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刀淋漓 - xp1024.com
《军刀淋漓》


第四百章之后,三千字一个章节

《军刀淋漓》第四百章之后,三千字一个章节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内容更新后,请重新刷新页面,即可获取最新更新!

军刀淋漓已经完本啦!



第一章

军刀淋漓

昆仑鸣月

杜羽山是一个师长,他有一个心爱之物——军刀。这是一把典型的日本军刀,是他在一次战役中缴获的日军主力师团本田将军的,上面还刻着裕仁天皇的御笔。军刀的刀把镶满了宝石和翡翠,琳琅满目,让人看了就喜欢,还有刀锋,亮闪闪的,快得连铁都能削下皮来。

据说,本田有一次,在战场上,就用这把军刀,砍下一个八路军团长的脑袋。当时,那个团长正在指挥作战,突然一颗迫击炮弹在他的跟前炸开,当即将两个战士炸死。团长的头部也负了重伤,一块弹片嵌进他的颧骨里,血流满面,但他并没有倒下,而是挥舞着手枪,朝着冲锋的敌人射击。

这情景刚好被远处指挥作战的本田师团长在望远镜里看见,他就对部下说;“快去,把这个八路的指挥官活捉,打枪的不要,我要亲手扒他的皮,看看他的骨头有多么硬。”一群日本兵立刻冲上前去,企图活捉八路军的团长。

可是,那个团长好厉害,手枪打光了子弹,竟然抄起一挺机关枪,突突地就将冲上来的鬼子,横七竖八第都撩倒了。本田都看在眼里,那个气呀,憋得他牛眼都冒血了。他翻身跳上战马,不顾警卫的劝阻,飞一般的朝团长奔驰。

他冲到距离团长还有不到十米的地方,坐骑倒被一颗子弹击碎了脑壳,战马如同草垛子猝然倒下,将本田甩到了泥坑里,他吐掉嘴里的泥土,手握军刀,吼叫着冲了过去,团长的子弹打光了,他抡起机关枪朝本田砸过去,被对方躲过了。

团长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他甩掉军帽,擦了擦糊在眼睛上的血,正想转身跑掉,却被本田一把揪住头发。团长突然大叫一声,挣脱了。这个时候,本田一把搂过他的脑袋,夹在胳膊低下,团长不在吭声,两腿叉开,挣扎着撑着地面,本田突然松开他,双手高举,咔嚓一声,只见一道寒光,团长的脑袋滚在脚下。

事后,本田的英勇壮举在师团传开,日军都无比敬佩这个将军。可是,事隔不久,本田的脑袋却同样被一个叫杜羽山的八路军师长砍掉了。军刀也被缴获了。日军的崇拜偶像从此销声敛迹了。连日本天皇听到本田阵亡的消息,都垂泪不已。

杜羽山自从拥有了那把日本人的军刀后,就不大用手枪了。他在战场上,喜欢骑着一匹白色的战马,挥舞着日本军刀,纵横驰骋,像割韭菜一样,切下日寇的头颅。杜师长绝对是一个战争的传说,一个战场的神话,他指挥作战,通常都在部署完毕后,让副师长指挥作战,自己身当马前卒,冲锋在前。

战士们都把杜师长当做一面旗帜,他冲向哪里,战士就顶着枪林弹雨跟着那里,一点都不含糊。哪怕牺牲了都心甘情愿。奇怪的是,越是不怕死的人,子弹越是害怕沾着他。好像师长本人有什么魔咒,能让子弹闪开让道。

杜师长身经百战,子弹顶多在头皮上划道痕迹,把头发烧糊,可就是穿不了洞洞在他的身上。战斗结束后,他喜欢用鬼子的耳朵擦军刀,他不知道曾经用过多少只耳朵了。反正,战士们喜欢听他说;“用耳朵擦出来的军刀好用,砍脑袋不见血。”

不仅如此,杜师长在生活上也是不拘小节,他是一个典型的性情中人。他过去在农村有一个老婆,那还是他当放牛娃的时候,父母指婚为妻。结婚还不到十天,他就偷偷跑出来,参加红军了。自然那个家乡的老婆当活守寡的了,可是,杜师长不以为然,认为自己连新娘的脸还没有看清楚,就离开家了。所以,那个婚姻自然不算数了。

要命的是,他还没有把老婆休掉,却看上了一个敌占区的漂亮的年轻妇女队长。作为一个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员,这样还了得,可是,他像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了。非那个妇女队长不娶。还扬言说;“谁说了也没有用,老子的军刀不是好惹的。”

第二章

杜师长认识妇女队长纯属偶然,那是在一次深入敌后,执行一次护送首长的任务。当时,正是日军大举进犯我根据地,八路军为了配合地方武装,粉碎敌人的大扫荡。将正规部队化整为零,组成以营连为单位的小分队,深入敌后与日军主力进行周旋。

杜师长亲自带着警卫营担任护送首长的任务,他们要穿过敌人的封锁区,抄近路,穿越敌人后方,才能将首长送到目的地。路途情形非常复杂。他们要穿越的地区,是日军重要的防守区域。集结着日军一个军三个师团的十几万重兵。

要完成这样的险恶的任务,无疑是在老虎嘴里数牙,充满了危险。中央曾经考虑到这个风险,准备放弃首长前行的计划。可是,前方的战局瞬息万变,需要首长坐镇指挥,因此决定不惜代价,下了死命令,要杜师长坚决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同时增派一个团给杜师长,没想到杜师长一口回绝了。

他给中央的电报中说;“目前我军的兵力非常紧张,不用再分兵给我,我保证完成护送首长的任务,请放心,若行动失败,我将把脑袋和军刀一起交给组织。杜羽山。”电报发出后的当日,杜师长就带着警卫营趁着夜幕悄悄出发了。

在皎洁的月光下,映照着三百多中华男儿将士,他们行色匆匆,全部轻装前进。每个战士除了手中的钢抢外,只配带了一条干粮带,里面装着只够三天的食粮,此外个人的所有东西一律不准携带,连指挥员都不例外。

杜师长下的轻装命令,为了做出表率,他腰上别着一把手枪,胸前挎着一架望远镜,此外就是那把日本军刀,其他的统统都扔掉了。他的警卫员小嘎,见师长连随身多年带的宝贝——马灯都不带了,就想替师长收留起来。没想到被师长看见,训了他一顿;“你再婆婆妈妈的,老子毙了你***。”

队伍在拂晓时,在一个叫西叫村的地方,接应到了首长。部队正准备出发的时候,这个村的妇女队长找到杜师长,请求队伍能否给点药品和枪支。杜师长本想拒绝,可是面对敌后一个女同志的渴望眼神,他点点头,警卫营王营长,把队伍携带的药品和枪支弹药,都匀出一部分,留给妇女队长。

妇女队长姓田,叫田雨,干练,英姿飒爽,二十出头,腰上插一把驳壳枪,齐耳短发,越发显得她俊美无比。她见杜师长那么爽快,很高兴地握住他的手,连声说道;“这下好了,我们打鬼子,可以好好地回敬敌人了。”

杜师长眉毛扬了扬,说;“自己人,不客气。”说着就准备带队伍前进。田雨又打破沙锅问到底;“你们是哪部分的?你大概是营长吧?”旁边的警卫员捂住嘴笑了。杜师长瞪了他一眼,对田雨说;“你别管我们是哪部分的,反正我们是八路军,我不过是一个战士。”

杜师长率领队伍出发了。有一个战士悄悄地对田雨说;“你难道还不知道啊,刚才跟你说话的是我们杜师长呀。”田雨一听,舌头马上就吐出来;“俺的娘呀,怪不得那么大的架子呢,原来是杜羽山师长呀,早知道是他来了,就该发动老百姓好好地欢迎一下,多做点好吃的,慰劳一下他呀。”

队伍离开西叫村大约有五十华里地,接近山区的时候,却与敌人一个旅团遭遇了。杜师长手握军刀,将两个袖子撸起,声音低沉,但是却有传透力;“给我杀!”战士们个个都像是猛虎下岗,悄无声息地朝着密集的鬼子冲杀过去。

他们面对的是一支精锐的板恒旅团,是刚从华南调遣来的,集结在这里,准备编入日军第十一军的战斗序列,发动对华北的大扫荡。这个旅团几年前,曾经参加过南京大屠杀,板恒旅团长当年还是联队长,他的双手都沾满中国人的鲜血。

他也是杜师长的老冤家了。杜师长那个时候,还是一个营长,与板恒旅团交过战,无奈这个日军对手太厉害了,无论是武器装备,还是战斗人员的配置,都比杜师长那个团,强好多倍。因此,杜师长那次败在对手手里,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可是,杜师长却咽不下这口气,他打心里鄙视日本鬼子,他就不信那个邪,在自己的国土上,就是每个中国人吐口吐沫,也会汇成**河流,淹死***鬼子。那次战斗,他们的团长就被一个日军的师团长如砍西瓜似的,脑袋落地。

他姓杜的,咽不下这口气,迟早有一天,他杜羽山要鬼子偿还血债。

第三章

正当杜师长率领部队向鬼子冲锋的时候,首长叫住了他们。首长厉声道;“别胡来!你们这样做不是白白送死吗?”杜师长走过来,对首长行了个军礼,道;“首长,我们不是送死,而是要抓住战机,趁鬼子还没有摸清我们的底细,突出去。”

首长挥了一下手,严肃地对杜师长说;“乱弹琴,你们知道对方的实力吗?”杜师长说;“知道,是我派到前面探路的侦查员汇报的,对方的鬼子是大名鼎鼎的板恒旅团,我早就想教训一下***了,没想到今天撞到我的刀口上来了。”

首长上下仔细地把杜师长打量了一下,然后伸出苍白的手,在他胸口上点点,轻蔑地说;“你也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重,不错,对方是日军主力旅团,威名赫赫,拥有三千多人,你能,充其量不过三百人罢了,你还敢老虎嘴上拔牙?我看你是疯了。”

杜师长用刀尖将胸脯弹了弹,好像首长用手指碰过的地方,有灰似的。他咽了口唾沫,挺了挺胸,理直气壮地说;“我个人认为,不能长鬼子的威风,灭自己人的志气。他扳恒再厉害,也不过是一个脑袋支在肩膀上,他三千人怎么啦,我的弟兄都是身经百战,每个人战士都不是吃素的,他们一个可以顶十个,信不?”

首长看看表,不耐烦地摆摆手;“我没有闲功夫跟你扯蛋,你快把部队调个头,咱们趁鬼子还没有扑过来,快点后撤。”杜师长火了;“仗还没有打,岂有后撤的道理?”四周很静,能看见战士们一张张严峻的脸庞,可以听得见他们喘息的声音。

首长一字一句的命令杜师长;“你现在的任务不是莽撞去打仗,不是拿鸡蛋碰石头,而是护送我安全地到达目的地,我命令你,立刻带领队伍后撤!如果你敢违法我的命令,我现在就扯你杜羽山的职!你明白吗?”现场安静的连风吹小草的声音都能听见。

谁也没有想到,杜师长的脾气如同被点燃的炸药,砰地炸开来!“你想扯老子的职,狗屁!告诉你,我杜羽山打了十几年的仗,都死过几回了,我上不怕天,下不怕地,我老实告诉你,我是奉中央的命令,护送你的,这个部队是我带出来的,你问一问他们,你的命令算不算数?”

首长没有想到,自己那么大的官,竟然还有人不买他的帐,甚至当面顶撞他。他双手叉腰,想发作,想用上级的口气给眼前这个牛犊般的家伙一个下马威,正在这个时候,敌人的枪声响起来。看情形,显然敌人发现了八路军,局势一下变得危急起来。

可是,杜师长对嗖嗖地擦着耳朵的子弹,仿佛无动于衷地摆摆手,好像是在驱赶蚊子一样,他大声地对眼前的战士们说;“弟兄们,我们马上就要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了,我们在见血之前,回答我们的首长一个问题,他临阵想扯我的职,你们答应吗?”

几乎是异口同声地,响起雷一般的声音;“不答应!”杜师长转过身来,讥笑地对首长说;“你都听见了吧,你刚才的命令对他们来说,简直是白搭。既然这样,那么我还是他们的师长。不过,刚才浪费了宝贵的时间,来争论无意义的话题,太不值了。瞧,鬼子要来挑衅我们了,我们当然要来个水来土挡啦。”

杜师长把三个连长都叫到跟前,布置任务;“一连,二连跟我杀出一条血路,三连殿后,保卫首长,如果他的脑袋保不住,你三连长就提着脑袋见我!把全营的三十挺机关枪都给老子集中起来,顶在前面,机枪手倒下一个,后面就补上一个,来吧,操他娘,有卵的跟我冲啊!”

第四章

你可以想象一下,三十挺机关枪组成的火力网,齐射是什么感觉,假如一挺机关枪一分钟射出一百发子弹的话,三十挺机枪口,究竟要吐出多少子弹?这些弹雨狂泄向猝不及防的鬼子堆里,看着日军队形如同推倒的墙一样,哗啦啦地被摧毁,那是多么的痛快啊!

要命的是,这集中起了的火力,最大程度的发挥着它的最大效能,犹如一道势不可挡的火舌,炙烧着一切有生命的东西,人呀,马呀,纷纷倒下,一时间,血流成河,只听到鬼哭狼嚎的惨叫声,只看到敌人抱头鼠窜的狼狈情景。

杜师长挥舞着那把寒气逼人的军刀,身先士卒地冲在最前面,在他的左右翼,则是那些杀红了眼的机关枪手,他们如同喝醉酒一般,呐喊着,端着冒着烟的机关枪,突突地开火,喊声和炒豆子一样的枪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最悦耳的交响乐。

机枪手倒下了,后面的扔掉步枪,抓起机关枪,为的是不让这交响乐停下来。手抓在烧红的枪管上,卷起一层皮,烧焦的味道掩盖了弹药味和血腥味……嗅得长了,鼻子都会僵硬麻木,人疯了一样,癫狂的往前,直到一颗子弹射穿你跳动的心脏,或炸飞你的脑壳,整个身驱才能停歇下来。灵魂才得以空寂……

踏着敌人遍地尸体前进,这就是杜师长最快感的时候,奔涌而来的血流,仿佛把世界都染红了。究竟是什么仇恨让人如此疯狂?连日军最精锐的扳恒旅团的士兵们都震惊不已,他们中大部分都是侵华老兵,在中国经历了无数次战斗,见过数不清的中国人的尸首,连见惯支那人鲜血的扳恒,此刻都胆寒起来。

扳恒旅团长所要做的就是镇定自己快要崩溃的神经,赶忙组织队伍反击,同时让部下立刻搞清楚,突袭的是什么军队?有多少人马?为什么对方竟然有那么强的冲锋能力?他特别强调,要手下弄明白,指挥作战的对手是什么人?难道他有三头六臂吗?

情况很快就摸清楚了,来袭的不过是八路军的一个营,领头的却是八路军威名远扬的杜羽山师长。“杜羽山——”扳恒念到这个名字,不禁倒吸了一口气,这个皇家亲戚的少将,此刻心在颤抖,恐惧笼罩在他的眼前,他马上命令部队;“八路的一个营的,不要害怕,注意抓住杜羽山,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为什么要活捉杜羽山,这里有个情节要交代;在他率领扳恒旅团来华北集结的时候,曾经亲自收到裕仁天皇的一份绝密的御笔书。指示他完成一个特殊的任务;要不惜代价,抓到八路军的杜羽山,找回那把天皇授予本田将军的御赐军刀。

除了上述原因,还有一个就是为他的上级本田师团长复仇。他忘不了本田将军的遗孀,一个曾经美丽如云的日本皇家公主,多么悲伤地找到他,要扳恒看在皇室成员的份上,看在本田的两个遗子的份上,也要为死者复仇。

当时,扳恒答应了本田遗孀的要求。信誓旦旦地说;“如果不将杜羽山的首级拿来为本田将军谢罪,那就用我扳恒的脑袋来祭奠将军。”他的话,让本田漂亮遗孀感动的依偎着他痛哭不已。扳恒抱住对方柔软的腰肢,心里感慨道;“啊,美人也有投入我胸怀的时候。”原来,他曾经追求过她,但却败在情敌本田脚下。

出于上面的两个原因,扳恒也要抓住千载难逢的机会,不抓住杜羽山不足以平自己的愤怒,不抓住他无法向天皇阁下交代,也无颜想美丽如花的本田遗孀兑现偌言。这个时候,参谋长将旅团的伤亡情况汇报如下;死伤六百余人,伤亡还在继续。

扳恒恶狠狠地抽出战刀,对参谋长几乎是吼道;“不管死多少,都要把杜羽山给我抓到,组织部队,把八路军包围起来,一个也不要放掉,全部消灭掉!”参谋长领命离开后,扳恒高举战刀,带着宠犬——因为这只大狼狗光吃人肉,外号叫“嗜血如命”。一群张牙舞爪的鬼子跟着旅团长,向枪弹最密集的地方冲去。

第五章

杜师长带领仅有三百余将士的警卫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扳恒旅团打了个晕头转向,这个号称日军嫡系的主力旅团长长达数里的队形,瞬时间被打得稀里哗啦。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冷不丁地扎进身体里,哪怕你就是一个巨人,也会大伤元气。

看着一路溃乱不堪的日军,杜师长兴奋的高叫着;“好痛快呀!他***,你们这些杂碎,没用的精锐旅团,抄蛋啦?跑个吊!”他一边喊着,一边伦起军刀,左砍右杀,一道闪光,飞起一个旋转的脑袋,一束寒光,倒下半截身子,从胸腔口喷出的热血还冒着热气,鬼子都被他的杀气吓得浑身发抖,哇哇地叫。

嘎子跟在杜师长的后面,忙不迭第用匕首割下死者的耳朵,穿在一根长铁丝上,拖在地上,沉甸甸的一大串,白茬茬的耳朵,在血泊里蘸着,拖着,都变了色。嘎子一路小跑,为的是能跟上如飞的师长,生怕完不成收集耳朵任务,挨枪子儿。

三十挺机关枪横扫了半个旅团,光机枪手就换了三茬,在撕开扳恒旅团的部队,快突出去的时候,机关枪全部换成了日军的歪把子机枪。当全营三个连的官兵,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王营长费了好大劲,好容易追上杜师长,提醒他自己人伤亡太大了,不要恋战,快点结撤出队伍。

杜师长这才从巅峰的狂热中清醒许多。他转身拽过嘎子,扫了一眼他手里拖曳的长长一串血耳朵,扯下一只不带血的,将军刀擦了擦。然后对王营长说;“瞧,***,没想到赚了那么多,你去组织部队,赶快撤离战斗!对了,那个首长怎么样?”

王营长说;“我刚才还看到三连长刘德彪,他背着首长呢。”杜师长不屑地说;“首长没有长蹄子?还用的背?”王营长说;“首长大概是被那么多死尸给吓的,反正腿发软,怎么也跑不动了。”杜师长把军刀扛在肩膀上,哼了一声;“啥球卵嘛!好在他的脑袋还在,他娘的,一个换我们一百多个弟兄,真不值!”

王营长指了指地上铁丝上串的密密麻麻的耳朵,说;“师长,你可值了。杀了那么多的鬼子,恐怕鬼子不会罢休的,我们还不快走,就遭殃了。”杜师长哈哈一笑;“遭啥殃?要不是为了首长,老子还要叫鬼子遭大殃呢!你还发什么呆?撤!”

杜师长刚向前迈了两步,听到后面嘎子呼哧喘气声,转身看看他说;“把那些玩意儿扔了,你不嫌碍手碍脚的?”嘎子嘟囔了两声,低声说;“你叫俺收拾这些破玩意儿,又不要了,你不是要擦军刀吗?”杜师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子,快扔了吧,怪脏的,想要鬼子的耳朵还不容易?”

嘎子还没有扔掉手里的东西,突然看见前面出现了黑压压的鬼子。他慌张地叫道;“师长,不好啦,鬼子……”师长也发现了前面的情况,他紧握军刀,准备于鬼子拼个死活。所有的八路军战士经过激烈的鏖战,脸上的汗水和身上的血水还为来得及擦干,就要面对眼前的严峻形势了。

扳恒大佐在大批鬼子兵的簇拥下,堵住了八路军的去路。鬼子没有开枪,他们遵循旅团长的命令,企图活捉杜师长。那条“嗜血如命”的大狼狗,凶恶地狂吠着,随时听从主人的信号,准备扑过来。八路军战士端着枪,手扣着扳机,只等杜师长一声令下,就要朝鬼子开火。

杜师长发现一个同样抄着军刀的鬼子指挥官,脚下是那条焦躁不安的大狼狗,鬼子兵将一群老百姓五花大绑的推倒了前面。若是八路军开枪,乡亲们势必成为牺牲品。尤其让他感觉到意外的是,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妇女队长也在其中。她正是让杜师长看一眼就脑袋发热的田雨。

王营长焦灼地说;“杜师长,我们左右都发现了鬼子,朝我们包抄过来了。”杜师长也明白,他们处境非常危急,也可能二百来号人,转眼间就会被强大的对手消灭。牺牲倒不可怕,问题是首长也将遭难。豁出来拼吧,老百姓怎么办?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包括田雨,那么美丽的女性,也将瞬间灰飞烟灭。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有一个鬼子少佐跑来,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杜师长在哪里?我们旅团长要跟他说话。”杜师长说;“你们别耍花招,我就是杜羽山师长,叫你们扳恒出来,有屁就放,有话快说,老子没工夫陪他玩!”

那个带着大狼狗的日军指挥官,大步跨出来,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懂。还是那个少佐充当翻译,将旅团长的话复述一遍;“杜羽山,你是八路军的师长,你当然也清楚我们的板恒旅团是日军的精锐,为了减少无谓的牺牲,劝你们还是快投降吧,大日本皇军不杀俘虏,我欣赏你的威名,留你一条活路。”

杜羽山轻蔑地说;“狗屁精锐,还不是给我撂倒了几百个鬼子,板恒,我告诉你,如果不服气,我们可以再真刀实枪的干,谁要是退缩一步,谁就是龟孙子。还有,那些个老百姓你抓来做什么?想让他们当你的盾牌吗?快放人!你如果有胆量,我们可以比试一下。用枪耍刀都行,我看还是用刀吧,怎么样?”

第五章

杜师长带领仅有三百余将士的警卫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扳恒旅团打了个晕头转向,这个号称日军嫡系的主力旅团长长达数里的队形,瞬时间被打得稀里哗啦。犹如一把锋利的尖刀冷不丁地扎进身体里,哪怕你就是一个巨人,也会大伤元气。

看着一路溃乱不堪的日军,杜师长兴奋的高叫着;“好痛快呀!他***,你们这些杂碎,没用的精锐旅团,抄蛋啦?跑个吊!”他一边喊着,一边伦起军刀,左砍右杀,一道闪光,飞起一个旋转的脑袋,一束寒光,倒下半截身子,从胸腔口喷出的热血还冒着热气,鬼子都被他的杀气吓得浑身发抖,哇哇地叫。

嘎子跟在杜师长的后面,忙不迭第用匕首割下死者的耳朵,穿在一根长铁丝上,拖在地上,沉甸甸的一大串,白茬茬的耳朵,在血泊里蘸着,拖着,都变了色。嘎子一路小跑,为的是能跟上如飞的师长,生怕完不成收集耳朵任务,挨枪子儿。

三十挺机关枪横扫了半个旅团,光机枪手就换了三茬,在撕开扳恒旅团的部队,快突出去的时候,机关枪全部换成了日军的歪把子机枪。当全营三个连的官兵,只剩下不到二百人了。王营长费了好大劲,好容易追上杜师长,提醒他自己人伤亡太大了,不要恋战,快点结撤出队伍。

杜师长这才从巅峰的狂热中清醒许多。他转身拽过嘎子,扫了一眼他手里拖曳的长长一串血耳朵,扯下一只不带血的,将军刀擦了擦。然后对王营长说;“瞧,***,没想到赚了那么多,你去组织部队,赶快撤离战斗!对了,那个首长怎么样?”

王营长说;“我刚才还看到三连长刘德彪,他背着首长呢。”杜师长不屑地说;“首长没有长蹄子?还用的背?”王营长说;“首长大概是被那么多死尸给吓的,反正腿发软,怎么也跑不动了。”杜师长把军刀扛在肩膀上,哼了一声;“啥球卵嘛!好在他的脑袋还在,他娘的,一个换我们一百多个弟兄,真不值!”

王营长指了指地上铁丝上串的密密麻麻的耳朵,说;“师长,你可值了。杀了那么多的鬼子,恐怕鬼子不会罢休的,我们还不快走,就遭殃了。”杜师长哈哈一笑;“遭啥殃?要不是为了首长,老子还要叫鬼子遭大殃呢!你还发什么呆?撤!”

杜师长刚向前迈了两步,听到后面嘎子呼哧喘气声,转身看看他说;“把那些玩意儿扔了,你不嫌碍手碍脚的?”嘎子嘟囔了两声,低声说;“你叫俺收拾这些破玩意儿,又不要了,你不是要擦军刀吗?”杜师长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小子,快扔了吧,怪脏的,想要鬼子的耳朵还不容易?”

嘎子还没有扔掉手里的东西,突然看见前面出现了黑压压的鬼子。他慌张地叫道;“师长,不好啦,鬼子……”师长也发现了前面的情况,他紧握军刀,准备于鬼子拼个死活。所有的八路军战士经过激烈的鏖战,脸上的汗水和身上的血水还为来得及擦干,就要面对眼前的严峻形势了。

扳恒大佐在大批鬼子兵的簇拥下,堵住了八路军的去路。鬼子没有开枪,他们遵循旅团长的命令,企图活捉杜师长。那条“嗜血如命”的大狼狗,凶恶地狂吠着,随时听从主人的信号,准备扑过来。八路军战士端着枪,手扣着扳机,只等杜师长一声令下,就要朝鬼子开火。

杜师长发现一个同样抄着军刀的鬼子指挥官,脚下是那条焦躁不安的大狼狗,鬼子兵将一群老百姓五花大绑的推倒了前面。若是八路军开枪,乡亲们势必成为牺牲品。尤其让他感觉到意外的是,那个只见过一面的妇女队长也在其中。她正是让杜师长看一眼就脑袋发热的田雨。

王营长焦灼地说;“杜师长,我们左右都发现了鬼子,朝我们包抄过来了。”杜师长也明白,他们处境非常危急,也可能二百来号人,转眼间就会被强大的对手消灭。牺牲倒不可怕,问题是首长也将遭难。豁出来拼吧,老百姓怎么办?他们可都是无辜的啊,包括田雨,那么美丽的女性,也将瞬间灰飞烟灭。

正当他犹豫的时候,有一个鬼子少佐跑来,用生硬的中国话说;“你们杜师长在哪里?我们旅团长要跟他说话。”杜师长说;“你们别耍花招,我就是杜羽山师长,叫你们扳恒出来,有屁就放,有话快说,老子没工夫陪他玩!”

那个带着大狼狗的日军指挥官,大步跨出来,嘴里叽里咕噜的说了一通。谁也听不懂。还是那个少佐充当翻译,将旅团长的话复述一遍;“杜羽山,你是八路军的师长,你当然也清楚我们的板恒旅团是日军的精锐,为了减少无谓的牺牲,劝你们还是快投降吧,大日本皇军不杀俘虏,我欣赏你的威名,留你一条活路。”

杜羽山轻蔑地说;“狗屁精锐,还不是给我撂倒了几百个鬼子,板恒,我告诉你,如果不服气,我们可以再真刀实枪的干,谁要是退缩一步,谁就是龟孙子。还有,那些个老百姓你抓来做什么?想让他们当你的盾牌吗?快放人!你如果有胆量,我们可以比试一下。用枪耍刀都行,我看还是用刀吧,怎么样?”

第六章

杜羽山那强烈挑战意味的话,被少佐翻译给扳恒时,少将的脸都气歪了。他叫出两个手下。扳恒说;“杜羽山,我佩服你的勇气。我先让这两个人跟你比试。这个联队长,他一气砍杀了一百八十个中国人,端酒杯,手都不抖,这个军曹杀到一百九十九个,刀都成豁口了,他就拧断第二百个人的脖子,你敢来吗?”

杜羽山将军刀用力插在地上,对嘎子说;“酒!”嘎子连忙将酒葫芦递给师长。杜师长双手抱起那个酒葫芦,仰起头,咕咚咕咚的一气喝了个满嘴往下淌酒沫,然后他抹抹嘴,将酒葫芦扔在脚下,拔出军刀,在裤裆上将刀尖的泥土擦干净,扛着刀跨向前边,横眉冷对朝那两个跃跃欲试的日本鬼子说;“哪个卵先来?”

军曹呀的一声高举战刀,冲过来,向杜师长砍来。杜师长好像没有看见对手扑过来,还是刚才那个抗刀的姿势,没有动,这边的八路军战士急得喊;“杜师长,快出刀呀!”眼看军曹的刀锋就要挨着杜师长的脑袋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杜师长迅捷的一闪,军曹扑了个空,因为他用劲过猛,收不住脚,踉跄朝前。

这会儿该轮到杜师长发力了,他将军刀一挑,反身双手一剁,军曹的脑袋如西瓜似的,轱辘轱辘的滚到他的脚下。杜师长一脚踏在上面,飞快旋下一只耳朵,不慌不忙地擦着军刀,一边对联队长叫道;“喂,该你了!”

联队长犹豫了一下,回头望了望扳恒,旅团长一脸严峻的冲他点点头。联队长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谨小慎微地握刀一步一步向杜师长走来。杜师长突然打了个响喷嚏,把联队长吓了一大跳。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杜师长主动出击,迅疾地抡起军刀,朝着鬼子的头上砍去。

联队长挪动着肥胖的身体,浑身冒虚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才两个回合,他的战刀就掉地上了。他急忙拔出手枪,还没等他射击,连胳臂带枪,就被砍落在地上。联队长疼得哇哇乱叫,刚想回转身,却被杜师长手起刀落,将他劈成两截。

恼羞成怒的扳恒一声口令,大狼狗张开血盆大口,凶狠地朝杜师长扑来。杜师长把身子一弯,将军刀一扫,狗的两个前腿就齐齐落地,恶犬横卧在地,疼得嗷嗷乱叫。杜师长将联队长的脑袋切下,扔到狗的跟前,狗张嘴一下就叼住了。

这样的情形,让八路军战士看了扬眉吐气,让鬼子看了惊恐不已。杜师长将军刀提在手里,拣起地上的酒葫芦,一只手,抖也不抖的往喉咙里倒,连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喝完照例抹了嘴。醉眼惺忪地说;“扳恒少将,你来吧,我还行。”

扳恒气急败坏地叫道;“你的死拉死拉的。”杜师长轻蔑地说;“来吧,有种的就开枪吧,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落个一地尸体,血流成河!”此时此刻,双方都剑拔弩张,黑洞洞的枪口冲着对方,现场气氛都凝固成炸药了,大有一触就爆炸的阵势。

这个时候,少佐凑在扳恒的跟前,低声地嘀咕了几句。扳恒原来扭曲的脸,马上恢复了模样,他得意地点点头。对杜师长说;“听说你们护送一个重要的人物,只要把他交出来,我不但马上放了老百姓,还一抢不发地让你们走。”

杜师长一听愣住了。鬼子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护送首长?莫非有叛徒告密,是谁干的呢?他正暗自寻思的时候,一个八路军的伤员被鬼子推到前面。杜师长定眼一看,是三连的一个排长,名字叫邵洋秋,他原来是地方武装,八路军收编整顿的时候,他带了十几个人假如了八路军。

邵洋秋在负伤的时候,被鬼子俘虏的。他经不起**折磨,连锅向鬼子供出了他说知道的事情。不仅说出了护送首长的秘密,还将首长此前隐蔽在西叫村的事,都向鬼子透露了。所以,鬼子要将西叫村的老百姓抓来,准备全部杀掉。

这下该轮到杜师长犯难了。鬼子的意图很明确;让他们拿首长的命来换八路军和老百姓的性命。如果不这样做,那么转眼间这里就将成为屠宰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鬼子的机关枪架在四周,虎视眈眈地对着八路军战士和老百姓。八路军战士也端抢对着鬼子,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只有杜师长握着军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子……

第六章

杜羽山那强烈挑战意味的话,被少佐翻译给扳恒时,少将的脸都气歪了。他叫出两个手下。扳恒说;“杜羽山,我佩服你的勇气。我先让这两个人跟你比试。这个联队长,他一气砍杀了一百八十个中国人,端酒杯,手都不抖,这个军曹杀到一百九十九个,刀都成豁口了,他就拧断第二百个人的脖子,你敢来吗?”

杜羽山将军刀用力插在地上,对嘎子说;“酒!”嘎子连忙将酒葫芦递给师长。杜师长双手抱起那个酒葫芦,仰起头,咕咚咕咚的一气喝了个满嘴往下淌酒沫,然后他抹抹嘴,将酒葫芦扔在脚下,拔出军刀,在裤裆上将刀尖的泥土擦干净,扛着刀跨向前边,横眉冷对朝那两个跃跃欲试的日本鬼子说;“哪个卵先来?”

军曹呀的一声高举战刀,冲过来,向杜师长砍来。杜师长好像没有看见对手扑过来,还是刚才那个抗刀的姿势,没有动,这边的八路军战士急得喊;“杜师长,快出刀呀!”眼看军曹的刀锋就要挨着杜师长的脑袋了,说时迟,那时快,只见杜师长迅捷的一闪,军曹扑了个空,因为他用劲过猛,收不住脚,踉跄朝前。

这会儿该轮到杜师长发力了,他将军刀一挑,反身双手一剁,军曹的脑袋如西瓜似的,轱辘轱辘的滚到他的脚下。杜师长一脚踏在上面,飞快旋下一只耳朵,不慌不忙地擦着军刀,一边对联队长叫道;“喂,该你了!”

联队长犹豫了一下,回头望了望扳恒,旅团长一脸严峻的冲他点点头。联队长只得硬着头皮上了。这个肥头大耳的家伙,谨小慎微地握刀一步一步向杜师长走来。杜师长突然打了个响喷嚏,把联队长吓了一大跳。还没有等他回过神来,杜师长主动出击,迅疾地抡起军刀,朝着鬼子的头上砍去。

联队长挪动着肥胖的身体,浑身冒虚汗,只有招架之功,没有还手之力。才两个回合,他的战刀就掉地上了。他急忙拔出手枪,还没等他射击,连胳臂带枪,就被砍落在地上。联队长疼得哇哇乱叫,刚想回转身,却被杜师长手起刀落,将他劈成两截。

恼羞成怒的扳恒一声口令,大狼狗张开血盆大口,凶狠地朝杜师长扑来。杜师长把身子一弯,将军刀一扫,狗的两个前腿就齐齐落地,恶犬横卧在地,疼得嗷嗷乱叫。杜师长将联队长的脑袋切下,扔到狗的跟前,狗张嘴一下就叼住了。

这样的情形,让八路军战士看了扬眉吐气,让鬼子看了惊恐不已。杜师长将军刀提在手里,拣起地上的酒葫芦,一只手,抖也不抖的往喉咙里倒,连一滴酒都没有洒出来。喝完照例抹了嘴。醉眼惺忪地说;“扳恒少将,你来吧,我还行。”

扳恒气急败坏地叫道;“你的死拉死拉的。”杜师长轻蔑地说;“来吧,有种的就开枪吧,大不了我们同归于尽,落个一地尸体,血流成河!”此时此刻,双方都剑拔弩张,黑洞洞的枪口冲着对方,现场气氛都凝固成炸药了,大有一触就爆炸的阵势。

这个时候,少佐凑在扳恒的跟前,低声地嘀咕了几句。扳恒原来扭曲的脸,马上恢复了模样,他得意地点点头。对杜师长说;“听说你们护送一个重要的人物,只要把他交出来,我不但马上放了老百姓,还一抢不发地让你们走。”

杜师长一听愣住了。鬼子怎么知道他们是在护送首长?莫非有叛徒告密,是谁干的呢?他正暗自寻思的时候,一个八路军的伤员被鬼子推到前面。杜师长定眼一看,是三连的一个排长,名字叫邵洋秋,他原来是地方武装,八路军收编整顿的时候,他带了十几个人假如了八路军。

邵洋秋在负伤的时候,被鬼子俘虏的。他经不起**折磨,连锅向鬼子供出了他说知道的事情。不仅说出了护送首长的秘密,还将首长此前隐蔽在西叫村的事,都向鬼子透露了。所以,鬼子要将西叫村的老百姓抓来,准备全部杀掉。

这下该轮到杜师长犯难了。鬼子的意图很明确;让他们拿首长的命来换八路军和老百姓的性命。如果不这样做,那么转眼间这里就将成为屠宰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鬼子的机关枪架在四周,虎视眈眈地对着八路军战士和老百姓。八路军战士也端抢对着鬼子,他们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了。

只有杜师长握着军刀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的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子……

第七章

王营长仿佛看出杜师长此刻的心境,他也凑近师长,压低声音说道;“师长,我看鬼子一定是在耍花招呢。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拼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怕他个吊?”师长狠狠骂了句;“你个***懂个屁!我姓杜的能上鬼子的当?扳恒能耍花招,老子就不能耍他们玩儿了吗?”

王营长听了这话,咧开嘴想笑,怕让鬼子看到,忍住了。杜师长发话了;“快去,把三连长和首长叫过来。”王营长知道师长有主意了,就去将三连长找来了。杜师长见到三连长,劈头就问;“彪子,我们的首长呢?”三连长叫李德彪,他说;“首长不肯露面,说有事让我们自己和鬼子解决。”

杜师长说;“不来算球,彪子,你怕不怕死?”李德彪刷地立正,挺直胸脯说;“怕死就不打鬼子!”杜师长点点头,用刀背拍拍他的肩,说;“好,跟我打了几年仗,我知道你不是孬种,现在我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能完成吗?”

李德彪再次立正,严肃地回答;“能!”杜师长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说;“你来当一回首长,去糊弄鬼子,你行吗?”三连长愣了;“师长,你叫我冒充首长?”杜师长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说个不好听的话,就是用你的脑袋来换大家的命,你行吗?”

李德彪迟疑了一下,眼圈立刻就红了,但是他马上抖擞精神,说;“行。”他想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打开一层又一层,里面是两枚光洋。他将东西慎重地交给师长;“杜师长,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你替我拿着,有朝一日见到我老母亲,给她买糖块吃吧。母亲活了一辈子,连糖块是什么样儿都没有见到呀!”

杜师长眼圈也红了起来。他攥着红布包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去吧,我会见到你母亲的。”三连长拉拉军服,系了系风纪扣,然后将军帽戴端正,向师长行了个军礼,说;“师长,我走了。”说完他就大踏步地走出八路军的行列,向鬼子走去。

杜师长大声对扳恒说;“我们的首长过去了。你们要对他客气一点。”三连长被少佐到带扳恒跟前,扳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的,八路军大头目的有?”李德彪点点头;“对,我就是八路军的首长。你快放我们的人走吧,还有所有的老百姓。”

这个时候,少佐将叛变的三连副带过来,指认李德彪是不是首长。三连副看见三连长,一惊,立刻看到对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光,他眼珠一转,对少佐点点头说;“对,他就是八路军的首长。”扳恒听了少佐的翻译,也点点头。

三连长以为扳恒就要放人了,他悬的心刚放下,就听扳恒对少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话。少佐立刻将田雨带到三连长的跟前,少佐说;“我们旅团长说了,为了优待八路军的首长,我们特安排女人给你好好享受,现在你的,女人的快脱裤子的,就在这里当着我们皇军和你们八路军的面,交配!”

三连长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反问;“你说什么狗屁话,再说一遍?”少佐重新将刚才的话说了,然后狞笑着催道;“我们旅团长说要你立刻做,否则大日本皇军将要送你们统统上西天!”三连长怒火万丈,他万万没想到鬼子如此卑鄙无耻。

田雨被少佐和另外几个鬼子威逼着脱衣服时,三连长头皮都乍了起来,毛孔张开,刷地一下,抽出隐藏在腰里的手榴弹,冲到正在强迫田雨脱衣服的鬼子身边,大声喊道;“住手!”少佐和几个鬼子吓得立刻松开了田雨,三连长一把揪住少佐,像揪一只小鸡似的,对他说;“老实点,不然就要你们吃棒槌。”

他又转头对田雨喊;“你快到我们队伍里!”田雨听了他的话,三步并两步跑到八路军队伍里。扳恒看到这里,正准备抬起手,示意机关枪手开火,但是看见李德彪揪着少佐,一边夺过他的战刀,威逼着其他三个鬼子朝鬼子队伍走来,他想了一下,让叛变的八路军三连副开枪打死李德彪。

第七章

王营长仿佛看出杜师长此刻的心境,他也凑近师长,压低声音说道;“师长,我看鬼子一定是在耍花招呢。大不了我们跟他们拼了。脑袋掉了,不过碗大的疤,怕他个吊?”师长狠狠骂了句;“你个***懂个屁!我姓杜的能上鬼子的当?扳恒能耍花招,老子就不能耍他们玩儿了吗?”

王营长听了这话,咧开嘴想笑,怕让鬼子看到,忍住了。杜师长发话了;“快去,把三连长和首长叫过来。”王营长知道师长有主意了,就去将三连长找来了。杜师长见到三连长,劈头就问;“彪子,我们的首长呢?”三连长叫李德彪,他说;“首长不肯露面,说有事让我们自己和鬼子解决。”

杜师长说;“不来算球,彪子,你怕不怕死?”李德彪刷地立正,挺直胸脯说;“怕死就不打鬼子!”杜师长点点头,用刀背拍拍他的肩,说;“好,跟我打了几年仗,我知道你不是孬种,现在我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能完成吗?”

李德彪再次立正,严肃地回答;“能!”杜师长也不含糊,开门见山地说;“你来当一回首长,去糊弄鬼子,你行吗?”三连长愣了;“师长,你叫我冒充首长?”杜师长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说个不好听的话,就是用你的脑袋来换大家的命,你行吗?”

李德彪迟疑了一下,眼圈立刻就红了,但是他马上抖擞精神,说;“行。”他想了一下,从兜里掏出一个红布包,打开一层又一层,里面是两枚光洋。他将东西慎重地交给师长;“杜师长,这是我所有的积蓄,你替我拿着,有朝一日见到我老母亲,给她买糖块吃吧。母亲活了一辈子,连糖块是什么样儿都没有见到呀!”

杜师长眼圈也红了起来。他攥着红布包的手在微微颤抖。他用嘶哑的声音说;“去吧,我会见到你母亲的。”三连长拉拉军服,系了系风纪扣,然后将军帽戴端正,向师长行了个军礼,说;“师长,我走了。”说完他就大踏步地走出八路军的行列,向鬼子走去。

杜师长大声对扳恒说;“我们的首长过去了。你们要对他客气一点。”三连长被少佐到带扳恒跟前,扳恒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说;“你的,八路军大头目的有?”李德彪点点头;“对,我就是八路军的首长。你快放我们的人走吧,还有所有的老百姓。”

这个时候,少佐将叛变的三连副带过来,指认李德彪是不是首长。三连副看见三连长,一惊,立刻看到对方的眼睛里射出两道咄咄逼人的光,他眼珠一转,对少佐点点头说;“对,他就是八路军的首长。”扳恒听了少佐的翻译,也点点头。

三连长以为扳恒就要放人了,他悬的心刚放下,就听扳恒对少佐叽里咕噜的说了一大通话。少佐立刻将田雨带到三连长的跟前,少佐说;“我们旅团长说了,为了优待八路军的首长,我们特安排女人给你好好享受,现在你的,女人的快脱裤子的,就在这里当着我们皇军和你们八路军的面,交配!”

三连长以为自己听错了,大声反问;“你说什么狗屁话,再说一遍?”少佐重新将刚才的话说了,然后狞笑着催道;“我们旅团长说要你立刻做,否则大日本皇军将要送你们统统上西天!”三连长怒火万丈,他万万没想到鬼子如此卑鄙无耻。

田雨被少佐和另外几个鬼子威逼着脱衣服时,三连长头皮都乍了起来,毛孔张开,刷地一下,抽出隐藏在腰里的手榴弹,冲到正在强迫田雨脱衣服的鬼子身边,大声喊道;“住手!”少佐和几个鬼子吓得立刻松开了田雨,三连长一把揪住少佐,像揪一只小鸡似的,对他说;“老实点,不然就要你们吃棒槌。”

他又转头对田雨喊;“你快到我们队伍里!”田雨听了他的话,三步并两步跑到八路军队伍里。扳恒看到这里,正准备抬起手,示意机关枪手开火,但是看见李德彪揪着少佐,一边夺过他的战刀,威逼着其他三个鬼子朝鬼子队伍走来,他想了一下,让叛变的八路军三连副开枪打死李德彪。

第八章

三连副还没有开抢呢,就被三连长嗖地一声扔出的手榴弹,吓得爬在地上了。扳恒掏出手枪,对着三连副连开两抢,将他击毙。旅团长一开枪,就等于下令开火了。霎时间,抢声响成一片,鬼子的机关枪,迫击炮齐射,八路军也集中所有的火力对抗着。

双方对射,子弹横飞,人仰马翻,硝烟弥漫,哭喊声,呻吟声交织着,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倒地,尸首遍地。开抢的瞬间,杜师长就被八路军战士层层保护起来,他带领着队伍且战且退,终于突出了鬼子的火力圈,一出来,数了一下人,只有不到三十个人了。

杜师长身上也中了两弹,一处伤在锁骨,一处打在胳膊上,血流不止。这个时候,有一个人马上跑来给他包扎。他定眼一看,惊喜起来;“怎么,是田雨呀,你还活着?”田雨说;“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什么还活着,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要不活着,谁来给你包扎呀?”

杜师长说;“你会包扎?”田雨点点头,一边将身上穿的青底碎花褂子撕破,当纱布,一边说;“我学过战地救护,哎呀,现在只能凑合了……”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杜师长大叫一声,挣脱开来,说;“唉,糟糕了,首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的脑袋也长不了,还包啥,流血流死吧,我横竖都是死,别费劲了。”

田雨按住他说;“别动,如果不把你的伤口包好,你会因为流血过多,发生休克的,到那个时候就糟糕了。只要人活着,怎么都好说。首长也说不定还活着,你不要太悲伤了。”正灵,杜师长听了她的半安慰的话,也不折腾了。他想,假如首长真的死了,他也问心无愧,毕竟尽心了,谁也无法预料恶劣情况的发生。

想到这里,他安静多了,任由田雨包扎。也只有这个时候,女性的温柔和爱意,都因为近距离,变得无比体贴和温馨。杜师长好多年都没有尝到女人味了。他一直在战场上拼打,连静下心来想女人的时间都不多。现在,看着田雨白皙的小手,在他的体肤上掠过,好像是燕子在春天里飞来飞去的呢喃,歌唱和筑巢。

杜师长感叹地说;“唉,女人味真好闻。”田雨刷地一下,脸通红通红的,她胸口起伏不已,匆匆将伤口包扎好,就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看也不敢看,对他说;“就简单包扎一下吧,你这样的情况,不能再指挥打仗了,得找个老百姓的家,隐蔽起来养伤才对,不然,伤口发炎了,你就等死吧。”

杜师长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骨头都发软了,力不从心,他叹息道;“我还有三十多个弟兄,无论如何也要带出去。他们可都是我独立师的种子啊。来,你扶我起来,我要召集大家,要趁着鬼子还没有追到这里,赶快冲出危险地带。

可是,当田雨刚搀扶他起来时候,杜师长眼前一黑,身子像石头一样倒下,他在昏迷的最后一秒钟,依稀觉得他攥着的是一种母亲式的柔软和温情,耳边仿佛有一阵轻风吹来,带着几分温度和内心升起的**的念头,萦绕了他的感觉……

当杜师长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这里非常隐蔽,洞口被一人多高的杂草和藤蔓所遮蔽,从外面很难发现里面的洞口,可是从洞里却可以透过草的缝隙,看到外面的光亮,隐约有几束绿豆大小的光,射进洞,映在洞壁上,微微荡漾着。

洞里不大,只能容纳两个半人,他已经被换掉了军装,穿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身边还有一个腾编的小篮子,里面放着单饼和五六个熟鸡蛋。饼子是刚烙的,还热得烫手呢。鸡蛋还带着温热,看样子,刚才有人来过了,为他送来的吃的。

杜师长拍拍僵硬的脑袋,努力回忆,自己在此之前,是在干什么?啊,他终于想起来了,是在跟板恒旅团打仗呢。他只带着三十来个弟兄突出鬼子的重围,首长生死未卜,他的警卫营遭受重创,三百个活灵活现的战士,就打得只剩下十分之一,他心痛的都想用身边的军刀自杀,脑袋血管在痛,怎么向上级交代啊?

第八章

三连副还没有开抢呢,就被三连长嗖地一声扔出的手榴弹,吓得爬在地上了。扳恒掏出手枪,对着三连副连开两抢,将他击毙。旅团长一开枪,就等于下令开火了。霎时间,抢声响成一片,鬼子的机关枪,迫击炮齐射,八路军也集中所有的火力对抗着。

双方对射,子弹横飞,人仰马翻,硝烟弥漫,哭喊声,呻吟声交织着,看不清究竟有多少人倒地,尸首遍地。开抢的瞬间,杜师长就被八路军战士层层保护起来,他带领着队伍且战且退,终于突出了鬼子的火力圈,一出来,数了一下人,只有不到三十个人了。

杜师长身上也中了两弹,一处伤在锁骨,一处打在胳膊上,血流不止。这个时候,有一个人马上跑来给他包扎。他定眼一看,惊喜起来;“怎么,是田雨呀,你还活着?”田雨说;“你就不能说点吉利话,什么还活着,我不是好好的吗?我要不活着,谁来给你包扎呀?”

杜师长说;“你会包扎?”田雨点点头,一边将身上穿的青底碎花褂子撕破,当纱布,一边说;“我学过战地救护,哎呀,现在只能凑合了……”她话还没有说完,就听杜师长大叫一声,挣脱开来,说;“唉,糟糕了,首长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我的脑袋也长不了,还包啥,流血流死吧,我横竖都是死,别费劲了。”

田雨按住他说;“别动,如果不把你的伤口包好,你会因为流血过多,发生休克的,到那个时候就糟糕了。只要人活着,怎么都好说。首长也说不定还活着,你不要太悲伤了。”正灵,杜师长听了她的半安慰的话,也不折腾了。他想,假如首长真的死了,他也问心无愧,毕竟尽心了,谁也无法预料恶劣情况的发生。

想到这里,他安静多了,任由田雨包扎。也只有这个时候,女性的温柔和爱意,都因为近距离,变得无比体贴和温馨。杜师长好多年都没有尝到女人味了。他一直在战场上拼打,连静下心来想女人的时间都不多。现在,看着田雨白皙的小手,在他的体肤上掠过,好像是燕子在春天里飞来飞去的呢喃,歌唱和筑巢。

杜师长感叹地说;“唉,女人味真好闻。”田雨刷地一下,脸通红通红的,她胸口起伏不已,匆匆将伤口包扎好,就擦擦额头上的汗珠,看也不敢看,对他说;“就简单包扎一下吧,你这样的情况,不能再指挥打仗了,得找个老百姓的家,隐蔽起来养伤才对,不然,伤口发炎了,你就等死吧。”

杜师长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骨头都发软了,力不从心,他叹息道;“我还有三十多个弟兄,无论如何也要带出去。他们可都是我独立师的种子啊。来,你扶我起来,我要召集大家,要趁着鬼子还没有追到这里,赶快冲出危险地带。

可是,当田雨刚搀扶他起来时候,杜师长眼前一黑,身子像石头一样倒下,他在昏迷的最后一秒钟,依稀觉得他攥着的是一种母亲式的柔软和温情,耳边仿佛有一阵轻风吹来,带着几分温度和内心升起的**的念头,萦绕了他的感觉……

当杜师长醒来的时候,是在一个山洞里。这里非常隐蔽,洞口被一人多高的杂草和藤蔓所遮蔽,从外面很难发现里面的洞口,可是从洞里却可以透过草的缝隙,看到外面的光亮,隐约有几束绿豆大小的光,射进洞,映在洞壁上,微微荡漾着。

洞里不大,只能容纳两个半人,他已经被换掉了军装,穿了一身老百姓的衣服。身边还有一个腾编的小篮子,里面放着单饼和五六个熟鸡蛋。饼子是刚烙的,还热得烫手呢。鸡蛋还带着温热,看样子,刚才有人来过了,为他送来的吃的。

杜师长拍拍僵硬的脑袋,努力回忆,自己在此之前,是在干什么?啊,他终于想起来了,是在跟板恒旅团打仗呢。他只带着三十来个弟兄突出鬼子的重围,首长生死未卜,他的警卫营遭受重创,三百个活灵活现的战士,就打得只剩下十分之一,他心痛的都想用身边的军刀自杀,脑袋血管在痛,怎么向上级交代啊?

第九章

昏黄时分,田雨挎着个包袱,带着一些煮好的红薯来到山洞。杜师长还在昏昏欲睡。不过,长期的战争生涯养成的警觉,让他有一种防备的本能。在田雨还没有爬进洞里,他的手枪早就握在手中了。“是我,田雨。”她借着夕阳的余晖,望见他那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在黑黝黝的洞里闪着光。

杜师长收起枪,将军刀挪到一边,给她腾个地方。“战士们怎么样?”他见到她,第一句话就问;“他们藏在哪里了?”田雨先不回答他的问题,先侧耳听听外面的动静,然后才说;“他们都很好,乡亲们把同志们分散藏匿在家里了。鬼子的搜得可凶了。我来这里,还是我爹把我藏在拉柴禾的马车上,才蒙混过去的。”

杜师长听了紧蹙眉头,长叹一声;“他***,蹲在洞里跟耗子似的,憋死老子了,还不如跟鬼子拼他个你死我活,还痛快点。外面还是板恒旅团的鬼子吗?”田雨点点头,说;“听说,板恒下令哪怕是挖地三尺,也一定要抓到你,要不鬼子是不会轻易撤兵的。”

田雨将包袱皮打开,将冒着热气的红薯递给他;“快吃吧,你大概是饿了。”他拿起一个红薯,放在鼻子跟前贪婪地闻闻,仿佛连味道都舍不得浪费似的。“这可是好东西呀,来,我们一起吃吧。”她说;“我吃过了,这是给你吃的。”

杜师长吃着红薯,又问;“乡亲们怎么样?没有遭到鬼子的报复吧?”田雨摇摇头说;“没有。不过,鬼子已经贴出告示,要俺村的乡亲们限期交出八路军,如果谁家藏了八路军,就杀了谁全家,到了期限,不交出八路军,就要灭了西叫村呢。”

“鬼子的期限是几天?”

“五天。”

“首长还是没有一点消息吗?”

“没有。不过,你放心,首长如果被敌人抓去了,那么大的官肯定比你值钱,鬼子还能在乎你吗?”

“你不知道,鬼子是想要我手里的这把军刀呢。在日本人眼里,它可比我值钱了,抓我不过是为了报复罢了。”

田雨拿过那把日本军刀,认真地端详起来。她摸着刀把上那镶满玛瑙和翡翠,惊奇地说;“呀,这么漂亮,我从来没有看见过呢。你怎么得到的这个宝贝?”杜师长轻描淡写地说;“算不上什么宝贝,反正我觉得刀好使,钢性好,几年前从鬼子的一个将军手里缴获的。”

她吃了一惊;“将军?”

他笑了,露出一排白牙齿。“日军的一个主力师团长,名字叫本田的,还是个中将,日本天皇因为他的战功,亲自授予他的这把军刀。”

她吐了一下舌头;“怪不得鬼子要找你算账呢?你真厉害,把人家的将军的军刀都缴过来了,哎,你能给我讲讲吗?”

“讲什么?”

“你怎么缴获这把军刀的?”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一把军刀嘛。”

她缠着他,像个小孩子一样,非要他说说那段故事。

他只好讲起来。她捧着脸认真听着,生怕漏掉一个字。

“那是一个老头,骑着一匹高头白马,那匹马可是我见过的最漂亮,最好的马,***,最后我还是没有得到那匹白马。”他一边吃着红薯,一边开始讲述起来。“我指挥那次战斗的时候,也骑着一匹白马,虽然也是缴获日本人的,但比那个将军差远去了。我指挥一个师,在山谷里打他师团的伏击。本来,这是一场力量悬殊的战斗,上级不批准我打伏击,说鬼子是一个精锐师团,需要数倍于敌人的兵力,才能有赢的把握。可是,我不信那个邪,兵力少怎么啦?难道就放掉一次绝好的机会不成?

他将她带来的红薯,连皮带瓤子都吃了个干净,然后抹抹嘴,打了个响嗝,她递给他水,也被他一气喝干了。他又接着说起来。

“反正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这个人最见不得小日本鬼子,那种耀武扬威的神气样儿,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个侵略军日能什么?我们中国人每个人撒泡尿,就能把你们小日本岛国给淹了!***,我就不信,在中国人的土地上,你的铁骑还能蹂躏几天?精锐怎么啦?师团怎么啦?我呆着机会,就干一家伙!

“本田的师团是日军的一张王牌,也是杀中国人最多的师团,我早就想报仇了,要不然就别撞在我老杜的枪口上,撞上了算你倒霉。我把上级的命令撕了,让风飘走了。我部署三个团,提前一天就隐蔽在山谷里了。决定在本田认为谁也不敢碰他的时候,来他一下,打他个措手不及,人仰马翻。

伏击很成功,鬼子被我们干得像是一群没有头的苍蝇,乱纷纷的在山谷里瞎闯一气。我让副师长指挥战斗,早就瞄上了本田那个糟老头和他骑的高头白马。他的队伍都乱成一锅粥了,他还气焰非常嚣张,挥舞着军刀……

第十章

“就是这把军刀吗?”田雨摸了摸那把军刀问。

“对。”他点点头。思绪还沉浸在当时的情景中。“我在望远镜里一见到这个老家伙,就气得浑身像是打摆子一样。我二话不说,丢下望远镜,骑上战马,朝那个家伙奔去。警卫员追都追不上我。只有嘎子不知道怎么跟在我屁股后面,他朝我喊了一句;‘师长,你会被打死的。’

我头也没有回,就骂了他一句;‘你再不闭嘴,我就砍了你!’他就再不做声了,只是端着枪,不停的向敌人开枪,来吸引鬼子的注意。我咬着马缰绳,两手各拿一把手枪,左右开枪,有的鬼子被我的马蹄踏倒在地,哇哇乱叫。

好不容易,我终于追上了那个老头。好家伙,这个身穿将军呢的老东西,领子上的金牌上有两个花,看样子,我算是中了大彩了。他肯定是个师团长,要不他会是中将?我一边想,一边夹紧马肚子,让战马再跑快一点,别让撞在老子枪口的老鹰飞走了。

“老家伙看到有人竟然敢打他的注意,朝我甩手就是两枪,一颗子弹把我的大腿穿了个洞,这下子可把我气坏了,真想给他一枪,让他见阎王,可是,我不想便宜了这个老头。你知道,他可是欠了无数中国人的血渍,今天我就是豁出去,也要活捉他。就是杀了他,也要让他死个明白。

“我实在太羡慕他的那匹大白马了,那马好像不是地球上的马,倒像是天上下凡的马,跑起来跟刮一阵风似的,让我又嫉妒有愤恨,我一枪打在马肚子上,那匹马很快就倒下了,将军被甩到前面,我骑马朝他跑去,想捉住他,可是他挣扎地站起来,抽出镶着宝石和翡翠的军刀,砍断了我的马腿,把我撂倒地上。

“我站起来的时候,感觉头顶上一阵风,寒光一闪,军刀劈过来了,我翻身一骨碌躲过了,他用力过猛,往前踉跄了两步,我顺势朝后面推了他一把,他收不住脚,摔了个狗啃泥。军刀哐当一声,掉在离他一米远的地方。我轻松的就拿到手了。

“他发现军刀被我拿了,气急败坏的想扑过来,毕竟是老头了,体力根本无法与我这个三十来岁的人抗衡,所以,我轻而易举地将一只脚踩在他的花白的脑袋上,我用刀锋对着将军说;“你要是再不乖乖的听老子的话,我就用你的军刀割了你的老卵。

他像是听懂我的话,再不反抗了。我拽住他的脖领子,将他拖到一条沟壑里,那里没有人,我可以安静地宰了他。我一脚把他踢到沟里,他装死,我用军刀拍打着老头的红扑扑的脸膛,他翻了一下眼白,仿佛到了另外的世界。

“我掏出自己的水管,对着将军就是一顿浇,这办法真灵,老头醒来了。不装死了……他哭起来,对我说;‘你的不是正规的八路,我宁愿死也不愿意受这样的屈辱。’我一听来气了,挥起军刀,将他头顶上的一根碗口粗的树木拦腰砍断,对他说;‘你还知道屈辱?***,我真想把你一刀一刀的剐了,才解恨……’

将军脸色惨白,汗水不断流下来,浸湿了领章上的金花——那是将军的两颗星。也是用中国人的头颅换来的。我用刀尖别下他的领章,继续对他说;‘我现在没有时间,如果有时间我就剐你一万刀,那个时候你的臭肉般的尸体就像是渔网一样,只配苍蝇吃。够了,我不想浪费时间了,投降吧,你披着人皮的畜生!’

老头痛苦地抽搐着,说;‘我不能跟你这样的低级军官投降,我要跟军阶与我相当的指挥官投降,我是中将,你要叫来八路军总部的指挥官,我才能投降。’我怪笑了两声,还对他吹了口哨,并且吐了他一口唾沫,我喊道;‘我是八路军的堂堂的大师长,你难道不识货吗?’

第十一章

“将军不做声了,用他的鱼泡眼打量着我,也许是在思考我说得话。我又说;‘你不信拉倒吧,你这个鬼东西,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你投降也罢,不投降也罢,反正你今天落在八路军的师长手里,是插翅难飞了。’

“他从口袋里找出一副眼镜,哆哆嗦嗦的带上,其中一个镜片还碎了,他通过一只好的像是玻璃酒瓶底的眼镜片,怀疑地望着我,问;‘你不是在骗我吧?你要真是八路军的师长,我也向你投降。’我又朝他吐了一口痰,轻蔑地说;‘我没有功夫跟你玩儿,说吧,你投降还是不投降?’

“将军还没有说话呢,一个影子当在我的前面,迅疾奔来的战马,旋起的沙土,灌了我一嘴。我抬头一瞧,原来是嘎子,他叫道;‘啊,杜师长,我以为你壮烈了呢,没想到你还抓了条大鱼,把这个师团长交给我吧,我来毙了他,你杀的鬼子数都数不过来,让我立个大功吧!’

“将军一听有人称呼我师长,他顿时欠起花白的脑袋,坐端正,举起红萝卜似的肥爪子,向我敬礼,并说;‘杜师长,我投降……’我没有听老头的,而是扭头对骑在马上的嘎子说;‘我数三下,你要再像个石头一样立在这里,我先活劈了你,然后再干掉老家伙。一、二……’

“我第三下还没有出口,嘎子早就拍屁股跑得远远的了。将军向我伸出一只手,说;‘你有烟吗?’我口袋里真有半包烟,就抽出一根叼在嘴里,然后把其余的连香烟盒都扔给老头了。将军也抽了一根,又将剩余的还给我,他说;‘我没有时间了,要它也没有用。’

“我掏出火柴,帮他点了火,他还不忘说声谢谢。我暗自寻思;这个家伙还知趣,知道末日到了。向我客气起来了。我向他喷了一口烟雾,问他;‘你怎么会说中国话?’他回答;‘我在满洲国担任防守司令期间,专门学的中国话。’我说;‘怪不得呢,这样就好了,我要在杀你之前,正式宣判你的罪行。

“我丢掉烟屁股,一脸严肃地大声说;‘八路军独立师师长,杜羽山,1939年逮着日军的主力师团长本田,此人在中国作恶多端,罄竹难书,今天,我代表正义的中国同胞,宣布本田的死刑。立即执行。’他一脸茫然地看着我,好像在观赏喜剧一样,带着微笑。

“我命令他;‘你给我站起来,他哆嗦了一下,仓皇地站起来,我说;‘你的末日到了,去用你的血来祭奠死去的人吧!对了,我给你透露个秘密,你曾经杀了一个八路军的团长的脑袋,那个团长就是我的亲密战友兼老乡,我也替他报仇了。’我话音刚落,他想说点什么,但是,我的军刀已经举起,咔嚓……”

杜师长正讲得带劲,外面突然响起枪声,田雨马上紧张地扒在洞口朝外望去,只见一队日军的骑兵正在疾驰。他们显然在追逐什么目标,还一边打枪。田雨把手放在胸口上,说;“吓死我啦,我以为鬼子搜查到这里了呢。”

杜师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对她说;“怕什么?鬼子就是搜到山洞来,打一个够本,打两个赚一个,何况我们是在暗处,还不多报销他几个?”田雨说;“你呀,就知道打打打,杀杀杀的,为什么就不知道保存只见,以后发挥更大的作用呢。亏你还是八路军的师长,就是一百个,一千个,一万个鬼子也换不来你呀!”

田雨的话,如同一股春风抚慰着他的心田,让他无比舒坦。他暗想;是呀,连她都无比看重我,还得要细水长流才行。她说得有道理,养好了伤,指挥队伍,不是能更多的杀鬼子吗?想到这里,他不禁对她这妇女队长刮目相看了。

从那以后,田雨几乎天天来山洞给杜师长送吃的,给他换药。他在她的精心护理下,伤势一天天好起来了。可是,随着身体的康复,杜师长也越来越郁闷了。这天,田雨照例来给他换药,并送吃的。她以女性特有的细腻,看出他的似乎有什么心事。

第十二章

“你好像不大快活?”

“废话,在这里猫着,我能快活吗?”

杜师长说着说着,渐渐激动起来;“***,我拿枪干革命,干到现在这个份上,被鬼子赶到小小的山洞里,连野兔都比我强。兔子还能随时窜出洞子,吃点东西呢,我他娘的成了窝囊废了。”田雨开始给他换药了。

她先让他喝熬好的中药,然后再给他的抢伤涂抹中草药。效果还不错,能消炎,止痛。就是汤药太难喝了。没次都要强忍着呕出来的感觉,喝下去。现在,杜师长端着一碗药,凑到嘴边,几次都要喝,可是一闻那药味儿,就不想喝了。

还是田雨如同母亲般哄小孩一样,哄他喝;“快喝吧,喝了你才能恢复得快一点,你不是还要见战士们吗?假如你还没有好利索,怎么见到他们呢?战士们可是天天惦记你呢,他们像是盼星星盼月亮一样,盼你快点带他们找到大部队打鬼子呢。”

这话很灵,杜师长乖乖地闭上眼睛,一气就喝干了碗里的药。田雨看看小蓝子里,鸡蛋和饼子都没有吃完。就责怪他的说;“你瞧你,这么大的一条汉子,连这点东西,还没有吃完。你留着它干什么?要喂老鼠呀?”他说;“乡亲们吃糠咽菜的,还给我弄好的,我吃不下!”

田雨生气了,挎起篮子就要出洞,她说;“不吃拉倒,我喂狼去!”杜师长一把拽住她,她没有站稳,一下坐到他的身上。洞里黯然的光,依然可以看见两双眼睛的光,在闪烁,可以闻得见对方呼出的粗气,感受到彼此肌肤接触,带给对方的过电快感。

一阵沉默后,杜师长放开了她,说;“好吧,你留下吧,我会吃的。”她仿佛卸掉了一块大磨盘似的,轻松的笑了;“你还知道吃呀,好了,我该回家了。外面天都快黑了。”他瞅了一下洞外面,只有古铜色的余晖涂抹在洞口壁上,一阵风吹来,小草在翩翩起舞。

“你回去不怕遇上鬼子吗?”他担心地问。她说;“我已经跟爹约好了,他在快落山的时候,再赶车经过前面的田野,我就坐车回去。他的车上是拉得是地里的麦秸垛,我可以藏在里面。”他点点头。望着她出了洞。她在洞口轻声说;“东西吃完了,明天我还会给你送来的,你要隐蔽好,千万不要暴露了。”

第二天,田雨没有来,第三天她还没有来。杜师长担心起来,他想;会不会是她出事了?乡亲们是不是遭难了?那三十来个战士安全吗?到了晚上,田雨还是没有露面。杜师长有点沉不住气了,他将军刀擦干净,又将手枪压满子弹。他打定主意,准备摸到村里看看情况。

天空布满了萤火虫般的星星,夜晚的乡村处处可闻蟋蟀和青蛙的叫声,更显得黑暗的幽静。杜师长爬出洞口,猛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他仰望星空,看见北斗星,心头顿然升起一股思念大部队的情愫,他长叹一声,若老天不负我杜羽山,就成全我重率队伍,在疆场上驰骋杀敌的豪情吧。

眼下,孤独的情感笼罩着他,月光下,只有他那影子长长的跟随着,更衬托出他悲凉的心境。好在他并不是赤手空拳,还有军刀在手,还有手枪在身,这多少给他凭添了一份豪气。即便手无寸铁,他也敢跟鬼子拼,哪怕用牙齿咬,用大手拧,也要斯咬下几个脑壳来。

他朝村子走去。枪掖在腰上,手里提着军刀,夜色里除了月光的皎洁,就是刀锋的露水般的亮色了,那是少见的光,可以引人入地狱的神光,如果可能的话,他要用它随心所欲。他当过侦察兵,知道若是村里驻有日军,村头的什么位置是最好的哨兵岗哨。

如潜狼出洞,如饿虎下山,动作敏捷的连小草都未曾踏断,迅速接近一个黑影,寒光闪过,地上沉闷的一声,圆的东西咕噜噜在地上旋转。那是鬼子哨兵的头颅,血还在流淌,但是让他猝然落地的人,早已飞身而去。

到了村子,他不禁倒吸一口气,呀,满满的打麦场上,黑压压的乡亲们鸦雀无声的聚集在那里,四周的篝火映着鬼子的机关枪。打麦场的中央,是鬼子的指挥官,手戴白手套,握着军刀,虎视眈眈的望着老百姓。空地上,已经有几十个乡亲,被刺刀押着,现场安静的犹如死神在祈祷,惊恐让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出。

杜师长悄悄爬到了一棵大树上,静静的观察着。眼前的情景,好像将要进行一场大屠杀,刽子手就是鬼子。也许就是板恒,因为他看见场地中央,那鬼子指挥官的神态,很像是板恒。这个狗东西,要抓的人抓不到,就想制造惨不忍睹的血案。他想;人群里也许有田雨,也许有混进老百姓中的战士,他们危在旦夕……

第十三章

杜师长觉得呆在这里观察有点远了。他麻利地跳下树,蹑手蹑脚的朝打麦场靠近。这里有鬼子兵端着枪把守。杜师长蹲在一处灌木丛,借着篝火的亮光观察着敌人的动静。突然,有一队巡逻的鬼子,踏着整齐的步子,唰唰地走过来了。

杜师长已经来不及找地方隐蔽自己了,只好伏在地上,将脸紧贴在地面,还好,灌木的繁枝阔叶,遮盖了他的身躯。唰唰的脚步声走近了,突然,脚步声停下了。杜师长以为鬼子发现了自己,刚想跃起来,不成想劈头盖脸的被浇了一顿尿。原来,鬼子巡逻兵走在这里,一起**呢。

他微微偏过脑袋,只见五股尿同时朝他的位置倾泻着。“他***,五个畜生,***,偏偏往老子身上撒尿,我叫你们来个五女散花。”他攥紧军刀,来了个鲤鱼跳龙门,只见一道寒光打了个旋,五个球状的脑壳齐刷刷掉地,五个无头的身子,如柱子般兀立在黑暗,五股尿依然喷涌而出。

杜师长看也不看那五个木桩般的黑影,他不想见到那**与尿并出的恶心场面。他疾步前行,来到一个石辗跟前,停住了脚步。前面不远处,就是鬼子围住乡亲们的一道警戒线了。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的日本兵,耀武扬威的顶着老百姓的背后。

有一个军官模样的鬼子,在外围巡视着,看样子像是负责外围鬼子警戒线的。如果搞掉他,换上鬼子军官的军服,混进去就好办了。他沉思片刻,就抄起一块石头朝鬼子军官甩过去,当啷一声,在静谧的夜晚显得格外响。

那军官果然被响声吸引过来了。他朝着石辗走来。手里还握着王八盒子,枪口对准发出响声的地方,警觉地一步一步走着。在距离石辗还有五六米处,他探头看看,就准备回转身。杜师长见这个家伙没有上当,便用石头敲击了一下石辗。

鬼子军官握着手枪猫着腰,走过来。他来到石辗前,刚弯下身子,就被一双大手揪住,还没有等鬼子喊出声来,手枪被下掉,脑袋被拧得转了一百八十度,只听咔嚓一声,这个军官就一命呜呼了。杜师长手脚麻利地脱去他的军服,换在自己身上。

不到几分钟,他俨然一个鬼子军官的模样,挺着胸膛,朝警戒线走去。警戒的鬼子看见是自己人,没有丝毫怀疑。杜师长大摇大摆地进入了打麦场。他的视线首先看到的是场中间那个指挥官。果然是他曾经交过手的板恒旅团长。

他怕被对方认出来,就离板恒远一点。他又来到被鬼子刺刀威逼的一群乡亲们。在他们中间发现田雨的秀丽面容。他心头一紧;怪不得她不给我送饭,换药了。果然不出我所料,鬼子把她和乡亲们都给控制起来了。他***,谁敢动她一根毫毛,我就叫他脑袋搬家!

他走到田雨的跟前,田雨见到鬼子军官,厌恶地转过身去。他上前拽住她的手,就往人群外面拖。田雨见鬼子军官往外拉她,拼命挣扎。周围乡亲们也都阻止鬼子拽她走。杜师长见田雨没有认出他来,压低声音,对她说;“别怕,我是杜羽山。”

田雨一下愣住了,眼睛放亮了;“呀,你怎么……”杜师长将手指放在嘴上,不让她说话。他给她挤了一下眼,田雨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就跟着他走出了人群。其他的鬼子以为鬼子军官要找个花姑娘,发泄玩弄一下。这样的事情司空见惯,也就没当回事。

杜师长将田雨带到打麦场外面,问;“战士们怎么样?”田雨说;“我看见有十几个战士在里面呢。”杜师长又问;“首长有消息吗?”田雨说;“有了,是前天找到的。被村长坚壁在他家了。你放心,他一点事也没有,就是饿了几天肚子,化妆成商人,被鬼子抢了,还打他一顿,还好,留了条命。”

杜师长一听,说;“你快去我藏身的山洞,先躲起来。我趁鬼子都集中在打麦场,先摸到村长家,跟首长见上一面。”田雨担忧地说;“太危险了,你单枪匹马的,要是碰到鬼子怎么办?”他说;“你放心,我会注意的,如果我找到首长,也把他带到山洞。那里相对来说,安全一些。”

田雨去山洞了。杜师长根据田雨提供的村长家的位置,趁着夜色悄悄地膜到了村长家。找了半天,终于在猪圈里,发现了他家的地窖里。当他打开地窖口,往里面探下身子,轻声喊道;“首长,首长,你在里面吗?我是……”他还没有说完,就突然被人一把推进了地窖。

第十四章

杜师长一古脑的滚进了黑洞洞的地窖里,脑袋头摔得晕乎乎的。等他清醒过来,往地窖口一看,顿时气得他两眼冒烟。你猜怎么着?在地窖口正探着头,往下打量的不是别人,正是他要寻找的首长。他还没等开口。首长就说话;“嘿,怎么样?你穿这身鬼子皮,摔得不疼吧?我倒希望你摔断脖子呢!”

杜师长气恼地说;“亏你还是我们的首长呢,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我冒着生命危险,来这里找你,却没有想到你还下毒手,你安的什么心?你到底是不是我们的首长?”首长一听冷笑道;“我下毒手,对,我还想一枪毙了你呢。你带领队伍护送我,把我送到了鬼子面前,队伍也叫你拼光了,你难道不该死?”

杜师长火冒三仗,叫道;“老子如果不是护送你,我的警卫营也不至于全军覆没。我带领队伍,不顾一切的护送你,身上穿了窟窿,弹皮刮了我一块皮去,流血挂彩,差点连命都丢了,你不领情也罢了,你还要整死我,来吧,有种的冲这开枪,老子不怕死!“

杜师长越说越气,一把扯开军衣,露出坦荡的胸脯。首长提着一把手枪,有节奏的敲着地窖口,发出当当的声音,慢条斯理地说;“告诉你,杜羽山,这里是鬼子的控制区,枪毙你,怕引来鬼子,我暂时先留你一条命,以观后效。现在,你快把那身皮扒下来。”

杜师长问;“你要鬼子的这身皮做啥?”首长说;“做啥?你来这里肯定暴露了我的藏身之处,我要换上鬼子的军服,到外面找个隐蔽的地方。如果可能的话,也不排除我自己突围出去,指望你是不行了。快脱吧,我可没有时间跟你浪费时间!”

首长拿到了杜师长的脱下来的鬼子军服,上面还带着杜师长的体温,他就匆匆穿上了。然后,他将手枪掖在腰上,扒在地窖口,说;“你如果还活着话,别忘了给上级写份情况汇报,把你执行的护送任务失败的原因都写清楚,你自己的责任也写深刻一点,以求得上级宽大处理。你听明白了吗?”

首长刚说完这句话,就听得门突然被撞开了,接着一个人影拿着一根耙子,冲进来,劈头盖脸的照着他就是两下子,还没等他反抗,来者又狠命的一脚,将首长揣进了地窖。幸亏杜师长在下面垫底,不然首长不是断胳臂,就是折了腿。

杜师长幸灾乐祸地对摔得鼻青脸舯的首长,说了声;“你怎么下来了,我不明白……”说完,他朝地窖口一看,不禁乐了;“哎呀,你这个女中豪杰,没想到你又杀了个回马枪,好,把个冒充鬼子的家伙,给回到了地窖了,你真能呀,我的田雨同志!”

地窖口立刻出现了田雨那张带着焦急的脸庞。她也觉得不大对劲,疑惑地问;“怎么,我踹下去的难道不是鬼子?你怎么也在俺家的地窖里呢?”杜师长调侃地说;“你问首长吧,他用同样的手段,把我整到地窖里,现在,你又让他来陪我来了。”

田雨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是误会了。她几乎要哭出来,带着哭腔说;“首长没有摔坏吧?我真的以为他是鬼子呢?我在门口的时候,看见有一个鬼子扒在俺家的地窖口,认为他肯定要害首长,没想到首长他会穿一身鬼子的军服,这是怎么说的呢?都怪我不好……”

她说着真的抹着眼泪,哭泣起来了。首长有气无力地说;“不怨你,田雨同志,快给我找点跌打损伤的药,我想全身的骨头都要错位了。哎呀,痛啊!”田雨说;“首长,你坚持一下,我就去找药。杜师长,你帮助看看,他伤着哪里了?”

田雨跑开去寻找药了。地窖里就是杜师长和首长两个人。借着地窖口投射的一道光亮,两个男人大眼瞪小眼,同病相怜,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倒是杜师长先打破沉默,说;“首长,看样子,你暂时不能出地窖了。就安心在这里养伤吧。我倒要去鬼子那里碰碰运气了,我的战士和乡亲们还面临危险,我得去救他们。”

他说完,就要首长快脱鬼子军服。他重新换上了带着首长体温的军服,查看了一下,发现两个胳臂肘都破了,他摇摇头;“可惜,还没发挥军服的作用呢,就破了两个洞。好在晚上,还可以凭着这身皮,混进打麦场。”

杜师长刚爬出地窖,田雨就取药回来了。问起她为啥没有躲进山洞,她说;“你一个人进村,俺真不放心,怕你被鬼子抓去砍头。你又说来俺家寻找首长,我就跟着来了。无奈,你的脚步真快,眨巴眼的功夫就来到俺家地窖里了。”

杜师长说;“首长就先交给你了,你要负责把他伤治好,等他恢复了,我还要护送他上路呢!”他见她点点头,并轻声说了句;“杜师长,你可要千万小心呀!”杜师长发现她的眼睛此刻盛满了依恋的光,他装做看不见,提了军刀,转身朝门走去。

他刚迈出一步,马上就退回来了,把门赶紧关上。田雨发现他神情紧张,便问;“你看到什么?外面有鬼子吗?”她话音未落,只听叭勾一声,子弹穿窗而入,紧接着外面穿来一阵乱纷纷的脚步声,还夹杂着喊叫声…..

第十五章

杜师长神情自若的说;“外面有一队鬼子跑来了。”田雨脸色大变,说;“哎呀,那怎么办?”杜师长将军刀握在手里,说;“你快把衣服扣子解开。”田雨吃惊地望着他,说;“你……”他催促道;“快点,没时间了,把头发搞乱,把**露出来!”

外面的脚步声渐渐近了,可以听见鬼子的叫喊声,大狼狗的吠声。杜师长赶紧把裤腰带解开,衣领扣打开,露出**的胸膛来,又在门后的水缸里舀点水,洒在胸口上。田雨愣愣地望着他做这些,还在迷惑的时候,鬼子已经来到了门口。

一群鬼子踢开门,冲了进来。看到鬼子军官正趴在一个妇女身上,揉搓她的**。冲进来的鬼子,由一个少佐带领着。他们看到这样的荤场面,嘻嘻哈哈地叫嚷起来;“要西,花姑娘的,大大的好!”鬼子军官转过头来,停止了揉搓,漫腾腾站起来,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破口大骂;“八嘎牙路,死拉死拉的有!”

为首的少佐牵着一只大狼狗,吐着红色的舌头,冲着屋里的人狂叫不已。少佐呜里哇啦的对正在玩女人的鬼子军官说;“报告中佐,我们正在搜查一个八路军,他袭击了我们的巡逻队,干掉了我们的哨兵。这只军犬嗅着气味,跟踪到这里来了。”

杜师长非常镇定,;他上前一个跨步,刚才还狂吠不已的大狼狗已经身首异处了。在场的鬼子见此情景都惊呆了。少佐还没有回过神来,鬼子中佐揪住他的脖领子,左右开弓,大巴掌打得少佐一个劲的喊;“哈依,哈依……”

中佐扇了少佐一顿耳光,朝他们吼道;“你们的,统统地滚!”少佐捂着红肿的脸,狼狈地带领鬼子退出了门。鬼子走远后,杜师长甩了甩打痛的手,骂了一句;“他***,脑袋比石头都硬,瞧,老子的手都痛了。”他转头一看,田雨还衣冠不整的坐在地上,目瞪口呆地望着砍下来的狗头。

她的丰满而白皙的**,还如同馒头一样,露在外面。杜师长背过身去,说;“对不起,刚才让你来个苦肉计,委曲你了。快把衣服穿好,现在没事了。你暂时先不要出家门。我要走了。记住我说得话。”田雨像是灵魂被抽掉似的,麻木的整理了一下衣服,望着杜师长出了门。

直到过了好一阵,她才缓过神来。胸部还在疼痛,但这是一种渴望已久的痛,**隐隐发胀,刚才被杜师长一顿揉捏,她几乎都要晕厥过去了。从来没有享受过男性的性的挑动,她都有点忍受不住了。她万万没有想到杜师长会用这样的方式,轻而易举的应付走了鬼子。

她在内心颤抖的同时,对他的敬慕更深了一层。青春少女般的憧憬与情事,往往产生于一次刻骨铭心的瞬间,杜师长硬汉般举动,直来直去的脾性,坐怀不乱的君子风度,让她痴迷,让她回味,让她兴奋,让她怨恨……

正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首长爬出了地窖。看到地上死狗的血横流,惊得他一脚没有踏稳,失手从梯子上摔下地窖。田雨这才停止了思绪的纷飞,赶紧下到地窖,看见首长被甩晕了。她狠命掐他的人中,揪住他的头发,往地上磕,终于他苏醒过来了。

首长清醒后的第一句话,是问她;“田雨同志,你跟杜羽山在上面搞什么名堂?”田雨说;“首长,你在胡说什么呀?鬼子刚才来俺家了,幸亏杜师长有勇有谋,吓退了鬼子。哎呀,真危险呀,我可吓死了,如果鬼子再搜查地窖,把你拉出去枪毙,就惨了。”

首长摇头说;“我不是问这个,我是说,杜羽山是不是乘机欺负你了。你对我说,不要怕,他不过是一个师长,我的官比他大多了,勇敢点,小同志……哎,我的肠子都摔痛了,你能帮我揉一揉吗?我的胳臂实在都动弹不得了。对,就是那里…..再往下一点,好,轻点……”

田雨认真地给首长揉起肚子来,她一边揉一边说;“首长,你没有伤到哪里吧?一会儿吃点我找的跌打损伤药,保管好……”她脑子里还在想杜师长,没想到首长已经把手按在她的手背上了,他的眼睛开始在黯淡里放光,抓住他的手在往下游移。

她觉得碰到了一个硬帮帮的东西,这与她刚才被杜师长真戏假做的时候,两腿之间顶在她身上的那个硬帮帮的东西一样,在昂奋着,抖动着。她脸突然燥热无比,猛地抽出了手,想站起来,却被首长双臂拥抱住了,动弹不得。

首长的那带着浓重的烟味的嘴,凑了上来,被她躲过了,他的一双长着汗毛的短粗肥手,嗖地飞进了她的上衣里,触摸到了她的胸。她又气又恼,抓住他的头发,朝地上用力一磕,首长像是被抖断蛇的脊梁一样,瘫软下来,头歪到一边,嘴里淌着唾沫,裤裆处湿乎乎的一片。

她几乎像是躲避鬼子追捕一样,逃出了地窖,她将地窖门上了门闩,还不顾厌恶,拖来死狗的尸体,压在门上。死狗的血在一滴一滴地往地窖流。她心里狠狠地说;“首长,就让死狗为你站岗放哨吧,这样最安全,谁也不会认为地窖有人了。”

她担虑起杜师长来。“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样?他一个人赤手空拳能对付的了扳恒?能对付的了那么多的鬼子吗?他用什么高招可以救出他的几十名战士呢?他能救乡亲们于危险之中吗?我能为他做点什么呢?为了他,我连死都愿意。”她一边想,一边摸黑走出门。

第十六章

板恒将军事先得到消息说;杜师长突围出去的那几十名八路军,隐蔽在西叫村了。于是他亲自率领一个联队,突然包围了西叫村。几百号鬼子,把西叫村围了个铁桶一般,并把全村老百姓都集中在打麦场,板恒决心不仅要抓住八路军的重要干部和杜师长,还要缴获那把天皇御赐的军刀。不达目的,他就血洗村子。

现在,半宿都过去了,老百姓还是没有供出八路军的一点消息。他渐渐失去了耐心,准备下令屠杀的时候,联队长小野报告说;担任警戒的一支巡逻队和两个哨兵,被发现砍了脑袋。板恒一惊,说;“所嘎,一定是八路军干的。派部队搜查了吗?”

联队长说;“搜查过,据少佐横路汇报说;军犬闻到可疑气味,他们带在大狼狗循着狗的指引,追查到村干部田老头的家里,发现有一个中佐,正在玩一个花姑娘。那个中佐认为搜查的鬼子坏了他的兴致,还抽刀砍下了军犬的头。”

板恒对联队长说;“你的快查一下,这个中佐是谁?这个时候玩花姑娘的不行,我要枪毙他。”联队长立刻着手调查。结果很快就反馈回来,联队失踪了一个中佐,并在石辗下发现一具**着的无头尸体,经过确认,是中佐花田。今晚由他负责警戒。

问题很清楚了,肯定是有人扒下花田中佐的军服,想冒充军官。横路少佐在田老头家搜捕,碰到的正在玩弄花姑娘的中佐是假冒的。板恒让联队长要加强警戒,再派出一个搜捕队,在村里挨家挨户的搜查,把那个冒充日本军官的人抓住。

为发泄愤怒,他下令将挑选出来的村干部和抗日积极分子,当着老百姓的面,都砍头了。一时间,打麦场血肉横流。惨不忍睹。老百姓都被血淋淋的场面给吓蒙了。连孩子都不敢啼哭。大人更是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生怕招惹横祸。

板恒双手撑着军刀,一板一眼的对老百姓说;“你们的看见了没有?如果再不说出八路军的下落,统统死拉死啦的!”现场一片死一般的沉寂。板恒暗想;中国人良心坏了坏了的,大日本皇军的三光政策要多多的施行,不给不肯屈服的中国人颜色看看,就不行。

想到这里,他正准备下令让机关枪扫射,但是他突然想出一个花样来,他可不想让老百姓轻易的死,他要尽情折磨中国人,让他们没有尊严的死。他主意一定,马上叫来联队长小野,对他说;“你的去把山田洋次叫来。”

山田洋次是一个块头高大的鬼子兵,他虎背熊腰,一脸凶相。他原来是日本国轻量级的相扑冠军,被招进日军,作为新兵补充到板恒旅团。他来到中国,仗着自己一身横肉,从来不用武器,都是徒手将人高高举过头顶,旋转几圈后,再抛出去,被甩出去的人,不是**迸裂,就是五官冒血,当即活活摔死。

板恒看见他,微笑的点点头,说;“你的给中国人壮壮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威风,让支那人瞧瞧日本相扑的厉害!”山田洋次刷地立正,挺胸道;“嘿!”他三下五下的脱去军装,露出一身花花的颤肉来。他绕场一周,双手高举,振膊叫道;“嗨嗨嗨!”

老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个架势,都好奇地望着赤膊挺立在场中央的山田洋次。板恒得意地说话了;“谁敢跟他比试摔跤?如果谁赢了他,我就放十个中国人,不杀他们;如果挑战者输了,我就立刻杀十个中国人。来吧,谁都可以挑战我们的相扑冠军。”

很久,都没有人敢上前挑战。板恒朝联队长点点头,联队长带着鬼子,硬是从人群里,挑从来几个壮年的男人。山田洋次大吼一声,拽过一个中国人,双手就势一拉,如同挺举杠铃一样,举过头顶,开始旋转起来,那人在空中挣扎着,突然被甩到七八丈远的地方,口喷鲜血,当即毙命。

老百姓恐怖的看着这个场面,人群出现了骚动,鬼子立刻用刺刀拉出十个百姓,拖到外面杀了。还没有等杀完,山田洋次又举起一个中国人,将他摔得**横流。结果,又有十个百姓遭殃了。山田洋次兴奋不已,他来了劲,又拽过第三个,刚要重演摔活人的惨剧的时候,一个声音大声呵斥道;“住手!”

山田洋次愣了,不禁松开了手,放了那个无辜的乡亲,看见来人是一个自己人,还是一名中佐。他朝中佐低头立正。但是,板恒却识破了对方是冒充中佐的那个家伙。联队长拔枪要打,被板恒制止了。他说;“让山田洋次对付这个挑战者,不是很好吗?”

那个冒充鬼子中佐的不是别人,正是八路军威名远扬的杜师长。在场的老百姓刚开始还没有认出是杜师长,只是为眼前这个鬼子中佐感到惊诧,不明白为什么这个鬼子军官要当挑战者。他们的迷惑一会儿就要解开了。

联队长大声命令山田洋次;“不管是谁,都要接受挑战!”山田洋次听了,这才抬起头来,对杜师长行了个军礼,说;“中佐,失敬了。”杜师长将军帽扔到一边,解开上衣扣子,露出坦荡的胸脯,上前一步,走进山田洋次,用两把刀子般的眼睛对着他说;“有种的,把你的大日本皇军的威风,再使一下吧。”

第十七章

山田洋次听不懂这个中佐的话,他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日本军官。正在这个时候,那个中佐又向他跨了一大步,距离他也就是两米远的位置,神情一副肃杀气,让山田洋次不禁倒退两步。杜师长不慌不忙的将军刀插在地上,然后朝左右手掌吐了口唾沫,望着对手,说;“你这个胆小鬼,害怕啦?”

远处,联队长发怒了;“山田洋次,你还等什么?你快结果了这个冒充日本军官的八路,让他做一次飞机,给他点颜色看看,喂,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山田洋次紧紧裤腰带,朝自己的胸脯狠命地拍打了几下,红着眼,对杜师长大吼一声,如大象般冲过来。

杜师长根本没有躲的意思,任由对方将自己高高地举起来,飞旋着,一圈,两圈,三圈……所有的目光此刻都集中在场地的中央,被山田洋次托到头顶上旋转的挑战者身上,只要一瞬间的工夫,那个挑战者将像子弹出镗一样,将被摔出肠子来。

但是,这样残忍的场面并没有出现,山田洋次的双手是空的,他在旋转第三圈之后,竭尽全力,将对手甩了出去,可是,大家没有发现空中疾速飞行的目标,也没有听到挑战者落地时发出的砰然的声音,倒是看见山田洋次脸上出现了痛苦的表情。

这个时候,人们才看清楚,挑战者并没有甩出去,他像只猴子,扒在山田洋次的肥胖的肚子上。山田洋此大吼一声,重新将挑战者高高举过透顶,并饶场一周,所到之处,都可以博得鬼子的欢呼声。扳恒微笑地冲联队长投去赞许的目光。

可是,他的视线再一次集中到山田洋次的身上时,发现他与杜师长的上下位置发生了改变。此刻,成了挑战者举着如母猪似的山田洋次,也是在老百姓的轻声的数数中,旋转起来;一圈,两圈,三圈,四圈,五圈,六圈……没有第七圈,一团肥肉就被抛到板恒与联队长脚下,还弹了两下,当即一命归西。

老百姓差点没有笑出声的倒不是日本相扑表演的滑精收场,而是山田洋次的睾丸被握在挑战者的手心里。杜师长在目瞪口呆的鬼子的注视下,不慌不忙的从地上拔下军刀,在裤腿上擦试了刀刃上的泥土,然后镇静地朝着扳恒走去。

联队长小野再次端起枪,瞄准杜师长,却被扳恒用目光制止了。因为,他们看清楚,杜师长身上别着六颗手榴弹。嘴里叼着一个拉绳,只要下巴一歪,手榴弹就会连环爆炸。那时,手榴弹的碎片将伤及三十米以内的所有鬼子。

联队长小野庆幸自己及时领会上司的眼神,不然的话,他在对杜师长射击的同时,对方手榴弹也同时爆炸,说不定自己和扳恒旅团长还有许多日本兵,将与这个不怕死的八路军师长同归于尽的。小野没有把手枪收起来,他无法忍受一个八路军,单枪匹马的与一个联队的日本兵挑战。

另外,小野出于保护少将的职责,也不能放过任何击毙杜师长的机会。就在小野联队长正想招呼部下阻止杜师长靠近扳恒的时候,杜师长已经大跨步的来到了扳恒面前,亲手交给他一样东西,小野刚想弄明白是什么东西时,杜师长又转身递给他一样东西。

小野接过那个东西,才发现原来是一只卵,还带着血,粘乎乎的,那是刚才毙命的山田洋次身上的。扳恒手里也有一只,也是山田洋次的,少将气急败坏将黏乎乎的卵子摔到地上,将军刀拔出来,准备朝杜师长劈过去的时候,他已经握着军刀,嘴里叼着手榴弹的拉环绳,影子般穿过鬼子的刺刀,消失在夜色里了。

在杜师长穿越鬼子的队列时,鬼子如同中了魔咒一般,虽然虎视眈眈,却哆嗦着纷纷闪开一条道,让那个传奇的八路军师长通过。他们根本没有敢碰杜师长的胆量,连自己的少将旅团子和联队长都不敢动他一根毫毛,其他的鬼子只好眼睁睁的看着他如入无人之境似的,来去如风,只留痕迹。

正当板恒第三次下令要屠杀村民,实施报复的时候,联队长惶恐地汇报说;“设在外围担任警戒的重机枪手,脑袋搬了家,那两挺重机枪,分别被杜师长和一个花姑娘把持着,他们要求扳恒在三分种之内,放掉老百姓,撤出部队,否则就开火。”

第十八章

板恒对小野联队长的汇报很不以为然,他说;“让他开火吧,我倒要看看是他两挺重机枪厉害,还是我的九挺重机枪厉害。你的派一个小队,带上四挺机枪,务必将杜羽山消灭。”小野领命,立刻派横路小佐带领他的小队,并集中了四挺重机枪,围歼杜师长。

双方的火力开始对射。武器都是日军的,不过是枪口对枪口罢了。板恒下令开始对老百姓进行大屠杀的时候,杜师长的两挺机关枪也开始猛烈的朝鬼子开火。这很大程度影响了鬼子的大屠杀,所有的火力都转向了杜师长。

与此同时,由少佐横路带领的一个小队的鬼子,从侧面对方的火力。一霎那间,好不热闹,三个火力喷射点,形成三角形的阵势。扳恒所有的轻重武器把所有的子弹都倾泻到对手方向。很快,对方的火力就被打哑巴了。少佐横路挥着军刀,指挥着尚存的三个鬼子,冲上前。

到了跟前,他傻眼了。打了半天,只见两挺重机枪跟前,歪倒的并不是杜师长和他的花姑娘,而是两具鬼子的尸体。他们的脖子上各还着一颗手榴弹,一根连接手榴弹拉坏的绳索延伸到一个灌木丛中。横路顿时明白了;八路军的师长,是胁迫鬼子机枪手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而杜师长和花姑娘早就不知去向了。

板恒得知这个消息,气得光想撒尿。他顾不上训斥部下,先放了尿,然后提上裤子,叫来小野联队长,让他组织部队,回撤。小野不甘心地说;“旅团长,皇军的被打死打伤五十多个,老百姓又趁机跑掉了,我们要不要重新将那些村民抓回来,统统杀头?”

板恒冷笑道;“中国有句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急什么?我们迟早会来个回马枪,杜羽山孤家寡人一个,顶多有几个漏网的兵,他跑不了多远的。”横路这个时候,立正补充报告;“将军,他有一个花姑娘的,妇女队长的有,那个八路军重要的干部也没有抓到。”

板恒说;“那个花姑娘的,你的知道她家?”横路点点头;“将军,我带人去搜查她家,发现杜羽山的跟那个花姑娘在配种的干活。”板恒引起了兴趣;“你的再带人去她家搜查,说不定他们现在藏到了花姑娘的家里。”

横路立刻带着一队鬼子,迅速来到了田雨家。将房子包围起来。横路命令鬼子在她家翻箱倒柜的搜查起来。突然,有个鬼子报告说,发现了一个地窖口。横路眼前一亮,来到地窖口,没想到一看,上面还摆着那条无头的死狗,一群绿头苍蝇在嗡嗡地盘旋,异样的味道差点让他呕吐出来。

鬼子已经清理掉死狗,并且打开了地窖口。横路立功心切,让其他鬼子把住地窖口,他自己先下去探个究竟。他握着王八盒子,一步一步地下到里面。下面的空气异常浑浊,夹杂着屁味,骚味和酸臭味儿。横路差点都要晕过去。可是,想到有可能发现新大陆,他又振作精神,往前踉跄走去。

下面的情形,让他又惊又喜;惊的是里面竟然还昏睡着一个赤着半身的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枪,另外一只手握着一个女人的鞋子。看来,这个男人不同寻常,身份很特殊,竟然还有女人相伴。他喜的是这个人面色白,拥有手枪,很有可能是八路军的干部。

他怕惊醒那个男人,蹑手蹑脚的走近他。悄悄拿掉他的手枪。然后再轻轻摸摸裤子口袋,是否还藏着其他的家伙。横路摸摸前面,再小心翼翼的摸摸后面。突然,他的手被那个昏睡的男人抓住了。把横路吓了一跳,他刚挣脱出来,那男人却一下将他拥抱在怀里,嘴里还喃喃地说;“啊,我的心上人,我多么的……”

横路猛地推开他的嘴脸,还没等他说完,握紧拳头照他脑门就是一下子,将他打得满眼冒金花,彻底蒙了。横路揪住他的头发,大声的叫道;“你的八嘎牙路的,死了死了的!”首长这才惊醒过来,看见对方不是田雨是鬼子,脑子里一片空白,本能地拿枪,可是枪早就握在鬼子手里了。他像是晒过的萝卜,蔫下来。

横路将首长拖到地窖口,刚想招呼上面的鬼子,这个时候,就听到外面传来一阵激烈的枪声,还夹杂着鬼子的喊声。横路一惊,刚想踩着首长的头,往上爬,看个究竟,只听刷拉刷拉的,从上面接二连三的掉下来几个鬼子的尸体,当即就把横路砸懵了。

然后就听上面传来一个男的声音;“首长,你在下面吗?”不见动静,接着是一个女的声音;“首长,你没事吧?”首长听清楚前面是杜师长的声音,但是他矜持的没有回答他。后来又听到是田雨的声音,内心一颤,抖的腔,回了句;“我还活着……”

第十九章

杜师长下到地窖,先将摞在首长头顶上的鬼子尸体拨拉过去,然后揪住首长的头发,借着微弱的光,看看他身体还可以,就要拖他上来。刚要拖他的时候,首长突然呻吟起来;“哎呀,我的脖子……”杜师长问道;“你的脖子怎么啦?”首长虚弱的说;“从上面掉下的鬼子尸体给砸的,八成是断了。”

杜师长摸摸他的脖子,说;“说不定错了筋,没事,我又办法治。你别嫌痛。”他说着,从后面双手扳住首长的脖子,用脚往他的屁股上,用力一踹,只听嘎嘣一声,首长痛苦地叫了一声,放了一个响屁,出了一身冷汗,然后把脖子左右活动了一下,脸上露出微笑;“啊,好多了,你真行!”

这个时候,被首长一声痛苦的叫声,惊醒的横路,蠢蠢欲动的想爬起来。杜师长发现了这个手握战刀的鬼子少佐,飞起一脚揣掉他的刀,然后收起脚,死死踩住鬼子的脑袋,对首长说;“嘿,没想到你这里还藏着一个宝贝。”

横路被首长臭屁熏得憋着气,满脸通红。他哇哩哇啦第叫了半天,闹得杜师长失去耐心,就拥膝盖将鬼子捣晕过去。他招呼首长;“没时间伺候他,你还能走吗?如果能的话,就跟我一起出地窖,我们赶快转移地方,不然鬼子听到枪声,就像苍蝇一样飞来了。”

首长指着掉在地窖的几个鬼子尸体,说;“你干的?”杜师长点点头;“不是我是谁?你又没有啥用,简直是废物一个,别磨叽了,快点!”他说完,揪起首长,让他一边靠自身力量爬,一边在下面顶着他,首长上前之后,杜师长刚要上去呢,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首长又被抛回到地窖里,差点没砸断杜师长脖子。

杜师长还没有弄明白是怎么回事,就听上面传来田雨的叫声;“杜师长,鬼子来啦!”杜师长脑子轰的一声,心想;“这下彻底完了。中了板恒的奸计了。”地窖口露着一个穿鬼子将校呢的人影。他手里握着明晃晃的战刀。

那个鬼子皮笑肉不笑的说;“要西,我是板恒,杜羽山,老朋友,我们又见面了,我说过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们的统统的上了我的当,进了这个陷阱。”杜师长刷地拔出横路的王八盒子,对着地窖口,大喝一声;“放你娘的屁,老子让你上西天!”

板恒根本不害怕,还一把揪过田雨的头发,狞笑的说;“我的不怕死,你的花姑娘的如果死了,可惜大大的,还有你的首长,他死了,你的没办法向上级交差,你的明白?”杜师长卡拉一声,子弹上膛,刚要举枪,被首长给拦住了;“不准胡来!难道你要田雨和我都跟你殉难吗?”

杜师长大骂;“操你***,脑袋掉了无非碗口大的疤,你个软几巴蛋,你敢向鬼子低头,老子现在就毙了你!扳恒,我日你***,你如果有种,就先把那个女的杀了,再把我们杀了。不过,这地窖里还有你的一个少佐,我不会白死,正好有一个垫背的。”

扳恒冷笑道;“要西,我佩服你的勇气,大大的好,少佐的为大皇军死的,光荣的,你们的死了,不行的,我要你们慢慢的死,我的有很多办法,让你们好好享受痛苦。”说完,他一招手,立刻有一个鬼子,向地窖里扔了一颗催泪瓦斯,地窖里顿时白烟滚滚,将地窖里的人熏得眼泪奔涌,呼吸急迫,眼前旋转起来。

等杜师长苏醒过来时,发现自己**着身体,被悬挂在一个地主的堂屋里。再看看旁边,首长也同样**着挂在横梁上,头低着,鼻涕哈喇子,双管齐下,身体微微晃着,显然已经昏迷过去了。突然,他听到角落里传来哭泣声,他再定眼一看,一惊;原来田雨也被赤身骡体的悬挂在屋角的一个木掾子上。

这个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一个人。此人穿着一身日本兵的军服,腰里还别着手枪。看样子很神气的样子。他走到杜师长跟前,啪地来了个标准的军人立正姿势,大声道;“师长,我来了!”杜师长睁开疲倦的眼睛,不看则已,一看肺都气炸了;“嘎子,你是人,是鬼?”

第二十章

嘎子拍拍胸,挺立脖子,说;“师长,你好好瞅瞅,我不是嘎子,是谁?”杜师长皱着眉头,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说;“你穿那身皮干啥?难道你投降鬼子了?”嘎子凑到师长耳边,轻声说;“师长,我表面上投敌,暗地里是来救你和首长的。”

杜师长呸的一声,吐了他一口痰,道;“你个软卵蛋,也配跟老子瞎扯淡,老子如果方便的话,现在就掐得你上面冒气,下面出饭!快给老子滚远点!”他的怒吼,惊动了外面站岗的鬼子,端着枪,跑进来,对着杜师长,就要一枪托,被嘎子给拦住了。

鬼子对杜师长叫道;“你的死拉死拉的有!”嘎子掏出两块银洋,塞给鬼子,嬉皮笑脸的说;“太君,你的不要生气,他的当官的,脾气的有,我的在这里,他的没有关系的。”鬼子将银洋捏了捏,收起枪,一脸警觉的走出房子。

这个时候,首长有气无力的说话了;“哎,小战士,你过来,我有话说。”嘎子走过去,看着首长瘦骨嶙峋的光溜溜的身体,如同沙丁鱼一样,他说;“首长,你说吧。”首长费力地抬起头,用鱼眼,瞟了嘎子一眼说;“我一点东西都没有吃,快饿死了,你能不能先弄点吃的?”

嘎子说;“好,我现在就去搞饭,你们先忍一下。”他说着又走到师长跟前,但是杜师长连看他的空都没有,嘎子只好先走了。田雨问首长;“首长,你说,我们还有救吗?”

首长安慰她说;“打起精神来,我们是八路军,不要让鬼子小瞧了咱。哎,你怎么样?”田雨哭泣的说道;“还不如立刻给我一颗子弹,让我死了倒也好了。我一个姑娘家的,被弄成这样,给人家看,还有什么脸活着呀?”

杜师长说;“娘们就是娘们,我最糟践有人哭哭泣泣了,死前,留个尊严,也对得起八路军,对得起老祖宗了。”首长说;“嗨,人家还是黄花闺女,那比得上咱爷们?你没有看见人家一丝不挂吗?”杜师长恨恨地说;“刚才,后悔没有让嘎子先崩了田雨。”

首长不以为然的说;“你这个人就是简单,对待自己人怎么这样的态度呢?她作为一个女同志,能够这样忍受屈辱,实在是不容易了,你还要说这样的话,我不明白你这个高级指挥员是怎么当的?”田雨见首长为了自己,批评杜师长,就说;“杜师长说得也没有错,我也是寻求早点死,省得给自己和八路军蒙羞。”

他们正说着,门突然开了,从外面涌进一群鬼子来。田雨一看为首的是板恒旅团长,就紧张得浑身发抖了。板恒旅团长站在三个**的八路军面前,先仰头哈哈的一笑,说;“要西,不穿衣服的八嘎牙路,脸面的没有,给他们衣服穿。”

小野朝横路少佐点点头,少佐抱着三套日本兵的军服来了。鬼子将三个被缚的八路军松了绑。可是他们却没有一个主动去穿鬼子的军服。板恒说;“你们大大的饿了,我的设宴款待你们的,请穿上衣服,赴宴的有。我的等你们。”

板恒说完就带着小野等军官先走了。杜师长和首长还有田雨,望着军服,依然没有要碰的意思。横路不耐烦了,命令鬼子将**的三个人带到赴宴的地方。在一间地主的大房子里,摆着丰盛的一桌菜。还有一缸高粱酒,散发着浓郁的芳香。

板恒看到三个八路军,没有穿衣服,被强迫带来赴宴,他一摆手,让鬼子兵都退下。然后,客气地请三人入座。杜师长先坐了下来,田雨也随之坐下。首长迟疑了一下,也靠着田雨坐下了。杜师长对首长说;“你不是饿坏了吗?就别跟鬼子客气了,吃啊!还愣什么?”

杜师长说着先拿起一根鸡大腿,津津有味的吃起来。首长也顾不上许多了,他抓起筷子,大口的夹菜吃。并招呼田雨快吃。田雨也饿急了,摸了两个鸡蛋,连皮都没有扒干净,就往嘴里塞。一旁的鬼子军官,看见他们三人狼吞虎咽的吃相,都目瞪口呆。

板恒没有生气,他让小野给三个八路军倒满酒,自己端起酒杯,说;“来,为我们的大东亚共荣圈而干杯,为我们的合作而干杯!”首长停止咀嚼,问;“合作什么?”板恒说;“八路军总部以为你们投降了我们大皇军。我的请首长和杜羽山二位当我的高级参谋,田姑娘的漂亮,我打算献给新任师团长岗村中将……”

他还没有说完,杜师长就将啃完的鸡腿,扔到地上,冷笑的说;“板恒,要论官阶,你还在我之下,更不要说我们的首长了,你有什么资格,来任命我们来当你的参谋呢?你又有什么权利,把田雨作为贡品献给你们的师团长呢?”

板恒对杜师长的顶撞,没有表现出生气,而是说道;“当然,我尊重你们的选择。”说完,他朝小野大佐点点头。小野立刻走出门外,打个手势,立刻列队走进一排鬼子兵。各个都长得五大三粗。他们整齐地排列在酒桌四周,将屋子围了个水泄不通。

杜师长仿佛没有看见似的,不动声色,照例吃他的肉,喝他的酒。他还划了火柴,点了一支烟,不过没有抽几口。这桌美味佳肴,让他胃口大开,放开肚皮,什么菜好吃,吃什么菜,忙得不可开交,恨不能多长几张嘴,将丰盛的饭菜一股脑的倒进肚里。

首长见到那么多的鬼子进来,不知道要搞什么名堂,神情变得紧张起来,喝汤的时候,握勺子的手抖动起来。田雨更是感到恐惧不安,连东西都难以下咽了。果然,她担心的事情,终于要发生了;小野一声令下。那围成圈的鬼子,刷地将军服都脱光了,**着背着手,像肉拄一样挺在那里。

板恒满意地擦擦嘴,指着**的鬼子兵,对三个八路军说;“你们中国古代有一个鸿门宴,我为你们准备的是一场裸身宴。说得明白点,就是要田姑娘与他们表演交配游戏,给我们喝酒助兴,你们二位以为如何?”

第二十一章

首长一把捞过田雨,也顾不上羞耻了,把她像小鸡似的揽在怀里,大声对板恒说;“不准你们胡来!她还是个处女,你们不能糟蹋她……”因为,他与田雨肌肤接触,他的下面本能的开始膨胀起来。田雨努力地想挣脱他,但都不能够。她只好哀怜地望着杜师长。

杜师长好像是局外人似的,他把酒杯里的酒饮干,谢绝了鬼子的斟酒,自己端起酒缸,举过脖子,往嘴里灌着,仿佛要将一缸酒都喝光,他身上已经被撒出来的酒淋湿了。他又将其余的酒泼出来,然后用力将酒缸摔在地上,哗啦一声,摔了个八瓣。

外面的卫兵听到屋里响,端着抢冲起来。扳恒厉声训斥;“你们的滚!这里没有你们的事情!”卫兵仓皇地又退出房子。但是,屋里的气氛却骤然紧张起来,好像一百吨炸药,哪怕一声咳嗽,都能够让空气爆炸一样。

屋子里充满了浓烈的酒味,杜师长抓起一盒火柴,打开,手握一把火柴棍,对扳恒说;“你如果不改变疯狂的想法,我就马上让**宴,变成烈火宴,你想试一下吗?”小野欲掏枪,被扳恒用眼色制止了。扳恒说;“你别冲动,为了一个花姑娘的,不值得你和你的首长冒风险。”

杜师长笑了;“怎么,害怕啦,你如果死,虽然不像在战场上战死,在这里与我们共存亡,也算是一种荣耀,对不对?不过,我倒希望你不要冒这个险。你总想抓了我们这几条大鱼,可以向上司论功行赏,在你的肩章上,加上一个金豆,对不对?”

杜师长一边说着,一边拿着火柴,站起来,朝着板恒走去。小野拦住他,杜师长冷不防将手拽住他的卵子,痛得小野一个劲的跳蹦子。杜师长顺手下了他的枪,丢给田雨。横路冲上来,企图制服杜师长,却被田雨用手枪指着脑门。他顿时不敢动了。

杜师长继续朝板恒走去。一个鬼子卫兵横着枪,拦住他。这个时候,突然从外面冲进来一群鬼子。为首的正是嘎子。他指挥率领的鬼子,把枪对准板恒和他的部下。板恒训斥道;“喂,你的什么的干活?为什么把枪对准自己人?”

嘎子首先缴了横在杜师长面前的鬼子卫兵的枪,然后对板恒说;“我是八路军,带着自己人来救杜师长了。”板恒倒吸一口气;“要西,八嘎牙路,你的不是叛变八路军,投靠我们大日本皇军了吗?你带领的是什么人的干活?”

嘎子说;“我们被你们鬼子打散的八路军战士,藏在老百姓那里,现在,他们要跟随杜师长归队了。我们第一步就是要把头儿从虎口解救出来,你的明白?”板恒听了恼羞成怒的说;“恐怕你救不了他们,你们才几个人,我们是一个旅团,你陷在重兵的**里,你不觉得心惊胆战吗?”

嘎子笑道;“我们已经报着必死的决心,就不害怕了。我倒要告诉你,如果你胆敢对我们开枪的话,我们也不是吃素的。”说完,他将军服一扯,露出腰间的成排的手榴弹,跟随他的八路军战士,也都露出腰间的手榴弹。

杜师长快步走到板恒跟前,轻松的拿过他手里的军刀,看了看,说;“这把军刀是我的。板恒,你没有福气佩带它。还是还给我吧。好了,现在,我命令你快脱掉军服,还有小野,动作快点,老子几个还光着身子呢,当着自己的部下,多不雅观呀。”

板恒没有动,杜师长等不及了,先取下他的军帽,戴在自己的头上,然后把军刀举起,对板恒说;“我数三下,你要是还不脱,我就活劈了你。”板恒只好脱了军服,递给杜师长。杜师长穿在自己身上。又对小野说;“还有你的,快点!”

小野乖乖的脱了军服,杜师长让他给首长穿。田雨如法炮制,早用枪威逼横路脱了军装,穿在自己身上了。杜师长对嘎子满意地说;“好小子,不愧是我杜羽山的人,用种,回去我给你请功。你快找轿子,让这些光着身子的鬼子,还有脱了军装的三个卵子,给我们三个抬轿子。我们要安全撤离这里。”

第二十二章

黄昏时分,太阳将西部涂抹的一片橘黄的时候,扳恒旅团的担任驻地警戒的鬼子,十分惊讶的发现,一群**的鬼子抬着三个大轿子。轿子里面坐着将佐军服的军官,显然喝多了,醉醺醺的样子。就连抬轿子的鬼子兵个个都像是喝过了酒,步履踉跄的朝着出口走来。

队伍前面的是一小队负责开路的鬼子,他们倒是穿着整齐的军装,迈着齐刷刷的步子,目不旁视,端着三八大盖,刺刀明晃晃的。为首的是一名少佐,身后跟着一个鬼子兵,扛着太阳旗,面无表情的走着。少佐指挥着队伍。

警戒的鬼子刚想接近这支奇怪的队伍,便被打头的一小队鬼子兵给挡到一边了。为首的少佐,正是嘎子装扮的。他不慌不忙的朝担任警戒的鬼子行了个军礼,一脸威严的回头朝队伍挥了挥手,示意队伍不用停下,保持行进速度向前。

警戒的鬼子只好望着这支奇怪的队伍通过了警戒路口。朝着东方远去了。负责警戒的是一名叫贺须的上尉,在队伍通过的时候,瞥见被一帮**的鬼子兵抬的轿子里,依稀看见扳恒旅团长的少将肩章,还有那被绯红夕阳辉映的军刀,红扑扑的,如刚杀过人似的,扎眼。

贺须上尉肃然起敬,喝令士兵全体立正,朝扳恒少将致敬。但是,他也满腹疑惑,因为第三个轿子通过的时候,他还看见身穿少佐军装的,分明是一个女人。那面容很熟悉,一时想不起来在那里见到过。等那支队伍消失在山岗那边的时候,他才突然想起,这个女人就是西叫村的妇女队长,他曾用武力威胁过她。

这样一想,他惊出一身冷汗。板恒下令,要求警戒的部队,不要放过八路军的一兵一卒。可是,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过去了一支奇怪的队伍。虽然队伍是由日本兵组成的,可是里面混杂着不明不白的人。甚至还有**的妇女队长。他得马上将这情况汇报给旅团。

他赶快回到值班室,要通了旅团参谋部的电话,汇报了这里的情况。参谋部告诉他,板恒已经被一伙八路军劫持,强行带走。部队不敢追击,生怕有个闪失,让板恒丢了性命。贺须上尉听了参谋的话,浑身就如同被冷水从头到脚的浇了个透心凉。

他耳边还在响着参谋的严厉声音;“千万堵击住那支绑架板恒的队伍。务求消灭掉那伙八路军的散兵游勇,全力保护好旅团长的生命安全。若是将此队伍放过警戒通道,旅团长的安危将不可预测,结果将由上尉负全责。”

贺须上尉不敢怠慢,立刻亲自带领一队鬼子,骑上战马,追击那支远去的队伍。板恒旅团长的安危确实悬着呢。因为,他的裤腰带里拴着一颗手榴弹,环被一根细绳栓着,一端握在杜师长的手心里。若是板恒不老实的话,他将随着一声爆炸,飞向天空。

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板恒只有沉住气,听任杜师长的安排。他想怎么样,就随他去好了。只要他的命能保全,就什么都好说。只是**的滋味不太好受,板恒长得瘦,脱了衣服,如同被拔光鸡毛,露出惨白的皮肤,在部下的众目睽睽之中,没有一点尊严的裸露着私处,有损于少将的风度。

在路过警戒通道口的时候,板恒曾经有过想法,也很想尝试一下脱身的办法,无奈杜羽山那个家伙,仿佛早就有预防似的,在板恒的腰上绑了一块遮羞布,将手榴弹遮掩住,以防备警戒的鬼子发现破绽。杜师长懒得与封锁路口的鬼子搭腔,就让嘎子充当前卫,应付局面。

板恒后悔让小野安排一些五大三粗的士兵,以**方式威迫田雨。结果威胁不成,反而成了杜羽山的抬轿子的脚夫了。小野一路上境遇跟板恒相同,也是腰间被栓了一颗手榴弹,另外一端握在首长的手里。腰间硬邦邦的一个铁家伙,随时都在提醒他,爆炸任何时候都有可能发生。

小野抱定主意,只要扳恒不反抗,他也不打算冒险。一颗手榴弹足可以将他炸成两截了。横路的感觉也好不了那去,两颗手榴弹拴在腰上不说,脑门上还有一支枪口,从暗处的轿子里对准他,那把枪始终被田雨拿着。

队伍的周围是**的鬼子兵护送,中间则是三乘大轿子,里面分别坐着杜羽山、首长和田雨。抬轿子的苦力中,就有板恒、小野和横路。他们看着轿子里的人爽得只打瞌睡,恨得牙根都痒痒。在中国跟中国兵打了多年仗,竟然落得个给八路军抬轿子的下场。

突然,后面尘土飞扬,一阵马蹄声由远方传来,隐约可见一队日军骑兵疾驰而来。板恒嘴角流露出得意的微笑。他朝小野投去的目光里,包含着鼓励的神情,小野又将这样的含义,用眼神传递给横路了。不仅他们,就连那些**抬轿子的鬼子兵,也知道救兵来了。

第二十三章

果然,如旋风而来的一队鬼子骑兵,还未到达轿子跟前的时候,**鬼子纷纷扔下轿子,欢呼起来。杜师长眉头紧锁,一手攥着军刀,一手拽着手榴弹的拉绳,低声对板恒说道;“狗崽子,你听好了,你们的人假如动我的弟兄一根汗毛,我就让你粉身碎骨!让你的狗头当血壶!”

板恒听了此话,刚燃起的希望神情又扑灭了。他明显感到系在脖子上的那根绳子,越拉越紧,似乎都快要绷直了,仿佛稍微一用劲,就会发生血肉横飞的爆炸。他只能眼巴巴的瞅着呼啸而来的日军骑兵,麻木的如木头人一样。

小野见板恒没有什么反应,也不敢怎么样。那些**的鬼子,也害怕被八路军战士先下手为强,还没有等日军的骑兵弄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就成为刀下鬼。再说,连老谋深算的板恒旅团长都没有反应,还是乖乖的老实点为妙吧。

可是,横路却是一个不知趣的鬼子,他暗想;好不容易碰上自己人,哪有不奋起呼应的道理,说不定还能绝处逢生呢。想到这里,他趁鬼子骑兵来到跟前,就不顾一切的朝着一个领头的中佐喊道;“快救救板恒旅团长,救救我们!”

中佐勒住战马,用军刀指着一丝不挂的横路,怀疑地说;“你的,什么的干活?”横路站的笔直,先行了个军礼;“报告中佐,我们的被八路军剥光了衣服,连板恒旅团长也是什么都没有穿,你们来的正好,快快救我们……”

他还没有说完,田雨在轿子里,就用枪照着他的脑袋,扣动了扳机,奇怪的是子弹却没有射出来,原来她一紧张,枪的保险没有打开。等她打开保险的时候,横路早就兔子一般飞奔到中佐的坐骑下,指着穿着日军军服的八路军,说;“他们都是八路!”

那些伪装成鬼子的八路军,个个都绷紧了神经,单等杜师长一声令下,手里的武器就要朝日军骑兵开火了。但是,战士们却看见杜师长神情安逸,仿佛面前的一队日军骑兵不存在似的。只见他朝着中佐用日语哇哩哇啦的大喊一阵。

板恒听懂了,杜师长说这样的话;“混蛋,我们是天皇陛下亲自派遣的一个战地特别视察组,你们的如果不让道,统统的死了死了的有!”中佐听了此话,有点迷惑了。他问;“他们的为何不穿衣服?”杜师长说;“这些是我们在战场抓获的逃兵,不给他们穿衣服,是惩罚他们。”

中佐还在犹豫,横路血红的眼睛,瞪得如牛眼一样,他大叫道;“中佐,你上当啦,别听他的胡话,他是八路军的师长,站在他前面的就是我们的板恒旅团长!你如果不相信,可以问问他。”现场气氛顿时凝固起来,几百名骑兵将轿子队伍围个水泄不通,连只老鼠都别想溜掉。

杜师长却冷笑了几声,用刀背啪啪拍着板恒屁股几下,大声说道;“你可以问问他,看看我说得是真话还是那个混蛋说得是真话!”中佐骑着马,来到板恒跟前,问;“你的,什么的干活?”板恒阴沉着脸,指着杜师长,说道;“我的逃兵,他的说得对!”

中佐听了哈哈大笑,对板恒说;“很好,你们的不穿衣服,大大的好,逃兵死了死的……”横路突然抱住中佐的腿,叫道;“中佐,你难道眼瞎了吗?连我们的旅团长都不认识了吗?我们不是逃兵,我们是皇军第一零六师团……”

他话还没有说完,中佐就气急败坏的挥舞起军刀,大骂一声;“八嘎——”刷的一下,横路的脑袋就飞到一边了,咕噜噜滚到板恒的脚下的时候,眼睛还眨巴眨巴的,嘴还张着,仿佛在说;“你们有眼无珠,死有余辜呀!”

中佐将战刀在靴子上蹭了两下,招呼部下说;“开路开路的!”日军骑兵立刻解除了对轿子队伍的包围,整队准备出发了。中佐对杜师长行了军礼,说道;“抱歉,打扰你们了。请你们自便吧。我们奉命,前去追捕一个护送八路军大干部的队伍的,你们一路上没有看见吧?”

杜师长微笑的摇摇头。就在中佐准备率领骑兵开拔时候,突然,他看见轿子里露出的田雨的那张女人脸庞。顿时,他脸色大变,神情立刻紧张起来,抽出战刀,马上做了一个手势,让队伍停止前进。气氛再次变得紧张起来……

第二十四章

当日军的骑兵再次包围轿子队的时候,首长的脸色变了。谁都知道,你可以表面上冒充日军,可是男扮女装或者女扮男装却不好扮,弄不好,露了馅,就麻烦了。这不,中佐所看到的那张女人脸庞,说明轿子里坐着个大姑娘,真真切切,这可不是男人装扮的。

这也难怪首长先紧张起来。他知道,自己人充其量也就是杜师长率领的一个连,一百来号人而已,可是面前的鬼子骑兵队,足有五六百人。即便杜师长的战士再厉害,也斗不过有备而来的鬼子骑兵大队。看起来,这回儿算是死定了。

首长的担虑很快就要变成一场大屠杀了。装扮鬼子兵的八路军战士个个都感觉到呼吸停止了,全身的血液齐刷刷的涌上了脑袋。握着枪的手,都沁出汗来。甚至有人都想拉响怀里的手榴弹,与近在咫尺的鬼子骑兵,来他个硝烟肉飞!

当中佐骑马朝田雨坐的轿子逼近时,唯有一个人没有慌张。他就是杜羽山,我们八路军的师长。杜师长明明知道,祸福只在一瞬间,只要中佐确认田雨是女八路,他一个轻微的举动,就能让鬼子的骑兵队,上演一场大开杀戒的悲剧。

杜师长也没辙了,他所能做到的,无非就是听从命运的召唤了。这会儿,也顾不上啥首长不首长的。尽管他奉命护送的首长可是八路军的大人物,可眼下,连自己和兄弟的命都难保,就算是护送的是皇帝,也只能跟着一块倒霉啦。好在见阎王前,还能够目睹首长几乎绝望的神情,在心里讥笑道;操他娘,软卵!

让杜师长心宽的还有一点,就是自己上西天,还能拉个垫背的,比如说眼前的板恒旅团长,因为他的肥肉比自己的多,军刀一闪,肥脑袋冲上云霄之际,肥硕的身体暂时能够抵挡一阵枪林弹雨。杜师长算计板恒能阻挡多少枪弹的时候,中佐已经把军刀伸向了轿子里的田雨。

田雨脸色苍白,杏眼圆瞪,一只手本能的护着胸部,一只手紧握着驳壳枪,这可是保险打开的,她全身都在微微颤抖,手指紧扣着扳机,只要禽兽般的鬼子,敢动自己一根毫毛,她会毫不犹豫的将弹夹里的子弹全部打出去。

中佐的军刀,轻轻跳开了田雨的衣襟,露出蓬勃的**。同时,也露出了一支闪着黝黑亮色的枪口,中佐倒吸一口气,他看见一双充满仇恨的眼睛,紧抿的嘴唇,听到的是带着女性特有的急促呼吸声。他环视周围,似乎看见无数闪着黝黑的枪口,对着自己,随时都会喷射出火焰般的子弹来。

中佐收起军刀,盯着轿子里的女人,半响都没有吭声。倒是耳边如雷般的响起一个声音;“八嘎,那是我的花姑娘,你的开路开路的有!”中佐转过头,原来是板恒说话了,他几乎是暴躁地冲中佐嚷道;“你的听明白没有?”

中佐似乎从板恒凶狠的眼神里,读出了一种咄咄逼人的威严,长期的军人生涯,让他嗅出这是来自高级军官的威严,他屈服了。马上举起军刀,朝他的骑兵做了一个出发的命令。日军骑兵大队迅速整队,以三纵队型,卷起滚滚尘烟,朝轿子队伍的相反方向疾驰而去。

杜师长松了一口气,也放松了绷紧系在板恒身上的手榴弹的拉绳。他没有料到,在关键时刻,板恒会解围。大概他看出了同归于尽的危险,才这样做的。狡猾的狐狸,保住了性命,才能有办法挣脱出八路军的手掌,这就是日本人的狡诈。

田雨系好衣襟,将驳壳枪的保险关上。刚才的情景,让她出了一身的冷汗。轿子队伍,又开始缓缓行进了。逃脱死神的危险,八路军战士如释重负,驱赶着**的日军俘虏,加快步伐。他们可不想再遇上日军的骑兵了。

当队伍行进到山区的一个村落时,蜿蜒的盘山道上,有一群老百姓围聚在半道上,默默的望着轿子队伍缓缓而来。只有媳妇们见到抬轿子的**鬼子,羞愧的捂住脸,撒丫子就四散跑了。只有那些男人们带着愤恨的目光,盯着队伍的到来。

杜师长闹不明白老百姓为何聚在那里。往常,乡亲们老远见了鬼子,早就闻风而逃了。今天的情形有点反常,妇女们还没等队伍接近就跑了,老少爷们留了下来,莫非他们不怕鬼子,不怕死?真怪了,也许发生什么事情了。

第二十五章

果然,当杜师长带领队伍来到老百姓聚集的地方,一看,肺几乎要被气炸了。在路当中,一个担架上躺着一个血淋淋的年轻女人。她赤身**,浑身伤痕累累,没有一处地方不流血。看模样,这是一个皮肤白皙,容貌姣好的女子,可是,为何她遭到如此毒手,是谁折磨她,毒打了她?

还没等杜师长开口。一个老大爷跪倒在地上,对着轿子队伍,悲痛的说道;“太君,行行好,我孙女的确不是八路,她是县城的一个教师,今天来看我,万万没想到被太君当做八路,二十个皇军打她一个黄花闺女,活活打死了……她只有十九岁呀!她爹妈去年死在大扫荡了,我怎么给阴间的儿子和儿媳说呀……”

田雨见此情景,马上跳下轿子,快步走到老大爷跟前,问道;“哎呀,刘大爷,小英子,她咋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刘大爷见是田雨,悲痛欲绝的几次泣不成声。他好不容易将小英子的悲惨遭遇说了,听的田雨怒火中烧。

田雨曾经为抗日妇救会的工作,来到这个村。对村里的乡亲们比较熟悉。她对杜师长说了日本鬼子的暴行。原来,小英子搭了马车,在回家的半路上,正巧遇上中佐的日军骑兵队,把她当成了追捕的目标。不分青红皂白,将她吊在村头老槐树下,二十个鬼子轮番上阵,兽性大发,将她扒光,百般折磨和肆意蹂躏。

鬼子用尽酷刑,最后在槐树下堆起柴垛,点燃后,用烈火炙烤。不一会儿,就把一个如花似玉的美丽少女,烤得饱满的胸脯塌陷下去,可怜的小英子,只能一边一边的哀求道;“我不是八路,是回家看爹的,你们看错人了。求你们别打啦!”

乡亲们全部聚集到村头的老槐树前,目睹小英子惨遭毒打,听到她的一声声惨叫,谁也没有办法阻止鬼子的暴行,刘老汉奋不顾身想夺回女儿,却被鬼子一次一次的用刺刀挡了回去。手无寸铁的老百姓只好全体跪下,向鬼子苦苦求情,愿意用全村男女老少的性命来担保。

面对一个无辜的生命之花被摧残直至枯萎凋谢,中佐冷酷的一边喝着白酒,一边用洋洋得意的眼神,欣赏着老百姓痛苦的神情,直到小英子被活活打死,鬼子才扔下一具折磨得面目全非的尸体,在中佐的带领下,日军骑兵大队飞马扬长而去。

小英子的悲惨结局让杜师长脸色开始发青了,眼珠子开始发红了,脖子上的青筋几乎要爆裂了。首长也震怒了。一百来号八路军战士们,谁都没有说话。四周很静,连眼泪啪嗒啪嗒掉地的声音都能听见。面对眼前那具冰冷的无辜少女尸体,望着老百姓死寂般沉默的面孔,抬轿子的鬼子浑身筛糠般的打哆嗦。

突然,杜师长大喊一声;“他***,我要是不出这口恶气,就不配当八路军!”他窜到首长面前,继续说道;“首长,我不能护送你了。眼看着乡亲们遭难,我不能不管。我要带着弟兄们报仇!找那帮***日军骑兵算账!”

首长铁青着脸,说;“冷静点,不许胡闹!你的任务是安全护送我到达目的地,至于鬼子欺负老百姓的账,今后会一笔一笔算清的。”杜师长以不容置疑的口吻,说;“咱们看着老百姓受难受罪,难道我们就这样拍拍屁股走人?”

首长不动声色的重复一遍;“冷静点,你执行我的命令吧。”杜师长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大吼道;“什么狗屁命令,老百姓的死活就是命令!你问问我们的战士,他们现在想什么?他们想干什么?问呀?你不问,我来问!”

杜师长抽出军刀,猛地一挥,头顶上,老槐树的一根碗口粗的枝杈齐刷刷就断了,落在板恒的脚下,他刚才嘴角一直在不断的抽搐着,枝杈落地,惊得他出了以身冷汗,他撇了一眼杜师长,缓慢低下头,索性闭上眼睛了。

杜师长对着一百来号八路军战士,大声道;“弟兄们,你们说,要不要为老百姓出气!”战士们异口同声回答;“要!”“你们怕不怕死?”“不怕!”杜师长轻蔑的瞅了首长一眼,继续说道;“好,裤裆里有卵的听好了,集合!“

战士们很快就整装列队,枪上肩,手握刀,一百多双眼睛亮闪闪的看着杜师长,等待着他下命令。杜师长挥挥手中的军刀,斩钉截铁的说;“弟兄们,听我的命令,向后转——目标日军骑兵大队!”在队伍出发前,他来到三排长面前,说;“你们排,护送首长去目的地。这些鬼子也交给你们处理,不老实格杀勿论!”

首长对杜师长说;“你违抗上级的命令,擅自带领部队去抗击比自己强大的多的日军,这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简直是发疯的做法,你会为自己的轻率后悔的。”杜师长丢下一句话;“我连死都不怕,还有什么可后悔的?护送你的任务由三排长负责。”他说完,头也不回的带领队伍走了。

第二十六章

田雨看到杜师长率领队伍,找日军骑兵大队拼命,凭着女性的直觉,她认为杜师长完全是一种与鬼子同归于尽的做法。可是,她了解杜师长的脾气,他是最不能容忍眼睛掺沙子的人,看到日军在中国土地上横行霸道,糟蹋老百姓,作为一个堂堂的八路军师长,根本咽不下这口气,不出也不符合他的秉性。

她明明知道杜师长去跟鬼子干仗,凶多吉少,一个连的士兵,留下一个排担任护送任务,其余的也只有八十来个了。就凭借这区区几十人的队伍,要与五六百个日军的精锐骑兵大队对决,后果明摆着是有去无回了。

田雨也不打算阻止杜师长,非但不阻止,她也要参加进去。就是拼个一腔热血,与杜师长这样血性男儿一起壮烈牺牲也是值得的。想到这里,她安抚了刘大爷,将身上仅有的两块银元,交给刘大爷。然后又与发呆的首长和三排长告别,擦干眼泪,提着驳壳枪,追赶杜师长去了。

首长想唤回田雨,被三排长劝住了。三排长说;“首长,你不知道,她早对我们杜师长有意思呢,即便死,她也要跟他死在一起。”首长沉吟片刻,叹口气说;“我知道杜师长喜欢田雨,真是无法理解,他们才有几条枪,去跟鬼子一个骑兵大队去拼,简直是疯子!杜师长疯了,难道田雨也疯了不成?”

三排长不言语了。首长挥挥手,说;“不管他们了。我们快走!给老乡发几把枪,把那些鬼子交给老乡他们处理发吧。”三排长说;“他们会打死鬼子的。”首长说;“你给老百姓宣传一下俘虏政策,其他的我们也管不了了。你先安排一下,半小时之后出发!”

三排长遵照首长的指示去办了。首长叫来一个身材高大,长相魁梧的新战士。这个战士是才从本地新招入伍的战士,姓耿,叫耿老六。首长对他说;“你跟着我,我们不跟三排长走了。我们俩翻山走小道,估计顶多走两天,就能找到我们的人。”耿老六迟疑地说;“首长,你想撇开他们,我们俩悄悄走?”

首长点点头;“对,我们人少,目标小,山里树木繁茂,不容易被发现。再说你是本地人,对这里地形熟悉,抄小道,还省时间。好了,我们赶快换成老百姓的衣服。”耿老六说;“那我先跟排长汇报一下。”首长不耐烦地说;“不用了,我这有两支手枪,给你一支。你把步枪先埋起来。我们快走!”

首长带着耿老六匆匆上路了。等三排长安排好首长交代的事情后,再找首长,已经发现他带着一个新兵不知去向。三排长立刻让乡亲们帮助找,只找到两套换下来的日军军服,他顿时紧张起来,护送首长的任务可是大事情,这是杜师长的命令,现在还没等出发,首长就消失了。

三排长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阵抢声。他还没有回过神来,只见刘大爷气喘吁吁的与几个乡亲们跑来,说板恒趁乱跟小野一起逃跑了。三排长听了如雷轰顶。他蹲在地上,双手抱住脑袋想了一会儿,猛然站起来,让战士们赶快集合,他要带着战士,去追赶杜师长。即使英勇赴死,也算是将功赎罪了。

当三排长带着一排战士追赶杜师长的时候,首长和耿老六已经抄小道,把田雨截住了。首长打心眼里不愿意让田雨去送死。说句实话,首长自从看见田雨的第一眼,就喜欢上了她。一副鹅蛋型的脸,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尤其是那张大嘴,笑起来,露出一排玉石般的白牙齿来,让人恨不能亲一口才解痒。

尤其是农村姑娘,十**岁就发育成熟了,丰满的臀部,健硕而颖长的腿子,还有那一对**在花地衣襟里,晃悠悠的,别提多诱人了。首长虽说官大,可也年轻力壮,三十来岁的男人,正是雄姿勃发,浑身洋溢着刚阳,澎湃着性的幻想。

首长对拿下田雨还是有十足把握的。他就不信,自己比杜师长官大好几倍,自己想要的女人,岂有放空之理?再说了,你杜师长去找死,干嘛还要拉着一个黄花闺女垫背?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一个含苞怒放的女人,一个熟透的肉芽儿,从自己的视线里消失。

第二十七章

田雨对首长的举动很不理解,她奇怪的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难道就是为了截到我吗?”首长笑笑说;“你说得对,我就是为了截到你,才不惜改变方向,冒着危险找到你的。”田雨依然不解地说;“我不明白,你是首长,为什么为了我,扔下同志们,跑到这里来?”

首长说;“因为我喜欢你,明白了吧,傻丫头?现在,我命令你,跟我马上走!”田雨说;“不,我要去追赶杜师长,跟他去战斗!”首长哈哈大笑;“跟他去送死?你算了吧,我不能看着我们的同志做无谓的牺牲,那是很愚蠢的行为。你还很年轻,革命需要你,走吧,我们的时间已经很紧迫了。”

田雨问;“去哪里?”首长说“当然是我要去的地方。”田雨摇摇头;“不,我不跟你去,我要去跟鬼子拼到底!”首长板起脸;“田雨同志,别任性,我命令你服从。再说,我们到了大部队,我会抽调力量,来增援杜师长,他的处境非常危险。”

田雨天真的问;“你会调部队来接应杜师长吗?”首长说;“当然,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们快走吧。”田雨又说;“难道就我们三个,三排长呢,他不是率领一排人护送你去吗?”首长说;“我安排他去配合杜师长了,护送我,不需要,我只需要耿老六,还有你在我身边,就足够了,人多,目标大,反而会误事。”

田雨听了,也就打消了疑虑。跟着首长改变方向,迅速沿着山间的小道走了。与此同时,杜师长率领的复仇队伍,已经快接近日军骑兵大队的宿营的蛤蟆庄了。蛤蟆庄所处位置是一片丘陵地带,一条河流绕着丘陵蜿蜒流淌。这里风景很美,正值初夏,一片翠绿掩映着远处如蛤蟆状的土丘和村庄。

天快黑了,杜师长压抑着愤怒的情绪,对彪子和嘎子说;“你们俩跟随我时间最长,知道我现在想干嘛了吗?”彪子说;“还用说嘛,等天黑了,那帮畜生睡觉了,我们就摸进鬼子的营地,用刀切西瓜呗。”嘎子说;“对,鬼子再厉害,也没有想到我们会杀个回马枪。”

杜师长说;“告诉弟兄们,不要用枪,给我用刀很很的砍,每人给我砍十个西瓜,回头我数人头,谁不够,就一个人进去再补!”彪子和嘎子刚要传达师长的命令,杜师长又说道;“别急,让弟兄们先睡觉,养足精神,到半夜四点再行动。”

杜师长带领战士,在一个林木茂盛的地方,隐蔽起来。他们先吃了随身携带的食物。这还是路过一个县城,让彪子化妆成老百姓,在烧饼铺买了些烧饼,就着溪水,将就吃了。填饱肚子后,大家就抱着武器呼呼大睡起来。

杜师长没有睡,他在溪流旁,找了块石头,开始细心的磨刀。一边磨,一边琢磨半夜将要进行的突袭行动。他已经习惯这样了。事先连战斗的细节都想清楚后,打起仗来,就啥也不考虑。野外很安静,除了蛤蟆的叫声,和溪流的涓涓流淌声,一切都很安逸。

他望着附近熟睡中战士的脸,每张上面都沾满了连续行军的疲惫与尘土。他们还都是二十岁左右的大孩子,为了民族抗日的事业,离开家乡,告别亲人,加入到八路军的行列,在他的指挥下,征战南北,身经百战,历经枪林弹雨,把自己的生死置之度外,他们是多么好的弟兄啊。

想想为了执行护送首长任务,他亲自带出来的一个加强营,到现在不足一百人了,几百名弟兄都英勇战死了,或许,在今天晚上的突袭行动,他和剩余的几十名战士,将有可能血染疆场,为国捐躯了。他不怕死,杀鬼子,死了也是光荣的。就是死,也要尽可能多的鬼子来垫背。

杜师长磨好军刀,洗把脸,也准备睡一会儿,他习惯在睡前,先查查哨。他走到哨兵跟前,却没有听到哨兵的口令,他觉得有点异样,蹑手蹑脚的过去,看到在一棵树下卧倒的哨兵,动也不动。他翻过哨兵的脸,却看见他瞪着眼睛,早就咽气了。死者的喉咙被切开,血喷涌而出……

“不好!有情况……”杜师长立刻警觉起来,他背靠大树,双手握住军刀,月光下,刀光发着幽幽的寒光。一阵风佛过,树叶摇曳,哗啦啦的响。这样的响声却蕴含着危险,它容易掩盖突然降临的凶兆。杜师长全身毛孔都张开了,他微侧聆听细微的声音,辨别着、分析着……

第二十八章

中佐率领日军的骑兵大队,连日来一直在捕捉女八路——田雨。因为抓住她,就能找到杜师长一行的行踪。所以不惜连日奔波,一口气追到了蛤蟆庄。庄子里异常安静,连鸡叫狗吠声都听不见,显然,老百姓在鬼子进庄之前,都跑了。

中佐骑着马,来到庄前的一个大碾盘前,停下来。他跳下马,用戴着白手套的手,抹了一下碾盘,闻在鼻子跟前,一股麦子的香味,他认为老百姓大概没有跑多远。看看天色,已经不早了。太阳渐渐西沉,晚霞如血,开始悄然染红西边天际,他决定就在蛤蟆庄宿营。

中佐让参谋濑户少佐安排住宿和警戒。他说;“命令部队不走了,今晚就在这里,明天吃过早饭,再出发。还有,你先给我把秋野少佐叫来。”很快,担任前卫骑兵中队长的秋野少佐来了。中佐问道;“有情况吗?”秋野挺着胸脯;“报告中佐,没有女八路的……”

中佐用军刀猛地将身边一棵小树,拦腰砍断,训斥道;“混蛋,我问你庄子里的人跑哪去了?”秋野的战马被飞起的一截树枝,惊得撩了几下蹄子。秋野勒住马,讨好地对中佐说;“都跑了,只有保长和几家地主没有跑。”中佐点点头,说;“你去把保长叫来,让他找个花姑娘,带到我这里来。”

蛤蟆庄的保长叫陈福来,他表面是日本人的伪保长,实际上是**的地下工作者。他四十来岁,长得猴精猴精的干瘦,一副其貌不扬的样子,很难想象他是一庄之主。日本人在占领区,搞什么“大东亚共荣圈“,建立伪政权,实际上,真正有良心的中国人,都不愿意为鬼子卖命,只是表面上敷衍日本人罢了。

陈福来早就通过地下党的交通站,得到敌人要来的情报,在日军骑兵大队临近蛤蟆庄之前,就将庄里的老百姓大部分都疏散到山里去了。庄里那些老弱病残走不动的乡亲,也尽量安排躲进地道里了。粮食和牲畜也都坚壁起来,尽量不让鬼子占到便宜。

日军骑兵驻扎在蛤蟆庄后,因为找不到老百姓的粮食和牲畜,只好吃自己带的食物。连日来的行军,疲惫和缺乏充足的粮食,让鬼子人困马乏。当夜色刚刚降临的时候,鬼子骑兵早就呼呼大睡了。只有中佐的房间还亮着马灯。

他一边靠在炕上,一边举着酒瓶,大口喝着酒,吃着变质的牛肉罐头。在昏黄的灯光下,等待着秋野给他带来花姑娘呢。此刻,陈福来正在发愁呢。秋野限他在天黑前,给他找到一个花姑娘。尽管陈福来好话说尽,可是秋野却说;“花姑娘的找不到,你的死啦死啦的有。”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鬼子前来报告说,在一户大财主家找到花姑娘了。秋野眼睛一亮,也顾不得陈福来了。就跟着鬼子朝那个财主家去了。陈福来马上就想到鬼子要去的是财主毕献广家。毕财主家有一个老姑娘,三十挂零了,还没有找到婆家。据说是因为老姑娘曾经发誓说,非军官不嫁。

老姑娘懒在家里,没有躲日本人,是因为她的新相好来了。提起她的新相好,可不是一般的主,此人外号叫丘老刁,是县城保安大队的司令,日本人来之前,还是一介屠夫。他的屠杀技术很高超,无论是何种牲畜,到了他手里,都是一刀毙命。

后来,日军的飞机轰炸国民党的补给线,丘老刁老家在铁路线附近,日军的飞机将其一家炸死,他发誓要报仇雪耻。于是就拉了一伙人,半夜爬到被日军炸毁的国民党军列上,从燃烧的废墟里,扒拉出来一些没有烧毁的枪。凭着手里的几十杆枪,丘老刁拉起了一支杂牌抗日队伍。

丘老刁率领他的队伍,依仗着熟悉地理的优势,成功伏击过几次日军的小股运输部队,得到了充足的弹药和军用物资,有了人和枪,他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日军对丘老刁又气又恨,一直想除掉这个心腹之患,无奈丘老刁就跟泥鳅一样,总是抓不到他。

国民党收编了丘老刁的这股杂牌部队,封他为县城保安大队的司令。企图利用当地武装实力,一方面在敌占区消耗和干扰日军,一方面需要他来对付**。所以对丘老刁扶持有加。日军作战力量有限,抽不出更多部队,来清剿当地的抗日武装,就采用拉拢和打击两种手段,来对付丘老刁这类的武装队伍。

丘老刁一向胆大,来蛤蟆庄偷偷与毕财主家的老姑娘寻欢作乐,除了身上带着两把枪,连个随从都没有带。这天,他正与老姑娘躺在床上,一边悠悠的吃着大烟土,一边在享受着**之乐,没想到被突兀闯来的鬼子扫了兴。

第二十九章

丘老刁不亏是老油子,还没等鬼子进院子,就躲进后屋,掀开窗户,蹭蹭几下就上了房。按照丘老刁的脾气,来两个鬼子,他并不放在眼里,可是,当他站到房顶上一看,脑袋嗡的一下响起来。在距离房子不远,还有一队鬼子在挨家挨户的搜查。这让他刚刚唤起的兴奋劲儿,立刻被失望所代替。

他将抽出的两把手枪,掖进腰里。爬在屋檐上,仔细观察动静。过了一会儿,鬼子将老姑娘连拉带扯的拽了出来,要把她带走。领头的秋野对不肯走的老姑娘,左右开弓,一顿巴掌,打得老姑娘鼻血直流,气得丘老刁重新拔出枪,对准鬼子的背影就想来他一梭子。

可是,丘老刀转眼一想,枪一响不就让鬼子发现了自己吗?***,好汉不吃眼前亏,他***,鬼子抓走我的情人,我要让小鬼子吃不了兜着走。他这么想着,放下了手枪,插进腰间,影子一晃,蹭地落了地。借着夜幕,他看着鬼子将老姑娘拽进唐家大院。

他想赶回县城,搬来自己的队伍,跟鬼子干上已仗,报夺女人之仇。刚来到距离庄口不远的地方,他发现一个山坳里,一棵银杏树下仿佛有人影在晃动。他马上警觉起来,几年的土匪生涯,让他如野狼一般敏捷,他抽出匕首,用嘴叼着,朝树跟前爬去。

四周很静,只有夜风吹动树梢,发出的轻微哗啦啦的声响。这样的风吹树叶,掩饰了丘老刁悄然爬行的声音,微小的连那个树下的哨兵,都难以察觉。当哨兵猛然发现窜到跟前的黑影的时候,已为时过晚,他的脖子一阵冰凉,接着就一命呜呼了。

丘老刁神不知鬼不觉的干掉哨兵后,在小溪洗去匕首和手上的血,然后朝着县城的方向,刚走了没有几步,就被什么东西绊倒了,让他来个狗啃泥,他呸的吐掉嘴里的土,刚想骂一句,还没有出声呢,脖子却被一双鹰般的坚实有力的大手,掐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老实点,不然我扭端你的脖子!”有一个人压低嗓门,对丘老刁说。那个人嘴上说中国话,但却穿得一身鬼子军官服。他一个哆嗦,手向腰间摸去,却发现两把枪早就被对方给下了。他又想到匕首,可那个掐他脖子的人,却亮着光闪闪的匕首,顶到他的胸口上。

丘老刁直觉对方不是鬼子,他瓮声瓮气的问;“你是谁,干嘛要下我的枪?”对方冷笑道;“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老子是杜玉山!”吓得丘老刁腿都发软了,他哆嗦的说;“你就是大名鼎鼎的杜师长?”

杜师长将军帽揪下来,点点头说;“还能有假?你杀了我的人,我要让你偿命!”说着就要举刀就捅,丘老刁挺直胸膛,道;“慢,要杀我,先然我拜你一拜,这样我死了也心甘情愿。”杜师长觉得眼前这个家伙还算是一条汉子,就说;“为什么要拜我?你是什么人?”

丘老刁说;“小的是丘老刁,在县城混口饭吃,久闻杜师长大名,你杀鬼子痛快淋漓,小的我佩服得五体投地。今天有幸看见英雄一面,就是成为你的刀下鬼,也在所不辞了。就是请求死前,能让小的拜你一拜,也不枉去阴曹地府去一趟。”

杜师长说;“既然如此,你小子去阴曹地府还早了点,老子先不杀你,不过,你要配合,不然老子弄死你,就跟捏死一只虫子,你明白吗?”丘老刁忙不迭的说;“杜师长你说吧,让我做什么都行,我也恨日本人,不是吹,小的亲手杀过几十个鬼子呢。***小鬼子杀了我一家,我跟鬼子有不共戴天之仇!”

杜师长认为此人虽然素质粗俗,但是毕竟是抗日的,又对鬼子怀有深仇大恨,是可以利用的人。他又问起敌人在蛤蟆庄住宿的情况。丘老刁将自己所看到的,都对杜师长说了。末了还说,中佐找了一个花姑娘陪睡的情况。

杜师长沉吟片刻,说道;“你带我直接到中佐住的唐家大院去,我要他的脑袋,你敢带我去吗?”丘老刁说;“就你和我?”杜师长说;“怎么,你没有胆量吗?去人多了,反而目标大,容易被发现,我看咱们两个就可以把中佐的脑袋取来。”

丘老刁说;“你误解我了,我杀鬼子,命都可以不要,哪里是没有胆量,我是想回县城,带来我的百来号人马,跟鬼子好好的干一场。”杜师长拍拍他的肩膀说;“用不着,再说,你去到县城,带了队伍来,天早就亮了,敌人可都是精锐骑兵,行动迅速,你们根本不是鬼子的对手。”

丘老刁有些泄气了。杜师长鼓励他说;“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你的队伍,迟早会派上大用场的,你现在别急,就按照我说的做,肯定有好戏。走吧,时间不早了。”他俩刚要动身,突然,黑暗处跳出两个人影,举着战刀,朝他们扑过来……

第三十章

杜师长和丘老刁完全没有意识到,还在他们说话间,就遭到两个黑影的袭击。若不是杜师长反应快,推了一把丘老刁,他的脑袋早就和身体分开了。杜师长嗖地一下将手里的匕首甩了出去,靠前的黑影猝不及防,本能一闪,还是被匕首插着耳朵了,就在他迟疑片刻的当儿,杜师长早就抽出军刀,朝对方劈去。

丘老刁只听到刀刃入骨的声音,接着就是扑通一声,一个圆球样的黑东西咕噜噜地,滚在他的脚下,还没等他回过神来,脸上一阵雨点般黏糊,用手一摸,满腔血腥味,弥漫开来……呀,人头!好刀法!丘老刁对杜师长佩服不已,还没有等他叫好,杜师长早就朝另外一个吓得跑开的人影追去。

过了一会儿,杜师长气喘吁吁的回来了,嘴里还骂骂咧咧的;“妈的,小兔崽子,让他给跑了,不然老子非剁了他不可。是什么人吃了豹子胆,竟然敢暗处袭击老子?那个尿壶呢?”丘老刁有点纳闷了;“什么尿壶?”杜师长笑了;“我是说刚才砍掉的人头,滚到哪里去了?”

他找到那颗人头,借着月光一看,倒吸一口气;“他娘的,这不是鬼子小野的脑袋吗?怎么,让这个混蛋跑掉啦?”杜师长马上就感到事情不好,他猜测刚才跑掉的八成是板恒这个王八蛋。丘老刁还傻兮兮的掂了掂鬼子头,好像要估计有多重似的,问道;“这个鬼子你认识?”

杜师长没有回答他的话,他眉头紧锁,两道大刀眉几乎都连在一起了。半响,他猛然地说;“情况不妙呀,那个跑掉的是板恒。”听到这个名字,让丘老刁大吃一惊;“你说什么,板恒,就是鬼子精锐旅团的旅团长吗?”

杜师长满不在乎的一摆手,将小野的脑袋提溜过来,说;“是又怎么样?还不是被我抓住了,我真后悔呀,没有一刀活劈了他,算他走运。瞧,这个家伙,就是板恒手下的联队长小野。”他说完,嚓嚓两下,就切下一对耳朵,然后抬起脚,跟踢球似的,小野的脑袋在夜空里划了一道弧线,落在远处的荒野里。

“去你娘的,让野狗搂着啃去吧。”杜师长说着在丘老刁身上抹了两下手,这让丘老刁心惊胆战,连肉都在偷着颤抖。他心里说;乖乖,我的妈呀,看人家,毕竟是赫赫有名的八路军大师长,把个鬼子联队长以上的官,都不当会儿事呢。何况还是日军威风凛凛的精锐师团呢……

他正想着,杜师长一边用树叶擦军刀上的污血,一边说;“我们快行动吧,也说不定板恒那小子赶在我们前面捣乱呢。”说完,杜师长就打头前面走了,丘老刁迟疑了片刻,摸摸脑袋,也跟了上去。不过,在他行走的时候,他总觉得身后有什么动静,不时的回头望望,看看是否有什么人跟着。

杜师长显然看出了他的胆怯,冷笑的打趣道;“你老往后看什么?不好好的走路,万一有个鬼魂把你拽走怎么办?”丘老刁被杜师长点拨,觉得很没有面子。他认为不能在堂堂的八路军大师长面前丢人,就硬着头皮,挺了挺胸,大步流星的紧随杜师长往前走。

在中佐的房子里,老姑娘面对着中佐,还骂不绝口;““你当老娘是妓女,想睡就睡呀?干嘛不睡你老母呀!姑奶奶可不是省油的灯……”老姑娘一番骂人的话,如同泼了一盆脏水,泼向中佐。中佐听不懂中国话,但是他从老姑娘激动的神情,似乎猜到她在拒绝。

中佐仿佛很有涵养,一直在一旁静观花姑娘的表演。老姑娘见对方如石头疙瘩沉默着,如年画上的魔鬼一样狞笑着,如被激怒的母猪,情绪激扬,浑身都在抖动着,饱满的胸部,也如波涛般涌动。等老姑娘骂累了,站在门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中佐才朝她慢慢走过去。

“你别过来,过来俺就死给你看!”老姑娘又蹦起来,左右看看,没有看到有什么家伙,便头朝墙,乜斜着眼睛,叫道;“俺是真的……”中佐冷笑两声,从炕上抓过那把军刀,将刀刃对着自己,刀把朝她,说道;“你的用这个的,痛快!”

