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阀风流史 - xp1024.com
《军阀风流史》


自述(1)

我叫唐伯虎,山东沂蒙山山区的孩子。

真不知道我老爸当初取这个名字是怎么想的,他是嫌我妈丑呢,还是准备培养我做画家呢?

小学和中学,我每天背着干粮袋翻山越沟走10公里山路,磨坏了17双布鞋,耗时9年时间读完。中学毕业后,我准备继承家族企业——放羊,谁知稀里糊涂就考上了县高中。这下我老爸老妈,全村人都激动坏了,人人高挑大拇指夸赞我是“文曲星”下凡。连我自己都相信了。因为,我们村有史以来就出了我一个高中生。

当我坐着驴车,载着行李卷远赴县城时,我们村张瞎子追出去3里地,非要给我相面,算一卦。

张瞎子用他那脏了吧唧的手指在我脸上又是摸又是掐,鼓捣了半天说道:“看你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长大以后肯定有出息,是个做大官的。”

“好嘞。”我一高兴,给了张瞎子2元钱。转身我就后悔了,那可是一天的生活费啊。

到了县城,我傻眼了,感觉自己闯入了画册上的世界。这里楼房林立,宽阔的街道跑着的都是大大小小的蛤蟆车(汽车),男的西装革履,女的珠光宝气,穿着前露胸后露的连衣裙,打我身边一过,香气扑鼻。还斜着眼和我打招呼:“咦,从哪儿蹦出来一个土包子?”

敢说老子是土包子?当时哥们就怒了,使劲儿酝酿一下嗓子,照着那小妞儿的背影恶狠狠吐了一口浓痰。

可是,一转身来了一位戴大盖帽的家伙,冲我打了一个敬礼,笑眯眯的说:“随地吐痰,罚款10元。”

吐一口痰就罚10元?!10元,可是我5天的伙食费啊,哥们当时就傻眼了。

交罚款的时候,我冒着杀头的危险,攒足了勇气问他:“叔,要是撒泡得多少钱啊?”

就在大盖帽瞪着眼准备发火的时候,周围的人都笑翻了。我扭头一看,是一帮抱着篮球,拎着行李卷的和我一样的学生。个个笑的肆无忌惮,有个家伙咧着大嘴,连喉咙眼都露了出来。看的我嗓子眼直痒痒,真想重新酝酿一口痰,吐他嘴里。

在县城里读书的那3年里,从书本上,电视电影上,让我逐渐明白了山村里的贫困,思想上的愚昧和贫瘠。也让我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和某种。有人问我:“你的理想是什么?”

如果放在从前,我的回答是:“盖3间瓦房,娶个大媳妇。”或者“当村长。”

这一次我的回答是:“开公司,做老板,拥有汽车洋房。”

也许这个理想会让人耻笑,或者说我太俗。可是,我是真的穷怕了,那种天天吃不饱饭的生活太难受,太煎熬了。

理想是好的,可现实是残酷的。我的口袋里就30元钱,还是老爸卖掉家里的母羊托人捎给我的半个月伙食费。30块钱在2013年的今天,能干什么?哪怕在街头摆个小地摊都需要3、5000块钱的投资。幸好是寄宿学校,要是租房子,每个月都120至200元……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灰冷灰冷的。

每天下学后,台球厅、网吧、游戏厅、肯德基……到处都是同学们的欢声笑语,潇洒的身影。而我只能躲在小宿舍里,假装洗衣服、洗袜子很忙的样子。等同学们都走了,我就寻找我不花一毛钱的消遣节目——看电视。

看门王老头,也是从山沟里走出来的,所以,我俩很投缘。我躺在破沙发上,端着一杯免费茶水,美滋滋看电视,王老头抽烟袋锅子,抽着抽着就张着大嘴开始打呼噜。看电视,大部分时间是广告,洗发水、汽车、肯德基新推出的美食……

在各种广告的夹缝中,我看完了《寻秦记》《我的团长我的团》《步步惊心》等等各种电视剧。

穿越,一个早就在电视电影和文学作品里泛滥成灾的名词,在我这里却充满了某种新奇的魔力。不光是我,同宿舍的室友也经常把这里当做话题来反复讨论。有的说:“我要是穿越就穿越到汉朝,做皇帝,三宫六院七十二妃。”

有的说:“屁!我穿越就穿越原始社会。原始社会好啊,男的追女的跑,追上直接就撂倒,想怎么逍遥就怎么逍遥……”

有人用脚趾头捅捅我问:“你呢?”

这时,马雷用充满了嘲弄的口吻说我:“他是唐伯虎,当然要穿越到唐朝喽。画画,娶一帮老婆,天天去怡红院打.炮……多潇洒啊。”

“哈哈哈……”一帮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拿我开涮,寻开心,是他们一贯的娱乐节目。我对此很不屑,懒得搭理他们。燕雀岂知鸿鹄之志?!

等他们睡着了,我用手挨个指着这帮家伙的鼻子说:“孙子,你们听好喽!要是老子穿越,就穿越成北洋军阀,把你们的祖宗们一个个都阉了,让你们家断子绝孙!”

“你个不睡觉瞎嚷嚷什么呢?”马雷忽然醒了。

“我……我去。”我赶紧撒丫子跑了。

第二天,我小心翼翼的问老师:“老师,爱因斯坦提出的穿越时空理论,存在吗?”

“!时间是静止的,怎么穿越?你脑子坏掉啦。”老师用很鄙视的眼神瞅着我,就像看一头蠢驴。

从那天起,我对“穿越”这件事彻底死心了。不过,我还是想说一下我的鸿鹄之志:我想穿越成西门庆,做一方富家翁。(ps:《水浒传》里的西门庆是瞎写的。真正的西门庆和潘金莲没有毛关系,更不存在被武松干掉这件事。)

8月份,有一个电视剧摄制组来我们县城拍外景。电视剧名字忘了,其中一个情节时,地主儿子了某人甲的妻子,事后甲拎着杀猪刀寻仇,逼得地主儿子跳楼,给摔死了。这个楼选择了我们县城里一个叫“小姑楼”的地方文物保护建筑。

那天,街上人山人海的,我也挤在人群里看热闹,想看看地主儿子怎么摔死。

“那个谁?你……对对,就是你。”摄制组有人用手指着我喊起来。

“什么事?”我好奇的凑了过去。

“给你一百块,演一个角色,干不干?”

“一百块……干!干!干!”我马上就同意了。既能当演员,还给钱,为毛不干。

原来,是那个演地主儿子的演员临忽然拉肚子拍不了。就临时物色一个群众演员。刚好我长得“肥头大耳”,就相中了我。!!什么叫肥头大耳?老子那是天庭饱满、地阁方圆,是个当大官的料……

“想啥呢?”

我急忙摆好姿势,搂着一位穿着旗袍的漂亮小妞儿,一边喝酒,一边调.情:“妞儿,只要你愿意做本少爷的小妾,本少爷就替你赎身。”

“爷,真的吗?”旗袍小妞儿依偎到我的怀里,满脸媚的看着我,水汪汪的大眼睛嗖嗖放电。

她的目光就是一束高压电,电的我全身麻酥酥的,外焦里酥,差点忍不住想逮住她那娇嫩的小嘴狠狠亲一番,然后……

就在我浮想联翩的时候,一声如同惊天霹雳的怒吼传来:“马宝才,你个狗东西!”

我抬头一看,原来是那个被戴了绿帽子的甲,手持寒光闪闪的杀猪刀冲着我杀来,气势汹汹。那眼神,那气势,吓得我魂飞魄散,转身就跳窗子。当我人在空中飘的时候,身后传来某人的惊叫声:“跳错窗口了!!快……”

可惜一切都晚了,我的脸和冰冷坚硬的大街街面来了一个亲密接触。只听“咣当”一声巨响,人就失去了知觉……

人有灵魂吗?

这个问题一直困扰着我,伴随着我那浑浑噩噩的意识长达半个月。

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哥们就怒了,瞪着那个戴着瓜皮帽的“地主”吼道:“!!你还有完没完?快给钱,一百块!这戏老子不拍了。”

不对!不是吼,是哼哼。那嗓音十分的虚弱、嘶哑,就像快断气了一样。这令我很惊讶:地主儿子没摔死啊?

戴瓜皮帽的地主看着我愣怔了半天,最后满脸激动的喊起来:“哎呀!小四儿啊,快来,孩子没事,孩子醒啦……”

“呼啦”一声,床边围拢过来一帮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不过,这帮家伙明显是演员,穿着旧社会的衣服,破破烂烂的,一身刺鼻的体臭味。不过,这帮家伙的演技堪称一绝,个个表情丰富。有激动的,有惊喜的,有的泪流满面不停地念叨着:“老天有眼……老天不灭傻瓜人啊……”

“三宝啊,我的儿……”

随着这一生悲喜交加的哭声,一个穿着斜襟大褂子的中年妇女猛地搂住我的头,哭的稀里哗啦。那眼泪就像屋顶漏水一样,噼里啪啦的直往我的鼻子和脸上砸下来,热乎乎的。

这演员是真哭啊,这得什么价位啊?葛优多少钱……我被女演员给彻底哭糊涂了,胡思乱想。

这时,透过女演员那高耸的胸部,我看到了一位咧着大嘴,龇着大龅牙的中年人,挥舞着手喊道:“别哭了!这是喜事,咱们家的大喜事。二宝,去放一挂鞭炮。”

接下来,这帮人围着我,不停地嘘寒问暖的问着:“孩子,你饿了吗?”“三宝,你的头还疼吗?”

这种场面太诡异了,不像是在拍戏,就好像确有此事……

难道说……

在“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中,我两眼一翻白,很理智的选择了昏迷。

通过偷听这帮男女老少的谈话内容,我彻底惊骇了——!!穿越了?!!

是的,当大龅牙背着我到院子里晒太阳的时候,看着村里高高飘扬的青天白日旗,最终确定,自己穿越了,穿越到了民国时期。!!老子怎么就穿越了呢?!!

自述(2)

自述(2)

看yy文,穿越过去的个个都是强人,称雄称霸,玩转世界。最次也是个妃子、格格之类的。

可我呢?

阎宝三,家住山东省唐邑县阎家沟村。父亲大龅牙阎四成是个佃户,纯粹一个旧社会被剥削的贫农家庭。一家7口挤在3间破土坯房子里,一个破火炕,从东头排到西头,爷爷、大龅牙、大哥二哥和我,5个老少爷们。晴天眯着眼数星星,雨天盆子瓦罐叮叮当当作响……

最可恨的是,这帮家伙个顶个咬牙放屁打呼噜,就跟比赛似的,一个吹一个呼,一个比一个响。天热,蚊子跳撒欢儿往身上叮咬,睡着睡着,某人抡起大手就狠狠一巴掌,“啪!”那叫一个响亮。

紧接着,大龅牙一骨碌坐起来,扯着嗓子就吼:“哪个打我的脸?”

“你爹!”爷爷不满的嘀咕一句。

总之,这一晚上,老的吼完小的骂,折腾来折腾去就天亮了。睁开眼一瞧,每人的脸上、脖子、肚皮、大.腿上都鼓起来一排排大大小小的肉疙瘩……那场面实在壮观。

早晨一睁眼,大龅牙和大哥二哥都饿着肚子下地去干活。我跟着爷爷去放羊。等太阳过了晌午,大伙嗷嗷叫着跑回家,席地而坐,围着矮腿子小木桌开始吃饭。桌上居中放着一碗咸菜,一滴油花都没有,夹着粗盐粒子嘎嘣嘎嘣的嚼,咸死个人。这一碗咸菜能吃3天。

主食是用发霉的高粱和玉米做的窝窝头,上顿窝窝头,下顿窝窝头,放屁都是高粱味的。就算是这样,每人就俩窝窝头,不够就喝汤,野菜汤管饱。中午野菜汤,晚上绿豆汤。一锅汤,最多放20个绿豆。绿豆不是发霉的,就是虫吃鼠咬的……

总之,闫家沟村家家户户的生活标准是,“饿不死人就行”。

最可笑的是,5个老少爷们就一条好点的裤子,谁参加红白喜事,或者走亲戚的时候才能穿。平时穿的裤子都是补丁,大补丁套着小补丁,前露膝盖后露蛋。

我穿的衣服是小背心和大裤衩子。背心是用奶奶去世后留下的遗物——破围裙,经过母亲的巧手缝制成的。大裤衩子是爷爷年轻时候当衙役穿的破马褂,缝缝补补做成的。鞋?别开玩笑了,穷人家的孩子在圆房(结婚)前都是光着脚丫子长大的。

嗯,地主梁老财家的孩子穿的是布鞋。

我的工作是放羊,是给地主梁老财家放羊。大大小小15只,个个瘦的皮包骨头,隔着肚皮都能看到五脏六腑。羊瘦成这德性不是我的错,是全村人的错。大伙为了填饱肚子,早把村里村外的草啊花啊都刨光了,哪有羊吃草的地方。

爷爷腿脚不好,后来就退休在家,天天守着老母鸡。不是孵小鸡,是提防着街坊邻居家的坏孩子来偷鸡蛋。不要小瞧鸡蛋,它和2013年的黄金差不多,是个硬通货。一个鸡蛋能换3两粗盐,或者换2两玉米面,女孩子的扎头绳能换一米长。30个鸡蛋能换一个媳妇。

这样的苦日子,让我彻底绝望了,什么理想啊,愿望啊,统统都是狗屁。你只要给我一个白面馒头吃,跪下喊爹都行。

爷爷退休后,和我一起放羊的是邻居家翠花,比我小两岁,14岁。扎着一条黄黄的小辫子,细眉大眼,瓜子脸,一笑俩酒窝,骨瘦如柴……按照现代人的审美标准,这是一位美人坯子。只可惜,天天饿的抬不起头来,面黄肌瘦的。

村外3里远是一片沙窝地,把羊群撒开,我和翠花并排躺在温暖的沙土上,稀里糊涂混日子。肚子都饿瘪了,什么心思都没有。

“翠花,你将来要嫁人的话,嫁给谁?”我嘴里嚼着一根草棍儿问。

“嫁给梁老财的孙子。”翠花有气无力的答道。

不要鄙视翠花的回答。在村里人的眼中,地主梁老财家就是天堂。只有把女儿嫁到他家才能填饱肚子。

地主梁老财,有30亩良田,一块菜园子,10棵枣树,一群羊,20只老母鸡……这样就算地主的话,我们沂蒙山山沟沟里的人,家家户户都是地主。可是,在阎家沟村这一带,他就是个人人羡慕嫉妒恨的地主。不服不行。

“这样的日子,俺实在受不了。”我咽着唾沫说道。

这句话我每天都能念叨30遍。在翠花看来,和放个屁差不多。所以,她什么都不说。

人活着总要有个盼头,重返2013年成了我活下去的精神支柱。我问翠花:“翠花,假如有一天俺走了,你会想俺吗?”

翠花喃喃的说着:“俺饿……饿……”

我盯着翠花那白生生的肚皮,忽然产生了一股邪火,一把把翠花搂进怀里,咬着牙问她:“要是天天给你整一口吃的,你愿意做俺老婆吗?”

一切出乎意料,翠花老老实实让我搂着,一点没有反抗的意思。而且,听了我的话,脸不红心不跳,只是微微睁着眼,一句话都不说。

这是愿意呢,还是愿意呢……我被翠花的反应给搞糊涂了。

不对!

我忽然发现翠花那瘦弱的身子在轻轻抽.搐,哈喇子从嘴角一点一点溢出来……癫痫犯了?!!

这时,翠花忽然把眼睛睁得大大的,说了一句:“俺要死了……”然后头一歪就咽了气。

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明白,翠花是饿死的,活活饿死了。

“翠花,你不能死,不能……”

我哭喊着,用指甲使劲儿掐翠花的人中,掐了半天,她总算轻轻吁了一口气,活了过来。但是她的呼吸十分微弱,下一秒就有可能会再次断气。

为了救活翠花,我顾不了太多,把一头小羊羔拖到她身边。“噗噗噗”用一根坚硬的树根,把小羊羔的脖子给刺了3个血窟窿。然后,我喝一口热乎乎的羊血,嘴对嘴灌进翠花的嘴巴里。翠花勉强咽了下去。

一连灌了3口热羊血,翠花终于恢复了神智,痴痴的看着我,虚弱的说道:“三宝哥哥,我……饿……”

“好,来,再喝点。”

我急忙趴在死羊羔的脖子上狠狠抽了一大口血,然后嘴对嘴喂进翠花的小嘴里。她是真的饿坏了,噙着我的舌头不肯撒嘴,拼命地允吸。于是,我就一口羊血,一口羊血的往她最里喂。喝了足足7口,她才轻轻推开我的头,轻声哭泣起来。

“翠花,你哭什么呢?”我很纳闷。

翠花趴在我胸口上,一边哭,一边抽抽搭搭的说道:“我们杀了羊,梁老财不会饶我们的,呜呜……”

大概是喝了几口羊血,胆子也变肥了,另一方面也是想在翠花面前表现一把作为男子汉大丈夫的豪气。我站起身,双手叉腰,豪气万千的说道:“靠!梁老财算个屁?不就几亩破地吗?等俺做了军阀,叫这个老秃灯给俺拿舌头擦皮鞋。”

翠花大概被我英雄气魄给迷住了,双手托着下巴,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崇拜:“三宝哥哥,你真像个男子汉。”

在翠花那崇拜的眼神下,我感觉自己特男人,特英雄。

这时天渐渐黑了下来,我和翠花在秋风里瑟瑟发抖,互相搂抱着取暖。泪眼汪汪的看着村里的袅袅的炊烟,哆嗦着双腿不敢回家。羊死了,梁老财是绝对不会放过我和翠花的。一顿皮鞭下去,不死也扒层皮……怎么办?!

就在这时,从西边传来一阵马蹄声,震颤着地皮。慢慢的,出现了5匹马,一帮人,手里举着明晃晃的火把和大刀。其中一个骑马的人手里还举着一杆旗子,上面花里胡哨的绣着一个斗大的“胡”字……

胡麻子?!!

“老缺来了。”我吓坏了,赶紧搂着翠花趴在沙坡下,大气不敢喘。

什么是老缺呢?就是缺吃的,缺穿的,缺媳妇的一帮穷苦人。为了填饱肚子,他们被迫四处烧杀掠夺。老缺和土匪有着本质上的区别,他们平时居住在村里,和普通老百姓没区别,只有到了青黄不接和秋收季节,才会成群结队,挥舞着鸟铳和大刀片去富户和地主家抢粮。

胡麻子是周桥乡一带最大的老缺头子,手里有50号人。每天天一黑,就成群出动到各个村子里抢粮。各村的地主富户都恨死他了。不过,他们几乎从来没到我们阎家沟来过,因为这里太穷了,实在没有油水。

可今天……

我忽然生出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要是他们抢梁老财就好了。梁老财是出了名的吝啬鬼,抠门货,他肯定是舍命不舍粮,然后被胡麻子一刀剁了狗头。那么,羊群不就归我阎宝三了?

“嘿嘿……”想到这里,我忍不住傻笑起来。

“三宝哥哥,你笑什么?”

“来,哥今天请你吃烤羊肉。”

那晚,我胆大包天的烧起一堆篝火,把羊羔撕巴撕巴给烤了。我和翠花两人甩开腮帮子,敞开肚皮,饱饱地吃了一顿烤羊肉。那是我两辈子吃过的最美味的羊肉了,香,那叫一个香!

后来,我做了大军阀,吃香的喝辣的,什么山珍海味都吃遍了,却怎么也没有那晚的烤羊肉好吃。

烤羊肉啊,让我怀念一生的美味。

第001章 梁老财死了

1916年的秋天,袁世凯死后,中国进入北洋军阀统治时期。这个时期,各省各地军阀割据,匪患频繁,为了抢地盘,为了扩充军队,互相征伐,滥杀无辜,致使中国人民走入了水深火热的黑暗时代。

这些,对于16岁的放羊娃阎宝三来说,都太遥远了。他现在最关心的是胡麻子有没有去抢梁老财?

秋风瑟瑟,尽管生着篝火,沙窝地里还是有点冷。阎宝三搂着翠花躺在火堆旁,用手抚摸着蛤蟆一样圆鼓鼓的肚皮,舒服地打着饱嗝儿,感觉自己是这个世上最幸福的人了。这是他自从莫名其妙来到这个时代,第一次吃羊肉,第一次吃饱饭。

翠花就像温驯的小猫一样蜷缩在阎宝三怀里,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偷偷观察着阎宝三,有些甜蜜,有些茫然。这是她第一次被除了爸爸和叔叔之外的男人拥抱。他虽然是那么瘦小干瘪,却给她带来一种莫名信任和安全感,别样的刺激和甜蜜,心里暖暖的。好想就这样一直躺在他怀里……

“三宝哥哥,俺们什么时候回家?”

“再等等,等胡麻子走喽。”

“俺想……”翠花犹犹豫豫的说着,“三宝哥哥,俺想……俺……”

“怎么啦?”阎宝三低下头看着翠花,见她满脸羞臊,眼神躲躲闪闪,就像做了什么对不起自己的事情一样。

翠花犹豫了半天,都快急哭了,才垂下小脑袋低声说了一句:“俺想解手。”说完这句话,把头垂的更低了,羞臊的小脸蛋通红,连耳朵根都红了。

哦,原来是想撒啊。阎宝三说话不经过大脑,张嘴就来:“那你就吧。”

翠花站起身,又蹲下来,咬着薄薄的嘴唇,羞臊的哀求着阎宝三:“三宝哥,俺怕……俺不敢走远……你能,别看吗?”

阎宝三扭头看看四周,才意识到翠花面对的窘境。周围黑漆漆的,翠花不敢走远,只能在跟前撒。可是,自己是个男孩子,女孩子当着自己面怎么啊?于是,他笑着用手拧了一下翠花的小脸蛋:“你解手吧,我不看。”说着别过头去。

几秒钟后,身后3米远左右传来翠花悉悉索索的褪裤子的声音。

也许是温饱思.欲,也许是好奇。阎宝三的脑袋还是慢慢转了过来,看到翠花就蹲在不远处。火光在她瘦瘦的,白皙的小上跳跃着,一道细细的,亮晶晶的水流在浇灌着沙地……

这样的场面和那清晰的“哗哗”的水响声,就像某种神奇的小手狠狠捅了让阎宝三心窝一下,令他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下一秒,某个部位睡醒了,迅速膨.胀起来,就像砸蒜的蒜锤子一样硬挺挺顶着裤裆。顶端敏.感部.位,和布料亲密接触,又疼,又麻酥酥的。

“嘭嘭嘭……”剧烈地心跳,让阎宝三变得浑身燥热,口干舌燥。他忽然产生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念头:想扑过去把翠花按倒,然后……

“呀……”

翠花很快发现了阎宝三在偷看自己,他的眼睛在火光中闪烁着某种可怕的亮光,就像大街上追逐的大公狗一样。这令她又惊又怕,更多的是羞臊。初次遇到这样的事,她不知道怎么处理,只能采取掩耳盗铃的做法,抬起小手捂住了脸。

上辈子是,这辈子还是,我招谁惹谁了啊?!

阎宝三忽然感觉自己很憋屈,很愤怒。于是,他更加肆无忌惮的,瞪着眼珠子死死看着翠花。

就在这时,村口方向传来一阵乱哄哄的吵闹声,男人粗野的骂声,女人的哭声,马蹄声,忽闪忽灭的火光……

翠花被吓坏了,都没撒完,提溜着裤子就冲阎宝三跑来。一边跑一边小声喊着:“三宝哥,胡麻子出来了……”跑着跑着,脚下一个没走好差点摔倒在地,摔在了阎宝三的怀里。

阎宝三趁势搂住翠花那颤抖的身子,往她煞白的小脸蛋上亲了一下,安慰着说道:“没事。他们发现不了我们。”说着悄悄爬上沙坡,紧张万分的看着前面70米远的大道。

“驾!驾!”“娘了个逼的,再哭砍了你!”“吼吼吼……”

随着男人们粗野的叫喊声,沉重的马蹄声,一帮人举着火把和大刀片顺着大道,往西边跑了下去。

“三宝哥……”

“别吵!”阎宝三冲翠花竖起一根手指,然后趴在沙坡上,侧着耳朵仔细聆听着胡麻子队伍里那女人的哭泣声,“好像……好像是梁老财他女儿……是,没错!就是梁彩琴。”

梁彩琴是村里出了名的小美人,是梁老财的掌上明珠。他扬言:只有县长的儿子才有资格娶我闺女。

这下好了,被老缺给抢了,看你梁老财以后还怎么炫耀!阎宝三的阴暗险恶的心理得到了极大的满足,笑的嘴都歪了。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梁老财肯定玩完了,那么……羊群就归老子啦!!

“哈哈……”阎宝三双手攥拳,使劲儿捶打着沙土,哈哈大笑起来。

“三宝哥,你……你怎么啦?”翠花小心翼翼的看着阎宝三那因为兴奋而变得疯狂的嘴脸。

“以后,这群羊就归咱们啦!”阎宝三兴奋激动坏了,抱起翠花的身子,在沙坡上疯狂转着圈,发.泄着自己内心里巨大的喜悦。

“哥!哥!俺的裤子……”

“嗯……”阎宝三停止疯狂的动作,低头一看,傻眼了。翠花的裤子不知什么时候飞没影了,下.体光溜溜的,白嫩嫩的皮肤在夜色里特别扎眼。

我的娘!成心不让我活……

阎宝三揽着翠花的小蛮腰,低着头,瞪着眼珠子看着她那光溜溜的下.体。其实夜色太黑,什么都看不清。可是,仿佛某个地方散发着某种魔力,让他根本抬不起头来,眼珠子就像定住了一样3头牛都拖不动。

翠花双手捂着两腿之间,羞臊、嗔怪的说着:“三宝哥,你看什么呀?还不帮俺找裤子?”

“哦……对对对,找裤子。”阎宝三猛地恢复了神智。

接下来,阎宝三和翠花猫着腰,低着头,在黑漆漆的沙坡地周围开始找裤子。俩人就像傻子一样,也不去火堆找根火把来,就这么睁着眼,摸着黑在沙地里乱转悠。找啊,找啊,裤子就像被刘谦变魔术给变没了一样,怎么找都找不到。

当阎宝三两人猫着腰找裤子的时候,手和手,手臂和手臂避免不了的不时碰触一下,摩擦一下。空气里似乎弥漫着某种不知名的诱.惑和迷醉,吸引着两人的身体总是有意无意的靠近,在靠近。渐渐地,两人的鼻息越来越浓重,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越来越快。

到最后,两人的眼睛似乎迷蒙了,明明面前放着裤子,手却围着它打转,就是摸不到,或者根本不想去碰它。

不知道什么时候,两人的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彼此感触着手指的颤抖。然后脸慢慢地靠近,鼻尖碰触着鼻尖。当阎宝三的嘴唇碰触到她的嘴唇时,翠花似乎受到了惊吓般缩了一下脖子,拉开了嘴唇的距离。可是,很快两人的嘴唇再次凑近,亲在了一起。

这是阎宝三两人的初吻,毫无技巧可言,只是嘴唇紧紧贴着嘴唇。慢慢地,阎宝三伸出舌头轻轻叩开了翠花的贝齿,口腔里温热的气息马上包围了他的舌尖。这个时候,他的舌头就像蛇一样,慢慢蠕动着,伸进了她柔滑的口腔,感受着温热的气息。她的舌头就像害羞的新娘一样,尽力甸缩躲避着阎宝三的入侵,直到舌头完全被缠裹住,让它没处躲避。

渐渐地,两人的接吻慢慢变得娴熟起来,唇舌相交,互相吞咽这彼此的唾沫,发出“滋滋滋”的声响。不知不觉中,两人的身体搂抱在了一起,紧紧地没有一丝缝隙。两人的手互相抚.摸着彼此的脸颊、脖子、肚皮……

当阎宝三的手顺着翠花那光滑如丝的小摸到某片地方时,翠花的手就像触电一般猛地攥住了他的腕子,阻止他进一步的深入。她轻声哀求着:“三宝哥,俺不能……俺怕……”

阎宝三哪能就这么罢手,裤裆里的小兄弟还饿着呢。所以,他死死搂着翠花的小腰和光溜溜的小就是不撒手。着急的,认真的说着:“怕什么?回头俺让俺爹托媒婆去你家说媒,让你嫁给俺做媳妇。”

翠花的小脸腾一下就红了,垂下小脑袋,羞怯的问着:“真的……”

“真的,你愿意嫁给俺吗?”阎宝三激动了,追问着。

就在这时,翠花忽然尖叫了一声,挣脱了阎宝三,扭头就跑。窝在树下的羊群也吓得动起来,咩咩直叫。

“什么情况……”阎宝三被弄懵了。嫁给我有这么可怕吗?!!

下一秒,一只手攥住了阎宝三的脚脖子。随之传来一个沙哑而痛苦的声音:“三宝……俺……救俺……”

阎宝三低下头,借着远处微弱的火光看到沙地上趴着一个人。这人披头散发,满脸都是鲜血和沙子,嘴巴一张一合,露出血淋淋的一口牙齿……太吓人了!!

“鬼啊!!”

阎宝三被吓得魂飞魄散,掉头就想跑。可是脚脖子被人抓的太牢,一抬腿没抬起来,结果身体前后摇晃几下,“扑通”一声,不偏不巧一就骑在了那人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人闷哼一声,身体剧烈抖动几下,没动静了。

“鬼啊!我的娘啊!!鬼啊……”

阎宝三狼哭鬼号了半天,见下面那人始终没有动静,而且抓着脚脖子的那只手早松开了,狂跳的心才慢慢平静了下来。

嗯……什么情况?

这人是谁啊?

后来,阎宝三仗着胆子,把火把插在沙地上,用草擦掉了糊在那人脸上的血和沙土,定睛一瞧。

“梁老财?!!”

“死了……”

第002章 娶妻纳妾

漆黑的夜里,阎宝三背着梁老财那死沉死沉的尸体,翠花赶着羊群,一前一后回到了村子里。

那晚,村子里到处是火光,鸡飞狗跳的,村长领着一帮人举着火把到处乱窜,挨家挨户的慰问、盘查……阎家沟彻底乱了,整整折腾了一夜。而阎宝三却搂着枕头傻笑了大半宿,直到天蒙蒙亮才睡着。

第二天晌午,阎宝三挺着大肚皮,四仰八叉躺在炕上呼呼睡大觉,房门被人一脚粗暴地踹开了,随后闯进来5名荷枪实弹的警备兵。带头的是村长梁宝山和保长王秃子。王秃子踢了阎宝三小腿一脚:“起来,滚起来!”

“娘了个……”阎宝三张嘴刚要骂人,一看是警备兵,硬生生那那个“逼”字咽了回去。然后赶紧下炕,挺直瘦瘪的身板,“啪”打了个敬礼,“老总好!”

警备兵先是一愣,随后被这小孩个傻不拉几的的样子给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梁宝山和王秃子也跟着咧着大嘴傻笑,同时也都暗暗的长出一口气。警备兵笑了,这事就好商量,兴许揩油不会太狠。

老缺和土匪是开路先锋,抢粮走人。警备兵是擦的,顺便揩油。警备兵揩油的方式巧立名目,比如看谁不顺眼,就一顶“你涉嫌通匪”的大帽子扣上去。村长就赶紧挨家挨户敛钱凑份子孝敬警备兵,把人赎出来。这大概是所谓的“兵匪一家”。

指望警察和警备兵帮老百姓打土匪,你做梦去吧。没有老缺和土匪,我们警备兵还怎么混啊?

警备兵坐在炕沿上,装模做样的询问着阎宝三:“听着,交代一下你昨晚是怎么遇到梁老财的。敢说一句假话,老子毙了你!”

这种场面,阎宝三早就在昨晚就经历过一次了,回答起来不慌不忙:“俺和翠花在村外放羊,跑丢了一只小羊羔……正找羊呢,看到来了一帮老缺,吓得俺躲了起来。后来,老缺走了,俺们才敢回家。半道上遇到东家。东家受伤了,满身是血……东家让俺背着他回家,说赏给俺一群羊,和一头母驴……背到村子里,俺才发现东家死了……”

“梁老财没说胡麻子为啥抢他?”

“没说。”

“好啦,签字画押。”

警备兵就是走走过场,心思没在这上面,见阎宝三家太穷,没什么油水可捞,草草问几句就走人了。临走前见院子里有一只母鸡在溜达,就说了一句,“哟!这母鸡挺肥的,炖汤喝不错。”

这下好了,村长把梁老财家仅剩下的5只母鸡都给宰了,炖了一锅肉款待警备兵。据说,临走还塞给他们5斤鸡蛋算作“辛苦费”。

一夜间,梁老财一家子12口人被杀光抢光,家产和田地随后也被他两个亲叔伯弟弟给瓜分了。阎宝三也捡了个大便宜,得了一头毛驴和一群羊。当然了,人家村长为这事没少心,作为酬谢,阎宝三送给他一头母羊。

喜得梁宝山直夸:“憨三儿这孩子真懂事。”末了,这家伙眼珠子一转问阎宝三,“三儿,你今年也不小了,该说媳妇了。”

阎宝三本来打算找爹商量,准备请媒婆去翠花家提亲的。要是让村长做这个媒人,那就太有面子。于是,他故作害羞的说:“大爷,俺也是这么想的。”

“哟,相中谁家姑娘了?和大爷说说,回头大爷给你保媒。”梁宝山就像打了鸡血一样马上精神抖擞起来。

“老驴头家的三丫头……翠花。”

“翠花……这闺女不错。臭小子,有眼光。行,这事儿包在大爷身上。”

老驴头,原名吕奉先,因为经常赶着驴车卖瓦罐,就有了这个外号。这家伙是个势利眼,谁家有钱有势就和谁走得近乎。他不止一次托人捎话,准备把翠花嫁给地主梁老财的孙子。人家梁老财准备把孙子送到城里上学,将来娶个城里姑娘做媳妇,一口拒绝了。

现在梁老财死了,老驴头正坐在炕头上唉声叹气,大骂胡麻子的时候,村长春风满面的来了:“奉先,俺给你家翠花提亲来了。”

“谁家的?”

“阎四成家的小三儿,三宝。”

阎四成在村里是出了名的穷,穷的穿一条裤子,3个儿子都在耍光棍。把翠花嫁给他家,还不活活饿死?

老驴头想都不想,一口就拒绝了:“叔,俺不能把俺闺女送火坑里去。”

村长梁宝山乐了:“老驴头,你瞧不起人家三宝啊?这孩子命好,家里有一头驴,十三头羊……”

一碗茶没喝完,老驴头就同意了这门亲事。阎四成那自然是没意见。在梁宝山的主持下,很快就把阎宝三和翠花两人的亲事给定下了。阎四成家给的聘礼令全村人眼红,一头母羊,10个鸡蛋。纷纷都羡慕嫉妒恨的说:“哟,翠花这闺女命真好……”

相亲的那天,屋子里挤得满满的一屋子人,阎宝三新剃的脑袋,一毛不剩光溜溜的,特别有型。找裁缝新作的对襟蓝布衫,黑裤子,新布鞋,经过这么一打扮,显得特别英俊,活脱脱一个地主家小少爷。大姑娘小媳妇见了,都看直了眼。老驴头更是脸上有光,笑的合不拢嘴了,不停地念叨着:“这臭小子,嘿,这臭小子。”

“翠花,你看行不?”翠花她娘把羞答答的翠花领到布帘前。

翠花透过布帘的缝隙,偷偷看着阎宝三,只见他剃着大光头,坐在椅子上人模狗样的。只一眼,就被迷住了。小脸绯红,小心脏嘣嘣嘣乱跳。她转过身,羞答答的丢下一句:“俺听爹和娘的。”就一头扎进了被窝里。蒙着被子偷偷笑起来。

穷人家娶媳妇没那么多繁文缛节,两家定了亲,没过一个月就张罗着结婚。最后,圆房的日子定在了农历10月10日。

尽管阎宝三很想和翠花结婚,可一想到她才14岁,根本就是个未成年的小女孩,就犯了嘀咕:“爹呀,翠花太小了吧?”

