哥的老婆!”太平公主继续戏耍她。

林雪芸的脸一下又红了,眼睛里的春水又一汪汪地向小寒射去。

“好,太好了,今晚,我要陪芸儿嫂嫂一起睡,没寒哥哥的份儿!”太平公主赶紧趁热打铁了。

“你!”林雪芸想再说话时,却已找不出来语言。

想骂太平公主时,她发现已没有了情绪,这丫头,简直就是个魔鬼!难怪,长安的人,都喜欢他们的太平公主,唉,原来,她这么厉害!

“太平,不准欺负芸儿了,继续看比武,多学些实践经验,玉儿、芸儿,你们也别错过了学习的机会!”小寒赶紧说。

“是!”玉儿赶紧称是,芸儿,也忍不住说出声来!

“哈哈哈,我赢了,我就说嘛,有哪个女人可以挡得住我的寒哥哥气势?”一下子,她的声音竟大了起来。

摩昂太子、秦云和薛刚听了,心,这才落地,仿佛,他们也看到了春天!

第七十八章 绝代佳人

“你疯了?”林雪芸的脸又红了,赶紧拉了拉太平公主的衣角。

“是是是,嫂嫂饶命,嫂嫂饶命,太平太高兴了嘛,嫂嫂原谅,嫂嫂原谅!”太平公主又是一脸无赖相。

“唉,碰上你这个太平公主,算我倒了八辈子霉了!”林雪芸不觉皱眉了。

“芸儿,你肯定是喜欢我这个妹妹了,哈哈,太平,还不谢过芸儿?”小寒赶紧说。

“是,太平谨遵寒哥哥教诲,谢谢我的芸儿嫂嫂,这回,没错了吧?”太平公主的眼睛越来越热烈了。

“好了,不跟你说了,哈哈,今天的比武就要结束了,我走了!”说着,林雪芸就想走了。

“哎,嫂嫂,不准走,我说过要敬你酒的;哥哥,拦住他!”说着,她竟将林雪芸推直接推向了小寒的怀里。

“嘿嘿,芸儿,对不起,太平就是这副德性,遇上了她喜欢的人,就不会放过,我也一样,哈哈!”说完,小寒也不客气了,将林雪芸揽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才放开她。

“你!”林雪芸还想说什么,手掌已举起来,却已挥不下去了。

“好了,芸儿姐姐,我不逗你了,不过,我寒哥哥真不错的哦,过了这村就没这地儿,哈哈,我和寒哥哥又要去敬酒了,三位嫂嫂,你们自个聊哈,嘿嘿!”说完,太平公主拉着小寒就去敬酒了。

“这个小丫头,太放肆了,哼,一会儿我也要好好整治她!”林雪芸不甘心地说。

“算了,妹妹,你惹不起她的,哈哈,婉儿,我们又多了个姐妹了,高兴吗?”玉儿赶紧说,怕她有意见。

“婉儿巴不得呢,玉儿姐姐,你说了算,哈哈!”上官婉儿赶紧握住她们的手说,一下,就将她们之间的事儿解决了。

“各位,今天比了十场,好,各位的武功都让太平和我寒哥哥大开眼界,好了,今天的比赛就到这里,各位请到各酒馆、旅店休息,一切费用,由我父皇母后猪负责;另外,输的十位,如果愿意留在太平府,太平欢迎你们,我替我父皇母后谢谢你们!”说完,太平和小寒赶紧躬身一礼。

那输的几位竟傻眼了,没想到竟有如此礼遇,谁肯轻易错过?十中有八竟愿意留下了,一下,太平公主又多了八名侍卫。

“好,各位尽情去狂欢吧,咱们明儿见,话说在前头,咱们长安城是天子脚下、皇城重地,谁也不准惹事生非,否则,必予以重处!”太平公主开心得不得了。

“瞧瞧,这就是咱们的太平,这才是大唐的风范,哎,皇上,弘儿他们来了没有啊?”武媚娘这才假装想起来,赶紧一问。

“好像没有,唉,也不知道他们在忙什么,算了,咱们高兴为要,哈哈!”高宗的脸竟有些不高兴了:皇儿们怎么连太平的一半风范都没有啊?

“好了,不管他们了,嘿嘿,咱们寒儿今儿个艳福不浅,一会儿,瞧瞧新媳妇去,哈哈!”武媚娘这会儿的笑才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是是是,哈哈,咱们寒儿就是与众不同,他最像我!”高宗的语音轻得只有武媚娘能听见。

“所以说,他的快乐就是我们的快乐,走吧,太平已把宴席都摆上了,哈哈,就等你这个新翁坐上位了,哈哈!”武媚娘开心地说。

“走吧,我们去凑凑热闹!”高宗这会儿才晓得什么是幸福,那张老脸如同喝了蜜。

终于,群雄散了,太平公主赶紧安排宴席,请高宗李治和武媚娘上坐,又亲自安排了座位,才回到他们面前,说:“父皇,母后,今天就由太平和三位嫂嫂陪你们痛饮哈;外面,由旦哥哥和秦云、薛刚他们招呼,父皇、母后请放心!”

“好,太平果然安排得很周到,好吧,婉儿,玉儿,还有这位媳妇叫什么?”武媚娘问了,她更直接。

“回皇后娘娘,我叫林雪芸,皇后娘娘叫我芸儿就好了!”林雪芸赶紧回话。

“好,芸儿,好,你们都坐吧,这桌就咱们几个哈,太平,别再安排人了,哈哈,我们自家人说话;老一辈的请剑圣先生招呼吧,年轻的,让骆宾王他们招呼,你一会儿和寒儿去敬酒,哈哈,我太高兴了!”武媚娘的笑容这会儿最真实。

“我也高兴,我家寒儿最有福分了,三位媳妇,你们都坐吧,哈哈,一会儿,我可要向你们敬酒的,至少三杯,哈哈!”高宗的笑容这时修最甜蜜,这正是他最向往的生活!

“是,父皇母后,你们先和嫂嫂们聊吧,我和寒哥哥得去招呼那些江湖豪客了,师父一个人忙不过来,一会儿,我们再来陪你们!”太平公主赶紧回复。

“那,皇上,皇后娘娘,我们去了,马上就回来陪你们!”小寒也是一脸不舍。

“寒哥哥,是不是想看你那个老婆的真实面目?哈哈,哥哥放心,太平一看就知道是绝代佳人,嘿嘿,哥哥真是好福气,可不准忘了太平哦!”太平公主说。

“就你丫头最鬼了,好啦,知道了,谢谢太平!”说完,小寒赶紧亲了她一下,太平公主这才脸上如梅花盛开了。

那边林雪芸瞧见了,不由得又呆了:怎么回事儿呢?他们俩个,简直比情人还亲热!

“芸儿,太平就这德性,哈哈,你要多担待哈,其实,他们是亲兄妹!”武媚娘不觉点穿了小寒的身份。

“啊!”林雪芸又是一惊。

“芸儿妹妹,心知即可,不须外道,这种事儿嘛,最好不提!”上官婉儿赶紧叮嘱。

“芸儿知道了,谢谢婉儿姐姐提醒!”林雪芸这才明白过来,难怪:他们那么亲热!

“师父,今儿个就麻烦师父您老人家帮我照顾群雄了,太平拜托了!”说完,太平又是一礼。

“知道了,太平,放心吧,嘿嘿,为师这会儿正和老朋友们聊得开心着呢,谢谢你们!”剑圣自是一片开心。

他久离江湖,却也惦记着这帮老朋友,终于有机会见面,实在难得,他感谢他们;他突然觉得,进太平公主府,实在妙得不得了:小寒,真是个奇迹!太平公主,也是奇迹!

他更殷勤了,几乎桌桌敬到,一下,群雄又服帖了,这是他们从未想象过的礼遇!

太平公主和小寒见了,这才欣慰,又向秦云和薛刚交待一番,才回到主桌。

“小寒哥,一会儿你得敬婉儿妹妹和芸儿妹妹几杯,还有皇上皇后娘娘,哈哈,今天可是我们来大唐以来最高兴的一天,最重要的,还有你的太平妹妹!”玉儿赶紧提醒他。

“知道了,玉儿,谢谢你!那,太平,你负责斟酒,我们一起敬祝皇上皇后娘娘万寿无疆!”小寒赶紧揭底。

“敬祝皇上皇后娘娘万寿无疆!”众人赶紧举杯。

“好,皇上,我们也回敬大家吧!”武媚娘一饮而尽。

“哈哈,这真是我有生以来最开心的一天,比登基那天更让朕高兴!”高宗岂止龙颜大悦,简直要龙飞九天了!

“一会儿,芸儿,你是不是可以换回女装啊,让我们看看你的庐山真面目!”武媚娘一脸期待地说。

“是,谨遵皇后娘娘吩咐,待群雄去了之后,如何?”林雪芸赶紧回话。

“好,芸儿一看就是绝代佳人,只怕不在玉儿、婉儿和咱们的太平之下,哈哈,寒儿有福了!”武媚娘的脸又如在饮蜜了。

上官婉儿却皱眉了,看来,皇后娘娘肯定又有新的计划了:难道,与芸儿有关?

待群雄和侍卫们陆续离去,太平公主就迫不及待地说:“芸儿嫂嫂,嘿嘿,我都等不及了,走吧,去我房里,换我的衣服,如何?咱们两个身材差不多,哈哈,正合适,寒哥哥,等着吧!”说完,拉着林雪芸就进去了。

“这个太平,就是这个德性,哈哈,不过,我最喜欢她这个德性!”小寒这时酒意上来了,有些得意了!

“小寒哥,要不要喝点茶?”玉儿见了,赶紧推了推他。

“哎,玉儿,放心,这点儿酒还难不倒我,哈哈,我现在最想看的,就是你们四个站在一起的样子,哈哈,那才是我心头的最爱!”看来,他的确有点喝多了。

“哈哈,咱们家寒儿就是洒脱,这样吧,玉儿、婉儿,你们也进去吧,呆会儿,一起出来,让咱们家寒儿将眼珠都掉在你们身上,哈哈,那才爽呢!”武媚娘终于放心了,似乎,这一刻,她又读懂了小寒。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两人赶紧告退,按她的吩咐去办了!

不多时,四大美人一起出来了,果然,个个风华绝代,连自以为美艳无双的武媚娘也不禁喝彩:“好,好,好,寒儿,你点评一下,哈哈,除了太平,其他三大美人儿,你可以随便享用,本宫成全你!皇上,是不是啊?”她也有点醉了,说话已不伦不类了。

“哈哈,那最好了!”高宗已醉得已不辨东西了。

“是,谢谢父皇母后!”见已无外人,小寒也不忌讳了。

他终于走上前去,亲吻了她们一下,才说:“个个都是人间绝色,个个我都喜欢;哈哈,芸儿,还是你最好,乖了,相公要狠狠地抱抱你!”说着,竟就真的紧紧地抱住林雪芸了。

却羞得她脸红如柿,眼如秋水,那神态,的确可以倾倒众人!

“皇上,不如,就正月二十八吧,为咱们家寒儿完婚,三个美女,一齐嫁给他,玉儿再拜一次,哈哈!”武媚娘又是一脸热忱。

“谢父皇母后!”小寒和玉儿、婉儿、林雪芸赶紧跪谢。

小寒还不满意,又说:“哈哈,今天最好,太平,你啊,永远是哥的心头肉,嘿嘿,哥永远爱你!”说着,竟当着他三位夫人的面,又狠狠地亲了太平公主几下!

人们的眼睛顿时大了,太平公主的心却甜到心里了,那眼儿,简直已能出水了。

好一会儿,她才说:“寒哥哥,太平也永远爱你!”又赶紧回吻了他一下。

这一刻,人们反而都怔住了,玉儿倒清醒得很,说:“寒哥哥,今儿你真是喝多了,芸儿、婉儿,你们搀扶他去休息吧!”

似乎,这时,人们才回过神来,却又不明白了:小寒,太平公主,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高宗的脸上,尽是痛苦之色,武媚娘的眼睛,却越来越甜蜜了!

第七十九章 踏雪寻梅

人渐渐散了,高宗李治和武媚娘也去了,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太平府又清静了!

林雪芸正要离去,太平公主赶紧拦住她,说:“嫂嫂,早就说好了,哈哈,今晚陪我睡,寒哥哥,你也不准走,玉儿嫂嫂、婉儿嫂嫂也不准走,都陪我,我们再饮一阵,再放你们走,哈哈!”

“啊!你还要喝啊,你已经快醉了,寒哥哥也醉了!”林雪芸赶紧说。

“芸儿嫂嫂,这才哪跟哪儿了,我们后院赏花去,哈哈,我去吩咐一下,让下人们安排好,寒哥哥,你带我三位嫂嫂先去看梅花吧,我一会儿来!”太平公主又去吩咐了。

“哪会醉啊?她精得很,刚才,我们喝的,多是水,不装醉,怎么撵皇上皇后娘娘回宫啊?他们不走,我们如何尽兴?嘿嘿,走吧,三位夫人!”小寒已不客气,将婉儿、林雪芸将抱在怀里就往后院走,随后一句:“玉儿,你跟着来哈,恕罪哦,多担待哈!”

“知道了,小色鬼,马上就来,我先去帮帮太平!”玉儿笑吟吟地回复。

林雪芸再看他脸时,竟一副神采奕亦的样子,哪有半分醉意?看来,那个小精灵鬼真是太精了,将群豪都蒙在鼓里了。

“这个小丫头太厉害了,哈哈,我瞧她简直就是像个小魔鬼,把我半推半送给寒哥哥了,好像我是她的货物是的,气得我差点没吐血!”林雪芸的脸却是一脸笑意,哪有半分生气的样子?

“寒哥哥,看来芸儿妹妹欠教训,哈哈,寒哥哥多努力,这几天,多陪陪她吧,也许,你们的战争才刚刚开始!”上官婉儿说。

这回,她说对了,林雪芸和小寒的比剑已真正开始了!

“啊,婉儿姐姐,你这么厉害?你怎么知道我们的比剑已经开始了?”林雪芸大惊。

“哈哈,从你主动投怀送抱开始啊,寒哥哥,征服她,嘿嘿,这是最有效的武器,比剑嘛,那只是形式而已,你们高手过招,比的只怕是心境吧,谁的定力高,谁胜出,嘿嘿!”上官婉儿说。

“啊!婉儿姐姐,你太高明了,你练剑没有?否则,我倒想先和你比剑了!”林雪芸一脸兴趣。

“没有,不过,太平练了,如何,那丫头的剑招如何?嘿嘿,她已帮寒哥哥出招了,现在嘛,芸儿妹妹,你已经肉在砧板上了,哈哈,已是寒哥哥的囊中物了!寒哥哥赢定了,对不对?”上官婉儿说。

“早着呢,寒哥哥知道的,这才开始嘛,要论输赢,寒哥哥得努力,哈哈,我也希望寒哥哥打败我,那才有资格向家姐挑战,只有胜了她,才是剑神;嘿嘿,剑宫规矩多得很,我只是马前卒!”林雪芸开始透露秘密了。

原来,她只是开始,真正的较量:在剑宫!

“啊?那泰山一役我和谁打?和芸儿你吗?”小寒大吃一惊:竟是乌龙?难道,一切都是假的?剑宫,才是决战?

“泰山之战嘛,当然是和我比了,只不过,那是形式,和家姐之战,才是关键之战,不过,却是你在剑宫的修行之后,不是剑术的比拼,而是比修行!”林雪芸含有深意地说。

“谢谢芸儿,我明白了,谢谢你!”说完,小寒竟吻上了林雪芸的唇。

一下,林雪芸犹如电击,又或者醉了,她竟无反抗之力,自觉地配合起他来,像早已注定的事情。

旁边的梅花,正透着香,上官婉儿却静下来了:剑宫好厉害,看来,寒哥哥要拿到《剑典》,谈何容易?皇后娘娘的计划,只怕,难以实现了!

她不觉有些担心了,看来,寒哥哥的剑宫之行,肯定危机重重,只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婉儿,你怎么了?”小寒见了,不觉惊奇了,还以后她吃醋,赶紧也吻了一下她的唇,才问。

“唉,寒哥哥,剑宫之行只怕难走啊,还不知道你能不能安全回来呢!唉,可惜,我不懂武功,不能陪你前往,而皇后这边,我也离不开,你知道的!”上官婉儿居然一脸愁容了!

“哈哈,那的确是寒哥哥最激烈最惊心动魄的挑战,不过,也是最有意思的!放心吧,我会送寒哥哥平安归来的!”林雪芸这才明白了她的伟大。

“你姐姐美吗?要不要我也娶她做老婆?”小寒故作轻松地说。

“哈哈,寒哥哥果然是小色鬼,必须的,没她,寒哥哥肯定回不来,和家姐比剑也只是形式,寒哥哥真要做剑神,只有能看完《剑典》,才算是剑神!”林雪芸赶紧解释。

“啊!”两人又一声惊呼。

“其实,上两届的剑神都没有看完《剑典》,他们只走了一半,所以,真正能看完《剑典》的,才是剑神,严格说来,上两届的剑神,都不算真正的剑神;只不过,剑宫给了他们一个荣誉而已,因为他们的剑法还算出神入化,却没到极限!”林雪芸又说。

“我有兴趣,有芸儿老婆在,哈哈,本王子明知山有虎,也要偏向虎山行了!”小寒突然之间两眼放光了。

“啊!真的?寒哥哥,你好厉害啊,好,就凭这股豪气,芸儿死心踏地爱你一生!”说着,林雪芸主动献上了香唇,眼中的春水越来越浓了,那脸蛋,正如她旁边的梅花。

这时,太平公主和玉儿来了,笑吟吟地说:“好,芸儿嫂嫂真好,加油,继续,嘿嘿,寒哥哥,打败她,带我去剑宫!”

“太平妹妹,肯定要让你失望了,剑宫只能寒哥哥一人去,而且,寒哥哥必须打败我才行,我不会留手的;说好了,寒哥哥,你也要全力以赴,否则,就是瞧不起雪芸了!”

“知道了,芸儿,放心吧,咱们比的是剑,又不是生死相搏,我不会留手的;摩昴太子、铁大哥、云罗公主他们走了吗?”小寒又赶紧问,生怕怠慢了他们。

“寒哥哥放心,剑圣还在前厅招呼他们呢,骆宾王他们也在,寒哥哥放心,这会儿,就我和你的几个老婆服侍你,哈哈!”太平公主越来越开心了,随后又问:“芸儿嫂嫂,真不能带我去?”

她一脸期待,似乎巴不得今天就去似的!

“太平妹妹,我知道你和寒哥哥感情极深,但,那是规矩,就像你们大唐的规矩,不能废的;再说,你去了反而于事无补,只会是寒哥哥的负担,而绝非助力;因为,剑宫会全力对付寒哥哥,你愿意吗?”林雪芸使用技巧了。

“知道了,太平谨遵嫂嫂吩咐,哈哈,不去就不去嘛,咱们喝酒,最多,我等寒哥哥回来教我,这总可以了吧!”太平公主说。

“那没问题,只要寒哥哥能参透《剑典》,嘿嘿,教谁都行,当然,不要教坏人就好了!”林雪芸一脸无所谓地说。

“谢谢芸儿嫂嫂,请受太平一礼!”太平公主这才心花怒放,赶紧一礼。

“太平妹妹,都是自家人,何必多礼?哈哈,寒哥哥,我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喜欢这个太平了,好,好得很,我也爱她了!”说完,林雪芸将她搂在怀里,在太平公主的脸上亲了一下,才罢手。

“嘿嘿,芸儿嫂嫂就是好,玉儿嫂嫂,婉儿嫂嫂,你们也要学会亲我哈!”太平公主又耍赖皮了。

“知道了,太平,谁不知道你是寒哥哥的心头肉啊?我们爱你!”说完,上官婉儿率先亲她一下,玉儿也赶紧相和。

她这才满意了,笑了,说:“哈哈,这才是寒哥哥的好老婆,哈哈!”

这时,她的眼睛里有一片春色了,正各着满树的梅花,似乎,她的眼里永远只有她的寒哥哥!

三大美对望一下,不觉一声叹息。

“搞什么?为我失望对不对?放心,三位嫂嫂,太平此生只是寒哥哥的知音人,这就够了,至于其它,你们代我完成吧!”太平毫不在意地说。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太平的原因,凡事拿得起,放得下,哈哈,哥永远爱你!”说完,小寒又在太平公主的脸上亲了一下。

“知道了,所以,三位嫂嫂,嘿嘿,永远别吃醋,哈哈!”太平公主又一阵花枝乱颤。

一阵春风吹过,那树梅花也在不停乱颤,像极了眼前的太平公主。

雪,越来越轻了,梅花,却还在怒放,似乎,她们才是真正的迎春花!

“芸儿嫂嫂,你可一定要保证我寒哥哥的安全,太平求你!”太平公主这才认真说。

“知道了,傻丫头,说你精明,有时又笨得很,哈哈,我会的,放心吧,我会陪寒哥哥看《剑典》的!”林雪芸更随意。

“那,芸儿嫂嫂,你和寒哥哥什么时候比剑?我能去看吗?”太平公主说。

“当然可以,你随寒哥哥一起去就好了;寒哥哥,最好不超过五人哈,加上剑圣,玉儿姐姐;婉儿姐姐,你去不去?”林雪芸问。

“唉”,上官婉儿先自叹息,才说:“我去不了,寒哥哥知道的,所以,只好预祝寒哥哥征服妹妹你了,哈哈!”

“那,寒哥哥再选一人吧,最多两人,否则,我父亲会不高兴,那就难办了!”林雪芸赶紧提醒。

“知道了,芸儿放心,我会仔细斟酌的,最好,谁也不得罪,哈哈!”小寒赶紧承诺。

要不要带上皇上皇后娘娘呢?他想了想,又不觉摇了摇头,说:“还是让摩昴太子和铁鹰大哥去吧,哈哈,他们喜欢看我比剑!”

“那云罗公主呢?”太平公主这才想起来要替她说情的。

“只好委屈她了,那丫头如果带上,不就超标了吗?”小寒说。

“要不,小寒哥,我陪婉儿,带云罗去吧!”玉儿说。

“啊?你真不去?”小寒不觉一惊,他最舍不得的,还是玉儿。

“我和婉儿一起祈祷你平安归来,云罗公主去见见最好,她一定更开心!”玉儿的脸色一直很平静。

“谢谢你,玉儿!”小寒越来越爱她了,尽管,他的老婆可能越来越多,她才是他的至爱!

第八十章 芸儿论剑

“寒哥哥,享受够了你的新老婆我的新嫂嫂没有?我们是不是该论剑了?哈哈,芸儿嫂嫂,要不,你先露一手,如何?”太平公主说。

“有何不可,不过,我今天没带剑啊!”林雪芸说。

“嘿嘿,我有嘛,不过,算了,嫂嫂还是用寒哥哥的听雪最好,寒哥哥,解剑吧!”太平公主说。

“是,谨遵太平妹妹旨意,哈哈!”说完,小寒解下来听雪。

林雪芸将听雪拿在手里,只看了看,又听了听,就说:“好,果然好剑,好剑,名字也好,听雪,好,好得不得了!”

“听雪这名字是我起的,以前,寒哥哥的宝剑叫‘黑雪’,父皇不喜欢,所以,趁有机会,我就给改了,幸好,黑雪也喜欢,寒哥哥也不反对,就成了听雪了!”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太平妹妹真是好才华,哈哈,厉害厉害!”说着,林雪芸拔出来听雪,又赞叹:“听雪啊听雪,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那剑竟动了动,又跳了跳,像很高兴似的。

“唉,可惜,芸儿嫂嫂不懂梅花剑法,不然,我们对舞更好!”太平公主说。

“那,不如,玉儿姐姐,你和太平妹妹先练,我看看,一会儿我们再共舞,如何?”林雪芸说。

“好啊,玉儿嫂嫂,来吧,嘿嘿,我们一起练!”太平公主高兴得立刻拔剑了。

“好嘛,只要妹妹喜欢就好,那,芸儿妹妹,我就先献丑了!”说完,玉儿拔出剑吟,就迎了上去。

“啊,剑吟?剑圣居然连剑吟都送给她了?好,果然是美人佩名剑,哈哈,好,寒哥哥,真好!”显然,林雪芸也是小寒的知音人,也是听雪的知音人!

听雪又跳了跳,显然,它想动了!

太平公主和玉儿的剑气已压过来了,听雪,又不想寂寞了;林雪芸赶紧握了听雪,迎了上去,和她们一起练梅花剑法了。

她虽然初涉梅花剑法,却心明如镜,慢慢地和着她们的节奏,听观剑意,不看剑招,随意而舞,居然也有模有样,几招之后,心底一片澄明,手上的动作越来越潇轻盈,竟将梅花剑法的精髓领悟了七七八八,整个人已渐渐与她们融为一体了。

“芸儿真是高啊,悟性真高,不在我之下,看来,要征服她并不容易,嗯,哈哈,我得另辟新径了!”小寒说。

“何必呢?寒哥哥,万法不离其中嘛,随心所欲,顺其自然,岂不是最高境界?何必拘泥于所谓的途径呢?”上官婉儿说。

“啊!”闻言,小寒的眼睛突然亮了,他不觉又走起来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婉儿身边,亲吻了她一阵,才说:“婉儿才真是高人啊,好,我明白了,哈哈!”

“啊!寒哥哥明白什么了?婉儿只是随口一说!”上官婉儿不解地说。

“无意才见高明啊,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剑道还可以这样而为;不对,孙子兵法也可以,甚至,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这样,哈哈,原来,这才是所谓的道!”小寒顿时哈哈大笑起来。

三大美女赶紧停招了,太平公主走过来问:“什么事儿?寒哥哥竟如此高兴?”

“原来,剑道竟是这样的,哈哈!”说完,他接过林雪芸手上的听雪,随意舞了起来,说:“太平,玉儿,芸儿,特别是芸儿,你瞧瞧!”

他又打出来梅花剑法,却已不再是梅花剑法了,只见那剑光已渐变成梅花,却已无形无式,连剑意也没有了,像一朵随意玩耍的梅花,她可以是梅,也可以是云,甚至,是任何事物:俯身皆是剑!

“好,寒哥哥威武,我承认你赢了,哈哈,泰山之约,果然只是形式,雪芸服了,寒哥太厉害了!”林雪芸已看得如痴如醉了。

“啊!”太平公主和玉儿却不解其意了,还以为小寒在随便玩耍呢,却原来又是进入新的境界了;随之,脸上又是一喜!

“那,嫂嫂,泰山之约还玩不玩啊?”太平公主又问。

“玩儿,怎么不玩儿啊?哈哈,那只不过是另外一种游戏而已,放心,太平妹妹,我们的心思一样的,嘿嘿,寒哥哥越伟大越好,那才是苍生之福呢!”林雪芸说。

“这就好了,太平爱你!”说完,太平公主又亲了她一下,才罢手。

“知道了,哈哈,太平,什么是剑,剑是王道,也是气质,其实,你就是最好的剑,慢慢琢磨吧,好妹妹,嘿嘿!”林雪芸开心地说。

“啊!”顿时,太平公主也明白了,喜道:“谢谢嫂嫂指点,玉儿嫂嫂,你明白没有?”

“明白了,哈哈,谢谢芸儿妹妹提点!”玉儿赶紧一礼。

“姐姐不必多礼,哈哈,我们都得跟寒哥哥学,哈哈!”林雪芸的脸越来越欢喜了,眼睛中的春水也越来越旺了。

“如何?芸儿,你觉得我这回的梅花剑法怎么样?”小寒期待地说。

“太好了,寒哥哥的剑法已到了无招胜似有招的地步了,芸儿还有什么话说?哈哈,只希望三月初三那天,寒哥哥不要让芸儿输得太惨就好了!”林雪芸开心地说,说完,又赶紧亲了小寒一下。

“哈哈,寒哥哥就是帅,好,太平也要亲寒哥哥一下!”太平公主的脸喜得像块蜜糖了。

“谢谢芸儿,谢谢婉儿,谢谢玉儿,当然,还有我最可爱的太平!”小寒的脸又放光了。

“好嫂嫂,你也打打你的剑法给我寒哥哥瞧瞧,好吗?”太平公主仍然不放过林雪芸。

“是啦,就你这个小赖皮鬼,好吧,寒哥哥,你可多多指点芸儿哈,玉儿姐姐,太平妹妹,你们学学哈,我的剑法名叫秋水剑法,和黎山老母的剑法差不多,都是从《剑典》里化出来的!”说完,林雪芸已舞起剑来。

“果然好剑法,哈哈,玉儿,我们的剑法虽说是断水剑法,可,芸儿这剑法我断不了了,哈哈,只有随其意玩了!”说完,小寒从玉儿手中接过剑吟,和林雪芸一起舞了起来。

林雪芸自是一喜,晓得他已知剑意,就自然随招而出,小寒这时早忘了剑法了,甚至,他不再观其意了,将剑顺着林雪芸的意思走,并不与之相较,反而,变成随起而舞,竟有相辅相成之感。

终于,舞剑完毕,林雪芸才叹道:“寒哥哥的境界实在太高了,这才是剑道的精神所在,我感觉,《剑典》就是为寒哥哥而存在的,哈哈,寒哥哥加油,打败《剑典》!”

林雪芸的眼睛越来越亮了,似乎看见了小寒已站在了剑道之巅,而《剑典》,也是他的征服之列,她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光泽也越来越亮丽了。

“太平,玉儿,看懂了吗?”小寒问。

“寒哥哥,我最多能学到六成,也许,玉儿嫂嫂好一点吧!”太平公主说。

“嘿嘿,小寒哥,我没记招式了,只看剑意,不知道成不成?”玉儿有点开心了。

“那,你和芸儿、太平练吧,我和婉儿看,哈哈!”说着,他已坐下了,上官婉儿晓得他想喝酒了,赶紧给他斟上。

正想离开时,小寒已拉住她了,说:“婉儿,不准跑了,躺在我怀里看吧,也许,我们俩都用不着看了,我该享受婉儿了,好不好?”

“随便啦,寒哥哥喜欢就好,嘿嘿,婉儿早就等着了!”说完,上官婉儿自动献上了芳唇,这回,她可真想投入他的怀抱了,她已期待很久了。

“婉儿真好,我这才明白为什么母后那么喜欢你,原来,婉儿才是真有大智慧的人,谢谢你,婉儿!”说完,小寒已将她抱得紧紧的,再不想撒手了。

这回,上官婉儿终于感受到他的爱了,也乐得享受,就继续享受他的温情,那双聪明眼睛,似乎这会儿什么智慧也没有了,只有说不完的爱意,看得小寒越来越陶醉,越来越沉迷!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是真的爱上她了,而不是原来简简单单的利用,或,其他因素!

“哇,寒哥哥,看来,你们两个可以洞房了,要不,今晚,就把婉儿、芸儿两位嫂嫂给办了,妹妹马上给你们主持婚礼!”太平公主喜得乐不可吱地说。

“啊?算了吧,那,我祖父还不把我打死啊?算了,不说了,喝酒,喝酒,再过一会儿,我们就离开了,哈哈,寒哥哥送我,芸儿给你,哈哈!”上官婉儿赶紧说。

“三月初三,芸儿,什么意思?难道,我们那天在泰山比剑吗?”小寒突然说。

“是啊,寒哥哥,这是剑宫订的日子,那一天是登山节嘛,所以,寒哥哥可要把红尘俗事都放下,包括,哈哈,你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林雪芸说。

“知道了,芸儿,我一定会给父皇母后解释清楚的,反正,唐宫有婉儿、玉儿在吗,哈哈,我放心得很;只是,你不准跑,一定要等到二月中,我们一起去泰山!”小寒说着,也将她揽在怀里了。

“知道了,你作主,嘿嘿,我们都听你的,哈哈,我也当当赖皮鬼,跟太平学学,要不,等你的比武完了,我们就游历吧,别老在长安呆着!”林雪芸说。

“好,好,好,这主意妙,等有机会,我就跟父皇母后说!”太平公主更欢喜了。

“不说这些了,要不,太平,我这就先送婉儿回去?然后,再回来?”小寒说。

“嘿嘿,寒哥哥,你舍得离开就送婉儿吧,反正芸儿女嫂嫂等着你呢;哈哈!”太平公主这时开始拿他开涮了。

“那,婉儿,咱们走吧!”小寒微微一笑,和上官婉儿自去了。

“还是玉儿嫂嫂伟大,芸儿嫂嫂,可不准吃醋哦!”太平公主越来越肆无忌惮了。

“知道了,公主,哈哈!”林雪芸也乐了。

第八十一章 责问皇子

且说高宗李治和武媚娘回到宫中,一脸高兴,可没多久,武媚娘就不高兴了,说:“咦,这个弘儿在忙什么?太平那儿那么多的事儿,他怎么不去帮忙啊?难道,一天到晚都在处理奏折吗?有那么多事儿吗?”

“要不,叫他过来问问?他究竟在搞什么?”高宗也有点不高兴了。

“哼,都不知道在忙什么!好吧,秦公公,你跑一下,把诸皇子都叫来,我倒想听听他们在忙些什么;太平府那么大的事儿,只有旦儿一个在帮忙,其他皇子都在忙什么?”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是啊,你不说,我还没想到,唉,这帮皇儿怎么了?他们难道不知道咱们在下一盘大棋吗?收服了武林人士,将他们统一到朝廷来,这是多么大的事情,他们怎么就不明白呢?一个个都袖手旁观,哼!”高宗也越想越气了。

“唉,还是太平和寒儿好,最晓得咱们的心思,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收服武林人士是必须的;唉,要是个个都像太平和寒儿那么乖就好了!”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是啊,还是太平和寒儿最好,嗯,对,你刚才说得好,把他们都叫来,是该敲打敲打他们了,他们怎么一点见识都没有啊?”高宗李治说。

“我最怕的就是个个都有非份之之想啊,听说,好几个皇儿都在养武林人士,这也是我为什么希望寒儿统一武林的意图,我就不想让前朝的悲剧再发生了!”武媚娘终于说出来心里话了。

“是啊,那种自相残杀的事情最好别再发生了,媚娘,这事儿你多操心!唉,我现在精力不济了,要不是寒儿来了,还有太平,说不定,我早就撑不住了,哈哈,你们多替朕担待点哈!”高宗李治说。

“知道了,谨遵皇上旨意,哈哈!”武媚娘的眼睛这才乐开了花。

这时,诸皇子已经来了,太子弘却仍不见踪影。

“你们都在忙些什么?贤,显,说说,你们两个在忙什么?我们都在太平府里,为什么见不到你们的人影?”高宗有点不悦了。

“啊,父皇,你知道的,我一向只喜欢花鸟鱼虫,所以,我在琢磨如何弄点新奇的东西出来,让父皇母后高兴高兴!”李显说。

“是吗?那,显儿,你倒底琢磨出来什么了?”武媚娘毫不客气地部。

“还未有任何进展,只不过,听说,塞外有种鸟能说人话,我正催下人们找呢!”李显赶紧说话,晓得武媚娘已经很不高兴了。

“哼!简直是个白痴,好吧,就算你有点孝心,可你不知道太平府今天很忙吗?怎么不去帮忙啊?你是想看太平的笑话是不是?”武媚娘的眼睛像剑了。

“不敢,不敢,明天,孩儿就去太平府,听候太平妹妹的调遣!”李显赶紧说。

“嗯,这才像话,你呢,贤,你又在忙什么?”高宗李治问。

“没,没干什么,就四处玩玩呗;儿臣知道了,我和显一样,明天也去太平府凑热闹!”贤赶紧说。

“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养那么多杀手想干什么?杀我,还是杀你父皇?还是想把弘也杀了?还有太平,还有小寒?”武媚眼厌恶地说。

“啊!”一下,吓得李贤话都不敢说来:原来,她一直心知肚明,早就侦知一切了;看来,真的没有一件事情逃得过她的法眼!

“父皇母后恕罪!”他只得跪下请罪了。

“啊!原来,你在干这种事情?为什么,贤儿,你到底想干什么?难道,你也想学杨广了吗?”高宗李治已怒不可遏了。

看来,空穴来风,未必无因,原来,诸皇子的争斗早就在进行了,他不由得感激地望了望武媚娘:原来,她真的很英明,早已洞悉一切!

“哼,你们,最好多给小寒大人学学,他是你们的王兄,也是你们的老师,记住了,他才你们之中最优秀的,多学点吧,我不知道你们究竟有没有脑子?老子为而不争的道理,难道,你们就不知道?唉,多读点书吧,皇儿们,争什么,该你的是你的,不该你的,抢也没用!”武媚娘的大论出来了。

“知道了,谢谢母后教诲!”李贤赶紧跪伏。

“起来吧,好了,旦儿,去吩咐弄点酒菜来,我们还要和你们好好饮酒呢;今天你最好,晓得去太平府帮忙,记住了,那才是真正的朝廷大事,哈哈!”武媚娘这才高兴了。

“是,母后,皇儿遵命!”李旦的脸色越来越光鲜了。

这时,太子弘正好进来,一见他,高宗李治就问:“弘,你今天在忙什么?为什么不去太子府帮忙啊?”

“啊!父皇,不是说我坐朝理政吗?我一直在朝堂上坐着啊,等折子呢!”太子弘说。

“什么?你傻啊?坐朝理政就是在朝堂坐着?”高宗的眼睛一下绿了。

“可我实在走不开啊,怕有什么急事给耽误了不是?那就麻烦大了!”太子弘赶紧解释。

“太子,你说,朝廷设宰相、尚书干什么?”武媚娘笑了:这个太子,竟是这么蠢!

“不知道啊,也许,是为了让官员之间更平衡吧!”太子赶紧说。

“唉,你真是太蠢了,他们是你的助手,懂吗?折子就由他们收,然后,他们提出回复意见,你再斟请考虑、批复,懂吗?一天到晚坐在龙椅上,那叫坐朝理政?那是傻子干的事情!”高宗赶紧说。

“太子,难道,上官老师没教你别的?比如,该向你父皇问安?该关心兄弟姊妹的事情?比如,太平府今天事儿特别多,就没教你该去帮忙?”武媚娘的眼睛又在笑了。

“啊,上官老师倒是说过,太平妹妹也说要我早晚都来请安,裴大人也说要我这几天多去太平府的,可我,一上朝就忘了唉,弘儿该死!”太子弘这才晓得他又傻了。

“唉,你呀,说实话吧,你连太平的一半都不如,她在教你做人臣的道理,你在那儿死搬教条,你说说,什么叫国家大事?”高宗越想越火了:也许,太平还真说对了,寒儿,才是当皇上的料,可惜,可惜,他却志不在此!

“啊!”太子又是一脸雾水,好一会儿,才说:“皇儿知道了,明天,一定来请父皇母后安,去太平府帮忙!”

“算了,太子,你继续坐朝理政吧,估计,你的皇弟们明天都会去太平府,哈哈,那可不又会人满为患了吗?你还是多读点书吧!”武媚娘又皱眉了。

“对,多读点书,寒儿整治徐敬业的事儿你们都知道吧?那就是他活学活用孙子兵法和鬼谷子纵横学的作用,你们几个,得多读书,别一天到晚尽做些无聊的事情,唉!”高宗李治对这些皇子终于露出来失望之色。

这时,李旦已进来了,说:“父皇母后,家宴准备好了,我吩咐弄得清淡了些,不知道是否合父皇母后的心意?”

他知道,在太平府里大鱼大肉了,这会儿,得弄点清淡的:他必须投其所好!

果然,武媚娘一喜,道:“哈哈,看来,旦还是有点灵性!好,坐下吧,几位皇儿,咱们一起聊聊,好,旦,继续努力!”

“是,儿臣谢母后鼓励!”旦又露喜色了。

只待坐下后,武媚娘才问:“旦,你说说,太平府在干什么?”

“太平妹妹在替咱们大唐招揽人才,听说,几乎所有的武林人士都到了,哈哈,小寒王兄的魅力就是大,这回,咱们的将领不愁没有接替者了!”

他早已洞悉,军中换将已是必然;因为,老的老,病的病,残的残,是该换换了!

“嗯,弘儿,听见了吗?这才是你母后真正的主意;你懂什么呀,坐朝理政,就是坐那儿傻等吗?人才才是第一要务,所以,有空,你还是要去太平府多多帮忙的;朝政,朝政,朝廷上的那些破事儿,上官仪、裴寂随便一阅就处理了,哈哈!”高宗这才龙颜大悦。

“知道了,谢父皇母后指点,弘儿一定继续向太平妹妹和小寒王兄多多请教!”太子弘终于醒悟了。

“那就好,弘儿,你也坐朝辛苦了,记住,这理政,主要是脑子要清楚,你明天,可以不必坐朝了,去向你的小寒师傅请教吧;朝廷的那些事儿,正如你父皇说,上官仪、裴寂随便就搞定了,哪用得着你啊?除非是军事大事,哈哈,那才是我们得操心的!”武媚娘终于忍不住教他了。

“啊!是,弘儿知道了!”

“贤儿也知道了!”

“显儿也知道了!”

几个皇子这才明白过来,只有旦在一旁偷偷冷笑,好一会儿,才说:“父皇,母后,你们辛苦了,大约也累了,不如,几位皇兄,我们早点告退,让父皇母后早些歇息!”

“是是是!”几个皇子赶紧告退了。

“没想到旦儿还有点懂事,如果,弘实在不行,就换他吧!”高宗说。

“皇上英明,看看再说吧,免得上官仪、裴寂又说你偏心!”武媚娘的眼睛又在闪动了。

“对对对,谨慎点好,可惜啊,可惜,可惜寒儿就是个剑痴,唉,可惜,否则,我真想如太平所愿,直接让他当太子,甚至直接当皇上,可惜,他一心剑道,听说,又瞄上剑宫了!”高宗失落地说。

“这叫各有所好,寒儿如果不是痴于剑,大约也不会有出息,哈哈,放心,寒儿准是咱们家最有用的人,他的书读得最好,因为,他不死读书,活学活用,这才是最有效的读书!”武媚娘赞叹说。

“看来,你们娘儿俩都是他的知音,唉,我倒反而有点塞翁失马了!”高宗李治说。

“焉知非福?”武媚娘的眼睛又亮了!

高宗竟不由自主地点头了!

第八十二章 太子有问

第二天一早,果然,太子遵照先前太平公主的嘱咐,一大早就进宫请安了,然后,又到朝堂随便看了看,就到太平公主府了。

一听太子驾到,太平公主就笑了,说:“准是太子哥哥挨训了,到我这边求救了!”

果然,一见面,太子就说:“妹妹,惭愧,惭愧,我昨天又糊涂了,忘了去请安了,也忘了到妹妹这儿来了,妹妹,请恕做哥哥的考虑不周,考虑不周!”

“行了,太子哥哥,晓得就好,我说,你这段时间,最好什么都别做,就拍父皇母后的马屁最好,实在不行,你什么事儿都找寒哥哥商量,嘿嘿,那就没事儿!”太平公主赶紧吩咐他。

“知道了,知道了,原来,妹妹竟是父皇母后肚里的蛔虫,早就料到所有的事情了,惭愧惭愧!”太子弘又赶紧说。

“太子,你又胡言乱语了,这种话能说吗?记住了,你凡事都得请示母后,明白吗?这才是你坐朝理政的第一要务,越轻松越好,别像个老头子似的!”太平公主不觉可怜他了。

的确,才坐了一天朝,他像老了十岁:唉,这话怎么说的?

“知道了,妹妹,你得多提醒哥,还有,师傅呢?我想听听他的意见!”太子又说。

“在后院呢,和他的新老婆在练剑,记住了,实在不行,你就拍寒哥哥老婆们的马屁,你啊,就是自大惯了,我寒哥哥的老婆个个都不得了,玉儿温柔大方,婉儿足智多谋,至于这个新老婆嘛,剑术高明,晶莹剔透,明白吗?”太平公主真是不厌其烦了。

“知道了,知道了,我今天坐哪儿?父皇母后身边吗?”太子又问。

“你又傻了不是?你坐我们身边,寒哥哥和我一起去敬酒的时候,你就陪着,准没错;嘿嘿,弘哥哥,你不是挺能喝的吗?这正是你施展才华的时候,你最好就坐寒哥哥身边,他会照顾你的!”太平公主又指点他了。

“谢谢,谢谢,太平,你太好了,哥喜欢你,哈哈,你是我的福音!”太子弘这才明白过来。

“太子哥哥,你必须记住,父皇母后才是天下之主,你目前还不是,凡事多请示就对了,上官老师会帮你的,我们也会帮你的,别瞎逞能,那不是你能玩儿的;今天多喝酒,哈哈,看寒哥哥的眼色哈,记住了没有?”太平公主真是手把手教他了。

“记住了,我也看出来了,太平是父皇母后的心尖尖,小寒王兄是新宠,哈哈,我得尽量巴结你们!”太子弘总算醒悟了。

“太子,你又傻了不是?这种话,只能想,不能说,唉,你啊,就是脑子转不过弯,好吧,我们尽力帮你就是了!”太平公主不觉又皱眉了。

“是是是,哥不会说话,我向小寒王兄学,嘿嘿,我越来越明白了,他才是我模仿学习的对象!”太子弘渐渐摸准了她的脉。

果然,太平公主笑了,说:“太子哥哥,这就对了,记住,实在不懂,你就请教寒哥哥;他的主意,多半,就是母后的旨意!”

“啊!”太子竟惊得半天说不出话来:他实在没想到,小寒竟有如此大的威力!

“弘哥哥,你还不知道吧,我是寒哥哥的知己,但,寒哥哥才是母后的知音人,哈哈,所以,你多拍寒哥哥的马屁,你的太子位,就稳稳当当的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知道了,谢谢妹妹教诲,原来,你才是真正的大唐核心,我总算明白了!”太子弘已开始拍她的马屁了。

果然,太平公主高兴了,却马上谦虚说:“你瞎说什么呀,太子!父皇、母后,还有你太子,你们才是大唐的核心!这话,不准乱说,否则,母后会割你的舌头!”

“啊!”太子又吓得说不出话来。

“唉!”太平公主叹气了,说:“弘哥哥,记住了,别多想,简单点,轻松点,这天下,就是你的了!”

“是是是,谨遵太平妹妹旨意!”这时,他才终于露出来真正的笑容。

看来,他一点都不蠢,只是,似乎,力量总用错了地方!

“好了,师傅来了,去,拍他的马屁吧,哈哈,那三个都是他的夫人,个个都好,我寒哥哥就是福缘深厚!”太平公主喜滋滋地说。

果然,太子马上走过去了,笑呵呵地说:“师傅,你老人家好,哈哈,三位王嫂安好!”

闻言,太平公主又皱眉了:看来,他并不简单啊,难道,他在刻意隐藏些什么?

“啊?”小寒听了,也皱眉了:他这是怎么了?有必要这么明显吗?

“太子,今天不坐朝理政了吗?”小寒随口一问。

“昨儿经父皇母后教训,才知道王兄实在是智慧超群,我们都望尘莫及,实在望尘莫及;不知道,王兄有何教我?”太子弘已用上计谋了。

“太子,你怎么回事啊?又给我猜灯谜?好了,一会儿,咱们一块喝喝酒,哈哈,太平,记住了,从今天起斟酒算你的,喝酒,是我和太子的,哈哈!”小寒顿时就明白了:这太子真是用心良苦啊!

“谢师傅,那,不知道今儿个咱们怎么玩儿?”太子又说。

“玩儿?啊,太平,你来解释吧,我也不知道怎么玩儿了!”小寒有点不爽了。

“是,寒哥哥,太子要玩嘛,咱们随他的意思嘛,哈哈,太子,记住了,父皇母后一会儿就来,你可不能随便玩儿哦!”太平公主的脸顿时高深莫测了。

“知道了,知道了!”太子弘突然警觉了: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

可两人一直笑兮兮的,似乎,他们什么都没发现!

“婉儿,记住了,今儿你只管照顾好我寒哥哥和太子饮酒,你这个老婆可要称职啊,否则,我叫寒哥哥休了你,哈哈!”太平公主一语双关了。

“知道了,奴婢谨遵公主吩咐,哈哈!”那上官婉儿果然晶莹剔透;一下,他们就看穿太子了:想扮猪吃虎,太嫩了吧?

“芸儿嫂嫂,你负责替我寒哥哥按摩,嘿嘿,这才是头等大事,寒哥哥昨儿个练武累了,他今天主要休息,哈哈!”太平公主的神态越来越轻松了。

“太平妹妹,那我做什么?”玉儿赶紧一问。

“你是正宫娘娘嘛,负责照顾我寒哥哥就对了,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放肆了。

太子弘的心一下紧了:难道,他们看穿了自己?可,又不像啊!

他的脸变得一会儿青,一会儿白,总之,不知所措!

这时,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来了,众人赶紧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哈哈,太子,你也来了,好嘛,记住了,多向太平和寒儿学习,别东想西想的!,”武媚娘一看他们的脸色,早已心知肚明。

“寒儿,太平,还有你们,都坐下吧;嘿嘿,寒儿,昨儿个耍花枪了吧?太平,你的鬼主意?你们太厉害了!”高宗李治说。

“圣明莫过于皇上,哈哈,父皇,儿臣的小伎俩,瞒瞒江湖群雄是可以的;哈哈,儿臣丢脸了,请父皇母后责罚!”太平公主赶紧请罪。

“罚什么?你是咱们大唐的旗帜,像寒儿说的,你美丽、高贵、大方、宽容,现在,还加上机智,哈哈,太平,父皇以你为荣,起来吧!”高宗李治开心得不得了。

“是啊,谁要是敢打太平和寒儿的主意,肯定是脑子进水了,不想活了,哈哈,皇上,太平的茶已砌好了,咱们,享用吧!”武媚娘不动声色地说。

“那倒是,我越来越觉得,咱们大唐只要有太平、寒儿在,就是大唐最好的福气;太子,你今天准备干什么啊?”高宗笑了。

“哦,太平妹妹说,今儿个我的任务就是陪小寒王兄喝酒,这个,是皇儿的特长!”这回,他终于老实下来了。

“嗯,那就好,婉儿,伎俩可以照用,今天的比武可能至少二十场吧,弘儿、寒儿饮不了那么多,太平,你也照常招待,拿出大唐公主的气势与威严来;旦儿,安全工作,你负责,别让那些小侯爷们闲着,哈哈!”高宗越来越开心了。

“是,谨遵父皇旨意!”众人赶紧领命。

“瞧见没有?皇上,要么装糊涂,要么假聪明,这个太子啊,其实,精着呢,只盼咱们早点归天最好,那他就无拘无束了!”武媚娘的话像刀,直接捅向了高宗的心窝。

“唉,算了,反正我们高兴就好,管他呢,有寒儿、太平在,谁也反不了天,是不是?”高宗李治无奈地说。

“嗯,皇上英明,哈哈,本宫倒有点杞人忧天了!”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哈哈,媚娘,喝茶,喝茶,是朕疏忽了你的感受;看看吧,看看,再说,好吗?”高宗的眼睛亮了。

“皇上,你可得擦亮眼睛了;哈哈,正如你说,这太平府最好,实在不行,我就搬出来和太平一起过,那我才最开心!”武媚娘的话像从心里流出来的。

这会儿,她真的动情了:太平府最好,正如小寒说的,这是长安最干净的地方!

“啊,何止于此啊?算了,看比武吧,咱们那三个媳妇儿在看你呢,媚娘,打起精神来,你越高兴,她们才越开心!”高宗高兴地说。

武媚娘望去,果然,看见了三双聪明伶俐的目光,她顿时感觉到了温暖,仿佛,她们才是她的心尖尖,像,她,最爱的:太平公主!

第八十三章 长安夜月

第二天的比武,只与第一天多了些区别:太子出来敬酒了,比武多了二十场!

最后一场完了,太平公主依旧出来招揽人才,太子也不甘落后,也招了些人才,两人竟平分秋色。

“唉,还是太平妹妹高明啊,竟然招了那么多人才,我不如也!”太子弘嫉妒地说。

“切,太子哥哥,我的人才不也是你的人才吗?咱们都是为咱们大唐效命嘛,哈哈,是不是啊,父皇母后?”她瞬间将球踢给了台上的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媚娘。

“就是,太子,这才是正理,算了,不说这个了,你回去吧,我们得和太平他们享用晚餐了,哈哈!”高宗竟一点脸色也不给他了。

“是,父皇!”太子弘说完就要走了。

“哎,弘哥哥,说好了,喝酒算你的,酒宴才刚开始,父皇母后,不如让太子继续替儿臣招待贵宾吧!”太平公主赶紧请示。

“对对对,朕都把这茬给忘了,哈哈,弘儿,喝酒去吧,江湖豪客正等着你呢!”高宗高兴地说。

“是,谢父皇!”太子弘赶紧气宇轩昂地说,然后,和群豪饮酒去了!

“哈哈,真是迫不及待了,太子真是威武啊!”武媚娘的眼睛又放光芒了。

“算了,他就那个德性,高兴的时候忘乎所以,失意的时候面如土色,就是少了点太子的气度和气势,可,那不是人人都能有的,唉!”高宗李治叹息了。

“志大才疏,自以为是,跟徐敬业没什么两样!”武媚娘不觉下了评语。

“啊!难道,他真挑不起来大唐的江山?”高宗李治不觉疑惑了。

“你以为呢?你看看他,多么轻浮虚华,哪有半点稳重?唉,大唐江山要是交给他,只怕,随便一个主意就没了,太轻率了!”武媚娘沉思着说。

“嗯,我瞧也是,算了,不是说好了,看看再说嘛,也许,他能长进也说不定!”高宗李治仍有幻想。

“哈哈,那,皇上,咱们仔细看看吧,我倒想知道这回他招纳了这些武林人士想干什么,不过,皇上,说好了,我可要多挑些武士保护咱们的安全,我可不想糊里糊涂的就被玩儿没了!”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这回,小寒他们可轻松了,因为,太子实在太殷勤了!

终于,又快黑尽了,高宗李治和武媚娘才舍得走了,太子也走了,诸皇子也走了,太平府才又安静下来。

“师父,这前面仍由你老人家料理哈,我和寒哥哥他们去后花园了,对不住你老人家了,你辛苦了!”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告诉小寒,征服那丫头,哈哈,打败她,就是替我出口气,老朽乐意为你们服务!”剑圣的眼睛亮了。

“是,师父,我们有把握打败她,哈哈,我们是以五对一,绝对占上风,她已是我家寒哥哥的囊中之物了,嘿嘿!”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嗯,那就好,丫头,继续努力,小寒兄弟当上剑神,我才算功德圆满,哈哈!”剑圣开心地说。

“是,师父,哈哈,那,继续辛苦师父了!”太平公主这才告退。

“哈哈哈哈,能认识小寒王子和太平公主,真是三生有幸啊!”剑圣高兴地说。

“好了,寒哥哥,俗事搞定,咱们是否移驾后花园啊?”太平公主一礼而说。

“哈哈,太平,你说了算,芸儿,玉儿、婉儿,客随主便嘛,走吧!”说完,小寒拥着三大夫人就走了。

“是,奴婢遵命,哈哈!”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却惊呆了众家丁,他们何曾见过太平公主如此行事?偏偏,她自个喜欢得不得了!

到了后花园,见四下无人,太平公主才说:“寒哥哥,太子的事儿,你怎么看?”

“太平,随遇而安,好不好?我们真不宜庸人自挠之了,是不是?哈哈,人家聪明得很,我们差点成了枪手了,哈哈,婉儿,你说,咱们该怎么办才好?”小寒毫不犹豫地问。

“无所谓,看热闹就好,哈哈,寒哥哥以为如何?”上官婉儿说。

“太平,你认为呢?我现在满脑子都是芸儿的事情,似乎她才是我目前思考的重点;反正,我们一向你说了算,哈哈!”小寒高兴地说。

“你就是个色鬼,还加上懒鬼,好吧,这些事情婉儿和我担待了,你就好好练剑吧,再说,这些事情父皇母后也没说要你参与,好了,本公主替你担待了,哈哈!”太平公主一脸无所谓的神色。

“太平公主,我们还是要小心点哈,至少,目前看来,太子弘并不简单,咱们不如隔岸观火,反正寒哥哥又不想当皇上,我们就静观其变吧!”上官婉儿说。

“对,婉儿嫂嫂的态度正是本公主的态度,看来,前几天,我们也算多事儿,好了,从现在起,咱们只练剑,不说话,哈哈,由他们折腾去吧!”太平公主想了想才说,终于定下了主张。

“太平妹妹,不如,我们还是练剑比剑吧,哈哈,今儿个月色多么饱满、美好,寒哥哥有什么感触没有?”林雪芸。

“没有,我现在就想和你们两个洞房花烛夜,哈哈,如何?两位娘子!”小寒调侃她了。

“色鬼,哈哈,算了,我也不懂你们朝廷的事儿,不如,我们去踏踏长安的月色如何?”林雪芸说。

“去那儿?”太平公主一听,马上来劲了。

“不知道啊,你是东道主嘛,长安哪儿最好玩啊?太平妹妹,你说吧!”林雪芸说。

“惭愧,惭愧,婉儿,你知道吗?”太平公主问。

“要不,咱们去城楼吧,也许,那儿更好玩!”上官婉儿建议。

“寒哥哥,你以为呢?”太平公主问。

“我听你们的啊,哈哈,太平,婉儿,不是说好了,婉儿负责我的出行,太平负责我陪喝酒的吗?随便呢,不过,要去城楼,只怕又得麻烦那个秦云了!”小寒说。

“嗯,好,我马上叫那小子,咱们吃的、喝的都带上,让那小子张罗吧,哈哈!”说着,太平公主又去安排去了。

“寒哥哥是不是另有深意啊?注意哦,别拔苗助长,太平的主意大着呢!”上官婉儿说。

“所以,要靠你这个女诸葛帮忙嘛,也许,秦云才是太平最好的归宿,对不对?”小寒的眼睛开始闪烁了。

“是啦,可,慢慢来吧,寒哥哥,太平还深爱着你呢,嘿嘿,慢慢来。莫着急,小心她反感哦,这个公主,才是我们最大的麻烦,寒哥哥又吃不着,可惜!”上官婉儿不自觉地说。

“是啊,寒哥哥,慢慢的吧,不宜急的!”玉儿赶紧说。

“芸儿,你以为呢?”小寒的眼睛又迷茫了:的确,这才是他们最大的麻烦,因为,她是他们的心肝宝贝!

“寒哥哥,所谓关心则乱,太平很有主见,这种事情,最好,让她自个作主吧,我们最好不说话!”林雪芸说。

“嗯,你们是对的,好吧,我们只谈风月,不扯太平的私事,哈哈,不过,你们可是她的嫂嫂,也该为她解决这个难题,当然,最后,由我出面吧!”小寒无奈地说。

“知道了,相公,放心,一定会有最好的结果的!”玉儿几乎打包票了。

“是吗?好,那,就拜托玉儿你了,否则,我的罪过就大了,父皇母后不杀我,我也想杀我自己了,唉!”小寒惭愧地说。

“啊?”三位夫人又大惊失色了。

果然,太平公主一出面,秦云喜得乐不可吱,马上,就将御林军调来,将他们的桌椅都搬上了城楼。

秦云正想离去,小寒赶紧拉住他:“秦兄弟,不妨一起坐坐吧,听听公主殿下的高见,如何?”他真要拔苗助长了。

“这会儿还要高见啊?寒哥哥,故意埋汰我是不是?哈哈,我不玩了,我只管给你们斟酒!”太平公主晶莹剔透,一下就卸了九分力。

“我从来未见过如此美妙的夜色,太美了,像一幅画似的!”小寒收回心神说。

“是啊,真美,整个城市都处在月光之下,似乎被谁催眠了似的,祥和安宁,这正是人们所需要的,哈哈,所谓太平盛世嘛,太平,你以为如何?”上官婉儿说。

“婉儿嫂嫂说好,肯定好了,确实不错,我还从未到城楼上看长安的月色呢,可惜,早知道把那帮才子抓来,让他们写诗就好了!”太平公主说。

“是啊,唉,可惜了,只不知骆宾王的事情如何处理?婉儿,可有高招?”小寒又问。

“暂时没有,等等吧,也许,皇后娘娘另有主意也说不定,太平公主会有办法的!”上官婉儿也推了。

“我也暂时没有,也许,哈哈,让他去作个间谍最好,就不知道那小子有没有这个胆量?”太平公主说。

“妙,此计大妙,谁也想不到,哈哈,也许,这正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嗯,谢谢太平妹妹,哈哈!”上官婉儿哈哈大笑起来。

“你别高兴得太早,也许,秦小子会走漏风声,他和徐家的关系可不简单,婉儿,你高兴得太早了!”太平公主又敲打秦云了。

“公主放心,属下绝对不敢多言,一定保密!”秦云赶紧说。

“好,那,咱们就给他来个计诈并用,哈哈,到时候,徐敬业的脑袋就等寒哥哥去砍了,妙!”太平公主说。

“我也不想动手,最好,让他的部下宰他最好,哈哈,免得脏了我的手,我的剑!”小寒的眼睛亮了。

“哈哈,还是我寒哥哥最高明,芸儿嫂嫂,是不是?”太平公主说。

“这些事情我不懂,也不感兴趣,哈哈,公主,你说了算!”林雪芸直率地说。

“好,就这么定了,有空再回母后;寒哥哥,要不要再耍一回剑呢?为长安而舞!”太平公主要求了。

“好!”说话间,小寒已拔剑了,又说:“秦兄弟,你且看好了!”

那剑光,已向月光涌去,似乎,天地间最玄妙的事情就发生在这一刻:剑光,月光,已悄然融为一体。

第八十四章 秦云练剑

“如何?芸儿嫂嫂,你可是大行家,不准藏私哈,你要认真指导我寒哥哥,否则,他当不了剑神,本公主唯你是问,哈哈!”太平公主说。

“剑神?什么剑神?难道,小寒大人又有什么事儿了?”秦云问。

“傻子,连这个都不知道;芸儿嫂嫂,你给他解释解释!”太平公主说。

“噢,秦将军,剑神是剑道中最神圣的称呼;三百年来只出过两代剑神,当然,都是我们剑宫封的,只是江湖上的朋友都认可;剑圣前辈虽然剑术精湛,却仍败在我们剑宫弟子手下,所以,只能称圣;目前,寒哥哥已打败了剑圣,他是最有可能获得此殊荣的人!”林雪芸解释。

“啊?那,是不是小寒先生打败了你,就会封为剑神?”秦云又问。

“那有那么容易啊,我只是马前卒,寒哥哥打败了我,才有资格进剑宫看《剑典》,要看一个月,然后,出来跟我姐姐打,只要寒哥哥能接我姐姐五十招,他就是剑神了!”林雪芸又说。

“啊,这么复杂啊?看来,小寒先生的这条路很难走啊!”秦云不觉摇了摇头。

“秦云,你什么意思啊?你以为我寒哥哥一定打不过剑宫的人,当不了剑神,是不是?”太平公主说。

“公主,微臣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小寒先生的这条路太难走了,一路都在打,太艰苦了!”秦云说。

“哈哈,不艰苦怎么显现得出来我寒哥哥是天底下第一流的人物呢?哼,像你们,只会在祖辈的余荫下行走,有什么意思啊?秦云,你最好有点志气,像个男子汉,做点大事,那本公主才会对你刮目相看;就你那身衣服,穿在谁身上都一样,都会是将军、小侯爷,哈哈!”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

秦云自然一脸尴尬之色,恨不得离去,偏偏,又舍不得眼前此刻的风景!

显然,她已明白了她们的意思,好像还是寒哥哥的主意,她一向又听他的,这回,该怎么办?只有,先敲打敲打这小子,让他自己知难而退!

“哈哈!”想到这里,太平公主已不觉笑出声来。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公主,不妨说出来听听?”上官婉儿感觉到她肯定有企图了。

“啊,没什么,我在想怎么折腾人,嘿嘿,那是另一个好玩儿的游戏,也许,会折腾一帮子人,哈哈,那更好玩了!”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放出光彩了。

“啊!难道你想整治谁?那我替他捏把汗了!”上官婉儿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看来,想要撮合她和秦云在一块,绝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可,这是皇后娘娘的新任务,她一下又皱眉了,似乎,她的难题绝不比小寒轻松,这个公主眼高于顶,她何曾把谁放在眼里过?只有小寒,一来,就把她征服了,偏偏,他又是她的哥哥!

“唉!”上官婉儿不觉叹了口气。

“你叹什么气啊?婉儿,我高兴着呢,哈哈,我发现了个最好玩的游戏,哈哈,最好,寒哥哥陪我玩他们,哈哈,说不定又将是我们大唐最爽的事情,嘿嘿!”太平公主的眼睛越来越亮了。

这时,小寒已收了剑,见她的神色,开心一问:“丫头,又想玩什么?那么高兴,是不是有什么大喜事了?”

“嘿嘿,这回绝对精彩,不过,等寒哥哥到剑宫回来后再说吧,哈哈,我想玩人了,甚至,是玩一大帮子人,哈哈,有意思!”太平公主愉快地笑道。

“卖关子?哥也不告诉?”小寒有点不解了:她想唱那一出啊?

“暂时不告诉你,免得你四处给我张罗,好了,月色正好,秦云,我寒哥哥已经练了,你看懂了没有啊?”太平公主的心神一下就收回来了。

“看懂了七、八分吧,感觉小寒先生的剑术又上升了,不如,公主再练一次,让秦云长长见识!”秦云也用上心思了。

“哈哈,我一个人舞算什么啊,便宜你了,本公主今天高兴,来,咱们就练梅花剑法,哈哈,小心哦,本公主的剑可没长眼睛!”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哎,太平,玩归玩,练剑要有分寸,可没准伤了秦兄弟哈,否则,哥打你屁股!”小寒赶紧打招呼:要是这丫头发疯了,将秦云砍伤了,那可不好玩儿,怎么向秦怀玉交待?

“知道了,寒哥哥,放心,太平不会让你失望的,哈哈,不会让你难做的!”太平公主笑得更开心了。

说完,已招呼秦云一起练剑了。

“她想玩什么?婉儿,你一定知道的对不对?芸儿,这会儿你替我斟酒,好吗?谢谢!”小寒已发话了。

“是,寒哥哥,芸儿乐意效劳!”芸儿喜滋滋地说,说完,已替小寒斟上酒了。

“看来,我们的苦心要白费了,这丫头主意大着呢,估计,秦云要吃苦了;哈哈,说不定,她还真要折腾那些追求她的人了,我都替他们难过了,哈哈!”上官婉儿大笑。

“啊,以太平妹妹的手段,估计谁也讨不了好,嘿嘿,小寒哥哥,这可是你逼她的,早叫你别拔苗助长了,这回,说不定玩大了!”玉儿也笑嘻嘻地说。

“无所谓,她有着落最好,嘿嘿,那我们就陪她玩嘛,大不了来个轰动长安的游戏,方式她自己选择!”他已隐约猜到太平公主的意思了。

“这也许是件好事儿,说不定,皇后娘娘会很满意,算了,我得请罪去了,秦云估计有难了,哈哈!”上官婉儿笑了。

“这种事情她自己作主最好,这小丫头鬼得很,寒哥哥,说不定她会赖上你,哈哈!”林雪芸越来越明白太平公主的心思了。

谁比得过小寒啊?在她的心中,他早就是天下第一流的人!

“也不一定,缘分这东西还是很奇怪的,也许,她碰上了就不会逃了,我们看她表演吧!反正她自己说了算,估计皇上皇后娘娘也不想过多干涉,否则,也不把这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了!”上官婉儿说。

“啊?难怪你一直在撮合他们,原来如此!”小寒这才明白过来:原来,皇后娘娘的意思是秦云,可能,因为秦怀玉之故?他是元帅,军中主帅,能拉拢过来,最好!

看来,皇后娘娘已在布局了,他该怎么办?顺着她走,还是……

他不觉又一饮而尽,悠悠地说:“还是练剑最好,我真想明天就把芸儿打败了,去剑宫,再也不回这个地方了!”

“啊!”闻言,三大夫人竟是一惊。

“难道,寒哥哥想选择逃避?可,逃得了吗?身在局中,只怕谁也逃不了,去剑宫只怕也不能置身事外吧?”上官婉儿说。

“唉,都说帝王之家好,谁都想到皇子,甚至,坐那个位置,其实有什么好的?算了,不说了,越说越烦,我们还是赏月看剑吧!芸儿,你觉得太平练得如何?”小寒终于收回来心神。

“不错了,有你指导,还有剑圣,哈哈,她一日千里啊!只怕过不了多久,我就打不过她了!”林雪芸赞叹。

“哈哈,不可能的,她心思太多,而芸儿你却是一心一意,她的修为怎么也赶不上你的!我也得收拾收情了,专心看剑,有空就陪你们玩,否则,说不定连芸儿也打不过,那就惨了,去不了剑宫了!”小寒的心思又回到剑上来了。

“好啊,那玉儿姐姐,我们两个天天陪寒哥哥练,婉儿姐姐嘛,不如,教教寒哥哥其他的东西,比如,《道德经》,也许,那才是目前寒哥哥最需要学的,还有,庄子,这些东西对寒哥哥最有用!”林雪芸顿时心花怒放。

她最怕他陷入政局之中,那样,他的剑道修为会不由自主地停下来,这是她和他都不希望看到的!

“好,我们听你的,哈哈,我最喜欢陪小寒哥练剑了;读书嘛,就辛苦婉儿妹妹了!”玉儿高兴地说。

“乐意效劳,反正现在风平浪静,我们都轻松得很,哈哈!”上官婉儿也高兴了。

“玉儿,你觉得秦云的剑法如何?”小寒不觉又问了。

“他的剑法倒还不错,就是太中规中矩了,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玉儿说。

“他是将军嘛,将军肯定要稳重一点才好,否则,战场上岂非要吃大亏?”上官婉儿说。

“可,剑术之道在于灵活,太稳重了反而不妙,对吧?寒哥哥!”林雪芸说。

“嗯,你们说得都对,可我觉得,稳也有稳的好处”,说到这儿,小寒突然大叫:“我明白了,原来,剑道还可以这样玩儿,哈哈!”

那边也停下来了,太平公主马上跑过来,说:“寒哥哥,你明白什么了?”

“太平,我又有心得了,原来,剑,还可以这样的!长安城,谢谢你的城墙,哈哈!”说完,又走到秦云身边,先施一礼,才说:“秦兄弟,谢谢,谢谢你的剑法,哈哈,我明白了剑道的真谛,说到底,轻灵、潇洒又算得了什么?哈哈!”

他又拔出来听雪,说:“秦云,看清楚了,这套剑法,我只教你一个,哈哈,她们想学也学不了!”

说完,他竟将听雪当成刀了,劈了两下,才开始动作。

这回,他的剑法很慢,越来越慢,像估计耍给秦云看似的,每一招都那样凝重,像很笨拙似的,却又大气雄浑,像大山那样厚重。

好一回儿,他才练完,说:“秦云,看明白了吗?”

“明白了,小寒师傅耍得那么慢,我又不笨,嘿嘿,完全看清楚了!”说完,他想练剑了。

“用不着记剑招,嘿嘿,记住,你的背后是长安城,伟大的长安,她代表着什么,你知道吗?天下苍生,天下太平,你记住剑意就对了,这套剑法的要诀就在于,坚定、坚强、稳如泰山,拙如横笔,大如苍穹;最好,没有任何剑招剑式;哈哈!”小寒高兴了。

“你们三个别学,这套剑法只适合秦云练,薛刚也许也可以,但他太好玩儿了,估计也练不好;只有秦云这样稳重的人,才可以练到最高境界,我也不能!”小寒说。

“啊,寒哥哥,你也不能,为什么?”太平公主不高兴了。

“哥有哥的弱点嘛,我的剑犹如脱免,太轻灵了,我的性格也如此,就一个活字;我没秦云那样背负泰山的勇气,他有!”小寒谦虚地说。

第八十五章 太平问剑

“那,如果秦云将这套剑法练到最高境界,寒哥哥可以打败他吗?”太平公主越来越不理解了。

“哈哈,这个问题不必回答了,是吧?芸儿!”小寒说。

“太平妹妹,这剑法是你寒哥哥专门为秦云量身定做的,只适合于战场征杀;至于用于比剑,嘿嘿,太平你自己说吧!”林雪芸说。

“哈哈,我也明白了,原来是笨招啊;嘿嘿,我就说嘛,寒哥哥创造出来的剑法,奇怪是奇怪,可适合于秦云的剑招,那,我不学也罢!”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也不一定,所谓万法归宗,这套剑法练到最后,如果秦云能悟出来自己的东西,可能更爽,就看他自己的了;所谓拙、重、大嘛,也许,剑法到最后就是越简单越好!”小寒又在思考了,随手又挥了几下。

“寒哥哥还要创剑法吗?所谓过犹不及,凡事不必太过,不如,陪太平喝酒,如何?我们一起看秦去耍他的笨剑,哈哈!”太平公主又笑了。

“好了,喝酒了!秦云,你练吧,你练累了再喝;你最好找精铁,打一把五十斤重的剑,或者,干脆六十斤,那么,打出来的威力就厉害了,甚至能断石开山也说不定,就看你自己的剑道修养了;这剑法费体力,也许,只有他们秦家人能玩得了,听说,他们的锏有八十斤!”小寒建议。

“是,谢谢小寒师傅的提点,秦云先行谢过!”秦云脸色大喜。

“那,寒哥哥,他拿了重剑,我打得过他吗?”太平公主又问。

“他走重,你走轻,所谓一物降一物,就要你自己的修炼了;太平,别偷懒,梅花剑法练好了,不会输给任何剑法的;当然,我看了《剑典》以后,可能会有更新鲜的东西,到时再给你改进吧!”小寒说。

“谢谢寒哥哥!”说完,太平公主开心地笑了,又在他脸上亲了几下才罢手。

“唉,寒哥哥真是修剑的天才,月光之下,长安城头,居然也能创出来剑法,看来,我绝对输定了;不过,寒哥哥,和我比剑时,要让着我一点,至少要在一百招之后再打败我,我不想让剑圣把我看扁了!”林雪芸要求。

“百招后我也未必能打赢你啊,芸儿,你也要让我哦!”小寒谦虚说。

“寒哥哥就是好,泰而不骄,难得,太难得了!”林雪芸也亲了小寒一下,一脸喜色。

“唉,可惜,我不能去剑宫看《剑典》,芸儿嫂嫂,就没有办法吗?”太平公主说。

“真的不能让你去,对你有害而无益,那上面的武学一般人看都看不多,我只看了五幅图就练不下去了!”林雪芸说。

“那,你姐姐呢?”小寒来兴趣了。

“她看了十幅,总共二十八图,唉,越看越怪,越看越练不下去!”林雪芸叹息说。

“啊,那我定要看了,而且,非看完不可,哈哈,我就不信了,什么剑法如此奇妙!”太寒的眼睛又亮了。

他像天上的月亮,点亮了林雪芸的心:果然,他是剑痴,也许,只有他能够看完吧,但愿,他能解开所有的秘密。

“没想到长安城的夜色竟是如此之妙,这月光像霜一样清冷,哎,可惜,以前我们怎么没想到来城墙上赏月光,婉儿,你今晚的提议实在太爽了,哈哈,我喜欢,寒哥哥,你喜欢吗?”太平公主说。

“喜欢,尤其,和你们四大美人一起赏月更好,哈哈,夜色太迷人了,这长安城这会儿才让人感觉到欢喜,哎,这会儿,我才感觉到长安城的伟大!”小寒说。

“哈哈,寒哥哥终于说出来喜欢长安了,哈哈,我喜欢,寒哥哥,这正是太平一直期盼的!”说完,她忍不住亲了亲小寒,又不自觉偎在小寒的怀地,才说:“三位嫂嫂,你们可不准吃醋哈,寒哥哥,抱紧我!”

“知道了,太平,她们不会吃醋的,嘿嘿,只怕秦云会吃醋哦!”小寒高兴地说。

“哈哈,我爱我的寒哥哥,关他什么事儿啊,只要我的几位嫂嫂不吃醋就好,哈哈!”说完,她竟打了个呵欠,像累了,想休息了。

“她真的累了,也许,这几天她太累了吧,唉,这几天把她累坏了!寒哥哥,公主是为你而累哦,抱紧她吧;要不,我们回去了,这儿有点清冷!”上官婉儿说。

“不,再看会儿,我还想看看长安的月色,还有,这霜一般明亮的月光,也许,这正是我一直想要的感觉!”太平公主这会儿简直就像个小赖皮鬼。

“好吧,谁让我最喜欢太平呢!我要喝酒了,来,哈哈,婉儿,你斟酒吧;芸儿,你有兴趣的话,不如,去陪秦芸过几招吧,提升一下他的剑术修养!”小寒有所思地说。

“知道了,寒哥哥,我正想领教一下秦将军的剑术!不过,我还是要听雪!”林雪芸说。

“给,芸儿,别用剑气,那小子的剑道水准还很低,抵挡不了的,哈哈?”小寒提醒她。

“是,寒哥哥放心,芸儿自有分寸!”林雪芸说着,已挥剑攻了上去。

“寒哥哥,抱着我看哈,婉儿,你是不是也想躺在寒哥哥怀里?哈哈!”太平公主开始打趣上官婉儿了。

“算了,今儿个你享受吧,玉儿姐姐也不会跟你争的,哈哈!”上官婉儿这才看清了她:原来,是故意气那小子了!

“还是我三个嫂嫂最好,哈哈,每一次都让着我,寒哥哥,记得啊,每天都要亲我一下,否则,我绝不饶你!”太平公主假装生气了。

“是了,哈哈,到你出嫁前,只要我在长安,一定满足你!”说完,小寒赶紧又亲了她一下,她这才满意。

“嗯,芸儿的剑招、境界又高了,看来,我们是相辅相成的,对,这就是剑法的奥妙,只有心胸广阔的人,才配用剑!”小寒有所思地说。

“那,寒哥哥,你觉得剑是什么?好像这个问题咱们还没讨论过这个问题!”太平公主问。

“这下你可考倒我了,我想想!”小寒的眼睛突然看向了皇宫,然后,是长安城,以及,她后面无边无际的土地。

这时候他才觉得长安城的确伟大,她像中心似的,不停地辐射,而月光下的城池,竟是那样的迷人,她更像母亲的怀抱,将小寒所有的情绪都紧紧地联系起来;难道,他也要背负起这座城池吗?也许,是整个天下苍生?

想到这里,小寒的心有点沉重了,而怀中的太平,正是他越来越喜欢的亲人,似乎,她更像是一种召唤,是一种使命,让他不断上进的力量,她的美,正如玉儿,还有婉儿,以及剑光中的芸儿;这一切都是真实的,他不想打碎这种平衡的宁静美。

“你在想什么?寒哥哥,是否,想回塞外了?”太平公主看见了他的忧虑。

“没有,我在想剑,剑是什么?剑,剑是责任,是守护,是一种至高无上的责任,就像长安城此刻的宁静,我想,这大约也是我的责任吧,太平,我想,我是爱上长安城了;尽管,她有无数的悲伤,却仍然让我想为她的宁静而做些事情,放心吧,我会好好守护你,守护这座城市的宁静,以及,天下苍生的太平!”说完,他情不自禁地吻了下她的额头。

这回,他突然觉得,这责任虽然重大,却更像是催生他继续前行的力量!

“婉儿,你会不会觉得我的想法太不现实了?”说着,小寒的眼睛竟然亮起来了。

“不会,这正是你应该有的责任,其实,真的,不光是太平,皇上,连婉儿和皇后娘娘都觉得,只有你当太子,才是大唐的福祉,寒哥哥,你可以改变主意吗?难道,不去试试吗?”显然,上官婉儿动心了。

“不会,那不是我的责任,我的责任是守护,而不是去占有,哈哈,那个不是我的责任;应该是太子弘的责任吧;太平,婉儿,我们还是看看再说,就让太子弘去努力吧!只要他不乱来,我们可以尽量帮他,但不必凡事都操心,还是让皇后娘娘去操心吧,我还是练剑最好,哈哈!”他彻底想通了。

去塞外,只是逃避,在这里,才是真实,该承担的责任,他应该责无旁贷!

“寒哥哥,这正是太平一直期待的,可惜,算了,咱们不说那敏感的话题了,你才是我们真正的希望和靠山!”太平公主乐了。

“真正的希望是你,太平公主嘛,有了太平,就天下太平!”小寒的心终于热烈了。

“好,那我们一起努力,寒哥哥,太平永远爱你,哈哈!”太平公主又笑了,这会儿,她比牡丹更好看。

“太平真美,婉儿,玉儿,还有芸儿,哈哈,我们为太平努力吧,她幸福快乐就好!”小寒的眉终于开了,他的心结终于彻底打开了。

“是,寒哥哥放心,你的决定,就是我们的决定!”上官婉儿一脸喜色,看来,皇后娘娘的判断是对的:太平,就是拴住小寒的绳子,她,越来越牢了!

这时,芸儿回来了,说:“秦云,就到这儿吧,来,该陪你的小寒师傅喝酒了,哈哈!”

“是不是该起来了?丫头,哈哈,不准再懒了!”小寒刮了一下她小巧玲珑如琢出来的鼻子说。

“我不嘛,今天,本公主就赖定你了,哈哈!”说完,她靠得更紧了,瞧也没瞧向他们走来的秦云。

“小寒师傅,要不,我去巡城吧!”秦云酸溜溜地说,脸色很不爽!

“坐下喝酒,哈哈,云兄弟,这点你要学薛刚,他绝不会因为太平在我怀里就走的,哈哈,喝酒吧,喝酒的男人才最有魅力!”小寒的眼睛又亮了。

“是,师傅,徒儿受教了!”秦云赶紧坐下来,微微一笑。

“好了,看在你尊敬寒哥哥的份上,来,本公主敬你一杯,哈哈!”说完,太平公主竟站起来,亲自给他斟酒,向他举杯了。

“谢公主!”秦云已渐渐晓得了她的性子,一下,竟如爬上了云端,浑身轻飘飘的。

“小子,好好练剑哈,咱们大唐的长安城就靠你了,哈哈,记住了,寒哥哥的命令才是命令!凡事多动动脑子,别像秦怀玉,一根筋,稳重有余,智慧不足,哈哈!”太平公主指点他了。

“啊!”秦云惊讶得眼珠都快掉了,这正是秦怀玉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她怎么知道的?

第八十六章 有美侍读

“我们明天是不是该去上官老师那儿上学了?”这时,小寒突然冒出这句话来。

“啊?不是正比武吗?寒哥哥,你还有心情读书啊!”太平公主不理解了。

“唉,不是有你在张罗吗?嘿嘿,前几天都是武林群侠打,然后和秦云、薛刚打,我只能在这儿看着,算什么事儿呢?不如,婉儿、玉儿陪我读书,芸儿陪太平看比武,晚宴时我必到,如何?”小寒开始作安排了。

“啊,寒哥哥,这也可以?难道,寒哥哥不怕父皇母后怪罪?他们可是天天必到的!”太平公主说。

这倒是个问题,想了想,小寒就说:“这样吧,婉儿,我每天上午去上两个时辰的课,午时回来看比武,如何?皇上皇后娘娘那儿,太平,你给他们解释就可以了,相信他们不会怪罪我的!”

“啊,寒哥哥,你这么有信心啊,我可有点怕怕的感觉;你不知道他们为谁而来?嘿嘿,只怕不是为我太平公主一个人吧?”太平公主说。

“寒哥哥,太平说得是,不如,我教你吧,咱们就在太平府学,祖父那儿我会说的;要不,就按芸儿妹妹说的,嘿嘿,我先教你《道德经》、《庄子》,如何?”上官婉儿说。

“好好好,这个主意好,哈哈,寒哥哥,你只能接受,不准反对!”太平公主要求说。

“知道了,太平,小丫头,听你的,嘿嘿,婉儿,多教些实用的,没必要搞死记硬背的,最好,我能活学活用的!”小寒说。

“你这个学生还挺难侍候的,哈哈,好,师傅我知道了,我会选择性教授的,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都剔除了,便宜你了,哈哈!”上官婉儿说。

“谢谢婉儿,哈哈,我们是不是该撤退了?晚上有点冷,回吧!”小寒说。

“秦云,把你的军士们叫来,我们要撤了,哈哈,你负责收拾这些东西,寒哥哥,咱们走!”说着,太平公主已挽着小寒率先而去。

仍然,看都不看秦云一眼;偏偏,秦云高兴得不得了:“是,谨遵公主旨意!”

第二天一早,上官婉儿果然拿来本《道德经》,说:“寒哥哥,咱们请吧,读书去!”

“啊?寒儿,这个时候你竟有心情读书?你不看比武了吗?”高宗李治大惊。

“皇上,皇后娘娘,这读书是第一等的大事,我只读《道德经》、《庄子》,因为跟我修炼剑法有关,当然,还有孙子兵法、纵横,那是韩大叔教的;从今天起,婉儿教我读书,哈哈!”小寒高兴地说。

“唉,寒儿,你太不简单了,竟然要学《道德经》,好吧,你学吧,去吧,婉儿,好好教,坐在他怀里教,这是圣旨,我看他怎么读书,哈哈!”武媚娘开心地说。

“哈哈哈哈!”高宗再次龙颜大悦,眼睛里透露出说不完的喜欢。

“知道了,谨遵皇后娘娘旨意,哈哈,奴才告退!”说完,和小寒、玉儿赶紧去太平公主的房间了。

“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这是老子道德经的第一章,寒哥哥以为如何?要不要背?”上官婉儿说。

“不用了,这一章就像练剑的起手式,尽是废话,弄那么多没有东西干嘛?什么玄啊,妙的,没意思,直接点题最好,这一章过;不过,有两个字好,就是有与无,这好像是对立的,有点间思,我想想哈!”说完,小寒将两大美女揽在怀里,亲了一下,才闭上眼睛,慢慢地思索了。

“婉儿,你仔细解释一下,也许,其中有点道理,不过,亲我一下再解释,玉儿,你也要仔细听,感觉有点意思,但老子说得太啰嗦了,要我说,咱们在剑道上修行上不能玩虚的!”小寒说。

“啊?寒哥哥,这可是首章啊,《道德经》的精髓,不可以乱想的”,上官婉儿跟着解释说:“道”如果可以用言语来表述,那它就是常“道”(“道”是可以用言语来表述的,它并非一般的“道”);“名”如果可以用文辞去命名,那它就是常“名”(“名”也是可以说明的,它并非普通的“名”)。“无”可以用来表述天地浑沌未开之际的状况;而“有”,则是宇宙万物产生之本原的命名。因此,要常从“无”中去观察领悟“道”的奥妙;要常从“有”中去观察体会“道”的端倪。无与有这两者,来源相同而名称相异,都可以称之为玄妙、深远。它不是一般的玄妙、深奥,而是玄妙又玄妙、深远又深远,是宇宙天地万物之奥妙的总门(从“有名”的奥妙到达无形的奥妙,“道”是洞悉一切奥妙变化的门径)。”

“是有点意思,就是啰嗦,所以,我说,这一章可以跳过,就是在那儿吓唬人,弄那么多玄虚干什么?哈哈,婉儿,我随口说的,不是你教的不好,是我不感兴趣!”小寒赶紧说,又亲了她一下。

“知道了,寒哥哥与众不同嘛,婉儿按寒哥哥的意思办!”说完,上官婉儿也亲他一下,就继续念了。

“天下皆知美之为美,斯恶已。皆知善之为善,斯不善已。有无相生,难易相成,长短相形,高下相盈,音声相和,前后相随。恒也。是以圣人处无为之事,行不言之教;万物作而弗始,生而弗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夫唯弗居,是以不去。”上官婉儿又看他的表情了。

“有无,难易,长知,高下,音声,前后,有点意思,像矛盾的统一啊,好,有意思,哈哈,不过,我最喜欢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这两句最好,婉儿,这章记下来,重点,哈哈,这章有意思,不如,咱们今天就只讨论这一章,如何?”小寒的眼睛亮了。

“哦,好,我明白了,以后按寒哥哥的意思办,跳过没用的东西,不死记硬背,咱们,活学活用,寒哥哥,这一章是这么解释的!”上官婉儿又赶紧解释了。

“谢谢婉儿,我喜欢这一章,嗯,好,咱们就来个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嗯,对,就这么办,哈哈,谢谢你,婉儿,我的好老婆,谢谢你,哈哈,玉儿,明白了吗?”小寒亲了一下她们,高兴得不得了。

“寒哥哥,这就是你的态度?行,咱们按你说的办!”上官婉儿一下就明白了他的心思。

看来,他不会玩其他的了,只会做该做的事情,皇后娘娘的忧虑,似乎是多余的!

“小寒哥的意思我明白,可是,咱们不是说要回突厥吗?”玉儿问。

“只怕我们暂时回不去了,这场灾难谁也逃不了了,婉儿,多想想办法吧,尽量把它的灾祸减到最小,我们的安全才是第一位的,谁也不能伤了汗毛,尤其是太平!”小寒幽幽地说。

“知道了,寒哥哥放心,我会努力的!”上官婉儿说。

“这一章我要背一下,婉儿,教我背吧,这个我不在行;唉,它应该是我这一生的训条吧,希望我一直不违背它!”小寒坚决地说。

“寒哥哥真是与众不同啊,看来,你的境界又提高了,莫非,真的要帮皇后娘娘了?”上官婉儿开始猜谜了。

“婉儿,放心吧,皇后娘娘心知肚明的,我的心思在剑道追求上,只希望,太宗朝的悲剧别再重演就是了,其他的,无所谓,哈哈!”小寒越来越洒脱了。

“那,还继续学吗?还是到此为止?”上官婉儿说。

“再念几章吧,我尽量学有用的,那种讲大道理的,咱们先过,等有时间了,再学全文,我的时间有限,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学完《道德经》和《庄子》;芸儿说这个有用,她有见识,我要用最快的速度了解道家的东西,然后融会于剑道,再去挑战剑宫,这太有意思了,就是时间紧了点!”小寒的眼睛又放光了。

“啊?寒哥哥读书还是为了比剑啊!哈哈,只怕皇上、皇后娘娘要失望了,不过,也好,咱们可以上善若水,任意为之!”上官婉儿智慧地说。

“上善若水?什么意思!”小寒一听,顿时来了兴致了。

“噢,那是第八章: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上官婉儿赶紧说。

“‘善利万物而不争,善利万物而不争’这句话好,太妙了,哈哈,对对对,就是要善利万物而不争,嘿嘿,这好像很符合我的行事作风啊,婉儿,这段要好好教我!”小寒的眼睛又放光了。

“唉,寒哥哥真是潇洒啊,好吧,咱们就善利万物而不争,那就真的没什么危险了;哈哈,再说,咱们太平公主不是招揽了这么多人才吗?哈哈,寒哥哥的策略太高明了!”上官婉儿不觉赞叹。

“原先是准备逃生用的,现在嘛,看来,得做点事儿了,否则,长安城就不安宁了,也就不太平了,那我的太平妹妹可要伤心了!”小寒的眼睛突然露出来不安了。

“寒哥哥想到哪儿去了?”上官婉儿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晓得这个相公晶莹剔透,她们的计划只怕就在他的心中回荡过若干次了。

“不说了,婉儿,我们先学有用的,然后,再全文学,这《道德经》果然值得一读,好,就这么办;一会儿,我练字时,就写刚才说过的那几句,哈哈!”小寒开心地笑了。

“啊?还要写字?”两人竟惊得说不出话来:他究竟在想什么?真不当外面的事情是回事儿了?

小寒看了她们一眼,才微笑说:“只记了‘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这一句,其他的,不记,也不写!”

第八十七章 武后问学

终于,午时了,他们才走出来。一见面,武媚娘就笑问:“如何,寒儿,你的《道德经》学得如何?婉儿、玉儿在怀,我不信你还学得进去?只怕,掉进温柔乡了吧?哈哈!我们婉儿的滋味如何?”

“嘿嘿,回皇后娘娘,学了大约八章,我只听婉儿念书;我听,不背!哈哈,感觉还不错,这《道德经》还真是有用,可惜,我的时间紧,只有一个月的学习时间,否则,真想全背下来了!”小寒遗憾地说。

“啊,还有你这种读书法?婉儿,是否果真如此啊?”武媚娘的目光转向上官婉儿了。

“确实如此,寒哥哥说他只听、记有用的,今天,大约就记了二十余句吧,其他的他说没用,都过了;他要我拣最适用的学,主要选能适用于寒哥哥练剑用的语句!”上官婉儿赶紧解释。

“啊?这倒新鲜的了,皇上,你听说过这种读书法吗?”武媚想的眼睛又在转动了。

“不知道,没听说过,我们好像没试过这种学习方法,那,寒儿,你都学了些什么呀?”高宗李治也觉稀奇了。

“老子的《道德经》第一章,我只记了‘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这几句,感觉有点用;有无,用于咱们练剑真是好得不得了,有招,或者,无招,或者在有无招之间,感觉挺玄妙的,不过,要根据对敌时的形势而运用,不可死搬教条,确实微妙!”小寒随口说。

“啊,你这样学啊?那其它的就不背了?”高宗李治惊讶了。

“其它的没用啊,那是老子给我们开玩笑,搞那么玄乎干什么?对于我来说,越实用越好,最好,能直接运用到剑道修行上才最好!”小寒毫不客气地说。

“哈哈,这倒新鲜了,寒儿这个读书法完全是实用主义派,好得很,也许,读书就该这样的,没用的东西,背它干嘛?弄那么多玄虚干什么?”武媚娘有点明白了:这小子真是个机灵鬼,看来,的确不可小觑他;也许,他真是自己最好的剑!

“那,第二章你记了几个字啊?”高宗李治皱眉了:他实在不敢苟同,偏偏,武媚娘喜欢,他不想反对!

“我只记了‘有无,难易,长知,高下,音声,前后’这几个字,还有‘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感觉这句话最适合我,下午我练字时,这一句我至少要写二十遍,记牢为止!”小寒认真地说。

“啊?为什么?”高宗又不解了。

武媚娘却越来越明白:原来,这小子竟是这种心思,难怪,他的性格如此,好,看来,似乎用不着防他了!

她的目光不觉往婉儿瞧去,回应她的,当然是最令她满足的结果,她终于露出来满意的笑容。

“‘有无,难易,长知,高下,音声,前后’这几个字,用于练剑,很实用,如果用于剑道修行,简直如金玉良言,我要好好体会;至于‘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我最喜欢,就像我去剑宫,就要认真练习《剑典》上的武学;即使打败了剑宫的第一高手,也不要把它当回事儿,什么剑神之类的东西,我根本不在乎;因为,我要得到的剑道的不断攀升,而不是去图那个虚名,虚名没意思!”他直接向武媚娘说明了自己的态度。

“媚娘,不,皇后,你怎么看?”高宗这才明白过来。

“很好啊,这才是真正的大贤啊,看来,咱们的寒儿不仅仅是武士、剑客,还是道德高尚的上古大贤啊,哈哈,这才是我大唐最需要的人才,皇上不这么认为吗?”武媚娘的脸简直像喝了蜜似的。

“谢皇后娘娘赞赏,小寒不敢当!”小寒赶紧言谢。

这时,高宗李治终于明白,原来他这个儿子竟是这种心思,看来,也只得如此了!他不由得叹气说:“唉,好吧,那你就按自己的方式读书汉,哈哈,继续你的‘为而弗恃,功成而不居’,好好为朕和皇后娘娘办事儿吧!”

“是,谨遵皇上教诲!”小寒越来越乖巧了,这正是武媚娘所愿意看见的!

“不死读书,很好,不过,寒儿除了剑道修行之外,更要注意朝政局势,做好咱们的帮手,凡事要事先有所准备,免得事发突发,咱们措手不及,知道吗?”武媚娘又嘱咐他了。

“是,皇上皇后娘娘请放心,婉儿会注意观察的,我目前正处闭关修剑,三月初三我要到泰山去跟芸儿比剑,然后,又是一月的剑宫修行!”小寒简单汇报了自己的安排。

“好了,知道你忙,不过,月底就要大婚了,哈哈,虽说剑术修行重要,可也别冷落了你的三个媳妇儿哈,如果她们不高兴了,你的日子就难过了!”高宗幽默地说。

“知道了,谢谢皇上关心,小寒修剑修福两不误,我不会让她们寂寞的,哈哈,我修剑也是修情,修情也是修道,她们会满意的!”小寒高兴地说。

“啊?这又是何故?本宫都不理解了!”武媚娘又问:难道这小子真是天纵奇材,厉害得不得了?

“剑就是情啊,没有情,哪来的剑啊?玉儿、婉儿、芸儿,都是我修剑路上最好的帮手,哈哈,当然,太平妹妹也是!”说完,赶紧拉过太平公主,亲了一下,才歉意地说:“今天我都忘了亲太平了,哈哈,妹妹别生气哈!”

“嘿嘿,哥哥惦记着我就好了,太平喜欢着呢,放心,我没事儿!”太平公主又是媚眼十足,脸上春色一片。

高宗李治、武媚娘见了,尽是欢喜,又是惋惜!

高宗心中却又几分忧虑,武媚娘赶紧低声说:“皇上,放心吧,他们只是兄妹之情,太平和寒儿都是极有分寸的人,不会出事儿的,我已让婉儿给太平找如意郎君了,我看中了秦云那小子,不知道皇上以为如何?”

“好,当然好,就怕太平不乐意,三爵主也可以,但愿吧,唉,这是我造的孽!”高宗的脸色又不爽了。

“什么啊,我瞧挺好的;皇上,过去的事情就不要提了,只要太平、寒儿好就对了;其它的事情,咱们再商量着吧!”突然之间,武媚娘已感觉胜券在握了,那张脸更充满了甜蜜。

“太平辛苦了,上午他们打得如何?”小寒忍不住问。

“哈哈!”太平公主笑了笑,才说:“没啥意思,只不守,太子弘忙得很,收了不少人才,寒哥哥放心,高手都在剑圣手中,他知道该怎么处理!”

“嗯,那就好,太平,这很重要,关键时候,他们才是保护皇城的重要力量,你自己心里有数就行了;我这段时间主要修炼剑道,有了感觉咱们就切磋,你也要快点成为高手才行!”小寒感觉压力真的来了。

太子弘显然已不甘寂寞的,他真的有想法了,是好,是坏呢?

“有那么严重啊?寒哥哥是不是有点杞人忧天了?弘哥哥不至于此吧?”太平公主的脸不觉阴沉下来了。

“你说呢,估计要不了多久,母后肯定有旨意给你,嘿嘿,现在最紧张的就是弘了,他有点神经质了;其实,淡定才做好,不动才最好,可惜,他似乎太急了,感觉他最该读读《道德经》,唉!”小寒不觉叹气了。

“可是,我们不能替他作主啊,他身后也是有人的,也许,这就是宫廷斗争吧,我们怎么吧?”太平公主说。

“什么都不做,只听从父皇母后的旨意就对了,哈哈,目前,看戏,文戏武戏都看!”小寒不觉笑出来了。

“寒儿,你笑什么?是不是和太平有什么高兴的事情啊?”武媚娘瞧见了,随口一问。

“皇后娘娘,我说这武戏也挺好看的,太平却说闷,要不,咱们下午出城玩玩如何?反正这儿有太子在张罗,我们乐得清闲嘛!”小寒赶紧说。

“嗯,皇上,你看呢?我们要不要出城玩?”武媚娘的技巧越来越高明了。

“可以啊,为什么不去呢?今天天气很好,咱们出去玩,可,寒儿,你的字怎么练啊?”高宗忍不住问。

“练字嘛,那儿都可以,反正婉儿、太平都在嘛,我们哪儿都可以练字,说不定,马背上也能练字,哈哈!”小寒更开心了。

“那去西山吧,那儿有行宫,文具一应俱有,练字嘛,还是规矩点最好,字,一定要规矩,剑法我不懂,可书法吧,太平、婉儿,一定要让小寒规规矩矩地练!”高宗李治不放心地说。

“知道了,哈哈,这回,轮到我努力收拾寒哥哥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说,随口又亲了小寒一下。

“便宜你了,你们写个榜子,我描,然后临,争取写好那九个字,今天,我就只练那几个字儿了!”小寒赶紧认真说。

“这就对了嘛,马背上写字,那怎么成?除非是狂草,可,你没那个基础,慢慢来吧,寒儿,急不得!”高宗赶紧说。

“知道了,谢谢皇上的教诲!”小寒越来越规矩了。

“太平,那你去安排一下,你府上也要做好安排,就让剑圣帮你打点吧,还有骆宾王,有他们两个在,一文一武,应该可以搞得好,好了,我们去西山住两天,那儿清静,我们享享清福去!”武媚娘竟是一脸向往。

难道,那儿真有什么好玩的不成?小寒不觉思考了。

“有啊,西山的水好,温泉好,那儿的水泡出来的龙井最好;寒哥哥,不妨,你学学品茶,成天喝酒也不成,学学茶道也不错,很有意思的!”上官婉儿赶紧解释。

“好,有婉儿在,什么学不了啊?谢谢婉儿!”小寒说完,又赶紧亲了她一下。

第八十八章 武后秘语

上车后,太平公主就问:“寒哥哥,不是正在比武吗?为什么要出来玩呢?难道,我们真不需要在府中照看那些武林人士了吗?万一出状况了,咋办?”

“婉儿,你回答太平吧,这会儿,算我考你,可不可以?”小寒说,然后,将芸儿拥着怀里,说:“芸儿辛苦了,有没有疲倦感?”

“多少有点嘛,那些武林人士功夫又不高,我看着没兴趣,有点烦!”林雪芸直率地说。

“是啊,太平,明白了吗?皇上皇后娘娘哪会稀罕看这种比武了?没见第一天完了,他们就没兴趣了吗?就把太子弘、贤、旦、显都喊来帮忙了,很明显,不想看了;他们只是瞧在公主热心的份儿上,才勉强看的,当然,也有多和寒哥哥聚一聚的意思;这件事儿,说到底,就咱们两个热心,主要是要将寒哥哥捧上武林至尊的位置!”上官婉儿解释说。

“嗯,处理这种事情你最棒了,记住了,有任何风吹草动,都要向我和寒哥哥禀报,哈哈,免得当时我们措手不及;嗯,好,出来玩就出来玩吧,反正我也累了,就让弘继续招揽人才好了!”太平公主的心有点冷了。

看来,风云的确在变,连,高宗李治都在变,她开始替太子弘捏把汗了:难道,那个位置真的坐着不舒服?

“太平,那个位置本来就不舒服,烫屁股,还是在旁观看比较好,至少,清闲自在!”小寒显然看穿了她的想法,忍不住说话了。

“寒哥哥,你读了半天的《道德经》,难道,真就只学了‘为而不恃功,成而不居’的道理?是否,还有其它的?”太平公主开始揣测他的心思了。

“婉儿还讲了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我想,这可能就是我们两个目前最好的态度吧;太平,我们主宰不了什么的,父皇和母后显然都在袖手旁观了,我们也有模学样嘛,出来玩儿最好,爬爬山,轻松轻松,不是说温泉不错吗?我们去享受享受!”小寒的兴趣来了。

“那,字儿练不练?不至于这两天只陪你三个老婆泡温泉吧?是不是猴急了,想将婉儿嫂嫂、芸儿嫂嫂给办了,哈哈!”太平公主大笑起来。

她一说,两大美女顿时脸红了,春水又在眼睛里晃荡了。

“我也想啊,可是,她们两个只怕不乐意,哈哈,我还是在玉儿身上下功夫吧,嘿嘿,希望我儿子不是大寒小寒什么的,哈哈!”小寒也越说越离谱了。

“还是寒哥哥爽快,加油,玉儿嫂嫂,你得努力了,争取秋天就给咱们生个小王子出来,陪我玩儿!”太平公主继续调侃她们。

“那有那么快啊?太平妹妹,你也太夸张了吧?”玉儿也吃不消了,脸都红了。

“好,玉儿嫂嫂不快,那芸儿嫂嫂努力吧,咱们是江湖儿女,哈哈,今晚就把芸儿办了,对,就这个主意,我先给你们办个小婚礼,几天后父皇母后再给你们办大婚礼,哈哈,这就是咱们来西山,本公主发出的第一道旨意,如何?”太平公主越说越来劲了。

“太平妹妹,你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早知道,我们不如把秦云抓来,让他把你办了,如何?”林雪芸也不客气了,赶紧还击。

“哼,秦小子,凭他也配,等他什么时候打败了寒哥哥再说吧,哈哈!”太平公主终于放话了。

“啊,那秦云岂非没有机会了?太平,这是你的意思?难道,真不动心?”上官婉儿说。

“哼,婉儿,你少操心,否则,今晚,你就给我哥哥做老婆了;寒哥哥,今晚就把这两个嫂嫂办了,省得她们给我使绊;婉儿,说,是不是你给秦小子出的鬼主意?”太平公平威严地说,眼睛竟像刀子了。

“啊!”上官婉儿见了,不觉心寒,以为她真的怒了,只得求饶:“公主,放过我吧,那是你母后的意思,我只得照办!”

“哼,算你老实,要不是看在我寒哥哥的份儿,哈哈,我打你一顿板子!记住了,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嘿嘿,别人要打我的主意,那他得打赢我寒哥哥再说;哈哈,我就是要赖在寒哥身上,直到,他烦了为止,哈哈!”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啊!你不是认真的吧,太平,别玩我哈;好了,好了,咱们谁也不催她了,让她自由自在吧,反正太平才十六岁而已,嘿嘿,我就再喜欢我的太平妹妹两年,如何?”小寒赶紧求她了。

“不行,时间我说了算,哈哈!”太平公主这回可得意了,又说:“你们两个今晚就陪侍我寒哥,哈哈,一个都不准跑,这是本公主的命令,谁让你们先欺负我的!”

说话间,已到了西山行宫了,人们下了车。

高宗一脸疲倦,说:“没想到才看了两天比武,朕就累了,不行了,幸好,寒儿说要出来逛逛,否则,这回我就受不了了;朕要先去休息,媚娘,你陪朕去吧;孩子们,你们玩去吧,太平,好好领你寒哥哥玩玩,这西山挺不错的!”

哪知小寒却说:“父皇,我得练字去了,太平,今天罚你教我,谁让你把我的婉儿老婆吓坏了的?哈哈!”

“什么,把婉儿吓坏了?为什么?”武媚娘奇了,太平公主赶紧去她耳边一阵密语,她才笑道:“随你们吧,不过,婉儿要是不愿意,太平,可不准火上浇油哦,上官家规矩大得很!”

“知道了,母后,那,我们去陪寒哥哥练字去了!”太平公主赶紧告辞。

他们正练字时,武媚娘就进来了,边走边说:“玉儿、芸儿,你们去外面玩会吧,我和他们有点事情谈。”

“是,母后!”玉儿、林雪芸赶紧去了。

“好啦,就咱们几个了,谈谈,如何?”武媚娘说,她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谨遵母后旨意!”四人赶紧回复,晓得她又有计划了。

“这弘儿昨天很殷勤的啊,听说,招募了不少人,今天,人更多了,寒儿,你怎么看?”武媚娘漫不经心地说。

果然来了,还是寒哥哥高明,唉,怎么办?太平心里开始嘀咕了。

“母后,应该没什么吧?太子弘的表现还是不错的,他喜欢招揽人才就由他招揽好了,只要太平妹妹不吃醋就好!”小寒无所谓地说。

“太平,你的意思呢?他像在故意跟你抢人似的,你说说,他这么做合适吗?也太不给咱们太平面子了!”武媚娘的眉毛又跳了。

“寒哥哥说得好,他愿意招揽就由他招揽嘛,反正,都是替咱们招揽人才,母后请放心,婉儿嫂嫂肯定有计划!”太平公主推卸责任了

“就你这丫头鬼灵精,婉儿,你说说,怎么办才好?”武媚娘竟放松心态了。

“正如寒哥哥所说,没什么,母后请宽心,他能招去的,都只是级别很低的武林人士,那种人一向唯利是图,真正的高手他一个也招揽不了;因为,剑圣前辈在坐阵嘛,他清楚我们的意思的!”上官婉直揭核心了。

“嗯,那就好,那,寒儿,你说说,咱们需不需要做点准备呢,免得到时措手不及!”武媚娘在考他了。

“母后放心,太子弘还不至于那么胆大妄为,估计,是受了谁的挑唆吧?他不敢那么做的,咱们静观其变就好,父皇母后的安全,我们会全力保护的!”小寒承诺了。

“好,有寒儿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好,那咱们就静观其变;太平,这回可别再教他了,烂泥扶不上墙了,几天来,他一次都没来请安,看来,人家有想法了;哈哈,我倒要瞧瞧咱们这个太子的能量!寒儿,皇宫的禁卫你不妨操操心!”武媚娘说。

“啊!母后,那不行,那是武三思大人的事儿,再说,不是还有秦云吗?”小寒赶紧说。

“哈哈,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秦云,他们父子如果规规矩矩,那咱们当然可以放心,可,万一秦怀玉、薛丁山来个奋力一击,咱们可不能不防啊!”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显然,她知道小寒和他们的关系不错,这会儿,他的态度最重要!

“母后放心,他们不会乱动的,我会劝他们的,争取,不出事儿;即使有人想乱动,我也争取让禁军、御林军不出任何状况,他们不会反对父皇母后的!”小寒赶紧替他们承诺。

“那最好,咱们说好了,他们要是有异动,那,全由你解决,好吗?”武媚娘的眼睛又像刀子了。

“知道了,母后放心,我会亲自料理他们的,总之,宗亲公侯方面,小寒自当竭力游说,争取不出乱子,任何情况下都不出乱子!”小寒的眼睛也坚定了。

“好,寒儿有这个态度就最好了,太平,你说呢?”武媚娘的眼睛又如蜜糖了。

“太平一定配合好寒哥哥处理宗亲公侯的事情,母后放心,任何情况下都乱不了的;武林人士方面,有我师父剑圣在,还有寒哥哥这个武林至尊在,谁敢乱动,咱们就坚决平乱!”太平公主终于下决心了。

“好,很好,太平,你能这样说这样做最好!嗯,好,婉儿,任何事情任何细节都要安排妥当,特别是关键的时间点,一定要把握好;有寒儿和太平在,咱们稳操胜算;现在就看对方的时间了,如果他们趁寒儿去泰山、剑宫的时间乱来,那才是我们应该防范的!”武媚娘已不知看了多少步棋了。

“是,婉儿明白,我会和太平妹妹、寒哥哥仔细计划的,母后请放心!”上官婉儿赶紧承诺。

“好,记住了,今天的话,谁也不准乱说;寒儿,你游说他们的时候,点到即止就好,注意保密!”武媚娘又再次叮嘱。

第八十九章 温泉有情

“好了,终于把这九个字练得差不多了,两位师傅大人,如何?点评点评吧!”小寒将字拿给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看。

“嗯,有模有样了,好,寒哥哥练得认真,有进步!”上官婉儿说。

“啊?就这个评语啊,唉,看来,我练字还得继续下苦功了,这可怎么办?剑与字,有点冲突了!”小寒终于露出来失望之色。

“寒哥哥,这写字与练剑一样,都需要苦练的,寒哥哥,别放弃,不要灰心,好不好?”上官婉儿赶紧劝他了。

“唉,已经好几天了,还是老样子,看来,我的字是不行了!”小寒终于低下头了。

“哈哈,寒哥哥,不如,咱们去泡温泉吧,如何?”太平公主说。

“只好如此了,可是,泡温泉咱们一起去?你不怕?她们三个陪我,我不介意,欢喜得很!”小寒不确定地说。

“有什么,又不是赤身裸体相见,嘿嘿,有讲究的,皇宫的规矩大得很,哈哈,只要寒哥哥忍得住,不当场把婉儿嫂嫂、芸儿嫂嫂办了,就算你赢了,如何?咱们打打赌,如何?”太平公主又出馊主意了。

“行吧,赌什么?”小寒毫不在意地说。

“赌练字啊,你赢了,就继续回来练字;输了,我罚你练两个时辰;无论输赢,我都亲手教你,如何?”太平公主狡猾地说。

“哈哈,知道你的意思了,一会儿回来你教我,行了吧?”说完,小寒赶紧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否则,还不知道这小丫头又想出来什么鬼主意。

温泉的水果然温暖,初春之际,气温尚冷,可温泉的水却仍然很烫,那热烈的水贴着皮肤,果然舒舒服服的;似乎每个细胞都在膨胀,不停膨胀,血液加速,让人忍不住思绪万千,更诱惑着人们最原始的欲望。

“唉,难怪,你这叫小丫头要给我打赌,看来,今天真是考验,婉儿、芸儿,嘿嘿,你们两个谁今晚陪我?”小寒果然色心大起。

“哈哈,我就知道你会输,你们两个快表态,否则,本公主家法侍候,嘿嘿!”说着,太平公主露出来严厉之色。

明知是她的恐吓,两人仍感觉心寒,不觉手指互指:“她!”

“嘿嘿,那就两个一起上吧;玉儿嫂嫂,你不吃醋吧,走吧,咱们到另一间屋子去了,哈哈,免得污了咱们的眼睛;哼,色鬼哥哥,这回,便宜你了!”说完,太平公主还不罢休,将两大美女直接推进他怀里。

“不准跑了,嘿嘿,既然是我妹妹的好主意,做哥哥的又怎么能辜负我的好妹妹的好意呢?”见她们欲躲,小寒将两大美女紧紧地抱在怀里了。

“走了,玉儿嫂嫂,我们眼不见为净!哈哈,你们好好享受吧,两位嫂嫂,记得感谢我啊!”说着,太平公主拉着玉儿就走了。

小寒也不客气了,紧紧地将两大美女搂住,不停地亲吻,说:“芸儿,婉儿,你们两个谁先侍候我?”

“啊,寒哥哥,真要在这里啊!”上官婉儿的眼睛顿时闪出来恐惧的神色。

“那就先你吧!婉儿,嘿嘿,芸儿,你也不准跑哦;哈哈,婉儿,这回,你跑不了了!”小寒故意吓唬她。

说完,将林雪芸放开了,却紧紧地贴在了上官婉儿的身上。

“啊,寒哥哥,放过我吧?要不,晚上,好吗?”上官婉儿吓坏了,眼泪竟流了下来。

小寒越来越兴奋了,不住地吻她,替她吻去眼泪,又说:“等不了了哦,要不,你求芸儿吧,嘿嘿,让她替你,哈哈,芸儿,如何?”眼睛已瞥向林雪芸。

“好,好,好,芸儿妹妹,姐姐求你了,你替我吧!”上官婉儿赶紧求她。

“嘿嘿,求我没用啊,寒哥哥,惩罚婉儿吧,越重越好!”说着,林雪芸推了上官婉儿一把,就想逃了。

“哪有那么便宜的事儿啊?没听见我的公主妹妹说了,让你们两个侍候我呢,嘿嘿,一个也跑不了!”说完,放开了上官婉儿,却将林雪芸紧紧搂在怀里,不停地亲吻她柔美的唇。

这下林雪芸吓坏了,也流出来眼泪来了,说:“寒哥哥,饶了我吧,要不,晚上吧?”

“求我没用啊,求婉儿啊,让她替你,嘿嘿!”小寒感觉这游戏越来越好玩了,随手又将还在恐惧中的上官婉儿揽在了怀里。

手上的动作却静了下来,只轻轻地吻着她们,享受着那种软玉在怀的感觉,突然间,他的脸竟然放出光彩来;似乎,这才是他想要的生活。

这时,感觉到他手上的动作停了,上官婉儿顿时明白了:原来,他是在耍她们,故意整治她们两个,难道,这就是爱情?

想到这里,她不觉醉了,主动将唇贴上去,吻了吻他,才说:“寒哥哥,你想,就来吧,婉儿爱你,婉儿愿意!”她终于感觉到了他对她的怜惜与爱恋!

