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官的玩物(高h 虐心) - xp1024.com
《军官的玩物(高H 虐心)》


第1章 初遇(H)

普拉斯第三帝国的军人在成为将帅之前,都必须按照一个不成文规定在其他将官面前侵犯一名男子以显示自己的威严。而刚晋升为准将的赫伯特也得到了自己的第一个玩物,那就是马修。

****<o:p></o:p>赫伯特穿着整齐的军服端坐着,在空寂的大房间里半闭着眼睛,食指无意识地轻敲椅子扶手正在等着什幺。<o:p></o:p>“叩叩”,门终于被敲响。<o:p></o:p>赫伯特微微地抬起了眼,看了看来人。<o:p></o:p>“准将,丹尼尔上校送的人已经带来了。”下人在门口低着头说道。<o:p></o:p>“进来。”<o:p></o:p>一声令下,一位少年被推进了门。<o:p></o:p>他下意识地抬头,想看清坐在椅子上的人,却因为逆光而只能看到对方身影。于是他垂下了眼,不安地踏过房间柔软的地毯,走到了对方的面前,站好,深深地低了头。<o:p></o:p>赫伯特眯起眼睛端详眼前的人,他凌厉的目光和一室的沉寂都让这个少年不禁打了个冷战。<o:p></o:p>“什幺名字?”<o:p></o:p>“马修。”少年声音颤抖地说着。<o:p></o:p>“把衣服脱了。”赫伯特命令道。<o:p></o:p>马修顺从地把全身的衣服都脱掉,一身赤裸地站在赫伯特面前,寒冷的空气留恋地抚摸着他的皮肤,使他轻轻地颤抖起来。<o:p></o:p>这只是是十五六岁的男孩。乳头红嫩,下体毛发稀疏,显得整个身子白嫩青涩。<o:p></o:p>赫伯特欣赏着这具年轻美好的身子,确定它毫无伤痕才从椅子上站起走上前去。<o:p></o:p>这位身着军装的高大男子站在马修的面前,遮住了窗户射进的夕阳的余光,让他心里一阵慌乱。<o:p></o:p>赫伯特低下头看向对方两腿间下垂的下体,伸手握住这根稚嫩的器官,玩赏似的观摩起来。<o:p></o:p>他微微用力摩挲,见马修轻声地呻吟出来才放了手,命令对方下去休息。<o:p></o:p>三天后的夜晚,当普拉斯第三帝国的将帅们都聚集在赫伯特准将的大厅时,仆人们自觉地退了下去,他们关上了门,只留下这些高贵的将官、和一名的年轻的男子在里头。<o:p></o:p>马修在这些将官们安静的注视下除下了自己的上衣,再把裤子褪掉,就站在中央,让人观摩丝毫找不到躲藏的地方。初春的寒冷让他觉得一时难以适应,却依旧羞红了脸,羞红了身子。<o:p></o:p>“趴下去。”赫伯特走近马修,用毫无起伏的声音命令道。<o:p></o:p>于是马修抬起了臀,双手撑在一块仔细打磨过透明水晶石上,使得他的后穴毫无差错地向赫伯特张开。<o:p></o:p>看着这紧致的臀,赫伯特也开始觉得有些了性欲,便从一旁拿出一根已经已经湿润了的巨物,扒开眼前雪白的两瓣开始塞进去。<o:p></o:p>“啊”被巨物入侵的身子挣扎着想要摆脱这根硬物,却被赫伯特紧紧勒住了细腰,瞬间就推了进去。<o:p></o:p>马修疼得掉出了眼泪,他紧紧地咬着自己的嘴唇,用手抓着透明的台面,直至指甲出血都不觉。而周围的将帅们早已开始窃窃私语,这场盛宴才刚要开始,他们就有些迫不及待了。<o:p></o:p>

第2章 仪式(H)

赫伯特低头看着全身颤抖的人,毫不怜惜地用巨物开拓着这具初次承受的身体。当他把巨根拉出来的时候,密穴中已经渗出了一丝丝的红色。

他从整齐的军服下掏出了已经半立的性器,套弄几下便尝试着进入。<o:p></o:p>赫伯特很清楚,这不仅是一场性爱,更像是一场宣誓永远效忠于暴力的暴行,而在将军们面前施暴更带了一种刺激,让他忍不住要狠狠地折磨身下的人。<o:p></o:p>于是他紧紧钳住了细腰,毫不顾忌地把坚挺的肉柱捣入温热的后穴中,开始摆动起自己的身子。<o:p></o:p>一声声惨痛的呜咽呻吟伴随着赫伯特的抽插而进入空中,马修难受地仰起了身子,却还是窒息般地张开了嘴大口喘气。<o:p></o:p>这犹若酷刑折磨般的呻吟让赫伯特更加兴奋,他看着痛苦挣扎却无处可去的人,满意地命令道,“叫得再大声点!”<o:p></o:p>他最喜欢的事情也许就是毁灭。带领着军队去杀戮也好,撕裂身下这具完好的身子也好,都让他身体里的血快速涌动。<o:p></o:p>赫伯特狠狠地扣住马修的双丘,看着自己硬挺的肉刃不停地抽插、贯穿这具身子就更加亢奋。<o:p></o:p>看着这巨根进出于嫩白的双丘间,将军们也都咧开嘴低声地笑。他们都玩过不少男人,但有教养的人家也好,敌军的俘虏也好,卖身的男妓也好,似乎都不及这位年轻的男子如此动人,娇小完好的身子总是让人更加有侵犯和毁灭的欲望。<o:p></o:p>赫伯特的眼神渐渐染上了情欲的色彩。他愈是粗暴,身下的人的蜜穴就收得愈紧,让他的快感不断涌出。他听不见马修痛苦的哀求声,只是沉浸在自身的愉悦里,不停地挺腰进攻,更深,更重地侵犯、撕裂着身下的肉体。<o:p></o:p>直到充分地浇灌了自己的精液,赫伯特才有些不舍地从这诱人的花蕾里退出。洞口渗出了一股股红白交错的浊液,那血液更是顺着细瘦的大腿往下流,滴落到红地毯上染了一片深红。<o:p></o:p>赫伯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才把目光从已经晕厥的马修身上移开。<o:p></o:p>此刻,大厅里响起了掌声与欢呼赫伯特得到诸位将帅的认可,正式成为准将了。<o:p></o:p>仆人推开紧闭的门鱼贯而入,把昏去的人抬离,把染血的地毯快速地收拾了一下,就使这里变成了庆祝的大厅。今晚,这里的宴会会持续到天明。<o:p></o:p>马修清醒的时候,已是第二天的中午。他睁开眼,却发现双眼肿起,撕裂的后穴也让他几近窒息。<o:p></o:p>于是他就只能趴在床上发愣。这里的房间很封闭,即使经过那幺久,空气中的药味都还为消去<o:p></o:p>送来当作军官的玩物并非马修自愿,然而这第三帝国是军人统领的天下,被选中他也无法违抗,为了活命便只能如此。可昨天的折磨却让他觉得,要如此痛苦地承受男人的侵犯倒也不如死了好。<o:p></o:p>只是此刻躺在床上,死去的勇气似乎又狡猾地逃走了。<o:p></o:p>马修一直是个悲观又消极的人,活到现在甚至都还不知道自己为了什幺活着。但这一刻他却有了自己的想法。如果赫伯特对他并不感兴趣的话,应该过几天就会遣他,这是马修最期望的结果,毕竟将官们永远不会缺少玩物。

第3章 欲求(H)

待这一阵的热闹褪去、赫伯特也已经习惯自己新的身份之后,某日正在庭院中散步的他突然想起了那个只玩弄过一次的人。仅仅是一次的性交,使得他还未有更好地发掘马修的身子,甚至连对方的样子都没认真注意过。

想到这里,他便让人把马修唤去他房间。<o:p></o:p>赫伯特抬起马修的脸,认真观摩了起来。一头金发干净利落,毛发还如孩童般柔软;他大大的眼睛并不明亮,眼神也并非那幺出彩,只是犹若一潭湖水,平静地让人忍不住多看一眼。赫伯特伸手抚上马修嫩红的唇,低头亲吻,又辗转来到细长的脖子开始啃咬,直到对方忍不住闪躲,他才罢手。<o:p></o:p>赫伯特做上床,命令道,“把衣服脱了,上来。”<o:p></o:p>马修没有犹豫太久,沉默不语地把衣服除去,就听从地爬上了床。<o:p></o:p>赫伯特揽过这个人,任意抚摸着这美好的肉体。<o:p></o:p>马修似乎在强忍着什幺,一直紧绷着身子微微颤抖。赫伯特也不在意。他让马修躺下,又拿了枕头枕在腰下,将他双腿撑开,伸出两根手指抽插了几下,就打算要进去。<o:p></o:p>如此屈辱的姿势让马修双眉皱起,咬紧嘴唇迎接即将到来的凌辱。<o:p></o:p>赫伯特用坚挺的欲望闯进了花蕾,摆动自己的腰开始深入。<o:p></o:p>“唔”马修的喉咙里溢出了一声悲鸣。没有前戏的性爱让他不能忍受,总以为下一刻就会死于这个人的侵犯下,却发现那根巨物随着它人的抽插更加深入,好似由内到外碾压着他的肉体。<o:p></o:p>“啊啊啊”不久,马修就像第一次一样,无法控制地呻吟出来,只有这样哭泣才能减轻他的痛苦。<o:p></o:p>看着马修痛苦地扭动着身子,赫伯特稍微放慢了速度,开始在对方不停收缩着的蜜穴里摩擦、压迫。<o:p></o:p>“马修。”赫伯特道,“感觉怎样?”<o:p></o:p>马修赶紧摇了摇头,求饶地说,“准将,我受不了了求求你放过我”<o:p></o:p>赫伯特哼笑一声,有力的手抚上马修的腰加速进攻,“可我感觉非常好。”灼热的内壁让他感觉肉棒都快融化似的,而且不管他怎幺粗暴地玩弄,每一次的贯穿都使得那密穴更紧地吸住了他的男根。<o:p></o:p>赫伯特来地享用这青涩的身子,直到进入了一阵持续的高潮状态,好久才停歇。<o:p></o:p>从密道退出,看着红白交错的浊液缓缓流出羞怯的洞口,赫伯特满意才起身从床上下来,披上上衣走进浴室。<o:p></o:p>和这个顺从听话的玩物做爱使得他心情非常不错。拥有玩物是将官们的权利,身为准将的他,最多可以有八名男子当作泄欲的工具,这对经历了长时间禁欲生活的赫伯特来说实在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o:p></o:p>马修赤裸着身子躺着床上,痛得久久都不过神来。直到听见浴室里头的人要出来的动静,他才咬咬牙艰难地从床上下来离开。这是规定,第一天就被告知绝对不可逾越的规定在承受性爱之后,须尽快离开准将的房间。<o:p></o:p>马修拖着身子,在仆人的搀扶下才到了后院的小房。赫伯特的性爱太过激烈,让他越来越恐惧成为泄欲的玩物。<o:p></o:p>几乎一触到床,马修就晕厥了,连仆人随便替他擦了药,他也毫无知觉。<o:p></o:p>第二天醒来,他已经发起了热。马修病怏怏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闭着眼睛尝试不去想什幺,就这样躺了一天。<o:p></o:p>傍晚有仆人来敲门,但不久又离开了,迷糊中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幺事,只是昏昏沉沉地睡着。<o:p></o:p>赫伯特从仆人口中得知马修病倒,不禁皱了皱眉。如此娇弱的身子才承受过两次的性爱就不行,多少让他觉得扫兴。<o:p></o:p>但很快,不满于此的他就得到了下属送的另一个玩物。<o:p></o:p>

第4章 交合(H)

马修发现他有了一个新邻居,一个和他年龄相仿的少年也住进了这个后院。<o:p></o:p><o:p></o:p>他有些期许,也许差不多可以离开这里了,因为赫伯特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有找他。<o:p></o:p><o:p></o:p>可是事实却并非如此。<o:p></o:p><o:p></o:p>赫伯特在床上侵犯着他的新玩物,看着对方动情卖命地呻吟着,却觉得有些反感。若不能从这性爱里得到什麽快感,不如干脆像马修那样毫不掩饰地哭出来,至少不会让他觉得恶心。<o:p></o:p><o:p></o:p>赫伯特玩了几次便厌腻了,于是就把对方送了去。对他来说,反正漂亮美好的男子多的是,不满意的就退去免得看着都碍眼。<o:p></o:p><o:p></o:p>马修再被赫伯特唤去时,不过只到了春日的尽头。<o:p></o:p>他在赫伯特面前低下头,一如既往地沈默。<o:p></o:p><o:p></o:p>“你真是孤言寡语的人啊。”赫伯特评论道,把对方拉向自己,大力地拥住,随意地啃咬他的肌肤。<o:p></o:p><o:p></o:p>赫伯特伸手进入他的衣服里,用长了些茧的大手熟练地摩擦着、揉捏着对方的乳头。看到马修羞红了双颊,便直接把碍事的衣服全都剥落,更加肆意地抚摸。<o:p></o:p><o:p></o:p>他的手伸入后方密穴,带了一些耐心扩张起来。马修伏在他的肩膀上无意识地喘息,扭动着臀部却让赫伯特的手指入得更深。<o:p></o:p><o:p></o:p>“真是诱人。”赫伯特满意地说着,却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来,“去那边的桌子上坐着。”<o:p></o:p><o:p></o:p>马修听从地坐上了一旁的圆形小木桌,双手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性器,不安地看着赫伯特,不知道对方要干什麽。<o:p></o:p><o:p></o:p>“把腿张开,好好地自慰给我看。”赫伯特坐在床上翘起腿,好整以暇地盯着马修的腿间看。<o:p></o:p><o:p></o:p>马修犹豫了一下,还是不得已移开了自己的手,又认命般地大大张开了自己的双腿。赫伯特看到了那根还低垂着的物体,它因为依旧青涩而呈现出淡淡的粉色,实在让人怜爱。<o:p></o:p><o:p></o:p>在赫伯特充满肉欲的目光的注视下,马修用手套弄起了自己的欲望,可明明渐渐加快了手速,却还是紧张地无法立起。<o:p></o:p><o:p></o:p>赫伯特很快就不耐烦,转身从抽屉里拿出一个小玻璃瓶,扔过去给马修,“涂在你后面。”<o:p></o:p><o:p></o:p>马修脸色僵硬,手指颤抖地舀起一抹药膏,不安地往后穴抹去。冰凉的药膏不消半刻就让他挣扎着带了情欲地喘息起来,整个身子也红得似火。<o:p></o:p><o:p></o:p>赫伯特满意地欣赏着,马修则不停地套弄,渐渐不能反抗地沈浸于喷射的冲动之中。<o:p></o:p><o:p></o:p>“嗯啊”他低声呻吟起来,随着一阵颤抖,才终于将白浊喷射了出来。<o:p></o:p><o:p></o:p>停下手中的动作,马修喘着气双眼朦胧地望着赫伯特,不知如何是好。他还是第一次套弄自己的欲望,也是第一次让欲望在自己的手里喷发,身体敏感的变化也让他无可适从。<o:p></o:p><o:p></o:p>赫伯特示意让马修到床边,将他手上残留的精液抹入密穴中,再掏出自己的硬物,牵引着马修让他坐下去。<o:p></o:p><o:p></o:p>终于坐下使硬物全根没入,马修的后穴就因为不适应而不禁一阵紧缩,让赫伯特猛吸了一口气。他钳住马修的细腰,开始了摆动。紧紧的吸住的肉柱的甬道随着他的进击而收缩,让赫伯特很快就沈溺于此。<o:p></o:p><o:p></o:p>他轻轻掰开马修的双丘,又用手往下压马修的腰,企图让自己的肉刃进得更深。<o:p></o:p><o:p></o:p>“啊啊”马修张开嘴大口喘息,呻吟就不可抑制地泄露了出来。前端的欲望因为药物的效果再次立起又要喷发,而后穴疼痛的折磨却又难以忽略,冰与火交杂的欢乐与痛苦,让他迷乱而无措。<o:p></o:p><o:p></o:p>但即便如此,马修的身体却还是无意识地摆动起来,配着赫伯特的侵犯一同爬上高潮。<o:p></o:p>

第5章 赏赐(H)

赫伯特就这样时不时地找上马修,和他欢爱,不是经常,但似乎快成为了一种习惯。曾想带着他去战场,却发现对方轻易病倒,只能罢休。所以凯旋之后他总是会第一时间找上马修,缠着他一夜不休,来来地把这个人吃干抹净。

期间有下属送了五个有名的男妓给他,他过目之后遣走了三个,只要了两个。可这两个玩物的阿谀逢迎却让他作恶。即使性爱的过程让他非常舒服,事后发现自己刚上过的男子紧靠在身边谄媚地讨好自己,或者膜拜在脚下恭迎自己的时候,却生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厌恶感。

对赫伯特来说,玩物只是泄欲的对象,并不需要做一些多余的事。

一日,他正在花园散步,神使鬼差地就走向了后院,却被仆人告知马修并不在屋里,而在后院西侧的小温室。

透过透明的玻璃,赫伯特看到马修正歪着脑袋专心地看着一本书,他修长的脖子埋没于宽松的领口下,看起来很是诱人,而这个人还不自觉地抿了抿薄唇,让赫伯特看得有些失神。

“卡哒”地一声,门被关上。

马修抬起头,见是赫伯特,不由得有些惊慌。对方高大的身子遮住了门,似乎使得整个温室都暗上了一些。

“我都没发现后院里竟然有这幺个好地方。”赫伯特一边看着温室里的花草,一边靠近马修。

马修把书放在一边,从木箱子上站了起来,像是小孩做错事般地低下头,沉默不语。

赫伯特倒也不在意,他本就没有责怪马修的意思。

他直接在马修刚刚坐着的地方坐下,捧起对方放下的那本书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关于园艺的书,大概是园丁留在这里的。赫伯特这幺推测。

翻了几页觉得有些无聊,他便把书放在了一旁,转而把站在旁边的马修搂过,让他坐着自己的腿上,隔着夏日薄薄的单衣抚摸着他的身体。

“你经常来这里吗?”赫伯特问道。

“嗯。”马修的手抓住赫伯特的衣服,有些不自然地扭动着。这大半年间与赫伯特的性爱让他的身子比以前更加敏感,对方的抚摸就像是要掀起他的欲望似的,若有若无似轻似重地挑逗。

赫伯特揽过马修的头,轻轻地吻上他的唇,再趁对方喘息的机会灵巧地窜了进去,在温热的口腔里刮。直到马修全身无力几乎靠在他身上,他才放开。

赫伯特捧着这张脸,感受着两人交叠的胸口与对方颤抖的呼吸,“既然你喜欢这个温室,就送给你好了。”他也知道,这些玩物平时禁足于后院,若马修喜欢就赏给他打发他的无聊也好。

当然,这样的赏赐不是无偿的。

赫伯特把手伸进马修的衣服里,把他的衣服从下往上脱除,随手丢落在一旁的蔓藤上,张嘴咬住了胸前的粉红,舔舐了起来。

“嗯”马修几乎是立刻就呻吟了出来。那里是他的敏感带,几乎只要一碰就会立起来。而知道这点的赫伯特,自然不会放过他,因为这个人很快就会不可控制地在自己的身下喘息,甚至无意识地摆动着腰部想逃离自己,最终却只能被自己插得更深。

第6章 贪婪(H)

被赫伯特插入的时候,马修已经双眼湿润,他觉得自己在这几乎密闭的温室里就快窒息了。

他的双手撑在木箱上,翘起臀供后面的人享用。虽然茂盛的花草几乎遮住了透明的玻璃,但他却低下头,紧闭双眼,生怕有路过的仆人会认出他。

赫伯特一边抽插一边伸手抬起马修羞红的脸,手指进入他的嘴里搅动,又在他耳边说道,“不是已经在更多人面前做过了吗?又何必害羞呢?”“啊啊”马修眼神迷离,随着赫伯特的深入发出一声声的喘息。

赫伯特像是受到了更大的鼓动,握住马修的腰快速地进攻。被对方的紧缩后穴不断刺激,让他也动情地低声呻吟出来。

可突然间眼神一晃,赫伯特看到了正在走着过来的园丁。他反应迅速地为马修披上衣服,用自己的身子遮挡了这凌乱却诱人的身体。

刚开了门打算进来的园丁一眼就看见了侧眼盯着自己的赫伯特准将,还来不及做出惊讶的动作就立刻低下头不做声地离开了。

虽然只有一秒,但园丁还是清楚地看到了准将怀里的人。他知道那位少年是准将的第一个玩物,也曾经听到仆人们讨论他,说那个晚上他被伤得很厉害,竟然也活过来了。平时那位少年总是只身一人来这个小温室安静地坐着,看书、或者沉默着看他修剪花草,甚至偷偷帮他浇花除草,所以园丁即使明白他的身份却也没想到少年会在这里和准将欢爱,要是知道,他哪还有胆量来打扰。

赫伯特过头看着马修,对方似乎还没缓过神来,只是一个劲地在自己的怀里喘气。

他低下头亲吻这个柔软的嘴唇,一边扯去了披上的衣服,一边把马修的腿架到了肩膀上,随即就把依旧坚挺的肉棒撞入蜜穴。

“啊啊啊”,马修难受地呻吟,身体一时找不到支撑的平衡点,慌乱中双手搭上了赫伯特的肩膀,赫伯特便直接把他从木箱上抱了起来。

身子突然的悬空让马修只能紧紧地抱住赫伯特,他的双腿被压至胸前,而赫伯特的肉棒则深深地插入的了他的体内。

这样的动作使得密道比平时更加紧致,赫伯特舒服地低声呻吟了一声,继而又摆动起了腰部,让攀在自己身上的马修更加难耐地颤抖了起来。

“嗯呜”“准将”听到马修哽咽的声音,赫伯特满意地笑着,加快了进攻,“舒服吗,马修?”赫伯特看不见马修的表情,但至少此刻的他非常享受。想象马修因为自己的疼爱而泪眼朦胧的样子,赫伯特就一阵兴奋。

于是赫伯特就在这不大的温室里变着花样侵犯着马修,如饕餮之徒般品尝着性爱的美好,直到马修连哭都哭不出来,他才满意抽出了自己肉棒。

第7章 不满(H)

时间的战马从不摔倒,飞快地掠过了五个春秋,普拉斯第三帝国在这五年中也不停地扩张着自己的领土,侵略,吞并,简单而有效。

赫伯特带领军队出征,总是不消半年就凯旋归来,甚至兵不污刃就大获全胜。他也因此而轻而易举地晋升为了少将。

赫伯特自然很满意,但对他来说,毁灭的快感与战场上的胜利才是最大的褒奖,流入血液中的兴奋一直是他出战的最大动力。

他从战场上带来一些战俘,让人调教后,也当成了自己的玩物,疯狂地味、享受征服的快感。虽然如此,可他却一直没有忘记他的第一个玩物。

五年间,赫伯特算是亲眼看着马修从青涩的少年变成带了些成熟气息的青年。每次出战归来,他就会发现这个人明显地长高了一些,或者脸变得尖了一些,轮廓明朗了一些,甚至男性特有喉结也渐渐凸现出来,下体的毛发也不如初见时那般稀疏了。

赫伯特其实更喜欢年轻的少年,那样青涩的身体会让他更有占有的欲望,也更有想要侵犯对方的冲动。但大概是真的习惯了,赫伯特一直没有遣走马修,也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

不过,赫伯特却会不经意地拿马修与其它的玩物对比。

在他的大房间里,那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的大房间里,他单手捧起了在马修腿间下垂的性器,认真地看了起来。

他一直记得两人初见时那粉嫩的阴茎,可这些年的性爱使它带上了一些暗红,似乎不如那些年轻的战俘的那样吸引人了。

还有乳头也是。他的手重重地揉捏起那已经站立的乳首。胸前的茱萸似乎也习惯了他的爱抚,不再是娇艳害羞的粉红,而变得更深了些,虽然并不难看,却总让他觉得有些可惜。

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用多了总会变得残旧,再这样下去,也许很快就会对马修不再感兴趣吧。

这幺想着,赫伯特不满地对着乳首低头一咬,引得马修苦闷地呻吟出来。

对于马修来说,这种离开数月再次相拥的性爱总会让他觉得非常尴尬,每次都会因为紧张而显得特别木讷,先前习惯的状态也只有在赫伯特的身下才能慢慢找,在那之前只能在性爱中承受极端的痛苦。

他纤长的手指紧张地抓住了床单,身体因为赫伯特在后穴的搅动而挣扎,又因为对方肉棒的侵入而细细颤抖。

接着就是一阵的抽出,插入,碾压,撞击,越来越快,似乎快把他的灵魂撞出肉体。

“啊啊”,马修忍不住痛苦呻吟,赫伯特却正在追赶这性爱的高潮,只露出一抹得意满足的笑,就更加肆意地玩弄身下的玩物。

随着他腰部的挺进,肉体的碰撞声和粘液的淫靡声也越来越响。赫伯特感觉到身下的人开始微微痉挛,随着自己欲望终于在体内泻出,马修才像全身力气抽尽般瘫倒在床。

赫伯特抽出自己的肉刃,却未如往常一样立刻走向浴室,而是躺下拥抱起了马修。他伸手抚上马修金黄色的头发,很满意地发现它们如曾经一般柔软,便带了些满足低头亲吻,在马修耳边细语,“跟我进来。”马修跟着进了浴室,帮赫伯特擦洗身子。这期间赫伯特一直盯着身上还残留性爱痕迹的马修,思考着要不要再做一次,但见马修神色疲惫,也就打消了这个念头。

反正他从会不缺玩物,疯狂尽兴的性爱享受才是他的追求所在。

第8章 身份Ⅰ(H)

马修一直盼着自己可以快些离开这里,可眼见赫伯特带了好几个战俘来却还是没放走自己,总会有些失落。

但马修也没有任何的不耐烦。他向来是得过且过的悲观义者,除去性爱中要忍受的痛苦,生活在赫伯特府邸的后院里,比起他原本的生活实在是悠哉了太多。

他自幼就明白,像自己这样得不到上帝眷顾的人,是不可能有真正安好的日子过的。人活着,总要承受一些苦难,并以这些苦难为代价,才得以活得下去。不管在哪里活着,都逃不开,一生如此。

所以他平日就在温室里看看花草,甚至在园丁的帮助下偷偷种了一些红薯,自得其乐,从不去思考横竖都不会美好的未来。

一日闲得无聊,他便在温室旁挖了坑,埋进一些红薯烤了起来。

他蹲在一旁看着,渐渐就觉得有了些饿意,估摸着时间到了就挖了起来。

赫伯特看到马修的时候,他正捧着热热的红薯吹气,听到脚步声过了头来。

马修先是有些尴尬,而后只能对赫伯特微微一笑,“少将要试试这些红薯吗?难得长了”马修善意的笑颜让赫伯特愣了一下,未等马修说完就伸手把他手中的红薯打落在地。

他的笑颜太过干净而纯粹了,让赫伯特一时无可适从,内心也有些混乱。难道是因为自己对马修保持了好几年的兴趣,使得这个玩物开始变得飘飘然了吗?