“放屁!俺和你娘……那个,你爷爷和你奶奶圆房的时候也是这个岁数,小什么小?”阎四成见儿子犯浑,马上瞪着眼珠子想揍人。

“你要嫌小的话,给哥当嫂子吧。”二宝趁机和弟弟阎宝三打商量。

“滚蛋!!”

弟弟结婚,大宝和二宝不干了,和老爹阎四成闹起来:“爹!俺也要娶媳妇。”

大宝和二宝,一个20一个19,本来早就该结婚了,可惜家里穷,就给耽误了。经这哥俩一闹腾,阎四成也没招了。他可怜巴巴的跑去沙窝里找阎宝三,拉着儿子的手,眼泪汪汪的商量着:“三儿,你当弟弟的都要结婚了,你大哥二哥岁数也不小了,他们还没媳妇。这事儿不好看。你看……”

没办法,母驴和羊都是阎宝三的,当爹的只能求儿子。

“结!结!结!我们哥三儿一起结婚!”

得!阎宝三的一句话,媒婆就像唱戏班子一样轮流登门拜访,大吃二喝,临走还拿着。最后卖掉一头羊,终于把大宝和二宝的媳妇给定下了。结婚日期也选在了10月10日这天。

“娘了个逼!滚蛋!”这是阎宝三第一次发火骂人。

翠花还没娶过门,从邻村小锅庄来了个张媒婆,准备给阎宝三说一个小妾。说那丫头叫潘美凤,小姑娘长得特漂亮,老爹是个开药铺的……阎宝三能不发火吗?火大了。要不是看她是个女的,早一顿擀面杖给打出门去了。

10月10日这天,下了一场大雪,阎家沟村吹吹打打,那喜气洋洋的热闹气氛,把一条街的雪都融化了。三乘花轿,三路迎亲的队伍,在唢呐声中,一起走进了阎四成的破院子。院子里扎了一个大棚,坐满了街坊邻居,七大姑八大姨,人头攒动,300多口子人……那场面十分壮观,比地主家娶媳妇都排场、热闹。

“娘了个逼的!”新郎官阎宝三又骂人了。

平时,这帮街坊邻居谁都没拿正眼看过阎四成这家老小,亲戚们更是不踏进这个家门,生怕借钱,或者沾上穷气。一听说阎四成发达了,娶媳妇了,个个都来了,就像来了一帮难民,甩开腮帮子,埋头猛吃海喝。

这顿喜宴下来,这群羊也差不多折腾光了。如果没有那头快下驴的母驴,就又回到了饿着肚子骂娘的生活了。

阎宝三刚骂完人,又来了一乘花轿,和一路人马,老的少的男男女女40多人。

“怎么回事?!”主持婚事的村长梁宝山赶紧迎了上去。

有个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装腔作势的卖弄文采:“老朽姓潘,是小锅庄潘家的族长。此次来到贵庄,是为了送亲而来。老朽的侄子潘文昌,今天嫁女……”他慢条斯理的唠叨了半天,最后大伙都明白了。

“三宝纳妾?!!”梁宝山就像发情的河马一样长大了嘴巴,彻底傻眼了。大概,风太冷了,嗓子眼受不了。他很快就闭上了嘴巴,狠狠咽了一口唾沫,扯着嗓子喊了一声,“娘了个逼的!阎四成,给老子滚过来!!”

第003章 唢呐给老子响起来

对于旧社会的农村来说,拜天地是一件非常隆重的结婚礼仪,庄重而繁琐。阎宝三三兄弟,个个穿的人模狗样,胸前戴着大红花,喜滋滋地坐在在临时搭建的棚子屋里。听族长训导拜天地的事宜:“……夫妻对拜的时候,弯腰的时候上身不能弯,头略高过新娘子……”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了一阵阵争吵声,叫骂声,乱哄哄的就像集市。

老驴头不愧是走街串巷卖瓦盆的,嗓门最大,震得棚子屋扑簌簌作响:“阎四成,你什么意思,欺负我们吕家没人是吧?”

“怎么回事?”

“外面吵什么呢?”

阎宝三刚走出棚子屋,就被准大舅哥吕宝来一把揪住了衣领子,死拉硬拽给拽到了一顶花轿前。吕宝来用手一指花轿,和拄着拐杖的白胡子老头,怒气冲冲的质问阎宝三:“说!,这是怎么回事儿?”

“这花轿是谁的?”阎宝三也纳闷。怎么好端端又冒出来一顶花轿,轿子崭新,做工挺讲究,比两年前地主梁老财嫁女儿时还华丽。

“你说什么?你纳妾你会不知道?!”吕宝来怒了,抡拳就打。

阎宝三在上辈子的时候学过几下拳脚,头一歪轻松闪过,然后一把抠住吕宝来的喉咙,瞪着眼珠子警告大舅哥:“别几把和我动手动脚的!事情没弄明白之前,废话少说。”说完用力一搡,就把吕宝来给推开了。

“老少爷儿们都别吵!”随着说话声,从白胡子老头身后走出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人。

短发,浓眉大眼,酒糟鼻子下面是两撇小胡子。身穿对襟黑布衫,走起路来龙行虎步,颇有气度。这人大伙都认识,是周桥乡一带有名的拳师,“神拳太保”潘广成。他一出面,大伙都安静下来,个别人还满脸谄媚的抱拳问好。

“兄弟,你来啦?”阎四成见到潘广成后又是惊喜,又是畏惧,搓着一双大手不知道干什么好。

阎宝三根据这家伙残存的记忆得知,原来,潘广成是早产儿,母亲生下他就死了。潘广成是喝阎四成老娘的奶.水长大的。7岁那年,他和阎四成拜了把兄弟,才返回小锅庄。就这样,两家的关系变得亲近起来。

后来,潘广成学武归来,开始收徒弟,做了拳师。阎四成也去学了几天,因为暗地里勾搭小锅庄的寡妇,被潘广成一顿乱棍给撵走了。从那以后,20年几乎没有来往。3个儿子结婚,阎四成也没给他下喜帖,今天是不请自来。

潘广成摆摆手:“废话就免了。你们爷俩儿跟我来一下。”说完,转身去了院子外面的槐树下。

阎宝三怀揣着满肚子疑问,跟着老爹来到了槐树下。

潘广成看看四周没人,压低了嗓门说道:“老弟,实话和你说,你今天必须接纳这门亲事。这闺女她老爹叫潘广栋,是个开药铺子的,家里有钱。你知道吧?老头就这么一个闺女,姑娘嫁过来,老头的家产就全归你们阎家了。而且,人家做个小妾就行……你看,这种好事打着灯笼你也找不到啊?是吧?”

家里有钱,愿意嫁给一个穷鬼做小妾,嫁妆还丰盛……这种天上掉馅饼的事,也太匪夷所思了。阎宝三不怕馅饼砸头,就怕这块馅饼有毒。他眼珠骨碌碌转了18圈,嘿嘿一笑问潘广成:“潘叔,您看俺阎宝三像傻子么?”

潘广成笑了:“行,你小子还算不糊涂。俺实话和你们说吧,是这么回事……”

原来,半年前,潘广栋去乔老庄出诊的时候,半道上救了一位中了枪伤昏迷的年轻军官,把他带回家医治了半个月。在医治期间,军官和老头的宝贝丫头潘美凤看对上了眼,私定终身,想跟着军官私奔去广东。可惜,这事儿被潘老头的徒弟来福给发现了。潘老头一怒之下把军官给撵走了。

后来,上个月,军官带着一伙官兵准备来抢亲,被潘广成带着一帮徒弟给打跑了。军官扬言,要是潘老头不把潘美凤嫁给他,就宰了老头全家。这话一出,潘老头害怕了,潘美凤也伤心了寻死觅活的。为了早点把这件事摆平,决定尽快把潘美凤给嫁出去,省的招灾惹祸。

可是,谁还敢娶潘美凤?万一军官来寻仇就惹祸了。

后来,潘广成打听到结拜大哥的三儿子阎宝三要娶媳妇了,而且家里有驴还有羊。于是,他一琢磨,就先派了媒婆去说媒。没想到被阎宝三给轰了出去。不过,他反而更加看重阎宝三的人品了。于是,他自作主张,冒充阎四成给潘老头下了聘礼,婚期定在了10月10日。

这才有了刚才那一出闹剧。

阎四成害怕了:“兄弟啊,这是祸水啊,万一那个老总打上门来……”

潘广成火了,戳着阎四成的鼻子说道:“!你还是那个怂样!当初你和寡妇那事儿,要是死不承认我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说到这里才意识到人家儿子阎宝三还在跟前呢,急忙尴尬的咳嗽两声。扭头问阎宝三,“三儿,你敢要吗?”

人都坐着花轿进家门了,说不敢要,那真就和冒牌老子阎四成一样是个怂货了。要是说娶了,万一那军官杀上门来怎么办?就凭我这细胳膊小腿的,能干的过人家吗?军官,有枪有人,惹不起啊。

阎宝三为难了。

就在这时,忽然从街上跑进来5匹高头大马,个个都穿着军装,斜跨盒子枪和汉阳造(汉阳造88式步枪),威风凛凛,杀气腾腾。为首的是一名身材高挑,面目英俊的上尉军官。这帮人杀到门口,扯着嗓子就喊:“谁是阎四成?谁是阎宝三?格老子的!龟儿子们给我滚出来!”

马蹄践踏地面扬起的灰尘,把阎宝三身上的新郎装都给弄脏了。一匹马的马尾巴还狠狠抽了他脸一下,鼻子登时白抽出了血。这下子,阎宝三火了,扯着嗓子喊:“娘了个逼的!俺就是阎宝三,你家三爷!”

“你……”上尉军官用马鞭一指阎宝三。上下打量了这个瘦小孩两眼,那眼神,那表情充满了鄙视和不屑,就像看一只臭虫,从牙缝里挤出来3个字,“你也配?”

“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哈哈……”他身后那4名士兵笑的东倒西歪,差点没从马背上摔下来。!也忒瞧不起人了吧?!

阎宝三仗着身后站着大名鼎鼎的拳师潘广成,胆子也肥,一手叉腰,一手指着上尉军官说道:“娘了个逼的!你算哪根葱?穿着一身狗皮就不知道自己姓啥了是吧?潘美凤走进老子的家门,就是俺的娘们儿。你……别在这里碍眼,哪儿凉快滚哪儿去,滚蛋!!”

这句话一出口,时间仿佛静止了,整个世界都没声了。

院里院外,300多口子人都瞠目结舌,咧着大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家都在想用一个问题:阎宝三这货疯了吧?当兵的军爷也敢惹?!!

那4个士兵也愣住了,连下面的马都用充满了好奇和困惑的眼神瞅着阎宝三。他们也在想着一个问题:这小孩是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个愣头青?就不怕老子一枪崩了你?你当老子们身上带的家伙是吃素的?

上尉军官死死盯着阎宝三,那眼神就像铡刀一样锋利,又像正在酝酿着喷发的火山口。总之,他难以置信,一个农村小屁孩,竟然敢用这样的语气来和自己说话?

这是赤.裸裸的挑衅,是可忍孰不可忍!!

上尉军官没有动怒,也没有乱吼乱叫,而是以一个潇洒的动作撩腿下马,抿着嘴微笑着走到阎宝三面前。居高临下,冷笑着问道:“小兄弟,你敢把刚才的话再重复一遍吗?”

这句话虽然很轻,很平静,却充满了杀机。傻子都能感觉出来。

阎宝三快速看了一眼军官的眼睛,和他摸着驳壳枪枪柄的手,眼珠一转,笑着问:“如果按再重复一遍,你就滚蛋吗?”

挑衅,又是挑衅!!

“你他妈活腻了吧?!”上尉军官终于被激怒了,一把拽出了驳壳枪,凶狠狠的戳在了阎宝三脑门上。

那冰冷的金属质感,让阎宝三禁不住打了一个冷战,有一种灵魂脱壳的感觉。不过,他强迫自己镇定了下来,在心里一遍遍念叨着:兄弟,没事,别怕!俺是死不了的,大不了穿越回2013年……

这种自我洗脑,让阎宝三变得无所畏惧下来,他把头一歪,龇牙一笑:“兄弟,人没有活腻的,你,我,都想活着,对吧?但是,你不要以为手里有把枪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了。你不是,你只是战争的炮灰,这一刻耀武扬威,下一刻你可能就变成了一具尸体。死了连个收尸的都没有。你连自己的命都保护不了,你有什么资格带潘美凤走?你能给她带来幸福吗?”

这一席话下来,上尉军官彻底愣住了。他难以置信,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农村小屁孩竟然能说出这么有水平的话来?

阎宝三见自己用话镇住了军官,变得更加肆无忌惮起来,颇有胸怀和气度的说道:“我可以允许你和潘美凤说几句道别的话。你也可以坐下来,和一杯喜酒。”

“你……”军官的脸被气得煞白,直哆嗦。

“格老子的……”军官身后的士兵狠狠摸了一把裤裆。他们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自己的长官竟然被一个农村小屁孩给“拿”住了。耻辱啊!

“砰!砰!砰!”

上尉军官大概被气疯了,竟然举着枪朝着阎宝三脚下的地面连放三枪。然后指着阎宝三的鼻子怒吼一声:“说!你想死想活?”

2013是个和平的年代,军火管制,谁见过真枪?阎宝三登时被吓得差点裤子,两条腿哆哆嗦嗦,差点瘫软在地。

就在这时,花轿的轿帘被一只白嫩的小手给挑开了,下来一位穿着绿底绣花小棉袄的女孩。女孩头上蒙着红色的盖头,看不到脸蛋。她那窈窕的美妙身段没有被臃肿的棉衣给遮盖,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充满了大家闺秀的高雅气质。

“嘘……”所有人都被新娘子的曼妙身段,优雅的步调给吸引住了。目瞪口呆,个别光棍还流着哈喇子,裤裆更是瞬间支起了一顶帐篷。

潘美凤来到军官面前,秀了一下万福,然后用略显稚嫩,好听的嗓音说道:“李爷,您好。”

声音好听是好听,却充满了陌生和距离。上尉军官的脸红一块白一块的,身体直哆嗦。他用受伤的眼神看着潘美凤,用受伤的口吻问着:“小凤,你……你怎么能……这么对待我?我是李成啊,我是你的李成啊?”

“李爷,过去的都过去了。俺现在是阎家的媳妇了。你……忘了俺,走吧。”潘美凤的声音也在颤抖,冷漠而客气的口吻掩饰不了她心中的伤痛和悲哀。

“为什么?为什么呀?”上尉军官几乎都快急哭了。

“俺是乡下人,没去过城里,更没有去过广东。俺怕……俺也不想去。如果俺走了,俺爹怎么办?你走吧。”潘美凤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一串晶莹剔透的泪珠悄然从红盖头下面甩出,打湿了衣领。

“不!你说的不是真心话……你愿意和我走的,对不对?”上尉军官一把抓住了潘美凤那白嫩纤细的小手。他哭了,眼泪就像珍珠一样顺着俊美的脸颊滚落下来。

阎宝三猛然发现上尉军官的中指带着一枚戒指,马上明白了几分,眼珠一转,冷笑一声说道:“军爷,你结婚多长时间了?老婆是哪里人氏?”

“啊……”上尉军官回过头,惊愕的看着阎宝三,就像活见鬼一样,“你,你怎么知道的?”

这时,潘美凤忽然低下头狠狠咬了上尉军官的手一口,然后哭着跑开了,上了花轿。

“小凤……”

上尉军官站在原地直跺脚,胡乱喊着:“不可能!不可能!!小凤!!你不能这样啊……”

这时,从花轿里传来潘美凤充满了绝情的喊声:“李成,我们以后恩断义绝,老死不再往来!你再胡闹下去,我就死给你看!走吧!”

“好啊,那就一起死!统统死光!”上尉军官疯了,举枪就要冲阎宝三开火。

阎宝三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勇气,一抬腿,踢中了上尉军官的手腕,手枪飞了起来。他一伸手,接住了手枪,然后往军官李成的太阳上一戳:“孙子!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哗啦”一声,骑在马背上4名士兵纷纷端起了汉阳造,枪口统统指向阎宝三的脑袋。只要他敢在动一下,就开火了。

“兄弟们,抄家伙!”

随着潘广成的一声呐喊,送亲队伍里的青壮汉子就像变魔术一样,从大衣和棉裤里拽出来土枪,鸟铳。大大小小,稀奇古怪的足有13条枪。枪口分别指着上尉军官和他那4名手下,和4名士兵形成了对峙的状态。

一时间,剑拔弩张,空气中充满了火药味。只需一根小火柴,就可能。

傻子都看得出来,汉阳造的火力再好,也绝对不是13条土枪和鸟铳的对手。在敌众我寡的情况下,绝望悲观的上尉军官什么都没说,跳上马背,扭头就走。那4名士兵愣了愣,也紧随其后,绝尘而去。

“砰!”

阎宝三冲天放了一枪,扯着嗓子喊道:“唢呐给老子响起来!”

下一刻,锣鼓喧天,吹拉弹唱,院里院外再次充满了喜庆的唢呐声。

第004章 洞房花烛夜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经过大半天的折腾,阎宝三哥仨和各自的新娘子完成了拜天地的礼节。随后,4位新娘子被人搀扶着走进了各自的洞房。所谓的洞房,就是在墙上挂了一条大红布,勉强遮盖住了裸.露的土坯。原来的老土炕铺上一层麦糠,一层苇席,最后盖上一块花格子粗布,就变成了新人的大床。

由于雪越下越大,风越吹越冷,搭建的棚子就像冷宫一样透风撒气,刚端上桌的菜眨眼间就冷了。人们只好站着吃席,一边吃一边冷的跺脚。吃饱喝足,大部分人都各自回家了。只剩下一帮半大的孩子围着阎宝三讨要喜糖吃:“新郎官!新郎官!给喜糖!给喜糖……”

“来,来,喜糖,喜糖来啦。”

阎宝三抱着一个麻布兜,挨个给孩子们散发着冰糖。

等亲家、媒婆等人酒足饭饱走人以后,天渐渐黑了下来。北风怒吼,雪花飘飘,院子里渐渐冷清下来。

茅草屋里,烧着炭盆,亮着煤油灯,还剩下一帮闹洞房的族人,都是12至18、9岁的小伙子。一个个喝的醉醺醺的,满嘴胡说八道,和阎宝三哥仨闹腾个没完没了。大宝被灌醉了,趴在桌上直哼哼。二宝是个酒漏子,喝多少都不醉,和一帮族人划拳猜酒令,玩的十分热闹。

阎宝三也醉了,但脑子清醒,懒得和这帮家伙纠缠,嘟囔着:“滚蛋!爷……爷要入洞房了……”

说着站起身要走。可是,他醉的厉害走起路就像打醉拳,磕磕绊绊的。一不小心摔进了阎二狗媳妇的怀里,直接把这位身材娇小的年轻嫂子给压趴下了。

“醉了,嘿嘿……”阎宝三爬起来时,顺手在嫂子那小上狠狠抓了一把。

“哎哟!憨三儿……”二狗媳妇嗔怪的剜了阎宝三一眼。

屎蛋和二胖、小狐狸3个家伙憋着坏心思,拉着阎宝三就是不放。一边拼了命的往他嘴里灌酒,一边猥琐的笑着说道:“三宝哥,喜酒一辈子喝不了几次,不多喝点就亏了。你喝醉了不要紧,还要俺们兄弟呢,俺们兄弟替你洞房,替你照顾嫂子。”

靠!我的女人你们也想碰?做梦去吧。

阎宝三故意装醉发酒疯,拔出驳壳枪,半真半假的比划着这帮坏小子:“滚!再不滚……俺嘣了你们……这帮!”

“这货是真喝多了……”小狐狸3个家伙看着阎宝三手里的枪,有点怕了,不敢再纠缠。有的意犹未尽的找酒喝,有的醉醺醺走了。

晚上8点左右,阎宝三摇摇晃晃的打着“太极拳”来到了洞房前。刚要推门,忽听旁边二哥洞房里传来一声喊叫:“娘啊!疼死俺了……”

卧槽!阎宝三被吓了一哆嗦。

这是杀猪呢,还是生孩子?破雏有这么疼吗?!太吓人了!!

“吱扭”一声,阎宝三推开了破木门,走进了洞房。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土坯墙上挂着一块大红粗布,宽2米,长3米,红的鲜艳,红的让人热血沸腾,红的令公发疯。进门3米远是一张1米多高的桌子,上面铺着一块黑布,放着一盏煤油灯。一小堆瓜子、冰糖,3个红鸡蛋,一个皱皮巴巴的红苹果。旁边火炕炕沿上坐着两位新娘子。炕头坐着翠花,炕梢坐着潘美凤,都罩着红盖头。

翠花上穿花格子棉袄,下穿水红色棉裤,臃肿的活脱脱像一块圆面包。她手里紧紧攥着一块花手绢,明显十分紧张。潘美凤上穿绿底绣花小棉袄,下穿一条精致的红色棉裤,垂着头,身体却坐的笔直,一动不动,就像木雕一样。

虽然两世为人,却是第一次走进洞房,而且还是两位新娘子……今晚要3*p……哇哈哈!

“老婆们,俺来啦……”阎宝三咧着大嘴傻笑着,搓着手,兴奋激动的朝新娘们走去。

忽然,“嘎吱嘎吱”传来一阵耗子磨牙般,令人牙酸的声音。阎宝三特纳闷,声音这么大,这得多大个的老鼠啊?!

等他定睛一看才发现,原来,潘美凤正用小手搓.弄着两个核桃,使劲儿的搓呀搓的,才发出了那耗子磨牙的声音。阎宝三特纳闷的问潘美凤:“老婆,你和这核桃有多大仇恨啊?这是干嘛呀?”

“你管不着!”潘美凤的声音充满了嫌恶和冷硬。

阎宝三恍然大悟,明白了。明着是俩新娘,其实只有翠花是真心实意嫁给自己的。潘美凤是被迫的,无奈的,根本就不喜欢自己。她用那么大劲儿搓核桃,代表什么意思呢?难道说,要是我上她的话,她就把我的蛋蛋给捏碎了?!!

靠……阎宝三想到这里,一身恶寒。

得嘞!爷不勉强你,你就坐在那里当观众,看现场直播吧!

阎宝三心里这么想,可脸上却做出一副正义凛然的君子模样:“美凤,俺知道,你嫁给俺是被强迫的。可是,你已经和俺拜堂,那就是俺的老婆。俺等着,你什么时候想通了,愿意接受俺了,俺在睡你。在这之前,俺不碰你一下。你躺里头睡去吧。”

“真的?”潘美凤非常吃惊,半信半疑的问着。

阎宝三懒得再搭理她,直接来到翠花面前,捏住红盖头的一角,笑着说道:“乖宝贝,俺来了。”

“嗯……”翠花低低的答应一声。

“哗!”阎宝三一挥手,把红盖头掀掉了,露出了一张和翠花平日里不一样的小脸。看来,黑黑的柳叶眉,红扑扑的小脸蛋,粉嘟嘟的小嘴,一双翦水双瞳,在灯光下含羞带怯,躲躲闪闪的……黑瘦的放羊娃变成了一个羞答答的俊俏小新娘。

嫩嫩的小新娘,嘿嘿……

“腾”一声,小弟.弟苏醒了,一头撞在裤衩上,支起了一顶高高的帐篷。翠花因为女儿家的羞臊是垂着小脑袋的,恰好目睹了阎宝三裤裆迅速鼓胀起来的一幕,小脸腾一下烧红了,一直红到耳朵根,扭过头去,羞臊的闭起了双眼。

“翠花,我的小乖乖,以后咱们就是公婆了,还害什么羞啊?来,咱们脱衣服,睡觉。”

阎宝三美坏了,哪里还管翠花的羞臊,开始帮她解扣子。三下五除二,就剥光了衣服,露出一具白嫩嫩的胴体。她才14岁,加上长期吃不饱饭,营养不良导致身体瘦弱,细胳膊细腿的。尤其是女人引以为傲的,只有微微鼓起来一个雏形。高高挺立的嫩嫩的,粉红色的,看起来依然充满了诱.惑。平坦白嫩的腹部,漂亮有型的肚脐,白嫩嫩的上是稀疏的几根,两腿之间是一条细细的,粉嫩嫩的蜜缝……

出于女儿家的羞臊,翠花原本是用小手捂着脸的,从指缝里偷偷看着阎宝三。发现他的眼睛就像饿狼一样盯着自己的羞处,更害臊了,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娇羞无比的撒着娇:“老公……别看了,怪难为情的……吹灯吧。”

阎宝三故意冲着潘美凤方向说着:“吹灯那叫瞎干,那怎么能行呢?是吧。”一边说,一边开始脱棉袄,“来,宝贝,俺让你看一件好玩的东西。”

潘美凤把头垂的低低的,也不做声。

翠花忽然想起婶娘告诉的一些私房话,就坐起身,羞答答的说着:“老公,奴……奴家帮你……”说着用颤抖的小手帮阎宝三解着扣子,露出了干瘪的胸膛。隔着皮肉能清晰的数出来肋骨有几根,太瘦了。脱掉棉袄,接着脱棉裤。

嗯……奴家?嘿嘿……

“那就有劳老婆你了。”阎宝三咧着大嘴乐了。让人伺候宽衣解带,特有做大爷的感觉。

脱棉裤的时候,小三宝终于露面了,它就像棍子一样直挺,晃晃悠悠的冲着翠花打招呼(嗨!你好吗?)。翠花羞臊坏了,垂着头不敢看。阎宝三故意发坏,往前挺着,挺着15厘米左右长的,用在她粉嫩的小嘴和脸蛋上戳戳点点,画着圈。当和嫩嫩的脸蛋皮肤轻轻摩擦时,那麻酥酥的感觉实在太销魂了。

“宝贝,来,摸摸它。”阎宝三一边用磨蹭着翠花的小嘴,一边哀求着。

“的……脏……”翠花别过头,不肯就范。

“脏什么啊?你会很快爱上它的,不信你试试,来嘛,咱俩是两口子啦,还害什么羞啊。”

在阎宝三软硬兼施,死磨硬泡下,翠花这才又羞又怕的伸出小手,握住小三宝抚.摸起来。热乎乎,肉呼呼的,摸起来那感觉好特别……这就是男人的那东西吗?样子好丑啊?不过……不过,好好玩啊。

“来,舔舔它。”

“嗯……”翠花越玩越喜欢这根,不再怕羞,不再怕它了。她听话的张开粉嫩的小嘴,吐出粉嫩的小舌头起来。她初次男人的,口技生涩,只会用舌头在上一下一下轻舔。

“舒服!宝贝,你见过猫舔爪子吧,就那样的舔……对对,就这样。”

在阎宝三谆谆教导下,翠花的口技渐渐娴熟起来,一只小手把着根部,吐着小舌头围着打转舔吻,从一点点往下一直舔到根部,最后调皮的亲了一下,发出“叭”的一声。随后,又从一路舔上来……如此反复,整条沾满了亮晶晶的口水,在灯光下闪烁着靡的光泽。

“喔……舒服!太舒服了!宝贝,你吃下去,放进嘴里……对!喔……”阎宝三美坏了,舒爽的直哆嗦。这是他两世为人第一次享受。

“吧嗒吧嗒……”翠花在阎宝三的指引下,张开粉嫩小嘴紫红油亮的含进去,一下一下吞吐起来。慢慢的,无师自通,摇晃着小脑袋,用小嘴上下起来,发出“噗噗噗”的响声。同时,小手握住根部来回撸动起来。

“舒服!好舒服!宝贝,你太会玩了。”

阎宝三低头看着自己的在翠花那粉嫩的小嘴里进进出出,被柔软、温热、黏滑的口腔包裹着,着的感觉太爽了,从精神上到得到了一种从未有过的刺激、舒爽和满足。也变得越来越粗,越来越长,上面的血管充血暴徒,疙瘩噜苏的就像缠绕着一圈圈老藤一样,呈现出一种紫红油亮的颜色,显得非常狰狞。

“噗噗噗……”

翠花见自己这么做可以令阎宝三这么舒服,心里特骄傲,越发卖力的用小嘴,甚至尝试着做了一个深喉吞入。上沾满了口水,亮晶晶的口水滴滴答答从下巴滚落,顺着她白嫩嫩的脖子,一直流淌在微微隆起的上,形成了一大片涂满了沫子的亮晶晶的水泽。散发出一股特殊醉人的靡气味。

“来,宝贝,让老公帮伺候伺候你。”

“嗯……”翠花娇羞无比的答应一声,用手捂着双眼,温驯乖巧的躺了下来。

阎宝三把翠花的娇躯往桌前挪了挪,然后就着昏黄的灯光,轻轻分开了纤细的双腿,露出毛发稀疏的桃源圣地。乌黑油亮的寥寥十几根,零散分布在小馒头状的和大上,湿漉漉地紧紧贴附着白嫩嫩的,中间是一道紧密闭合的粉红色。这是处子的,散发着淡淡的味,和特殊的淡淡的香味。从里分泌出一些透明的玉液,顺着粉嫩的股沟流淌下去,浸湿了粉嫩鲜红的小菊花,在灯光下闪烁着迷人的水光。

啊,啊,这就是的啊?哇哇哇,好美啊!

“好美啊……”阎宝三惊奇的叹息着,低下头,吐出舌头在上轻轻舔吻了两下。咂咂嘴,味道很特殊,的,怪怪的。

“不要舔那里……的……”翠花娇羞无比的哀求着。可是,那水嫩的经阎宝三轻轻舔吻之下,那种异样的刺激令她忍不住轻轻颤抖了两下,一种陌生的瘙痒迅速扩散开来,忍不住娇吟一声,“嗯……”

这一声娇吟,听得阎宝三骨头都酥了。他再也忍受不住,埋下头,用舌尖挑开翠花那水嫩的,在里舔吻起来。啊,这肉柔软水嫩,香滑可口,太美了。一时间,他胃口大开,张开大嘴覆盖上去,紧紧吸住鲜美的,就像喝面条一样“噗噜噗噜”的舔吻吮吸起来。

“啊啊……喔喔喔……好舒服……啊啊……老公……好美……”翠花哪里经受得住这样的刺激,一阵阵的酥麻,抖动着粉胯,恨不得将阎宝三的脑袋塞入里,来充斥里面的空虚。如同潮水般袭来的快感迅速淹没了她全部身心,什么矜持、羞臊等等都没了,只剩下挥舞着手臂,张着小嘴忘情的喊叫声。

初次经历男女之爱,阎宝三急切想要品尝一下的滋味,他见翠花已经动情,就再无顾忌,握着对准她那水淋淋,粉嫩嫩的,一点点插了进去。天呐!太紧了,那一圈圈的就像棉花一样包裹着挤压着,又想橡皮圈一样死死箍着,拼了命的阻止侵入。而随之带来酥麻和舒爽,就像触电一样令他爽的浑身直哆嗦。

就仿佛猛地被插进了一条烧火棍,那种撕裂般的剧痛和饱胀感,痛得翠花冷汗直冒,苦苦求起来“喔……喔……老公……轻点……疼疼疼……”痛苦令她的全身的肌肉都绷紧了,双腿就像触电一样不停地颤抖着,抽搐着,十根脚趾头不停地抓挠着脚心。

借着灯光,阎宝三发现翠花那娇嫩的脸蛋,因为痛苦而扭曲,眼睛里蓄满了晶莹剔透的泪水,小嘴微张,咝咝的吸着冷气。这痛苦的模样,令他心里十分不忍和自责,急忙停止了。然后,俯,温柔的亲吻着翠花的眼睛和小嘴,轻声安慰着:“宝贝,第一次都疼……乖啦,老公慢慢来。”

“嗯……”翠花看着阎宝三那充满了柔情的目光,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停止的动作,的疼痛感减轻了许多。同时里滋生出一丝丝麻酥酥的舒爽,这种感觉令她很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这时,阎宝三忽然感觉好像碰到了一层柔软的东西,就下意识,用力一挺,破了。下一秒,翠花猛地张开小嘴,发出了一声惨叫:“啊!!!好痛……”

“怎么啦?”阎宝三被吓了一跳。随即,他想到了一种可能,那就是——处/女膜破了。

“好痛!老公……你不要动!!”翠花痛苦的叫着,伸出小手垫在两人处防止阎宝三深入。借着灯光,能够清晰的看到她额头上迅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宝贝,没事儿,那是破了。乖啦,一会儿就不疼了。”阎宝三急忙温柔体贴的安抚着翠花,又亲又吻,好一番折腾。

“嗯……”翠花在阎宝三的安抚下,慢慢安下心来。

老子今天破雏了,哈哈哈……阎宝三心里美坏了,恨不能拿着大喇叭到跑到大街上乱吼一番,才能宣泄内心里的骄傲和激动。

接下来,阎宝三开始细细的耕耘翠花,舌头就像泥鳅一样灵活而狡猾的围着粉嫩的打转,舔吻着粉红色的。嘬住,有轻有重的吮吸、轻咬。微微隆起的胸部肌肤水嫩细滑,散发着乳香,那种滋味就像品尝美餐一样,令他迷醉,就像贪吃的孩子一样不停地吮吸舔吻着。

“喔唔……哈……好舒服,老公……你舔的翠花好舒服……太美了……”翠花张着小嘴放浪形骸的喊叫起来,娇小的身子就像蛇一样的扭来扭去,一双小手胡乱的抓挠着阎宝三的脖子和背脊,小一挺一挺的。她的全部身心,已经被由胸部迅速扩散全身的麻酥酥的快感给湮没了,在波涛里沉沉浮浮。

“老公……我要!我要!”翠花急不可耐的喊叫着,小腰不停地摇摆,小往上一挺一挺的,主动着。那种痛而舒爽的感觉,令她迷醉,令她疯狂。

阎宝三见是时候了,一边使劲儿嗍吸着翠花的,一边轻轻耸动腰身,一寸一寸的深入了之中。那种处子的紧致,狭窄,被软肉层层包裹挤压的感觉,太舒服了,爽的要死:“喔……宝贝,你里面好紧,好舒服,好温暖……”

“啊啊……老公,俺也是……好舒服……”翠花用手勾住阎宝三的脖子,撅着小嘴胡乱的亲吻着他的下巴和脸颊。此时,她双眼含春,小脸迷醉,妩媚风,非常的迷人,张着小嘴呻吟着,呢喃着,“老公……俺喜欢你……老公,不要憋着了,你动动……”

“遵命!”