老姑娘似乎听懂了他的话,把眼横竖一闭,骂了一句;“俺操你老祖宗!”就一头朝墙撞去。只听“咚”的一声,老姑娘瘫软的倒下,眼睛紧闭,嘴角淌出白花花的唾沫来。中佐以为她死了,刚想叫人把老姑娘抬出去,突然听到她痛苦的呻吟。

中佐冷笑着,蹲下身,用手拍拍老姑娘的脸,老姑娘微微睁开一条缝,看见鬼子近在咫尺的大肥脸,正狞笑着望着她呢。她索性装死,一动不动。中佐点点头,一把扯开老姑娘的衣襟,两只胖**一下子跳了出来,中佐眼睛瞪大了;“索嘎——”

他将老姑娘拖到炕前,像举杠铃一样,把她扔到炕上。他三下五除二,很快将她的衣服都扒光,然后抓过刚才喝了半瓶的酒,对着喉咙,一气喝了个底朝天。他扔了酒瓶,一边欣赏着女人的**,一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脸上还带着满意的微笑。

正当他**裸的上了炕,准备朝一堆白肉扑过去的时候,突然,门哐当一声,被人给踹开了,接着跳进两个汉子,其中一个像叼小鸡一样,将中佐举起来,朝地上猛地一摔,这一摔非同小可,把中佐摔得眼前直冒金花儿,几秒钟前,眼前分明那白花花的肉,瞬间怎么就变成了满天繁星!

第三十一章

紧接着,中佐听到了一声如霹雷般的声音;“他***熊,你个***小鬼子,敢玩我的女人?看我不把你玩意儿给卸下来!”中佐试图想起来,可是浑身骨头都钻心的痛,想睁开眼皮,瞧瞧是谁竟然敢闯进他的房间撒野儿?

中佐的眼睛就算是睁开了,也只能看着头顶上那两个巨塔般的身影,还有一把军刀还直直的顶着他的额头呢,一股寒气顺着刀尖渗透了全身,接着两腿间一下子刺痛起来,顿时湿乎乎的感觉混合着麻木般的疼痛,让他再次昏死过去。

“小鬼子的**让我给剜下来了,你看我们怎么结果他?”说话的正是丘老刁,他一只手血糊糊的攥着滴血的东西,问杜师长。杜师长用刀背敲打了几下中佐的脸,说;“你把他的卵都卸了,他还有脸活着吗?不如给他来个痛快的,你快点把那个娘们的衣服穿好,背上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丘老刁将匕首扎进中佐的心脏里,中佐这个时候才睁大眼睛,看清了其中一个竟然是他苦苦追击的八路军名将杜羽山!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跟杜师长打交道了,因为两股鲜血同时从他的嘴里和两腿间,喷涌而出……

老姑娘看见是丘老刁的时候,想从炕上坐起来,但是,脑袋一阵晕眩,又躺在炕上了,她抬起手,无力的叫了一声;“老刁,你救俺来啦?”说了一句话,才真正昏厥过去了。丘老刁胡乱给女人套上衣服,背起她,就往门外走。杜师长已经在门口催他了。丘老刁又转身抓起中佐的军刀和王八盒子,就出来了。

他们刚离开房子不远,就听见一阵密集的枪响。子弹嗖嗖地擦着他们的脑袋射来。杜师长发现敌人正以三面包围的架势,朝他们逼来。他对丘老刁说;“还是先回房子避一下,他***腿,敌人发现我们啦!快撤!”

他们重新又回到中佐的房间。中佐住在唐家大院堂屋里。东西厢房都空着。本来是下级军官住的,但是那些在睡梦中就被杜师长砍了脑壳的军官,早已经到阴曹地府睡觉了。院子里担任警戒的鬼子,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流成河。

丘老刁还差点被地上的鬼子的尸体绊了一跤。他亲眼所见杜师长挥刀杀敌的利索劲,简直就像是一场表演赛。黑暗中,光看见刀光的线条如雨点划过,就听见两耳灌满了一连串的“嚓嚓嚓”声,他知道,每嚓一下,就伴随着一个鬼子见阎王。

啊呀,无比佩服,啥叫爽快,这就是,别的不说,就是杜师长刚才催促丘老刁出门的短暂时间,就有两个鬼子撞到了杜师长的刀上。丘老刁暗想;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为啥人们传起杜师长,都是神乎其神,如雷贯耳呢?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谁要不信,你就见识一下杜师长的刀法吧,准保吓死你!

不过,英雄也有难闯的关,这不,光顾了痛快,一时大意,给鬼子堵在房子里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鬼子开始朝唐家大院围逼过来。领头的正是板恒,他非常得意的让毕财主朝房子喊话;“喂,杜师长和丘老刁听着,我是板恒旅团长,大日本皇军把你们包围了,只要你们不抵抗,交出武器,走出来,保证不杀你们。”

屋里的杜师长和丘老刁听得真真切切。杜师长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板恒,放了他一条狗命,现在倒指挥起中佐的骑兵大队了,看来我们真是被鬼子包了饺子。”老姑娘此时也醒来了,得知屋外都是鬼子骑兵,就嚎啕大哭起来。

丘老刁对她说;“瞧,这娘们就是怕死,哭个什么劲儿,脑袋掉了不就碗口大的疤吗?大不了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别穷哭了,哭得心烦。”杜师长拍拍丘老刁的肩,说;“是呀,这会儿你把老天哭塌了,也哭不走鬼子,还不如让老子安静点。”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杜师长还是不忍心让无辜的老百姓替他们受累,于是就朝外面喊起话来;“喂,板恒,**你个兔崽子,你给老子听好了,今天不走运,让你占了便宜,不过,让我们大老爷们投降你们小鬼子,没门!你如果卵子还长在裤裆里,就把我们这里一个娘们给放了,留她一个活路,不管她的事儿!”

第三十一章

紧接着,中佐听到了一声如霹雷般的声音;“他***熊,你个***小鬼子,敢玩我的女人?看我不把你玩意儿给卸下来!”中佐试图想起来,可是浑身骨头都钻心的痛,想睁开眼皮,瞧瞧是谁竟然敢闯进他的房间撒野儿?

中佐的眼睛就算是睁开了,也只能看着头顶上那两个巨塔般的身影,还有一把军刀还直直的顶着他的额头呢,一股寒气顺着刀尖渗透了全身,接着两腿间一下子刺痛起来,顿时湿乎乎的感觉混合着麻木般的疼痛,让他再次昏死过去。

“小鬼子的**让我给剜下来了,你看我们怎么结果他?”说话的正是丘老刁,他一只手血糊糊的攥着滴血的东西,问杜师长。杜师长用刀背敲打了几下中佐的脸,说;“你把他的卵都卸了,他还有脸活着吗?不如给他来个痛快的,你快点把那个娘们的衣服穿好,背上她离开这里,越快越好!”

丘老刁将匕首扎进中佐的心脏里,中佐这个时候才睁大眼睛,看清了其中一个竟然是他苦苦追击的八路军名将杜羽山!可是,他再也没有机会跟杜师长打交道了,因为两股鲜血同时从他的嘴里和两腿间,喷涌而出……

老姑娘看见是丘老刁的时候,想从炕上坐起来,但是,脑袋一阵晕眩,又躺在炕上了,她抬起手,无力的叫了一声;“老刁,你救俺来啦?”说了一句话,才真正昏厥过去了。丘老刁胡乱给女人套上衣服,背起她,就往门外走。杜师长已经在门口催他了。丘老刁又转身抓起中佐的军刀和王八盒子,就出来了。

他们刚离开房子不远,就听见一阵密集的枪响。子弹嗖嗖地擦着他们的脑袋射来。杜师长发现敌人正以三面包围的架势,朝他们逼来。他对丘老刁说;“还是先回房子避一下,他***腿,敌人发现我们啦!快撤!”

他们重新又回到中佐的房间。中佐住在唐家大院堂屋里。东西厢房都空着。本来是下级军官住的,但是那些在睡梦中就被杜师长砍了脑壳的军官,早已经到阴曹地府睡觉了。院子里担任警戒的鬼子,也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血流成河。

丘老刁还差点被地上的鬼子的尸体绊了一跤。他亲眼所见杜师长挥刀杀敌的利索劲,简直就像是一场表演赛。黑暗中,光看见刀光的线条如雨点划过,就听见两耳灌满了一连串的“嚓嚓嚓”声,他知道,每嚓一下,就伴随着一个鬼子见阎王。

啊呀,无比佩服,啥叫爽快,这就是,别的不说,就是杜师长刚才催促丘老刁出门的短暂时间,就有两个鬼子撞到了杜师长的刀上。丘老刁暗想;真是眼见为实,耳听为虚,为啥人们传起杜师长,都是神乎其神,如雷贯耳呢?牛皮不是吹的,火车不是推的,谁要不信,你就见识一下杜师长的刀法吧,准保吓死你!

不过,英雄也有难闯的关,这不,光顾了痛快,一时大意,给鬼子堵在房子里了。来自四面八方的鬼子开始朝唐家大院围逼过来。领头的正是板恒,他非常得意的让毕财主朝房子喊话;“喂,杜师长和丘老刁听着,我是板恒旅团长,大日本皇军把你们包围了,只要你们不抵抗,交出武器,走出来,保证不杀你们。”

屋里的杜师长和丘老刁听得真真切切。杜师长咬牙切齿的说;“这个***板恒,放了他一条狗命,现在倒指挥起中佐的骑兵大队了,看来我们真是被鬼子包了饺子。”老姑娘此时也醒来了,得知屋外都是鬼子骑兵,就嚎啕大哭起来。

丘老刁对她说;“瞧,这娘们就是怕死,哭个什么劲儿,脑袋掉了不就碗口大的疤吗?大不了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别穷哭了,哭得心烦。”杜师长拍拍丘老刁的肩,说;“是呀,这会儿你把老天哭塌了,也哭不走鬼子,还不如让老子安静点。”

话虽然这样说,但是杜师长还是不忍心让无辜的老百姓替他们受累,于是就朝外面喊起话来;“喂,板恒,**你个兔崽子,你给老子听好了,今天不走运,让你占了便宜,不过,让我们大老爷们投降你们小鬼子,没门!你如果卵子还长在裤裆里,就把我们这里一个娘们给放了,留她一个活路,不管她的事儿!”

第三十二章

板恒听了杜师长的喊话,皱起眉头,说;“怎么回事,屋里的花姑娘的有?”毕财主的脑袋也如鸡地里刨食般的,忙不迭说;“太君,这个花姑娘是我的闺女呀,她……被丘司令给欺负了,后来我把她送到唐家大院,让……”板恒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你的就说,我们的同意让你的闺女出来,不杀她。”

毕财主感激般对板恒一哈腰,马上把板恒的意思喊了一遍。几分钟后,神情恍惚的老姑娘出现了,她跌跌撞撞的从杜师长和丘老刁藏身的屋子走出来。毕财主见女儿安然无恙,热泪纵横。父女俩抱头痛哭。板恒走过来,问老姑娘,屋里确实是八路军的杜师长吗?

老姑娘肯定的点点头,说;“他的刀可厉害了,杀个人跟吹口气一样容易。院里死得好几个鬼子都是杜师长杀的,脑袋滚了一地,可吓人啦!”板恒可不关心死了多少人,他此刻最费脑筋的就是,如何能让杜师长服服帖帖的照他说的,缴械走出来。

板恒知道,按照现在的情形,他只要一下命令,几百日军骑兵一冲,要不了几下子,屋里的人就会被打成肉酱。可是,他不想那么做,他想抓活的,如果连八路军传奇般的人物——杜师长被他活捉了,在大日本帝国,他就成了功勋人物,说不定天皇陛下,还会亲自给他颁发一级菊花奖章,还可能升任师团长……

他如意算盘还没想好,突然,围攻的日军骑兵队伍里一阵骚动。板恒厉声问部下;“怎么回事?”秋野少佐跑来报告说;“将军阁下,不好了,我们被八路包围了!”板恒一惊;“什么?八路的包围?混蛋,你搞错了吧?八路怎么会包围我们?难道他们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爆竹般的枪声。漆黑的夜色里,突如其来的密集枪弹,说明真有八路包围的危险,日军骑兵更加不安起来。有些战马开始撩蹶子,鬼子惶恐的勒住嘶叫声不断的战马,包围的阵势开始混乱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近百名皇军,分成三路,个个双手握刀,一路砍杀冲将过来。这些皇军专门斩断日军骑兵的马腿。骑兵在猝不及防的冲击下,人仰马翻。霎时间,人叫马嘶,枪弹横飞,把个板恒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起初板恒以为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完全是误会,当秋野少佐举着战刀,满脸鲜血直流,气喘吁吁的跑来报告说;“将军,是八路杀过来啦,他们冒充我们的人,天黑,我们无法分辨……”板恒气得手起一刀,将秋野劈倒,嘴里还不解气,骂道;“八格雅路,死啦死啦的有!”

就在板恒看着失控的骑兵部队,无法指挥而暴跳如雷的时候,分成三路假扮皇军的八路,早就如迅猛的洪流,汇集到了距离唐家大院不远的地方,很快就冲破了敌人的包围圈。在屋里的杜师长看在眼里,喜上眉梢。他大喊一声;“同志们,给我狠狠的杀鬼子,我来接应你们啦!”

杜师长操起军刀,也没有招呼丘老刁,就抢先冲出屋子。黑暗里,他左劈右砍。刚才混乱中,有几个冲进院子里的鬼子,还没有辨明方向,就成了刀下鬼。看到杜师长杀得痛快,丘老刁也大喊一声,举起中佐的战刀,紧跟着杜师长冲出屋子。出了大院。

到处都是鬼子的骑兵,在黑夜里漫无目标的狂奔。丘老刁追不上骑兵,就跪在地上,双手挥刀,乱砍一气。居然有两个骑兵中了他的刀,连人带马翻倒在他的跟前,还没有等鬼子从地上爬起来,丘老刁就将刀捅在他们的胸膛里了。突然,有一个鬼子军曹,正巧骑马经过这里,勒住马,举起刀,就朝老丘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杜师长正巧见到这个危险情景,就跳将起来,只见军刀的白线在空中,闪了一道,鬼子的脑袋就飞出去八丈远。那个失去脑袋的身子,却还举着战刀,在惯性的作用下,朝丘老刁扑来。丘老刁此时,正把刀从一个鬼子的肚子里抽出来,却感觉耳边有风,就本能的闪了一下,没想到耳朵瞬间就没了!

丘老刁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没有脑袋的鬼子就扑在他的背上,手里还紧握着一把滴血的战刀,丘老刁在惨淡的月光下,清楚地看到盆子大的胸腔,正像喷泉一样喷射出鲜血!他的魂顿时吓飞了。人在昏倒的时候,意识还是半清醒的,怎么,难道说无头鬼子现身啦?这么想着,他还不忘连吐三口唾沫,来辟邪。

第三十二章

板恒听了杜师长的喊话,皱起眉头,说;“怎么回事,屋里的花姑娘的有?”毕财主的脑袋也如鸡地里刨食般的,忙不迭说;“太君,这个花姑娘是我的闺女呀,她……被丘司令给欺负了,后来我把她送到唐家大院,让……”板恒打断了他的话,对他说;“你的就说,我们的同意让你的闺女出来,不杀她。”

毕财主感激般对板恒一哈腰,马上把板恒的意思喊了一遍。几分钟后,神情恍惚的老姑娘出现了,她跌跌撞撞的从杜师长和丘老刁藏身的屋子走出来。毕财主见女儿安然无恙,热泪纵横。父女俩抱头痛哭。板恒走过来,问老姑娘,屋里确实是八路军的杜师长吗?

老姑娘肯定的点点头,说;“他的刀可厉害了,杀个人跟吹口气一样容易。院里死得好几个鬼子都是杜师长杀的,脑袋滚了一地,可吓人啦!”板恒可不关心死了多少人,他此刻最费脑筋的就是,如何能让杜师长服服帖帖的照他说的,缴械走出来。

板恒知道,按照现在的情形,他只要一下命令,几百日军骑兵一冲,要不了几下子,屋里的人就会被打成肉酱。可是,他不想那么做,他想抓活的,如果连八路军传奇般的人物——杜师长被他活捉了,在大日本帝国,他就成了功勋人物,说不定天皇陛下,还会亲自给他颁发一级菊花奖章,还可能升任师团长……

他如意算盘还没想好,突然,围攻的日军骑兵队伍里一阵骚动。板恒厉声问部下;“怎么回事?”秋野少佐跑来报告说;“将军阁下,不好了,我们被八路包围了!”板恒一惊;“什么?八路的包围?混蛋,你搞错了吧?八路怎么会包围我们?难道他们是天上掉下来的吗?”

他的话音刚落,四周便响起爆竹般的枪声。漆黑的夜色里,突如其来的密集枪弹,说明真有八路包围的危险,日军骑兵更加不安起来。有些战马开始撩蹶子,鬼子惶恐的勒住嘶叫声不断的战马,包围的阵势开始混乱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有近百名皇军,分成三路,个个双手握刀,一路砍杀冲将过来。这些皇军专门斩断日军骑兵的马腿。骑兵在猝不及防的冲击下,人仰马翻。霎时间,人叫马嘶,枪弹横飞,把个板恒弄得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起初板恒以为是自己人打自己人,完全是误会,当秋野少佐举着战刀,满脸鲜血直流,气喘吁吁的跑来报告说;“将军,是八路杀过来啦,他们冒充我们的人,天黑,我们无法分辨……”板恒气得手起一刀,将秋野劈倒,嘴里还不解气,骂道;“八格雅路,死啦死啦的有!”

就在板恒看着失控的骑兵部队,无法指挥而暴跳如雷的时候,分成三路假扮皇军的八路,早就如迅猛的洪流,汇集到了距离唐家大院不远的地方,很快就冲破了敌人的包围圈。在屋里的杜师长看在眼里,喜上眉梢。他大喊一声;“同志们,给我狠狠的杀鬼子,我来接应你们啦!”

杜师长操起军刀,也没有招呼丘老刁,就抢先冲出屋子。黑暗里,他左劈右砍。刚才混乱中,有几个冲进院子里的鬼子,还没有辨明方向,就成了刀下鬼。看到杜师长杀得痛快,丘老刁也大喊一声,举起中佐的战刀,紧跟着杜师长冲出屋子。出了大院。

到处都是鬼子的骑兵,在黑夜里漫无目标的狂奔。丘老刁追不上骑兵,就跪在地上,双手挥刀,乱砍一气。居然有两个骑兵中了他的刀,连人带马翻倒在他的跟前,还没有等鬼子从地上爬起来,丘老刁就将刀捅在他们的胸膛里了。突然,有一个鬼子军曹,正巧骑马经过这里,勒住马,举起刀,就朝老丘劈来。

千钧一发之际,杜师长正巧见到这个危险情景,就跳将起来,只见军刀的白线在空中,闪了一道,鬼子的脑袋就飞出去八丈远。那个失去脑袋的身子,却还举着战刀,在惯性的作用下,朝丘老刁扑来。丘老刁此时,正把刀从一个鬼子的肚子里抽出来,却感觉耳边有风,就本能的闪了一下,没想到耳朵瞬间就没了!

丘老刁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个没有脑袋的鬼子就扑在他的背上,手里还紧握着一把滴血的战刀,丘老刁在惨淡的月光下,清楚地看到盆子大的胸腔,正像喷泉一样喷射出鲜血!他的魂顿时吓飞了。人在昏倒的时候,意识还是半清醒的,怎么,难道说无头鬼子现身啦?这么想着,他还不忘连吐三口唾沫,来辟邪。

第三十三章

当鬼子骑兵的包围圈彻底溃散后,杜师长与彪子和嘎子回合了。嘎子对杜师长说;“杜师长,啊呀,你唱得是那出戏呀,把我们都吓死啦,以为你光荣了。”杜师长笑了笑;“我唱得这出戏,叫里应外合。”彪子也说;“杜师长,你不是说要等天黑再行动吗?怎么你就单独去掏鬼子窝,那样太冒险啦!”

“谁说我是单独行动,我还有一个司令帮忙呢,不信,你们去看那边躺着的一个没有穿鬼子军服的就是丘老刁,国民党的保安司令呢。”杜师长指着不远处,说。彪子和嘎子跑去看那个司令,结果,他们看到的一个人,躺在地上还没有苏醒过来,嘎子眼尖,发现他的右耳朵被刀砍掉了,血还咕嘟咕嘟的往外冒呢。

嘎子说;“这个司令的一个耳朵没有了,还昏迷呢。”杜师长走过来说;“这好办,给他浇一下。把他弄醒了,快点转移。不然鬼子天亮了,会找我们报复的。”嘎子会意的掏出家伙,朝着丘老刁就是一顿尿,把他给浇醒来了。

丘老刁醒来,满脸都是尿水,以为是下雨了。就揉揉眼睛,对杜师长说;“上天助我,要不是下雨,我不会醒来了。哎,杜师长,我没有死吧?怎么,我的耳朵不见啦!”杜师长安慰他说;“丘司令,你的耳朵被鬼子割了,好在你的脑袋还在肩膀上,不要紧张,你不是还有一只耳朵吗?我找人给你包扎一下。”

嘎子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纱布来,准备给他包扎。可是,丘老刁看到对方都穿着鬼子军服,一下蹦起来,摸摸腰间,准备拔枪。被杜师长制止了;“都是自己人。你别紧张。忘了告诉你,我这次带来百来号弟兄,是专门跟鬼子骑兵干仗的。”

丘老刁纳闷的说;“你们不到一百人的八路,敢跟鬼子几百骑兵拼,你们能打过吗?”杜师长说;“打过打不过,你不是亲眼都见过啦。”彪子说;“再说了,我们杜师长打得是调虎离山计。就是说,把敌人故意往鱼钩上引,来掩护我们的真正目的。”

丘老刁更不明白了;“怎么,你们还有真正的目的?”嘎子说;“对,我们执行一个重要的护送任务,途中被这伙鬼子骑兵给粘上了,没法子,只好采用巧办法来对付鬼子啦。你不都瞧见了,鬼子几百号人不都被我们给拖住了。”

丘老刁似乎弄明白了。不由的暗自佩服;“高,实在是高,八路军打仗神奇,把个狡猾的小鬼子支得跟着你们转,高,实在是高!不过,一个八路军的大师长,只带领这点队伍,是不是大材小用啦?再说,杜师长的安危也在所难免呀。”

杜师长笑道;“我们八路军是将士同命,我的命重要,他们当战士的命就不重要啦?不能这么讲,打仗嘛,指挥员在第一线指挥,非常重要。”嘎子说;“你别看杜师长那么大的官,就喜欢跟我们在一起,图得就是可以亲手杀鬼子,那样才痛快呢!”

丘老刁猛然醒悟道;“怪不得我要回县城搬部队,杜师长不肯呢,有的时候,一将顶千军呀。”杜师长摆摆手,说;“好了,我们别扯远了,包扎好了吧,快撤,鬼子再粘上来就麻烦了。”这个时候,彪子将队伍集合起来,陈保长和一些乡亲们出来为八路军队伍送行。

杜师长与丘老刁握手告别。丘老刁看见杜师长带领队伍在夜幕中消失的背影,翘起大拇指,对陈保长说道;“八路就是这个。杜师长名不虚传,司令我服了。我要回县城了。以后,老子也要像八路那样,带领弟兄们跟鬼子干。”

天亮了。板恒重新纠集起溃败的骑兵队伍,准备再跟八路军干的时候,却发现杜师长带着他的队伍,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猛然醒悟道,杜师长的真实目的是将骑兵大队引开,来掩护八路军的首长安全转移。

板恒重重用拳头打了几下脑袋。这时,濑户少佐请示队伍的下一步行动。板恒对濑户参谋说道;“八路的,狡猾狡猾的,我们的快追,一定要把他们护送的大首长追到手。我倒是看看八路的两条腿快,还是我们大皇军的四条腿骑兵快。”

第三十三章

当鬼子骑兵的包围圈彻底溃散后,杜师长与彪子和嘎子回合了。嘎子对杜师长说;“杜师长,啊呀,你唱得是那出戏呀,把我们都吓死啦,以为你光荣了。”杜师长笑了笑;“我唱得这出戏,叫里应外合。”彪子也说;“杜师长,你不是说要等天黑再行动吗?怎么你就单独去掏鬼子窝,那样太冒险啦!”

“谁说我是单独行动,我还有一个司令帮忙呢,不信,你们去看那边躺着的一个没有穿鬼子军服的就是丘老刁,国民党的保安司令呢。”杜师长指着不远处,说。彪子和嘎子跑去看那个司令,结果,他们看到的一个人,躺在地上还没有苏醒过来,嘎子眼尖,发现他的右耳朵被刀砍掉了,血还咕嘟咕嘟的往外冒呢。

嘎子说;“这个司令的一个耳朵没有了,还昏迷呢。”杜师长走过来说;“这好办,给他浇一下。把他弄醒了,快点转移。不然鬼子天亮了,会找我们报复的。”嘎子会意的掏出家伙,朝着丘老刁就是一顿尿,把他给浇醒来了。

丘老刁醒来,满脸都是尿水,以为是下雨了。就揉揉眼睛,对杜师长说;“上天助我,要不是下雨,我不会醒来了。哎,杜师长,我没有死吧?怎么,我的耳朵不见啦!”杜师长安慰他说;“丘司令,你的耳朵被鬼子割了,好在你的脑袋还在肩膀上,不要紧张,你不是还有一只耳朵吗?我找人给你包扎一下。”

嘎子从随身携带的挎包里,拿出纱布来,准备给他包扎。可是,丘老刁看到对方都穿着鬼子军服,一下蹦起来,摸摸腰间,准备拔枪。被杜师长制止了;“都是自己人。你别紧张。忘了告诉你,我这次带来百来号弟兄,是专门跟鬼子骑兵干仗的。”

丘老刁纳闷的说;“你们不到一百人的八路,敢跟鬼子几百骑兵拼,你们能打过吗?”杜师长说;“打过打不过,你不是亲眼都见过啦。”彪子说;“再说了,我们杜师长打得是调虎离山计。就是说,把敌人故意往鱼钩上引,来掩护我们的真正目的。”

丘老刁更不明白了;“怎么,你们还有真正的目的?”嘎子说;“对,我们执行一个重要的护送任务,途中被这伙鬼子骑兵给粘上了,没法子,只好采用巧办法来对付鬼子啦。你不都瞧见了,鬼子几百号人不都被我们给拖住了。”

丘老刁似乎弄明白了。不由的暗自佩服;“高,实在是高,八路军打仗神奇,把个狡猾的小鬼子支得跟着你们转,高,实在是高!不过,一个八路军的大师长,只带领这点队伍,是不是大材小用啦?再说,杜师长的安危也在所难免呀。”

杜师长笑道;“我们八路军是将士同命,我的命重要,他们当战士的命就不重要啦?不能这么讲,打仗嘛,指挥员在第一线指挥,非常重要。”嘎子说;“你别看杜师长那么大的官,就喜欢跟我们在一起,图得就是可以亲手杀鬼子,那样才痛快呢!”

丘老刁猛然醒悟道;“怪不得我要回县城搬部队,杜师长不肯呢,有的时候,一将顶千军呀。”杜师长摆摆手,说;“好了,我们别扯远了,包扎好了吧,快撤,鬼子再粘上来就麻烦了。”这个时候,彪子将队伍集合起来,陈保长和一些乡亲们出来为八路军队伍送行。

杜师长与丘老刁握手告别。丘老刁看见杜师长带领队伍在夜幕中消失的背影,翘起大拇指,对陈保长说道;“八路就是这个。杜师长名不虚传,司令我服了。我要回县城了。以后,老子也要像八路那样,带领弟兄们跟鬼子干。”

天亮了。板恒重新纠集起溃败的骑兵队伍,准备再跟八路军干的时候,却发现杜师长带着他的队伍,一夜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猛然醒悟道,杜师长的真实目的是将骑兵大队引开,来掩护八路军的首长安全转移。

板恒重重用拳头打了几下脑袋。这时,濑户少佐请示队伍的下一步行动。板恒对濑户参谋说道;“八路的,狡猾狡猾的,我们的快追,一定要把他们护送的大首长追到手。我倒是看看八路的两条腿快,还是我们大皇军的四条腿骑兵快。”

第三十四章

首长和耿老六带着田雨,在山里转了两天,也没有转出去。他们又回到起初进山的羊肠小道,看见熟悉的三岔口,那块巨石上雕刻的黑风口的字样,他们三个都楞住了。失望之后伴随着痛苦,感受最强烈的莫过于田雨了。

她时刻惦记着杜师长。担心他带领那么少的战士,去与鬼子一个骑兵大队打仗,后果可想而知。昨天夜里,她做了一个可怕的梦。梦见杜师长被几百名鬼子骑兵包围了。杜师长在率领战士们突围的时候,被中佐一刀给砍中了……梦到这里时候,她被惊醒了,还大喊一声,惊得首长和耿老六以为她被蛇咬了。

首长知道田雨心里装着的是谁。他从田雨的梦话就能听出来。“杜师长!”这就是田雨大声呐喊说出的名字。耿老六是新战士,对杜师长还比较陌生,而首长对杜师长就很了解了。越是了解,就越是感觉到他对自己潜在的威胁。

特别是当两个男人同时都喜欢一个女人,这种微妙的感觉就贯穿在全身。在战争状态下,生与死是每一个人都面对的问题。非常现实。也许你今天还活着,在思考,在生存,在经历着喜怒哀乐的情感,还有可能去爱着,但是,当你被死神拽走的时候,你的一切化为烟,生前的所有都成为空。

无论男女,都带着这样的心态,在战争中行走。当你遇到一个难得的,可爱的女性的时候,爱情让你更加珍视生命,珍惜活着的意义。首长明白,自己和杜师长来争一个女人,自己的优势是不言而喻的。首先在职务上,自己比杜师长官大,其次,自己是控制他人的人,说白了,决定他人命运的人。包括杜师长。

想到这里,首长并不急。常言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嘛。火候不到,你所做的,就是徒劳的。这就是为什么在山里的两天,首长连一个指头都没有去动一下田雨。他虽然是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员,但是也不是情场上的嫩雏。

没吃过猪肉,难道还没有听过猪哼哼吗。虽然不是情场老手,可是,欲擒故纵的道理,首长还是应用的很有章法的。你要俘获她的人,必须先俘获她的心才行。本着这个原则,首长可以在夜晚,与田雨近在咫尺,而坐怀不乱。

当然,若是麻痹不仁,那就不是男人了。职务上是首长,可是在动物属性类别上,还是属于脊椎类、无毛、直立行走的动物。半夜他被莫名的焦躁所弄醒,自己那家伙昂然挺立,似乎是初上战场的勇士,面对敌人,表现出更多的兴奋和忐忑。

旁边沉睡的田雨,女性所特有的味道,不时席卷着他灵敏的嗅觉,黑暗中她高耸的胸部,随着均匀的呼吸,在有节奏的上下起伏。借着暗淡的月光,他的目光游移到她的富有线条的眼睛,挺立的鼻子,还有那微微隆起的嘴唇上。

他甚至还能够感觉到她鼻孔喷出的两股热流,这,都时刻考验着他的神经,考验着他的自制力。他在煎熬的时候,最多的问自己的就是一句话;如果自己不是首长,而是普通的一个男人,会不会一跃而起,在她还没有从梦乡里清醒过来,就如蚊子一样,将带有吸盘的刺,迅速而准确的进入她的身体里呢?

假如,他控制不了自己,占有了她,会有什么结果?自己会丢官吗?会失去平时在百姓和将士心目中的神一般的威信吗?会遭到她的激烈反抗,甚至是以死来保护自己的贞节吗?杜师长知道了,会不会操起军刀,跟自己拼命?

这些问题,都像是溪流中漂浮的树叶那样,在他的头脑里飘过。在这些问题里,他最担心的莫过于自己的面子。有时候,身份也是束缚自己的绳索。羁绊了自己本能的性意识,也如作茧般的把自己的真实,给死死自缚住了。

后半夜,基本上就是在恼人的问题上纠缠着,直到田雨一声突如其来的喊叫,把他的彻底拉回到现实当中。当他们发现这两天不过是在山里兜圈子,不禁为浪费的时间,所颓唐和泄气。首长带着责备的目光射向耿老六;“你不是当地人吗?怎么带的路?”

耿老六有苦难言。他一心想跟着大首长,去大部队。为了这个单纯的目的,他自告奋勇当向导。获取了首长的信任。实际上,他走过好多次山,按理说是熟门熟路。为什么会走叉了,导致迷路了呢?这里面还有一个本能告诉别人的秘密;一个情窦初开的男性所具有的秘密;他也喜欢田雨了。

第三十五章

因为,在一次趟过溪流的时候,田雨正巧来月经了,望着浅浅的溪流,迟疑不决。耿老六以为她是生性爬水,就自告奋勇的提出要背她过河。田雨半推半就的依了他。耿老六背着肉乎乎的女人,再过溪流的时候,感觉到两个馒头般的**在自己背上来回颤悠。

结果,这一颤悠颤悠,把他弄得神魂颠倒,迷路在所难免。于是,付出的代价就是,他们仨个两天白忙活了。站在刻有黑风口的三岔口的地方,脚下有三条通往前方的羊肠小道,他们面面相觑。耿老六看到首长恼怒的目光,头低下了,脸涨得通红。

首长继续怒不可遏;“小子,你知道你错误的后果吗?你耽误了我回指挥机关的时间,如果不是你,我现在可能要指挥一场大的战役,那要消灭多少鬼子?嗯,你懂不懂?说得严重点,你这是毁了革命!”耿老六是新兵,那里见识过这样的事情,扑通一声就给首长跪下了;“首长,你饶了我吧,我不是故意的。”

田雨也吓得心惊肉跳,她也在一旁给耿老六求情;“首长,别怪他,他还是个娃娃呢,瞧,他嘴上刚长出的毛,还没有长硬呢。跟我弟弟一样。你就别责怪他了。”她这么一帮腔,耿老六越发伤心起来,鼻涕眼泪刷刷如雨下。

首长这才长叹一口气,对耿老六摆摆手;“起来吧,都参加八路军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哭哭啼啼的顶什么用!我这说你两句还是轻的,要是在战场上,就要把你给毙了,小同志,你懂不懂?”耿老六依然长跪不起。田雨赶紧把他拉起来。

田雨给他抹着眼泪,嗔怪道;“还哭呢,都是背着盒子枪的八路了,还跟小孩一样,快跟首长认错个错吧,瞧,鼻涕都过河了。”她这一说,耿老六又笑起来。弄得田雨也乐不可支。首长瞪了他一眼,摇摇头说道;“算了,他还认错?没把鼻子笑歪就算好的。”

首长这么一说,憨厚的耿老六更是大笑不止。实际上他也是难过,可是难过到极点了,大笑倒是一种物极必反的表现形式。趁耿老六大笑的时候,首长叫来田雨,避开耿老六,要问她话了。田雨不知道首长要跟她说什么?也许是听取她对下一步行动的意见?

可是,首长一开口,就把她吓了一大跳;“田雨呀,迷路就迷路吧,有时候于是身不由己。不过,在山里的这两天,也没有白跑趟子。瞧,我都差不多爱上你了。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田雨马上脸红到耳朵根上。

她几乎是猝不及防,大脑一片空白。只是嘴里在支吾着;“首长,我……我……这不可能的……”首长严肃起来;“什么不可能,到了我这里,什么都有可能。你就直说吧,接受我的爱还是不接受?”田雨对首长的步步紧逼,更是惶惑不已。

她拼命摇着头;“首长,不,不,我不能接受,这太突然了,我一点思想准备都没有。我们之间只是领导被领导的关系,不存在那样的爱……”首长走近她,一把攥住她的手,眼睛直逼她的目光;“难道我身为领导,就不能对下属有爱吗?”

田雨胸腔如风箱,在呼哧呼哧的起伏,她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慌乱的躲避着首长如刀般的眼神。她在一步步的后退,首长在一步步前进,此刻已经无路可退。身后就是长着松林的崖石上了。首长威严的操起一个胳膊,揽过她的肩膀,很快,她的嘴唇就被他咬住了。

长时间***,如同开了闸门的洪流,狂泻出来。他的吻几乎窒息了她,另外一只手探进她的怀里,有力而坚决的握住了她的胸,让她开始拼命挣扎起来。好不容易,她挣脱了他的嘴,喊叫起来;“耿老六,快来呀!”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朝他们这里飞奔,首长被她这么一喊,癫狂的亢奋被遏制了,那魔鬼般的疯狂戛然而止。只是浑身在冒汗,脸色仿佛醉汉一样,充满迷惑和期待。趁这个机会,田雨将首长一把推开,双手捂着脸,两脚撇开,小鹿般的逃走了。

耿老六提着驳壳枪,气喘吁吁的跑来,见到站在崖石底下,依然神魂不定的首长,说;“首长,有情况吗?敌人在哪儿?”首长哭笑不得,摆摆手;“大惊小怪,什么情况,什么敌人的,你去吧。”耿老六还傻呆呆的问;“首长,我刚才分明听到田大姐在喊呀?”

第三十六章

杜师长率领的百来号战士,正在急行军。他要追赶首长。他估计首长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麻烦。因为鬼子的骑兵大队被他干扰,失去了目标。这样既可以让首长得以解脱,早日返回目的地。一方面也为百姓出了口恶气。

讨厌的就是板恒这个家伙,想到他,杜师长觉得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刀劈了他,留他一条狗命,祸患无穷。看来对敌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该出手就出手,绝不能有丝毫的犹豫。那么,她怎么样了?每次他想到田雨,心头总能涌动起一阵热流。

杜师长明白田雨喜欢他。不过,他不希望自己爱上她。战争是很残酷的,它可以在瞬间,就摧毁你。特别是眼下打鬼子,正打得如火如荼,怎么可以抛开抗日,去谈情说爱呢。假如给他一个选择;在杀鬼子与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他情愿选择前者。

这也不是说,他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不懂得人间感情,不懂得爱情。相反,他外表上看起来,严肃,冷峻。内心却如火山岩浆一样,火热烫人。对于这一点,他轻易不表现出来。更多时候,他的神情是异常冷酷的。当然,这通常是在战场上,若是有人胆敢后退半步,只要被他撞见了,你的脑袋就等着开瓢吧。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他在枪林弹雨中,看到最多的就是鲜血横流,尸体遍地。血的红色犹如一道咒语,在时刻折磨他的神经,让他在残酷的战争中,学会了坚韧和承受。当女性温柔的光芒一旦穿入他冷漠的外壳时,引起的反应与变化,让他感觉到无穷的焦躁和惶惑。

不管怎么说,你是一个男人,你的**可以阻挡一颗子弹,你的心脏可以承受血流成河的现实,却无法拒绝异性闪烁出的爱情火花,点亮你的生活。既然无法拒绝,那么就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就算有一天战死疆场,也能在倒下的瞬间,毫无遗憾的告别太阳。

杜师长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嘎子急匆匆来向他汇报说,打前哨的战士,发现敌情;在距离前面两里地的山坳里,发现了大概有一个旅团的鬼子兵力,在集结。杜师长马上让彪子打开军用地图,很快他就发现队伍此刻是在铁路的交通线附近。

难道是走错了方向?他们应该向东方行军,从太阳升起的位置来看,他们此刻的位置是朝东南了。看来昨天夜里,因为急着甩脱敌人的追击,方向有些偏差,加上这一带都是丘陵,很容易迷失方向。结果走岔了,来到了鬼子的交通枢纽线跟前了。还差点与敌人的一个正规旅团遭遇。

越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候,越是要冷静。这是杜师长长期战争磨练出来的一个素质。“去,你带几个人把前面鬼子的情况摸清楚。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你的消息。”杜师长对彪子说。彪子懂点日语,他很快带领两个战士执行任务了。

杜师长又命令队伍,不准生火煮饭,不准喧哗。抓紧时间休息,原地待命。他们找到一处小山泉,战士们连日来奔波打仗,异常困倦,就纷纷打开自己身上的干粮袋,一边就着冰凉的山泉,一边吃着干粮。草草的吃过,就倒地打盹休息了。

很快,彪子打探情况回来了。他说;“我们想方设法,抓了一个活口,经过突击审讯,得知前面正在集结的鬼子,是刚从日本国内调来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旅团长是横山井少将。他算是日军的少壮派,也是一个好战分子。”

杜师长点点头,没有吭声。彪子从师长的紧锁的眉头,能感觉到他这会儿头脑正在迅速的思考、判断敌情。“你们抓的活口呢?”彪子抹抹脖子,做了一个动作,说;“嚓,让他见阎王了。”杜师长沉吟片刻,果断的说;“这帮鬼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如趁鬼子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来他个黑虎掏心!”

嘎子有点担忧的说;“杜师长,咱们不是要追赶首长吗?再说,我们刚摆脱了鬼子的骑兵大队,再跟眼前比我们强大很多倍的敌人干,是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呢?”彪子立刻反驳道;“敌人虽然比我们多,但是毫无防备,打他一家伙,有便宜占,为什么要放弃呢?”

杜师长挥挥手,说;“我们是军人,打仗是我们的本分。这伙鬼子为什么要到中国,不就是要屠杀我们中国人嘛,这是很清楚的事情。我们人少,鬼子人多,难道就害怕了吗?我们八路什么时候怕过敌人?我们什么时候怕过死?难道就不能以一当十的干他个措手不及,杀他个屁滚尿流,给鬼子一个见面礼吗?”

第三十六章

杜师长率领的百来号战士,正在急行军。他要追赶首长。他估计首长不会遇到什么大的麻烦。因为鬼子的骑兵大队被他干扰,失去了目标。这样既可以让首长得以解脱,早日返回目的地。一方面也为百姓出了口恶气。

讨厌的就是板恒这个家伙,想到他,杜师长觉得很后悔,当初为什么不刀劈了他,留他一条狗命,祸患无穷。看来对敌人千万不能心慈手软。该出手就出手,绝不能有丝毫的犹豫。那么,她怎么样了?每次他想到田雨,心头总能涌动起一阵热流。

杜师长明白田雨喜欢他。不过,他不希望自己爱上她。战争是很残酷的,它可以在瞬间,就摧毁你。特别是眼下打鬼子,正打得如火如荼,怎么可以抛开抗日,去谈情说爱呢。假如给他一个选择;在杀鬼子与跟自己的心上人在一起,他情愿选择前者。

这也不是说,他就是一个冷血动物,不懂得人间感情,不懂得爱情。相反,他外表上看起来,严肃,冷峻。内心却如火山岩浆一样,火热烫人。对于这一点,他轻易不表现出来。更多时候,他的神情是异常冷酷的。当然,这通常是在战场上,若是有人胆敢后退半步,只要被他撞见了,你的脑袋就等着开瓢吧。

作为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战士,他在枪林弹雨中,看到最多的就是鲜血横流,尸体遍地。血的红色犹如一道咒语,在时刻折磨他的神经,让他在残酷的战争中,学会了坚韧和承受。当女性温柔的光芒一旦穿入他冷漠的外壳时,引起的反应与变化,让他感觉到无穷的焦躁和惶惑。

不管怎么说,你是一个男人,你的**可以阻挡一颗子弹,你的心脏可以承受血流成河的现实,却无法拒绝异性闪烁出的爱情火花,点亮你的生活。既然无法拒绝,那么就来吧,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就算有一天战死疆场,也能在倒下的瞬间,毫无遗憾的告别太阳。

杜师长正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嘎子急匆匆来向他汇报说,打前哨的战士,发现敌情;在距离前面两里地的山坳里,发现了大概有一个旅团的鬼子兵力,在集结。杜师长马上让彪子打开军用地图,很快他就发现队伍此刻是在铁路的交通线附近。

难道是走错了方向?他们应该向东方行军,从太阳升起的位置来看,他们此刻的位置是朝东南了。看来昨天夜里,因为急着甩脱敌人的追击,方向有些偏差,加上这一带都是丘陵,很容易迷失方向。结果走岔了,来到了鬼子的交通枢纽线跟前了。还差点与敌人的一个正规旅团遭遇。

越是在这样危急的时候,越是要冷静。这是杜师长长期战争磨练出来的一个素质。“去,你带几个人把前面鬼子的情况摸清楚。我们先按兵不动。等你的消息。”杜师长对彪子说。彪子懂点日语,他很快带领两个战士执行任务了。

杜师长又命令队伍,不准生火煮饭,不准喧哗。抓紧时间休息,原地待命。他们找到一处小山泉,战士们连日来奔波打仗,异常困倦,就纷纷打开自己身上的干粮袋,一边就着冰凉的山泉,一边吃着干粮。草草的吃过,就倒地打盹休息了。

很快,彪子打探情况回来了。他说;“我们想方设法,抓了一个活口,经过突击审讯,得知前面正在集结的鬼子,是刚从日本国内调来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旅团长是横山井少将。他算是日军的少壮派,也是一个好战分子。”

杜师长点点头,没有吭声。彪子从师长的紧锁的眉头,能感觉到他这会儿头脑正在迅速的思考、判断敌情。“你们抓的活口呢?”彪子抹抹脖子,做了一个动作,说;“嚓,让他见阎王了。”杜师长沉吟片刻,果断的说;“这帮鬼子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不如趁鬼子立足未稳,打他个措手不及,来他个黑虎掏心!”

嘎子有点担忧的说;“杜师长,咱们不是要追赶首长吗?再说,我们刚摆脱了鬼子的骑兵大队,再跟眼前比我们强大很多倍的敌人干,是不是拿鸡蛋往石头上碰呢?”彪子立刻反驳道;“敌人虽然比我们多,但是毫无防备,打他一家伙,有便宜占,为什么要放弃呢?”

杜师长挥挥手,说;“我们是军人,打仗是我们的本分。这伙鬼子为什么要到中国,不就是要屠杀我们中国人嘛,这是很清楚的事情。我们人少,鬼子人多,难道就害怕了吗?我们八路什么时候怕过敌人?我们什么时候怕过死?难道就不能以一当十的干他个措手不及,杀他个屁滚尿流,给鬼子一个见面礼吗?”

第三十七章

杜师长简短的几句话,一下就把大家的情绪调动起来。战士们听说要跟眼前强大的鬼子干一家伙,顿时来了精神,纷纷从地上爬起来,摩拳擦掌,原有的疲惫一扫而光。战士们操起武器,眼睛瞪得大大的,听杜师长进行战前布置。

与此同时,板恒带领的鬼子骑兵大队也接近了。他吸取了以往失败的教训,认为中国古代兵法的精髓就是;兵不厌诈。他要所有的骑兵都换成八路军的服装,他要让老百姓都难以识别。于是,这支鬼子的骑兵大队,远看上去真成了八路军的部队了。

为了怕露馅,板恒特别交代,行进途中,没有他的命令,任何士兵都不能开口跟老百姓说话。骑兵的速度快,即使走山道,花上半天时间,也比杜师长的队伍走一夜的距离还要长。这样,真八路与假八路的遭遇战,在所难免。

板恒骑在马上得意洋洋的想;他虽然因为被杜师长俘虏过,暂时脱离了自己指挥的部队,可是,他又命大,侥幸逃脱了。重要的是,他不仅得悉了杜师长护送八路军大首长的秘密,还掌握了杜师长的行踪。这个八路军的名将,已经跟他交过几次手,此刻正在溃逃当中。

用不了多少时间,他就会追击到杜师长,并一举将他与残余的八路军护送部队歼灭。然后,再一路乘胜追击,将八路军的大首长也活捉。那么,大日本皇军的作战历史上,将铭刻上板恒少将的辉煌伟绩,日本人将会把板恒当做英雄来敬仰。

板恒盘算好了,打完这一仗,就归建回到自己的旅团去。说不定,等待他的是新的指挥位置;他梦寐以求的师团长指挥权。他最希望能当106师团,正是这个师团,在攻打南京以及南京大屠杀中,扮演着主力的角色。

他正这么想着,前面突然响起一阵激烈的枪声。板恒一听到枪声,就格外兴奋,他认为肯定是杜师长的乌合之众与民兵干上了。因为,杜师长和他的残余部队仓促逃跑的时候,是穿着皇军的衣服。**的民兵发现了小股日军,就想打个伏击。如果是这样,那就太好不过了。

枪声越来越密集,听声音,好像距离不是很远。板恒命令部队加快前进步伐,他要来个将计就计,上演一出皇军与**民兵的巧妙配合,共同打击假皇军的好戏。这下可就让杜师长插翅难逃了。这个鼎鼎大名的八路军,反而被自己的民兵所伏击,这不是很好笑的事情吗?

板恒率领鬼子骑兵急匆匆赶赴作战现场的时候,正是杜师长率领八路军战士们,英勇突袭日军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时刻。倒霉的横山井旅团长,万万没有想到在大皇军控制下的区域,让他带领的旅团,刚踏上中国的领土,就遭到突袭。

仗一开始,就把横山井搞糊涂了。突袭旅团的是一小股来历不明的部队。还是穿着皇军的服装。来袭者人数不多,但是下手狠,冲击异常凶猛。莫非是自己人跟自己人打起来了,纯粹是一场误会。按常理,日军作战是凶悍的,有着武士道精神的日本军人,在杀中国人的时候,从来都是不眨眼的。

可是,比起这股来袭者,却相形见拙。来袭者冲进日军集结的队伍中,个个都是置生死于度外,进攻彪悍而顽强。先是往日军密集的地方扔手榴弹,再趁日军混乱的时候,用刺刀捅,用夺来的军刀砍劈。长崎的独立混成独立旅团拥有九千多人,基本上是新兵。从来没有看到这个阵势,吓得抱头鼠窜,鬼哭狼嚎。

横山井毕竟是富有战场经验的将军,他很快就控制住了部队混乱的局面。他迅速组织日军发起反击,来袭者见此情景,不敢恋战,犹如一阵风,来得神速,撤得利索。来自手下的报告,表明;短短不过十几分钟,旅团伤亡人数竟然有二百多。

恼羞成怒的横山井发誓要给阵亡的日军报仇,他命令鸠山联队迅速出击,务必将刚才的来袭者一个不剩的全部歼灭。他那里知道,杜师长比他更讲究战法,可以说是把孙子兵法运用的十分精湛了。杜师长率领战士们刚撤出战斗,便立刻将日军服装全部脱下,换成了老百姓的服装。

也正巧,杜师长撤出的方向,正是板恒急忙赶赴作战现场的路线。当地的民兵为了配合杜师长的袭击日军,在交通要道上设了瞭望哨,来防止有鬼子增援。瞭望哨最先发现了板恒率领的鬼子骑兵大队。民兵起初误认为是八路军的骑兵,兴奋的迎接。

第三十八章

没料到迎接的民兵,都被鬼子杀死了。其他的民兵如梦初醒,立刻展开还击。侥幸生还的民兵,把这个紧急情况报告给刚撤出来的杜师长。这个时候,情形非常危急,后有追兵,前有冤家对头,杜师长和他的战士们面临夹击的危险。

杜师长用刚缴获的望远镜,发现前方奔袭的正是一支鬼子的骑兵部队。鬼子穿着八路军的服装。杜师长马上就意识到这就是板恒率领的那支鬼子骑兵大队。鬼子还想冒充八路军,简直是开玩笑儿。老子才不上这个当呢。

杜师长想到鬼子拙劣的表演,不觉得哑然失笑。他让战士们集中起缴获来的日军的迫击炮和机关枪,对着奔驰而来的鬼子骑兵,劈头盖脸就是一顿猛打。鬼子骑兵大队被打得晕头转向,当即纷纷落马。他们没有料到,会遭受到重火力的打击。

板恒见此情景,感到迷惑不解。难道遇上八路的主力部队了吗?不然怎么会有重武器和迫击炮呢?按照他的分析,在日军的占领区,是不会出现八路军的大部队。难道遇上了自己人?也是假扮成八路军吗?为了摸清情况,他命令骑兵下马,暂停攻击。

他也用望远镜朝前方观察。对手见鬼子骑兵停止了冲锋,马上也停止了射击。前方变得一片寂静。对手这是搞什么名堂?如果是自己人,那么自己的伪装就成了多余;如果对手是八路,怕是没有上当。为了避免发生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错误,他又命令骑兵部队重新穿上日军的服装。

板恒的这一做法,大错特错了,他的望远镜里突然出现了一支大日本皇军的正规部队,他以为自己看错了,揉揉眼睛,再看,这下该他浑身冒冷汗了。果然是一支日军的正规部队,从规模来看,大概是一支联队。怎么?原来的对手呢?难道统统地盾了?

还没有等板恒反应过来,接下来时间里,他真正尝到了自己人的厉害。这个时候,他的真正对手——杜师长在指挥战士对板恒的鬼子骑兵实施猛烈打击之后,很快就撤出战场。转移到不远的山麓上,坐山观虎斗了。

鸠山联队发现了前方的敌人。在望远镜里,他清楚的看到对方还穿着大日本皇军的军服。想到就是这伙冒充皇军的部队,袭击了他们,让长崎独立混成旅团蒙受了不小的打击。他恨得咬牙切齿,发誓要把眼前的袭击者杀得片甲不留。

“冲击!”鸠山的命令下达了。日军联队开始发起猛烈的攻击。炮兵先是集中了十余门的迫击炮和山地炮,对着板恒的骑兵大队,一阵猛轰。炸得鬼子血肉横飞,哭爹喊娘。撤到山麓上的杜师长和战士们看到这个精彩的场景,个个欢呼雀跃起来。

彪子说;“痛快!给我再狠狠的轰呀,把这些个王八鬼子都炸成粉末才好呢!”嘎子说;“这出戏演得太棒啦!鬼子要是多演几出,就省得我们八路的子弹啦!”杜师长一直在用望远镜观察着。他看到,炮击的硝烟还没有散去,鸠山联队就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板恒的骑兵不堪一击,四处溃逃。那些丢弃的战马,受惊般的满地乱跑。杜师长对嘎子说;“快去,捡个便宜,有几匹马朝这里跑来了。给我抓来。老子要骑骑鬼子的大洋马!”嘎子带着十几个战士,跑下山麓去抓马。很快就拽来六匹战马。

杜师长挑了一匹高大的枣红马,骑在上面,感觉很不错。他一本正经的对战士们说;“好了,咱们戏也看了,仗也打了,鬼子的便宜也占了,现在,我们该干点正经的了,路还是要赶,护送首长的任务还没有完成呢,同志们,我们还需要努力呀!”

就在杜师长挑起鬼子打鬼子的好戏后,准备开溜的时候,让板恒感到悲惨的是,自己的左膀负伤,右脸颊被一块弹片擦去铜钱大小的皮,手下人死得死,伤得伤,逃得逃,刚才还几百人的骑兵队伍,转眼间灰飞烟灭了。

他意识到这完全是自己的错,才造成中佐的骑兵大队全军覆没的结局。他应该为此负责。原来的那远大抱负都毁于一旦了。想到这里,他认为此时此刻,最应该做的就是剖腹谢罪了。于是,他捧起战刀,小心翼翼的擦干净,将自己的裤带解开,袒露出肚子,双膝跪地,面向日本,闭上眼睛,正准备握刀扎进腹部……

突然,一个声音喝住了他。板恒睁开眼睛,转头一看。这一看不要紧,却让他大吃一惊。

第三十九章

板恒正准备剖腹自杀,有一个声音喝住了他。是谁?板恒转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来。原来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苦苦追踪的八路军首长。首长举着手枪,对着他,嘲笑般的说;“板恒,没想到你落了个这么一个下场。”

板恒刷地站起身来,举刀就要朝首长砍去。却被耿老六喝住;“放下屠刀!你死到临头还想蹦跶,再不放下武器,我就送你上西天!”板恒举着刀,刀锋在空中闪烁着光芒,他的样子就像是被凝固一样,动也不动。距离耿老六不远,是他见过的女八路——田雨。她也举着枪,对着他。

首长对板恒说;“实际上你不必如此,因为你是被自己人打败的,如果你死了,你就是个冤鬼,永远没有伸冤的机会了。投降吧,你如果想活下去,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了。”板恒眼珠子转了一圈,就将军刀扔到脚下。

耿老六上前,将板恒身上的手枪也下了。然后不放心又搜了一遍,让他穿好裤子。找了根绳子,将板恒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起来。首长说;“好了,我们赶路吧。有了这个宝贝,我们就不怕遇上鬼子了。回去也有个见面礼了。”

负责望风的田雨,走过来说;“咱们快走吧,鬼子开始清理战场了。会发现我们的。”他们押着板恒朝山麓前进了。他们的前方,杜师长带领战士们也在匆匆赶路。他们完全不知道,后面跟着的竟然就是他们要找的首长。

首长让耿老六带好路,再不要出现迷路的情形了。不过,歪打正着,如果不是迷路,他们也不会目睹一场鬼子的窝里斗。也不会捞着一个大便宜。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把日军的一个少将旅团长这么个大鱼捞到手了。

一路上,首长他们一行,饿了就吃在战场上捡到的日军罐头,渴了,就着山泉喝了一顿。太阳快要落山了。西边天际上,浮起火烧云,把周围的天边,映照的绯红一片。他们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平坦的地方,首长打量了一下周围,就说;“今晚就在这里宿营吧。这里树多,好隐蔽。”

夜晚,山麓有点凉了。耿老六白天捡到一个鬼子军用毛毯,就给首长盖上。到了下半夜,首长被尿憋醒来了。他就爬起来撒完尿,顺便来到板恒睡觉的地方,见他睡得跟死猪一样。耿老六看守着他。抱着驳壳枪,靠在树上也在打盹呢。

首长推了耿老六一下,悄声说;“你去睡吧,我看着这个家伙。”耿老六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见是首长在招呼他,把手里的驳壳枪握了握,说;“不用,首长,你去睡吧。我能扛得住。”首长硬要他睡,说;“瞧你,瞌睡虫都要吃了你了,还硬撑着。去吧。白天你的任务还重呢,既要看押着鬼子,又要带路,睡去吧。”

耿老六只好去睡了。他睡在首长的位置上,不过,他想了一下,将毛毯又拿过来,说;“首长,我火气大,用不着,你披上吧,山里凉。”他一躺下,就鼾声四起。看来他早就困得不行了。首长将毛毯披在身上,靠在树上,摆弄着手枪。

四周很静,只有蛐蛐呼应着山溪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一阵山风拂过,让首长不禁打了个寒噤。他不由自主的朝田雨睡觉的地方望去。见她翻了个身。首长将毛毯给田雨拿去。她还在熟睡中。首长将毛毯轻轻的田雨身上。

猛然间,一个念头闪现在首长的脑海里。他突然掀掉毛毯,一下抱住睡梦中的田雨。急切的吻着她的嘴和脸蛋。田雨被突如其来的侵犯,所惊醒。她睁开眼睛,看见是首长,惊愕的张大嘴巴,拼力挣扎着,想推开他。

可是,首长却像是吸铁石一样,牢牢的贴在她的身上。还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喊出声来。田雨屈辱的眼泪都涌出来了。她极力反抗,都无济于事。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扯开,胸部袒露,他的一只手还不满足,继续往下游走。

她一把抓住他手,使劲的往回拉,不想让他得逞。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激发起首长的昂奋的斗志来。就在首长即将胜利的一霎那,一个沉重的东西,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哼了一声,就从她身上翻倒在一边了。

田雨很感激关键时刻解救她的人。可是,当她在黑暗里,看到这个人脸的时候,不禁失声叫了一声,如弹簧一样,惶惑的跳起来。

第三十九章

板恒正准备剖腹自杀,有一个声音喝住了他。是谁?板恒转头一看,惊出一身冷汗来。原来此人不是别人,竟然是自己苦苦追踪的八路军首长。首长举着手枪,对着他,嘲笑般的说;“板恒,没想到你落了个这么一个下场。”

板恒刷地站起身来,举刀就要朝首长砍去。却被耿老六喝住;“放下屠刀!你死到临头还想蹦跶,再不放下武器,我就送你上西天!”板恒举着刀,刀锋在空中闪烁着光芒,他的样子就像是被凝固一样,动也不动。距离耿老六不远,是他见过的女八路——田雨。她也举着枪,对着他。

首长对板恒说;“实际上你不必如此,因为你是被自己人打败的,如果你死了,你就是个冤鬼,永远没有伸冤的机会了。投降吧,你如果想活下去,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了。”板恒眼珠子转了一圈,就将军刀扔到脚下。

耿老六上前,将板恒身上的手枪也下了。然后不放心又搜了一遍,让他穿好裤子。找了根绳子,将板恒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起来。首长说;“好了,我们赶路吧。有了这个宝贝,我们就不怕遇上鬼子了。回去也有个见面礼了。”

负责望风的田雨,走过来说;“咱们快走吧,鬼子开始清理战场了。会发现我们的。”他们押着板恒朝山麓前进了。他们的前方,杜师长带领战士们也在匆匆赶路。他们完全不知道,后面跟着的竟然就是他们要找的首长。

首长让耿老六带好路,再不要出现迷路的情形了。不过,歪打正着,如果不是迷路,他们也不会目睹一场鬼子的窝里斗。也不会捞着一个大便宜。真是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竟然把日军的一个少将旅团长这么个大鱼捞到手了。

一路上,首长他们一行,饿了就吃在战场上捡到的日军罐头,渴了,就着山泉喝了一顿。太阳快要落山了。西边天际上,浮起火烧云,把周围的天边,映照的绯红一片。他们来到半山腰的一处平坦的地方,首长打量了一下周围,就说;“今晚就在这里宿营吧。这里树多,好隐蔽。”

夜晚,山麓有点凉了。耿老六白天捡到一个鬼子军用毛毯,就给首长盖上。到了下半夜,首长被尿憋醒来了。他就爬起来撒完尿,顺便来到板恒睡觉的地方,见他睡得跟死猪一样。耿老六看守着他。抱着驳壳枪,靠在树上也在打盹呢。

首长推了耿老六一下,悄声说;“你去睡吧,我看着这个家伙。”耿老六睡眼惺忪的睁开眼,看见是首长在招呼他,把手里的驳壳枪握了握,说;“不用,首长,你去睡吧。我能扛得住。”首长硬要他睡,说;“瞧你,瞌睡虫都要吃了你了,还硬撑着。去吧。白天你的任务还重呢,既要看押着鬼子,又要带路,睡去吧。”

耿老六只好去睡了。他睡在首长的位置上,不过,他想了一下,将毛毯又拿过来,说;“首长,我火气大,用不着,你披上吧,山里凉。”他一躺下,就鼾声四起。看来他早就困得不行了。首长将毛毯披在身上,靠在树上,摆弄着手枪。

四周很静,只有蛐蛐呼应着山溪里青蛙的叫声,此起彼伏。一阵山风拂过,让首长不禁打了个寒噤。他不由自主的朝田雨睡觉的地方望去。见她翻了个身。首长将毛毯给田雨拿去。她还在熟睡中。首长将毛毯轻轻的田雨身上。

猛然间,一个念头闪现在首长的脑海里。他突然掀掉毛毯,一下抱住睡梦中的田雨。急切的吻着她的嘴和脸蛋。田雨被突如其来的侵犯,所惊醒。她睁开眼睛,看见是首长,惊愕的张大嘴巴,拼力挣扎着,想推开他。

可是,首长却像是吸铁石一样,牢牢的贴在她的身上。还捂着她的嘴,不让她喊出声来。田雨屈辱的眼泪都涌出来了。她极力反抗,都无济于事。眼睁睁的看到自己的衣服被扯开,胸部袒露,他的一只手还不满足,继续往下游走。

她一把抓住他手,使劲的往回拉,不想让他得逞。可是越是这样,越是激发起首长的昂奋的斗志来。就在首长即将胜利的一霎那,一个沉重的东西,击打在他的后脑勺上,他哼了一声,就从她身上翻倒在一边了。

田雨很感激关键时刻解救她的人。可是,当她在黑暗里,看到这个人脸的时候,不禁失声叫了一声,如弹簧一样,惶惑的跳起来。

第四十章

她捂住还袒露的胸部,恐惧的望着面前的人,说;“板恒,你别过来,我要开枪啦!”

板恒冷笑几声,举起手里的枪;“你的枪在这里呢?女八路,我救了你,难道你不感谢我,还要这样对待我吗?”田雨后退道;“你不是被绑住了吗?谁放了你?”板恒用枪指着她,说;“没有谁放我,是我悄悄挣脱了绳子,你们那个小子还没有醒呢,看守我的人,半夜欺负你,被我用枪把子打昏了。”

田雨看看地上,首长仰面朝天的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惊慌的说;“你把他打死啦?”板恒说;“就看他命大不大了。”田雨忙蹲下,看看首长。她用手一摸他的脑袋,满手鲜血,惊得她又跳起来;“啊,流了那么的血,你下手真狠,他肯定死啦!”

板恒说;“死了还不好吗?我少对付一个。”田雨充满仇恨的对板恒,说;“你这个侩子手,恶棍!你知不知道,他是八路军的大首长,如果他死在你的手里,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为首长报仇!”板恒哈哈大笑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的就是这样,连你的命都在我的手里,你还报什么仇?”

他说完仰着头,哈哈大笑,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又出现一个声音;“王八蛋,你的命也在我手里,快放下武器!”田雨看见是耿老六端着手枪,站在板恒的后面。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喊道;“耿老六,开枪,打死他,快开枪呀,打死这个鬼子,你还等什么?他打死了我们的首长!”

这个时候,首长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因为天黑,再加上他经历了重重一击,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捂着脑袋,说;“你们在嚷嚷什么?半夜不好好睡觉……啊呀,我的头那么痛?怎么,黏糊糊的是什么?啊,血!”

田雨赶忙搀扶住刚爬起来,又摇摇欲坠的首长,说;“首长,你没有什么事吧?我以为你死了呢?”首长捂住脑袋;“啊呀,头真晕,我刚才是怎么啦?你们为什么都不睡觉,都站在这里干什么?”田雨说;“首长,是板恒挣脱了绳索,半夜袭击了你,他用手枪将你的头,砸破了,瞧,流了很多血呢!”

首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冲的对着面前的板恒说;“混蛋,我要毙了你!”板恒用手枪指着首长和田雨,说;“可惜,你的枪和这个女八路的枪都在我手里。我如果手指头轻轻一动,你就会真的见阎王了。刚才,我用枪把子敲你的脑袋,是手下留情了的,我不想让你死。你的明白?”

首长愤愤的环顾四周,说;“耿老六这个小子,难道还在睡觉吗?关键时刻,他的职责在哪里呢?”耿老六说;“首长,我在呢,我在用枪顶着板恒这个混蛋鬼子呢!”首长高声命令道;“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他?”

板恒说;“你的士兵是怕我要打死你,所以不敢开枪!”田雨对首长说;“我们不能硬来。首长,你的命比我们都重要。”耿老六说;“首长,刚才你要是装死就好了,我一枪让他见阎王!可是,现在,我不能开枪,为了革命,为了抗日,你不能死呀!”

板恒哈哈的笑了;“听到了吧?你的部下很珍惜你的生命,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首长有气无力的说;“你说吧,什么交易?”板恒说;“让你的部下,交出武器,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耿老六急忙说;“首长,不能跟小鬼子妥协,我们三个,他***一个,三对一,我就不信打不过鬼子?”

田雨也说;“首长,如果板恒开枪,就让他开好了,至少我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子弹,鬼子还没有打出第二颗子弹,耿老六就会送他上西天的。”耿老六在一旁,几乎都跳起来了;“田大姐说得对,如果板恒胆敢开枪的话,我敢保证他开枪的同时,我要砸碎他的脑袋!”

首长摆摆手,皱着眉头,说;“别说了,都是幼稚的话,耿老六,听我的命令,把枪交给板恒。”耿老六一听,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什么?首长,你说要我把武器交给鬼子?不,枪就是我的生命,只有我活着一分钟,枪就在我的手里。我不给!”

田雨说;“首长,你就听我的,我牺牲了,就当是为了抗日,为了革命,是光荣的,假如我们按照鬼子的话,把武器交给他,谁知道后面,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首长安慰她说;“小田,你和耿老六对革命的态度是端正的,你们对党是赤胆忠心的,我都能理解。现在把枪叫给鬼子,也是一种策略,是革命需要呀。”

第四十章

她捂住还袒露的胸部,恐惧的望着面前的人,说;“板恒,你别过来,我要开枪啦!”

板恒冷笑几声,举起手里的枪;“你的枪在这里呢?女八路,我救了你,难道你不感谢我,还要这样对待我吗?”田雨后退道;“你不是被绑住了吗?谁放了你?”板恒用枪指着她,说;“没有谁放我,是我悄悄挣脱了绳子,你们那个小子还没有醒呢,看守我的人,半夜欺负你,被我用枪把子打昏了。”

田雨看看地上,首长仰面朝天的躺着,一点动静都没有。她惊慌的说;“你把他打死啦?”板恒说;“就看他命大不大了。”田雨忙蹲下,看看首长。她用手一摸他的脑袋,满手鲜血,惊得她又跳起来;“啊,流了那么的血,你下手真狠,他肯定死啦!”

板恒说;“死了还不好吗?我少对付一个。”田雨充满仇恨的对板恒,说;“你这个侩子手,恶棍!你知不知道,他是八路军的大首长,如果他死在你的手里,我发誓一定要杀了你,为首长报仇!”板恒哈哈大笑道;“你们中国有句俗话;女人是头发长见识短,你的就是这样,连你的命都在我的手里,你还报什么仇?”

他说完仰着头,哈哈大笑,这个时候,他的身后又出现一个声音;“王八蛋,你的命也在我手里,快放下武器!”田雨看见是耿老六端着手枪,站在板恒的后面。就像看到救星一般,喊道;“耿老六,开枪,打死他,快开枪呀,打死这个鬼子,你还等什么?他打死了我们的首长!”

这个时候,首长从昏迷中苏醒过来,挣扎着爬起来,因为天黑,再加上他经历了重重一击,神智还没有完全恢复。他捂着脑袋,说;“你们在嚷嚷什么?半夜不好好睡觉……啊呀,我的头那么痛?怎么,黏糊糊的是什么?啊,血!”

田雨赶忙搀扶住刚爬起来,又摇摇欲坠的首长,说;“首长,你没有什么事吧?我以为你死了呢?”首长捂住脑袋;“啊呀,头真晕,我刚才是怎么啦?你们为什么都不睡觉,都站在这里干什么?”田雨说;“首长,是板恒挣脱了绳索,半夜袭击了你,他用手枪将你的头,砸破了,瞧,流了很多血呢!”

首长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他怒气冲冲的对着面前的板恒说;“混蛋,我要毙了你!”板恒用手枪指着首长和田雨,说;“可惜,你的枪和这个女八路的枪都在我手里。我如果手指头轻轻一动,你就会真的见阎王了。刚才,我用枪把子敲你的脑袋,是手下留情了的,我不想让你死。你的明白?”

首长愤愤的环顾四周,说;“耿老六这个小子,难道还在睡觉吗?关键时刻,他的职责在哪里呢?”耿老六说;“首长,我在呢,我在用枪顶着板恒这个混蛋鬼子呢!”首长高声命令道;“你为什么不开枪,打死他?”

板恒说;“你的士兵是怕我要打死你,所以不敢开枪!”田雨对首长说;“我们不能硬来。首长,你的命比我们都重要。”耿老六说;“首长,刚才你要是装死就好了,我一枪让他见阎王!可是,现在,我不能开枪,为了革命,为了抗日,你不能死呀!”

板恒哈哈的笑了;“听到了吧?你的部下很珍惜你的生命,既然这样,那么我们做个交易怎么样?”首长有气无力的说;“你说吧,什么交易?”板恒说;“让你的部下,交出武器,我保证你们的安全。”耿老六急忙说;“首长,不能跟小鬼子妥协,我们三个,他***一个,三对一,我就不信打不过鬼子?”

田雨也说;“首长,如果板恒开枪,就让他开好了,至少我可以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子弹,鬼子还没有打出第二颗子弹,耿老六就会送他上西天的。”耿老六在一旁,几乎都跳起来了;“田大姐说得对,如果板恒胆敢开枪的话,我敢保证他开枪的同时,我要砸碎他的脑袋!”

首长摆摆手,皱着眉头,说;“别说了,都是幼稚的话,耿老六,听我的命令,把枪交给板恒。”耿老六一听,头立刻摇得像拨浪鼓;“什么?首长,你说要我把武器交给鬼子?不,枪就是我的生命,只有我活着一分钟,枪就在我的手里。我不给!”

田雨说;“首长,你就听我的,我牺牲了,就当是为了抗日,为了革命,是光荣的,假如我们按照鬼子的话,把武器交给他,谁知道后面,他还会做出什么事来?”首长安慰她说;“小田,你和耿老六对革命的态度是端正的,你们对党是赤胆忠心的,我都能理解。现在把枪叫给鬼子,也是一种策略,是革命需要呀。”

第四十一章

耿老六依然不肯交出武器。板恒说话了;“我没有耐心听你们的废话。我很敬佩女八路,她情愿用自己的身体来挡我的子弹。这样的女人我也不想让她死。不过,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我数三下,如果你们还不交出武器,我就开枪了。”

板恒开始数数;“一,二……”他还没有数到三,耿老六说话了;“别开枪!我听你的,把枪交给你,你来拿吧。”他说着把枪递给板恒。没料到,板恒很狡猾。他怕有诈。就说;“你把枪扔到地上,把双手抱在头上,站到你们人跟前去。”

耿老六最后的努力失败了。只好听从板恒的话,将手枪扔到脚下,双手抱头,悻悻的站到首长和田雨跟前。板恒笑了;“这就对了。我喜欢听话的中国人。现在,我还要你们做一件事。为了怕你们不老实,我想让你们互相绑住对方。”

耿老六又跳起来了;“什么,混蛋鬼子,你说话算不算数?”板恒从地上捡起耿老六的枪,指着他;“你如果不老实,我先用你的枪打死你。”首长摆摆手,说;“就照他说得做,有我在,你们别怕鬼子。”田雨对板恒说;“武器在你手里,我们也不会跑的,为什么要绑我们?”

板恒说;“别啰嗦,快点。我们还要趁天亮前赶路呢。年轻人先来,你把你的首长的手先绑上,我这里有绳索。这还是你们绑我用的绳子呢。”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绳索,扔给耿老六。用枪逼他快点动手。耿老六拿着绳索,手颤抖着,犹豫不定。

首长把双手伸向耿老六,说;“来吧,没有什么。”耿老六开始绑首长。板恒说;“绑紧点,你帮我的时候,就是没有绑好,结果被我接开了。”耿老六绑好首长后,板恒又掏出一截绳索,递给田雨说;“现在轮到你动手了,女八路,你来绑住他。”

很快,田雨也将耿老六的手也绑住了。板恒分别试了试首长和耿老六手上的绳索,是不是绑得结实。然后,板恒对田雨说;“我刚才说了,我敬佩你的勇气。我决定不绑你了。不过,你要把裤腰带解下来。”田雨羞辱的对板恒说;“你也有母亲和姐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板恒说;“要你接下裤腰带,你就照办就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如果提着裤子,是跑不快的。你明白我的用意吗?”首长呸的一声;“混蛋,你连女人都不放过。”耿老六抱怨道;“怎么样,我说鬼子说话不算数吧,你偏要相信他,瞧,田大姐首先遭罪了吧?”

田雨哭泣着就是不从,她说情愿死也不受辱。板恒冷笑道;“好吧,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先打死你的首长,我数数,数到三,你再不从的话,你的首长就没命了。一,二……”田雨恐怕连累首长,只好忍受着屈辱,含泪解下了裤腰带。

板恒说;“这样就好,现在,我们下山,我要把你们三个统统交给长崎旅团长。你们的杜师长突袭大日本皇军,让长崎旅团死伤惨重。这还不算,他还设计让我们皇军自己打自己人,害得我率领的骑兵大队全军覆没。连我都差点自杀。所以,我要用你们的头,来谢罪。”

首长说;“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陈尸战场了,你非但不感谢我们的恩情,还想把我们作为牺牲品,作为你报功的砝码吗?”板恒哈哈一笑;“你们中国有句古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得很对,我就是要踩在你们八路的头上,重振我板恒作为大皇军精锐师团将军的威风。”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出现启明星了。板恒催促着,用枪威逼着三个八路下山。天未破晓,周围的一切还黑黝黝的。山麓的林木如一道黑墙,看起来像是魔鬼的影子,让人不寒而栗。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首长还忍受着懊悔带来的煎熬。

首长回头看看身后的田雨和耿老六,他俩也默不作声。他似乎懂得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思。前面等待着他们的肯定是凶多吉少。首长不停的左顾右看,一路上,他都在寻找机会,来制服板恒,解救自己。或者趁着夜幕,三人一起逃走。

板恒像是猜透首长的心思,路上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手里握着两把枪。扳机打开,里面的子弹都上膛了。随时做好开枪的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企图都是徒劳的,都是以生命做代价的。首长望着闪烁的启明星,只能仰天长叹了。

第四十一章

耿老六依然不肯交出武器。板恒说话了;“我没有耐心听你们的废话。我很敬佩女八路,她情愿用自己的身体来挡我的子弹。这样的女人我也不想让她死。不过,我也没有办法,现在,我数三下,如果你们还不交出武器,我就开枪了。”

板恒开始数数;“一,二……”他还没有数到三,耿老六说话了;“别开枪!我听你的,把枪交给你,你来拿吧。”他说着把枪递给板恒。没料到,板恒很狡猾。他怕有诈。就说;“你把枪扔到地上,把双手抱在头上,站到你们人跟前去。”

耿老六最后的努力失败了。只好听从板恒的话,将手枪扔到脚下,双手抱头,悻悻的站到首长和田雨跟前。板恒笑了;“这就对了。我喜欢听话的中国人。现在,我还要你们做一件事。为了怕你们不老实,我想让你们互相绑住对方。”

耿老六又跳起来了;“什么,混蛋鬼子,你说话算不算数?”板恒从地上捡起耿老六的枪,指着他;“你如果不老实,我先用你的枪打死你。”首长摆摆手,说;“就照他说得做,有我在,你们别怕鬼子。”田雨对板恒说;“武器在你手里,我们也不会跑的,为什么要绑我们?”

板恒说;“别啰嗦,快点。我们还要趁天亮前赶路呢。年轻人先来,你把你的首长的手先绑上,我这里有绳索。这还是你们绑我用的绳子呢。”他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绳索,扔给耿老六。用枪逼他快点动手。耿老六拿着绳索,手颤抖着,犹豫不定。

首长把双手伸向耿老六,说;“来吧,没有什么。”耿老六开始绑首长。板恒说;“绑紧点,你帮我的时候,就是没有绑好,结果被我接开了。”耿老六绑好首长后,板恒又掏出一截绳索,递给田雨说;“现在轮到你动手了,女八路,你来绑住他。”

很快,田雨也将耿老六的手也绑住了。板恒分别试了试首长和耿老六手上的绳索,是不是绑得结实。然后,板恒对田雨说;“我刚才说了,我敬佩你的勇气。我决定不绑你了。不过,你要把裤腰带解下来。”田雨羞辱的对板恒说;“你也有母亲和姐妹,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

板恒说;“要你接下裤腰带,你就照办就是。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如果提着裤子,是跑不快的。你明白我的用意吗?”首长呸的一声;“混蛋,你连女人都不放过。”耿老六抱怨道;“怎么样,我说鬼子说话不算数吧,你偏要相信他,瞧,田大姐首先遭罪了吧?”

田雨哭泣着就是不从,她说情愿死也不受辱。板恒冷笑道;“好吧,你如果不听话,我就先打死你的首长,我数数,数到三,你再不从的话,你的首长就没命了。一,二……”田雨恐怕连累首长,只好忍受着屈辱,含泪解下了裤腰带。

板恒说;“这样就好,现在,我们下山,我要把你们三个统统交给长崎旅团长。你们的杜师长突袭大日本皇军,让长崎旅团死伤惨重。这还不算,他还设计让我们皇军自己打自己人,害得我率领的骑兵大队全军覆没。连我都差点自杀。所以,我要用你们的头,来谢罪。”

首长说;“如果不是我们,你早就陈尸战场了,你非但不感谢我们的恩情,还想把我们作为牺牲品,作为你报功的砝码吗?”板恒哈哈一笑;“你们中国有句古话;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你说得很对,我就是要踩在你们八路的头上,重振我板恒作为大皇军精锐师团将军的威风。”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出现启明星了。板恒催促着,用枪威逼着三个八路下山。天未破晓,周围的一切还黑黝黝的。山麓的林木如一道黑墙,看起来像是魔鬼的影子,让人不寒而栗。走在崎岖的山路上,首长还忍受着懊悔带来的煎熬。

首长回头看看身后的田雨和耿老六,他俩也默不作声。他似乎懂得他们此时此刻的心思。前面等待着他们的肯定是凶多吉少。首长不停的左顾右看,一路上,他都在寻找机会,来制服板恒,解救自己。或者趁着夜幕,三人一起逃走。

板恒像是猜透首长的心思,路上寸步不离的跟着他们。手里握着两把枪。扳机打开,里面的子弹都上膛了。随时做好开枪的准备。在这样的情况下,如何企图都是徒劳的,都是以生命做代价的。首长望着闪烁的启明星,只能仰天长叹了。

第四十二章

当首长对逃脱的希望感到绝望的时候,田雨却在寻找着一切机会。她距离板恒最近。有好几次,在下坡的时候,她的头几乎都能接触到板恒的脚。他们一行正走在山麓的半山道边缘,这是一段比较陡峭的山坡。左边是深达数十米的山崖,右边是密密的松林。

当他们开始拐一道山弯,一行人并排的时候,突然,田雨捂住肚子弯腰呻吟起来,板恒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正要擦看的时候,田雨冷不丁的突然抱住他,首长和耿老六见此情景,赶忙扑过来,但是手被绑在后面,无法制服板恒。

田雨死死抱住板恒的胳膊,竭力制止他对准首长和耿老六开枪。她用尽吃奶的劲儿,等待首长和耿老六的帮助。她完全忘记了女性的羞涩,顾不上那没有系裤腰带的裤子了。几个人纠缠在一起,首长用脚狠劲踢板恒,往他的嘴脸,往他的裤裆,往他的胸口,一脚,两脚的拼命踢着,踹着。

耿老六也用他的脑袋狠撞板恒。混乱中,冷不丁首长飞起一脚,没有踢上板恒,却正踢在耿老六的脑袋上,他顿时觉得眼前直冒金花,头脑晕乎乎的。他再一头撞去,却撞在首长的腿上,将他撞个仰八叉。首长倒地的时候,头却碰在田雨的屁股上。

软绵绵的,冰凉凉的,如同泡了个泉水澡,有腾云驾雾的感觉。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女性的体香令他陶醉。他的嘴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就在他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感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闪烁起火花来,他被一阵猛烈的撞击,顿时失去了享受人间快乐的机会。

原来,耿老六在一顿乱撞乱碰的时候,突然瞥见首长的脑袋正贴在田雨的屁股上,板恒拿着手枪,企图对着首长扣动扳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耿老六为了保护首长,不顾危险,猛然跃起,一头朝板恒拿枪的手撞去。

耿老六的这一撞让板恒吃了一惊,本能的躲开了。他躲开了,那直棒棒的头,重锤似的,却直接撞在了首长的脑袋上。一面是猝不及防的轰然一击,一面是异常柔软的反弹,让首长根本无法适应。也难怪,两个极端的物体,同时展示其特性,换了谁都无法适应。

首长暂时休克,毫无知觉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渐渐沉湎在坚硬与柔软的回味中去。耿老六却再次发动袭击,跟刮一阵暴风一样,接连不断的连续撞击板恒,终于有几下,直接撞击到板恒的脑袋上,让他呲牙裂嘴,剧烈的痛疼让他睁不开眼,接着又一击重创,板恒脑袋无力的倒下,正巧也倒在柔软的白色世界里。

板恒猝然倒地的同时,“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山麓的岩壁上,发出黎明的回响。他手中紧握的两把枪,同时都射出了子弹,幸好没有击中目标。遗憾是一颗子弹擦过耿老六的耳边,嗖的飞向首长的裤裆,万幸的是,他当时正岔开双腿,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大腿,沉闷地钻进地面了。

裤裆里原先的凸起物悄然退缩。这个时候,突然又响起几声枪响,让首长渐渐苏醒过来,摸摸燥热的裤裆,大腿火辣辣的痛。他仔细分辨着枪声,判断大概是山下日军的哨兵打的。田雨已经帮耿老六解开了绳索,见首长苏醒过来,忙问道;“首长,你没有伤到那里吧?”

他们赶快给首长解开绳索,首长摸摸昏沉沉的脑袋,环顾四周,看到躺在地上的板恒,说;“这个混蛋死了吗?”田雨摇摇头。耿老六摇着首长,说;“我的首长,你醒来了?吓死我啦,以为你光荣了呢。要是光荣,我跟田大姐无法向组织上交代呀。”田雨说;“板恒被耿老六打昏了,还好他的枪没有伤到人。”

首长这才感觉到裤裆里湿热一片,掺杂着说不出的针刺的疼。湿,说明擦伤的皮肤出血了;疼说明子弹蹭了一块皮去。可是,他不能说出来,俯身看着板恒就火冒三丈。他伸出巴掌,左右开弓,朝着鬼子,就是一顿猛揍。直打得他胳膊都疼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破晓,鱼肚般的天际,已经开始发红,很快就要出太阳了。首长说;“板恒的枪声肯定惊动了山下的鬼子,咱们快点动身,往山上走。”耿老六踢踢还没有醒来的板恒,说;“这个家伙怎么办?”田雨愤愤的用手枪戳着板恒的脑门,说;“干脆一枪打死这个害人精算了。”

第四十二章

当首长对逃脱的希望感到绝望的时候,田雨却在寻找着一切机会。她距离板恒最近。有好几次,在下坡的时候,她的头几乎都能接触到板恒的脚。他们一行正走在山麓的半山道边缘,这是一段比较陡峭的山坡。左边是深达数十米的山崖,右边是密密的松林。

当他们开始拐一道山弯,一行人并排的时候,突然,田雨捂住肚子弯腰呻吟起来,板恒以为她出了什么事,正要擦看的时候,田雨冷不丁的突然抱住他,首长和耿老六见此情景,赶忙扑过来,但是手被绑在后面,无法制服板恒。

田雨死死抱住板恒的胳膊,竭力制止他对准首长和耿老六开枪。她用尽吃奶的劲儿,等待首长和耿老六的帮助。她完全忘记了女性的羞涩,顾不上那没有系裤腰带的裤子了。几个人纠缠在一起,首长用脚狠劲踢板恒,往他的嘴脸,往他的裤裆,往他的胸口,一脚,两脚的拼命踢着,踹着。

耿老六也用他的脑袋狠撞板恒。混乱中,冷不丁首长飞起一脚,没有踢上板恒,却正踢在耿老六的脑袋上,他顿时觉得眼前直冒金花,头脑晕乎乎的。他再一头撞去,却撞在首长的腿上,将他撞个仰八叉。首长倒地的时候,头却碰在田雨的屁股上。

软绵绵的,冰凉凉的,如同泡了个泉水澡,有腾云驾雾的感觉。他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白茫茫,女性的体香令他陶醉。他的嘴不由自主的贴了上去……就在他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感的时候,他的眼前突然闪烁起火花来,他被一阵猛烈的撞击,顿时失去了享受人间快乐的机会。

原来,耿老六在一顿乱撞乱碰的时候,突然瞥见首长的脑袋正贴在田雨的屁股上,板恒拿着手枪,企图对着首长扣动扳机。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耿老六为了保护首长,不顾危险,猛然跃起,一头朝板恒拿枪的手撞去。

耿老六的这一撞让板恒吃了一惊,本能的躲开了。他躲开了,那直棒棒的头,重锤似的,却直接撞在了首长的脑袋上。一面是猝不及防的轰然一击,一面是异常柔软的反弹,让首长根本无法适应。也难怪,两个极端的物体,同时展示其特性,换了谁都无法适应。

首长暂时休克,毫无知觉的躺在冰凉的地面上,渐渐沉湎在坚硬与柔软的回味中去。耿老六却再次发动袭击,跟刮一阵暴风一样,接连不断的连续撞击板恒,终于有几下,直接撞击到板恒的脑袋上,让他呲牙裂嘴,剧烈的痛疼让他睁不开眼,接着又一击重创,板恒脑袋无力的倒下,正巧也倒在柔软的白色世界里。

板恒猝然倒地的同时,“啪!啪——”两声清脆的枪响,回荡在山麓的岩壁上,发出黎明的回响。他手中紧握的两把枪,同时都射出了子弹,幸好没有击中目标。遗憾是一颗子弹擦过耿老六的耳边,嗖的飞向首长的裤裆,万幸的是,他当时正岔开双腿,子弹几乎是贴着他的大腿,沉闷地钻进地面了。

裤裆里原先的凸起物悄然退缩。这个时候,突然又响起几声枪响,让首长渐渐苏醒过来,摸摸燥热的裤裆,大腿火辣辣的痛。他仔细分辨着枪声,判断大概是山下日军的哨兵打的。田雨已经帮耿老六解开了绳索,见首长苏醒过来,忙问道;“首长,你没有伤到那里吧?”

他们赶快给首长解开绳索,首长摸摸昏沉沉的脑袋,环顾四周,看到躺在地上的板恒,说;“这个混蛋死了吗?”田雨摇摇头。耿老六摇着首长,说;“我的首长,你醒来了?吓死我啦,以为你光荣了呢。要是光荣,我跟田大姐无法向组织上交代呀。”田雨说;“板恒被耿老六打昏了,还好他的枪没有伤到人。”

首长这才感觉到裤裆里湿热一片,掺杂着说不出的针刺的疼。湿,说明擦伤的皮肤出血了;疼说明子弹蹭了一块皮去。可是,他不能说出来,俯身看着板恒就火冒三丈。他伸出巴掌,左右开弓,朝着鬼子,就是一顿猛揍。直打得他胳膊都疼了,才气喘吁吁的停下来。

这个时候,东方已经破晓,鱼肚般的天际,已经开始发红,很快就要出太阳了。首长说;“板恒的枪声肯定惊动了山下的鬼子,咱们快点动身,往山上走。”耿老六踢踢还没有醒来的板恒,说;“这个家伙怎么办?”田雨愤愤的用手枪戳着板恒的脑门,说;“干脆一枪打死这个害人精算了。”

第四十三章

首长拿起绑自己手的绳索,递给田雨,说;“快把你的裤腰带扎上,我们快走。让耿老六背上鬼子。”田雨顿时红了脸,刚才搏斗的时候,首长的脑袋跟自己的屁股遭遇了,若不是耿老六的一头,把他撞晕,首长不定会怎么样呢?这会儿,他又惦记起她的裤腰带,看来他的记忆并没有因为脑袋的撞击而减弱。

耿老六很不愿意背板恒,他有办法让鬼子醒来。耿老六假装背着鬼子先走了,走到灌木丛中,将板恒扔下,然后掏出家伙,朝着他脑袋就是一泡尿。真灵,板恒苏醒过来。他睁开眼睛,急切的摸摸身上,左右看看,想寻找枪。

耿老六朝他的下巴就是一脚,将刚刚坐起来的板恒踢翻在地。耿老六一边掏出绳子,将他的双手结结实实的绑上,一边对他厉声训斥;“混蛋鬼子,你死到临头了,还想蹦跶啥?老实点,不然我现在就把你踹到山崖下去!告诉你,枪在我的手里呢,你没有想到吧?哈哈,这就叫做三十年河东,四十年河西。”

这个时候,田雨搀扶着首长上来了。首长说;“耿老六,你在那里叨叨个什么,跟娘们一样。还不快背起那个家伙走?”耿老六说;“首长,这个家伙醒来了。快走,混蛋,莫非还要我背你走吗?”板恒看着首长和田雨,再看看他们腰里的手枪,就明白了。

首长说;“既然醒来了,就让他快走,别磨蹭。难道他想等山下的鬼子来迎接吗?”他的话音刚落,突然,山下有一群人追上来了,其中一个人端着枪,对着他们一行,大声喝道;“给我站住,站住别动!你们是哪部分的?”

耿老六惊慌起来;“首长,山下有情况!”田雨也发急的说;“首长,咱们快跑!说不定是山下的鬼子追上来啦!”现在,该轮到板恒得意了,他兴奋不已;“哈哈,是我们的大日本皇军来了,你们乖乖的听我的话,就保证不杀你们。你们没想到吧,刚才是我的枪声吸引了皇军,你们跑不掉啦。“

板恒高兴的太早了。那个喊话的人,三步并两步,抢先跑到跟前,仔细一打量,咧嘴笑了;“啊,首长,原来你们在这里呀?我们找了你好几天呢!”首长这才看清楚,来的是自己人,说话的是三排长。他带领一排战士,本来是去追赶杜师长的,可是也跟鬼子遭遇了。几经周折,才摆脱了敌人。寻找到这里来了。

首长高兴的握着三排长的手,说;“你们来得正好,你们是不是听到枪声,才过来的?”三排长点点头说;“是的,我们正在山下,如果这里不响枪的话,我们还真寻找不到这里来呢。”田雨说;“你们怎么知道我们朝这个方向来了?”

三排长摸着脑袋,说;“我们也不知道,纯粹是运气好,才找到你们。听乡亲们说,这一带刚发生了一场大的战斗,听说八路打得很精彩,把个鬼子打得晕头转向。我们就分析肯定是杜师长带领弟兄们打胜仗了。但是,不知道往他朝哪个方向撤了。我们来到这里,正拿不定主意呢,听到山上响枪,就上来了。”

三排长看到被缚的板恒,说;“嘿,你们还抓住他这个大宝贝呀,我的乖乖,你们可真有本事。”耿老六说;“三排长,你不知道,这个家伙可狡猾啦,还曾经下过我们三个的枪呢,真危险,你要是早来一步,说不定我和首长还有田大姐就光荣了。”

三排长忙问怎么回事,田雨就将他们所遇到的惊险一幕,都给三排长说了。这个时候,三排长带领的那一排战士都到齐了。首长挥挥手;“走,我们快走,说不定惊动了山下的长崎旅团呢,如果鬼子追上来,那就没有我们好果子吃了。”

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了。队伍正要出发,前方又出现一拨人。三排长马上带领战士们就地卧倒,操起武器,展开战斗准备,同时将首长掩护起来,以免枪弹伤到他。对面的人却喊起来;“自己人,别开枪,我们是杜师长派来,接应你们的。”

三排长听出是彪子声音,就对首长说;“首长,是我们的人。”大伙儿高兴的迎上去,彪子带领着几十个战士,是奉杜师长的命令,来下面接应的。见到首长和三排长及战士们,高兴的欢呼雀跃。首长说;“咱们今天可真是撞了好运了,同志们都会齐了。”

彪子说;“首长,我们实际上距离你们并不远,不知道是你们,如果不是杜师长听到枪响,认为大概是我们自己人跟鬼子又干上啦。又从就响那么几下枪,就分析到肯定是上山了。专门派我带领弟兄们,来这里接应。果然是你们山来了。”

第四十四章

杜师长命令队伍停止前进,等待彪子接应自己人回来。突然,陈保长带着联络员鲁尚海急匆匆来了。陈保长见到杜师长,神情严峻的说;“哎呀,杜师长,终于找到你们了。”杜师长说;“啊,陈保长,你怎么知道我们在山上?”

陈保长指着山下,说;“我们的情报站发来情报,说鬼子知道你们将护送八路军的首长,经过这里。鬼子特别抽调长崎独立旅团的鸠山联队,来围追歼灭你们。山下已经被鬼子包围了。情况紧急,我就亲自带领联络员鲁尚海同志,上山来找你们。”

杜师长握着陈保长的手,说;“感谢乡亲们对我们的帮助,感谢地下党对我们的大力协助。好,情况我都知道了,你们快回吧。这里危险,我们不想连累你们。”陈保长说;“我们倒无所谓,杜师长只要用着到我们的地方,尽管说,别客气,都是自家人。”

杜师长刚把陈保长送走,首长他们就赶来了。杜师长将山下鬼子将要围追的新情况汇报了。首长沉吟片刻道;“我此趟出来,行程大半了,回总部的时间表刻不容缓,不能再耽搁了。”杜师长挺起胸膛,说;“首长,你放心,我们保证把你安全护送回去。虽然,鬼子已经针对我们,制定了作战计划,围堵我们,但我们会克服困难,完成护送任务的。”

首长点点头,说;“好,你有信心,这就很好。不过,在此次的护送中,你也犯了不少错误,比如说个人英雄主义,擅自行动,目无领导,目无组织等等,这些都是极端错误的。作为一个高级指挥员,犯如此低级的错误,是绝对不容许的。”

杜师长坦然道;“首长,都是我不好,这些错误,我都接受。”他说完,转向大家。战士们都期待的望着自己信赖的师长。现场顿时安静下来,杜师长抽出军刀,战士们有军刀的也抽出军刀来。他们懂得,在形势危急下,杜师长总是习惯挥舞着战刀。一来鼓舞士气,二来也可以壮军威。

太阳已经升到两杆高了,林木中针叶林和阔叶林中,投下斑驳的阳光,让树叶的色彩异常丰富。山麓逶迤,阳面呈现出橘黄色;阴面一片墨绿。站在山麓的最高处,望远处辽阔大地,心头顿然升起一种救民于水深火热之中的责任感来。

杜师长开口了;“同志们,有新情报说,我们现在被鬼子包围了。包围我们的正是跟我们交过手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鬼子的鸠山联队企图围歼我们这支护送首长的队伍。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同志们异口同声道;“粉碎小鬼子的阴谋,一定要把首长安全护送出去!”

杜师长说;“好,大家这么有信心,我也没有啥说的,就一个字,干!”队伍在行动前,清理了一下最新人数,共88个人。杜师长将这些人分成三队。前面打前卫的有三十人,由彪子负责;担任后卫的由三排长负责,中间的负责保卫首长重担,由一营长负责。

杜师长还专门将自己的贴身警卫嘎子,让给首长。他说;“我不要警卫员了,保护我的就是身边这把军刀了。”首长也不要警卫员。他表态说,兵力那么少,都使在刀刃上吧。杜师长依然坚持让耿老六当首长的警卫员。让嘎子保护好田雨。因为他是队伍中唯一的女性。板恒则让一个老战士看押。

一起准备就绪,队伍就出发了。杜师长分析到鸠山的联队,新兵多,作战没有经验。就想来个变被动为主动。也就是说,在夜晚的时候,趁夜幕冲下山,突击鬼子。如果这一招能得逞的话,就乘胜将队伍突围出去,要是失败了,就再退回到山上,伺机行动。

下午,杜师长命令除了岗哨外,其他所以战士,都要吃了饭后,好好睡一觉。准备在夜晚突袭鬼子。战士们依然吃着前两天从鬼子那里得到的罐头等食物,吃罢后,倒地休息。就在这个时候,田雨悄悄对嘎子说。想教训一下板恒,出出曾经受到屈辱的心头恶气。

田雨的想法,与嘎子一拍即合。嘎子也早就想教训傲慢的板恒了。只是没有找到下手的时机。现在听田雨这么一说,顿时来了兴致。他们商议后,想了一个怪招;趁大伙儿睡觉的时候,把板恒拉到一个有马蜂窝的偏僻的地方,让马峰好好的蜇一下他。

第四十五章

田雨和嘎子趁大伙儿睡觉的时候,悄悄将板恒带到松林里去。他们把板恒的眼睛蒙上。嘎子要将他双手绑上。田雨摆摆手,说;“用不了那么麻烦,你将他的裤腰带解下来就行。这个混账东西就曾经用这个办法对待过我。”

嘎子就将板恒的裤腰带解下来,让他两手扯着裤子行走。板恒以为自己要被秘密处决,浑身发抖。但是表面上还竭力做出镇定的神情来。板恒说;“要杀就杀,你们来个痛快的,大日本皇军是不怕死的!”嘎子气得狠狠踹他一脚;“你装什么好汉?老子就不信,刀放在你脖子上,你就不眨眼?”

板恒挺起胸膛,摆出一副武士道的样子,说;“杀头的,随便你,快点动手吧!”田雨狠劲抽了他一个嘴巴子,说;“你想让你的脏血污染我们八路休息的地方吗?做梦吧,我们要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结果你这个臭鬼子!”

他们把板恒带到一处马峰活动频繁的地方。这里因为在山坳里,灌木丛多,树木多,又是太阳照不到的阴地,所以适合马峰生长。这里不难找到如西瓜大的马蜂窝,还有的挂在高大的树梢上,个头差不多跟磨盘大小。

嘎子将板恒带到一颗长有马蜂窝的树下,将他的衣服扒掉,裸露着上身,板恒双手提着裤子。高昂起脑袋,站得笔直笔直。临死前,他不愿意让八路看到一个少将旅团长摇尾乞怜的样子。他好歹也是大日本皇军的精锐师团的将军呀。

嘎子厉声喝道;“跪下!”板恒纹丝不动,嘎子又喊一句,板恒还是坚如磐石的样子。田雨不耐烦了,催促道;“快点动手吧,还跟他啰嗦什么?”突然,板恒说了一句让田雨感到吃惊的话来;“女八路,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你如果手下留情,我不会把你的私情透露给你们的人。”

田雨呸的一声;“你胡说八道,我有什么私情?为了打鬼子,我宁愿生命都舍得,你满嘴喷粪,死到临头了,还耍花样儿!嘎子,你还等什么?快点动手呀,我想多看见这个臭鬼子,就犯恶心!”板恒哈哈狂笑道;“你和你们首长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嘎子;“田雨,这鬼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田雨说;“他在垂死挣扎前,就会这样恶狗似的乱咬一气。我都不理睬他,你也别当真。别让他啰嗦了,还不快动手?”嘎子撇了一根树枝,将头顶上的马蜂窝,捅了下来。

马蜂窝正巧掉在板恒的脑袋上,他蒙着眼睛,正想弄明白砸在脑袋上的是什么东西,就被一群马峰包围了。板恒听到嘎子说了声;“快跑!”接着就听到刷刷的脚步声远去。有几个马峰已经狠狠的叮了他,疼得他哇哇的叫。

逃到远处的田雨和嘎子,在逃离的时候,被追逐上来的马峰也各叮了一下。但是,田雨和嘎子依然站在远离马峰的地方,欣赏着板恒连蹦带跳遭受到一群马峰攻击的狼狈像。板恒被马峰袭击,简直是顾头不顾腚,双手抱着脑袋,朝山下狂奔。

突然,他的裤子掉在地上,结果被裤子绊了一个狗啃泥,一群马峰终于可以在他的**上登陆了,他又不顾一切的重新爬起来,继续向前奔去。光着腚的板恒,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脑袋了,他双手护住裤裆的私处,飞一般的跳跃着。

他被一群马峰叮得慌不择路,一步留神,失脚摔下山崖。随着一声惨叫,他的双手终于撒开来,但是马峰依然很眷念他的私处,结果,他坠下山崖的时候,双手依然紧紧的护着挡部。紧跟他的那群马峰,这才调转方向,嗡嗡的飞走了。

怎么办?板恒坠崖了。田雨和嘎子面面相觑。他们意识到后果的严重,马上不顾马峰的叮咬,跑到板恒坠崖的地方,往下看。下面是黑黝黝的松林,深不见底。“坏了,”田雨说;“板恒摔下去,十有**是没命啦。”嘎子也说;“咱们可是闯大祸啦。”

夜晚,在部队发起行动之前,田雨和嘎子将要被执行死刑。白天,杜师长得知他俩将板恒逼下山崖,有可能坠亡的事情后,大发雷霆。立刻喝令一营长将田雨和嘎子绑起来,就地枪毙。彪子给杜师长求情说;“板恒属于罪有应得,他就是保不住命,也是死有余辜。你因为田雨和嘎子的过失,要处决他们,简直不值。”

杜师长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铁青着脸,对战士们说;“我最气的就是,在部队将要执行任务之前,出现这样严重违犯纪律的事情。再说了,革命怎么能够泄私情呢?这是八路军的队伍所不能容许的!为了严肃军纪,他俩必须枪毙。”

第四十五章

田雨和嘎子趁大伙儿睡觉的时候,悄悄将板恒带到松林里去。他们把板恒的眼睛蒙上。嘎子要将他双手绑上。田雨摆摆手,说;“用不了那么麻烦,你将他的裤腰带解下来就行。这个混账东西就曾经用这个办法对待过我。”

嘎子就将板恒的裤腰带解下来,让他两手扯着裤子行走。板恒以为自己要被秘密处决,浑身发抖。但是表面上还竭力做出镇定的神情来。板恒说;“要杀就杀,你们来个痛快的,大日本皇军是不怕死的!”嘎子气得狠狠踹他一脚;“你装什么好汉?老子就不信,刀放在你脖子上,你就不眨眼?”

板恒挺起胸膛,摆出一副武士道的样子,说;“杀头的,随便你,快点动手吧!”田雨狠劲抽了他一个嘴巴子,说;“你想让你的脏血污染我们八路休息的地方吗?做梦吧,我们要把你带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结果你这个臭鬼子!”

他们把板恒带到一处马峰活动频繁的地方。这里因为在山坳里,灌木丛多,树木多,又是太阳照不到的阴地,所以适合马峰生长。这里不难找到如西瓜大的马蜂窝,还有的挂在高大的树梢上,个头差不多跟磨盘大小。

嘎子将板恒带到一颗长有马蜂窝的树下,将他的衣服扒掉,裸露着上身,板恒双手提着裤子。高昂起脑袋,站得笔直笔直。临死前,他不愿意让八路看到一个少将旅团长摇尾乞怜的样子。他好歹也是大日本皇军的精锐师团的将军呀。

嘎子厉声喝道;“跪下!”板恒纹丝不动,嘎子又喊一句,板恒还是坚如磐石的样子。田雨不耐烦了,催促道;“快点动手吧,还跟他啰嗦什么?”突然,板恒说了一句让田雨感到吃惊的话来;“女八路,你不要这样对待我,你如果手下留情,我不会把你的私情透露给你们的人。”

田雨呸的一声;“你胡说八道,我有什么私情?为了打鬼子,我宁愿生命都舍得,你满嘴喷粪,死到临头了,还耍花样儿!嘎子,你还等什么?快点动手呀,我想多看见这个臭鬼子,就犯恶心!”板恒哈哈狂笑道;“你和你们首长的事情,难道你还不承认吗?”

嘎子;“田雨,这鬼子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呢?”田雨说;“他在垂死挣扎前,就会这样恶狗似的乱咬一气。我都不理睬他,你也别当真。别让他啰嗦了,还不快动手?”嘎子撇了一根树枝,将头顶上的马蜂窝,捅了下来。

马蜂窝正巧掉在板恒的脑袋上,他蒙着眼睛,正想弄明白砸在脑袋上的是什么东西,就被一群马峰包围了。板恒听到嘎子说了声;“快跑!”接着就听到刷刷的脚步声远去。有几个马峰已经狠狠的叮了他,疼得他哇哇的叫。

逃到远处的田雨和嘎子,在逃离的时候,被追逐上来的马峰也各叮了一下。但是,田雨和嘎子依然站在远离马峰的地方,欣赏着板恒连蹦带跳遭受到一群马峰攻击的狼狈像。板恒被马峰袭击,简直是顾头不顾腚,双手抱着脑袋,朝山下狂奔。

突然,他的裤子掉在地上,结果被裤子绊了一个狗啃泥,一群马峰终于可以在他的**上登陆了,他又不顾一切的重新爬起来,继续向前奔去。光着腚的板恒,这会儿已经顾不上脑袋了,他双手护住裤裆的私处,飞一般的跳跃着。

他被一群马峰叮得慌不择路,一步留神,失脚摔下山崖。随着一声惨叫,他的双手终于撒开来,但是马峰依然很眷念他的私处,结果,他坠下山崖的时候,双手依然紧紧的护着挡部。紧跟他的那群马峰,这才调转方向,嗡嗡的飞走了。

怎么办?板恒坠崖了。田雨和嘎子面面相觑。他们意识到后果的严重,马上不顾马峰的叮咬,跑到板恒坠崖的地方,往下看。下面是黑黝黝的松林,深不见底。“坏了,”田雨说;“板恒摔下去,十有**是没命啦。”嘎子也说;“咱们可是闯大祸啦。”

夜晚,在部队发起行动之前,田雨和嘎子将要被执行死刑。白天,杜师长得知他俩将板恒逼下山崖,有可能坠亡的事情后,大发雷霆。立刻喝令一营长将田雨和嘎子绑起来,就地枪毙。彪子给杜师长求情说;“板恒属于罪有应得,他就是保不住命,也是死有余辜。你因为田雨和嘎子的过失,要处决他们,简直不值。”

杜师长却什么都听不进去。他铁青着脸,对战士们说;“我最气的就是,在部队将要执行任务之前,出现这样严重违犯纪律的事情。再说了,革命怎么能够泄私情呢?这是八路军的队伍所不能容许的!为了严肃军纪,他俩必须枪毙。”

第四十六章

杜师长决定在队伍出发前,将田雨和嘎子枪毙。田雨的眼睛被马蜂叮了一个大包,她只能用一只眼睛着远处队伍整齐列队。她泪水似乎就像是小溪,没有停歇过。她现在谁也不怨恨,只怪自己一时愤恨,忘记了军纪。她又一次深情的望望站在队伍面前,准备率领战士们出发的杜师长。

再过几分钟,她将随着一声枪响,永远躺在山麓的松林间。结束短暂的二十三岁的青春时代。她十六岁就参加妇救会了。十八岁加入**。十九岁担任妇救会的主任。在抗日斗争最残酷的年代里,她满怀热情的为党工作。受到上级的多次嘉奖。

结识杜师长,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件事。能跟这个闻名遐迩的八路军的将军相识,并且能博得他的喜爱,更让她感觉到无比幸运。虽然,杜师长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从他的眼神和态度,她凭着一种女性的直觉,敏感到来自杜师长异样的目光。

她希望能够投奔杜师长,加入八路军的行列,成为集体中的一员,每天与部队在一起,打鬼子,转战南北。她很羡慕八路军跟鬼子正规部队交战,成千上百的消灭日军。打仗时,与同志们并肩作战,一起呐喊着冲向敌人。冒着枪林弹雨,端着带有刺刀的步枪,如一阵旋风,呼啸着扑向鬼子。

在战斗胜利结束的时候,走在撤离的大部队的队伍中,望着日落西山的晚霞辉映的河流与山岗,拍着自己肩膀上缴获的武器,听着战士们兴高采烈谈论着打仗的花絮,回味着同志们嘹亮的军歌声……啊,那是多么的自豪与幸福呀。

可是,这一切都将在瞬间离她远去,成为遥不可及的梦了。她想到这里,又感觉到冤屈了。她还没有正式成为八路军的一员,却又因为违犯八路军铁的纪律,而面临战场最严厉的处置。她又感觉到自己对杜师长恨之入骨,假如她的心中没有存在那种少女爱的情愫,她会毫不顾惜脸面,跟他强烈的抗争。

即便跟他强烈抗争,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可以免除一死吗?难道她希望一个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官可以置纪律与不顾,任意原谅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人吗?看来,只能是认命了。她算是爱错人了,如果有来生的话,她不会把爱的希望寄托给一个当官的人。

因为,照她单纯的理解,假如在他的心目中,还对她怀有一点爱意的话,是不会铁石心肠的下令,剥夺她年轻的生命。看来,他对她投射的异样的目光,只是异性间好奇的打量,并不含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若是有,也是她自作多情。

事到如今,只能等待那一刻的到来。遗憾的是,在生命刚刚走向成熟的时候,就要像盛开的鲜花,突然遭受到厄运的摧残,早早的凋谢。她痛悔不能跟战士们,并肩作战打鬼子了。这个时候,如果有条件要她用命来赎罪的话,她情愿英勇战死沙场,不杀几个鬼子做垫背,她死不瞑目。

就在田雨心情复杂的在忏悔的时候,嘎子也在痛苦的反思自己。他的嘴和鼻子都背马峰叮肿了,远看上去,跟猪嘴一样。说起来,他跟杜师长已经有好几年了,杜师长的脾气和性格,他知道的最清楚。既然知道,那么为什么要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这不是明明自讨苦吃嘛。他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作为杜师长最贴近的人,一个有着资历和战火考验的警卫员,竟然也因为违犯军纪,而被执行战场纪律。不过,认真想想,杜师长执意要枪毙他,也是情有可原。像他这样的老战士,都知错犯错的话,如果不杀,怎么能让大家服气呢?

嘎子此时此刻,并不是痛惜自己的生命将走到头了,而是就这么死在自己人手里,太窝囊了。没有死在战场上,假如多宰几个小鬼子的头,就是光荣了,也在所不惜。现在想这个有什么屁用。要杀要砍,就来吧。他嘎子如果哼一句,不是娘养的。

这么想,嘎子一滴眼泪都不掉,仰着脸,好像是面对敌人行刑那样,临死不屈。他双手被绑在后面,跪在地上,腰挺得很直,尽管双膝已经麻木,但是从容走向死大无畏气概,表现的淋漓尽致。他的表现让战士们暗暗翘起大拇指。

不过,战士们都为他和田雨的下场,感到惋惜和悲哀。他们将要奔赴疆场,杀敌报国。也许此一去,将可能永远回不来了。队伍整齐列队完毕。齐刷刷的脑袋都向着一个方向,目光都朝着一个目标望去;再过几分钟,将有两颗人头砰然落地。

第四十六章

杜师长决定在队伍出发前,将田雨和嘎子枪毙。田雨的眼睛被马蜂叮了一个大包,她只能用一只眼睛着远处队伍整齐列队。她泪水似乎就像是小溪,没有停歇过。她现在谁也不怨恨,只怪自己一时愤恨,忘记了军纪。她又一次深情的望望站在队伍面前,准备率领战士们出发的杜师长。

再过几分钟,她将随着一声枪响,永远躺在山麓的松林间。结束短暂的二十三岁的青春时代。她十六岁就参加妇救会了。十八岁加入**。十九岁担任妇救会的主任。在抗日斗争最残酷的年代里,她满怀热情的为党工作。受到上级的多次嘉奖。

结识杜师长,是她人生中最快乐的一件事。能跟这个闻名遐迩的八路军的将军相识,并且能博得他的喜爱,更让她感觉到无比幸运。虽然,杜师长并没有明确表态,但是从他的眼神和态度,她凭着一种女性的直觉,敏感到来自杜师长异样的目光。

她希望能够投奔杜师长,加入八路军的行列,成为集体中的一员,每天与部队在一起,打鬼子,转战南北。她很羡慕八路军跟鬼子正规部队交战,成千上百的消灭日军。打仗时,与同志们并肩作战,一起呐喊着冲向敌人。冒着枪林弹雨,端着带有刺刀的步枪,如一阵旋风,呼啸着扑向鬼子。

在战斗胜利结束的时候,走在撤离的大部队的队伍中,望着日落西山的晚霞辉映的河流与山岗,拍着自己肩膀上缴获的武器,听着战士们兴高采烈谈论着打仗的花絮,回味着同志们嘹亮的军歌声……啊,那是多么的自豪与幸福呀。

可是,这一切都将在瞬间离她远去,成为遥不可及的梦了。她想到这里,又感觉到冤屈了。她还没有正式成为八路军的一员,却又因为违犯八路军铁的纪律,而面临战场最严厉的处置。她又感觉到自己对杜师长恨之入骨,假如她的心中没有存在那种少女爱的情愫,她会毫不顾惜脸面,跟他强烈的抗争。

即便跟他强烈抗争,又能怎么样呢?难道可以免除一死吗?难道她希望一个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官可以置纪律与不顾,任意原谅一个犯了严重错误的人吗?看来,只能是认命了。她算是爱错人了,如果有来生的话,她不会把爱的希望寄托给一个当官的人。

因为,照她单纯的理解,假如在他的心目中,还对她怀有一点爱意的话,是不会铁石心肠的下令,剥夺她年轻的生命。看来,他对她投射的异样的目光,只是异性间好奇的打量,并不含有什么特殊的含义,若是有,也是她自作多情。

事到如今,只能等待那一刻的到来。遗憾的是,在生命刚刚走向成熟的时候,就要像盛开的鲜花,突然遭受到厄运的摧残,早早的凋谢。她痛悔不能跟战士们,并肩作战打鬼子了。这个时候,如果有条件要她用命来赎罪的话,她情愿英勇战死沙场,不杀几个鬼子做垫背,她死不瞑目。

就在田雨心情复杂的在忏悔的时候,嘎子也在痛苦的反思自己。他的嘴和鼻子都背马峰叮肿了,远看上去,跟猪嘴一样。说起来,他跟杜师长已经有好几年了,杜师长的脾气和性格,他知道的最清楚。既然知道,那么为什么要犯这样低级的错误呢?

这不是明明自讨苦吃嘛。他很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作为杜师长最贴近的人,一个有着资历和战火考验的警卫员,竟然也因为违犯军纪,而被执行战场纪律。不过,认真想想,杜师长执意要枪毙他,也是情有可原。像他这样的老战士,都知错犯错的话,如果不杀,怎么能让大家服气呢?

嘎子此时此刻,并不是痛惜自己的生命将走到头了,而是就这么死在自己人手里,太窝囊了。没有死在战场上,假如多宰几个小鬼子的头,就是光荣了,也在所不惜。现在想这个有什么屁用。要杀要砍,就来吧。他嘎子如果哼一句,不是娘养的。

这么想,嘎子一滴眼泪都不掉,仰着脸,好像是面对敌人行刑那样,临死不屈。他双手被绑在后面,跪在地上,腰挺得很直,尽管双膝已经麻木,但是从容走向死大无畏气概,表现的淋漓尽致。他的表现让战士们暗暗翘起大拇指。

不过,战士们都为他和田雨的下场,感到惋惜和悲哀。他们将要奔赴疆场,杀敌报国。也许此一去,将可能永远回不来了。队伍整齐列队完毕。齐刷刷的脑袋都向着一个方向,目光都朝着一个目标望去;再过几分钟,将有两颗人头砰然落地。

第四十七章

杜师长在看表,他准备在下令出发的时候,处决田雨和嘎子的枪声也同时响起。实际上,他内心也在经受着痛苦的煎熬。如果说,他铁面无私,铁石心肠要坚持枪毙两个违犯军纪的人,是一个指挥员慈不掌兵的充分表现。

可是,那两个可不是一般的战士。一个是跟随他多年,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老战士。他不知多少次冒着枪林弹雨,救过杜师长的命。如果不是嘎子,杜师长说不定早就见马克思了。还有一个是他暗自倾心的地方女干部,一个刚刚走进他脆弱的情感世界的女性。

这两个人,都很年轻。假如不是在战争年代,他情愿用自己的命来换他们活下去。但是,他现在不能这样做。面前如钢铁一样竖立在他面前的队伍,是要听从他的命令,赴汤蹈火,英勇杀敌的集体。他们跟自己的意志一样坚韧,在炮火连天的硝烟中,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面对死亡,不能有恐惧的精神代表。

就是这样的集体,怎么能容忍一点瑕疵来玷污呢?不严肃军纪,这个队伍怎么能坦然做到,迎着鬼子横飞的子弹,无所谓的冲击;顶着敌人的钢与火,面带微笑冲向死亡呢?所以,他要用自己最痛心的,最难舍的人,来为部队壮行。

这将是血与泪的奠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此时此刻,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想大口喘气,谁也不想打破现有的宁静。只能用默默的注视来告别战友。用无声的语言,来祭奠先自己而去的人。上百名战士如同雕刻,凝固在一种庄严和肃穆的气氛之中。

杜师长的手渐渐抬起来了。就在他即将挥手下达命令的关键时刻,首长大声喝道;“住手!”他命令命令战士马上给田雨和嘎子送绑。杜师长铁青的脸,刷的抽出军刀来。刀刃在傍晚的幽暗里,闪烁着微光。杜师长冷冷的说;“首长,你这个是在怜悯他们吗?”

首长迎着他冷峻的目光,说;“杜师长,你的高度的革命组织纪律性,我很赏识。”他停顿了一下,示意战士赶快给被缚的两人松绑。那两个战士畏惧于杜师长的气势,不敢动手。首长有点尴尬,但又异常坚决的,再次命令战士去松绑。

战士还是没有动。首长拔出手枪。战士扑通一下跪下了。哭着说;“首长,先打死我吧。”这个战士这么一跪,整个队伍刷的一声,全部都跪下了。突然,彪子在行列中大喊一声;“杜师长,饶了他们吧,留下他们多打鬼子吧!”

队伍里立刻响应起来,异口同声的喊道;“杜师长,留下他们打鬼子吧!”杜师长的军刀已经挥到头顶上了,那刀刃上的光,跟闪电一样,耀眼。杜师长的手在颤抖。迟迟没有落下来。风在嗖嗖的吹,草木在风中摇曳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首长来到杜师长面前,继续说;“师长,什么事情都不要太绝对了。我们两个同志出于义愤,在报复板恒的过程中,不小心让鬼子跳了山崖。这也是一件意外的事情,我们谁也无法预料,也不希望出现这个意外。但是,事情总归发生了,我们再不能用两个同志给鬼子垫背呀。”

杜师长的手猛地落下,一颗树拦腰砍断,飞到山崖下。队伍的上百张脸,都跟着他转。风嗖嗖的吹,叶子在猛烈的抖动。几声猫头鹰的鸣叫,让大家打了个寒噤。杜师长和首长面对面的站着,互相看着,谁也没有动一下,也没有吭声。

风嗖嗖的吹,猫头鹰依然在叫着。杜师长丢下首长,对着队伍大声喊道;“有种的站起来,跟我下山打鬼子!”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打头走了。队伍被杜师长这么一喊,马上就像是一队卧倒反刍的骆驼,突然站起来,跟一阵风暴一样,追随在杜师长的后面,旋风一样的下了山。

队伍一开拔,首长马上来到田雨和嘎子面前,二话不说,很快解开了缚在他们手上的绳索,说了句;“走吧,吸取教训,多杀鬼子,将功赎罪吧。”田雨和嘎子朝首长深深一鞠躬,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撒开丫子,朝着队伍行进的方向,朝山下奔去了。

首长摇摇头,将手里的绳索远远的抛向灌木丛。这个时候,耿老六跑过来,催促首长了;“首长,咱们快走吧。要不赶不上他们了。”首长点点头,说;“耿老六,今天的事情你都看见了,杜师长铁面无私,你可别犯到他手里,今天如果不是我,田雨和嘎子就没命啦。明白吗?”

耿老六提高嗓门,说;“明白了,首长。”突然,山下传来一阵如炒豆子一样密集的枪声。首长一愣,叫了声;“不好,快走!”他拔出手枪,朝队伍方向跑去。耿老六紧随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山下跑去。远处,枪声更加猛烈了……

第四十七章

杜师长在看表,他准备在下令出发的时候,处决田雨和嘎子的枪声也同时响起。实际上,他内心也在经受着痛苦的煎熬。如果说,他铁面无私,铁石心肠要坚持枪毙两个违犯军纪的人,是一个指挥员慈不掌兵的充分表现。

可是,那两个可不是一般的战士。一个是跟随他多年,战场上出生入死的老战士。他不知多少次冒着枪林弹雨,救过杜师长的命。如果不是嘎子,杜师长说不定早就见马克思了。还有一个是他暗自倾心的地方女干部,一个刚刚走进他脆弱的情感世界的女性。

这两个人,都很年轻。假如不是在战争年代,他情愿用自己的命来换他们活下去。但是,他现在不能这样做。面前如钢铁一样竖立在他面前的队伍,是要听从他的命令,赴汤蹈火,英勇杀敌的集体。他们跟自己的意志一样坚韧,在炮火连天的硝烟中,在血流成河的战场上,面对死亡,不能有恐惧的精神代表。

就是这样的集体,怎么能容忍一点瑕疵来玷污呢?不严肃军纪,这个队伍怎么能坦然做到,迎着鬼子横飞的子弹,无所谓的冲击;顶着敌人的钢与火,面带微笑冲向死亡呢?所以,他要用自己最痛心的,最难舍的人,来为部队壮行。

这将是血与泪的奠基。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此时此刻,谁也不敢说话,谁也不想大口喘气,谁也不想打破现有的宁静。只能用默默的注视来告别战友。用无声的语言,来祭奠先自己而去的人。上百名战士如同雕刻,凝固在一种庄严和肃穆的气氛之中。

杜师长的手渐渐抬起来了。就在他即将挥手下达命令的关键时刻,首长大声喝道;“住手!”他命令命令战士马上给田雨和嘎子送绑。杜师长铁青的脸,刷的抽出军刀来。刀刃在傍晚的幽暗里,闪烁着微光。杜师长冷冷的说;“首长,你这个是在怜悯他们吗?”

首长迎着他冷峻的目光,说;“杜师长,你的高度的革命组织纪律性,我很赏识。”他停顿了一下,示意战士赶快给被缚的两人松绑。那两个战士畏惧于杜师长的气势,不敢动手。首长有点尴尬,但又异常坚决的,再次命令战士去松绑。

战士还是没有动。首长拔出手枪。战士扑通一下跪下了。哭着说;“首长,先打死我吧。”这个战士这么一跪,整个队伍刷的一声,全部都跪下了。突然,彪子在行列中大喊一声;“杜师长,饶了他们吧,留下他们多打鬼子吧!”

队伍里立刻响应起来,异口同声的喊道;“杜师长,留下他们打鬼子吧!”杜师长的军刀已经挥到头顶上了,那刀刃上的光,跟闪电一样,耀眼。杜师长的手在颤抖。迟迟没有落下来。风在嗖嗖的吹,草木在风中摇曳着,发出哗哗的声响……

首长来到杜师长面前,继续说;“师长,什么事情都不要太绝对了。我们两个同志出于义愤,在报复板恒的过程中,不小心让鬼子跳了山崖。这也是一件意外的事情,我们谁也无法预料,也不希望出现这个意外。但是,事情总归发生了,我们再不能用两个同志给鬼子垫背呀。”

杜师长的手猛地落下,一颗树拦腰砍断,飞到山崖下。队伍的上百张脸,都跟着他转。风嗖嗖的吹,叶子在猛烈的抖动。几声猫头鹰的鸣叫,让大家打了个寒噤。杜师长和首长面对面的站着,互相看着,谁也没有动一下,也没有吭声。

风嗖嗖的吹,猫头鹰依然在叫着。杜师长丢下首长,对着队伍大声喊道;“有种的站起来,跟我下山打鬼子!”说完他头也不回的打头走了。队伍被杜师长这么一喊,马上就像是一队卧倒反刍的骆驼,突然站起来,跟一阵风暴一样,追随在杜师长的后面,旋风一样的下了山。

队伍一开拔,首长马上来到田雨和嘎子面前,二话不说,很快解开了缚在他们手上的绳索,说了句;“走吧,吸取教训,多杀鬼子,将功赎罪吧。”田雨和嘎子朝首长深深一鞠躬,谁也没有多说一句话,就撒开丫子,朝着队伍行进的方向,朝山下奔去了。

首长摇摇头,将手里的绳索远远的抛向灌木丛。这个时候,耿老六跑过来,催促首长了;“首长,咱们快走吧。要不赶不上他们了。”首长点点头,说;“耿老六,今天的事情你都看见了,杜师长铁面无私,你可别犯到他手里,今天如果不是我,田雨和嘎子就没命啦。明白吗?”

耿老六提高嗓门,说;“明白了,首长。”突然,山下传来一阵如炒豆子一样密集的枪声。首长一愣,叫了声;“不好,快走!”他拔出手枪,朝队伍方向跑去。耿老六紧随其后,深一脚浅一脚的朝山下跑去。远处,枪声更加猛烈了……

第四十八章

板恒摔下山崖后,也该他命大。挂在松树上了。他被一只蜥蜴咬醒,才发现自己的危险处境。他环顾四周,黑黝黝的一片密不透风的树梢。那只蜥蜴原来以为他是一具腐尸,可以来顿美餐,没想到腐尸居然活动起来,吓得它掉头就跑了。

板恒恢复了知觉,感觉浑身都刺痛。摸摸脸,肿得像面包。那挡部也火辣辣的痛。被刺激而起的私处也一跳一跳的,那里至少被马蜂叮了两个大包。可以说他全身上下没有不被马蜂光顾过的地方。一阵山风吹过,满树呼啸。

冷得他打哆嗦。他想千万不能再呆在这里。就是不被动物猎食,也会因为肢体长时间处在静止状态,由于体温过低而猝死。远处响起野狼的嚎叫声。让他刚往下爬的动作,迅速缩回去了。不过,求生的**暂时战胜了恐惧,他继续开始往下爬。

好不容易站在大地上,让他感觉到踏实起来。但是惧怕野兽的心理,又让他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他撇了一根树枝当防身用。开始在漆黑的夜色里,摸索着一步一步的前行。也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看到前面似乎有火光,还仿佛听到了人声的喧哗,他就朝那个方向走去。

突然,一声猛喝,让他一惊;“站住!八嘎,死啦死啦的!”板恒听出是自己人的声音,顿然觉得高兴起来。可是还没有等他笑出声,一击猛烈的枪托就将他打倒在地上,接着一只大号的军用皮靴,踩在他的脸颊上,让他喘不过气来。

刺眼的手电筒射向他的眼睛,让他昏眩。“八嘎,你的什么人的?”问话的果然是日军,端得明晃晃的刺刀,对着他的胸脯。板恒挣扎着想站起来,但是那只皮靴有力的踩住他,让他只能费力的躺在地上。他有气无力的说;“我是板恒少将,自己人,快让我起来,八嘎!”

那个日本兵还不相信他的话,依然很凶狠的踩住他的脑袋。直到一个日军少佐闻声赶过来,那个日本兵才把刺刀从板恒的身上拿开。少佐揪住板恒的衣领,大声的说;“你的什么人的干活?”板恒骂道;“八嘎牙路,我的板恒,第106师团少将旅团长!”

少佐一听吓得跳了起来;“你的板恒少将?”板恒伸出巴掌,朝少佐狠狠扇去;“快给我把你们的长崎旅团长叫来,我要跟他说话。”少佐脚跟碰了一下,站得笔直,说;“哈依,我们这里的最高指挥官是鸠山联队长。”

板恒用嘶哑的嗓门,歇斯底里的叫道;“快去给我把鸠山大佐叫来!”少佐不敢怠慢,跑去找鸠山联队长了。那个日本兵也老实的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板恒一脚朝他踹去,没有把他踹倒,因为板恒太虚弱了。几乎是手无缚鸡之力。

板恒冲他吼道;“你的死啦死啦的有,快给我躺下!”那个日本兵乖乖的躺在地上,板恒抬起一只脚,用力踩在他的脸上,使劲的搓着。这个时候,鸠山大佐匆匆来了。见到板恒正在向一个士兵泄私愤,就一个立正,报告说;“报告将军阁下,鸠山联队长听候您的吩咐。”

板恒停止虐待士兵,傲慢的对鸠山大佐说道;“你的士兵,侮辱了我,我要好好的教训他一下。”鸠山说道;“少将阁下受委屈了,本联队长一定要惩罚他。”说着命令手下将那个倒霉的士兵抓起来,带走了。那个士兵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在大声的声辩着。但是,没有人同情他,那个士兵只能声泪俱下的被带走了。

板恒对鸠山说;“你快脱下军服来,我要指挥你的部队。”鸠山马上将自己的军服脱下,给他。板恒一边穿上军服,一边说;“现在,你和你的部队,都接受我的指挥。听好了,我们马上上山,那里有八路的大头目,你听清楚了吗?”

鸠山挺着胸脯,说;“是,将军阁下,山上有八路的大头目。”板恒说;“鸠山大佐,你听说八路军的杜师长了吗?”鸠山一听这个名字,当即就两腿发抖了。他结巴的说;“是…..将军……你下……命令吧!”板恒用军刀指着山上说;“那里不但有八路最厉害的师长,还有他们护送的八路军首长,我们要活捉他们。”

鸠山道;“是……将军阁下,我们……要活捉……他们。”板恒命令道;“集中所有的兵力,朝山上发起攻击,一定要消灭八路,跑掉一个,我就要你的头顶数!”鸠山抽出战刀,说;“是,我现在就带领部队冲锋。”板恒说;“你要冲在最前面,我殿后,攻击开始!”

第四十九章

鸠山率领的第一梯队的日军,开始朝山上发起攻击了。在半道上,日军与下山的杜师长遭遇了。两军对垒,勇者胜。鸠山暗自惊喜,在山下展开包围数日,就是要歼灭的八路终于现身了。这正是前几天,偷袭日军的八路军。

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顿时枪声大作。日军怀着报复的心态,饿狼般的朝杜师长的队伍猛扑过来。杜师长没有想到鬼子会有备而来。原先的偷袭计划被打乱了,队伍被突如其来的子弹,打散了。杜师长命令一营长率领前卫顶住敌人的攻击。

他亲自率领其他的战士,抢占制高点。又命令三排长率领殿后的队伍,迅速保护首长撤离到山上。杜师长判断了一下鬼子进攻的态势。他叫来一营长,说;“天黑,鬼子不擅长打夜战。这正是我们的擅长。让战士们沉住气,尽量不要开枪。夜晚开枪,也不好打中目标。不如我们先隐蔽好,放过敌人的第一梯队再说。”

鸠山率领第一梯队的鬼子,一路上简直是毫无阻挡。他一边挥舞着军刀,一边狂叫着;“冲击,给我冲击!消灭八路,统统消灭!”第一梯队的鬼子大约有三百多,端着三八大盖,戴着钢盔和枪上的刺刀,发着幽光。潮水般的涌过来。

杜师长和他的战士们,隐蔽在两边,冷静的观察着敌人,等鬼子的第一梯队差不多过完的时候,他突然跳起来,挥舞着军刀,大声喊道;“杀呀,他***鬼子,来跟我们相亲啦!”杜师长身先士卒,第一个冲到鬼子跟前。

嚓,嚓,嚓,一口气,连续三刀,三个鬼子像麻袋一样倒下。战士们也冲到鬼子群中,喊声震天,用刺刀捅,用枪托抡,用刀砍,黑暗里,只听到鬼子惨烈的叫声。瞬间,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的鬼子尸体,让鸠山大吃一惊。

鸠山带领鬼子转过头去,朝着八路军疯狂的扑去。杜师长又大喊一声;“躺下!”战士们立刻听懂了杜师长的命令。立即躺在鬼子的尸体旁。鸠山率领鬼子如山墙一般,冲下来,却发现刚才还在厮杀的八路,突然间怎么没有啦?

正当鬼子扑个空的时候,八路犹如从地底下冒出来似的,跳起来,还没等鬼子反应过来,就被一个个扑倒,一个战士对付一个,掐脖子的,往胸口上扎刺刀的,用手榴弹往脑袋上砸的……战斗几乎成了没有枪声的厮打。

鸠山也算是有幸,他遇到了对手,正是八路军赫赫有名的杜师长。两把日本军刀的奇特较量开始了。左劈右砍,前突后刺,上抡下扫。没有章法,没有规矩,没有约束,一切以制服对方为目的。鸠山也算是日本国内刀术的入流者,他面对八路军的师长,却无法施展那娴熟的刀法。

杜师长的刀法却是从战场上磨练出来的,很实用。每一刀出手,都带着狠劲,每一刀的闪烁,都炫着对方的目光。鸠山的一击致命的一劈,带着风,凶猛异常,却被对手躲过;杜师长回身一砍,带着呼啸,如闪电袭来,刀尖划过鸠山的肚皮,脸腰带被切断,裤子掉了,鸠山提刀往后一跳,想暂时回避对方的袭击。

杜师长没有放过进攻的机会,再突一刀,鬼子的帽子挑在刀刃上,鸠山一惊,急忙横刀阻挡,不料对方的第三刀,又带着弧线,凶猛的砍下来,鸠山迅捷一闪,侥幸逃过,军衣齐刷刷分成两截。只穿片甲的鸠山落荒而逃。

杜师长再想追击,几个鬼子掩护鸠山狼狈的退下山。那些留在山上的鬼子,成了群龙无手的一群羊,成为八路军的活靶子。鸠山带着少数鬼子退到攻击的出发点,被板恒厉声训斥一顿。要他再次发动新一轮的攻击,如果再退下来,板恒将砍下他的脑袋。

杜师长刚带领战士们解决了第一梯队的鬼子后,知道敌人还要进行反扑,就率领队伍朝山上撤去。他知道跟鬼子不能硬拼。要用智慧,才能以少胜多。在回撤的半路上,杜师长见有一段地方,狭窄,崎岖,很适合打伏击。于是就跟一营长商量,利用地形好好的迎接一下鬼子。

鸠山率领的第二波次的冲锋开始了。鬼子嚎叫着,端着刺刀如潮水般涌上来。当他们通过那段狭窄而崎岖的山路上的时候,突然,一阵石头雨,自天而降,劈头盖脸的纷纷落下。鬼子躲也没有地方躲,撤也没有地方回旋,冲击的部队像是一群被惊吓的羊群,顿时乱成一团。

第五十章

敌人溃不成军,杜师长还准备再降第二次雨石阵的时候,突然,一声呐喊,如惊雷般,有两个人发狂似的冲向鬼子。搬起大石头已经高举过顶要投下山的战士们楞住了。那两个人,一边呐喊一边奔跑着。杜师长看清楚了,一男一女,男的抱着一挺机关枪,女的端两把手枪。

杜师长赶忙制止战士将石头投掷出去。男的手里机关枪突突的扫射,鬼子纷纷倒下;女的左右开弓,一枪一个的撂倒敌人。这情景让谁看了都觉得很痛快。可是,这样好戏才进行了没有几分钟,醒悟过来的鬼子开始朝两个人围拢,准备活捉他们。

杜师长提起军刀,让一营长按兵不动。自己就窜出去了。那一男一女此刻陷入困境,战士们已经发现他们是嘎子和田雨,急忙异口同声的招呼他们后撤。可是,他们已经撤不出去了。四周都是鬼子。正在张牙舞爪的向他们俩逼近。

嘎子手里的机关枪子弹打完了,就操起枪把子,抡起来,不让鬼子靠近。田雨的一把枪里,还有一发子弹,将冲到前面的鬼子打死后,只能束手无策了。两个鬼子端着刺刀,齐头并进向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嘎子想保护她,但是自己也被几个鬼子围着,难以脱身。

这个时候,田雨面前的两把明晃晃的刺刀,已经伸到她的胸前了。再做抵抗已经是徒劳。她打算以死来抗争。正当她准备抓住鬼子刺刀,朝自己胸口捅的时候,眼前闪现了一道光,她也就是眨巴眼的功夫,前面两个鬼子的脑袋飞到一边,光剩下两副无头的身体,依然还端着刺刀,站立在那里。

田雨吓得魂飞魄散,她看见了杜师长拨开两把刺刀,一把拥住她。田雨再也不能忍受压抑了,抱住杜师长开始痛哭起来。杜师长拍拍她的背,一手操刀,一手拥着她,朝嘎子走去。那些鬼子见到杜师长拥着一个女人走来。鬼子发出一阵怪笑,撇下嘎子,纷纷朝他们围聚过了。

杜师长单手持刀,左右一点,两个鬼子刺刀飞起来,接着跨步朝前,两个鬼子还未反应过来,就猝然倒地了。其他的鬼子见此情形,赶快惶恐的闪开。杜师长将田雨推向嘎子,大声喊道;“快带她走!”嘎子操起一支鬼子尸体上的三八大盖,保护着田雨,趁着杜师长吸引众多鬼子的注意的时候,脱身撤走了。

看着自己人暂时没有危险了。杜师长朝手心吐了口唾沫,然后双手握着军刀。大吼一声,一个漂亮的旋转,跟前三颗鬼子头,砰然落地。其他鬼子目瞪口呆的时候,杜师长又是一声吼,嗖的跳起,飞向空中的时候,又带起两个人头,随他共舞。

更绝的是,两颗人头还没有落地,杜师长的军刀又嚓嚓嚓割了三个鬼子的喉咙。一个中佐气急败坏的掏出手枪,准备在朝杜师长开枪。枪还未响,却被扔过来的一颗自己士兵的人头,给砸中了枪,结果倒霉的脑袋,被切掉了还不算完,还补了一颗自己长官的子弹。

杀得过瘾的杜师长,前趋两步,在中佐懊悔自己被人头砸中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也飞起来了,伴着刚才的士兵的人头滚到了一起。鬼子个个都吓傻了,不知道是扑上去,还是后退逃命。扑上去,显然脑袋要飞扬,后退意味着背叛武士道精神。还有可能被自己的长官切下脑袋。

进也不是,退也不行,鬼子大多是新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八路的师长,在独自表演淋漓的军刀。悲哀的是,精彩的表演却是以割韭菜似的,让一个个同伙身首异处。战场上出现的奇特一幕,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一群的呆若木鸡的敌人,竟然面对一个大开杀戒的八路,被他的气势和神奇所慑服。

表演完毕,杜师长也不在恋战,又大吼了一声,有个鬼子当即吓得掉了手里抢,他弯腰捡枪的时候,再抬头一看,那个八路早就突出了包围圈,尾随着前面撤走了两个八路,扬长而去了。这个时候,鸠山气咻咻的赶来了。

鸠山说;“你们的刚才围的那三个八路呢?”没有人敢回答他的话。鸠山再问;“那个顶厉害的八路师长呢?”依然没有回应。鸠山来到士兵刚才包围的现场,看到地上像瓜地一样,滚着**颗人头,气得喊叫起来;“八路的厉害厉害的,我们的快追,不要让他们跑掉,把他们统统杀掉!”

第五十章

敌人溃不成军,杜师长还准备再降第二次雨石阵的时候,突然,一声呐喊,如惊雷般,有两个人发狂似的冲向鬼子。搬起大石头已经高举过顶要投下山的战士们楞住了。那两个人,一边呐喊一边奔跑着。杜师长看清楚了,一男一女,男的抱着一挺机关枪,女的端两把手枪。

杜师长赶忙制止战士将石头投掷出去。男的手里机关枪突突的扫射,鬼子纷纷倒下;女的左右开弓,一枪一个的撂倒敌人。这情景让谁看了都觉得很痛快。可是,这样好戏才进行了没有几分钟,醒悟过来的鬼子开始朝两个人围拢,准备活捉他们。

杜师长提起军刀,让一营长按兵不动。自己就窜出去了。那一男一女此刻陷入困境,战士们已经发现他们是嘎子和田雨,急忙异口同声的招呼他们后撤。可是,他们已经撤不出去了。四周都是鬼子。正在张牙舞爪的向他们俩逼近。

嘎子手里的机关枪子弹打完了,就操起枪把子,抡起来,不让鬼子靠近。田雨的一把枪里,还有一发子弹,将冲到前面的鬼子打死后,只能束手无策了。两个鬼子端着刺刀,齐头并进向她一步一步的逼近。嘎子想保护她,但是自己也被几个鬼子围着,难以脱身。

这个时候,田雨面前的两把明晃晃的刺刀,已经伸到她的胸前了。再做抵抗已经是徒劳。她打算以死来抗争。正当她准备抓住鬼子刺刀,朝自己胸口捅的时候,眼前闪现了一道光,她也就是眨巴眼的功夫,前面两个鬼子的脑袋飞到一边,光剩下两副无头的身体,依然还端着刺刀,站立在那里。

田雨吓得魂飞魄散,她看见了杜师长拨开两把刺刀,一把拥住她。田雨再也不能忍受压抑了,抱住杜师长开始痛哭起来。杜师长拍拍她的背,一手操刀,一手拥着她,朝嘎子走去。那些鬼子见到杜师长拥着一个女人走来。鬼子发出一阵怪笑,撇下嘎子,纷纷朝他们围聚过了。

杜师长单手持刀,左右一点,两个鬼子刺刀飞起来,接着跨步朝前,两个鬼子还未反应过来,就猝然倒地了。其他的鬼子见此情形,赶快惶恐的闪开。杜师长将田雨推向嘎子,大声喊道;“快带她走!”嘎子操起一支鬼子尸体上的三八大盖,保护着田雨,趁着杜师长吸引众多鬼子的注意的时候,脱身撤走了。

看着自己人暂时没有危险了。杜师长朝手心吐了口唾沫,然后双手握着军刀。大吼一声,一个漂亮的旋转,跟前三颗鬼子头,砰然落地。其他鬼子目瞪口呆的时候,杜师长又是一声吼,嗖的跳起,飞向空中的时候,又带起两个人头,随他共舞。

更绝的是,两颗人头还没有落地,杜师长的军刀又嚓嚓嚓割了三个鬼子的喉咙。一个中佐气急败坏的掏出手枪,准备在朝杜师长开枪。枪还未响,却被扔过来的一颗自己士兵的人头,给砸中了枪,结果倒霉的脑袋,被切掉了还不算完,还补了一颗自己长官的子弹。

杀得过瘾的杜师长,前趋两步,在中佐懊悔自己被人头砸中的时候,自己的脑袋也飞起来了,伴着刚才的士兵的人头滚到了一起。鬼子个个都吓傻了,不知道是扑上去,还是后退逃命。扑上去,显然脑袋要飞扬,后退意味着背叛武士道精神。还有可能被自己的长官切下脑袋。

进也不是,退也不行,鬼子大多是新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八路的师长,在独自表演淋漓的军刀。悲哀的是,精彩的表演却是以割韭菜似的,让一个个同伙身首异处。战场上出现的奇特一幕,简直让人不可思议。一群的呆若木鸡的敌人,竟然面对一个大开杀戒的八路,被他的气势和神奇所慑服。

表演完毕,杜师长也不在恋战,又大吼了一声,有个鬼子当即吓得掉了手里抢,他弯腰捡枪的时候,再抬头一看,那个八路早就突出了包围圈,尾随着前面撤走了两个八路,扬长而去了。这个时候,鸠山气咻咻的赶来了。

鸠山说;“你们的刚才围的那三个八路呢?”没有人敢回答他的话。鸠山再问;“那个顶厉害的八路师长呢?”依然没有回应。鸠山来到士兵刚才包围的现场,看到地上像瓜地一样,滚着**颗人头,气得喊叫起来;“八路的厉害厉害的,我们的快追,不要让他们跑掉,把他们统统杀掉!”

第五十一章

板恒率领鸠山联队,发起的两轮攻击都没有奏效。但是他清楚,自己已咬到八路的大鱼了,如果再增加兵力,就一定将这股八路荡平于山上。于是,他又让部下火速去到横山井旅团长那里搬兵。横山井少将接到板恒的汇报。心里很不是滋味。

凭什么你板恒一个败将,要指挥我的部队?退一步说,就算你能,那为什么指挥鸠山的联队,都对区区不足百人的八路,都表现得如此愚蠢,如此无能为力呢?这些疑问让长崎火冒三丈。他对板恒擅自做法非常恼怒。

他和板恒一样的官衔,也是一样的官职,可是板恒却仗着自己是精锐师团的旅团长,而在别人面前耀武扬威。他可不买那个账。他崇尚的是武功。在支那战场上为大日本立下的赫赫战功。可是,板恒的表现怎么样呢?不过是一个平庸的将军而已。

横山井想到这里,腰杆子不禁挺了挺。他走出师团指挥部,向着山的方向眺望。那里隐隐约约可以听到枪炮声。他背着手,军服穿戴整齐,裤腿笔挺,手套雪白,皮靴铮亮,一丝不染。即使不打仗,他的腰间也挎着一把军刀。

这是一个标准的军人。横山井是日本天皇亲族,年纪轻轻的就成为众所羡慕的将军。他担任旅团长一职前,曾经是日军大本营的陆军参谋部一名高级参谋。为了解决中国战场兵力紧张的困难,配合下一轮的战役需要,日本国内刚组建长崎混成独立旅团,并任命横山井当旅团长。

横山井和他的旅团刚运到中国,还没有得到具体任务,就在日军控制区内,距离运输枢纽附近,在集结时,竟然遭到一股冒充皇军的八路部队的袭击。这让横山井非常震怒。他原来很轻视八路军。认为他们的武器装备很差,人员素质也不行,都是一群没有经过专门的训练老百姓。

“八路军,充其量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这是横山井头脑里的一个观点。所以,他带领长崎独立混成旅团,一踏上中国的土地,便想着建功立业。创立显赫战功。让皇室成员,都对他刮目相看。让国内军界那些狂妄的家伙,自己打自己嘴巴去吧。

在国内,特别是军界,对皇室家族的人在军界里混,颇有微词。认为天皇亲族,在军队担任要职的,不过是依仗天皇庇荫的无能之辈。因此,横山井发誓一定要干个样子,给那些军界里贯于在背后说风凉话的人,好好看看。

没想到,他刚来到中国,立足未稳,便被八路来了个下马威。他悔不该放松警惕,对八路掉以轻心,结果被八路钻了空子。他决心好好的实施报复,要让那假扮皇军的八路小股部队,还没有笑出声,就像捏死一只麻雀一样,捏死他们。

横山井派出鸠山联队,尾追八路到山麓脚下,在山麓的周围都设立了包围圈,企图一举歼灭这股八路的残余部队。可是,事情并没有他所设想的那么简单。鸠山的联队,在几天的包围中,并没有发现八路的行踪。

正在横山井准备调整部署的时候,那个讨厌的板恒从八路那里逃脱出来,不经他的同意,擅自指挥鸠山联队,进攻山上的八路。结果遭到失败。现在居然还有脸来,跟他——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长,伸手要增援的部队。

这个家伙,为什么不战死?正是他的瞎指挥,白白让他的部队损失了那么多的士兵。横山井少将越想越气恼,在部下请示他是否派增援部队时,他说;“我不但不派一兵一卒,还要让鸠山回撤一部分兵力,并且让鸠山立刻恢复其对联队的指挥权。还有,把那个家伙带过来,我要亲自鉴别一下,此人是否是板恒?”

部下立刻前往战场,传达横山井的命令。与此同时,板恒正在半山腰对鸠山挥舞军刀,进行咆哮。因为在这里,鸠山带领的第三梯队,遭受到八路的伏击,死伤惨重。不得不停止对八路的攻击。事不过三,连续三次攻击失利,让板恒暴跳如雷。

他认为鸠山简直就是一个饭桶。他怀疑国内是不是没有合适的指挥官了,为什么要派出如此笨拙的指挥员,让大日本皇军的太阳旗蒙羞。这还不算,让赫赫有名的日军主力师团也蒙了羞。面对那么少的一股八路,成建制的一个皇军联队,竟然连打败仗,这让板恒少将旅团长的脸都没有地方搁。

板恒看见鸠山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甚至连劈了对方的心都有。他挥舞着军刀,气势汹汹的对鸠山,就是一顿臭骂;“八嘎牙路,你的指挥大大的糟糕,简直糟糕透了,连下级指挥员都不如。你为什么连八路最简单的伏击,都没有防备?为什么?你的回答我的问题?”

第五十二章

鸠山如丧家之犬,不敢对板恒的训斥有任何反抗,这让板恒变本加厉,更加严厉的教训起鸠山来。仿佛鸠山就是他理所当然的下属。日军的官阶很重要。将军就是将军,大佐就是大佐,将佐之间虽然相差一个级别,就是天壤之别。

正当板恒将一切的过错都推卸到鸠山头上,对他大加责难的时候,横山井少将旅团长的传令兵匆匆赶来了。板恒暂时停止了咆哮,并对怎么没有增兵而困惑的时候,传令兵似乎并没有承认他的指挥权,直接来到鸠山面前,向他传达了横山井的命令。

鸠山接到命令,马上神气起来,原来那种哈巴狗式的俯首帖耳,顿时换了个模样。板恒看见传令兵瞒着他给鸠山传令,就很气恼。这会儿见鸠山俨然一副好斗的公鸡一般,跃跃的走来,就更恼火了。刚才暂时平息的火焰再次燃烧起来。

“鸠山!”板恒大声命令道;“你的快说,横山井旅团长给我增援的兵力在哪里?我要你回答,我的增援的兵力,他为什么还不给我派来?”鸠山冷笑道;“增援的,不,不行!我的还要抽调兵力回旅团……”板恒打断他的话;“什么,增援没有,你还要抽调兵力?八嘎……”

鸠山说;“你的也要一起走。”板恒纳闷了;“我的也回旅团?”鸠山说;“对,横山井旅团长命令把你押回旅团,他将对你的真实身份进行审查。来人!”他马上命令几个士兵,将板恒的指挥刀和配枪缴了,把他捆绑起来。

板恒挣扎着,并且吼道;“你们不能对一个将军这样!我不容许你们……”鸠山一挥手,不耐烦的打断他的话;“带下去!”几个士兵不由分说,拉扯着刚才还趾高气扬的将军阁下,离开了鸠山的视线。鸠山重新接管了指挥权后,对兵力进行部署,先抽调一个鬼子大队回旅团。

其余两个大队继续上山围剿八路。鸠山命令上泉大队长全权指挥两个大队上山。自己则带着一个大队押着板恒返回旅团。返回途中,鸠山让士兵将被缚双手的板恒担放在马上。板恒脸冲下,身子在马鞍上,战马一走一颠的,让他好不难受。

鸠山优哉游哉的骑着马,看着自己的战利品——板恒难受的样子,暗自幸灾乐祸。他想;哼,现在让你摆少将旅团长的臭架子。反正,在为确定你的真实身份之前,对你折磨也是可以理解的。在横山井旅团长那里,自己还可以将一切的过失,统统推诿到板恒头上。

你不是骂我是饭桶吗?你不是训斥我是个傻瓜吗?你不是讥笑我是世界上最笨拙的指挥员吗?那么好吧,等回到旅团,横山井少将,将会把一切怒火发泄到你这个倒霉鬼身上。鸠山思绪没有断过,他看着默默行进中的部队,正在通向一个垭口。

为了缩短返回路程,鸠山让队伍操近道,走一段山麓与丘陵的连接地带,这样,用不了半天时间,就能够回到旅团。他带回的大队是齐装满员的。这个大队是联队的主力,轻易不拿出来。攻击山上的八路,用的是另外两个大队。

那两个大队在上泉中佐的带领下,也许正在执行他的命令,朝山上的杜师长的残余八路,展开围剿行动呢。当然,他对歼灭杜师长的残余部队,并不抱什么希望。在鸠山联队长指挥下,尚且还连连失利,丢盔卸甲,那么上泉这样一个低级的指挥官,就更没有戏了。

通过前面的垭口,就距离旅团很近了。因此,队伍也放松了警惕。连日来的围剿,让士兵们感到疲惫不堪。队伍行走时,队列很松散,有的士兵一边走,一边在打盹。还有的士兵在聊天,说笑声不绝于耳。八百余人的队伍,稀稀拉拉的尾巴,长达两里地。

鸠山本想整顿一下队伍,当他看到士兵们的脸上流露出的疲乏与困顿,就不忍心让士兵打起精神,像模像样的跟接受检阅一样,这有什么意义?只要能打仗就行,要那么漂亮的形式做什么?他自己在马上,也发困了。他想,旅团大概又得到什么新任务了,不然也不会在围剿八路还没有结果,就抽调部分兵力回撤。

见了横山井旅团长,还要给他出个主意,建议延长审查确认板恒身份的时间,这样可以多折磨一下这个骄横的混蛋。假如他确实是板恒少将,那么该出的气也出了,如果他是冒牌货,让他活受罪的办法,有的是。到那个时候,出身于宪兵的鸠山,就会大显身手了。

鸠山正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垭口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让他大吃一惊。回头一看,通往垭口的队伍刚走过半。他走在队伍前面,过垭口并没有发现什么情况。后面的队伍此刻却出了问题。他马上让部下去探明原因。情况立刻反馈回来,说队伍遭受到了伏击。

第五十三章

这会儿,鸠山遇到的不是八路,而是丘老刁的保安大队。为什么丘老刁要选择在老虎嘴上拔毛呢?难道他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重吗?哎,你还真别小看了这个国民党的保安司令。既然要抗日,也不能光让八路军抗,也不能让**抗,第三种武装力量也要抗呀。

再说了,你受了国民党的俸禄,拿了国民党的大洋,还身为国民党的保安司令,连使用的一些枪都是国民党给的,虽然是**淘汰下来的,老掉牙的破枪,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在敌占区,就得起点作用,牵制日军,要不然,你不是吃馍馍混卷子吗?

丘老刁早就想打一仗了。只是时机没有到来。他要打,就打一个大的,要跟日军的正规师团打,这才带劲呢。至于那些鸡零狗碎的日军守城部队,还要那些出来扫荡的部队,都是些日军与伪军混杂在一起的杂牌部队,其中日军占很少一部分,这样的部队,他丘老刁还看不上眼呢。

这会儿时机可真来了。这几天,当鸠山联队与杜师长的护送部队开战的时候,他派人秘密观察动静,他有自己的打算,古人云;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希望鬼子与八路打到双方都俱伤后,他再乘虚而入。这可不是小人之举。说得好听点,是战争策略。

要不,他丘老刁怎么打胜仗呢?也不是他丘老刁不仁不义,打仗嘛,只要有利于自己就行。鸠山开始跟杜师长干上的那阵,他真想为朋友两肋插刀,来解杜师长之围。前段时间,在蛤蟆庄遇险,他与杜师长相遇的两天,让他真正见识到什么是英雄,什么是八路,什么是八路的传奇人物。

他很想为杜师长帮点忙,可是,有时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自己那帮人马,给八路提鞋,恐怕都没那资格。八路敢跟鬼子干,不管你是正规部队,还是非正规部队,只要是八路想收拾,没有拾掇不了的道理。他丘老刁可不能跟八路比,人家能以一当十,自己呢?也只能是瞅准了时机再打。

如此想来,他丘老刁先是暗地里坐山观虎斗,看看双方打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两败俱伤了。据前去观察的人说,八路打得可真顽强,就凭着那么点人,硬是把鬼子一个联队打得稀里哗啦。尤其是杜师长,那真是关云长再世,操起军刀,百八个鬼子莫想靠身,那杀起鬼子来,嚓嚓嚓,跟割猪草一样!