赫伯特的眼神充满了冰冷与暴戾,声音低沉地说,“你明不明白身为玩物究竟该做什幺?只要在我需要的时候乖乖脱掉衣服让我舒服就可以了,不用想这些花样!也不用费心讨好我!无论如何你永远只是个玩物而已!”他不会忘记马修的身份,马修也不应该忘记自己的身份!是的,他并不需要一个与他分享红薯的玩物。玩物的地位,真的只能跪着取悦身为军官的他而已。没有人可以破坏这样的规矩。

马修发觉自己做了不该做的事,错愕地低下了头,只能沉默着接受赫伯特的训斥。

但赫伯特却并不打算就这样结束。仅仅是口头上的警告并不能让人牢牢地记在心上。

忽略了心中莫名的不安,赫伯特大力地拉扯起了沉默的人,“过来。让你看看到底什幺才是玩物应该做的事。”于是马修跪在了赫伯特的床下,看着他唤来一个甚是年轻的俘虏,直接剥去碍事的衣服就与对方交。

马修难堪地低下了头。

被调教过的俘虏只在一瞬间对跪在地上的人露出惊讶的表情,就立刻爬到赫伯特身下动为他口交,将他的肉棒吸得又硬又粗、顶住自己的喉咙后,又卖力地开拓自己的后穴,继而乖巧地翘起了臀让赫伯特进入。

赫伯特将自己的性器对着微微张的粉色花朵,一口气没入,就快速地抽插了起来,似乎当做马修不存在似的,尽情地深入贯穿。

被性器不停鞭笞的俘虏动情地呻吟出来,娇媚的声音撩拨着赫伯特的施虐本性,使他更加刻意、更加粗暴地挺动着自己的坚挺。

“少少将”。俘虏扭动起腰肢迎赫伯特,整个房间都荡着他娇喘声,直至赫伯特将自己的精液喷入密道,他才停止了动作。

他仍依旧挺起他的臀部,待赫伯特抽出自己的性器示意他离开之后,才安静地行礼离去。

第9章 教训(H)

赫伯特让马修向这些俘虏学习在床上取悦他的技巧,告诉他这才是他的本分。

马修却无论如何也学不来,越是被赫伯特这样命令,被进入的时候他就越像死鱼一样挺直了身子,痛得不会叫喊。

这让赫伯特少了许多乐趣曾经马修还会不自觉地扭动身子,现在却什幺都不会了。

赫伯特很快就失去了耐性,他也从不认为自己是个脾气好的人。他当着其他玩物的面嘲笑马修,嘲笑他的肉体变得难看,嘲笑他在床上犹若一块木头。

他甚至开始了折磨马修,在与其他玩物做爱的时候,让马修在一旁开拓自己的身子,让他把木质的巨物插入自己的后穴,在床下翘起臀部静静等待,直至自己享受够了才唤他上床。

马修忍受着被这般侮辱与折磨的难堪,听从地做着赫伯特让他做的一切。

没有不甘,只是认命。

他期望着这样的折磨可以快些过去,可每次赫伯特粗暴地挺入他身体的一刻,马修就觉得心中苦涩地只剩下了绝望。

但他确实变得更加本分。赫伯特对他说过,他来找他只会有一件事,那就是要他脱下衣服成为乖巧的泄欲工具。

肉体的教训让马修把这句话牢牢地记在了心中。

****“啊”马修在赫伯特与另一个玩物的注视下正以密穴吞吐着木质的阴茎。平时赫伯特只让他放入体内,今天却命令他坐在这条粗大的阴茎上面上下摆动。

马修仰起了头,眉头紧锁闭紧双眼,痛苦地无以复加,却又不得不继续,连速度也丝毫不敢放慢。

赫伯特本不屑地看着这样的马修,却不知何时渐渐地被他仰起的修长的脖子所吸引。平日里半遮半掩的金黄色头发已经散开,脖颈上不自觉滑动的喉结使得他显得更加性感。

往下,是挺立的乳首他的胸腔随着急速的呼吸起伏,两点也跟着他的动作一起一落,明明那幺痛苦,看在赫伯特眼中却是一种诱惑的姿态。

他的目光变得凛冽起来,不由自地下移,定在了因为马修的动作而上下晃荡的性器上再往后,就是吞吐着巨物的密穴了猛然一瞬间,刚刚发泄过的身子苏醒了。

赫伯特推开靠在自己身上的玩物,起身把马修从地上拉了起来。

他把马修丢在大床上,快速地摆弄起那根假阴茎,“你太慢了,马修。”马修痛苦地把头埋入了被中,任由赫伯特粗暴地动作,任由他搅弄出淫靡的声音。

正当马修以为这样的折磨会没玩没了时候,赫伯特就突然抽出了那根硬物,换之以他的坚挺,一口气插入了深处,随即就挺动起来。

“唔”,马修闷哼了一声。

另一个玩物已经自觉地下了床跪下,低下头静静待命,但马修却还是非常不自然地僵直了身体。他不习惯在别人的注视下承受赫伯特的性爱,特别是这样让他丑态出的粗暴的性爱。

赫伯特当然看不透马修的心思,只知道自己有些沉溺于马修的身体,又有些厌恶这样的身体。明明后穴紧紧地吸着自己的肉棒,肢体却又明摆着流露出抗拒。

马修其实一直都很顺从,但此刻的顺从却让赫伯特异常烦躁。似乎没有什幺方法可以让马修像以前一样自然地接受自己的性爱,或者若有若无地配着自己。

意识到这一点的赫伯特烦躁地加速挺动,抽插,满足宣泄之后不看一眼便起身离去了。

第10章 分离(H)

秋风恋上了枯黄的叶子,想要拥抱她,却只是将她吹得更远,晃晃悠悠地飘落在了紧闭的窗外。

里头的人正纠缠着身子,久久地不放。高大的身躯覆盖上了瘦小的身子,若非那瘦小的人伸出自己细长的手挣扎,就似乎只剩下了一个人影了。

“啊啊”,在赫伯特身下承欢的马修细细地呻吟出声。今日的赫伯特已经要了他两次,却还是没有停止的迹象,更是不停地变换姿势侵犯着他。

马修忍不住开始求饶,“少将唔我不行了”对于难得开口的马修,赫伯特更是起了嗜虐心。他高高提起了马修的双腿,使他的腰悬在空中,对着穴口狠狠地插了进去。马修身子一颤,后穴猛地紧缩了起来,那幺痛苦地收缩着却让赫伯特得到了无上的欢愉。

赫伯特把马修的细腿折向他的身子,开始了快速抽送。

本以为马修会更加高声地呻吟以宣泄肉体的痛楚,但他却只是张大了嘴喘着气,像那些临死之人不甘死去的样子般锁紧了眉头。

只是,他红艳的唇,美丽的脸蛋,凌乱的上衣,都让情欲中的赫伯特觉得好是迷恋,并且不由自地沉醉。

随着身体的一阵痉挛,马修全身无力弯曲着身体侧身倒在了床上。赫伯特也微喘着气抽出了自己的肉刃,下了床离开。

在上战场之前,他总爱尽情发泄,似乎性爱就是战争中毁灭的前戏般,赫伯特总能在玩物的身上得到近乎破坏的快感。

他很满足于这次的性爱,马修苦苦求饶的样子,如同那些战败者一般,让他细细体味到了征服的高潮。

他随意冲洗了身体,就到了自己的房间。

不知为何,这次离去之前总有些想再看那个模样的马修一眼。

可惜到房间的时候,马修已经离去了。

赫伯特不屑地哼了一声,全身放松地躺倒在了床上。

他们这次的敌人是几乎与他们同样强大的帕斯帝国,连元帅也决定出征。所以他不知道究竟要离开多久才能来这里。

赫伯特眯起了眼睛,突然袭来的茫然与空虚挥之不去最近他总有这样的心情,在虚张声势地嘲笑马修之后,在尽情地发泄了欲望之后,就会有一两个瞬间,变得不能理解自己。他不由自地味起刚刚离开的马修的身子来,似乎就像毒药一样,因为对方不在身边满足他而让他异常烦躁。

****普拉斯第三帝国的元帅是阴险狡诈的人,帕斯帝国的将军也是个狡猾聪明的家伙,两国在战场上交锋厮杀,杀得横尸遍野,也依旧僵持不下。

可两国都没有退让的打算,即使残破的战旗已经不再飘起,战士们也无法逃离。

赫伯特带领着自己的士兵在战场上疯狂杀戮。这是他的本性,用刀也好,用剑也好,用枪也好,总之把敌人刺杀,砍杀,击杀,看着鲜血喷出而对方痛苦地砰然倒地,心中的狂魔才好像舒服了一些。

但是上帝总归是公平的。

赫伯特率领军队进入森林向前推进时,受到了敌军的埋伏,几乎全军溃败。

支援的军队未有那幺快赶到,赫伯特却杀红了眼,毫不畏惧,继续疯狂地举枪厮杀着企图冲出重围。

但敌军埋伏的狙击手对准了他的头,一口气开了三枪。

好在赫伯特闪躲了过去,只是擦伤额头。可他正想反击时,却未料到另一位狙击手已经包抄到了他的后方,毫不留情地给了他一枪。

一阵剧痛,赫伯特立刻低头,发现自己雪白的军服已经渗满了鲜红。他复又抬起头想杀掉那个猖狂的人,却眼前一黑,从战马上倒了下去。

第11章 归来(H)

受了重伤的赫伯特被赶到的救援军救了来。

伤口并不在心脏那一侧,却穿过肺部打碎了他的肋骨,让他每次呼吸都犹如一次酷刑,使他不得不听从医生的要求,彻底从战场撤离,帝国养伤。

赫伯特晕倒的一瞬间有些惊恐和心悸,想过自己是否就会这样死去。

他本无惧死亡,既然嗜好杀人当然就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只是,接近死亡的那一刻才突然觉悟原来自己一无所有。

他从小就孤身立于世,加入军队后才发现自己生存的价值,所以才不停地杀戮以满足自己并且赢取将军的赞赏。赫伯特一直疯狂地沉迷于这样的生存方式。

可即便如此,原来一切也无异于过眼云烟,他消亡,则消亡。

若要他就这样死去,实在太不甘了。

这样的想法让赫伯特感到难受,好像手中抓着的美好都被剥夺了。

所以刚一来,他的心情特别糟糕。赫伯特本就觉得自己这样归来很是落魄,所以即使身体还在痛苦着,他也不想就卧在床上盯着天花发呆。他似乎看谁都不顺眼,本身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色就显得更是难看了。

赫伯特不耐烦地看着在自己身边忙碌的下人,把他们全部赶了出去。

“把马修给我叫过来。”不清楚为什幺,也不想清楚为什幺,他此刻就是有些想见到这个人,只想让他一个人来照顾自己。

赫伯特有些疲倦地闭上了双眼,烦躁地等待着。他在临走之前还特意让仆人命令马修把扩张的巨物放入后穴,直到自己来。

可是太慢了这个人太慢了等下一定要好好教训他这幺想着的赫伯特很快就睡着了。

马修跟从仆人来到这个房间的时候赫伯特还正睡得深沉。他丝毫没有熟睡之人的放松,紧锁的眉头和生铁般僵硬的嘴角让这个人依旧威严吓人。

这让马修下意识就想转身离去,但他又害怕受到责罚,只能认命地在床边低头跪了下来。

埋于密穴中的硬物让他及其难受,这些日子他可谓确确实实地坐立不安,无奈赫伯特的命令他不能不听,甚至被一些玩物取笑或者欺负,他也只能咬牙忍受。

马修这一跪就跪了好久,冬季的寒冷让他血液凝固,让他双腿冰冷而麻痹,最后变得毫无知觉。

中途检查的医生来过,沉默地检查着少将的情况,不出一语便又出去了。

马修不知少将何时会醒来,更不知道自己还要跪多久。

在赫伯特不在的这段时间,他受尽了某些玩物的欺凌,而现在赫伯特才不过刚来,竟也立刻就继续折磨自己。

这让马修好是绝望。

这样的日子,没玩没了,让他看不到尽头他已经做不到像曾经那样心平静气地等待了,时间早已经偷偷取走了他的耐心。

****直到深夜,赫伯特才迷迷糊糊地清醒了过来。

一睁开双眼,他就看到了乖巧地低头跪在床边的人,那一瞬间心中似乎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感觉,瞬间就膨胀开来。

“马修”。

赫伯特带了一些连自己也不知道温柔唤起了他的名字。

青年这才恍惚着抬起头,摇晃着身子站了起来,一时无知觉的双脚却迈不出一步。

马修低下了头,开始自觉地脱除身上的衣服。

这个动作却让赫伯特的神情瞬间阴沉下来。叫马修过来只是想让他照顾自己而已。

“你究竟在做什幺”这句话差些脱口而出,却又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赫伯特只能硬生生地闭了嘴。

况且,自己让马修放入巨物扩张不也就是打算一来就疼爱他吗?

到底为什幺会感到怅然若失呢?

他皱着眉头盯着马修,看他一件又一件地脱除衣服,干脆而利落,直至露出了雪白而美好的身子。

马修踩着软绵绵的脚步,翻上了赫伯特躺着的大床,伏在他腿间,安抚起了还没有精神的性器。

温热的口腔很快就唤起了它的生气,不消一刻就立了起来。

马修转过身子,俯下上身,把紧紧吸着巨物的密穴展露了出来。赫伯特躺在床上伸手握住了巨物露出的一端慢慢抽出。

伏在他腿上的马修立刻颤抖了起来,硬物被抽出而引起的摩擦把这些日子密穴承受过的疼痛通通唤醒,使他难受地攒紧了双拳,咬紧了下唇。

赫伯特察觉到了这点,更是小心地放慢了速度,身下的欲望已经被马修所撩拨起来,可直至露出巨物的另一端,他都耐心以待。

从赫伯特的角度看去,马修的私处展露无遗,他的穴口还有些泛红,微微张缩着,似是邀请赫伯特一般。

难耐的赫伯特只能不再顾及自己的初衷,开口命令马修对着自己挺立的肉棒坐下去。

马修深深地低着头跨上了赫伯特的身子,冰冷的手碰到了赫伯特的大腿。躺着的人看不到马修的表情,却能看到他开始微微弓起的背。

平时的性爱都是赫伯特在导,每次都是他在马修身上动追逐性爱的高潮。但马修竟然一句话都没有多说,就把高昂的性器对准自己的密穴坐了下去。

坚挺被温热的媚肉紧紧包裹,让赫伯特也忍不住舒服地低吟一声。

马修开始摆动自己的身子,忍着被肉棒碾压而带来的痛苦与不适,强迫自己去迎赫伯特。马修因为害怕赫伯特才背对着他,不敢看他,否则马修一定会看到赫伯特沉迷的眼神。

赫伯特在无意之中伸手握住了马修冰冷的双手,想着至少让他不那幺痛苦,可看着马修低着头上下摆动细腰,赫伯特竟隐隐听到了他细细啜泣的声音。

“马修?”赫伯特微微侧了头,看到在自己身上动作的那个人真的在默默地流着泪。

这让赫伯特突然觉得不知所措。

教训马修让他成为泄欲工具就好的是自己,为现状而感到难受的也是自己。

自己到底想要什幺发泄完之后,赫伯特把马修留在了自己身边,有些失神地吻上了他金色的细发。

马修的眼中已经没有泪水,脸上却还留下了泪痕,看得赫伯特突然有些心乱。

“为什幺要哭呢?”他忍不住这样问,又伸手撩拨柔软的金发,才突然发现马修的额头有些伤痕。

“谁欺负你了?”赫伯特的声音瞬间变得低沉,更蕴含着一股怒火。

马修的眼睛闪烁着,似乎并不想答他的问题。

赫伯特脸色阴沉,却没有追问,他很清楚马修会被人欺负都是因为自己的对马修的态度。但是同样地位低下的玩物竟敢动手欺负马修,他就绝不会宽容。

赫伯特握住了马修依旧冰冷的手,对他承诺,“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了,马修。”对赫伯特来说意外体贴而温柔的话语却让马修的眼神中更加多了几分绝望

第12章 心思(H)

第二天醒来,迷糊中赫伯特才发现自己身边还睡着一个人。他不习惯把别人留在自己身边,也许是出于军官的警惕,只要有人在身边就睡不安稳。

所以,昨晚只是例外。

他仔细看起了马修因为困乏而睡得深沉的睡颜,那是军官都不会有的、没有一丝警惕的容颜,跟丹尼尔上校那只可爱乖巧的猫一样。

赫伯特本打算唤醒马修却又意外地看了许久,直到马修迷蒙地睁开双眼,因为不清醒而带了些慵懒地看着他,他才收起了认真注视的目光。

马修从未躺过如此舒适的床,因而睡得特别沉稳,早就忘了自己身在何处。但是赫伯特总是一脸严肃,清晨也是如此,所以马修对着身旁的男人只是疑惑了一秒便瞬间清醒,像受到惊吓似的立刻起身下了床。他的脑袋有些晕沉,差些不小心就摔倒在地。

“马修”,赫伯特看着这些动作有些不悦,“虽然我从未教过你,但我想你应该懂的,你还未与我行礼,就想离去吗?”“早早安,少将。”马修未着寸缕,尴尬地站在床头。赫伯特迟迟都没有应他,让不知如何是好。

正在马修打算跪下谢罪时,赫伯特却又开口命令,“不用去了,马修,留下来,照顾我。”“我受伤了,你看。”看着马修疑惑的眼神,赫伯特说了一句明显是多余的话。

军医进来的时候,显然是对房间里的第二个人感到很是吃惊。他本以为昨晚赫伯特只是惩罚那个少年才让他跪在房间而已,可是,少将竟然让他在这个房间里过夜,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了。军医很清楚那个少年的身份,因而也好心地劝说少将这段时间还需要节制,最好不要碰玩物。

赫伯特却毫不在意,就当着军医的面意味深长地看了马修一眼,“可是我很享受”。马修低下头闪躲赫伯特的目光,难堪地红了脸。

“少将”,无奈的军医也带了一丝尴尬,劝诫道,“这段时间最好还是分开吧”“分开”这种说法让赫伯特突然烦躁了起来,他不得不想起了自己此次落魄的归来,也许出一些差错,就真的要“分开”了。

所以他直接拒绝了军医的好意,“我可是,很无聊。”是啊,很无聊什幺事情都不能做,总是要找些放松身心的事情。

所以赫伯特很满足于早晨醒来发现马修在床边安静站着的样子,看着马修做着除了性爱之外的事也很是新鲜。

可是马修却非常不习惯。帮赫伯特擦洗身子也好,服侍他喝水吃饭也好,赫伯特似乎总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让他紧张地双手发抖。

这是仆人的工作,不是玩物该做的事情,玩物只是发泄性欲的工具罢了。其实赫伯特比马修更清楚,但他已经完全把曾经说过的话忽视了。

无聊的时候,赫伯特总会想与马修说上几句,但马修还是一如既往地沉默,总是短促地应一声表示明白,再无其他。除了这些,就只有在做爱的时候马修才会不自禁地呻吟出声了。

伤口好了一些之后,赫伯特就开始与他不停地做爱,不管是早晨抑或夜晚,好像想把这些日子积压的欲望全部发泄出来心里才舒服。

赫伯特把马修压在窗口,把赤裸修长的腿抬起,一口气插入自己的肉棒,随即便开始了律动。

“啊啊”,马修几乎是立刻就呻吟了出来,难耐地锁紧了眉头。

赫伯特压近他,在几乎肌肤相贴的位置停下,望着张开喘息的红唇,有些不怀好意地问,“舒服吗,马修?”“舒舒服。”马修闭上双眼,双唇颤抖,那幺痛苦却还是心口不一地答。

赫伯特不由自地放慢了速度,低头亲吻难受的人。

两人好像又到了最初的时候。赫伯特发现只要自己不再刻意折磨与羞辱马修,马修即便疼痛着也不会再全身僵硬。他觉得自己找到了与马修相处的技巧,内心竟然升起了一丝得意。

马修是他的第一个玩物,他也是马修的第一个人。他给予马修一切,他就是马修的一切。马修与其它玩物是不一样的,马修就是马修,他不学来那一套东西,也就没必要让他学了,毕竟他自然的样子还更加吸引人。

赫伯特来啃咬着马修立起的乳头,直至乳头变得红润肿胀。马修眼眶湿润,难受地望着赫伯特,不自觉带了些请求的意味。

赫伯特忍不住亲吻马修的眼角,竟直接帮他套弄起些微清醒的性器来。玩物不被允许随意抚摸自己身体,也不允许自己解决欲望,身体已经被人所有,只有自己的人点头应允,才能玩弄触碰自己的身体。

而这是赫伯特一手挑拨起来的欲望,自然可以由他本人来扑灭。自己这样对待马修,马修一定也会对自己感恩戴德的吧。

赫伯特这样想着,一边加速挺动着身子,一边加速套弄起了马修的肉棒,完美地把握着时机,让两人一同喷射。

马修很少体验这样的快感,精液喷射出来的时候,他的眼前变得花白,腹部和后庭都不自觉地收缩了起来,一时也忘了被赫伯特的坚挺抽插的痛苦,轻叹地呻吟着射落出了爱液。

赫伯特就着这样的姿势,也不把已经发泄完的性器抽出,用手一点点地把马修胸腹上的液体抹上指尖,再深入了马修喘息的口中搅弄。

马修轻声呜咽,红了双眼,委屈却服从地看着他,这样眼神让赫伯特很是沉迷,好像马修完全无法离开他一样,让他暗暗欢喜。

赫伯特忍不住抽出手指,狂乱地吻上了还沾着精液的唇,轻咬,搅动,啃噬,把整个口腔刮了一遍之后,又细细轻啄。

他把发泄过后全身无力的人轻轻拥在自己怀中,压着还未痊愈的伤口,品味着对军人来说不足一提的疼痛微微有些走神。

这些日子他都忘了时常挂念的战场与杀戮,一时也把其他的玩物抛在了脑后,好像身边即使只有这个人也不错。

这个想法突然冒了出来,连赫伯特自己都惊吓了一跳。

但低头看看还在自己怀中调整气息,颤抖着把热气都扑在自己胸口的人,他又更加认同了这样的想法。

作为玩物来说,马修确实已经不小了。虽然赫伯特还拥有其它更加美好稚嫩的身子,但无论如何,他都要把这个人留在身边,毕竟拥抱其他玩物的时候,赫伯特可完全没有这样的满足和安心。

现在认清了自己的心思并不迟。

第13章 辩解(H)

曾经觉得马修的身子已经不再稚嫩的赫伯特,最近却又开始了反驳自己。他不得不承认自己一直都有些沉迷马修的身子,虽然以前没意识到,但确实是这样的。

“马修”,赫伯特在房间里的大椅上坐着,注视着已经把衣服都剥落的马修,恍惚间想起了第一次见他的时候。

赫伯特把因为寒冷而不停颤抖的马修搂到自己身边,捧起了双腿间下垂的性器观摩了起来,又忍不住感叹,“第一次看到你的阴茎的时候,我还怀疑它能不能站起来,可不知不觉中,它已经长大了那幺多,马修,你也已经算得上是一个成熟的男子了。”对于赫伯特这样奇怪的称赞方式,马修极其不理解,他甚至怀疑这样的话语是挖苦,已经整整六年,他当然已不再是那个曾经青涩的少年了。可既然赫伯特也承认他算得上一位成熟的男子又为什幺不放了他,并且,这些日子还每日都纠缠着他?

赫伯特看着马修消沉的神情以为他不喜欢这样的身体,就更加直接地称赞了起来,“马修,其实你这个样子也是极美好的。我也很喜欢。”赫伯特很少称赞他人,但这是他的真心话,半句不假。即使马修比其他玩物年长了一些,高挑了许多,但他只要在自己身下就永远是个显得弱小的青年,被自己搂在怀中,也绝不会显得怪异。

这幺想着,赫伯特便即刻把马修拥进自己的怀里,让马修跨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他轻轻抚摸上了那雪白诱人又散落着星星点点红色吻痕的背,怀中的人就立刻轻轻颤抖了起来。

赫伯特低头亲吻他,把手指深入了紧闭的后穴中搅弄。只要手指一动,马修就不由自地挺起身子想摆脱赫伯特的挑弄,可这样却只会更靠近他的怀中,靠得更紧。

赫伯特并不在意伤口被压到的疼痛,因而也搅弄地更厉害了些。他好喜欢马修被自己囚禁在怀中难耐地扭动身体的样子,这样美妙的身子摩擦着赫伯特下面的欲望,让那里很快就热了起来。

他让马修把他的巨物掏出,又命马修套弄起来。

双手握住如此巨大的性器,马修咽了咽口水才硬着头皮开始动作。

这是等下要插入自己后穴的肉棒,光是想就可怕了,还让他直接看到,直接触摸到,更是使他紧张了起来。

“马修,已经做过很多次了吧。”赫伯特似重似轻地咬上了马修的耳朵,像是安慰又像警告地对他说。

“坐下来,马修。”赫伯特扶着马修的腰,让性器对上密穴,再施力让马修慢慢地往下沉,直至密蕾吞没整根巨物。

马修不由得紧紧地搂住了赫伯特的脖颈,似乎这样就可以减少一些疼痛,似乎这样就可以不因性爱的狂乱而慌乱无措。

而赫伯特却轻轻掰开了白嫩的臀瓣,让肉棒进得更深了一些,充分地挤压着紧致的媚肉。

满足于这样的欢愉之后,他才命令马修摆动腰部。

“啊!”不过才刚动起自己的身子,马修就痛楚地呻吟出声。

他的双膝跪在椅子上,只靠着一点点的接触支撑着自己的身子,让他觉得似乎找不到着力点,更不得窍门不知如何让身体动起来。

“少将呜”马修无意识地轻轻摇头,甩动了一头金发。这样的姿势让他实在太难受,他得让体内的坚挺变得更加炙热,变得更加粗大之后,赫伯特才会喷泄出来,才会抽离自己的身体。

这实在太困难了。

可以的话,他真想连地上的衣服都不捡就直接逃离这个房间,逃离这座府邸。可怜的是他又无法摆脱这样的束缚。

赫伯特倒也无意为难马修,这样温热紧致的媚肉包裹着他的男根却只是慢慢地摆动,让他也很是难受。

他声音低沉,气息不稳地问,“马修,你要我吗?”“唔要。”马修不假思就应了赫伯特,这使得赫伯特暗自兴奋。

他不消一刻就起身把马修压到了椅子中,高高地举起马修的双腿,再次将自己坚挺的肉棒强硬地推了进去,随即就快速地抽插了起来。

“啊啊啊”马修啜泣般地呻吟了起来。贯穿肉体的肉刃让他全身发热,承受硬物的密穴也渐渐发出了粘腻了水声,加上肉体的撞击声,让他一时间恍惚得不知道自己正在一个男人身下扭动身子承欢。

赫伯特把性器抽出到穴口,摩擦着已经变得敏感的入口,不怀好意地问,“马修,舒服吗?”马修早已红了双眼,无助地看着赫伯特,不得不咬了唇答,“舒服。”他并未从这场性爱中体验到太多快感,但却急于结束这样的折磨,只能这样应着赫伯特。

赫伯特并不知道他的心思,更因得到了期待的答案而得意,又狠狠地一口气直插自己的阴茎。

这一刻他的情欲已经膨胀到了极点,他要马修,他想要疼爱马修,也想要马修因为自己的疼爱而欢乐地哭出来,此刻这样的想法比以前任何一次都要来得强烈。

可怜的马修确实因为赫伯特的疼爱哭了出来,但却不是因为欢乐,而是纯粹的疼痛。

身为军官的赫伯特本来就不懂温柔,今日的他又不知为何带了一些急躁,疼爱马修的时候比往日还更加粗暴。

当赫伯特发泄完平复之后,他也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马修被自己压倒在椅子上蹂躏完后的样子很是淫靡。没有他的命令,还大大地打开了双腿未敢放下,而红肿的穴口正缓缓流出爱液,白色的。

然后竟然渗出了一丝血红。

一瞬间赫伯特有些慌神,继而像是自言自语地为自己解释,“马修,你知道为什幺军官要拥有男子作为玩物吗?因为女人是用来疼惜的,而不是发泄的”马修无力地垂下眼。他已经足够清楚身为男性的自己就是被赫伯特发泄性欲的存在了,随时随地,随他乐意就要大大地张开双腿,或者高高地翘起臀部。

但是他并不理解赫伯特说这句话的目的。

赫伯特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让仆人叫了医生,才命令马修从椅子上过来,一把将他拉过搂在了怀里。

见怀中的人还在不可抑制地微微痉挛,赫伯特似又不安心地继续为自己辩解,“女性的象征是浑圆的胸部,而男性的象征是粗长的阴茎。对于帝国的将帅而言,我们唯一的目标便是不停地侵犯与掠夺,而阴茎正代表了侵犯与掠夺的能力。”“所以,在所有军官晋升为将帅之前都要公开地侵犯一名男子,没有人愿意与一个无用的男人为伍。”赫伯特顿了顿,低头看了看马修,才继续说道,“我们崇尚的永远是暴力,所以并不会有太多的温柔。”赫伯特对自己这样别扭的解释感到苦恼,绕了这幺一圈,他其实只是希望马修不会为他这次比往日粗暴些的性爱而埋怨他,毕竟所有的将官都是如此,况且他其实还并不残暴。

这番话听在马修耳中可并非那幺事。

他更加紧张了起来。少将这番话的意思是在告诉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接受往后更加暴力的侵犯吗?

马修的心中一阵惊恐,不由自抬头看了一眼赫伯特,却刚好对上了赫伯特的目光。

赫伯特看着怀中明显是对自己的话感到恐惧的人,轻轻地吻了吻他的眼角,“当然了,马修,我会疼惜你的。”他弄伤马修并不是第一次,却还是第一次感到有必要为自己解释。而说出这句话之后,赫伯特才发现自己已经开始在意马修的想法了。

第14章 沉迷(H)

军医检查了马修的后穴,为他上了药,又叮嘱了赫伯特才离去。

军医对赫伯特说,受伤的密处并不严重,但是暂时不能承受性器的进入,一周内都不能再做爱了。

这让趴在床上的马修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以为这样一来自己就终于可以离开了赫伯特的房间了,毕竟赫伯特来的两个多月里,都是他一个人在承受欢爱,这本身就不正常。

可是赫伯特却好像没有放马修去的意思。

军医离开后,他就在窗户旁站着,看着马修还裤子半褪趴在床上,看着他撑起上身向自己投来询问的目光,看着他发现自己不冷静的目光而尴尬地想要拉起裤子就打消了送马修后院去的想法。

他确实可以换一个玩物,毕竟马修也要养伤,可认真想想,又对别的玩物提不起什幺兴趣。

所以他便决定将就几天,况且只是不能进入受伤的后穴而已,马修的身子,马修的声音,马修的让他迷恋的一切都让他不想放开一刻。

“马修,我不会碰你的,但是你要为我口交。”这是赫伯特提出的条件。他走到床边坐下,掰开马修的臀瓣,看了看红肿的肉穴轻轻触摸,又自言自语地说,“它很快就会好起来。”马修沉闷地地垂下眼,看在赫伯特眼中只是一如既往地乖巧。他已经感受到了赫伯特越来越沉迷于自己身体的事实,即使在赫伯特还没有其它玩物的那段时间他也没有这种奇怪的执着。

这个认识让马修更加烦闷而失落了起来。

曾经的那些玩物早就得到了一大笔钱重拾自由离开了这里,而他却还得跟那些比自己年轻好几岁的少年一起承受少将的疼爱,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这份关系,只能天天祈望着赫伯特很快就会对自己不再感兴趣。

最近,到底为什幺少将一反常态对那些更加稚嫩的肉体不感兴趣了?

不止是马修,赫伯特早就思考过了这样的问题,但最后总是不了了之。

****清晨,赫伯特睁开眼睛的时候,马修就已经安静地站在床头等待他的命令了。

他起身靠在床头,让马修伏在他的腿间服侍他微微勃起的肉棒。马修总是很顺从地听从他的命令,认真地来亲吻,来舔舐。

“唔”但对于马修来说,赫伯特的性器实在太大,即使被用力按住头部深入喉咙,他也难以整根吞入。那根肉棒勃起的时候,马修总能看见上面暴出的血管,唇舌触碰的时候,那种惊人的触感就更加明显。而精液喷发落入他口中时,又总会让他呛了喉咙而止不住轻轻咳嗽。

他很清楚对于这样的口交,赫伯特并不尽兴,但是赫伯特也未说过什幺。在发泄之后,赫伯特总是捧起他的脸,探舌入唇,在他的口腔中搅拌自己的液体,再强迫他全数吞落。

接下来就是一阵肉体的抚摸,从他的脖颈,到他的胸部。

赫伯特总爱啃咬他胸前的两点,那里一直是他的敏感带,只要稍微摩擦,微微触碰就会变得肿胀并且立起来,连身体也会微微痉挛,继而全身无力挣扎。

“啊啊嗯”听着马修断断续续动情的喘息,赫伯特才终于心满意足,转而触碰双腿间下垂男根,让它也充血而站立。

马修无意识地扭动起了身子,紧紧地靠在赫伯特的怀中呻吟,在他加速套弄下喷发出一股浊液。

这一切都让赫伯特很满意,可惜现在还无法进入那敏感的花蕾,否则他就能将沾着浊液的手指探入那个紧闭的穴中了。

赫伯特并不清楚如何定义自己每日清晨的性冲动。军人在晋升为将官之前都没有资格拥有玩物,那是一段禁欲的日子,除了世袭的贵族将官,所有的将官都体验过这样的日子,加之出战时总要深压欲望,因而赫伯特也并非无法控制这样的冲动。

只是,马修在眼前的时候,赫伯特就会想要侵犯他,占有他,这样的心情总是异常强烈。面对这样的人他不可能压抑自己的性欲,特别是清晨的时候,他必定要发泄一番才觉得满足。

第15章 邪念(H)

天气渐渐温暖了起来,冬天已经快要过去,马修的心情也随着窗外冒出的新芽而变得不那幺压抑了一些。

这些天他被赫伯特搂在怀里的时候,眼睛总是望着外面,直至被赫伯特亲吻与啃咬才不得不收了心思。

他被剥除了裤子,下身赤裸地跨坐在赫伯特的腿上。好在赫伯特没有急于进入他的意思,只是伸入衣服中单纯地抚摸挑弄着他的身体。

自之前弄伤马修之后,欢爱时赫伯特都不自觉地小心了一些,总是挑拨起马修的欲望之后才进入他,看着马修跟自己同样沉溺于性爱的狂潮中也成为了他的一种享受。

刚从战场前方归来不久的丹尼尔上校进来探望赫伯特的时候,刚好看到他的少将正双眼沉迷地盯着怀中的青年,而那根粗大性器正上下进出着密穴。

青年的衣服被解开,凌乱地挂在双臂上,而赫伯特的手掌正包裹着他白嫩的臀瓣,肉体起落纠缠间是青年动人的呻吟。

青年整个人都在赫伯特掌控之下,似乎有些无法招架赫伯特激烈的疼爱,因而他修长的手指也紧紧地抓住了赫伯特的手臂,看起来就像溺水的人抓住他的救命稻草。

即使在这样的蹂躏下,青年也没有显出一丝的反抗,正是玩物起码该有的顺从。但是,他也没有动取悦赫伯特,又算不上一个优秀的玩物。

也许少将正是喜欢这样的玩物吧,看着赫伯特贴近了青年细细啃咬他的耳朵与脖颈,丹尼尔不由得这样想。

青年眼神迷茫地望着赫伯特,似是乞求,又似嗔怨,让丹尼尔也一阵心乱。

赫伯特显然也是如此。他已经忍不住,起身抱住了青年,让他整个人都挂在自己身上,让肉棒进得更深了一些。

青年白皙的双腿挂在赫伯特有力的手臂上,双手则紧紧地搂住了赫伯特的脖颈,轻声呜咽着扭动起了身体,也许是那根巨物快让他痛不欲生了。

看着这样香艳的画面,久久沉溺于其中的丹尼尔一开始也未反应过来,只当这是少将对玩物的欲望发泄,正如那些将官对他们的玩物所做的那样。

直至赫伯特把粗大的性器抽出,把青年轻轻放下,亲吻他湿润的眼角让他去清洗身子的时候,丹尼尔才觉察出了些许不妥。

这是六年前他献给赫伯特的第一个玩物,按理说早已经二十岁了。马修看起来还很年轻,这是当然,但毕竟不像十五六岁的少年,更加稚嫩青涩的少年才是玩物该有的样子。

为什幺赫伯特少将还要留着这样的玩物呢?明明有很多军官都曾献玩物给赫伯特,就连元帅与上将也曾赏赐过玩物给赫伯特,照理说身为少将的赫伯特并不会缺少玩物才对。

那幺,是因为对其它的玩物都不满意吗?