“那么,芸儿,你呢?”小寒又色兮兮地说。

“芸儿也愿意,寒哥哥,芸儿爱你!”说完,林雪芸也主动亲吻她了。

小寒感动了,这会儿,他感觉到了她们对他的爱恋,却只亲了亲她们说:“傻丫头,等等吧,我明白你们的意思就够了,不是只有几天了吗?哈哈,到时候,我让你们两个好好享受人间至乐!嘿嘿,不过,你们两个今晚都要陪我睡,免得我那个精灵鬼妹妹又要找借口来整治我们,我怕了她了!”

“啊!”两大美女不觉睁大了眼睛:他居然怕她!什么情形?难道……

“别瞎想了,我和太平的感情就是兄妹之间的情感,因为我从小孤独惯了,这会儿,听说自己有妹妹,你说,我还不喜欢她吗?所以,无论她要求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满足她!”小寒动情了,眼睛湿湿的。

“寒哥哥,我明白了,我想,太平,也明白的!”上官婉儿说。

这时,玉儿的声音响起来,说:“太平,过来,你还是小孩子,偷听什么,小心我打你屁股!”

“没有啦,嫂嫂,他们什么也没做,只是,我太爱寒哥哥了,永远爱他,他是我的好哥哥,永远都是!”太平公主的眼泪掉下来了。

也许,这是她懂事以来的第一次掉泪吧,她感觉:幸福满满的!

“是不是还爱寒哥哥?永远忘不了?”玉儿不觉心疼她了,替她拭泪。

“嫂嫂,不是男女之间的那种了,是我真的爱我的寒哥哥,他最疼我了,我将永远是他的知音,加妹妹!”太平公主说。

太平公主这才抬起头,眼睛明亮明亮的,她的心突然开阔起来:情爱算什么?有这个好哥哥,才是她一生最大的幸福!

随后,她走进来了,亲了一下小寒,才说:“寒哥哥,你真好,太平永远爱你,你是我最爱的好哥哥!”

“哈哈,妹妹,想通了就好,我知道了,下来吧,哈哈,玉儿,你也下来!”小寒开心地说。

小寒的心顿时亮了,将太平公主紧紧地抱在怀里了;这一回,他感觉到了太平公主那份真挚而无私的友谊:知己、亲情!

“别逼我了,好吗?寒哥哥,三位嫂嫂,太平永远爱你们!”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知道了,谁敢逼你啊!今天你把我都吓坏了,哈哈,太平妹妹真好,差点就把我办了!”上官婉儿说。

“是啊,公主一怒,天下皆惊,连我都怕;哈哈,不过,公主更可爱,我们都爱你!”说完,林雪芸亲了一下太平公主。

“好,现在有寒哥哥疼我,三个嫂嫂疼我,那我才最幸福;好了,泡够了没有啊?寒哥哥,咱们是不是该练字了?”太平公主的眼睛又严厉了。

“是啦,你说了算嘛,好,咱们练字去,这回,你教我,直到教好了为止!”说完,小寒亲了她一下,就起身了。

回到书房,小寒铺了纸,抓起笔,就要练字了。

“等会儿,寒哥哥,咱们不死练了,好不好?婉儿,你先倒酒吧,我们先喝一会儿酒,讨论一下剑法,你再练字,如何?”太平公主说。

“行,你是师傅,太平,你说了算;婉儿,倒酒,我先品酒,听妹妹的高论,再练字;哈哈,我妹妹要用心教我了,好,这太好了!”小寒高兴了。

“是,寒哥哥,我知道了;太平,好好教哦,别辜负了你寒哥哥的期望!”上官婉儿喜滋滋地说。

“知道了,好酒好菜的,快上,嘿嘿,我哥哥的字嘛,要喝了酒才有精神,正如他的剑,酒中更见潇洒、惬意,练字嘛,也一样!”太平公主从书架上取出来书册,说:“寒哥哥,咱们不练欧楷了,咱们练王羲之的行书,尤其是他的行穰帖、游目帖等!”

“好嘛,你说了算,师傅!”小寒高兴地说。

才打开行穰帖,小寒就高兴了:“这个字好,我喜欢,呵呵,说说要诀吧,太平师傅!”

“握笔,运笔,用心,寒哥哥都做到了,现在,你就当笔是剑了,那些字就是剑法招式,你随意挥洒就好了;来,寒哥哥,我们先喝酒,到半醉半醒时,你再写字,如何?”说着,太平公主亲了他一下。

“好,太平妹妹说了算,哈哈,今儿个咱就当一回王羲之,只希望不要丢了书圣老前辈的脸,哈哈!”小寒越来越高兴了。

似乎他已看见了听雪,以及,那些令他如痴如醉的剑招!

第九十章 书道如剑

“寒哥哥,醉了吗?”太平公主一直在观察小寒的神态。

“差不多了,有点意思了,你们四大美女轮流陪我,哈哈,不醉也得醉啊!”小寒高兴地说。

“好,婉儿,铺纸,寒哥哥该练字了,哈哈,我们一起指导他!”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好啊,听你小丫头的,可是,这龙飞凤舞的字,我还不认识呢,哈哈,太平,婉儿,你们还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教我,首先,我得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字儿!”小寒一看,马上皱眉了:行穰帖虽然好看,但字却不好认,他竟连一下字儿都不认识!

“哈哈,寒哥哥,你一下就说到关键处了,这行草书固然漂亮,可是,认字才是第一要诀!好吧,婉儿告诉你,这头两个字是足下,就是你的意思!”上官婉儿笑了。

“寒哥哥先不要下笔哈,你先看笔意,先体会一下笔路,笔势,像你练剑一样,就如梅花剑法,你要先将梅花藏于胸中;这字也是如此,我们先看这足字,简单两笔,一定要有那种潇洒、飘逸的感觉,对吗?寒哥哥!”太平公主说。

“说得我都心动了,我的字也不怎么样,哈哈,我也要练了,婉儿姐姐,太平教寒哥哥,你教我,好吗?”林雪芸说。

“好啊,哎,寒哥哥,不如,和芸儿妹妹比吧,嘿嘿,咱们来个一个月为期,看你们谁练得好!”上官婉儿得意地说了。

仿佛,她找到了一条解决他们比剑的方式:嘿嘿,看看这两个剑道高手于书道又如何?

“对对对,比剑也是比,比字儿也是比,哈哈,我们说好了,比剑你们两个说了算,这字儿嘛,哈哈,我和玉儿、婉儿嫂嫂当评判!”太平公主说。

“好嘛,不过,我已经准备好输了,芸儿肯定比我练得好,哈哈,我先认输了!”小寒心下惴惴不安了。

“啊,还没比就认输啊?那寒哥哥,你太对不起我这个师傅了吧?不行,你非打赢芸儿嫂嫂不可!”太平公主的脸色越来越严肃了。

“好嘛,我尽力而为,到时,最多我算赖皮,求我们家芸儿让我赢,哈哈,行了吧?”小寒赶紧亲她一下。

“嗯,我看,你现在就开始赖皮了,寒哥哥,开始练了,下笔吧,越坚决字儿越好,你一犹豫,字就不爽快了,首先,气势气韵就差了许多!”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放心,我就当她是梅花开始打骨朵儿了,哈哈,这个比喻如何?”小寒顿时像看见了树上的梅花似的。

果然,他下笔轻灵又迅捷,一个“足”字已写了出来:线条清晰明了,像活了的梅花似的,整个形状竟如梅花之美。

“好,这个字好,寒哥哥果然是练王体的好材料;王羲之的字本来就飘若浮云、娇若惊龙,正符合寒哥哥的性格!”太平公主高兴得拍手称快了。

上官婉儿和林雪芸见了,就说:“真的吗?”赶紧奔过来一瞧,说:“果然好字,好字,虽说和王字差距甚大,便其形其神,已有王体的风韵了,好,芸儿,你得赶紧选帖了,练你最喜欢的体,这样学起来上手快一点,免得被寒哥哥打趴下了!”

“是,婉儿姐姐,嘿嘿,这回我知道了,我看看!”说着,林雪芸找她自己最喜欢的字体去了。

“哈哈,我最喜欢打败婉儿了,寒哥哥,这回,咱们就用王羲之击败婉儿、芸儿嫂嫂!嘿嘿,他是书圣嘛,书圣千古第一,不赢都不行!”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哼,太平妹妹,想得美,我选的也是王体,哈哈,我就练得示帖,哈哈,剑法我肯定不如寒哥哥了,这书法嘛,我得把面子争回来;寒哥哥,记得让我哦,让太平妹妹痛痛快快地输一场!”林雪芸说。

“啊?是吗?那,泰山之约是不是不打了?”太平公主喜道。

看来,她一点儿也不在乎书道的输赢,反而,更看着泰山之约:那是小寒的封神之战!

“想得美,一笔归一笔,我要跟寒哥哥学剑,不断地学他的剑法,希望,打败他,哈哈!”林雪芸得意地说。

窗外的梅花又在绽放了,似乎,她们看见了最美好的事情,一阵花枝乱颤中,显然,春风,已悄然来到了;这些迎着春天的梅花,将她们的情绪推向了*。

“好了,寒哥哥今天练得很好,我们要休息了,你们呢?”太平公主说。

“也差不多了,咱们是不是该去赏梅了,太平妹妹,练剑去,如何?”林雪芸高兴地说。

“好啊,玉儿嫂嫂,我们三个一起练,婉儿嘛,你就陪寒哥哥喝酒吧,他这会儿最想的,就是喝酒了!”太平公主马上吩咐。

“知道了,我负责酒局,你们练给我们看,哈哈,说起来,我们还赚了!”上官婉儿更开心了。

“三人舞剑?这个主意好,芸儿,你花花心思,说不定,咱们一起弄个梅花剑阵出来,那么,对敌时肯定要占大便宜了!”小寒的眼睛突然间亮起来了。

“啊,梅花剑阵?几个人玩?就我们三个吗?”太平公主一听,马上来兴趣了。

“当然,你们三个站成三角形,各一方位,又随时可换,这样就能互补互强了,嗯,对,就这样!”说着,小寒已在地上画起圈来了。

突然之间,他又想到了北斗七星,于是,又将七星步也融了进去,又详细地给她们解释,将每个人的位置、目的都作了一一交待,才说:“你们明白吗?”

“差不多了,只是,寒哥哥为什么不是四个人呢?不是说天下四方吗?”太平公主说。

“四个人反而不好,互相牵制住了;这三个人最好,可攻可守,可以向任何方向攻击,其它两人防守;防守时,又可以三人互相依存;你们认真试试,我们争取这两天就把梅花剑阵练出来;记住,要提起内力打,那么,梅花的意思就出来了!”小寒又说。

“好,太平、玉儿姐姐,我们一起练,看看寒哥哥的这个阵法行不行?”说着,林雪芸已拔出听雪,舞了起来。

太平公主、玉儿赶紧配合上去,形成了三道互相依存的剑气。

“好,脚下灵活一点,不要拘束于剑招,注意其它二人的步法!”小寒赶紧提醒。

“知道了,那,我们开始了!”林雪芸已率先变化了。

“对,芸儿你主攻,玉儿你主守,太平,你负责策应;对,对了,好,慢慢加快,不要停,将剑圈由小到大,再由大到小,好,对了,棒极了!”小寒开心地笑了。

“婉儿,如何,好看吗?”小寒又问上官婉儿。

“好看,可是,实用不实用呢?”上官婉儿皱眉了。

“嘿嘿,你会看到它的威力的,在千军万马中也许更实用,三人成形,成品字阵,可攻可守,谁可破?又谁能敌呢?因为,我们可以随时改变攻击方向,而对手,只有任由我们摆布,哈哈,这才是真正的奇兵!”小寒自信地说。

“啊,真有那么大的威力,好,太好了!哈哈,那是不是只有她们三个才能玩呢?”上官婉儿细心问。

“严格说来,目前只有她们三人,如果缺一人时,我和剑圣可以随时补上,哈哈!”小寒得意地笑了。

“那么,其它人呢?比如薛刚、秦云,他们不是也练了梅花剑法的吗?”上官婉儿问。

“嘿嘿,他们两个不成的,秦云太稳了,薛刚又太要强了,性格不适合啊!正如练书法,我们除了单个的字,还得照顾字与字之间的关系,以及行与行、列与列的关系;嗯,对,我明白了,原来,所谓的书法,指的就更这个,将她形成一幅画,更好,线条之间的变化合理就可以了!”小寒突然之间恍然大悟了。

“啊,这样也可以?寒哥哥,你太厉害了,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可以难倒你!”上官婉儿说。

“有啊,比如,嘿嘿,婉儿,咱们什么时候生个小王子呢?这个就难倒我了,哈哈!”小寒开心地说。

“你!寒哥哥,怎么又说到这个上来了?”上官婉儿含羞且喜地说。

“哈哈,人之常情吗,难道,婉儿不喜欢吗?哈哈,我可真有点等不及了,早知道,刚才成全了太平公主的美意就对了!”说着,小寒将上官婉儿搂在怀里,向那张清纯红润的唇不停地吻了起来。

才两下,上官婉儿就自动地躺在怀里了,她,越来越喜欢这种感觉了,似乎,这滋味比美酒更醉人,她几乎快失去知觉了,那是让她彻底沉迷的感觉!

“咦,寒哥哥,我们练剑,你们享受啊!哈哈,婉儿,你的脸怎么了?那么红,还有,这双眼睛,哎哟,要出水了,哈哈,太迷人了,我要亲一下!”说完,太平公主已亲了上官婉儿一下。

“怎么样?感觉如何?芸儿,说说你的感觉!”小寒这才放开了上官婉儿。

“继续啊,小寒哥,不如,今天就爱她们两个吧,哈哈!”玉儿笑了。

“就是,傻哥哥,该享受的时候就要享受,向我们那个风流的父皇看齐,哈哈,多给我制造几个侄儿就对了!”太平公主更开心了。

“嘿嘿,知道了,小丫头,放开怀抱吧,我相信你会很快拥有像我们这样的幸福,好吗?”小寒期待地说。

“早跟你说过了,不准逼我,好吗?”太平公主说。

“好啦,你自己作主吧,我不说了,我投降!”小寒赶紧收手了。

他又想将她推给秦云了,却又怕她不乐意,那就更不妙了!

第九十一章 雪芸之心

晚间,又是她们一惯的晚宴,只不过多了高宗李治和武媚娘,情绪只得稍微控制,待酒宴之后,人们都累了去休息,只剩下了小寒和林雪芸了。

“寒哥哥不累吗?怎么还不休息?”林雪芸说。

“那么你呢?芸儿,你怎么不去休息?我可没练剑,只是练了练字,这会儿精神好得很,如果不累的话,可否随我走走呢?”小寒建议。

“好啊,芸儿正有此意,哈哈,走吧,咱们去哪儿?”林雪芸高兴地说。

“随便,芸儿老婆说了算,好不好?”小寒看着她,心中不免一动,爱意自然上升了。

“爬爬山如何,这回,咱们比比轻功,看谁更高明一些!”林雪芸狡黠一笑,显然,看出来他的心思,心想:想了,是不是?本姑娘没那么容易让你得手!

“好嘛,不过,说好了,输了,今晚陪我,哈哈,不准赖皮!”小寒顿时色心大起。

只见月下的林雪芸正如仙子般,清风徐来,长发飘逸,那张倾国倾城的脸,一下就将他的心神紧紧地拴住了,而那张唇,正吐着少女最动人的芬芳。

这回,他哪忍得住啊?立刻就将林雪芸紧紧地抱在怀里,唇也不由自主地吸取她的芬芳了;这会儿,她绝对是最美的梅花,甚至,比梅花还动人三分,那阵幽香,将小寒的心神一下就攫取了,他不想再忍了。

林雪芸似乎也不堪一击,只一会功夫,她已软倒在他的怀里了,小寒更不犹豫了,继续动作,越来越夸张了,似乎就要将她彻底打败了。

林雪芸长吸了一口气,才使劲地推开他,拍了拍那颗几乎要跳出来的心,又深深地吐出气来,连续几下,才说:“寒哥哥,追上我再说吧,这回,我绝不让你,否则,我死定了!”说完,已提气向山上行去。

小寒没想到这会儿她竟还有如此抵抗之力,大惊之下,只得赶紧收收心神,才提足气劲,踏着七星步向林雪芸追去。

林雪芸今天穿的是红色衣装,小寒则是明黄色,一下,两人的身影竟如两朵梅花,一朵红梅,一朵蜡梅,在山间不停地追逐着;身影都迅速快捷,似乎一个在拼命逃命,另一个在疯狂追赶,都将潜能自动地发挥出来。

西山一下醒了,似乎,这才是她喜欢看到的精灵,月光下的西山,更像一潭池水,任由两条鱼儿戏耍玩闹,那层铺在她身上的月光,正如洁白无瑕的棉被,诱惑着人们去犯罪。

终于,快到山顶了,林雪芸的步子竟慢了下来,难道:她累了?

小寒不觉窃喜,奋力追击,终于,在林雪芸将到未到山顶之际,抢在她前面,随后,双手一抱,就将林雪芸揽在怀里了。

林雪芸似乎措手不及,一下撞在他怀里;他温暖如火的胸膛,一下就紧紧地贴住了她早已柔情如水的酥软;这回,她不再逃跑了,主动地吻上了他那张渴望的脸和唇,两人不停地亲吻起来。

这时,西山完全沉寂了,月儿也躲起来了,任他们云雨春色;西山,正如母亲般的温柔,看着她心爱的子女,完全了人生的头等大事。

“芸儿,你真好,你太美了,我爱你,永远爱你!”小寒喘息着粗气。

“嗯,寒哥哥,芸儿也永远爱你,早知道这么畅快舒服,刚才我就不逃了!”林雪芸柔情蜜意地说。

“嘿嘿,傻丫头,你故意让我的,对不对?你的轻身功夫比我高明多了,还是芸儿最乖了,从今天起,我是我的小乖乖了,哈哈!我爱死你了,要不要继续?”小寒并不想停战。

“随便你了,你是我的克星,谁让我喜欢你的!”说完,林雪芸又主动地献上柔唇了。

小寒更惬意了,赶紧快马扬鞭,向最美的地方冲刺而去。

待春风再毕,小寒终于没有劲了,才懒躺在她身上,吻了她一下,说:“对不起,芸儿,我今天真的忍不住了,你不怪我吧?”

“不会,傻哥哥,芸儿喜欢,我们是江湖儿女,我才不会像婉儿那么墨守成规呢;歇息会儿咱们该下山了,免得明早被太平那丫头发现了,那我可连糗大了,脸都没地儿放了!”林雪芸脸色红润地说。

看得小寒不由得醉了,又深吻了她几下,才说:“芸儿就是好,哈哈,谢谢,我的好芸儿,你太美了!”说着,又使劲地搂紧她了。

“好了,该走了,寒哥哥,不能再玩了,芸儿求你了!”林雪芸赶紧求饶,显然,感觉到他又缓过来。

“是啦,知道了,嘿嘿,放过你了,明晚继续!”小寒再亲吻她一下,才起来,又将她扶起来,又是一阵不舍。

再一阵柔情蜜意,两人就下山了,这回,可不比轻功了,两人手牵着手,往山下缓缓而去,脸上尽是说不尽的甜蜜。

“芸儿,说说吧,为什么喜欢我?喜欢我什么?”小寒有点不解了。

从一开始,这小丫头就主动投怀送抱了,当然,部分功劳是因为太平公主实在太热情!

“真要说吗?不说,行不行?”林雪芸。

“不行,芸儿,相公想知道,好吗?”小寒说着,忍不住又亲了亲林雪芸。

“其实,自从芸儿一见到寒哥哥,我就喜欢你了,你知道我是在哪儿见到你的吗?”林雪芸甜蜜地说。

“不知道,我是在和剑圣比武前才感应到你的,是不是那一刻?我只见惊虹一瞥的影子,可没见到我老婆芸儿!”小寒有点遗憾地说。

“嘿嘿,我也那天第一次见到寒哥哥的;只不过是在茶楼,我在楼下,剑圣在楼上,他没注意到我,你也没注意到我,后来,我就先走了,哈哈!”林雪芸说。

“那,芸儿见到我的第一感觉是什么?”小寒好奇地说。

“直觉告诉我,你就是要和剑圣比剑的小寒了,所以,我就忍不住看了好几眼,不知道为什么,心就卟卟跳了几下,我感觉寒哥哥就是芸儿一直在等的人了,所以,我就喜欢你了;再后来,你们走在长安大街上,群雄以为你是外族,故意施压,在那么大的压力之下,寒哥哥竟视若无睹,还笑得那么灿烂,换了我,肯定做不到;所以,我就佩服寒哥哥了,就爱上寒哥哥,因为,你是真正的大英雄嘛,视天下如无物!”林雪芸开心地说。

“谢谢你,芸儿,我爱你,唉,只可惜,长安的风雪还未停啊,不知道,咱们会不会有意外?但无论如何,至少,咱们相爱了,嘿嘿,谢谢你,我的芸儿!”小寒说着,又吻上了她的唇。

“寒哥哥的定力真高啊,这是芸儿最佩服寒哥哥的地方,不知道,寒哥哥的定力是怎么训练出来的?”林雪芸又问。

“你知道我以前做什么的吗?哈哈,十七岁以前,我都在铁匠铺里拉风箱了,拉了整整十一年;雪里,师父让我站桩,无论寒暑,从无例外,一站就是一个时辰,后来,两个时辰;你说说,定力能不高吗?哈哈,原来我师父的训练法竟是如此有效,现在,几乎没有任何事情可以干扰我的心境!”小寒坚决地说。

“啊,那,如果有人用我们来威胁你,你怎么办?”林雪芸说。

“不怎么办,哈哈,我不会因为你们而弃剑的,不过,如果你们有所损伤,我将让敌人以十倍、百倍的血来偿还!”小寒的眼睛像剑了。

“啊,那,以太平公主来要挟你呢?”林雪芸的眼睛一下变得大大的。

“嘿嘿,也一样,我相信太平会尊重我的决定的,你们呢?”小寒说。

林雪芸终于松了口气,说:“一样,我想,我们都会尊重你的决定的,因为我们只有继续存在下去,才可能反败为胜!”

“好了,不说这个了,芸儿,你不知道,现在唐宫真的很危险,我又有点舍不得,倒不是要图那个什么破皇位,而是因为太平;同时,对皇族我多少也得尽点力,至少,不能让兄弟相残的事情发生,唉,这才是我最大的麻烦,芸儿,你愿意帮我吗?”小寒的眼睛直注视着她。

“寒哥哥,芸儿愿意为你做任何事情,放心,我们不会有事的,哈哈,我们双剑合壁,天下间只怕没谁可挡了;再说,不是还有梅花剑阵吗?我就不信,我们冲不出长安城!”林雪芸说。

“谢谢芸儿,我放心了,情况紧急时,咱们就撤,带上太平,其他人咱们都可以不管;当然,我们也得用脑子,争取不出任何意外!哼,我也想跟那些人较量了,咱们看看究竟谁笑在最后!”小寒一下信心百倍了。

“谁?”林雪芸不禁一问。

“暂时不说了,人,多着呢,哈哈,也许,有时候我还得做做不愿意做的事情,放心吧,芸儿,我会以你们的安全为第一要务的,哈哈!”小寒竟笑得有点甜蜜了。

“是不是和皇宫中的那位较量?”林雪芸说。

“不说了,好吗?总之,咱们以安全为第一要务,有婉儿在,我可省心多了,不过,凡事也不必太在意,我们越轻松就越安全!”小寒似乎已变得越来越轻松了。

不觉间他们已回到了行宫,林雪芸正要离去,小寒已抓住她往自个房间去了,她想挣扎时,小寒已牢牢地控制住她了,林雪芸只得半推半就随他去了。

脸上又是一脸娇态,那含羞带喜的迷人神色,又让小寒内心一阵心醉,再也舍不得放开她了!

第九十二章 太平之问

太平公主一向醒得很早,在西山也不例外;醒来,她发现林雪芸竟然不在:她去哪儿了?

按说,她应该在的!昨晚,大家都喝得一塌糊涂,几乎个个都醉了,只有小寒例外,连她都是小寒扶进来;可林雪芸呢?

难道,她起来练剑去了?

剑宫的人一向准时,练剑更准时,她们一般卯时一刻就练剑;这规律太平公主早就知道,她天天都被林雪芸惊醒后才起床,因为她比她更早。

太平公主赶紧穿了衣裳,提了剑,去练剑了:可林雪芸不在?她去哪儿了?

这时,侍女已给她打来水,洗漱之后问:“我那个漂亮的嫂嫂呢?天天和我一起睡的那个?”

“没看见,许是还没起来吧!”侍女赶紧回复。

“你去吧,我要练剑了,看见她说我找她!”太平公主说着就练起剑来了。

但她练完之后,还不见林雪芸的影子,她纳闷了:她究竟去哪儿了?难道……

她正想着时,上官婉儿已经来了,说:“哎呀,还是太平公主最早了,咦,怎么你一个人练啊?芸儿呢?”

“哼!”太平公主一声冷笑:“肯定重色轻友去了,看来,我寒哥哥就是魅力大,哈哈,怎么没把你这个嫂嫂一起抓去了,一会儿,审明情况,不老实,我打他们屁股!”

“啊,公主,真打啊?能不能不打?”上官婉儿求情了。

“不行,我寒哥哥太狡猾了,嘿嘿,这回该收拾他了!”太平公平笑了,又说:“父皇母后起来没有?”

“还没有,不过,应该快了!”上官婉儿说。

“嗯,好,去催催他们吧,快点起来,潄洗完毕后,一块儿去跟父皇母后请安,他们才高兴!”太平公主又赶紧吩咐。

她脸上哪有要处治他们的意思?看来,只是撒娇而已,上官婉儿这才放了心!

她赶紧去小寒那儿,拍门了:“寒哥哥,寒哥哥,该起来了,太平在招呼你了,该去向皇上皇后娘娘请安了!”

“啊!噢,你们快起来,你们去吧,陪太平去请安吧!我还得睡会儿,哈哈,没精神,我得多睡一会儿,至少一个时辰!”小寒说完,又继续睡了。

“寒哥哥,难道,你真不去请安吗?”玉儿不觉吃了一惊:显然,太平公主是在替他们着想啊,他这是怎么了?

“芸儿,你实话实说哈,尤其,在父皇母后面前,实话实说最好,就说我侍候你们两个累了,哈哈,别烦我了,真要再睡一会儿,玉儿,去吧!”小寒吩咐一句,就睡着了。

“玉儿姐姐,听寒哥哥的吧,有太平妹妹在呢,哈哈,咱们请安去吧!”林雪芸高兴地说,脸上的光彩越来越明亮了。

“寒哥哥还没起来吗?太平妹妹的吩咐,他怎么了?这会儿竟犯傻了?”上官婉儿不解了,想继续去劝他。

“婉儿姐姐,有太平在,没事儿,再说,皇上皇后娘娘不是挺喜欢寒哥哥的吗?放心,说不定,真是大好事儿!”林雪芸说。

“好吧,这回听你们的,不过,下不为例,看看皇上皇后娘娘的态度再说吧,希望他们不要怪罪寒哥哥才是!”上官婉儿皱眉了。

见了太平公主,她自然嘲笑林雪芸:“芸儿嫂嫂,温泉里我给你们机会,你们不要,怎么,晚上还不是猴急了?怎么不把婉儿也拉去呢?三英战吕布嘛,哈哈,那才爽极了!”脸上竟是羡慕之色。

“什么三英战吕布?太平,你说清楚点?”高宗的声音已响起来了。

“父皇母后起来了吗?我们正是来给你们请安的,可以进来了吗?”太平公主赶紧说话。

“进来吧,我们也起来了,哈哈,皇儿,说说,什么三英战吕布?你们玩三国吗?”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啊,母后,是这样的,昨晚,寒哥哥猴急了,把芸儿嫂嫂给办了,和玉儿嫂嫂一起风流快活了一个晚上,这会儿还起不来呢,所以,没能来给父皇母后请安!”太平公主笑了,随即又赶紧请安:“父皇母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说完,又赶紧打了眼色,那二人也赶紧请安:“父皇母后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你们瞎说什么呀,我只是千岁!”武媚娘高兴地说,然后,岔开话题,说:“那也只有两个啊,何来三英?”

那双眼睛,比喝了蜜还甜!

“噢,那是皇儿编排他们的,我说寒哥哥手太软了,应该把婉儿也抓去,可不就是三英战吕布了吗?”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哈哈哈哈!”高宗李治不觉大笑起来:“哈哈,这个寒儿,就是任性惯了,好,很好,真有我当年的风采;好了,朕恕他无罪,醒来,立刻来见我们!”

“是啊,这才是真英雄嘛,美女在前,那有畏首畏尾的?不过,我也想知道他为什么不抓婉儿一起玩儿?嘿嘿,这小子,又在玩什么花样?”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只怕寒哥哥是想给婉儿一点时间,也给上官家留点体面!”上官婉儿赶紧说。

“哦,原来如此,好,这小子,这时候居然还能顾及这一点,好,很好!”高宗李治这才真正高兴了。

“嗯,这个寒儿真不错,用吕布来比喻,太平,太不恰当了;皇上,臣妾以为,咱们家寒儿可以比关云长了,甚至,还胜他三分啊,不如,封寒儿为德王吧?”武媚娘眉开眼笑了。

“啊!”太平公主等人不觉张大了眼睛;嘴,也可以寒下苹果了!

“怎么?太平,寒儿不可以封德王吗?皇上,你以为呢?”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了一条线了。

“完全应该,这才是真正的大德之士,哈哈,寒儿厉害啊,比朕强多了,哈哈,有子如此,朕才真正高枕无忧;对,就封寒儿为德王,直接可以节制诸皇子!”高宗李治又龙颜大悦了。

“啊!”太平公主又惊讶了;玉儿她们也更不解了!

为什么?难道,风流也有功劳?这会儿,他还躺着呢,已经是大不敬之罪了!

“皇儿,你又犯糊涂了不是?你寒哥哥是真英雄真君子,而不是伪装的君子,大丈夫不拘小节嘛,再说,芸儿和小寒的婚事咱们也是准了的,哈哈,早几日晚几日有什么区别?要不是上官家规矩大,嘿嘿,本宫这就成全他们了,哈哈!”武媚娘的脸又在喝蜜了。

太平公主有点明白了,看来:寒哥哥真是摸准了父皇母后的脉了,可,这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

“好了,太平,婉儿,你们去安排是餐吧,两个媳妇,去侍候寒儿,他醒了,直接带到御膳房,咱们一起吃早餐,我们等他,哈哈!”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是,谢父皇母后恩典!”四人赶紧一礼,才自去了。

“没想到寒儿这么潇洒,又有节制,唉,朕不如也,远不如也!”高宗李治这才叹服。

“不是啊,这叫有其父必有其子,正因为皇上英明睿智,寒儿才这么光彩照人,哈哈,真是难得啊!”武媚娘高兴地说。

武媚娘的话又像火了,一下,点在了高宗李治最脆弱的地方,他高兴地说:“嗯,嗯,嗯,还是媚娘了解朕啊,哈哈!”

且说玉儿、林雪芸回到房间,见小寒还在沉睡,玉儿就说:“怎么回事?这不是大不敬之罪吗?居然没事儿,还封王?这皇后娘娘想玩什么?”

“不是玩,她喜欢寒哥哥,玉儿姐姐,咱们别问,听寒哥哥的,准没错;哈哈,原来,寒哥哥才真正是大智大慧之人,嗯,好,看来,咱们都没选错人!”林雪芸高兴地说。

“哈哈,芸儿,你说对了,这是咱们的福分,得珍惜啊!”玉儿更开心。

“是,玉儿姐姐,芸儿知道了!”两人相视一笑。

这时,小寒才伸了伸懒腰,假装恐惧说:“两位娘子,快点服侍我穿衣服,哈哈,我得赶紧去请安了,否则,只怕人头不保,嘿嘿!”

“得了吧,别装了,一切都算好了的是不是?皇上皇后娘娘已说没事了,还说要封你为德王呢!”林雪芸一脸开心状。

“啊,那个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得请辞去!”说完,小寒赶紧穿了衣服,请辞去了。

他怎么了?封王都不愿意?两人又瞪大了眼睛!

“父皇母后恕罪,儿臣昨天喝多了,所以,糊涂了,请父皇母后治罪!”小寒赶紧跪倒在地。

“请什么罪啊?算了,少年风流嘛,少年都不风流,算什么男人啊?”高宗李治开心地说。

“寒儿,起来吧,小事儿,再说,又不是什么违反规矩的事情,你只不过是猴急,哈哈,太平说的哈,嘿嘿!”武媚娘打趣他。

“好了,寒儿,至少,总算你还有分寸,没过分,维护了上官家的体面;所以,我们商量过了,封你为德王,节制诸皇子,如何?”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儿臣谢父皇隆恩,可,这万万不可,万万不可!”小寒赶紧说。

“啊,为什么?说出你的道理来!”武媚娘惊讶了:别说高宗李治惊讶,连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父皇母后,儿臣昨晚确实失德了,失德封王,如果大家效仿,岂不有损我大唐的国威士气?此为其一;其次,小寒寸功未立就封王,更为不可,诸皇子也会不服,会引起动荡,更为不可;所以,请父皇母后收回成命!”小寒又赶紧叩头了。

“啊,还有这一层啊?哪,皇后,怎么办?”高宗李治又拿不定主意了。

“好嘛,不封就不封嘛,等以后寒儿立了大功再封,如何?寒儿,那时,你就不会再推辞了吧?”武媚娘说。

“好吧,那就等等再封吧!”高宗无奈地说。

“哈哈,谢谢父皇母后,那就等我宰了徐敬业再说吧!”小寒高兴地说。

“啊!”两人皆是一惊,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缝了!

第九十三章 武后笑了

“寒儿,你觉得徐敬业必反?他就不能安分守己?”高宗李治说。

“不知道,我也想他安分守己,可那可能吗?皇后娘娘早就看穿他了,迟早的事情,咱们有所防范就最好了,免得到时措手不及!”小寒随口说。

“是啊,皇上,徐敬业谋反只是迟早的事情,不过,咱们此时也不必着急,哈哈,只是,咱们家寒儿封王又要推迟到不知什么时候了,唉!”武媚娘居然感觉遗憾了。

真的,这个寒儿,才是她真正的知己;他太通透了,难怪,无论太平,还是婉儿,都喜欢他,他确实不凡,堪当大任,她不觉点了点头!

早餐时,武媚娘又叹息说:“原来今天就封寒儿为德王的,可他又辞了,理由还很充分,咱们不能不推迟寒儿封王的事儿了;唉,太平,可别怪我们不公啊!”

“哈哈,寒哥哥的德性,太平清楚得很,父皇母后放心,算了,就由他当个逍遥王好了!”太平公主赶紧推波助澜。

“啊,逍遥王?这倒新鲜,哈哈,这个就不由咱们封了,太平今儿就封了,哈哈!”武媚娘高兴地说。

“微臣叩谢皇上皇后娘娘,叩谢太平公主!”小寒赶紧要跪。

“得了吧,寒哥哥,还给我还这套,哈哈,谁让咱们是兄妹加知己呢?我还不知道你那花花肠子?哈哈!”太平公主赶紧拦住他了。

“寒儿,你当了逍遥王,可不能真逍遥啊,哈哈,你得继续为咱们办事儿,哈哈!”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寒儿领命,一定躬奉父皇母后的旨意,哈哈,随时恭候!”小寒又笑了。

看来,还是太平最懂他的心思;好,这个妹妹实在太好了,至少,有她在,他省了一半的心思;否则,今后只怕要被所谓的“德王”给拖累了。

“唉,我说你什么好呢?说你不是李氏子孙呢,做出来的事情没一个赶得上;说你是李氏子孙呢,对江山社稷有一点都不在乎;你说说,你是不是一辈子就当个剑客?连这咱们大唐、突厥两国的客卿,我看你都一点不上心,难得,这客卿就是没事儿干的职位?”高宗李治假装生气了。

“父皇,我怎么会没事儿干呢?嘿嘿,我正在太平妹妹府帮你和母后招揽人才呢,这一回下来,只怕咱们大*中又多了至少数十位将领了吧?再说,突厥太子、公主都在咱们长安,这两国之间就和平了,边塞也有没有烽烟了,是不是?这还是政事啊?”小寒赶紧解释。

“知道了,你很能干,可为什么不管管那些具体的事情?比如,你的那些皇兄皇弟,你为什么不教导教导他们呢?”高宗又问。

原来,他的心思还在这儿转;小寒赶紧向太平公主打眼色了。

“父皇,这你就冤枉寒哥哥了,我们不是一直在帮太子弘哥哥吗?旦也不是一直在我府中走动吗?至于贤、显两位哥哥,寒哥哥也正在努力拉近和他们的关系,是不是?”太平公主赶紧解释。

“好,那就好,寒儿,你爱修炼剑道,那是好事儿,好吧,等你比武完了,咱们再说其它;嗯,还有剑宫,那个一定要去,去把那个剑典弄来,我看看,听说有什么养生修仙之道,弄回来我瞧瞧;芸儿,你们不会反对吧?”高宗李治很有兴趣了。

“不反对,可是,剑典只是剑法,而且,是刻在石壁上的,所以,寒哥哥拿不来的!”林雪芸说。

“啊,这怎么吧?媚娘,你说,该怎么办?咱们不是失去了修仙的机会了吗?”高宗李治说。

“哎,皇上,这倒不必失望,咱们家寒儿会有办法的,对不对?”武媚娘的眼睛又闪烁了。

“寒儿一定努力,只是,这还要看机缘!”小寒忍不住叹了口气。

“哦,为什么?芸儿,你说说!”武媚娘也觉得奇怪了:她还从未见过小寒如此没信心过,难道,真有什么隐秘?

“回母后,这《剑典》上的武学,传说中是上古仙人留下来的,几乎没人能看得懂;三百年前的剑神东方宇只看了八幅,而百年前的宫长风也只看了六幅,就再也练不下去了;而《剑典》的图谱有二十八幅之多;我们剑宫有史以来最厉害的人物,算是家姐了,也只看到十幅而已,所以,皇后娘娘,真的不宜抱太大的希望!”林雪芸赶紧解释。

“啊,这么难啊,那怎么办?不知道有没有危险?”高宗一听又紧张了。

“皇上放心,我们练剑之人都有自知之明,而且,观剑者凡有需要,我们剑宫一定尽力满足,所以,观剑者没有任何危险;不过,观剑者寥寥无已,几百年来也只有两代剑神东方宇和宫长风而已,连剑圣都没有资格;现在,寒哥哥将是下一个进入剑宫观剑之人!”林雪芸接着说。

这时,高宗的神色才平静下来,想了想,才说:“寒儿,能看多少就看多少吧,嗯,千万别勉强,看来,这修仙也不是轻易能办得到的事儿,还是寒儿的安危最重!”

高宗李治这会儿才像人了,慈父般的目光也让小寒不由得感动,激动地说:“是,谢谢父皇母后关心,寒儿自有分寸,我只是去看看,就当去玩儿好了,哈哈!”

他又是一脸的无所谓,仿佛没把那事儿当回事儿!

“寒儿就是高明啊,也许,你能玩出来好东西也说不定,嘿嘿,好吧,你玩去吧!算来要到端午前后你才会回来,这段时间,你觉得皇宫的禁卫由谁担当比较好?”武媚娘显然又有深意了。

“不是有武三思和秦云吗?他们两个应该可以保护好父皇母后的安危了,应该没问题吧?”小寒皱眉说。

“不一定啊,秦云这几天你们在指点他,应该进步不小;可武三思就弱多了,要不,你们也帮助武三思,让他也提高一下剑术!”武媚娘的目光又在闪动了。

“好啊,只要他愿意,我们乐意效劳;不如,还让他到太平的府上,和秦云一起剑吧!只要太平愿意就成!”小寒无所谓地说。

“我无所谓啊,说起来这武三思也是我表兄了,哈哈,就让武三思陪我们玩;不过,母后,说好了,他只是我们的奴才,要打要罚,我和寒哥哥说了算,你可不能护短!”太平公主要求了。

“行,哈哈,寒儿这么乖,肯定也不会为难武三思的,哈哈,寒儿,我替三思敬你一杯,要不,干脆你收他为徒,如何?”武媚娘进一步要求。

“他多大了?我才十七啊!”小寒问。

“哦,那武三思比你大一岁,他十八了!”武媚娘说。

“啊,那绝对不行,这样吧,就像弘那样,我只当他的剑术指导师傅,哈哈,这样就无所谓了!”小寒赶紧拒绝了。

“是啊,三思比寒儿大一岁,拜师似乎不合适,还是像太子弘那样,认做师傅比较好,徒弟比师父大,不太好!”高宗笑了。

“也是,那就认做师傅吧;不过,寒儿,你可不准藏私哈,否则,我不饶你!”武媚娘说,眼睛却一直笑意不断。

“哈哈,不会,那是太平妹妹她们的事情了,太平的梅花剑法练得比我还好;嘿嘿,我瞧,这武三思大约也喜欢太平妹妹吧,看来,我们的太平才是万千宠儿啊,只不过,不知道谁能抱得美人归!”小寒顿时心知肚明了。

“哈哈哈哈!”众人都不觉大笑起来,只有太平公主的脸微红一下,才说:“寒哥哥,怎么你也取笑我,哈哈,我不准,你亲我一下,才放过你!”

“好啦,知道了,太平,哈哈!”小寒赶紧亲吻了她一下,才逃过一劫:否则,这个妹妹又不知道怎么玩他了?

“寒儿真是晶莹剔透啊,哈哈,正是如此,朝中不知道又多少老臣、重臣的孩子都想娶咱们家太平,可惜,咱们的太平只有一个,哈哈,就不知道花落谁家了!”武媚娘高兴地说。

“母后,我谁都不嫁,要嫁,就嫁寒哥哥,哈哈,可,你们谁也不愿意不是?所以,算了,我自己作主,谁也不准逼我!”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哈哈,知道了,我们早就说过了的嘛,是不是啊,寒儿!”武媚娘的眼睛又一脸媚意了:似乎,小寒的态度最重要!

“是是是,父皇母后说得是,谁让太平是咱们的宝贝呢?哈哈!”小寒赶紧说,表示阵线一致。

“好,咱们下午回宫,我叫三思明早到太平府听用,任凭你们差遣;这下,你们几个威风了,林军正副统领都是你们的奴才了,哈哈,这才最好嘛,是不是啊,皇上!”武媚娘的脸像抹了蜜了。

“是啊,这样最好,媚娘安排得好;还有,江湖人士尽量不要入私人府第,当然,咱们那个太子例外,谁让他是太子呢?看看嘛,哈哈!”高宗显然另有意思了。

这回,几人这才感觉到宫廷斗争的残酷,才刚得宠的太子,似乎,又有点悬了:这回,竟是高宗自己不满意他了!

“好了,你们去玩吧,我和皇上还有事情要说,玩得开心点哈;婉儿,其实人生随意一点更好,不过算了,你们家规矩严,寒儿,你忍着吧,哈哈!”武媚娘又是一阵大笑。

“知道了,父皇、母后放心,寒儿会忍住的,哈哈!”小寒也是一声轻笑,就出去了。

第九十四章 婉儿建议

“寒儿最像我,太像了,可惜了!”这段时间,高宗最爱发出这样的感叹。

“是啊,他最潇洒,确实像皇上了,似乎什么都不上心,却又什么事情都难不倒他,就不知道《剑典》能不能看完?里面是不是有什么长生之术?唉,这可是件大事!”武媚娘也皱眉了。

“那个武三思,为人如何?”来到演武场,小寒不觉问了。

“哼,能好到那儿去?人倒是长得有点帅,就是一肚子坏水,说穿了,我母后养的一条狗,她们武家的狗!”太平公主忍不住说了。

“打住吧,妹妹,到此为止,毕竟是亲戚嘛,说话要留有余地,不喜欢就不喜欢嘛,没必要骂他,这是修养问题,好吗?再说,母后听见了也不高兴,何必呢?”小寒赶紧劝他了。

“好嘛,知道了,不过,这教授他的事情,我可不管,寒哥哥自己玩!”太平公主无奈地说。

“知道了,顶多让你们练给他瞧瞧,我要先看看他的资质才说;再说,他也未必能练好这套剑法,也许,我另创一套剑法给他,要不,就让他练断水剑法好了!”小寒说。

“寒哥哥,最好,要跟秦云的差不多,否则,皇后娘娘那儿不好交待,这点,最重要!”上官婉儿赶紧提醒。

“知道了,谢谢婉儿妹妹提醒!我会注意的,你们几个要多听婉儿的,她心思最细腻,她的考虑肯定比我们周全!”小寒赶紧吩咐。

“好嘛,最多,我们把婉儿当成管家婆好了!哈哈,婉儿,你又升官了,只不过,这回,是咱们几个的官!”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这个官还是你当吧,哈哈,你把寒哥哥管得最好了,嘿嘿,不过,我们都不吃醋,哈哈!”上官婉儿笑了。

“哈哈哈哈!”众人又都笑了。

“好了,你们练剑吧,婉儿,我们是不是该去读书练字了?”小寒说。

“好啊,那最好了,哈哈,这会儿我管你;不过,要写字儿了才有酒喝哈!”上官婉儿笑吟吟地说。

“知道了,告诉我一些武家的事情吧,尤其是武三思的事情!”小寒的态度一下就认真了:似乎,一层阴影已从天空洒下来了!

“武家嘛,现在已是朝中重臣之家了,最出色的就是武三思了,还有一个武承嗣也不错;不过,武三思最讨皇后娘娘喜欢了,最好,别得罪他!”上官婉儿说。

“那,其他人呢?比如说朝中的武氏宗亲!”小寒问。

“那就慢慢再告诉你吧,但他们都微不足道,因为都基本是皇后娘娘的长辈、平辈,年纪也大了,没意思;不过,那个武三思还有个妹妹,叫武凝霜,人嘛,长得美若天仙,听说有当年皇后娘娘的风采,不知道寒哥哥有没有兴趣?”上官婉儿有点揶揄地说。

“啊?你以为我真是色狼啊?见了美人儿就上?”小寒不觉有点气恼了。

“这是事实嘛,说实话,美女嘛,见了寒哥哥没有不动心的,哈哈;再说,寒哥哥挺厉害的,昨儿个晚上不是把芸儿妹妹给办了吗?连婉儿都没份儿!”原来,上官婉儿吃醋了。

这时,他们已到了书房,小寒听了,立刻将她抱在怀里:“婉儿妹妹,吃醋了,哈哈,要不,相公今晚就把你办了,如何?”

上官婉儿一听,登时脸红了,一双媚眼春水无限,语音低得如蚊子般,说:“但凭寒哥哥作主!”

小寒一听,不觉呆了,没想到上官婉儿对自己用情竟是如此之深,连家教礼数都忘了,只得说:“婉儿,不后悔?”

上官婉儿一听,脸更红了,只用力点了点头。

小寒赶紧吻了她的唇一下,才调侃她说:“婉儿的心思,我知道了,哎,你是上官老师家的掌上明珠,小寒怎可放肆?婉儿,再忍忍如何?我可不敢让上官老师轻看我,好吗?”

原来,他竟是如此心思,上官婉儿听了,不觉更是心仪,只得吻了吻他的唇,才说:“但听寒哥哥吩咐,婉儿早就是你的人了,寒哥哥疼婉儿就好了!”说完,赖在他怀里就不想再动弹了。

“真想马上就看看婉儿在床上的媚态,是否比玉儿、芸儿更柔媚,哈哈,我们再咬咬牙吧;婉儿,就在我怀里教《道德经》,如何?”小寒又轻吻了她一下,脸色却渐渐收起心神,竟再无其他。

“唉,寒哥哥的定力真高啊,我不如也,哈哈,正如皇后娘娘说,寒哥哥是真君子!好吧,咱们收拾心怀吧!好,咱们今天继续学老子的《道德经》!”说完上官婉儿就在他怀里开始传授《道德经》了。

“‘天长地久。天地所以能长且久者,以其不自生,故能长生’,寒哥哥觉得这句如何?”上官婉儿问。

“天长地久原来出自这里啊,哈哈,原来是老子说的,好吧,婉儿,咱们也天长地久如何?”小寒答非所问。

“那正是婉儿之所期盼,但要天长地久,也不容易,所以,武凝霜嘛,寒哥哥真要考虑考虑!”上官婉儿智慧地说。

“啊,必须的?还是权宜之计?”小寒犹豫了。

“应该是必须的,寒哥哥只有加强与武氏的关系,才会行险境如履平地,而武凝霜更是皇后娘娘的心头肉,比之太平,只稍逊而已;最重要的是,因为,她姓武,如此,寒哥哥将更得皇后娘娘的欢心,岂非皆大欢喜?”上官婉儿又进一步解释。

“啊?那皇后娘娘愿意吗?”小寒不确实地说。

“事实上皇后娘娘更喜欢你和太平成事儿,可,那已不可能了!所以,能抓住武凝霜,那武氏家族岂非就在寒哥哥的掌中了?”婉儿已直言不讳了。

“那,婉儿不吃醋吗?”小寒的眼睛又亮了:这才是他最关心的!

“那有什么?寒哥哥要是愿意当皇上,自当有佳丽三千,即使是王爷,妻妾也自当成群;如今,我们才三姐妹,何谈多哉?嘿嘿,我看寒哥哥的面相,只怕少不了女人缘了,嘿嘿,多一个武凝霜算什么?只要她愿意,寒哥哥可以用任何方式,最好,霸道点,征服她!”上官婉儿立刻建议。

小寒不说话了:只怕如此,芸儿不是说还有她的姐姐吗?唉,这该如何是好?

“寒哥哥,记住我说的话,最好,征服她,如此,皇后娘娘更放心了,寒哥哥和太平岂非更如意了?如此,天下事又岂非在寒哥哥的掌握之中?到时,翻云覆雨,又何必看别人的脸色?”上官婉儿的脸,又紧紧地贴住他了。

“谢谢婉儿,我爱婉儿,哈哈,一辈子都爱你,寒哥哥要疼你一生一世,不,生生世世!”小寒这才感觉到她的良苦用心。

“谢谢寒哥哥,婉儿知道的,婉儿也会爱你生生世世的!”这回,上官婉儿又主动送上香唇。

“不知道那丫头长得如何?是否有婉儿的一半?哈哈,我可不侍候那种见不得人的丑丫头!”小寒不由得顺着上官婉儿的意思走了。

“寒哥哥放心,那丫头的美貌只在婉儿之上,比之太平也差不多,嘿嘿,只是比芸儿稍差一点,芸儿才真是天姿国色,难怪寒哥哥忍不住,哈哈!”上官婉儿又露出来醋意。

“谁说婉儿不好了,在寒哥哥的心目中,你们都好,哈哈,无须比,这种话最好不说,好吗?婉儿!”小寒赶紧说。

“婉儿知道了,寒哥哥放心,婉儿只是随口一说,寒哥哥不必介意!”上官婉儿心头一甜,脸上的柔媚更甚了。

这会儿,窗外的春阳已进来了,将他们暖得每一个毛孔都舒舒服服的,整个人都沉醉在无边的幸福中了。

果然,中午用过饭后,高宗李治就命令回宫了。

“温泉真好,有空,我们要多来享受享受,长安城太紧张了,还是西山好!”小寒可惜地说。

“寒哥哥喜欢,那咱们过几天再来,哈哈,不如,咱们就在西山多玩玩?只要父皇母后不反对,我和寒哥哥、几位嫂嫂就一直住在西山行宫!”太平公主说。

“如此清福,当然必须多享,哈哈,等忙完了这一段再说吧,说不定,我们未必能再有清闲的日子了;太平,我要教武三思剑法了,希望他不要耽搁我们过多的时间,红尘俗世,就是烦人,唉!”小寒叹息说。

“寒哥哥要是不愿意,不教作罢;哼,一个小小的武三思算得了什么,惹我不高兴了,我斩了他的头!”太平公主不觉生气了。

“太平公主,这话咱们就到这儿哈,毕竟,她是皇后娘娘最喜欢的侄儿嘛,咱们就看看嘛,也许,他不是想象中的那么差呢?总之,等寒哥哥决定,如何?”上官婉儿建议。

“是啦,你说的总是有道理,好吧,暂时听你的;嘿嘿,几位嫂嫂,你们最好要有心理准备,我寒哥哥可能又要给我一个新嫂嫂了,哈哈!”太平公主突然间又高兴了。

“啊?”玉儿、林雪芸大吃一惊:什么情形?武三思是男的?

“嘿嘿,武三思有个妹妹,叫武凝霜,只比我小几天,哈哈,那丫头长得挺好看的,不在芸儿嫂嫂之下,所以嘛,我猜寒哥哥会爱她的,几位嫂嫂不要吃醋哦!”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不会,不会!”三人赶紧点头。

“寒哥哥,你不觉得惊讶吗?”太平公主奇了。

“太平,婉儿已经说过了,只要那丫头不反对,嘿嘿,我就收下她;哈哈,如果她不愿意,你们也不要乱来哈!”小寒赶紧打招呼了。

“知道了,寒哥哥,看来,还是婉儿高明,哈哈,好,最好,玩死她!”太平公主的脸突然像剑了。

像巴不得小寒立刻征服武凝霜似的,为什么?

第九十五章 初会凝霜

“太平妹妹为什么不喜欢凝霜呢?”林雪芸不觉问了。

“也不是不喜欢,其实,我喜欢她的,可是,不知为什么,就是有点不舒服,可能,因为她姓武吧!”太平公主终于说出来心里话。

“她姓武不是最好吗?太平,从中搞点事,争取,几天之后就让她成为你的新嫂嫂,这样,咱们更安全!”上官婉儿说。

“啊?原来,你竟是这样想的,婉儿,为什么?难道,我们还要靠她保护不成?”太平公主一听,又不高兴了。

“太平妹妹,这是特殊时期,打好各种关系尤为重要;抓住了武凝霜,就等于征服了武姓,如此,太平妹妹和寒哥哥岂非更如鱼得水?”上官婉儿又劝她了。

“好吧,暂时听你的,嘿嘿,我就喜欢天下的美女任由我寒哥哥征服,哈哈,只要三位嫂嫂不吃醋就好!”太平公主的眼睛又放光了。

“寒哥哥,那就听太平妹妹的,征服她,哈哈,最多咱们多一个姐妹嘛!”林雪芸赶紧表态,生怕迟了小寒不高兴。

“小寒哥,我赞成,听咱们的管家婆的,哈哈,太平,如何?”玉儿说。

“好啦,便宜你们了,我就当当你们的管家婆嘛,嘿嘿!”太平公主一副义不容辞之色。

“看看再说,咱们还是听听这两天的比武如何,不知道有没有高手胜出了,我都有点手痒痒了!”小寒的眼睛不由得放出来光彩。

“是啊,一会儿问问师父,哈哈,希望真有几个高手,闯过关来,让寒哥哥斩于剑下!”太平公主说。

“还是收归于咱们的管家婆帐下最好,太平公主,嘿嘿,这下你可发达了,别忘了是婉儿给你出的主意哈!”小寒高兴地说。

“嗯,这回婉儿真做了件了不起的大好事儿,哈哈,那,咱们就都收为帐下,以听后用!”太平公主喜了。

原来,她才是真正的武林至尊,这正是上官婉儿的目的!

“好了,现在,咱们就等候武凝霜送上门了,哈哈,寒哥哥,争取一举拿下,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说不定,她明天就会主动投怀送抱的,嘿嘿,寒哥哥只管享受,所有的事,由太平妹妹担着,当然,我也会给皇后娘娘说的!”上官婉儿的眼睛像喝了蜜似的。

回到长安城,高宗李治和武媚娘随便交待几句就走了。他们回到太平公主府,秦云就赶紧前来回话:“初赛已基本完成,选出来三十名高手,从明天起,开始与我们过招,胜了师父后,才可与小寒王子过招!”

“好,云小子,这事儿你办得不错,赏!”说完,太平公主真给了他一个玉佩。

“谢公主,秦云愿为公主和小寒王子效犬马之劳!”秦云更乖巧了。

“知道了,一会儿晚宴,我和寒哥哥再敬你;师父,你老人家辛苦了,如何,闷吗?”太平公主这才问剑圣。

“太平,这初赛只是玩玩,估计只有东方亮才有资格和小寒兄弟练手,他毕竟是三百年前剑神东方宇的后人,剑术还真不错,我没把握赢他!”剑圣忧虑说。

“嗯,那师父干脆放过他,让寒哥哥狠狠地教训他,我寒哥哥才是剑神嘛,三百多年前战神的后人,我看算了吧;这些世袭子弟,估计也就那德,让他瞧瞧我寒哥哥的厉害!”太平公主的脸顿时发光了。

“是的,公主,所以,我觉得你们可以多休息几天;另外,小寒兄弟最好快些准备和剑宫比武的准备,那才是真正的大战!”剑圣提醒他了。

“好教师父得知,芸儿已基本让我寒哥哥拿下了,比武只是形式,只是听说看《剑典》有些麻烦,就看我寒哥哥的本事了!”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好好好,那就好,嘿嘿,我巴不得小寒兄弟马上就去看《剑典》呢,嘿嘿,这才是咱们真正的大事!”剑圣的脸也放光了。

“师父,我去安排酒宴了,寒哥哥,一会儿你要记得敬师父、云小子、薛小子几杯,嘿嘿,咱们也得做准备了!”太平公主越说越高兴,一溜烟就跑了。

“剑圣前辈看过我教秦云兄弟的剑法没有?不妨直言!”小寒一脸期待。

“很不错,的确适合秦云,只是,只怕他要练到最高境界,估计,得十年吧!云儿,记得多下苦功,那才是你真正有所成就的剑法!”剑圣说。

“是,师父,小寒师傅,我已命令工匠打造重剑了,约六十斤左右,感觉这个重量正适合我!”秦云说。

“好,云兄弟就是通透,好,六十斤很不错了!记得了,剑势要像长安城那样雄壮、威武,那么,这剑法就无人可破了!”小寒说。

“知道了,谢谢小寒师傅教诲!”秦云赶紧说。

“云兄弟客气了,剑圣前辈,不怪我多事吧?”小寒赶紧说。

“哎,这是他的福分,哈哈,有小寒教他,我乐得清闲,哈哈!”剑圣大笑。

“好了,师父,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后花园酒宴,我和寒哥哥要敬师父几杯!”太平公主已来请他们了。

“好啊,寒兄弟,请,薛刚,你也请!”剑圣已是半个东道了。

“谢谢前辈!”两人赶紧一同前往,一场欢宴,又是一片喧哗,却个个得意,人人满意。

次清早,果然,武三思就来了,同行的,竟有上官婉儿已着手设计的美人武凝霜。

“小寒师傅,幸得姑母成全,三思终于有机会向小寒师傅请教了,谢谢师傅;这是舍妹凝霜,也喜欢剑术,所以,闻悉有此良机,就不告前来,请师傅应!”说完,那兄妹俩赶紧行拜师礼。

“唉,统领大人不必多礼,咱们也算是亲戚了嘛,不必多礼!哈哈,凝霜妹妹,你好!”小寒赶紧微微一笑。

“啊?你就是小寒师傅?果然英姿不凡,徒儿凝霜拜见师傅!”说完,武凝霜就要行拜师礼了。

小寒赶紧拦住,拉住她的手,说:“凝霜妹妹不必多礼,不如,就向太平那样,叫我寒哥哥如何?”

这时,小寒才仔细打量起她来:果然,一个标标致致的美人儿,与太平公主相比,并不妨多让,尤其,那双媚眼,已几乎得了武媚娘的真传。

那泓水,一dàng)一漾之间,愫已在悄然传递,看得小寒也不动心:果然一个美丽可人的妙人儿啊!

“师傅!”那丫头见小寒不罢手,眼睛只盯着自己瞧,已心如鹿撞,一张脸已红得像苹果了,甚至,比苹果还艳几分。

“要叫寒哥哥,否则,寒哥哥就不教你了!”太平公主的声音已在她耳边响起来。

“是,谨遵公主教诲,寒哥哥,你好!”武凝霜这才低头叫出来,脸更红了,眼中的水,早就流向小寒的上了。

“对了,这才乖嘛,哈哈,我寒哥哥最喜欢美女了,嘿嘿,凝霜,最好有心理准备,嘿嘿,我可不介意多一个嫂嫂!”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啊!”闻言,武氏兄妹同时震惊:一个惊讶,一个欣喜!

“好了,今儿个本公主亲自安排,由云罗公主和本公主亲自教授武三思梅花剑术;我芸儿嫂嫂和寒哥哥教凝霜妹妹剑术,如何?”

“谨遵公主吩咐!”那两人赶紧诺,其实,这正是武媚娘所希望看到的!

“好了,云罗公主,咱们得好好教武三思梅花剑法,他笨得很,哈哈,云罗妹妹,你可要多下点心思哈!”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眼睛却瞥向了小寒,要他把握好机会!

果然,小寒立刻握紧了武凝霜的手,说:“凝霜妹妹,我们一起去练剑,如何?”

那武凝霜早已千百个愿意,只因早就听说了他的英雄事迹,武媚娘甚至百厌不烦地告诉了她太平和小寒的感,这更让她倾慕不已,早就心中期盼了;这会儿,见小寒相邀,立刻随势而为,跟着他去了。

林雪芸一见,喜了,马上赶紧跟上,却忍不住向太平竖了大拇指:真高!

“凝霜妹妹以前练过剑吗?不知道剑术如何?可否,让小寒先见识一下妹妹的剑法?好让小寒见识一下妹妹的风采!”说完,小寒竟忍不住亲了一下那张美丽的脸。

“啊!”那丫头一阵窃喜,才低声说:“只练了几年的黄山剑法,请寒哥哥指正!”说完,赶紧拔出长剑,练去了,生怕他的动作更夸张、直接!

“好,好,好,凝霜妹妹果然高明,小寒佩服!”小寒的叫喊声从未停止过。

武凝霜更窃喜了,练得更卖力了,生怕他不高兴似的!

等她唱完一曲黄山剑法,小寒才迎上去,双手拉住她的双手,说:“妹妹果然了得,好,谢谢妹妹,这黄山剑法实在好极了,我喜欢!”说完,又吻了她的脸一下。

“还请寒哥哥指导,妹妹恭听寒哥哥教诲!”武凝霜的脸又红了,像柿子,一阵赛过一阵!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也练一下黄山剑法!”说完,他竟直接从她的手中接过剑来,顺着她的剑意就比划着了。

‘“啊!”武凝霜一见,那双美丽的眼睛竟张得无法再大了,一瞬不瞬地看着他:仿佛,他正是她期待以久的主宰似的!

他的黄山剑法,显然,比自己更高明,每一剑都恰如其分,而出剑之巧妙,更令她钦佩,这是她从未想象过的,偏偏,每一剑都那么出神入化,将她的心神完全圈住了。

太平公主的谋,已初步得逞:仅此一役,武凝霜已是囊中之物!

第九十六章 凝霜情深

待小寒练毕,凝霜已佩服得不得了:“寒哥哥,你以前学过我们的黄山剑法吗?”

“没有,我哪有哪个福分啊?只不过,刚才看了凝霜妹妹练了一会而已,请凝霜妹妹勿要见笑,哈哈!”小寒笑了。

“啊!”武凝霜一下瞪大了眼睛,仿佛看见了最不可思议的事!

只因小寒的剑法实在太高明了,在她看了,不要说她望尘莫及,只怕,连她们黄山派的掌门人一鹤真人也有所不及。

“哈哈,小样,凝霜,这回,服了吧?要不要做我寒哥哥的新媳妇?嘿嘿,过个这村就没这店了哈,嘿嘿!”太平公主又是一脸惑。

“啊!”武凝霜又是一惊,想说话拒绝,心中却有不舍,那双含脉脉的美眸,早已低了下去,再不敢抬起来了。

“说嘛,同意了,我就给你们作主,嘿嘿,父皇母后那儿,我一句话就成;不愿意,拉倒,我寒哥哥还怕没有美人儿侍候?你瞧瞧,我这三个嫂嫂,哪个比你差了?”太平公主一脸毫不在乎的样子。

“啊!”武凝霜的头越埋越低了,心,自然也越来越乱了!

“你!”武三思忍不住开口了,却,又不想公然与之为敌;脸色,自是一片不忿之色。

“怎么,武三思,你不同意?管你事?这是凝霜妹妹的事,轮不到你说话,再说了,本公主就喜欢凝霜妹妹嫁给我寒哥哥,哼,谁敢与本公主作对?你想造反啊?武三思,这可是母后的主意,嘿嘿,你敢违抗圣母的旨意?”太平公主已拉大旗扯虎皮了。

却歪打正着,恰好,武媚娘的意思就是:只要小寒愿意,凝霜必须嫁给小寒!

“我愿意,只怕,寒哥哥不愿意呢!”武凝霜终于开口了,想替武三思解围,却也表明了她自个儿的心愿!

“哈哈,成了,寒哥哥,如何谢我这个大媒?嘿嘿,寒哥哥,今晚,你就可以和我这个凝霜妹妹洞房了!”太平公平一脸喜色:像完成了一件大事儿似的!

“啊!这么快?”武凝霜不有点吃惊了:虽说早有准备,又是姑妈的意思,可太平公主的速度,她还是跟不上!

“凝霜妹妹,我喜欢你,哈哈,那就缓几吧!你和婉儿、芸儿她们一起嫁给我,如何?”小寒也不客气了,立刻将她揽在怀里,说话间,已吻上了那张已开始令他陶醉的脸。

原来,只是武媚娘的意思,上官婉儿的转呈,太平公主的撮合,这会儿,见到这个识知趣的武凝霜,他真的动心了!

“谨遵寒哥哥吩咐,谢谢太平妹妹!”武凝霜这会儿居然大方接受,赶紧表态。

“好,这就对了,嘿嘿,武三思,你练会剑就去前面看比赛吧,要听我师父剑圣的指派,知道吗?”太平公主又下旨意了。

“是,谨遵公主下指意,武三思一会儿就去剑圣前辈那儿应卯,公主放心!”武三思赶紧领命。

“好,那,云罗,咱们教教武三思大人吧,免得他丢了咱们御林军统领大人的威风!”说着,太平公主已拔出剑来,向云罗公主刺去。

“好,来得好,武三思,你且瞧好了!”云罗公主早就迫不及待了,拔剑迎去。

顷刻间,两朵梅花已在空中绽放,你来我往,互不相让,看待武三思一脸惊恐:世间竟有如果变化莫测之剑法,偏偏又如此好看,唉,真是神人之笔啊!

武凝霜也是一脸惊讶,尽管早有预感这回必有奇遇,没想到,竟来得这么快,不说已得了小寒的恩宠,这会儿再见了两大公主的剑法,顿感既观此剑,人生足矣!

“如何?武三思,你看得懂吗?凝霜妹妹,你看懂了几成?”太平公主的声音已响起来。

“三思不成,仅看懂了五成而已;凝霜也许好点,妹妹,你看懂了几成?”武三思有些得意地说。

“差不多吧,果然好剑法,寒哥哥,不知道,我是否可以学此剑法?听说,这是寒哥哥为太平公主而创作的,妹妹羡慕不已!”武凝霜已渐渐进入角色了。

“嘿嘿,凝霜嫂嫂想学,还不容易?躺到你相公我哥哥的怀里不就成了?哈哈!”说完,太平公主又耍无赖了,直接将她推入小寒的怀中。

“至于你武三思嘛,可以学,你尽量学,云罗妹妹,不如,就由你教教咱们的这个武三思大人,如何?”太平公主说。

“好嘛,那,云罗就不客气了,想不到,我也收徒弟了,徒儿,乖了,为师这就传你剑法!”云罗公主自然明白,该耍武三思了。

“谢云罗公主!”武三思一脸喜色:看来,他真喜欢这梅花剑法了!

“嗯,武三思,你瞧清楚了,咱们的梅花剑法,虽说有三十六招,其实,变化何止千万?主要在于剑意!”说着,云罗公主已乱练起来了,没一招与之前的相同,偏偏剑意完全吻合。

武三思惊叹了:这怎么学?难道,这梅花剑法没有招式?

他隐隐感觉这个小寒不简单:难怪,别说太平公主喜欢他,上官婉儿喜欢他,就连他那个姑母,也喜欢得不得了,言之必称先生,简直视之如珍宝!

“如何,武三思大人,你可看明白了?”云罗公主嘲弄地笑道。

“看明白了,原来,这梅花剑法重在剑意,而非剑招,好,实在太好了,唉,可惜,可惜,三思无缘,今才识得小寒师傅,三思愚钝,请师傅见谅!”说完,竟向小寒一礼。

“好,武三思大人果然聪明,不枉了皇后娘诉一番好意,好,武大人,一会儿小寒要敬大人三杯,武大人的眼光也令小寒佩服!”小寒赶紧一礼。

“啊!”一时间,几大美女竟说不出话来!

“不敢,不敢,小人对小寒师傅佩服得不得了,难怪姑妈教我凡事必要向大人学习,原来如此,三思必当视先生为师傅,终生侍候师傅!”武三思的脸色越来越真诚了。

“好,武三思,看来,你也是个襟坦dàng)之人!好,一会儿,本公主敬你一杯!”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谢公主!”武三思又赶紧谢过:这,难道是一个机会?

他的眼睛亮了,岂不知,秦云也曾有过如此礼遇;偏偏,这太平就是不动心!

“一会儿,我也敬武大人几杯!”云罗公主也说。

“谢公主!”武三思又赶紧一礼。

“好了,太平,云罗,你们教武三思大人吧,我去陪凝霜妹妹练剑了!”小寒更不客气,拥着武凝霜就离开了。

“这个*,看来,已经上凝霜妹妹了,嘿嘿,不知道我这个*,有没有胆子今晚就把凝霜妹妹给办了,哈哈!”太平公主已笑得合不拢嘴了。

“啊!”武三思闻言,又惊得说不出话来:难道,凝霜已是羊如虎口?偏偏,这又是姑妈的意思,妹妹也不反对,奈何,奈何!

“寒哥哥,你们是不是在故意整治我哥哥?”武凝霜并不蠢,却也不想揭破。

“不是,武大人的确聪明,这剑法最重要的就是剑意,武三思大人一眼就瞧出来其中关键,所以,他的确值得我们尊重,不是吗?”小寒的眼睛又是一片真诚。

“这倒是,我哥哥向来聪明,只是容易聪明反被聪明误,可惜,可惜!寒哥哥放心,凝霜是真心实意寒哥哥的!”武凝霜赶紧献上柔唇。

她知道:他是前朝承乾太子的儿子,剑术厉害得不得了,又新近得了姑妈武媚娘的宠,简直是朝中新贵;估计,这长安城不知道小寒的人只怕已数不出来几个了,连三岁小孩子都吵着要跟小寒先生学剑术!

“却不知道凝霜妹妹此来何意?仅为了学剑吗?”小寒不解而问。

“唉,寒哥哥,一是学剑,二是求,姑妈说,只有寒哥哥娶了凝霜,才算是她的知音人!”武凝霜已摊出来底牌了。

“谢谢凝霜妹妹,说真的,我一见到凝霜,就魂不守舍了,妹妹,请原谅我真流露,妹妹真是天下间少有的可人儿,我喜欢!”小寒说着,已吻上了她吐着芬芳的美唇。

武凝霜想挣扎时,心有余而力早已不足,只得坦然接受,一颗芳心已跳得犹如战鼓了;这会儿,哪怕没有姑妈的吩咐,她也是砧板上的鱼,任他吸食了。

“凝霜妹妹真好,咱们也练练剑如何,不知道妹妹想学什么剑法!”待享受片刻温柔,小寒已收回心神,主动问她了。

“梅花剑法吧,只不知妹妹有没有资格学?”武凝霜的脸上早已深一片。

“太平不是说了吗?我亲自教你,好吧,我这就告诉你口诀!”说着,竟将她揽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传授剑法了。

武凝霜倒也识趣,竟也心神回收,竟一下就领悟了这梅花剑法的真谛,赶紧又拔出剑来,自去练习了。

“如何,我这个凝霜妹妹的滋味如何?比芸儿嫂嫂如何?”太平公平狡黠地说。

“不相上下,只是,比妹妹逊色三分!”说完,小寒搂住太平的腰,在她美丽的脸上轻轻地吻了一下。

“嘿嘿,寒哥哥就是好,可惜,太平不能嫁你,就让婉儿、凝霜代劳了!哈哈,好哥哥,好好享受吧,只要哥哥喜欢,妹妹什么事都会给你办了!”太平公主又是一脸喜色。

显然,要忘记小寒,并不容易,再说,她从未想过要忘记小寒;那份痴,早已刻进骨头里了!

“知道了,谢谢妹妹,嘿嘿,从我来大唐的第一天,我就喜欢妹妹了,哈哈,哥哥永远你!”说着,小寒又将她揽在怀里了,脸贴上她的脸了。

待武凝霜练完,才说:“寒哥哥,凝霜练得如何?”眼睛里却明显有点醋意。

“不错了,凝霜妹妹,记住了,剑招是死的,这心才是活的,活,才是梅花剑法的精髓!”说完,小寒竟直接吻上她的唇了。

武凝霜又是一脸惊愕,随即,终于明白了他的心思:他真的自己,不是嘴上随便说说的,只不过,这个下实在太多了!

第九十七章 闭目练剑

她原以为,他只是奉“旨”她,可,她却知道:自从听从了小寒的事迹之后,他就是她的梦了!

这会儿,听着他的话语,看着他的眼见,她几乎已读了他的心,她有点醉了,剑几乎已拿不起来了,只想躺在他怀里享受他的意。

“傻丫头,快,练剑了,快练,一会儿再躺在我怀里;那时,婉儿会给我上课,我还要学《道德经》呢!”小寒说着,在她的额头上轻弹一下,才罢手。

显然,小丫头有点想入非非了!

武凝霜这才一醒,赶紧又练起来,小寒仔细看她练了会,就不说话了,又去看武三思练剑,他不觉一呆!

只见武三思的梅花剑法,并不拘泥于太平、云罗的招式,他竟了自已变化;可惜,他变出来的剑招:中看不中用!

要不要教他呢?小寒拿不定主意了!

上官婉儿走过来说:“寒哥哥,指点他一下吧,我虽然不懂,可我也知道他的招式太花俏了,一点儿也不实用,也许,只是舞来好看,也许,只想讨太平的欢心?寒哥哥却一定要给他规范一下!”

“知道了,谢谢婉儿!”说完,小寒在她美丽的脸上亲了一下,那张脸又红了!

待武三思练毕,小寒才走过去说:“三思大人果然聪明,竟然可以随剑意而创招,好,只是,有些地方你可以更直接一些;否则,如果用这剑法来对敌,战场上你肯定要吃亏的!”

说完,小寒已拔出来听雪,随着武三思的剑式,减了那些花招,变得更直接了当;但练着,他竟感觉说不出来的寒意,只因武三思的剑招太毒辣了一些,已失去了寒梅映雪的真谛;这时,他想起来断青山。

“你是中原第一杀手断青山的徒弟?”小寒心下早已明亮。

“是,多谢小寒师傅的指点,三思感佩莫名!”武三思赶紧一礼。

小寒回礼,才笑道:“三思大人太客气了,好好练,再勤奋练习几天,就可以和你师父过招了;不过,你最后那三招别乱用,否则,就危险了,那是拼命合法,有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意思,不太好!”

“是,谢谢小寒师傅!”武三思并不在意,赶紧又去练习了。

“好了,我们该读书写字去了,凝霜,你来陪我,如何?”小寒已招呼了。

“知道了,寒哥哥!”武凝霜赶紧走过来。

还在她有些拘之际,他早已将她拉在怀里,亲一下,才说:“凝霜晶莹剔透,练得真好,一会儿可不准跑哦!”

语音之轻,只边太平公主听见了,她笑了:“*,便宜你了,要有点分寸,给武家留点面子,像婉儿那样哈,否则,母后要打你股!”

“知道了,太平,好好监督三思大人练剑,玉儿,再指导一下云罗!”小寒赶紧半抱着两大美女溜了。

才进书房,小寒就将上官婉儿放在一边,将武凝霜抱在怀里,狠狠地吻上了她的芳唇。

武凝霜顿时醉了,几乎要晕过去了,只得紧紧搂住小寒的脖子,生怕一不小心,就跌入了万丈深渊;突然,她有种很奇妙的感觉,她正在向梦里的天堂升去。

“真想马上将芸儿抓来,比比你们三个谁更优胜一些,哈哈!”小寒不由得色心大起。

“啊,寒哥哥,真要比啊?”武凝霜不觉呆了:这个寒哥哥,就是个大色狼,偏偏,自己已肯定逃不了了,别说有姑妈的命令,只怕,要自己守到大婚那天也不容易,他太厉害了,已经攫取了自己的心了!

谁知小寒立刻将她稍稍放开,虽有些气喘,却说:“婉儿,继续念道德经,那些没用的马上过,只念我喜欢听的!”

“是,寒哥哥: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金玉满堂,莫之能守;富贵而骄,自遗其咎。功遂退,天之道也。”上官婉儿念了。

“这章好,婉儿,你解释下一上,我听听,凝霜,你也要听听,读过《道德经》没有?”小寒问她。

“读过一点,不全,这回,正好向婉儿姐姐学!”武凝霜赶紧说。

上官婉儿微笑一下,才说:“抓在手里冒尖儿流,自满自溢,不如罢了吧。千锤百炼的锋芒,也长不了的。金玉满堂,你能守多久呢?富贵而骄,是自取灾祸啊!大功成了,名份有了,自己便隐去,这正是上天之道。”

“嗯,好,停一会儿,我要思考一下;剑道,天道,功遂退,那剑该去那里呢?”小寒的心不觉有点迷茫了。

手却更勤奋,将两大美女揽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说:“去哪儿好呢?去哪儿好呢?三河镇,还是剑宫?或者,西山?”

他已完全迷失了,武凝霜又疑惑了,上官婉儿已习惯了他的半疯状态,笑而不语,只紧紧地靠在他的上。

终于,小寒大叫一声:“我明白了,哈哈,剑道,啊,剑道,何必修剑道呢?哈哈,我已有四大美人了,哈哈,爽快极了,嘿嘿,我尽享受她们的温柔就最好了!”说完,已不由自主地吻向两大美女,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亲昵了。

两大美女顿时惊恐,生怕他在书房里就将她们办了,两双眼睛却早已水无限,只看得小寒的心向天堂升去。

好一会儿,他才悠悠地说:“原来所谓的天道,剑道,不过如此,不过,《剑典》,我还是要去看的,哈哈,等咱们大婚之后,我要你们四个天天陪我,我要比较一下,你们谁更美,谁更媚,谁的材更美;还有,哈哈,不说了,到时美死你们了!”

他终于收手了,站起来,说:“婉儿,你继续念《道德经》,我和凝霜比剑,凝霜,你攻我!”说完,他竟闭上了眼睛。

“啊,这里也可以?”武凝霜问,一脸不解。

“那,院里去吧,你施展得更开,哈哈,全力施为!”小寒明白了她的疑问:她的境界还没到!

微笑一下,才到院中,说:“婉儿,你念道德经,凝霜,将我当成敌人、仇人,全力攻击!”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寒哥哥,你怎么闭眼了?”武凝霜吓呆了:这怎么打?

“快打,你再不打,我叫剑圣来打!”小寒催促她了。

“啊!”武凝霜晓得剑圣厉害,生怕他更危险,只得提剑而上,却只用了三分力。

“没吃饭啊,小丫头,快,全力以赴,随便刺,越痛快打越好!”小寒只轻轻一拍,武凝霜的剑已掉在地上。

她这才明白过来:小寒的剑境已到了不可因思议的地方!

上官婉儿顿时明白了,原来,他已经到了庄子说的“庖丁解牛”的境界,却赶紧念《道德经》了:“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万物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以观其妙,常有,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好,婉儿果知我心,凝霜,哈哈,全力施为吧!”小寒大喜。

武凝霜这才明白过来,赶紧将剑拣起来,努力攻了过去,顿时剑气如霜,不停地向小寒涌了过去。

“好,这才爽嘛!哈哈,加油,小丫头!”小寒更愉快了。

武凝霜这时哪敢说话?她已提足内力,全力以赴,招招如电光火石般快捷,偏偏奈何不了小寒半分;他只随意穿插,就将武凝霜的剑势、剑气完全消解,整个人已如鱼得水似的,在水中自由自在地游动,而武凝霜的剑气,恰似他自由摆动的活水,丝毫奈何不了他。

“好,真好,凝想,注意了,我要攻击了!”说完,小寒竟以指代剑,向武凝霜攻去,招招打向她最薄弱的缝隙,才三个回合,就拍下她的长剑,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

不停地亲吻了一会儿,才说:“凝霜妹妹,谢谢你了,我死你了!”

又走过去亲了上官婉儿一下,高兴地说:“婉儿真是知我心啊,相公死你了,谢谢你!”

两双眼睛又充满了柔蜜意,紧紧地靠在他怀里了,这回,三人全力合作,完成了小寒剑道修行的一大突破。

好一阵,上官婉儿才说:“原来寒哥哥已到了庖丁解牛的境界了,哈哈,我以为,寒哥哥不必去学什么《剑典》,已堪当当世绝对的剑神了,寒哥哥威武!”

“什么庖丁解牛?”小寒不解了。

“哦,那是庄子的养生篇里的话,意思是说:有个名叫丁的厨师给文惠君宰牛。他的手接触的地方,肩膀靠着的地方,脚踩着的地方,膝盖顶住的地方,都哗哗地响,刀子刺进牛体,发出霍霍的声音。没有哪一种声音不合乎音律:既合乎《桑林》舞曲的节拍,又合乎《经首》乐章的节奏。”上官婉儿说。

“啊,这个丁厨师真是高明啊,还有下文吗?”小寒又露出来欣赏之色。

上官婉儿笑了,说:“当然有了,文惠君说:‘嘿,好哇!你的技术怎么高明到这种地步呢’,寒哥哥以为如何?”

“你说吧,婉儿,我想先听听庄子怎么说的,哦,那个丁厨师怎么说的!”小寒的脸上充满了崇敬。

第九十八章 庖丁解牛

“他说:我所喜好的是事物的规律,它比技术进一步了。我开始宰牛的时候,看到的无一不是整头的牛;三年之后,就不曾再看到整头的牛了;现在呢,我用精神去接触牛,不再用眼睛看它,感官的知觉停止了,只凭精神在活动。顺着牛体天然的结构,击入大的缝隙,顺着骨节间的空处进刀;依着牛体本来的组织进行解剖,脉络相连、筋骨聚结的地方,都不曾用刀去碰过,何况那粗大的骨头呢!好的厨师,每年换一把刀,因为他们用刀割;一般的厨师,每月换一把刀,因为他们用刀砍断骨头。现在,我的这把刀用了十九年啦,它宰的牛有几千头了,可是刀口像刚从磨石上磨出来一样。因为那牛体的骨节有空隙,刀口却薄得像没有厚度,把没有厚度似的刀口插入有空隙的骨节,宽宽绰绰的,它对于刀的运转必然是大有余地的了。因此,它用了十九年,刀口却像刚刚从磨石上磨出来一样。虽说是这样,每当遇到筋骨交错聚结的地方,我看到它难以处理,因此小心翼翼地警惕起来,目光因此集中到一点,动作因此放慢了,使刀非常轻,结果它霍地一声剖开了,像泥土一样散落在地上。我提着刀站起来,为此我环顾四周,为此我悠然自得,心满意足,把刀擦拭干净,收藏起来。”

“啊!”小寒竟是一声高呼,又在院里走起来了。

“寒哥哥,其原文中最经典的两句是‘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行’!”上官婉儿见了,赶紧提醒。

“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行”

“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行”

“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行”

……

小寒不停地走动,不停地喃喃自语,终于,他发出来长啸,随后说:“我明白了,哈哈,我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顿时,他手舞足蹈起来,开心得不得了。

他的叫声,引来了所有人的关注,不但太平公主、玉儿、林雪芸、云罗公主来了,武三思也来了,连剑神也来了。

“寒哥哥,你明白什么了?”太平公主问。

小寒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在她美丽的脸上不断地亲吻了一会儿,才说:“太平,我终于明白了所谓的剑道了,庖丁解牛,太厉害了,哈哈,婉儿,谢谢你;凝霜谢谢你,还有玉儿、芸儿,谢谢你们!”

随后,他一一和她们亲拥抱,连剑圣也不例外,说:“原来剑道的最后竟是弃剑,当然,然后我们随后又将它捡起来,那时,剑已不是剑了,我也不是我了,但是,我又是我,剑又是剑,哈哈,太爽了!”

他又是一阵惊呼,然后,跪倒在地:“天道,剑道,原来如此!”

“啊!”众人又是惊呼。

太平公主也懵了好一阵,才将他扶起来,说:“寒哥哥,我不懂,可不可以教教我?”

剑圣也一团雾水,说:“小寒兄弟,你究竟明白什么了?我也不懂!”

“一会儿再给你们说,这会儿,我饿了,太平,快去安排酒宴,皇上皇后娘娘来了没有?如果没来,我们就先喝几杯吧!”小寒愉快地说。

“知道了,寒哥哥!”太平公主才转,就赶紧跪拜:“父皇母后安好!”

“太平起来!我们来了,哈哈,寒儿,你又怎么了?才到太平府门口,就听得你在大喊大叫,什么事竟这么高兴?”武媚娘眉开眼笑地问。

“啊,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我明白了庖丁解牛了,这可能就是剑道的精髓吧,哈哈!”小寒高兴地向他们行了跪拜之礼。

“哟,值得这么高兴吗?婉儿,将他扶起来!”武媚娘又是一阵大喜。

“谢谢皇上皇后娘娘,哈哈,这回,在婉儿和凝霜的帮助下,我终于完成了剑道的又一次突破,谢谢,谢谢婉儿,谢谢凝霜!皇后娘娘,这个凝霜我喜欢,我要定了,你不反对吧?”小寒仍在疯狂状态之中。

“哈哈,不反对,我们的逍遥王要多少女人,本宫都不反对,寒儿,本宫支持你!”武媚娘的眼睛也眯成了一条线。

“这孩子,怎么像个小疯子似的,太平,安排酒宴,你寒哥哥不是饿了吗?快去!”高宗李治这才说话。

“皇上,今天我真想疯了,剑圣,一会儿我们再比剑,嘿嘿,这回玩一个新鲜的比法!”小寒仍未完全清醒,潜意识地说。

比剑,和剑圣比剑,这是他最想做的事!

“庖丁解牛有那么疯吗?寒儿,快点清醒过来!”高宗明白了:这傻小子乐疯了!

说完,又在他脑袋上一拍,说:“别闹了,太平来了!”

“啊!”小寒这才完全清醒过来。

“原来练剑也会练成傻子,哈哈,婉儿,庖丁解牛怎么把他弄得像疯子?你怎么教的?”武媚娘也一团雾水,不觉责问她了。

“皇后娘娘,我也不知道,唉,也许,寒哥哥的悟太高了吧?刚才,居然闭着眼睛接凝霜的剑招,凝霜已全力以赴了,仍然奈何不了他;他出手了,凝霜竟挡不住寒哥哥的三招!”上官婉儿赶紧说。

“啊!”这回,轮到剑圣大吃一惊了。

“剑圣先生,你怎么了?”高宗这会儿也迷糊了:这老先生怎么了?他不是定力很高吗?

“哎,哈哈,皇上,这是传说中的剑道之最高境界,也许,小寒兄弟都不知道他已经到了神化的地步了,小寒兄弟,恭喜恭喜!”剑圣高兴地说。

“啊!剑圣前辈,真的吗?”云罗公主更高兴了。

“嘿嘿,也许吧,我也不知道,因为,我自己还没达到那个境界了,好,寒兄弟,呆会儿,咱们练练;你还不知道吧,比武已经差不多了,基本都让秦云、薛刚给打趴下了,我只上了三场,天灵子打了五场;现在,只有东方亮一人了,我不想上场了,哈哈,明天你陪他玩吧!”剑圣又是一脸高兴。

“是,谢谢前辈,哈哈,这会,多亏了这两个兄弟,一会儿,我敬他们几杯!”小寒高兴地说。

“那,咱们后院摆两桌,寒哥哥一会儿去前面敬敬酒,明天打败那个东方亮!”太平公主已回来了。

“好,剑圣前辈,东方亮的剑与前辈相较,如何?”小寒说。

“差不多吧,应该我略胜一筹,哈哈,小寒兄弟正好拿他试剑,当他是块磨剑石!”剑圣一下就明白其意了。

“哈哈,只怕,我寒哥哥要闭着眼睛跟他比剑了,也不知道那小子接得了我寒哥哥几招?”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太平,不能那么说,哈哈,我要向他学习才对,嘿嘿,听说他是东方宇的第六代子孙,我正想瞧瞧东方家的剑招呢!”小寒的脸上又放光了。

“寒哥哥就是个剑痴,哈哈,不过,我喜欢!”说完,太平公主已在小寒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松手。

武三思的脸上突然青气一现,随即消失,那双眼睛又在闪动了。

“我就喜欢看太平和寒儿亲的样子,谁不喜欢,滚,哼!”武媚娘忍不住瞥了武三思一眼:这种醋了吃?没用的东西!

“谁敢吃我寒哥哥的醋?一定是你,武三思,瞧你那熊样,哼!”太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

“不敢,不敢,我哪敢吃小寒师傅的醋啊,不敢,不敢!”武三思这才醒悟:没道理啊,他们可是兄妹!

原来,他早已知道了他们的关系,这会儿,更恨自个儿了!

酒宴已摆上了,皇上皇后坐下后,剑圣才敢坐下,他毕竟是宫中之人,这礼仪,自幼熟悉,虽说超脱世外,可尊卑有序,仍不敢造次。

“剑圣先生不必拘礼,你是咱们家太平的师父,随意一些!”武媚娘心知肚明,只得客气几句。

“是,谢皇后娘娘!”剑圣的神色这才稍微自然一些。

“好了,今儿个咱们是家宴,不讲群臣之分,地位之分,太平,你是东道主,招呼好各位佳宾;寒儿,一会儿和剑圣前辈、太平一起去见过武林群雄,他们也辛苦好几天了,哈哈!”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太平公主、小寒和剑圣赶紧领命。

“三思啊,做人啊,首先要大度豁达,切忌鸡肠狗肚;寒儿、太平是兄妹关系,你吃什么醋啊?你还差得远呢!再说,咱们家的太平眼光高得很,嘿嘿,只有像寒儿这样高绝的人物,才配得上太平;所以,寒儿,太平的事儿还要着落在你上!”武媚娘的眼睛始终在武三思上。

“是,皇后娘娘,这主要看太平妹妹的意思,我哪敢替她拿主意啊,这几天,她把我都整惨了!”小寒赶紧说。

“哈哈,你也有怕的人,好吧,咱们一起努力,太平,可不准欺负你寒哥哥哈!”武媚娘又笑了。

看来,太平才是拴住他的绳子,凝霜虽然不错,终究差了些!

“我就喜欢小寒这副样子,哈哈,不知道要征服多少女人,嘿嘿,说实在的,只怕,现在长安不为寒儿动心的少女已屈指可数了!”高宗高兴地说。

“啊?不如,咱们公开为寒哥哥选女人,如何?他是逍遥王啊,我封的,哈哈!”太平公主已唯恐天下不乱。

“哈哈,那还不天下大乱了,算了,寒儿,适可而止,嘿嘿,不过,本宫支持你!”武媚娘的笑容这回是从心里流出来的,眼睛如同蜂蜜。

“小寒兄弟就是不简单,一会儿,咱们切磋切磋剑术!”剑圣见小寒有点尴尬,手足无措,浑不自在,赶紧替他解围。

第九十九章 剑圣拜服

“唉,我寒哥哥就是威武,哈哈,谁敢不服?”太平公主一脸喜色说。

“行了,太平,别再说了;好了,去敬酒吧,免得你那个太子哥哥心里不痛快!”武媚娘赶紧说。

“这会儿轮到他说话了?好像是啊,那,寒哥哥,师父,咱们去吧!”太平公主媚一笑。

太子果然殷勤,见到他们,高兴得不得了,赶紧拉着小寒的手说:“师傅,这几天可把我忙坏了,一会儿你得敬我几杯!”

“好嘛,太平,斟酒,我得好好谢谢太子下,哈哈,不过,太子,听说你也招募了不少武林人士哦,你也该谢我,哈哈!来,我敬你!”小寒说着,已一饮而尽。

“就是啊,弘哥哥,你招募的人真不少,比我的还多,太平都嫉妒了;哈哈,太子,慎之用之,哈哈,这些武林豪侠都不错,可别辜负了人家!”太平公主提醒他。

“知道了!”太子笑了,随后又对群雄说:“各位,我和太平、小寒先生,还有各位皇子,敬各位英雄一杯!”说完一干而尽。

“各位英雄,请!”太平公主和小寒赶紧也干了,几位王子也干了。

“旦呢?你招募了多少侠士?”小寒看了一下旦,问他。

“我一个都没招,招来干什么?说好了由小寒师傅你管理的嘛,哈哈,对了,还有太平帮你管,我要来干什么?”李旦笑了。

“哈哈,我也没招人,我更喜欢玩花鸟鱼虫!”李显说。

其实他最好客,却从来不养私人,这也是武媚娘比较喜欢李显的原因。

“那,贤哥哥你呢?”太平公主笑问。

“我那里还是原班人马,哈哈!”李贤也说。

“好,来,太子哥哥,几位哥哥,你们辛苦了,我和寒哥哥敬你们!”太平公主高兴地说:看来,他们还比较知识趣,这个太子,唉,干吗?

“好了,我们要去练剑了,太子哥哥,几位哥哥,继续帮我们招呼群雄哈,明天还有最后一场,也要来哦,嘿嘿,看我寒哥哥的威风,失陪!”太平公主说完,拉着小寒就走了。

来到后院,剑圣已迫不及待了,说:“小寒兄弟,咱们是不是该练剑了?”

“剑圣前辈,我再饮两杯,如何?一会儿,肯定让你尽兴;太平妹妹,今天我们用木剑,尽兴比剑,你得跟我们找剑去;哈哈,龙吟、听雪的威力太大了,我初次练盲剑,得小心点!前辈以为如何?”小寒说。

“是是是,还是小寒兄弟考虑周详!”剑圣高兴地说。

是啊,龙吟、听雪如果硬碰硬,只怕,都会有所折损,这是谁也不愿见到的事!

“好,寒哥哥,师父,你们等着,我去找找,好像在我侍女那儿,我也想见我寒哥哥的高招了!”太平公主喜滋滋地去了。

“这个太平,也只有寒儿才命得动她,哈哈,真是一物降一物,寒儿,有空多教教她,哈哈!”高宗李治高兴说。

“是啊,寒儿,特别是大事儿上,一定要提点她,别让她犯糊涂!”武媚娘显然另有深意了。

“是,微臣谨遵皇上皇后娘娘吩咐,太平比我厉害得多,我天天都在跟我的太平妹妹学呢!”小寒赶紧谦虚说。

“瞧见没有,还是寒儿最乖了,哈哈,皇上,这个逍遥王才是最晶莹剔透的;这下好了,有寒儿、太平在,我瞧这天下就没什么办不成的事儿!”武媚娘又得意地笑了。

这时,太平公主已拿来木剑,原来,竟是她五、六岁用的剑,只尺许;她自笑了:“师父、寒哥哥,只有两把我儿时练过,不知道合不合用?”

小寒看了一下,说:“我看很好啊,不知道剑圣前辈以为如何?”

剑圣看了看,又接过来掂了掂,才说:“好,甚好,嘿嘿,有点返璞归真的意思!”

“好,那咱们开始吧,公主下,嘿嘿,再劳烦你帮我把眼睛蒙上!”小寒高兴地说。

“啊,寒儿,你真要练盲剑吗?”高宗李治大惊失色。

“正是啊,父皇放心,我和剑圣只是切磋;再说,我们用的只是木剑而已,我们也会点到即止的,是不是啊,剑圣前辈!”小寒说。

“是啊,皇上请放心!”剑圣已欣然而舞了,随口又说:“小寒兄弟,我先练会儿,这木剑份量比龙吟轻了许多,又比树枝重了一些,我得先熟悉熟悉!”

他随手划了几下,剑气却仍然强大,又看得高宗李治心惊胆寒,又知此二人都是剑痴,就说:“寒儿小心,剑圣先生也请小心,哈哈,最好,点到即止!”

“一定,皇上请放心!”两人赶紧回复。

“小寒兄弟,小心了,哈哈!”剑圣说完,一招落英缤纷已打了出来。

小寒一听,就知道他只用了五成力,就说:“前辈,瞧不起小寒了,哈哈,最好,咱们全力以赴!”说完,也是一招落英缤纷。

剑气相撞,果然,剑圣已后退三步。

剑圣大惊,只得提足内力,剑雨般向小寒袭去。

“好,这才有意思,哈哈,剑圣前辈,可以更出奇一些,咱们用不着招式了,随便打;彼此剑招都太熟悉了,太墨守成规了,总是不好的!”说着,小寒的剑已没有任何招式了。

“好,我奉陪到底,小寒兄弟就是高明!”剑圣顿时有悟,剑招已渐渐从有到无了。

这时,两人的剑已变得轻松愉快起来,剑式越来越无变可寻,像在互相配合似的,两柄木剑倒像活了似的,像两个小伙伴,不停地互相戏耍;剑气也慢慢缓下来;终于,两人同时弃剑。

“哈哈,正是这样,小寒兄弟,老哥哥今天可算是服了你了,你的境界太高了,哈哈,也许,从今天起,你应该就是剑神了;只不过,还得最后通过剑宫的评点、认可!”剑圣开心的说。

“不知道《剑典》上的武学又是什么样的,我现在都恨不得马上就三月初三了,哈哈,可惜,还得一个多月。”小寒的脸上又露出来向往之色。

“芸儿嫂嫂,你以为我寒哥哥的剑法如何?嘿嘿,你是剑宫中人嘛,又要和寒哥哥比剑,你最有发言权!”太平公主说。

一下,人们的目光都聚向了林雪芸。

“寒哥哥的剑法当然比我高明了,只不过,要和家姐比,恐怕只有比过才知道;依我看,寒哥哥虽然进步神速,但也只是初涉剑道最高明的境界,只怕只有看了《剑典》之后,才真正有机会战胜家姐;所以,寒哥哥离真正的剑神还有一段路要走,我这么说,寒哥哥不介意吧?”林雪芸无奈地实话实说。

“嗯,这倒是,哈哈,看来,老朽真是急了,还是剑宫的人最有发言权,可惜啊,可惜,我是看不着《剑典》了,小寒兄弟,你继续努力吧,不是还有一个月吗?时间还早着呢!”剑圣说。

“是,前辈,多谢芸儿妹妹指点,我知道我还不行,好在有你们陪我,我的剑道修行总算不太寂寞,哈哈,总算我道不孤!至于那个剑神的荣誉,无所谓,只剩继续向上探索就好了!”小寒高兴地说。

“那,寒哥哥,明天你真要用最新领悟的剑道和东方亮比剑吗?”太平公主问。

“不,那太不尊重东方亮了,再说,听说他们家的剑法出自《剑典》,我岂可错过仔细观赏的机会,也许,从东方亮的剑法中,我能够找到新的感觉也说不定;哈哈,那,芸儿,我的《剑典》之修行就从明天开始了,我先跟东方亮学,哈哈!”小寒的眼睛又亮了。

“哈哈,这才是我寒哥哥最高明的地方,也是我最喜欢寒哥哥的地方,胜而无骄,反而,越来越谦恭了,母后,你说,像寒哥哥这样的人,算不算这世上第一品的人?”太平公主的眼睛也亮了。

她,才是小寒真正的知音,这回,她说到小寒的心里去了!

“是啊,小寒就是不错,当然是世上第一品的人,哈哈,皇上,这个逍遥王,咱们可不能让他太逍遥,嘿嘿,得给他加官了,不,加担子了!”武媚娘的眼睛又闪烁了。

“是啊,不如,咱们将皇宫的卫都交由寒儿担任,如何?”高宗高兴地说。

“是啊,只有他守护皇宫,咱们才最放心、安心,寒儿,你意下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却看向了武三思。

果然,武三思的脸变了,脸上又是不忿之色。

“不行,不行,皇上皇后娘娘请收回成命,我目前正准备剑宫之约;而且,武三思、秦云两位大人一向公忠职守,还是让他们继续掌管卫最好!”小寒赶紧说话。

“嗯,这倒是,那,算了,等你从剑宫回来再说吧,唉,真是奇怪,你为什么就不愿意多干点事呢?别人总是盯着官位,只有你,眼里只有剑和美女,哈哈!”高宗笑了。

“所以,我封寒哥哥为逍遥王啊,这个王位非他非属,就等父皇母后下旨将我旁边的府第改为逍遥王府了!”太平公主趁机建议。

“对对对,好,按太平公主的意思办,这样吧,武三思,你再派一队卫军,将那宅子打扫出来,给咱们的逍遥王住;哈哈,太平,这下满意了吧?”高宗说。

“谢皇上皇后大恩!”小寒赶紧跪谢。

“哈哈,免礼,这又不是什么恩典,你早该得到的,好了,比武的事儿也快完了,太平,该给你寒哥哥准备大婚了,还是你cāo)办吧;婉儿,你明早进宫,我还有事要吩咐你!”武媚娘又笑了。

第一百章 太平悟道

“寒哥哥,什么时候教我最新的剑道啊?不教可不行!”太平公主要求说。

“慢慢来吧,哈哈,我们先喝酒,喝好了就教你,剑道,先是剑理,然后是感觉,最后是自然状态;酒是酒,水是水,酒也是水,水也是酒,哈哈,也许,明天我也要改喝茶了!”小寒说。

“啊?喝茶,为什么?”太平公主又不理解了。

“不知道,我是该好好品品茶道,这个,太平妹妹可要教我啊,哈哈!”小寒说。

“知道了,婉儿才是茶道高手,你请教她好了;好,来,寒哥哥咱喝,太平敬你!”太平公主说。

“好,谢谢妹妹,一会儿咱们就练剑!”小寒赶紧说。

“好了,我们要回去了,哈哈,不妨碍你们练剑了,三思啊,你陪我们回宫!”武媚娘说着,拉着高宗李治就走了。

“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人们赶紧下拜。

“好了,这下我可松口气了,有他们在,就是不自在;幸好,这个皇后娘娘实在英明,晓得我们不自在,哈哈!”剑圣这才感觉轻松。

“其实也没什么吧,大家都是熟人了,是不是?师父!”太平公主赶紧说,她最怕小寒也说出来同样的感觉。

“剑圣前辈毕竟领袖武林嘛,要他面对权力,自然感觉不太爽,希望剑圣前辈慢慢习惯吧,习惯了就好!”小寒无奈地说。

“唉,跟你们混在一块儿不习惯也得习惯啊,可是,我又越来越喜欢跟你们在一块了,似乎,我也越来越年轻了,哈哈,年轻就是好啊!”剑圣感叹说。

“这就好了,所以,师父,一定要呆在太平府,哈哈,这就是你的家!”太平公主说。

“是啦,听你们的了,不过,我瞧这皇后娘娘似乎不怎么满意他这个侄儿啊!”剑圣说。

“师父,那你可看错了,在朝中,我母后最信任的就是这个武三思和婉儿了,当然,现在也包括寒哥哥!”太平公主说。

“那为什么他要小寒接任卫啊?难道,另有计划不成?”剑圣皱眉了。

“这些事太伤脑筋了!不如,我们还是练剑吧,哈哈,还是练剑最愉快!”小寒赶紧打住了。

剑圣这才明白过来,的确,现在讨论这件事不合适:云罗公主在呢,还有,小寒的新媳妇在,天知道她怎么想的?武三思可是她的亲哥哥!

“那,寒哥哥,师父,你们哪个教我们啊?要不,寒哥哥,你先来?”太平公主说。

“还是让剑圣前辈教你们吧,婉儿,我今天还没练字呢,你陪我练字去,凝霜,你练剑还是练字?”小寒细心问。

“写字需要诚心诚意,这回,我不陪寒哥哥,哈哈,我陪咱们的太平公主练剑!”武凝霜说。

“凝霜,你舍得?嘿嘿,好吧,那一会儿咱们比比,看看谁的剑法好,我寒哥哥有没有藏私,刚才,他教你什么,要老老实实地练给我们看!”太平公主说。

“好了,你们练剑吧,婉儿,你陪我写字;太平,不准欺负凝霜哦,嘿嘿,她可是我的新媳妇儿!”小寒赶紧说。

“知道了,色鬼哥哥,有了老婆就忘了太平了!”太平公主说。

“嘿嘿,怎么可能啊?放心,永远不会忘了你的!”说完,在她那张令他陶醉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自去了,上官婉儿赶紧跟了过去。

“我也得练字去了,不然,输给寒哥哥就不好了,婉儿姐姐会有意见!”林雪芸说完,也溜了。

回到书房,林雪芸就问:“寒哥哥,你为什么不教太平呢?她最喜欢听你的话了,你不教,她会不会不高兴啊?”

“不会,有剑圣教也是一样的,再说,我们是该练字了,哈哈,一会儿才去教她;芸儿,你今天感觉如何?有没有进步?我们两个比剑时,你可不准让我!”小寒严肃地说。

“知道了,其实,我早就不是你的对手了,哈哈,比剑,不过是比给我父亲而已!”林雪芸说。

“可,听说剑宫只有女子啊?怎么,你父亲可以住在剑宫吗?”小寒奇怪一问。

“嘿嘿,剑宫有外围人员嘛,我父亲主要负责铸剑,每一代圣女的剑就由剑师铸造;我的剑还没铸出来,三月初三,父亲会亲自把我的剑带来的;所以,我一直没剑,剑宫的剑也是木剑!”林雪芸说。

“原来如此,我渐渐明白了,可是,你姐姐呢?她为什么不是圣女?”小寒又问。

“她练剑出了问题,剑术是高,可也练混乱了,所以,我们期待你去帮她!”说完,林雪芸的美眸顿时明亮了。

“啊?难道,《剑典》真有问题?”小寒渐渐感觉压力越来越大了,似乎,那里面也有不少隐秘,说不定,还真有危险。

“要不,寒哥哥,剑宫别去了!”婉儿建议,她的脸色也紧张了。

“不,一定要去,既然她们需要我去,我肯定要去;再说,这个挑战我肯定必须面对,否则,我凭什么做剑神啊?虽说那只是个称号,可,既然剑宫看得起我,我就去!”小寒坚决地说。

“知道拦不住你,那我们练字吧!”上官婉儿见状,只得按下心头疑惑和忧虑,开始教他们书法了。

太平公主修剑心正浓,几乎已将梅花剑法练到最高境界了,她的剑与院中的梅花正花形成绝妙的图画,看得剑圣也不由得叫好,心中的欢喜自是难以言表。

“师父,我练得如何?”太平公主收了剑,问。

“很好啊,就梅花剑法而言,你练得最好了,但就剑道而言,太平公主,恕为师直言,你还没入门!”剑圣沉吟片刻说。

“啊!”旁边的美女们不由得睁大了眼睛。

“那,我呢?剑圣前辈,我又如何?”云罗公主不觉又问。

“你们两大公主的剑招只是不错的,差不了多少,倒是玉儿的剑法虽然不如你们精妙,但她生恬淡,反而境界比你们高了许多;玉儿,不如你说说你对剑道的领悟吧,也许,你的感觉对她们更有效,会给她们特别的启示也说不定!”剑圣说。

玉儿笑了一下,深思片刻,才说:“也许,正如前辈所说,我生恬淡,练剑就练剑,没想其他;而寒哥哥说剑术讲求空灵、自由,不要受剑招的约束,所以,我就尽量跟着剑意走,但却不故意去记住那些招式,比如,我们的断水剑法,原来招式很死,可经过寒哥哥,改进以后,我们就不练死招了,若遇配合,就更自由,我常常随着小寒哥的意思走,走着走着,就没了剑招了。”

“啊,这样也可以?哼,师父偏心,就只和师母练,都不陪我练了!”云罗公主不觉有些嫉妒了。

“不对,云罗公主,不是这么解释的,玉儿嫂嫂的意思我有点明白了,先是跟着走,然后,忘记招式,自由发挥,原来,竟是这样的;玉儿嫂嫂,有没有兴趣陪我练一练,我跟着你走,练梅花剑法!”太平公主来兴致了。

“好啊,可是,梅花剑法我没你熟悉,这样吧,咱们就从梅雪争那招开始,那招我比较熟悉一点!”玉儿思考了一下。

太平点了点头,然后,两人同时打出来梅雪争;玉儿的变化突然多了,她的剑招已改变了原来的剑式,将斜上改来平推;太平公主见了,突然福至心灵,顿时大叫:“我明白了,原来如此,哈哈,谢谢嫂嫂!”

说着,她也自由发挥了,随着玉儿的变化而变化,有时,不仅改变了剑招剑式,甚至,连原来的意思也有所改变,梅花剑法的剑意却更清晰明了。

“我撤了,太平,继续舞下去,不要停,别想剑招剑式,完全用你的意思去领悟,最好,将寒哥哥的招式全忘了,用你的变化去实现剑意!”玉儿赶紧提示她。

“知道了,谢谢嫂嫂,哈哈,原来,剑道竟是这样的,我明白了!”太平公主的剑意越来越清晰明了,剑招却已不再是剑招,而是一朵朵的梅花;而雪,恰如漫天飞舞的影子,从青萍之末的风中而来,又随之而去,剑与雪融为一体,正陪伴着旁边盛开的梅花。

“好,好剑法,太平,继续,寒哥哥来陪你玩,哈哈!”说着,小寒整个人已融进了她的剑幕之中了。

原来,他们已练字完毕,小寒出来,见太平公主剑气纵横,不由得心中大喜,迎了上去,他却没有提剑,连木剑也没拔。

两人几乎在舞蹈了,小寒又说:“太平,尽力攻我,用你的剑法,用你的意思,哈哈,有趣,有趣!”

说着,他竟又闭上了眼睛,整个人像一叶小舟在江河上随波涛而动,任它波涛汹涌,他自轻松自在,顺着太平公主的剑势而为,每一步都和着太平公主的剑意,将她的剑气渐渐融为自己的力量。

“云罗,你也来,和太平一起攻我!”小寒又招呼云罗公主了。

“好,师父小心了,嘿嘿,徒儿不客气了!”说着,云罗公主也攻了上去。

她早就不耐寂寞了,见太平公主练得开心,心中不免嫉妒,这会儿,有机会了,哪肯错过?梅花剑式已带着强烈的剑气,向小寒攻去。

小寒更愉快了,大叫一声:“爽,凝霜,你也来吧,哈哈,这样更爽,太愉快了!”

闻言,武凝霜赶紧拔剑而上,她晓得:寒哥哥又要指点自己了,这机会,岂可错过?

第一0一章 剑气如雨

在三大美人的剑招中,小寒更自由自在,这时,他的心突然一阵空明,似乎她们的剑气可以吸收似的;于是,不寒不由得心大悦,说:“玉儿,将木剑给我,快!”

“是,寒哥哥接剑!”说着,玉儿赶紧将木剑向他抛去。

小寒更喜了,大叫:“芸儿妹妹,有没有兴趣一起来,我这会儿爽得不得了,哈哈!”

“寒哥哥有兴趣,那,芸儿自当效命,嘿嘿,寒哥哥小心!”说着,林雪芸已拔出来听雪,迎着小寒的背,就刺了过去。

“你们都全力以赴,不要留手,注意内力的回收,否则,说不定你们有危险!”小寒赶紧提示。

然后,他竟将木剑转成漩涡,将她们的剑气一一吸收,顿时,他感觉他的内力竟在不停上涨,似乎,她们的剑气已转化成他的内力。

终于,他大叫一声:“停,你们快看内力有没有消失?”他不放心:如果吸了四大美女的内力,岂非大大的糟糕。

四大美女赶紧运气练劲,试了试,才说:“没有啊,寒哥哥,内力没有丝毫损失啊!”

小寒不由得纳闷了:这是怎么回事?吸了她们的剑气,竟然她们的内力却没有损失?而自己的内力却长了不少,为什么?

他赶紧将形向她们说明,又问剑圣:“前辈,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我走到邪路上去了?唉,看来这个问题要知道探索了!”

“我也不明白,不过,只要她们的内力不损失,你又能吸收剑气,内力修为又大增,何乐而不呢?不如,你歇会儿,我也来试试,哈哈,这倒真是奇迹了!”剑圣也是一脸惊讶。

“寒哥哥,我倒有点明白了,原来,寒哥哥真的是剑神;而且,你的成就肯定要比东方宇、宫长风还要高,看来,我姐姐真的有救了;好,寒哥哥,一会儿我就放出飞鸽,回报剑宫,希望我们的约战能够提前;因为,我姐姐太痛苦了,她的剑术虽然比我高,却夜饱受那剑法的折磨,而只有你,才是解决她苦难的良药,寒哥哥,你愿意约战提前吗?”林雪芸说。

“好啊,我正巴不得呢,可是,只怕也得下月中旬了,我们要大婚之后才走得脱,嘿嘿,公主下,该为我斟酒了吧?”小寒大笑。

“是啦,寒哥哥,这回你可威风了,不过,说好了,回来一定要把在剑宫所学的剑法教给我,否则,你没酒喝!”太平公主开始要挟他了。

“放心,一定,嘿嘿,就是妹妹不说,做哥哥的也一定会教你,反正剑宫也不反对,正好,哈哈,好妹妹,上酒!”小寒会心一笑。

“我本来担心小寒兄弟内力不足,去剑宫可能有麻烦,没想到,天遂人愿,小寒兄弟竟领悟出此等内功修行之法,真是太好了;不过,小寒兄弟,你这功法暂时不要多用,一会儿也吸吸我的,晚上,你再打坐运功调息,可能,效果最好;否则,如果吸得太多,又不能和原来的内功相融合,只怕将来会有危险!”剑圣提醒他。

“知道了,嘿嘿,我有前辈这个高人指点,相信应该没大问题,好,我只吸收部分,然后,晚上运功调合,希望没有任何副作用,谢谢前辈,来,小寒敬你!”说完,小寒已先干为敬。

“好,小寒兄弟就是爽快,哈哈,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是天下第一人了,也许,会像少林寺的达摩大师那样,千古流传!”剑圣说。

“好啊,好啊,寒哥哥加油!”太平公主最喜欢听人们赞扬小寒,每次,她都眉飞色舞,好像比她自己获得赞美还要愉快。

“谢谢太平!”看着她美丽的脸,小寒竟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凝霜,刚才练剑的感觉如何?有没有新的领悟?你们呢,都说说自己的感觉吧!”小寒那双明亮的眼睛,在她们的脸上不停巡视。

“我感觉好得不得了,似乎,越来越顺畅,有点被太平公主牵着走的感觉,好像太平公主的剑意将我的剑招也吸引了!”武凝霜说。

“我也差不多,这剑法像是有魔力似的,或者说太平公主的剑意像一张无形的网吧,让我不由得跟着她练!”云罗公主说。

“我开始感觉到寒哥哥说的放剑、弃剑了,似乎,只有将剑招彻底甩开,那剑意才真正涌得出来;我倒没跟着太平妹妹的剑意跑,但更喜欢与之共舞,好像越舞剑人就越精神!”林雪芸不觉陷入了沉思之中。

“梅花剑法的精神在于抗争:当时,我初到长安来,在太平妹妹府中,看见了这几株梅花,心里就一种特别的感觉,觉得要为她做些什么,可当时我正处在相当艰难的时刻,内心相当纠结;而梅花正给了我特别的启示,似乎,她正为我而开的,所以,就创了这剑法,送给太平妹妹,可能因为这个原因,你们的剑式才会被太平妹妹吸引;这剑法的要诀其实就在于不停止地上升,总之,我们都应该抱做这个态度去享受人生吧!”小寒启迪她们了。

“哦!”几大美女听了,不觉又看向了那几株梅花。

此时,正好一阵清风吹来,那几株梅花竟如同在风中舞蹈,不停地摇动,而雪花,又一次飞来,梅与雪正好紧紧地联系在一直了;似乎,这阵风,正是梅雪相辉的伴奏,每个节拍都恰如其分。

林雪芸的脸庞正好有朵梅花,小寒见了,不觉一笑,走到她边,亲了她一下,才说:“梅花美,芸儿更美,哈哈,这剑法就是越轻松自在越好,甚至,到最后,随便乱舞也成,只是,别忘了心中的那朵梅花!”