阎宝三低下头,一边噙住翠花那粉嫩小嘴狠狠亲吻着,一边轻轻耸动着腰身,有节奏的着。她的是那么的温暖、柔嫩、滑腻,一进一出所产生的快感令他神魂颠倒,全身酥麻,就像吸食大烟一样飘飘欲仙美妙无比。同时,也令他热血沸腾,仿佛血管里流淌的不再是血液而是熔岩,的动作越来越快,里的蜜液也越来越多,发出一阵阵“咕唧咕唧”的水响声。那声音就像天籁之音一样,是那么美妙动听。

“啊啊啊……老公……好舒服……你干的按好舒服……干吧,用力干!好美……”翠花被插得,如痴如醉,张着小嘴不停地狼叫起来。一双纤细的玉腿慢慢抬起来,紧紧盘缠在阎宝三背脊上,似乎恐怕他逃走一样。

“啪……噗噗噗……”

阎宝三化身成了一名猛士,拎着他的半尺多长的铁棒发起了猛烈的冲锋,在翠花那柔嫩的疯狂着。顶撞的她那小荡起了一阵阵波涛,不停地颤抖着。蜜液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泛滥,滴滴答答从两人处滚涌下来,顺着股沟和菊花流淌下来,浸湿了褥单。

“啊啊啊……老公……俺要死了……你俺了……了……让你干烂了……啊啊……喔喔喔……”翠花手臂搂着阎宝三的脖子,摇晃着小脑袋,张着小嘴放浪形骸的不止,彻底变成了一个风荡的小。

阎宝三是第一次,不懂技巧,只是一味的疯狂杀伐,很快就缴枪投降了,“噗噗噗……”一股股的热流灌进了翠花体内深处。随之而来的眩晕感,令他脑袋晕乎乎的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喘息着,趴倒在了翠花香汗淋漓的娇小身子上。

那一股股热流就像小鞭子一样,一下一下抽打着身体深处的,令翠花舒服的直哆嗦。随之而来,一股不可遏制的激流也宣泄而出,宣潮喷的那一刻,那种酣畅淋漓的快感令她忍不住,伸直脖子,长长的娇吟了一声:“喔!!!!!!”

随后,随着双腿剧烈的颤抖,抽搐,身体酸软了下来。“啪”翠花的小脑袋重重的落下来,在潮喷后的快感余韵中,娇懒的满足的喘息着。

“宝贝,舒服吗?”阎宝三

“好舒服……”翠花把自己的身子蜷缩在阎宝三怀里,甜蜜的笑着。

“歇会儿,咱们接着练,非你不可!”

“讨厌!”翠花娇羞无比,往阎宝三上轻轻打了一下。

“呵呵呵……”阎宝三心满意足的搂着翠花,傻笑起来。这一刻,他才感觉自己算是真正的男人了。

初为新娘,嫁的又是如意郎君,翠花甜蜜蜜的依偎在阎宝三怀里,一边享受着丈夫的爱抚,一边嘀嘀咕咕说着埋藏在心里多年的情话。两人情意缠绵,互诉衷肠,不停地嘻嘻哈哈的笑着、闹着……简陋的洞房里充满了新婚之夜的幸福气氛。

可是……

耳畔那声声不堪入耳,却又充满了甜蜜的娇吟声、喘息声,和空气中弥漫开来的特殊*靡的气息……搞得潘美凤口干舌燥,心烦意乱,燥热,下.体湿漉漉的特别难受。那一夜,她蒙着头,裹着被子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彻底失眠了。

第005章 一夜风流无限好

北风怒吼,大雪纷飞,阎四成老两口和闺女巧花暂时栖身的茅草屋被吹得乱摇晃,犯了癫痫一样抖个不停,发出“吱嘎吱嘎”的响声,仿佛随时就会散架、坍塌。那3间当做洞房的破土坯房由于年久失修,四处透风撒气,就像冷库一样,冻死个人。

尤其是阎宝三的洞房,红布就像红旗一样“哗啦啦”的招展,冷风嗖嗖的灌进来。炭盆的火早熄了,火炕也凉了,屋子里冷的要命。从墙窟窿里吹进来的冷风就像冰刀一样,割剐着潘美凤那娇嫩的脸蛋和小脚丫,弄得她痛苦不堪。

被子就一条,虽然够大也够厚,却被阎宝三和翠花给霸占了大半。而且,由于这俩人的3次鏖战,汗水浸透了被子和褥单,被风一吹,变得冷冰冰硬邦邦的,把潘美凤的脖子都磨疼了。在心里,她把阎宝三和翠花骂了不下100遍,什么“狗男女”“没羞没臊”“无耻”“一对牲口”诸如此类的。

她是个骨子里倔强、倨傲的女孩,宁可被冻死也不肯靠近阎宝三。尤其是他那光溜溜、汗津津的身体,令她恶心。

可是,太冷了。尤其是黎明前的那段时间,潘美凤感觉自己被冻僵了,脸蛋和小脚丫都被冻得麻木了,就像狗咬一样生疼生疼的。似乎连脑子都被冻的意识错乱,胡思乱想:“要是俺被冻死了,人们会怎么说……新婚之夜被活活冻死的新娘?!!

渐渐地,潘美凤在寒冷面前被屈服了,一点一点往阎宝三两人靠拢过去。他的身体温热的就像火炉一样,好暖,好舒服……她顾不得想太多了,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地搂住了阎宝三那光溜溜的身体。

“嗯……”

阎宝三和翠花经过3次鏖战后,累得精疲力尽,搂着翠花睡得正香甜,忽然感觉胸口上仿佛被压块石头一样,喘不过气来。他神志不清的拿手摸了两下,触手全是毛发,哪来的一只猫……狗?!再摸下去,是光滑细腻的肌肤……这是脸?哦,应该是翠花的小脑袋。可是再摸下去,却是棉袄。

“宝贝,你怎么把棉袄又穿上了?冷是吧……穿着棉袄更冷……小傻妞……呵呵……”阎宝三一边说,一边帮潘美凤托解着衣扣。

潘美凤刚暖和过来,架不住困倦早睡死了,任凭阎宝三宽衣解带。不一会儿功夫,就被扒光了,光溜溜的一丝不挂。这下又冷了。于是,她就拼命地搂抱着阎宝三的身体,想获取更多温暖。

“娘,抱抱小凤,冷……”潘美凤撅着小嘴,吧嗒吧嗒的亲吻着阎宝三的脖子。在睡梦里,她回到了童年时代,正依偎在母亲那温暖的怀抱里撒娇呢。

“我不是你娘……傻妞儿……”

阎宝三也是浑浑噩噩,错把潘美凤当成了翠花,转个身,把她搂进了怀里。他的手在她那光滑细腻的胴体上,无意识的胡乱抓摸着,手感贼爽,越摸越上瘾。当摸到潘美凤那娇小玲珑的时,他惊讶了:“宝贝,你的胸……怎么变大了?!”

潘美凤的胸虽然不够丰满,也有24b,这个尺寸,基本上满足了国人对女性胸部的审美范畴。

“哇,原来,破雏还具有的效果……嘿嘿……”

阎宝三抓着潘美凤那软绵绵,富有弹性的乳*房,越玩越上瘾,咧着大嘴傻呵呵笑起来。左手把玩胸部,右手顺着光滑如丝的背脊一直摩挲下去,直至摸到臀部。她的小光滑圆润,充满了弹性,那手感太爽了,无法用语言来具体形容。

总之,阎宝三的双手在潘美凤那绝美的胴体上尽情搓揉、摸捏起来,爱不释手。越玩越精神,越摸越热血亢奋,小三宝也慢慢苏醒,再次抬起头来。

“嗯……嗯哼……哼哼……”

潘美凤在熟睡中,忽然感觉胸部好舒服,张着小嘴神志不清的哼唧起来。随着这种舒服的感觉从胸部扩散到全身时,渐渐演变成一种充满了特殊魔力的快*感时,她的身子变得燥热起来,像蛇一样不安份地扭动着,小腿在阎宝三的大腿上细细的磨蹭起来。

“宝贝,你又想要啦?”

阎宝三一翻身将潘美凤轻轻压在了身下,光线暗淡看不清脸,但他准确的吻住了她那娇美粉嫩的小嘴。尽情地轻咬、允吸着她的嘴唇,直到她顺从的分开贝齿。潘美凤也变得热情似火,手臂像蛇一样缠住阎宝三的脖子,主动伸出嫩嫩的小舌头,任君随意品尝,吮吸。

我要驶入温暖的港湾!我要……小三宝发出了急切的呼唤声。

已经鏖战3次了,阎宝三担心翠花那娇弱的身体吃不消,担心的问道:“宝贝,你受得了吗?”可是,当他的手摸到潘美凤两腿之间时,那里早已变得热乎乎,湿漉漉起来,湿润黏滑,散发着一股特殊热的气息。这令他很惊讶,没想到翠花的居然这么强悍,“宝贝,这么湿了?”

“喔……”花苞之处被摸,那异样的刺激,令潘美凤情不自禁地发出了一记媚入股的娇吟。

她是初次经历这种事,不知道怎样才能消解体内那饥渴难耐的欲*望,错误的以为越摸会越舒服。所以,张着小嘴急不可耐的,胡乱地喊着,“哼……摸!摸!”

“好,那俺来啦,接招!”

阎宝三腰身一挺,小三宝终于如愿以偿地进入了潘美凤那温暖的港巷,发出“噗”的一声响,随之上溅了点点滴滴热乎乎的液体。

“啊……”

潘美凤发出了一记痛苦的叫声,娇躯瞬间绷紧,双腿伸的直直的。借着窗外微弱的雪光,能清晰的看到她那精致的五官和娇嫩的脸蛋因为剧烈地痛苦而扭曲,额头和鬓角冒出了一层密集的细细的冷汗。

“啊……你……”

阎宝三这个时候才猛然发现,身下被的人不是翠花,而是潘美凤。新婚之夜,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的破了她的雏。一时间,心里就像打翻了五味瓶一样,什么滋味都有,深深的愧疚和自责。但更多的是窃喜。嘿嘿,小娘皮,你不是不让干吗?瞧,老子还是把你了!

不过,阎宝三嘴上却装傻,故作惶恐的问着:“美凤,怎么……怎么是你啊?我还以为……是翠花呢。那个,你……”

“呜呜呜……”潘美凤双手捂着眼睛,轻声哭泣起来,哭的很伤心,很委屈。

听到哭声,阎宝三心头很不是滋味。但更多的是愤怒,既然嫁给老子了,你就是老子的女人,哭什么哭?莫非你还在想着那个叫李成的王八蛋?!!……他一连骂了30声“”。心里特窝火,也感觉索然无趣,索性“噗”一声,把拔了出来,往旁边一躺,你就哭去吧,!

“嘤嘤嘤……”潘美凤哭的更厉害,更伤心了。就那那么晾着上身,捂住眼睛哭。

阎宝三心疼了,再怎么说也是自己的女人了。于是,他也不管潘美凤情不情愿,一把把她搂进怀里,拉过被子裹好,然后低下头,在她的脸蛋和脖子上亲吻起来。亲吻的动作十分温柔。一边亲吻,一边叹息的说着:“美凤,哭吧,把心里的委屈和痛苦,统统都哭出来,这样你会好受一些……”

“呜呜呜……”听了这话,潘美凤哭的更厉害了,放声痛哭。不过,她是紧紧抱着阎宝三哭的。

女人的哭泣和眼泪,对于阎宝三来说,是最致命的,哭的他心都碎了,肝肠寸断的感觉。鼻子一酸,他也“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泪,感觉自己就像死了亲爹一样,心里特别的痛苦和委屈。两世为人,这是他第一次流眼泪,不仅仅因为潘美凤,主要是因为想家,和莫名其妙穿越带来的痛苦和委屈……诸如此类情感很复杂。 (ps:穿开裆裤的时代不算,呵呵……)

潘美凤哭着哭着,忽然感觉有水珠一下一下敲打着自己的耳朵,热乎乎的,痒痒的。她感觉特奇怪,难道屋顶漏水了?!等她抬起头观看时,惊讶的发现……是阎宝三再哭,泪流满面,哭得一塌糊涂。

“哎,你哭什么呀?”潘美凤好奇万分的问着阎宝三。

“看到你哭,俺伤心,呜呜……”阎宝三恬不知耻的说着,索性开始演戏,眼泪掉的更厉害了。

“为什么呀?”潘美凤更加奇怪了。不过,她内心里产生了一丝丝的感动和窃喜,这家伙是因为我哭的,好玩,有意思……

“你的痛苦就是俺的痛苦,你伤心俺也伤心。俺只想你能快快乐乐的和俺过日子……看着你哭,俺好难过。”阎宝三在尝试着煽情。不过,倒是有一半是发自肺腑的。

“你……”潘美凤无言以对。她的内心就像平静的海面忽然刮起了龙卷风,心绪如波涛一样翻涌,一时心乱如麻,五味杂陈。她的美目久久的注视着阎宝三,细细的端详着他那略显青涩的面孔,长眉朗目,高挺的鼻梁,瘦长脸,多肉的嘴唇显得特别性感……

不可否认,这家伙长得挺帅的。就是,这个大光头显得特别匪气。

“你真的希望我能开心,我能幸福?”潘美凤悄声问着阎宝三。大概是母性特有的情感,让她忽然有一种想要抱抱他,给他安慰的冲动。

“是的。”阎宝三的眼神很真诚,发自肺腑的。

听了这话,潘美凤的心被感动了,一种温暖和幸福慢慢的涌入心房。慢慢的,她注视着阎宝三的目光变得温柔下来。而阎宝三的目光渐渐变得充满了侵略性,像狼一样,发着绿光。看的她脸蛋红了,变得有些羞怯起来,低低的,娇嗔的骂了一句:“你混蛋!”

“哎!俺哪里混蛋了?”

阎宝三激动了,知道潘美凤接受了自己。马上一翻身把她娇柔的身子压在了身下,报复性的使劲儿亲吻着她的小嘴。潘美凤拼命地扭动着小脑袋,反抗着阎宝三的侵略,最后有点急了,伸手往阎宝三脸上打了一下。可是,她打完就后悔了,怯怯的问了一句:“疼吗?”

“疼!”阎宝三歪着嘴喊了一声,然后再次埋下头,在潘美凤那丰满的上亲吻起来,双手在她纤细的小腰,和光滑细腻充满了弹性的小上抓摸起来。一开始,潘美凤还能小小的抵抗,渐渐地由反抗变成了半推半就,小嘴微微张开,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哼哼……嗯嗯……嗯……”

“宝贝,是不是老公伺候的你很舒服啊?”

阎宝三一边使劲儿揉搓着潘美凤那丰满柔软的,让它在自己手里变换着各种形状,一边故意挑逗着,“妞儿,大爷免费伺候你,愿意否?”

“滚……”潘美凤娇羞难耐,别过头去不看阎宝三。但是,她的双手出卖了她内心里的渴望,悉悉索索的探下去,偷偷摸了一下阎宝三的。然后就像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一样,急忙又拿开了。

“宝贝,是不是想让老公你啊?”阎宝三腆着脸问道。他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揉搓着潘美凤躲在花苞里的小豆豆。

那是女人最敏感,最容易动情的地方。潘美凤马上就轻声叫了起来:“别摸!哼哼……好痒……你混蛋……哼哼……”

阎宝三一看有门,索性趴下来,用嘴含住那颗小豆豆,使劲吮吸起来,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啊……好痒……痒痒……啊啊……”潘美凤的身子就像被放到热锅里煎熬的蛇一样,疯狂扭动着身子,双腿乱蹬。她的双手胡乱抓挠着阎宝三的大光头,也不知道是想推开,还是想把它塞进自己里去解痒。总之,她被那如同电击般要命的瘙痒给刺激坏了,忘情的叫喊着。

“说!是不是想让老公你?”阎宝三一边用手抠弄着潘美凤的,一边“凶神恶煞”的质问着她。

“不要!你别说话那么下流难听好不好?啊……”潘美凤本来还在娇恼的指责阎宝三,但被手指一阵抠挖和搅动所带来新的一波快感给击溃了,陷入了迷醉和狂乱之中,张着小嘴娇吟起来,“啊啊啊……不要……啊……抠烂了……啊啊……”

“抠烂了不要紧,让俺娘给你拿针线缝缝就行了。”阎宝三嘴上胡说八道,手指也没闲着,在潘美凤的里使劲搅动着,发出一阵“咕唧咕唧咕唧”响亮的水声。随着水声,从鲜红粉嫩的喽喷溅出一股股白浊色的液体,沾满了毛茸茸的,和阎宝三的一只手。

“别玩了!玩……啊啊……玩死……了……了……求你……”潘美凤实在经受不了那凶猛如同浪潮的刺激,只好求饶。

“俺是谁?你求什么?”

“老公……你是俺老公……求你……别用手……”

“那用什么?”“咕唧咕唧咕唧……”

“用,用……你混蛋!我……啊啊啊……”潘美凤快疯了,手刨脚蹬,小脑袋乱晃,长发甩来甩去的。最终,她屈服了,羞愤无比的喊了一声,“用你的我!”

……!这么强悍的字眼都能喊出来?阎宝三有点被吓到了。

“好,那让老公的来你的,让你爽个够!”阎宝三满意的笑了,收回手指,握着一点点插进了潘美凤的之中。尽管里蓄满了蜜液,依旧是那么紧致、狭窄,箍的都疼了。但随之带来的销魂的快感令他爽的浑身直哆嗦,差点一个控制不住就。

“喔!!喔!!!喔……”潘美凤挺起上身,伸直了脖子,瞪大了美目,从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声痛苦而媚入骨的娇吟声。在阎宝三顽强固执,不屈不挠的推进下,终于完全了潘美凤的深处。潘美凤好像如释重负一般,长长的呻吟了一声,“喔……舒服!!”

“宝贝,我可要动了。”

“动吧……轻点……很痛的……喔唔……哼哼……”潘美凤在阎宝三那轻轻地,有节奏的缓进缓出之下,提着的心慢慢坠地了。然后躺下来,闭着眼,满脸迷醉的享受着男人的。她难以置信,男人的那东西竟然那么神奇,给自己带来了一种从所未有的酥麻瘙痒,而又舒服刺激的快感。令她全身的骨头都酥了,麻了。

“……”

阎宝三逐渐加快了速度,越插越快。这次,他掌握了一定的技巧,不再一味的蛮干,而是一深一浅,长进缓出,抛开所有杂念,细细的品味着男女带来的无穷欢乐。一边,一边尽情揉搓把玩着潘美凤的。她的细腻滑嫩,柔软而富有弹性,手感特爽。而同时,他扛起来一条美腿,细细的吻舔着。

在阎宝三三路夹击之下,潘美凤美翻了,所有的身心都被那大海波涛般的快感,一波一波的侵袭下,沦丧、淹没了。为了宣泄这种快感带来的甜蜜和满足,她只能把两腿尽力的向两边叉开着,胸前荡漾的上一对粉红的小此时已经硬硬地俏立着,分外的娇嫩粉红。然后张着小嘴,肆无忌惮的,酣畅淋漓的着:“啊啊啊……老公……我吧……舒服……你的的我好舒服……”

在娇妻的鼓励下,阎宝三不停地换着花样,一会儿“老汉推车”,一会儿“观音倒坐莲”,一会儿“鬼子扛炮”,各种花活玩尽。尤其他喜欢“背后插葱”,潘美凤双手扶着墙壁,背部呈“s”型,高高撅着浑圆、桃红、雪白的。他单膝跪在身后,双手一边尽情搓弄着娇妻的,一边狠,一边干,一边吻着她的背脊。

“啪……”随着阎宝三奋力的,一波一波不断的刺激冲击的潘美凤浑身发软发酥,颤栗一浪接着一浪,蜜道里带来的那种酥麻和强烈的冲撞感让她忘记了一切,只能不断的呻吟,:“啊啊啊……好哥哥……老公……用力……好舒服……喔喔喔……”

阎宝三卖力的着,只听到“噗滋、噗滋”“唧咕、唧咕”的声在屋子里不断地回响,像在鼓掌回应着自己卖力的。“啊……喔喔喔……老公……公……死我了……喔喔喔……”交杂着潘美凤的声,形成了诱人悦耳的乐章。

阎宝三是伟大的指挥,利用着的指挥棒,控全局!

“啊喔……啊喔……喔喔喔……太深了……我会死掉的……哦唔……唔……饶了我……” 听见潘美凤那种娇声求饶的浪语,阎宝三更是发了疯地玩起狂蜂戏蕊的招,双手恣意抚摸揉搓着潘美凤那饱胀滚烫的嫩乳,一边奋力着红彤彤的,在她那粉红娇嫩水淋淋的嫩里着,一边问着,“妞儿……说……爽吧……爽不爽……说……”

“嗯……是……我……好爽……”

潘美凤已经被干得,在阎宝三婉转承欢,风荡的呻吟、。她高高扬起尖尖的下巴,天鹅一样优雅欣长的脖颈上青色的血管隐约可见,亮晶晶的汗珠不停地往下滚动,汇聚成一条发光的丝带,顺着前后摇甩颤抖不停的,四处飞溅。

蜜道里那酥麻和强烈的冲撞感让潘美凤忘乎所以,浑身不断的哆嗦,前所未有的袭满了她的全身,一种迷乱的感觉在脑袋中回旋,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只剩下了的兴奋刺激和痉挛,张着小嘴,一次比一次的厉害:“啊啊……老公用力……死我吧……烂我吧……太舒服了……啊啊……舒服……老公……哥哥……啊啊……”

“哈……嗨嗨……嗨……”阎宝三忘掉一切,脑空如洗,净心体味着中传来的一阵一阵快感,领略着和潘美凤那灵欲交流中所得到的爱情真谛。

虽然反复又反复做着同一动作,但受到的刺激却越来越强,双眼望着在娇妻那嫩不停地出出入入,把不断流出的蜜液研磨成无数的细小泡泡,粘满在整根上,白花花的遮盖在上面,弄得面目全非。和窄洞之间的缝隙,蜜汁还在继续涌出……从精神到得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刺激和满足。

“啪……”

“啊啊啊……喔喔喔……”

这时,天亮了,院子里传来父亲阎四成筛糠的声音。阎宝三担心潘美凤的太厉害,惹来全家人笑话。所以,尽管不舍,还是选择了结束战斗。结束战斗前的那一刻,他几乎卯足了全部的力气,凶猛无比的,疾风骤雨般狠着潘美凤的嫩。她的小就像波涛一样滚来滚去,不停的抖动,娇美的身子更是花枝乱颤,一对甩来甩去。潘美凤更是不止:“啊啊啊……喔喔喔…………死了……死了……老公……不行了……”

两人处,汁四溅,四处乱甩,就像洗衣服一样堆满了泡沫,散发着的热气。更多的则顺着潘美凤那白嫩绯红的大腿直往下流,褥单早就湿透了,蒸腾着一股热靡的气息。这股气息撩拨的阎宝三欲火高涨,如痴如醉。

“喔……”突然间,潘美凤尖叫一声,停止所有动作,寂然无声,全身随即僵硬,身体粉碎般的强烈袭击着她的大脑,全身都不断的颤抖,身体在无意识地猛烈地哆嗦着。在她体内深处,一圈肌肉套紧了小三宝,剧烈地痉挛着,“哦……哦……嗯……好酥……哼………………啊……”

潘美凤那温暖娇嫩的花蕊深处忽然射出一股滚烫的激流,“啪”敲打在上,差点把小三宝给打趴下。

受到这样猛烈的刺激,阎宝三忽然感觉自己的丹田发热、内压、酥麻,身体不由自主地跟她一样发出颤抖,在口大张,随着突然而来的一个快乐大哆嗦,在温暖的里跟随脉搏跳动……

“宝贝,俺来啦……”

阎宝三奋力一挺,高度膨胀的深深地刺入了潘美凤的嫩尽头,“噗噗噗……”一股股灼热的如同熔岩岩浆一样的亿万子孙们,嗷嗷叫着灌进了渴望已久的蜜巢深处……战栗吧,颤抖吧!

“扑通!!”“扑通!!”

阎宝三两人就像死狗一样,大汗淋漓的摔倒在被子上,呼呼直喘。

一番激情鏖战之后,阎宝三精疲力竭地躺下来,一边喘息一边心满意足的说着:“凤宝贝,俺终于拥有了,太好了……”

“啪!”潘美凤甩手给了阎宝三一记耳光,然后蒙着头嘤嘤的哭起来,哭的十分伤心。

听着小娇妻那伤心的哭声,阎宝三心里多少有点愧疚,但更多的是骄傲和欣喜。他轻轻搂住潘美凤的娇躯,深情的说道:“哭吧,哭吧,把所有的痛苦、委屈都哭出来,这样会好受一些。记住,哭过以后,你就是按阎宝三的媳妇了,俺一定会好好待你,疼你,爱你,一辈子。”

在阎宝三一番甜言蜜语的糊弄下,潘美凤渐渐停止了哭泣。

“那俺呢……”翠花从被子里探出小脑袋,委委屈屈的问道。撅着小嘴的样子十分可爱。

“你俩都是俺的心肝宝贝,一样的疼,一样的爱。”阎宝三一手一个,紧紧搂着两位小娇妻,挺着肚皮,歪着嘴满意的笑了。这一刻,他感觉自己特男人,特有成就感,胸膛里更是被一种巨大的喜悦、幸福和满足感塞得满满的。同时,他也有了一份沉甸甸的家庭责任感。

此时,早已天光大亮,院子里传来母鸡“咯咯咯”的叫声,和“呼噜呼噜”拉风箱的声音。

第006章 雪地惊魂

大雪一连下了3天,整个阎家沟村几乎被皑皑白雪给埋没了。只有烟囱里冒出的那缕缕青烟,代表着这里有人存在。

在那个年月,乡下到了10月里是农闲季节,家家封门闭户没有事干。老爷们儿蹲炕头上抽烟喝茶水,妇女们纺线织布,小孩子们堆雪人打雪仗,一派悠闲欢乐的景象。

阎宝三3兄弟美坏了,搂着新媳妇一天到晚的鼓捣,连吃饭都懒得下炕。甚至一边叼着窝窝头,一边xxoo……这种风流快活的小日子,实在令那些光棍汉们羡慕嫉妒恨。个别的老光棍深更半夜不睡觉,偷偷摸摸跑去阎四成家把墙头,从窟窿眼往里偷看。一边看,一边狠狠地揉着裤裆念叨:“!使劲儿……”

收废铜烂铁的张二狗,围着阎四成家那3间破土坯房瞎转悠,一边“咣咣咣”使劲儿敲打铜锣,一边故意扯着嗓子瞎喊:“收针头线脑!破铜烂铁!收大宝二宝三宝他娘们儿的裤衩子……”

二宝火了,举着粪叉子杀了出去,指着张二狗大骂:“你收你娘了个逼啊?!”

“……”张二狗吓得扭头就跑,把鞋都跑掉了。

新婚第5天,吃过早饭后,阎四成把3个儿子叫进茅草屋,召开了一次家庭内阁会议。

阎四成就像关二爷一样坐在圈椅上,一边吧嗒吧嗒抽着旱烟袋,一边看着大宝二宝俩兄弟说道:“你们哥俩听着,这次你们一起结婚,摆喜宴、雇喇叭,一番折腾下来,憨三儿那群羊都给花光吃没了。缸里粮食不多了,马上断粮挨饿。咱这日子还得过下去,你们能干点啥就干点啥,光守着媳妇混日子可不行。”

蹲在墙根底下的大宝说话了:“这大冬天的,哪有地方雇人干活。家里不是有一头母驴吗?卖了,换粮食吃,怎么着也能把这个腊月熬过去。”

“放屁!!你这是过日子,还是败家呢?”阎四成气得胡子直哆嗦。

大宝撇撇嘴,再次提议:“老三媳妇娘家是开药铺子的,家里有钱,先管他借点粮食。”说着,拿胳膊肘捅捅兄弟宝三,“老三,你说呢?”

“!!”阎宝三别过头,懒得搭理这个好吃懒做偷鸡摸狗的大哥。

二宝说:“我这就去砖窑找点活干。”说完撩开草帘子走人了。

大宝站起身,打着哈欠嘟哝一句:“咱家饿了这么多年,也没饿死个人不是?哈……困!睡觉去。”说完摇摇晃晃地走了。一碗茶的功夫,就从隔壁传来小媳妇那放荡的喊叫声:“大宝……啊啊啊……使劲儿……美死俺了……”

阎四成被气坏了,抓起茶碗就想摔,可举了半天没舍得。最后,改用手狠狠拍打着桌子,连连大骂:“孽种!真是个孽种!!”

“爹,你不用愁。俺都想好了,明天就跟着翠花他爹卖瓦盆去,谁也不会挨饿的。”一直默不作声的阎宝三说话了。

翠花和潘美凤听说这事,都心疼了。尤其是潘美凤最激动:“老公,天这么冷,走街串巷卖瓦罐太遭罪,太苦了。要不,俺回娘家管俺爹要点粮食来,先凑乎熬过这个腊月,等开春再说。”

翠花也说:“对!俺爹哪儿还有三十斤小米呢。”

听了这话,阎宝三心里暖呼呼的,充满了感动和幸福。可是,他是个自尊心特强的人,骨子里隐藏着一股子大男子主义,绝不肯吃软饭。

他揽着两位小娇妻的小蛮腰,发自肺腑的说道:“俺一个穷光蛋,能娶到你们这么漂亮的老婆,已经是八辈子修来的福分了。抢了人家女儿,在伸手抢人家粮食……我怎么能这么贪心呢?俺是个男人,男人天生的责任是养家养老婆,吃点苦算什么?这事就这么定了。”

“老公,你真好。”翠花和潘美凤听了这话,心里暖呼呼,甜丝丝的,纷纷把娇嫩的脸蛋贴在了阎宝三胸口上。聆听着他胸腔里那铿锵有力的心跳声。

在这一刻,阎宝三那瘦弱的小身板,瞬间变得高大伟岸起来,充满了大男子气概。

10月16日,天气晴朗,阳光暖洋洋的笼罩着大地,积雪闪耀着白色的光芒。

“驾!驾驾!窝……”

老驴头和吕宝来一人驾着一辆驴车,阎宝三裹着爷爷的破羊皮袄坐在车上,一行3人远远地离开了阎家沟,奔50公里外的萧家镇赶去。这次,他们是去萧家镇进货,买一批瓦罐、锅碗瓢勺回来,然后走村串巷去零售。虽然赚的不多,至少能填饱肚皮不让老婆挨饿。

“三宝,你将来有什么打算?”老驴头看着阎宝三那瘦弱的小身板,眼睛里充满了心疼和怜悯。16岁的娃,要想养活一家子不容易啊。

我想回到2013年……

在这个穷乡僻壤鸟不拉屎的地方,连填饱肚皮都难,阎宝三对生活,对自己的前程那是一片渺茫。谈什么打算都是扯蛋。可是,为了活下去,为了养活老婆,他只能硬挺着,走一步算一步。于是,当着老丈人的面,他拍打着胸*脯子说道:“俺的打算是,赚钱!只要能赚钱,干什么都行。”

“好孩子。”老驴头很满意。

吕宝来抠了一下鼻屎,不屑的说道:“说的真好听,这兵荒马乱的哪有赚钱的地儿?”说着,他解开棉袄,裸露着肌肉健硕的胸.脯,冷笑着说道,“兄弟,这年头要想赚钱,只有两条路,要么当土匪,要么就拉杆子扯旗当军阀。俺想好了,过两天就去齐阳当兵。”

“放屁!!我打死你个混账……哎哎……”老驴头抡起皮鞭就抽儿子吕宝来,结果身子一侧歪,“扑通”一声就从驴车上摔了下来。

“爹!!”“叔……”

“吁!!!”吕宝来使劲儿拽着缰绳,把驴车给停下了。

幸好地上雪厚,老驴头身子骨又硬朗,没摔伤,拍拍就站了起来:“没事儿,没事儿……哎哎……”说着脚下一滑,一又坐下了。

“爹,你怎么啦?”吕宝来吓坏了,急忙伸手去扶。

“雪里有东西……”阎宝三眼尖,忽然发现老驴头脚下的雪地里似乎埋藏着什么东西,黑乎乎的好像是一件……棉袍子?!于是,他撅着开始扒拉雪。吕宝来也来了精神,跟着玩命刨雪。

3分钟左右,当积雪被刨开后,露出一个人,准确说是一具冻僵的尸体。这人头戴瓜皮帽,脖子上挂着眼镜,身穿黑皮袍子,怀里死死搂着一个钱搭子。看他那肥头大耳的样子和装束,应该是地主富户家的管家或者账房先生。

老驴头端详了一番这人,惊讶了:“这……这不是熊掌柜么?萧家镇开客栈的熊万山!咋……咋这儿啦?!”

就在这时,阎宝三往钱搭子里掏了一把,摊开手一看,惊了:“银元?!!”

“大洋……”吕宝来的眼睛瞪圆了。

是的,钱搭子里装满了银元,袁大头的银元,在阳光下闪烁着迷人的银色灿烂的光芒。阎宝三和老驴头父子3人的眼睛都花了,个个激动万分,兴奋的要死。

“一、二……五十……一百……一百八……二百零一……!又数错了,刚才是零二吧?”

吕宝来颤抖着双手,数来数去,却怎么也数不出一个准确的数目。

就在这时,忽听身后的村子里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还有隆隆的炮声,震得地皮直发抖,树上的冰花扑簌簌直往下掉落。驴也惊得“儿啊~儿啊~”的直叫唤。

“快走!”老驴头就像老猿猴一样敏捷,嗖一声就蹦上了驴车。

阎宝三3人也顾不上掩埋尸体,也顾不上数钱了,驾着驴车就开溜了。颠簸的阎宝三肚子都疼,差点没吐了。

往前跑了大概20公里左右,毛驴忽然越跑越慢,到最后索性不跑了,站在原地“儿啊~儿啊~”乱叫唤,只拿驴蹄子刨雪。任凭老驴头怎么拿鞭子抽打,就是不肯往前走一步。从驴的眼睛里,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种危险和恐惧。

“这倔驴……怎么回事?”老驴头也没招了。

阎宝三爬上一棵树,往前面仔细查看了一番,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对劲。

“人们都说牲口通灵,能够预知危险。毛驴这么害怕,前面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情。走,我们去看看。”阎宝三说完这句话,带头踏着厚厚的积雪,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面走了过去。

大道和道边的沟渠都被覆盖了厚厚的积雪,两边的槐树林子里也一样覆盖着皑皑白雪。放眼望去,一片雪白,什么都没有。

“宝来哥,你闻到什么味没有?”阎宝三忽然停下来,悄声问着吕宝来。

“什么味?”吕宝来傻乎乎的问着。

“哗啦!”阎宝三双手握着粗树枝,使劲儿在前面的雪地上划拉了几下。猛然间,积雪之中出现了一名穿着蓝色军装的人,躺在地上,高高举着手臂,手里握着一把盒子炮。枪口斜指阎宝三的鼻子,最多有10厘米远,一股浓郁的火药味直往鼻孔里钻。

“……”

阎宝三的眼睛成了斗鸡眼,直不愣登的看着那黑洞洞的枪口,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受控制的,猛地打了几个冷颤,差点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第007章 大军阀罗开义

被人用枪口近距离戳着鼻子,试问,有几人不害怕?有不想活的,没有不怕死的。

阎宝三只是一个肉眼凡胎的普通人,登时被吓得魂飞魄散,直勾勾盯着枪口的足足僵硬了30秒,活脱脱一副斗鸡眼。大脑里一片空白,什么想法都没有。30秒后,他才慢慢恢复了一些神智。

嗯……不对!!!这哥们的手臂怎么就像一根棍子似的,一动不动呢?而且,他的手呈现出一种死尸般的青白色,挂着黑紫斑驳的冰雪……这是冰雪被热血融化后,再次凝冻形成的血冰。

莫非他是……死人?!!