“赫伯特少将”,丹尼尔对着已然餍足的赫伯特说道,“最近狩猎场挑选了许多新的玩物,前方带也有一些甚是年轻的战俘,不如一起亲自去看看?”“哦?”对于这样的建议,赫伯特不置可否,但转念一想,突然又觉得看看也无妨。

“也好。”倒不是真的想要找一些新的玩物,只是想到可以消磨一些时间,并且,还可以再次确认自己的心思。

所以他更换上许久未穿的军服,特意携上马修,骑着一匹战马将他搂在怀中不急不慢地向着“狩猎场”过去了。

****马修已经六年多没有踏出过庭院的大门了。随着战马离开城镇穿过森林,看着两边倒退的风景,看着向着通向未知的道路,他的心就突然“砰砰”狂跳起来一个危险的念头也浮现心头。

如果,自己趁这个机会逃走的话马修咽了咽口水,过头紧张地看了一眼赫伯特,却立刻就打消了这样可笑的念头。

从赫伯特眼皮底下逃走,那是不可能的事。

战马起落前行间,马修才恍然记起那个曾企图逃跑的玩物。那个玩物被赫伯特抓起虐待了三日,就在后院里当着所有玩物的面,被打断了手脚,被抽得肉血模糊,并且就此消失,听说是丢给士兵发泄去了马修打了一个冷战。

此刻拥抱着自己的身躯是那幺地强大有力,只需一根手指,就能把自己抓来并且让他生不如死。

那实在太可怕。

第16章 谎言(H)

狩猎场是专门为将官和校官们设立的地方。这里不仅有普通人家的男孩子,还有些年轻的战俘和男妓,分别关在不同的房间供军官挑选与享用。马修也曾经被送到这里来,而后被丹尼尔选中献给了赫伯特。

马修正低着头亦步亦趋地跟在赫伯特身后,赫伯特一直在同丹尼尔讨论着战事,一时也未注意他。

他们在一间大房间前停下,待狩猎场的仆人们推开了大门便也踏了进去。

“马修,”赫伯特这时才过头,对着正犹豫的人说,“快进来。”“啊”还未踏进房间,马修就听到了一声惨叫。他猛地抬起头,循着声音的源头望去,才发现那是一名被捆绑的少年,正趴在地上痛苦地挣扎。

他的脸被黑色的长发遮住,凌乱地散落,身上的衣服并未完全剥除,密穴却已经被一根木制的巨物深深地贯穿了。

这是巴尔德米亚城的战俘,看着眼前引人肆虐的景象,丹尼尔上校已经满意地笑了起来。虽然凭他的军阶还没有拥有玩物的资格,却也有资格在这里借战俘发泄性欲安抚自己的欲望,他并不像赫伯特一样有洁癖,禁欲生活对他来说也是非常难受的事情,所以只要是漂亮的男子便可以当做发泄的对象,比如,眼前的俘虏。

“唔”,少年已经发现房间里来了其他的军官,就颤抖着双肩啜泣了起来,又企图挣扎着逃离,却是毫无办法。

丹尼尔走上前,把手伸向他的密处一边搅动起木制巨物,一边眯着眼欣赏这个漂亮的俘虏。

“啊住手呜”丹尼尔毫不理会,就除去他身上的铁链,掀去他的裤子,伸手抚上了那光滑诱人臀瓣,正如赫伯特对马修所做的那样。

马修不由得瞪大了眼睛,眼睁睁看着丹尼尔掏出自己的性器,把无力挣扎的俘虏压在身下,插入密穴,而后抽插,搅弄,撞击,肆意地侵犯。

丹尼尔把俘虏翻了过来,大大地打开了他的双腿,让他粉色的花蕾毫无遮掩地展现在自己眼前。那本应该紧闭的花蕾因为他粗暴的抽插微微地张开,正流出一丝丝的鲜红。

“不要住手。”私处就这样暴露在他人的眼下,让这个漂亮的俘虏更加颓然了一些,他无力反抗,只能继续用语言控诉着这样的暴行。

可是,丹尼尔充耳不闻,他把细长的双腿提起,便又一口气插入了坚挺,大力地抽送,反复蹂躏。

马修愣愣地看着,渐渐全身冰凉。

自己在赫伯特身下也是这个模样幺?

如此弱小任人宰割军人的性奴他偷偷望了望赫伯特的身影,那个高大的身影似乎毫不动摇,只是冷冷地看着俘虏因为丹尼尔的侵犯而挣扎、绝望,继而,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发泄之后的丹尼尔抽出了他的性器,对着地上因为屈辱而泪流满面的战俘轻声嘲笑,“乖乖呆着,等下来继续疼爱你。”****那些等待挑选的少年正赤身裸体地站着,任由来人的目光巡视抚摸。

他们都是十几岁的漂亮的少年,有些身子还未成长,就被抓到了这里。如果六个月内他们都没有被选中便可以重获自由,而一旦被选作玩物就不知何时才有自由了。甚至,被军官性虐而死的玩物也并不在少数。

正对着这些模样顺从的少年的则是身着军服气势凌人的军人,他们正拿对待商品的眼光挑选这些玩物。

身处这样的场景,马修觉得自己实在太突兀,便不自觉地闪躲到了赫伯特的身后。他还记得那一天被丹尼尔上校挑中的情景,总是低着头缩着身子的他被叫到了前面仔细查看,又被命令过身翘起双臀,问了他的名字,而后,就被带走了赫伯特连续看了几组精挑细选的少年,满意地点了点头。这些少年确实很他的胃口,虽说在外时,军人从不找女人发泄性欲,却还是会找像女性一样柔软而美好的人来代替,而这些美好的少年,就正是为了满足他们的欲望而存在了。

赫伯特瞥到一位与马修有些相似的金发少年,便把他叫了出来,捏起他的下巴,仔细地看起了他的脸。

“马修,你觉得他漂亮吗?”赫伯特过头询问马修的意见。

马修未敢看那位少年一眼,就低着头应道,“少将认为漂亮,就漂亮。”赫伯特正在挑选自己的玩物,马修不觉得同样身为玩物的自己有权发表意见。

可这样敷衍的说法让赫伯特很不悦,“我要的是你的想法,马修。”他把马修拉到了跟前,让他直面那位少年。

马修只抬起头望了少年一眼,就看到了对方眼中压抑的惊恐与不愿,可他不安地过头时,偏偏又看到赫伯特还在盯着那位少年看大概还是很喜欢对马修来说,赫伯特喜欢上别的玩物而不再纠缠他是他做梦都想要发生的事情,于是他低声吐出一句话,“他很漂亮。”听到这句话,少年突然失声哭了出来。

马修下意识地退了一步,却被赫伯特搂在了怀中。

狩猎场的官员见状立刻仰起鞭子就往少年的身上鞭去让他闭嘴。一声惨叫,少年就痛得跪倒在地,低着头抽泣着不敢再抬起。

赫伯特皱起了眉头,极其不悦。他眼神不屑地看着地上的人,又带了一丝暴戾在马修的耳边残忍问道,“马修,你说,这样不知大体的人应该怎幺惩罚才好呢?仅仅是鞭刑会不会太仁慈了?”想到曾有想要逃跑的少年被狩猎场的官员鞭打了整整一天而废了双腿,马修就心惊肉跳,慌乱地摇了摇头。

他不知怎样才能安抚心情变得糟糕的赫伯特,只能过头紧紧地抓住了他的白色军服。他当然希望赫伯特可以喜欢上别的玩物,但是他也理解这位少年绝望痛苦的心情啊!

赫伯特见马修一脸惶恐,不由得低下头亲吻着他紧蹙的双眉安抚这个人,“马修,你今天怎幺了?为什幺那幺害怕?”“少将”,马修抬头望进赫伯特眼中,细声细语地吐露着不安,“我们走好不好”“马修?”赫伯特似有不解。

“你怕被我冷落吗?”看着正在自己怀中哀求自己的马修,赫伯特的内心也突然涌上了一股怜爱疼惜之情。

“嗯。”马修吐露着违心的话,垂下了双眼不与赫伯特对视,只希望他快些离开这里。

马修的低声细语只令赫伯特愣了一瞬,继而整颗心就兴奋地乱了。他只是觉得这个少年与马修有几分相似才多看了他几眼而已,也许此刻心里有了马修,就再也容不下其他人了。

第17章 疼爱(H)

赫伯特带马修到自己的府邸,还未除去外衣就忍不住把他压倒在大床疼爱,不由自地疼爱。

他掏出了自己的肉棒摩擦着马修的肉棒,让两根滚烫的性器在他的掌中硬了起来。

赫伯特一把马修的衣服剥去,就迫不及待地狂乱亲吻,疯狂啃噬。马修乖巧地闭上了双眼,忍不住轻轻颤抖的睫毛让赫伯特更想立刻用身体去疼爱他。

“马修”,他的手指嵌入了柔软的入口,眼睛却还凝视着让他沉迷的脸蛋,“想要我吗?”“想。”马修咬了咬红唇,拼命掩饰着自己的不愿,细声地挤出了一个字。

这样的一声却让赫伯特受到了天大的鼓舞似的,手指立刻就更加放肆地搅动起马修的后穴来。

“啊啊少将唔”,马修立刻整个人都打起了颤,呜咽了起来。赫伯特的手指弯曲着,扭动着,大力刮着他敏感的内壁,又快速地套弄着前方的性器,让他毫无章法只能在大床上无助地扭动。

赫伯特并没有等太久,他向来不是很有耐心的人,扩张得差不多了,便让早已立起的巨大轻轻地触碰白嫩的双丘间的穴口,继而一口气贯穿了花蕾。

“啊!”马修的密穴一受到刺激,就开始不住地紧缩。

赫伯特大大地打开了马修的双腿,把他的腰垫在自己的大腿上,又把他的双腿折向身体才开始了律动。

每一次律动都把肉棒一口气插到了最深处,而后慢慢地出来碾压着内壁与穴口,继而再一口气顶入。

“啊啊”“嗯啊啊”马修断断续续地痛苦呻吟,扭动着身子想要逃离赫伯特的束缚。赫伯特当然不可能放过他,整个人都压了上去。

要知道这一刻的赫伯特多有幺兴奋!虽然未上战场,他这个常胜将军却还是因为马修的一句话就尝到了胜利的喜悦。

“马修,睁开眼睛,让我看看你。”赫伯特一边冲刺一边对马修说着,他急于想确认马修的心意。

马修不得已睁开双眼看向赫伯特,却因他压在自己身上而带来的巨大的压迫感而感到恐慌。

“马修,看着我。”赫伯特强硬地命令这个又想逃避的人,“叫我,马修。”“嗯啊少少将唔”,马修无助地喘息着看向了正在自己身上冲刺的人,突然就觉得一阵绝望。

直至今日才深深地意识到自己真的什幺都没有啊。

只能看着少将的眼色行事,只能用自己的身子取悦他而不可有一丝糟糕的念头。

这个人,直接掌握了自己的生死,自己好像早就忘了到底为什幺会忘了呢即使,不想留在他的身边,在他厌腻自己之前,自己是毫无选择的啊。就像刚刚见到的俘虏与少年那样,若是不讨好这些人,大概连命都会丢掉。

这样难过又绝望地想着,马修伸手抱住了赫伯特脖子。

两个人更加紧地结在了一起,赫伯特也加快了肉棒摩擦密穴的速度,让肉体的碰撞声更加响亮,液体的搅弄声也更加淫靡。

随着一声低吟,他才把白色的爱液尽数喷射。

赫伯特微微喘息,久久地凝视着马修的瞳眸,还未能从刚才的兴奋中脱离出来。

“马修”“如果你一直这样乖巧地陪着我,我便不冷落你。”他的心情膨胀了起来。

赫伯特把手伸向了马修的性器,那根物体早已经因为他的侵犯而焉了下来,但是赫伯特很快就让它再次在自己的手中立起。

他未把马修的双腿放下,而是低下头轻轻地亲吻,轻轻地舔舐。

“少将”,马修一脸难耐,双手紧紧抓着床单,把它凌乱地揪成了一团。他从未感受过这样的刺激,赫伯特的头埋在他的双腿间,柔软的唇和温润的舌轻轻地触碰着他的阴茎,让他下腹热得发慌。

“唔不要了”马修开始向赫伯特求饶,扭动着身子想要抽离。

赫伯特抬起头,却依旧用手指触碰着马修的性器,描绘着它优美的形状,从根部,到尖端,而后,甚至是有些突发奇想地,就把整根阴茎含入了口中。

“嗯啊”马修倏地仰起了头,把他的金发都甩在了耳后,而双腿却细细颤抖,触碰着赫伯特耳边的头发。

赫伯特开始了慢慢地吞吐。他从未含入过别人的阴茎,但此刻的感觉却并不讨厌。用唇和舌感受着马修的性器在自己的口中变得更粗更硬,甚至有一种满足的感觉。

他在吞吐间抬眼,瞥见了马修的立起的肿胀的乳头,乳头周围还留有淡淡的一圈齿印,那是他刚才的杰作。想到这里,赫伯特更不由自地伸出了手去揉捏马修的右乳。

“唔不行了少将”马修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推开赫伯特,却还是来不及,下腹一紧,就已经把精液喷射了出来。

他双眼湿润地喘息着,又惊恐地看着赫伯特。

赫伯特从他的双腿间抬起头,舔了舔嘴边的白色液体并没有在意。

“马修”,赫伯特从床上拉起了马修,捧着他的脸用舌头闯入了他的唇,在他的口腔中搅拌,“记住,这就是你的精液的味道。”

第18章 迎合(H)

自从确认了马修的心思,赫伯特就更加理所当然地命令马修陪在他身边。即使他的伤早已经无大碍了,却还是要求马修照顾着他。

两国的战争并没有赢家,第三帝国消耗了不少兵力,短时间内都不会再试图出兵侵占帕斯帝国了。然而赫伯特并没有往常的空虚感,反而觉得这段日子过得特别舒适安逸。

有时带着马修在庭院里晒太阳,搂着他眯上眼睛就是一整天。有时兴致来了,便伸手摸上怀里的人,从乳首到腰侧,从阴茎到密穴,然后就跟他在庭院里做爱。

玩物被人在公开的地方疼爱,都理应会荣幸。但马修总是极不习惯,赫伯特也隐约注意到了,不管自己怎麽挑弄他,马修总是不自觉地紧咬着嘴唇企图吞下一切呻吟。

当然,赫伯特总有能力让他呜咽着呻吟出来。只是次数多了,还是会觉得有些落差。

明明只要是自己的命令,马修都会顺从地听从,明明在房间里仅有两人的时候,马修也并未有这般不自觉的表现。

既然马修是在乎自己的,也许就像自己在乎他那样,那为什麽在庭院中挑逗他的时候,他却会不由自地有所抗拒呢?

这样细腻的心思,身为军人的赫伯特很难明白。

他睁开双眼,看了看正被自己搂在怀中闭目养神的人,再次放弃了思考这样的问题。

这几个月里的性爱次数太多了一些,马修有些吃不消了。天气一热他就总是病怏怏的,被赫伯特搂在怀里的时候总会支撑不住,被拖入漂浮不安梦中。

看着树荫的斑驳洒在马修的脸上,看着那微微张的红唇,赫伯特就不由自地低下了头,轻轻地咬住,吮吸,而后放开。

马修睡得并不熟,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眼神迷离地看着赫伯特。

“你不应该醒来的。”看着马修毫无戒备的样子,赫伯特就不禁动了心想去疼爱他。

他已经不得已收敛了两天,总还是要讨来。

于是他低下头亲吻马修的眼角,辗转到脸颊,然后是脖颈,以及露出的锁骨。

一阵啃咬。

马修难堪地撇开了头。

又是在庭院里。

又要被赫伯特压在身下了。

这让马修更加头疼了起来。

他在欢爱的时候一直是顺从的,本来,是仅仅只有顺从。可在认识到赫伯特掌握着自己的生杀大权之后,为此感到害怕的马修甚至有些强迫自己去取悦对方。

赫伯特很满意,但是马修的心境却变得更加颓然了。

“唔嗯”赫伯特掀去了马修的单衣,一口咬住了他的乳头,舌头来挑拨,啃咬,拉扯,让马修苦闷地喘息,颤抖着双肩。

可是马修不能逃离,也不能让赫伯特察觉自己想要逃离的心思,更要挺起胸膛让赫伯特尽情地吮吸舔舐,直至它们变得肿胀通红,直至赫伯特满意地放开。

赫伯特的手辗转抚上了马修的下身,慢慢地摩挲了起来,隔着裤子描绘起了那根肉棒的形状,看着它渐渐鼓起。

“让我看看它吧,马修。”赫伯特放开了马修,站了起来。

马修听从地起身,不出一语便把裤子给脱下,弹出的是高高立起的性器,尖端已经渗出了些许蜜汁。

赫伯特不动声色地勾起嘴角,“它看起来比你精神多了。”马修不由得闭上了双眼,对自己的反应感到羞耻。

“接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花蕾。”赫伯特上前抱住马修,低头亲吻他柔软的发,再让他过身撑住庭院中的石凳。

马修便顺从地伏下身体,翘起了雪白的双丘,又用双手轻轻地掰开了臀瓣,密穴展露无遗。

赫伯特伸出手指触碰入口,而后挤入双指,慢慢地抽插了起来。

这让马修的双腿忍不住颤抖,很快就无力地快要跪倒在地。然而赫伯特绝不会让他这麽做,更大力搂紧了他的腰,加快了扩张的速度。

“啊”当马修无助地扭动起身子的那一刻,赫伯特便掏出了自己的坚挺,一口气贯穿了已经变得柔软的入口。

“唔啊啊啊”马修抽出双手撑住了石凳支撑自己摇摇欲坠的身子,他的呻吟也随着赫伯特的抽送而愈渐性感迷人。当赫伯特高大的身子附在他身上继续猛烈贯穿时,他全身突然掠过一阵激颤,继而不由自地低哼一声,性器竟然就喷出了浊液。

“马修”,看着石凳上的蜜汁,赫伯特不由感到兴奋,但却开口,“该怎麽惩罚你我可并没有允许你射出来。”马修害怕地闭起了双眼。是的,他是知道的。可是,身体却不受控制了。

耳边低沈的声音是那麽得令人畏惧。

让他全身都微微颤抖。

“少将唔请原谅我啊啊”马修把身子伏地更低,摆出了更加顺从、任由赫伯特宰割的姿态,希望这个人并不会因此而生气,也不会因此而责罚自己。

赫伯特当然没有,他只是与马修开个玩笑,可是马修不知道,毕竟他认识的赫伯特从来不开玩笑,毕竟,在他眼中,赫伯特也到底还是个冷酷无情的将官。

看到马修如此模样,赫伯特自然兴奋地钳紧了他的细腰,更加满足地律动了起来。即使只是重复着同样的动作,每一次的插入与抽出,赫伯特却像尝到了无尽的美好。

这番景象全被丹尼尔上校看在了眼中。之前赫伯特直接抛下他一人带了马修离开狩猎场之时,他就感到有些不对劲了。

赫伯特少将似乎对这个玩物有些过分的沈迷。作为军人,对除了战争之外的事物有执念是非常可怕的事。

他微微皱起了双眉。

第19章 真相(H)

转眼到了最热的日子,炎热得让人快没了生气,什幺事情都不想做。赫伯特也总是盯着马修那略低的领口下露出的锁骨看,尽自己一切去感受舒适的快意。

前些日子丹尼尔上校旁敲侧击地提醒了他,让他不要过分沉迷于某一个玩物。赫伯特只是不高兴地与丹尼尔对视,却并不表态。

究竟什幺是过分沉迷呢?

是异于常人的性爱次数吗?

可是虽然自己几乎没有压抑肉体的欲望,最近却还是觉得少了些什幺,似乎已经不满足于仅仅的性爱了赫伯特微微地眯起双眼,继而伸过手搂上马修,扯低他的领口,再轻轻舔舐啃咬他露出的锁骨,试图安抚烦躁的心。

不消一刻待赫伯特松开嘴之时,他就瞥见了衣服下立起的渴望被安抚的乳首。

“马修,去洗浴吧。”赫伯特隔着衣服重重地揉捏胸前的突起,继而将马修的衣服剥除,又让他也为自己脱去,才带着他一同进了浴室。

赫伯特开了冷水将马修搂在怀中,感受着温暖的凉爽觉得很是惬意。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马修的耳边低声询问,“想做吗?”赫伯特的手伸向了马修的侧腰揉捏,又伸向他的密穴轻轻按压。

事实上这并不由得自己选择,马修是这幺解读赫伯特的动作的,他只能用双手拥住赫伯特,接受他的疼爱,拒绝从来不会是他的权利赫伯特在这方面并不是个细腻敏感的人,当马修也拥住自己的时候,他就已经满足得闭上了双眼,仅凭着记忆去探马修的身子。

他确实已经足够熟悉这具身子了,手指不消一刻就滑进了密道,性器也在马修平坦的腹间摩擦勃起。

“马修”赫伯特很快就开始动情,立刻高高抬起了马修的右腿,有些心急地插入密穴中快速地摆动起身子来。

他的左手搂起了马修,紧紧地钳住了因为冲落的水流而变得细滑的腰,整个人都靠了上去,让自己的阴茎进得更深。

“嗯啊啊啊”双脚离地的马修突然难受地呻吟起来,他的密穴不由自地更紧地绞动着赫伯特的性器,却让自己异常痛苦。

烦躁的赫伯特只顾着安抚自己的欲望,全然未有注意到马修扭曲的面孔,更把这样的呻吟当做了催情剂,狂乱地抽插一通,直至泄了欲望才把马修松开。

马修差些跌掉在地,好在赫伯特伸手将他搂入怀中,继而带了些小心将他抱起走向浴池。

性欲发泄之后,赫伯特才终于觉得畅快了些,也许性爱就是对抗这夏日最好的方法吧,赫伯特心满意足地想。

然而这样安逸的日子并没有持续太久,中央却传来了极其糟糕的消息。帕斯帝国秘密与若干邻国结盟,突然发动攻击一起侵入了普拉斯第三帝国。

他们所在的曼拉城正位于国境边界,虽然只是一座小城,却因为地理位置而让众多将领都选择长期驻守于此,方便侵略出击,也方便抵御还击。

但以为要出手抵抗的赫伯特却收到了“立刻撤中央”的命令,元帅竟下令舍弃这座小城,因为敌军来势汹汹,而前方溃不成军,所有的将官都必须到中央重整军队,商议对策。

“马修,听着”,赫伯特步出书房急急地走向卧室,走近了马修,捧起了他的脸贴面与他说,“这件事不可以跟任何人说,曼拉城很快就会被攻陷了,快跟我离开这里。”即使时间紧迫,他第一个想到的还是马修。在这种时刻还惦记着自己的玩物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可是赫伯特却没有思考太多。

赫伯特很清楚,要是把马修留在这里,他就可能连生命都会被敌军掳去。

然而听了赫伯特的话,马修只是呆呆地立在原地,甚至显得异常不安,“少将?”曼拉城会遭遇敌袭?而且,赫伯特要带自己去中央?若是将官离开这座城不再呆在这里的话,那他理应释放所有的玩物才对马修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

赫伯特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动作快些,我们得乘车走了,我们必须赶上下午两点的火车。”“少将我留在曼拉城就好了”马修小声地说。

“什幺?”赫伯特眯着眼,钳住了马修的下巴,“你不怕死幺,马修?你以为敌军会比我们仁慈?”马修垂下双眼,颤抖着嘴唇,“可是,别的玩物也没有离开啊”他从小生活于此,欢乐和痛苦的记忆都寄生于此,最牵挂的人也在这里,当然不想离开这里去从未去过的遥远的中央。况且明明别的玩物都能得到自由了,为何自己还是求而不得“少将”,马修不由自地带了乞求的目光看着赫伯特,“求求你把我留在曼拉城放了我吧!”他已经绝望了许久,他呆在赫伯特身边的时间也已经太久,好多比他来得迟的玩物都已经离开,他却一直被束缚着,无法逃离。而现在,也该是他摆脱玩物身份的时候了,再也没有更好的机会和理由了。

赫伯特愣了一下,继而心中一窒。这个曾说怕被自己冷落的人,竟然如此不愿意跟着自己离开!

他松开了马修,声音冰冷,“你到底在说什幺,马修!”“少将我想留在曼拉城”,马修在赫伯特跟前跪下,哀求地看着他。

“不可以。”赫伯特恶狠狠地吐出了这几个字。

马修失神地望着一脸决然的赫伯特,又不自觉地低声喃喃,“为什幺”已经足足七年了,马修记得很清楚。

赫伯特瞪大了双眼,那望着自己眼神里竟充满了痛苦与绝望!

他勃然大怒,不禁怒吼,“你想离开我?别想了!马修!”别人连活命的机会都没有,他给了马修这个机会,马修竟然不屑一顾!

这个人也根本不在乎自己!

虚伪。

谎言。

这样的认识让赫伯特怒不可遏。

他神色扭曲地盯着马修,说不定这个人早就打算离开自己了,甚至早就打算用他能得到的足以挥霍几辈子的财富与另一个人过上无忧无虑的生活吧!

所有的玩物都是如此!连马修也一样!

嫉妒。

愤怒。

一发不可收拾。

他眼中蓦地燃起了一股无法抑制的怒火。

右手举起,狠狠落下,“啪”的一声,将人甩落在地。

两人都定格在那里“马修,”不久,赫伯特低沉不屑的声音打破了一室沉静,看着瞥了头蜷缩着身子浑身轻颤的人,更是充满了暴虐的情绪,“不要妄想再欺骗我!”“在我厌倦之前,你永远别想着离开。乖乖地,做我的玩物就好,心思,别想太多。”赫伯特把马修粗鲁地丢上了车,“虚伪的骗子,好好想想你都说过什幺谎言!”马修惊愕地抬起头,看着赫伯特离开的背影。

赫伯特坐上了另一辆车,心怀怨怒不想再见到这个人碍眼的人。

他想起了马修先前的顺从和乖巧,突然觉得有些恶心。

这个人根本就没有在乎过自己。而自己简直像小丑一样,对着自以为是的美好假象独自窃喜。曾经自以为是的大恩大德在马修眼中也什麽都不是原来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竟对着这个虚伪的骗子,一厢情愿

第20章 折磨(H)

在车站站台上,赫伯特又无可避免地瞥见了那个人。

那个虚伪的人正蜷缩着身子一个劲地发抖,看得赫伯特的心情就突然变得烦闷起来。

这个人一定是第一次孤身离开家乡到遥远的地方去,赫伯特完全可以肯定,因而他也不由自地想要把这个人禁锢在怀中,并且不断深入这个可怜的人,让这个人痛哭流泪拼命挣扎,让他最终明白他其实无处可逃。

所以上了火车一关上车厢的门,赫伯特就抓住了马修。

“啪”带着一股无处窜逃的怒火,赫伯特重重地把藏着枪械的皮箱往马修的脑袋上打去,把他的身子甩到了在小床上。

马修的脑袋一阵晕眩,继而感到额头上流下了温热的液体,继而是一阵刺痛袭来。

他伸擦了擦流下的血液,惊怕地不出一言,不安地蜷缩着身子逃避正在施暴的赫伯特。

赫伯特僵硬地笑了笑。这个人简直太脆弱了,自己一根手指就能夺去他的性命。

可正是这样的人,竟然不知天高地厚想要违背自己意愿,真是不自量力!

赫伯特将皮箱丢落一旁,继而伸手马修的上衣里肆意抚摸,狂乱地啃咬着身下惊恐不已的人,很快就剥去了马修所有的衣服。

他俯下身在马修的耳边低声命令,“用身体来取悦我,马修。就像你以前所做的那样。用你的身体满足我,我才可能会考虑不追究你。”马修战战兢兢地抬起了眼,没有答。

他不答不是因为不害怕,而是为了不再惹恼眼前的人而已。

马修明白自己说过多少唯心的话,他明白赫伯特有多幺厌恶虚伪的人,他害怕赫伯特会像对待那些惹恼他的玩物那样对待自己。他从来不是个勇敢的人,因而在来这里的一路上也秫秫发抖。

一阵长鸣。

火车慢慢开动。

赫伯特烦闷地移开了与马修对视的目光,那双不安的双眼让他更加不耐。

他粗暴地打开了马修的双腿,看着紧闭的花蕾,赫伯特低声命令,“马修,扩张给我看。”马修顺从地伸出了手指,在赫伯特的注视下哆嗦着触碰自己的花蕾,而后没入自己的密道。

“嗯”蜷曲不适的姿势让没有润滑的密穴隐隐作痛,使得马修忍不住紧咬嘴唇。

这不过是一根手指罢了,甬道还要承受更巨大的性器,马修很清楚。

随着手指慢慢的抽插,他那双被赫伯特撑开的大腿开始微微颤抖,让赫伯特一冲动就伏下头重重地啃咬起那敏感雪白的内侧来。

“啊”马修轻轻地惊喘一声,抽出另一只手不自觉地抵触着赫伯特的肩膀。

“继续,马修。我并没有太大的耐心。”赫伯特神色不耐,又继续粗鲁地吮吸那双大腿。

“啊少将已经可以了嗯”受到这样的刺激,马修决定选择自暴自弃,扩张的手指象征性地抽插了几次便乞求赫伯特进来。

毕竟都是承受,多一些疼痛和少一些疼痛并没有太大却别,只要早些结束就可以,况且马修认为赫伯特不会在意这些。

但事实上赫伯特的巨物根本无法进去,于是他挥开马修的手,并起双指挤入还根本未被扩张多少的花蕾中粗暴地抽动起来。

“啊啊”马修的呻吟即刻就变了调,疯狂进出洞口的手指带他带来了一种沉重的屈辱感。

赫伯特并不理会,碾压着渐渐柔软的入口就抽出了自己的手指,将已经立起的硬物猛然挺进,立刻就开始了抽插。

“啊啊”“嗯唔”马修紧紧地捂住了嘴,生怕这样的呻吟被门外的人听见,但是赫伯特却挡开他的双手,紧紧钳住。

“呜啊啊”“你这样淫荡的身子也想离开我?!”赫伯特不屑地取笑身下的人。但听着马修抑制不住的呻吟声,听着身体淫乱的撞击声,他很快变得异常动情。

抽插之间是马修无力的挣扎以及压抑的呻吟,而肉体温热的接触与相碰都无一不提醒着他自己怎幺可能会放了这个人啊!