“哈哈,小寒兄弟就是见识高超,接下来,是不是由老哥哥领略一下兄弟的剑道了?让我看看小兄弟如何吸我的剑气!”剑圣兴致勃勃地说。

小寒看了他一下,欣然而起,说:“好,太平妹妹,再给哥斟满了,饮了酒才去和前辈比剑,这是最愉快的事,嘿嘿!”

太平公主的手总那么嫩白润滑,每次见到她的手,不寒就不由自主地想接近,终于,这一回,他吻了一下她的手,说:“真好看,妹妹,一会儿记得斟满了,我还要喝!”

说完,已拿了木剑,走到院中,说:“前辈,请!”

“哈哈,小寒就是潇洒,那,老哥哥不客气了!”说完,一招秋风卷叶已扫了过来。

小寒已不是第一次见他耍这招了,却见这招已变得面目全非,偏偏剑意中透着那种说不完的萧瑟之感;他心中不觉叹了口气,木剑已轻轻贴了上去,顺势划出来一剑,想将剑圣的剑气吸走。

哪知事与愿为,剑圣的剑气却一层层推过来,小寒又只得顺势一转,心中想起来刚才的漩涡,那木剑顿时像一张网,将剑圣的剑气完全罩住;小寒剑随意走,这才将剑圣的剑气轻松融进自己的内力之中。

顿时,他明白了,原来漩涡劲才是吸收剑气的关键;他再试了几次,终于欣喜而说:“我明白了,原来是漩涡劲,哈哈,原来如此!”

“什么漩涡劲?难道,又是什么奇妙的武功?”剑圣忍不住问。

“噢,是这样的,我将剑气形成类似河流水中的漩涡,你的那道剑气就自动钻进来,融入我的体内,所以,我的内力就不停地上升了;也许,这是内力修行的一种方式吧!”小寒的脸又发光了。

“啊,漩涡劲?我倒想试试!”剑圣欣喜,不觉眉已扬动。

“好,前辈,注意了,意在剑先,主动形成漩涡,然后,我才打出剑气来!”小寒说着,又解释了其中的关键。

“好,来吧,小寒,我也试试这漩涡劲的魅力!”说完,剑圣已将他的剑气主动形成漩涡。

小寒见了,这才凝聚起五分内力,形成剑气,向漩涡中心去。

那知结果事与愿违,剑圣的漩涡反而被他的剑气所破,一道急流向剑圣去,他大惊失色,赶紧连换五步,才躲开了小寒的攻击波。

“怎么回事?为什么不灵了?”小寒不解了。

“唉,也许你这漩涡劲只能你自个修炼了,又或者你的境界太高了,所有的剑气都主动向你臣服,对,就是如此!”剑圣欣喜地说。

“啊!那,我岂不是练不成这漩涡劲了?太可惜了!”太平公主的脸顿时流露出来失望之色。

“也不一定,我再想想,说不定其中还有什么窍门,哈哈,总之,咱们慢慢摸索,希望能早点找出其中的关键来!”小寒见了,怜惜地说。

他最怕太平公主不高兴了,哪怕,她一皱眉,他的心里就会一紧,像被根线牵引着似的!

“谢谢寒哥哥,嘿嘿,希望寒哥哥早点想明白,也许,明天我就能练漩涡劲了,哈哈,那我们岂非可以不用花更多的时间练习内功心法了?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

“想得美,必须天天打坐练功,哈哈,练我传给你的太清神功,每天必须打坐两个时辰!”剑圣赶紧严肃地说。

“知道了,师父,哈哈,徒儿只是一说嘛,师父放心,徒儿会继续努力的!”太平公主又笑了。

正像她旁边那株正盛开着的梅花,那张脸,红得人,小寒又不觉呆了!

那边,太平公主的眼又流出来一泓水,媚眼越来越沉醉,似乎,兄妹关系挡不住她的思!

第一0二章 武氏家族

天色已渐渐暗下来,夜幕又将降临了,远处的灯笼已亮了起来。

“今天真好,太好了,也许,这又是我们值得纪念的一天!”小寒笑了。

“可寒哥哥,我就要回去了,家父规定我天黑前必须回家!”武凝霜说着,深深叹了口气,她似乎并不想离开这里,脸上的愁正像天边正慢慢爬上来的云。

“太平,要不,我们俩送凝霜妹妹回去,如何?”小寒见了,仍不由得心中升起来不舍:这丫头好的,单看那张脸,就已让人魂不守舍了!

“哈哈,我的*又想怜香惜玉了?也罢,妹妹成全你,云罗公主,你也一道来吧,我们先送你回突厥驿馆,再送凝霜,顺路的,哈哈!”太平公主又是一阵调侃:似乎调侃小寒和他的美人儿们是她最想做的事!

或许,屋及乌?所有与小寒有关系的人,都成了她关注的对象!

“那,谢谢公主下,妹妹今天有福了,我还是第一次乘公主下的车呢!”武凝霜高兴地说,那张脸顿时放出来光彩:不知为谁?太平,还是小寒?

“走吧,云罗公主,咱们先上车,我看我的寒哥哥和凝霜妹妹要好一会儿才能走到车上去,哈哈,我们去那儿等他们!”太平公主拉着云罗公主就走了。

“那,凝霜妹妹,我们也去吧,免得这丫头又要编排我们了,哈哈,前辈,几位妹妹,一会见!”小寒说完,拥着武凝霜就走了。一路上果然慢吞吞,手上的动作还算老实,怕被太平公主府的家丁们看笑话。

武凝霜的脸越来越了,那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越来越亮,却涡着说不完的水,又将小寒的心神都网住了:她真可,像太平妹妹!

可惜,太平像天上的月亮,他可以尽看着,看着,却永远爬不到上面去;她和他的距离,比银河还要远!

眼前的武凝霜可不同了,这已是他唾手可得的美人儿,他真不想放过他!嘿嘿,不说是给那位皇后娘娘一个最满意的定心丸吧,单看这双眼睛,还有那脸蛋,就足以让他难以忘怀!

“凝霜真美,说真的,我今晚真不想放你走,唉,可惜,可惜!太平妹妹说了,不得难为你,哈哈,凝霜妹妹,愿意嫁给小寒吗?”小寒忍不住挑逗她了。

“凝霜愿意,寒哥哥真好,凝霜早就喜欢寒哥哥了!”武凝霜脸红如潮,她架不住他的柔攻势,心早就千百个愿意了!

“哦,什么时候?咱们不是今天才见面吗?”小寒不经意一问。

“从听说寒哥哥的事迹起,凝霜就上寒哥哥了;元宵节那天,寒哥哥和剑圣前辈比武,我也是在现场的,只可惜,那天寒哥哥不知道我,唉!”武凝霜的眼睛露出来忧伤。

“对不起,凝霜,那时,我真不知道,对不起,霜妹,小寒会好好你的,放心!”这时,小寒见已出府,大街无人,手上的动作已不由得加剧了。

武凝霜想说话,偏偏已无法说话了,整个人软软的,不停地向小寒靠去。

“喂,傻哥哥,快上车,大街上可不得无礼,小心本公主打你股!”太平公主的声音,犹如惊雷。

小寒这才醒悟,赶紧收了动作,将武凝霜送上马车,才说:“你们乘车吧,我骑踏雪!”

马蹄伴着车轮的声音,这时像一曲美妙的音乐,她的节奏,多么清脆,整个大清的宁静,被她一次次踏碎,似乎,一些美妙的事正在这个夜晚上演着,前面的路,仍然模糊;小寒的眼眼,又迷茫了:他的做法,究竟是对还是错?

“长安真美,可惜,她注定不属于我,为了太平,我还是尽量为她多做的事吧!”小寒的心里,又升起来对太平公主的怜,似乎,她像一盏明灯,正在点亮他的人生。

到了突厥驿馆,将云罗公主送了进去,铁鹰的眼睛瞬间亮了,小寒的心,竟有点酸酸的:不能做对不起他的事,云罗公主,才是他的幸福!

小寒不觉叹了口气,说:“铁大哥,对不起,我们回来晚了;我还得继续送客,失陪!”

“哈哈,小寒兄弟,没事儿,大哥知道你忙,去吧!”铁鹰的笑容,一次次温暖着小寒有些迷茫的眼睛,只有这一刻,他才是最轻松的;在这里,他没有任何的压力!

再次骑上踏雪,车轮继续前行,武家,就要到了:那里,等着他的又将是什么?

小寒的心又有些紧了,仿佛某种特别的事正等着他,这种神秘,让他有说不出来的感觉,他觉得前面的路,更迷茫了:他将成为武家的女婿!

才进武府,武元庆、武元爽已迎了上来,赶紧下拜:“臣参见太平公主下、小寒王子下!”

“两位舅舅,平啊,何必多礼?早先不是都说好了吗,来舅舅家无须大礼!”太平公主拉紧将他们拉起来,又说:“寒哥哥,这两位就是我的舅舅武元庆、武元爽,也是朝中大人,寒哥哥,快来见过!”

“是,小寒拜见两位大人!”小寒赶紧一拜,随后又说:“不知道凝霜妹妹是哪位舅舅的千金?”

武元爽一听,就知道事成了,赶紧说:“正是小人的女儿!”

“嘿嘿,寒哥哥,这回,你是女婿拜见岳丈大人,哈哈,这礼可不能废,跪吧,寒哥哥!”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是,小婿拜见岳丈大人!”小寒赶紧跪下行礼,正要拜时,武元爽已将他拉起来,说:“哈哈,小寒王子不必多礼,是我们武家高攀了!”

“寒哥哥,要不我们坐坐?你们也需要联络一下感嘛!”太平公主又说,转头又吩咐说:“小舅舅,我寒哥哥除了练剑,就是喝酒,哈哈,快摆宴席啊,招待寒哥哥!”

“是是是,快,去请三思来,还有承嗣,让他们好好敬小寒王子几杯!”武元爽得意地说:脸色红润,双眼放光,像看见了最想得到的宝贝似的!

“说好了,凝霜妹妹,今天你给我寒哥哥管酒;这段时间,我天天给寒哥哥斟酒,我都成了他的侍女了!哈哈,从今天起,只要有你在,这斟酒的活儿,就由你来!”太平公主这会儿越说越放肆了。

“是,公主下放心,凝霜遵命!”一脸喜色,那层红晕,已染满了武凝霜全,那双纤纤玉手,也不例外!

“这一向都听说小寒王子的英雄事迹,不知道,一会儿可否见识一下王子的剑术!”武元庆笑了,赶紧岔开话题。

“哈哈,可以啊,一会儿,让我寒哥哥给两位舅舅表演盲剑,嘿嘿,那可是我寒哥哥新近参悟的绝学,让武三思也见识一下什么叫剑神之剑!”太平公主这时已看见了武三思。

“是是是,三思一定要认真向小寒师傅请教!”武三思赶紧回话,晓得她有点不爽他。

武三思这会儿乖如绵羊,早间,在太平府中,无来缘由的醋意,这会儿,他还暗自懊恼。

“嗯,记住了,武三思,我寒哥哥是天底下第一流的人物,你嘛,努力向他学,希望你能慢慢爬上第三流的人物,别像个小混混似的,那我和母后就瞧不上你了!”说完,太平公主故意吓了他一下。

果然,武三思又是心头一震:原来,在她的心中,他竟是如此不堪!

“哎,太平,你这么说三思大人可不妥,我瞧三思大人好的嘛:人长得帅,剑法又不错,我早上看了三思大人的剑法,我都感觉获益匪浅,嘿嘿,妹妹也要看三思大人的长处,要向他学!”小寒赶紧替他解围。

武三思顿时露出来感激之色,说:“谢谢小寒师傅,三思受教了!”

武元庆听了,这才脸色稍霁,他刚才也被太平公主吓坏了,赶紧说:“三思、承嗣,你们两个要好好向小寒王子学,小寒王子不仅剑术一流,文采更是一流,元宵节上的诗,现在已是长安小孩诵读的佳作;还有那番高论,几句话就吓得徐敬业滚尿流,这才是天底下第一流的风流人物,逍遥王果然名不虚,老朽都佩服得不了了,要是晚生几年,我一定要拜小寒王子为师,好好地拜在你的门下,学剑读书,哈哈!”

他这一棒,太平公主果然笑得如同喝蜜,大声说:“还是大舅舅有眼光,哈哈,谢谢大舅舅!”

武元庆心头一喜,暗道:果如皇后娘娘所言,他才是太平公主的心头,三思要娶太平,得从他这儿下手!

他的脸顿时红润了,眼睛发着红光,开始幻想那些没影的事儿了!

这时,家丁回说酒宴已摆好,武元庆赶紧拉过小寒说:“小寒王子,走,咱们去后花园饮酒,哈哈,不醉无归,太平,今儿一定要尽兴!”

“是,谨遵舅舅吩咐!哈哈,凝霜,你得躺在我寒哥哥里斟酒,嘿嘿,否则,他喝得不爽快,记住了!”太平公主又赶紧火上浇油了。

“是,凝霜知道了!”武凝霜的声音已低如蚁语,脸红如苹果,眼中的水已全流向了小寒。

“这太平丫头有时就是疯疯癫癫的,小寒王子可别介意,原谅她年少无知哈!”武元爽试图解说。

哪知小寒已揽过太平公主和武凝霜,分别在她们美丽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说:“嘿嘿,太平和凝霜我都喜欢,可惜,太平我没缘份了;哈哈,只有让凝霜替她了,岳丈大人放心,我会好好疼你们家凝霜的!”

“啊!”众人一见,都惊得说不出话来!

第一0三章 武府练剑

“谢谢寒哥哥,凝霜知道的,凝霜一定好好侍候寒哥哥的!”武凝霜已乖如绵羊了,再不理会他们的惊讶。

这更让武元庆、武无爽大惊:这小丫头怎么回事啊?以前她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火辣脾气,和太平公主相较也不妨多让,怎么才一天功夫就让这小子给收拾住了?虽然是皇后娘娘的主意,可,也没必要这么乖顺啊,这还是武凝霜吗?

可转头一想:太平公主什么人啊?天之女,天下间服过谁?这不在小寒面前也乖如绵羊了?可,他们如此亲,究竟为了哪般?

武元庆嘴巴上又是另一回事,马上巴结他:“哈哈,小寒王子不愧是天下第一品的风流人物,单看这一手自然、洒脱的气韵,已不愧为天下男儿学习的典范,小寒王子真是了不起啊!”

“两位舅舅,这是在你们家,再说,我是晚辈嘛,就别叫我王子了,我听着不习惯,直接喊我小寒,好吗?”小寒不觉皱眉了。

“是是是,谨遵王子口谕,小寒真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啊!”武元爽的脸上竟是一片喜悦。

也许,皇后娘娘这回真是点对了鸳鸯谱?说不定,三思和太平也能成好事儿?武元庆又在盘算了,他下决心一定要从小寒这儿打开缺口,让武家得偿所愿。

“凝霜,咱们两个就陪我寒哥哥左右,你负责斟酒,我嘛,就陪寒哥哥玩儿!”太平公主拉着两人就坐下了,头已自动地靠在小寒的肩膀上了,眼睛却盯着武三思。

这回,武三思不敢再犯浑了,看都不敢看她们!

小寒却不管这些了;这几天来,他早已习惯了软玉温香的感觉,果然一手一个,又分别在她们的俏脸上亲了一下,才说:“那就辛苦两位妹妹了,我不客气了!凝霜,斟酒,我要敬两位舅舅一杯!”

待武凝霜斟了酒,他才站起来,说:“两位舅舅恕罪,本来应该早来拜会你们的,可实在太忙,江湖上的那一摊子事,让我几乎抽不出时间来,所以,请两位舅舅见谅!”说完,已一饮而尽。

武凝霜这会儿明白了,不待他哈哈,已斟上酒,小寒又说:“两位表哥,来,小寒敬你们一杯!”又是一饮而尽。

“不敢,不敢!”武三思、武承嗣赶紧饮了,脸上不免露出羡慕之色:他们何曾见过如此洒脱、豪迈之人?

“哈哈,小寒真不愧是高人雅士,风度就是与众不同,酒量好,酒品更好!”武元庆又赶紧点赞,太平公主自是喜色不断。

“这回,我该敬两大美人了,太平,凝霜,咱们也喝一杯吧!”说完,就和两大美女对饮一杯。

“寒哥哥,你这个喝法,看来,今天非躺下不可,要不要歇会儿再饮?”武凝霜不觉心疼了,生怕他真喝醉了。

“哎,醉了也没关系,最好,喝躺下来,哈哈,凝霜,你就好好侍候寒哥哥啊!”太平公主更随意了,眼睛又媚意重生,又在小寒的脸上亲了一下。

“表弟真是有女人缘啊,我都羡慕死了,佩服,佩服!”武承嗣终于说出来心里话。

“表哥,人生在世,不就图风流二字吗?只怕两位舅舅笑话小寒,说我太没规矩了!”小寒不由得自嘲一下。

“唉,小寒多心了,我们哪敢笑话你?你还不知道吧,你现在已是名动京华的人物了,人们都在谈论你,都在效仿你,可,谁学得了啊?个个都是东施效颦,搞得不伦不类,还是小寒最潇洒,老夫羡慕得真恨不得年轻三十年,和小寒一起谈文论武呢,哈哈!”武元爽又是一阵大笑。

虽然是武媚娘的主意,起初,他还有点不乐意;可这会儿,这个女婿他真是越看越喜欢,看来,还是皇后娘娘有眼光啊:武家,将是朝廷第一家了!

想着想着,他那张有些枯萎的脸竟放光了,像看见了无尽的光辉前程似的!

“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寒哥哥的原因,小舅舅真是一语中的,武三思,别老是着你那张脸,瞧你那熊样,你要多向我寒哥哥学学,说不定本公主还会多看你几眼,哈哈!”太平公主毫无顾忌地说。

武三思顿觉尴尬,想说话,偏偏不知从何说起,只得站起来,说:“是是是,太平表妹教训得是,小寒师傅,三思敬你一杯!”说完,赶紧一饮而尽。

“太平,其实三思大人很好啊,不错的,年少有为,才十八岁已掌管军了,将来肯定要封候拜将的;哈哈,值得妹妹考虑哦!”小寒早就看出来武元庆的心思,赶紧推波助澜。

果然,武元庆的脸又放光了,武三思的眼睛终于也有了光泽,不由得向他投来感激之色。

“哼,寒哥哥就是滑头,就想把太平往外推,放心,等我在你这儿玩够了,再嫁人;嘿嘿,说不定,本公主来个公开招驸马,武三思也是有机会的嘛,三思表哥加油啊,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

“啊!”众人闻言,竟个个张大了嘴巴。

只小寒例外,他早就知道这丫头不安分,没想到,她竟想玩出如此惊天动地的奇事,要是让皇后娘娘知道了,还不知道是好是坏?可,武媚娘喜欢她啊,没准儿,这是解决问题最好的办法?

“哈哈,太平就是不简单,好,哥哥支持你,不过,最好等皇后娘娘诺了才实行,好吗?否则三思大人他们可要失望了,嘿嘿!”小寒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不知道我们可否欣赏一下小寒的剑术?听太平说,现在你已是剑神,让我们这些俗人大开眼界一下,如何?”武元爽欣然说。

“可以啊,不过,还得再饮几杯,酒劲上来了,练剑才最好,凝霜,斟酒啊!”小寒见了,就知道她准怕自己醉了,真如太平所说,让她侍候自己;显然,多少有点羞怯了。

可那张脸更迷人,小寒越看越喜欢,忍不住又亲她一下,说:“凝霜真是可人啊,哥哥喜欢你,快倒酒啊!”

“啊!”武凝霜被偷袭,脸上心上只剩下欢喜,偏偏也架不住他的,只得眼光流着波,赶紧给他满上了。

“来,两位舅舅,两位表哥,咱们再痛饮几杯!”小寒的酒意渐渐上来了。

“好好好,小寒就是痛快,哈哈,如此爽快的人,只怕一生都难得碰上几个!服了,小寒,我也敬你!”武元庆也开怀畅饮了。

再饮一巡,小寒感觉上来了,就说:“三思大人,咱们玩儿剑吧,有木剑没有,我现在居然喜欢上木剑了!”

“有,有,有,小寒师傅放心,我们府上什么兵器都有!”说完,武三思赶紧吩咐下人取剑去了。

待两柄木剑拿来,小寒又说:“三思大人,你用你的宝剑吧,我用木剑,我正在练漩涡劲,嘿嘿,木剑的感觉好像更好一些!”

“啊!师傅,我的宝剑可是削铁如泥的,这是皇后娘娘亲自所赐,传说是前朝大将的宝剑,你用木剑如何挡得了?”武三思不有点替他担心了。

“切,武三思,你瞧不起我寒哥哥是不是?你把吃的劲儿都拿出来,也未必挡得了我寒哥哥一招!”太平公主不觉怒了。

“是是是,公主教训得是,三思失口了,请公主恕罪!”他赶紧拔了宝剑,就走上演武场了。

小寒将酒饮了,才笑道:“好酒,好酒,真是好酒,凝霜,再斟满了,我练完了还要喝!”

直到场中,他才笑了,说:“三思大人,请,越激烈越好,最好,将你剑上的杀气都发挥出来,我看看跟我的剑道合不合?”小寒又在探寻剑道了。

“是,那,小寒师傅小心了!”说完,武三思已打出来断青山的剑法,却只用了六成之力,想试试他接不接得了;他看出来,小寒已酒劲上来了。

“三思大人,要全力以赴!”小寒拨开他的剑,又对太平公主说:“妹妹,来,将我的眼睛蒙上更好!”

“啊!王子下,万万不可如此!”武元庆、武元爽大呼,同时吓出一冷汗:要是玩出事来怎么办?

“两位舅舅放心,寒哥哥刚才和剑圣玩儿也是闭上眼睛玩的,没事儿!”说完,太平公主已亲手用布绢蒙上了小寒的眼睛:厚厚的!

“好,这才爽快,三思大人,用尽全力,越快越痛快!”小寒高兴了,随手一招水银泻地向武三思击去。

“好,小寒师傅果然高明!”武三思见了,知道小寒已到了不可思议的地步,赶紧全力以赴迎上去了。

小寒却收手了,脚踏七星步,随意化解着武三思的攻势;他在等,等他的剑招出最厉害的杀气时,才去吸收他的剑气;他想看看杀气入体是什么感觉,会不会不妥?

终于,小寒又出剑了,只见他已划出来剑圈,形成漩涡,将武三思的剑气逐一吸收,再与自内力相融合;他发现,并无不妥,只是,武三思杀意剧烈,他只得将道气涌出来,以清灵仁慈之意化解。

这时,他又想起来婉儿说的“上善若水,善利万物而争”,看来,要化解武三思的杀气,还得用水德,任意流之于气劲之中,最后以道心将其收伏。

他终于将武三思的剑气又吸收了,转化成他内力的一部分,再以意念将杀气导出,挥了出去,只见旁边的巨石竟轰然而塌。

“啊!”众人一见,又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他是人还是神?难道,他真是剑神?

“好了,不比了,三思大人的杀气实在太重了,哈哈,太厉害了!”这时,小寒已自解开布条,含笑而立,脸上竟是说不出来的满足。

“寒哥哥,是不是又将武三思的剑气吸收了,如何?有没有不妥?”太平公主紧张地问。

“唉,不妥的是那块石头,哈哈,两位舅舅,对不起哈,竟然将你们家的后花院都搞得乱七八糟了!”小寒赶紧道歉。

“啊!”众人听了,又是一脸糊涂,武三思也如此,心中的惧意却不由得升上来:难道,他不是人?是神?

第一0四章 婉儿有问

“太平妹妹,凝霜妹妹,有没有兴趣再陪我玩几招?”小寒的兴趣上来了,又问武元庆、武元爽:“两位舅舅以为小寒的剑法如何?”

“太不可思议了,小寒真无愧于‘剑神’的称号啊!”武元庆率先作答了。

“这闭上眼睛练剑,有什么讲究?为什么连三思也刺不着你?”武元爽又问。

“太平解释如何?嘿嘿,说不定,一会儿我们还会练得更好!”小寒又在思索了。

“啊,小舅舅,这是寒哥哥的新境界,是受了他的另一个老婆上官婉儿的启发,庄子老先生说的嘛,什么以‘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行’,庖丁解牛中的原话,两位舅舅以为如何?”太平公主说。

“啊,庄子?这书咱们读过啊,可,可以这样运用吗?难道,小寒真是剑神?”武元爽的眼睛又大了。

“是神有什么不好啊,我寒哥哥就是神,所以,凝霜,你得侍候好我寒哥哥,别给武家丢脸,哈哈!”太平公主高兴了。

“是是是,公主下说得是,凝霜,你是有福的,哈哈!”武元爽更开心了。

“好啦,两大美女,再陪我练一会儿,我的剑瘾又上来了;这回,我不盲打了,你们用心体会,我看看能不能将我的剑气送点给你们?”小寒说。

“啊,寒哥哥,这么快就可以送我们功力了?凝霜,试试哈,嘿嘿,这可是寒哥哥的赏赐!”太平公主喜滋滋地拔出剑来。

“好,谢谢寒哥哥!”说完,两大美女已攻了上去。

“你们注意和我的剑气相融合,要一心一意哈,不准分心,仔细体会,让剑气自由流入经脉之间,要和我的剑意融在一起!”小寒说着,开始输送剑气了。

“啊?我吸收到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我也吸收到了!”武凝霜也笑了。

“别说话,用自己的内力迎合上去,不准抗拒我的剑意!”小寒又赶紧指点她们。

两大美女赶紧收敛心神仔细吸收他的剑气,果然,才一盏茶功夫已将他的剑气化为己有,自感内力已增进不少,都笑了;主动地向亲了他一下,表示感谢,又将躯偎在他怀里,不停地撒了会,才松手。

又看得旁边的武氏人等一脸惊讶,他们越来越不了解他们了!

只武元爽心大爽,看来,这回皇后娘娘真是安排对了:可,他与太平算怎么回事儿?两个兄妹,一直意绵绵,看得别人想不瞎想都不可成,唉,为什么皇后娘娘任其发展呢?

看来,皇后娘娘肯定另有深意,难道另有目的?他不敢想下去了!

“不知道小寒师傅可否将这功法教给三思呢?”武元庆趁打铁了。

“大舅舅,可以试一试,不过,三思大人,你可别乱用力,否则,你会受伤的!”小寒无所谓地说。

“是,三思知道了!”武三思的脸上顿时流出来兴奋。

“三思大人,攻我啊,记住,不准抵抗!”小寒的眼睛突然间亮了:是否该给他一个教训了?有了!

武三思果然攻了过来,小寒的剑气立刻迎了上去,说:“三思大人,用心体味啊,别乱想,仔细吸收!”

武三思正想按他的办,可他体内的杀气却涌了出来,但小寒的剑气已何等厉害,一下,就将他的杀气消灭,可他仍在反抗,却敌不过小寒的剑气,终于,被压倒在地。

“三思大人,你为什么要提你的杀气啊?唉,可惜,可惜!”小寒一脸叹惜之色。

“为什么我不行?小寒师傅,难道,我真不能学你这个漩涡劲?”武三思赶紧一问,心里却恐惧犹甚:如果小寒刚才继续发劲,那他肯定死定了!

“三思大人,你和我没有心意相通,你有抵抗绪,所以,看来,这功法你没法练了,可惜,可惜!明天,我再找剑圣问问,看看是不是有其它原因?”小寒也不解了。

刚才,他虽想趁机重伤武三思,可又觉得不够光明正大;再说,伤了武三思,武媚娘岂非凤颜大怒?所以,他准备给武三思一点甜头,谁曾想居然事与愿违,看来,这功法肯定还有不足之处;也许,只有他和美女玩儿才有意思?

“哦,唉,可惜,可惜!”武三思瞬间也明白了:关键肯定在他的抵抗上了,也许,他的杀气就是不能练这种功夫,那是本能反应!

“好了,两位舅舅,我们要告辞了,有机会再来拜会你们!”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那,各位武大人,我们告辞了,凝霜,明天别忘了来看我比剑!”说完,小寒又亲了凝霜一下,才离开了。

“唉,三思,你干嘛要抵抗呢?多好的机会啊,这功法太有用了,可惜,说不定真与你无缘了!”武元庆说。

“父亲,那是练武者必有的反应,一遇敌人,立即警觉,然后反击,看来,剑圣也练不成;只有太平公主和凝霜她们能练,因为,她们喜欢小寒师傅,所以,她们不防备他!”武三思一下道出来关键。

“哦!唉,可惜,可惜!”武元庆又说。

回到太平公主府,小寒立刻与剑圣探讨,他也不解,他自己练,也不成,终于,他说:“也许,只有意绵绵的人才能练,你和玉儿、雪芸他们试试!”

小寒和玉儿、雪芸一试,果然大成,顿时,他也明白了:“剑圣前辈,难道,这是功?”

“对,看来,嘿嘿,这是你们自己玩的功法,哈哈,太好了!”剑圣欣然而笑,如获至宝般地开心。

上官婉儿听了,说:“寒哥哥是不是有想教训一下武三思的意思?”

“开始有吧,可我又觉得不够光明磊落,所以,真想送他功力,偏偏他要反抗,我想压制他的杀气,所以就继续施压,没想到他竟不堪一击!”小寒摇了摇头。

“不是他不堪一击,而是你的剑术修为已到了神化的地步,任何人都伤不了你了!哈哈,小寒,看来,这个剑神你不当也得当了!”剑圣的脸又放光了。

“唉,这个以后再说吧,太平、芸儿、玉儿,这几天咱们有空就练这功法,哈哈,咱们都得提升内力了,以后有大用,哈哈!”小寒高兴地说。

“太平妹妹,再辛苦一,陪寒哥哥送我回去如何?”上官婉儿说。

“好啊,那,寒哥哥,咱们走吧!”说着,太平公主拉着他们就走了。

“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一上车太平公主就问。

“唉,寒哥哥,今儿这事儿可大可小,好在明天皇后娘娘要找我入宫,也幸好你今天没伤了武三思;否则,只怕皇后娘娘就要怀疑你了!”上官婉儿说。

“啊,为什么?那是那个武三思不成材,哈哈,这也怪寒哥哥?那母后也太小心眼了吧?不会的!”太平公主坚决地说。

“寒哥哥以为,我该如何回复皇后娘娘此事,她肯定是要问的,因为,武家一定会将此事汇报的!”上官婉儿心细如尘。

“婉儿,如实汇报就好,甚至,将我有趁机教训一下武三思的念头都说一下,那就最好了!”小寒无所谓地说。

“那,皇后娘娘还不怪你啊?”上官婉儿不解地说。

“聪明莫过于皇后娘娘!婉儿,在母后面前,我们根本用不着隐藏什么,因为,武三思的心眼太小,为人又有点沉,教训他一下是有必要的!”小寒赶紧解释。

“对,婉儿,实话实说就是最好的态度!寒哥哥真是大智大慧啊,我们就做个老实人最好了;哈哈,没想到寒哥哥还这么了解母后,好,实在太好了!”太平公主又是一脸喜色。

上官婉儿深思一下,才喜道:“对对对,太平妹妹说得对极了,哈哈,我真是杞人忧天了,哈哈,原来,寒哥哥竟是如此高明,哈哈,婉儿服了,按你说的办!”

“你们知不知到长安城最美的是什么?”小寒突然岔开话题了。

“不知道!”两人顿时摇了摇头,不明白他怎么想到这件事上了。

“哎,笨啊,两大美女,就是你们两个啊,哈哈,婉儿越来越笨了哦,别当了我的媳妇就变得笨了!”说完,小寒已将两大美女揽在怀里,亲了几下才撒手。

“嘿嘿,在寒哥哥这儿,婉儿愿意笨一点,太平,你也一样吧,寒哥哥,婉儿你!”哈哈,婉儿开心地笑了。

“哈哈,寒哥哥,太平也你,我的寒哥哥就是好,什么武三思啊,估计,十辈子也赶不上喽!”太平公主说完,紧紧地靠在小寒怀里了。

“太平就是好玩,其实,跟太平玩儿我最开心,哈哈,你也是我的开心果!”小寒又开心了。

“父皇母后也说我是开心果,那,我就当开心果,寒哥哥,可别把我再推给别人了,过几年再说,好吗?哈哈,让我先赖你两年再说!”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太平,放心吧,父皇母后都说以你的意思为主,做哥哥的哪敢bi)你啊?当时我只不过顺水推舟,讨那两个舅舅的欢心嘛,哈哈,太平,别生气哈!”说完,紧紧将她拥在怀里,又亲了一下才撒手。

“好了,不说这个了,我到家了,要不要进去坐坐?我瞧祖父还有话想和寒哥哥说的!”上官婉儿说。

“婉儿,过几天再说吧,再说,那些事等大家冷下来再说,咱们大婚要紧,哈哈!”小寒亲了她一下,就说:“妹妹,咱们走吧!”

“唉,寒哥哥真是聪明啊!”上官婉儿不由得心头大悦,脸上又是一片喜色。

第一0五章 武后秘问

次一早,上官婉儿又一大早进宫,武媚娘立刻召见了她。

“不知道皇后娘娘召唤婉儿来,究竟何事?”上官婉儿一时不解她的意思;昨晚她吩咐的时候,她就有些不理解了。

“还是有一些重要事的,比如,军的问题,婉儿,你觉得谁执掌军最好?”武媚娘问了。

现在,掌握军的是武三思,而副统领则是秦云,当初,显然是为了平衡朝中两派的意思,高宗就选择了他们两人;现在,皇后娘娘问这个问题究竟什么意思?

她不觉抬头看了看窗外,那雪,还没化呢,看来,虽说立已有十几天了,可冬天似乎还没过去,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题呢?皇后娘娘为什么有此一问呢?

“婉儿,我在问你话呢,怎么了,难道,你不明白我的意思?”武媚娘说。

“唉,皇后娘娘,昨天在太平府你对武三思发了火,难道,有意将他调任?可,不应该啊,我觉得他们俩个掌握军就最好,为什么要换?再说,有更合适的人选吗?所以,婉儿觉得应该慎重!”上官婉儿终于说话了。

武媚娘看了看她,才说:“倒不是对武三思有看法,我只是觉得人手应该调动调动,比如,可以让三思去掌管军队,而让寒儿来掌管林军,你觉得怎么样?”

“啊!可,寒哥哥不是要去泰山比武吗?他一走,又谁来管,与其这样,不如不换人,让武三思、秦云继续管;即使要换人,也得等寒哥哥从剑宫回来以后才行,不然,说不定会乱的!”上官婉儿说。

“嗯,你说得有道理,好吧,那这事儿暂且不提!好,另一个问题:你觉得寒儿可靠吗?他会不会是在跟我们耍花招?他是不是还有其它目的?”武媚娘又问。

终于来了,这才是最难回答的问题,正如西山的雪,压得紧紧的!

上官婉儿顿时觉得连呼吸都有困难,她不由得吐了一口气,才缓过神来,说:“目前我并不觉得寒哥哥有什么不妥,我觉得他就是有点好色,玩,好像看见美女就放光,似乎有点过分了!”

“你指的是凝霜吧?哈哈,这一点寒儿倒真像皇上了,可你觉得,他是真玩啊,还是假玩,还是在刻意隐瞒什么?”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上官婉儿思考了一下,才说:“寒哥哥没有必要隐瞒什么吧?你们的关系都挑明了的啊,他又不想做皇帝,似乎,他只是想刻意逃避什么;我觉得,他就是想逃避目前的宫廷现实,而且他总想置世外,什么都不想管。”

上官婉儿毕竟是小寒的知己,她知道他对那个位置没兴趣:唯恐避之而不及!

“这个我也知道,他既不想得罪那帮老臣、重臣,也不想得罪武家,或者,干脆说不想得罪我;可是,他逃得开吗?这是谁也回避不了的事!他的态度很重要,婉儿,替我好好留心,我之所以要凝霜嫁给他,就是让他明白形势,他是聪明人,他知道该怎么做;所以,昨天就已经表演了一回了;你看,他是否真凝霜?还是只娶她,毫不在意?”武媚娘的眼睛居然有些不忍了。

这回,动用了武凝霜去网住小寒,的确有点不爽,如果,让武凝霜终生不幸福,那她这个姑母只怕就作了回恶人了,说不定,那傻丫头会记恨她一辈子。

“哈哈,皇后娘娘,这你就多虑了,我瞧寒哥哥的样子,八成也是喜欢凝霜的,听说,昨晚他和太平、凝霜练剑能够心意相通,让她们武功大有进益,这就说明寒哥哥是真心凝霜妹妹的;寒哥哥有时就是太不注意了,动作搞得有点大,说不定会让凝霜吃不消,嘿嘿!”上官婉儿想到昨天的形,眼睛又媚意十足了。

“你是说你自己吧,哈哈,算了,不说这事儿;他和武三思一起练剑,为什么武三思吸不了他的剑气,反而,那两个丫头居然都沾光了?”武媚娘随口一问。

“武学上的事婉儿不懂,听剑圣前辈说,寒哥哥创出来的这功法叫什么‘功’,要男女之间有有意才能练,所以,太平妹妹和凝霜妹妹一练就会;武三思大人嘛,哈哈,他一个男人,和寒哥哥有什么意,所以,他练不会;听寒哥哥说他的杀气太重了,连寒哥哥都消化不了他的杀气,只得泄在石头上了!”上官婉儿回报得很仔细,生怕有所错漏。

“那,寒儿有没有要整治武三思的意思,听说把他打在地上了,很丢人啊!”武媚娘有点生气了。

“哦,寒哥哥说他先是想整治一下他的,可又觉得不够光明磊落,所以,就放弃了;可比剑过程中,武三思大人的杀气反击力量很大,他想压制住,因为初练漩涡劲,火候掌握不好,所以,武三思大人就摔倒了;寒哥哥似乎很在意太平妹妹,这点恐怕才是以后最难处理的!”上官婉儿赶紧提醒武媚娘。

“哈哈,那才最好呢;放心,他们俩出不了事儿的,就看怎么给太平找心上人了,这事儿的确棘手;不过,太平还小,可以缓两年再说,所以,目前可以用太平拴住寒儿,她才是我们抓住寒儿的有力武器!”武媚娘高兴地说。

“那万一他们越练剑意越深,怎么办?说不定太平会痛苦的!”上官婉儿再次提醒。

武媚娘瞥了她一眼,才说:“你吃醋了吧?不会的,我相信寒儿,他和太平就是兄妹加知音的关系;太平这段时间之所以尽量帮寒儿抓那个芸儿和凝霜,就是想强化他们之间的兄妹关系;好,很好,这两个孩子都用不着cāo)心,我放心得很!”

她倒是看得很准,难怪,将分寸拿捏得恰当好处,这一点,令上官婉儿也不得不服!

“皇后娘娘放心,婉儿不会吃醋的;寒哥哥那么厉害,我们几个还收伏不了他呢;也许,正如太平说,多给他找几个老婆最好,哈哈,真让他当逍遥王就最好了,那,大家都省心了!”上官婉儿兴奋地说。

“切,你说的什么话?他可以当逍遥王,但是,绝不能让他逍遥,他必须是我们对付朝中那些人的主要力量,这一点,你一定要明白!”武媚娘不放心地叮嘱。

“这点娘娘尽可放心,我瞧寒哥哥的意思,就是玩儿,好像什么事都不在意,顺其自然,他练剑也如此;我没见他怎么努力练剑啊,偏偏剑术那么高,好像真就是剑神似的,我都不知道这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唉!”上官婉儿居然叹气了。

“当然是好事儿了,哈哈,将来我们做大事儿的时候,他会是我们最好的助力的,哈哈!”武媚娘得意地笑了。

“对,如果寒哥哥帮我们,那最好,只看他处理徐敬业的手段,就知道他也是个狠角色,似乎徐敬业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太厉害了;几句话就把徐敬业打得瘫坐在椅,我都没反应过来,真是邪门儿了!”上官婉儿一脸钦佩地说。

“那是最高明的兵法,叫诛心,也就是他们剑客中最厉害的剑气,只有绝顶高手才有这种气势;所以,别说徐敬业,估计,就是朝中重臣都敌不过他的言词!”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似乎很满意小寒处理徐敬业的手段。

“那,皇后娘娘是不是要防寒哥哥?”上官婉儿终于问了出来。

武媚娘看了她一眼,才幽幽地说:“婉儿,这个你根本不该问,这说明你不了解寒儿,他要的是活得潇洒快乐,而不是当什么皇上、王子,甚至,他更喜欢提着剑闯江湖;他之所以留在长安,就是为了太平,因为他喜欢她,她是他的亲妹妹;这是他最想得到的感,是疼,而绝非男女之间的那种关系,那太俗了!”

“啊!”上官婉儿的眼睛顿时大了,这时,她突然有种感觉:小寒,真的很伟大;也许,还有另外一种,就是对苍生的仁!

“你是不是还有其它看法?”武媚娘又读她的心了。

“我觉得太平妹妹是一方面,另外,他很可能不喜欢太血腥,似乎他总想将局面控制得好一些;可能是对弘他们的兄弟之吧,也是对天下苍生的怜悯之,他并不喜欢改变什么,只想稳稳的,大家都开开心心的,就好!”上官婉儿说。

“这句话你说对了,这正是寒儿伟大的地方,说明你还是他的知己嘛;哈哈,婉儿,尽量按他的意思去办吧,这一点上讲,他比我更好;可惜,有些事是谁也控制不了的,这是宫廷斗争,谁输了,谁倒霉、完蛋;所以,我们必须赢,必须牢牢地抓住小寒!”武媚娘的眼光又放光了。

窗外的雪还没停,仍在不停地下,此时,上官婉儿的心却温暖了许多:寒哥哥终于安全了,可,他的想法,会实现吗?

有些人已经在磨刀了,其实,长安城的人们都感觉到了,小寒也不例外;可他想阻止这一切,能吗?难道,他还有什么想法不成?

“婉儿,你在想什么?”武媚娘随口一问。

“寒哥哥是不是太天真了?唉!”上官婉儿不觉发出来叹息。

“他如果不天真就不是小寒了,哈哈,这个寒儿,才是真正第一流的男人,太平说得没错,她是真正懂得欣赏小寒的人,可惜,她是他的妹妹,太可惜了!”说这句话时,武媚娘的眼睛里才终于露出来真正的仁慈!

太平公主,才是她最真实的牵挂,她总让她牵肠挂肚,偏偏,她又不想管她,只想让她更自由、快乐地生活!

难道,这不正是另外一种天真吗?

第一0六章 东方剑客

太平公主府前今天最闹了,一大早就聚集了不少人,人们都在紧张地等待最后的较量:小寒的封神之战!

如果他赢了,他将是武林至尊,他将领袖群雄;如果,他败了,那么,武林至尊将归属传说中的神秘剑客东方客!

“不知道这东方亮是何来路,能不能战胜那个突厥来的客卿大人?要一个突厥人当咱们中原武林的武林至尊,我感觉不是滋味,很不爽!”

“听说,这东方亮是三百年前剑神东方宇的后人!”

“希望东方亮能够打败那个小寒大人吧;听说,这人来历也不简单,和咱们皇家也有关系,又受了皇封了!”

……

人们已经议论开了!

上官婉儿早就安排线人在群雄中监听了,人们的议论都传进了她的耳朵里,此刻,她正和太平公主、芸儿、玉儿等她们聊天。

“婉儿,今天群雄没再乱说话了吧?有没有人骂我寒哥哥,如果有,立刻将舌头给我割了,再有不听招呼的,直接砍了!”太平公平说。

“没有,公主下请放心,已没有人敢辱骂寒哥哥了;否则,别说公主下不高兴,只怕我都想宰人了,哈哈!”上官婉儿赶紧回复。

太平公主想了想,生怕有所错漏,说:“今天的准备工作都准备好了吧?晚宴在长安酒楼举行如何?父皇母后的包间可要安排好,还是让他们便装出行吧,免得又搞得人尽皆知;他们不喜欢,我们也不喜欢,今天的气氛最好轻松点!”

“知道了,公主下,你放心,有武三思、秦云两个小子全力警卫,谁敢造次,群雄中又有剑圣、天灵子坐镇,谁敢放肆?就怕酒楼不够坐!”上官婉儿担心了。

“有份地位的武林人士坐楼上,次一级的楼下,实在不够了,就大街排宴席,让秦云、薛小子等小子巡逻,让他们再辛苦一点,我们明天陪他们去西山玩,所有参与的公侯子弟明天一起去,一个都不能少!徐敬业的儿子也可以去,免得人家说我们厚此薄彼,希望能将那两个小子收伏了,免得他们跟着徐敬业陪葬!”太平公主说。

“是,公主,婉儿知道了,公主下真是仁慈啊!要我说,直接将他们送往眉州,让他们陪徐敬业玩儿最好,哈哈,这可是皇后娘娘的意思!”上官婉儿提醒。

“再说吧,等你们大婚后再说吧,让那两小子沾沾皇家的雨露,唉,看他们的造化了!”太平公主叹气了。

看来,徐敬业的事会很复杂,也许,比自己想象的复杂,母后显然有bi)虎跳墙的意思,对徐敬业的处置显然早有安排,只怕谁也改变不了了!

可,为什么她又要拉拢徐敬辉呢?不怕他反戈一击吗?太平公主有点想不明白了!

她并不想问婉儿,婉儿是她母后的心腹,如果,事事都向婉儿打听,说不定母后就不高兴了,让她产生芥蒂更不好!

还是请教寒哥哥吧,他最有主意,想到这里,太平公主的眼睛又放光了!

“师父,你觉得寒哥哥多少招之内可以解决掉东方亮?我可不想寒哥哥打得太长,免得我们七上八下的,心里不舒服!”太平公主说。

一下,几大美女的眼睛都向了剑圣。

“嗯,这要看小寒兄弟的心,如果他出手了呢,最多也就是三招吧,如果,他不想出手,可能要打到百多回合;也许,他根本就用不着出手,假如东方亮有自知之明的话,他会自动认输的,哈哈!”剑圣笑了。

“那,寒哥哥岂非稳cāo)胜算?”太平公主喜道。

“也不一定,太平妹妹还不必太乐观,我瞧前几天东方亮的出招,包括和天灵子、剑圣前辈的过招,并未使用全力,他似乎留手了,只求过关而已;他似乎故意隐藏了东方宇在剑宫领悟的剑招,也许,就为了今天一战吧,这对寒哥哥来说,也是一场挑战;剑圣前辈,是否如此?”林雪芸说。

“嗯,有可能,如果剑宫的剑招他尚未施展,那也算小寒兄弟的一大劲敌,我想这更会是一场豪战,咱们就看看小寒兄弟的手段吧!”剑圣捋了捋胡须,眼睛突地亮了。

“啊?那怎么办才好?寒哥哥对此一无所知啊,芸儿嫂嫂,你就不能透露一点剑宫的剑招吗?”太平公主说。

“太平妹妹,我没学过上面的剑招,家姐也尚在摸索之中;但剑理是相同的,只要东方亮有剑招,他就赢不了寒哥哥;如果他也到了无招的剑境,那就只有看双方各自的运气了;我以为,还是寒哥哥的赢面大一点!”林雪芸坚定地说。

“嗯,那就好,婉儿,似乎我们也该摸摸此人的底了,最重要的是看他有没有介入到皇子的争斗之中;尤其,与太子弘哥哥有没有瓜葛,这一点非常重要!”太平公主又上心了。

“这个东方亮很神秘,谁也不知道其状况,他似乎更喜欢独来独往,既然公主有吩咐,婉儿遵命就是了!”上官婉儿赶紧说。

面上却有点不以为然,太平公主见了,就笑道:“婉儿,别不当回事儿哈,江湖上真正甘于寂寞的人少之又少,除了我师父和寒哥哥,只怕个个都在磨剑砺刀,等待时机呢;直觉告诉我,这个东方亮很不简单,我们得小心为上,说不定,他才是我们的心腹之患;但愿,寒哥哥能轻易胜他,否则,事就复杂了!”

“是,婉儿遵命!”上官婉儿这才警惕:难道,自己真是疏忽了?惭愧惭愧,这点事竟要她提点自己才明白,这该是自己早就该做好的事;难道,自己真的笨了?

这时,小寒已亲自将武凝霜接来了,太平公主已在笑问:“怎么样?凝霜妹妹,我寒哥哥待你如何?哈哈,今天他连婉儿都没去接,就只接你了,美吧?哈哈!”

武凝霜这才明白,赶紧媚眼一笑,说:“谢谢寒哥哥!”

“哈哈,凝霜,你上她的当的,婉儿是因为宫中有事,才用不着我接送的;不过,我非常乐意天天接送你们的!”说完,小寒赶紧在她们的脸上亲了一下,以示公,连太平公主也不例外。

“这才像寒哥哥嘛,别有了新媳妇儿,就把妹妹给忘了!”太平公主喜道。

小寒掐了掐她的嫩脸,才笑道:“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你们刚才在讨论什么?是不是为比武的事儿?”

上官婉儿这才赶紧将林雪芸的看法说了,也将太平公主的疑虑讲了,又问他的看法。

看了看她们,想了想,小寒并不觉得这事儿有什么不妥的,就说:“东方亮的事,可以去暗中调查,也可以不查,只要我们有防备就可以;至于他的剑法嘛,越高越好,嘿嘿,我正好可以窥伺一下剑宫的武学,算是先偷学一下吧,比武的时候,可以欺负一下我的芸儿妹妹,哈哈!”

“寒哥哥就是狡诈,好了,算你厉害了,寒哥哥,可不可以让我打到百招之后啊?因为,我们剑宫清还没有几招之内就输剑的先例,给我们留点面子,好吗?”林雪芸又一脸媚意。

“小丫头,这个还劳你说吗?哈哈,寒哥哥处理这种事如鱼得水,嘿嘿,你就是要打到五百招、一千招,他也陪你,哈哈,是不是啊?寒哥哥!”上官婉儿早就猜透了他的心思:他绝不会不给对方面子的,尤其是芸儿,说不定,还会故意打平呢!

“还是婉儿懂我的心思,芸儿,一会儿自罚三杯,否则,我打你股,哈哈!”小寒毫无遮拦地说。

他一说,林雪芸竟脸上一红,他的打,可不得了,每次,她都受不了,偏偏,又喜欢得要命,一双眼睛已不由得流出媚态来了,那张脸,越来越迷人了,似乎像掉入了谁的陷阱似的;那里面,只有蜜糖。

看得太平公主惊奇了,不觉问出来:“芸儿嫂嫂,你怎么了?”只觉得她美艳不可方物,直教人不得不喜欢!

“太平,这种事嘛,只芸儿知道就好了,你就别问了!哈哈,我们还是练练剑吧,小寒哥,再吸吸我们的剑气,加强一点内力,如何?”玉儿赶紧将话题岔开了。

“对对对,还是练剑好,哈哈,太平,还是你们四个攻我哈,别留手,越激烈越好!”小寒也有点尴尬地说。

“好,那,咱们再成全成全寒哥哥,凝霜,咱们都上吧,哈哈!”太平公主一听到增强小寒的内力,欢喜得不得了,不由得将林雪芸放过了。

林雪芸感激一笑,低声说:“谢谢姐姐!”玉儿自然会心一笑,就随她们一起攻了上去。

那种事能说吗?又能问吗?这个太平妹妹,太纯洁了,也太可了!林雪芸暗道。

这时,她的剑法真是剑了,每一剑都包含着强烈的意,引得玉儿、凝霜也不由得跟着她走了;太平公主感觉奇怪了:她们怎么了?

可她也深着小寒,不由得随着她们的意迎了上去,才动几招,她就觉得心头乱跳,血沸腾,脸越来越红了。

小寒见了,自然大惊,赶紧连闪几下,走到她的边,将她抱开,说:“太平,今天你别练了,这剑意不适合你,哈哈,我陪她们玩,你在旁边看就好了!”

果然,她们的剑招越来越慢,连绪也饱受感染,小寒自是心领神会,随即迎了上去,狂吸了她们的剑气,又在还给她们,果然,几度下来,几人都感觉舒爽得不得了,人也精神了许多,脸上都发出来红霞般的神采。

“寒哥哥,你偏心,为什么不让我练?”太平公主见了,不免有点醋意。

“傻丫头,晚上我只陪你练如何?”说完,小寒竟敲了敲她的脑袋。

“啊!”太平公主这会才有点明白了,原来,她们已用上了剑,难怪,连自己都受不了;幸好寒哥哥出手阻止,否则,说不定今天要丢脸了!

第一0七章 至尊之剑

“谢谢寒哥哥!”这回,太平公主才真正感觉到小寒对她的怜之:不是,却胜似,一种甜蜜不由得流过了全。

“好了,傻丫头,别多想了,寒哥哥永远你!”说完,小寒已不由自主地吻了吻她,脸上的意更是绵绵不绝;刚才,见她出错,他也吓坏了,再练下去,她必定走火入魔。

“我们什么时候出去?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开打了!”上官婉儿说。

“再等会儿吧,寒哥哥,今天喝茶,还是喝酒,好像你说要喝茶的噢!”太平公主已在问了。

“那劳烦妹妹泡杯茶吧,最好绿茶,我有点想念剑圣前辈的那个绿茶了!”小寒说。

剑圣笑了笑,眼睛却亮了,说:“哈哈,公主府的茶也好的,太平,去泡几杯吧,我们都喝绿茶!”

“是,寒哥哥,师父,请稍等,我一会儿就来!”太平公主喜滋滋地去了。

“紧张不紧张?这可是你的关键一战,准备多少招解决战斗?”剑圣问了。

这原先是太平公主的问题,这会儿,他也有点好奇了,不知道小寒的状态如何,但他坚信,小寒一定会成功登顶的:这将是他封神之战!

当然,最后封为剑神仍由剑宫说了算,那才是他的至高荣誉!

院里的梅花正在盛放,天气已渐渐转暖,今天的天气尤其好,太阳已钻出来的,明晃晃的,每道光芒都那么人,似乎像在故意惑着小寒似的。

“我要先看看东方亮的剑招,至少,得在百招开外吧,说实话,我并不想出剑;前辈,我用听雪,还是木剑,这两天我有点喜欢木剑了!”小寒说。

“还是用听雪吧,否则,对东方亮太不敬了,他说不定会产生芥蒂;如果,再有其他背景,那误会将更多,说不定会成为敌人,似乎不利于你目前的处境;我们还是小心为上吧,你现在的担子越来越重了,我都有点替你捏把汗了!”剑圣饶有深意地说。

小寒顿时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厚,感激地笑了笑,才说:“谢谢前辈指点,好吧,我就用听雪;至于其它,目前前辈不必担心,似乎我已越来越安全了,前辈请放心!”

“嗯,那就好,走吧,咱们出去吧,请东方亮一起品茶,玉儿,你通知太平一声,我们先出去了,茶直接端到比武场好了!”剑圣赶紧吩咐。

“知道了,前辈放心,太平妹妹和我们会招呼好大家的;芸儿,凝霜,你们也来帮忙吧!”玉儿赶紧说。

上官婉儿正要跟着去,小寒已拉住她了,说:“婉儿,你是主持人呢,你和我们一起去陪陪东方先生吧!哈哈,咱们一起去看看剑神的后人,也许,有奇获也说不定!”

“是,寒哥哥,婉儿谨遵吩咐!”说着,随两人去比武场了。

东方亮已来了,他正在场边等着比武开始,旁并没有人!他似乎早已习惯了独处,有些像华山的剑圣,偏偏又不一样;他的目光,始终凝聚在那些梅花上,似乎,他对梅花也有独钟,从这点看,他又像小寒了。

“东方先生,小寒王子、太平公主有请!”上官婉儿一瞧,心下暗测:难道,太平公主感觉错了?他应该和寒哥哥是一路人啊,怎么会有变数呢?

“噢,谢谢,谢谢!”东方亮并无丝毫绪,已一扫前几的戾气,似乎,他的境界突然高了。

东方亮顿了顿,才说:“小寒王子?小寒先生封王了吗?”他并不知道详。

“噢,随便解释一下,小寒先生是前朝太子李承乾的公子,前番皇上皇后娘娘封他为宁王,被他请辞了;前儿个太平公主封他为逍遥王,已获皇上皇后娘娘恩准,所以,小寒先生已是王子份了!”上官婉儿赶紧解释。

“啊?这么说这个小寒先生还真不简单,那,他为什么去了突厥,还做了突厥人的客卿大人,这,岂非数典忘祖了吗?”东方亮又皱眉了。

“前朝的是是非非有谁说得清呢?再说,小寒大人逃去突厥也不过两个月,只是暂时接受了突厥颉利可汗的册封;现在,皇上皇后娘娘也封了小寒大人为咱们大唐的客卿大人,主管与各国的友好关系;东方先生还以为小寒大人数典忘祖了吗?”上官婉儿的语气越来越严厉了,她有点看不惯他的态度了。

“哦,上官大人恕罪,我腰中的至尊之剑是先祖留下来的,先祖有训,凡我东方世家子弟,必以保护天下苍生为己任,以铲除外族派来的邪为己任;所以,先辈之命,东方亮不敢不从,上官大人请恕罪!”东方亮说,眼中却丝毫不露惧色。

“哦,原来如此,难道,先生还想铲除小寒大人吗?”上官婉儿明显不悦了:看来,太平公主的感觉似乎又是对的了!

“哈哈,这可不由我决定了,我得先和小寒大人比剑,待将况了解清楚了再说,只希望我和小寒大人是朋友,而不是敌人!”东方亮毫不在意地说。

这时,小寒已走过来了,见了东方亮也不觉得喝彩:“哈哈,东方先生,今得见真容,小寒三生有幸,快,请坐,太平,上茶!”

“是,东方先生有请,寒哥哥请!”太平公主赶紧邀请。

“哈哈,谢谢公主!小寒先生,我早就露面了,你今天才见我,可见,你没把我东方亮放在眼里啊;听说,小寒先生这几天一直风花雪月,东方亮真是羡慕不已!”东方亮毫无顾忌地说。

太平公主一听,不觉怒气上来,正要发火,小寒却拦住了,说:“对不起,对不起,先生前来,小寒本当亲自奉陪,奈何诸事繁多,我这个太平妹妹和婉儿bi)我读书读得紧,美人相邀,我不得不从啊,哈哈!”小寒说完,又大笑了。

“阁下果不负逍遥王之美誉,在下佩服,哈哈,只希望阁下不要让我失望才好!”东方亮的语气越来越骄傲了。

太平公主一看,就不乐意了,说:“既如此,太平失陪,寒哥哥,一会儿太平再上来给你们敬酒,哼!”

说完,看也不看东方亮就走了;哪知后竟是东方亮的失落之色,原来,他也喜欢太平公主,这会儿看她和小寒亲无间,想借机打压小寒一下,赢获公主芳心;没想到,居然事与愿违,心下顿时又惴惴不安了。

小寒一瞧,瞬间达到剑心通明之境,顷刻间就明白了他的心思,笑了,说:“舍妹无知,让东方先生见笑了,先生请坐!”

“谢谢小寒大人,不知道待会咱们怎么比剑?是生死相搏呢?还是切磋?”东方亮略一付思,定定神,剑气渐渐迎上来了。

“随便,我是主,你是客,当然是主随客便,哈哈,一会儿小寒自当恭恭敬敬向东方先生请教!不知道小寒是否可以见见剑下的宝剑!”小寒一脸期待地说。

“不必了,我这柄剑是家传之物,传自于先祖,此剑专斩妖邪,不过,今咱们只是以武会友,点到即止;然则以后我若发现阁下有祸害我中原江山、中原武林之举,我的至尊剑必将以斩杀阁下为光荣,不知,阁下以为如何?”东方亮的气势越来越盛了。

“东方先生请随便,那是你的问题,不是我的问题,哈哈,咱们今只比剑,不谈其他;我这柄剑原名黑雪,后来,我太平妹妹改成了听雪,先生要不要瞧瞧?”小寒微笑着说,递过剑来。

东方亮大惊,有这么随随便便就把自己的武器交给别人瞧的吗?难道,他一点也不懂剑?还是他已通神?他越来越不解了,也越来越迷茫了。

他只得接了听雪,假装掂了掂,正要还回,小寒又说:“先生不妨拔出剑瞧瞧,我丝毫不介意,听雪正希望高人点评呢!”

他已听见了听雪的声音,它有点兴奋了,想出来了。

无奈之下,东方亮只得拔出听雪,瞧了瞧,才说:“好剑,好剑,果然好剑,不在我的至尊剑之下;唉,可惜,要不是先祖有吩咐,我定会解下来让小寒先生一观!”说完,已将剑归鞘,站了起来,还了小寒,又躬一礼。

这时,他已感觉到眼前此人绝不简单:莫非,他真的是将要出来的剑神?而自己腰中的至尊剑将归附于他?他也有点不甘心了,这是东方家的荣誉,岂可轻易服输?可是,先祖有训,如果比剑认输,至尊剑将交给胜者,由他统管武林!

难道,今就是东方家认输之时?唉,事关家族荣誉,不得不全力以赴,顿时,东方亮感觉到无限的压力,他从未有过如此的压力,他感觉有点喘不过气来!

小寒见了,已晓得他心境已破,就说:“先生请喝茶,这蒙顶山的黄芽很不错,而且,太平用的是西山清泉,喝起来爽得不得了,先生请!”

东方亮只得呷了口茶,细细地品了几次,才将心渐渐平复!

他晓得,从剑势剑气上来看,自己已落下风;眼前此人,无论修养、见识、气度,已非他能匹敌;他唯一的胜算是东方宇领悟出来的剑宫绝招,希望,能以此剑招战胜眼前此人;可是,能吗?他突然有点信心消失的感觉,看来,只有奋力而战了!

这时,午时已到,比武就将开始,皇上皇后娘娘已然来了,前方军士已在高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人们都站了起来,迎接皇驾!

第一0八章 剑心通明

这时,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媚娘已走进来了,见到他们,两人高兴得不得了,高宗笑问:“如何,寒儿,今天可是你的封神之战啊,有信心没有?”

“哈哈,皇上皇后娘娘来了,没信心也有信心啊,谢谢皇上皇后娘娘来观点,小寒一定全力以赴,争取打胜这一仗,哈哈!”小寒一脸笑意。

“好,咱们家寒儿威武,好,那本宫就等着看寒儿的威风了,一会儿,可要陪我们多喝几杯啊!”武媚娘一脸笑意;那踌躇满志的模样,似乎她已看见了小寒站在了武道之巅似的,而群雄已心甘愿地跪在了他们面前。

“谢皇后娘娘,娘娘真是越来越漂亮了,光彩照人,简直让全天下的人都拜伏在地了!”小寒忍不住赞道。

“哈哈,寒儿的嘴上抹了蜂蜜了吗?嘴巴越来越甜了,好,本宫太高兴了,皇上,你高兴吗?”武媚娘的眼睛已眯成了一条线。

太平公主听了,不由得一皱眉,赶紧在小寒耳边说:“寒哥哥,这种话能随便说吗?我看你皮痒痒了;哈哈,父皇,寒哥哥是给你添乐子呢,你可别当真啊!”

“哎,太平,寒儿说得好啊,这正是你父皇的心里话;好了,咱们坐吧,一会儿看看咱们寒儿的威风!”高宗李治竟毫不在意,一脸开心。

难道,寒哥哥的话他不在意?太平公主有点纳闷了。

“小丫头,别猜了,起来看比赛吧,你寒哥哥聪明着呢,嘿嘿,他说出来的话,我们都听!”武媚娘瞧出来她的疑问。

“啊!”太平公主有点明白了:原来寒哥哥把握住了他们脉,挠到两人的心坎上了,也许,这正是父皇想要听到的?也许,群臣说出来他更满意?可,这合适吗?

她隐隐觉得有些不妥当,可,小寒既然这么做了,肯定有道理,说不定,是为了迎合母后吧;她只得顺着说:“是啊,母后真是越来越年轻了,也越来越美丽了,父皇也越来越健康了,这正是我们大唐之福啊!”

果然,高宗李治又是龙颜大悦:“哈哈,太平公主说得好,寒儿和太平乖了!好了,比武开始吧,让我们早点看看寒儿的威风!”

武媚娘的神色更夸张,那张脸几乎已放出光芒来了!似乎,她期待中的事正在与临近,那些美丽的光环正在她的边环绕;显然,小寒已令她越来越放心了!

“是,皇上!”上官婉儿站了起来,又走上比武场上,说:“各位武林人士,经过几天来的比试,今天是最后一场,由东方世家的东方亮先生跟咱们的小寒大人比剑,谁胜了谁就是武林至尊,任何人不得有异议;东方先生请,小寒大人请,希望你们点到即止,双方都不要有损伤!”

小寒笑了,走了上来;东方亮却紧紧地按了一下至尊剑,才缓缓地走上来了,他的眼神又恢复了强烈的战意。

“好,比武开始!”上官婉儿向小寒微笑一下,就下去了。

“东方先生请!”小寒提着剑,赶紧一礼。

“小寒大人请!”东方亮也回了一礼。

这时,东方亮渐渐拔出剑来,他的动作并不像先前比武时那样爽快;他感觉至尊剑今天相当凝重,似乎,它的力量正在不停扩张,它给自己的压力也在不停增大;显然,至尊剑已感觉到了听雪的压力,它有点兴奋了。

听雪却仍在鞘中,它在听小寒的召唤,它的声音在澎湃,似乎在呼喊小寒的动作;小寒却不为所动,仍只将它放在鞘中;它有点不耐了,不停地跳动,想跟那把传说中的至尊剑较量了,这是它的使命,也是小寒的使命!

终于,东方亮拔出来至尊剑,他用力一抖,那剑鞘以飞入旁边的木柱之中。

“好,东方剑客果然高明,内力精湛,东方剑客必胜!东方剑客必胜!东方剑客必胜!”

“东方剑客必胜!东方剑客必胜!东方剑客必胜!”

“东方剑客必胜!东方剑客必胜!东方剑客必胜!”

……

“小寒先生,拔剑吧!”东方剑见他竟无动作,不觉惊讶了:他不是信心满满的吗?这会儿怎么不拔剑了?难道,他怕了?

心头刚要一喜,小寒已说:“不用,我正想看看东方先生的剑招,哈哈,希望东方先生不要让小寒失望啊!”他已明确发出来挑战之意了。

“哼!好,那我倒想瞧瞧阁下的高明,你真不拔剑?”东方亮毕竟是有名的剑客,还有点风度。

“哈哈,东方先生,你也太瞧不起小寒了,我的听雪该出来的时候会出来的;先生放心,天底下还没有伤得了小寒的剑招!”小寒眼高于顶,再也不看他了,眼睛竟慢慢地闭上了。

“好,寒儿威武!”武媚娘不觉喜笑颜开;她知道,这小子在故意挑衅对手了,对手越急躁,他只会赢得更轻松!

观战的人都惊呼起来:“啊,盲打?不会吧?难道,他不怕死吗?”

“小寒大哥,这可是比武,东方亮那小子高明得很,我都接不住他三招!”薛刚一见,大急,赶紧提醒。

“哈哈,谢谢薛兄弟关心,薛兄弟,那你就睁大眼睛看好了,这是人大哥我新领悟的剑意,兄弟好好学学,有你受用的!”小寒毫不在意地说。

“是!谨遵大哥教诲!”薛刚这才晓得,原来学剑的机缘又来了,脸上大喜。

“哼,如此请恕东方亮不客气了!”说完,东方亮手拈一个起手势,只用了五成功力向小寒打过来。

哪知小寒子动都没动,脚下一滑,那剑式已毫无用处;小寒更狂了:“哈哈,东方先生就技止此耳吗?如此,令小寒失望啊!”他又开始掉文了,这是上官婉儿早上才刚刚教他的:现学现卖!

“哈哈,如此,请恕东方亮不恭了,请看我的惊天动地!”说着,东方亮已提足十成功力,一招惊天动地打了出来。

“好,来得正好,哈哈,这才有点意思!”小寒来劲了,子不停地在东方亮的剑气中穿梭,似乎那些剑气正是他用来洗澡的温水,水温合适得不得了,整个人犹如在长江黄河里随意翻腾似的!

他越来越舒服了,心大爽,不觉长啸一声,大叫:“好,爽快,东方先生,你的剑气真是精彩,小寒佩服,哈哈,这正是最好的洗澡水了,我喜欢,哈哈,越来越喜欢了!”他手舞足蹈起来,随手间,竟已将对方的剑气逐一吸收,又静静收伏,似乎那些剑气恰是最好的补药圣品,每一道都那么恰如其分,将他整个人如浸泡在最美妙的温泉之中!

东方亮大惊,这是他从未遇上过的事,他不觉大骇,心一下落到谷底,他已预感不妙了:他一定就是剑神,一定是!如此神妙的境界,莫非他真是天神下凡?难道,至尊剑从此就将旁落他人?

他不是闭目而打吗?那,不如缓下来,用无声剑对付他?哈哈,妙极妙级,东方亮的眼睛又亮了,想出来对付小寒的妙招!

于是,他将剑停下来,不攻了,只等他寒子过来,再伺机环刺,他的眼睛像猎人了!

“东方亮,你太不要脸了!寒哥哥,他准备用无声剑对付你了,寒哥哥小心,睁开眼睛吧!”太平公主竟吓得脸都白了,紧张得浑颤抖。

“无妨,无妨,婉儿,拿布条来,将我的耳朵也捂上,哈哈,那才更爽快!”小寒轻蔑地说。

听了太平的话语,他顿时知道了:这小子并非真正的剑客,心术不正,一心想胜,好嘛,那就来吧!

“是,寒哥哥威武!”上官婉儿果然从腰间解下来束带,将小寒的眼睛、耳朵都捂上了,却在小寒耳边说了句:“寒哥哥小心,太平有点紧张了!”

“哈哈,太平,高兴起来吧,仔细看着,今天寒哥哥再教你一招‘剑心通明’,要诀就是庄子所说的‘以神遇而不以目视,官知止而神行’,剑道的精髓就在于神,哈哈,我又明白了;东方亮先生,你来吧!”小寒这回真正看不起他了。

“好,你既找死,我成全你!”东方亮终于怒了,打出来祖先东方宇在剑宫领悟的剑招。

一时间,剑气犹如千军万马般向小寒涌去。

他原以为小寒一定躲不了他的这一波攻击了;因为,这是《剑典》里的武学,用他老祖先东方宇的话说‘剑气如山,剑光如火,剑意纵横,所向披靡’!

可小寒仍不当回事,大笑道:“好,好招,可以啊,可惜,这么高明的剑法,却落在一个心术不正的人的手里,糟蹋了这美妙的剑招;东方亮先生,请看我的断水剑法,哈哈!”

说完,小寒已拔出来听雪,只见黄色光芒像天上的太阳,一下,向东方亮攻去,口中笑道:“师父,你瞧好了,这是徒儿学剑的第一招:水银泻地!”

果然,一片黄色光芒向东方亮涌去,他正要招架时,小寒的剑已穿过东方亮的剑幕,长剑已轻拍在他的手腕上,顿时:至尊宝剑落地!

看来,这宝剑注定不是他的!

小寒这才解了布条,从地上捡起来至尊剑,要还给东方亮;哪知林雪芸却说:“寒哥哥,不用把至尊剑给他了,你现在已是武林至尊了,至尊剑就是你的了,哈哈,寒哥哥威武!”

“寒哥哥威武!”几大美女也高兴地叫起来。

太平公主的脸又煮沸了,脸上的红霞越来越光彩照人;她喜滋滋地跑上来,亲了小寒一下,大声说:“寒哥哥威武!你们,还有谁不服吗?”

这时,她已如他的守护神了,而小寒,也已封神:剑中之神!

“服,我们服了!”群雄这才大叫出来。

第一0九章 小寒说剑

“好,那,各位大侠,从今天起,小寒先生就是咱们中原武林的武林至尊了,恭喜你,寒哥哥!”太平公主说。

“雪芸,这至尊剑我真的不用还给东方亮先生了吗?”小寒赶紧问。

“是的,寒哥哥,这本来就是三百年前的规定,当时我们说好了,谁胜过了至尊剑,谁就拥有至尊剑,所以,从今天起,至尊剑是你的了!”林雪芸开心地说。

小寒再向东方亮望去时,他低下了头,显然,林雪芸说的是实话;他高兴了,赶紧从木柱上拔下来剑鞘,把至尊剑递给太平公主,说:“听雪和至尊,你要哪一把?”

“谢谢寒哥哥,我还是喜欢听雪,哈哈,从今天起,听雪是我的了,好不好,小乖乖!”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听雪似乎听懂了她的话,得意地跳了跳;太平公主赶紧将听雪拿起来,紧紧地贴在口,得意地说:“从此,你是我的了,听雪,也是寒哥哥的,哈哈!谢谢寒哥哥!”说完,又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欣然收下。

“哈哈,我的妹妹就是好,好了,至尊剑,啊,至尊剑,咱们从今天起相伴如何?”至尊剑竟也跳了跳,真有灵剑归主之意。

这时,上官婉儿已端上酒来了,说:“寒哥哥,恭喜你!”又递了一杯给东方亮,说:“东方先生,晚上到长安酒楼一聚,如何?”

“自当遵命!”东方亮虽想拒绝,却又似乎另有目的,点头同意了。

“东方先生,我敬你!”说完,小寒已一干而尽。

“谢谢小寒先生!”东方亮只得饮了,眼中,仍有不舍之意:可至尊剑已注定与之无缘!

“唉,没想到,咱们最终还得接受这个突厥人的领导,唉,丢人!”群雄中有人心不甘不愿,冒酸水了!

上官婉儿一听,赶紧解释:“各位武林人士,小寒先生虽说早年曾在突住过一段,可他是咱们长安城人士,他的份特殊,他是前朝承乾太子之子,今已被皇上皇后封为我大唐的客卿大人,又被太平公主封为逍遥王,只待皇上皇后娘娘正式册封,所以,请各位大侠不必多疑!”

“啊!”此言一出,众人皆惊,不少武林人士竟露出来惊喜:正是峰回路转,没想到,他竟大唐长安人氏,还是王爷,又是客卿大人,这可真是天降福缘,否则,岂非大家都要听突厥人的?

“为庆贺小寒大人升任武林至尊,皇上皇后娘娘特在今晚在长安酒楼设了宴席,宴请各位武林人士;但有一个前提,各位大侠不准喝醉,不准闹事,否则,武林至尊决不轻饶,我们也决不轻饶!各位,听清楚了没有?”上官婉儿又问。

“听清楚了!”众人这回真老实了,脸上的欢喜一直没有散过,个个都欢欣鼓舞:像捡了金子似的!

“好,今次的武林大会到此结束,咱们晚上见,谢谢各位!”上官婉儿又宣布。

人们终于离去了,闹了几天的太平府又安静下来了。

“小寒大哥,你真威武啊,刚才,我都替你捏了把汗啊!怎么后来把眼睛、耳朵都捂上了,那怎么打?”薛刚问。

“嘿嘿,薛兄弟,凭感觉啊,对,就是感觉,打到高兴的时候,什么都可以不要了,只须用心去感受,那才是最真实的!”小寒发自内心地说。

“不行,你一定要给我们说清楚,是不是啊,秦大哥!”薛刚又拉出来秦云。

“是啊,小寒师傅,你就跟我们说说嘛!刚才,我都快急死了,你怎么等了那么久才出剑?”秦云也问。

“太平,去把酒宴摆上吧,咱们先喝一会儿,晚上再去长安酒楼会群雄,如何?妹妹!”小寒说。

太平公主早就开心得如同捡了宝贝,说:“是啦,寒哥哥,我们先敬你,一会儿,再去酒楼降服那帮武林人士;薛小子、云小子,我府的武林人士归你们管,带去皇宫做侍卫,或进御林军;不过,先*一阵子再去,免得他们没规矩!”

“是,公主!”两人赶紧诺。

“另外,那些精明的、有头脑的,不如调他们去刑部,或各地衙门当捕快,负责治安!”上官婉儿想了想说。

“对对对,婉儿这个主意好,婉儿,你拟个折子,太子批了就实行;噫,太子呢?怎么今天又没来?”武媚娘又皱眉了。

“也许,他太忙了吧,这孩子,又在搞什么?算了,我们自己高兴就好!太平,快去摆宴,我们得给寒儿摆庆功宴了,哈哈,寒儿真威风,居然闭着眼睛打,还赢得那么痛快,才出了一招!”高宗李治虽然心头稍有不爽,却仍然龙颜大悦。

“三爵主、秦云,你们只准饮三杯,晚上,还得巡逻,仍由那些小侯爷负责安全,别出任何碴子,知道吗?”武媚娘又赶紧吩咐。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两人又赶紧领旨。

这时,玉儿过来了,说:“皇上皇后娘娘,公主说今天天气不错,咱们家的酒宴安排在后花园如何?”

“好,太平安排得好,按她的意思办,走,咱们去后花园!”高宗李治越来越高兴了。

“我现在越来越佩服咱们的这个小寒大哥了,太厉害了,秦大哥,我跟你说,我感觉他就是神了,真不知道他那个感觉是什么,唉,你知道吗?”薛刚兴高采烈地说。

“我也不知道,一会儿,一定要让小寒师傅指点指点!”秦云也高兴地说。

“对,今天一定要好好练练剑,咱们都是大唐小将,可别让小寒大哥一个人把风头全抢光了,哈哈!”薛刚说。

“哈哈,那就努力练剑啊,否则,只怕太平公主更看不上咱们了!”秦云说。

“啊,你也喜欢太平?那咱们公平竞争!”薛刚豁达地说。

“竞什么争啊?还不是公主说了算?”秦云不由得苦笑。

“好了,你们两个别再嘀咕了,入席吧,寒儿,陪我们坐,婉儿、芸儿,你们去招呼那些小侯爷,剑圣前辈,去陪陪突厥国的贵客,如何?”武媚娘安排说,眼睛里又是一片笑意。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众人赶紧领他命。

待安排完毕,太平公主才回归座位;正好,小寒又左拥右抱,一边太平公主,一边武凝霜,又引得众小侯一片羡慕之色。

“还是小寒大哥艳福不浅,一下就收了四大美人儿,哈哈,真是羡慕死人了!”薛刚不觉说了出来。

这正是众小侯的心里话,别人不敢说,可薛刚就是个小霸王,什么话都敢说,什么事儿都敢做,这正是他与众不同的地方!

“嘿嘿,还是这个薛小子有胆子,可惜,就是胆子大了些,只不知究竟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武媚娘听见了,又是一脸笑意。

“寒哥哥,是不是该说说剑了?我今天可是既高兴又担心,替你担心了好一会儿的,你得补偿我!”太平公主说。

“你还要补偿什么啊?哈哈,好妹妹,我的听雪都给了你了;说实话,我舍不得听雪,可你又不要至尊剑,只有送听雪给你了!”小寒说着,忍不住又亲了一下她的脸。

这张脸他早不知看了多少回了,也不知亲了多少下了,可,每一次的感觉都不同;仿佛,她已注定是他生命里最重要的一部分似的!

太平公主也是心头一,早上练剑时的感觉还在心头暗跳,那种感觉就是不一样,当时,她真忍不住了,恨不得立刻与他融为一体似的;可惜,偏偏又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想到这里,她不觉暗叹:真好,可惜,他们近在眼前,却早已远在天涯!

“寒哥哥,我要你教我盲剑!”太平公主说。

“太平,慢慢来,练盲剑需要感悟,这两天你再熟悉熟悉梅花剑法的无剑式状态,也许,几天后你就可以练盲剑了!”小寒说。

“啊,真的?哈哈,太好了,那,谁陪我练?芸儿嫂嫂,还是玉儿嫂嫂,还是凝霜嫂嫂?”太平公主又问。

“谁都可以啊,你们都有那个基础的,关键是对剑的认识和感觉,主要是领悟力,用心体会,心,才是练习剑道的最关键因素;但千万不强求,在有意无意之间练出来,才最好!”小寒说。

“有意无意之间,这很微妙,我练了一辈子的剑,也再追求这个境界,可惜,老是突不破,总被剑招所困扰,唉;小寒就是小寒,说出来的剑理,总让人心服口服!”剑圣虽在叹息,脸上却一直微笑着,似乎,每见小寒进一步,他都愉快得不得了!

所谓知己知音:正是如此,闻弦歌而知雅意,心灵互现,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剑圣前辈只需再往前走一步就行了,没必要故意去追求,放下来,放下来,越轻松越好,只有心灵彻底轻松了,人的感觉才会上来,这种感觉可以称为第六感觉,只有心神合一才能完全办得到!”小寒赶紧解释,他也巴不得剑圣有所突破。

剑圣想了想,又品了口酒,才说:“唉,知之易而行之难啊,谢谢小寒兄弟,正如你说,我还是慢慢来吧,不去刻意追求,也许,终有明白的一天!”

一旁的铁鹰听了,不觉也陷入思考,最后,竟是一喜,说:“小寒兄弟,一会儿咱们过过招,如何?”

“当然好了,铁大哥,咱们都很久没交手了,做兄弟的早就巴不得和大哥切磋了,哈哈!”小寒开心地说。

他知道,铁鹰一直像神一样保护着自己,来到大唐也不例外;可他因为太忙,这段时间有点冷落他了,这一回,正好给他找补回来:他一直欠着铁鹰!

第一一0章 兄弟情深

“太平,和寒哥哥一起去敬铁大哥一杯,如何?”小寒请求说。

“好啊,妹妹正想感谢铁大哥一直照顾我哥哥呢,走吧!”太平公主赶紧说。

两人走到铁鹰面前,太平公主开心地笑说:“铁大鹰,谢谢你一直照顾我的寒哥哥,太平谢谢你!”

“公主客气,小寒是我兄弟,做哥哥的照顾兄弟本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铁鹰愉快地说,那眼睛,又似乎回到了三河镇。

“不知道铁大哥是怎么认识我寒哥哥的?你们怎么就成了兄弟了?你不是突厥人吗?”太平公主一直想问这些问题,这回,终于找到了合适的时间。

“噢,公主还不知道?寒兄弟没告诉你吗?我和寒兄弟是在三河镇认识的,在那条清水河畔:当时,他正在练剑,练他学的第一招水银泻地,后来,又自创了一招,我觉得他的悟真高,随后,我们比了剑,就成兄弟了;后来,没几天功夫,我就打不过寒兄弟的;他的悟实在太高了,哈哈,公主,你说是不是啊?”铁鹰简短地说了他们交往的过程。

却听得太平公主一脸喜色,又笑着问小寒:“是不是啊,寒哥哥,原来你学剑这么快?”

“铁大哥说少了,哈哈,那时我是个穷小子,铁大哥还给了我一锭金子娶玉儿,又送了我踏雪,还帮我找到了韩氏夫妇,又带我们去了突厥;这不,又送我们来长安,铁大哥,你太好了,做兄弟的敬你!”说完,小寒已一饮而尽。

铁鹰更爽快,也一饮而尽;两人又是相视而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随后,他们又敬了摩昴太子,那双**辣的眼睛,一看见太平,像丢了魂似的;可他也知道,喜欢太平公主的人何止他一人?在座的那些小侯爷哪个能例外?他的竞争对手越来越多了,没一个是省油灯的,又只得暗自摇头,暗自叹息一声:只怕有小寒帮忙,也未必能成此事,那些人都是大唐的侯门子弟,没一个是庸手,这仗,怎么打?

小寒、太平公主再敬了秦云、薛刚他们后,又到原位,赶紧又敬了高宗李治和武媚娘后,才松弛下来,这回,他的脸上第一次露出来幸福的笑容;玉儿见了,自然会心一笑,两人的眼神也完成了一次空中交流:终于安全一些了!

“寒儿就是乖了,太平也渐渐懂事多了,可惜,咱们家寒儿不在乎赏赐,哈哈,这回大婚,一定要办得风风光光的,还有三天就正月二十八了,我瞧是个好子,就那天大婚吧!哈哈,太平,我们该认真为寒儿办大婚了,你得忙起来,还有你们,小侯爷们,明天就去逍遥王爷当差,听侯太平公主的调遣;谁也不准缺席!”武媚娘开心地说,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线了,似乎,她越来越喜欢小寒了!

“是!”众人又赶紧领旨,生怕迟了她不高兴,那:这帮小侯爷就没好子过了!

这时,太平公主已吩咐使女去取剑了,她知道小寒已喜欢上了木剑,至尊剑只是他的份而已;因为,那把木剑是她小时候用过的,他更喜欢!

“铁大哥,酒喝得差不多了吧,嘿嘿,咱们玩几招如何?”小寒已在邀请了。

“有何不可?不过,兄弟,可要多多指点我哈,做哥哥早就打不过你了,这回,正好长长见识!”说完,铁鹰已走到演武场中,立刻就拔出来腰刀。

“这不公平,小寒大哥,你也要指点兄弟,不能厚此薄彼,是不是啊,铁大哥!”薛刚赶紧说,生怕小寒将他忘了!

“没问题,你们一个一个地来,只要想学剑的,我一直奉陪到底,哈哈,凝霜,给我把酒斟好了,随时拿过来哦!”小寒的酒劲开始上来了,露出来天之骄子的本色!

“是,寒哥哥放心,凝霜知道了!”武凝霜这才想起来太平公主的嘱咐:她负责斟酒!

又赶紧低声说:“太平,辛苦你了,我都忘了给寒哥哥斟酒了,对不起!”

“小样,算了,哈哈,记住了,有你在,你就负责斟酒,我的也不例外,好好侍候我们!哈哈,母后不反对吧?”太平公主一边说话,眼睛早就瞥向了武媚娘。

“哈哈,我高兴还来不及呢,你们越亲越好,嘿嘿,寒儿就是好,凝霜,乖巧点哈,你现在已是准媳妇了,要懂规矩,侍候好他们!”武媚娘早就乐得脸色如蜜了。

“是,皇后娘娘放心,凝霜知道了!”武凝霜的眼睛又露水了,不停地向小寒去。

“铁大哥,飞鹰刀法,摩昴太子下,你也可以一起来啊!”小寒已在邀请。

“好,既然小寒大人有此雅兴,本太子自当奉陪,哈哈,我来也!”太子摩昴赶紧拔刀迎了上去。

“好,来得好!铁大哥,你这招不错,但如果再迅捷一些,就更符合飞鹰刀法的要意了;摩昴太子,你的招法也不错,如果能像铁大哥那样,忘了招式可能更好!”小寒指点他们了。

“是,谨遵小寒大人指点,哈哈,我明白了,终于明白了!铁侍卫,我们一起陪小寒大人玩个痛快!”摩昴太子顿时来劲了。

一时光,刀光如雪花般向小寒袭去。

小寒见了他们的刀影,心中大喜,突发奇想,能不能吸收刀气呢?想到这里,他马上实行,不停地在刀光中穿梭,同时,暗中运起漩涡劲,试图吸收刀气;哪知飞鹰刀气入体,却有不妥,似乎与剑气背道而驰;原来,刀气雄浑有力,如大山般厚重,而他的剑气却轻灵如浮云,两者似乎不能互相整合;他不觉暗叹一声,只得运起内力,将刀气排出,才险险避过一劫。

看来,剑就是剑,刀就是刀!

脚下却更轻灵无比,与刀影形成绝妙的配合,并不停地指挥两人的攻击,随后,又指出来他们的弱点。

两人顿时心头大喜,果然,刀道修养大幅提升,所展现的不再是刀招了,而是有意无意之间的刀道;随着刀势的凌厉席卷,小寒顿感压力倍增,不由得用木剑打出来剑气;他并不气馁,继续以剑气吸收化去刀气中的戾气,慢慢地,竟将两人的刀气渐渐融合与本的内功之中,内力终于又上升了。

他突然感觉到又上升到另一种境界:原来,万事万物竟是相通的,刀是刀,剑是剑,但,道理却完全一至,只有心神合一,才能达致天人合一的境界,最后达到空灵与虚无的结合,无剑无我,却又随意挥洒,难道,这就是武道的巅峰之所在?

终于,他又顿悟了,他感觉所谓的武技实属下乘,而境界才是第一位的;一道天空的门,正向他不停地打开,里面藏着的隐秘,又再一次惑他了。

待铁鹰他们将飞鹰刀法练毕收手,他仍是一脸喜色,神再度夸张,手舞足蹈,不停地摇头晃脑,似乎又进入了混沌状态。

铁鹰见了,以为他出了什么事,赶紧上前,要拉住他,他却随手一挥,铁鹰已飞了出去;幸好,他功底尚厚,赶紧趁势挥出双手,使了招千斤坠,才将形稳住,脸上却浮现出来大骇:他的武功何时到了这种惊人的地步?

“铁大哥,你别怪我寒哥哥,他正在思考问题,也许,一会儿就没事儿;嘿嘿,凝霜,给各位嘉宾都斟酒,芸儿嫂嫂,那桌你负责;师父,你也替突厥客人们斟上酒,我们又得庆祝了,寒哥哥可能又顿悟了!”太平公主又在拍手称快了。

“是,太平公主请放心!”几人赶紧回话,又将酒都斟满了。

这时,小寒终于醒了,赶紧走过去,握了握铁鹰的手,一股内力透了过去,说:“铁大哥别抵抗,我输些功力给你,下次,就不会这样了!”

铁鹰正想说话拒绝时,小寒的功力已透过来了,他只得慢慢吸收,这一刻,他感觉到了小寒那份厚厚的意与尊敬!

待送功完毕,小寒才说:“我终于明白了武道的精神所在,招法终是次要的,心境更重要,只有心态平和,虚空宁静,才是武道的根本!也许,那是另一种境界,我开始不停攀升的新境界!”

众人闻言,不觉张大了眼睛,又是一阵“啊”的惊讶之声:难道,他真是神?

“哈哈,我们家寒儿就是威武,好,寒儿,本宫敬你一杯!”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他的武功越高越好,那,自己就完全没有后顾之忧了,嘿嘿,就由他去收拾那帮老东西吧!

“谢皇后娘娘,小寒受宠若惊!”小寒心领神会一笑,又向众人说:“来,各位,我们一起喝!”说完,赶紧一饮而尽。

“凝霜,快斟酒,我要回谢皇上皇后娘娘!”小寒赶紧吩咐。

“是,寒哥哥!”武凝霜赶紧又斟酒了。

“皇上皇后娘娘,微臣敬你们一杯,祝你们万寿无疆!”小寒赶紧又跪拜谢恩。

“哈哈,寒儿就是稀奇,好吧,这杯酒,我们喝了!”高宗李治竟一饮而酒,他已许久没这么痛快地喝酒了:寒儿真是英雄威武,只怕,连父皇太宗也有所不及,唉,可惜,他是个只美人不江山的主,只看他看太平公主的眼神,就知道他二人相甚深,可惜了;幸好,两人都是守礼安分之人,这才令自己心怀大畅!

“祝皇上皇后娘娘万寿无疆!”众人又赶紧敬酒,心下奇怪:这小寒大人怎么回事儿?又不是他们中的谁过生,竟然来这一?偏偏,皇上皇后娘娘喜欢,奈何!

铁鹰这才走过来,感谢小寒:“兄弟,你刚才输功给我,可,你没事儿吧?”脸上又是一脸关切。

“嘿嘿,无妨,凝霜,倒好酒,我喝了再去跟薛刚他们打,就补回来了;大哥,我们再喝!”小寒说完,神秘一笑,又一饮而尽。

“啊!”众人又是一阵惊呼!

第一一一章 众侯心服

“小寒大哥,你还打呀,那你不是太吃亏了吗!”薛刚惊讶地说。

“哈哈,薛兄弟,这会儿有这会儿的打法嘛,放心,跟你们打完,我更精神!哈哈,说不定,又是另一番境界!”小寒说。

小寒越来越喜欢练剑比武了,这已成了他生命的一部分,就像醇酒美人,他突然感觉:生命的意义不在于争什么,而在于学会享受,按自己的心愿去享受人生!

“太平,玉儿,凝霜,我敬你们三个一杯,谢谢你们,哈哈,你们总是让我们太愉快了,我太喜欢你们了!”说着,小寒又是一饮而尽。

“寒哥哥,不敬你那两个老婆吗?”太平公主指的是上官婉儿和林雪芸。

“嘿嘿,一会儿敬嘛,总不至于又去她们那一桌插一脚吧,晚上,你们再陪我尽兴!”小寒高兴地说。

“寒儿就是潇洒,任何时候都惹人怜,好,本宫喜欢!”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看来,他可以更好地为自己服务了!

“皇后娘娘,我想让凝霜今晚就陪我,如何?”小寒不失时机地低声说。

“哈哈,你自个儿作主吧,凝霜,你同意吗?”武媚娘笑了。

武凝霜这会儿哪敢应声,只含羞地点了点头:这会儿,她正心如鹿撞呢,早上练功的感觉还在血脉里流窜,她几乎控制不住了;尤其,这会儿经酒精催动,媚眼早就如丝了。

“*,为什么这么急啊?难道,你不给武家留体面了吗?小心我抽你!”太平公主说,眼睛里的水又流向小寒了。

“皇上皇后娘娘见谅,只因早上我们练剑出了问题,凝霜练得有点过度了,今晚如果不收伏凝霜,只怕对她的体有所损伤,所以,请母后见谅;这也是我早上不让太平练的原因,因为芸儿练上剑了,我们都卷了进去;唉,这就是目前我们最大的麻烦!”小寒赶紧解释。

“知道了,我们的寒儿好得很,凝霜,好好服侍你的寒哥哥吧,哈哈,傻丫头,便宜你了;小寒,这剑法不准太平练哈,否则,我真要扒你的皮了!”高宗李治这才明白过来。

“是是是,寒儿知道了,皇上请放心!”小寒赶紧承诺。

太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原来,早上小寒拉开她竟为此事,这剑法太邪门了,一上去就将绪都吸引了,太可怕了;幸好,她没出事儿,否则,只怕要便宜哪个臭小子了!想想她都觉得后怕。

“一会儿我让芸儿敬你几杯,如何?妹妹!”说完,小寒忍不住又亲了她一下。

“哼,便宜你了,不过,谢谢寒哥哥,太平知道寒哥哥是最疼太平的,寒哥哥真好!”太平公主赶紧回吻他一下,眼中的媚意又让他不觉得心里一dàng)。

“太平真是越来越美了,将来不知道便宜了哪个臭小子,哈哈,你们可要加油了!”小寒不觉说了出来。

一下,太平公主竟又羞红了脸,看得那些拜在她裙下众小侯及摩昴太子顿时红了眼,个个都巴不得能将此牡丹摘下;偏偏,谁也不敢动手。

“都是些没出息的东西,哪有寒儿这种风度翩翩的潇洒劲儿?我记得他们第一回见面,寒儿不就亲了太平几次吗?胆子真大;甚至,你都生气了,他还在那儿不停地玩,像故意玩儿给我们看似的;这胆色,只怕天下再无二人了!”武媚娘在高宗耳边说。

“哈哈,所以,他真像……”高宗突然住了口,眼中的慈之意又流出来了,不停地在太平公主和小寒上流转。

这会儿,他才像是父亲,不再是那个美人而渐渐弃江山的主儿!

“凝霜,再斟酒,这回,我跟秦兄弟、薛兄弟共饮!”说完,端起酒杯就向薛刚走去。

“秦兄弟、薛兄弟,咱们再喝一杯,喝完就练剑,如何?”小寒说完,又一饮而尽。

这时,他的酒意已有六分了,人走起来轻飘飘的,向演武场中间走去。

秦云、薛刚见了,赶紧饮了酒,也提剑走了上来,秦云有点替他担心了,说:“小寒师傅,你行不行啊?”

“放心,没事儿,我正要跟你们打呢!云兄弟,你用长安剑法,薛兄弟,你用梅花剑法,我再瞧瞧有什么感觉!”小寒不觉发出一声长啸。

犹如龙吟九天似的!一下,高宗闻之,竟不由自主捂上了耳朵;武媚娘定力稍高,也只得捂了耳朵,脸上又是惊喜一片。

“好,寒大哥果然威武,薛刚来也,寒大哥小心了!”说完,薛刚一招梅花三弄已打了出去。

他最喜欢梅花剑法中的这一招,他觉得,这招最精彩,变化多端,可以随心所,甚至,可以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格都融合进去;他最喜欢这一招,也最有心得,最得心应手!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的剑气竟被小寒的漩涡劲给完全吸收了,小寒几乎动都没动,只脚下滑了几下,就溜进了他的剑气之中,只轻轻一用力,他已不由自主地斜退两步,脸上竟是骇异之色:这是为什么?他的剑气都去哪儿了?

“秦兄弟,你怎么不出招啊?”吸了薛刚的剑气,小寒的脸顿时红光满面,整个人犹如一片红霞似的,那股令人望而生敬的神采让秦云不觉一呆。

“好,薛兄弟,咱们再请小寒师傅指点!”说完,秦云已打出来长安剑法。

“啊?秦云的剑法怎么这么厉害?他几时练成的?”高宗李治见了,不觉一喜。

“前几在长安城楼上,寒哥哥酒醉时教他的呗;嘿嘿,父皇,寒哥哥说秦云背得起长安城哦,你看呢?”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放出来光彩。

“哦,媚娘,你看呢?”高宗李治不解一问。

“嗯,这个寒儿下功夫了,哈哈,秦小子果然不差,好,他愿意背,咱们就让他背,只要他背得起,嘿嘿,就成!”武媚娘立刻就领会了小寒的意思:他看中了秦云!只不过,太平的意思呢?

那丫头虽然喜色一片,可,那是给寒儿的;秦云啊秦云,但愿你有福分,别辜负了小寒,哈哈!如果那样,岂非妙哉?寒儿的这步棋太妙了,走走看吧!武媚娘的眼睛又在闪光了。

这时,秦云、薛刚,一个稳重,一个轻灵,一个含蓄,一个直白,一个雄浑,一个潇洒,竟成了绝妙的配合;两道剑气,恰似云烟般向小寒卷去。

“好,太好了,两位兄弟果然奇妙,好,我喜欢,来得正好!”说着,小寒又闭上了眼睛,如同在他们的剑气中游动,像鱼儿般,自由自在,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看得众人也如痴如醉,如在梦里一般。

终于,待他们练完了,小寒才说:“如何,两位兄弟感觉如何?”

“精神百倍,还想再给寒大哥打一架!”薛刚高光地说。

“我也如此,似乎内力不减反增,为什么?小寒师傅!”秦云惊喜说。

“嘿嘿,因为你们心怀坦dàng),给我比剑,没有戒心,完全以武会友,所以,我的内力增长了,你们也跟着增长,这就是我这漩涡劲的好处,哈哈,有空再教你们,如何?”小寒开心地说。

“谢谢寒大哥!”薛刚又是一脸喜色:原来,还有这种修炼内功的法门,太好了,正符合自己的口味。

“谢谢小寒师傅!”秦云终究还是放不开,仍然那样稳重。

小寒皱眉了,却又不好说什么,人之禀,奈何,算了,随他去吧;可,太平该怎么办?他的眼睛不觉投向了武媚娘,回应他的,又是一道媚意,两人再度心神相合:他们同时都看上秦云了,希望能撮合他和太平公主的婚事!

“好了,你们两个今天就练到这儿吧,凝霜,再斟满了,一会儿,你们,几位小侯爷,有愿意练剑的,就站出来,别等我点名,我还不认识你们呢!”小寒幽默地说。

“兄弟们,机会难得,一会儿,你们愿意学剑的,就给寒大哥好好学,自报家门哈;徐美祖、徐彦祖、徐连祖,要不,你们三兄弟先上吧!”薛刚已开始点将了。

“是,小寒师傅,一会儿请多多指点!”那三兄弟赶紧说。

小寒一听,皱眉了,原来是徐敬业家的人,不觉问:“都是徐敬业的儿子?”

“哈哈,他们两个是,这个徐连祖是徐敬辉的儿子,剑术也练得非常好!”薛刚见了,赶紧解释。

“谁的儿子都没关系,不过,我话说在前头,只要是忠臣,咱们一视同仁;可要是想干那些没影儿的事,只怕几位小侯爷的子就不好过了!”小寒不觉有点提醒他们了。

“是是是,谢谢小寒师傅的提醒,我们一定做忠臣良将,绝不当逆臣贼子!”那几人赶紧说。

这几天,徐敬辉已在反复敲打他们,三人的立场早就改变了。

“好,凝霜,婉儿,给他们上酒;太平,过来,和我一起敬这三个小侯爷一杯,哈哈!”小寒高兴地说。

太平公主听了,喜色一片,赶紧过来,说:“寒哥哥就是潇洒,好,三个小侯爷,可别辜负了我寒哥哥的美意,哈哈,我敬你们!”

“不敢,不敢,有劳公主!”三个小侯爷的脸色这才发光;这几天,他们已受尽了白眼,几时有人如此礼遇他们?

一下,竟如见了知己一般,个个兴奋得不得了,像他们是他们的再生父母一般,眼中的敬意何止十分、万分!

第一一二章 小寒谈兵

“唉,这个寒儿真是的,这会儿提这个干什么?”高宗李治不解地说。

“哈哈,皇上,咱们的寒儿高明啊,他这是想保护这三个小侯爷了,否则,嘿嘿,只怕徐敬业一反,这三个小子跟过去,小命就没了,他也算是菩萨心肠了;唉,这小子,真是懂我的心啊!”武媚娘高兴地说。

“啊,竟是如此?难道,徐敬业真要谋反?他就不怕株连九族?”高宗李治说。

“皇上,一个赌徒了上了赌桌他会做什么?”武媚娘笑了。

“肯定会一赌到底,卖儿卖女卖老婆也在所不惜!”高宗李治顿时明白了:徐敬业正是这样的赌徒!

“可,寒儿为什么要救他们呢?”他又不明白了。

“你以为寒儿是个莽夫啊?他太仁慈了,也许,这就是他的剑心吧,哈哈,但愿他能镇得住这帮小侯爷,只要他们不乱动,没人会整治他们的;皇上,你该为寒儿高兴啊,他是活菩萨,唉,这是咱们李家之福啊!”武媚娘越来越开心了:想不到寒儿竟有如此好心肠,要控制他,简直,太容易了,哈哈!

“哦,如此说来,岂非大大的好事儿?嗯,好,好,好!哈哈!”高宗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一下,似乎他年轻了十岁。

“父皇,高兴什么?”这时,太平公主已敬酒回来,见他如此高兴,也不觉惊奇。

“为了你寒哥哥的菩萨心肠!说真的,太平,真如你说的,你寒哥哥才是真正的人才,我觉得他比你皇爷爷更厉害,太宗有时候就是没他这个心思,唉,所以,只得修改史书;实话实说,我都有点不耻他的某些做法!”高宗居然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啊!”众人闻言,皆是一惊,幸好,都是家人,但惶惑之色也足以言表:没想到,他竟是这样看太宗李世民的!

“说真话难啊,这话到此为止吧!皇上,咱们该休息会儿,太平,安排你父皇去休息了;一会儿,你和寒儿来我们这儿,再聊聊!”武媚娘又是一脸笑意。

“是,母后,我正想和父皇母后讨教呢!”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你啊,小乖乖,跟你寒哥哥学就对了,他啊,就是块晶莹剔透的美玉;什么事儿都瞧得透透的,唉,可惜,他就是不想当皇上,可惜了!”武媚娘的脸上竟一片叹惜之色。

“是啊,这正是我最不理解他的地方,连王爷都不想当,就一心嗜剑,真不知道这剑有什么好的?偏偏,他就那么喜欢!”高宗李治也是一片茫然。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各有所好吧,寒哥哥有他的天下啊,现在,天下武林谁敢不低头?哈哈,但是,这也非寒哥哥所要,我都有点替他可惜了!”太平公主笑了。

“好了,太平,继续去陪他们吧,晚上再叫我们,长安酒楼我们还是要去的,这回做得隐秘点,别再弄出动静来;凝霜嘛,今晚让她好好侍候寒儿!”武媚娘越来越放心了。

“是,母后,便宜我那个傻妹妹了,哈哈!”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好了,就别说她了,一会儿,记得帮我把寒儿找来,嘿嘿,我还有事问他呢!”武媚娘颇有深意地说。

“知道了,母后,你这么喜欢寒哥哥,我都快吃醋了,哈哈,可这个醋,我又绝对不会吃,便宜你们了!”太平公主又是一脸喜色。

“这孩子,不知道究竟是长大了,还是变傻了?唉,看她处理事来,比太子弘岂止高明了百倍?可惜,她是个女儿,否则啊,朕倒想直接传给她了!”高宗李治又说了心里话。

“谁不一样啊,休息吧,皇上,你该休息会儿,否则,晚上就没精神了!”武媚娘赶紧提醒他:他的精神状态越来越不济了,只是寒儿来了,像一副药,他反而精神了,能撑多久?

这正是她心头的疑问,她越想越不理解,却又明白:时间,对她最有用,嘿嘿,也许,根本不用吹灰之力吧,因为,她有小寒!

待小寒教众小侯练完剑,已是申时了!太平公主这才过来,神秘地说:“母后有请,寒哥哥要不要见?不想见的话,奴婢给你回话打发了!”

“你玩儿什么?哈哈,太平,既是母后相邀,婉儿,我们和太平一起去拜见母后,如何?”小寒赶紧说。

“婉儿欣然从命,可是,寒哥哥最好少说话哦,或者,多由太平、婉儿回复,如何?”上官婉儿晓得他有点醉了。

“是啦,婉儿老婆,听你的,嘿嘿,我少动脑筋最好了,今天真有点喝多了,太平,和婉儿扶着我去!”小寒有点耍赖皮了。

“寒哥哥就是赖皮,嘿嘿,不过,太平喜欢,婉儿,你呢?”太平公主喜滋滋地说。

“婉儿当然也喜欢了,寒哥哥,要不要婉儿晚上也侍候你?”上官婉儿说。

听了他们刚才的安排,她有点嫉妒了,凭什么,才刚刚来的小丫头,竟比她还抢先了?

“婉儿吃醋了,寒哥哥,安抚一下她吧,否则,这丫头心里肯定不痛快!”太平公主亲了小寒一下,才说。

“婉儿,我们早上练剑,那丫头中了毒了,如果不及时排除,嘿嘿,只怕她能活过明天才是奇迹;幸亏当时我把太平弄开了,否则,只怕要便宜秦云或薛刚了!”小寒赶紧实话实说。

“啊?难道,那功法还不能自如控制?”上官婉儿大吃一惊。

“不是,是芸儿出了问题,很可能是《剑典》方面的问题,我有种预感,《剑典》真是我们最大的挑战,说不定,你们几个老婆我都要带去,否则,只怕真过不了关!”小寒说着,脸上竟出现了恐惧之色,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啊!”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听了,不觉大吃一惊:原来,况如此复杂!

“好了,别说这个了,免得母后不高兴芸儿,那我们可亏大了,嘿嘿,芸儿的段真好,不知道凝霜比不比得了?婉儿,你做好准备,哈哈,我可要你们同时侍候的!”小寒邪邪地笑了,眼睛直看向了上官婉儿。

上官婉儿的脸又红了,那双眼睛,竟不敢看她了,心,跳得很厉害,子也越发软了,眼看,就再站不稳了。

小寒赶紧吻她一下,才说:“婉儿还吃醋吗?嘿嘿,要不是为了老师家的体面,我可真想现在就把你办了!”

一下,又吓得她哆嗦起来,幸好,小寒已及时扶住了她,才免了她必须的一跌!

“好了,别在我面前打骂俏了,本公主吃醋了,请吧,母后等着呢!”太平公主赶紧说话:这两人真是大动啊,再这样下去,只怕,连自己也架不住了!

小寒、上官婉儿这才一醒,差点又丢人了!

“母后圣安!”三人赶紧跪拜。

“起来吧,小样,好了,怎么亲,三天后随你们了,谁敢管啊?好了,不说这个了,小寒,刚才为什么教训徐家三个小侯爷啊?”武媚娘已在说话了。

“哦,回母后,我只是敲打敲打他们而已,这些小侯爷,成天没事干就闹事,薛刚是最疯狂的一个,必须管制;所以,我就借那三个小侯爷,警告他们一下,希望薛小子能清醒过来,否则,只怕他才是最容易出事的一个!”小寒赶紧回复。

“嗯,我知道了,没想到你还是活菩萨啊,好,有这个心思就好,记得也照看着武三思他们哈,那两个小子也让我不省心;你说说,目前怎么处置那个徐敬业啊?问题是你搞出来的,你负责善后!”武媚娘耍赖了。

“是,皇后娘娘,待我和婉儿商量后再回复如何?”小寒更赖皮。

“不行,本宫现在问你,你就必须回答,不准婉儿代笔,哈哈,你一惯就喜欢靠女人,这回,本宫让你自己呈述!”武媚娘又笑了。

“啊?那,小寒来个现成的,不如,猫捉老鼠,如何?慢慢玩儿他,这个人嘛,是把刀吧,就看他有多锋利,嘿嘿,最好,是块试金石,免得咱们乱猜!”小寒赶紧回复。

“嗯,有道理,好吧,那,看看再说了!你的《孙子兵法》读完了吗?”武媚娘又问了。

“差不多了,我最喜欢论势那张,感觉很不错,所以,无论剑法,还是处理其它事,我都喜欢观察形势;最好,我不用动脑筋解决问题!”小寒又回答说。

“啊!”三人闻言,都大吃一惊:不用脑筋,那怎么分析形势啊?

小寒一见,就笑了,说:“其实孙子提倡的无非是不战而屈人之兵,最好的方式,无非无招胜有招嘛;所以,等敌人动起来,咱们再动最好,免得费时间瞎琢磨,管它呢,后发先至,才是最好的克敌药方!”

“哈哈哈哈,原来,这就是小寒的兵法?媚娘,你怎么说?”高宗李治的声音已响起来了。

“皇上吉祥!”武媚娘不觉一惊,随即一喜:反正又没说其它的,听见了最好!

“父皇吉祥!”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和小寒赶紧跪拜。

“免了,哈哈,小寒可以做大将军了,不,做元帅了,也许,这正是用兵的最高境界吧;朕虽然没统过兵,没打过仗,可寒儿的用兵,我看,只有古之孙武、诸葛亮才可媲美;哈哈,媚娘,你的眼光真不错,寒儿就是咱们的擎天柱!”高宗得意地说。

“是啦,皇上英明!”武媚娘又用眼睛说话了。

“寒儿,为什么敲打那帮小侯爷啊?他们又没什么大错,有必要吗?”高宗又问。

“唉,父皇,所谓小侯爷嘛,多是些没用的东西,就说那几个小子吧,其实,真正能堪大用的就是秦云和薛刚,其它的,花花公子哥,看着都嫌烦;所以,这些人,必须随时敲打,否则,他们只怕脑袋怎么掉的都不知道,徐敬业就是最好的例子!”小寒又拿徐敬业作旗了。

“嗯,这倒是,好吧,你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注意火候,别烤焦了,哈哈,焦了就不好吃了!”高宗李治说。

这时,小寒突然想起来化作张铁匠的周长风,他炉里的红薯最好吃,那滚烫,可以将眼泪取出来!

第一一三章 酒楼春意

终于,太阳快落山了,那层最后的光辉真让人回味;这时,小寒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畅快,,长安的落,让他动,那更像一种令他珍惜的感觉:正如,他触手可及的太平公主!

太平公主正像天上的太阳,太阳可以升起来,也可以落下去,但那层令他心醉的感觉,却是永远抹不去的,正如眼前的落,她的光芒,仍然那样绚丽多彩,让他不由得深深眷恋!

“寒哥哥,我们该去长安酒楼了,你在想什么?”太平公主的声音已在耳边响起来。

“我正在想你,也在看落,长安的落真美,我有点喜欢上长安了,哈哈,这不知道是好还是坏,但无论如何,此刻,有太平在,小寒已心满意足了,走吧,我们去酒楼吧!”小寒说着,又忍不住亲了亲她!

“又想我啊?不想你的新媳妇儿?寒哥哥不是今晚要宠幸她吗?哈哈,要不要太平给你们铺叠被啊?”太平公主调笑说。

“你随意,这会儿我只想我的太平妹妹,哈哈,长安的黄昏真美啊,太平,我们牵着手慢慢走过去,如何?我想多看看长安的夜色,太美了,像我心的太平,哈哈!”小寒越说越高兴了。

“那,今儿个谁斟酒啊?凝霜,还是婉儿?”太平公平狡黠地说。

“当然是你了!嘿嘿,至于凝霜嘛,哈哈,我可要享受了,美人嘛,本来就是等的,对不对?太平!”小寒越来越轻松了。

“好了,知道你风流,一会儿我亲自给你们铺叠被,嘿嘿,美死你了;不过,可别急着推我出门,我还要你两年呢,哈哈!”太平公主也不含糊。

“好,说好了,就两年,我给你作主,哈哈,保证你满意!”小寒大包大揽了。

“啊?你这不是bi)婚吗?我不同意!”太平公主不觉有点生气了。

“好吧,你说了算,咱们慢慢看嘛,好不好,傻丫头!”说完,小寒又掐了掐她粉嫩的脸,又亲了亲,才撒手。

“不是说好了牵手着去酒楼的吗?怎么放手了?”太平公主嘲笑他说。

“嘿嘿,说好了当然不会放手;不过,我们得请父皇母后先上车啊,哈哈,我要搂着你去!”小寒更随意了。

“好,这才有意思,哈哈,我倒想看看长安城有什么反应!”太平公主说。

“哈哈,这才好呢,走吧,公主!请二圣后,咱们先去城楼,我还想看看长安城楼,婉儿陪我们,如何?”小寒说。

“行,太平谨遵寒哥哥吩咐,为什么不叫婉儿侍寢呢?”太平公主说。

“再等等吧,寒哥哥没你想的那么好色,凝霜再不救治,就危险了!哈哈,不过,芸儿也不放过,谁让她惹祸的?”小寒邪邪地笑了。

“哈哈哈哈,我替芸儿担心了;那这会儿为什么不叫上芸儿呢?”太平公主说。

“养精蓄锐嘛,哈哈,她需要休整;嘿嘿,以后你就知道了,走吧!”小寒无所谓地说。

太平公主却羞红了脸,一双眼睛几乎要流出水来,随即又收了,笑嘻嘻地随他请安去了。

待送走了高宗李治和武媚娘,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就陪着小寒向城楼走去。

“为什么这会儿要来看长安落,寒哥哥想说什么?”上官婉儿不解一问。

“猜啊,才女,这会儿我什么都不想,就想拥着我最的两个长安大美女看这长安落,如何?”小寒想也不想就说。

“啊?仅仅为此?”两大美女露出来不可思议的神色。

“当然,难道,又来议什么军国大事?那是神经病干的事,来,都亲我一下,这才快活!”小寒得意地说。

果然,两大美女也不顾城上还有士兵了,真就都亲了他一下;小寒高兴地说:“这才是人生吧,我们要即时行乐,哈哈,决不让时间偷偷溜走;婉儿,知道我现在最想干什么吗?哈哈,剥光你,让你马上做我的老婆,那才叫快活!”

“啊!”上官婉儿听了,眼睛又大了,心中虽美,却暗自叹息:这个寒哥哥,什么都敢说,旁边还有士兵呢!