八路的传奇,极大鼓舞着丘老刁和他的队伍。丘老刁准备要跟鬼子来一家伙的决定做出后,他的那帮弟兄,几天来处在亢奋期,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时机到底来了。丘老刁得知鸠山要带着一个鬼子大队返回。

他们就选择在鬼子要经过的垭口,设了伏。这里因为离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大本营很近,搞不好,闹个被鬼子前后夹击的危险。但是,丘老刁都把这个因素想到了。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敌人决不会想到在家门口,会遭遇到伏击。

丘老刁就是要打鬼子一个出其不意。只有这样,才有制胜的把握。他精心选择的伏击地点——垭口,地形非常绝妙,两边是陡峭的山崖,一条小道弯弯曲曲穿过垭口,在这里设伏,不容易被发现。另外,打起来,还能将敌人截成数段,分段消灭。

果然,战斗打起来之后,毫无防备的鬼子遭到迎头痛击后,长蛇般的队伍,马上就被截成几段,丘老刁带领弟兄们又是一阵手榴弹,无处藏身的鬼子,抱头鼠窜,山崖两边伏击的部队用密集的枪弹倾泻到鬼子头上,让鬼子伤亡惨重。

鸠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力大队被伏击,气急败坏的指挥部队就地反击。但是,被打蒙的鬼子完全乱了阵脚,根本无还手之力。处在垭口险要的地形,优势完全掌握在伏击者的手里,挨打的只能是鬼子了。板恒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战场指挥员,他在战斗一开始,就被受惊的战马摔下来。

混乱中,板恒解开绳索,从新兵手里抢了一把枪,然后冲到鸠山跟前,对着他大喊大叫;“你的赶快指挥部队,撤离这个地方,我带领一部分兵力,掩护主力撤退。”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鸠山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究板恒擅自逃脱看守,自作主张的来为自己出谋划策。

第五十三章

这会儿,鸠山遇到的不是八路,而是丘老刁的保安大队。为什么丘老刁要选择在老虎嘴上拔毛呢?难道他不掂量一下自己有多重吗?哎,你还真别小看了这个国民党的保安司令。既然要抗日,也不能光让八路军抗,也不能让**抗,第三种武装力量也要抗呀。

再说了,你受了国民党的俸禄,拿了国民党的大洋,还身为国民党的保安司令,连使用的一些枪都是国民党给的,虽然是**淘汰下来的,老掉牙的破枪,但是不管怎么说,你在敌占区,就得起点作用,牵制日军,要不然,你不是吃馍馍混卷子吗?

丘老刁早就想打一仗了。只是时机没有到来。他要打,就打一个大的,要跟日军的正规师团打,这才带劲呢。至于那些鸡零狗碎的日军守城部队,还要那些出来扫荡的部队,都是些日军与伪军混杂在一起的杂牌部队,其中日军占很少一部分,这样的部队,他丘老刁还看不上眼呢。

这会儿时机可真来了。这几天,当鸠山联队与杜师长的护送部队开战的时候,他派人秘密观察动静,他有自己的打算,古人云;螳螂扑蝉,黄雀在后。他希望鬼子与八路打到双方都俱伤后,他再乘虚而入。这可不是小人之举。说得好听点,是战争策略。

要不,他丘老刁怎么打胜仗呢?也不是他丘老刁不仁不义,打仗嘛,只要有利于自己就行。鸠山开始跟杜师长干上的那阵,他真想为朋友两肋插刀,来解杜师长之围。前段时间,在蛤蟆庄遇险,他与杜师长相遇的两天,让他真正见识到什么是英雄,什么是八路,什么是八路的传奇人物。

他很想为杜师长帮点忙,可是,有时候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就自己那帮人马,给八路提鞋,恐怕都没那资格。八路敢跟鬼子干,不管你是正规部队,还是非正规部队,只要是八路想收拾,没有拾掇不了的道理。他丘老刁可不能跟八路比,人家能以一当十,自己呢?也只能是瞅准了时机再打。

如此想来,他丘老刁先是暗地里坐山观虎斗,看看双方打得怎么样了,是不是两败俱伤了。据前去观察的人说,八路打得可真顽强,就凭着那么点人,硬是把鬼子一个联队打得稀里哗啦。尤其是杜师长,那真是关云长再世,操起军刀,百八个鬼子莫想靠身,那杀起鬼子来,嚓嚓嚓,跟割猪草一样!

八路的传奇,极大鼓舞着丘老刁和他的队伍。丘老刁准备要跟鬼子来一家伙的决定做出后,他的那帮弟兄,几天来处在亢奋期,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时机到底来了。丘老刁得知鸠山要带着一个鬼子大队返回。

他们就选择在鬼子要经过的垭口,设了伏。这里因为离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大本营很近,搞不好,闹个被鬼子前后夹击的危险。但是,丘老刁都把这个因素想到了。他认为最危险的地方,也是最安全的,敌人决不会想到在家门口,会遭遇到伏击。

丘老刁就是要打鬼子一个出其不意。只有这样,才有制胜的把握。他精心选择的伏击地点——垭口,地形非常绝妙,两边是陡峭的山崖,一条小道弯弯曲曲穿过垭口,在这里设伏,不容易被发现。另外,打起来,还能将敌人截成数段,分段消灭。

果然,战斗打起来之后,毫无防备的鬼子遭到迎头痛击后,长蛇般的队伍,马上就被截成几段,丘老刁带领弟兄们又是一阵手榴弹,无处藏身的鬼子,抱头鼠窜,山崖两边伏击的部队用密集的枪弹倾泻到鬼子头上,让鬼子伤亡惨重。

鸠山眼睁睁看着自己的主力大队被伏击,气急败坏的指挥部队就地反击。但是,被打蒙的鬼子完全乱了阵脚,根本无还手之力。处在垭口险要的地形,优势完全掌握在伏击者的手里,挨打的只能是鬼子了。板恒毕竟是经验丰富的战场指挥员,他在战斗一开始,就被受惊的战马摔下来。

混乱中,板恒解开绳索,从新兵手里抢了一把枪,然后冲到鸠山跟前,对着他大喊大叫;“你的赶快指挥部队,撤离这个地方,我带领一部分兵力,掩护主力撤退。”战场形势瞬息万变,鸠山也没有时间和精力去追究板恒擅自逃脱看守,自作主张的来为自己出谋划策。

第五十四章

不过,板恒的话,提醒了鸠山,他觉得只能听从板恒的话,抽出一小部分兵力来反击敌人,掩护主力部队尽快撤离,才是良策。于是,鸠山让板恒带领一个小队的鬼子进行反击,他率领大队主力,迅速撤离垭口。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将计就计,如果板恒战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鸠山带领大队主力先撤出垭口,仅留下板恒的一个小队,进行反击。丘老刁见鬼子的主力迅速撤离,便亲自率领弟兄们准备围歼板恒的小队,可是,板恒却抢占有利地形,目的是为了拖住丘老刁的部队。丘老刁没有想到一个大队的鬼子,他都收拾了,怎么剩下的这么一百来号鬼子,这么难对付。

板恒命令士兵集中火力,压住攻击的对方。这样一来,丘老刁的伤亡渐渐的多起来。他见此情景,有点沉不住气了。便下达了撤离的命令。可是,当他的部队刚开始撤,鬼子就开始进行猛烈的反击了。撤退的保安大队,战斗力本来就很弱,经不起鬼子的反冲锋,队伍有些溃不成军了。

板恒见到战场的形势发生了逆转,很想打赢这场战斗,显示出自己作为一个日军精锐师团的高级指挥官的素质,便下达命令,要求士兵不惜代价,追击敌人,直到消灭其有生力量。丘老刁没想到会这样,他留下的一个三百来号的中队,来掩护主力撤退,可是这个中队还没有跟鬼子打上两个回合,便被鬼子打垮了。

丘老刁的主力顿时陷入被动的境地,他明白如果部队再这样溃逃,很有可能被鬼子拖住后腿,若是鬼子增援部队赶到,等待他的将是全军覆没。就在他六神无主,看着部队几乎失去控制,跟一群受了惊吓的牛群,在狂奔的时候,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场面出现了;有一股来历不明的部队迅速阻截住了鬼子。

丘老刁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揉揉眼再定睛一看,那股部队一顿迎头痛击,很快就遏制住了疯狂进攻的鬼子。这是什么队伍,难道是八路?正在他纳闷的时候,部下跑来汇报说,是杜师长亲自率领的八路,赶来增援了。

“杜师长!”丘老刁只觉得热泪盈眶,失声叫道;“杜师长,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弟兄们,杜师长带领八路来增援我们啦,给老子冲呀,把小鬼子斩尽杀绝呀!”他一挥手枪,他的那些神魂未定的弟兄们,仿佛打了强心针一样,精神大振,纷纷调转枪,跟着丘司令朝鬼子发起冲锋了。

板恒正准备吃掉眼前的保安大队,不料被突然出现的八路给搅了。他只要一交手,便知道对方是杜师长的八路,他马上下达撤离的命令。可是,八路的进攻很凌厉,速度很快,仅仅几分钟时间,他的那个小队就扛不住了。

板恒马上留下一个班,作为掩护,带领其他的几十个鬼子,开始后撤。但是,杜师长的八路和丘老刁的队伍汇合到一起,兵力大增,他区区几十号鬼子,根本抵不过对方来势凶猛的进攻。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他顾不得小队的死活了,趁着战场的混乱,只身借着灌木丛的掩护,悄悄逃走了。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鬼子的小队全部被歼,杜师长和丘老刁的手,又一次握在一起了。丘老刁感动的说道;“杜师长,要不是你,跟你握手的恐怕不是我老丘了。”杜师长哈哈一笑,说;“你胆子不小,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我敬佩你的勇气。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在这里打鬼子,我怎么解围呀?”

丘老刁说;“那么跟着你们屁股后面的那两个大队的鬼子呢?”杜师长说;“不知道,你们在垭口的战斗一打响,上山围歼我们的鬼子就突然撤了。我刚开始还纳闷呢,猜想是不是这里又出现我们的人了,赶过来一看,原来是丘司令呀,真没有想到。”

丘老刁说;“你没有想到我老丘会冒这么大的险,把队伍摆道这里,跟鬼子干一家伙吧?哈哈,不过也真悬,那个板恒,不亏是狡猾的鬼子旅团长,指挥高明,动作迅猛,不过,比起杜师长你,他还差一大截子呢。”

杜师长说;“那个板恒小鬼子,被我活捉了,又让他跑掉了。我很后悔没有把他一刀劈了,留下祸患无穷。刚才打扫了战场,没有发现这个家伙,肯定又跑了。我们不能在此逗留,各自带是队伍撤吧。不然鬼子大队人马来了,那就麻烦了。”

第五十四章

不过,板恒的话,提醒了鸠山,他觉得只能听从板恒的话,抽出一小部分兵力来反击敌人,掩护主力部队尽快撤离,才是良策。于是,鸠山让板恒带领一个小队的鬼子进行反击,他率领大队主力,迅速撤离垭口。他还有一个目的,就是将计就计,如果板恒战死了,也是罪有应得。

鸠山带领大队主力先撤出垭口,仅留下板恒的一个小队,进行反击。丘老刁见鬼子的主力迅速撤离,便亲自率领弟兄们准备围歼板恒的小队,可是,板恒却抢占有利地形,目的是为了拖住丘老刁的部队。丘老刁没有想到一个大队的鬼子,他都收拾了,怎么剩下的这么一百来号鬼子,这么难对付。

板恒命令士兵集中火力,压住攻击的对方。这样一来,丘老刁的伤亡渐渐的多起来。他见此情景,有点沉不住气了。便下达了撤离的命令。可是,当他的部队刚开始撤,鬼子就开始进行猛烈的反击了。撤退的保安大队,战斗力本来就很弱,经不起鬼子的反冲锋,队伍有些溃不成军了。

板恒见到战场的形势发生了逆转,很想打赢这场战斗,显示出自己作为一个日军精锐师团的高级指挥官的素质,便下达命令,要求士兵不惜代价,追击敌人,直到消灭其有生力量。丘老刁没想到会这样,他留下的一个三百来号的中队,来掩护主力撤退,可是这个中队还没有跟鬼子打上两个回合,便被鬼子打垮了。

丘老刁的主力顿时陷入被动的境地,他明白如果部队再这样溃逃,很有可能被鬼子拖住后腿,若是鬼子增援部队赶到,等待他的将是全军覆没。就在他六神无主,看着部队几乎失去控制,跟一群受了惊吓的牛群,在狂奔的时候,一个让他瞠目结舌的场面出现了;有一股来历不明的部队迅速阻截住了鬼子。

丘老刁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揉揉眼再定睛一看,那股部队一顿迎头痛击,很快就遏制住了疯狂进攻的鬼子。这是什么队伍,难道是八路?正在他纳闷的时候,部下跑来汇报说,是杜师长亲自率领的八路,赶来增援了。

“杜师长!”丘老刁只觉得热泪盈眶,失声叫道;“杜师长,你真是我的救命恩人啊。弟兄们,杜师长带领八路来增援我们啦,给老子冲呀,把小鬼子斩尽杀绝呀!”他一挥手枪,他的那些神魂未定的弟兄们,仿佛打了强心针一样,精神大振,纷纷调转枪,跟着丘司令朝鬼子发起冲锋了。

板恒正准备吃掉眼前的保安大队,不料被突然出现的八路给搅了。他只要一交手,便知道对方是杜师长的八路,他马上下达撤离的命令。可是,八路的进攻很凌厉,速度很快,仅仅几分钟时间,他的那个小队就扛不住了。

板恒马上留下一个班,作为掩护,带领其他的几十个鬼子,开始后撤。但是,杜师长的八路和丘老刁的队伍汇合到一起,兵力大增,他区区几十号鬼子,根本抵不过对方来势凶猛的进攻。于是,三十六计,走为上。他顾不得小队的死活了,趁着战场的混乱,只身借着灌木丛的掩护,悄悄逃走了。

战斗很快就结束了。鬼子的小队全部被歼,杜师长和丘老刁的手,又一次握在一起了。丘老刁感动的说道;“杜师长,要不是你,跟你握手的恐怕不是我老丘了。”杜师长哈哈一笑,说;“你胆子不小,敢在老虎嘴里拔牙,我敬佩你的勇气。我还要感谢你呢,要不是你在这里打鬼子,我怎么解围呀?”

丘老刁说;“那么跟着你们屁股后面的那两个大队的鬼子呢?”杜师长说;“不知道,你们在垭口的战斗一打响,上山围歼我们的鬼子就突然撤了。我刚开始还纳闷呢,猜想是不是这里又出现我们的人了,赶过来一看,原来是丘司令呀,真没有想到。”

丘老刁说;“你没有想到我老丘会冒这么大的险,把队伍摆道这里,跟鬼子干一家伙吧?哈哈,不过也真悬,那个板恒,不亏是狡猾的鬼子旅团长,指挥高明,动作迅猛,不过,比起杜师长你,他还差一大截子呢。”

杜师长说;“那个板恒小鬼子,被我活捉了,又让他跑掉了。我很后悔没有把他一刀劈了,留下祸患无穷。刚才打扫了战场,没有发现这个家伙,肯定又跑了。我们不能在此逗留,各自带是队伍撤吧。不然鬼子大队人马来了,那就麻烦了。”

第五十五章

板恒逃回到长崎独立混成旅团,本来是要被作为审查对象,要关押起来的。可是,经过了垭口一战,板恒非但没有被关押起来,反而在第一时间,横山井接见了他。两个职位相当,军衔一样的旅团长,就这么坐在了一起。

历史颇有点戏弄人的味道。一个是日本天皇的族亲,一个是精锐师团的悍将,两个人各自都很矜持,正襟危坐,目不旁视。显示出良好的职业军人的素养。两人对视了半天,横山井才开口说话了;“欢迎板恒旅团长,到我们旅团做客和指导。”

板恒嘴一撇,说;“别客气,谈不上到贵旅团做客和指导。实际上,我现在身份都难以辨认,怎么谈得上是以贵宾的角色来长崎独立混成旅团,做客呢?更谈不上有所指导了。只要你横山井君不让我坐冷板凳就很不错啦。”

横山井一挥手,表示歉意说;“哪里,哪里,战争年代,一切都谨慎才是,用不着对板恒君进行身份审查,只要看你高超的指挥手段,便知道你非鼠辈。肯定是大日本皇军的栋梁之才。我应该在你面前表示歉意和愧疚才是。让你受了委屈了。”

这会儿该轮到板恒表示谦虚了。他也摆摆手;“哪里,哪里,横山井君过奖了。我不过是忠实的履行一个大日本皇军少将旅团长的职责罢了。”停了片刻,他提出想见见鸠山联队长。横山井马上让手下将鸠山招来。

鸠山一来,看到板恒与横山井平起平坐的架势,心里就一震,但是他马上就想好了应变之策。板恒见到鸠山来了,双手朝他一伸,说;“鸠山联队长,我在战场上擅自解开绳索,等你的主力撤回来了,我带领那个小队的士兵已经全部战死,我侥幸逃离战场,现在,我请你再以逃脱者的罪名,绑住我。”

鸠山尴尬的神情,瞬间表现出来;“将军阁下,如果要绑的话,就请你绑我,而不是我绑你。”板恒冷笑道;“为什么?”鸠山说;“如果不是你的精妙指挥,我鸠山肯定会血染疆场的。还有,我把围歼山上的八路的失利,都算到你的头上,这是我的过错,所以,我要负荆请罪。”

横山井这个时候插了进来,给两人打了圆场,说;“二位就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了,即使我们之间有误会了,也是在所难免的。战场形势瞬息万变,胜败乃兵家之常识,你们无论失败与否,都是大日本皇军的忠诚军人。”

他拍拍手,让手下端来一瓶酒,亲自倒在三只酒盅里,给每人一杯,横山井举起杯;“来吧,让我们三个痛饮一杯酒,消除隔阂,精诚团结,为大东亚共荣圈而干杯!”三个人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毕,鸠山称还要清理伤亡人数,就先告辞了。

横山井对板恒说;“板恒君,常言道;一山不容二虎。你下一步有何打算?”板恒说;“我就是想消灭杜羽山。他已经跟我交手了好几个回合。我的顶头上司,第106师团的本田师团长,这个大日本皇军的将军之花,就死在他的手里。我跟杜羽山有不共戴天之仇。”

横山井点点头说;“本田将军之花不幸凋谢,这是皇军的一大损失,连天皇陛下都深感痛惜。听说,天皇陛下亲自送给本田将军的一把军用御刀,还在杜羽山的手里?”板恒说;“是的,那是日本很有名望的虎彻刀。”

横山井说;“那是天皇陛下心爱之物,赐给本田将军,是因为他立下了赫赫战功。天皇陛下对这把名刀在八路手里,感到十分痛心。这把军刀是大日本和魂的象征,军刀一天不夺回来,天皇陛下就一天心绪不宁啊。”

板恒当听到天皇的时候,立刻挺着胸脯,当横山井说起天皇陛下赐给本田将军的军刀,至今还在杜羽山手里,表示很遗憾的时候,就表示如果有可能,一定追缴这把军刀。板恒说;“目前比军刀更重要的是,我一直在追踪杜羽山,因为他担任护送八路军大首长的特殊任务。”

横山井一直在认真听,他对杜羽山亲自率领部队护送八路军的大首长这个信息,表示了浓厚的兴趣。板恒继续说道;“这个护送部队是八路的精锐的精锐,虽然人数才一个营,可是战斗力异常强悍。再加上有一个名声大振的八路军的师长亲自率领护送,说明他们护送的八路首长的角色是多么重要。”

第五十六章

当晚,横山井就向日军第十一军军部汇报了这一重要情况,请求长崎独立混成旅团,暂缓开赴前线,就地歼灭八路的护送部队。很快,第十一军部的命令就来了。命令横山井少将率领长崎独立混成旅团,延缓前往新的战役集结点,务必将八路的护送部队围歼。

命令还同时宣布;任命板恒为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高级顾问兼参谋长,指导横山井一定要活捉八路军的首长和杜羽山。接到命令,横山井连夜就召开了军事会议,部署对杜羽山护送部队的围歼。横山井为了表示对板恒的信任,专门让他亲自指挥一个联队。

板恒的目的得以实现,很是高兴。也不在乎是否让他率领一个旅团了。反正抓到了八路的首长,还有杜羽山,自己还愁当不上更大的官吗?说不定,等他过完了师团长的瘾,万一那天得到天皇陛下的恩宠,第十一军的头把交椅也说不定非他莫属呢?

作战计划基本上是板恒制定的。具体部署是;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三个联队,一个炮兵联队,共计七千余兵力,全部出动,围歼杜羽山的护送部队。两个联队配属一个炮兵联队,在八路军行进的路途上,分成三道防线,进行堵截。一个联队直接上山,搜寻八路军藏身的山麓,追踪八路军首长和杜羽山的下落。

就在鬼子将要展开大规模行动的时候,杜师长和他的护送部队已经和丘老刁的队伍分道扬镳,踏上了新的征程。杜师长心里明白,在护送部队经历过数此大的战斗之后,队伍有了一些自然减员,那些重伤员已经由地方安排治疗。

轻伤员依然跟随部队前进。虽然,地方政府动员一部分子弟参加八路军,加入了护送队伍,补充了新鲜血液,但是护送部队的人数仍不足三百人。护送任务变得异常艰巨,要面对比自己强大很多倍的鬼子,杜师长明显感觉到了一种无形的压力,连他的战士们脸上都表露出严峻来,觉得肩部上的担子,沉甸甸的。

丘老刁在返回的途中,正好被板恒率领的联队,当成了八路。遭遇了一场异常迅猛的围歼。当时,天色渐渐暗淡下来,只有西边落日的晚霞还辉映着山峦的轮廓,如同一只巨大的手,描绘出一道长长的逶迤的金线。

当时,丘老刁带领着他的队伍,正走在山麓边缘的一条狭长地带。士兵们几乎每个人身上都是挂着,背着许多的战利品。这些战利品有枪和弹药,更多的是罐头、饼干等食品,队伍走得很慢。天快黑了,士兵们更困倦了。

连丘老刁都哈欠连连。他骑着缴获的日本大洋马,马背上还驮着一挺机关枪和一些弹药。此外,他身上还挂着两把军刀,两把盒子枪,还有东洋造的饼干。他一边骑在马上,一边吃着饼干,看着队伍满载而归的情形,他好不快活。

可是,这样的快活毕竟太短暂了。当夜幕完全降临的时候,遭遇战打起来了。丘老刁被枪声惊得差点掉下马来。黑暗里,也看不清对手是谁,只听到密集的枪弹,如下雨般朝队伍倾泻过来。士兵们还没有来得及看清楚敌人时,就被一阵乱枪打蒙了。

直到丘老刁下令进行还击的时候,士兵们才如梦初醒,端起枪漫无目标的射击。就在丘老刁被板恒带领的联队狠狠咬住,准备给以歼灭的时候,杜师长带领着护送队伍正在行进中,他听到枪声,停下脚步,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对一营长说;“肯定丘司令遇到鬼子了。听,子弹很密,说明是鬼子大部队在跟老丘干呢!”

一营长说;“莫非师长又要向丘司令伸出援手,给他解围吗?”杜师长说;“也不单纯是,你想想,鬼子天黑跟老丘干,很可能把他当做我了,所以才调动部队来围歼。如果我们出其不意,从外面给鬼子来个突袭,一来既可以给老丘解围,二来可以杀伤部分鬼子,打乱鬼子的部署,同时也对我们的护送有利吗?”

一营长同意杜师长的谋略。他也谈了自己的担忧;“杜师长,你的想法是好,可是我们的人太少了,跟那么多的鬼子干,不是鸡蛋碰石头吗?再说了,首长还等着我们护送呢,万一完不成任务,首长不是要怪罪你吗?我看这件事还是跟首长商议一下,再行动也不迟呀。”

第五十七章

一营长提出这个建议,不是没有他的顾虑。他生怕首长又要误会杜师长,以为他是耍个人英雄主义,完全置护送任务于不顾,置战士们的生命和鲜血于不顾。杜师长也认为一营长是好心,建议提得对头,但是他是一个主意既定,八头牛也难以拉回头的人,不管你是亲王老子,还是谁,没有什么人能够改变他。

一营长叫王梁谷。他跟随杜师长时间最长,也是一个身经百战的老战士。虽然只有三十三岁,跟杜师长差不多,平时,他们就跟亲兄弟一样。可是,王梁谷看外表显得很老成,仿佛四十岁了。杜师长习惯叫他老王,喜欢有什么事都爱找他聊。

过去,碰上什么恶仗,难打的仗,杜师长都忘不了让老王的一营上。这次护送首长,任务艰巨,杜师长自然要调老王的第一营来担负护送任务。全师下辖三个团,一个团下辖三个营,那么就是九个营。一般来说,师的主力团是一团,团的主力营是一营。

一营也是具有光荣历史的战斗集体。在一次抗击日军的战斗中,这个营的四百来号人,阻击一千多号鬼子,掩护八路主力撤退。战斗整整打了两天两夜,全营官兵英勇善战,打退了敌人数十次的疯狂进攻。鬼子动用迫击炮和山地炮,将对方阵地炸成一片焦土,战士们硬是顶着枪林弹雨,拼命反击。

到了最后,这个主力营几乎打光了。营长王梁谷被弹片炸伤,血流满面,指挥着不到十个战士,坚守着阵地,直到主力安全撤离,他们才趁天黑突围出去。这一仗,一营的阵地前,光是鬼子的尸体就铺了好几层,血流成河。

战斗结束后,王营长的营被上级授予英雄钢铁营的光荣称号。王梁谷也成为杜师长的一块招牌,不管到哪里,只要是关键时刻,总是首先想到老王的钢铁营。杜师长还打算,等到护送首长任务结束,一营归建后,就直接提升老王为一团团长。

过去,有好几次提升老王的机会,但是都被他婉拒了。他老说的一句话就是;“我是大老粗,管不了那么些人。几百人还凑合。”的确,论文化,老王大字不识一个,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好,可是,论打仗,谁也没有他行。

他好像有种本领,无师自通。打仗也不仅仅是拼勇气,还需要有智慧和谋略。虽然,老王没有文化,但平时,只要有空,他就嘴里叼根树枝,在地上写写画画。还总是逮住嘎子和彪子这样认得字的人,给他教上几个字。

时间一长,他认得字也不少了,可以看文件,还能够写简短的汇报和命令了。虽然,错别字很多,可是还能看出个大概来。所以,他说自己如果当了团长,那个责任就大了,万一出了差错,全团一千多人,那后果是不堪设想的。

这就是老王说什么都不当主力团长的原因。当然,在战争年代,革命队伍中,别说是低级指挥员,就是中高级指挥员中,有多少是文化人呢?大老粗的还是居多。只不过,这些有着丰富战斗经验的指挥员,都在战争中善于学习,总结经验,最后都成了有着初级文化程度的,能征善战的指挥员了。

杜师长之所以不想找首长商量事情,一来是他们在关键问题上,总是存在着分歧。谈不拢。二来人家毕竟是首长,习惯了颐指气使,即使是错误的命令,你也要无条件的服从。三来,负责护送首长任务的指挥员是他杜羽山,他有权在护送过程中,对决策有着无可争议的权利。

基于上述的考虑,杜师长宁愿找自己信赖的下属,也不愿跟作为上级角色的首长谈事情。这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的战术思想,是他作为一个指挥员在长期的战斗中,自然形成的,是不容易改变的,若是让首长来理解自己的战术思想,理解自己瞬间生成的富有创造性的战斗想法,恐怕不大可能。

与其遭受反对而延误战机,还不如我行我素,先斩后奏来的直接,效果好一些。杜师长经过考虑,决定让部队杀个回马枪,突袭鬼子的围剿部队,给丘司令的保安大队解第二次围。决定已定,杜师长就让王营长继续带领一个连,护送首长前往目的地。他自己亲自率领二百人的队伍,突袭鬼子。

杜师长让王营长严守秘密。不让首长知道这个行动计划。部队在夜间行军,首长走在头里,一般不会有所察觉。即便知道了,生米煮成熟饭,他也拿杜师长毫无办法。至于杜师长的战术思想,相信首长以后会逐渐明白的。

第五十八章

首长果然对杜师长突然采取的行动,一无所知。他骑在马上,已经昏昏欲睡了。尽管远处传来的密集的枪声,都没有把他从昏睡中惊醒。他不知道,与此同时,护送部队的三分之二的兵力,已经悄悄跟随杜师长奔赴战场,去进行一场敌我力量悬殊的恶战了。

田雨和嘎子因为想再表现表现,也悄悄的跟着杜师长的突袭队伍前进了。半夜时分,板恒的联队准备向丘老刁的阵地,发起最后一次总攻击。炮兵大队的六十门山地炮和迫击炮,同时朝丘老刁的保安大队猛烈轰击。

就在炮兵全神贯注的发射炮弹的时候,炮兵阵地突然跑来了一队日军,起初炮兵大队的黑泽中佐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板恒派来的,一旦炮火停止的时候,这队日军将从炮兵阵地朝敌人发起攻击。可是,这队日军却突然露出真面目,为首的一个领头的,操着军刀,二话不说,就朝猝不及防的炮兵砍去。

眨巴眼的功夫,几个正在操作迫击炮的炮兵,就报销了。其余的炮兵也都被他手下迅速制服了。黑泽恍然大悟,不禁失声叫道;“所嘎,八路的干活!”他的叫声刚落,一把冰冷的刀刃,放在他的肩膀上,冷飕飕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一个声音低沉但是具有威慑力;“老实点,小鬼子,如果不想让你的脑袋搬家的话,就听老子的话!”黑泽吓得缩起脖子,刀片的锋利,让他在缩脖子的时候,跟剃刀一样,脖子上的毛,嚓嚓被剃掉了。他哆嗦的说;“好的,我的听话的有,你的不要杀我的……”

将军刀架在黑泽脖子上的正是杜师长,他严厉的说;“命令你的炮兵,缩短轰击距离。快!”黑泽一听不要紧,惊出一身冷汗。他明白,如果缩短轰击的距离,炮火正好落在准备发起攻击的自己人队伍里。黑泽犹豫着,可是那把军刀却来回游动了一下,脖子立刻有火辣辣的感觉,接着鲜血就顺着脊梁骨流淌下来。

黑泽把眼一闭,他想起中国有句谚语;“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看来要想活命,只能违背自己的意志了。他重新举起指挥旗,朝着被八路控制的炮兵,发出了第二道命令;“缩短炮距一千米,开炮!”炮兵执行他的命令,将调整过的炮火,一起发射出去。

这个时候,板恒正蹲在准备进攻的联队前,等待炮火停止以后,命令联队发起最后的冲锋。他无比得意的想,这下可让对面的杜羽山插翅难逃了。他估计炮兵大队几十门炮弹狂泻到八路的阵地上,所造成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对手肯定伤亡惨重,即使还剩下若干兵力,也都差不多丧失作战能力了。

突然,一顿炮弹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准备攻击的鬼子队伍里,当即把板恒炸昏过去。等他醒来一看,他的一千来号士兵,被炸得遍地尸体,没有炸死的伤员,在痛苦和硝烟中挣扎着。

板恒大概是被炸蒙了。等他恢复知觉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八路的大部队来了,对方有重武器,根据炮火的密集程度,至少有一个炮兵大队。为了联队不被歼灭,他立刻做出撤退的命令。同时,他派人火速给横山井报信,就说这里遭遇到八路大部队的攻击,请求速派主力增援。

杜师长控制了鬼子的炮兵大队后,除身边留下一百名战士,又立刻派出一百人,前去接应处在落难中的丘老刁的保安大队。就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田雨和嘎子。他叫来他们,当面训斥道;“你们怎么来啦?是不是还想给我捅娄子?”

田雨说;“杜师长,是我们主动来请战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要多杀鬼子,将功赎罪。”嘎子也表示决心,振振有词;“杜师长,我知道你最恨孬种,我是骡子是马,你还不清楚吗?为了给自己洗清罪名,我情愿战死疆场,多杀几个鬼子垫背!”

杜师长看了看他们俩,说;“说的挺漂亮,好,我给你们机会。你们俩就留在这里,给我好好的看住鬼子炮兵,尤其是看好了这个炮兵大队长。”嘎子说;“师长,这些可恶的炮兵,曾经让我们吃尽了苦头,还让我们多少战士成了烈士,留着他们干什么,不如咔嚓一下,来个痛快的!”

杜师长痛斥道;“混蛋,你就知道杀杀杀,该杀的一个不留,不该杀的我自有用处,懂不懂?你给老子好好的看住鬼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老子就先咔嚓掉你的脑袋,你明白吗?”嘎子立正道;“明白,杜师长,看好鬼子炮兵,为我所用!”

第五十八章

首长果然对杜师长突然采取的行动,一无所知。他骑在马上,已经昏昏欲睡了。尽管远处传来的密集的枪声,都没有把他从昏睡中惊醒。他不知道,与此同时,护送部队的三分之二的兵力,已经悄悄跟随杜师长奔赴战场,去进行一场敌我力量悬殊的恶战了。

田雨和嘎子因为想再表现表现,也悄悄的跟着杜师长的突袭队伍前进了。半夜时分,板恒的联队准备向丘老刁的阵地,发起最后一次总攻击。炮兵大队的六十门山地炮和迫击炮,同时朝丘老刁的保安大队猛烈轰击。

就在炮兵全神贯注的发射炮弹的时候,炮兵阵地突然跑来了一队日军,起初炮兵大队的黑泽中佐并没有在意,以为是板恒派来的,一旦炮火停止的时候,这队日军将从炮兵阵地朝敌人发起攻击。可是,这队日军却突然露出真面目,为首的一个领头的,操着军刀,二话不说,就朝猝不及防的炮兵砍去。

眨巴眼的功夫,几个正在操作迫击炮的炮兵,就报销了。其余的炮兵也都被他手下迅速制服了。黑泽恍然大悟,不禁失声叫道;“所嘎,八路的干活!”他的叫声刚落,一把冰冷的刀刃,放在他的肩膀上,冷飕飕的感觉,如电流般传遍全身。

一个声音低沉但是具有威慑力;“老实点,小鬼子,如果不想让你的脑袋搬家的话,就听老子的话!”黑泽吓得缩起脖子,刀片的锋利,让他在缩脖子的时候,跟剃刀一样,脖子上的毛,嚓嚓被剃掉了。他哆嗦的说;“好的,我的听话的有,你的不要杀我的……”

将军刀架在黑泽脖子上的正是杜师长,他严厉的说;“命令你的炮兵,缩短轰击距离。快!”黑泽一听不要紧,惊出一身冷汗。他明白,如果缩短轰击的距离,炮火正好落在准备发起攻击的自己人队伍里。黑泽犹豫着,可是那把军刀却来回游动了一下,脖子立刻有火辣辣的感觉,接着鲜血就顺着脊梁骨流淌下来。

黑泽把眼一闭,他想起中国有句谚语;“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看来要想活命,只能违背自己的意志了。他重新举起指挥旗,朝着被八路控制的炮兵,发出了第二道命令;“缩短炮距一千米,开炮!”炮兵执行他的命令,将调整过的炮火,一起发射出去。

这个时候,板恒正蹲在准备进攻的联队前,等待炮火停止以后,命令联队发起最后的冲锋。他无比得意的想,这下可让对面的杜羽山插翅难逃了。他估计炮兵大队几十门炮弹狂泻到八路的阵地上,所造成的杀伤力是巨大的,对手肯定伤亡惨重,即使还剩下若干兵力,也都差不多丧失作战能力了。

突然,一顿炮弹从天而降,不偏不倚正好落在准备攻击的鬼子队伍里,当即把板恒炸昏过去。等他醒来一看,他的一千来号士兵,被炸得遍地尸体,没有炸死的伤员,在痛苦和硝烟中挣扎着。

板恒大概是被炸蒙了。等他恢复知觉后,第一个反应就是,八路的大部队来了,对方有重武器,根据炮火的密集程度,至少有一个炮兵大队。为了联队不被歼灭,他立刻做出撤退的命令。同时,他派人火速给横山井报信,就说这里遭遇到八路大部队的攻击,请求速派主力增援。

杜师长控制了鬼子的炮兵大队后,除身边留下一百名战士,又立刻派出一百人,前去接应处在落难中的丘老刁的保安大队。就在这个时候,他见到了田雨和嘎子。他叫来他们,当面训斥道;“你们怎么来啦?是不是还想给我捅娄子?”

田雨说;“杜师长,是我们主动来请战的。再给我一次机会吧,我要多杀鬼子,将功赎罪。”嘎子也表示决心,振振有词;“杜师长,我知道你最恨孬种,我是骡子是马,你还不清楚吗?为了给自己洗清罪名,我情愿战死疆场,多杀几个鬼子垫背!”

杜师长看了看他们俩,说;“说的挺漂亮,好,我给你们机会。你们俩就留在这里,给我好好的看住鬼子炮兵,尤其是看好了这个炮兵大队长。”嘎子说;“师长,这些可恶的炮兵,曾经让我们吃尽了苦头,还让我们多少战士成了烈士,留着他们干什么,不如咔嚓一下,来个痛快的!”

杜师长痛斥道;“混蛋,你就知道杀杀杀,该杀的一个不留,不该杀的我自有用处,懂不懂?你给老子好好的看住鬼子,万一有个什么闪失,老子就先咔嚓掉你的脑袋,你明白吗?”嘎子立正道;“明白,杜师长,看好鬼子炮兵,为我所用!”

第五十九章

丘老刁看见迎接他的保安大队的是八路,激动不已。当得知是杜师长冒险率领队伍重新杀回来,挽救他的部队时,丘老刁更是对杜师长感激万分。他率领弟兄们安全撤回来,见到杜师长的第一句话,就是;“杜师长,承蒙你再次相救,我丘老刁大难不死,日后必将知恩图报。”

杜师长拍拍他的肩膀说;“我杜羽山抗日,你丘老刁也抗日,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什么知恩图报的,见外了。只要你今后多打鬼子,就算是老子没有白救你老丘啊。”随后,杜师长将目前的局势,给他说了。杜师长说;“老刁呀,长崎独立旅团留下专门对付我杜羽山了,连累了你丘司令了。”

丘老刁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你打鬼子也是打,我打鬼子也是打,鬼子就是犯贱,你不打,鬼子就在家门口撒野。老子虽然比不上你们八路,可是小日本碰上我的保安大队,也够他吃一壶的。杜师长,你说吧,今后,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

杜师长说;“我的主要任务是护送首长安全抵达目的地。至于眼前的鬼子,我的原则是逮着机会就收拾他一顿。反正鬼子是越打越少,日本兵源紧张,我们在这里打,其他战场就压力少一点。往小点说,我杀来杀去,搅乱了敌人的部署,也对我完成护送任务,创造了有利条件。”

丘老刁摸摸光秃秃的脑门,咧嘴笑道;“哎呀,还是八路军的师长水平高,讲起来,一套一套的,老丘我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啊。不过,长崎的旅团全部摆出来,对付你那点八路,也够你戗的。干脆,我来协助你,拖住鬼子。我们保安大队再熊包,也可以给你撑个人数,吓唬鬼子是可以的。”

杜师长点点头,说;“那好,老刁讲义气,我也不客气了。我刚才缴获了鬼子的一个炮兵大队,你就替我好好的看着。到了必要的时候,你配合我一下,给我炮火支援就行了。”丘老刁听说杜师长将鬼子的炮兵大队都控制住了,又惊又喜。

丘老刁;“我的妈呀,杜师长,你太厉害啦。鬼子的炮兵大队,被你轻而易举的连窝都端了。嘿,我早就想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炮兵部队了。干脆,等战斗结束后,你就送我几门炮吧。”杜师长爽快的说;“送几门管什么用,你要的话,我连人带炮都给你了。”

丘老刁兴奋的手足无措。他乐得嘴都合不上了。杜师长说;“你别先乐,先听从我的指挥,我要用炮的时候,你配合一下,怎么样?”丘老刁说;“没说的。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杜师长这下安心了,他就是想借用丘老刁的部队,来给敌人制造混乱,让鬼子上他的钩。

杜师长安排丘老刁的保安大队看守鬼子的炮兵大队,自己的人就留下三排长的一个排战士。其中还有田雨和嘎子。炮兵比起步兵来,相对来说安全一些。杜师长将田雨留下,也是出于保护她的考虑。杜师长抓紧时间,利用在战斗间隙,让鬼子炮兵简单的教会了保安大队士兵们,怎么样开炮的基本操作程序。

杜师长可以放心的集中他的部队,去再打一场漂亮的战斗了。当他率领队伍准备离开时,他对三排长叮嘱道;“丘老刁毕竟不同于我们八路,纪律性很差。我们虽然不能强求他们什么,但是在关键时刻,我需要用炮的时候,一定不能含糊。你留在这里,就是为了保证贯彻我的意图得到实现,你明白吗?”

三排长说;“杜师长,你放心。我知道怎么样做。”杜师长又说;“还有,你要重点保护田雨和嘎子这两个同志。田雨是地方女干部,军事素养还不够,容易感情用事;嘎子是我的多年警卫员,人是好人,就是太爱冲动了。这两个人都犯过纪律,我答应他们,给他们机会,让他们戴罪立功的。”

三排长点点头;“知道了,师长,你放心去吧,我们随身听从你的调遣。”杜师长告别他们后,带领战士们马不停蹄的消失在黎明前的黑暗之中。杜师长要去什么地方呢?这个问题只有他自己明白。第一他不是急着追赶首长;第二他也不是追击板恒的残兵败将。他要去的就是会会横山井这个天皇的族亲少将。

大概,懂点军事常识的人,都明白,你再以少胜多,也不能凭着不足两百来人的队伍,在老虎身上挠痒痒啊。那是犯军事之大忌的。可是,我们的杜师长仗着一身的胆气,凭借着对鬼子的一腔仇恨,就是要大摇大摆的去会会比自己多十倍的鬼子。

第六十章

你横山井不是要见识一下八路的师长杜羽山吗?你不是要调动长崎独立旅团,专门对付那支让鬼子头痛的护送首长的队伍吗?他们来了。领头的正是八路威名赫赫的将军,那个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八路军的师长杜羽山!

横山井接到板恒的求救后,也对突然出现的八路大部队,感到困惑不解。他认为也许是一股八路的流窜部队,可是,他弄不明白,既然不是八路的大部队,怎么会有重武器呢?正在他犹豫不决的时候,他又接到板恒的第二次求救。

横山井终于做出决定,亲自率领两个联队和一个炮兵联队的两个炮兵大队,前往板恒联队遭遇重创的地方,与八路决一死战。他甚至还想好了退路,如果真像板恒说得那样,遇到八路的主力,自己的兵力拼不过,可以向第十一军部求援。

那样的话,也许自己的独立混成旅团,将成为拖住八路主力的一颗关键棋子,来为大日本皇军的主力围攻八路,奠定很好的条件。横山井出发前,一面将情况,向第十一军发了急电,一方面,率领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主力,急急向板恒的联队靠拢。

横山井带领的部队开到半途中,发现前面走来一队日军。看规模大概是两个连的兵力。横山井不知道对方是属于哪部分的,就派参谋前去联络。参谋很快就回来了,向横山井汇报说,对方是日军的一支守城部队,此次出来是为了支援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围剿部队。

参谋还说,对方为首的是城防参谋长,请求见见横山井少将阁下。横山井很满意对方的援助。就对参谋说;“你告诉这个城防参谋长,我很高兴见他。”参谋很快将那个城防参谋长引到横山井的面前。横山井为了表示尊重,特意在马上对他欠了一下身,以示敬意。

城防参谋长行了个标准的军礼,说;“报告少将阁下,城防参谋长佐藤一郎大佐,特来支援长崎独立混成旅团,剿灭八路。”横山井还了军礼,笑笑说;“佐藤大佐,很高兴你率部来帮助我。你们守城任务也很繁重,还抽调力量支援我,本将军很感激。”

佐藤说;“哪里,哪里,建立大东亚共荣圈是我们义不容辞的责任,消灭八路更是我们大日本皇军共同的职责。我们的城防力量虽然薄弱,尽力抽调出有限的力量,来配合将军阁下,也算是消除八路对我们城防的威胁罢了。”

横山井说;“佐藤大佐说得那么客气,好吧,我就笑纳了。你可以作为我的前哨部队,赶在旅团的主力前,迅速与板恒的联队汇合,等待我们大部队到达。等战役结束后,我请求上级给你嘉奖。”佐藤说;“不客气。将军阁下,我现在就率领部队前进,迅速与板恒少将的联队汇合。”

横山井点点头,手写了一个命令,交给佐藤说;“你见了板恒少将,把这个命令给他,他会安排你新的任务。祝你好运。”佐藤接过命令,敬了一个军礼,就带领队伍迅速离开了。望着那支匆匆离去的队伍,横山井对参谋下令;“命令部队加快行进速度。”

横山井不知道,他刚才与八路赫赫有名的杜师长会了一面。高度的啤酒瓶的眼镜片,让他无法识别对方竟然是八路,是他梦寐以求想与之决战的杜师长!不仅他没有识破杜师长,就是他的手下,也没有识破那支二百人的部队,竟然就是八路军的护送部队!

横山井不知道,八路军的师长装扮日本人,竟然那么像,说起日本话来,点水不漏。当然,横山井不会知道,这完全得益于杜师长早年东渡日本留学。几年的留学生涯,让杜师长学会了一口流利的日本话,也熟知日本人的生活特性。

有了这个有利条件做掩护,再穿一身日本军服,即便是日军自己,也很难马上将杜师长识破。杜师长装扮日军,带领二百来个弟兄,先与横山井打了一个照面,就带着横山井手写的一份命令,朝板恒所处的位置赶去。

板恒带领的联队,撤出战场后,还在苦苦等待着援军。他已经做过统计。经过一阵炮火的轰击,联队的人员伤亡已经占了近一半。为了迎接更加严峻的形势,他已经下令将重伤员全部枪杀了。还有一些失去作战能力的伤员,知道有可能拖累部队时,就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含泪拥抱在一起,拉开了手榴弹的弦。

随着一股白烟,这些当了还不到半年的新兵,踏上中国的版图才很短时间的日军士兵,为了大日本皇军的圣战,就含恨选择同归于尽了。剩下的轻伤员,只要还能拿枪的,也都抱着必死的决心。这就是板恒希望看到的武士道精神。

第六十一章

杜师长率领部队走了以后,三排长让战士们严密看守着鬼子的炮兵大队。虽然有丘老刁的保安大队在控制着炮兵大队,但是三排长依然不放心。还是暗地里在威力比较大的山地炮跟前,安插了战士。田雨和嘎子被三排长安排,充当联络工作。

他们扮成一对走娘家的小夫妻,在鬼子的炮兵大队与板恒联队所在区域,来回走动。他们知道,这样做是很危险的,但是,三排长跟田雨和嘎子有约定。一旦杜师长需要炮兵大队的火力支援,这对假扮的小夫妇,就以鸣枪为号。

朝天连续开三枪,就是要炮兵大队开炮的信号。约定好了,田雨骑着一头小毛驴,旁边是嘎子,头上带了顶礼帽。田雨穿一身大红褂子,看起来很扎眼。这样的乡村装扮,没有人怀疑是假的。可是,这却差一点又耽误了大事。

就在杜师长率领队伍会见完横山井后,朝板恒所在方向急行军的时候,田雨和嘎子正悠悠走在一道山冈上。也活该板恒又要跟他们打交道。板恒因为喝了沟里的水,拉肚子。他要解决内急,就想走到一个偏僻的地方,没想到刚解决完,提裤子的时候,就看见不远处走来一对年轻的夫妇。

那媳妇穿红戴绿,坐在毛驴上,身子一扭一扭的,怪招人眼的。板恒提好裤子,将身子埋伏好,想好好看看媳妇长什么样。好多日子没有花姑娘陪伴了,他心里痒痒的不行。他的眼里放射出**,直勾勾的盯着前面看。

那对小夫妇显然还没有发现危险。他们不知道,在山坳里,正是板恒的败退下来的鬼子联队。毛驴的蹄子发出清脆悦耳的“得得得”声音,渐渐近了。板恒伏在地上看得真切,那娘们脸蛋很俏,身段也好,那屁股丰满,绝对少见。

板恒悄悄抽出手枪,对准小媳妇旁边的那个男人。把他一枪干掉,用不了多久,就可以爽快一番。然后完事了,再干掉小媳妇。他正准备扣动扳机的时候,突然,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这女的好面熟呀,在哪儿见过?

板恒努力的回忆着,啊,他想起来了。这个女人不是女八路田雨吗?那个男的不是嘎子吗?好家伙,冤家路窄,上次你俩把我差点整死,到处找你们要算这个帐呢,没想到自己送上门来啦。想到这里,板恒紧搂扳机的手指松开了。

他眼里的怒火窜起来,代替了原来的**。被马蜂叮得惨不忍睹的回忆,让他恨不得马上开枪,将两个假装成老百姓的八路,送上西天。他到底是个心理素质很高的日本帝国将军,他要看看这两个八路唱得是那一出戏?

田雨和嘎子也纳闷,怎么回事?一路上风平浪静,连个鬼子都没有碰见,难道真被八路给吓跑啦?正想着呢,突然,嘎子碰了她一下,说了声;“瞧,有情况!”田雨定睛往前一看,原来是一个鬼子正站在不远处,虎视眈眈的看着他们。

田雨的心一揪;“啊,鬼子!”但是她看着旁边的嘎子,马上就镇定下来。心想不就是一个鬼子嘛,两对一,不怕!可是,再往前走,他们就头皮发麻了。前面的山坳里,密密麻麻的都是鬼子,钢盔的光亮与刺刀的闪亮,成为两片恐怖的光带。

田雨紧张的差点从毛驴上跌落下来。她再往前面望去,一面日军的太阳旗在风中抖动着,随风传来鬼子说话的叽里咕噜声。田雨小声的说;“嘎子,糟糕啦,我们撞到鬼子窝里来啦。”嘎子说;“这个时候就是调头跑,也来不及啦。别慌,我们有枪,打死几个鬼子,死了也值。”

那个一直盯着他们的鬼子,突然喊起来;“嗨,八嘎,站住!死了死了的有!”田雨心头再缩一把;“怎么,听这个声音,好像是板恒那个王八蛋呀!”嘎子的话证实了她的听觉;“你说得对极了,那个家伙就是板恒!”

他们正说着,板恒端着枪朝他们走来了。他走到田雨和嘎子的面前,冷笑道;“八嘎,两个八路的,你们没想到会走到这个地方吧?你们也没想到我们还会见面吧?”田雨也拔出枪,说;“怎么,板恒,你没有从山崖摔死?”

嘎子也握枪在手,说;“板恒,你没有被马蜂叮死,算你***命大。你如果开枪的话,我手里的枪也不是吃素的。”

第六十二章

板恒将枪插进腰里,说;“你们难道不怕死吗?没有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吗?这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联队,你们两个跑不了了,乖乖的投降吧,我不会杀你们的。”田雨说;“板恒,你这个王八小鬼子,你听好了,我们宁愿死,也不会投降的。让我们投降,休想!”

嘎子也说;“我这里还有一个手榴弹,同归于尽也许是我们最好的归属。”这个时候,板恒已经将军刀拔出来了,他打算先劈了嘎子,他要解心头之恨。他握着刀一步步,朝田雨和嘎子走去。嘎子也表现的大义凛然,端着枪迎了上去。

田雨怕嘎子吃亏,不管三七二十一,朝着板恒就是三枪。也算板恒碰巧了,他在往坡下走的时候,正好有个地方滑,他脚下哧溜一下,摔了个仰八叉。就在他倒地的时候,田雨手中的枪响了。她这一开枪不要紧,却给了三排长一个错误的开炮信号。

说来也巧,杜师长率领的队伍刚接近板恒联队集结的地方。鬼子见来了一队皇军,正在摇旗子,大声招呼的时候,突然,一阵炮弹劈头盖脸的落下来,很准确的落在了山坳里的鬼子身上。当即炸得鬼子血肉横飞。

猛烈的炮火让所有的人,都大吃一惊。就连发出开炮命令的三排长和丘司令也蒙在鼓里。三排长知道田雨和嘎子走的方向,而且从他们走的时间,判断出他们的距离。于是就把这个信息告诉丘司令,说按照预定的信号,可以开炮了。

三排长还将自己大概算出的目标方位和距离,也告诉了负责开炮的黑泽。让他命令炮兵按照这样的标尺和方向,进行炮击。黑泽也鬼,有意将炮兵的标尺,在第二轮炮击时候,趁看守八路不注意,悄悄多加了数字。结果,这样反而歪打正着,炮火不偏不倚,像长了眼睛一样正落在横山井率领的主力部队头上。

第一轮炮火开始的时候,横山井命令部队加速前进。没想到,却被第二轮的炮火迎头赶上了。结果,把个火速增援来的横山井,惹恼了。八嘎,八路的炮击很厉害,竟然连增援的大日本皇军都想拦腰截击,这说明什么?说明八路是有防备的。

横山井立刻命令部队准备投入战斗,两个炮兵大队也迅速摆好阵势,一顿忙碌之后,上百门炮口指向前方。横山井下令开炮的时候,杜师长意识到将有一场狗咬狗的好戏,他在撤离之前,先命令部队朝前后两个方向,同时开火。

板恒联队被一顿从天而降的炮火打得晕头转向,还没有从硝烟中清醒过来,又被一阵猛烈的枪弹,打得哇哇直叫。与此同时,横山井的主力部队,也在遭遇炮火的时候,遇到一阵强有力枪弹的袭击。横山井气急败坏,下令开炮。

两个炮兵大队的炮火像一道道火龙,倾泻到还没有缓过劲来的板恒联队头上。给这个联队的鬼子遭成了灭顶之灾。当板恒的因为一个马趴,摔跤而躲避了田雨子弹的时候,如果这算是个侥幸的话,那么,过一会儿,他就没有那么幸运了,他还没有爬起来的时候,一颗迫击炮弹正巧在他的身边炸响了。

一阵尘土飞扬过后,田雨和嘎子也被猛烈的炮火,震得耳朵都聋了。他们在弥漫的硝烟里,看到那颗炸在板恒跟前的炮弹,当即就将板恒炸倒了。田雨和嘎子认为板恒必死无疑。他们想爬起来,撤到安全的地方去。在撤离之前,他们想看看板恒的下场。

还没有等他们跑到板恒跟前,更加一轮的炮火袭来。他们认为此地不可久留,就趁炮火间隙,赶忙跑到一处安全的地方,躲避炮火。横山井的炮火几乎覆盖了板恒联队所处的区域。让残余的鬼子无处可逃。在另外一个地方,黑泽索性将射击的标尺再延长许多,结果更多的炮弹,落在了横山井的部队头上了。

当鬼子的炮兵正起劲的自己炮击自己的时候,杜师长早就拉起了队伍跑到安全的地方了。让鬼子美美的打吧,八路好不容易逮个机会,乐得来个坐山观虎斗,战士们看了鬼子窝里斗的好戏之后,个个兴奋的欢呼雀跃,肚子笑得都疼了。

杜师长说;“弟兄们,我们不能光顾了看笑话,鬼子也不是傻瓜,当他们醒悟过来的时候,会报复我们的。所以,我们眼前的任务,就是让鬼子的戏演得时间长一点,敌人的内耗越厉害,他们损失就越大,我们获得的机会就越多。”

第六十三章

横山井挥舞着指挥刀,亲自坐镇炮兵大队,似乎觉得上百门炮都不够用。因为,对方打来的炮火依然猛烈。横山井感到奇怪,八路简直犹如神助一样,两个炮兵大队的炮火覆盖过去了,竟然还有还手之力。莫非八路还有其他的部队?

横山井的怀疑是对的,的确,在他想不到的地方,有着一支**的保安大队,还有一小股八路。他们使用的炮兵却是日军的。黑泽暗示炮兵,将所有的炮弹全部都发射出去,不要给八路留下一颗。可是,这样就叫横山井惨透了,明明是自己的炮兵部队,怎么就朝自己人开枪了呢?

丘老刁派出侦查情况的士兵回来说,鬼子在炮火的重创下,死伤惨重,已经完全失去了作战能力。丘老刁决定下山摘桃子。他招呼三排长说;“走吧,老弟,捡便宜去喽。”三排长说;“我们走可以,但是这些炮兵怎么办?还得看好他们。”

丘老刁说;“那好办,给他们喂花生米,送他们上西天好了。”三排长说;“不,我们八路有纪律,不能杀俘虏。”丘老刁说;“那好,你带领你的弟兄,帮我看好俘虏和大炮,我带着自己人先下去了。”说完他就带领保安大队,收拾残局去了。

横山井命令炮兵将所有的炮弹都倾泻出去之后,才善罢甘休。现在该看步兵的了。他叫来鸠山和秋野两个联队长,命令他们率部迅速出击。鸠山哭丧着脸,说;“旅团长,我们联队损失了两百多士兵,是不是先整理一下队伍,再出击?”

这里要简单介绍一下鸠山。鸠山的联队被板恒指挥了,但是他并没有失去兵权。因为鸠山是横山井的铁杆部下了。横山井表面上让板恒率领一个联队,实际上是把他往火坑里推。让他跟八路正面对抗,巴不得让他战死。横山井经过调整,把另外一个联队长中村大佐调到旅团司令部,空出的联队长一职让鸠山担任。

这会儿,秋野大佐也皱着眉头,说;“旅团长,我们联队也有伤亡,部队失去战斗力的人员达到了三百多。”横山井恼怒的吼道;“八嘎,我的出击命令已经下达,你们的,损失再大也要出击。我们炮兵已经把敌人的锐气摧毁了,现在需要你们步兵了,给我冲!”

鸠山和秋野两个联队长,只好率领所部出击了。这个时候,杜师长带领着队伍刚好迂回到鬼子后面,两个炮兵大队刚进行完炮击,正在修整。鬼子万万没有想到,八路会找到他们的头上。没有炮弹的炮兵,就像是步兵的枪里没有子弹一样,只有干等着挨揍了。

杜师长的两百名战士,看到鬼子的炮兵,早就红了眼。他们平时最恨的就是鬼子的炮兵。这下看到毫无防备的鬼子炮兵,个个如同猛虎下山一样,端起刺刀朝着敌人就是一顿乱杀一气。可怜那些鬼子,满以为用猛烈的炮火,就能够摧毁八路的战斗力,没想到八路就如同韭菜一样,割了还长。

更让鬼子不可理喻的是,明明来的是自己人,还穿着皇军的制服,怎么就不分皂白的端起刺刀就冲上来了呢?等鬼子明白过来,开始操枪反击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了。杜师长早就率领他的队伍,跟一阵风一样消失了。

两个炮兵大队的鬼子,被杜师长这么一收拾,白白损失了三四百人。正当鬼子开始收拾残局,清点伤亡人数的时候,杜师长又杀了个回马枪。这次他可是冲着那些炮来的。第二次来,也是迅疾如风,还没等鬼子反应过来,八路又是一顿手榴弹,炸得敌人抱头鼠窜。

趁鬼子混乱的时候,杜师长带领战士们将一颗颗手榴弹,扔进炮膛里,随着一阵阵闷响,一门门的山地炮开了花,一门门的迫击炮炸开了膛。不一会儿的功夫,八路军就很利落的将所有的炮,彻底摧毁了。临撤退的时候,八路又对那些束手无策的鬼子,进行射击,让鬼子像满山的野兔子,受惊般的一样乱窜。

就在杜师长酣畅淋漓的解决鬼子炮兵的时候,丘司令也没有闲着。他的保安大队,闯进了板恒联队,就像是进了羊圈。那些被炸得七零八落的鬼子,还没有从恐惧的阴影里摆脱出来,**的保安大队,又来收拾他们了。

过去,鬼子从来没有把**的保安大队放在眼里,那些非**部队,简直像是一群乌合之众。不过是拿着枪的老百姓而已,能有什么战斗力可言。可是,现在,这些乌合之众却在丘司令的带领下,对他们大开杀戒了。

第六十四章

**保安大队见到鬼子,不管你是否抵抗,一律格杀勿论。反正,他们也没有什么纪律约束。能杀的就绝不放过活口。鬼子的残余部队,就这样被丘老刁的队伍给收拾干净了。当然,这也包括板恒。丘司令正在清点战利品的时候,部下报告说,从土里扒拉出来一个鬼子少将。还没有死。

丘老刁一听说是鬼子的少将,以为是横山井,赶忙叫部下将其带上来。四个士兵一人抬一个肢体,将板恒像抬口死猪般的抬来了。丘老刁叫来副官,他兼着翻译官。丘老刁让副官审讯一下板恒。来识别他的身份。

副官不审不知道,一审吓一跳。原来他们抓获的竟然是板恒旅团长!丘老刁这下子可逮着了。啊,真是好运连连呀。前面刚白得了鬼子一个炮兵大队,这会儿又捡了一个日军的少将,世界上的好事怎么都让他老丘摊上啦?

就在丘老刁乐得屁儿颠颠的时候,横山井的两个联队,小心翼翼的冲击到刚才炮火覆盖的区域,顿时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面前横七竖八的躺满了日军士兵,尸体很多都是残缺不全,血肉模糊,惨不忍睹。到处都是被炸飞的枪枝和钢盔,还有烧毁的鞋子和军服,一面太阳旗正在燃烧着,冒着青烟……

鸠山不看则已,一看气得差点晕过去。眼前分明是自己的联队,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血流成河的场面让他难以置信,无法相信这就是自己曾经率领的联队。他又想到板恒,环顾四周,这个家伙在哪里,如果被他看见了,才不管对方的官阶大小,不管你是什么少将,旅团长什么的,反正就是想揪住他,痛打一顿。

气归气,但是眼下却不是发怒的时候,因为任务还没有实施;朝八路发起进攻。可是八路在哪里?这也让鸠山伤脑筋。另外一个联队的境遇差不多,同样为失去目标而困惑。信息反馈到横山井那里,横山井鼻子都气歪了。

他发出一道命令;不管八路逃到那里,都要追歼到底。于是,鸠山和秋野两个联队,齐头并进开始搜寻八路的下落。寻求八路的主力进行决战。鬼子的两个联队,行动可谓神速,终于在夜色降临的时候,将没有转移的炮兵大队包围了。这个炮兵大队,正是黑泽的炮兵大队,现在由八路的一个排看守呢。

鬼子在发起攻击之前,将布置在炮兵大队外围的岗哨,不声不响的干掉了。岗哨是三排长安排的,就是防止万一。也许是接连打胜仗,八路的战士都很大意,认为鬼子被打怕了,根本没有想到鬼子会进犯到这里来。

鬼子看到杀死的岗哨确是八路无疑,就深信他们面前的炮兵大队就是八路的。于是,鸠山联队和秋野异常兴奋,士气大作,两个联队紧密配合,准备共同进攻炮兵大队。三排长对此还一无所知。他看守着黑泽中佐,不敢有一点松懈。黑泽睡觉了,他却不能睡。

直到鬼子的突然进攻,才让他感觉到大事不妙。他将黑泽捆在一棵树前,自己就提枪跑去探情况。夜幕完全降临了。夜漆黑一片,只看见横飞的枪弹,所划过的弹道,流星雨般耀眼,满耳充斥着喊叫声,跑步声,枪声,手榴弹爆炸声,这些声音交织在一起,震荡着他的耳膜。

鬼子对八路的仇恨,都表现在凶悍的进攻上了。恨不得立刻置对手于死地。可怜一个炮兵大队,难以抵挡两个联队的同时进攻。炮兵大队的鬼子全部被缴械了,手无寸铁,只有挨打的份儿。能够抵抗的也就是三排长的一个排的战士。

八路的一个排,再以一当十,在强大的敌人面前,也无济于事。在很短的时间当中,八路的战士都牺牲了,只有三排长身负重伤,倒在距离黑泽不远的地方,他枪里还剩下一颗子弹,是留给自己,还是将黑泽打死?他有几秒钟时间,在做着选择。

鬼子荡平了炮兵大队,连那些炮都用手榴弹摧毁了。做法与杜师长一样。只不过,这样的痛快还没有持续多久,就轮到他们伤心了。他们俘获了奄奄一息的黑泽,他被三排长打了一枪,没有击中要害,却因为血流过多,当鸠山发现黑泽的时候,他已经还剩下一口气。

鬼子还俘获了三排长,当时他正准备自杀。鬼子从黑泽那里知道,他们又打了一场无谓的,自相残杀的倒霉仗。于是,把愤怒都发泄在黑泽和三排长身上。鸠山恼羞成怒的将黑泽的脑袋砍了下来。又把三排长的双臂砍掉了,看着他血流如注,活活的疼死……

第六十五章

鸠山垂头丧气的对秋野大佐说;“怎么办?我们再次犯了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错误。”秋野也颓唐的摇摇头说;“这不怪我们,只能怪八路太狡猾啦!”鸠山叹了口气说;“最令人伤感的是,我亲手将自己联队的炮兵大队,就这么毁了。”

秋野安慰他说;“天黑,我们什么都看不见,如果横山井追究起来,就说是被八路的大部队干的,就这么说好了。”鸠山一想,事到如今,也只能这样了。横山井要是知道他派出追击八路的两个联队,没有追到八路,反而把自己的一个炮兵大队给报销了,那还不追究他们两个的责任?弄不好还撤职送上军事法庭呢。

可是,他转眼一想,横山井不是那么好糊弄的,如果他要亲眼看看战场,怎么办?想到这里,鸠山担忧的说;“旅团长要是来看现场怎么办?到了白天,满地都是我们皇军炮兵的尸体,还有这些被炸得一塌糊涂的炮,我们不可能蒙上他的眼睛,不让他看。”

秋野想了一下,望着躺在前面不远处三排长的尸体,胸有成竹的说;“这好办,不是还有三十来个八路士兵的尸体吗?我们把他们的尸体拖到炸毁的炮前,摆个样子,不也能蒙混过关吗?”鸠山一听,来了精神;“好吧,只能这样了。”

横山井少将听到鸠山和秋野两个联队,摧毁了八路的一个炮兵大队,不禁心花怒放。他坚持要去看看现场。正好日本国内派了一行记者到了日军第十一军。横山井虚荣心很强,就将歼灭八路一个师的消息,作为捷报,迅速汇报给第十一军司令部。

很快,日本国内上下一片欢腾。那一行记者也被第十一军安排到长崎独立混成旅团,进行现场采访。横山井很热情的接待了那一行记者。首先安排记者们去看看被鸠山和秋野摧毁的八路军炮兵大队。上司的重视与安排,让鸠山和秋野受宠若惊,同时也惊恐不已,生怕露了馅,暴露了真相,可就引火烧身了。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将错就错了。为了不留痕迹,尽可能的把现场搞得很逼真。鸠山和秋野绞尽脑汁搜罗来八路军的服装,穿在阵亡的日军尸体上。这些冤死鬼都是因为误会而被自己人打死的。一个炮兵大队大约有**百人,没有那么多的尸体怎么办,就从其他地方搜罗,好不容易凑的差不多了。

横山井率领着记者采访团,乘坐着好几辆卡车,一路风尘来到了采访现场。早已等候在这里的鸠山和秋野两位大佐,身穿笔挺的军装,佩着军刀。戴着白手套,看到汽车呼啸而来,不顾呛人的烟尘,率领两个联队,数千名士兵,夹道欢迎。

记者们在汽车上,就先目睹了沿途所看到的战场壮观情形,一个个兴奋不已,照相机照个不停。车上还有几个女记者,远远看见到处都是炮的残骸,更是欢呼雀跃,惊叫声不绝于耳。汽车穿过长长的两列日军士兵组成的过道,女记者搔首弄姿,不断抛媚眼,献飞吻。

日军士兵长时间军旅生活,征战疆场,压力很大,还要时刻面对死亡的考验。现在看到来自国内漂亮的女同胞,有点情不自禁了。那几个女记者优雅而带有性感的挑逗,更让士兵们难以自制。他们笔直的站在那里,行注目礼。

汽车仿佛看透了士兵的情怀,有意放慢了行车速度。一张张涂脂抹粉的白脸略过,士兵的人墙开始摇摇欲坠起来。有些士兵不断的咽唾沫,尽量不想女人,不去在头脑里想象那女记者**的样子,尤其是不想异性的敏感部位,以免自己精神难以控制,避免自己因此而发狂。

女记者从来都是驻足在军官跟前的。汽车在鸠山与秋野两位联队长面前停了下来。迎接的军人向上司和记者们行过军礼后。鸠山和秋野就带领大家参观精心布置好的现场。随着女记者们一阵阵尖叫声,参观渐渐达到**。

横山井和记者们被带到一门山地炮面前,仔细观察并且容许拍照。记者们注意到这个山地炮的炮兵,是在操作炮的时候,被炸死的。炮身上凡是带有日本制造的痕迹,都连同零部件一起缺失了。大家看到的只是炮的残骸。

可是,有一个女记者天真的,非要探究个子丑寅卯来,她是属于打破沙锅问到底的那种记者,她拿着小本子,问道;“请问,这些八路士兵的尸体,为什么完好无损,好像都是被枪打死的。可是他们的炮,却被炸毁了。你们不是说他们正在操作炮,被皇军的炮兵炸毁的吗?出现这样的矛盾地方,该怎么解释呢?”

第六十六章

女记者的话,一时让鸠山和秋野哑口无言,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她。由于心虚,脸都涨得通红。记者们都等待在回答。这样尴尬的场面,还是横山井老练,他替两位部下解了围。他说;“出现这样的情景,是很正常的。在我方的猛烈炮击下,八路怕死,倒地装死,炮被炸毁了,炮兵后来被我们发现都击毙了。”

尽管这样的解释不尽人意,但是还是勉强回答了那个女记者的问题。接下来,是记者们最为关心的问题了。有记者问;“你们既然歼灭了八路一个师,那么抓到那个赫赫有名的杜羽山师长了吗?”横山井已经把牛皮吹出去了,听到记者这样问,索性来个把牛皮吹破,他故作神秘的说;“是的,我正要告诉你们,杜羽山被我们俘虏了。”

八路军威名远扬的杜师长竟然被长崎独立旅团给活捉了,这个消息不啻是一枚重磅炸弹,瞬间在记者团炸响,也把鸠山和秋野给炸蒙了。但是,来参观的记者一行却显得异常兴奋。记者们纷纷提出要亲眼目睹杜师长的光辉形象,那个女记者甚至要马上给日本国内最大的新闻社写稿,发表这个令人振奋的消息。

但是,横山井感到为难了。他本想糊弄过去,谁想到记者们却当了真。最头疼的是那个打破沙锅问到底的女记者,她竟然还想来个人物专访,配上杜师长被俘虏的照片,发到国内报道,表现大日本皇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的辉煌战果。

但是,牛皮已经吹大了,就来个假戏真做吧。横山井一面在心里想着对策,一面应付道;“诸位,别着急嘛,本旅团长已经安排你们跟这个八路的师长见上一面,但是,现在时间不早了,你们旅途劳顿,先吃饭休息,明天,我会安排你们见见这个八路的神奇人物。”

记者们一听横山井少将做出了承诺,便都上了车,朝着给他们安排好的驻地驶去。临行前,横山井立刻将鸠山和秋野叫到跟前,一脸严肃的说;“你们的现在赶快去找一个人,来充当杜羽山的角色。这个人要外形像八路,还要会说一口中国话。快去!限你们今晚前一定给我找到,不然的话,我要你们的脑袋!”

鸠山和秋野又领了这个荒唐的任务,认为很不好办。按照横山井的要求,找的人既要外形像杜羽山,还要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在联队里找吧,不管士兵还是军官,没有一个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的。怎么办呢?这可苦煞了两位联队长。

鸠山哭丧着脸说;“我情愿去率领我的士兵,冲锋陷阵,也不愿干这样的事情,简直像是演戏!”秋野又安慰同伴说;“别泄气,我们也别怪上司,是我们先给他们演戏看的,他们要我们再继续演下去,怎么就不行了呢?”

鸠山说;“这出戏不好演呀,问题是缺少主角呀。”秋野说;“我有一个办法,去抓个老百姓来,让他来充数,不也行吗?”鸠山一想,没别的好办法,也只好同意了。于是,专门派出一个小队,由中村少佐负责,去附近村庄搜寻一个老百姓。

中村带领的小队,在傍晚时分,来到了蛤蟆庄。他们先找到陈保长,将皇军的意图告诉他,让他给物色一个人。并没有将真实情况告诉他。中村对陈保长说;“你的快快的找,我们的今晚上就要带着人走。”陈保长面露难色,说;“哎呀,太君的要求就是我的要求,我一定帮助解决,就是太君太急了。明天怎么样?”

中村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一定要在天黑前,给我找到人。”陈保长赔着笑脸,说;“我斗胆请问,太君这个人是要为皇军做什么事吗?”中村呵斥道;“你的不要多问,快快的找人来。我的要赶快带走的有,事成之后,皇军的有赏,你的明白?”

陈保长一听中村说有赏,便认为也许此事是好事,就很快想到让毕财主来跑这个差。于是,他就带领鬼子来到了毕财主家。他一边走,一边想,上次他帮助毕财主,从日军那里救出了他的老姑娘,毕财主对他有恩,现在,陈保长遇到了麻烦,毕财主也应该给他分担忧愁才是。

说来也巧,陈保长带领着中村和他的一小队鬼子,来到毕财主家的时候,却差点发生了的短兵相接的遭遇战。这两天,打了胜仗的丘司令又来蛤蟆庄,找他的相好来了。毕财主的老姑娘见到丘司令驾到,格外的快活。

第六十七章

丘司令依然是腰插两把枪,穿一身绸缎大褂,脚蹬一双前层底的青帮布鞋。他正处在一种春风得意马蹄疾的状态。这段时间他与杜师长联手,挫败了鬼子的围攻,白得一个炮兵大队。还捞了个最大的惊喜;日军精锐师团的少将旅团长都成了他的阶下囚。接连的得意让他自负,他却不知道,白得的日军炮兵大队已经灰飞烟灭了。

他如果不来蛤蟆庄,也许就知道了日军毁了他到手的炮兵大队。正因为他还蒙在鼓里,就迫切想把自己收获的喜悦让相好来分担。丘司令的自负还表现在,他去蛤蟆庄与相好偷情,从来不带随从和卫兵,这表现出一种从容与无所畏惧。

老丘的从容和无所畏惧果然就派上了用场。当他正在毕财主家,与老姑娘情意缠绵的时候,陈保长带着鬼子上门来了。毕财主不想让鬼子看到丘老刁在他这里,首先迎上去,当陈保长想让毕财主跑趟差事的时候,毕财主感到很为难。

一来他看见鬼子就发憷,二来有丘司令给自己壮胆,自己就是当面拒绝鬼子,也有人给他撑腰。他又想还陈保长一个人情,正在他左右为难的时候,丘司令显然在厢房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就轻轻安慰了老姑娘几句,说;“你爹怕日本人,我替他走一趟。再说鬼子又不认识我,我还想去鬼子那里见识一下呢。”

老姑娘担心的说;“这能行吗?”丘老刁拍拍胸膛,说;“怎么不行?你打听一下,我老丘怕过什么?别说是鬼子那里,就是阎王府,老子也敢走一遭。”老姑娘说;“谁不知道你丘司令胆大呀,不过还是小心点为好。你别带手枪了吧?”

丘老刁解下两把盒子枪,往老姑娘手里一放,说;“替我先收着,别走火。还有,你给我炖锅肉,我就是回来喝汤,也能赶上热的。”说罢,他就抖了抖大褂,走了出去。中村看见突然从厢房出了一个男人,绸缎大褂在身,气宇轩扬,不知道他是何人,他赶忙抽出枪来,其他的鬼子也如临大敌似的端枪指着他。

丘老刁双手拱拳,笑道;“本人是老毕的生意伙伴,今天来他这里是为了一桩生意来的。我刚才在屋里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你们好像要带老毕走一趟。实话告诉你们吧,老毕胆小如鼠,没有见过大世面,他的事情还是兄弟我来帮帮忙吧。”

陈保长没想到又在毕财主家见到丘司令。他暗自为老丘捏把汗。这个家伙真不怕死呀,明明见到鬼子来这里,还不赶快躲藏起来。反而还大摇大摆的抛头露面。毕财主也对丘司令突然露面感到吃惊,他生怕鬼子认出老丘的真实身份,连累他自己。

中村没有怀疑丘老刁,以为真是毕财主的生意伙伴。他实际上才不关心你是干什么的,只要他能带个活人,给鸠山大佐那里交差,就万事大吉了。陈保长刚才还为毕财主退让感到无奈。这会儿却见丘老刁豪爽的表态,不觉心中一喜。可是,他又觉得如果让**的保安大队的丘老刁去见鬼子,是不是太离谱了?

丘老刁见没有人搭腔,就有点不悦的说;“怎么,我不合格吗?嫌我没有面子吗?实话说了吧,老子在江湖上混,什么世面没有见过?什么人没有打过交道?这么说吧,老子跟日本人在一起喝过酒,跟八路掉过膀子,跟**玩过赌博呢,怎么样?够劲儿吧?”

中村点点头,说;“你的原意跟我们走一趟?”丘老刁一抖大褂,不以为然的说;“这有什么难的?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嘛。”陈保长也在一旁极力奉承老丘,说;“此人真乃江湖好汉,本保长实在佩服佩服。如果你真代替老毕去皇军那里,我们都感激不尽呢。”

丘老刁对奉承不屑一顾,他道;“不要客气,什么时候走?”陈保长说;“就现在,太君带你前往。麻烦你亲自走一趟了。”陈保长看着中村带着丘老刁扬长而去的背影,刚才紧张的出了身冷汗,这会儿才想起擦脑门上的汗。他这一去,凶多吉少,谁知道鬼子演的哪出戏呀?谁知道老丘会有什么惊人的表现呀?

要说丘老刁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就这一点,就很有中国人的大无畏的气概。可是,丘老刁也是精明的一个人,怎么能心甘情愿的跟着鬼子走呢?难道他就不怕万一有什么闪失,脑袋搬家吗?再说了,老丘毕竟还是堂堂的**保安大队的司令,怎么能闷着脑袋往死胡同里钻呢?

第六十八章

丘老刁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表面上,谁也无法猜透他的心思,但是,老丘心里却一面明镜般的鲜亮。说起来,也让人哭笑不得,丘老刁自从认识了杜师长,跟他共患难了几把,对这个八路的师长佩服的五体投地。

老丘认为做人,就要做到像杜师长这样的,不管在哪里,只要提起八路军的师长杜羽山,老百姓无不交口称赞,这样做人才够味,才刺激。他老丘也是一个血性汉子,站起来,一米八的个头,凭什么要在鬼子面前装孙子?就冲一个顶天立地的中国人,也要到鬼子那里来个单刀赴会。

老丘没有想到,鬼子带他去,原来是为了一个荒唐的理由;要他装扮杜师长!他可以学习杜师长,如果让他装扮杜师长,这不是逼鸭子上架吗?他开始后悔起来,不该打肿脸充胖子,非要逞强表现一种空洞的英雄主义。

横山井晚上接到鸠山的汇报说,杜羽山的替身找到了。可以说各方面都符合要求。此人既长着一副中国人典型的国字脸,又可以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横山井这下就放心了。他可以心安理得的想睡觉了。在睡觉前,他有一件事情必须要办。

白天,那一行记者里面,有一个女记者让他印象深刻。倒不是那个女记者长得有多漂亮,而是她的坦率和犀利的性格,让他欣赏。于是,他让部下叫来那个女记者。女记者夜晚突然被旅团长招来,心里也自然明白了七八分。

对她来说,前线帝国将士的一切需求,都是合理的。这是女记者踏上中国战区,将进行采访的时候,得到来自日本军方高层的一种暗示。为了大日本皇军,必要的牺牲是值得的。尤其是作为一个女性,为帝国的军人,特别是为帝国取得骄人战果的军人献身,是一种无上的荣耀。

带着这样的想法,女记者姗姗走进了横山井的住处。一盏昏黄的灯光,罩在一张严峻而瘦削的脸上,横山井早已经换下了将军服,穿着宽大的,带着皇家徽章的和服,正襟危坐在榻榻米上,沉默的看着女记者走来。

女记者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望着面前的这个男人,此刻,他代表着帝国的权利,代表着武士道的荣誉和威严。两双眼睛在交流,是一种占有和奉献的碰撞。无声的目光注视,里面却蕴含着复杂的内容。接下来,是一种默许的动作。

解带,宽衣,**的展现,等待来自所有动物属性的**来临。她奇怪的是,他没有像豹子般的将她扑倒,在撕咬前,进行一番肆意蹂躏。相反,他的手连碰都没有碰她一下。尽管在昏暗的灯光下,她那白皙的**,闪烁着诱人的光泽,散发着迷人的体香。

“你叫什么名字?”他问道。

“大原富枝。”她幽幽的说。

“啊,你出生贵族?”

“是的。”

“贵族家的千金小姐,也要当记者,还要到危险的中国来采访?”

“我喜欢记者这个职业。”她说;“你们作为大日本皇军的军人,都不怕死,我也不怕。”

“说得好。”他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一头瀑布般的秀发。用爱怜般的目光,打量着她的脸庞。她的脸不是鹅蛋型,也不是瓜子脸,是那种略为方形的脸。他知道具有这样的脸型的女人,都很有个性。一双眼睛的眼皮单单的,却充满热烈的挑逗意味。

“你多大了?”他的手开始抚摸她的嘴唇。一边问道。

“19岁。”她的嘴唇厚厚的,带着不可言喻的性感。

“接触过男性吗?”他的手又开始触摸到她的胸部上,她的**并不丰满,好像还在发育阶段。一张稍微大点的手掌,就可以覆盖住。她轻轻摇摇头。他的手放下了,没有继续抚摸她。一阵沉默之后,他站起身来,对她说;“你愿意为帝国献身吗?”

她点点头。不解的仰头望着他。他又说;“我想让你跟一个中国人睡觉,你肯吗?”她说;“中国人,为什么?”横山井笑了;“为什么?因为他就是你们这些做记者的,所要期待的人。”她问;“他是谁?”他背着手,在屋里踱着步,突然转过身来,严肃的看着她说;“你们明天要采访的那个八路军的神勇师长。”

大原富枝的眼睛一下睁大了;“什么?你是说杜羽山吗?”

第六十九章

丘老刁面对鸠山大佐,胸脯依然挺立着。他暗自将对方与自己的官职相比,认为都差不多,率领的人马都是两千多人,只不过你个***鬼子是大佐军衔,我的是上校军衔。就比你低一个豆而已,你鸠山如果在我面前插根葱,装大象的话,我老丘装得比你还牛气。

奇怪的是,鸠山并没有在他面前趾高气扬。而是表现出鬼子少见的谦卑和恭敬来。鸠山给丘老刁说了请他来,没别的意思,就是让他装扮一下杜师长,好应付来自日本国内的记者。然后,鸠山既没有问老丘的姓名,也没有问他其他的什么,就直接称呼他为杜师长了。

开始进入杜师长角色的丘老刁,从现在开始进入到演戏的程序。他与秋野大佐见了面,对方也是不断朝他哈腰,表现的谦恭有加,笑脸相陪。下面的低级军官和士兵,在他面前,表现的更是不用说,要多么的殷勤就有多么的殷勤,要多么的低三下四,就有多么的低三下四了。

丘老刁深刻体会到当一个八路名将的自豪与荣耀。他头高昂着,说话粗声粗气,不管见到谁,要不就是不开口,故作深沉,要不就在说话的时候,做着挥舞的手势,手指头几乎要点破对方的鼻尖。鸠山让部下拿来一套准备好的八路军干部服。

一套带着四个口袋的八路干部服,穿在身上,腰里扎条发旧的宽牛皮带,头上是一顶有着两个纽扣的军帽,虽然帽檐有点皱皱巴巴,但是胸脯上佩戴上第十八集团军字样的胸标,臂膀上佩带着写有八路字样的袖标,脚穿一双宽底布鞋。

这身行头套在身上,再挺起胸膛,背着手,俨然一副八路军首长的气派。在鸠山给他准备的一桌丰盛的酒席上,以鸠山和秋野为首的中下级军官,轮番为丘老刁敬酒洗尘。众人碰一次杯,叫一声;“杜师长,请赏脸。”再碰一次杯,称一句;“杜师长,为您洗尘啦。”

丘老刁很久没有喝到名酒,吃到好烟了。尤其面对一桌酒菜,他也许是饿极了,眼馋了,也不管什么谦让和客套之类的礼节,放松腰带,敞开肚皮,一顿狼吞虎咽,风卷残云,剩下满桌杯盘狼藉。酒足饭饱之后,他打着饱嗝,迷醉着眼睛,踉踉跄跄的连路都走不稳了。

鸠山要亲自搀扶他,被他一把甩开;“老子没有醉,别管我!”他甚至把自己已经当成了杜师长了,他虽然喝得酩酊大醉,但还是表现出一种英雄的豪气来;“我杜师长怎么能醉?实话给你们说吧,喝那点酒根本不算什么?再来几瓶都不在话下……”

秋野看着他的样子,担忧的对鸠山说;“我说,鸠山君,这个家伙能行吗?如果明天再这样的话,记者怎么采访他?横山井旅团长又要怪罪我们了。”鸠山说;“我可以让他醉,也可以让他清醒。你放心,绝对误不了明天的事情。”

鸠山说完,就朝中村努努嘴。中村心领神会的点点头。他叫来两个士兵,一左一右的将醉成一团泥的丘老刁架出去,准备给他醒醒酒。所谓醒酒的办法就是,把他头朝下,脚朝上吊起来,再给他荡秋千,一般荡个几个来回,被荡的人就稀里哗啦的将肚子里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了。

再把醉酒者的脑袋往盛满凉水的木捅里,像是倒栽葱一样,淹他几次,保管他会很快就清醒过来。谁知道这个办法还没有来得及实施,横山井少将命令立刻将装扮杜羽山的人,带到他那的住处。鸠山有点犯难了,这个假冒杜师长的人,已经醉得不省人事了,再带他去见旅团长,不挨训挨骂才怪呢!

可是,军令如山,不能有半点马虎,只能从命了。在去见上司之前,为了不让丘老刁显得那么醉,鸠山试着用枕头狠揍丘老刁的肚子,来刺激他的胃,让他怎么吃进去的,再怎么吐出来。鸠山把拳头包在枕头上,朝他肚子上猛击。

可是,试了几次,却无济于事。秋野想自己来试一试。他让中村和另外一个士兵架好丘老刁,自己憋了一口气,抱着枕头,退后几步,朝着老丘撞去。这一撞击,非同小可,虽然没有撞出火花来,秋野却感觉撞了个满天星。

他被一股污秽的呕吐物喷了个满头满脸。这一招还很灵。可是,代价却是秋野大佐成了落汤鸡了。为了让醉酒者彻底清醒,秋野不顾被再次喷射一头污秽的危险,抱着枕头又朝目标冲去。这一次他没有被喷射得满天星,而是闪了空,只听到咚的一声,接着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第七十章

原来,丘老刁倾泻了一次之后,马上清醒了许多,但是让他醒酒,还是不可能的。朦胧之中,有一头野牛般的动物朝他扑来,他本能的抬起脚,照着牛头就是一脚揣了过去,他少年时学过点武功,腿上有那么一点功夫,没想到却在这里用上了。

这一脚踹出去,正中秋野的脑门,他带着迷惑,一头栽倒在满地污秽之中。鸠山顾不得他的老朋友,亲自带着醉醺醺的丘老刁去见上司了。留下中村在一遍遍呼唤昏迷中的秋野大佐,他此刻不该沉浸在酒气熏天的污秽中不能自拔。

因为,在中下级军官的面前,秋野太有伤大雅了。他又是一个好面子的人。这下可好了,为了帮助鸠山君,白挨了一头污浊的东西,还挨了一腿当门脚。秋野只好自认倒霉了。若不是上司这样安排的话,非揍那个假扮杜师长的家伙稀巴烂不可。

丘老刁被抬到横山井的住处,酒还未醒。虽然又给他换了衣服,但是他的那种英雄豪气已经被酒精给拿捏住了,暂时施展不开。横山井看到鸠山带来的活宝,醉成那样,就皱了下眉头,倒也没有难为鸠山。就低声对鸠山交代了几句后,走了。

丘老刁醒来的时候,已经是黎明时分了。晨曦的绯红已经映红了窗户。他在梦里又跟老姑娘在一起,风调雨顺,缠绵悱恻了。这会儿,他眨巴眼睛,觉得很是陌生。这是在哪里?雪白的榻榻米,米驼色的一排屏风,身旁卧着一个白花花的**,把他吓一跳,手碰上了那瀑布般的长发。

“啊,你是谁?”他惊讶的问。因为老姑娘没有那么长的秀发。

“杜师长,你醒来了吗?”一个年轻女人情意绵绵的说。

“你不是老姑娘?”他看看那年轻的**,如逶迤的山峦一样,美丽无限。

“我是大原富枝,是日本来的记者。你说得老姑娘是谁呀?”

“你是日本娘们?”丘老刁拼命回忆昨晚上发生的事情。“你怎么在这里?我和你睡觉了吗?”

“对,你感觉好吗?”她扭动了几下屁股,发出浪漫的笑,露着一口白玉般的牙齿。

丘老刁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那个日本娘们怎么会跟他睡在一起。他困惑的问;“我是在什么地方?”她幽幽的笑了;“你是在横山井旅团长的住处呀。我的传奇式的八路大师长,能跟你睡觉,真是我的荣幸呀。”

他渐渐恢复了记忆。啊,对了,记起来了,喝酒,吃饭,被带到横山进的住处,鬼子安排一个日本年轻的娘们跟他睡觉。不过,他好像很好奇。看着床单上如红色花瓣一样绽放的图案,他惶惑的问;“怎么,你这个臭日本娘们还是一个处女吗?”

她的脸红得如朝霞一样。点点头,微眯着眼睛,看着他;“你喜欢吗?”丘老刁咽了下唾沫,扫了一眼她的下体,那里也是红色的一片。他仿佛回味起那疯狂的进入,猛烈而狂热的一瞬,就如同砍下鬼子头颅一样,鲜血飞溅,痛快极了。

他突然一脚将她踹倒,翻了个跟头。他指着她的鼻子尖,破口大骂;“日本骚娘们,老子堂堂的八路师长,竟然被你玷污了,呸,**你八代祖宗!你快给我滚,不然老子我毙了你!”他想拿枪,可是却搜寻不到,他突然想到自己的两把手枪都放在了老姑娘家了。

大原富枝却没有畏惧感,她反而欣赏般的说;“啊,神奇的八路师长,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人。你虽然跟我睡觉,可是精神上依然自我和独立,不被**所俘虏,真是我作为记者的荣幸,你知道吗,我最想结识并采访的人,就是你了。”

丘老刁给楞住了;“什么,你说你是记者,日本记者?”她点点头,说;“是的,我叫大原富枝,是日本的记者,这次来中国,就是想要采访像你这样神勇的八路。我没有想到,咱们会以独特的方式结识,后面的采访,还请你多多包涵。”

丘老刁也不知是吓的,还是酒醒了,他有点颓唐起来。想到自己一个抗日的**保安大队的司令,竟然栽倒在一个日本娘们身上。真是窝囊极了。他看到窗外泛出的鱼肚白,想到天快亮了,不禁长叹一口,操他娘,小鬼子,你害老子!他在思忖自己下一步该怎样应付***鬼子。

第七十一章

横山井并没有独自一人睡觉,他要找一个中国花姑娘过夜。这个任务临时交给了秋野。当时,秋野刚从昏睡中苏醒。看见中村一直不离左右,招呼着自己。便对中村翘起大拇指说;“你的大大的好,以后的有什么事情,你的就找我好了。”

这时,传令兵送来了横山井的命令,让秋野立刻去找一个花姑娘。秋野摸摸还在发懵的脑袋,感到很难办。这个时候,他到哪里去找花姑娘。你横山井雅兴不小,去睡女记者嘛,干嘛要为难我们部下呢。中村似乎看出了秋野的难处。

他自告奋勇的说;“我知道那里有花姑娘,如果你信得过我,就派我去执行这个任务吧。”秋野面露笑容的说;“很好,你的快快的去,找个花姑娘给横山井旅团长。”中村带着几个鬼子又去蛤蟆村了。他知道那里有他要找的花姑娘。

很快,中村带领鬼子直奔蛤蟆庄,没有经过陈保长,直接去敲开了毕财主家。毕财主见到鬼子又找上门来,以为是丘老刁出事了,吓得浑身发抖。中村揪住他的脖领子,吼道;“花姑娘的,在哪里?快说,不说死啦死啦的有!”

中村说着就把刀放在毕财主家了。毕财主感觉到脖子凉飕飕的,更紧张了。裤裆间都快憋不住尿了,说话都结结巴巴的,“太……太君……我的……没有花姑娘……”中村打了他一个嘴巴子,道;“没有,你的在说谎,白天我在你家带人走的时候,分明看见院子里晒着女人的裤子,你要是不交出来,掉脑袋的有!”

毕财主还是不肯说出家里有花姑娘。蛤蟆庄都知道,毕财主的老姑娘是他的命根子,怎么能给日本人当玩物呢?所以不管鬼子怎样威逼,他还是铁了心不说出老姑娘的下落。中村见毕财主嘴硬,就用刀背将他剁了几刀,打得毕财主鲜血直流。

中村不想呆在这里时间长了,他让部下各处搜寻。过了一会儿,几个鬼子搜遍了院落,哪里都没有搜寻到。中村心想,要想抓到人,还得来点狠的。于是,他让部下将毕财主捆起来,头朝下,往井里塞,直塞到毕财主的脑袋淹进水里,让他咕嘟咕嘟的又是呛水,又是灌水,如此几次,把个毕财主折磨得半死。

当中村再一次折磨毕财主的时候,突然如炸雷一般,一个尖锐的声音高叫着;“快住手,姑奶奶我在这里,有种的别折磨我爹。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来呀,有本事就抓我呀!”鬼子都住了手,朝声音发出的地方望去,原来是从房顶上传来的。

老姑娘爬在房顶上,对着院落里的鬼子,又是骂又是叫的,鬼子放下毕财主,准备要去抓老姑娘。没想到上了房顶的两个鬼子,随着啪啪两声枪响,像是草垛子一样,从房顶上掉下来,死了。中村没想到老姑娘手里竟然会有枪。

中村和另外几个鬼子,为了躲避枪击,赶忙躲进房子里,谁想到从烟囱里面伸出的枪口,正对着躲进屋子的鬼子,啪啪又是几声枪响,两个鬼子应声倒下。中村抬手就是一枪,只听到哎呀一声,一支手枪从烟囱里掉下来。

中村见状,叫道;“快给我上房抓住花姑娘的,她的枪没有了。快上!”又有两个鬼子上房了。中村心想这下看你往那里跑?正想着,又听到啪啪两声枪响,接着扑通扑通两个人翻滚到地上,一命呜呼了。中村一看又搭进两个,心里那个气呀,呼呼的直往外冒。

他只有两个兵了。再要是中弹,就剩下他一个,怎么抓到那个花姑娘呢?他到底是个少佐,脑子比士兵狡猾一些。他命令两个士兵,大声的说;“快撤,八路的厉害,我们的回去。”临走,还不忘将毕财主踢进井里。

等鬼子一撤,老姑娘马上从房顶上下来,她的一只手受了伤,另外一只手握着手枪。这是丘老刁留下的两把枪,没想到却被老姑娘派上了用场,还打死了六个鬼子。老姑娘见院落里没了动静。扔了手枪,赶快爬到井口,呼唤着爹。

她想赶快将爹救出来,可是她一个女人,怎么施救呢?她对着井口,大声喊道,让爹坚持从水面冒出头来,她去找乡亲们来救人。正当她扒在井口招呼爹的时候,突然,有人将她的头发拽起来。原来中村并没有撤,只是让那两个鬼子假装跑,自己隐蔽在院落的大门口,等待时机,将老姑娘束手就擒了。

老姑娘见是鬼子,极力反抗,被中村噼里啪啦一顿巴掌打得眼冒金花。这个时候,另外两个鬼子也跑回来。协助中村一道将老姑娘绑了个结结实实。中村认为枪声肯定会惊动庄里的百姓,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赶快撤出蛤蟆庄。不然的话,百姓围上来,自己人少,寡不敌众,如果被老百姓收拾了,可就惨了。

第七十二章

老姑娘被带到横山井旅团长的住处的时候,已经是旭日东升了。丘老刁不想跟那个日本娘们纠缠,就穿衣服准备外出。他就在这个时候,看到中村带着老姑娘来了。丘老刁一看见老姑娘,不觉得楞住了。怎么回事?难道自己前脚走,老姑娘后脚就跟来了。

他再一看鬼子,不觉怒火中烧。他抢先上去,将老姑娘一把拉过来,手指着中村的鼻子尖,破口大骂起来;“**小鬼子,你敢动我的女人,老子毙了你!”中村对丘老刁的粗暴行为,丝毫没有恼怒,他不知道老姑娘是丘老刁的相好,便堆起笑脸,说;“是旅团长要的花姑娘,我的找来,送给将军享用的。”

丘老刁一听,更来气了。他简直暴跳如雷了;“什么,你说是横山井那个王八羔子,想要霸占老子的女人,你把那个老秃驴叫来,老子要跟他算账!”他正在狂骂的时候,横山井身着整齐的军装,佩着军刀,走来了。

丘老刁没有看见横山井进来,依然跳着脚,唾沫喷出三尺,骂声不绝;“横山井呢?王八羔子,凭什么要动老子的女人?快找他来,老子……”中村见旅团长来了,吓得赶忙站得笔直,大气都不敢出。横山井在一旁说话了;“杜师长,你昨晚上过得快活吗?”

丘老刁一听来人叫他杜师长,便立刻扮演起他要假扮的角色来。腰板子似乎也挺起来,眼睛里的目光蔑视一切,嘴撇成月牙状,鼻子哼了两声,目光逼视着对方,质问道;“你就是横山井?”横山井倒是表现的很大度,欠了下身,说;“是的,杜师长为何大清早的发火?”

丘老刁伸出胳膊,指指老姑娘,又指着横山井的鼻尖,厉声道;“你是明知故问,是不是?你这个老家伙,**都硬了,还搞女人,你就不怕折腾死?谁让你碰老子的女人?”横山井笑笑,朝屋子招招手,让大原富枝出来,说;“我们公平合理,你睡我们的日本女人,我睡你们中国女人,难道不行吗?”

丘老刁说;“你个王八羔子,还配跟我谈什么交易,告诉你,小鬼子,这是中国地盘,不是你们小日本的那么几个烂破岛。”横山井没有理睬丘老刁,而是转头对大原富枝说;“他的功夫怎么样?”那个女记者没有理解横山井的意思,直接就说;“我没有见过,听说他的刀术很了不起呢!”

横山井恼怒了;“八嘎,我不是说他武艺怎么样,我是说他床上功夫怎么样?”女记者这才明白了,呐呐的说;“啊,简直是饿虎扑食呀!”横山井听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丘老刁说;“你笑什么?那是你们鬼子设的套,让老子钻。反正,醉了,什么都不知道,再说了,是这个骚娘们自己送上门来的,能怨老子吗?”

在一旁的老姑娘不愿意了,她听说老丘竟然跟日本女人瞎胡混,就呜呜的哭泣起来。丘老刁说;“老姑娘,你见了我应该高兴才是,我老丘的脑袋不是还抗在肩上吗?你哭什么呀?”丘老刁一边说着,一边要解开老姑娘手上的绳索。

老姑娘像是触了电似的,刷的跳到一边,甩开他,不让老丘解绳索。她哭道;“别碰我,你身上沾满了日本女人的腥气,你给我滚的远远的,我就是死在鬼子手里,也不愿你碰我一下子!”丘老刁说;“那不是我的错呀,鬼子给我灌了很多酒,老子一醉,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昨晚上,我以为是跟你在快活呢!”

“呸,不要脸的,”老姑娘耍起泼来,也是一个十足的母夜叉。“你跟日本女人睡就睡了,还说什么跟我快活的鬼话,你再不要说跟我的话,恶心!呸,恶心透了!”丘老刁面对她的反目,却一反常态,表现的如猫一样温顺。他有点不知所措了。

横山井却没有时间和耐心,听这对男女在骂架。他看看手腕上的表,说;“好了,今天晚上,你们就可以在一起,想怎么快活都行。不过,现在我们先吃早饭,然后我们要举行记者招待会。到时候,杜师长要回答记者们很多感兴趣的问题呢。”

老姑娘听横山井说老丘是八路的杜师长,便纳闷的问老丘道;“哎,你这个老丘,怎么跟日本娘们睡了一个晚上就变成了杜师长了?你八成是活腻了吧,干嘛非要冒充八路的杜师长呢?”丘老刁说;“你娘们不懂,别瞎叨叨,这是鬼子的安排,后面你就什么都明白了。”

第七十三章

记者招待会举行的时候,正是杜师长要追赶首长的时候。这个时候,他听到一个消息说;丘老刁被日本人弄了去,为了炫耀其战果,假装对外宣称,说把杜师长给抓住了。还让丘老刁假扮杜师长,面对日本来的记者们,开什么记者招待会。

杜师长认为鬼子这一招很滑稽,本想不理睬它。可是,他又担心这样会影响八路的声誉。毕竟是拿自己的名声来渲染。就决定来个现身说法,闯到记者招待会,去看看鬼子到底搞什么名堂。杜师长马上叫来彪子,对他说;“想不想到狼窝里逛一圈?”

彪子一听来了精神,说;“师长,你都想去狼窝,我当然也想跟你寻找个刺激。弄好了,拣个大便宜也犒劳大伙儿,也说不定呢。”杜师长说;“你就想着捞便宜,我们这次去非同寻常,不是专打鬼子,是带着政治任务去的。”彪子立刻明白了杜师长的意图,说;“师长,你说咋干,咱就咋干,没说的,啥时候出发!”

杜师长说;“你去挑几个机灵点的战士,我们化妆成一个耍杂技的草台班子,吃了饭,我们就走!”彪子有点为难的说;“师长,咱们上哪里去弄一套耍杂技的行头呀。”杜师长说;“这个好办,你去县城找到杂耍的借一套使使就行了呗。”

彪子立刻就布置起来了。本来他们离县城不远,很快就置备齐了杂耍的行头。鬼子那边,记者招待会还开的像模像样的。丘老刁坐在那里,面对一帮记者,脸不红,心不跳。他要摆出八路杜师长的威风和见过大世面的派头来。

反正,不能给八路丢脸。记者的问题五花八门。有女记者问;“杜师长,请问你一个私人问题。听说你昨晚上跟我们一个女同行共眠,我们日本女人有味道吗?”丘老刁看着台下的老姑娘,欲言又止。女记者又一次将刚才的问题重复一遍。

记者们的目光刷的一下,都集中到了老丘身上。刚才问了半天有关军事上的问题,记者们认为换一个话题,还是带荤的,不觉精神为之一振。丘老刁歪着脖子,想了一下。这个问题他实在不想回答。说有味道吧,台下的老姑娘肯定会像安了弹簧一样,跳起来跟他没完。

说没有味道吧,似乎也不妥,说句实话,跟那个日本娘们干起来,的确与老姑娘不同,有着另一番天地的奇特感受。妈的,日本女人的温柔他早就有所耳闻,可是昨晚上的那个女记者,却疾风暴雨的像是中国传说人物黑李逵!

众人眼睛都注视着老丘,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现场气氛一下子变得异常安静。连压抑的呼吸,在胸腔里来回震荡的声音,都能听到清。特别是台下,前几排都坐着清一色日军士兵,端端正正的坐着,就像是刚出窑的砖头,摆放的横是横,竖是竖,没有一丝偏差。

“怎么说呢,”老丘终于开口了,现场所有人,特别是那些士兵们,如同干渴的大地,裂开大嘴,侧耳聆听着。老丘咽了一下唾沫,扫视了一下场面,说道“老子感觉吧,就那么一回事儿,我说不好,反正是掉进了井里,扑通一下,在你好几天都没喝到一口水,就那么一下子掉进了井里,那感觉……”

现场开始骚动起来。记者们窃窃私语。唯有大原富枝没有像老鼠般搔首弄姿。反而带着微笑,眯着眼睛望着前面,好像昨晚上,一切与她无关。可是那些士兵就不同了,他们的想象力起作用了,开始在这个时候膨胀起来,随着想象力的无限扩展,眼睛开始在几个女记者身上,搜寻、停留、移动……

当老丘的话语在感觉的词语上,开始停顿的时候,士兵们有许多已经坐不住了,老丘咽起了唾沫,他们也咽起了唾沫。那天夹道欢迎记者一行来战地采访。日军士兵们看到涂抹成白墙的女记者,一张张妖艳的脸,在眼前掠过的时候,下面几乎都不能自制了。

现在,当他们再次面对那几个女记者,并且还听到老丘谈论有关敏感的感觉的时候,下面再次发生了涨潮。但是,在监督他们的下级军官的严厉目光面前,他们只能大张着嘴巴,表示极度干渴的状态,来缓解周身的躁动与昂奋。

鸠山在这个时候,打断了老丘的话题。他提醒说;“杜师长还是不要谈那个了,时间有限,请你谈谈八路是如何被大日本皇军打败的,你是如何被所向披靡的皇军俘虏的吧。”现场所有人,都用不满的目光瞥了鸠山一眼,认为他中止了最富有刺激性的内容。

第七十四章

只有横山井和老姑娘向鸠山投去了赞许的目光。老丘宁愿回答那个让他闪烁其词的问题,也不愿意回答鸠山所提的带有明显欺骗性的话题。他没有立即回答,在头脑里苦苦思索着。他讨厌说谎,讨厌自己像个木偶,成了日本人的掌上玩物。

“你是说我怎么被日本人抓来的?”老丘挠挠头皮,说;“好吧,老子就告诉你吧。当时,我正在跟相好的在一起,突然,那个叫中村的带着几个士兵闯进院子了,我怕连累相好的,就决定自己出去,就这么着我就来了。”

大原富枝天真的问;“杜师长,你当时一点都不害怕吗?”老丘说;“怕什么?日本人也是两条腿夹个那玩意儿,又没有三头六臂的,老子什么时候怕过,如果怕就不来了。”另外有记者问道;“当时,你怎么不反抗呢?你不是老百姓的神吗?你的本领不是很超凡吗?”

老丘沉吟片刻说;“反抗当然容易,那要看什么时候,假如不用家伙的时候,你非要用,就会起到相反的作用。关键是要看火候,火候,懂吗?”记者又问;“杜师长,请问,你的部队那么有战斗力,连大日本皇军的精锐师团,都拿你没有办法,为什么却被刚来中国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给打败了?”

这个时候,横山井和鸠山的眼睛,一直都没有离开过丘老刁。那眼神分明在期盼老丘能说出他们希望说出的话。老丘说;“当然,老虎还有打盹的时候,打仗嘛,哪有不打败仗的道理?”他说到这里,停住,看见横山井微笑的冲他点点头。鸠山也用赞同的目光,望着他。

老丘受到鼓励,就有点放开的侃侃而谈了。“不管是八路,还是皇军,打仗要的是智慧,还有勇气和精神。可是,如果自己打自己人的话,那就贻笑大方了……”横山井朝鸠山低声嘀咕了几句,鸠山马上就大声的说;“今天的记者招待会先开到这里,该到吃饭的时间啦,散会!”

横山井故作笑容,招呼记者们吃饭了。鸠山铁青的脸,走过来对老丘说;“你的吃过饭,我们送你和你的相好的回去。你的明白?”丘老刁说;“怎么,不让老子再住两天啦?老子还没有享受够这里丰盛的饭菜呢。”鸠山说;“以后会让你享受到我们大日本皇军真正的大餐。”

丘老刁吃过饭之后,依然是中村带领着一小队鬼子,押送着他和老姑娘准备去蛤蟆庄。这个时候,有一个杂耍班子,在准备搭台耍杂技。几个小伙子赤膊在抛刀弄棒,翻跟头玩儿。周围已经陆续围拢了许多老百姓,饶有兴趣的观看。

老丘和老姑娘对杂耍也很感兴趣,便对中村说;“老子就喜欢看这个玩意儿,就看一会儿,耽误不了回家。”中村没有阻拦。因为,他接到鸠山的暗示;等到天快黑的时候,找个地方干掉老丘和他的相好。让他们俩到阴间地府去风流吧。

当然,这个计划还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只能干得很隐秘才行。实际上,他早就想一枪崩了丘老刁了,若不是上司的安排,他中村早就忍受不了那个狂妄的家伙,早就想一刀或者一枪,让他死啦死啦的有。中村看着丘老刁和老姑娘似乎对杂耍感兴趣,心想;死到临头,让你们最后享受一下人间的乐趣吧。

丘老刁看见杂耍老板耍刀,耍得如流水一般,正要叫好,突然他觉得这个老板好像有点面熟。“啊,这不正是杜师长吗?”他差点叫出声来。老姑娘看见他惊讶的样子,忙问怎么回事,被老丘丢了个眼色,便不敢声张了。

丘老刁心想;这个杜师长,怎么跑这里来耍杂技来了。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正思忖着,一把刀不偏不倚正朝他飞来,老丘本能的一低头,刀正好插在他的礼帽上。这引得周围的观众一片叫好声。丘老刁可吓出一身冷汗来,刀要是偏一点,他就没命了。

来取刀的正是杜师长。他见到丘老刁,抱拳表示歉意,道;“这位老哥,你受惊了。”丘老刁听出他的一语双关来。便说;“没关系,我们一行路过此地,见识了老弟的高超刀术,实在佩服,佩服啊。”杜师长打趣的说;“还是你老兄的面子大,回去还得太君护送,请问贵姓?”

丘老刁说;“免贵姓杜,名叫杜羽山。”杜师长哈哈一笑;“弟兄跟我同名同姓,实在是缘分。回头我请你们喝酒,你们一行几人?”丘老刁说;“太君十二个,外加我和老姑娘。”杜师长高声招呼那几个耍刀的小伙子,说道;“伙计,收拾家伙,陪客人下馆子去喽!”

第七十五章

横山井也在跟记者们一道共进午餐。席间,大原富枝又提出一个难题;既然八路威名远扬的杜师长都见了,那把传奇的军刀为何不能让记者们饱饱眼福呀?横山井没有料到记者会提出这个问题。他一时难以回答。他只是说;“我们在抓获杜羽山之后,当然收缴了那把军刀。为了安全起见,我们没有让大家见到此刀。”

有记者说;“我们马上就结束采访离开长崎独立混成旅团了,不见到这把天皇陛下赏赐功臣的军刀,我们是很遗憾的。希望将军阁下能够满足我们。”另有记者说;“据说,天皇这把赐于战功卓著的本田将军的军刀,上面专门刻有天皇亲笔御字呢。

还有记者说;“这把军刀也让天皇头痛不已,因为此刀的拥有者——本田师团长,并没有守住象征荣誉的军刀。反而被杜羽山给夺了过去。后来竟然用这把御赐的军刀,砍下了本田的脑袋。据不完全统计,这把军刀,共砍下一个师团长,一个旅团长,三个联队长和十余个大佐的脑袋。

“撞到这个刀刃的士兵,呜呼哀哉的那就不计其数了。”听了那个记者这么一介绍,其他记者顿时来了精神。纷纷要求要目睹一下这把传奇的军刀。横山井暗自叫苦连天,混账记者,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看那把军刀,横山井只好敷衍应付,说;“你们如果要看此刀,也得容我命令部下去寻找来。”

横山井还想留条后路,万一找来别的军刀,万一识货的记者不上那个当,还能当面识破冒牌的军刀,这可让我丢尽了脸面。如果找不来的话,记者就会对我消灭八路一个整师的说法,抱以怀疑,颇有微词。若质疑的声音传到天皇那里,我这可怎么办?

吃饭的时候,横山井脑子里一直都在闪烁着那把杜师长的军刀。当吃完到一道用大象鼻子拌的凉菜,端菜的侍应生,笑容可掬的说;“这道菜是其实是替代品。是用猪骨的脆板做的。因为大象的产地,皇军还没有占领到。等到大象产地有太阳旗飘扬的那一天,我们会让大家品尝的。

横山井眼前突然一亮;对呀,为什么不想个办法,先跟杜羽山借一下呢?等让记者们把军刀看够了,拍照过了,再还给他也行呀。这个想法刚涌上心头,便认为几乎不可能实现。因为,他们压根就没有杜羽山的线索,怎么能从他手里接军刀呢?

他又接着这个思路想,第一步先找到杜羽山;找到他就好办,第二步,我可以用人或物来质押给他,等军刀用完了,再互相交还东西。正当他在盘算究竟派谁来执行寻找杜羽山的任务时,鸠山匆匆来了,向他汇报一个难以置信的消息;丘老刁被八路劫走了。还击毙了中村和他的小队所有士兵。

横山井阴郁的问;“他们去了哪里?”鸠山说;“我已经派人了,正在寻找。等有了新进展,就快快通知将军阁下,请放心吧。”鸠山走后,横山井怎么能睡着觉呢。他想起大原富枝,就对部下说;“快去请大原富枝到我这里来。”

晚上,横山井在跟大原富枝缠绵时候,却发现她并没有如疾风暴雨般的热烈,反而很被动,仿佛有性冷淡一样。他问她;“你怎么啦?皱着眉头,你有什么心事吗?”她点点头,说;“将军,我掌握的线索,是杜羽山跟一个叫田雨的女八路相爱。假如,我们找到田雨的话,杜羽山也会浮出水面的。”

横山井吃了一惊;没想到这个女记者真让人刮目相看了。她提出的点子,很好,比较适用我横山井的作战策略。“那么,你是怎么知道的呢?”横山井问道。大原富枝说;“是杜师长说的,他在酒没有清醒的状态下说的。”

横山井赏识的说道;“好,这才是你们当记者的本事。不择手段,来获取一切线索和个人**。”她朝他神秘的笑了笑,说;“这也没有什么不好的。出于职业上的需要,就得要不择手段,不然,你就什么都得不到。你说对吗?”

实际上,横山井凭着军人的直觉,没有低估大原富枝的能量。但是,他并不知道她的一个秘密。真实的大原富枝是日本宪兵特务科的一名成员。她具有双重身份,这次来中国,就是利用记者职业做掩护,隐秘从事特务活动。大原富枝属于日本军方最大的特务机关。为了工作的特殊需要,没有几个人知道她的背景。

第七十六章

这次来中国,大原富枝就是接受了特务机关的秘密任务,要她收集**和八路的秘密情报,特别是八路传奇师长杜羽山的情报。她此次与其他记者专程到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采访,就是专门冲着杜羽山来的。横山井并没有让她失望,不禁采访到了赫赫有名的八路传奇人物,还在旅团长的安排下,跟采访对象睡了觉。

对大原富枝来说,把自己的第一次献给神勇的人物,是她的荣幸。更重要的是,她趁杜羽山喝醉酒,与他共眠的时候,从他那不清醒的状态里,不务时机的套取了一些情况。比如说杜师长暗恋的女人,比如说杜师长最近频繁活动的区域,等等,这都是重要的情报。

她向横山井旅团长提供了田雨这个女人的线索,对横山井来说是很珍贵的情报。有了这个杜羽山喜欢的女人,他不愁找不到杜羽山的踪迹。他再次紧急召来了秋野大佐。命令他务必在24小时内,尽快抓到田雨这个重要的人物。

秋野自接到命令那一刻起,脑子就大了。这倒不是前几天,罪酒的丘老刁飞起一脚正中他的脑门,让他脑子大,实在是他对田雨这个女人的情况,一无所知。目前,他所知道的仅仅就是两个字;田雨。就凭这个,让他去哪里逮住女八路?

那个让他赏识的中村,也一命呜呼了。不管是在自己的部队,还是别人的部队,很难找到像中村一样忠于职守的低级官佐了。他开始为派谁去完成这个重要任务,而殚精竭虑的时候,鸠山打来电话,对他说;“秋野君,恭喜你,又领受了一项新任务,看来上司对你情有独钟嘛。”

“去你的,”秋野有点烦躁的说;“看来你倒是幸灾乐祸啊,你不知道,我可是对田雨一无所知呢,怎么抓这个女人?你老兄别站在一边看我笑话,你要是够义气,就给我出出主意,看看怎么样才能抓住这个女八路?”

“如果我给你提供有价值的线索,”鸠山说;“你若是凭借这个线索抓到了田雨,那么你该怎么重重谢我呢?”秋野心里骂了句;混账东西!都是大日本皇军的事情,怎么成了我们私下交易了?他虽这样想,但在电话上,他还是慷慨应承;“我可以保证,事成之后,如遇到战斗,我支援你一个重炮中队,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哈哈哈,秋野君,你真够意思。好吧,我也不吊你胃口了。我给你提供的这个线索远在天边,近在眼前。”鸠山说着又哈哈大笑起来。这让秋野急了;“你就别卖关子了,说吧,我没时间跟你废话。”

“好吧。在咱们旅团的野战医院养伤的板恒少将,他见过田雨。详细情况,你可以多问问他好了。祝你好运!”鸠山说完就扣了电话。秋野这才想起了板恒。前不久,他手下的太郎大队,在队伍回撤的途中,经过一个村子。在这里意外跟**一个保安大队的小股部队遭遇了。

那小股部队刚交手,就不堪日军大队的攻击,仓促逃跑了。他们丢下一个身负重伤的日军军官。太郎大队长不看则已,一看吓了一大跳。这个昏迷不醒的日军军官竟然是板恒少将!等板恒苏醒后,问明情况才得知,原来板恒是被炮弹炸昏过去后,被丘老刁俘虏的。

板恒被一块弹片削掉了右手一块肉。因为天热,他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局部发炎了。板恒一方面被炮弹所震晕,一方面是伤口疼痛所致,昏厥过去的时候,被丘老刁拣了便宜。没想到丘老刁让部下带着板恒回去的路途中,他自己半路跑去跟相好的鬼混,他的手下只顾逃命,又丢掉了那个到手的宝贝疙瘩。

板恒被紧急送到旅团的野战医院,进行医治。现在还没有出院。秋野大佐决定立刻前往野战医院去看望板恒少将。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野战医院规模并不大,有上百张床位。医护人员有五十几个。医院的伤病员很多。经历了几次自己人打自己人,轻重伤员已经住满了医院。每天,仅有的医护人员忙得不亦乐乎。

即便这样的条件,医院还是专门为板恒少将腾出一间大的病房来。板恒经过几天的治疗,身体情况大为改观。伤口的炎症控制住了,但是却截掉了右边的三个手指。还有炸弹震得他落下的后遗症,让他经常头疼不止。

第七十七章

板恒在医院养伤,心里也是很焦急。他不愿意无所事事的整天躺在病床上,按部就班的吃药,打针,吃饭,睡觉。他还是帝国精锐师团的少将旅团长,不过暂时没有归建罢了。因为他指挥横山井的联队,接连失利,让他无颜面对从国内来的媒体。

他让横山井暂时对外界保密。别把他受伤住进医院的事情披露给记者。他怕记者一旦采访自己,在他的错误指挥下,日军惨败的事实,无法回避。横山井也乐于这样。因为他吹出的牛皮,让日本国内外都知道自己打了胜仗,消灭了八路一个成建制的主力师。甚至还抓到了八路的师长杜羽山。

板恒和横山井共同点都是不愿意对外界说实话。前者是打了败仗,感觉丢了精锐师团少将的面子,后者是因为自己说了假话,生怕板恒出来,不好对外界解释。实际上,板恒在医院,也不是只顾养伤,充耳不闻,他对横山井的虚假的那一套,早就极为反感。

可是,板恒反思自己,假如换个位置,自己在横山井的位置上,自己人打自己人,损失那么大,八路那么一点部队,就把一个正规的独立混成旅团,用了一个花招,就让一个大日本皇军的近万人的部队,窝里斗了半天,搞得部队稀里哗啦,别的不说,单就整个一个儿炮兵联队,遭受到重创,白白的给断送了。

这个惨痛的事实没有表现出来,却以一种欺上瞒下的手段进行掩盖,甚至糊弄住第十一军司令部。上司居然也相信,还派了国内来的记者一行,前来采访长崎的独立混成旅团。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板恒却不想丢那个人。他宁肯呆在医院,装聋作哑,保持沉默,也是有自己的难言之隐的。

板恒想好了,等伤一养好,马上归队。反正长崎独立旅团不管再弄虚作假,也有人承担责任,跟他板恒没有什么关系。再说了,你看不惯,又能怎么样?人家是皇族近亲,享受着天皇的格外恩宠。横山井背靠富士山一样的后台,即便整个旅团都丧送了,也不能把旅团长怎么样?还能把他枪毙了不成?

这天,是星期六,天气格外的好,一连几天都没有出去溜达的板恒,走到外面溜了一圈。一边看着山坡长满的野花,一边在思索着。突然,有一个护士跑来,对他说;“将军阁下,秋野大佐来看你来了。”板恒脑子里快速一转;“这个家伙来医院看我是什么意思?”

老实说,板恒平时根本看不起官阶小于他的人。对他来说,这里分为两个层次;一是帝国精锐之师的少将旅团长,一是属于二三流的独立旅团的联队长,官职只是大佐,根本无法与他将军的地位相提并论。此刻,板恒的鼻子哼了一下,没有转身回去的意思。

护士以为他没有听见,再次提醒板恒。护士这才看见眼前的少将慢慢转过身来,用严厉的目光扫视着自己。护士有点害怕,便往后退,却被一个土喀拉绊了一跤。板恒用少见的姿态,过去搀扶她起来。这个时候,他的目光才柔和一些了。

板恒注意到这个护士还是有几分姿色的。猛的看上去,小巧玲珑,瓜子脸,很白。一双眼睛很迷人。嘴有点大,说话的时候还露出白白的牙齿来。苗条的身段,半长的秀发掖在护士帽后面,露出的黑色,衬着雪白的护士装,给人一种亲切和宁静的感觉。

护士被他看着,不好意思了,连忙扭扭身子,摆脱了他的搀扶。板恒突然从体内升腾起一股热流,就在这一霎那间,他喜欢上了这个护士。他问道;“你叫什么名字?”她微微一笑,露出两排好看的牙齿;“香取。”

“香取?”板恒重复了念了一下这个名字,点点头;“这个名字真美呀!你多大了?”香取低下头,脚踢着土喀拉,轻轻的说;“刚过完18岁的生日。”板恒不由的生出一种怜惜来。18岁,他的女儿今年刚好也满18岁了。

多好啊!板恒在心里感叹道。这个世界一方面造出如此美妙的生命,一方面又以极端残忍的方式来毁灭它们。如此矛盾的对立,竟然每时每刻的存在着。不管你愿意还是不愿意,都在用各种你不能承受的方式演变着,发生着……

“来,过来,把你的手伸给我。”板恒在用一种父辈般的口气,对她说。香取看样子有点吃惊,但是在片刻犹豫之后,还是将手慢慢伸出来了。多么美丽的手,纤细,柔软,白嫩,优雅。板恒将她的小手握在手心里,仔细的观赏着。

第七十八章

“你愿意跟我走吗?”这是板恒突然提出的问题。这让香取吃惊不小。她毫无准备,如同一只离开妈妈的小梅花鹿,在迷路的时候,恰巧遇见一只猛禽野兽,有的是惊慌和惶惑,有的是性的震荡所带来的惊喜感。但是,她还是本能的摇摇头。

“傻丫头,你在这里有什么出息?”他的话带着一种威严。那是来自权力阶层的威严。“跟我去精锐师团,那可是帝**队的主力,我保证你到了那里,你会因此而自豪的。”她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张开小鹿般的眼睛,安静的看着他。

“说不定,我回到部队,也许会担当更大的职责。”他捧住她的脸蛋,喜欢看她的嘴张开的时候,露出的两排好看的牙齿。“你就跟随我吧。我倒哪里,你就跟着到哪里。好吗?香取,你回答我!”她的嘴一下张大了,脸粉红的舌头都显露出来。

当她还没有表示同意或者是拒绝的意思时,他已经将她拥入怀里了。一阵风卷残云之后,他带着满足的战胜者的姿态,看着他的战利品。轻松的说道;“我们回去吧,也许那个秋野等不及了。”香取擦了擦幸福的眼泪,用力点点头,一路小跑般的,跟在他的后面。

秋野早就等的不耐烦了。他不断的看表。当他正准备打发另外一个护士去寻找板恒的时候,板恒迈着矫健的军人步伐来了。他的右手被纱布缠绕着。除此之外,他简直看不出是一个伤员。秋野立正,行了个军礼。“将军阁下,秋野大佐来拜访您。”

板恒摆摆手,说;“不用客气,请坐吧。你来有什么事吗?”秋野开门见山的说;“听说将军阁下认识一个叫田雨的女八路,是吗?”板恒点点头,对端来药的香取说;“你先忙去吧,我等一会儿再吃药。”等护士走后,板恒说;“是有一个叫田雨的女八路,你什么问我这个呢?”

秋野将事情的原委告诉了板恒。他最后说道;“将军阁下,我的一切希望就寄托在你这里了。请帮助我吧。”板恒微笑道;“抓到她容易,只是你有没有那么大的胆量了。”秋野有点不解的说;“怎么,不就一个女八路嘛,难道还有什么障碍吗?”

板恒说;“就在我受伤的前几天,我还看见了她。如果不是我被炸昏,她也就是我囊中之物了。依我分析,她就在附近,不会跑到远的。”秋野说;“将军阁下的意思是,她就在我们皇军的占领区?”板恒点点头;“我想大概是这样。”

秋野说;“田雨长得怎么样?”板恒说;“她跟我们这里的一个叫香取的护士很相似,我把她叫来,你看看就知道了。”说着,板恒按了按铃,香取立刻就跑来了。她端着药品,说;“将军,你叫我?你哪里不舒服吗?”板恒笑了;“不,我很好,就是让你来,秋野说要好好看看你。”

香取奇怪的说;“我有什么好看的?”板恒和秋野都哈哈大笑起来。板恒说;“好了,你先忙去吧,需要的话,我再叫你。”香取带着疑惑走了。她大概在想,是不是板恒把他与她的事情告诉了秋野大佐,但是不可能,因为秋野是比板恒低的官佐,不大可能。

“看到了吧,她的个子比田雨要矮一点,身体比田雨要瘦一点。”板恒望着护士离去的背影,对秋野说道。“也就是说,田雨要比她丰满一点。那是一个性感的女八路啊,如果你要是抓到的话,你就知道啦,哈哈哈。”

板恒和秋野一起笑起来。他们完全理解刚才话的含义。秋野从医院出来之后,直接就回到联队,着手布置抓田雨的事情。就在这个时候,鸠山又打电话来了。“秋野君,中村没有死,他受了轻伤,他说他掌握了关于杜羽山的一些情况。你要见他吗?”

秋野一听,高兴起来;“啊,这个小子居然命大,又活过来了。真是不可思议。快叫他来吧,如果可以的话,就让他先暂时在我这里干,怎么样?”鸠山爽快的答应了。秋野认为这可是一个好兆头,中村可是一个得力的人,自己正愁找不到合适的人选,中村居然活着要来见他了。这真是上帝的安排。

第七十九章

中村只是受了点皮肉伤,当时是丘老刁朝他开的枪。混乱中,他的肩膀被子弹擦破了点皮,表面上留了许多血,他将鲜血涂抹到前胸,还有脸上,倒在地上装死。居然蒙过了丘老刁和其他八路的眼睛。丘老刁自以为是,以为自己的枪法准,一枪将中村毙命,还对杜师长炫耀枪法。

回忆当时的情景,真是心有余悸。中村认为还是自己的命大,不该死的时候,枪指着你,子弹就是不钻进你的心脏里。当时,也怪自己太大意了。竟然没有看出那个杂耍班子是杜师长设的一个迷局。中村这样想。

后来,去吃饭,正喝着酒,不知怎么就干上了,反正是丘老刁先从杜羽山那里要了一把手枪,对着中村就开了枪。中村没有死,但是他的小队十二个人全部报销了。等杜师长和丘老刁扬长而去的时候,他才惊魂未定的爬起来,看看自己那帮士兵,个个都赤身**,军服都被扒去了。

肯定又是想冒充皇军。下一步该谁倒霉还不知道呢。中村侥幸逃命后,直接就跑回联队。把情况向鸠山做了汇报。鸠山马上就让部队做了防范,他不想再自己人打自己人了。说实在的,打自己人都打怕了。再不能有下一次了。

鸠山第二个反应就是,将中村没有死的消息告诉了秋野大佐。秋野详细询问了中村掌握的情况后,马上组织了一个特别行动队。由中村带领。还答应如果他抓到了八路的田雨,将提拔他当大队长,官衔可以升为中佐。当然这可以向上司申请。

中村来自于广岛的农民之家。他参加皇军,最简单的动机就是建功立业。他作战勇敢和善于动脑筋,入伍才三年的时光,便由上等兵升到了少佐。这在他们同年入伍的同乡里面,算是混得不错的。中村并没有满足,他的目标是将军。

还在农村大田里跟父母劳作的时候,他就在田头地埂抓住一切空闲读书。那个时候,他常读一些日本古代军事家的著作。从中感受到一种振奋的精神。比如战国的军事家;武田信玄,织田信长,德川家康和岛津义久等,让他佩服的五体投地。

现在,中村又领受了新的任务,决定要报一枪之仇。秋野让他去抓女八路田雨,他不顾身体的枪伤还没有愈合,就二话不说,答应了。为了能够有足够的把握,他提出唯一的条件,就是给他一个中队,让他指挥。

秋野相信中村,答应了他。就抽调了一个中队,让中村带领去执行特别的任务。中村这次学乖了,他很鬼,没有安装常规,去抓捕目标。他让士兵们都换成保安大队的服装。想冒充丘老刁的保安大队,来实施行动。

秋野的队伍趁着夜色出发了。对于这次行动,中村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会搜索到目标,抓到田雨,但是,他认为,凭借着跟八路和丘老刁的保安大队打过交道的体验,就有三分的胜算在里面。

也该中村走运,他带领的部队来到蜥蜴岩的一个小村落,却发现了重要的线索。这里的乡亲们看见保安大队来了,显得格外热情。虽然丘老刁不是八路,但是他打鬼子,只要是跟鬼子干的队伍,老百姓就高兴,就拥护,就欢迎。

有个老乡告诉中村,八路的一男一女前脚刚离开这里。中村一听,按捺不住内心狂喜,急切的问到;“那女的是不是叫田雨?”回答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反正长得挺俊的一个年轻媳妇,额前的刘海很整齐,有点丰满。

中村在内心已经打了勾。他又问;“那男的是不是叫嘎子?”老乡说;“对,好像是,那女的叫过那男的,嘎子,嘎子的。”这不就得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中村兴奋的都想拥抱一下他。

“他俩去哪里了?”中村问到的最后一个问题,让老乡犯难了。他想了想,摇摇头说;“你们问这么多干什么?人家是一对新人,刚结婚的小夫妻,你们干嘛呀,兴许人家去走娘家也说不定呢。”

中村见问不出什么了,又了解到他们俩个是下午三点钟左右走的。到现在才不过七八个小时时间,走不了多远,如果连夜追,大概不难追上。至于方向嘛?中村一时拿不定注意,便将部队分为四个小队。分别朝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前进。

中村给四个小队约定,无论哪个小队,只要抓住,鸣枪为号。其他方向的小队迅速朝鸣枪点集合,尽快撤离,将田雨和嘎子押解到秋野的联队。命令下达后,四个小队匆匆奔赴各自的方向,消失在茫茫的黑夜之中。

第八十章

田雨和嘎子前段时间,骑着毛驴,误闯板恒率领的联队,并且擅自开枪,引来一阵炮火,结果不但炸伤了企图控制他们的板恒,自己也差点被炸死。等炮声停止,他俩准备撤离。可是毛驴却惊跑了。两人赶紧去追赶毛驴。

这一追不要紧,却迷了路。回不去了。毛驴没有找到,两人只好步行。走那个方向,也吃不准。就干脆往蛤蟆庄方向走。可是在半道上,却遇见了横山井的偷袭部队。横山井的打击的目标恰恰是自己人。也该三排长和丘老刁控制的日军炮兵大队倒霉。

田雨和嘎子赶紧爬在一处灌木丛里,望着一长溜的鬼子队伍,好像是走也走不完似的。幸好,敌人没有发现他们。嘎子因为紧张,再加上劳累,都有点发困了。田雨也是哈欠连连。鬼子的队伍终于过完了,田雨招呼嘎子,谁知道他竟然睡着了。

田雨本想叫他。但是一听到他发出的轻微的呼噜声,就不忍心唤醒他了。还是让他睡一会吧。田雨这么想着,就努力抗拒着瞌睡虫的袭扰。睁大眼睛望着前方。此刻,他们所处的位置是在一处山坳里,四周都是半高半矮的树木和灌木丛。

隐蔽在这里,安静的都可以听见昆虫爬行的声音,如此静谧的世界,让田雨都不知不觉的睡觉了。在这里睡觉,也是很难被敌人发觉的。等到半夜,田雨被一阵风吹醒了。她马上把嘎子推醒了。嘎子正梦见自己在一个高高的山岗上,想追赶大部队,但是怎么都下不了山岗。

嘎子就急了,问;“怎么,这是哪里?队伍呢?”田雨被他所惊醒,说;“看你困成那个样?我想让你眯一会儿,没想到我自己也发困了。咱们还是快走吧,假如被鬼子发现,就麻烦了。”嘎子拍拍脑袋,说;“这黑灯瞎火的,走夜路很困难。可别再闯进敌人的地盘,我可不想冒那个险。”

田雨说;“管它冒险不冒险,夜晚走路隐蔽性好。走吧,趁天亮前,能找到蛤蟆庄,如果找到那里,也许就能找到部队。”两人又开始往前走了。也不知走了多久,前面一片黑黝黝的。嘎子张望了几下,兴奋的说;“嘿,我们还是没有走迷路,这不,蛤蟆庄不是找到了吗?”

他们浑然不知道,前方并不是什么蛤蟆庄,而是一个小村落。这个村子叫蜥蜴岩。位置在一个山岭的脚下。田雨和嘎子进村的时候,已经是村民熄灯睡觉的时候了。他们敲开第一家。门开了,露出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

田雨说;“大爷,我们是走亲的,迷路了,今晚借一宿好吗?”老头举起马灯,朝着两个人的脸上,照了照。说;“这么晚了,你们还走亲家,八成你们是不想活了吧?”嘎子说;“老头,你在胡说些什么,我们迷了路,直到现在才摸到这个小村子,你就开门让我们住一晚,明天一早,我们就走还不成吗?”

老头想想,说;“好吧,看在你是女人的份儿上,就进来歇歇吧。”两人进了屋,借着马灯昏暗的光,看到这个房子,除了一张土炕,几乎什么都没有。老头说;“你们还没有吃饭吧?”嘎子说;“老人家,我们都饿得眼冒金花了,你这里有什么吃的快拿出来吧。”

老头很快就端了一盘苞米。这是老头白天的食物。嘎子和田雨一边吃,一边问起老头和村里的情况。田雨问;“大爷,你今年贵庚啦?”老头伸出手指比划着,并没有说话,而是让对方猜。田雨联想到自己的爷爷,就说;“大爷,你跟我爷爷差不多,你大概有六十了吧?”

老头说;“六十还成?都七十啦,人活七十古来稀嘛,我活到了这个岁数,以后再活的,就算是赚到的呢。”嘎子在一旁问起了村里的情况。正问着,突然听到屋外,有喧哗的声音。嘎子从窗户的缝隙一瞧,吓得差点叫起来了。

一队日军不知什么时候,悄然而至。难道是发现了田雨和嘎子了吗?田雨有点沉不住气了,抽出手枪守在门口,防备鬼子突然闯进来。这是哪里来的部队呢,来到这么一个小村落,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追赶杜师长的日军呢?

第八十一章

老大爷示意他们别说话。将炕的风箱抽出来,让田雨和嘎子快点钻进去。他们俩个还没有钻呢,就觉得一股热浪搀和着火焰味道扑鼻而来。犹豫了片刻之后,他们俩个硬着头皮钻进去了。老大爷重新将风箱塞进炕里。

瞬间的功夫,两个活人竟然都藏匿起来了。日军的一个军曹走了进来,提着一只鸡,对老大爷说;“你的快快的煮熟,我们的吃完还要赶路呢!”老大爷可犯难了,这炕里分明刚钻进去我们两个八路,你这个小鬼子怎么就不赶眼色呢?你让我给你**,那么炕里的我们人怎么办?

鬼子军曹看见老大爷没有动弹,就端着带刺刀的三八大盖枪,指着老大爷的胸部说,“你的快快的,不然就死啦死啦的!”老大爷只好开始拔鸡毛,有意拖延时间。他对鬼子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炖鸡可是要用慢火,慢慢的煮,不然鸡煮不透。你先忙,等一会儿再来拿鸡,行不行?”

鬼子军曹似乎听懂了老大爷的话,就将枪收起来,走了。临出门还不忘回头看一眼那只鸡,他说;“你的明白,鸡的不做好的,你的死啦死啦的有!”等鬼子军曹刚出门,老大爷就忙把风箱抽出来,让田雨和嘎子赶快爬出来,他知道人在里面呆长了,会窒息的。

果然,田雨脸都白了,她说;“我都快要昏过去了。那个可恶的家伙再不走,我就拿着枪冲出来,给鬼子一枪。”嘎子也说;“我都想把这个鬼子煮了吃。现在我们怎么办?外面都是鬼子,出也出不去,干脆跟他们拼了,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

田雨说;“嘎子,你呀就是急性子,你就不能冷静点,好好想个办法出来吗?”他们正说着,突然,那个鬼子军曹又拐回来了。田雨和嘎子无处藏身,一边一个躲在门后,那个军曹的眼睛一进屋,就盯着那只还没有拔几根毛的鸡,见老大爷还没有动手煮鸡,感到非常的生气。

军曹举起枪托,就要朝老大爷打去。还没有等他的枪托打出去,门后的田雨和嘎子就操起顶门杠,照着鬼子就是一下子。军曹连哼都没有哼出来,就倒在地上。脸正冲着那只鸡。见鬼子被打昏了,田雨对嘎子说;“这下招祸了。鬼子一旦发现这个家伙不在了,怎么办?”

嘎子抽出风箱,说;“把这个家伙塞进去,和他的那只鸡作伴吧。”说着,他又把那只鸡也扔了进去,然后重新放上风箱。果然,敌人发现军曹不见了,就四处寻找起来。三个鬼子破门而入。三把刺刀亮闪闪的对着屋里的人。

一个日本人凶悍的问;“我们的人来这里没有?”三个人都瑶头说;“太君,我们什么都没有看见,不信你们就在这搜吧。”三个日本兵,开始在房间里搜寻起来。房间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鬼子的怀疑目光又盯住了风箱。

其中一个日本兵,将鼻子嗅了嗅,皱了皱眉头,说;“什么东西糊了?”另外的一个同伙也凑上去,用鼻子也闻了闻,然后三个鬼子在一起叽叽咕咕的说了一通,就开始将风箱抽出来,里面豁然露出穿着一双军用靴子的脚,鬼子见到此情景,怪叫一声,将那双脚拖了出来,果然是他们正在寻找的军曹。

军曹手里还攥着一只鸡。他被闷得只有一丝气息。现在有了空气,眼皮朝上翻了翻白眼仁,长出了一口气。这才想起了那只公鸡,说了声;“我要吃鸡!”另外三个鬼子看到那只鸡,也不由的眼皮放光,一起朝鸡扑去。

军曹手里的鸡被六只手同时抢夺走了。军曹对同伙的强盗行径,气得破口大骂。就在这个时候,嘎子从阁楼挑下来,一脚踩在军曹的嘴上,一边踩,一边骂道;“***,老子看你吃鸡,我要让你吃王八!”他的惨叫再次将三个日本兵的凶狠目光吸引过来。

嘎子一把将军曹从地上揪起来,用手枪顶着他的脑门,对着准备冲过来的日本兵说;“来吧,你们要是杀我,我也不是省油的灯。看谁先死!”鬼子张牙舞爪的,就是不敢上前,他们在估量着嘎子的实力,在考虑冲还是不冲。嘎子已经抱定主意,从容的选择死,反正死前拉几个鬼子垫背,也是值得的。

这个时候,军曹不干了,他朝三个同伙喊道;“你们的死啦死啦的有,快滚开!”三个同伙们一会儿看看军曹,一会儿看看嘎子,然后慢慢的往后退去,一步一步的,可以看得出,鬼子后退实在是出于无奈。因为军曹的命掌握在嘎子手里。

第八十二章

田雨在房顶上,心里却担心屋里嘎子的安危。刚才,她和嘎子一起爬上了房顶,准备寻找机会,逃离蜥蜴岩,可是,还没有等他们行动,房子里却再次出现了鬼子。为了掩护田雨的安全,嘎子自告奋勇的跳下房顶,只身一人跳到房子里,跟鬼子周旋。

这个时候,有三个鬼子也闯进房子里了,田雨的心再次提到嗓子眼,她想嘎子也许一对一还行,要是面对众多鬼子,他的境地就很危险了。田雨拔出手枪,正想跳下房顶,跟屋子里的鬼子干的时候,却看见三个鬼子又惶恐的退出了房子。

这是怎么回事?屋里现在剩下了嘎子和那个军曹,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嘎子究竟用什么办法,让另外三个鬼子退出房子?嘎子制服了那个军曹了吗?她正在纳闷的时候,一个鬼子背对着外面,也慢慢退出了房子。

等那个鬼子一退出房子,他把手一挥,原来退出房子的那三个鬼子,端着枪又重新冲进了屋子。当鬼子刚进屋的时候,那个挥手的鬼子,朝房子里扔进一颗手榴弹,随着轰隆一声,门窗都被炸开了,烟雾从屋子里飘出来。

那个丢手榴弹的鬼子,赶忙迂回到房子后面,朝房顶上一招手,田雨才看清,原来他就是嘎子。嘎子朝她示意,快点撤离。田雨借助紧挨着房子的一截围墙,跳下来,跟嘎子赶快离开了这里。不然的话,爆炸惊动的鬼子,会蜂拥而至。

手榴弹的爆炸声,转移了小村落其他鬼子的注意力,田雨和嘎子才能迅速脱离开蜥蜴岩。在路上,田雨问嘎子;“你怎么制服那个军曹的?”嘎子说;“我等他的三个同伙撤离房子后,就把军曹打昏了。然后扒下他的军服。”

田雨说;“啊,你背对着那三个鬼子从房子出来,就是蒙蔽鬼子吗?”嘎子笑着点点头,说;“这就叫做兵不厌诈嘛。”田雨说;“你这肯定是跟杜师长学得招数吧?”嘎子说;“也不全是,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嘛。”田雨突然想到什么问道;“可是,那个老大爷还在房子,你怎么就投手榴弹了呢?你不怕误伤他吗?”

嘎子说;“那能呢,我早就把老大爷藏在炕里了。就是手榴弹爆炸,也不会伤到他的,我让他在里面多待一会儿,等鬼子都撤离了,再出来。”田雨说;“炕里面多闷呀,你就不怕闷死他呀?”嘎子说;“这你就多虑了,我把风箱的风门拆掉了,这样里面不闷了,还可以看见外面动静,但是外面却看不见里面。”

他们一气跑出距离蜥蜴岩二十多里地,才找了个地方休息了。这个时候,他们才觉得又饿又渴,加上刚才紧张的奔跑,感觉很是疲乏。田雨正巧来好事了。裤子都粘了血,她还浑然不知。嘎子眼尖,发现一道血痕,印在她的脚脖子上,便大惊小怪起来;“呀,你受伤啦?”

田雨奇怪的看看身上,说;“没有呀?”嘎子指着她的脚,说;“还没有呢,这里都有血迹呢!”田雨突然脸红起来。她狠狠瞪了嘎子一眼,说;“你真讨厌!”嘎子纳闷了;“田雨同志,你怎么这样呢,人家好心好意,你却当成了驴肝肺,还说我讨厌,你明明受伤了嘛?快看看伤在那里了,我给你包扎一下吧。”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田雨脸更红了,给他明说了吧,又碍于姑娘家的,不好意思说出口,不说吧,嘎子这个愣头青又犯傻。不理睬他吧,他又牛劲十足,偏要说她受伤了,只是因为紧张不感觉疼,等缓过神了,再处理伤口,恐怕晚了。

嘎子说着说着挽起了袖子,他还当真了,自己是大老爷们,女同志受了伤,难道能袖手旁观吗?当然不能呀。再说我们是八路军战士,互相帮助是革命军队的光荣传统。就算不是八路,普通老百姓,遇上别人需要帮助的事,也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呀。

本着这样朴实的想法,嘎子刷刷两下子,将衣服扯下两条布片,非逼着田雨露出受伤的地方,要给她包扎包扎。没想到,好心的不到好报,嘎子的举动可惹恼了田雨。试问,天底下哪有这号憨人?什么都不懂的屁孩,还装出一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派头,硬要发扬什么互助精神。

田雨哭笑不得,看来不给他说真话,是不行了。于是,田雨就板着脸,说;“嘎子呀,嘎子,说你精明吧,有时候,你比木头疙瘩都不如。给你说白了吧,我真的没有受伤,脚上的血是因为我来了,这下你明白了吧?”

第八十三章

嘎子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你来什么了?我不明白。我就知道流血就是受伤了。只是你没有意识到伤口的严重,还是快点包扎一下吧,要不血流光了,你不是就光荣了吗?没有看见革命成功,没有看见把小鬼子赶出中国就闭眼,那多可惜呀。快来吧,别磨磨蹭蹭了。包扎完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嘎子说着,就将田雨一把拽过来,准备强行给她包扎。在他的眼里,她还是一个未长大的女孩子呢,却没有料到,田雨伸出巴掌,狠狠的抽了他两个嘴巴!直打得他眼冒金花,晕头转向。田雨打了他嘴巴,还不算,冲他骂了句;“不要脸!”

这下可伤了嘎子的自尊心,要知道,他一向是照顾女同志的呀。田雨抽了他,还骂了他,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他嘎子长了二十岁,委屈,窝囊,震惊和愤怒的情感,交织在一起,涌上他的心头。第一次受到侮辱的感受,让他无比恼怒,指着田雨的鼻子大骂起来;“你真是白眼狼!没有良心,你打人,不配当八路!”

田雨任凭他斥责,也不还口。刚才她急了,不由自主的冒犯了他,现在很是懊悔,是的,她不该对他那么的粗暴。但是,自己明明也懂得这个道理,就是管不住自己。也许在月经期间,女人都很容易上火,情绪也容易激动。反正,摊在他的头上,只能是他倒霉了。

田雨想给他道歉,可是看他气鼓鼓的样子,就是道歉也未必接受。这个时候,再解释也是多余的,倒不如一声不吭,等他气头过了,再说。嘎子骂过了,气却不容易消下去。他不理睬她了。坐的时候,离她远远的;走的时候,甩她老后面。

转眼间,就到了天快落山的时候,天边浮着一抹玫瑰红的云彩,落日的金色把四周的树木,山峦和大地都渲染成橘黄色。此刻,田雨和嘎子走在山麓间。脚步声啪啪的响,两人都默不作声,只管走路,仿佛是路人,谁也不看谁,谁也不主动搭腔。

就这样,走到太阳被山峦托住,只露出灿然的红脸时候,田雨突然一个屁股坐在地上,不走了。嘎子走在前面,没有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就回头一看,她坐在一块石头上,脱下一只鞋子,在揉着脚丫,感觉很疲倦的样子。他想也许她走累了,休息一下也好。

肚子又开始咕咚咕咚的叫起来。已经大半天粒米未沾了,有饿又乏。嘎子就想寻找食物。不然的话,饿着肚子,怎么走路呢?他没有跟她打招呼,就背着枪去寻觅食物了。生气归生气,归队任务不能耽误。前提是要填饱肚皮。

荒郊野岭,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哪里有食物呢?看来只能看看有无猎物了,小野兔,刺猬等野生动物都可以果腹。嘎子握住手枪,在林中寻觅着。突然,他看见一棵树下有只肥的野兔,看见他过来,耳朵竖得直直的,他想也没有想,抬手就是一枪,他的枪法准,野兔中了枪弹,倒在地上挣扎了几下不动了。

他提起滴着血的野兔子,往回走去。到了田雨休息的地方,一看空空如也。人呢?去哪里了?他不过走了十几分钟的样子,回来就不见她了,是不是她趁他不在的时候方便了?女人方便的时候总是要找个藏身的地方,这么想着,他就坐下等待着她。

可是,他左等右等也不见她出现。他意识到是不是出现什么情况了。他站起来,握着手枪,开始四处寻找田雨。天色渐渐黑了。山麓的一切都变得黑黝黝的。他一边搜寻,一边在寻思,是不是自己打野兔,枪声惊动了她,让她以为是他遇到了什么危险?

就是遇到危险了,她也不该离开休息的地方,可以隐蔽好自己,注意观察周围嘛,干嘛非要跑呀?真是胆小鬼!就这样还参加八路呢?别给八路抹黑了,干革命首先要意志坚强,要勇敢,要有不怕死,不怕困难的决心,连这个都做不到,还有脸当八路吗?

他在心里不断的责备着她。认为自己跟她出来执行任务,算是倒了八辈子邪霉了。下次,就是打死他也不跟她一起,说不出的别扭不说,还受一肚子窝囊气!他嘎子怎么说,也是一条好汉,打起鬼子从来不含糊,给杜师长当警卫员,什么时候都是挺着胸脯,迎着子弹上!

现在倒好,受一个女人的气不说,还白白挨了两巴掌!他真想赌气不找田雨了,让她被野兽吃了,或者是吓吓她也好,让她知道,有他在的重要性。他一边想着一边寻找着,突然,他听见不远处传来几声女人的呼救声……

第八十四章

嘎子听到的这一声呼救正是田雨发出来的。原来,嘎子去林中寻找食物的时候,田雨便想趁这个机会方便一下。她方便完后,看到一条小溪很是清澈,就走过去想喝点水。小溪是从山间流淌出来的泉水,喝一口甘甜爽口,田雨一气喝了个饱。

她望着蜿蜒而去的溪水,真想跳下去好好的洗个痛快澡。多少天了,都没有洗身子了。天热出汗都有味了。可是,现在不行,正来好事呢。只能洗洗脚上的血痕了。她脱了鞋,赤着脚丫,踩进水里。哇,好爽呀!她也顾不上来月经,挽起裤腿,洗着双腿。

溪水里泊泊的水面,碎影般倒映着两条白皙,健硕的腿。影影绰绰的腰肢,丰满的胸部,颖长而柔和的脖颈,圆圆的脸庞,红艳艳的容颜,黑白分明的眼睛,乌黑闪亮的头发……一切都犹如造物主的杰作,若不是战争,美丽可以得到充分展示,或者被万物所接受,被欣赏者所悦目。

悦目的不仅有爱的眼睛,更有来自邪恶的目光。此时此刻,就有一双饿狼般的眼睛,盯着美丽的猎物在看。这只饿狼就是鬼子上等兵河本。他是中村派出的四个小分队中的其中一个,小分队的任务就是追踪田雨和嘎子。

河本所在的小分队来到田雨和嘎子休息的区域,天色已经黑下来了。小分队由河本负责。他命令所有的士兵,呈散兵状分开前进。他的小分队有十二个士兵。河本这样做的目的,就是扩大搜索面。河本是有着三年当兵历史的老兵了。

河本生性柔弱,这跟其他凶悍的士兵不一样。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上等兵,那么率领这支小分队也许就是别人了。河本沿着溪流朝上游搜索。他凭借经验知道,人在长途跋涉,最容易口渴,自然需要水了。沿着溪流前进,说不定能撞见目标呢。

他端着枪,一步一步的前进。突然,他听到一阵异样的水声。马上警觉起来,轻轻拉开枪栓,目光朝前搜寻着。啊,他终于发现了目标。溪流当中,正有一个女人在洗腿呢。月光在云层里,飘浮着。洒下柔弱的光,映照着一个淡白的影子。

田雨快乐的洗着脚,根本不知道危险在一步一步的朝她逼近。她没有想到这个隐秘的地方,会有鬼子出现。她把枪放在岸边的一块石头上。人距离枪有五六米的样子。田雨洗着脚丫的时候,想到了杜师长,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现在,杜师长率领的队伍在哪里呢?

水面上有一个黑影正悄悄的朝白皙影子移动。当田雨蓦然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只听一阵激烈的水花的荡起声,紧接着,是田雨惊恐的发出一声本能的呼叫声,再没有机会叫第二声了。她的嘴被河本捂住,身子已经被拦腰抱住,朝岸边拖去。

到了岸边,河本放下了她。女人刚洗过的脚丫,白的耀眼,勾起了他的邪念。她恐惧的往后爬去,被他一脚踩住臀部。她像一条蛇一样,扭动着身体。可是,柔弱的河本却如同泥淖里的一条猛鳄,一旦咬住等待已久的猎物,就使出浑身解数,竭力控制住对手。

田雨到底是女人,几个回合下来,便精疲力竭,浑身瘫软的躺在地上,只有流泪的眼睛,在无奈的看着侵入者,身体本能的蜷缩在一起。唯有那两只白皙的脚丫,在暗淡的月色下,闪烁着迷人的光。河本扔下枪,膨胀的身体开始燥热不堪,饥渴般的感觉在折磨着他,女人的诱惑让他暂时忘记了要执行的任务。

他跪下来,先是捉住她的一双脚,握在手心里,仔细端详着带着女性特有凉意的脚丫,软绵的脚心,肉感十足的脚趾,宛如玉石般镶嵌在肉芽上的一样,他把脚放进了嘴里,品尝着,分辨着质地的感觉。接下来是另外一只……

女性脚带给他的狂热的前奏,下面一步就是胸部那丰满柔软的区域,两堆馒头般隆起的山包,是他狂热的序曲。就在他完全沉醉的时候,田雨脑子里迅速想到那只枪。忍受着胸部被剧烈揉搓的痛苦和屈辱,她全部的注意力就是那把距离她只有六七米远的枪。

她突然开口说话了。“太君,我可以满足你,不过,这里湿漉漉的一片,很难受,我们不如换个干净的地方。”河本听不懂中国话,不知道她在说什么。手底下刺激的满足,让他逐渐进入疯狂。她绝望了,眼前这头野兽,正处在亢奋之中,根本无法挣脱他,让她设法拿到那把手枪。

第八十五章

眼看河本这个畜生就要攻入城池了,急中生智中,田雨暼见了旁边的鬼子放在地上的三八大盖。她试着伸长胳膊,还好,手可以够得到。畜生的狗嘴已经开始朝下游移了。趁河本的疯狂用在她身上,无暇旁顾的时候,她用胳膊轻轻的将枪拨拉过来,刺刀对着他的脑袋。

她再伸直腿,摸索着挨到了枪的扳机。河本全然不知道她的意图,蓬勃的躁动,让他的**达到一种癫狂。他三下五除二褪下裤子,当他正要撕开她的裤子,准备快活的侵入时,她的大母脚趾探进了扳机。随着一声清脆的“叭勾”枪响,子弹钻进了河本的脑袋里。

瞬间,鬼子的额头像是开了闸,一股鲜血喷射而出,田雨咬牙一用劲,将河本掀翻,操起三八大盖,朝着已经一命呜呼的鬼子,就是一刺刀。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刺刀插进畜生的肚子里,他那个玩意儿还在蓬勃向上。田雨像弹簧般跳起来,找回自己的手枪,怕鬼子不死,照准他的下边,又开了一枪。

“呯——”枪声清脆,在夜空里听起来格外响亮。打死了鬼子,田雨整个人就像是虚脱一样,腿肚子直打颤。突然,有一个黑影冲了过来。把田雨吓得手枪都落到地上了。来人喊了句;“田雨,你没事吧?”原来是嘎子。

田雨见是嘎子,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了。嘎子以为她受伤了,抢先上前,双手抓住她的肩膀,狠劲的摇着;“你怎么啦?哪里中弹了吗?你别怕,我看看……”天黑,看不清,他冒冒失失的用手一摸,妈呀,怎么是肉蛋蛋呀?

田雨本来就屈辱极了,这会儿自己人又来添乱,还摸了自己胸部一把,顿时气急败坏的抬起手,照着嘎子的脸,给了一下。嘎子刚摸到肉蛋蛋,还没有反应过来它是何物呢?就挨了一抽,让他又恼火起来。嘎子捂住脸,说;“田雨同志,你是怎么啦?为什么又打人?难道你的气还没有消吗?”

田雨有气无力的说;“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赶快脱下衣服,借我穿一下。”嘎子奇怪,便认真看看她,发现她上身**着,两条胳膊抱在怀里,遮挡着胸部。嘎子纳闷道;“你怎么不穿衣服?你刚才在洗澡吗?谁放的枪?”

田雨气恼的说;“闭上你的臭嘴,快点脱衣服!”嘎子也犟,跳了起来;“我不脱,你有衣服不穿,穿我的算什么……”他一边说着一边往后退,没想到被地上的那具鬼子尸体绊了一跤,摔了个大马爬!脸正冲着鬼子的手,发现鬼子旁边丢下的田雨衣服,上面都沾满了鲜血。

啊,田雨杀了这个鬼子?他再打量死去的鬼子,看见他的腹部插着一根带刺刀的三八大盖。好家伙,田雨真行呀!这会儿,他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是误会了田雨。“你干的?”他脱下衣服,递给她时,带着无比的敬佩。

“你转过身去,不准偷看!”她说。嘎子顺从的把头转过去。等田雨穿好了,他才回转身来。“你可真行呀,我刚才见不到你,以为你被鬼子打死了。”田雨狠狠瞪了他一眼,说;“关键时刻,你去哪里了?还有脸说呢,我差点让这个鬼子杀了。”

突然,几乎从四面八方一下子汇集了几十个鬼子,同时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原来是中村率领的四个小分队,鬼子听到枪声,同时朝这个地方迅速集中了。中村发现了田雨和嘎子竟然在这里,还杀死了河本,指挥着鬼子,呀呀的怪叫着冲了上来。

田雨和嘎子几乎连思考的余地都没有,操起手枪,“啪、啪、啪!”的朝着围拢上来的鬼子一顿射击。顿时撂倒几个,嘎子说;“快撤!”说罢,拽着田雨朝林中跑去。鬼子又疯狂的追了上来。嘎子将田雨猛的推了一把,说;“你先撤,我掩护你!”