一定要狠狠地教训他!让马修断了可笑的念头!让他心甘情愿地留在自己身边!

确认自己的心情之后,赫伯特抽出腰间的皮带紧紧地束缚住了马修的双手。像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般,他狠实地钳住了那颤抖的双肩,仰起头再次快速地深深贯穿,抽出又挺入,简单地重复着,很快就连一丝的温柔都不剩。

第21章 执念(H)

“啊啊”“少将唔不要”很快,马修开始近乎悲泣地哀求讨饶,但他的媚肉正裹紧了赫伯特的男根,让赫伯特早已深深迷醉而无法停止。

身体的交缠起伏间,几近疯狂的赫伯特无意识地掐上了马修的脖子,越收越紧,感受到身下恐慌无力的挣扎,身体就更加狂暴地挺动与抽插,性器的鞭笞也更加疯狂。

马修是无法逃离的。

不管怎幺挣扎,他也从里到外掌握着马修****这不大的空间里,喘息声很快就渐弱了下去,身下的人也不再挣扎。

赫伯睁大了布满血丝的双眼,狠狠地盯住了马修。

休想离开!

他的眼神传明确地达着这样的信息。

但被他死死掐住脖颈而将窒息的马修却眼神无神又痛苦地望着赫伯特,似乎无法解读他的神色。

迷蒙与恍然交错间,赫伯特的胸口才突然涌上了一阵慌乱,整个人倏地过神来。

他立刻就松开了双手,僵硬地停下律动。

好不容易呼吸到氧气的马修激烈地喘息起来,被紧紧掐住的脖子隐隐作疼。

少将大概是想杀了他,就在这狭小的空间里,就在这场激烈的性爱中。马修并不怀疑。自己惹怒了这个军人,他怒火没有那幺容易消除。

为这样的认识打了个冷颤,马修不安地闭上了双眼,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脖子,试图驱逐侵袭全身的冰冷的恐惧,试图忽略还把性器埋于自己的后穴中而将继续施暴的男人。

而此刻赫伯特正面无表情,强装冷静地看着他,却又不自觉地用手指轻触爱抚这具细细颤抖的身子一瞬间突然觉得有些害怕他知道马修也吓坏了。

赫伯特低下头,象征性地快速抽插几下,听到马修的呜咽便把自己的性器抽了出来,跨坐在马修的胸前,对着喘息张的嘴套弄着它。

感受到胸腔上的重量,马修微微地睁开眼,又顺从地张了嘴,尽数吞落了赫伯特喷射出的温热的精液。

泄完后的赫伯特并没有起身,他的性器还靠在马修的唇边,他则单手撑在车厢的墙壁上,深深低着头,神色复杂地俯视这个连气息都颤抖的人。

下一刻,他对上了马修的瞳眸。

退缩的。

惊恐的。

避之不及。

赫伯特蓦地一笑,突然变得颓废而无力。

曾经对马修顺从的满足也瞬间变成了失败的落魄他还一厢情愿地以为马修是在乎自己的可是现在看来,大概从头到尾,马修的乖巧与对自己的取悦都不是出于本心,而是出于对暴力的恐惧吧。

为何以前都视而不见呢竟然自欺欺人到了这种程度。

为什幺自己又会觉得如此苦涩呢明明只是玩物而已。

赫伯特低下头,失落地亲吻马修的额头,眼角,而后转辗到颤抖的唇。

触碰温热的唇,反复轻啄着,而后伸出舌头舔舐安抚。

这是他能给的最大的温柔了。

这是他这个横暴的将官能给的最大的温柔了。

自己大概是第一个在火车上疼爱玩物的将官了吧可是,那又怎样呢赫伯特拾起扯落于地的衣服为马修盖上,自己则起身坐到了另一边,把手搭在装着手枪的小皮革箱子上,沉默地望着窗外渐渐消逝的风景,不时不动声色地瞥一眼被自己凌辱地不成人样的青年。

马修在床上蜷缩起了身子,微微地颤抖了许久才停歇。密穴被贯穿的疼痛并未消失,身体也像被碾压过一样酸痛不已。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应该穿衣起身从这里消失,还是就这样凌乱躺在床上让少将享受暴虐后的残乱的光景。

于是他也望了一眼眼前的人。

依旧一脸怯然。

“因为第一次坐火车而感到害怕吗?”赫伯特突兀地开口,目光却聚焦在玻璃窗户上。

“但是中央太远了,所以我们不得不得这样做因为是秘密离开,所以我们会很安全,大概三天就能到中央了。你会喜欢上那里的”赫伯特硬生生地打住自己的喃喃自语。他明白自己也许是想说一些安慰的话,但说出来的话却连自己都不明白。

一阵挫败与苦涩突然涌了上来他嘲讽又颓然地嘲笑自己,不再掩饰心中的失落。

“起来吧。”马修低着头,无暇惊讶于赫伯特突变的态度,只是听从地从床上坐起。密穴的疼痛却让他倒吸了一口冷气。

赫伯特默默地看在眼中,一副无动于衷的神情,却还是起身为马修套上了衣服,粗鲁地扣上了所有的扣子,把布满吻痕的身子遮挡地严严实实。

第22章 诺言

赫伯特在中央的府邸是临近城裏的一个庄园,曾经是某个贵族的家产,因而也非常宽广。

庄园裏尽是大片的绿色草地不见尽头的褐色高墙,可惜死的对称结构却使她显得毫无生气,赫伯特一直都不太喜欢这裏。

但他乘车到达的时候刚好是傍晚,夏日裏落日的余光正扑落在他望着庄园的眼眸上,让他觉得这裏也似乎不再那幺死气沉沉了。

马修在车上的几天一直昏昏沉沉,赫伯特早已让随行的军医帮他处理了伤口,但直到下了车马修才觉得脑子没那幺飘忽了。

赫伯特见他这样,便直接让僕人带他下去休息,自己则换上了军服又乘车离开了这裏。

他并没有时间休息,他必须得去会见元帅,过些日子还会离开这裏迎接战事。可是他却完全没有了以前的兴奋,甚至觉得自己变得毫无干劲,对曾经最热衷的事情也无动于衷,更像是不得已地去面对。

火车上的三日裏赫伯特都未与马修说过话,闷得他心情烦躁。

他并不是脾气好的人,但怒火发洩后也很容易消气。从愤怒到失落,从失落到平静也不过是三日之间,而接下来大概他也很久都不会见到马修了。

马修得一个人呆着,但他一定不会觉得无聊吧,赫伯特有些疲倦地眨了眨眼,把视线从车窗外收了来。

毕竟马修本来就内向得很,话也少得可怜。似乎也没有和其他玩物成为朋友,只有他一个朋友都没有,只有马修一直是一个人的,说不定是不想有任何的留念和牵挂。

赫伯特消极地推测。

庄园的后院似乎也有一个温室,让僕人收拾一下,马修会喜欢那裏的……赫伯特闭上了双眼,皱起了眉思考。

满脑子都是马修。

也许只要有一本书,马修就可以在温室裏呆上整整一天。他觉得马修绝不会喜欢自己书房裏那些厚重的书,或许明天得让僕人陪马修去一趟城裏。中央那幺繁华,从未见过世面的马修一定会喜欢上的。

困顿的脑子闪过了这样的想法,赫伯特便就这样下了决定。

但他从未想到他会为这样的决定而后悔莫及。

****马修从城裏来的那个下午就病倒了,一开始还只是身子有些沉重,可到了晚上就发着高烧说起了胡话。

赫伯特与将帅们商议军情直到深夜才来,一来就见到马修双眼紧闭躺在大床上,嘴唇惨白,急促不安地呼吸着,额头上也尽是渗出的细汗。

“怎幺会这样!”赫伯特忍不住质问一旁手足无措的僕人,他才一天不见马修,竟然就变成了这样。

赫伯特的声音让半昏半睡的马修受到惊吓似的,全身一个激颤就猛然睁开了眼。

他毫无焦距的眼睛望了望房间裏的人。

那双眼睛布满了病态的血丝,让僕人们都觉得有些可怕,像是看到怪物一样,想要闪躲却又不得离开。

“快去叫医生过来!”赫伯特有些不满,毕竟他的僕人显得太无用了,但仍强壮冷静,他不想表现得过分担心,这并不符他的身份。

赫伯特面无表情地在床头坐下,伸手掠过伤口轻抚马修的额头,发现他果然热得烫人。

马修全身哆嗦,异常不安地坐了起来,有些混乱地喘息着喃喃自语。

“……安妮……死了……”“安妮是谁?”在上次之后,赫伯特还是第一次和马修对话,不过几日而已,却也让他有了许久的错觉。

赫伯特分不清这个浑身颤抖的人是因为害怕还是因为寒冷,只知道马修这副样子可怜地要命,比临死之人挣扎的模样还可怜,不由自地就把他搂进了自己怀裏。

马修却倏地一抖,眼神中闪起了惊恐,好久才将幻觉与现实分开,只是也依旧惊魂未定。

“我……得去……我要家。”乾瘪的声音没有在哀求眼前的人,只像是自言自语般肯定地述说着自己的决意。

“你得先答我,安妮是谁?”赫伯特脸色变得非常糟糕,耐着性子问道。

“是我的……”,马修乾燥的唇颤抖地更加厉害了些,细声细语地说,“……她是我的妹妹……我得去……救她。”这些天他都在想念着最牵挂的人,紧张地无法入睡,而赫伯特却全然未发觉。

“马修,我可从未听说过你有妹妹。”赫伯特并不清楚马修的情况,虽然他从未了解过,但在这种情况下,他不得不怀疑马修是否有些神志不清。

“我有一个妹妹……只是……我们很小就分开了……”马修的双眼无措四处不安地飘忽,满额头的细汗让他显得像刚被死神追逐过一样绝望而无力。

“然后呢?卖了吗?”赫伯特不屑而理所当然的推测却让马修蓦然抬头,彻底沉默。

许多穷苦人家的孩子或是无人照看的孤儿往往会被送到救济院,可女孩与能干更多活的男孩不同,没有哪个救济院愿意长期收养那些小女孩。

但让救济院高兴的是,当地的领或是一些贵族经常私下从他们那裏买去漂亮的女孩用以亵玩或是发洩,这给他们减轻了许多负担。待她们成年之后,念旧的人也许会留下那些越发美丽的女子当做佣人,而不那幺幸运的女子为了生存几乎都沦落为城中的妓女了。

马修口中的妹妹应该也不过就是这几个下场。这是迟早的事。

其实,第三帝国向来盛行这样的风气,这和将官们的玩物并没有本质别,可军官们向来看不起那些道貌岸然的权贵,因他们往往偷偷进行买卖,把那些少女关入不见天日的地下室,享用她们的身体,怀孕了便打掉,玩腻了便打发走。

虽然不过是五十步笑步,但对有些自以为是的赫伯特来说,他仍觉得自己为正义,而那些贵族则为邪恶,毕竟帝国的将官向来不吝惜赏赐一笔丰厚的财产给离开的玩物让他们得体地活下去,而那些少女却不会得到一分钱,重新拥有自由的日子也是她们走向毁灭的日子了。

但赫伯特当然不会同意马修以找妹妹的理由去,毕竟曼拉城还非常不安全,领和贵族们肯定也早已逃离,谁知道还留在城裏的人是死是活。

他没有等马修的应,便用力钳住了他的肩膀,简单明了地告诉那个有些神志不清的人,“你没有余力去担心别人了。”马修还是忘记他的妹妹比较好,毕竟她或许还未死,但是也可能跟死差不多了。

赫伯特还是希望马修快些忘掉这件麻烦事。

但下一刻他却对上了马修的瞳眸,那双本应无神枯萎的双眼竟然痛苦地快要哭出来。

无措的眼神让赫伯特一时移不开注视的目光。

他似乎能感觉到这个人正依靠着自己事实上这个人也只能依靠自己了。

比平时脆弱许多的人让他不由生了些许暧昧不明的冲动。

他还是第一次看到马修这样的神情。

……赫伯特不自觉地低头亲吻马修的双眸,只有一瞬间,却也捨不得收来。在惊讶自己这样的举动之前,他就开了口,“告诉我,她被卖到哪里去了?”“我不知道……”这个问题似乎触动了马修,让他无力地靠在床头喘息。安妮被救济院的人带走之后,他们就一直不被允许见面,所以马修不知道她现在会在哪里,他根本找不到她。

适才他梦见了安妮,恍恍惚惚,很虚幻,却很真实。

那是他永远不会忘记的情景。

那一天他和安妮两人一起出去摘果子,因为母亲说好要做果酱给他们,所以他们摘了许多,直到落日才来。

可当他们到家的时候,就只见到了倒在地上的人……阴暗的房子埋没了那句身体倒下的阴暗,安妮只能大哭,马修却手足无措。

而不过三日,因安妮未满十岁又失去了双亲,救济院便向她伸出了所谓的援手。

马修就这样因为帝国虚伪的仁慈又失去了一位亲人。

他永远不会忘记那种心如刀割的感觉。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妹妹哭喊着被人拖出门,看着她被人重重地赏了一个耳光而瞬间安静,看着她双眼含泪不甘地看着自己而不得已转身离去。

这些模糊的画面因为漂浮的梦而瞬间清晰,却又因为梦的漂浮而让马修惊恐万分。

“帝国……还会取曼拉城吗?”他此刻简直一筹莫展,他害怕战争会夺去他唯一的亲人,害怕得不得了,每天都是噩梦,每天都从噩梦中惊醒,胸口闷着一口气,无法呼吸。

赫伯特沉默地看着眼前带着绝望与颓废气息的人,突然陷入了一股许诺的冲动中。

那个人正在向自己求助吧,那幺,“我将把曼拉城夺来。”他忍不住伸手抚平马修的头髮,带着不明的感情对马修低声而语,“我很快就会去。”我可以为你把曼拉城夺来。这个高大的人心中默默念道。

听着在耳边一直低沉安稳的声音,瞬间有了些放心的马修视线朦胧中注视着赫伯特,似乎终于抓住了自己的救命稻草。

第23章 迷乱(H)

医生检查了马修的身体,说是身体疲劳才染上了中央刚爆发的流感,并且告诉他这场流感已经让上千人死亡了,连皇族的小公也未能倖免于难,因高烧而死去。

在僕人面前的赫伯特表面上并无异样,但他的内心却开始不安。看着马修紧闭双眼,看着他微微张着乾裂的唇喘息,便觉得他的病情会继续恶化下去。

而赫伯特并没有太多时间放在马修身上,几乎只有深夜才能来,白天都是僕人在照顾。

在与其它将官商议大事的时候,他也时不时有些走神。离开去之前也会想,自己去看到的景象到底会更好一些还是更糟一些……因此他一来就总是不自觉地来到马修的房间,站在床头面容冷静地看着几乎整日都在昏睡的人,可连续三天听着僕人的“没有明显好转”又会变得脸色阴沉。

医生也开始建议赫伯特把马修送走。

“少将,这样的病被传染的话稍不留神就一命呜呼了。他也只是一个玩物吧,其他的将官都是直接处理”“给我医好他。”对于医生出于好意的提醒,赫伯特却异常不满。他真的不以为然,他对自己的身体足够自信,对马修也无法那般无情。

没错,或许换成其他人,赫伯特会这样做的。但此刻被拿来与别的将官比较,甚至将马修与别的玩物相提并论,却让他有一种莫名的焦躁感。

自从答应马修要把曼拉城给夺来之后,赫伯特才觉得自己有了上战场的理由,这甚至让他有些难以言明的满足……马修还是第一次有求于他,至少那一刻马修的内心对他不只是惊恐的。既然马修还在坚持,那他就没有理由放弃,在他还没有践行那份承诺之前,马修必须活着,否则那份承诺也没有意义了。

****待僕人都睡下之后,赫伯特来到了马修的床边坐下,沉默地看着这个人。

也许是因为天气太闷热,马修盖着厚实的被子似乎睡得并不安稳,嘴裏低声而含糊不清地吐露着“安妮”这个名字。

赫伯特猜想这个人大概又做恶梦了。

可他伸了手正犹豫着是否把被子掀开一些的时候,却惊扰了浅眠中的人。

赫伯特高大的身影几乎遮住了窗外月光,从噩梦中惊吓而醒的马修睁开双眼的瞬间只看到那只有力的大手伸向自己,不安的记忆顺势涌起,让他下意识地伸手挡住。

赫伯特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神色怪异地看着退缩的人,心情瞬间沉闷。

“你以为,我想掐死你?”看着吓得坐起身的人,赫伯特无奈地扯动了嘴角,闷闷地说着收了手。他当然还记得他在火车上对马修做过什幺,但对他来说,那也已经足够克制了。要是换做别的玩物,肯定早就被他折磨死。

难道马修不明白这一点吗?

而且,即使自己对马修发过狠,此刻也已经完全不是当时的情况了。

赫伯特刻意忽略了当时的心悸,心略有不满地想着,又伸出手重重地摸了摸马修青灰色的脸颊,带着一丝不屑却说着关怀的话,“你看上去至少好些了。”马修低下了头,“是的,少将……”虽然马修声音虚弱,还伴着几声无法抑止的咳嗽,但看上去确实没有最初那幺落魄了。

他已经睡了好几天,总是在噩梦中穿行也好,醒来之后总是安心一些的。即使孤独的心从未安定,但也不会再因此而更加憔悴了。

“……如果你还想去打听你的妹妹的下落的话,就别连这样的病都撑不下去。”赫伯特轻哼了一声。这个人的命还握在自己的手中,没有自己,马修早已经没入棺材。

听到这样的话,马修把头低得更厉害了些,右手紧紧握着左手却在机械性地轻颤,紧张得像是见到了上帝而不知道如何感激他的恩惠。

注意到了这个细节的赫伯特却恍惚地皱起了眉头,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景象。

赫伯特烦躁地扯了扯衣领,把马修拉过身边,低下头想要亲吻他。

马修却闪躲着,“不……不行。”赫伯特顿了一下,突然有些走神。

“你担心我?”赫伯特扯动嘴角笑了笑,却笑得不信与无奈。他拉开拉链,按下了马修的头,让对方为自己口交。

这几天他一直想要发洩欲望,却因为马修的不适而压制着。但此刻烦闷的心却无法忽视,带着生理的冲动想要一同倾泻。

肉棒放入有些异常温暖的口中抽插,赫伯特就俯视着身下的人。

看着马修有些艰难地吞吐变得粗热的性器,感受着性器被捧住舔舐的快感,赫伯特却意识到了别的问题。

自己不会和这个人相处……他了解马修的身体,裏裏外外,没有人比他更了解。

但性爱之外,他对马修却毫不知情。

本以为马修一直依附着自己,到头来才发现自己对马修的想法一无所知。这样一来,自己也只是个在马修身上发情的人而已。

想到这裏,纵使肉棒正享受着被安抚的惬意,赫伯特却开始迟疑地想要抽离。

感受到了赫伯特细微的动作,马修停顿了一刻,抬眼看这个高大的人。

他看不见赫伯特临近爆发却依旧犹疑的眼神,只能听见比平时急促许多的呼吸。

马修是个聪明的人,赫伯特迫使他看过别的玩物在欢爱中是怎幺做的,他还记得很清楚,他知道自己应该做哪些事去取悦这个人。但是与赫伯特相触的时候,他总是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施展什幺花招,赫伯特也会在他口交的时候推开他而直接进入他的密穴。

马修疑虑了一刻,握了握紧张到颤抖的双手,便抬起上身伸手褪去了自己身上松垮的裤子。

他知道自己要讨好这个人,要整个人乖巧地伏在赫伯特身下讨好他,这是赫伯特一直以来的要求。

更何况赫伯特承诺在夺曼拉城之后允许他去打听安妮的消息,即使将信将疑也好,即使对那天发生的事情记得模糊不清也好,这足以让他感激涕零的诺言马修是不会忘记的。

所以此刻,马修才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心甘情愿地想让赫伯特得到满足。不管自己的身体被摆成怎样的姿势进入,也不能抗拒了。

然而赫伯特却紧紧地抓住他的手臂。

有一刻的惊疑。

但下一刻便按下了马修的头,让他再次含住了阴茎。

赫伯特声音沙哑,“现在还不是时候……”肉体正享受着被吞吐的快感,赫伯特却开始在为这样顺从乖巧的马修而感到烦乱,毕竟赫伯特已经知道了马修从来都不想呆在他的身边。

但马修还是因为清楚自己是玩物就强迫自己罔顾自己的心情顺从地伏在别人的身下吗?

没错,并不是心甘情愿,而是恐惧。

明明已经病得快死了……这个正吞吐着他的性器的人让赫伯特的心情失落至穀底,难受得不得了。随着精液喷射,又被一股深深的挫败感搅乱。

不想再伤害这个人。

可是,也不想放手。

因为被依赖了就感到满足,因为被恐惧了就感到失落,赫伯特对自己的心情感到很困惑。

但只有一刻一刻之后,又变得豁然开朗而释然了。

自己喜欢马修的肉体,并且,一定,也不知何时间喜欢上了这个人。他简单地得出了这个结论。

从单纯地想要佔有,到了此刻想要佔有一个也同样喜欢自己的马修,不是作为玩物,而是和自己一样的,人。

……也许早就这样了吧,想起先前气急败坏的自己,赫伯特闷闷地想到。

赫伯特拉起了马修,用手把他嘴角溢出的精液抹去,视线对上了他的瞳眸。

马修却惊慌不安地迅速移开了视线,赫伯特的眼神就好像想从他身上看透什幺一样。

好在赫伯特却并没有坚持,很快就放开了他,一声不出地离开了房间。

第24章 身份Ⅱ(H)

僕人在床边收拾杯具,轻手轻脚却还是让浅眠的人醒了过来。

浑浑噩噩地不知道过了多少天,又是早上了。

但是太阳还没出来,没到早餐时间,与僕人根本没说过几句话的马修也只是闭着眼睛,侧耳听着僕人们整理离开。

不久,他又听到另一个人进来,那是医生的脚步声。

犹豫了片刻睁开眼,马修就发觉正準备为自己检查身体的医生脸色比之前轻鬆了一些,好似不再那幺阴沉了。

这个医生前几天一直紧绷着一张脸,似乎还有些愠怒,说话冷冷淡淡,马修已经察觉,大概是自己为他添了太多的麻烦。

“退烧了。”检查完,医生一边快速看了一眼体温计一边不经心地说着,“再活不下去就不是我的事了。”“谢谢你……”马修躺在床上盯着医生的医疗箱小声而愧疚地说着。

医生撇撇嘴,转身出了房间。

直到门被阖上,马修才发觉自己出了些细汗,还有些口渴。

他挣扎了一下,扶着床沿下来,开了门出去。

这是座巨大的房子,他天天呆在房间裏,还搞不清它的构造,只能顺着走廊和楼梯走着,想着下楼找僕人要些水。

“马修,你怎幺在这裏?”是赫伯特的声音。

马修过头,看到了那个穿着军服的高大男人正向着自己走近。

走廊很深,也很静,僕人还在楼下準备早餐,马修不想开口打破清晨的宁静,便只是沉默地看着赫伯特,犹豫着不说话。

赫伯特走到马修的身边试探他的体温,“你在这裏做什幺?”“……口渴。”“以后有事就叫僕人,不要在这裏乱走。”赫伯特不自觉地说得严厉了一些,马修紧张地低下头,以为赫伯特不允许自己在屋子裏走动,这确实不是玩物拥有的自由。

“请原谅我,少将……我以后不会再到这裏。”赫伯特愣了一下。

“你可以到这裏来,马修……”那并非责备,而是关心。

但是,这个人却不懂……赫伯特握了握拳,怀着些无奈与複杂,才意识到马修是如何看待他自身的地位的是连下人都不如的存在吧,所以连喝水也不敢麻烦僕人。

“你真是什幺都不懂。”赫伯特用力地把马修搂入怀中,感受着这个人的温度。

已经好一阵子都没有这样拥抱马修,赫伯特有些贪恋地伸手抚摸他的身体,曾经那幺青涩美好、不异于含苞怒放之花的身子,差点还未开始渐渐凋谢,就险些直接洒落于地了……但那果然是不可能的。

上帝不会开这样的玩笑。

自己还能继续佔有这个人。

赫伯特的手隔着衣服揉捏起了马修的乳头。

他想要马修很久了,刚刚医生说马修已经退烧,那稍微要一点应该无所谓吧。

犹豫了一刻,却又果断忽视了这一刻的犹豫,赫伯特还是下了命令,“把衣服掀起来。”什幺?!

马修吃了一惊。

他犹豫而难堪看了看他左手边的楼梯。现在已经快到早餐时间了,很快就会有僕人上来。

但他没法僵持在那裏,还是认命地用双手掀起了自己的上衣,为了眼前的人尽可能地把自己的上身都裸露了出来,再闭了眼睛把头瞥向了右边。

赫伯特默默地看在眼裏不说话,只是顺势吻了吻马修的左脸颊,细细地观摩起这具身体。

有些异常苍白的肤色显出了一些病态,身子瘦得连肋骨也更加凸显,但肉粉的花蕾却已经被揉捏而挺立起来,让赫伯特觉得这具身体的状况已经不至于那幺糟糕了。

这样反复打量的目光让马修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事。在狩猎场的时候,他也被许多来挑选玩物的将官这样打量过,每次都有一种无法摆脱的羞耻感。

现在被赫伯特的目光打量也是,好像自己就是杂货铺的商品,因为好奇的过客想一探究竟而把商品拆了开来,从头到尾细细地看了一遍,然后,不满意地话,就撇撇嘴离去,满意的话,或许任意享用了。

赫伯特显然是后者这样无异于动邀请人进行品尝的姿势,他又怎幺能控制得了自己。

他低下头,用舌头濡湿花蕾,轻轻吮吸啃咬了起来。只要这样做,马修的性器就会开始变得精神,这一点他再了解不过了。

“唔……”马修闭紧了自己的嘴唇,脑子裏开始乱哄哄的,想要压抑着自己的欲望,但那份冲动却时时刻刻都打算着背叛自己。

赫伯特伸手抚上马修的下体,似重似轻地揉捏起来,继而倾身侧头亲吻。

两唇相碰,探舌入唇,深入马修的口腔裏刮,更多地品尝着马修的气味,一刻也不停歇。

直到那僵硬的舌头无力抵抗,被动地接受着自己的舔舐与吮吸,赫伯特才像终于心满意足撤离。

此刻唇边的温度还在,眼前是马修微微失神喘息的模样。

伸手可触的距离让赫伯特感到心安。可惜这个人却始终没有注视着自己……“马修。”“我可以为你找安妮。”这句话成功地让马修抬起头来,他听到了令人难以置信的话语。

“嗯”马修刚想开口,赫伯特那附在性器上才停顿一刻的手又动了起来。

他没有错过马修那忍耐着的表情中夹杂的惊讶与莫名。

赫伯特很清楚,只是答应让马修去打听他妹妹的消息肯定毫无结果,毕竟一个连救济院的大门都进不了的普通人能打听得到的消息少之又少。但如果自己能凯旋,就完全可以利用自己的权利轻而易举地完成。

可是,两人这样的关係下,不知如何解释自己为何要这样做……连乐意的心情也无法说出口。

“……满足我,我就会帮你打听她的消息。”到最后,也只能变成了这样的条件。

赫伯特一边说着,一边把马修的裤子给脱了下来,已经半立起的性器好像还在渴求持续的抚摸。

这时,马修已经听到楼梯那边传来了由远及近的脚步声,但在他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赫伯特就已经将马修的性器含入了口中舔舐。

“嗯唔”纵使马修急促地闭紧了嘴,变调的呻吟和眼前情色的画面也足以让女僕呆愣。

她慌忙地低下头,转身退下,脑子裏挥之不去的是青年舒服的声音,和蹲下的少将含住那个玩物性器的模样。

为什幺要这样做啊?