当阎宝三定神仔细查看时,惊呆了,吓傻了,双腿就像筛糠一样抖个不停。

持枪的这家伙的确是个死人,脸都被打烂了,挂满了疙瘩噜苏的血冰凌,那面孔恐怖之际。在他的周围都是死人的手和脚,几乎层层叠叠积压在了一起。尸体之间的冰雪呈现出黑红、黑褐的颜色……全是热血融化了冰雪后形成的血冰。那股令人作呕的血腥味似乎得到了宣泄口一样,呼呼的席卷着阎宝三的头发。

“看来,这……这里经历过一……一场战斗……”

吕宝来明明被吓得脸色惨白,手脚发抖,却死撑着假装自己很勇敢。结结巴巴说话的样子很搞笑。

死人有什么可怕的,况且死了那么久,连诈尸都不会出现……自我洗脑15秒后,阎宝三很快就恢复了镇定。

昨晚下的雪不大,而这些战死的士兵身上却覆盖着厚厚的一层雪,说明这场战斗至少发生在昨天。从昨天到现在都没有人来打扫战场,很有可能这是一伙流军。那么,肯定丢下不少的枪支弹药…… (ps:流军,就是流窜作战的军阀部队。)

要想在这个乱世过上丰衣足食的太平生活,就要有枪有人……真是天赐良机啊!!

想到这里,阎宝三冲傻愣着的吕宝来喊了一声:“快!看看有什么战利品没有。”然后挥舞着树杈子开始清理积雪。吕宝来也回过了神来,脱下棉袄当扫帚使唤,撅着打扫起战场来。

老驴头见俩人发疯一样的扫雪,感觉很奇怪,就拄着铁锹(准备路上清雪用的)赶过来看个究竟。只见大道上,沟渠里堆满了一具具穿着蓝色和深绿色军装的士兵尸体,粗略一看不下100人,登时就吓得一坐了下来,干张着嘴,山羊胡就像乱草一样抖啊抖的,一句话说不出。

“哇哈哈……盒子炮!!我喜欢……”

“汉阳造!!咦……这里还有手榴弹呢!”

阎宝三和吕宝来两人美坏了,一边打扫战场,一边收缴着战利品。那个兴奋激动的样子就像一对闯入了大英博物馆的盗窃贼,看到什么都新奇,满眼都是宝贝。

折腾了足足两个小时,阎宝三两人最后瘫软在驴车下,张着大嘴呼呼直喘。两人累的精疲力尽,浑身的棉衣都被湿透了,敞着怀,胸*脯上布满了汗珠子,呼呼直冒热气。但是,两人看着眼前那堆积的就像小山一样的武器弹药,不停地傻笑,“嘿嘿哈哈”的就像傻子一样。

经过粗略的清点,3支勃朗宁、30支盒子炮、200支88式步枪、12挺捷克式轻机枪、15支花机关、手榴弹30颗、各类子弹总计40箱,和200个装着若干子弹的子弹袋。另外,还有4架装着两个大铁轮子的加特林机关炮,3把佩刀,一把望远镜,和一份齐阳地区地图……

“你……你们这是要干什么?这些都是惹祸的东西……你们不要命啦?!!”

老驴头用鞭子挨个指着阎宝三俩人的鼻子,气急败坏,咆哮如雷。

阎宝三根据地图上的标记说道:“叔,萧家镇被什么国民革命八十七军给占领了,咱们不能去了。”说着,用手一指那些士兵,介绍道,“穿深绿军装的是罗开义的军队,蓝色的肯定是什么八十七军。很明显,八十七军要夺取齐阳,两帮人就在这里开战了。”

老驴头胆颤心惊的看着地上这些死尸,和周围静悄悄的槐树林,催促道:“走,趁现在没有人,咱们快点回家。”

“好啦,装车!”

阎宝三和吕宝来几乎不约而同的跳起来,以最快的速度开始往驴车上装武器弹药。俩人对于老驴头在一旁不停嘴的唠叨和责骂,根本充耳不闻,就当他是一只苍蝇。吕宝来后来实在烦了,瞪着眼珠子吼了一嗓子:“爹!你懂什么啊?别在这里碍手碍脚的,快一边歇着去吧。”

“你你你……”

老驴头见这俩人是铁了心要把这些惹祸的东西往家里鼓捣,气得直哆嗦,却也无可奈何。最后,跺跺脚,一坐在树下狠狠地抽旱烟袋生闷气去了。

“三宝,这东西太显眼,太占地方了,怎么办?”吕宝来看着地上那4架加特林机关炮,发愁了。扔了可惜,带着装不下。

阎宝三提议:“十八里铺村外不是有个废弃的破砖厂吗?先藏那里,等晚上弄回家去。”

“好。”

武器弹药装了满满两驴车,用一块帆布裹好,最后捡了一些枯枝败叶盖在上面做了一下伪装。随后,阎宝三照着母驴的上给了一鞭子:“娘们儿,走着!”

“骨碌碌……”

一公一母两头毛驴低着脑袋,卯足了力气,拉着沉重的大车艰难地往前走去,厚厚的积雪被碾压出来4道深深的车辙印子。

回去时,北风呼啸,又下起了大雪。从槐树岭到阎家沟村,有30多公里的路程,大道坎坷不平,加上厚厚的冰雪,无论是人还是驴都够遭罪的。尤其是毛驴,累的呼呼直喘,口水沫子滴滴答答,走起路来四条腿的肌肉直哆嗦……

车上这一大堆金属太重了。

到了小锅庄村后,阎宝三和吕宝来趁着周围没人,把4架加特林机关炮和50支步枪、20箱子弹以最快的速度拉进废弃砖厂,藏到了砖窑里面。

当两人驾着驴车离开砖厂,途经关帝庙的时候,忽然听到有人喊:“兄弟!!救命啊……”

“谁呀?”阎宝三扭头一看,愣住了,下意识伸手握住了盒子炮的枪柄。

只见,从关帝庙那破门里爬出来一位中年军官,他身上的军装破烂不堪,撕成了一条一块的破布,沾满了血迹和污泥。他的腿负伤了,只能撅着往前爬,样子狼狈至极。不过,他的腰带十分华丽,缀满了宝石翡翠玛瑙,别着一把金灿灿的大左轮手枪。看样子,这人大有来头。

这家伙爬了几下就爬不动了,背靠着一块石头坐下来,龇牙咧嘴骂了几句。然后,扯着嗓门冲阎宝三两人喊:“来,你俩过来一个,扶俺一把。”

阎宝三为了以防万一,举着盒子炮走了过去。

中年军官忽然一把拽出了大左轮,指着阎宝三吼道:“站住!娘了个逼的,你个小屁孩哪来的枪?”

“!你管得着吗?你以为你是谁啊?”阎宝三被这家伙给气笑了。

中年军官把眼珠子一瞪,傲气十足的说道:“娘了个逼的!告诉你,老子是罗开义。”

罗开义……齐阳的土皇帝,大军阀罗开义?!!

阎宝三登时就愣住了。

粗眉毛,小眼睛,大鼻子,八字型的黑厚嘴唇,一圈焦黄的络腮胡,面相十分的威武。刷子一样的肩章,橘红色麦穗状的绶带,挂满了各色勋章、奖章……典型的军阀装束。虽然他此时的样子十分狼狈,却依旧充满了军阀特有的霸气、匪气。

以前,只有在电视电影和画报上才目睹过军阀的模样,而今天,自己竟然看到了一位活生生的军阀……阎宝三感觉自己就像做梦一样。

“傻愣着干啥?!快扶老子一把!!”

罗开义的吼声让阎宝三瞬间恢复了神智,马上伸手把这位大军阀驾着膀子给扶了起来。

罗开义个子不高,却块头不小,胖墩墩的,体重恐怕有90公斤。一条手臂搭上去,就几乎压垮了阎宝三那干瘪枯瘦的小身板。幸好了,吕宝来跑了过来帮忙,合力把这个死胖子给弄上了驴车。

“快给老子找个医生……不懂?!就是郎中,治病的。”罗开义吼了两嗓子后,明显虚弱下来,疲惫不堪的喘着粗气。

如果能够和这位大军阀套套近乎,将来的前途一定不可估量,嘿嘿……

想到这里,阎宝三眼珠一转,假装献殷勤的提议:“大帅,俺老丈人就是旁边这个村子里有名的郎中,走,俺带你去。”

“好!”罗开义似乎懒得再多说一个字,翻身躺倒在了驴车上。

和等在路边的老驴头回合后,两辆驴车一前一后跑进了小锅庄。老驴头似乎担心车上的军火被罗开义发觉,一直远远尾随着。进了潘广栋家后,悄悄把驴车藏到了草垛后面的驴棚里面。

第008章 认军阀当干爹

潘广栋,是个尖嘴猴腮,瘦骨如柴的小老头,弯腰驼背,看人需抬头,站直了就像数字“3”。别小瞧这个面相猥琐的干瘪老头,在周桥乡一带是个出了名的神医,人送绰号“潘二先生”。他专治各种疑难杂症,和各种妇科病,难产、产后风、接生之类的。

在那个男女授受不亲的封建时代,女人生孩子没有医院,都是找人接生,就是传说中的“接生婆”。作为老爷们,潘广栋算是一朵奇葩了。

所以,这才招惹来一些不怀好意,心理阴暗的家伙私下里散布恶毒的舆论:“你猜咱们齐阳,谁玩的逼最多?”

有人说:“那还用说,第一个是大帅罗开义,第二个要数萧家镇地主梁景元,都有几十房大小老婆。”

那人摆摆手说了:“错!玩逼最多的当属咱们的潘二先生!他干接生有三十年了吧,哪年不摸十几个娘们,这么算下来怎么着也有三百个吧?最牛*逼的是,二先生是光明正大,理直气壮的当着人家全家老少,摸人家媳妇的逼。掏完摸够了,还要送钱送礼感谢他。呶,这才叫本事!”

“做男人当学潘二先生!”“哈哈哈……”

这种话,往往会笑翻一屋子人。这是饿着肚子穷欢心,没人当真,谁家小媳妇生孩子照样要请潘二先生来。

罗开义一天一宿没吃饭了,半躺在藤椅上,捧着大碗“呼噜呼噜”喝着姜汤面叶。一边喝一边说:“老先生,俺就是腿上中了个子弹,你打上麻药,把取出来就行。老子不是小娘们,你瞎摸什么呢?”

潘广栋一边用手细细的摸着罗开义的腿,一边笑着说:“大帅,小老儿没有麻药,咱中医也不需要麻药。只需扎一针,封了你的经络,你就不疼了。”说着,一针就刺了进去,然后开始捻针。

“哎呦……!不用麻药也行?老子要是有一点疼,就毙了你!”罗开义明显不信。

过了一会儿,潘广栋抓住罗开义腿上的肉狠狠拧了一下,笑着问:“疼不?”

“不疼。”

潘广栋又拿来一把大铁钳,使劲儿揪了下肉,问:“疼不?”

“有点痒。”

“那就好啦。”潘广栋说着,招呼一声徒弟,“来福啊,把家伙什都拿来。”

于是,潘广栋拿着一把锋利的羊角刀,就像屠夫一样在罗开义大腿上割肉剜肉,鲜血滴滴答答,冒着热气滴落在来福手里捧着的瓦盆里。这样的场面,看的阎宝三翻肠倒胃只恶心。罗开义倒是瞪着眼,看的津津有味:“嘿!行哎,你这老头还真有点本事……”

也就是2、3分钟左右,子弹头被剜了出来。然后,敷药包扎,完事了。

罗开义高兴了,哈哈大笑着说道:“瞧瞧,还的说是咱们中医。要是去洋医院消毒、打麻药,还要用绳子缝肉……洋鬼子就是不行。娘的,等俺回到齐阳,把洋医院都给拆了,那帮洋大夫从哪儿来滚哪儿去,哼哼!

“咣当!”一声响,罗开义把大左轮往桌上重重的一拍,瞪着眼珠子威胁道:“听着,本大帅的身份你们都不许泄露出去,否则老子灭了你们全家。”

“是是是。”潘广栋点头如鸡啄米,脑门上都冒了汗。

等潘广栋师徒俩走后,内屋只剩下阎宝三和吕宝来。罗开义把目光锁在了吕宝来身上,满脸的欣赏:“兄弟,你这块头种地就废了。这样吧,老子任命你做俺警卫团三排排长。”

“啊……”吕宝来愣住了。

“啊你娘了个逼啊!干不干?”

“干!干!”

“三排长听令!俺命令你,马上骑着驴,不,弄一匹马来,骑着马去牛镇找牛守望,叫他带人来接老子。马上行动!”

“是,大帅!”吕宝来激动坏了,扭头就跑走了。

连叫什么都不知道,就给个排长干……和历史书上记载的军阀作风还真一样。阎宝三一阵腹诽。

“小兄弟,你叫啥?多大了?”罗开义一边喝着茶水,一边细细的端详着阎宝三。

“回大帅的话,俺叫阎宝三,今年十六。”

罗开义似乎有点失望,点点头说道:“兄弟,你还太小,等过两年你去齐阳找俺,俺给你弄个县长当当。”!两年?过了今天你都忘了爷是谁了。狗屁县长也就是个空头支票,糊弄小孩子的。不过,嘴上不能这么说。阎宝三假装受宠若惊,赶紧点头哈腰:“谢大帅恩典。”

“俺任命你为第三副官,去!门外给老子站岗,有情况就叫俺。”

第三副官……好吧,先收了。

“谢大帅!”当阎宝三抬起头时,忽然发现罗开义居然睡着了,张着大嘴打起了呼噜,鼾声如雷那叫一个响亮。

说着话都能睡着……人才啊!阎宝三摇摇头,走出了内屋。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给踹开了,来了一伙全副武装的骑兵,身着蓝色军装,气势汹汹。领路的人是潘广成,他一进门就嚷嚷着:“二先生在家吗?来了一伙老总,要挨家挨户搜捕军阀匪首罗开义,你家没有窝藏他吧?”

“匪首……”潘广栋愣了,张着大嘴半天没能说出一句话来。

“少废话!给我搜!”骑兵头目不耐烦的下了命令。

“是!”一帮士兵如狼似虎,就像土匪一样冲进了屋子里,翻箱倒柜开始搜人。!!就算没有罗开义,光藏在草垛里那些军火都会带来灭顶之灾。这可怎么办?阎宝三吓得脸都惨白了。

潘广栋家就3间房子,士兵很快就冲进了内屋,用枪戳着罗开义的大肚皮吼道:“起来!起来!”

“啊……”罗开义醒了,一骨碌坐了起来。这家伙看着这帮士兵,傻愣了足足30秒。30秒后,他跪在炕上磕头如捣算,一边磕头一边喊着,“各位好汉爷,家里的东西你们随便拿,饶了俺一条贱命吧……”

士兵笑了:“日!我们不是土匪,是来抓人的。”

这时,阎宝三慌慌张张闯进来,一把抱住罗开义,眼泪汪汪的冲着这伙兵哭喊着:“你们别抓俺爹,俺爹有病。你们要抓人就抓俺吧,俺……俺今年十六。”

罗开义一把搂住阎宝三,放声大哭:“俺的儿啊,你好命苦啊……”

“爹呀……”阎宝三抱着罗开义哭得那叫一个欢,眼泪鼻涕横流。

两人非常默契的上演了一出父子即将分离的悲情剧。

“日!看你们那熊样!就是抓壮丁也不抓你们这样的!丢人。”士兵们满脸的不屑和鄙视,冷笑着转身就走人了。

“!娘了个逼的。”

正当罗开义和阎宝三两人长出了一口气时,忽然“咣当”一声响,窗子被踹开了,露出了那个骑兵头目的脸。他骑在马上,用马鞭指着罗开义,满脸狐疑的问道:“你是谁?”

罗开义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一把抱住阎宝三,问了一句特搞笑的话:“儿啊,爹是谁?”

“他是俺爹阎四成,家住阎家沟村。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阎大宝,老二阎二宝,俺叫阎宝三,排行老三。潘二先生是俺老岳父,他姑娘叫……”

阎宝三故意絮叨起来没完没了,把那个头目听得脑袋都大了,烦躁坏了,用马鞭一指:“日!你个龟儿子住嘴!”然后低下头问着某人,“这个阎四成,你认识吗?”

“认识。”随着说话声,潘广成的脑袋从窗口露了出来,看了罗开义和阎宝三两眼。阎宝三冲他挤挤眼,他恍然大悟,马上冲罗开义热情惊喜的喊起来,“四成哥,你咋来啦?下这么大的雪还串亲家啊?是不是头风病又犯了?”

罗开义也够急智的,随口就答:“是啊,兄弟,俺头风病又犯了……”

骑兵头目通过这两人的对话,打消了怀疑,急躁的吼着:“走走走!下一家。”

临走前,潘广成还煞有其事的喊了一嗓子:“四成哥,别急着走,等俺忙完了回来请你喝酒。”

“好嘞,俺等着你哈,兄弟你忙去吧。”

终于……终于蒙混过关,躲过了一劫。好险,好险啊!阎宝三一坐在地上,呼呼直喘。

“你怕啦?怂样!” 罗开义没心没肺的咧着大嘴直笑,好像刚才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他摸着自己的大肚皮,自豪的说道,“这些年,老子走南闯北打天下,没少遇到这种事,有啥啊?”

这时,潘广栋和老驴头走了进来,一边擦汗一边笑着恭喜罗开义:“大帅,您真是福大命大,造化大啊。”

罗开义高兴了,一指阎宝三:“你刚才喊俺爹,不能白叫。这样吧,俺收你做干儿子,以后俺就是你的干爹。比亲爹还亲的干爹,怎么样?”

认干爹……阎宝三有点抵触。上辈子有个亲爹,这辈子又有了个冒牌爹阎四成。如果再认个干爹……那我不就和三国里的吕布那样,成了三姓家奴?

罗开义见阎宝三不说话,恼火了,说出来一句雷死人的话:“!怎么着,你还想当俺的干爹不成?”

……我倒是想,你答应吗?阎宝三翻翻白眼。

潘广栋和老驴头害怕阎宝三惹怒了罗开义,这家伙可是翻脸就宰人的主,不能惹啊。赶紧在旁边帮腔说好话:“大帅,您说笑了,您认宝三当干儿子,那是他的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宝三,快!跪下叫爹。”

这种情况下,再不认干爹那就是不识时务,自寻死路。阎宝三赶紧换了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双膝跪倒:“干爹好,儿子宝三给您磕头了。”说着规规矩矩的磕了一个头。

“好好,哈哈……”罗开义这才眉开眼笑。

就这样,阎宝三眨眼间变成了军阀罗开义的干儿子。

1个小时后,镇长牛守望,和驻守牛镇的罗家军第3旅旅长乔三炮,带着一支500人的骑兵队伍浩浩荡荡进了小锅庄。在潘广栋家门口,排成了一支威风凛凛的仪仗队,敲锣打鼓,吹着蜗牛状的铜号恭迎罗开义起驾。

罗开义新换上一套大帅军服,头戴白色簪缨军帽,挎着佩剑,骑着一匹白色的骏马,那样子帅极了。在部下的簇拥下,威风凛凛的离开了小锅庄。

第009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

天渐渐黑了下来,阎老太爷和阎四成一家9口人,围着三张桌子,正呼噜呼噜的喝着小米粥。说是小米粥,其实里面掺了一大半高粱和碎黄豆,只能喝不能嚼,弄不好遇到个沙粒就会被牙给崩坏。一人就一碗,多了没有,吃不饱喝水,喝水管饱。

翠花和潘美凤俩人一小口一小口的抿,没心情吃饭。都在想着:天都黑了,阎宝三怎么还不回来呢?

“爹,俺看三宝那小子肯定在老驴……吕,吕叔家吃饭呢。那啥,这碗饭叫我吃了吧。”大宝没吃饱,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去捞属于阎宝三的那碗粥。可惜,潘美凤手快,就像老母鸡护犊子一样把碗给拉到了自己怀里。然后若无其事的继续喝着自己碗里的粥。

翠花撇撇嘴,偷偷笑了。其他人都假装没看到。

“!”大宝小声骂了一句,只好起身去喝热水。

这时,院子里传来一阵驴叫:“儿啊~儿啊……”老母鸡受了惊,也跟着“咯咯咯……”的瞎叫唤。

爷爷耳朵聋,听不好,撂下饭碗就问:“四成,谁喊你呢吧?”

“噗……”大嫂田氏一听这话,把刚喝到嘴里的粥又给喷了出来。二宝拿手擦擦脸上的饭粒,没说话,继续喝粥。

“俺去看看!”翠花撂下饭碗就往外跑。潘美凤站起身,见大嫂撇嘴冷笑,又不好意思的坐了下来。

这时,门外传来阎宝三兴奋的喊叫声:“爹!娘!大哥二哥,来来来,快!卸粮食,咱们家以后有粮食吃了。”

下一刻,院子里热闹了,一家人嘻嘻哈哈的笑着齐动手,往屋子里一袋袋扛着粮食。有大米、白面、小米、黄豆,还有一大桶豆油,沉甸甸一大块猪肉。最后车上剩下一个大木头箱子,大宝拉了一下没拉动,奇道:“里面什么玩意儿?”

“这东西是私人用品,来,搭把手,搬俺屋里来。”

阎宝三兄弟加上他爹阎四成,4个人合力,咬着牙喊着号子,费了好大劲才把这个木头箱子搬进屋里。箱子撂下后,“咔吧”一声就把地上的3块土坯给压碎了。

“老三,这里面是什么玩意儿?”大宝看着木箱上的大铜锁,充满了好奇和狐疑,“你不会是盗墓去了吧?”

“想知道是什么吗?”阎宝三一脸的神秘兮兮。

“兄弟,说说说,什么玩意?”大宝二宝来了精神,都把脑袋凑了上来。

阎宝三凑近大哥二哥的耳边,满嘴胡说八道起来:“里面是一尊驴头将军的铸铁半身像,铸铁的,是我从榆树沟里挖出来的。等过些日子,俺把它卖了……听着,这事儿,别往外传。”

“好好。”大宝俩人信以为真了,纷纷表示严格保密。

据说,40多年前,有一位绰号“驴头将军”的捻军将领,在这一带和清军作战时战死了,死后埋进榆树沟。当地老百姓传说,大将军死后有许多值钱的陪葬品,黄金白银整整拉了3大车……当然,这都是道听途说的流言。

阎宝三利用这个流言骗过了大宝二宝。其实,木头箱子里装的是一部分武器弹药。这东西绝对不能让人知道。

晚上,掌灯后,阎宝三把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丢到炕上,神秘兮兮问大小老婆:“宝贝们,你们猜,这里是什么?”

翠花和潘美凤根据那麻袋蓬松的样子,纷纷猜测道:“被子?”“毛毯吧?”

“打开看看。”阎宝三得意洋洋的挤眉弄眼。

当麻袋打开后,倒出来的是一件件棉袄棉裤、斗篷、大衣、帽子、围巾、手套……款式花哨,颜色漂亮,做工精细,都是地主婆,和城里的千金小姐们穿的衣服服饰。翠花和潘美凤俩人惊呆了。继而,纷纷一人抢了一件,兴奋激动的试穿起来。

“老公,你看我穿这个怎么样?”“老公,这个帽子好别致……”

翠花和潘美凤就像模特一样,胡乱搭配着各种服饰,掐着小腰,在火炕上扭着小走来走去,单独为阎宝三举办了一场模特大赛。一开始,他是捧腹大笑。渐渐地,看着两位老婆换衣服时,那轻轻扭动的小腰,晃悠着小的样子,说不出的勾魂摄魄,充满了诱*惑……小三宝“啪”一下子就精神了起来。

尤其是潘美凤,双眸含春,小嘴微嗔,身着红色的夹棉水绿色的百褶裙,呈现出一副魔鬼般的身材曲线。走起路来一步三摇,如同风摆杨柳一般,说不出的狐媚动人。尤其是她挥舞着手帕,斜睨着水汪汪大眼看着自己时,那勾魂的媚态,令阎宝三一时欲/火焚烧,再也把持不住。

“哈哈,来,爷陪你们走一圈。”

阎宝三三下五除二就褪掉了身上的衣服,/笑着跳上了火炕。一手一个,饿狼捕食一般把两位小娇妻按倒在了炕上。一左一右,搂住了上下其手,左亲右吻,一会儿工夫,两位娇妻身上只剩下了红肚兜和百褶裙,粉面桃红,娇喘吁吁,一双白嫩嫩的大腿绞来绞去的,把褥单都弄皱了。

“来,今天咱们玩个个3p!啊哈哈……”阎宝三笑着,掏出“”的敲打着两位娇妻那水嫩的脸蛋。

“老公,什么是3p啊?”翠花羞答答的问着。潘美凤撅着小嘴也是一脸好奇宝宝的模样。

“就是咱们三个一块快活。”

阎宝三嘿嘿笑着,趁机想把趁机塞进翠花小嘴里,翠花却满脸通红的躲开了,小声抗议着,“老公……羞死了……”

“老公,要不你和姐姐,要不就和我。三个人……不行!”潘美凤的态度很硬朗,没有一丝妥协。甚至还抛出了一个选择题,a还是b?

这个时期的女人太守旧了,需要慢慢来调教。好吧,先忍忍吧……

阎宝三眼珠一转,老老实实躺下来,双臂勾住左右娇妻两人的粉颈,笑着说道:“说笑的。俺就想搂着两位小娘子睡觉,说说话。”

“嗯……”翠花顺从的把小脸蛋贴服在了阎宝三胸口上,嫩嫩的小手在他肚皮上划着圈圈。

潘美凤手翻个身,撅着小趴在炕上,手托下巴,眨巴着长长的睫毛,若有他意的问着阎宝三:“老公,你对以后有什么打算呢?”

“嗯,潘广成现在是周桥乡的乡长了,我准备去乡里盘一间房,开个饭馆……”阎宝三美美的构划着未来,双手也没闲着,在两位娇妻身上游走着,搓弄着。左手把玩着潘美凤性感的小,右手抠弄着翠花的……不动声色的进行着一场“温水煮青蛙”的小把戏。

“老公,开饭馆的话,咱们的钱够吗?”潘美凤继续好奇的问着。她的小在阎宝三的把玩下,舒服的扭来扭去的。

“足够了!咱们手里现在有现大洋一千多快,是罗大帅给的,嘿嘿……”阎宝三一边说着话,左手不动声色的转移战场,在潘美凤的股沟里大面积抚摸着,瘙痒的她小扭动的更厉害了。

“哼哼……老公,嗯……听说,你认罗大帅做了干爹……嗯嗯……有这事儿吗?”翠花哼哼唧唧的问着。

此时的翠花醉眼朦胧,小脸酡红,就像喝醉了酒一样。在阎宝三的抠弄下,横流,湿漉漉,散发着一股热靡的气味。她浑身瘙痒难耐,两条纤细的美腿不停地扭动着,10个漂亮的小脚趾勾来勾去……

“是啊,俺是他的救命恩人。老家伙一高兴,非要认俺做干儿子,俺说好吧……”

阎宝三一边闲扯,一边暗暗加重了抚弄力度。左手在潘美凤最敏感的小豆豆上搓揉起来,右手抠挖搅动的节奏加快,翠花的发出了一阵“咕唧咕唧咕唧”响亮的水声。翠花已不堪抠弄,张着小嘴呻吟起来:“嗯嗯……嗯哼……嗯哼……”

如果不是潘美凤在旁边,估计小妮子早就起来了。潘美凤也好不到哪里去,她使劲咬紧牙关,似乎准备顽抗到底。但是,小豆豆太敏感了,在阎宝三的搓弄之下,腹内就像燃烧了一团火一样,浑身燥热,瘙痒难耐,亮晶晶的汩汩流淌下来,浸湿了褥单。

阎宝三看了一眼破破烂烂的屋顶问翠花:“翠花,咱们村谁家的房子最好?”

“嗯嗯……哼……梁老财家的房子……”翠花一边哼唧哼唧的答着,一边吐着小舌头在阎宝三的胸脯上舔吻着,小手悄悄抚摸着一柱擎天的小三宝。她已经欲火焚身,打熬不住了,急切想要男人自己的小。但又碍于旁边还趴着潘美凤,只能强行克制着。

“好!明天,俺就把梁老财的房子买下来,咱们全家老少搬过去,过地主富户的生活。嘿嘿……”

阎宝三越说越兴奋,索性把潘美凤一把拽上来,捉住她那粉嫩香甜的小嘴亲吻起来。潘美凤稍微抵触了一下就顺从了,和男人唇舌相交,互相吮吸吞咽着彼此的津液。她的小手也急切的在男人的肚皮上抚摸着……彻底动情了。

虽然时机已成熟,阎宝三担心俩娇妻会因为传统思想的束缚,而害臊、抵抗,所以,他采取了一个“谁也别看谁”的战术。将潘美凤和翠花俩女的身子分别侧躺,一个脸朝外,一个脸朝里,都背对着自己。然后,他腰身一挺,把轻轻潘美凤的内,一边轻轻,一边右臂翻转过去,用两根手指翠花的,同时展开进攻。

潘美凤撅着粉白的,蜷着双腿,一边美美的接纳着男人的,一边幸福的吟唱起来:“哼哼……嗯哼……喔喔喔……”

虽然里不是男人的宝贝,手指也十分舒服。翠花也美美的呻吟起来:“嗯嗯……嗯嗯……”

阎宝三挺着左插插,右插插,同时干着两位娇妻的,翻来翻去的折腾着,美坏了,爽翻了。他一边干,一边借着灯光欣赏着在娇妻嫩里的样子,粉嫩的肉被拉进拉出,在和缝间不停的流淌……那场面,给他带来了一种从未有过的激情和刺激,从精神到的满足。

“啊啊……喔喔喔……好舒服……老公……使劲我……啊啊……”潘美凤第一个开始。同时,她还着粉嫩的小迎合着阎宝三的动作。翠花也慢慢没了羞臊和矜持,张着小嘴不止,“啊啊……老公……奴家好舒服……”

后来,潘美凤疯狂地摇甩头发时,不小心把油灯给打翻在地,房间里瞬间被黑暗给笼罩了。

黑暗就像新娘的盖头,遮羞的衣裙,谁也看不到谁,两位美少妇也就放开了,言秽语的着,一个比一个叫得响。阎宝三自然美坏了,变着花样的干两女的嫩。到最后也分不清谁是谁了,捞住个就干。

“啊啊啊……老公……俺……舒服……咦,美凤你拽俺的手干嘛……”“喔喔喔……哎呦……翠花你别咬我的……”

这一夜,阎宝三纵情销魂,一次次的,一次次的重振旗鼓刀上马,狂,美坏了,爽翻了……

第010章 前人抠砖,后人享福

梁老财,虽然在阎家沟村名列地主富户榜第3名,却是个出了名的吝啬鬼,抠门货。就连自己家人吃饭也是咸菜,顶多往咸菜里放点香油。到头来人死财空,家里的祖宅也被梁大元兄弟给霸占了。要说这祖宅,在十里八乡算的是阔气的。

门口是一对一米多高的石头狮子,虽然饱经风雨,被摧残出不少坑眼,一条条裂纹,依旧抹杀不了当年那精美的雕工和狮子的威武气势。门楼高5米,2米多高的一对红漆大门,狮子吞口门环,两排大铆钉。加上上马石,栓马桩,活脱脱就像一座清朝的县衙门。

两进两出的大院子,青砖铺地,8棵高大的老梨树,高5米的围墙,给人一种深深的历史凝重感,这大概就是所谓的深宅大院。正房明三暗五,飞檐抱厦,一排6根红漆门柱,高高的青石台阶。左右厢房8间,还有粮仓、马棚、磨坊……只可惜被胡麻子烧了一把大火,烟熏火燎惨不忍睹。但依旧给人一种富家阔气的感觉。

梨树上拴着一条大狗,别看样子威风凛凛,看见有人进来却趴在地上一声不吭,纯粹一条傻狗。马棚前蹲着一个胖嘟嘟的小男孩,一边撅着拉屎,一边用木棍在雪地上写字。一边写一边念:“狗……爹……驴……娘……”

“呼啦呼啦……”从旁边厨房里传来拉风箱的声音,和女人的咳嗽声。

“咯吱咯吱……”

阎宝三踏着薄薄的积雪,昂首挺胸,背着双手,一边欣赏一边说着:“这里,只要好好装修一下,院子还能活过来。”

从粮仓里走出来一个穿着花棉袄棉裤的小姑娘,模样俊俏,尤其胸部就像揣了俩馒头一样,高高鼓起来。她好奇的看着阎宝三哥仨问:“你们谁呀?!干嘛的?”

“闺女,你的胸真大,嘿嘿……”阎宝三咧着大嘴,很猥琐的笑起来。

小姑娘的脸蛋腾一下就红了,丢下一句,“呸!不要脸。”撒丫子就跑进了堂屋。

这时,拉屎的小孩提溜着棉裤走过来。他用看一只苍蝇一样嫌恶的表情打量着阎宝三,盛气凌人的说道:“你找俺大舅干啥?要是借粮吃,趁早滚蛋!”

“瞧瞧,这就是地主羔子,和他那死鬼姥爷一个德性。!”

阎宝三被气乐了,说着说着,抬腿就是一脚。这一脚虽然力气不大,可毕竟是个小孩,登时就被踹出去1米多远。小孩撅着,趴在雪地上嚎了起来,“大舅!大舅!你们家下人打俺……”

“!!谁呀?”

随着说话声,梁大元从堂屋里走了出来。头戴瓜皮帽,穿着黑棉袍,手里滴溜溜乱转玩弄着俩铁胆。他眯着眼端详了一番阎宝三,头戴瓜皮小帽,身着对襟大褂,脚上穿着皮靴,一副阔少爷的打扮。心里只纳闷:这是谁呀?看着挺面熟的。

“梁大元,吃饭没?”阎宝三大大咧咧的走了过去。放在平时,按照庄乡辈分,他应该管梁大元叫二爷。可是,现在他是爷。

这会儿,梁大元终于认出来他是阎四成那穷鬼的三儿子。这下,他惊愕了:“你……你是阎家憨三儿?咦……三儿,哪里发财啊?”

阎宝三一坐在铺着棉垫的圈椅上,把皮靴放到八仙桌上,以一种放肆的姿态看着梁大元问:“和你商量件事儿,你这院子俺相中了,出个价吧。”

这还叫商量吗?根本就是强买。

梁大元登时就火了,指着阎宝三的鼻子怒道:“!!阎三宝,你想干什么?”

“一百块大洋卖不卖?”

梁大元被气乐了:“你想买是吧?好,五百块大洋,少一个子儿不卖!”

“!你怎么不去抢劫啊?八十块大洋。你不卖也得卖!”阎宝三索性耍起了流氓,把钱袋子往桌上一摔,“给你一天时间搬家。”

“俺不卖你还敢怎么着啊?”梁大元摆起了地主架子,根本不买阎宝三的帐。

阎宝三一撩褂子,从腰带上拔出盒子炮往桌上一摔,冷笑一声:“认识这个祖宗不?”

盒子炮……梁大元有点傻眼了。这家伙从哪里搞来的盒子炮?!