田雨被推得太用劲,收不住脚,摔了一跤。幸亏这一跤,她才没有光荣牺牲。在她倒地的一瞬间,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头皮飞过去了。头皮火辣辣的疼,也许蹭破头皮了,她摸了一手血。这让她感觉到死神的存在。

她也顾不上许多了,爬起来跌跌撞撞的朝林子中跑。子弹在她的周围乱飞。嘎子怎么样了?他能抵住那么多的鬼子吗?她一边跑一边担心的想。自己身上还穿着他的衣服,衣服的温热来自他的体温。真难为嘎子了,光着上身在与敌人战斗呢。

第八十六章

“我不能光顾了自己逃命,我要等他!”田雨想到这里,便站住了。她此刻在林木的边缘,林子黑黝黝的一片,如同张开巨大的嘴,要吞噬一切的样子。但是此刻,她早就忘记害怕了。就是一个想法;要看着嘎子活着回到自己的身边。

这个时候,在她的后面,出现了一个黑影,嗖的一下,朝她猛地扑来!她本能的一闪身,那个黑影扑了个空,摔了一个狗啃泥。趁这个机会,田雨拔腿就跑,但是她还没有跑出两步,就被那个黑影一个鲤鱼翻身,扑将过来,将她一把拽住了。

田雨急忙想掏枪,可是那枪早就被黑影给下掉了。田雨脑子里轰得一声,成了一片黑暗。她被对方严严实实的控制住了,她绝望的想;“这下我完了。”但是本能又驱使她竭力挣扎,对方的手非常有力,让她的努力成为徒劳。

那个黑影把她拖出林子时,开口说话了;“你的老实的干活,不然我就杀了你。”田雨恐怖的问;“你是谁?”黑影狞笑道;“我是佐佐木,是中村少佐带领我们中队专门抓你的。这下看你往哪里跑!”田雨惊讶的说;“你会说中国话?”

佐佐木狂笑起来;“对,我不但会说中国话,我还出身在中国呢。”田雨说;“你在中国出身,说明你不是纯粹的日本人。就放了我吧。”佐佐木说;“谁说我不是日本人。我出身在一刀流世家,我的爷爷当年来中国,就是为了挑战你们的武林高手,没想到却败在一个叫杜啸天的剑客刀下。哼,我要给爷爷报仇。”

田雨说;“你以为中国人是好惹的吗?要不是你早一步夺了我的枪,我早就该一枪打死你。让你跟你的爷爷一个下场。”佐佐木冷笑道;“笑话,我就是不夺你的枪,你也打不死我。我的命大,你们八路的子弹和刀都对付不了我。”

田雨说;“你出身在中国,按理说你应该对这个国家心存感激,毕竟这个国家是你的出身地,你怎么成为侵略中国的一员,以屠杀无辜作为自己的职责呢。”佐佐木说;“八路的,你少给我讲大道理,我佐佐木就知道复仇。我是抱着为爷爷复仇的信念,特地参加大日本皇军,来中国的。我绝不杀无辜,只杀仇人。”

田雨说;“中国有几千千万人,你去哪里寻找到那个杀死你爷爷的人呢?”佐佐木说;“我知道仇人的名字叫杜啸天。八路的一个非常厉害的师长也姓杜,叫杜羽山,他的刀术非同一般。我想他大概是杜啸天的后人。”

田雨说;“笑话,杜师长怎么是杜啸天的后代呢?”佐佐木说;“你怎么就不知道那个杜师长就不是杜啸天的后代呢?按照我们日本人的姓氏推理,杜羽山很可能就是杜啸天的后裔。哼,反正,这个仇我是一定要报的。”

他们正说着,中村带领着一群鬼子押着嘎子来了。中村看见佐佐木抓住了田雨,高兴的说;“你的大大的军人,抓住了女八路,我们的任务完成大大的好。现在,我们快快的走,把这两个八路的押送到秋野大佐那里去。”

佐佐木却一本正经的说;“中村,你听好了,这个女八路是我抓到的,该由我来处置。你可以带着你们抓到的八路走了走了的。”中村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根本不能容忍部下说出这样犯上的话。他抽出战刀,指着佐佐木大声说道;“放肆,佐佐木,你只是一个新兵,怎么能这样跟中队长说话?”

佐佐木却毫无惧色的说;“中村,你还不是中队长,你不过是鸠山联队的一个小队长罢了,怎么能在我们秋野联队打肿脸充好汉呢?”中村听到一个新兵蛋子,竟然敢当着众人的面羞辱他,顿时恼羞成怒的挥刀朝佐佐木冲来;“佐佐木,我要杀了你这个混蛋!”

中村的刀锋像夜晚的萤火虫,闪烁着微光,划向佐佐木。却在接近他的时候,只听哐当一声,刀落地的声音。转眼的功夫,这把战刀就到了佐佐木的手里。中村还没有好好教训那个不听话的新兵呢,却莫名其妙的把手里的战刀给丢了,最后还落在了那个新兵手里,这样丢人的场面,怎么能不让中村羞恼呢?

更让人难堪的是,中村的战刀落就落了,却引发起他的那些士兵齐声大笑。笑话他的人也包括那两个八路。这还了得,没有王法了。今天,中村如果不把佐佐木这个新兵彻底摆平,怎么能让其他的士兵,听从自己的指挥呢?

第八十七章

于是,中村将手枪拔出,对准佐佐木,厉声道;“佐佐木,我数三下,如果你不把指挥刀乖乖的交还给你的中队长,我就执行战场纪律,一枪打死你。”佐佐木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他手里握着那把中村的指挥刀,沉默的看着中村。

这样的傲慢,无所谓的态度,大大激怒了中村。他连数三下的耐心都没有,举起枪,毫不犹豫的扣动了扳机。子弹朝佐佐木飞去。黑夜里,只听到哐当一声,子弹碰在刀片上,发出耀目的火花。佐佐木没有伤到一点汗毛,中村却心虚了。

他感觉到这个新兵的神奇,莫非佐佐木有什么特殊的地方?他暗想,现实的情况不容许中村多想,他接着又给了佐佐木一枪,同样的声音再次响起来,火花再次闪烁。这样的情景让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佐佐木竟然用刀挡住了射向他的子弹!

这太不可思议了。中村不敢开枪了,他一挥手,朝他的士兵命令道;“快给我把他的刀夺下来,把他抓起来,我要送他上军事法庭!”士兵们畏畏缩缩,谁也不敢贸然上前,更别提要夺佐佐木手里的战刀了。“混蛋,你们还楞什么?快给我冲!”

中村挥舞着手枪,几乎是暴跳如雷的大喊大叫,他的情绪已经快失控了。看样子,如果看谁不顺眼,完全会开枪射向那个士兵的。鬼子们胆战心惊的端着上了刺刀的三八大盖,朝着原来是自己人,现在是叛逆的佐佐木逼去。

佐佐木很有点一人做事一人当的精神,撇下田雨,往前大步跨了七八米,这样的距离相对田雨来说,安全多了,不会误伤到她。鬼子们小心翼翼的呈品字状,围拢住佐佐木。中村依然在外围,挥着手枪,大声嚷着“冲,冲,给我冲!”

佐佐木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安静的看着周围这些跟他一样的士兵。他们的脸,既熟悉又陌生,说熟悉是因为都是日本军人,来自一个联队;说陌生是因为在战争中,是不讲道理的,只要你违反了战争游戏,就是敌人,就要天诛地灭。

现在,对佐佐木来说,不管是谁,只要枪对着自己,就是他的敌人。为了保护自己,按照一刀流的传世法则,当敌人威胁到自己生存的时候,就要格杀勿论。敌人开始一步步逼近,一排刺刀的亮光像狼群的眼睛,幽幽的可怕。

提气,收腹,跳起,腾空,旋转,一个程式动作干净,利落,果断,漂亮的完成了。全部过程还不到三秒钟!但是造成的后果是可怕的;在佐佐木的周围,躺满了鬼子的尸体,个个都是身首异处。中村若不是亲眼目睹,打死他也不相信,一分钟前,他率领的几十个鬼子的一个中队,现在剩下的竟然还不到三个!

“梭嘎!”他倒吸一口气,对着佐佐木,将手枪里的子弹全部打了出去。可是,佐佐木却早就不在现场了,他究竟去了哪里?再看那两个八路,也不翼而飞了。“八嘎牙路!”中村气得肝子都在发颤,他命令可怜兮兮的两个鬼子;“给我赶快的追!”

那两个鬼子心里明白,刚才那么几十号士兵都对佐佐木没有办法,而且都成了冤死鬼,现在要他们两个还能有什么用?不听命令,是要被执行战场纪律的,宁可往前冲,也不能退着死!两个鬼子壮胆朝前面追去。

中村是很聪明的,不然他混不到少佐,他看着两个士兵往前冲去,自己就悄悄的,脚底一抹油,溜之大吉了。他不溜也没有办法。到手的八路跑了,自己的部下又来个反叛,不但拒绝听从自己的命令,还杀了那么多自己人。

这样的结局,让他无法回去向上司交代。只好编个谎言,就说他们中队在抓捕女八路的途中,遭遇到八路的伏击,全军覆没,他要不是命大,也呜呼哀哉了。唉,倒霉呀,我中村怎么那么倒霉呢?接连两次失利,让看得起我的秋野大佐,会怎么对待我中村?

想到这里,中村往回奔跑的速度一下子慢下来了。怎么办?这样两手空空回去,震怒的秋野会不会举起指挥刀,让他人头落地呢?一个中队的士兵,就这样丧送到他中村的手里了,他抓的八路却连个人影都不见,这让谁也无法接受呀?

这里先不管中村到底会遇到什么结局,先说说田雨和嘎子侥幸从鬼子那里脱身出来,朝着林子方向,一路狂奔。哪里的林子茂密,他们就往哪里钻。只要不被鬼子抓住就好。现在,他们的处境很危险,两个人都手无寸铁,手枪都被鬼子缴获了。两人明白,这作为八路军的战士来说,不啻是一种耻辱。

第八十八章

战士离开枪,算什么?算老百姓?在战争年代,军人与老百姓的区别,有的时候,是以手中的武器为标志的。你拥有武器,你就是军人,否则,你就是老百姓。军人分为两类;敌我双方。正义性的是我;非正义性的是敌人。

在山岗上,正在狂奔的是八路的两个失去枪的战士,他们是田雨和嘎子;后面有一个拿着战刀,穷追不舍的人,是鬼子佐佐木。此外,还有两个鬼子被中村驱使着也在追赶着目标。他们追赶的却是三个人,其中两个是八路,一个是自己人——那个反叛长官并手刃了许多自己人的新兵。

佐佐木不太熟悉中国的地形,跑着跑着便迷失了方向,这样田雨和嘎子就暂时没有危险了。可是,现实并没有这么简单。佐佐木迷失了方向,丢掉了目标,面对着群山叠翠的山峦,茫然四顾的时候,那两个鬼子因为惧怕,在脱离了中村射程的范围后,有意的朝着另外的方向跑去。

这样,那两个鬼子鬼使神差的与田雨和嘎子在同一方向了。田雨因为来月经,跑着跑着肚子剧痛,实在是跑不动了。就坐在地上,捂着肚子哭泣起来。嘎子见状,也停下脚步。他气喘吁吁的说;“田雨同志,你能不能再坚持一会儿,只要再咬牙跑出十多里地,我相信鬼子就是长了翅膀也追不到咱们了。”

田雨有气无力的说;“要跑你跑吧,我宁愿死也不跑了。”嘎子无奈的急得直跺脚,他见田雨真的是没有力气跑了。还捂着肚子痛苦万分的样子,就二话不说,背起她就跑。田雨想挣脱,但是全身已经像是虚脱一样,连挣扎的劲儿都没有了。

只好任由嘎子去了。嘎子背着田雨,跑着跑着,也累得上气不接下气。开始倒没有觉得,后来,感觉像是背了个大磨盘似的,越发的沉重。但是坚强的意志这会儿显然起作用了,他咬着牙,一步一步的在崎岖的山路上走着。

田雨两手都无力抓住他的肩头了,肚子的疼痛让她团起身子来,这样,全部的重量就集中在她的臀部上了。嘎子两手托着她的屁股,越托越往下掉,尽管他弓弯了腰,还是不能阻止田雨整个身子的下滑。为了不影响自己的走路,嘎子时不时地朝上颠一下她,这样仿佛轻了似的,只要重心在腰部和背部,就好办了。

两个手腾出的余地越大,越省劲。无意识的嘎子一只手扣住她屁股间的缝隙,这样就有效控制住了她身子继续下滑。就像是你提一个装满面粉的面袋子,无从下手,你只要把四根指头扣进面粉与面粉之间的缝隙时,你就吃上了劲。

同样的道理,用在背人方面也是如此。嘎子再不为背上的负担吃力而苦恼。田雨不知是因为肚子剧痛失去了知觉,还是默许了他的这种非常规的动作。只要他们还在前进就行。一切让位于现实。好在是自己的同志,有的时候,还是要糊涂一点为好。

人可以在意识上有意糊涂,可是,感觉却来不得半点虚伪的。作用于神经上的东西,泾渭分明,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不能有半点马虎的。比如说,嘎子的那只手,因为扣住了异性敏感的部位,连自己都开始发酵了。

这个时候,他越来越走不动了,不是因为累,而是难以启齿的原因,他的身子越来越弯,从侧身部位来看,如同一个大龙虾。他的全身开始燥热不堪,二十岁的雄性激素蔓延到所有的血管里,神经伴随血管膨胀着,搏动着,起伏着,震荡着……

作为人类的另外一半,充当雌性的田雨,此时此刻的剧痛已经被一种奇怪的感觉所替代。那种感觉如同麻醉剂麻木了疼痛感,却带来了另外一种无比难忍的躁动。深嵌进她臀部的那只异性的手,带来的是恼怒后的快感,被期待的介入,焦灼的,不安的,又是充满渴望的……

就这样的归于原始的状态,得到造物主赞许的诱惑姿态,却能够战胜所有的疲惫,仿佛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所推动,大踏步的向前向前。在他们奋力前行的后面,是两个鬼子如抱头鼠窜般的奔逃。他们本来想逃离一种危险,却不知迎来了新的危险。

这种危险来自于他们的前方,一对八路正在一个背负着一个前行。如果这两个鬼子若是知道两个八路手里没有枪,危险自然会解除的。但是,现实有时候,却超出我们正常的理智判断。事情总是那么奇怪,有的时候,你认为不危险的,就危险;相反,你认为危险的,反而不危险。

第八十九章

拂晓时分,两个鬼子终于发现了行进的两个八路。“八嘎!”鬼子瞪大眼睛,鼻子喷着粗气,按照平时训练的战斗条例,迅速散开来,端着枪向目标瞄准。因为无比胆怯,其中一个胖子最先扣动了扳机。“叭勾——”另外一个瘦子也跟着来了一枪。但是,枪法太差,偏离目标太远。倒是把田雨和嘎子给惊出一声冷汗。

受惊的不管是雌性还是雄性,都会立即停止一切性意识。恢复自我保护的本能。作为八路的田雨和嘎子也例外。田雨迅速从嘎子的背上跳下来,向打枪的地方张望,嘎子也在寻找一切能防身的东西。他情急中掰断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作为武器。

两个鬼子发现前面两个八路一个竟然还是花姑娘,不禁喜上眉梢。他们低估了嘎子的能量。全然不把那个只握了一截树枝的八路放在眼里。四只发红的眼睛集中在那个有着丰腴身体的女八路身上了。“要西,花姑娘的干活!”

两个鬼子来中国还不到三个月,所学的中国话很有限,但是却学会了熟练的说“花姑娘”这个词。看来作为侵略者,他们不仅要掠夺,还要张扬兽性的一面。按照动物掠夺的法则,他们欲夺取花姑娘,必然要先把妨碍他们的嘎子干掉。

两个鬼子同时端着刺刀,朝嘎子逼去。嘎子举起树枝迎着敌人,他把田雨挡在身后,准备跟鬼子来个你死我活的搏斗。田雨两手也没有闲着,抓了两块石头,随时准备朝敌人投掷。两个鬼子不想开枪,一枪打死嘎子,这样容易误伤女八路。

闪亮的刺刀,在晨曦中格外刺目,鬼子钢盔上的黄灰色,军服上的灰黄色跟脸部的土色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岩石的没有生命的色彩。钢盔下的眼睛凶恶,脸部表情狰狞,跟大自然凶恶的动物相似。“呀——”的一声,两个鬼子开始朝嘎子突刺了。

嘎子左右一挥,树枝还是起了作用,两把刺刀被拨拉到一边。恼羞成怒的鬼子对视了一下,再次端起刺刀,冲上来了。嘎子将田雨猛的一推,把她推到一块石头跟前,让她掩护好自己。然后,他再次举起树枝大喝一声;“鬼子,有种的来吧!”

嘎子的喊声,让鬼子吓了一跳,在他们的意识中,没有武器的八路,是没有抵抗能力的。只能像羔羊一样任由他们宰割。可是,眼前的这个八路,非但不惧怕,反而朝他们大喝一声,还举着树枝迎着刺刀冲过来了。

不怕死的镇住了怕死的。趁两个鬼子愣神的时候,嘎子先朝胖子发起了袭击。接连几下子,把胖子打得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功。瘦子拉开枪栓,推上子弹,准备瞄准嘎子开枪,却被飞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脑袋。

瘦子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女八路干的,她手里又扔出一块石头,鬼子赶忙跳开,躲开了石头。他顾不上同伴,呲牙咧嘴的朝田雨扑过去。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胖子被嘎子打落了枪,正准备拔腿开溜呢。结果被嘎子飞起一脚踢在后背上,翻了几个滚。

胖鬼子爬起来还想跑,被跑过来的嘎子骑在身上,抱住脑袋拼命往后拉,搞得胖鬼子嗷嗷乱叫。瘦子见状,忙丢下田雨,赶快跑过来帮助同伙。田雨怕嘎子吃亏,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追上瘦鬼子,跳到他的身上。两个胳膊就势抱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往后坠,力图让鬼子窒息。

这就为嘎子制服胖鬼子创造了条件。嘎子拼命抱住鬼子的头,一面腾出一条腿,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脊梁,然后把鬼子的脑袋往后拉。鬼子喘不上气,两手乱扑腾,挣扎中抓破了嘎子的胳膊,鲜血直流,嘎子用尽吃奶的力气,猛的将鬼子的脑袋一转。

只听咔嚓一声,鬼子的脊梁断了,胖鬼子马上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了。嘎子还生怕胖鬼子不死,用胳膊肘子猛力击打鬼子的脖子,直到将这个家伙彻底打趴下,然后,跳起来,两脚对着胖鬼子的脖子,一踩,又是咔嚓一声,胖鬼子总算是一命归西了。

就在嘎子将胖鬼子置于死地的时候,那边田雨跟瘦鬼子的搏斗也达到**。瘦鬼子比胖鬼子灵活,当田雨跳到他身上的时候,瘦子一弯腰,将田雨一个大跨背,摔了个仰八叉。田雨满眼冒金花,可是她的意识很清楚,绝对不能让瘦鬼子腾出空,帮助他的同伙。

第八十九章

拂晓时分,两个鬼子终于发现了行进的两个八路。“八嘎!”鬼子瞪大眼睛,鼻子喷着粗气,按照平时训练的战斗条例,迅速散开来,端着枪向目标瞄准。因为无比胆怯,其中一个胖子最先扣动了扳机。“叭勾——”另外一个瘦子也跟着来了一枪。但是,枪法太差,偏离目标太远。倒是把田雨和嘎子给惊出一声冷汗。

受惊的不管是雌性还是雄性,都会立即停止一切性意识。恢复自我保护的本能。作为八路的田雨和嘎子也例外。田雨迅速从嘎子的背上跳下来,向打枪的地方张望,嘎子也在寻找一切能防身的东西。他情急中掰断一根碗口粗的树枝,作为武器。

两个鬼子发现前面两个八路一个竟然还是花姑娘,不禁喜上眉梢。他们低估了嘎子的能量。全然不把那个只握了一截树枝的八路放在眼里。四只发红的眼睛集中在那个有着丰腴身体的女八路身上了。“要西,花姑娘的干活!”

两个鬼子来中国还不到三个月,所学的中国话很有限,但是却学会了熟练的说“花姑娘”这个词。看来作为侵略者,他们不仅要掠夺,还要张扬兽性的一面。按照动物掠夺的法则,他们欲夺取花姑娘,必然要先把妨碍他们的嘎子干掉。

两个鬼子同时端着刺刀,朝嘎子逼去。嘎子举起树枝迎着敌人,他把田雨挡在身后,准备跟鬼子来个你死我活的搏斗。田雨两手也没有闲着,抓了两块石头,随时准备朝敌人投掷。两个鬼子不想开枪,一枪打死嘎子,这样容易误伤女八路。

闪亮的刺刀,在晨曦中格外刺目,鬼子钢盔上的黄灰色,军服上的灰黄色跟脸部的土色交织在一起,呈现出一种岩石的没有生命的色彩。钢盔下的眼睛凶恶,脸部表情狰狞,跟大自然凶恶的动物相似。“呀——”的一声,两个鬼子开始朝嘎子突刺了。

嘎子左右一挥,树枝还是起了作用,两把刺刀被拨拉到一边。恼羞成怒的鬼子对视了一下,再次端起刺刀,冲上来了。嘎子将田雨猛的一推,把她推到一块石头跟前,让她掩护好自己。然后,他再次举起树枝大喝一声;“鬼子,有种的来吧!”

嘎子的喊声,让鬼子吓了一跳,在他们的意识中,没有武器的八路,是没有抵抗能力的。只能像羔羊一样任由他们宰割。可是,眼前的这个八路,非但不惧怕,反而朝他们大喝一声,还举着树枝迎着刺刀冲过来了。

不怕死的镇住了怕死的。趁两个鬼子愣神的时候,嘎子先朝胖子发起了袭击。接连几下子,把胖子打得连连后退,毫无招架之功。瘦子拉开枪栓,推上子弹,准备瞄准嘎子开枪,却被飞来的一块石头,砸中了脑袋。

瘦子回头一看,原来是那个女八路干的,她手里又扔出一块石头,鬼子赶忙跳开,躲开了石头。他顾不上同伴,呲牙咧嘴的朝田雨扑过去。这个时候,他不知道,胖子被嘎子打落了枪,正准备拔腿开溜呢。结果被嘎子飞起一脚踢在后背上,翻了几个滚。

胖鬼子爬起来还想跑,被跑过来的嘎子骑在身上,抱住脑袋拼命往后拉,搞得胖鬼子嗷嗷乱叫。瘦子见状,忙丢下田雨,赶快跑过来帮助同伙。田雨怕嘎子吃亏,不顾一切的冲上去,追上瘦鬼子,跳到他的身上。两个胳膊就势抱住他的脖子。整个身子往后坠,力图让鬼子窒息。

这就为嘎子制服胖鬼子创造了条件。嘎子拼命抱住鬼子的头,一面腾出一条腿,用膝盖死死顶住他的脊梁,然后把鬼子的脑袋往后拉。鬼子喘不上气,两手乱扑腾,挣扎中抓破了嘎子的胳膊,鲜血直流,嘎子用尽吃奶的力气,猛的将鬼子的脑袋一转。

只听咔嚓一声,鬼子的脊梁断了,胖鬼子马上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软下来了。嘎子还生怕胖鬼子不死,用胳膊肘子猛力击打鬼子的脖子,直到将这个家伙彻底打趴下,然后,跳起来,两脚对着胖鬼子的脖子,一踩,又是咔嚓一声,胖鬼子总算是一命归西了。

就在嘎子将胖鬼子置于死地的时候,那边田雨跟瘦鬼子的搏斗也达到**。瘦鬼子比胖鬼子灵活,当田雨跳到他身上的时候,瘦子一弯腰,将田雨一个大跨背,摔了个仰八叉。田雨满眼冒金花,可是她的意识很清楚,绝对不能让瘦鬼子腾出空,帮助他的同伙。

第九十章

田雨在瘦鬼子弯腰的一瞬间,一把拽住鬼子裤裆里的那个东西。畜生就是畜生,搏斗了半天,那个东西还处在蓬勃中,正好被女八路抓了个正着,疼得瘦鬼子不得不再次弯下腰来,以免生命之根被揪断。恼羞成怒的鬼子抡起带刺刀的三八大盖一挥,嚓的一下,田雨的衣服被划开,亮出了白花花的胸部……

鬼子正要再突刺一枪的时候,危急中,被跑过来的嘎子一把掀翻在地,就在瘦鬼子到地的一刹那间,他手里的枪叭勾一声响了,子弹射向天空。田雨以为是自己中弹了,闭上眼睛,等待死神的来临,可是,她除了感觉胸部凉飕飕的以外,头还可以活动,眼睛还可以睁开。

她转过头去,看见嘎子正死死的掐住瘦鬼子的脖子,把他掐昏过去之后,提溜起瘦鬼子,将他高高的举起,往地上狠命的一摔,鬼子的脑袋跟石头相碰,他立刻昏死过去。嘎子高高跳起,踏在他的脖子上,只听咔嚓一声,瘦鬼子遭到跟胖鬼子同等待遇,也一命呜呼了。

嘎子打死了瘦鬼子,连忙过来看看田雨怎么样了。她躺在地上,胸前**着,露出两堆肉团,迎着飒飒的晨风,高高耸立着。此时此刻,一抹绯红飞在东方,挑开了晨曦的薄纱,跃出一轮红彤彤的朝阳来。嘎子的脸红扑扑的,眼睛也红扑扑的,所看见的画面先是白花花的,然后也是红扑扑的……

田雨坐起来,问嘎子:“我还活着吗?”嘎子像钉子一样站在那里,他几乎都要晕倒了。她的话,让他感觉好像是在问;“嘎子,你还活着吗?”他揉揉眼睛,掐掐胳膊,啊,自己还活着,两腿站在大地上,田雨也活着,屁股牢牢贴在大地上,只是上身的布片在风中抖动,挺立的白色与红色,在微笑地沐浴着旭日。

田雨突然意识到自己上身还**着,她用胳膊交叉捂住胸部,对嘎子说;“你先别过来,转过身去,给我找个衣服来,我要换上。”嘎子这才恢复了知觉,去到死去的瘦鬼子那里,将他的军服扒了下了。远远的扬起衣服,对田雨说;“衣服在这里。”

田雨说;“快拿过来,别往我这里看。”嘎子拿着衣服,朝她走去。不过他歪着脑袋,眼睛看着其他的地方,走到她跟前,将衣服递给她。田雨匆忙将鬼子的军服穿上。军服有点窄,穿上后,丰满的胸部凸显的很明显,她对嘎子说;“我们拿了鬼子的枪,快点走吧。”

两个人再次出发了。这会儿他们每人一杆三八大盖,有了枪,就壮了胆。走路的时候,踏实多了。长枪要比短枪重,威力却比短枪大。当然,也有弱点,就是没有短枪使用起来方便。不管怎么说,有枪总比没有枪好。

他们解决了两个鬼子,心里又说不出的兴奋,丢了枪,又缴获了鬼子的枪,这是一种荣誉,勇士的荣誉是值得尊敬的。他们想象到,归队之后,这个插曲将会点缀他们的英雄故事。但是他们没有想到,一个更大的危险在向他们袭来。

刚才,瘦鬼子临死前开的枪,被佐佐木听到了,他辨别出那是三八大盖发出的枪声,于是,原本找不到北的他,嘴角流露出一种得意的微笑,立刻朝着响枪的方向奔去。太阳已经升起一杆高了,金色的光芒把个山岗照耀的无比绚烂。

有了光亮,就好赶路了。用不了多久,佐佐木就发现了前面不远的地方,两个背着长枪的八路赶路的身影。他拿出轻功来,憋住气,如蜻蜓点水般,跳到两个八路前面,让大惊失色的他们,连端枪的动作都忘记了。

“你们往哪里跑!给我站住!”佐佐木提着战刀,对着将要成为他的猎物喊道。

嘎子脑子轰得一声,他对田雨说;“糟糕了,我们遇到麻烦了。”田雨惊恐的说;“啊,这个家伙还会武功呢,很难对付呢。”嘎子取下肩头的枪,沉郁的说;“我就不相信,他再厉害,还能比子弹厉害?”田雨说;“他会挡住子弹呢!我亲眼见到过的。你当心点。”

嘎子二话不说,抬手就是一枪,佐佐木好像他会来这一招,早有防范,把刀片轻轻一划,子弹打到刀片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这会儿嘎子毛了,他相信了田雨刚才的提醒。“我的妈呀,这个家伙不是人,到底是怪物,还是魔鬼呀?”

第九十一章

嘎子正在发愣,佐佐木下手了。他的刀使得跟风车一样,眼花缭乱。很快就转到了嘎子跟前,嘎子还没有想好怎么应付,手里的枪就哐当一声掉地了。震得他两个胳膊发麻。脑袋跟木头一样,不听使唤了。他眼睁睁的看着鬼子又将田雨的枪也打落在地上。

佐佐木说;“我先暂且饶你们俩一命,可别惹我生气,这把战刀,可是不认识人的。走吧,跟着我往前走。”田雨说;“你想带我们去那里?”佐佐木说;“寻找我爷爷的仇人。”嘎子说;“你寻找你家的仇人,为什么要找到我们身上,你是一个侵略者,小岛来的鬼子,应该向我们八路投降,我们优待俘虏。”

佐佐木听了哈哈大笑起来;“我的也优待俘虏,现在你们是我的俘虏,你们是八路的干活,没有投降我们大日本皇军,被我佐佐木给活捉了。我的为什么要抓你们,你们可以找到八路的杜师长,他的厉害厉害的有,他的祖宗更厉害,把我的爷爷给杀了,我的要报仇报仇的!”

一个更加响亮的声音如雷鸣一样炸响了;“放屁!你有什么资格谈报仇?你个王八羔子,老子没有把你们这些人间禽兽斩尽杀绝,就不配吃老百姓的粮食,就不配当八路军!”佐佐木听到这个声音,浑身颤抖了一下,他用惊恐的目光扫视着周围,想知道声音究竟发自何方?

田雨听了声音,又惊又喜,这明明就是杜师长的声音呀?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现身呢?难道他成了神仙大侠吗?嘎子也是惊诧不已,杜师长,不会吧?他不是带领弟兄们跟鬼子干仗了吗?就是来这里,也不会那么巧合呀?

正当他们三人惊奇万分的时候,突然,从他们身后一块大岩石上,纵身跳下一个人来。这个人分明是杂耍班子打扮,穿一身长袍马褂,带一顶宽边黑礼帽,脚蹬厚底布鞋。怀里搂着一把亮闪闪的日本军刀!他落地无声,却行步如风。

佐佐木双手持战刀,紧张的望着来人。当那个杂耍人走到他们面前时,田雨和嘎子认出此人果真就是杜师长!嘎子大喜过望的说;“杜师长,你怎么来啦?你让我和田雨好找啊!”田雨也激动万分,说话都带着颤音,说;“杜师长,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里?”

杜师长看看他们说;“我们原本是打算去横山井那里去闯闯的,半道上意外抓住了中村,他交代说你们往这边走了,我就只身前来寻找你们。开始也找不到,听到了枪声,知道这里有情况,就赶过来,没想到你们就在这里。”

田雨哽咽的说;“杜师长,你再不来,我和嘎子就要被鬼子抓走了。”杜师长这才认真瞅了瞅佐佐木,皱了下眉,说;“怎么,你们的家伙呢?你们是二对一,还收拾不了这个小鬼子吗?”嘎子说;“杜师长,这个家伙很厉害呢,他会武功,你可要注意点呀!”

佐佐木这会儿说话了;“你的就是八路军的师长杜羽山的干活?哈哈哈,太好啦,你们中国有句老话说得好;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的太难找了。我就先抓了你们的两个八路,为的就是通过他们找到你。”

杜师长撇了撇嘴,不屑一顾的说;“哪家大人裤裆破了,把你给露出来了。你不是***小鬼子吗?装什么孙子,竟敢跟我这样说话。老子没有时间跟你这个狗杂种废话,还不放下屠刀,省得被我一刀劈成两半,叫你去见阎王!”

佐佐木听了他的一番话,显然被对方的气概震住了,但是他还是鼓足勇气的说;“我是大日本皇军上等兵佐佐木,来中国就是为了找仇人报仇的,我的爷爷早年在中国被你的祖先杜啸天杀了,如果我没有判断错的话,你就是他的后人吧,今天就让我来跟你做个决断吧。”

杜师长笑了;“好吧,我是来者不拒,你就是不向老子挑战,老子也要拾掇你。顺便告诉你,老子出身于剑客世家,你的爷爷当年的确是被我家前辈所杀。他也是该死,仗着自己是日本国内的一刀流传人,就在中国耀武扬威,无法无天,幸亏碰到了杜家的刀口上,不然要祸害多少人啊?好了,这下该轮到你这个小杂种了。出刀!”

佐佐木高高举起战刀,两眼圆瞪,目不斜视的看着目标,准备寻找最佳杀机,发起进攻。杜师长却不当回事儿,扭头对田雨和嘎子说;“你们找回自己的枪,呆会儿跟我归队。”田雨担心的说;“杜师长,你可要千万小心,他的刀可厉害呢!”嘎子也说;“是呀,这个小鬼子不可小看,他的刀可以挡子弹呢,我第一次见到。”

第九十二章

杜师长轻描淡写的说;“好了,你们就别管了,我耽误一会儿,不会费多大的事的。”他说着,把头转向佐佐木,喝道;“喂,小兔崽子,你还磨蹭什么?块出刀呀!”话音未落,佐佐木大吼一声,冲了过来,刀锋带着杀气。

杜师长看他冲过来,并没有举刀迎战。他敏捷的往旁边一跳,佐佐木的刀锋已经进入一颗树中,大腿般的树,噼里啪啦分成两瓣。佐佐木扑了个空,再次运足气,再次举刀,又朝目标冲去。杜师长还是没有出刀,他这回连动也没有动地方,只是闪了一下身,佐佐木的战刀砍在石头上,火花四溅。

因为用力过猛,在战刀还没有从石头上抬起的时候,佐佐木还没有直起腰来,杜师长用刀背拍拍佐佐木的脑袋,说了声;“力气蛮大,可惜没有击中目标。”佐佐木恼羞成怒,跳到一边,第三次发起了更加迅猛的攻击。

这会儿杜师长出刀了,当佐佐木的举刀的姿势还没有往下劈的时候,杜师长的刀已经出击了,只听“当啷”一声,佐佐木的刀断了,只握着一个刀柄,在空中发愣。杜师长并没有趁机将刀劈下去,佐佐木感觉到头皮一阵发麻,他将刀柄用力朝杜师长扔去。

杜师长用刀接住刀柄,轻轻一挑,那刀柄在空中分成两截,飞到一边。田雨和嘎子在一旁都看呆了。过了一会儿,才拍手喝彩。佐佐木突然一个后空翻,迅捷跑到田雨跟前,还没有等她反应过来,佐佐木就夺下她手中的三八大盖,卸下刺刀,对着她的喉咙。

嘎子急了,端起枪,就瞄准佐佐木射击。但是,佐佐木隐身在田雨后面,他又不能开枪。这让他又急又气。杜师长过来了,对佐佐木说;“有种你就放了她,我保证不杀你。”佐佐木说;“不,我就要她,你别逼我,如果你要她活的话,就放我们走。”

嘎子发急的说;“不行,那么多鬼子我们都对付过来了,我就不信就凭你一个鬼子,就想为所欲为。杜师长,你别管了,把他交给我吧,看我不打他个透心凉才怪。”杜师长沉吟片刻,对嘎子说;“算了,你不是他的对手,还是放他走吧。”

嘎子说;“师长,我们不能眼睁睁的让鬼子把田雨抓走啊。”杜师长说;“别说了,跟我走吧。”说完,他头也不回的前面走了。嘎子欲罢不能,想端枪对准佐佐木射击,可是一点机会都没有,放弃吧,又觉得很不甘心。

杜师长已经走了好几步了。回头见嘎子还楞在原地不动。杜师长勃然大怒;“混蛋,难道你也想再搭一条命吗?快走!”嘎子声嘶力竭的喊道;“田雨,我对不起你——”佐佐木一言不发的揪住田雨的头发,向后退去。

田雨流泪了,她也大喊道;“杜师长,嘎子你们快走吧,别管我。你们只记住有我就行了。替我多打几个鬼子吧,永别啦!”她一边哭喊着,一边被佐佐木拖着朝后退去。杜师长脸色严峻,头也不回的走了。嘎子收起枪,最后看了田雨一眼,擦着泪水,也跟着杜师长走了。

佐佐木把田雨带到秋野那里的时候,杜师长装扮的杂耍班子也来到了横山井的大本营。秋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手下的一个上等兵,只身一人,竟然战胜了赫赫有名的八路师长杜羽山,在他的眼皮底下把女八路活捉了。他对佐佐木大加赞赏,破格提拔他为少佐。

中村被杜师长活捉之后,莫名其妙的又把他放了。中村回到秋野联队的时候,将佐佐木如何反叛,如何犯上,如何残杀自己人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给秋野说了。可是,秋野非但没有怪罪佐佐木,反而很欣赏佐佐木的叛逆个性和高超的武功。最后,还让他代替中村,行使了中队长的职位。

横山井下达的任务,没有想到会那么顺利的完成了。秋野乐得脸上开了花。他亲自带人,将田雨押送到旅团部。这个时候,横山井正在听参谋介绍一个杂耍班子的事情。横山井对那个参谋说;“女八路的被我们抓到了,这大大的好,对下一步抓住杜羽山提供了条件。我们要庆贺一下,晚上,我们统统观看杂耍的有。”

日本国内来的那一行记者,还没有离开长崎独立混成旅团,就听说横山井少将已抓住了女八路田雨。格外的兴奋。大原富枝迫不及待的想采访田雨。横山井轻松的说;“晚上,我们把记者的采访活动,安排在观赏杂耍表演会上。这样,既可以欣赏到精彩的节目,又可以采访女八路,怎么样?”

第九十三章

晚上,杜师长带领的战士,装扮成杂耍班子,给鬼子表演杂耍节目。在观看表演的时候,大原富枝采访了田雨。当时,田雨心不在焉的在观看节目,心里却还在想着杜师长和战友。大原富枝对田雨说;“你好像有心事。能说给我听听吗?”

田雨根本不想搭理这个日本女人。在她看来只要是日本侵略军,不管是男的还是女的,都是丑恶的。他们要是不邪恶的话,怎么会踏上中国的领土,吞食所有能掠夺的一切呢?大原富枝却不理会她的厌恶。继续说;“你是一个漂亮的女人,参加八路真是可惜了,如果不是战争的话,你会在舞台上展现你的魅力。”

田雨还是一言不发。她暗想;你不管说得再多,我只要不开口说话,你就会知趣的走开。可是,大原富枝不愧为是日本记者,有着一股韧性。她毫不在意对方的态度,只顾一个劲的说道;“说不定,我跟你岁数差不多大,我们可以交个朋友,你不要把你对日本军人的憎恨,无端的加到我这个女人头上呀。”

田雨这会儿转头看看大原富枝,她长相俊美,体态丰腴,假如不是来自日本,不是以日本记者的身份跟她聊,她或许能够跟她谈谈自己此刻的所思所想,但是面对那么多的鬼子,要让她打起精神头,去跟一个日本来的女记者交流,简直是不可能的。

大原富枝的采访就这样尴尬的结束了。但是,她并不觉得有什么损失。相反,她在发给日本国内的报道上,可以凭借大胆的想象,杜撰长篇累牍的内容,来制造一个女八路被俘后,奴性十足的摇尾乞怜。一方面表示对大日本皇军的归顺,一方面表示对八路的反叛。

当然,这些幕后把戏,田雨是不知道的。她只是准备着随时迎着鬼子的子弹,死也要死出个无畏来,让鬼子看看,让日本记者见识一下,八路军队伍里不管男还是女,个个都是好样儿的,是不会被屈辱,被打败的。

在大原富枝采访田雨的时候,横山井对杜羽山的耍刀很感兴趣。他的节目博得满堂喝彩。横山井对身边的参谋说;“他们演出完后,先不要打发他们走。你给我问一下这个江湖的耍刀艺人,看看能不能通过他跟八路联系,就说大日本皇军想问杜羽山借军刀,就是他那把日本天皇陛下奖励本田将军的虎彻刀。”

参谋点点头,说;“将军阁下,杜羽山毕竟是八路的一师之长,他能把自己的军刀借给皇军吗?”横山井说;“他如果知道田雨在我们手里的话,不会他喜欢这个女人。怕我们杀了她。你想想,我们有了这个砝码,难道他还不借吗?”

杜羽山听到横山井要拿田雨来换军刀,当即就断然拒绝了。这让横山井始料不及。他还是不死心,又让杜羽山提出交换条件。杜羽山提出除了释放田雨,还必须把板恒作为质押的条件,他可以跟横山井做这笔交易。否则免谈。

这个条件对横山井来说,并不苛刻。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在他看来,板恒的荣耀已经属于过去,他论起打仗来,实在不敢恭维。要不是他带领自己的联队,打了几次败仗,窝囊仗,长崎独立混成旅团能打到自己人跟自己人干的程度吗?

白白死了那么多士兵,可怜又可悲的这些士兵呀,他们都是刚踏上中国战区的新兵,还没有见到真正的八路,还没有建功立业,就被自己人给摆平了。这些账统统都要算在板恒的头上的。若不是看在他是精锐师团的少将旅团长,自己早就毙他一百次了。

现在,只要板恒手里没有兵权,就已经失去了他的作用和存在的价值。他那个少将旅团长的身份,在横山井的部队里,还没有一个少佐中队长作用大。杜羽山不是提出要拿他作为质押的条件吗?那就给吧。只要把那把军刀骗到手,就算达到目的了。

记者们不是对那个假扮的杜羽山感到怀疑吗?那么,真正的军刀摆在他们面前,他们不就相信了吗?让记者们开开眼,在日本国内大造舆论,军内外就会无人不晓得我横山井,无人不晓得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赫赫战绩。

横山井越盘算,越是得意的想;等到应付完那帮记者后,我再亲自把那把日本虎彻名刀送到天皇陛下那里,天皇陛下高兴了,那么,我横山井岂不就成了日本军界里响当当的人物了吗?到那个份上,凭着自己特殊的皇室近亲的身份,当个中将甚至混个大将也是理所当然的。

第九十四章

杜羽山还是很讲信用的。在得到横山井承诺的条件后,同意选择一个恰当的地点交换军刀。为了防止日本人耍花样,军刀交换场地,设在一处特殊的山岗上,一面是绝壁深崖,一面是垭口,顺着垭口可以通向密不透风的林子。

横山井让秋野来负责交接军刀。秋野带着田雨和板恒,来到现场的时候,看到杂耍艺人杜羽山手持那把著名的日本军刀,站在高高的绝壁前。“上来验看一下刀吧。”秋野让佐佐木只身一人上山岗验刀。等待确实无误后,就放人。

佐佐木只身爬上山岗,见到拿刀的杂耍艺人竟然是杜羽山,大吃一惊。杜羽山说话了;“你别惊慌,你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得到我手中的军刀嘛?我的目的就是要人。一个是我们的人,女八路田雨;还有一个是你们日军的少将板恒。你听明白了吗?验刀吧!”

佐佐木看见那把握在杜羽山手里的军刀,的确是那天跟他对决的军刀,信服的点点头。说;“这正是那天,你跟我较量的好刀,它真不愧为是削铁如泥的日本名刀虎彻。好吧,现在你把刀给我,我让秋野大佐放人。”

杜羽山说;“没那么简单,我给你刀,也许就隔着一道沟堑,用不了多长时间;你们放人,必须按照我们的要求。”佐佐木说;“什么要求?”杜羽山指着垭口说道;“看见那个垭口了吗?你们把人交到我们的人后,我要亲眼看着他们通过了垭口,安全到达那个密林,我才能够给你刀,你听明白了吗?”

佐佐木说;“假如,我们没有按照你说的去做呢?”杜羽山踢了一块石头,滚进跟前的沟堑里。这道沟堑深不可测。石头掉进去,半天都听不到响声。佐佐木不由的倒吸一口凉气。他想如果那把军刀掉进沟堑里,保不定摔坏了,那不前功尽弃了吗?

“好吧,我就按照你吩咐的去做。”佐佐木说完,快步下山,将对方放人的要求对秋野大佐说了。做佐木再次上山,按照杜羽山的信号,让山下放人的时候,鬼子果然将田雨和板恒带到垭口,板恒眼睛上蒙着黑布,为的是不让他看见自己的归宿。

在山岗上,杜师长看见嘎子带领几个战士快速引导田雨和板恒朝密林走去,便守信用的将军刀扔给了等待多时的佐佐木。杜羽山完成交刀的事情后,便留下一句话;“三天之后,我还是在这里取刀,如果你们食言,板恒将从这个沟堑摔个粉身碎骨。你听明白了吧?”

还没有等佐佐木说话,杜羽山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佐佐木仔细端详着手中的军刀,上面除了刻有“长曾祢虎彻入道兴里”字样的刀铭外,还刻有天皇陛下的亲手御笔。看来这把刀千真万确是那把日本名刀虎彻刀了。

作为一刀流世家后人的佐佐木,知道它的来历。此刀全名叫长曾弥虎彻。刃长四十五点七五厘米。是古代著名刀工虎彻制作。历史上,多个闻名遐迩的勇士曾经用过这把刀。后来成为天皇的爱刀。皇家御制刀实战不行,多为装饰用。虎彻刀既能满足装饰,又能佩戴防身,所以,天皇常用来显示赫赫威仪。

当天,秋野便带着这把军刀,亲手交给了横山井少将。横山井得到这把名刀,喜出望外。赶紧召集记者前来观赏。记者们亲眼见到这把有着无数传奇经历的日本军刀,个个唏嘘不已,交口称赞。大原富枝想试一试这把军刀的锋利程度,将一撮头发放在刀刃上,然后迎着风,瞬间的样子,头发就齐齐的断落下来。

“真是一把传世名刀呀,可惜啦,它本来是天皇陛下赐给本田将军的,却被八路的师长杜羽山夺去,成为他的武器。他用这把刀斩掉多少日本军人的头颅啊。”大原富枝感慨万分的说。横山井严肃的说;“你说得很对,我们再不能让这把刀落在八路的手里了。”

大原富枝说;“天皇陛下不是听说此刀被八路夺去,还为战死的本田师团长痛惜不已。更为这把军刀落入敌方师长之手,而感到哀伤吗?”横山井点点头说;“是呀,我们旅团来中国之前,天皇陛下还特别吩咐我要追回这把虎彻刀呢,如今我终于可以了却天皇陛下的心愿了。”

大原富枝说;“那你打算怎么处置这把军刀呢?”横山井说;“你们记者不是后天就要离开我们旅团回到日本吗?我想亲自护送此刀跟着你们回一趟日本,专门到皇宫,面呈陛下,将这把虎彻刀慎重其事的交还给天皇陛下。”

第九十五章

田雨经历了九死一劫,到底回到了自己人的行列。她对杜师长既感激又怨恨。感激是因为他用自己心爱的军刀换了她一命;怨恨是在关键的生死面前,他没有能够拼死相救她。比如说,佐佐木挟持她威逼她的时候,杜师长的表现却让她大为失望。

按照她的逻辑,既然杜师长喜欢她,就应该不顾一切的保护她才对。为什么要眼睁睁看着鬼子胁迫到她的安全,还从容的一走了之呢?尽管当时,她可以理解他的做法,是为了避免更大的牺牲。可是,她的生命就不宝贵了吗?难道她在他心目中就那么的举重若轻吗?

当杜师长看她的时候,她表现出很冷淡的样子,甚至有意不理睬他。杜师长大概没有看出她的心思,简单的问候了几句,就匆匆离去了。丢下她一个人任泪水纵横。在回到队伍的最初几天日子里,杜师长没有给她安排任务,只是关照她多多休养,以弥补前段时间紧张的战斗生活。

实际上,如果杜师长表现出对她的爱,让她很强烈的感受到,她就是再紧张,再累,也不在话下。就算是在战火纷飞的日子里,只要她能感受到他的每一分每一秒的爱,她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义无反顾,在所不辞。

为什么跟自己的首长相爱,会那么艰难。她自认不丑,可以说还算是长得俊的,在地方上,怎么也算是一个妇女干部,受到过党的教育。她带领乡亲们抗日,也做过许多让上级赞赏的事情。怎么就在杜师长面前,变得一无是处了呢?

上次,为了教训板恒,杜师长来了个铁面无私,差点当着战士的面,枪毙她和嘎子。不就是一个鬼子旅团长嘛,他杀了那么多的中国人,难道不惩罚他吗?板恒曾经禽兽般折磨八路军战士,**过她,为什么杜师长要置若罔闻呢?她和嘎子报复鬼子一下,泄点私愤都不行吗?

这个事情,想想都令人心寒。当然,革命队伍有着铁一般的纪律性,不管是谁都不能违反,可是她是一个女人呀?况且又是八路军队伍里的一个新兵,还与杜师长存在相爱的因素,这些因素都那么脆弱,完全抵消不了不上她所犯的一次错误。

田雨在回到队伍的那几天,也是她情绪极不稳定的几天。刚来过的月经,诸多不顺,也容易让她陷入一种莫名的忧郁中去。可是,排解内心的烦恼是需要一个倾泻口的,如果她能有一个知心知情的人,倾述衷肠,她会得到一种精神上的安慰。

但是,她没有。她原来希望回到队伍中,杜师长会像迎接失散以久的孩子那样,用言语的抚慰,用热烈的关怀,用一个战友之间的拥抱,都可以满足她的需求。她就这样,沉湎在一种复杂的情绪里,爱与恨交织,酸甜苦辣的感觉一起涌上心头。

杜师长何尝不想抚慰她的脆弱的心灵?尤其是差点失去了他的所爱。不是他铁石心肠,作为一个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员,他的责任很重大。他需要对每一个战士负责,对他所带领的这支队伍负责。对每一个行动负责。

战争是残酷的,稍有不慎,就会造成无谓的人员伤亡。他吝惜每一条战士的生命,他们是革命的无价之宝。他必须对这些鲜活的生命给以关怀,给以重视。每一个战斗的轻率决策,都会让这些跟随他南征北战的鲜活生命消失。

他作为一名战场指挥员,没有权利去谈恋爱,哪怕是遇上自己喜欢的女人,也要尽力压抑到自己的内心深处,不让它像火山喷发一样,任意迸发。对于田雨,他凭着良心来说,确实喜欢这个革命队伍里的坚强女性。

她给他带来的精神动力,是不可低估的。有时候,他觉得如果一天没有见到她,都会无比的惦念。他很想用自己的双臂,将他拥入到怀里,不让任何狂风暴雨侵扰到她,更不能容忍潜在的危险侵害到她。他要保护她,用爱的盔甲将她穿戴起来,直到革命胜利的那一天。

这些想法,都是无法实现的。即便他作为一个普通战士,也应该以民族的利益为重,在国难当头,在日军侵略者还没有赶出中国的时候,作为一个八路军,尤其是一个八路军的师长,他必须吞下那些属于的私人化的感情,用满腔的热血,去投入到抗日的战火中去。这才是他应有的选择。

军刀借出去三天后,该是到了日军还军刀的日子了。鬼子究竟会不会遵守诺言,把军刀如期顺利的交还给杜师长呢?横山井会不会耍什么花招?杜师长对可能出现的变化,做了一个判断和分析。毕竟板恒还在他的手里,鬼子不会为了一把战刀,置一个堂堂的少将旅团长的生死于不顾吧?

第九十六章

杜师长在第三天黄昏的时候,让嘎子带着板恒,登上山岗,到第一天给佐佐木军刀的地方,等待交换军刀。此刻,西边火烧云飞腾着,变化出五颜六色的斑斓色彩,衬托出一片片绚丽的晚霞来,无比壮观。嘎子看得入迷,可是充当抵押品的板恒却阴郁着脸。

板恒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他对嘎子说“你把我眼睛上的蒙布拿开,我要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嘎子取下板恒眼睛上的蒙布,说;“行,听你的,八路优待俘虏,现在你看清楚了吧?我们是在高高的山岗上,这里观赏风景,非常自在呢。”

板恒发现前面有一道深不可测的沟堑,皱了皱眉头,说;“啊,前面还有悬崖绝壁,你把我带到这个危险的地方,心大大的坏!”嘎子轻蔑的瞅了瞅他,说;“你是大日本皇军的少将,还害怕这个?告诉你,中国比这危险的地方,还多着呢!你当初要是害怕的话,为什么还要来中国?我们又没有请你来。”

板恒无话可说。过了一会儿,他眼珠子一转,压低声音对嘎子说;“我们打交道不是一天两天,你的如果放了我,我会给你钱,女人还有官职。”嘎子故意想逗逗他取乐,说;“我倒想知道,假如我放了你,你会给我多少钱,给我多大的官当?给我多少个女人?”

板恒暗想;看来八路里面也有经不起诱惑的人。一听说女人,金钱和官职,就动心了。我何不再争取一下他,只要我能脱身就行。他想到这里,一本正经的说;“金钱嘛,你想要多少?”嘎子说;“当然是越多越好,可以买一百亩地,买一处房产,再就是保证这辈子衣食无忧。”

板恒说;“那么十万大洋够不够?”嘎子暗自吃了一惊;妈呀,十万大洋,我手里有一千大洋,都会晕过去,他倒是许诺给我十万,小日本在糊弄我吧。听听下面他怎么说,反正归还军刀的鬼子还没有来,有的是时间。

想到这里,嘎子又问道;“那么,你能给我什么官做呢?”板恒想一想,认真的说道;“给你一个中佐大队长当当,怎么样?”嘎子又问;“还有,给我多少女人呢?”板恒说;“这个嘛,就没有数了,你有能力对付多少,就多少。”

正当嘎子跟板恒逗趣玩儿的时候,佐佐木爬上山岗,隔着那道天然的沟堑,来到他们面前。嘎子和板恒正说着话,没有看见佐佐木来。佐佐木看见板恒跟嘎子说得很起劲,感到很纳闷,因为他知道,日军官大的对下级终日板着脸,连正眼看你一眼的功夫都没有。现在看来,真是应了那句落魄的凤凰不如鸡的话。

佐佐木空着手。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表情。嘎子说;“军刀呢?”佐佐木两手一摊;“我很遗憾的通知你们,那把军刀因为是天皇陛下的心爱之物,所以,我们大日本皇军理所当然的要没收。至于板恒少将,你们应该无条件交给我们。”

嘎子气愤的说;“你们不讲信用,就不要怪我们了。板恒的归宿,我们杜师长已经有所交代,今天面前的这道沟堑就是板恒的丧身之地。”板恒一听急了,对佐佐木大声叫道;“你的快快回去,要横山井旅团长把军刀送来,快去!你们的要对本将军的生命负责!”

佐佐木说;“八路胆敢加害板恒将军阁下,我们横山井旅团长说了,将对八路给以歼灭性的打击。请板恒少将放心,我们会全力解救将军阁下的。”嘎子冷笑道;“恐怕你们来不及救他了,我们有约在先,反正你们不拿刀来,板恒就将当替死鬼!这是杜师长一再强调的事情。我不过执行上级的命令罢了。”

板恒一听急了,对嘎子说;“你的心大大的坏,我的刚才答应给你多多的金钱,女人和官职,你的不明白?你放了我,我统统的给你,你如果想要我的官职,我的少将的拿去。”嘎子笑了;“你给我的那些,都不如命大。实话告诉你吧,小鬼子,你听好了,我嘎子是堂堂正正的八路军,怎么能答应你这个***呢?”

佐佐木对嘎子说;“你的赶快放人,不然的话,你的死啦死啦的有!”嘎子说;“哼,有种你就飞过这道沟堑,我们拼个你死我活。要我放人,休想!”佐佐木深吸一口,运足气,准备跳过沟堑,解救板恒。但是他晚了一步,只听扑通一声,板恒被嘎子推下了沟堑。

第九十七章

佐佐木看见嘎子将板恒推下了沟堑,不觉的楞了一下。很快,他就恢复了常态。他哈哈大笑了几声;“干得好!你替我的上司横山井旅团长摆平了他。”嘎子认为鬼子就是畜生不如的东西,自己的将军死了,还幸灾乐祸的。

嘎子说;“好了,这下咱们谁也不欠谁的。我们的一把军刀换你们小鬼子一个旅团长,这个买卖做得太值了。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先走了。你如果等着给板恒那个***收尸的话,就到悬崖底下去找他的碎片吧。哈哈……”

佐佐木年轻气盛,不甘心让嘎子取笑他。更不想让他就这么大摇大摆的走掉。佐佐木朝他大喊一声;“你给我站住,我们俩来个决斗怎么样?”嘎子也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见鬼子如此猖狂,便大声道;“你是说我们单挑吗?好吧,来呀!”

佐佐木说;“好,你别跑,我越过沟堑,咱们再决斗。”嘎子警觉起来;“你别过来,你想跟我来武功对吧?你还是省省吧,我知道你身怀绝技,我干不过你,你就老实呆在那边,我们用枪,用抓阄形式来决定谁来放第一枪,怎么样?”

佐佐木说;“好吧,就是用枪的话,也得让我们站近一点嘛。”嘎子举起手榴弹,说;“咱们相隔五十多米足够了。瞧见了吗?你要是想耍什么花招,那么就先尝尝它的味道吧。来呀?”佐佐木见对方警惕性很高,就作罢说;“好吧,就听你的。怎么样抓阄呢?”

嘎子指着头顶上飞过的鸟,说;“看见了吗?这鸟儿飞的时候,有双有单,我来猜单的,你来猜双的。从现在开始,如果飞过去的鸟是单的,就该我先开枪,如果是双的,你就先开枪。不许耍赖,听明白了吗?”佐佐木点点头,掏出手枪。

这个时候,飞过来几只鸟,飞过他们的头顶,数了数是六只鸟。应该是佐佐木先开枪。嘎子心里咯噔一声,“妈的,这会儿让***小鬼子占便宜了。不知道他的枪法怎么样?如果他一枪打死了我的话,我连报复的机会都没有。妈的小鬼子……”

佐佐木面带微笑的打开扳机,端起手里的王八盒子,瞄准嘎子。四周很静,只有风吹过树梢,发出的飒飒声。嘎子也算是好样儿的。他挺着胸脯,迎着风儿站在那里,一动不动。脸对着佐佐木,眼睛眨也不眨的瞅着对方手里的枪。

两人相隔大概五六十米的样子,谁也说不好,这第一枪响后,会是什么结果。佐佐木屏声静气的瞄准,轻轻扣动扳机。就在他开枪的瞬间,一群鸟儿喳喳的飞过。鸟儿飞过他们头顶的时候,其中一只鸟拉了泡屎,不偏不倚的正巧掉在佐佐木的鼻尖上。

这泡鸟屎改变了射击效果,子弹飞出枪膛,嗖的掠过嘎子的头皮,飞向远方。嘎子万万没有想到会有这么幸运的事情。这会儿该轮到嘎子开枪了。嘎子是八路军里出了名的神枪手,有着百步穿杨的本事,也就是说,相隔一百来米,说打你左脸上的痣,右脸上的小疙瘩保证平安无事。

嘎子胸有成竹的握着驳壳枪,深深吸足了一口气,端起来。他不用打开机头,来山岗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枪的机头早就打开着,一方面是防范板恒,如果他不老实,随时给他一枪,让他见阎王爷。一方面也是对付佐佐木。他的功夫了得,只能靠快速射击,来制服他了。

四周很静。风依然呼啸着。鸟儿还在头顶上时不时的飞过来一群。佐佐木站在那里,沮丧的瞪大眼睛望着对方,非常希望鸟儿也给对手拉泡屎,改变一下自己倒霉的运气。可是,对方的枪口喷射出子弹了,枪声响起来了,鸟儿都没有光顾他。

子弹准确的击中了佐佐木。射进佐佐木的肩膀,穿过他的肩胛骨,当时,他觉得眼前一黑,就直挺挺的倒下了。这个时候,单单的一只鸟儿,喳喳的叫着,飞过来,听到枪声,惊叫着飞远了。鸟儿在受惊的时候,拉了泡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掉在躺在地上的佐佐木的嘴上……

嘎子看见佐佐木倒下了。以为他必死无疑。就满意的收枪,对着一动不动倒在那里的佐佐木,大声说了句;“嘿,鸟屎好吃吧?我的花生米也不错呀,你个小鬼子就呆在这里,好好的品尝美味佳肴吧!老子我不奉陪啦。”说罢,他揣了枪,高高兴兴的下山了。

嘎子那边刚一下山,这边佐佐木就醒过来了。他只觉得伤口疼痛难忍。鲜血咕咚咕咚的如山泉一样往外冒,他赶忙撕下口袋布,堵住伤口。他想挣扎的站起来,但是,一阵剧烈的疼痛,又让他昏死过去……

第九十八章

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野战医院再次忙碌起来,这天将有两个危重的伤员送到这里紧急治疗。这两个重伤员正是板恒少将和少佐佐佐木中队长。板恒被嘎子推下山崖后,也该这个家伙命大,一棵斜长的松树,救了他。这棵树长在半山腰上,板恒重重的坠落在树上,当即昏死过去。

他摔断了三根肋骨,一条胳膊和一条腿也断了。醒来后,听到了佐佐木在山岗上的连续开枪,当山下的日军解救因为失血过多而生命垂危的佐佐木时,突然,半山腰发出一种微弱的呼救声。日军救援人员循着声音,发现竟然是板恒少将。于是,他们费了很大劲,在悬崖的绝壁处,把板恒也救下山了。

护士香取再一次担当护理板恒的任务。她为板恒旅团长能够大难不死而庆幸。同时,她也为将军危重的伤情而担忧。她天天在祈祷,祈求板恒早日康复。她全力以赴投入到护理他的工作中。真正做到了无微不至。在她的精心护理下,板恒不仅脱离了危险,还奇迹般的恢复着健康。

这一天,板恒精神很好。他在早饭时,胃口也很不错。香取端着药盘来了。一束阳光从门外射进来,映着她,如同舞台的追光,在罩着主角登场一样。依然洁白的大褂,包裹着柔软而苗条的身段,墨黑的头发塞在草绿色的军帽里,闪亮的眼睛深情似海,红色的嘴唇脉脉含笑。

“将军,你吃好了吗?”

“是的。辛苦你了。”板恒冲她点点头。下体又开始躁动起来。人的性意识恢复的速度往往大于身体的器官。即便自己伤得那么重,还没有泯灭动物的本能属性。上次他与这个妙龄护士产生的**关系,虽然蜻蜓点水般的短暂,可是却让他牢牢记住了她。

“或许是缘分吧,要不我为什么又要来这里?”板恒想。这个时候,她开始给他打针了。每次往臀部注射药物的时候,他几乎都不感觉到疼痛。这次他好奇的偏过头来,想看看她是怎么打针的。只见她一双灵巧的小手,犹如一对上下翩飞的蝴蝶。

一手握针管,一手轻轻挠着针刺的部位,好让疼痛感转移消散。这样打起针来一点都不疼。她打针的时候,头低得仿佛要看清针眼似的,那乌黑的头发倾泻下来,遮掩了白嫩的额头。小巧鼻子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她打好针。抬起头来,用一双明亮的大眼睛注视着他。好像第一次看见他一样。红色的嘴唇,细白的牙齿,圆润的下巴,洁白而颖长的脖颈,微微隆起的胸部。这一切都那么分明的展现在他的面前。那被白大褂包裹的身体,就是曾经被他享用过的。现在看来,宛如从未被他看到过的那样新鲜,陌生。

“你感觉怎么样?”她问他;“伤口还疼吗?”

“不,感觉很好。疼痛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他看着她掖被子的动作,说;“我现在的感觉,又像是跟你**那样的轻松!”

她的脸蛋马上就绯红起来了。收拾东西转身要走。他伸出胳膊,一下抓住她端药盘的手。她轻轻想摆脱掉他。“将军,这不行,你还没有……”板恒用不容置疑的口气命令道;“什么不行,我不是还活着吗?来吧,香取,来帮助我一下!”

“将军,这……”她还没有说完,药盘就被他打翻在地上了。随之,他用那只没有受伤的胳膊,将她按在自己的旁边。不顾她的哀求,他一把扯开了她的白大褂扣子,急切的握住了里面两个温热的肉堆。“你是我的,我需要你!”他武断的说着,也武断的做着。

突然,门一下被人推开了。板恒正想发火的时候,抬头看见原来是横山井旅团长大跨步的走进来,忙停下了手里的活。香取羞红了脸,一手捂着坦露部分的胸部,一手捂住脸,像受惊的小鹿一样正要逃走,横山井厉声叫住了她;“给我站住!”

香取楞住了。横山井盯着她说;“把你的药盘端走吧。”香取慌忙弯下腰,拾起散落在地上的药品,放进药盘里,对横山井欠了欠身,说;“对不起,将军阁下。”然后,她逃一样的离开了。横山井对着她匆忙离去的背影,说了句;“真是个美人呀!”

板恒望着横山井。心里在猜测他来的真正目的。横山井笑着对板恒说;“你的身体康复的很不错嘛,超出了我的想象。哈哈哈,有美人护士陪伴,大大的好!”板恒没有笑,他冷淡的对横山井说;“你是来医院专门看我的吗?”

第九十九章

板恒一见到横山井就气不打一处来。如果不是他自作主张,拿他来跟杜羽山换军刀,何至于他遭遇再次坠崖的惨剧。这次坠崖比上次还严重,如果不是他板横命大,早就一命呜呼了。现在,横山井倒装得没事一样,还来假惺惺的看他,这纯粹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按好心。

横山井果然跟演戏一样,拿出关心的姿态,近距离的打量了一下床上的倒霉少将,语气变得一本正经起来;“板恒君,你恢复的超出我的想象,如果今天不是我亲眼所见,我都不敢相信是真的,没想到,你都伤成这样了,还有那个雅兴啊!”

板恒一听横山井不阴不阳的话,肺都要气炸了。他想;我还没有跟你算账呢,你却说出这样的混账话来。不是你运气好,能从杜羽山那里得到军刀吗?要不你去跟他比试一下,看人家不把你的脑袋砍下来当球踢,才怪呢。你还在我的面前讨个便宜,还卖个乖。

横山井没有发现板横的情绪变化,也没有发现他嘴角在轻微的抽搐着,这是板恒竭力在控制自己的愤怒。横山井带着戏谑的口气,继续打趣道;“看来,属于你老弟辉煌的时候已经过去了。人都有走运的时候,也有不走运的时候,比如说你现在,还好,你还算走运,死里逃生,拣了条命。”

板恒那个气呀,如果他不是腿和胳膊都被夹板固定住了,他真想狠狠的猛踹横山井几脚,揍他几拳才解气呢。他心里在骂着;“八格雅路,你能得到那把军刀,还不是用我的命换来的吗,你得意什么?真是岂有此理!”

他开始就想指着横山井的鼻子痛骂一顿,但是他忍住了。不能这样做,因为他板恒还躺在人家的旅团野战医院治疗养伤呢。万一得罪了这个家伙,保不定哪一天,医生给他打一针,让他莫名其妙的死去,完全是可能的。到时候,对外宣布;板恒因为抢救无效,最终死亡。

他才不要有这样的结局呢。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吗?是这样说的;“人在屋檐下,怎敢不低头。”该忍的时候,还是要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咽,这样才能成大气候。否则的话,真应了那句话;小不忍则乱大谋!

横山井见板恒半响不说话,以为说到他的疼处了,也就不打趣他了。他看看表,才书归正传的说到正事;“今天,我一来是专门看看你,二来是告诉你;我准备专程陪同记者一行回趟日本,觐见天皇陛下,将缴获的虎彻军刀面呈陛下。”

听了横山井的话,板恒压抑的怒火再次迸发出来。混蛋!这把军刀原本是天皇陛下委托我来办的事情,现在却被你横山井这个家伙抢了头功。不知道的以为你有多大的本事,连大日本皇军精锐师团的板恒少将旅团长,都办不了的事情,却被刚来中国的横山井轻松的办妥了,这说明什么?啊?

横山井又说道;“怎么?板恒君,你好像有什么心事?能给我说说吗?也许你有什么话要给陛下说吧?很好,我可以提你转达。你说吧。我一定替你转告天皇。”板恒气咻咻的说;“你就对陛下这样说好了,你就说板恒这个家伙没有什么本事,特请求撤掉军职,回日本过平民生活。”

横山井一本正经的说;“板恒君,你不要说这种丧气的话,陛下是不愿意听的。你大小也是咱们大日本皇军主力师团来的旅团长,军衔大小也跟我一样,是个将军了,怎么能这样自暴自弃呢?支那战争还没有见分晓,还需要你我这样的军人为大东亚共荣圈效力,为帝国争取生存空间,你不能泄气呀!”

说到激动的地方,横山井仿佛忘记了板恒还是一个重伤员,半瘫在床上,竟然快步走过去,拽过他的胳膊使劲的摇着,好像要给他打气一样。直摇得板恒呲牙咧嘴,也不知道震动了他那根筋骨,反正是全身都在抽了筋般的疼。

这个时候,发怒解决不了问题,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理睬横山井。想到这里,板恒把眼睛一闭,再也不搭理对方了。横山井一看这架势,以为板恒又昏死过去了,就按了电铃,香取第一个神色紧张的跑了进来,她还没有进屋,就问;“将军怎么啦?他不舒服吗?”

横山井说;“他太虚弱了,你要好好的照料好他,不得有误。回头我找你们院长,再说说,一定不能出问题,明白吗?如果我从日本回来,少将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拿你们是问!”他说着转过身来对板恒行了个军礼,然后迈着军人的标准步伐,走出病房。

第一百章

横山井离开板恒后,直接又去了佐佐木的病房。佐佐木看见旅团长来看望他,显得格外兴奋。他肩膀用绷带缠绕,连举胳膊行军礼,都很困难。恒山井朝他摆摆手;“好了,坐下吧。佐佐木,你现在觉得怎么样?”

佐佐木一挺胸,站的笔直,两脚一碰,响亮的回答;“报告将军阁下,佐佐木伤势恢复良好,很快就会重返部队。”横山井赞许的点点头,说;“你的大大的好。真正军人的有。我来医院,一方面是看望你,另外一方面是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佐佐木站得更加笔直了,胸挺得更高了,俨然一个训练有素的军人。横山井严肃的说道;“本旅团长已经请示上面,正式批准你为中佐大队长。我将在近期组建一个别动大队。这个大队的任务是快速反应,秘密侦查,精确打击。你从医院康复回到部队,将指挥本旅团的这个新部队。”

佐佐木两脚用力一碰,声音洪亮的说;“非常感谢将军阁下的赏识和栽培,佐佐木随时听从旅团长的调遣和指挥。”横山井点点头,伸出一双肥胖的手,用力拍了拍他的胳膊,说;“好好干,你的为大日本皇军效力的机会还在后面。相信你的胸前一定会挂满战功勋章的。休息吧,我走了。”

佐佐木目送着旅团长跨出病房。等到他的皮靴响亮的声音渐渐远去的时候,他才兴奋的将军帽摘下来,扔到其他伤员的病床上。这时,野战医院所有的医护人员和伤员,突然被一阵高昂的歌声所吸引,那是佐佐木在大唱日本军歌呢。

“……我等以忠勇的精神前进,正是锻炼的好机会,无论多么可怕,还有佐佐木在此,以此武夫之身,试试日本军刀的威力……”医院的大门口,横山井跨上战马,也听到了随风飘来的军歌声,脸上顿时浮现出笑容,鼻子上的一撮黑胡子动了两下,然后朝随行人员一扬下巴;“开路!”

横山井走出医院大门,板恒眼皮抬都没有抬一下,他厌恶透了这个狂妄自大的家伙。想当初,他作为配属本田第6师团的旅团长,率领精锐旅团,在中国战场上,所向披靡,横扫一切,是何等威风和痛快啊!

唉,自从遇上八路师长杜羽山,他的历史改写了,人生命运改变了,直到落个眼前这步田地,真是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呀!想到这里,板恒开始变得烦躁起来。连香取准备给他血压时,他都一把推开了她。

“将军有什么烦心的事情吗?”香取小心翼翼的问道。生怕又引起他更加郁闷的情绪。板恒长叹一声,闭上眼睛,有点绝望的说道;“哎,这个家伙回日本,说不定要在天皇陛下告我的状呢。看来我开始走背运了。”

香取开始安慰起他来;“将军阁下,你是我心目中最敬重的长官。你当年率领第九旅团是我军的精锐,作为攻占中国首都南京的生力军,立下不朽战功,是我们大日本皇军的骄傲呀。”当他听到她说到自己辉煌的过去时,眼神顿时发亮了,不禁挺直了胸膛,很想站立起来,表现当年威风凛凛的样子。

但是,他意识到自己此刻是躺在病床上,一只胳膊和一条腿还上着夹板,打着石膏,胸部还缠绕着厚厚的绷带,里面有三根肋条断了,动一动就钻心的痛。看到自己悲惨的样子,他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又瘫倒在病床上了。

香取连忙轻轻按住了他。不让他情绪过于激动。香取继续刚才的话说;“现在,将军阁下应该好好的养伤才是,等恢复了健康,再回到战场上去,率领皇军忠勇的士兵们,征服中国,征服支那人,掠夺他们的土地,扩大日本的生存圈,让支那人成为我们下等的附庸民族。这才是将军的远大抱负哪!”

板恒听了她的话,不禁对这个女人刮目相看了。她说得这一番话,完全像是政治家的口中说出来的,怎么会是从她这样区区小护士嘴里说的?真是难以置信。不过,既然她能够说出来,说明这个女人还是有头脑的。

板恒非常欣赏有头脑的女性,尤其是年轻的女性,不仅要有一副好的容貌,还要有思想和独立的见解。这是板恒最需要的女人。现在,他就发现了她。看来中国有句话说得太对了;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

第一百零一章

板恒望着正给自己量体温的香取护士,暗自想;如果不是自己遭遇重伤,怎么可能会遇见香取这样的护士?如果他万一在两次坠崖中,死去一次的话,也无缘跟这样的女人相识啊。啊,真是老天助我,保佑我板恒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后福也许就是艳福为先吧?

“她是作为妻子的最好人选。”实际上,板恒早就想休妻了。想到国内自己那个黄脸婆,他就打不起精神来。说起那个女人,是一位高官的女儿。自己当年刚从日本帝国大学毕业后,作为皇室亲族的他,被时任陆军大臣的白川义则看中,将自己女儿锦户嫁给了他。

板恒正是依靠着岳父的势力和自己的皇族身世,顺利进入军界。作为侵华日军,在中国作战,虽然有过几次败绩,但是仕途没有遭到什么阻碍,扶摇直上当上了日军主力师团的联队长,后来成为精锐的第九旅团旅团长,官衔也很快荣升为少将。

白川义则作为他强有力的庇护,到了一九三二年,权利也爬至巅峰,成为上海派遣军司令官,但是倒霉的他,却在这年的四月,被一名朝鲜爱国义士所暗杀。岳父死后,他的女儿深恐在中国作战的丈夫也遭遇同样的命运,终日担惊受怕,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

板恒对妻子日益加重的病情,非但顾不上回到国内陪同她治疗,在战火纷飞的战场上,就连自己的生命都难保。跟他同年毕业的陆军大学同学,有许多都在中国战死了。这让他感到莫名的恐惧。活着一天,就要享受一天的及时行乐的思想,像洪水一样渗透到日军每个将士的头脑中。

让他产生休妻的念头的还有一个女人产生了很大作用。这个女人就是皇室一个男爵的公主,当年他和本田都追求过她。但是本田最终娶到了这位美丽的公主。本田战死之后,本田的遗孀曾经向他表示爱意。

当时,板恒已经结婚了。结婚后不到三个月,侵华战争爆发,他就随着侵华日军进入中国。自然就与国内的本田遗孀联系少了。人就是这样,距离既可以产生美,也能够让你的爱淡薄。尤其是在战争状态下,今天活着,明天还不知道是不是脑袋还安在肩膀上?

这种情况下,能够找到身边中意的女人,是他的梦想。现在,这个女人奇迹般的出现在面前,怎么不让板恒喜悦呢?在医院治疗期间,香取也告诉了她的身世。她出生在一个贫寒的渔民家庭。她有一个哥哥,也参加了侵华日军部队。

“你的哥哥在哪个部队?”板恒问她。

“他在第六师团第二十一联队,是少佐中队长。”

“他叫什么名字?”

“田中军吉。”

板恒默记下这个名字。他想如果自己回到部队,就想办法,将这个下级军官调到自己身边来。这么想着,他说;“今后,你哥哥的事,就包在我身上了。至少我会让他升迁的快一点。”香取却说;“将军阁下,谢谢你的一番好意,请不必费心,只要我哥哥能够施展他的本事,在哪里干都是一样的。”

板恒听了她的话,更加对她另眼相看了。他认为她是自己的福星。有了她在身边,一定会保佑他打胜仗的。他突然想到一件事,就慎重其事的对她说;“我想拜托你完成一件重要的事情,你愿意为我去做吗?”

香取抿着嘴唇,坚定的点点头。板恒说;“我想让你给我传递一份情报,你行吗?”她又一次点点头,瞪大双眼,像领受新任务一样望着他。“你这份情报是送给八路的,你敢吗?”他盯着她说。她感觉像是听错了,不相信的问;“什么,给八路送情报?”

“对,是给八路的师长杜羽山送情报。”

“将军阁下,你是不是在发烧?”她几乎不相信他说得话。她伸出手,触摸着他的额头,没有发烧的迹象,甚至额头还凉飕飕的。她摇摇头;“将军阁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板恒抓住她的手,放在嘴边,亲吻着,说;“这个情报非常重要,你一定要送给八路。明白吗?”

“什么情报?”

“关于横山井旅团长要陪同日本记者一行,返回日本的情报。”

“啊,我不明白,为什么要将这个信息告诉八路呢?”

“因为我需要这么做。”板恒阴沉的说道;“你也不要多问了,就按照我说得去做好了。”

香取害怕起来。她望着他眼里透露出来的一种阴险目光,顿时不寒而栗。“为什么他要这样呢?出于什么目的?不惜出卖自己人,他究竟要干什么?”她越想越害怕,觉得在他身边多一分钟,都会多增加一份恐惧。

第一百零二章

她不敢再想下去了,想离开板恒,越快越好。他好像看出了她的疑惑和畏惧,用手掐住她的白嫩的脖颈,说;“你要是不答应我的话,我可以像捏鸡的脖子一样,咔嚓一下就会捏断你的脖子,你相信吗?”

她拼命摇着头,任泪水纵横。他突然松开了她。说;“好吧,我不勉强你。你走吧。我不要你护理我了。我会让另外一个护士代替你。走吧,不要让我再看见你了。”她停止了哭泣,想了一会儿,然后擦干眼泪说;“好吧,我去!”

佐佐木这几天感觉到服侍板恒的护士,神色有点不大对劲。他的病房在板恒的斜对面,经常可以从开着的门,看见匆匆走过了的香取那娇小的身影。这天早上,他从窗子偶然向外张望,看见香取端着一盆衣服,走出了医院的大门。

佐佐木觉得奇怪,因为医院护士给伤员洗衣服,总是在接近中午的时候,三五个结帮去距离医院不远的河边洗。那里是山峦的脚下,一条湍急的河流蜿蜒从群山中流淌出来,向地势低矮的丘陵地带流去。

香取大清早的独自外出洗衣服,让佐佐木心生疑窦。因为这个时候,是护士最忙碌的时候,要给伤员配药,打针和护理,还要配合医生查房。可是,她这个时候出去,是不是有点反常呢?他凭着自己的敏感,觉得认为其中必定有什么秘密。

于是,他决定悄悄跟踪她,看看这里面有什么名堂?佐佐木为了不引起注意,出了医院,就将黑白带竖杠的病号服换下来了。穿上一件军便服,这样即便她看见他,也以为是附近驻军的士兵,不会引起怀疑的。

香取虽然端着一盆衣服,但是她不过是做做样子。那里会真的要去河边洗衣服。她按照板恒说的方向,朝前疾步走去。翻过几道山岗,就会到达抗日游击队频繁活动的区域。到了那里,很有可能被游击队俘获。

如果真的被游击队俘获,那么给八路的师长杜羽山送情报的任务,也就差不多大半完成了。她经过那条河流的时候,不经意的回头,发现有一个人在远远的跟着她。香取赶忙假装蹲下解手,隐蔽在一片矮木树丛间,观察着那个人。

那个人看见她的举动,也就停止了走动,在河边上丢石头玩儿。香取悬着的心稍微的放下了。“不过是一个贪玩的士兵罢了。别紧张。”她在心里这样安慰自己。“不过也不能放松警惕啊,”她又这样对自己说。

为了以防万一,她选择一处偏僻的地方,通过石桥过了河。从这里到游击队活动的区域,要绕点道,但是为了遮人耳目,她宁愿多绕路。她将那盆衣服隐藏在灌木丛的时候,也拿出准备好的老百姓的衣服,换上了。

她再回头观察一下,那个人已经不见了。这会儿她彻底放心了。她走在一条羊肠小道上。道路虽然崎岖不堪,但是她自小砍柴,走惯了山路,这样的路对她来说也就不算什么。日头已经升得两杆高了,她走得很快,已经越过了一道岭。

前面还有三道岭,就要到达游击队的活动区域。她一想到就要和游击队遭遇,心里就像是吊着十五桶水,七上八下的。正当她急急的赶路的时候,突然,有一个声音大声喝道;“站住!”她浑身就像是遭电击一样,震动了一下。

这时,身后那个声音又一次响起。“再不站住,我就开枪啦!”难道是游击队吗?这么快就遇上他们了?她回头一看,心里一惊;原来是他!开始她就发现的那个曾经远远跟着她的人。声音正是他喊出了的。

那个人手里端着一把枪,朝她走来。等他走近,香取一下就认出他来了。啊,他不是伤员佐佐木吗?怎么会跟踪她到这里呢?“是你——”她纳闷的说道。“怎么回事儿?你不在医院养伤,到这里干什么来啦?”

佐佐木冷笑道;“香取护士,让你受惊了。你问我的话,也正是我想问你的问题。你不在医院护理板恒将军,怎么跑到这么远的地方来啦?”香取很快就恢复了常态,眼睛看着他,用手指指周围的群山,镇定的说;“这里中草药多,我是来寻找中草药的。”

佐佐木上下打量了一下她,说;“采集中草药?你在说谎吧,既然是找中草药,为什么你的两手空空,不带工具呢?”她故作轻松的摊开两手,说;“我是寻找中草药,并不是要大量采集,为什么要带工具呢?”

第一百零三章

佐佐木盯着她的目光,说;“你撒谎都不会,早上明明我看见你端着一盆要洗的衣服出来,怎么不去河边,反而走到这里来了。你怎么解释呢?”香取笑笑说;“难道这有什么矛盾吗?我洗衣服洗累了,或者先不洗,来寻找中草药就不行吗?再说了,中草药不在山里寻找,难道在医院寻找不成?”

佐佐木见说不过她,觉得面前的小护士伶牙俐齿,还不大好对付呢。再说了,如果惹恼她了,也会招惹到板恒的。谁说她不会在板恒面前诋毁他呢?想到这里,他语气放缓了,说;“我不过是跟你开个玩笑儿,你何必当真呢?”

现在该轮到她来反击了;“谁当真了?你说你吧,一个正在我们医院养伤的病人,竟然吃饱了没事干,出来悄悄跟踪正在寻找中草药的护士,你说你这是什么行为?说大了,你是干扰医院的正常护理工作;说小了,你有企图**护士的嫌疑!”

“啊,没想到一个丫头片子,这么厉害呀!”佐佐木在心里说道。他收起手枪。举起手,表示和解的样子,说;“好了,我们彼此都误会了。不过,你的举动的确让人费解,寻找中草药干嘛要换老百姓的衣服呢?”

“不换老百姓的衣服,被游击队或者八路抓去了怎么办?难道我要穿着皇军的军服,出来寻找中草药吗?或者我干脆在脑门上写上一行字;我是日军女护士香取,你认为怎么样?还有,我不说你倒罢了,你为什么要换掉病号服,穿着军便服出来呢?还要秘密跟踪我?什么企图?你怎么来解释呢?”

投降,彻底的投降,别看她年纪轻轻的,还真别小觑她呢。佐佐木算是服了她了。那么就开始讲和吧。佐佐木说;“不是我要跟踪你,或者是跟你过不去,实在是本人已经升任中佐大队长了,因为兴奋无比,才做出这样让漂亮的护士讨厌的事情,请你务必原谅我才好。”

“啊,你不必客气。”她怒气开始消散了。“你说你升任大队长了,我要祝贺你才对。你这么年轻就担当重任,你的前程似锦,不可限量呀。”佐佐木最听不得别人恭维他了,只要说他几句好话,他就不知姓什么了。

“你知道吗?横山井旅团长将组建一支别动大队,任命我来担当大队长。这个大队将是旅团的一支快速部队。它具有快速行动,化装侦察,直接打击的功能。我要早日康复出院,一定让八路尝尝我的厉害。

香取此刻却没有兴趣听他在夸夸其谈。她在寻思如何才能摆脱掉他,好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她打断他的侃侃而谈,说;“不好意思,我还要寻找中草药,你也要赶快回到医院,接受治疗呢。如果医生见不到你,会生气的。你不是要早日康复吗?你也不要耽误治疗的时机才对呀。”

佐佐木不屑的说;“哎,耽误一两次吃药打针时间,不要紧的。今天能跟你在如此美妙的地方,散散步,谈谈心,也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我们都应该珍惜才是。你说对不对?”香取说;“散步谈心,以后有的是机会,到时候,我会主动约你出来的,可是现在不行,我的时间真的不多了。”

佐佐木看看表,耸耸肩膀,吹了声口哨说;“那好吧。不过,让大美人儿一个人在荒郊野岭,我真不放心呢。不如让我陪同你一起寻找中草药,还能够保护你的安全,这不是一举两得吗?”她说;“这里毕竟还是皇军的控制区,一般没什么大不了的。谢谢你的好意,为了你的健康,还是请回去吧。”

佐佐木只好与她分道扬镳了。他临走还硬是将自己的手枪塞给她,说是有枪在身好,为了以防万一。实际上,佐佐木暗地里是很喜欢香取的。只是他明白她大概是板恒的女人。不好光明正大的追求她。

好的女人总是轮不到下级军官,当兵的更不用提了。板恒这样官职的少将,在他之前,就霸占了如花似玉的香取,这让佐佐木怎么想都觉得不好受。有姿色的女人都被级别高的将官给霸占了,这太不公平啦!

他佐佐木有朝一日也要当将军,也要让香取这样的女人心甘情愿投入到自己的怀里。哼,等着看吧,用不了多久,这样的情景就会出现的。他要利用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在战场上大显身手,发扬家族一刀流的传统,跟八路来个痛快的对决!

第一百零四章

嘎蛋和小风这两个儿童团的小队员,每人拿一根红缨枪,正站在距离松山后村不远的一个小山岗上,站岗放哨。突然,前面走来一个年轻女人。嘎蛋对小风说;“看到那个女人了吗?看样子不是咱们本地人。”

小风用手遮着刺目的阳光,瞅了瞅,点点头说;“对,我看也很陌生。你看她走路东张西望的,还挺着胸,抬着头,步子迈得那么轻快,哪像是我们庄户人啊。等她走近了,我们问她要路条,如果拿不出来,就说明她有问题。”

来得那个女人果然不是本地人,正是日军的野战医院的护士香取。她已经走了大半天了,眼看接近中午了,走得嗓子冒烟,困乏不堪。正想找个地方歇歇脚呢,远远看见两个小孩,站在路口,便想过去问问路。

没想到还没走到小孩跟前呢,两个孩子就异口同声的招呼起她来;“喂,你是哪里人,快过来查查你!”香取仔细一看,两个孩子还拿着红缨枪呢。心里不觉一喜;“说不定是小八路呢,好,有门,看来我还是走对路了。”

她这么想着,就走到了两个孩子面前。两个孩子立刻端起红缨枪,嘎蛋大声对着她说;“站住!不准靠近我们!”小风伸出手,一脸严肃的说;“拿路条来!”香取听到孩子们说要什么路条,不觉纳闷道;怎么走路还要路条呢?

两个孩子见女人头摇得像是拨浪鼓,便将红缨枪左右交叉,对着她。嘎蛋让小风对陌生女人进行一番搜身,也没有搜出个什么名堂。实际上,香取半道上就把手枪藏在一块岩石后面了。她怕再遇上游击队,带着枪,反而有麻烦。

两个小家伙见女人没有任何可以证明身份的东西,对她更加怀疑了,于是就厉声说道;“你拿不出路条,就跟我们走一趟吧。”香取说;“好吧,我跟你们去。”两个孩子像是押送犯人似的,带着一种胜利的姿态,往松山后村的方向走去。

这个时候,正好丘老刁带着自己的大队人马,朝这里走来。迎面碰上两个儿童团的队员押送着一个女人走来。丘老刁感到好奇,骑在高头大马上,便勒住马,俯身对着嘎蛋说;“喂,小家伙,你们押送的是什么人?”

嘎蛋自豪的说;“坏人。”丘老刁笑了;“你怎么知道这个女人是坏人呢?”小风仰起小脸说;“因为她拿不出路条,不是坏人难道还是好人吗?”丘老刁说;“好吧,我们暂且把她当做坏人吧。你们准备把她押送到哪里去?”

嘎蛋带着沙哑的声音说;“带她去村子。让游击队审讯她。”小风也天真的说;“如果她不老实,我们就不让她回家!”这个时候,女人对着丘老刁开口了;“报告长官,我有重要的情报想提供给八路的师长杜羽山。”

丘老刁说;“啊,你还知道杜师长?你是哪里人,是干什么的?”香取说;“我是日军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野战医院的护士,我叫香取。”丘老刁一听,来了兴趣;“啊,闹了半天,原来是日本娘们,我怎么老跟日本娘们打遭遇战呢?你来这里干什么?”

香取说;“我是专门来送一个重要情报的。”丘老刁说;“你说有重要的情报,什么情报啊?”香取说;“这个,我是要面见八路的杜师长,准备跟他说。”丘老刁哈哈一笑,说;“这样吧,我跟丘老刁是好朋友,你就跟我说好了,我会转告他的。”

香取迟疑了一下。丘老刁的副官在一旁用马鞭指着她,不耐烦的说;“你有话就快说吧,我们丘司令可没有功夫跟你磨叽。”香取心想,既然丘老刁跟杜师长是好朋友,那么跟丘司令说了,也就等于把情报送出去了。

香取这才把日军的旅团长横山井将要陪同日本记者一行返回日本的情况,一五一十的都给丘老刁说了。丘老刁一听兴奋不已。副官在一旁提醒道;“司令,会不会这里面有诈?你想一个日军的女护士怎么会把日军的秘密情报透露给我们呢?这的确令人怀疑呀!”

丘老刁用马鞭敲敲脑门,对香取说;“这么重要的情报,你怎么要想到给八路汇报呢?这里面大概有什么陷阱吧?”香取说;“假如我送的情报是假的,你们可以任意处置我都行。哪怕现在枪毙我都毫无怨言。”

第一百零五章

丘老刁点点头;“好吧,我就相信你这一回儿,行了,你回去吧。要不要我派人送你回去?”香取谢绝了。丘老刁让副官牵过一匹马来,对香取说;“你送来一个重要的情报,说明你对日军侵略中国的战争是反对的,我们抗日队伍,大大的欢迎。好吧,本司令特别送你一匹马,作为奖励,后会有期!”

香取对丘司令弯腰致意,然后跳上战马,说了声;“我走了。”说完,快马加鞭,骑着马疾驰而去了。丘司令对嘎蛋和小风说;“你们两个小家伙任务完成的很好,副官,来呀,给他们每人发一杆小马枪吧。”

副官当即给两个孩子每人发了一杆小马枪,把嘎蛋和小风高兴得一蹦三尺高,背着枪,连蹦带跳的跑回村里了。望着孩子欢喜的背影,丘老刁叫来副官,对他说;“那个日本娘们送来的情报,我们就不要打扰杜师长了,打伏击这点事我们保安大队就办了。”

丘老刁是个大老粗,更是一个爽快人。他说干就干,马上亲自部署打伏击的作战计划。他派出作战力量最强的一中队,来执行这次伏击任务。其余的两个中队,放在敌人最有可能增援的方向,进行阻击。以保证伏击战斗的顺利进行。

一切准备就绪,丘老刁对副官说;“这会儿,我要让日本人看看,我们保安大队不是吃素的,也让八路看看,我丘老刁打鬼子也算是一条好汉。”副官他马上迎合丘司令,说;“丘司令这一仗,如果打好了,说不定让南京都大为震动呢,委员长一高兴,还不给司令封官加赏吗?”

丘老刁被副官这么一捧,眉开眼笑。他指着副官说;“老刘呀,不瞒你说,我老丘出来混,不就是为了图个名嘛。眼下打鬼子,咱们的队伍如果能够归到正规军的序列里,我封了官,你们当弟兄的不是也好了吗?”

副官名叫刘来顺。跟随丘司令也多年了,对他的家底了如指掌。当初,丘老刁拉起一伙人,搞了几杆枪,就拉虎皮,竖大旗,组建一支队伍,对外号称抗日游击挺进纵队,自己为纵队司令。即便国民党接受了他的杂牌部队,封他为上校保安大队长,他自己也没有撤销司令的称呼。

丘老刁认为叫司令,感觉脸上有面子。不知道的人一听司令,还不双腿打颤,脑门出汗。他认为司令这个职位,既可以让将军当,也能够让校级军官扛。委员长的中央军和正规军的序列里,这样的情况难道还少见吗?再说了,眼下打鬼子,就是要让对方摸不清他丘老刁到底有多少人马,多少条枪。

丘老刁对打伏击把握最大了。因为他熟悉这一带的地形。无论哪个地方,他就是闭上眼睛都走不错方向。哪个地方打伏击最好,打了仗,又能人不知鬼不觉的撤离阵地,这就叫做游击战术,鬼子你玩游击,第一你玩不过老丘,第二你玩不过八路。

当日晚上,队伍已经悄悄进入到伏击地点。隐蔽完成后,丘老刁不放心,又逐个阵地进行了细致的检查。等他认为满意了,才作罢。弟兄们见司令都那么的认真,觉得这一仗非同小可,大家纷纷摩拳擦掌,发誓一定要打出个威风来,灭灭小日本的嚣张气焰,长长丘司令的面子。

话说香取骑上马,风驰电掣的跑到藏枪的地方,取了手枪后,再准备跨上战马的时候,她转眼一想;不行,若是骑了马回医院,会让别人怀疑的。于是,就来到换衣服的地方,重新换上自己的护士服,端上洗衣盆,到了河边,将衣服浸湿,然后定定神,端着洗衣盆,回到了医院。

板恒见到香取,问的第一句话就是;“你见到八路了吗?”香取回答说;“见到了,是两个小八路领我见到了他们的一个大官。”板恒说;“是不是杜羽山?”香取说;“比他大,因为他们叫他司令长司令短的。”

板恒立刻兴奋了。“说不定她见到的正是杜羽山护送的大首长呢!”他对香取笑着说;“你任务完成的很好,我敬佩你的勇气和智慧。看来,你当一个小护士,委屈你了。这样吧,等我伤养好后,我一定委你重任。”

香取听了板恒的赞赏,心里非常高兴。她认为能得到作为帝国精锐旅团少将旅团长的首肯,是一件大为光彩的事情。说不定今后,自己的命运要同板恒联系在一起了。可是,她却不知道,就在她给八路送情报的同时,板恒却秘密通知鸠山大佐,要他速来野战医院,有要事相告。

板恒的意图阴险、毒辣。他要抓住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对将要伏击的八路,实施歼灭性的反包围。他相信,这一招棋若下好了,将会来个一箭三雕。第一,借刀杀人,利用八路的手,铲除掉横山井;第二,再用横山井的部队,歼灭八路,对杜师长来个铲草除根;第三,板恒借此机会将名声大振。

第一百零六章

这一天,是少有的好天,阳光灿烂,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横山井陪同着记者一行分乘两辆卡车出发了。为了护卫他们的路途安全,专门抽调了一个骑兵中队的骑兵担任护送任务。骑兵将两辆卡车保护在中间,队伍走到丘陵地带时,行进速度放得很缓慢。

在第一辆卡车的驾驶室里,除了驾驶员外,还坐着横山井和女记者大原富枝。横山井今天的兴致很好,他特意把大原富枝叫到驾驶室里,让原来与自己同在驾驶室的参谋中村少佐,去到上面车厢里坐。

路上,大原富枝问了几个尖锐的问题。她说;“将军阁下,你不是说消灭了八路的一个正规师,这里平安无事了吗?那为什么在日军的控制区里,还要如此谨慎,派骑兵护送我们呢?难道是怕八路伏击我们吗?”

横山井想不到这个女人,在床上功夫了得,在记者当中,也属她思想犀利,问题刁钻。现在,他真不知道该怎么样回答她的问题。可是不回答,又显得自己没有将军的风范。他沉吟片刻,说;“按理说这个区域是绝对安全的,不能排除有少量游击队活动的可能性,为了安全,必须派兵护送。”

大原富枝又提出一个问题;“将军阁下,我们曾经采访的八路军师长杜羽山,现在哪里呢?”这个问题一下把横山井问住了。他本来就是糊弄记者的,没想到她竟然如此认真。他耸了耸肩膀,不置可否。

“请告诉我。”她似乎要打破沙锅问到底。

“被我处置了。”

“处置?”

“对,咔嚓一下。”他做了一个砍头的动作。

她明白了。脸上流露出失望的神情;“遗憾,这么重要的人物,你却没有留下他的性命。如果这次你把他也带到日本的话,让日本国内的老百姓看看,一个八路军的传奇师长的真面目,哪有多么大的效果呀!”

“你采访过他。也写了报道,配了图片,这些难道还不够吗?这不是也一样有效果吗?”他反驳道。她摇摇头,说;“当然不一样了。宣传效果上的差别,可以说是天上地下。这个暂且不说,还有一个问题;板恒旅团长为什么不归队,老是呆在你这里,甚至不惜降低身份,去指挥一个联队作战?”

真厉害,接二连三的棘手问题,都像是重磅炸弹一样,抛在他的面前,让他有点应接不暇了。关于板恒的问题。横山井也有难言之隐。的确,板恒迟迟没有归队,主要是自己有意的不放他走。怕他出去把自己人打自己人的丑闻透露出去,那样的话,他这个旅团长的面子往哪里搁呢?

按照横山井的算盘,当初他故意给板恒一个联队,让这个好战分子亲自指挥。打赢了功劳可以算在横上井的头上,打输了,过错自然强加到板恒头上,自己还乐于逃脱干系,有一个现成的替罪羊在前面顶着。

即便以上两个因素都不考虑,因为战场上的残酷,子弹总会像长了双眼睛一样,飞进板恒的脑袋里,让他战死。这样,自己人打自己人的真相,永远将封存在板恒的棺材里,让他踩着这个跟他平级的头颅,再踏上更高的官阶。

想归想,问题还要回答人家,要不然,这个大原富枝回到国内,不定又要发挥无穷的想象力,添油加醋的杜撰文章,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来,就糟糕了。“怎么说呢?现在,板恒少将正在我们野战医院治疗养伤呢。他一旦康复后,肯定会立刻归队的。到时候,我也会拨出部队护送他安全返回的。”

横山井也只能用圆通的说法,应付记者了。在回答她的问题时候,他甚至还打算找一个宁静的地方夜宿,让她再陪自己度过在中国的几个晚上。或许,野外做起那个事,是很惬意的吧,特别是面对这样一个各方面都很尖锐的女人。

可是,突然一阵密集的枪声打断了他的美梦。此时,正是夕阳晚照,金黄的色彩,将一片高低不平的旷野染成古铜色。队伍正经过一段干涸的旧河床。这个河床在若干年前,还是波涛汹涌的大河河床。不知从何时起,遭遇到滑坡和泥石流的侵蚀河作用,突然在中途改道,留下一段峡谷般的河床。

横山井观察了一下周围的地形,不由的大吃一惊;“也活该自己被人家打伏击,这个地方真是伏击的理想场所。换了他,也会这样做的。只要稍微懂点军事常识的人,都会选择在这个僻静的地方打他一家伙。

第一百零七章

这里是古河道,干涸的河床,铺着一层白土。很早的时候,这里流淌着汹涌的河流,后来因为河流改道,奔腾的河面不见了,留下的是梯形的河床。空旷、寂静、渺无人烟。河床两边是连成片的灌木丛,如同哨兵,护卫着蜿蜒伸展无限的河床。

横山井一行的汽车穿行在河床上。护卫骑兵前后左右簇拥着两辆卡车行驶着。河床底部的浮土很厚,汽车驶过,骑兵走过,扬起的沙尘弥漫在空中,久久不散。经过一天的旅途,已经到了夕阳西下的时候了。

一切都是古铜色的,大地,尘土和植物都笼罩在金黄的气氛中。原先寂静的河床,一下变得热闹起来。汽车的轰鸣声,骑兵通过的达达声,伴随着升腾的尘埃,充斥了这里的单调和沉默。车上人都昏昏欲睡了。

骑兵也好像人困马乏,盼望着早点走出这段呛人的地带。突然,一阵密集的子弹射来,前面的骑兵纷纷倒下。枪声里,最让人发憷的就是达达达的重机枪声。司机回头望望横山井少将,用征询的目光看着他。好像是在问;“怎么办,掉头还是停车?”

横山井迅速环视了一下周围,开口道;“加速前进!”卡车加大油门,轰鸣声响彻整个河床,骑兵紧跟着疾驶的卡车,一边护卫着卡车,一边朝着响枪的地方,进行还击。这时,一颗迫击炮弹在第一辆卡车旁炸开,当即有两个骑兵被炸得人仰马翻。

横山井凭借着对方有迫击炮和重机枪等重武器,就判断出在这里伏击的对手,十有**是八路的正规部队。这个时候,千万不能停车,否则被对手包了饺子,一个都跑不脱。横山井抽出那把准备面呈天皇陛下的虎彻军刀,眼睛都发红了,他想跳出驾驶室,指挥骑兵进行还击。

对方的火力很猛,瞬间工夫,一个中队的骑兵护卫队,就横七竖八的倒下了一半。横山井还没有探出身子,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脑门射进车窗框,将他的黄呢将官军帽也穿了个窟窿。吓得他又把头缩回去了。

“加速!加速!”横山井咆哮的对着司机喊道。司机已经将油门踩到底了。迫击炮弹不断的落在汽车的前后左右,汽车像喝醉酒一般,躲避着炮火。一块弹片击中驾驶室的前挡风玻璃上,先是击碎了玻璃,然后又击中了司机。

司机无力的爬在方向盘上,鲜血喷涌而出。吓得大原富枝尖声惊叫起来。横山井打开车门,将司机一脚踹出驾驶室,自己抱起方向盘,疯狂的朝前开着。记者们都在他这辆车上。记者们面对突然的袭击,慌得六神无主,面如土色,个个都蹲在车厢里,大气都不敢出。

第二辆车上满载着护送士兵,紧跟着第一辆车。一顿炮弹打断了两辆车之间的联系。又是几发炮弹准确的击中了后面卡车的驾驶室,车挣扎了两下,趴在那里,不能动了。车上的日军纷纷跳出车厢,端起枪,就地进行抵抗。

第一辆车由横山井驾驶,迅速逃脱了伏击圈,疾驶的速度太快,连护卫的骑兵都望尘莫及。看到骑兵被甩到后面,大原富枝担忧的说;“将军,我们的护卫骑兵没有跟上来,怎么办?”横山井撇着嘴,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来;“别管他们,都是一群饭桶!”

前面还有大概三十里地,就到达河床的边缘了。汽车出了河床,再往前行驶一会儿,就接近日军的交通补给线了。到了那里,就没有多大的危险了。那里驻守有看护补给线的日军一个大队。横山井仿佛看到了希望。

突然,后面疾驰而来一个骑兵,他的枣红马跑得格外的快。不一会儿的功夫,就追上第一辆卡车了。大原富枝看见有骑兵跟上来了,连忙拿出照相机,想把战场上骑兵的神勇形象拍照下来。可是,她拍了几张后,就觉得不大对劲儿。

一个声音高声叫着;“喂,是那个日本骚娘们吧?老子是谁你还没有认出来吗?留着照片等咱们再过夜的时候照吧。哈哈哈,陪你睡了一宿,老子早痒痒了,快给老子停住车,听到了没有?日本骚娘们,你跑不了啦!”

大原富枝惊恐的对横山井说;“将军,他就是八路军的师长杜羽山呀,怎么又出现啦?他是人还是鬼呀?”等那个大声叫嚷的骑兵冲到跟汽车平行的时候,横山井乜斜着打量了骑兵一眼,这一看不要紧,他觉得头皮都麻了;“这不是假扮杜羽山的家伙吗?怎么,他没有死?”

对,横山井的惊诧不是没有道理的,那个假扮杜羽山的家伙,就是打伏击的指挥官,保安大队的丘司令!横山井只用一个眼神,就感觉这个家伙不是省油的灯。莫非他就是八路军的什么官?看那个神气样儿,至少是个团长!

第一百零八章

最令人可气的是,这个杜羽山胆大妄为,竟然快马加鞭,跟他疾驶的汽车并驾齐驱,他单枪匹马,与一卡车日本人比拼,非但一点都不害怕,还跟大原富枝调起情来了。“嗨,日本骚娘们,还不停车,是不是要老子卸了车轱辘,才停下呀?怎么,害怕老子了?妈的,白跟你睡一晚上了,呸!”

大原富枝用夹生的中国话跟他扯起来;“哎,不是我说停就停车,方向盘不在我手里,我们旅团长驾驶车呢,你得跟他说才行呀!对了,我们横山井将军说,把你给毙了,你怎么又活了呢?你不是鬼吧?”

“他兔崽子才是鬼呢,你也是鬼,是女鬼。你们这群小鬼子,在老子的地盘上撒野交欢,那怎么成?老子就是来收拾你们这些鬼子的。你快叫他停车!”大原富枝对横山井说;“杜羽山让你停车呢!”横山井气得恨不得拿刀劈了他,可是双手握方向盘,又不能拿武器,就是干,能干过他吗?

丘老刁骑马狂奔,依然在与车窗平行,他甚至还用马鞭的鞭梢扫了那个日本骚娘们一下,大原富枝被挑逗之后,性感顿然焕发起来。她搔首弄姿的对近在咫尺的狂奔者挤挤鼻子,说;“哎,杜羽山,你真是好样儿的,如果你是日本人,将会有十万个少女给你写情书,发誓嫁给你呢!”

丘老刁原来已经勃发的情绪,更加膨胀起来;“妈的,那么多,我怎么能干过来呢?你当老子是金抢银梭啊,就你那次都把老子伺候的差点死掉,要是再来个十万日本骚娘们,老子不成了孙猴子啦?哈哈哈!”

横山井听到车窗外那个家伙毫无顾忌的大笑,心里直冒火。“八嘎牙路!死啦死啦的有!”他摸出手枪,递给大原富枝,命令道;“你的开枪的干活!”大原富枝拿起手枪,连瞄准都没有瞄,就朝车窗外开了两枪。

听到外面一阵马的惊叫声。大原富枝回头一看,只有一匹空马在狂奔着,那个杜羽山却没了踪影。“啊,我打中了他!我把他杀啦!”她带着惋惜的腔调说。横山井脸上露出笑容,点点头说;“你的大大的好!枪法很准!晚上我要你陪我睡觉的干活。”

大原富枝知道,对于像横山井这样的将官,如果喜欢那个女人,在兴致非常好的时候,叫中意的女人陪他睡觉,是对那个女人最大的奖赏。可是,现在她的心情格外沮丧,因为她亲手开枪击中了那个八路的传奇师长,她真不希望这样,倒是情愿把他带到日本,让国人好好的开开眼。

就在大原富枝还沉浸在复杂的情感之中的时候,车厢上正在上演一出小插曲。记者们正在抱头俯在车厢地板上,浑身发抖的时候,一个声音突然震耳欲聋的响起来;“嗨,小兔崽子们,你们别把屎尿拉在裤裆里了,老子可不想闻臭味!”

日本记者们纷纷抬起头,看到一个身着国民党军服,扣子也不扣,军帽歪戴,鞋带飘荡,总之装束随便的人,操着一根马鞭,跳进了车厢。他用穿着马靴的脚,踢着跟前一个女记者的屁股,说道;“都***起来,不认识老子啦?连欢迎的架势都不摆出来,老子要生气还不把你们都打发了。”

记者们跟孙子一样,电打的一般都跳起来了,他们个个惊恐的望着来人,有记者马上认出,这不是前不久横山井安排的记者招待会上,大家采访的那个八路的传奇师长杜羽山嘛!他不是被横山井少将处置了吗?怎么又出现在这里了?

记者们面面相觑,感觉如坠五里云端一样,迷惑不解。只有那个屁股上挨了杜羽山一皮靴的女记者,揉揉发疼的屁股,认为这是真真切切的现实,不是在梦幻里。突然,那个令人胆战心惊的声音又响起了;“喂,给你们叨叨两句啦!长话短说吧,老子还有事要干呢。”

记者们个个竖起耳朵,虔诚的聆听。“你们都听好了,小日本发动侵略战争,一个屎壳郎大的国家,还想亡我中国,痴心妄想!简直是疯子,一群疯子!告诉你们,小日本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

他话还没有说完,外面像是炒豆子一样,又响起密集的枪声。记者们刚要俯身蹲下,但是看到杜羽山严厉的目光,个个又像弹簧一样蹦起来了。“好了,老子没工夫跟你们磨牙,以后,再跟你们叨叨……

第一百零九章

横山井的脚一直踩在油门上,就没有松开过,他恨不得现在驾驶的是飞机。还有二十多里的路程,对他来说那么的漫长。值得庆幸的是,刚才干掉了让他头疼的杜羽山,他可以毫无阻挡的一路疾驶了。

可是,还没等他松口气,斜刺里又出现了一股追兵。还都清一色骑着战马,挥舞着亮闪闪的马刀,从长满低矮灌木丛一跃而下,冲下古河道。扬起的滚滚沙尘,遮天蔽日,以势不可挡的架势逼过来了。

横山井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硬着头皮往前闯。冲锋者射来的密集枪弹,打在汽车上,砰砰的响个不停,子弹击在车皮上,迸溅出朵朵火花来。看样子,来袭者似乎并不打算置卡车上的鬼子于死地。因为子弹好像都射向车身了。

“八嘎牙路!哪里来的这么多的八路?”横山井咬着牙,嘴唇都被咬破了。大原富枝比他更惊慌,因为原来那匹空着的马,突然又有了驾驭者。她仔细一看;呀,还是那个杜羽山!他原来还活着呀,她并没有打中他。

“嗨,日本骚娘们,还不投降吗?”杜羽山挥舞着马鞭,骑着奔腾的马,与车窗并驾齐驱,朝她喊道;“四周都是我们的人,你们跑不了啦!”他看到她那张惊愕的脸,又挥舞着鞭子,跑到横山井那边的车窗,朝他喊起来;“快停下!如果你不想挨枪子的话,就给老子停下来!”

横山井从大原富枝手里拿过手枪,一手把住方向盘,一手握着手枪,朝丘老刁射击。他开了好几枪,都没有射中。再次瞄准射击的时候,没想到却被丘老刁一马鞭子,将手枪给他打掉了。没有了手枪,横山井又操起那把虎彻军刀,准备伺机给丘老刁刺一刀。

丘老刁见横山井没有了手枪,就大胆的挨近车窗,想拉开车门,威胁横山井停住汽车。“你快停车,不然我把你揪下来!”横山井恼羞成怒,操起军刀就往外砍去,他一手还握着方向盘,眼睛还得兼顾前方的路,这一刀砍去,落了个空,却被丘老刁抓了个空挡,一把抓住他握刀的肥手。

丘老刁拼命拽了几下,想把横山井拽下车,鬼子另一只手死死把住方向盘,根本拽不下来。汽车还在高速行驶着。那情景像是在耍特技。丘老刁见拽不下鬼子,就有意勒了勒马,速度放缓,结果一边是疾驶的车,一边是慢下来的马。横山井的胳膊被车门别得生疼,只好放开握刀的手。

丘老刁没有把横山井拽下来,却意外得到了那把虎彻军刀。他不看不要紧,一看大吃一惊;“怎么,这不是杜师长心爱的那把军刀吗?怎么会在鬼子手里呀?先不管那么多,老朋友,反正这刀被我夺回来啦!你要是丢了刀,就到我老丘这里拿吧。”

这地方太邪了,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他的话音刚落,杜羽山真的现身了。对此,丘老刁并不感到奇怪。刚才他爬上车厢,给那帮日本记者训话的时候,半路上又突然杀过来一股袭击部队,他凭直觉,估计十有**是杜师长的部队。

丘老刁没有想到杜师长会参加这场战斗。大概他正好路过,还是事先得到情报了,现在,看见他骑着一匹雪青马,飞驰而来的时候,又惊又喜。丘老刁大声喊道;“杜师长,是你呀,快看,我刚从鬼子手里缴获的,瞧,这是你的那把军刀吧?”

杜师长笑笑说;“老朋友,咱们又见面啦。这军刀是我的,是我借给鬼子用用的,没想到***鬼子不守信用,军刀不还给我,还想乘汽车撒丫子跑掉,没门!老丘,既然军刀你帮我拿到了,咱们赶快撤出战斗吧。”

丘老刁说;“杜师长,你的军刀找到了,可是这车上的小鬼子还没有拾掇完呢。你带上你的军刀先撤,我老丘把手头这点活儿干完就撤!”杜师长说;“哪能我先撤呢?咱们都是患难弟兄,有福共享,有难同当嘛,我绝不会丢下你不管的!不过,我得到消息,鬼子增援部队正在企图包抄我们。”

卡车驾驶室里,横山井和大原富枝有点糊涂了,怎么平地里又冒出个杜师长来呢?他们打量着真正的杜师长,只见他着一身灰色的制服,虽然敞着怀,坦露着肚皮上坚硬的腹肌,胳膊上的袖标上,清楚的写着;“八路军”三个字。

没有军衔,普通的军服,还是旧的,领子都洗得发皱了。难道这就是八路军那威震四方的师长杜羽山?横山井和大原富枝看得目瞪口呆。这个时候,杜师长开口了,他对开车的横山井说;“前面有我们埋下的地雷,如果你不想跟卡车一起上天入地,就快停车!”

第一百一十章

第一百零九章

横山井非但不停车,还铁了心的加大油门,朝着前方疯狂开着车。大原富枝大概明白了横山井的态度,也抱着必死的决心,在驾驶室里,把眼睛一闭,等待着死神的到来。丘老刁急了,对着横山井大吼道;“***,你找死啊!”

杜师长说;“咱们还不能让鬼子就这么死了,留下他们的小命还有用呢。”他对丘老刁说;“你快到那边的车窗去,我们跳马扒车,把这两个兔崽子拽出来!”他刚说完,就开始行动了。只见他飞身跃起,离开了马鞍,跳到疾驶的卡车上,扒住车门。

丘老刁也学着杜师长的样,策马跑到另外一头,从战马跳到了车上,死死的扒住卡车车门。杜师长这时已经打开车门,伸出钳子一样的手,想把横山井拽出来,没想到鬼子死死抱住方向盘,简直跟焊住一样,纹丝不动。

这个时候,丘老刁扒在另外的车门上,也打开了车门,用劲往外拽大原富枝。可是,这个日本骚娘们死死抱住横山井,根本别想拽出来。丘老刁看看杜师长,他现在不拽了,腾出手来,去抓饶横山井的腋下,嘿,这招挺灵的,横山井忍不住胳肢窝的痒痒,哈哈哈的大笑不止。

丘老刁也学着用手去挠大原富枝的胳肢窝,她忍不住也张开嘴,格格格的大笑起来。这两个家伙越笑,塞进胳肢窝里的一只手越挠得勤。先是横山井忍受不住了,终于松开一只手,来挣脱杜师长的挠痒痒。

杜师长要的就是这个机会,他瞅准空挡,掐住横山井的脖领子,硬是把他拽出来,从打开的车门,扔出去。横山井从卡车上飞出来时,依然哈哈哈的大笑不止。不巧碰到了杜师长狂奔的雪青马上,撞到马的屁股上,又被受惊的蹄子,踢得腾飞了一下,落在厚厚的浮土上,顿时不省人事了。

丘老刁见杜师长那一怪招很管用,横山井被扔出了驾驶室,空出的方向盘,很快被钻进车厢的杜师长给控制住了。可是,自己要拽的日本骚娘们却还赖在座位上,甚至还将杜师长搂抱住了。丘老刁急了,若不拽她下来,杜师长就要笑话他无能了。

丘老刁加大了动作幅度,像是掏鸟窝一样,一把揪住她一团浓密的腋毛,大原富枝疼得咧了下嘴,笑得更起劲了。“格格格——”女人和男人一样,在笑的时候,手和脚都没有劲。根据这个原理,丘老刁这个时候腾出手,掐住她的脖子,一用劲,大原富枝也飞了出去。

看着日本骚娘们在落地前,笑声还在空中荡漾,丘老刁也忍不住笑起来,他钻进驾驶室,甩掉手上沾着的几根女人的腋毛,终于又一次跟杜师长并肩作战了。他们的两匹战马,分别飞驰在左右车窗,继续奔腾着向前。

杜师长刹住车,卡车在距离埋地雷的地方不足几米的地方停住了。看到险些撞上地雷,他们俩不禁面面相觑。杜师长问;“车上还有什么?有鬼子吗?”丘老刁说;“对,有鬼子,不过是一群饭桶鬼子,没用的家伙。”

杜师长笑了;“鬼子都没有用,你说得没用的家伙是些什么人?”丘老刁说;“记者,日本来的记者,曾经采访过我呢。”杜师长说;“你老丘也被采访过?你说那些日本记者采访你?算了吧,你别开玩笑啦!”

丘老刁认真的说;“你还不信?当然,这还要沾你的光呢。”杜师长跳下车,抽出军刀,说;“沾我什么光?你怎么越说我越糊涂了。”丘老刁也打开车门跳下车,准备爬上车厢,他见杜师长拿着那把虎彻军刀,爱惜的擦了又擦。

丘老刁边爬车厢,边说道;“横山井那个***,非要打肿脸充胖子,到处瞎扯说消灭了八路一个正规师,还说抓住了杜师长,日本国内记者就来了,为了糊弄他们,我就当了一会儿杜师长,你可别生气呀。!”

杜师长说;“你呀,老丘,哎,让老子怎么说你呢?你就爱瞎胡闹,胡球日鬼,你觉得扮演我好玩是吧?行了,以后别再给老子丢人现眼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就你那人模狗样的,还爱装扮老子?还不把人家大牙笑掉,鬼子好糊弄对吧?行了,你快上去看看,那***记者是不是都活着?”

丘老刁爬上车厢,往里一瞅,纳闷了;“嘿,这些记者鬼子,怎么都躺下了,八成是吓昏过去了吧?”几个日本记者躺在车厢里,显然都昏迷了。也许是急刹车时,惯性将他们撞晕的。丘老刁突然还闻到一股臭味道。

第一百一十一章

丘老刁皱着眉毛,踢踢这个,翻翻那个,臭味来源终于找到了,原来是那个日本女记者,屎尿拉了一裤裆。丘老刁捏着鼻子,又跳下车,对杜师长说了车厢的情况。杜师长说;“老子交给你一个艰巨的任务,你把那几个记者都给我弄下来,我们要尽快撤离这里,明白吗?我去招呼弟兄们去!”

丘老刁望着杜师长骑马而去的身影,喊道;“喂,老兄,等一等,我也要去招呼我的弟兄们,好了,你去吧,顺便把我的队伍也招呼过来!”丘老刁重新爬上车厢,捏着鼻子,忍受着臭味,一个一个的将日本记者弄下车厢。

最后,他才拾掇那个女记者。他在车厢上找到半桶水,三下五除二,扒下女记者的裤子,提起水桶,哗的一下将半桶水都浇在她的下身上。嘴里还唠叨个不停;“臭娘们,本司令连亲娘老子都没有这样伺候过,你可逮着了。这下你的小屁股蛋洗干净了吧?妈的,日本娘们的玩意儿就是白”

丘老刁拍拍她白皙的屁股,将她的裤子提起来,穿好。然后将她也弄下车厢。过了一会儿,当丘老刁打了个口哨,坐骑跑过来时,他准备跃马扬鞭,寻找被他们抛下车的横山井和大原富枝的时候,那几个日本记者苏醒过来了。

有意思的是,那个女记者醒来的第一句话,就是望着渐渐暗下来的天空,问;“怎么,我们是到日本了吗?妈呀,下大雨了吗?我的裤子都湿透啦!”丘老刁用马鞭子指指他们,说道;“你们老实呆在这里,别乱动,谁动就枪毙谁。还有,你这个骚娘们,拉了一裤裆?连累老子亲自给你洗……”

丘老刁话还没有说完,就快马加鞭跑去寻找战利品了。剩下那几个记者跟迷途的羔羊一样,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瑟瑟发抖的女记者身上,她想起丘老刁说过的话,脸红的像猴屁股一样。

杜师长从战场统计结果知道;这场伏击战,他们的八路部队算是半路参加的,配合丘老刁的保安大队共消灭鬼子一个中队人马,大约三百多人。重要的是俘虏了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长横山井少将和日本国内的记者六人。

可惜的是,记者中有一个叫大原富枝的女记者失踪了。杜师长事先接到情报,守卫交通补给线的鬼子一个大队,正火速赶来,再加上天色将晚,无法继续寻找失踪的女记者,杜师长的部队和丘老刁的的保安大队就尽快撤出战场了。

杜师长率领队伍带着横山井和几个日本记者,在三岔口,跟丘老刁的保安大队分道扬镳了。分手的时候,杜师长打趣道;“老丘,别再挂羊头卖狗肉了,记住,再不要装扮老子了,你不要你那张窝瓜脸,老子还要呢。”

丘老刁嬉皮笑脸的说;“杜师长,看你把老弟说的,我这张窝瓜脸再怎么难看,老子还被日本骚娘们主动上过呢!好,后会有期!”他们这次打伏击,完全是偶然相遇,分配战利品,杜师长只要人,其他的军用物资统统给了丘老刁。

杜师长要人是有原因的。昨天,他接到彪子送来的消息,说;护送首长的队伍,没有能突破鬼子的封锁线。鬼子正在展开大规模的扫荡,一营长老王看情形不对,就带着队伍,保护着首长,又返回到丘陵地带,想与杜师长回合后,再进行下一步行动。

鉴于这样的情况,杜师长决定来一个险棋。决心抓住横山井陪同日本记者返回日本的机会,打他一个伏击。没想到,丘老刁接到日军护士香取的情报,捷足先登了。等杜师长带队伍赶到伏击现场的时候,战斗已经打响了。

还好,总算是把杜师长要的人都抓到了。现在要做的是,尽快跟一营长大老王回合,确保首长的安全,按照日期,护送首长到达目的地,期限已经迫在眉睫了。若再不将首长送回指挥总部,自己将受到严厉的纪律处分。自己事小,指挥员不到位,耽误了整体的作战计划,后果将不堪设想。

如何在目前复杂的恶劣环境下,把首长安全护送到目的地,实在是迫在眉睫。要完成这项艰巨任务,困难重重。第一,护送兵力减员很大,虽补充新兵,但战斗力受到很大影响;第二,鬼子大扫荡开始,要突破几道封锁线,很难。第三,日军已摸清八路护送首长的信息,特调集重兵来阻挡。

第一百一十二章

秋野大佐接到板恒的密报后,得知八路将要对横山井一行将要实施伏击,他不敢怠慢,赶快到野战医院见了板恒。“将军阁下,八路要伏击横山井旅团长的消息是否可靠?”秋野见了板恒,顾不上客套,开门见山的问道。

板恒胸有成竹的说;“请相信我的分析,作为一个在战场上作战已经有年头的将军,我有十分的把握,认为八路肯定会在横山井旅团长经过的路上,设伏进行围歼的。你要尽快率领部队赶赴到古河床一带,听到枪声响,便立即在外围展开包抄,绝对不能让打伏击的八路跑掉。”

秋野虽然对板恒的指示有所抵触,他还不是自己的顶头上司,也无权指挥自己。不过,事关日军的存亡,他还是认真聆听了板恒的分析。认为有必要率领部队,到达八路的设伏区域,实施一次包围的军事行动。

“我如果能起床,将会跟你一起征战沙场。”板恒在秋野告辞的时候,握住他的手,说道;“可是现在,我只能躺在病床上,期待你马到成功。”秋野也客气了几句,就匆匆离开了医院。当晚,他就带领部队赶赴古河床。

在行军的路上,秋野依然没有对板恒的话产生怀疑。他只是认为一个少将级的高级指挥官所做判断是正确的,至少从经验丰富的板恒角度来说,认为八路伏击横山井一行的可能行,要占**成。即便扑个空,也能起到护卫横山井旅团长的作用。

说不定横山井少将得知秋野派部队来保护他,会感激他这个部下的。秋野率领他的联队在接近古河道的时候,战斗已经打响了。他不由的暗自佩服板恒的分析。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接近傍晚了,他命令部队迅速展开,分兵两路对古河道的两侧外围实施包抄。

当秋野指挥日军联队对古河道展开包抄的时候,杜师长带领打伏击的部队,迅速撤离古河道。在撤离出古河道的时候,杜师长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想法;既然伏击的战斗吸引了鬼子,绝不止惊动守卫补给交通线的日军大队,说不定也出于保护指挥官的目的,横山井所辖的联队也会出兵。

这样的话,何不再演一出戏?这样既可以掩护丘老刁的保安大队撤离,又可以给鬼子造成一种错觉。因为,若是有两股分属不同部队的日军,都在同一时间赶赴古河道,那么在天黑的情况下,完全有可能产生误会。说不定这两股日军会自相打起来。

怎么能促使这样的误会发生呢?那么就要设法创造一种条件,让鬼子上当。想到这里,杜师长立刻把嘎子叫来。对他说;“你去带领一个班,返回到古河道,尽量把人散开,朝两边射击。引起鬼子的注意。你带两挺机关枪,还要多投一些手榴弹。注意别踩着自己人的地雷了。”

嘎子说;“我明白杜师长的意思,是不是给鬼子摆**阵呀?”杜师长笑了;“算你嘎对了,不过你们不要逗留时间太长,打个十几分钟,摆出一个假象,就马上给我撤出来。就是真遇上鬼子了,也不能恋战,明白吗?”

嘎子接受命令后,马上带领一个班战士,拿着两挺日军的机关枪,调转方向,又回到刚才的古河道。在黑暗里,他看见那辆停在河道口的日军卡车,他跳上驾驶室,让战士们都上了车厢,吩咐战士如果卡车开动的话,就抱着机关枪朝河道两边射击。

嘎子将车调了个头,加足马力开去。车厢上,战士们端起机关枪和步枪朝着河道的两边,任意射击着,还不时的投手榴弹,河道顿时又是一阵枪声,爆炸声大作。嘎子开到第二辆卡车跟前,把车停住,然后往那辆瘫痪的卡车油箱里,扔了一颗手榴弹,顿时那辆抛锚的卡车被点燃,火光冲天。

卡车又开回来,一路枪声和手榴弹声不断。等到战士们的子弹都打得差不多了,嘎子将卡车停在刚才停车的地方,带领战士们弃车,赶快撤离了古河道。在撤离的时候,他们经过了那处埋设地雷的地方,小心翼翼的躲开走。这个时候,秋野的联队和守卫补给交通线的日军大队几乎同时赶到了。

秋野的部队到达预定位置展开后,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伏击圈内的枪声已经停歇下来。秋野命令联队的三个大队呈品字形,朝古河道收缩前进。与此同时,守卫补给交通线的日军大队已经抢先一步突进到古河道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伴随着“轰、轰、轰”一阵地雷的炸响,进入河道口的日军大队首先踏响了地雷阵,顿时被炸得人仰马翻,鬼哭狼嚎。率领这股日军的是河本大佐,他为了保卫补给线的安全,采取出动出击,来消除八路和游击队的危险,没想到刚进入古河道,便遭遇到一顿劈头盖脸的地雷晚餐。

这仅仅是噩梦的开始,在饱餐了一顿地雷后,河本大佐率领的日军大队小心翼翼的向河道搜索前进。那辆卡车就摆放在河道口,车厢里空空如也。河本认定这是自己人的军用卡车,既然卡车完好无损,说明袭击的八路还来不及开走车,就跑了。

从刚才停息的枪声到现在,不过才几十分钟,说明八路没有跑多远。按照这个逻辑推理,八路肯定是发现了日军来临,所以仓促撤离,不可能还有埋设地雷的时间。河本对这个推理深信不疑,他命令部队加快前进速度,务必追上八路,对敌人实施歼灭性的打击。

很快,河本的日军大队已经深入到古河道了,日军在追击的时候,发现了第二辆正在熊熊燃烧的卡车。河本更加确信自己的判断是正确的。他想起了华北方面军杉山元司令官的训词。那是刚进入1939年,华北方面军调动六个主力师团,组织了大规模的扫荡,企图一举消灭华北的抗日武装力量。

在为期十五个月的大扫荡中,日军加紧了对抗日武装的清剿与讨伐。运输给养的补给交通线成了日军的重点防守区域。为了避免八路和游击队的袭扰,日军派了重兵,在交通补给线进行守卫。华北司令官在训词里,特别要求守卫交通线的日军,要从被动守卫变成主动守卫。

主动守卫的含义就是,要主动出击,对抗日武装力量进行歼灭性的打击。河本这次行动,就是贯彻执行杉山元司令官的这一作战思想的。所以,河本大佐尽管部队在刚进入河道时,遭受到损失,但是他认为这是正常的。

战场是不能计较伤亡的,只有胜利是目的。然而,河本万万没有想到,自己会陷入到更加可怕境地之中,他的一个大队,两千人马将在古河道,遭到三倍于自己的一个联队的包抄。河本死也不相信自己将会丧生在自己人的手里。

秋野联队的三个大队进展迅速,收缩的口中已经扎好,根据先头部队的汇报,被包抄在古河道的敌人兵力大概有两千多。啊,这是一个团的兵力呀!秋野无比振奋。他刚才率领部队接近古河道的时候,已经听到了枪炮声,那轰轰轰的爆炸声,很明显是从重炮发出的。

这就更加确定了河本的判断。他认为被包抄在河道里的八路,至少是一个主力正规团。因为敌人配备有重炮。不过,敌人的重炮在夜晚是发挥不了什么作用的。他甚至怀疑八路怎么会有重炮?按道理来说,八路的武器装备远远落后于日军。即使有重炮,也是缴获日军的。

这么一想,秋野就不在怀疑了。这个时候,联队的三个大队已经距离敌人很近了。担任中路攻击任务的中村大队长,急不可待的要求发起攻击。秋野看看怀表,时间是夜晚10点正。是开始发起攻击的时候了。

于是,在这个稀疏的星空,没有月色的夜晚,秋野拔出军刀,向三个大队长发出攻击的命令。三支部队向三把刺刀一样,从三个方向,带着气势汹汹的杀机,开始对包围在古河道的敌人,进行了强悍的攻击。

一时间,迫击炮,野战炮向狭窄的河道里疯狂倾泻着炮弹,机关枪,步枪喷出条条火蛇,伸展到敌人乱成一团的队伍中。没有喊声,只有惊恐的喘息声。日军的武士道精神在发挥着作用,武士道要求日军将士在恐怖来临的时候,只能以顽强的死来面对。

炮弹落入密集的敌人群中,血肉横飞;子弹如流星,扫向惶恐的人墙,如草垛子一样纷纷倒下的敌人,临死还没有见到对手的摸样。围歼者打得恶毒,凶残,抵抗者突围的艰难和绝望,在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死神在惨烈的上演。

用不了多久,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闹剧戛然而止。这场闹剧发现者是秋野的一个少尉小队长,他在近距离用军刀劈了河本大佐,将他拖到燃烧的卡车旁,突然看清了大佐穿的军服,竟然是日军的,而且还是一个堂堂的日军大佐,他几乎发疯般的大叫起来;“梭嘎,我们打了半天,原来是打自己人……”

第一百一十四章

起初,秋野还以为打了一个漂亮的胜仗,可以扬名于军界了。他从来没有觉得像今晚那样进展顺利,进攻异常凌厉。当然,这倒不是说敌人很软蛋,一攻就破。相反,对手组织的抵抗也是非常凶猛和顽强的。

在歼灭敌人的战斗中,秋野几次挥舞着战刀冲向前面,但是都被参谋前田冶给拼命拦住了。参谋怕他战死,贻误整个战机。秋野只好在对方枪炮的死角,设置了前线指挥所,指挥部队作战。战斗进行的非常激烈。

秋野冒着枪林弹雨,手握指挥刀,不停的在临时指挥所里走动,朝着所有的部下叫嚣着。因为只有这样,才能让指挥中枢兴奋起来,忙碌起来。随着战斗的深入,看到部队突进对手占据的河道,进行毁灭性的打击的时候,秋野跟所有参谋一样,嘴角挂着掩饰不住的微笑。

当部下请示是否喊话,尽可能的多抓获一些俘虏的时候,秋野不暇思索的回答;“不,对敌人最有力的打击就是;统统打死,一个不留的!”参战部队有效而忠实的执行了上司的命令,不遗余力的歼灭对手。

战斗很快就到了尾声,若不是部下劈死了河本大佐,发现作战的敌人竟然是自己人的时候,这场歼灭战将把对手打得片甲不留。双方战斗伤亡结果很快统计出来;这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战斗,干净而彻底的消灭“敌人”一个大队,伤亡共两千余名;秋野联队伤亡人数逾八百!

面对这样的结局,秋野羞愧万分。夜间奔袭,成功包抄,毁灭性打击,原以为可以上日军军史的漂亮干净的歼灭战,竟然是一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闹剧,这真可以用中国的成语形容此战的后果;两败俱伤。

秋野跌跌撞撞来到一处僻静地方,拖着战刀,朝着日本方向跪下,先朝着天皇陛下拜了三拜,然后解开裤腰带,双手托起军刀,准备剖腹自杀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人;板恒,就是他让秋野建功立业心切的中级指挥官,面临自掘坟墓的地步。

不行,在解决自己之前,要找板恒算账!他要砍下板恒的头颅,跟自己一起祭奠这场战斗中战死的勇士们!想到这里,他提起裤子,准备找板恒的时候,有一个女人的声音从黑暗里飘来,让他毛骨悚然。

“怎么,你连向天皇陛下谢罪的勇气都没有了吗?”那个女人声音说。

黑暗中,四周死一般的沉寂。一阵风吹过,好像无数的冤魂在呜咽。秋野浑身起了鸡皮疙瘩,他拔刀四顾,眼前除了黑黝黝的空旷外,就是充满血色的夜空上,那稀疏的星星在闪烁,似乎在嘲弄般的向他眨巴眼睛。

“你是谁?”秋野朝黑暗举起军刀,胆战心惊的问道;“你在哪里?你是鬼,还是人?”一阵难耐的寂静过后,一个黑影飘然而至。幽灵般的走到他的跟前,那个神秘的声音又开口了;“你是秋野联队长吧?”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当然知道了,你在这场荒唐的战斗中,扮演了一个可笑又可悲的指挥官的角色,导演了一出自相残杀的恶作剧,你应该剖腹谢罪,可是你没有勇气,临阵逃脱了。你的胆小和愚蠢,天皇陛下都知道的很清楚,如果你还有灵魂,就干脆一点吧,至少还保留一个帝**佐的骨气!”

秋野听得出,说话的正是一个女人。是一个日本女人。他说对了。那个黑影又往前走了两步,秋野依稀的看清,对方原来是日本女记者大原富枝!她笑了;“你以为我是谁?告诉你吧,我是日本每日新闻的记者大原富枝。”

秋野放下军刀,垂下头说;“啊,原来是大原富枝记者,你怎么会到这里来?这场战斗的过程你都看到了吗?”大原富枝将她的遭遇对他说了,然后愤愤的说;“八路真可气,企图将横山井旅团长和我们记者们都带走当人质,我就趁着空挡,借着夜幕躲藏起来了。没想到却目睹了一场自相残杀!”

秋野为自己辩护道;“不,你不要以为这是我指挥的战斗,你知道吗,这个晚上军事行动的导演者是板恒!他是这场自相残杀的罪魁祸首!我要去野战医院找他算账,就是我要谢罪,也要先割下他的脑袋,祭献给战死的忠勇士兵!”

大原富枝笑了;“秋野大佐,你别傻了。板恒他的军阶比你高,他也是一个帝国有资历的将军,怎么可能亲手葬送自己的军队,葬送自己的士兵呢?我劝你不要干这种傻事了,如果要谢罪的话,你就在我面前剖腹吧。我这里有手枪,万一你走的不利索,我会帮助你的。”

第一百一十五章

秋野沉吟片刻,认为她说的有道理,就重新跪下,先朝日本方向拜了三拜,然后亮开肚皮,托起战刀。在他的身边,大原富枝已经握抢在手了。准备必要的时候,帮他一把。就在秋野双手握刀,准备扎向自己腹部的时候,参谋前田冶跑来了。

前田冶一看秋野大佐要自杀,便上前抱住了他。声泪俱下的说;“联队长,你不能这样,如果你真要剖腹的话,那么我们整个联队的官兵,将陪你一起死!”秋野推开他说;“快滚开,让我去给天皇陛下谢罪吧!”

“我们跟你一起去死!”参谋倔强的说道。他拿出了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

“混蛋!”秋野狠狠的骂道。

这个时候,一些下级军官跑来,看到这种情景,也都纷纷举起手枪,对着自己的脑袋。四周一片寂静。现场气氛犹如充满炸药,一点就炸。大原富枝大声说道;“我不准帝国的军人这样做!你们死了,谁去征服支那,谁去跟八路作战?谁去跟国民党军队作战?啊,你们回答我的问题?说呀?”

秋野突然站起来,穿好裤子,对部下大喝一声:“混蛋!统统的回去!”他说完,拿着战刀,先走了。前田冶参谋收起手枪,朝那些下级军官挥挥手,也跟着联队长身后走了。那些下级军官看到长官走了,也跟着走了。

大原富枝望着黑暗中的日军,默默无语的样子,心里也替他们难过。她真不知道怎么安慰这些刚在战场上冒死拼杀的军人们。她更不知道自己将怎么样写这个晚上发生的一切,难道让那些战死的士兵们的鲜血白流吗?她不知道,感觉很迷惘。

带着特殊使命,以日本新闻记者的身份来到中国,满以为前线的一切都是那么的新鲜和振奋,但是她却看到了不少真相与虚伪的东西。很短的时间里,她便经历了采访假的事件;战胜八路一个整编师的现场,采访假的八路师长,亲眼目睹自己人打自己人的闹剧……

这些她都有责任给直接的上司,向日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汇报。她差点还成了八路威名远扬的师长杜羽山的俘虏。那可是真真切切的八路师长,她亲眼见识过的最厉害的角色。比起日军来,八路给她的都是真实的东西。

秋野在古河道将守卫补给交通线的河本日军大队的消息,传到板恒的耳朵里,让这个自负的少将几乎气得疯狂。他盛怒之下,将身上的输液管拔下,将端到跟前的饭菜打翻在地,还从枕头底下摸出手枪,准备自杀的时候,被闻讯赶来的医生制止。

事后,野战医院的院长找来香取,交代她说;“板恒作为帝国的将军,在我们医院养伤,我们承担了很大的责任,如果让他死在我们医院里,我们谁也承受不了这个压力。从现在起,医院准备抽调专门小组,昼夜看护他。你负责他的护理工作,要格外的小心,决不能出现意外,明白吗?”

香取自然不敢怠慢,她除了日夜看护外,变着法子哄他开心。还给他表演舞蹈,给他唱日本民间歌曲。过了几天,板恒的心情好一点了。她就不失时机的安慰他说;“将军阁下;别再把秋野的事情挂在心上了。这也不怪将军,实在是八路太狡猾了,八路师长杜羽山太不讲战场规则,所以就…….”

板恒打断了她的话;“你一个女人家懂得什么?这是军事上的事情,你不要妄加评论,你的职责就是看护我,懂吗?一个女人太懂政治,并不是一件好事情。中岛芳子为什么死,就是因为她太热心政治了。成为众矢之的,希望你把眼睛从外面收到这个病房里来,收到你工作的医院里来,才是本分。”

香取见他生气了,便不再提起秋野的事情。跟他说话,就多谈些医院的趣事,谈些日本故乡的事情。每次跟他谈起日本故乡来,板恒总是盘腿正襟危坐,闭目聆听着。半响不说一句话。实际上他是真正想念日本了。

有的时候,他的良心开始忏悔;为什么要来中国?侵略这个国家,疯狂掠夺土地和资源,奴役支那人,真的给日本人带来好处吗?真的让日本人的生存空间扩大了吗?看起来,日本在侵华初期占领了中国许多版图,可是,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为了大和民族的利益,有多少日军士兵献出了年轻的生命。如果不打中国的话,那些士兵也许正在田间地头劳作,在工厂里工作,在喜欢的领域里,大显身手。可是,战争改变了一切,连人的信仰和梦想都发生了改变。这是多么可怕的事情呀!

第一百一十六章

第二天,板恒接到日军第十一军司令长官西园大将的任命。鉴于横山井旅团长在战斗中神秘失踪,特别任命板恒为长崎独立混成旅团旅团长。板恒对这个任命并不感觉到欣喜。如果任命他为师团长,他会觉得很有面子。

早在侵华战争爆发之初,他就已经是大佐军衔了,后来任命为日军最精锐的第九旅团长,军衔也在后来升到了少将。这是日军上层对他这个皇族近亲的格外照顾,也是对他作战勇猛的一种奖赏。他率领的第九旅团,参加了好几次大的战役,其中最值得一提的是配属本田的第六师团,攻占南京。

打下南京后,他被任命为日军第十六师团第13旅团长。转战台儿庄。在那里板恒的旅团遭到中**队毁灭性打击。板恒侥幸从战场逃脱。徐州战役后,板恒又被任命为日军第63旅团长。这个旅团在台儿庄战役受到重创,该旅团在补充新兵后,进行了短暂的休整,作为一支机动部队,配合日军的大扫荡。

看来,板恒的官运老是跟旅团挂钩了。他对自己不能直接升迁到师团长的位置,始终耿耿于怀。现在,西园司令官又让他代替横山井这个倒霉蛋。板恒知道这是让他去收拾烂摊子。说句不好听的,是给横山井这个家伙擦屁股。

管他呢,好在自己又可以直接掌握兵权了。虽然,长崎独立混成旅团不是日军精锐,但也是一支生力军。还没有来得及投入到中国战场,进行正规的作战。不过,几次内耗,也损兵折将,让这个刚从日本国调来的旅团大伤元气。

日军第十一军的正式任命下达后,板恒得柱着拐杖,来指挥旅团了。形势不容乐观,日军控制区,因为主力都调到前线,去跟国民党的正规部队作战了。后方兵力空虚,这就给八路和游击队等抗日武装一个很好的缓冲机会。

这个时间,抗日武装的活动越来越频繁。在日军的后方,破坏铁路、公路补给线,攻占县城,炸毁碉堡和据点。让日军大本营很头疼。本来长崎独立混成旅团是要调往前线的,现在给板恒新任旅团长的明确指示是;配合日军的三个师团,整肃和剿灭后方的抗日武装。特别要找回横山井和日本记者。

板恒不敢怠慢,拖着未痊愈的伤体,就走马上任了。为了便于治疗,他将旅团的指挥部临时设在野战医院里,一边治疗,一边指挥旅团。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要烧的头一把火,就是要把横山井和那几个日本记者从八路的手里夺回来。

开始,当横山井与日本记者在返回日本的路途中,被八路的杜羽山师长巧妙设伏,成功劫持走了。这件事传到日军大本营,被认为是帝国的奇耻大辱。大本营责成第十一军不惜代价,要找回“失踪”的横山井和日本记者。

所谓“失踪”的说法,是上层怕这件事给日军造成一种负面影响。说白了,就是怕丢帝国的脸面。西园司令官亲自给板恒打去电话,特别叮嘱他道;“关于找到横山井和那几个日本记者,若是追不回来,可以考虑采取非常之手段,让横山井和那几个记者永远‘失踪’。”

板恒马上领会了上峰的意思,所谓的永远失踪,就是万不得已的时候,可以采用借刀杀人或者是直接暗杀等手段,置他们于死地。这就是永远失踪的真正含义。那么,这个任务交给谁来具体实施呢?这个人必须要马到成功的。

板恒马上想到一个人;佐佐木中佐,他不是刚被任命为旅团的特别行动大队的队长吗?那好吧,就看看这个特别行动大队的实际作用了。于是,他马上召见佐佐木大队长,让他速来医院的临时指挥部,要给他下达命令,并且面授机宜。

佐佐木接到新任长官板恒的指令后,匆匆来到医院。直接来到板恒的病房兼旅团指挥部,见到板恒少将,他两腿并拢,站得笔直,胸脯挺立,啪的一下,行了个标准的军礼。“旅团长,特别行动大队长佐佐木中佐到!”

板恒一脸严肃,冲部下点点头。开门见山的说;“我命令你即刻率领特别行动大队,负责寻找横山井少将和那几个日本来的记者。”佐佐木依然身体挺直;“是!”板恒沉吟片刻,说道;“你寻找他们并不轻松,或许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情。你认为怎么样?”

第一百一十七章

佐佐木抬高下巴,大声道;“旅团长,完不成任务,我让部下拿头来见你。”板恒欣赏办事干脆利索的部下,他点点头,说;“好吧,你只要有信心就好。我认为,你也不一定非要活的,就是把尸体找到,也算是完成了任务。”

接着,板恒又对他面授机宜了一番,让佐佐木若有所思。佐佐木领受命令后,当晚,便回到新组建不久的特别行动大队,着手布置行动方案了。第二天,太阳刚升起,佐佐木就带领队伍出发了。他的这支队伍有六百多名士兵。

可以说,旅团的装备尽可能的都给特别行动大队了。配备有三轮摩托车、军用卡车和骑兵。士兵所使用的武器也都很精良,弹药充足。士兵们乘坐运输工具,那神气劲儿让其他联队的日军官兵,既羡慕又嫉妒。

队伍走到半路上,日本记者大原富枝气喘吁吁的赶来了。佐佐木见到她,觉得很惊讶。说;“你怎么来啦?你不是在秋野大佐那里吗?”大原富枝说;“请把我带上吧,我要参加寻找横山井少将和我的同行的任务。”

佐佐木为难的说;“我们执行这个任务比较特别,不方便带一个女人去。”大原富枝说;“我是一个随军记者,有这个权利跟随部队采访,请你把我编入队伍中去吧。必要的时候,我可以作为一个士兵去战斗。”佐佐木见她很坚决的样子,便答应了。

对于部队前进的方向,佐佐木经过斟酌,选择八路比较活跃的蛤蟆庄作为此次行军的目的地。大原富枝也提供了重要情况。那天古河道战斗结束后,大原富枝提前逃脱战场,隐藏在一处灌木丛中,亲眼看见杜师长带领队伍,也朝着蛤蟆庄的方向去了。

还有,佐佐木分析道,假如杜羽山带着部队真的去了蛤蟆庄。按照人之常情,打了胜仗的八路,肯定要庆贺一番,松懈对日军的警惕。事实上,佐佐木的分析是对的,杜师长带领队伍确实到了蛤蟆庄。乡亲们听说子弟兵打了胜仗,个个像是过节一样,拿出平时舍不得吃的鸡鸭鱼肉,来招待八路军战士。

陈保长代表全庄的父老乡亲,摆酒设宴请杜师长喝酒。席间,陈保长听说丘老刁假扮杜师长,糊弄鬼子记者招待会的事,不由的哈哈大笑起来。他说;“杜师长,你的名声太响了,连日本记者都要千里迢迢的来采访你,可是,他们没有福气,采访到了一个假的八路师长,真是可笑极了。”

还有一个老者说;“既然日本人能开记者招待会,那为什么我们就不能开记者招待会,让乡亲们开开眼呢?”杜师长一想,是呀,鬼子打肿脸充胖子,明明吃了败仗,非要说打了胜仗,脸皮真是比长城都厚。我何不开一个记者招待会,让俘虏跟大家亮亮相呢。

也让日本人吹嘘的大败中**队,一举吃掉八路的正规师的说法,不攻自破。这么一想,杜师长叫来负责看守的噶子,让他快去把俘虏押来。本师长亲自跟这些王八羔子理论理论,来个真人现身,让鬼子好好的采访一下,也让他们长长见识。

当横山井和那几个日本记者被战士们押到打麦场的时候,乡亲们都不看戏了,纷纷围拢过来,要看看记者招待会是怎么回事儿?横山井耸拉个脑袋,被安排坐在明显的位置上,那几个记者也被安排在前排就坐。

记者招待会开始的时候,大家都一时不知道说些什么好。还是那个曾经把屎尿拉在裤裆里的女记者开腔了;“杜师长,我弄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八路总是神机妙算,难道你们真的有魔法吗?难道你们真的能够战胜大日本皇军吗?”

杜师长不屑一顾的说;“什么魔法?我们没有哪个玩意儿,我们就知道用仇恨来送鬼子上西天。你们侵略中国,从来是耀武扬威的,好像你们是不可战胜的一样。我们中国人民的领袖**说了,鬼子再厉害,也是纸老虎,只要是侵略者,就一定一败涂地,被八路打得屁滚尿流,逃脱不了覆灭的命运。”

有个老乡有问题要问横山井,他说;“日本鬼子想霸占全中国,你们有那么大的胃口吗?中国有四万万同胞,你们杀得完吗?说句难听的话,我们每个中国人尿泡尿,都能把你们卵子大的岛国给淹了,你信不信吧?”

第一百一十八章

横山井抬起眼皮,本来不想回答,但是,他忍了一下,在众目睽睽之下,还是开口了;“我必须承认日本所处的地理位置,是很有缺陷的。其他的不说,单就一个狭窄的岛屿,就承载着亿万人口的生存压力,岛国既无充足的资源,又无广阔的田地,供应粮食,我们需要跟亚洲诸国建立大东亚共荣圈……”

“放你娘的臭屁吧!”这个时候,彪子和一营长大老王带领护送首长的队伍已经来到了蛤蟆庄,彪子先来打麦场向杜师长汇报。听到横山井一派胡言乱语,就忍不住站出来骂道;“你们建立这个圈那个圈,也没有见你们把好东西圈到中国来,反而还在我们国家杀人放火,无恶不作,你是谁,敢胡说八道!”

横山井被彪子一顿抢白,搞得脸一阵白一阵红。全场哗哗的鼓起掌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彪子说话中听,还是大伙见到好久未见的彪子,在为他鼓掌呢。杜师长说话了;“彪子,你来晚了,不知道,我们正在召开记者招待会呢。你就让横山井这个鬼子的旅团长说说话吧,天塌不下来,地也陷不下去。”

彪子吃惊了;“我的妈呀,几天不见,杜师长真厉害,又抓来一个鬼子的旅团长,不过,这个家伙说话太气人了。”田雨在一旁说;“彪子,你们什么时候来的?首长呢?”彪子说;“我们前脚刚到,我就过来了,正准备来找杜师长,向他汇报呢。首长没事,挺好的。”

嘎子见了彪子的面,打量了一下他,拍拍他的肩膀说;“老兄,你黑了,也瘦了,被鬼子满屁股追的滋味不好受吧?”彪子说;“你和田雨也瘦了,我知道的,你们在这里也被鬼子缠得怪紧的,好在有杜师长在,保管大家平安无事。哎,杜师长怎么样?”

田雨说;“怎么样?你不是看到了吗?坐在那里好好的吗?”彪子说;“他也是黑瘦黑瘦的,胡子拉碴的,不过蛮精神的……”嘎子用食指竖在嘴边,说;“嘘,小点声,开会呢。听听他们这么说?”田雨说;“等开完会,我们再好好聊一聊吧。”

这个时候,会场又出现了一阵骚动。原来是横山井又在大放厥词,说八路太狡猾,不敢光明正大的出来跟皇军作战,还说南京大屠杀事件是夸张过的说法,实际上日军并没有杀那么多的中国人等等,杜师长早就听不下去了,抽出军刀,一刀就把横山井旁边的凳子,一劈两半,吓得横山井哆嗦了一下。

杜师长振振有词的说;“你亏了还是日军的旅团长,怎么说起话来,满嘴趟火车,我问你,中国的著名兵法;孙子兵法你读过吗?”横山井点点头;“读过。”杜师长说;“那好,既然你读过,就还知道兵不厌诈这一条吧?”

横山井不吭声了。杜师长又说;“八路打仗,就是在灵活运用兵不厌诈的思想,怎么就叫做不敢跟你们日军光明正大的干呢?平型关战役不是八路跟你们干的吗?现在,我杜羽山不是也在跟你们明的干吗?好,先不说这个,你刚才说南京大屠杀是夸张,放你***腿吧,告诉你,证据确凿,不容抵赖的。”

“就是有,也不是你们说得三十万人被日军屠杀,顶多不过……”

杜师长怒不可遏;“他***腿,你还不承认?好吧,让我给你举个事实吧。我的姐姐一家就在南京,日军攻占南京后,我姐姐一家八口人,包括六岁的小孩子,杀得只剩下我姐夫,他如果不是在**打仗,这一家子人是不是就被你们斩草除根了?你说呀,这可是我的亲戚。我不会说谎话。”

横山井翻了一下眼皮,就低下脑袋,不说话了。有个日本记者提问;“杜师长,你既然是八路的鼎鼎有名的师长,为什么不领导一个师,而是在这个丘陵地带,指挥一个营都不到的部队呢?这不是大材小用了吗?难道你是犯了错误,被流放了吗?”

这个问题用不着杜师长回答,嘎子就站起来说了;“你说对了一半,杜师长的确是我们八路鼎鼎大名的师长,你问他为什么不领导一个师,而是要在这里领导很少的部队,这一方面是我们八路的光荣传统,无论官做得有多大,都会跟战士们同仇敌忾的;另一方面,就牵涉八路军的秘密了,没必要对你说。”

日本女记者又提问了;“我想请问杜师长一个私人问题,最好由本人来回答,你有情人吗?”杜师长没想到日本记者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顿时楞住了。全场都将目光刷的射向了杜师长,一时间,打麦场安静得连树上的鸟鸣声都听得见。

第一百一十九章

田雨心顿时一动,她很想知道杜师长是怎么回答日本女记者的问题的。但是,她又不希望让他面对这样的问题,感到难堪。正在她心绪在矛盾的翻腾的时候,杜师长说话了;“你提的问题,很实际,我不想回避。作为一个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员,我同样也是一个普通人,也有人的七情六欲……”

大家很安静的在聆听着,这样敏感的问题在严肃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的有趣和生活化,让人都感兴趣。杜师长说道;“我承认我喜欢女人,当然除了我的老婆之外。那是没有办法的事情,父母做媒,我没有权利来选择。娶来老婆没多久,我就出来参加革命了。这是后话。关于情人嘛,本人打仗顾不上。”

那个女记者打破沙锅问到底;“杜师长,究竟你有没有情人呢?”杜师长直言道;“谈不上情人,只是喜欢,我刚说了,老子打仗哪有闲功夫扯那个?再说了,八路军是一支讲纪律的部队,我是一名指挥员,要身体力行,不然战士们都去找情人,那成了什么?这样的队伍能打仗吗?能把鬼子赶出中国吗?”

大家喜欢杜师长这样直来直去的性格,就是谈到私人的事情,也是实话实说。绝不隐瞒什么,这让战士们觉得杜师长与他们心的距离是很近的。田雨却不满足,她最希望他能说得再深入一点,因为只有这样的场合,才能听到杜师长开诚布公的谈到自己。

因为杜师长的关系,记者招待会越开气氛越活跃。最后成了让日本记者了解八路军真相的最好的机会了。招待会正开得热烈的时候,担任放哨的战士跑来报告说,有一支五六百人的鬼子队伍,乘坐摩托车、卡车,骑着战马,朝蛤蟆庄方向来了。

杜师长一皱眉头,想;***鬼子,就像是猫闻到腥味儿,刚逮住你们的旅团长和几个记者,就跑来跟我找麻烦来了。还有,首长刚到蛤蟆庄,我和首长还没有来得及打个照面,就来紧急情况了。鬼子有五六百人,看样子是机械化部队,动作迅速,情形非常危急,要赶快做好首长撤离和老百姓的疏散!