“你们知道为什么太阳要落下去吗?”小寒又问。

两人又一团雾水,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只觉得这个寒哥哥太奇怪了,为什么他的脑子尽想这些莫名其妙的事呢?

“哈哈,这是天理,太阳嘛,升起来就要落下去!人嘛,生下来,就会有死去的一天,可这过程,却可以做很多的事!所以,哈哈,我就要抓住时间,即时行乐,包括练剑!”小寒开心地说。

“那朝廷之事呢?寒哥哥就不闻不问?”上官婉儿有点明白了。

“嘿嘿,那是笑谈之间的事,这种事有母后cāo)作就好了,咱们听命令就行了;好了,太平,拔剑吧,我们在城楼上练练剑,补补你早上的损失!”小寒开心地笑了。

一时间城楼上剑气纵横,太平公主终于初窥剑道!

在落的余辉中,两人恰似两朵闲云,给这座古老的城池增添了无限的秀色,似乎,她也活了过来,雄伟中又平添了一些秀色;那些守城的士兵看得如痴如醉,像中梦中一般,叫好声一直不断!

“长安的黄昏竟然这么美丽,太好了,今天,我也心大爽了,哈哈,寒哥哥就是好,太平你!”说完,太平公主又狠狠地亲了小寒一下。

这时,她的心好得不得了,竟跑过去跟每个士兵都谈了几句,还向他们致敬,待他们离开时,城上城下的士兵都一片喜色:“恭送公主,恭送两位大人!”

这是他们从未有过的礼遇,直到她们去远了,士兵们犹如在梦中,个个都神采飞扬。

“太平今天可得了大宝了,哈哈,一会儿记得要侍候寒哥哥哦,你今天侍酒哈;要不,我来侍酒,你享受寒哥哥,如何?”婉儿建议。

“不了,今天是凝霜的初夜,哈哈,寒哥哥,好好疼她吧,便宜那个傻丫头了,也打打她的股哈!”说着,她不觉又想起来早上的感觉,脸上又是一片羞涩。

“太平,这种话你就别说了,哈哈,有辱你公主的份;记得你是咱们大唐的象征哈!”小寒也有点吃不消了。

“知道了,傻哥哥,算了,饶了你了,我们喝酒去吧,父皇母后还等着呢!”太平公主这会儿心爽得不得了,走路也飘了起来,如在云里一般。

小寒见了,不由得皱眉,赶紧搂住她们的腰,说:“太平,你失仪了,算了,我带你们走吧!”说着,踏着领悟出来步云法,飞速地向长安酒楼飘去。

“小寒他们去哪儿了,这么久还不见人影,太平可是主人,客人们都来了,他们怎么搞的?”高宗李治不觉皱眉了:怎么回事呢?难道,又去风花雪月了?

“嘿嘿,管他们干吗?没瞧见弘儿跳进跳出的吗?让他主持好了,今晚,咱们只管吃喝,很多年没享受过这种轻松愉快的生活了,皇上,咱们尽享受吧!”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她的眼睛始终盯着太子,看他趾高气昂地跳来跳去,他的眼睛似乎已跑到天上去了,那脚步,像在天宫里行走似的,多么得意啊:这是大唐的太子吗?他的威仪在哪里?他的担当在那里?

这时,太平公主他们来了,一见面,高宗李治就忍不住嘟囔:“你们跑哪儿去了?怎么回事儿?大家都等着你们呢!”

“是啊,尤其是我们家凝霜,嘿嘿,寒儿,今天可别亏待她哦,便宜你小子了!”武媚娘的脸又在喝蜜了。

“知道了,我保证,给凝霜妹妹一个忘不了的夜,哈哈,凝霜,喜欢吗?”小寒得意地调笑她了。

“凝霜喜欢的,但凭寒哥哥吩咐!”那张脸早就低下去了,声音,比蚊子的声音还要低。

“好了,凝霜妹妹,今儿个酒局我侍候,你嘛,你就享受好了;婉儿,一会儿你主持还是太子主持,我瞧弘哥哥很心的,要不,咱们把这个机会给他吧?”太平公主的眼睛已瞥向了武媚娘。

“我看行,好嘛,让太子主持,咱们轻松点,看看他怎么说;寒儿,今天就别多喝了,嘿嘿,可别让我家的凝霜心疼啊!”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是,谨遵皇后娘娘吩咐,那,婉儿就陪寒哥哥说话,沾沾凝霜妹妹的喜气,哈哈!”婉儿终于也解脱了,眼中的色并不比武凝霜差。

“不如,来个一箭双雕嘛,哈哈,寒哥哥,别放过婉儿!”太平公主已唯恐天下不乱了。

“不说这个了,婉儿嘛,我还得留着,否则,大婚那天反而没意思了,婉儿,对吗?”说着,小寒已将两大美女揽在怀里了,不停地亲吻了一会儿,才罢手。

“好了,太平,去交待你的太子哥哥吧,嘿嘿,他已经等不及了;至于武林人士的安排,婉儿,你思量一下,反正寒儿一会儿也要去敬酒的,到时再由寒儿宣布吧;总之,要有规矩,不能又变成一盘散沙,寒儿,你这个武林至尊可要当好啊,别只是个摆设!”武媚娘说。

“知道了,母后放心,嘿嘿,即使我想偷懒,还有太平妹妹和剑圣前辈在嘛;哈哈,武林人士不会给朝廷添乱的,也许,一切比咱们想象的还要好!”小寒思考着说。

“嗯,那就好,好,母后放心了,皇上还有其它吩咐没有?”武媚娘又说。

“没有了,哈哈,媚娘说得很好,朕很放心!”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那,太平就去吩咐太子弘哥哥了!”太平公主这才离去。

第一一四章 太子得意

太子弘这回可得意了,这次他在朝中独揽大权不说,而且,在太平公主主持的武林大会,他也捞了不少好处,他已招募了百余名高手,都统归海南派掌门天灵子掌管,一时间,他感觉天下已在自己的掌握之中了:看来,父皇母后真的老了,将江山社稷都交给了自己了,嘿嘿,多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多年的蜇伏终于有了收获!

这会儿,连他自个儿都佩服自己了,脸上一片风得意,只差没去城效骑马箭了。

这时,太平公主来了,一见面就说:“弘哥哥,母后决定,今晚的宴会由你主持,寒哥哥一会儿出来讲话,然后敬酒,你可要多陪武林群豪喝几杯哦,替寒哥哥挡挡酒,他一会儿还有大事呢!”

“啊,不知道师傅还有什么大事?我可以知道吗?”太子闻言,一下就紧张了。

太平公主这才仔细瞧了他一眼,却神秘地说:“这事儿嘛,太子不必知道,嘿嘿,那可是寒哥哥自己的大事儿,哈哈,与太子哥哥无关!”

太子的脸色变了:难道,事有了变化?莫非……

“好了,别瞎想了,哈哈,太子哥哥,那是寒哥哥和凝霜妹妹的事儿,嘿嘿,关你什么事儿?”太平一听,就知道这个太子哥哥想多了:唉,这样的人,能当好皇上吗?

她不由得头渐渐大了,这李唐江山,为什么就没有一个好的主子呢?可惜,唉,太可惜了,要是寒哥哥有意,岂非天下太平?

太子弘听了,不觉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小寒师傅真是艳福不浅啊,艳福不浅,我都羡慕不已了,佩服,佩服!”

“太子哥哥,这种事儿你瞎说什么呀?小声点,小心父皇母后不高兴,哼,当好你的太子吧,那才是你最应该做好的事!”太平公主不觉又严肃了。

“是是是,谢谢妹妹提醒,谢谢妹妹提醒,我知道了!”太子弘又赶紧乖如绵羊了。

“好了,不说了,人差不多了,你主持吧,我去请寒哥哥,记得替我寒哥哥多喝几杯!”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妹妹放心,弘哥哥不会让你失望的!”一下子,太子又风得意了。

太平公主一转,又皱眉了:他怎么回事啊?一会儿一个样,这太子的风度、威仪哪儿去了?难怪连父皇都不满意他了,唉,看来,又要多事了!

这时,太子弘的声音已响起来了:“各位武林朋友,这次承蒙大家看得起,来长安参加武林大会,经过这几天来的比武,终于产生了新的武林至尊,这是百余年来难得一见的大事!从此,武林又有了新局面,希望大家以后听从武林至尊的吩咐,下面,有请武林至尊小寒先生!”

小寒出来了,陪他的仍是太平公主,他赶紧先向四周的武林人士拱手作礼一番,才说:“今小寒承蒙各位大侠错,有幸忝为武林至尊,小寒实在诚惶诚恐;不过,既然咱们已举办了这次武林大会,而这次武林大会又是在皇上皇后娘娘的恩典下举行的,所以,咱们要心存感激之心,感谢皇上皇后的恩典;咱们都是武林人士,人们常说江湖人物多侠士,所以,咱们以后行事一定要先仁慈之心,不要滥杀无辜,各位以下如何?”

“谨遵至尊命令!”众豪侠赶紧起承诺。

“好,好,好,各位安坐!”小寒笑了,随即又说:“咱们武林之间,向来纷争不断,小寒以为,咱们武林之中得有规矩:派与派之间最好没有争端,人与人之间尽量和平相处;如果有了争端,派内尽量听从掌门的吩咐,如果实在解决不了,可来长安太平府找太平公主、剑圣前辈和我一起解决,各位以为如何?”小寒又说。

“是,谨遵至尊教诲!”群豪又赶紧承诺。

“好,至于门派之间,咱们最好互相尊重,不要有意气之争,如果发生争端,仍由太平公主、剑圣前辈和我作最后的裁决,各位以为如何?”小寒又说。

“是,一切听从至尊吩咐!”群豪又承诺。

“好,从今天起,咱们武林就是一家人,各位如果到长安来,我的逍遥王府和太平公主的公主府就是各位的家;另外,各位武林人士如果愿意为朝廷效力,咱们将量材录用,统归朝廷管理;如有愿意为朝廷效力的,可以随时到太平公主府报名,咱们再作安排,大家以为如何?”小寒建议说。

“谨遵至尊吩咐!”众人又说。

“要是咱们不愿意听从官家调遣,官家会为难我们吗?”有人立刻表示不同意见了。

“刚才我已经说了,一切听凭各位自己的意思,我们绝不勉强;只是,江湖规矩刚才我也已经说了,大家要尽量和平共处,都不要轻易惹是生非,对于挑起事端者,本至尊将按江湖规矩予以惩处;另外,对于江湖上的恶徒,也请大家自行处置,但要调查清楚,不要滥杀无辜!”小寒这时的脸色有点严肃了。

“是,谨遵至尊吩咐!”群豪赶紧承诺。

“好,痛快,各位大侠请坐,哈哈,咱们今天不醉无归,只不过,大家都要控制自己的行为,不要惹事生非哈;这里是长安城,长安是天子脚下,咱们要懂规矩;好,来,我敬大家三杯,太平上酒!太子下,各位王子,咱们一起敬大家!”小寒高兴地说。

“是!”太子弘和众皇子赶紧领命。

小寒和太平公主又敬了一巡,才对太子弘和诸皇子说:“太子,各位皇子,辛苦你们了,我偷懒去了,哈哈!”然后他们才去陪皇上皇后娘娘了。

“哈哈,各位大侠请!”太子这会儿更得意了,不停地劝酒,似乎要将所有武林人士都招揽了似的!

那边,剑圣也出来敬酒了,而且,每桌必到,又再次重复了小寒的话,又引起武林人士的尊重:他是剑圣,他都说话了,谁敢不听?

“瞧见没有,皇上,咱们的太子弘心思多着呢!哈哈,原来,以前他都是装的,几乎把我都蒙过去了,没有想到,咱们的太子弘还真是有雄心斗志啊,好,好得很!”武媚娘的眼睛又在闪动了。

“唉,再看看吧,只要他不乱来,那就让他继续监国吧,咱们好好歇息,我也累了,哈哈!”高宗李治的脸色也不痛快了:这孩子,多少天了,一天都不来请安;朝廷的事儿,也不来汇报,难道,真以为他们不存在了?

“父皇母后,今天可是寒哥哥的大喜子,咱们不说这些不痛快的事,如何?来,寒哥哥,几位嫂嫂,我们一起敬父皇母后!”太平公主提议。

“是啊,父皇母后,你们的健康最重要,祝你们万寿无疆!”小寒赶紧举杯。

“祝父皇母后万寿无疆!”四大美女也赶紧举杯。

高宗李治这才高兴起来,武媚娘更是一脸风,说:“好,哈哈,还是太平、寒儿和你们几个乖,好,咱们一起喝!”

“嗯,这回太平府办这事儿办得漂亮,婉儿,诸皇子天天都到了吗?他们表现如何?”高宗李治突然问话。

“太子弘只来了三天,旦皇子天天都来,皇子贤、显各缺席了一天,但他们都尽心尽力了的,皇上请放心!”上官婉儿赶紧回复。

“嗯,好,看来,还是皇子旦有心,好,明儿宣他进宫,有赏,皇上以为呢”武媚娘这又才高兴起来:总算还有个儿子识大体知礼仪,好,真好!她一直都没仔细瞧过旦,现在看来,似乎还是他要好点!

“媚娘说得是,嗯,那明天让他进宫吧,可以帮助太子弘做点事,免得太子在忙什么,咱们都不知道;贤和显也可以历练一下,都让他们干点事儿!”高宗李治也高兴地说。

“是啊,皇子们都可以干点事了,好吧,就这样吧!婉儿,一会儿你给他们几个说一下,明天,我们去坐坐朝,听听咱们的太子这几天都干了些什么;好了,几位新媳妇儿,嘿嘿,本宫敬你们一杯!”武媚娘越来越开心了。

“谢皇后娘娘!”四大美赶紧谢恩。

还是寒儿的主意高,一下就试出来弘的能力,看看吧,似乎他还没有表演够,让他继续表演,哈哈,也许这才是最好的方式,都让他们出来溜溜,谁优谁劣不就试出来了吗?一切还是水到渠成比较好;寒儿真是厉害啊,难怪剑术已是天下第一,看来,道家的东西也有可用之处;这孩子读书也读得奇怪,嗯,多亏了婉儿啊,好,真好!

“哈哈,本宫虽然没练剑,可听了寒儿的练剑方式,本宫也觉得很有道理,很好,婉儿,以后你要继续帮助寒儿读书,我越来越觉得寒儿就是个怪才,练剑怪,读书也怪,也许,他是个天才吧;寒儿,继续努力读书,一定有大用的!”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线了。

“是,谢母后教诲!”小寒、上官婉儿赶紧回复。

“嗯,这段时间本宫非常高兴,皇上更高兴,咱们大唐正值太平盛世,太平、寒儿,你们两个要多做点事,别偷懒;哈哈,好了,时间差不多了,寒儿,太平,你们先送我们回宫,一会儿再回来饮酒!”武媚娘说。

“是,谨遵母后旨意!”小寒和太平公主赶紧起,陪他们回宫了。

“小寒,好好待我们家凝霜哈,如若她不满意,小心我抽你!”临别时,武媚娘一脸笑意地叮嘱。

“是,谨遵母后旨意,我凝霜,会牢牢的将她捧在手心里,像太平一样,哈哈!”说完,小寒又亲了一下太平公主,他们才离开了皇宫。

“这个寒儿就是像我,哈哈!”高宗李治又一次发出感叹!

第一一五章 凝霜初欢

回到酒楼,人已基本散去,诸皇子又向小寒敬了酒,才离去。

“太子弘呢?”小寒不见太子弘,赶紧问。

“早走了,你们刚出去,他就急匆匆地走了!”林雪芸笑着说。

“哦,这就是了,哈哈,我们还饮不饮?不如,回太平府再饮如何?”小寒意犹未尽。

“哈哈,当然是回我府中再狂欢了,我早就命奴才们准备好了;哈哈,一会儿,我给你们两个先举办个小婚礼,再送入洞房,哈哈!”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那就又有劳我的好妹妹了,我选送婉儿回去,嘿嘿,免得婉儿看了吃醋!”小寒得意地笑了,似乎看见了他最想见到的事。

“那,寒哥哥,我们在公主府等你了,嘿嘿,可客人们还没走完,如何?”太平公主说。

“妹妹给掌柜的交待一下就可以了,没必要非要等到最后一人离开呀,一会儿我回来再瞧瞧就是了,剑圣前辈如果愿意,可以多留一会儿,如何?”小寒说。

“老夫欣然从命,哈哈,我正想多和武林同道聊聊呢!”剑圣欣然同意。

“那拜托师父了,我们偷懒去了,各位,如果愿意为朝廷效力,别忘了去太平府报到哈,太平恭候诸位大侠,请恕太平无礼,我们先告辞了!”太平公主说完,领着玉儿、林雪芸、武凝霜而去。

“恭送公主!”群豪又赶紧一礼。

“婉儿,我们也回吧,各位大侠,再会!”小寒一笑,就和婉儿去了,骑着他的踏雪。

躺在小寒怀中,上官婉儿这才放松下来,微笑一下,说:“寒哥哥,怎么不让婉儿陪侍呢?婉儿也舍不得寒哥哥了!”

小寒赶紧亲她一下,说:“婉儿,这不是为了老师的面子吗?嘿嘿,你以为我舍得你啊,小丫头,只有三天了,放心,到那天我绝不手软,一定要让婉儿臣服不可!”

“婉儿早就臣服了,寒哥哥放心,婉儿会尽心服侍寒哥哥的!”上官婉儿的脸越来越烫了,那双眼睛越来越迷离,这正是她少女怀初露的写照。

“哈哈,婉儿乖了,到了上官府了!”说完,小寒已抱着她下马了,又去拍门了。

“小姐回来了?老爷正等着你呢!小寒大人好!”家丁早见惯了他们的形,也不以为怪了;这个大人怪得很,又是朝中红人,人人都不敢平视了,下人们见了,早就低头了!

小寒也不客气了,直接将婉儿抱进府,才放下,在她耳边说:“嘿嘿,婉儿,请不请我进去坐会儿?”

“不了,今儿是凝霜妹妹的好子嘛,你快回去吧,婉儿谢谢寒哥哥了!”说完,上官赶紧亲了他一下,才放手,让他去了。

“婉儿,怎么不请小寒王子进来坐坐?难道,你舍得?”上官仪见了,不觉打趣她。

“祖父,寒哥哥还有事呢,武林人士还在酒楼等他呢,不知道祖父来还有何事?”上官婉儿有点不解了:这几天他们不是得彩的吗?皇上皇后都让太子弘坐朝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上官仪的脸色更凝重了,想了好一会儿,又不知该如何说起;况且,婉儿又一直是武媚娘的心腹,他心中的事,又怎可轻易向她吐露?

“唉,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啊,婉儿,你们最近很快活是不是?”上官仪只得顾左右而言他了!

“哈哈,祖父,这是皇上、皇后娘娘的安排,太平公主和寒哥哥实在是我大唐最难得的人才,有他们两个在,我大唐的国运定会蒸蒸上的!”上官婉儿一见,就知道祖父在朝中已不如意了。

“唉,为什么小寒王子不愿意争呢?我瞧这孩子,才华只怕还在太宗之上,为什么他就不愿意继承大统呢?偏偏……”上官仪又说不去了。

“难道,祖父还不满意吗?皇上皇后娘娘都放手了,这几天从不干预朝廷之事了,难道,你们还不满意?这可奇了!”上官婉儿不解了。

“唉,不说也罢,以前总以为太子理政就是好事,没想到,诸事乱得一塌糊涂,看来,他真不是那个料啊;算了,不说了,听说明天皇上、皇后娘娘要上朝,可有此事?”上官仪的眼睛亮了。

“哦,只说要看看,听听,想知道太子都在忙些什么,政事可有荒废,不至于有什么大事吧?”上官婉儿已经明白了:他们也不满意太子了!

“唉,以前听说过‘扶不起的阿斗’之语,现在,我总算是领教过了;只希望他别再干出什么傻事来才好;算了,不说他了,小寒王子最近对你如何?听说,他又要娶武凝霜了,可谓左右逢源,婉儿不吃醋吗?”上官仪有点不高兴了。

“祖父,这种事可以直说吗?再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而且,凝霜妹妹也不错啊,我们之间的关系好的,哈哈,祖父就不要替婉儿cāo)心了,好吗?”上官婉儿顿时明白了:祖父又在杞人忧天了,也许,还在做秋大梦啊!

“哦,那我就不管了,可是,小寒王子真不想做天子吗?”果然,上官仪又抛出来心头的疑问。

“祖父,你能不能不要乱想了?寒哥哥的志向不在龙椅,他志在剑道,志在解民于危难,那个什么天子,他以为是傻子才干的事,哈哈,我寒哥哥就是超然高卓之士,天下仅一人耳!”上官婉儿得意地说。

“哎,可惜了,可惜,小寒王子志不在此,而太平又是女儿,这,这,这可怎么办才好?”上官仪又一脸忧愁了。

上官婉儿见了,不再说话了:他真的很可怜,可惜,可怜的他,竟不自知!

小寒回酒楼时,群豪已然散去,就和剑圣一起回了太平府,果然,酒宴已摆到了后花园了;她们聊得正欢,见到他们,个个欢喜若狂,赶紧取酒叙话。

“寒哥哥,我婉儿嫂嫂舍得放你回来?还是被上官仪给赶了出来?”太平公主嘲笑说。

“我不敢进去啊,婉儿也不愿意我进门,等等吧,哈哈,刚才和太平练了剑,一会儿,我再陪芸儿、凝霜练剑如何?”小寒高兴地说。

“寒哥哥歇会儿再练剑如何?太平还没给你们做好准备呢!”说完,太平公主脸上神秘一笑,自去了。

“是啊,寒哥哥,公主备下的酒菜你还没享用呢,来芸儿喂你,如何?”林雪芸说。

“好啊,嘿嘿,难得我的芸儿如此知识趣,谢谢了,哈哈,剑圣前辈,咱们再喝几杯如何?”小寒邀请说。

“不了,我今天饮得够多的了,已要醉了,我要先告退了,小寒兄弟,好好珍惜眼前人哦!”剑圣一见,自知她们早有安排,就自去休息了。

“那,前辈早些安歇,咱们有空再练剑!”小寒赶紧说。

“知道了,求之不得,哈哈,有友如此,人生快哉!”说话间,剑圣已远去了。

“哈哈,前辈就是高人,高人者,前辈也,好了,只咱们几个了,都坐下吧,玉儿,你给我斟酒,好吗?”小寒高兴地说。

“是,寒哥哥,玉儿领命!”玉儿赶紧给他们斟酒了。

“今早是芸儿挑的头哈,差点让太平都中招了,一会儿,我要好好罚你,哈哈,芸儿,小心哦!”小寒已肆无忌惮了,眼睛色迷迷地看着芸儿。

“芸儿知罪,一会儿寒哥哥只管责罚,芸儿领受就是了!”林雪芸的眼睛已色一片了。

“好,芸儿乖了,玉儿,你呢?嘿嘿,今天我是谁也不想放过了!”小寒已迫不及待了。

“玉儿会好好侍候寒哥哥的!”玉儿赶紧回复。

“那么,凝霜呢,嘿嘿,今天可是从你开始哦!”小寒说着,已揽住了武凝霜的腰,不停地亲吻她了。

“凝霜自当竭力侍候寒哥哥,寒哥哥放心!”说完,武凝霜已自动躺在他怀里了。

“好,凝霜,你早上已动三分了,咱们再练几招,芸儿,备剑,玉儿,去看看太平忙好了没有,我可不想让霜儿等得太久了!”小寒已箭在弦上了。

说完,轻揽着武凝霜,让芸儿继续练早上未完之剑,果然,武凝霜已不由自主跟了上去,小寒这才纵向前,继续吸收她们的剑气;不多时,两大美女已气喘吁吁,动如潮,两双媚眼已流出水来了。

“凝霜,芸儿,咱们去吧,相信太平妹妹已做好一切了!哈哈,凝霜,今儿个先你哈,芸儿准备,我可有点控制不住了!”小寒的眼神也已变成火如剑了。

“是,寒哥哥放心,我们也准备好了!”两大美女已柔似水地靠向小寒了。

“好,这才是我的好老婆,芸儿,一会儿我要好好尝尝你们的滋味,再比比看,嗯,还有玉儿,哈哈,痛快,痛快!”说着,小寒已抱着两大美女进房了,后是太平公主一脸的嘲笑,以及玉儿羞红了的脸:天真的到了!

将武凝霜放在上,小寒才说:“芸儿,你先忍会儿哈,凝霜必须痛快了才能解毒!”

“知道了,寒哥哥只管尽力享受,芸儿等着你的雨露恩泽!”又是一又含如水的脸,林雪芸的眼睛也藏着火了。

“凝霜妹妹,寒哥哥死你了,哈哈,感觉如何?”小寒的声音已在催了。

“寒哥哥,凝霜也死你了,凝霜的一切,都是寒哥哥的!”这回,武凝霜已自动献上柔唇了,躯已在不停地扭动,向他呈现着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她的子已越来越烈了。

一阵风已吹来,梅花,又在风中摇摆了,这时,武凝霜的心,开始向心中最美好的时刻飞去……

第一一六章 朝廷之争

这段时间,太子弘的心越来越爽了,这时,他才知道君临天下的感觉:原来,权力竟是如此之美好,单看群臣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就开心得不得了!

他已忘了太平公主的劝勉,也忘了上官仪、裴寂的叮嘱,这几天,他的影都在朝堂上;太平公主那儿闹,他也去瞅了瞅,可,他的目的是招揽人才,为自己所用,现在,他已有了自己的卫队了;且,个个以一当百,嘿嘿,只怕军也无能力力了,他的卫队人数已逾两百,人人骁勇能战,个个都是敢死之士;现在,他不再是一个任谁揉捏的太子了,他是说了能算的太子了,他的话,就是旨。

也许,父皇这会儿驾崩了最好,哈哈,那,天下就是自己的了!

就在他在不停幻想的时候,秦公公已来传话:皇上、皇后娘娘明天将临朝听政!

“啊!”太子听了,一下,手足又冰凉到了极点:难道,他们发现了什么?还是,那帮老臣又谁告状了?

他不确定了,但毫无疑问,明天肯定不简单,该怎么办?他不觉想起了秦怀玉、薛丁山,也许,只有他们才是他的救命稻草!

他赶紧叫家丁过府请他们。果然,他们都来了,太子弘赶紧将消息通报了他们。

“太子,这没什么吧,皇上皇后娘娘回来听政,很好啊,太子请宽心,我们会保太子的!”秦怀玉言不由衷地说。

“是啊,太子,皇上皇后娘娘只是来瞧瞧,你怕什么?这很正常啊,难道,你不许他们回来听政?”薛丁山感觉奇怪了。

“不是,不是,只是这几我坐朝理政,难免有所疏漏,就怕有大臣告状,如果父皇母后偏听偏信,岂非大为不妙?”太子竟然有些慌张了。

“太子,你在想什么?你不是天天坐朝理政吗?你怕什么?”两人奇怪地问。

“啊,没什么,就是有点怕,所以,请两位元帅帮我!”太子语无伦次地说。

“太子,你要沉得住气啊,皇上皇后娘娘者还没说话,你怎么就自己乱了起来?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啊?”秦怀玉上心了。

“没有,没有,我只是感觉有点不爽,不知道有没有人参我,我怕有人告黑状!”太子继续说。

“你怕什么呀!俗话说‘平生没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叫门’,你究竟怕什么啊?”薛丁山皱眉了。

他向来看不起这个太子弘,可他名份早定,所以,他只得事他为主,可,他屡屡做事不爽快,搞得他们都没主意;这才坐了几天朝,怎么就这个德?他在想什么?他为什么就没主见呢?这样的太子拿来干什么?

“是是是,薛元帅,我这不是防患于微然吗?好,只要两位元帅支持我就好!”太子弘这才稍微定了定神;刚才,他又六神无主了。

“太子,这天下毕竟是皇上的天下,太子最重要的是做好自己的事,凡事要多向皇上请示,懂吗?”秦怀玉忍不住叮嘱他。

哪知这句话正打到了他最疼的地方!太子这段时间,就从来没去请示过;这时,他又不觉想起了太平公主的忠告,他怎么就忘了呢?也许,太得意了?

想到这里,他又暗自懊恼:为什么自己就忘了去请安了呢?为什么那么多大事儿就不去请示了呢?为什么自己去太平府就不检点呢?招了那么多人,只怕,皇后娘娘早就不乐意了,唉!难道,这就是太子的命运?除了悲剧,还是悲剧?

“太子如果没有差遣,我们就告辞了!”秦怀玉说,显然,已看出来他的魂不守舍了!

“是啊,太子,别多想了,凡事有皇上作主嘛,我们瞎琢磨干什么?哈哈,走了,太子,告辞了!”薛丁山说着,已向门外迈去。

“太子,我们先走了,告辞!”秦怀玉也赶紧告退。

“秦大哥,你说他在想什么?皇上都还没说话,只说临朝看一下,他就慌张了,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皇上都不能来听政了?搞什么嘛,这个太子,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薛丁山已一脸不高兴了。

“算了,兄弟,这是朝政,太子一向懦弱,这坐了几天朝,又忘乎所以了;唉,看看嘛,听听皇上怎么说吧!”秦怀玉也是一脸不高兴。

“要是小寒王子愿意出来就好了,我瞧皇上皇后娘娘喜欢他的,又和太平公主走得那么近,为什么?哎,秦大哥,我觉得小寒王子才是当皇帝的料,而不是这个太子!”薛丁山说。

“兄弟,这话到此为止,没见小寒王子不乐意听这种话吗?算了,听皇上的意思吧,也许,他老人家另有主意也说不定;算了,皇上指定谁就是谁,咱们别乱说!”秦怀玉赶紧说。

“知道了,谢谢大哥教诲,我瞧这李唐江山就数太平公主、小寒王子最厉害,就不知道皇后娘娘葫芦里装了什么药?算了,不猜了,反正皇上自有主意,哈哈!”薛丁山高兴地说。

“朝局现在很稳定,太子只要不出错,不干傻事,还是可以的,就怕他走极端,学建成太子,那就不妙了;我瞧小寒王子最厌恶的就是那种事的发生,算了,明天上朝再说吧!”秦怀玉说。

“是!秦大哥说了算,我听秦大哥的!”薛丁山赶紧点了点头。

终于,隔了几天,皇上皇后娘娘又临朝了,气氛却并不轻松,几乎人人都感觉到了那种令人几乎窒息的压抑。

“弘儿,这几天你都做了些什么?你是如何坐朝理政的?”高宗李治一见李弘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脸上顿时有点不爽了。

“啊,父皇母后,儿臣,儿臣什么也没做啊,只是批批奏章而已,一切大主意,都是上官大人和裴大人在拿,儿臣听他们的就是了!”太子弘顿时吓得面无血色。

“啊,你就这么坐朝理政的啊?一切大主意都是上官大人、裴大人拿,那么,你这个太子做什么?就写几个字,盖玉玺?”皇后武媚娘大吃一惊。

“是啊,母后,难道,有什么不妥吗?”太子弘又惊恐了。

“那他们是太子还是你是太子啊?你就这样坐朝理政啊?你的脑袋长出来是干什么的?”高宗李治也不觉有点气恼了。

都说他懒,袖手旁观,全由武媚娘作主;没想到这个儿子更蠢,如此,长此下去,那天下究竟是谁家的?

“上官仪,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太子吗?你自己说说,你是怎么教的?”武媚娘又笑了:这个太子弘,竟是这般无知无能,唉,拿来干什么?蠢!

“禀皇后娘娘,太子初次坐朝理奏,难免不知从何下手,还是请皇上皇后娘娘继续坐朝理政,教教太子弘!”上官仪也失望了,只得奏请他们回朝了。

“裴寂,你的意思呢?”武媚娘不动声色地问。

“下官和上官大人的意思完全相同,太子尚且年轻,大主意无法拿捏妥当,还请皇上皇后娘娘继续坐朝理政,臣等昏聩,但听皇上皇后娘娘旨意是从!”裴寂说。

几来,太子什么都不管,只在那儿兴高采烈地玩,宫里的宫女们都怕了,晓得这个风流太子一朝得势,竟肆无忌惮,个个都避之唯恐不及,视之为洪水猛兽;连他这个丞相都看不下去了:唉,怎么是这个样子?

“是啊,是啊,太子如此坐朝理政,再过两年,不知道这天子姓李,还是姓上官,又或者姓裴了!”武媚娘冷冰冰地说。

“啊!臣等有罪!”上官仪、裴寂赶紧跪下请罪。

“起来,起来,不是你们的罪过,而是咱们的太子不知道他是谁!好了,弘儿,你也起来吧!哼!”武媚娘的脸上已含清霜了。

“太子,太平公主、寒儿不是让你事事请示皇上和本宫的吗?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请示呢?人蠢不要紧,就怕蠢到自以为是自作聪明,那就无药可救了!”武媚娘又说。

“啊!”太子弘又吓得手足发软,赶紧跪倒在地。

“你们说说,太子弘这么坐朝理政,行吗?你起来,太子!有你这样当太子的吗?”高宗李治也是一脸怒气。

“儿臣,儿臣……”太子弘再也说不下去了。

“好了,好了,别说了,这几天有什么大事没有啊?”武媚娘又问了。

“回皇后娘主,听说,突厥大军仍屯于边境,不知我们是否应该加强备战?目前冰河期尚未过去,如果彼方一路杀来,我边疆防御尚且不足!”秦怀玉赶紧呈报。

“寒儿,这事儿你怎么看?”武媚娘说,眼睛又笑了。

“哦,回皇上皇后娘娘,这事儿不足为虑,他们只不过怕我们来长安不安全,所以,陈兵于边界;待摩昴太子、云罗公主和我们安全回去了,就没事儿,秦元帅请放心!”小寒轻松地说。

“嗯,寒儿分析得透彻,这事儿就按寒儿说的办,不过,边关也不可不防,告诉罗方,只防守不准进攻,皇上以为如何?”武媚娘高兴地说。

“嗯,按皇后说的办,太子啊,这些大事,切不可自己做主啊,你也做不了这个主,还是多多请示你母后吧!”高宗李治又忍不住叮嘱了。

“是,谢父皇母后指点!”太子弘说。

“还有其它大事儿吗?”皇后武媚娘见裴寂言又止,又问。

“去岁收成不好,有些难民想涌入长安,臣回报太子,太子说长安乃京畿重地,拒绝让他们入长安;臣启奏皇上皇后娘娘,该如何处置这两千难民?”裴寂说。

“什么?两千难民?有几了?有没有死伤啊?”皇上皇后娘娘尚未说话,太平公主已迫不及待地追问了,脸上尽是一片焦急之色。

第一一七章 人民为贵

高宗见了,大惊,问她:“你怎么了,太平?怎么如此急切?”

“裴大人,你先回答我,我想知道详,可以吗?”这回,太平公主连高宗李治的问话也不顾了。

“已四、五了,目前还没有死伤,只不知该如何处理!”裴寂说。

“还问什么,马上放他们进城来,先住在我的太平府,不够,再住逍遥王府!哈哈,只是,寒哥哥的大婚更闹了!”太平公主说。

“对,裴大人,最好立刻照太平妹妹的意思办,我们那儿宽得很,如果实在不够,再征集酒楼、饭馆等地,总之,不能让一个灾民饿着;最多,皇上皇后娘娘给我们的赏赐都换成粮米,让灾民们先解决温饱再说;还有,让各药铺也要做好准备,不要发生任何瘟疫;裴大人,马上去办,要不,我和太平一起随你去办;如何,皇上皇后娘娘?”小寒赶紧说。

“对,按照寒儿和太平的意思办吧,太子,你也去帮忙吧,还有,你们这些皇子、小侯爷们也去帮忙;饿死一个人,我砍了你,裴寂,你们去吧!好了,散朝,先处理这件急务要紧!”武媚娘立刻下旨。

“臣等遵旨!”裴寂赶紧随太平公主、小寒他们出去了。

“唉,这个太子,你说说,他怎么这么糊涂啊?难道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都忘了?这可是太宗皇帝的教导啊!”高宗李治说。

“皇上,你还没看出来啊?这个太子是有功必抢、有事必躲的主,他哪里担得起治理天下的重任啊?如果继续让他瞎折腾,什么都不管,只怕,咱们的江山很快就被他败光了!”武媚娘一脸悲愤之色。

“唉,看看再说吧,这孩子,怎么这么无知啊?希望太平他们能把这件事给办好了,否则,只怕我们将处在刀山火海之中了!”高宗李治也有点无奈了。

太平公主、小寒他们赶到城楼,只见守城士兵如临大敌般守着城门,太平公主赶紧说:“士兵们,我是太平公主,奉皇上皇后旨意,命你们立刻打开城门,让灾民们进城!”

“是!谨遵公主下旨意!”士兵赶紧打开城门。

“太平,让他们住我的逍遥王府吧,我看过了,那地方宽了,住几千人没问题,只是,棉被、棉衣要赶快征集了;让秦云、薛刚他们先搭帐篷;至于吃饭,先让各饭馆张罗着办吧,目前还来不及生火做饭!”小寒赶紧建议。

“好,按寒哥哥的意思办,秦云、薛刚,你们率御林军去办吧;还有,治安状况也有你们两个负责,把小侯爷们都叫上,如果办好了,人人有赏!”太平公平赶紧说。

“裴大人,国库应该有钱有粮吧,也赶快按数调用,我和太平都是穷光蛋,哈哈,我们最多能出四千两,你去算算吧!”小寒又说。

“知道了,小寒大人,臣这就去办!”裴寂这才一脸喜色,狂奔而去。

“没想到他都五十多了,还能跑那么快,哈哈,这个裴大人,很好,值得嘉奖!”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薛刚,记住了,就领灾民去我的逍遥王府哈,不要去太平府了;我这段时间就赖在公主府了,哈哈,妹妹不反对吧?”说着,小寒又亲了太平公主一下。

“是,薛刚遵命!”薛刚听了,赶紧向灾民们说:“大家随我来,哈哈,太平公主和小寒王子给你们管饭,让你们吃饱穿暖,还不快点谢谢他们!”

“谢谢太平公主,谢谢小寒王子!”灾民们赶紧给他们跪下了。

“不必了,各位平,先去吃饭吧,我保证,人人有饭吃,人人穿得暖!”太平公主赶紧又说。

薛刚这才和御林军将灾民们带往逍遥王府而去。

“唉,这个太子,太混蛋了,人命关天,两千多灾民都饿成那样了,他还不放他们进城,难道,真要激起民变他才爽快啊?”太平公主愤愤不平地说。

“好了,公主下,我们也快去帮忙吧!哈哈,我看,还得请婉儿贴个告示,让官家、富人们捐款捐物,否则,一时半会之间,咱们可解决不了他们的温饱问题哈!”小寒又说。

“对对对,走,找婉儿去,还有我那几个嫂嫂,也让她们快点动起来!”太平公主说。

“走吧,牢话一句都不提了,救灾要紧!哈哈,妹妹,请上马吧,哥哥陪你,哈哈!”说完,小寒已抱她上马,往太平府而去。

回到太平府,刚说明况,上官婉儿就自动去写公示了。

武凝霜见了,就笑道:“寒哥哥,我家可能有存粮,我记得至少有二百石的,这回,我让我爹全拿出来,好吗?还有棉被棉衣,我也要他们多捐!”

“用不着全拿出来,凝霜,你死磨他们吧,至少拿一百石,哈哈,有这个底儿,咱们的底气就足了,玉儿,你陪凝霜去;太平,我们再去找找裴大人,希望今天就把灾民们安置妥当了!”小寒赶紧吩咐。

“相公,那我做什么?”林雪芸以为他将她忘了。

“嘿嘿,去帮助薛刚他们维持秩序哈,让灾民们安分守己,不要出事;芸儿,这事儿重的,只有你去最好了,小心哈,要小心留意有没有人捣乱、破坏!”小寒说。

“知道了,芸儿明白了,我暗中监视!”林雪芸这才痛快了。

回到宫中,果然,裴寂仍在犯愁:那双眼睛已没了光泽,只不停地摸着他的胡须,不停地叹气,那双手在不停颤抖!

“裴大人,怎么了?”太平公主一见他的样子,顿时笑了。

“唉,这粮食还好办,只是,棉被、棉衣难啊,哪儿找去?”裴寂叹息说。

“好叫裴大人放心,我寒哥哥已让婉儿出告示了,要官民们捐物捐衣,长安城人多,相信到了晚间就差不多够了;哎,裴大人家也要捐哦,作个表率嘛!”太平公主调笑说。

“是是是,太平公主和小寒王子果然仁慈,老臣自当效命;粮食也需要安排人手,调军队吗?”裴寂问。

“不用了,裴大人,不如,从灾民们中选年青力壮的去搬吧,他们吃饭,凭什么要咱们的军队干活?他们自己有手有脚,也该干活啊,生火做饭的事儿,他们自个做,对不对?寒哥哥!”太平公主见小寒若有所思,就说。

“嗯,太平妹妹说得对,我考虑的是要加强皇宫卫,裴大人,应该让秦元帅调拨御林军加强皇城卫,免得有人趁机浑水摸鱼;太平,我和你亲自负责皇上皇后娘娘的寝宫安全,如何?”小寒思考说。

“小寒大人果然高屋建翎啊,的确应该加强防备,如果有人借机闹事,那才令人防不胜防,好,我马上命人通知秦元帅!”裴寂佩服地说。

“谢谢裴大人,大人辛苦了,你也要注意休息哦,别累坏了!晚间我敬你几杯如何?”小寒赶紧说。

“啊,小寒大人,这时候你还有心喝酒?”裴寂不解了。

“丞相大人,事考虑、处置了,咱们的安排也妥当了,咱们就该袖手旁观了;该喝酒就喝酒,该休息就休息,干嘛把咱们自个儿整得像鸵鸟似的?说好了,晚上我和太平请你喝酒!”小寒高兴地说。

“佩服,佩服,哈哈,这才是天子气魄,可惜,可惜!”裴寂说着,又赶紧捂嘴了。

“裴大人,别说了,晚上咱们喝酒,我寒哥哥还有事儿请你帮忙呢!”太平公主赶紧说。

“是是是,微臣谨遵公主和王子的吩咐!”这时,裴寂已一脸喜色,那张脸好看多了:多来困扰他的问题,终于解决了!

他不由得吐出来一口气,才说:“唉,大唐有福啊,有了个太平公主,还有个小寒王子,这才是擎天柱啊!”说完,自去忙碌了。

“寒哥哥,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啊?”太平公主这会儿也累了。

“请皇上皇后娘娘去亲*问灾民,如何?”小寒建议。

“啊?可能吗?不过,可以试试!”太平公主只得打起精神,和他一起进宫了。

进了宫,见过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媚娘,武媚娘就问:“太平,寒儿,事办得怎么样了?”

“回父皇母后,谨遵父皇母后教诲,太平和我将灾民们基本安置妥当了,就等父皇母后去检查一下裴大人、太平和我的工作,但愿我们能令父皇母后满意!”小寒已抢先回答了。

“嗯,寒儿乖了,太平,这回是不是要我们出面去看望灾民啊?”武媚娘一脸笑意。

“是啊,寒哥哥和我正是来请皇驾的,只怕父皇母后不赏脸!”太平公主笑了。

“为什么不赏脸啊?哈哈,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百棉衣,百被褥,解解燃眉之急吧!事紧急,只能如此了!”武媚娘叹息说。

“凝霜已遵母后教诲,亲自去武府要粮了,哈哈,希望母后不要说我们多事才好!”小寒赶紧回复。

“好,这才好吧,咱们想到一块儿了;走吧,皇上,咱们也该去看看灾民了!”武媚娘的心头又是一阵甜蜜:这孩子,总能和她想到一块儿,太好了!

太平公主一脸喜欢,又惊讶说:“我还以为父皇母后不愿意去呢,没想到,竟是如此顺当,好,一会儿我府中请客,包括裴大人,哈哈!”

“嗯,那最好,太平,多听你寒哥哥的准没错,别像太子,自以为是,哼,连这点小事儿都做不好,这会儿,不知又到哪里疯去了?”武媚娘的眼睛又亮了。

“应该在我府中吧,这回他不敢乱来了吧?”太平公主说,随后又说:“寒哥哥说今晚由我和寒哥哥当父皇母后的卫,不知道父皇母后以为如何?”

“好啊,哈哈,这才是最好的安排!皇上,听见没有,寒儿可替你我想得够全的了,哈哈!”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脸上的蜜已越来越浓了。

第一一八章 民众感恩

来到逍遥王府,果然,灾民们已基本安置妥当。

逍遥王府本来房间就不少,后园更宽大,足够跑马打球;秦云、薛刚办事儿没说的,才不到两个时辰已将帐篷搭建好了,看来,他们足足调了五百御林军,动作很快。

灾民们也吃上饭了;听说是太平公主、小寒王子的旨意,酒楼、饭馆竟主动免费承担了灾民的第一天饮食,还生怕他们不愿意,又亲自到太平公主府请示。

“好,各位老板果然慷慨仁义,好,实在好得不得了,我和我寒哥哥承各位的了!哈哈,大家继续努力,放心,皇上皇后娘娘是不会让你们吃亏的!”太平公主赶紧谢过。

“谢皇上皇后娘娘!”那些商家赶紧跪谢。

“嗯,很好,我和皇上也谢谢你们了,看来,咱们大唐的长安就是好,民风淳朴,民高尚,好,你们去吧,办好差事,皇上会重赏你们的!”武媚娘笑了。

“是,谢皇上皇后娘娘!”众商家这才赶紧办事去了。

“好,太平、寒儿,这事儿你们办得很好;太子,说说,你为什么不让灾民们进城啊?你难道不知道民为贵君为轻社稷次之的道理?太宗皇帝的圣训你都读到哪儿去了?你自个儿说说吧!”高宗李治已很不高兴了。

这个太子弘,因为年长,所以才封太子;为什么他就是不长进呢?他在想什么?不干事就能当好太子?可笑!

“儿臣,儿臣是怕灾民们进城闹事,搞得京城人人自危,所以……”太子弘说不下去了。

“哼,你就这点儿见识?两千灾民能闹什么事啊?咱们京城的御林军也有两万吧?你怕什么?处理不好,饿死了人,那才是大事;如果他们造起反来,那才是大唐的灾难,前朝是怎么灭亡的?不就是处理这些事不当吗?真是的,我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了!太子,坐朝理政不是在那里批奏章,这大小事你都要思考,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玩什么,哼!”高宗李治又是一脸怒气。

“好了,皇上,不说这些了!太子,你去看望过灾民没有?还是就呆在这太平府里等吃等喝啊!”武媚娘又问。

“去看过了,他们已经吃上饭了,秦云、薛刚已把帐篷搭起来了,今晚他们就可以住进去了,就是棉被、棉衣不知道如何筹措!”太子又说。

“好了,这些事太平、寒儿已经解决了,你去继续指挥秦云、薛刚他们吧!看看他们有什么需要的,你就居中调度,去那里暂时当个小元帅吧;最好,别再出事,否则,我们绝不轻饶你!”武媚娘严厉地说。

“是,谨遵父皇母后教诲,孩儿会尽心尽力的,父皇母后请放心!”太子弘赶紧去了,又一脸唯唯诺诺的样子。

“唉,这孩子没脑子,不知道他在想什么,算了,再看看吧;太平,你贤哥哥、旦哥哥、显哥哥呢?他们在哪儿?怎么不见人啊?”高宗李治又问。

“好像在逍遥王府忙呢,他们倒是比太子弘哥哥更清楚该如何做事,都在忙前忙后;父皇、母后,你们是不是可以过去看望一下他们了?”太平公主说。

“好了,我们也歇够了,哈哈,寒儿,太平,我们一起去吧!”武媚娘开心地说。

没想到,这两个小子这么能干,什么太子?那个弘,他连给寒儿、太平提鞋都不配了,什么事都没做,只知道玩;可惜,他们一个是女儿,另一个根本瞧不上这个所谓的皇位,视之如洪水猛兽;唉,可惜了!

武媚娘想着,又看了看边的太平公主和小寒:两人亲得像一个人似的,眉来眼去,从未断过;看来,这才是真正的亲;可,其他皇子,怎么就和太平、寒儿玩不到一块儿呢?

到了逍遥王府,薛刚见了,赶紧跪拜:“微臣参见皇上皇后娘娘!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军士见了,赶紧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三爵主,你起来吧,你们都平吧!”高宗李治高兴地说:这小子真是乖巧!听说,他就是有时太任了一些,否则,太平公主嫁给他也不错;算了,让寒儿去cāo)心吧,反正他喜欢cāo)这份儿心!

薛刚这才起来,一听就乐了,又回话说:“回皇上皇后娘娘,灾民们都安置妥当了,饭也吃上了,嘿嘿,只是我寒大哥的婚礼只怕要延期了,哈哈,家都被占了!”一脸调笑,眼中却充满了敬意:他没想到,这个小寒竟这么大方,连自个儿的家都可以腾出来安置灾民,太难得了,真是个好主子啊,值得追随一辈子!

“嘿嘿,那是小事儿了,哈哈,此话休提,都是皇上皇后娘娘运筹帷幄嘛,小寒自当尽心尽力;婚礼,办不办都无所谓,反正她们早就是我的老婆了,哈哈!”说到这里,小寒顿时风满面。

“哈哈,寒大哥就是洒脱,就你这份心,薛刚拍马也赶不上,哈哈!”薛刚高兴地说。

“谁说不办了?可以在太平那儿办吧,你们两边都要帮忙,谁也不准偷懒,哈哈!”武媚娘开心地说,那双眼睛又充满了蜜意。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薛刚自当效力!哈哈,小寒大哥就是风流,我要好好地学了!”薛刚更愉快了,眼睛却瞥向了太平公主。

“薛小子,你就好好学吧,哈哈,小心我玩死你,你还差得远呢!”太平公主一见,哈哈大笑起来。

“好了,都别耍贫嘴了,咱们进去吧!”说着,武媚娘已拉着高宗进去了,众人赶紧跟随而去。

只见灾民们也早跪倒在地了:“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老人家,快起来!”高宗李治这会儿进入状态最早,赶紧将最年老的那位老人先拉了起来。

“起来吧,大家都起来说话,是我们不好,没及时让你们进城;哈哈,都吃好了吗?没吃饱的继续;正如我们家太平和寒儿说的,不会让你们冻着、饿着的!”武娘媚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线。

武媚娘越来越满意他们了,似乎,这两人才是她最好的助手!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众人这才敢起来。

“话又说回来了,咱们人手也有限,这粮、米、油、我们管够,被子、棉衣也给你们拿来了,可这生火、做饭,得你们自己做,否则,我们就忙不过来了,好吗?”太平公主已在命令他们了。

“是是是,多谢公主,我们自己来,不会劳烦官家的,皇上皇后娘娘放心,公主下放心!这些事就不劳烦你们了,对不起,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一位稍微有点见识的长者赶紧说话。

“好,那就好,那,咱们一起渡过目前的这个难关吧!好了,你们也累了,就早点歇着吧;我们就不再打挠你们了,我们先走了!”武媚娘巡视了一下,只见灾民们个个疲倦不堪,就说。

“是,是,是,草民等恭送皇上皇后娘娘!”众人又赶紧跪谢了。

“太平,寒儿,这事儿办得漂亮;太子,弘,你有什么想法?这回,学到了什么?”高宗李治边走边问。

“孩儿处事糊涂,没及时让灾民进城,幸好,没饿死一个人;唉,还是小寒师傅和太平妹妹高明,我怎么就没想到早点去请教他们呢?”太子弘一脸惭愧地说。

“哈哈,你这才知道啊,太子,太平是怎么教你的,上官仪、裴寂又是怎么教你的,你都忘了吗?难道,每天来给我们请安,就那么让你烦让你累吗?事事请示一下,就那么让你不舒坦吗?什么叫坐朝理政?那是在火山烤啊,唉,说你什么好?好好学着吧,太子!”武媚娘一脸笑意地说。

似乎,她在教他如何当太子了;可,这是她的本意?

果然,高宗李治也不满意了:“太子,听见没有?你母后在教你怎么做太子,太平那天教你你多少话,你记住了几条啊,别成天就坐在龙椅上玩儿,唉,真是的!”

太子弘的脸又紧张了,赶紧说:“父皇母后恕罪,儿臣有时就是脑袋转不过弯来,以后,凡事一定要母后请示,唉,请父皇母后原谅!”

“能做到才好啊,哎,有时间就到太平府来多坐坐,向寒儿、太平他们多学着点;贤、旦、显,你们几个皇子也一样,别成天无所事事;好吧,一会儿太平把酒宴摆上来了,咱们再唠叨!”武媚娘又说。

随即,又看了看薛刚、秦云,说:“你们两个也来吧,那些小侯爷也来吧,太平公主府宽得很;嘿嘿,你们有空都来向我们家的寒儿、太平学,有你们受用的!”

“是,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众小侯又赶紧诺。

又回到公主府,酒宴已在后花园摆上了;太平公主就说:“太子哥哥,只怕要辛苦你一趟,嘿嘿,去把裴寂、上官仪两位大人请来,哈哈,我的寒哥哥还有事请裴大人帮忙呢!”

“什么事儿啊?太平,这么神秘?”武媚娘感觉奇怪了。

“不就是寒哥哥的婚事儿吗?请裴大人去上官、武家提亲,总不至于让我这个公主去吧?哈哈!”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对对对,让裴寂去最合适,哈哈,皇后,咱们家的太平的确长大了,好,太好了!”高宗再次龙颜大悦。

“这龙生龙,凤生凤嘛,你说,太平能不优秀吗?哈哈!”武媚娘的眼睛瞬间又亮了,整张脸又变得光彩照人了!

似乎,太平公主才是她真正的骄傲,也是她最有效的武器:她可以拴住小寒!

第一一九章 太平撒娇

“寒哥哥,我今天累了,来,给我服务,亲一下,再给我捶背!嘿嘿,今天我可累惨了!”太平公主这会儿真感觉累了,倒在坐椅上,动都不想动了。

小寒看了她一眼,还真是累了,赶紧心疼地将她揽在怀里,亲了她一下,再说:“好了,知道你累了,嘿嘿,乖了,明天起又轻松了不是?放心,一会儿咱们再练练剑,你的精神就回来了,别忘了,晚上我们还得给皇上皇后娘娘做卫呢!”说着,轻轻地给她捶背了。

“要不,把凝霜叫上吧,咱们多一个人总是好的,好不好?寒哥哥!”太平公主说。

“好,你说了算,哥哥听你的就是了,谁让我喜欢太平的?哈哈,凡事你说了算,包括,我的家事,嘿嘿!”小寒高兴地说。

“我就喜欢看他们两个亲的样子,哈哈,这才是兄妹嘛,你们几个皇儿,要互相关心,别整天忙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高宗李治笑呵呵地说。

“是啊,听见没有?贤、旦、显,要多向寒儿学学,你们得学会巴结好咱们的太平公主,才有出息!”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啊!”众皇子的眼睛顿时大了,却又赶紧诺:“是是是,皇儿知道了!”

“知道了才好,就怕嘴上一,做又是另外一,成天东想西想的,很不好;人啊,还是简单点好,搞复杂了,对谁都不好!”武媚娘又开始敲打她的皇子们了。

“是,谨遵母后教诲!”皇子们又是众口一词。

“小寒师傅,那,说好了,从明天起,我们每天午后都到太平妹妹这儿来,你教我们剑术,如何?”李贤这回终于明白了武媚娘的心思。

“不光是学剑术,还要学人品,寒儿的人品,才是你们最该学的,寒儿,好好教教他们!”武媚娘不等小寒说话,已先表态了。

“是,母后放心,我们一定好好向小寒师傅学的,哈哈,也要太平妹妹学;太平妹妹真让我们刮目相看了,朝廷上说话都那么精彩绝伦,这次救灾又搞得有声有色,我都觉得太平妹妹比我们高明多了!”李贤赶紧说。

“你才知道啊,哈哈,这会儿也不晚,记得多到太平府走动走动,没瞧见我们也常常来这儿吗?好好学吧,贤儿,来这儿你才有出息!”高宗李治已用特别的眼睛看他了。

“听见没有,贤,别再作那些无聊的事了,一会儿,弘来了,咱们再说说朝廷的事儿!”武媚娘越来越高兴了。

“知道了,谢父皇母后教诲!”贤赶紧说,心已开始跳了:难道,机会来了?

“好了,裴寂大人来了,上官大人也来了,咱们这一桌就太平、寒儿、弘儿、凝霜,加两位大人吧;你们几个皇子,还有我们的几个媳妇儿,去招呼小侯爷们去吧!”武媚娘已安排席位了。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众人赶紧回话。

“上官大人、裴大人,这几天太子坐朝理政,辛苦你们了,可像救灾这样的大事儿,太子不懂事,你们怎么也不回报啊?”武媚娘的目光如刀了,不停地在他们脸上巡视。

“这是臣的疏忽,我是怕越过太子向二圣汇报,太子会不舒服,所以……”裴寂赶紧说,脸上竟是一片恐惧之色。

“算了,这事儿不提了,总之,凡是大事,一定要让我们知道,否则,真出了大事儿,谁扛啊?你们两个扛得起吗?别总是那样不知所谓,太子的肩膀还不够宽,他还担不起咱们大唐的江山社稷,太子,你好好学着吧,多琢磨琢磨!”高宗李治无奈地说。

“咱们是不是可以轻松点?不谈政事,今天,最重要的是说我寒哥哥的婚事,逍遥王府是不能举办婚礼了,改在我的太平府,不知上官大人有没有意见?”太平公主赶紧岔开话题。

眼见上官仪、裴寂一脸落寞,她心里不好受了,这又不是他们的错,只因这个太子能力实在太有限,都说了几遍了,他还是我行我素,扶不起啊!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的心也开始沉重了,耳边却传来小寒的蚁语:“妹妹,想那么多干嘛,各有各的命嘛,咱们轻松愉快最好,轻松点!”

太平公主这才愉快了,赶紧亲他一下,说:“还是寒哥哥最懂我,谢谢寒哥哥!”

一下,又惊呆了众人,他们在玩什么?感好得不得了,却又往往出人意料,连说话都透着邪乎。

“啊,太平公主的提议,你们以为如何?”武媚娘赶紧继续话题。

“老臣没意见,但凭皇上皇后娘娘作主!”上官仪赶紧回话。

“嗯,这就好,那么,裴大人,要辛苦你了,哈哈,这下聘的事儿只怕要劳烦裴大人你了,如何?”武媚娘高兴了。

“谨遵皇后娘娘吩咐,老臣明天就去上官家替小寒王子下聘!”裴寂欣然从命。

“不仅是上官家,还有武家,咱们寒儿还要同时娶武元爽大人的千金武凝霜呢,哈哈,两家你都要跑!”高宗李治赶紧吩咐。

“啊!哦,哦,好的,好的,裴寂欣然效命!”裴寂一脸惊讶:怎么又多了一个?唉,反正是大好事儿,就当多送份人好了!

再思量时,他顿时发现了其中奥妙:原来,此举是要将上官家、武家、李家连在一块儿,看来,这个小寒王子,才是朝中真正的大红人啊,可人家当之无愧,少年英雄嘛,风流无罪,哈哈!

他不觉笑出声来了!

“裴大人,你笑什么?”武媚娘感觉奇怪了,不由得一问。

“哦,哦,我是太高兴了,小寒大人真是少年英雄啊,自古美女英雄嘛,小寒大人真是好福气,连我这个糟老头子都羡慕得不得了了,哈哈!”说完,裴寂又哈哈大笑了。

“哈哈哈哈,裴大人的话说到我的心坎上了,裴大人,实话告诉你,和寒儿拜堂的共有四位绝代佳人,我们家寒儿就是英姿不凡,到处都有女人缘!”高宗李治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地说。

“啊!哈哈,好,好,好,小寒大人果然不愧我大唐第一男儿,佩服,佩服!”裴寂赶紧说,生怕拍迟了皇上不高兴。

没想到,皇上还没表态,太平公主已高兴地说:“哈哈,还是裴大人有眼光,我寒哥哥就是英姿不凡,我都不知道天下间还有哪个美女不我寒哥哥的!”

闻言,众人又是一阵大笑,脸上的羡慕之色,更无需言表;尤其,那帮小侯爷,都在想如何讨好小寒了:他才是打开太平公主大门的钥匙!

“小丫头,又拿哥哥开心是不是?小心我抽你!”说完,小寒不由得又亲了她一下,脸上哪有生气的样子?

“哥哥也是太平的开心果啊,是不是?母后!”太平公主并不吃他这一,越来越开心了。

“是啦,知道你们都乖了,好,这样最好,太子,你也最好学学寒儿,不要成天胡思乱想的,有空多到这里来吧!这太平府啊,最有人味,我都越活越年轻了,皇上,你呢?”武媚娘又是一脸媚意。

“对对对,皇后说得对极了,我也越来越留恋太平府了;哈哈,太平、寒儿就是好,好得不得了!你们,你们,空了就来走走,这里才是人间天堂!”高宗李治越来越愉快了。

裴寂和上官仪对视了一眼,不由得欣慰,说:“唉,别说皇上皇后娘娘喜欢了,就是臣等也越来越留恋这太平府了,这里的味儿最纯正、美好,没有世俗之气,难得难得,这正是我大唐之福啊!”

“裴大人的话说到根本上了,咱们家太平啊,正如寒儿说的‘美丽、高贵、大方、宽容’,寒儿呢,乐观、豁达、潇洒、自然,他们两个联合起来,天下间谁敢不喜欢啊?比如说这场救灾吧,他们两个一出手,就一切都顺顺利利的,连那帮小侯爷都鞍前马后地效命,这就是因为他们两个的魅力大嘛!所以啊,他们俩才讨人喜欢,为什么呢?因为他们是人,活生生的人,他们活出来人的意义,从这点上讲,他们比我和皇上都幸福得多,是不是啊,皇上!”武媚娘越来越开心了。

“是是是,皇后说得是,哈哈,这就是我们喜欢寒儿和太平的原因,道理很简单,人,只要活得像人,就对了;那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最令人厌恶,哈哈!”高宗李治的脸色越来越红润了。

“哎,皇上,别说你了,我也越来越喜欢太平公主、小寒王子了,他们真是我们大唐之福啊;我现在算是看明白了,为什么你们喜欢太平公主、小寒王子,他们把所谓的功名利禄看得很淡,而每一件事都竭力去做到最好,这才是最难得的!臣谨为皇上皇后娘娘贺,臣敬皇上皇后娘娘,二圣英明!”二圣,终于从上官仪的口中嘣了出来。

“哈哈,谢谢上官大人如此看得起咱们家的太平和寒儿,哈哈,来,我们一起干杯!”武娘媚的眼睛又笑了,这回,是从心里流出来的。

曾几何时,这个上官仪,屡屡与自己作对,好像非把自己从帝后位置上拉下来不可;没想到,这会儿居然诚服了,哈哈,寒儿,太平,实在太高明了;她不由得感激他们了!

“谢皇上,谢皇后娘娘!”众人赶紧一干而尽。

这一刻,每个人的脸上都堆出来笑容,而且,没有一张是虚伪的!

第一二0章 夙夜守卫

这场晚宴,人人欢欣,人人高兴,直到亥时,才散了。

“哈哈,你们两个不是要替我们守卫吗?怎么样?走吧?”武媚娘高兴地说。

“走,太平,叫上凝霜;皇后娘娘,不是两个,是三个,哈哈,咱们三个今天给皇上皇后娘娘当护卫去!”小寒有点醉了,却也来劲了,眼睛里透出光芒。

“好吧,那咱们三个去了,玉儿嫂嫂、芸儿嫂嫂,今儿个就帮我看家护院了,嘿嘿,我们可要去当父皇母后的保镖了;凝霜,我们走,婉儿,你也随我们一道走吧,我们先送你回家!”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是,谢谢公主!”婉儿赶紧先上车了。

“嘿嘿,婉儿,要不要陪我们进宫啊,我寒哥哥可巴不得你随了进去,哈哈,我让他今晚就把你办了,让你这个新媳妇高兴高兴!”一上车,太平公主就拿上官婉儿开玩笑了。

“公主,这事儿不说了,好吗?”上官婉儿闻言,早就一脸红晕,眼中的那涡水又在不停转了。

“好了,不给你开玩笑了,哈哈,咱们今晚还得忙啊,只有你最轻松了;对了,婉儿,你瞧母后今晚是什么意思啊?还有父皇;难道,他们都不满意太子了吗?”太平公主这才抛出问题来了:她也不晓得该怎么办了!

“唉,公主,这各人自有各人福,咱们也不必多想,是不是?再说,寒哥哥和你不是已经尽力了吗?俗话说‘烂泥扶不上墙’,太子嘛,就那个德;听说,他连上朝都和宫女们乱来,你说说,他能坐得了天下吗?所以,咱们就不要再说他了,好吗?唉!”婉儿不觉也叹气了:谁想得到太子竟如此不堪呢?

还是武媚娘有眼光:太子,永远也合不了格!

“啊!唉,这可怎么办才好?咱们的努力不是白费了吗?寒哥哥,你怎么说?”太平公主似乎感觉更累了,脸色竟有点苍白了!

小寒赶紧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一下,才说:“算了,妹妹,别为这事儿cāo)心了,还是听父皇母后的旨意吧,咱们能怎么着啊?好了,到此为止,好吗?”

“是啊,公主,尽力了就算了,我现在就怕咱们这太子干出出格的事来;唉,算了,不说了,大家小心就是了,总之,小心防范为第一要务!”上官婉儿又抛出一句话来。

“好了,我也不想了,凝霜,听到的话可别乱说,尤其是在你父亲和伯父面前,知道吗?否则,我叫寒哥哥抽你!”太平公主赶紧打招呼说。

“知道了,凝霜明白的,公主不必担心;我只知道侍候好寒哥哥,其它的事,我一概不问,如何?”武凝霜更是乖巧。、

“嗯,这就好,凝霜,记住了,咱们之间的话,就只咱们几个知道,母后那儿也不准乱说;嘿嘿,你知道的哈,否则,叫我寒哥哥天天打你股!”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凝霜一切按公主下的意思办,如何?”听了太平公主的话,武凝霜的眼睛又流出水来了,昨晚的感觉还在心头萦绕,偏偏,这会儿公主一提,她又忍不住胡思乱想了。

“好了,我要下车了,否则,太平公主再说下去,我也下不了车了;寒哥哥,亲我一下,如何?”上官婉儿已媚色一片。

“好啊,婉儿,嘿嘿,再给你两天假,哈哈,过几天,你就是想溜都没机会了;婉儿,去吧,睡好觉,明天继续来太平府哦!”小寒赶紧亲她一下,才放手了。

“嗯,寒哥哥再见,太平,注意休息,凝霜,侍候好寒哥哥!”说着,上官婉儿就下车了;那边,上官仪也正好来了,互问几句,就分手了。

“婉儿,你们聊了些什么?”上官仪见了,不觉一问。

“祖父,没什么啊,就是我们之间的事,都在取笑凝霜呢,当然,也包括我,差点让我也随他们进宫!”上官婉儿不觉打埋伏了。

“哎,这个小寒王子,什么都好,见识超群,就是太风流了,怎么又和武家的人搅在一块了?唉,这可怎么办才好!”上官仪不觉又叹息了。

“祖父,这是皇后娘娘的安排,寒哥哥不接受能成吗?再说了,凝霜妹妹好的,我都喜欢得不得了!”上官婉儿无所谓地说。

“唉,婉儿,你也随侍两年多了,这唐宫的事儿你还不清楚?虽说目前太子坐朝理政,可他能力实在太差,我瞧他的太子位已岌岌可危了,只怕这风云变色就在顷刻间了;如今,这大唐的江山只有看太平公主和小寒王子的了;现在,他们又和武家混在一块了,这前途就更变幻莫测了,只怕,我们谁也不能独善其了,唉!”上官仪又是一阵叹息。

“祖父又杞人忧天了吧?我瞧这皇上好好的,能有什么事儿啊?”上官婉儿越来越觉他太可怜了。

“好什么好,估计就是一、两年之间的事儿了,唉,就不知道这个小寒王子怎么想的?难道,他真不想那个位置?”上官仪并不死心。

“祖父,寒哥哥是什么人你还不清楚啊?那个位置对他来说就是毒蛇猛兽,他躲还来不及呢,祖父还是以退为进吧,千万别干蠢事啊!”上官婉儿不觉说了出来。

上官仪闻言,果然一寒颤:原来,一切都在武媚娘的计划之中了,看来,再做什么都没用了;可惜,连他家的婉儿,都是武媚娘的亲信,奈何,奈何?

夜风中的上官仪更孤独了,他突然觉得这长安真的没什么可以留恋的了,这时,他竟然有了和小寒同样的感觉:长安,真的太寒冷了,尽管,雪已在悄悄化去,可,这寒意,丝毫没有消减,反而,让他更颤栗了!

回到宫中,高宗李治、武媚娘自去歇息了,却也安排了酒宴,让他们三人继续玩儿;也许他们见得多了,都知道小寒说不定又想练剑了,难道,他要夜以继地练剑?

打了个呵欠,太平公主感觉太困了,就说:“寒哥哥,要不,我先去睡会儿,一会儿来替你们!”

“好吧,太平,放心,好好睡,我正在想事呢,没准儿,今晚又会有突破,嘿嘿,这月色正好,我正要练剑呢;凝霜,你和太平一起去睡吧!”小寒无所谓地说。

“啊,寒哥哥,你还要练剑啊?那,要不,我和凝霜陪你练好了,哈哈,说到剑,我也来劲儿了,嘿嘿,寒哥哥,你把我的瘾也勾起来了,我也要练剑!”太平公主突然又来了兴致,似乎,剑道也成了她生命中的一部分。

“太平,真的不累?好吧,咱们一起练练剑,我保证你熬三天三夜都没问题!嘿嘿,我正在琢磨新的练剑方式,正想玩玩夜以继的感觉;凝霜,倒上酒吧,咱们先饮几杯,一会儿再练剑!”说完,小寒已拿着凝霜刚倒好的酒,又是一饮而尽。

“寒哥哥,你这个喝法不太好,这酒需要品,慢慢地饮,才有滋味;你这牛饮牡丹的喝法,将美酒都糟蹋了,这喝酒也是有讲究的,嘿嘿,妹妹慢慢教你,如何?”太平公主见了,心疼地说。

“哦,是吗?那妹妹,还有凝霜妹妹,你们两个讲吧,我洗耳恭听,哈哈!”说着,小寒又上来了,一人亲一下,才罢手。

“寒哥哥,你那个喝法,表面看来爽快,却不懂酒的滋味,这一小口一小口地品,才有意思,不信?你慢慢试,也许,你今晚就喜欢上这种感觉了!”说着,太平公主已亲自倒了酒,喂他了。

“唉,寒哥哥,最多喝一小半,慢慢在嘴里品味,不准一下子就吞下去,那才有意思呢!”武凝霜也教他了。

小寒试了一下,感觉确实与往常不同,那种酒在舌尖滚烫的感觉,更令他心旷神怡;他不觉神采飞扬了,高兴地说:“爽,好,从今天起,我学咱们中原的饮酒方式,只到了突厥例外,谢谢太平,谢谢凝霜;哈哈,品酒,品酒,这个品字值得研究啊!”

说着,他的眼睛亮了起来,看向了无边无际的夜空,星星,正一闪一闪的;无数的星光,像在说着最平静的话,每一声都似乎在勾引他的绪了;似乎,星星的语言才是最宁静的,她们可从来未停止过,每一个表却又那么丰富,将小寒的心带寒了另一个*!

“太迷人了,这星星,哈哈,原来,这星空也是要品的,嗯,好,品,太平,凝霜,咱们练剑吧,这剑啊,也要品的,急不得,急了,就没意思了,味道就淡了!”小寒说着,已走向了空dàng)dàng)的演练场地,准备练剑了。

“寒哥哥,你用木剑,还是用至尊啊?我可是要用听雪的哦,这还是我第一次用听雪和寒哥哥一起练哦!”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我用木剑吧,至尊剑嘛,凝霜,你用吧,哈哈!”小寒高兴地说。

“早知道你要用木剑了,我早给你准备好了,给;凝霜,便宜你了,寒哥哥都还没用过至尊呢,第一次就让你用了,嘿嘿,美了吧?”太平公主说着,已递过来木剑了。

“谢谢寒哥哥,寒哥哥对我真好!”武凝霜心头一喜,不由得亲了小寒一下,才喜滋滋地接过来至尊剑。

“太平,凝霜,咱们还是从梅花剑法开始,嘿嘿,这是你们最熟悉的剑法,记住了,两位妹妹,咱们练剑意,不准用剑招,我把剑气凝结起来,一会儿再送给你们,嘿嘿,你们就知道这漩涡劲的美妙了!”小寒又赶紧叮嘱。

“知道了,寒哥哥放心!”太平公主和武凝霜赶紧点头,拔剑攻了上去。

第一二一章 星空如剑

这时,皇宫的梅花正在绽放,每一朵都清新迷人,似乎,在向他们撒似的!

寒风中的梅香每一阵都那么迷人,这时,剑气正好席卷着梅香,在小寒的漩涡劲中,竟将香气也吸进来,他再转化,又变成气劲向她们涌去;太平公主和武凝霜心领神会,静静地吸纳他的内劲,果然,才一刻,两人就顿觉神采奕奕,整个人精神百倍,感觉内力长了何止一倍,顿时喜上眉梢,两张俏脸又红霞密布,那神,又看得小寒如在梦中。

醇酒美人,这会儿,他才感觉到人生的真谛:原来,这才是他最想要的!

待她们吸收完毕,小寒赶紧将她们拥在怀里,脸上又是一脸温柔,尤其对于太平公主,他更有种说不出来的恋:他们是兄妹,可那种依恋,并不比玉儿、婉儿、芸儿、凝霜他们差,似乎还要更强烈一些,连他自己也说不清为什么,喜欢就是喜欢,用不着遮掩,他知道这种,比男女之更烈!

“太平,凝霜,我你们,永远都!”说完,他已不停地亲吻她们了。

“寒哥哥,我们也你!”两大美女不觉已如醇酒了,那梅花,仍在不停地袭来,似乎,从她们上发出来的。

“啊,太奇怪了,哈哈,你们两个怎么成了香美人儿了?”小寒惊奇地问。

太平公主和武凝霜听了,不觉奇怪了,再一闻,果然,香气竟是从她们上发出来的,两人大为惊讶,却又不明所以,心里更美得不得了。

“难道,是刚才寒哥哥的剑气所致,哈哈,这倒爽了,明天,让芸儿、玉儿两位嫂嫂也试试,没准儿,她们也会成为香美人,嘿嘿,寒哥哥,有你美的了!”太平公主心里一阵甜蜜,却又一阵惆怅。

“放心,太平,寒哥哥永远你,哈哈,我们的恋并不比凝霜他们差,哈哈,只要她们几个不吃醋就行了;以后嘛,你相公不吃醋就好!”小寒顿时明白了她的心思。

“哼,他敢?他要是吃醋,我阉了他,哈哈!”太平公主这才释怀。

“凝霜,你吃太平的醋吗?嘿嘿,可不准吃醋哦!”小寒赶紧打招呼。

“知道了,哈哈,凝霜和三位姐姐一样,都着咱们的太平公主呢,这醋,凝霜永远不吃!”武凝霜这才明白了他们之间的感:看来,这个太平才是寒哥哥的至,哪怕,只是兄妹之!

“凝霜放心了,我对你们的和太平是完全相等的,哈哈,是不是怕我不你了?要不要咱们马上继续?”小寒一下轻松了,马上将武凝霜揽在怀里,早已不停地亲吻她了。

“算了,太平公主还在呢,让她看见了,岂不是要让她如火海吗?寒哥哥,今晚咱们适可而止,如何?以后,放心,凝霜会尽心服侍你的!”说完,武凝霜赶紧亲了他一下,怕他生气。

“是啊,好吧,凝霜,今儿咱们就到这儿吧;一会儿我再练练剑,凝霜,倒酒,咱们三个再品品酒,你们一会儿去歇息一下吧,明天还有事呢!”小寒说。

“那,寒哥哥你呢?你不休息?这宫内有军呢,你可以随时休息的!”太平公主赶紧说:生怕他累坏了!

“放心,我正在研究剑道,越练越精神!明天,嘿嘿,我要凝霜陪侍哦,哈哈,不准再推辞哦;我要养精蓄锐,把芸儿、霜儿都征服了,哈哈!”小寒越说越邪乎了。

“好了,公主下,咱们撤吧,要不然,你这个寒哥哥就要将我办了,哈哈!”武凝霜赶紧拉着太平公主跑了。

“好好休息,一定要睡好,知道吗?”小寒又赶紧叮嘱。

“知道了,寒哥哥放心!”两大美女又赶紧回复,一转眼,就不见了。

小寒的心瞬间静下来了,这一刻,他的心突然与这皇宫紧紧联系在一起了;以前,他从未想到,自己竟会在皇宫中出现,尤其,在这夜里,竟为他来时杀之而后快的高宗作护卫;那时,长安的雪那么冷,几乎将他的心全冻住了;可太平公主改变了他的想法,他没想到,唐宫里竟藏了这么个精灵,她几乎就是女人精华的化,见到她,他就不由自主地喜欢她了;起初,她是他的堂妹,现在,竟变成了亲妹妹,关系越来越密切,他越来越不想割舍这份感了,就把她永远藏在心里吧;她是他的知己,也是他深的女人,尽管,他们永远只是兄妹关系。

至于婉儿,这个小女也让他不释手,她美丽、智慧,凡事用不着自己伤脑筋,不知不觉中就替自己解决了不少事;现在,连武媚娘也喜欢自己了,这是以前从来不敢想象的事;婉儿,想到她他就有点忍不住了,幸好,这段时间有芸儿陪他,否则,自己只怕早就她办了,这大唐双姝,还真是人,不都不行!

而芸儿,更是让他沉迷,自从从黎山老母那儿听说她之后,他就喜欢她了,后来,她竟主动投怀送抱,两人之间的关系直线上升,才几天工夫,就融为一体了,一切都那么自然、随意,而且他们谁也不在意世俗的观念,似乎,芸儿更像是他一直等待的女人;她和玉儿一样,最让他有温暖贴心的感觉,想到芸儿,他整个人都轻松起来,似乎,她才是他最向往的女人;还有她那个姐姐,听说也归自己了,又是怎么样的女人呢?想想,他都觉得不可思议,偏偏,又已是即将发生的现实,也许,与练剑一样,顺其自然最好!

现在,又多出来一个武凝霜,虽说是武媚娘拉拢自己的手断,可一见面,自己还是不由自主地喜欢她了,这个小女人乖巧柔顺,完全没有武媚娘的强悍狡猾,她更像一张白纸,那么纯洁可;无论如何,都不要让她受伤吧,也许,为了李家、武家,他们都得做些事,但愿,结果会是好的!

难道,自己太多了?自己是不是太对不起玉儿了?想到玉儿,他又不由得血澎湃:多好的女人啊,一定要保住她的安全;可现在不是安全的事,而是如何抽的问题;但是,他能撤吗?

想到高宗李治那张终于有了精神的老脸,以及那双充满慈的眼睛,他能退吗?

还有,武媚娘虽说有野心,可那又怎么样呢?这天下谁当皇帝不是当啊?自己要不要帮她呢?还是,与之为敌?

可,太平怎么办?要她选择,只怕更令她伤心;唉,也许,只有抽退出长安才是最好的选择,也许,只有如此吧!

他已很久没看星星了,自从来了长安,他除了练剑,就是喝酒,还有,赏梅,以及,和心的女人们无所谓地玩儿,甚至,包括太平在内,只是,他们之间有界限而已,难道,这就是他的人生?

天上的星星太明亮了,这个夜晚太宁静了,星星们总是那么温柔,她们像在提点他了,似乎,每一次静静地看着她们,他就觉得,也许,那些星星,就是他的引路人;他又看见了北斗七星,她们教会了他七星步。

小寒的心又平静了,不觉又走起来七星步,这再熟悉不过的步法,这时,反而像个有点陌生老朋友;他的眼睛凝视着北斗星,似乎她们又在说话了,她们竟像把剑似的,似乎她们之间竟有种莫名的默契,也许,她们之间也有某种共鸣。

小寒不觉又思考起来了,脚下的步子却从未停过;突然间他感觉到内息竟随脚下的步子蹿动起来,似乎有一种说不出来力量,在推动着他的剑气;那剑气,随着北斗七星而转动着,它越来越强烈了,似乎,它要破体而出了。

小寒不由得双手挥舞,那剑气已自由地挥洒起来,每一个动作都那样随意自由,偏偏,每一剑又都那么各有风采,剑气与剑气之间形成了一种密切的联系,它们在不停地配合、转动,每一剑都形成了强大的气流。

这剑气在不停地扩大,且圈子越来越大了,形成了一圈圈光环,渐渐地,将小寒包围起来了,小寒已不见了,他正是那光圈。

武媚娘这时出来了,她一向起得很早,见了此景,不觉惊讶得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上了;眼睛,也越来越大,越来越亮,似乎,看见了最奇妙的神奇似的!

她知道,那是小寒发出来的剑气,看来,他又修炼到另一个高度了,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个天大的利好:他是她最有威力的武器!

看来,他已经到了人剑合一的境界;她没练过剑,但听说剑道,没想到,小寒居然到那儿了,看来,他注定就是剑神!

“好,好极了,寒儿威武!”武媚娘终于忍不住叫了出来,脸上的喜悦无以言表,那是她发自内心的赞赏。

“啊!”小寒这才惊醒,赶紧收了剑气,走到她边,赶紧一拜,说:“母后安好,怎么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啊,寒儿,天下那么多大事儿,我怎么能睡得着啊?我昨晚看了看这几天的奏折,没想到,竟有那么多大事没处理,唉,咱们这个太子,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算了,不说他了,寒儿有没有兴趣帮我?”武媚娘一脸期待。

“我不是那个料啊,母后,还是婉儿帮你吧,要不,干脆,让贤、旦、显他们替你分劳吧;母后,我只喜欢剑,那些政事,我真玩不了,也没那个心;不过,只要母后有吩咐,寒儿一定效犬马之劳!”这时,小寒的脸上已是一脸的尊敬!

他太明白了:当皇帝的人,太累了,那绝不是他想干的事;只有眼前这个母后,才有能力管好,唉,这就是现实,大唐最残酷无奈的现实!

第一二二章 晨光如许

“寒儿真这么想吗?还是故意哄我?讨我欢心?”武媚娘的眼睛又在他脸上不停地审视了:这小子是乖巧,可是,如果他是装出来的,岂非大为不妙?这样的人,只要随便几下,只怕,连自己也受不了!

更何况,他现在已是武林至尊,手中有了非常强大的力量,如果,他们随他玩起来,那天下还有安宁吗?这大唐天下还不由他随便揉捏?

再说,只看他的剑气,他要刺杀谁,谁躲得了?只怕深宫大院也保不住!

如果不驯服他,只怕,才是她最大的麻烦!可,他会绝对服从自己吗?

“母后觉得我是在故意哄母后吗?哈哈,我早说过了,这长安城我一天都不想呆,如果不是太平妹妹好得不得了,母后又看得起小寒,我们早就走了;哈哈,母后,我还要和芸儿泰山比剑呢,还要去剑宫;总之,我的事多得很,没心理会这朝廷上的事儿;还是那句话,只要母后有命令,小寒自当效犬马之劳!”小寒轻轻松松地说。

他当然知道武媚娘的潜台词,看来,她可能就要发动计划了,也许,还将是雷霆万钧之势;也许,自己还是能走多远是多远吧,只要,太平安好就好了!嘿嘿,所谓的大唐江山又不是自己的,自己也不想要,干嘛cāo)那份心?

只不过,希望能少些杀戮吧,这长安城再经不起折腾了,血流成河的样子,他根本不想看,也不忍心去看!

“好,寒儿乖了,可是,你真的会助我吗?”武媚娘不确定地说。

“母后放心,任何事我都支持,反正我对那个位置又没兴趣,嘿嘿,就是母后要坐上去,我也觉得无所谓,事实上大唐的事儿不是一直由母后在管吗?”小寒无所谓地说。

“真的?”武媚娘终于露出来喜色,看来,她的梦真的不远了!

“当然是真的,只要母后和太平喜欢就好;只不过,我希望不要太血腥,那样子不好看,长安城不需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吗?”小寒有些不忍心了。

“好,母后答应你,绝不滥杀无辜!可是,对于那些打着所谓的正统旗帜而行叛逆之实的人,母后还是要坚决、果断地处置的,寒儿不会反对吧?”武媚娘说。

她当然知道,如果她真的发动计划,实施攻势,那些个老家伙,只怕至少有一半有怨言,只不知道会闹到什么程度,说不定,跳出来的人会是一大串!

她更知道,江山都是从尸骨中从堆出来的,不经过流血的江山是不堪一击的;所以,她才不停地安排武氏子孙在朝中做官,他们的势力已不小了,已经能控制朝局了。

“唉,说实话,母后,这正是我最担心的;可我也知道,要一个不杀,也是不行的,只希望母后在下狠手之前,可否尽量仁慈一些,少些杀戮总是好的;寒儿求你,不到万不得已,别处置他们,好吗?”小寒的脸色终于变了,像看见某些不愉快的事。

比如,秦怀玉,他会怎样?会领兵造反吗?然后,株连九族?

还有,薛丁山又将怎样?黎山老母的话又犹在耳!

上官仪呢?现在,已是他的家人了,这个祖父又将如何?

……

“好,寒儿,母后答应你,可你也要答应我一件事,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开始闪动了,看来,她并没有十足的把握。

“母后请说,寒儿自当遵命!”小寒感觉有点奇怪了。

她已胜券在握了,形势全在她的手中,为什么她还有顾虑呢?

“无论任何况下,寒儿都不要反对我,要支持我,还有,要保护好太平,如何?”武媚娘说,眼睛一直盯着小寒了。

“母后放心,寒儿绝对支持你,哈哈,那些朝臣,我也会去替你去安抚的;至于太平嘛,她是我们的心头,嘿嘿,谁敢伤他,那就不是千刀万剐了,我要将他剁成泥,拿去喂狗,谁也不例外!”说到这时,小寒的眼睛竟充满了杀意。

“好,哈哈,没想到寒儿最知我心,母后放心了,可惜,太平不能侍候你;哈哈,这只怕是咱们最大的遗憾了,可惜啊,可惜,实在太可惜了!”武媚娘竟也露出来叹息声。

也许,这真是他们最大的遗憾:小寒实在极了太平公主,偏偏,根本不可能!

“谁说不可能?太平可以侍候我喝酒嘛,哈哈,这傻丫头昨天还教我品酒呢,能天天见到她,看见她的笑容,寒儿就满足了;母后放心吧,太平会好好的,只希望她不要拒绝秦云,也许,他最适合太平,嘿嘿,慢慢看吧!”小寒仍不想放弃推荐秦云。

武媚娘看了他一眼,再说:“不推荐你那个摩昴太子了?哈哈,改推荐秦云了?为什么?”

“母后何必要我说得那么明白呢?秦叔宝毕竟是我大唐的第一功臣嘛,秦怀玉也不错,还和我八拜为交,你说,母后,我能不保他们一家子吗?只能让秦云娶了太平,嘿嘿,秦家才最安全!”小寒无奈,只得说实话了。

“哈哈,寒儿真是仁慈,有点妇人之仁了,不过,我喜欢;好吧,看在寒儿的份儿上,秦怀玉无论做出任何错事,我都只追究其事,不杀其人,更不株连九族!如何?寒儿满意吗?”武媚娘高兴地说。

原来,这个寒儿竟是这样重感,唉,也许,这才是他最真实的一面,也是她最欣赏他的地方;难怪,他将太平视之为掌中宝了,简直到骨子里去了!

“谢母后,寒儿代秦家谢谢母后了!”说完,小寒赶紧跪在地上,要磕头了。

武媚娘立刻将他拉起来,温柔地说:“好啦,寒儿不必如此,起来吧;哈哈,寒儿这么乖,难怪女人缘这么好,好呢,我们之间用不着如此,永远都不要跪拜,因为,根本不需要,母后也愿意为你做任何事!”说完,竟在他的脸上亲了一下,才舍得罢手。

难道:她也喜欢他?

天空渐渐亮了,看来,今天又是个好天气,微寒的空气中已透出来甜蜜,这一刻,武媚娘似乎回到了十八岁的自己;可惜,当时她遇上的是太宗,那个也算英雄的男人!

偏偏,他将自己送到了青云庵中,只因为袁天罡、李淳风的推背图,就几乎葬送了她的一生;幸好,还有个李治,自从她入宫,那小子就喜欢自己,还无法自拔,继位后,竟将自己从青云庵中接出来,又封了贵妃;然后,她用计当上了皇后,代价,却是那么巨大,她亲手杀了自己的女儿,嫁祸给那个王皇后;一切,多么痛苦!

如果,她当时遇上的是小寒,只怕也和太平、婉儿她们一样不顾一切了,可惜,可惜!

想着,她的眼睛就湿润了,泪水也流下来了:痛,未必只会留在心里,当景符合时,痛,就会流出来,在脸上,在眼里。

“母后怎么了?”小寒奇怪了,赶紧用衣襟替她拭去了泪水。

这个女人怎么了?她不是个女强人吗?任何时候都比男人强大,至少,那个高宗李治,自己的父亲,在她面前几乎就是个侏儒了!

“没什么,唉,只是,有点感触而已,寒儿,可不可以亲母后一下?”武媚娘的眼睛竟像年轻了二十岁。

“有何不可,哈哈,母后真美,现在依然美丽动人!”说完,小寒毫不客气地亲了一下她的脸,才松手。

武媚娘的眼睛又流水了,但,稍纵即逝,随后,又是一声叹息,好一会儿,才慢慢收拾好了心,整了整衣裳,说:“寒儿,我要去服侍皇上了,哈哈,今儿个真好,太好了,可惜,时间不能倒流,我没在十八岁时遇上我们的小寒,哈哈,不过,吾愿足矣!好好你的女人吧;太平嘛,适可而止;天下间的女人,只要寒儿喜欢,母后都指给你!”说完,她已缓缓地向李治的寝宫走去。

“没想到,她也有脆弱的一面,哈哈,也许,再强大的女人也是女人!”小寒不觉摇了摇头,再环顾时,才发现太平公主正在傻傻地看着自己。

小寒赶紧走到她边,亲了她一下,说:“丫头,你都看见了,吃醋吗?”

“不,寒哥哥,我想,刚才才是真正的母亲,我很高兴,她,还是个女人,不是个魔鬼!哈哈!”说完,太平公主竟哈哈大笑起来。

“对,太平说得太好了,哥你,只有你最懂我的心!”小寒这才发现,原来,太平公主的优点实在太多了。

他已数不过来了,只觉得眼前的这个女人,真是上苍赐给人世间的宝贝!他觉得,他真的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太平公主顷刻间明白了他的心思,竟主动地靠在他怀里,说:“寒哥哥,太平也永远你,吻我,好吗?”

小寒赶紧亲了她一下,才放开了她,那张令他看不够的脸,已布满红霞,那双眼睛,已说着最令他沉醉的语言。

旁边的梅花,在晨风中摇曳,一阵清香又将她的梅香送了过来,似乎顷刻间已和太平公主融为一体,小寒的心又醉了。

他实在忍不住了,又将太平公主揽在怀里,这一回,他竟吻上了她的唇。

这正是太平公主想要的,她努力地感受着他给她的美好感觉,不想放弃任何一点遗憾,她觉得,这才是所谓的!

好一会儿,小寒才放开她:“太平,哥你,对不起,哈哈,虽然我们不能融为一体,可哥还是想尝一尝太平香唇的滋味,真的太美好了,哥永远你!原谅哥,好吗?”

“寒哥哥,你尽管随意,只要控制住底线就好了,太平非常喜欢这种感觉,太美好了,可惜,太平不能侍候你,让玉儿她们陪你尽兴吧;不过,有空的时候,尽量一下太平,好吗?”太平公主的脸已滚烫了,也许,已到了八十度了。

“谢谢妹妹,哥哥知道了,太平,真好!”说完,小寒只蜻蜓点水般吻了一下她的唇,就放开了她。

“今天的天气真好,哈哈,如果没事儿,咱们去效外烤吃,如何?”小寒的绪好得不得了。

“好,一切随哥哥,太平一会儿就去张罗!”那双眼睛又流着无限的意了。

第一二三章 谈情说爱

“我妹妹就是好,哈哈,那咱们说好了,一会儿咱们就去,只要父皇母后没吩咐,咱们就玩去了!”小寒高兴地说。

这时,武凝霜来了,一脸喜色,说:“皇后娘娘说一会儿寒哥哥、太平公主陪他们上朝之后,就可以自去了,晚上也用不着来卫了,要你们回太平公主府去住!”

“为什么不用我们来卫呢?”太平公主听了,皱眉说。

她有点不解了,难道:其中有什么变故?

武凝霜一瞧,就知道她想歪了,赶紧解释,说:“皇后娘娘说了,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又大婚在即,要我们谈说去!哈哈,公主下可不准跑哦,你要和我们一起去!”

“小丫头,这么快就想甩我?没门儿,寒哥哥早就和我说话了,今天我们一起去郊外烤去;嘿嘿,丫头,你先回府去跟玉儿、婉儿、芸儿三位嫂嫂说一声,准备好了,我们下朝了就去,哈哈!”太平公主这才开心了。

她还怕武媚娘一转眼就变心了,说不定,又会找婉儿商量怎么防寒哥哥,没想到,竟是这么档子事儿,她更开心了:看来,母亲对寒哥哥应该没有戒心了!

“凝霜知道了,我们会做好准备的,等你们回来咱们就出发!那,我先走了,公主下,寒哥哥,我回去等你们!”说完,武凝霜就要走。

“小丫头,就这么走了吗?也不亲亲我?亲亲你相公?小样,看我不收拾你!”说完,太平公主已抓住她的头发,将她拉了回来。

武凝霜无奈,只得亲了一下太平公主,然后,才贴在小寒前,自动献上香唇,努力地吻了小寒几天,才说:“寒哥哥,我先去了,咱们一会儿再继续,嘿嘿!”说完,武凝霜的脸又红了,赶紧走了,生怕再呆下去,只怕就走不了了。

“这个凝霜不丫头,肯定在想美事儿了,嘿嘿,寒哥哥为什么不拉住她呢?就在皇宫完事儿岂不更好?”太平公主调笑说。

“你这小丫头,你懂什么呀?这是皇宫,咱们得守规矩!”说完,小寒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却又忍不住亲了她一下。

“我看寒哥哥就是个色鬼,算了,我们也该去陪父皇母后吃早餐了,一会儿还得上朝,我们要不要邀请他们去烤啊?”太平公主问。

“你说呢?”小寒的脑子这会儿又有点不灵了,脑子里有点乱,今儿早上自己怎么了?难道,自己真是个色鬼?

“我觉得还是叫上他们吧,父皇母后喜欢和我们一起玩,让他们开心愉快总是好的!”太平公主建议说。

“你作主吧,一会儿咱们说一下,下了朝直接将他们拉上不就成了?”小寒赶紧说话,怕她看出来他的魂不守舍。

“傻哥哥在想什么?还想亲妹妹是不是?嘿嘿,妹妹也想啊,来吧!”说完,太平公主自动献上芳唇了,似乎她也动了。

小寒四处瞅了瞅,才狠狠地亲了她一回,才罢手,说:“哎,我是真有点控制不住自己了,难道,是昨晚练剑的缘故?要不,我告假,去找凝霜消消火,怎么老是感觉今天不对劲呢?浑像被火烧似的!”

“啊,原来你练剑出了问题?好吧,你快点去吧,嘿嘿,可别搞得她下了不,吃不了烤哈!”说完,太平公主故意弹了他的额头一下,说:“我得还回来,否则,岂不吃亏了?好吧,我去给父皇母后说,你回去享受吧!”

小寒赶紧亲一下她的脸,才飞一般地飘走了,真像一只风筝,一转眼就没影了。

“他的武功真高啊,不但剑术通神了,连法都这么厉害,这是什么轻功啊?”太平公主不由得看傻眼了。

“寒儿呢?怎么不进来吃早餐?”高宗李治见只她一人来了,不觉一问。

“我那个*回去享受去了,他好像昨晚练剑出了问题,得找人发泄,又不能找我,所以,去和他那几个老婆厮混去了,叫我给你们告个假!”太平公主口无遮拦地说。

“你!太平,这种话你也说得出来!真是的!寒儿没事儿吧?”高宗李治本想骂她几句,偏偏溺惯了,又舍不得骂;况且,听说小寒有事,心也紧了。

太平公主这才收回了心神,赶紧定定眼,说:“父皇母后,没事的,去发泄了就没事儿了;他的功夫真高啊,比风筝还轻灵,我羡慕死了,有空一定要寒哥哥教我!”

“难怪,我说嘛,那小子怎么刚才抱住你和凝霜舍不得放手,原来是练功过度了。哈哈,看来,他的功法还需要改进,否则,只怕那几个媳妇还侍候不了他!”武媚娘大笑起来。

原来,她看见了小寒亲吻太平了,可她,居然没干涉反对;难道,她真的相信小寒能自我克制?

“唉,希望他快点没事,否则,我们又要cāo)心了!”高宗闻言,不由得叹气了。

“父皇,有什么呀,不如,你下道诏书,给寒哥哥征老婆,不就没事儿?”太平公主毫不在意地说。

“太平,你瞎说什么啊?算了,不说这事儿了,快,吃了早餐,咱们该上朝了!”武媚娘赶紧催她了。

“哦,知道了,父皇母后,一会儿下了朝,我们要去郊外吃烤,你们去不去啊?”太平公主又邀请他们了。

“去啊,为什么不去?嘿嘿,我们正巴不得陪你们出去玩呢,这皇宫里有什么好的?还是外面好玩,是不是啊,皇上!”武媚娘高兴地说。

“是啊,我们都去,要不,叫上皇子们吧,大家一块去更闹!”高宗李治说。

“好,我去安排,嘿嘿,城里灾民就让那些小侯爷们管理;还有御林军嘛,应该出不了事儿的!”太平公主说。

“那倒不是问题,秦怀玉知道怎么做,嗯,好,我们去郊外散心,天来了嘛,去看看也好!”武媚娘的眼睛又开始动了。

正好,出去看看,玩几天最好,看看这个太子究竟想玩儿什么花样,嘿嘿,他们都失踪了最好,所谓旁观者清!

想到这里,武媚娘的眼睛一下就亮了,看得太平公主又莫名其妙:“母后在想什么?不就去烤烤吗?值得你那么高兴?”

“我想,太平,不如去玩几天,主要是看看有什么地方安置那些难民,让他们总居住在你寒哥哥的逍遥王府也不是事儿啊!”武媚娘说。

“可,寒哥哥就要大婚了啊?裴大人都已经给寒哥哥提亲了啊,子都定了,不好新郎新娘都玩失踪吧?”太平公主说。

“这倒是,我竟糊涂了,寒儿大婚要紧!那过几天再说,咱们今天只管吃烤,哈哈,叫上骆宾王、王勃他们,没准他们又有新诗了;最重要的,是看看骆宾王有没有胆子去徐敬业那里!”武媚娘说。

“好嘛,一会儿我们商量吧,看看寒哥哥什么主意,可我瞧今天他有点傻了,好像就只想和他的老婆们谈说!”太平公主幽默地说。

“那就让他们尽量谈嘛,哈哈,我们看他们玩,好了,上朝去了!”武媚娘说着,已和高宗李治先走了,太平公主只得赶紧跟了上去。

果然,朝堂上仍由太子理政,高宗李治和武媚娘只听了会儿,高宗就说:“我看没什么啥大事儿,散朝吧;太子,当值;皇儿们,今天我们要去郊外玩儿了,你们如果没事儿,一起来吧!”随后就走了。

“是,谨遵父皇旨意!”几个皇子一喜,赶紧诺:这还是从未有过的事,他们怎么喜欢外出了?难道,有什么意思?

再看向太平公主时,只见她一脸喜色,却又不明所以,李贤正想问她时,她却说:“贤哥哥,赶快去我府中搬东西,今天咱们搞得丰盛点,难得父皇母后有此心,得让他们开心点才好!”说完,跟着高宗李治、武媚娘就去了。

“好的,知道了!”李贤有点得意了,却回头对太子弘说:“那,太子,我们先告退了,辛苦你了!”说着,和几个皇子一起出去了。

“哼,就知道他们自个玩儿,他们倒是逍遥了,我却在这儿蹲着,没意思!”太子弘忍不住嘟囔着说。

“太子,你怎么能如此说呢?这说明他们对你很信任啊,一会儿,你再去逍遥王府看看灾民们的况,然后,就去郊外向皇上皇后娘娘汇报,那,他们就更喜欢了!”上官仪赶紧说。

“对对对,还有,这小寒王子大婚的事,太子也得帮着张罗,别只看闹,那,皇上皇后娘娘就更满意了!”裴寂也说。

“好的,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看看!”他说这话时,腿已经迈出去了,像在追着谁似的!看得上官仪、裴寂莫名其妙:他这是怎么了?这么急?不是说要他值班的吗?

“也许,太子有什么急事儿?裴大人,你知道吗?”上官仪问。

“不知道啊,上官大人,一会儿我替小寒大人去你们家提亲哈!”裴寂高兴地说,随后,又对武元爽说:“武大人,你也要在我家中候着哦!”

“是是是,知道了,裴大人,一定恭候你老的大驾!”武元爽的心几乎快跳出来了。

前儿个凝霜没回来,他就知道事成了,八成是太平公主干的好事儿!可,整个武府都开心得不得了:这是皇后娘娘的旨意!

现在,又有这个朝廷重臣保媒,武家和李家终于又联姻了,嘿嘿,这回没让皇后娘娘失望,他的脸上顿时露出来得意的笑容。

“恭喜上官大人,恭喜武大人!”群臣赶紧相贺。

那两张老脸,竟顿时都露出来最真实的笑容,这一回,总算两大朝臣都没有作假的可能:非常难得!

裴寂看着,竟然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也许,裴家也该和皇家联姻了?

第一二四章 佳人在怀

且说太子弘见皇上皇后娘娘走了,又见诸皇子也走了,竟也溜了;他可没去逍遥王府,这会儿,见他们逍遥去了,才一出宫门就说:“哈哈,你们逍遥,我也逍遥去了;那个小寒王子有了四大美人,还捏着太平不放,我也不差,嘿嘿,我的宫中早有八大美人了,嘿嘿,风流快活,谁人不会?”

回到东宫,太子弘顿时犹如脱缰之野马,立刻召来歌ji),准备享受醇酒美人了,太子洗马房清羽见了,赶紧问:“太子今天不坐朝了吗?为什么回来得这么早?皇上皇后娘娘可有吩咐?”

房清羽正是太宗朝房玄龄之幼子,高宗因其父在太宗朝时颇有威名,人称“房谋”,就用其幼子作了东宫洗马,辅助太子弘已五年多了;其人确有肚才,满腹经纶,与上官仪并不相让,一向深得高宗李治和武媚娘的尊重,授官职太子太傅。

“师傅,皇上皇后娘娘已随太平公主、小寒师傅他们出外游玩了,命我值班;这会上官仪、裴寂在,所以,我才回来歇歇,一会儿再去接替!”太子一脸轻松地说。

房清羽一听,不觉头都大了:这太子下在想什么,皇上命他坐朝理政,又命他值班,他怎么可以在家里休息,这会儿,显然又要歌舞助兴了,为什么?

“太子,那上官仪、裴寂他们就没对太子说别的?”房清羽又问:这两个老儿怎么指点太子的?怎么让他回来了?

“噢,他们两位大人说一会儿让我去逍遥王府看看灾民的况,然后,再出城去向父皇母后汇报!”太子一脸高兴地说,随后又吩咐:“快,去把乐舞准备好了,我欣赏一会儿,陪我那几大美人欣赏歌舞!”

“慢,太子,你万万不可在此歌舞升平,还是快点去看灾民吧,然后,再去把况向皇上皇后娘娘汇报请示,绝对不能在此时此刻在这里享乐,懂吗?太子!”房清羽的汗都快流下来了;可,这才正月间!

“为什么?他们都外出游玩了,为什么我不可以在府中享受片刻清闲?”太子弘不觉怒了,思索了一会儿,才说:“老师,你也累了,去歇息歇息吧,本太子下午再去视察灾民,我也累了,去吧!”

“太子,你怎么不懂事呢?这是关键时间,你不能走错任何一步的,必须按照皇上皇后娘娘旨意办事,你说,这会儿你在府里歌舞升平,算什么事儿呢?难道,你不怕皇上皇后娘娘怪罪你吗?”房清羽赶紧劝谏他。

“太傅,我知道,可,这会儿他们都出城了,我回来歇息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就不信了,还有人打小报告不成?放心,老师,我休息一会儿就去逍遥王府视察灾民况,不会误事的,你去吧!”太子弘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了。

“是,那,太子,你可记得一定要去啊,特别是一定要出城去请安回报啊!”房清羽再次叮嘱。

“知道了,太傅,我一会儿就去,如何?我总得吃饭是不是?难道,我连吃饭、喘气都不行?唉,当太子真难,太难了,连休息都不成了?”太子弘又赶紧叫苦了。

“唉!”房清羽想了想,不再说话了,只得退了出去。

“唉,这会儿才清静了,算了,歌舞就不要了,去,把清儿、玲儿给我唤来,陪我吃饭,我一会儿还得出去,想歇息会儿都不成,这太子又什么好当的?还不如那个逍遥王,天天逍遥自在,反而把父皇母后弄得服服帖帖的,唉!”太子弘又是一片牢。

可他的脸马上就美起来了,他的两大美人来了,他不觉就高兴了,立刻将两大美女揽在怀里,一边亲吻,一边抚摸,嘴上又大放蹶词了:“还是小寒厉害啊,懂得享受人生,嘿嘿,从今天起,我也逍遥逍遥,不要辜负了这片色,哈哈!”

“太子,我们都几天没见着你了,哼,太子,你是不是又有了新的美人儿了?还以为你把我们都忘了!”那清儿柔媚地说。

“是啊,太子,我们天天在宫中守候,眼睛都望穿了,还是见不到太子的影子,是不是在外面金屋藏了?要不,领回来咱们姐妹瞧瞧,是不是比我们更美?”玲儿也说。

太子弘这时犹如在云端了,只见那两大美人,风华绝代,柔似水,媚眼如,媚骨如酥,看得他眼都直了,不由得将两大美女拉起来就往后院跑了。

“太子,别急嘛,不就几步路吗?一会儿啊,我们肯定让你舒舒服服的,嘿嘿,玲儿妹妹,咱们今儿个努力,别让那几个浪蹄子把太子爷给抢跑了,我们今儿个吃个够,哈哈!”清儿一脸风地说。

“是,姐姐说了算,哈哈,太子,今儿个就陪我们俩如何?嘿嘿,我们的滋味也是棒棒的,对不对啊?”玲儿的神态更人。

“好啦,知道了,哈哈,今儿个一定侍候得你们舒舒服服的,保证让你们*,嘿嘿,别说你们了,连我也受不了了;也不知道太平怎么想的,居然让我们去侍候那些灾民,昨儿个我连觉都没睡好,想想他们的那个脏味,我就受不了!”太子弘说。

那两大美人一听,顿时傻眼,清儿大吃一惊:“什么?让太子下你去侍候那些jiàn)民?那不太便宜他们了吗?哼,侍候那些下jiàn)的人,太平公主怎么那么糊涂呀?她是不是脑子进水了?”

太子听了,不觉眉毛一竖,说:“你说什么呢?她是我妹妹,知道吗?大唐最优秀的公主,你敢说她傻,小心我抽你!哼,我妹妹,那是大唐最聪明的人,连父皇母后都经常夸她,就凭你们也配说她?”

“对不起,太子,是清儿失口烂言,太子下恕罪!”清儿吓得赶紧跪在地上求饶。

“起来吧,记住,任何人你们都可以诽谤,就是我妹妹不行,哼!你们懂什么呀,她才是我的福星,还有那个突厥回来的小寒王子,你们都记住了,只有讨好他们,咱们才有好子过;只有他们帮我,我才能顺利登基,懂吗?”太子弘得意地说。

这时,他突然想起来,正因为有他们的帮助,他才能坐朝理政,也许,凡事都得跟他们商量?说不定,他们正是他最好的棋子,对,就这么办!

想到这里,他顿时站了起来,就要往外走!

“太子,你要去哪里?难道,你不喜欢我们了吗?”玲儿赶紧用体挡住了他,不让他出门了。

“是啊,太子,难道你不喜欢我们了吗?”说着,清儿已开始宽衣解带,并挤眉弄眼向玲儿使眼色。

“你们,我还有正事,咱们晚上再亲如何?”太子弘赶紧说。

“哎,太子爷,哪有那么多正事啊?一会儿再去不行吗?最多,我们好好陪你多喝几杯,咱们及时行乐,如何?”两人已一边一个,将他架了回来。

“是啊,太子爷,咱们痛痛快快玩一会儿,你再去忙正事儿啊,好不好?不就是那些灾民的事儿吗?不是说有小侯爷们坐镇吗?能有什么事儿啊?太子爷,你好好想想,等午后再去视察吗?好不好?随后,你再顺路去接皇上皇后娘娘,岂不是更轻松自在?”清儿赶紧说。

“是啊,下,来,来,来,房间里酒宴都摆好了,下,请,喝几杯嘛!”玲儿也赶紧说,接着就推着他坐下了。

然后,两大美女,一边一个,靠在他怀里,清儿笑道:“听说人家那个小寒王子,可是一箭三雕了,太子,今天何不来个一箭双雕呢?嘿嘿,我们姐妹可是早就等着侍候太子爷了!”说完,又向玲儿一递眼色,不一会儿,两个只穿了肚兜的美女就倒在了太子弘的怀里。

“也是,好,那本太子就歇歇?哈哈,来,我也向小寒王子学习一下,哈哈,一箭双雕就一箭双雕,哼,谁怕谁?”说着,太子弘不觉想起来小寒的风采,说:“清儿,倒酒!”

“是,太子爷,这才像太子嘛!”清儿赶紧媚眼一瞥,又惹得他心头一阵鹿撞。

他更想起了小寒的风采,记得每次酒宴,那小子常常大大咧咧地喊一声“太平,倒酒”,那丫头就乖乖地给他上酒了,那是什么享受?唉,只怕这辈子难了;这一生,只有那天太平公主给他斟酒了,那还是他宴请他们时,她教他:礼仪!

“唉,还是小寒王子潇洒,连太平妹妹都主动给他斟酒,那才是男人最美的享受!你们不知道,那丫头的那个媚态,只有在小寒王子那儿才最有味,哈哈,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修来的福分,竟连妹妹都那么宠他了!”说话间,太子弘已显露出来嫉妒之色。

“嗨,太子爷,你把奴婢和玲儿想想成太平公主,不就成了吗?”清儿又是一阵柔媚,脸上的意越来越人了。

“哈哈,没想到你还有这份心思,好,咱们今儿个就玩个新鲜的,太平,上酒!”太子弘高兴地说。

“是,太平遵命,哈哈,太子哥哥,奴婢给你斟酒!”那清儿越发向太平公主学样了。

她也见过太平公主给小寒斟酒,那模样,真的可以倾倒众生,她见时,心头也是一团妒火:凭什么她那么美丽?凭什么,天下的男人都喜欢她?凭什么,连她边的男人都在心里想她?

“玲儿,你扮婉儿,哈哈,大唐双姝共同侍候我!”太子神魂颠倒地说!

太子的眼睛越来越迷离了,终于,他倒在了温柔乡里,再爬不起来了!

第一二五章 春阳高照

且说太平公主陪着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换了便装,回到太平公主府,就问:“我寒哥哥起来了没有?如果没有,你们就去打他们的股,叫他们快起来,说皇上皇后娘来了,我们要出发了,叫他们快点,否则,我们不等他们了!”

“回公主,婉儿小姐、玉儿夫人早就准备好了,只小寒王和林、武二位夫人还没起来,要不要我去催催?”侍女赶紧回复。

“算了,我亲自去催,哦,不,叫婉儿去催,让她去看看他们在干什么,让那丫头长长见识,哈哈!”太平公主说完,一阵大笑。

武媚娘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她是她要整婉儿了,哈哈,这丫头,果然鬼得很,就不知道婉儿受不受得了?

“喂,丫头,整治婉儿别过分哈,她可是你的嫂嫂了!”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一条线了。

高宗倒是兴高采烈,说:“整治一下婉儿也不错,嘿嘿,看她这个女诸葛怎么解这个局!”

正说话时,小寒和林雪芸、武凝霜已出来了,赶紧要拜,高宗却拦住了:“寒儿,两位新媳妇,不用了,哈哈,咱们在自己家里,拜什么呀;不是说去烤吗?走吧!”

“皇上皇后娘娘,宴席已经摆好了,不如,我们吃点东西再去?去烤,弄好了也中午了,只怕大家都饿坏了,如何?”玉儿赶紧提议。

武媚娘听了,不觉点了点头,说:“嗯,玉儿的建议好,那,咱们吃点东西再去,免得中途饿了,皇上,这丫头心细得很,嘿嘿,咱们寒儿的福分就是好,老婆个个都好,寒儿,你有福了,要珍惜她们哦!”

“是,母后,寒儿也觉得自己太幸福了,谢谢母后提点,我会珍惜她们的,凝霜,你说是不是?”小寒说完,不觉先亲了武凝霜一下。

“寒哥哥,这会儿就不闹了,好不好?”武凝霜又羞得低下了头。

“凝霜妹妹就是面嫩,瞧我,天天被寒哥哥亲,照样心里痛快,无所谓!”说完,太平公主已亲了小寒一下。

“好了,吃饭了,咱们还得出城不是?不想去烤了?”高宗笑了。

待他们收拾好一切出城时,已午时了,却不见诸皇子的人影,武媚娘不高兴了:“怎么诸皇子一个不见啊?不是说都要去吗?”

这时,有兵士已上来回报:“贤皇子说他们已先去了,在前面等太平公主呢,还说已找好地方了,只等太平公主到了,就生火!”

“嗯,还是贤儿细心啊,好,咱们出城吧,哈哈,好,一会儿有赏,来了的,都有赏!”武媚娘这才高兴了。

才出了城几步,果然贤、旦、显都在前面等着了,武媚娘顿时眉开眼笑:“好,还是你们三个乖,好了,地点选在哪儿啊?”

“回母后,我们选在前面不远的府南河边,水是我们从西山取来的,柴火等物均已备好,就等父皇母后、太平妹妹、小寒王兄和各位嫂嫂了,不知道母亲以为如何?”贤赶紧回复。

“好,做得好,皇上,赏他们吧!”武媚娘替他们请功了。

“太平,你说,赏你这三个皇兄什么?”高宗李治也很高兴。

太平公主想了会儿,就说:“不如,就赏他们三个继续留在父皇母后边,继续为父皇母后服务,哈哈,这个赏赐最大了,相信他们不会反对的,三个皇兄肯定高兴得不得了!”

“哈哈哈哈……”众人不由得大笑起来。

“谢太平公主赏赐!”三位皇子果然大喜:这才是他们最想要的,他们最怕被撵到外地当所谓的“藩王”,那就没有任何机会了!

武媚娘见了,一则喜,二则忧,看来:他们都在等机会啊,太平此语,岂不是给他们机会了吗?不过,也非坏事,试试嘛,反正太子弘也差不多了,他们谁想上,就让谁上吧,就按寒儿的计策玩儿嘛!

婉儿见了,知道皇后又有事儿,就近前问:“娘娘有何吩咐?”