这时,大宝、二宝哥俩也纷纷撩起大褂,腰带上都别着一把崭新的盒子炮。

“啊……”梁大元彻底吓坏了。

“这院子你卖不卖?给个痛快话。”阎宝三拿盒子炮的枪口当牙签使唤,一下下剃着牙。

“卖卖卖……”

“成交!”

80块银圆就买下一座深宅大院,这买卖和抢劫没啥区别。在这乱世,有枪就是好使!阎宝三的心忽然变得热血澎湃起来,决定,从今以后要干一番大事业。

早晨交钱,下午阎宝三就忙乎着搬家。本来阎四成家就没什么东西,除了锅碗瓢勺,最值钱的就是那20多袋粮食和木箱里那一批军火。哦,还有祖宗5辈的牌位,一头驴一只母鸡。总之,在街坊邻居们的帮忙下,不到一小时就搬家完毕。

“噼噼……”小狐狸在门口放了3挂鞭炮。

晚上,阎四成摆下了满满5桌子丰盛的酒席,鸡鸭鱼肉样样齐全,来宴请街坊邻居们,庆贺搬家,大吉大利。

从此以后,阎四成一家10口就告别了祖宗5辈子的土坯房,住进了地主祖宅,过上了丰衣足食的幸福生活。

正房是明三暗五,从东到西依次住着阎老太爷、阎四成老两口、老驴头老两口,和吕宝来刚过门的小媳妇王冬梅。东厢房是大宝、二宝,剩下的2间是杂物室,接下来是厨房和磨坊。西厢房是阎宝三3口子,他一个人占了4间。依次排下去是浴房、水房、马棚。距离马棚2米远是露天粪坑和厕所。

那个时候农村还没有煤炭,烧火炕用的是木柴、杂草、棉花和玉米秸秆。如果是寻常人家,烧饭的功夫,把火炕取暖也给解决了。但是,在这里不行,正房和厢房加起来7个火炕,要想保证火炕一直是热乎的,必须有个人照看着水房里灶膛的火。(ps:水房,是烧开水,给下人做饭的地方,顺便给火炕供暖)

等酒席撤掉,大家酒足饭饱各回各房时,已经是夜里11点多了。大宝丢下一句:“上半夜俺管,下半夜二宝和宝三。”直接搂着媳妇睡觉去了。

阎宝三和二宝同时不满的骂了一句:“!!逼货。”

“二哥,你去送你老丈人去吧,我看着火,你甭管了。”宝三一边往灶膛添柴禾,一边挥手。

“烧一会儿就行了。”二宝说完这句话,搀扶着醉鬼彭宝亮(二宝老丈人)走了。

搬家住新房是一件喜事,阎宝三本来计划着晚上和俩老婆好好亲热一番呢,现在好了,计划流产了。灶膛里的火暖烘烘的,他半躺半卧在草堆上打瞌睡,过几分钟添点柴,接着瞌睡……睡得迷迷糊糊,小梦不断。

“吱扭”一声门响,惊动了阎宝三,他一骨碌坐起来:“谁呀?”

“是俺。来打点热水。”

借着灶膛里的火光,看到来人是吕宝来的媳妇,大舅嫂王冬梅,手里拎着一个木桶。不用问,这是来打洗澡水的。她来到灶台前,推开沉重的锅盖,用瓢“哗啦哗啦”往木桶里舀着热水。由于在家里,又是晚上洗澡,所以,她穿的是一条水蓝色的七分亵裤(薄棉裤),火光在她那白嫩嫩的小腿上跳跃着,看起来特诱/人。

“咕咚……”阎宝三咽了一口唾沫,伸手在裤裆里狠狠掏了一把。

冬梅是十里八乡出名的美人,无论是脸蛋还是身材都是百里挑一。当然了,等翠花和潘美凤稍微长两岁,也会变得和冬梅一样。但,目前来说,冬梅算得上是独一无二的村花,乡花。

可吕宝来呢,虽然身材魁梧,可模样长得实在磕碜,五官还行,就是脸上都是密密麻麻的麻子坑,就像月球的地表图。下巴上留了一个可笑的山羊胡,焦黄焦黄的就像玉米须子。

所以,阎宝三在心里恶狠狠的骂了一句:!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糟蹋了,可惜了。

“吱扭”一声,冬梅拎着水桶走了。过了1分钟,又回来了,接着舀水。一连打了3次热水。水房和浴房之间是一道隔壁墙,能隐隐约约听到冬梅洗澡的水响,“哗啦哗啦”的。更要命的是,她一边洗,一边还哼着小调。

……这不是成心勾引我么?!阎宝三精神了,暴躁了,咬着牙只骂冬梅娘们。

不行,老子得去泄泻火!

阎宝三站起身,准备回房去找自己的俩娇妻去泻火,以免欲/火焚身。可是,刚一抬腿被柴禾绊了一脚,一脑袋就撞在了隔壁墙上。“哎呦!娘的……”他骂骂咧咧的搓/揉着大光头上逐渐成型的肉包。

忽然,他看到了一丝亮光,心中大疑:“咦……哪来的灯光?”

等阎宝三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这堵墙上有半条砖是活动的,可以抽出来,缝隙里抹着泥灰做伪装。等他把这半条砖拽下来,猫着眼往里一瞧……!!这下他明白了,笑了:“梁老财啊梁老财,你那帮姨太太和闺女洗澡的时候,都被人看光了知道不?真是前人抠砖,后人享福啊,嘿嘿……”

于是,阎宝三撅着,把眼睛堵上砖洞子,喜滋滋的,尽情欣赏着大舅嫂冬梅是怎么沐浴洗澡的。

第011章 天赐良机半场戏

北洋军阀时期,农村人冬天几乎不怎么洗澡,就算洗澡也是打盆热水,用热毛巾马马虎虎擦洗一下完事。地主富户家还算讲究一点,有大木盆和澡缸。所谓的澡缸,就是盛粮食用的那种小口径瓦缸,在屋子里挖个坑埋进去,缸口略高于地面。人在缸里或站或蹲着,来洗澡。梁老财家的澡缸就是这样的。

顺着墙窟窿看过去,正好对着澡缸,一览无余。

石头墩子上放着一盏油灯,昏黄的灯光笼罩着以澡缸为中心,约2平方米左右的范围,再远了就模糊不清了。热情腾腾的水蒸气笼罩了缸口,大舅嫂冬梅蹲在澡缸里,身子几乎全被澡水淹没,仅仅露出白嫩欣长的脖子和头部,长发披散开来铺在水漉漉的砖面上。微微闭着眼,白嫩嫩水淋淋的手臂像蛇一样在水面上若隐若现,把玩着热水……

……什么也看不到啊?

看到这一幕,阎宝三那躁动火热的心就像被泼了冷水一样,瞬间凉了大半截。

就在他准备重新堵上砖收工时,忽然,“哗啦”一声,热水四溅,大舅嫂冬梅那白嫩嫩的身子挂着水珠站了起来。胸前那一对水淋淋的,就仿佛挂满了清晨露珠的大号水蜜桃,丰@满、挺拔、造型精致,色泽水嫩粉白,颜色@诱@人。它颤颤悠悠的,就像含羞带怯的小姑娘,又仿佛恣意绽放自己的娇贵女王,想让世人都臣服。

她的身材纤细苗条,曲线玲珑,完美至极。皮肤呈现出一种桃红粉嫩的颜色,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一粒粒一颗颗滚动着往下汇聚,形成了一条条亮晶晶的水泽。尤其是那挺翘的美臀,在水珠的衬托下,呈现出一种桃红粉嫩的颜色,嫩的让人忍不住想去咬一口尝尝……哇哇!

由于光线的问题,两瓣粉臀之间是一条模糊朦胧狭长的阴影,越是看不清却越吸引着人充满了遐想。一颗颗晶莹剔透的水珠顺着往下滴落,顺着白嫩嫩的大腿滑下来……看到这里,阎宝三差点喷鼻血,欲火高涨,血管里的血液就像被煮沸了一样,嗖嗖的流窜全身,给他一种血管下一秒就会被挤爆的感觉。

这时,冬梅低下头,困惑的看着澡缸里的水,正在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慢慢下降。随后,她伸出白嫩桃红的小手抓过一条毛巾,再次蹲子在缸里摸索起来,嘴里生气的嘀咕着:“好好的缸怎么漏了呢……真烦人……破缸……”

破缸好,破缸好……阎宝三在心里激动的呐喊着。

“唉……这破缸!!”冬梅恨恨的骂着,赌气似的把湿淋淋的毛巾摔在了地上。然后,双手叉着小腰,愤愤地看着澡缸,里面的水差不多流光了,只剩下缸底半尺高左右。这点水洗脚丫子还行,洗澡是没指望了。

大舅嫂,要不要我给你打两桶热水过去?阎宝三在心里呼唤着。

“娘的,不洗了!”冬梅大概是太生气了,爆了一句粗口。然后抄起湿毛巾胡乱擦拭着身子,从脖子、、……弯腰提臀一路擦下去。最后,她有点戒备和神秘兮兮的看了周围两眼,然后把木桶反扣地上,垫上棉袄,粉臀坐上去。然后将双腿张开,抓着毛巾擦拭。

冬梅低着头,动作轻柔的用毛巾,细细的擦拭着……仿佛那不是,而是一件极易破碎的稀世珍宝。擦着擦着,动作慢慢快起来。同时,冬梅扬起了头,张开小嘴开始咝咝的吸气,天鹅一样优雅的脖子抻直了,胸前那一对白嫩饱满的嫩乳轻轻抖动起来。小巧玲珑的渐渐翘立起来,因为充血变成了艳红色……

咦……她在干嘛?!阎宝三惊奇的瞪大了双眼。

“嗯嗯……哦……”冬梅的小嘴里忽然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此时,她的脸蛋呈现出了一种醉酒一样的酡红,左手抬起来放在了自己的嫩乳上,轻轻揉搓起来。随着揉搓的动作,嫩乳慢慢膨胀起来,高高翘起,变得娇红似火,散发着诱人的光泽。收缩,露了出来,蜷缩纠结的在灯光下显得油亮油亮的。

“哦……哦哦……哦哼……”呻吟声变得越来越响亮。小手呈大幅度抓揉着嫩乳,在手指间滚来滚去。随着毛巾擦拭的动作越来越快,粉臀剧烈抖动起来,往上一挺一挺,双腿伸直了,直挺挺的就像棍子,十根漂亮的脚趾伸缩勾挖起来。

拿毛巾自慰……阎宝三算是开眼了。

难道说,吕宝来那东西不行,没有办法喂饱她?!

“哎呦……”大舅嫂的一记痛呼声,把阎宝三的目光又吸引了过去。

定睛一看,大概是冬梅太投入了,一不小心从木桶上滑下去,一坐在湿漉漉,冰冷梆硬的青砖地面上。她大概有洁癖,站起身,满脸嫌恶的拿毛巾使劲儿擦拭着小,直到擦红了才罢手。

这样一来,大概失去了自慰的兴致,她开始穿衣服,红肚兜、亵裤、棉袄棉裤……又恢复了以往端庄少妇的样子。

这么快就没戏了……唉!阎宝三心有不甘,一边用手搓@弄着硬邦邦的小三宝,一边唉声叹气起来。

他忽略了一件事,忘了堵上墙窟窿,也没听到浴房的开门和关门声。直到“吱扭”一声,水房里的门被推开,他才慌了,急忙身体往后一靠,用背脊堵住了墙窟窿。尴尬的,言不由衷的问着:“嫂子,洗……洗玩啦?”

“嗯……你在哪儿干嘛呢?”冬梅满脸狐疑的看着阎宝三。

“没……没干啥。那个……”阎宝三虽然忙乱,却有急智,一边瞎说着,一边抄起木棍垫在了自己的腰部和墙壁之间,给出一个理由,“腰疼。”

冬梅半信半疑,言不由衷的问了一句:“累的吧?”然后把木桶放在了墙角,转身走了,没关门。

“娘的,差点被发现……”阎宝三的身体顺着墙壁滑下来,伸手摸索着找那半条砖。

就在这时,冬梅再次走进来,她手里端着一个木盆,里面盛着换下来的小肚兜和遮羞布、袜子。墙窟窿投射过来的灯光在黑乎乎的水房里特别显眼,她一进门就发现了。当阎宝三猛地起身去用身体堵窟窿时,无异于不打自招,什么都明白了。

“宝三,你……你……”冬梅羞愤的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是的,她做梦也没想到,这臭小竟然干出偷@窥自己洗澡的勾当来。

“嫂子,不是你想的那样……是……刚发现的……俺本来正准备堵上它,这不……”阎宝三一边结结巴巴的狡辩着,一边举起那半条砖,解释着,“刚找到砖。”

“你……唉!”冬梅用手捂着滚烫羞臊的脸,转身准备跑走。可惜,一抬腿就被一个马扎给绊倒了,“扑腾”一声摔倒在了地上,木盆扣在了墙角木桶里。

“哎呦……”

“嫂子,你没事吧?”阎宝三赶紧过来,伸手把冬梅给扶起来。可是,冬梅立脚不稳,“哎哎哎”的叫着身子就倒进了阎宝三怀里。阎宝三猝不及防,结果身体一侧歪,两人一起摔倒在了草垛上。

“啊……嗨!嗨!嗨!”

就在这时,门外忽然传来老驴头那惊天动地的咳嗽声,估计是他抽烟年头久了,肺里出了毛病,不停地咳痰。折腾了足足3分钟。

“嘘!”阎宝三和冬梅几乎同时示意对方噤声。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水房,要是被老驴头发现了,怎么解释?可是,两人的姿势太暧昧了,女上男下,冬梅的小骑在阎宝三裤裆部位,胸部压着他的脸,正好搁在峰峦之间。大舅嫂的乳@峰太丰@满了,隔着厚厚的棉衣都能清晰的感受到它的柔软和挺拔。而且,还散发着淡淡的乳香。

阎宝三美坏了,一边抽动着鼻子贪婪的汲取乳香,一边手也不老实的摩挲着大舅嫂的小腰。刚洗过澡的肌肤水嫩细滑,光溜溜的摸起来手感贼爽。

“别瞎摸!再摸,俺揍你个臭小子。”冬梅又羞又恼,低声警告着阎宝三。阎宝三急忙停止抓摸动作,但是放在大舅嫂光溜溜的背部上的手并没有抽回来。

这时,冬梅感觉自己的下面似乎坐着一根热乎乎的烧火棍,她怕柴灰弄脏了自己的棉裤,急忙伸手准备拿掉。可是,等她握住那根烧火棍时,发现它软乎乎,肉呼呼的,登时惊了……这,这是这小子的那东西吧?!好大,比老公的大多了……

“大舅嫂,你抓着俺的鸡鸡干嘛?”阎宝三憋着笑,坏坏的提醒一句。说完就后悔了。

“啊……俺……不知道是你的……”冬梅羞臊坏了,感激撤回了手。一时间,她又尴尬又羞恼,恨死了阎宝三:臭小子,坏东西,欠揍啊你……

“别动!嘘……”阎宝三一把死死搂住冬梅的身子,咬着她耳垂说,“你公公来了。”

“天呐……”冬梅听着门外老驴头那“拖拉拖拉”的脚步声,吓得小心脏噗咚噗咚狂跳不止。大概是怕被公公发现,为了减少被发现的几率,她彻底趴了下来,和阎宝三紧紧抱在了一起,随着他轻轻的翻滚动作,躲进了两堆高高的草垛之中。

“宝三!宝三……”随着喊声,老驴头竟然进了水房。

老驴头走水房一看,灶膛里的火快熄了,可照看火的阎宝三却没了影子。他笑了笑,自言自语的说着:“这臭小子,刚娶了媳妇也难怪……”说着一坐在了灶膛前,低着头往灶膛里一边添柴,一边“咕哒咕哒”拉着风箱。

得!这老头一会儿半会儿是不走了。

天赐良机,天赐良机啊!嘿嘿……阎宝三美坏了。

老公公在,冬梅肯定不敢吭声。阎宝三仗着胆子趁机吃大舅嫂的豆腐,大手摸进暖烘烘的棉衣里,肆无忌惮的抓住大舅嫂那丰满的,尽情揉搓、摸捏起来。的肌肤竟然是那么娇嫩柔滑,软绵绵的又富有弹性,手感贼爽。同时,另一只手顺着光滑如丝的小腰摸上了平坦的,五根手指在那蜷曲浓密的上抓挠着,揉搓着,灵活的就像弹琵琶一样。

啊……这个混蛋竟然,竟然敢吃俺的豆腐!!

冬梅又羞又恼,她不敢过分挣扎,怕惊动公公。气急之下,张开贝齿恨恨地咬住阎宝三的耳朵,低声怒斥:“你个小混蛋……你疯了……快放手!”

“你就是咬掉俺的耳朵,俺也不放手,嘿嘿……”

阎宝三一边得意的贱笑着,一边更加放肆的揉搓着大舅嫂的和。但,这样已经不能满足,他吐出舌头在大舅嫂的脸蛋狠狠舔了两下。吓得冬梅赶紧扭动躲闪,却又把白嫩的脖子给献了出来。

脖子是冬梅不为人知的兴奋点,连吕宝来都不知道。当阎宝三的大嘴猛地舔吻上她的脖颈时,那种麻酥酥的,痒痒的感觉瞬间袭上了她的大脑,令她禁不住浑身打了一个冷颤。一时不慎,发出了一声撩人的鼻音:“嗯哼……”

这一声鼻音,无异于天籁之音,刺激的阎宝三全身的骨头都酥了。哇哈哈,原来她怕亲脖子!

于是,阎宝三把冬梅双臂反剪到背后,连同纤细的小腰一块死死地箍紧,让她没有一点挣扎的能力。然后,张大了嘴巴吐着舌头专攻大舅嫂的脖子,就像狗一样大力的舔吻起来,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噗噜噗噜”的响声。

“哎呀……宝三,你怎么能这样……哼……”冬梅一边恼怒的训斥着,一边羞愤难耐的小幅度挣扎着。可是,随着阎宝三那湿漉漉的舔吻,过电一样麻酥酥的,痒痒的感觉从脖颈迅速扩散到了全身,令她情不自禁的浑身颤抖起来。久旷爱抚的变得灼热、湿润、瘙痒起来。

“大舅嫂,是不是亲吻你的脖子很舒服啊?”阎宝三一边舔吻着冬梅的脖子,一边恬不知耻的挑逗着。

他利用液态体质将左手变大边长,完全牢牢地攥住了冬梅的双手腕,死死箍住她的小腰,让她没有一丝反抗的余地。右手腾出来之后迅速解开了冬梅的束腰带,在那热乎乎,潮乎乎的上抚摸、搓弄,在那柔软湿润的蜜沟里上细细的研磨,抠挖。

“哼……你混蛋……不要摸那里……”冬梅一边鼻息咻咻的娇喘着,一边低声训斥着。可是,久旷爱抚的经阎宝三一番充满了技巧的抚弄抠挖,变得酥酥麻麻,瘙痒难耐,一种久违了的快感一波一波袭来,就像涨潮的潮水一样不停地冲刷着自己那敏感而脆弱的触觉神经。辛辛苦苦构筑起来的道德碉堡、意志防线被冲刷的摇摇欲坠,一点点的崩溃。

忽然,一根手指猛地刺入了之中,瞬间带来的酥麻麻的快感,令冬梅的身体猛地打了一连串的哆嗦,情不自禁的张开小嘴,发出了一记娇吟:“奥……”下一秒,她急忙一口咬住了阎宝三的衣领,一动不敢动,静止呼吸,心惊肉跳的侧耳聆听着灶膛的方向。还好,“呼啦呼啦”恰好响起了拉风箱的声音。她这才长出一口气,放下心来。

“大舅嫂,是不是很舒服啊?”阎宝三说话的声音充满了挑逗和得意。他用牙齿轻轻咬着冬梅的耳垂,热热的鼻息喷洒撩拨着她那敏感的脖颈,令她忍不住紧紧缩着脖子,身体不可遏制的轻轻颤抖着。

最难以令冬梅忍受的是,阎宝三的手指就像灵活而狡猾的泥鳅一样,在自己那温热、柔嫩、湿滑的里抠挖、搅动,进进出出。随之带来的快感已不再是潮水,而是变成一波一波滚涌的浪花,凶猛而激烈的撞击着身体深处。身体深处似乎变成了一座火山,灼热、蠢蠢欲动,滚热的岩浆汩汩流淌而出。随着手指的抠挖动作,发出“咕唧咕唧咕唧”的响声。

“拿出去……嫂子求你了……听话……嗯哼……哼哼……”冬梅羞愤难耐的央求起来。她害怕自己会被这一波波令身心战栗的波涛般汹涌的快感给淹没。担心自己打熬不住,会叫出声来。可是,内心深处却又不顾羞耻的发出一阵阵的呼唤:来吧,使劲抠挖吧,好舒服,好美,用力吧,我要,我要……

“大舅嫂,你看这是什么?”阎宝三举起了手。

“什么……”冬梅接着忽闪忽闪的火光看过去,只见阎宝三的手上沾满了白花花的液体,随着手指的一开一合,黏连成了一条条丝线,就像蚕丝一样充满了弹性,在火光照耀下,亮晶晶的闪烁着亮光。这一刻,她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火辣辣的难受,巨大的羞耻感就像风吹的野火一样熊熊燃烧起来……怒了!

“你个混蛋!!”冬梅张开她唯一能够施展的利器——牙齿,狠狠地咬住了阎宝三的脖子。皮肉在牙齿间发出滋滋滋的响声。

阎宝三忍受着脖子上剧烈的疼痛,恬不知耻的轻笑着:“你使劲儿咬吧,最好咬掉吃到肚子里,算俺送给你的礼物。”

冬梅发现阎宝三的皮肉就像牛皮一样,怎么咬都咬不破,反而累得牙齿发酸。这令她感到十分的沮丧和挫败感。最后只好松开,悲愤无比,痛恨 无比的低声骂着:“你……无耻!你个混蛋……”

“打是亲骂是爱,俺值当你是爱俺。”阎宝三说出这句话后,连他自己都觉得自己真是厚颜无耻到了极点。可是,高涨的欲火令他忽略了这些,他只想完完全全的得到搂在怀里的这个女人。于是,他越发卖力的抠挖搅动着冬梅的,一根手指不够,两根。随着抠挖的动作,“咕唧咕唧”的水响声越来越响亮。那热乎乎的蜜汁就像决堤的黄河水一样滚滚而下,顺着手指、掌心汇聚到了手腕,然后顺着手臂滴滴答答浸湿了棉衣袖子。

“嗯嗯……嗯哼……嗯嗯……”冬梅再次死死咬住阎宝三的脖子,发出一串串羞愤而媚撩人的鼻音。来自里的那一波波的快感,令她有些迷失了,沉沦了。被唤醒,双腿不顾羞耻的大大岔开,美美的享受着手指抠挖带来的潮水般的快感。

“嫂子,俺可以你了吗?”阎宝三自以为掌控了大局,急不可耐的提出了要求。他一边说着,一边解开自己的腰带,褪掉棉裤,把早就憋得浑身通红的小三宝掏出来,在冬梅那湿漉漉的上细细的研磨着。

当小三宝在上轻轻搓揉着准备进入时,冬梅猛地惊醒了,恢复了全部神智,伸手推开了阎宝三,动作麻利快的提上了棉裤。然后,抄起半截尖利的树根,一把顶住了阎宝三的脖子,咬牙切齿的威胁着:“你要是再敢胡来,俺就你!”

虽然刚才被阎宝三一番有技巧的摸捏抠挖,冬梅被勾起了野火,娇喘吁吁,瘙痒难耐,泛滥成灾。可是,她是个把贞看的比生命都重要的传统良家妇女,是绝不肯背叛丈夫吕宝来的。

“嫂子,你舍得吗?”阎宝三脖子一扭,低头张嘴一叼,“咔嚓”一声,就把这半截坚硬锐利的树根给咬碎了。然后一翻身就把冬梅压在了身下,再次把她的棉裤给扒掉了。小三宝再次顶住了冬梅那湿漉漉的口,旋转着、研磨着,准备破门而入。

天呐!!啊……冬梅禁不住打了个冷颤。可是,为了避免一时冲动做出对不起丈夫的事来,她咬着牙警告阎宝三:“你要是敢再摸,俺就咬舌自尽,死在你面前。”

阎宝三见冬梅不惜以死明志,急忙收回了咸猪手。

看来,今晚是没戏了……唉!!

第012章 水房之夜

“吧嗒,吧嗒……”

老驴头懒洋洋的半躺半卧在柴禾堆上,一边照看着灶膛里的火,一边慢悠悠的抽着旱烟袋,没有一点要回房睡觉的意思。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似乎有心事睡不着觉,就索性坐在这里烧火。

哎呀!爹呀,你快走吧,你再不走儿媳妇就要被人给那啥了……冬梅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急躁、痛恨、苦闷、羞愤,总之,难受极了。

阎宝三恰恰相反,心里美滋滋的,乐坏了。他以不彻底激怒冬梅翻脸为尺度,动作轻柔,细细的,一寸一寸的抚摸着大舅嫂那玲珑美妙的身子。那娇嫩细滑的肌肤,令他深深的为之迷醉,爱不释手。

吕宝来是个粗线条的汉子,急色,每次和媳妇爱爱都是狂风骤雨,几分钟就缴枪了。然后倒头就睡,鼾声如雷。所以,冬梅是第一次体验到被男人抚@摸调@弄身子,竟然是那么舒服那么美妙的一件事情。慢慢的,她的抵触减弱了。

随着阎宝三的动作越来越温柔体贴,冬梅的心慢慢地融化开来,产生了一种感激和甜蜜,小小的幸福感。随之,就像风吹的野火一样愈烧愈烈,彻底击溃了她苦苦构筑的心理防线,什么理智啊,道德啊,纷纷被如波涛一样滚涌的快感给淹没了……

“嗯哼……”冬梅发出了一记媚撩人的鼻音。

这声鼻音虽然极轻,却令阎宝三的骨头都酥了。他的心变得狂跳不止,乐坏了:看来,大舅嫂是彻底动情了,那么,嘿嘿……于是,他再无顾虑,大手往下一探,顺着湿漉漉的毛发摸到了那片令他迷醉,渴望了很久的地方。两根手指刺入之中,再次抠挖、搅动起来,马上就响起了一阵令冬梅羞臊不已,脸红心跳的“咕唧咕唧咕唧”的水响声。

这次,冬梅彻底放弃了抵抗,主动大大的分开双腿,接受着阎宝三的抠挖和。可是,她又担心那么响的水声会惊动公公,急忙伸出小手勾住了阎宝三的脖子,凑近他的耳边,娇羞不已的轻声央求着:“你轻点……宝三……轻点……别让俺公公听到……”

“嗯,俺轻点。”阎宝三心中大喜,动作变得轻柔起来。可是,蜜汁流出来的太多,依旧“咕唧咕唧咕唧……”的响个不停。为了掩盖响声,他抄起棉袄盖在了冬梅的腿上。然后再次,用手指勾着粗暴而猛烈的抠挖搅动起来。

“啊哼……哼哼……嗯哼……”冬梅咬着阎宝三的衣领,轻轻地呻吟起来。她的双腿彻底张开了,任凭阎宝三为所欲为。随着粗暴而猛烈的抠挖动作,粉跨就像筛糠一样颠簸、抖动起来,随之而来的那一波波快感浪潮令她的身子剧烈颤抖起来,小腰轻摇,两条修长曼妙的大腿伸缩不定,蜜液哗哗的流淌,滴滴答答的淋洒着下面的棉裤……

阎宝三见时机成熟了,吻舔着大舅嫂细嫩的脖子和耳垂,轻声问着:“嫂子,想要吗?”

“别……公公在这里呢……”冬梅轻轻摇着头。其实,她早就渴望阎宝三狠自己的了,可是公公就是不足3米远的地方,万一惊动了……那以后还怎么活啊?

阎宝三偷偷看了老驴头一眼,见他咧着大嘴睡着了。于是,轻笑着教唆着冬梅:“怕什么?老头睡着了。我听说,要是他睡着了就是敲锣打鼓都不会醒,是吧?”

“那你轻着点来……”冬梅一边偷偷看着公公的脸,一边悉悉索索,轻轻解开了外面的大袄,把它褪掉垫在了身下,平躺了下来。

“好。”

当着老公公的面,儿媳妇……哇哈哈,太刺激了。

阎宝三美坏了,翻过身来将大舅嫂压在了身下。此时,他反而不急了,慢条斯理的解开斜襟上的钮扣,扒开棉袄,露出了一件“鸳鸯戏水”图案的红肚兜。然后把手伸进去解开布条,把红肚兜拽下来,将冬梅那傲人丰挺的双乳彻底解放了出来。暗淡的光线下,她的胸部一片莹白,尤其双乳更是白晃晃的特别显眼。

他低下头,张开嘴在嫩乳上慢慢吻舔起来,肌肤娇嫩、柔软、润滑如丝,并散发着一股醉人的乳香。这股乳香就像甘醇的美酒一样,令他如痴如醉。他一边吻舔、啃咬,一边陶醉的说着:“嫂子,你的太美了,太好吃了……”

“哼哼……小混蛋……别说话……嗯嗯……”冬梅娇羞不已。这是她第一次被丈夫之外的男人吻舔自己的胸部,而且还是孩子将来的姑父,太羞人……

阎宝三有些醉了,贪婪的,用唇舌舔吻着冬梅那饱满丰挺的双乳,吮吸着娇嫩火热的小,小三宝轻轻的研磨着冬梅的,的摩擦更是销魂。同时,他的双手动作温柔而娴熟的游走在臀峰和大腿内侧,在那娇嫩滑润的肌肤上尽情抚摸、揉搓。尤其是那软软的湿漉漉的大腿内侧的,摸起来特别的舒服。他的嘴里也不闲着,不停地赞美着:“嫂子,你的好香好甜,俺想永远的吃它……嫂子,你的身材太完美了,肌肤好滑,滑的就像丝绸一样…………”

女人最喜欢听到来自男人的赞美,冬梅也不例外。而且,她也从未体验过被人发自内心的赞美,更没有被人这么细细的爱抚过,心里充满了甜蜜和幸福,小小的骄傲和得意。这一刻,她完全抛掉了苦苦揪着不放的各种羞辱啦、矜持啦,统统都不要了。她只想留住这美好的一刻,只想享受这份爱抚,哪怕将来粉身碎骨。

想到这里,冬梅彻底放开了,伸出一双小手不停地抚摸着阎宝三的光头,抬起小脚丫搓揉着他的,嘴里轻声呻吟着,呢喃着:“宝三……你真的喜欢嫂子吗……好舒服……奥……好美……宝三……翠花做你的女人肯定很幸福……嗯哼……”

能够让一个女人从感觉幸福,对于男人来说是一份骄傲。阎宝三有些激动了,发自肺腑的说着:“嫂子,俺喜欢你,俺想让你做俺的女人,做一个幸福的女人……”说着,慢慢弓起身来,唇舌从大舅嫂那饱满的胸部、、肚脐、一路吻舔下来,最后用舌尖轻轻一条,捉住了藏匿在之中的那颗小红豆。然后用牙齿轻咬,用舌头舔吻揉搓。同时,双手攀上去,尽情的揉搓着那娇嫩的,饱胀火热的,水嫩润滑的。

“喔……啊嗯……好舒服……好痒……宝三……小老公……”冬梅张着小嘴轻轻喊叫起来,她已经被被阎宝三撩拨的迷乱了,欲火高炙,她的身子就像蛇一样不安份的扭动起来。一双小手胡乱的搓揉,按着阎宝三的光头,恨不能把他的脑袋塞进自己的体内,来缓解腹内的空虚和强烈的瘙痒。

“咳咳……”忽然从灶膛那边传来老驴头的一串咳嗽声,吓得冬梅赶紧闭上了小嘴,身体一动不敢动,任凭它颤抖、痉挛。

阎宝三抬起头偷偷看了一眼,见老驴头醒了,正眯着眼看灶膛里的火。他不敢在过分刺激撩拨冬梅,她一舒服喊叫起来就麻烦了。于是,他抻直了上身,轻轻压了下去,和大舅嫂娇美柔软的娇躯搂抱在了一起。一边亲吻着她的脸蛋,一边逗弄着:“嫂子,俺的功夫还可以吧?”

“嗯……宝三,你亲的嫂子好舒服……”冬梅情意绵绵的答道。她的美眸在黑暗中闪耀着幸福甜蜜的光亮。一双小手轻轻抓摸着阎宝三的背脊,大腿紧紧夹着他的,小腿轻轻地抽动着磨蹭着。此刻,她满脸迷醉,净心品味着肌肤相亲的甜蜜。

“嫂子,你愿意做俺的老婆吗?只要你愿意,俺就有办法让你嫁给俺,做一个幸福的女人。说,愿意吗?”阎宝三一边问着,一边晃悠着,在冬梅那湿漉漉的恣意研磨着。之间的磨蹭,不次于的快感,贼爽。

“……嗯哼……嗯哼……宝三……俺……想想再……再和你说……啊哼……”冬梅一边醉心的呻吟着,一边犹豫不决的推托。在同一个村子,同一二院子里住,就这么堂而皇之的改嫁……这以后含有什么脸面见人啊?

“嗯,那等等再说。”阎宝三不好强求,这种事的确有难度。

冬梅似乎不习惯亲吻,扭着头拼命躲闪就是不肯和阎宝三接吻。阎宝三没有办法,只好低头舔吻她白嫩嫩的脖子,继续晃悠着研磨她那再次黄河泛滥的。一番折腾下来,冬梅被撩拨的瘙痒难耐,欲火高涨,也顾不了太多了,张着嘴浅吟低唱起来:“啊……舒服……好痒……哼哼……小老公……小哥哥……”

折腾了这么长时间,阎宝三就快欲火焚身了,咬着冬梅的耳垂轻轻问道:“嫂子,俺想要你,可以吗?”