想到这里,杜师长马上宣布记者招待会马上停止。让嘎子带着横山井和那几个日本记者先撤离到安全的地方。命令彪子赶快和一营长大老王带领首长先撤一步。杜师长自己带领开会的战士,来不及回到驻地,迎着敌人来的方向,进行阻击。

佐佐木带领的特别行动大队气势汹汹的朝蛤蟆庄扑来了。鬼子刚接近蛤蟆庄,就遭到八路的顽强阻击。佐佐木兴奋起来。认为这下可是逮着八路的正规部队了。从抵抗的枪声密集程度来看,八路不超过一个连的兵力。

佐佐木命令迫击炮手,朝八路的阻击线疯狂进行炮击。要求攻击部队迅速撕开一个口子,突入到蛤蟆庄。一顿迫击炮弹纷纷落在八路的阻击阵地上,一时间,弹片横飞,沙石飞扬,有十几个战士被炮弹炸倒了。

杜师长也险些被落在身边的炮弹击中,幸亏一旁的田雨眼疾手快,把杜师长推倒了,他的身上脸上也溅满了沙土。杜师长认为这样打法,让战士伤亡太大,就让田雨快去传达他的命令;让部队分两路撤离阻击线。避开鬼子的炮火。

田雨弯着腰去传达杜师长的命令了。杜师长用望远镜看到正在一辆卡车旁指挥的佐佐木,就朝旁边一个战士手里要来一杆三八大盖步枪,瞄准佐佐木,就是一枪。“八钩”一声,子弹嗖的飞了出去,可惜稍微高了点,只打飞了佐佐木的军帽,但是这一枪却把他的趾高气扬的神气劲儿打得收敛了些。

当杜师长还想放第二枪的时候,部队开始朝两边撤离了。杜师长将枪扔给那个身边的战士,率领战士们撤离阵地。佐佐木的迫击炮用炮火攻击了一阵后,然后挥舞着军刀,一声;“前进!”鬼子如潮水般朝蛤蟆庄涌去。

当冲在前面的鬼子已经看见蛤蟆庄的时候,突然,从两翼杀出来八路的队伍,冲在最前面的是杜师长,他手里端着机关枪,对着鬼子突突突的扫射着。打完了机关枪弹匣子里的子弹,他把机关枪交给战士,拔出军刀,冲进被打得七零八散的鬼子群中,就是一顿猛砍。

佐佐木万没想到八路会来这么一下子,看到冲锋的日军被八路拦腰截断,佐佐木气急败坏,命令部队消灭拦截的八路。可是,他没有料到,八路跟鬼子完全混在一起了。在战斗中,只有怕死的和不怕死的两种人。八路战士属于不怕死的,他们子弹打光了,就用刺刀,用刀砍,甚至跟敌人肉搏……

第一百二十章

杜师长看到情况越来越糟,鬼子兵力有五六百,八路军只有一百来号人。即便一对二的干,也干不过敌人。就是能一对三的干,把战士全给拼光了,有什么价值呢?打鬼子不在于只打一仗,就把本钱全部赔光吧?

杜师长急于改变目前的危急情形。他想敌人奔袭蛤蟆庄,目的是为了横山井和几个日本记者。那么,鬼子的后方肯定疏于防守。若是派兵奔袭的话,鬼子根本想不到八路会奔袭敌人后方。奔袭的目的就是要给鬼子制造混乱,让他们顾头不顾尾。对,就来个破围突袭吧。

杜师长脑海里闪现出这个念头后,认为得马上实施行动,就会让眼前的鬼子的攻击势头减弱,或者打乱敌人的原定部署。他叫过来田雨,让她速去通知嘎子,把俘虏暂时交给陈保长看管。让嘎子带领看守俘虏的一个班,速去奔袭鬼子的后方医院。

这当然是一步险棋了。让那么点兵力去奔袭鬼子的野战医院,简直是天方夜谭。但是,杜师长的决心已经下了,哪怕在鬼子的家门口,放几下枪就跑,也起到了声东击西的目的。鬼子一时摸不清八路袭击的兵力,也能缓解蛤蟆庄的压力。

田雨去通知嘎子的时候,杜师长命令战士向鬼子的卡车冲击。在烧毁了几辆鬼子的卡车和摩托车后,八路迅速分散向山里撤离。这个时候,蛤蟆庄的八路和乡亲们已经撤离和疏散的差不多了。当佐佐木指挥日军向蛤蟆庄冲去的时候,杜师长带领战士在敌人的屁股后面,又是一顿射击。

这样的袭扰鬼子,尽量拖延了鬼子攻击蛤蟆庄的时间,也分散了敌人袭击的力量。就在杜师长带领战士们消耗鬼子的时候,嘎子带领一个班的战士,骑着马,很快来到了敌人的野战医院。板恒没有料到这个时候,竟然会有八路来袭。

野战医院突然出现的袭击,让医护人员大为惊慌。医院里顿时乱做一团。嘎子不想只满足于在医院外面放一阵抢。他明白杜师长的意图。能给敌人多大的混乱,就给敌人多大的混乱。他干脆带领战士骑着战马,一边往医院冲锋,一边朝医院空地上,投手榴弹,朝敢于抵抗的鬼子射击。

突然响起爆炸声和枪弹的射击声,让安静的医院一下炸开了锅。板恒急得想跳蹦子,可是他本身还在病床上注射药物呢。他一把推开给他注射的香取护士,从枕头下面摸出手枪,对着病房门口。防止万一八路冲进来,他可以用枪来防卫。

这个时候,伤病员做手术的医护人员,不得已放弃了手术,任由伤病员在痛苦中嚎叫挣扎。院子里,走廊里,病房里,到处都是乱纷纷的伤病员和医护人员,敌人不知道到底来了多少八路?板恒在危急中,拨通了秋野联队的电话,命令他紧急增援旅团的野战医院。

秋野接到板恒旅团长的电话,感到无比震惊,八路真是大大的厉害,竟然敢大白天袭击旅团的野战医院。袭击野战医院,就等于是袭击旅团指挥部,尽管旅团部机关还没有搬到野战医院,但是,八路这么一袭击,就等于重创旅团部,这非同小可。

他一方面准备亲自带队,增援野战医院,一方面他拨通了正在蛤蟆庄奔袭的佐佐木中佐。佐佐木正为进入到空荡荡的蛤蟆庄感到恼怒呢。突然接到秋野大佐的电话,说野战医院遭到八路的袭击,他顿时脑袋就大了。

佐佐木也弄不清八路到底在这个地区有多少兵力?明明他在蛤蟆庄捕捉到了八路的一支部队,怎么又冒出一支八路的队伍袭击了旅团的野战医院。如果说到增援,佐佐木掉头返回野战医院,要比秋野大佐派兵增援距离近得多,速度也比秋野快。毕竟佐佐木是快速反应部队。

佐佐木放下电话,马上命令部队放弃蛤蟆庄,赶快向旅团的野战医院进发。部队还没有行动,杜师长又带领战士,朝着调头的鬼子又是一顿迎头痛击。佐佐木要求部队不要跟八路纠缠,火速向目的地前进。

杜师长看到鬼子白在蛤蟆庄折腾了一番,丢下了几十具鬼子的尸体,还有正在燃烧的几辆摩托车和卡车,急急忙忙的又去增援旅团的野战医院了,刚才紧张的心情才放松下来。他现在担心的倒是嘎子和那一班的弟兄,不知道他们处境怎么样?是不是都安全撤离了?

第一百二十一章

杜师长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嘎子带领一个班的战士,在骚扰了敌人的野战医院后,看到乱成一锅粥的医院,并没有伤害医护人员,就带领战士撤离了。但是,嘎子和弟兄们撤离却遇到危险,他们正好与前来增援的鬼子打了个照面。

嘎子远远看到一队满载鬼子的汽车和架着机关枪的摩托,快速的朝他们这里疾驶而来。赶忙想躲避,但是已经被鬼子发现了。“突突突,”机关枪子弹倾泻过来。当即就有两个战士被打翻下马,不幸牺牲了。

鬼子发现了嘎子他们不过才区区不到十个人,就疯狂的追击他们。一边追击,一边扫射。子弹在嘎子和弟兄们的耳边嗖嗖的飞。嘎子明白,在平坦的地势上,骑马再快,跑不过敌人的车轱辘。只能往丘陵地带撤离了。

“越分散越好,尽量往山坡的地方,往树林的地方跑!”嘎子对弟兄们说。还剩下九个战士,他们分开骑马朝着不同的方向,驰骋而去。鬼子见状,也分出小股部队各自追击着八路的骑兵。八路战士骑着马,一边朝后面射击着,一边朝山岗和树林里狂奔着。

佐佐木不相信骚扰野战医院是这么几个八路所为,他命令收拢部队,暂时先不管眼前逃窜的散兵游勇,先去野战医院解围。大原富枝却对佐佐木说;“八路一向打仗神出鬼没,别看这几个八路,很难说他们也参与了骚扰野战医院呢,倒不如分出部分兵力,跟踪他们,说不定有收获呢!”

佐佐木见她说得有道理,便采纳了她的意见。分出一个中队的骑兵,分散跟踪那几个奔逃的八路战士。大原富枝要求留在追击的骑兵部队里,佐佐木也答应了。他自己则率领大队的主力,朝旅团野战医院前进了。

大原富枝也骑着一匹马,加入到追击的日军骑兵中队中,她和另外几个鬼子对嘎子穷追不舍。嘎子知道鬼子的花招,就故意朝着远离八路的方向,快马加鞭的飞奔着。可是,他的战马在淌过一条小溪的时候,突然一个马失前蹄,他从马上一头栽了下来。

嘎子落在溪流里。浑身湿漉漉的。那匹马因为受惊,也不知跑到哪里去了。嘎子紧握手枪,淌过溪流,朝前面不远的树林跑去。后面紧追的鬼子发现嘎子没有了马,兴奋的跑过来,想活捉他。嘎子转身对着跑到最前面的鬼子,抬手就是一枪,把这个鬼子撂下来了。

嘎子想牵那个鬼子的马,但是却被后面的鬼子,一枪把那匹马打死了。嘎子狠狠的又是一枪,将这个快冲到面前的鬼子打落马下。眼看就快到树林边缘了。嘎子加快了步伐。只要到了树林里,就有了回旋余地。

鬼子也发现了嘎子的企图,就一起放枪。嘎子的肩膀中了一枪,他一个趔趄,跌到在地上。鬼子以为他被打死了,呀呀的叫着奔过来,却不料嘎子挣扎着坐起,抬起手枪,叭叭叭,连续三枪,弹无虚发,三个鬼子应声倒下。

趁后面的鬼子放慢追击速度的机会,嘎子捂着血流不止的肩膀,踉踉跄跄的朝树林跑去。他觉得这会儿必死无疑了。眼前一阵昏眩,他感到浑身发冷,腿也发软了。眼看着前面就差几十米就到树林了,他突然眼前一黑,栽倒在地上,什么都不知道了。

大原富枝没有白来一趟,她亲眼看见日军的骑兵俘虏了昏迷中的嘎子。骑兵将嘎子伤口简单的包扎之后,就迅速带他去野战医院。开始,有一个上士准备端枪,用刺刀扎死地上的嘎子。但是被大原富枝给拦住了。

“不要这样,留下活口很重要。”她对那个上士说道;“说不定从他嘴里能获取重要的情报呢。快把他抬上马,带他去旅团的野战医院治疗吧。”上士见她这样说,也就收起了枪。她将嘎子的伤口包扎好后,那个上士就把嘎子放到自己的坐骑上,朝着医院方向跑去了。

在野战医院,佐佐木正在为八路的调虎离山计而恼火呢,见到大原富枝和几个士兵带来一个受伤的八路战士,恼怒的他不看不要紧,一看原来俘虏的不是别人,就是曾经打伤过自己的嘎子,他气得拔出军刀,想当场劈了嘎子,被大原富枝给阻止了。

“他只是一个小小的八路,留着他干什么,我要让他死啦死啦的。”佐佐木说依然举着军刀气咻咻的说。正在这个时候,秋野带着增援部队也赶到了。见到这个情景,他对佐佐木说;“留着这个八路的,用途大大的。我们可以摸清楚八路底细。还能够找到杜羽山,找到杜羽山,就能找到横山井少将。”

第一百二十二章

佐佐木放弃了蛤蟆庄,增援日军的野战医院,避免了在蛤蟆庄的八路,遭受到灭顶之灾。杜师长听跑回来的战士说,嘎子或许被鬼子打死了,或者被俘虏了,反正是回不来了。佐佐木这次袭击蛤蟆庄,让八路军猝不及防,结果伤亡了五六十个战士。这让杜师长痛心不已。

首长因为有一营长大老王和彪子率领的二百来战士的保护,安然无恙。天黑时分,杜师长带领不到一百个战士,终于同首长汇合了。首长一见到杜师长,就板起脸来,也不跟他握手,劈头就批评起他来;“杜羽山同志,你犯了一个大错误!很大的错误!”

杜师长看到首长火气那么大,自己也腾起了一把无名火,但是他想到牺牲的战士,就忍住了。首长还在气头上;“你这是在断送革命!我的同志,你看你,作为一名高级指挥员,就知道跟鬼子杀杀打打的,一点全局观念也没有。你看看你带出来护送我的一个营,现在还剩下多少?”

杜师长忍不住争辩道;“打鬼子哪有不伤亡的?再说了,如果不是我在这里牵制敌人,你能够安全跟我见面吗?”首长火上浇油,他叉着腰,一手指着杜师长,全然不顾还当着战士的面,几乎是破口大骂了;“娘的,你的任务是什么?是护送我,转悠了快半个月了,还没有送我到地方!你还有理了?”

杜师长毫不示弱,说;“不错,我是护送你。我带领一个营既要护送你,又要跟鬼子干仗,你知道有多少鬼子跟我们这三百来号人干吗?半个师团外加一个旅团,差不多两万多的鬼子呀,我的首长你是装糊涂还是怎的?”

首长依然怒气冲冲的说;“好嘛,我装糊涂,你杜羽山清醒。清醒了半天,把我们的战士都拼得差不多了,我还没有到达要去的地方。你倒好了,个人英雄主义膨胀,泛滥,不惜战士流血献出宝贵的生命来换取你的功名!你这算是什么英雄好汉,我看你这简直是拿战士的鲜血当儿戏!”

杜师长最听不得别人说他闹个人英雄主义了,还不能容忍说他把战士的生命不当回事,特别是首长这样说他,他更受不了了。杜师长一把将头上的军帽摘下来,狠狠的摔在地上,然后两眼像是要喷出火焰一样,瞪着首长,那架势像是要准备扑上去,将首长的脖子咔嚓一下拧断一样。

但是,我们的杜师长并不是那种蛮横不讲理的那种人。况且他还是一名高级指挥员,必要的涵养还是有的。他这半个多月来,在护送首长过程中,经历了千辛万苦,带领英勇无谓的战士们,冒着鬼子的枪林弹雨,冲锋陷阵,到底是为了什么?

难道仅仅就是为了打鬼子吗?如果为了单纯的打鬼子,率领一个师的成千上万的八路战士,跟鬼子干,岂不更痛快,更加酣畅淋漓吗?为什么要委屈自己,带领一个营的三百来个战士,顶着重重压力,冲破鬼子的围追堵截,到后来,还被首长数落个一无是处,这不是糟践人吗?

再说了,你首长虽然没有到达要去的地方,但是护送你的指挥员和战士们,没有一分钟闲着,无时无刻都在保护着你,用生命和鲜血。你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那不是用许许多多的无名战士的生命和鲜血,才换来的你的安宁吗?

你首长没有意识到这些,反而要横加指责对自己的同志,对革命无比忠诚的杜师长,你拍拍胸膛呀,你的良心在哪里?在你无端指责杜师长的时候,有多少沉默的眼睛在望着你,那目光里透露的是什么?你难道觉察不出来吗?

那是一种轻视的目光,是一种不被理解的屈辱的目光。还是一种明澈的目光,它像是一把把无声的箭,在穿透你的高大身体;也像是一面面镜子,在照耀着天底下的灵魂,因为,这个身体习惯用发出的声音,正在诋毁着一个赤胆忠心的人的良心。

首长发现四周一片寂静,他看到的是一双双沉默不语的眼睛,看到的是一张张被硝烟炙烤过的黝黑的脸,看到的是一个个站在那里动也不动的身躯。他有点冒汗了。这样的无言对他来说,不是一种迎合,而是一种无声的抵御。

“首长,你说完了吗?”杜师长显然已经从盛怒中恢复了理智,他抽出军刀,说道;“不错,我担负着护送你的任务。现在,护送任务还没有完成,我还是指挥员,我在这里重复一遍我说过的话,我将和我的战士们一起,用生命把你安全护送到,如果护送不到,我情愿用这把军刀,砍下我的脑袋!”

第一百二十三章

护送队伍又出发了。依然是杜师长亲自率领。这支经历了无数次险恶战斗的队伍,尽管补充了一些新战士,到现在也已经不足三百人了。他们要面对穷凶极恶的敌人。面对着将要对这支护送任务的八路队伍,采取极端围追堵截的鬼子精锐部队,前途可想而知是多么的残酷与艰难。

杜师长早已经抱着必死的信念,踏上这条充满危险和未知的道路。明明知道等待他们的是数十倍于己的敌人,还要硬着头皮往前闯,要用热血去拼,去杀敌!这就是八路军将士责任。他们明白,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中华民族将沦落为亡国奴,中国将变成日寇铁蹄下的殖民地。

在杜师长踏上死亡之路的时候,日军第十一军西园大将发出了特别作战命令。这项命令专门是针对杜师长这支护送首长的队伍的。日军第十一军的命令下达给板恒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和专门从华北战场调集来的日军第6师团的两个主力旅团。

西园大将下达给剿灭八路护送部队的命令,具体有三项任务;第一;要求日军一定要消灭杜师长的护送队伍;第二;一定要夺回被八路俘虏的横山井少将和几个日本记者;第三;一定要夺回那把象征帝国荣誉的虎彻军刀。

日军第十一军的这三项任务,无论那一项,对杜师长来说无疑是致命的。因为获得命令的日军部队,都将不遗余力的执行第十一军的命令。西园大将非常重视这次的剿灭行动。专门从前线调回日军精锐中的精锐第6师团的主力。

日军第6师团是南京大屠杀的元凶部队之一。在这个被称为人类历史上惨绝人寰的大屠杀中,这个部队担当着主要角色。不仅**还是八路军,只要提起这支禽兽般的部队,都恨得咬牙切齿,恨不能亲手将日军第6师团的将兵,一个个千刀万剐才解恨。

这个师团也是板恒呆过的部队。他曾经担任该师团的旅团长。攻占南京后,在震惊中外的南京大屠杀中,他的双手也沾满了中国人民的鲜血。现在,他的老部队又调回到日军控制的大后方,专门来剿灭杜师长的护送部队,可见日军大本营的决心和重视程度。

西园大将为了更有效的协调剿灭部队,特别任命板恒为此次剿灭行动的总指挥。同时,天皇陛下为了得到那把象征帝国荣誉的虎彻军刀,还特别下诏,责成日军大本营特意将板恒少将的军衔提升为中将。

板恒终于得到了垂涎以久的中将军衔,还被任命为剿灭行动的总指挥,他顿时得意忘形,趾高气扬起来。他在给西园大将的电话中,对将要执行的剿灭任务,充满了必胜的决心。他说;“杜羽山是我在中国战场作战,认为最厉害,最不好对付的角色,不过,我要亲手砍下他的脑袋,祭奠日军军旗。”

板恒为了打好剿灭杜羽山的这一仗,特别研究了作战地图。将杜羽山活动过的区域,细心的用红笔都划出来。还将护送部队将要行进的方向以及所要经过的路途,都细心盘算过了。什么地方配备多少兵力,什么地方布置多少条封锁线,逐一进行了认真的考虑。

板恒所能指挥的日军部队,总共有两万五千多兵力。其中有一个骑兵联队,一个机械化大队,还有一个坦克大队。一个山炮联队和一个辎重大队。这个辎重大队,专门负责剿灭部队的弹药粮食给养运输任务。

上述部队装备的充足,兵力之充分,战斗力之强,大大出乎板恒的预料。他完全满足这次投入的部队精锐的程度。这对有效打击八路,将杜羽山一举消灭,信心更加足了。板恒立刻将他所指挥的所有部队,进行了周密的部署。

他亲自将自己曾经指挥过的日军第6师团第9旅团,作为机动部队。这或许是自己的一种私心在起作用。这个旅团在自己的率领下,转战南北,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跟**的精锐作战,跟八路的主力作战,虽有胜负,但是还是让他难以忘怀的。

为了补偿秋野和鸠山这两个联队长,他分别给两个大佐安排了不错的位置。他任命秋野为剿灭指挥部的参谋长。任命鸠山为第6师团的参谋长。秋野和鸠山对这样的安排乐此不彼。当然就比以往更加积极对待此次的剿灭行动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首长之所以迁怒杜师长,是因为他的行为极大的影响到了自己的权威和利益。首先,杜师长那种我行我素的做法,让首长就不感冒。在队伍里,纪律的很大指向是表明一种秩序。也就是说,如台阶般的按序排列的。

台阶都是从下到上排列。你的位置在下,就要听位置在上面的。当然,站在上面的,也可以自上而下,没有上,哪有下呢?首长就百思不得其解,这个杜师长在这方面表现的太木了,他不像别的干部,对权力的秩序,表现的非常敏感。

你杜羽山我行我素的直接后果,就是蔑视他人的权力。军人的天职是服从命令,你连起码的这一点都做不到,怎么让权力比你大的,指挥你呢?这不是蔑视权力,是什么?首长认为,杜羽山在这个方面的马虎是非常致命的,如果他还不改正的话,回到总部,他将考虑撤杜师长的职。

首长是从别的地方调来的,在调到八路军总部之前,他就听说杜羽山的鼎鼎大名。关于杜师长的传奇故事,在革命队伍里流传甚广。给人突出的印象,就是杜羽山的赫赫战功。他很能打仗,在抗日战争爆发前的红军时期,作为基层指挥员的他,就已经在红军队伍里名闻遐迩了。

作为部队的指挥员,不管你以前如何的善战,战功如何的卓越,在上级面前至少要懂得收敛,懂得谦虚,懂得自律,可是杜羽山这个木头疙瘩,在这个方面就是不会取悦于领导,不会给上级溜须拍马屁。

你不拍就不拍吧,还当着战士的面,像对待孙子一样,粗暴的对待首长,这哪像是革命队伍,简直是在土匪里嘛。首长为此很不适应。再加上,这次护送自己去目的地,送了半个月,自己还在原地打转转,你说让人气恼不气恼?

难道他不知道,首长的背景很大,在此之前,作为共产国际组织的一名参与者,曾经在红色苏联的首都莫斯科,接受过斯大林的亲切接见,并聆听了这位红色领袖的教诲。并被授权专门指派,对八路的抗日武装给以战役上的指导。

可是,杜师长却对首长的这些辉煌资历,熟视无睹。按道理来说,首长既然由杜师长负责率领部队护送,那么就要在大事方面听从首长的指挥才是,可是杜羽山却对首长的指挥,视作儿戏,这不是纯粹把权威不当回事儿嘛!

你杜羽山蔑视权力也罢,轻视首长也好,总得尊重个人的利益吧?说白了,你要知道是人就有七情六欲,就有喜怒哀乐吧?如果你明白的话,那为什么还要跟首长明争暗抢心上人呢?首长为此也大为光火。我不管你杜羽山是先喜欢,还是后喜欢,若是知道,我也喜欢同一个女人,你就该放弃才是。

可是,杜羽山却偏偏不,非要跟上级抢着喜欢一个女人。这难道是尊重首长的利益吗?怪不得他要处处出风头,自由自在的跟鬼子干仗呢?他是明明没有把护送首长作为头等大事来抓呀。他是明明在把首长往火坑里推呀。

借助鬼子的手,狂斩情敌,这不是很巧妙的一招吗?当首长想到这一层厉害关系的时候,你让他不恼怒也不行了。所以就出现了首长见到杜师长,大发雷霆的场面。矛盾点透了,你杜羽山该本分一点,全力以赴的护送首长去该去的地方吧,但这个杜羽山率领队伍前进了一晚,又改变了行军方向。

杜师长改变行军方向是有他的想法的。他经过一夜的深思熟虑,认为这样光明正大的行军,不被鬼子吃掉,也会陷入敌人的重围的。一营长的队伍护送首长,没有突破封锁线,被鬼子堵回来,就说明了鬼子已经注意到了他这支特别的护送队伍。

能不能想个两全其美的办法,既能够安全的把首长护送到目的地,又能够分散鬼子的注意力,避免队伍遭受到被歼灭的危险呢?杜师长一直在苦苦思索这个问题。可以说,他率领队伍在夜里急行军的时候,都在思考这个问题。

他想到一个人;丘老刁。这个**的保安大队的司令,虽然这个杂牌部队战斗力很差,可是论人数也有一千来号人。抵得上一个团的建制了。能不能在这个关键时候,用用他呢?用好了,可以化险为夷,用不好连这个杂牌部队也一起葬送了。

第一百二十五章

杜师长让彪子去找丘老刁。部队分为两部分,一部分仍由一营长大老王率领,护送首长按照既定的路线前进。另外一部分由杜师长率领,按兵不动,等待丘老刁的消息。在等待的过程中,杜师长认为最好的安全办法,就是在鬼子还没有实施围追堵截的行动之前,就往敌人的要害地方,戳上一刀!

杜师长决定袭击鬼子交通线上的一座军火库。这个决定需要马上实施。部队自从担任护送任务以来,补给没有,无论是粮食还是弹药,都是从敌人手里缴获。这次袭击敌人军火库,一方面起到迷惑鬼子的作用,一方面还能够重新武装自己队伍。可谓是两全其美。

袭击敌人军火库的想法,也不是空穴来风。杜师长此前是从横山井那里得知了古河床伏击战,守卫交通补给线的河本大队,遭到秋野联队的毁灭性打击。既然鬼子的一个大队被消灭,那么交通补给线短时间不会布置重兵把守的。

但是,战争形势瞬息万变,稍有不慎,就会因为决策上的失误,导致失败的结局。敌人交通补给线短时间不会有重兵把守,这只是一种判断,事实上怎么样,还不得而知,反正袭击敌人军火库,是一次冒险行动。

但是无论成功与失败,目的就是为了混淆敌人的视线,打乱鬼子的整体部署。为护送首长的行动创造有利条件。这样一来,杜师长就从容多了。袭击军火库的行动,安排在夜间进行。军火库的具体位置,横山井知道。

横山井率领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当初调到中国战场,在铁路补给线附近集结的时候,就是紧靠军火库的。所以军火库的位置他最清楚。杜师长让横山井来带路。横山井当然不愿意,可是,杜师长往他的裤腰带里绑了两颗手榴弹,对他说;“假如拒绝带路,那么这两颗手榴弹就送你上西天。”

横山井望着腰里的手榴弹,上面的环儿被一根绳子拴着。另一头由一个八路军战士牵着。只要他不配合,或者想耍花招,那么战士只要轻轻的一拉绳子,两颗手榴弹的威力,足以让横山井炸上两米的空中。

横山井不想落得血肉横飞的悲惨结局,当然就选择断送日军一个军火库,作为保命的代价了。他保命的理由就是,他是一个帝国将军,不是普通的士兵,日军培养一个将军,得需要多少士兵的血肉之躯来垫底呀。

如果按照官阶的话,那么八路的杜师长官阶要比他高,可是,杜羽山却对死,却表现的那么从容不迫和无所谓。杜羽山带领那么点的部队,就敢于老虎嘴里拔牙,足以说明他对袭击日军军火库的危险,是无所畏惧的。

即便是面对袭击失败,遭受到毁灭般的打击,也在所不惜。这样的情况,杜羽山是完全可以做到的。那么,面对这样不怕死的八路师长,保命的横山井还能怎么样呢?只能是听命于八路了。虽然很不情愿带领八路去攻击自己军队的军火库,横山井还是硬着头皮,带领八路的袭击部队上路了。

与此同时,彪子找到了丘老刁。将杜师长的意思给他说了,丘老刁感到很为难,因为他也获得情报,得知日军为了清剿后方的杜师长的部队,不惜调动大量的日军。如果这个时候,丘老刁带领队伍配合杜师长的话,搞不好,自身都难保。

现在,丘老刁要做的就是如何保存实力,以便跟日军来个蘑菇战。在彪子找他之前,丘老刁还跟自己的部下商议,准备拉了队伍转移到相对安全的地方。不管怎么说,先避开眼前的危险。部队还没有转移,杜师长却派彪子前来游说了。

眼看着杜师长的八路队伍将要遭到鬼子疯狂的围剿,兄弟有难,自己则袖手旁观,总是不那么地道;再说,自己几次遇到危险,都是杜师长带领队伍,给解围的,这个大恩大德,丘老刁就是豁出性命,还是要报答的。

可是,报答也需要实力的,就自己这一千来号人的队伍,面对鬼子几十倍的军队,无疑是以卵击石啊。帮助八路,明摆着是送死,不帮助八路吧,自己的良心说不过去。彪子见丘老刁焦急的把胡子都揪断了好几根,就说;“丘司令,我们杜师长说了,如果你实在觉得不方便的话,杜师长不为难你。”

第一百二十六章

丘老刁说;“哪里哪里,都是自己人,哪有不帮助的道理。这样吧,你回去告诉杜师长,兄弟我只能出一个营相助了。其他的部队,我还要有长远打算。本来杜师长有难,按理说,老丘我应该赴汤蹈火,在所不辞,但是,日军力量太强大了,我就是把全部的家底都拿出来,恐怕也不济呀。”

彪子说;“你能出多少人,就出多少人,这也说明你真心帮助咱们八路。”彪子说完,就跟着丘老刁一起,去安排调兵的事情了。当天下午,**保安大队的一个营就出发,由彪子当向导,赶到了黑风口。

按照事先杜师长的安排,如果丘老刁若是派兵相助,那么就让他的部队,在黑风口一带布防,杜师长率领部队袭击交通补给线上的军火库,肯定会惊动鬼子。黑风口是丘陵地带一个狭窄的要道,扼守这里,会抵挡住前来增援的鬼子。

杜师长估计错了。军火库并不是兵力空虚,驻守这里的是日军第6师团辎重大队的一个中队。河本大队被歼灭之后,板恒生怕这里遭到八路的袭击,就首先将这样的要害地方,进行了防守。辎重大队的那个中队,白天才下火车来到这里,防守军火库的鬼子没想到晚上就遭到了袭击。

指挥这个中队的,正是香取的哥哥田中军吉少佐。他原来在配属第6师团的第二十一联队,后来这个联队在中条山战役中,伤亡惨重,第6师团就将该联队的残余士兵都编入辎重大队。田中少佐依然担任中队长。从战斗部队到辎重部队,虽是后勤保障部队,但田中想建功立业的雄心却丝毫未减。

如果换一个中队长,也许不像田中那样对所防守的军火库那么的费心。为了很好的防守这个军事重地,田中先了解了一下军火库的情况。军火库占地二十亩,这里紧靠交通补给线。从日本国内运到中国的军用物资,凡是武器装备,都要在这里卸载,编组归类后,等待军列再运到前线去。

军火库容纳了当时日军所装备的所有类型的军火。重武器有飞机,坦克,大炮,山地炮和迫击炮等,轻武器有机关枪,步枪和手枪,以及各种弹药等。数量之多,种类齐全,可以武装三个主力师团的军火供应。军火库的重要性是显而易见的。

为了确保军火库的万无一失,板恒在距离军火库很近的位置上,又配备了一个机动大队。这个大队距离黑风口不远。不到十分钟就可以通过黑风口抵达军火库。即便就是这样,田中也不敢有半点懈怠,他将中队的三百多鬼子,按照品字型的方式,进行了部署。

他的部署是有其道理的。一但有一方受到攻击,其他两方就可以随时进行呼应,增援其中受到袭击的一方。天黑下来后,田中还不放心,提着军刀,到各个地方去巡查。如果有哪个士兵胆敢擅离职守或者是打瞌睡,只要被他抓住,就要关禁闭。

各处巡查一遍后,田中准备回到中队部值班。在这个头一个夜晚,他要亲自值班。辎重大队长星野中佐白天还反复交代他说;“军火库乃日军的重中之重,千万不能出一点差错,明白吗?如果出了问题,我和你的脑袋都保不住!”

值班室的灯是黑的,这点让田中感觉到蹊跷。刚才他从值班室出去的时候,只是把门虚掩上,特意没有关电灯,怎么这会儿灯却灭了。难道是谁进来了吗?现在部队除了职守的士兵外,其他的士兵都睡觉了。

白天,经过两天的千里路途劳顿,刚从火车上下来,接着就来军火库布防,人员都感觉到很困乏了。这个时候,谁还那么精神的在走动呢?田中一边想着,一边推开虚掩的门,他在门旁边,摸索着找到灯绳子,打开了电灯,没想到屋里坐着一个陌生人,把他吓了一大跳!

只见这个人一身的八路军装束,穿戴的很整齐,仿佛是来喝茶的。他手里紧握着一把闪闪发光的军刀。这把军刀的特别,让他一眼就看出不是普通的军刀。这个人究竟是谁呢?那么大的胆子竟敢在他的值班室里,大摇大摆的坐在那里。

田中再仔细瞅瞅,看到这个人的左臂上,醒目的袖标分明写着几个字;八路军。田中的头发马上就竖起来。他本能的举起军刀,大喊一声“呀,八嘎牙路!”举刀就朝那个人冲去。那个人连起身都没有起,随手抬起军刀一挡,只听哐当一声,田中手里的军刀就断成两截了。

第一百二十七章

“你最好别动!”那个人说话了。田中手里握着一个刀把,楞在那里,无所适从。那个人朝他身后点点头,就有一个人过来将他的手枪给缴了下来。田中这时颓唐的手一松,刀把子当啷掉在地上。“你老实坐下,听我介绍一下。”那人又说道。

“我是八路,名叫杜羽山。”那人一边说着,一边用袖口轻轻擦拭了一下刀刃。刚才将田中的刀砍断了,刀刃上落上了点碎铁屑。田中一听到杜羽山的名字,顿时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呀,这个杜羽山不就是威名远扬的八路军的师长吗?

就是这个杜师长,把日军第6师团的师团长本田中将,用刀一劈,将脑袋都砍下来了。如此厉害的人,竟然会出现在自己面前。该不是做梦吧?田中暗自掐掐身上,一阵疼痛感。啊,这一切都是现实的呀!

田中瞬间变得六神无主,魂飞魄散起来。什么建功立业的雄心壮志,什么武士道精神等等,全都抛到九霄云外去了。他此时此刻就像是一倶木偶,任由杜师长摆布。杜师长没有多给他废话,就站起身来,对他说;“起来,跟我们走一趟。”

田中胆战心惊的问道;“去,哪里?”杜师长笑了;“当然是看看你的部下,走吧。去晚了,你的那些士兵说不定会发困的。你前面走,给我们带路吧。”田中浑身打起哆嗦来。杜师长对身边的战士说;“来,帮帮他。”

于是,两个战士一左一右的架着田中,又按照刚才田中巡查的路线,走了一遍。所到之处,所有的鬼子都很纳闷,难道是上面来大官视察来了吗?走近一看,情况不对,怎么田中少佐陪同着一群身穿八路服装的人。

反应比较快的鬼子,端起了枪,哗啦拉开了枪栓,把枪口对准杜师长和他的战士们。杜师长却毫无惧色。他对田中低声说了句;“让他们别胡来,我们的人早把这里控制住了,谁敢开枪,就把谁大卸八块!”

田中只好用颤抖的声音喊道;“别开枪!我已经投降八路了。你们也投降吧。”杜师长微笑的朝着愣神的鬼子点点头。八路战士用枪一逼,那些鬼子乖乖的将手里的枪扔到脚下。就这样,没有费一枪一弹,这里的鬼子都缴械投降了。

鬼子前头缴枪,后头就被八路战士给替换了防守位置。田中再带领杜师长去另外一个防守点,也跟前面一样,不费吹灰之力,这里的鬼子也缴械了。剩下的最后一个防守点,杜羽山看到田中走路不再哆嗦了,就让战士放开了他。

来到最后一个防守点上,有个大尉突然掏出手枪,对着杜师长就是一枪,杜师长眼疾手快,用军刀将子弹挡住了。夜晚,子弹打在刀刃上,闪烁出耀目的火花。大尉再射击一发子弹,同样被军刀挡在一边了。

大尉和其他鬼子见状,不禁目瞪口呆。杜师长身边的战士,抬手给了大尉一枪,大尉一扬手,应声倒下,一命呜呼。杜师长对鬼子说;“看到了吧,如果你们想学他的样儿,就来吧,我可是刀枪不入啊!”

鬼子被唬住了,纷纷扔下手里的枪,举手投降了。杜师长命令战士将俘虏全部集中在一个大库房里。这个库房存放的是一箱箱的炮弹。战士将三百多名鬼子关到这个库房里,打开几箱开了引信的炮弹箱。摆放在门口的位置。

战士在门上拴了几颗手榴弹,拉开了环,挂在门锁上。门只有从外面开是安全的,如果里面的鬼子要冲出来,门被推开的刹那间,手榴弹就会引爆打开引信的炮弹箱,然后引爆库房里成千上万箱的炮弹。若是那样的话,里面的鬼子恐怕在瞬间就会炸成粉末的。

一切准备就绪,杜师长让田中给库房里的鬼子喊话说;“士兵们,你们都听好了,如果你们老实的呆到有人给你们开门的那个时候,就会保住你们的性命。假如你们不想呆在里面,想破门出去,那么这一库房的炮弹,将伴随你们上西天。是死是活?你们来选择吧。”

库房里的鬼子,早就明白危险伴随着他们,只要八路不枪杀他们,是不会冒险破门出去的。再说了,鬼子也不知道究竟来了多少八路,因为八路的师长都出现了,可想而知,八路至少来了一个师的兵力。就凭着八路那么强大的部队,鬼子也不敢胆大妄为的做非分之想。

第一百二十八章

控制了军火库的鬼子,杜师长的好戏还在后面呢。他看到这里有六架零式战斗机,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主意来。既然地面上那么的难走,还要突破敌人的层层封锁线,不如在天空中飞一趟,多么过瘾呀!

顺着这个思路,杜师长开始琢磨起来。有飞机,你不会驾驶,飞机岂不成了废铁一块?原先是看着天上的飞机眼馋,这会儿飞机就在眼前,一个庞然大物,有翅膀,有座舱,还有尾巴,还有几个轱辘,越看越像只大鸟。

飞机也把战士们都看呆了。他们围拢上去这个摸摸,那个拍拍,一时间七嘴八舌的议论不休。

“哎呀,长这么大,看到这个玩意儿,现在就是给我一颗子弹,也值了。”

“你就那点出息?这有什么呀,能开上这个家伙上天一趟,那才叫值呢!”

“你以为开飞机那么容易呀,你没有见座舱里面那么多的仪表吗?光看这些表,就让你头晕。”

“仪表怕什么?这个家伙是人造出来的,人也能把它开上天,什么不都学来的吗?”

“如果让你学开飞机,你敢吗?”

“怎么不敢?”

“你就不怕掉下来?摔你个粉碎?”

“粉碎就粉碎,怕什么?八路还怕死吗?怕死就不当八路了。如果鬼子给我教开飞机,我当然开了,怕个球!”

“好,有种!”

杜师长在一旁见战士们那么起劲的谈论飞机,也乐了。的确,不仅是战士,就连自己也是第一次那么近的看到飞机的摸样。原来老在天上看飞机,又神气,又神秘,又恨它,总想一枪把这个大鸟给揍下来。

现在,只要他一声令下,战士们就会三下五除二的把它砸个稀巴烂。过去打仗,没有少挨鬼子飞机的骚扰和轰炸。记不清有多少战士牺牲在飞机的扫射和轰炸下了。杜师长记得曾经跟他并肩作战多年的一个参谋长,就是被鬼子的飞机扔炸弹给炸死的。

提起那个参谋长,杜师长就心疼不已。那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呀,作战勇敢,是八路军罕见的一个有着高学历的指挥员,要文化有文化,要军事才能有军事才能,牺牲时才二十七八岁,他没有倒在红军的长征路上,没有倒在敌人枪林弹雨里,却倒在这样一个大鸟下的蛋上了。

真的,有的时候想想,那么一个大活人,一分钟前还在跟你说话,一分钟后就倒下,再也起不来了,太可惜了。当时,愤怒的真想把天上的那个家伙给揍下来,把里面的飞行员一把揪出来,一顿狠拳,然后再给飞机倒上一桶汽油,一把火烧了算了。

眼下,六架零式飞机就一个字的摆在眼前,要是毁了它们,太容易啦。可是毁了,没有利用它的价值,也感到可惜。杜师长突然想到一个环节。他就把田中叫来。对他说;“走,去你的值班室。”田中不明白,杜师长为什么还要叫他去值班室,是不是准备在那里枪毙他?

田中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把杜师长带到了值班室。杜师长进来之后,就在值班室里搜寻起了。突然他的眼睛落在办公桌上的一个蓝皮本子上。这个厚厚的本子封面上写着;《军用物资进出转运调配计划单》。杜师长如获至宝的拿起来,翻阅着。

这个时候,他的目光集中在一个提货备忘录上;1941年9月2日,第十一军飞行第三团接运零式战斗机六架,定于上午八点半来军火库提货。杜师长看到这里,便问田中;“这个备忘录上记载,明天上午八点半,飞行第三团来军火库提六架零式战斗机,对吗?”

田中点点头说;“是的。白天我刚接手这个本子,还做了了第一笔记录。”杜师长说;“你还做了第一笔记录?”田中说;“是。今天我们中队刚布防军火库,长崎独立混成旅团中午就来这里,提走了一批机关枪和步枪以及弹药等物质。我这里都做了记录。”

杜师长问;“如果明天提飞机的话,是不是飞行团的飞行员要来?”田中回答;“一般是的,像飞机这样的特殊物质,需要在提货的时候,进行验货,看看货物是不是完好无损,能不能投入使用?这些都要进行记录。如果货物情况正常,就直接提走了。”

杜师长沉吟片刻,把本子一合,放到桌上,像是下了决心一般,一拍桌子,说道;“好,我们今晚不走了!就准备明天跟飞行第三团的飞行员见见面。”田中不解的问;“你说明天要见见飞行员?”杜师长点点头;“对,我要见识一下这些整天在空中飞的家伙,必要的话,让他们教教我开飞机……”

第一百二十九章

田中听杜师长说他想开飞机,不由的倒吸一口气。索嘎,八路的大大的厉害,杜师长不愧是八路的名将啊,连飞机都要开。对了,他开飞机做什么?只是为了开飞机上天好玩儿?不对呀,一个八路的大官,难道不知道开飞机危险吗?

这天晚上,杜师长与他的八路弟兄们在军火库呆了一夜。被关在库房里的那三百个鬼子,也在焦灼和不安当中度过了难捱的夜晚。他们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将是什么命运。有一个大尉,实在无法忍受下去,在黑暗里,他看看周围那一双双困兽般的眼睛,说;“难道我们就这样等死吗?”

周围响起一阵低沉的声音;“不,我们大日本皇军怎么能忍受这样的待遇?绝对不行!我们要冲出去,杀掉八路,杀掉那个师长!”大尉见自己的鼓动起了作用,就说;“对,士兵们,你们是天皇陛下忠勇的士兵,不能就这样束手就擒。我们要反抗,要冲出去!”

有一个少尉说;“长官,我们四周都是炮弹,门口还有手榴弹,只要我们一冲,手榴弹把炮弹引爆了,我们不都全完了吗?”一个中尉立刻训斥道;“混蛋!你难道怕死吗?”少尉争辩道;“我不是怕死,是在说明我们危险处境。”

中尉说;“危险处境,你是说这个吗?这些不用你说,我们都知道,你这是废话,我看你是一个胆小鬼,不配当皇军少尉!”少尉反驳道;“你无视危险,只能说明你是一个头脑简单的家伙!也不配当中尉”

中尉听了少尉的话,一下暴怒的跳起来了。他举起拳头,挤过人群,企图冲过去,想揍少尉;“放肆,你这个混球,我要教训你,让你怎样懂得尊重上级!”少尉也不示弱,也举起拳头,准备与来犯者格斗。

就在两个尉级军官准备挥拳相向的时候,被大尉喝住了。“住手!难道让大家在这里欣赏你们的拳击比赛吗?无耻!混蛋!蠢货!如果你们不想活,我可以成全你们。别闹了,还是动动脑筋,想想怎么样才能逃脱这里吧?”

有一个上士说;“我们为什么不把炮弹箱都拆开,每人抱一颗炮弹呢?”他的话立刻引起另外一个中士的反对;“拆开炮弹箱干什么?难道我们可以把炮弹当武器用吗?”上士说;“难道炮弹不是武器吗?我们可以撞击炮弹引信,让炮弹对准墙壁,把墙轰开一个缺口,这样,我们不是就可以逃出去吗?”

大尉听了他的话,不禁哈哈的大笑起来。他拍拍上士的肩膀,说;“要西,你的动脑筋的,大大的好,可是,这个办法行不通,你想想,炮弹的威力很大,引信爆炸的时候,会引爆其他炮弹的。”那个中士说;“用炮弹当工具,来撞击墙壁,撞出一个洞来,行不行,长官?”

大尉说;“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谁还有想法?说出来吧!”有一个列兵壮着胆子,说;“我们可以挖地道,像老鼠一样打洞,通过地道逃出去。”他的想法一出来,马上得到大家的赞成。大尉说;“这个办法很不错!我们看看还有没有比这更好的办法了?”

后来,大家一致认为在地上打洞是最好的办法。通过地道逃离库房,跑到外边去,即便炮弹发生爆炸,在地道里也是安全的。这个想法很快被实施了。三百个鬼子,分成十个组,每三十人作为一个组,轮流干。鬼子用钢盔和皮带上的铲扣,当工具,还把炮弹箱拆开,用木箱板当工具用。

地道就在八路战士的眼皮底下开始挖起来了。因为是在夜里挖,鬼子怕挖地道的声音惊动了看守他们的八路,就在挖的时候,蒙住挖好的洞口,尽量不让声音传出来。就这样,地道一米一米的延伸着,朝着库房门外伸展着。

守卫库房的八路战士,也许是疲惫,抱着枪,开始打起盹来。在他们的意识里,库房里的三百名鬼子是绝对跑不了的,因为库房里装满了炮弹,门口还摆放着打开引信的炮弹,门外还拴着手榴弹的拉环,万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外面的战士,只消在安全的地方,轻轻扯一下绳子,库房就会炸上天!

库房一旦被炸,那成千上万箱炮弹,就会在瞬间炸响。那情景谁也无法想象,比火海还要壮观的场面,就跟小型原子弹爆炸一样,三百名鬼子也许会烟消云散,不露一点痕迹的,荡然无存。留下的只是惨烈的废墟。

第一百三十章

正因为有这样的防范措施,守卫库房的八路,才无所顾忌的打起瞌睡来。就连在值班室里的杜师长,也禁不住哈欠连连。除了杜师长,还有几个战士,一方面看着田中,一方面也困倦不堪了。值班室里,没有床,只有办公桌和长条凳。

杜师长躺在办公桌上,头下面垫着那本重要的蓝本本。长条凳上坐着田中,在他的身边,一左一右两个战士紧挨着他坐着。看守着田中。外面很宁静。透过窗子,可以看到天上闪烁的星星,一弯月牙儿。

在很静谧的夜晚,杜师长也就打个盹的功夫,就到了拂晓时分。他伸了伸懒腰,看到看守田中的的两个战士,一直强忍着困倦,在警惕地看守着鬼子。他翻身下来,让两个战士去休息一下,自己来看守田中。

两个战士执意不肯,但是见杜师长一再催促,也就躺在桌子上,头一挨到桌子,就鼾声四起。杜师长见田中也倒在椅子上睡得跟死猪一样。他看看表,时间是凌晨四点左右。突然,他听到一阵轻微的声音。这个声音来自地下,他警觉起来。侧耳仔细听了听,果然是地下发出的。

他爬在地上,将耳朵紧贴在地面上,那声音很有节奏感。“咚、咚、咚”杜师长判断,是有人在挖地道呢。在这个夜深人静的时候,是谁在挖地道呢?他想去看个究竟。他走到门外,招呼门外值班的战士,吩咐看守好田中。然后叫上一个战士,循着声音往前走去。

天空上,已经出现了启明星的亮点,夜风吹来,吹得军火库的大铁门发出一阵吱吱的怪音。他来到关押三百鬼子的库房,看见把守的战士警惕的站在那里,见有人来,就端起枪,哗啦子弹上膛的声音。杜师长走到战士跟前,问;“怎么样?有情况吗?”

战士回答道;“没有。一切正常。”杜师长左右看看,又接近大门看看上面拴着的手榴弹,然后转身跟战士低声耳语道;“你们注意到一种声音了没有?”战士摇摇头。杜师长示意战士趴在地上,用心倾听。

战士听了听,马上跳起来了。趴在杜师长的耳朵,说;“听见了,好像是在挖地道的声音。”杜师长点点头,压低声音说;“鬼子不会老老实实的,他们说不定想通过地道逃跑,如果鬼子得逞了,情况就糟糕了。必须阻止他们!”

杜师长命令所有的战士立刻进入戒备状态。让其中一部分战士,专门循着声音,找到鬼子企图逃跑的方向和位置,然后进行周密的布置。严防鬼子逃跑。杜师长意识到,库房里的鬼子已经蠢蠢欲动了,如果这个时候贸然进入库房,势必引起鬼子的恐慌,弄不好会对我们的战士构成威胁。

循着声音找鬼子的地道位置和方向的战士,用缸子放在地上,耳朵不用贴地下,只对着缸子口来听,声音格外的清晰。鬼子的地道共有三条,分别通向值班室,军火库大院外和军火库的大门。其中通往值班室的地道,进展顺利,似乎已经快挖成了,就要通向地面了。

从鬼子的三条地道的轨迹来看,鬼子企图分三路逃跑。一路袭击值班室的八路战士,企图通过值班室的电话,来通知日军增援;一路直接逃出军火库大院,还有一路袭击守卫大门的八路战士。“真是狡猾的鬼子,”杜师长暗想。“幸亏发现的早,不然就坏了大事。”

既然鬼子负隅顽抗,就干脆消灭了这帮家伙。杜师长联想到南京大屠杀,心头顿时涌起了滔天怒火。这帮家伙哪一个双手没有沾满中国人民的鲜血?哪一个没有欠下累累人命?本来还不想杀这些鬼子,但是你不杀他,他就要杀你!这帮杂碎都是魔鬼,消灭了只能起到净化人类毒瘤的目的。

那么用什么办法来消灭这帮畜生呢?杜师长很想提把军刀,等鬼子出来一个,砍一个,也跟鬼子来比比赛,看看鬼子一气杀得中国人多,还是杜师长用军刀像切西瓜似的来得多。这时,有一个班长突然想到军火库的两座储油罐,那里存放着日军用于飞机的航空燃油和坦克用的燃油。

“杜师长,就用火来对付鬼子吧?”那个班长说。

“火会引发炮弹爆炸,还会让整个军火库炸上天,不行!”杜师长否决了这个想法。

“用火不行就用水呗!”另外一个战士说道。是呀,当时建造军火库,为了消防的安全,专门挖了两眼水井,配置了消防高压水枪,就是为了防止储油罐着火而准备的。这个办法倒是值得一用。杜师长点点头。

第一百三十一章

“杜师长,又发现鬼子一个地道!”一个战士兴奋的向杜师长报告。什么?鬼子难道挖了四条地道吗?杜师长问道;“地道通往那里?”战士回答;“通往军火库大院后面的一处空地。”杜师长觉得很纳闷,鬼子舍近取远,究竟玩什么花招儿呢?

杜师长想到在值班室墙壁上,曾经看到一幅军火库的建筑配置图。马上就来到值班室。屋里田中还在呼呼大睡。看守他的战士还在站岗。杜师长叫醒田中说;“后院是不是有一个地下储藏库?”田中睡得懵懵懂懂,听杜师长突然问这个,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杜师长又指指墙壁上的军火库的建筑配置图,问田中;“你下过那个地下储藏库吗?”田中点点头说;“是的,我去过那里,很大呢。里面可以容纳一个团的士兵都不止。”杜师长冷峻的看着他,一言不发的转身走了。

“鬼子比兔子都贼,狡兔三窟,鬼子有四洞,还想钻进秘密地下储藏库,来个人间蒸发。哼,想得美!好得很,我要水淹你们这些龟孙子们!今天我要拿这三百个鬼子开刀,先给南京死难同胞还一笔血债!”杜师长边走边愤愤的想。

杜师长来到关押鬼子库房的门口,大声说道;“弟兄们,再有一个多小时,天就大亮了,你们到时候再换班。接替你们的战士,正在磨刀呢。”有个战士问道;“杜师长,咱们是要送这些鬼子的小命上西天吗?”

“杜师长,我早等着这一天,报仇雪恨呢,终于大开杀戒啦!龟儿子,到底你们有这么一天!”

“对,血债要用血债还,他们都是凶恶的日军第6师团的士兵,南京大屠杀中,他们个个都是侩子手!所以,我们要跟他们算账!”

战士们群情激奋,纷纷举起拳头,恨不能现在就冲进库房,将鬼子揪出来,给他一顿爆拳!

杜师长用手势制止了战士的激动情绪。他认为,库房里的鬼子肯定都听到了战士们的议论,说不定加快了逃跑的动作。这个时候,一个班长跑来,压低声音向杜师长报告,在那个秘密地下储藏库旁边发现了一个地下储水罐。只要将储水罐的阀门打开,瞬间就会将地下储藏库变成一片**。

杜师长说;“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要这样做。只有鬼子负隅顽抗,拼死逃窜的时候,才用这个水淹的办法,明白吗?”班长点点头;“明白。”他说完就跑去传达杜师长的命令了。天渐渐亮起来,杜师长让一个战士趴上库房的出气孔,观察鬼子是否还在库房里。

一个战士很快就爬上了库房房顶,通过出气孔,观察到里面除了垒得像小山似的炮弹箱外,没有见到鬼子的踪影。杜师长立刻命令战士打开库房大门。战士冲进库房,果然三百多个鬼子都已经钻入到地道里了。

“封住洞口。”杜师长命令道。“决不让一个鬼子跑出来!”

战士将洞口封住,上面摞满了一件件沉重的炮弹箱。“这下鬼子可要在下面彻底凉快了。”一个战士打趣道。另外一个战士也迎合道;“对,我们来个瓮中捉鳖!三百只鳖呢,够我们忙活一阵的。”有个战士兴奋无比,因为他还从库房搜寻到了毒气弹。

“鬼子就是用毒气弹,不知道在中国制造了多少惨绝人寰的惨案呢。今天,我们也让小鬼子尝尝毒气弹的滋味。这就叫一报还一报。”那个战士一边说着,一边撒了尿在毛巾上,捂在嘴上。然后找来库房配备的工具箱,轻轻卸开毒气弹的弹头,小心翼翼的取出内置毒气桶。

再将它对着洞口的缝隙,打开盖,慢慢将液态毒气倒进地道内。然后用衣服封死。其他的三个洞口也都如法炮制。这样,鬼子花了一晚上挖成的地道,就被灌进了毒气。地道里的鬼子还一无所知,以为地道挖成,就万事大吉了,可以逃脱八路的控制,伺机对八路进行反击了,却没料到厄运却在等待他们。

等地道里的鬼子闻到一股辛辣味道的时候,已经迟了。先接触毒气的鬼子如多米诺骨牌一样,陆续的倒下。毒气在地道里一直蔓延开来。鬼子惊慌起来,用毛巾捂住嘴,想从原来的地道口出来,可是地道口被封死了,根本打不开,加上越来越多的毒气被释放进来,鬼子只好朝地下储藏库方向跑。

只有那个地方宽敞一些。此外,这里还有三个出口,其他的三条地道,几乎没有使用就放弃了。地下储藏库也是一个秘密藏兵库,以备战争之需。日本人想得很周全,假如侵略中国失败,这些藏兵库可以作为防御之用。

第一百三十二章

这个时候,天亮了,红日从东方冉冉升起。天边的红霞染红了半个天际,连军火库都染红了。班长跑来请示杜师长;“杜师长,鬼子企图打洞逃跑,要不要开闸放水?”杜师长果断的一挥胳膊;“放,淹他个龟孙子!”

班长得令,跑回去命令战士朝地下储藏库放水。两个战士早就迫不及待了,两人合力打开沉重的闸门,只听轰的一声闷响。一股激流就冲进了地下储藏库。因为战士都在地面上,听不见鬼子的嚎叫,但是可以想象到鬼子猝然遭到水流的冲击,那恐慌的表现。

班长说;“让我们来个水淹耗子,把这些在中国大地上横行霸道的耗子统统都淹死在里面。”战士们看到水闸打开,听到哗哗的流水声,个个都笑逐颜开。原来地面下传来的打洞声,也戛然而止了。估计鬼子给激流冲淹得差不多了。

过了大约半小时,地面下一点声音都没有了,只有哗哗的淌水声。杜师长过来了。他问班长;“怎么样?那些耗子都喝饱了吧?”班长笑着眨巴一下眼睛,说;“杜师长,我敢保证,这些害人耗子,一辈子都不缺水了。估计都成了水鬼了。”

杜师长说;“好了,你们也都离开这里,迎接新的战斗。今天还有更好的戏要演呢。八点半,鬼子的飞行员要来接货,我们应该把那六架战斗机擦干净点,做好迎接的准备。”班长马上带领战士们去飞机库张罗了。

杜师长回到值班室的时候,田中痛苦的捂着肚子,发出一阵阵的呻吟。“他怎么啦?”杜师长问看守田中的战士。“他说肚子疼,要上外面解手。”战士回答。杜师长挥挥手;“带他去吧。快点回来!”两个战士带着田中出去了。

过了一会儿,六辆卡车连贯的开进军火库的大院。从车上跳下八个身穿日军飞行服的鬼子。他们的车刚开进大院,就被战士给控制住了。那几个日军飞行员感觉到困惑不解。其中一个中佐飞行员还发了脾气。

这个中佐因为被缴了手枪和军刀,气急败坏的朝战士吼道;“八嘎,你们什么人的干活?我们是飞行第三团的,来接飞机的。我是池作参谋长,快带我见你们的长官!”战士们将中佐带到值班室,池作一看杜师长,依然怒气冲冲的说;“你们长官在哪里?我要跟他说话!”

杜师长眼睛严厉的逼视着池作,说;“我是八路师长杜羽山,你有屁就放,有话就说!”池作一听对方竟然是八路军威名大震的杜师长,马上就没了脾气。他把一弓身子,对杜师长哈了一个腰,说;“杜师长,我是日军飞行三团的池作参谋长,奉命前来接货,今天要把六架零式战斗机提走。”

杜师长说;“你没有看见这里已经被我们八路给占领了吗?军火库的一切都已经成了八路所有。没有我的命令,谁也别想从这里拿走一颗子弹。”池作把头一点,说;“久仰杜师长的大名,如果你能高抬贵手,把飞机还给日军,我们今后将达到一种默契。”

“什么默契?”

“就是说,我们飞行三团的飞机不对八路直接攻击和轰炸。这就是交换飞机的筹码。”

“如果我们不呢?”

“那么这里将会成为我军飞机的攻击的目标,这里将很快成为一片火海。”

“一片火海?”杜师长嘲弄般的扬了扬下巴,说;“对了,我还忘记告诉你,如果我们不是在这里等待你们这几个天上的野鸭子,我早就想让这里成为一片火海了。”

池作没有明白杜师长的意思。杜师长站起身来,对池作说;“有些情况你还不清楚,我想带你参观一下。走吧。”杜师长在前面,几个战士带着池作离开值班室。与此同时,田中因为拉肚子,看守他的两个战士捂住鼻子,让他一个人在露天堆放物资的空地上自己方便。

没想到等了一会儿,还没见田中出来,就过去一看,哪里有他的踪影。田中这个狡猾的家伙,早就不知跑到哪里躲藏起来了。两个战士正在满头大汗的寻找,见杜师长一行来了,连忙汇报;“报告杜师长,田中跑了。”

杜师长一皱眉头;“跑了?怎么回事?你们两个都没有把他看住?”两个战士面露愧色的说;“我们正在寻找,一定把这个家伙找到!”杜师长摆摆手,说道;“找不到也没有关系,他的士兵都长眠在这里了,他就是回去也保不住性命的。”

第一百三十三章

杜师长把池作带到地下储藏库的上面,命令战士们挖开一个洞。池作迷惑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要挖洞给他看。很快洞就挖开了。杜师长站在洞前,先弯腰看看下面,只见里面灌着一半的水,水面上横七竖八漂浮着鬼子的尸体。

“你来看看吧。”杜师长让池作自己看看。

池作不看则已,一看大惊失色。他愕然的说;“要西,这些皇军怎么都淹死在这里了?”杜师长笑笑说;“在这里有你们日军第6师团的一个辎重中队,共有三百余名鬼子都在里面,他们负隅顽抗,垂死挣扎,这就是他们的下场!”

池作显然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半天都说不出来一句话。杜师长指着地下储藏库,说;“如果池作对这里感兴趣的话,不妨也下去跟他们作伴。”池作把头摇得像拨浪鼓。“不,不,我的一定配合你们八路的。你的要我做上面都可以。”

杜师长命令战士把洞口封上。带着池作来到飞机库。那六架零式战斗机一字儿排开,被战士擦得铮亮,停在机库里。杜师长说;“这几架战斗机,我可以交给你。可是你要答应我三个条件。”池作没有想到杜师长竟然答应将飞机还给他们。

他马上说;“杜师长有什么条件,请说吧。”杜师长说;“第一;要教会我和几个战士怎么样驾驶飞机。第二;我要借用飞机运送几个人。飞机在飞行的时候,要通知日军这几架飞机是正常飞行,空中和地面炮火不得拦截。第三;绘制出我需要到达位置的飞行的航线图,并且告诉我可以降落的地面条件。”

池作点点头,说;“杜师长提出的三个条件,我都答应。驾驶飞机容易,只要胆子大,有一定的文化基础,是不难掌握飞行技术的。现在我们就可以给你们教怎样驾驶飞机。”杜师长点点头,说;“我喜欢痛快的人,好吧,我们就先从学开飞机开始吧。”

杜师长命令让战士把那几个日军飞行员带到机库来。那七名飞行员来到机库,看见零式战斗机,格外兴奋。眼睛都看直了。池作对飞行员说;“我们的飞机就在这里,不过要开走它是需要代价的。首先我们得教会八路军的名将和他的士兵开飞机,然后我们还要负责运送他们的人,这样飞机才是我们的。”

飞行员这才明白了八路的意图。池作接着指着一个高个子的飞行员说;“这是雄男,他是我们第三团最优秀的战斗机飞行员,由他来负责教杜师长开飞机。”雄男朝杜师长鞠了一躬。杜师长点点头。池作又说;“其他的飞行员各自负责教会一名八路开飞机。现在,我们就开始进入驾驶舱。”

零式战斗机是日军在二战当中使用的主力战斗机。这种战斗机,外形虽然笨拙,但是它的作战性能优良,起飞后,在规定时间里,爬升能力强,飞行速度快,达到每小时五百公里。机上载有两门机关炮和两挺机关枪,攻击能力强。

但是,因为这种飞机追求载量轻,机动性好的原则,所以机身采用铝材料,这种飞机很容易被子弹穿透,这也是它的弱点。此外,因为机身薄,在空中接受太阳的光照时,驾驶舱如同蒸笼一般,让飞行员难以忍受。

尽管如此,作为飞行员还是感到自豪的。不是每一个人都能成为一名战斗机飞行员的。1940年,刚诞生的零式战斗机,作为日军海军航空兵舰载机的主力机型,配合陆军参加了侵华作战。后来,随着战争的需要,零式战斗机也配备到日军的其他空军部队。

杜师长刚坐进驾驶舱,感觉到舱内很是狭小,空气不好,充斥着燃油味道。驾驶舱里的视线并不开阔,这是因为窗子小的缘故,不过头一次进到飞机驾驶舱,感觉还是很新鲜的。杜师长在雄男的手把手的指导下,很快就学会了操作飞机。

第一步是在地面上进行基本的操作,下一步就是要飞到天空中,进行实打实的驾驶了。杜师长的飞机先起飞。驾驶舱只能容纳飞行员,所以雄男在教了怎么样驾驶的基本步骤后,杜师长就单独驾驶飞机准备升空了。

日军在修建机库的时候,考虑到了实战要求,便在机库前铺设了一条简易的跑道。供战斗机应急时使用。现在,这个条件让杜师长能够驾机升空了。发动机在轰鸣,杜师长从容镇定的手握操纵杆,控制好油门,在大家的注视下,飞机在机库前面的空地上,滑行并升空了。

第一百三十四章

飞行的感觉真好。自由自在的,翱翔在蓝天白云间,地面上的纷争,苦恼,痛苦和战争等等,都远离你而去。虽然戴着护耳头盔,坐在驾驶舱里,感觉不到风的存在,眼睛望着前方,只看见从这个云端里出来,进入又一个云层里,也感觉不到速度的存在。

所有的感觉,就是一个字;飘。人是应该长翅膀的动物,因为具备了长翅膀的条件。比如说两条胳膊,如果长得扁一些,宽大一些,不就能依靠它,飞翔了吗?你看天上的鸟类,自身的重量远远大于翅膀。它们都能飞起来,为什么人类不能?

如果人类飞起来了,飞到浩瀚无穷的宇宙里,就少了许多战争和掠夺,少了纷争和痛苦,少了许多贫富两极带来的悲哀与幸福。多一些奋斗与探索,多一些自由与无忌。这就是杜师长第一次飘在天空上的感觉。

戴着耳机的飞行帽,听不见飞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坐在驾驶舱里,冲出云层,看见的是大地核桃皮般的崇山峻岭。“往哪里飞呢?”这是杜师长问自己的第一句话。在飞机升空前,池作给杜师长绘制了飞行图。规定了试飞路线与距离,如果偏离了规定数据,飞机将迷航。

试飞的距离半径定在一百公里。杜师长的文化程度绝对没有问题。况且零式战斗机的操作系统又不复杂,所以,杜师长没有费多大劲儿,就熟练掌握了驾驶技术。他要先向东方前进。因为他要看看首长现在到了哪里?

迎着太阳飞行了大约半个小时,飞机就来到了典型的丘陵地带。他将飞机高度压到八百米,放慢速度,进行搜寻。首长的行进路线只有杜师长明白。第一次没有搜寻到,他又拐回来,压低到五百米,再次放慢速度,仔细搜寻。

终于,杜师长隐约看见有一队人马,在蜿蜒的山道中缓慢的行进中。大概这就是首长他们了。王营长的护送队伍行进的速度不慢。只两天不到的时间,就行进了近三百公里了。杜师长刚才在搜寻的过程中,没有发现鬼子围追堵截的清剿部队。

对此,他感觉有点奇怪。难道鬼子还没有发现护送部队的踪影?杜师长没有功夫考虑这个问题,他调转机头,朝回飞去。快飞到目的地的时候,他突然想到丘老刁,心想;这个家伙,到底出兵来援助我了没有,也不知道彪子游说怎么样了?

想到这里,杜师长把机头稍微一偏,朝着南面,飞了不到十分钟,就看见了一场战斗正在激烈的进行中。杜师长围绕着战场盘旋着。将高度压低到五六百米的高度,看清了战斗是在黑风口打的。他顿时明白原来是丘老刁出兵了,并且按照事先自己的安排,在黑风口正在阻击敌人。

飞机在一圈一圈的盘亘。可以看到进攻黑风口的鬼子数目大约有两千多。大概投入了一个大队。敌人疯狂的进行一轮接一轮的攻击,但就是突不破黑风口的阻击队伍。杜师长突发灵感,他想既然碰到了战斗,何不用飞机上的机关炮和机关枪来跟鬼子干一仗呢?这样还可以援助一下阻击部队。

他将武器系统检查了一番。仪表显示,机载武器的弹药充足,控制系统正常。“小兔崽子们,这下让你们尝尝自己飞机的威力吧!”他将飞机盘旋到战场的上方。对准进攻的鬼子队伍,压低机头,五百米,四百米,三百米,两百米——

这样的高度,连鬼子指挥官的嘴脸,还有他挥舞军刀的亮光都能够看清楚。杜师长打开了机关炮和机关枪的保险,狠狠的按动了发射装置。“突突突——哒哒哒——”四股火蛇顿时向鬼子倾泻着,猝不及防的打击,鬼子被打得屁滚尿流,狼狈不堪。

正在地面指挥作战的是井上大佐,他正在指挥一个大队兵力,对阻击队伍发起疯狂的进攻。突然天空上飞来一架零式战斗机,在头顶上盘旋了几圈。井上以为这大概是日军的侦察机,来这里侦查情况来了。就没有多大注意。

没想到,这架飞机竟然一个超低空俯冲,对准他们的部队就是一顿扫射。当即将进攻部队打得七零八散,死伤惨重。井上这才意识到,也许是这架战斗机的飞行员员昏头了,误将自己人当做敌人来扫射了,他挥舞着战刀,大声吼叫着,让部队注意隐蔽,还没有吼两声,就被一颗炮弹炸得飞上了天……

第一百三十五章

杜师长一气将战斗机上的所有弹药发射完,才停止了攻击。他再盘旋一圈,发现鬼子的攻击部队遭受来自空中的袭击,损兵严重,不得不停止了进攻。从空中可以看见,满地爬得都是负伤的鬼子,那些不能动弹的差不多一命呜呼了。

飞机的翅膀抖动了两下,算是对鬼子嘲笑般的打了个招呼,意思是说;“怎么样?你们小日本也尝到了飞机的厉害了?迟早有一天,老子也要建一支空军,狠狠的教训你们这些龟孙子!”他又飞到我方部队的上空,也抖动了两下翅膀,意思是说;“老丘,看见了吧,开飞机的不是鬼子,是自己人!”

丘老刁的那个营长姓薛,叫薛山川,他就是丘老刁派来增援杜师长的一个营的营长。薛营长和彪子起初看见一架日军飞机在头顶上骚扰,气得直骂娘。真想把它揍下来。可是还没有端抢朝天开抢呢,就见飞机一个俯冲,朝着鬼子发起进攻了。

那些保安大队的士兵,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明明是日军的战斗机,怎么朝鬼子射击了?难道这个鬼子飞行员连自己人都认不得了吗?或者是误伤?都说不清。反正敌机将鬼子打得一塌糊涂,这让保安大队的士兵真开了眼,觉得真过瘾!

这下好了,薛山川看着远去的飞机,对彪子说;“这真是怪了,要不是这架鬼子的飞机,给鬼子一顿痛击,恐怕我们部队很难抵挡住敌人的攻势。”彪子也感叹万端的说;“是呀,得好好感谢一下这个飞行员呢。”

他俩正说着话。突然那架飞机又飞回来了,吓得薛营长脸色大变,以为飞行员醒悟了自己刚才是打自己人,现在该攻击真正的目标了。他对彪子说;“不好,赶快卧倒,当心鬼子的飞机!”没想到那架飞机却在头顶上低空飞行绕了一圈,然后抖动了两下翅膀,飞走了。

保安大队的士兵把头从地上抬起来,看着飞机远去,才知道虚惊一场。不过谁也闹不清今天是中了什么邪?自己没有挨鬼子的飞机袭击,倒是进攻自己的鬼子,却被日军的飞机打得稀里哗啦。也许,这些士兵永远闹不清楚,在空中上演这出好戏的主角,竟然就是八路军赫赫有名的杜师长!

杜师长驾驶的飞机安全飞回到军火库。当他驾驶的飞机在机库前的简易跑道,安全着陆后,所有的人,包括日军的那九名飞行员,都对他报以热烈的掌声。当杜师长一身飞行服,从战斗机上爬下来,池作向杜师长行了个军礼;“杜师长,你的大大的厉害!”

杜师长摘掉飞行帽,擦擦额头上的汗。并不理会池作的献殷勤。他脱掉飞行服和靴子,从里面倒出一股水来。说;“这是什么破飞机?瞧,汗水都可以当水倒出来。里面热得让人喘不过气来,驾驶舱都能蒸熟一锅馒头。”

其他学会地面操作的八路战士,听了杜师长的话,望着飞机的驾驶舱,不由的吐了吐舌头。杜师长看出他们的畏难情绪,像赶鸭子似的,对那几个战士,说;“上,给老子上,只要不死,这算什么?老子不也在天上玩了一趟回来吗?”

那几个战士也依次上了飞机。在飞行前,杜师长挨个对每一个驾驶飞机准备上天的战士,都耳语交代了一番。谁也不知道杜师长说了些什么。很快,一切准备就绪。除了杜师长刚驾驶回来的飞机,需要进行机务检查,不能升空外,其余五架零式战斗机又相继飞上蓝天了。

看着飞机升空飞远了。杜师长对雄男说;“你当飞行教练,是一流的。走,我请你喝酒。还有,池作参谋长,你也来吧。干脆,你们几个飞行员都来吧。老子这里有的是罐头,让你们吃个够!”那几个日军飞行员,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听杜师长这么一说,顿时咧开嘴笑了。

就在飞行员笑的时候,井上的鬼子大队,却又遭受到一阵毁灭性的飞机袭击。这次来的是五架战斗机,而且又是日军威名远扬的零式战斗机。起初,鬼子以为是自己人的飞机来助阵来了,都举起枪,挥舞着帽子进行欢呼呢,没料到五架自己人的飞机,一个猛子栽下来,朝鬼子队伍进行疯狂的射击了。

一顿劈头盖脸的飞机袭击,让井上的大队遭受到灭顶之灾。不到十分钟的空中袭击,飞机上的弹药全部打光了,才飞走了。地面上,到处都是鬼子的尸体,血流成河。现场情形惨不忍睹,这让侥幸活下来的鬼子个个魂飞魄散。

第一百三十六章

黑风口井上的机动大队在突破敌人阻击线,突然遭到几架零式战斗机袭击,损兵折将,就连井上大佐也难以幸免,在指挥作战的时候,被当场击中身亡。这个坏消息传到板恒那里,他简直气疯了。“八嘎,赶快查清楚,这是哪里来的战斗机,竟然袭击大日本皇军?”

板恒让秋野参谋长跟日军大本营通报了此事。还打电话给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西园大将,具体汇报了空袭的伤亡结果。“司令官阁下,空袭造成该机动大队毁灭性的打击。共有一千五百名官兵伤亡。这个机动大队是第6师团的部队。师团长中岛康弘对此怨言极大,把责任都推到我这里,让我不好解释。”

西园大将在电话那头安慰了板恒几句,他说;“我已经请求大本营责成海军部追究这个事了。零式战斗机一直都是海军部航空兵所拥有。不知道是从哪艘航母上起飞的飞机,在协调陆军作战的时候,这种误伤自己人的事情,时有发生。所以,你也不要太认真了。关键是不要影响你的清剿行动。”

板恒心头稍微舒缓了一下,但是他还是让司令官给中岛康弘师团长解释一下,让他不要对板恒产生误会。西园大将在电话那边说;“这个你放心,我会给中岛打电话,亲自说明这个情况的。你要全力以赴,一定把八路的清剿行动进行彻底。我等你的好消息。”

放下电话,板恒才放心了。因为他才升任中将指挥,归他指挥的第6师团是日军的精锐师团,中岛康弘也是资深的日军将领,打过很多著名的战役,在军界颇有口碑。前不久,他刚从日本东京的近卫师团长的位置上,调到中国战场,担任第6师团长这个职位,就表明了日军对八路清剿的重视。

清剿的军事行动还没有展开,作为第6师团的一个机动大队,就遭到灭顶之灾,连井上大佐也阵亡了。这个事情无疑对整个的军事行动,带来一定的负面影响。最让板恒棘手的是,那个骄横的中岛康弘一向瞧不起比他资历低的人,现在,仗还没有打,一个机动大队就白白葬送了,你说中岛能不生气吗?

好在西园大将答应作中岛康弘的工作,板恒才把这个事情放到一边。自己马上着手进行清剿行动的实施计划。前几天,他一直在集结部队。从前线调来归他指挥的部队,因为铁路线被八路破坏,直到昨天才陆续到达集结地点。

上面光要求他尽快展开清剿行动,却不知道第一线指挥的困难。清剿部队昨天才勉强集结完毕,不能马上就展开行动。还得给远道而来的部队一个休整的时间。来自不同的部队,要统一协调,还要补充给养,至少得一个星期时间才能休整完毕。

到了第二天,秋野参谋长带来了调查结果。他对板恒说;“海军部说,海军航空兵部队的舰载战斗机,近日没有协调陆军作战的任务。我又去附近的日军机场去查,也没有查到从机场起飞作战的零式战斗机。所以,这几架袭击井上机动大队的战斗机,来龙去脉值得怀疑。”

板恒说;“难道就查不出结果吗?是不是敌人也有这种机型的战斗机?”秋野摇摇头,说;“不,敌人根本就没有这种飞机。”板恒说;“或许是我们的飞机被敌人缴获了?”秋野说;“不会吧,这种可能性很少,或者根本没有。”

板恒让秋野再去查一下,务必尽快查个水落石出。因为他实在咽不下这口恶气。不查出袭击的战斗机,誓不罢休。况且,这个事情不了了之,也无法对上面交代。秋野还没有去查,一个更坏的消息传来了,八路控制住了军火库!

这个消息不啻是晴天霹雳,一下就把板恒击倒在椅子上。“军火库被八路控制了?”板恒不相信的吼道;“这怎么可能?”秋野将辎重大队长星野中佐带到板恒的面前,让他亲自给板恒中将汇报这件事情。

板恒铁青着脸,对星野说;“军火库是怎么回事?”星野中佐哭丧着脸,将军火库被八路控制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汇报了。星野说;“到现在为止,军火库依然在八路手里。井上的机动大队是听到了军火库的枪声,接到军火库遭到八路占领的求援电话,派大队前去增援的时候,在黑风口遭遇敌人阻击的。”

第一百三十七章

板恒立刻联想到井上机动大队,是在黑风口遭遇到飞机袭击的,军火库被八路控制和黑风口遭到袭击这两个事情一联系,就不难分析出飞机的来历。也许这几架飞机是从军火库起飞的?板恒将他的怀疑提出来,说;“星野,军火库是否有机库?机库里面是否有飞机?”

星野的回答;“是的,军火库备有机库,里面有六架零式战斗机。这是刚从日本国内给第三飞行团运来的。本来该团要来提货的。”板恒想了一下;“问题就出现这里。第三飞行团可能在提货的时候,被八路给利用了。”

板恒要秋野拿来军用地图,摊在桌上,仔细看看上面的各部队将要展开的清剿行动路线。然后对秋野说;“命令炮兵大队,如果发现在我们的行动区域的空中,有零式战斗机,就务必将其打下来。”秋野点点头,去传达板恒的命令了。

板恒又命令星野;“你们辎重大队要尽快夺回军火库。这个军火库的意义,决定着日军第十一军各师团的军需物资供给,如果毁在八路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为了保证夺回军火库,我再调拨佐佐木中佐的快速行动大队,来配合你们的行动。你还有什么问题吗?”

星野立正回答;“没有。我现在就执行将军的命令。尽快夺回军火库!”他说完就转身离开了。星野走后,板恒让参谋下达作战命令,给佐佐木中佐,让他率领快速行动大队,火速赶往军火库,配合星野的辎重大队,一定要把军火库从八路手里夺回来。

板恒做完这些后,感觉到全身一阵疲惫,右膀子发麻。他自从两次负伤后,身体感觉就像是走下坡路,一天不如一天了。他突然想到要游泳。他很喜欢游泳。认为游泳是消除疲劳的最有效的锻炼。在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野战医院的附近,有一条河流从山区蜿蜒流淌出来。

前段时间连降暴雨,导致山体滑坡,形成了一个堰塞湖。这两天,艳阳高照,天气极好。气温正适合游泳。说起游泳,板恒在帝国陆军大学学习期间,几乎每天都要去大海游泳。这样的生活方式在他加入日军后,只要有条件,也常选择在江海湖泊游泳。

游泳既可以锻炼体魄,又可以锻炼一个人的意志。当遇上气温很低的情况,下水游泳,水温又比较低的时候,一般人就选择放弃了。板恒却在这个时候,毅然跳入水中,甚至,有时候,在水温达到零度的时候,他也毫不犹豫的跃入水里。他要的就是这样的刺激。

眼下,板恒虽然担任清剿总指挥,碰到的问题一大堆,可是他还能够想到去堰塞湖游泳,让旁人看起来简直是不可理喻。在板恒看来就很正常。游泳难道就不正常了?总指挥也是人,也是普通人,有自己的放松的方式。

要去游泳,必须得经过医护人员的许可。因为他的伤情毕竟还没有痊愈。香取听说板恒要游泳,惊讶的吐了一下舌头,她马上找到板恒,说;“将军阁下,你不能去游泳,你的伤口刚愈合。身体还在康复修养当中,你不能拿你的身体开玩笑。”

板恒对她一瞪眼睛,说;“开玩笑?不,我需要江河湖海来锻炼体魄,我的一定要在堰塞湖下水游泳,你们谁拦阻也没有用。你给我收拾一下要带的东西,在门口等我的车。”香取知道板恒的脾气,他要想干的事情,你没有八头牛,根本别想拉住他。

堰塞湖风光独特,景色迷人。可惜是在战争状态。要不然,在这里钓钓鱼,下水游泳,也是很惬意的事情。可是现在不同了,只能抽出一点时间,忙里偷闲的跑来游泳。当板恒在荡漾的湖水里,自在的仰游时候,一场惊心动魄的争斗在军火库上演了。

这次的主角是田中。他利用方便作借口,趁机摆脱了八路的看押。当战士在认真搜寻他的时候,他躲到一辆坦克的屁股底下。说来也巧,他所处的位置,刚好是鬼子加贺准备挖出的地道出口。加贺是一个上等兵,他看见田中少佐居然还活着,不禁哭了起来。

田中让他别声张;“你这个地道里,有多少人?”架贺伸出三个指头,说;“只有三个。那两个也都因为中毒,奄奄一息了。估计活不到今天晚上了。我采取措施得当,侥幸没有吸入过多的毒气。”田中说;“哪来的毒气?难道是八路放的?”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田中没有想到会躲藏在距离跑道很近的地方。那里停放着一辆担任警戒的坦克。因为八路不会开坦克。所以一直停放在那里,无人问津。此刻,田中钻进坦克的肚子底下,像个惊魂未定的老鼠,在四处窥探,看看有没有八路发现他。

突然,他感觉到屁股底下的土在动弹。他俯身一看。原来有一个地道口在这里。很快,有一双手拨掉土,伸出来。田中将这双手拉住,一使劲就连人拽出来了。原来是一个上等兵。田中朝他一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从这个地方出来?地道是你挖得吗?其他的人呢?”

上等兵回答;“报告长官,我是加贺,这个地道是我和我们排的人挖的,可是他们都被毒气给熏死了。只有我活下来了。我听说中队的其他士兵都被淹死在地下储藏库里了。那里变成了一个大水池,如果我不是遇上你,我也完蛋啦。”

田中听了加贺的话,顿时心生悲凉。是呀,昨天还好好的三百人的一个守卫军火库的中队,说完蛋就彻底完蛋了,就剩下他们俩了。能不悲哀吗?加贺说;“长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田中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加贺说;“长官,我们为什么不钻进坦克里呢?”田中说;“怎么钻?我们要是打开盖,早就被八路给发现打死了。就先将就着在这里躲一下吧。”加贺说;“长官,我过去曾经当过坦克兵,有一次作战负伤,伤好后就调到了辎重大队。坦克我懂。从地下也可以进去。”

田中一听兴奋了;“那好,快点进去吧。”加贺熟练的将一块坦克的底板打开,两人钻了进去。原来这是坦克乘员的备用舱门。他们刚进到坦克里。就听见一阵飞机的轰鸣声。田中通过观察口,发现那几架飞机正准备升空。

田中说;“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飞机被八路给开上天,我们要设法把飞机给截住。”加贺说;“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坦克了。”田中下定决心说;“好,你来驾驶,我来操纵炮火。就是同归于尽,也要阻止飞机上天!”

杜师长带着学会驾驶飞机的战士们,正准备驾驶飞机去找首长,打算用飞机运送首长。没料到,他带头驾驶飞机,刚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就看见跑道另外一端,有一辆坦克突然冒出来,直直的冲飞机的方向开过来了。

杜师长狠狠的骂了一句;“鬼孙子,我看你是找死!”他把手按向武器发射装置。准备用机关炮将坦克炸掉。坦克里田中也想按动武器发射装置,可是,怎么按都按不动。原来,保险没有打开。等他打开保险,准备朝飞机发射炮弹的时候,一发机关炮弹,从飞机上发射过来,不偏不倚,正击中坦克。

坦克顿时一震,炮弹引发的震荡,也引发了坦克上一发炮弹的爆炸。“轰”的一声,爆炸所产生的气浪和冲击波,瞬间将田中从打开盖的坦克里弹了出来。恰好这个时候,飞机飞越冒烟的坦克上方,被掀到空中的田中,一下抱住了飞机的轮子。

杜师长没有意识到飞机屁股底下有个鬼子吊在下面,只觉得飞机爬高,比较慢。在飞机逐渐爬高的时候,飞机正飞临堰塞湖的上空。这个时候,飞机掠过水面飞行,怕撞上周围的山峦,就加大油门,强行爬升,这一爬不要紧,一个颠簸,将田中颠了下来。

板恒当时正在堰塞湖安逸的游泳。他此刻头朝蓝天,仰游着。旁边是划着小船随时准备拉他上船的香取护士。当飞机超低空飞来的时候,板恒睁开眼皮,看到机翼上那血红的太阳标识的时候,认出那是一架零式战斗机。

他呸的吐了口唾沫,骂道;“混蛋,又是零式战斗机?也不知道空军整天都在忙什么?”他的话语未落,突然从飞机上掉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正好坠落到板恒的跟前,掀起的巨浪,不禁将板恒打翻,也将小船掀翻了。

板恒呛了口水,头晕眼花的,等他定定神,才听到不远处响起的香取大呼救命的声音。原来,香取落水后,一连被灌了好几口水,弄得她头昏目眩的。几经沉浮的她,不识水性,快要被淹死的时候,板恒奋力游过来,救起了她。

板恒抓住她的长发,将她夹在腋下,朝小船游去。小船被打翻,底朝上在水面上飘荡着。板恒丢开香取,几次想翻过小船,都翻不过来。这个时候,一双手伸过来,合力将小船翻了过来。那个人与板恒先将几乎昏迷的香取弄上小船。

第一百三十八章

田中没有想到会躲藏在距离跑道很近的地方。那里停放着一辆担任警戒的坦克。因为八路不会开坦克。所以一直停放在那里,无人问津。此刻,田中钻进坦克的肚子底下,像个惊魂未定的老鼠,在四处窥探,看看有没有八路发现他。

突然,他感觉到屁股底下的土在动弹。他俯身一看。原来有一个地道口在这里。很快,有一双手拨掉土,伸出来。田中将这双手拉住,一使劲就连人拽出来了。原来是一个上等兵。田中朝他一气问了一连串的问题;“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从这个地方出来?地道是你挖得吗?其他的人呢?”

上等兵回答;“报告长官,我是加贺,这个地道是我和我们排的人挖的,可是他们都被毒气给熏死了。只有我活下来了。我听说中队的其他士兵都被淹死在地下储藏库里了。那里变成了一个大水池,如果我不是遇上你,我也完蛋啦。”

田中听了加贺的话,顿时心生悲凉。是呀,昨天还好好的三百人的一个守卫军火库的中队,说完蛋就彻底完蛋了,就剩下他们俩了。能不悲哀吗?加贺说;“长官,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田中摇摇头说道;“不知道,听天由命吧。”

加贺说;“长官,我们为什么不钻进坦克里呢?”田中说;“怎么钻?我们要是打开盖,早就被八路给发现打死了。就先将就着在这里躲一下吧。”加贺说;“长官,我过去曾经当过坦克兵,有一次作战负伤,伤好后就调到了辎重大队。坦克我懂。从地下也可以进去。”

田中一听兴奋了;“那好,快点进去吧。”加贺熟练的将一块坦克的底板打开,两人钻了进去。原来这是坦克乘员的备用舱门。他们刚进到坦克里。就听见一阵飞机的轰鸣声。田中通过观察口,发现那几架飞机正准备升空。

田中说;“我们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飞机被八路给开上天,我们要设法把飞机给截住。”加贺说;“唯一的办法就是用坦克了。”田中下定决心说;“好,你来驾驶,我来操纵炮火。就是同归于尽,也要阻止飞机上天!”

杜师长带着学会驾驶飞机的战士们,正准备驾驶飞机去找首长,打算用飞机运送首长。没料到,他带头驾驶飞机,刚在跑道上滑行的时候,就看见跑道另外一端,有一辆坦克突然冒出来,直直的冲飞机的方向开过来了。

杜师长狠狠的骂了一句;“鬼孙子,我看你是找死!”他把手按向武器发射装置。准备用机关炮将坦克炸掉。坦克里田中也想按动武器发射装置,可是,怎么按都按不动。原来,保险没有打开。等他打开保险,准备朝飞机发射炮弹的时候,一发机关炮弹,从飞机上发射过来,不偏不倚,正击中坦克。

坦克顿时一震,炮弹引发的震荡,也引发了坦克上一发炮弹的爆炸。“轰”的一声,爆炸所产生的气浪和冲击波,瞬间将田中从打开盖的坦克里弹了出来。恰好这个时候,飞机飞越冒烟的坦克上方,被掀到空中的田中,一下抱住了飞机的轮子。

杜师长没有意识到飞机屁股底下有个鬼子吊在下面,只觉得飞机爬高,比较慢。在飞机逐渐爬高的时候,飞机正飞临堰塞湖的上空。这个时候,飞机掠过水面飞行,怕撞上周围的山峦,就加大油门,强行爬升,这一爬不要紧,一个颠簸,将田中颠了下来。

板恒当时正在堰塞湖安逸的游泳。他此刻头朝蓝天,仰游着。旁边是划着小船随时准备拉他上船的香取护士。当飞机超低空飞来的时候,板恒睁开眼皮,看到机翼上那血红的太阳标识的时候,认出那是一架零式战斗机。

他呸的吐了口唾沫,骂道;“混蛋,又是零式战斗机?也不知道空军整天都在忙什么?”他的话语未落,突然从飞机上掉下来一个人。那个人正好坠落到板恒的跟前,掀起的巨浪,不禁将板恒打翻,也将小船掀翻了。

板恒呛了口水,头晕眼花的,等他定定神,才听到不远处响起的香取大呼救命的声音。原来,香取落水后,一连被灌了好几口水,弄得她头昏目眩的。几经沉浮的她,不识水性,快要被淹死的时候,板恒奋力游过来,救起了她。

板恒抓住她的长发,将她夹在腋下,朝小船游去。小船被打翻,底朝上在水面上飘荡着。板恒丢开香取,几次想翻过小船,都翻不过来。这个时候,一双手伸过来,合力将小船翻了过来。那个人与板恒先将几乎昏迷的香取弄上小船。

第一百三十九章

板恒和那个人相互搀扶着上了船。板恒看见那个人身着日军军服。浑身上下的军衣撕成一条条,成了布拉条了。露出的皮肤伤痕累累,脸上还挂了彩。从那人的军衔上可以看出他是少佐。板恒一连问他好几个问题;“你是哪个部队的?叫什么?怎么落到这付狼狈样?”

少佐哭丧着脸说;“报告长官,我叫田中军吉,是第6师团辎重大队第一中队的中队长,担任守卫军火库的任务,没想到八路袭击了军火库,我中队的三百名官兵,全部战死。只剩下我一个。在阻止八路抢劫飞机的时候,我奋不顾身爬上飞机,没想到飞机飞到这里,我被甩了下来,就落到这步田地。”

板恒听了田中的话,半响没有说话。他已经料到八路会抢劫飞机,没料到八路会开战斗机。这是什么人竟然神通广大,有那么大的本事?田中说;“那个驾驶飞机的是八路的师长杜羽山。”板恒一听,头就炸了;“什么,又是杜羽山?你是说他驾驶飞机吗?”

田中点点头;“是的,是日军第三飞行团的飞行员教会他开飞机的。”板恒更加来气了;“什么,第三飞行团的飞行员给八路当教员,教会他们开飞机?”田中见板恒气急败坏,不敢再吭声了。这时,香取从昏迷中苏醒过来,听到田中的说话声,连忙摘掉脸上盖的毛巾,惊叫一声;“哥哥,是你吗?”

田中刚才只顾和板恒说话,没有好好的端详一下昏迷中的香取。突然听她这么一叫,定眼一瞧,哎呀,原来是妹妹香取呀!田中兴奋的叫道;“香取,我的妹妹,你怎么在这里?”姐弟俩久别相逢,抱头痛哭起来。

过了好一会儿,香取才说;“我是野战医院的护士,专门护理板恒将军阁下的。今天跟将军来到这里,没想到遇到哥哥啦,真像是在做梦呀。我太高兴了。哥哥,你不是在第6师团第23联队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呢?”

田中将他的遭遇跟妹妹说了。板恒见哥妹俩在这样一个奇特的环境下重逢,也感到不可思议。他让田中把小船划向岸。然后让等候在这里的作战参谋,去联络一下,看看佐佐木和星野的部队,夺取军火库的行动,是否取得了战果。

很快,作战参谋就带来了新的战况;夺取军火库的部队,已经将八路赶出了军火库。日军重新控制了军火库。板恒听到这个消息,脸上露出满意的微笑。可是,他还没有笑出声来,就听到一阵轰隆隆的响声,从远处传来。

“这是什么声音?”板恒侧耳辨别声音的方向,好像来自于军火库。他怀疑的问道;“这好像是从军火库方向传来的。难道是军火库爆炸了吗?”作战参谋骑上战马,说;“我再去看看,很快就来向将军阁下汇报最新情况。”

刚才,板恒听到的爆炸声,果然是军火库传来的。八路在日军夺取军火库之前,就带着日军那几个飞行员,一起安全撤离了军火库。在撤离之前,埋设了大量的地雷,负责拉响地雷的八路战士,隐蔽在日军挖好的一个地道里,等夺取日军的部队,到达军火库的时候,才拉响了地雷。

军火库被引发的大爆炸,让刚占领军火库的日军,损失惨重。很多鬼子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被炸上了天。佐佐木发现了八路隐蔽拉雷的地道,冲下地道观察,才幸免于难。他来到地面上,看到眼前是一片废墟,自己带来的快速反应大队,大部分士兵都葬送在这里了,他不敢相信是真的,一下子瘫在地上。

星野也捡了一条命。当时他骑着高头大马,跟着佐佐木的部队,进入军火库。星野向板恒派来了解情况的作战参谋,介绍了占领军火库的战果,作战参谋要回去报告板恒的时候,星野讨好般的还送了参谋一程。等星野回来的时候,正好赶上军火库大爆炸,他骑的马受惊了,把星野摔在地上,还跌断了腿。

两个大队,差不多有半数人马给白白陪葬了。这个坏消息让板恒都羞愧万分,无地自容。想到自己的清剿行动还没有开始,部队就遭受到如此大的伤亡,上面该怎么评价他?他羞愧交加,准备举枪对准自己太阳穴自杀时,田中拼命夺下了总指挥手里的枪。

“将军,你不能这样!”田中流着眼泪说道;“我们只能去跟八路战斗,才能雪耻这个屈辱。将军阁下,我们还要等你下命令,清剿八路呢!”田中的话,让板恒又无奈的放弃了自杀。是呀,日军大本营都在看着自己,西园大将也在期待着自己能在清剿八路行动中有所作为,自己怎么能轻率自杀呢?

第一百四十章

杜师长与他的战士们,驾驶着六架飞机找到了首长一行。当时,首长正走在队伍中,一营长大老王眼尖,看到远处飞来几架战斗机。赶快让首长卧倒。令人奇怪的是,这几架飞机却不俯冲扫射,也不丢炸弹,却总是在头顶上盘旋。

“这可恨的鬼子飞机,怎么老是想苍蝇一样盯着我们打转,说不定发现了我们呢。”大老王说。首长看看天空上的飞机,很平静的说;“他飞他的,我们走我们的,井水不犯河水。走吧,他不走,我们走。”说着就拍拍身上的土,准备开路。

“首长,还是等一等再走吧。”大老王说;“这小鬼子你别看,可精了,就是趁你马虎的时候,来一顿扫射,咱们还是在观察一下吧。”

“这几架飞机可奇怪了,老是在我们头顶上打转转。不会是发现了我们隐蔽的地方了吧?”首长抬头望着飞机,说道。

“我想不会,要是发现了,飞机肯定要来个扫射,这是免不了的。***,我可受够了小鬼子飞机的苦了。”大老王谈起这个,恨得直咬牙。他卷起裤腿,大腿上还留着一块伤疤。“瞧,首长,这就是鬼子的飞机给我留下的礼物,我真想什么时候,也给鬼子飞机一个礼物。”

首长说;“等咱们队伍壮大了,有了自己的空军了,你就去开飞机,在空中把小鬼子的飞机多打下几架来,比送什么礼物都要强啊。”大老王感叹道;“就是呀,首长,你说我能开上飞机吗?”首长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不能?小鬼子有飞机,就不能八路有飞机呀?只要有了飞机,我就推荐你去开。”

“一言为定。”大老王当真伸出手来,要跟首长拉钩;“首长,来拉钩上吊,说话算数。”首长没有伸手,笑着说;“你当你是小孩子啊,还玩那个?”大老王可认真了;“首长,这可不是小孩子才玩的游戏,大人也玩,不,不是玩,是一种发誓的表示。来吧,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悔!”

首长见一营长那么认真,也就伸出了手;“好,拉钩就拉钩,但是就不要上吊了。也不要一百年不许悔了。一百年你还在吗?不早就化成泥土了?”大老王不好意思的摸摸后脑勺,笑了;“不就是这么说说嘛。”

两个人当真就各自伸出小手指,拉在一起了。“首长,咱们已经拉钩了,只要咱们八路有飞机,你就立马让我开,好不好?反正说话要算数的。”他们正说着,突然,那六架飞机一架接一架的降落在附近的一块平地上了。

战士们见了,顿时欢呼雀跃起来。“啊,鬼子的飞机没油啦,掉下来了!”大老王就像弹簧一样蹦起来,往坡下那块平地一瞅,拳头一握;“嘿,小鬼子的飞机飞不动了,都扒在地上啦。走,我们去干掉那几个鬼子的飞行员。”

首长也如释重负般的站起身来,说;“你不是嚷着要开飞机嘛,这就是鬼子送上门来的,要开,还不带上人,快去捞便宜呀?”大老王立刻掏出手枪,一挥手,招呼一连长;“刘涛,你还傻站着那,楞着干什么?快带你们连的人,跟我去捞飞机去呀!”

大老王刚要下山,被首长给叫住了;“哎,等等,谨慎一点,别是小鬼子的花招呢。去吧,看够了就把那几个鸟炸了。”大老王说;“是,首长,你们在这里等着,我们要不了多长时间,就回来。”说着他领着一连战士冲下了山坡。

大老王带领战士们冲到飞机跟前的时候,杜师长和那几个驾驶飞机的战士都已经下了飞机。还没有站稳脚跟,就见山头冲下来一支小股部队。站在飞机跟前的几个战士,顿时紧张的抽出手枪,把杜师长保护起来,准备迎战。

杜师长将他们推开,说;“你们紧张什么?没看见是咱们自己人嘛?”战士一看,原来是一营长他们,顿时乐得挥起了手;“哎,王营长,刘连长,是我们——杜师长在这里呢!”大老王还没有冲到飞机跟前,却听到自己人在喊,好像还说杜师长也在。顿然觉得很奇怪,怎么咱们人从小鬼子飞机上下来了?

果然,到了跟前,一看,可不,杜师长微笑的迎着大老王,说道;“怎么?老子一开飞机,你们就不认啦?还带来那么多战士,打算跟我们抢飞机呀?”大老王见到杜师长,立正,忙举起手敬礼;“杜师长,一营长王福来带领一连官兵,特来报到。”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大老王迷惑不解的问;“杜师长,你怎么开起小鬼子的飞机了?”杜师长说;“怎么?小鬼子能开,老子就不能开啦?”大老王说;“杜师长,你真了不起,这么大的一个家伙,你都能开到天空上!”

杜师长严肃的说;“这有什么难的,很简单,如果给你教怎么驾驶,你也可以把这个家伙开上天呢!”大老王说;“哎呀,杜师长,你快给我教开飞机吧!我也想上蓝天,看看上面都有什么?”杜师长说;“你呀,还是靠边站站。我问你,首长在哪里?”

“首长在山上。”

“快请他下来!”

“请首长下来?”大老王有点不明白,说;“杜师长,你是让首长参观飞机吧?”

“飞机有什么好看的,你快去叫他下来,我要带他一起飞呢。”

“什么?”大老王像是听错了,问道;“你要带首长一起飞?”

“对,我要驾驶飞机送首长到他应该去的地方。时间不早了,叫你去你就去,婆婆妈妈的啰嗦什么?”杜师长看看手表,不耐烦的挥手说道。

大老王只好跑到山上招呼首长去了。这边战士呼啦一下就把那六架飞机围得水泄不通。大家一边看,一边嘴里发出赞叹声;“哎呀,这一辈子能够看上这个大鸟一眼,也就知足了。”其他战士搭上话了;“对呀,等革命胜利了,把小鬼子赶跑了,回家的时候,能坐坐这个大鸟回家,那才够劲!”

战士们兴奋极了,这个摸呀,那个看呀,真是看也看不够,摸也摸不够。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围着飞机转着,说笑着。大家转了这架,又转那架。七嘴八舌的,简直像一群小鸟一样喳喳喳的叫。

“瞧,这翅膀多么长呀?上面可以搭铺睡好几十个人呢!”

“你就知道睡觉?在这上面睡觉不可惜了?”

“我原来以为这翅膀是带毛的呢?软软的,可是摸起来,那么硬的家伙,怎么飞起来呀?”

“这有三个轱辘,比汽车少一个呢?”

“驾驶室里还有窗户,太阳能晒进去吗?”

“我们进去看看吧?”

“不让进去,怕我们搞坏了,飞不上天了?”

正在这个时候,首长背着手,不紧不慢的来了。见到杜师长,首长点点头,说;“好一个杜羽山呀,你可真能折腾,把日本人的飞机都折腾来啦。”杜师长笑笑,举手向首长敬礼,说;“首长,你想不想坐一下飞机?”

“不想,”首长摇头说;“我从苏联就是坐这个家伙回来的,第一次坐飞机就头晕,恶心。再不想坐了。”杜师长说;“我想带你飞到目的地。”首长一听惊得跳起来了;“什么?你疯啦?你要带我做这种飞机上天?”

杜师长点点头;“这是最好的选择。你要相信我的驾驶技术。我能开着飞机找到你们,也能把你带到你要去的地方。”他抬手,看看手腕上的表,说;“时间不早了,首长,我们快点动身吧。”首长脸一下变白了;“什么,让我坐你的飞机去?亏你想得出,你认为可以,我还觉得不行呢。”

杜师长说;“首长,我接到最新情报,这次鬼子集中了一个师团和一个旅团,来围剿我们的护送部队。以我们这不到三百人的队伍,来应付鬼子两三万兵力的围追堵截,想突围出去,很艰难,也要做出很大的牺牲,说不定还突不破鬼子的封锁线呢。”

首长说;“能突破就突破,突不破就跟鬼子来个鱼死网破,怕什么?”杜师长说;“首长,我的任务就是把你安全送到目的地。鬼子这次是下了决心要围剿我们这支小部队的。我们不能做无谓的牺牲,前方还等着你指挥大的战役,我的责任是很大的。所以,我要不择手段护送你出去。”

首长说;“地面上再危险,也比你开着飞机冒险强。再说了,你开的是战斗机,里面只能坐一个飞行员,哪里还有我的座位呢?还有,你才看了多长时间,恐怕连一天都不到,我敢做你驾驶的飞机吗?从空中掉下来,怕是连骨头渣子也找不回来。杜羽山,你就别折腾啦,快把飞机炸掉,出发!”

杜师长坚定的说;“首长,我已经考虑好了,必须要带你从空中走,才是唯一的选择,既可以省时间,还比较安全。鬼子不会朝自己的飞机开火的,你就听从我的安排吧。飞机的驾驶舱上是坐不下你,可是,我可以把你绑在飞机翅膀上嘛。”

地一百四十二章

第一百四十二章

首长听说杜师长要把他绑道飞机上,送他到天上。以为他在开玩笑。气得掏出手枪,怒气冲冲的对杜师长说;“不准对上级如此轻狂,你说要把我绑道飞机翅膀上,这不是侮辱我的人格吗?你是在诋毁革命,是在破坏抗日!”

杜师长可不听首长在说什么,命令一营长大老王把首长绑到第一架飞机的翅膀上。那是杜师长驾驶的飞机。首长这下认为杜师长并不是开玩笑,便挥舞着手枪,气急败坏的说;“谁要是敢碰我,我就枪毙他!”

杜师长一看首长这样激动,便迎着他走了过去。一边走,一边微笑的说;“首长,你有种,就朝我胸部开枪。你知道吗?自打护送你,我经历了多少危险,可以说是把脑袋掖在裤腰带上,后面的危险更大,随时都有可能把我这一百来斤报销掉,不如你来个痛快的,干脆给我一枪算了!”

首长的手在颤抖,他看着一步步走进的杜师长,说道;“你以为我不敢开枪吗?”杜师长依然微笑的朝他逼近。周围的气氛遽然紧张起来。仿佛声音都停止了,只听见杜师长的脚步声,还有首长扳动枪机的声音。

杜师长拍拍胸膛,对首长说;“来呀,朝老子这个地方打,手别打颤,瞄准了再打,最好一枪结果老子,让老子少受点痛苦。”首长握枪的手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歇斯底里的喊;“别靠近我!你站住别动,听到没有……”

首长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师长一拳打晕,周围的战士见此情景,个个目瞪口呆。杜师长朝一营长喊道;“大老王,你还在那里楞什么?快点过来把他抬到飞机翅膀上,给老子捆结实点!”大老王又扭头朝旁边的一连长刘涛喊;“你还在那里楞什么?快点动手呀!”

一连长和大老王带着几个战士,七手八脚的将昏迷的首长抬起来,抬到杜师长驾驶的飞机上,结结实实的把首长捆在翅膀上了。杜师长又发话了;“另外一个翅膀,再绑一个人,这样好平衡。来呀,把俘虏带过来一个。”

战士们却将日本女记者带来了。杜师长本想让部下将鬼子横山井带过来,没想到大老王让战士们将日本女记者带来了,刚想发怒,转眼一想,这次护送首长飞行,就是要用那几个记者和日军少将横山井做掩护,万一在空中遇上日军的飞机,也好把他们当做人质。

日本女记者不知道带她来干什么。当她看到日军的六架战斗机,一种亲切感夹杂着兴奋感一起涌上她的心头,她的眼睛都湿润了。还没等她仔细看看飞机的时候,一个重物敲打在她的脑门上,她顿时什么都不知道了。

杜师长将女记者打蒙之后,战士们如法炮制,将女记者也绑到飞机翅膀上了。那个横山井少将和几个日本记者也都被绑到其他的飞机翅膀上。当然为了让他们老实点,先把他们的眼睛用毛巾蒙上,然后再将他们打蒙,再绑到翅膀上的。

等一切准备就绪的时候,杜师长向一营长大老王交代了部队准备接应从军火库撤出来的队伍,又将鬼子将大规模的进行清剿行动的情况也对大老王说了,让他注意从容应对。然后,杜师长登上零式战斗机,坐进驾驶舱。

在战士们的注视下,六架零式战斗机发出轰鸣声。接着一架接一架的滑行升空了。当然首当其冲的还是杜师长。他的面前摊开了一张飞行图,上面标有池作大佐事先绘制好的地图。上面连那个地方适合于降落飞机,都标得非常清楚。

此外,地图上还最新标明八路频繁活动的区域,还标有八路总部有可能出现的地方。这些都是鬼子根据最新获取的情报,绘制的地图,便于日军飞机袭击这些目标。六架战斗机飞越日军控制区,没有受到日军的怀疑,认为是自己的飞机。

在地面上由板恒指挥的清剿行动,开始大规模的展开,日军清剿部队甚至向天空上的飞机挥动太阳军,表示敬意。但是,很快日军的炮兵部队,接到板恒的命令,朝天空上的那六架战斗机开火时,已经晚了一步,飞机早飞走了。

虽然晚了一步,但是日军炮兵部队的高炮还是开炮了。炮口尾随飞机朝天空开炮,只能在飞机飞去的航线上,撒下朵朵烟雾。像是在送行的礼花。这些杜师长并不领情,倒是在嘲笑日军的愚蠢,他心想若是飞机翅膀上没有两个人的话,他很想俯冲,给那些日军炮兵也送点回礼。

第一百四十三章

首长是在四五百米的空中苏醒过来的。他费力的睁开眼,看到了自己最不愿意看到的现实;自己被五花大绑在飞机翅膀上,任凭风呼呼的在耳边呼啸,任凭云彩在身边不断飘过。在扭头看看驾驶舱里,杜师长一边开着飞机,一边在吃压缩饼干呢!

首长不由的火冒三丈。他想抽出腰间的手枪,给那个开飞机的家伙几枪。可是他忘记了自己全身都被绑得连动也动不了,只好长叹一口气。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想想这趟去总部之路,简直是窝囊之路,屈辱之路!

他是何等的人物,竟然遭受这样的非人折磨,遭受前所未有的侮辱。“杜羽山呀杜羽山,只要我存在一天,这个账就要跟你清算。”首长越想越气。突然,他感觉一阵恶心。胃里顿时翻江倒海,他要呕吐了。

杜师长见首长要呕吐,竟然打开窗户,伸出手来,把首长的脑袋偏向外边,不让他的呕吐物喷溅到窗户上,以免影响视线。吐了半天,本来肚子里就没有吃什么东西,这下子全部吐了出了,连胃液都吐出来了。

吐完了,人也没有劲儿了。浑身像棉花一样瘫软在机翼上。这个时候,他突然瞥见在另外的一个翅膀上,还绑着一个人。好一个杜羽山,不仅祸害我一个,连无辜老百姓都要绑到飞机上来。他再仔细一瞅,不对呀,怎么是一个女人呢?

首长再看,才看清楚了,原来是日本女记者。这个杜羽山,怎么这样对待俘虏,虐待俘虏是违反八路条例的。你杜羽山是知法犯法。回去后,给你算一笔。先给你记着。可怜的女记者,也是被五花大绑的牢牢捆在飞机翅膀上。

因为痛苦,那个女记者的腰弓成了虾米。呀,衣服被风吹得露出了两个肉蛋蛋,日本人的那个就是小,比不上中国女人的。这么一看,一想,首长的某个部位开始顶起来。如千斤顶一样,渐渐的起来。带动全身的肉起来,是不行的,因为全身被绳索固定的牢不可破,局部这一动,引发全身痛。

不看闭上眼睛算了。可是这不看比看还要难受。因为你不看,挡不住想象呀。看只是看到实实在在东西,想象就不同了,还捎带着一些浪漫主义的成分在里面,所有,千斤顶升得更快了,快得要断了的感觉,啊,这真是生不如死呀!

就在首长被痛苦所煎熬的时候,那边的女记者也苏醒过来了。人一苏醒,全身的器官就开始高度协调,开始运转起来。首先作用于身体的下半部分,那里是排泄系统。是人最容易恢复的器官。裤裆顿时湿漉漉的,接着一道彩虹开始自天而降……

首长的千斤顶又要冉冉升起了。痛苦再次袭击了他的神经。不过,这次想象力暂时显示出超凡的本领,在想象的时间段里,痛苦靠边站了。快感被调动出来了。尽管全身的绳索深深嵌进肉里,形成一道道沟壑。

痛苦的快感真好!痛苦到了极端就是麻木了。首长面临再一次的昏厥。这个时候,日本女记者因为排泄掉了身上多余的水分,感觉痛快酣畅多了。她也微微睁开眼,想看看自己到底是在哪里?她不看不知道,一看就吓得直打哆嗦。

风呼呼的在耳边呼啸,白云在身边飘呀飘……啊,我怎么上天啦?日本女记者惊呼起来。可是一股强劲的风儿堵住了她的嘴。让她说不出来。她扭头一看,驾驶舱里悠闲的坐着杜师长,正在一边开飞机,一边吃饼干,一边欣赏着蓝天白云。

啊,他怎么没有看见我在受苦受难呢?啊,怎么在另外一个翅膀上,还绑着一个人呢?那个人到底是谁呢?不会是她的同行吧?她仔细一看,又吓了一大跳;啊,天那,他们把自己的大首长都给绑到飞机的翅膀上了!

想想八路的首长都是这个待遇,自己作为俘虏,还有什么说的呢?只能听天由命了。女记者这么想着,觉得自己必死无疑了。风呼呼的在吹,白云在身边飘呀飘…..怎么其他的几架飞机上也都有人在上面?也是把人绑在翅膀上,啊,还有横山井少将阁下!

第一百四十四章

从军火库撤离的部队,开始迅速朝丘老刁在黑风口的保安大队靠拢。在黑风口阻击的保安大队一个中队,损失并不大。但是,日军的迫击炮弹,却把率领这个中队的营长给炸死了。彪子当仁不让站了出来。担当临时负责人。

部队打扫战场的时候,从军火库撤离回来的八路队伍,来到了黑风口。彪子就自然担任两方面的部队负责人。准备打扫战场后,就迅速撤离。日军井上大队在黑风口遭遇到飞机袭击,损失惨重,井上大佐也被炸死了。

鬼子只来得及将尸体搬运走,其他的轻武器和被炸毁的重武器还遗留在战场上。这都成了战士们的宝贝了。重武器像迫击炮和山地跑等,有的被炸掉轮子,有的炮膛给卡壳了,发射不了炮弹了,就被鬼子遗弃了。

这些武器,八路军战士和保安大队的战士,都觉得扔掉太可惜了,就到附近找来老乡的马车,放在马车上给运走了。彪子看到这个情景,就下命令说;“战士们,我们别带这些笨重的家伙了,它会耽误我们前进的步伐。等我们打了胜仗,鬼子的重武器还不都是我们的吗?”

战士们想想有道理,就扔了。又怕鬼子有朝一日拿去修理后,再来对付八路,就将那些重武器用手榴弹给炸毁了。田雨跑来找到彪子,说;“头儿,我们要不要救救嘎子呢?”彪子说;“救嘎子?他现在生死不明,我们去哪里救他呢?”

田雨说;“我们打扫战场,发现一个日本女记者,她的右腿负伤了,我们已经给她包扎完毕,这个女记者说在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野战医院,又一个八路,在医院养伤呢。不知道这个八路是不是嘎子?我估计是嘎子,如果我们不救他,鬼子会折磨死他的。”

彪子说;“我们要有全局观念,不能为了救一个人,把我们的队伍都搭进去。现在鬼子已经展开了对八路的清剿行动。目前我们的任务就是要在敌人包围圈没有形成之前,赶快撤离出去。否则就来不及了。”

田雨说;“那么,我们就扔下嘎子就不管了吗?”彪子沉吟片刻,说道;“这样吧,丘司令的保安大队的中队要归队,如果你有勇气救嘎子,不如跟着这个中队,突袭野战医院,说不定也能救出嘎子,我们得赶快追赶护送首长的部队了。你看怎么样?”

田雨点点头说;“好吧,只是这个中队愿意帮助我,去袭击野战医院,救出嘎子吗?”彪子说;“我现在全权负责这个中队,我可以把权力移交给你,也就是授权给你,让你来负责这个中队,你看怎么样呀?”

田雨忧虑的说;“好是好,但是丘司令的士兵能听我的话吗?”彪子说;“这你就别过虑了。既然丘司令答应这支部队用来帮助八路解困,现在八路有难,发扬作战精神,去袭击日军野战医院,救一个八路,我想还是可以的。”

田雨点点头;“好吧,你就当着队伍面前,宣布一下授权吧。”彪子马上让保安大队的中队集合,整齐列队。宣布了将临时指挥权交给田雨的命令。然后,田雨面对着几百名**保安大队的战士,大声说道;“弟兄们,我们现在要去袭击敌人的野战医院,救出一个八路战士,大家有没有信心?”

队伍发出稀稀拉拉的声音。好像没有吃饱饭一样。彪子一看,立刻大声喊道;“大家拿出**的风度来,去偷袭鬼子的后方,目的就一个;解救我们的一个八路弟兄,你们有没有信心?”这时候,队伍发出一阵呼应声;“有!”

有一个连长举手说;“头儿,我有问题。让这个女八路领导我们,她这个娘们行吗?她不会见到鬼子就操蛋吧?”田雨说;“你如果看不起我这个女八路,我们可以比试一下,如果你赢了,我就把指挥权让给你,怎么样?”

那个连长嬉皮笑脸的说;“我先请教你的大名?”田雨说;“田地的田,下雨的雨。你叫什么?”连长说;“本人叫魏二拐,保安大队上尉连长。你说跟我比什么吧?”田雨拔出手枪说;“比射击,打三枪,决定胜负。”

田雨指了指一棵柿子树,对魏连长说;“我们相距一百米远,用步枪或者是手枪,打三枪,看看能中几只柿子,来定输赢,好不好?”魏连长说;“好吧,你先来吧。”田雨微笑的谦让说;“既然你提出要跟我比试,我看这第一枪,还是你先来吧。”

第一百四十五章

田雨和魏连长来到距离柿子树一百米开外的地方,准备比试了。战士们都想看看女八路的本事,呼啦一下围拢过来,个个都伸长脖子,想看看哪个厉害。保安大队的士兵知道,如果比枪法,女八路肯定要输,因为魏连长是有名的神枪手。

他就是因为有出色的枪法,在战场上打死了一百多个鬼子,才破格被丘司令提拔为上尉连长的。现在以他的长项,来跟女八路较量,还没有比,士兵们就知道魏连长打枪,那是小菜一碟。当然,看看女八路当场出丑,也算是一个刺激吧。

开始比试了。现场顿时安静下来,大家都屏声静气的瞅着魏连长和田雨。当裁判的八路班长,站在柿子树旁,负责监督。当他举起手,示意可以比赛了。田雨对魏连长说;“请你开头吧。”魏连长也不客气,掏出手枪,啪的一枪,一个柿子应声而落。

鼓掌声顿时响起来。魏连长好不得意的吹吹手枪的枪膛,乜斜着眼睛,对田雨做了个动作;“该你了。”田雨举起枪,瞄准柿子树,开了一枪。对面的柿子树纹丝不动。没有柿子落下来。大家发出嘘的声音,表示一种嘲弄。

魏连长又打了第二枪,又一个柿子落下来。哗的一下,鼓掌声又起。田雨依然举枪瞄准,枪声响了,可是柿子却没有落下来。还是放空了。又博得一阵嘘声,这会儿开始夹杂着口哨声了。围观的士兵里开始议论纷纷。认为女八路太草包的说法,大有人在。

魏连长就是不打第三枪,也已经是稳操胜券了。魏连长这会儿干脆来个悬的,他背过身去,将手枪握在后面,开了第三枪,结果击中了柿子。哗啦,大家都欢呼起来。为他的精彩表演喝彩。为他的神奇枪法喝彩!

现在轮到田雨打第三枪了。有战士喊道;“女八路,你就省省子弹吧,别丢人现眼啦,该回家找婆家,生孩子啦。”田雨咬了下嘴唇。没有做声。她这第三枪让大家感到意外,只见她连瞄准都不瞄,举手就是一枪,“刷,刷,刷”从树上掉下三个柿子来。

现场先是停顿了几分钟,接着现场就沸腾起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欢呼声和掌声,持续了很久。好家伙!一枪中三个,真神啦!看来真人不露相,露相不真人。田雨的头两枪不过是为了制造悬念,让对手尽情的表演,最后来个漂亮的一枪,打了个平手。

这下士兵们都对女八路刮目相看了。再没有起初那种轻视的态度了。不过,谁最厉害,还没有见分晓。毕竟打枪这个环节比了个平起平坐。那么下面还出什么招数呢?魏连长让田雨来说。田雨说;“我们比摔跤怎么样?”

“什么?女八路竟然跟魏连长比摔跤?”士兵们以为自己听错了。魏连长不相信的说;“你说,你要跟我比摔跤?”田雨点点头,拢拢头发说;“怎么,你不敢吗?”这下大家都傻了,心里嘀咕道;“跟一个男人摔跤,你一个婆娘能行吗?”

魏连长很乐意,因为他很久没有沾女人了。要跟女八路摔跤,而且是跟一个漂亮的女八路摔跤,可以接触对方的身体,趁机可以沾个便宜,多好啊!魏连长三下五除二,脱掉上衣,赤膊上阵,对田雨招招手;“来吧,我下手重,你可别怨我。”

田雨将手枪递给彪子,彪子还劝阻她说;“你就别了。女人跟男人摔跤,不像话。万一…….”田雨不理会他,说;“什么万一,万二的,摔跤就摔跤,有什么了不起的。魏连长,你就尽情摔吧,我抗得住,来吧。”

摔跤开始了。魏连长如饿虎扑食,想将田雨扯到自己怀里,企图来个大跨背,把田雨一个跟头,摔他个唏哩哗啦。没想到他这么一扯,没扯上,反而用劲过猛,而转了一圈。魏连长转了380度的圈,还没有逮着对方,让他有点气馁。

他突然大吼一声,提出一脚,想把对方踢倒,结果也落空了,不但鞋子飞到空中,连自己也失去重心,摔倒在地,引起四周士兵一阵哈哈大笑。魏连长接连两招都没有碰倒对方,反而丢了丑,这让他很没面子。

不能在一个女人面前丢份儿。魏连长拿出第三招来,连续后退几步,让田雨疾步趋进。为的是抽空子,抱住她的身子,只要抱住她,就算胜利在握。一个男人要制服一个女人的最好招数,就是将她抱住,然后再摔,怎么弄都行,就看你能不能先抱住她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魏连长等待着最佳时机,要像猫捉老鼠一样,把田雨抓住,并抱住,然后就是怎么把她摔倒在地的问题了。就在他连续假装后退,田雨趋近的时候,终于他等到了一个空挡,猛的一把,将她楼过来,一手抓她胳膊,一手抓住她的腰带,准备实施大背跨的时候,却遇到了麻烦。

魏连长已经将身体前倾,重心都移到一条腿了。这个是时候,她的裤裆被对手柔性的一抓,结果迫使魏连长要腾出手来,护住裤裆的时候,却被田雨狠命一脚踹到臀部,一个趔趄扑到在地。顿时四周想起了欢呼声。

魏连长扑地的瞬间,就差没有嘴啃泥了。他本想再来个鲤鱼翻身,重新跟田雨较量一番,但是他想到一个俗语;“好男不跟女斗。”还是认输吧。这个女八路不简单呢。自己小看了她。他这么一想,就站起身,对田雨说;“你赢了。我认输。”

实际上,在围观的士兵眼里,田雨已经是胜利者了。这个时候,魏连长只能认可这个事实。好,既然这样,田雨就有话语权了;“弟兄们,时间不早了,集合!”用不着再多说一句话,保安大队的这个中队就集合完毕。

“出发!”田雨一挥手,队伍就像是一条听话的尾巴,跟随她的后面,前进了。与此同时,杜师长驾驶的飞机与另外五架飞机,都抵达了池作绘制地图上所标明的八路总部,有可能出现的区域。这六架战斗机油料也所剩不多了。

杜师长开始寻找合适的平坦地方,准备降落。突然,天空上飞来一群战斗机,如马蜂一样,嗡嗡的朝他们扑来。飞机群迫近,杜师长看见对方也是零式战斗机。甚至可以看见驾驶舱里,日军飞行员的面孔。

“不好,鬼子的飞机!”杜师长顿时紧张起来。他看见鬼子的飞机已经摆好了攻击的阵式,如果鬼子发起攻击,不用一分钟,杜师长的这六架飞机,将被打下来。这时,耳机传来鬼子领队的声音;“你听好了,我是日军第三飞行团团长,山口少将,你们只能选择投降,否则的话,我们将发起攻击。”

杜师长说;“山口少将,你也听好了,我是八路军师长杜羽山,在我们六架飞机上,有你们的一个少将旅团长,还有几名日本记者,如果你攻击的话,他们将成为牺牲品。我告诉你,我早已将生死置之度外,你如果攻击的话,就开炮吧。”

耳机里一阵安静。过了五分钟,耳机里再次响起山口团长的说话声;“杜师长,我个人无比敬佩你的威名,也跟欣赏你的勇气,当然,以我们二十八架战斗机来对付你们六架战斗机,你们肯定是不堪一击的,不过,我已经命令我们的编队放过你们,你不是真正的空军,还是让日军陆军来跟你们较量吧。”

杜师长回答到;“好,山口少将,你也是一个真正的职业军人,我的飞机上也有火炮,也能够向你开火,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用自杀式的办法,来偷袭你,那不是职业军人干的事情,再说,我所带领的六架飞机,都属于你的第三发现团,我借用你的飞行员的飞机,他们正等着我归还飞机呢。”

耳机里说话声又响起来;“杜师长,听说你借用我们飞行员的飞机,是在运送你们八路的一个重要的首长,是这样吗?他也在你的飞机上吗?”杜师长回答;“当然,我在执行护送首长的任务,希望你不要干扰我。事成之后,我会完好无损的归还这六架战斗机。”

“祝你好运。”山口团长向杜师长敬礼后,率领机群摇了一下翅膀,就飞走了。杜师长一看油量表已经显示红灯了,油量严重不足了,若再不降落,飞机的发动机将停车,飞机将因为失去动力,发生坠毁。

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可以降落的地方,再不能耗费时间了,飞机开始降低高度,准备降落。高度仪表上显示出;三百米,二百米,一百米。突然,杜师长发现了一队日军骑兵,正朝他们降落的区域疾驰着。情况紧急,怎么办?如果不降落,飞机将面临机毁人亡。降落了,又将遭遇日军骑兵的包围。

第一百四十七章

冲来的日军骑兵部队,正是板恒指挥的清剿八路的骑兵大队。日军骑兵发现六架战斗机降落了,起初以为是自己人驾驶的战斗机,没有非常在意。可是,骑兵大队的指挥官田峻六大佐,这个时候接到了板恒总指挥的电话,说八路控制的六架日军零式战斗机,有可能在八路活动的区域降落,发现就围歼。

田峻六在电话里说;“报告将军阁下,我已经发现这六架战斗机刚刚降落了。我正指挥骑兵实施包围。有新情况再向你报告。”日军骑兵围聚到飞机跟前的时候,飞机的螺旋桨还在转动着。日军骑兵看见六架飞机的翅膀上都绑着两个人,觉得很惊讶。

田峻六命令骑兵将六架飞机包围后,让一个上尉去飞机跟前,给打头的杜师长送一个口信;“飞机上的所有乘员,都要交武器,双手包头,离开飞机。否则将一律格杀勿论。”杜师长通过飞机上的通话装置,交代其他驾驶飞机的战士们,不要离开飞机,听候他的命令。

飞机的发动机并没有关闭,实际上也没有关闭的必要,因为每架飞机上的油量都快耗尽了。杜师长分析了眼前的情况,认为与其束手就擒,不如拼一下。再寻找机会。六架飞机都没有关闭发动机,开始滑行。

杜师长刚才观察,现在飞机降落的地方是一个山坡的平坦之处。如果利用滑翔加上油箱里剩余的油量,还能够飞行五六十公里。这当中如果能成功飞越一道山岭,那么就可以暂时甩开眼前的日军骑兵纠缠。

主意已定,杜师长驾驶的飞机突然加速,朝围堵飞机的骑兵冲去。骑兵被这猝不及防的冲击,弄得都慌神了,纷纷躲避飞机。鬼子骑兵甚至来不及开枪,就目送着六架飞机依次飞上天空,远去了。田峻六大佐赶忙用电话向板恒汇报了这个情况。

板恒气得在电话上大骂;“混蛋,饭桶!赶快给我追击,飞机没油了,飞不远的,快去!”被骂得狗血喷头的田峻六指挥骑兵大队,不敢懈怠,朝着飞机飞去的方向,疾驰而去。这个时候,彪子率领的从军火库撤离出来的八路队伍,正在朝着这个区域前进。

他们的行踪也被鬼子发现了。在彪子率领的队伍后面,跟着一个日军清剿联队。日军悄悄跟踪八路队伍,没有围歼,是因为想通过这支部队,找到八路的大部队。但是,这一情况恰好被空中飞行的杜师长看得一清二楚。

杜师长马上率领五架飞机,朝着日军联队俯冲攻击。“哒,哒,哒——轰,轰,轰——”飞机上的轻重武器一起开火,打得好无准备的日军联队,七零八散,溃不成军。日军联队长是小泽征三大佐,他正率领着联队,紧紧咬住前面的小股八路部队,没想到莫名其妙遭遇到空中飞机的袭击。

杜师长一气将所有的弹药都打完了,才罢休。飞机的油基本上耗尽了,借助惯性在滑行。前面就是一道山岭。所幸这个山岭并不高,飞机在飞越山岭的时候,机身几乎擦着岩石飞过。在山岭脚下,有一个不大的河流,飞机就落在河面上,浪花溅起数米高。

杜师长打开驾驶舱,首先用匕首割断绑在机翼上的首长绳索,将他掀在水里,拽着他上了岸。首长在刚才飞机上的轻重武器开火的时候,吓昏过去,直到这个时候,还没有苏醒过来。他将首长放到岸边后,又去将日本女记者从飞机上弄下来。

那个女记者倒是清醒着,不过又被吓得尿了裤子。还呜呜的哭泣着。嘴里不断的在说着;“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杜师长说;“你还没有死,想死没有那么容易的。不过让你一路受惊了,对不起,我不想这样,不过只能这样了。”

在其他的飞机翅膀上固定的俘虏,也都放下来了。杜师长给那几个驾驶飞机的战士,说;“咱们不要逗留,带上俘虏,马上撤!”可是,横山井却不想走,他说;“你们枪毙我吧,我宁愿痛快的死,也不要这样倍受折磨的活。”

杜师长来到横山井的跟前,说道;“你以为你现在还是日军的旅团长吗?你以为你是日军少将就了不起了吗?你以为我们不敢枪毙你吗?说句实在话,我很想一枪结果了你,我没有那么做的原因,就是你没有拿武器,跟我平等的较量,我需要的是对手,不是俘虏。”

横山井听了杜师长的话,似乎有所触动。他不再拒绝撤离的行动。可是,首长这边却出了问题。他坚决不撤。首长对杜师长说;“我宁愿选择死,也不再跟你冒险了。你什么时候把我当作你的首长?我什么时候享受到首长的待遇?杜羽山,你可把我害苦了,你完全没有把我当回事,我真后悔你来护送我。”

第一百四十八章

杜师长将一把手枪推上子弹,然后打开机头,递到首长的手里,说;“这样吧,情况明摆着的,鬼子正以大兵来对我们围追堵截,如果我们不撤,那么等待我们的就是死亡,与其让敌人打死我们,不如你我来选择,或者你打死我,或者是我来打死你。”

首长握着手枪,眼睛瞪着杜师长,一下举起枪,顶在杜师长的眉心,机头打开,手指扣紧扳机,时间顿时一下子停止了。其他人,包括俘虏都盯着他看,在听那一声清脆的枪响。那几个驾驶飞机的战士也楞住了,很想跑过来制止,但一想,没有用,因为你再跑得快,也没有子弹快!

仿佛都能听到心脏的跳动声,一秒,两秒,三秒……子弹没有出膛,枪声也没有响。首长将手枪从杜师长的眉头上,移到太阳穴上,又移到他的喉咙上,然后慢慢放下来,将枪扔到一边。长长叹了口气说;“还是省下子弹打鬼子吧。”

杜师长捡起手枪,然后插进腰里,对首长说;“你既然不想死,那就听我的,赶快走!”说完,他朝战士示意,让他们架起首长,就走了。他们一行走到距离飞机大约两三里地的时候,就看见田峻六大佐的骑兵大队朝飞机疾驰而来。

真够悬的,如果再晚撤一会儿,就会遭遇到鬼子的骑兵。现在的问题是朝那个方向走。杜师长意识到他们所面临的处境,非常的危险了。不过让人感到欣慰的是,他们毕竟距离八路总部所在的区域,已经不远了。

前面是一个小村落,名字叫后峂峪。这是位于在山脚下的一个村子。只有不到三十户人家。住得也分散。村子里的人都姓姜。杜师长决定到这个小村子来碰碰运气。他们敲开村头的一户人家。这家有三口人。老姜头,他的老伴,还有一个十八岁的闺女。

老姜头打开门一看,都是身穿鬼子军服的人,当即就吓得面如土色。他赶快想关门,杜师长顶住了门,说;“别怕,老乡,我们是八路军。带着俘虏,来这里打听一下。不会耽误你多少时间的。”老姜头还是很害怕,他哆嗦的说;“老总,行行好,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头说完,还是把门关上了。杜师长又朝第二户人家走去,敲敲门。人家连门都不开。全村也都是这样,家家大门紧闭,根本不敢与杜师长一行人搭腔。杜师长明白,乡亲们一定是把他们当作了小股土匪。不然的话,光凭杜师长的名声,乡亲们也会热情迎接的。

但是,兵荒马乱的,谁知道外面的世道有多么乱。在日军对敌占区进行清剿的时候,也有许多土匪趁火打劫,袭扰百姓。乡亲们一看杜师长一行,只有二十来个人,再看穿着八路不像八路,**不像**,就怀疑他们是小股土匪。

杜师长带着战士,在村里转了一圈,也没有什么收获,便带领一行人,朝着山上走去。他们前脚刚走,后脚鬼子的小泽征三就带领着日军联队,进了村子。杜师长让大家隐蔽好,自己就观察山下那个小村落的动静。

过了一会儿,鬼子就将全村男女老少都驱赶出房子,然后把所有的房子都点燃了。一时间,村子里大人叫小孩哭,闹得鸡犬不宁。鬼子还枪杀了十多个无辜的百姓。带着抢来的花姑娘,还有一些牛,猪和鸡,大摇大摆的离开了村子。

看到鬼子在中国的土地上横行霸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特别是看到鬼子抢去的花姑娘里面,也有姜老头的闺女时,一边将这些妇女的衣服脱光,一边挑逗着走,可把杜师长的肺都要气炸了。他刷的抽出战刀,嚓的一下,将一块石头劈成两截。

横山井看到这个情形,吓了一大跳。生怕杜师长一怒之下,要拿他开刀撒气。杜师长铁青着脸,对日本记者说;“你们都看到了,什么是禽兽?这就是禽兽!这就是你们皇军干的事情,这就是你们所谓的大东亚共荣圈的真相,这就是你们清剿的目的吗?我杜羽山真想劈了你们,来为死难的百姓报仇!”

那几个日本记者个个都把脖子缩得像乌龟,大气都不敢出一声。横山井更是把眼睛一闭,靠在一块石头后面,动也不动。杜师长手握战刀,望着山下鬼子的队伍,恨得牙齿咬得蹦蹦的。他一个人,站在那里,很久很久,宛如一尊铁铸的人像。

第一百四十九章

田雨袭击野战医院的时候,正是嘎子准备接受第二次手术,他的身体里,有一块弹片,穿入到肩胛骨里,在第一次手术时,因为嵌入骨骼里太深,就将露出骨骼外面的弹片截掉了,等到手术后,不到几天,缝合的伤口又发炎了。

医生就准备给他实施第二次手术,将嵌入他骨头里的那一截弹片取出来。在做手术之前,田雨率领的保安大队的那个中队,几百来号士兵,迅速解决了担任护卫医院的大约两个排的鬼子。冲进了乱成一团的医院。

两个医生正准备给嘎子做手术。其中一个准备打麻药,听见枪声大作,医院里乱纷纷的,两个医生就撇下手术台的嘎子,只顾逃命去了。只有香取没有跑,守在嘎子身边。嘎子躺在手术台上,听见外面嘈杂的声音,从敞开的手术室门,瞥见过道里乱成一团的伤员,心里一阵狂喜,莫非是自己人打进来啦?

他想挣扎着起来,但是一双女人的手按住了他。“别动,我来背你走。”说话的是香取护士。嘎子推开她,说;“你快逃命去吧,我自己能行。”香取坚持着把他背起来,走出手术室,过道里依然是四处逃散的伤员。

香取没有将嘎子背到隐蔽的地方,而是迎着逃跑的伤员,走到了医院的大门口。在那里,她将嘎子放在地上。扶着他,用身体保护着他。以免被流弹击中。嘎子说;“你真是一个奇怪的女人,你怎么不逃命,反而把我放在醒目的地方,你就不怕死吗?”

香取笑笑说;“我是一个护士,有责任护理我的伤员。很遗憾,给你做手术的医生跑了。但是,我还在你的身边,我要亲自把你交给你们的人,我个人的生命不算什么。我见到许多人都死了,死对我来说已经不陌生了,所以,我不怕死。”

嘎子这才认真的打量了一下香取,从她刚才的一番话,感觉她与众不同。虽然是日军野战医院的护士,但是还是有一个人的最起码的良知。他想说什么,但是又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伸出手里,握了握她柔然温暖的小手。

田雨率领队伍,解决了守卫医院的鬼子后,正准备进入大门的时候,突然,她看见了在大门口的嘎子,他的身边还有一个护士守护着。田雨对士兵说;“弟兄们,我找到嘎子了。你们先别进入医院,别惊动了那些伤员,虽然他们是我们的敌人,但是现在他们是一群手无寸铁的伤员,我们不要打搅他们了。”

士兵们顿时在大门口驻足了,没有往医院里冲。他们都看着田雨朝着嘎子跑去。嘎子看见田雨,也很激动。两个人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了。香取对田雨说;“我把这个伤员交给你,请你等一下,我回去再拿点药品给你。”

田雨点点头;“好,去吧。顺便告诉医院的所有人,我们保证不伤害他们。我们只消灭敢于顽抗和与我们作对的敌人。”香取跑回治疗室去拿药品了。嘎子说;“田雨,哎呀,我万万没有想到,你会带领部队来救我?怎么,你带来的是一群**弟兄?”

田雨将缘由告诉了嘎子。说;“别看丘司令的弟兄们,也都是一帮讲义气的男人呢。为了跟我来救你,连死都不怕。战争是残酷的,但是又是一个大熔炉,可以锤炼人的本性呢。”嘎子又问;“杜师长在哪里?”

田雨也把杜师长驾驶飞机的事情告诉了嘎子。嘎子听了,发出惊叹;“啊,杜师长真神了,还能开鬼子的战斗机呀?早知道这样,我就不负这个伤,跟着杜师长开开飞机,在蓝天上看看大地,该是多么痛快的事情呀!”

田雨笑了;“你呀,多大了,还跟小孩子似的,等革命成功了,把小鬼子赶出中国,你想开什么飞机都成,那个时候,咱们也有飞机了,鬼子的小飞机是什么破烂玩意儿,谁喜开?”他们正说着话,香取带着药品跑来了。

当她跑到距离田雨和嘎子还有三十米的时候,田雨惊讶的看到,在香取的背后,有三个鬼子军官模样的伤员,躲在医院大树旁,端着手枪,瞄准香取。准备要开枪。“哎呀,不好,这个护士会被鬼子打死的!”

嘎子也发现了这个情况,他急了,冲香取大喊道;“喂,快趴下,别过来,他们会打死你的,听到没有?”田雨这个时候,已经拔出腰间的手枪,打开机头。香取拿着药品,丝毫没有察觉到危险,依然在奔跑着,也没有回头看一眼,她不相信自己人会向她开枪!

第一百五十章

田雨看见香取非常危险,一挥手,手里的枪射出的子弹,“啪、啪、啪”三声枪响后,三个企图端枪射杀香取的鬼子,从隐蔽处倒下。“快跑!”嘎子对香取大喊。香取不知道身后暗藏着的杀机,等她跑到嘎子跟前的时候,嘎子用自己的身体保护她时,她才明白若不是田雨的枪快,自己早就没命了。

田雨一看达到目的了,就发出撤退的命令。香取还想回到医院。嘎子说;“你就别回去了,你会被他们杀死的。”香取说;“我的哥哥还在日军,我不能背叛自己的军队。我已经把药品给你们了。你们的这个伤员,如果不及时动手术,取出来锁骨里的弹片,估计他也会因为伤口感染而死亡的。”

香取说完就要转身走。田雨说;“你难道还想回医院吗?他们刚才差点要了你的命。”嘎子说;“你就别回医院了。跟着我们走,至少你还能保住一条命。”香取说;“我是皇军护士,无论生死都是为了圣战,为了天皇陛下,死不足惜。”

田雨见这个日军护士这么顽固,后悔刚才救她。但是一想到她说得话,也觉得有道理。是呀,嘎子虽然被我们营救出去,可是他的伤口不及时处理,同样面临死亡的威胁。怎么办呢?难道眼睁睁看着他痛苦的死去吗?那自己营救嘎子还有什么意义呢?

田雨的脑海里突然冒出一个大胆的想法;占领医院,迫使鬼子的医生给嘎子做完手术,再撤离。当她将这个命令发出的时候,那些**士兵们显然感觉到有些诧异了。这么刚才五分钟前还命令撤离,现在却又命令打进医院去。女人指挥就是感情用事。

田雨率领队伍占领医院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尽快给嘎子做手术。前面逃跑的麻醉师和主刀的日军医生都已经找到了。下面就是赶快给嘎子实施手术。日军军医在枪口的监视下,很快取出了嘎子锁骨里的弹片。

田雨感觉到一阵轻松。但是香取说得话,又让她紧张起来;“手术成功,并不等于这个伤员没有危险,相反,如果伤口处理不好的话,万一发炎后,伤员同样会死亡的。”田雨问主刀医生,说;“手术后还是有危险,那怎么办?”

那个主刀医生说;“这个伤员要呆在医院里,至少半个月,不能下床,要每天换药打针,如果伤口缝合处,没有发炎,就算万事大吉了。”半个月?田雨头都大了,别说半个月,就是让她带领几百名士兵呆在医院半天,也会招致日军清剿部队的围剿的。

事不宜迟,再拖下去就意味着牺牲。她面临两种选择;听从日军医生的话,让嘎子继续接受医院的治疗;或者放弃医院,放弃治疗,可是嘎子却将走向死亡。两难境地,让田雨难以决断。这个时候,嘎子却做出了选择。

嘎子说;“田雨你能冒险打入到鬼子医院,来救我,我就很感激不尽了。现在,我的情况不容许你们白白耗下去。与其让那么多人陪我死,不如让我一个人死算了。你就带领队伍快离开这里吧。多呆一分钟就多一分危险。”

田雨说;“嘎子,我之所以带领队伍,来医院救你,就没有考虑到个人安危。只是我事先并不知道你伤情这么严重。你是一个跟随杜师长南征北战,经历枪林弹雨的老战士了,如果失去你,我无法向杜师长交代。所以,我无论如何也要救你。”

嘎子说;“你们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不能连累你们了。如果我死了,请你转告杜师长,我嘎子不是孬种,是打鬼子牺牲的,如果有来生,我还要跟着杜师长干,直到把小鬼子彻底赶出中国,赶到他们的小岛上去!”

这个时候,有一个士兵急匆匆来报告说;“一队鬼子正朝医院开来。”田雨已经别无选择了。她下达了撤离命令,同时让士兵将主刀医生和香取一起带走。队伍刚出了医院不久,前面再次传来坏消息,说有一支鬼子骑兵正朝他们迎头杀来。

田雨是当地人,对地形熟悉。她知道还有一条小道,通向海湾。先去那里,再寻找机会逃脱敌人的围追堵截。通往海湾的小道,大约有八十多里地。都是那种山区崎岖不平的山道。田雨带领着队伍走了一个通宵,到第二天早晨,才抵达了海湾。

第一百五十一章

海湾的岸边正停泊一艘汽轮船。这是日军扫荡海湾地区抗日武装,投入的汽轮船。现在停泊在岸边的是板恒指挥的海湾清剿大队的汽轮船。这天,这艘汽轮船打扫得干干净净。正准备迎接板恒总指挥,去海湾一线视察清剿行动情况。

清剿大队长是昭仓大佐。他负责清剿沿海湾一线的八路和游击队。他是昨天接到指挥部的通知,说板恒总指挥将来海湾视察。昭仓为了给上司留下好印象,特地将汽轮船清洁一新。这艘汽轮船是他平时出巡的旗舰,像这样的汽轮船有**艘。

除了清剿任务之外,还担负着日军的水上补给线护卫任务。昭仓大佐是刚从关东军调来的。他对板恒的独特的资历有所耳闻,却没有见过板恒中将本人。他来海湾之前,在关东军司令部担任作战参谋,刚提升为大佐。就被调任到第六师团的海湾大队担任大队长。

对于这次的升迁,昭仓格外兴奋。今天是大佐,距离少将军衔就差一步了。日军第十一军的西园大将过去曾经是关东军的参谋长。是昭仓直接的上司。他们由于都是来自日本广岛,还是同乡,所以私人交情就比较深。

这次西园大将特意将昭仓从关东军调来,就是有意来扶持自己的亲信。想让他以后担任第六师团的联队长。因为第六师团是第十一军的主力师团之一。这样的主力应该由自己信得过的人来指挥。昭仓也是中国通,在关东军担任作战参谋期间,为大本营提供了许多富有建设性的建议。深得大本营参谋长的赏识。

西园大将不失时机的将昭仓调任到其氅下的第六师团,也是看中了他的能力。当然,这里面也有更深一层的意思;作为将来备选的日军精锐师团师团长,是一个很不错的替补人选。在这样天时地利人和都占全的背景下,昭仓走马上任,不能不说是春风得意马蹄疾。

当然,对直接的上司板恒,昭仓还是不敢马虎。单凭板恒的独特资历,他就应该对板恒肃然起敬。虽然板恒升迁比较慢,但是以他的皇族亲戚的背景,也不能小觑。一切准备继续,昭仓穿得笔挺,铮亮的皮靴也是一尘不染。跨着一把军刀,雪白的手套不时扶一下,被海风吹得有点歪的军帽。

指挥部昨天通知板恒是今天上午十点到达,可是早上九点半了,还没有板恒一行的踪影。昭仓在甲板上等待的有点累了。两个多小时,他还没有坐一下呢。一直在汽轮船的甲板上,走来走去。就在他等待的有点不耐烦的时候,几个日军军官模样的人,快步走来。

昭仓看见了这一行人,为首的穿着中将军衔,身后还跟着一个少将。这大概就是板恒总指挥吧?昭仓一边猜度着,一边命令全体官兵,整体排列在甲板两边,他自己也快步来到登梯旁,准备迎接板恒一行的到来。

昭仓不知道,来的人却是八路军赫赫有名的杜羽山师长!杜师长怎么会来到这里呢?他怎么会知道日军海湾清剿大队的情况呢?怎么就知道板恒要来乘坐昭仓的旗舰,视察海湾一线的清剿情况呢?原来,杜师长一行带着俘虏,放弃了飞机后,正为冲不出鬼子的包围圈而苦闷呢,日军的一个情报引起他的注意。

原来,杜师长将飞机上的电台拆卸下来,因为他驾驶飞机的过程中,偶然听到了地面日军部队通话的声音,原来他在调式机载电台的时候,意外收听到板恒总指挥部与所辖各部队的联络声音。这让杜师长喜出望外。为了进一步了解鬼子的动向,他就将电台拆卸下来。

就在杜师长一行深陷鬼子的重重包围圈,一时找不到脱身的良策的时候,没想到电台的一个情报却让他绝处逢生。这个情报就是板恒将要去海湾的清剿大队,乘坐汽轮船沿海一线进行巡视。板恒所乘坐的是昭仓的旗舰。

掌握了这个重要情报,杜师长就决定来个假戏真做。他扮装板恒,让首长装扮秋野参谋长,然后装模作样的登上了昭仓大佐的汽轮船。老实说,首长是很不情愿扮演小丑般的角色的,但是,杜师长说,如果不这样做,就连唯一的机会也丧失了。所以,首长不惜降低身份,来扮演一回儿鬼子的少将参谋长。

昭仓大佐在登梯口,殷勤的将板恒中将和秋野参谋长接到甲板上。陪同他们检阅甲板上站立两排,举手敬礼的官兵。昭仓大佐对板恒说;“总指挥,部队整装待发,士气高昂,弹药充足,随时听从你的命令,对海湾的八路和游击队,进行毁灭性的打击。”

第一百五十二章

杜师长手握军刀,努努下巴,说;“很好。你是新官上任,我早就耳闻你在关东军的出色表现,这次调来我们的第六师团,充实我们的中层指挥,实在是好事,对清剿八路行动意义重大。好吧,现在来介绍一下我的参谋长——秋野少将。”

昭仓大佐举起手,向首长行了个军礼;“秋野参谋长,久仰。”首长摆摆手。老实说,他对鬼子的礼节并不在意,他习惯了革命队伍里的那种热情的,质朴的礼节。那种礼节所透露出来的热情,也包含了对方的一种崇拜。

现在,让首长来习惯鬼子的客套,对他来说简直是一种精神折磨。来海湾的时候,首长就拒绝配合杜师长来扮演鬼子的将官,上演一出假戏真做的把戏。但是,杜师长说;“首长,你不配合也行,我干脆让横山井来演这个好戏。不过,你也不能闲着,你必须看好了俘虏,如果有一个跑掉了,将招致杀身之祸。”

首长可不愿意担任看管俘虏的任务,他指挥战役可以,但是让他去充当一名普通战士,来看押鬼子的俘虏,这可不行。万一像杜羽山说的那样,跑掉一个,引来了鬼子,可不是闹着玩的。所以,他宁愿委屈自己一回儿,也不愿意干看守俘虏的差事。

“走,看看你们的驾驶舱去!”杜师长对昭仓大佐说道。昭仓大佐带路,引着杜师长和首长等一行,来到汽轮船的驾驶舱。汽轮船的驾驶舱比飞机的驾驶舱宽敞很多。大副握着驾驶舵,等待在开船命令。杜师长对昭仓点点头;“开船吧!”

“达达达”汽轮发动机发动了,烟筒冒出滚滚黑烟来。汽轮船准备起锚离岸了。突然,有一股**出现了。这个部队在一个女军官的指挥下,迅速解决了码头上担任护卫的鬼子兵。冲向正准备离开岸边的汽轮船。迅速控制了汽轮船。

汽轮船的鬼子兵出于护卫,朝**开枪射击。**人多,很快就上了上风,将那些敢于抵抗的鬼子,统统击毙了。杜师长见冲上船的是**,心里舒坦了许多。但是,他又怕**大开杀戒,连他这个假扮的八路军师长也误杀了,那就太冤了。

想到这里,杜师长阻止了昭仓企图掏枪顽抗的举动。“缴枪不杀!”一个女人的声音格外响亮。她端着手枪,冲到几个将官的面前,大声喊道;“举起手来,不许动!动就打死你们!”她手一挥,十几个士兵们一拥而上,将几个将官的武器都缴掉了。

杜师长幽默的对田雨说;“怎么?连自己人的枪都要缴获吗?”田雨这才发现对面的鬼子中将原来是杜师长假扮的,还有首长也穿着一身鬼子将官呢军服。“首长,杜师长,原来是你们呀?”田雨兴奋的喊;“我可把你们盼到啦!”

首长说;“还盼呢?差点就倒在你们的枪下了。你带来的是哪个部队?”田雨说;“是丘司令的保安大队的一个中队。”杜师长笑了;“看来你升官了,连丘司令的兵也归你指挥了。不简单呀?”田雨说;“呀,杜师长,你是不是在笑话我?”

突然,有一队卡车朝码头这边驶来了。杜师长对昭仓说;“这会儿才是真正的板恒中将来了。我想你们还不认识吧?要不要认识一下呢?”昭仓的脸刷得一下变得苍白,他连连摇头;“不要,不要!”首长紧张的说;“好了,我们快走吧,不然就麻烦啦。”

杜师长说;“好,我来布置一下。田雨,你的官就当到这里,让丘司令的部队快撤走吧,我们一起坐船走,板恒想追也不容易。”田雨点点头,将指挥权交给魏连长,对他说;“魏连长,你拉着队伍快撤,见到丘司令,别忘记谢谢他了。你就别纠缠板恒了,他的大队人马恐怕还在后面呢。好,再见了。”

汽轮船开动了。田雨站在甲板上,朝着**弟兄们招手致意。“往哪里开?”大副请示杜师长。“先往右开。”汽轮船吐着黑烟,离开岸,朝着右边的海岸线驶去。为什么要往右开呢?因为那里就是八路军总部所在的区域。

汽轮船刚离开岸,板恒的车队飞快来到码头。面对着汽轮船的远去的影子,又听说八路的杜师长和首长都在船上,还控制了昭仓大佐。板恒顿时气得肺都要炸了;“什么?昭仓这个饭桶怎么这样愚蠢!赶快掉船来,给我快追!”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板恒调来汽轮船的时候,杜师长乘坐的汽轮船早就不见影子了。板恒大胆启用田中军吉,让他担任海湾清剿大队的副大队长。率领海湾大队,乘坐七艘汽轮船兵分两路,沿着东西两边的海岸线,搜索追击。板恒坐在打头的一艘船上,亲自坐镇指挥。

追了半天,依然毫无结果。板恒通过电台,命令所有的清剿部队向海湾一线靠拢,企图围歼杜师长。这个时候,杜师长乘坐的汽轮船已经登陆了。因为嘎子的伤势有恶化的趋势。为了挽救嘎子的生命,杜师长放弃了向八路军总部所在的区域上岸,选择了距离鬼子主力近的地方上岸。

这样做,虽然很危险。但是熟知兵法的杜师长,认为越是危险的地方,越是安全。鬼子根本想不到他们会在这里登陆。上岸后,杜师长命令驾驶汽轮船的大副,继续朝前开去。他把大副绑在驾驶舱里,与方向舵绑在一起。

此外,为了防止鬼子耍花招,杜师长还自制了一个“遥控炸弹”。所谓的“遥控炸弹”,其实简单,就是将几颗手榴弹绑在一起,栓在方向舵的下方。方向固定在正前方,不能拐弯,也不能停止行驶,否则,电台发出的磁波将引燃沾了汽油的棉花,最后引爆手榴弹。

有了这个家伙,大副只能乖乖的就范,听从杜师长的安排,让他往那里开,汽轮船就往那里开。来迷惑鬼子的追击。下了船后,杜师长清点了一下人数。除了他,有首长,田雨,嘎子及几个战士,、还有鬼子昭仓和**的几个士兵。此外,还有田雨从日军野战医院带出来的两个医生和香取护士。

全部能拿起武器,跟鬼子干的加起来不到二十个。这么点人,面对重兵追击围堵的鬼子,实在是太冒险了。刚才在汽轮船上,杜师长还要求每个人都要换上日军的军装。他和首长依然还是将官的打扮,躺在担架上,被两个战士抬着的嘎子,也穿上了昭仓的大佐军服。

嘎子对杜师长说;“杜师长,你就别管我啦,快带着首长走吧。我会连累你们的。”杜师长说;“你别再啰嗦了,老子烦!”嘎子说;“杜师长,你就是烦,我也说。反正我是要死了,你们不如早点离开我,让我留在这里阻击敌人,我就是死,也能拉几个鬼子垫背呢!”

杜师长说;“你就省点心吧。你跟我那么多年,老子能把你给撇下吗?不能,要活都活,要死都死在一起!”杜师长的一番话,让嘎子感动得泪流满面。田雨对嘎子说;“嘎子,既然我能把你救出来,就能想方设法让你活下去。我们可以找个安静的地方,让医生和护士给你包扎一下。”

他们来到距离日军兵站很近的一个据点。这个据点是兵站外围的一个防卫点,有鬼子一个排把守着。杜师长决定先拿下这个据点再说。于是,他们一行来到据点跟前。放哨的鬼子看到是自己人来了,其中还有医护人员,就将据点大门打开了。

据点很轻易的放杜师长一行进去了。当然,在鬼子还没有醒悟过来的时候,来的这帮日军早就将据点的一个排的鬼子缴械了。在据点里,两个医生给嘎子做了手术。还好,两个医生被田雨带出来时,也带来必要的手术器械和药品。

手术做得很顺利,嘎子锁骨里的那半截弹片已经取出来了。只要伤口在以后的时间里,能够愈合,若是没有发炎的话,嘎子就能很快恢复健康。杜师长在手术后,专门看了看打过麻药还没有苏醒的嘎子。对田雨说;“嘎子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来恢复。我考虑能不能把他隐蔽到老百姓那里去,让他养好伤再归队。”

田雨说;“这里的情况比较复杂,因为是敌占区,就是放在老百姓那里,也存在一定的危险性。不如先跟着我们行动,观察几天后,在选择一个基础好的村落,把他隐蔽起来。”杜师长认为田雨说得有理,点点头说;“你说得对。嘎子伤情那么重,老跟着我们颠簸,也对他没有好处。关键是要找到基础好的老百姓。”

当晚,附近有一支游击队,要袭击这个鬼子的据点,刚开火不久,占领据点的战士就与这支游击队取得了联系。巧得是,田雨跟这个游击队的队长方觉刚很熟。就向他打听鬼子清剿的情况,了解八路军的最新消息,以及附近村落百姓的情况。

第一百五十四章

时间过得很快,不觉间,天色已经发亮,东方红彤彤的,预示着太阳将要升起来。杜师长又冒出一个主意,他要去闯鬼子的精锐的第6师团。他从游击队那里了解到日军的第六师团驻扎在距离这里不到三十里的朱家洼。

首长听说杜师长要冒险闯鬼子第6师团,不由的火冒三丈;“杜羽山,我实在忍受够了,整天你不是往敌人窝里钻,就是瞎折腾,你不要命,也让别人去送死吗?”杜师长振振有词的说道;“首长,瞧你这话说的,我能把你往火坑里推吗?你是我们的领导,我的任务就是护送你,怎么会是瞎折腾呢?”

“你不是瞎折腾是什么?”首长越说越来气;“你往鬼子精锐的第6师团闯,你长了几个脑袋?你有多少人马?多少杆枪?你不是去找死吗?鬼子正要拿你的脑袋?干脆,你一个人去得了,干嘛要我们陪你去送死呢?”