“哦,暂时没有,我瞧今儿个天气好,咱们就都轻松点,丫头,去侍候你寒哥哥吧,嘿嘿,新媳妇,可别让她们几个把风头抢了;你可是最后给寒儿子的,努力哦!”武媚娘这才收拾心,调侃她了。

“婉儿知道,谢谢皇后娘娘关心,婉儿会侍候好寒哥哥的;只是我瞧皇后娘娘似乎有事,不知道婉儿可以知道吗?”上官婉儿赶紧说。

“嗯,婉儿,一会儿再说吧,这段时间,派人去东宫盯一下,看看他有什么举动,记住,不可打草惊蛇!”武媚娘沉思说。

“知道了,娘娘放心,咱们在东宫早有人了,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上官婉儿赶紧回话。

“哦?好,婉儿果然晶莹剔透,好,记住了,不要动他,等,他会露出马脚的!”武媚娘高兴地说。

“是,娘娘放心,都是宫中的贴心侍女,可靠得很!”上官婉儿赶紧回复。

“去吧,一会儿好好亲亲我的寒儿,哈哈,照顾好他更是你的责任!”武媚娘又笑了,这回,只有笑,再无他意。

“是,婉儿谢皇后娘娘!”上官婉儿这才去小寒那儿了。

“寒哥哥,一会儿我们做什么?总不成等着吃现成的吧?”林雪芸说。

“嘿嘿,没瞧见三个皇子忱得很吗?咱们只怕就是吃现成的了,不过,我会亲自弄几条鱼,让父皇母后和你们几个吃点新鲜的烤鱼!”小寒说。

“那,寒哥哥,我做什么?”上官婉儿赶紧插话。

“嘿嘿,婉儿给我捶背,玉儿嘛,捡鱼,芸儿嘛,躺在我怀里,嘿嘿,凝霜嘛,斟酒,如何?”小寒当真有点逍遥快活的意思了,众美女含笑领命。

“我呢?寒哥可忘了我了!”太平公主笑了。

“少不了你的,咱们两个烤鱼给父皇母后吃啊,你会不会烤?不会,我教你!”小寒高兴地说。

“可,寒哥哥一定要亲手烤一条给太平,好不好?”太平公平又撒了。

“知道了,嘿嘿,你烤焦的给我,哈哈,哥哥喜欢吃妹妹烤的!”小寒又高兴了,眼睛里又是一片温柔。

“玉儿,芸儿,你们两个一会儿手脚麻利点哈,我打上来的鱼,不准放过一条!”小寒开心地说。

“是,寒哥哥放心,绝不放过一条!”两大美女赶紧说。

“寒哥哥,你怎么捉鱼啊?我瞧,这冰还没化呢!”这时,太平公主已看见了冰河:都冰封了,这鱼怎么让捉?难道,寒哥哥这回要丢脸了?

“嘿嘿,下来吧,下来你就知道了!”说着,小寒已将她从车上抱下来。

“贤,你们照顾好皇上皇后娘娘吧,我们打渔去了,哈哈!”小寒已揽着太平向河边走去,眼睛,只盯着冰面。

他仿佛又回到了三河镇,回到了清水河,那河,正如眼前的这条府南河,静静的,像在故意等着他似的。

这时,已天了,府南河的水并没有完全冰封,冰已开始悄悄融化了,看来,天,真的来了;只是在阳光下,冰仍然耀眼,看得太平公主皱眉了,说:“寒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冰有点刺眼!”

“妹妹,别看冰,只看水,或者,看那些河岸;这阳光下看冰,会伤眼睛,妹妹小心了,要不要哥哥把眼睛给你蒙上,哈哈!”说着,他已悄悄蒙上了她的眼睛,又亲她一下。

“哥,你好坏哦,我看不见了,快放手啊!”太平公主赶紧求饶。

小寒再亲了她一下,才松了手,说:“嘿嘿,丫头,瞧清楚了,哥就是这样捉鱼的!”

说完,小寒已从她的腰间拔出来听雪,聚起平生的力量,大喊一声:“玉儿,太平,且看我的水银泻地!”

说完,人早已飞向空中,长剑由空中划下,一片水光已向岸边打来;此时,他控制剑气的力量早已登峰造极,长剑在空中再扫几次,一条条的鱼已向岸边飞来,一条尺长的鱼恰好落在太平公主的手心里;头顶的发髻间,竟也插了条小鱼。

“哈哈,捡鱼吧,玉儿、芸儿,我的捉鱼功夫还瞧得过去吧!别动,太平,你发髻间的那条鱼儿,正好,哥一会儿烤给你吃!”小寒神采飞扬地说。

“寒哥哥好本领啊,太平服了,寒哥哥,太平你!”太平公主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

“太平,这是哥学剑的第一招,周师父教的,叫‘水银泻地’;不过,现在没你玉儿嫂嫂练得好了,只有捉鱼的本事了!”说完,又回吻了她一下,又说:“阳光下的太平更美丽,好,哥喜欢,哈哈!”

说完,拉着她就向高宗李治和武媚娘走去。

他们早就看呆了,没想到,他竟是这么个捉鱼法,而且,收获还不错,只看玉儿和林雪芸一脸的笑容,就知道她们正生活在阳光明媚的光里。

“父皇母后,一会儿太平和我亲自烤鱼给你们吃,喜欢吗?”小寒低声说,怕被那三个皇子听见了。

“哈哈,那要看寒儿的手艺如何了,烤得不好,嘿嘿,我叫凝霜打你的股,哈哈!”武媚娘得意地说。

“嘿嘿,凝霜才舍不得打我,不过,她最喜欢我打她股,哈哈,不信,你问凝霜去!”小寒得意地说。

“傻小子,这种话能在光天化之下说吗?好了,去,帮他们生火,我瞧那三个小子连火都生不好,教教他们吧!”武媚娘温柔地说。

“知道了!”小寒赶紧走过去:“贤、旦、显,这种事,嘿嘿,我来吧,你们拿去,咱们今天带的多,肯定吃不完的;一会儿,进城时,你们记得送点给守城的将士们哈,犒劳犒劳他们嘛,可千万别忘了!”

随后又低声说:“如此,皇上皇后娘娘就更满意你们了!”

三人听了,顿时大喜,李贤说:“是,谨遵小寒师傅的教导,我们知道了,谢谢师傅提点!”

三个皇子赶紧承诺:晓得他又在教导他们了!

第一二六章 王勃露脸

小寒果然无愧从铁匠铺出来的,烧火的功夫更是一绝;他根本没用火折子,只用了几根木根,飞快转动着,不一会儿,竟冒出来火星,早点着了烧了火油的干草;随后,他开始搭柴火了,一根一根地慢慢添着;不多时,那火就燃起来了。

李显见了非常高兴,不由得拍手称快:“小寒王兄就是厉害,这大约就是古人所说的钻木取火了,高明,太高明了,佩服,佩服!难道太平喜欢王兄,王兄真是太厉害了,显要好好向王兄学了!”

他一说,太平公主就喜上眉梢了,得意地说:“显哥哥,你才知道啊,早就叫你们跟寒哥哥学了,你们就是架子大,哼,这会儿知道寒哥哥的厉害了吧?”

“哎,太平,你这么说就不对了,我们知道寒王兄喜欢你嘛,而且,王兄更喜欢美女,我们来了,只让我们看着,不是要我们吃醋吗?哈哈!”李贤却毫不留地反驳太平公主了。

没想到,太平公主却听得非常舒服,高兴地说:“嗯,这么说来,我还得替寒哥哥感谢你们了?好,那一会儿我叫嫂嫂们给你们三个烤鱼,你们三个烤羊,或者牛,哈哈!”

“谢谢太平,我们可是第一回尝烤鱼呢,哈哈,还是王嫂烤的,非尽享用不可!”李旦更爽快,说着拿着就要往火上去了。

“哎,旦,你真等等,我再生堆火,咱们人多,分两拨,嘿嘿,那烤起来才爽快,好吗?”小寒赶紧吩咐他。

李旦一瞧,果然,他们十多个人,一堆火肯定坐不完,才说:“王兄果然思考周祥,难怪父皇母后都夸你了得,旦也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说着,手上也不闲着,就去帮他继续生火了。

“好,三位皇兄都好,哈哈,太平喜欢;父皇母后,你们喜欢吗?”太平公主高兴了:他们尊重小寒!

这时,上官婉儿已把骆宾王、王勃叫过去了,说了一下皇后的安排:王勃继续在太平府听用,骆宾王由徐敬辉送至眉州监视徐敬业!

“啊?我去?可我手无缚鸡之力啊!”骆宾王不觉大骇。

“切,亏你还是个大才子,寒哥哥不是说要教你剑术吗?这几天,你就学学剑嘛,我让寒哥哥给你特别提点,保证几天后你就成了剑术高手,如何?说不定,嘿嘿,这徐敬业的头就由你砍了,骆大才子,你不至于没胆量吧?”上官婉儿激将他了。

闻言,骆宾王不由得血上涌,俗话说“士为知己者死”,自打与小寒相交以来,他和太平公平从未亏待过自己,太平府的大小事务均由他掌管;这会儿,放他去眉州,并委以重用,如此知己,可谓肝胆相照;难道,自己就不能为他们做事吗?自己的小命又算得了什么?

终于,他斩钉截铁地说:“好,既然皇后娘娘如此看得起骆宾王,骆宾王坚决按皇后娘娘的旨意办差就是了,就是要我粉碎骨,骆某也在所不惜!”

“好,大才子就是大才子,哈哈,一会儿,婉儿敬你!”上官婉儿大笑,随后去向武媚娘复命去了。

“好,骆大才子,一会儿,本宫也敬你一杯,哈哈!”武媚娘竟开心走过来说。

“谢皇后娘娘,谢上官大人!”骆宾王又诚惶诚恐,要跪谢了。

太平公主赶紧拦住他,大笑说:“骆大才子,何必如此呢?徐敬业说你是他的文胆,我看,你更像咱们的荆轲,哈哈!”

随后想了想,又说:“这个比喻不妥当,你应该咱们祖逖,哈哈,对,就是那个闻鸡起舞的祖逖,只有他,才配得上咱们的骆大才子!”

“公主真是好学识好才华,骆宾王佩服!”说着,骆宾王的脸又红了。

小寒见了,不由得思索:难道,他也喜欢太平?可是,他们可能吗?

想着,想着,他不觉又叹息了:喜欢太平的男人可真多啊,这怎么办才好?算了,还是让她自个儿决定吧,如果自己掺进去,还不知道要得罪多少人呢!

他想着,又摇头了,不觉得又苦笑了一下!

高宗李治这会儿最惦记他,就走过去说:“寒儿,你为什么笑得那么奇怪?有什么事吗?”他皱眉了,生怕他不快活,他欠他的实在太多了;甚至,连名分都不敢给他!

“啊,皇上,没什么,只是喜欢太平妹妹的人太多了,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自处了!我该帮谁?算了,只好谁都不帮了,个个都是好朋友,得罪不起!”小寒终于解脱出来。

“啊!原来是这事儿,那,让她自个儿作主吧,咱们都不管,只要不是你就好办了;嘿嘿,我瞧你们俩的亲劲儿,我既喜欢又难受,算了,不说了!”他瞥了一下旦,才住了口,却在他们边坐下了,仔细地打量他们生火。

“好啦,皇后娘娘,可以烤了,皇后娘娘也不准偷懒,皇上也不准,哈哈,都来烤吧,咱们随便坐吧,旦,你陪皇上,把皇后娘娘撵到那边去;骆、王两大才子,你们也过来吧,一会儿作诗;凝霜,你负责我们这边的酒;那边嘛,太平,辛苦你了!”小寒竟吩咐座位了,一反常态。

武媚娘一听,就明白了,顿时哈哈大笑:“好,这个寒儿就是不简单,今天居然命令起我们来了,哈哈,不过,我心里舒坦,太平,你和我一块,我们和你的嫂嫂陪贤和显,如何?”

“谨遵母后之命,嘿嘿,这个寒哥哥居然把我也撵跑了,却留了凝霜,好了,便宜那个傻丫头了!”太平公主的脸上竟是笑意连连。

“太平,你现在说话越来越有艺术了哈,做事也有分寸了,好!贤、显,你们两个要向太平学着点,别学你们那个太子皇兄,不知道在想什么,忙什么!”武媚娘随口说了。

其实,太子的一举一动,早在她的监控之中,连他说了些什么话,她都几乎了如指掌!

“知道了,谢谢母后教诲!”两个皇子赶紧承诺。

“嗯,知道了就好,还要向寒儿学,一会儿,别忘了去向你父皇、寒儿,还有才子们敬酒!”武媚娘已不厌其烦地教他们了,毕竟,他们是她亲生的!

“大哥,王大才子,你们一会儿要作诗的哈,一定要写出好诗来,我学习!”小寒期待地说。

“是,谨遵小寒王子吩咐!”两大才子赶紧说。

“可我今天心绪不爽,诗兴不佳,王勃兄,你来吧!”骆宾王竟心神不宁了。

“大哥,你怎么了?”小寒赶紧问。

骆宾王这才将上官婉儿的话说了,又说:“小寒兄弟放心,哥哥会做好这件事的,只不过,希望兄弟传小弟几招剑法,如何?”

“哈哈,小事儿,放心,大哥,一会儿咱们就练,就学梅花剑法如何,我瞧大哥一书卷起,这剑法最适合你;太平先教,然后,我再传你些剑气,最多,几天下来,大哥的剑术应该有所成就的;小小徐敬业,何足道哉?只不过,大哥去了后,别露剑术,最后,来一招出其不意,不就结了?”小寒已点明要害了。

“好,谢谢兄弟,哈哈,皇上,不介意我这么称呼小寒王子吧?”骆宾王笑着说。

“无所谓,寒儿喜欢就好,旦,这事儿听过就算了,当没发生过,否则,骆宾王就有危险了,知道吗?”高宗李治这回也心细了,赶紧叮嘱旦,又说:“凝霜,你们一样,谁都不准外道!”

“是!”众人赶紧承诺,都晓得事关重大,又关系到骆宾王的命运,哪敢造次?

那边,武媚娘也向贤、显说了,两人也赶紧承诺,至于太平公主她们,武媚娘放心得很,她这会儿的脸色最愉快,似乎所以的事已在她的掌握之中!

“婉儿,给我捶捶背,哈哈,好久没这么轻松了,竟感觉有点累了!”武媚娘说。

上官婉儿赶紧从命,正要过去时,太平公主已站起来,说:“我替母后捶背吧,婉儿,你烤鱼给寒哥哥吃,我吃他烤的,嘿嘿!”

说话间,小寒果然已将鱼烤好了,说:“旦,你烤的先给皇上哈,我烤的给皇后娘娘和太平!”说着,已将鱼拿过来了,调笑道:“奴才参见皇后娘娘、太平公主,鱼烤好了,请娘娘和公主品尝!”说完,还作了个礼。

“嗯,平,好,算你这个小奴才乖巧,哈哈,本公主赏你!”说完,太平公主亲了他一下,才取过鱼,却先递给了武媚娘。

“奴才敬谢公主下的赏赐!哈哈!”小寒已大笑起来,众人也高兴得大笑起来。

“寒儿最乖了,哈哈,我喜欢!”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一条线了。

这场欢宴别开生面,高宗李治尤为高兴,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生活,他一直生活在皇宫内,即使当皇子时也没有这般轻松愉快,他突然之间感觉到了小寒的心。

“唉,还是寒儿好,逍遥王,哈哈,我都想做这个逍遥王了!”他终于说出来心中的感觉,心中自不免一番感触。

太阳渐渐落下去了,黄昏又将上来了。

王勃已站起来了,说:“皇上、皇后娘娘,我的诗作出来的,请皇上、皇后娘娘和各位指点!”

然后一礼,再吟:“咏风:肃肃凉景生,加我林壑清。驱烟寻涧户,卷雾出山楹。

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

“好诗,好诗,王大才子的诗真好!”上官婉儿听了,赶紧起鼓掌。

随后,又走到小寒边,亲了他一下,再给他解释了一下,才说:“我最喜欢‘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这两句,妙,妙不可言,很像寒哥哥的作风,哈哈!”

“谢上官大人赞赏,王勃的作业总算完成了,哈哈!”王勃的脸色,自是得色一片:能得上官婉儿的赞赏不容易,她是大唐的才女,文章一流,早就成了人们心中的偶像了!

第一二七章 长安城门

“不知道我这首诗小寒王子觉得怎样?”王勃的脸上又是期待。

他虽然不懂诗,写出来的诗也不怎么好,可见解独特,单看他解读骆宾王的《咏鹅》,就知道此人绝非俗品,襟之豁达,气态之轩昂,只怕当世真是无人能及了!

所以,王勃也很看重他的看法,更何况:他是朝中新贵,又是太平公主的心头,瞧皇上皇后娘娘的态度,只怕把他看得比那几个皇子更重要!

“王大才子问道于盲了,我对诗歌一窍不通,正跟你们几个学呢!这首诗刚才婉儿解释了,我也觉得好,我也喜欢婉儿说的‘去来固无迹,动息如有’这两句,有意思的!”小寒赶紧说。

太平公主想了想,又瞧了瞧,才说:“这似乎是写秋的,不过,这会儿冬天才刚过去,天刚刚来,也符合意境,当然,更符合我们现在的心境,哈哈,我喜欢!”

武媚娘听了,也思付了会儿,才笑了:“对对对,太平说得好,‘落山水静,为君起松声’,我喜欢这两句,有意思,松声,很不错吧,好,好诗!”

“谢皇后娘娘,谢公主下,谢小寒王子!”王勃自然一脸喜色:总算没辜负她们的希望,否则,只怕要丢人了!

原来,这首诗是他去岁作的,今儿个要他应景而作,还真没佳句;他一向喝醉了,然后闷一觉,诗就出来了,这会儿没法睡,所以,只有取巧了;幸好,这首诗一直没出手过,连骆宾王都不知道;否则,只怕真要汗颜了!

小寒这会儿最虚心,不觉看了看周围的景致,才叹道:“这诗真是好,看来,写诗,我就别想了,还是老老实实向两位大才子学吧,哈哈,两位老师,我敬你们!”说完,小寒又一干而尽了。

“哎,这才是我最喜欢寒哥哥的地方,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寒哥哥,太平永远你!”说完,太平公主又亲了小寒一下,才罢手。

“是啊,三位皇儿,明白吗?这就是小寒为什么讨我们喜欢的地方,这也是我们为什么有时候不喜欢你们的地方,你们太假了,少了这份坦白,人啊,还是简单点好!”这时,武媚娘越来越喜欢小寒的人生观了。

也许,真只有像小寒这样的人,才会愉快,自己虽然已贵为皇后,甚至,几乎可以君临天下,却永远没他这么潇洒、轻松、快乐!

天色渐渐暗下来了,人们却舍不得离开这地方,似乎它有种特别的魅力,吸引着人们的目光,也许,只有也心境越平静的人,才懂得欣赏。

“唉,我终于明白寒儿了,这儿真好,哈哈,太宁静了,真好,有机会我们一定还要来;我也越来越喜欢这种生活了,高高在上虽然不错,可,和亲人、朋友们欢聚更爽!哈哈,媚娘,有空我们一定要陪太平、寒儿、还有皇子们多来;下次,希望参加的人越多越好,把太子弘也叫来,上官仪、裴寂、武氏兄弟,还有秦怀玉、薛丁山,把他们也请来,大家闹闹,免得成天在朝堂上你瞪我,我瞪你的,太没意思了!”高宗李治兴致勃勃地说。

高宗李治这会儿的脸色最好看:那双眼睛有了光泽,脸上泛着一层淡淡的红气,那神采,这会儿更像一位帝王,比在朝堂上好看多了!

“父皇,你今天的颜色最好看,这会儿,更像一个非常优秀的皇帝了,太平喜欢你这个样子,哈哈,太平喜欢父皇!”说着,太平公主赶紧亲了他一下,以讨欢心。

果然,高宗李治眉开眼笑了:“哈哈,还是太平最好,有个宝贝女儿就是好!”

“好了,差不多了,我们该收拾好东西回去了;哈哈,寒儿,太平,你们今天的提议真是太高好了,皇上说得对,以后我们要常来,经常来,来这里轻松轻松,让自个儿舒坦舒坦!”武媚娘这会儿的笑脸再没有其它的东西:除了快乐还是快乐!

“皇后娘娘太迷人了,简直比太平还要美艳三分,哈哈,皇后娘娘,你可得把这驻颜术教给太平,让她永远青美丽!”小寒不失时机地说。

“哼,就你这小子的嘴巴会说话,再乱说,小心我抽你!”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了一条线了,脸又在喝蜜了。

高宗听了更爽,那张脸又发红光了;看来,太平公主、小寒这次又拍对了,他们真的爽得不得了!

那三个皇子却听得头都大了,这一,他们永远也学不来,只傻傻地看着,却又羡慕得不得了;难道,这也是讨父皇母后欢心的方式?

李显见了,当然动心了,就随即赶上:“是啊,父皇母后真是英明,咱们出来一趟,整个人都轻松多了,也学了许多东西;哈哈,谢谢太平妹妹、谢谢小寒师傅!”

果然,武媚娘更高兴了,说:“嗯,显儿这话正说到母后的心坎上了,好,说得好,天色渐晚了,咱们回吧,下次再来!”

“啊,还有这么多烤没吃,你们说,怎么办啊?”高宗李治说。

李贤听了,赶紧说:“哦,小寒师傅说,如果吃不完,就带回去,过城门的时候,赏给守城门的将士,他们夜守护长安,实在太辛苦了!不知道父皇母后意下如何?”

“好,好,好,贤儿,记住了,这就是皇家的仪范,众乐乐嘛,哈哈,向你们的小寒师傅好好学就对了!”果然,高宗李治又是龙颜大悦。

李贤顿时明白了:看来,得多拍拍这个小寒师傅的马,说不定,是条捷径?

想着想着,他的脸色就放光了,不由自主地向小寒望去,回报他的,正是一双欣赏的目光,顷刻间,两人也完成了一次交流。

“贤儿,记得啊,按你小寒师傅的办,嘿嘿,一会儿你就知道什么形了,不妨告诉他们我们是谁!”武媚娘更开心了:这机会可不能让他们几个独享声誉,至少,要让守城将士知道是皇上皇后的恩典!

“是,谨遵父皇母后教,贤儿知道了!”李贤大喜,多久没听见她如此教他们了,看来,这回又讨得圣皇圣后的欢心了!

然后,小寒和三个皇子一起收拾东西,太平公主也没闲着,又招呼四大美女嫂嫂一起帮忙;骆宾王、王勃也过来帮忙;没想到,这些才子竟也喜欢上了这种生活。

“哎,没来长安前,我们满腔血想干大事,当然,是徐敬业所谓的大事;现在看来,还是皇上、皇后娘娘英明了,还有太平公主、小寒王子,以及各位皇子,都是了不得的人物,不愧是大唐盛世!我彻底服了,这才是我们期望的大唐盛世!”骆宾王感慨地说。

王勃想了想,说:“以前我们的确识人不明,以为安乐侯徐敬业了不得,没想到,这龙子凤孙更了不得,让人佩服得五体投地!哈哈,在太平府的这段时间,才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

“哈哈,那王大才子就在太平府住下嘛,骆大才子也一样,只不过,你有要务,哈哈,记得哦,太平府就是你们的家!”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是,谢公主!”两人赶紧应了。

收拾好一切,请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上了车,小寒才骑上踏雪,却在李贤耳边说:“贤,记得哦,要说是皇上皇后娘娘的恩典!”

“是,贤知道了,谢谢师傅提点!”李贤的脸越发光鲜了。

到了城门,天已黑尽,城楼上的守卫士兵见有车马,赶紧问:“你们是谁,天黑了,不准进城!”

“是我,七皇子李显,后面还有皇上皇后娘娘,还有两位皇兄、太平公主、小寒王子,请你们快点打开城门!”李显赶紧答话,怕迟了,上面就要放箭了。

楼上士兵听了,赶紧回报守城将领,那将领赶紧过来巡看,一见,果然是三个皇子,还有三辆马车,看来,真是皇上皇后娘娘到了,赶紧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城上城下的士兵见了,赶紧跪拜:“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平,你们都起来吧,你们辛苦了!”高宗李治随口说了。

“谢皇上!”

“贤儿,他们辛苦了,去,把给他们吧!哈哈,将士们,你们辛苦了,本宫和皇上感谢你们!”武媚娘赶紧说。

“为皇上皇后娘娘效劳,臣等万死不辞!”众将士又赶紧回复。

这时,李贤、李显、李旦已将给他们带过来了,说:“王将军,父皇母后说了,你们辛苦了,这是我们今天去郊外的烤,专为军士们备下的;请将军收下,分发给诸位将士!”

“谢皇上皇后娘娘隆恩!”王士林赶紧跪谢。

他是高宗李治亲点的将军,这会儿,已完全看清了,他们竟然没带卫士就出城了,这还了得?不知道宫将领为什么如此大胆?一定要向秦元帅汇报!

“谢皇上皇后娘娘隆恩!”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军士又是一片谢恩之色,脸上竟是一脸崇拜,似乎,他们这会儿觉得在这儿守一辈子的城门:值了!

“好,太好了,将士们,你们辛苦了,继续为大唐效命吧!”高宗李治这会儿更龙颜大悦:看来,出来一次,收获不小,连将士们都感觉到皇家雨露了,真好!

再看他们的脸色,高宗更是兴致勃勃,说:“你们尽享用吧,不准喝酒,王士林,记住,替联好好地把守城门!”

“是,谨遵皇上旨意,臣,永远不敢懈怠!”王士林赶紧说。

“皇上,咱们走吧,不然,他们吃不好;王士林,分拨吃哈,小心看好城门!”武媚娘再次提醒。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王士林顿时感动了,竟忍不住流下泪!

随后,车马前行,只剩下了军士们的高声呐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第一二八章 帝心难测

“太平和寒儿太聪明了,这肯定是他们早就设计好了的,目的就是为了讨咱们两个欢心;唉,这个寒儿真好,可惜,就是不愿意做皇帝,太可惜了!”武媚娘这会儿终于感觉到了小寒的魅力:原来,他为了讨好自己,真的做足了功夫!

那,还防他什么呢?哈哈,这就叫“吉人自有天助”,难道,自己真有皇帝命?想到这里,武媚娘的心跳突然加速,那张脸也越来越红了!

“我看来看去,还是太平和寒儿最好,可惜,这两个孩子都只想自己逍遥快活,这江山好像一点也不放上心上;寒儿和太平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凡事都做得好的,但愿,那三个皇儿能有一个中意的,唉!”高宗李治叹息说。

武媚娘这时不由得想起自己童年的时光,那时,多么美好,天天快快乐乐的,什么都不想!后来,进了宫了,原以为是富贵荣华,没想到,所以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场梦,一会儿当才人,一会儿被送去当尼姑,再被高宗册封为妃子,然后是皇后;地位越来越高,可快乐却一点点减少,人也越来越累,有时,她真想放下了,可,能放得了吗?

别说诸皇子的勾心斗角,只看武家老老小小的眼神,她退得了吗?

“哎,皇上,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哪管得了那么多的事啊,哈哈,我现在越来越羡慕太平和寒儿了,他们太幸福了,哈哈,看见他们,我就浑舒坦,这才是真正的幸福,这才是真正的人生!”武媚娘的眼睛就成了一条线了。

高宗李治不由得醉了:曾几何时,他也自诩为逍遥,可,与寒儿相比,何止天壤之别?

终于,回到宫中,武媚娘才吩咐:“好了,今天真痛快,散了吧,皇儿们,还有,几个媳妇,都散了吧,你们快回去休息,我们也要休息了,下月初,咱们再找机会去玩儿!”

“是!”众皇子这才退去,个个一脸笑容,欢喜得不得了。

“小寒王兄,不,师傅,明天去我宫中一聚,如何?”李贤不失时机地说。

太平公主不觉瞥了他一眼,显然,这个皇兄太急了,就说:“贤哥哥,寒哥哥就要大婚了,过几如何?太平陪寒哥哥去!”

“哦,噢,那,贤唐突了,师傅见谅,哈哈,明贤一定大礼相贺!”李贤赶紧道歉。

“没事儿,太平,反正咱们也闲着,明天就去贤那里玩儿,如何?”小寒高兴地说。

太平公主高兴了,贤也不错的,她一直也欣赏贤的,就说:“寒哥哥说了算,不过,贤、旦、显你们三个哥哥要考虑好了,送什么大礼;我瞧,不如,多送点吃的给灾民,嘿嘿,那个最有效,咱们与民同乐嘛,让全长安城的人都感受到皇家的气派、宽容与温暖,如何?”

“是是是,太平妹妹说得太对了,哈哈!”三位皇子赶紧领命。

小寒看了一下他们,这会儿,他真正感觉到了家的温暖,就说:“谢谢你们了,好了,咱们都去歇息吧,说不定,明天又有得忙了!”

“是啊,三位皇兄,记得你们承诺的大礼哈,还有,别忘了来帮忙哦,少不了你们好处的!”太平公主惑着他们说。

“好,谢谢太平妹妹关照,我们自当效劳,哈哈!”说完,李贤和其他两位皇子就自去了。

“走吧,咱们先送婉儿回家;然后,嘿嘿,咱们回太平公主府,你们,可得准备侍候好我哦!”小寒已色心一片了。

“知道了,相公放心!”三大美女羞红了脸,只婉儿一脸遗憾:奈何,上官家的规矩就是大,不遵守不行!

“哈哈,还是咱们的婉儿大人吃亏了!嘿嘿,算了,只有两天了,婉儿,忍忍吧,嘿嘿!”太平公主忍不住调笑上官婉儿了,

“公主就是顽皮,哈哈,不过,我喜欢,算了,就算公主下厉害好了,公主下千岁千岁千千岁!”上官婉儿更厉害。

“哈哈哈哈!”众美女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且说回到皇宫的武媚娘虽然高兴,却忘不了太子弘,她假装想了想,又冥思一会儿,才说:“不知道太子弘今天都干了些什么,哈哈,这个太子,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谁知道呢?也许,他在继续坐朝理政吧;哈哈,这个孩子,以为坐在龙椅上就是坐朝理班,哈哈,简直太傻了,也不知道他怎么想的!”高宗李治不觉失望地说。

武媚娘看了高宗一眼,并不以为然,心下冷笑,好一会儿,才说:“如果他是傻那倒好了,就怕,另有想法啊,自以为是惯了的人,说不定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

说完,她的手忍不住抖了抖,太宗朝的事又在她的眼中闪过了:那些刀光剑影,那些明枪暗箭,那些,连她也心寒的术数,还有,深不见底的《推背图》,一切的一切,似乎,比黑夜更加迷茫……

听了武媚娘的话,高宗李治也迷茫了,好一会儿,才说:“是啊,他太忙了,不知道在忙些什么,也许,他还有希望吧,唉!”

说这话时,连他自己也不相信,现在,连他都怀疑这个太子弘了!是的,他的确年龄最大,所以,一早被封为太子,可连他自己都知道,这个儿子简直不堪入目:似乎,他总在忙,却谁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

夜色,总那么迷人,淡淡的月光,给人无数的遐想,同时,也像给人们的眼睛抹上了一层纱布,一切,那么朦朦胧胧,似乎,那似醉非醉的感觉,正是人世间百态的真实写照:看不清了,只有沉下心来,才能看得清楚!

“好啊,那,皇上,咱们就仔细看看这个弘儿吧,希望这个太子,不要让咱们失望才好啊!”武媚娘又笑了。

武媚娘的声音总那么轻柔,似乎总会打在他的心坎上,尤其,他需要帮助的时候,她的语言总是那么及时,像天的雨,轻轻地暖过他干涸的心房。

“唉,看看吧,这时候,总不至于废了他吧?再说,废了,又怎么样?寒儿又不想当太子,太平呢,又是女儿家,怎么办?贤、旦、显他们三个,也需要观察,是不是?”高宗的口气终于松动了。

像最坚硬的岩石,终于露出来一丝缝隙!

武媚娘高兴了,哈哈大笑道:“是的,皇上英明,皇上,那就按你的意思办,如何?”

高宗终于开心了,他也轻松下来,头枕在她的怀里,眯着眼,说:“还是媚娘最好,这会儿,我就只想在你的怀里睡了,哈哈!”

“皇上,那,你就睡吧,放心吧,明儿又是个艳阳天,说不定,你的心会更爽的!”武媚娘柔蜜意地说:那双眼睛,几乎要掉出水来了!

看来,还是寒儿高明,哈哈,真没想到,她起初想置于死地的小寒,竟是她最好的助力;这小子,简单就是个魔鬼,全都发着魔力,连她都有点抗拒不了了,难怪:太平和婉儿对他痴迷不悟,现在,连凝霜也陷进去了,也许,这就是所谓的美女英雄吧,看来,这小子就是真正的英雄!

也许,连太宗李世民也比不了他,太宗虽然表面功勋卓著,可是,内心也歹毒啊;这小子,几乎就是一张白纸,从来不为自己考虑,也许,他的内心,就为了太平,似乎,她的快乐,就是他最大的快乐!

单看小寒看太平的眼睛,武媚娘就不由得沉醉了:那已不是简简单单的男欢女之间的感,她,似乎更超越了的感觉,那是一种痴迷,是一种执着,是一种认可,更是一种连自己也说不出来的感觉!

难道:那,才是所谓的?,可,她们是兄妹啊?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竟毫不在意呢?为什么?

武媚娘越想越迷糊了,直觉告诉她:小寒,就是她最好的助力,而,太平,她的女儿,就是打开小寒最好的钥匙,同时,也是他,唯一的枷锁!

“幸好,我有太平,哈哈,太平,没想到,就是这个太平,才是打开所有问题的关键;寒儿,寒儿,你固然英雄了得,可我知道,太平,就是你唯一的弱点!”武媚娘不觉喃喃自自语了。

幸好,高宗李治这会儿已睡过去了,他现在的精力,真的越来越差了!

“他还能坚持多久呢?是不是会很短暂?说不定,贤儿、旦儿、显儿,他们三个也可以试一试?不如,就按寒儿的方法办?嗯,这也许是最好的方式!”武媚娘的眼睛不觉亮了。

武媚娘陡然发现,她想思考的东西实在太多了,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可,骑虎难下,现在,一切都已准备好了,武氏早已张弓搭箭,谁还敢后撤?只怕,连她,也不能!

武媚娘不觉叹了口气:都说天子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谁也懂得了天子的苦啊?所谓的天子,有哪一天不在刀山火海里闯啊?一不小心,别说小命不保,只怕,连子孙后代也给搭上了,还包括所有的九族!

想着,想着,她不觉睡过去了,醒来,已是寅时三刻了,再过一会儿,又该上朝了。

武媚娘不觉叹了口气,再看看她怀中的男人:唉,这是孽缘,还是福缘?没有他,自己做了不皇后,只能在青云庵中伴古灯了;可,有了他,所有的事全由自己cāo)心!

这天下:究竟是他李家的?还是自己,武媚娘的?

第一二九章 太子有亏

次,上官婉儿儿进宫非常早,一脸怒气:此时,天,尚未透亮!

侍卫见是她,自然不敢阻拦,只说皇上皇后娘还在休息,请她在偏休息。

婉儿的脸色始终没好过,她的心似乎从未如此愤怒过,她感觉自己快要爆炸了:自从昨晚听了太子府侍女的汇报后,她的脸色就没好过;也睡不着,似乎入眠状态竟成了她的最大障碍;她感觉自己都快崩溃了!

武媚娘进来了,却见婉儿坐也不是,站也不是:那张粉嫩的脸,早含了清霜,那眉毛,紧紧的,嘴唇,竟在不停地颤抖!

她怎么了?难道,发生了什么大事儿?可,没听臣子们汇报啊?

“婉儿,你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怎么你的脸色竟是如此之差呢?”武媚娘终于发问了:她实在不理解婉儿的状态!

“皇后娘娘,是这样的,太子竟然在宫中这样做……”上官婉儿的声音已越来越低了,低得只有武媚媚才能听得清楚。

“啊!”武媚娘呼了,那张兴致勃勃又充满探寻的脸,竟变得恐怖了,那双眼睛已圆起来了,眉也竖起来了,脸,开始白了,嘴唇,也开始颤抖了:显然,她已愤怒到了极点!

武媚娘不由得长吸了一口气,又缓缓地吐出来,才慢慢地说:“婉儿,此事还有谁知道?寒儿、太平他们知道吗?”

“寒哥哥和太平公主肯定不知道,他们一向不关注这种事,娘娘,要不要我告诉他们?”上官婉儿余怒未消地说。

武媚娘思索了片刻,才叹了口气,慢吞吞地说:“算了,不必惊动他们了,唉,这个蠢猪,他要找死,也只得由他了,哼,我倒想看看他自己怎么说!”说完,又在上官婉儿耳边一阵低语。

上官婉儿边听边点头,终于,她打了个呵欠,说:“娘娘,我知道了,我一会儿就去交待,昨晚没睡好,我得去补一会儿!”

“嗯,你去吧,哼,他既然要找死,咱们成全他,嘿嘿,这叫‘天作孽,犹可为;自作孽,不可活!’婉儿,平静点,明天,做个最美丽的新娘,让长安人都长长见识,看看大唐的王妃是何等的光彩!”武媚娘终于平静下来了。

上官婉儿赶紧拜了一下,才说:“是,娘娘放心,婉儿会保持好自己的心态的,不会辱没寒哥哥的!”说完,她赶紧告辞而去。

看着上官婉儿远去的影,武媚娘的眼睛里竟充满了慈,似乎,这一记得,她感觉到真正的怜惜之:仿佛,她和太平一样,都是自己最珍惜的;绝不能让她们受到伤害,这是她的底线!

可笑,这个该死的太子弘,他不想活了,非bi)着自己废他吗?哼,那就走着瞧吧!现在,有寒儿了,她怕谁?再说,那些个将相,也未必肯跟着他走,哼,只要高宗李治态度一明了,就有好戏看了;嘿嘿,根本用不着自己出手,想着想着,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了一线了。

这时,高宗李治醒了,正看见了武媚娘一脸的:不高兴!

“媚娘,你怎么了?谁招惹你了?”高宗不由得纳闷了:这几天不是好好的吗?特别是昨儿个,大家玩得都痛快的呀,她,这是怎么了?

“哎,皇上,没事儿,就是有好戏看啊,有人,欺负咱们家太平了!”武媚娘恨恨地说。

高宗疑惑了,想了想,才说:“谁?寒儿?不至于吧?那孩子一直规矩的,不是吗?”

“你啊,哼,就是个老糊涂,皇上,有没有兴趣今儿下午咱们去看戏?”武媚娘终于沉下心来了,脸色又恢复了正常。

“好啊,嘿嘿,戏嘛,我最看了,比如,那个唱花灯什么的,我就喜欢得不得了,不知道,这回你又安排了什么好戏?”高宗李治的眼睛终于醒了。

武媚娘不由得看了高宗李治一眼,才哀伤地说:“皇上,不是安排的好戏,是有人欺负咱们家太平了,还有寒儿了,还有婉儿,唉,你,一会儿去看看就知道了;但是,皇上,你得答应我:不准生气!如何?”

高宗疑惑了:这朝中还有人敢欺负太平公主?寒儿?婉儿?不想活了吗?

他隐隐约约知道此事不简单了,甚至,他,有点怕了,难道,此人是皇室中人?是那几个老王爷,还是,皇子们?更或者,是那个早被册封的太子?

“媚娘,要不,算了?谁敢欺负寒儿和太平啊?可能,是闹着玩的吧?”高宗不觉有点气馁了,他实在不想看那些令他难以承受的事!

武媚娘又看了看一眼,才幽幽地说:“皇上,有许多事是你不知道的,有人竟然把咱们的太平、儿媳们都当成宠物玩了,你说说,这是不是大唐最可笑的事?唉,皇上,你真不想管吗?可咱们家的太平、婉儿的脸往哪儿放?寒儿的脸又往哪儿放?”

“难道,就没有法子解决了吗?唉,好吧,看看再说吧,你作主吧,总之,咱们家寒儿、太平绝不能受欺负,我也想看看谁有这么大的胆了!”高宗李治终于下决心了:想到寒儿,他就感觉有愧,一直被追杀着,这会儿,还不能相认;唉,太对不起寒儿了!

“好了,皇上,再说吧,你看了就知道了,哼,你以为谁都像咱们的寒儿、太平那么好啊?真实的那一面,你看了就会吐的!”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啊!”一下子,高宗李治的嘴巴顿时大了,再也合不上了!

又要上朝了,高宗李治的脸很不爽,武媚娘赶紧说:“皇上,别想了,下了朝,我陪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反正最近太子弘坐朝理政嘛,咱们轻松点!”

“是是是,你说得对,好,那,咱们就上朝吧,一会儿再去揭那个闷葫芦!”高宗终于收拾好了心,假装欢颜去上朝了。

朝堂上并无大事,只上官仪奏报灾民形,裴寂又说了些无关紧要的琐事,秦怀玉又谈了下边防的事。

“散朝吧,皇上!”武媚娘笑了:一会儿有好戏看了!

“那今天的朝会就到这儿吧,退朝!”高宗想了想,又说:“哦,还有件大事,明天是咱们寒儿娶亲的好子,各位大人都到场哈,酒宴就摆在太平府;秦怀玉,你再调拨五十名御林军听候调用,另外,城内也要加强卫,防治一些人捣乱;礼部崔大人,你也要作好安排,裴寂裴大人主婚,明、后两罢朝;各位大人有事儿到太平公主府去,我们要在太平府住两天;太子继续坐朝理政,小事由他作主!”

“是,恭喜皇上皇后娘娘,贺喜皇上皇后娘娘!”众臣又赶紧祝贺。

“散朝!”高宗终于宣布散朝了,脸上像开了花似的,显然,心大爽。

说到小寒的婚事,高宗就高兴得不得了,早先武媚娘的话,似乎他已忘了,眼前尽是小寒大婚的场景,脑子里全是如何安排,如何闹,如何享受新媳妇的敬茶……

“寒儿、太平今天怎么没来?莫不是出了什么状况?”高宗这才想起来朝上没见到他们。

“哈哈!”武媚娘一笑,才说:“皇上,他们不是早告过假了吗?这两天有他们忙的了,我已嘱咐贤、旦、显三个皇儿都去帮忙了!”

“是是是,这个安排非常好!最好,让咱们的寒儿舒舒服服当一回新郎官,一会儿再给礼部催大人说一下,官员们的敬酒就统一敬了,别搞得他醉醺醺的,婉儿不喜欢!”高宗李治说。

武媚娘一听:这皇上今儿这是怎么了?似乎太啰嗦了,想要把所有的事都吩咐完似的!礼部官员该考虑的事他们自会考虑嘛,怎么这些事都要他安排?

难道,因为亏欠寒儿太多,这回想弥补了?

这时,她已瞥见太子弘急匆匆地走了,笑了,不动声色地说:“皇上,咱们休息会儿,去看戏,别忘了,哈哈,咱们早上说好的,一起去看戏!”

“是是是,朕都快忘了,不过,一定要去?”高宗李治不确定地说。

武媚娘一看,就知道他不乐意,就说:“看看嘛,不看,怎么知道人家在忙什么呢,是不是,皇上?”

高宗有点明白了:肯定和太子弘有关系!

午时了,武媚娘就拉着高宗李治去视察太子弘坐朝理政的形,没想到,只裴寂一人在,高宗就问:“裴寂,太子呢?怎么不见人影儿?”

“哦,太子说有些饿了,又说下午要去逍遥王府视察灾民况,还说要到太平府帮忙,所以,早就走了!”裴寂似乎很高兴,一脸笑意。

高宗李治高兴了:“好,太子果然长进了,皇后,别听那些谗言,好不好?”

武媚娘笑了,又说:“裴大人又没有兴趣陪我们去东宫走一走,看看我们的太子爷在忙些什么!”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裴寂晓得肯定有事儿了:说不定,还是天崩地裂的大事儿!

想到这里,他的脸色变了,眼前的景象,也渐渐黯淡:难道,太子犯大错了?可,没听说啊!

到了东宫门口,侍卫赶紧跪下请安,正要去请太子,武媚娘瞧也没瞧,说:“免了,一个都不准动,否则,杀无赦!”

那双眼睛,顷刻间露出来杀气,像恨不立刻就要宰人似的!

她带着高宗李治、裴寂直往后院闯;果然,谁也不敢动,一个个吓得面如土色,浑哆嗦,似乎,心中隐藏的秘密被揭开了似的!

“太平,倒酒,嘿嘿,好好陪哥喝一杯!”太子的声音响起来了,接着又闻:“婉儿,嘿嘿,倒在爷怀里,爷要好好地侍候你!”

听到这里,高宗李治的脸顿时变了:原来如此,这个混账东西,太无耻了!

太平公主、上官婉儿怎么可能会在这里?

第一三0章 雷霆之怒

裴寂的心一下像落入了冰窟,顿时,他也明白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大唐的天要塌下来了?这太子要被废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天意……

无数的念头一下在他的脑子里闪过,他的脸色越发苍白了,中几乎快喘不气来了;甚至,他的脸色比高宗李治的脸色更难看。

高宗李治这会儿倒镇静下来了,他理了理衣衫,又笑了笑,才和武媚娘一起走了进去:“弘儿,太平、婉儿在你这儿喝酒吗?”

只轻轻一语,犹如晴天霹雳,一下,太子竟吓得面如白纸,双膝发软,跪倒在地:“父皇母后饶命!”

只见两个几乎赤**的艳女,正环侍在太子左右,却不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只不过是太子新收的两个侍女而已。

“你们哪个是太平公主啊?说呀!”武媚娘的声音温柔得像流水,那双眼睛却似刀光般在那两个艳女的上巡视。

那两个艳女早吓得魂飞魄散,瘫软在地,叩头救饶:“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

武媚娘一笑,竟非常愉快地说:“你们不是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吗?哎,本宫哪敢处置你们?你们是本宫的心头嘛,哈哈,哪个是太平公主?”

“是太子,太子爷叫我们扮的,说太平公主、上官婉儿都长得好看,要她们都侍候他,还说要我们风妩媚地向他撒,那才逍遥快活呢!”清儿赶紧回复。

“哦,这么说你是太平公主了?哈哈,有意思,有意思,皇上,你看这个小浪蹄子像咱们家太平吗?”武媚娘的眼睛这会儿竟充满了柔蜜意。

“哼!”高宗李治这会儿越来越冷静了,哈哈大笑:“这哪是咱们的太平?似乎就是风月楼里最俏的侍女嘛,太子,你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儿臣,儿臣,儿臣只是见逍遥王天天抱着婉儿,又让太平妹妹侍酒,所以,所以,儿臣就想试试被她们两个侍候的感觉,所以,所以……”他说不下去了。

武媚娘扫了他一下,那眼睛几乎要将他的心剜出来,语音却轻柔得像水:“所以什么,太子快活否?是不是还有芸儿、玉儿、凝霜?也一并叫出来吧,让本宫瞧瞧!”

“好了,太子,你也太任了!哈哈,你不是要咱们的太平、婉儿侍候你吗?一起去太平府中如何,我们肯定让你满意!哼,不知死活的东西,太平、婉儿岂是你这种人要得起的?想学寒儿,你不配!”高宗李治的脸色越来越严厉了。

武媚娘看了一下裴寂,才说:“裴大人,你觉得咱们这个太子如何?他视察灾都视察到上了,他去太平府效命都效到要太平在这儿赤**地服侍他了!裴大人,你说,这该怎么办呢?”

裴寂的脸色几乎青了,眼中已没了往的光彩,他失魂落魄地说:“太子失德,太子失德,微臣也没有主意了,请皇上皇后娘娘处置,唉,怎么会这样呢?什么会这样呢?”

他万万没想到,以前谦恭守礼的太子,竟变成了登徒浪子,像个小流氓似的,哪还有点皇家贵族的气质?

“好了,皇上,咱们都看见了,这就是咱们的太子!唉,回吧,咱们该去太平府了!太子,你要不要去啊?”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啊!”太子一下摸不着头脑,赶紧穿衣,说:“儿臣这就去太平府,马上去!”

高宗李治不觉摇了摇头,想了好一会儿,才说:“你还是去逍遥王府吧,那儿的灾民等着你安抚呢!至于太平公主府嘛,你就永远别去了,那儿干净得很,你太脏了,太脏了!你去了,大家都不爽快,何必呢?”

“走吧,皇上,咱们该去看看咱们的寒儿了;哈哈,这个太子嘛,还是让他在这儿享受光吧!哈哈,从今天起,不准太子出东宫一步,自躬反省吧!”武媚娘说着,拉着高宗就走了。

裴寂不觉叹了口气,一下,竟老泪纵横,口中仍在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唉!”他终于也迈着蹒跚的腿,踉踉跄跄地走了出去。

太子弘终于醒过来了,他突然觉得,他的太子位已坐到头了,等待他的,将是无限悲哀的命运,他将怎么办?

求太平公主?求小寒师傅?还是求上官仪、裴寂?又或者秦怀玉、薛丁山?

可,话怎么说得出口?

难道,任由他们废了自己的太子位?

……

他不敢想下去了,只有房清羽了,对,只有他了,也许,他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是房玄龄的儿子,向来深得房玄龄的喜欢,得了他的家传,太宗朝人称“房谋杜断”;现在,是否到了用他的时候?可是,他会帮助自己吗?

“来人啊,去,把太子太傅房先生给我请来,快!”太子一下子就下决心了。

房清羽并未住在东宫,他住在原房玄龄的鹿国公府第,此刻,他正准备贺礼,去给小寒道喜,他的脸上一直喜气洋洋的:自小寒来到大唐,就和太子弘的关系搞得不错,还和太平公主几度去东宫造访,几人相谈甚欢!

他喜欢小寒,这小子虽说从突厥那里来的,却并未带有突厥人无礼傲慢的粗俗气息,反而,很像原太子李承乾的作风,可能是周长风、韩傲天教的吧,一秀气;虽然他自诩打铁出,可说话彬彬有礼,待人接物就是王子气派,难怪皇上皇后娘娘喜欢他了!

这时,东宫侍卫来了,说太子爷有请!

“什么事儿?这么急?我还准备去给小寒王子送贺礼呢?”房清羽一听不觉皱眉了。

“先生,这都什么时候了?太子要被废了!送礼,你叫下人先送去不就结了?太子要被废了!太子要被废了!”他说了三次,加重了语气,生怕房清羽听不见!

房清羽闻言大惊,急道:“你瞎嚷嚷什么?别乱说!怎么可能?这几天不是太子爷在坐朝理政吗?”

“先生,出大事儿!”那侍卫这才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一阵蚁语。

“啊,竟有此事?你们,你们为什么不规劝太子呢?唉!走吧!”随后又对管家说:“房林,你先把贺礼送去,就说我晚点过来,知道吗?”

“是,老爷,你放心,我会给小寒王子、太平公主解释的!”那管家精明老练,晓得这会儿真出大事儿了!

房清羽急急忙忙赶到东宫,进了太子弘的秘室,只见太子弘无精打采地坐在椅子上,那双眼睛像丢了魂似的,完全没了昔的风采,整个人像秋天的茄子:蔫了!

“太子爷,你怎么了?那侍卫说得不清不楚的,发生什么事了?”房清羽又皱眉了:他这副样子,像什么话?难道,天塌下来了?

“哎,房先生,请你救救我吧,如果,你不救我,说不定我就要被废了,甚至,可能被流放了!”太子弘说着,已跪在他面前了。

房清羽一愣,赶紧将他拉起来,说:“太子爷,究竟怎么回事?我至今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说皇上皇后要废你?”

太子弘这时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一会儿,才说了早上发生的事,那张脸,已恨不得学老鼠,找个洞钻进土里去了。

“什么?太子,你怎么能干出这种事来?你,你疯了吗?你究竟想干什么?你,你,你,唉,你为什么……”房清羽已说不下去了。

“师傅,你先别生气,你说,现在怎么办?我要不要把秦元遇、薛元帅,还有,程老千岁找来,让他们保保我?还是,学我皇爷爷太宗皇帝,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赌了,将几个皇子杀了,我自己登基,让父皇做太上皇,母后嘛,做皇太后!”太子弘说着,一双眼睛已露出来凶狠歹毒之色:似乎,他也想学李世民杀兄杀弟当皇上了!

“啊!”闻言,房清羽的脸一下白了,头也突然间大了,眼睛,傻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太子弘竟说出这样的话来!

可,他能学他的父亲房玄龄吗?这个太子又是当年的秦王李世民吗?唉!

“太子,你干脆先把我杀了吧!臣就在这儿等你杀了,你,拔出你的剑来,将我宰了!否则,我将是第一个反对你的人,我要去向皇上皇后娘娘回报你刚才的话;你杀了我吧!”说着,房清羽大怒了!

“啊!”太子弘再没想到他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赶紧又说:“师傅,我这是不得而为之啊,他们要废我了,难到,我不能做殊死一搏吗?”

“不能,像你这种大逆不道的太子,不侍候也吧!哼,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我第一个要求皇上皇后娘娘废了你,然后,我再自裁谢罪!我对不起皇上,对不起皇后娘娘,我辜负了他们的期望!你杀了我吧!”房清羽斩钉截铁地说。

“为什么?为什么我不能学李世民?”太子弘不甘心地说。

房清羽冷冷地笑了他一眼,才展现出来雷霆之怒:“因为,你,不,配!”

随后,他又说:“你以为谁都可以像你皇爷爷吗?哼,他那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你呢,你为了谁?你只不过为了你那卑鄙龌龊的言行而已!如果你那样做,你就是杨广,天下人皆可杀你、诛你!哼,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

“唉,天呢,我都教出来个什么东西?难道,我错了吗?”说完,房清羽已跪在地上了,再也站不起来。

“师傅!”这时,太子弘终于露出来惭愧之色,跪倒在地,并与之抱头痛哭。

他,悔悟了吗?

第一三一章 量大如海

太平府一大早就忙起来了!午后,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来了,人们又忙于接驾;将他们迎至大厅,太平公主才问:“父皇母后,你们怎么才来啊?我们都等得不耐烦了,文武百官基本都到了,只不见太子弘哥哥,他为什么没来?”

“别提那个蠢东西,哼,提起来我就烦;好了,你们忙去吧,一会儿把酒宴摆上,一定要招呼好文武百官和你们那些朋友,包括,江湖上的朋友;地方如果不够宽畅,就去酒楼吧,费用嘛,算我的!”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太平公主却不高兴了,说:“没我太子弘哥哥怎么成啊?要不,我去请他?”

“他不配,哼,那个蠢东西,最好咱们皇家没他才好呢!”武媚娘的眼睛又有点刀光剑影的意思了。

“为什么?难道太子做了什么蠢事吗?”小寒不觉问了。

他预感到太子弘肯定出格了:一提到太子弘,皇上皇后娘娘就不高兴,看来,他们很不爽他了,现在,太子弘已很危险了!

“寒儿,太平,你真想知道?不后悔?”高宗李治不确定地说,那双眼睛又有点悲伤了,似乎他根本不愿意再提及太子。

太平公主见了,也晓得太子弘出事了,就说:“不如,母后,你告诉我和寒哥哥吧,反正,这儿又没外人,都是自家人,婉儿、玉儿、芸儿、凝霜她们又都不在,就咱们四人,说一下,如何?”

她一脸期待,似乎并不愿意太子就这么从人们的视线从轻轻易易消失似的!

“好吧,那你们可别外道哈,这有关咱们皇家的声誉,也关系到太平你的声誉,所以,别乱说!”然后,武媚娘说了太子弘的蠢事。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听得大笑起来,花枝乱颤,那双美丽的眼睛眯成了线,似乎看见了最宝的事似的!

好一会儿,太平公主才停下笑,说:“哈哈,这个弘哥哥,搞什么,明显在吃我寒哥哥的醋嘛,要太平、婉儿侍候他,随时来咱们太平府啊!用得着这样吗?唉,实在也太过分了,我得亲自去教训教训他,寒哥哥,你随我来,好吗?”

“是啦,哈哈,这个皇兄真的有点宝了,简直是嫉妒得疯了!”小寒也只随意一笑。

“哎,寒儿,他毕竟是你的皇兄,手下留哈!”高宗李治心惊胆寒地说:要是这小子不痛快,将弘儿宰了,岂非大大不妙?

“知道了,皇上,我们去请太子来家宴的,哈哈!”小寒的声音已从外面飘进来了,他们去得真快。

“不知道这两小子怎么处理太子弘,难道,打他一顿?”高宗李治说。

武媚娘看他一眼,才幽幽一叹:“皇上,你看错他们了,太平和寒儿都是大量之人,只怕就这么轻易让他过关了;算了,再说吧,看看,看看咱们这个太子还玩什么花样!”

“啊!”高宗李治闻言,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一脸惊讶!

坐在马车里,小寒不觉又是一笑,那张脸几乎像看见了最可笑的事;太平公主也不例外,只不过微有恼怒;毕竟,她那个太子哥哥太龌龊了,竟然让几乎赤**的仕女扮她,还有婉儿,哼,是得给他的教训了!

“太平,妹妹,打算怎么教训太子弘啊?”小寒逗她玩了,说着,不由自主亲了她一下。

太平想了想,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置他,只得问小寒:“寒哥哥以为该如何呢?”

“算了,都是兄弟姊妹,放过他吧,如果真玩下去,只怕这个太子就得换人了,目前,似乎还不好说,唉,看看再说吧!”小寒无奈地说。

“那这个太子合格吗?他能不能继承大统啊?”太平公主不觉有点失望了。

小寒看看她,摸了摸那张令他心旷神怡的脸,才说:“小丫头,他哪里能合格啊?只不过一个游戏中的过程而已;看看贤吧,希望他能好点,唉,这也是没法子的事,谁让母后那么强势呢?”

听了他的话,太平公主不再说话了:是啊,他们的母后实在太强势了,谁也比不了!也许,只有寒哥哥可以,可,他又志不在此,唉,可惜了!

“说到底,这个太子弘哥哥和徐敬业没啥区别,甚至,论德和威还比不了那个徐敬业,唉,希望贤哥哥可以吧!”太平公主想了半天,终于说话了。

小寒不觉伸了伸懒腰,才说:“算了,别想了,一会儿还是点吧,毕竟是自家兄妹,没必要搞得太僵;饮宴的时候,太平,给他斟酒吧,我和芸儿、玉儿给他敬酒,婉儿今天是出不了门的,哈哈,对不起咱们的太子下了!”

“嘿嘿,寒哥哥就是大方,要是我啊,说不定扒了他的皮不可,哈哈,便宜他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这时,已到了东宫了,两人赶紧下车,就往里闯。

哪知门卫却拦住,说:“皇上皇后娘娘有命,不准太子出宫,也不准任何人探视!”眼睛,却在不停地闪烁。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连太平公主也敢拦?不想活了,滚开!”小寒不觉剑气一动,顿时,那名侍卫不由得退了五步,才站住了。

“哇,寒哥哥,你的剑气又上升了,哈哈,祝贺祝贺,是不是那晚夜以继又长进了?”太平公主高兴地笑了。

“是啊,我和凝霜、芸儿玩了一阵,更痛快,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浑真气犹如剑云般融合了,舒坦得不得了!”小寒更开心。

“那一定要教教我,哈哈,这门功夫我一定要学!”太平公主的眼睛又亮了。

小寒不觉又笑起来,说:“好嘛,你愿意学,什么时候都可以,只是,这会儿,还得先把这个皇兄请去喝酒吧,免得大臣们又要揣测了!”

“哼,那帮老家伙懂什么呀,只知道护短,这个,算了,不说了,进去吧!”说完,太平公主已当先进去了。

“太子呢?跑哪里去了?请他来见我们!”太平公主见不到人,不觉发火了。

“是是是,奴婢这就去叫太子!”那侍女唯唯诺诺地跑了。

听说他们来了,太子的脸又白了,以为他们来给他算账,一双眼睛又没主张了,只得跪在地上:“师傅,救我!”

“唉,太子,走吧,丑媳妇难免要见公婆,走,去听他们的发落吧,唉!”房清羽又是一脸的不忍与痛心。

见到两个失魂落魄的师徒,太平公主不觉上下打量了好一阵,又看得两人浑发毛;房清羽不晓得这个小祖宗如何处理太子,紧张得不由得浑打颤。

尤其是太子弘,竟不由自主地跪下了,大呼:“太平妹妹饶命,小寒师傅饶命!”

“哈哈,太子,弘,你这是干什么,起来吧,太子就该有个太子的风范,起来!”小寒的脸色不觉间有点严肃了:就他这个样子,还想当天子,只怕,也是个美人不江山的主!

太平公主心软了,不觉伸手将他扶起来,说:“弘哥哥,你要太平服侍你喝酒,去我的太平府啊,任何时候都可以,干吗要那么下作呢?所以,后天,你最好还是自动写个请罪表吧,希望父皇母后能够宽宏大量,饶你这次;以后不准再这么干了,否则,太平绝不饶你!”

“就是,太子,咱们是一家人,婉儿也是你弟妹了,要她给你敬酒,无所谓啊,但要有尺度,对吧?别尽想那些莫名其妙的下三滥东西!走吧,随我们一起去太平府喝酒,今天,太平亲自给你斟酒!太傅也一起去吧,小寒还未来得及拜见太傅呢,一会儿,小寒自当敬先生几杯!”小寒的脸色这才稍微松了些。

“谢小寒王子,太子,还不赶快谢过小寒王子,还有,太平公主,他们已经饶了你了!”房清羽不觉大喜:他怎么也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结局?原以为他们是来处置太子的,没想到,他们真是大如海!

太子弘闻言,才如梦方醒,高兴得跳起来,说:“真的?太平妹妹不怪我,小寒师傅不怪我?”

“好啦,弘哥哥,走吧,去,陪寒哥哥招呼各位大人,父皇母后还在等着呢!我们忙得很,没时间陪你啰嗦了;房师傅,咱们一起走吧,你上我们的车;太子,自个儿备车哈!”太平公主一脸笑容地说。

“谢公主,谢小寒王子!”房清羽的眼睛又大了:唉,真是量大如海啊,他们才是执掌天下的料,不如……

迷迷糊糊中,他已被小寒和太平公主请上了车,又在迷迷糊糊中来到了太平公主府;迷迷糊糊中他的眼睛竟越来越亮了!

来到太平公主府,见过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太子弘仍一脸尴尬,一张脸不知该往哪儿放。

“好吧,既然太平和寒儿不追究了,你就去招呼群臣吧;还有,告诉薛刚,安抚好灾民,别让他们随意过来,知道吗?”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谢母后,儿臣告退!”太子弘这才稍稍露出来一点喜色,然后退了出去。

“哼,就这副德,还想当太子,简直在做梦!算了算了,不说了,皇上,明儿个是寒儿的大喜子,咱们该快快乐乐地享受天伦之乐了!嘿嘿,这几个小媳妇儿,没说的,个个我都喜欢!”武媚娘一脸笑意。

闻言,房清羽又是一脸震惊:看来,真是圣明莫过于她啊!

“微臣房清羽有事启奏,事关机密,事重大,不知道皇上皇后娘娘是否愿意一听?请皇上皇后赐地说话!”房清羽终于忍不住了!

第一三二章 清羽之论

“好嘛,既然房大人有话要说,那,我们去后院吧,太平,寒儿,你们随侍;太平,去吩咐给房大人看茶!”武媚娘笑了:又一只鹿子撞上来了,这次,甚至不需用箭!

小寒却犹豫了,他知道事关重大,不觉有点疑惑了,想撤退了,说:“皇后娘娘,要不,我去前面招呼客人吧,如何?”

“不行,皇上,寒儿又不是外人,什么事不能让寒儿知道啊?对不对啊,皇上!”武媚娘的眼睛又说话了。

“是啊,寒儿,不妨一起来听听嘛,也许,你另有高论也说不定;目前,在朝中只有你最有见识,从不为自己打算,所以,凡事你都不必避讳!”高宗李治最放心的是他:小寒!

“是,那,寒儿只有遵命了,房大人不反对吧?”小寒赶紧问。

“不不不,有小寒王子在场最好,正好给微臣一个正大光明建言的机会!”房清羽竟然喜色一片。

武媚娘一瞧,就知道这老夫子肯定要有重大话题了,就说:“好嘛,寒儿,我们都听听,听听房老夫子有什么高论!”

这时,他们已到了后院,只见玉儿、芸儿还在练剑,武媚娘就说:“两位媳妇,你们去歇会儿吧;哈哈,一会儿我再亲自照顾你们!”

“是,皇后娘娘!”两人赶紧告退,晓得他们肯定有大事儿。

高宗李治见四下无人,就说:“清羽,没人了,你说吧,什么话都可以说,朕恕你无罪!”

“是,谢皇上,刚才,太子催我去太子府,他并没有躬自省,反而,试图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他说‘学我皇爷爷太宗皇帝,干脆来个一不做二不休,赌了,将几个皇子杀了,我自己登基,让父皇做太上皇,母后嘛,做皇太后’,似乎,他不只是说说而已,臣请皇上皇后娘娘小心从事,切莫大意!”房清羽直言了。

“啊!”高宗闻言,不觉跌坐在椅,再说不出话来。

武媚娘却笑了,高兴地说:“皇上,看来咱们这个太子长大了,有主意了,竟然想学太宗皇帝了,好,好得很,幸好,他没说他想要做杨广;哈哈,真是厉害啊,想不到太子弘竟这么有血,很好,我们都低他了!”

显然,一切早在她的预料之中,房清羽的话,只不过是一个印证而已!

高宗突然感觉很疲倦,似乎这一切早已注定似的!也许,他的父皇李世民固然英雄一世,可偏偏是他破坏了皇位的传承,而且,他还选择了最愚蠢的方式;现在,连自己的儿子都有模学样了,哈哈,这难道就是大唐的宿命?实在太可悲了,奈何,奈何!

他想试图避免这种局面的发生,偏偏,事已至此,如今,真不知道该如何办才好;现在的房清羽,他的父亲房玄龄,正是玄武门宫变的谋划者,他又在想些什么呢?

“清羽啊,你的父亲是咱们朝最有名的大臣,人称‘房谋’,说说,你听了太子的话,有何想法?说说吧,朕恕你无罪!”高宗居然笑了笑。

“是,皇上”房清羽看了他一眼,才接着说:“臣只说‘你以为谁都可以像你皇爷爷吗?哼,他那是为了江山社稷黎民百姓,你呢,你为了谁?你只不过为了你那卑鄙龌龊的言行而行!如果你那样做,你就是杨广,天下人皆可杀你、诛你!哼,你的书读到哪里去了?’哎,臣有罪,臣没把太子教好,请皇上皇后娘娘治罪!”

说完,房清羽自动跪下请罪了。

本来高宗李治一向对房家很尊重的,可自从听了小寒的几次慷慨陈词之后,他越来越觉得,所谓的“房谋杜断”,无非也是权术而已,他们的目的也不过是为了所谓的“皇权”,他已逐渐反感这种东西了;可,说到底,他毕竟是皇权最大的受益者,说来,房家也是大功臣,说什么也不会随便处罚房家的;可,这事儿该怎么办?

“皇后,你看这事儿该咋办了?咱们该如何对待清羽呢?”高宗李治又优柔寡断了。

“哈哈,皇上,人家清羽这回可是立了大功的,谈什么处罚啊?我们应该表彰清羽才是,给他升一级吧,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说话了!

她希望能借此机会收伏这个太子太傅,如果有他帮忙,那其他的事就将事半功倍,岂非大为有利?

哪知房清羽并不领,依旧执着:“不,皇后娘娘,臣有罪,臣自请辞去这太子太傅的差事;臣对不起皇上,臣对不起皇后娘娘,臣,更对不起先父的英灵!”说完,他又老泪纵横了。

见他毫不领,武媚娘也不气恼,只向小寒打了个眼色,小寒赶紧将房清羽扶了起来,说:“房太傅,这事儿与你无关,完全是太子自己失德,他肯定是中邪了;算了,我们不说他了,不如,一会儿我和太平敬老前辈几杯如何?”

正好,太平公主来了,她亲自奉上茶,笑道:“房太傅,这关你什么事儿?太子长大了,他当然有自己的想法,算了,但愿他能知错能改,那就善莫大焉了,哈哈!”

太平公主的话,武媚娘并不满意,瞪了她一眼,才接着说:“寒儿,刚才房太傅反驳太子的话,你觉得如何?”

小寒思考了一下,才说:“房太傅说的话句句在理,微臣心服!我觉得这事儿咱们两说吧:太子是太子,房太傅是房太傅,房太傅肯定是为了咱们大唐的千秋功业而不惜一切的,对不对,皇后娘娘?”

他这话说到房清羽的心坎上了,他不由自主地点了点头,似乎,小寒又是他的知音了!

“目前,太子失德,但仍未做出大逆不道之事,不如,此事就到止为止吧,咱们都别再提了;只要太子不再出错,他仍是太子,凡事以观后效,皇后娘娘以为如何?”小寒又说。

武媚娘一听,就明白了他的用意,原来,只在安抚这个老先生,就说:“好嘛,那就从此不提,如何,皇上!”

哪知房清羽却不同意了,他立刻又跪倒在地,说:“臣请皇上皇后娘娘立刻废了太子,重立太子,为天下苍生计,选个精明能干的太子,保我大唐的千秋基业,请皇上皇后娘娘圣裁!”

一下子,气氛又僵住了,似乎,连空气也凝住了!

这老夫子究竟要干什么?难道,他比程咬金还要死不改?

武媚娘却有点明白了,这老儿肯定又要推新太子了,很好嘛,说明太子弘真的不得人心了,连他的师傅都反对他了;哈哈,这,好得很!

高宗李治不觉看了他一下,才说:“清羽,这事关重大,你以为三言两语就可以解决吗?难道,房玄龄的手段到了你这儿就毫无用处了?”

闻言,房清羽顿时大惊失色:“臣昏聩,臣昏聩,但请陛下能听完老臣之言,臣自当伏诛,至死无悔!”

“好嘛,那,房太傅,就请你直言吧,哈哈,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了!”武媚娘的眼睛又亮了,似乎看见了猎物。

“微臣以为,当今的皇子,多是些碌碌无为之士,只有眼前的小寒王子,才是继承大唐皇位的最好人选,微臣请求皇上速立小寒王子为储君!当今之世,只有小寒王子是立储的最佳人选,请皇上三思!”

此言一出,众人皆惊:这老儿究竟在想什么?

见了他们的状态,房清羽又不觉一声冷笑:“想我父亲,自以为聪明,帮助太宗诛杀了建成、元吉两位皇子而夺位成功,却造成了子孙后代竞相效仿的对象;太子弘如此失德,不反躬自省,反而心存叛逆,皆因太宗之样,这实非我大唐之福啊;微臣以为,所谓天子当以天下苍生为要,反观当今之皇子,个个都蝇营狗苟,只图自己私利,谁曾为我大唐的千秋功业着想过?只有小寒王子!单看他处置徐敬业之事就知他悲天悯人,同时,又有雷霆万钧之力;再看他处理灾民之事,更可见仁慈之心,这才是真正的天子气度;微臣请皇上三思,立小寒王子为储君吧,就当还承乾太子一个公道吧!”

没想到,他竟是这番心思,一下,又听呆了眼前几人;连武媚娘、小寒也不例外!

高宗李治不觉露出来微笑,好一会儿,才说:“清羽,你起来吧,这事儿不是你能考虑的;咱们家寒儿不贪图这个的,你用错心思了;哈哈,实话告诉你,他是我的儿子,不是承乾王兄的,哈哈,只不过此事不宜张扬罢了!”

“啊!”闻言,房清羽的眼睛竟一下变成了铜铃,那张嘴,似乎能塞进一个苹果了!

武媚娘不觉冷笑道:“房清羽,房太傅,总算你还多少有点眼光,哈哈,所谓的‘房谋’果然不错,只不过,你老是搞不清状况;在座的几位,从皇上、我到太平,没有一个不希望小寒继承大统的!可是,他不要,你说,该怎么办呢?”

“太子,你为什么不当太子呢?唉,只有你当太子,才能震慑群邪,维护我大唐的天下啊,太子,臣叩请太子为天下苍生计,应皇上皇后娘娘吧,这正是天下苍生之福分啊!”房清羽又跪下了,眼泪又流出来了。

原来,他竟是这番心思,看来,他与其父也不妨多让啊!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小寒哈哈一笑,道:“房太傅,我母亲是谁你大约是知道的,你说,我能继承所谓的大统吗?再说,我对那个位置没兴趣,瞧见没有?我的剑是至尊,哈哈,我最喜欢的就是剑术,我还是在武林中称神吧,你那个不切实际的幻想,咱们就当是个笑话,如何?”

小寒不由得又摇了摇头:天底下竟有如此执着之士,难道,这就是所谓的智慧?太可笑了!

“瞧见没有,这就是咱们寒儿的气度,房太傅,我劝你还是省省吧!天下本无事,你偏偏要庸人自扰之,看来,你这个太傅是当到头了,你去房州做刺史吧;没准,我们以后会送个太子过来,再麻烦房太傅好好教教他了!皇上,你以为如何?”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高宗想了想,说:“这个主意好,清羽啊,你就去当刺史吧,过几再去也无妨,咱们寒儿明天大婚,你喝了喜酒再走吧;可刚才的话你要是外泄一个字,朕就灭你九族,绝不容!”

“是,微臣谢陛下隆恩!”房清羽说完就要走了。

哪知小寒却拦住他了:“房太傅,早说好了,一会儿我要向你敬酒的,嘿嘿,太傅,坐下喝茶吧!”

“唉!”房清羽又是一阵叹息,却已无可奈何了!

第一三三章 太子之痛

终于,晚宴了,太平公主府已被挤得满满的了!

“太子,谢谢了,哈哈,今天你可帮了我的大忙了,谢谢你!”小寒见太子弘忙前忙后一下午,不由得感谢他了。

太子弘尴尬地说:“小寒师傅,这是我应该做的,对不起……”

他正要往下说时,小寒已拦住他的话了,说:“休提,休提,太子,继续帮我招呼各位大人吧,我得去看看太平妹妹了,希望她没累坏才好啊!”

他一提到太平公主,太子弘立刻不爽了,那双眼睛又在乱转了;似乎,早上的教训已忘了,这会儿,目光又停在太平的上了:只见她婀娜多姿,不停地在他面前穿来穿去,似乎,每一个动作都在勾引着他的趣,心,顿时痒痒的!

他终于忍不住了,向前拦住太平公主,笑嘻嘻地说:“太平妹妹不是说要给我斟酒吗?怎么,妹妹,难道忘吗了?”

太平公主瞧了他一眼,说:“太子哥哥,等一会儿好吗?现在我正忙着呢,寒哥哥,你说是不是啊?”

“太子,一会儿我们都陪你,如何?现在,太平还要和我一起去敬各位大臣呢;一会儿咱们再喝个痛快,如何?”小寒一见,就知道这个太子又要犯浑了。

太子听了,并不罢手,冷哼了一下,才说:“嘿嘿,我知道你们两个瞧不起我,是啊,我是不如你,你左拥右抱,太平妹妹又锲而不舍,你果然是个逍遥王啊,你厉害啊!嘿嘿,你一来长安就风流快活,你太了不起了,师傅,我佩服你!”

说着,他的脸又不由自主地抽搐了,似乎,某种不祥的场景又在他的脑子里晃dàng)了!

周围的人听了,不觉诧异:这个太子爷怎么了?说起话来居然前言不搭后语?莫非,他对小寒王子又意见?还是,他出了什么问题?

“没事,没事,太子爷只不过是有点累了,所以,说起话来自然有点不妥,大家不必介意;哈哈,太子辛苦了,过来,来你坐这里,陪陪皇上皇后娘娘说会儿话,如何?”说着,小寒已将太子拉到主桌了,试图用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媚娘压制他了。

果然,一见高宗李治冷冰冰的目光,以及武媚娘似笑非笑的眼神,太子弘终于老实,只得乖乖地坐下了,连头都不敢抬了。

“太子爷,你还是老实点吧,否则,你自己也知道是什么形!再出状况,哈哈,只怕本宫也本救不了你!”武媚娘的脸又在喝蜜了,仿佛看见了最好玩的游戏!

“是是是,母后放心,弘儿知道错了,弘儿错了,请母后原谅,弘儿敬你一杯!”说完,太子弘已自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弘儿,你也忙够了,你先回去吧,明天,再来帮你小寒师傅的忙!”高宗李治见他很不爽了,怕他捣乱,想撵他走了。

太子弘一听,就知道他已很不满意自己了,只得拱了拱手,说:“父皇母后,那,弘儿先告辞了!”说完,就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待他走后,武媚娘才高兴起来,说:“大家请,哈哈,明天是咱们家寒儿的大喜之,各位大人一定要到!哈哈,皇上和本宫先敬各位大人一杯!”

“不敢,不敢,皇上请,皇后娘娘请!”众人赶紧一饮而尽。

“寒儿,你应该敬裴大人一杯,哈哈!”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是,谨遵皇上旨意,裴大人,小寒敬你一杯!”小寒说完,又一饮而尽了。

“不敢,不敢,小寒大人真是爽快,哈哈,能够认识小寒大人,为小寒大人效劳,裴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裴寂强颜欢笑地说。

“噫,裴大人,你有什么不妥吗?”一位大人观察入微,不由得问裴寂了。

“没有,老了,唉,不中用了,喝几杯就头痛,小寒王子,我想先回去了,你不介意吧?”裴寂脸色苍白地说。

“那,裴大人,要不,我送你回去,如何?”看着他苍白的脸,小寒不觉有点不忍了:看来,他的不爽肯定和太子有关!

“那,就谢谢小寒王子了,你走得开吗?”裴寂不由得问。

小寒微微一笑,才去和皇上皇后娘娘告了罪,又对太平公主说:“太平,这儿就你招呼众位大人了,还有贤、旦、显,你们都要尽力哦!”

“哈哈,小寒师傅放心,我们肯定不辱使命,你去忙吧!”李贤开心地说。

小寒略一歉意,就和裴寂走了出去;才出门,他就不由得问裴寂了:“裴大人,你没什么事吧?我瞧你今儿个状态不好啊!”

裴寂四处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才说:“唉,小寒王子,太子危险了,不如,你和我一起去太子府,安慰安慰他如何?”

“好吧,我听裴大人的,只不过太子今天太失仪了!刚才,大庭广众之下,又差点让太平下不来台,唉,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算想让太平斟酒,也用不着那么急嘛!”小寒忍不住说。

“唉,小寒王子,他早就混账透了,唉,你还不知道吧!”说完,裴寂忍不住将早上的形重复了一遍。

小寒深深地看他一眼,想了想,才说:“裴大人,此话就到为止吧,再深谈下去,只怕顷刻间就要风云变色了;此事非我大唐之福啊,还是再看看吧,听皇上皇后娘娘的吧,他们自有主张,咱们心里有数有是了,唉!”说着,小寒又不觉长叹一声。

“小寒王子,你为什么不出来争一争呢?目前,机会这么好,要是下出来振臂一呼,我估计朝堂上下都会心悦诚服的;再说,你不是又要娶武凝霜吗?嘿嘿,我相信武家人也不会反对的;说实话,我以为这天下间再也找不到比你更合适的人选了!”裴寂切地说。

小寒的心又飞起来了,他突然又感觉到寒冷了;今天的天气很好,碧空万里无云,可他偏偏感觉寒冷,那几乎是要将他彻底摧毁的寒冷:长安的天气为什么这么冷?

小寒又看了他一眼,才说:“裴大人,此话到此打住吧,很多事你们不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我的兴趣是剑道;现在,喝酒有太平侍候着,出行婉儿管着,还有玉儿、芸儿、凝霜陪我,此生足矣;那个莫名其妙的帝位,谁坐谁坐去,我就做个逍遥王吧,这也许已是我这一生最好的结果了;如果贪图那个位置,那才真是被打入了十八层地狱,那就一天好子都没有了!”

“啊!”闻言,裴寂竟张大了嘴巴。

他从来没想到世间竟有此等人,视天下如无物,视帝位如粪土,甚至,避之唯恐不及,像怕被那条毒蛇咬着了似的;此人的见识,正符合太平公主赐他的“逍遥”二字,他的境界,只怕被称为圣君的唐太宗李世民也有所不及,李世民为了皇位,可谓不择手段,虽说也是解民于倒悬,可有些做法实在令人不齿;眼前的这个小寒王子,所做所为,堪称大丈夫,只看他对徐敬业的雷霆手段,对灾民的温仁慈,就知道他绝对是视天下苍生为根本的英主;偏偏,对那个皇位,简直有点深恶痛绝的味道!

难道,他们全错了?也许,人就该活得洒脱一点?那么,他们一直孜孜追求的“忠”,究竟有没有意义啊?

好一会儿,裴寂才大笑:“哈哈,‘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前人果不欺我,小寒王子,有机会可以去我府上畅谈吗?裴寂一定向小寒王子多多请教,小寒王子太高明了!”

“哈哈,能得裴大人赞赏,小寒三生有幸,改一定要登门拜谢!再说,我不是还要上门谢大媒吗?到时,肯定要叨挠裴大人了,还请裴大人多多指导小寒才是!”小寒赶紧谦虚说:他可是朝中重臣,也许,只有他,才可能化解目前的危机!

这时,已到太子府了,两人赶紧住了口,一起去见太子弘。

此刻的太子,正如惊弓之鸟,一脸恐惧,眼前,已无美女环侍了,他再无那个心了;桌上却摆了酒菜,他正一杯杯往肚子里灌,那双青年轻的眼睛,早已呆滞;那双本应撑起天下的手,也在不停地哆嗦!

“太子,你怎么了?竟如此低沉?别喝了!”小寒赶紧将他手中的酒杯夺了下来。

“小寒师傅,我完了,我就要被废了,你说,我不喝酒,我还能干什么?也许,等待我的就是一纸废太子的诏书了;也许,小命就会像承乾太子那样了!”太子弘又提及了太宗朝的太子李承乾。

可小寒这会儿的心绪已完全不一样了,他突然觉得所谓的“太子”这个宝座,实在是一件可悲的东西,谁在上头坐着,肯定都烫股;也许,只有真正大智大慧的人,才可以像鱼儿般自如。

“唉,太子,事尚不至于此,目前,皇上皇后娘娘仍没有废除太子的计划;太子,你还是振作起来吧,好好干几件事,不就挽回帝心了吗?”小寒言不由衷地说。

这话连小寒自己也不相信了,却又不得不说出来:总要给他一点希望吧,否则,这个太子就真的完了!

果然,听了小寒的话,太子弘终于露出来喜色,马上又得意了:“真的?师傅你没骗我?”

“哈哈,太子,我们正是来看看你的,不信我?那你问问裴大人,皇上皇后娘娘是不是没有废除太子的计划?”小寒将球踢给了裴寂。

这倒是真的,至少,目前还未公开听见皇上皇后说过废除太子的话!

裴寂沉吟片刻,摸了摸胡须,才说:“是的,太子,目前你要振作,要发奋,认认真真干几件漂亮的事,说不定,圣心就会大悦的,那就无虞了!”

他不得不顺着小寒的话继续下去,否则,只怕这个太子就真的完了,那同样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第一三四章 贤妻玉儿

果然,太子顿时就神采飞扬了,似乎一切又都没发生过了;赶紧拉过两人坐下,又吩咐下人上了酒菜。

直到这会儿,他才想起来要款待两人,似乎太平公主的教导,早已被他抛到九宵云外去了;看来,这个太子真是健忘啊,什么都记不住,他会是个好皇帝吗?

裴寂已在心里不停审度,慢慢的,他的脸上竟露出来失望之色,随即,又赶紧掩藏了,作出一副欢欣状:“太子真是越来越成熟了,好,好,好!”

太子弘闻言,更高兴了,不由得得意地说:“我现在才知道为什么父皇母后会喜欢太平公主了,原来,她最懂他们的心思;看来,我还得充分利用我这个妹妹,争取把这个太子位置坐得稳当点!”

真是口无遮拦,这种话也是能轻易说的?再说,太平公主教了你那么多,你又记住了几句?再说,早上你还干出来那种羞辱她和上官婉儿的事,她们不整治你就算不错了?此时此刻,你还想利用她?那不是做秋大梦吗?

裴寂想着,不觉又摇头了,却又不得不再度规劝他:“太子下,既然太平公主说得对,那你为什么不照她说的去做呢?唉,太子,凡事要从小处入手,别尽想那些没影儿的事,不如,你最近就把灾民的事搞好了吧,然后,我们再在朝堂上夸赞你,如何?”

“是是是,裴大人教训得是,弘受教了!有空请裴大人、小寒师傅多多教导我,我一定努力听从你们的指导,争取挽回帝心!”说着,他的脸上又浮现出来甜蜜的样子,那神态,似乎已坐上帝位了!

看得裴寂又不摇摇头,心中的失望再度上升,终于,他忍不住了,站起来说:“太子,我也累了,小寒大人也累了,他明天还要当新郎官呢!嘿嘿,小寒大人,我们告辞吧!”

“是,谨遵裴大人的意思,太子,那我们就告辞了,记得明天早点去,多喝几杯,我和几位夫人一定要敬你几杯!”小寒赶紧起。

“好好好,那我就不留你们了,我送送你们!”太子这才起相送。

出了太子府,小寒又亲自将裴寂扶上车,才坐上去,又亲自送他回裴府了;裴寂请他进去时,他却笑了:“裴大人,咱们有的是时间,明天过了,我和夫人们肯定要来打挠的,还有太平哦;对了,你们家的酒要早点准备好,正如太平妹妹说的,我是无酒不欢的!”

“是是是,谨遵王子下的吩咐,哈哈,美酒嘛,我一定给你们备上,嘿嘿,只要王子下不嫌弃就好了!”裴寂地说。

“那,裴大人,小寒告辞了,明天还要有劳大人呢,大人辛苦了,小寒再次感谢!”说完,小寒赶紧鞠躬致礼,这才告辞。

“唉,该当的不想当,不能当的占着位置,这大唐究竟怎么了?他才应该是天子啊,如此风度,如此才华,不做天子,实在太可惜了!”望着小寒远去的背影,裴寂不由得发出一阵暗叹。

“祖父,你在说什么?”一声清脆的声音打断了裴寂的思考。

只见一个俏的影迎了出去,裴寂这收收回心神,说:“啊,没什么,刚才小寒王子送我回来的;对了,映雪,你见过咱们大唐的小寒王子没有?就是现在长安城传诵得沸沸扬扬的小寒王子!”

裴映雪听了,不觉好奇:祖父这是怎么了?自己总呆在这裴府,很少外出,怎么可能认识什么小寒王子?他这是怎么了?

嘴上却说:“映雪一向少出府,没机会认识什么小寒王子,只是听祖父提过几次而已!”

原来,裴府家教甚严,几个小公子都管教得非常严格,更何况眼前的裴映雪?她怎么可能认识小寒王子?

想到这里裴寂不觉惭愧,今天自己怎么了?竟问如此愚蠢的问题!看来,家教虽严,可也未必尽是好事!

于是,裴寂叹了口气,随着裴映雪进府,说:“也许,祖父真的管你管得太严格了,唉,也许,反而不是好事;算了,不说了,小寒王子这几天可能要来咱们府上,你可要替祖父好生招待客人,明白吗?”

“啊!”裴映雪不由得一阵惊呼:祖父这是怎么了?难道,莫非?

想着想着,她的脸不觉红了,却又不知道该回话,只得说:“是,谨遵祖父之命,映雪会尽心招待客人的!”

“嗯,那就好,记住了,映雪,那是天底下最优秀的男子,你要是能够侍候他,那才是你的福分!明白吗?”裴寂想着,不觉将话完全点穿了。

“啊!”裴映雪不由得羞红了脸,原来,祖父竟是这般心思:该怎么办?难道,真的非要嫁给那个小寒王子不可?

且不说裴映雪自此心下惴惴不安,单说小寒回到太平公主府,就迎上太平公主的笑脸,他马上回以笑容,说:“妹妹这么开心,为了那般?”

太平公主却笑而不答,指了指玉儿,竟看见了一脸愁容的玉儿:她怎么了?难道,醋意上来了?

“好好安抚一下你的正宫娘娘吧,嘿嘿,我瞧玉儿嫂嫂这两天似乎有心事,哈哈,寒哥哥可别后院起火哦!”说完,太平公主亲了一下小寒,才自去了。

“知道了,谢谢太平!”小寒赶紧言谢,向玉儿走去。

只见她正在前庭走着,那张脸似乎正藏了不少心事,眼睛,也有点焦虑:难道,她真出了什么事?莫非,怪自己娶那三个老婆了?

“玉儿,你怎么了?”小寒不由得走上前,将玉儿揽在怀里。

玉儿看了他一眼,才说:“没,没什么,只是,有点感触而已,寒哥哥不必放在心上!”

“为什么?是不是怪我娶她们三个?”小寒也不啰嗦,直奔主题,试图解开她心头的疙瘩:这才是最重要的,他最怕玉儿不高兴了!

玉儿笑了,赶紧回复:“怎么会儿?寒哥哥你误会玉儿了,只是,目前形势这么复杂,咱们还退得了吗?我们回去得了吗?”

原来,这才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也是小寒这几不停思考的问题:这回,连自己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是啊,朝廷上的事儿越来越复杂了,现在,他又将娶上官婉儿和武凝霜,显然,已是泥足深陷,要退,谈何容易?

“那,玉儿,你怎么看?是不是我们赶快回突厥才最好呢?”小寒不觉一问:他有点进退失据了!

玉儿看了他一眼,才笑道:“你舍得你的太平妹妹吗?婉儿、凝霜她们愿意和我们一起回突厥吗?难道,你又舍得他们吗?”

小寒叹了口气,不觉摇了摇头,感觉这事儿已向滚雪球般,已越来越大,大得连他自己都已无法自拔了,所有的事一环紧扣一环,紧紧地将自己拴住了,想走,已根本不可能!

“玉儿,那你有主意吗?咱们怎么办?是不是一直长居长安了?”小寒不觉长吸了一口气:他实在不愿意长此下去,可不能割舍的东西越来越多!

“既然退不了,不如,咱们就住下来;现在看来,我们已基本无危险了;皇上皇后娘娘喜欢你,太平妹妹也喜欢你,还有一般大臣,几乎都看好你,所以,寒哥哥目前安全了,我们已经上岸了;可是,那个宝座你要不要?还是,寒哥哥有什么想法?这才是最重要的,玉儿必须得先知道,好吗?”玉儿的眼睛已空明一片了。

小寒最相信的当然是玉儿,他想了想,才说:“那个位置我永远不会去坐,因为我根本不喜欢,只是,很显然,朝臣们都有主意,要说服他们并不容易,看来,只有婉儿、凝霜和我一起想办法了;玉儿你是旁观者,所谓旁观者清,说不定你的意见才是最好的,我相信你!”小寒终于说出来想法。

玉儿笑了,说:“谢谢寒哥哥,可是,我父母怎么办?他们一直住突厥吗?”这才是她最关注的问题,也是她的忧愁之所在。

“不,我希望他们回三河镇,继续在那里生活;我们始终要回那里的,那里才是我们的家,这里,永远都不是!”小寒坚决地说。

玉儿这才放心了:她原以为这段时间的温柔生活已将小寒俘虏了,没想到,他仍然一片空灵,好,这才是她喜欢的小寒哥;对,三河镇才是他们的家,这儿,绝对不是;长安城太复杂了,复杂到让人头疼!

“那,寒哥哥,我们怎么通知他们呢?回突厥再商议吗?”玉儿又问,这回,她的脸色终于喜色一片了。

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才说:“玉儿怎么笨了?过段时间铁大哥他们不是要回突厥吗?把我们的意思告诉爹娘,他们自会明白的!”

玉儿听了,不觉自惭一笑,才靠在他怀里,说:“我是笨了,这段时间形势太复杂了,我都几乎喘不过气了;幸好,太平公主站在咱们这一边,婉儿又是寒哥哥的老婆了,我终于可以松口气了,哈哈!”

“但也不要大意,还是小心留心边的人和事,好吗?玉儿,可不能安安稳稳地睡大觉哦,你可是我最信任的人,任何细节都要留意,我们不能犯任何错误,否则,说不定就真的回不去了!”小寒赶紧叮嘱她。

“知道了,玉儿明白了,只是这会儿我可以轻松点了,人家高兴嘛!”说完,玉儿自动献上柔唇,享受片刻之温柔了。

这时,太平公主来了,笑了,晓得已解决了玉儿的问题,就开心地说:“寒哥哥,后院稳定了?哈哈,我玉儿嫂嫂就是好!”说完,亲了他们几下,才罢手。

“太平有什么事儿吗?”小寒的眼睛又在探索了。

第一三五章 秉烛夜谈

“没大事儿,只有小事儿,父皇母后说这几天要住在咱们太平府,寒哥哥,这卫由御林军管,还是咱们自己来?”太平公主问,脸色有点紧张,显然,她正拿不定主意。

小寒的眼睛不觉瞥向了玉儿,似乎,这会儿他更在意她的意思!

“嗨,太平妹妹,现在长安城最安全的就是咱们太平公主的太平府了,嘿嘿,谁敢来找麻烦啊?除非,他不想活了!有剑圣前辈在,谁敢造次啊?你不是招了不少的江湖人物了吗?派几个巡逻就可以了!没必要大惊小怪,咱们越淡定,就越是平安无事!”玉儿仔细分析说。

太平公主一听,眼睛顿时亮了,说:“好,咱们就按玉儿嫂嫂说的办,来个外松内紧,由师父坐镇;寒哥哥休息,明天好做新郎官!”说完,又亲了他们几下,才去回复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了。

“芸儿呢?她在忙什么?怎么不见人?”小寒不觉问了。

玉儿看了他一眼,才说:“也许在房间里吧,放心,跑不了的,嘿嘿,美死你了,一会儿自个儿去找她,我可不侍候你们!”

小寒赶紧拥着她,说:“不行,你们两个一个都不能少,嘿嘿,今天凝霜不在,你有义务陪相公尽狂欢,明晚就陪不到你们两个了,我得侍候那两个大小姐,哈哈!”

“尤其是婉儿哈,给她最美的享受,征服她,让她乖乖地做你的奴才,哈哈,那咱们才算彻底安全!”玉儿提醒她了。

“知道了,那,你和芸儿今晚可要好好侍候我,嘿嘿,非让你们两个趴下不可!”小寒说着,不由得吻了一下她的唇。

“好啦,知道了,去吧,去找芸儿吧!”玉儿说着,拉着他就要走。

小寒听了,想了想,才说:“我还得练练剑,那晚练剑之后的感觉怪怪的,我觉得有必要跟剑圣前辈一起探讨,一会儿再去找你们,不准关门哦,等着我哈!”小寒说着,又在她耳边一阵低语。

“色鬼,知道了,行了,我会让芸儿做好准备的,便宜你了!”说完,玉儿的脸又是羞红一片,那眼睛里的水已在不停地滚动了。

小寒来到后院,只见剑圣正在练剑,就认真看了起来。

剑圣的剑招已终于复归于零了,剑式已可以随心所了,看得小寒也不觉佩服;此刻风清如许,正是练剑的最好时仙。

他不觉拿了木剑,想都不想,就立刻走了上去,和剑圣切磋起来。

剑圣自是大喜,他初窥门径,心中正有无限的冲动,一见之下,顿时将手上的龙吟舞得犹如水花般明亮,剑气越越来越盛;小寒一见,大叫“来得正好”,说话间已运起漩涡劲,将剑圣的剑气逐一吸收,这次,再无任何阻碍,似乎,涌入体内的剑气已完全可以与本的内劲相融合,甚至有如鱼得水的感觉。

小寒顿觉大喜,立刻退出剑圈,收了剑,自察遍,顿觉神清气爽,整个人犹如在风细雨般湿润似的;自知内力又大增了,看来,剑圣的剑气正是他最好的辅助。

“哈哈,前辈,谢谢了,真是太好了,这回感觉再无阻碍了,感觉爽得不得了,似乎我的漩涡劲已能自由控制了!”小寒高兴地说。

剑圣笑了笑,才满意地说:“哈哈,这就好,看来,你的这内功修行方式甚为独特,简直匪夷所思,令人叹为观止,可能因为你是天生的剑神吧,所有的剑气都是你最好的辅助,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万剑归宗呢?”说着,他的剑上露出来神往之色,眼睛也在不停闪动,显然,正处在思考之中。

他说到这里,小寒顿时有所感悟,同时,又大惑不解,只得说了那晚在皇宫练剑后的感觉,又说自己连绪都无法控制了,看见太平公主就有点无法自拔了,所有的思考几乎无法控制。

闻言,剑圣不觉大惊,他也不知所以然来,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叹息说:“也许,这就是所谓的剑道修炼中的磨炼吧!好了,我不耽误你们了,你那三个美女来了,记住啊,太平公主是你妹妹,别忘了哈!”说着,向她们微微一笑,就自去了。

“寒哥哥,你和师父在聊什么?为什么师父笑得那么暧昧?”太平公主不解地问。

小寒不由得尴尬了,自惭一笑,才说:“丫头,你能不能不问这事儿啊?说起来我自己都感到丢人,嘿嘿!”

玉儿听了,倒有点明白了,肯定是那晚练功走火之时,难道:功出了问题?

“寒哥哥,要不,你再试试?今晚星空真好,你再试试那晚的感觉,不过,嘿嘿,太平,一会儿你可要跑得快点,否则,哈哈,你就不妙了,因为你又不能做寒哥哥的老婆!”林雪芸也明白过来了。

太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心下羞不已,千百媚地看了小寒一眼,才将唇贴在他的脸上,好一会儿,才说:“可惜,是太平没福分,对不起哥哥!”说着,子已不停地靠入小寒的体。

小寒不由得也是心中一叹,吻了一下她的脸,才说:“妹妹,等来生吧,哥一定好好你,哥你!”说完,他竟又受不住吻上了她的唇,一下,又血沸腾了。

这回,他又感觉到了那么难以控制的感觉,心下大骇,赶紧放开太平公主;却拉过林雪芸,说:“芸儿,快,咱们马上回房,玉儿,你歇会儿再来!”

看他急匆匆地走了,玉儿才明白过来,原来又中招了,难道:太平公主才是此中的关键?为什么?莫非其中有什么奥妙不成?

手赶紧将太平扶住,她已醉得浑无力了,看来,问题必在太平公主上:只是,为什么她的反应反而不那么强烈呢?

好一会儿,太平公主才醒过来,说:“玉儿嫂嫂,这感觉真好,寒哥哥呢?去哪儿了?”

“丫头,别问了,你肯定是寒哥哥的魔星,哈哈,他一吻你唇,自个就受不了了,抓住芸儿就跑了,嘿嘿,这倒底是什么原因;你有没有不妥?要不要我去把秦云叫来?便宜那小子了!”玉儿不放心地说。

“嫂嫂,你瞎说什么啊!我没事儿,只是感觉有点醉,我喜欢寒哥哥吻我,你不吃醋吧?”太平公主不确定地说。

“当然不会了,不过,要小心,其中的缘故,我们还没弄清楚;你以后和寒哥哥单独相处时,千万别让他吻你的唇,否则,说不定你们两个就要抱恨终生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呢?”玉儿又在揣测了。

“哦,谢谢嫂嫂提醒,哈哈,那我就等你们都在的时候亲他,嘿嘿,上就由你们几个嫂嫂代劳了;也许,我还要给寒哥哥抓几个老婆,嫂嫂不反对吧?”太平公主又恢复了色心。

“随便你了,不过,可不能委屈了你寒哥哥,最好,个个都是绝色美女,哈哈,别找那种不爽的人就行了,好吗?”玉儿赶紧嘱咐她。

晓得这个傻丫头有时疯起来谁也挡不住,也许,是出于某种心态吧,谁让她也上了寒哥哥呢?只得由她疯去吧!

“嫂嫂真是大方啊,换作其他女人,说不定,早就打翻醋坛子了!哈哈,我你,嫂嫂就是好,好得不得了!”太平公主说完,又亲了她一下,才放手。

玉儿看了她一眼,才笑了:“你寒哥哥就是个小色鬼,从他看见你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他喜欢你,嘿嘿,果不其然,只可惜你是寒哥哥的妹妹,可惜了,否则,你当他的正宫娘娘最好,哈哈!”说着,她的话语也不由得开始疯了。

“嫂嫂在勾引太平吗?算了,这早就是我们的共识了,哈哈,由你们代劳吧,正宫娘娘嘛,永远是你啊,哈哈,那几个小老婆婆个个都不赖,我都喜欢;我现在就想看婉儿变成女人的滋味如何,有没有嫂嫂这么人?”说着,太平公主又亲了她一下,眼睛,又在闪光了。

“你过两天不就知道了吗?好了,夜深了,咱们回吧,我也得去侍候你那个色鬼哥哥了,哈哈,不知道芸儿是否已魂飞天外了?困了吗?”玉儿又问。

“不困,不过,嫂嫂要是耐不住了,尽管去,嘿嘿,我还想在这夜风中清爽一下呢,也许,我还可以把梅花剑法练得更爽快一些,免得让我寒哥哥失望!”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然后,她拔出来长剑,开始练梅花剑法了,一朵朵的梅花,正在夜风中宛转飘扬,看得玉儿也不由得醉了,赶紧拔出来长剑,随之起舞;剑花,正如那些绽开的梅花,却又似乎更胜她们三分,因为,她们的姿态更美妙一些。

太平公主不觉想起来小寒剑气吸收法,随即,也和玉儿的剑气相合,想要吸收她的剑气,偏偏时与愿违,只因玉儿的剑气跟她同源同宗,竟有排斥之意,相撞之下,两人同时退开数步,心中不免大骇。

“怎么回事儿?”两人同时惊讶地喊出来。

可梅花的香气却被她们吸收了,两人的上顿时又散发出来梅香;渐渐地,玉儿的脸色红潮泛起,一副不堪忍受的模样,她赶紧溜了。

难道是梅香的作用?

太平公主顿时明白了,可是,自己为什么没那种感觉呢?这其中又是什么原因呢?

看来,明天还得跟寒哥哥探讨,免得以后猝不及防,那就麻烦大了,说不定,真要如玉儿嫂嫂所说的:抱恨终生!

第一三六章 有敌来袭

待太平公主练剑完毕,回房休息时,已近三更了!

“也许,是这么回事儿吧;嗯,看来解决他们的问题关键的诀窍就是不能让他们两人单独相处!”剑圣这才从黑暗走了出来。

剑圣摸了摸龙吟,心中又一片空明,不觉笑道:“龙吟啊龙吟,你终于可以逍遥自在了,也许,可以把你送给小寒了;虽说他有至尊,可至尊剑毕竟是不能随便出手的;还是让你陪伴他吧,待他从剑宫回来,我就将你送给他!哈哈!”

夜静了,剑圣的心却仍在澎湃,他拔出龙吟,又开始练招了;这一回,他的心境又上长了,终于达至了虚无的境界,龙吟竟发出来阵阵龙啸般的声音,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剑圣听了,不觉一惊:难道,它活了,为什么?是剑气所致,还是……

突然间他想到了宝剑示警的事:莫非,今夜将有敌人来袭?好嘛,谁如此胆大,居然敢闯公主府?明知他剑圣在此,居然还敢前来,难道,敌人有恃无恐?看来,今夜说不定有场恶仗要打了!

这时,他突然听到了小寒的声音:“前辈的剑术又精进了,真是厉害,哈哈,小寒佩服!”

抬头一看,只见小寒已神采奕奕地出现在他的面前,似乎,精神比之前好了何止一倍!

“好,小兄弟的功法果然厉害!不过,我的龙吟今天有点不一般,看来,今夜有人要来捣乱了,哈哈,只不知是何方鼠辈?我们却不可不防,毕竟,皇上皇后娘娘在此,我们必须要小心才是!”剑圣有点精神恍惚了。

小寒见了,知道他肯定心头有事,就说:“前辈是否久疏战阵了?不如,一会儿我来打发他们如何?正如前辈所说,只是一些鼠辈而已嘛,何足道哉?”

“哎,你明天是新郎官,最好别打架,免得不吉利,嘿嘿,也最好别惊动她们,我一个人玩儿,哈哈,让我玩个痛快;实在不行了,你再出手,如何?”剑圣的眼神顿时露出来光芒,显然,他有点不爽了。

倒不是因为小寒看轻他,而是因为对方明知他在,还敢来,岂非不把自己放在眼里?

想到这里,他不觉冷哼一声,说:“我倒想瞧瞧是何方毛贼,敢来此捣乱;这回,要不要大杀四方呢?”

毕竟这是公主府,没有小寒、太平公主的吩咐,他也不敢造次!

“嘿嘿,前辈自个儿作主,外面还有御林军嘛,他们可以随时来打扫战场,也许,太平也该见见血腥的场面了,免得她以后不习惯;我想,这种事只怕她不想见都不行了!”小寒无所谓地说。

“好,那小兄弟,说定了,我不成时,你再上,哼,咱们一老一少,大杀四方,看看这些鼠辈能有什么出息!对了,兄弟,留活口吗?”剑圣又问。

小寒想了想,才叹息道:“算了吧,只不过,领头的如果要跑,由他去吧;前辈应该知道他是谁,只有他敢前来冒险一试的,要不,把他留给我,如何?”

“小兄弟真是仁慈啊,我也猜到是他了,我先会会他,不成,你再来;如果对方人多,嘿嘿,其他的就小兄弟料理吧,他是我的,我正想试剑呢!”剑圣终于进入状态了。

他已听见了对方的声音,看来,对方来的人数当真不少,也许,人家已下了血本了,想一击而中;看来,真是急不可耐!

剑圣已迎了上去,将为首的拦住了,傲然而笑:“此路不通,阁下请回吧!”

“剑圣,你最好让开,你还不是我的对手,虽说咱们没较量过,可就你那几手剑法,实在不堪入目,嘿嘿,我劝你还是让开吧!你们,快去寻找各自的目标,这人交给我了!”领头的已发号施令了。

小寒却不见了,他去哪儿了?连剑圣也没发现他如何离开的!

“他的境界真高啊,我不如也!”剑圣哈哈一笑,才回头对那人说:“你虽然黑巾蒙面,我也知道你是谁,拿出来你的手段吧,哈哈,老夫今天要大开杀戒了,东方小子,你亮剑吧!”

他已喝出来来者份,那人顿时形一颤,率将面巾拿下,正是东方亮!只见他冷冷地道:“好,老小子,算你厉害,咱们手底见真章吧,哼!你们快去完成任务,做好了,主子有重赏,个个都能封侯,快去!”

“是,谨遵头领吩咐,兄弟们,走,见到他们,休问一句,一剑结果,听见没有?”说完,另一人已带着十余名刺客向各厢房冲去。

但他们很快就没有动静了,似乎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似的,院子里顿时又安静下来了。

难道,他们中伏了?还是已经得手了?可,不会那么容易啊,那小寒,连自己都打不过,他们怎么可能得手?难道,全被消灭了?可,没可能啊,谁有那么高的武功?十五个杀手一起全军覆没,这可能吗?

即使是那个小寒,他也没有本事在顷刻间就杀了这些刺客,难道,遇鬼了?

东方亮顿时心里犯嘀咕了,他感觉浑发毛,看来,这个院子透着古怪;也许,人家事先有安排?莫非,中计了?

想到这里,他想退了,可,他面前还有剑圣,不击退这个老儿,想全而退几乎根本不可能,看来,只有宰了他才有一线生机!

于是,东方亮再不犹豫了,立刻就打出了东方宇传下来《剑典》武学,顿时,剑气纵横,将剑圣完全罩住了。

换作是三天前的剑圣,这会儿必然手忙脚乱,猝不及防;可这会儿不同了,他已见过东方亮的剑招了,又已知道此人的禀,晓得此时他是殊死一搏,必然使用剑气;所以,剑圣只踏着他独有的步法,随即在东方亮的剑气中穿行,正如小寒当时打败东方亮的策略,希望能寻找到对手的弱点,一招击败对手!

可东方亮这会儿已全力已赴,他找不能东方点的弱点,只得随即打出来落英剑法,试图以长夜漫漫阻挡东方亮的剑气;然而,对方的剑气仍穿过他的剑幕,不停袭来;剑圣大惊,只得退出来,试图寻找新的战机!

显然,第一回合,双方各有所得,却谁也奈何不了对方;只是,剑圣气势稍减,再没有成竹在的自信了,脚步有点跟不上形势了;他晓得自己又落下风了,再斗下去,说不定又将一败了。

就在此时,他发现东方亮的眼睛竟出现了慌张之色,显然,东方亮已感受到了巨大的压力,东方亮不敢出手了。

果然,只听得小寒一声:“哈哈,东方先生远来是客,要不要小寒敬你一杯啊?”

东方亮的眼神更慌乱了,他想退了,剑圣见了,赶紧一招落叶缤纷打了出来;东方亮仓促间只得回了一剑,才溜走,却说:“剑圣,不过如此,小寒大人,在下告退了,有机会咱们再见吧!”

说着,他已如一缕轻烟般溜了,小寒竟不追击,任他而去!

“如何,剑圣前辈,没有受伤吧?”小寒关切地问。

剑圣摇了摇头,表示没事,随即又说:“那十几个黑衣人呢?你放他们走了?还是全杀了?有没有留活口?”

“唉,哪敢留活口啊,前辈!留一个,只怕又是腥风血雨了,哎,算了,谁派来的我大致心里有数了;算了,不必追究了,否则,这风云就将变色,只怕,又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结局;难道,我大唐真是永无宁了?唉!”小寒不由得长叹一声,眼睛里透露出来无限的悲哀,像看见某些不愿意看见的事似的!

“可你怎么做到的?才一眨眼功夫,就全干掉了?这怎么可能?”剑圣仍然不解。

小寒想了想,也不明白,说:“我只是用剑意出招,见他们袭来,我踏着七星步,随后自由在空中穿行,以自由剑气而击之,没想到,就个个都躺下了!”

“啊!”闻言,剑圣张大了嘴巴,再也合不拢了。

这时,太平公主来了,一上来就惊道:“敌人来了吗?我看见了十多具尸体,可就是没见到血,师父,寒哥哥,你们谁杀的?”

小寒笑了笑,说:“太平,你没吓着吧?只怕是你第一次看见尸体吧?感觉如何?”

太平公主亲了他一下,才说:“我知道寒哥哥疼我,谢谢,妹妹不怕,哈哈,你杀的还是师父杀的?怎么血都没有?”她又再次问了。

“你寒哥哥杀的呗,速度太快了,我没看见,也许,我应该看看小寒兄弟如何出手的,可惜了,太可惜了!哈哈,这剑意杀人,听起来都感觉神奇,太不可思议了!”剑圣叹服。

“我也是第一次杀人,没想到,竟这么快,看来,杀人真是件无趣的事!你们在这儿等一下,我去叫秦云找些御林军来,将尸体清理了,免得明早皇上皇后娘娘见了不开心!”小寒说完,已急冲冲而去。

“唉,天下间竟有如此奇怪的杀人方式,太帅了,太不可思议了!现在,谁敢和你寒哥哥动手,除非,他非不想活了!”剑圣又一次叹服。

面对他的,当然是太平公主那张天真无邪的笑脸,她视若无睹,甚至,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定力真高!

第一三七章 剑意之谈

“小兄弟,困不困,如果不困,那么,咱们再谈论一下你刚才的剑意杀人,如何?”剑圣不觉又兴致勃勃了。

太平公主听了,赶紧说:“师傅,寒哥哥明天要当新郎官呢,能不能今晚放过他?咱们过几天再谈论,如何?”

剑圣听了,一脸歉意,正要说话,哪知小寒却笑道:“太平,有你这样和师父说话的吗?快向师父道歉;嘿嘿,哥这会儿也正兴奋着呢,快,去弄点酒菜来,咱们喝几杯!”说完,小寒竟打了她的股一下。

“知道了!师父,对不起,刚才,徒儿无礼了,请你老人家原谅!”说完,白了小寒一眼,却又亲了他一下,才含羞且喜地去了。

小寒望着她离去的影子,不觉赞叹:“太平就是好,我越来越喜欢她了;哈哈,也许,她就是我的福星吧,看见她,我就什么烦恼都没有了,我想,我是真的她的!”

“可,她不是你堂妹吗?小寒兄弟,这个尺度要掌握好,不要犯错,否则,心上有了疙瘩,只怕有碍于你的剑道修行!”剑圣看了看他,富有深意地说。

他太了解这个小寒了,他是个中人,凡事随遇而安,任意而行,难怪,剑道修行如此迅速,真可谓一千里;可如果他处理不好和太平公主的,一旦犯错,只怕剑道修行就将停滞,甚至,下滑,那是他们都不想看到的事!

小寒听了他的话,不觉长吸一口气,踱了几步,才吐出那口气,说:“唉,前辈,她岂止是我堂妹?前辈,她还是我的亲生妹妹!请原谅,我一直瞒着你,唉,这本也是很不光彩的一件事,你大约能猜到吧!”

剑圣付思一会儿,才想明白了,却哈哈大笑:“小寒兄弟真是光明磊落之人啊,这种事别人避之唯恐不及,你居然坦言相告,老哥哥谢谢你!这事儿就别再提了,否则,只怕有人要大做文章了,那你的处境又将不妙了;现在,你这个份最轻松,这样最好,反正你又不贪图那个位子,对不对?哈哈,咱们就谈剑论道最好!”

“谢谢前辈指点,小寒受教了!”小寒赶紧一礼。

的确,自相识以来,剑圣一直在教导他,从大道理到小人生,他几乎一直无微不至地关照他,这让他十分感动;茫茫着,他早已将他视为自己最尊敬的长辈了,这种感,与俱增,两人心知肚明,都非常珍惜这种感觉。

这时,太平公主、玉儿、芸儿一起来了,端来了酒菜,五人就在石桌前坐下来,开始谈剑论武了,个个神采奕奕。

“寒哥哥,刚才太平公主你竟能以剑意杀人了,寒哥哥,你是怎么做到的?看来,我们之间的距离已越来越大了,你要指点我,否则,泰山之约就没意思了!”林雪芸迫不及待地问,眼睛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寒意:这太可怕了!

“切,芸儿嫂嫂,你怕我寒哥哥用这招来对付你呀?小样,你是他的心头啊,哈哈,放心,嫂嫂放心,我哥哥永远不会用这招对付你的!”太平公主瞧出来她的惧意。

林雪芸听了,不觉一笑,也自觉自己有点糊涂了,只得歉意说:“对不起,寒哥哥,是芸儿瞎想了,哈哈,我自罚一杯!”说着,一饮而尽,眼睛里又满是媚意。

“可这是什么境界,我真有点想不明白了,小寒兄弟,说说吧!”剑圣的眼睛闪动着光芒。

看来,这问题已困扰他了,不问清楚,这老先生只怕睡不着觉了。

小寒自己也迷茫,想了想,才说:“我也不明白,当时的感觉就想宰了这十几个家伙,所以,我体内的剑意和杀气就不由自主地冲出体外,直向那十几个人冲去,然后,他们就倒下了!”

“啊!你是说你连剑都没拔?只用体内的无形剑气和杀意就将他们全灭了?”剑圣的眼睛又瞪圆了:太不可思议了!

“是啊,就是这个意思;记得那晚我在皇宫,看着天上的星星,心思随着北斗七星而动,随后,就感觉体内真气催动着剑气,好像整个人都在剑气中飞行似的,心爽得不得了,那劲儿就像整个人都要飞起来似的,后来,好像就在空中飞行似的;后来,皇后娘娘把我叫醒了,我才恢复了状态!”小寒赶紧解释。

“啊!这又是什么形?小寒兄弟,你可否再试试,让我们看看你的最新状态,我想,芸儿也巴不得弄清楚,哈哈,她是你目前最大的对手,教教她,否则,你们比起来就没意思了,芸儿不如早点弃剑认输算了;那我就报了剑宫的一剑之仇了,哈哈!”剑圣越说越开心。

像看见了剑宫臣服似的,这是他一生中唯一的败绩,他一直耿耿于怀!