“嗯……进,进来……”冬梅早就忍不住了,媚眼如丝,春情荡漾。

“好嘞。”

阎宝三扶着对准,慢慢的插进了大舅嫂的之中。尽管里面早被蜜液滋润的滑腻无比,依旧紧致、狭窄,进去的时候非常的吃力。但是被层层软肉紧紧包裹的感觉简直爽死了,刺激的他身体直哆嗦。

“喔……喔……”冬梅同样舒爽的不行,身体剧烈颤抖着,随着的推进肌肉一阵阵绷紧了。随之而来饱胀感,撕裂感带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痛呼起来,“啊……好痛……轻点……再轻点……”

“嗯,俺慢着点来,乖,马上就好了。”阎宝三注意到冬梅眉头紧蹙,美眸含泪,明显是因为好久没有经历性生活,太紧不适应。于是,他就以更加缓慢的速度,一点一点往里。用了足足1分钟,才完成了这场不亚于马拉松时的插动作。后,在缓缓的,一点一点拉出来。如此反复4、5次之多。

这样一来,蜜道内的撕裂感和疼痛感慢慢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麻酥酥的快感。随着阎宝三的,这份快感逐渐加剧,变成了一股潮水,湮没了冬梅的全部身心。她伸手勾住男人的脖子,满脸迷醉,张着性感娇嫩的小嘴美美的呻吟起来:“宝三……好舒服……干吧……奥!奥……奥奥奥……”

“噗嗤……噗嗤……”阎宝三在无顾虑,着在冬梅那温热、娇嫩、润滑的蜜道内猛烈起来,一下快似一下的。干的冬梅花枝乱颤,春情荡意,身体扭动的娇态万千,止不住的浅唱低吟起来“嗯嗯……哦哦……奥奥奥……舒服……舒服……小老公……用力干俺……好美……”

“宝贝,俺今天非要死你,让你爽死,嘿嘿……”阎宝三兴奋极了,搂住大舅嫂那娇柔滚烫的身子,着狠狠干起来。

第一次别人的老婆,有着说不出的刺激和窃喜,越越猛,就像打桩机一样一刻也不停,皮肉相撞发出“啪”的类似于抽耳光的响声,结合处洪水泛滥,蜜液横流,发出响亮的水声。慢慢的,一股特殊热靡的气息弥漫开来,充斥了整个水房。

“喝……呼……”老驴头打起了酣声,鼾声如雷。

冬梅再无顾忌,长大了小嘴,放浪形骸的狼叫起来:“啊啊啊……奥奥奥……舒服……舒服……奥奥奥……小老公……好哥哥……!使劲……”

“啪……”阎宝三抱着大舅嫂的一条粉腿,撅着,发疯般干着她的嫩,就像一头猛兽一般。

“……奥奥奥……小老公……烂了……奥奥……”

一个小时后,老驴头吧嗒吧嗒嘴醒了,睡眼惺忪的,狐疑的往草垛方向看了一眼。侧耳听听,没什么动静。随后,他往灶膛里满满添了一些秸秆,站起身拍打拍打身上的灰尘,拎着旱烟袋准备回房睡觉。

临出门时,他忽然发现地上有一个白色的物件,捡起来拿到鼻子上闻了闻,嘀咕了一句:“咦!这是什么玩意?!”说着返回身,借着灶膛里的火光,查看了一下,笑了,“嘿,还真是遮裆布……”然后往四周惊慌的看了两眼,露出一个任谁也没有见过的十分猥琐的表情,色色的。

“你公公拿你遮羞布干嘛?”阎宝三坏坏的问着冬梅。

“再说俺揍你。”冬梅羞臊坏了,张开小嘴使劲儿咬了阎宝三一下。

就在这时,老驴头做出了任谁也想不到的一幕,他竟然解开裤子掏出了黑乎乎的,在遮羞布上磨蹭起来。一边磨蹭,一边撸管,撸啊撸。随着不停的撸动,老驴头的老脸慢慢红了,张着大嘴叫唤起来:“喔……喔…………烂你的小……”

“啊……”冬梅彻底惊呆了,傻了,目瞪口呆的盯着公公那不停地撸啊撸的手……

“老棍!!”阎宝三轻轻笑骂了老丈人一句。然后埋下头,一边舔吻大舅嫂的耳垂,一边坏坏的问着,“嫂子,你公公是不是经常拿着你的遮羞布干这事儿啊?”说着,继续小幅度的,一边一边继续逗弄冬梅,“你说,你公公这是想着谁的小啊?”

“你……”冬梅又羞又恼,却无言以对。她只能拿棉袄蒙住脸来遮羞。这种事也太羞人了!!没脸见人了!!

老驴头可能做梦也不会想到,就在他撸管的时候,隔着一座草堆,有人正着他儿媳妇的嫩。儿媳妇那湿乎乎的嫩距离他的仅仅只有一米多远,散发出的热的气息轻轻地撩拨着他的老脸。但是,老驴头的鼻子早被旱烟给熏坏了,加上自己意的太投入,一点都没有察觉到。闭着眼,咧着大嘴,一边撸啊撸,一边咬牙切齿的说着:“……烂你个小……喔……喔……你的小舒服吗?”

“哎,你公公问你呢,舒服吗?”

阎宝三问这话也忒无耻了,把冬梅气坏了,张着小嘴狠狠地咬着他的手臂。可是,她的心里却充满了瘙痒般的好奇心,忍不住偷偷看了两眼。看着他拿着自己的遮羞布在那里撸啊撸,令她又羞又恼,可心里却不顾羞耻的产生了一种异样的感觉。加上当着公公的面让人这么干,特别的刺激,刺激的她有点疯狂了,迷乱了,恨不能站起身吼一声:“老家伙你别在这里丢人现眼了,快滚蛋,俺要和阎宝三呢。”

“宝贝,你是不是一边看着你公公撸管,一边和俺干,感觉特刺激啊?”

阎宝三简直坏透了,一边干着冬梅的嫩,一边无耻的挑逗着。这倒不是瞎说,他也察觉到冬梅的身体发生了某种变化,最大的特征是,越流越多,就像决堤的洪水一样,哗哗的,热乎乎的顺着两人大腿流淌下来,并顺着的四溅,打得草堆发出“噼噼”的声响。

“嗯,是,刺激。怎么啦?”冬梅被惹火了,豁出去了,一脸的挑衅。

“要不要把老头叫过来,咱们三个一起?”

“你……”冬梅为之气结,气得浑身直哆嗦。

“乖,逗你玩呢,开个玩笑嘛……好啦,好啦,乖啦……”阎宝三见玩笑开大了,冬梅生气了,急忙又亲又吻的哄着。

“哼!”冬梅在阎宝三一番甜言蜜语的哄弄下,冷哼一声,慢慢消气了。

5分钟后,“哦……”老驴头长长的吐了一口气,结束了表演。后拿遮羞布擦了擦,顺手把它塞进裤兜里,提上裤子,若无其事的走人了。

“哈哈哈……”等老驴头走后,阎宝三再也忍不住,咧着大嘴大笑起来。

冬梅羞臊的无地自容,用棉袄蒙着脑袋,挥舞着小拳头,没轻没重的捶打着阎宝三,一边打一边羞愤的骂着:“你个混蛋,王八蛋,不许笑!你敢再笑的话,俺……俺就死给你看!”

“好好好!俺不笑了,不笑……”阎宝三强忍着,慢慢停止了笑声。随后,他嘿嘿一笑,说了一句“观众走了,我们放开了来吧!”说着肩头一挺,扛起大舅嫂的双腿,发起了第二轮的凶猛的攻势。这种长出长进的大幅度动作,把冬梅的小干的一瘪一弹,随着身体颤抖不止。

“啊啊……奥奥……宝三……小老公……人家痒死了…………使劲……奥奥奥……舒服……”冬梅疯狂晃动着小脑袋,闭着眼张着小嘴起来,一双小手紧紧攥成拳头,“啪”的捶打着地上的柴禾,全部身心都迷醉迷失了那一波波大浪滔天般的快感之中。在阎宝三的,变成了一个风荡的。

“好,看俺今天不死你……!!死你……”阎宝三咬着牙,发着狠,卯足了力气疯狂着冬梅的嫩,把带的翻进翻出,四溅。她的嫩似乎和翠花、潘美凤的不一样,怎么干都是那么的紧,紧紧地层层包裹,给他带来了前所未有的舒爽和痛快。

“宝三……你的怎么这么长……奥奥……这么粗……粗……粗啊?奥……奥……嫂子舒服死了……”冬梅被干的,爽翻了天。

“是吧?你要是喜欢,俺一辈子,让你舒服一辈子,哈哈……”阎宝三得意极了。

就在两人干的如火如荼,爽翻了天的时候,院子里传来轻微的脚步声。阎宝三耳朵尖,急忙捂住了冬梅连连的小嘴,同时停止了,小声提醒着:“别叫了,院子里有人。”

“嗯……”冬梅连连点头。

“沙沙沙……”脚步声冲着水房走来。惊得阎宝三两人紧紧搂抱着,一动不敢动,大气不敢喘,彼此听着“噗咚噗咚”的心跳声。

“吱扭”一声,房门开了,翠花披着棉袄闪亮登场。她扭头四顾看了几眼,满脸的狐疑,奇怪的念叨着:“明明听到水房里有声音,怎么一个人都没有?阎宝三死哪里去了?”说完,转身走了。

“好悬……”阎宝三和冬梅同时长吁了一口气。

“宝三!宝三……”翠花在院子里轻轻喊起来,脚步声奔着厕所而去。

“宝三,俺,俺要回房了,被看到就麻烦了……”冬梅站起身,猫着腰开始穿衣服。她那白嫩嫩的粉臀上倒影着灶膛里的火光,说不出的诱人。阎宝三被诱惑坏了,忍不住扑上去,腰身一挺,“噗”一声,四溅,就深深刺入了冬梅的蜜道尽头。

“奥……”冬梅舒爽的惊叫一声,被顶撞的身子往前一抢,搂着棉袄趴在了草堆上。紧接着,阎宝三就发动了一轮猛攻,“啪”破肉撞击声不绝于耳,干的冬梅花枝乱颤,也顾不上太多,张开小嘴气喘吁吁的起来:“奥奥奥……奥奥奥……啊……”

阎宝三这次纯粹是想发泄,毫无保留毫无节制,,很快就,“噗噗噗”亿万子孙们呼啸着全部灌进了冬梅身体深处,热辣辣的敲击着花蕊深处。经这么一刺激,冬梅也娇呼一声,喷了,蜜液“嗖嗖嗖”从花房之中喷溅而出,砸的小三宝那龟脑袋都趴下了。

“喔……”“兮……”两人同时发出了一声酣畅淋漓的呻吟,身体不停地战栗、颤抖着。那种发泄时带来的最大的快感和舒爽,是无法用语言来形容的,太爽了。

冬梅担心翠花二番寻来,稍微喘息一下马上动手穿衣服。穿衣服的动作之快,不次于模特们在后台换装,眨眼间就穿戴完毕。阎宝三惊讶不已:“宝贝,你不会做过嫩模吧?”

冬梅那里听得懂,也没心思去想,忽然蹲,做出了一个令阎宝三做梦也想不到的事情,她竟然捞起依旧高挺的小三宝,在它的龟脑袋上响亮的亲了一眼:“喜欢死你了。”说完站起身,冲着阎宝三抛了一个调皮而勾魂的媚眼,嗔怪的骂了一句,“你个死混蛋!”

“来,让混蛋来亲亲你。”阎宝三被刺激的又激动了,展开双臂做事要楼冬梅,可惜被一扭小腰避开了。

“这件事不许跟任何人说,要不俺杀了你个混蛋,哼!”冬梅撂下一句狠话,抓着头发跑走了。

阎宝三四仰八叉躺在草垛上,心满意足的用手摸着大肚皮,咧着大嘴开心的笑起来:“大舅嫂啊大舅嫂,你以后就是俺阎宝三的女人了,嘿嘿……”

第013章 雪天遭雷劈

10月25清晨,阎宝三正搂着潘美凤呼呼大睡呢,被街上传来的枪声和沉重的马蹄声给惊醒了。随后,就是一阵咣当咣当的敲打门环声,夹杂着人的喊叫声。他一骨碌爬起来,拎着盒子炮跑到窗前,侧耳聆听了一番。隐隐约约听到是保长王秃子的声音:“开门!开门……宝三……”

“老公,怎么啦?”潘美凤光着身子依偎在阎宝三身边,被冻得哆哆嗦嗦。

“没事儿,是王秃子找俺。”阎宝三抱起潘美凤把她塞回了被窝里,往她娇嫩的脸蛋上亲了一下,“乖,你睡吧,俺去瞧瞧。”说着,动作麻利快穿上棉衣棉裤,打开房门出去了。

这时,阎四成已经打开大门,王秃子领着5名骑着高头大马的警备兵乱哄哄走进了大院。警备兵身穿灰色军装,背后斜挎步枪,耀武扬威一身匪气。看人不用眼睛,是用鼻子眼,一副老天是老大,我是老@二的狗模样。

所谓的警备兵,是县里派往各个乡镇政府的非正规士兵,军饷由地方负责。警备队的职责是协助政府缉拿犯罪份子,防贼防盗,维持地方治安。警备队长和现在的派出所所长差不多,但权力是无限升值的,随时有可能变成地方上的土皇帝。

“王保长,大清早就跑来鬼嚎,找俺做什么?”阎宝三双手叉腰,大模大样的问着王秃子。

自从潘广成做了乡长,每次开会都提醒各村的村长和保长,阎宝三是俺侄子,都照顾着点。所以,谁见了阎宝三都点头哈腰,毕恭毕敬的。久而久之,也养成了阎宝三的傲气,一出门就摆出一副大爷的派头。

可是,王秃子今天却一反常态,冷笑一声说道:“阎三宝,你神气什么呀?潘广成现在不是乡长了,是政府缉拿的土匪。”说完,后退一步,冲着为首的警备兵头目满脸谄媚的介绍道,“老总,这小子就是阎宝三。”

“你就是阎宝三?”小头目问。

“是,怎么啦?”阎宝三心中产生了一种不祥的预感,罗开义不会让人给灭了吧?

“我等奉第十二战区区长梁景元大人之命,前来缉拿要犯阎宝三。你,跟我走一趟吧。”小头目说着,一挥手“抓起来!”

“是!”4名警备兵如狼似虎一般,扑上来就把阎宝三反剪双臂,用一根麻绳给绑在了马背上。

阎宝三从头到尾没有反抗,一声都不吭。和这帮人也没什么好说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等见到了什么梁景元什么都明白了。

“老总,俺儿子没做过犯王法的事儿,您搞错了吧?”阎四成吓坏了。

“爹,您甭担心,梁大人是请我去喝酒,没事儿。”阎宝三一边说着,一边冲急匆匆跑来的二宝挤挤眼,使了个眼色,“二哥,家里就交给你了。”潜台词是:如果我出了意外,你马上带着全家转移。

“走!”

“得得得……”随着一阵响亮的马蹄声,警备兵带着阎宝三离开了阎家大院。

靠着大街的房屋和墙壁上,不知什么时候被人用白灰和油漆打上了标语,什么“打到军阀罗开义,建立国民新政府”“热爱国家,拥护国军,匹夫有责”诸如此类的。村长家屋顶上新换了一面旗子,红、黄、蓝、白、黑五色横长方条的五色旗。不过,旗子正中心绣着一个大字“廖”。

廖……廖阔成?!看来,廖阔成占领了周桥乡。

“你们带俺去哪里啊?”阎宝三忽然发现,去的方向不是周桥乡。

“牛镇。”

……牛镇都被廖阔成占领了?!

据说,牛镇是一座军事重镇,是拱卫魏县西大门的主要武装力量。如果牛镇被拿下,魏县也会危在旦夕。如果魏县没了,骑兵一路狂奔只需一个小时就能杀到齐阳城下……阎宝三不敢再想下去了。他隐隐约约感觉,这次被抓去牛镇,大概因为自己和罗开义是干父子关系的缘由。

阎家沟距离牛镇有30公里远,不到一小时就赶到了。

牛镇不愧是一座军事重镇,围墙有7、8米高,是用青砖和石块砌成,厚重而坚固。墙头上有一排城墙一样的墙垛子,三步一岗五步一哨,还有一队队巡逻士兵。墙角是碉堡式的炮楼,上面架着机枪和大铁轮子的加特林机关炮……总之,这里充满了浓重的硝烟味,压的人心头沉甸甸的。

穿过拱形门洞,走进了牛镇大街,大街上几乎没有士兵的影子,而是一派热闹的景象。茶楼饭馆里依旧是那么热闹喧嚣,说书的,打卦的,卖菜的,卖瓜的人人各自忙碌着。行人一个个面带悠闲,逛游来逛游去。小贩们走街串巷吆喝叫卖着:“冰糖葫芦嘞!”“瞧一瞧,看一看啦,新鲜出炉的大麻花……”

嗯……难道说,廖阔成是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军?!!不动老百姓一针一线……阎宝三有些困惑了。

5分钟后,阎宝三被带进了一座豪宅。“接见”他的是一个中年军官,戴着金丝小眼镜,文质彬彬的,说话很客气:“小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俺叫阎宝三。”阎宝三故意露出一副傻乎乎的样子,瓮声瓮气的答道。

“听说,你最近发了大财,买房置地……告诉我,你的钱从哪里来?”中年军官的小眼睛在镜片后面闪烁着精明的光芒。

“俺,俺为什么要告诉你呢?”阎宝三抠抠鼻眼,把鼻屎往裤子上蹭了蹭。(故意的)

果然,中年军官看到他这个举动,流露出一脸的嫌恶。不过,他依旧笑眯眯的问道:“我听说,你盗掘了一座古墓,从里面弄出来不少好东西,有这事儿吗?”

古墓……!肯定是大宝那张鸟嘴泄露出去的!娘了个逼的!

直到这一刻,阎宝三才恍然大悟,原来抓我来不是因为和罗开义的干父子关系,而是想从老子手里敲诈钱财。真可笑!

面对中年军官那犀利的眼神,阎宝三稍微一愣神,赶紧傻头傻脑的问:“古墓?什么古墓呀?”

“你最好不要装傻,否则,我就一枪毙了你!”中年军官开始耍威逼的手段,虚张声势的拿手枪比划着阎宝三的鼻子。

阎宝三装作一副被吓破了胆的样子,扑通就跪在了地上,结结巴巴的辩解着:“……俺,俺没有……老总,不!大帅,饶了俺吧,俺没有偷坟掘墓……”

本来早晨起来就急,憋了一路子,颠簸了一路子,早憋坏了。阎宝三眼珠一转,故意发坏,索性了。这样一来,就制造出了一个“被吓裤子”的假象。这一泡的水量真不小,裤裆湿了不算,还流了一地,散发出一股刺鼻的味。

“妈了个逼的!”中年军嫌恶的骂了一句,捏着鼻子拉开了和阎宝三的距离,坐的远远的。

“大帅,俺……俺真的没有偷坟掘墓……”阎宝三继续嚷着。

“闭嘴!”中年军官气呼呼吼了一嗓子。阎宝三识趣的闭上了嘴巴,心里只剩下了偷笑。

“那你说,你的钱从哪里来的?不说实话老子就毙了你!”很明显,中年军官相信了阎宝三的话。

“俺……俺说实话,说实话!前几天,俺和俺老丈人去萧家镇买瓦盆,半路上遇到一个死人,是萧家镇开客栈的熊万山……”

阎宝三就把那天从雪地里挖出一具死尸的事,添油加醋的讲述了一遍。不过,他把得到的钱稍微添加了点数目,不是200块大洋,是400块。这样,买房子买粮食就完全说得过去了。

中年军官点点头信了,但又抛出来一个敏锐的问题:“你的枪从哪里来?”

“俺在小锅庄村外捡的,是……是……”

“是什么?”中年军官一拍桌子,厉声问道。

“是几个冻死的兵。”阎宝三说到这里,畏畏缩缩的小声补充一句,“俺……俺看他们的鞋挺好,也给扒了。”

中年军官明显是信了,也懒得再问下去,不耐烦的冲门口的警卫兵喊道:“带走,带走,丢到城外去。”

20分钟后,阎宝三被人给丢出了牛镇。他站在雪地里,冲着大门口站岗的士兵破口大骂:“你奶奶个腿儿!……”

“你再骂一句,老子毙了你!”站岗的士兵被骂火了,端起枪吓唬阎宝三。

“我的娘啊……”阎宝三假装吓坏了,抱头鼠窜。身后传来士兵的一阵嘲笑声,“孬种!哈哈哈……”

风吹裤裆冷,阎宝三被冻得直哆嗦,跑到大道边的树林子里,捡来一些枯枝败叶生了一堆篝火来取暖。一边烤火,一边坐等马车。说来也奇怪了,左等右等,一个多小时过去了,也没有一辆出入牛镇的马车。

没有特别通行证,牛镇不让进。阎宝三决定走路回家。上辈子没少走山路,30公里平路简直是小菜一碟。他一边走一边唱着本地小调:“花喜鹊,尾巴长,娶了媳妇忘了娘。把娘搁在草棵里,把媳妇搁在被窝里……”

走着走着,没有一点预兆,就下起了鹅毛大雪。而且,从天空传来一阵“轰隆轰隆”的雷声。

下雪也打雷?!!

阎宝三颇感奇怪,就扬起头来观看天空,只见黑厚的云层之中似乎隐藏着一个光球,就像歌厅里的镭射光球一样一边旋转,一边散发出刺眼的光点。似乎,这个光球通过旋转产生了某种吸力,竟然把周围的乌云都给拽了过去。随着乌云越聚越多,最后形成了一个巨无霸的漏斗状云团。

……难道是龙卷风?不像龙卷风啊……

就在阎宝三困惑不解的时候,忽然间,漏斗云尖细的底部射出了一道橘红色的光束,直奔地面而来。

光束不会是冲着我来的吧?!阎宝三只来得及想到这么一句话,猛然感觉自己的脑袋被一样尖锐的东西给刺穿了,从脑袋到屁@眼贯穿到底。紧接着,身体就像触电一样麻酥酥的,又仿佛被万千钢针刺体,那剧烈地疼痛让他来不及惨叫一声,就昏死了过去……

雪天遭雷劈,天理何在!!!

第014章 液态体质

在一个大雪纷飞的山岗上,阎宝三惊恐的发现,自己竟然被一条碗口粗细的大蟒蛇给缠裹在树干上。蟒蛇全身覆盖着一层白色鳞片,冰冷的就像冰块,冻得他直哆嗦。他拼命地挣扎,却越勒越紧,想呼救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就在他又惊又怕,急躁不安的时候,忽然从旁边传来一个媚入骨的女人说话声:“小乖乖啊,不要怕,姐姐会好好疼你的哟……”

“嗯……”当阎宝三转过头愣住了。

只见身旁的雪地里爬过来一位长发飘飘的美女,精致的五官,娇嫩的脸蛋,脖子细长。最要命的是,她竟然赤@裸@着上身。胸前是一对巨无霸的豪@乳,白晃晃的就像奶牛的子……这么大的几乎没有了美感,只剩下了让阎宝三颤栗的恐慌,这要是晚上睡着了一翻身,盖在脸上,直接就被憋死了……

“小乖乖,姐姐美吗?”

美女她那勾魂摄魄的眼神,和嗲死人的甜美声音,令阎宝三瞬间就神魂颠倒了,全身麻酥酥的一点力气都没了。脑子里只剩下了,来吧,美女,干我吧……

“小宝贝,你想让姐姐怎么伺候你啊?说嘛,说嘛……”美女一边用豪乳磨蹭着阎宝三的腿,一边娇嗲的撒着娇。她那会说话的迷人的眼睛充满了挑@逗和荡意,纤细白嫩的小手在小三宝上轻轻地摩挲着。

“美女,我想的嘴!快!快……”阎宝三迫不及待的喊起来。

“哼,你真会玩。好吧,姐姐满足你哟。”

美女冲阎宝三挤挤眼,调皮一笑,然后低下头,张开小嘴含住小三宝,“噗噗噗”起来。看着自己的在美女那粉嫩娇艳的小嘴里进进出出,特别的刺激。而且,她的口技特给力,紧紧含着舔、吻、吮吸,吞进吞出,随之带来的快感,爽的阎宝三浑身直哆嗦,忍不住咧着大嘴叫起来:“啊啊……舒服!啊,爽死了……”

“小乖乖,是不是姐姐吃的你很舒服啊?”美女一边用小嘴舔吻,一边斜睨着阎宝三,美目含春,嗖嗖的放电,电的阎宝三外焦里酥,全身的骨头都酥了。他忍不住抬起脚丫子,在美女的揉搓抠挖起来。虽然隔着一条布料,却照样感受到那里的灼热、柔软、滑润,一种快感由脚趾迅速蔓延上来,刺激的阎宝三的大脑晕乎乎的,飘飘欲仙。

“小怪乖……嗯哼……你抠的姐姐好痒……”美女风荡的呻吟着,一边用手抓摸着自己的豪乳揉搓,一边握着阎宝三的脚腕,帮助他使劲抚摸抠挖自己的。随着脚趾的抠挖,布料很快就湿透了……

……

叫着叫着,阎宝三忽然就醒了,拿手搓搓眼睛,发现自己好端端躺在雪地上,身上也没有蟒蛇,也没有豪@乳美女……难道这只是一场春梦?

忽然,他感觉自己的下面好舒服,正在被人用舌头热乎乎的着,并发出“吧嗒吧嗒”的声响,这让他再次激动兴奋起来,啊,不是梦?!!豪@乳美女还在,她还在……

可是,当阎宝三兴奋无比坐起来时,定睛一看,差点没被气死。哪里是美女,而是一条枯瘦如柴的黄毛土狗,低着脑袋,正吐着猩红大舌头舔舐着自己的裤裆。棉裤都被舔湿了,冒着缕缕热气。

“滚你娘的!!”阎宝三火了,一脚就把那条狗给踹飞了,飞出去4、5米远,一头撞在一棵柳树树干上,脑浆迸裂。

啊……我哪里的这么大力气?!!

阎宝三难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脚,和那条还在雪地上轻轻抽@搐着的黄毛土狗,白的红的散发着热气的狗血和脑浆子,彻底懵了。

一定是做梦,一定是错觉!

为了验证这是一场梦,阎宝三抬手狠狠地抽了自己一耳光,“啪!”下一秒。他捂着被打疼了的脸,叫起来,“!疼!!哎呦哎呦……”

不是错梦?!!

就在这时,阎宝三无意间发现了一个令他更加震惊无比的事情,自己的裤裆竟然破了一个洞,小三宝直愣愣的从破洞里冒出来,光露出棉裤外面的尺寸就有20公分……20公分?!!!我的天!!我什么时候拥有了这么强悍的兵器?!!

这时,有一辆马车驶过,车夫看了阎宝三一眼,惊奇的说了一句:“!!哪里来了个疯子?!”然后骨碌碌的马车就疾驰而去。

“等等我!等等我……”阎宝三撒脚如飞,拼命追赶着马车。

说来也奇怪,他感觉身体无比轻盈和敏捷,而且跑起来的速度快的惊人,竟然慢慢地追上了马车。他一边和马车并驾齐驱的跑着,一边哀求着那名车夫:“叔,拉我一截吧,我又冷又饿,天也黑了……”

马车夫瞪着眼珠子,就像看怪物一样死死看着阎宝三,连马车跑偏了都没注意。他满脸的震惊和惧怕,颤抖着声音问着:“兄弟,你,你……你是济公下凡吧?”

“济公……为什么这么问?”阎宝三特纳闷。老子穿的衣服都是上等布料,怎么可能会是个叫花子呢?

“哎哎哎……”随着车夫的惊叫声,马车轰隆隆的往道边的沟渠里驶去……那是3米多深,宽5米的水沟,马车掉下去铁定报废了。

事情危机,阎宝三也没多想,急忙伸手抓住马车车辕,卯足了力气往道面上拖。没想到的是,马车竟然硬生生被自己给拽了回来……!!我哪来的这么大力气?二大爷家养的那头大公牛也没这么大力气吧?!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只听“咔嚓”一声骨头断裂的脆响,紧接着脚丫子就是一阵痛彻骨髓的剧痛,疼得他嗷嗷叫着,“扑通”一声摔倒在地。然后,双手抱着脚丫子,疼得哇哇大叫:“哎呦!!疼死我啦……”

等阎宝三脱掉鞋子时,彻底吓傻了……这还是脚吗?!!

只见右脚的五个脚趾头和半拉脚面被车轱辘给压烂了,血肉模糊,鲜血横流,就像一滩烂西红柿。

完了,完了,自己这辈子是废了……阎宝三悲愤不已,心都伤透了,连活下去的念头都没了。

嗯……怎么痒痒的?!

阎宝三急忙低下头,惊骇的发现,自己那烂西红柿一样的脚丫子竟然自己止血了,一点血都不流了。而且,就像小时候受了伤要长新肉一样,伤处一跳一跳的,痒痒的。疼痛虽然还在,但没有那么强烈了。

难道我的脚丫子还能像壁虎那样有强悍的再生功能?!阎宝三有点不着天际的浮想联翩起来。

就在这时,他忽然发觉自己的身体似乎不一样了,就好像体内的骨头、五脏六腑,和血肉组织的成分被改变了,是由纯粹的液体组成。打个形象点的比喻,自己的身体就仿佛一根蜡烛,既是固体又是液体,想硬就硬,想软就软。而且,还可以随心所欲的改变身体的形状……

难道……阎宝三尝试着做了一个实验,“命令”体内多余的液体往脚丫子涌去。惊人诡异的一幕发生了,脚丫子竟然以肉眼可辨的速度在自愈,伤口慢慢收敛,融合,脚面慢慢鼓起来,并再次形成了5根脚趾头,连指甲也缓缓生长出来。最后,伤口开始结痂,随着一阵火辣辣的瘙痒,又脱痂了……

3分钟后,一只粉嫩的新脚丫子就这样神奇的诞生了。

“!!!”阎宝三彻底惊骇了。

接着,他敞开棉袄,又做了一个实验,把身体里的水分往胸部涌去。很快,原本干瘪的胸部生出了大块大块的肌肉,呈块垒状,充满了性的力量。眨眼间,小瘪三就变成了肌肉猛男。这个发现让他震撼无比,激动坏了。

“!!”

就像小孩子遇到了新鲜的玩具一样,阎宝三兴致勃勃的再次做了一个大胆的尝试,把体内的水分往涌去,下一秒,只听“嗤啦!”一声,裤裆的破洞被撑破了,一条紫红紫红的,半米长的巨根展现在了空气之中……

“哈哈哈……”大道上爆发出一阵阵疯癫的狂笑声。惊得旁边树林子的麻雀“扑棱棱”一窝蜂似的逃窜了。

“啪……”

阎宝三为了验证自己能跑多快,就像疯子一样在大道上飞奔起来。越跑越快,跑到最后,迎面而来的劲风吹得眼睛“哗哗”的只流眼泪,泪水随之“嗖嗖”的被抛向了身后。当他低下头时,惊讶的发现双腿不见了,就像快速旋转的风扇一样化为了一道影子,仔细数数,差不多有30条腿……估计至少有100迈的速度。

“吼吼……”

阎宝三化身为了一匹脱缰的野马,自由奔驰在空旷的原野上,迎着风狂飙,不停地用喊叫声宣泄着内心里的兴奋和激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傻子。不过,依他现在奔跑的速度,很可能会被人误以为修炼成了人形的千年马妖。

这时,天空乌云密布,天提前黑了下来。西北风就像野兽一样的吼叫着,呼啸着,以狂暴的姿态肆虐着原野。

“呼哧呼哧……”

阎宝三停了下来,手扶着一株小树,剧烈喘息着。此时,他感觉口干舌燥,口渴的厉害,不喝点水是不行了。再说了,这么冷的天继续跑下去,别在吹病了。于是,他决定去旁边的小村子里歇歇脚,等风小一些在赶路。

村口立着一块石头,上面刻着朱红色3个大字——陸家莊。(ps:陆家庄)

“奎家什么玩意儿?庄?!”阎宝三不认识繁体字,连猜带蒙,最后总算认出来了,哦,陆家庄!

……跑错了方向,怎么干陆家庄来了?陆家庄距离阎家沟比牛镇还远,大概有45公里。看来,今晚要在村里找个睡觉的地方了。

由于当时是个乱世,为了防贼防土匪,家家户户到了晚上都关门闭户,不是熟人怎么叫都不会开门的。所以,阎宝三连着敲了好几家的门,都没有人搭理,甚至本来还有灯光,一敲门,人家索性把灯都给吹灭了。

“!!”阎宝三有点恼火,恨不能掏枪挨家挨户把窗子一个个都给打碎。叫你睡,冻死你们这帮!

第015章 比窦娥还冤的少妇

“儿啊~儿啊~”从旁边胡同里传来一阵毛驴的叫声,和呱嗒呱嗒的尥蹶子的声音。

阎宝三转身一看,只见一头膘肥体壮的毛驴正在尥蹶子犯倔,任凭那位穿着绿棉袄的妇女怎么抽打拖拉,就是不肯回家,气得妇女只骂:“你这头倔驴,闹什么啊?走,走!回家!你听到没有?混蛋玩意儿……”

“大嫂,来,给俺,俺帮你牵回去。”阎宝三自告奋勇走了过去。

大概,妇女见他太瘦小,好心的提醒道:“小兄弟,这头驴劲儿不小,你慢着点,别拉伤了胳膊。”天黑也看不清她长什么模样,听声音很年轻,最多20岁。

驴要是犯了倔脾气,一般人休想拉动它,除非你比驴还倔还有力气。阎宝三拖着缰绳拉了几下没拉动,这下被惹火了,他充分利用自己的液态体质来催动体内的水分,当液体快速流动时都能听到轻微的“嗖嗖嗖”的激流声。当液体快速流动时,体内迅速诞生了一股力量。

“走你!!”

阎宝三把缰绳往臂膀上缠了两圈,暴喝一声,卯足力气拉驴。毛驴“儿啊儿啊”的暴叫着,不情愿的一点点往前磨蹭,四个驴蹄子“喀拉喀拉”的刮擦着地面,在雪地上铲出来一个个深深的蹄印子。也就是说,驴不是并不是往前走,而是被硬生生拖动的。

看到这一幕,妇女惊讶了:“兄……兄弟,你好大的力气啊?!”

液体的快速流动依赖的氧气,和气功一样,利用丹田之气催发的,就那么一口气。阎宝三不能呼吸不能说话,憋着气,一点点把毛驴硬生生拖进了一个破烂的小院子里,直到栓好了缰绳。这一段距离,有30米,他一口气都没喘,憋气至少5分钟。对于正常人来说,这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

“呼……”

阎宝三这才长长呼吸了一口气,来缓解肺部因缺氧而造成的憋闷。把一头膘肥体壮的毛驴硬生生拖30米远,这股力气可以说是神力了。这令他特别兴奋:老子成大力士了,哈哈……

“嫂子,天黑了,俺能在您这儿歇歇家住一晚吗?天亮俺就走。”阎宝三一边洗脸一边问。

“行啊,小兄弟,进屋一起吃饭。”妇女很热情的答应了。

里屋放着一张破旧的八仙桌,桌上摆着咸菜,和小半盆热面条,火炕上坐着一个穿着羊皮袄的老头,正颤颤巍巍的端着碗喝面条。他眯着眼睛,打量着走进来的阎宝三问少妇:“这孩子谁呀?”

妇女凑到老头耳边大声说着:“爹,这孩子路过咱们村,天黑了,想在咱家睡一觉,起早就走。”

“啥……和你睡觉?”

“噗……”阎宝三被老头的话给弄得笑喷了。感情这老头是个聋子。

妇女的俏脸登时就红了,再次喊了一遍。老头总算听明白了,点点头:“奥……那就睡这儿吧。”然后热情的冲阎宝三打招呼,“小兄弟,坐坐,吃点热乎饭。”

阎宝三一边噗噜噗噜的喝着面条,一边悄悄打量着这个妇女,不,少妇。她头上挽着发髻,细眉凤眼,小巧玲珑的鼻子,瓜子脸,娇嫩的薄嘴唇,尖下巴,综合起来,用俩字来形容是“俊俏”,用四个字来形容“貌美如花”。由于身上穿着臃肿的斜襟棉袄,看不出身材怎么样,但胸部十分饱@满,把棉袄给高高撑了起来。

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天生的媚态,顾盼之间似乎总是给人产生一种错觉:她在朝我抛媚眼,在勾搭我呢。

这大概就是妇女们一致痛恨的“狐狸精”。说痛恨,不如说是羡慕嫉妒恨。

在旧社会,谁要是娶了这种天生狐媚的女人做老婆,也够做丈夫的闹心的,防贼防盗防兄弟朋友,唯恐哪天被戴了绿帽。可是,这能怪女人吗?爹妈给的这副长相,她有什么办法……阎宝三一边喝面,一边胡思乱想。

吃完饭,阎宝三和老头喝了一壶茶水,就洗洗脚上了火炕,吼来吼去的和老头有一搭没一搭的闲扯。

通过闲聊得知,老头叫田宝成,家有两个儿子,老大田大壮,老二田二肥,也叫田胖子,3个月前这哥俩被军阀给抓去牛镇当兵了。少妇名叫苗秀莲,是刚过门的大儿媳妇,喂驴伺候公公吃喝,家里里里外外都是她一人忙乎,是个勤快持家的好女人。

“嫂子,你真是个既勤快又孝顺的好媳妇。”阎宝三由衷的夸赞了苗秀莲一句。

“兄弟,快别这么说。这是做媳妇的该做的。”坐在马扎上给公公洗脚的苗秀莲脸红了。

就在这时,“咣啷”一声,院门被人推开了。紧接着,院子里响起了杂乱的脚步声,和一个人的喊叫声:“田宝成在家吗?”