杜师长点点头,说;“好吧,这可是你说的,我就一个人去吧。你就跟着游击队。让他们护送你去目的地吧。”他说到这里,果然就慎重其事的对游击队长方觉刚交代了;“方队长,我的人,重点包括这位大首长,就拜托你来护送他去目的地了。我要去日军的第六师团转一趟。”

田雨也劝阻杜师长;“杜师长,你一个人独闯鬼子师团,是非常危险的。万一你牺牲了,谁来护送首长呀?”杜师长安慰她说;“你别急嘛,离开我地球照样转,离开我就不打鬼子了?今天,我杜羽山就不信这个邪,非要独闯鬼子的师团不可。”

田雨担忧的说;“杜师长,**的一个军都不敢轻易碰第六师团,你就一个人去冒险,你不为你的安危着想,我们还揪着心呢!”杜师长说;“我心里有数。拿电台来。我要看看板恒现在干什么,他又在什么地方?”战士将电台递给杜师长。

杜师长打开电台,开始进行调试。很快就听到板恒在大发雷霆的训斥部下呢。从电台里,可以清楚的听到板恒在发火;“混蛋,一群饭桶!连个杜羽山也抓不到,你们大队是干什么吃的?田中军吉,我命令你们大队把海湾沿线,好好的搜寻一遍,找不到杜羽山,就别回来见我!”

杜师长笑了;“杜羽山是那么好见的吗?老子不是见过板恒几面吗?难道是这个兔崽子想老子了?以后有的是见面机会的。现在,我没功夫跟你扯,有空的话,我会安排跟你好好的叙叙旧,啦啦呱。好了,老子没时间跟你磨牙了,我要去前线了。”

电台里又传来第六师团师团长浅草一郎的话语声;“鸠山参谋长,你要催促第9联队东条大佐,加快进军速度,务必将八路歼灭在六道湾一带。”接着是鸠山的声音;“浅草师团长,据我军侦察发现,在六道湾一带出现的八路,是杜羽山的护送部队,他们已经朝东南方向逃窜。”

杜师长关掉电台,自言自语的说;“鬼子大概是要吃掉一营长大老王的队伍。好了,我知道大老王的踪迹了。现在,我要去虎口拔牙了。”田雨说;“杜师长,请容许我跟着你去。”其他几个战士也异口同声的强烈要求跟杜师长一起去。

战士们决心已下,死也要跟杜师长死在一起。“胡闹!”杜师长拉长了脸,开始训斥田雨了;“你不要命啦?一个女同志跟着瞎起哄什么?去去去,靠边站吧。”田雨顿时生气了,她噘着嘴,嘟囔道;“你是轻视女同志,看不起妇女。还当师长呢?”

杜师长没功夫跟她磨牙。他收起电台,交给一个战士,说;“你每隔半小时,就打开电台,注意监听敌人的最新情况。”交代完这些,他让战士给他牵来日军的战马。他腾的一下骑上了那匹枣红色的战马。“田雨,你给这匹马起个好名吧。”

田雨想了一下,说;“叫火焰,怎么样?”

“火焰?”杜师长品味着这个名字。他爽快的说;“好吧,就叫‘火焰’,但愿老子的火焰,如同星星之火,成燎原之势。”他说完,就握了握手里的军刀,头也不回的走进红色世界里。此时此刻,一轮红日正渐渐升起,朝霞映红了半个天际。

大家目送着杜师长单枪匹马远去的身影。地平线上横担着一轮巨大的红球,杜师长骑着那匹枣红色的战马,跃入到冉冉的红日之中,融入到一片血红里,战马的嘶鸣声响起来。仿佛震动着田雨的耳膜,让她感到震撼,全身都在颤抖着……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杜师长!你不能丢下我,丢下我们大家呀!”这是发自田雨内心里的一种呐喊。这是憋闷了许久的嚎叫。她的眼睛模糊了,两股热泪洒下来,浸湿了衣襟。其他人也都一言不发的看着远方,直到杜师长的影子变成一个小黑点,彻底的被血红色掩映住了。

浅草一郎决心动用他的主力第九联队,来对朱家洼一带出现的八路进行围剿。他相信东条大佐的指挥作战能力。鸠山起初对浅草师团长建议,杀鸡不必用牛刀。对朱家洼出现的八路,只需要一个日军大队,就可以解决问题。

浅草并不这样看。他对鸠山说;“如果对付**,我可以用一个大队。可是,面对八路,就非得用几倍于敌的兵力不可。八路打仗一向诡秘,狡诈,兵力少了,不行,八路滑得像条泥鳅,让你只闻其声,不见其人。所以就得用重兵,实施包围,像个严密的桶子,把敌人死死的掐住,这样才能歼灭八路。你懂吗?”

鸠山见浅草这么一说,也不好再反驳他了。就点点头说;“对,将军阁下,对付八路,非得要你这样非凡的战略眼光的军事家才行。”浅草根本不理会鸠山的拍马屁。这个时候,对他来说,能一举歼灭朱家洼出现的八路,是当务之急。

他正在想着,作战参谋来了,向他汇报;“报告师团长,板恒中将来了。”浅草心里一惊;“板恒,他来作什么?”鸠山也感觉到莫名其妙;“是呀,板恒总指挥不在大本营指挥,来我们师团是什么意思?”浅草想想,说;“这个板恒平时以怪异闻名军内外,想必他是不放心我这里,特来看看的吧。快请他进来。”

他的话音刚落,杜师长就进来了。他提着马鞭子,一边把凳子抽得刷刷的响,一边对浅草说;“浅草师团长,听说你侦查到了八路军的总部,我特别来你们第6师团,就是为了看看你们是怎样打胜仗的?是怎样给八路军予毁灭性打击的。”

杜师长学着板恒的派头,说;“是呀,在这次清剿行动中,上峰非常重视。光你们师团长,在近期就连续换了两个,你是初来乍到,对周边的情况不如我熟悉。所以,我不放心,亲自来看看。”浅草内心里很恼火板恒这样飞扬跋扈。

浅草暗自骂道;“有什么了不起的,在我面前摆谱,我当兵那阵,你不是还在学校里,课程不学,老跟女学生**吗?”杜师长没有察觉到他的态度,说;“你刚从国内调来。你在原来的职位是军参谋长,后来成为扼守苏联的关东军某师团的联队长,前不久你才到任上,我希望你能精诚团结,再接再厉,消灭八路!”

浅草敏感的看看板恒的眼睛,迟疑了一下;“板恒总指挥,你是不是认为我的指挥所太靠后了?”杜师长装腔作势的说;“你们把军旗带好,战马要抓紧训练,部队的士气需要加强。当然,需要长官到最前线去鼓励我们的勇士。”

浅草说;“好吧,我跟鸠山参谋长一起到朱家洼战场看看,总指挥,你愿意去吗?”杜师长说;“你们先去,我视情况再说。”浅草与鸠山就这样匆匆带着护卫一个排,出门了。他们前脚刚走,杜师长后脚立马就去了师团的野战医院。

第6师团野战医院的规模远远大于其他旅团的野战医院。医疗条件也比较好。医疗设备也先进的多。但是这里也躺满了伤员。轻伤员没有床位,只有在地上,铺个草席子,睡在上面了。重伤员一般安排的好一点。有床位,还配备有专门的护士,精心照料重伤员。

杜师长想,如果能把嘎子送进来,让他能得到精心治疗,对嘎子的恢复是很不错的。但是,嘎子怎么样到这里治疗,才能不被鬼子发觉呢?这倒是一个棘手的问题。他一边装作巡视医院,一边到处看看。大概是东条大佐的第9联队,已经跟八路接上火了,伤员正接连不断的送到医院来。

能不能想个一举两得的办法,既叫鬼子停止清剿一营大老王和弟兄们,又能让嘎子来接受这样条件好的医院治疗。突然,他的脑海里冒出一个想法;假如把嘎子说成是从联队医院送来治疗的,因为联队医院设施简陋,所以用转院的办法,比较适合。点子有了,但实际操作又存在许多困难,还潜在着一定的危险性。

第一百五十六章

让嘎子来日军第6师团野战医院治疗,无疑于虎口拔牙,这是最大的冒险;可是,如果不冒险,嘎子的生命难保。况且,杜师长和首长还有田雨等其他战士所面临的处境也是岌岌可危。杜师长衡量了半天,突然想到古人一句话;两害相权取其轻。

对,不入虎穴焉得虎子。这个决心下定,杜师长就通过师团的电台,与在据点的自己人联系上了。那个守候在电台跟前的战士,将杜师长的意见告诉了首长。当即遭到首长的强烈反对。杜师长一气之下,通过电台,直接跟田雨取得联系。

杜师长在电台里口气强硬的对田雨命令道;“田雨,你给我听好了,这次行动我是经过慎重考虑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你们的后果不堪设想。为了能绝处逢生,只能走这一步棋了。现在,我将那边的指挥权交给你,你必须执行,就是首长阻扰反对,也要坚决执行,听到没有?”

田雨只能先答应下来。她感到很为难。一边是首长,一边是杜师长。到底听谁的话呢?这边,首长还在据点咆哮着,说要立马撤杜师长的职,把他开除八路军的队伍,对于这样不守纪律的师长,就是他再能打仗,也宁愿不要。

首长也有一个想法,他对田雨说;“看来,我们是插翅难飞了。跟前就这么一支小股游击队,根本成不了大气候,他们破坏个铁路,打个小伏击,干劫富济贫这样的小事情,还可以,若是让游击队来担负护送我的重任,恐怕是天方夜谭了。所以,我有一个想法。”

田雨也很想听听首长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说;“首长,你快说说吧。我们都听着呢。”首长说;“在我们周围,日军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等着我们去钻呢。就是我们不钻,鬼子也要置咱们于死地。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要在这里等死吗?不,决不能!与其被敌人抓住杀死,还不如让我们壮烈的自己解决……”

田雨倒吸一口气;“怎么,首长,你是要我们大家一起自杀吗?”首长叹了口气,说;“事到如今,也只能选择走这条道了。这样,还能死得体面,死得光荣。如果被鬼子抓去了,不说打你个半死,就是折磨也够你呛的。再说,有人难以忍受鬼子残忍的折磨,生怕嘴不严实,经不住拷打,说出八路军有价值的情报。”

大家听了首长的话,都默不作声。田雨哭了;“首长,不管部队在不在这里,有你在,有杜师长在,我们大家就有主心骨,可是你却说出这样寒心的话,让我感到脊背发冷,浑身无力,对前途都绝望了。首长呀,咱们真到了非要自杀的这一条路了吗?”

守候在电台的战士,哗的一下站起来,把拳头咚得一声,砸在墙上,连手都砸出血了,他都不晓得,他涨红了脸,脖子也变粗了,他吼道;“首长,我们不能自杀,要死,没那么便宜,不如跟小鬼子去拼个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死了也甘心情愿!”

“对,跟鬼子同归于尽也比自杀强!”

“杜师长在,决不会这样做,我们是八路,是杀鬼子的,枪不是对着自己胸口的!”

“首长,下命令吧,我们跟鬼子拼个你死我活,拉到!”

首长听了战士们义愤填膺的表示自己的决心,反而对刚才自己提出的自杀方案,有点犹豫了。在这个当口儿,田雨不误时机的做首长的工作。她说;“首长,按照你分析的形势,咱们陷入鬼子的包围之中,难以脱身,但是我们不能选择自杀,不能在最后关头,放弃自己的八路职责,我们就是死,也要拉个鬼子垫背!”

田雨说话的时候,首长也不言语,看得出,他内心也在经历一番痛苦的煎熬。田雨说;“首长,我们不妨按照杜师长的方案行动,说不定还能来个绝处逢生呢。反正,我们不怕死,就是死,也要死个痛快,死的有价值!你说对不对呀?”

大家也都纷纷赞同执行杜师长的方案。首长一看这个架势,也就把手一摆,说;“田雨,既然如此,那么就照杜羽山说的去做吧。反正,我不看好这个方案。你们都还年轻,不知道战争的复杂性和残酷性,我们面前的鬼子是非常狡诈和强大的,以我们这不到二十个人,去跟鬼子几万部队拼,简直是不可思议啊!”

第一百五十七章

田雨见首长答应了按照杜师长的方案执行,就立刻着手布置起来。她让方队长的游击队配合,看守好据点的鬼子俘虏。“方队长,我们一旦离开,你率领的游击队也要及时撤离据点,撤离前,俘虏你看着怎么解决都行。还有,从据点里,能拿的弹药和粮食尽量多拿点,撤就撤得远一点,以免遭到增援鬼子的报复。”

田雨临行前又接到杜师长发来的电讯,杜师长怕路上出现万一,就以板恒总指挥的身份,专门派了一个中队日军来接应到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田雨不相信这是真的。简直是神话一样。杜师长单枪匹马打进日军最精锐的第6师团不说,还指挥日军专门派了一个中队,开着卡车来迎接,真是神了。

果然,日军的一个中队,比钟表还准确,准时来到指定地点,迎接着首长和田雨等一行人去医院。鬼子还开来三辆卡车,一辆卡车拉着八路等二十来人。一辆卡车专门拉着嘎子的担架,上面乘坐着从长崎独立混成旅团带来的两个军医和香取护士。最后一辆卡车拉着鬼子。此外两个小队的鬼子骑兵小心护卫着车队。

车队直接到达第六师团的野战医院。嘎子立刻被军医们簇拥到了特别病房,进行精心的治疗。这里的军医和护士们,压根不知道他们救治的是八路,只是从嘎子身上穿着的一身大佐军服,以为他是一名日军大佐呢。

在嘎子接受治疗的时候,杜师长也一身戎装的到达了医院。他以板恒的总指挥的身份进行视察。医院的人都对他恭恭敬敬。只有八路心里暗自发笑。没有笑的就只有首长了。他见了杜师长,真恨不得掏出手枪给他来个穿心凉。

这个杜羽山简直把他害苦了。自己堂堂的八路军的大首长,在他面前低三下四不说,还受尽了屈辱,整天担惊受怕,过着惊心动魄的日子。稍有不慎,脑袋就有可能搬家。当初,要知道是杜羽山护送自己,首长宁愿自己走一条危险的征途,也不要这个杜羽山来护送自己。

现如今,真是虎落平阳被犬欺呀!首长暗自发誓;如果能活着回到八路军总部,第一件事就是要撤杜羽山的职,不仅撤他的职,还要罚他到连队当兵,哪里最危险,就把他派到哪里去。让鬼子的枪子儿穿他几个眼,让鬼子的炮弹炸他个空中翻跟头,让鬼子的军刀,劈他个身首分家!

他正在暗自发泄怒火,杜师长招呼他了;“参谋长,去,给我把他们的院长找来,我要训话。”首长一个激灵,好嘛,指挥起自己来了。好吧,谁让自己现在是假戏真做呢。还扮演着秋野参谋长的角色呢。他打起精神来,对假扮的板恒说;“总指挥,你稍等,我马上把院长找来。”

首长当然不知道院长在哪个办公室,还好一个军医把他带到了院长的办公室。军医对院长说;“中曾根作院长,这位是清剿总指挥部的秋野参谋长,他奉命请院长去见板恒总指挥。”院长马上客气的跟参谋长打了招呼,并说道;“板恒中将在哪里?”

参谋长说;“就在病房里。他要跟你说话。你快去吧。”院长马上让那个军医带路,首长跟在后面,很快就来到了嘎子的病房。这个时候,治疗已经结束了。医生都已经走了。病房里显得很安静。只有杜师长和田雨在嘎子的病床前,与嘎子说话呢。

首长对杜师长说;“总指挥,院长来见你了。”杜师长摘掉雪白的手套,握了握院长的手,说;“我是板恒总指挥,你就是中曾根作院长吧?”院长毕恭毕敬的点点头,哈哈腰说;“请总指挥指示。”杜师长指着嘎子说;“这个伤员是我们的寅次郎大佐,负了重伤,他就留在你们的医院,你要对他的生命负有责任!”

院长哈哈腰;“明白了!”

杜师长依然口气很强硬;“如果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要你的脑袋,明白的有?”

“哈伊,我的明白!”

杜师长对首长挥挥手;“开路开路的有!”

在院长谦恭的目光里,杜师长提着腰间的那把威风凛凛的军刀,大跨步的走出病房。首长紧跟在他的后面。院长不敢怠慢,叫来外科主任,对他说;“这个寅次郎大佐,要特别的护理,治疗要抓紧,用医院最好的药品和军医给他治疗,你的明白?”

外科主任点点头;“明白!”

院长再次强调道;“如果这个大佐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就要你的脑袋,明白的有?”

“哈依!我的明白!”

第一百五十八章

杜师长走出医院的过道,来到院子里。首长也跟到外面。他皱着眉头,低声怒斥杜师长;“你打算玩到什么时候?你就这么让我陪你玩下去吗?”杜师长左右看看,幸好没有鬼子在跟前,他对首长的态度很反感,见他这样说话,便提高嗓门,说道;“秋野参谋长,你怎么对长官这样说话?放肆!”

首长觉得他有点被耍的感觉,他也太高了嗓音;“嗨,你在跟谁说话呢?对首长要放尊重一些!”杜师长见他来真格的了,便压低声音说;“首长,这里是鬼子窝,希望你能克制一些,等把这场戏演完了,咱们再讨论,行不行?”

“嗨,我没有时间跟你废话,你就直说吧,你打算要玩多久?”

“形势需要我玩多久,就玩多久。”

“那么你的职责呢?你作为一个八路军起码的职责到哪里去了?难道喂狗了吗?”

“别把话说得那么难听,”杜师长怕鬼子听见他们之间的争执,走到花园。首长也不依不饶的跟着他到花园。这里环境幽静,花草盛开。蝴蝶飞舞,鸟儿鸣啭。只有两个鬼子伤员在长椅上晒太阳,打盹呢。杜师长对首长说;“你要耐心点,别烦躁。”

首长说;“我烦躁,你如果没有本事送我去总部,就干脆直说好了,干嘛要耍我?杜羽山同志,说得严重点,你这是在摧毁革命,是在拿抗战开玩笑!你把整个的计划都破坏了,你要被送上军事法庭的。你瞧你,穿着一身日军将官呢子服,演敌酋首脑演得多么像呀,简直是亵渎八路!”

“你呢?不是也穿着鬼子军官服吗?演技也比我差不了哪去,你说我亵渎八路,你难道不是亵渎吗?”

“杜羽山,你别嘴硬,我的这身皮,是你让我穿的,你还犟什么?我看你是抗着牛头不认帐!”

这个时候,两个鬼子睁开眼皮,见杜师长和首长来到花园,忙起来敬礼。一个是断了腿的,匆忙站起的时候,把拐杖掉在地上了,另外一个胳膊挂彩了,抬起胳膊时,军帽给碰到地上了。他俩的滑稽样子,让杜师长觉得好笑。

他用军刀将两个伤兵的军帽和拐杖一一挑起来,又引得对方一阵慌乱的敬礼。杜师长对首长大声说;“参谋长,我们要赶快回总指挥部呢!”首长在一旁嘀咕道;“狗屁总指挥!猪鼻子插大葱,你装什么?”杜师长根本不理睬他。径直走到医院门口,对首长说;“你是跟我走呢,还是留在医院里?”

首长问道;“你干什么去?”

杜师长说;“我去师团部一趟,通过电台指挥浅草师团长。”

首长说;“别太得意了,狂妄的结果就是败局。”

“谁笑在后面还不一定呢。你如果不去,我就先走一步,你可以留在医院里,照看大家。”杜师长说着招了招手,一个鬼子牵着马过来了。杜师长骑上马,连头也不回,绝尘而去。首长看着杜师长驰骋而去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回到了医院。

杜师长来到师团部。从作战参谋那里了解到浅草师团长和鸠山参谋长还没有回来。正在指挥第九联队与八路作战呢。通过电台,杜师长与浅草联系上了。“喂,浅草君,我是板恒总指挥,现在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

浅草说;“我和鸠山参谋长还在第九联队指挥部,东条大佐的第九联队将那一小股八路团团围住了。但这里是山区,地形非常复杂,八路又是狡猾狡猾的,部队进攻速度很迟缓。估计解决战斗,大概要到明天了。总指挥有什么指示?”

杜师长说;“你们确信包围的八路里有杜羽山和八路军的大首长吗?”浅草肯定的回答;“据第九联队先头部队侦察,八路的师长杜羽山和八路的大首长都在我们的包围中,如果不是这样的话,我和鸠山也不会亲临前线指挥了。这次我们要抓住八路的这两条大鱼,对鼓舞日军的士气很有意义。”

“浅草君,你和鸠山参谋长继续留在第九联队,一定要活捉杜羽山和八路的大首长,你说得不错,这两条大鱼,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皇军第十一军和大本营都在看着我们,你一定不要让西园大将失望,也不要让我失望,抓住他们,我给你和东条请功!”

浅草亢奋的说;“总指挥,你就等着看好戏吧。我已经命令东条大佐,部队进攻的时候,尽量不要用重武器,能够活捉他们最好。只是第九联队的官兵要增加伤亡了。”杜师长给他打气说;“浅草君,打仗怎么可能没有伤亡呢?况且对手又是很难对付的八路,告诉东条联队长,要不惜代价,打枪的不要,活捉的有!”

第一百五十九章

杜师长通过电台与浅草师团长通完了话,突然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把板恒这个家伙给控制住了,那么我这个总指挥的角色就可以继续演下去。怎么能够控制板恒呢?还是通过电台,看看这个家伙现在在什么地方?他让作战参谋回避一下,说要跟第十一军的西园司令官通话。

作战参谋回避了。日军的中低级官佐,是了解将军们的心态的。一般嫡系的将官在前线,要与后方的上司通话,都要牵涉到个人的利益,所以有些话不愿意让部下知道。作战参谋识趣的避开了,说明他还是明白其中的潜规则。

作战室里就杜师长一个人。他直接将电台调试到板恒那里。板恒在电台里问道;“第6师团吗?你是哪位?”杜师长回答;“我是浅草一郎。”板恒说;“啊,是浅草君,你们那里情况怎么样?”杜师长说;“我刚从东条的第九联队回来。报告总指挥一个特大的好消息,我们抓住了八路的两个大人物!”

电台那边传来了处于极度兴奋的板恒的声音;“你说什么?浅草君,你抓住了八路两个大人物?他们是谁?该不会是杜羽山和大首长吧?”杜师长为了把诱饵做得更妙,有意吊吊对方的胃口;“总指挥,你说对了,正是八路的杜羽山还有他护送的大首长。”

板恒高兴的语气都发颤了;“啊,太好啦!浅草君,你要立功了。你马上把他们押解到总指挥部来。我要亲自见见他们!”杜师长说;“不行呀,总指挥,这两个大鱼被我们给包围了,还没用捉住呢。不过,捉住他们是迟早的事情。我是说,如果活捉他们,我们的士兵就不能开枪,徒手去抓他们,就要增加伤亡。”

板恒有点泄气了;“原来还没有抓住他们?浅草君,告诉你的部下,为了大日本帝国的荣誉,为了皇军的圣战,牺牲是必须的,伤亡也是正常的。要不惜一切代价,也要给我抓住杜羽山和大首长。”杜师长不误时机的说;“总指挥,我认为,你又必要亲临前线指挥,这样对你有好处。”

电台那边沉默了一会儿,又响起了板恒的说话声;“好吧,为了鼓舞士气,我决定亲自去第6师团,到你们那里去坐镇指挥。你可以告诉东条联队长,让他不必着急解决战斗。对八路,就要注意掌握火候,要掌握好节奏,对敌人要能做到不战而屈人之兵的效果,这才是指挥艺术,是战争的最高境界。明白吗?”

“明白。希望总指挥快点来。我们要把最精彩的留在后面。”杜师长见对方上钩了,心里很欣慰。他为了做到万无一失,又补充说;“总指挥,我们的士兵都恨敬慕你的威名,认为你是大英雄,是大日本皇军不怕死的典范,为了证明这一点,建议你单独骑着马来一趟,我也单独骑马去迎接你,你看怎么样?”

板恒说;“好吧。浅草君。一言为定。”板恒跟浅草通完话,心里直犯嘀咕;这个浅草意郎究竟在搞什么名堂?一个师团,连一小股八路都搞不赢,还得等我去,才能抓住八路的两条大鱼。但不管怎么说,杜羽山到底还是落在我的包围圈里了,还有八路军的大首长,真是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呀。

当板恒准备出门的时候,他多了一个心眼。还是叫上日军一个中队,担任他的警卫。也许板恒被八路军俘虏过,路上单枪匹马的怎么都不安全。你浅草说得好听,尽给我带高帽子,说我是皇军的典范呀,英雄呀。英雄也有气短的时候,英雄也怕死呀。况且我是清剿行动的总指挥,手握着几万重兵,不能掉以轻心。

这么想着,他就让秋野调来佐佐木的特别行动大队,护卫着自己去第六师团。佐佐木亲自率领一个中队护送板恒。总指挥部距离第六师团有三十公里。途径蛤蟆庄,下峂峪村。还要走一个峡谷。板恒有护驾日军,心就安稳多了。

板恒安稳了,但是有一个人不安稳,这个人既不是杜师长,也不是首长,那么是谁呢?是丘老刁。他最近很不安稳。因为前几天,鬼子扫荡到蛤蟆庄,把他的相好给给扫荡走了。他要夺回相好的,不然就难出胸中的恶气。

丘老刁的相好叫刘翠娥,长得虽不是沉鱼落雁之貌,但也是有几分俊俏。这是丘老刁的第二相好,刘翠娥是从别地方,来投奔舅舅陈福来,被丘老刁偶然相中的。作为新纳的一个相好,丘老刁对刘翠娥疼爱有加,三天两头,往蛤蟆庄跑。前几天,鬼子扫荡的时候,丘老刁成功溜掉了,但是他那相好却被鬼子抓了。

第一百六十章

丘老刁不知道,他新结识的相好,竟然就是日本女记者大原富枝。这个女记者逃脱八路的控制后,改名换姓,准备长期潜伏在中国,为日军的特务机关收集情报。为了安插大原富枝,日军专门将她送回国内做了面部整容手术,然后将她的身份进行一番改头换面,移花接木,替代刘翠娥,装扮成陈福来的外甥女。

为了能做到假戏真唱,日军特务机关不惜来个苦肉计。刘翠娥被日军抓走实际上是设一个套,故意让丘老刁钻。然后让一个开小差的日军士兵,撞到丘老刁的防区里,这个日军士兵供出了板恒总指挥将要亲自去日军第6师团坐镇指挥的消息。

丘老刁决心为了他的相好的,不惜拿出全部的看家部队,在板恒将要经过的黄鼠狼峡谷设伏。抢回刘翠娥。黄鼠狼峡谷在下峂峪附近,是一个曲里拐弯的狭长峡谷,长约八公里左右。丘老刁集中了他的保安大队的两千多官兵,准备在峡谷,跟鬼子来一场钢与火的对决。

为了慎重起见,丘老刁亲自盘问了那个日军士兵。丘老刁问;“据我所知,你们皇军一向崇尚武士道精神,怎么你就会开小差呢?”那个日军士兵叫川上二郎,是上等兵。父亲是一个流浪武士,他出生在中国东北,在中国生活了几年,后来随父亲回到了日本。所以,他会说一口标准的中国话。

“我自小生活在中国。这里曾经是我的第二故乡。”

“你不怕被抓回去,长官枪毙你吗?”

“当然怕了。可是,我如果冒险成功,就不会被枪毙了。”

“你知道刘翠娥吗?”

“知道。”

“你把你知道的都说给我听听吧。”丘老刁说;“如果你说得都是真的,我就把你留下来,做我的翻译。让你当少尉参谋,怎么样?”

“好吧。我很愿意为你效劳。”川上二郎说。

“你说吧。”

“刘翠娥被我们抓回来后,我们的大队长佐佐木中佐看上了她。跟她睡觉……”

“什么,跟佐佐木睡觉了?”丘老刁一听,拍案而起。他在屋里来回度步,激动的脸红脖子粗。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后,对川上摆摆手,说;“继续往下讲吧。”

“板恒要调我们大队的一个中队护送他去第6师团,为了讨好板恒总指挥,佐佐木大队长特意带上刘翠娥,献给板恒将军享用。”

“兔崽子!我要不毙了佐佐木,誓不为人!”丘老刁掏出手枪,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连桌上的茶碗都震翻了,水淌了一地。这个阵势吓得川上二郎赶快闭上嘴,不敢再吭声了。丘老刁这一辈子就是喜欢三样东西;女人,枪,还有就是做官。

现在,他的女人竟然被小鬼子玩了,你说他能不火冒三丈吗?他能不跟小日本拼命吗?当然,鬼子就是要设套,吊吊丘老刁的胃口呢。虽然这样做,鬼子要付出相当大的危险,不过能成功的把一个女间谍安插到**的队伍里,付出的牺牲也就不算什么了。

丘老刁一挥手,让部下带走了川上二郎。他依然感觉到胸中的火焰在熊熊燃烧,他来到院子里,从井里打上来一桶水,抱起桶子,连喝带浇的,一桶水到底还是起了作用。他的狂怒的脾气降温了。这让他又回到伏击如何打的问题上来。

丘老刁打仗,讲究的是瞬间决断。当然这也不是说他鲁莽和武断。要不他就不盘问川上二郎了。他利用战斗前所掌握的信息,来个综合的判断,最后形成一个决定。从信息的判断到最后做决断,这个过程也许极短暂,也许只有几秒钟,或者更短的一瞬。

也许别人没有这个智慧,他老丘有,要不蒋委员长为什么要收容兼并或整编地方上的抗日武装,有个前提就是要看主官素质怎么样?能打仗的就重用,能打大仗的就大用,他丘老刁算是重用之列,说明他这个主官还是懂军事的,是将来要朝大用之才迈进的人。

想到这里,丘老刁又洋洋得意起来。哼,板恒你小子别栽倒我丘某人手里,栽到了,算你倒霉,我要把你们小鬼子的骚娘们,有一个干一个,中国有句古话叫做;来而不往非礼也!你他娘的腿,也配睡我的女人?呸!还有佐佐木,你个杂碎,我要活剥了你的皮,让***小鬼子看看,丘司令的女人不是好睡的!

第一百六十一章

杜师长骑着马也朝下峂峪方向前进。他是单枪匹马。这让第6师团的官兵都觉得奇怪又敬佩。到底是总指挥,神勇之将,连个卫兵都不带。可是,不管怎么说,也是日军高级将领,就这么独往独来的,如果碰上游击队,怎么办?如果遇上冷枪怎么办?

第6师团部的作战参谋,想给出门的杜师长安排一队卫兵,被拒绝了。看着杜师长骑着高头大马,绝尘而去的身影,作战参谋内心除了佩服就是敬仰。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像人家总指挥那样,把生死置之度外,像天马行空那样,来去如风,自由自在呢?哎,这辈子看来是达不到人家那样高的境界了。

这两天,天气奇热。丘老刁很早就带着队伍来到了设伏地点。将两千多人的部队把个黄鼠狼峡谷围得密不透风。就是飞进来一只麻雀,也休想让它插翅难飞。为了确保伏击成功,丘老刁不辞辛苦,亲自巡查部队的伏击阵地。

那个川上二郎已经被任命为少尉参谋,跟着丘司令,不离左右。一旦伏击俘虏了鬼子,他可以随时充当翻译。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都快到了晌午了。峡谷里静悄悄的,板恒的鬼子的队伍还是没有动静。是不是川上二郎耍什么花招?

丘老刁很快就否认了这个想法。不过,他还是做了安排。秘密让副官暗自监视川上二郎,如果一旦有什么异常之举,当场将其枪毙,绝不婆婆妈妈的。一切准备就绪,就等板恒来赴宴了。丘老刁坐在靠近峡谷的中段,这里有一个制高点,可以俯瞰整个峡谷的情况,便于指挥作战。

天气很热。峡谷里更是升腾起一股热浪。从地平线来看,热浪滚滚,如白雾般流动在峡谷里。正好为设伏的部队提供了隐蔽作用。不过,设伏部队一动不动的爬在岩石后面,汗水早就顺着脊梁股流到屁股缝里了。就这样,也不能妄自动一下,因为丘司令已经下了死命令,谁要是暴露了目标,就格杀勿论。

四周极静。除了知了呜啊呜啊的鸣叫外,再就是黄鼠狼从这个坡窜到那个坡,发出的轻微声响。士兵们顶着炎炎烈日,像块石头一样,虎视眈眈的望着峡谷。所有的枪口,都指向一个方向。为了教训鬼子,丘老刁连缴获鬼子的山地炮,迫击炮等重武器也调来了。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度过。丘司令都有点急躁了。为了给部下做个榜样,他表面上很镇定,把眼睛闭上养神。实际上他在回味着与刘翠娥的床第之欢呢。这个刘翠娥,比起原来的老相好来,那床上功夫可是强多了,花样也丰富。

他想到这里,不由的迷惑了。你说说,一个普通百姓家庭的黄花闺女,什么世面都没有见过,怎么就懂得那么多的花样儿呢?玩起花样儿来,那叫一个痛快,那叫一个神魂颠倒,那叫一个回味无穷……不然怎么能叫自己,不惜拿出看家队伍,来跟日本人干呢?

刘翠娥绝对是个浪货。这是丘老刁的直觉。就算是百姓家出来的,也不能算是良家妇女型的。你看那丰满的胸,你看那雪白的身,你看那迷人的臀,你看那让人心醉的腿子……呀呀呀,真真的是个**荡魄的主儿!

扑哧进去,哗啦啦出来,真是爽得恨不得,让机关枪子弹给自己开个纱窗才好呢。说起来,丘老刁什么女人没有玩过,可是,奇怪了,碰上个刘翠娥,就让他神魂颠倒,魂不守舍,被鬼子差点堵到被窝里,幸亏他敏捷,腿脚利索,要不从后窗跑掉,就让鬼子双双拿下在床上了。

妈的,老子刚干得兴致头上,鬼子就来个釜底抽薪,今天,我老丘要雪耻,要出口恶气,让鬼子所谓的总指挥板恒这个球玩意儿,睁开狗眼,看看,丘老刁不是好惹的,**的子弹不是吃素的,黄鼠狼峡谷就是埋葬你们小日本的最好场所!

“丘司令,鬼子来啦!”副官的话让丘老刁差点蹦起来。“什么,你看清楚啦?真的小鬼子来了?”丘老刁要过望远镜,朝峡谷的进口观察着。果然,一队黄色的队伍,像是蚯蚓一样,缓慢的进入峡谷,那面太阳旗在风中摇曳着,队伍里有骑兵,更多的是步兵。明晃晃的刺刀在飘渺的热浪中,若隐若现。

“***,到底把你们给等到了,命令部队进入战斗状态,把鬼子全部放进来再打,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准开枪!”丘司令给副官传达命令。他掏出手枪,把机头打开。一手插腰,一手拿着望远镜,在鬼子的队伍里搜寻着刘翠娥……

第一百六十二章

鬼子中队大摇大摆的进入黄鼠狼峡谷。板恒一向喜欢走在队伍稍微靠前一点的位置,佐佐木紧跟着总指挥,按照日军的行军惯例,如果在队伍里,有官阶最高的官,那么率领队伍的指挥官,就将陪伴他,表示护卫他。

佐佐木亲自率领的特别行动大队的一个中队,护送板恒总指挥去第6师团。这也是他热衷于干的一件事情。何况,他还投其所好的将自己抓来的女人,敬献给长官。这对今后的升迁,还是做了铺垫。佐佐木相信,这两件事情,如果板恒还不领情的话,那简直是不通情理了。

刘翠娥也骑着马,跟在板恒的后面。这是佐佐木的安排。板恒亲临前线指挥作战,精神高度紧张,需要一个女人来缓解压力。再说,这个中国女人长相颇似日本娘们,床上功夫也是了得。非一般熟谙女人的将官,不得其要领。

板恒在进入黄鼠狼峡谷的时候,直觉认为队伍通过这里,需要谨慎一点,虽然清剿八路的军事行动已经展开,但是也不排除八路军和游击队打伏击,或者是**在这里骚扰皇军,都有可能。板恒对佐佐木说;“让部队注意警戒两边情况,加快行军速度,峡谷地带不宜久留。”

佐佐木道;“是,总指挥所言极是,我马上传令下去。”他立刻叫来中队长,让他派出前哨部队,搜索前进,加快部队行军速度,尽快通过峡谷。日军的前哨部队,沿着峡谷两侧行军,警惕的搜寻着前进。这一情况被丘老刁看在眼里,轻轻的骂了一句;“***鬼子,狡猾狡猾的。”

他回头对副官说;“传我的命令,注意隐蔽,万万不可暴露伏击位置。等鬼子的尾部进入峡谷,尾部负责扎口子的部队就给我狠狠的打!”他说完,又补充了一句;“那个女人在前半部分,告诉后面部队,用重炮给我狠劲的轰鬼子的后半部分!”

鬼子的队伍终于全部都进入到了峡谷。丘老刁呸的狠狠吐了一口痰,好像是憋闷了很久似的,长出一口气,他解开衣领,挽起袖子,抽出腰间的手枪,对着峡谷开了三枪。然后大声的吼道;“弟兄们,开火!给我往死里打呀!”

瞬时间,伏击部队的轻重武器一起开火,峡谷里顿时硝烟弥漫,炮火连天,鬼子被突如其来的伏击打得晕头转向,仓促间进行反击。板恒的预感得到了灵验,他的马在炮火的袭击下,惊得将他抛到地上,他就势滚到旁边一块石头跟前,掏出手枪,叫到;“八嘎,给我顶住!”

板恒没有料到会遭受到如此迅猛的伏击,从对方重武器的炮火猛烈程度,可以估计到伏击部队的兵力大概有一个团。以他的护送部队,要跟对方来抗衡,无疑于鸡蛋碰石头。他现在就想着赶快逃离峡谷,他命令佐佐木分出一部分兵力,原地进行抵抗,另外一部分兵力掩护他撤离峡谷。

丘老刁看出鬼子的企图,亲自带领一部分士兵,朝着山下冲去。他命令冲锋的部队,不准使用如迫击炮这样的重型武器,为的是别伤了他的女人。佐佐木组织部队进行抵抗,收效甚微。因为所处的地形很不利于射击。对手的一顿炮火和手榴弹,就让一群鬼子炸上天。峡谷里很是狭窄,连躲避弹雨的地方都不好找。

佐佐木看到伏击部队从山上冲下来,企图拦截逃离的板恒和先头部队,就将原地反击的任务交代给中队长,自己握着一把军刀,冲在最前面,给突围的部队开道。板恒在慌乱中,慌不择路,一头碰上了突起的岩石,顿时额头上一个大金包鼓出来,疼得他眼冒金花。

刘翠娥紧跟在板恒后面,因为士兵都护卫在将官的周围,以防被敌人俘虏或者被枪弹击中。板恒被岩石碰得晕头转向的时候,正好刘翠娥尿憋了。她好像到中国战场才落下这个病根的。只要在战场,经受枪林弹雨,下面就管不住自己,就要双管齐下了。

这不,她又感觉到尿憋了。峡谷里充满了呛人的硝烟,她急急的在找一个可以方便的地方,没想到也碰上了岩石,顿时脑袋上也被碰肿了。头也犯迷糊了,感觉到昏昏欲睡。她实在是忍不住了,跑道沟边,脱了裤子就撒开了……

殊不知,她这一尿不要紧,原来在沟里还躺着一个人,此人不是别人,正是刚才被岩石碰得一个踉跄栽倒在沟里的板恒。倒霉的板恒还没爬起来,就被一股尿给劈头盖脸的浇下来,他以为是下雨了,但是流进嘴里的却是咸滋滋的。

第一百六十三章

板恒还没有爬起来,就被莫名其妙的浇了一头的尿,感觉是清醒了一点,但是刚才被岩石碰撞产生的昏眩,还让他昏头昏脑的。他闭着眼睛,因为尿杀眼睛,想挣扎着站起来,却迷迷糊糊像是抱住了一个肉墩子,温热的,还带着一股臊味……

刘翠娥把憋了一肚子的尿,都撒了,感觉无比痛快,但是当她准备抬起身时,突然,臀部却被一个人给抱住了。这是哪个淫棍?都这个时候了,还不忘**,不顾廉耻。她一个后蹬腿,朝着那个人的嘴脸,就是一脚踹去。

只听一声惨叫;“八嘎!”她回头一看,朦胧中,那个人又重新仰面朝天的倒在沟里,沉浸在尿泊中。但是,他的意志很顽强,有一只手,还紧紧握着一条自己的裤腿。呀,这个人的劲好大,竟然将她的裤腿快拽下来了。

于是,一场裤子的争夺战开始。当然,借助着女人的裤腿,从不轻易言败的板恒,又重新爬起来,并顺势抱住了那个让他迷醉的女人的肥腿子。刘翠娥恼羞成怒,她以为这下碰到了难缠的家伙了,刚才她一头碰在岩石上,把手里的枪都给碰掉了,找也找不到了。

不然的话,她真想端起枪,给腿下的那个家伙一枪,击毙他算了。管他是不是自己人,反正在战场,误杀也是正常的现象。这会儿,她没有心思,也无暇顾及性的问题,逃命是第一位的。可是,腿下的这个家伙的确是烦人,拉扯着她的腿子,就是不放手。

她又一次憋足了劲,再次朝那个家伙的嘴脸踹去。她绝对相信,这一脚会让那个家伙暂时失去知觉。岂不料,那个家伙被踹了一脚,反而更加斗志旺盛了。顺势抱住了她的另外一条腿。而且,还乘热打铁的控制了她的腰部以下身体,她拼命挣扎着,想挣脱掉这个毒蛇般的家伙,但是无济于事。

板恒被对方连踹两脚,脸上顿时肿起来了。被脚踹的,加上被岩石碰的,两处的疙瘩连在一起,形成了一道丘陵。疼痛袭扰着他,但是当他胜利的抱住女人臀部的时候,疼痛感很快不算什么了,身体内部唤起的**占了上风,开始左右全身的神经了。

战争无论再残酷,哪怕摧毁人的神经,也不会摧毁掉一个人的**,尤其是板恒这样的,具有钢铁意志的日军将领,战场对他来说,可以是家常便饭,他都麻木了。他什么样的战场没有经历过?什么样的血腥场面没有见识过?什么样的血肉横飞的情景没有体验过?

他打他的,具有大将风度的板恒,就能够在激烈的战火缝隙,享受一番人间性的快乐。这比起在安静的环境里,那不痛不痒的交欢,更加刺激,更加来劲,更加有味道!然而,事情总是不尽人意,就在板恒想尝试在硝烟中,做一回亚当的时候,一顿暴拳加猛踹,让他的美梦彻底破灭了。

施加拳打脚踢的不是别人,正是怒发冲冠的丘老刁。当他冲到峡谷里,搜寻他的相好的时候,却发现在一处浅沟里,一个鬼子军官,正企图抱着失去抵抗能力的刘翠娥,想要撒欢呢!他的相好,光着腚,裤腿都抹到了脚脖子了。

丘老刁不看则已,一看怒火冲天,他本想一枪毙了那个家伙,但是觉得这样便宜了他,便将手枪插到腰间,冲过去,一顿拳打脚踢,三下五除二,就将那个家伙打个半死。刘翠娥一见是丘老刁,马上如小鸟依人般,扑到他的怀里,痛哭流涕起来。

“啊,我以为今生今世再也见不到你呢!”女人喊道。

丘老刁拍拍她的屁股,算是安慰了她。还好,没有被那个家伙得逞。他想帮她提上裤子,见她的裤子被撕破了,便将那个昏死过去家伙的裤子脱了下来。递给刘翠娥,让她穿上。“好家伙,这个***还是个中将呢!”丘老刁这会儿才发现,被他一顿暴打,打昏的鬼子竟然是个中将!

刘翠娥刚穿好裤子,佐佐木就挥刀杀过来了。他用不了一个回合,便将刘翠娥重新夺了过去。然后又抡起战刀,砍向丘老刁。如果这一刀下去,丘老刁也许就一分为二了。他也就再也不能享受女人了,也不能抗日了。不过,丘老刁还是命大,在这个关键时刻,一把明晃晃的军刀横过来,挡住了佐佐木致命的一刀!

第一百六十四章

这把军刀的主人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威风八面的八路军杜师长!巧了,每次在关键时刻,杜师长都会冒出来救驾,这让丘老刁感恩涕零。当然,若不是佐佐木突然杀将过来,让丘老刁猝不及防,他肯定会掏出手枪,给佐佐木来个透心凉的。

杜师长是要单枪匹马来迎接板恒的,没想到会遇上这样的战斗场面。他根本没有料到板恒会带着护卫部队去第6师团,更没有料到丘老刁会带着队伍,在黄鼠狼峡谷打板恒的伏击。幸亏杜师长来的晚一点,不然稀里糊涂的被双方激烈的战斗卷进去,谁知道会不会遭遇到流弹?

好在杜师长赶到峡谷的时候,已经是丘老刁的队伍把板恒的护送队伍,都收拾的差不多了。只剩下收尾了。越是在收尾的时候,越是容易出现一些始料不及的事情。这不,假如杜师长来晚一步,佐佐木的锋利的刀,就将把伏击的指挥者——丘老刁劈成两半。

千钧一发之际,杜师长赶到了,他的那把虎彻军刀再次派上用场。军刀刷的一出鞘,就在半路上,把佐佐木的战刀给阻挡了。丘老刁只听到当啷一声,空中两把日本军刀相交,发出的声音。如果眼睛看清楚一点,还能看到两刀相会,迸溅出的片片火花!

佐佐木的胳膊都麻木了,极大的震动,让他几乎都抓不稳军刀了。刚才,他大开杀戒,一路上挥舞着军刀,如入无人之境。左劈右砍,杀出一条血路,眼看就要直取丘老刁的性命,挽救主子板恒总指挥,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来。

这让他好不恼火。举刀再劈,却在一瞬间,看到了一副熟悉的国字脸,啊,这张典型的中国人的脸如此熟悉,是谁呢?他迟疑起来,看着挑战者一身的日军将校呢军服,啊,还是中将军衔!此人到底是谁?佐佐木惶惑起来。

杜师长冷笑了;“怎么?把你的狗眼瞪大点,黑眼珠子看清楚点,老子是谁?难道你忘记啦?”佐佐木猛然想起来;“啊,你是八路军那个赫赫有名的师长杜羽山?”杜师长点点头;“正是,你这个小兔崽子到底想起来啦?”

佐佐木腿肚子开始微微颤抖起来。他的那把张狂的刀,也顿然失色了。杜师长说;“怎么样,咱们多日不见,不知道你的刀法有没有长进,要不要来比试一下?”佐佐木的脸色惨白,他没有应答。但是在旁边的板恒刚刚苏醒,看到这个情景,就忍不住吼道;“佐佐木,你给我杀了他!”

佐佐木依然没有动,板恒抽出军刀,挣扎着站起来,摇摇晃晃的朝杜师长走去。杜师长握着军刀,乜斜了板恒一眼,说道;“幸会了,老朋友,咱们又见面了。啊,你现在是中将了,祝贺你了。不过,我不跟你比刀法,你的刀法跟佐佐木比起来,可是差远了。老丘,这个家伙先交给你看管。等我比试完刀法,再说。”

杜师长说完,就撇下板恒不理睬他了。丘老刁握着手枪,对着板恒叫道;“喂,你听到没有,难道还要我给你穿个窟窿,你才放下刀吗?”板恒鼻子动了一下,双手举起军刀,朝丘老刁劈去。丘老刁扣动了扳机,不过,子弹并没有击中板恒,却打在刀刃上,发出砰的一声响。

这一枪,让板恒彻底清醒了。他也自认为刀法有限,动作再快,也没有枪子快。于是就沮丧的放下手中的军刀。丘老刁过去,用枪逼住他的脑袋,拿过他的军刀。说;“这就对了,你还算聪明,刚才,我要不是脚底打滑,你的脑袋就穿出一个血窟窿了。

刘翠娥这个时候,也走了过来,对板恒说道;“你这个家伙,是不是好久没有沾女人了,干嘛那么着急呀?你就是再急也没有用,我是属于丘司令的。告诉你吧,我早就是他的人了。”佐佐木听见了,朝她吼叫起来;“混蛋,你这个八路女人死了死了的有,我要先劈了你!”

丘老刁对佐佐木说;“你小子别狂,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嚣张,你再不老实,我枪里还有五颗子弹,都会穿到你的肉里,怎么样,你想要吗?”佐佐木气急败坏的举起战刀,啊、再次朝丘老刁扑去。依然被杜师长给挡住了。

杜师长说;“你要杀他们,这不公平。因为从刀术来说,他们跟你不是一个档次的,你要是有种,还是冲老子来吧,老子今天要不奉陪到底,就不叫杜羽山!”佐佐木的方向又转移了,他举刀朝着杜师长,久久没有动一步。其他人都眼也不眨的看着两个对决者,他们摆出的咄咄逼人架势,认为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杜师长等待着佐佐木出手,等了一会儿,可是,对方却突然放下了刀,说;“杜羽山,就算你赢了。我不能跟你比试,怕挨黑枪。”杜师长哈哈大笑;“佐佐木,该不会是你胆小了吧?你这样还算是一刀流的后人吗?告诉你吧,我们八路明人不做暗事,你担心打黑枪,简直是无稽之谈。”

佐佐木依然放下刀,说;“随便你怎么说,反正我们是败将之师,听从你的发落吧。”板恒却嘲笑起佐佐木来了;“混蛋,你辜负了我的期望,我提拔你从一个小小的上尉,到一个中佐,让你负责一个特别行动大队,难道你就这样无能吗?”

刘翠娥也嘲笑起他来;“他才不是无能呢,在床上,他可是雄风浩荡呀,怎么到了这个节骨眼,就当缩头乌龟啦?”丘老刁说;“孬种就是孬种,你还能叫他咋样?我看算球,小鬼子,就那么大的一点能耐,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

佐佐木并没有在意他人的挑逗,只是拖刀在地,对杜师长双手抱拳,说道;“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请高抬贵手,放我和板恒将军阁下一码,日后我再跟你比试。”板恒顿时气急败坏,骂道;“混蛋,我们大日本皇军,怎么能像敌人投降?为什么不用你手里的刀,来征服对手?”

杜师长说;“听到了吧,佐佐木,板恒将军不让你投降,也拒绝逃生。既然这样,那么你的选择只有三个;要么你从我的刀下逃命,要么你就自杀,要么你就束手就擒,乖乖的成为我们的俘虏,你看怎么样?”

丘老刁不耐烦了;“杜师长,你还跟这个球玩意儿费什么口舌呀?干脆来个干脆的,连板恒这个家伙,嚓嚓,两刀结果他们俩个***算了。带回去,还麻烦呢。”刘翠娥说话了;“我赞成,佐佐木别看现在当缩头乌龟,在我身上,可是大显雄风。板恒这个色鬼,也咔嚓掉算了。”

佐佐木实在没有退路了,只好拿起军刀来,跟杜师长拼个你死我活了。较量开始了。所谓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两个人共来了三个回合,大家只看见两把刀锋在空中舞蹈,如旋风如闪电如瀑布飞溅,弄得人眼花缭乱,还没有看出名堂来,胜负已经揭晓了。

杜师长的虎彻真是一把日本名刀,有削铁如泥的本事,佐佐木的手上,又剩下刀把了。没有了武器,比试自然就中止了。被砍断成三截的军刀,断面很整齐,最精彩的一刀,是在刀把上端,假如砍杀者下手狠一点,握刀人的手腕将会与刀把一起被斩掉。

佐佐木没有了刀,锐气大减,他学着一刀流的父辈的做法,俯身在胜利者的面前,引颈等待对方的最后一击。杜师长并没有那么做。他只是很平静的对佐佐木说;“老子不杀你,留着你的狗命,还有用处呢。现在,我命令你把板恒捆起来。”

佐佐木拿着绳子,满面羞愧的来到板恒跟前。说道;“总指挥,对不起了,我要给你用绳子了。”板恒长叹一声;“哎,我原来看好你,还提拔你当中佐大队长,看来你不过是一个平庸的下级军官。你在关键时刻,一点用处都没有,啊,真是皇军的耻辱!”

丘老刁等佐佐木把板恒捆好后,又将佐佐木捆了个结结实实的。杜师长说;“老丘,时间不早了,我还要返回到日军第6师团,坐镇指挥呢。你把这两个家伙看好,别让他们跑掉了,我还要借板恒的名声,大做文章呢!”

杜师长就要告辞了。他骑着马准备上路的时候,丘老刁说;“杜师长,我这个伏击战打得如何?”杜师长说;“当然,打的很漂亮。”丘老刁说;“好,能够听到八路名将的夸赞,我老丘就是死了,也心甘情愿了。”

刘翠娥对丘老刁说;“人家把你救了,你也不表示表示。”丘老刁这才如梦方醒,他对杜师长说到;“杜师长,我派兄弟送送你吧。”杜师长摆摆手;“行了,别婆婆妈妈的,老子能单枪匹马的来,难道就不能天马行空的走?”

杜师长说着,纵身跨上战马,一声清脆的马鞭声,他扬鞭催马,飞速骑马远去。众人目送着传奇般的杜师长,一阵风似的,绝尘而去,心里不由的敬佩加惊叹。“哎呀呀,杜羽山,果然是八路一代名将,真是名不虚传啊!”

第一百六十六章

杜师长一走,下面该丘老刁唱主角了。本来他就应该唱主角。因为他很敬仰杜师长,所以杜师长在的情况下,他要给足杜师长的面子。毕竟,他跟杜师长是生死之交的难兄难弟。丘老刁让副官带领部队打扫完战场,就撤离峡谷。

对抓获的板恒和佐佐木,丘老刁甚至都想毙了他们。但是,杜师长临走的时候,再三叮嘱,让他做好两个一定;一定要留下这两个活口;一定要看好他们,别叫他们跑了。丘老刁叫来一个排长,让他负责看管板恒和佐佐木。除了他们俩,还有六个俘虏。

日军打仗非常顽固。至死都不投降。那六个俘虏还是被炮弹炸晕了,才俘虏的。这个排长叫方富贵,外号叫方大牙,傻里傻气的。不过作战很勇敢,善于摔跤,还是丘老刁的亲戚。前不久被提升为排长。让方大牙来看管俘虏比较合适。方大牙眼里没有官阶之分,只要是鬼子,到了他的手里,就是他的私人财产。

因为丘老刁还要率领部队撤离,所以,他将刘翠娥也托付给方大牙照看。方大牙都三十多岁了,还没有沾过女人。他对刘翠娥丰满的胸,想入非非。不过,那是丘司令的女人,方大牙只有想的份,没有拥有的福,谁让他是一个小小的排长呢。

部队撤离了。方大牙的押解俘虏的排,在队伍的中间。丘老刁这次收获很大,除了缴获日军几百支长短枪外,还缴获了十几匹东洋大马。丘老刁选了一匹雪青色的东洋马,作为自己的坐骑。他还给刘翠娥选了一匹黑马。此外,两个重要的俘虏;板恒和佐佐木,也享受了骑马的待遇。不过是被绑着骑在马上的。

丘老刁很想将这次成功的伏击战,作为战况汇报给南京。作为自己邀官请功的资本。他暗自估计,这次全歼鬼子一个中队,俘虏了鬼子的一个中将,还有一个中佐,这不是很辉煌的战绩吗?南京国民政府知道了,还不给他连升两级吗?

突然,他冒出一个念头,为了过过将军的瘾,他让方大牙剥下板恒的将校呢军官服,自己穿上,肩上扛着的红牌牌上,两颗耀眼的金豆豆,骑着高头大马,别提多么神气了。方大牙也不甘落后,顺带着把佐佐木的军服扒下来,套在自己身上,俨然一副中佐的打扮。

下面的士兵,因为打伏击,爬在地上好几个小时,军衣都弄脏了。前一天,黄鼠狼峡谷刚下过暴雨,泥土还很湿润,爬在上面,一身的泥。看到当官的都换了鬼子军服,当兵的一哄而上,将打扫战场缴获来的几麻袋军服,一抢而光,都穿在自己身上了。

这几麻袋军服是板恒为了慰问第6师团的官兵,专门作为补充军服,特意送去的,没想到武装到了丘老刁的士兵身上。现在,再看丘老刁的队伍,整个的一个日军打扮。清一色的土黄色的军服,军帽是带着几扇布片的那种,走起来,还呼扇呼扇的,甚至连士兵肩上扛的枪,都换成了三八大盖。

最可怜那几个俘虏,袒胸露背,剥了军服,就没有了官阶之分,都一样了。所以,丘老刁队伍里的士兵看到那几个鬼子俘虏,都露出鄙夷的眼神。倒是方大牙觉得挺爽的。***鬼子,在中国大地耀武扬威惯了,欺压百姓,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该到了收拾和折磨他们的时候了。

方大牙恨日本人,不是一般的恨。他的家乡在山东鲁中地区。鬼子在一次扫荡中,将他家所在的一个山村的男女老少,杀了个精光,所幸,他当时放羊在山上,躲过一劫。打那以后,他就投奔表姑父,参加了丘司令的队伍。

他每次作战总是冲在最前面,为了多杀鬼子,给乡亲们报仇,他杀一个,心里就暗自记一个,经历了几次战斗,他总共杀了三十来个鬼子,但是比起村里那死去的一百来口人,一命抵一命,还差得很远。他发誓要亲自宰一百来个鬼子,报仇雪恨。

在队伍回撤的路上,方大牙又开始打起自己看押的几个鬼子俘虏的主意。他恨不能将这几个鬼子一刀一刀的活剐了。虽然,他也知道对待俘虏的政策和纪律,但是,明着干不行,咱就暗着干,反正不能让到手的鬼子便宜了。

要知道,这几个鬼子,那个手上没有沾满中国人的鲜血,别的不说,单是在南京大屠杀,就有三十万同胞,惨死在鬼子的手里了。所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欠下的血债,就要一笔一笔的跟鬼子清算呢。不能就那么算了。

第一百六十七章

丘司令没有想到他们队伍这一身日军打扮,却遭到游击队的袭击。游击队正是方队长率领的。早在板恒在护送部队的护送下,去第6师团的路上,游击队就准备打埋伏。因为情报获得晚了。等到方队长拉着游击队赶到下峂峪的时候,人家丘司令的部队早就在黄鼠狼峡谷收拾完鬼子,往回撤了。

误会就这样产生了。丘司令的队伍撤到下峂峪的时候,太阳刚刚落山,天色已经黯淡下来。游击队突然发现有一支鬼子队伍,好无戒备的经过下峂峪,就临时决定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弄好了,可以消灭几十个鬼子,缴几十杆枪,弄不好,脚底抹油一跑了事。

方队长一声令下,游击队就像猛虎下山,朝着毫无防备的丘司令的队伍就“兵兵”的干上了。这一打不要紧,却把附近方圆几十里的老百姓给惊动了。听说游击队打鬼子,乡亲们都拿着棍子和铁锹,四面八方来助阵了。

丘司令知道是闹误会了,他怕伤着百姓,下命令不许还击,拉着队伍就要迅速撤离下峂峪。部队刚打完一场伏击,再加上连着两天两夜没有好好休息了,士兵都很困乏。游击队的枪声一响,百姓们遥相呼应,纷纷举起家伙,迎头朝着这支穿着日军服装的队伍痛击。

士兵都接到死命令,不准开枪。只好捧头鼠窜,躲避游击队和老百姓的袭击。队伍顿时放了羊,满山满坡都是逃窜的士兵。这下可让乡亲们逮着便宜了。对付成建制的队伍,老百姓恐怕不行,对付散兵游勇来,乡亲们可是有足够的办法和勇气。

结果,丘司令的队伍打鬼子没有损失多少兵力,却在这场误会中,被老百姓抓住打死的士兵就不在少数。不得已,部队接到命令,可以朝天开枪,再不行,就脱掉鬼子的军服,还原自己的本来面目。可是打红了眼的乡亲,那里还顾上那么多,你就是扒了皮,我也认得你个小鬼子!

最惨的是板恒和佐佐木等几个俘虏了。他们袒胸露背的,被乡亲们认为是脱了军服,来逃避打击的鬼子。所以一拥而上,三五个对付一个,一顿拳打脚踢,板恒当即就被打得鼻青脸肿,鼻子被打破,鲜血直流,浑身上下没有一块好的,都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打得他瘫在地上都爬不起来了。

佐佐木还好,因为他会点功夫,三五个人难以近他的身。但是,他这样的厉害,却像是马蜂窝被桶了似的,遭到更多的老百姓的围攻。就连看押他的方大牙排长,也认为是碰倒了好时机,不但不制止,反而还亲自参与了痛打鬼子俘虏的行动。

佐佐木的拳脚好,一群的百姓涌上去,都被他打得倒的倒,爬的爬。不甘失败的乡亲们如潮水般的再次涌上去,跟佐佐木搏斗。搂的搂,抱的抱,用头顶,用拳头砸,用脚踢,用牙齿咬,用指甲抠,用棍子打,用镰刀砍……

方大牙觉得到了显示自己摔跤的本事的时候了,他喝退了像海浪一样往上涌的百姓,挽起袖子,勒勒裤腰带,丢掉手里的武器,冲着佐佐木就上去了。揪住他的脖领子,一个大背跨,没有成功,遭到周围围观的百姓的耻笑,再接着来。

这次搂住对方的腰,想用腿蹩,依然不行。百姓可是没有耐心看蹩脚的游戏,他们跃跃欲试,准备驱赶走无能的方大牙,还是群而攻之对付佐佐木。方大牙卯足了劲,这次扳住佐佐木的两条腿,将他高高举起,旋转一圈后,用力一甩,好家伙!佐佐木被甩到五米远的地方,岔了气,半天都起不来。

方大牙来了个痛打落水狗的办法,再次双手揪起地上的佐佐木,高高举起,转着圈子。周围顿时响起热烈的掌声和喊叫声;“摔死他!摔死他!用点劲,来呀,把你吃奶的劲,用出来,别舍不得用劲,快点呀,你这个笨蛋,快摔呀!”

方大牙想起家乡那些屈死的冤魂,咬咬牙,高高举起佐佐木,朝着地上狠劲的一摔,嘭的一声,佐佐木被甩到一个沟里,当即眼冒金花,人事不省,昏死过去了。乡亲们以为佐佐木死了,都欢呼起来,对着方大牙,一个劲的翘大拇指。

突然,乡亲们发现了刘翠娥,大家叫起来;“看呀,还有一个女鬼呢!揍她个***,撕她的嘴,扯光她的衣服,羞辱她!”一群老百姓马上围住刘翠娥,方大牙赶快喊道;“乡亲们,别误会呀,这个女人不是鬼子,是丘司令的女人,大家放了她,别碰她!”

第一百六十八章

就在游击队袭击丘老刁的时候,杜师长已经扬鞭催马到了第6师团。现在,他俨然一个总指挥的身份出现在师团部。因为师团没有谁能认得板恒,鬼子就理所当然的把杜师长当做新来的总指挥了。杜师长颐指气使,把个鬼子使唤的团团转。

杜师长明白,这种指手画脚的指挥,只能在短时间奏效。怕夜长梦多,时间长了,会被鬼子识破,所以,在鬼子还没有醒悟过来的时候,要充分运用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在他回到第6师团,还没有喘口气的时候,浅草师团长的电话就打来了。

浅草在电话里说;“总指挥,这种打法不行呀。”杜师长对着话筒,说道;“浅草君,我不明白你说什么?那种打法不行呀?”浅草说;“是你说打枪的不要,八路顽固的很,抓活的根本不可能,部队伤亡太大了,我请求统统的打死他们。快点结束战斗。”

杜师长提高了语气;“不行!西园司令官要求必须抓住活的杜羽山,必须抓住活的八路大首长,你把他们打死了,我怎么向西园司令官交代?怎么向大本营交代?”浅草在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说;“活的没法给你,死的把脑袋割下来,交差也行嘛。”

鸠山参谋长也在一旁说情;“总指挥,八路大大的厉害,我们都把他们小股部队围得水泄不通,可是就接近不了他们,因为你不许我们开枪,士兵上去一个,死一个,抓活的根本实现不了,如果再不下令开枪,我们的仗就没法打了。”

杜师长斩钉截铁的说;“我是这次清剿行动的总指挥,一切行动要听我的,上面要求我们抓活的,你们就必须执行。如果你们拿死的交差,死无对证,谁知道你们带来的脑袋究竟是谁的?这是说不清的事情,我再重申,不要开枪,要给部队做工作,哪怕伤亡再大,也要给我抓活的,抓不来,就撤你们的职!”

他说完就啪的一声摔下电话。在一旁的作战参谋看了,都暗自畏惧杜师长的办事作风。作战参谋对这个总指挥敬佩有加。要知道,第6师团是日军精锐中的精锐,哪个长官不买账呀?可是,这个板恒偏偏不理这个茬,可见他的背景太大了。

作战参谋叫小鹿原八,在第6师团部担任作战参谋已经一年多了。原来他在第23联队,担任少佐中队长,负责情报的传递和收集工作。日军攻陷南京后,他被调到师团部担任作战参谋。兼任师团情报科的情报收集工作。

他早就耳闻板恒中将的来历。虽然板恒在第9联队担任过联队长,率领这支号称钢军的联队,在战场上所向披靡,在攻陷南京的战役里,充当着一把锋利的尖刀作用,攻无不克,战无不胜,他率领的一个联队,率先冲进了南京城。

尽管第9联队,在驻守南京的**顽强阻击下,伤亡惨重,一个联队战死竟然达到一多半以上,为了这个,板恒把气撒到了南京的军民身上。占领南京之后,他积极响应第6师团师团长谷寿夫大开杀戒的命令,率领第9联队与日军的第6师团和第3师团等部队,对南京的军民进行惨绝人寰的大屠杀。

现在,这个嗜血成性的板恒中将,又担任了清剿行动的总指挥,显然大本营对他寄予了厚望,加上他领导的第6师团又围住了八路的小股部队,里面有赫赫有名的八路名将杜羽山,还有他率领的护送队伍所护送的八路军的大首长,如果将这两个重要的角色抓住,不啻是一个大的胜利。

大本营也会因此认为板恒的清剿行动取得了重大的成果。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板恒很有可能会升官的。说不定第十一军的司令官的位置非他莫属了。这就不难理解板恒为什么要下定决心,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活捉杜羽山和八路军的大首长。

当然,小鹿也明白浅草师团长的苦衷。第6师团打了两天,竟然还没有歼灭那小股的八路,况且浅草师团长和鸠山参谋长亲自亲临战场指挥,都没用结果,这能不让他颜面尽失吗?还有,明明是师团的事情,浅草就可以做决定,偏偏板恒总指挥半路上插上一杠子,这不是明摆着为难第6师团嘛。

你板恒不让部队开枪,人家八路手里有枪,而且火力还很强,连重机枪都有,这样的火力,日军士兵徒手要活捉敌人,不是往枪口上撞吗?怪不得,浅草看见部队的伤亡很大,要恼羞成怒呢。要不是他给板恒面子,早就把那小股八路收拾掉了。

第一百六十九章

杜师长向浅草师团长重申了命令之后,又把作战参谋小鹿叫来,对他说道;“天快黑了,你马上去战场,向浅草师团长传达我的一份新命令。让部队原地待命,到天亮再发起攻击。因为天黑,要活捉敌人的头目,不容易。”

小鹿参谋不敢怠慢,立刻骑上马去前线传达命令了。杜师长支开作战参谋后,打开电台,他要试图与彪子联系。根据小鹿参谋的情报收集显示,被围困的八路军一部,人数大约有两三百人。如果这个数字无误的话,可以推断彪子带领的一部分队伍已经与大老王的一营会合了。

如果这个推断是正确的话,那么彪子携带电台的可能性很大。因为他率领丘老刁的一营队伍,在黑风口阻击鬼子一个大队的时候,自己驾驶飞机从空中对鬼子大队进行轰炸和扫射,给鬼子这个大队造成惨重损失。

这个鬼子大队配备电台,根据作战参谋汇总的各部队伤亡统计表,显示的情况来看,在黑风口惨败的鬼子大队,电台不知去向。这就说明电台很有可能被彪子给缴获了。在杜师长看来,彪子是一个很有头脑的基层指挥员,头脑冷静,遇到事情很有主见。他拿走电台,就是想与自己人联系。

杜师长将电台的波段进行调试,突然,他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声音;“喂,你是哪里?你是哪里?我是彪子,现在下峂峪跟你讲话。你听到了没有?你听到了没有?”杜师长一听这不是彪子吗?果然如自己所料,他有一部电台,正在与自己联系呢。

杜师长很兴奋的在电台里呼叫;“彪子,彪子,我是杜羽山,你那里情况怎么样?你那里的情况怎么样?”彪子听到跟杜师长终于联系上了,也异常高兴的说;“杜师长,哎呀,可盼到你了,你在哪里?我们被鬼子四面包围在下峂峪。”

杜师长说;“你是否跟一营会合?大老王在哪里,让他跟我说。”大老王忙接过来跟杜师长说话了;“杜师长,你好吗?首长还有同志们也都好吧?”杜师长说;“都好。你快说说你们的情况吧。部队伤亡情况怎么样?”

大老王说;“部队损失不大,主力还在。就是突围有困难。鬼子的一个联队把我们团团包围了。我们本来想跟你取得联系,向你靠拢,去解救你们。现在看来困难很大呀。”杜师长说;“不要泄气,情况还不至于那么糟,告诉你们,我现在掌握着日军清剿部队的指挥权,当然这只是暂时的。”

大老王显然兴奋了;“啊,太好啦,杜师长,你太神了,能把鬼子调动的听你指挥,还能把鬼子玩的团团转,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大好消息呀。看来我们得救了。”杜师长说;“大老王,你小子别高兴的太早了,老子是把脑袋掖到裤腰带里,在这里冲数字呢,你给老子听好了,今晚想方设法突围出去!”

电台那边立刻没有声了。杜师长对着电台又吼了两声,大老王的声音又出现了;“杜师长,四面八方都是鬼子,我就是插上翅膀也飞不出去呀!”杜师长说;“混蛋,大老王,你的脑袋是干什么吃的,是当球踢的吗?你就不会想想办法吗?”

彪子接着又说了;“杜师长,我们突围的确有困难,战士们已经不吃不喝的打了快两天了,极度疲惫,如果这个时候突围,想必被歼灭的可能很大。能不能容我们再缓一缓,想想办法,如果情况对我们有利的话,我们会抓住一切机会突围的。”

杜师长也认为,硬逼着部队突围,难度太大。他就命令大老王保持戒备,防止鬼子夜间袭击。力求保持部队战斗力,原地待命,听候他的指示。跟自己人取得了联系,杜师长心里踏实多了。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样,让自己的部队从鬼子的重围中脱险,这是最重要的。

部队如果能脱离险境,就可以形成护送首长的力量,否则的话,后果将不堪设想。现在最有利的条件就是自己目前装扮的板横的角色,还能够在相对的时间里,起作用。要在敌人发觉自己前,做好两件事情,一件就是把一营八路解救出来,第二件就是护送首长启程。

当然,这鬼子的眼皮底下,要做到这两件事情,无疑是天方夜谭。怎么办?怎么办呢?杜师长来回在屋子里踱步。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有点无能为力了。一时半会儿,实在是想不到更好的办法。啊,怎么办?怎么办?时间在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杜师长真感觉到殚精竭虑了。

第一百七十章

天黑了,月牙在天上早早的就挂上了,在它的周围,散布着繁星点点。煞是美丽的夜空,给人以涤荡一切的快意。杜师长毫无睡意,他在屋外驻足仰头看着夜空,许久都没有低下头来。也就在这样一个空旷的夜晚,让他豪气大发。

“他***腿,我杜羽山早就把死置之度外,现在,既然已经把戏演到这个份上,不然演到底,演到淋漓尽致的程度,那才好呢!”屈指算来,为护送首长,在敌人窝里打转转都半个多月了,还没有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无限的愧疚感。

“不是我熊,是敌人太强大了,我的部队补充了新兵,才不过四百人的一个营的建制,可是鬼子却在我们的周围,部署有一个精锐师团和一个旅团,此外,还有一些临时配属的部队,加起来足有好几万兵力。”杜师长自言自语道;“这棋下得太艰难了,下也是死棋,不下也是死棋,几个卒,一个帅,怎么走?”

现在,是要发挥帅的优势的时候,即便是光杆司令,也要多吆喝几声。杜师长决心再走一步险棋,他要以板恒的清剿行动总指挥的名义,直接越级,绕过日军第十一军,向大本营要装备,要武器弹药,要重武器。

怎么样才能让大本营松口呢?这好办,虚报战绩,夸张八路的厉害。摆出清剿行动的第一阶段取得的辉煌,以及所遇到的补给困难。一阵夜风拂来,杜师长感到好清爽,他快步走回屋子里,在作战室,直接要通了大本营的电话。

凭着自己一口流利的日语,他与时任大本营参谋长的杉山元大将陈述了自己的意思。杉山元参谋长认真听取了杜师长的汇报后,首先赞赏他的清剿战绩,并对他要求的补给,当即表示可以考虑,等大本营研究后,明天给予答复。

第二天一大早,杉山元大将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了第6师团指挥部,杉山元参谋长对杜师长说;“板恒君,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骄傲,你的清剿行动,让大本营很满意。建议你把抓获的八路军的大首长和名将杜羽山,派专人专机,押解到东京来,让国人好好的开开眼。”

杜师长听到这里,差点笑出声来。“你***腿,小日本,你想的美,我杜羽山就那么好抓吗?我们的首长就那么好抓吗?告诉你,王八参谋长,打死你也不会相信,你以为我是板恒,错了,我就是八路的名将杜羽山,我现在是顶替板恒那个蠢货,代替他行使总指挥的职权呢,你们还蒙在鼓里,哈哈……”

电话那边,杉山元大将继续说着;“你提出的补给方案,经过大本营研究,决定将原先补给到第十一军其他师团的弹药和重武器,统统先划拨给你。这批军火刚从日本国内运输到中国,在你们管辖区的补给线上。我已经给负责补给线的三木旅团长打过电话了。你可以直接找三木少将联系。”

最后,杉山元参谋长祝板恒中将好运,他希望在东京听到他的新战绩。杜师长放下电话,开心的笑出声来。吃过早饭,杜师长直接要通了守卫补给线的三木旅团长,对他说;“三木君吗?我是清剿行动的总指挥板恒,我早上接到大本营参谋长杉山元大将的命令,已经运抵你们补给线的军火,将由我来调配。”

三木少将听到是板恒总指挥的声音,忙在电话那头,客气的说;“板恒将军阁下,我也接到参谋长打来的电话,你要的这批军火,已经抵达我们的补给线的军火库,你什么时候来调运呢?”杜师长说;“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看不如这样,我们部队已经投入到一线作战,一时难以调动机动力量,来调运这批军火,如果你们肯帮忙,先抽调一个联队,帮助我们调运,我将感激不尽。”

三木满口答应下来,他说;“哪里哪里,你清剿八路有功,为我们防区消除了安全隐患,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的要求,我尽量满足你。我今天就调配大岛联队,给你调运军火。这个联队就暂时直接归你指挥了。”杜师长说;“三木君真是痛快之人,我板恒有情后补,今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杜师长没想道那么顺利,只不过打了两个电话,就把事情给解决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去师团野战医院,通知自己人,做好准备,利用大岛的联队调运军火的机会,直接开到八路军的控制区,来个一举两得。既安全送到了首长,又可以给八路军的队伍白送一批军火。

第一百七十章

天黑了,月牙在天上早早的就挂上了,在它的周围,散布着繁星点点。煞是美丽的夜空,给人以涤荡一切的快意。杜师长毫无睡意,他在屋外驻足仰头看着夜空,许久都没有低下头来。也就在这样一个空旷的夜晚,让他豪气大发。

“他***腿,我杜羽山早就把死置之度外,现在,既然已经把戏演到这个份上,不然演到底,演到淋漓尽致的程度,那才好呢!”屈指算来,为护送首长,在敌人窝里打转转都半个多月了,还没有完成上级交给的任务,想到这里,心里难免有无限的愧疚感。

“不是我熊,是敌人太强大了,我的部队补充了新兵,才不过四百人的一个营的建制,可是鬼子却在我们的周围,部署有一个精锐师团和一个旅团,此外,还有一些临时配属的部队,加起来足有好几万兵力。”杜师长自言自语道;“这棋下得太艰难了,下也是死棋,不下也是死棋,几个卒,一个帅,怎么走?”

现在,是要发挥帅的优势的时候,即便是光杆司令,也要多吆喝几声。杜师长决心再走一步险棋,他要以板恒的清剿行动总指挥的名义,直接越级,绕过日军第十一军,向大本营要装备,要武器弹药,要重武器。

怎么样才能让大本营松口呢?这好办,虚报战绩,夸张八路的厉害。摆出清剿行动的第一阶段取得的辉煌,以及所遇到的补给困难。一阵夜风拂来,杜师长感到好清爽,他快步走回屋子里,在作战室,直接要通了大本营的电话。

凭着自己一口流利的日语,他与时任大本营参谋长的杉山元大将陈述了自己的意思。杉山元参谋长认真听取了杜师长的汇报后,首先赞赏他的清剿战绩,并对他要求的补给,当即表示可以考虑,等大本营研究后,明天给予答复。

第二天一大早,杉山元大将的电话就直接打到了第6师团指挥部,杉山元参谋长对杜师长说;“板恒君,你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骄傲,你的清剿行动,让大本营很满意。建议你把抓获的八路军的大首长和名将杜羽山,派专人专机,押解到东京来,让国人好好的开开眼。”

杜师长听到这里,差点笑出声来。“你***腿,小日本,你想的美,我杜羽山就那么好抓吗?我们的首长就那么好抓吗?告诉你,王八参谋长,打死你也不会相信,你以为我是板恒,错了,我就是八路的名将杜羽山,我现在是顶替板恒那个蠢货,代替他行使总指挥的职权呢,你们还蒙在鼓里,哈哈……”

电话那边,杉山元大将继续说着;“你提出的补给方案,经过大本营研究,决定将原先补给到第十一军其他师团的弹药和重武器,统统先划拨给你。这批军火刚从日本国内运输到中国,在你们管辖区的补给线上。我已经给负责补给线的三木旅团长打过电话了。你可以直接找三木少将联系。”

最后,杉山元参谋长祝板恒中将好运,他希望在东京听到他的新战绩。杜师长放下电话,开心的笑出声来。吃过早饭,杜师长直接要通了守卫补给线的三木旅团长,对他说;“三木君吗?我是清剿行动的总指挥板恒,我早上接到大本营参谋长杉山元大将的命令,已经运抵你们补给线的军火,将由我来调配。”

三木少将听到是板恒总指挥的声音,忙在电话那头,客气的说;“板恒将军阁下,我也接到参谋长打来的电话,你要的这批军火,已经抵达我们的补给线的军火库,你什么时候来调运呢?”杜师长说;“当然是越快越好了。我看不如这样,我们部队已经投入到一线作战,一时难以调动机动力量,来调运这批军火,如果你们肯帮忙,先抽调一个联队,帮助我们调运,我将感激不尽。”

三木满口答应下来,他说;“哪里哪里,你清剿八路有功,为我们防区消除了安全隐患,我应该感谢你才对。你的要求,我尽量满足你。我今天就调配大岛联队,给你调运军火。这个联队就暂时直接归你指挥了。”杜师长说;“三木君真是痛快之人,我板恒有情后补,今后有用的着我的地方,请不要客气。”

杜师长没想道那么顺利,只不过打了两个电话,就把事情给解决了。现在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去师团野战医院,通知自己人,做好准备,利用大岛的联队调运军火的机会,直接开到八路军的控制区,来个一举两得。既安全送到了首长,又可以给八路军的队伍白送一批军火。

第一百七十一章

当然,这件事要做的巧妙,做到不露馅,做到人不知鬼不觉的程度,关键就是要抢时间。只要干得越快,就越能避免出漏子。还要想方设法让大老王的一营突围出来,想到这里,又要通了坐镇指挥的浅草中将的电话。

“喂,浅草君吗?我是板恒。”

“啊,总指挥,你这么早,有什么指示吗?”

“我刚接到大本营的电话。是杉山元参谋长打来的。”

“参谋长有什么指示吗?”

“大本营给我调配了一批军火。其中有重武器。需要马上抽调一个联队调运。你赶快回师团来,今天就抽调出联队。下峂峪那边的八路,我有一个想法,不如放他们一条生路,来个放长线钓大鱼。这个计划,你就让鸠山督战,直接让东条大佐指挥好了。”

浅草表示怀疑的说;“这个,不大好办吧。敌人的长线放不好,会溜掉的,再说八路狡猾狡猾的,是否能上钩,还需要再斟酌斟酌。”杜师长以不容置疑的口气说;“我是总指挥,既然我已经考虑好了这个方案,你就按照这个计划执行吧。”

浅草怏怏不乐的说;“好吧,既然总指挥这么部署了,就这么办吧。不过,你这个命令,我保留个人意见,但是,我还是立刻通知东条大佐。”杜师长说;“这就对了,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战场形势稍纵即逝,容不得一分一秒的耽误。如果耽误了,那是要误大事的。”

浅草很不情愿的回答道;“是。总指挥,我马上回师团。让鸠山参谋长留下,监督东条大佐执行你的命令吧。你还有什么指示?”杜师长说;“对突围的八路部队,不要开枪,只尾随他们,要间隔一定的距离,不能让八路发现。口子要开向第6师团野战医院方向。”

浅草不明白板恒何以下达如此莫名其妙的命令。但是板恒的骄横,让他明白只能顺从了。不然以板恒那么深的背景,如果给大本营奏一条,他就吃不消,说不定就得卷铺盖走人。识时务者为俊杰,有的事情还是需要忍耐的。

想到这里,浅草就把板恒总指挥的命令对鸠山说了。鸠山也觉得非常奇怪。他愤愤的说;“板恒狗仗人势,仗着自己的特殊背景,就有恃无恐,为所欲为。连大日本帝国精锐师团的师团长的意见都不放在眼里,这还了得,我要向第十一军的西园司令官提抗议。”

浅草摆摆手,苦笑着说道;“你以为向西园大将提了抗议,控告板恒,就能扳倒他吗?不,他的水很深,弄不好连西园司令官都要被水淹没的,何况你我呢?”鸠山义愤填膺的说;“难道就这么算了,就无原则的纵容他吗?这样瞎指挥,会断送我们这样战功卓著的师团,会断送你我的!”

浅草无奈的摇摇头,说;“你要把眼光放远一点,如今帝国的衰势渐渐显露出来,连大本营的统帅都是草包一个,怎么能打好仗?当然,这种话,也只能我们关起门来,发发牢骚而已。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中国的那句话,‘明哲保身,但求无过。’”

鸠山说;“你的意思是说,上面怎么样命令,咱们就怎么样执行,对吗?”

“对,这样我保证你能官运亨通。”

“浅草君,你真是一个哲人啊。哈哈哈。”

“哈哈,我们都是战场上培养出来的哲人啊。”浅草说;“走,去东条的指挥部,给他传达总指挥的命令去。”卫兵拥着两个师团指挥官,骑着马朝前去了。与此同时,杜师长通过电台,跟一营长大老王也联系上了。

“大老王吗?你可以唱着歌,带着部队大摇大摆的突围了。”

“杜师长,你说得是真的?”

“混蛋,老子什么时候说话是假的了?快执行吧。”杜师长厉声的说道。

“杜师长,你是用什么魔法让鬼子听你的话的?”大老王还在问着。

“这个吗?你小子先不要打破沙锅问到底,回头咱们见面了,再给你扯。”

听到杜师长的话,一营长大老王都要跳起来了。彪子也高兴的了不得,赶快把这个大好消息传达给部队的战士们。一时间,战士们都欢呼雀跃起来。能够在鬼子的重兵的眼皮底下,不费一枪一弹,唱着歌走出敌人的包围圈,不啻是神话。“八路军万岁,杜师长万岁!”的欢呼声此起彼伏。响彻了整个山谷。

第一百七十二章

丘老刁的部队打了胜仗,却在下峂峪,被游击队和老百姓当做鬼子,给美美的骚扰了一下。丘老刁看到很多士兵衣冠不整,鼻青眼肿的样子,弄得他哭笑不得。更让他气恼的是,就连他的相好刘翠娥也未能幸免,被愤怒的老百姓当做了日本娘们,扒光衣服,很很的用树枝抽了一顿,抽得她体无完肤,特别是屁股蛋,被抽得想发面团一样。

当时,方大牙怎么喊都没有用,他只得冒着被打的危险,挺身保护刘翠娥。就这样,也没能够让她避免一顿揍。方大牙自己也稀里糊涂的挨了一顿拳脚,身上也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当丘老刁因为他没有保护好刘翠娥,准备拿他兴师问罪的时候,见方大牙的门牙都被敲掉了一颗,鲜血直流,也就罢了。

最惨的要数板恒和佐佐木。一个被打得昏迷不醒,奄奄一息。一个被打得眼冒金花,头昏脑胀,爬都爬不起来。方大牙吐出半截牙齿,见到自己负责押运的重要的俘虏,被打成这样,心里痛快极了,好的很,自己原来想出的恶气,被老百姓给出了。

丘老刁想到杜师长的嘱托,不敢让板恒和佐佐木死了,想把他们送到日军医院去。附近的医院,算起来也就日军第6师团野战医院近。如果去晚了,说不定俘虏死了,到时候,杜师长怪罪下来,自己也难为情。毕竟人家托付给自己的事情,自己没有办好,俘虏在自己手里死了,杜师长怎么想?

丘老刁决定将被打伤的**士兵和日军俘虏都送到日军的医院去。但是,丘老刁又想了,除非让俘虏自己去日军的医院,如果自己去送的话,会很危险的。但是,不自己送,那么自己的士兵也有许多被打伤,如果不及时救治,也会发生危险的。

看着自己的伤员痛苦的在呻吟,丘老刁决定冒一次险,将自己部队的伤员和鬼子的俘虏,一起送到日军的医院去。如果要跟守卫医院的鬼子打起来,也在所不惜。自己不是也跟鬼子干过几仗吗?小鬼子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你要是强硬,鬼子就软蛋。

丘老刁集合队伍,清点了一下伤员,大概有五六十个,其中重伤员大概有十来个。鬼子的俘虏里有十来个被打伤了,需要救治。其中板恒和佐佐木属于重伤员。事不宜迟,集合队伍完毕,马上出发。丘老刁带领着队伍又前进了。

游击队和乡亲们这次是一路相送。他们怀着愧疚,认为不分青红皂白,把**给袭击了一下,还给人家造成那么大的损失,觉得心里挺过不去的。歉疚加懊悔,就以相送来回报。他们送了一程又一程,比送八路都亲热。

丘老刁不想让这些跟屁虫跟着,看见他们就心烦,现在又缠着不走了。丘老刁先是让方大牙跟老百姓说,让他们不要再送了。不然撞见鬼子,就麻烦了。方大牙因为缺了颗门牙,对乡亲们大大咧咧的说;“老乡,你们别送了,再送就把你们送到鬼子那里去了。”

乡亲们笑了;“你这个缺牙的东西,说什么呢?送送**打鬼子,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这不碍事的,要说送你们送到鬼子那里,正好,我们可以跟你们***鬼子呀。”方大牙咧嘴笑了;“就你们?一群乌合之众,拿着镰刀和木棍,就想打鬼子,别逗了,鬼子一顿机枪,就把你们突突的都撂倒了。”

乡亲们认真的说;“你这个缺心眼的家伙,是在替谁说话?我们倒是要问问你,**厉害,还是鬼子厉害?”方大牙不假思索的说;“那还用说嘛,当然是我们**啦。要不我们昨天在黄鼠狼峡谷,把个鬼子大队都打得屁滚尿流的,还不厉害呀?”

“这不就得了,你说**厉害,对,我们也承认。可是,今天我们不是把你们这些**也打得到处乱跑吗?”

“这个……”

“这个什么?厉害就是厉害。我们老百姓也不是吃馍馍混卷子的。凭什么你要说我们老百姓不行,实话告诉你吧,我们打鬼子并不比你差多少。不信,把你们的家伙给我们使一使,说不定比你们打起鬼子来,更叫绝的呢。”

方大牙知道说不过老百姓,就顺水推舟说;“好,好,好,你们厉害,你们厉害。我也不是说乡亲们打鬼子不行,只是说这个仗要有准备的打,今后打鬼子的机会多的是,等有了合适的机会,我方排长一定叫上你们。今天嘛,你们就回去歇着算了。怎么样?”

第一百七十三章

就在方大牙跟乡亲们做工作的时候,丘老刁也在数落着游击队的方队长。丘老刁是一个大老粗,有什么说什么,直来直去的;“老方呀,不是我老丘说道你们,瞧瞧你们今天干得这些破事儿?我都替你丢人呢!你跟老百姓不一样,怎么着也算是抗日武装,怎么你就干什么事情,不用用脑子呢?”

方队长一脸委屈相。他们游击队没有少得到丘老刁的帮助。从武器弹药到指挥员的培养,都沾过丘司令的光。今天的确是一场误会。要不是丘老刁的队伍都穿着鬼子的军服,再加上游击队打鬼子心切,求胜**强,稀里糊涂就干上了。

干上了就干上了吧,游击队因为是在自家家门口打仗,都希望让家乡的父老乡亲好好的开开眼,捧捧场,仗刚一打响,游击队的队员就透露了风声,结果让方圆十里八乡的老百姓都围聚过来,参与了一场人民的战斗。

平时,老百姓谁不痛恨日本人,提起鬼子来,男女老少谁不咬牙切齿。鬼子大扫荡,把多少个村子变成了无人区?有多少个老百姓遭殃?有多少妇女被**?多少个孩子没了爹娘。这一笔笔血债,一笔笔账,都在百姓的心里面呢。

因此,如果能有机会参加到打鬼子的战斗中去,老百姓是一呼百应,扶老携幼一起上阵,都想亲身经历一番杀鬼子的感觉,都想亲手宰他几个鬼子,看看鬼子的血是黑的,还是白的?都想扒开鬼子的胸膛好好看看,里面包裹的是豺狼的心,还是禽兽的胆?

老百姓跟游击队一样,动机是好的,但是却摸错了对象。结果,丘老刁的部队倒了大霉,跟鬼子干一仗,还没用损失那么大,老百姓群起而攻击,却让**吃了哑巴亏。方队长越想越觉得这个事情干得实在是太不光彩了。

方队长恨不能跪下来,给丘司令磕头,让他开开恩,菩萨肚里好撑船。他殷勤的给丘老刁点了一支香烟,说;“丘司令,你大人不记小人的过。这个事情对你对我都是太窝囊的一件事,穿出去,让别人笑掉大牙的。”他说到这里,左右看看有没有方大牙在跟前。因为他刚才说大牙这个词了。

丘老刁怒气还为消,难得再跟他磨牙。就只顾着抽烟。冒出来的烟雾让他咳嗽不已。“妈的,什么破烟,你***就拿这种烟来糊弄我?”方队长陪着笑脸说;“不好意思,丘司令,你就将就一点,这个烟还是上次配合八路,袭击鬼子弄到的呢。算是好烟了。你要是抽不惯,等下次,我一定袭击鬼子大官……”

丘老刁呸了一声;“老方,你就别寒碜我了,你还袭击鬼子大官呢,你以为袭击了鬼子大官就能弄到好烟吗?你要用那个本事,杜师长还不把你弄去,当个营长团长什么的,还用得着你小打小闹的带这么几十个干巴人,到处打游击吗?”

瞧,丘老刁说话太不注意对方的情绪了,真是竹筒倒豆子,有什么说什么,几句话,把方队长说得脸红脖子粗。方队长尴尬的说;“丘司令别门缝瞧人,把人看扁了。我方觉轩怎么说也是一条汉子,站起来比鬼子高,躺下也比鬼子长,你怎么就说小瞧我呢?”

丘老刁又呸了一声;“嘿,说你胖你就喘上啦?我倒问问你,你们用的机关枪是不是我给你的?”

“对呀。是给了三挺机关枪。”

“子弹是不是我给你们的?”

“对,给了五十万发子弹。没错。”

“你们的小队长,是不是我给亲自上了几堂课?”

“对呀,你给他们讲怎么样打游击?怎么样……”

“好了,别提那个了,我就是想让你明白,你的一切都是我给你的。你也珍惜也好呀,好嘛,拿着我给你的枪,训练好的人,反过来袭击起我们来了,老方呀,你让我怎么说你呢?你有出息了是不是?你让我们的士兵怎么看你,怎么看你的游击队?”

方队长面红而赤,被丘老刁数落的都说不出话来。旁边的小队长董孩面看不过去了,他悄悄的扯了扯方队长的袖子,轻声的说;“方队长,你就别吭声了,这不是找的挨骂呀?他骂他的,我们走我们的,尿不到一壶,我们别处撒尿去。”

这个姓董的小队长正是聆听过丘司令的讲课的。他最明白上课的内容是什么。无非是丘司令大讲特讲他成长的历史,他是怎么样拉队伍干革命的,他是怎么样跟小鬼子干仗的,他又是如何被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赏识的。他是如何与杜师长拜把兄弟的等等。反正课上讲的就是丘司令的自传。

第一百七十四章

方队长带领游击队委屈的走了。实际上他的确想沾点丘司令的光。如果打鬼子的话,主力肯定是丘司令的**,游击队不过是配合罢了。但是,对老百姓可不能这么说,只能说是与**一起跟鬼子干了一仗,再说了,老百姓那里知道部队的一些道道。

望着渐渐远去的丘司令的队伍,方队长有点怅然若失的感觉。哎,什么时候,自己这几十个人,几十杆枪,也能够像丘老刁那样,摇身一变成为正规军的编制,吃国家的军饷,受国家的封官授衔,接受国家的指派,名正言顺的跟敌人开战呢?

他娘的,这年头,有奶便是娘,你丘老刁看不起我方觉轩,老子跟着八路军一样打鬼子。说不定什么时候杜师长高兴了,将自己收编为八路序列,成为堂堂正正的八路军的一支队伍,那才爽快呢。自己能够当什么官呢?

不,八路里不兴叫官,对了,叫干部。按照自己的推测,大概能当个连长什么的。那也成呀,让乡亲们一瞧,嘿,那不是方队长吗?怎么成了八路军的连长了?嘿,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嘛。这还不清楚呀?

方队长这么寻思着,就在脑海里开始盘算起如何加入八路军的事情。可是,你要加入八路军,就先得让人家瞧的上眼呀。就像你第一次上丈母娘家,你不带点像样的东西,人家能痛快的认你做女婿吗?是这么个理。

就是说,要在参加八路军前,至少要跟鬼子正儿八经的干上那么一场。当然不是小打小闹的小儿科之列的,但是也不能打大仗,这种大仗,凭着自己的这点人,也承受不起。这仗既不能太大,也不能太小了。要打就打一场中不溜的。

他将这个想法跟小队长董孩面谈了。董小队听了,差点乐得蹦起来,他对这个想法可以说是举双手赞成。因为,他也跟方队长一样,干个游击队,整天像是偷鸡摸狗似的,跟鬼子挠痒痒。很不过瘾,有时候,还很憋屈。看着人家大部队,轻重武器兵兵兵兵,咚咚咚的,真是爽死啦!

董小队也幻想着什么时候,能脱掉一身的老百姓的衣服,换上统一的军服,肩膀上佩戴上写有“八路军”字样的袖标。那有多么神气呀。雄纠纠气昂昂,肩背轻机枪,腰跨盒子枪,军号一吹,哒哒哒,同志们,冲呀!

想到这里,董小队兴奋的说;“方队长,你能有这么个想法,跟我简直想到一块去啦!你说咋干,咱就咋干,不跟丘老刁干,没了张屠夫,难道就没猪肉吃了,我不信。他不待见咱,咱还瞧不上他呢?什么玩意儿?打了几仗,尾巴翘到天上去了,就连自己姓丘,姓巴都不知道了?咱跟八路走,找杜师长去!”

方队长表现出宽广的胸襟,对他说;“哎,别扯远了,人家丘司令不管怎么说,也都是从几十杆枪混出来的,那容易吗?不得也拿着脑袋,在枪林弹雨里蹭呀?所以嘛,人说话都得多替对方考虑考虑,别只顾痛快了,把人家骂得像臭狗屎一样,毕竟咱们还是一支游击队,是抗日的武装嘛。跟老百姓不同。”

董小队忙说;“那是那是,我刚才不过是气头上的话,撒撒气也就算了,实际上我对丘司令还是比较佩服的。人家没两下子,还能当司令?对吧,方队长?不过,我就是说,咱们虽然是游击队,今后说不定就成了正规军,关键是咱们得干件漂亮的活儿,才行,才能让人家刮目相看,你说对吧,方队长?”

方队长点点头;“你这么说,就对头了。你也是一个小队长了嘛,今后跟着我干,总有出头之日,那时干个连长,营长的都有可能。”董小队说;“对,方队长雄才大略,在游击队干队长,委屈你了,你今后能当个大官,比如说什么团长旅长的,兄弟我也有奔头了。”

方队长笑了,由衷的从心里发出的欣慰的笑,他说;“这还用说嘛,你跟我干都那么长时间了,我拿枪的时候,你还撒尿和泥巴呢,我肯定要提携你了。我当旅长,你就是团长,我当司令,你就是我的参谋长。反正怎么说呢,好比我们俩是一根绳上拴的蚂蚱,要肥都肥,要瘦都瘦嘛。”

董小队最喜欢方队长这么说了,可以说,这番话说到他心坎上了。他是个孤儿,当年他孤苦伶仃,没了爹娘,就像是被世界给抛弃一样,给地主家放牛,吃了上顿没下顿,如果不是被方队长看中,拉倒游击队的队伍里了,现在还在田间地头上,伴随着牛在地上吃草呢。

第一百七十五章

“你说我们干什么好呢?”董小队问方队长,并示意他手上的烟把。他看见队长长时间沉浸在苦思冥想当中,连手里的卷烟都忘了抽,差不多都快燃到手指了,就忍不住问道。方队长将手上的烟把弹出很远,说;“我正在考虑这个问题呢。”

方队长问;“我们周围的鬼子都太强大了,不好下手,如果能找到一个好打的目标,冷不丁的干他已家伙,说不定能成呢。”董小队扳着手指头,算着;“我们东边是鬼子第6师团,西边是长崎的独立混成旅团,南边是鬼子一个骑兵大队,北边有防守铁路线和公路线的三木旅团以及一个辎重大队。吃那边呀?”

方队长苦笑了一下,说;“那边都不好吃,就比如说我们是老鼠,对方是大象,悬殊太大了,东西虽然诱人,啃不动呀。”董小队摸着脑袋,突然说;“哎,既然大的咱们啃不动,不如啃小的,比如说咱们为什么不袭击铁路上的军列呢。”

“我还以为你有了什么新主意呢?原来还是过去的那种打打闹闹的,没意思。”

“咱们打军列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呀。你想军列被打,鬼子不就出来了嘛,这样咱们不是可以打鬼子援兵一个措手不及吗?”

“这个办法倒是可以考虑一下。反正鬼子的军列每天都在跑,线路那么长,鬼子顾头不顾腚,总有咱们下手的地方。行,就怎么着了。”方队长果断的说;“说干就干,我们就去七棵树那边干,那里偏僻一些,是山区,铁路在那里拐一个大弯,我们就在那里的铁路上放上炸药,等军列开过来,就干他娘的!”

方队长将队伍拉到七棵树。这里是一片低矮的丘陵地带,铁路线沿着丘陵的低谷,顺地形而建。形成了一个半圆形的弯道,如果在这里颠覆火车,进退攻防都很有余地。游击队埋好炸药包的时候,天还早呢,按照方队长他们事先掌握的军列通过时间,一般是在晌午时分通过这里。

烟抽了还不到一根的工夫,军列开来了,这趟军列满载着坦克和卡车。董小队手里拽着炸药包的引信绳子,他看着方队长,一旦方队长给他示意,他就会猛拽绳子,拉响炸药包。炸药包的起爆装置是游击队自己发明的。

用一颗手榴弹跟炸药包绑在一起,手榴弹的拉环一端拴根绳索,只要拉动绳索,手榴弹的环就被拉开了,引爆炸药包。这次炸军列的炸药包,威力很大,足以让一列火车炸飞。之所以放那么多的炸药,为的就是扩大伤害面,好吸引鬼子的增援部队。

军列在飞驰,一千米,五百米,两百米。埋伏在铁路两侧的游击队员都紧张的手心都出汗了。他们都在盼望着那声巨响。列车距离埋伏点还有一百米了。董小队的手都有点颤抖了。他不住的扭头看着方队长。可是方队长仿佛没有看见他焦急的神情,依然观察军列。

军列还有五十米了,三十米,二十米……方队长这才狠狠的压了一下手臂。发出了起爆的命令。董小队长闭上眼睛,猛拉一下绳索。只听轰隆隆一声,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响彻整个丘陵地带。游击队员们看见火车头被像个小玩具似的,抛上了空中,接着后面的一节节车皮,如同一个个的火柴盒一样,随着巨大的惯性,堆积在一起,相互碰撞,颠覆,起火,燃烧……

“弟兄们,给我冲呀!”方队长一声命令,埋伏在铁路两侧的游击队员们,个个都像是猛虎一样,冲上去,跑到车皮跟前,用枪朝押运军列的鬼子射击。押运的鬼子只有一个小队,不到五十个人,在军列发生爆炸的时候,当即就被炸飞了二十多个,还有三十来个鬼子,惊魂未定之中,匆忙开枪还击着。

一个鬼子少尉,拿起军列上的电话,朝着话筒喊叫着;“七棵树,军列被炸,我们遭到袭击,请求立刻增援!请求增援……”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个游击队员抛出的手榴弹炸死了。游击队员拿起电话,想听听里面的声音,但除了哇哩哇啦的之外,他什么都听不明白,就扔下电话,向燃烧的坦克奔去。

第一百七十六章

三木旅团长接到军列在七棵树被炸毁的消息,心情变得很糟糕。这趟军列是大本营给日军第十一军补充的军火。现在被炸毁了,第十一军的西园司令官要是怪罪下来,自己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参谋长送来了一份军列的军火清单;97式中型坦克一百辆,山炮五十门。弹药五千吨和山炮炮弹五万发。

这些可以装备一个师团的重武器,被毁于一旦。三木少将知道承担不起这个责任,他在想一个权宜之计,尽量转嫁矛盾。当然,眼下得赶快派出一支部队,火速赶往七棵树增援。军列上的军火能够抢救多少就算多少。

三木让参谋长立刻叫来清水大佐。他想派清水联队去增援。参谋长说;“板恒总指挥要的军火,原来是让大岛联队负责押运,我看不要再派其他部队了。敌人之所以那么猖獗,跟最近八路的反击趋向有关系。我们不能掉以轻心,还需要部队来加强补给线的安全。在这样的情况下,保持部队战斗力为好。”

三木说;“你的意思是说,我们不要再分兵出去,就让大岛的押运部队来增援好了,对吗?”参谋长点点头,说;“我正是这个意思,当然这只是一个建议,你是旅团长,你来决定好了。”三木少将沉吟片刻,说;“好吧,反正大岛的联队要押运军火,不如让他多绕点路,去七棵树增援。”

参谋长正要传达命令,三木有说;“等等,我看,让大岛把已经装运上车的坦克卸下来,军列上损失多少军火,就卸掉多少军火。回头我把军列被炸跟大岛押运军火这两件事混为一谈,不然的话,不好跟上面交差呀。”

参谋长也反应过来,说道;“旅团长这步棋走的高,板恒要的军火,对不起,半路上被炸毁了,损失过半,他自己看着办好了。对西园大将,我们也好交代,要不然这个窟窿,我们旅团可补不起呀。”三木又说;“你立刻通知大岛联队,绕道七棵树,务必在天黑前赶到那里。”

参谋长说;“是。我马上就传达你的命令。”参谋长走后,三木要通了第6师团的电话,直接找坐镇在那里的板恒听电话。电话是浅草师团长接的。浅草说;“啊,是三木君,我是浅草师团长,请问,你有什么急事吗?”三木说;“啊,是浅草中将,我找板恒总指挥,有急事跟他汇报。”

此时,杜师长正准备骑马去师团野战医院,听到三木旅团长紧急找他,就跳下马,又拐回来,接听电话了;“喂,三木君吗?我是板恒,你有什么事?”三木在电话那头,语气紧张的说;“给你运送的军火在七棵树被炸毁,损失惨重啊。我已经命令大岛联队全力以赴,击退伏击的敌人。”

这个消息,让杜师长也感觉到意外。是谁会那么大的胆子,敢在鬼子的眼皮底下,干这种没有**的事情。莫名其妙,难道是丘老刁?他不会去干这样炸毁军列的事情,如果干,他早就干了。再说,他这样干,惊动鬼子,对他也不利呀。

那么是谁干的呢?难道是方觉轩带领游击队干的?也不会吧?就那么点人,那么几杆枪,就敢摸老虎的屁股,不要命了吧?可是,在本地区,再没有其他的抗日武装了呀。先不管是谁干的,反正在这个节骨眼上,简直是给自己添乱嘛。

打乱自己的全盘计划不说,还招惹了日军的高度警惕。如果再招致鬼子的疯狂的反扑和报复,情况就变得复杂了。怎么办?眼下最要紧的还是保持镇定,想到这里,杜师长在电话里,对三木说;“三木旅团长,发生这样的事情我跟你一样,很痛心。大本营给我们调配的重武器,还没有配备部队,就这么毁了。”

三木在电话里说;“是啊,我对这件事情也是负有很大的责任,没有能完成上面的任务。大岛联队为了保护军火,也造成一定的伤亡,不过,我还是命令大岛联队,要不惜代价,保护好其他的军火。”

杜师长说;“我很感谢三木君的大力合作,不过,我对大岛联队的人员伤亡,也感到痛心。为了全力清剿伏击的敌人,保证军火的安全送达,我已经命令第6师团派出一个联队,来接应你们。部队已经出发,我回头让浅草重新起草一份命令。”

第一百七十七章

浅草起草了一份命令,让杜师长过目。杜师长看了看,说;“你打算派日野的联队去增援吗?”浅草点点头说;“日野是我的主力联队,就让他的部队随你调遣吧。”杜师长说;“好吧,这次杀鸡把牛刀都用上了。也罢,就当是一次大扫荡吧。”

杜师长在这份起草命令上签字后,递给浅草说;“好,你就执行吧。越快越好。让日野联队在天黑前赶到七棵树。一定要保护好我们的军火。”浅草拿着命令离去了。杜师长又骑上马,在一小队鬼子骑兵的护卫下,朝野战医院奔驰而去。

杜师长走了之后,作战参谋小鹿对浅草说;“师团长,我不明白,日野少将是我们的主力,你怎么舍得轻易调我们师团精锐去打增援呢?敌人又不是八路军的主力,也不是**的主力。”浅草说;“这你就不懂了,我这样做有两个好处;一是表现出对长官的重视,二是我师团不出兵则已,出了就体现出强大。”

浅草师团长意味深长的话,让作战参谋小鹿茅塞顿开。师团长就是师团长,高屋建瓴,想问题的角度就不一样。小鹿收集到的情报显示,炸毁军列的敌人不是什么正规军。充其量不过是小股的八路或者**所为,浅草之所以像对付敌人大部队一样,派出师团主力,还是有他的神机妙算的。

方觉轩不知道会引来那么多敌人,而且鬼子的主力都上了。他和董小队顿时紧张起来。看来跑是跑不掉了,因为来自两方面的鬼子,已经将七棵树围得像水桶一样。情急之下,方队长改变了让游击队打伏击的注意,当务之急就是怎么样脱身的问题。

董小队的歪点子多,他说;“方队长,咱们这弄不好,把自己都搭进去了。眼下,也就一个办法,躲进坦克跑吧。”方队长早就想到这个办法了。不过,坦克那个家伙可不是好开的。自己手里抓了几个鬼子俘虏,就是坦克兵,让他们开也成。

于是,方队长让游击队员们马上换上了坦克兵的服装,钻进了六辆坦克里,然后朝着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方向开,那里是敌人的后方。鬼子防守相对薄弱点。这时,天色已经暗淡下来,大岛带领的联队乘坐满载军火的军列,速度飞快,首先来到七棵树。

大岛命令部队,一方面抢救炸毁现场的军火,看看能否抢救一些重武器出来。一方面命令部队严密搜索四周,追歼敌人。可是部队经过一番搜索,并没有发现敌人。这就奇怪了。难道这是一小股游击队所为?只满足于炸毁了军火,就撒丫子跑了。

天色很黑了,好在熊熊燃烧的军列,发出了亮光,如同白昼一样,把现场照耀的很光亮。就在大岛检查被炸军火里,到底有多少能抢救出来的重武器时,日野的联队也赶到了。结果,日野的联队刚好与游击队乘坐的坦克遭遇了。

六辆坦克先发制人,一顿机关枪和坦克炮同时开火,硬是把日野强悍的联队撕开一条口子,枪弹吐出的火舌,让鬼子纷纷倒下。日野大佐一看,好家伙,这大概是**主力来了吧,没说的,干,日野有一段日子没有跟正规军交火了,感到憋屈的不行,这下英雄可有用武之地了。

日野大佐一边用电台向师团长浅草汇报,一方面组织部队展开突击。浅草接到日野的汇报,感到迷惑不解,怎么回事?哪里来的敌人大部队?莫非是从天上掉下来的?作战参谋小鹿也在分析,是呀,如果照原先自己估计的那样,顶多是小股敌人,没想道对方都拥有坦克,这不是敌人的大部队,又是什么?

还是浅草中将冷静,他在电台里,命令日野务必咬住敌人,决不能让敌人跑掉。如果他能够坚持一晚上,师团就将派重兵去七棵树增援。日野得到浅草师团长的明确指示后,也准备大干一场,好好的发挥出师团主力的本色来。

日野大佐命令三个所属大队,呈品字型进攻模式,先将那六辆坦克放过,让一小队骑兵跟踪。日野冷笑的想,坦克跑到没有油的时候,自然就会停下来。到时候,再收拾这几辆坦克也不迟。进攻部队突击进展很快,到底是精锐部队,可是,前锋部队反馈回来的消息称;发现敌人大批的军火和大批部队!

浅草再次接到日野的紧急汇报。说他已经咬住敌人主力。请求师团立刻前去增援。浅草也困惑了,怎么啦?难道是自己听错了,还是部下谎报军情?这到底是日军的控制区,不可能出现大股的敌人正规部队呀?

第一百七十八章

事不宜迟,还是将球踢到板恒总指挥那里,让他看看怎么解决这个突如其来的难题吧。浅草让小鹿参谋火速去野战医院找板恒,向他汇报。看看板恒总指挥有什么高招破解敌人。小鹿走了之后,浅草又开始面对地图,陷入苦苦的思考当中。

杜师长快到达野战医院的时候,也正是方觉轩带领游击队分乘六辆97式中型坦克,朝着野战医院驶来的途中。野战医院里,气氛比较紧张。医护人员已经给嘎子和板恒以及佐佐木做过手术,正在对他们进行精心的护理。

田雨因为一天都没有见到杜师长,心里早就着急了。因为从外面来的鬼子伤员,透露出的消息,实在是对八路不利。鬼子已经全面进行大扫荡了。在鬼子的控制区域里,兵力占绝对优势的鬼子,对抗日武装活动频繁的地区,实行三光政策。

到处都是鬼子,抗日武装生存的条件变得非常困难了。这从前线回来的鬼子伤病员的口中就可以感受到,尽管田雨和战士们装扮成日军,可是如果时间一久,还是会露馅的。当务之急就是赶快离开野战医院,因为随着陆续到医院治疗的鬼子伤员的增多,被被识破的机会也在增加着。

首长尽管身着少将军服,虽然处处受到鬼子官兵的礼遇,可是,他浑身不自在。他知道,一旦板恒和佐佐木等鬼子的伤病员,恢复知觉,就很危险了。所以,他大部分时间,都假装陪在嘎子病房里,可是时间一长,他就觉得很憋闷。

当病房里只有田雨和嘎子的时候,首长就忍不住大发雷霆了。“这个杜羽山,简直是乱弹琴,放着我们十几个同志,在这里,就不管不问了。自己去逍遥逞能去了。这算什么?简直是自由主义!是对革命的极端不负责!这样的人,怎么能当高级指挥员呢?”

田雨劝首长说;“首长,你消消气吧,这里毕竟不是田野,你怎么发脾气都行,外面就是敌人,当心隔墙有耳,如果你这一通火,让鬼子听到了,可了不得了。再说,杜师长也不是那样的人,他肯定面临的困境比我们更严峻,他如果能抽身,肯定会来这里的。”

首长说;“我知道你对他好,对他有意思,田雨同志,你不想想,他对你怎么样?如果他心里有你有大家,他会把我们抛到这个地方来?说起来,真是可笑,他居然把我们丢在鬼子师团的野战医院了,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吗?你倒好,还替他说好话。”

田雨听了首长的这番话,可是有点意见了;“首长呀,你说得话,我可不愿意听。你说杜师长对我有意思,说实在的,我和他之间真的没有什么。当然,我不否认,我打心里敬佩他,也不排除喜欢他的成分,可是这完全是同志式的友情,没有掺杂任何个人的东西在里面。”

首长说;“个人感情的东西,我是不管的。只是告诫过你,在战争年代,还是不要过早的陷入到个人感情中去,我们都是八路军,是革命的一员,要以大局为重,要自觉的遵守组织,服从命令听指挥,要听从组织上的安排,这是作为一个八路军成员的最基本的要求。”

田雨说;“首长,你说的哪些大道理,我都懂。”首长说;“懂就好,就怕懂了不执行,违背它,这就很可怕了。杜羽山这个人,也不值得女人为他付出什么感情,他连组织性都不遵守,还能够尊重个人的感情吗?我不止一次劝阻过你,别对他存在幻想,他这个人是要吃亏的,不信,咱们就走着瞧吧。”

躺在病床上的嘎子刚才一直在听首长与田雨的对话。听了首长对杜师长的评价,他实在忍不住了,他说;“首长,我对你有意见。”首长说;“啊,嘎子你好点了?你对我有什么意见呀,大胆说吧,革命队伍里讲究人人平等。”

嘎子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对首长就是一顿开炮;“首长,我认为你很自私,对是自私。你不想想,杜师长什么时候顾过个人的安危?什么时候逍遥过了?什么时候搞个人英雄主义了?我跟他当警卫员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最熟悉杜师长。”

他说到这里,突然因为激动剧烈咳嗽起来,田雨马上给他端来水,让他喝了,过了一会儿他觉得好一点了,继续刚才的话题,说道;“他对同志,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心里却像一把火,恨不得把你融化才好呢。首长,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杜师长呢?”

第一百七十九章

首长认为嘎子有些顶撞上级的意思,对他说;“你这个战士,还太年轻,你瞧你都说了些什么,完全是幼稚的语言,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你还是好好的躺在床上,别太激动了,伤了身体。至于杜羽山这个人到底怎么样,大家都会看到了,我就不用多说了。”

他刚说完这话,看见田雨和嘎子的神情都不大对劲,他扭头一看,原来是杜师长,他刚出现在病房门口。杜师长依然是鬼子的中将军服在身。首长没有好气的对杜师长说;“你还知道来呀,我以为你现在正在指挥鬼子千军万马呢?”

杜师长微笑的说;“首长,我知道你们等急了,但是我也遇到了很多棘手的事情,有问题的我已经解决了,有的还需要跟你商量一下,发动大家的智慧,看看怎么解决?”首长皱了一下眉,说;“你不是神通广大吗?还用得着跟大家商量呀。”

田雨说;“首长你就别那样了,让杜师长说吧。都啥时候了,这里可是敌人的医院,大家的希望都寄托在杜师长身上呢。杜师长你没事吧?”杜师长说;“我倒没事,就怕你们急了。嘎子做完手术,情况还好吧?”

杜师长说着来到嘎子的病床前,看看他的气色,问道;“怎么样,我们带你一起转移出去,你能受得了吗?”嘎子顿时来了精神,说;“杜师长,我能行,你别考虑我,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我不会拖大家的后腿的。”

杜师长点点头说;“好。现在,我的身份还是板恒,清剿行动的总指挥。目前敌人在没有转过筋来的时候,我还能够调动鬼子转圈圈。当然,眼下的情况瞬息万变,比较复杂。我们的一营被鬼子围困了好几天,今天终于突出来了,我已经通过电台,命令大老王率领部队赶往这里,来接应我们。”

田雨一听,高兴的差点跳起来;“啊,大老王的一营过来了?太好啦!我们又有部队护送首长了。首长,难道你不高兴吗?”首长瞪了田雨一眼,说;“恐怕没有那么简单的事情。”杜师长说;“首长说得很对,的确,在我来医院的时候,鬼子军列在七棵树遭遇到了抗日武装的袭击,军火被炸。”

首长对这个感兴趣,马上就说;“啊,是什么队伍干的,难道是咱们八路?”杜师长接着说;“不太清楚,前去增援的鬼子,是第6师团日野联队,这是该师团的主力,没想到却在七棵树遭遇到一支正规军部队的阻击,对方都有重武器,可见这个部队的厉害。”

首长问;“这个地区没有大部队呀,**没有,我们八路更不会在这个地区活动了。那么该是什么队伍呢?”杜师长说;“我也一时弄不清楚,我刚才赶到医院的时候,接到了浅草师团长的电话,向我报告了这一情况,我对此很惊讶,目前还不好判断情况。”

田雨着急的说;“哪我们该怎么办呢?也许,鬼子的遭遇的正规军或许是**呢,如果是的话,能掩护一下我们就好了。”杜师长说;“**的可能性不大,南京的重点都放在跟鬼子作战的正面战场了,敌人的后方不会布置大部队的。不过,你别急,我跟大家就是摆摆这个情况的,看看你们有没有什么点子?”

嘎子说;“会不会是鬼子自己打自己呀?他们都打了好几会了。这会儿也说不定又打起来了。”田雨反驳说;“鬼子又不傻,整天没事干,自己打自己,要那样的话,干脆我们坐山观虎斗算了,还跟鬼子打什么仗?”

杜师长说;“嘎子说的也有道理,什么都有可能发生。我也怀疑敌人是闹误会了,因为我调动三木的一个联队给我运送军火,另外我又调第6师团的日野联队去接应,说不定是这两支部队打起来了。当然点燃误会导火索的是一支抗日武装,不是游击队,就是丘老刁的部队。当然也不排除其他部队的因素。”

首长说;“鬼子自己打起来,不是给我们创造了好机会吗?我们可以趁此机会逃脱这里呀。”杜师长说道;“一般来说这的确是好机会。可是,我原计划是让鬼子的运送军火的军列,来运送我们去目的地,可这样一来,计划就被打乱了。”

首长说;“你瞎胡闹,鬼子那么听你的话,还用运送军火的军列来运咱们去目的地,你脑袋没有发烧吧?你以为他们都是傻子吗?能乖乖听你的摆布?别白日做梦了,我的杜羽山同志。还是老老实实的坐下来讨论一下,我们怎么逃离鬼子的控制区的问题吧!”

第一百八十章

杜师长正与首长等人说话,突然,医院大门口出现了坦克,鱼贯而入的六辆97式中型坦克,进入安静的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的确让医护人员大吃一惊。是哪个部队如此大胆?竟然无法无天的开着坦克,进入医院。

首长扒在窗户上,看到是日军的坦克,眉头顿时皱了起来。杜师长二话不说,大步跨出了病房。他要以板恒的总指挥身份,去查一下这是属于哪个部队的坦克。他刚到医院的院子里,从坦克跳出来几十个身穿日军步兵军服的鬼子,端着枪将迷惑不解的医护人员逼进屋里。

杜师长朝那帮从坦克上跳下来的鬼子,大声的训斥道;“你们什么的干活?是哪个部队的?长官是谁?”那帮鬼子中为首一个举着手枪说;“怎么,你还是一个中将?告诉你吧,我们是游击队,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谁要是不老实,就送他上西天!”

杜师长毫无惧色,迎着对方的枪口,走近对方,一字一句的用手指着对方说;“笑话,你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你听好了,我是板恒总指挥,不准你在这里撒野,我限你五分钟,马上把这几辆坦克给我开出医院!”

那帮乘坐坦克的鬼子,为首的正是游击队长方觉轩,他显然认出了杜师长,惊鄂之余,他见杜师长挤了一下眼。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将腿一并,行了一个军礼,说;“是,将军阁下,我马上将坦克开出去,我知道这样做会惊扰医院的正常治疗。

方队长朝他的游击队员们一招手;“快上车,马上离开医院!”游击队员正准备重新回到坦克上去的时候,杜师长叫住了方队长,轻声对他说;“你等一会儿,给我们腾出两辆坦克来,我们有伤员想要搭乘坦克去兜风。”

方队长马上心领神会,他明白杜师长说的兜风的真实含义。但是,他却闹不明白杜师长为什么出现在鬼子的野战医院里。他对杜师长说;“杜师长,不瞒你说,我的车上还拉着几个伤员,来医院是想给他们治疗,可是,我们遭到鬼子的追击,恐怕那几个伤员命保不住了。”

杜师长说;“你怎么不早说呢?快把伤员抬下来,我有办法让他们先接受治疗。”方队长立刻让队员将坦克上的伤员抬了下来。杜师长叫来院长,对他说;“这是刚从前线送来的伤员,马上安排手术和治疗。一定要就救活他们。明白?”

“明白,我马上安排对伤员的抢救和治疗。”院长说完,忙不迭的招呼医护人员,很快将伤员们抬进了治疗室。杜师长将方队长拉到一边,面色严峻的说;“七棵树炸毁鬼子军列的行动,是不是你们游击队干的?”

方觉轩自豪的点点头;“对,是我们干的。怎么样?杜师长,游击队也不是吃素的吧。”没想到杜师长勃然大怒,他握紧军刀,对方队长说;“老子如果不是看在你是游击队的份上,早他娘的一刀劈了你这个家伙!”

方队长赔着笑脸,纳闷的说;“怎么,杜师长,你生气什么?难道打鬼子还有什么错吗?”杜师长摇摇头说;“打鬼子当然没有错,问题是打乱了我们的全盘计划。你这一个心血来潮,会害死多少战士的性命啊。你头脑发热,一个卤莽的袭击,会招惹鬼子的疯狂的报复的。那时,多少乡亲要遭罪呀。”

接着,杜师长简明扼要的把目前的形势,发生的一些情况给方队长说了。方队长听了之后,半响没有吭声,他被杜师长出神入化的表演,简直佩服的不得了。他突然大胆的提出了自己的一个想法;“杜师长,接受我们参加八路军吧,我们要跟你***鬼子。”

杜师长说;“好呀,我当然是来着不决拒了。你有多少人,我就接受多少人,有了部队做靠山,你们就可以摔开膀子大干一场了。总比你们这些打游击强。”

把个方队长喜的跟啥似的。这下好了,从今格起,咱也是八路军了!杜师长,你真英明,我跟同志们说说去,他们保管要高兴忘乎所以,说不定把你抛到空中去呢。杜师长一脸严肃的说;“好了,你让他们别激动,别坏了我的事情。过一会儿,我的一个营的弟兄们,马上就要赶到这里来。”

大门又出现一真骚动。很快,有一队人马开到医院。果然是一营长大老王和彪子带领部队来了。大老王和彪子见到杜师长,高兴的跟孩子一样。杜师长让他们提高警惕,毕竟这里还是敌人的窝窝,出了问题,可就是大麻烦。

第一百八十一章

见到阔别已久的杜师长,战士们都很兴奋。虽然,他们为了避免麻烦,在来医院的路上,每人都换穿上了日军军服,但是,在鬼子医院,他们还是压抑住兴奋和喜悦,努力不要从肢体语言流露出异常的举止来,让鬼子怀疑。

杜师长认为可以出发了。他让田雨来负责安排伤员的事宜。将嘎子等伤员抬到坦克里,撇下板恒和佐佐木等鬼子的伤员,此外,还有八路军和游击队中需要治疗的伤员。很快,田雨就已经将一切都安排妥当了,她说;“杜师长,我们可以走了,时候不早了。”

杜师长点点头说;“好,那我们的坦克就可以前进了。”六辆坦克重新发动,一辆接一辆的开出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留待那些身穿白大褂的军医和护士们,在惶惑之中,开始忙碌起来。医院源源不断送来的伤员,都在等待着尽快治疗呢。

杜师长还打算等自己人的伤员,伤势稳定一些了,再想法接应他们出院。可是眼下,就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要把首长能够带出来,就是胜利。首长这会儿坐在坦克里,车里里充满了呛人的柴油味道,加上一路上快速行驶的时候,上下颠簸,让首长感觉到头昏恶心。

不过,这样的滋味再难受,也得坚持下去。否则,等待下去,只有牺牲了。首长强打精神,努力让自己别倒下。随车的一个军医和护士,给首长喂了两片药。吃了后感觉到好多了。精神好了,眼睛就闲不住。通过通气孔和了望窗,向外张望。

首长这一看不要紧,关键他看到了重要情报。来自两个方向的鬼子,正以野战医院为焦点,迅速的围拢上来。杜师长一点也不紧张,这大概是他估计到的情况。杜师长命令坦克全速前进,甩掉来自两方面的小股敌人。

果然,当一营的战士护送着六辆坦克,刚刚跳出两支日军的夹击中,敌人就自己干上了。干了差不多几分钟,双方都感觉是打错了目标。尽管如此,两边都损失了一些人马。这样的事情,只有八路军和游击队高兴。在杜师长乘坐的车里,嘎子甚至哼起了歌曲。

“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

田雨也跟着唱起来了。她一边唱,一边暗中打量着杜师长,他最近因为忙,明显的消瘦了。眼睛都抠下去了。颧骨高高的耸立起来,皮肤黝黑,嘴角还上火,长了一个血泡。额头上流下汗珠来。她真想给他轻轻的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可是,看到他连正眼都不瞧自己,她就有一种酸涩的感觉。

首长眯缝着眼睛,在打瞌睡呢。但是他的眼睛还露出一条细缝,好来观察对面的田雨。她近来也明显瘦了。脸色苍白,头发也顾不上好好的梳理,有点乱糟糟的感觉。不过,她还是很美的。以自己的权利,完全可以让她俯首贴耳。

可恶的战争,没完没了的打下去,如果老这样打个不停,连自己都厌恶,憎恨了。首长想;如果没有战争,自己找一个贤惠,美丽的妻子做老婆,就像古代一样,老婆孩子热炕头,过着纯粹意义上的小家家日子。

他最喜欢看她抬起丰腴的手,拨弄自己的黑漆一样颜色的头发。这是女性最性感的一个动作了。总而言之,他抵御不了来自她身上的一切诱惑。快回去吧!他宁愿晚几天指挥千军万马,也要将她娶到身边,做老婆!

首长也是人嘛,谁说首长不好色?如果不好色,随便找一个歪瓜裂枣,对付着凑合过日子,也不是不能过。不过,爱美之心人人有之,为什么自己就不能找一个中意的,找一个俊秀的,年轻的,丰满的女人呢?何况自己还是大首长呢,什么样的娘们找不上呀?

突然,坦克猛的一颠,查点将田雨颠到首长的怀里,他趁势张开胳臂,楼抱了她一下。她轻轻的挣脱了。顿时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的热,心突突的跳,幸亏车里很暗淡,只能依稀看见近在咫尺的人。刚才,首长在搂抱她似的时候,甚至还暗中稍微用了点劲儿……似乎在暗示一种什么含义。

第一百八十二章

六辆日军的97式中型坦克开道,一个营的兵力殿后,这支独特的护送部队,在鬼子的占领区里行走自如,也正是依仗着队伍里有一个日军的中将他偏偏不是清剿行动的总指挥板恒,而是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

被杜师长派去七棵树接应军火的日军第6师团日野联队,与押运军火的日军三木旅团的大岛联队发生误会,经过一番激烈交火,两败俱伤后,才发现原来自己人打了自己人。恼羞成怒的日野大佐对着大岛大佐发了一通脾气,恨不能当即毙了他才解气。

同样,大发雷霆的大岛见自己押运的军火由无端的损失了一些,在对骂中,“刷”的抽出战刀,真想活劈了这个号称日军精锐中的精锐的日野联队长。好在两方的参谋长见势不妙,马上劝阻了自己的联队长,不然一场决斗在所难免。

误会归误会,打也打了,闹也闹了,责任怪谁,无法定论,只能等待上级来决断了。眼下还是顾全大局,先按照总指挥的命令,将军火安全押送到目的地。军火到底送到哪里?这也是一个迷。联队长只管押送,无权过问。

即便是浅草师团长,也对这批军火的来龙去脉无从知晓。他得到日野大佐的请示,问已经接应到大岛部队运送的军火,是否继续接应下去?他想知道这批军火究竟要运往哪里?浅草中将的回答是,等他跟板恒总指挥联系上了,再答复日野。

浅草的电话打到野战医院,回答是板恒已经离开医院,亲自指挥作战了。浅草又问,总指挥是指挥哪个部队作战?回答是;不清楚。浅草放下电话,心里很纳闷。背着手,在师团部走来走去,一边直犯嘀咕。

这个板恒真是奇怪,人家总指挥,都是屁股坐定指挥部,动动嘴就行了,板恒却像一条欢蹦乱跳的鱼,在水里来无影,去无踪,这可太为难下面了。难道说三木旅团长也不清楚军火的来龙去脉吗?他拨通了三木旅团的电话。

“喂,三木君,我是浅草君。”

“啊,浅草君呀,你有何贵干?”

“我想问的是,大岛运送的那批军火,要运送的到哪里?你知道吗?”

“不知道。板恒总指挥只是交代让我派出一个联队来押运军火,并没有说明要运送到什么地方。不是要你们日野联队负责接应的吗?”

“是呀,我派了日野联队,他的部队在七棵树还跟大岛的部队发生了误会,两军交战,双方损失都不小。日野联队的任务还没有完,板恒命令日野要接应军火到目的地,谁知道目的地在哪里,日野打电话问我,我跟板恒联系不上,就打到你这里,看看你知道不知道?”

三木沉吟片刻说;“这个板恒真不好对付,他自持是皇族亲戚,就敢肆无忌惮,为所欲为的使唤我们这些中下级军官,即便是耽误了帝国大事,也有人替他撑腰呢。哎,大日本皇军尽是这些庸官,怎么能打好圣战呢?”

浅草老于世故,三木说的话就是他想说的话,但是他怕有日军特务机关窃听电话,对他不利,再说自己比对方官阶大,还是稳重为好。于是,他就安慰了对方几句,想结束通话;“三木君,这些问题都不是我们要操心的,也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事情,我们还是做好本分的事情,才不至于招惹麻烦,对吗?”

三木也赞同道;“浅草君不亏为是帝国的精锐师团长,看得比我们长远,好吧,祝你好运。”放下电话,三木心里也不是很踏实,他也给板恒打电话,同样联系不上他。三木有种不详的预感,他又接通了大岛的电话。

“大岛吗?你现在撒们什么位置?”

“报告旅团长,我们现在的位置不详,部队还在行进中,在我们的右翼,是第6师团日野联队,这个部队在保护我们。也许这是板恒总指挥的命令。旅团长,我闹不明白,在我们的前面,是一队部队番号不详的队伍,还有六辆坦克开道,兵力大约有一个大队。板恒命令我们跟着该部队前进。真是奇怪!”

“板恒还怎么说?”三木少将问道。他也觉得迷惑不解,他不清楚板恒这样做的意图,难道还有其他什么含义吗?

“他没有说什么,电台的联络就中断了。”

“怎么,你们是通过电台联系吗?”

“是的,少将,我们携带有一部电台,这是板恒特意吩咐的。”

第一百八十三章

“啊,我怎么不知道?”三木愤愤的说。他有点恼怒了。作为大岛的直接上司,竟然不知道部下一直是在使用电台与板恒联系。早知道这样,他就不用打电话找板恒了,直接通过电台找他就行,可是为什么大岛直到现在才告诉他呢?

这个谜只有杜师长一个人知道。所有的谜底都是他设的。就是为了更大程度的迷惑敌人,让鬼子神魂颠倒,达到浑水摸鱼的效果。为了这个效果,杜师长这会儿亲自驾驶着打头的坦克车,那个原来驾驶的日军坦克兵倒是闲在一旁了。

这的确是一支特殊的护送队伍,六辆日军的97式中型坦克为前导,前面是一个营的八路军为前卫部队,后面有两个鬼子的联队保驾护航。其中中间是运送大批军火的卡车车队,押运军火车队的是大岛联队,担任后卫的是精锐师团的主力日野联队。

这样一个庞大阵容,就是遇到鬼子的强大兵力,也会躲避三分的。浩浩荡荡的队伍,由六辆坦克做前导,一直朝着前方开进。杜师长把握着方向盘,他知道朝什么地方开进。看到他沉稳而坚定的面孔,在一旁的田雨由衷的产生一种说不清的情愫。

大概这就是女性的爱吧。可是要承认这一点,还真有点道不明呢。正在田雨为在这个时候怎么会产生这样的念头,而面红而赤的时候,突然,首长打破了车里的沉闷,他说;“杜羽山,我们这是一直往哪里开呀?”

杜师长说;“当然是往我们想去的地方开。首长,你别担心,有我在,还有一个有强大作战能力的部队在护送你,你就放心吧,我会安全把你护送到要去的地方的。田雨,快打开电台,我要跟八路军总部联络。”

田雨马上打开所携带的电台。杜师长让旁人开坦克,自己亲自调试电台。很快他就搜索到了八路军总部的电台。当电台里传出自己人的联系的声音时,大家都激动不已。“喂,喂,我是黄河,我是黄河,你是哪里?你是哪里?”

杜师长对着电台,兴奋的呼叫着;“黄河,黄河!我是长江,我是长江!”电台那边顿时传来更加兴奋的声音;“杜师长吗?我是八路军总部,可把你给联系上了。首长好吗?同志们好吗?”杜师长说;“我们都好,首长也好。总部的首长们都好吧?”

“首长们都好。他们时刻都在惦记着你们呢!”

“我代表大家向首长们致敬!我们正在前往总部的途中,我们马上就要见面了。”

“好,首长们听说联系到你们,也非常高兴,日夜都盼望着你们早日归来呢!希望你们再接再厉,克服一起困难,胜利回到总部。请保持联络,我们将派出部队前去接应你们。”

“谢谢首长们的关心。我们一定战胜困难,安全顺利的把首长护送到。请首长们放心吧。我杜羽山是打过包票的。”

与八路军总部联系上,大家的心情格外的兴奋。特别是嘎子和田雨,还有彪子和大老王非常感慨。多少个日日夜夜,在护送首长的路上,不知道遇到了多少险恶情形,多少危险情况,多少绝境危情,都靠着战士们不屈不饶的战斗意志,闯过了无数关口。

特别是作为一线指挥员的杜师长,凭借着高超的智慧和指挥艺术,带领极少的部队,与数倍与己的鬼子周旋,斗智斗勇,让指战员们有目共睹。可以说,没有杜师长,就没有大家的今天,这一点,连对杜师长心存芥蒂的首长,都不可否认。

马上就要回家了,马上就要跟自己的队伍会合了,马上就要见到总部的首长们,所有的八路军指战员们兴高采烈,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虽然回归的路,已经不远了,大家还是恨不能长了翅膀,立刻飞向自己的大本营。

就在杜师长盘算着自己的队伍该到什么位置,来迎接自己的护送队伍的时候,突然,电台里出现了一连串急促的呼叫声;“板恒总指挥,你在哪里?你在哪里?听见请马上回电,听见请马上回电。西圆司令官有要紧事找你……”

突如其来的情况,让欣慰的杜师长马上意识到可能出现了不好的事情。他的眉头蹙在一起了,神情开始变得严峻起来。他对着电台,说道;“我是板恒,你是哪里?”电台传出浅草的声音;“我是浅草,总指挥,报告你一个紧急情况,西圆大将要飞抵我们这里,视察清剿的行动,请你马上返回指挥部,请你……”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杜师长听说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西园大将要来,还是要亲自视察清剿行动进展情况,说明不但是第十一军,就连大本营都在密切关注这里。当然,也不排除像浅草和三木那样的中高级军官越级向上汇报这里的情况。

或许,自己扮演板恒的角色,让日军有所察觉了?还是日军高层对清剿行动不甚满意?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或许自己还没有暴露。说不定是西园司令官的例行视察呢。杜师长在很短的时间里,脑子里在飞速的思考,判断,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鬼子暂时还没有发现他冒名顶替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何不利用西园大将来视察,再做点文章呢?杜师长想到这里,不由的兴奋起来。他很想达到一个目的;在把首长送到总部的同时,也能够顺便捎带一个日军的大将,让总部首长们惊喜一番。怎么才能实现这个目的呢?

西园大将一般要视察前线,大都是乘坐飞机。降落的地点说不定就是军火库。当然也不排除在其他的军用机场降落。“如果换成我,”杜师长来个换位思考,他想;“就在军火库降落,因为那里距离板恒的指挥部很近。再加上,第6师团和三木旅团等部队,都相距不远,从安全角度来考虑,是一个理想的降落地点。

这样一推理,顿时在杜师长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计划。西园大将不日将在军火库降落,到时,作为清剿行动的总指挥板恒肯定要亲自迎接。那么,一旦把西园大将接上,就以直接上前线视察为由,将他挟持起来,然后,带着他一起去八路军总部。或许,西园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视察视到八路军总部!

主意既定,就执行吧。杜师长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他把电台调到日军第十一军军部,询问起西园司令官动身的时间。对方是军部参谋长宫本武藏中将,他回答说;“板恒君吗?我是宫本君,司令官明天一大早就飞抵你们那里,在三木旅团所辖的军火库的简易跑道降落。”

“请问宫本参谋长,随同司令官一起前来的还有谁?”

“还有军部作战参谋高田大佐,第三师团新任师团长野田中将,第四师团佐渡中将等五人,他们都是去你们那里取经的。”

“好,我保证接待好他们一行。”杜师长说;“宫本参谋长还有什么指示?”

“这次西园大将亲自带领第十一军主力师团的主官,去你们那里视察,说明军部对你们的重视。大本营衫山元参谋长还特别关照说,板恒君的清剿行动如果真的很出色,可以作为日军的一个典范,推广到日军侵华派遣军的各部队学习。”

“是。”

“所以说,你们要高度重视,全力以赴作好接待工作,保证让司令官一行能够顺利视察,满意而归。此外,安全问题你要考虑一下,听说你们那里最近很不安宁,出现了炸军列的事件。说明八路军和游击队还没有肃清,要加强防范,毕竟是我们帝国的日军大将亲自去视察,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明白吗?”

“明白了,宫本参谋长,我保证他们在我这里,会绝对安全的。”

杜师长跟宫本参谋长通话结束后,又跟浅草师团长联系上了。“浅草君吗?我是板恒君。”电台那里传来惊讶声;“啊,板恒总指挥,我到处在找你呢?你在什么地方?”杜师长说;“当然是在外面视察,因为是在电台说话,不方便透漏我的具体位置。”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严肃的说道;“我只是通知你,明天一大早,你要去军火库,跟我一道迎接西园司令官一行。”

浅草说;“是。总指挥还有什么指示?”

“西园大将一行,除了司令官,还有军部作战参谋高田大佐,第三师团长野田中将和第四师团长佐渡中将等五人,他们一行这次亲自来视察,也是来取经的,我们务必要做好接待工作,做好安全防范工作。你让部队搞好内务,说不定司令官要去你们师团视察呢。”

杜师长跟浅草说完,又跟三木旅团长说话;“三木君,我是板恒总指挥,我通知你,明天一大早,西园大将一行五人,将要飞抵我们这里视察。飞机降落在军火库的跑道。你跟我明天早上迎接司令官一行,不得有误。”

第一百八十四章

杜师长听说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西园大将要来,还是要亲自视察清剿行动进展情况,说明不但是第十一军,就连大本营都在密切关注这里。当然,也不排除像浅草和三木那样的中高级军官越级向上汇报这里的情况。

或许,自己扮演板恒的角色,让日军有所察觉了?还是日军高层对清剿行动不甚满意?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说,或许自己还没有暴露。说不定是西园司令官的例行视察呢。杜师长在很短的时间里,脑子里在飞速的思考,判断,最后得出一个结论;鬼子暂时还没有发现他冒名顶替的事情。

既然如此,那么何不利用西园大将来视察,再做点文章呢?杜师长想到这里,不由的兴奋起来。他很想达到一个目的;在把首长送到总部的同时,也能够顺便捎带一个日军的大将,让总部首长们惊喜一番。怎么才能实现这个目的呢?

西园大将一般要视察前线,大都是乘坐飞机。降落的地点说不定就是军火库。当然也不排除在其他的军用机场降落。“如果换成我,”杜师长来个换位思考,他想;“就在军火库降落,因为那里距离板恒的指挥部很近。再加上,第6师团和三木旅团等部队,都相距不远,从安全角度来考虑,是一个理想的降落地点。

这样一推理,顿时在杜师长的脑海里形成了一个计划。西园大将不日将在军火库降落,到时,作为清剿行动的总指挥板恒肯定要亲自迎接。那么,一旦把西园大将接上,就以直接上前线视察为由,将他挟持起来,然后,带着他一起去八路军总部。或许,西园做梦都没有想到自己会有一天,视察视到八路军总部!

主意既定,就执行吧。杜师长是一个说干就干的人。他把电台调到日军第十一军军部,询问起西园司令官动身的时间。对方是军部参谋长宫本武藏中将,他回答说;“板恒君吗?我是宫本君,司令官明天一大早就飞抵你们那里,在三木旅团所辖的军火库的简易跑道降落。”

“请问宫本参谋长,随同司令官一起前来的还有谁?”

“还有军部作战参谋高田大佐,第三师团新任师团长野田中将,第四师团佐渡中将等五人,他们都是去你们那里取经的。”

“好,我保证接待好他们一行。”杜师长说;“宫本参谋长还有什么指示?”

“这次西园大将亲自带领第十一军主力师团的主官,去你们那里视察,说明军部对你们的重视。大本营衫山元参谋长还特别关照说,板恒君的清剿行动如果真的很出色,可以作为日军的一个典范,推广到日军侵华派遣军的各部队学习。”

“是。”

“所以说,你们要高度重视,全力以赴作好接待工作,保证让司令官一行能够顺利视察,满意而归。此外,安全问题你要考虑一下,听说你们那里最近很不安宁,出现了炸军列的事件。说明八路军和游击队还没有肃清,要加强防范,毕竟是我们帝国的日军大将亲自去视察,绝对不能有丝毫的差错,明白吗?”

“明白了,宫本参谋长,我保证他们在我这里,会绝对安全的。”

杜师长跟宫本参谋长通话结束后,又跟浅草师团长联系上了。“浅草君吗?我是板恒君。”电台那里传来惊讶声;“啊,板恒总指挥,我到处在找你呢?你在什么地方?”杜师长说;“当然是在外面视察,因为是在电台说话,不方便透漏我的具体位置。”

他停顿了一下,接着严肃的说道;“我只是通知你,明天一大早,你要去军火库,跟我一道迎接西园司令官一行。”

浅草说;“是。总指挥还有什么指示?”

“西园大将一行,除了司令官,还有军部作战参谋高田大佐,第三师团长野田中将和第四师团长佐渡中将等五人,他们一行这次亲自来视察,也是来取经的,我们务必要做好接待工作,做好安全防范工作。你让部队搞好内务,说不定司令官要去你们师团视察呢。”

杜师长跟浅草说完,又跟三木旅团长说话;“三木君,我是板恒总指挥,我通知你,明天一大早,西园大将一行五人,将要飞抵我们这里视察。飞机降落在军火库的跑道。你跟我明天早上迎接司令官一行,不得有误。”

第一百八十五章

杜师长跟三木通话的时候,车里的人都拼命忍住笑,田雨忍了半天,还是笑出了声。杜师长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做了个不要出声的手势。田雨怕耽误大事,咬住自己的衣服,才没有再笑出声,不过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等杜师长通完了话,关闭了电台的那一刹那间,车里顿时爆发出一阵哈哈大笑来。笑得大家有的喘不上气,有的抱着肚子,直喊肚子痛。嘎子说;“杜师长,你都可以演电影了,装扮起鬼子来,比鬼子都像那么回事呢!”

“对呀,”田雨擦着眼泪,说;“哎呀,杜师长,你如果再说下去,我可要晕过去了。你不知道,我憋了半天,又不能笑出声,可把我憋坏了。太可笑啦!”

“太可笑啦!”首长却没有笑,他学着田雨的腔调说;“可笑什么?我觉得一点都不可笑。我们的同志学起鬼子比鬼子还像鬼子,你们还觉得好笑,我认为杜羽山应该注意自己的身份,哪能这样,嘻嘻哈哈的没个正经儿呢?再说了,马上就要跟总部同志们会面了,还这样,成什么体统?”

杜师长这回儿没有工夫跟大家说话,他又亲自操纵驾驶,将坦克车拐了个方向,直接朝军火库的方向开去了。“首长,我们今天恐怕要在军火库宿营了。明天一大早,我们接上那几个日军的头目,一起去八路的总部。”

首长说;“我就不相信你杜羽山有那么大的本事,能使唤鬼子的大将到我们总部视察?”杜师长笑着说道;“即便请不动也没有关系,这次请不动,就下次请。我们诚心诚意请,还有请不动之理吗?”首长还想说什么,田雨插话了;“首长,咱们就等着看好戏吧?我相信,只要杜师长出马,没有干不成的事情!”

杜师长回头瞪了她一眼;“多嘴!”田雨见状调皮的吐了一下舌头。

护送队伍调了个头,按照杜师长的意愿开始朝军火库开进。跟在坦克后面一营长大老王纳闷了;“怎么回事,这又是往哪里开呀?”彪子笑了;“你就别问了,杜师长的坦克朝哪里开,我们就跟向哪里呗,这不得了吗?”

不仅八路军战士纳闷,就连后面的鬼子两个联队也犯迷糊。首先是大岛大佐,因为不知道要把这批军火运送到哪里,所以蒙着头走路,也不问了。毕竟板恒总指挥在领路。当他看见打头的坦克又将头一掉,往军火库方向开去了,以为是坦克迷路了。忙通过车载电话与杜师长联系。

“总指挥,我是大岛,怎么方向变了?好像是朝军火库的方向开进呢。”

“没错,队伍现在正是朝军火库方向前进。”

同样的问题,日野也打电话问。杜师长的回答都一样。

日野觉得很奇怪,怎么回事,这几千人的队伍,一会儿向东,一会儿向西,这会儿又掉头朝北,那里不是快到三木旅团的防区了吗?刚才,浅草打电话给他,问联队的位置在什么地方。日野说他不知道。因为天色近晚,看不大清楚。

浅草让日野注意警戒,防止八路军和游击队的伏击。实际上,浅草是在暗示日野,如果情况有变,马上收缩部队,保存实力,不要盲目听信板恒的瞎指挥。日野也感觉到板恒指挥上的希奇古怪来。按照道理来说,接应部队一旦任务完成,既可以全权接手另外一支部队的权利。

可是,大岛联队依然没有将军火交给日野联队,而是带着军火依然在行使护送职责。既然这样,那要日野的联队干什么?为大岛保驾护航吗?完全用不着,这里是日军的控制区,不是八路军的解放区。用不着兴师动众的用那么多的部队。

当日野与上司通话的时候,他把这个疑惑告诉了浅草。上司只是苦笑了两下,说;“板恒这个家伙我们惹不起,弄不好,告我们违抗军令,我们就麻烦大了。轻的丢官,重的掉脑袋呢,我看还是按照他的命令执行吧。回头我把这个问题向大本营反映一下就行了。你就还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就行了。”

浅草安慰的话,并没有让日野眉头舒展。反而更加在心里增添了一种忧虑和不安来。他日野才不愿意这样窝囊的稀里糊涂的跑来跑去,磨断了腿,拖跨了队伍,他喜欢在枪林弹雨里拼杀,不喜欢这样婆婆妈妈的跟在人家屁股后面,吃灰尘,光跑冤枉路。

第一百八十六章

西园司令官一行的飞机准备在军火库上空盘旋一圈后,对准军火库的简易跑道要降落了,这是一架轰炸机改装成的临时运输机,随同西园大将的有;军部作战参谋高田大佐,第三师团章野田中将,第四师团长佐渡中将以及军部特务机关长加藤大佐。

西园司令官之所以突然要来视察,是因为加藤大佐的一份情报,引起了他的高度注意。这份情报是军部特务机关的一个谍报人员,秘密发给加藤的,内容涉及到板恒中将。情报中写道;板恒有可能被移花接木了。

“移花接木?”西园司令官将军部特务机关长加藤叫来,当面问他;“这是怎么回事?你的情报来源可靠吗?”

“司令官阁下,这份情报是我的谍报人员大原富枝发来的。情报绝对可靠。”加藤说;“所谓的‘移花接木’就是说,板恒有可能被人顶替了。”

“你说什么?”西园大将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难道板恒不是他本人吗?”

“这只是大原富枝暗地里侦察的结果,它的真实性,还需要证实。”

“大本营还要我亲自去视察板恒的清剿行动,难道我要取消视察不成?”

“为了司令官的安全,我建议缓一缓视察。”

“这不行,大本营对板恒很重视,日本国内甚至有传言,说板恒有可能取代我,成为下一任的第十一军司令官。我视察的另外一个原因,就是实地考察坂恒的指挥能力。为他的升迁提供理由。”

加藤内心一惊;“什么?大本营要将板恒作为下一任的军司令官的人选,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如果他真的成为了军司令官,那么我极力要求军部调查他,会不会成为日后板恒报复我的借口呢?”想到这里,狡猾的加藤决定不暴露自己的主观倾向。

“加藤大佐,你的意见呢?”

“我,这个嘛,当然,情报还需要实地证实,我只是提供了一个情报,关键还需要司令官来决定,是否按照计划视察。”

“那么,视察还是按照原计划执行。你也一起去,顺便把这个问题落实一下,你看怎么样?”

“遵命。”

在西园来看,这个情报纯粹属于无稽之谈。一个堂堂的日军清剿行动的总指挥,经历过无数战火的考验的将军,竟然会被指冒充的,这简直是对大日本皇军的侮辱和诽谤。只有敌人才会使出这样的离心计,在关键时刻瓦解和扰乱日军的指挥系统。

对此,西园大将完全可以置之不理。但是,也不能完全忽视这份情报,它至少也反映了一个事实,就是说,在日军中,有军官怀疑到了板恒的真实性,不然也不会空穴来风。如果这是真的话,那么他自己作为第十一军司令官,板恒的直接上司,也脱离不了干系,结果不堪设想。

反正不管怎么样,到现场去一趟,总比在军部无端的猜测要好的多。因此,西园大将的决心很坚定,即使板恒真如情报所说的那样,也不怕,丢了自己的性命,挽救了日军的一个清剿行动的指挥系统,也是值得的。

想到这里,西园还有一个因素就是;最近大本营也传出准备调任他担任中国派遣军参谋长的职务。或许是大本营让他此次去视察,就是对他的一个战绩的认可吧。前几日,板恒的清剿行动,抓获了八路军的名将和八路的大首长,这个消息对大本营来说,简直就是一剂兴奋药,着实让上层欢欣鼓舞了一阵。

要知道,抓住八路军的这两个重量级人物,意义不亚于歼灭八路军的一个师,或者是一个军。无论是军事上的,还是政治上的,都是意义深远的,这对于扭转日军最近在正面战场的一连串失利,起到举足轻重的作用。

最近,他指挥的第十一军在第四次攻打长沙战役中,面对国民党中央军的薛岳亲自指挥的强大兵团,第三师团和第四师团损失惨重。面对失败,他这个司令官的脸都挂不住了。日本国内媒体甚至指责他好大喜功,不顾一切,非要去硬打防范坚固的长沙。结果碰壁而告终。

对此,西园大将也有一肚子的苦水要往外倒。日军第十一军一直在中国派遣军队里,担任着机动部队的重要角色,在几次重大的战役中,攻下了许多中国具有战略要地的城市,为大日本皇军荣耀与胜利立下了汗马功劳。

第一百八十七章

可是,连续的征战,苦战,让第十一军的伤亡也很大。有的师团差不多减员一半以上。弹药和粮食等军用物质的补给,也不能充分保障。特别是部队士兵都很疲劳,需要进行一段时间的休整,补充兵力,充实补给。但是这一切,大本营似乎忽略了,一味的要求第十一军进攻,进攻,再进攻!

部队太疲劳了,需要休整,减员严重的师团需要及时补充新兵。这些问题西园都反映给大本营了。大本营这次让他视察板恒的清剿行动,就是依然关注的是荣耀与胜利。非但让西园亲自去,还指明让他带领部下也去现场取经。

好吧,既然是大本营的意思,就执行好了。于是他就招来第十一军所属的两个主力师团长,还有军部的作战参谋及特务机关长,让他们随同自己一起前去视察。这样做的目的,也是制造一个借口,两个主力师团的主官都不在位,如果上面让第十一军再有什么军事行动,对不起,缓一缓再说吧。

飞机在降落的时候,颠簸了一下,把西园司令官的思绪一下子拉回到现实来。还好,飞机在军火库简易的跑道上,滑行了一段距离后,就平稳的停下来了。飞机的舱门还没有打开,就听见外面响起的军乐队的奏起了日本军歌的声音。

西园大将走出飞机时,才看见眼前的欢迎队伍足有两个联队。还有那么多的军车拉运的大批军火。在军乐队前整齐的排列着几个将官,他们就是板恒总指挥,浅草师团长,三木旅团长等将佐们。司令官跟他们一一握手。

说来也奇怪,因为日军的指挥员调动非常的频繁,以至于连西园大将在内的一行五个高级指挥官,都没有见过板恒本人长得到底什么样?只闻其声,不见其人。这个时候,见到了板恒,只觉得眼前一亮,长得气宇轩昂,一副硬汉摸样的面孔,配着两只炯炯有神的大眼,似乎要把你望穿一样。

这双眼睛把特务机关长加藤看得身体不由的哆嗦了一下。“这可不是好惹的主,弄不好,自己就要被他收拾了。”加藤一边想着,一边讨好的伸出手来,握住杜师长的手,说;“板恒总指挥,久闻将军大名,没想到外表堂堂,真是名不虚传呀。”

杜师长有点好笑,他敷衍应付道;“刚才司令官介绍说,你是军部的特务机关长,以后还请你多多关照呢!”加藤皮笑肉不笑的说;“那里那里,我们这次来是要好好的领教你的才干的。”杜师长觉得西园让加藤同来,也是有其中的缘由的。反正,要提醒自己人,要多加小心,对加藤不能不防。

洗尘宴席就设在军火库的一间腾出来的库房里。这间库房在周围高大的库房相比下,显得低矮。太阳的光线都被其他库房给遮住了。为什么要设在这里,而不在其他的地方,杜师长是有用意的。西园一行来到这里,肯定要先巡视军火库,那么让他产生一个时间的错觉,就是以为时间还早,不会急着先去视察。

席间,西园司令官有意跟板恒聊天,以便暗中观察他的言行,从中可以窥探出对方是不是真的板恒?如果是假的话,那么破绽总是可以漏出来的。幸好西园大将问的,都是能够让杜师长应付自如的。很快,西园司令官就在心里面,否认了加藤的怀疑。

特务机关,宗旨就是怀疑一切嘛。所有的日军军官,所有的战略部署,都似乎难以逃脱特务机关的监督和监视。杜师长表面上不露声色,脑海里却在迅速打着转转。他跟西园碰杯的时候,说;“司令官阁下;吃过饭,我们先去看看黄河。松弛一下神经,过一会儿,我等安排妥当就陪同你视察别的地方。你看如何?”

西园点点头说;“好吧。你安排吧。我要看到真正的一线作战部队。”吃饭的时候,杜师长让浅草中将和三木少将,轮番向西园一行五人敬酒。也就一吨饭还没有吃完,西园大将的眼睛里,看到的都是双影子在空中飘舞……

其他军官也好不了多少,连司令都喝多了,其余几个也不甘落后,纷纷举杯,一饮而尽。酒喝多了,话匣子就打开了。西园也就把他的怀疑告诉了板恒。杜师长果然证实了自己的猜测;敌人怀疑到了我这个冒牌的总指挥,真正的板恒还在野战医院里,躺在病床上,打针吃药呢。

第一百八十八章

果然,找麻烦的来了,此人不是板恒,而是跟随西园大将来的特务机关长加藤。他虽然也被灌醉了,但是没有大醉。他醉眼惺忪的对杜师长说;“总指挥,我的有一个要求,请你满足我。”杜师长说;“你的别客气的,什么要求的你尽管说。”

“我的想见一下大原富枝。”

“怎么,你的想女人了?”

“不,她是我的情报人员。我是她的直接上级,要找她有要紧的事情。”

杜师长真恨不能这会儿将对方这个瘦得像公鸡一样的特务机关长,一个掐脖,像扭麻花一样,把他的细脖子拧断,最好能听到咔吧一声脆响。可是,不行呀,拧断他的脖子容易,但惊动了其他的鬼子头目,可就太不划算了。

“好吧,你在这里再喝两杯,我马上安排人给你把大原富枝找来。”

加藤一看板恒很重视,也就满意的继续喝酒了。虽然他瘦,可是酒量还不错,杜师长把彪子找来,给他交代两件事情;第一快去把田雨叫来;第二让彪子找来八路里最能喝酒的三排长赵二愣子。赵二愣子的酒量是两斤酒下肚,跟喝凉水一样。

田雨没有来,赵二愣子先到了。杜师长对二愣子说;“老子把你叫来,一来让你开个荤,解解搀;二来你要陪加藤大佐好好的喝两杯,他没有喝好,我就拿你是问,明白吗?”二愣子虽然愣,但是关键时候还是头脑清楚的。]

“总指挥,这个你放心,今天,我如果不让加藤大佐喝好,我就对不起这顿丰盛的饭!”

“好,你小子有种,那我就把加藤大佐交给你伺候了。”

“总指挥,你瞧好了,我要让他七窍流酒,八窍生烟!”