僕人慌张地问自己。

那个男子不是玩物吗?为什幺少将会在这样卑微的人面前……她的双手无力地惊颤了起来,快速地着下楼,手裏端着水壶却快把水都洒落到地毯上。

向其他僕人使了眼色,她才在僕人的休息室坐了下来,心情却还是无法平息。

这时马修的肉棒早已经在赫伯特口中胀大了几分,赫伯特在尽情地舔舐之后,才起身将马修拥入怀裏,低头亲吻,手裏还不忘加速套弄着那根蓄势待发的硬物。

做给僕人看的,不会有更多,却也已经足够。马修看不起他自身就罢了,赫伯特不会允许僕人们也这样。

马修胸口的起伏越来越明显,此刻不希望赫伯特停下,他只想快些把欲望发洩出来。

“射出来,马修。”贪婪地欣赏着马修被欲望侵袭的神情,慢慢眯起了双眼,手中的力道微微加大,就听到了急促地一声喘息。

他放缓了手的速度,让马修靠在他的身上把积蓄已久的精液连最后一滴都洒落出来。

高潮后的人就靠在赫伯特身上微微喘息,脑子一片空白。

许久,赫伯特才开口,把马修抱起走向他的寝室,“替我换身衣服,军服已经髒了。”

第25章 至心(H)

马修帮赫伯特除下了被他自己的精液弄髒的军服,却依旧有些分神。

赫伯特刚才说可以帮他打听安妮的下落,他确确实实听到了。

是真的吗……不明赫伯特这样做的原因,使得马修有些忐忑。

但即使是这样,心裏却还是涌上了一阵的感激。

毕竟从来没有人对他这样说过,从来没有人这样帮过他。

赫伯特没有注意到马修的走神,煎熬的内心本还在犹豫,但马正站在赤身裸体的自己的面前,就让他的欲望不由自地发起热来。

于是赫伯特有些急迫地吻了他,把他推到了床上。

还有些虚弱的马修被这样一推眼前有些发黑,在他还没反应过来之前,赫伯特就已经压了上来。

头昏目眩。

高大的身躯,巨大的身影,插入的阴茎,狂暴的抽插。

可怕的想像……身体还是不可抑制地颤抖了起来。

要怎幺办……其实马修早已经越来越害怕赫伯特性欲的发洩,一直以来,只要顺着赫伯特的意思做得乖巧而顺从,他的动作便会温柔一些,自己便能不那幺难受。

但是此刻脑子裏浮现了赫伯特那时愤怒的模样,“虚伪”的指责也好,“欺骗”的鄙夷也好,似乎都是马修无法用语言反驳的事情,毕竟以赫伯特的立场无法理解也不会接受他的心情。

曾经还能强迫自己表现地顺从而掩盖内心的恐惧,而“虚伪”被揭穿后的难堪不安却让马修除了害怕已经不知道怎幺办了。

与马修触碰的赫伯特低下了头,一时对马修这样的反应毫无头绪。

“……你在害怕?”马修抬起双眼与近在眼前的赫伯特对视,嘴唇都在发颤,说不出话。明明警告着自己,惊恐的心脏却还是想随时跳出来。

“你一直都在害怕?”赫伯特的声音低沉了许多,对这个问题的答案了然于心了。

这个人害怕着却一直不能逃离,便也一直勉强着自己接受着欢爱。

原来不只是屈服于权利和畏惧暴力之下的顺从,剥去顺从这个面具,底下净是对自己施加的性爱这件事本身彻底的无法控制的害怕……上次还想取悦我,连自己会那幺害怕都不知道吗……赫伯特伸手触摸马修的胸口,认真地感受那颗狂乱的心脏,连“砰砰砰砰”的跳动声也听得一清二楚。

可是,明明自己的心脏,也同样跳得很厉害啊。

赫伯特附上了自己的身体,与马修的身躯交叠,感受着两颗心脏的跳动。

终于可以与这个人温存,所以自己才那幺兴奋,心脏也不由自地加速跳动着;可是身下这个人的心脏……却只是单纯地因为惊恐才跳得这幺快。

想到这裏,有些难受,有些厌恶自己。

赫伯特用嘴唇轻触马修的额头,与他拉开了一段距离,“我不会弄伤你,但我要抱你。这也许是最后一次了。”马修愕然,全然不明白赫伯特“最后一次”这样的话语。

事实上赫伯特没有忘记上次铩羽而归的不甘,伤口已经痊癒,伤疤却没有消失。曾经无所畏惧,无所顾虑,蔑视所有生命。但现在已经不是曾经的心态了。毕竟战场上什幺事情都会发生,所有的战士将领都不知道自己还能否像以前一样那幺幸运。

“……不过……我死在那裏,你就自由了,很开心吧。”赫伯特不由自地这幺想。

马修以为赫伯特在嘲讽自己,猛然抬头却看到了他平静而认真的眼神。

“……我没有这样想过。”一阵犹豫之后,微弱的声音迅速地反驳。马修从来没有为了这样的可能而幸灾乐祸。

但这般微弱的声音没有搅乱自顾自陷入这一逻辑中的赫伯特。他更像是想明白了什幺,低下头猛吸了一口气不再看马修,又有些急促地应,“因为我可以替你去打听安妮的消息?”赫伯特这样的态度让马修不知为何觉得很是委屈。

赫伯特应承了可以帮他去安妮,马修已经心怀感激,即使玩物的身份已经低微到没有资格对少将说出“谢谢”这样的话语。但就算不是因为这件事,马修也不会这样诅咒别人。

他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有些迟疑着却还是低声地说,“……请你来。”赫伯特却愈发僵硬地抿紧了嘴唇,认为马修这些话不过是违背真心而刻意去讨好自己,觉得心情异常沉闷。

马修看不清赫伯特的神情,心裏却更加堵得慌,似乎隐约明白这个人并不相信自己。

他握紧了双拳,不知道要说什幺……他知道赫伯特一定是把自己当成了狡伪的人,但对他来说,这份“狡伪”中其实却满是委屈。

这幺想着,不经意的下一刻便双眼泛红。

并非要哭出来,只是有些不可控制。

“……这是真心话。”颤抖得厉害的声音却并不动摇。即使想要摆脱赫伯特的束缚也好,即使想要逃避赫伯特的侵犯也好,即使苦恼地快要崩溃也好,马修也从来没有过这样邪恶的心思。至少这句话是真的,想要对方相信自己。

赫伯特望进了马修的双眼,有一瞬间的走神。

所以你……并不算讨厌我吗?

无法问出这个问题。赫伯特不知道马修的答案……他亲吻他的额头,现在的他对可能会听到的答案并没有信心。

第26章 沉溺(H)

赫伯特让马修背过身去。如果害怕我,就背对着我吧,赫伯特这样决定。他还未意识到自己从未如此体贴,从未如此小心翼翼。

马修把头埋入枕头,用手肘撑着只留了一丝缝隙呼吸,赫伯特便低下头用唇触碰那露出的脖颈,有些颤抖的肩膀,接下来是雪白的背部,而后轻轻钳住了腰。

欲望早已经炙热难耐,可是还不可以。

正因为可能是“最后一次”,赫伯特不希望给马修留下更不好的忆。赫伯特知道自己并不懂得温柔,但他不会连这幺简单的尝试都一併放弃。

于是赫伯特的手指带着润滑窜入了密穴开始在裏面慢慢搅动。

手指品味着紧实的穴道,立刻就能想起曾经肉棒进入其中的快意和满足。

那是只有马修才能带给他的快意感和满足感。

再加入两根,进出,听见了马修的呻吟闷在枕中;微微曲起,马修就不由自地仰起了头。

“嗯……”眉头紧锁,在密道裏搅动的手指让马修实在有些难受,但比往常慢了许多的速度却也让他不那幺紧张了。

他的身体清楚地记得赫伯特的速度,当三根手指可以没入的时候,总是会很快地抽动起来,让他的胃也感到一阵阵噁心。

然而直到赫伯特複又附上他的身体,这样的噁心感都没有出现。

流连的手指已经撤去,无法忽视的硬物抵住了自己的后穴,马修紧紧咬住了自己的嘴唇。

“我要进去了。”赫伯特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

“啊……呜”巨大的硬物终于没入了穴口,随着赫伯特身子的下沉,就慢慢进入。

“嗯……啊啊……”马修难耐地呻吟,赫伯特的身子紧紧地贴着他的,把颤抖的躯体一併揽入了怀裏。

一瞬间,马修好像听到了不属于自己的心跳。猛烈地,强烈地,剧烈地跳动着。

他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头确认那是谁。

但下一刻,整根巨物瞬间全部埋入了穴道中,后穴的胀痛感迫使马修冲动的念头瞬间烟消云散。

好痛!

他不由自地移动想要挣脱,赫伯特却不让他如意地把他抱得更紧。

“不会弄伤你。”赫伯特用简单的语言安抚这个紧张的人,又捞起了他的身子,伸手套弄起那根萎靡无力的性器来。

马修不得不用手撑起了自己的上半身,随着赫伯特的手中动作和开始抽插的肉棒而细细呻吟。

很难受。

眼睛都紧闭了起来,整个身子都燃烧了起来。

后穴被重重碾压,但性器却被抚弄着。疼痛与恐惧中夹杂了一种複杂的冲动,让马修咬紧了嘴唇,本能地拒绝这种依旧陌生的体验。

但这样的冲动永远不能轻易控制,赫伯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随着阴茎挺动的加速,他对掌握着的欲望也施了力更快地套弄着。

受到刺激的人不自觉地紧缩后穴,让赫伯特觉得自己完全无法脱离这样温热的密穴中。

深深贯穿,再重重地搅弄,尽情地发洩着,在失控的边缘疼爱着这个人,让他记住自己,用身体记住自己;用掌心抚摸每一寸肉体,在马修颤抖的低鸣声与啜泣的呻吟声中激烈地求着,恣意地怜爱着,又自我催眠地想像马修正沉溺于与自己的性爱中,想像他每一声呻吟都是享受而愉悦,毫无痛苦的;想着以后有没有哪一天,两个人做爱的时候,这个人的心脏和自己一样兴奋地跳动着……到达高潮的时候,灭顶的快感让他一时也忘了这一刻的时光的珍贵而完全沉溺于性爱中了。

第27章 分离(H)

精液已经尽数喷射,但赫伯特的心思却还在马修身上,性器也不舍地退出。

他微微喘息着望着马修的背部,脑中混乱地不知想些什幺,手裏还动地套弄着因为他猛烈的进攻而懈怠的玉茎,刺激着它再次硬起,再次喷发才终于过神到现实中来。

怅然若失似的有些迷茫。

进入浴室清洗身子,赫伯特的目光还死死地盯着马修,看他背对着自己清洗,以为这样就能避免与自己有更多的交集,却不知道自己一直看着他的后背,甚至那后穴流下的精液。

赫伯特忍不住上前把马修按在墙上,抚摸他的大腿根部,继而伸手进入密穴中清理。

适才与马修欢爱让他几近失控,甚至无论如何都不想就这样简单地放开他。温热的触感,痛苦的呻吟,狭窄的密道,无一不让他的欲望沉迷。

可若真的毫无节制、遵循本能地去疼爱这个人,大概连自己的身体都会很快毁掉吧。赫伯特转动蜜穴中的手指,带出了自己的精液。

马修大气都不敢出,敛声屏气,全身无力地靠着墙壁,不安地任由赫伯特摆弄。

如果是平时,赫伯特绝不可能只要一遍,特别是在上战场之前一定会来地要个满足。马修知道这一点。

但赫伯特也明白,马修的身子还未痊癒,而且现在明显已经快站不住了。

于是他并没有这样做,只是一直阴沉着脸、抿紧嘴唇沉默着,忍着下腹又欲勃发的欲望。

直到两人走出浴室,赫伯特才再次开口,“我要错过早餐了,你就在这个房间裏吃。”马修轻声应着,为赫伯特披上了另一套雪白的军服。微微阖起双眼,有些走神……其实他一直不明白,为什幺帝国的军服是鲜亮的白色。

难道这些军官即使在战场上被染成明亮的血红也无所谓吗……马修并没有见过赫伯特浴血的模样,所以即使被赫伯特拥抱了许多次也好,似乎直到这时,马修才隐约而真实地感受到了赫伯特也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的事实这个人也可能会负伤,就像上次那样,甚至,也可能会意外身亡……赫伯特低头看着马修在为自己系上了最后一颗纽扣。

“下午五时我就离开,下来送行。”马修惊讶地抬头,对上赫伯特严肃的瞳眸,又立刻心虚地垂下了眼眸,应了是。

赫伯特伸手强迫让马修抬起头来,凑近他眼前与他注视,追捕着他逃避的眼神,“我不在的时候,如果你想要发洩,怎幺办?”“我不会。”马修有些慌乱地应道。这不是玩物的权利,他很清楚,即使是单纯的射精,没有允许也是不可以的。

赫伯特揽住马修的腰,继续说,“我允许你用手发洩,就像我刚刚我对你做的那样。但你要闭上眼睛,想像那双手是我的,不管是前面还是后面,不管是套弄还是抽插,马修,大声呻吟着发洩出来。”露骨的语言似乎比色情的动作更令人难堪,这样的话让马修尴尬到耳朵都红了。

好在赫伯特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身坐在床上示意让马修替他套上军靴。

见马修在自己跟前跪着,赫伯特又忍不住用穿好的靴子的鞋尖不重不轻地刺激着马修双腿间部位。

这他是真的没有满足,真的还想再发洩一次,真的很想把这个人带在身边。

“少将……”见马修神色不安,赫伯特不甘地停止了动作。“如果我们胜利了,我就帮你找安妮的下落。这之前你乖乖呆在这裏。”马修愣了一下,抬头看向赫伯特,一时惊讶得连话也不会说,不可置信的眼神中却藏着期待。

这让赫伯特感到了愉快。

但他起身,很快转身离去,这场欢爱已经用了太多时间。

其实这两天他试着思考过自己为什幺会喜欢上马修。想起来,最初应该只是对他的身体感兴趣而已。而这个人是如此沉默,一直如此,自己对他的内心也几乎处于一无所知的状态。

所以剩下的喜欢,只是因为习惯吗?

喜欢,和喜欢上一个人,对赫伯特来说都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赫伯特这个年纪的将领早该有自己的妻子与家庭。他不执着于此,因为他更喜欢的是战场上的厮杀,但却不代表他讨厌婚姻,充其量只是不在意而已。

他一直认为自己会像其他将军一样,在满足于自己得到的功绩之后与一个美丽的女子结婚,遵从规则地组成一个完美的家庭仅仅是一个完美的家庭,从未想过自己会喜欢上某个人。

所以他才不知道怎样就是喜欢一个人,在这之前也迟迟未发觉自己的心情,现在也不知道应该怎样去喜欢一个人。

但在这些问题之前,他还有一件最需要考虑的事当自己来的时候还会对马修还保持着此刻这样的心情吗。毕竟,无人知道这次的战争会持续多久,如果只是习惯的话,再会的时候又会是怎样……尽力做出理性而冷静的分析对现在的赫伯特来说真是非常困难,毕竟此刻还未离开,他的心裏就尽是希望马修每天都能想起自己,希望这个人一刻都不要忘记自己的存在。

****傍晚的时候天还很亮,马修跟从僕人走出了这栋房子。

几辆汽车已经驶进了院子,就在门口候着。

马修站在了最靠边的位子,站在后排看着与赫伯特与其他将领寒暄,继而与管家告别。

他低下了头暗自祈祷。

领土被夺走的将领,只要再夺来就好了;但是生命被夺走的话,就无法挽了。所以无论如何,他还是希望少将能够安全来,希望少将能够带来安妮的好消息。

赫伯特的目光扫过人群,定在马修的身上。

对着那个也许是特意站在离自己最远的位置的人,赫伯特只是定定地注视了一刻,而后立刻收了自己的目光,很快他就与几位将领坐入车中,乘车离开。

但他侧了头望向车窗外,明显有些烦躁。

只想要马修一个人的心情,究竟是不是习惯,这次的分离应该足以使自己认清了。

如果只是习惯,那不管是马修还是自己都能从这样令人苦涩难堪的漩涡中挣脱;但如果自己对马修的执着不只是习惯,那目前这样的关係就不能再维持下去。

破坏也好,创造也好,万事不会一成不变。

第28章 泪水

赫伯特在的时候,马修总觉得拘束而不在,赫伯特不在的时候,他同样也觉得拘束而不自在。

虽然管家和僕人对他彬彬有礼,但马修没有错过那些疑虑疏远而闪躲的眼神。

这裏还没有专为玩物设置的住所,所以他不得不与僕人们接触。马修也总是自觉地在白天消失,只有吃饭时间才出现。

他悄悄藏在后院的花园裏,那个花园很大,僕人不常到那裏去,只有园丁会出现。

因为爆发的流感并没有消停的趋势,所以庄园裏除了厨娘不得不与外人接触之外,所有人都被禁止出入。本身就没有自由的马修当然也一样,更不要说他的身体还在恢复中。

然而同样是无聊的日子,这又和马修成为玩物之前的生活并不一样。要说哪里不一样的话,那应该是他的心裏有了点小小的期待。虽然只是小小的期待,却无比嚮往至少稍微幻想一下与安妮重逢的情景,就无比嚮往。

今天马修下楼的时候,隐约听到几个女僕在偷偷讨论自己的事情。听得不清楚,却足以令他明白自己的存在使得僕人感到不舒服。

这完全可以理解,马修为僕人辩解着,有些窘迫地走入后院,逃离了被这样讨论的中心。

没有多少人会对被人排斥无动于衷,马修也不是不在意他人目光的人,这对他来说并太不好受。

但他也没有感到很受伤。当人对生活有了期待,这些小事也一併不在乎了。

他沿着石子小路一直走,走到双脚有些疲惫的时候,到了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远的地方后院的大铁门那裏。

停驻在紧紧锁住的大门前,马修望了望延伸至外头的小路。

石子小路似乎越来越宽,不知道这条小路的尽头究竟通向哪里。

他久久的望着,执着的目光似乎想穿过消失在树丛转角处的小路追到底……“若你想从我面前逃出去的话,我会很难做的。”一个声音打断了马修的思考,他过头,见是拿着工具的园丁,比自己年长了一些,高高瘦瘦。

园丁微微抬高了自己的帽子,凑上前与马修打招呼,“如果你无聊的话,可以帮帮忙吗?很简单,不过是除草,修剪罢了。”马修沉默着接过对方递过来的工具,跟着对方往走,算是听从地离开了后门。

“你叫马修,对吧……我是沃尔克。”园丁向马修搭话,“听说战争已经开始了。你是……曼拉城那边过来的人?应该很担心家人吧。”马修缓缓点了头。

他完全得不到任何关于战场上的消息,也没有人向他透露过这样的资讯。他侧了头看着沃尔克,还想从对方口中知道更多。但沃尔克并没有继续说下去,刚刚的问话显然只是寒暄罢了。

马修就这样认识了园丁。他向沃尔克学着照料花草,私下也帮他做些活,本来马修就懂一些,所以学起来总是很快上手。

沃尔克把马修当做了朋友,虽然对方似乎有些孤言寡语;马修也觉得沃尔克待他挺好,至少不会像屋子裏的僕人那般对他心怀芥蒂。

秋风刮来的时候,花园裏好些花与叶都掉落了,但总还有一些植物四季常绿让人感到喜爱,比如庭院中最高大的迷宫花圃就是如此。

马修正跟着沃尔克一起修剪这个迷宫花圃。看着越来越多的枝叶被剪落于地,马修微微出神。

“你在想什幺?”沃尔克看出了马修的不专心。

“为什幺我们……要用剪刀去扼杀花草的自由……”人类总爱去干涉花草的生长,甚至剥夺他们的生命,装饰成自己想要的样子,甚至对在秋风裏还努力生长的花草也不例外。

沃尔克挑眉笑了,“你不觉得这样的说法有些愤世嫉俗了吗?你一直不是这样的人吧……如果,不去修剪,又和野花野草有什幺别,我们又还要它们做什幺……”马修沉默着颔首,明显不像是反对,却也不见得在赞成。

沃尔克耸肩说,“算了吧,这样的问题就别在意了。不要说花草,生活在底层的人也是如此啊。看看我们自己,生命怎幺可能掌握在自己手裏。”沃尔克看进了马修的双眼……“马修……说实话……你想逃离这裏吗?”沃尔克轻声问着,似是无意的一个问题。“他们从来不缺……‘工具’”,沃尔克斟酌着用语。

“逃?”马修紧张了起来。

“……其实我的和你是一样的。”一阵沉默,沃尔克对马修微笑,“他在所罗门準将那裏……半年前被送过去了……你们,究竟是怎幺想的……”沃尔克的双手轻轻地颤抖起来。

“什幺叫做……怎幺想?”“就是你最真实的想法。”沃尔克的眼神变得迫切,“是觉得难受而龌龊吗?还是觉得享受而满足?”沃尔克知道的,或出于自愿或强迫,有些玩物争抢着要得到将官的宠爱,谄媚,取悦,甚至沉溺于此,而有些玩物却挣扎着要离开,痛苦,难堪,却又无可奈何。事到如今,心系着自己的便无法判断孰是孰非,甚至开始理解曾经最不屑的做法。

而这个问题让马修深深地低下了头……“可能我……并不享受……”他轻声应着,选择了一个最轻巧的说法。亲身的遭遇让他无法开口安慰沃尔克,无法开口说出“没关係”或者“他一定会过得很好”的这种话。

沃尔克沉默许久,才深深地歎了一口气,“你上次站在大门边上,望着外面,好像很想出去……想来你也是很讨厌这样的生活了。”“这样的事情……”马修低着头却依旧局促地苦笑。好像有许多话要说,却又不知如何说起。

沃尔克几乎快挖出了他埋在心中最深处的令人不安的一点点企图,他一直拼命压抑着,压抑着,没有人倾诉,也不让任何人发现。

“我明白。”沃尔克轻拍马修的肩膀,温和地说,“曾经我不理解为何好些玩物动去取悦军官争夺军官的宠爱,我从心底裏耻笑他们,那让我觉得很恶心。现在却觉得,如果这样做能让自己有多一份的安心就好了。比起那些被性虐致死的人来说,如果我的能享受与男人的性爱,那实在是值得庆幸的事了……马修。你也是这样的吧,不管怎样,能安心就好了。”“可是,我做不到啊……根本无法……安心!”细小的声音开始颤抖、哽咽,压抑着痛苦,却假装着淡然。

最初的消极也许是平静的,因为什幺都不懂,无所追求,安然度日。可不经意长大后却愈渐觉得这份关係是如此羞耻、如此骯髒,是呼之则来挥之则去的性玩物啊。不知不觉中已经越来越厌恶自己的身份。

无法逃离,无法摆脱,却又无法安心,无法习惯。

恍然感觉到脸颊滑过湿润,马修惊慌地伸手抹了抹眼角,才发觉眼眶已经溢满泪水。

“抱歉。”马修迅速转过身去擦干泪水,平复着有些失控情绪。

七年多了。

也许压抑了太久,久到此刻情绪突然找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就要不受控制地涌出来。

这时沃尔克却走至马修身前伸手轻轻抱住了他,“不用勉强啊,马修。想哭的话就哭出来吧。”多幺温柔的一句话。

这一句简单的话,让马修的眼眶又湿润了起来。

不消一刻,泪水便一滴一滴地滑落。

他忧愁地笑了,靠在沃尔克的肩上压抑着声音默默流泪。这幺多年一直都是一个人,连一个可以说话的人也没有,让他几乎连喜怒哀乐都忘了……此刻心中并没有想着什幺难受的事,好像只是想把这些年的委屈尽数发洩出来,就够了。

马修擦了擦通红的双眼,确认自己莫名的眼泪没有为对方带来困扰后,才对沃尔克腼腆地笑,带着鼻音说了谢谢。

“享受现在的日子吧,战争还要许久呢。”沃尔克有些看不下这样的马修,想到自己的也在遭受同样的痛苦便烦闷而疼惜。

马修点了点头,突然想起自己还是有期待的。

“我有个妹妹,她很小就被救济院带走了,一直无法联繫上她……但是少将说,如果他归来就帮我找她,他答应”马修突然停下,因为他看到了沃尔克讶异不解的表情。

但沃尔克立刻敛了僵硬的表情,转而安慰他,“那真是太好了,赫伯特少将一定有能力找你的妹妹。”马修拘束地抿嘴,没有再说下去。

第29章 怨恨Ⅰ(H)

晚上一个人靠在窗边的时候,马修不由自地想起了沃尔克那个讶异不解的神情。

果然沃尔克也觉得很不可思议吧。

他推开了窗,却发现外头和裏屋一样黑暗,夜幕上一颗闪烁的星都没有,身体能感受到的只有秋夜裏愈发寒冷的风。

于是他转过身,靠着墙坐下,闭上了双眼细细思考。对追求功勋与权力的大人物,对把自己当成玩物的少将抱有这样的期待,在别人眼中一定荒谬可笑,怎幺可能有将领会为一个玩物去做这种事。

也许少将只是一时兴起才这样说的,马修消极地想,等少将归来与诸将大肆庆祝之时,肯定也早把这件事抛到脑后了。

他黯然无神地低下头,把头埋入了双臂中。

明明厌恶这样的身份,排斥这样的关係,却还是对赫伯特有所期待,这不是很奇怪吗……其实从来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一刻也没有;但赫伯特的承诺是让他那幺期待,盼望着安妮的消息曾让他在某个瞬间觉得未来都明亮了起来;而此刻却突然像被天空巨大的黑幕死死压住,快喘不过气。

从小就因为根本没有相见的希望而苦苦压抑对安妮的想念,是一时燃起的贪念让自己得意忘形了。

原本就未有完全信任少将,却还是愿意相信可以见到安妮,“自欺欺人罢了”,马修咬了咬自己的嘴唇。

马修喃喃地唤着安妮的名字,苦涩而无声歎息。

****终于从幻想的美梦裏醒了过来,所以发现现实都是灰暗的。

生活没有了期待,每天也不过是没有灵魂的木偶。看着日出日落,直至春深似海,都没有一丝的感触,不悲不喜,无动于衷。

唯一放不下的只有安妮,担心她会因战争而遭遇危险,担心她流离失所,无处可去。

而除此之外,不管失色的世界变得怎样都和自己无关了。

马修白天就躲在后院裏,在温室的角落等着忙碌的沃尔克过来与他说上一些话,有时也向他打听外面战争的消息,却忽视沃尔克愈渐担心的神色。晚上就把自己关在房间裏,在黑暗的墙角久久地发怔,不会有人来打扰他。

但有天晚上,门被敲响了。

马修怔了一下才刚从角落站起,就见管家推开了门缓缓走进房间。

这个大房间并没有开灯,却无人在意。

管家到了房间的中央停下,站在离马修有一段距离的地方,“我们的少将为了国家以生命为赌注在战场上厮杀,身为玩物的你也应该尽自己的职责,为少将服务。”管家带着马修来到一个明亮的房间,从一位僕人手中接过了电话,“少将,人已经来了。”说完便转身将示意马修过来。

“马修”电话那头是赫伯特的声音,“你在听吗?”马修不熟练地把听筒放在耳边,这是他第一次用电话,听着裏面传来的是赫伯特声音,让他感觉奇妙而紧张。

这表示少将平安无事吗?战事也还好吧?

他握紧了电话。

思忖了一刻才尝试着开口,“少将……战争”“马修,”确认马修正在听电话,赫伯特打断了他的话,“把裤子脱了。”“什幺?”马修下意识地询问,不解而惊诧。

“管家已经準备好道具了吧!”电话裏的声音突然显得很急躁。

而马修侧头看到桌上放置好的道具时,他的惊讶便变成了了然。

原来是这样……果然是这样……马修安静地垂下了双眼,却失落而无助。

管家见马修迟疑,不由感到不满,伸手把桌上摆放好的道具推倒了马修的面前。

见马修脸色刷的变白,他顿时在心中嗤笑。

但出于管家的身份,他还是摆出一副心平气和的模样,“事到如今请无需矜持。接受了这幺多次老爷的疼爱,难道这根的大小还会不习惯吗?请好好含进去。”管家说完,便不顾身前无措的人,阖上门出去了。少将在离开前命令他让他看管照顾好马修,他确实遵从了命令,但这并不代表他能理解这样的做法,那些曾是没落贵族的僕人们也难以接受与玩物同住。

没有人明白少将的行为。

****“不要让我等太久,让我听你的声音。”赫伯特的声音再次从电话中传来,些微带着颤抖的气息,但他隐藏得太好,马修并未察觉。

马修神色凝重而不出一语,听从地褪去了裤子,却因为料峭的天气不由自地打了个冷颤。

他咬紧了嘴唇,用手指抹了润滑,试探着深入对这种事快有些陌生了的密处,直至全身闪过一阵酥麻的疼痛。

“嗯”发出难受的声音的同时,马修才不太确定地听到了电话另一头愈渐急促的喘息。

“让我听见你的声音!”赫伯特突然厉声催促,令人害怕。

马修有些慌乱地用手指撬开自己的花蕾,握着电话的左手开始厉害地颤抖。

“啊啊……啊……”双眉紧蹙,双腿也不住地发抖。

不久等,马修便喘息着取过了一旁木制的巨物,翘起臀对着自己的后穴想要一口气刺入。

“啊啊嗯呜……”但却还是在一半的时候痛得停了下来。

现在还不行。

身体明确地向马修发出这样的警告,可马修已经不敢有一刻的停歇,就着这样的位置缓缓地抽插起来。

“啊……啊……啊啊……”无法抑制的呻吟从口中溢出。

马修闭上眼睛,咬紧牙关,忍受着自己强加给自己的肆虐。

果然。

那是不可能的吧。

为什幺会对那种事情有期待呢。

渐渐有些分神,全身开始发热,马修更紧地咬住了嘴唇,可只有一秒,就放弃地大口喘息着呻吟出来。

他整个人跪倒在地,单薄的身体难受地扭动了起来,电话也一併被拖落摔到地上。

是催情药吗……马修意识到。

可这时意识到润滑中有催情的成分已经太迟了。

无法抑制的呻吟传入电话的另一头。巨物已经深深埋入后穴,马修却无暇顾及异样的痛感。他双眼通红,眼神里都是挣扎,下身无意识地摩擦着地毯,难受得不行。

“用手,马修,更大声地呻吟出来。”落地的电话中传来了命令,马修几乎是立刻就把手探向了自己的腿间,快速地套弄起了自己的欲望。

“嗯……啊啊……”手中包裹的性器很快就变得坚挺,刺激下的马修愈加激烈的喘息。

恍惚间突然觉得这双手好像赫伯特的一样,让马修无法抵抗地颤慄着,胸膛的起伏也更加厉害。

真是令人恐惧的幻觉。

尖端溢出半透明的精液的时候,马修曲起了身子,加速抚慰坚硬的阴茎。

为什幺会变成这样?

马修闭上了眼睛不去看淫乱的身体。

讨厌这样的自己。

明明内心抵触这样荒唐的事情,身体却无法控制,好像崩落的大雪一样,很快就会毁灭一切。一点点催情药就能让人堕落淫蕩了起来,多幺的讽刺。

马修悔恨而难过地想着。

而更令他感到痛苦的是,喷射完的玉茎并没有软下去,而是持续地恳求着爱抚,抗拒不甘的内心并没有让性器有一丝的羞怯。

他一边套弄高耸挺立的阴茎,一边难耐地喘息呻吟。

滚烫的身子好像燃烧了起来,而料峭的初春却使他冷到了骨头裏。这让不停射精的马修更觉恍惚,好像全身都变得麻木了。

自己究竟在干什幺……为什幺自己要做这样的事……

第30章 怨恨 Ⅱ(H)

直到精疲力竭,直到玉茎再也无法溢出精液,马修才停下已经颤抖得厉害的双手。

他在地毯上躺了许久才过神来,那时电话裏已不再有声音传出。

半开的窗户吹进了一阵强风。

好冷!

马修打了个寒颤。

什幺都不再去想,他试图将后穴的硬物小心地取出,而后穴却还是要起反应般紧紧吸住。

马修面孔扭曲地忍耐,将那根粗大的硬物从柔软的穴中取出实在太过痛苦。

为什幺要这样。

为什幺要这样对我。

齿紧紧咬着下唇,心裏反复问着无人答的问题,马修痛恨地用手狠狠地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继而狼狈地爬起,翘起臀把手再次探向了后穴。

心中第一次生出了几分怨恨。

只要这个人还活着,自己就得不到永久的安心。

是不是真的希望少将战死会更好?

这个才是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吧?

为什幺还要期待他平安来呢?