“秀莲,你喂驴了吗?”老头问苗秀莲。

“爹,不是驴,是东家马老黑。”

这时,屋门被人粗暴的踹开了,闯进来3个人。为首的那人长的尖嘴猴腮,身穿皮袍,小矮个,走起路来就像螃蟹一样横行霸道的。他身后跟着俩典型旧社会狗腿子模样的家伙,一人抱着膀子,一人拎着皮鞭。

“哟……有客人啊?”小矮个瞄了阎宝三一眼,不怀好意的往苗秀莲的胸部和上看了几眼,冲老头一龇牙,冷笑着问田老头,“田宝成,这都十月了,你什么时候交租子?”

苗秀莲似乎十分惧怕小矮个,陪着小心哀求的说道:“马二爷,您老在宽限几天行吗?家里实在没有粮食了。”

马老黑眼挺尖,从凳子上捏起一根面条,冷笑着说道:“娘了个逼的,有的面条吃,没粮食交租子是吧?”说着把面条摔在了苗秀莲脸上,用手一指田老头,“田宝成,你今天要么交租子,要么就叫俺把驴牵走去底账。爷爷没空儿天天来催。”

“二爷,那驴孩儿他舅家的,不是俺的。您大人大量,在宽限两天成吗?”田宝成跪在炕上连连作揖哀求。

马老黑眼珠一转,色迷迷的盯着苗秀莲的脸蛋说道:“这样吧,俺看你儿媳妇秀莲是个勤快人,家里正缺个做饭扫地的。让你儿媳妇帮俺干一个月活儿,就算交租子了。怎么样?”

“二爷,公公岁数大了,需要俺照料,俺不能去。”苗秀莲宛转的拒绝了。傻子都能看得出来,马老黑没憋好屁。

“给俺带走!”马老黑火了。

“好嘞。”俩狗腿子上去就拉扯苗秀莲。

“二爷二爷,您不能这样……”苗秀莲拼死挣扎,和俩狗腿子撕扯起来。

俩狗腿子没憋好屁,在少妇的胸部和上摸来抓去的吃着豆腐。苗秀莲急了,抓起茶壶盖就砸,结果茶壶盖被打飞了,不偏不巧正揍在了马老黑的脸蛋子上。马老黑火了,怒吼一声:“@他娘的!扒了这臭娘们,俺今天非了她。”

俩狗腿子动手也够利索的,伸手就把苗秀莲的腰带子给扯开了,棉裤顺着白生生的大@腿出溜下来,白嫩嫩的性@感的小暴露在了灯光下。与此同时,棉袄也被撕开了,露出了粉红色小肚兜。小肚兜随着少妇那高耸的胸部颤颤悠悠的抖动着。

“翻过来,摁住喽。”马老黑兴奋的喊叫着,一边解着裤腰带,一边扑了过去。

“畜生!放开我……”苗秀莲哭喊着,挣扎着,一脚把企图靠过来的马老黑给踢开了。

“住手!”

阎宝三怒了,一个箭步从火炕上窜出去,一脚就把马老黑给踹飞了,“咣啷”一声连人带着窗扇子摔了出去。力气之大,令那俩狗腿子吓傻了。就在他们发愣的时候,阎宝三一手一个,拎着裤腰带把他们给丢到了院子里,摔得个七荤八素。

等阎宝三返回里屋时,马老黑正扒着呼呼灌着冷风的窗台往屋里爬,一边爬,一边龇牙咧嘴的骂着:“俺你娘……”

“再废一句话,老子毙了你个!”阎宝三掏出手枪一指马老黑。

“爷,你是俺祖宗,俺,俺走……”马老黑被吓坏了,急忙从窗台上出溜了下去,连滚带爬的逃之夭夭了。

当着公公和外人的面,被人这么羞辱,苗秀莲连自杀的念头都有了。她趴在炕上嘤嘤的痛哭起来,哭的十分屈辱,特别伤心。弄得阎宝三也鼻子酸酸的。可是,田宝成竟然冲着苗秀莲发火了,一边拍打着桌子,一边厉声训斥着:“哭什么哭?丢人的东西!俺们老田家十八辈祖宗的脸面都叫你给丢光了!当初大壮娶你的时候,俺就不同意。人家刘四嫂说过,你是个天生的狐狸,谁娶你谁倒霉……”!!

这是什么老公公啊?儿媳妇被人羞辱,不安慰安慰也就算了,怎么反而骂儿媳妇呢?!……阎宝三被气坏了,差点忍不住想一耳光飞过去,把田老头的嘴给打烂。

“呜呜呜……”苗秀莲哭的更厉害了。

“滚!滚回你娘家去!回头俺就让俺儿子休了你!”田老头一把抄起茶壶,狠狠摔碎在了地上。

“好!俺滚!俺滚!”苗秀莲爬起来,捂着脸,哭着跑走了。

第016章 午夜的呢喃

“田老头,你做的过分了。”阎宝三紧紧攥着拳头,强行克制着要狠揍田宝成一顿的火气。

刚才还怒火雷霆的田宝成,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瘫软在火炕上。他鼻子一把泪一把的哭诉起来:“小兄弟啊,你不知道,俺苦啊。自从俺大壮娶了苗秀莲,俺们家就没有过一天安生的日子。大壮在家还好,自从大壮被抓壮丁,村里的地痞无赖三天两头围着俺家大门转悠,跟在这个小贱人后面……”

阎宝三的火气慢慢消了,他忽然想起了一句话老话来,叫“丑妻家中宝”。意思就是,娶个丑老婆在家放心,没人惦记,不招灾惹祸,不用担心被戴绿帽。

这句话非常符合那个混乱时代。无论是城里还是农村,光棍汉太多,各种流氓地痞、土匪、乱兵。尤其是那些温饱思@欲的地主土豪们,看到你个穷光蛋居然有个俊俏的媳妇,肯定是不择手段的想霸占。穷人没权没势没钱没地,只能忍着,坐家里生窝囊气。

“小兄弟,今天要不是你在,俺们家就……唉!!这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田老头低着头,唉声叹气。

是啊,这么俊俏的媳妇,要是被那龌龊的马老黑给祸害了,太可惜了。

想到这里,阎宝三有了主意,笑着和田老头打商量:“这样吧,你和你儿媳妇跟着俺走,去阎家沟生活。俺虽然不是地主,家里吃穿不愁,有枪有人。绝对没人敢欺负嫂子。等大壮回来,你们再回家来过。你看怎么样?”

“啊……这,这能行吗?”

“行。”

“好吧。”看来,田老头也是被逼到了绝路。

这时,窗外传来苗秀莲的哭声:“爹,媳妇回娘家了,您老多保重。”说完,脚步声朝大门方向而去。她这是准备回娘家了。

“儿媳妇啊……”

“您坐着,俺去劝劝嫂子,没事儿。”阎宝三拿手拍拍田老头,转身跑出了堂屋。

“嫂子,嫂子,您留步,俺有话说。”阎宝三追出大门口,拽住了背着小包袱往外走的苗秀莲。把刚才和田老头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嫂子,你看这事儿行吗?”

“这……”苗秀莲颇感意外,有些犹豫和忐忑,用手抿着额前的秀发,唯唯诺诺的问着,“兄弟,这合适吗?你爹娘能同意吗?”

“俺们家俺说了算,没事儿,你就放心吧。”阎宝三把胸脯子拍的作响。

“嗯,兄弟,你真是个好人。”苗秀莲感激万分,连连道谢。人也变得有点羞羞答答的。

在那个乱世,人穷地也穷,连做饭烧火用的柴禾都没有。所以,到了冬天,没有多余的柴禾生火取暖,一家老少都挤在一张火炕上睡觉。就算是这样,到了下半夜火炕也就凉了,冻得人直哆嗦。

“秀莲啊,多烧点火,把炕烧的热热的,反正明天就去阎家沟,用不上柴禾了。”

“哎,爹。”苗秀莲按照公公的意思,抱来一大堆秸秆、干草来烧火炕。

热!热!热!

火炕太热了,热的要命,就像铁板烧一样,阎宝三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可田老先生却睡得十分香甜,“呼~哈~”的鼾声如雷,震得人耳朵都痒痒。被他一闹腾,就更睡不着了。他闭着眼,一边闻着从旁边苗秀莲身上漂移过来的淡淡体香,一边静静地想着心事。

自己拥有这么神奇的液态体质,大概和遭遇雷劈有关系。可是,那道雷电真的只是自然界产生的雷电吗?为什么会呈现橘红色呢……想着想着,一股困意袭上了眼皮,脑袋也变的沉重了,慢慢的进入了浅睡状态。

穿着开裆裤奔跑了20公里能不累,能不困吗?

苗秀莲一直都在假寐,一者是心事太多,胡思乱想。二者,火炕太热了,就像烘烤地瓜一样。可是,炕上多了一个陌生男人,她不敢脱棉袄棉裤,穿着吧又太热,把她给愁坏了。一开始还能忍着,后来出了一身热汗把棉衣都湿透了,热烘烘湿漉漉的,太难受了。

这时,从旁边传来阎宝三吧唧嘴,说梦话的声音:“娘……热……”接着,他踢开被子,翻个身,背对着苗秀莲微微响起了鼾声。

他只是一个14、5岁的小孩子,又睡着了,怕什么啊……想到这里,苗秀莲心安下来。她一边偷偷看着阎宝三,一边悄悄的解开盘扣和束腰带,把棉袄棉裤一一脱了下来,身上只剩下一件“鸳鸯戏水”图案的红肚兜。然后,拉过被子横着盖在身上,露着双肩和小腿,闭着眼开始睡觉。

热!热!……

阎宝三被热醒了,感觉自己就像铁板烧上的鱿鱼一样,被烙的皮肉都烧疼了,热汗直冒,身上黏糊糊的难受极了。神志不清的他为了凉快,三两下把身上的棉衣棉裤都给脱了,光溜溜的,这才凉爽了一些。满意的拍拍干瘪的肚皮(没吃饱),嘿嘿傻笑一声,接着睡。

“啪!啪!”“嘿嘿……”

苗秀莲本来睡得迷迷糊糊,被拍打肚皮和傻笑声给惊醒了。她揉揉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借着窗户投射进来的几丝亮光,骇然发现,阎宝三这小子竟然赤裸裸的躺在距离自己只有半米远的地方。这个发现令她羞臊不已,怪难为情的。

于是,苗秀莲悄悄去拽旁边的被子,准备给盖住这小子的身体。等她坐起来时,发现了一样稀奇的东西,好像是捶打衣服用的棒槌,但又有点细……那高高竖起来的棍子是什么呢?!

她怀揣着好奇心,低下头仔细观察了一下,下一秒,“啪”一声,用手死死捂住了小嘴,差点惊叫出来。

天呐!这孩子的那东西怎么……怎么这么长?!这么粗?!!和……和家里养的那头公驴的驴鞭大小差不多。

“嘭嘭嘭……”这个发现令苗秀莲一时心跳如敲鼓,浑身燥热。心里是又惊又怕,又充满了无限好奇和遐想。但是,女人的羞耻心,和对丈夫的忠心,让她马上颤抖着双手把被子盖了上去。然后,赶紧缩回身,老老实实开始睡觉。

热!热!

熟睡中的阎宝三,感觉又热了,伸手把被子撩开,两脚给踹到一边去了。然后拿手摸摸硬邦邦的小三宝,傻笑一声:“兄弟,你又想爬地洞啊?”为了躲开旁边那烦人的呼噜声,他往炕的西头挪了挪身体,呈大字型,舒舒服服的接着睡。

这混蛋小子……

苗秀莲恨的只咬牙,因为阎宝三的一条腿搭在了她身上。暗淡的光线里,仿佛有一只小手在抓挠着少妇的心,瘙痒的厉害。同时,有一股魔力不停地拽着她的眼睛,强迫她往那边看。她一开始咬着牙抵抗着,可慢慢的心思活动起来:看看又怎么啦?又不会掉块肉。

于是,苗秀莲悄悄侧下头,偷偷看着阎宝三两腿之间。借着窗户投射的亮光,能够清晰的看清小三宝的整体轮廓。它就像一根老黄瓜般粗长,红彤彤,因为严重充血而导致上面的血管暴凸,青、紫、绿、红色……一条条血管纠结成了疙瘩,就像老树盘藤一样,显得特别的狰狞吓人。此时,它就像一位斗志昂扬的勇士,雄赳赳气昂昂的挺立着,一副天下惟我独尊的样子,特别霸气。

天呐!!这么大……苗秀莲惊呆了,看傻了,久久的说不出一句话来,只听自己的小心脏“噗咚噗咚”的狂跳不止。

田老头家这个火炕年久失修,有透风撒气的地方,等灶膛里的火熄了,变成冷灰后,炕的温度很快就降了下来。加上外面北风怒吼,窗户上蒙着的油布和麻袋片被吹零散开来,窗户纸破了个洞。而这个洞正好对着阎宝三。于是,冷风就呼呼地灌进来把他给冻醒了。

醒是醒了,神智不是很清楚,阎宝三本能的想要寻找取暖的地方,就往距离自己最近的被子摸过来,撩开,钻了进去。哇,好暖和!嗯……这是翠花还是潘美凤?管谁呢。他顺手就把这具暖烘烘的身子搂进了怀里,满意的摸了两把,接着睡。

“啊……”苗秀莲大惊,一把捂住小嘴没有喊出来。

被丈夫以外的男人给搂进了怀里,这令她大羞。尤其是那根羞死人的东西就放在自己的两腿之间,和自己隐秘的地方亲密接触着,在上,和蜜沟之间不停地摩擦着。随之而来,就像触电一样的麻酥酥、瘙痒痒的感觉迅速扩散开来,随着血管流经全身各个角落。这种感觉令她忍不住全身战栗起来,颤抖起来。

“宝贝,你是不是冷啊?”

阎宝三感觉娇妻的身子在自己怀里不住地抖啊抖的,心里过意不去,真想出去把二哥打一顿,你丫怎么烧的火炕?!可是,懒得动弹。为了让娇妻尽快暖和起来,他一边紧紧搂着她的身子,一边美滋滋的抓摸着她的小,软软的,肉肉的,真舒服。

“嗯嗯……哼……别摸……”苗秀莲羞臊不安的哼唧着,想躲又躲不开,只能无助的本能的扭动着。结果更加剧了被抚摸带来的酥麻感。

那害羞带怯,媚动听的呢喃声,让阎宝三体内的野火瞬间熊熊燃烧起来,抓起苗秀莲的一条粉腿撂在自己腰上,然后腰身一挺,就像捅破了一层皮制一样,发出“噗嗤”一声特响亮的响声。随之,就进入了一条被层层紧紧包裹着的,温热黏滑的。瞬间而来的麻酥酥的快感,令阎宝三忍不住浑身一阵的哆嗦,那感觉,爽的天灵盖都麻了。

“喔……”苗秀莲猛地惨叫了一声。瞬间的进入,就像一根烧红了的铁棒瞬间撕破自己的身体,从下到上被贯穿。那种饱胀感,撕裂感,和撕裂感带来的剧烈疼痛,令她痛不欲生,冷汗直冒,身体止不住的战栗、颤抖,双腿就想抽筋一样痉挛着蜷曲起来。

“宝贝,很疼吗?嗯……俺慢慢来,乖……”阎宝三忽然感觉怀里的娇妻,就像自己当初破雏一样那般痛苦战栗,急忙停止了动作。一边好生安慰,一边埋下头,捉住苗秀莲的小嘴,动作轻柔的亲吻起来。他的舌头就像泥鳅一样灵活而狡猾,在香甜的口腔里不停地搅动、舔舐,捉住躲躲闪闪的小嫩舌吮吸着。

同时,他的双手在苗秀莲布满了冷汗的背脊上轻柔摩挲着,摸弄着。尤其是她的小,光滑如丝,软绵绵,肉呼呼,摸起来的感觉特爽。他还纳闷呢,好像大了点,不是翠花,也不是潘美凤,是大舅嫂冬梅吧?!

冬梅……她怎么和我睡到了一个被窝里?!!

阎宝三惊讶不已,彻底清醒了过来。撩开被角定睛一瞧,只见她披头散发,光洁的额头布满了香汗,柳眉凤眼,略微有点狮子鼻,但搭配上唇线优美的小嘴,综合起来是一张精致美貌的面孔。不是大舅嫂,是……是苗秀莲?!!

此时,苗秀莲就像鸵鸟一样采取了一种“掩耳盗铃”战术,闭着眼睛假寐。都被人用进了身体,她还能怎么办?

最终要的一点,自从嫁给了田大壮她是有苦无处诉,只能暗暗的流眼泪。为什么?因为田大壮的家伙不行,软囔囔的就像棉花棍,塞都塞不进去。就算用手卯足了力气硬塞进去,不能,否则还要花一番功夫重新往里填。就算是早晨晨勃稍微硬了那么一点,没干几下就缴械投降了。最可笑的是,新婚之夜都没能破雏,是苗秀莲后来自己偷偷自慰的时候,不小心用手指抠破的。久而久之,田大壮就失去了性趣,自己撸啊撸来发泄。

由于那个时代太封建,知识都是通过闺蜜和同为人妇的七大姑八大姨悄悄传播的,模糊朦胧。什么快感啊,啊,各种床术啊,没人详细告诉她。

结婚4个月来,偶尔来了,都是用手指自慰来解脱。根本就没有什么快感和的妙趣。久而久之,她自以为,就那么回事,马马虎虎。也就是说,苗秀莲虽然嫁为人妇,却从未体验过真正的。

可是,直到刚才阎宝三那一番抚弄,苗秀莲初次体验到了被男人爱抚的美妙和快乐。尤其是现在,当男人的那东西填满自己的身体时,虽然很痛苦却同时带来了一丝丝妙不可言的酥麻瘙痒的舒爽。而且,随着这家伙抚摸自己背脊时,在体内微微活动了那么两下,一种自慰到最兴奋时才有的快感悄悄袭来,令她的心不禁噗咚乱跳,怀着羞臊的,不安的,各种罪孽感,满怀侥幸的期待着:你,你倒是动一动啊?

如果阎宝三知道苗秀莲有着这样的期待,他早就开始了。问题是他不知道,还在那里亲吻抚摸呢……!

“哼……嗯嗯……哼哼……”随着阎宝三一番充满了技巧,充满了柔情的抚弄,苗秀莲情不自禁的张着小嘴发出了轻轻的呻吟。

既然你呻吟那就说明你舒服了,嘿嘿……

“小嫂子,俺可动了哈……”阎宝三咬着苗秀莲的耳垂嘀咕了一句,就慢慢的开始了动作。在她那温热、柔软、湿润的蜜道里,长距离的缓进缓出,和璧肉充分的进行着摩擦。这个过程很艰难,蜜道太紧致太狭小了,那一圈圈一环环的就仿佛卫道士一样拼命地阻挡着的侵犯,紧紧地夹裹着,勒的都疼了。

“你不会还是雏女吧?”

阎宝三万分惊讶的问着苗秀莲。说完就想抽自己一嘴巴,都和人结婚3个月了,怎么可能还是雏女呢?

苗秀莲听了这话羞臊的无地自容,恨不能敲破火炕一头扎进去死了算了,太羞人了,也太可恨了。因为这关乎着某种尊严,说丈夫不行,也是对自己的一种羞辱。所以,她紧紧闭着小嘴一声不吭,依旧装作熟睡的样子。可是,那不住地,轻轻的颤抖的双腿,是她不能控制的。

“小嫂子,你今年多大了?娘家是哪个村子?家里有几口人啊……”阎宝三故意发坏,一边缓慢的着处子般的,一边咧着大嘴和人家少妇聊天。他的双眼贼兮兮的盯着苗秀莲的脸,憋着笑欣赏着她假寐的样子。眼睫毛不停地颤抖,脸蛋潮红,小嘴微张,一双小手死死揪着褥单,双腿就像过电一样微微颤抖着……这副模样能是睡熟吗?

可恨!可气!!!

初次见面,看着这孩子挺老实憨厚的,到头来却是引狼入室,变成了一个棍,一个无赖可耻至极的家伙。苗秀莲又气又恼,羞愤难当,真想抄起地上的棉鞋胖揍他一顿,最好是打烂他那张臭不要脸的嘴。可是,随着这家伙那东西不断的在自己体内,带来的却是一种从未体验过的舒爽,酥麻瘙痒妙不可言。好美,好舒服……

天呐!!我怎么可以这么没有羞耻呢?他正亵渎自己的清白,奸自己的身体,我应该恨他啊?可是,被奸的感觉太舒服了……我该怎么办?谁来拯救我啊……一时间,苗秀莲陷入了人神大战,被折磨的痛不欲生,心乱如麻。

我看你能装睡到什么时候!!!

阎宝三暗笑着,低下头,捉住了苗秀莲那娇嫩性感的小嘴,动作温柔的亲吻起来。她的唇瓣软软的,香香的。可她去紧紧咬着贝齿拒绝侵犯。阎宝三的舌尖恣意的在在牙缝间如同小泥鳅一样执拗的钻撬着,刮擦着。很快难以遏制的喘息让苗秀莲的牙齿分开了一条小缝儿,香热的口气登时笼罩了他的舌尖。

“哼哼,俺看你的牙齿有多硬。”阎宝三得意的笑着,近乎野蛮的把自己的舌头挤了进去。度的紧张使苗秀莲的舌头不知所措的畏缩着,躲闪着。最终,阎宝三还是如愿以偿的吸住了绵软滑热的丁香瓣,一股纯粹味觉上的绵软香热让他变得贪婪起来,紧紧翻卷缠裹着不放,用力的吮吸。

苗秀莲感觉自己舌根被拽的酸疼,唯恐舌头被阎宝三给吸掉了,奋力推搡着他的光头,口齿不清的嚷着:“哼……疼!疼……”

“妞儿,你要是再敢装睡,俺就把你的舌头吃掉。”阎宝三得意极了,一脸胜利者的微笑。

苗秀莲羞恼不已,漂亮的大眼睛凶狠狠的怒瞪着阎宝三,咬着牙低声骂着:“你个无耻的禽兽!你这个混蛋……”一句话没骂完,胸部忽然传来一阵强烈的麻酥酥的感觉。抬起头一看,原来自己的被阎宝三用嘴给咬住了。这下她更火了,抡动着粉拳狠狠捶打着这家伙的光头,光头太硬,转而用指甲狠狠抓扯他的脖子。

可是,阎宝三忽然就加快了动作,“啪”的着苗秀莲的嫩。随之而来的强烈的快感瞬间击垮了她的全部身心,头重重的落回枕头上,张开小嘴呻吟起来:“喔……喔……喔喔喔……”本来抓扯阎宝三脖子的小手,变成了温柔抚摸。

“妞儿,舒服吧?”阎宝三一边卖力着,一边猥琐的笑着。苗秀莲狠狠的剜了他一眼,索性闭上双眼不去看这张可恨的脸。然后平展着身子,全身心的享受着,品味着带来的妙不可言的快乐。

这时,田宝成醒了,吭哧吭哧的爬起来,伸手在墙根摸索着拐杖。尽管这老头耳朵聋,阎宝三还是本能的停止了动作,趴在苗秀莲那滚热娇美的身子上,扭着头,眯着双眼死死盯着田宝成。苗秀莲吓坏了,把头缩进了脖子里,大气不敢喘,只露一双眼睛惶恐不安的看着公公。小心脏“噗咚噗咚”乱跳。

这时,田宝成扭过头看了看旁边蜷缩成一团的被子,念叨一句:“这孩子……”然后悉悉索索的下了地,拄着拐杖,撩起破棉帘,“呱嗒呱嗒”的出去了。

“啪……”等老头一出去,阎宝三马上发动了猛烈的攻势,干得苗秀莲花枝乱颤,大呼小叫起来,“啊啊……死人……回你的被窝去……啊啊……去!去呀……”她唯恐公公回来发现,使劲推搡着阎宝三。

“好,等会儿咱们接着招呼。”

阎宝三不想大家难堪,恋恋不舍的拔出爬回了自己的被窝。不过,他的脚丫子却替代小三宝,在苗秀莲那湿漉漉热乎乎的嫩里抠挖着。苗秀莲正春情荡意欲火难耐,也就没有阻止,闭着眼,咬着指甲哼哼唧唧的呻吟着:“嗯嗯……哦……哦嗯……”

“呱嗒呱嗒……”随着拐棍敲击地面的声音,田宝成回来了。他没有上炕,在桌上悉悉索索的不知找什么呢,随着“嚓嚓嚓”一阵摩擦声,一根火柴亮了,随后油灯亮了,昏黄的灯光笼罩了饭桌和炕头。

随后,田宝成侧靠墙蜷坐在炕头上,被子围着双腿,拎着破茶壶,“滋溜滋溜”自斟自饮,一口一口喝起了茶水来。

……不睡了?!!阎宝三气得直哼哼。

忽然,田宝成一扭头,正好逮住阎宝三眨巴着眼睛看着自己,于是笑着打招呼:“醒啦?”

“嗯。”阎宝三只好假装刚睡醒,揉着眼睛打哈欠,“哈……好困……”可他的脚却没闲着,依旧在苗秀莲的嫩里抠挖搅动着。热乎乎的蜜汁不停地顺着脚心滚动,滴滴答答,弄得脚心痒痒的。

大概女人天生会演戏,苗秀莲假装睡熟了,微微发出了貌似很香甜的鼾声。可是棉被下面,嫩在脚趾头的抠挖下,蜜液横流,泛滥成灾,发出响亮的“咕唧咕唧咕唧”的水声。她被抠挖的欲火焚身,双手使劲揉搓着,身子像蛇一样扭来扭去的。她的一条粉腿也悄悄伸入了阎宝三被窝里,搓揉着。

“有点冷吧,要不再去烧烧炕?”田宝成倒是挺好心的。

“不用,不用。”阎宝三摆摆手。说着话他调整了一下姿势,拉近和苗秀莲的距离,抓住她的一只小手按在自己的上,让她帮自己撸管。苗秀莲偷窥过田大壮自慰,所以撸管的手法很娴熟,搓揉起来美的阎宝三浑身直哆嗦,差点喊出声来。

“喝碗茶水吧?”田宝成见这孩子只用舌头舔嘴唇,以为他渴了。他哪里知道这是被他儿媳妇给伺候的,舒爽的不行。

“不渴,不渴。”

“孩子,你家几口人啊?”

得……这老头别看耳聋,却是个话痨,大半夜居然没事扯起淡来。把阎宝三给气得,恨不能一拳打过去揍昏他,让他躺下接着睡。小爷很忙,没空搭理你。

“儿啊~儿啊~”这时,牲口棚里传来那头公驴的叫声,跟似的。田宝成耳聋听不到,依旧滋溜滋溜喝着茶水。苗秀莲不愧是勤劳持家的贤惠小媳妇,听到自己驴叫唤,有些担心,就悄悄捅了阎宝三一下,低声说道:“驴叫呢,俺怕是有人想偷驴。”

“那行,俺去看看。”阎宝三点点头,趁着田宝成低头喝茶的功夫,动作麻利快三两下穿好了棉衣棉裤。在穿衣的时候,他故意冲着苗秀莲抖了抖。苗秀莲羞臊的满脸通红,别过头去不看他。

“宝贝,俺去了哈。”阎宝三低头在苗秀莲的脸蛋上使劲亲吻了一下,然后下炕穿鞋。

“嗯。”苗秀莲羞答答的答应一声。她心里暖呼呼的,家里有个男人就是好。

“孩子,你干嘛去?”

“俺去看看驴,驴叫唤呢。”阎宝三说着撩开破棉帘走出了里屋。刚一推开堂屋的门,一股冷风穷凶极恶的席卷而来,灌了一脖子雪屑。

“孩子,是驴饿了,叫秀莲去吧,你不知道喂什么。”田宝成隔着窗子喊道。

“咯吱咯吱……”阎宝三踩着厚厚的积雪,走进了牲口棚。可是棚子里漆黑一片,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连驴在哪里都看不到。这下他犯了难,看个毛啊?最后,只能轻手轻脚一步步往驴槽跟前摸去。

这时,从堂屋传来开门声,和一闪一闪的火光。紧接着,传来咯吱咯吱的一阵脚步声。脚步那么轻快,一定是苗秀莲来了。阎宝三心中打了一个激灵,各种邪念随之纷沓而来。要是在牲口棚里和苗秀莲……嘿嘿……

第017章 黑槐岗四结义

“咣当”一声,牲口棚的门开了,苗秀莲端着油灯走了进来。

“妞儿,你怎么来啦?”阎宝三贱笑着,上去搂住了苗秀莲的小腰,手就像蛇一样摸进了粉跨,在那依旧湿漉漉的上抚摸起来。苗秀莲的脸腾一下就烧红了,用手推搡着阎宝三,娇恼的说着:“你干嘛呀?别闹……嗯哼……灯!灯!灯……”

“灯什么灯啊?”阎宝三一把夺过油灯随手撂在了旁边磨盘上。然后,将苗秀莲按在墙上,捉住她的小嘴火热的亲吻起来。一双大手分别在她那丰满娇嫩的双乳,和湿漉漉的上揉搓、抓摸起来。

经阎宝三这么一番亲吻抓摸,苗秀莲即将消褪的再次熊熊燃烧起来。她主动吐出嫩舌亲吻着阎宝三的脸颊和脖子,一只小手搂着他的腰,一只小手隔着棉裤,急切的揉抓摸揉搓着小三宝。同时,她也难熬的张开小嘴呻吟起来:“啊嗯……哼哼……”

“宝贝,来,咱们到这边来。”阎宝三抱起苗秀莲,大步来到墙角,用脚摊开一张厚厚的破草席子,双双躺倒在上面。然后两人一边火热的接吻,一边动手给对方宽衣解带,三两下,两人的棉裤就被扒掉了。阎宝三不等脱棉袄,掰开苗秀莲的双腿,一挺身,“噗嗤”一声,就干进了小少妇那温热娇嫩的之中。

可是,这时大公驴却捣蛋,“儿啊~儿啊~”的叫唤起来。

“等等……俺去看看驴。”苗秀莲在阎宝三的脸上亲了一下,推开他,站起身光着朝兀自叫唤个不停的大公驴走去。一边走,一边亲昵的问着,“大老黑,你叫唤什么呢?饿了吧?”

“它不会是也想母驴了吧?”阎宝三一脸邪恶猥琐的哈哈大笑着。

“无耻!”苗秀莲狠狠剜了阎宝三一眼。然后,走到驴槽前看了看,转身,用手往大公驴的脖子上摸了两把,笑嘻嘻的问着,“大老黑,饿了吧?”然后弯下腰去拿筛子,白嫩嫩的自然高高撅了起来。

灯光下,她一边的蛋上沾满了蜜液,亮晶晶的倒影着火光,有着一种说不出的诱惑撩人。这时,大公驴的头豁然扭了过来,用黑亮的驴眼盯着女主人的看。吸引它目光的或许不是,而是一根草叶,被蜜液黏在了上,随着小风的吹拂飘悠悠的颤抖着。

大公驴大概是饿坏了,就像饿极了的人看到了一块饼干,忽然伸出长长的驴舌头照着女主人的蛋就舔了一下,连同蜜液和草叶一块卷进了嘴巴里。

驴的舌头就像铁错一样,往人的上舔那么一下,谁能受得了?况且苗秀莲毫无防备,吓得她“娘啊!”尖叫一声,浑身颤抖着拎起筛子就跑了。一头扑进了阎宝三怀里,用哭腔说着:“驴……它,它舔俺……吓死俺了……”

“乖啦,没事儿,没事儿!刚才你上粘着一根草,驴不是舔你的,是吃草呢。疼吗?来我瞧瞧……”阎宝三强憋着笑意,低下头查看着苗秀莲的。驴舌头果然厉害,把半拉蛋给舔红了。拿手指一摸,苗秀莲马上呲牙咧嘴的撒娇似的哼唧着,“疼……哼哼……好痒痒……”

“来,俺帮你止痒。”阎宝三伸手把驴舌头留下的给擦掉,然后轻轻抚摸着。

“咯咯咯……别摸了……你越摸越痒痒……呵呵……”被阎宝三一抚摸,反而更痒痒了,苗秀莲一边娇笑,一边扭动着小躲闪,“别闹了……呵呵……俺还要喂驴呢。”说着拿手捏捏阎宝三的鼻子,抛个媚眼,捧着筛子走了。

苗秀莲把草料倒进驴槽里,撂下筛子,一手叉腰,一手指着大公驴的驴脸,娇滴滴的骂着:“你这头臭驴,就是欠揍!活该饿着你……”

孰料,苗秀莲此时的模样在阎宝三眼里,却充满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诱惑,惹得他欲火猛烧。大踏步走过来,一把搂住小少妇的小腰,拎着小三宝对准就狠狠地插了进去。随之,一种温热、柔嫩、黏滑就包裹了自己,舒服的他直哆嗦。

“呀……”苗秀莲猝不及防,身体被瞬间填满,吓得惊叫一声,身子一抢趴在了大公驴身上。紧接着在阎宝三猛之下,一波波的快感如同潮水般涌来,湮没了一切,令她情不自禁地扬起尖下巴,张着小嘴起来,“啊啊啊……舒服……宝三……太深了……俺要死了……”

“妞儿,爽吧?嘿嘿……”

阎宝三得意的笑起来。他双手箍住苗秀莲的小腰,着腰身,用足力气一下快似一下地猛抽狠,拼了命插着她的粉嫩。不断地攻击她前后摇动的身体,一对嫩乳像钟摆一样来回摇摆,她的双眸微闭,眉头紧皱,自喉咙深处发出一串串令人销魂的“哈……啊啊……不要停……俺……喔……唔……快受不了了……哦啊……”

“啪……”“咕唧咕唧咕唧……”

随着阎宝三的,苗秀莲的粉臀波涛滚滚,那闪着晶光的蜜液正不断涌出的粉嫩,把都湿透了,变成了一堆泡沫。有一部分顺着股沟流淌在她的,然后滴滴答答滚落,打湿了地面。而更多的蜜液则顺着大腿热乎乎的流淌下去,一直流进鞋子里。

“啊啊……宝三…………老公……被你死了……”苗秀莲双手搭在驴背上,摇甩着长发,摇晃着水淋淋的,忘情的着。

接下来,阎宝三不停地变换着花样干苗秀莲,一会儿让她搂着大公驴的脖子,一会儿让她趴在驴槽上,一会儿抱到草席子上,让她跪着,观音倒坐莲……总之,那一夜,阎宝三两人在牲口棚里不停地折腾,疯狂的。泄了一次又一次,一直折腾到天光大亮。

草草吃过早饭,阎宝三花钱买了(强买)一辆马车,载着田老头公媳两人和一只樟木箱子,带着那头大公驴,离开了陆家庄。

沿着蜿蜒曲折的河边羊肠小道奔南驶去,30公里路后进入黑槐岗槐树林林带。黑槐岗往西是萧家镇,往东北是周桥乡。这条林带是山东省和直隶(以后称河北)西南方向的省界,也是齐阳和聊城的地界。(ps:槐树林呈w型,左边是v里面是齐阳,右面v里是聊城。)

“甜蜜蜜你笑的甜蜜蜜/好像花儿开在春风里/开在春风里……”阎宝三一边摇甩马鞭,一边美滋滋的唱着邓丽君的歌曲。

“宝三,你唱的这是什么调子啊,俺怎么没听过呢?”