“行了,别耍贫嘴了,大原富枝来之前,你把他能搞定就不错了。”

果然,田雨见到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加藤大佐的时候,加藤是被两个人架着,接见田雨的。二愣子提留着加藤,看着被自己拾掇过的鬼子特务头子,那个熊样,反正只要是身上有窟窿,有眼的,没有不往外冒水的。

另外一个提留他的,不断给他满脸擦把一下,省得他看不清前面。不过,中国的酒,如果真要喝老酒的话,五六十度的酒,别说喝半斤了,就二两能把你脑筋拿住。不信你就试一试。至于加藤最后到底喝了多少,二愣子最有数。

差不多一斤多,都装到了加藤的肚子里,他不往外冒酒气冒什么?他不七窍淌水,淌什么?这会儿,加藤打着酒隔,见到田雨来了。问;“你——就是大原富枝?”杜师长朝田雨点点头,田雨说;“我就是你要找的大原富枝。”

“我是军部特务机关长加藤。你怎么说中国话呢?”

“我在大本营受训的时候,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将军曾经关照我们,在中国为了便于搞情报,不准说日本话,要学会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

“啊,原来这样,好吧,你就用中国话跟我说吧。”加藤是一个老牌的日本特务,在日军入侵中国的初期,就在中国搞特务活动了,可以说是中国通。对中国话也是说得很地道。他听到自己的部下能说一口流利的中国话,心里便满意了几分。

“我的对你的情报,很满意。”

“多谢机关长的栽培。”

加藤虽然没有见过大原富枝,今天一见,便对她的美貌大吃了一惊。啊,没想到我的属下竟有如此漂亮的情报人员。怎么早没有发现呢?啊,今天相见也不晚,这块肥肉早晚是我加藤的。在军界里,上级垂青下属,是司空见惯的事情。

有的女下属,生的几分姿色,有意的巴结上司,也不在少数。不过,现在,第一面在醉酒的状态下与下属见面,加藤恨自己多喝了几杯,若是少喝点,能够有效的控制自己的身体,特别是控制能够看见雌性而发生变化的部位,就好了。

现在加藤认为,只能是管住自己不睡着,就算不错了。可是,美人在此,哪有不兴奋的道理?哪有不起淫心的道理?哪有不乱性的道理?加藤对田雨说;“这里说话不方便,我们还是找个安静的地方,我要向你了解一件很重要的情况。”

田雨说;“好呀,我也是讨厌这里的乌烟瘴气,不如找一处清爽的地方。我早就仰慕机关长名声呢。你是我们的前辈,我还要好好的向你汇报,同时向你讨教怎么样才能收集情报的本领呢。”

第一百八十九章

加藤带着田雨到一个安静的地方,加藤带着醉意说;“你的情报说,板恒有可能是假的,你这个情报是怎么来的?”田雨事先已经听杜师长说过,加藤收到了大原富枝的一份情报,说现在的板恒很有可能是冒名顶替。

杜师长对田雨说过这个大原富枝大概到丘老刁那里去了。此人以日本记者身份来中国,却干着特务的勾当,很危险,所以不能让加藤跟大原富枝接触。所以,就利用加藤喝醉的机会,让田雨暂时来冒充大原富枝。

田雨说;“加藤大佐,只有在这里,我和你两个,我才肯说真话,实际上,我是提供了一个假情报。”

“你说什么,假情报?”加藤以为自己听错了。

“是假情报。板恒没有错,你见到的是他本人,你想想,一个日军中将,怎么可能被八路冒充呢?”

“你说的有道理。可是为什么要提供给我一份假情报呢?难道你不怕上军事法庭吗?”

“如果我上军事法庭,那么你作为我的直接上司,你就不怕有牵连吗?”

加藤被田雨的这句话给问住了。是呀,如果大原富枝真的因为提供假情报而被送上法庭,那么因为假情报给日军带来的后果该有谁来承担呢?难道不是他来承担吗?如果后果非常严重的话,他说不定也要面对法庭的。

“你为什么要提供假情报呢?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我如果不提供假情报,你能亲自来见我吗?”

“为什么要我见你?”

“我早就听说加藤大佐的才干,作为帝国的一个情报人员,我希望能够攀上像你这样有地位的军人。”

“你可以攀上像大本营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这样的将军,而不是我这样的官佐。”

“我不想找一个老头子,你还年轻,我愿意侍奉像你这样的官佐。”

加藤不由的心花怒放,闹了半天,大原福枝是想攀他这样的官佐呀。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行。想当年,在日本国内他看中了一个将军的女儿,没想到却遭到对方的拒绝,因为他的官阶还属于低级尉官。

现在,一个美貌的女人主动像他示爱,让他感觉到自己身份的重要性。作为军一级的官佐,他有一种呼风唤雨的能力,可以更大范围的满足自己的各种需求。战争只是自己迈向人生目标更高一级的台阶,无论胜利与否,都不能抹杀感官和生理方面的需要。

加藤的酒劲开始发作了。被酒精麻痹的神经都开始出现幻觉。他似乎看到眼前的大原富枝成了自己的女人,甘愿受他的摆布。他伸出手,想摸摸这个将成为他的女人的酥胸,但是,随着一声巨响,他的脸上仿佛被什么东西猛击了一下,接着他的身子就如同草垛子一样,仰面朝天的倒下去……

田雨揉着被打痛的手,她刚才在加藤伸手想占她的便宜的时候,怒不可遏,抬手就是狠狠一记耳光,打得对方站立不住,轰然倒下。本来喝醉酒的人就站不稳,加上加藤有是瘦马竿,没有一点重力,被女性的手,猝不及防的来一下,自然被打倒在地。

杜师长来了。他看到躺在地上已经人事不省的加藤,说;“你没事吧?”田雨说;“我就打了他一个嘴巴子,他就这么不中用,亏他还当什么鬼子的特务机关长呢,真是个大草包!”杜师长看看地上的加藤七窍淌着酒水,说;“这个家伙就让他躺着吧。我们把门给他锁好,他想什么时候醒就什么时候醒,对我们没用了。”

田雨说;“我们现在去哪里?

“你说呢?”

“当然是八路军的总部呀。”

“傻丫头,那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跟我走?”

田雨跟着杜师长来到外面,护送队伍已经整装待发,就等他们了。一趟军列满载着坦克,大炮和成箱的弹药等军火补给,就要随部队出发。依然是大岛的联队负责押运,日野的联队负责护送。八路军的一个营担任前卫。

这支奇怪的队伍就这样起程了。同行的还有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以及随同他来视察的军部作战参谋高田大佐,第三师团长野田中将,第四师团长佐渡中将,但是少了一个军部特务机关长加藤大佐。杜师长对西园司令官说;“加藤在喝醉酒的状态下,只身去跟女情报人员切磋工作了,别人不好打扰。”

西园狠狠的骂了加藤一句,也不好干涉,因为特务机关是受大本营的特务机关土肥原贤二垂直领导,他也管不了那么多。只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其他的随同将军和官佐,也都酒喝得太多,被安排在军列上。车一开,就呼呼大睡起来了。

第一百九十章

杜师长连西园司令官乘坐的飞机都不放过,也将它放在了军列上。八路军总部首长们什么都不缺,就缺一架运输机。万事具备,只欠东风。在出发前,杜师长与八路军总部取得了联系。总部将派陈开率领的159旅前来接应。

陈开也是八路军的一员猛将,他的159旅更是八路军的精锐,总部派出这样的一支战斗力非常强悍的部队来迎接,说明总部对杜师长率领的护送队伍的重视。当然,派出这样一支劲旅,也是为了应付鬼子的两个联队的特殊护送。

军列朝着前方缓慢的行驶。在军列的中间,专门安排了一辆车厢,安排西园司令官一行的宿营。当西园的随行人员都还醉酒未醒的时候,西园却像狗的鼻子,嗅出了异常味道。他发觉车厢里,陪同人员除了杜师长和彪子等几个高级官佐外,还有几个日军士兵,担任着警戒。

异常不仅表现在车厢乘员上,还有车厢所处的位置。前面和后面都是平板的货车厢,上面拉着坦克和大炮还有弹药箱。按理说,为了安全,车厢的前后不能连接满载弹药的货车厢的。难道板恒作为总指挥,连这方面的常识都没有了吗?

西园又联想到加藤因为私自去见下属,而缺席跟随西园踏上军列一起视察的机会,联想起加藤收到的一份情报称,板恒总指挥有可能是冒名顶替,联想到板恒在洗尘宴会上,将自己一干人灌醉,联想到板恒迫不及待的要自己一行随同军列,当日视察军火的运输情况,这会不会是阴谋?

疑点越来越多,越来越明显,望着陪同自己一起出来的一个作战参谋,两个师团长到现在醉酒未醒,呼呼大是睡,西园的脑门上顿时渗出了豆大的汗珠来。“万一真像加藤的情报上所说的,板恒是个冒牌货,那么不仅自己性命难保,自己的几个随同也性命难保。”

西园越想越是后怕,他叫来杜师长,盯着他足足看了几分种,才说道;“板恒君,请问,我们的军列要开向哪里?”杜师长笑了;“西园司令官,你恐怕也喝多了吧?难道你这么快就忘事了?我不是在吃饭的时候给你说过吗?”

“那是在喝酒的时候,我大概记不得了,你再说一遍吧。我们的乘坐的这一趟满载军火的军列是要朝什么地方开?”西园司令官一字一句的逼问道;“板恒君,请问,军列为什么开的如此之慢?为什么还要两个联队来护送?”

“军列是要开向惜福镇。那里有长崎独立旅团和配属给清剿行动的一个辎重大队、一个坦克大队以及一个行动特别大队等部队,需要这批军火给以补充。军列之所以开的慢,是因为护送本军列的两个联队是靠骑马和乘坐汽车,他们的速度要与我们的军列保持一定的距离,便于保护司令官及随同指挥官的安全。”

“难道需要这样兴师动众吗?我看护送部队顶多一个大队人马就足够了,干嘛非要动用两个联队?这不是多此一举吗?”

“司令官有所不知,这样做正是表明清剿部队对您的尊重。请司令官阁下就把这次出行,当作一次检阅我们的部队特别之旅吧。”

听了板恒的解释,西园大将的疑虑有所减弱,但是他还是满腹狐疑。他突然又问道;“你们抓到的那个八路军的名将杜羽山和那个大首长在什么地方?我要见见他。”

杜师长说;“西园司令官此次来我这里视察,恐怕需要好几日,你要见他们可以。不过还是等到了惜福镇再说吧。我会命令部下将这两个人押解到那里,让司令看看。”西园大将又问道;“我们什么时候能到目的地?”

杜师长回答说;“很快,要不了多久。我建议你还是抓紧时间休息一下,好不好?”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突然,从车窗外面出现了一支轻骑兵队伍。人数足有一个正规旅。这支队伍军容整齐,行动敏捷,看军装好像不是护送的日军联队。

西园凑近车窗,仔细一看,终于看清了外面竟然是八路军!西园刷的抽出手枪来,对着杜师长,眼珠子都要蹬出来了,他大吼道;“啊,怎么外面是八路军!快说!你到底是谁?难道你真的是冒名顶替板恒的八路军吗?看来加藤的情报没有错?你就是一个地道的八路军!”

第一百九十一章

杜师长哈哈笑了;“你说得不错,外面的确是一支八路军的骑兵部队,是来接应我们这趟军列的。他们要为这趟军火的安全负责。因为这些军火已经属于八路军所有了。”西园大将顿时气急败坏,一下端起手里的枪,对准杜师长的胸口,说;“八嘎,你的死拉死拉的有!”

杜师长神态自若的,拍拍胸膛说;“你开枪吧。多打几枪,如果子弹穿透我的胸膛,最好能射穿这个车厢,引起前后的货车厢里的弹药箱爆炸起火才好呢?那个时候,我们都会被炸上天,整个军列会爆炸,熊熊燃烧,押运军列的日军一个联队,将葬身火海,你想见识一下这样的壮观情景吗?那就开枪吧!”

西园在犹豫,他手里的枪也慢慢放下了。就在他端枪的时候,那几个呼呼大睡的随同指挥官,也被惊醒了。都掏出枪对着杜师长。看到西园放下了枪,其他的鬼子也都放下了枪。他们也意识到开枪的危险,可是鬼子又不甘心就这样束手就擒。

杜师长似乎看出了鬼子的心理。他说;“在宴会上吃饭的时候,我从加藤那里打听到,西园大将的刀术很有一套,野田的刀术也非同一般,还有佐渡的刀法也都了得,高田也会用刀吧?我看不如这样,就在这里,我来和你们用军刀来决断,怎么样?你们三个来对我一个,拿刀吧。”

西园认为这样倒是一个很好的解决办法,就同意了。他首先刷的抽出战刀,其他的三个鬼子也都操刀在手,虎视眈眈的望着杜师长,从鬼子的眼睛里布满仇恨的血丝,露出的凶光的神情来看,鬼子真恨不能将杜师长砍成几段才解气呢。

“来吧,我现在不妨亮一下我的身份,我就是你们要找的八路军师长杜羽山!我手里有一把你们日本的名刀——虎彻,这是你们天皇赐给本田师团长的。本田是日军战功卓著的一员焊将,在担任日军第六师团长的时候,被我亲手杀死了。这把军刀也就成了我的战利品了。直到现在都是我心爱之物。”

“杜羽山!”几个鬼子都目瞪口呆的异口同声的叫道;“难道你就是那个威名赫赫的八路军师长?难道你手上的军刀就是天皇陛下的御刀吗?”杜师长举起军刀,对着那几个还在发愣的鬼子将军说;“怎么?难道这还有假?不信就来比试一下刀,看看究竟是不是真的?”

西园大将带头,挥舞着战刀就冲过来了,野田和佐渡两个师团长也不甘落后,举刀朝杜师长逼来,高田大佐也操刀直刺过来。四条白刃在交汇,如几道闪电,像霹雳的一瞬,耀眼的几乎不敢睁眼睛。四条白光在厮杀,就像白蛇在萦绕一般,让人耳目昏眩。

一个回合,两个回合,三个回合……用不上四个回合,就已经见分晓了,见证这一惊心动魄的决斗的人惊讶的看到;除了西园手里还握着一截刀把子外,其余的几把刀都飞出主人的手心,当当当的几声,插进车厢壁上,还发出铮铮的声响。

杜师长从彪子手里接过一杯水,仰面喝了个底朝天,然后丢在脚下,对着那几个已经吓傻了的鬼子将军们说道;“怎么样?这把军刀还行吧?不是我吹,就这把军刀,斩杀多少鬼子的脑袋,数都数不清了。如果你们想用脖子来试一试,凉快不凉快?现在还有机会!”

西园冷笑道;“就算你的本事大,你也难敌我们的两个联队的大日本皇军,他们一旦发现这里有情况,会在很短的时间里,把你们统统消灭掉。你们那个骑兵旅也将灰飞烟灭的。要知道,日野的联队是我们帝国的精锐,这样的部队作战一向所向披靡,无人能敌。所以,我劝你还是缴出手里的战刀,我保你不死。”

杜师长也冷笑道;“西园,我也明白的告诉你,现在,至少在这个地区,整个的鬼子的部队都还在我的指挥之下,因为真正的板恒总指挥此刻正在野战医院里养伤呢。所以,我就代替他,控制清剿行动的所有部队。包括这趟护送的两个联队。”

“所嘎,你的狡猾狡猾的有,我就不信你能指挥动我们大日本皇军?我倒要亲眼见识一下。”西园不相信这是真的。他以为日军是不可战胜的,怎么能够轻易的败在八路军一个师长的手里呢?其他的几个鬼子将军也不相信,因为在他们的心目中,被天皇陛下赋予神圣精神的士兵,是神勇的,无坚不摧的。

第一百九十二章

杜师长说;“你不相信是吧?好吧,我就指挥给你看看。”他对首长说;“参谋长,给大岛大佐和日野大佐下命令,就说我板恒总指挥说的,不要与八路军的159骑兵旅发生冲突,保持与军列一里地的距离。”首长本不想合作,但是为了自身的安全考虑,也应该如此,就答应了。

首长先让田雨打开所携带的电台,将杜师长的命令传达给大岛和日野,果然这两个日军联队明明看见八路军的一支劲旅,出现在军列的旁边,也不敢交火。还悄悄后撤了一里地。这个时候,正好军列要拐一个大弯,杜师长打开窗户,让西圆看看外面的动静。

军列拐大弯时,车厢因为在军列的中段,前面和后面的情形都看得清清楚楚的。在军列的前半段,一队八路军的骑兵队伍雄赳赳的行进着,这支队伍与军列齐头并进,显然担任着护卫军列的任务。军列的后半段,护送的两个日军联队,果然接到命令后撤一里地,远远的望着八路军的部队,不敢交战。

西园见此情景,不由得悲叹一声,说道;“哎,没想到堂堂的大日本皇军的精锐部队,却要听从八路军的一个师长的指挥了。真是可悲可叹啊!”在一旁的高田大佐,野田中将和佐渡中将这两个日军师团长也脸色苍白,目光呆滞的望着窗外行进中的八路军的骑兵,一个个垂头丧气,打不起精神。

杜师长对彪子说;“快请陈开旅长来车厢。我要见他。”彪子马上站在车外,朝八路军骑兵部队喊到;“快请陈旅长来,我们杜师长要见他。”不一会儿,一个矮个儿的军官摸样的人纵马来到车厢门前,彪子说;“请问你就是陈旅长吗?”

那个矮个子点点头,说;“我就是陈开旅长。”彪子高兴的伸出手,说;“陈旅长,把你的手给我,我拉你上来。”陈旅长说;“不用,你闪开,我能跳上去!”彪子刚一闪身,陈旅长就敏捷的从马上纵身飞跃到车厢上了。这让彪子不仅暗自佩服。

杜师长见到陈旅长,像是久别相逢的亲人,相互拥抱,互相用力拍了拍。杜师长说;“太好啦,见到老陈,就跟见到家里人一样啊。”陈旅长说;“杜师长,你的新传奇故事早就在八路军里传开了,真是太神奇了,太神奇啦!”

杜师长哈哈一笑,不置可否的说;“神奇什么?没有大家,我个人就是有孙悟空的本事,在鬼子这里也转不开呀。来,首长和其他同志们也在这里,都见见吧。”陈旅长又跟首长、大老王和田雨等同志见面握了手。

大家相互问了好,寒暄了一会儿,杜师长对陈旅长介绍了在军列后面的日军两个联队护送情况。他幽默的说;“老陈,你知道吗?这两个日军联队暂时还不敢对我们八路军开火,因为我的身份特殊。”陈旅长有点摸不着头脑了;“特殊?”

首长说;“他现在还是日军清剿行动的总指挥呢。连我都是他的参谋长。我们后面的日军两个联队就是听他的指挥,才没有轻举妄动。不然的话,其中的日野联队就是日军第6师团的精锐呢,他见了八路军恨不能像饿狼一样扑上去呢。”

陈旅长笑了;“怪不得几千鬼子见了我们的部队来,像耗子一样的退缩了,原来是你这个总指挥在起作用呀。好嘛,不要我陈开费一枪一弹,就能顺利把你们接应上,这真是让我拾了个大便宜呢。”杜师长开玩笑的说;“你陈开打仗也是不要命的,就怕你这仗一打,就把我们给凉到一边了。”

玩笑归玩笑,正事还是要办的。杜师长让彪子打开电台,将频率调到八路军总部。很快就跟总部联系上了。总部的首长焦急的问道;“杜师长吗?你们什么时候到达?陈开的部队接应到你们了吗?首长和同志们都好吧?”

杜师长说;“请首长放心,我们一切都很好。军列快到目的地了。陈旅长的部队跟我们接上头了。鬼子的护送队伍因为还受我们摆布,暂时没有与我们的部队发生交火。如果顺利的话,我们在天黑前就可以到达总部所在的位置了。”

即将回到八路军总部了。杜师长暂时先抑制住内心的激动。他需要在军列到达目的地前,处理好几件事情。其一;对俘虏的处理,尤其是对西园等日军高级将领的处理问题;其二是我们的伤员还在日军的野战医院里,如何将他们安全的接应回来;其三是避免日军的护送队伍跟八路军部队发生交战问题。

第一百九十三章

解决上述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先与日军的大将西园司令官谈判。如果谈妥了,对双方都有好处。谈不妥,那么西园也明白,自己的人身没有保障。弄不好,被枪毙的可能也是有的。分析了敌人的心理低线,那么这个谈判的主动权就操在杜师长的手里了。

于是,杜师长对西园司令官摊牌说;“有个事实你要清楚。我们即将到达八路军总部,你作为我们的人质当然也要一同前往。但是,我们优待俘虏。如果你们按照我们说的去做,我们可以保证你和你的随同人员的绝对安全。你愿意吗?”

“当然,我十分愿意。”

“那好,我们可以面对面的坐下来谈谈。这也可以当作正式谈判,你愿意谈谈吗?”

“好吧,我们谈谈。”

“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保证不杀你们。但是,你们也要保证我们的伤病员的安全。”

“怎么,你们还有伤病员吗?”

“在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里,有我们的一部分伤员。你要绝对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我们有一个战士伤员出现问题,我就拿你们的人是问。”

“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命令浅草师团长保证八路军伤员的安全。”

“这趟军列满载大批轻重武器,还有很多的弹药,这些军事物资我们八路军将给予没收。因为你们日军将拿这些军火危害我们的中国人民,我们是决不能答应的。”

“这些军火已经被你们控制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都行。”

“军火我们可以处置,但是护送军火的日军两个联队我只能暂时控制,如果在我控制之外,大岛的联队和日野的联队很有可能对我八路军展开攻击,这样交火不可避免。所以,我就先将你们作为人质,如果日军胆敢对我发起进攻,你们就首当其冲,作为阻挡敌人的肉盾,你愿意这样吗?”

“不,我不愿意。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我可以做通三木旅团长和浅草师团长的工作,让他们命令各自的部下,不准擅自跟八路军交战。这个你放心,我西园和我的几个随同将佐不是还在你的手里吗?况且他们也会顾及到这一点的。他们知道西园司令官在八路军的手里,为了我的安全,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好,这就是我们谈判的内容,我们的人已经将刚才的谈话记录下来了,请你签上字吧。”杜师长将田雨的记录拿过来,自己先签上了名字。然后交给西园,让他也签上名字。西园接过记录,草草的在上面看了一眼,就签上自己的名字了。

军列在前导队伍大老王的一营的护送下,在陈旅长的骑兵队伍的护卫下,在日军两个联队做殿后,开进了惜福镇。等待多时的八路军总部的机关人员盛情迎接。当杜师长和首长出现在车厢门口的时候,欢迎的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锣鼓队锣鼓喧天,秧歌队载歌载舞,现场一片欢腾。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听说杜师长回来了,都从四面八方,扶老携幼赶来,一睹杜师长的风采。乡亲们早就盼望着杜师长的归来。杜师长勇敢机智的带领少数部队,护送八路军的大首长,一路上粉碎了鬼子的几万人马的围追堵截,出生入死,终于胜利的归来了。

无论是老百姓,还是八路军,看到杜师长的神奇的护送队伍安全的完成了任务,不仅将大首长安全的送到目的地,还俘获了日军的大将西园司令官,以及西园的作战参谋和他的两个主力师团长。此外,还作为礼物,搞来了日军大批的军火物资。看着一列满载军火的军列,大家无不惊叹杜师长的神勇和传奇。

更奇的是,这趟军列还有两个日军的主力联队一路护送,送到了八路军的家门口,却连一枪一弹都不敢放,就灰溜溜的走了。连八路军总部的首长都对杜师长大加称赞呢。当然,杜师长跟日军的西园大将有言在先,双方要遵守谈判的结果,

日军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将在该院治疗的八路军伤员,全部的移交给八路军的医院了。杜师长见日军兑现了承诺,便在请示了总部首长之后,将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西园大将,军部作战参谋高田大佐,第三师团长野田中将和第四师团长佐渡中将释放了。

日军的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加藤,在酒醒之后,逃到了三木旅团。加藤侥幸逃脱,心有余悸。向大本营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汇报了此次跟西园司令官视察的情况。土肥原贤二接到加藤的报告,气得七窍生烟,马上将此报告递交给当时的首相东条英机。

第一百九十三章

解决上述问题的最好办法,就是在到达目的地之前,先与日军的大将西园司令官谈判。如果谈妥了,对双方都有好处。谈不妥,那么西园也明白,自己的人身没有保障。弄不好,被枪毙的可能也是有的。分析了敌人的心理低线,那么这个谈判的主动权就操在杜师长的手里了。

于是,杜师长对西园司令官摊牌说;“有个事实你要清楚。我们即将到达八路军总部,你作为我们的人质当然也要一同前往。但是,我们优待俘虏。如果你们按照我们说的去做,我们可以保证你和你的随同人员的绝对安全。你愿意吗?”

“当然,我十分愿意。”

“那好,我们可以面对面的坐下来谈谈。这也可以当作正式谈判,你愿意谈谈吗?”

“好吧,我们谈谈。”

“我们八路军优待俘虏,保证不杀你们。但是,你们也要保证我们的伤病员的安全。”

“怎么,你们还有伤病员吗?”

“在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里,有我们的一部分伤员。你要绝对保证他们的安全,如果我们有一个战士伤员出现问题,我就拿你们的人是问。”

“这个没有问题。我可以命令浅草师团长保证八路军伤员的安全。”

“这趟军列满载大批轻重武器,还有很多的弹药,这些军事物资我们八路军将给予没收。因为你们日军将拿这些军火危害我们的中国人民,我们是决不能答应的。”

“这些军火已经被你们控制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置都行。”

“军火我们可以处置,但是护送军火的日军两个联队我只能暂时控制,如果在我控制之外,大岛的联队和日野的联队很有可能对我八路军展开攻击,这样交火不可避免。所以,我就先将你们作为人质,如果日军胆敢对我发起进攻,你们就首当其冲,作为阻挡敌人的肉盾,你愿意这样吗?”

“不,我不愿意。什么事情都可以商量的。我可以做通三木旅团长和浅草师团长的工作,让他们命令各自的部下,不准擅自跟八路军交战。这个你放心,我西园和我的几个随同将佐不是还在你的手里吗?况且他们也会顾及到这一点的。他们知道西园司令官在八路军的手里,为了我的安全,是不敢轻举妄动的。”

“好,这就是我们谈判的内容,我们的人已经将刚才的谈话记录下来了,请你签上字吧。”杜师长将田雨的记录拿过来,自己先签上了名字。然后交给西园,让他也签上名字。西园接过记录,草草的在上面看了一眼,就签上自己的名字了。

军列在前导队伍大老王的一营的护送下,在陈旅长的骑兵队伍的护卫下,在日军两个联队做殿后,开进了惜福镇。等待多时的八路军总部的机关人员盛情迎接。当杜师长和首长出现在车厢门口的时候,欢迎的场面一下子变得热闹起来。

锣鼓队锣鼓喧天,秧歌队载歌载舞,现场一片欢腾。十里八乡的老百姓听说杜师长回来了,都从四面八方,扶老携幼赶来,一睹杜师长的风采。乡亲们早就盼望着杜师长的归来。杜师长勇敢机智的带领少数部队,护送八路军的大首长,一路上粉碎了鬼子的几万人马的围追堵截,出生入死,终于胜利的归来了。

无论是老百姓,还是八路军,看到杜师长的神奇的护送队伍安全的完成了任务,不仅将大首长安全的送到目的地,还俘获了日军的大将西园司令官,以及西园的作战参谋和他的两个主力师团长。此外,还作为礼物,搞来了日军大批的军火物资。看着一列满载军火的军列,大家无不惊叹杜师长的神勇和传奇。

更奇的是,这趟军列还有两个日军的主力联队一路护送,送到了八路军的家门口,却连一枪一弹都不敢放,就灰溜溜的走了。连八路军总部的首长都对杜师长大加称赞呢。当然,杜师长跟日军的西园大将有言在先,双方要遵守谈判的结果,

日军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将在该院治疗的八路军伤员,全部的移交给八路军的医院了。杜师长见日军兑现了承诺,便在请示了总部首长之后,将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西园大将,军部作战参谋高田大佐,第三师团长野田中将和第四师团长佐渡中将释放了。

日军的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加藤,在酒醒之后,逃到了三木旅团。加藤侥幸逃脱,心有余悸。向大本营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汇报了此次跟西园司令官视察的情况。土肥原贤二接到加藤的报告,气得七窍生烟,马上将此报告递交给当时的首相东条英机。

第一百九十六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加藤如今就像是一条丧家犬,惶惶不可终日。三木旅团长对他说;“眼下你成了名人了,不光惊动了东条英机首相,就连大本营的衫山元参谋长也专门来中国要见你呢。还有中国派遣军的司令冈村宁次大将,也在四处寻找你。我光接上司的电话,关于问讯你的下落的电话,就每天接好几次。怎么办?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加藤垂头丧气的说;“哎,没想到大原富枝的一份情报,就搅得帝国如此大动干戈,我能有什么办法,弄不好,我就成了上层争权夺利的工具了。可悲可叹呀。你这里肯定是呆不成了,我不能连累你,你给我弄匹好马,我干脆一走了之。”

三木说;“你能去哪里?这里是我们的占领区,你不管被哪个部队撞见,都会把你送到上面的。”加藤白眼珠子转了几下,语气恳切的说;“三木君,看在我在你这里呆的几天,看在我和你都是九州的同乡,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三木说;“你有话就说吧,能帮你忙也是我的荣幸。你毕竟还是我们的上级嘛。”加藤苦笑的摇头说;“你别取笑我了,什么上级?不过是死得快罢了。我要你帮忙也不难为你,你就说我被八路军打死了。胡乱找个尸体应付一下就行了。这样上面就不会在追查我的下落了。”

三木想了想,没有吭声。加藤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三木说;“这个倒不难,只是你以后怎么办?难道以死鬼的面目出现吗?”加藤说;“就是当死鬼也比上面到处寻找我强呀。等过了这段时间,上面把我忘记了,再说吧。先渡过眼前的这一关吧。”

三木说;“也只能这样了。还好,你是一个中国通,中国话说得很好,只要你不说,谁也不会把你当做日本人的。你去吧,回头我给你准备点钱,还有一匹好马,你就等天黑就走吧。走哪算哪。我会找个阵亡的士兵,顶替你的。”

加藤谢了三木旅团长后,就在太阳落山的时候,骑上一匹骏马走了。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去投奔丘司令的保安大队去。为什么加藤想投奔丘司令。因为加藤是日军第十一军军部特务机关长,平时收集的情报也有涉及到丘老刁的内容。

根据情报,丘老刁目前正在招兵买马,大有扩充队伍的意思。因为丘老刁在八路军杜师长的帮助下,打了几个胜仗,他就向国民党南京政府虚报军情,大肆吹嘘自己如何在敌占区,艰苦卓绝的跟日军作战,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取得了歼灭日军两个联队的辉煌战绩。

南京国民政府在接到丘老刁的汇报后,很重视。认为一个杂牌部队能够在敌人眼皮底下生存下来,就算是奇迹了,丘老刁还能依靠自己的保安大队与日军正规部队交战,而且屡屡获胜,那就了不得了,是**正规军都做不到的事情。

南京国民政府在经过慎重研究认为;应该给以丘老刁在军事上和政治上更高的待遇,让他的部队成为牵制日军的一个坚强的堡垒。于是,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决定;破格授予丘老刁为中将师长。并给以其保安大队一个整编师的编制,可以自行扩充。相应的军需和军饷都由南京国民政府承担。

得到这个喜讯的丘老刁高兴的屁颠颠的不用说了。反正他特意穿上了一套笔挺的国民军的中将将校呢军服,肩膀上佩带上了中将的军衔,别提多么神气了。这段时间,他正忙着扩充军备,招兵买马,为自己的部队升格到一个**的整编师而洋洋得意呢。

加藤正是掌握了这个有价值的情报,才改头换面去投奔丘老刁的。他自认为;凭着自己的多年从军的本事和发达的头脑,怎么也在丘老刁这样的部队,混个参谋长或者副师长当当。当然这个主意他并没有告诉三木旅团长,为的就是一个保密。

如果就这么直愣愣的去投奔丘老刁,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那么就装扮成商人吧。在装扮商人之前,还得将随身携带的武器藏起来。将所骑的日本东洋大马换成了两头大骡子。把三木旅团长给的钱,用做生意的本钱。一切准备就绪,加藤就牵着两头驮满盐的大骡子,以一个盐贩子的身份,直奔丘老到刁的征兵报名点。

...

第一百九十四章

加藤的报告引起了东条英机的注意。他在首相内阁会议上,对中国派遣军的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非常不满。他直截了当的批评了中国派遣军司令冈村宁次。他说;“你们在中国的几次战役都打得很糟糕。第十二军在华东的扫荡,收效甚微;第十一军的表现简直是让人难以忍受。”

冈村宁次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他一言不发的听着东条英机的指责;“第十一军前段时间对长沙的进攻,可以用几个词来形容;愚蠢,莽撞和没头没脑……损失了那么多的兵力,竟然连敌人的主力都没有寻到。真是太可笑了!这样的打法简直是无头的苍蝇!”

冈村宁次几次想狡辩,他不能容忍对他的贬低和指责。哪怕是上级对他这样,都不行。这是冈村宁次的性格倔强所致。当然这也关系到他的名声和作为中国派遣军司令的能否胜任的问题。要知道,他可是连续担任过第十二军和第十一军的司令。

冈村宁次的几次发作,都被旁边的参谋长衫山元都暗中扯扯他的袖子,将他制止了。冈村宁次只好硬着头皮,忍住了。东条英机对他的指责还在继续。冈村宁次恼羞成怒。连天皇陛下都对他恩宠有加,冲的就是他在中国的功劳。即便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东条英机的嗓门提高了,显然在强调一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是大日本帝国不能容忍的,就是八路军的一个师长,竟然堂而皇之的扮演日军的一个清剿八路军行动的总指挥,在那么大的一个范围里,竟然可以随意调动日军部队,甚至连第6师团这样的部队都调动了,真是岂有此理,荒唐之极!”

冈村宁次再也坐不住了,他愤然起来,不顾在座的各位感受,也全然不顾位居主席座位的东条英机的感受,将自己的委屈和恼怒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我想提醒首相阁下的是;关于八路军师长冒充清剿行动总指挥的事情,还有待于调查之中。即便如此,我想一个八路军师长的能量也是很有限的,怎么能调动帝国精锐?”

东条英机不能容忍下属的顶撞,而且是在总理内阁会议上的顶撞,这让他很恼火。他刚想制止对方的讲话,可是冈村宁次似乎在激动状态中,丝毫不理会总理的态度,他宁愿不干中国派遣军司令,也要为自己的名声,为自己的将士讨个公道。

所以,他继续慷慨陈词;“关于中国派遣军在中国的表现,我想不用多说,大家都心里明白。这个的华东和华北两条战线的打通,完全依赖于第十二军和第十一军全体将士的英勇作战,不怕牺牲,用多少尸骨才换来的辉煌胜利,总理阁下难道的熟视无睹吗?”

这个时候,会议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与会者有大本营的主官。有这个派遣军的主官,有关东军的指挥官,此外还有海军和空军的主官。本来会议的议事议程是讨论要不要跟英国和美国开战的事情,没想到会议一开始,就偏离了主题,成了指责中国派遣军的批判会。

眼看着总理和冈村宁次都动怒了,再这样下去,无法收拾局面。衫山元便出来打圆场说;“我们不要再做这样无谓的争论了。总理并不是否认中国派遣军的成绩,而是对前一段失利的战役进行总结,以便在今后的作战中避免错误。冈村宁次的作用我想大家也都心里有杆秤,他对占领中国,还是功劳大于失败,这是天皇陛下也认可的。”

参谋长的话,犹如一台灭火器,暂时平息了对抗双方的怒火。会议才继续朝着预先制定的议题进行下去了。会议结束后,冈村宁次满怀着不满,踏上了飞往中国战区的航程。在飞机上,与他同行的衫山元大将一个劲的安慰他。

衫山元说;“冈村君,你不要太在意东条的话了。他飞扬跋扈惯了,对下属一向是颐指气使,连我们都有时看不下去。这样下去怎么行呢?这仗还得依靠你这个前线的主角打下去呢。我们不过是背后给你出谋划策的,有些情况也不了解。就说冒名顶替的事情来说,或许加藤的汇报有些出入,我们还有调查的余地嘛。”

冈村宁次愤愤不平的说;“况且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干吗要在总理内阁会议上抖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百九十四章

加藤的报告引起了东条英机的注意。他在首相内阁会议上,对中国派遣军的最近一段时间的表现,非常不满。他直截了当的批评了中国派遣军司令冈村宁次。他说;“你们在中国的几次战役都打得很糟糕。第十二军在华东的扫荡,收效甚微;第十一军的表现简直是让人难以忍受。”

冈村宁次的脸色变得难看了。他一言不发的听着东条英机的指责;“第十一军前段时间对长沙的进攻,可以用几个词来形容;愚蠢,莽撞和没头没脑……损失了那么多的兵力,竟然连敌人的主力都没有寻到。真是太可笑了!这样的打法简直是无头的苍蝇!”

冈村宁次几次想狡辩,他不能容忍对他的贬低和指责。哪怕是上级对他这样,都不行。这是冈村宁次的性格倔强所致。当然这也关系到他的名声和作为中国派遣军司令的能否胜任的问题。要知道,他可是连续担任过第十二军和第十一军的司令。

冈村宁次的几次发作,都被旁边的参谋长衫山元都暗中扯扯他的袖子,将他制止了。冈村宁次只好硬着头皮,忍住了。东条英机对他的指责还在继续。冈村宁次恼羞成怒。连天皇陛下都对他恩宠有加,冲的就是他在中国的功劳。即便没有功劳,还有苦劳呢。

东条英机的嗓门提高了,显然在强调一件事情;“还有一件事,是大日本帝国不能容忍的,就是八路军的一个师长,竟然堂而皇之的扮演日军的一个清剿八路军行动的总指挥,在那么大的一个范围里,竟然可以随意调动日军部队,甚至连第6师团这样的部队都调动了,真是岂有此理,荒唐之极!”

冈村宁次再也坐不住了,他愤然起来,不顾在座的各位感受,也全然不顾位居主席座位的东条英机的感受,将自己的委屈和恼怒一股脑的都倒了出来;“我想提醒首相阁下的是;关于八路军师长冒充清剿行动总指挥的事情,还有待于调查之中。即便如此,我想一个八路军师长的能量也是很有限的,怎么能调动帝国精锐?”

东条英机不能容忍下属的顶撞,而且是在总理内阁会议上的顶撞,这让他很恼火。他刚想制止对方的讲话,可是冈村宁次似乎在激动状态中,丝毫不理会总理的态度,他宁愿不干中国派遣军司令,也要为自己的名声,为自己的将士讨个公道。

所以,他继续慷慨陈词;“关于中国派遣军在中国的表现,我想不用多说,大家都心里明白。这个的华东和华北两条战线的打通,完全依赖于第十二军和第十一军全体将士的英勇作战,不怕牺牲,用多少尸骨才换来的辉煌胜利,总理阁下难道的熟视无睹吗?”

这个时候,会议的气氛显得有些尴尬。与会者有大本营的主官。有这个派遣军的主官,有关东军的指挥官,此外还有海军和空军的主官。本来会议的议事议程是讨论要不要跟英国和美国开战的事情,没想到会议一开始,就偏离了主题,成了指责中国派遣军的批判会。

眼看着总理和冈村宁次都动怒了,再这样下去,无法收拾局面。衫山元便出来打圆场说;“我们不要再做这样无谓的争论了。总理并不是否认中国派遣军的成绩,而是对前一段失利的战役进行总结,以便在今后的作战中避免错误。冈村宁次的作用我想大家也都心里有杆秤,他对占领中国,还是功劳大于失败,这是天皇陛下也认可的。”

参谋长的话,犹如一台灭火器,暂时平息了对抗双方的怒火。会议才继续朝着预先制定的议题进行下去了。会议结束后,冈村宁次满怀着不满,踏上了飞往中国战区的航程。在飞机上,与他同行的衫山元大将一个劲的安慰他。

衫山元说;“冈村君,你不要太在意东条的话了。他飞扬跋扈惯了,对下属一向是颐指气使,连我们都有时看不下去。这样下去怎么行呢?这仗还得依靠你这个前线的主角打下去呢。我们不过是背后给你出谋划策的,有些情况也不了解。就说冒名顶替的事情来说,或许加藤的汇报有些出入,我们还有调查的余地嘛。”

冈村宁次愤愤不平的说;“况且出现这样的事情,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干吗要在总理内阁会议上抖出来,他到底想干什么?”

第一百九十五章

衫山元参谋长说;“东条说别人从来不客气,也不顾及别人的脸面的。你别管他。中国不是有句老话叫做县官不如现管嘛。你在中国指挥几十万大日本皇军作战,他东条也不好事事都跑到中国来插手呀?那个加藤的汇报也许有出入,你回去好好的查一下。就是有,也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无嘛。”

到底是生姜还是老的辣。参谋长是老牌军人了。不久将要授予他元帅军衔,这在日本军界算是第一个将要被授予这样荣誉的军人了。对衫山元,冈村宁次还是很佩服的。尽管自己的野心是要取代东条英机,攫取总理大权,集海陆空三军大权为一身,到那个时候,元帅对他来说也是指日可待的事情。

眼下,他要隐蔽自己的野心,表面上也要对衫山元这个老家伙显示非常尊重,以后还有用着衫山元的地方呢。这次衫山元随同自己来中国,就是东条的意思。东条英机对冈村宁次这个潜在的对手,存有戒心,为了打击这个喜欢冒尖的对手,他不遗余力的利用一切可能的机会,打击冈村宁次。

东条英机上台后,在组阁的时候,参加考虑到把中国派遣军的这一重要职务交给自己亲信,比如说土肥原贤二。但是天皇陛下对冈村宁次在华东的表现,大加赞赏。当时冈村宁次从日军驻上海派遣军调任到日军第十二军担任司令官,仅仅才三个月,就把局面打开了。

第十二军的出色表现,让中国战区的形势一下变得乐观起来。所以,天皇陛下很想让冈村宁次担任更加重要的角色。但是,东条英机却用种种借口,让天皇陛下暂时打消了提升冈村宁次的想法。后来,东条英机又将冈村宁次调到难啃的骨头——第十一军担任司令官。

没想到冈村宁次在第十一军任上也表现非常突出。连续三次攻克堡垒森严的长沙,给国民党精锐部队的薛岳兵团打击很大。接二连三的战绩,让冈村宁次的名声也大振起来。在天皇的一再过问下,冈村宁次成为中国派遣军司令,可以参加总理内阁会议,参与日本帝国大本营的决策制定了。

从某种角度上来说,他可以跟东条英机相抗衡了。因此就出现了在总理内阁会议上,他公然敢拍案而起跟东条叫板的情景。东条也不好明着报复这个潜在的政治对手,因为他明白,有天皇给冈村宁次撑腰呢。不过,在二战期间,军人的强权政治,让天皇的权利多少被架空了。

就连天皇裕仁也不得不在一些地方让步给东条。这样就给东条腾出了很大的权利空间。在总理内阁会议刚结束,东条就安排衫山元参谋长与冈村宁次同坐一架飞机,飞抵中国战区。好实地视察那里的日军部队作战情况。

实际上,东条早就想收拾不听话的冈村宁次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加藤的汇报让东条找到一个突破口,没想到冈村宁次却不买帐,还在会议上公然顶撞自己,这成何体统?一个派遣军司令竟然敢跟大权在握的总理抗衡,你恐怕是吃饱了撑的吧?

东条的决心已经下了,如果加藤的报告属实的话,就利马将冈村宁次撤职。理由很好找,别的不说,就单指对下属管理不严,出现八路军师长指挥日军的这样的荒唐事,造成了大批军火拱手交给八路军,还让第十一军司令官西园大将,军部作战参谋和两个师团长等都落入八路军的手,简直是日军的奇耻大辱!

反正,东条是绝对不能让自己的对手顺利的升迁,对自己的位置造成威胁。就要在适当的时候,在适当的机会中,将对手压下去,在踏上一只脚,让他永远不能翻身。让你冈村宁次看看,是胳膊拧过大腿,还是大腿拧过胳膊?

因此,围绕在权利之争,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加藤大佐就成了关键人物。成了东条和冈村都想利用的工具。加藤可不想这样,成为案板上的鱼和肉,任由别人来剁,来宰割。加藤太知道日军高层勾心斗角的内幕了,他不想当牺牲品。

为了跳出争端的焦点,加藤有他自己的退路。第一步先越级将报告递交给大本营。最好能让东条英机总理看到。好找棵大树寻求保护。第二步,寻找更多的有价值的情报,让大本营的特务机关长上司土肥原贤二成为自己的保护伞。

冈村宁次也要寻找到加藤,对他提供的报告里所反映的内容,尤其是八路军的名将杜羽山冒名装扮板恒总指挥,上演了一场八路军师长指挥皇军的怪事情。

第一百九十六章

加藤如今就像是一条丧家犬,惶惶不可终日。三木旅团长对他说;“眼下你成了名人了,不光惊动了东条英机首相,就连大本营的衫山元参谋长也专门来中国要见你呢。还有中国派遣军的司令冈村宁次大将,也在四处寻找你。我光接上司的电话,关于问讯你的下落的电话,就每天接好几次。怎么办?你下一步有何打算?”

加藤垂头丧气的说;“哎,没想到大原富枝的一份情报,就搅得帝国如此大动干戈,我能有什么办法,弄不好,我就成了上层争权夺利的工具了。可悲可叹呀。你这里肯定是呆不成了,我不能连累你,你给我弄匹好马,我干脆一走了之。”

三木说;“你能去哪里?这里是我们的占领区,你不管被哪个部队撞见,都会把你送到上面的。”加藤白眼珠子转了几下,语气恳切的说;“三木君,看在我在你这里呆的几天,看在我和你都是九州的同乡,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三木说;“你有话就说吧,能帮你忙也是我的荣幸。你毕竟还是我们的上级嘛。”加藤苦笑的摇头说;“你别取笑我了,什么上级?不过是死得快罢了。我要你帮忙也不难为你,你就说我被八路军打死了。胡乱找个尸体应付一下就行了。这样上面就不会在追查我的下落了。”

三木想了想,没有吭声。加藤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三木说;“这个倒不难,只是你以后怎么办?难道以死鬼的面目出现吗?”加藤说;“就是当死鬼也比上面到处寻找我强呀。等过了这段时间,上面把我忘记了,再说吧。先渡过眼前的这一关吧。”

三木说;“也只能这样了。还好,你是一个中国通,中国话说得很好,只要你不说,谁也不会把你当做日本人的。你去吧,回头我给你准备点钱,还有一匹好马,你就等天黑就走吧。走哪算哪。我会找个阵亡的士兵,顶替你的。”

加藤谢了三木旅团长后,就在太阳落山的时候,骑上一匹骏马走了。他心里已经盘算好了,去投奔丘司令的保安大队去。为什么加藤想投奔丘司令。因为加藤是日军第十一军军部特务机关长,平时收集的情报也有涉及到丘老刁的内容。

根据情报,丘老刁目前正在招兵买马,大有扩充队伍的意思。因为丘老刁在八路军杜师长的帮助下,打了几个胜仗,他就向国民党南京政府虚报军情,大肆吹嘘自己如何在敌占区,艰苦卓绝的跟日军作战,在付出了巨大代价后,取得了歼灭日军两个联队的辉煌战绩。

南京国民政府在接到丘老刁的汇报后,很重视。认为一个杂牌部队能够在敌人眼皮底下生存下来,就算是奇迹了,丘老刁还能依靠自己的保安大队与日军正规部队交战,而且屡屡获胜,那就了不得了,是**正规军都做不到的事情。

南京国民政府在经过慎重研究认为;应该给以丘老刁在军事上和政治上更高的待遇,让他的部队成为牵制日军的一个坚强的堡垒。于是,南京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决定;破格授予丘老刁为中将师长。并给以其保安大队一个整编师的编制,可以自行扩充。相应的军需和军饷都由南京国民政府承担。

得到这个喜讯的丘老刁高兴的屁颠颠的不用说了。反正他特意穿上了一套笔挺的国民军的中将将校呢军服,肩膀上佩带上了中将的军衔,别提多么神气了。这段时间,他正忙着扩充军备,招兵买马,为自己的部队升格到一个**的整编师而洋洋得意呢。

加藤正是掌握了这个有价值的情报,才改头换面去投奔丘老刁的。他自认为;凭着自己的多年从军的本事和发达的头脑,怎么也在丘老刁这样的部队,混个参谋长或者副师长当当。当然这个主意他并没有告诉三木旅团长,为的就是一个保密。

如果就这么直愣愣的去投奔丘老刁,容易引起对方的怀疑,那么就装扮成商人吧。在装扮商人之前,还得将随身携带的武器藏起来。将所骑的日本东洋大马换成了两头大骡子。把三木旅团长给的钱,用做生意的本钱。一切准备就绪,加藤就牵着两头驮满盐的大骡子,以一个盐贩子的身份,直奔丘老到刁的征兵报名点。

第一百九十七章

第一百九十五章

这天,丘老刁心情不错,特意来征兵点转转看看,招兵买马的情况怎么样了。他看看花名册,已经有两百多人报名了。他对此很满意。来报名的青年还很踊跃。因为听说是参加**的正规部队,所以积极性很高。

征兵点参加报名的人络绎不绝,前来围观的老百姓也不少,征兵点还有唱大戏的,搞杂耍的,摆摊买小吃的,吆喝声,唱戏的声音,还有喧闹声,把个现场搞得很热烈。为了防止鬼子来捣乱,丘老刁特意在征兵点周围布置了部队,警戒敌人的来犯。

丘老刁坐了一会儿,就有点坐不住了。昨晚上刘翠娥好一顿把他给折腾的,腰酸背疼的,副官早上见到丘司令的眼睛跟熊猫似的,两个大黑圈圈,就开玩笑的说;“丘司令,你气色不大好看,也得多保重点身子才是,女人这个东西,要细水长流,悠着点呀。”

虽然丘司令已经摇身一变成了**的整编师的中将师长了,但是副官叫惯了,也不好改口了,还是司令长司令短的。

丘司令哈哈一笑,说;“放心,老丘我是常胜将军,各把娘们,到了本将军这里,还不是小菜一碟吗?”副官说;“那为何今早司令的眼皮都是黑的呢?那娘们厉害吧?”丘司令神秘的眨巴眼睛,伸出巴掌来说;“娘们真像个驴子,一晚上就折腾这个数,换了你,不早完蛋啦?”

副官巴结的说;“还是司令厉害,所向披靡,无往不胜啊!哈哈哈!”他们正在取笑,这时来了一个瘦几马竿的商人。这个商人见到丘司令,将礼帽脱下,弯腰谦恭的说;“司令阁下,本商人自愿弃商从军,加入你的部队,不知您是否笑纳?”

丘司令说;“你是一个商人,为什么放着银子不赚,偏要抗抢打仗呢?”加藤说;“本人早就仰慕丘司令的大名,得知近来丘司令的部队要成为**的整编师,本人对日本人深恶痛绝,早就想加入到抗日武装,打他个够日的!”

丘司令赞赏的点点头,说道;“好,有种!你叫什么名字?”加藤的眼珠子转了转,说;“我叫唐二保。”丘司令又问;“唐二保,你这会儿当兵,恐怕年纪大了一些,你会什么?”加藤说;“我除了身板不能扛炮以外,什么都会。”

丘司令笑了;“你在说大话吧?”加藤说;“不是我吹,我从前当过猎人,现在给我一杆枪,我可以弹不虚发;还有,别看我瘦,脑子挺管用。随便给我出道难题,我保证可以在一分钟之内答上来。”丘司令本想逗他玩玩儿,没想到对方胸脯一拍,说的话,引起他的兴趣。

丘司令让副官拿过一杆步枪,交给加藤说;“好,你先来试试抢吧。”加藤拿过枪,这是一杆三八大盖。加藤左右看看,有没有可以射击的目标。这时,有一个孩子放风筝,风筝线缠在青天白日的旗子上了,小孩子急得哇哇大哭,哭着要将风筝弄下来。

加藤端起抢,瞄准了一会儿,抠动了扳机,将旗杆打断了,风筝又可以在天空上翱翔了。孩子含着眼泪笑着继续玩风筝了。周围的人对加藤的枪法表示惊讶。丘司令点点头,说;“还不赖,我在考考你一个问题,怎么样对付床上挺能折腾的娘们?”

加藤不暇思索的回答;“那么就得你比娘们还能经得起折腾才行。”丘司令一听哈哈大笑起来。其他的人也都捧腹大笑。丘司令笑着拍拍加藤的肩膀说;“好,你这个老家伙我收下了,就留在师部当我的参谋吧。”

加藤皮笑肉不笑的说;“多谢司令栽培。”加藤把自己的两头大骡子加上贩来的盐,都贡献出来,作为他的见面礼。丘司令见加藤很会来事,便安排他当联络参谋。从征兵处回到房子里,丘老刁对刘翠娥说;“今天不虚此行,碰见一个能人,这个人是商人,虽然年纪不小了,当兵热情高,我已经收下他了。”

刘翠娥说;“你怎么知道他是能人?”丘老刁一边更衣,一边说;“这个老家伙枪法准,还有就是对女人有一套。”刘翠娥说;“他对女人有一套?”丘老刁说;“我提一个问题让他回答。说遇到床上很能折腾的娘们怎么办?你猜他怎么说,他说男人得比娘们更能折腾才行。”

刘翠娥把嘴一撇,说;“你们大老爷们没别的话,三句话不离娘们。有空把这个人引来,让老娘也见识一下。看看他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第一百九十八章

第一百九十六章

刘翠娥要见的这个唐二保,有一天到丘老刁家里来谈事,正巧丘老刁临时有个事情出门了,唐二保便在堂屋等候。刘翠娥见了他便觉得不怎么样。尖嘴猴腮不说,还油头粉面的,给人一种阴险狡诈的感觉。实际上,加藤也是借口找丘司令,故意来他家看看司令所说得能折腾人的女人到底什么样?

刘翠娥沏了一壶花茶,提了茶壶来到堂屋,给加藤倒了茶,便说;“唐参谋,你喝茶吧。你来真得不凑巧,若是早来一会儿了撞见司令了。不过,司令很快就会回来,你就多等等吧。”加藤突然问;“听口音你不是本地人吧?”

“对,我是江浙一带的人。来这里时间不久。你是江湖之人,见多识广,很懂得怎样识人,不过在我这里可就不灵了。”

“如果我再说一句,你不会吃惊吧?”

“吃惊?笑话,怎么会呢?我尽管是个小女人,但是跟着司令这么些日子,什么样的人也多少看了一些啊。你说吧,我保证不会吃惊的。”

“好,你是一个日本女人。”

刘翠娥尽管表面上显得很镇静,但是内心还是像是针扎了一下。她暗想道;怎么,这个老家伙是如何知道我是日本人的呢?如果我的真实身份暴露的话,就会死无葬身之地了。也许是他诈我吧?先不要慌,听听他下面怎么说?

“你怎么会说我是日本女人呢?你是从什么地方看出来的呢?”

“我会闻味儿,日本女人身上都有一股特别的味道,你就有。”

“奇怪了,大概是你的鼻子嗅觉有问题吧。也许我的茶不好,让你的嗅觉发生变化了吗?你可以不喝走人,也不能损人呀?”

“我相信自己的鼻子,或许是我的嗅觉错了。不过你的体形又告诉我,这不会错。”

“怎么,日本女人的体型难道有什么特别之处吗?”

“日本女人身体娇小,眼睛里含有一种野性的欲望,另外,虽然娇小,但是折腾起男人来,简直可以说一点也不逊色于体格强壮的女人。”

“你又没有试过怎么就知道我是那种能折腾的女人呢?”

“如果你不反对的话,我可以试一试自己的话是否正确。”

“难道你真想试?就不怕在司令家里这样做会掉脑袋吗?”

“跟你这样的女人试一下,哪怕献出我的脑袋,我也心甘情愿。”

她心里愉悦起来。这个老家伙倒是会说点体贴话。看来他也是情场老手了,不然的话,怎么能够说出这样的挑逗话呢。我不妨再试探一下。想到这里,她说;“我知道有的男人没别的本事,在女人跟前说漂亮话倒是有一套……”

她还没有说完,就被他一把揽在怀里,另外一只手如闪电一般,探进她的衣服里,如老鹰捉小鸡似的握住了她的丰满而颤动的胸。“你还真来呀?在司令家里也敢造次?”

“你这司令算什么?如果我亮明身份,会把你吓一大跳的。”

“你到底是什么人?胆敢如此大胆,快放开我,我要喊人了!”

“你喊吧,你喊得越大我才越高兴呢?如果别人看到我跟司令的女人搞到一起了,司令会怎么想?难道你就不怕掉脑袋吗?”

“你快放开我,趁我还没有动怒之前。”

“在你动怒之前,我要对你说小想占有你的人是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加藤大佐,你会怎么想?”

“啊,你是加藤大佐?”

“怎么,不像吗?”加藤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徽章来。这是日本特务专用的徽章。她看到徽章,不禁大惊失色;“啊,难道你真是我的上级吗?”加藤说;“怎么,你难道是大原富枝吗?”她点点头,从屋角拿出藏起来的特务徽章,给加藤看。

加藤说;“这么说,你就是给我情报的那个大原富枝了?你怎么会在这里呢?”大原富枝将自己如何成为丘老刁的女人的事由,一五一十的都对加藤说了。然后,大原富枝奇怪的问;“加藤大佐,你怎么会落到这个田地的呢?”

加藤也把他的遭遇告诉了她。他说;“我们现在是同病相怜,但是我们又负有特殊的使命。为了大日本帝国,我们必须要振作起来。现在,我们这样很好,先隐蔽在这个丘司令的部队里,收集一切我们皇军可以用的情报。”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部队?”

“暂时先在这里,在我们的身份暴露之前,这里就很安全。你想想,我们两个也能够像八路军的杜羽山一样,能够控制国民党的一个整编师,也是成绩大大的。”

第一百九十九章

第一百九十七章

杜师长在回到总部不久,就被撤职了。这是他亲自经历了千辛万苦护送的那个大首长,提议给杜师长撤职的。首长给出的理由是;目无组织,目无领导,大搞英雄主义,擅自行动,置大局于不顾,此外最让杜师长难以接受的理由就是;有私通日本人的嫌疑。

为了这个后面的理由,杜师长被剥夺了一切职务,还被莫名其妙的关押起来,听候上级部门的严格审查。杜师长被关押的消息,如同一颗重磅炸弹,让跟随杜师长南征北战,经历无数次枪林弹雨的将士们都如坠五里云端一样,不可理解。

特别是跟杜师长比较接近的彪子、嘎子和田雨等,都感觉心头沉甸甸的,喘不过气来。田雨为此还偷偷哭了好几回。所有的人都不相信杜师长会私通鬼子,这简直是无稽之谈。谁都知道杜师长打起鬼子来,是身先士卒,连命都不顾的指挥员,怎么会跟鬼子有瓜葛呢?

将士们中有气不过的。直接去总部去为杜师长伸冤,更多的是联名写信要求恢复杜师长的名誉和职务,但是他们等带的却是残酷的事实;上级审查结果出来了,杜羽山私通鬼子,不然为什么在护送首长的过程中,假扮日军的中将清剿行动的总指挥?

更让人不可思议的是,到了最后,鬼子竟然还派出两个联队,参与护送八路军的大干部一路到八路军总部,这说明了什么?这难道不是杜羽山私通鬼子的最好说明吗?假如不是私通的话,杜羽山哪有如此大的魅力和能力,让鬼子乖乖听他的指挥呢?

在敌占区里,带领队伍假扮鬼子,跟国军穿一条裤子,抢劫日军戒备森严的军火库,开着鬼子的零式战斗机,在天上飞来飞去;居然鬼子没有阻拦,这不是咄咄怪事吗?他带领少量的队伍,不顾战士们的牺牲,抢来快艇和坦克,去打鬼子,竟然畅通无阻,这不是令人怀疑吗?

综上所述,杜羽山里通鬼子,外与国军一个鼻孔出气,那里还像是一个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员?鉴于杜羽山的表现,军事法庭判决杜羽山死刑,立即执行。这个消息传到部队,指战员们都愕然了,简直不相信这是真的。田雨起初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昏倒了。

有很多战士,摩拳擦掌,甚至准备去把自己的师长抢回来。有许多的基层指挥员,特别是那些跟随杜师长多年的指挥员,都无法接受这个严酷的现实,纷纷要求上级撤回对杜师长的不公的判决。他们情愿相信杜师长是对的。

枪毙杜师长的那一天早上,血红的太阳刚刚升起,大地还罩在一片绯红的霞光之中,万物都染着血色的外衣,给人预示着一种不详的感觉。为了怕将士们反对,怕万一出现意外,执法队选择在一个山凹里秘密执行。

为了节省一颗子弹打鬼子,杜羽山提出用自己的军刀来砍脖子。执法队采用了他的建议。决定用这把日本的名刀——虎彻军刀,来砍下杜羽山的脑袋。当执法队队长,想用一块黑布蒙上杜羽山的双眼的时候,杜羽山冷笑道;“用不着,老子如果哼哼一声,就不姓杜!”

执法队长对他竖起大拇指;“好样的,杜师长,让我再次这样称呼你一次吧,你不亏是八路军的名将,来生你还能够多杀鬼子,成为老百姓的英雄!”

“多谢!请端一碗酒来,我要为自己壮行!”

执法队长拿出早已悄悄为杜师长准备的酒,用了一只大碗盛给他喝。杜师长因为被五花大绑,动弹不得,执法队长就给他端着喝。杜师长笑着谢绝了;“不用麻烦,我自己能行。”他用牙齿叼住大碗,将酒一仰脖,喝个精光。

如此一连喝了六大碗酒,依然站立如松,巍然不动。嘴角遗留的酒,还滴答滴答的往下淌着,流向露出青筋脖子的地方,那里已经赤红赤红的,将要留给刀起刀落的位置。或许酒还未滴落干净,脖子已经与身子两相各异了。

酒壮行色。壮怀激烈之时,很想张口来一段军歌唱唱。于是,杜师长在有人准备拔刀砍向他的脑袋之时,还不忘吼上两嗓子;“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一旁的人,早就潸然泪下了,或许当他们再擦干眼泪的时候,白花花的刀刃,已经血红了……

这个时候,平地里响起一声霹雳般的声音;“住手!谁要是不住手,老子的花生米就给谁吃!”在场的人无不吃惊。定眼一看,原来是一群国军来抢劫法场来了。国军蜂拥而出的是一个身穿笔挺将军制服的军官,这个刚才在法场大声吆喝的人是谁?不是别人,正是国军的整编师中将师长丘老刁!

第二百章

第二百章

杜师长本打算脖子上挨军刀的那一瞬间,口喷鲜血数尺,来个痛快淋漓,没有想到脖子光有风声掠过,却不见凉意袭来,口中也没有喷溅血红一片,却是浓郁酒香满地。他以为自己真喝多了,头脑犯迷糊了,可是,分明看见一个熟人将自己扶起送绑。

“你是谁?好大胆,敢来救老子?”

“你睁大眼睛好好看看我是谁?除了你的老朋友丘老刁,谁感来救你?”

“啊,原来是丘老刁呀?你怎么来得这么巧?”

“我在招兵买马,到一个征兵点,老百姓告诉我你的事情。我老丘当然是全力以赴,拼死相救了。”

“好嘛,你晚来一步,我就见马克思了,你早来两步,还能跟我分享一碗酒呢!”

“杜师长,你八成是喝多了吧?这种时候还开玩笑?你的死囚酒也敢跟我分着喝吗?”

“哈哈哈,这有什么不妥吗?你没有听说过古人有句话;生就是死,死就是生吗?”

“好,杜师长,绳子给你解开了,你自由了,你选择吧,是想跟我走,还是当八路军?”

“八路军都不容我了,我还能怎么样?反正我不能闲着,日本鬼子一天不杀光,老子一天不放下军刀,哎,我的军刀呢?快给老子找来!”

丘老刁见杜师长真是拿生死不当回事,又听他要找军刀,简直是哭笑不得,赶忙叫部下从执法队长那里拿过那把虎彻军刀,递给了杜师长。执法队长和执法人员早已经被国军给控制住了,这会儿见杜师长又恢复了自由身,而且军刀在手,一个个都吓得将脑袋缩得快贴到肩膀了。

杜师长握着军刀,踉踉跄跄的来到执法队长跟前,一边唱着“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一边用刀片拍拍执法队长的肩膀,吓得他都快要哭出声来了。他以为片刻之间,自己的脑袋将随风而去,还好,杜师长明晃晃的军刀,没有往他的脖子上放,只是要跟他说句话。

“今天的事情没有办好,这不怪你。回去跟首长就这样说,本来嘛,军刀已经举起来了,可是,事不凑巧,偏偏来了丘司令,带领国军把杜羽山给劫走了。如果那个姓丘的要晚来一步的话,杜羽山的脑袋就落地了。也难怪,鬼子没有斩尽杀绝,老杜不能就这么去见老马了。他得杀鬼子,为中国人报仇呢!”

“是,是,是,杜师长,我一定回去向首长转告您的指示。”执法队长恭恭敬敬的回答道,眼睛却瞄着杜师长手里的军刀。在血红的太阳下,刀片上也如嫣红的花朵一样,绽放着美丽。

“好,你带上人就回去吧。”杜师长对执法队长说。执法队长忙不迭的带领着十几名执法队员,如脚底摸右般,很快就消失在山峦后面了。看着他们的背影,杜师长摸摸自己的脑袋,感慨万分,他摇摇头,走到丘老刁跟前。

“哎呀,老刁呀,你说奇怪不奇怪?老子的脑袋鬼子砍了多少次了,就是砍不着。今天支着让自己人砍砍试一试,结果也砍不着,你说是不是这个脑壳有什么神仙施了魔法保护呢?”

“那里是什么神仙,你不感谢我老丘,非得扯上什么魔法,要不是我,你杜师长有一百颗脑壳都要掉地上喽。”

“好,既然是你老丘的功劳,这笔帐老子先给你记着,有情后补嘛。等有一天,老子杀光鬼子,请你去南京下馆子,吃大餐!”

“我以为给啥好东西呢,弄了半天就是到南京下馆子,吃大餐呀,你是不是饿了,回头我请你吃顿回魂宴,给你压压惊,怎么样?你要是不跟我干,我也不勉强,但是在我那里呆上几天,缓缓神,养养身子也行呀。”

“好,就依你了。走,开路!”

丘老刁和杜师长一路走着,一路说着。丘老刁说,来营救杜师长,事先并没有让更多的人知道,怕走漏风声。他还给杜师长介绍了国民南京政府提升他为中将师长,并且扩充他的部队为一个整编师,以及目前招兵买马的情况。

说这些的时候,杜师长竟然不感兴趣,走着走着,打起盹来。丘老刁一看,马上就让部下弄来一匹马,扶杜师长上马,让在马上睡一会儿。杜师长骑上东洋马,很快就打起了呼噜。丘老刁看在眼里,心里不禁佩服得五体投地,到底是一条好汉,真乃英雄,生死置之度外呀!

第二百零一章

第二百零一章

杜师长一觉醒来,已经到了丘司令的家。家里早就忙活开了。杀猪宰羊,厨房里正忙着大做特做鸡鸭鱼肉,比过节还热闹呢。依丘老刁的话说,家里来了比贵客还要显贵的大人来了。国军里,官兵们也早就传开了,纷纷奔走相告说;“哎呀,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来啦!说不定要跟丘司令联手干呢!这下如虎添翼啦!”

丘老刁很想让杜师长留下来。你想想人家八路军够厉害的吧?国军跟人家八路军比,别的不说,人家的一个战士,可以一顶十个,无论从部队纪律还是战斗力,无论是从灵活的战术,还是指挥员的高超指挥艺术,都是相差十万八千里呢。

如果八路军的一个王牌师长能到自己的队伍里干,别说自己的部队打胜仗了,就自己面子上也大放光彩呀。说不定官运亨通,位置坐到军长,直到兵团司令……可是,杜师长能看上我这里吗?虽然自己由原来的保安大队,连跳几级升格为一个整编师,架子已经很大了,自己也都摇身一变成为了中将师长。

人家杜羽山在八路军里早就是一代名将了,他稀罕这个吗?就是把自己的中将师长送给他,人家也未必眨巴一下眼睛呀。如果老杜官瘾大,还用得在我这里发展吗?不早就凭着自己的名声拉起队伍了。就凭着杜师长的能耐,什么官当不成?自己哪儿跟老杜比呀?

宴席上,杜师长闷着脑袋,不发一言,只管好菜好饭的吃。前段时间,他受到不公的待遇,又是审查又是做检查的,关押在房子里,失去自由,每天吃的也很差。现在获得了自由,好久没有看见这一桌丰盛的美味佳肴了,还不美美的来他一顿吗?

丘司令和一桌陪酒的团以上的官员,都来了,他们举杯劝酒,杜师长就跟看不见似的,依然是满桌子夹菜,哪个好吃吃哪个,大吃大嚼如无人在旁一样。那些陪酒的都面露尴尬。但是,他们还是非常佩服这个八路军的名将。

既然是闻名遐迩的名将,就得有大家风度,哪能跟普通人一样。这是陪酒官员的心态。丘司令对部属说道;“你们就别劳驾杜师长了,他今天喝过酒了。你们自己随便喝吧。能在一个桌上吃饭,这也是我们大家的荣幸了。”

在吃饭的过程中,有一个人始终将头低下,不敢正眼看杜师长,生怕他认出来。这个心怀鬼胎的人就是加藤。杜师长的到来,让这个日军的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惶惶不可终日。他担心杜羽山一旦留在丘司令的部队里,那么他的末日就来来临了。

不然就一不做二不休,把他干掉!加藤想选择动手的一个最好时机。在哪里动手好呢?当然是除掉杜师长,又不被别人觉察出来。在饭里下毒?不行,丘司令的这桌饭,都是专门的厨师干的。自己连下手的机会都没有。

找个没人的地方,从背后打黑枪?也很难。杜师长来了,什么时候身边都围着很多崇拜他的官兵。想找个他单独的时机,都难以找到。加藤又想到大原富枝来。对让她干。也不行,她也见过杜师长,怕被认出来,称病躲在卧室里不肯出来了。

这如何是好呢?如果不干掉杜师长,只有选择逃跑。大原富枝也呆不长。要跑当然要一起逃了。但是这样跑掉,又心不甘。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个落脚的隐蔽处,一方面收集情报,一方面还能够暂时躲避日军对他的寻找。

反正在想出一个万全之策前,先尽量不要让杜师长认出来,就行了。所以,吃饭的时候,加藤把头低低的压下,军帽戴得眉毛都看不见了。好在丘司令没有挨个儿介绍每个陪酒官员的身份。如果介绍了,轮到他的时候,他得站起来,脱帽朝杜师长致意,那个是时候就会露馅。

世界上的事情就是很怪,哪壶不开提哪壶。宴罢,大家离开饭桌,来到庭院里,此时已经天色暗淡,为了助助茶余饭后的雅兴,特别请来一个戏班唱折子戏。唱戏前,偏偏丘老刁要向杜师长提议,不妨比试一下枪法,也好助助兴。实际上,丘老刁想让炫耀一下加藤的枪法,让杜师长看看,他的队伍里也不乏能人。

杜师长不好扫老丘的兴致。就说;“好吧,反正戏还没有开始,比试比试也行。老丘,你想看谁的枪法呢?该不会是老子的吧?”丘老刁说;“随便,就是玩玩而已。我这里有一个人,枪法还说得过去,今天就让他给你压压惊吧。”

第二百零二章

第二百零二章

丘老刁高声招呼道;“唐参谋,过来给咱们杜师长露两手看看。”加藤只好硬着头皮,走过来先向杜师长行了个军礼,然后掏出枪来。这个时候,院子里有几只蝙蝠吱吱的叫着掠过头顶。加藤一举抢,随着“砰”的一声,一只蝙蝠掉下地。

众人都纷纷喝彩。加藤收起枪,对杜师长说;“杜师长,见笑了。”丘老刁对杜师长说;“老杜有没有这个雅兴?”杜师长摇头说;“惊扰了太太小姐们,多不好。”丘老刁说;“哎,别管妇道人家,咱们大老爷们玩个兴致,你说对不对呀?”

大家都望着杜师长,想见识一下他的本领。加藤也在一旁添油加醋的说;“杜师长是带兵的人,大概很少使用家伙吧。”杜师长笑着点点头,说;“老子的家伙的确很少用。不过见了鬼子,就派上用场了。”加藤讨个没趣,再不吱声了。

丘老刁说;“杜师长轻易不肯露相,那么就让加藤再打两枪吧。”加藤本想溜之大吉,听到丘司令又让他再试两枪,就只好再掏枪出来。这会儿他不打天上飞的,打庭院里的无花果树上的无花果。随着砰砰两声枪响,一对无花果掉下树来。

又是一片叫好声。杜师长夸赞道;“不错,好枪法。”加藤说;“杜师长过奖了。”丘老刁无不得意的晃着脑袋,说;“这个唐参谋,也算是个奇人了。他原来是商人,弃商从军了。他说过去曾经当过猎人。一手好枪法都是过去当猎人练出来的。”

杜师长说;“唐参谋是哪里人?”加藤说;“鲁南人。不过我走南闯北,口音早就变成南腔北调了。”杜师长又问;“看到你,我怎么好面熟呀。”加藤心里一抖。莫非他认出自己来了。多年的特务生涯,让他训练成遇事不惊的程度。他镇定的说;“想必师长位居高官之列,见人多。大概跟我长相相似的也是有的。”

杜师长心里早就有点怀疑。见他说话滴水不漏,又问道;“你说过去当过猎人,我也自小当过猎人,你走几步我瞧瞧。”加藤不动声色的往前跨出几步。杜师长这会儿,嗖的掏出枪来。朝着加藤“啪”的就是一枪。加藤的帽子上那颗青天白日的帽徽被打飞了。

加藤一扭头。“啪”的一声枪响,杜师长的第二枪又将加藤右边的领章打掉了。加藤惶恐着想回头,拔腿跑掉,“啪”的一声,第三颗子弹将他左边的领章也打没了。杜师长的三枪没有伤到加藤的毫毛,却打掉了他的帽徽和领章,这让在场的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了。

众人还没有回过神来,一声厉声吆喝,又把大家吓了一大跳;“加藤,你这个小鬼子,不许动,给老子快站住!”加藤吓得浑身都筛糠一样的打着哆嗦。到底被八路军的师长给认出来了。这个杜师长好厉害,自己如果不乖点,人家的枪法比咱厉害,说打哪里就打哪里,还是乖乖的站住吧,落到他的手里,跑不掉了。

这么想着,加藤的双腿就像钉子钉住一样,站在那里了。杜师长走过去。指着加藤对丘老刁说道;“老丘,你瞧你怎么招的人?他是不折不扣的日本人。是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加藤,职务是大佐。幸亏老子给你像挑臭虫一样把他给拣出来了,不然的话,你恐怕连命都保不住呢。”

丘司令赶忙叫卫兵将加藤拿住。突然,加藤奋力一甩,将两个上前想捉住他的卫兵推开,然后迅速掏出手枪,对准杜师长就是两枪。就在别人齐声惊呼,以为杜师长必死无疑的时候,杜师长早就抽出军刀,砰砰的两颗子弹弹到刀片上,迸溅出点点火星来。

还没有等加藤再举抢射击,那把虎彻军刀已经劈来,闪电一般的将他手枪劈成两半。加藤的扳机已经扣动了,但是没有抢膛的子弹,只能掉在脚下了。“狗日的鬼子,你再不老实,老子给你脑袋上开瓢!让你的脑子像西瓜汁一样流出来!”

加藤扔掉半截手枪,扑通一下跪下,对杜师长求饶道;“杜师长手下留情。不要杀我,我愿意向贵军投降,我保证交代所知道的一切。”杜师长踢了加藤一脚,对丘老刁说;“这个家伙前不久是我的俘虏,结果准备押送到八路军总部的时候,给跑掉了。现在就交给你处置吧。”

第三百零三章

第二百零三章

丘老刁说;“还用处置什么?一抢毙了算球。要不你给他开瓢吧。”杜师长说;“那不行,他已经是俘虏了,我们不能这样对待俘虏。他不是要交代什么吗?你看看他能给你提供点有价值的情报也行。反正这会儿要把他看好了,千万别让这个鬼子跑了。他很狡猾,你得提防着点。”

丘老刁说;“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要走?”杜师长说;“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八路军那里我还顶了个私通鬼子的大帽子,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丘老刁说;“那你想怎么样?”杜师长说;“至少老子要证明给大家看看,我杜羽山是什么人?老子就不信,杀了多年的鬼子,倒杀出个私通鬼子的罪名了。”

丘老刁说;“好,真是大丈夫!不过,你在我这里干,有人有枪,还有官让你当,你要愿意,我就让你当师长,我当你的参谋长怎么样?”杜师长说;“那是另外一码事。现在,我要单枪匹马的干一家伙,等干出个名堂,再来你这里,你说好不好?”

丘老刁担心的说;“老杜,你的骨气我很佩服,只是你单枪匹马,能斗过那么多的鬼子吗?你的生命能够保证吗?”杜师长说;“别为我担心,我生死从命,只要不死,就杀鬼子,能杀多少就多少,反正杀一个少一个,杀到老子倒下为止。”

丘老刁见说不过杜师长,就建议他少带一部分人马,想带什么人,尽管在自己的队伍里挑。可是,杜师长谢绝了。他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走了。提着那把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军刀,大步朝前走去,丘老刁望着杜师长的背影,感慨的自语道;“君子坦荡荡啊!”

杜师长要去哪里呢?四野茫茫,天地浑浊,预示着不可知的险恶和曲折。杜师长义无返顾的走着。有一颗赤胆忠心,有一把好刀在身,有一副豪侠衷肠在肚,怕什么?大不了一腔热血洒向大地,大不了脑袋掉了,留块巴掌大的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最好的归宿就是在痛快斩杀鬼子的时候,壮烈牺牲,那时候的死也正是新的生。前段日子,因为护送首长,没有放开痛宰鬼子,如今无官一身轻,什么身份也没有,毫无瓜葛,毫无牵挂,如果有牵挂的倒是曾经荡漾在心头的爱情。

说到爱情,连他自己也奇怪。从娘肚子出来到这个人世上,已经过去了三十来个春秋寒暑,还不曾有过爱情,不曾有过女性直白热烈的示爱。现在想想,真想来一场昏天昏地的爱情,死了都闭目了。作为八路军的一员猛将,在战场上拼杀,出生入死,未曾想过还会享受到什么风花雪月,那只有梦里才出现的景儿。

如今什么都不用挂念,痛快的去,痛快的来,如果说有牵挂,那就是突然跳到他脑海里的一个女人,她是谁呢?她不是别人,就是田雨。这个女人让他心动过,也曾经想与她经历一次人生的玫瑰岁月,但是他努力压抑自己的欲望,压根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也不管田雨对他的一往情深,就像脱离水面,头也不回的离开海岸的魄力,才能够摆脱一切烦恼,勇往直前的去战斗,去义无返顾的杀敌人。现在,这个时候到来了。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顾忌,无需向什么人负责,也无需操心指挥的事情,只要挥动手中的军刀,如风呼啸,如电霹雳就行。

走累了,走困乏了,就选择一个僻静处,找一个挡风的地方,卧地而眠。天当房,地当床,万物一起入梦来。一觉醒来,已经是旭日东升。在溪流中,洗把脸,痛饮几捧清泉,肚子饥了,俘获个野兔,生吃吞咽,也可果腹。

凭着直觉,一直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到了太阳升到一根旗竿高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训练场地。这个地方正是鬼子的特别行动大队的训练场地。看来杜师长撞了大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杜师长来的正是时候。一群鬼子正在一个教练官的带领下,正在训练用军刀劈刺。负责训练鬼子耍刀的正是伤好归队的佐佐木。他现在的官职提升到了大佐。他发誓一定要出胸中的一口恶气。要把自己的士兵训练的都精通刀术,然后让他们去斩杀中国人,斩杀八路军,斩杀国军!

第二百零四章

第二百零四章

但是,他没有想到,自己训练出来的一群鬼子,如今要面临一场严峻的挑战了。因为有一个人突然出现在训练场地。这个人因为站的远,他没有看清楚,如果他看清楚了,少不了全身要起鸡皮疙瘩。那个不速之客大方的站在那里,观赏着鬼子操练。

杜师长所面对的是日军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特别行动大队。与刚成立时不同的是,这个特别行动大队在初创阶段,既遭到致命打击,队伍损失惨重,损兵折将人数多达半数以上。甚至连部队的主官佐佐木队长也未能幸免。

佐佐木大佐伤好归队后,依然担任特别行动大队的大队长。他的上司还是横山井少将。被八路军释放的横山井又回到长崎独立混成旅团担任旅团长。如果不是他来自皇族,怎么也要降职任用。西圆大将被八路军释放后,被降为清剿行动的总指挥。军衔被降为中将。

板恒却因祸得富,伤好后,青云直上坐上了日军第十一军参谋长的位置。新任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的加贺一郎大将,是刚从关东军参谋长的任上调来的。他是冈村宁次的心腹。加贺一郎的军衔也由中将升为大将。新官上任三把火,他听从板恒参谋长的建议,将第十一军机动作战区的清剿行动作为当前战役的重点。

这也正符合板恒的意思。他也希望来个斩首行动,将八路军总部彻底抹掉!为此,他特别要求西园中将拿出一份详细的作战计划。并限期让他作好清剿行动的所有准备工作。西园很想来个报复,好好出一口内心的郁闷和恶气。

西园总指挥责成横山井少将,让他作好清剿行动打前锋的准备。横山井也不敢怠慢,又将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尖刀队伍使命授予了佐佐木的特别行动大队。为了一炮打响。横山井向西园要求在参加清剿行动的所有部队里,选拔特别行动大队成员的建议。

这个建议得到了西园的支持。西园总指挥分别从所辖的第6师团,骑兵大队,辎重大队和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等部,抽调了一批参加过攻占南京的老兵。这些士兵经历过许多大的战役,参加过南京大屠杀,血刃无数中国人,是不折不扣的经验丰富的老兵。

横山井要的就是这批士兵,他要让他们的手,再沾上八路军将士的鲜血。因此,他特别要求佐佐木着手训练这些老兵,让他们成为手刃敌人的最好的军刀使用者。佐佐木于是就拿出他的浑身解数开始训练他的特别行动大队的成员。

佐佐木大佐要求他的成员,达到会熟练使用军刀的程度。他还专门抽出全队最好的军刀手,组成了斩决中队。准备在进攻八路军总部的时候,不用枪,而用军刀来消灭对方。每天,佐佐木都要亲自来到训练场地,手把手的教授使用军刀的技巧。

佐佐木怀着对八路军强烈的报复之心,训练着他的队员。他不止一次的说;“对待八路军,游击队和国军这些敌人,就不要手软,要坚决的将对手击毙。要能够一刀毙命。最好的办法就是劈术,将对方一刀劈成两半!这样既解气,又痛快,还能体现武士道精神!”

特别行动大队所有的两千多名队员,分成三个中队,轮番进行刀术的强化训练。这天,是三个中队集合起来进行总结式操练的日子,却被杜师长给撞见了。三个中队,两个整齐的端坐在地上,观看着在场地中间进行表演的一个中队的刀术操练。

只见八百多名鬼子,个个手执日本军刀,喊杀声震天,刀刃白晃晃一片,杀气冲天,动作整齐划一,步调协调,动作迅猛,地上的尘土都被震动浮起。远看训练场地升腾着一股阴森森的雾蔼。杜师长看到这里不禁倒吸一口气。

佐佐木发现了那个神秘的看客。他的训练场地绝对不能被其他人看到。看到了将要格杀勿论。所以他要那个看客过来,想亲手劈了他,来为日后的清剿行动的开始,做个血祭,也就是让军刀先沾沾血气,好大开杀戒。

“喂,那个人,你的什么的干活?快快的过来!”佐佐木朝杜师长喊道。

“老子的看看的干活。”杜师长轻蔑的回答道。

佐佐木奇怪,那个人不仅没有动弹,竟然还顶嘴。于是,他再次大声的吼道;“你的快过来,不然的死拉死拉的有!”

第二百零五章

第二百零五章

杜师长双臂相抱,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对佐佐木的吼叫,丝毫没有理会。佐佐木一挥手,立刻有一群鬼子呀呀的叫着,操着雪亮的军刀跑过来了。杜师长仿佛没有看见一样,依然站在那里,好像冲他而来的鬼子,与他无关似的。

那些操练的鬼子,此刻都停止了动作,将头偏向杜师长的方向,那群鬼子呀呀的冲向他,挥舞起的军刀在太阳底下,闪着刺目的光。“这个人肯定是被砍成肉酱了。”几乎所有的在场的特别行动大队的鬼子,都这样认为。

可是,他们错了。那群本队的队员冲向那个人后,光看见眼前升腾起一片耀眼的光,随后在那个人的周围顿时倒下一片,也就是说在很短的时间里,凡是冲向那个人的队员,没有一个站着走回来,他们大概有三十来个,个个都横七竖八的躺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几乎所有的鬼子顿时都紧张起来。“所嘎,八格!”佐佐木也惊呆了。如此干脆利索的干掉那么多训练有素的刀手的,绝非凡人。佐佐木本能的再一挥手,正在操练的那个中队的队员,高举着军刀,“呀,呀—”冲向那个人。

喊声震天,人海漫漫,好家伙!八百来个鬼子,八百片军刀!如刀山平移一般,向杜师长汹涌倒去。其他的鬼子都停止了呼吸,瞪圆了眼珠子,看着刀山所向的地方,心想那个人再厉害,也抵挡不住一座刀山的倒下,那个人肯定成粉末了。

杜师长岌岌可危了!几百把军刀一起朝他扑来,光是那八百个鬼子的呼气,就能够将他掀倒。但是,杜师长没有倒下。他双手握刀,将身子弓起来,深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等待着,那暴风般旋来的刀山,汹涌的到来。

嚓,嚓,嚓,几乎看不见人,光看见一片寒光,在血色的空间闪着电光,地上扑通扑通落下的是被切割整齐的人头,头上还戴着日本武士道惯常戴的白布条儿。在风中那随着人头滚在地上的白布条儿,还在飘舞着,仿佛在招魂。

嚓,嚓,嚓,几乎看不见地了,踏着没有脑袋的尸首奋勇砍杀。直杀个天昏地暗,满目红色。直杀个淋漓尽致!直杀得原来的“呀呀呀—”的叫声,变成鬼哭狼嚎的呻吟!直杀得满地血流成河,尸首遍野,血肉横飞!

嚓,嚓,嚓,几乎看不见杜师长了,原来他杀成了个血人,全身上下血淋淋的,鲜红的血从他的军刀上流淌下来,从他的头上流淌下来,从他的脖子上流淌下来,从他的胳膊上流淌下来,从他的军衣上流淌下来,流淌到地上的血变成了黑红色,酱紫色,直至变成黑油色……

如刀山般移过去的整整一个中队的鬼子,最后只有不到十个鬼子,踉跄的跑回来,却被恼羞成怒的佐佐木当即劈成了差不多二十瓣!其余的鬼子都成了野鬼冤魂。在不到一个时辰的斩杀中,倒在杜师长的军刀下的,差不多有八百人头,齐刷刷的都从脖子处,与身体分离的,那些人头滚得到处都是,如同西瓜地!

痛快呀!痛快!太爽啦,人生何来如此之妙境,真是可遇不可求呀!等把一座刀山拾掇后,才感觉全身发麻,腿发颤,两眼冒金花,口干舌燥,两只胳膊都肿起来了。那把虎彻军刀却崭新依旧,刀锋依旧,寒光依旧……

杜师长将血衣脱了个干净,**着身子,抱着那把日本名刀,对着还在发愣的鬼子,拼出吃奶的劲儿大声说道;“狗日的小鬼子,几吧卵子大的小日本,还敢来中国逞能,霸道,告诉你,老子是杜羽山,你们大概都知道老子大名。老子今天来,就是想找个痛快,图个过瘾,有种的,改日咱们再来,今天先到此为止!”

有鬼子端起了枪,瞄准杜师长,被佐佐木制止了。他望着一步一步,蹒跚而行的杜师长的背影,咬牙切齿,说了一句狠话;“杜羽山,我佐佐木就不信日本的一刀流,就拼不过你的刀法。下次再会,对,我等着你。今天你砍了我的八百官兵的脑袋,明天我要端你八路军的老窝。复仇,复仇!”

“复仇,复仇!”其他的鬼子如梦方醒,也异口同声的喊道。杜师长没有听见,也不想听,他要走他的道,最好能碰到河流,跳进去,把个污秽的黑血,洗个彻底,洗个干净,洗个爽亮!他唱起了最爱唱的歌“大刀向鬼子头上砍去!”

第二百零六章

第二百零六章

田雨这两天感觉到眼皮老在跳。她想会不会是做噩梦做的。自从她知道杜师长被判处死刑后,她感觉到自己一下坠入到深渊里了。一连数天,夜里老是被可怕的梦所惊醒。她梦见杜师长一身血淋淋的站在她的面前,惨淡的笑呢。

多么的可怕,多么的恐惧。不知道杜师长究竟现在怎么样?夜里她醒来的时候,常常是泪水将枕头都打湿了。一晚上一晚上的睡不好觉,让她白天昏沉沉的,打不起精神来。她被分配在八路军总部的秘书科工作。精神状态的不好,让她工作也打不起精神来。

所以,这几天,她向科长老罗请假,在宿舍里休息几天。白天她整个的时间都用于睡觉。当醒来的时候,就不由自主的想起跟杜师长在一起战斗的情景和场面。她是在杜师长护送首长的过程中结识杜师长的。她无比佩服他的指挥和胆量。佩服他的高超的指挥艺术。佩服他的人格魅力。

如今,杜师长率领队伍,千辛万苦将首长安全护送到了目的地,结果他却身遭厄运。甚至还将面临死亡。可悲可叹的是,他经历无数次的枪林弹雨,没有倒在敌人的枪弹下,没有倒在鬼子的炮火下,却要倒在自己人的清洗中。

想不通啊,想不通!多么优秀的指挥员呀,多么好的一个人呀,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要去另外一个世界了。这个现实多么的残酷,多么的让人难以接受呀!可是,一切都难以挽回了。眼睁睁的看着一个自己无限热爱的人,生命将要消失,她的胸是多么的痛啊,她的心仿佛在往下滴血呢。

突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让她刷的一下从床上跳起来。“是谁呀?”她心悸的问道。“田雨,快开门呀,是我们,一营长大老王,还有嘎子和彪子,我们来看你来啦。”田雨这才放下心来,赶紧起床将门打开,让他们进屋。

“怎么,大白天也不拉窗帘,就这么没日没夜的睡觉吗?”大老王问道。

“好点了吗?”彪子关切的问道。

“等一会儿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保管让你睡,你都不睡了。”嘎子神秘的眨巴了一下眼,说道。

田雨可急了。她听到是好消息,马上精神为之一振,说;“快,快点告诉我,是什么好消息?你们快说呀!”

“看把你给急的,”彪子说;“大老王,你就快给她说吧,不然她连水也不给我们倒呢。”

大老王说;“好吧,我来告诉你一个特别大的好消息。杜师长他……”

“他怎么样?”心急的田雨一听说是关于杜师长的事,还没有等大老王说完,就打断他的话。急切的想问个究竟。她已经顾不上女性的矜持了。现在,在她的心目里,杜师长的位置已经装满了她的所有和全部的内容,因此她毫不顾及羞涩和含蓄了。

反而直白和坦率的表露,显示出自己真正的爱恋着杜师长的情素,在这个时候就像是蓄满了洪水的水库一样,大有冲破闸门,一泻千里的架势。人生当几何?匆匆如白驹过隙。当爱不感真爱,则悔恨此一生啊!

田雨就是怀着这样的情绪,表露出自己热切的情感的。就连大老王和彪子,还有嘎子,都非常强烈的感受到了这点。“田雨,你知道吗?杜师长,他没有死,他被丘司令从法场给抢走了!”田雨简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当嘎子再次重复了这个消息时,她的眼泪顿时夺眶而出,不禁哭泣起来了。

“怎么,难道这个不是好消息吗?”嘎子说;“你干吗哭呀?我们的杜师长,他还活着呀,你应该高兴才对,你应该放声大笑才对呀!”

田雨先是哭,接着又含着泪笑起来了。弄得屋里的人,都被逗笑了。

“你呀,真是,又哭又笑的,也不知道你怎么搞的,这么脆弱,反正我们是感觉痛快极了。田雨,告诉你吧,今天我们还有一件事情想跟你商量。”

“什么事情?”

“我们一起去找杜师长去!”

“对,跟师长干!”

田雨说;“什么?我们去找杜师长?现在去吗?我当然去啦。”

“不是现在,只是先跟你通通气,看你的态度。反正我们三个都已经下了决心,哪怕是被发现了抓回来杀头,也在所不辞!”

“这要冒很大风险的,你怕不怕?”

“我……”田雨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她还感到无所适从呢!

第二百零七章

第二百零七章

田雨不是思念杜师长吗?她不是无限崇敬和佩服杜师长吗?她不是暗恋着自己心上人吗?为什么当大老王和彪子还有嘎子,他们提出要去追寻杜师长,并且要坚决跟师长一起干的时候,田雨怎么就变得犹豫了呢?

难道她的表现出来的情感,是虚伪的吗?是假惺惺的吗?是做给别人看得吗?不管大老王和彪子怎么想的,反正嘎子是这么想的。他甚至在内心里都有点鄙视她了。女人嘛,真是头发长见识短的,一旦到了关键时刻,都缩回去了。

实际上,他不知道田雨现在在想什么。她在想杜师长能够大难不死,侥幸逃脱,完全是他的造化。也是他人格魅力在起作用。不然的话,丘老刁何以冒着跟八路军决裂的危险,去营救杜师长呢?这完全是出于丘老刁被杜师长的为人所折服,心甘情愿的,哪怕是担当风险,也要救出杜师长。

田雨想,丘老刁救出杜师长,或许他要尽力挽留住这个八路军赫赫有名的猛将,希望他在自己的部队里干,来扩大丘老刁的影响面。好为自己在南京政府里表功。如此说来,按照杜师长的脾性,他在不在丘老刁那里干,还是未知数。

如果这样的话,直接去丘老刁那里去寻找杜师长,无疑是自投罗网。因为,丘老刁从八路军手里公然劫走了杜师长,就有可能防备着八路军翻脸呢。如果他们贸然跑去,无形中会增加危险性。也说不定,他们几个将被丘老刁抓住,充当人质。

假如自己当了人质,杜师长倒是见到了,可是却要上演一出刚聚首,就要分离的戏来。所以,田雨刚才在想这些问题。她自己也有一个计划,就是如果寻找到杜师长了,自己将他带到群众基础好的蛤蟆庄,那里,至少自己还能凭借着过去当妇女队长的号召力,为杜师长将来东山再起,创造一个有利的条件。

还有就是担心,若是自己跟着他们三人去满世界寻找杜师长,也势必会引起鬼子的注意力,那么不管是杜师长,还是他们几个,有会冒非常大的危险。这些他们三个没有好好的想一下吗?想这里,田雨说;“你们想去那里寻找杜师长呢?”

“这还用问吗?当然是丘老刁那里呀!”

“我想,杜师长未必肯留在国军那里干?要干,他早就干了,凭着师长的能力,在国军里随便混个军长司令的,那是没说的。”

“就是,我以为,师长单干的可能性很大。”嘎子说;“这是凭着我跟杜师长多年警卫的经验,得出的结论。”

“是呀,我也凭着女性的直觉认为,杜师长肯定是证明自己的清白去了。”

“怎么证明?”

“去杀鬼子呀?”田雨说;“你们想想,杜师长担当了私通鬼子的罪名,他能够咽下这口气吗?换了咱们也咽不下。连自己的命都舍得出去的人,怎么能受得了这个罪名?难道他多年的杀鬼子白杀了了吗?没有人证明他的坦荡吗?”

大老王,彪子和嘎子都望着田雨,听她说话。他们简直不敢相信,昨天还是很柔弱的女性,今天就站起来了,而且想问题还那么的缜密和透彻。的确,如田雨所说的那样,作为杜师长的忠实的部下,他们都知道师长的禀性。

对当官无所求,多物质无所求,对个人私欲无所求,对一切都无所求。他所求的就是多杀鬼子,杀到鬼子屁滚尿流的,滚回到自己的弹丸小国去。杀到鬼子告饶,放下手中的屠刀为止。这就是一个真实的杜师长,一个充满正气的大君子的形象,一个为了民族的生存抛头颅,洒热血的八路军师长的形象!

大家由此都统一的看法,认为杜师长单抢匹马去跟鬼子斗的可能性很大。为了保护杜师长,大老王决定给全营的指战员们,说出自己的选择,如果想留下来,就跟着一起去寻找杜师长,并跟着他干。如果不想干的话,也不勉强,发足路费走人。

于是,在八路军的队伍里,在部分官兵的中间,悄悄形成了一个趋向;寻找杜师长,跟着师长痛杀狗日的鬼子!特别是参加护送首长的部队,这样的呼声更加高涨,也更加迫切。这在一个革命的队伍里,从来没有过的。

田雨也下定了决心,一定要寻找到杜师长,跟他一起作战。必要的话,将自己的爱情献给师长。让他无怨无悔。

第二百零八章

第二百零八章

杜师长终于找到一条河流,这个时候残阳如血,把河面映照的绯红一片。他二话不说,跳下河,美美的洗起来了。秋天的河水,有点凉了。刚下水冻得直打哆嗦,但是只要进入到水里,身体适应了,就不感觉到冷了。

很久没有这样痛快的在江湖里洗澡了,他感觉前所未有的爽快。自小杜师长就有一身的好水性。在他的家乡,有一个湖泊,每年的夏天,他都要跟小伙伴一起玩水。他记得第一次下水学游泳的情景。那是他的堂哥教会他的。当时,堂哥比他大五六岁。

当时,他对水有种莫名的恐惧,开始光看别的孩子玩水,看着羡慕,但是就不敢趟水。后来,禁不住诱惑,下水了。却又只停留在水面在胸口位置,不敢往深的水里走。其他的孩子都嘲笑他,说他是胆小鬼,不敢游泳。

为此,他还跟嘲弄他的孩子打了一架,来纠正别人对他的看法。可是,背后人家还是叫他胆小鬼。因为他不敢冒险。堂哥知道了这事,决定来帮助他。一次,堂哥对他说;“小山,咱们去学游泳吧。”小山是杜师长的乳名。

听到堂哥要教自己学游泳,他自然很高兴。堂哥的水性在孩子们当中是出名的,他会各种姿势。最拿手的要算他跳水了。他可以从悬崖上纵身跳下几十米深的水里,而且在跳的过程中,还可以摆出各种花样来,博得孩子们的赞扬。

可是,堂哥却从来不教任何人游泳,包括他的堂弟。他为什么不教别人游泳呢?原来这里面有一个故事。堂哥有一个孪生兄弟,两个人都水性很好,还相互切磋玩水和跳水的技术。可是,有一天,兄弟俩在比赛游泳的时候,他的兄弟不慎溺水身亡了。

这件事情对堂哥的打击很大,从此他很少玩水,更不要说教别人游泳了。就是小山央求堂哥教自己游泳,他都婉言谢绝了。可是,今天,他却主动邀请小山游泳。小山觉得很奇怪。但是,当年他很小,也没有往心里去。就兴高采烈的跟堂哥一起玩水了。

他们来到湖边,当时也是秋天,湖水已经很凉了。小山站在齐腰深的水里,不敢再往前走了。不管堂哥怎么招呼他,还是不敢望深的地方趟。堂哥不露声色的游到小山跟前,猛的一把将他推倒在水里,猝不及防的倒在水里,让小山狠狠的呛了口水,呛得他满脸通红,气都喘不过来了。

肚子里也是大口的灌了几口水,弄得他头昏脑胀的,难受极了。望着堂哥在一边哈哈大笑的样子,小山真恨不得将堂哥按在水里,也猛灌他几口水,让他尝尝呛水的滋味。他见堂哥那么的开心,就向他扑去。可是,堂哥就在距离他不到三米的样子,他怎么也够不到堂哥。

情急中,他手脚并用,尽全力想游到堂哥那里抓到他。可是都不能够。突然,他感觉到自己是在深水区了,因为站起来,脚都踩不到底了。他开始感觉到害怕了。便大声的喊叫;“堂哥,快就救我!快拉我上岸呀!”

“你瞧,你已经在游泳了,为什么不自己游到岸上呢?”

“我快要沉下去啦,你快拉住我吧!不然我要淹死的!”

“不,我不能帮你,能够帮助你的就是你的勇气和胆量,你再试一下吧。”

“堂哥,你不能见死不救呀,你是我的堂哥,我是你的弟弟呀,你不能眼看着我这样……”

“我们都要经过这个关口,这也是人生当中要经历的无数困难中的一个。你会战胜它的,水不可怕,可怕的是你的懦弱和放弃,来把,试一下,就当我不在这里,如果你想不被淹死,最好的办法就是自己来拯救自己,不要把希望寄托给别人。”

直到杜师长长大成人,堂哥的那句话“记住,在你遇到困难和挫折的时候,首先就要依靠自己的力量来摆脱困境,明白吗?”依然让他获益非浅。这是做人的一个准则,如果掌握了它的内涵,将受益一辈子。

当时,在堂哥的鼓励下,他终于学会了游泳,学会了在恶劣的处境下,不轻易低头,不轻易服输,不轻易言败,不轻易放弃的人生信条。这就是杜师长在河里洗澡的时候,突然间,想起的小时候的一件往事,虽然很遥远,但是对他现在的状态还是很给力,仿佛有一股力量充盈在全身……

第二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杜师长洗罢澡,已经是天色已晚了。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到头便睡。等一觉醒来,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想去蛤蟆庄,那里的群众基础好一些。可以站住脚,至少呆上一段时间没问题。另外,也可以拉起一支队伍,跟鬼子干。

虽然不是八路军了,但是还能够打鬼子,为天下的中国百姓复仇出气。这么想着,他就朝蛤蟆庄的方向走去。半路上,他遇到一个刚扫荡完的鬼子中队。这股鬼子赶着抢来的猪羊,刺刀上挑着几只鸡,坐在驴拉的大车,唱着歌,说笑着往前走着。

看样子好像刚从蛤蟆庄扫荡回来,车上坐着几个中国妇女,双手背在后面,用绳子捆住,妇女脸上还露出泪痕。显然这是从蛤蟆庄抢来的妇女,准备拉回到据点**的。杜师长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隐蔽在路旁的树丛里,静静观察着这股鬼子行进。

这股鬼子大约有二百左右,加上伪军总共有五六百。敌人大概是扫荡有收获,得意洋洋的走着,全然没有发现路旁有一双仇恨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这部分敌人,带队的鬼子叫东野,是个少佐,伪军的队长叫柴达兴,原来是丘老刁的队伍,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升迁,便投靠了日本人。

东野少佐这次带着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大队的伪军,去蛤蟆庄扫荡。并没有搜寻到八路军和游击队的踪迹,便拿老百姓撒气。烧房子,抢东西,杀无辜的百姓。弄得蛤蟆庄哭爹喊娘,到处浓烟滚滚。日军对占领区实行三光政策,就是要用疯狂的行动,对前一段时间八路军的胜利,实行毁灭性的报复。

杜师长本来不打算跟这伙敌人纠缠,可是他是那个见不得敌人欺压百姓,猖狂的样子,便想教训一下这帮王八蛋。怎么教训呢?敌人是一个群体,自己是单枪匹马,如果硬着干,无疑鸡蛋往石头上碰。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帮敌人,欺负了百姓,就这么一走了之。

怎么也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杜师长想了想,咬了下嘴唇,用一根绑腿带,将头一缠,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路边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倒把行进中的鬼子和伪军吓了一大跳。东野见这个人毫无惧怕的样子,一副日本浪人的打扮,还提着一把日本名刀。

东野说;“喂,你是什么人的干活?”

杜师长坦然的回答说;“日本浪人武藏一郎。”

“武藏一郎?”

“对,是来找你们这些那军刀的家伙,比试一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东野说;“你这个人大概是发疯了吧?你怎么随便跟我们比试呢?”

“对,你怎么随便跟我们的东野少佐比试?”伪军大队长柴达兴也讨好东野少佐,对面前这个日本浪人说;“我们是正规部队,不是你们浪人比武的对象,你恐怕找错人了吧?”

“那个大人的裤裆破了,把你给露出来了,”杜师长连正眼都不瞧伪军大队长一眼,一句话就把他给跌过去了;“你个王八羔子,给老子闪开,老子不想跟你费口舌。”

伪军大队长恼羞成怒,拔出手枪,对着杜师长,说;“我毙了你!”东野在一旁训斥柴达兴,说;“八嘎,你的说话的不要,我的跟他说。”伪军大队长点点头,退到一边,东野继续跟杜师长说;“你的想跟我的比什么?”

“你想比什么?”

“我看你拿的刀很好,大概是我们日本的名刀吧?”

“对,你的狗眼不差,这把刀是虎彻军刀。”

“啊,虎彻军刀,要西!”东野一听对方的刀是日本名刀虎彻,便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能拥有这把军刀的人,不是平庸之辈。肯定是有两下子的,要不也不会胆子那么大,敢半路拦住一支部队,当面要比试比试。

东野说;“武藏一郎,我知道古代有一个武藏,刀术可是在大日本第一流。无人可比。不知道你的刀法怎么样?”

杜师长说;“老子的刀法不敢说一流,但是也能拿的出来,不然怎么能跟你们挑战呢?好了,时间不早了,闲话少说,来吧,有种的就跟我比试两下,谁也不耽误谁走路,怎么样,如果不敢跟我过招,还算什么日本军人?老子看你们也就欺负中国老百姓的本事。哪里像是大日本皇军?”

东野少佐听他这么一说,便很想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比试一下,一来可以杀杀这个日本浪人的癫狂,二来也在自己的部下面前,维护自己的面子。三也可以借此表现一下自己刀法。说来也巧,东野在日本国内刀法也小有名气呢。

第二百零九章

第一百零九章

杜师长洗罢澡,已经是天色已晚了。他随便找了个地方,到头便睡。等一觉醒来,东方已经露出了鱼肚白。他想去蛤蟆庄,那里的群众基础好一些。可以站住脚,至少呆上一段时间没问题。另外,也可以拉起一支队伍,跟鬼子干。

虽然不是八路军了,但是还能够打鬼子,为天下的中国百姓复仇出气。这么想着,他就朝蛤蟆庄的方向走去。半路上,他遇到一个刚扫荡完的鬼子中队。这股鬼子赶着抢来的猪羊,刺刀上挑着几只鸡,坐在驴拉的大车,唱着歌,说笑着往前走着。

看样子好像刚从蛤蟆庄扫荡回来,车上坐着几个中国妇女,双手背在后面,用绳子捆住,妇女脸上还露出泪痕。显然这是从蛤蟆庄抢来的妇女,准备拉回到据点**的。杜师长一看就气不打一处来,他隐蔽在路旁的树丛里,静静观察着这股鬼子行进。

这股鬼子大约有二百左右,加上伪军总共有五六百。敌人大概是扫荡有收获,得意洋洋的走着,全然没有发现路旁有一双仇恨的眼睛正在盯着他们。这部分敌人,带队的鬼子叫东野,是个少佐,伪军的队长叫柴达兴,原来是丘老刁的队伍,因为一直没有得到升迁,便投靠了日本人。

东野少佐这次带着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一个大队的伪军,去蛤蟆庄扫荡。并没有搜寻到八路军和游击队的踪迹,便拿老百姓撒气。烧房子,抢东西,杀无辜的百姓。弄得蛤蟆庄哭爹喊娘,到处浓烟滚滚。日军对占领区实行三光政策,就是要用疯狂的行动,对前一段时间八路军的胜利,实行毁灭性的报复。

杜师长本来不打算跟这伙敌人纠缠,可是他是那个见不得敌人欺压百姓,猖狂的样子,便想教训一下这帮王八蛋。怎么教训呢?敌人是一个群体,自己是单枪匹马,如果硬着干,无疑鸡蛋往石头上碰。但是,又不能眼睁睁看着这帮敌人,欺负了百姓,就这么一走了之。

怎么也得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杜师长想了想,咬了下嘴唇,用一根绑腿带,将头一缠,便大摇大摆的走出来了。路边突然跳出一个人来,倒把行进中的鬼子和伪军吓了一大跳。东野见这个人毫无惧怕的样子,一副日本浪人的打扮,还提着一把日本名刀。

东野说;“喂,你是什么人的干活?”

杜师长坦然的回答说;“日本浪人武藏一郎。”

“武藏一郎?”

“对,是来找你们这些那军刀的家伙,比试一下。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东野说;“你这个人大概是发疯了吧?你怎么随便跟我们比试呢?”

“对,你怎么随便跟我们的东野少佐比试?”伪军大队长柴达兴也讨好东野少佐,对面前这个日本浪人说;“我们是正规部队,不是你们浪人比武的对象,你恐怕找错人了吧?”

“那个大人的裤裆破了,把你给露出来了,”杜师长连正眼都不瞧伪军大队长一眼,一句话就把他给跌过去了;“你个王八羔子,给老子闪开,老子不想跟你费口舌。”

伪军大队长恼羞成怒,拔出手枪,对着杜师长,说;“我毙了你!”东野在一旁训斥柴达兴,说;“八嘎,你的说话的不要,我的跟他说。”伪军大队长点点头,退到一边,东野继续跟杜师长说;“你的想跟我的比什么?”

“你想比什么?”

“我看你拿的刀很好,大概是我们日本的名刀吧?”

“对,你的狗眼不差,这把刀是虎彻军刀。”

“啊,虎彻军刀,要西!”东野一听对方的刀是日本名刀虎彻,便大吃一惊。因为他知道,能拥有这把军刀的人,不是平庸之辈。肯定是有两下子的,要不也不会胆子那么大,敢半路拦住一支部队,当面要比试比试。

东野说;“武藏一郎,我知道古代有一个武藏,刀术可是在大日本第一流。无人可比。不知道你的刀法怎么样?”

杜师长说;“老子的刀法不敢说一流,但是也能拿的出来,不然怎么能跟你们挑战呢?好了,时间不早了,闲话少说,来吧,有种的就跟我比试两下,谁也不耽误谁走路,怎么样,如果不敢跟我过招,还算什么日本军人?老子看你们也就欺负中国老百姓的本事。哪里像是大日本皇军?”

东野少佐听他这么一说,便很想跟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比试一下,一来可以杀杀这个日本浪人的癫狂,二来也在自己的部下面前,维护自己的面子。三也可以借此表现一下自己刀法。说来也巧,东野在日本国内刀法也小有名气呢。

第二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东野举起了军刀,他的部下都在瞪大眼睛望着他。在这场东野少佐与一个日本浪人的对决中,到底那一方取胜呢?不得而知。当然东野的部下都希望自己的长官能够获胜。毕竟,东野少佐的刀法可以说是不敢小瞧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在南京大屠杀中,光东野少佐用军刀就砍掉了九十多个中国军人的脑袋。

一气杀了九十多个这个军人,简直是一个正规连的人数。这个成绩,让所有的鬼子都无比佩服他。都暗中把东野当做自己的典范来效仿。当时,东野不过是一个中尉而已。这个刚从日本国内的日本军校毕业的年轻军官,就踏上了征战中国的旅程。

如果不是他在南京战役的出色表现,决不会升迁那么快,成为一个少佐队长。这个荣誉让东野变的比较自负。对下属从来都是凶巴巴的。因此,也有一些新兵倒是希望,东野能在与日本浪人的决杀中,败北。好看东野少佐的洋相。

杜师长此刻兴奋的原因就是,找到了一个报复鬼子的最好的借口。反正,正式提出的决斗,是不会遭到谴责的。在战争中,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百无聊赖。都想找个刺激的方式,来派遣心中对战争的厌恶和恐惧。

现在,有了一场送上门的军刀的决斗,有谁能放弃观看呢。除非他是个木头人,或者是谁一切都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军人嘛,就得要生要为战而生,死为刀下鬼而乐。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伪军都停止了前进,暂时忘却了疲惫,准备观看一场精彩的军刀比赛。

东野都已经将军刀高高的举起来,可是他半天都没有见对手冲过来。东野迎着太阳,心里骂了那个日本浪人一句;什么东西?光是一副花架子,有挑动的心,就没有接招的胆儿。正在他怒目横对杜师长的时候,对方突然拔出雪亮的军刀,朝他冲了过来。

东野吃了一惊,这个家伙怎么搞的,连决斗的规矩都不遵守了嘛?按照决斗的游戏规则,双方都要先将彼此的刀剑,相互碰一碰,以表示对对方的一种尊重和礼节。即便几分钟之后,其中的一个将身中一刀,或者数刀,呜呼哀哉,也要在死前,对对手表示足够的尊重和敬意。

可是眼下,那个日本浪人可没有懂规矩,连跟自己打个招呼,做个抱拳的江湖人的动作,都不曾做一下。就这么直愣愣的一声不吭的冲将过来了。冲过来还带着一股风,让他暗中想擦把一下脸上的沁出汗水的工夫都没有,就匆忙接招了。

所有在场的鬼子和伪军都闭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想眨巴一下,生怕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错过如下雨一般,瞬间出手一把白刃,将对手撂翻了。杜师长扑过来,却被东野闪了过去,两把军刀似乎连交会的机会也没有给对方,而是迅速缩回去了。

这会儿该东野出招了。他手里的军刀,明显带着一股阴险的杀气。“呀!”他大喊一声,几个大步就冲到杜师长的跟前,然后拼足了全身的劲儿,猛地手腕一抖,突次出一刀,这一刀很利索,察的就穿进了对手的腰带上。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但是他们似乎要为此懊悔。笑得太早,比哭都难过。也许是围观者都太自信了,相信一个日本浪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副花拳绣腿罢了。可是,所有人在笑的时候,连肌肉都没有控制好脸部肌肉的时候,东野哼了一声,像是草垛子一样,翻倒在地上。

他的五官出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再看日本浪人,一点劳累感都没有,还想冲过来,再给东野补上一刀。当然,周围人如梦方醒,赶忙将日本浪人劝住了。透过人缝里,望里瞧瞧,嘿,那个自称非常厉害的家伙,此刻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了,那又出的气呀。

有个鬼子中尉,过来给长官报数字。“一,二,三……”就像是在拳击场上,在给被打倒的一方,数数。结果刚数到第三下的时候,那个东野就一命归西了。他的部下,都慌乱起来。伪军大队长很麻利的掏出枪来,准备向杜师长开枪的时候,这个将东野一刀毙命的日本浪人,要大开杀戒了。

只见他将刀轮圆,飞速旋转,刀锋所指,脑袋骨碌碌地,从地势高的地方,滚到地里去了。

第二百一十章

第一百一十章

东野举起了军刀,他的部下都在瞪大眼睛望着他。在这场东野少佐与一个日本浪人的对决中,到底那一方取胜呢?不得而知。当然东野的部下都希望自己的长官能够获胜。毕竟,东野少佐的刀法可以说是不敢小瞧的。为什么这么说呢?在南京大屠杀中,光东野少佐用军刀就砍掉了九十多个中国军人的脑袋。

一气杀了九十多个这个军人,简直是一个正规连的人数。这个成绩,让所有的鬼子都无比佩服他。都暗中把东野当做自己的典范来效仿。当时,东野不过是一个中尉而已。这个刚从日本国内的日本军校毕业的年轻军官,就踏上了征战中国的旅程。

如果不是他在南京战役的出色表现,决不会升迁那么快,成为一个少佐队长。这个荣誉让东野变的比较自负。对下属从来都是凶巴巴的。因此,也有一些新兵倒是希望,东野能在与日本浪人的决杀中,败北。好看东野少佐的洋相。

杜师长此刻兴奋的原因就是,找到了一个报复鬼子的最好的借口。反正,正式提出的决斗,是不会遭到谴责的。在战争中,无论是军官还是士兵,都百无聊赖。都想找个刺激的方式,来派遣心中对战争的厌恶和恐惧。

现在,有了一场送上门的军刀的决斗,有谁能放弃观看呢。除非他是个木头人,或者是谁一切都麻木的,如同行尸走肉一样。军人嘛,就得要生要为战而生,死为刀下鬼而乐。一个中队的鬼子和伪军都停止了前进,暂时忘却了疲惫,准备观看一场精彩的军刀比赛。

东野都已经将军刀高高的举起来,可是他半天都没有见对手冲过来。东野迎着太阳,心里骂了那个日本浪人一句;什么东西?光是一副花架子,有挑动的心,就没有接招的胆儿。正在他怒目横对杜师长的时候,对方突然拔出雪亮的军刀,朝他冲了过来。

东野吃了一惊,这个家伙怎么搞的,连决斗的规矩都不遵守了嘛?按照决斗的游戏规则,双方都要先将彼此的刀剑,相互碰一碰,以表示对对方的一种尊重和礼节。即便几分钟之后,其中的一个将身中一刀,或者数刀,呜呼哀哉,也要在死前,对对手表示足够的尊重和敬意。

可是眼下,那个日本浪人可没有懂规矩,连跟自己打个招呼,做个抱拳的江湖人的动作,都不曾做一下。就这么直愣愣的一声不吭的冲将过来了。冲过来还带着一股风,让他暗中想擦把一下脸上的沁出汗水的工夫都没有,就匆忙接招了。

所有在场的鬼子和伪军都闭住呼吸,连眼睛都不想眨巴一下,生怕在这个短暂的时间里,错过如下雨一般,瞬间出手一把白刃,将对手撂翻了。杜师长扑过来,却被东野闪了过去,两把军刀似乎连交会的机会也没有给对方,而是迅速缩回去了。

这会儿该东野出招了。他手里的军刀,明显带着一股阴险的杀气。“呀!”他大喊一声,几个大步就冲到杜师长的跟前,然后拼足了全身的劲儿,猛地手腕一抖,突次出一刀,这一刀很利索,察的就穿进了对手的腰带上。

周围顿时响起一片叫好声。但是他们似乎要为此懊悔。笑得太早,比哭都难过。也许是围观者都太自信了,相信一个日本浪人,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一副花拳绣腿罢了。可是,所有人在笑的时候,连肌肉都没有控制好脸部肌肉的时候,东野哼了一声,像是草垛子一样,翻倒在地上。

他的五官出血,只有进的气,没有出的气了。再看日本浪人,一点劳累感都没有,还想冲过来,再给东野补上一刀。当然,周围人如梦方醒,赶忙将日本浪人劝住了。透过人缝里,望里瞧瞧,嘿,那个自称非常厉害的家伙,此刻躺在地上,只有出的气了,那又出的气呀。

有个鬼子中尉,过来给长官报数字。“一,二,三……”就像是在拳击场上,在给被打倒的一方,数数。结果刚数到第三下的时候,那个东野就一命归西了。他的部下,都慌乱起来。伪军大队长很麻利的掏出枪来,准备向杜师长开枪的时候,这个将东野一刀毙命的日本浪人,要大开杀戒了。

只见他将刀轮圆,飞速旋转,刀锋所指,脑袋骨碌碌地,从地势高的地方,滚到地里去了。

第二百一十一章

第二百一十一章

伪军大队长也不敢开枪,怕打到皇军。只是在一旁穷咋呼;“来呀,给我抓在住这个日本浪人,他杀了东野队长。快抓呀,你们难道害怕啦?”谁不害怕,刀锋指向谁,谁的脑袋就跟脖子分家,于是,逃跑的最快的还算伪军了。

这个时候,怕挨军刀的伪军一哄而散,就剩下了一百来个鬼子。他们也非常紧张,生怕日本浪人杀将过来,被砍了脑袋。一个个比兔子都窜得快。有的连抢都扔了,就恨爹妈少生了两条腿。杜师长一顿乱砍,如同砍玉米一样,在他的两侧,横七竖八躺了两排被砍了脑袋的鬼子尸体,有的嘴里还嚼着鸡腿呢。

突然,杜师长想到一个人,一个让他无比痛恨的人,那就是伪军大队长柴达兴。这个家伙呢?如果在的话,吃我一刀。可是环顾四周,也没有看见这个卵子的影子,八成是跑了。刚才在鬼子面前还狐假虎威的装蒜呢,现在屁滚尿流的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也罢,先留着他一条狗命,让他多活两天。杜师长杀累了,不敢恋战,骑上战马,就朝路旁奔去,借助低矮的树丛,隐蔽自己撤离此地。等跑出敌人企图追他的范围的时候,杜师长才感觉到全身疲惫不堪了。但是一想到,被自己砍倒了大约五六十个日本鬼子。

这么想想也值了。敌人就是这样,你怕他的时候,他就很猖獗;反过来,你不怕他,敌人就怕你。杜师长骑着马“得得得”的朝蛤蟆庄疾驶着。今晚他要夜宿蛤蟆庄。到了蛤蟆庄,他看见一片房屋正在冒烟呢。

有些老百姓则痛哭刚刚失去的亲人。还有的百姓在郊外给故去的人,烧纸,磕头。嘴里喃喃自语。咒骂鬼子和汉奸伪军。杜师长并没有停留脚步,他意识到敌人肯定要回来给以更加猛烈的报复。他正骑着马,突然,马被前面的黑影惊了一下,差点将杜师长甩下来。

等到杜师长确实听到一个声音在叫;“不许动,再动老子就开抢!”杜师长本不想理睬,可是,他要看看这几十个背着抢的人。看他们究竟是那个部分的。“你们是哪部分的?”杜师长问道。对方的回答让他吃惊;“我们是游击队。缴枪不杀,我们优待俘虏!”

“什么,你们是游击队?方队长的队伍?”

“对,我们是老方的队伍。你是谁?”

“杜羽山。”

“啊,原来是杜师长啊,你这次带了多少人马呀?”

“还带多少人,就带了我自己一个人,还有战马。你们问这个干什么?你们方队长呢?”

“很快就来,你先坐下。”

很快,方队长就带了一个包袱匹,匆匆走来,他将包袱皮掀开一看,原来是许多蒸馒头,还有白菜肉包子。这可让杜师长喜出望外。他三下并两下,就拿起一个包子塞到嘴里,显然,他是饿了。方队长也看出来了。这个吃的还是方队长和游击队的口粮呢,这会儿见杜师长狼吞虎咽的,就尽着他吃吧。

要不杜师长见了方队长,还不打个招呼吗?这会儿,杜师长风卷残云一般,早就将包子和馒头,一扫而空。等吃完了。杜师长打了一个饱嗝,对方队长说;“你们不是打游击了吗?怎么猫到这里来伏击我来了。幸亏你们的战士还守规矩,没有乱放枪,不然老子,啥时候光荣了还不知道呢。”

方队长说,刚才他们听到有枪声。就赶紧集合队伍,准备设置在村口要道上,一旦鬼子又来怎么办?至少拼个一时半会儿的,还中点用呢。杜师长说刚才的枪声,是他给挑起来的。是给来蛤蟆庄扫荡的敌人一点颜色瞧瞧。因为敌人太可恨了,在中国土地上横行霸道,欺压百姓,是要狠狠的教训教训。

方队长以为是他吹牛皮。因为他在东野带领扫荡的敌人进庄前,曾经带领游击队骚扰过敌人,但是怕敌人人多,就放了几枪,扔了几颗手榴弹就撤离了。现在杜师长说他一个人给东野的扫荡敌人给了颜色看。的确感觉到有些不大相信。

但是,根据前去摸情况的游击队员回来报告说,东野的扫荡队伍确实被杀了个人仰马翻,就连东野本人也被杀死了。方队长才相信杜师长说得是真话。这下,方队长简直对杜师长佩服的五体投地,一个人一把军刀,竟然把二百来个敌人的扫荡队伍,打得稀里哗啦,这不是传奇是什么?

第二百一十二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方队长也知道了杜师长现在的处境。知道他蒙冤落难的事情。很想让杜师长留下来,他可以保护杜师长。同时,杜师长如果留在游击队,那就意味着游击队有了一个很大的机遇。你想想在一个小小的游击队,能够得到堂堂的八路军的名将的亲自率领,那会怎么样?

现在的战争,往往是一个首脑人物的决策在起关键作用。领导者的如同一条船的舵手,决定了方向和速度。对此,方队长深信不疑。方队长佩服杜师长可以说把他当做神一样的人物来对待呢。现在,杜师长就在眼前,方队长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杜师长留下来。

方队长说;“杜师长,你现在如果没有地方去,就留在我们这里吧。至少我们游击队几十号人,还能够跟你做伴呢。”杜师长说;“我本来想去蛤蟆庄,安静的呆上一段时间,看来鬼子是不想让老子过段消停日子了。”

方队长说;“杜师长,老百姓天天都生活在紧张和恐惧中,生怕哪天鬼子又来扫荡了。”杜师长说;“是呀,小鬼子眼下很张狂,自春季开始发动大扫荡以来,百姓就没有一天安宁日子过,每次鬼子扫荡,都要实行三光政策,让老百姓受苦受难,我作为八路军的一名指挥员,心里比老百姓还难受呢。”

方队长说;“杜师长,老百姓都惦记着你呢。乡亲们都明白你对他们好,每次鬼子扫荡的时候,抓了老百姓,就逼问八路军的去向,逼问你在哪里?老百姓就是宁愿杀头也不说出一个字呀。就说这回儿蛤蟆庄被东野带领的鬼子和伪军队伍扫荡,把庄里的男女老少都赶到庄头的大树下,东野亲自审问,没有一个开口的。”

杜师长说;“恐怕鬼子又开杀戒了吧?”方队长气愤的说;“那还用说嘛,杀了二十来口人,还抢走了十几个年轻的女人呢。”杜师长的眼圈又红起来。他说;“抢走的女人都是蛤蟆庄的吗?”方队长说;“不全是蛤蟆庄的,还有其他村的媳妇呢。小鬼子每次都是抢东西,抢女人,赶猪赶羊,杀鸡宰狗的,还烧房子。”

杜师长想了一下,说;“方队长,你有没有胆量带上游击队跟老子走一趟?”方队长说;“杜师长,你说去哪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吭一声,我们游击队如果眨巴一下眼睛,就不是娘养的。”杜师长说;“别太客气了。我是说去再教训一下那帮畜生,把那些无辜的女人抢回来。”

方队长说;“没说的,什么时候出发?杜师长,你下命令吧!”杜师长说;“当然是现在,如果让那帮兔崽子跑了,那些女人就惨了。”方队长说;“好吧,我集合队伍。马上出发!”方队长很快就召集起队伍,游击队员们听说要跟着杜师长教训一下鬼子,个个都摩拳擦掌,精神抖擞。

方队长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是抗日的队伍,是保护老百姓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乡亲们遭难受苦呀,要狠狠打击鬼子,打击伪军。今天我们敬仰的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亲自带领我们去打仗,这是我们游击队员们的光荣,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决不丢杜师长的脸,为老百姓报仇,有没有信心?”

游击队员们异口同声的大声说;“有!”

方队长又说;“好,现在让杜师长给大家说两句,大家鼓掌欢迎!”

“同志们,”杜师长不想多说;“我们要去揍那帮狗娘养的,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

“你们跟着老子打仗,有没有牵挂?”

“没有,我们百八十斤肉,就这条命,如果不交给杜师长,就要交给鬼子了。”

“好,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杜羽山,就跟着我干,如果怕死就回家抱孩子守着娘们蹲热炕头吧。我就说这几句,出发!”杜师长说完,就打头走了,头也不会。游击队员们也都紧跟在杜师长的后面,前进了。这会儿大伙的劲头都很足,因为有了杜师长率领,大家都想着多杀几个鬼子给乡亲们报仇。

队伍人数虽然不到百人,武器装备也不如正规部队,但是游击队员们经历过几次小的战斗,心里还是有所准备的。像今天将要打的仗,肯定是大仗,又有八路军名闻遐迩的名将亲自指挥作战,大伙儿的心情都格外的激动。

第二百一十二章

第二百一十二章

方队长也知道了杜师长现在的处境。知道他蒙冤落难的事情。很想让杜师长留下来,他可以保护杜师长。同时,杜师长如果留在游击队,那就意味着游击队有了一个很大的机遇。你想想在一个小小的游击队,能够得到堂堂的八路军的名将的亲自率领,那会怎么样?

现在的战争,往往是一个首脑人物的决策在起关键作用。领导者的如同一条船的舵手,决定了方向和速度。对此,方队长深信不疑。方队长佩服杜师长可以说把他当做神一样的人物来对待呢。现在,杜师长就在眼前,方队长无论如何也要想办法,让杜师长留下来。

方队长说;“杜师长,你现在如果没有地方去,就留在我们这里吧。至少我们游击队几十号人,还能够跟你做伴呢。”杜师长说;“我本来想去蛤蟆庄,安静的呆上一段时间,看来鬼子是不想让老子过段消停日子了。”

方队长说;“杜师长,老百姓天天都生活在紧张和恐惧中,生怕哪天鬼子又来扫荡了。”杜师长说;“是呀,小鬼子眼下很张狂,自春季开始发动大扫荡以来,百姓就没有一天安宁日子过,每次鬼子扫荡,都要实行三光政策,让老百姓受苦受难,我作为八路军的一名指挥员,心里比老百姓还难受呢。”

方队长说;“杜师长,老百姓都惦记着你呢。乡亲们都明白你对他们好,每次鬼子扫荡的时候,抓了老百姓,就逼问八路军的去向,逼问你在哪里?老百姓就是宁愿杀头也不说出一个字呀。就说这回儿蛤蟆庄被东野带领的鬼子和伪军队伍扫荡,把庄里的男女老少都赶到庄头的大树下,东野亲自审问,没有一个开口的。”

杜师长说;“恐怕鬼子又开杀戒了吧?”方队长气愤的说;“那还用说嘛,杀了二十来口人,还抢走了十几个年轻的女人呢。”杜师长的眼圈又红起来。他说;“抢走的女人都是蛤蟆庄的吗?”方队长说;“不全是蛤蟆庄的,还有其他村的媳妇呢。小鬼子每次都是抢东西,抢女人,赶猪赶羊,杀鸡宰狗的,还烧房子。”

杜师长想了一下,说;“方队长,你有没有胆量带上游击队跟老子走一趟?”方队长说;“杜师长,你说去哪里,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你吭一声,我们游击队如果眨巴一下眼睛,就不是娘养的。”杜师长说;“别太客气了。我是说去再教训一下那帮畜生,把那些无辜的女人抢回来。”

方队长说;“没说的,什么时候出发?杜师长,你下命令吧!”杜师长说;“当然是现在,如果让那帮兔崽子跑了,那些女人就惨了。”方队长说;“好吧,我集合队伍。马上出发!”方队长很快就召集起队伍,游击队员们听说要跟着杜师长教训一下鬼子,个个都摩拳擦掌,精神抖擞。

方队长对大家说;“同志们,我们是抗日的队伍,是保护老百姓的。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乡亲们遭难受苦呀,要狠狠打击鬼子,打击伪军。今天我们敬仰的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亲自带领我们去打仗,这是我们游击队员们的光荣,是我们的荣幸,我们一定要打好这一仗,决不丢杜师长的脸,为老百姓报仇,有没有信心?”

游击队员们异口同声的大声说;“有!”

方队长又说;“好,现在让杜师长给大家说两句,大家鼓掌欢迎!”

“同志们,”杜师长不想多说;“我们要去揍那帮狗娘养的,你们怕不怕死?”

“不怕!”

“你们跟着老子打仗,有没有牵挂?”

“没有,我们百八十斤肉,就这条命,如果不交给杜师长,就要交给鬼子了。”

“好,你们要是信得过我杜羽山,就跟着我干,如果怕死就回家抱孩子守着娘们蹲热炕头吧。我就说这几句,出发!”杜师长说完,就打头走了,头也不会。游击队员们也都紧跟在杜师长的后面,前进了。这会儿大伙的劲头都很足,因为有了杜师长率领,大家都想着多杀几个鬼子给乡亲们报仇。

队伍人数虽然不到百人,武器装备也不如正规部队,但是游击队员们经历过几次小的战斗,心里还是有所准备的。像今天将要打的仗,肯定是大仗,又有八路军名闻遐迩的名将亲自指挥作战,大伙儿的心情都格外的激动。

第二百一十三章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伪军大队长柴达兴带领着伪军,在杜师长大刀阔斧的砍杀鬼子的时候,瞥下鬼子,落荒而逃。他们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一个叫毕阿东的中队长对柴大队长说;“柴大队长,这一代我熟悉,是蜥蜴岩。丘陵地带,那个八路军的师长就是有孙悟空的本领,也难追到这里来。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后再走。”

柴大队长对八路军的杜师长的军刀心有余悸,虽然他平时对鬼子必恭必敬,但是对自己的部下可是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来。此刻,他听了毕阿东的话,说;“八路军那个师长太厉害啦,如果我们晚走一步,脑袋就不在肩膀上了。”

毕阿东说;“是呀,大队长,你真英明,幸亏你带领我们及时脱身,才摆脱了那个厉害的师长。可是,我们不打招呼就甩下皇军,万一皇军要怪罪我们怎么办?”柴大队长鼻子一哼,说;“怪罪什么?连东野队长的都死在八路军师长的军刀下,我们还能怎么样?你看那些皇军被杀得落花流水,就别怪我们跑了。”

毕阿东说;“那个八路军师长过去听说过如何传奇,今天算是领教了。如果这个姓杜的八路军师长存在一天,我们当伪军的就别想过安稳日子。”柴大队长说;“你还想怎么样?干掉他吗?说不定你小子还没有挨近他呢,脖子就咔嚓一下被切断了。”

毕阿东又说;“大队长,你说我们老跟着皇军干,也不是个事情,老百姓都恨我们,连村庄的小孩子都叫我们汉奸,我上次回老家,家里人听说我当了伪军,给日本人当帮凶,家里人都要跟我决裂呢。我认为当了伪军里外不是人。里受皇军的气,外受老百姓的气。”

柴大队长拍拍腰里的手枪,胡子一翘,说;“怎么,你小子又他妈的当缩头乌龟了?现在这个世道,有奶便是娘。抱住皇军这棵大树,管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肚子混饱了,还管什么汉奸不汉奸的,老百姓喊咱们汉奸怎么啦?帮助皇军征服了中国,到哪个时候,你和我这样的,还不成为有功之臣吗?”

毕阿东跟柴大队长有亲戚的因素,所以一般情况下,大队长说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因为柴大队长不止一次说过;“毕阿东啊,咱们都是地主出生,八路军不待见的。你没有看见共产党都把地主和富农的土地都给没收,分配给那些穷光蛋了吗?”

毕阿东丧气的说;“对呀,如果不是共产党把土地给共产了,我们也不会投靠日本人。毕竟脸面上总觉得委身于皇军,看人家的脸色行事,自己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完全是皇军一句话,就让我们跑断腿。这样的日子,我越来越过得不是光明正大。”

“呸,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皇军平时喂你的粮食就算是喂狗了,是不是?怪不得你打仗的时候,老是往后缩,原来你有二心,我现在就毙了你这个狗杂种!”毕阿东急了;“别,别,别,大队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嘴贫,不过是说说而已,那里就当真呢?”

柴大队长依然怒气未消的说;“如果不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我一枪蹦了你还算是便宜了你,把你交给日本宪兵队,你就等着享受那些肉体的折磨吧,保证让你站着进去,横着出来。”毕阿东突然想起一件事,讨好的说;“你知道刘村的老刘头吗?”

“刘老头怎么啦?”

“他的女儿可是日本特务呢?”

“你你小子怎么知道?”

“老刘头的弟弟告诉我的,他弟弟跟我是拜把子兄弟,有什么都告诉我。这次就他告诉我的情报说蛤蟆庄有可能藏有八路军。我们不是就跟着鬼子扫荡了蛤蟆庄了吗?”

“那不是连八路军的毫毛都没有见到吗?难道你不怀疑你的这个拜把子兄弟吗?”

“怀疑?不,我们是换过帖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样的拜把子的兄弟,怎么会出卖我呢?大队长,我想会不会其他环节上出了差错?”

“好了,别提了。提了我就心烦。啊,对了,你说得老刘头的女儿叫什么?”

“刘翠花。就是那个早年被卖到有钱人那里当童养媳的那个丫头。现在一晃都过去差不多十年了,这个丫头真是越长越水灵了,漂亮的像一朵花儿似的。”

“你是不是跑题了。我没有问这个。你再说说刘翠娥的情况,她真的是日本人的间谍特务吗?”

第二百一十三章

第二百一十三章

伪军大队长柴达兴带领着伪军,在杜师长大刀阔斧的砍杀鬼子的时候,瞥下鬼子,落荒而逃。他们一口气跑了几十里地,终于可以喘口气了。一个叫毕阿东的中队长对柴大队长说;“柴大队长,这一代我熟悉,是蜥蜴岩。丘陵地带,那个八路军的师长就是有孙悟空的本领,也难追到这里来。我们可以在这里休息后再走。”

柴大队长对八路军的杜师长的军刀心有余悸,虽然他平时对鬼子必恭必敬,但是对自己的部下可是摆出一副老大的样子来。此刻,他听了毕阿东的话,说;“八路军那个师长太厉害啦,如果我们晚走一步,脑袋就不在肩膀上了。”

毕阿东说;“是呀,大队长,你真英明,幸亏你带领我们及时脱身,才摆脱了那个厉害的师长。可是,我们不打招呼就甩下皇军,万一皇军要怪罪我们怎么办?”柴大队长鼻子一哼,说;“怪罪什么?连东野队长的都死在八路军师长的军刀下,我们还能怎么样?你看那些皇军被杀得落花流水,就别怪我们跑了。”

毕阿东说;“那个八路军师长过去听说过如何传奇,今天算是领教了。如果这个姓杜的八路军师长存在一天,我们当伪军的就别想过安稳日子。”柴大队长说;“你还想怎么样?干掉他吗?说不定你小子还没有挨近他呢,脖子就咔嚓一下被切断了。”

毕阿东又说;“大队长,你说我们老跟着皇军干,也不是个事情,老百姓都恨我们,连村庄的小孩子都叫我们汉奸,我上次回老家,家里人听说我当了伪军,给日本人当帮凶,家里人都要跟我决裂呢。我认为当了伪军里外不是人。里受皇军的气,外受老百姓的气。”

柴大队长拍拍腰里的手枪,胡子一翘,说;“怎么,你小子又他妈的当缩头乌龟了?现在这个世道,有奶便是娘。抱住皇军这棵大树,管保你吃香的喝辣的。肚子混饱了,还管什么汉奸不汉奸的,老百姓喊咱们汉奸怎么啦?帮助皇军征服了中国,到哪个时候,你和我这样的,还不成为有功之臣吗?”

毕阿东跟柴大队长有亲戚的因素,所以一般情况下,大队长说往东,他就不敢往西。因为柴大队长不止一次说过;“毕阿东啊,咱们都是地主出生,八路军不待见的。你没有看见共产党都把地主和富农的土地都给没收,分配给那些穷光蛋了吗?”

毕阿东丧气的说;“对呀,如果不是共产党把土地给共产了,我们也不会投靠日本人。毕竟脸面上总觉得委身于皇军,看人家的脸色行事,自己一点自主权都没有。完全是皇军一句话,就让我们跑断腿。这样的日子,我越来越过得不是光明正大。”

“呸,你小子怎么说话呢?皇军平时喂你的粮食就算是喂狗了,是不是?怪不得你打仗的时候,老是往后缩,原来你有二心,我现在就毙了你这个狗杂种!”毕阿东急了;“别,别,别,大队长,你知道的,我这个人嘴贫,不过是说说而已,那里就当真呢?”

柴大队长依然怒气未消的说;“如果不看在咱们是亲戚的份上,我一枪蹦了你还算是便宜了你,把你交给日本宪兵队,你就等着享受那些肉体的折磨吧,保证让你站着进去,横着出来。”毕阿东突然想起一件事,讨好的说;“你知道刘村的老刘头吗?”

“刘老头怎么啦?”

“他的女儿可是日本特务呢?”

“你你小子怎么知道?”

“老刘头的弟弟告诉我的,他弟弟跟我是拜把子兄弟,有什么都告诉我。这次就他告诉我的情报说蛤蟆庄有可能藏有八路军。我们不是就跟着鬼子扫荡了蛤蟆庄了吗?”

“那不是连八路军的毫毛都没有见到吗?难道你不怀疑你的这个拜把子兄弟吗?”

“怀疑?不,我们是换过帖的,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这样的拜把子的兄弟,怎么会出卖我呢?大队长,我想会不会其他环节上出了差错?”

“好了,别提了。提了我就心烦。啊,对了,你说得老刘头的女儿叫什么?”

“刘翠花。就是那个早年被卖到有钱人那里当童养媳的那个丫头。现在一晃都过去差不多十年了,这个丫头真是越长越水灵了,漂亮的像一朵花儿似的。”

“你是不是跑题了。我没有问这个。你再说说刘翠娥的情况,她真的是日本人的间谍特务吗?”

第二百一十四章

第一百一十四章

柴大队长说;“你的意思?”毕阿东说;“我们为什么不利用这个女人呢?”柴大队长说;“怎么利用?”毕阿东说;“这个就叫给我来办好了。我跟老刘头沾点亲。我叫老刘头叫表姑父呢。如果能够将刘翠娥搞定,让她以色相来引诱八路的杜师长,情况也许会对我们有利,至少我们可以掌握姓杜的情报。”

柴大队长说;“你小子猴精猴精的,好,今天你就回去办这个事情,办好了,我给你升官加赏。说不定如果能通过刘翠娥那个骚娘们,把姓杜的抓到手,我们再向皇军请赏,好处就大大的。”毕阿东眉飞色舞的说;“到那时,大队长很可能捞个师长干干都保不定呢。”

柴大队长说;“你小子先别抬举我,快去吧。我等你好消息。”毕阿东当天就换了老百姓的衣服,去蜥蜴岩的刘家下村找老刘头了。这个毕阿东绝对是一个人精。他这样做可谓是一石二鸟。即乘机脱离了伪军,逃避皇军可能对这个半路上当逃兵的伪军队伍的惩罚,又能唐而皇之的为自己捞好处。

因为他明白。柴达兴这个伪军大队很有可能被鬼子拾掇一番。你想想,当皇军和伪军组成的扫荡队伍去扫荡,当遇到八路军的一个师长,手持军刀,大开杀戒的时候,首先闻风而逃,撇下大日本皇军于不顾,特别是当领头的东野少佐被杀死,群龙无首的时候,却只顾自己逃命,这不是当逃兵是什么?

皇军肯定会大为恼火的,轻了对伪军小队长以上的军官给以肉体上的惩罚,重的还不来个杀鸡给猴看,枪毙几个中队长或者是小队长不是不可能,鉴于此,与其伸着脖子等待屠刀,还不如寻找机会来他个三十六计走为上呢。

这还没有排除来自另外一个危险,既八路军的那个师长,他既然如此厉害,一顿痛斩,杀了一二百个鬼子,再回过头来准备斩杀令他痛恨的伪军的时候,却发现伪军像泥鳅一样给溜了,你说他能不恼火吗?说不定正提着那把闪亮的军刀,四处寻找伪军的下落呢。

如果让那个姓杜的八路军师长,寻找到躲在蜥蜴岩的丘陵地带的柴达兴的伪军大队,还不像割韭菜一样,不过一袋烟的工夫,把个伪军大队的五六百号人,齐齐的割下脑袋当球踢才见怪呢。他毕阿东若不来个金蝉脱壳,脑袋也有可能不属于他自己了。

毕阿东一边走,一边望着落日的余辉,打着自己的小九九呢。此刻,金色的余辉将蜥蜴岩的石头涂抹的像刷了层金粉,煞是好看。可是他却无心欣赏黄昏丘陵地貌的景色,脚步匆匆,只管赶路。见到老表姑父该怎么说呢?

就说自己已经不干伪军了,开小差溜出队伍,回家娶个媳妇,老婆孩子热炕头,种几亩地,有吃有喝的就算了,不打算整天提着脑袋,老是看着皇军的脸色过日子,顶着八路军和国军或者游击队的枪林弹雨往前冲,哪天说不好,一颗子弹飞来,要了自己的小命,就呜呼哀哉了。

正这么想着,突然前面出现了一支队伍。因为是天快擦黑了,看不大清楚,朦胧间光看见一队人影晃动。惊慌中,毕阿东马上躲藏起来,大气不敢出的观察从远而来的队伍。等那支队伍走近了,毕阿东才发现原来是游击队。

原来是游击队呀,他并不害怕。游击队毕竟是草寇队伍,几十个人,几十杆枪,乌合之众而已。过去,游击队遇到伪军还不跟兔子一样撒丫子就跑吗?何况自己还是伪军的一名中队长呢。怕他个吊!想到这里,他从腰间拔出手枪,斗胆走了出来。

他真想收拾最后的一个游击队员,看看他们到底要去哪里。没想到刚冒出头,有两个撒尿的游击队员就发现了他,叫喊起来;“谁,举起手来!”毕阿东心想如果被他们抓到就麻烦了,游击队恨伪军,常常扬言,如果抓到伪军不扒掉层皮,就不是游击队!

毕阿东才不愿意被抓到,然后扒皮呢。他不管怎么说手里有家伙,怕他个吊?不就是游击队吗?老子怎么说都是正规部队出来的,什么阵势没有见过?什么战斗场面没有经历过?什么危险情形没有遇到过呢?

他甩开腿,就跑起来。可是那两个游击队员也许尿也没有撒完,就跟猫撵老鼠一样,追上来了。毕阿东一边跑,一边连头也不回的,甩手就是两枪。后面的两个游击队员骂道;“操他娘,小子还敢打枪呀,给我站住,不站住,就打死你!”

第二百一十五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毕阿东跑着跑着跑不动了。最后手枪里的子弹也放完了,只好束手就擒。两个游击队员抓到他就一顿拳脚,边打边叫;“他娘的,你跑什么?你是谁,干什么的?是不是鬼子的奸细,快说!不说把你的腿卸掉!”

这里正嚷着,过来一个人。拿着军刀。两个游击队员见了那个人,忙恭恭敬敬的说;“杜师长,这小子被我们捉到了,他手里有枪,说明他不是鬼子的奸细,就是汉奸。”杜师长对毕阿东说;“老子就问你一句话,你是谁?如果你说谎,这把军刀可不认人。”

毕阿东暗想;这可真是邪门了,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算了半天,也没有逃过八路军师长的手,还是乖乖的吧,不然的话,自己的脑袋说不定比柴大队长要早落地了。想到这里,他说;“长官,我是伪军大队的,我叫毕阿东,是开小差溜出来的,我不愿意给日本人卖命了。”

杜师长说;“你们队伍在哪里?”毕阿东说;“柴达兴这个狗东西,带领伪军大队撇下鬼子跑到前面的蜥蜴岩了。我想脱离伪军,投奔抗日队伍。”游击队员说;“你既然想投奔抗日队伍,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你是在说谎吧?”

毕阿东按住胸膛说;“谁要是说谎,就天打五雷轰。我看到你们来,以为是鬼子,就拔腿跑,没想到是你们,如果是你们我就投奔你们了。”另外一个游击队员笑了;“你瞧他,真狡猾,说得比唱的好听呢。说不定他真是鬼子的奸细呢。”

“我不是奸细,不是……”毕阿东争辩道,他真怕拿他当奸细,给砍头。

杜师长说;“好了,我们走。这个人就交给你们看押起来,等战斗结束后再慢慢的审吧。”他说完就前面走了。队伍还在等着他呢。两个游击队员将毕阿东的双手绑住,押着他也跟在队伍的后面走了。这个时候,天完全黑下来了。

天上有月亮和星星,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杜师长算了下日子,好像是农历的九月初十五,怪不得月亮那么圆呢。看着月亮旁边还有一颗很耀眼的星星,可谓是明星伴月啊。按照天上的星星,来辨别方向,是杜师长多年打仗学到的本领。

此刻,他就凭着星星来确定队伍行进的方向。刚才游击队员抓到的人,杜师长估计很可能是伪军的一个小队长之列的人,他说伪军都在蜥蜴岩躲藏呢。说明伪军大队还在蜥蜴岩。那么伪军有可能是撇下了鬼子去蜥蜴岩的,这样推论的话,鬼子应该距离蜥蜴岩不远的地方。

这样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鬼子发现伪军撇下他们私自跑了,为了怕分散力量被敌人各个击破,就会寻找伪军的。当然在寻找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时间。鬼子自然也是狡猾的,他们回猜测到伪军很有可能躲藏到蜥蜴岩了。因为那里是丘陵地带。

杜师长决定先去蜥蜴岩,先击败躲藏在那里的伪军大队,当枪声响起来的时候,鬼子必然会循着枪声来寻找伪军大队,到那个时候,再回头收拾鬼子。主意定了,杜师长就命令队伍加快行进的速度,快步奔向蜥蜴岩。

在蜥蜴岩躲避的伪军大队,准备在柴大队长的带领下,要转移了。为什么才在这里躲藏了不到半天时辰就要转移了呢?原来多疑的柴大队长在毕阿东走了之后,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队伍挪挪窝比较妥当。

因为毕阿东最近的表现,的确让他感到不放心,万一这个家伙半路上跑到八路军或者是国军那里报信,或者是投奔叛变,这都是有可能的。难道柴大队长连自己的亲戚都怀疑吗?毕阿东不是他自己收留的吗?而且还封毕阿东当中队长,如果不是信任,怎么会如此栽培他呢?

这个不好说,反正谨慎无大错。再说了,在战争年代,叛变投敌的情况太多了,为了活命,为了混口饭吃,哪里还讲究什么廉耻和脸面呀。他柴大队长不是也投靠了日本人,当起了伪军大队长吗?难道自己这样做,就不能让部下效仿,不能让自己的亲戚效仿吗?

如此想来,还是要狡兔三窟,没办法,形势逼迫的。这个年头,对谁都不能相信。从鬼子的角度来说,让自己当伪军大队长,按理说是相信我柴达兴,实际上还不是把我往枪口上推,往刀尖上推。从我的角度来说,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保命为重,不惜抛弃鬼子逃命。

正在柴大队长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阵机关枪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人胆战心惊……

第二百一十五章

第二百一十五章

毕阿东跑着跑着跑不动了。最后手枪里的子弹也放完了,只好束手就擒。两个游击队员抓到他就一顿拳脚,边打边叫;“他娘的,你跑什么?你是谁,干什么的?是不是鬼子的奸细,快说!不说把你的腿卸掉!”

这里正嚷着,过来一个人。拿着军刀。两个游击队员见了那个人,忙恭恭敬敬的说;“杜师长,这小子被我们捉到了,他手里有枪,说明他不是鬼子的奸细,就是汉奸。”杜师长对毕阿东说;“老子就问你一句话,你是谁?如果你说谎,这把军刀可不认人。”

毕阿东暗想;这可真是邪门了,怕什么就来什么?自己算了半天,也没有逃过八路军师长的手,还是乖乖的吧,不然的话,自己的脑袋说不定比柴大队长要早落地了。想到这里,他说;“长官,我是伪军大队的,我叫毕阿东,是开小差溜出来的,我不愿意给日本人卖命了。”

杜师长说;“你们队伍在哪里?”毕阿东说;“柴达兴这个狗东西,带领伪军大队撇下鬼子跑到前面的蜥蜴岩了。我想脱离伪军,投奔抗日队伍。”游击队员说;“你既然想投奔抗日队伍,为什么看到我们就跑?你是在说谎吧?”

毕阿东按住胸膛说;“谁要是说谎,就天打五雷轰。我看到你们来,以为是鬼子,就拔腿跑,没想到是你们,如果是你们我就投奔你们了。”另外一个游击队员笑了;“你瞧他,真狡猾,说得比唱的好听呢。说不定他真是鬼子的奸细呢。”

“我不是奸细,不是……”毕阿东争辩道,他真怕拿他当奸细,给砍头。

杜师长说;“好了,我们走。这个人就交给你们看押起来,等战斗结束后再慢慢的审吧。”他说完就前面走了。队伍还在等着他呢。两个游击队员将毕阿东的双手绑住,押着他也跟在队伍的后面走了。这个时候,天完全黑下来了。

天上有月亮和星星,今晚的月亮格外的圆。杜师长算了下日子,好像是农历的九月初十五,怪不得月亮那么圆呢。看着月亮旁边还有一颗很耀眼的星星,可谓是明星伴月啊。按照天上的星星,来辨别方向,是杜师长多年打仗学到的本领。

此刻,他就凭着星星来确定队伍行进的方向。刚才游击队员抓到的人,杜师长估计很可能是伪军的一个小队长之列的人,他说伪军都在蜥蜴岩躲藏呢。说明伪军大队还在蜥蜴岩。那么伪军有可能是撇下了鬼子去蜥蜴岩的,这样推论的话,鬼子应该距离蜥蜴岩不远的地方。

这样分析也有一定的道理。鬼子发现伪军撇下他们私自跑了,为了怕分散力量被敌人各个击破,就会寻找伪军的。当然在寻找的时候,需要一定的时间。鬼子自然也是狡猾的,他们回猜测到伪军很有可能躲藏到蜥蜴岩了。因为那里是丘陵地带。

杜师长决定先去蜥蜴岩,先击败躲藏在那里的伪军大队,当枪声响起来的时候,鬼子必然会循着枪声来寻找伪军大队,到那个时候,再回头收拾鬼子。主意定了,杜师长就命令队伍加快行进的速度,快步奔向蜥蜴岩。

在蜥蜴岩躲避的伪军大队,准备在柴大队长的带领下,要转移了。为什么才在这里躲藏了不到半天时辰就要转移了呢?原来多疑的柴大队长在毕阿东走了之后,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将队伍挪挪窝比较妥当。

因为毕阿东最近的表现,的确让他感到不放心,万一这个家伙半路上跑到八路军或者是国军那里报信,或者是投奔叛变,这都是有可能的。难道柴大队长连自己的亲戚都怀疑吗?毕阿东不是他自己收留的吗?而且还封毕阿东当中队长,如果不是信任,怎么会如此栽培他呢?

这个不好说,反正谨慎无大错。再说了,在战争年代,叛变投敌的情况太多了,为了活命,为了混口饭吃,哪里还讲究什么廉耻和脸面呀。他柴大队长不是也投靠了日本人,当起了伪军大队长吗?难道自己这样做,就不能让部下效仿,不能让自己的亲戚效仿吗?

如此想来,还是要狡兔三窟,没办法,形势逼迫的。这个年头,对谁都不能相信。从鬼子的角度来说,让自己当伪军大队长,按理说是相信我柴达兴,实际上还不是把我往枪口上推,往刀尖上推。从我的角度来说,到了关键时刻,还是保命为重,不惜抛弃鬼子逃命。

正在柴大队长胡思乱想的时候,突然,一阵机关枪的声音打破了夜晚的宁静,让人胆战心惊……

第二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更让柴大队长要命的是,来的队伍竟然是游击队。还是那个让鬼子和伪军都闻风丧胆的八路军名将杜师长率领的。对付一支不足百人的游击队,柴大队长还是认为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要对付杜师长,那可是伤脑筋的事情,弄不好,那闪亮的军刀嗖的一下,往脖子上吹个凉风的瞬间,脑袋就搬家了。

还是乘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吧。可是,想跑都没有那么容易。原来那些不大会打仗的游击队好像很内行似的,一下子分成三部分,中间只管插入,两边分别来个大包抄,这样专业的进攻方式只有训练有素的部队才使用。

柴大队长挥舞着手枪,命令部下顶住游击队迅猛的进攻,他自己象征性的指挥了两下,就趁黑朝刘家下村跑去。几个随从紧跟着他。天黑加上柴大队长又熟悉地形,还是让他给跑了。伪军大队失去了指挥,成了一群无头的苍蝇,乱撞乱跑一气。

游击队这下可出了气了。平时他们最恨的是鬼子的狗腿子伪军,这个晚上,游击队在杜师长的带领下,如虎添翼,往死里打伪军,打得伪军喊爹叫娘。游击队越战越勇,杀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一个伪军大队就给解决得差不多了。

收拾完伪军大队,下面该跟鬼子算账了。杜师长连夜带着游击队马不停蹄的奔向新的战场。实际上鬼子已经听到蜥蜴岩的枪声,就疯狂的反扑过来了。没想到正撞在游击队的枪口上。方队长也学杜师长不用枪,用刀砍。

方队长没有小鬼子的军刀,只有一把自己做的大刀。这个大刀还是铁匠王老七做的。铁匠王老七是刘家下村人。祖辈三代都以铁匠为生计。方圆十里八乡的像农用工具,比如镰刀,锄头和铁锨等,还有菜刀和匕首。打日本了,很多游击队员开始没有枪,就让铁匠王老七给打一把大刀使。

没想到铁匠王老七打出的大刀出奇的好用。刀锋锐利无比,在刀刃上放几根头发丝,吹口气头发就断,别提多锋利了。用大刀砍鬼子,痛快无比。这样的大刀,刀把重,刀身也不轻,一把大刀少说也得二三十斤沉。这样的大刀,没有气力玩不转。

方队长自小砍柴惯了,手上还有些劲。开始用这样重的大刀,还是不大习惯。抡上一会儿就膀子酸疼,手腕都红肿了,到最后连刀也提不起来了。不过,他因为是队长,还要做个表率作用,要不让队员看笑话呢。

到后来,刀是可以拿在手上,使用自如了。可是不懂点耍刀的门道,还是不行呀。你想想,在战场上,你拿着一把大刀在那里“嗖嗖”的抡,敌人用枪,用刺刀,你还没有抡到跟前,就一命归西了,那你耍个大刀还有什么意思?