“那,芸儿老婆,有没有兴趣和我一起试,我感觉我们两个可以随时心灵相通的,特别是在剑道修行上!”小寒邀请林雪芸了。

“哈哈,有何不可?太平妹妹,别吃醋哦,你寒哥哥稍后再教你!”林雪芸细心地说。

太平公主闻言大喜,说:“好嘛,几位嫂嫂的醋嘛,我是不会吃的,哈哈,我和寒哥也是可以随时心灵相通的,对不对?寒哥哥!”

小寒赶紧亲她一下,才说:“那还用说吗?嘿嘿,我的不就是你的吗?有你美的,等我和芸儿练好了,就教你;目前,她的境界比你高嘛!”

说着,拉着林雪芸的就到院中了,林雪芸说:“怎么练?今晚可没有星星啊,好像云朵给遮拦了,寒哥哥,有点难度哦!”

“是啊,这倒是个问题,该怎么办呢?待我想想!”小寒不觉也思索起来。

顿时,北斗七星又在他的脑子转了,他不由自主地挽着林雪芸的手,踏起七星步来,随后,是踏云步;林雪芸已不由自主地随他的步子而动了,她不明所以,干脆,放下所有心思,只一心一意地配合他的心境,两人的真气顿时整合起来,连剑气也整合了;后来,渐渐形成一个剑圈,发出来黄色的光芒,那光芒越来越亮,随意而动,她渐渐升起来,在空中自由地飞行,比鸟儿还自由快活。

这时候,他们的脑子里已浮现出所有的剑招:断水剑法、秋水剑法、落英剑法、星月三式、梅花合法!

他们随意地整合,最后,又归于无,一切清零,再没任何招式了,整个人已在空中自由而舞,越来越自然,越来越自由。

天地也为之而感叹,星星居然跑出来,清风如徐,将两人的心绪一下拔高,他们更自由了,整个人已在空中完成了一次最完美的心灵交流!

终于,他们才飘飞下来,宛如两只蝴蝶,静静地停靠着,脸上洋溢着满足与喜悦!

“真好,太美了,好爽哦,我也要试,哈哈,不过,玉儿嫂嫂,你先吧!”太平公主高兴之余,仍不失公主仪态。

玉儿瞧了她一下,在她的脑袋上轻敲一下,才说:“傻丫头,上吧,我才不跟你争呢,咱们有的是时间,不是吗?别急哈,慢慢来,最好,先问问芸儿妹妹的感觉,也许,你才会轻松上路的!”

“是,谨遵玉儿嫂嫂教诲,好,我这就叫芸儿嫂嫂教我!”太平公主喜滋滋地跑过去了。

果然,林雪芸见她奔来,就知其意,说:“太平,这剑法的精髓就在于放下,你根本用不着想其它的东西,跟着你寒哥哥走就行了,嘿嘿,相信你一练就上手了!”

他们正要动时,剑圣已提醒了,说:“慢着,小寒兄弟,别用你和芸儿的功,用你的漩涡劲就行了,否则,只怕,嘿嘿公主下吃不消!”

闻言,小寒和太平公主自是脸上一红,小寒赶紧回话:“多谢前辈指点,哈哈,我明白了,我终于明白了!”

原来,他和几个老婆一直玩的是功,再加上太平公主的梅香,所以,一直控制不住自己的绪,症结就在于:功,而他自己又太多了!

这时,他不再思考了,赶紧收敛起功,用起漩涡劲,在太平公主耳边说:“妹妹,咱们走吧,继续随着我走就可以了,嘿嘿,这会儿你在半睡眠状态最好,用意不用力,知道了吗?”

“是了,寒哥哥哄我睡觉吧!”太平公主一脸幸福,靠在他怀里,心和意全交给他,由他带着自己玩儿。

果然,她感觉整个人犹如在梦中一般,小寒所有的剑招、剑式都融进了她的体内,她根本用不着动心思,只随他而动,她的思维竟感觉到了小寒所有的感;她感觉到了他的恋,不是胜似,是兄妹间彼此珍惜的感觉,这会儿,她不由自主地随他的思想而动了。

至于内功、剑气修行反在其次,那是水到渠成的感觉,一切都那么自然随意;在那一圈圈的光环中,两人的气息也紧紧相连了,已完全连在一起了。

只是光色,已不是黄色,而是白色,正像山间还未远去的雪色;梅花,还在绽放,芳香中,两人如痴如醉,似乎所有的事都不重要了。

只有两人那互相依存、互相依靠的感觉越来越浓烈,也越来越纯洁了,这似乎正是他们所追求的!

待他们终于完成修行,太平公主紧紧靠在他怀里,说:“寒哥哥,谢谢你,太平永远喜欢你,你!!”

“好了,太平,咱们也大功告成了,一会儿,你再练练剑吧!哥也永远你!”小寒高兴地说。

第一三八章 剑意之剑

饶有兴趣地看完他们的表演,剑圣更喜欢了,似乎看见了最奇妙的事,那张脸不由得发出红光,说:“精彩,精彩,哈哈,我也悟道了,原来,剑意之剑竟是这样的;我要思考一下,哈哈,一会儿练给你看,小寒兄弟可要指点我哟!”

“一定,一定,剑圣前辈悟出来的,一定更有意思,小寒正要学习!”小寒赶紧一礼。

太平公主的脸色已如霞光,高兴地说:“不如,芸儿嫂嫂,咱们和玉儿嫂嫂一起练,看看又是什么感觉!”

“好啊,玉儿姐姐,咱们练吧!”林雪芸开心地说。

“哈哈,那就辛苦两位妹妹了,嘿嘿,这回,我可要叨两位姐姐的光了!咱们从哪儿开始?”玉儿赶紧问。

太平公主想了想,说:“芸儿嫂嫂,咱们就从梅花剑法开始,如何?”

“好极了,正合我意,我们都熟悉梅花剑法,那就从她开始吧,哈哈,我是越来越喜欢太平的梅花剑法了!”林雪芸高兴地说。

她知道,这是小寒特地为太平公主而创的,这剑法,是他们兄妹深的见证,她真的很喜欢这剑法了,像,她喜欢太平公主!

“好,那,咱们姐妹三个就从梅花剑法开始吧,太平,芸儿,你们带着我走哈,我这次当个懒鬼!”玉儿高兴地说。

她也渐渐学会赖皮了:她已明白这功法的要诀了,先得放下自我,努力配合对方!

她们三人练剑,自是好看,兼之娴熟,舞起来又是另一番光景,看得小寒也不由得心摇神驰,如在梦中;三朵梅花,各有千秋,此番剑气相合,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

“小寒兄弟,如何,她们三人练得如何?真是个个美若天仙,姿态千百媚,又不失雍容华贵,个个如怒放之梅花,哈哈,看得我都有点醉了!”剑气也不由得赞叹了。

小寒却斟了酒,递一杯给剑圣,才说:“人生如此,方为美妙,若每蝇营狗苟,有何乐趣,哈哈,来,前辈,咱们慢慢喝,边欣赏她们的美姿,边饮酒,我敬你!”

这回,他不再一饮而尽了,像太平公主说着,将酒含在嘴里,慢慢品尝了。

剑圣瞧了瞧,才悠然自得说:“小寒兄弟的饮酒功夫也益见长了,对,酒就是要慢慢喝,像你以前那种突厥人的喝法,时间长了会伤;嘿嘿,酒嘛,正是美人儿,要慢慢品的;只不知这太平公主将归何方?”

小寒闻言,不由得叹息,好一会儿才说:“难啊,这丫头鬼主意多着呢,母后和我的意思都是秦云,但只怕也不容易,唉!”

“看来她对小寒兄弟的意尚未完全消解,且意与俱增,希望能早化为兄妹深,那就好了;至于她和云儿,我也赞成,慢慢撮合吧,急不得,急了容易误事,咱们一起帮他们两个吧!”剑圣自然同意:毕竟,两个都是他心的徒弟,能成其好事,岂不快哉?

小寒笑了,已知其意,就说:“好,那,有劳前辈了,咱们就慢慢烤鱼,哈哈,争取不要考焦了!”

“哈哈哈哈!”剑圣也高兴得大笑。

随即,小寒又说:“刚才前辈和那东方亮对决,什么感觉?有没有胜算?”

“唉,老了,不中用了,如果不是小寒兄弟及时直到,老朽今天只怕要挂了;没想到,那小子死打硬拼,剑气竟如此之强,不可小觑;不过,经小寒兄弟今夜提点,哈哈,他下次就不那么走运了,也许,我可以胜他吧!”剑圣几无信心地说。

小寒又想了想,才说:“前辈不必与之硬碰硬,孙子说‘避其锋芒,击其惰归’,咱们和他打,嘿嘿,用不着拼嘛,用你的幻影迷踪步,跟他玩儿,待他有所懈怠之时,再全力一击,以前辈数十年的修为,必可一击而退之,或者,杀之!”说完,小寒的眼睛又露出来杀意了。

“好,这个策略好,嗯,下次就这么对他;一会儿我再试试今晚的所得,必有突破,哈哈,说好了,东方亮这小子算我的!”剑圣高兴地说。

对呀,与其硬拼,不如先玩儿,玩他个心浮气躁,玩他个百招无功,再击杀之,岂非快哉?剑圣的眼睛亮了。

“可惜,这漩涡劲前辈试不了,否则,可以轻松玩儿死他;不如前辈可以用你的功力,用卸字诀,尽量将其剑气消解,步法加卸字诀,定可胜他;嘿嘿,那小子虽有《剑典》武学,可惜,心术不正,无法将其发挥到淋漓尽致之境界,剑气已大打折扣了;所以,咱们胜他,绰绰有余!”小寒继续鼓励他。

剑圣心喜,竟乐上心头,自倒了酒,说:“好,小寒兄弟,我敬你,这回,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了,哈哈,看来,这小子注定要栽在我上了!”

“正是如此,哈哈,也许,他命该如此吧,谁让他跟着乱起哄了?不如,咱们武林盟就拿他祭旗,咱们再公告武林,震慑群雄,如此,江湖当有数十年的安静了!”小寒乐观地说。

剑圣思忖片刻,才说:“小寒兄弟过去乐观了,处理一个东方亮固然可以立威,可也解决不了武林之事的,各派争端以及门内之事,恐非人力能够控制的,咱们只能尽力而为了;总之,小寒兄弟,不要cāo)之过急!”

“是,前辈教训得是,我的确盲目乐观了,那咱们就先尽人事吧,希望武林人士能人人自,那就好了,如何?”小寒赶紧回复。

“对,这么说就好了,哈哈,与小寒兄弟谈心就是痛快,来,咱们再喝!”剑圣的心越来越爽了,一双眼睛也像年轻了许多。

这时,太平公主、玉儿、林雪芸已练完了,太平公主笑吟吟地走过来,说:“如何?师父,寒哥哥,我们练得怎样?请两位大家点评!”

“好得不得了了,哈哈,越看越精彩,好,巾帼不让须眉,未来的江湖,是你们的了!哈哈,太平的剑法为师已自叹不如了!”剑圣高兴地说。

“哪里,哪里,还请师父指点!”太平公主赶紧谦逊说。

剑圣捋了捋胡须,笑道:“我已不能指点你了,还是让你的寒哥哥指点你吧,哈哈,剑道原来真是学无止境,嗯,我闻道心愿已足矣,哈哈!”

“那,寒哥哥以为如何?”太平公主又笑了。

小寒见她一脸期待,只得亲她一下,才说:“这剑道,重在意会,太平以后只要勤加琢磨,修天道之正气,必可无敌于天下,哈哈,记住,正气,才是你的剑道,懂了吗?”

太平公主闻言,不觉有点不明所以,想了想,才说:“寒哥哥,太平继续努力就是了,只是,何为正气?”

“哈哈,妹妹怎么糊涂了?像你在朝堂之上痛斥程咬金的那个气势就是正气啊,正气凛然嘛,太平的剑本来就是大义凛然!所以,你的剑只要堂堂正正就可以,慢慢的,去掉那些花俏的东西,就是天下第一品的剑了!”小寒又点化她了。

“啊!”闻言,太平公主竟心头一颤,随即大喜,赶紧一礼,又亲了他一下,才说:“知道了,太平知道了,哈哈,那我就修正气之剑,修天下之剑!”

这时,她的眼中之剑,已不是原来的剑了,而是天下之正道;听雪闻之,也不觉一动,看来,听雪也懂了她的语言了。

“好,妹妹,那继续努力,嘿嘿,瞧,听雪也懂了,正所谓人剑相合,好,这最好了,太平,加油!”小寒说着,又亲了她一下,脸上自是喜色一片。

“那,我们的剑意呢?”玉儿、林雪芸赶紧一问。

“剑啊,嘿嘿,两大美人,咱们修我们的剑去了;太平,你也早点歇息吧!剑圣前辈,也请早点歇息,别太勤奋了,哈哈!太平,斟酒!”小寒开心地说。

“是,寒哥哥,奴婢谨遵主子之命!”说完,太平公主又替他们斟上酒了。

小寒又饮了一杯酒,才拥着三大美女走了!

“太潇洒了,这个小寒兄弟,也许,只有他这样心思豪放、宽阔之人,才是真正的剑神;原来,剑道的修养,竟是个人境界的修养,原来如此,哈哈!”一时间,剑圣竟眉色飞舞,大笑之后,又舞起剑来。

这回,他的剑终于彻底清零,所有的招式全化为乌有,包括,他最熟悉的落英剑法;而剑气已由心发,整个人愈发轻松愉快;剑意越来越自由,剑心越来越轻灵,动作越来越自然,一切都那么随意、畅快!

终于,他练得满意了,才收剑,又哈哈笑了几声,再饮了杯中酒,才道:“东方亮,好你个东方亮,今晚算你赢了!下次,你就亮不了了,咱们走着瞧,我和慢慢玩,玩死你!嘿嘿,我的龙吟,也该饮血了,哈哈!”

他一脸开心,也去休息了,后院又再次安静下来!

梅,仍在开放,夜空,仍那么人,星星,还在安静地说话!

第一三九章 太子有恐

且不说太平府中一场虚惊,太子府中,亦是一场好戏;此刻,太子旧态复发,依旧招呼了清儿、玲儿陪侍,其余的六大美女歌舞助兴,他正在焦急地等待着,眼睛,像盯着盘中早已熟透了的脯。

“太平,斟酒,嘿嘿,还是太平的滋味最好!”太子再度唱戏。

那清儿媚娘一抛,赶紧投怀送抱,再将纤纤玉手拿了酒壶,轻巧巧地替他斟了酒,又说:“太子下请,太平敬你一杯!”说完,那清儿已一饮而尽。

“哈哈,这才爽快!下午在太平府中,本想亲自尝一下太平公主的滋味,可惜,却被父皇母后打发回来了,哼,搞得我一场酒宴都没吃好;这会儿,非找补回来不可,婉儿,你宽衣解带吧,好好侍候本太子;瞧你这双媚眼,真是勾魂啊,我的心早就被你勾走了!”太子肆无忌惮地说。

仿佛,此刻太平公主、上官婉儿又在他边了,左右陪侍,那滋味,几乎又将他送上云宵了;那双眼睛不停得在两大美女上巡视,要将她们上的每一寸肌肤都瞧得清清楚楚;那双手已在不停上下其手了。

“太子,那就请你安慰安慰太平吧,嘿嘿,太平早就倾慕太子下了!”说完,清儿已媚眼如水,不停地向他撒了。

“婉儿也是,哈哈,太子下,咱们今天玩个痛快吧!”玲儿也不敢示弱。

太子这会儿才感觉到人生的滋味,偏偏,一切只是虚幻:清儿还儿清儿,玲儿还是玲儿,她们始终比之太平公主、上官婉儿相差何止千里?

“唉,真希望有朝一太平能在我怀里斟酒,而婉儿嘛,哈哈,就陪我逍遥快乐去了!”太子又是一副难自的样子。

“我们不是在这儿吗?太子哥哥大可尽享用啊!”两大美女又柔媚入骨了,试图将他软化在她们的温柔乡里了。

“唉,一切目前还真是虚幻,好吧,太平、婉儿,你们两个努力,嘿嘿,希望有一天能变成现实吧;清儿,玲儿,去,我们跳舞去,和她们几个一起跳,跳最艳丽的舞姿,让本太子一饱眼福,我也跟你们一起跳!”说着,太子弘已拉着两大美女走入艳女阵。

一时间,大厅里顿时艳曲高奏,艳舞绝伦,每个动作尽那么清澈见底,似乎,水中的鱼儿已游上岸,正等待着他的品尝。

这时,东方亮进来了,太子的眼睛亮了:“如何?东方大侠,得手了吗?送他们上西天了吗?我是不是该准备登基的事儿了?”

“唉,全砸了,他们全死了;就我一个人逃回来,幸好,只剑圣对付我,否则,只怕我也回不来了!”东方亮的眼前似乎漆黑一片,他并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只感到一阵后怕。

闻言,太子的酒杯落地,人也瘫坐在椅子上了,再也说不出话来;那两大美女又赶紧伏在他上,不停地用柔软的体安慰他。

“太子爷,来方才嘛,这次不成,还有下次,最多,下一次我们计划得更周密一点,人派得更多一点嘛!”清儿无所谓地说,似乎她另有主意。

太子眼睛又亮了,眼珠又在动了,说:“哦,莫非,清儿还有什么主意不成?”

东方亮却皱眉了,只得赶紧说话:“太子爷,一定要小心,这回失手,说明对方早有准备,等我们入网,显然太平府并不简单,太子下,千万不可掉以轻心啊!”

他并不清楚太平府的实力,因为,小寒的实力太强,他甚至没瞧见小寒怎么出手的;但很显然,他有点恐惧太平府了!

清儿听了,却冷笑道:“东方大侠不至于一次失败就被对方吓破胆了吧?咱们这次只是投石问路;下一次嘛,咱们就不选择在太平府了,可以另选地点嘛,比如玄武门,像太宗爷当年击杀李建成、李元吉那样,只要我们布置妥当,定当万无一失;太子爷,关键是你要沉得主气,同时,说服秦怀玉、薛丁山两位元帅精心策划,那么,清儿就可保证万无一失!”

东方亮这才脸色一霁,笑道:“对,太子下,俗话说‘百密必有一疏’,咱们只有瞧准机会,出奇不意,必可一击而中,干这种大事,最重要的就是太子爷要坚决、果断!”

在他看来,如果真有秦怀玉、薛丁山参与,那么,肯定能成事;这回,就是没有军队参与,他们人单势孤,所以,才马失前蹄;再说,秦怀玉、薛丁山是大唐的镇国元帅,只要有他们的支持,那么,举事必然可成,大事必定!

太子想了想,才说:“这事儿不要太急,要说服他们并不容易,只怕尚需时间;听说小寒王子近期将有泰山之行,而太平、剑圣等必前往,如果我们选择那个时间段下手,可能最好;东方先生请继续为我招揽人才,谁都可以,只要本领高功夫好就成,我才不管什么大侠不大侠的,只要有用就成,那怕是江湖败类也可以!”

“是!太子放心,属下正努力网罗人才,相信近期必有高手相助;等那个小寒去泰山了,咱们就动手;太子放心,那个剑圣不是属下的对手,他死定了!”东方亮狠毒地说。

“好,如此甚好,过几天我再去拜会那两个元帅,此事不宜太早,否则,如果他们不愿意,我们岂非要鸡飞蛋打?反而落不了好!如果武媚娘有准备了,我们就再无机会了!”太子的眼光里顿时暴出光芒来。

难道,这才是最真实的太子?显然,他隐藏实力了,看来,下一注必定要倾其所有了!

“东方先生,说说你们今晚进太平府的真实况吧,我们必须要先了解他们的实力,否则,这场仗不好打,你说得越详细越好!”清儿又说话了。

难道,她才是太子府的主事?

太子立刻同意:“对,东方大侠,你也算当今武林中数一数二的刚才,即便那十几位差了许多,也不至于几乎全军覆没,为什么?”

东方亮赶紧回复:“我们从太平府后院进行,本拟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没想到,剑圣居然在那儿了,然后,我吩咐他们去捕杀皇上皇后他们,我则挡住剑圣;没想到,他们才刚进去,就没声了;我因为和剑圣全力对峙,所以,没看清对方是怎么出手的,连对方有几个人动手我也不知道,惭愧惭愧!”

“啊!”太子闻言,脸上竟露出来惊恐之色,又似乎坐不住了,他不由得用衣袖擦了擦汗;天气尚寒,他却已大汗淋淋,看来,他又被吓坏了!

清儿见了,赶紧替他拭汗,又说:“太子,对方肯定高手如云,毕竟,太平府才新近搜罗了不少江湖人物,所以,肯定是以众凌寡!”

“可,我连打斗声都没听到,这才是我最感觉奇怪的地方,不知道他们究竟是怎么完蛋的,这才最可怕!”东方亮说完,仍心有余悸,似乎像看见了鬼魂似的。

清儿一见,不由得冷笑一声:“哼,东方亮先生今儿个怎么了?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昔风流一剑的威风哪儿去了?难道,与小寒一战就被吓破胆了?如此,怎堪成就大业?哼,一个小寒算什么,就是十个、八个咱们也不在乎,等咱们教主来了,定教他好看!”

太子这才大喜,得意地笑道:“对啊,只要你们教主来了,咱们肯定稳cāo)胜券;可不是说他要五月才出关吗?而咱们最好的时机是下月啊,等小寒一出太平府去泰山,咱们就动手!”

“不,太子,这回咱们不再冒失了,就等小寒从剑宫回来咱们再动手,咱们必须将他们一锅烩了才行;否则,即便得手,如果小寒回来找你算账,你又躲得了吗?”清儿又是媚笑一眼。

那样子,倒真有点回眸一笑百媚生了,看得太子竟色心大起,将她揽在怀里,开心地说:“好,小乖乖,不,太平,就按妹妹说的办,哈哈,咱们就等教主他老人家的大驾吧!”

“属下告退!”东方亮见了,赶紧告辞而去。

玲儿这时才冷笑一声:“什么东西?还风流一剑?我瞧就是个银蜡洋枪头,中看不中用,才和那个小寒打了一场,就吓破胆了,蠢!”

“哎,师妹,也不至于把他说得一无是处,用他来牵制剑圣就可以了;至于小寒嘛,就交给教主他老人家了,咱们计划六月动手,师父他老人家肯定赶得过来;只不过,太子,我们教主吩咐你的事儿可要办妥啊!这个太子妃必须是我,如果你顺利登基的话,我就是皇后,明白吗?”清儿柔媚地说。

太子高兴了,摸摸她漂亮的脸蛋说:“知道了,你这小乖乖如此可人,我保证让你称心如意,哈哈,太平,好妹妹,咱今天就封你为太子妃,咱们一起快活吧!”

“不急,嘿嘿,等你的太子位稳当了再说;本小姐可不做陪钱的买卖,如果你不成,咱们就投靠那个铁定了的太子;所以,太子下,你还是继续去讨好你的太平妹妹吧!哈哈!”说完,清儿长袖一挥,竟将他甩倒在地,看都不看就走了。

玲儿见了,同地说:“太子,加油吧,去讨好你那个可人的太平妹妹吧,还有你那个小寒师傅,做稳了太子才有好处,否则,你什么都不是,什么也没有,知道吗?”

说完,她也拂袖而去,剩下了傻愣愣的太子,他惊呆半天也说不出话了!

第一四0章 武后谋划

次清晨,小寒才刚刚起,太平就命侍女来催了:“小寒大人,小寒王子,起没有啊!如果起来了,赶紧漱洗,皇后娘娘有请!”

“知道了,你忙去吧,给太平说一声,我马上就到!”小寒赶紧穿好衣服,整理了一下衣裳,又漱洗一番,才去见皇后武媚娘。

侍女却说:“皇后娘娘和公主在后花园等着呢,茶已泡好了,就等王子下前去了!”

“你这丫头倒是乖巧,长得也不错,来,亲一下!”说完,小寒竟真将她拉过来,亲了一下,才放手,仔细瞧了瞧,又说:“丫头,长得真好看,几岁了?叫什么名字?我都忘了你叫什么听名字?似乎你没告诉过我吧!”

那丫头早吓呆了,又知道他一向这个德,连主子太平公主都逃不了,她哪敢拒绝?

那张羞红了脸的低下去了,却又赶紧抬起来,说:“奴婢玉莲,叩请王子,我只十五岁!”

“嗯,乖了,好好侍候你们家公主吧,哈哈,要不要我讨你过来侍候我啊?”小寒不觉色心又起了。

那丫头又吓得没魂了,竟不敢再说话了,只傻傻地站在那儿,等着侍候他。

小寒见了,不觉又是一喜,掐了掐她的脸蛋,才说:“那是愿意的了,有空我跟你们公主说一说,哈哈,等着我哈!”说完,又亲了她一下,才放手而去。

“这个*,连小丫头也调戏,莫非真是色心又起了?哈哈”林雪芸见了,不觉笑了。

“肯定是吃不着主子,就想丫头了呗!算了,只要她愿意,太平肯定舍得,只不知婉儿、凝霜感觉如何?说不定要打翻醋坛子,哈哈!”玉儿高兴地说。

“哈哈,她们两个敢吗?没听说太平公主要公开给寒哥哥选妃呢,我瞧,只怕寒哥哥的桃花阵没完没了了!”林雪芸的笑容竟已有得意之色。

玉儿听了,感觉奇怪:“莫非你们剑宫的美女也不少?是不是都要侍候寒哥哥啊?”

林雪芸笑了,得意地说:“那当然,哈哈,剑宫总共十二名美女,一个都逃不掉;只因《剑典》的武学实在可怕,寒哥哥肯定自己也会控制不住的,所以,我才不敢放太平妹妹过去,否则,岂非大为不妙!”

“啊!”玉儿听了,不觉脸色大变,像看见了最可怕的事:难道,她们竟是邪派妖孽不成?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武功?

“芸儿,你老老实实告诉我,你们剑宫究竟是不是邪魔外道啊?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武功呢?不会要把我寒哥哥拉入魔门吧?让他入魔道吧?”玉儿的脸色变白了。

林雪芸一见,感觉奇怪:“玉儿姐姐,何处此言呢?我们剑宫可是武林正派人士的象征;嘿嘿,实话告诉你吧,这《剑典》的武学,跟寒哥哥教我们的功有异曲同工之妙,我以为,寒哥哥肯定能看完剑典的,他将是三百年来的武林第一人,嘿嘿,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们不会害寒哥哥的!”

她这才感觉玉儿对小寒的感,似乎小寒比她自己更重要;那么,自己呢?有没有到这种地步?

她回思片刻,才欣然明白:原来,自己也早视他为生命中最尊重的人了,自己也愿意为之奉献一切,包括生命,难道,这就是?

且说小寒来到后花园,见皇后武媚娘和太平公主聊得正开心,就笑了:“母后,妹妹,你们聊得开心的嘛,哈哈;太平,你那个玉莲好看的,说好了,我要定了,不准放跑!”

“知道了,色鬼哥哥,今天就要大婚了,还要惦记我的小丫头,你就不怕婉儿她们吃醋?哈哈,母后,这个色鬼哥哥太无耻了,我们罚他,我要打他的股,哈哈!”说完,太平公主真在他的股上打了一下。

武媚娘这会儿兴致正浓,竟附和说:“是该罚,要婉儿她们努力,叫他明天起不来;至于那个玉莲嘛,寒儿,你随时要都可以啊;宫里的美女,你要多少,本宫送你多少!”

“谢谢母后,暂时不用那么多,我是瞧那丫头太平*得好,让她侍候婉儿最合适,随便嘛,满足一下我的需要;好了,不说这个了,母后唤我来有何事啊?”小寒隐约已猜到她的疑问了。

果然,武媚娘沉吟一下,想了想,才说:“今天本不宜谈论这件事的,可你也知道这事儿的重要,你觉得会是谁干的呢?你为什么不留活口呢?”

“这不是明摆着的事吗?八成是我们那位太子爷了!母后,我之所以不留活口,就是不想这两天就激起变故,缓缓,如何?母后,我今天可要大婚的,婉儿、凝霜还等着侍候我呢!”小寒也不打埋伏了,直陈其事。

“哈哈,我猜也是他,你是对的,缓缓是对的,他幕后还有人;好吧,让婉儿先调查清楚了再说,也许,你们将面临大战呢!太平,这一向你就听你寒哥哥的调遣,嘿嘿,我们有那么多高手,也归小寒调用;还有御林军、军,只要需要,都由寒儿调配,太平为副,如何?”武媚娘高兴地说。

小寒想了想,才说:“母后,还是太平妹妹主持最好,我和我的老婆们全力配合;她的份最适合处理这事儿;我还得准备泰山之约和剑宫之行,只有让太平出面最合适!”

武媚娘又感觉奇怪了:这小子真是滑头啊,什么事都想往边上挪;不过,他说得有道理,毕竟他有要事,而且,由太平出面更好,有他相辅,说不定效果更佳!

“好吧,目前太平作主,你们辅助,不过,关键时刻还是你说了算,太平还嫩着呢;太平,好好侍候好你寒哥哥,嘿嘿,他可是咱们娘儿俩的大靠山,哈哈!”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线了。

“谨遵母后旨意,儿臣领命!”太平公主、小寒赶紧接旨了。

小寒回头又一笑,说:“妹妹,这个玉莲我今晚就要了,婉儿一个人侍候不了我,加上凝霜也不行,哈哈,说好了,不准反悔!”

“知道了,我府上的奴才你要谁,自个去抓,没一个敢反对的,可以了吧?”说完,她又忍不住亲了他一下,在他耳边说:“可惜,你要不了我,否则,太平也心甘愿、万死不辞的!”

“谢谢妹妹!”小寒忍不住亲了一下她的唇,才放开她;那张脸又红了,眼睛如水般停在他的脸上再也挪不开了。

“哎,哎,哎,你们两个小家伙,适可而止哈!出了事儿,两个我都要扒皮抽筋,哼!”武媚娘假装生气了。

“知道了,放心吧,母后!”两人又赶紧异口同声地回复,心中的涟漪却再也平静不下来了,两双眼睛又在不停交流了。

太平公主那含脉脉的样子,连武媚娘见了也不免动心:她真是个俏佳人啊,可惜,寒儿没这个福分!

“好了,寒儿,太平,刚才说了一半,可剩下的那一半更关键,寒儿可能就要去泰山了,还有剑宫,那,皇宫的安全谁负责?我瞧对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的,我们不得不防啊,武林至尊,你说该怎么办呢?”武媚娘说。

武媚娘开始施压了,竟叫小寒“武林至尊”,显然,要他负全任了。

小寒无奈,只得把目光投向太平了,要她想办法,这回,只有她才能解决这个问题了。

“寒哥哥,你看我干嘛,莫非,你想扔下我了?”太平公主一瞧就知道:肯定要自己留守了,怎么办?

小寒赶紧亲了她一下,才说:“丫头,只有牺牲你了,还有剑圣前辈,好吗?这回,玉儿、凝霜也不去了,都陪你,好不好?反正是和芸儿比嘛,我们两口子打架,有什么好看的?又不要你公主下做和事佬,哈哈!”

太平公主实不想离开他,去不去泰山对她并不重要,可要好多天见不着他,她就不乐意了;可宫中的侍卫功夫有限,再说,人家还有东方亮等高手,如果没有剑圣和她们在,这皇宫的安全还真不好说;说不定,前朝兵变的事又要发生了,唉!

想到这里,她不愿地说:“母后,寒哥哥,太平遵命就是了;不过,这几天你要好好陪我,嘿嘿,走到哪儿带到哪儿;去上官家、武家,包括裴大人家,都不例外!”

“知道了,哪儿少得了你啊?嘿嘿,说不定哪家还有美女,看得顺眼了,还得请公主下跟我牵线搭桥呢!”小寒赶紧随口说道。

太平公主高兴了,欢喜道:“好,那说好了,咱们看上谁就拿下,哈哈,我这回有事儿干了,嘿嘿,我给你保大媒!”

“适可而止哈,寒儿,也要人家愿意,别像个小流氓似的,要有风度,知道吗?不然,长安城非让你们两个搞得乌烟瘴气不可,说不定,朝中重臣、官员都要造反了!”武媚娘竟一脸笑意地看着,只随口叮嘱两句。

“知道了,我寒哥哥品味高得很,母后放心;不过,寒哥哥,今天怎么才瞧上咱们太平府的玉莲啊,往眼睛都长到哪儿去了?”太平公主讥笑说。

小寒尴尬一笑:“没想到她穿红衣服竟是那么好看,那张脸嘛,不说了,你自己心里明白,都是你惹的祸!”

果然,听得太平公主半晌也说不出话来,眼睛,又水一般流向小寒了:她当买在街头买玉莲时,就因为她有七分像自己!

第一四一章 再度大婚

太平公主的脸不觉又有点忧伤了,好一会儿才恢复正常:原来,寒哥哥竟是这般心思,哈哈,知足了,此生足矣!

“好啦,我们该去给寒儿准备大婚了,玉莲,你就留下来侍候寒儿,这可是份美差,必须尽力,知道吗?”武媚娘见了,赶紧拉着太平公主走了。

她知道这小丫头的心思,如果再让她呆下去,说不定两人又会更舍不得对方;看来,是该快点替太平找归宿了,免得自己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奴婢自当尽心尽力侍候好王子下!”那玉莲赶紧应下。

见她们去了,小寒的心里并不平静,也许,大婚在即,他对太平的依恋反而更深了;那道无法逾越的墙,似乎已是他的终生遗憾了;也许,人生就该有点遗憾吧,太平,祝你好运,其实,秦云真不错,但愿,你能接受他吧!

想到这儿,小寒不觉直接将玉莲揽在怀里,亲吻了一阵,才说:“小丫头愿不愿意嫁给我?不愿意就算了,你可以一直侍候太平的!”

“奴婢愿意!”那丫头的眼睛里竟水一片,那片脸红如天边的朝霞,看得小寒的眼睛不由得直了。

小寒又吻了吻她,才说:“这衣服真好看,去,一会儿也盖上红盖头,一起拜堂成亲,我们来个五福临门,哈哈!愿意吗?”

“啊,我也可以?我只是个小丫头,不可以的,王子下!”玉莲又震惊,内心又是一阵激dàng),一阵说不出来的甜蜜早爬满了全。

“当然可以了,我说行就行,皇上皇后娘娘不会反对的,太平更是巴不得呢,去吧,就站在玉儿边吧,我会亲自交待她的!”小寒笑了。

那丫头听了,全一颤,赶紧要走,小寒却拦住她了:“这么快就没规矩了,连相公都不亲一下就想跑,主动点,别让相公不高兴哈;不听话,我打你股!”说着,真在她的股上打了一下!

那玉莲顿时又吓呆了,只得赶紧亲吻了他一下,才跑了;竟有点踉跄,看来,心,早就乱成一团麻了。

玉儿这时正好出来,见了,就说:“这小丫头跑什么?寒哥哥,是不是你把她吓坏了?瞧那样子又不像,甜得像块蜜糖!”

“你说呢?嘿嘿,我要她和我们一起拜堂啊,玉儿不会反对吧?嘿嘿,你去和太平说一下,让她赐姓这小丫头姓李,嘿嘿,做她的义妹,我可不能亏待了这小丫头,她像太平!”小寒开心地说。

小寒的最后四个字最重要!玉儿听了,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知道了,寒哥哥,我会办得妥妥当当的,嘿嘿,*没福分,要不了咱们的太平,就拿莲儿充数!”

“哎,有这么说相公的吗?该打,去吧!”说完,小寒这回使劲打了一下玉儿的股,才让她去了,竟吓得玉儿的脸有点苍白,再看他时,又是一脸开心。

小寒赶紧亲她一下,才在她耳边说:“这种话能说吗?玉儿,你知道就行了,好吗?”

“知道了,那,玉儿去了!”这回,她才真正感觉到他对她的意:他永远不会变心!

她也喜滋滋地去了,正碰上芸儿,她奇怪地问:“玉儿姐姐,怎么这么高兴啊?”

“啊,没什么,办寒哥哥的差事啊,不说了,你问寒哥哥去吧!”玉儿头也不敢回,就跑了。

“寒哥哥,怎么回事儿?我瞧玉儿姐姐有点乐疯了,是不是又有什么新花样啊?”林雪芸仍是一脸奇怪。

小寒赶紧说了刚才的事,又说:“芸儿不会反对吧,嘿嘿,我是不是有点过分了?对不起,娘子!”脸色竟是一脸尴尬。

“有什么啊,不就是多一个姐妹,何至于止?芸儿替你开心还来不及来,是啊,不能委屈那小丫头,寒哥哥这事儿办得妙,太平一定会喜欢的!”林雪芸高兴地说。

小寒听了,这才脸色稍霁,放下了心中的大石头:怕她不高兴,没想到,她更好,好得不得了!

“只不知婉儿、凝霜会不会瞎想?哈哈,一会儿就知道了!”小寒有点无可奈何地笑道。

林雪芸一见,神秘地笑了:“寒哥哥也有无奈的时候?放心吧,婉儿和凝霜都是晶莹剔透的妙人儿,她们不会有意见的;寒哥哥就安安心心当你的逍遥王好了,有事儿玉儿姐姐、婉儿姐姐和我会替你分担的,凝霜也会;不过,你今晚可要好好安抚好凝霜哦,嘿嘿,免得武家的人有意见!”

“知道了,你和玉儿真好,来亲一下!”说完,小寒抱着林雪芸就不想撒手了。

这时,太平公主已来传话了:“寒哥哥,该吃早餐了,然后,嘿嘿,你该去迎娶新娘子了;两家都要去哈,路线我都给你安排好了!”

“莲儿丫头的事办得如何了?不能委屈她哦!”小寒又问。

太平公主笑道:“能不办好吗?哈哈,只是便宜这傻丫头了,哈哈,寒哥哥喜欢,太平肯定给你办好;父皇母后亲自收她为义女了,由她代替太平侍候寒哥哥最好!”

小寒赶紧亲了她一下,才说:“太平就是好,嘿嘿,谢谢了,不过,咱们之间,随意就好,太平,乖了!”

“对,随意就好,太平会尽量满足寒哥哥的,似乎父皇母后也是这个意思,我都有点吃醋了,哈哈!”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果然,吃早餐的时候,武媚娘开心地说:“寒儿,你的主意太好了,我们已收了玉莲为义女,同时,又给她置办了一嫁妆,哈哈,寒儿满意了吗?”

“满意,满意!谢谢父皇母后!”小寒赶紧跪谢他们。

“起来吗,这是你应得的,哈哈,皇儿,一会儿拜堂时,给我们多磕几个头哈!”高宗李治开心地说。

“知道了,父皇母后放心,哈哈,谢谢父皇母后!”小寒又赶紧再次谢过。

太平公主又笑了:“寒哥哥,要不要我陪你一起去迎亲啊?嘿嘿,有没有一点惴惴不安的感觉?”

“哪会?嘿嘿,太平就在府中替我招呼客人吧,给贤、旦、显说,辛苦他们了,我会好好感谢他们的!太子来了的话,也替我款待,不准闹意气哈!”小寒突然叮嘱道。

太平公主伸了伸舌头,赶紧答应:“知道了,我原还想捉弄捉弄他了,算了,好了,听你的吧,谁叫今天是你的大呢?好了,放心吧,账以后再算!”

武媚娘听了,竟高深莫测地笑了,高宗李治听了,也皱眉了,只因他们又得到最新的汇报:太子的言行依旧照旧,甚至,更过分了;而昨晚的夜袭,又是他的杰作!

“好了,不说这些不愉快的事,太平,你太子哥哥来了,一定要招待,懂了吗?”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寒儿,你去吧,去迎娶新娘子吧,就按太平规划的路线,先去武家,然后,转个弯,去上官大人家,懂了吗?”高宗李治不厌其烦地交待。

这会儿,小寒又感觉到了他的关照和慈,感动地说:“谢谢父皇母后,儿臣知道了,那,太平,哥先去了,替我招待好客人哈;招待不周,我打你股!”

“知道了,色鬼哥哥,放心,今晚有人放不过你的,哈哈!”太平公主又是一阵大笑。

小寒已哈哈大笑而去,似乎,这一天,也是他期待的!

长安城早就戒严了,这回,人们更烈,听说是小寒王子的大婚,人们早就翘首期盼了,整个长安早就沸腾了,人们都在等待这个最特别的新郎官!

此时,小寒骑着他的踏雪,再次感觉到长安的:

他初来长安时,无人识荆,那时,他正如千百年前的荆轲,带着悲壮的心而来;那时,他心中最大的想法就是宰了高宗李治,替周长风和八百多三河镇居民报仇,他的心,很冷,血,也很冷,像漫天的雪;

可谁知道呢?高宗李治居然变成了他的亲生父亲,仇已无法再报;而最重要的,他遇上了太平,那个长安城乃至大唐最美丽、最高贵、最的太平公主,他她,甚至无法自拔;即便,她已是他的亲生妹妹,可两人之间的愫竟是那样烈,且与俱增了,有时,他甚至有点不敢面对太平;偏偏,心里又时刻惦记着她,她已是他继续向前的动力;

现在,又有了上官婉儿、武凝霜、林雪芸,还有,今早才早收下的玉莲,这一切,似乎是一场梦,偏偏又那样真实;似乎,每个细胞都透着愉快;

可前路漫漫,该怎么走下去,他却没有信心了!

看着眼前无限的大街,他不由得笑了,没想到今天自己竟是如此受欢迎,人们看他的目光,已不是十多天前的突厥少年,而是长安城的英雄少年;多少人都在念叨着他的名字,似乎,李小寒已是他们的宠儿!

“小寒王子!小寒王子!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寒王子!小寒王子!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小寒王子!小寒王子!王子千岁千岁千千岁!”

……

人们终于大喊出来,似乎,这一刻,整个长安就是小寒的,他就代表着长安,他就是长安的骄傲!

当他从武家接了武凝霜,又从上官家接了上官婉儿,人们的还在继续;他只得不停地挥挥手,向他们表示他的感谢,一种从来没有过的责任感从心头流过:

为了这些如火的民众,他一定得为他们做点什么!、

一定!

必须的!

第一四二章 柔情婉儿

将上官婉儿、武凝霜迎进太平府,拜了堂,送进洞房,小寒才松了口气。

将她们的红头布一个个挑开,一张张面若桃花的脸呈现在他面前;小寒顿时醉了,犹如在梦里。

一个个亲了下,小寒才说:“嘿嘿,婉儿,今天,相公可要尝尝你的滋味了,还有莲儿,对了,还有凝霜,今天就你们三个侍候我,如何?至于玉儿、芸儿嘛,哈哈,咱们随时玩,说好了,谁也不准吃醋哈!”

“知道了,相公!”五大美女赶紧承诺。

“对了,婉儿,凝霜,今早我向太平要了莲儿,你们两个不反对、吃醋吧?”小寒不确定地说。

上官婉儿温柔一笑,才笑道:“嘿嘿,你得把我侍候好了,本夫人才没有意见,是不是啊,凝霜!”

“对,婉儿姐姐说得对极了,相公,我们不会反对、吃醋的,相公随意就好!”武凝霜赶紧表态,生怕回复迟了,他不高兴。

小寒想了想,才说:“一会儿你们要不要陪我去敬酒啊?我一个人去,没意思,今天可不能太平陪我敬酒,那,太对不起她了!”

“不如,由婉儿、凝霜陪你去敬酒吧,人多了也不好,芸儿也不在意这个,莲儿也不会,对吧?”玉儿替他安排了。

“是,谨遵玉儿姐姐安排!”四大美女赶紧点头。

小寒这才笑了,一个个亲了,才说:“我老婆大人们就是好,好了,以后换我侍候你们;对了,这斟酒嘛,仍由凝霜负责,出行由婉儿负责,至于你们三个,随后陪侍,哈哈,我真要做逍遥王了!”

“是,相公放心,肯定让你称心如意!”上官婉儿赶紧说话。

这时,太平公主进来了,笑道:“寒哥哥,安排好了吗?一会儿酒宴就要开席了,嘿嘿,不至于个个都去敬酒吧?”

“太平妹妹放心,婉儿、凝霜陪我去就好了,玉儿、芸儿、莲儿休息;一会儿敬江湖人物时,再换,如何?”小寒问她。

“寒哥哥说了算,今天要不要我陪敬?不过,你们最该敬的,应该是父皇母后和我哈!”太平公主得意地提醒。

“知道了,一会儿再说吧,敬了你,你再陪我们去,如何?”小寒笑了,赶紧亲了她一下,免得她又搞事。

果然,太平公主这才眉开眼笑,舒服了极点,却又神神秘秘地在他耳边说:“有人吃醋了,想送美女,嘿嘿,寒哥哥要把握好机会哦!”

“谁啊?”小寒不觉一惊:难道,真是没完没了了?

“嘿嘿,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放心,我不会委屈哥哥的,只要嫂子们不反对,哈哈,好事又将近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小寒闻言,忍不住掐了掐她的粉脸,才说:“还卖关子是不是?哈哈,你把关嘛,越漂亮越好,嘿嘿,我是逍遥王,只要父皇母后不反对,你找多少我要多少,她们不会反对的,是不是啊?”

“是!”五大美女赶紧应承。

“好了,不给你们聊了,走吧,寒哥哥,婉儿、凝霜,咱们该出去敬官老爷们了,记住啊,先敬父皇母后,嗯,寒哥哥份不能曝光,记得哦!”太平公主说。

“知道了,就你啰嗦!小丫头,谢谢你了!公主下英明!”说完,小寒赶紧一礼。

太平公主自是一喜,又笑吟吟地亲了他一下,才说:“好了,乖了,奴婢以后再侍候你,今天,由她们五个侍候你了!”说完,赶紧一礼。

“我的太平妹妹最好了,莲儿,快谢谢太平,她还是你主子哈,可不准没规矩哈,否则,我不饶你!”小寒笑了。

“是,奴婢玉莲感谢主子成全!”玉莲赶紧说。

太平公主一瞧,更开心了,才说:“小丫头,谢什么呀!好好替我侍候寒哥哥吧,嘿嘿,在场的都是我的嫂嫂,哈哈,只有你例外,你永远是我的小丫头,哈哈,好妹妹!”,说完,她紧紧地将玉莲揽在怀里,似乎,这一刻她已变成了自己。

“是,公主,莲儿知道了,你永远是我的主子,也是我的好姐姐!”莲儿感动得流泪了。

“好了,别哭了,我最看不得眼泪了,寒哥哥,我们出去敬酒吧!”说完,太平公主的眼泪竟流下来了。

这回,小寒也不客气了,赶紧将她抱在怀里,tiǎn)去了她的泪,才说:“妹妹,哥永远你,你明白的,哈哈,放心,你是哥哥心中最好的大唐公主,哥永远支持你、你!”

这时,他才明白:原来,他们的感,竟比任何事都重要;看来,她是他永远的牵挂!

“好了,寒哥哥,我们该出去了,记住哈,先敬父皇母后,嘿嘿,还有,你那些长辈!”太平公主又笑了。

“走吧,寒哥哥,太平通透得很,我们随她去吧;太平,别忘了你是我们的官家婆啊,永远别忘了!”婉儿赶紧亲了亲她,才说话。

“知道了,婉儿最啰嗦,走吧,敬酒去吧!”太平公主高兴了,又说:“今天我不跟你们两个争了,哈哈,婉儿、凝霜,一边一个,陪我哥哥去敬酒;你们三个,等会儿再去,哈哈!”

说完,她已率先走了出去,小寒和婉儿、凝霜只得跟着她走出去了!

“哈哈,这个太平太可了,我越来越喜欢她了!”玉儿开心地说。

“莲儿,记住了,今晚你要好好侍候寒哥哥哈,我们都让你了哦!”芸儿笑了。

“莲儿知道了,谢谢两位姐姐!”莲儿赶紧谢过。

当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看见他们敬酒时,高宗李治更是感慨万千,他真想马上说出来小寒就是自己的儿子;武媚娘赶紧拦住他了,生怕他一高兴就将秘密抖开了。

“寒儿、两位媳妇儿,好,真好,我们受了,来,皇上,咱们一齐祝寒儿早生贵子,让咱们的太平多几个玩伴,哈哈!”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她一说,小寒立刻笑了:“微臣谨遵皇上皇后娘娘旨意,决不让太平妹妹孤单;嘿嘿,婉儿、凝霜,你们两个可要加油哦!”

顿时,引来了满朝文武大臣的哄笑,个个喜上眉梢,只裴寂脸上稍有不爽,却,随即消失了,马上,又是一副喜滋滋的样子!

待酒宴完毕,已是戌时了!

个个忙得头晕脑胀,太平公主提着最后的几分清醒,说:“现在,我命令,我的寒哥哥,向婉儿出发,哈哈,有没有人反对啊?”

“没有!”众豪杰赶紧点头同意,他们是最后一拨客人了。

“那,小寒就谨遵公主下的命令了,奴才告退,哈哈!”小寒赶紧撤退了,却打了眼色,要玉儿、芸儿照顾好已醉醺醺的太平公主。

“寒哥哥放心,玉儿会照顾好太平妹妹的!”玉儿赶紧承诺。

小寒这才放心了,顺其意,撤回后堂了,直接钻进了上官婉儿的房间,陪她的,正是玉莲;小寒笑了笑了,才说:“莲儿,去弄点酒菜来,我要好好和婉儿、你共饮几杯!”

“是,莲儿遵命!”玉莲赶紧退下了,晓得这个色相公要玩上官婉儿了。

“莲儿,不准耽搁时间哈,我还要和你们两个好好喝呢!”小寒一看,就知道那丫头想溜了,他可不想放过她!

“是!寒哥哥放心,莲儿马上回来!”玉莲更感动了,脸上竟流下了泪。

小寒见她走了,才说:“这丫头最乖巧,哈哈,由她侍候你和太平,如何?”

“啊!那不是委屈她了吗?不过,也好,寒哥哥说了算,再说,太平也不见得舍得她,估计就是为了讨寒哥哥的欢心;嘿嘿,她像太平,寒哥哥是不是也学太子弘了?”说着,上官婉儿不又将太子弘的表现说了一下,眼睛又露出来失望之色。

“什么,你说太子弘还和魔教又勾结?怎么会这样?唉,怎么会这样?唉,难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皇后娘娘的态度呢?”小寒关切地说。

“娘娘说暂时不动,嘿嘿,我们要大婚嘛,他们也要准备,不如,咱们都不动,等寒哥哥从剑宫回来再说,寒哥哥以为如何?”上官婉儿的眼睛又在探寻了。

“嘿嘿,这种事皇后娘娘和婉儿最在行了,我嘛,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尝尝我的婉儿的滋味,哈哈,一会儿莲儿来了,咱们三个一起玩,不准再推辞了哦;今晚,我可要尽兴!”小寒色兮兮地说。

“知道了,寒哥哥,你尽兴吧!如果婉儿、莲儿不够,再抓凝霜,还有玉儿姐姐、芸儿妹妹,我们肯定让你尽兴!”说着,上官婉儿自觉自愿地献上了芳唇。

“好,乖啦,一会儿莲儿来了,我也学学那个太子弘,哈哈,真没想到,咱们那个太子,竟那么没出息,算了,不说他了;我尽享受婉儿就好了,这回,可是货真价实的婉儿,不是别人装的!”小寒的脸色越来越放肆了,偏偏引得上官婉儿越来越柔媚,那双眼睛,又流出水来了。

“婉儿,你最喜欢我什么?”小寒有点不自信地说。

“嘿嘿,婉儿嘛,最喜欢寒哥哥潇洒、风流的样子;寒哥哥,那就继续风流快活吧,就从婉儿上开始,如何?”上官婉儿柔顺地说。

“知道了,一会儿咱们喝了交杯酒就开始,嘿嘿,包括我的婉儿*!”说着,小寒已将她狠狠地揽在怀里了。

这时,莲儿已带了酒菜来了,见状,自然会心一笑,随即安排去了!

第一四三章婚嬿尔

小丫头最是乖巧,斟上酒,才请他们过来。

“哎,小丫头,你少倒了一杯了,快,再拿杯子来,咱们三人一起喝;不对,如果凝霜尚未就寝,请她过来,我们四个一起喝!”上官婉儿赶紧吩咐。

“是,谢谢婉儿姐姐,奴婢这就去安排!”那丫头自是喜色一片。

果然,她再回来时,不仅多带了两个杯子,还将武凝霜请来了。

小寒一见,才欣然大喜,笑道:“早就说过了嘛,凝霜,你跑什么?嘿嘿,今晚我们几个一起上巫山**去!”

“是,谨遵寒哥哥王命,嘿嘿,你得先拿下婉儿,让这个大唐最聪明的女子变成女人,嘿嘿,我要和婉儿比了,比谁更讨寒哥哥欢心!”武凝霜这会儿完全放开了。

莲儿赶紧斟上酒,四人一饮而尽,算是喝了交杯酒!

小寒笑了,却忍不住逗武凝霜说:“那霜霜要不要给婉儿做个示范呢?嘿嘿,不如咱们先亲亲,让婉儿和莲儿学学样,如何?你们说呢?”

“哈哈,好,相公说得棒极了,霜霜,你就做个示范嘛;相公早就说好了的,要咱们在上比一比的,不如,把玉儿姐姐、芸妹妹抓来,一起玩儿!寒哥哥以为如何?”上官婉儿也放开了,却只吓得莲儿脸色一白,忍不住伸了伸舌头。

“切,小样,莲儿怕了?不如,相公拿她开刀,如何?”武凝霜有点窃喜了。

小寒看了看莲儿,才说:“凝霜,你是姐姐嘛,可不准欺负莲儿;莲儿,今晚如果不愿意,相公可以等的,哈哈;我就拿霜霜开刀,给婉儿作示范,至于玉儿、芸儿,嘿嘿,她们昨晚侍候我了,所以,稍待;有机会再让你们五美共侍,来吧,霜霜!”说完,将她揽在怀里,亲了亲,就准备上下其手了。

武凝霜赶紧努力配合一下,才说:“寒哥哥,今儿个可是婉儿姐姐的初夜,难道,寒哥哥不想给婉儿一个最美好的回忆吗?要不,我和莲儿稍退,一会儿再来陪侍寒哥哥,如何?”

小寒闻言,不觉大喜,感觉这个武凝霜真是乖巧,连自己也没考虑到这一点,不觉笑了笑,才说:“可不准失言哦,莲儿,如果你不愿意,不要勉强哈,本相公晚点再吃你也不错,嘿嘿!”

“莲儿愿意的,但凭相公吩咐!”那丫头的声音如蚊子般,偏偏,那么人,听得小寒不由得血脉扩张,忍不住搂过她,狠狠地亲了一会儿,才说:“那,一会儿记得陪霜霜来哦,嘿嘿,霜霜,好好教教她,别让她吓着了!”

说完,又在武凝霜的脸上、唇上亲了好一阵,才说:“好了,那委屈你们两个了,我先专心侍候一下咱们的女诸葛,哈哈,婉儿,相公这就让你让天堂去,如何?”

“是,那,婉儿姐姐,你好好享受了,嘿嘿,莲儿,咱们一会儿再来,看看你婉儿姐姐如何风、妩媚,哈哈!”说完,武凝霜赶紧和莲儿一起退了出去。

小寒这时心大爽,再看了看如画儿一般的婉儿,才说:“没想到霜霜竟是如此知识趣,嘿嘿,婉儿,这会儿再喝两杯,然后,我可要狂欢了,婉儿,怕吗?”

上官婉儿早已芳心大许,又心dàng)漾,忍了这么久,那还想其他?赶紧投怀送抱,说:“相公尽管动手,婉儿一定承欢到底,只是,请相公怜惜婉儿初欢,好吗?”

轻轻吻了一下这张早就令他魂牵梦绕的唇,小寒愉快地说:“那要看我的婉儿乖不乘了,不乖的话,相公就要惩罚到底,让你明天起不来!”说完,忍不住邪邪一笑。

“啊!婉儿一定乖了,相公,慢慢的哈,婉儿先给你斟酒!”上官婉儿顿时惴惴不安了,明知他在调戏自己,偏偏早已心dàng)漾,哪还有半点犹豫?

这时,小寒越来越畅快了,赶紧又和她喝了三杯交杯酒,才痛快地说:“我的婉儿就是好,只是你太柔弱了,嗯,我会怜惜我的婉儿的;放心吧,不会让你吃亏的,你痛快了就好!其余的霜霜、莲儿来,谢不谢我?”说着,小寒掐了掐那张粉嫩嫩的脸,已在唇上不停地吸食了。

只一会儿,已让上官婉儿不由得浑酥软,不由自主地拉着他,向上倒去;小寒更不客气了,一边亲吻一边替她宽衣解带。

随后又说:“婉儿,是不是也替相公服务啊,该你替我宽衣了!”

上官婉儿已羞红了,早已心下惴惴,却又不得不媚眼一抛,才温柔地说:“知道了,相公,婉儿服侍你宽衣,一会儿,轻轻的哦!”说完,已轻手轻脚地为他服务了。

一片温柔之中,上官婉儿终于体会到人生之至乐,她狂喜地叫道:“寒哥哥,相公,谢谢你,婉儿你生生世世!”

在她的狂叫中,小寒更温柔了,终于,让上官婉儿魂飞天外,舒爽至极,才鸣金收兵;脸上尽是一片温柔与怜惜,紧紧地将她搂住,说:“婉儿,快活吗?”

“快活,寒哥哥,谢谢你,婉儿你!”说完,又自动献上香唇了,更惹得小寒心大爽,激战再度开始。

烛光,总是那么多,也许,这个夜晚,将是婉儿终生难忘的时光;在她的求饶声中,小寒才召来武凝霜、莲儿,继续他们的新婚之夜。

早上醒来,已不见上官婉儿、武凝霜了,只莲儿一个在房间时在,等他醒来,再侍候他穿衣洗漱。

小寒见了,先调戏她一下,亲了几回,才说:“婉儿和霜霜呢?怎么不见了?”

“相公,两位姐姐已去向皇上皇后娘娘请安去了,说相公只管安歇;皇后娘娘早就吩咐,今天相公不用请安,要谁侍候,随时召唤,只不过,希望相公惜子,别玩过火了!”那丫头早已脸色滚烫,却仍然叙述完了所有事。

“乖了,小丫头,昨晚快活吗?来,亲你相公我一下,哈哈,我可舍不得离开你了!”说完,又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不停亲吻了。

好一会儿,那丫头才喜滋滋地说:“快活,谢谢相公,可,相公要不要去请安啊?公主说最好还是要去向皇上皇后娘娘请安的!”

“知道了,等我再休息会儿;你不知道,我这会儿有点不爽,你先给我倒杯茶来,也许,昨儿个真的喝多了,脑子还晕乎乎的,谢谢你,莲儿!”小寒想了想,才清醒过来。

边品着茶,边想着事,感觉真如在梦中;这个莲儿,还真像极了太平,难道,自己最的人,竟是她?想到这儿,他竟感觉对不起玉儿了,可,又能如何?不知道玉儿会不会生气?

“你去把玉儿叫来,我有些话想给她说,芸儿也一起叫来!”小寒的脑子终于清醒了一点,知道该做什么了。

“是,相公,那婉儿呢?要不要也请婉儿姐姐过来?还有凝霜姐姐?”那小丫头的心真细,几乎在揣测他的心思了。

“不用了,就她们两个,你不必过来了,我有些事要和她们两个商量,你不准偷听!”小寒的语气突然重了。

“知道了,相公放心,莲儿会在外面侍候的!”她果然心有灵犀!

小寒点了点头,挥挥手,让她去了;心中的感觉特别奇怪:难道,太平才是她的至?可是,为什么老是觉得对不起玉儿、芸儿呢?或者,她们两个才是自己最看重的?

待玉儿、芸儿来了,小寒赶紧将心里所想都告诉了她们,并问她们的意见,心中自是忐忑不安,怕两人生气、误会。

哪知两人哈哈大笑,好一阵,玉儿才说:“谢谢相公,我们明白了,其实相公真的太平妹妹也没关系,放在心里就好了;不是有莲儿代替吗?至于我们几个,但凭寒哥哥吩咐就是了!”

“是啊,其实我们谁不喜欢太平啊?只是你们两个没缘份,太可惜了;慢慢的吧,寒哥哥记得分寸就是了!”林雪芸也赶紧宽慰他。

小寒这才稍稍宽心,脸上却有些惭愧,赶紧亲了亲她们才说:“其实我对你们都是一样的,只是,就是感觉太平有点不一样,可能,算了,不说了,总之,你们不吃醋就好了!”

“知道了,寒哥哥,用不着解释,越描会越黑,在太平面前,最好别说,该亲就亲,不要故意疏远才最好!”玉儿赶紧提醒他,

小寒顿时一阵,玉儿的话真说到他心里去了,想了想,才说:“知道了,玉儿,谢谢你,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处理这档子事儿;哈哈,也许,只有寄在莲儿上了;只希望快点给她找个如意郎君,那我的心才会好过一点!”

“放心吧,有这么多人帮你,怕什么?我瞧太平和秦云肯定有戏,只不过早晚而已;寒哥可要是实在放不下,就当莲儿是太平妹妹就对了,哈哈!”林雪芸赶紧说。

小寒听了,这才彻底宽心,说:“好,那按你们说的办,来,你们两个侍候我穿衣,嘿嘿,今晚,我要比比你们几个哪个更痛快!”

说话间,两大美女顿时羞红了脸,眼中的水又不停地向他去,再也离不开了。

直到巳时一刻,小寒才去给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请安。

看见他,高宗李治顿时来了精神,笑了:“寒儿,大婚之夜,感觉如何?有没有疲惫不堪啊?”

“累死了,那三个丫头真不错,幸好,放过了玉儿、芸儿,否则,我就起不来了,嘿嘿!”小寒赶紧回复。

“寒儿,风流快活固然重要,可,今天别忘了去回拜上官家、武家哈;否则,人家说我们没礼貌!”武媚媚赶紧提醒,眼睛又在闪烁了。

第一四四章 上官提议

“是,母后教诲得是,寒儿一会儿就先和婉儿去上官大人家;下午,和霜霜去武大人家!”小寒赶紧回复。

“嗯,这就对了,记住了,今天少喝点哈,回来,还有过五关斩六将呢,哈哈!”武媚娘说完,已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高宗忍不住也大笑起来。

“寒儿一定谨遵父皇母后的教导,侍候好我的五大美人,哈哈!”小寒也开心地回复。

太平公主却有点失落,说:“那,寒哥哥,我可不可以陪你去啊?”

“可以啊,嘿嘿,离了我的妹妹,哥哥步子都迈不动,来,亲哥一下!”小寒说着,已先亲了她一下。

太平公主这才回复正常,也回吻他一下,才说:“这才是我的寒哥哥嘛,别有了媳妇儿忘了妹妹就好了,记住了,本公主才是第一位的!”

“是,谨遵公主下吩咐,奴才自当效命!”说完,小寒又忍不住将她抱在怀里了。

“你们两个活宝,可以滚出去了,一会儿再来侍候,记得别忘了去上官家、武家哈,那是最重要的事!”高宗李治赶紧叮嘱。

“是,父皇,儿臣谨遵父皇母后教诲!”说完,两人哈哈一笑才走了。

高宗李治又皱眉了:“怎么还这样?简直比夫妻还亲,我真怀疑他们是不是中邪了?”

“哎,皇上,他们亲,我看很好啊,放心吧;寒儿和太平都是一等一的好人儿,他们不会犯错的,亲一下又什么大不了的?难道,你愿意他们剑拔驽张啊?”武媚娘高兴地说。

“这倒是,好吧,嘿嘿,我也相信他们,哈哈,这对活宝,看他们能玩到什么时候?”高宗李治这才完全放心了。

“我就喜欢看太平和寒儿亲的样子,可惜,他们结不成夫妻,否则,绝对是最美满的一对;不过,这样也好的,他们的关系太爽了,几乎是互相依存互相关怀的,这才是真正的亲,太好了!”武媚娘不由得赞叹了。

高宗李治却说不出话了,这也正是他的遗憾;可回头想想,这样也不错,至少,他们之间的感越来越真挚了!

待吃过早餐,小寒就和上官婉儿、太平公主出发去上官家了;可三人的心并不轻松!

尤其是上官婉儿,她知道,她的祖父,等待这一刻等得太久了;自小寒来到上安,上官仪就活了,像找到了新的希望似的,老在她面前唠叨,偏偏,她只感觉到祖父的天真、愚昧;形势到了何种地步,他并非不知道,偏偏老是喜欢幻想,以为小寒会与其一起,维护所谓的大唐尊严;可寒哥哥呢?早就表明态度了!

“寒哥哥,一会儿如果上官老师要和你密谈,你怎么办?”太平公主已抛出疑问了。

这是他们共同的疑惑,明知老先生肯定如此,却又不知该何去何从?

小寒不由得长吸一口气,才说:“婉儿,太平,今天咱们就满足他是吧,也许,我能说明他也说不定,只不过,这回报的事儿还得由婉儿完成,如何?”

“是啦,寒哥哥,只希望我祖父的结局不要太难看!唉,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上官婉儿说。

小寒想了想,才说:“让老师去代州吧,帮我管好三河镇,嘿嘿,我会给父皇母后说的,委屈他老人家了;婉儿,这也许是上官老师最好的结局了!”

“啊!”上官婉儿听了,不由得张大了嘴巴:那岂非是解救祖父了?显然,寒哥哥在经营三河镇了!

太平公主听了,却高兴得手舞足蹈,大笑说:“好好好,我终于明白了,好,就让上官老师去代州,不过,婉儿,不要说破;待老师离京时咱们再给他老人家送行,哈哈!”

她也明白了,原来:三河镇才是小寒最向往的地方,让上官仪去代州,无论官职如何,必然是她们最后的退路,也许,那才万无一失!

“刺史估计不会让老师做了,司马呢,老师又不会,只有让他做文案了,希望老师不要嫌太小了!”小寒遗憾地说。

上官婉儿感激地吻他一下,才说:“这已是最好的结果了,寒哥哥真是仁慈啊,只不知母后会不会答应?”

“婉儿放心,由寒哥哥提出来,我推波助澜,应该不成问题,只希望上官老师安分守己,别中了徐敬业的圈就好了!”太平公主应付地说。

小寒想了想,才说:“不如我们派杨炯和老师一起去,杨炯可作刺史或司马,让他管教老师,嘿嘿!”

言下之意,已将西北一隅变成他们的自留地儿了!

“对对对,让杨炯去,再找几个武士陪着,应该可以保护好老师了;婉儿,如何,感受到寒哥哥的意了吗?好好侍候好我寒哥哥哈!”太平公主闻言大喜。

上官婉儿妩媚一笑:“奴婢知道了,一定侍候好公主下和相公的!”那媚态,又让小寒动心,亲了几下,才罢手!

已到上官家门口了,他们的聊才结束,又是会心一笑,小寒下车后,将她们一一抱了下来,又亲了一下,才进了上官家。

上官仪早就在家里等着了,见他们来了,心大爽,待他们拜请完毕,就迫不及待地要将小寒拉进书房,美其名曰“学习”,实则,他又有大事要说了。

“上官老师,我寒哥哥茶都没品,你就拉他读书啊,哈哈,是不是太急了点啊?”太平公主不觉提醒他了,怕这老夫子又不知所谓了。

上官仪尴尬了,就说:“婉儿,将小寒王子的茶端进来,我今天教小寒王子品茶!”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只引得众人一片哈哈大笑。

谁都知道,只怕又要让小寒出来整顿朝纲了,这老夫子,就这德,一根筋拴着月,怕是改不了了!

来到书房,上官婉儿已端茶上来,说:“那,祖父,寒哥哥,你们好好聊,婉儿就不打挠了,寒哥哥请!”说完,上官婉儿就撤了。

见婉儿走了,上官仪顿时放松下来;他知道婉儿是皇后武媚娘的心腹,很多话从来不敢在她面前吐露,却也不得不佩服他这个孙女,因为她的见解经常就是武媚娘的主张;他欣赏,却又不得不叹息:婉儿就是把双刃剑!

“小寒王子一来,朝中局势顿时大为缓和,对于小寒王子的才华,老朽佩服之至;只不知王子有何打算,一定要回突厥吗?”上官仪神采飞扬地说。

的确,自小寒来了之后,颇得圣心,也深获诸大臣喜欢;别说皇上皇后喜欢得不得了,就是众臣也没有不服的;尤其,小寒和太平公主教训鲁王程咬金的那一幕,更让群臣佩服得五体投地;因为,几乎没有人没吃过那老儿的亏!可在小寒、太平公主面前,那老儿吃了大亏不说,还乖乖地听他们调遣,这让群臣大开眼界,连那个朝中的“后起之秀”狄仁杰也佩服得不得了;可见,小寒深得朝上朝下的欢心。

而处理灾民一事,更见他宅心仁厚,他和太平公主一起处理政务来,可谓珠联壁合,再加上婉儿的精心调度,以及众小侯的倾力相助,将一场看似大祸的危机竟化解于无形;这连朝中重臣都自叹不如,认为天下就该小寒这样的人来治理,人们的心又蠢蠢动了。

小寒听了,赶紧谦虚说:“老师过奖了,这都是太平和婉儿的功劳,小寒只是从旁协助而已;老师,说实话,太平和婉儿才是我大唐之福啊;她们两个我都喜欢得不得了,哈哈,可惜,我不能娶太平,否则,那才是艳福不浅呢!”

小寒故意打岔,他真不想听老夫子的高论,因为,那是座大山,他根本不想去撑的大山!

果然,一提到她们,上官仪也不大赞:“是啊,是啊,王子说得是,可也是王子的*不是?尤其是太平,近来长进不少,简直一千里,令人刮目相看!”

“我就喜欢她们两个,嘿嘿,简直是我的掌中之宝了,这么说,大人不反对吧?”小寒继续忽悠他。

“不会不会,只是,她们毕竟是女儿家嘛,这大唐的天下,还得咱们说了算;尤其是你小寒大人说了算!”上官仪几句话就把话题转回来了。

小寒笑了,品了口茶,好一会儿,才说:“老师此言差矣,太平和婉儿都巾帼不让须眉,见识何等高超,我不说,老师也感觉得到;为什么呢?因为她们从小跟随皇后娘娘,所以,有模学样,无论气度、学识都不在任何朝臣之下,如果她们愿意协助朝廷理政,又有何不可呢?女人管理天下又有何不可呢?老师何必如此拘泥于那些陈旧破烂的观念呢?”

小寒也不打埋伏了,直接点出来主题,甚至,将武媚娘的梦想都几乎说出来了;一下,听得上官仪的头马上大了!

他这是怎么呢?难道,只满足于那个有名无实的逍遥王?他可是李唐的王子啊,太宗的孙子啊,怎么如此说话呢?

可,又不好反驳,再说,太平公主、上官婉儿的才华,众朝臣已心服口服了,要反驳小寒的观点,又谈何容易?

“只是,这自古以来就是男人治理天下嘛,小寒王子的才华,更在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之上,甚至,在皇后娘娘之上,你为什么不出来整顿朝纲呢?如此,则天下心服,百姓之福,王子何必退做那个有名无实的逍遥王呢?”上官仪终于说出来心里话!

第一四五章 书房之论

看来,这老先生真是一根筋啊!小寒听了,不由得心中暗叹:如此下去,朝廷风波势在必然了,可,该如何处理呢?能否平安过渡而没有血腥呢?可,这能办得到吗?

太平,想到太平公主,小寒的眼睛突然间亮了:为了她,也为了长安的太平,以及天下的太平,再怎么艰难也要努力做些事!

“老师,不如我们撇开官位,公平地辩论一番如何?”小寒有点来兴致了。

上官仪顿时心中打鼓了,自我感觉未必能胜他,却也只得应战,因为,话题是他自己挑起来的,就说:“老朽愿意听小寒王子的高论,只希望不要输得太惨!”

“那咱们可说好了,谁输了,谁听对方的,好吗?而且,不准生气!”小寒的眼睛又闪光了。

其实,他并没有必胜的把握,可想到剑圣之论,韩傲天之学,以及二十天来与上官婉儿、太平公主的探索;他对自己更有信心了!

上官仪更心虚了,他自问辩才不是上乘,单看小寒在长安酒楼处理徐敬业之事,他就感觉自愧不如,这下,心更打鼓了,却只得继续说:“微臣谨遵王子下的吩咐!”

小寒笑了笑,才说:“不是说不称官职了吗?我还是老师的孙女婿呢!哈哈,不说这些了,请问老师:这大唐的天下是谁的天下?”

“不是高宗李治和皇族的吗?这是天下人的共识啊!”上官仪不解其意了,但晓得他的后着肯定相当厉害。

“那大唐以前的天下又是谁的呢?”小寒继续问他。

上官仪有点明白了,眼睛又迷茫了,却又不得不继续撑下去:“是大隋杨家的天下;可,正因为隋炀帝无德无道,群雄逐鹿,而我大唐深得民心,才得了天下,不是吗?”

小寒得意地笑了,才说:“所以说,老师,天下不是谁家的天下,而是天下人的天下,不是吗?谁管理得好,谁有德,天下就是谁的,这天下嘛,未必就一直是咱们大唐李家的,几百年后是谁家的天下,谁又能说得清呢?不是吗?”

“啊!”闻言,上官仪的脸色终于苍白了,再也站不住了,跌倒在椅子上了。

小寒赶紧上前,替他揉了几下口,才接着说:“再说了,谁也没规定女人就不能管理朝廷之事啊,听说,三皇五帝之前,不就是女人治理众人吗?说实话,我每次见到太平,婉儿,就喜欢得不得了,恨不得马上抱在怀里亲一阵;哈哈,就因为她们不仅美丽大方,又有见识,叫我不得不喜欢啊!皇后娘娘也是这样的人物,不是吗?”

小寒的词锋并没有剑拔驽张,始终温文尔雅,却让上官仪几乎无话可说。

上官仪想了想,才继续说:“你说得都对,可是,王子下,你的才华不在她们之下啊,甚至,比皇后娘娘更优胜三分,你为什么不想去治理天下呢?”

“老师,这是不可能的事,理由有三:第一,我没那个兴趣,我的兴趣在剑道追求上;第二,我没那个时间,练剑几乎已占用了我大部分的时间;第三嘛,嘿嘿,我最喜欢逍遥快活,你瞧瞧,我都娶了五个老婆了,听说,太平还要给我张罗,剑宫还有十几个美女;哈哈,我才没那个心去管理天下呢,那个太累了,我玩不了,也不想玩啊!哈哈!”说着,小寒终于大笑起来。

“啊!”上官仪听了,不由得眼珠都大了,那张脸顿时又苍白了,再也说不出话来。

小寒说的,句句在理,他从未想过,居然有如此淡泊名利之人;想想以前的太宗,虽然也英雄盖世,可,为了权力,同样不择手段!在他眼里,哪有轻易放弃江山的?他还是大唐李家的子孙吗?

可他偏偏就是,还是正统中的正统,可惜啊,可惜,难道,这就是大唐的命运?

想了想,上官仪才说:“那,王子下就不管天下苍生、黎民百姓了吗?”

“老师,你又糊涂了不是?在皇上皇后娘娘的治理下,这大唐正处太平盛世,我们何必费那个心思呢?再说,即使有事,太平、婉儿和我不是一直在帮助他们处理吗?这又什么不好?老师,难道你以为我一定要手提三尺青锋,像我那个皇爷爷那样,手刃亲生兄弟,夺了皇位,再治理所谓的天下,就是英武圣明吗?恕我直言,太宗皇爷爷的做法,我一点也不赞同,简直卑鄙龌龊之极,那样的天下,不要也罢;只不过满足了他的私而已,我想建成太子未必就真不如太宗皇帝吧?再说,如果太宗真是圣明,何不兄弟同心,反而要同室cāo)戈自相残杀呢?”小寒继续说。

上官仪听了,大大觉得不入耳,可,事实如此啊,只得说:“小寒,你不懂,那是建成、元吉先挑事的,太宗皇帝只是反击而已!”

“老师,这个问题咱们就不必去讨论了,说下去,只怕就是非难断了;我只是觉得,目前既是太平盛世,咱们大唐又是英才辈出的时候,文有老师、裴大人,武有秦怀玉、薛丁山,还有太平、婉儿,多好的时代啊,咱们何必多事呢,是不是啊?我的上官老师!难道,非得要像徐敬业那样慷慨激昂才是大有作为?他只不过表面轰轰烈烈而已,实则也不过是图私利罢了;当然,老师品德高尚,断不是徐敬业那种无知小人的心怀,只愿老师真为天下苍生造福,好吗?”小寒又再次劝他了。

上官仪不由得点了点头,才苦笑道:“算了,老朽早就知道小寒口才了得,哈哈,没想到心竟是如此宽阔,你说得对,目前只能如此了;哈哈,现在看来,小寒的才华未必在太宗之下,只可惜,咱们的小寒只喜欢剑道、美女,太可惜了!”

他终于说出来心里话,却,正小寒最想听到的,他最怕这老先生bi)他学太宗皇爷爷,去玩什么“清君侧,诛妖后”,那就真的劫不复了,那才真是大唐的悲哀,苍生之不幸!

“好了,老师,不如,你给我上课吧,听婉儿说,大学之道也不错的,我听听,麻烦老师开讲吧,哈哈!”小寒高兴了。

上官仪的眼睛里又来兴致了,目光闪烁地说:“好,那,咱们就随便谈谈孔老夫子的大学之道!”

他真是个老夫子,立刻从书架上取出来书本,读起来:“大学之道,在明明德,在亲民,在止于至善。知止而后有定,定而后能静,静而后能安,安而后能虑,虑而后能得。物有本末,事有终始。知所先后,则近道矣。古之明明德于天下者,先治其国。治其国者,先齐其家。齐其家者,先修其。修其者,先正其心。正其心者,先诚其意。诚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后知至,知至而后意诚,意诚而后心正,心正而后修,修而后家齐,家齐而后国治,国治而后天下平。”

随后,他又仔细解释起来,一句一句地解释,听得小寒头都大了,简直想睡觉;却又不得不尊重他,只得假装兴致勃勃,坚持听着;上官仪瞧了,自是喜悦,又一副得色!

他哪知小寒已如坐针毡,心,早就飞到太平公主、上官婉儿那儿去了!

直待快中午了,上官婉儿来请吃饭了;小寒才松了口气,伸了伸懒腰,笑说:“上官老师辛苦了,谢谢上官老师!”说完又赶紧鞠躬致礼。

“嗯,小寒乖了,走,吃饭去!”上官仪的脸色这才缓和,脸上竟是喜悦一片。

见上官仪走了,上官婉儿才问他:“寒哥哥,如何,没打瞌睡吧?我瞧你几乎睡着了!”

小寒“嘘”了一声,才说:“婉儿,别说了,老师听见就不好了;说实话,上官老师的授课方式,我太难受了!我宁愿天天躺在你怀里听你念《道德经》,说《庄子》,再这么下去,我肯定要疯了!”那张脸,顿时愁眉不展。

“好吧,我想办法,反正咱们新婚嬿尔,正是甜蜜时刻,我祖父也不会bi)你天天来上课的;哈哈,咱们偷懒去!”说完,上官婉儿的眼珠开始转了。

“谢谢婉儿,哈哈,如此最好,说实话,我尊敬上官老师,可他这种作风,简直令我不爽!我还是练剑、喝酒、你们最好,要让我面对书本,算了,至少要让我少活二十年!”小寒幽默地说。

上官婉儿闻言,心疼了,赶紧说:“寒哥哥放心,咱们找个机会,将我祖父支走,免得他碍手碍脚的!妨碍皇后娘娘不说,还搞得寒哥哥不爽,咱们大家伙儿都不舒服!对,尽快让祖父去代州养老吧!”

“是不是狠了点?”小寒不确定地说:看来,婉儿真是武媚娘的贴心人啊,玉儿的感觉是对的!

上官婉儿却不以为然,义正词严地说:“祖父太不明事理了,老是陈腔烂调,偏偏自己又没有治国理政的本事,其实,皇后娘娘早就想罢黜他了,偏偏他还是不识趣,难道,非要搞得自己上吊自杀,又或者在朝堂上撞柱而死,去搏那个什么忠烈?还让我们全家给他陪葬不成?”

她说的是实话,上官家并没有一个人喜欢上官仪的死脑筋,怕被他所累,最后,落个满门抄斩!

第一四六章 上官世家

终于回到了酒桌前,小寒马上恢复了潇洒风流的本色;待婉儿替他斟了酒,他就站起来,愉快地说:“上官老师,您老人家辛苦了,为了我大唐,你呕心沥血,小寒敬你!太平,婉儿,我们一起敬上官大人!”说完,小寒已一干而尽。

小寒的话说到上官仪的心坎上了,他得意地笑了,那张脸顿时露出来光彩,开心地说:“谢谢小寒王子,公主下,哈哈,老朽总算对得对朝廷的俸禄,没白糟蹋朝廷的粮食!”

太平公主和小寒对视一下,才笑说:“老师,你这么说就太谦虚了,哈哈,如果没有你,我们大唐还不知道是什么样儿的呢!再说,我们哪个皇子、公主不是你老人家*出来的?你老人家可是我们大唐的擎天柱啊!”

太平公主最喜欢赞美别人,尤其是小寒尊敬的人,果然,此言一出,就挠到了上官仪的痒处,他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一脸得意;显然,出自太平公主之口的赞美,更令他爽快;要知道,太平公主的见识早已朝野公认,特别是修理了程咬金、拯救灾民之后,太平公主几乎已成了人们心中的活菩萨了!

上官婉儿看他们表演,竟忘了斟酒了!

“婉儿,斟酒啊,你相公我还要敬岳父岳母大人呢!”小寒亲了婉儿一下,赶紧提醒她。

“哦,是是是,寒哥哥,对不起,我忘了,太平太精彩了,哈哈!”上官婉儿赶紧解释。

小寒却轻弹了她的粉脸一下,才说:“小丫头,侍候我才是你最应该干的事,哈哈,记住了,在你家就你斟酒,太平毕竟是客嘛;否则,太平早就给我斟酒了,明白吗?”

“知道了,寒哥哥,婉儿明白,一时忘了嘛,寒哥哥恕罪!”说完,上官婉儿赶紧亲他一下,生怕他真的怒了,晚上惩治她。

众人一见,自是喜悦:看来,他们的关系非常好,还以为婉儿去迟了,小寒不乐意呢,听说,武家那丫头早就服侍小寒了,现在看来,小寒还是真心喜欢婉儿的!

见婉儿越来越乖了,小寒赶紧起,又敬酒:“岳父岳母再上,寒儿敬你们!”说完,又是一饮而尽。

“哦,谢谢小寒王子!”上官南夫妇也赶紧一饮而尽,生怕迟了,他不痛快!

“婉儿,你真是越活越回头了哈!我寒哥哥第一天上你们家,快点,把你们家的成员都给我和寒哥哥介绍啊!我看啊,你就是晕头了,莫非,女人结婚了就都成了傻子了?”太平公主调笑上官婉儿了。

小寒见上官婉儿脸红了,只得亲一下太平,才说:“小丫头,别这么说你嫂嫂嘛,否则,下次不带你出来玩了!哈哈!”

“寒哥哥,我是瞧婉儿被你宠坏了,提醒她嘛!好了,好了,不管你们了,免得说我多事!”说完,太平公主赶紧亲他一下,以示赔罪。

一下,又看呆了上官家的人:怎么回事儿呢?这两兄妹,简直比人还烈!

“哦,寒哥哥,我来给你介绍,这是我叔父上官林和他的夫人秦氏,这是我小姑上官秋月……”上官婉儿赶紧替他们打圆场,晓得上官家的人已吃惊不小了!

她们的作风,向来我行我素,可上官家规矩甚严,哪看得惯她们的我行我素、肆无忌惮?个个都已怨言在脸了,偏偏谁也不敢得罪这位朝中新贵;当然,还有那个普天之下都赞美的太平公主!

上官婉儿一边介绍,小寒一边敬酒,待她介绍完了,小寒已喝了六、七杯了,酒意已开始上涌了,那双眼睛又开始只在太平和上官婉儿上流露了,手已不由自主将两大美女揽在怀里了。

上官家的人顿时皱眉了,似乎,都在等待上官仪发声,希望他严厉斥责一下小寒。

哪知上官仪一出声,就让他们大跌眼镜:“哈哈,逍遥王就是逍遥王,单看这风度,当真已天下无双!婉儿,一定要侍候好王子下,知道吗?”

上官婉儿这才松了口气,她实在没想到上官仪竟能说出这种话来!往,如果这样的形发生,上官仪早就怒不可遏了:他这是怎么了?难道,也被寒哥哥征服了?

寒哥哥真是超人啊!他究竟是不是人啊?难道,他真是神?

想到这里,上官婉儿不觉喜上眉梢,口上早就乐不可吱地说:“婉儿知道了,祖父请放心,婉儿一定侍候好寒哥哥!”

上官仪这才放了心,大笑道:“哈哈,小寒就是小寒,难怪连二圣都喜欢你,简直视之为珍宝,好,小寒,继续努力,大唐将为你而骄傲!”

这是上官仪第一次说出来“二圣”!

见众人的神色,他又不高兴了,说:“你们以为我顽固不化是不是?说实话,我管你们是为你们好;可小寒不同啊,他是王子下,见识高超,连我都望尘莫及、自叹不如!哈哈,只有他这种潇洒风流的人,才配得上我尊敬!”

太平公主顿时高兴了,大笑道:“哈哈,老师说得真好,来,太平敬你!”说完,她又一饮而尽了。

“太平公主真是越来越出息了,哈哈,老师以你为荣,你们一定都不知道吧?现在全长安城都知道咱们太平公主太了不起了,一会儿整治老千岁程咬金,一会求助灾民;哦,对了,听说前几天你们还出游,犒劳了守城将士;哈哈,这些事迹听起来都让人血沸腾,好,太平公主果然不愧是大唐公主,也不妄为师多年的教导了,哈哈!”这时,上官仪的词典也充满了恭维,当然,少不了给自己脸色也贴贴金。

这一席话,又听得上官世家的人个个瞪大了眼睛:他们何曾听过上官仪表扬过别人?别说朝臣了,就连皇上皇后娘娘他也常常有微词,怎么这会儿倒像个老马精了?

回头细想,却又觉得合合理,是啊,现在长安,谁不在传诵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的事迹啊?只怕连三岁孩童都以之为荣了!

“哈哈,谢谢老师,老师一表扬,我都飘到云外去了!哈哈,寒哥哥,婉儿嫂嫂,你们怎么说?”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小寒笑了,亲了她一下,才说:“所以我我的太平妹妹啊,嘿嘿,我一来长安就喜欢我的太平妹妹了,哈哈!”

“是啊,太平就是咱们大唐的象征嘛,你哥哥说的嘛,嘿嘿,婉儿都要向太平学了!”上官婉儿也亲了她一下。

似乎她再也不理会那些上官家的人了,任他们惊呆了眼睛,只继续着他们的表演!

“佩服,佩服,小寒和太平公主真叫人不服不行,哈哈,小寒,我敬你!”上官南赶紧说话;显然,已看出来气氛有点尴尬了,赶紧打圆场。

“谢谢岳父大人,你们可能还不知道,我这个妹妹,简直就是我的克星!我来长安时,本来想刺皇杀驾、做一回荆轲的,可一见太平和婉儿,我就没主意,被她们两个弄得我头昏脑胀的,天天开心得不得了,哈哈!”小寒已开始语无伦次了,说话越来越没轻没重了。

一下,听得上官家的人头如斗大,个个惊呆了眼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傻傻地看着小寒:仿佛他就是个怪物,所有言行,无不惊奇!

“哦,你们大概还不知道吧,寒哥哥是前承乾太子的儿子,而前一阵我们*又突袭了三河镇,所以,寒哥哥有绪嘛;可这儿,已全被咱们的太平公主给软化了,哈哈,所以,太平公主就是咱们大唐的福音!”婉儿赶紧解释。

“啊!”众人惊得目瞪口呆,再也说不出话来。

上官仪这时也才完全明白过来,他隐隐觉得事并不那么简单:可,小寒都放弃了,他又得说什么呢?

只得顺着婉儿的话说:“是啊,是啊,小寒王子聪明睿智,太平公主美丽高贵,他们都是我们大唐的象征!所以,我们上官家的人以后都要听从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的调遣,你们明白吗?”

这时,他终于又拿出来威信,人们又赶紧承诺:“是!”

“上官老师太看得起我们了,我们都得听圣皇圣后的,对不对?哈哈,大家继续为我们的大唐效力吧,好吗?来,我们为太平盛世干一杯!”说着,小寒又站起来举杯了,人们只得陪他一饮而尽。

太平公主瞧了瞧小寒,知道他想撤退了,就说:“上官老师,差不多了,我寒哥哥已经有点醉了;下午,他还得陪凝霜去武家呢,嘿嘿,只有请老师和诸位原谅我们了,我们得先告辞了!”说完,又赶紧一礼。

“不敢,不敢!”上官世家所有人只得回礼。

“老师,岳父岳母,改小寒再来拜谒,请恕小寒无礼,先行告退了!”小寒赶紧作揖,然后和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一起离开了。

“我再说一遍,你们以后,必须听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的,明白吗?谁犯规,谁就不是我上官仪的子孙!”上官仪的声音又大了。

“是,谨遵父亲教诲!”上官南赶紧率领众人承诺。

上官仪的脸色又红润了,仿佛,他已瞧见了世上最美好的东西似的!

第一四七章 再进武家

回到车上,小寒立刻神采奕奕,哪有半点醉的意思?

“哼,寒哥哥又骗我们,我都以为你醉了!”太平公主不觉有点着恼了。

小寒赶紧亲她了下,才说:“不装一装,怎么逃得出来?上官大人家太严肃了,我不太喜欢;婉儿,我这么说,你可别介意哈,只因为老师实在太严肃太古板,我懒得听下去了!”

“知道了,咱们谁跟谁啊?哈哈,咱们以后尽量少回娘家就对了,真不知道我那个祖父是个什么脑袋,非要搞得全家人都没心;不过,今天他居然说‘二圣’,看来,已被寒哥哥征服了,好,寒哥哥威武,可不可以告诉太平和我是怎么回事儿?”上官婉儿晶莹剔透,早就知道她的祖父被小寒打服了,正像那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程咬金!

“是啊,寒哥哥,你怎么整治上官老师的?太平也想知道!”太平公主亲了他一下说。

小寒只神秘一笑,才说:“不要外传,就咱们三个人知道就行了,否则,有损咱们大唐的国威士气!”说完,将他和上官仪的对话都告诉了他们。

上官婉儿听了,大笑道:“寒哥哥高明,居然连太宗皇帝都批评上了,的确不能外道;太平,记住了,就咱们仨知道!”

“知道了,就你最行了,哈哈,婉儿嫂嫂,我可能又要有新嫂嫂了,不准吃醋哦!”太平公主故意挑逗她了。

“谁啊?最好漂亮点,别委屈了你寒哥哥!”上官婉儿不经意地问。

太平公主的脸突然夸张了,神秘地说:“不就是宰相裴大人的孙女儿吗?叫什么裴映雪的,嘿嘿,听说,比你长得漂亮哦,哈哈,婉儿,她要来跟你抢老公了!”

“哈哈,好啊,原来是她,的确不错!寒哥哥,值得考虑哦,这下,咱们太平府不就成了小朝廷了吗?哈哈,上官家,武家,裴家都来了,嘿嘿,还是太平妹妹最有权势了,太帅了!”上官婉儿毫不介意地说。

小寒却听得皱眉了,说:“妹妹,娘子,事儿还没成,你们就乱说?要是弄不好,不是伤了裴大人的面子吗?”

“寒哥哥放心,是裴老儿主动找我说的;当时看那老儿一副不好意思的样子,差点没笑死我,可惜时间太紧了,要是晚一天,咱们就六福迎门了;我寒哥哥就是帅,哈哈!”太平公主已不由得大笑起来了。

上官婉儿不由得沉思一下,半晌才说:“是不是裴大人吃我祖父的醋了?哈哈,都说女人会吃醋,咱们都不吃醋了,没想到那些老人家反而吃醋了,真是奇怪了!”

她哪知人的弱点,攀比之心,人皆有之,而且,越是显贵越在乎;似乎,越老越在乎!

回到太平府,和几大美人儿随便聊几句,他们就该去武家了。

“你们都有谁陪我们去?婉儿、玉儿、芸儿、莲儿,你们去不去?”小寒赶紧问。

上官婉儿想了会儿,才说:“凝霜,本来我应该去拜见伯父伯母的,可,时机不对,以后再说吧;相公,还是由太平妹妹陪你们两个去吧,玩得开心点吧!”

“真不去?”小寒又问。

四大美女赶紧摇了援头,似乎已结成统一阵线了!

小寒无奈,只得叹息说:“我还想闹点呢,算了,太平,只有辛苦妹妹你了!”

“放心,寒哥哥,太平乐意效劳!”太平公主赶紧亲了他一下。

一上车,武凝霜就问小寒:“婉儿姐姐是不是对我们武家有意见啊?”

“霜霜为什么这么说?”小寒不觉奇怪了:难道,这家事真的难管?

“那,婉儿姐姐和几位姐妹为什么不和我们一起回武家啊?”武凝霜又皱眉了。

太平公主一听,就知道这个小丫头多心了,只得解释说:“丫头,这是你们新婚回娘家,你说,婉儿她们一起回来合适吗?哈哈,上午,咱们去上官家不是也没带你们吗?”

武凝霜这才笑了,赶紧向小寒上靠了靠,解释说:“寒哥哥,我没其它意思,相公不生气吧?”心里却早惴惴不安了。

小寒先掐了掐她的脸蛋,又亲了亲她的唇,才吓唬她:“嘿嘿,你搞得我的后宫不安稳了,该当何罪?小东西,今晚打你股,非让你死去活来不可!”

他一说,武凝霜就明白,原来,他没有生气,想到惩罚,又心下不安了,却又喜色一片;看得太平公主一团雾水,想问,又感觉不好意思,只好不吭声了。

“小丫头,要不要我也打你股啊?”没想到小寒并不放过太平公主,亲了一她的脸,又轻轻打了她一下才罢手。

“我又不是老婆,不准打我股,最多,我侍候你洗漱,哈哈,再进一步,母后就要打你股了!”太平公主的脸又红了,隐约已猜到他的用意了。

小寒听了,不觉将她抱在怀里,又亲了几下,才说:“可惜了,哈哈,算了,放过你了,我打莲儿的股好了!”

太平公主一听,竟忍不住发出一声幽叹:“这也是太平终生的遗憾,要不,随哥哥你打吧!”说完,脸上的水又流向小寒了。

这下小寒再也忍不住了,不由得将她抱得更紧了,又亲了亲那张唇,才放过她;又将武凝霜揽在怀里,不停地吻了片刻,才说:“霜霜晚上可得让我尽兴哈!”

“知道了,相公,我会替太平好好侍候你的!”那武凝霜本就晶莹剔透,这会儿那不知道他的意?心里虽有稍微不爽,却又巴不得能侍候他,心中早有一万个愿意了!

“好了,你们两个别在我面前打骂俏了,惹得本公主……惹得本公主不开心,我拧下你们两个的脑袋去喂狗!”说着,那双眼睛又忍不住色dàng)漾了,看得小寒更不由自主地将她抱在怀里,亲了好一回才肯罢手。

“霜霜不准吃醋哈!”小寒看了一眼武凝霜,忍不住又打招呼了。

那武凝霜更乖巧,说:“寒哥哥放心,太平的醋嘛,霜霜绝对不吃,你们请继续,哈哈!”

“乖了,霜霜真好,嘿嘿,侍候好相公哈,晚上赏你,好了,武府也到了,咱们下车吧!”说完,小寒已率先下车了,随即将两大美人抱下了,又各亲了一下,才和她们一起进府了。

才进府,武家大大小小又跪迎了:“臣等跪迎王子下、公主下,王子、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一下,竟吓坏了两人,只得打了眼色,和武凝霜一起将他们扶起来,小寒才说:“舅舅,这是干什么?说起来,我还得给岳父岳母请安呢!”说完,他又要跪了!

武元爽赶紧拦住,说:“好了,好了,寒儿不必多礼,咱们进屋叙话!”

太平公主这才说话:“两位舅舅,下次不准这样了!再跪,我罚你们全家跪大街去,知道了吗?”这时,她的脸色竟有些严厉了。

“是是是,下次不敢了,不敢了,谨遵公主下教诲!”武元庆赶紧回话。

小寒却越来越高兴了,竟放肆地说:“还是两位舅舅家好,你们不知道,刚才我们去上官老师家,搞得我如坐针毡,浑不自在;那老夫子啊,一说起话来就老气横秋的,搞得我很不舒服;两位舅舅,咱们还是去你们家花园吧,刚才我喝得不痛快;霜霜,负责给我们倒酒哈,我今天要喝个痛快;两位舅舅不反对吧?”

说完,忍不住又亲了武凝霜和太平公主一下,又拥着两大美女去后花园了。

他这么一说,武元庆、武元爽果然眉开眼笑,眼睛几乎成了一线,心里的美,几已无法用语言形容了。

好一会儿,武元庆才说:“上官大人家规矩大,也太严了些;小寒、太平来咱们府上,可以随便点,你们开心就好,武家上下,一定侍候好两位下;凝霜,今天可要侍候好两位下,知道吗?”

“是,凝霜知道了!”武凝霜的脸又沸腾了,红如晚霞,看得小寒又是一阵心醉,赶紧搂在怀里亲了好一阵,才罢手。

那武氏兄弟更是高兴,又赶紧借口说有事要交待,马上引着众人离开了;晓得这个风流王子又要风流快活了,哪敢在现场观战?只得揣着窃喜与疑问去了!

武三思最不痛快,心慌得不得了,只看太平公主对小寒的一往深,他的心就如同跌入了万丈深渊,偏偏又无可奈何;连他那个皇后姑母都不管,他还敢说三道四?再说,他还巴望着小寒帮他呢!

见他们去了,小寒更肆无忌惮地将两大美搂在抱里,放在腿上,一边一个,不停地亲吻了好一阵,才稍减了心中*,眼睛又看向了太平公主,说:“妹妹真美啊,看得寒哥哥越来越沉醉了,我都不想你嫁人了,一辈子陪我最好!哈哈,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不会,那太平就一直陪着寒哥哥,只要凝霜她们不反对,哈哈!”太平公主一脸窃喜:她最怕他说要把她嫁了!

这回,这个哥哥终于说出舍不得她了,她还不乐上天了?

“我的太平妹妹就是好,霜霜,学着点哈,好好侍候我,等咱们享受够了,才放太平出去,哈哈!”小寒得意地说。

小寒似乎越来越色了,小寒也似乎越来越自私了?

第一四八章 练剑如春

“是啦,寒哥哥,凝霜谨遵寒哥哥吩咐,凝霜会好好你的,努力侍候好寒哥哥的!”说着,武凝霜已给他斟上酒了。

太平公主笑了,说:“凝霜,你这是干什么啊?你们是两口子,说话随便点,上嘛,更随便点,哈哈,好了,不说这个了,否则,我寒哥哥要敲打我了!”

还没说话,小寒就敲了她一下,说:“真是不长进了,记住了,这种话不能乱说,女孩家还是要有点分寸嘛,否则,哥打你股!”

“是,奴婢谨遵小寒王子下旨意,如何?”太平公主已哈哈大笑起来。

这时,小寒居然看见了兵器架上的木剑,只不知是武三思的主意,还是武元庆的细心,不觉走了过去,笑了,拿起来耍了耍,看来,剑心又大起了。

“太平,霜霜,来陪我练会剑如何?”小寒说。

“寒哥哥,要不,你和霜霜练,嘿嘿,我看看你两口子表演,能玩出来什么花样?”太平公主有点嘲笑他们的意思了。

武凝霜闻言,自是羞红了脸,一双水般的眼睛不由得向小寒去。

“太平,一起来吧,好吗?我正想试试新的境界,嘿嘿,说不定,你也有甜头的哦,至少,哥可以输点内力给你,免得你单独对敌时吃亏,明白吗?”小寒的眼睛颇含深意了。

他不觉想起上官婉儿的回报,太子又旧态复发了,连自己都有点恼怒了,居然又拿太平和婉儿来玩了,这还是太子吗?简直就像个小流氓似的,何必呢?难道,他真的想玩死自己?

“寒哥哥在想什么?莫非……”太平公主突然住口了:这是武家,不是太平府!

小寒笑了笑,对武凝霜说:“霜霜,去泡几杯茶来,嘿嘿,我今天可要在你们家多呆一会儿,直到岳丈大人撵我们了,再走!三思大人如果有空,也来陪我们练剑,不过,他过一个时辰再来哈,我们三个先练会儿;哈哈,也得给他一点甜头了!”

“是!谢谢寒哥哥!”武凝霜大喜,晓得要提点武三思了,赶紧替他先行谢过。

太平公主笑了,有点高深莫测:“寒哥哥今儿个怎么了?居然如此有意思,是不是想杀人了?谁?不会是那个小丑吧?”

“太平,此话休题,有机会再说!我只是在想,我必须给你和凝霜她们提升功力了,谁保护婉儿要考虑,若有人打我老婆的主题就不好了;嘿嘿,这可是底线,谁犯规我灭谁!”小寒有点生气。

他并不想将事抖露出来,更不想让太平公主难堪,可那个太子,连他都失望了:难道,李家的男人都无耻?包括自己在内?难道,自己要霸占太平一辈子?

再仔细想想,他又觉得不像,似乎,只是在做一件连他自己都不愿意想的事;也许,该考虑她和秦云的事儿,否则,误了她的青就不好了!

可,这事儿该怎么做呢?太急了,她反对,缓了,自己又有点把握不住;看来,还得请智多星婉儿帮忙,也许,还有玉儿、芸儿,还有剑圣!人多火焰高,肯定会让太平得到如意郎君的,否则,就太对不起她了!

武凝霜来了,先给太平公主敬了茶,才给小寒,果然,小寒更高兴:“霜霜真是越来越乖了哦,等咱们品了茶就练剑,争取今天能玩出来点新花样!”

“凝霜有没有兴趣随时陪婉儿,由你保护她如何?”小寒的眼睛开始亮了:由她去专门侍候婉儿最好,她的安全有了保证,自己又随时可以掌握她的动向,岂不妙哉?她肯定是最好的选择,各方面都交待得过去!

果然,闻言两大美女都点头了,武凝霜更是欣喜,似乎瞬间就明白了小寒的意思!

太平公主倒没往深处想,只觉得确实应该有必要有人保护婉儿,凝霜嘛,武媚娘肯定最满意,相信会通过她那一关的;可寒哥哥为什么不用芸儿呢?是不是有什么讲究?

“为什么是凝霜?不是玉儿嫂嫂,又或者芸儿嫂嫂呢?”太平公主不解了。

“芸儿要和我比剑啊,我们还要去剑宫,事多着呢,你说,谁最合适?玉儿要保护你啊,我可不会让我的妹妹受任何伤害,谁也不能动你分毫!”小寒坚决地说。

太平公主一喜,才大笑道:“还是寒哥哥最疼我,太平感谢寒哥哥!”

“哎,我本想和你并肩作战的,可惜了,这一向我的事很麻烦,剑宫是个考验,不知道能不能通关;好了,不说了,咱们练剑吧!”小寒的心神顿时收了回来。

太平公主妩媚一笑,才说:“寒哥哥,知道你疼我,哈哈,谢谢了,咱们谁跟谁啊?凝霜,一起上,我们打败你相公!”说着已拔出出剑来,向小寒刺去。

两朵梅花如在清风里摇曳,不停地向小寒涌去!

小寒这回可不像以前那样白送功力给她们了,他先用漩涡劲不停地吸食两人的剑气,待到她们将精疲力竭之时,他才将真气转入两人体内;这下事半而功倍,两人在力竭之际,竟得到他的真气涌气,一下与她们的内力完全互补,况且两人对其相当之信任,均任其侵入,毫不抵抗;小寒的真气一下就补满了她们先前的损失,再以自己独特的内功方式引导两人真元互补,一下三人的内力竟完全联系起来,不多时,三人皆大汗淋淋,浑舒爽;再收功时,三人已是眉开眼笑,均开心得不得了。

“如何,太平,霜霜,喜欢这种内功修行方式吗?嘿嘿,我们都没损失,提高速度反而更快;不过,诚如剑圣前辈所说,晚上你们两个还要勤加练习,继续筑基,那么,内力修为就为大幅增加了!”小寒得意地说。

“谢谢寒哥哥,寒哥哥就是帅,不仅人长得帅,武功也帅,这内功修行方式简直棒极了,太平喜欢极了,哈哈,太平天天都要陪寒哥哥修炼!”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武凝霜心头更美,她晓得已得到了小寒的绝对信任,单看要她去保护上官婉儿,就知道他肯定完全相信自己了,心头的畅美更无与伦比,赶紧亲他一下,才说:“寒哥哥放心,凝霜会保护好婉儿姐姐的!”

“霜霜真会说话,哈哈,待会儿咱们再认真练练剑术,你们也要加紧练习;说不定大变在即了,太平,你是主帅哈,指挥好我的娘子军,谁不听,你可以随意惩罚,谁也不例外!”小寒的神色已严肃起来了。

“知道了,寒哥哥放心,我是你的管家婆嘛,等你不要我了,我再溜,哈哈!”说完,太平公主忍不住又亲了小寒一下,脸上又是柔蜜意不断,看得小寒越发地喜欢她了,赶紧又回吻一下才罢休。

小寒瞧了瞧,才说:“太平,打一下霜霜的股,居然连茶都没给我们斟上,酒也要斟上;一会儿三思大人就要来了,咱们再练会儿,就陪三思大人玩;凝霜,你主要指导他哈,还是梅花剑术,我品了酒才陪他玩儿!”

太平公主果然打了一下武凝霜,说:“懒鬼,这是你们家,殷勤点,呆会儿更要殷勤点,免得寒哥哥收拾你!”

武凝霜只得媚眼一抛,赶紧斟茶递去,小寒才满意地将她抱在怀里,说:“记住了,没人的时候,你就是小乖乖,有人的时候,你才是主子,当然,也是最可的小丫头!”

“知道了,霜霜明白了!”武凝霜的脸犹如喝了蜜,整个人都甜甜的!

小寒品了一会儿茶,才说:“这会儿只练剑了,太平,将我的眼睛蒙上了,你们完全随意打,嘿嘿,我要瞧瞧随便玩的状态是不是更美?”

“是,寒哥哥就是玩新奇的,今天是不是有新感觉了,嘿嘿,别忘了提点我们哦!”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知道了,随时指点你们,嘿嘿,我主要是想瞧瞧这神遇之后又是什么,会不会是另外的虚空境界呢?反正还有剑宫之行的,到时再尝尝芸儿家姐姐的厉害!”小寒得意地说。

太平公主抿嘴一笑,调侃他了:“霜霜,你瞧瞧,这就是你相公的无耻之处,才和你们几个大婚,又惦记上剑宫的美女了,哈哈,霜霜,说真的,吃醋没有?”

“不会啦,寒哥哥放心,收多少美女都关系,要霜霜帮忙也可以!”武凝霜赶紧表态。

“好了,练剑了,你们随便来,落英剑法、黄山剑法、梅花剑法,随便什么剑法都可以,用力打,越快越好,这次,我用慢招打你们的快!”小寒思考着说。

果然,这次小寒迎对两大美女的招式更怪了,他的剑招越打越慢,有时甚至只轻轻地横几下,偏偏太平公主、武凝霜就是攻不破他的剑式,似乎那些简单的动作着更蕴藏着更丰富的变化,可以任意出招,形成绵绵无绝之势,搞得两大美女竟不觉气恼。

“不练了,寒哥哥,我要休息了,哈哈,不过,这种剑招更好玩,能不能教我们啊?”太平公主亲了他一下才说,脸色竟开心无比,如同喝蜜爽快!

第一四九章 三思之剑

“当然要教你们了,等我再摸索几天,好吧!嘿嘿,太平,别急嘛!”说完,小寒解了布条,脸上的笑容更甜了:也许,这是打开太平和秦云的钥匙?

武凝霜一见,觉得奇怪了,还从未见小寒有如此甜蜜的状态,难道:他又想干什么坏事了?莫非,又想惩罚自己了?

果然,小寒先亲了一下太平公主,就将武凝霜揽在怀里,说:“霜霜在瞎想了,是吗?放心,晚上肯定满足你!不过,三思大人来了,你们先去练剑吧!记住,就用梅花剑法,越激烈越好,将三思大人的潜能bi)出来,我才会帮他提升剑术!”

“知道了,寒哥哥放心,霜霜会努力的!”说完,武凝霜已邀请武三思了:“大哥,今天先我和你过招,一会儿,寒哥哥再指点你!”

“谢谢妹妹,谢谢师傅,公主下也要指导三思哦!”武三思已越来越乖了。

小寒笑了,不由得激将他了:“三思大人可要努力啊,我们家霜霜今非昔比,三思大人最好将吃的劲都拿出来,否则,可能挡不了我们家霜霜的十招哦!”

听了小寒的激将法,太平公主不由得哈哈大笑:“是啊,武三思,你得拿出吃的劲儿,否则,如果接不了霜霜十招,怎么能娶本公主啊?哈哈,三思今天可要丢人了!”

武三思听了,当然勃然大怒,却又不敢公然反驳他们,不由得向武凝霜望去,眼中似有深意,随后说:“那,凝霜妹子小心了,大哥这回可不会再留手了!”

说完,他提了八成功力,用梅花剑法向武凝霜攻去!

哪知武凝霜竟学小寒了,瞧也没瞧,只随意挥着梅花剑法,武三思的剑招竟毫无用处,似乎全变成了花架子;武凝霜显然对他的剑式没感觉,一点也不放在心上。

“武三思,叫你拿出吃的劲啊,你干什么?拍苍蝇蚊子啊,这天气尚冷,没你什么事儿,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调侃他。

看来,武三思的剑境比武凝霜已低了很多了,一才出手,他竟已落下风了;他不由得红了脸,只得憋足了剑,终于,打出来杀手剑招,试图拘回颓势。

却事与愿违,只因武凝霜已不再是他认识的武凝霜了;只见她踏着七星步,随意化解着武三思的剑招,神韵之间,竟有六分小寒的气势,看得小寒也不由得叫好。

太平公主更夸张:“好,霜霜,果然有你相公的本事了,连气势也不妨多让,嘿嘿,寒哥哥,霜霜再修炼下去,只怕就真是寒哥哥的入室弟子了,比云罗公主还胜三分了;哈哈,武三思,你弃剑吧,我们家霜霜还没出招你就不行了,哈哈,丢咱们军统领大人的脸了!”

闻言,武三思更是气恼,果真拿出来吃的劲了,剑气青芒上涨,不顾一切地向武凝霜攻去,试图要找回点面子来!

“哈哈,这才有点意思了,霜霜,加油,打败你这个大哥,让他瞧瞧你的厉害,我们奖励你!嘿嘿,你相公正等着看你的高招呢!”太平公主已唯恐天下不乱了。

武凝霜闻言,这才提了八成功力,一招寒梅映雪向武三思攻去。

“没想到霜霜的领悟能力如此高啊,哈哈,不枉我她了,霜霜,好样的!”小寒已不由自主地叫好了。

“就是,霜霜这几天进步太大了,我都有点羡慕、嫉妒了,哈哈,这下武三思麻烦了!”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果然,武凝霜才出了两剑,武三思已不堪忍受,双剑交会之际,他的宝剑已飞了出去;武凝霜用的只是木剑而已。

“哈哈,霜霜厉害了,好,霜霜,本公主赏你!”说完,太平公主已冲上去,抱住武凝霜就是一阵亲吻,显然,心中的欢喜已无须言叙了。

武三思则一片悲哀,他没想到,自己练了这么多年的剑,竟连武凝霜都打不赢了;要知道,以前他只需六成功力,就可以打败武凝霜,现在,他却接不了她的三剑;唉,难道,他真不是练武的材料?当然,不是,只因小寒在不断提升她们的剑境与功力,武三思心思肚明!

“怎么样?三思大人,霜霜的剑法如何?”小寒已含笑而问了。

武三思只得尴尬一笑:“凝霜妹妹真了不得了,也亏了小寒师傅的教;三思替妹妹谢谢小寒师傅,不知道小寒师傅可有教我?”

“你们两个累了吗?来,休息会儿,凝霜,倒酒,咱们喝会儿酒,再和三思大人论剑!”说完,已将太平公主和凝霜揽在怀里,亲了下,才放手。

“太平,你觉得三思大人的剑法如何?”小寒考量太平公主了。

太平公主这会儿不敢乱嚷嚷了,想了会儿,才说:“这武三思大人的剑法嘛,还可以,跟我们前几天的水平差不多,只是,他的剑招还没有放下,似乎太注重杀气,而没有咱们的道气潇洒;我觉得肯定跟断青山有关,武三思,我建议你还是先将杀气放下来,跟咱们修道气算了,否则,剑术难致上乘境界!”

小寒笑了,又问武凝霜:“霜霜,觉得你哥哥的剑法如何?”

“大哥的剑法嘛,应该说还是可以了,只是他可能无法放下吧,剑招太花俏了,招式固然精妙、迅捷,可遇上咱们的剑术,就大大折扣了,因为咱们不跟他拼实力,咱们避亢捣虚,所以,大哥的招式就无用武之地了;大哥,凝霜只是实话实说哈,你可别介意!”

武三思又尴尬一笑,晓得就剑道而言,他早已落入下乘,只得谦虚说:“还请小寒师傅,公主下,和妹妹教我!”

“来,三思大人,小寒敬你!”说着,小寒已一饮而尽;武三思赶紧也一饮而尽,不明所以!

哪知小寒这时酒瘾上来了,又和太平干了一杯,还不过瘾,又和凝霜干了一杯,才高兴了;从武凝霜手上接过剑,说:“三思大人,我一会儿我练剑,你看,只看剑意,不记招式,配合断青山前辈的剑招打,你自个慢慢琢磨啊,我只打一遍,嘿嘿,能学多少我就不管哈;太平、凝霜,你们两个就不要学了,这是杀人的剑招,你们最好别学;不过,三思大人,以后用这种剑招最好自个也小心点,因为,杀气实在太重了;我还是取梅花剑法之意吧!”

说着,小梅已舞起来了,有点和教秦云时异曲同工,只不过,这一次他的剑出得很快,快得任谁也无法看清;武三思皱眉了,想说话时,小寒已如在他耳边告诫一般说:“三思大人,这剑法关键就在于一个快字,你的剑法本来就以杀意为先,所以,越快越好,知道吗?”

说话间,小寒已不见了人影,整个人已融入了剑圈之中了,一道道光环随意而出,看得三人顿时瞪大了眼睛,再也说不出话来。

待小寒练毕,才问武三思:“三思大人看懂了几成啊?”

武三思顿时惭愧了,说:“小寒大人的招法太快,三思一招也记不住,只得听凭师傅所说的,只记剑意,不记招式,所以,剑意大约记了七成,应该可以练了!”

“好,三思大人果然聪明,如此,就有请三思大人给我们演练吧!一会儿,太平,去陪三思练练,凝霜也可以,哈哈,你们自由玩吧,只是别忘了给我斟酒就对了,哈哈!”小寒又一是阵大笑。

“是,那太平先给寒哥哥斟酒,一会儿霜霜接替,武三思,你去练吧,一会儿本公主亲自给你喂招;哈哈,看看你小子能不能刺得着我?”太平公主一脸得意地说。

原来,她已明白了,这只不过是为了给武家一个公平而已,既然已提升了秦云的剑术,那么,为了平衡,肯定要提升一下武三思的剑术;可是,要提高剑术谈何容易,武三思固然聪明,但练剑又岂时一朝一夕之功?所以,说到底,他只是他们的一个玩物而已!