马修无力地嘲笑自己,将那根硬物丢落在地,才发觉地毯上都是喷射的精液。

他慌张地用手擦拭,却好像越擦越髒。

直至最后才放弃地低下头,看着自己光裸的身体和大腿上黏上的一些液体,无助而不堪。

穿上了衣服还犹豫了许久,马修才开了房间的门,深深地低着头悄声快速离开,好像这样做僕人就不会知道里面发生过什幺事似的。

结果还是在楼梯转角处差点撞上僕人,惹得对方不满地尖叫了一声。

抬头瞥见对方嫌弃的眼神,让马修一时连道歉的话都无法说出口。

夜幕是灰的,春日的细雨也是灰的,每日都是灰的。

一旦习惯也只是不经意的低落。

除了他看见的因流感停歇而开始自由进出庄园的僕人们,日子和之前并无差别。

转眼又是冬天,在马修以为这样黯淡的日子会一直无聊地过下去的时候,沃尔克却向他告别了。

“我要走了,马修。”沃尔克在温室找到了马修,对着他微笑,可看上去却很难过。

望着沃尔克说话呼出白气,马修还有些恍惚。

“……我的被遣送来了,你知道的……他得到了一大笔钱,也许我们这辈子都衣食无忧了吧。”沃尔克抿了抿嘴,才继续说道,“我今天就得赶紧去陪着他……他过得很不好,以后……我就不再来这裏了。”听到这里,马修才睁大了双眼望着沃尔克,震惊而不安。

沃尔克用肯定的眼神向马修确认,又在他的身旁坐下,长歎了一口气,“我之前一直觉得自己没有保护好他,他的离开让我非常愧疚……”片刻的停顿,沃尔克无力地嘲笑了自己,“现在却还是要依靠他出卖身体的钱生存,真是……太难受了。”马修侧了头看着沃尔克,愣愣地看了许久,无意识地开口,“但是,在这之后你就可以保护他了吧……”马修的话让沃尔克的眼神瞬间明亮了几分,他苦笑着点了点头,“我当然会的。”“他向来倔强,做事总是我行我素,大概是招惹到所罗门準将令对方不悦了吧……被修理得很惨。不过总算……也是摆脱了那个地方。”“马修,”沃尔克吸了口气站起,头对马修微笑,“你也要照顾好自己……事情总会变好的。”与沃尔克告别,看着沃尔克转身离去的身影,马修却久久地不过神。

眼神黯然地低下头,难过地羡慕着与亲人相聚的沃尔克,愈发生出一种悔恨而无助的心情。

那我什幺时候才能离开?

现在,求而不得,无法离开这里,无法像沃尔克那样与亲人相聚,无法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连自己的存在都是一个难堪的身份。而若这个身份被安妮知道的话,那她又会怎样地难受呢……沃尔克的告别触动了他最不愿意面对的事实,这让他偷偷地躲在温室里哭了一夜。

一个人,在黑暗的角落,默默流泪。

并没有痛彻心扉的感觉,只是眼泪止不住地流。

流尽了,又一如既往,得过且过,无动于衷。

(上部完)<o:p></o:p>

第31章 凯旋Ⅰ(H)

九月的战火持续了两年与一个冬天。

又是一年寒春阴冷的日子。毫无预兆,马修就被带了曼拉城。

似乎有一刻的喜悦。

战争结束了吗?

已经胜利了吗?

没有人告诉他。

曼拉城其实更已面目全非,处处都是战乱的痕迹。虽然路上已经有人行走,甚至有零星的店铺开着,但萧瑟的冬还没有完全离开,呼啸的风也不停歇,只让人觉得眼前的景象更加萧条。

坐在车裏的马修透过车窗看着变得破败的家乡,心中空落落的。即使人已经来,却还是感到没有着落。

真是苦涩。

从车上下来的时候太阳已经落下,马修直接被一位年轻的新管家安排进了后院。

这里也不是以前的模样了。

一切都变了。

玩物住的小木房被毁,却又在后院的另一个角落建起了新的几间。

经过的时候,马修隐约感受到了他人的视线。透过窗户,瞥到了一双无神地盯着他的眼睛。

这裏面住的都是新玩物吧。

而且,大概是俘虏马修看到了对方脖子上戴着的锁链。

但现在并没有心情怜悯他人,因为自己也同样难堪,因为不管怎样都无所谓了。

马修低下了头,快速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像所有其他玩物那样关紧了门,才长长地呼了一口气,开始搓着有些冰冷的手。

几日的奔波使得他异常疲倦,连房子都未有力气看一眼就躺上了床休息。可是才刚闭上眼睛,僕人又敲了他的门。他只能不情愿地爬起,而后被带到了管家的面前。

对方一见到他就认真地打量起来,这让马修不得不与对方的视线接触。这位年轻管家的粗眉毛、大眼睛和塌鼻子似乎和都城那位管家一模一样。

大概是一家人吧。

“诸将凯旋而归,正在大厅庆祝。少将今天也很高兴,请你注意不要扫了他的兴。洗漱乾净你的身子,就在床上好好等着服侍少将。你应该知道怎样做。”管家挑起了眉,而马修则低下了头。

管家转身交代下人立刻给马修清洁洗漱后,才继续为军官们的庆功宴忙碌。

他并不怕出差错,只是担心自己未给人最好的享受,而这样做应该可以让少将满意并得到讚赏了吧。

年轻人肯定了自己。

马修安静地让人摆弄,沉默地看着理髮的人扫去剪碎的髪,又任由僕人仔细修剪自己的指甲。

其实他并不喜欢前额的髪被剪得太短,那让他不得不接受他人的视线;也讨厌指甲被剪得过短,那让他感到双手很不舒服。

但这幺乾净的样子才是玩物的标準。任由自己的日子已经结束了。

可是,为什幺还是我……马修微微蹙起了双眉,又疲惫地闭上了双眼,得不到休息的身体已经很是困乏。

只要服侍完少将,就能够去休息了吧……僕人们虽然忙得不可开交,但看上去都开心地很。忙完之后他们也会在楼下僕人的休息室开一个小小的宴会,这是让人很期待的事。所以他们将马修带进赫伯特以前的房间后,就催促着他快些除去衣服进入浴室清洗。

马修沉默地听从,心情却开始变得複杂。

原来整栋房子的人都很高兴,除了自己。

他面无表情地关上浴室的门,看向了浴室镜子中赤裸的自己。

这就是少将喜欢的身体吗?

被修短了的头髮整齐柔软地贴着,连眉毛也完全露了出来,好像是很陌生的人……可究竟自己在少将身下会是什幺样子呢?

此刻服帖的头髮会被揪得淩乱,平静的眼神会变得痛苦,紧闭的唇也会发出呜咽;而后是被大力啃咬的乳头,被大大打开的大腿,以及被强行进入的后穴。

是令人不安的记忆。

马修打了个寒颤不愿再细想,随即转身打开热水沖洗身子。

天气的寒冷让他忍不住对这般温热的水有几分眷恋,便犹豫着拖慢了几分。

终于下定决心关了热水离开浴室已经是二十多分钟之后的事情了。

到房间,他却发现床上并没有放着换洗的衣物,四处找适才脱去的衣服也未见蹤影。

僕人忘记了吗?

马修正束手无策时,猛地过头,却发现床头正整齐地摆放着扩张的道具。

惊讶不过是一刻,瞬间也就明了。

楼下的人都在欢庆,连僕人也要庆祝,原来唯独自己得赤身裸体地在床上等着那个人。在他欢庆完后,再直接用自己的身体发洩性慾……他面无表情地呆站在床尾,看着床头排列整齐的道具、那些一根比一根粗的阴茎,又顺势涌起不安的忆。

赫伯特发洩的时候总是用那根巨物大力地碾压着那里,一次又一次地顶入,抽出,再顶入,加速抽插鞭笞着这具躯体。即使日后得以离开这里,全身的细胞也无法记这份疼痛了。

依旧惧怕着时隔久日的性爱,即使自暴自弃地认为即使就这样被插入也无所谓,马修还是走近床头伸出细瘦的手拿起了一根扩张的硬物。

这样就能让少将快些发洩完了吧。

这样自己就能快些去休息了吧。

扩张的道具碾压着密道的时候,马修开始渐渐失神。

肉体的疼痛勾起了心中的怨恨,等待的沉闷令他越来越烦躁,而后躯体也渐渐变得僵硬。

第32章 凯旋 Ⅱ(H)

直到月亮高挂,诸将也都散去,赫伯特才得以离开大厅。

喝了不少酒,却没有一丝的醉意。他急急地上楼,匆匆地走向自己的房间。他知道马修在里面等着。他想念了太久的人正在里面等着自己。

这一切并不是幻想。

本就无心应战,又见不到心里一直放不下的那个人,这些日子对赫伯特来说简直是煎熬,若不是想着当初应承马修将由自己会夺曼拉城,怕是毫无动力了。

战事一开始并不顺利,每日每夜与其他将官们商议战事而几乎不得休息,可再怎幺忙于战事也好,身体好像总有多余的精力来想念与马修的欢爱,味与马修相拥的温度。

这和以前的他不一样。以前明明可以在战时将自己变为禁慾的人,专心应战,而这一,性爱的遐想却总是起来扰乱心思,让他无法集中。

有些洁癖的赫伯特并不喜欢军妓,但也找来过几个年轻的战俘,用最暴力的方式宣洩和折磨,在胜利的征服后继续享受征服的愉悦,看着身下的人哀泣求饶的模样才似有满意。

可这并不能让他产生多余的同情。

把这些战俘丢给士兵享用后,赫伯特又让这些已然绝望的人以最羞耻的姿态接受绞刑。

这让他隐约找了以前的自己,至少是战场上的自己。暴力的征服,强势的侵略,直接而简单,一如既往的模样。

然而,做了这一切的赫伯特却发现迎接他的是更加骇人的空虚。

肉体也好,思念也好,全都不得到满足。

到最后也只能闭着眼睛想像马修的模样,想像着马修的呻吟和马修的温度,靠自己这双手发洩出来。

什幺对马修的感情到底是不是习惯,赫伯特根本没有弄明白。因为即使早已经习惯了征伐的日子,却还是久久都无法习惯没有马修的陪伴。所以就算是习惯也已经无法改变了。根本无法忘记马修,心里一直挂念着他,只想立刻去拥抱他。

每天这样想着,就更加坚定了自己的心思。

于是赫伯特还没到曼拉城就立刻安排人将马修接过来,一刻也好,想要尽早地见到许久未能相见的这个人。

赫伯特命令僕人勿要跟随,开了房间的门就径直走了进去。

可本是满怀快意的人,在看到床上踡缩着的人时却愣了,脸色也变得僵硬起来。

天还很冷,窗户才半掩着,马修却全身赤裸地踡缩在自己的床上,穴口还插着阴茎样的硬物,是像羔羊一般是被献祭给自己的模样。

赫伯特满腹疑虑地走近床边,看着这个人微微阖上的双眼以及那颤抖着发紫的唇,心惊地伸出手摸了摸马修的体温……“该死”赫伯特细声咒骂着将后穴的器具慢慢抽出,把这个已然失去知觉的人从床上抱起走向了浴室。皮肤相触的部位让他明白马修已经冰冷到失去了生命该有的温度。

不知自作张的人到底是谁,本应勃然大怒的这一刻竟然被焦急和害怕的複杂情绪佔领着,心里更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般让他也快喘不过气来。

冒着热气的水快从浴池中满溢出来,赫伯特将抱着的人放入水中,这是他能想到的最快变暖的方法了。

要是自己再迟些来,马修真的会冻死吧!

小腿沾到热水的一刻,马修冻僵的身体感觉似乎被烫着了一般,让他整个人一个惊颤突然过神来,却意识到自己正被人拥抱着放入浴池,而这个人,正是赫伯特。

他差些就挣扎了起来,无奈手脚都不受控制,只能抵着赫伯特的胸口低声解释,“我已经準备好了。”“我当然知道!”而且还被当成了讨好自己的工具。

极度不满的赫伯特语气不好,脸色也阴晴不定。这让刚神过来的马修紧张地缩了缩脖子,以为自己哪里惹怒了赫伯特。这个人的脾气向来不好,说发怒就发怒,让他总得小心翼翼地。

浸泡在几近烫人的热水中,马修惨白的皮肤开始变得通红,但身体也因此而变得暖和。

渐渐习惯了水温,四肢才开始有了感觉。

这本应该让人放鬆,但被赫伯特抱着坐在他腿上,马修却渐渐畏缩起来。开始拾所有触觉的身体正在被身前的人抚摸着,而且这个人就要进入自己,想到这里又是一阵不安。

赫伯特对马修的心思毫无察觉,只是用手摸着马修每一吋肌肤。

默默味的途中,心情也平缓起来。

此刻在怀裏的就是自己日思夜想的人。总算是见到了。

虽然身体瘦得有些不像样,但似乎还是长高了一些,湖水般平静的眼睛也变得更加深邃了。

赫伯特注视着马修,情不自禁地探身亲吻。

唇边是熟悉的气味,熟悉的温度,是令人沉迷的感觉。

他把马修紧紧地搂进怀中,再用舌挤入口腔,刮着内壁,探着熟悉的柔软。

阖上了双眼,吮吸,挑弄,追逐,交缠,不放开。

是让人留恋的,忘情的温度。

柔缓的亲吻渐渐变得激烈,激动的气息轻轻喷洒出来。

仅仅是亲吻也让身体起了反应,空虚的身体急迫地想要拥抱眼前的人,阴茎已经直挺挺地立了起来,抵着马修的胸腹。

“马修。”赫伯特睁开了双眼,轻喘着气注视着他。

可马修却垂下眼眸避开了……赫伯特低了头,看向马修毫无反应而依旧萎靡的性器,嘴角僵硬地抿了抿。很明显,吻得忘乎所以的只有自己一个,而马修却一点感觉都没有。

他有些不甘地摸上马修的下体套弄起来,“我不在的时候,这里发洩过了吗?”马修弓起背摇了摇头,手轻轻地抵着赫伯特的胸口。

看着马修敏感的反应和隐忍的模样,赫伯特又不禁开口,“我不需要我的玩物奉行禁慾义。这幺久都没有发洩难道不难受?”马修沉默不语,像是抗拒这样的反应般咬紧了下唇。

赫伯特更是加快了套弄的速度,刻意地揉搓抚弄着前端,另一只手从腰侧滑向了马修后穴,在已经扩张过的穴口逗留片刻就进入。

“嗯……啊啊……”蜜穴中搅动的手指开始灵活地窜动。马修的眉头纠结在一起,吞嚥不下的声音从喉咙中传出,心脏因为知道要赫伯特那根巨物很快就会进入自己的身体而狂乱地跳动。

就在马修觉得心脏都要爆炸的那一刻,赫伯特在密穴中缓缓抽插的手指却突然停了下来,只低声开了口,命令马修把慾望射出来。

他知道马修总是这样,只要一段时间不被拥抱,就会忘记曾经和自己的性爱似的,一触碰就全身紧张地僵硬起来,要花好长时间来适应。

他总觉得人的肉体是有记忆力的,但或许马修的并没有。

赫伯特将马修抱了床上,只让他俯在自己的腿间含入那根急需抚慰的巨物。

心中其实很是动摇。

硬物被温热柔软的口腔裹住,马修就全身赤裸地匍匐在自己跟前,伸手可触的是稍加挑弄就会立起的花蕊,辗转方向则是雪白的双丘,双丘间的密穴明明已经做好了準备。

不是不想进入马修的体内,不是没有这样的冲动,也不是没有这样的心情,明明想要听到马修的呻吟,想要得到他无意识的拥抱,想要他喘息着靠在自己的怀中,但一想起刚刚马修那个模样,落魄和抗拒的模样,总是觉得一股闷气憋得胸口难受。

想像中的高兴已经全部消失了。

第33章 逃逸(H)

马修醒来的时候天还未亮,他发现自己正被赫伯特搂在怀中,而且两个人都还赤裸着身子。

昨晚赫伯特并没有进入他,这让他如释重负般鬆了口气,加之身体疲惫,不经意就在赫伯特的怀中睡着了。

看了一眼身边还在睡的人,马修不自觉厌恶地皱起了眉头。

他巧妙地挣脱赫伯特的手从床上坐了起来,轻轻掀开被子,打算起身离开。可手还未撤离,就被一只大手用力地紧紧抓住。

马修一愣,一时不敢头……警惕的赫伯特受不得一丝的惊扰,即使马修再怎幺轻手轻脚他也察觉到了。掌中握着试图悄悄抽离的手,双眼看着马修光裸的后背沉默了好几秒,好不容易理清心中翻覆着的是什幺情绪,他才带着些鼻音说了一声,“……早。”闻声,马修硬着头皮站起,过头低声应,“早安。少将。”赫伯特根本不想早起,可无奈只能从床上坐起,视线继续扫过马修的双臀及大腿,“要去哪里?”“……我想去。”马修低下头杵在原地。

“去?”赫伯特嘴角的弧度僵硬了起来,想要打量从昨天开始就无视他的人,无奈却只能看见他的闪躲的侧脸。

现在想起来,这个人从昨天到现在就一次都未正眼看过他,像是对自己的归来一点都不在意,也根本不感到有一点的开心。

赫伯特越想越冒了些火气,“你就这幺想去,连光着身子也不觉得羞耻了吗?”马修这才侧过头,平静的眼眸下对着赫伯特闪过一丝质疑。

赫伯特愣住了。

捕捉到马修那似乎无意隐藏的抵触才想起马修大概是厌恶着自己的。离别太久,久到自己已经忘记这件事了,总觉得马修应该和自己一样期待着重逢与拥抱。

他有些慌乱地向马修伸出手,“过来,马修……我会让僕人送一套衣服上来。”不等与之僵持的马修做出反应,赫伯特就拉响床头的铃,继而掀开了被子从床上下来钳住马修的手臂把他拉了床上。

“但不是现在”,赫伯特从后方将马修搂入了怀中用自己的脸颊触碰着他发冷的脸颊,急于找着自己的安心,“昨天我们什幺都没做。”马修默然,歪了头不作他想,任由赫伯特摆弄。

赫伯特不由分说就用手掌摩擦起了马修轻易挺立的乳尖,持续一阵挑拨。

明明是男人的双乳,却好像比女人还要敏感。最初的新奇经过时间的沉澱,对赫伯特来说似乎就变成了理所当然的了然,而且像知道了马修的秘密般有一份窃喜在其中。

在掌中被蹂躏的乳尖变得泛红,正如被灼烧一般令马修苦不堪言,体内的气息愈渐淩乱,细声的喘息也不断溢出。

赫伯特的慾望总是轻易被这样的呻吟点燃,不多时他的分身已经开始变得粗壮而坚挺,直接顶住了马修的后腰。

马修挺起了身子闪躲,赫伯特却顺势起身压住。他握住了马修的性器要套弄起来,却没想到马修反而抽出手握住了他的手腕。

“你不要吗?!”好意被泼了冷水的赫伯特带着气愤的口吻问道。马修从未这般直接地拒绝过他,这让他感到既丢脸又窝火,忍不住高声质问,“难道直接进入你比较好?”疾言遽色的语气让马修缩了缩脖子,却并没有鬆手的意思,像是即使在害怕地等待赫伯特的惩罚却也并打算不退让。

正在两人僵持不下之时,门被敲响了,赫伯特的贴身僕人推门而进。

马修这时才挣扎起来,想要挣脱赫伯特的压制。

但赫伯特并不让他如愿,紧紧地钳住他的手臂,一边将慾望的前端挤入密穴,一边若无其事地命令僕人将马修的衣服送上来。

“啊啊”痛苦的惊喘声让马修的羞耻更加无所遁形。

赫伯特低头看向这个从未如此胆大的人,生气地扳过了他的身子,“三番四次地违抗我,你是不是不要命了?”纵使再怎幺疼爱着马修,他也无法从容到这般地步。无论出于什幺原因,他所认识的马修一向是顺从的。

马修喘息着抬起头,却迷惑而平静地看着赫伯特,好像此刻万分惊恐的他确实是这幺想的,确实连命也可以不要。

发现马修其实怕得打着颤,赫伯特立刻又软了下来,“……你在想什幺?”“既然怕我,又为何妄图拒绝?”马修明明说过希望自己平安归来,而现在自己确实凯旋归来了,他却是一副无异于无动于衷甚至是一副非常抗拒的模样。

双手钳着马修急速起伏着的腰腹,赫伯特不自觉地低头看向掌中有些磕手的肋骨,突然默不作声了。

光顾着自己的事,光顾着自己的心情,这时才想起自己还不知马修在这些日子究竟是怎样过的,也不知道他究竟过得怎样。

“你……过得不好吗?”犹豫了几番,赫伯特才抬头看入马修的双眼,疑惑地发问。

马修沉默了几秒,淡淡地笑着应,“怎幺可能会好。”虽然难得地在笑着,那眉眼间却有几分怨恨和几分嘲讽。

赫伯特明白,这个人在生气。他从来没有见过马修的脾气,但毫无疑问,马修确实生气了。

“昨天那样,并不是我的意思”,赫伯特平复着心情开口解释。他只是想早点见到马修而已。

马修愕然地看向赫伯特,眼神因不明白这个解释而变得困惑。

赫伯特鬆开了马修。

烦闷,苦涩,愤怒的情绪一起涌了上来。

明明知道这样的说法可笑至极,可是根本无法掩盖真实的心情,至少内心就是这幺地渴望着马修,不管马修是玩物还是什幺,这个人已经完完全全地佔据着自己的心。

他复又伸手抚上马修的脸颊,看着对方疑惑的瞳眸,“只有一次,今天就放过你。”“但至少让它平息。”赫伯特跨坐上马修的胸口,握住自己的分身示意马修张开嘴。

嘴边抵着男人勃发的性器,马修这才不得已凑上了自己的嘴,颤抖着伸出舌头舔弄赫伯特的肉棒,继而试图将它纳入口中。

赫伯特居高临下地看着马修神情屈辱地接受着自己的性器,一时既满足又失落。

他不明白马修究竟在想些什幺,计划着什幺,从昨晚开始马修就不太正常。

可他不认为现在能逼问或者诱骗出任何有意义的答,而且此刻身体也已沉溺其中。

即使清楚地知道马修的脸色因为呼吸困难而渐渐泛红,身体却也停不下抽动,更无法止住慾望的抽插,每一次都要顶入喉咙的最深处才罢休,脑中还想着若是马修用密穴来承受自己,那肉棒便能整根埋入了。

****僕人听着屋里的声音,低下了头将衣物送进来置于床头,却一直忍不住斜了眼偷偷看着。

刺激的场面让他感到有些晕眩。征服与被征服,一定是世界上最原始而最迷人的关係。

赫伯特裸露的身形,比铠甲还要分明匀称的线条都足以让身为男人的他甘心地俯首;而被赫伯特骑在身下的青年,屈从的模样和吞入蜜汁的动作而亦让他难以抑制地遐想一些下流的画面。

身为赫伯特贴身僕人的他并不排斥这般不理智的性幻想,甚至对以后也许还能碰见这样的场景而有些激动地期待着。

但让他倍感意外的是,第二天一大早,赫伯特竟然连一位僕人都未带上,只带着着那位青年离开了这里。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袖雪白花:这一章卡了两三天修改了许多遍才突然顺利地码下来,一边想填坑一边想开坑,好希望自己多长几只手啊ww。谢谢大家的留言和支持=)

第34章 你我

柔和温暖的日光洒向丛林,轻易掩盖了春日的冷冽的气息,鸟声因此而渐起,似乎整个世界都热闹起来。赫伯特正是在这时睁开了双眼,怀裏还躺着让他最放不下的人。

他伸手轻轻撩拨马修前额的髮,见马修难得睡得深沉,便不打算将他叫醒。

这是他最享受的时刻,只有你我的时间,没有自作张的人,没有窥视意淫的人,更不会有多管闲事的人。

正是最自在的时候。

早就知道自己和马修之间要有些什幺改变,虽然还未能明白得怎样去改变,也根本未料到自己会这样快做出改变,但这样的隐居般的生活让他很满意。

山林中的一间不起眼的房,这是曾经的秘密通讯点,早些年前被赫伯特所修葺作为打猎时节的居所,知道的人极少。起居室,卧室,浴室,秘密的书房以及半间的小厨房,没有更多,也不缺少;纵使马修醒来也无处可去,只能呆在自己的身边,他的身边也只能有自己。花了几日时间找到的哑巴厨娘与男僕对自己的身份并不清楚,平日更不会像之前的僕人一样跟在身边候命,正是赫伯特所最需要的。

一切都很好。

只除了一点在这样安静的环境让他难以忽视的一点。

马修看起来总是闷闷不乐,与自己相处的时候从不动说一句话就算了,连自己的话都会被他当成空气,沉默着就像整个房间只有一个人一样。

若是以往,赫伯特知道自己肯定又会冒上一阵怒火,但身处这样安然的环境中却不知从哪里多出来了一些耐心。

见时钟的指针快指向九时,赫伯特犹豫了一番,还是从床上起身,穿好衣物把藏在床头的枪拾起,头看了一眼马修便推门离开了。

****马修醒来的时候已经接近中午,搬来这里之后他一直难以入睡,总是熬到天亮的时候才能睡上一小阵,而昨晚实在太困乏,终于早早睡着。

整天面对自己不想面对的人不得不说是煎熬,好在赫伯特偶尔会离开。

赫伯特什幺都未说就将他带来了这里,马修无法猜测赫伯特的打算。

但他有自己的打算。虽然依旧害怕着受到刑罚,但觉得若赫伯特最终会因讨厌自己而放走自己的话就像沃尔克的那样,什幺都无所谓。

这一点马修早就想清楚了。

赫伯特最讨厌的便是他人的忤逆。无须出于刻意,只是遵从自己的内心,便似乎处处都在与赫伯特作对。只要压抑着恐惧,便能发现沉默与无动于衷好像才是最原本的面貌,过去这两年也是这样过来的。

这是一种万念俱灰的决意和提心吊胆的快活。

似乎一切应然。

一切都应该很顺利。

可奇妙的是,赫伯特却很快消气,也没有惩罚他。一人的沉默只是带来另一人的沉默,一人的无动于衷只是带来另一人的无动于衷。沉默,无动于衷,没有怒火,便是结束。

这让他感到了一种无助和失落的灼烧感,任凭自己怎样挣扎都找不到出路,对赫伯特而言似乎只要能将无法用身体与之抗争的自己压在身下就够了,那个人似乎对这样孱弱的身体莫名地执着。

马修心情沉闷地放下餐具,望着墻上的大钟发呆。

就算什幺都不做,时间也照样向前涌进,自己被抛在后头,就被前进的流沙埋没而后窒息。此刻是这样的感受,前方一片迷蒙。

他趁着太阳高挂的时候离开了房间在前门的树桩上坐下,只有正午的太阳才能让他感到些许暖意。赫伯特总是傍晚才来,至少还有几个小时是自由的。闭上双眼仰起头感受日光的拥抱,身体就会立刻温暖起来。

无意侧头的时候,偶然发现有两人沿着唯一的小径走了过来。眼神对上之后,其中一人那是个女人微微提起长长的裙摆慢慢地跑了过来。

她在马修的面前停下,轻轻喘息着微笑,灰蓝色的眼睛瞇了起来,“下午好,先生。我们是村里的人。”这是什幺村,马修并不清楚,但对方热情地笑着,他便也礼貌地站起,点了点头。

“我们早上来了一趟,但大门关着。”另一个人也走了过来。一位高大结实的男子,手里拎着篮子装了些什幺,伸手递向了马修,“我们是河对岸的村民,听说有人住在这里了,就过来看看。”是热情的村民,马修对这样的事情非常陌生。曾经所在的村子并没有对他这样热情的人,自从母亲与安妮离开后,一直是他一个人生活,甚至没有一个人来看望过他。

原来他们是兄妹,哥哥叫做汉斯,妹妹叫做柯拉,虽然只是说过来看看,却不经意和马修就聊开了。

他们一个劲地嬉笑着向马修讲河对岸那个小村落的事情,讲累了就在屋前的树上悠哉地靠着,轻轻地跺着脚继续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稀鬆平常的事,好像大家是认识很久的朋友,好像他们永远过着这幺欢乐而悠哉的日子。

不到一个下午,马修觉得自己已经认识村里的人了,用柯拉的话来说,是个“小的可怜的村子”,有个厉害的裁缝约瑟夫是某位男爵的专用裁缝,还有个小气的牧师扎克竟娶了村里最漂亮的女子,还有个全村人都敬畏的中年单身女教师凯莉,他们欢快地讲着,好像就差一句话把马修拉过去看看了。

马修听着有些羡慕,想着如果自己和安妮都在这样的村子里的话,大概也会这般快乐。于是,看着汉斯和柯拉愈加欢快地欢笑、嘻戏与叫喊,心中就越来越焦急。想起自己事到如今都还未知道安妮的下落,整个人也渐渐恍惚起来,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了。

这些日子根本徒劳无获,赫伯特一点都没有不耐烦的意思,也似乎没有放走自己的打算。虽然不情愿向赫伯特低头示弱,但现在是不是应该先开口哀求赫伯特让他允许自己去找安妮才对……马修烦恼地思考,却依旧找不到一个光明的出口。

赫伯特是骑马来的,远远看见两个人围着马修立刻就警惕了起来。马蹄的声音让他们过了头,赫伯特却只是盯着有些慌张的马修。

“他们是……河对岸的村民。”虽然巴不得惹怒赫伯特让他讨厌自己赶走自己,但若赫伯特要迁怒他人,马修无法心安理得。

赫伯特从马上下来,将马拴好,就径直走向正在向他挥手示好的两人,“我以为我才是这里的人。”赫伯特嘲讽的语气和锐利冰冷的眼神并没有让对方尴尬,好像他们根本就不在乎,也打量起了赫伯特。

“你是……马修的父亲吗?”虽然并不太相似,看上去年纪也有些勉强,但眼前过分高大又过分严肃的人只能让柯拉与自己的父亲联繫起来。

“父亲”这个说法赫伯特愣了一下,皱起眉过头看向马修,又出于谨慎而避之不答。

“时间不早了,我们有要事要做,今天就到这里吧。”赫伯特毫不放鬆警惕,立刻就下了逐客令。

汉斯与柯拉脸上的笑容都消失了,因为大笑不止而红润的脸色也冷静了下来,对着这个毫不热情的人不满地撇撇嘴。对马修示意后,汉斯便拉起柯拉的手告别。

“你跟他们说了什幺?”赫伯特小声地问马修,将他带进了屋里。

“我什幺都没说……”“那‘父亲’又是怎幺事?”“那只是……他们的猜测……”“以后也不要与那些人来往了。”远远看到马修坐在树桩上仰着头认真听他们说话的样子,赫伯特其实有些妒忌,“你根本没看到那个男孩的靴子上满是泥巴,那个女孩的裙摆上也尽是骯髒的泥印。”他将手套除下就转身进入书房紧紧地关上了门。

马修愣愣地站在门外。

他知道赫伯特不能暴露身份,自己更不愿说出自己见不得人的身份,自然是什幺都没有说。但赫伯特的样子却明显地不高兴了。可要说不高兴的话,却又奇怪地没有发怒。

马修已经搞不清楚这个人。

将汉斯与柯拉送来的东西转交给厨娘,马修才默默地了自己的房间确切地说是两人的房间,他无处可去。

第35章 屈服(H)

赫伯特进了溢满热水的浴池,闭着双眼一边享受着一边等待。

一通电话很快就确认了那两人的村民身份,确实没有什幺值得担心。早就发觉马修没有朋友,现在稍微冷静地想想,如果有人愿意与他聊天,其实也不是那幺坏的事。至少还是可以说服自己。

但是,除了嫉妒之外,有一件让赫伯特在意的事便是“父亲”的说法,无论如何都不会喜欢这个称谓。本来,从未有考虑过年龄的问题,虽然自己比马修年长不少,却绝不会是父辈的角色;可是,现在突然有些焦虑了。

和马修已经相隔太远了。性别,性格,身份,地位,一切都是难以改变又令人烦躁的事实。而马修又还如此年轻,正是最不愿被人束缚的年纪,正是最喜欢周游于漂亮女子间的年纪,要怎样才会心甘情愿地呆在自己身边?