苗秀莲撩开车帘,好奇的问着阎宝三。经过昨夜的一场欢爱,她那原本总是紧绷着的小脸,就像开在春风里花朵一样笑得那么灿烂,那么妩媚。看着阎宝三的眼神充满了柔情蜜语,唇角含春,越发显得媚态万千。

“宝贝,这是俺为你编唱的,叫甜蜜蜜。”

阎宝三厚着脸皮,借花煽情。看着苗秀莲冲自己眼角含春,满脸媚态的样子,心里又痒痒起来,伸手在她高耸的胸部抓了两把。随着隔着棉衣,但那软绵绵,肉呼呼的手感真爽。

“去!花言巧语。”苗秀莲嗔怪的剜了阎宝三一眼,娇嗔的哼了一声,把车帘又撩了下来。

“嘿嘿……在哪里在哪里见过你……”阎宝三再次得意洋洋的唱起了跑调的《甜蜜蜜》。

“砰!”一声,忽然从前面槐树下乱石堆后面传来一声枪响。紧接着,从乱石堆里跳出来3个人,从左到右一字排开,一个比一个矮。身上穿着破破烂烂的棉衣棉裤,敞着褂子,腹部扎着麻绳,斜插短刀。一把驳壳枪,两条步枪。每人脸上蒙着一块黑布,只露一双贼光闪闪的眼睛。

手里拎着驳壳枪那人冲着阎宝三高喝一声:“停车!”!!遇到劫道的。

“吁~~~!”阎宝三一扯缰绳,将马车停了下来。他跳下车,冲对面3人一抱拳:“各位好汉,有何请教?”

“哈哈哈!”3人听了这话都哈哈大笑起来。一个小屁孩居然还模仿大人做出一副江湖范儿,有意思。

右边略胖的那家伙扯着嗓子吼道:“听着,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打此处过留下买路财!牙敢崩半个不字,管杀不管埋!”

“!!这句话是单田芳老先生教你们的吧?”阎宝三强憋着笑问他们。

“妈了个逼的,你说啥?!”3个劫道的气坏了。

阎宝三捋捋袖子,昂首挺胸往前一戳,嘿嘿一笑说道:“这样吧,只要你们哥仨能够打到我,钱、马车,和马车上的女人都送你们了。哦,还有那头蠢驴。怎么样?”

这小孩的脑袋八成被驴踢了吧?!!3个劫道的都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毛病。

拎着驳壳枪的那人笑了,上下打量了阎宝三两眼,身高1米5不到,瘦巴巴的,怎么看都不像那种隐居山林的武林高手。于是,他把枪往麻绳上一别,搓了搓手问道:“小兄弟,你说的话当真?”

“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阎宝三说这话时豪气万千,颇有少年英雄的范儿。

“好!你听好了,俺叫张士杰,外号铁飞虎。俺这俩兄弟一个叫张龙,一个叫赵虎。你如果能够招架的住俺张士杰三招,俺就放你过去。你看怎么样?”张士杰说这话没有一点看不起阎宝三的意思,反而充满了江湖英雄气魄。

张士杰……听说过。据说,他是牛镇一带有名的江湖高手,和神拳太保潘广成、小金刀王士鹏号称“齐阳三太岁”。没想到,堂堂的武林人物竟然落草为寇了。

“好!”阎宝三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张士杰紧了紧护腕和绑腿,迈大步走到距离阎宝三两米远时,猛地一个箭步就扑了过来,速度之快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来形容一点都不为过。到了跟前抡拳就打。阎宝三的身体就像被鞭子抽打的螺旋一样,就地一个急速旋转,躲开这一拳的同时,一伸手,“啪”一掌结结实实拍在了张士杰的胸口上。

“噔噔噔……”

张士杰连连倒退了4、5步,才勉强站稳脚步。胸部被掌击后,一阵阵胸闷,气血翻涌,显然受了内伤。

“啊?!!”张龙赵虎两人都大惊失色,一脸的不可置信。

张士杰长长的吸了一口气,再看阎宝三的眼神变了,充满了惊诧和敬佩,双手抱拳,满脸惭愧的说道:“小英雄,俺输了,失敬失敬!”

“张兄,您承让了!”阎宝三把听评书学来的样子拿出来体验了一把。感觉贼爽。

“敢问兄弟尊姓大名,大号怎么称呼?师承何处?”张士杰换了一副恭恭敬敬的口吻。

“俺叫阎宝三,没有大号,也没有师父,是做梦学的功夫。”阎宝三随嘴胡诌。

“做梦……您说笑了。”换做是谁也不信这样的鬼话,张士杰以为这小孩不想说自己的身份,就不再勉强,“既然阎兄弟不便告之,俺就不问了。”然后把手一挥,“兄弟,您请吧。”

在这个乱世,要想活的舒服,必须有枪有人拉杆子当军阀。现在枪有了,就缺人。如果把张士杰这样的江湖高手收编为自己的手下,帮着看门护院(不知道张士杰会不会气得吐血)当个打手之类的……

阎宝三想到这里,眼珠一转,笑眯眯的问张士杰:“张兄,俺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一直无缘拜访,今日得见,果然是个英雄汉子。只是,您怎么干起了这种拦路劫道的勾当?”

这句话被张士杰问的一脸羞臊,脸都红了,继而又白了。他满脸仇恨和愤怒的解释道:“兄弟,不瞒你说,俺以前在牛镇本来生活的好好的。可是,前些天,牛镇被军阀廖阔成给占领了,他想让俺做他的手下。俺怎么可能给河南人卖命呢?俺不答应,他就把俺的妻子老小五口人抓去威胁俺……”

说到这里,他一脸悔恨,“都怪俺学艺不精,本想联合俺那帮弟兄杀了他。可惜……俺害死了他们……整整十七天人命!!”

“张兄,你要想报仇,为什么不去找罗开义?”

“罗开义那厮当年拉杆子的时候,把俺叔叔给杀了。俺和他有杀叔之仇,不共戴天,怎么能投他呢?”

阎宝三眼珠一转,一把抓住张士杰的手,满脸真诚和豪气万千的说道:“张兄,俺阎宝三也准备拉杆子立山头,干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现在,俺有枪有钱,就缺像张兄你们这样的英雄人物。如果张兄信得过俺,能否愿意和俺联手,共创一番事业呢?”

“真的?!”张士杰大喜。

“没错!”

这时,苗秀莲从一挑车帘,笑着提议:“你们兄弟既然这么投缘,为什么不拜把子结异性兄弟呢?”

“好主意!”

在黑槐岗的槐树林子里,阎宝三和张士杰、张龙赵虎4人磕头结拜了异性兄弟,还是那套词:“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按照年龄,张士杰27,张龙23,赵虎21,阎宝三只有16岁,应该是排行老四。可是,张士杰3人坚持要让阎宝三做大哥,理由是:“你武艺高强,胸怀大志,俺们是投奔你的,你理应是大哥。”

“恭敬不如从命,那俺就以大哥自居了。”阎宝三再三推辞不过,只好“勉为其难”做了大哥。

“走!跟随大哥回家。”

“好嘞!”

谁能想到,历史上有桃@园三结义,而阎宝三4人的黑槐岗四结义,也成为了后来人们津津乐道的一段美谈佳话。

第018章 猎粮

1916年10月25日,廖阔成麾下的“国民革命军第7旅”,约3400人,对齐阳城南面的最后一道门户——魏县,发动了猛烈的攻城战。这次,罗开义下了血本,几乎调集了全部兵力,誓死保卫魏县。激战27天,第7旅最终也没能攻下魏县,只好撤回牛镇,双方陷入了一种僵持不下的冷战局面。

这一个月发生了很多事情。

首先,大地主梁景元以第12战区区长的身份,掌控牛镇、周桥乡、米庄镇三个乡镇的21个村子。他在牛镇召开了命名为“国民革命12战区保安会议”。3个乡镇长、警备队长和各村村长、保长,共计54人出席了这次会议。

“俺归纳了一下,主要内容为两条:第一,“号召”各村青壮年参军入伍,待遇优厚。第二,要求各乡镇各村积极纳粮,支援廖阔成廖司令“北伐”大业,剿灭匪首罗开义……就是你干爹。呵呵……”

这天清早,阳光明媚,苗秀莲穿着绿棉袄坐在草垛上,给一帮大字不识的家伙念叨着一份宣传单上的内容。除了她和张士杰、潘美凤3人以外,阎家大院里都是一帮目不识丁的家伙。当然了,阎宝三连猜带蒙勉强还能认识几个繁体字。

“就是抓壮丁,抢粮食,说的比唱的都好听,奶了个熊的!”阎宝三听了只冷笑。

“大哥,你在阎家沟也算是大户了,要是找你纳粮你给是不给?”张龙一边擦枪一边问。

“!他敢!老子毙了这帮。”赵虎端起枪,对准张龙的脑门,用嘴发音,“啪!你就死了。”

这时,阎宝三放下大茶壶,拍拍手喊道:“好啦,好啦,扯蛋时间结束,都给老子撅腚出发!”

“出发!”

张士杰一个潇洒的跳跃动作窜上了马背,把手一挥,带着一票人跑出了阎家大院。

在这一个月里,阎宝三没闲着,拉起来一帮人,天天到村后2公里远的一个破窑厂里练枪,练骑术,练大刀片……当然了,在没有形成一定实力前,都是偷偷摸摸的练兵。主要是瞒着王秃子王保长,这孙子是个贪图小利的势利小人。

这支队伍被起了一个很老土的名字,叫“阎家沟民兵自卫队”。主要成员有二宝、苗秀莲、张龙赵虎、高五、小狐狸梁宝元、焦老六、庞三、阎二牛、麻雷子,共计12人。阎宝三自任队长,张士杰任副队长兼教官。这是他自决定干一番事业一来,培养的第一批人马,也是他后期打天下的主要心腹嫡系人员。

张士杰负责传授拳脚功夫和耍大刀、红缨枪,张龙赵虎兄弟俩枪法好,负责训练打枪。麻雷子在乡镇府干过几天邮递员,又爱骑马,所以他负责教授骑术。总之,这帮人是互相学习,互相切磋,玩的不亦乐乎。

“啪……”阎宝三一连放了8枪,用嘴吹吹枪口的硝烟,得意洋洋问小狐狸,“报靶!看俺打了几环。”

小狐狸不好意思的拿手挠挠头说道:“三哥,你都打歪了,没环。”

“!怎么老是打歪呢?”阎宝三气呼呼的走人,蹲一边喝水去了。

“老歪,老歪,哈哈……”民兵们都捧腹大笑起来。能够看到阎宝三出糗,在当时是他们最大的乐子。因为人人都挨过他的揍,大概是阴暗心理作用。

阎宝三独创的“霹雳闪电一招杀”,没人是对手。骑术也不错,唯独枪法奇烂无比,总是打歪。从那以后,一个后来响当当的绰号诞生了,“阎老歪”。

11月25日清早,阎宝三正搂着翠花潘美凤两位娇妻xxoo呢,王秃子王保长领着一帮警备兵来了。一进门,就听到有人冲阎四成说着拜年的话:“您老最近可好啊?红光满面的,一看就是吃得好穿得暖,哈哈……”

说话的这小子名叫郭四起,私塾先生出身,表面上文绉绉,其实是个阴险狡诈男盗女娼的家伙。这次,他被梁景元委任为周桥乡“军粮筹集委员会”会长职务,专门负责到各村筹集粮草。一般村民都是村长负责他不用管,他专门负责“走访”一些地主富户,和“刺头”型的人物。例如阎宝三。

阎宝三站在门口,一边用手在裤裆里抓痒,一边阴阳怪气的说道:“哟!俺咋说一大早就听老鸹叫唤,原来是郭会长大驾光临。”

“阎老弟,公务在身,不得不来叨扰,望请见谅,多多包涵。”郭四起也不生气,笑眯眯的冲阎宝三一抱拳

“郭会长,您是来抢粮的吧?你看,说错话了,您是来收公粮的吧?”阎宝三把抠鼻屎的手指往郭四起袖子上蹭了蹭,龇牙一笑。

“阎老弟,前方那么多将士为了北伐大业,为了剿灭匪帮,流血牺牲……”

“得得得,您别说了,俺听这个犯困。说吧,您准备要多少?”阎宝三懒得听这些糊弄小孩子的废话。

“村里的地主富户们都踊跃支援革命大业,有拿十石的,有拿……”

……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10石就是600公斤粮食。阎家沟村80户人,家家户户挨饿,只能靠树皮树根野菜生活,把全村人的粮食都凑到一块,也没这个数啊?阎宝三十分恼火,真想一耳光把郭四起这张臭嘴抽烂。

“俺举着裤裆表示赞成革命,支援革命,愿意把俺家里的存粮都捐献出去。”阎宝三一边说着,一边领着郭四起来到粮仓里,用手一指瓦缸,“粮食全都在这里,俺都捐了。”

“好好,太好了……”郭四起兴奋坏了。这么大一瓦缸,少说也有10石。看不出,这阎宝三还真“慷慨”,傻@逼!!

可是,等警备兵揭开缸盖时,郭四起傻眼了。粮食有,用棍子扒拉扒拉,8厘米深就戳在了缸底。估算,这些麦子最多有一斗(12市斤)。郭四起登时就有点火了:“阎宝三,你什么意思?”

阎宝三也火了:“!实话和你说,俺还有一斗小米,一斗玉米。俺一家老小十几口不能因为支援革命活活饿死吧?就这些麦子,你要就拿着,不要拉倒。”

“阎宝三,你如果耍滑头,那俺可就不客气了。”郭四起一瞪眼,“给俺搜!”

“姓郭的,你搜一下试试?”阎宝三说话声音不大,却充满了威胁。目光里那冰冷的杀机,令郭四起情不自禁打了个冷颤。

“谁敢搜!!娘了个逼的,老子叫你们竖着进来,横着出去。”随着赵虎的一声怒吼,“呼啦”一声,张士杰领着一帮民兵气势汹汹杀了进来,手中拎着木棒、菜刀、粪叉子……摆出了一副要和警备队火并的阵势。

“喀拉!”一声,4名警备兵端起步枪,虚张声势的喊着:“你们这是想造反吗?!!”

阎宝三一把揪住说话的那名警备兵的衣领子,狞笑着问:“老子要是造反,你还能把俺怎么着?”

“你们这是干什么?把枪收起来,收起来。”郭四起有点害怕了,赶紧摆手,命令警备兵把家伙都撂下了。然后握着阎宝三的手,连连说着,“兄弟,这事儿咱们好商量,好商量,没必要这样。”

“拿上粮食滚蛋!”阎宝三懒得再废话,转身出了粮仓。

最后,郭四起命人把瓦缸里的小麦装进袋子里,灰溜溜的离开了阎家大院。

“大哥,你也忒好说话了,要俺,一粒粮食也别想拿走。咱们有枪有人,怕他个鸟啊,不行就干。”赵虎活脱脱一个猛张飞,大发牢。

阎宝三拿手拍拍赵虎的肩头,语重长心的说道:“四弟,廖阔成在周桥乡一带驻兵八百人,就凭咱们这点枪这点人不够人家塞牙缝的。在咱们没有足够实力之前,能不惹他们就不惹他们。再说了,廖阔成的军队大部分是河南人,在咱们地盘上他站不稳脚。现在,他抓壮丁强纳粮,肯定会激起民变。到那时候,只要咱们登高一呼,谁不来投?”

“对对对!大哥说得对,俺鼠目寸光。”赵虎哈哈大笑起来。

“听着,从现在开始,都回屋睡觉。晚上,俺带你们去打猎。”阎宝三丢下这句话,哼着小调回屋睡觉去了。

“打猎……打什么猎?”这帮家伙都愣住了。

“猎粮。”张士杰丢下这句令人匪夷所思的话,也走人了。

第019章 小梁庄遭遇战

十八里铺,是个100多户人家的小村子,位于齐阳通聊城的主干道“齐城路”两旁。清朝慈禧太后时期,两旁全是一排排的店铺,有绸缎庄、古玩店、当铺、茶楼酒肆,大大小小的客栈有。其中最有名的是一家名叫“红玉兰楼”的妓院。所以,南来北往的客商都会选择在这里歇脚住店,是个热闹一时的富庶之地。

自从辛亥革命爆发,各地战火不断,外地商人纷纷关闭店铺带着家眷和钱财返回老家去了,十八里铺也就随之破落了。

如今,廖阔成的一支名为“革命军第38团”的军队占据了这里,修筑一座粮仓,作为周桥乡征粮的储粮点来使用。

38团团长是位四川籍少校军官,名叫刘必成。这家伙早年随父亲在十八里铺开过珠宝店,对这地方有着特殊的情结。他想重新恢复十八里铺当年的繁华和喧闹,

制定和下达了一系列荒唐的命令,要求村民把所有老店铺都修缮一下,挂上招牌营业……肚子都填不饱,谁他娘的去逛店铺?!!

另外,他从萧家镇抓来了一批年轻貌美的女孩,约有50人,让她们进“培训班”学习怎么接客,怎么唱歌跳舞哄男人开心。20天“毕业”后,统统送进刚开张的“红玉兰楼”里当妓@女——这是典型的逼良为娼!!!

“给周围乡镇里的地主富户们下请帖,叫他们隔三差五去红玉兰楼消遣。凡是不来的,一律枪毙!”

刘必成的这道命令看上去荒唐可笑,其实,他是想利用地主富户去嫖@妓,来捞一笔钱财。当然了,这种公开敛财的行为势必会受到廖阔成的处罚。为了堵住口舌和掩人耳目,他把其中一半的嫖资私吞,剩下的一半用来贿赂上司,和捐献给“后勤部”来支援革命。这样一来,就没人过问了。

25日夜,北风怒吼,雪花飘飘。

阎宝三梳妆打扮了一番后,以“小财主”的身份来到了十八里铺。他骑着一匹骏马,大模大样的行走在大街上,东看看西瞧瞧,悠然自得。远远地看到士兵,只要把手里的“请帖”一亮:“看,老子是来嫖@妓的。”

“请自便。”

士兵们看到请帖,马上放行。然后抱着枪坐在酒馆里一边嗑瓜子喝茶水,一边听王瞎子说评书。

十八里铺一条街,800米长,两旁都是店铺,崭新的招牌,挑着大红灯笼。只可惜,店铺掌柜的都趴在柜台上打瞌睡,铺子里一个客人都没有。就算来了客人,货架上也没东西卖给你。——这种事简直是天下奇闻!

“站住!前面是军事禁区,凡是踏过红线者,一律枪毙!”

“哦……”阎宝三看了一眼不远处院内的粮囤,俯悄声问,“兄弟,俺是来嫖@妓的,红玉兰楼在哪里啊?”

“你瞎啊?”士兵很是鄙视,用手一指阎宝三身后200远的3层阁楼,“那就是。”

“是啊,俺眼睛近视。”阎宝三装模作样的扶了一下鼻子上戴着的眼镜,调转马头往回走。走了两步,又返了回来。

“哎!你个龟儿子怎么又回来了?”

“兄弟,俺想请你们一块去耍女人,你们去不?”

这人有病吧?还是有钱没地方花了?士兵们都歪着嘴乐了:“你喝多了吧?”

“不是,俺是这么想的,如果带着一帮兵爷去,显得俺有身份不是?”

“奥!原来这么回事。”士兵恍然大悟。这个小土地主是为了讲排场,摆谱。娘了个逼的,钱烧的!!

这时,一个排级小头目摆摆手说道:“兄弟,谢谢你的美意。俺们奉命保卫粮仓,不能离开。你要是真想请俺们,等下半夜两点,那时候俺们换防。”!想得挺美。阎宝三差点没笑出来。他接着问:“老哥,天这么冷,你们还辛辛苦苦看守粮仓,真让俺佩服。那个,你们看守粮仓的有多少人啊?”

“本来是八十个。现在人手不够,只有五十人。”小头目说完这句话,马上警惕性十足的反问一句,“!你问这个干吗?”

“俺是想算算,俺今晚带的钱够不够请大伙耍女人用。”

“真的啊?来来来,抽棵烟……”这帮当兵眼珠子都亮了,纷纷围上来献殷勤,又是递烟卷,又是帮忙划火柴给点上。

阎宝三和这帮当兵一边闲扯,一边拐着弯询问粮仓的布防情况。等了解的差不多了,就拍拍马溜了。

凌晨12点,夜黑风高,十八里铺大街上除了偶尔走过一队巡逻兵,和几声狗叫,静悄悄的一片。当然,红玉兰楼依旧是大红灯笼高高挂,笑闹声一片。这些笑声反而遮掩了马蹄声。

“咵咵咵……”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12名穿着整齐军装,荷枪实弹的士兵来到了粮仓前。为首的一人,扯着嗓子喊道:“叫你们的排长黄有才出来见我!”

3分钟后,黄有才带着俩亲兵跑了过来。他见来人穿着上尉军衔的军装,急忙打了行了一个军礼:“报告长官,六十七排排长黄有才报到,请指示!”

“紧急命令!少校大人命你们马上带领所有人赶奔周桥乡,去镇压叛乱,马上行动,不许有误。粮库有我们接管。”

“是!”

等黄有才带着40名士兵完全撤离了粮库之后。阎宝三嘿嘿一笑,大手一挥:“兄弟们,装粮食!”

“是!”

粮库大院里有骡车,粮食都是用麻袋装的,直接往车上一袋一袋的码就行。11个(苗秀莲负责望风)人齐动手,不到一小时就满满装了3大车,然后迅速走人。沿着大道一路飞奔,只听“咵咵咵”“骨碌碌”的马蹄声和骡车轱辘声。

本来一切挺顺利的,再有20分钟就到秘密基地破窑厂了。可是,等车队来到小梁庄村外枣树林时,忽然大道上迎面来了一支骑兵,约50人。距离太近,再想躲避已经来不及了。大伙纷纷抄家伙准备战斗。阎宝三忽然下令:“调转马头!二牛,快!你们动手卸掉一个车轱辘。”

尽管大伙不知道怎么回事,也都马上照办了。

“咵咵咵……”骑兵队伍旋风一样来到了车队跟前,集体停下来,枪也端了起来。为首一名上尉军官喊道:“干什么的?”

阎宝三扯着嗓子就骂:“龟儿子的!你们是干啥子的?!”

“我们是牛镇第十七独立骑兵团第三骑兵大队的。你们呢?”

“我们奉命把一批军粮押往十八里铺。走半路,车坏了。”阎宝三说着,扯着嗓子冲阎二牛骂道,“龟儿子的!修好了没有?!”

有人拎着汽灯照了照,见骡车上的确装的是粮食,车轱辘的确掉了一个,一帮家伙正撅着在那里装车轱辘呢。那名骑兵上尉似乎也就信了,一挥手:“我们走!”说完,带领着骑兵们就跑走了。

“掉头,咱们走!”

马匹和骡车刚刚掉过头没走几步,“咵咵咵”那帮骑兵又返了回来,有人扯着嗓子喊:“站住!站住!”

……肯定是那个骑兵上尉怀疑了!!

阎宝三拽出两把勃朗宁,扯着嗓子下达了开火的命令:“兄弟们,开火!干!”

“砰砰砰……”“哒哒哒……”

一时间,手枪、步枪和那一挺捷克式轻机枪纷纷开火,枪声大作,撕破了寂静的夜空。

骑兵们跑的太急,加上毫无防范,一时间人喊马嘶,纷纷惨嚎着连人带马翻倒在地。短短1分钟时间,就有17人被打伤。战马受惊后胡蹦乱跳,带着主人四散而逃。就这样,一支50人的骑兵队伍眨眼间被打散了,溃不成军。

经过清点,骑兵死亡5人,负伤13人,总计俘虏15人,战马9匹,步枪21支,驳壳枪一支,手榴弹7颗。

这是阎家沟民兵自卫队自诞生以来,所经历的第一场战斗,一场零伤亡的漂亮胜仗。

“大哥,这些俘虏怎么办?”张士杰问。赵虎在一旁撇嘴,“杀了呗,留着干啥。”

阎宝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悄声对张士杰耳语了几句:“……记住,留下一个活口。”

张士杰连连点头,然后扯着嗓子喊道:“兄弟们,咱们鸹子山没有粮食喂这帮。一个不留,统统宰了!”

“好汉爷好汉爷!饶命啊,我上有八十岁老母,下有……!!!”

“砰!砰!”民兵们端起枪来,一阵射击之后,这帮骑兵俘虏一个不剩都被打死了。

“弟兄们,收拾收拾,回鸹子山。”

就在大伙忙着收拾枪支弹药的时候,焦老六却扛来了一个女人,往张士杰脚下一扔:“九爷,这儿有个娘们。俺认得她,是小梁庄地主冯殿太的闺女,冯月玲。”

张士杰举起枪刚要说话,后腰被阎宝三给捅了一下,马上把枪给插回了腰带,伸手一勾冯月玲的下巴,“@笑”着说道:“这小娘们儿不错,带回去做俺胡老九的姨太太,嘿嘿……”

“兄弟们,撤!”

“咵咵咵……”“骨碌碌……”

等这帮“土匪”们走远了之后,从死人堆里爬出来一名手臂负伤的骑兵。他小心翼翼的观察一下四周,见没人,然后撒腿就跑。

第020章 招兵买章马

“听说,胡麻子投靠了罗大帅,这是罗大帅让他干的,粮食都运到魏县去了……”

“俺听说,罗大帅准备把他闺女嫁给胡麻子,提出要一万块大洋的聘礼。胡麻子抢粮食是为了卖钱凑聘礼……”

11月25日夜,胡麻子抢十八里铺粮库,在小梁庄杀死一伙骑兵的事情,就像龙卷风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齐阳地区,尽人皆知。一时间各乡镇,各村庄的村民们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各种舆论新鲜出炉,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消遣的乐子。

十八里铺粮库,是廖阔成在牛镇驻军的主要供粮地之一。军粮被抢最大的危害是动摇军心。所以,廖阔成怒了,亲自从邯郸赶赴牛镇,调集大批军队追剿胡麻子。胡麻子是个狡诈的老狐狸,带着一帮手下逃得没影子了。

胡麻子没抓住,胡麻子居住的小庙庄遭殃了,只要你有小鸡@鸡,不论老幼和性取向一律坑杀,40岁以上的女人坑杀,一次性就被坑杀了401人。剩下的270名妇女一律发配到红玉兰楼,沦为妓@女,所赚嫖资权充军队里的粮饷。

这种惨绝人寰,畜@生不如的暴行,震惊了整个齐阳地区。也激怒了整个周桥乡村民。愤怒归愤怒,手无寸铁的小老百姓,你又能怎么着?

“都怨我!都怨我……”阎宝三听到这个消息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差点羞愤的自杀。

“大哥,这事儿不怨你,胡麻子他们在咱们周桥乡杀的人,抢的人,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叫报应,活该小庙庄倒霉!”赵虎的话,得到了大伙的一致赞同。

“是啊大哥,要怨就怨廖阔成,那混蛋就是个没人性的屠夫。抢点粮食,杀他二十个人,至于这么干吗?”张龙愤愤不平。

张士杰说的话更狠:“是啊,罗开义和他打了半年的仗,没少杀他的人吧?没有三千,也有两千多。要是按照廖阔成这个杀法,咱们整个齐阳地区的人都该死。”

在大伙你一言我一语的劝说下,阎宝三那充满了罪恶感的心情才好转起来。他紧紧攥着拳头,咬牙切齿的说道:“必须,必须铲除廖阔成这个祸害,还咱们齐阳一个太平。”

“大哥,你说吧,俺们听你的。”大伙个个变得精神抖擞起来。

“听着,俺决定,从今天起自卫队改名护乡团。大家分头行动,多拉人,越多越好不怕人多。记住,只要是愿意加入咱们护乡团的,有饱饭吃,保他妻儿老小过上平安日子。”阎宝三想了想,补充一句,“不论是流氓无赖,还是偷鸡摸鸭的一律都要。年龄最小不能低于十七,最大不能超过三十八。”

“好!”

随后,阎宝三一句句的说,苗秀莲一字字的写,写了一封2000多字的信。交给庞三:“带上这封信去齐阳找吕宝来,让他领着你去见罗开义,把这封信亲手交给罗开义。马上动身。”

“是!”

5天以后,要求参加护乡团的人数高达700人,男女老幼都有。经过一番精挑细选后,收编了370人,都是年轻力壮的汉子。那些落选的人都不乐意了。其中有一位60岁的老头最可笑,他把一块布用水泡了,卷成铁锹把子粗细,当着众人的面喊道:“谁他娘的说俺老了,来来来,看好喽。”

只见老头双臂较力奋力一扯,“嚓……”一声,就把这条水淋淋的布卷给扯断了。

“好!好神力!”大伙纷纷鼓掌叫好。!!这老头好大的劲头啊?厉害!!阎宝三眼睛亮了。

“这位爷,您贵姓?”

“俺叫马万成,家住小梁庄。您看,俺老了吗,收俺不收?”小老头一手叉腰,一手举着半截布,一脸骄傲的问着阎宝三。

“好!收了。”阎宝三拿手拍拍马万成的肩头。老当益壮,做个护院的不错,嘿嘿……

“哎呦哎呦……”老头忽然弓着腰蹲了下来,脸色惨白,冷汗直冒。

“怎么啦?”

“岔气了……”

“哈哈哈……”大伙都忍不住大笑起来。不过,谁都没有取笑的意思。

“马老爷子,您先回家吧,等养好了腰再来报到。”阎宝三憋着笑。

马万成挺狡猾,一把攥住阎宝三的手腕说道:“您既然收了俺,俺就是你的人了。来,拿钱来,俺好回去治腰。”

“好好好,翠花,给这位老爷子拿一块大洋。”阎宝三无奈的笑着点点头,吩咐翠花拿医药费。

这时,有一位扎着一条粗粗的麻花辫的姑娘跑了过来,一把扶住马万成,心疼的说道:“爹,你这是怎么啦?是不是又岔气了。”

马万成眼珠一转,一把抓住他闺女,一脸骄傲的对阎宝三说道:“看到没,这是俺闺女,叫马秋红,今年一十八。不是俺吹牛,她的枪法十里八乡没人能比。”说着一指在旁边咧着大嘴傻笑的赵虎,“你,把枪拿来。”

赵虎见阎宝三点头,他也想看热闹,就把步枪递给了马万成。马万成把枪递给马秋红:“闺女,打两枪叫俺们的阎团长瞧瞧。”

“爹,你干嘛呀?”马秋红有些害羞,很不好意思。不过,她看着步枪的眼神充满了炙热的渴望。

马秋红,粗粗的眉毛,丹凤眼,高挺的鼻子,薄嘴唇,瘦长脸,综合起来可以说是花容月貌,美女!同时,她的眉宇间又充满了一股子英气,唇角略勾,显得十分傲慢。身材苗条,杨柳小腰,小特有型。最吸引阎宝三的是她那高高鼓起的胸部,就像怀揣着两颗菠萝似的,看的他心里直痒痒,馋的只想解开她的棉袄吃两口尝尝。

“瞧,那棵树上有一个鸟窝,你把它打下来。五十米的距离,应该不成问题吧?”阎宝三用手一指40米开外的杨树。

“好。”马秋红端起枪,呈仰射绝度瞄准杨树上那个鸟巢,2秒后一勾扳机,“砰”一声枪响。很可惜,打偏了,只击飞了鸟巢边缘的一根草。

“唉……”围观的人群纷纷摇头表示惋惜。

这下糗大了!马万成的老脸臊红了,气得只埋怨:“哎呀,你怎么回事啊?平时打兔子没见你失过手啊?”

看来,这马万成真是为老不尊,自己耍宝不算,还拉着闺女来献丑。阎宝三摇摇头准备要走。

这时,马秋红不乐意了:“俺平时打的都是活物,没打过死的。再说了,要真遇到老缺土匪的,他们会站着不动让你打么?”

这时偏巧天空飞过一只麻雀,阎宝三存心刁难马秋红,用手一指:“活的是吧?你把天上的麻雀给俺打下来。你要是能打下来……”

他的话还没说完,枪就响了,那只麻雀被打得羽毛乱飞,直线掉下来,狠狠砸在了阎宝三的大光头上,摔了他一脑门子血……!!

“好!”围观的人群纷纷叫好。

“哼!怎么样?”马秋红扬起下吧,特得意的斜睨着阎宝三。

阎宝三一点脾气都没了。他看着马秋红那看着自己的眼神充满了挑衅和不驯的样子,心里有点窝火。于是,他一把握住她的小手,笑着说道:“收了!俺任你做娘子军队长。”握着她的手稍微使了点力气,我捏死你!

可惜,没有出现马秋红叫疼求饶的场面。她就仿佛不经意的把枪往后一收,枪托狠狠往阎宝三手腕部位凸起的骨头磕了一下,登时手就麻了。马秋红的小手轻轻一扭,轻而易举的就逃脱了阎宝三的虎掌。然后还故意气阎宝三似的,斜睨一眼,冷哼一声:“谢了。”

也嗬!小蹄子,你竟然敢和小爷叫板!!阎宝三气得鼻子都歪了。可是,当着众人的面也不好发火,只好忍了。

等着吧,爷早晚降服你这匹小野马!我要让你在爷的裤裆里婉转承欢,嘿嘿……想到这里,阎宝三又猥琐的笑了。

笑的那么猥琐,肯定没憋好屁!马秋红从鼻孔里发出一记冷哼,转身就走。

“全体都有,立正!向后转,齐步走!”

随着张士杰的一声号令,在二宝和张龙赵虎等“老兵”的带领下,新收编的370名新团员,以各种搞笑的姿势完成这一系列动作,然后踢着前面队友的蛋子,随着“一二一”的口令声,离开了阎家大院。等着他们的是一座新盖的练兵场。

这时,庞三从齐阳回来了,带来了两名军官。一个是中尉吕宝来,一个是上尉马京福。

马京福展开一张委任状,朗声宣读:“委任令!齐阳独立守备军军长,少将罗开义钦命!今,委任阎宝三为守备军二师六旅新编十七团团长之职,上尉军衔。责令你迅速组建十七团,整军备战。鉴于当前的混乱局势,授你无需上报随时自由作战之权力。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此任命,自宣读起开始生效!钦此!”

钦此?!!

,我是不是还要跪下喊一声“谢主隆恩”啊?!!

不光阎宝三想笑,就连吕宝来都憋得脸蛋子呈茄紫色。马京福把委任状交给阎宝三后,先自己笑了:“阎团长,您干爹这人就这么逗,估计呀,想做皇帝不是一天两天了。哈哈……”

“那俺将来岂不是干皇子殿下啊?哈哈……”阎宝三和吕宝来实在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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