想到这里,太平公主的脸就浮现出来笑容,忍不住又亲了小寒一下,说:“寒哥哥别忘了教太平啊!”

小寒这时已酒入半酣了,不由得亲了她一下,又在她的股上轻拍一下,才说:“忘了谁也忘不了你啊,好了,来,太平,哥敬你;霜霜,一起来!”

三人一边对饮,一边看武三思练剑:这会儿,他更象他们的宠物了,可这只宠物,还得尽练剑,以图获得他们的青睐。

只不过武三思的聪明程度仍令小寒吃了一惊:他果然有才华,可惜,走错了路子,练这杀人剑法固然威风,却注定无法达至剑道的上乘境界,这个武三思,太可惜了?奈何,奈何?

“好了,太平,你去陪三思大人玩玩吧,记住了,你只是陪练哈,不准下狠手,如果三思大人有所损伤,小心哥哥我收拾你!”说完,小寒又在她的脸上亲了一下,才放她过去了。

“知道了,寒哥哥,太平会有分寸的,哈哈!”说完,太平公主从小寒手里拿过木剑,就去陪武三思练剑了。

这时,武元庆、武元爽来了,见此景,果然,两双眼睛不由得看向了小寒,充满了感激!

第一五0章 武家共乐

“小寒大人,谢谢,谢谢,无论他们成不成,微臣都感谢王子下了!”武元庆不由自主地感谢他了。

小寒却高兴地说:“舅舅,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嘛,只不过,最后的决定权在太平手里;我说了也不算,哈哈!”

“是是是,太平一向人小鬼大,从来都是自己作主,无论如何,王子下的恩,武家记下了!”武元庆又是一脸的谄媚。

“舅舅,这是在你们家,早说了别叫我王子,叫小寒,寒儿,都可以,总之,咱们是一家人嘛,哈哈!凝霜,斟酒啊,两位舅舅,我先自饮一会儿,一会儿再敬你们;尤其是岳父大人,小寒今天可要好好敬敬我的老泰山了!”小寒越说越放肆了。

“是是是,小寒,可也要适可而止,要不然,醉了,太平要怪我们了!”武元爽也是一脸喜色,显然,对这个女婿已越来越满意了。

“凝霜,你要好好侍候好小寒啊,嘿嘿,他可是咱们武家的大恩人,哈哈,你以后就知道了;总之,侍候好小寒就是你最大的福分!”武元庆又赶紧吩咐武凝霜。

“知道了,伯父放心,凝霜不会让大家失望的,一定侍候好寒哥哥!”武凝霜说着,又是一脸媚态,比之武媚娘也不妨多让!

果然,太平公主听了小寒的话,不用剑气对付武三思了,只用他们最近提升的剑意,随意地配合着武三思的剑法;那武三思倒也乖巧,晓得机会难得,果然已全力以赴,偏偏仍奈何不了太平公主半分,只因双方实力相差实在太悬殊了。

打了一会儿,太平公主就没兴致了,说:“武三思,我陪练到此为止了,哈哈,你继续努力;凝霜,该你了,我侍候寒哥哥!”说完,就回到小寒边,继续替他斟酒。

却回头又说:“两位舅舅,还不开席啊,咱们可是饿了,中午在上官家没吃饱,哈哈,这回在舅舅家,我可要吃个大饱才行!”

“是是是,元爽,你快去安排,别让咱们家太平和小寒饿着了!哈哈,对不起,刚才见你们练剑,不敢打挠,酒宴,马上就准备好!”武元庆赶紧回话。

“舅舅,就在这儿吧,我寒哥哥最喜欢宽畅的地方,这儿就最好,嘿嘿,我们一边看武三思练剑,一边喝酒;武三思累了,再回来陪咱们喝嘛!”太平公主吩咐说。

“是是是,谨遵太平公主吩咐,哈哈,元爽,叫家人将酒宴摆到这里来!”武无庆又赶紧吩咐。

果然,才不到一刻,酒宴就摆好了,太平公主也不客气了,待他们坐好后,她就大吃大喝起来了;看来,中午在上官家确实不爽快,别说小寒了,连她自己都觉得郁闷;在武家,她就没那么多顾忌了,哈哈,随意最爽快!

“还是我寒哥哥最痛快,德王也不要,只要本公主敕封的逍遥王,嘿嘿,原来,还是逍遥自在最好;舅舅,咱们说好了,你们家就是我们的后花园,咱们空了就来,嘿嘿,免得朝廷上那些不爽的事,破坏了咱们的心!”太平公主已开始惑他们了。

“好好好,只要太平和小寒喜欢,咱们随时准备接驾,哈哈,咱们一定侍候得两位下舒舒服服的!”武元庆又是一脸的谄媚状,似乎,天上真掉馅饼下来了!

武元爽也是高兴万分,却又不明所以,说:“小寒怎么不接受‘德王’的封号呢?嘿嘿,小寒是不是嫌德王太小了?”

小寒赶紧拦住他的话题,说:“岳父大人,我哪有资格封王啊?德王,我哪有德啊?我天天就想太平、凝霜陪我,哪敢称德啊?哈哈,此话休提,否则,父皇母后又要怪罪我了!”他不觉说漏嘴了。

“啊!”一下,武家两位大人竟张大了嘴巴,再说不出话来!

太平公主见了,只得替他掩饰,说:“两位舅舅,这话就到这儿哈,可别外传了,否则,父皇面上不好看;嘿嘿,寒哥哥今天真是喝多了,什么话都敢往外说了,我打你股!”说完,真狠狠地打了小寒几下。

“太平,你怎么了?算了,咱们是自家人嘛,哈哈,实不相瞒,你母后早就交待过了的,嘿嘿,所以,太平,没事儿,哈哈,没事儿!”武元爽顿时心大好,那张老脸,竟发出来光芒!

“这我就放心了,哈哈,寒哥哥,没想到你也有马失前蹄的时候,哈哈!”太平公主得意地笑了,却又忍不住亲了他一下才罢休!

“难怪皇上皇后娘娘如此纵容你们!哈哈,寒儿,太平,那咱们说好了,从此刻起,咱们武府就是你们的后花园,哈哈!”武元庆高兴地说。

“是是是,谢谢大舅舅了,哈哈,那,两位舅舅以后就要替小寒多多担待哈;嘿嘿,太平,咱们可有得玩了,谢谢舅舅,还有,我的岳父大人!”小寒顿时打蛇就上。

“哈哈,寒儿,咱们之间还用得着这样吗?寒儿有事只管吩咐就好!”武元爽更是喜上眉梢了。

“凝霜,武三思,该吃饭了,哈哈,都来吃晚宴吧,我可没等你们了!”太平公主假装这才醒悟过来。

“是,谨遵公主下旨意!”那两人这才过来陪他们了。

“武承嗣大人不练武吗?来了两次了,都没见承嗣兄显露高招,哈哈,一会儿,承嗣兄可得露两手给小寒瞧瞧!”小寒瞧了武承嗣一眼,不解而问。

“哦,这小寒就有所不知了,承嗣一向只好文,不武,所以,要让小寒失望了,小寒恕他无能哈!”武元庆得意地说。

“是啊,承嗣表哥的文才可是当世一流啊,寒哥哥,有空,你也得陪承嗣表哥玩玩文的,免得承嗣表哥看不起寒哥哥!”太平公主有点挑事儿的意思了。

“哪里,哪里,公主下这话太重了,微臣承受不起,小寒大人的才华,承嗣早就佩服得五体投地了;不说斥责徐敬业、程咬金了,单看元宵节那首诗,我们所有翰林院的书生们没有一个不佩服的,小寒大人就是我们的楷模,我们都在向小寒大人学呢!”武承嗣赶紧回话,生怕说错一个字,太平公主不高兴,那就大事不妙了!

“哈哈,承嗣表哥说笑了,我那是邯郸学步罢了,全照着骆宾王的《咏鹅》玩的,哈哈,那是专为讨皇上皇后娘娘而作的;说实话,正如婉儿说的,什么都不是,哈哈,只不过皇上皇后娘娘喜欢,嘿嘿,说出来都丢人!”小寒说着,不觉自惭一笑。

“小寒太谦虚了,哈哈,连二圣赞不绝口的诗,怎会不好呢?哈哈,承嗣,你们以后一定要向表弟好好学啊!”武元庆赶紧说话。

“就是,咱们家寒儿、太平才是这大唐的中流砥柱,嘿嘿,二圣正因为有了寒儿、太平才高枕无忧,所以,三思,承嗣,你们凡事要多和太平、寒儿商量,哈哈,那才无大错!”武元爽说得更直接了。

“是是是,我们知道了!”武三思、武承嗣赶紧点头应承。

“哈哈,所以我说还是岳父大人家好玩,太平,咱们说好了,有机会就来玩!嘿嘿,两位舅舅,我们可要空手而来哦,只管吃喝!”小寒又放肆了。

“嘿嘿,知道了,太平、小寒有吩咐,咱们武家自当效命,哈哈!”武元庆得意地大笑起来,仿佛看见了世间上最美妙的事,那双眼睛,几乎要将他们揽在怀里了。

“哈哈,那,寒哥哥,咱们就只有承两个舅舅的了,嘿嘿,寒哥哥,你和霜霜你还不向岳父大人敬酒啊?”太平公主赶紧说。

“是是是,太平不说,我都忘了,嘿嘿,岳父岳母在上,寒儿敬你们一杯!”说着,小寒已一饮而尽。

“不敢,不敢,寒儿,瞧这话怎么说的?老夫只有托大了!”武元爽美滋滋地说。

“是啊,寒儿,只要你能好好待咱们家凝霜,咱们就阿弥陀佛了!”武元爽夫人赶紧跟着说。

“嘿嘿,舅母,瞧你说的,咱们家寒哥哥最疼的就是霜霜了,哈哈,舅母一说,莫不是霜霜告状了!”太平公主像故意挑事儿似的!

“王氏,你就别乱说话了,单看寒儿对咱们家凝霜的态度,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妇道人家不懂规矩,寒儿别见怪哈!”武元爽赶紧圆场。

“瞧舅舅说的,舅母说得对啊,嘿嘿,我这寒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太好色了;哈哈,连我的小丫头都不过,你们说,是不是大色狼一个?可惜,本公主也喜欢这个色鬼哥哥,哈哈!”太平公主也越说越放肆了。

一下,又听得人们都傻眼了,可又知道他们的关系,谁也不敢乱说话!

“太平就是玩我,哈哈,大舅舅,来,小寒敬你一杯!”说完,小寒已一饮而尽了。

“小寒,三思的剑法就靠你给他提升了,哈哈,只要小寒用心,我想,三思的剑术不会在秦云之下的!”武元庆不失时机地说。

“哈哈,舅舅放心,他们各有所长,似乎,互相又能取长补短,只希望他们能互补吧,来,我敬两位舅舅!”小寒赶紧将话头转开,又一饮而尽。

第一五一章 婉儿心思

且说小寒、太平公主在武家终于尽兴了,上官婉儿却陷入了惶惑之中:这寒哥哥究竟什么意思啊,怎么去武家这么久还不回来?难道,上官家真不如武家?

她自惴惴不安时,玉儿来了,瞧她那模样,就知道这个女书呆子肯定犯糊涂了,就问她:“婉儿,怎么了?”

“寒哥哥怎么去武家那么久啊?这么晚了还不回来?”婉儿只得照实说了;她晓得,在玉儿面前,最好实话实说!

“婉儿是吃醋了吧?嘿嘿,去武家自然不同了,那毕竟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嘛;再说,皇后娘娘不是还指望武三思娶太平妹妹吗?你说,能没有话题吗?放心吧,寒哥哥最喜欢的还是婉儿妹妹,凝霜嘛,小丫头片子一个,嘿嘿,婉儿最好别多想就对了!”玉儿干脆点穿了她的心思。狂沙文学网

上官婉儿闻言,顿时大喜,却又不免有点惭愧,只得说:“玉儿姐姐,我是不是有点小心眼儿?”

“婉儿,想那么多干嘛?咱们侍候好寒哥哥就对了,记住了,这种闺房之事,就少去烦皇后娘娘了,好吗?”玉儿赶紧叮嘱他。

“知道了,婉儿明白的,姐姐放宽心,咱们的家事,哪能劳烦皇上皇后娘娘啊?”上官婉儿终于明白了玉儿的心事。

是啊,也许,她才是对的,莫非,自己也得学学她的处世之道?凡事都不必太看重,顺其自然?陡然间,她看到了武媚娘那双令天下臣服的眼睛,难道,那才是最高境界?

也许,还是玉儿姐姐的境界更高明一些吧!可,上官家该怎么办呢?祖父是指望不上了,只得由自己下去了,想着,想着,她又不由得叹息了: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命运?

待小寒和太平公主、武凝霜回来,已是亥时了!

“寒哥哥,你们怎么才回来啊,婉儿和我们都恭候你们多时了!”玉儿赶紧迎候她们了。

“啊,你们可以先休息嘛,好了好了,今儿个玉儿、婉儿侍候我,嘿嘿,还有我的莲儿;凝霜、芸儿,你们先去休息如何?”小寒的眼睛突然又亮了。

“哈哈,寒哥哥都吩咐了,凝霜、芸儿,你们侍候不了寒哥哥,来侍候我吧,嘿嘿,寒哥哥,咱们明儿见,我要享受你这两个美女老婆的侍候去了!”说完,太平公主赶紧将两大美女邀请走了,把空间留给他们。

“玉儿,再去弄点酒菜来,我还要和你们三个喝呢;嘿嘿,婉儿,今天该比较你们三个了吧?可不能辜负了我哟,哈哈!”小寒不由得大笑,同时,也是愁云上头,才这几大美人儿,就感觉不爽了!

“是,寒哥哥放心,玉儿一会儿就来,婉儿,寒哥哥先由你侍候了,哈哈!”玉儿说完,自笑而去。

小寒见她们去了,才将婉儿揽在怀里,说:“婉儿是不是不爽啊?我们去武家,那是图个痛快,顺便教训一下武三思,幸好,太平和凝霜晓得轻重,只陪他玩了玩儿;不过,武三思今天的剑术也大进了,哈哈,只希望三思大人能够善用武功才好啊!”

“是,寒哥哥威武,婉儿佩服,只是,寒哥哥凡事不必过于较真,随意就好!”上官婉儿赶紧回他的话。

“婉儿,咱们说话轻松点,别整得像在朝廷之上,你是我老婆,哈哈,咱们轻松点就好!对了,你不懂武功,玉儿、凝霜,你希望谁保护你啊?”小寒不由得抛出疑问了。

“随便,哈哈,寒哥哥这么紧张婉儿吗?那就寒哥哥点将吧!”上官婉儿顿时心中一甜:没想到他倒想到自己前面去了;的确,目前他们的安全也是必须认真对待的大事!

“要不,由凝霜保护婉儿如何?反正她是母后的侄女嘛,这样你们见面谈事更方便了不是?如果玉儿在场,有时候反而就不那么方便了!”小寒随口说道。

“这倒是,那,就凝霜吧,嘿嘿,寒哥哥不会另有深意吧?”上官婉儿不确定地说。

小寒不叹了口气,说:“婉儿,目前况特殊,只有凝霜陪你,母后才最放心;唉,我能说什么呢?又能做什么呢?只有唯母后之命是从了,所以,凝霜就是咱们最好的牌了;本来应该是太平的,可她是我妹妹嘛,哈哈,不说也罢,婉儿心知肚明!”

“知道了,嘿嘿,寒哥哥,那今天你们去武家没说我们上官家的不是吧?”上官婉儿竟一脸醋意。

“小丫头,什么事儿让你这么醋意大发啊?嘿嘿,我只说你们家吃饭不痛快,像在审犯人似的,哈哈,难道,你不这么以为吗?说实话啊,婉儿,还是武家痛快,你不知道,那武三思、武承嗣自不必说了,就是我那泰山老大人武元爽,还有那个武元庆,也唯我和太平之命是从,那才爽呢!你们家太严肃了,但愿,以后会好点,否则,咱们不如在太平府天天逍遥才爽快啊,你说是不是?”小寒也不瞒他。

上官婉儿叹了口气,才说:“是啦,武家什么都好,咱们上官家不如武家了,成不?不过,相公也不必把咱们上官家说得如此不堪嘛!”

“这正说明咱们夫妻一心啊,你说是不是?嘿嘿,算了,最多武家咱们也不去,我天天陪我的婉儿,如何?”小寒甜言蜜语地说。

上官婉儿白了他一眼,才说:“相公,你哄我的是不是?嘿嘿,到了霜霜那儿又是另一了;哈哈,便宜你了,算了,咱们夫妻间和睦最重要,明天你陪芸儿、凝霜吧!”

小寒听了,这才感觉到她的好,赶紧亲了一下,才说:“知道了,还是咱们的婉儿最好,识大体,好了,听说太平明天还要给我找老婆,婉儿,吃不吃醋啊?”

“咱们才刚大婚,相公就想找女人了?随你吧,好了,明天我们一起去看看那个裴映雪,嘿嘿,希望她不要令咱们失望才好!”上官婉儿的脸竟放光了。

这时,玉儿已将酒菜端上来了,笑道:“还没谈够啊?婉儿,跟着寒哥哥,就得大方点,别想那些没影儿的事,好吗?嘿嘿,咱们寒哥哥就是这德,你得忍着点儿哈!”

“莲儿呢?怎么不见她啊?不是说你们三个服侍我吗?”小寒不由得奇怪了。

“寒哥哥,你得忍忍哈,她正在侍候太平她们呢,一会儿过来,如何?”玉儿赶紧回他。

小寒笑了,说:“你说了算,来,玉儿,婉儿,咱们夫妻三个再喝个痛快;武府是好,终究不是咱们的地儿,哈哈,还是太平府最好,来,咱们醉了才爽快!”

“寒哥哥难道真的就只想当逍遥王了?现在,只咱们三个在,寒哥哥能不能说说实话?寒哥哥是不是有其它的意思?比如,会不会和秦、薛元帅他们同谋呢?请寒哥哥说实话,婉儿才好做事!”上官婉儿终于吐露心思了。

听了上官婉儿的话,小寒和玉儿不觉脸红了,好一会儿,小寒才说:“婉儿,实不相瞒,我们初来长安时,确有报仇之心;可,我的份突然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你说,咱们还能想什么?至于说到秦、薛两位元帅,我只想保他们而已;可,也未必保得住啊,所以,婉儿,咱们现在真的只能做逍遥王了!所以,多收美女享受为要,免得皇后娘娘多心!”

这回,小寒终于交底了,同时,也希望上官婉儿明白他的良苦用心;再说,自己也需要她随时帮助他!

“寒哥哥这么说,婉儿就明白了;可是,这千头万绪,目前,正是风云变化之际,咱们自保尚可,可真要保那么多人,婉儿自问办不到,这太难了;寒哥哥,咱们可否现实一点,以自保为前提呢?”婉儿立刻建议。

小寒不觉也叹了口气,才说:“可母后已把宗亲公侯的事交给我处理了,你说,我能不为他们着想吗?你说得对,咱们能救一个是一个,我也不想为这些事伤脑筋;婉儿,你是最知道关键的,上官老师不必说了,咱们可以撵他走,裴大人,也许咱们可以点化,可秦、薛两位元帅,只怕就没那么好对付了;处理不好,只怕就要血流成河了,唉!”

上官婉儿见了,不觉心疼说:“我从未见寒哥哥如此犯愁过,可,咱们也不是大罗神仙对不对?咱们再慢慢商量好不好?”

“还是婉儿、玉儿知我心啊,这也是我和武家走得近的原因之一,总之,咱们尽力而为吧,婉儿知我就行了,哈哈!”小寒终于又高兴了。

“俗说说‘蛇无头不行’,治理那帮人,只要抓住头,那头儿屈服了,就好办了!也许,寒哥哥的菩萨心肠会得以实现,哈哈,放心吧,婉儿会尽心帮你的!”说完,上官婉儿不由自主地靠在他怀里。

“好,没想到咱们的新婚嬿尔,竟如此如胶似漆,嘿嘿,婉儿,玉儿,咱们就享乐去了;从今天起,咱们家凡事你们两个说了算;当然,有太平在时,她说了算,她是管家嘛,哈哈!”小寒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

第一五二章 裴女映雪

连续几天的大晴天,长安城的雪渐渐化了,人们的心渐渐温起来,那种被压抑的感觉终于释放了;至少,在小寒心里,他有了家的感觉,太平公主,五大美人,让他有种乐不思蜀的感觉。狂沙文学网

有时安静下来时,他竟在思考:还要不要回去?或者,就在这里做逍遥王了?这温柔乡里也不错的;可那些是是非非,偏偏令他头痛!

只有喝酒、练剑时,才是他最轻松的时刻;这时所有的烦恼几乎不存在,只有剑的惑才最迷人,而酒精的温度,也让他越来越喜欢!

次清晨,吃过早餐,太平公主就说:“寒哥哥,咱们今天得去裴大人家了,你得谢谢这个大媒人,嘿嘿,随便嘛,看看那个裴女映雪,看她有没有资格做我的新嫂嫂?”说着,她脸上已露出来欢喜之色,显然,她已有目的了!

“你们几个以为呢?需要这么快吧?我们才刚刚大婚,就去招惹裴映雪,似乎不太好吧?”小寒不由得问她们了。

上官婉儿笑了,说:“趁打铁嘛,我看映雪不错的,我认识她的,姿色嘛,不在婉儿之下,就看寒哥哥有没有本事拿下了!哈哈,说不定,人家眼高于顶,根本瞧不上你哦!”

她一说,太平公主就不高兴了,马上回击她:“婉儿,这寒哥哥娶老婆,是多多益善,嘿嘿,婉儿你放心,我寒哥哥肯定很快将她弄到手,哈哈,到时候我看你们几个争风吃醋才好呢;寒哥哥,咱们至少弄个后宫佳丽三十,让婉儿天天思念着你,却得不以你的宠幸;哈哈,几位嫂嫂,太平的计划如何?”

她一说,几大美女顿时不说话了,脸色多少有点不正常了,晓得这丫头只要疯起来,听怕谁也拦不住;小寒若真娶三十个美女,只怕人人都要吃醋了!

只玉儿高兴地说:“好嘛,咱们就听公主下的,争取给寒哥哥抓三十个大美人,嘿嘿,只是公主下,咱们悠着点,慢慢来,宁缺忽滥,可不能委屈了寒哥哥!”

小寒却亲了太平公主一下,才说:“这种事随便玩吧,弄那么多干吗?我还要练剑呢,嘿嘿,如果我的剑术退步了,非打得你股开花不可!”

“好了,知道你疼我的,我们得去裴大人家了,你们商量一下,都谁去?总不至于都去吧?似乎咱们人又多了点!”太平公主有点拿不定主意了。

玉儿想了想,说:“是啊,都去似乎不太好,要不,就婉儿、凝霜你们两个陪寒哥哥、公主去吧!我们又没请裴大人作媒,对,就你们四个人去,如何?”

太平公主高兴了,赶紧搂住玉儿说:“还是我玉儿嫂嫂爽快,思虑也周详;总之,今天,婉儿的任务就是配合本公主拿下裴映雪,咱们争取一击就中;至于霜霜嘛,你可以煽风点火,把那个裴映雪弄得自动投怀送抱最好!嘿嘿,就这么定了!”

“是,谨遵公主下吩咐!”上官婉儿、武凝霜赶紧应承。

“是不是有点过分啊?太平,如果裴映雪不愿意,你可不能乱来哈!”小寒赶紧打招呼了,生怕她乱来,如果裴寂不爽那就不妙了,毕竟,他是宰相!

“寒哥哥放心,那丫头早就愿意了,裴老头儿说的,还是他主动说起的,嘿嘿,估计是见婉儿嫁给哥了,所以,吃醋了,哈哈!”太平公主的眼睛像着了火似的,像看见了裴映雪主动向小寒投怀送抱了。

“好吧,咱们去裴家,看看这个映雪什么样,滋味如何,如果应该尝嘛,那本王子可要摘花了!”小寒也高兴了。

“痛快,寒哥哥这个样子才是逍遥王嘛,别结了婚就傻了!继续你的本色,像对付本公主那样,争取第一天就搞定,我第一天就被寒哥哥弄得迷迷糊糊的了,可惜,哥哥吃不了我,哈哈!”太平公主主动吐露心思了,脸上竟露出来忧伤。

小寒见了,不觉心疼了,赶紧亲了亲她的脸,才说:“别想这些不愉快的事了,你就帮哥哥抓老婆吧,哈哈,就当给你自己找丫头好了!”

“好,咱们出发,那裴映雪,先让她来侍候本公主三天,哈哈,便宜你了,这三天就将她拿下;最好和婉儿比,看看她们两个谁更风!”太平公主越说越来劲儿了,似乎已看见两大美女就在眼前向小寒撒似的。

“你们三个坐车,我骑踏雪,好几天没和我的踏雪玩了,我都有点想它了,哈哈,走吧!”说完,先亲了玉儿、林雪芸、玉莲三个一下,才说:“回来才收拾你们哈,嘿嘿,等我!”

说着,搂着太平就先出去了,上官婉儿、武凝霜只得赶紧跟着出去了。

又一次听着踏雪的声音,小寒的心又醉了;好几天没见它了,踏雪果然不停地向他怀里钻,亲得不得了,似乎要将它的心思都吐露出来;小寒不觉怜心大起,不停地抚摸它,他感觉有点对不起踏雪了,来长安后,他和踏雪的距离似乎远了,乘车居然成了出行的主要部分;唉,从现在起,每天至少要陪踏雪玩一个时辰;小寒不觉下决心了,要去郊外多玩玩,陪陪踏雪,不能让它变懒了。

像自己,温柔乡固然可,可剑道更须臾不可停顿,必须继续向前;剑宫,那才是他的挑战;至于美人儿,反在其次,只是太平心,顺其自然就好!

到了裴家,果然,家人才一通报,裴寂全家就迎了出来,裴映雪自然也不例外。

才一见她,小寒就不由得喝彩:果然一个绝色佳人,比之芸儿也不逊色,尤其那双眼睛,高傲中又带着色,才轻轻一瞥,就让小寒不由得动心了!

“裴大人,这是干什么?你们,都快起来,我们是来谢裴大人的哈,嘿嘿,咱们进去说话;裴大人,我寒哥哥最不习惯那种俗了,哈哈,咱们去你们家后花园吧,那儿,我寒哥哥最自在!”太平公主已下旨了。

“是是是,谨遵公主下旨意,小寒大人,请吧!”裴寂的脸上仍一片惶恐,不知在怕什么!

“裴大人请,各位,请!”小寒赶紧说话,随后又说:“裴大人,这莫非就是令孙女吧,长得真好看,哈哈,尤其这双眼睛,我喜欢!”小寒已直言不讳。

听了太平公主的解释,已知裴家心思,又见了裴寂的神色,就知道这老儿真是嫉妒上官家、武家了,哪还不安抚安抚他啊?

“映雪,快来见过小寒王子!”裴寂大喜,果然立刻唤裴映雪上前了。

小寒这才认真打量她了:果然美貌如花,那眼睛如水般,唇如樱桃,整个脸白如雪,却有点红,显然,害羞了!

见小寒如此看她,裴映雪自然更害羞了,却又不敢躲,只得行礼:“映雪拜见王子下!”那双媚眼竟不由得流着欣赏之色了:怪不得祖父非要自己嫁他不可,只看那气势,估计长安城就找不到第二个来,尤其那双眼睛,像天上的星星,那么明亮、醉人!

只一眼,双方就彼此喜欢了!

太平公主见了,就知成了,哈哈大笑道:“走吧,裴大人引路,映雪,你服侍我寒哥哥哈!记住了,一会儿斟酒算你的了,必须侍候好我寒哥哥,否则,本公主非罚你不可!”

“是,谨遵公主下旨意!”那裴映雪更乖巧了。

小寒一见,更不客气了,立刻就轻轻揽住她的腰,说:“那小寒就不客气了,裴大人,请!”说着,毫不犹豫地亲了裴映雪一下,才放开。

只见那裴映雪的脸更红了,这会儿更美了:那双眼前像天里的水,一dàng)一漾之间,无数的丝已在风里dàng)漾了!

裴寂赶紧将他们领至后院,晓得这个小寒王子就是个风流种,而且不拘小节,如果不是新媳妇在场,只怕此刻更无顾忌,只得由着他们了;再说,裴家上下,此刻最怕被上官家、武家打压下去。

小寒是朝中新贵,不要说皇上皇后娘娘喜欢,只怕朝中现在已无人敢在小寒面前放肆;如此机会,裴家岂肯放过?

到了后花园,裴寂就说:“映雪,客人们就交给你侍候了,我们得去准备宴席了!”就完,就领着家人撤退了,将所有的事都交给了裴映雪。

裴映雪赶紧招呼他们坐下,然后,亲自奉茶,到小寒面前时,尤其温柔,说:“请王子下喝茶!”

“哎,映雪,你这就不对了,要叫‘寒哥哥’,知道吗?小丫头别不懂事哈!”太平公主更直截了当。

“是,请寒哥哥喝茶!”那裴映雪此时已温顺如小媳妇儿了:晓得这个公主下厉害得不得了,连她的祖父都佩服得不得了,还哪敢违逆她的意思?

“好了,我们三个先观赏一下这裴家花园,嘿嘿,映雪嘛,你侍候好我寒哥哥就对了,一会儿,我和霜霜练剑给你瞧!”太平公主说着,已拉着两大美女闪开了,知道小寒就要发动攻势了。

第一五三章 映雪心思

见她们离开了,裴映雪更惶惑不安了,不知道这个风流王子将如何对付自己;那张脸更红了,眼睛惶惑中又流着水,似乎滚着无限的相思似的!

小寒见了,不由得升起来一阵怜惜:真是个可人儿,如此佳人,岂可放过?别说有裴氏之愿望,太平公主之心思,以及,武媚娘之期望,只怕自己在大街上见了,也会动心的!

他也不客气了,直接将裴映雪揽在怀里,亲了一下她的脸,才说:“雪儿真是漂亮,看得我不由得越来越喜欢了,雪儿,喜欢我吗?”

那裴映雪哪敢说话?只紧紧地靠在他怀里!

一阵少女的幽香顿时飘进小寒的心里,一下,他就醉了:“雪儿,真美,寒哥哥越看越喜欢,寒哥哥你!”说着,他已不由自主地吻上了裴映雪的唇。狂沙文学网

只一下,裴映雪就晕了,整个人似乎在空中飘dàng)了,那颗心更醉得不知所以;而小寒的膛,正紧紧地贴住她,更让她感觉他的宽阔与温暖;她不由得紧紧地搂住小寒的脖子,整个人已不自觉躺在了他怀里。

那边太平公主见了,笑道:“哈哈,我寒哥哥就是厉害,才第一个回合,就把裴映雪打趴下了;婉儿,又有人跟你抢你相公了,哈哈,吃醋吗?”

“不会,映雪好的,我见了都喜欢,更何况寒哥哥这个大色鬼?便宜他了,哈哈,也只有寒哥哥才配得上映雪妹妹!”上官婉儿高兴地说。

看来,太平公主的挑事儿已没有任何作用,偏偏她自己更喜欢得不得了,又问武凝霜:“霜霜呢,嘿嘿,这个裴映雪美得不得了,我瞧不在芸儿之下,哈哈,真希望我寒哥哥越快拿下她越好!”

“霜霜哪敢吃醋啊,我也喜欢映雪妹妹!”武凝霜也赶紧表态。

“嘿嘿,那就好,婉儿,你说裴大人在想什么?为什么在这个况下还把孙女主动献给寒哥哥?有空你想想哈,别结婚了就变笨了,凝霜,你也想想!”太平公主突然抛出问题了。

一下,两大美女不觉吃惊了:难道,其中真有什么玄妙?转头一想,又觉得在理之中!这三大家几乎就是整个朝廷的支柱,竟都攀上了寒哥哥!

“咱们回去再讨论这个问题吧,太平妹妹,这个话题太沉重了,这会儿,咱们都该轻松点,免得大家都不舒服!”上官婉儿细心地说。

“嗯,也好,哈哈,那咱们就这么办,嘿嘿,便宜我的寒哥哥了,说不定,争着来的美女还大有人在呢,哈哈!”太平公主又笑了。

“映雪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雪儿,你喜欢我吗?”小寒仍不放弃这个问题:他可不想怀中的美女是因为政治原因而投怀送抱,那就太没意思了,也太对不起这个美人儿了!

“喜欢,我喜欢寒哥哥!”裴映雪终于说了出来。

闻言,小寒一则心喜,一则不解,不由得问:“为什么呢?映雪,咱们今天才第一次见面吧,说说,你为什么喜欢我?”

裴映雪先媚眼白了他一眼,晓得这个风流王子真对自己动了感;显然,这会儿又在bi)自己表态,也在调侃自己;虽然害羞,又赶紧回答:“这几天,祖父陆续说了一些寒哥哥的事迹,雪儿就喜欢得不得了;再者,王子的神采、气质,举世无双,雪儿不由得不喜欢!”那张脸几乎红得可以流出血来了,眼睛又涵着水了。

“谢谢你,雪儿,真心话?别骗我,如果只是因为你祖父或裴家的原因,那你大可不必委屈自己,好吗?”小寒不由得怜惜地说。

“不,寒哥哥,在今之前,可能有家族方面的原因;可自打雪儿见了寒哥哥,映雪就真心实意地上寒哥哥了,寒哥哥不愿意吗?是不是雪儿不够好?”裴映雪的心一下紧张起来,生怕他拒绝她了。

“不是的,雪儿是世间上最美丽的少女,我是怕委屈了雪儿啊,你知道吗?我前天才大婚,娶了五个老婆了,雪儿,你说,我是不是有点逍遥得太过头了?”说到这到,小寒不觉惭愧,感觉真有点对不起她们!

裴映雪看了看他,才晓得这个风流王子真喜欢自己了,赶紧温柔地说:“寒哥哥不必介意,雪儿你,绝不和众姐妹争风吃醋的,寒哥哥请放心!”

“唉,太委屈我心的雪儿了,寒哥哥你!”这回,小寒再无其他心思了,一下就将裴映雪紧紧地环抱在怀里,唇已在那张令他神魂颠倒的脸上不停地吻来吻去。

裴映雪这回彻底迷失了,她只感觉到浑酥软,整个人在不停地颤抖;心里一阵阵的电流流过,甜蜜的感觉已向每个毛孔不停地蹿去,感觉整个人已向天上不停地飘去……

“美吗?小丫头,喜欢这种感觉吗?”小寒不由得惑裴映雪了。

裴映雪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看穿自己了,那张脸红如柿子,眼中的水已不停地向他流去,却又立刻低下头,只得点了点头:“喜欢,美,太美了!”

小寒却不放过她了,轻轻抬起她的下巴,在那张唇上品尝了一会儿,才说:“雪儿真乖,真好,这张脸几乎令我无法呼吸了,哈哈,从此我就要天天品尝雪儿的滋味了!”

“寒哥哥尽管享用,雪儿会尽力侍候好寒哥哥的!”裴映雪也越来越放开了:既是祖父的意思,又得郎,她几乎已在梦中了!

小寒更喜欢了,不由得赞道:“真是个妙人了啊,我太喜欢雪儿了;哈哈,不过,咱们得等等哈,等咱们的逍遥王府腾出来了,我就娶你,咱们双喜临门,不过,你可要天天侍候我哟,可不准推三阻四的!”

“知道了,映雪但听寒哥哥吩咐!”裴映雪的声音已比蚂蚁还低了。

这时,小寒已长而已,却仍未放开她,向三大美人儿说:“好了,我们谈说差不多了,嘿嘿,公主下,霜霜,为我和婉儿、雪儿一舞吧!咱们可别忘了剑道追求哈,你们练完了,我再和你们两个练!”

“是,寒哥哥,我还以为你有了新欢,就忘了妹妹了!”太平公主这才跑过来,亲了他一下,才说:“来吧,霜霜,咱们得尽力而为哦,否则,你的风头就会被雪儿抢去了,瞧瞧,我寒哥哥的眼睛已被雪儿挖去了,哈哈!”

说着,太平公主就要找兵器,却发现,裴家竟没有剑了,怎么办?她不由得疑惑地向小寒忘去。

“怎么,太平,练了这么久还只知道用剑啊?嘿嘿,霜霜,你说用什么好啊?”小寒不觉考她们了。

“要不,用竹棍?”武凝霜说,却发现,地上连根木条都没有!

上官婉儿见了,就知道小寒的意思了,赶紧说:“不如,两位妹妹就用梅枝吧,哈哈,你们自个取,我可没那个本事!”

小寒赶紧将婉儿揽在怀里,说:“雪儿,这就是我为什么喜欢婉儿的原因,她是我们之中最聪明的,哈哈,有婉儿在,咱们万事无忧了;雪儿,你可得多想你婉儿姐姐学着点,哈哈,说说,你最擅长什么,咱们逍遥王府可是人尽其材物尽其用的,可不准说你什么都不会哈!”

“是,雪儿一定仔细向婉儿姐姐学习;雪儿没什么特长,只喜欢读书,只是一只书虫而已!”裴映雪赶紧回话。

“哦,好,那以后咱们有什么公文之类的事,就由你和婉儿办了,另外,你还得加一条,给我的捶背,嘿嘿!”小寒得意地说。

“是,寒哥哥放心,雪儿会办好你交待好的差事的!”裴映雪赶紧应承,一脸喜色。

上官婉儿见了,自是欢喜,就说:“好,这下咱们又添新人了,寒哥哥,什么时候娶雪儿妹妹?要不要我回皇后娘娘一声?尽快办!”

“暂时不用,等我们把灾民的事儿办妥了,我们搬入逍遥王府时,再娶雪儿了;只是,要委屈雪儿了,不过,一天也不准缺席,从明天起,你必须天天到太平公主府听用,哈哈!”小寒想到这里,已不觉大乐。

裴映雪听了,赶紧表态:“寒哥哥放心,雪儿领命!”心下大喜:看来,这个如意郎君已跑不掉了!

这时,太平公主和武凝霜已自取了梅枝练剑了,却因为生疏,无法得要领,脸色又皱眉了,正要说话时,小寒已抢先说了:“太平,凝神静气,将枝作剑,懂吗?否则,你的剑术永远无法长进!”

“是,寒哥哥,太平明白了,谨遵寒哥哥教诲!”太平公主练剑时,最懂礼貌,心下大爽,提着梅枝,就向武凝霜攻去。

武凝霜见了,心下不觉大慌,她没想到太平公主的剑气竟来得这么快,只得斜退两步,也以梅花剑花相迎上去。

“好,霜霜的悟也不差,好好练吧,一会儿,我再陪你们两个玩,我得尝尝婉儿、雪儿的滋味了!”说完,小寒已向她们不停地吻去!

两朵梅花,也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了!

第一五四章 裴寂笑问

待她们练了会儿,小寒的兴致就来了,说:“好了,真不错,该我来玩玩了,太平、凝霜,手上可得加把劲儿哦!”说着,轻轻推开两大美女,就攻了上去。狂沙文学网

又和她们练了会儿剑,裴寂就来了,看了会儿,裴寂就说:“小寒大人真是好剑法啊,不知道有没有兴趣陪老夫聊聊!”

终于来了!小寒不由得由叹:唉,看来这上安真是人人有想法,个个有心思,只不知在这风云变化之际,这老夫子又会是怎样的心态呢?

只得叹了口气:“那太平,你们陪映雪说说话,我和裴大人去聊聊!”

“知道了,哎,寒哥哥,可要和裴大人好好聊了,你可不能顶撞你的这位新祖父大人哈!”太平公主又是一脸嘲笑。

来到裴寂的书房,小寒不觉笑了:“不知道裴大人有何教我?”

“哈哈,当今之际,还有谁敢教小寒大人啊?哈哈,老朽只是有些不解,想请王子下赐教!”裴寂说。

“祖父,我这么称呼你可以吧!你可别再叫我王子啊、大人啊之类的称呼,叫小寒或寒儿就可以了;嘿嘿,我迟早肯定要娶你们家映雪的,大人不反对吧?所以,咱们之间可以无话不谈;祖父有话只管说!”小寒皱眉了,赶紧拉进了两人的关系,免得他一口一个大人的,叫得他不舒服。

裴寂笑了,高兴地说:“哈哈,那寒儿,那祖父我就不客气了;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寒儿这回回来,正只是为了做逍遥王?还是,寒儿另有他图,放心,这会儿就咱们两人,寒儿如有什么话,尽管直言,好吗?”

小寒听了,不觉纳闷:难道,他和上官仪又是同样的心思?又要争论一回?

“唉,祖父,你老人家不知道,我份特殊,这次回来,原来是想质问皇上为何屠我们的三河镇的,甚至,我还有刺王杀驾的心思;可遇见太平之后,我就没心思了,因为,我喜欢她嘛,这大家都知道,可她又是我堂妹,可这感又非常浓烈,就不复仇了;再说,我父亲毕竟是太宗处置的,你说,我能怎么样呢?而皇上皇后娘娘对我也不错,什么都满足我,还说要封我为王,可你们都知道,我只好剑,不喜欢去做那些事,就辞了;幸好太平封我为逍遥王,所以,我就一心只想逍遥了,哈哈,所以,这就是我目前的心思,不敢瞒祖父大人!”小寒说了一半实话。

裴寂笑了笑,才说:“这我们都是知道的,可寒儿你是最通透的人,目前朝局虽然表面平静,可形势相当复杂,而太子呢,又是扶不起的阿斗,不知小寒又将如何?”

“祖父,咱们只有听皇上皇后娘娘的,咱们是臣子,只能听他们的不是?所以,我们只有安安心心侍候好皇上皇后娘娘才是啊,对不对啊,祖父!”小寒的眼睛在闪烁了:原来,他这是在找后路了,所以,才想撮合他和裴映雪!

“寒儿喜欢我们家映雪吗?”裴寂不确定地说。

小寒笑了,很诚恳地说:“这个请祖父放心,我一见到你们家映雪,就喜欢得不得了,只要裴家不反对,待我将逍遥王府弄好了,就立刻迎娶映雪,不知祖父以为如何?”

“好,那裴家就高攀了,只不知皇上皇后娘娘会不会反对?”裴寂不确定地说。

小寒想了想,才说:“那个祖父不必担心,由太平cāo)办就可以了!只是,你就不怕我欺负你们家映雪吗?我可已经娶了五位夫人了,唉,我都感觉有点对不起映雪了!”

裴寂瞧了他一眼,大笑道:“那,寒儿会吗?哈哈!”

“哈哈,我是逍遥王嘛,只要祖父放心就好!”小寒大笑道。

裴寂看了小寒一眼,才又问:“祖父还有个问题问小寒,不知可否相告?”

终于要来了!小寒叹了口气,说:“祖父,请问吧,寒儿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寒儿有没有兴趣治理天下呢?”裴寂故作神秘而问。

“祖父大人,这个问题就不用问了,我早就给皇上皇后娘娘说过了,此事最好休题;有些事祖父不知道,其实,我的份很特殊,如果再乱想,只怕天下就没太平子了,祖父愿意这样吗?我只想看着太平快快乐乐的,就好了,唉!要不是为了太平,我们早就回突厥了!”小寒由衷地说。

裴寂看了看他,才说:“非我一定要问,只是当今最适合做太子的,其实就是寒儿;只看你处理徐敬业的手段,和太平公主处理程咬金的事,以及救灾等事,就知道寒儿的文治武功只怕不在当年的太宗之下,甚至,处理事的手段比他更高明;说真的,这才是众臣心服口服的根本原因,当然,太平也是不错的;可惜,她只是公主,不是太子!”

想不到他竟是这番心思,又比上官仪要高明好几倍了,听得小寒也不由得感动,随即,又是一阵叹息,只得继续说:“说到理政,还是皇后娘娘英明啊,你瞧,她不是把这天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吗?”

“啊!那,如果皇后娘娘一直把持着朝政,寒儿和太平公主管不管?”裴寂终于又问到实质了。

小寒叹了口气,才说:“有很多事祖父你不知道,其实,唉,算了,不说了,只要皇后娘娘管理得好,她管又有什么不可以呢?咱们都是臣子,听皇上皇后娘娘的准没错,好吗?祖父大人!”

“那你真不想那个位置?”裴寂又问,眼睛又闪烁了。

小寒笑了笑,才说:“祖父,哈哈,那是傻子才想做的事,我可不是傻子,我是逍遥王;不过,有一点祖父请放心,太平和我的责任是希望天下太平,不要有什么乱子,比如太宗朝的那种事,我们不希望出现,谁犯规,我们肯定处置谁!这么说,不知道祖父满意不满意?”

裴寂闻言,眼睛顿时亮了:原来他们竟是这番心思,那么,自己该如何自处呢?

“婉儿、凝霜也是这个心思,我相信映雪也会是这个心思的,只不知祖父大人会怎么想?其实,我们特别需要祖父大人的支持的!”小寒的目光开始烈了。

“哈哈,寒儿放心,我当然也是这个心思,只是说来容易做来难,难啊,但愿你们能够做得更好,我现在放心了;映雪就交给你了,哈哈,我放心得很!”裴寂一脸高兴。

谁说他只是个逍遥王啊?看来,他心里比谁都清楚明白,只可惜,他的心思的确不在那个位置上;好,这才是真丈夫、真君子!

“那,祖父大人,从明儿个起,嘿嘿,你们家映雪就得到我们太平府听用了;嘿嘿,婉儿已说咱们太平府是小朝廷了,这回加了映雪,可不是吗?哈哈,还是我的小妹太平最有影响力!”小寒得意地笑了。

裴寂笑了,大笑道:“哈哈,那还不是寒儿有魅力吗?寒儿能不能多多担待一下映雪?可别太过分哦!”

“知道了,我会尊重映雪和裴府的,像尊重上官家一样,哈哈,祖父大人请放心!”说完,小寒竟给他跪下要磕头了。

裴寂赶紧将他拉起来,说:“贤孙女婿不必如此,哈哈,只是,咱们家,寒儿可要看好啊,我们家也不能有损伤哦!”

原来如此,他最担心的:家人的安全!

“放心,我岳父大人嘛,咱们给他交底,让他外放,别在京中待着了,免得惹是生非;裴氏其它朝中官员,也如此,如何?”

“只裴玄例外,他是映雪的哥哥;他是最有见识的,一会儿,你们多聊聊,相信,你会欣赏他的!”裴寂赶紧推荐。

“是是是,祖父大人说了算,裴玄会不会武功啊?”小寒赶紧问。

裴寂高兴了,说:“裴玄是我们家的例外,他好武,剑术也不错,可能不在三思大人之下吧,哈哈,听说好像师从什么大侠,他说过,我记不住,一会儿你问他吧!”

“嘿嘿,那裴大人,我们今天可要在贵府玩一天了,我们本想中午就回去的,这回,可非要叨挠到晚上不可了,裴玄在吗?”小寒又问。

“不在,不过,晚饭时他肯定回来,酒量也不错,哈哈,他可是你的崇拜者,寒儿可要指点指点他哈!”裴寂赶紧说话。

“好,我就喜欢练剑的人,因为,我是剑痴嘛;至于刚才我们说的话,祖父大人请不要外道哈,只有到了关键时刻,我们才能出面;否则,咱们就都睡不好觉了!”小寒赶紧提醒。

裴寂这才露出来欣赏之色:看来,这小子真是干大事儿的人,朝廷上还真没有人比得过他;好,看来这个孙女没选错!

“好,寒儿放心,咱们都是在朝廷上混的人,这点事儿何消吩咐?”裴寂说。

小寒看了看他,才说:“连上官大人,秦、薛两位元帅那里,祖父大人也得只字不提啊!”

“啊!”一听,裴寂就瞪大了眼睛:难道,真要风云变色了?莫非,真的无能为力了?

可细想,又能怎么样呢?皇上对朝政一直理不理,一切,不是皇后娘娘在打理吗?

第一五五章 裴玄练剑

“寒儿,为什么不能让上官大人、秦元帅、薛元帅等知道呢?”裴寂不解地问。狂沙文学网

小寒笑了,想了会儿才说:“裴大人领过兵吗?打过仗吗?读过孙子兵法吗?”

裴寂一震:这小子怎么了?竟然这么说话?难道,他这个宰相连孙子兵法都不懂吗?没见过猪跑,还没吃过猪吗?

却只得尴尬一笑:“唉,老朽虽说没打过仗,没领过兵,可孙子兵法也常读啊,不知寒儿为何如此一问?”

“祖父大人莫生气,这朝局和打仗没什么区别,什么人是什么子咱们都得分析清楚;比如,我另外那个祖父大人上官仪,你觉得他会赞同我的主意吗?那老头儿固执着呢,要不是昨天我说服他了,说不定,他又要干出什么事来了;至于秦、薛两位元帅,领兵打仗固然是英雄无敌,可朝廷上的事儿他们玩得了吗?他们能不捣乱就不错了,说实话,有时他们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小寒毫不避讳地说。

“啊,那寒儿如何看老夫呢?”裴寂不觉惴惴不安了:莫非,在他心中自己也是如此不堪?

小寒却笑了,说:“祖父大人是宰相啊,宰相就得通透,就得为天下苍生计,而不是为那些零碎的事说话办事;这段时间我越来越觉得,祖父大人是真正了不起的宰相,朝廷上的事你办得都好的,凡事又不自拿主意,这才是最重要的;否则,只怕皇上皇后娘娘早就换相了,是不是?”

裴寂听了,这才心大畅,竟得意地说:“是是是,还是寒儿看得通透,老朽哪敢自拿主意啊?凡大事不经皇上皇后娘娘恩准,做臣子的哪敢自作主张啊?”

“这就是了,所以,有才能守本分就最好!所以,祖父大人才是咱们大唐的顶梁柱啊;凡事小心点,不要乱说话就没事儿!”小寒不由得提醒他了。

“是是是,谨遵寒儿教诲,看来,你比我们更厉害,如此,我们还担什么心啊?早先我们还说,要是太平公主坐朝理政才最好呢,哈哈!”裴寂顿时心怀大畅。

“那,祖父大人,我可要去花园那边玩了,哈哈,四大美人还在等我呢!哈哈!”小寒开心地笑了。

“是是是,那,你去玩吧,有空咱们再聊,和小寒聊就是痛快,胜读十年书,哈哈!”裴寂赶紧说话。

终于回到了后花园,小寒才忍不住吐了口气,神色才轻松起来,似乎这会儿的空气才是他最想要的;他不由得想,也许,书房还是少进为妙,尤其是朝廷大员的书房!

“寒哥哥在想什么?”上官婉儿见了,不觉一问。

小寒亲了她一下,又亲了裴映雪一下,才说:“唉,看来我不能再进书房了,尤其是大人们的书房,搞得我很累,哈哈,从今天起,书房我就真的要少进了;婉儿,映雪,以后你们教我,最好都躺在我怀里教,那才最痛快!”

“啊!”裴映雪一听,顿时睁大了眼睛:似乎看见了怪物似的,难道,美女在怀也能读书?他究竟是神仙还是魔鬼啊?

“映雪,你最好先适应咱们这个相公的好色之心,他做什么都喜欢和美女扯上关系,别说练剑、读书了,处理什么事没女人他就没主意了,哈哈!”上官婉儿调笑小寒了。

小寒听了,也不生气,掐了掐她那张美丽无限的脸,又吻了一下,才说:“所以说婉儿最知我心了,哈哈,映雪也要学着点哈!”

“是,雪儿知道了,雪儿会按照寒哥哥的吩咐做的!”裴映雪这才明白过来。

小寒看了看裴映雪,直看得她双颊飞霞,又亲了一下,才说:“好教雪儿喜欢,祖父大人已经同意了,从明天起,雪儿每天要到咱们太平府应卯了,一天不来,相公都要打你股!”说完,已不由自主地打了她的股一下。

“啊!”裴映雪不由得又羞红了,偷看上官婉儿时,竟是一脸调侃之色,显然,早已夫妻同心:请她入瓮了!

果然,晚宴要开始时,裴玄回家了,听说小寒来了,马上就拜倒在地,要求拜师。

“哈哈,裴大人,你是咱们家相公的大舅哥,年纪又比咱们寒哥哥大,估计,寒哥哥是不会收你为徒了!”上官婉儿一听,立刻笑话他了。

“是是是,裴大人,咱们家婉儿说得最好了,来来来,请起,哈哈咱们一块儿喝酒,喝高兴了再看看你的剑术;听祖父大人说你的剑术了得,不在三思大人之下,哈哈,我们正想看呢!”说着,小寒已将裴玄拉了起来。

“寒哥哥,不妨照武三思例,也做裴玄的剑术师傅,如何?”太平公主建议。

“对对对,太平公主的建议最好了,寒儿就勉为其难吧!”裴寂赶紧说。

“是,小寒遵命,那裴大人,咱们一会儿看你的剑术;可,你们家怎么没剑啊?连兵器架都没有,刚才我的太平妹妹还找不到剑呢!”小寒不由得问了。

“抱歉,抱歉,我们家是文官世家,所以,家中没剑;得罪了,公主下!”裴寂赶紧道歉。

“没事儿,裴大人,过了就算了,我也好奇,难道,裴玄也没剑吗?”太平公主好奇一问。

“有,嘿嘿,我用的是软剑!”说完,裴玄已从腰间弹出来软剑。

太平公主正要瞧时,小寒却拦住了,说:“妹妹,这是裴大人的私人兵器,你不得碰的,江湖上的规矩你不懂,这种特殊兵器是不能轻易示人的!裴玄兄,你自己收起来吧,我们都不看!”

“不,那是对一般江湖人物而言,公主下和师傅要看,自然是可以的!”说着,裴玄已递过剑来。

太平公主一瞧,才说:“哦,果然不错,柔软的,哈哈,谢了,裴大人果然坦dàng),好!”

“不知这软剑使用可有讲究?”小寒不觉奇怪了。

“哦,师傅,这剑用起来主要用内力催动,应该说最考量的就是使用者的内功;我练的是九九八十一式的幻影剑法,一会儿练给师傅瞧瞧!”裴玄高兴地说。

“好,那,祖父大人,不如咱们的晚宴就在后花园如何?我还等着看裴玄兄的剑法呢!婉儿、雪儿陪我们饮酒,太平、凝霜陪裴玄兄练剑;不过,先把我们侍候好了再练剑哈!”小寒的逍遥之态又露出来了。

“是,那,公主下,王子下,请,咱们还是到后花园吧!”裴林赶紧邀请,说着命家人准备去了。

“岳父大人,叫我寒儿就可以,太平嘛,就叫太平,反正咱们都是自家人,哈哈!”小寒已得意地的拥着上官婉儿、裴映雪先去了,众人只得赶紧跟随而去。

“还是师傅潇洒,走到哪儿都是美女如云,哈哈,现在,连我们家映雪都逃不了了,裴玄佩服,佩服,逍遥王就是逍遥王!”裴玄不由得赞叹。

“哈哈,寒哥哥,你今天可是遇到知音了,没准,这个裴玄能继承你的衣钵,哈哈,裴玄,加油,本公主看好你!”太平公主又高兴了。

听了太平公主的话,小寒不觉心中一动,再看裴玄,竟然面不改色,好,看来这小子还真有点自己的影子,他的心中不觉有点动心思了:莫非太平的机缘来了?

但太平向来主意大,这回,有前车之鉴,他不敢乱玩了;再说,他们一直看好秦云,这会儿,可不能撤,否则,只怕皇后娘娘又要不高兴了!

酒宴已排上,果然,才过一巡,裴玄就忍不住了,他高兴地拔出软剑,自动走到空处,练了起来;果然人影如飞,一时间竟有无数个裴玄在转动,看得人人都惊不已。

小寒也不例外,大叫:“好,果然好得不得了,幻影剑法果然了不得,当真不在三思大人的剑法之下,妙,妙得很!”

看来,裴寂果然没有说错,这个裴玄的剑法确实独到,看来,剑术修养也特别,运用内功也别有新径,这让小寒大开眼界,心里也不得不佩服了。

“祖父大人,寒儿敬你一杯!”小寒说着,已一饮而酒。

“岳父岳母大人,寒儿敬你们一杯!”小寒继续一饮而尽。

“裴兄,来,咱们喝一杯!”小寒继续喝着。

裴映雪见了,不觉有点心疼了,说:“寒哥哥,要不晚些再饮?酒喝多了,伤,好吗?”

“哎,雪儿,你只管斟酒,不准让寒哥哥喝得不爽快!”太平公主赶紧说话了。

“是,是,映雪知道错了,请公主下责罚!”裴映雪赶紧要跪了。

“哎,你是我新嫂嫂,跪什么啊,哈哈,只是,咱们寒哥哥酒到半酣,剑术才会通神,像王羲之那样,越喝劲越精神!”太平公主赶紧拦住她,又立刻解释。

“是,映雪明白了!”说着,裴映雪赶紧给小寒斟上酒了。

小寒这才笑了,用力在她的股上打了一下,才说:“记住了,本王爷的酒是千万误不得的,哈哈,雪儿乖了!”说完,又在她脸上亲了一下,才继续喝酒。

却看得了裴氏一家人,个个呆若木鸡,却不敢说任何一个字:怕错了,他不高兴!

可,转眼间两人又是眉来眼去,意流转,又瞧得众人个个心花怒放!

第一五六章 裴府之欢

“哈哈,我彻底服了,难怪皇上皇后娘娘这么喜欢小寒,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哈哈,寒儿果然是天下第一品的好男儿,佩服,佩服!”裴寂竟喜笑颜开。狂沙文学网

裴林也是一阵高兴,赶紧又嘱咐裴映雪说:“映雪,以后一定要侍候好小寒大人,要多向太平公主、上官大人、武姐姐他们学,知道吗?”

“是,映雪知道了,父亲大人请放心!”裴映雪赶紧回话。

“好了,好了,我寒哥哥喜欢你们家映雪喜欢得不了,哈哈,总之,映雪从明天起要到咱们府上报到,你们家可不准管哈,这事儿本公主作主了!”太平公主又大包大揽了。

“是,谨遵公主下旨意!”裴家赶紧应承。

“好了,映雪,本王子敬你一杯,哈哈!”小寒说着又一饮而尽。

待裴映雪饮了,小寒又笑了:“太平,婉儿,霜霜,咱们也喝一杯!”

敬酒完毕,小寒才说:“映雪,将你腰间的束带解下来,蒙上我的眼睛,我要陪你哥哥练剑了!”

“啊!这万万使不得!”裴寂赶紧阻拦;裴家人也一声惊呼;裴映雪更是吓得花容失色。

“哎,裴大人,你多虑了,就你们家裴小子的这几手,想伤我寒哥哥,下辈子吧!雪儿,放心,寒哥哥厉害着呢,你瞧好了吧!”太平公主赶紧说话。

“好了,裴玄兄,来吧,哈哈,咱们好好玩玩!”小寒高兴地走到场中了。

裴玄也是大惊,他从未听说过有人如此练剑,今儿竟是见了,却不知从何做起,只得茫然地看向了上官婉儿。

“裴大人,尽力而为吧,哈哈,连和剑圣前辈打,寒哥哥也是喜欢闭目过招的!”上官婉儿说。

“如此,师傅,你小心了!”裴玄赶紧抽出剑来,又惊问:“师傅,你的剑呢?”

是啊,寒哥哥该用什么剑呢?太平公主不觉捡起梅枝,就将递过去了。

“哎,太平,不用了,我的剑在心中,哈哈,裴兄,越激烈越好!”小寒已含笑而待了。

裴玄不由得心中忐忑不安,却又忍不住好奇,只提了五成功力,缓缓出剑,以为小寒肯定会闪避,不料小寒笑了笑,说:“玄兄,加点劲啊,是不是瞧不起我啊?”说完,随手一挥,裴玄长剑几乎握不住,就要掉在地上。

裴玄这才惊,心下忖思:难怪,他能战胜剑圣,还名动天下,果非轻与,看来,不拿出全力,只怕会被他瞧轻了!

果然,下一刻裴玄不敢再藏小觑之心,提足十成内力,剑影如雪花片向小寒扑去。

“好,这才有意思,哈哈,要不是刚刚看了玄兄的剑招,说不定还要让我手忙脚乱;这剑法真不错,太平、凝霜,你们瞧好了,这剑法的好处就在于剑影,幻化出来的招式很奇特,如果你们能将这种技巧转化到梅花剑法中,你们的剑招肯定更爽快!”小寒不由得提醒太平公主和武凝霜了。

“是,谢谢寒哥哥指点!”两大美女赶紧睁大了眼睛,开始学习裴玄的幻影剑法;却无法明了其中真意,只看得一团雾水。

“这剑法的精髓在于快与幻,尤其是使劲的角度和力度,一定要控制好;咱们的梅花剑法追求的是慢,但在手腕的运用技巧上不如幻影剑法,所以,你们要注意玄兄的手腕变化,这才是这剑法的精髓;用在咱们以慢打快的剑招上,还是很有帮助的!”小寒又再次提醒。

“知道了,寒哥哥,我们明白了!”太平公主和武凝霜这才明白过来;果然,仔细去瞧裴玄的手腕变化了!

裴玄闻言,自是大惊,他已提足了十成功力,偏偏仍奈何不了小寒,再看他变化之间,脚步奇特,迎对游刃有余,还能随意说话,他是怎么做到了?

又打了一会儿,裴玄终于停手了,对小寒佩服得五体投地:“小寒师傅,你是怎么做到的?比武之间还能说话?难道,你可以分心吗?”

“嘿嘿,裴小子,我寒哥哥是剑神,你这点道行还差得很远呢!哈哈,别说你了,和我师父剑圣比,寒哥哥也从未使过全力;你嘛,最多用三成功力!”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啊!”裴玄不由得张大了嘴巴,这是他完全想象不到的事,他实在没想到小寒的武功已到了深不可测的地步;看来,即便是自己的师父,只怕在他面前,也只有俯首称臣的份儿了。

裴玄这才完全敬服他了,赶紧请教:“还请小寒师傅不吝赐教!”

“玄兄的这剑法练得真不错,但就是花招太多了,并不实用,和武三思大人的剑法有异曲同工之妙,可惜,不能更直接、简单一些;如果玄兄能和秦云切磋一下,可能会有所得;不如,让太平、凝霜练练,玄兄也可指点一、二;哈哈,映雪,酒斟好了吗?好了,太平,凝霜,该你们两个玩儿了!”小寒说着,已回到酒席,将上官婉儿和裴映雪揽在怀里了。

“寒哥哥就是坏,只知道让我和霜霜献丑,好了,便宜你了!”太平公主说完,亲了小寒一下,才和武凝霜说:“霜霜,我们就练会吧,让这裴小子看看咱们的剑法!”

裴玄却看得心复杂,那双眼睛又充满了不可思议:他们不是兄妹吗?恁地如此亲?好像互相还很欣赏,妹妹不吃醋吗?上官婉儿不吃醋吗?

再看那两大美女,视若无睹,更大为不解,却又不得不佩服小寒的魅力:看来,这个逍遥王真是名不虚传!

“玄兄,机会难得,何不仔细观剑呢?”小寒赶紧提醒他,晓得他又多想了,说不定,也有醋意了!

两大美女已随起舞,梅枝又在空中点点盛开了,一下,又惊得裴玄瞪大了眼睛:世间竟有如此美妙的剑法。

因为观赏了两次裴玄的剑招,又得了小寒的提点,太平公主和武凝霜的剑境又有了新的变化;她们在慢的同时,果然增加了手腕的变化,梅花的姿态也变得更为丰富多彩了,果如两朵随意在风中惬意玩耍的梅花。

“好,太平和霜霜练得不错,哈哈,又进步了,祝贺,雪儿,斟酒啊!”小寒乐了。

上官婉儿瞧了瞧,说:“我看不懂,只是太平和凝霜果然更美妙了,像跳舞似的,下次,可以给皇上皇后娘娘助兴!”

“嗯,那是一定的!”小寒想了想,又对裴寂说:“不知道裴玄兄现在在朝官居何职啊?”

裴寂却有点尴尬了,说:“他只是一名书吏,在翰林院俸职,从六品!”

“哦!”小寒顿时明白了,原来,裴寂是要他提携裴玄了,转头又想:这皇后武媚娘不是要自己管军吗?可自己又没时间,不如推荐裴玄,可这话自己又不太好说,他不觉将目光转向上官婉儿了:由她提出来如何呢?

上官婉儿见了,就知道他有事儿,说:“寒哥哥有吩咐只管说,婉儿一定照办!”

小寒尴尬一笑,才说:“还不是我这大舅哥嘛,我想让他做武三思和秦云的副手,不知道婉儿是否可以先向皇后娘娘提提;当然,随便也说说我将娶映雪的事儿,不知道婉儿以为如何?”

“可皇后娘娘有这意思吗?”上官婉儿不觉问了。

小寒赶紧解释:“前几天皇后娘娘不是说让我管军吗?可我抽不出,显然,军统领尚须一名副统领,而裴玄兄的武功又不错,又是咱们自己人;你先提一下,等过两天咱们出行时,我再给皇后娘娘正式说,那就水到渠成了!”

上官婉儿笑了,说:“就这点事儿啊,好说,干嘛不由太平出面呢?她不是更方便吗?”

“嘿嘿,婉儿,你说最好!我们也会说的,因为皇后娘娘每天都要召见你嘛,我们只图逍遥,所以,这政事儿嘛,还是你出面最合适,免得有人说我们管得宽了!”小寒说。

他显然另有所指,上官婉儿一听就明白了:原来寒哥哥上心了,怕太子那边多心;可,为了那个废物,值得吗?

“好啦,我先出面,嘿嘿,不过,如要成事,还得寒哥哥亲自跟皇上皇后娘娘陈述,免得娘娘说我们任用私人!”上官婉儿渐渐有点明白了。

看来,这太平公主的终大事,只怕要在这三个军统领中选择了,只是,寒哥哥的这个主意能成吗?

裴寂、裴林听了,不由得面露喜色,都知道只要小寒愿意帮忙,上官婉儿又愿意提,只怕裴玄的机会就来了!

“哈哈,谢谢上官大人,谢谢寒儿!”裴寂、裴林赶紧向他们敬酒,尤其是裴林,心中的满意已到了极点:看来,这个女婿没挑错,父亲真是独具慧眼啊;原来他还有点不乐意,毕竟小寒已娶了五位夫人了,映雪再去,已是老六;这会儿,竟连这点遗憾都补上了,觉得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女婿了!

“祖父大人、岳父大人,我们也是举贤不避亲嘛,那个位置,非裴玄兄不可,希望他和秦云配合好啊,哈哈!”小寒也开心地笑了。

第一五七章 武后疑虑

次清早,上官婉儿进宫汇报了她们去裴府的形,又说了小寒准备迎娶裴映雪的事;武媚娘一听,高兴了:“哈哈,咱们家寒儿就是潇洒,这么快就把裴寂的孙女裴映雪都搞定了,怎么回事?那老儿的眼睛不是长到头顶上去了吗?前两年皇上曾提议要裴映雪做弘儿的太子妃,竟被他拒绝了;这次竟然这么顺利,婉儿,你觉得为什么?”

武媚娘在揣测裴寂的心思了,也在思考:他究竟在想什么呢?如果,这个老头儿能拿下,显然,对于以后局面的发展有莫大的好处,难道,这也是寒儿的心思?为什么?

她一向比较敏感,简单的事都要打几个来回,这回,况如此重大,她又不得不再次衡量那两人的心思了;千钧一发之际,一步都不能错,否则,只怕会被玩完了!

上官婉儿见了,就知道她肯定多疑了,就说:“皇后娘娘,我瞧这事儿简单的,听说是裴寂先向太平公主提出来的,然后,昨天咱们去谢媒,寒哥哥顺势把把裴映雪的芳心攫取了,而且,还是太平公主撮合的;我想,裴老头儿多半是吃醋了,因为我和凝霜都嫁给了寒哥哥,而寒哥哥又是朝中新近的大红人,且,前途无量,所以,那老头儿怕咱们合伙将他撇下了,所以,就自动献上裴映雪了;说到底,还是权力在作怪,谁也没寒哥哥潇洒!”

武媚娘听了,才懼然一省:原来如此!

“哈哈,没想到这个裴老儿居然有这个心思,难怪,难怪,难道,我真是多心了?”武媚娘不确定地说。狂沙文学网

上官婉儿一笑,说:“那,皇后娘娘,你是不相信婉儿?还是不相信太平公主?或者,不相信寒哥哥?我瞧寒哥哥很有深意的,他还说准备让裴家的那个裴玄做军副统领,要我来先听听皇后娘娘的意思,说是皇后娘娘先前说过让寒哥哥做的,可他又不想管这种事,所以,就推荐裴玄了!”

武媚娘听了,不动声色地问:“哦,那个裴玄可靠吗?”她并不轻易相信上官婉儿的说词,可小寒又确实志不在此,一心就想去剑宫;其实,还是小寒担任统领最好!

“应该没问题吧,映雪妹妹从今天开始就天天去咱们太平府听候调用了,嘿嘿,这当然是寒*心大起,可也有将裴家牢牢控制住的意思;我瞧寒哥哥的意思是想让朝廷三大家都不反对皇上皇后娘娘,我们就可以随意行事了!”上官婉儿继续解释。

武媚娘想了想,才哈哈大笑:“对,这正是寒儿的意思!难道,他真要把我推上去?不过,时机似乎早了点!婉儿,你说寒儿会不会在关键时刻从背后给我来一手啊?”

说到这里,武媚娘的眼睛像刀子了!

上官婉儿吓了一大跳,她原以为武媚娘已完全相信小寒了,没想到,竟然有此一问:难道,她永远不会相信别人吗?

“皇后娘娘,应该不会吧!寒哥哥最喜欢太平,对朝政根本没兴趣,我瞧他那意思,竟是连太宗都恨上了,所以,他应该不会过多关注这朝廷的事;有时候他可能会因为义气之类的东西,想管管闲事,可,绝对不会跟皇后娘娘为敌的!”上官婉儿坚决地说。

武媚娘看了看她,才笑道:“我也相信寒儿不会,可他的速度实在太快,节奏连我也跟不上了;你说说,这朝廷三大家,彼此互不往来,可因为,太平和寒儿,居然完全凑在一块儿了;现在,想撕都撕不开了;寒儿当然不会有异志,可要是有人挑拨他,只怕他就不能自己作主了,这才是婉儿你应该注意的事!”

上官婉儿听了,却笑了:“皇后娘娘果然心思缜密,可我觉得皇后娘娘提防寒哥哥完全没必要;我瞧他的意思,就是为了让太平开心,似乎所做的事都是为了太平公主;我瞧他的意思,这武林上的事都基本由太平和剑圣管,他就想练剑和玩女人,真是不可思议!”

“也许是小时候吃苦吃多了,现在,他想享受享受了,哈哈,这倒无所谓,只要你们不吃醋,他要多少女人咱们都给他!好了,这事儿咱们先不管了,裴玄的事过几天再说,等等吧,我想听听寒儿自己的说词!”武媚娘说。

上官婉儿还想说话时,武媚娘已制止她了:“你要说的,我都明白,其实,我也最信任寒儿,甚至,比相信武三思还要胜三分;可咱们的事太大了,不得不小心,哈哈,希望婉儿不要怪我多疑!”

“怎么会?皇后娘娘但有吩咐,婉儿自当誓死效命!”上官婉儿赶紧回复。

武媚娘这才满意了,说:“好,婉儿有这个态度最好,记住了,和裴映雪走得近点,说不定,她是咱们挟制寒儿的最有效武器,她不懂武功嘛,好对付;其实,用太平最好,可,我不乐意,寒儿也不乐意,算了,就她吧;凝霜呢,叫她进来,你去外面等吧!”

武凝霜进来了,参拜之后,武媚娘才说:“要你保护婉儿,是寒儿的意思?还是你自个儿的意思?”

“先是寒哥哥提出来的,说我保护婉儿最好,免得姑母担心;我也是同意的,我可以帮助姑母看着婉儿嘛!”武凝霜天真地说。

武媚娘看了她一眼,才说:“真是天真,嘿嘿,寒儿派你保护婉儿,只不过要你监视她罢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寒儿没说其他的?”

武凝霜不解了,赶紧解释:“没有了,本来就是为了保护婉儿,怕有人对他不利,似乎寒哥哥知道有人要对婉儿或者太平,怕他们暗下杀手;所以,这回特别紧张,估计是怕那个太子吧!”

她更无遮拦的说词,没想到,歪打正着!武媚娘这才想起来太子东宫的臭事,不由得面露寒霜:“那个没用的废物,别提他了;看来,是我多心了,好了,好好保护婉儿,也服侍好寒儿吧,别被婉儿、裴映雪给比下去了!”

“是,姑母放心,寒哥哥待我似乎比她们两个更好一些,天天都陪我睡!”武凝霜有些得意地说。

“真是个傻丫头,哈哈,这种话就别再说了,记住,寒儿有什么不对劲儿,也要及时告诉我,知道吗?”武媚娘又说。

武凝霜这才凝视她的眼神,说:“姑母是不是不放心寒哥哥啊?我瞧,根本没必要,寒哥哥如果真有二心,就不会娶我了,我瞧那个芸儿就是个绝代佳人,谁也比不了;可能他就是个风流剑客吧,心思就在剑和女人上,其它的事,我没见他在意过!”

武媚娘这才稍稍宽心了,说:“这倒是,就怕表里不一啊,像寒儿这样的人,如果为我所用,何愁大事不成呢?好吧,目前就这么办吧,记住,你给我看好了,别让他随意跟那些武将接触就没事了!”

武凝霜皱眉了,说:“这我可管不了他呀,最多,我时时跟着,总可以了吧?”

“好了,有婉儿和你在,相信寒儿也不敢乱来,咱们只是多想想而已;希望,他真能帮助我吧,否则,这大事未必能成啊!”武媚娘的眼睛又在跳动了。

武凝霜言又止,看得武媚娘又皱眉了,说:“你想说什么就说吧,没必要吞吞吐吐的!说吧,别鲠在喉管里不舒服!”

“我瞧姑母把简单的事弄得很复杂了,寒哥哥其实最简单,就想练剑,他越来越简单了,他活得最开心;相反,像姑母、婉儿,你们喜欢把简单的事复杂化,搞得自己很累;说实话,跟着寒哥哥,我都觉得我可以多活二十年,如果要我像你们,只怕我连一天都不想活下去了!”武凝霜终于大胆地说出来自己的想法。

似乎一语惊醒梦中人!

武媚娘想了好一会儿,才说:“小丫头,你长大了,也许吧,你们最快活;可这快乐,注定只属于你们;而我,注定就是这副样子了,好了,寒儿的事,目前就听你的了,希望,你是对的!”

难道:真是自己想多了?那孩子真的是一个最简单的人?可,他为什么步步都做得那么明显呢?可,那也不是为了讨自己的欢心吗?也许,他另有心思?

这个武凝霜终于长大了,其实,她比武三思更有用,看来,是该用用她了!

回到太平府中,上官婉儿果然将裴玄的事说了,裴映雪赶紧又谢了她,婉儿才说:“都是一家人嘛,不过,妹妹,还得请寒哥哥跟皇后娘娘亲自说才行,显然,皇后娘娘另有安排,看形再说吧;总之,咱们实话实说就好!”

她最后一句是说给小寒听的,他自然心知肚明一笑,说:“婉儿真是越来越会说话了,凝霜,你呢?”

“我说姑母就喜欢把最简单的事复杂化,她活得累不累啊,我都她不值了;还是寒哥哥最好,谁也不防,只管练剑、玩女人,这才最快活!”武凝霜也暗露了和武媚娘的谈话。

小寒不觉一呆:这个小丫头真是太可了,话说回来,也许,这才是最好的路!

“哈哈,还是我们家霜霜最有灵,来,亲一下,奖励一下,嘿嘿,晚上打你股!”小寒忍不住色心又起。

“啊,寒哥哥,表现好也要打股啊,为什么?”裴映雪不由得张大了嘴巴。

“嘿嘿,她们喜欢啊,你也会喜欢的!”说着,小寒已将她抱在怀里了,又吻上她的唇了!

其他几大美女也是意一片,似乎她们的天来得特别早!

第一五八章 疑虑尽释

中午,高宗李治、皇后武媚娘又来太平公主府了,人们又是一阵忙碌,请安之后,高宗李治就兴致勃勃地说:“寒儿,听说你又把裴寂家的裴映雪拿下了,人呢?快叫过来,让父皇瞧瞧!”

一下,裴映雪顿时张大了眼睛:为什么?不知道祖父知不知道他们之间的这层关系?这下,该怎么办?

小寒见了,就知道这小丫头吓傻了,只得揽过她,说:“父皇,这就是映雪了,父皇瞧瞧,是不是很漂亮?人也跟婉儿差不多,我们准备让她作咱们太平府的文案,咱们的公文就由她起草了!丫头,还不赶紧拜见父皇?”

见事已露,小寒也不由得叹息了。狂沙文学网

“映雪拜见父皇!”裴映雪这才拜倒在地。

“好了,映雪,这事儿原来只是秘密,现在,你知道了,要保密,对你那个祖父,也不准说;知道吗?这有关皇家的威严与体面!”武媚娘赶紧叮嘱。

“是,映雪知道了,母后放心!”裴映雪赶紧承诺,那双眼睛又陷入了迷茫。

“你们今天在忙什么?不至于只是*这个小丫头吧?哈哈,咱们家寒儿就是风流快活,又收伏了一大美人,什么时候办喜事啊?”武媚娘跟着又问。

小寒想了想,才说:“这几大约是不可能了,主要是我的剑宫之约要来了,虽然是和芸儿打,但也需要准备;不如等灾民安置妥当了,我的逍遥王府弄出来,咱们再办,母后意下如何?”

“你倒是不急,可我瞧这丫头很急啊,可能裴家很急吧,哈哈,好事儿嘛,就得快办;这样吧,不如,二月初八就给你们办了,哈哈,这下,寒儿又要小登科儿!如何,皇上?”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好好好,皇后娘娘安排得很好,免得裴大人揪心!”高宗李治更痛快了。

“谢谢父皇母后恩典,寒儿谨遵父皇母后旨意!太平,这回,还得你帮我哈!”小寒赖皮地说,说完,亲了太平公主一下。

“知道了,寒哥哥的事儿就是太平的事儿,老规矩,这两天你的新媳妇得先侍候侍候我,哈哈,把我侍候爽快了,你才痛快!”太平公主得意地说,搂住他的脖子,亲一下才说:“雪儿,明白吗?”

“是,映雪谨遵公主下旨意,一定侍候好公主下!”裴映雪赶紧答话;脑子里一直乱乱的:这事儿,究竟告不告诉祖父呢?可,皇后娘娘已下旨了,哎,过段时间再说吧!

“自从寒儿来了,咱们皇室的喜事儿越来越多了,哈哈,太平府也越来越忙了,好,寒儿真是咱们的福音啊!”武媚娘又是一脸媚笑。

“是是是,寒儿就是好,好了,摆宴吧,一会儿我要在公主府小睡一会儿!”高宗李治开心地说,脸上自是蜜糖一片,乐在心里。

果然,饭后高宗李治自去休息了,武媚娘却拉着小寒去花园了,还吩咐她们谁也不准跟来,否则,绝不轻饶!

“寒儿,你说老实话,如果我真要登基,你真会帮我?还是会在背后摆我一刀?”这回,见四下无人,武媚娘也不避讳了,直接点题。

小寒哈哈一笑,才说:“母后还不信我啊?唉,我凭什么给你摆一刀呢?我都想不出来理由!”

“凭你姓李啊,你是皇室皇子嘛,你随便招呼一下,哈哈,那些忠勇之士还不个个响应?尤其是朝中那些文臣武将,你几乎已把他们全征服了,连程咬金也不例外;所以,你与我为敌的话,才是我这一生中最大的对手,也是最强硬的对手!”武媚娘的眼睛直盯着小寒。

“唉”,小寒不觉叹了口气,才说:“这就是母后过于多虑的原因吧,其实,这个问题咱们早就探讨过了;换作初来长安时,说不定我会插手唐宫的事,说不定真会搞什么义举;可现在不同了,我已没有资格搞那个义举了,我的出是什么?已不是承乾太了之子了,而是高宗的私生子,坦率说,这才是我放弃所有幻想的真实原因;对这个皇室,我甚至有点厌恶,感觉咱们李家怎么尽是这些莫名其妙的事,想想我都难受!你说,这样的江山,我争来干什么?又凭什么去争?再说,我真的喜欢太平,为了她,我会不惜不切的;所以,只要母后不伤及太平,嘿嘿,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只要你有需要,我也会帮你的!”

“啊!原来你竟是这样的心事?可做大事不拘小节,谁会在意你的出生呢?”武媚娘不觉疑惑了:难道,他真的只甘于做逍遥王?

小寒不觉又叹了口气,才悠然道:“可我在意啊,我甚至恨我的母亲,可,那有什么意思呢?所以,只好罢了,至于宗亲公侯们,我只希望损失越小越好;这也是我为什么要娶裴映雪的原因,当然,她本也是个美人,我很喜欢!”

“那你为什么急于推荐裴玄呢?他的武功如何?”武媚娘的脸色终于缓和下来了。

小寒不觉笑了:“裴玄是个人才,而且,又是咱们自己人,母后要做大事,少不了要用人;而军只有掌握在咱们自己人手里才安全,不是吗?现在,上官家、裴家不会反对母后了,至少,文臣已不会谋逆了,岂不痛快?母后不觉得这是最好的事吗?裴玄的剑术不在武三思之下,担任副统领一职很合适!”

武媚娘不觉思索片刻,才说:“他可靠吗?会不会关键时刻摆我们一刀呢?”

“不会,裴家应该不会,再说,他只是副统领!关键时刻,这军统领还是由太平做比较好,我们都会保护好父皇母后的!”小寒又承诺了。

武媚娘不觉心大畅,大笑道:“好,如能一切如愿所偿,不知道寒儿要什么封赏呢?”

“哈哈,母后,我早就说过,只要太平安好就行了,至于封赏,就这个逍遥王府吧!我还是要回突厥的,就当它是我在长安的家吧!”小寒无所谓地说。

“啊,你还要回突厥?为什么?”武媚娘不觉大奇:这人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难道,他真的只是为了太平?

果然,小寒想了想,才说:“待太平的事儿一了,我们就回突厥,或者,三河镇,我希望母后答应我,让上官仪大人去代州吧,做个长史,帮我把三河镇建起来,如此,寒儿就感佩莫名了!”

“不行,我绝不准你归隐,上官仪可以去代州,也可以重建三河镇,就当成边关的一个驿站吧;我有生之年,绝不放寒儿去那里,因为你是人才,我需要你,也需要婉儿,你们两个我都舍不得!”武媚娘斩钉截铁地说。

小寒笑了笑,说:“但凭母后作主,只不过,我还是突厥的客卿大人,要经常两边跑的;幸好,我有踏雪!”

“难怪凝霜都被你收伏了,好了,寒儿,我相信你了,不过,你也要自重,千万别卷入那些漩涡之中;至于那些反对我的人,你准备怎么办?比如,咱们眼前的这个太子!”武媚娘说。

小寒又叹了口气,才说:“让他知难而退吧,总之,我以为不要流血才最重要,否则,人心必乱,大开杀戒总是不好的;弘如果有自知之明,他会主动请辞的!”

“那,这说服太子弘的事儿谁去办?你,还是太平?”武媚娘高兴了。

小寒笑了:“这种事当然是我们一起去办了,我和太平一向出双入对的,可惜,我娶不了她,否则,母后肯定笑得合不拢嘴,哈哈!”

“好,就按你们的意思办,只不过,不宜太早,过段时间吧;好好享受你的温柔乡吧,这几大美人都不错,我都喜欢得不得了,哈哈,以后寒儿看上了谁就娶谁,我就给你作主!”武媚娘的眼睛又成了一条线了。

小寒赶紧跪谢:“谢母后成全!”

“哈哈,寒儿,咱们是一家人嘛,说真的,我今天才算疑虑尽释;要知道寒儿你的才华早已让本宫嫉妒了,朝中大臣基本都让你和太平收伏了;我能成事,还得靠你们两个,好了,认真为本宫办差吧,美人吗?少了不你的,反正本宫又用不着,便宜你了!”武媚娘越说越离谱了,看来,真是心花怒放了!

“谢母后!”小寒的脸也一片色了:看来,他的未来将在百花丛中笑了,真做个逍遥王了!

武媚娘突然感叹:“唉,你和太平果然珠联壁合,处理起事真是相得益彰;上天也是会捉弄人,你们明明可以是一对人,偏偏成了兄妹,可惜,可惜!”

小寒也不觉叹惜,好一会儿,才说:“这大约就是所以的‘天缺’嘛,凡事未必尽如人意;不过,我和太平的感真是越来越好了,明知是兄妹,还是一往深,知音也好,知己也罢,都无所谓,太平就是我在这个世上真正的依恋;好像越久,越有味道!”

武媚娘看着小寒一往深的脸,不觉再说不出话了,直到这时,她才突然感觉到小寒的内心世界:原来,他真的简单得不得了,凝霜是对的!

第一五九章 太子来访

看着武媚娘满意的脸,小寒的心终于落地了:这长安,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可惜,他还真离不开了,莫非,太平真成了自己的枷锁了?

起先,是打算利用太平公主接近高宗李治的,看看有没有机会替三河镇的父老乡亲报仇;接着想利用太平公主保障他们在长安的安全;然后想利用太平公主保护皇族、宗亲公侯;现在,她竟成了自己最牵肠挂肚的人!

想到这里,他自己都不觉笑了,似乎,命运给他开了一个大大的玩笑!

“寒儿,你在笑什么?”武媚娘的眼睛一直在他脸上探寻。狂沙文学网

小寒这会儿再无顾忌了,说:“母后,你不知道,我们刚来长安时,主要是利用太平接近你们的,看看有没有机会报仇;后来,咱们的关系变了,我们就想利用太平保护好我们自个儿,当然,也希望保护好皇室宗亲;没想到,现在我最想保护的竟是太平,你说可笑不可笑?太平真好,哈哈,她好,咱们才好!”

武媚娘也笑了,说:“这会凝霜对了,看来,你才是最快活的人,哈哈,那么,咱们就为太平而继续努力吧!嘿嘿,希望咱们这个愿望最简单,不要带任何的东西!好吗?”

“是,谨遵母后教诲,寒儿一定遵命,哈哈!”小寒也笑了。

这时,太平公主过来了,一见面就说:“太子哥哥来了,说要见我和寒哥哥,母后要不要一起去见见?”

“不了,暂时不见!太平,你和寒儿去见他就对了,告诉他,你寒哥哥又要娶裴映雪了,哈哈,现在,咱们什么都用不着顾忌了;寒儿,继续你的逍遥快活,我和太平尽量满足你!”武媚娘开心地说。

“是,那,母后,我和太平先过去了!”小寒和太平公主赶紧去了。

武媚娘瞧了瞧他们远去的影,也不由得叹息:这恐怕是她们共同的遗憾吧!

太平,真的是绳子,拴住他最好的绳子,可,这拽绳子的人,是她,武媚娘!

又见到太子了,没想到,那两天没见他,他又变样子了:一双眼睛又落寞无神了,那张脸又苍白了,那双手不停地搓来搓去,整个人在客厅里不停地蹿来蹿去,显然,他又失去主张了。

莫非,又发生了什么事?可,这两天风平浪静啊,没听说长安发生大事儿了啊!

太平公主一瞧,不觉纳闷了,问他:“太子哥哥,你又怎么了?怎么一副慌慌张张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没,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小寒师傅,你新婚那天,我忙得很,没敬你的酒就走了,师傅不会见怪吧?”太子一脸惊恐之状。

小寒笑了笑,说:“这有什么啊?想喝酒?太平,咱们立刻摆宴,给太子接驾!咱们太平妹妹亲自斟酒,一会儿,我几个老婆一齐给你敬酒!”

太子又尴尬了,说:“师傅说笑了,主要是有急事儿,想请师父你老人家帮忙!”

小寒一怔:这又是唱哪一出啊?难道,他真的要不轨了?

嘴里却哈哈一笑:“太子,哪有那么多急事儿啊?太子,那,咱们这儿说话,还是去后院!”说着,向太平公主打了眼色。

“对呀,太子,地点你挑,嘿嘿,不过嘛,我是肯定要在场的,你知道的,我们两个就如同一个人嘛!”太平公主毫不客气地说。

“是是是,妹妹在场无所谓,那,咱们去后花园吧!哈哈,那儿清静;一会儿,秦元帅、薛元帅也要来,太平,你安排一下!”这时,他居然冷静下来了:看来,真有打算了!

“什么,你居然邀请了秦、薛两位元帅?太子,你事先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太平呢?”小寒更不理解了,脸上竟出来怒色。

太平公主一见,就晓得这个太子哥哥肯定要犯浑了,却随即笑道:“算了,寒哥哥,他们来就来呗,反正太子哥哥是监国嘛,坐朝理政,来了更好,失陪,太子哥哥,我去安排一下,弄点酒菜;寒哥哥,替我招呼好太子哥哥哦!”

小寒只得点点头:“知道了,太平,弄点好吃的,叫映雪、婉儿来陪我们喝酒,哈哈,太子,请!”

“映雪,哪个映雪?”太子不由得一问,眼前不觉浮现出裴映雪的绝色模样。

小寒若无其事地说:“裴映雪啊,裴寂大人的孙女,哈哈,我的新老婆,昨天才刚收的;太平妹妹作的主,皇上皇后娘娘已经恩准了,二月初八正式迎娶过门!”

太子不由得眼睛绿了,脸色又苍白了,好一会儿,才说:“小寒师傅真是厉害啊,居然将裴映雪都弄到手了,前年我向裴寂大人提亲,还被他拒绝了,唉,逍遥王就是逍遥王,哈哈,佩服,佩服!”他的脸色终于缓过来了。

“哈哈,这都是太平的功劳嘛,有太平出面,什么事搞不定啊,哈哈!”小寒得意地说,那张脸写满色无边。

太子不由得又露出来羡慕之色:他搞不明白,为什么太平这么衷于给这臭小子找女人,而且,一个比一个漂亮,每个都出色得不得了,想想,他都眼红得不得了;难道,太平喜欢她?可,那也不应该啊!她应该吃醋才是啊!

他正胡思乱想时,小寒已读懂了他的心思,不觉又摇了摇头,叹息说:“太子还没告诉我今天来太平府有何公干呢?对了,灾民的事儿最近一直由你管着,如何?他们的绪怎么样了?”

“还不错,刚才我还去瞧了瞧,没啥,薛刚他们管得不错的,小寒师傅尽可放心!”太子赶紧说,生怕他又不满意他了。

小寒这时更心寒了,这个太子怎么回事?似乎他今天来得有点奇怪,还请了秦、薛两位元帅,他想干什么呢?莫非,想铤而走险了?但,还不至于吧?

这时,上官婉儿、裴映雪来了,一见面,就赶紧参拜太子,太子只得说:“免礼,你们都起来吧,哈哈,是我来得不是时候,打挠了你们的休息,啊,哈哈!”

上官婉儿一见,就知道这个太子又要犯浑了,只得哈哈一笑,说:“听说太子在太子府中叫侍女扮我和太平侍候你,是不是今天想来咱们太平府亲自尝试一下?哈哈,寒哥哥,一会儿要我们敬太子酒吗?还是让你的准媳妇敬酒啊?”

“嘿嘿,你们都得敬啊,太平也不例外;映雪,你负责斟酒哈!”小寒无所谓地说。

太子更尴尬了,他万万没想到上官婉儿会当众来这一手,又不好说破,只得赶紧起鞠躬致歉:“那是我一时糊涂,请上官大人不要见怪!”

“哈哈,太子,你要我们陪你喝酒嘛,随时都可以,只是,方式嘛,得正大光明地喝,那种见不得光的酒嘛,我们是不会喝的;听说,你连太平也敢戏耍,小心那丫头给你翻脸哦,哈哈!”上官婉儿的脸顿时露出来不屑之色。

太平公主正好过来,听见了上官婉儿的话,就接着说:“太子哥哥,是啊,咱们喝酒就喝酒嘛,你别整得那么低俗嘛;哈哈,那可把我们大唐公主的形象都糟蹋了不是?还有婉儿,她可是才女,母后的近侍之臣,你也敢耍?我看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说完,她已是柳叶眉一竖,眼光已像刀光般向太子去了。

“啊!”闻言,太子已被吓得魂不附体,竟跪倒在地:“太平妹妹饶命,太平妹妹饶命!”

“哈哈哈哈!”太平公主和上官婉儿不得由大笑起来,裴映雪也不例外:她从未想到,这个太子竟是这么无能,又这么软弱,这还是大唐的太子吗?他能撑起来大唐的天下吗?

小寒见状,也觉意外,他叹了口气,才将太子弘拉起来:“太子,你这是干什么?她们这是跟你开玩笑呢,起来,起来!”他又不由得摇了摇头。

“啊!”太子这才醒悟过来,原来上官婉儿、太平公主是在跟他开玩笑,可自己这个脸又丢大了,只得尴尬一笑,再说不出话来。

“好了,太平,婉儿,给你弘哥哥道个歉吧!”小寒赶紧吩咐太平公主、上官婉儿。

“是,谨遵寒哥哥钧令!”两大美女赶紧向太子弘道歉:“请太子原谅!”说完,又赶紧一礼。

太子这回不敢再乱说话了,只得继续自嘲一下:“唉,算了,你们两个太鬼了,我都被你们唬住了,惭愧惭愧!”

已在厢房观察的高宗李治见了,不由得叹了口气:“他怎么这个样子,怎么这个样子,怎么太平一吓,就魂都没了,这还怎么挑得起天下啊?唉!”

“嘿嘿,皇上,看嘛,一会儿有戏,听说秦怀玉、薛丁山要来,太平安排咱们在这儿瞧戏呢,哈哈,说不定,会很好看哦!”武媚娘眉开眼笑地说。

显然,她对小寒、太平公主的安排很满意:这下,可以清楚地知道他们的动向了,哈哈,这才是最重要的!

“不知道太子邀请他们来想干什么,难道,边境出了什么事儿?可,没听裴寂奏报啊!”高宗李治不由得问了。

第一六0章 元帅苦劝

“边境没事儿,只是,咱们这个太子啊,他有事儿了,哈哈,想谋大事儿!”武媚娘高深莫测地说。狂沙文学网

“哦,什么大事儿?难道,他想造反不成?”高宗李治的心一下紧了:难道,大唐真的没有安宁了吗?怎么,又要出这档子事儿?

武媚娘见了,已知其意,就说:“看看再说嘛,也许,咱们猜错了也不一定,听听,听听再说,皇上,咱们不急,皇上,请,媚娘陪你喝!”说完,已将高宗带回桌前。

这时,那边裴映雪已开始斟酒了,见到楚楚动人的裴映雪,太子弘又忍不住咽了口口水,眼又直了;看得太平公主又忍不住哈哈大笑:“莫非太子弘哥哥又要咱们家的映雪嫂嫂陪侍吗?”那双眼睛,又含着刀子了。

“不敢,不敢!”太子赶紧收回心神,怕再次被她们嘲笑。

说话间,莲儿已将秦怀玉、薛丁山带来了,见太子也在,不觉诧异:“太平公主,不是说你和小寒王子找我们有事儿吗?怎么太子下也在啊?”

这下太平公主、小寒、上官婉儿就更感觉奇怪了,太平公主赶紧吩咐:“莲儿,你先去前面照应着;哈哈,一会儿把酒菜端上来,难得太子哥哥、两位元帅来咱们府上,映雪,你可要小心侍候好了!”说完,她那双美丽的眼睛,又像刀了,看得太子一阵发慌。

“映雪,你只管照顾酒局,不准说话;回去后也不得向裴大人透露半个字,知道吗?”小寒的声音也有点寒意了:看来,太子已开始耍他们了,真把他们当枪使了!

“是,映雪明白!”裴映雪赶紧应承。

“噢,两位元帅,这位裴映雪,是我家寒哥哥昨儿个才收的媳妇儿,哈哈,你们见过没有啊,裴寂大人的孙女,嘿嘿,恁是让咱们的逍遥王给抢了,你们说咱们逍遥王是不是个大色狼啊?”太平公主随即开玩笑了。

“哪里,哪里,那是小寒王子英伟不凡,也是映雪侄女的福分!”秦怀玉赶紧说。

“是啊,是啊,太平公主就不要嘲笑小寒王子了!”薛丁山也怕小寒尴尬。

哪知小寒并不以为然,哈哈大笑说:“太平的这个‘抢’用得不当,咱们雪儿是主动投怀送抱,是不是啊,雪儿!嘿嘿,我是来者不拒,否则,岂不是对不起裴大人和雪儿了?”脸上一副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样子。

听得裴映雪不敢说话,赶紧低头了,她实在吃不消小寒的这一!

“是啦,是啦,寒哥哥,你厉害了!哈哈,不说这个了,不知太子哥哥把咱们大家伙儿召集在一块儿,有什么事啊?”太平公主话锋一转,已向太子问话了。

秦怀玉、薛丁山这才明白过来,原来请帖竟是太子下的,可,干嘛要在太公府呢?连他们都不知道,莫非,有什么隐?两人对望一下,不觉感觉不妥了,顿时,心中已心生戒意:看来,太子不简单啊,莫非,有什么谋?

小寒笑了笑,才说:“是啊,太子下,怎么用太平和我的名义请两位元帅呢?搞得我们都有点莫名其妙了,说说嘛,太子,总不至于要让我们一直蒙在鼓里吧!”

太子又尴尬一笑,说:“师傅,太平,我这不是行事更方便吗?只有你们相邀,两位元帅才会更痛快不是?而且,在太平府中议事,不是更方便吗?”

“哎,太子哥哥,什么叫更方便啊?咱们太平府是逍遥快活之地,可不是商量大事的地方,朝廷上岂不更方便?再说,你相邀,两位元帅哪敢不痛快啊?你这不是打他们的脸吗?”太平公主已不客气了,立刻反驳他了。

秦怀玉一听,也皱眉了,赶紧说:“是啊,太子,你这么说很不妥当,这不是说咱们和太平公主、小寒王子更亲密了吗?这不是更让我们难堪吗?”

薛丁山听了,也上火了:这个太子怎么了?怎么可以这么办事呢?

小寒知道这太子今天肯定要玩的了,就说:“太子,说话还是要注意一些啊,咱们做事光明正大最好,其实,有事儿你太子下吩咐一下,只要合乎规矩,咱们肯定照办,对吧?两位元帅!”

“是是是,小寒王子说得是,太子爷有事请吩咐吧!”秦怀玉也顿时明白过来了。

那太子突然紧张了,一下又说不出话来了,言又止,似乎还不下了决心。

太平公主瞧了,不觉冷笑一声,说:“前几天晚上,咱们府里突然来了十几位刺客,也不知道针对谁,居然有胆子闯咱们的太平府,哼,真是活得不耐烦了,也不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派来的!”

她突然之间撂出此事,为什么?难道,她发现了什么?

太子的脸色又不正常了,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

“啊!竟有此事?太平公主、小寒王子可有损伤?不知道什么人干的?有没有人受伤啊?报了京兆尹没有?一定要把幕后黑手抓出来!”薛丁山怒道。

太平公主笑了笑,才说:“要伤寒哥哥和我可没那么容易,我寒哥哥什么人啊?武林至尊,还有我师父剑圣在,哼!除了一个逃脱外,全都被寒哥哥撂下了;要不是咱们因为寒哥哥大婚,非把那幕后黑手揪出来抽筋扒皮不可,哈哈,真是活腻了!”说这话时,她粉嫩的脸上竟露出来寒霜。

一下,又瞧得太子弘不住哆嗦了几下!

“太子,你怎么了?为什么不说话呢?难道,太平公主的话不对?”秦怀玉这才他愈发不正常了。

太子的脸色又红了,赶紧说:“没,没事,就是心里不舒服,没,没什么大不了的!”

“哼,总之,寒哥哥的大婚已经完了,这事儿咱们也该办了;线索咱们有,领头的是东方亮,我寒哥哥的手下败将,把他揪出来,幕后是谁不就清楚了吗?我们有武林盟的朋友,还怕找不到人吗?”太平公主继续恫吓太子。

“啊!”太子又是一声惊呼!

这下,连一向大大咧咧的薛丁山都明白了:这事儿多半是他搞出来的,可,为什么?怕小寒抢太子位?不可能啊,他已多次申明不要那个位置了,这个太子要干什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向了太子:他太不正常了!

终于,太子下定决心了,狠狠地说:“太平,小寒师傅,人是我派的,不过,我们针对的并不是你们,而是……”他说不下去了。

“谁呀?太子哥哥,你要杀谁啊?父皇,还是母后?那两天他们在我太平府中住呢,哈哈!”太平公主不由得把话都挑明了。

“是,我就是要除了武媚娘,让皇上把皇位传给我!”太子弘终于发狠说,接着又说:“这也是我邀请两位元帅来太平府共商大事的原因,我就是要清君侧诛妖后!”

“啊!”众人不觉一声惊呼,连小寒和太平公主也不例外:没想到,他竟是这个心思,和徐敬业完全一样。

“哼,果然是这小子干的,看来,媚娘,你的推测完全正确!”高宗李治终于对太子死心了,说着,就要出去。

武媚娘赶紧拦住他,说:“再听听,听听那两位元帅怎么说!”她的眼睛又在闪动了。

高宗李治终于停步了,他也想知道事将怎么发展,他的这个太子又想干什么,他又坐下了。

太子的态度更坚决了,似乎大义凛然地说:“这个妖后太厉害了,把我们大唐弄得乱七八糟,朝廷上一小半都是她武家的人,好像这天下就是她的;所以,咱们必须除掉武媚娘,保我大唐的千秋基业!不知道小寒王子、太平妹妹,还有你们两位元帅,意下如何?”

太平公主走过去,摸了摸他的额头,才哈哈大笑:“太子,你没发烧啊,为什么说这些糊话呢?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太平,我不是小孩子,我当然知道我在做什么,这是他们bi)的,他们要废我了!我已经没有出路了,只有铤而走险、放手一搏了,这是险棋,所以,请你们支持我!”太子继续坚决地说。

秦怀玉看了看小寒的脸色,就知他毫无支持太子的意思,只得相劝:“太子,你这是何苦呢?究竟怎么回事儿?他们为什么要废你?”

“是啊,太子,这一向都是你在监国,坐朝理政啊,为什么?皇上皇后娘娘为什么要废你?总要有理由嘛!”薛丁山也不理解了。

这下,太子又蔫了,他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理由,他能说吗?

秦怀玉跟着苦劝:“太子,还是安分守己吧,只要你踏踏实实做事,老老实实做人,皇上皇后娘娘是不会为难你的,这一向,他们不是待你好的吗?没有任何迹象表明皇上皇后娘娘要废你啊,你是不是太很敏感了?”

“就是,太子,做人要厚道,你想做这种事,还在公主府中商议,你这不是故意拖他们两个下水吗?何必呢?”薛丁山竟一语道破了他的心思。

上官婉儿突然笑了,轻蔑地说:“太子,你觉得你能拖咱们相公和太平妹妹下水吗?他们两个恩宠隆,嘿嘿,只怕谁也挑拨不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你也不能!”

这一席话,更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浇在了太子的头上:他的心,顿时,又凉了!

第一六一章 是非恩怨

“是啊,太子哥哥,你做事为什么不动动脑子呢?说实话,你干的那些蠢事,父皇母后没怪罪你,你已经阿弥陀佛了,还想铤而走险?你有那个资本吗?你又有那个能力吗?”太平公主接着婉儿的话,继续反击太子。狂沙文学网

太子看了太平公主一眼,又瞧了瞧小寒,才说:“怎么,师傅、太平,你们不是一直支持我的吗?还有你们两位元帅,不是说也要支持我的吗?这会儿怎么都翻脸了?为什么?”

“太子,我们当然是支持你的,可是,你要走正道啊,你说说,现在,皇上皇后娘娘又没说要废你,你这么紧张干什么,为什么一定要冒险呢?安安稳稳当太子,顺顺利利登基不好吗?”小寒忍不住劝他了:明知不可能,还是不忍心看他一步步走上绝路!

“是啊,太子,何至于非要走一条近乎愚昧荒唐的死路呢?还是听小寒王子的吧!”秦怀玉也劝他。

太子不觉叹了口气,半晌,才悠然道:“唉,秦元帅,这回我是失了圣心了,他们废我是迟早的事;就算小寒师傅、太平公主宽宏大量,只怕,我也没有活路了!”

“为什么?难道太子做了什么违法乱纪的事?没听说啊!就是刚才说的那件事儿,我瞧皇上皇后娘娘并不知道,只要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不说,太子应该没事啊!太子,你求求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不就行了?干嘛非要铤而走险呢?”薛丁山更不理解了。

太子的脸更惭愧了,再也说不下去了!

上官婉儿早就心知肚明,就说:“太子嘛,主要是失德,而且,一二再,再二三,但也不是不可挽回,只要上奏折请就可以;为什么不反躬自省,反而还要变本加厉反上作乱,弄得更加不可收拾呢?”

“就是,太子哥哥,凡事不可一错再错,你再错下去,那就是公然忤逆、造反了,那就真的万劫不复了,太子哥哥,何必如此呢?难道,你非要走上绝路不可?”太平公主也说。

太子的脸更难堪了,他没想到竟是这么个结果,想拂袖而去,却又不舍,因为没有了他们,他更没指望了!

这时,莲儿已率领众侍女上菜了,太平公主赶紧招呼他们:“太子哥哥,两位元帅,来,咱们边吃边聊吧,刚才,咱们就算听太子哥哥说了会儿笑话,如何?”

她总算给太子台阶下了,太子这会儿才收拾心,说:“是是是,刚才我失言了,请小寒师傅、两位元帅见谅,哈哈,算我多嘴烂言,大家别计较;一会儿,我再给太平妹妹、婉儿妹妹她们两个道歉!”

“为什么?太子,可否说得清楚点?怎么又牵扯上太平公主、上官大人她们了?”秦怀玉听了,又是一团雾水。

“哈哈,两位元帅,你们还不知道吧,这件事儿本来就是从太子侮辱我们两个上开始的,你们说,他是不是该打股啊”说着,太平公主就将太子的糗事向两位元帅说了。

“啊!太子,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来?唉!”说着,薛丁山的脸上竟露出来鄙夷之色,显然,已看不起太子了!

小寒笑了笑,说:“来来来,咱们喝酒,喝酒,我先敬大家一杯!映雪,斟酒哈,每个人都要侍候好了!”

“是,寒哥哥放心!”裴映雪笑了。

“好了,前事休提,咱们喝酒吧!太子,别多想了,你还是尽快上个请罪折吧,说不定君臣都保你,你就没事了,如何?”小寒品了口酒,悠哉悠哉地说。

太子弘顿时面露喜色:“真的?你不骗我?”

太平公主哈哈大笑道:“太子哥哥,事本来就不复杂,可你越弄越复杂,一错再错,居然连杀手都敢派,你说,你想干吗?想做什么?是不是想两位元帅帮你来一次玄武门大屠杀啊?你杀戮的对象包不包括我和寒哥哥?”太平公主的眼睛在笑了,语意充满嘲弄。

一下子,所有的人都惊呆了,每个人的表都不一样,心自然也不一样。

秦怀玉的心最复杂,玄武门之时,他虽闻其事,却未参与,可他的父亲,大唐第一功臣秦叔宝却是参与了的;事虽然胜了,可结果却并不是大家都想见到的,事后秦叔宝也暗自神伤,连皇子都杀了,谁敢轻易忘怀?胜者也不见得光彩,连唐太宗李世民也不例外!

这时,听了太平公主的话,秦怀玉突然觉得心头如大石坠下,几乎喘不过气来,突然之间,他已看不见了方向,他是不是该跟着太子走呢?难道,大唐真的还要玩一次玄武门?

薛丁山却不以为然,这个太子并不是他想保的对象,所谓的宫变,如果是小寒发动的,自己肯定参与,其它人嘛,嘿嘿,懒得管,本人坐山观虎斗!

上官婉儿却笑得更甜了:看来,太平公主才是真正的高手,几乎把太子玩弄于股掌之间,这下,太子应该不敢乱来了吧!

小寒更简单:只要不关太平公主的事儿,无所谓!

太子闻言,更是震惊,只得求饶:“太平,妹妹,哥哪敢伤害你啊?我那只是说着玩儿的,哈哈,说着玩儿的!”心下更发怵了。

“太子,知道就好,安分守己才是你最好的出路!好了,二位元帅,婉儿敬你,我们喝酒!”上官婉儿轻蔑地说,却向秦薛二位元帅敬酒了。

看来,她是故意要激怒太子了!

果然,太子听了,不觉生气了:“对,婉儿,我的行为是不齿,可是,你也没必要落井下石吧!难道,你非要整死我不可吗?”

小寒一听,不觉皱眉了,说:“太子,婉儿也是为你着想,人必自辱而后人辱,对吧?你怎能怪婉儿呢?况且,太平可是咱们的妹妹,你觉得你的言行够光明正大吗?所以,太子,你还是冷静点好,先修德,重新做人,那么,圣上圣后才会原谅你的!”

太子闻言,不敢再强辩了,他知道小寒向来口才了得,这会儿哪敢和他相辩?只得喝了口闷酒,又是一脸不开心。

小寒赶紧打了眼色,太平公主才说:“太子,别不开心了,咱们大家好好过不成吗?放心,父皇母后从来也没说要废除你,你就安安心心当你的太子吧,别再出错了,知道吗?”

“是,妹妹,哥哥这会儿不听你的,成吗?哈哈,回去我就写请罪折子,唉!”太子又是一脸懊恼,似乎他想明白了?

“好,这才对嘛,来,太子,两位元帅,太平、婉儿、儿儿,咱们一齐干一杯,如何?”小寒赶紧提议。

终于,众人一齐干了一杯,神态仍然各异。

“好了,别想那些不开心的事儿了,咱们喝酒;两位元帅,太平敬你们一杯!”太平公主依旧风采依旧,又引得秦、薛元帅浮想翩翩,都在盘算怎么让自家孩儿娶太平公主了!

太子的脸色终于正常了,他哈哈一笑,说:“好,还是妹妹爽快,那,咱们干一杯!”说完,他已一饮而尽。

这会儿,他终于恢复了大唐皇子的本色,居然也有了点英雄气概。

“好,太子,那,你继续努力吧,嘿嘿,只希望你别再犯浑了,婉儿敬你!”说着,上官婉儿竟一饮而尽。

太子弘这才恢复了一点本色,但那张脸仍然苍白,似乎仍有无数的烦恼正困扰着他!

可众人没心思再理会他了,秦怀玉说:“难得大家在太平公主府一聚,哈哈,我敬大家!”说完一饮而尽,似乎,这真是难得一见的荣宠!

绪终于平静下来,高宗李治不理解了:“他们为什么又劝阻他了?这是什么道理?”

“你还不懂你那个女儿的心思啊,她是怕你废了太子呗,寒儿嘛,一向唯太平的意思为主,所以,就暂时放过太子!哈哈,不过,总算那两个元帅没有犯糊涂,哈哈!”武媚娘得意地说。

看来,太平还真有一,也许,她才是制伏群臣的法定?是啊,连寒儿都无法自拔,更何况他人?想到这里,武媚娘的眼睛又笑了。

“嗯,算了,再看看吧,希望他能悬崖勒马;唉,这个太子,怎么这么差啊?”这时候,高宗李治竟有说不出来的难受:这就是大唐未来的天子?他怎么可能担当起天下之重任?

“应该有几天的消停了吧?咱们看看再说,嘿嘿,这会儿,就静观其变吧,好在太平将他们安抚住了;否则,只怕就要玄武门宫变了,说不定,你我都难逃一死!”武媚娘故意吓唬他了。

“啊!”高宗忍不住想惊呼,幸好,武媚娘及时捂住了他的嘴!

“好了,别再说了,看看再说吧,唉,还是太平和寒儿高明啊!哈哈,我明白了,好,但愿,他们不要被老虎伤了才好啊!”武媚娘娘开心地笑了。

高宗忍不住犹豫了:“难道,他们两个还抵不过那个太子?”

“不是,可是,太子后面还有人嘛,哈哈,看看嘛,反正咱们也在等着看结果是不是?”武媚娘又高兴地笑了。

“是是是,你可得把好关啊,可别寒儿、太平他们吃亏啊!”高宗李治赶紧吩咐。

武媚娘不由得笑了,高兴地说:“皇上,你也太小瞧了寒儿和太平了,他们正等着引蛇出动呢,估计,太子的后人物才是他们捕杀的对象;那两小子,太精了,咱们看戏吧!”

“哦!好,有媚娘在,朕安心了,哈哈!”高宗李治又是一阵大喜。

第一六二章 太平用心

终于,落了,酒宴终于完毕,太子才告辞而去。狂沙文学网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秦怀玉感触颇多,一时间竟无语了;薛丁山不高兴了,一脸鄙夷之色,甚至,忍不住吐了一口涶沫,仍不解气,又狠狠地“呸”了一声。

“薛元帅怎么啊?难道,你不满意太子吗?”上官婉儿一见,不由自主一问。

薛丁山尴尬一笑,才说:“没有,不会,唉,只是,我没想到,咱们大唐的太子竟是这个样子,太令人失望了,唉,可惜了!”

太平公主听了,不觉笑了:“哈哈,薛元帅这是怎么了?难道,你有什么想法不成?”

“不敢,不敢!”薛丁山听了,不由得心中一颤,怕她瞧出来他的不忿,不免又生事端。

“哈哈,总算你们两个元帅识事务,没跟着这个混账太子瞎胡闹!”高宗李治已从小屋走了出来。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众人赶紧拜伏。

“起来吧,你们都起来吧,哈哈!太平公主真是用心良苦啊,只可惜梦中人难醒啊!”武媚娘幽默地说。

“好了,太平,另置一桌酒席吧,我们也想和你们痛痛快快地干一杯了!”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是,父皇,我马上安排!映雪,你侍候我寒哥哥就好,莲儿,你随我来!”太平赶紧去安排了。

“皇上皇后娘娘,还是咱们太平最好,哈哈!”小寒得意地说。

“是啦,是啦,就你们两个最好啊,寒儿,刚才,为什么又手软了?”武媚娘的眼睛不由得又有刺了。

小寒笑了笑,说:“皇后娘娘,总要给太子一个台阶嘛,他只要知道错了,上个请罪折,皇上皇后娘娘宽宏大量一下,不就没事了?慢慢来,莫着急,是不是?”

武媚娘想了想,才笑了:“也许你是对的,好吧,目前按你们的意思办,哈哈,先放他一马,看看咱们这个太子的表现再说,如何,皇上?”

“是是是,你们说得都对,那就看看吧,看看他还有什么花样?”高宗李治说。

言下之意,对太子已是失望之极了,等的只是最佳的时机而已;看来,太子真的已悬了?秦怀玉的心顿时沉重起来: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皇后武媚娘又笑了:“哈哈,今天两位元帅令我们刮目相看了,至少,你们没有附和那个臭小子;哼,居然连那种话都说出来了,而且,也已经那么做了;两位元帅,你以为我们这个太子合格吗?他担当得起咱们的大唐江山吗?两位元帅,请你们说实话,你们的态度很重要,可不要走错路啊,咱们大唐已不需要玄武门之事了,对不对,寒儿?”

看来,她是不想放过这两个元帅,非bi)他们表态不可,却稍带上了小寒!小寒却笑着点了点头。

“唉,我也没想太子竟是这种人,唉,太让我们失望了!他这种人,简直跟长安城的小混混没区别,像这种人,怎么可以担当起咱们大唐的太下呢?太可笑了!”薛丁山终于表态,他已越来越看不起这个太子了!