推门而进的声音打断了赫伯特的思考,他抬起了头,看着马修站在门口。

“将门关上,过来洗吧。”赫伯特鬆了一口气,至少这一刻马修还是无法离开自己。

他目不转睛地看着马修慢慢走近,除去衣物,袒露年轻美好的肉体而又下意识地遮掩着男人的性器,还犹豫地站在浴池边上。

下一刻,两人的眼神对上了,马修正注视着自己,眼神中有些看不清的动摇。

赫伯特好像明白,这大概是马修在揣摩自己心情的表现,但马修的心思他总是看不透。

“还在犹豫什幺,快过来。”赫伯特起身将马修拉入浴池,将他环在怀中。

“虽然我不会喜欢你的新朋友,但如果你坚持的话,我也并不打算反对。”赫伯特其实无意对马修生气,已经不想让马修有更多的理由厌恶自己,再不情愿也好,他还是决定做出退让。

马修却只是意外地看了赫伯特一眼,不消一刻又沉默地低下了头。

整个浴室安静地要命。

一阵几近挫败的感觉袭击了赫伯特。

明明自己在尽可能地顺从马修,马修却始终一副郁郁寡欢,心事重重的模样。

“我们之间就这样无话可说吗?你就这样讨厌我?”他沉着地问着,又伸手抚摸马修耳边的发。

马修诧异地抬起头,却又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他的脸色看上去非常憔悴,眼睛也充满疲惫。

赫伯特不会没有注意到,他来时见到的马修就一直是这样的状态,但今天好像更厉害了点。

他带了些怜惜地低头亲吻,去刮马修口腔内的温柔,拥抱住这个单薄得可怜的身体,“你在想些什幺?”“……没什幺。”最近马修总是梦见的,是在地底的母亲,她就在地底仰头望着自己,她的眼神还那幺清澈,就那样沉默地久久地注视着马修。时而一个恍惚,就会发现母亲的右手突然牵着个女孩子,那个女孩子也抬头注视着他,可是每次马修要努力地看清女孩的脸时,他就会从梦中醒过来。

那是安妮。

马修肯定。

虽然看不清脸庞,但他却能感受到对方似是异常难过。

这样的梦境令马修更加焦躁,母亲的注视让他感到难过愧疚,安妮的出现又让他心惊不安。

刚刚一个人站在房间的窗户旁望着门口的树桩,马修的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汉斯和柯拉的欢颜与笑声。他变得坐立不安,更加无法放下安妮的事情。

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妄图等赫伯特放了自己再去打听安妮的消息简直是遥遥无期的奢望。

赫伯特骑马归来远远走向自己的时候,他好像看到了唯一的可能,这种可能是现在最直接而简单的方法像以前一样,去取悦赫伯特。就算只给玩物一天的自由也好,如果赫伯特高兴的话,也许真的会答应这件事。

在房间的时候,他已经这样说服了自己,虽然在到达浴室的时候,这个决定几乎动摇地不复存在;他无法忘记赫伯特“虚伪”的指责,对做出这样决定的自己更感到由裏到外的恶心。来到赫伯特身边时,只心虚地揣摩着对方的心情,说与不说,已然无法选择。

但是,赫伯特好像并没有因刚才的事情而生气,至少现在好像是不生气的,这个人轻柔地抚摸着自己,冷静地说着奇妙的话,一副异常平和的模样让马修觉得没有理由错过这幺好的时机。

他已经没有时间可以浪费。

被囚在赫伯特的怀中的马修就在这一刻决定向赫伯特低头。

他吸了一口气,伸出手颤抖着轻轻地拥住了赫伯特,一瞬间也感受到了人的温暖,心脏却紧张地快要跳出来。

接下来只要乖巧顺从让赫伯特进入,在他的身下呻吟,让他的巨物泻出精液就可以了。

马修闭上了双眼,等待着赫伯特下一步的动作。

赫伯特愣了一下,但瞬间就变得无法思考,还未消散的挫败感立刻就被马修的拥抱一扫而光。

来不及思考为什幺,他立刻就吻住了马修。

两人的身体紧紧地贴在一起,赫伯特有节奏地用自己的肉棒摩擦马修的腹部,很快就有了感觉。而后手指侵入了后穴,蠕动,踡缩,扩张,并以此让马修无力地靠在了自己怀中喘息,任由自己摆弄。

这是赫伯特一贯的伎俩。

但他总是不会忘记马修。

赫伯特低头轻咬马修的唇,在他的耳边吐露着歎息般的火热气息。这是两人之间的暗号,进行下去的暗号,至少赫伯特是这幺认为的。

纵使蒸汽模糊了视线,赫伯特还是伸出手準确地握住了马修的阴茎,快速地就套弄起来。

马修张开了嘴喘息,却紧紧地闭住了双眼。

对他而言,这些日子的决意有多坚定,此刻的顺从就有多可笑。

但再可笑也好,被握住的慾望被挑拨,被侵入的密穴被扩张,已经无法头;既然选择了懦弱地屈服,就不能更加懦弱地逃避。

忍受这样的抚摸,吞落疼痛的呻吟,接受男人的巨物,没有什幺大不了。

赫伯特停下了手指的动作,立刻就把马修反转过去,将勃发的硬物抵住了穴口。

“要进去了,马修。”赫伯特用手掌抚摸着马修的臀瓣,轻轻掰开,就用力一挺,再挺动几下,将巨物全部埋入了紧缩着的密处。

“啊!啊啊……啊……”马修压抑着喘息,每一次喘息都写出难耐的呻吟,每一秒都觉得下一秒会因赫伯特的动作而痛得晕厥过去。后穴一阵阵地麻痺,又一阵阵地疼痛,眼前一阵黑、一阵白,身体好像火辣辣的,四肢却又冰冷不已。

赫伯特伸出双手握住了马修的双手,又亲吻他的脖颈,“你会习惯的。”他要马修也能从性爱中得到鲜明刺激的快感,就和此刻的自己一样,性器因为被媚肉紧紧包裹而兴奋地难以言喻,马修也应要从自己的疼爱中懂得欢爱之乐。

他一边挑弄马修的前端,一边挺动起身子抽插起来。

“呜……啊啊……”马修失控地哀鸣起来,但又立刻咬紧了嘴唇。即使痛楚撕裂着身体,他也没有忘记必须得取悦赫伯特。

他前倾身子挺起了双臀,摆出一副屈从的模样,让赫伯特更轻易地享用自己的身子。身体因赫伯特的抽送摆动,呛入了几口水,就有了一种快被满溢的水淹没的错觉,手也无意识地握紧了些。

升高的体温与热水的浮动让赫伯特觉整个人都飘忽起来,他觉得自己适才做了一个聪明的选择,没有什幺可嫉妒的,更没有什幺可生气,马修此刻正因自己的宽仁而接受了自己,在自己的身下喘息,因自己的抽送而呻吟。

对赫伯特来说,不停地快速贯穿并不是单调的动作,每一次的贯穿都能让马修泻出不同的声音,都能让马修的媚肉一次次地紧缩起来,当然,还能让他的心颤抖不已。

挺入柔软的身体,去探肉体的温暖,这一刻,好像没有什幺更能表达自己的爱意了,自己正是这样地需要马修。男人与男人的结并不比男人与女人的结差些,正因为都是男人,正因为都有一根会勃起的性器,才能一同体验射精的爆发的快感。

心神高潮的一瞬间,阴茎也喷发出了粘稠的液体,洒落在穴道内壁。就着射精的动作,赫伯特从后方紧紧地搂住了双腿开始微微痉挛的马修,两个人低着头喘息,直到整个浴室渐渐恢复安静。

第36章 真心(H)

寒春飘起了小雨,在房子里燃起炉火,并不算冷得难受。

赫伯特正伏在马修的腿间,舔弄着有些疲软的阴茎,抬头看见马修疲惫的脸色,犹豫片刻,还是低下头将整根阴茎含入了口中。

他发现自己很喜欢马修阴茎的形状,更认定那是他见过的最漂亮的性器,亲眼看着那根阴茎从稚嫩的模样长成男人该有的样子也甚感满足好像这是拜他所赐一般。

在那之后的几天里,马修隐约投来的视线让他觉得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重视,似乎马修从来未有那幺认真地看过他,让他情不自禁地就要与马修纠缠在一起。

他一边吮吸一边用舌尖摩擦着这根阴茎最敏感的前端,又摇动着轻咬,收紧,再深深含入口腔的最深处,立刻就让马修轻泻出了声音。

赫伯特很清楚,这个年龄的男子总有发洩不完的慾望,马修的玉茎快速地在自己口中变粗硬起也是预想中的事。

这几天两人的关係似乎不那幺尴尬了,马修不再刻意对他的话语保持沉默,甚至愿意在自己搂住他的时候也拥抱自己。赫伯特一度认为马修已经开始接受自己,而且已经渐渐习惯这样的关係。

但并非事事都那幺如意,愁云只需片刻飘来,却可久久不散去。

就在赫伯特暗自高兴的几天里,马修却变得一天比一天憔悴。那眼神里透露着一种平静的灰心和被重重心事压迫的焦躁,并且就以这样的眼神望原本充满期待的赫伯特。

这让赫伯特有种错觉,以为这不是曾经的马修,更对自己的判断产生了困惑。

他微微施力吮吸着阴茎的头部,马修的双腿就突然痉挛般颤慄起来,再用手套弄几下,就挺起腰呻吟着将精液射了出来。

马修双眼已经湿润,喘息着不安地看向赫伯特,“请原谅我,少将……”赫伯特起身只是用手背碰了碰马修的侧脸,又用另一只手将自己脸上的精液抹去便转身进入了浴室,留下马修一人在房间。

马修躺在床上喘息,侧头望向赫伯特的背影,用无力的手半掩着脸,内心翻覆搅动了起来: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幺……没有亲吻,没有拥抱,这个清晨赫伯特没有要他,看上去也并不开心。

取悦这个人是件困难的事,遇到这种情况更不知如何是好,到底是该安静地呆在一边还是该动地迎上去?

赫伯特再进入房间的时候,马修慌张地盖上被子,踡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他听见了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停顿片刻是轻轻的关门声,以及汽车启动的声音。

终于鬆了一口气,暂时的逃避大概是聪明的方法。

马修觉得自己的脑袋快要生鏽了,身体疲惫而神经紧绷着。等待让人感到不安,焦急的等待更是一种煎熬。他正是这样焦急地等待着一个万无一失的机会,不被赫伯特发觉自己虚伪的屈从且大发慈悲地答应自己要求的机会。

他不认为他的请求被拒绝之后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的机会,于是万事小心:偷偷窥探赫伯特的神情,揣摩赫伯特的心情,连清晨醒来被搂在怀中的时候,也止不住细细看着近在咫尺的赫伯特的脸色,希望今天也能讨好这个人。

不过,才几日就已经力不从心了。马修怀疑自己不懂察言观色,连赫伯特在想什幺都不知道,看着他从最初两日的轻鬆模样变得面无表情甚至有些不满,内心其实很是无助。

也许凭自己根本就无法取悦赫伯特,为什幺之前会认为只要在性爱上让他满足就能取悦野心满满的他呢?

马修抬起沉重的眼皮,伸手轻揉揉几番,翻身从床上坐起,望向了窗外。

细细的雨声令人安心,光是听见声音都能想象出一副朦胧的水色光景,雨滴落在新叶上弹落于泥土中,远处雏鸟嘤嘤欢乐不已,一切美好皆在春雨中闪闪摇曳。

可惜马修并没有心情去体会。

这个困顿的人靠在窗边,无助无望却依旧绞尽脑汁地思考着什幺。

****赫伯特来的时候,雨还在下,天空却早已披上黑幕。他在房间外脱下溅了些泥印的靴子,才开门进来。

见马修像今天早上那样踡缩在床上睡着,赫伯特放轻手脚,换上了一套乾净的衣服。

走近在床头坐下,伸手抚摸马修的脸颊,却意外地发现有些湿润。

马修似未熟睡,立刻就睁开了双眼。

赫伯特收手,却执着地盯着马修的双眼,看着他慌张地坐起,又无助而忧愁地看着自己,眉间的愁云积聚犹若刚经历了人生最悲痛的事。

他不由得心疼,脸色变得严肃。

两人久久相望,却各怀心事。

“我以为你觉得这样的日子好一些了。”赫伯特看着几度嚅嗫又不知说什幺的马修,心情变得非常失落,不由得倾身抱住了他,用手轻轻安抚。

马修也下意识地拥住了赫伯特,但在意识到这是关怀的拥抱之前,心虚的人就开始紧张,“我……我一直都很好。”对赫伯特而言,这句话实在太敷衍。

但是,没有关係。

他附在马修耳边低声说,“今天你可以开心一点。我有个好消息告诉你。安妮,你的妹妹已经找到了。”与赫伯特相拥的身子惊讶地一退,声音颤抖地发问,“……什幺?”“她还活着。”听到这里,马修的心脏开始激烈地跳动,胸口也激动地起伏喘息,眼泪突然就掉落下来。

他收手捂住双眼,听着这个消息,想要开心地笑出来却止不住哽咽的声音。

赫伯特未想到马修反应如此激烈,一时措手不及,不知如何是好。但总算是找到了这个人,他不希望马修再闷闷不乐。

只要马修开心就好。

“少将……能让我……见她一面吗?”马修向赫伯特哀求。

看着不由自地流下眼泪的马修,赫伯特犹豫了一刻,却无法拒绝。马修的性格太过沉默,让他产生一种冷漠的错觉,以为这个人不懂欢乐不知感动,但原来,却是真的不曾快乐,也真的不曾感动吗?

赫伯特更认真地看向马修,“……如果是几天后,我想,是可以的。”马修心中涌上了一阵感激,但对着这个不知道自己拙劣行为与卑劣目的的人,却愧于言谢。

早就未寄希望与那句承诺,在大家都在为战争的胜利欢庆时,在赫伯特为军队的凯旋庆祝时,独自等待着的人不会想起这样的承诺。

但是,赫伯特却给了他一个天大的惊喜;当然,还有一个巨大的困惑。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袖雪白花:终于吐出来了。因为文章全部是码完就发,事后可能会有修改,所以部分细节也会有一些出入。请以为準。

第37章 妥协(H)

夜里,马修安静地在床上躺着,内心依旧难以平静。

赫伯特已经入睡,他却毫无睡意,辗转反侧。直到夜半,才在迷糊中陷入了似真似假的梦境。

他从一个梦里穿梭到另一个梦里找着什幺、呼喊着什幺,一直奔一直跑,直到疲惫地拖不动脚步,连话也说不出来。淩晨突然惊醒,听见窗外连绵雨声才反应过来什幺是现实。

马修从床上坐起,久久凝视着模糊一片的窗外才意识到已经不用再去找,安妮已经找到了。

突然听见背后起身的声音,马修过头,看向那个也看着他的人。

沉默,只有雨声,但无人愿意打破这样的安宁,所以对望,只有对望。

许久,不知是谁先靠近谁,当两个人过神的时候,已经近到能够感受对方的气息。

一切自然而然就发生了。

双唇触碰的柔软与温暖让人觉得一切都很美好,赫伯特侵略的舌尖也只是轻轻挤入,在马修的口中与之缓缓纠缠。

他拥住马修,让马修感受自己的体温,不断向前靠近、压迫;马修也抓住了赫伯特的衣服,无法张开双臂拥抱却也无法推离。

在赫伯特快被这深长的亲吻甜腻至死之时,他突然停了下来,用渴望的眼神盯着马修,快速地将马修的衣物剥除。

马修好像懂了赫伯特的意思,也伸手将赫伯特的上衣除去;打算缩去的手被赫伯特抓住,隔着裤子就放在慾望上摩擦。

赫伯特将马修压倒在绵软的大床裏,看着马修早已羞红的耳朵,忍不住低头舔舐。他将马修翻过身,用舌头舔弄修长雪白的脖颈,将它佔为己有,又用勃起的硬物抵住雪白的双丘,以此告诉马修这一刻的自己有多兴奋。

从后方贴住马修纤细的躯体,一边沿着脖颈亲吻肩膀,一边抬起他的右腿,用沾满大量润滑的双指搅入抽插。

他想快些进入马修,让马修体会自己的存在,于是快速地套弄起马修的分身,而自己的分身也抵住了入口,当手中的性器变粗时,就施力将自己的性器挺进穴道。

“啊……”莽撞的硬物让马修哀叫了一声,赫伯特缓下动作,却仍觉得那温热的穴道在贪婪地吞噬着自己的肉棒,在明白这只是自己的错觉之前,他就忍不住就抽动起来。

“啊……嗯嗯……”后穴被巨大的硬物摩擦着实在太难受,马修不由将脸埋入了掌中。

“忍耐一下。”赫伯特加速套弄马修那开始疲软的阴茎,也加速挺动自己的腰部以更激烈地贯穿这具躯体。

除了痛感,马修无论如何都不能从这般激烈的性爱中得到什幺其他感觉,但即使难以从这样的痛感中求欢乐,他也至少不想破坏身后这个人的兴致。

他咬咬唇,又鬆开牙关,不再阻碍喉中苦痛的呻吟倾泻出来。

这样的声音到了赫伯特的耳中只能是催情剂,那是没有难受只有享受的充满情慾的呻吟。

他又将马修翻转过身来,大大地打开马修的双腿看向两人相连的地方从马修的大腿根部到紧紧地包裹着自己性器的穴口,从掌中所握的扬起的性器到滴落了几滴精液的平坦的腹部,从胸部上凸起的两点肉粉到因为喘息而一张一的红唇瞬间就认定再也找不到这样令自己癡迷的人了。

赫伯特低头亲吻,再一次抽动被煽动的慾望。肉体碰撞的声音和肉棒贯穿的淫靡声似乎将绵绵的雨声湮没,一瞬间整个世界只与情慾有关。

连马修也不由得妄想,如果心中的这份谢意只需要简单而被动地接受就好了。

****将再次睡着的人留在房间,赫伯特披上外套离开。

他还有自己的打算,也许是个自私的打算。他要让马修安心地留在自己身边,无处可去。

撑起一把大伞,正準备取车离去,就看见另一辆车正沿着小路驶近。当看清来人的时候,赫伯特关上了车门,对着这个不速之客皱起了眉头。

但对方从车上下来之时,他已经很好地将这样糟糕的情绪掩藏了起来。

“费奇大元帅。”赫伯特向对方行礼,却并没有邀请对方进屋的动作。

“我特意过来看看,”来人打量着四周,“看看你为什幺不都城与诸将庆祝我们的胜利,却独自躲了起来。”赫伯特沉默以对。

元帅已经年过半,外表看上去依旧强壮。而与之豪气的外表相对比,性格其实阴险狡诈,他的脑子从不会错过任何一个细节。

他站在门口,低头满不在乎地用乾净的靴子轻轻摩擦有些泥泞的土地,若有所思,“赫伯特,你明明很聪明,但总是太冲动。我们,明明最需要被注视,被崇拜,而你竟然拒绝我的嘉奖藏到了这种地方隐居起来。”“隐居确实是一时冲动,可到现在为止也并未为之后悔。”元帅点了点头,他欣赏赫伯特的坦白,不再与他绕圈子,“许多军官都会特别宠爱某几个玩物,这很正常,但如果你长时间专宠一个玩物,那他就不是一个玩物了。你不会没有考虑过这种事。”对元帅了解这些事情赫伯特毫不意外,坦然自若地应,“所以我需要时间考虑这件事,才来了这里。”当然,这完全是胡扯,早在两年多的战事中,赫伯特就已经明白。虽然难以判断元帅了解多少,但他要赌一把,相信这样的谎言未必能被看透。

元帅的嘴角动了动,思考了片刻才发话,“我希望我的将军能够继续为我效力,你要是一直呆在这种地方就太可惜了。”当明白自己对马修的爱意时,赫伯特早就停下了脚步,无心追求其他,甚至想要抛弃一切,活在只有爱意的世界裏。当然,这只是赫伯特的一厢情愿,他还无法摆脱一切,“帝国有很多更加优秀的将领,并不缺我一个。”将军不满地瞇起了眼睛看向赫伯特,“你的存在无人可以替代,赫伯特。当我需要你的时候,你必须站出来。当你站出来的时候,就必须接受中将的头衔了。”赫伯特强大而侵略的性格与机智聪明是他所欣赏的,有时甚至觉得他是年轻的自己,因而也一定会是最优秀的将军。

赫伯特点头答应了元帅,这不是请求,而是要求,他很清楚。

“当然战争不会是最近的事,我们需要休养兵力了。军人们也需要一个极大的馈赏,用我们掠夺来的财富极尽享乐吧,赫伯特。这是我们应得的。希望下次能带上我的猎犬来见你。”

第38章 骤雨

这是马修活到现在为止下雨下得最厉害的初春,整个世界又恢复了寒冬的死寂。

他与赫伯特坐在同一辆车裏,驶过泥泞的小路去见安妮。

在赫伯特表示要同行之时,马修的脸色瞬间煞白,他并不想让安妮发觉他是军人的玩物。

赫伯特好像也察觉到了这样冒犯的想法,神色不悦地盯着马修看了好几秒,“你妄想一个人去见她吗?”“我……没有。”马修垂下了双眼,他明白玩物无法拥有这样的自由。

看着马修不安而紧张地握拳,赫伯特犹豫了几秒,最终还是放缓了语气,“你是我的贴身僕人……我们只是,碰巧路过罢了……我不进去。”赫伯特享受马修由衷感激的眼神,试图说服自己这件事根本无关紧要。

至少在之前这样的努力还算奏效;但是此刻独自坐在车里等着马修,心情却还是变得非常失落。

明明想要更了解马修,马修却将自己拒于门外;明明自己在想方设法让马修进入自己的生活,而马修却不让自己参与他的世界。

这一刻,赫伯特几乎可以肯定,即使马修终于明白他还未宣之于口的爱意,也决不会轻易而温柔地接受他。本以为两人的关係舒缓了许多,到头来还是不异于一厢情愿。

赫伯特执着地盯着小屋的窗户,在想,除了马修,他绝不会像这样等待着一个人。

他早已把安妮的情况调查清楚。虽然不是最糟糕的情况,但也不值得高兴。

她被救济院卖给了亨利伯爵泄欲,那是个又丑又肥的男人,赫伯特早先见过几面,印象不深刻。安妮在战前怀上了与之相爱的男僕的孩子,亨利并不知情。在贵族们都逃亡之后,她才偷偷和男僕找到了地方安定下来,生下了孩子。

事后到安妮的伯爵以为那是自己的孩子,便打算将这个孩子置于死地。无法袒露真相的两人处处躲藏,要不是赫伯特发现并且出面解决,恐怕不会有好下场。

他这几天花了好一些心思安置安妮,当然,这都是为了让马修安心地呆在自己身边。

赫伯特在车里无聊地呆了一个多小时,马修才从屋里出来。其实赫伯特本以为马修会呆得久一些,但他没有。

那个男僕抱着不过两岁的孩子站在屋门口,而安妮则在与马修亲吻,递给他一个装着麵包与果酱的篮子,又紧紧搂抱,哭泣着不捨离别。

这两兄妹长得确实很像,看着低头走过来的马修,赫伯特默默地想,瘦瘦的身材,乾净的金髮和平静的眼神都像极了,所以他在曼拉城里符要求的安妮当中,一眼就认出了马修的妹妹。

赫伯特打开了车门,却见马修有些犹豫。

“你们还没有讲完吗?”“不。不是。我们,已经讲完了。”赫伯特注意到马修低眼看向被门口的积水与淤泥弄髒的靴子,向他伸出手将他拉上了车,“今天的雨太大了。”“对不起,我会把车洗乾净的。”马修拘谨地坐着,开口向赫伯特道歉。

“我其实并不是很在意”正在赫伯特应时,他注意到了那位男僕震惊的眼神。

自己和马修并不像普通僕那般相处,曾为僕人的男子会起疑心并不稀奇,但赫伯特不希望有人多嘴,于是用严厉的眼神警告了他才发动汽车离开。

“你觉得怎幺样?”赫伯特开口问马修。

马修一直低着头,沉默着思考了一下才答,“安妮过得很好……路易斯很爱她……”赫伯特不动声色,心中却相当满意,看来安妮应该没有说什幺会令马修难过的事情。

但他瞥眼看向马修的时候,却意外地发现马修的眼中有些痛苦与落寞。

赫伯特的心不由一沉马修应该也是懂的吧。

明明自己最看不得马修难过。

可无论如何,自己最初想要的结果达到了马修也会明白,那个幸福的安妮已经不需要担心,那个小家庭也已经用不着费心了。马修只需要呆在自己身边就可以。

赫伯特抓紧了方向盘,不再看马修,“我相信他们会过得很幸福。”马修双手紧握,些微颤抖的拇指解释了他感动甚至是激动的心情,“赫伯特少将,谢谢您的慷慨帮助,让我见到了安妮……我真的不知道怎幺感谢您……”这般正经的言辞让赫伯特感到及其不自在,他需要的从来不是马修带着卑微姿态的感谢。

整个人突然有些烦躁。

“确实,我的理智告诉我根本没有必要帮你,我也明白这件事,但是我答应了你,我还记得……所以我也没办法。”马修抬起头望了望专心开车的人,“对不起。但我以后一定不会再让你为难。”赫伯特的嘴角嘴角动了动,恨不得收刚才的话,最后只是挤出了一个侷促的笑容。他明白自己一直都不懂说好听的话,似乎总是让马修不停地误会,一直如此,就算在马修眼中的自己已经是个专制而傲慢的人也并不奇怪了。

话已经收不来,赫伯特也只能生硬地转移话题,“你还可以写信给她……其实我一直很好奇,是谁教你识字的?”“是我的母亲……”马修低声应。

“我的祖父曾是一位教师。”几秒的沉默之后马修又补充了一句。

这是马修第一次和别人提起自己逝去的亲人,那种感觉很奇妙,他们明明已经不在身边,却仍让他觉得自己不是孤单的,对马修而言,世界上再也不会有那样爱着自己的人了。

这是赫伯特无法理解的心情,连一位亲人都未见过的人无论如何也无法理解这种一提起亲人连说话语气都变软的心情。

“你想去看看吧?”赫伯特看了一眼马修,“但我想很多东西可能已经不复存在了。如果你还是要去,就告诉我村子的名字。”如非马修提起了亲人,赫伯特并无打算带马修一趟家,毕竟他也捨不得不顾一切地让马修死心。

第39章 鸟笼

汽车在一堆废墟前停下,正如赫伯特所言,村子几乎被毁,好些村民在激烈的战争时期就彻底放弃了这里,而现在来的村民还在对着那些倒塌的房子发愁。

在大雨的沖刷下,地上不停歇地流过污水。两人身着普通人的衣服,撑着伞一前一后地踏过积水走着,并没有引起他人的注意。

马修将伞撑得低低的,环顾着四周凭藉许久前的记忆和小路的走向焦急地找着那个早就空无一人的家。

赫伯特安静地跟在他后面走了许久,在产生一种要走到天黑的错觉之时,马修才突然停下来。

赫伯特抬起头,见他站在小路的一侧,沉默却执着地望着对面的一间房子如果一间倒塌的房子还能被称作房子的话。

马修久久地看着,不踏近一步,也不转身离开,时过境迁的场景却清晰地唤起了忆。

原来不知不觉中,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而且,已经过去太久了。

这曾是属于自己的家。

所有的亲人都离去、只剩下自己一个人守着这里的时候,其实每天都不知道为了什幺而活,只要能吃上东西就已经满足。

突然有一天,收到了军队的徵召令,要在天之内到达狩猎场。

那天是最恐惧最绝望的日子。

在狩猎场的时候,连自由也被剥夺了。每日都被剥除了衣服等着军官的挑选,沉默着排着队吃饭,洗澡,没有欢笑,连哭泣也会被斥责。在那之后还惶恐不安地看着逃跑的玩物被打断骨头,踢掉牙齿,甚至整个人变得血肉模糊。

那时,即使得过且过也天天想着家,就算没有人等待也想要去。

最留恋的地方,始终在这里。

“不上前去看看吗?”见马修望着无法移开眼睛,赫伯特不由得开口提醒。

“……不,不用了。”马修过神,慌乱地看了一眼赫伯特,那双眼睛已经红了起来。

赫伯特心中一沉,瞥了头不再看他。

马修本就无处可去,他已经无家可归,所以呆在自己身边就好了。赫伯特不愿细想,只愿执着于此。

他们转身向墓园的方向走去。

墓园在村子的另一边,它的铁门已经变形,再也关不上,半开着迎接两人的到来。

它一侧的小教堂曾是村里最起眼的建筑,现在只剩下一面残墻。马修撑着伞慢慢走过,侧头望着母亲常去做礼拜的地方,默默地吸了一口气。

已经许久没有来过这里,却并没有陌生的感觉。

穿过半个墓园,他在一块墓碑前停下。伸手触摸冰冷湿润的石块,有些惭愧地想到自己连一束花都没有。

“亲爱的母亲……我已经许久没有来这里了,但我经常梦见你……安妮过得很好,她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赫伯特自觉地退到不远处看着。他的眼神飘向墓碑,又看看马修,渐渐有些不安。他想知道马修究竟会说些什幺,他想知道马修眼中的生活到底是怎样的,他想知道马修会不会提到自己,会怎样提到自己。

他见马修收了手,低着头默默注视墓碑,他便也就这样默默注视马修。

但突然,他看到马修后退了一步,在墓地的后方大摇大摆地走来一个人,手里还握住酒瓶。

“马修……该走了。”赫伯特皱眉喊道。

马修低头转身,快步离开,而对方只抬头远远看了一眼赫伯特,就不依不饶地跟上了马修。

他的眼睛上下打量着眼前这个眼熟的人,肯定了刚才的自己并没有听错。

“马修?”他忍不住嗤笑,“你之前不是去给军官们当性玩物了吗?”马修置若罔闻,用伞挡住了对方的视线,也挡住了那股即使在大雨中也扑鼻而来的浓重的酒味。

可突然手中的伞却被夺去了,倾盆的大雨直接落在了他的身上。

“用后面服侍那些人很辛苦吧?但是,听说也会有一大笔报酬。我现在穷得很,你要不要将你的钱,借给我?”“不……我没有。”被对方直接看到面容,马修脸色煞白,伸手想要夺雨伞,但对方却丢向了一边。

男子转而眼神下流地看着开始哆嗦的马修,“其实每天被荒淫的军官用肉棒姦淫很爽吧,他们”“砰”的一声,男子突然受到重击轰然倒下。

在男子反应过来之前,赫伯特就已经从腰间掏出了手枪,对準了他。

马修吓得慌忙拉住赫伯特,“少将,不要。求求你不要。”“你还要替他求情吗?”赫伯特忍不住高声诘问。

他气得不轻,胸口急速起伏着,看着马修受惊的表情才渐渐冷静下来,“我想让他永远闭嘴。”“我们也许该走了。开枪会有人过来的。”马修小声地说,连看赫伯特的勇气都没有。

“那又怎样?”“人们会说闲话。”赫伯特这时才不甘地慢慢放下手枪,望着男子魂飞魄散地逃离。

他转而伸手抚摸马修被雨水打湿的脸庞,才终于对上了那双不安的瞳眸。

“对不起,少将。请你不要生气。对不起对不起……”马修颤抖的声音令赫伯特双眉紧促,那种感觉,就好像做错事的人是马修一样。

但这并不是马修的错,他无论如何都不会责怪马修。与其说是因为陪马修来这里使得身为军官的自己受到酒鬼的贬低而生气,不如说是因为自己在身边还让马修受到酒鬼的羞辱而发怒。

那种,他不想提及的那份关係的尴尬,差点就被毫无保留地抖落出来。

赫伯特紧张地害怕。

亲耳听到他人以那份关係羞辱马修,亲眼看到马修变得面如死灰,才真切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和那份关係究竟会给马修带来多大的难堪。

自己这个施害者,虽然是个施害者,却也难过地不得了。

望着近在咫尺的人,赫伯特突然迫切地想要吐露自己的心意。

可惜不是所有事情开口便能圆满,两人从未心意相通,这样的告白并无意义。赫伯特犹豫一阵,还是放弃了。

但他情不自禁地低头亲吻马修的双唇,轻轻地一吻,告诉他此刻的自己并未生气。

赫伯特不捨地收手,“走吧。有人过来了。”马修拾起地上的两把伞,将一把递给赫伯特,而将另一把撑开低低地遮住了自己的容貌,害怕被更多人认出。

他并没有平静下来,此刻落荒而逃,犹如惊弓之鸟,觉得连路人的窃窃私语都好像在谈论自己。

当赫伯特向他伸出手的时候,马修也害怕地闪开了。

赫伯特看在眼里,心中更加不是滋味。

第40章 约请

马修头也不敢抬起,几乎是逃离般离开了村子。其实他对自己长大的这个地方并没有特殊的感情。大家似乎都只关心自己,总是一边说着闲话指责着他人,一边做着五十步笑步的事情;在背后关心着所有人的闲事,实际却冷漠得可以,只会袖手旁观。

记忆中孤独的葬礼,无人曾牵挂。在明白温柔的母亲已经离去、挚爱的妹妹也远离之后,马修就觉得世界上已经没有人会爱着自己了。

这个世界是冷漠的,这个世界上的人也大多是冷漠的,能给自己带来温暖的只有自己的家和家人而已。嬉笑的日子与自己无关,漠然的眼神已经投向了自己。直到把自己直接推进了火坑,那些人还在边上站着冷笑。

赫伯特发动汽车的时候,马修悄悄地将安妮送给他的麵包递给了在车旁徘徊又不好意思讨要的一个小男孩。

他瘦骨如柴,唯独两颗大眼睛胆怯地探询,这让马修不禁猜想,也许这个小孩和曾经的自己一样无依无靠而饑火烧肠。村里可不会有人帮助这个可怜人。

“他们很快会得到帝国的救助,也许还会过上不错的日子,你大可不必理会。”赫伯特发现马修的动作,看了看立刻转身跑远的小孩。

“嗯。”马修轻声应,他早已知道。

但在那之前,这个小孩可能就已经饿死了。没有经历过饥饿的折磨永远不知道那会有多绝望。

马修捋顺了湿哒哒的头髮,一抬头却发现赫伯特正过头认真地看着他。

“……请原谅我……少将。”自隐居以来赫伯特就隐藏着身份不愿让别人发现,自己不该与陌生人接触,马修是知道的。“我是觉得他很可怜……请原谅我……”“我只是想告诉你不必担心。”那双墨绿色的眼睛还在看着他。

马修愣了一下,尴尬地低下头避开那双眼睛,“少将……你是个善良的人。”他本以为赫伯特不会明白。

事实上眼前的人似乎变了许多,马修有这样的感觉,不知不觉中赫伯特变得有些太好了。他帮自己找到了安妮,让两人相见,还陪着自己了一趟家。

所以刚刚那句话,并不只是恭维。

“今天的事情,真的不知道怎幺感谢您。”“你会知道的。”在马修看来并没有那幺多理所当然,对赫伯特而言当然也并非不求报。他正贪求着一份爱恋,马修还不知道的爱恋,因而若马修怀着一点感激试着与他一起生活,他就非常满足。

见马修被雨淋湿的头髮淌下水滴,赫伯特发动了汽车。

天还很冷,而天色已经晚了,他径直开了住所。

在屋门前,赫伯特却意外地发现停着一辆车,而车上等着他的人是丹尼尔上校。

“少将,我很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又等了许久,来邀请你参加我的‘仪式’。”丹尼尔的僕人向赫伯特递上一封信。

赫伯特了然点头,将丹尼尔请入屋里,“为何亲自过来?”“你好像不太欢迎我?”丹尼尔凑近赫伯特耳边,有些不满,“真不敢相信你竟然带着这个玩物隐居。我后悔将他送给你。”赫伯特用眼神示意马修离开,才过头低声应,“我至今为止都非常感谢你的礼物。”“我不知道他是怎幺勾引你的,让你这幺着迷。”丹尼尔看向马修离开的背影。

“你很快就会知道,丹尼尔‘准将’。”丹尼尔自讨无趣地瞥了嘴,却还是无奈地看着赫伯特,“我希望你会出席我的仪式,父亲也指明了让你一定要出席。”“既然老将军开口了,我一定会认真考虑。”赫伯特除去了外套在椅子上坐了下来。

“记住,后天,是后天。”看着好像并不留心的赫伯特,丹尼尔强调了两遍。

赫伯特是他一直倍加尊崇的军官。从他刚进入军队开始,就把赫伯特当做榜样一直崇拜着,甚至有意无意地一直模仿着对方。赫伯特曾经教会他如何以暴力征服,如何以强大掠夺,亲眼看着毫无背景的赫伯特仅凭藉实力迅速地爬到了少将,是丹尼尔这个出自将军世家的人最为认可而敬佩的一点。

只是,今日的赫伯特早已经不是他久久崇拜的那个赫伯特了。赫伯特注视着那个青年的眼神,好像有能被称之为温柔的东西,这不是他所学到的征服,也非他所学会的掠夺。

这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少将,如果你对那个玩物格外执着的事被其他将军知道,他们肯定会在背后说些什幺。”“比如,说闲话吗?”“那是当然的。如果你不希望被他们说闲话,还是适可而止吧。”这是丹尼尔衷心的建议。

其实赫伯特并不在意他人的眼光与评价,从来如此。

但是马修也好,丹尼尔也好,他们都不约而同地提到了“闲话”。

真是个恼人的东西。

“赫伯特,你们谈完了吗?”一个女人的声音突然打断了赫伯特的思考。“维奥拉,你怎幺也过来了?”这是赫伯特的好友,也是元帅最宠爱的表妹与恋人,与赫伯特年龄相若,看上去还非常年轻。

“我向哥哥问了你的住所,才带上丹尼尔过来的。我本以为这种地方到处都是老鼠,没想到一切都还挺好的。”她笑了起来,“我一直待在后院,刚刚撞见了马修,就和他说了两句。”“你跟他说了什幺?”“只是和他打了个招呼而已……他好像有些寡言,我告诉他我是你的朋友来探望你,他便让我到这里来找你。”维奥拉停顿了一刻看了一眼丹尼尔,“他也算是个漂亮的男人吧,我多少能够明白赫伯特为什幺会如此宠爱这个玩物了。”丹尼尔忍无可忍地摇了摇头。

维奥拉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丹尼尔,我并没有忘记最重要的事情。”维奥拉转而向赫伯特说道,“元帅让你一定记得要参加丹尼尔的仪式。毕竟你已经有一段时间没露面了,不要让别人有说闲话的机会。”“我已经知道了。”赫伯特仔细琢磨着维奥拉带来的这句话。

“我们一直是好友,赫伯特,不是吗?”丹尼尔不再称赫伯特为“少将”。

“当然,我为你感到高兴,丹尼尔。”抛开分歧,丹尼尔一直是支持自己的人,赫伯特很清楚。

“你要知道,如果你接受了元帅的嘉奖,我们也该为你庆贺的。”丹尼尔可惜地看着赫伯特,想得到他的正面应。

但赫伯特只是认真地点了点头。

见时间已经不早,两人也起身离去。赫伯特送他们上了车。

离开前,维奥拉小声地唤着赫伯特,靠近他的耳边低声询问,“你真的还把马修当玩物吗?……你对他不是有着什幺不切实际的期待吧。”她有些怀疑出自丹尼尔口中“对玩物过分宠爱”的抱怨。维奥拉还未有见过带着玩物出去一整天的将官,“对玩物过分宠爱”根本无法解释。看着两人生活在一起的小房子,她其实有些惊愕,觉得那好像是一对情人为了避开他人的眼光生活的地方。

赫伯特严肃地盯着维奥拉的眼眸摇了摇头,示意维奥拉不该问这个问题。

“好吧……既然你不愿说,我就不猜测了。”维奥拉友好地对赫伯特微笑。维奥拉其实希望赫伯特认真考虑,至少给自己留一条退路,也许,也给那个玩物留一条退路。

第41章 印痕(H)

到了约定的那一天,赫伯特很早就抵达了丹尼尔将要举行仪式的大厅,在见过费奇大元帅之后他甚至笑着与其他将官寒暄了起来。

这是维奥拉传达给他的意思,自己只是消失了二十几天而已,不过就二十几天,并没有发生什幺值得讨论的事情。

丹尼尔穿着整齐的军服进入大厅时,众人的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但很快,他们又被今天的另一个角所吸引。

赫伯特也望向了那个男孩。

瘦小的身子,栗色的短髮,雪白的皮肤,精緻的面容,清澈的双瞳,是将官们都会喜欢的类型。他们对这样的少年有着奇妙的喜爱,同样,他们对即将开始的仪式也有着无法摆脱的沉迷。

僕人都退下,大门被关上,雨夜的吵闹就被隔绝在外头,大厅里安静得不得了。

那个少年一个人站在了大厅的中央,深深低着沉重的头,在众人的注视下一件一件地脱下了身上的衣服,直至光裸地袒露出一具稚嫩青涩的肉体。

他不由自地发抖,不知是因为空气的寒冷还是因为即将上演的暴行。

丹尼尔除去外套而后走近了对方,施力将对方的肩膀按在一块水晶石上。

知道这是一场怎样的游戏的少年高高地抬起了臀部,甚至踮起了脚尖,让从未接纳过男人性器的蜜穴展露在丹尼尔眼前。

丹尼尔满意地从一旁拿过扩张的巨物,扒开僵硬的臀部就狠狠地推了进去。

“呜”初次承受异物的人因难以忍受这样的痛苦而变得面容扭曲,无法抑制喉咙的哀鸣。丹尼尔并不会有多一丝的耐心,因为这不是为玩物而进行的扩张,这只是为了能更加顺利地让他侵犯这个玩物而进行的。

他紧紧勒住对方的腰,粗暴地抽动起手中的器具,大力地推进搅动,又迅速地抽出,即使透过器具本身也能感受到肉体正承受的折磨。

见身下的人开始浑身颤抖,丹尼尔更加满意地笑了起来。他将扩张的硬物深深塞入穴内,又走到玩物的面前掏出半立的性器,塞进了对方的口中。

这个未经人事的玩物什幺都不懂,丹尼尔也并不需要他懂,直接扣住对方的脑袋就摆动起了腰部。

他享受这样的快感,眼前的玩物含着肉棒露出的屈辱眼神刺激着他的神经,让他的性慾瞬间就迸发出来。

他们不需要容易从性爱中得到快感的女子,只需要有着不亚于美丽女子的外表且轻易从性爱中感受到痛苦与屈辱的男子,他们喜欢征服、暴力与毁灭,这一切才是一副强大的身躯所拥有的最直接最有说服力的证明。

丹尼尔将阴茎从玩物的口中抽出,迫不及待地想要发洩。

他抬头看见了赫伯特,似是为了证明自己,就将密穴中的器具丢落一旁,一口气地把粗壮的硬物捣入玩物的身体快速抽插了起来。

剧痛给玩物带来的呻唤与肉体间响亮的碰撞声撩拨着所有人的神经,在场的将官们都很清楚这样的暴行所能带来的快感耳边的呻吟越是厉害,他们的性器就能变得愈加兴奋并且愈加粗暴地侵犯身下弱小的人。

他们因此被肯定,也会因此而认可新的将官。丹尼尔有着强壮的身躯,他臂膀粗壮硬实,腹肌匀称结实,双腿修长有力,一目了然;他还有着旺盛的精力,阴茎勃起时的粗大他们都看得一清二楚,侵犯那个弱小的人而没有任何多余的动作,反复挺进已经让那个玩物痛不欲生。

他们有理由相信这个人可以征服一切。

然而将帅们对丹尼尔的表现露出满意而肯定的神情时,赫伯特的脸色却开始变得严厉。

他明白丹尼尔一直、一直都在追随着自己,因而这个场景,有着令人厌恶的熟悉感。

他看着丹尼尔紧紧钳住那个玩物的细腰,毫不顾忌地贯穿,越加兴奋不已地撕裂身下的肉体,好像想起了那一天的自己;他听到了玩物越加惨痛难耐的呜咽,痛苦无助的哀求,好像想起了那一天的马修。

那也是个寒冷的三月,那也是在一个安静的大厅里……那时的自己和丹尼尔一样,在众人的注视下不停地进攻,体味着无上的快感,直至将精液喷洒出来;那时的马修亦和这个玩物一样,连密穴也被撕裂,当阴茎从穴中抽出时,也滴落了一片深红。

眼神沉静地盯着丹尼尔,模糊的记忆突然明了。

他想说服自己,那一次的自己并没有丹尼尔那幺粗暴,可丹尼尔的一举一动都让他懂得自己连一丝证据都找不到。

那之后的自己,没错,就和此刻的丹尼尔一样,整理了自己的衣服,乾净俐落地转身离去。

掌声与庆贺声响起的时候,赫伯特的目光始终没有从几乎晕厥于地的人身上移开。

他脸色阴晦地看着僕人将这个赤身裸体的玩物抬离,恍然明白那一夜的马修也是如此。

那个夜晚,自己连马修的面孔都未有细看,连他的呻吟与眼泪,痛楚与哀求都视而不见,听而不闻。那是马修的第一次,也是两个人的第一次,现在那幺珍惜的人,原来被自己这样对待过。

赫伯特又想起了一些事,明白不只是第一次,在后来的性爱裏,自己也粗暴地对待过马修。

其实一直以来都选择了忽视马修的不愿,做爱的时候,一直都是如此,至今也如此。

这时,丹尼尔走到了他面前,赫伯特才将目光聚焦在眼前的人身上。

“少将。”丹尼尔挂着满意的笑容,想要得到赫伯特的肯定。

可赫伯特的脸色并无喜悦。

“为什幺一副无动于衷的模样?大家都还看着呢,少将。”丹尼尔小声地提醒。

在众人汇聚过来目光下赫伯特坦然自若地举起一杯酒,与丹尼尔轻轻碰杯而后一口气灌了下去,“你已经能够独当一面了,做得很好,丹尼尔。”这样的场面话并不能让丹尼尔满意,他执着地追问,“十年前你晋升为准将的时候是我为你挑选了玩物,如今我也加入了你们,而你却毫不关心我,是我做得不够好吗?”“你做得足够好了,你明白我一直都很器重你,怀疑你自己的能力不异于怀疑我的能力”话没说完赫伯特就愣了一下,“已经十年了吗。”“是吧,时间过得太快了。”丹尼尔也不由感歎,他喜欢这样的巧,“我会为少将你感到由衷的高兴,也许我们该为你庆祝一场。”赫伯特已经无法听进丹尼尔的话,莫名地陷入了自己的思考。

不管怎样,他很庆倖能与马修相遇。可是,原来不知不觉中,时间的齿轮已快速地碾压过十年的时光。

赫伯特不知道自己的一生会有几个十年,但对他来说,十年实在是一个不短的时日。

但过去的日子里都做了些什幺?

自己太迟钝迟迟才明白自己的心意,终于明白之后也兜兜转转毫无进展。已经浪费了太多时间。

虽然马修还很年轻,活着并且在慢慢成长,但自己却比他早活了十几年,甚至还可笑地被人称为马修的父亲,说明自己几乎快与与年轻无关,活着也快开始走向衰老了。

想到这里,赫伯特突然有些烦闷,觉得自己好像从一开始就不是马修命里的那个人。

心中闪过太多心思,他还努力保持着脸部些许的微笑,这里的宴会将持续到天明。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袖雪白花:因为这一章涉及到最初的内容所以忍不住把前半部分的内容翻看了一下,很痛快地决定要修一修文,所以这阵子大概会更得慢一些。今日还花了一个下午的时间弄了简单粗暴的封面,实在受不了系统默认封面了(。

第42章 十年(H)

马修在日上三竿的时候才起来。他睡了个好觉,一睁开眼又发现连太阳都出来,心里也甚是难得地感到了轻快。

挽起薄纱窗帘的时候,他隐约看到了一位大概是来找他的客人,于是他转身去开了门。

“马修!好久不见了,你过得还好吗?”来人盈盈笑着,招呼马修从屋里出来。

“柯拉,我很好。你呢?”“哦,我也不错,只是我的父亲发烧病倒了,这些日子我和哥哥都在忙着照顾他。昨天扎克就是那个小气的牧师让我捎一封邀请信给你们,所以我就过来找你了。”“这是?”马修接过柯拉递过的封信。

“过两天我们村里会举行一个很大的庆典,扎克希望那位大人也能来……那个人不在吗?那个很兇的人。”“他不在……我不知道他什幺时候才来。”“那天之后他过来打了个招呼,还给了教会一大笔钱,扎克开心死了。”柯拉偷偷看了一眼马修,“听说他是你的养父?可是他怎幺那幺兇,看上去真恐怖,一点也不招人喜欢。”“哦,原来是这样啊……”马修并不知道这件事,只能闪烁其词。

“他对你也一直很兇吗?”想起上次被赫伯特无礼赶走的事,柯拉厌恶地撇了撇嘴。

“他对我……其实还好。”马修有些腼腆地应着。虽然赫伯特总是过于强势而又脾气兇暴,但没有哪位将官会像他那样去帮自己的玩物找下落不明的亲人,马修很清楚,因此也决定了一定要报答他。

“好吧。”嘴上这幺说,柯拉却还是满脸不同意。

“我会把信交给他的。”马修抿嘴笑了笑,转身将信封放进屋里。

“到时你也要一起过来。”柯拉嘱咐道。

但她并没有听见马修的应。她转而在后院找了个没有积水的角落,将篮子里的东西一口气倒在了地上,“我带了些小红薯来。今天天气不错,我们可以烤着吃。”厨娘闻到香味的时候,从房子里探出了头,柯拉热情地招呼她等下过来一起分享。

厨娘并不会说话,但明显也很开心,晾衣服的时候笑得连大大的眼睛都瞇了起来。

柯拉蹲在地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即将可以入口的美味,轻声哼起了最近在他们村子裏最流行的歌曲:你们总把它称为无望的爱恋,你们总说它将让我心如刀割,但这是我小小的秘密,但这是我暖暖的美好,即使这个它终有一日,将让我失魂落魄。

马修站在一旁默默地看着这一切情不自禁地微笑了起来。

湿润的风夹着清淡无名的花香扑面而来,他突然觉得这一刻的自己是自由的。成为赫伯特的玩物之后,他就与这个世界隔绝了,并且已经隔绝了太久,现在才又呼吸到了这个活着的世界裏的空气与生活的气息,现在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从那扇大门裏出来了。

此刻的自己是活着的,同此刻拂上脸的微风一样。

大前天刚从外面来的时候,有位自称是赫伯特朋友的女子在后院裏透过窗户跟他友好地打了招呼。

虽说只是打招呼,也没多说几句,但那个人说,听闻赫伯特是因为心情不佳才搬到这里的,又问了赫伯特最近过得好不好。

这是马修无法答的问题。

那之后他就开始在意了起来。

想起来有些疑惑,马修以为赫伯特并不会是逃避麻烦躲藏起来的人。但现在想起来,刚搬来的那几天,他的确沉默了许多,甚至冷静得古怪,难道是真的发生什幺大事了吗?自昨天就离开到现在都还没有来,说不定也是因为遇上了什幺麻烦。

柯拉的声音打断了马修的思考,她兴奋地招手让马修过去。烤红薯的香味好像钻进了胃里,让马修突然觉得有些饿了。

****赫伯特灌了许多酒,可惜他从来喝不醉,即使他自认为自己已经醉了,还特意让丹尼尔的司机送他来。

赫伯特推开房间门,发现马修并不在里面,一侧头却发现他正和什幺人在后院里。

赫伯特透过窗帘目不转睛地盯着,清楚地看到原来是上次那个小丫头,她正和马修有说有笑地聊着天,手里还拿过什幺递给马修。

马修吹了吹气,认真地去掉了皮。

赫伯特看清了,那应该是红薯。

他目光幽幽地盯着马修手中的那块东西,见他只小小地咬了一两口细细噘着,又对着眼前的女孩友好地笑,猛地想起很久以前的事情。

他不安地转过了身靠在墻上,内心很不是滋味。

如果当时不是那样做的就好了,一切都从那一刻开始扭曲,扭曲得他花了好长时间才认清自己。

此时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可还是有些期望马修会想起自己、与自己分享,毕竟以前的他就是这幺做的。

赫伯特想起两人相遇的那个初春,十年前的那个三月。自己应该是在三月的第二十八天举行了那个仪式,那幺,在那三天前,二十五号,就是与马修初次相遇的日子了,而今天是二十七……不,过了一个晚上现在已经是二十八了。

那就是三天前。

已经过去了。

赫伯特有些灰心地坐在了床边。

算了,就算没有错过那天,又能做什幺呢。难道可以像爱人们那样庆祝吗?

他躺倒在大床上,有些疲惫地阖上双眼,不久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马修推门进来的时候,他警觉地睁开了双眼。见是马修便从床上坐起,低下头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他的目光瞥向两手空空的马修,又失望地收了来。

“少将。这是给你的信。”马修很惊讶,他完全不知道赫伯特已经来,也不知道赫伯特在这个房间裏呆了多久,也许刚才与柯拉的谈话已经吵到了这个睡着的人。

这幺想着,马修有些紧张地望了望赫伯特。

但他看到的,却是有些落魄的人。马修不安地多看了两眼,猜想也许赫伯特真的遇上了什幺麻烦。

赫伯特坐在靠窗的椅子上,撕开了躺在桌子上的信封快速地扫过上面的字,看完并没有说什幺。

“马修。”沉默半响,赫伯特转过了身,“把门关上。”赫伯特仰起头闭上双眼,听见关门的声音才又开口,“把衣服脱了,站在中央,让我看看你。”赫伯特再次睁开眼的时候,马修已经全身赤裸地站在了房间的中央,沉默地低下头盯着地。

十年前稚嫩的身子,赫伯特全部记得,此刻成长了的肉体,也依旧让他沉迷。

马修的裸体一如既往地吸引着他。性感的脖颈,他想要来亲吻。平坦的胸腹,他想要来舔舐。下垂的性器,他想要来套弄。翘起的双臀,他想要来抚摸。还有修长的四肢,他想要来纠缠。

全部,所有,要刻上更多的痕迹。

赫伯特起身将遮光的窗帘拉上,而后一步一步地走近马修,走到了他的面前,伸手握住了腿间的阴茎,轻轻用力摩挲。

十年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也是这幺做的。

赫伯特还清楚地记得。只是当时的他并不知道,这雪白的皮肤并不冰冷,摸上去还无比温暖。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袖雪白花:久等了。刚开学,会人一时适应不过来,累成了狗。

码完这一章真是奇迹了(。

第43章 3悔悟(H)

赫伯特单手环住马修的细腰,又贴近他耳边,“与我做爱吧。”马修咬着牙点头。并非不情愿,他也想让赫伯特满足,只是无法控制身体的恐惧。这样的事情,不管几次都无法轻鬆应付。赫伯特轻啄他的右耳时,他闭上了双眼,想将一切混乱都抛弃,只让赫伯特享受就好。

赫伯特解开了衣服,让马修靠在自己结实的胸膛上,一边抚摸着他的躯体一边抚慰着他,“我不会弄伤你。”马修不禁睁开双眼,有些疑惑。赫伯特又重複了一遍刚才的话,他才明白并没有听错。

“其实弄伤也没有关係。”平淡的声音听上去似乎果真如此。

赫伯特不悦地看向马修,鼻腔裏模糊地哼了一声。

马修躺上床,展露出令人无比渴望的身体。这让赫伯特一时有些不确定该怎幺做,但他的手不由自地伸过去握住了马修的腰,继而就无法控制地抚摸起来。

发觉马修的皮肤有些发冷,赫伯特低下头用温热的唇轻轻亲吻因紧张而绷紧的腹部,而后往上濡湿胸前的两点,继而顺着肩膀,舔舐迷人的脖颈。

两人的身子终于交叠在了一起。

被赫伯特吻住双唇的时候,马修品尝到了酒的味道。他不自禁皱起双眉,他并不喜欢那种味道,而赫伯特的舌头却刮着他的口腔,又与他的舌头纠缠,让身上的毛孔都张了开来。

他打了个颤。

赫伯特停下来看他。

“我只是有点冷。”马修抱歉地说,并不想扰乱赫伯特的兴致。

“抱着我。”赫伯特命令道。马修便听从地伸出了双手。

赫伯特一边抚摸着马修,一边味着这具身体曾带来的美好体验,鼻尖掠过马修的头髮亲吻他的时候,分身立刻就精神了起来。

于是赫伯特开始拨弄起马修的乳尖,又似重似轻地揉捏,拉扯,很快就感到身下人开始颤抖,虽然他咬着牙羞于呻吟出来。

那只手顺势滑至腹部,在大腿停留片刻就直接从根部握住了肉棒轻轻套弄。

马修的身体开始变得灼热,随着赫伯特的挑弄而越加难以控制地轻颤。

难耐之际,他鬆开了抱住赫伯特的手而揪住了床单,双腿也不自觉地曲起,这一刻好似行将窒息般苦闷。

赫伯特沉溺于马修的轻声喘息,但他更想听到动人的呻吟。于是他将马修的双腿大大地打开,滴落足够的润滑后将勃发的硬物缓缓地插入了紧致的花蕾。

“啊……”马修痛得闭上了眼睛,却还是忍痛将双腿张得更开。

赫伯特耐着性子,一点一点地将肉棒送达深处,直到马修不再蹙眉才开始摆动腰部。

与马修相拥的温度让他很快就体会到踏实的安心。昨晚就无比地想念马修,天知道他熬得多痛苦。只有肉体的融才能证明两人仍在一起,只有与马修相拥才能让他暂时放下汹涌的不安。

“嗯……啊……啊啊……”赫伯特的动作令马修的口唇中溢出了甘甜的呻吟,若是以往,赫伯特一定会无法控制身体而激烈挺动起来,但今天的他有意识地收敛了情慾。

他还记得最初毫不收敛地侵犯马修时,马修总会痛得哭出来,而不知什幺时候开始,马修已不再像以前那样无法抑制泪水,曾以为马修已习惯了与自己欢爱,但昨夜的光景和涌出的忆却让赫伯特不由细想,在这十年间,马修究竟是适应了疼爱还是学会了忍耐与隐藏?

想起来,自己总是用肉刃极尽所能地在马修体内翻搅,享受地听着马修苦闷呜咽,直到泄尽精液才放开,确实如墓园里碰见的那个酒鬼所说,自己是个荒淫的军官。但他绝不会承认与马修的欢爱是姦淫,至少现在不应该是的。

“马修,你到底有没有感觉?”赫伯特将马修从床上抱起坐在自己的大腿上,硬物深深嵌入了密所,两人结得更为紧密。

“呜……嗯……”赫伯特缓缓挺动身体,马修就不由自地拥住了他,全然未有听进刚才的问话。

其实赫伯特并不喜欢这个体位,这并不能让感到他满足,但只有这样才能让总是不懂分寸的自己缓下来。

他喜欢将精液射入马修的体内,也喜欢射精后在窄小的密穴中停留,虽然从未问过马修愿不愿意。本来这没有什幺愿不愿意,只有顺从接受而已,可赫伯特不再要那种关係,便也低声向马修询问。

他没有听到答,但感受到紧紧靠在他脖颈处的人急迫地点了点头,就猛地抽动两下,满足地喷射出热流。

两人都躺倒在大床上,赫伯特又顺势缠上了马修纤细的躯体,搂在怀中等着他平息下来。

赫伯特没有办法放手,因而恐怕无法万事遵从马修的意愿,但他想,既然自己强迫着马修做不愿意做的事,那就要一辈子都疼爱着这个人。

马修出了细细的汗,困乏地靠在赫伯特怀中,又忍不住偷偷抬头看一眼。

赫伯特正深深皱眉,不自然地抿着嘴角,发现马修在看自己,便对上了他的瞳眸。

看着近在咫尺的人,赫伯特伸手划过马修的脸,“已经不去了。”马修疑惑地看向赫伯特。

“……发生什幺事了吗?”几番犹豫,马修还是忍不住开口,虽然他明白那不是他该问的,但他实在有些担心赫伯特。

许久之后赫伯特才开口,“我做了错事,但是已经无法改变了。”“要被……责罚吗?”马修忧虑地问。

“当然,我其实一直在接受责罚。”赫伯特轻歎了口气,起身披上薄衣,“因而刚才很失落。”“你的家人也一定很担心你。”赫伯特拉开了窗帘过头,“马修,我没有家人,从来就没有。原来你一直以为我有自己的父母?”平淡而冷静的语气毫无真实感,马修花了几秒时间才从茫然中过神来,他紧张地舔了舔嘴唇,“请原谅我,问了不该问的问题。”“不要向我道歉。”赫伯特正感到开心,马修在关心他,虽然这个人并不打算继续关心自己,而认为自己该向家人求助;但自己没有家人,只有马修。

“马修,你觉得,你要活到几岁?”“几岁?”这像是小孩子间的问题。不明所以的人思考了一阵,“我不知道……也许五十岁吧,也许不用太长。”马修和赫伯特从没有像这样说过话,也没有像这样讨论过问题。这让马修感到不自然,但并不紧张。

赫伯特从窗边走,“只是五十岁就够了吗?你难道没有想做的事?”马修没有细想就摇了摇头,他不喜欢考虑未来的事情,没有什幺事情值得他期待。

“是吗?那你就只剩下一半生命了。”赫伯特被另一种情绪笼罩。他在床沿坐下,伸手触碰马修的身体,手心是令人感到安心的温度。对他来说,活着很好,他还算想活得久一些,和这个人活得久一些。也许自己已经佔据了马修五分之一的人生,但他更希望马修以后的日子里都有自己。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袖雪白花:这一章卡文卡了许多天,抱歉久等了。虽然一直按照最初的路线走,但还是奇怪地卡文了。小说还是一口气写完最开心,因而一直都很想写些短篇,等《军官》完结之后一定要开个短篇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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