在他心里:只有小寒才是真正的太子,而且,他的才华也足以证明他是个合格的太子,甚至,他绝对不比太宗李世民差!

秦怀玉听了,也只得点头:“是的,薛元帅说得不错!太子的确太令我们失望了,可惜,唉,可惜!”

“有什么可惜的?他本来就是个扶不起来的阿斗;哼,坐了十几天朝,什么政事也做不了;反而和侍女们鬼混在一起,还作jiàn)咱们家的太平和上官婉儿,像这种既无能又失德的太子,真要将大唐的江山传给他,只怕没几年就玩没了,哈哈!”武媚娘不觉冷笑了。

众人一听,又是一阵心寒,尤其是那两个元帅;偏偏,事实如此,谁也不敢反驳她了!

太平公主已回来了,一听,就笑了说:“父皇母后,天有点冷了,咱们去大厅里吧,那儿暖和些,大家边吃边聊,如何?”

晚风渐吹起来,冰冷的感觉又涌上了人们的心头,小寒的心更冷了:长安的二月初二,竟是这么冷,似乎,还未远去的雪,又钻进了他的心里!

回到大厅,小寒说:“皇上皇后娘娘,咱们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了,好不好?太平,一会儿咱们好好敬皇上皇后娘娘几杯!”

“是,寒哥哥,太平谨遵寒哥哥教诲,一会儿,我们玩游戏,谁输了,就讲个笑话,如何?”太平公主思索着说。

“好啊,太平的这个提议好,哈哈,那,两个元帅,你们可要准备好讲笑话了,哈哈,咱们太平做评判,讲得不好,就罚酒三杯!”武媚娘一听,来兴致了。

“是,谨遵皇后娘娘旨意!”秦、薛两位元帅赶紧承诺,却心下打鼓:讲什么笑话呢?这可比要他们去打仗难多了!

小寒听了,也觉太平公主肯定是在故意为难两个元帅,却也明白是为了讨皇上皇后娘娘的欢心,免得武媚娘再继续追问下去,那秦、薛两位元帅的面子将更难堪,显然,武媚娘是要bi)他们表态支持废除太子了,那:暴风雨将来得更早,谁也猝不及防,甚至,包括武媚娘本!

“那,公主,玩什么游戏啊?规则又是怎么的?说了,咱们就开始如何?”上官婉儿高兴地说,她也觉得空气太沉闷了,尽管已基本说服了这两位元帅,但如果继续深谈,只怕事就会反复了。

太平公主想了想,突然说:“题目是我出的,嘿嘿,这游戏及规则嘛,当然由咱们的女诸葛婉儿大人来完成了,哈哈,本公主负责监酒,这个活儿我最喜欢!”

“好了,知道你赖皮,饶了你了;咱们数数吧,数一二三……,谁的数字是双数,就由谁讲笑话,讲得不好,就喝酒,如何?”上官婉儿设计了一个最简单的游戏。

武媚娘一听,立刻高兴地说:“好,就这么办,皇上,你也不能例外哦;哈哈,这评判嘛,就由本宫来做主,如何?”

“好,母后,可你也不能偏心啊,尤其,不能对父皇偏心,哈哈,否则,本监军可要罚酒的!”太平公主假装严厉地说。

“好,那,本宫开始了,一!”武媚娘说。

“二!”高宗李治赶紧报数。

“哈哈,父皇,轮到你了,你讲笑话!”太平公主得意地说。

“啊!”高宗一听,笑了,皱皱眉,说:“好嘛,那我讲个《百喻经》:从前有一个笨人,到朋友家里去作客,主人留他吃饭,他嫌菜没有味道,主人就在菜中加了一些盐,他吃起来味道就觉得很好了。笨人心里想∶菜的味道好是从盐中得来,加点就已这样好吃,那麽多吃些,味道一定格外好了。这样想了以後,笨人就向主人索取了一杯盐,一口吞进嘴里去,不料咸得要命,就急忙把盐从嘴里吐出来。如何,媚娘,你觉得如何?”

武媚娘想了想,说:“我觉得好的,太平,你觉得你父皇过关了吗?寒儿,你觉得则寓言是什么意思呢?”

太平公主笑了:“母后说好,肯定就是好了,寒哥哥,明白吗?”

小寒赶紧摇了摇头,说:“这种事我是外行,哈哈,婉儿,给你相公我解释解释吧,好吗?”说完,向上官婉儿敬酒了。

上官婉儿说:“这是皇上再告诫寒哥哥,别练功过度,这故事的意思是:修行人适当地节量饮食,少知足,是对於体和修行都有好处的;但一般外道宣传,矫枉过正,索提唱不进食,认为这样就可以得道,因此有断食七天或十五天的,结果影响体,困饿而死,对修行却一点儿没有益处,这是错误的。那种作法和笨人吃盐一样,是可笑而愚蠢的举动!”

“哦,哈哈,皇上,寒儿敬你!”小寒赶紧向高宗李治敬酒了。

高宗李治高兴地说:“寒儿,你的剑道修养已经那么高了,没必要天天那么辛苦地练习嘛,还是要注意休息,别把自己bi)得太紧了,过犹不及哈!”

“是,谢皇上教诲!”小寒赶紧点头:原来,他很关心自己,最近,他对他越来越没恨意了,但也谈不上喜欢,这时,不觉有点感动了!

“三!”上官婉儿不觉马上数数。

“四!”小寒笑了,想了想,说:“该我了,我讲什么呢?有了,不如说说我吧:有一次我烤红薯,才放进炉里,师父就让我去练功,想偷吃红薯,我偷偷在红薯上抹了一层辣椒整治他;我假装练,果然,师父见红薯熟了,就丢进嘴里大嚼,谁知,被辣得两眼都流出泪来了,那样子,太可笑了,我现在想起来都还想笑,哈哈,那是我第一次整我师父,嘿嘿,把他整惨了!”

虽说在笑,可他的眼睛却湿了:他又想起了三河镇,那雪,那屋,那炉子,以及,里面的,红薯!

太平公主赶紧掏出手怕,替他抹去泪水,又亲了他一下,才说:“寒哥哥,都过去了,不是吧?现在,不是好的吗?”

小寒不觉又觉醒了,赶紧微笑一下,说:“是啦,还是太平最好,哈哈!”

两人的心灵又一次剧烈碰撞,火花又出来了,两双眼睛已紧紧连在一起了!

第一六三章 借题发挥

秦怀玉见了,不觉心下纳闷,也凉了:看来,这太平公主真是上了小寒王子了,可,他们又不可能,这秦云,还有机会吗?

薛丁山的心也差不多,却脸上笑了笑,说:“哈哈,小寒王子和太平公主果然是一对最亲密无间的兄妹了,祝贺祝贺,这真是我大唐的第一好事儿啊,也是我大唐的福分,哈哈,臣为皇上皇后娘娘贺!”

他一说,武媚娘果然心大爽,高兴地说:“好,薛元帅说得好,来,咱们一起贺寒儿、太平公主兄妹深,干!”说完,她竟真的一饮而尽了。狂沙文学网

高宗也不含糊,果然也一饮而尽,心自是爽得不得了;众人也高兴了,个个都一饮而尽;小寒、太平公主更痛快,尤其是太平公主,那双眼睛又丝万缕,向他去!

“继续啊,秦元帅,数数啊,嘿嘿!”武媚娘的兴致越来越高了。

“五!”秦怀玉终于数数了。

“六!”轮到薛丁山讲笑话了,他只得尴尬地抠了抠脑门,才说:“我讲个薛刚的笑话吧:有一次,我和他去打猎,我们各自了两箭,他却发现自己的箭没了?你们猜猜,他的箭跑哪里去了?”他故意卖关子了。

“我们哪儿知道啊?薛元帅,你就别卖关子了!”高宗李治说。

“原来,他的箭早被薛金莲偷光了;她怕他哥哥赢我,所以,暗中下手偷了!”说完,薛丁山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哈,这个薛金莲,有意思,有意思,这不是作弊吗?”高宗李治哈哈大笑。

“母后,你是评判,如何,薛元帅的这个故事算是笑话吗?”太平公主笑了。

武媚娘思索了一会儿,才说:“嗯,算吧,哈哈,这个薛金莲也算有心了,跟咱们家太平差不多,是不是啊,皇上!”

“是,皇后你说得对,好,丁山,你家那个金莲好好栽培,一定会是大唐有用的女将的,哈哈!”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是,臣替金莲谢皇上关心!”薛丁山闻言大喜。

“好了,既然母后说薛元帅过关,那就过关吧,哈哈,不过,薛元帅得敬我和寒哥哥,因为,我们兄妹深嘛,比你们家薛小子和金莲的感深多了,嘿嘿!”太平公主狡黠地说。

薛丁山闻言,大笑道:“哈哈,太平公主说的是,丁山敬小寒王子、太平公主两位下!”说着,他已一饮而尽。

“哈哈,薛元帅果然爽快,太平,我们一起敬元帅!”小寒赶紧也一饮而尽。

接着便是裴映雪了,她便讲了《笑话一担》:有个秀才年近七十,他的妻子突然生了一个儿子,因为年岁已高才生了儿子,就取名为“年纪”。过了不久,又生了一个儿子,看模样像个读书的,便取名为“学问”。第三年又生了一个儿子,秀才笑道:“这样大的岁数了,还能得子,真是笑话。”于是取名为“笑话”。三个儿子长大后无事可做,秀才让他们进山打柴,等到回来,丈夫问妻子说:“三个人谁打的柴多?”妻子说:“年纪有了一把,学问一点也没有,笑话倒是有一担。”

武媚娘听了,不觉高兴了:“哈哈,希望映雪给咱们家寒儿生的儿子也是笑话一担!好,过关!”说着,她自己已哈哈大笑起来。

“好,母后说过关就过关了!哈哈,还是咱们寒哥哥的新媳妇厉害,还没过门,就已经笑话一担了!”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哈哈哈哈!”闻言,众人都高兴得大笑起来,只有裴映雪喜得低头了。

太平公主想了想,就说:“不行,不能让映雪轻易过关,除非,她亲我寒哥哥一下!”

她才一说,裴映雪赶紧就真的亲了小寒一下,一下又引得众人哈哈大笑。

再接下来,就轮到秦怀玉了,他想了半天,还是笑话没着落,只得尴尬一笑:“我认输,自罚三杯好不好?”

“不行,秦元帅必须讲了笑话,才能喝酒,否则,不算数,罚酒一坛!”说着,太平公主已亲自抱了一坛酒来了:至少五斤!

“啊!”秦怀玉见了,只得低头,说:“好,我也讲讲秦云的笑话,你们听了,可别多心啊:有一天,我见云儿在练小寒王子教的长安剑法,就问他,为什么练得那么勤奋?他说,只有练好了才可以保护太平公主;我说,你师妹哪用你保护啊?他说,只有保护好了长安,太平公主才安全;我说,这个秦云的脸,比长安城墙还要厚?不知道大家以为如何?”

他实在不擅长讲笑话,这已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笑话了,偏偏,人们都笑不出来:看来,这秦云对太平公主真是一往深啊!

武媚娘听了,不觉一笑,说:“这个不算是笑话,但秦云的心思值得尊敬,我以为,可以算是个笑话吧,太平以为如何?”她瞬间将球踢给了太平公主。

“母后,咱们是在讲笑话,哈哈,秦元帅,罚酒一杯!”太平公主毫无表地说。

“是,皇上皇后娘娘,臣自罚三杯,如何?”秦怀玉说完,已开始饮酒了,心中却在想:再怎么着,也得替云儿争一争啊!

轮到上官婉儿了,她却又讲了个《百喻经》的故事:从前,有个愚蠢人,经过一个池塘,看见水底有块真金的影子,大叫一声:“有金子!”就跳下去,在水底的污泥中摸索寻找。累得疲惫不堪,还是没有找到。过一会,水澄清了,又现出黄金影子,他又跳下去,在水底继续摸找,结果还是没有找到。这时,他父亲来找他,见他这番模样,便问:“你在干什么,累成这个样子”儿子道:“水底有真金,我几次跳下去,在污泥中到处摸找,累得半死还是没有找到。”父亲看了水底真金的影子,明白了黄金在树上。他是怎么知道的呢因为水底只是黄金的影子。父亲对儿子说:“这一定是飞鸟衔来放在树上的。”儿子按照父亲的话,果然在树上找到了黄金。

“不知道大家以为这个故事怎么样?”一讲完故事,上官婉儿发出来疑问。

人人都在深思,个个都露出来不同的神色,看得武媚娘又高兴了,那张脸几乎露出来金子之色了,显然,她很高兴上官婉儿讲的故事!

“如何,大家以为婉儿的故事如何?寒儿,你说说!”武媚娘高兴地说。

小寒想了想,才无所谓地说:“好在我对金子不感兴趣,无论它是在水中,还是在树上,都与我无关,嘿嘿,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武媚娘听了,笑道:“知道了,你是事不关己,己不劳心嘛,那么,你呢?秦元帅!”

“哎,皇后娘娘,这个故事太深奥了,我一时之间无法参透,也许,咱们真该先在树上看看,水里的东西,本就是虚幻的!”秦怀玉不由得说。

“那么,薛元帅你呢?”武媚娘并不放弃敲打他们的机会。

薛丁山想了想,才说:“皇后娘娘,我和小寒王子的想法差不多,对金子也没什么兴趣,叫我说,管他树上还是水中,谁愿意抢谁抢去!”

“哈哈,薛元帅真是心无城府啊,好,薛元帅的这个态度最好了!”高宗李治不由得龙颜大悦,心中的得意自然不须言传。

武媚娘想了想,又问:“太平,映雪,你们的意思又如何呢?”

“哎呀,母后,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显然是傻子才会干的事!咱们在座的都是我大唐的有识之士,谁会去管那些莫名其妙的事?哈哈!”太平公主不由得大笑。

裴映雪想了想,才说:“我比较赞同寒哥哥的看法,跟咱们无关的事,想它干什么?就我而言,侍候好寒哥哥就等于找到了树上的金子!”说完,仅甜甜一笑。

“所以说,咱们是傻人又傻福,哈哈,雪儿就是乖了!”说完,小寒已忍不住亲了她一下,才罢手,脸上的喜悦劲儿,让人人羡慕。

“嗯,要我说啊,这个金子啊,就是个惑,嘿嘿,比如咱们那个太子,就喜欢这些东西,给了他监国份了,还不知足,就要坐龙位了;可惜,他是哪块料吗?不知道他是不是也在污泥之中瞎摸啊?哎,这孩子,看来就不是那块料!”高宗李治忍不住把话题转回来了,一下,众人又说不出话来了。

武媚娘高兴了,大笑一下,才说:“是啊,水中捞月固然是徒劳无功,这水中劳金子,显然也是白费力气,咱们的这个太子啊,就是喜欢干那些自以为是的事;连处理灾民的事都办不好,就在那儿憧憬治理天下,岂不是水中捞月了吗?这次救灾啊,寒儿、太平表现最好,哈哈,简直轻轻松松就解决了朝廷的燃眉大急,这才是治理天下的根本!是不是啊?两位元帅!”

闻言,秦怀玉、薛丁山也只有点头称是的份了,再说不出话来!

“所以说,卿等也要动动脑筋,别让太子的胡言乱语把自个变成了傻子;你们啊,只要好好办差,咱们大唐就没有后顾之忧,就为越来越繁荣昌盛,哈哈!”高宗忍不住得意了。

“是,谨遵皇上教诲!”两大元帅只得点头称是,心,早被武媚娘的话给搅乱了!

两双眼睛,也再看不清楚了方向!

第一六四章 万事小心

再饮一会儿,秦、薛两位元帅就告辞了。狂沙文学网

“哎,这下才彻底放松了,哈哈,父皇母后,今晚感觉如何?有没有如释重负的感觉?”太平公主大笑了。

上官婉儿听了,却忍不住抑郁她了:“太平,好妹妹,我瞧秦元帅的样子,已把你当成他们家的儿媳妇了,嘿嘿,感觉如何?”

“哼,那是他们家自以为是罢了,哈哈,这种事,就让他们自我幻想好了;只要寒哥哥不bi)我,我肯定要赖上我寒哥哥的,几位嫂嫂不吃醋吧?”太平公主故意拿她们开涮了。

这时,玉儿、芸儿、凝霜才出来,听了,就说:“谁敢bi)我们家的太平妹妹啊?是婉儿,还是雪儿啊?要不要我们帮你修理她们两个?”

“不用了,谢谢三位嫂嫂,对了,你们刚才怎么不出来啊?”太平公主惊奇地问。

武凝霜不由得笑了,说“公主下,不是不方便嘛,秦、薛两家本来对我们武家就有成见嘛,所以,我得避避了;幸好,玉儿姐姐、芸儿姐姐也不喜欢和朝廷官员来往,所以,我们躲一下嘛,好了,公主下别生气,大不了,霜霜自罚三杯,如何?”

“行了,算了,知道了,不过,咱们现在可得万事小心;父皇母后,虽说咱们刚才打消了太子弘哥哥的企图,可是也不能不防啊,父皇母后这段时间就下榻皇儿的府第,如何?”太平公主一脸关切地说。

高宗想了想,不由得叹息说:“皇儿,有此必要吗?弘儿不是放弃了吗?”

“不,父皇母后,完全有此必要,而且,目前只有太平府最安全,你们也不想太平和我两处跑,是不是?”小寒坚决地说。

武媚娘听了,不觉思考着说:“皇上,我瞧寒儿说得有道理啊,目前,在长安城中,最安全的就是这太平公主府了;在这儿,咱们外面有众小侯的护卫,内有寒儿、太平他们的护卫,安全应该不是问题了,哈哈,只希望咱们那个太子不要继续犯傻才好啊!”

“好吧,那,媚娘,咱们这回就待在太平府好了,哈哈,那皇宫反而成了摆设了;可,总要通知群臣吧,免得大家瞎猜乱想!”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他其实最喜欢住太平公主府了,尤其这段时间,他越来越觉这太平公主府才是最好的地方,比皇宫还好一万倍,他甚至已不想回那个所谓的皇宫了!

太平公主听了,这才哈哈大笑:“父皇母后这才乖嘛,免得我和寒哥哥两头跑,要寒哥哥每天晚上去守夜,只怕太平愿意,几位嫂嫂难免有独守空房之孤独,哈哈,父皇母后就算为寒哥哥做了点好事吧;免得我这几个嫂嫂埋怨哥哥,尤其是这个雪儿嫂嫂,哈哈!”

她越说越放肆了,偏偏谁也听得不由得高兴了,个个哈哈大笑,看来,她正挠得了他们的痒处!

“公主说笑了,雪儿不敢!”裴映雪不觉又羞红了脸。

小寒一见,马上哈哈大笑:“你不敢?嘿嘿,我可敢啊,要不,映雪今晚就陪我如何?说不定,咱们马上就可以有小王子了,哈哈!”说完,已紧紧将裴映雪抱在怀里了。

“哈哈,我那几个嫂嫂可要吃醋了,还是雪儿最好,一下就把我哥哥抓住了,哈哈,霜霜,婉儿,你们得给雪儿学,嘿嘿!”太平公主又唯恐天下不乱了。

武媚娘一见,就说:“好了,皇上,看来她们的家事咱们解决不了了,嘿嘿,我们撤退吧,让这几个丫头抢夺寒儿吧,哈哈,免得说咱们不公平;太平,继续当好监军吧!”

说着,她拉着高宗李治就走了,剩下几人瞎胡闹了。

见他们去了,太平公主顿时高兴了:“嘿嘿,雪儿,今天就不用回裴府了吧?瞧我哥哥那副样子,今天就要把你生吞活剥了,哈哈!”

裴映雪吓得脸色苍白,偏偏不敢说一句话,她已在砧板之上,无法拒绝,只紧紧地靠在小寒上,企图得到温暖与安全感。

“好啦,别说了,太平,你瞧,都把雪儿吓坏了!哈哈,雪儿放心,咱们再喝一会儿酒,寒哥哥亲自送你回裴府,如何?”小寒心疼地说。

“谢谢寒哥哥!”裴映雪这才明白过来,原来,又是太平公主的疑兵之计,这丫头实在太诡了,只怕,任谁也吃不消!

“切,小丫头,你舍得离开我寒哥哥吗?算了,嘿嘿,便宜你了,再过几天,想撵你都撵不走了,婉儿和霜霜就是最好的例子,嘿嘿,你们几个不如比比看,谁先生小王子谁是老大,如何?”太平公主开心地说。

“切,就你这个馊主意,岂不是要我们几个打架了吗?”林雪芸笑了。

“哈哈,寒哥哥最疼的不是你吗?小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算了,最多过几天让雪儿替本公主抢好了;莲儿,你也不准认输,还有婉儿、霜霜,嘿嘿,总之,玉儿是正宫娘娘,其他的,你们几个拼命抢好了,本公主乐见其成,哈哈!”太平公主又疯了。

谁知小寒却立刻抓住她,亲了一下,才说:“其实我最不想放过的就是你,可惜,算了,哈哈,交给秦云去收拾好了!”说完,忍不住在她的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

“我不给秦云好不好?本公主的事自己作主,否则,嘿嘿,我闹得你家无宁!”说着,太平公主竟露出来高深莫测的笑容。

“知道了,就你丫头鬼主意大,反正这会儿皇上皇后娘娘不在,谁想惩治太平妹妹的,快动手,咱们收拾收拾太平吧!”上官婉儿顿时来兴致了。

“我先来,这个太平妹妹太狡猾了,我得亲她一下,免得她跟我过不去!”玉儿赶紧亲了太平一下,替她解围了。

“谢谢嫂嫂,哈哈,还是玉儿嫂嫂对我最好了,婉儿,你输了,嘿嘿,本公主一出马,打得你落花流水,你信不信?”太平公主乐开怀了。

小寒想了想,才说:“太平,婉儿,芸儿,你们觉得咱们这个太子会不会老实?直觉告诉我他肯定会走极端的,我们可要做好防范啊,他现在是个赌徒,已经上了赌桌,肯定要拼到底的,咱们可不能不防,父皇母后的安全最重要;婉儿,由你具体cāo)心,如何?”

“是,谨遵寒哥哥教诲,只不过,嘿嘿,这cāo)作嘛,由咱们的这个太平公主来完成如何?她是我们的统帅嘛!”上官婉儿赶紧谦虚说。

玉儿想了想,才说:“好,我同意啊,就太平吧,你们有没有人不同意?”

“没有!”众美女赶紧表态。

“好,那我们就这么决定了,凡事由太平公主说了算,当然,太平也得听听咱们寒哥哥的哈;另外,对外作战就由芸儿妹妹领衔了,玉儿姐姐、凝霜妹妹为副,本人嘛,作军师,如何?”上官婉儿也不推辞了。

太平公主高兴了,哈哈大笑道:“那本公主就不客气了,夺了我哥哥的帅位了,婉儿作军师,雪儿作文案,至于军纪嘛,芸儿负责,玉儿姐姐和霜霜坐镇后防;本公主第一号将令就是,芸儿、霜霜今晚做护卫,主要保卫父皇母后的安全,如何?”

“好嘛,太平作了安排,那本王子居中策应如何?公主下不会反对吧?”说完,小寒向太平公主施礼了。

“好,既然哥哥愿坐中军帐,嘿嘿,本公主就封你为头号旗牌官,主要管好你的几个老婆,如何?当然,包括妹妹在内!”太平公主立刻柔媚一笑。

小寒先亲了她一下,才说:“是,谨遵太平公主号令,末将的第一号请命就是送我的新老婆映雪回裴府,不知道下有没有兴趣陪本王子一起去呢!”

“便宜你了,嘿嘿,好,咱们先送雪儿嫂嫂回!”太平公主赶紧回吻他一下!

裴映雪这才明白,原来,战争已经开始,就说:“寒哥哥,公主,要不,我也留下来帮忙吧?”

“是不是舍不得我哥哥啊?我无所谓啊,哥哥今晚就把你办了,那才最好嘛,嘿嘿,你快点给本公主生个侄儿最好,你们,婉儿,霜霜,芸儿,还有玉儿嫂嫂,都努力哈!本公主可是多多益善,统统你们管好了!”太平公主越说越开心了。

小寒听了,就抱住映雪和太平公主说:“走吧,妹妹,再说下去,我这老婆就在这儿交待了,那裴大人就不爽了;走吧,妹妹,一会儿回来,哥再陪你喝几杯,如何?”

“好,说好了,至少三杯,那,我们走了;婉儿,记得把酒宴随时准备好,回来我还要给寒哥哥一起喝,霜霜斟酒!”太平公主这才放过裴映雪了。

上官婉儿赶紧承诺:“知道了,太平公主,奴才肯定把事办好的,嘻嘻,一会儿你可以尽玩哈,要不要我去把秦云抓来陪你?”

“算了,那薛小子、裴小子,还有那个摩昂王子,还不吃醋啊?就咱们几个喝最好了,免得气氛不够爽!”太平公主大笑道。

看来,她早就心知肚明他们的谋诡计了,这会儿,正冷眼旁观呢!

第一六五章 诸葛婉儿

送了裴映雪回裴府后,太平公主一脸嘲笑:“哥哥是不是有点舍不得啊?说真的,这个小丫头的姿色比婉儿还要胜三分,只比芸儿嫂嫂稍差,你为什么不来个顺水推舟呢?我瞧那丫头早就巴不得了,嘿嘿,哥,何必作茧自缚呢?”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说:“你个小丫头懂什么?我是喜欢雪儿,可,还得有分寸啊;就像你,我你胜过任何一个女人吧,可我偏偏得尊重妹妹不是?所以说,这感吧,慢慢来吧;好了,不说这些了,你觉得皇后娘娘什么时候会废除咱们的这个太子呢?”

“哼,什么时候都无所谓,从他作jiàn)我和婉儿的那一刻开始,他就没资格做太子了,寒哥哥难道还想给他机会吗?说不定,最后我们会被他玩得很惨!”太平公主幽怨地说。狂沙文学网

小寒想了想说:“好了,你是对的,你是咱们的主帅嘛,嘿嘿,你说了算,公主下,奴才愿意侍候公主一辈子,如何?”

“好啦,知道你最乖了,寒哥哥,别忘了,每天都要亲我哦!”太平公主大模大样地说。

“嘿嘿,这还不容易吗?太平,我的小宝贝,哥哥你!”说完,小寒早就吻上了她的香唇了。

一下,太平公主醉得忘了东南西北,好一会儿,才说:“好啦,知道你最乖了,哥哥适可而止,否则,咱们就没好子过了!”说着,人已躺在小寒怀里了。

回到太平公主府,上官婉儿就上来汇报:“一切都安排妥当了,薛小子继续维护灾民的安定,秦云居中联络,武三思负责皇城卫;嘿嘿,只剩下咱们几个闲人了,一切都听公主下吩咐!”

“好啦,本公主今天没吩咐,随便玩儿,婉儿随侍,芸儿嫂嫂负责卫;外面嘛,师父和秦云负责!如何?寒哥哥!”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小寒掐了掐她的脸,才说:“是,咱们公主算无遗策,只不过,咱们现在该喝酒了,好了,雪儿不在,霜霜负责酒局,咱们先饮痛快了再说!”

“寒哥哥就是色了,好了,便宜你了,公主还有其它吩咐没有?”上官婉儿赶紧说。

太平公主想了想,说:“没有了,哈哈,你们高兴就好了嘛,霜霜,给我斟酒!”

上官婉儿却叹气了,说:“公主下,你没有,我却有了,唉,只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啊!”

“婉儿就是事多,好嘛,反正父皇母后都休息去了,你有话就说吧;咱们都是自己人,嘿嘿,谁也不例外,好了,霜霜继续斟酒,芸儿,你靠在我寒哥哥怀里啊,这会儿,他可以自由自在,色点也无所谓,哈哈!”太平公主调笑他们。

小寒笑了,不觉将婉儿、芸儿揽在怀里,说:“婉儿有什么好担心的呢?难道,我们有所失误吗?”眼睛盯着婉儿,亲了亲她。

“你说呢?寒哥哥,皇后娘娘的原意是最近就废了太子,可我们这一搅和,不是要将时间推迟了吗?寒哥哥,太平,你们不怕母后不高兴吗?”上官婉儿说着,已不由得叹了口气。

太平公主却不以为然,笑了笑,才说:“婉儿,你足智多谋,什么事搞不定?再说,目前做这件事,似乎太早了点,我瞧母后的意思也没有立刻就要废太子,咱们不如等等嘛;再说,各方面的准备都不足啊,看看再说吧!”

“公主,可我们是主力军,必须态度鲜明,坚决站在皇上皇后娘娘这一边,不能含糊其词的;事实上,这事儿宜早不宜迟嘛!”上官婉儿细心分析。

小寒笑了,说:“不如,咱们一边喝酒,婉儿一边分析,如何?霜霜,别忘了斟酒哈!”

“是,相公放心,霜霜明白的!”武凝霜的确越来越乖巧了。

太平公主想了想,才说:“婉儿,难道,你有什么好的计策吗?别卖关子,就咱们几个了,不需要神秘哈,你是女诸葛嘛,该你露脸了!”

“我是觉得,这事儿肯定得我们几个做不可了,只是,由谁提出来比较好呢?是不是咱们应该商量一下嘛,否则,到时候又不清不楚了,母后肯定不会高兴的!”上官婉儿再度提醒他们:别做滥好人!

太平公主这才明白她的意思,却笑了:“婉儿,你觉得这件事一定要我们几个提出来吗?我觉得大可不必,最好的方式是让太子弘哥哥自动请辞比较好;就他那个格,恐怕撑不了几天的,嘿嘿,他只要感觉到毫无意思就会主动撤的;我们何必去做那个蜡呢?说不定会成为群臣的靶子!”

“太平之言正合我意,婉儿,这件事如果由我们提出来,反对的人肯定不少,比如,上官老师就是其中之一,何必呢?咱们还是坐观其成最好,最多,想个法子让我那个祖父的丞相大人提出来最好!”小寒提议。

上官婉儿这才笑了,高兴地说:“寒哥哥的主意就是高,由裴大人提出来的确最好,我祖父也就不好说什么了,而两位元帅也基本没意见,只不过,具体时机选什么时候呢?”

“婉儿,你不是女诸葛吗?这还要我们伤脑筋啊!你决定了,我们找个时机跟映雪说一下,裴大人聪明得很,他会明白我们的意思的!”小寒开心地说。

太平公主哈哈大笑,好一会儿,才说:“我终于明白寒哥哥为什么那么急着吃映雪了,原来丞相大人出面比我们好得多,婉儿,如何?”

“是啦,寒哥哥本来就棒嘛;雪儿也漂亮的,刚才应该让寒哥哥趁机将她办了,嘿嘿!”上官婉儿又开始计划了。

林雪芸也高兴地说:“我也觉得寒哥哥不该放那丫头走的,嘿嘿,咱们正好跟那丫头比比嘛!”言下之意,真想与之比高低了。

“切,芸儿嫂嫂就想欺负雪儿,嘿嘿,谁不知道你最漂亮啊?显摆是吧,哈哈,霜霜、婉儿,今天两个今晚跟芸儿嫂嫂比吧,看你们谁最得我寒哥哥的欢心!”太平公主不屑一顾地说。

玉儿一听,高兴了:“哈哈,对啊,婉儿、霜霜,你们两个加油吧,今儿个将芸儿彻底打败了才好!”

“都欺负我是不是?哈哈,玉儿姐姐,你可是我的后援团啊,莲儿也是,哈哈!”林雪芸开心地说。

“那就你们五个一起上吧,嘿嘿,看看我寒哥哥应不应付得了,哈哈!”太平公主越说越放肆了。

小寒一脸开心,却忍不住说:“婉儿是不是尚有疑虑?难道,其中还有我们漏算的部分吗?是不是担心对方用狠的?”

“寒哥哥,太子的背后还有人,他们支持的也未必只是太子,总之,我们一切小心为上!”说完,上官婉儿将收来的报都告诉了他们。

太平公主一听就不高兴了:“什么,这个太子哥哥怎么这么窝囊啊?还跟魔教有勾结,难道,非要把自己整得败名裂不可吗?他究竟要干什么”

长安真的很冷,即便到了二月,仍然冷,小寒又一次感觉到了它的寒冷;他不觉又叹了口气,尽管美女在怀,他仍感觉到长安的寒冷!

“难道,咱们大唐的太子都是多灾多难的?唉,这个弘,为什么?我都不知道怎么回事儿,算了,哈哈,我真不想管了;皇后娘娘随便玩吧,说实话,我最想回三河镇,把我的太平也带上!”小寒向往地说。

太平公主又吃惊了:怎么他还是想退啊?还好,没想把自己扔了!

“寒哥哥,这就是宫廷生活!我知道你不喜欢,可你是母后最看重的人,她是不会放过你的,哈哈,最多许你在咱们和突厥之间游走,你可不能撇下我们自己去逍遥啊!”上官婉儿显然看透了小寒了:怕他将她们都抛下了!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说:“放心吧,婉儿,走到哪儿我都带着你,如何?嘿嘿,你们谁也跑不了,哈哈,今晚正如我太平妹妹所说,我就要你们五个一起服侍我,嘿嘿!”

“是啦,你是逍遥王嘛,哈哈,太平妹妹封的,其实就这个王最好,哈哈,寒哥哥,那,咱们是不是也要撤了?”林雪芸有点魂不守舍了。

太平公主笑了,大声说:“真是有了老婆忘了妹妹啊,好了,我也不打挠你们了,嘿嘿,你们谁先给我一个小侄儿,本公主将大大有赏!好了,我走了!”说完,亲了小寒一下,自去了。

“婉儿,你是不是在东宫有眼线?你安排的,还是母后安排的?”小寒的眼睛又闪烁了。

上官婉儿得意地说:“我安插了两个,至于母后嘛,估计她安插了少说也在十人以上吧,所以,太子弘的一举一动都在皇后娘娘的掌握之中;所以,他最好别动!”

听了上官婉儿的话,小寒又一阵心寒:只怕太平府也如此吧,他们的一举一动,岂非也在皇后武媚娘的掌握之中?真不知道这朝中,究竟有谁不在她的控制之中?

幸好,自己根本就不想动,嘿嘿,只怕,要辜负了武媚娘的美意了;再说,她不是还有上官婉儿和武凝霜吗?哈哈,那就都别动吧!

第一六六章 裴寂秘问

且说裴映雪回到府中,自是一片喜悦之色,看得裴寂、裴林也心花怒放,晓得她得了小寒的欢心;裴寂待裴林稍问两句,就将裴映雪拉至书房,显然又要秘问她了。

“祖父,有什么事儿吗?难道,不能让爹爹他们知道吗?”裴映雪皱眉了。

裴寂笑了笑,又看了看她,才说:“这第一天进太平府的感觉如何?太平那小丫头没欺负你吧?寒儿呢,有没有过分的动作?那小子可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的!我还以为他今晚不会放你回来!”

“祖父,你瞎说什么呀,寒哥哥虽然表面放dàng)不羁,可是,对我和婉儿还是很客气的,只是对江湖儿女稍微放肆了一点,祖父尽管放心!”说着,裴映雪的脸又红了,显然又想起来小寒的那些过分动作,偏偏,她自己已喜欢得不得了了。

裴寂一见,知道这丫头着实喜欢上小寒了,而且,小寒也待她不错,不觉露出来欣慰之色:这个孙女婿没说的,看来,没乱点鸳鸯谱,这丫头显然已对小寒死心蹋地了!

裴映雪想了想,感觉今天发生的事有必要向祖父回说,却言又止,可事重大,又不知从何说起;再说,寒哥哥的真实份能暴露吗?要不要给祖父说呢?

“映雪,你想说什么?是不是今天发生了什么大事了?”裴寂一见,就知道出事了。

裴映雪叹了口气,说:“祖父,这朝廷的事真复杂,唉,今天我算是见着了,幸好,太平公主、婉儿姐姐处置得当,否则,那个太子说不定今天就完了!”

说话时,眼睛向裴寂瞥去,却没见他有丝毫的惊讶:难道,祖父也不在意太子弘了吗?难道,废除太子真是大家共同的心愿?

也许,这已是朝廷的默契?莫非,太子弘真的不堪大任?裴映雪越想越不解了,那太子不是才坐朝理政十几天吗?就不行了?

“映雪,是不是太子今天又发神经了?难道,又去太平府玩什么花样了?”裴寂漫不经心地问:自灾民那事儿以后,他就不看好太子了;太子又在府中令侍女扮太平公主、上官婉儿,侮辱他们,早就失去圣心了!

裴映雪赶紧将今天发生的事逐一向裴寂叙述了,并说:“真奇怪,这个太子怎么学会了这手?还想再玩一次玄武门,可就他那个能耐,可能吗?最奇怪的,他竟敢盗用太平公主和寒哥哥的名义,企图用他们来骗去秦、薛两位元帅的信任,甚至将太平公主、寒哥哥拖下水;太愚蠢了,大家一见面,不就都真相大白了吗?太子难道连一点智慧都没有了吗?”

“映雪,这你就不知道了,太子此举,显然是为了最后一搏作准备的,看来,他已经知道自己的太子位不保了,所以,想走最后一步了;可他显然又没能力,只有用侥幸的方式来获得帝位;但正如你所说,他用了最愚蠢的方式来行事,而太平公主、寒儿却是晶莹剔透的人,他们早就洞若观火了,也就不会陪太子冒险了;可能他们最怕的是军中元帅卷入其中吧,所以,想救秦、薛两位元帅,幸好,他们今天没有言语过激,否则,只怕就要出大事儿!”裴寂一下就道出来其中关键,明白了太平公主和小寒的用心。

裴映雪想了想,她这才明白过来,却又不由得替他们担心了:“那,祖父,皇后娘娘会不会不满意寒哥哥和太平公主的做法呢?会不会对付他们呢?”

“不会,我瞧皇上皇后娘娘对小寒、太平公主最好,似乎,他们的态度就是皇上皇后娘娘处理事的态度,这其中的关键,我也想不通;按说皇上皇后娘娘最在意的,即便不是太子弘,也应该是贤、旦和显,不知道为什么,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隐秘不成?”裴寂不觉陷入了深思,却也道出了其中关键。

要不要将寒哥哥的世告诉祖父呢?裴映雪不觉在想了。

“映雪,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能不能告诉我?”裴寂一眼就瞧穿了裴映雪。

裴映雪叹了口气,才说:“祖父,这事儿很大,我不敢透露,寒哥哥说就连祖父也不能告诉,所以,恕我不能告诉您!”

“那就听你寒哥哥的吧,不过,上官婉儿有什么特别交待吗?”裴寂显然想立功了。

裴映雪笑了,似乎这会儿她才了解了朝中的局势,说:“目前还没有,只不过,映雪想知道,如果有事,祖父是听寒哥哥、太平公主他们的呢,还是会自作主张?”

“当然是我听他们的了,映雪,如果有事,你事先透露吧;我相信寒儿、太平公主是不会怪你的;说不定,他们更希望我主动做些事,嘿嘿,他们两个才是最厉害的人物;也许,他们才是解决目前朝廷困局的关键,但愿,这回用不着搞玄武门之类的事!”裴寂说。

裴映雪想了想,才说:“我瞧目前人们都很痛恶玄武门的那场宫变,都在竭力避免这种事的发生;不要说寒哥哥、太平公主厌恶,就连皇上皇后娘娘似乎也只是想太子主动请辞太子位,而不是要bi)他铤而走险;现在,秦、薛两位元帅也不敢乱说乱动,我瞧他们在寒哥哥面前规矩得很,似乎比在皇上皇后娘娘面前还要乖,为什么?”

“主要是你寒哥哥份特殊,他是前承乾太子的皇子嘛,所以,人们理所当然就尊重他了;而且,小寒的才华也非常出众,只怕连太宗皇帝也有所不及,可不知道为什么,他就是不愿意去争那个位置;否则,只怕真是只要他振臂一呼,真的就天下都要响应了!”裴寂遗憾地说。

“为什么?寒哥哥有那么厉害吗?我瞧他只是喜欢玩,正如他自己说的,就喜欢剑术和美女,其他的事他好像根本不在乎,有点自了汉的意思;为什么大家都觉得他了不起呢?”裴映雪想不通了。

裴寂笑了笑,才说:“映雪毕竟还是年轻啊,小寒王子的最大特点就是在不动声色中就把所有的事解决了,而且,心思相当缜密;还有,太平公主也对他百依百顺,他们两个联手天下真没人能抵挡,别说徐敬业、程咬金了,就是众大臣联合起来也玩不过他们;还有上官婉儿,心思、计谋都高人一等;所以说,他们的组合才是最厉害的,这也是群臣最佩服他们的地方!我就是搞不明白,为什么老谋深算的皇后娘娘竟不防备他?好像信任得不得了,这究竟是为什么呢?”

裴映雪这才明白小寒在群臣心中的位置,原来:他竟是如此了得,难怪,皇后娘娘如此看重,现在,只怕更没有防范之心了。

“祖父,寒哥哥只想当逍遥王,又喜欢太平,他没有去争皇位的野心,所以,皇上皇后娘娘放心得很;连皇后娘娘都说太平府就是当前朝廷的中心,她自己也喜欢住在太平府呢!”裴映雪赶紧解释。

裴寂想了想,也许真是如此?可,应该还有更深层次的原因吧!而映雪又不愿意说,看来,自己最好不知道更好;多年的朝廷经验告诉他,越少知道所谓的秘密,越安全!

“映雪,明天婉儿肯定要问你今晚我和你的谈话,你准备如何回话?”裴寂考她了。

裴映雪想了想,才说:“祖父,我们在太平府是没有任何秘密的,我会实话实说的,相信这才是最好的态度,寒哥哥才最喜欢!”说着,脸上又是一片柔蜜意。

“对,映雪,你长大了,记住,任何事都得听你寒哥哥的,他的命令就是最好的,凡事切忌擅作主张;老老实实就是你最好的态度,在她们面前,就不能耍花样,那才能得到寒儿的喜欢;看来,我似乎太多虑了,你比我想象的更稳重,好,咱们裴家就靠你了,哈哈!”说完,裴寂已不由得大笑起来。

没想到,平素并不起眼的裴映雪,现在竟然这么出息;以前,他以为裴玄是裴家的骄傲,现在看来:裴映雪似乎更好一些!

待他们密谈出来,裴玄的神色更为关切:“妹妹,我的事如何?小寒师傅、太平公主有什么吩咐没有?”

“玄儿,这种事你最好别问,只要有旨意,你就去上任;还有,关于你妹妹的事,你也最好别打听;记住了,小寒王子、太平公主的命令最准确,其他人的命令,包括武三思的命令,都可以不管;咱们效忠的是皇上皇后娘娘,而太平府出来的命令,就是皇上皇后娘娘的旨意,那才是真正的皇命!”裴寂赶紧叮嘱裴玄。

“啊!”裴玄一听,头立刻大了:为什么,祖父为什么这么交待呢?

“是,祖父放心,我会的!”裴玄赶紧点头承诺。

裴玄的脸上已是恭敬温顺之色,似乎小寒、太平公主已在他的面前,他正在承诺向他们效忠似的!

这正是裴寂希望看到的,也是裴映雪希望看到的!

第一六七章 太子再谋

回到太子府的太子弘,又恢复了往意气风发的样子,似乎,今的不如意又已远去,沉思片刻,他就立刻招来了东方亮;这回,他可没忘了在太平公主那里学来的高招,摆上了酒宴了。狂沙文学网

他总算学全了太平公主的礼仪,亲自给东方亮斟上酒,嘴里殷勤地招呼:“来来来,东方大侠,你到我宫中有十余了,一直想和大侠喝几杯,总没机会,我怠慢先生,请大侠恕罪;来,我敬大侠一杯!”说完,太子弘已一饮而尽。

东方亮受宠若惊,赶紧饮了,才说:“太子下英明,属下感激不心;太子下有何差遣,本人自当效命,万死不辞!”

“好,东方先生果然是当世之英雄豪杰,你说,目前武林中除了先生之外,还有那些高人可以为我所用?先生不妨尽量为我招揽各方人才,如何?本人将量材录用,尽其所能,功成之时,人人封侯拜将,大家共享天下,如何?”太子弘惑地说。

东方亮想了想,才笑道:“太子爷放心,只要太子爷出得了钱,又有功名利,我想,江湖上甘心为太子爷效命的人何止千万;好,我会去召集江湖各路人马,共同完成太子爷的大业,共享天下!”

东方亮并不愚蠢,对于太子弘目前的处境,他早已心知肚明,这可是千载难逢的机会,也许,东方家也有一坐天下的机会?想到这里,东方亮的眼睛顿时亮了:假如,牢牢控制住一拨江湖人士,再在朝中获得得一批将领的支持,那么,这天下不就是自己的吗?

想到这里,东方亮顿时无比兴奋:这个无用的太子算什么?只不过是自己登上龙位的一块踏脚石而已,再看他在皇上皇后面前,甚至在太平公主、小寒面前,也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他就忍不住生出来痛恨的感觉:世间竟有如此窝囊之人?偏偏还是大唐的太子,这不是给自己最好的机会吗?

但此事说来容易,做起来难!

东方家虽在江湖上有些名气,也有些力量,可在军事方面毫无势力,要得天下,谈何容易?而要完成这一切,关键在于财力,他不觉想到了天下最有钱势的南宫世家,如果和他们联手,天下岂非可在唾手可得之间?

“不知大侠尚有何需要?大侠只管说来听听,嘿嘿,只要本太子能够办得到的,本人绝不吝啬!”太子弘坚决地说。

显然,在东方亮的眼里,他已看出来别的东西:这个东方亮,要跟自己讨价还价了!

果然,东方亮看了看他,才说:“太子下,这招揽江湖人物可不是件小事,非用重金不可,不知道太子下可以给微臣多少黄金?江湖上的杀手、高手非重金不可,没有十万两黄金,只怕无法完成太子爷的任务!”

“啊!要这么多?为什么?”太子弘不觉瞪大了眼睛:十万两黄金,这是多么庞大的数字,他去哪里弄啊?

东方亮微笑了一下,才缓缓地说:“太子爷,你想想,咱们要完成的是何等伟大的功业?这几乎是与整个御林军,还有整个江湖为敌,没有一大批武林高手,能成事吗?而那些江湖人物,个个是拿钱办事的主,他们可不喜欢空头支票,一定要用现金,所以,只有真金白银才能打动他们;那个虚幻的公侯名位,对他们没有任何吸引力;所以,太子爷,只有黄金,才是最有效的武器!”

“啊!可我太子府中哪有那么多黄金啊?这可怎么办才好啊?唉!”太子一下又蔫了,不由得瘫坐在椅子上。

东方亮忍不住偷笑一下,才说:“太子爷,又是一人可以用,他有的是钱,只不过,需要太子爷下一道手谕,在事成之后,封他为户部尚书即可!”

“谁?”太子疑惑了,他实在想不到天下间还有何人可以助他一臂之力,完成心中大事!

东方亮不觉得意地笑了,神秘地说:“太子爷,就是天下第一首富的南宫明啊,嘿嘿,此人是天下第一理财能手,手中黄金何止百万?所以,只要太子爷下一道手谕,那么,我们就有源源不断的黄金;我们甚至可以去收买军中将领,如此,大事可成!”

太子听了,不觉又眉开眼笑了,大笑道:“好,好,好,东方大侠果然妙计!哈哈,好,看来大侠不仅是江湖大侠,更是智计百出,可谓军中诸葛;好,只要大事成功,本太子,不朕立刻就封你为当朝丞相,如何?”

“是,谨遵太子,不,谨遵皇上之命;臣自当效犬马之劳!”东方亮不觉笑了,暗想:窝囊废,哈哈,只要大事成功,皇上就不是你了,哈哈,多谢你给了我最好的嫁衣,我不能不穿,也许,这是东方家的福分吧!

太子一听,果然心怀大畅,每个毛孔都流露出来甜蜜,不由得一阵哈哈大笑;然而,拿出来朱砂,开始郑重其事地写所谓的“诏命”了。

待他写完,东方亮赶紧拿起来一看,果然,太子已亲笔封南宫明为户部尚书,同时,已拜他为“当朝丞相”了!

没想到这个太子还很有心机,看来不能有丝毫大意,否则,如果稍露马脚,说不定前功尽弃!想到这里,东方亮赶紧跪拜在地:“臣东方亮叩谢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卿平!”太子赶紧将东方亮拉起来,两人竟同时哈哈大笑起来。

两张脸上,同时写满了得意与甜蜜,仿佛他们此已不是在太子的东宫,而是,已在万人瞩目的金銮了,他们正在接受众朝臣的庆贺了;每个细胞都盛满了蜂蜜,那甜美的感觉,足以让他们飘飘仙!

太子又高兴了,那双眼睛像看见了猎物似的,脸上的得意没有语言可以形容,他高兴地说:“卿这回满意了吧?哈哈,总之,咱们君臣一心,这天下就是我们的了!卿,二月中旬咱们那个武林至尊就要去泰山了,咱们就趁此良机发难,一举攻克皇宫,将他们统统宰了,朕将与你们共有江山!”

看来,他并不愚蠢,还知道要利用小寒去泰山的时机,自己千万别大意,这个太子并不简单,他只是没有形势而已,一定要小心!

想到此,东方亮收起了小觑太子之心,赶紧又跪下了,假作臣伏之意,慷慨激昂地说:“皇上放心,咱们只要有了南宫明的支持,臣保重,一定为太子下打下铁桶江山!”

“好,东方先生,办差去吧,我什么时候可以拥有一大批死士,这才最重要;具体的措施,我并不想知道,我只要看到最好的结果;嘿嘿,另外,如果先生喜欢太平公主,朕将她赐予先生!”太子弘又抛出来最人的香饵了!

闻言,东方亮大喜,心中更是畅美:那个美人儿,无论相貌,还是气质,都是天下第一流的,拥有此佳妻,夫复何求?

“是,太子,臣感谢陛下隆恩!”东方亮更开心了,这会儿竟没有丝毫的伪装!

这时,他们的神态多么bi)真,仿佛所有的计划都已在眼前实现了,眼中,再没有任何的畏惧与胆怯,他们开始向梦中的美景奔!

他们的谋划,并没有逃过上官婉儿的眼睛,才凌晨卯时三刻,上官婉儿就已得知消息,向皇后武媚娘汇报去了。

听了上官婉儿的奏报,武媚娘感觉很可笑,得意地说:“这个小东西真可,那个东方亮也天真得很可,哈哈,只怕,咱们的太子是在为东方亮作嫁衣吧;嘿嘿,好,好,好,果然好得很,婉儿,咱们该如何应付?这种小事儿就不劳我cāo)心了吧?”

“皇后娘娘放心,待东方亮去向南宫家讨黄金后,我们再去找南宫明,嘿嘿,我倒想瞧瞧这个天下第一首富有什么打算,是否会加入他们的战团;不过,母后,我想让寒哥哥、太平、芸儿陪我,那我们的将不费吹灰之力,釜底抽薪,将东方亮这个家伙彻底收拾掉,只不过,这一仗让剑圣老人家玩,寒哥哥压阵;皇后娘娘以为如何?”

武媚娘想了想,高兴地说:“好,婉儿果然妙计,不过,此时无须着急,南宫家嘛,咱们不必去,一纸诏书即可,让他将黄金送来;至于东方亮嘛,越慢解决越好,咱们可不能让军中将领乱了阵脚;如果真有不怕死的,嘿嘿,咱们也可以稍带着收拾了;如此,三思可以顺利掌握军队,岂不妙哉?将此计给太平、寒儿说说,看看他们的态度吧,总之,以寒儿、太平的意见为主,我就坐享其成了,哈哈!”

说完,武媚娘的眼睛又眯成了一条线,那张脸,又写满了甜蜜与快乐!

“是,母后英明,婉儿一切谨听皇后娘娘的旨意;只是寒哥哥肯定不忍心军中有变,说不定连秦、薛两家都会卷入其中说,那就大大不妙了!”上官婉儿提醒说。

武媚娘笑了,说:“哈哈,婉儿不要妇人之仁,寒儿会明白的,他会支持我的计划的;总之,东方亮的计划让他玩下去,他是咱们的试金石,哈哈,正好,将所有人的心思都试一遍嘛,我倒想看看,谁是咱们的猎物!”

她说这话时,上官婉儿心里一凉:她指的是谁?寒哥哥吗?

第一六八章 南宫世家

“婉儿,一会儿你放消息去南宫世家时,告诉他们,如果他们家的南宫月还没有结婚,立刻带到长安来,那丫头的姿色不在婉儿你之下,寒儿一定会喜欢的!”武媚娘高兴地说。狂沙文学网

上官婉儿听了,不由得一笑:“皇后娘娘比公主下还着急啊,要是寒哥哥不喜欢呢?”

武媚娘一听,笑了:“婉儿,怎么,吃醋了?嘿嘿,咱们家寒儿的王妃肯定不少,小丫头你最好别吃醋;哈哈,否则咱们寒儿就不会喜欢你了,知道吗?”

“知道了,就不知道寒哥哥吃不吃得消?”上官婉儿温柔一笑。

武媚娘一听,哈哈大笑道:“那是他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婉儿丫头,你自己别吃醋就最好了!”

上官婉儿想了想,说:“要不,咱们也去南宫世家?随便帮寒哥哥收了南宫月!”

“用不着,南宫家虽说财团雄厚,但还用不了咱们亲自出门,你发一封信就可以了,南宫明就会来了,他会把他的妹妹带来的;放心,只要咱们寒儿瞧得上眼,就没问题!哈哈,我现在最想瞧的就是咱们那个太子和他的跟班东方亮的结局;这个游戏可以多玩一会儿,好了,你该去照顾寒儿起了!昨天,你们谁侍寝啊?”武媚娘说。

上官婉儿的脸红了,却仍然回复:“昨天寒哥哥有点疯狂,我们五个共同侍寝的!”

“哼,就知道你们几个都在笼络他,好了,适可而止,看来寒儿的确威武;不说了,那就让裴映雪、南宫月一起办,你们人马多了,才好侍候好咱们家寒儿!好了,我也该去侍候皇上了,哈哈!”武媚娘笑着走了。

上官婉儿只微微一笑,随后才是一声叹息,看来,今天又有得忙了;不过,似乎更忙的应该是南宫明吧,他必须将南宫月送来了:看看再说,希望寒哥哥喜欢,否则,任务完成不成,娘娘不喜欢!

回到房间,果然,小寒还没起,只玉儿起来了;再稍等一会儿,芸儿也起了;上官婉儿赶紧给她们说了况,又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希望她们不要拒绝!

两大美女赶紧点头,表示一定配合好上官婉儿,她这才稍稍放了心!

待小寒醒来,上只一个武凝霜了,他心却不错,又温存了好一会儿,才由武凝霜侍候更衣,上官婉儿赶紧趁机说了南宫世家的事。

“哦,还有这么好的事?好嘛,待南宫月来了,先接到咱们太平公主府中,我瞧瞧再说,如果是个大美人,本王子决不放过;希望她不会武功,那么,我的老婆们就文武平分秋色了,就好安排了;哈哈,婉儿,你作主分配吧,嘿嘿,我可真要好好比比你们了!”小寒又是一脸色心。

“那咱们今天玩什么?”武凝霜说。

“随便,婉儿作主,要不,咱们再去郊外玩,带上几个王子,像上次那样;不如,婉儿安排一下,咱们这回人多点,重臣们都请去,免得说咱们不带上他们玩儿!”小寒赶紧吩咐。

太平公主已进来了,亲了小寒一下,才说:“寒哥哥威武,怎么样?听说昨晚你五福同受,哪个最好啊?”

她一问,几个美女顿时紧张了,生怕被别的姐妹给比下去了,眼睛都瞪得圆圆的,心,也越跳越激烈了!

“切,这是咱们的闺房之乐,小丫头,你真想知道?真要听?”小寒色兮兮地说,随口亲了她一下,像在惑她。

太平公主笑了,说:“我喜欢听嘛,她们谁最好,也可以侍候我啊!”

小寒这回不客气了,竟将她搂在怀里,亲了好一阵,才在她耳边低语了,甚至,在她的上不停享受着,搞得太平公主竟浑无力,好一会儿才说:“哥,你真是越来越坏了,连妹妹的豆腐也敢吃!小心我告诉父皇母后,打你股!”

却不自地将他抱住,亲了几下,才放开了,又在他的脸上拍了几下,才说:“乖了,本公主一个个地尝试,今晚,就芸儿、玉儿两位嫂嫂侍候我吧!”说完,脸上又是媚眼十足,又将小寒的魂勾去了三分,好一会儿才收回去了。

却看得五大美又是紧张,又是兴奋,尤其是莲儿,生怕被她们比下去了,丢了太平公主的脸,那就大大的不妙了!

“好啦,不逗你们了,我寒哥哥说你们各有好处,一样好,嘿嘿,不过,我也要个个都尝试的,哈哈!”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她一说,五大美女才松了口气,五双媚眼又不停向小寒瞄去,

上官婉儿这才得了空,说了他们的安排,太平公主高兴了,和她一起张罗去了!

南宫世家离长安并不远,乘车只须半路程,骑马,则只需两个时辰就够了;东方亮虽然快马扬鞭,却仍落在了上官婉儿的信鸽之后;他来时,南宫明刚看完了上官婉儿的信,他正在花园里思索,就看见了东方亮。

“东方大侠,怎么有空到舍下了?是否有要事啊?”南宫明已明知故问。

“哦,南宫老弟,咱们的好事儿来了,这回,南宫兄可得帮我们才行!”说着,东方亮将太子的事儿一一告知,又拿出来太子的手谕,最后说;“老弟,机会难得,咱们胜了,你就是户部尚书了,天下的财富由君任意支配!”

南宫明笑了笑,才说:“小事一桩,既是东方大侠有所需要,我们南宫家自当效劳;好吧,我也不啰嗦,先开五万两黄金给你,如何?如不够用时,你再支取!”

“能不能全给齐了?老弟,咱们这会是谋大事,这十万两黄金还不够呢,所以,你老弟最好给我开十万两黄金的飞钱,我去长安提取;同时呢,你至少还得再准备十万两黄金,以备后用;放心,老弟,这是一本万利的事,便宜你了,如何?”东方亮惑他说。

南宫明沉思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嘛,东方大侠说了算,好,我这就给你开十万两黄金;手谕嘛,东方大侠得留下,否则,以后不好说!”

“成交,哈哈,老弟,这回,有你美的了!对了,你们家月儿了,许配人家没有?不如,送给太子如何?以后说不定就是正宫娘娘了!”东方亮继续说。

南宫明却笑了,付思片刻才说:“大侠,这种事慢慢来,莫着急,等太子成功再说,如何?你知道,我妹妹子火辣,我不敢做主,只有待大事定了,她瞧得上了,才有可能成事,目前,言之尚早,对吧?”

老狐狸!东方亮暗暗叫了声,脸上却是一片光明,大笑道:“对,老弟不愧是生意人,果然算无遗策,好,那就等等再说;好了,我得先回去拿银子办差了,哈哈,老弟,告辞!”

“东方大侠要不要喝几杯再走,我马上命人备宴,为大侠接风洗尘!”南宫明高兴地挽留,试图再探探虚实。

哪知东方亮却叹了口气,说:“南宫老弟,目前这事儿我们得抓紧,哈哈,太子爷还等我回话呢;再说,招揽江湖人士的事迫在眉捷了,所以,我耽搁不得啊,老弟,以后有的是机会,哈哈,咱们京城见!”说完,东方亮拿了凭证就走了。

“真是不知是活,谁不知道目前你们是落架的凤凰不如鸡啊?你以为我在京城郊外,就不知道长安的事儿?就你东方亮,早就被人家打败几次了,还有脸在我面前装大?哈哈,去死吧!”南宫明笑了;随后,又吩咐家丁:“你们去把小姐请来,说我有急事和她商量,哈哈,这回,她必须听我的!”

“是,老爷,奴才马上去请小请!”家丁赶紧去了。

才一会儿,南宫月就来了,只见她如水般的眼睛,那张令他也不喝彩的脸正泛着红光,那神态,似乎正在等待天的少女。

“好,月儿果然标致可人,小寒王子一定喜欢,哈哈,这门亲事必须定了,否则,以后这天下就没南宫家什么事儿了,那可大大不妙了!”南宫明暗想。

他正胡思乱想间,南宫月已过来了,说:“哥哥,有什么急事儿?催那么紧?”

这回南宫明可不敢托大了,先让她在花园坐了,才说:“妹妹,这回事关重大,你得听我的,咱们今天就相亲去;嘿嘿,这回,哥给你找了个如意郎君,保证你一见就喜欢,如何?”

“谁啊?又是你生意上的朋友?还是官场上的朋友?我都不喜欢的!早说过了,我要自己找如意郎君的,母亲也是晓得的嘛!”南宫月并不买账。

南宫明赶紧说:“妹妹,这回给你找的虽然也是官场中人,可人家是王子,听说厉害得不得了,已是长安第一人了,甚至于已是天下第一公子了,妹妹见了,一定会喜欢的!”

“啊!这么神奇?难道,是那个所谓的武林至尊小寒先生?”南宫月奇怪了,赶紧问。

南宫明一听,有门!赶紧说:“对,正是小寒先生,他是朝中新宠,听说皇上皇后娘娘都喜欢得不得了,他在朝中势力不在太平公主之下,所以,妹妹何不前去一见呢?”

“可,长安传来的消息,说他已娶了五个老婆了,我嫁过去算怎么回事儿呢?难道,哥哥喜欢我当人家的老六吗?”南宫月心中忐忑不安了,眉色有点动心了。

南宫明想了想,说:“人家是逍遥王嘛,三妻四妾少不了的,如此风流人物,妹妹失去了,岂不可惜?”

南宫月不说话了,却只点头一笑:“要我满意了才行,否则,我谁也不嫁!”

“嘿嘿,你愿意去就成,哈哈,人家还不一定瞧得上你呢!他边的女人,没有一个不是人间绝色,唉,也不知道妹妹有没有这福分!”南宫明突然没信心了。

南宫月听了,淡眉紧缩,再说不出话来!

第一六九章 郊游遇美

“那,妹妹,说好了,咱们这就出发!”南宫明只得接着说。狂沙文学网

南宫月暗自点了点头,才悠悠地说:“哥哥,这回你作主吧,妹妹听你的就是了!”心中却像压了块石头似的,沉甸甸的,几乎几喘不过气来。

“妹妹放心,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样样精通,小寒王子一定会喜欢的;再说,这是皇后娘娘的意思,又是婉儿小姐做保的,估计**不离十的!”原来,他一直在按婉儿的意思耍他的妹妹。

南宫月顿时明白了,这已是计划中的事了,她已逃不了了,否则,圣心不悦,南宫家就真的没好子过了,那她就是南宫家的罪人了!

南宫明待她弄清楚了形势,就说:“妹妹,咱们去吧,这回,就不进城了,听说他们已出来游玩了,妹妹只将琴带上就可以了,太平公主会帮你的!”说完,吩咐家丁备好马车,就出发了。

且说小寒他们一行出来,又邀了上官仪、裴寂、秦怀玉、薛丁山等人,这回人马众多,连众小侯也叫上了,安全问题由武三思、秦云负责,却撇下了薛刚,要他维持京城的社会秩序;薛刚自是不高兴,却也无可奈何,只因是太平公主亲自下的命令,他再怎么不高兴,也只得强颜欢笑诺了。

“婉儿,你是不是有什么安排?最好说实话,否则,小心我今晚惩罚你!”小寒见了上官婉儿的安排,就知道这小丫头动上心思了;说不定,设计的对象就是他!

上官婉儿果然脸红了,晓得他已看破了她的心思,只是求告饶:“寒哥哥,放过婉儿吧,这是皇后娘娘的主意,不就是让你见见你的新老婆吗?嘿嘿,娘娘说郊外吃喝玩女人最爽,寒哥哥不是怕了吧?”末了,随便还来了招激将法。

“切,小样,不就是南宫家的小丫头吗?哼,什么玩意儿,我寒哥哥会怕?再来十个八个,一会儿功夫寒哥哥就搞定了,只怕到时候我们的女诸葛会来求我说,免得独守空房,哈哈!”太平公主一脸高兴地说。

小寒瞧了瞧她,抬起她的下巴,亲了亲那张令她陶醉的脸,才说:“好啊,这次仍由妹妹搞定如何?我就只等吃甜点了,哈哈,不如今晚由她服侍我如何?太平又没有兴趣观战”小寒越说越邪了。

“寒哥哥敢嘛?嘿嘿,吓唬我吧,我也想啊,只怕,借你十个胆子也不敢吃我!哈哈,南宫月陪你!”说完,太平公主赶紧回吻他一下,那张脸又温暖如了,眼睛里的媚意也越来越放肆了,整个人已倒在他怀里不停惑他。

小寒再也不敢玩下去了,只得求她:“好了,太平,别玩了,你起来吧!婉儿,映雪,你们两个负责,嘿嘿,争取让我今晚就称心如意;最好雪儿也别跑,知道吗?小丫头!”说完,赶紧吻上了裴映雪的唇,太平的确将他的火引发了。

那张脸又充满媚意了,裴映雪也不例外,两个人就在他怀里不停惹火,搞得小寒也吃不消了;婉儿则饶有兴趣地看她们表演,偶而也动动手,让小寒的心一下就狂起来了!

使劲将太平公主推了出去,却将上官婉儿揽在怀里,狠狠地教训了几下,直待她已气喘吁吁了,才说:“婉儿,晚上有你受的,不准躲,今天非要你好瞧不可,哈哈!”

说话间,已到了河边,马车也停了,小寒赶紧先下车,将她们一个个抱下来,才说:“好,真好,这郊外就是好,今天咱们烤不烤鱼?要烤鱼的话,太平,你玩吧,这捉鱼算你的了,我们吃现成的!”

“好啊,我也练一招断水剑法,反正听雪是我的了,寒哥哥,闪开,我来玩!”说着,太平公主已拔出听雪,运气十二分力气,打出来断水剑法中的水银泻地。

其时她的断水剑法早超越了小寒在清水河畔断水捉鱼的境界和功力,果然,一条条鱼立刻蹦了出来;似乎一粒粒珍珠般在空中滚动,将阳光一层层吸引了,又带着水花,更显得光彩夺目。

“好,太平公主好剑法!”众小侯见了,赶紧拍马,个个叫好!

太平公主听了,并不高兴,却说:“好,那你们说说,我的剑法好在哪儿啊?你们,你们,谁说得出来?”

此言一出,众小侯果然脸红了,个个呆若木鸡,连秦云、武三思也不例外!

“好了,我们生火去吧,三思大人、秦云大人,你们两个帮我生火,小侯爷们,抱柴火,几位王子,拿去吧!”小寒赶紧吩咐,免得太平公主再玩他们。

“是!”众人赶紧领命,晓得小寒帮他们了,个个都露出来感激之色。

高宗见了,甚是高兴,大笑道:“如何,两位大人,两位元帅,咱们家小寒现在算不算也是元帅了?我瞧这帮小侯没一个不服他的;那个没来的薛刚更听话,哈哈,你们说,寒儿可不可以带兵了?”

“当然可以!”众人赶紧说。

武媚娘听了更高兴,说:“好,等有了机会,一定让咱们家小寒当当元帅,秦元帅,薛元帅,你们不反对吧?这只是让咱们寒儿练练兵,并不是夺你们的权哦!”

“是是是,我们愿意为先锋!”秦怀玉、薛丁山赶紧承诺。

“好,两位元帅不愧我大唐的擎天柱啊,好,哈哈,有几位卿家在,朕高枕无忧了!”高宗李治哈哈大笑起来。

火已燃起来,人们自觉围了火堆,烤去了。

小寒又成了人们的中心,有太平公主相伴不说,还有上官婉儿、裴映雪;他们的火堆,众小侯都想去,却又怕得不得了,生怕太平公主不高兴,眼睛却地一直向他们瞄去。

太平公主见了,自晓得其意,就说:“好了,秦云,武三思,你们两个加入我们这个火堆吧,别人就不要过来了,嘿嘿,我们还有个位置,那是留给我新嫂嫂的;你们,小侯爷们,都去侍候几位大人吧!玉儿、芸儿,莲儿,你们三个负责侍候我父皇和几位哥哥!”

“是!”众人听了她的吩咐,才终于各自找了火堆,有的羡慕,有的得意,有的看戏,又是一番闹场景。

说话间,一辆马车赶过来了,御林军赶紧拦住,那赶车的赶紧回话:“是上官大人叫我们来的!”

小寒听了,只得拉了太平公主说:“我新老婆来了,公主下,陪我走一遭吧,哈哈!”

“哈哈,太平欣然从命,不过,说好了,这新媳妇的第一晚,属于我的,你不准抢!听见没有?*!”太平公主高兴地说。

说着,高兴地牵着小寒的手,人也偎在他怀里,边走还边亲吻,又看呆了众小侯,一个个醋意不敢大发,嫉妒的目光却一直不断;只有武三思、秦云学乖了,不敢稍露神色。

走到那辆马车前,小寒赶紧问:“你们是南宫家的吗?”

“是,公子,我们正是南宫家的,请问公子是?”家丁赶紧回话。

太平公主哈哈大笑,道:“南宫月,你给我滚出来,你相公来了,快出来接驾吧!”她是认识南宫月的,而且,关系还不错,只可惜,这段时间一直陪着小寒,都忘了去南宫家了。

“啊!哥,是太平公主来了,我们得赶紧参见下!”说完,已揪开帘,正要下车,小寒已伸出双手,准备抱她了。

“啊!”南宫月一见,不由得吓呆了,一双美丽的眼睛顿时又圆又大又亮,那张脸也红了,整个人下车也不是,躲又不敢躲,只得直直地瞧着他。

太平公主不高兴了:“怕什么,他是你相公,也是我寒哥哥,快,我哥哥都接你来了,还想躲吗?蠢丫头!”

那南宫月的脸更红了,一双眼睛几乎在流水了,又瞧了下小寒,只得闭了眼跳下来。

小寒赶紧抱住,就不撒手了,那张好色的嘴早就在南宫月的脸上亲了一下,却仍不放手,揽得更紧了,吓得南宫月几乎晕了过去;偏偏内心早已喜得不得了,只因她早就喜欢上小寒了,尽管,她从未见过他。

可他的事迹,早已传遍长安城郊了,所有人都在谈论小寒,几乎没有人不崇拜他了!

南宫月有点醉了,那双迷人的眼睛不停地颤抖,可整个人不自觉向他怀里靠了靠,似乎,他的怀抱很温暖,他的膛也很宽阔,像磁铁,紧紧地将她吸引了,她动也不想动了。

太平公主这段时间早就看惯了这些美女的姿态,早心知肚明,亲了一下南宫月,才说:“傻丫头,嘿嘿,看来,一见钟了,用不着本公主多事了,哈哈,好好我寒哥哥吧,有你美的了,哈哈!寒哥哥,好好享受你的新老婆吧!南宫大哥,你好啊!”她这会儿才向南宫明打招呼。

南宫明赶紧跪下请安:“公主安好!”

“起来吧,哈哈,咱们谁跟谁啊,走吧,都在烤了,你坐我父皇边哈!”太平公主赶紧地招呼。

她晓得母后招他来的目的,显然,看上了南宫家的财力,这会儿,不惜牺牲寒哥哥的色相了!

武媚娘的算盘打得最精!

第一七0章 琴声悠扬

这时,家丁已从车上拿下来琴,说:“小姐,你的琴!”

“哎,给我吧!没见我寒哥哥在享受你们家小姐吧,眼睛长那儿了?去,你去陪那些个小侯爷烤吧,让他们侍候你!”太平公主说。狂沙文学网

“啊!”那家丁顿时瞪大了眼睛,嘴也张开了,再也闭不上了!

小寒见了,就知道太平公主把他吓坏了:那有侯爷侍候奴才的?

“好了,那,换你去侍候他们吧,不会烤,就来跟我学!”小寒赶紧说。

“会会会,奴才这就去侍候那几个侯爷!”那家丁才赶紧奔过去了。

见他们都走了,小寒更不客气了,紧紧地抱着南宫月说:“那就辛苦妹妹了,嘿嘿,我要享受我的月儿了,哈哈,月儿,一会儿相公烤鱼给你吃!”说完,亲了她几下,才半抱回火堆。

人们赶紧让出位置来,晓得这个逍遥王又要展开攻势了,裴映雪更为主动,轻轻地插好鱼,才说:“寒哥哥,你来烤吧,我侍候酒局,哈哈!”

“嗯,雪儿乖了,一会儿相公也给你烤吃,不过,我今天可得先侍候月儿;太平,你教教映雪,让她先烤几条给皇上皇后娘娘哈!”小寒赶紧吩咐。

太平公主忍不住又亲了他一下,才媚眼十足地说:“知道了,寒哥哥就是个色鬼,好了,月儿,你就呆在寒哥哥怀里吧,一会儿他侍候你;吃饱了,再谈琴给我们听!”

那南宫月几乎一直呆在小寒怀里,头也不敢抬,眼半闭着,这会儿更吓得不敢松手了,怕被她们嘲笑了。

“好了,月儿,享受得差不多了,就给寒哥哥斟酒;映雪学烤,哈哈,别忘了还有几位大人哈!”上官婉儿赶紧细心提示。

“知道了,谢谢婉儿姐姐!”裴映雪的脸更红润了,似乎能得到她分配的任务,更加开心,看得小寒不由得心动,也亲了她一下,才说:“小丫头越来越美了,好,真好!”

裴映雪的脸更红了,那眼睛又几乎要流出来了,只得向他怀里紧紧靠了靠才罢休。

“好了,月儿,你也给跟我学烤,你要烤给我和婉儿吃,还有映雪,哈哈,小东西,不准再懒了,起来吧!”这时,小寒才稍稍放了手,让她坐直上,亲自手把手教她学烤。

太平公主见了,不觉嘲笑南宫月了,说:“小丫头,还不说话啊,连寒哥哥都不叫,亲几下吧,否则,本公主不饶你!”

一下,又羞得那丫头红了脸,只得真就在小寒脸上亲一下,才蚊子般地说:“寒哥哥好!”

“乖了,小丫头,那是太平在逗你玩呢,哈哈,一会儿弹琴给我们听,太平,你也要弹哈,我还要练剑的,嘿嘿,没准月儿又会给我特别的感觉;三思大人、秦云大人,你们也要练练剑哈,我们等着欣赏呢!”小寒笑了。

“是,谨遵王子下吩咐!”武三思和秦云赶紧说话,生怕回迟了他不高兴,太平公主更不爽。

果然,小寒还没开口,太平公主已笑了:“好,这才是我们的军大人嘛,哈哈,你们两个继续努力,练得好了,本公主有赏!”

只一句,那两人的眼睛顿时放光了,似乎看见了无限的光辉前程!

小寒已将南宫月的手抓住,一边给她解释,一边帮她翻转,不多时,她就学会烤鱼了,才放开她;转过头,小寒又在裴映雪耳边低语,手上的动作更不断,搞得那丫头又是一阵花枝乱颤,脸上意不停向小寒。

那边的裴寂、南宫明见了,自是喜欢,心中的畅美感不由得上升,脸上都是一片喜色,显然对她们的婚事已满意得不得了了。

小寒的鱼熟了,大家正向他凝望时,他却走向武媚娘了,亲自将鱼交给她才说:“皇后娘娘,这侍候皇上的事儿,就交给娘娘了,哈哈,皇上皇后娘娘,可要尽兴哦,一会儿我和太平一起给你们敬酒!”

“知道了!”那两人听了,又是一阵甜蜜。

小寒却化去了自的尴尬,才重复座位,说:“月儿,雪儿,继续烤哈;婉儿,太平,将你们烤好的鱼,先给大人们送去哈!”

“是,谨遵寒哥哥旨意,奴婢遵命!”太平公主先自应承,才调笑说:“寒哥哥真狡猾,我还想知道谁最讨寒哥哥欢心呢!”

“你啊,小丫头,你最讨我的欢心了,嘿嘿,我要多享受你几年,才放你出去,就看哪个小子有福分了,哈哈!”小寒亲了她一下,眼睛却瞥向了秦云和武三思,随后是众小侯。

一下,又引得那些人浮想翩翩了,每个人的眼睛都在说话了,谁都听得见。

太平公主见了,大笑道:“你想得美啊,嘿嘿,这个嘛要,你说不了算,本公主说了才算!好了,婉儿,我们服务去吧,一会儿还要敬酒呢!”

“是,奴婢遵从公主下之命!”上官婉儿也有模学样了。

“哈哈,婉儿,存心埋汰我是不是?走吧,服务去了;几位嫂嫂,开始服务吧!”说着太平公主已邀请她们起了。

见怀中的两大美人也要起,小寒赶紧拦住南宫月,说:“雪儿去吧,月儿嘛,我享受,哈哈!”说完,在裴映雪的脸上亲了她一下,才放她走了。

“这个寒儿,没说的,哈哈,太好了!两位大人,南宫贤侄,你们不反对吧?哈哈,我们家寒儿就这德,你们可得多担待哈!”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几人互看一眼,才说:“不会,不会,小寒王子太好了!”

难道风流不是罪?在他们眼里,小寒倒成了标杆了;众小侯呢,敢效仿吗?

酒至半醋,小寒笑道:“如何,两位大人,出来郊游的感觉如何?”眼睛看向了秦云和武三思。

“爽,太爽了,心大好!”武三思已抢先说了,像这是道抢答题。

太平公主听了,不觉撇了撇嘴,眼睛却看向了秦云。

秦云心头顿喜,想了想,才叹道:“偷得浮云半闲,这天来了,真好,我们是该多出来看看了!”

太平公主一听,又皱眉了,正自感觉无趣时,小寒却拉起她了,说:“走吧,我们练剑去,月儿,带琴过来,该你这小丫头为我们服务了!”

“寒哥哥,弹什么曲子啊?”南宫月皱眉了。

她虽然熟知音律,中不乏名曲,可这会儿,初识小寒,不知其意,一脸茫然。

小寒见了,向太平一笑,又在南宫月脸上亲一下,才说:“高山流水啊,嘿嘿,那是我听的第一支曲子,这会儿,心境重游;太平,咱们重温旧梦,哈哈!”

又向林雪芸说:“芸儿,将我的木剑拿过来,我要和我的太平妹妹练剑了,你们愿意吃的吃,要喝的喝,要看我们练剑的,嘿嘿,就请过来!”

才一招呼,众小侯赶紧跟过去了,生怕被别人抢先了。

这时,南宫月的琴声已响起来,才一入耳,小寒就高兴了:“好,真好,妹妹,音律我是外行,这回,你作主吧,和着月儿的节奏走,咱们也尝尝一下庖丁解牛的节奏;随便练哦,别打梅花剑法了,不如,练芸儿的秋水剑法,如何?”

“哥哥说了算,嘿嘿,幸好芸儿嫂嫂没藏私,否则,妹妹这回要丢人了!”说着,太平公主已拈了秋水剑法的剑意,随意打了出来。

小寒见了,喜道:“妹妹就是高明,哈哈,这剑法越来越高了,人也越来越美了,太爽快了!”

太平公主听了,自然欢喜,心中的快乐已用媚眼说出来了,风中,竟如那条长河的水,涓涓如语地向小寒去,剑上的剑意也变了,变得温柔多了。

小寒见了,不由得加快动作,闪进她的剑影中,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才说:“瞎想什么呢,好好练剑,记住了,剑道最忌胡思乱想,这剑你就别练了,知道吗?”

太平公主这才懼然大悟,差点又进入魔剑道了,只得赶紧收回心神,感激地说:“谢谢哥哥教导,哈哈,妹妹不怕,有哥哥嘛!”

剑意赶紧转变,在高山流水中,将心中的烦意涤去,以自然的心态流动着剑意,将大山的巍峨,水的委婉都揉了进去,剑境自是又提升了不少。

等练剑完毕,太平公主开心不得了,晓得剑道修养已提升不少,先自亲了小寒一下,才说:“谢谢寒哥哥,太平这回又长进不少了,哈哈,原来,剑道竟是这么玩的,太帅了,寒哥哥,我什么时候可以修炼神剑道啊!”

“唉,太平,还早呢,你的心境还未平静下来,等等吧,好吗?神剑道的关键就在于心境,你啊,心思太复杂了,最好,先嫁人了,才好修神剑道!”小寒惑她说。

太平公主一听,就知道他又动心思了,就说:“嘿嘿,你等着吧;我腻了,才放过你;哈哈,咱们继续修炼就好,我才舍不得离开你呢!”

“你们懂了吗?想练的,都来练吧!月儿,你随便弹了,不过,弹给我们听最好,意绵绵的最好,我要享受你们了!”说着,小寒又亲了太平公主一睛,才拉她回来。

“知道了,寒哥哥放心!”南宫月说。

琴声再度悠扬,一江水,绵绵向东而去,将人们的目光不停地惑着:天,多么美好的天!

第一七一章 安置灾民

见他们开始练剑了,小寒就和太平公主一起向高宗李治和皇后武媚娘敬酒,又惹得两人绪高涨,高宗李治更是赞叹不已:“寒儿和太平就是好,这对兄妹我太喜欢了!”

“是啊,没想到寒儿和太平的关系竟这么好,虽然她们只是堂兄妹,可好的比亲兄妹还要亲,哈哈,我太高兴了!”武媚娘赶紧岔开了他的话意。狂沙文学网

高宗李治才猛然一省:差点又说漏嘴了,怎么回事儿?难道,真不能公开这秘密吗?

想了想,又不觉摇头,道:“唉,可惜,不过,这是最好的事嘛,好了,寒儿,你们是不是还有事啊?”

“哦,我是这样想的,嘿嘿,这灾民的事儿咱们得解决了,否则,我不是要长年累月赖在太平府吗?我的逍遥王府该腾出来了,哈哈!”小寒抛出问题了。

武媚娘一听,就知道他的意思了,说:“这倒是啊,灾民的事儿确实是该解决了,否则,咱们的逍遥王就不高兴了;对了,南宫明,你是寒儿的大舅哥嘛,这事儿,你得考虑考虑!”

南宫明顿时明白来:原来,今天来的目的,除了送南宫月过来,就是帮朝廷处理灾民的事!

他想了想,就说:“我瞧灾民的人数也不是很多,只要朝廷划出来土地,我可以帮助解决安置;哈哈,小寒王子放心,为了咱们家月儿,一定尽快让你住进你的逍遥王府!”

“哎,南宫明,你不要太早答应哈,我寒哥哥可以一直住在我的太平府嘛!”太平公主一听,反而不乐意了。

高宗李治想了想,就说:“那就缓缓进行嘛,总之,要以太平的意思为主,反正我们也住在太平府不是,大家住在一起多闹啊!”

“是,谨遵皇上旨意,那,南宫明,这事儿慢慢来,咱们都不急;至于那边的事儿,你可以推进速度,哈哈,放心,咱们亏不了你的!”武媚娘越来越开心了。

看来,她的计划又在变了,似乎,一切完全在她的控制之内,她等的,无非是最好的时机而已!

高宗李治想了想,才说:“寒儿,你自己说说,要说你不管政事呢,你却把灾民安置得妥妥当当的,这会儿甚至想动用你新媳妇家的娘家人了;要说你管政事呢,嘿嘿,你居然连军都不想管,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呢?”

“哈哈,皇上,皇后娘娘最知道我的,让我们既美丽又智慧的皇后娘娘告诉你,好吗?”说着,小寒已向武媚娘挤眉弄眼了。

武媚娘不觉笑了,得意地说:“皇上,寒儿不是不想管政事,他只是不想做官,哈哈,这才是真正的大侠;我相信,只要天下有事,他会先士卒的,哈哈,寒儿才是咱们李家最有用的人,嘿嘿!”

“哦,原来你是这么想的,好吧,随你好了,总之,听朕和皇后的就对了!哈哈,不说你也明白的,好了,去好好享受你的美女和剑道吧,我不再bi)你了!”高宗李治终于想通了。

小寒笑了,欣然道:“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似乎终于卸下了大石头似的。

看得高宗李治又是一阵皱眉,却又不好再说什么;武媚娘赶紧在他耳边一阵低语,他才又高兴了,似乎又解决了一大难题似的。

“好,寒儿,那,这安置灾民的事儿就由你和太平去完成吧,你这个大舅哥协助你们,哈哈,南宫先生,可要出大血了!”高宗李治又痛快了。

南宫明听了,赶紧跪谢:“皇上皇后娘娘放心,南宫家自当效犬马之劳!”

“嗯,好,南宫家果然不愧我大唐江山的支柱,好,等你将灾民的事儿办妥了,咱们再论功行赏;只不过,从今天起你们家南宫月就将侍候咱们寒儿了,明白吗?”武媚娘又眉开眼笑了。

南宫明又赶紧说:“谢皇上皇后娘娘恩典,能够侍候小寒王了,那是咱们家南宫月的福分,南宫家世世代代为朝廷服务,绝无异心!”

“好,这才是咱们的好臣子嘛,好!”武媚娘又高兴了,眼睛又开始盘算了,不停地在秦、薛两大元帅上扫瞄,看得两人心里直发毛。。

武媚娘想了想,说:“两位元帅,你们的兵将都靠得住吗?如果有人送你们黄金,你们会怎么想?你们的兵将又将怎么想?”

“皇上皇后娘娘放心,军和御林军都是靠得住的,其它六营官兵也是靠得住的;如果有人送我们黄金,自当上缴朝廷,我们绝不敢藏私!”秦怀玉赶紧说话。

薛丁山一听,就知道肯定有事要发生了,也赶紧回话:“皇上皇后娘娘放心,咱们的将领都是靠得住的,他们会听招呼的!”

“好,那就好,两位元帅,管好兵将吧!哈哈,希望咱们的军队还是当年战无不胜的军队,训练也要跟上,要随时能够调动作战,明白吗?”高宗李治高兴地说。

早上听了上官婉儿的汇报,他也对太子失望了,看来,废除太子已是势在必行了,希望:他不要走得太远了!

“是,谨遵皇上皇后娘娘旨意,皇上皇后娘娘请放心,咱们的军队随时可以作战!”秦怀玉又赶紧承诺。

武媚娘笑了,看来,寒儿的方法还真管用,但愿,这次废除太子没有任何波动,只要朝中重臣、军队主要将领不乱动,太子根本掀不起什么大的波澜;看来,对太子府的动向更要加强监管了。

太阳就要下山了,军士们已开始收拾军帐了;今天他们最高兴,竟由太平公主率领众美女给他们烤,这是从来未有过的事,个个喜笑颜开;这从未有过的礼遇,人人感动,都自觉暗下决心:要竭力保护好皇上皇后娘娘,保护好太平公主和小寒王子,以及各位皇子!

军士们看她们的眼神,除了尊重,就是忠心!

路过城门时,如发泡制,又将烤送给了守城将士,又是一片:“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回到太平府,武媚娘就吩咐她们:“婉儿,这一向你先把灾民的况思考一下,愿意回家的,给盘缠、粮食;愿意在京郊居住的,朝廷协助安置;当然,也要他们自己修建房屋,自已垦田,一年内朝廷给予粮食,并适当给予生活费用;至于经费,朝廷承担大半部分,不足的,南宫家负责一些,不能由南宫家全部担当哈!”

“是,婉儿会尽快解决此事的;只是,初八又将给寒哥哥、雪儿、月儿他们办婚礼,能否延期办灾民的事?”上官婉儿赶紧请求。

武媚娘想了想,说:“不,这灾民的事你办,寒儿帮你;至于寒儿他们三个大婚的事嘛,由我和太平亲自cāo)办;你们几个媳妇嘛,帮婉儿;明天,让南宫月儿拜裴林为义父,免得大婚时麻烦!皇上以为如何?”

高宗李治只笑了笑,就点头同意,不再发表意见;小寒越看越明白了,他这个父皇,几乎就没有个人主意,凡事基本由武媚娘拿主意;他的心,渐渐凉透了!

“是,谨遵皇上皇后旨意!”众人赶紧跪谢。

高宗李治这才说话:“好了,诸事安排妥当了,我要去休息了;皇后陪我,你们玩儿去吧,哈哈,记住,别吵着我们!”

“是,父皇,寒哥哥的酒瘾又犯了,嘿嘿,一会儿我们可要去酒楼再饮酒了,你们去不去?”太平公主说。

武媚娘笑了:“还是寒儿想得周到,你们自己去吧,记得了,明天要带南宫月去裴府;裴家那边,我们都说好了,裴寂没有意见,哈哈,这回,咱们寒儿又一箭双雕了,好!”

一下,众人又大笑起来。

“算了,你们还是在后花园吧,目前,月儿越少露面越好,明白吗?太平,照顾好月儿,寒儿,记得早点送映雪回家,别让裴寂大人担心!”高宗李治这会儿居然细心了。

小寒有点惊奇了,却赶紧承诺:“是,皇上放心,咱们有分寸的,不会让裴大人失望的;一会儿将月儿也送去裴家,免得我这个大舅哥不放心,哈哈!”

他倒无所谓,南宫明却尴尬地笑了,显然,小寒的话正合他的心意。

“哈哈,没想到我寒哥哥居然忍得住,我还以为今天就不放过月儿了,好,那一会儿本公主亲自陪你送两大美人儿去裴府,哈哈!”太平公主笑了。

南宫明这才放了心,说:“那,太平公主、小寒王子,我就先回去了!”说着要走。

“走什么呀?南宫明,就住咱们太平府啊!”太平公主赶紧邀请。

南宫明笑了,说:“谢谢公主美意,只是我尚有事要办,皇后娘娘亲自交待的,必须去办好了,我可不敢有违皇后娘娘的旨意!”说完,他就自去了。

“没想到我这个大舅哥这么精明强悍,只看这作风,就不愧天下第一家的美誉了,太平,咱们该喝酒了,你得去安排了,哥又想喝酒了!”小寒高兴地说。

太平公主瞥了他一眼,又亲了他一下,才说:“色鬼哥哥,知道了,陪你的两个新媳妇玩吧,玉儿嫂嫂、芸儿嫂嫂,你们两个来帮我哈,留他们几个享福,哈哈!”说完,三人就去了。

第一七二章 月儿说事

人渐去了,太平府却仍在闹之中,后花园尤其闹。狂沙文学网

“奇怪,怎么灾民的事竟由南宫世家去处置?难道,朝廷没钱吗?婉儿,你来解释解释!”小寒见南宫明去了,脑子里却越来越糊涂:怎么让私人去做这件事?

上官婉儿笑了,说:“不如,由咱们的新妹妹月儿来说如何?”说着,向南宫月打了眼色,显然,这事儿她说最恰当。

“哦,寒哥哥,这主要因为咱们南宫家是天下之首富,几乎所有的商业都与咱们南宫家有关;比如,我们的飞钱生意是全天下最大的,我们的信誉也是全天下最好的;而我哥哥经营的生意,几乎遍及各行各业,连盐铁也不例外;虽然那是朝廷专营的,可也有许多事项委托咱们南宫世家来完成;所以,朝廷有重大事几乎都找咱们南宫世家来做,比如,这救灾,咱们南宫家可以提供米、面、等,还可以提供各类建筑材料,所以,由我们南宫世家办最方便!”南宫月赶紧解释,怕他弄不明白,又说了救灾的事儿。

小寒不觉哈哈大笑:“没想到,顷刻之间我就成了天下首富之家的女婿了,嘿嘿,月儿,你哥给你多少嫁妆啊?我是不是也成了大富翁了?”

“啊!”闻言,南宫月不好接口了:难道,寒哥哥是因为她们家有钱,才娶自己的?

小寒见了,更高兴了,将南宫月揽在怀里,亲了几下,才继续挑逗她,说:“看来我得讨好我这个老婆了,要不然,明天就没饭吃了,哈哈!”

“就是,所以呀,寒哥哥,最好将你这几个老婆全休了,专宠月儿,让南宫世家把钱都送给你,哈哈,你就是天下第一大富翁了;嘿嘿,妹妹也沾沾光,我成为天下第一富贵千金!”太平公主顿时明白了小寒的心思,继续逗南宫月。

上官婉儿也凑趣:“对呀,为了南宫家的钱财,嘿嘿,寒哥哥将我们都休了,哈哈,等把南宫家的钱骗到手,再把我们又都娶过来,嘿嘿,那才爽呢!”

武凝霜更彻底:“用不着那么麻烦啊,直接叫皇上皇后娘娘将南宫家抄了,钱全给寒哥哥岂不更方便?”

南宫月初时尚且吓了一跳,再听下去,就明白了,原来竟是合起伙来耍她,也卖乖了:“是啊,那就请公主下下旨吧,相信我哥哥肯定会全送给公主下的,只要公主下答应嫁给我哥,咱们南宫世家还不是你吗?岂不咱们皆大欢喜?”

“南宫明也喜欢咱们家太平?那更好了,太平,为了你的穷光蛋哥哥,你就委屈一下嘛,牺牲色相了,哈哈!”小寒更得意了。

太平公主一听,就不乐意了,赶紧亲了小寒一下,才讨好地说:“寒哥哥,你也太缺德了吧,我正帮着你呢,你怎么把我出卖了?哥哥好无耻啊,有了钱就把妹妹都卖了?哈哈,我不管了,这回我得想个法子整治你们才行!”

她才一说,小寒立刻投降,赶紧亲她一下,才说:“太平公主饶命,奴才再也不敢了,哈哈,公主下饶命!”说着,就要跪下了。

“算了,便宜你了,傻哥哥不准再玩了,否则,奴婢做鬼也要拉你垫背!”说着,太平公主赶紧倒在他怀里耍无赖了。

小寒赶紧抱住,说:“傻丫头,咱们说着玩嘛,否则,你们非把我的月儿老婆吓坏不可!好了,快去看看玉儿她们把酒菜弄好了没有?我饿了,再不管饭,真把你嫁出去了!”说完,赶紧又亲她一下才罢手。

“奴婢遵命!”说完,太平狠狠地在小寒唇上亲了一下,才离开了。

“啊!”一下瞧得南宫月瞪大了眼睛,不一问:“寒哥哥,公主下也是你夫人吗?那我算老几啊?”

“你啊,老八啊,或者,老十也可以啊,哈哈,你瞧瞧咱们这太平府有多少侍婢,嘿嘿,你是最后一个!”上官婉儿继续拿她开涮。

南宫月一呆,随即笑道:“老十也无所谓,只要寒哥哥我就成了,嘿嘿,南宫家的财富嘛,寒哥哥要多少就多少,我哥哥不会不给的!咱们南宫家都是寒哥哥的也无所谓!”

“啊!这个老婆这么大方啊,好,你和映雪今晚就侍寝如何?我一个都不放过了,哈哈!”小寒赶紧将两人搂在怀里,作势吓唬她们了。

“我愿意,寒哥哥,祖父大人并不反对!”裴映雪赶紧说。

“我也愿意,南宫家巴不得呢!”南宫月更乖巧。

小寒见吓不了她们,只得手上动作加剧,亲了几下,尤其是南宫月,那张香唇不知被他享用了多久,才邪邪地笑道:“怎么样,怕了吧?”眼睛直盯着南宫月。

那张羞红的脸却丝毫不畏惧,反而一脸喜色,眼睛中的意越来越浓,像在发出求欢的信号,看得小寒不由得心动了,放开裴映雪,将她放在腿上,抬着她的下巴,边亲吻边说:“月儿,要不今天就真的别离开了,哥哥晚上侍候你,如何?”

说完,再不顾忌其他的了,又吻上了那张可以迷死他的唇,双手已在她富有弹的柔上不停地抚摸了;一下搞得南宫月浑发软,整个人已浑然无力,瘫软在他的怀里了。

“寒哥哥,要不要我们回避?还是将月儿抱进房里?我马上给你们铺叠被!”武凝霜已迫不及待要看好戏了!

哪知小寒瞬间就放了南宫月,却将她和上官婉儿抓在怀里,挑逗地说:“嘿嘿,小丫头,忍不住了是不是?今晚就你和婉儿侍候我;她们两个嘛,再等三天吧!哈哈,今晚我要你们五个一起侍候我,谁侍候不好,打股!”说着,已在武凝霜上不停动手了。

南宫月好一会儿才收拾好心,一瞬不动地看着小寒:这个色相公真是厉害,不知道她们是怎么应付过来的?难道,做那事儿真那么爽吗?

“嘿嘿,一会儿让凝霜教教你,哈哈,雪儿嘛,让婉儿教她,总之,一会儿你们几个都要侍候我,太平也不例外!”小寒又笑了,想到太平公主,他似乎更兴奋。

上官婉儿笑了,忍不住调侃他:“是不是想咱们的太平妹妹在上侍候你啊?想得美,*,小心皇后娘娘把你生吞活剥了!”

“哎,婉儿,此侍候非彼侍候嘛,你懂的,哈哈,乖了,教教月儿如何侍候我,尤其是在这酒桌上,哈哈,更不能马虎!”小寒笑嘻嘻地说。

上官婉儿亲了他一下,才温柔地说:“是啦,哈哈,一会儿我们帮你教导这两个新媳妇儿,哈哈,不过,你们可要先侍候好我们哦!”

“是,谢谢婉儿姐姐!”南宫月赶紧应承。

“婉儿,皇后娘娘刚才不是吩咐说要你主持这个救灾的事儿吗?不如,一会儿咱们一起商量商量,商量好了,具体细节交给南宫明,我那个大舅哥!嘿嘿,我就不要他们家的嫁妆了,哈哈,说起来还便宜南宫家了!”小寒得意地笑了。

“啊!”闻言,南宫月不觉笑了:“寒哥哥,你傻呀,一笔归一笔嘛,哈哈,那是救灾那个是皇命,我们家该当效劳的;可嫁妆,是我哥哥该给你的呀,能混为一谈吗?”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说:“我一个江湖浪子,要钱干什么?都给灾民吧,只要婉儿她们没意见就行!”

“是啦,晓得你是母后的大红人啊,算了,便宜你了,我们也不稀罕南宫家的嫁妆了!”上官婉儿不觉说漏嘴了。

“啊!”南宫月一向心细如发,听出来上官婉儿的弦外音了。

上官婉儿一看,就说:“丫头,知道了也别往外说,你是咱们寒哥哥的老婆,凡事都得替他考虑,知道吗?”

“哦哦,知道了,婉儿姐姐放心!”南宫月一下又惊呆了,却赶紧承诺。

这时,太平公主已将酒宴置办好了,率领玉儿、林雪芸亲自端来了,上官婉儿赶紧帮忙,说:“你们也去帮忙哈,今天咱们不用侍女侍候,就这两个新媳妇儿侍候咱们!”

待她们忙完了,小寒又将救灾的事儿说了一下,要她们想办法。

“寒哥哥,急什么?就算你想搬,我还舍不得呢!嘿嘿,我得把你玩够了,才放你走!”太平公主说。

小寒亲了她一下,才说:“知道了,傻丫头,我是说这都开了,咱们得让灾民们自己动起来,难道,要咱们多养他们一年啊?那得多大损失啊,他们有手有脚,得自己养活自己,朝廷没必要继续养他们啊!”

南宫月听了,不觉佩服:“寒哥哥果然厉害,连这都想到了,好,我会催我哥哥办这件事的;寒哥哥说的太对了,正该如此!谁的钱也不能白扔打水漂啊,不是?”

太平公主这才明白过来,赶紧亲了小寒一下,才笑道:“我还以为哥哥烦我了,原来如此,好吧,咱们都帮忙;婉儿,你记一下,争取今晚就把章程拿出来!”

“是,公主,咱们这么多脑袋都不是吃素的,争取月中就把灾民的地儿划了;即便他们住咱们的逍遥王府,也得让他们干活去!”上官婉儿坚决地说。

小寒这才大笑:“好!乖了,咱们几个臭皮匠,肯定赛过诸葛亮,哈哈!”

第一七三章 心怀天下

“婉儿,这安置灾民的事儿,咱们从何处着手啊?”小寒不觉问了。狂沙文学网

上官婉儿笑了笑,才温柔地说:“寒哥哥,你怎么关心起这件事了?是不是对理政之事感兴趣?要不要我回皇上皇后娘一声?”

“婉儿,瞧你说哪儿去了?这不是关系到灾民吗?我觉得应该让他们快点安定下来,如果天不抓紧了,不种下种子,那他们就没收获,咱们还得养他们,不是吗?所以,他们有了着落,我们就不cāo)心了,哈哈!”小寒高兴地说。

上官婉儿听了,不由得佩服了:原来,他心怀天下,却不想拥有天下,这才是他最令她佩服的地方,简直让她佩服得无体投地!

却也不想说破,只说:“哈哈,总之,寒哥哥是有心之人,嘿嘿,婉儿佩服,佩服!你们说说,咱们从哪儿入手啊?”

“既然咱们寒哥哥刚才说到种地的事儿,我想,大约还是先从给那些灾民划点地种吧,土地才是他们生存的根本!”太平公主思索着说。

上官婉儿顿时露出来欣赏之色,笑道:“太平妹妹果然心思细腻,简直一语中的,正是如此,目前,一切都是次要的,他们吃喝暂时可在咱们逍遥王府,可种地,咱们就得给他们找地了,可哪儿合适呢?让他们去屯垦吧,似乎又来不及!”

“婉儿姐姐不必着急,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地方,不如,让他们耕种我们南宫家的土地吧;同时,我们家在城郊还有片荒山,让他们去开垦,也算咱们家的产业,都租给他们种;咱们只收少许地租,如何?”南宫月说。

太平公主一听,不高兴了:“啊,还要收地租啊,不收行不行啊?”

南宫月瞧了她一眼,才仔细解释:“公主下,这是咱们的生存之道,咱们的土地是买来的,也得花钱是不是?再说了,咱们一大家子人的,也要吃要喝是不是?嘿嘿,最多,我给哥哥说,那些土地就算给寒哥哥的嫁妆,咱们不就有了生计了不是?我们又不是朝廷官员,不收田租吃什么,喝什么?哈哈,我们又没有朝廷俸禄,不自己搞点生计,成吗?”

她一说,玉儿顿时想起来了,她家原来也是收租的,就同意道:“嗯,月儿说得不错,太平,咱们照月儿妹妹的办法行事吧!总不成咱们吃喝用度都要靠朝廷吧?或者,向你太平公主天下伸手,那怎么成?不如,这事儿就让月儿去办,让她经营,说不定,以后我们个个都是大富翁了;虽说咱们不财,可没钱也不行啊,是不是?”

“嗯,玉儿姐姐说成就成,好,反正你是寒哥哥的正宫娘娘,你说了算,我要不要入股啊?没准我哪天成了穷光蛋,还要你们养活我呢!”太平公主调笑说。

南宫月听了,笑道:“成啊,咱们就当做好事,第一年只收咱们家原来的地租;灾民们开垦出来的地儿,咱们三年后再收租,如何?”

“好,这个计划好,太平、婉儿、凝霜、映雪,你们四个如何没有异议,就这么定了;月儿当咱们的财神爷,咱们要吃要喝就找她了,嘿嘿,月儿真好,出了个好主意!”小寒听了,十分高兴。

他想起来了,当初韩大叔就是这样经营的,只不过,也许他的生意经,还不如南宫月打得精,这个小丫头太厉害了,居然用了请君入瓮之计,那些灾民还跑得了吗?只怕个个都愿意为他们服务了!

“嗯,寒哥哥果然知人善任,好,月儿,从今天起,你就是咱们的财神爷了,咱们以后就个个都当伸手大将军了,想花钱就向财神爷月儿要,哈哈!”上官婉儿更高兴了。

太平公主一听,不由得心花怒放,笑道:“好,我还有点银子,等咱们这个财神爷,不对,财神婆进门了,一并交给你,帮我们经营,我也想当富婆了,哈哈!”

“你才多大,就想当富婆,月儿,算上她一份儿,哈哈,等我有了银子,也投进去,让咱们月儿经营!”小寒边说边亲吻太平公主了,甚至将她抱在怀里,不想放手了。

上官婉儿见了,晓得他的痴病又犯了,就说:“寒哥哥,你们两个先玩玩,太平,记得跟寒哥哥斟酒哈;咱们想到什么说什么,哈哈,争取今晚就把灾民的事儿思考个大概;然后,等皇上皇后娘娘准了,咱们就实施!”

“那我就不客气了,太平,这种事儿我不懂,你也不懂,让婉儿、月儿她们cāo)心去,凝霜,你也过来,你斟酒;芸儿老婆嘛,给我捶背;莲儿,你也别闲着,记得给她们几个斟酒!”小寒高兴地说。

太平公主笑了:“把我拉过来干嘛?不是凝霜斟酒吗?嘿嘿,还要我啊?”脸上却是色一片,那双眼睛又停在小寒的脸上了。

“想抱抱我的太平妹妹不行啊?小丫头,这会儿又不喜欢了?”小寒边说边将她抱在怀里,另一手却抓住武凝霜了。

太平公主更高兴了,赶紧搂住他的脖子,整个人都躺在他怀里了,说:“霜霜一会儿侍候你,这会儿我享受,嘿嘿,看看我的*想玩什么,是不是又想亲太平了?”说着,自动献上了芳唇。

一吻之下两人皆大惊,尤其是太平公主,突然觉得整个人都轻飘飘的,像在空中飘dàng)着,不想再下来了;小寒也不好过,虽然天天美女在怀,偏偏这个吃不着的妹妹更揪他的心,似乎她才是他最牵挂的人。

好一会儿,待太平公主绪稍定,小寒才将她放正了,说:“小丫头,虽说咱们不懂,可也要听听,免得你以后处理这种事没经验,看看月儿还有什么高见!”

“坏哥哥,把太平的绪挑逗起来就撒手,你想玩死我啊,不行,我还得靠在你怀里听!”太平公主耍无赖了。

“知道了,就你鬼丫头厉害,哈哈!”小寒环抱着她,一手端着酒杯,一边听一边思考。

太平公主见了,不觉奇怪,说:“寒哥哥在想什么?为什么不再说话了?”

“哦,我没想到月儿竟有如此头脑,与婉儿的才华竟不分伯仲,似乎她的经营之道很神奇,如果能在朝中帮助皇后娘娘理理财,也许,咱们的大唐会更太平,更繁荣!”小寒佩服地说。

他一说,太平公主也不觉思考了:是啊,目前太平府的人已越来越多,武林人士她只选了几个顶尖高手,才子也有好几个;再看寒哥哥的这些女人,哪一个都不是省汕的灯,个个都是一等一的人物;,现在,连皇上皇后娘娘都住进来了,似乎太平府已是唐宫的中心了!

“寒哥哥,咱们太平府是不是太招摇了?现在人越来越多了,事也办得越来越大了,不知道是好事儿,还是坏事儿?”太平公主竟然有点恐惧了。

小寒一见,就笑了:“怕什么?咱们又不干坏事儿,也没坏心眼,也不想害谁,有什么好怕的?目前只不过是朝中形势复杂,大家聚在一起罢了,放心,有母后罩着你,你安全得很;再说,就凭我的剑术,还有剑圣,天下间谁敢伤你分毫?”

太平公主一听,也自觉有点杞人忧天:的确,有什么好怕的?无非是人言可畏,说她企图把持朝政罢了!

可,目前谁有敢说这种话?太子,借他十个胆子也不敢!

“哥哥说得是,我的确杞人忧天了,不过,待朝局安定了,咱们就收了,谁也不管;哥当逍遥王,我做太平公主,咱们才不管那些破事儿呢,哈哈!”太平公主笑了。

小寒想了想,才说:“不管也是不可能的,咱们只做好事儿,不干坏事儿,就没危险了,哈哈,咱们就开个慈善堂也不错,专门收留那些需要帮助的人!”

“好吧,哥哥说了算,反正有哥哥在,妹妹安全昨很!”太平公主说完,又主动吻他了。

这时,上官婉儿她们已商量得差不多了,就拿过文稿来,说:“好了,差不多了,寒哥哥、太平妹妹,你看看,有什么补充?凝霜、芸儿,你们也瞧瞧,咱们想得越周全越好!”

太平公主看了看,想了想,才说:“好,我觉得弄得不错,很全面啊,只是还得请士兵们帮帮忙啊,尤其是秩序,千万不准乱,这点很重要!”

“是是是,还是公主想得周全,不如,搞成半军事化管理,让他们垦田,边cāo)练,也算是咱们太平府的幕兵,如何?”上官婉儿建议。

小寒听了,赶紧反对:“婉儿,你这个主意不好,咱们太平府什么人都可以有,就是不能有军队,一个军士都不能有;记住了,这是绝对的前提,否则,只怕将来会多事,明白吗?”

他想到哪儿去儿?上官婉儿一时转不过弯来,思考了片刻,才明白其意,不由得又投过去敬佩的目光:看来,他的确看来远啊;的确,有军队才是祸端!

“好,那就只用军队管理他们,报皇上皇后娘娘批复后就实行,如何?”上官婉儿赶紧说,却紧紧地瞅着小寒。

晓得他向来心思缜密,往往能洞察先机,出人意表!

果然,小寒仔细思量一下,就说:“婉儿,目前按这个方案吧,等父皇母后同意了就实行;只是居住的地方,可以搞一个小镇,像我和玉儿以前的三河镇那样;咱们这个小镇要住好几千居民的,什么都要有,打铁的,卖酒的,卖布的,等等,这些月儿都要设计好,要让人们生活方便!”

他一说,人们的眼睛都亮了:仿佛一个崭新的小镇在向她们招手似的!

第一七四章 太平春心

终于议定了安置灾民的事儿,小寒和太平公主才松了口气。狂沙文学网

夜色又笼罩下来了,远处的灯火已在炫耀她们的力量了,人们渐渐安静下来,绪却慢慢升腾了,尤其小寒,他感觉今晚的太平公主特别迷人,甚至,他有点不敢看她了。

偏偏这丫头就是怪,就喜欢懒在他上,今天也如此,似乎更疯狂,搞得他有点狼狈不堪,心下却欢喜得要紧,绪也越来越乱:明知不可能,却恨不得天天将她抱在怀里。

所幸,终于太平公主享受够了,才甜甜一笑说:“嘿嘿,寒哥哥,天色晚了,咱们该送雪儿、月儿两个嫂嫂回裴府了,哈哈,庆祝我*今天的色心再度落空,来,干杯,*,几位嫂嫂,我们一起干杯!”说完,她已一饮而尽。

太平公主是品酒的大行家,她向来很少一饮而尽的,她喜欢将酒精含在嘴里,让它一点点地渗透进喉咙,再慢慢钻入心肺,浸透体的每个细胞;这回如此痛快,可见,她的心竟是何等的畅快!

小寒这回却学她了,慢慢地将酒含在嘴里,让酒去浸透每个细胞,体会那种麻醉中带着狂的感觉;似乎这会儿的酒更有意思了,正像眼前的太平公主,正用她的一颦一笑,浸透着他的心灵,让他不由得一次次沉迷,甚至,难以自拔!

“好了,走吧,我送雪儿、月儿去裴府,太平,要不要一起去?”小寒有点无奈地说。

太平公主只瞧了他一眼,就晓得这寒哥哥的心思还在自己上,喜滋滋地说:“嘿嘿,少了妹妹还成吗?哈哈,走吧,傻哥哥!”

小寒的心思终于撤了回来,赶紧半抱着两大美女,向外走女;太平公主这回也不抢先了,居然慢吞吞地跟在他们后面,脸上似笑似笑,那双眼睛紧盯在他的背上,感受到他的宽阔与坚,顿时,心又醉了。

到了大街,将两大美女送上车,太平公主正要上车时,小寒却拦住她了,说:“妹妹陪我一起骑马,如何?咱们一起欣赏长安的夜色,听听马蹄的声音吧,她清脆畅快,太平多听听,只有好处没坏处,没准儿什么时候咱们还得听听金戈铁马的声音!”

“是,寒哥哥就是爽快,好奇又刺激,好,妹妹陪你!”说着,太平公主已跨上了踏雪。

她手矫捷,快如飞燕,小寒见了,不由得心喜,赞道:“妹妹果然了得,看来,骑术肯定精湛,咱们还没比过骑马吧?哪天找个机会,咱们比比骑术,如何?”

“好啊,寒哥哥准备好输吧,输了,妹妹可要罚你,哈哈!”说话间,小寒已跃上马了,将她抱在怀里,脸已贴住她的脸了。

太平公主顿时血上涌,不自*了一下,又看了一下空dàng)dàng)的大街,才说:“好了,家丁,出发!”脸上一阵发烧,幸好没人,否则,只怕要被传为笑话了;心中的甜蜜,却一阵阵透尽全,子越来越软,紧紧地靠在小寒怀里了,只盼这条大街永远没有尽头,在他怀里一直靠下去。

直到,传说中的:天荒地老!

但长安大街终有尽头,才转两个弯,就到了裴府了,小寒赶紧下马,将两大美人送进裴府,才出来,太平公主就说:“家丁,你赶马车回府,寒哥哥,再陪我骑马,如何?”

“好啊,那,妹妹,咱们今儿了就骑马狂奔,踏破这条大街的宁静,享受马蹄奋起的感觉!”说着,小寒已飞上马,紧紧地搂住太平公主,狂奔而去。

策马奔腾中,太平公主更感觉心跳加快,整个人已浑无力,想都不想,就紧紧靠在小寒上;那宽阔坚实的膛,已让她不由得沉醉,她已没了思维,只想就赖在他怀里了,享受这难得的温柔了。

暗想:下次,还有没有机会躺在他怀里策马奔腾呢?也许有吧,只有耍赖皮,肯定有机会,嘿嘿,就这么办!

那张脸顿时浮现出最甜美的笑容,随后,心血来潮:“寒哥哥,去长安城楼吧,那里好玩得很,咱们看看长安城的夜色再回去,如何?”

“好,妹妹说了算,嘿嘿,奴才巴不得侍候公主一万年呢,哈哈!”小寒一声长笑,脸又贴在她粉嫩嫩的脸上了。

太平公主听了,心中更喜:“原来,寒哥哥也舍不得自己,原以为他的老婆越来越多,肯定会慢慢疏远自己,早先他说灾民的事儿,原以为肯定要将自己扫地出门了;没想到,他的心里间是如此钟于自己,看来,除了玉儿,自己才是他最的女人;只可惜,她们没机会在一起了。

想到这里,她的心顿时有点不爽,却又无可奈何,只得长叹一声,那声音,似乎比马蹄声更清脆;至少,在小寒的心里,他感觉到她的无奈与落寞,只得将她抱得更紧了,生怕一眨眼:她就消失了!

终于,到了城楼,此时,业已宵,他们正想上城楼,守城兵士已过来阻拦了:“不行,已经宵,你们不能上城楼了,快走,快走!”

“是我,太平公主,今天不是还见过你们的吗?连我们都不准上城楼了吗?哈哈,有意思了啊,小心王将军打你们的股!”太平公主不由得笑了。

“啊!”那兵士赶紧跪伏:“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平公主高兴了,立刻又说:“这是逍遥王,哈哈,我封的,父皇母后已经认可,好了,别再嚷了,大家听见就不好了,我们就玩得不痛快了,知道吗?”

“是,公主和王子下请随意,如果有需要,小的马上去回报将军,小人愿意为公主和王子效犬马之劳!”那兵士赶紧说。

小寒笑了,开心地说:“好了,不用了,我们去城楼上看看而已,不准跟着我们,叫楼上的士兵们撤走,我们替你们看会儿城楼,哈哈,这个,赏你们喝酒!”说完,抛给他们一锭银子。

“谢谢公主、谢谢王子下的赏赐!”那兵士喜滋滋而去了,赶紧去传令了,果然,士兵们都自觉地撤走了,有的甚至露出来微笑:显然,对于太平公主的表现,他们早已司空见惯了,只因这段时间她来城楼的时间越来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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