方队长听说太平寺里有一个和尚会使大刀,就去拜访他。想跟人家和尚学耍大刀。没想到和尚一听他要学大刀,二话没说就当面拒绝了。弄得方队长好不尴尬。方队长还用股倔强劲,你这个和尚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你不给教是吧?好,如果鬼子一把火烧了庙,游击队就当没看见。

方队长派人给和尚放话过去了,还是不顶用。人家和尚说的啥;“善哉,告诉方队长,就说他的好意贫僧领教了。只是希望如果鬼子烧庙的话,如果连我这个贫僧一起烧了,也就升天圆满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方队长听了和尚的话,气得连骂了几句;“秃驴,秃驴,不识好歹的家伙,老子如此抬举你,你还拿把起来了。好,离了张屠夫,还吃不到猪肉了,我不信。”果然有一天,一伙鬼子扫荡经过太平庙的时候,突发奇想,想拿和尚来个恶作剧。

鬼子将抢来的良家妇女,硬是带到庙里来,准备让和尚跟妇女交配取乐。和尚当然不从了。鬼子威胁他说,如果不从,将连人带庙一起烧掉。没想到那个和尚竟然痛快的说;“要杀要烧随你们,贫僧愿意于太平庙共存亡。”

鬼子当真搬来柴垛子,准备烧庙。这个时候,有人报信给方队长,让他能带着游击队去救救太平庙和那个和尚。方队长起初并不想去,可是他这个人表面上刚硬,内心却很善,犹豫了片刻,就立马带着游击队赶到太平庙,先在铁桶里放了一阵鞭炮,鬼子摸不着头脑,怕遇上八路军主力,便跑了。

第二百一十六章

第一百一十六章

更让柴大队长要命的是,来的队伍竟然是游击队。还是那个让鬼子和伪军都闻风丧胆的八路军名将杜师长率领的。对付一支不足百人的游击队,柴大队长还是认为不费吹灰之力,可是要对付杜师长,那可是伤脑筋的事情,弄不好,那闪亮的军刀嗖的一下,往脖子上吹个凉风的瞬间,脑袋就搬家了。

还是乘早脚底抹油溜之大吉吧。可是,想跑都没有那么容易。原来那些不大会打仗的游击队好像很内行似的,一下子分成三部分,中间只管插入,两边分别来个大包抄,这样专业的进攻方式只有训练有素的部队才使用。

柴大队长挥舞着手枪,命令部下顶住游击队迅猛的进攻,他自己象征性的指挥了两下,就趁黑朝刘家下村跑去。几个随从紧跟着他。天黑加上柴大队长又熟悉地形,还是让他给跑了。伪军大队失去了指挥,成了一群无头的苍蝇,乱撞乱跑一气。

游击队这下可出了气了。平时他们最恨的是鬼子的狗腿子伪军,这个晚上,游击队在杜师长的带领下,如虎添翼,往死里打伪军,打得伪军喊爹叫娘。游击队越战越勇,杀了不到一袋烟的功夫,一个伪军大队就给解决得差不多了。

收拾完伪军大队,下面该跟鬼子算账了。杜师长连夜带着游击队马不停蹄的奔向新的战场。实际上鬼子已经听到蜥蜴岩的枪声,就疯狂的反扑过来了。没想到正撞在游击队的枪口上。方队长也学杜师长不用枪,用刀砍。

方队长没有小鬼子的军刀,只有一把自己做的大刀。这个大刀还是铁匠王老七做的。铁匠王老七是刘家下村人。祖辈三代都以铁匠为生计。方圆十里八乡的像农用工具,比如镰刀,锄头和铁锨等,还有菜刀和匕首。打日本了,很多游击队员开始没有枪,就让铁匠王老七给打一把大刀使。

没想到铁匠王老七打出的大刀出奇的好用。刀锋锐利无比,在刀刃上放几根头发丝,吹口气头发就断,别提多锋利了。用大刀砍鬼子,痛快无比。这样的大刀,刀把重,刀身也不轻,一把大刀少说也得二三十斤沉。这样的大刀,没有气力玩不转。

方队长自小砍柴惯了,手上还有些劲。开始用这样重的大刀,还是不大习惯。抡上一会儿就膀子酸疼,手腕都红肿了,到最后连刀也提不起来了。不过,他因为是队长,还要做个表率作用,要不让队员看笑话呢。

到后来,刀是可以拿在手上,使用自如了。可是不懂点耍刀的门道,还是不行呀。你想想,在战场上,你拿着一把大刀在那里“嗖嗖”的抡,敌人用枪,用刺刀,你还没有抡到跟前,就一命归西了,那你耍个大刀还有什么意思?

方队长听说太平寺里有一个和尚会使大刀,就去拜访他。想跟人家和尚学耍大刀。没想到和尚一听他要学大刀,二话没说就当面拒绝了。弄得方队长好不尴尬。方队长还用股倔强劲,你这个和尚真是狗肉上不了台面,你不给教是吧?好,如果鬼子一把火烧了庙,游击队就当没看见。

方队长派人给和尚放话过去了,还是不顶用。人家和尚说的啥;“善哉,告诉方队长,就说他的好意贫僧领教了。只是希望如果鬼子烧庙的话,如果连我这个贫僧一起烧了,也就升天圆满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方队长听了和尚的话,气得连骂了几句;“秃驴,秃驴,不识好歹的家伙,老子如此抬举你,你还拿把起来了。好,离了张屠夫,还吃不到猪肉了,我不信。”果然有一天,一伙鬼子扫荡经过太平庙的时候,突发奇想,想拿和尚来个恶作剧。

鬼子将抢来的良家妇女,硬是带到庙里来,准备让和尚跟妇女交配取乐。和尚当然不从了。鬼子威胁他说,如果不从,将连人带庙一起烧掉。没想到那个和尚竟然痛快的说;“要杀要烧随你们,贫僧愿意于太平庙共存亡。”

鬼子当真搬来柴垛子,准备烧庙。这个时候,有人报信给方队长,让他能带着游击队去救救太平庙和那个和尚。方队长起初并不想去,可是他这个人表面上刚硬,内心却很善,犹豫了片刻,就立马带着游击队赶到太平庙,先在铁桶里放了一阵鞭炮,鬼子摸不着头脑,怕遇上八路军主力,便跑了。

第二百一十七章

第二百一十七章

打那以后,太平庙的和尚对方队长的态度就不那么强硬了。但是教大刀的事情,还是不松口。直到有一次,有个老乡去庙里烧香。祈求自己的外甥平安无事。和尚得知这个老乡的外甥是刚加入游击队的后生。因为新进游击队的队员没有武器,便从铁匠王老七那里打了把大刀。可是这个后生不会使。

结果在一次伏击鬼子运输小队的时候,这个后生因为不会使用大刀,差点被鬼子的刺刀给捅死。要不是方队长一刀给挡下鬼子的刺刀,那个后生也许就牺牲了。可是,方队长就这么一挡鬼子刺刀的功夫,却也受了轻伤,屁股被鬼子刺刀给穿了个窟窿。鲜血直流。

和尚联想到方队长几次都想让教授大刀的刀法,可是和尚也有自己的难处,因为自己是出家人,佛法有道,出家人向善,不杀生,不教授人杀生。如果破了戒,就违背了出家人的意愿。可是,和尚看到上门求佛保佑的老乡,也是在祈求生灵的安康。若不是保卫家园,谁会拿自己的性命去跟刀枪拼呀。

还有,如果方队长懂得使用大刀的技术,也不至于在救别人的时候,自己也遭受伤害。何况,教授给游击队的方队长使用大刀的技术,让他再传授更多的游击队员,学会了使用大刀,不是可以更多的杀鬼子,保卫家园吗?

想到这里,和尚终于答应给方队长教授大刀了。方队长非常兴奋。跟着和尚学大刀,废寝忘食,日夜操练,渐渐也掌握了使用大刀的基本技能。而且,方队长也能够凭着学到的技术,再推广到游击队员那里。所以,在游击队员里,有大概十六七个队员使用大刀。

别小看了这把不起眼的大刀,使用起来跟风车在转一样。两三个鬼子端着刺刀,别想近身。方队长身先士卒,抡起大刀朝鬼子的头上砍去。鬼子不怕枪,不怕枪林弹雨,就怕中国人使用大刀。一看到明晃晃的大刀,从半空中霹雳般砍将下来,都缩着脖子,打冷战。

你看吧,在明星伴月的朗朗夜空里,在低矮起伏的丘陵处,一群杀红眼的游击队在八路军名将杜师长的带领下,正挥舞着大刀向鬼子们的头上砍去呢。方队长直砍得两条胳膊都发麻了,但是他借着疏朗的月色一看,杀得正起劲的杜师长却越杀越带劲。

好不容易逮着这个好机会,累点怕什么?多杀鬼子才是正道呢。想到这里,方队长往手心吐了口吐沫,将发酸的胳膊旋转了几圈,活动活动筋骨。然后双收操刀,又冲进鬼子群里,杀将起来。其他的队员看到杜师长和方队长不知疲倦的杀杀杀,他们也杀杀杀!

鬼子遭遇到迅猛的砍杀,气势再没有开始的嚣张了,开始掉转头,多路而逃。鬼子已经没有集体意识了,为了保住脑袋,纷纷抱头鼠窜。游击队就在后面狂追不已。追上了,当头一刀劈下,像是劈柴火一样,将鬼子一劈两半。

如果追不上哪些比兔子还窜得飞快的鬼子,游击队员就端起刚缴获的机关枪,突突突的照后面就是一梭子子弹,让鬼子见阎王。游击队正杀得顺手,突然杜师长传来命令,让大家赶快见好就收,准备撤离战斗。

有些游击队员纳闷,这么好的杀敌机会,为什么不把眼前的鬼子都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再鸣锣收兵呢?游击队不比正规部队,军令如山倒,游击队毕竟还是游击队,自由散漫,缺乏组织纪律性。所以杜师长的命令下了,一些游击队员依然恋战,不肯罢手。

直到方队长提醒,游击队员们才很不情愿的停止了战斗。杜师长对方队长说;“好了,今晚我们也杀得够本了。快撤离吧。不然被鬼子的援兵缠上了,可就麻烦了。”方队长虽然口里答应,但是心里还觉得不过瘾。

他清点人数,发现游击队里面,伤亡达到队伍的三分之一,再粗略统计一下杀伪军和鬼子的数,大概有二三百。多划算呀。即便是正规部队,战绩也不会像这样辉煌。方队长觉得很得意。但是他不知道危险正悄悄像他们逼来。

一个联队的鬼子正火速朝蜥蜴岩开进。领队的是联队长牛岛大佐。他率领日军第6师团新补充的第23联队,以急行军的速度朝蜥蜴岩扑来。牛岛大佐正是接到了柴大队长的求救电话,才率领第23联队急匆匆赶来的。

第二百一十八章

第二百一十八章

杜师长对方队长说;“我们不能就这么贸然撤离,如果遇上鬼子的援兵,凭着我们这么点人,还不给包饺子了?”方队长说;“那怎么办呢?”杜师长说;“让大家快换上伪军的服装,如果遇上鬼子,不要惊慌,听我的命令。”

果然,如杜师长所料,游击队刚撤出不到二十里,迎面撞上了牛岛大佐率领的日军第6师团的23联队。游击队员里有些队员沉不住气,开始惊慌起来。杜师长镇定的命令道;“我们迎上去,穿着伪军的衣服怕什么?夜晚鬼子不会看出来的。”

杜师长身先士卒走在队伍前面。他也是一身的伪军军官服装,提着军刀,腰里插着手枪。他从容不迫直奔牛岛联队长而去。牛岛大佐见有一小股伪军急匆匆过来。就问打头的杜师长道;“你们的什么的干活?”

“我们的伪军的干活,我是毕阿东中队长,正带领队伍撤离。”

“你们的为什么不跟八路的干?撤离死拉死拉的有。”

“八路的太利害啦,柴大队长的自己先跑了,就剩下我们几十个人,准备撤离寻找大队长呢。”

“八路有多少人?”

“很多,大概有一个团的兵力。很利害呢。”

“一个团?真有那么多的兵力吗?”

“如果我撒谎,太君可以枪毙我。我还看见八路的顶利害的杜师长呢。他的军刀咔嚓咔嚓的砍掉很多的皇军脑袋呢。”

“八嘎牙路!”牛岛挥舞着亮闪闪的战刀,冲着杜师长吼道;“你的带上队伍,跟着我们皇军,不准撤退,开小差的死拉死拉的有!”

“是,太君,跟着皇军,不要撤退的有。”

“前进!”牛岛用战刀指着前方,大喊道。

日军第23联队在牛岛的率领下,朝着前方迅猛冲锋。鬼子朝着黑夜前进,端着刺刀,军官挥舞着明晃晃的战刀,如同一把刚锻造好的钢刀,急于想试试刀的锋利程度一样。杜师长带领着游击队跟着鬼子的屁股后面,做好了再次攻击的准备。

鬼子在黑夜里跌跌撞撞的冲锋,却没有找到目标。刚开始的那股蛮劲也挫败了几分。一直率领联队冲在最前面的牛岛,刚才在冲锋的时候,满脑子都在想着要带领第23联队,杀出个威风来,证明日军的精锐之第6师团的勇猛,让部队刚补充的新兵,在第一次战斗中就建立功勋。

可是,部队冲了半天,把鬼子们累个精疲力竭,就是见不到目标。恼羞成怒的牛岛让部下去找姓毕的伪军中队长,问问他究竟是怎么见到八路军的一个团的,怎么见到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的?谁知部下还没有找,那个伪军中队长竟然率领他的部队,从联队的后面袭击起大日本皇军了。

这还了得,真是吃了豹子胆了,竟然敢袭击大日本帝国的皇军,你小小的伪军,难道多长了一个脑袋不成?部下接二连三的急匆匆汇报说,那股伪军大概是八路军装扮的,要不为什么下手那么的凶猛顽强?特别是那个自称伪军中队长的家伙,更是大大的厉害,练枪也不用,只管举军刀猛砍。

光是那个伪军中队长就砍倒了几十个皇军。他的手下也都有股狠劲,不管是枪也好,刀也罢,还有成捆的手榴弹,就往皇军队伍里扔,担任联队后卫的贺直四郎中佐的第五大队,遭受的损失最重,死伤人数竟然达到二百多。

牛岛不听则已,一听火冒三丈。“八嘎牙路,仗还没有打,就吃了敌人的黑枪。”联队后卫部队死伤惨重,这怎么跟上级交代呢?牛岛大佐下命令;“部队马上向后转,目标那伙八路的,前进!”他举着战刀又转变方向,朝着后面冲去。

整个第23联队也改变了攻击方向,转身来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朝着那股装扮成伪军的八路发起了疯狂的攻击。杜师长刚才率领游击队狠狠的从后面,给鬼子来了个黑虎掏心战术,打得鬼子蒙头转向。鬼子意识到原来是遭到了敌人的袭击,再调转方向准备攻击杜师长带领的游击队时,游击队又跑了。

游击队一边跑,一边把刚才缴获的鬼子武器往身上一股脑的背,然后戴上鬼子的钢盔,套上鬼子的军衣,摇身一变又成了鬼子。杜师长跑着跑着,突然命令大伙儿停止撤离,调转身子,开始迎着鬼子追击的方向,前进!前进!

第二百一十九章

第二百一十九章

牛岛大佐率领鬼子正在追击敌人时,突然前面冒出来一群鬼子。因为是天黑,光看见这小部分队伍穿着和武器装备都是日军自己人的。牛岛大佐问道;“你们的什么的干活?”杜师长捏着脖子,让声音变得尖锐一些,用日本话说;“我们的是自己人,是东野的部下,被八路军给打散的。”

牛岛大佐相信了他的话,说;“要西,你们的暂时编入我的部队,现在我命令你们跟着大部队,一起去追击敌人!”杜师长尖声道;“是,跟着大部队,一起追击敌人!”一边挥舞着军刀,大声的对自己人命令道;“同志们,来呀,狠狠的教训鬼子呀!”

一时间,游击队员将缴获来的鬼子机关枪,步枪和手榴弹,一股脑的还击鬼子。当即打得鬼子抱头鼠窜。牛岛大佐被打蒙了。他侥幸躲过了杜师长迎面的一刀,旁边的贺直四郎中佐大队长没有那么好的运气了,他的脑袋咔嚓一声掉在地上,骨碌碌的滚到了牛岛的跟前,吓得他全身都起鸡皮疙瘩。

怎么回事?自己人打自己人?牛岛大佐刚想爬起了,招呼部下别还击,以免是误会。没想到来的这股鬼子打仗这么的迅猛,领头的那个操着军刀,左劈右杀,简直像是屠夫在屠宰场一样,对着四周的目标一阵猛砍狠劈。

牛岛大佐没有马上爬起了,在情况没有弄明白的时候,最好要静观局势。不然自己稀里糊涂死了也不知道究竟是被自己人打死的,还是死于敌方之手。于是,牛岛大佐就爬在地上,听着四周像苹果树果实熟了,自然落下的声音,甚至有两三个脑袋还滚到他的跟前,脑袋上的钢盔还戴得好好的呢。

只是从满地滚的脑袋上,喷出的血,让牛岛大佐成了血人,那黑黑的血,粘糊糊的,散发着浓烈的血腥味道,让牛岛闻了,直想呕吐。他拼命忍住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劲儿,朝旁边一个洼陷下去的地方爬过去。

牛岛大佐怀疑自己在极度混乱的状况下,能不能掌握部队了。他的心情糟糕到极点。本来希望能建立功勋,率领新组建的联队,来个开门红呢,没想到却几度遭受挫败。部队没有完成预期的目的,消灭敌人的主力,却让自己的队伍蒙受了损失。

到处是痛苦的呻吟,到处是血与肉的碰撞。到处都充斥着子弹的呼啸,手榴弹的爆炸,惊恐的呼喊声,牛岛大佐听到周围乱哄哄的脚步声,他都分不清那是敌人,那是自己人了。反正在夜色深沉中,留下的只是厮杀,恐怖的厮杀……

突然,一切的声音突然静止了。厮杀声停止了。牛岛大佐咬咬牙,猛地一下从地上爬起来。该发挥一下联队长的作用了。他举起战刀,大声吼道;“八嘎牙路!快集合队伍,打枪的不要,我是联队长牛岛大佐,快集合的有!”

过了半天,鬼子才陆续的集合完毕,清点了人数,少了三百多。大概这个数字正是刚才发生厮杀中死伤的人数罢。一个夜晚,牛岛大佐的第23联队,连个八路军的主力影子都没有看见,却损兵折将死伤了那么多鬼子,这让牛岛大佐痛不欲生,几度想剖腹自杀,都被部下拦住了。

杜师长率领的游击队,凯旋而归。不过经过一夜的战斗,游击队伤亡也不小。大约有四十多名游击队队员伤亡。这也让杜师长非常的痛心。自己人死一个都让他那么的揪心,鬼子死无数让他感到痛快不已,他不能忍受周围熟悉的身影,永远的离去。他不能忍受活生生的充满稚气的脸孔,永远的消失。

游击队打了胜仗,还是令人欢欣鼓舞的大胜仗,这对每一个幸存的游击队员们来说,都是大快人心的事情。从来没有像这天晚上如此的爽快,如此的流芳百世,如此的大书特书了。可以说一个夜晚的战绩,发生在游击队的身上,而且是一支不足百人的抗日武装力量,竟然以一当十,重创鬼子一个联队!

以游击队一个人的伤亡,换取了敌人十个鬼子的伤亡,这是多么骄傲的事情啊!大家都明白,也只有在八路军名将杜师长的率领下,才可能发生这样的奇迹。正是杜师长高超的指挥艺术,超凡的作战智慧,领导着一小股游击队,与正规的鬼子部队交战,做到让敌人闻风丧胆,屁滚尿流的程度。

第二百二十章

第二百二十章

牛岛大佐带领日军第23联队在返回驻地的途中。天色已近拂晓。牛岛联队长正准备考虑该如何向日军第6师团的西园中将交代呢。部下匆匆来报告说,遭遇一小股八路。牛岛兴奋起来,对部下说;“你的确定是真正的八路吗?”

部下也不敢肯定。只是从外表比如行军速度,武器装备和行动敏捷程度等方面的一个大概判断。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女八路呢。牛岛大佐命令部队进入战斗准备。他自己拿过望远镜,站在高处向部下报告八路的行踪方向观察。

果然,在晨曦的雾霭中,隐现出一小队人马来。这队人马行色匆匆,好像又没有具体的方向,仿佛又在寻找什么似的。从人数来看大约有两个连的兵力。牛岛大佐考虑了一下,心想;这股小部队从外表的确很特别,既不像是伪军,又不是日军,也不像是游击队。

伪军跟日军一样,如果小股部队行动,往往都要捎带抢来的老百姓的东西,比如说枪上挑着活蹦乱跳的鸡,肩上背着花布包袱,赶着猪羊等牲畜。而游击队行军比较散漫,动作也不敏捷,这是缺乏正规训练的结果。八路军就不一样了,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能作战,能行军,动作敏捷而迅速,少有拖泥带水的。

如此初步判断,眼前的一小股部队,应该是八路军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能把这股送上门来的八路军小股部队吃掉,也不枉出来一趟,而且回去还有像上级交代的资本,也可以抵消自己吃败仗的错误。这么一想,牛岛大佐立刻下达作战命令。

“命令堂本大队为中路,夏目大队为左翼,荒木大队为右翼,目标,正前方的一股八路军,出击!”牛岛大佐下达命令后,他自己亲自率领堂本中佐的大队向八路军的小股队伍冲去。夏目中佐的大队和荒木中佐的大队担任左右翼,这两支队伍迅速朝八路军小股部队进行包抄。

这样的战术是符合兵法的。牛岛大佐是标准的日军学院派的军官。从日本的军事学院毕业后,既被调往关东军。在关东军的第122师团团部担任作战参谋,在与苏军在诺门坎战役中,有着不俗的表现。后来他又被调往日军第6师团,担任新补充兵源的第23联队,担任这个以新兵为主的联队的联队长。

牛岛大佐也是虚荣心很强的日军中级官佐。他是学院派的,自恃军事理论满腹,看不起哪些草根官佐。认为那些草根官佐不就是平时打仗多,经验多一点而已,论起军事理论,狗屁不通。打仗只凭经验来指挥的时代已经过时了,现在是学院派军官指挥的时代了,这是牛岛深信不疑的道理。

因此,每次打仗,不管是大仗还是小仗,牛岛大佐总是要按照正规的战场的兵法来指挥部队。眼前的小股八路军部队,尽管在他的第23联队的面前,不堪一击。但是,他还是要遵循军事理论的一套来考虑作战的思路。

从人数来说,日军第23联队是齐装满员的部队,有八千多兵力。假如日军发现前面真的是八路军的两个连的话,充其量不过是三百人。这么说来,日军与遭遇的八路军小股部队,从人数来说,是八路的几十倍。即便这样,牛岛大佐依然按照军事条例来严格执行战场规则。

的确,日军牛岛大佐的第23联队,所发现的小股部队就是八路军。是一营长大老王,彪子和嘎子还有田雨等出来找杜师长的,他们所带领的大约两个连的战士,都是自愿出来的。也可以说他们寻找杜师长的行为,完全是隐瞒上级,私自跑出来的。

当然,以大老王和彪子、嘎子还有田雨为主的八路军的干部,竟然置纪律于不顾,私自拉着部队就擅自出来寻找杜师长,这是严重的违法纪律的行为。不过,他们既然冒着风险这样做了,就说明他们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了。

大老王、彪子、嘎子和田雨,还有自愿跟随他们出来寻找杜师长的两百多个战士,都在请愿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宁愿受到组织上最严厉的处分,也在所不惜。这些干部战士,就是杜师长率领的一营护送首长的那些官兵。

这些官兵在护送途中,跟随杜师长经历大小无数次战斗,经历了枪林弹雨,炮火硝烟的洗礼,以及血肉横飞的考验,个个都跟杜师长接下了深厚的阶级感情。如今,杜师长蒙上了不白之冤,这些官兵们要用实际行动,来找回自己的师长,要与自己的师长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第二百二十章

第二百二十章

牛岛大佐带领日军第23联队在返回驻地的途中。天色已近拂晓。牛岛联队长正准备考虑该如何向日军第6师团的西园中将交代呢。部下匆匆来报告说,遭遇一小股八路。牛岛兴奋起来,对部下说;“你的确定是真正的八路吗?”

部下也不敢肯定。只是从外表比如行军速度,武器装备和行动敏捷程度等方面的一个大概判断。而且其中还有一个女八路呢。牛岛大佐命令部队进入战斗准备。他自己拿过望远镜,站在高处向部下报告八路的行踪方向观察。

果然,在晨曦的雾霭中,隐现出一小队人马来。这队人马行色匆匆,好像又没有具体的方向,仿佛又在寻找什么似的。从人数来看大约有两个连的兵力。牛岛大佐考虑了一下,心想;这股小部队从外表的确很特别,既不像是伪军,又不是日军,也不像是游击队。

伪军跟日军一样,如果小股部队行动,往往都要捎带抢来的老百姓的东西,比如说枪上挑着活蹦乱跳的鸡,肩上背着花布包袱,赶着猪羊等牲畜。而游击队行军比较散漫,动作也不敏捷,这是缺乏正规训练的结果。八路军就不一样了,是一支训练有素的军队,能作战,能行军,动作敏捷而迅速,少有拖泥带水的。

如此初步判断,眼前的一小股部队,应该是八路军的可能性比较大。如果能把这股送上门来的八路军小股部队吃掉,也不枉出来一趟,而且回去还有像上级交代的资本,也可以抵消自己吃败仗的错误。这么一想,牛岛大佐立刻下达作战命令。

“命令堂本大队为中路,夏目大队为左翼,荒木大队为右翼,目标,正前方的一股八路军,出击!”牛岛大佐下达命令后,他自己亲自率领堂本中佐的大队向八路军的小股队伍冲去。夏目中佐的大队和荒木中佐的大队担任左右翼,这两支队伍迅速朝八路军小股部队进行包抄。

这样的战术是符合兵法的。牛岛大佐是标准的日军学院派的军官。从日本的军事学院毕业后,既被调往关东军。在关东军的第122师团团部担任作战参谋,在与苏军在诺门坎战役中,有着不俗的表现。后来他又被调往日军第6师团,担任新补充兵源的第23联队,担任这个以新兵为主的联队的联队长。

牛岛大佐也是虚荣心很强的日军中级官佐。他是学院派的,自恃军事理论满腹,看不起哪些草根官佐。认为那些草根官佐不就是平时打仗多,经验多一点而已,论起军事理论,狗屁不通。打仗只凭经验来指挥的时代已经过时了,现在是学院派军官指挥的时代了,这是牛岛深信不疑的道理。

因此,每次打仗,不管是大仗还是小仗,牛岛大佐总是要按照正规的战场的兵法来指挥部队。眼前的小股八路军部队,尽管在他的第23联队的面前,不堪一击。但是,他还是要遵循军事理论的一套来考虑作战的思路。

从人数来说,日军第23联队是齐装满员的部队,有八千多兵力。假如日军发现前面真的是八路军的两个连的话,充其量不过是三百人。这么说来,日军与遭遇的八路军小股部队,从人数来说,是八路的几十倍。即便这样,牛岛大佐依然按照军事条例来严格执行战场规则。

的确,日军牛岛大佐的第23联队,所发现的小股部队就是八路军。是一营长大老王,彪子和嘎子还有田雨等出来找杜师长的,他们所带领的大约两个连的战士,都是自愿出来的。也可以说他们寻找杜师长的行为,完全是隐瞒上级,私自跑出来的。

当然,以大老王和彪子、嘎子还有田雨为主的八路军的干部,竟然置纪律于不顾,私自拉着部队就擅自出来寻找杜师长,这是严重的违法纪律的行为。不过,他们既然冒着风险这样做了,就说明他们是有充分的思想准备了。

大老王、彪子、嘎子和田雨,还有自愿跟随他们出来寻找杜师长的两百多个战士,都在请愿书上写下了自己的名字,宁愿受到组织上最严厉的处分,也在所不惜。这些干部战士,就是杜师长率领的一营护送首长的那些官兵。

这些官兵在护送途中,跟随杜师长经历大小无数次战斗,经历了枪林弹雨,炮火硝烟的洗礼,以及血肉横飞的考验,个个都跟杜师长接下了深厚的阶级感情。如今,杜师长蒙上了不白之冤,这些官兵们要用实际行动,来找回自己的师长,要与自己的师长生在一起,死在一起。

第二百二十一章

第二百二十一章

营长大老王率领部分官兵,已经寻找了几天,就是找不到杜师长的踪迹。后来还是听与方队长率领的游击队的队员透露出信息,说杜师长率领游击队打了胜仗。以少胜多,以智取胜,把貌似强大的日军正规部队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

大老王他们一听到这个信息,高兴的不得了。他们知道也只有杜师长带领,游击队才能取得传奇般的胜利。他们一致认为,这个信息绝对是真的。于是就日夜兼程,朝着蜥蜴岩方向来了。没想到他们刚赶到这里,就与牛岛联队遭遇上了。

敌人来势凶猛,分三路朝八路军扑来。企图一举歼灭这股八路军。大老王见势不妙,立刻布置兵力,由彪子率领两个排担任正面阻击,掩护部队主力撤离。由嘎子率领一个排顶住鬼子左翼的攻势,由田雨率领一个排顶住鬼子的右翼的攻势。

大老王也知道,所谓顶住敌人的攻势,只是一个时间问题。顶住了能顶个十几分钟,顶不住了恐怕不堪一击。但是形势危急,也只能这样了。总比束手挨鬼子的歼灭要好。彪子和嘎子还有田雨,分别率领部分队伍,开始行动。

要顶住如潮水般涌来的鬼子,要不想象中的更加严峻。以大老王率领的不足一个营的部队,要与鬼子精锐师团的一个联队抗衡,无疑于鸡蛋碰石头。他们试图甩掉敌人的大部队,但是根本不可能。鬼子的武器精良,轻重机枪同时开火,组成了一道火力网,阻止了八路军突围的道路。

虽然,大老王率领的一营的官兵,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但是面对鬼子突如其来的打击,也只能是仓促应战,用不了一个回合,敌人数量上的优势就显现出来,任凭战士们怎么样以一当十,奋勇顽强的抗击敌人,也渐渐有点支撑不住了。

在万分危急的关头,大老王和彪子、嘎子还有田雨都碰面了。他们分别率领的部队也都顶不住敌人迅猛的攻击,后退到大老王率领的主力所在的位置了。形势明摆着的,要不了几分钟,这支部队将置身在来自四面八方的敌人火力攻击,结果可想而知,他们将在不到十分钟之内被消灭殆尽。

“王营长,我们看来是突不出去了,要死我们都死在一起吧。”彪子严肃的说道。他将一捆手榴弹抱在怀里,对大老王说。

“彪子,我们能杀多少鬼子就杀多少鬼子,反正今天横竖是个死,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一个,留着手榴弹对付敌人吧。”嘎子端着枪,两眼血红血红的说。

“对,不管怎么样,我们不能落到鬼子的手里。只可惜没有见到杜师长就这么牺牲了,真有点……”田雨惆怅的说。她的脸上被硝烟熏得像是刚果人。

大老王说;“我们是打鬼子死的,重于泰山,杜师长如果知道了,他也会赞赏我们的。至少我们不是孬种。同志们,一句话,多杀鬼子,就是光荣了,也值得!留下每一颗子弹,留下每一枚手榴弹,都对付鬼子,我们用胸膛迎着敌人的子弹死。”

他的话也是在场的所有人的心声,也是与鬼子进行殊死搏斗的战士们的心声。这个时候,鬼子的迫击炮和山炮也用上了,炮弹的轰轰轰声,将战士们的耳朵都震聋了。硝烟将天空遮蔽住了,子弹在呼啸,刺刀在闪亮,地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就在这支八路军的部队即将灭亡的时候,一支部队悄然而至。这支部队不是八路军,也不是游击队,是丘老刁的国军——整编第118师一个旅,来到蜥蜴岩。这支部队由外号叫驼子张的张小青旅长率领,他们刚接受了补给,官兵们使用的武器有一部分是德式装备。

这个旅配备有德式的弹链供弹式机关枪,mp30089mm冲锋枪,还有mp44突击枪,此外还拥有先进的88mm高炮及性能良好的迫击炮。这些德式的武器装备都是国民政府花外汇从德国购买的。本来是配备给中央军的嫡系部队的。

为了安抚日军占领区内的国军部队,有少量的德式武器装备也开始补给到非嫡系部队的官兵手里。比如像丘老刁这样的整编第118师,也只能给他们装备一个旅。就是这样的装备,驼子张都觉得无比自豪,他自信拥有这样优良的武器,像小鬼子的三八大盖这样落后的武器,将不堪一击。

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牛岛大佐马上就要将眼前的那小股八路军包饺子,一举歼灭的时候,不曾想突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这让鬼子猝不及防,进攻八路的势头明显减弱下来。驼背张旅长迅速指挥部队立刻展开对鬼子的攻击。于是,在蜥蜴岩这块丘陵地带,两支势均力敌的正规部队开始决战了。

国军一掺和进来,那小股的八路军的压力马上就减轻了。随着战斗的深入,八路军正面的鬼子已经将主力抽调到对付国军的战斗了,只留下少量的鬼子来攻击八路军。这样,一营长大老王就感觉到能大大的喘口气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队,这么及时来跟鬼子干?”嘎子说。

“当然不是我们八路军了,况且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百团大战,哪有多余的兵力抽调出来?八成是国军吧。你听从武器的火力强度和配备来分析,也十有**是国军。”彪子说。

“说不定是丘司令的部队呢。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被鬼子围呢?”大老王说。

“不管怎么说,这个部队出现,能给我们救急,也是我们的造化呢。”田雨说。】

“对,管他什么军,我们能乘机突围出去就行了。想在我们的正面之敌大概有一个中队,我们还是按照开始的部署,彪子带一个排阻击敌人,掩护部队撤离,嘎子带领一个班,担任左翼的防护;田雨也带领一个班,担任右翼的安全。听我的命令,集中火力先虚晃一枪,然后我们就开始行动!”

大老王的命令一下,这小股八路军马上将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正面,开始向鬼子反击。鬼子认为八路军要进行阵地阻击,也摆开架势进行攻击。殊不知八路军悄悄将主力撤出战斗,只留下一个排来迷惑敌人。为了将迷惑的效果更好,大老王将所有的轻重机枪全部留给彪子所带领的那个排。

大老王在率领部队撤离的过程中,田雨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绞痛。她强忍着,咬着牙,继续指挥着一个排担任右翼的防护。在随着部队奔跑中,她越来越感觉到疼痛难忍。好像肠子都搅在一起似的,疼得她不得不几度弯下腰来。

她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也蜡黄蜡黄的。她认为可能是早上吃凉红薯吃坏了肚子。她让一个战士马上去报告大老王。很快,大老王来到她的跟前。看见田雨痛苦的蹲在地上,满头大汗,就问;“小田,你怎么啦?”

“肚子疼得厉害!”田雨开始呻吟起来。“我恐怕不能指挥了。你重新安排人吧。”

大老王马上让二排长姜涛代替田雨指挥二排担任右翼防护。然后招呼战士道;“来两个人,轮流把田雨同志背上,马上撤离!”

两个战士不由分说,立马要背田雨,可是田雨说什么都不让战士背她。大老王火了;“小田,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封建?快,给我背上,小田,紧急关头,你还这样扭扭捏捏的,如果不抓紧时间撤离,就突围不出去了,你能负起那么大的责吗?”

田雨又急又气,被大老王弄得哭笑不得。她说;“我是想方便一下,你们头里先走,我后面马上就跟上来了。”这个时候,大老王才明白过来。说;“你早说呀,真是的,我还当你发生什么事情呢。你方便完了,快跟上,我们先走了。”

等大老王和战士们一走,田雨马上找个低洼处,刚蹲下方便,立刻就有一泻千里的痛快感觉。刚才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大老王再纠缠,她说不定就要拉在裤裆里呢。她还没有方便完,突然,“八勾”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屁股,钻进土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顿时,她的屁股上流出鲜血。她顾不上查看伤口,就匆忙提上裤子,准备去追部队。可是这会儿又是一声“八勾”枪响,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肩膀。将她打到在地上。她的意识里,认为肯定是遭遇到鬼子的狙击手了。

一阵痛苦代替了所有的意识。她的大脑开始变得浑浊起来。全身都仿佛不属于她似的。眼皮开始无力的合上,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绯红。耳边所有的枪声炮声都戛然而止……

大老王带领部队终于突围出去了。当他清点人数,发现田雨没有跟上来。他马上焦急起来。对最后撤离出来的彪子说;“糟糕了,小田没有撤出来!”他将田雨因要方便,部队先撤离的事给彪子说了,彪子眉头也紧蹙起来。

第二百二十二章

第二百二十二章

牛岛大佐马上就要将眼前的那小股八路军包饺子,一举歼灭的时候,不曾想突然半路上杀出个程咬金来。这让鬼子猝不及防,进攻八路的势头明显减弱下来。驼背张旅长迅速指挥部队立刻展开对鬼子的攻击。于是,在蜥蜴岩这块丘陵地带,两支势均力敌的正规部队开始决战了。

国军一掺和进来,那小股的八路军的压力马上就减轻了。随着战斗的深入,八路军正面的鬼子已经将主力抽调到对付国军的战斗了,只留下少量的鬼子来攻击八路军。这样,一营长大老王就感觉到能大大的喘口气了。

“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队,这么及时来跟鬼子干?”嘎子说。

“当然不是我们八路军了,况且我们现在正在进行百团大战,哪有多余的兵力抽调出来?八成是国军吧。你听从武器的火力强度和配备来分析,也十有**是国军。”彪子说。

“说不定是丘司令的部队呢。他们怎么知道我们被鬼子围呢?”大老王说。

“不管怎么说,这个部队出现,能给我们救急,也是我们的造化呢。”田雨说。】

“对,管他什么军,我们能乘机突围出去就行了。想在我们的正面之敌大概有一个中队,我们还是按照开始的部署,彪子带一个排阻击敌人,掩护部队撤离,嘎子带领一个班,担任左翼的防护;田雨也带领一个班,担任右翼的安全。听我的命令,集中火力先虚晃一枪,然后我们就开始行动!”

大老王的命令一下,这小股八路军马上将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正面,开始向鬼子反击。鬼子认为八路军要进行阵地阻击,也摆开架势进行攻击。殊不知八路军悄悄将主力撤出战斗,只留下一个排来迷惑敌人。为了将迷惑的效果更好,大老王将所有的轻重机枪全部留给彪子所带领的那个排。

大老王在率领部队撤离的过程中,田雨突然感觉到肚子一阵绞痛。她强忍着,咬着牙,继续指挥着一个排担任右翼的防护。在随着部队奔跑中,她越来越感觉到疼痛难忍。好像肠子都搅在一起似的,疼得她不得不几度弯下腰来。

她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脸也蜡黄蜡黄的。她认为可能是早上吃凉红薯吃坏了肚子。她让一个战士马上去报告大老王。很快,大老王来到她的跟前。看见田雨痛苦的蹲在地上,满头大汗,就问;“小田,你怎么啦?”

“肚子疼得厉害!”田雨开始呻吟起来。“我恐怕不能指挥了。你重新安排人吧。”

大老王马上让二排长姜涛代替田雨指挥二排担任右翼防护。然后招呼战士道;“来两个人,轮流把田雨同志背上,马上撤离!”

两个战士不由分说,立马要背田雨,可是田雨说什么都不让战士背她。大老王火了;“小田,都什么时候了,还那么封建?快,给我背上,小田,紧急关头,你还这样扭扭捏捏的,如果不抓紧时间撤离,就突围不出去了,你能负起那么大的责吗?”

田雨又急又气,被大老王弄得哭笑不得。她说;“我是想方便一下,你们头里先走,我后面马上就跟上来了。”这个时候,大老王才明白过来。说;“你早说呀,真是的,我还当你发生什么事情呢。你方便完了,快跟上,我们先走了。”

等大老王和战士们一走,田雨马上找个低洼处,刚蹲下方便,立刻就有一泻千里的痛快感觉。刚才她实在是忍不住了,如果大老王再纠缠,她说不定就要拉在裤裆里呢。她还没有方便完,突然,“八勾”一声枪响,一颗子弹擦着她的屁股,钻进土里,发出沉闷的声音。

顿时,她的屁股上流出鲜血。她顾不上查看伤口,就匆忙提上裤子,准备去追部队。可是这会儿又是一声“八勾”枪响,一颗子弹击中了她的肩膀。将她打到在地上。她的意识里,认为肯定是遭遇到鬼子的狙击手了。

一阵痛苦代替了所有的意识。她的大脑开始变得浑浊起来。全身都仿佛不属于她似的。眼皮开始无力的合上,展现在眼前的是一片绯红。耳边所有的枪声炮声都戛然而止……

大老王带领部队终于突围出去了。当他清点人数,发现田雨没有跟上来。他马上焦急起来。对最后撤离出来的彪子说;“糟糕了,小田没有撤出来!”他将田雨因要方便,部队先撤离的事给彪子说了,彪子眉头也紧蹙起来。

第二百二十三章

第二百二十三章

田雨苏醒过来,正是国军与日军交战正酣的时候。射杀田雨的果然是日军的一名狙击手。这个名叫濑户小仓的狙击手,远远的就发现了正在方便的田雨。他朝她瞄准开了两枪。第一枪是在田雨完全没有意识的情况下,射击的。

这一枪是瞄准了她的臀部。或许是这个叫濑户小仓的狙击手,看见女性丰满的屁股,想入非非,心气神没有全然贯注在点与线上,结果一枪射偏了。目标提上裤子匆匆想离开,濑户小仓迅速推上第二颗子弹,心想;“不能让这个目标跑了,如果让长官知道我把目标放跑了,那还了得。”

还好,第二枪一弹毙命。从瞄准镜里他看见目标仰面朝天的倒下。脸上露出笑容。他准备接着寻找第二个目标。突然,他的内心涌现一个想法。他马上被这个想法弄得全身燥热不堪。心里也突突直跳。这样的状态,是打不准目标的。

他决心按照刚才的想法,去实践一下。他提起狙击枪,猫着腰朝着被他射倒的目标跑去。一边跑一边还在为刚才的想法,有点难为情呢。他的想法很简单;就是想看看那个女八路的屁股。即便不是女八路的话,他也会想入非非,况且还是一个女八路,更激发起他的好奇心来。

濑户小仓是一名新兵,刚满十八岁。还是一个乳臭未干的孩子。日本投入侵华战争的兵力,随着战争的深入,兵源开始趋向紧张了。连未毕业的高中生都被征召到部队里,开到中国战区,为大日本帝国进行作战。

濑户小仓家在日本广岛,他就是在高中没有毕业的情况下,被紧急征召入伍的。来到中国,就编入帝国精锐之第6师团牛岛的第23联队。家乡人都说他有福气,一入伍便进入帝国精锐部队,都鼓励他,让他建立功勋。

在新兵受训期间,濑户小仓因为是学校业余射击队的成员,到了部队就被编入狙击手小队。在高仓少尉小队长的带领下,在战场实施狙击行动。濑户小仓在学校有自己心目中的女性偶像,她便是同班的女生秀代。她很漂亮,还是班长。可以说,他从来不敢正面看她。就像看太阳怕刺伤了眼睛一样。

那个被他射中的女八路,从瞄准镜里看怎么都像是秀代。窥看自己心目中的女神的屁股,也是他感觉全身躁动的一个原因。大概这也是青春期的一个心理诱惑吧。他这么解释并安慰自己,迅速朝着目标跑去。

也许,她满身都是鲜血,还在泊泊的流淌呢。雪白的屁股也被血污染了吧?一股亢奋的感觉又袭扰着全身,使他的心跳加速。还有十多米就要跑到目标那里了。他远远的望见,那个女八路一动不动的躺在血泊中。

到底她的臀部被血染红了,如果要想得到她,就把那颗子弹的位置稍微偏一点,哪怕是擦破点皮也行啊。不过,如果擦破点皮,这个女八路跑了怎么办?在自己的狙击过程中,让目标跑了,高仓如果知道了,非要训斥处分他不可。

突然,他发现那个女八路的身子动了一下。仿佛要挣扎着爬起来呢。他停下脚步,蹲下,重新端起狙击枪,瞄准准备再射击。不过,他没有扣动扳机。他的脑海里充满了秀代的音容笑貌。他慢慢放下狙击枪,站起来,朝女八路谨慎的走去。

田雨苏醒过来第一个反应就是,自己中弹了。左肩膀火辣辣的疼。她努力想翻过身来,身体好像不属于她支配了。地上一片血,都渗入到地上了,变成了酱红色。看到血,她感到恶心。又感觉到口渴,极度想喝点水的愿望,暂时代替了求生的愿望,她要寻找点水,哪怕是一滴水也好。

她把头偏过去,眼帘里立刻映入一个头戴钢盔的鬼子身影,他端着枪,朝她一步一步的走来。她想摸枪,但是枪掉在距离她有一米多远的地方,静静的躺在那里。如果她试图够枪的话,恐怕还没有拿到手枪,便被来的鬼子一枪打死了。

她顿时有种想哭的感觉,但是,她马上意识到自己除了是女人外,还是一名八路军战士。不能在鬼子面前表现出懦弱来。就是死也要死得光彩,死得堂堂正正,死得勇敢,死得让鬼子都觉得,八路军连女人都是值得敬佩的。

鬼子一步一步的朝她走来,她装死已经不可能了,敌人显然已经发现她还活着,说不定射中她的就是这个鬼子!

第二百二十四章

第二百二十四章

渐渐看清楚了,在晨曦红光的微照下,来得鬼子竟然长着一副娃娃脸。那稚气未脱的痕迹还很浓。看起来大概还不到二十岁呢。田雨静静的睁着大眼,看着一步步走近的鬼子。心里没有一点恐惧感,如果是在和平年代,这样的娃娃兵,说不定还会微笑的道声;“姐姐早上好。”

可是,眼下是炮火连天的战场,是子弹呼啸的战争状态,人类相逢,要么是朋友,关系柔情似水,要么是敌人,水火不容。为了什么呢?土地?观念?财产?劳动力?还是为了征服欲?为了种族的发展需求?战争就是将这些需求合理化,通过残忍的方式,以消灭对方,来获取所需的。

田雨依然在静静的等待他的到来,她等待的结果就是希望对方,一枪打死她,让她在知道害怕前,生命就消亡了。此外,她还期待一个奇迹;就是盼望属于人类的良知在如火把一样燃烧,放射出人性的温柔的一面。

脚步声咔嚓咔嚓的响起来。眼前充满了一双黄色的军用皮靴,那是一双大脚。来到跟前的鬼子应该个头不低。瞬间连所有的声音都停止了。只听到两人的喘气声。“喂,你的什么干活?”鬼子的问题首先打破了沉默。

“我是八路军。负伤了。子弹打在我的肩膀上。”

“你是女八路?”

“是的,要杀要砍,随你便。要不快给我一枪吧,我想快点死去。”

“哈哈哈,你想死?不,没有那么容易。”鬼子说完,拉动了枪栓。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田雨闭上眼睛,等待着最后的时刻。可是,她等了半天,却没有动静,子弹也没有穿过她的身躯。她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鬼子已经蹲在地上,静静的望着她。如此近距离的两个不同国界,不同的阶级,不同的阵营的敌对双方的人,在相互打量着,观察着对方。

他看见她有一张苹果型的脸庞,皮肤虽然黝黑,但是五官却分明精致,尤其是那双白里透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让他联想到秀代来。秀代也是有一双像她这样的富有神韵的大眼睛,眉毛很浓,上面眉毛的茁壮而细密,挺直的小翘鼻,鼻孔里伸出的几根鼻毛,黑黑的,都隐约可现。

田雨奇怪面前这个娃娃脸般的鬼子,为何迟迟不动手杀她。难道要欣赏她被打伤后的样子吗?也许是伤口所处的神经已经麻痹了,她此刻都不感觉到疼痛了。只是心中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在充溢。“难道说敌人也会发善心吗?难道他因为慈悲,才不肯对一个负伤的女八路开枪吗?到底还是一个孩子呀!”

她这么想着,突然,他开口说话了;“你的伤在肩膀上吗?”她点点头。她奇怪这个年轻的鬼子怎么会说中国话呢。他又说话了;“我打了两枪,难道你才中了一枪吗?”她说;“不,还有一枪是打在我的大腿上,不过擦破了一点皮。”

他说;“你奇怪我为什么会说中国话,对不对?”她点点头。他又说;“我的父亲在中国的开拓团呆过一段时间,我是在中国东北出生的,从出生到五岁都在中国度过的。”她说;“怪不得你中国话说得那么好呢。你为什么要当侵略军呢?为什么年纪轻轻就给日本军阀卖命呢?”

他不在说话,一度温柔的眼睛里,开始变得凶狠起来。他抬头看看四周,然后口气很生硬的说;“这你管不着,我是为大日本帝国而战,为大东亚共荣圈而战,你不过是支那的一个女俘虏罢了,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她大声的说道;“你们是侵略行径,屠杀无数的中国人,是禽兽不如的人,你还年轻,早点回头还来得及。不然你在中国,死无丧身之地。”他微笑了,站起来拾起她的手枪,拉开弹匣,卸掉里面的子弹说道;“你说这些没有用的。你没有武器,又身负枪伤,瞧,这是你的手枪,里面的子弹我都卸掉了。”

“那你就打死我吧,来呀,开枪呀!”

他又蹲在她的身边,开始粗暴的扯她的裤子。她愤怒了;“畜生!你想干什么?”

“我想看看你的屁股,看看一个女八路的屁股,跟日本女人的屁股有什么不同?”

“畜生!放开我!”她拼命挣扎着,但是她因为肩膀有弹伤,胳膊没有气力来阻止他的行为。她就奋力踢着双腿,一边喊道;“你也有妈妈,也有姐妹,你难道这样对待女人,不会玷污她们作为一个女性的性别吗?”

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老实点,不然我会枪毙你的!”

“来吧,给我一枪吧,打死我要比**我要强一万倍!快呀,胆小鬼,你为什么不开枪呀?你快放过我,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魔鬼!”

他还是粗暴的扯下她的裤子,当他看到她白花花的屁股上有一道弹痕时,说道;“要西,看来我的枪法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幸亏我的枪法不是很好,不然打中你这么漂亮的屁股,真是太可惜啦。瞧,女八路多么的嫩呀!”

他的一双大手开始在她的臀部上抚摸起来。他的嘴里还喃喃自语;“秀代,你的也是这么的饱满诱人吗?”她的眼泪如同小河般的流淌起来,她自从长到二十三岁,还没有异性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就是护送首长的时候,被他动过,也是隔着衣服,没有让他看到她的隐秘处。

现在呢?竟然一个鬼子对她动手动脚起来,她满腔愤怒,恨不能一枪毙了他,或者把他一刀结果了才解气。不,如果她又机关枪,就突突的给他身上穿出无数的窟窿,如果她有一把军刀在手,对,拥有像杜师长那样的虎彻名刀,就把他砍成肉酱!

他的手继续在她的下面游走,青春的狂躁开始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粗鲁,更加的放肆起来。他开始大口的喘气,胸部开始一起一伏,看得出,他的动物兽性已经被唤醒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制止他的话,谁会知道他要做出什么事来呢。

突然,她看见他的腰间插着一把匕首。在他双膝跪地,双手都腾出来热烈的抚摸时候,狙击枪也放在一边,匕首也在腰间晃动着。她猛地一把握住那把匕首。濑户小仓还沉浸在激情之中不能自拔,他根本没有想到被他击伤的女八路会进行反抗。

有刀在手,就壮胆了。田雨握住闪亮的匕首,在刺进对方的身体里的那一霎那,她迟疑了一下。人类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规定情景很重要,往往决定了人类群体在交往中,所表现的喜怒哀乐和憎恨,爱恋等等复杂的情绪。

当人类族群分成两大类或者若干类,一类以侵占为目的,攻击另外一类或者数类族群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是对立和不可调和的,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尽管个体可以暂时抛开族群的敌对性,而表现一种自然的属性和欲望的时候,这个个体是以残酷的牺牲为代价的。

田雨想到,假如没有战争,没有国界,没有阶级对立等等因素,单是从动物基本需要的角度,那么她也许能够默许对方的爱欲。可是,她是有阶级的,是有国界的,是面对敌人的,而且自己是一个在思想意识上,民族上,观念上,爱情上都是独立的,是神圣的,是爱憎分明的,是不容侵犯的。

如果有人胆敢侵犯的话,将兵刃相见。尤其是在战争状态,处在交战的双方,更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在里面,是水火不相容的。所以没有假如,哪怕头脑中产生一点点的怜悯和欲望都不容许。她这么想着,手握着匕首,对着鬼子的背部,狠狠的捅了进去。

锋利的匕首,进去之前还瞬间带着刚初升的朝阳,放射出的灿然红光,扑哧一声,尽管这个声音是轻微的,但是刀刃穿进年轻的身体,所带出来的气流,还是让田雨吃了一惊。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刺杀鬼子。

濑户小仓在激情快要达到高潮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部有一阵刺痛感觉,接着是一阵麻木的冰凉。他本能的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猎物,这个原本属于他的负伤的猎物,应该是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听从他的蹂躏的,可是,却在她的脸上荡漾起一股奇怪的微笑。

难道这是魔鬼的微笑吗?是顺从的表现吗?不是的。因为他看到了她手里紧攥着的一把匕首,那是他的匕首,上面还滴着鲜血,也是他的鲜血,在滴答滴答的,顺着刀刃往下流淌着……他在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看见上面伤口,背部感觉很沉重,他用手吃力摸去——呀,一手的鲜血!

刺痛感觉强烈的唤醒了,他感觉到头昏目眩起来。“啊,这个女八路杀了我!她趁我不注意,用我的匕首刺了我的背!该死的……我要杀了她!”他想跳起来,去抓地上的狙击枪,但是全身已经瘫软,没有气力了,连站起来都很困难,别说是跳起来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第二百二十五章

“你老实点,不然我会枪毙你的!”

“来吧,给我一枪吧,打死我要比**我要强一万倍!快呀,胆小鬼,你为什么不开枪呀?你快放过我,你这个连畜生都不如的魔鬼!”

他还是粗暴的扯下她的裤子,当他看到她白花花的屁股上有一道弹痕时,说道;“要西,看来我的枪法还是差那么一点点,幸亏我的枪法不是很好,不然打中你这么漂亮的屁股,真是太可惜啦。瞧,女八路多么的嫩呀!”

他的一双大手开始在她的臀部上抚摸起来。他的嘴里还喃喃自语;“秀代,你的也是这么的饱满诱人吗?”她的眼泪如同小河般的流淌起来,她自从长到二十三岁,还没有异性动过她一根手指头,就是护送首长的时候,被他动过,也是隔着衣服,没有让他看到她的隐秘处。

现在呢?竟然一个鬼子对她动手动脚起来,她满腔愤怒,恨不能一枪毙了他,或者把他一刀结果了才解气。不,如果她又机关枪,就突突的给他身上穿出无数的窟窿,如果她有一把军刀在手,对,拥有像杜师长那样的虎彻名刀,就把他砍成肉酱!

他的手继续在她的下面游走,青春的狂躁开始在他的身上体现出来,他的动作变得更加的粗鲁,更加的放肆起来。他开始大口的喘气,胸部开始一起一伏,看得出,他的动物兽性已经被唤醒了。如果再不想办法制止他的话,谁会知道他要做出什么事来呢。

突然,她看见他的腰间插着一把匕首。在他双膝跪地,双手都腾出来热烈的抚摸时候,狙击枪也放在一边,匕首也在腰间晃动着。她猛地一把握住那把匕首。濑户小仓还沉浸在激情之中不能自拔,他根本没有想到被他击伤的女八路会进行反抗。

有刀在手,就壮胆了。田雨握住闪亮的匕首,在刺进对方的身体里的那一霎那,她迟疑了一下。人类真是不可思议的动物。规定情景很重要,往往决定了人类群体在交往中,所表现的喜怒哀乐和憎恨,爱恋等等复杂的情绪。

当人类族群分成两大类或者若干类,一类以侵占为目的,攻击另外一类或者数类族群的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情绪是对立和不可调和的,是你死我活的关系。尽管个体可以暂时抛开族群的敌对性,而表现一种自然的属性和欲望的时候,这个个体是以残酷的牺牲为代价的。

田雨想到,假如没有战争,没有国界,没有阶级对立等等因素,单是从动物基本需要的角度,那么她也许能够默许对方的爱欲。可是,她是有阶级的,是有国界的,是面对敌人的,而且自己是一个在思想意识上,民族上,观念上,爱情上都是独立的,是神圣的,是爱憎分明的,是不容侵犯的。

如果有人胆敢侵犯的话,将兵刃相见。尤其是在战争状态,处在交战的双方,更是不能有一丝一毫的情感在里面,是水火不相容的。所以没有假如,哪怕头脑中产生一点点的怜悯和欲望都不容许。她这么想着,手握着匕首,对着鬼子的背部,狠狠的捅了进去。

锋利的匕首,进去之前还瞬间带着刚初升的朝阳,放射出的灿然红光,扑哧一声,尽管这个声音是轻微的,但是刀刃穿进年轻的身体,所带出来的气流,还是让田雨吃了一惊。这是她第一次近距离的刺杀鬼子。

濑户小仓在激情快要达到高潮的时候,突然感觉到背部有一阵刺痛感觉,接着是一阵麻木的冰凉。他本能的停下手里的活儿,转过头来看着他的猎物,这个原本属于他的负伤的猎物,应该是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听从他的蹂躏的,可是,却在她的脸上荡漾起一股奇怪的微笑。

难道这是魔鬼的微笑吗?是顺从的表现吗?不是的。因为他看到了她手里紧攥着的一把匕首,那是他的匕首,上面还滴着鲜血,也是他的鲜血,在滴答滴答的,顺着刀刃往下流淌着……他在低头查看自己的身体,没有看见上面伤口,背部感觉很沉重,他用手吃力摸去——呀,一手的鲜血!

刺痛感觉强烈的唤醒了,他感觉到头昏目眩起来。“啊,这个女八路杀了我!她趁我不注意,用我的匕首刺了我的背!该死的……我要杀了她!”他想跳起来,去抓地上的狙击枪,但是全身已经瘫软,没有气力了,连站起来都很困难,别说是跳起来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这个时候,该轮到田雨扬眉吐气的说话了;“怎么样?你这个畜生,小鬼子,小王八蛋,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呢?你想占有我,蹂躏我,想随心所欲的摆弄我吗?告诉你,小鬼子,八路军不是好惹的,女八路更是不能惹的,你如果惹了,就要为此付出生命和鲜血的代价!你听明白了吗?”

濑户小仓在弥留之际,一直努力支撑着身体,以免猝然倒下。他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很多白点子了,旭日的金光,直刺他的眼睛,让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是血红一片了。女八路的话,在他的耳畔回荡着,他已经没有气力回答她的话了。

田雨也一直警惕地盯着鬼子,以防他最后的挣扎。她手里握的匕首上的血已经滴干了,她在思考着是不是再给他来第二刀?但是,看到他面目已经因为痛苦,把所有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嘴唇开始吐出粉红色的唾液,那是他垂死的象征,如果是医生的话,就凭这个细节,就证明,他的肺里已经充满了鲜血!

她继续在给他上课;“实际上,你还是一个孩子,如果不是战争的话,你可能会继续学业,去一所喜欢的学院上大学,你喜欢什么?农业?工业?还是军事?你长得不赖,也许你在大学里,会有女孩子悄悄的爱上你,你因此有了心上人,生活将变得多么美好!可是,现在,你完蛋了,你被战争毁掉了……”

突然,他脸朝下,扑通一下轰然倒下,背部朝上,有很多的鲜血从刀口处涌出来,他的身子在微微抽搐着,战栗着。她将他的年轻的身体,翻过来,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闭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天空,那里阳光洒满了蓝天,照耀着飘浮着的团团白云……这些,他都看不见了。

田雨带着一种怜悯,用袖口轻轻的擦拭掉他嘴边沾上的泥土。这是多么白净的脸庞呀。他的妈妈如果知道她的儿子此刻静静的躺在中国的土地上,身上的血在一滴一滴流淌在被他曾经侵占过的土地,她会怎么想呢?

“这就是你,作为一个侵略军所应有的下场!不单是你,所有的日军侵略军都将与你一样,死无丧身之地。”田雨说完这句话,带着轻蔑和惋惜的表情,抓起鬼子留下的狙击枪,朝前面爬去,她不想让鬼子的血,玷污自己的身子。

她往前艰难的爬去,朝着大老王率领的八路军所撤离的方向爬去。在她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来。那是她身上流出的鲜血。她拼尽全力,要拿出最后的一口气来完成她的归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自己的鲜血还能流多久,反正,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冷。

即便死了,她也是问心无愧,也是值得的。因为她在临死前,还亲手杀死了一个鬼子。杀死了一个日军的狙击手。从而避免了更多的无辜的生命,惨遭屠杀。她还在一点一点的爬行。往回看,那个鬼子的尸体已经距离她很远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一个生命的完结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生命持续的时间里,要想做到的事情,是多么艰难而曲折啊。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还有自己的理想。她的憧憬,她的梦想。她许多次在夜晚梦见战争结束了,鬼子都被赶到大海里喂鱼和鳖了。

所有的人都欢呼,在歌唱,在翩翩起舞。欢乐的人群里,有她最爱的杜师长,他向她走来,带着满面春风,带着轻松的微笑,向她快步走来。她也紧跑几步,兴奋而幸福的迎上去。终于,他们相互热烈的拥抱了,并且嘴唇和嘴唇轻吻了,那么甜蜜,那么的忘我,那么的投入……

突然,一阵喊叫声进入她的耳朵;“喂,张旅长,这里有一个女八路,她负伤了,还流了很多血呢!”很多的脚步声朝她跑来。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群穿着国军的军服的官兵,正朝她这里涌来。其中一个骑在大黑马的驼背军官,在战马上朝部下说着什么。

又一个声音在说;“瞧呀,她还活着呢!”

她想说点什么,但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驼背张带领着他的旅,在与牛岛大佐的日军第6师团第23联队进行作战中,意外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田雨。从田雨的军装上,不难知道她就是女八路。旅长驼背张命令部下马上进行战场救护,等进行止血包扎等处理后,又派出一个班,将田雨护送到师部医院进行救治。

第二百二十六章

第二百二十六章

这个时候,该轮到田雨扬眉吐气的说话了;“怎么样?你这个畜生,小鬼子,小王八蛋,你是不是觉得很遗憾呢?你想占有我,蹂躏我,想随心所欲的摆弄我吗?告诉你,小鬼子,八路军不是好惹的,女八路更是不能惹的,你如果惹了,就要为此付出生命和鲜血的代价!你听明白了吗?”

濑户小仓在弥留之际,一直努力支撑着身体,以免猝然倒下。他眼前已经开始出现很多白点子了,旭日的金光,直刺他的眼睛,让他觉得这个世界都是血红一片了。女八路的话,在他的耳畔回荡着,他已经没有气力回答她的话了。

田雨也一直警惕地盯着鬼子,以防他最后的挣扎。她手里握的匕首上的血已经滴干了,她在思考着是不是再给他来第二刀?但是,看到他面目已经因为痛苦,把所有的五官都挤在一起了,嘴唇开始吐出粉红色的唾液,那是他垂死的象征,如果是医生的话,就凭这个细节,就证明,他的肺里已经充满了鲜血!

她继续在给他上课;“实际上,你还是一个孩子,如果不是战争的话,你可能会继续学业,去一所喜欢的学院上大学,你喜欢什么?农业?工业?还是军事?你长得不赖,也许你在大学里,会有女孩子悄悄的爱上你,你因此有了心上人,生活将变得多么美好!可是,现在,你完蛋了,你被战争毁掉了……”

突然,他脸朝下,扑通一下轰然倒下,背部朝上,有很多的鲜血从刀口处涌出来,他的身子在微微抽搐着,战栗着。她将他的年轻的身体,翻过来,他的眼睛还没有完全闭上,目光无神的望着天空,那里阳光洒满了蓝天,照耀着飘浮着的团团白云……这些,他都看不见了。

田雨带着一种怜悯,用袖口轻轻的擦拭掉他嘴边沾上的泥土。这是多么白净的脸庞呀。他的妈妈如果知道她的儿子此刻静静的躺在中国的土地上,身上的血在一滴一滴流淌在被他曾经侵占过的土地,她会怎么想呢?

“这就是你,作为一个侵略军所应有的下场!不单是你,所有的日军侵略军都将与你一样,死无丧身之地。”田雨说完这句话,带着轻蔑和惋惜的表情,抓起鬼子留下的狙击枪,朝前面爬去,她不想让鬼子的血,玷污自己的身子。

她往前艰难的爬去,朝着大老王率领的八路军所撤离的方向爬去。在她的身后,拖出一条长长的血痕来。那是她身上流出的鲜血。她拼尽全力,要拿出最后的一口气来完成她的归队。她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自己的鲜血还能流多久,反正,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正在一点一点的变冷。

即便死了,她也是问心无愧,也是值得的。因为她在临死前,还亲手杀死了一个鬼子。杀死了一个日军的狙击手。从而避免了更多的无辜的生命,惨遭屠杀。她还在一点一点的爬行。往回看,那个鬼子的尸体已经距离她很远了,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

一个生命的完结是多么容易的事情。但是,在生命持续的时间里,要想做到的事情,是多么艰难而曲折啊。她不甘心就这么死去。她还有自己的理想。她的憧憬,她的梦想。她许多次在夜晚梦见战争结束了,鬼子都被赶到大海里喂鱼和鳖了。

所有的人都欢呼,在歌唱,在翩翩起舞。欢乐的人群里,有她最爱的杜师长,他向她走来,带着满面春风,带着轻松的微笑,向她快步走来。她也紧跑几步,兴奋而幸福的迎上去。终于,他们相互热烈的拥抱了,并且嘴唇和嘴唇轻吻了,那么甜蜜,那么的忘我,那么的投入……

突然,一阵喊叫声进入她的耳朵;“喂,张旅长,这里有一个女八路,她负伤了,还流了很多血呢!”很多的脚步声朝她跑来。她微微睁开眼睛,看到一群穿着国军的军服的官兵,正朝她这里涌来。其中一个骑在大黑马的驼背军官,在战马上朝部下说着什么。

又一个声音在说;“瞧呀,她还活着呢!”

她想说点什么,但是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驼背张带领着他的旅,在与牛岛大佐的日军第6师团第23联队进行作战中,意外发现了奄奄一息的田雨。从田雨的军装上,不难知道她就是女八路。旅长驼背张命令部下马上进行战场救护,等进行止血包扎等处理后,又派出一个班,将田雨护送到师部医院进行救治。

第二百二十七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牛岛大佐率领的日军第6师团之第23联队在与驼背张率领的一个整装正规旅,在蜥蜴岩发生激战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双方都打得难解难分,一时还很难看出谁占优势。趁这个机会,已经脱离战场的大老王率领的八路军一营部分官兵,正在往刘家下村的方向前进。

在要不要去寻找失踪的田雨的事上,大老王和彪子,还有嘎子发生了争论。大老王说;“我们好不容易突围出来,如果再拐回去找小田,势必会造成队伍新的伤亡,弄不好全军覆没也说不定。如果那样的话,非但小田救不出来,就连突围出来的队伍也都重新搭进去了。”

彪子说;“我们是一个战斗集体,不能拉下一个同志,田雨在这次寻找杜师长的行动中,也是非常积极的,如果杜师长知道,我们在寻找他的过程中,那么不顾惜同志的生命和鲜血,他会怎么想,况且我们的师长对田雨本身也有点那层关系,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认为还是不惜代价要找到田雨。”

嘎子也说;“我赞同彪子的话,我了解田雨同志,她虽然是一个女同志,又是从地方的抗日干部中选进八路军的。她意志坚定,作战勇敢,对革命无比忠诚,这样的同志如果落在敌人手里,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最后,争论的结果是,大老王同意去寻找田雨,不过不是整个部队,而是抽调出最精悍的第一连的一排,由彪子率领去寻找田雨,其他的战士依然向刘家下村进发。等到寻找到田雨后,一排的战士再到刘家下村与大老王回合。

彪子亲自率领一排的战士向后转,要去寻找田雨了。嘎子也积极要求一起去。大老王考虑到前面估计没有什么敌情了,就同意了。于是,这支不到三十人的队伍,像把尖刀一样,又返身朝着蜥蜴岩前进了。他们不知道,一场恶战正在蜥蜴岩进行中。

牛岛大佐将在蜥蜴岩歼灭八路军一个营,并且又包围国军一个正规旅的情况,向上司日军的第6师团的师团长西园中将紧急汇报了。西园师团长正想雪耻自己前段时间锁蒙受的屈辱,不管是八路军还是国军,都是跟日军作对的抗日力量。

眼下,八路军正在实施百团大战计划,虽然没有完全展开,但是根据日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大将的提醒,八路军的百团大战的实施重心,很有可能是破坏日军的华北和华东的交通补给线。土肥原贤二与西园的私交比较好,因此给他透露了这一重要的情报。

在此之前,西园又接到隐姓埋名,秘密潜伏在邱老刁身边的大原富枝的情报,说,邱老刁的驼背张旅长的精锐旅,已经部分换装德国武器装备完毕,正准备集结,根据情报分析,这个旅很有可能策应八路军的百团大战计划呢。

西园一直都想寻找到敌人的主力进行决战。但是八路军像只猴子,来无踪去无影,老是跟自己的主力捉迷藏;国军也像泥鳅一样,不好捕捉歼灭其主力的战机,如今,自己的部下牛岛联队好不容易咬住敌人一个主力旅,如果不把他消灭掉的话,自己日后很难有翻身建立功勋的机会。

于是,西园师团长命令牛岛大佐要不惜一切代价,死死咬住驼背张的这个旅。同时西园中将迅速又抽调加藤少将的第11旅团,以及临时配属给他指挥的横山井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还有一个骑兵机动大队,一个山炮大队,一个九二式重炮中队,亲自率领上述部队,前去围歼驼背张的那个旅。

驼背张旅面临着危急的考验,形势非常的紧急,如果西园的援兵主力赶来,别说是驼背张率领的一个旅,就是邱老刁的一个整编师都难逃覆灭的危险。而这些危险的情况,不但驼背张不知道,邱老刁也不知道,前去寻找田雨的彪子率领的一个排的八路军战士,更是蒙在鼓里。

驼背张只求打得快活,他已经将全旅的三个团都已经投入到战斗中了,可是鬼子非常顽强,似乎并没有很快解决战斗的意思。而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战术。这让驼背张的参谋长区修亮上校产生了怀疑。

区参谋长对驼背张说;“旅长,我觉得这仗大的有点奇怪。”驼背张旅长说;“怎么,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区参谋长说;“鬼子刚开始进攻非常迅猛,来势汹汹,好像一下子要把我们吃掉才罢休,可是现在,进攻的势头明显减弱了,还有围而不攻的意图。我认为这里面有名堂。

第二百二十七章

第二百二十七章

牛岛大佐率领的日军第6师团之第23联队在与驼背张率领的一个整装正规旅,在蜥蜴岩发生激战已经有三个多小时了。双方都打得难解难分,一时还很难看出谁占优势。趁这个机会,已经脱离战场的大老王率领的八路军一营部分官兵,正在往刘家下村的方向前进。

在要不要去寻找失踪的田雨的事上,大老王和彪子,还有嘎子发生了争论。大老王说;“我们好不容易突围出来,如果再拐回去找小田,势必会造成队伍新的伤亡,弄不好全军覆没也说不定。如果那样的话,非但小田救不出来,就连突围出来的队伍也都重新搭进去了。”

彪子说;“我们是一个战斗集体,不能拉下一个同志,田雨在这次寻找杜师长的行动中,也是非常积极的,如果杜师长知道,我们在寻找他的过程中,那么不顾惜同志的生命和鲜血,他会怎么想,况且我们的师长对田雨本身也有点那层关系,这你也是知道的,所以,我认为还是不惜代价要找到田雨。”

嘎子也说;“我赞同彪子的话,我了解田雨同志,她虽然是一个女同志,又是从地方的抗日干部中选进八路军的。她意志坚定,作战勇敢,对革命无比忠诚,这样的同志如果落在敌人手里,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最后,争论的结果是,大老王同意去寻找田雨,不过不是整个部队,而是抽调出最精悍的第一连的一排,由彪子率领去寻找田雨,其他的战士依然向刘家下村进发。等到寻找到田雨后,一排的战士再到刘家下村与大老王回合。

彪子亲自率领一排的战士向后转,要去寻找田雨了。嘎子也积极要求一起去。大老王考虑到前面估计没有什么敌情了,就同意了。于是,这支不到三十人的队伍,像把尖刀一样,又返身朝着蜥蜴岩前进了。他们不知道,一场恶战正在蜥蜴岩进行中。

牛岛大佐将在蜥蜴岩歼灭八路军一个营,并且又包围国军一个正规旅的情况,向上司日军的第6师团的师团长西园中将紧急汇报了。西园师团长正想雪耻自己前段时间锁蒙受的屈辱,不管是八路军还是国军,都是跟日军作对的抗日力量。

眼下,八路军正在实施百团大战计划,虽然没有完全展开,但是根据日军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大将的提醒,八路军的百团大战的实施重心,很有可能是破坏日军的华北和华东的交通补给线。土肥原贤二与西园的私交比较好,因此给他透露了这一重要的情报。

在此之前,西园又接到隐姓埋名,秘密潜伏在邱老刁身边的大原富枝的情报,说,邱老刁的驼背张旅长的精锐旅,已经部分换装德国武器装备完毕,正准备集结,根据情报分析,这个旅很有可能策应八路军的百团大战计划呢。

西园一直都想寻找到敌人的主力进行决战。但是八路军像只猴子,来无踪去无影,老是跟自己的主力捉迷藏;国军也像泥鳅一样,不好捕捉歼灭其主力的战机,如今,自己的部下牛岛联队好不容易咬住敌人一个主力旅,如果不把他消灭掉的话,自己日后很难有翻身建立功勋的机会。

于是,西园师团长命令牛岛大佐要不惜一切代价,死死咬住驼背张的这个旅。同时西园中将迅速又抽调加藤少将的第11旅团,以及临时配属给他指挥的横山井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还有一个骑兵机动大队,一个山炮大队,一个九二式重炮中队,亲自率领上述部队,前去围歼驼背张的那个旅。

驼背张旅面临着危急的考验,形势非常的紧急,如果西园的援兵主力赶来,别说是驼背张率领的一个旅,就是邱老刁的一个整编师都难逃覆灭的危险。而这些危险的情况,不但驼背张不知道,邱老刁也不知道,前去寻找田雨的彪子率领的一个排的八路军战士,更是蒙在鼓里。

驼背张只求打得快活,他已经将全旅的三个团都已经投入到战斗中了,可是鬼子非常顽强,似乎并没有很快解决战斗的意思。而是步步为营,稳扎稳打的战术。这让驼背张的参谋长区修亮上校产生了怀疑。

区参谋长对驼背张说;“旅长,我觉得这仗大的有点奇怪。”驼背张旅长说;“怎么,你看出什么问题了吗?”区参谋长说;“鬼子刚开始进攻非常迅猛,来势汹汹,好像一下子要把我们吃掉才罢休,可是现在,进攻的势头明显减弱了,还有围而不攻的意图。我认为这里面有名堂。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区参谋长的话,也引起了驼背张的重视。他重新部署了一下部队的战斗序列。同时,命令所属的三个团不要与敌人打蘑菇战,要尽快解决战斗后,脱离战场。驼背张想尽快脱离战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想保存实力,如果这一战虽然打败了日军牛岛的联队,但把自己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也不合算。

“区参谋长,命令一团,二团,撤出战斗,三团担任正面攻击,撤出的两个团,在撤离前,将高射炮平射,力图最大效果的打击敌人,让敌人不敢像跟屁虫一样,死缠着我们部队就好。”区参谋长马上传达了驼背旅的命令。

这样一来,鬼子可是要吃苦头了。牛岛大佐为了死死咬住驼背张的旅主力,每次都派出三个中队的鬼子,进行佯攻。三个中队的鬼子分三路,分别对驼背张的三个团,进行诱攻。结果,遭遇到高射炮的平射的打击。

一个梭子的高射炮子弹,如剃刀在头上剃头发一样,一梭子打过去,就倒下一长溜的鬼子,高射炮的子弹跟杯子那样大,被击中的鬼子,要么被打得断成两截,要么就被打得飞起来,头也找不到了。鬼子害怕了。纷纷卧到在地上,抱住脑袋,任凭鬼子的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咆哮。

牛岛大佐也被国军这别出心裁的打法打蒙了。不敢再派出部队进行骚扰式的进攻了。可是,西园师团长正在率领援军主力,紧赶慢赶的朝蜥蜴岩集结。无论如何也要拖住驼背张的这个旅。可是三个中队刚派上去,就被国军的一顿高射炮收拾的尸横遍野。

牛岛大佐决定固守待援。他命令士兵抓紧时间就地挖掩体。企图变攻击为阻击。驼背张旅长看到动用高射炮这一招很灵,吓得鬼子不敢进攻了。他见好就收,准备让区参谋长撤离战场指挥所,跟随一团撤出战斗。

就在这个时候,彪子率领的一个排的八路军战士上来了。驼背张旅长接到部下的汇报说;有一个排的八路军来到蜥蜴岩,动机不详。还说率领这个排的负责人彪子,要求见见驼背张旅长。驼背张也跟邱老刁一样,对八路军还是比较尊重的。就让部下叫彪子来战场指挥所。

很快,彪子就来到驼背张的旅指挥所。向驼背张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彪子说;“张旅长,我率领一个排来蜥蜴岩,寻找一个叫田雨的女战士。她在当天跟鬼子在这里进行战斗的时候,负伤后失踪了。不知道你们见到她了没有?”

“你是为这个呀?”驼背张说;“我们已经把一个女八路转到后方医院了。我们发现这个女八路的时候,她负了重伤,情况很危急,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们的军医简单处理包扎了一下伤口,就把她抬到师部的野战医院了。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女八路?”

“是她。啊,太感谢你了,旅长,什么时候抬她到医院的?”彪子兴奋的说。

“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吧。你们去追还来得及。”

“是,旅长,我们走了。”彪子说完就带领一个排的八路军,朝邱老刁师部的野战医院追去了。

彪子他们还不知道,护送田雨的国军士兵,在半路上,正好与前来增援的西园中将率领的日军遭遇了。田雨又落入到鬼子的魔爪里。西园师团长看见担架上的女八路伤势很严重,奄奄一息了。就让部下将田雨抬到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去。

田雨此时一直处在昏迷中。西园中将想救治这个女八路,想从她嘴里问些情况,就腾出一辆拉军需的卡车,专程送田雨去野战医院。汽车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到了日军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日军军医马上对生命垂危的女八路实施了手术抢救。

他们切开了田雨的肩膀,取出了穿进肩胛骨里的子弹。由于子弹在体内停留的时间长,肩膀的伤口周围,已经发炎化脓了。田雨全身发着高热,抽搐不止。军医又给她打了破伤风的针剂,实施消炎去热等一系列的积极治疗。

由于抢救及时,田雨终于从死亡线上挣扎着活过来了。当她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很非常奇怪,望着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和自己肩膀和胸脯上缠满的雪白的纱布,还有病房里进进出出的穿着白大褂,里面露出军服的日军医护人员,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第二百二十八章

第二百二十八章

区参谋长的话,也引起了驼背张的重视。他重新部署了一下部队的战斗序列。同时,命令所属的三个团不要与敌人打蘑菇战,要尽快解决战斗后,脱离战场。驼背张想尽快脱离战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他想保存实力,如果这一战虽然打败了日军牛岛的联队,但把自己也消耗的差不多了,也不合算。

“区参谋长,命令一团,二团,撤出战斗,三团担任正面攻击,撤出的两个团,在撤离前,将高射炮平射,力图最大效果的打击敌人,让敌人不敢像跟屁虫一样,死缠着我们部队就好。”区参谋长马上传达了驼背旅的命令。

这样一来,鬼子可是要吃苦头了。牛岛大佐为了死死咬住驼背张的旅主力,每次都派出三个中队的鬼子,进行佯攻。三个中队的鬼子分三路,分别对驼背张的三个团,进行诱攻。结果,遭遇到高射炮的平射的打击。

一个梭子的高射炮子弹,如剃刀在头上剃头发一样,一梭子打过去,就倒下一长溜的鬼子,高射炮的子弹跟杯子那样大,被击中的鬼子,要么被打得断成两截,要么就被打得飞起来,头也找不到了。鬼子害怕了。纷纷卧到在地上,抱住脑袋,任凭鬼子的指挥官气急败坏的咆哮。

牛岛大佐也被国军这别出心裁的打法打蒙了。不敢再派出部队进行骚扰式的进攻了。可是,西园师团长正在率领援军主力,紧赶慢赶的朝蜥蜴岩集结。无论如何也要拖住驼背张的这个旅。可是三个中队刚派上去,就被国军的一顿高射炮收拾的尸横遍野。

牛岛大佐决定固守待援。他命令士兵抓紧时间就地挖掩体。企图变攻击为阻击。驼背张旅长看到动用高射炮这一招很灵,吓得鬼子不敢进攻了。他见好就收,准备让区参谋长撤离战场指挥所,跟随一团撤出战斗。

就在这个时候,彪子率领的一个排的八路军战士上来了。驼背张旅长接到部下的汇报说;有一个排的八路军来到蜥蜴岩,动机不详。还说率领这个排的负责人彪子,要求见见驼背张旅长。驼背张也跟邱老刁一样,对八路军还是比较尊重的。就让部下叫彪子来战场指挥所。

很快,彪子就来到驼背张的旅指挥所。向驼背张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彪子说;“张旅长,我率领一个排来蜥蜴岩,寻找一个叫田雨的女战士。她在当天跟鬼子在这里进行战斗的时候,负伤后失踪了。不知道你们见到她了没有?”

“你是为这个呀?”驼背张说;“我们已经把一个女八路转到后方医院了。我们发现这个女八路的时候,她负了重伤,情况很危急,随时都有生命危险。我们的军医简单处理包扎了一下伤口,就把她抬到师部的野战医院了。这个女人不知道是不是你说的那个女八路?”

“是她。啊,太感谢你了,旅长,什么时候抬她到医院的?”彪子兴奋的说。

“大概有一个时辰了吧。你们去追还来得及。”

“是,旅长,我们走了。”彪子说完就带领一个排的八路军,朝邱老刁师部的野战医院追去了。

彪子他们还不知道,护送田雨的国军士兵,在半路上,正好与前来增援的西园中将率领的日军遭遇了。田雨又落入到鬼子的魔爪里。西园师团长看见担架上的女八路伤势很严重,奄奄一息了。就让部下将田雨抬到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去。

田雨此时一直处在昏迷中。西园中将想救治这个女八路,想从她嘴里问些情况,就腾出一辆拉军需的卡车,专程送田雨去野战医院。汽车的速度很快,很快便到了日军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日军军医马上对生命垂危的女八路实施了手术抢救。

他们切开了田雨的肩膀,取出了穿进肩胛骨里的子弹。由于子弹在体内停留的时间长,肩膀的伤口周围,已经发炎化脓了。田雨全身发着高热,抽搐不止。军医又给她打了破伤风的针剂,实施消炎去热等一系列的积极治疗。

由于抢救及时,田雨终于从死亡线上挣扎着活过来了。当她慢慢睁开眼睛的时候,感觉到很非常奇怪,望着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和自己肩膀和胸脯上缠满的雪白的纱布,还有病房里进进出出的穿着白大褂,里面露出军服的日军医护人员,她脑子顿时一片空白……

第二百二十九章

第二百二十九章

彪子带领的一个排,没有追到田雨,却也撞到了日军援军的枪口上了。你想想,一个排遇到的是成千上万的鬼子,就是插翅也别想飞出去呀。好在相隔的距离还挺远。尽管是在鬼子的有效射程之内,彪子也没有表现出很惊慌的样子。

他跟着杜师长那么长时间了,杜师长的胆大心细,遇事不慌,沉着冷静的风格,他多少都受到了一些影响。他知道,在突如其来的情况面前,面对危险,你惊慌也不能改变处境,只有冷静沉着的分析情况,才能扭转危险的局面,找到解决险境的办法。

彪子看到来的鬼子气势汹汹,如同风卷残云一般,大有踏平一切的架势。而自己呢,只有区区三十来个战士,如果敌人要消灭这一个排的八路,大概不费吹灰之力,用不了几分钟就考验解决问题。但是不能让鬼子就这么一口吃了自己。

那么只有来个险招了。彪子看到地里有几个农民正在劳作。他灵机一动,压低声音对战士们说;“鬼子还没有完全发现我们,我们赶快分散到地里去,装扮成农民,假装在耕种田地,鬼子肯定是去增援蜥蜴岩的牛岛联队的,他们行军速度很快,不会搭理在地里耕种的农民的。

八路军战士,马上四处散开,在地里忙着耕种,他们的上衣已经脱掉,只露出黝黑的背膀来,平时八路军战士经常帮助老百姓干农活,所以从远处望去,根本分不出那是农民?那是八路军战士?果然不出所料,西园中将赶路心切,根本无暇细看远处耕种的八路军战士,就带领着鬼子主力急忙过去了。

等鬼子队伍一过去,彪子和战士们都出了一身冷汗。他们不敢怠慢,加快速度继续追去。嘎子边走边说;“彪子,我认为田雨被鬼子抓的可能性比较大。你想想,田雨他们也是走这个道,而且还是由国军的士兵来护送的,目标大,鬼子能不发现吗?”

彪子沉吟片刻,说;“你的意思是说,鬼子肯定是抓到了田雨了?”嘎子说;“我不敢打包票,不过田雨被鬼子抓住的可能性还是很大的。”彪子说;“那你说我们怎么办?不追了,无功而返,回刘家下村去跟大老王他们会合?”

嘎子挺直胸脯说;“我们是来寻找田雨的,找不到她的人,能找到她的尸体也行,我们从最坏的地方想,假如田雨在送往医院的半道上牺牲了,或者是被鬼子给打死了,怎么着都能见到她的尸体吧?如果找不到她,也见到她的尸体,那么只有一个猜测,就是田雨已经在医院了。”

“医院?”

“对,或者在邱老刁的师部医院,或者被鬼子弄到日军医院了。”

“好吧,我们就暂且去邱老刁的师部医院去寻找,如果找不上,也看不见田雨的尸体,那么八成就是在日军的医院里。真要是送到了日军医院,我认为还好了呢。你想想假如日军抓到了像田雨这样的女八路,肯定会想方设法的救活她,便于从她嘴里知道八路军的情况。对不对?”

“差不多吧。”嘎子点点头说;“反正不管怎么说,我们要活见人,死要见尸,才算是对大家有个交代呀。以后真要是找到了杜师长,我们也可以对他说,我们尽力了。”彪子说;“好,我们先去邱老刁的师部医院。找不到再说。”

彪子带领一个排八路军战士,又迅速朝邱老刁的师部医院前进了。与此同时,驼背张率领的旅,已经将主力撤出战斗,留下一个团来牵制阻击牛岛的联队。牛岛大佐眼睁睁看着推背张旅的主力,从他的眼皮底下撤出,急得捶胸顿足,在原地挥舞着指挥刀,打转转,就是没有办法阻止。

因为要阻止驼背旅主力,必须先干掉面前的驼背旅一个团。这个团也不是好惹的。驼背旅在率领主力撤离之前,特意将全旅的三分之二的高射炮,都留给掩护的这个团了,还吩咐团长熊冲上校说;“不要吝惜弹药,给老子很很的打,什么时候,你把弹药都轰到鬼子的脑袋上,算完事。”

有了这个命令,有了充足的高射炮来撑腰,此外,还有堆成小山似的弹药来垫底,就不怕面前的牛岛的联队不吃这份美味佳肴。熊团长命令高射炮手;“把所有的炮都给我当步枪和机关枪使用,什么时候我们把弹药都打光,什么时候撤离!”

这下子,原本打飞机的高射炮用来当步枪,当机关枪用了,打得牛岛联队叫苦连天,连脑袋都不敢抬起来……

第二百三十章

第二百三十章

这个时候,西园中将率领着增援部队赶到了,看到牛岛大佐的第23联队很狼狈的躲避着敌人猛烈炮火的打击,头也不敢抬起来,士兵们爬在地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好避免被无情的炮弹炸飞自己。

牛岛大佐见到西园中将率领援兵来了,本想站起来,挥舞指挥刀,命令部下来一个冲锋,好给上司看看,牛岛联队不是胆小鬼,可就在这个时候,一颗炮弹如同长了眼睛一般,呼啸着飞了过来,牛岛联队长见势不好,赶忙又抱着脑袋,爬在地上,炮弹在他的身边炸响了,当即将他的参谋长和两个卫兵炸上了天。[搜索最新更新尽在]

这个情景被刚来到战场的西园中将从望远镜里看到,不禁倒吸一口气,他亲眼见到那颗炮弹很准确的飞进牛岛大佐的联队指挥所,随着一股“轰”得一声炸响,火光夹杂着黑烟弥漫了视野,有三个人飞到了半空,过了一会儿,硝烟散去,一个土人摇摇晃晃的站起来,踉踉跄跄的摇动了一下军刀。

西园中将被这个站起来的军官的精神所感动,他不顾敌人的炮击,朝那个土人冲过去。到了土人的跟前,他才从对方的佩戴的官阶标志看出,这个土人竟然就是牛

岛大佐!“牛岛联队长,是你吗?你还活着吗?”

牛岛大佐见到西园师团长,咧开嘴笑了,他一笑露出两排雪白的牙齿,除了牙齿白,他的全身都被炮火给熏黑了。“师团长,你们来的正是时候,敌人的炮火大大的厉害,我们的伤亡太大了。”西园中将说;“你不要害怕,我的带了重炮大队,迫击炮大队和92式山炮中队,我要好好的回敬敌人!”

西园师团长命令所带领的重武器,展开炮火,朝着敌人开火了。顿时,驼背长的一团阵地,成了一片火海。率领一团的团长叫米开林中校,他是副团长,刚接替不久阵亡的团长,来指挥一团作战的。刚才的一顿炮火,就是他报复牛岛第23联队的。

他看到连续猛烈的炮火,已经将鬼子打的七零八散的。炮兵越战越勇,甚至将炮弹都打到牛岛联队长的指挥所。说不定都将狗日的联队长炸死了。当米副团长正准备为自己达到了教训鬼子的目的,要下命令让部队撤离的时候,突然发现鬼子的大批增援部队已经来到蜥蜴岩,同时将他们一团包围了。

部队还没用撤出,鬼子强大的炮火就将一团阵地覆盖了。上百门的各种炮,一起冲着一团阵地猛轰一气,用不了半个时辰,一团的炮兵阵地首先被摧毁,步兵也都被炸得连躲藏的地方都没有。鬼子的炮火一直攻击了一个小时,等炮火停止的时候,一团阵地的土都如挖地三尺一样,新土都被翻了出来。

不用西园师团长下命令,牛岛联队长挥舞起指挥刀,大喊一声;“攻击!”喊声未停,他自己就举着战刀,率先冲上前了。他的联队的士兵也都紧跟在联队长后面,很快冲到了敌人的硝烟未散的阵地上,西园中将没有指挥其余的部队上前,他要给牛岛大佐一个面子。

牛岛大佐似乎要雪耻刚才敌人用炮火攻击自己的愤怒,他向联队的士兵狂叫到;“统统的死啦死啦的,一个不留的有!”但是,他的话好像是多余了,因为在日军地毯式的轰炸中,驼背张旅的主力团一团一

千多名官兵没有一个幸存下来。

硝烟散尽了,映入牛岛大佐眼帘的是国军将士横七竖八躺在血泊里,个个呈现出抵抗的尸体,血肉横飞,无比壮烈。这样血腥的场面,根本不用牛岛大佐再发泄私愤了,日军第23联队的官兵,看到这个惨不忍睹的场面,个个都起鸡皮疙瘩,不寒而栗。

连牛岛大佐都发愣了,他和第23联队的士兵们都无言,长久的伫立在血流成河的战场前,对死寂的场面,感到一种畏惧的震撼。这个震撼倒不是看到敌人一个团的上千将士的尸体,而是对战争的认识突然有一种从未有过的体验。

第二百三十一章

第三百三十一章

西园中将不知什么时候来到牛岛大佐的跟前,说;“怎么啦?牛岛君,你害怕啦?”牛岛大佐手握军刀的手在微微颤抖着。西园中将继续说道;“作为一名帝国的军人,尤其是作为大日本皇军的一个堂堂的联队长,在战斗中惊慌失措,不能组织有效的攻击,是可耻的!”

“师团长,我进攻了!”

“你是进攻了,那是在我的炮火之后,我率领援军来之前,你是爬在地上指挥部队的,对吗?”

“师团长,敌人的炮火抬猛烈了,压得我们联队都喘不过气来。我的参谋长和士兵都被炸死很多,伤亡太大了。”

“牛岛君,打仗需要的不仅是勇气,还要有智慧。智慧,明白吗?你把我们大部队的援军叫来,难道就是为你来打一个团的敌人吗?”

“师团长,我们咬住的是敌人一个主力旅!”

“可是,在我们前面躺着的分明是一个团的兵力,你怎么解释?”

“他们主力都跑了。”

“你作为一个精锐师团的精锐联队主力,七千多人的部队,竟然连国军的一个旅都对付不了吗?”

“师团长,我们的伤亡太大,部队减员三分之一,仅凭我们一个联队,实在对付不了国军的主力旅。要知道,他们装备的都是德国造的武器,火力很强……”

“够了,这里不是讨论武器的地方。牛岛君,你要好好的检讨一下,总结经验,以免今后再发生这样丢帝国面子的事情。”

牛岛大佐还想争辩,被西园中将制止了。他命令牛岛集合联队,跟随他的大部队,去扫荡刘家下村和蛤蟆庄。因为在来蜥蜴岩的路上,他接到大原富枝的最新情报,说八路军的杜师长有可能在蛤蟆庄一带活动。

另外,在刘家下村有一支小股八路军在活动。对于这样的情报,西园中将深信不疑。他想先解决蜥蜴岩的国军驼背长旅的主力,然后挥师直下,迅速出击蛤蟆庄和刘家下村,对那里出现的八路军,来个出其不意的打击,活捉杜羽山,为自己雪耻,为死去的日军将士雪耻!

鬼子的大部队,在解决蜥蜴岩战斗后,马不停蹄的直插蛤蟆庄和刘家下村。为了能够同时攻击这两个目标,西园师团长将兵力分配成两股,一股攻击蛤蟆庄,一股攻击牛家下村。为了给牛岛大佐一个立功赎罪的机会,他将攻击牛家下村的任务交给牛岛的第23联队,自己亲自率领大部队攻击蛤蟆庄。

牛岛大佐指挥他的第23联队,与西园中将的大部队分道扬镳,向刘家下村进发了。在路上,牛岛大佐还想不通。对西园师团长的批评,他心不服,口也不服。虽然,后面是西园带来的炮兵用猛烈的炮火解决了敌人一个团。

但是,在西园来之前,牛岛大佐率领的日军第23联队,经过浴血奋战,的确在付出巨大的代价后,也给敌人以重创。这是不可否认的事实。为什么西园中将要熟视无睹呢?是想自己抢功吗?还是出于别的什么目的?

当然,自己仅仅是一个大佐,一个联队长而已,西园就不同了,在犯错误前,被降职前,却是赫赫有名的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军衔是大将!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师团长,但是他的能力依然摆在那里,谁都能看得到的。

帝国大本营虽然降了西园的职,但是依然赋予了他一个特权,也就是说,在战场需要的时候,西园中将依然能够统帅更多的部队,这种换汤不换药的把戏,是日军大本营惯用的把戏。就牛岛大佐这样的中下级官佐来说,别说是想跟上级抢功了,就是想沾个边,也需要先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再说话。

想到这里,牛岛大佐只能是硬着头皮来听从西园的指挥了。如果不听话,西园完全有权利随时撤自己的职,这还是轻的,严重一点,说不定执行战场纪律,让自己为天皇陛下剖腹自杀也是可能的。正在胡思乱想之中,突然,部下跑来报告说,师团野战医院遭到八路军的袭击,俘虏的女八路也被抢走。“

岂有此理!八路军胆子好大,竟然在日军的眼皮底下,袭击日军精锐第6师团的野战医院,这如果被上面知道了,颜面大失,这样的事情该不该让西园师团长知道呢?牛岛大佐看看表,时间已经来不及了。从位置来看,只有自己的联队离师团野战医院最近。

怎么办?发现八路军不去打击,这是错失良机。将在外,君命有所不绶。我牛岛要主动出击,为自己挽回面子。对,就这么做。于是,牛岛大佐命令联队向师团野战医院的位置跑步前进。一定要在八路军没有跑远的时候,截住并消灭。

第二百三十二章

第二百三十二章

大老王所带领的部分八路军在刘家下村没有寻找到杜师长,便想在刘家下村驻扎下来,等待彪子和嘎子去日军第6师团野战医院解救出田雨后,与他们会合。按照计划,会合后,大老王率领部队暂时先护送田雨到丘老刁的师部医院治疗。

如果情况顺利的话,田雨将在丘老刁的师部医院得到治疗。然后大老王率领部队继续去蛤蟆庄寻找杜师长。大老王率领队伍,刚在刘家下村驻扎下来,还没有吃饭,突然,村口便响起急促的枪声。怎么回事?大老王刚要出屋看个究竟,担任村口放哨的一个哨兵跑来报告说;鬼子进村了!

鬼子进村了?大老王顿时感觉到头大了。“有多少鬼子?”大老王问道。哨兵回答说;“数不清,黄压压的一大片,已经把村子给包围了。”把村子都给包围了?来的鬼子肯定数量多,看样子似乎掌握了八路军来到刘家下村的情况。

如果不抓紧时间突出去,就会被鬼子连窝给端。同时,也对来刘家下村与大老王会合的彪子和嘎子他们带来危险。弄不好,彪子他们刚解救出田雨,从虎穴出来,又陷进了狼窝。时候,村子四周都响起了爆豆般的密集枪声。

情形万分紧急,刻不容缓,要果断下决心了。大老王马上拔出手枪,冲出房子,紧急召集手下的几个连长和排长,布置突围的行动方案。大老王沉着的布置起来;“一连长带领二个排堵住正面的鬼子,三连长带领一个排顶住左边的鬼子,一排长带领两个班顶住右边的鬼子。其余的战士由我率领,进行突围。”

他们约定突围后,集合的地点是大牛山。布置完毕,连长和排长分头带领队伍投入到战斗中。大老王率领战士们朝着大牛山的方向,隐蔽前进。很快,阻击鬼子的部队开始打响了。趁鬼子的注意力朝着八路军抵抗的地方攻击的时候,大老王找到一个空挡,带领队伍朝包围圈外突进。

鬼子显然发现了八路军的突围企图,使用了山炮,迫击炮和毒气弹,拼命阻止八路军的突围。牛岛大佐感觉到自己终于跟八路军干上了。命令所属的各大队,用所有的轻重武器,朝八路军的阵地猛烈开火,试图一举歼灭刘家下村的这股八路军。

就在鬼子在刘家下村与大老王的队伍发生激战的时候,彪子和嘎子带着解救出来的田雨夜来到了刘家下村。他们见鬼子一个联队的兵力正在朝村子发起攻击。立刻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他们有心想解围,但是自己才有一个排的兵力。

这点兵力,说个不好听的话,就连给鬼子挠痒痒都嫌太少了。怎么办呢?嘎子眼睛一转,出了个主意说道;“我们不是在来村的途中,遇到驼背张的整编旅吗?要不要让国军来帮帮我们?”彪子沉吟片刻说;“驼背张的那个旅不是刚从战场上撤出来吗?他们能帮助我们吗?”

嘎子说;“说不定能行,他们的丘司令如果不是咱们杜师长几次在危难中救他,他还能有今天吗?再说了,现在也是内外夹击鬼子的好机会呀。咱们八路军从里面打,驼背张的那个旅可以从外面包饺子嘛,多爽的事情呀,这个合算的买卖他能放弃吗?”

彪子说;“那就试试吧。不过我倒是担忧田雨,本来我们要和大老王在刘家下村会合,然后护送田雨去丘司令的师部医院。现在看来已经不行了。只能是我们这个排来担任护送任务了。你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带上两个战士,去找驼背张,行吗?”

嘎子爽快的说;“没问题,我现在就去,带一个战士就行,万一遇上鬼子,只要我们俩不死,就要找到驼背张,要求他带领部队来救急。”他说完就带着一个战士,匆匆离去了。彪子也带领着一个排战士,用担架,抬着田雨,朝丘老刁的师部医院出发了。

嘎子带着一个战士,一路小跑去找驼背张。没想到在半道突然遭遇到鬼子的一个骑兵大队。鬼子骑兵显然发现了嘎子他们,快马加鞭的追赶过来。嘎子和那个战士,只好一边掏出枪射击,一边想找一个隐蔽的地方。因为,他们不能跑,所处的地方虽然是丘陵地带,但是低矮的山岗,还是骑兵驰骋的有利地形。

只能先找个隐蔽地方,阻击一下来势凶猛的鬼子骑兵,打死一个够本,打死两个赚一个了。嘎子对那个战士说;“别害怕,反正横竖是个死,怎么也撩倒几个鬼子垫背,我们在这里打起来,枪声肯定会吸引驼背张的注意。假如他的那个旅在附近的话,就肯定能听见枪声的。”

第二百三十三章

第二百三十三章

果然鬼子的骑兵大队与嘎子发生遭遇战的枪声,吸引了一个人的注意,此人不是驼背张旅长,而是杜师长。如果嘎子知道,他会高兴的跳起来的。因为这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遗憾的是,嘎子此刻并不知道这个情况。

他和那个战士的处境非常危险。鬼子骑兵大队要不了几分钟,就可以纵马飞驰到嘎子他们跟前,用马刀将他俩的脑袋砍下来。更加危急的是,嘎子和那个战士身上的弹药已经快打光了。他们已经抱定了牺牲的念头。留下了一颗手榴弹,来作为最后与鬼子同归于尽的武器。

鬼子的骑兵在逼近,三十米,二十米,十五米,十米,五米.......嘎子和那个战士,已经抽出手榴弹的拉环,准备等到鬼子冲到身边时,拉响手榴弹。他们甚至都可以看到鬼子狞笑的面目,听到鬼子挥舞马刀的呼啸声和马蹄的哒哒声。

嘎子对那个战士说;“我们已经打死了好几个鬼子,已经够本啦。这颗手榴弹如果拉响,我们虽然上了天,也有几个鬼子跟我们一起上天,多划算呀。妈的,就是死的太早了……”就在他们准备闭上眼睛拉响手榴弹的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一下遏制住了逼近的鬼子骑兵。

手榴弹没有拉响,嘎子和那个战士都觉得奇怪,他们睁开眼睛的时候,鬼子骑兵已经调转马,朝着枪声密集的方向跑去了。怎么回事?他娘的,先把这最后的一颗手榴弹投向鬼子吧。嘎子奋力将手榴弹投向鬼子骑兵,可惜没有炸到,鬼子跑得比兔子还快!

那个战士问嘎子;“我们现在怎么办?一颗子弹都没有了。”嘎子说;“我们没有,难道鬼子的尸体上没有吗?”那个战士被刚才的一幕给吓楞了,经嘎子这么一说,马上跑到一个鬼子少尉的尸体跟前,找到了一把王八盒子枪,还找到几颗手榴弹。

嘎子也找到了武器弹药。然后他们也朝着响起密集枪声的地方跑。跑了没有几步。嘎子拍拍脑袋说;“我们怎么发傻呀,现成的鬼子的战马不骑,尽傻跑。快抓住那两匹马!”前面不远处,有几匹没有鬼子的战马在游荡着,嘎子和那个战士,分别抓了一把青草,引过战马,然后飞身骑上战马,朝着枪响的地方奔去。

杜师长此刻正率领的方先觉的游击队,打鬼子骑兵大队的伏击。杜师长是接到陈保长送来的情报,说鬼子主力部队,在蜥蜴岩与少量的八路军和一个国军的正规旅发生了激战。双方的伤亡都很大,鬼子第六师团的主力,在西园中将的率领下,加上配属的鬼子重炮大队,还有横山井的独立混成旅团等部队,作为增援部队,也感到了蜥蜴岩。

杜师长坐不住了。马上对方队长说;“国军跟鬼子斗,我不管,但是情报说,其中还有我们八路军的一部分兵力,这么多的鬼子,我担心自己人。走,我们去看看。能够解救一下自己人就添把力量,还能够捞着再收拾一下鬼子,多好。”

放队长担忧的说;“鬼子那么多兵力,我们不是送死吗?”杜师长说;“正因为鬼子多,才好来个浑水摸鱼呢。仗打起来,鬼子就是睁眼瞎了。快集合部队,我们赶快行动,早去一分钟,我们就可以投入战斗一分钟,我们自己人就可以少牺牲一个战士。”

方队长马上集合游击队,跟着杜师长出发了。出发前,按照杜师长的部署,游击队员们统统都换上了鬼子的服装。这支装扮成鬼子的队伍,急忙朝着蜥蜴岩进发了。刚走到半道上,就听见前面发生的枪声。杜师长从枪声就马上判断出,那肯定是鬼子的一个大队。

果然,他们看到了鬼子的骑兵大队。于是就觉得收拾这个鬼子的骑兵大队。杜师长率领部队找到一处适合打伏击的地方,然后派出一个班的游击队员,主动朝着鬼子的骑兵队伍发起了突击。当时,鬼子的骑兵部队主力,正等待着派出的一个小队,来对付嘎子。

没想到骑兵主力却遭到突如其来的打击。立刻吸引了鬼子的注意。鬼子骑兵大队本来是应西园中将的召集,要去蜥蜴岩围歼国军的。没想到在集结中,便遇上了抵抗力量。鬼子骑兵马上朝着杜师长率领的游击队发起了攻击。

第二百三十四章

第二百三十四章

鬼子骑兵准备要对袭击的敌人发起攻击的时候,突然发现面前的敌人都穿得是日军的服装,带队的浅本中佐马上命令停止攻击。浅本中佐想问问对方是哪部分的?归属那个师团?他正要让部下去找对方的长官的时候,杜师长来了。

“喂,你的什么的干活?”浅本中佐问道。

“我的牛岛大佐的,你们误会了,自己人打起自己人了。”杜师长从容不迫的回答。

“你们的为什么要袭击我们骑兵大队?”

“因为最近有八路军装扮成皇军的骑兵,我们的部下听到枪声,以为是八路军的,就从后面袭击你们了。真是很抱歉。”

“你们的要去哪里?”

“我们接到牛岛大佐的命令,准备进攻刘家下村。那里有八路军。”杜师长说完,又问道;“请问中佐,你们的是哪部分?”

“我们是配属西园中将,寻找国军主力进行决战的。”

“你来的正好,中佐,我们发现刘家下村的八路军大大的厉害,我们的牛岛大佐已经将八路军包围在刘家下村了。八路军企图突围,我们中队奉命在这里进行阻击。正好遇上你们骑兵大队。中佐率领的骑兵大队,千万不要大意,八路军准备装扮成日军,要从这个方向突围呢。”

浅本中佐冷笑道;“八路军的,狡猾狡猾的,我们的不上当的,你们的在这里阻击,我们的骑兵大队,将要去刘家下村消灭八路军。”浅本说完就匆匆率领骑兵大队朝刘家下村进发了。杜师长望着鬼子骑兵大队的背影,忍不住笑起来,说道;“小日本,这会儿打自己人,可得手下留情!”

游击队员们听了,个个都哈哈大笑起来。的确,浅本率领的鬼子骑兵大队,速度快,如一股旋风似的,根本不把刘家下村的八路军放在眼里,因为要跟八路军的主力和国军主力决战,这样的心情从西园中将到浅本这样的中下级指挥员,求战心切,哪里还有充分的时间,去分析一下杜师长话的真伪。

怪不得连游击队都要嘲笑鬼子的愚蠢呢。果然,不出所料,浅本中佐率领的鬼子骑兵大队,刚走了不到一个小时,前方就传来了枪声和跑声。杜师长听了,微笑的对方队长说;“命令游击队准备好阻击敌人,说不定过一会儿,鬼子就要往这里溃逃了。”

正如杜师长所料想的那样,浅本中佐的骑兵大队,与牛岛大佐的日军第23联队干上了。而且干得正欢呢。牛岛大佐一直为自己将一股八路军围困在刘家下村而洋洋得意的时候,突然,在他的身后杀出来一股骑兵。

这分明是日军的骑兵大队,却不分青红皂白,逮住牛岛大佐的围攻八路军的部队就冲锋,杀将过来了。只见,头顶上一片白光闪耀,鬼子骑兵发出的怪叫,如同森林里的黑熊在吼叫。马刀闪亮,战马奔驰,如一股洪流般的,朝着牛岛大佐的部队逼近了。

牛岛大佐脑海里猛然闪现出一个念头;“眼前的部队,从外表看是皇军的骑兵,但是,这正是一支八路军的骑兵部队。牛岛大佐抖擞精神,举起战刀,对章部下大吼道;”八路军的骑兵来了,给我攻击!“

日军将本来攻击村子的所有轻重武器,重新搬过方向,也就是说,把枪和炮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回头,对准来势凶猛的骑兵,哒哒哒,突突突,嘎嘎嘎,轰轰轰……这个时候,你再看吧,浅本中佐指挥的大队,人仰马翻,四处逃散。

浅本中佐也不是一盏省油的灯。他命令部队前仆后继,前面的战马倒下了,后面的骑兵继续踏着前面的死尸,攻击势头不减。这就是日本人,是大东亚圣战的勇士,连浅本中佐都对奋勇顽强前赴后继的骑兵,感到骄傲。

就连浅本中佐,也是高举战刀,骑一匹灰青马,想着牛岛大佐部队阵地,狂奔着,冲杀着,左劈右砍着,谁也记不清,自己究竟杀了多少敌人的头颅?谁也记不起自己的士兵和战友,倒下了多少自己队伍中忠勇的骑兵和战马?

第二百三十五章

第二百三十五章

“给我狠狠的攻击,直到把敌人的这个骑兵部队消灭干净为止!“牛岛大佐的牛脾气上来了,他倒要看看,到底是骑兵的肉厉害,还是自己的炮的钢铁厉害?迫击炮中队接到攻击命令,炮兵开始飞快的架设迫击炮。

此外,还有一个92式山炮中队,也将炮口对准骑兵来袭的方向,攻击开始了。炮口吐出一道道火蛇,炮弹在飞驰中的骑兵中间炸响,飞溅起来的炮弹,穿进了奔跑的战马的肚子里,随着一股未消化的草料,从残缺的毛皮处涌出,还伴随着黑红的血!

弹片穿进廋的马腿的骨骼中,削断了腿骨,让马一个倒栽葱,将马背上的骑兵甩出去十多米远的地方;倒地的战马自知不能再驰骋疆场了,从宽大的眼睛里滚落一颗一颗的泪水,接着无望而悲鸣的仰天嘶叫,让差点摔晕过去的马的主人,翻身而起,摇动着马刀,摇摇晃晃的朝前扑去。

还没等扑上多远,接着一颗炮弹爆炸,又把这个可怜的骑兵,被爆炸掀起的气流,推上天空,再狠狠的摔下来,连同他的马刀一起。如果马刀还握在手里,那么刀先挨地,那么这个马刀就将像穿糖葫芦一样,将这个骑兵穿在地上。

浅本中佐的骑兵大队,遭到血腥般的攻击,让浅草都红了眼。他完全没有想到,八路军会如此难以对付,对手竟然会拥有那么强的火炮,还有,八路军的人数远远超过了他所预料的,估计对手差不多有一个旅的兵力!

梭嘎!浅本中佐咬咬牙,更加疯狂的举起指挥刀,对着自己忠勇的骑兵大队,发出攻击,攻击,再攻击的命令!没有倒下的骑兵依然排山倒海之势,朝着牛岛大佐的阵地,发起更加猛烈的冲锋和疯狂的攻击。

在迫击炮和山炮炮手们准备装填炮弹的空隙,骑兵已经如一股旋风般的冲到了炮兵阵地,刺眼的马刀砍向那些刚才还在狂笑的炮兵的脑袋,炮兵被突然而至的骑兵弄得魂不守舍,无所适从,还没有等他们反应过来,一颗一颗的脑袋早就滚落在地上,与炮弹在一起作伴了。

牛岛大佐看到这个情景,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转眼间的功夫,两个炮兵中队就瘫痪了,被彻底摧毁了。这股骑兵真是大大的厉害!八路军真是名不虚传,怪不得连西园师团长都曾经被八路军俘虏过呢?

面前的骑兵冲锋势头狠凶猛,几乎都不看对方,仿佛一群疯子,杀红眼了,杀急眼了,见到一个目标就砍,就杀,就劈!在马蹄下,踩着的人头,和无头的尸体多得数不清。马蹄飞扬起来,溅起的血,蹦在了所有骑兵的战马上,仿佛就像是梅花鹿一样。

所嘎!这会儿该轮到牛岛大佐发出惊叹了。如果不想办法制止面前的这股骑兵的冲击,自己的第23联队,将面临被切割成两部分的危险。那样的,刘家下村的八路军会因此突围,自己的部队也将面临被分段吃掉的境地。

牛岛大佐不愧是日军精锐的第6师团的联队,他马上就做出了相应的部署。他命令将围困村子的部队全部撤出,全力以赴的对付眼前的敌人骑兵。不仅如此,他还调出联队最后的预备队,作为一把尖刀,直接朝着骑兵部队的后方插去,试图来个包抄,将这股骑兵一举歼灭!

牛岛大佐的预备队,狠顺利的避开锋芒,抄到骑兵的后路,正要完成包抄的时候,突然,一顿枪弹劈头盖脸的打过来,当时就把这个预备队打得稀里哗啦。预备队根本弄不清突袭他们的部队是什么队伍?

这个答案要让我们的杜师长来解了。他率领游击队坐山观虎斗,已经好一会儿了。在这个时候,一边观看好戏,一边养精蓄锐,等待着鬼子冒头。终于,他们要狩猎的猎物出现了。等来的不是那股投入战斗的鬼子骑兵,而是牛岛大佐企图包抄骑兵,而投入的一支预备队。

这支预备队,大概有一个大队兵力。共有近两千余官兵。是牛岛大佐习惯在战斗中,最后解决战斗的有生力量。现在,牛岛大佐都将预备队用上了,可见他的主力遭受到的损失是比较大的。如不用预备队,很难一举歼灭来袭的骑兵!

但是,牛岛大佐却万万没有想到,打了半天,竟然是自己人在于自己人交战,而且打得是难解难分,两败俱伤。他更没有想到,此时此刻,在他的预备队的后面,有一支军事力量,如一把刀子,暗地里狠狠的桶了过来,当即就把预备队给捅傻了!

对,就是要把鬼子给捅傻呢,要在鬼子晕头转向的时候,给它痛击,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最有效打击敌人,让敌人猝不及防。

第二百三十六章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这下又该杜师长过刀瘾了。你想想,牛岛的一个预备队,正准备投放到最关键的时候,来包抄敌人的骑兵大队,想给骑兵以致命性的打击,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来。杜师长一声令下;“给老子上,看看谁杀的痛快!”

有杜师长的这一煽动性的号召,再加上鬼子预备队还出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抓住这个难得的有利时机,就不要有片刻的忧郁,抄起刀呀,枪呀什么的家伙,上啊,你看看人家八路军的名将,都不顾个人安危,高举着军刀就冲进鬼子队伍里了。

方队长距离杜师长最近,他是游击队长,杜师长已经冲上去了,他再不冲上去,难道还等着游击队员们冲到你的前面吗?方队长也大吼了一声;“同志们,跟着杜师长杀鬼子呀!”他也端着一把军刀上去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我的妈呀,两千多鬼子,就凭我们这不足百人的游击队,就敢上呀?

反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鬼子群里,根本不容你还想什么,你就只管拿出浑身解数,一个劲的杀呀,砍呀,打呀,只要你不死,就要把鬼子给镇住。不然的话,等鬼子醒过神来,你的好时机也许就错过了。嚓嚓嚓,咔咔咔,膨膨膨……

嚓嚓嚓,是刀砍进鬼子脖子的声音;咔咔咔,是刀剁在鬼子的脑壳上的声音;嘭嘭嘭是刀锋劈向鬼子的全身骨骼上的声音。杜师长所发出的声音很单一,就是嚓嚓嚓,他的刀法纯熟,从来不砍鬼子其他的地方,因为那样最来劲,最省事,刀片一挨鬼子脖子,随着嚓的一声,脑袋应声落地,多么利索!

方队长一般是两个声音;咔咔咔,他个子高,专门发挥个头高的优势,鬼子个头挨,就等着脑袋上开瓢吧。有的时候,方队长也有失手的时候,刀片砍偏了,刀片入鬼子的肩膀,发出嘭的声音,不是锁骨断了,就是肋条断了。

其他的游击队员们也都各显神通,会舞刀的,拦腰给对方一下,劲大一点的,鬼子成为两截,劲小点的,鬼子的肠子喷出来,让游击队员吓得“哇”的一声,转身就跑。不会使刀的,就端起刺刀狠命的刺鬼子。

刺他个穿心凉,比洗个凉水澡都爽;有的游击队刺得过猛,连同被刺倒的鬼子一起倒在地上,溅出的鲜血,能让游击队员尝到东洋兵的血的滋味!或许,他几天都吃饭不利索。想起就犯恶心。不会使刀的,也不会用刺刀刺的,就偷个懒,耍个心眼,握着枪,见一个给一枪。

最快活的要数操就机关枪的游击队员,他将子弹带往肩膀上一挂,端起歪把子机关枪,照着鬼子就是突突突一顿乱扫,鬼子的身体遭到歪把子射出的自己人造出来的枪与子弹,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任血流成河……

打呀,给老子狠狠的打呀!杜师长一边杀鬼子,一边还不忘招呼游击队员们。这让没有倒下的鬼子诧异;怎么回事?如果说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个误会,怎么自己人杀得那么凶,还在招呼手下人,还要杀得更凶!

鬼子预备队被杜师长率领的游击队,这么一突袭,方寸大乱。这个时候,担任鬼子骑兵大队的后卫部队,见到企图要包抄他们的部队,突然遭受到来自外部一股力量的打击,溃不成军。鬼子骑兵大队后卫立刻展开攻击。

于是,前后有两股打击力量,前后夹击牛岛的预备队,这就更加让预备队惶恐不安起来。生怕被稀里糊涂的歼灭。赶紧收缩部队,准备撤离。鬼子骑兵大队后卫,岂能轻易放过这样一个歼灭敌人的好时机,一片白花花的刀片,犹如大海的巨浪,带着汹涌的波涛,冲向鬼子的预备队。

在预备队的后面,游击队也是越战越勇,只要杜师长不撤离,游击队就杀个没完没了。过了一会儿,杜师长认为杀的差不多了,该是鸣金收兵的时候了,就不再恋战,趁着鬼子预备队拼命在招架鬼子骑兵的攻击的时候,立刻率领游击队撤离了。

现在,让我们再看看杜师长和他的游击队,每人身上都是背的,挂的,提的,抬的,鬼子的缴获物资。有武器,当然是要机关枪,王八盒子还有小钢炮,迫击炮等,弹药就不用说了。此外,吃的像罐头,干粮等,用的有衣服,毛毯等等,满载而归。

第二百三十六章

第二百三十六章

这下又该杜师长过刀瘾了。你想想,牛岛的一个预备队,正准备投放到最关键的时候,来包抄敌人的骑兵大队,想给骑兵以致命性的打击,没想到半路上会杀出个程咬金来。杜师长一声令下;“给老子上,看看谁杀的痛快!”

有杜师长的这一煽动性的号召,再加上鬼子预备队还出于懵懵懂懂的状态,抓住这个难得的有利时机,就不要有片刻的忧郁,抄起刀呀,枪呀什么的家伙,上啊,你看看人家八路军的名将,都不顾个人安危,高举着军刀就冲进鬼子队伍里了。

方队长距离杜师长最近,他是游击队长,杜师长已经冲上去了,他再不冲上去,难道还等着游击队员们冲到你的前面吗?方队长也大吼了一声;“同志们,跟着杜师长杀鬼子呀!”他也端着一把军刀上去了,不过他心里还是有点担心,我的妈呀,两千多鬼子,就凭我们这不足百人的游击队,就敢上呀?

反正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在鬼子群里,根本不容你还想什么,你就只管拿出浑身解数,一个劲的杀呀,砍呀,打呀,只要你不死,就要把鬼子给镇住。不然的话,等鬼子醒过神来,你的好时机也许就错过了。嚓嚓嚓,咔咔咔,膨膨膨……

嚓嚓嚓,是刀砍进鬼子脖子的声音;咔咔咔,是刀剁在鬼子的脑壳上的声音;嘭嘭嘭是刀锋劈向鬼子的全身骨骼上的声音。杜师长所发出的声音很单一,就是嚓嚓嚓,他的刀法纯熟,从来不砍鬼子其他的地方,因为那样最来劲,最省事,刀片一挨鬼子脖子,随着嚓的一声,脑袋应声落地,多么利索!

方队长一般是两个声音;咔咔咔,他个子高,专门发挥个头高的优势,鬼子个头挨,就等着脑袋上开瓢吧。有的时候,方队长也有失手的时候,刀片砍偏了,刀片入鬼子的肩膀,发出嘭的声音,不是锁骨断了,就是肋条断了。

其他的游击队员们也都各显神通,会舞刀的,拦腰给对方一下,劲大一点的,鬼子成为两截,劲小点的,鬼子的肠子喷出来,让游击队员吓得“哇”的一声,转身就跑。不会使刀的,就端起刺刀狠命的刺鬼子。

刺他个穿心凉,比洗个凉水澡都爽;有的游击队刺得过猛,连同被刺倒的鬼子一起倒在地上,溅出的鲜血,能让游击队员尝到东洋兵的血的滋味!或许,他几天都吃饭不利索。想起就犯恶心。不会使刀的,也不会用刺刀刺的,就偷个懒,耍个心眼,握着枪,见一个给一枪。

最快活的要数操就机关枪的游击队员,他将子弹带往肩膀上一挂,端起歪把子机关枪,照着鬼子就是突突突一顿乱扫,鬼子的身体遭到歪把子射出的自己人造出来的枪与子弹,软绵绵的倒在地上,任血流成河……

打呀,给老子狠狠的打呀!杜师长一边杀鬼子,一边还不忘招呼游击队员们。这让没有倒下的鬼子诧异;怎么回事?如果说是自己人打自己人是个误会,怎么自己人杀得那么凶,还在招呼手下人,还要杀得更凶!

鬼子预备队被杜师长率领的游击队,这么一突袭,方寸大乱。这个时候,担任鬼子骑兵大队的后卫部队,见到企图要包抄他们的部队,突然遭受到来自外部一股力量的打击,溃不成军。鬼子骑兵大队后卫立刻展开攻击。

于是,前后有两股打击力量,前后夹击牛岛的预备队,这就更加让预备队惶恐不安起来。生怕被稀里糊涂的歼灭。赶紧收缩部队,准备撤离。鬼子骑兵大队后卫,岂能轻易放过这样一个歼灭敌人的好时机,一片白花花的刀片,犹如大海的巨浪,带着汹涌的波涛,冲向鬼子的预备队。

在预备队的后面,游击队也是越战越勇,只要杜师长不撤离,游击队就杀个没完没了。过了一会儿,杜师长认为杀的差不多了,该是鸣金收兵的时候了,就不再恋战,趁着鬼子预备队拼命在招架鬼子骑兵的攻击的时候,立刻率领游击队撤离了。

现在,让我们再看看杜师长和他的游击队,每人身上都是背的,挂的,提的,抬的,鬼子的缴获物资。有武器,当然是要机关枪,王八盒子还有小钢炮,迫击炮等,弹药就不用说了。此外,吃的像罐头,干粮等,用的有衣服,毛毯等等,满载而归。

第二百三十七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牛岛大佐还等着投入的预备队起关键作用呢。怎么左等右等,还不见抄敌人骑兵的后路。他很纳闷,派出一个部下赶快去看看情况。很快,部下回来报告说,预备队处境危险,正被敌人骑兵前后夹击,当然在夹击中,还有一股身份不明的部队。

牛岛大佐那个气呀,简直想立刻把那支预备队的官兵统统砍头!他不相信,一个堂堂的两千余人马的预备队,竟然就被敌人前后夹击。莫非敌人又增加了援兵?他为了探明情况,又派出部下,去侦察那个身份不明的部队。

很快侦察有了结果。那支部队兵力不大,骚扰了一番之后,也就是说趁火打劫后,又悄无声息的跑了,消失了。牛岛大佐气急败坏,挥舞在指挥刀,狂吼道;“死啦死啦的有!”那个负责侦察的部下听了牛岛大佐的话,吓得赶快溜走了。他不知道牛岛大佐是不是要杀他的脑袋?

战斗打到高潮的时候,牛岛大佐在发泄他的愤怒,用军刀砍一个敌人骑兵的尸体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个尸体口袋里珍藏着一张照片掉落出来。牛岛大佐弯腰拾起照片一看,这张照片已经溅上了死者的鲜血,不过还是能看清楚这是日本国内寄来的照片,是一家六口人的照片。

照片上穿着一身日军军服的年轻军人就是死者本人,此外还有他的父母,姐妹和兄弟。看到这里,牛岛大佐的心猛地一缩,不禁叫出声来;“糟糕啦,我们原来是在打自己人!”他的部下还不知道,还在奋力拼杀呢。

“快给我停火!停火!不准打枪的有!”

牛岛大佐的喊声,终于起了作用。部下都纷纷停止了攻击。作为假想敌的鬼子骑兵觉得敌人突然停止进攻,感觉很诧异。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们也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现实,原来刚才浴血奋战完全是一场误会!

双方马上停止一切射击。赶快清点伤亡人数。这一统计不要紧,统计结果,让牛岛大佐气得几乎要吐血的程度。鬼子骑兵大队原来有骑兵近两千,一场自我毁灭,伤亡竟然达到六百多!牛岛大佐的部队伤亡还要严重一点,伤亡达到八百多!

两相加起来,一个大队的兵力,毁于一旦。这个责任该谁来买单呢?牛岛大佐当然不会,鬼子骑兵也自然不肯,到底由谁为这场天大的误会担负责任,只有到了日军上级官员那里,才好分辨伯仲了。眼下,牛岛大佐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进入刘家下村,去追击那股八路军了。

可笑的是,鬼子愚蠢到家了。他们在自相残杀的时候,难道八路军非要傻傻的等待敌人打完了,再回头跟八路军作战吗?鬼子,怪不得中国人叫你小鬼子呢,你自称是大日本皇军,狗屁吧!你逃脱不了覆灭的下场,上述这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误会战,就说明鬼子是多么的愚笨了。

八路军早就跑掉了!小鬼子你就好好的用凉水浇浇脑壳,让狂妄自大的脑袋降降温,或许要好一些,不然这样的错误还不知道要犯几次呢。大老王率领的部队悄悄撤离出来的时候,敌人正在作战达到白热化。根本无暇顾及到突围出来的八路军小股部队。

大老王在率领部队突围途中,沿途所见尽是鬼子的尸体,漫山遍野,都觉得无比振奋。战士们边走边乐呵呵的说;|“好呀,鬼子如果一直干到底,把自己人打光才好呢!”另外一个说;“这个肯定是杜师长的杰作,不然鬼子能轻易上当吗?”

大老王也相信是杜师长干的。但是他不明白,杜师长现在是光杆司令,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跟鬼子的一个联队和鬼子一个骑兵大队较量,莫非杜师长真的是有魔力相助吗?乖乖,杜师长如今不在八路军干了,也是祸兮福所依,真要是在八路军里,这样的犹如天方夜谭一样的神话,真能在梦中出现!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杜师长再说。”大老王心想;“即使这场战斗不是杜师长的杰作,但是,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战斗,难道还吸引不了杜师长的注意吗?按照杜师长的脾气,敌人那么多,他不是正好可以趁机,来个浑水摸鱼,狠狠的拾掇一下小鬼子吗?”

大老王越想越觉得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认为杜师长就在跟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想到这里,他浑身无比振奋,精神抖擞。对战士们说道;“同志们,杜师长就在我们前面,大伙儿加油赶路,要去晚了,可就赶不杜师长了呀!”

第二百三十七章

第二百三十七章

牛岛大佐还等着投入的预备队起关键作用呢。怎么左等右等,还不见抄敌人骑兵的后路。他很纳闷,派出一个部下赶快去看看情况。很快,部下回来报告说,预备队处境危险,正被敌人骑兵前后夹击,当然在夹击中,还有一股身份不明的部队。

牛岛大佐那个气呀,简直想立刻把那支预备队的官兵统统砍头!他不相信,一个堂堂的两千余人马的预备队,竟然就被敌人前后夹击。莫非敌人又增加了援兵?他为了探明情况,又派出部下,去侦察那个身份不明的部队。

很快侦察有了结果。那支部队兵力不大,骚扰了一番之后,也就是说趁火打劫后,又悄无声息的跑了,消失了。牛岛大佐气急败坏,挥舞在指挥刀,狂吼道;“死啦死啦的有!”那个负责侦察的部下听了牛岛大佐的话,吓得赶快溜走了。他不知道牛岛大佐是不是要杀他的脑袋?

战斗打到高潮的时候,牛岛大佐在发泄他的愤怒,用军刀砍一个敌人骑兵的尸体的时候,突然发现了一个细节。这个尸体口袋里珍藏着一张照片掉落出来。牛岛大佐弯腰拾起照片一看,这张照片已经溅上了死者的鲜血,不过还是能看清楚这是日本国内寄来的照片,是一家六口人的照片。

照片上穿着一身日军军服的年轻军人就是死者本人,此外还有他的父母,姐妹和兄弟。看到这里,牛岛大佐的心猛地一缩,不禁叫出声来;“糟糕啦,我们原来是在打自己人!”他的部下还不知道,还在奋力拼杀呢。

“快给我停火!停火!不准打枪的有!”

牛岛大佐的喊声,终于起了作用。部下都纷纷停止了攻击。作为假想敌的鬼子骑兵觉得敌人突然停止进攻,感觉很诧异。但是,过了一会儿,他们也意识到一个很可怕的现实,原来刚才浴血奋战完全是一场误会!

双方马上停止一切射击。赶快清点伤亡人数。这一统计不要紧,统计结果,让牛岛大佐气得几乎要吐血的程度。鬼子骑兵大队原来有骑兵近两千,一场自我毁灭,伤亡竟然达到六百多!牛岛大佐的部队伤亡还要严重一点,伤亡达到八百多!

两相加起来,一个大队的兵力,毁于一旦。这个责任该谁来买单呢?牛岛大佐当然不会,鬼子骑兵也自然不肯,到底由谁为这场天大的误会担负责任,只有到了日军上级官员那里,才好分辨伯仲了。眼下,牛岛大佐要做的事情,就是赶快进入刘家下村,去追击那股八路军了。

可笑的是,鬼子愚蠢到家了。他们在自相残杀的时候,难道八路军非要傻傻的等待敌人打完了,再回头跟八路军作战吗?鬼子,怪不得中国人叫你小鬼子呢,你自称是大日本皇军,狗屁吧!你逃脱不了覆灭的下场,上述这场自己人打自己人的误会战,就说明鬼子是多么的愚笨了。

八路军早就跑掉了!小鬼子你就好好的用凉水浇浇脑壳,让狂妄自大的脑袋降降温,或许要好一些,不然这样的错误还不知道要犯几次呢。大老王率领的部队悄悄撤离出来的时候,敌人正在作战达到白热化。根本无暇顾及到突围出来的八路军小股部队。

大老王在率领部队突围途中,沿途所见尽是鬼子的尸体,漫山遍野,都觉得无比振奋。战士们边走边乐呵呵的说;|“好呀,鬼子如果一直干到底,把自己人打光才好呢!”另外一个说;“这个肯定是杜师长的杰作,不然鬼子能轻易上当吗?”

大老王也相信是杜师长干的。但是他不明白,杜师长现在是光杆司令,怎么会有那么大的魔力跟鬼子的一个联队和鬼子一个骑兵大队较量,莫非杜师长真的是有魔力相助吗?乖乖,杜师长如今不在八路军干了,也是祸兮福所依,真要是在八路军里,这样的犹如天方夜谭一样的神话,真能在梦中出现!

“不管怎么说,先找到杜师长再说。”大老王心想;“即使这场战斗不是杜师长的杰作,但是,我就不相信,这么大的战斗,难道还吸引不了杜师长的注意吗?按照杜师长的脾气,敌人那么多,他不是正好可以趁机,来个浑水摸鱼,狠狠的拾掇一下小鬼子吗?”

大老王越想越觉得他的判断是正确的,他认为杜师长就在跟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想到这里,他浑身无比振奋,精神抖擞。对战士们说道;“同志们,杜师长就在我们前面,大伙儿加油赶路,要去晚了,可就赶不杜师长了呀!”

第二百三十八章

第二百三十八章

嘎子和跟随他的战士,在骑马寻找杜师长的途中,那个战士突然不幸中了冷枪,坠马身亡。嘎子只身一人骑着马,继续朝前奔去。他跟随杜师长多年,知道杜师长的脾气,杜师长那里的枪声越密集,他就越往那里凑。

嘎子抓住杜师长的这个特点,就朝着枪声很密集的地方跑去。等他快到达响枪的地方时候,枪声突然渐渐停息下来了。嘎子感觉到很纳闷;“怎么,结束了?没有那么快呀?那么多的鬼子,要打也要打一阵呢。难道鬼子把杜师长他们消灭了吗?”

嘎子想了想,自言自语的说道;“不会吧,杜师长是谁呀?多少次战斗,那么多的鬼子都奈何不了他,今天的鬼子难道就打败了他吗?不,绝对不会的!要不,就是鬼子被打跑了?也不像。鬼子是疯狂的禽兽,是不会善罢甘休的。”

嘎子一边想,一边骑马往前狂奔。突然,一阵枪响,几颗子弹贴着他的耳朵擦过。他立刻警觉起来。暗自叫道;“不好,大概遇上鬼子了!”嘎子马上握紧了枪,放慢了骑马速度,紧张的看着四周。

“站住!”一个声音喊道;“你不站住,就开枪啦!”

嘎子循着声音,才发现在他的右前方,大概有五十米左右开外,有几个穿着鬼子军服的人,端着枪,冲他喊道。

莫非是鬼子?不对呀,怎么说的是中国话呢?要不就是二鬼子?二鬼子就是伪军。也不对,伪军有伪军的制服,怎么会穿着鬼子的军服呢?反正不管怎么样,自己被对方盯上了,想跑恐怕没那么容易。

这么想着,嘎子骑马慢腾腾的来到那几个鬼子模样的人跟前。这个时候,嘎子看见有更多的人头冒出来。原来这是一股小部队,正在休息。兵力大概不到五十多人。嘎子在心里想;“糟糕了,今天横竖是个死,如果对方敢开枪,那么自己也不是好惹的。”

他想到这里,将口袋里的两颗手榴弹的环,悄悄拉出来。心想万一对方玩什么花招的话,自己手里还是有家伙的,不行,就给你甩上两颗,让你们给我垫背吧。这么想着,他倒是坦然多了。

当嘎子继续骑着马往前走的时候,又一个声音响起来;“等等,来的这个家伙,好像是咱们的人。”嘎子朝着说话的人望了一眼,这不望则以,一望马上惊喜的叫起来;“啊,杜师长!”

那个刚才说话的人,果然是杜师长,他眼睛尖,认出了嘎子。“嘎子,原来是你这个小子!我还以为你死了呢?”杜师长一边说着,一边朝嘎子走来。嘎子一个蹦子跳下马,朝着杜师长跑去;“杜师长,我可找到你啦!”

杜师长上下打量了一下嘎子,将嘎子的脑袋上拍了一巴掌,说;“好小子,你怎么知道老子在这里?”嘎子说;“杜师长,我们找你好苦呀!”他说着就像个孩子一样,呜呜的哭起来了。

杜师长笑了,摸着嘎子的肩膀,说;“你看你,刚才还说找到老子很不容易,瞧,找到了,又哭鼻子了,这像话吗?老子又没有死,你在哭丧呀!”嘎子停止了哭泣,抬头看看杜师长,又笑起来了。

“嘎子,你又哭又笑的,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你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嘎子就把他和大老王,带领一部分自愿出来的战士,出来寻找杜师长的缘由,一五一十的都给杜师长说了。

杜师长听了,没有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说;“这么说,大老王带领的那些战士还在寻找老子呀?嘎子点点头;“是的,杜师长,他们肯定还在寻找你呢。”杜师长说;“还有田雨,她很危险呀。彪子率领一个排,连自身都难保,还带一个伤员,乱弹琴!”

嘎子说;“我本来是想找到你,也好让彪子带领的那个排,护送田雨,有个保护和依靠。这下好了,杜师长,他们肯定没有走远,我们快去找他们去吧!”杜师长点点头,说;“当然要找了。方队长!”

方队长听到杜师长在呼唤他,马上来到杜师长的面前。杜师长指着嘎子说;“方队长,这是我的警卫员,叫嘎子,他现在带路,你带领一部分游击队员,去接应我们的一个排的八路军战士。越快越好。因为还有一个女同志,负了重伤呢。”

方队长说;“杜师长,你放心,我马上带领一部分人,去接应同志们。

第二百三十九章

第二百三十九章

方队长带领一部分游击队员,还有嘎子一起,去迎接彪子的那个排了。杜师长则带领着其他的游击队员,原地休息。等待方队长和嘎子的归来。正在这个时候,大老王率领的一部分八路军战士,也找到这里来了。

杜师长看到大老王,喜出望外。拉住大老王的手,说;“哎呀,你不怕掉脑袋呀?还带着这么多的同志,来寻找老子,混蛋,你这不是把他们推向火坑吗?”大老王说;“杜师长,能找到你,就是我们的万幸,这些同志都是自愿出来跟随你的。”

杜师长的眼睛突然潮湿了,他环顾了一下那些掩饰不住喜悦心情的战士,走到大伙儿面前,一个一个的跟他们握手,拥抱。没有说出一句话。在这个无声的动作里,握手和拥抱的动作,不知道包含了多少深情厚谊在其中。

大老王说话了;“同志们,你们见到杜师长,高兴不高兴?”

“高兴!”战士们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好,今后我们怎么办?”

“跟着杜师长,多杀鬼子!”

杜师长点点头,说;“好啊,大家都是不怕死的,自愿出来跟随干,就是为了多杀几个鬼子,好嘛,这你们放心,跟着老子,有杀不完的鬼子。瞧,看看眼前的游击队员们,他们肩上扛着什么?”

“歪把子机关枪,三八大盖,王八盒子!”

“他们背的什么?”

“罐头,干粮!还有子弹!”

“他们身上穿的什么?”

“鬼子的军服,皮靴!”

“这就对了。同志们,游击队员都能杀那么多的鬼子,夺取他们的军用物资来武装自己,难道你们就比他们熊吗?”

“我们不熊,熊就不来跟杜师长,就不多杀鬼子了!”

杜师长点点头说;“同志们,你们宁愿冒着犯错误的危险,来找老子,动机是好的,可是方式方法却不对头。现在,你们既然找到老子了,就要跟在八路军里一个样。要遵守八路军纪律,不拿老百姓的一针一线,你们能做到吗?”

“能做到!”

杜师长的目光巡视了一下面前的八路军战士,内心来说,是很高兴有自己的部队在眼前的。他曾经想单枪匹马的打世界,但是,一个人的力量再强大,也没有一个集体发挥的力量大。

这些同志们不顾个人安危,置生死于不顾,依然出来跟随自己杀鬼子,这是多么好的同志呀。只可惜自己害了他们,让他们师出无名,即便有一天战死了,也得不到应该具有的荣誉和称号。

实际上,想想,来杀鬼子的,有谁计较过名誉,计较过得失?计较过荣誉?大家都想着多杀一个鬼子,早点把鬼子赶出中国的大地,解放那些生活在鬼子铁蹄下,被蹂躏的人民,解放那些处在水深火热之中的老百姓。

到了天快黑的时候,方队长和嘎子他们还没有来。杜师长为了以防万一,将部队悄悄带到一个安全的地方。原来约定于方队长回合的地方,安排了两个战士等候接应。这两个战士用冷水洗洗,好打起精神,做好接应的准备。

杜师长将部队带到安全的地方后,望着眼前的部队,心里算了一下,队伍中,原有的游击队员加上大老王带来的八路军战士,还有未找到的彪子的一个排,队伍人数达到三百左右。

这样的队伍,正是杜师长护送首长,所带领的兵力。一个营。也好,总比一个连要强大,更比单枪匹马要好不知道多少倍!夜渐渐深了。同志们都困倦的躺下,天当房,地当床,进入了梦乡。

杜师长还没有合眼。他睡不着。方队长和嘎子还没有把彪子的那个排找到,没有把田雨找到,他怎么能睡得安稳呢?睡不着,就替战士们放哨吧。杜师长让哨兵回去睡觉,自己端着枪,警惕的守卫着宿营的营地。

战士们呼噜声,此起彼伏,鼾声也具有诱惑人的功能。尤其是当一个人非常困倦的时候,这个诱惑就无比顽固。杜师长困了,就狠命的用拳头捶打自己的脑袋,好让自己清醒一下。

今后形势更加严峻了。白天,他从打死的一个鬼子上尉参谋身上,意外搜出的一份作战命令,从这份西园中将给鬼子骑兵大队长的命令来看,鬼子的大扫荡已经进入到高潮阶段。

鬼子之所以扫荡舍得投入如此多的兵力,是因为八路军实施的百团大战的前期作战规模,惊动了鬼子。

第二百四十章

第二百四十章

事情真如杜师长所料的那样,八路军发动的百团大战,其目的就是要破坏鬼子的补给线,拖住鬼子在华东华北的主力,遏制侵华日军的南下战略目标,为配合国际反法西斯战争,提供强有利的支持。以八路军副总司令彭德怀指挥的百团大战,在第一阶段,就取得了辉煌的战果。

八路军的反攻,让鬼子如临大敌,惶惶不可终日。日本大本营也紧急召开高级军事会议,商讨对付八路军百团大战的计划。在召开高级军事会议之前,日本天皇裕仁专门召见了首相东条英机。天皇问;“朕认为,八路军能够发动那么大规模的战役,打击皇军在华东华北的补给线,说明八路军实力在飞速增长。”

东条英机对天皇陛下的担忧,不无惶恐的说;“的确,八路军能出动一百个团的兵力,来展开一场大规模的战役,说明我们举行的大扫荡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甚至说是一个失败的结果。”天皇沉吟片刻说道;“难道你们对八路军就没有办法了吗?”

东条英机说;“天皇陛下,我以为最近一个时期,在华的皇军之所以效率那么低,是因为指挥官的问题。是否考虑撤换岗村宁次的职位,从新任用指挥官呢?”天皇说;“恐怕不是指挥的问题,朕以为,还是作战方针出了问题,你作为内阁首相,还是好好在作战方针上面下点功夫吧。”

东条英机从天皇那里退出来后,心里很是不悦。他明显感觉到天皇陛下对他内阁的失望。对此,他也是感觉到很是无奈。本来天皇陛下对以东条英机为首相的近卫内阁,是抱着极大的希望的。东条英机的好战,符合当时的天皇的心态。

日本组成好战的近卫内阁,本来想在对华侵略方面,有一个大的突破,为日本帝国进一步扩大侵略战争做准备,没想到,这个近卫内阁在初期阶段却没有完成帝国的意图。当然让天皇陛下感到失望了。同时,也让国内的好战分子对近卫内阁感觉到不信任。

在这样的情况下,东条英机很想转嫁矛盾,以中国战场上最高指挥官指挥不利为由,来撤换一两个指挥官,自然受到了天皇陛下的抵制。东条英机对目前的形势也是感到很棘手。抗日战争时期,在抗日根据地,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武装在日本侵华的战略要地华北,发展日益壮大。

对此,日军在1939年夏季,集中了分数在长城,华北,东北的部分军队,以铁路,公路等交通线为依托,对华北地区的抗日力量连续发动大规模的扫荡。并且在平原地带挖沟修筑碉堡等工事,试图阻碍抗日力量的进攻。

日军实行“以铁路为柱,公路为链,据点为锁的‘囚笼政策’,借此控制并缩小抗日力量。但是在1939年和1940年夏季的两次扫荡,将集中于华北地区的30万日军和满洲国军队的分布点补断增加,力量分散,这对华北地区的八路军集中优势兵力,展开大规模的进攻,提供了有力条件。

在1940年下半年,八路军副总指挥彭德怀指挥八路军129师,以及晋察军区等共一百零五个团,共计二十余万兵力,对华北地区的日伪军发动了一次进攻战役。这次战役的第一阶段的重点,是破袭正太铁路,给日军华北方面军以有力的打击。

在华北补给线中,正太铁路站着十分重要的地位,他横越太行山,是连接平汉,同蒲两条铁路的纽带,是日军华北的重要战略物资运输线之一。八路军的第一阶段的进攻,正是首先在正太铁路发起的。东条英机也知道八路军的作者意图,就是要破坏日军的交通补给线。

在第二天的高级军事会议上,东条英机让华北方面军司令田俊六汇报一下,八路军的百团大战对正太路的破坏情况。田俊六大将拿出一份详细的情况报告,照本宣读起来,在宣读之前,他对东条英机说;“首相阁下,这份报告是不加水分的,希望阁下以及在座的各位指挥官,听了不要太悲观了。”

接着,他就汇报起来;“7月22日,八路军总司令朱德,副总司令彭德怀,副参谋长左权发动不少于22个团的兵力,大举破击正太铁路,同时对同蒲,平汉,津浦,北宁,徳石等铁路以及华北一些主要公路线,进行了广泛的破击。来积极配合正太铁路的破击战。”

第二百四十一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在东条英机首相召开的内阁高级军事会议上,华北方面军司令田俊六大将依然在况汇报着;“8月8日,八路军的晋察冀军区,破击石家庄至阳泉段,八路军129师破击正太铁路到榆次段;八路军120师破击同蒲铁路和汾离公路,并以重兵布置于阳曲南北地区,阻击日军向正太铁路增援。

“在八路军破击交通线的同时,相继攻占日军侵占的以些据点。我军在上述地区的部署是;日军三个师团全部,两个师团的各两个联队,五个独立混成旅团全部,四个独立混成旅团各两个大队,一个骑兵旅团的各两个大队,共20万人,另外有飞机150架和伪军大约15万人……”

“好了,我看就念到这里吧。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在座的各位想必已经清楚了。如果哪位还想进一步了解的话,可以在会后,向田俊六大将索要这份情况汇报,自己看看吧。在座的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话音刚落,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开口说话了;“我个人认为,八路军很可能将在第二阶段的攻击中,对华东地区的交通补给线展开破击战。因此,在华北的我军要增加兵力,拖住八路军的抗日力量的主力,将八路军的一百个团各个击破,并一举歼灭!”

东条英机听了早稻田的话,心里很舒服。这个指挥官是他从本国第二方面军司令的任上,调往中国战区的。最近不到一年的时间,连续撤换了三任第十一军的司令官。主要是这个军是中国战区的精锐机动作战主力,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司令官,是根本不行的。

可是,在座的冈村宁次大将可不这样认为。他作为侵华日军的总司令,对于东条英机频繁的调换自己部下,非常反感。今天看到刚刚上任不久的早稻田大将口出狂言样子,就心里很是不舒服。按理说,自己作为侵华日军的总司令,还没有说话呢,怎么会轮到你一个军的司令官说话呢?

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你三把火烧烧也无可非议,问题是你有那个资格吗?中国战区的情况我比你熟悉的多,你算什么?不过是东条英机首相的心腹亲信罢了。连在中国呆得时间还不到半个月,凭什么你要信口雌黄?

在座的其他指挥官,也都从早稻田大将的话里听出味了。早稻田大将要增援,也就是说,他的第十一军的三个师团,以及配属兵力,差不多十万军队,还是不够,他的野心是再增加五万人,共约两个师团才够用。才够拖住八路军的主力,才能各个击破,并一举消灭八路军。

第十二军司令官仓井大将坐不住了,他说;“华北重要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们所在华东地区的军事位置也不能小觑。八路军百团大战的作战意图很明确,就是要在华北和华东两个地区,展开以交通补给线为目标的破击战。如果给华北增兵,不给华东增兵的话,恐怕要失之偏颇,影响帝国在侵华的政策。”

仓井大将的话有种抛砖引玉的作用,他就是想让冈村宁次大将说说话。果然,他刚说完,冈村宁次也不甘寂寞了,他终于说话了;“诸位,您们也听了华北地区和华东地区的两个军队司令官的话,他们都表示自己所在地区的战略重要性,也都希望上面能给以增援兵力。本司令官认为问题的重要性不在增援上。”

冈村宁次的话让在座的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位侵华日军的总司令,看看他的见解和高招是什么。对增援直接给予拒绝的冈村宁次,根本没有正眼看看在他面前正襟危坐的两个军的司令官。他慢条斯理的说;“从战役配备上来说,公平的说,我认为第十一军三个师团全部,加上配属给该军的部队,十万兵力足够了。”

听了他的话,仓井大将的脸上流露出微笑。平心而论,第十二军的兵力明显比不过第十一军。单从正规师团来说,第十二军目前只有两个师团全部,还有一个师团的两个联队,配属给第十一军作为大扫荡之用了。所以,第十二军的兵力总共只有七万人。

仓井大将的意思是,希望配属给第十一军的两个联队能归建。这样,即使不给第十二军增援兵力,以现有的兵力也够勉强应付八路军的破击战了。但是,他又不能明打明的张口问第十一军要部队,只能是旁敲侧击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第二百四十一章

在东条英机首相召开的内阁高级军事会议上,华北方面军司令田俊六大将依然在况汇报着;“8月8日,八路军的晋察冀军区,破击石家庄至阳泉段,八路军129师破击正太铁路到榆次段;八路军120师破击同蒲铁路和汾离公路,并以重兵布置于阳曲南北地区,阻击日军向正太铁路增援。

“在八路军破击交通线的同时,相继攻占日军侵占的以些据点。我军在上述地区的部署是;日军三个师团全部,两个师团的各两个联队,五个独立混成旅团全部,四个独立混成旅团各两个大队,一个骑兵旅团的各两个大队,共20万人,另外有飞机150架和伪军大约15万人……”

“好了,我看就念到这里吧。大致情况就是这样,在座的各位想必已经清楚了。如果哪位还想进一步了解的话,可以在会后,向田俊六大将索要这份情况汇报,自己看看吧。在座的各位,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他的话音刚落,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开口说话了;“我个人认为,八路军很可能将在第二阶段的攻击中,对华东地区的交通补给线展开破击战。因此,在华北的我军要增加兵力,拖住八路军的抗日力量的主力,将八路军的一百个团各个击破,并一举歼灭!”

东条英机听了早稻田的话,心里很舒服。这个指挥官是他从本国第二方面军司令的任上,调往中国战区的。最近不到一年的时间,连续撤换了三任第十一军的司令官。主要是这个军是中国战区的精锐机动作战主力,没有一个靠得住的司令官,是根本不行的。

可是,在座的冈村宁次大将可不这样认为。他作为侵华日军的总司令,对于东条英机频繁的调换自己部下,非常反感。今天看到刚刚上任不久的早稻田大将口出狂言样子,就心里很是不舒服。按理说,自己作为侵华日军的总司令,还没有说话呢,怎么会轮到你一个军的司令官说话呢?

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不过你三把火烧烧也无可非议,问题是你有那个资格吗?中国战区的情况我比你熟悉的多,你算什么?不过是东条英机首相的心腹亲信罢了。连在中国呆得时间还不到半个月,凭什么你要信口雌黄?

在座的其他指挥官,也都从早稻田大将的话里听出味了。早稻田大将要增援,也就是说,他的第十一军的三个师团,以及配属兵力,差不多十万军队,还是不够,他的野心是再增加五万人,共约两个师团才够用。才够拖住八路军的主力,才能各个击破,并一举消灭八路军。

第十二军司令官仓井大将坐不住了,他说;“华北重要是不言而喻的,但是我们所在华东地区的军事位置也不能小觑。八路军百团大战的作战意图很明确,就是要在华北和华东两个地区,展开以交通补给线为目标的破击战。如果给华北增兵,不给华东增兵的话,恐怕要失之偏颇,影响帝国在侵华的政策。”

仓井大将的话有种抛砖引玉的作用,他就是想让冈村宁次大将说说话。果然,他刚说完,冈村宁次也不甘寂寞了,他终于说话了;“诸位,您们也听了华北地区和华东地区的两个军队司令官的话,他们都表示自己所在地区的战略重要性,也都希望上面能给以增援兵力。本司令官认为问题的重要性不在增援上。”

冈村宁次的话让在座的都瞪大眼睛看着这位侵华日军的总司令,看看他的见解和高招是什么。对增援直接给予拒绝的冈村宁次,根本没有正眼看看在他面前正襟危坐的两个军的司令官。他慢条斯理的说;“从战役配备上来说,公平的说,我认为第十一军三个师团全部,加上配属给该军的部队,十万兵力足够了。”

听了他的话,仓井大将的脸上流露出微笑。平心而论,第十二军的兵力明显比不过第十一军。单从正规师团来说,第十二军目前只有两个师团全部,还有一个师团的两个联队,配属给第十一军作为大扫荡之用了。所以,第十二军的兵力总共只有七万人。

仓井大将的意思是,希望配属给第十一军的两个联队能归建。这样,即使不给第十二军增援兵力,以现有的兵力也够勉强应付八路军的破击战了。但是,他又不能明打明的张口问第十一军要部队,只能是旁敲侧击了。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从第十二军司令官仓井大将嘴里,听出了他的意思。就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军实施的扫荡已经进入关键时期,怎么能分出一部分兵力调往其他战区呢?这是绝对行不通的。”

仓井大将不无讽刺的说道;“既然早稻田君说你们第十一军的扫荡进入关键时期,投入那么多的主力部队,我听说,一个八路军的师长就会把你们的控制区,搅合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呢。”仓井大将的这话一下子戳痛了早稻田大将的软肋。

在座的各位日军高级指挥官,也都对仓井大将提到的那个八路军师长,早有耳闻。冈村宁次一听到在这个高级军事会议上,有司令官提到那个传神般的八路军师长,不禁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八路军的师长是不是杜羽山?”

早稻田大将点点头说;“是的,我上任不久,就听说了这个杜羽山,是大大的厉害。在我管辖的部属中,跟这个八路军名将打过交道的不在少数。特别是清剿总指挥板恒中将,他的体会更深。因为,他跟杜羽山打得交道最长。提起他,连身经百战的板恒中将也是伤脑筋的很。”

东条英机这个时候说话了;“你们提到的这个八路军的师长杜羽山,必须要想方设法活捉。他使用的军刀,正是天皇陛下一再吩咐要缴获过来的武器。你们知道吗?这把军刀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虎彻名刀,是天皇陛下最心爱之物。原来作为奖励,专门赐予了立下赫赫战功的本田中将的。”

实际上,东条英机就是不说,在座的诸位将领也都知道。但是,东条英机在军事会议上,又一次提到了这个事情,他说;“本田是帝国的精英,他率领日军第6师团率先攻入敌人的首府南京,立下了卓越的功勋。可是,这个将军却战死在杜羽山的手里,不仅如此,杜羽山还夺走了本田的这把军刀。”

东条英机的话语不紧不慢,好像是在叙述历史。但是,他的部下不怕东条英机大发脾气,就怕他慢条斯理的说话。因为越是这样,东条英机的话语就越是带有权威性,就越是带有强迫性,就越是带有不可忽视的色彩。

所有在座的各位日军高级指挥官都正襟危坐,伸长脖子在倾听首相的说话。这次在日本大本营召开的日军高级军事会议,实际上是扩大会议。因为按照规格,只有方面军司令官才具有资格参加。之所以扩大到军一级司令官,是因为八路军的百团大战严重威胁到了日军侵华的扩张和深入。

东条英机依然在不紧不慢的说着;“天皇陛下的谕旨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完成。相反,那个杜羽山却用夺过来的那把虎彻军刀,如虎添翼,杀了数不清的皇军的将士头颅,这是大日本帝国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我今天特别召集高级军事会议,其中有一个重要的议事日程,就是我们拿这个杜羽山怎么办?”

会议上,静悄悄的,连大家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见。窗外,早秋的第一批落叶,随着阵阵秋风,吹掉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透过窗帘,可以看见远处的富士山上,那皑皑的白雪。在阳光下,反射出道道刺目的光芒。

东条英机的话语依然在慢吞吞的响着,虽然声音不高,却像是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的敲打在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的心里。东条英机说;“看起来,是一个八路军师长在扰乱我们的军心,再加上他用着我们天皇陛下的名刀,每天都在斩杀日军的头颅,这样的现象,难道不早点制止吗?”

东条英机有点激动了,他为了平息自己的情绪,喝了几口茶水。然后轻轻将杯子放在桌上。他用威严的目光巡视了一圈所有参会的各路高级指挥官。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早稻田大将的身上,说;“早稻田司令官——”

早稻田大将刷的站起来,笔直的挺立在那里。嘴里响亮的应道;“首相阁下,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在,请吩咐。”

“务必尽早抓住杜羽山,完好无损的缴获那把虎彻名刀。不得有误!”

“是,早日抓住杜羽山,夺回日本名刀!”

“抓住杜羽山,可以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夺回那把军刀,关系到帝国的荣誉,关系到天皇陛下的谕旨是不是能够贯彻到每一名忠勇的将士身上。事关重大,第十一军任重道远。作为司令官,早稻田君责任重大。

第二百四十二章

第二百四十二章

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从第十二军司令官仓井大将嘴里,听出了他的意思。就忍不住说了一句;“我军实施的扫荡已经进入关键时期,怎么能分出一部分兵力调往其他战区呢?这是绝对行不通的。”

仓井大将不无讽刺的说道;“既然早稻田君说你们第十一军的扫荡进入关键时期,投入那么多的主力部队,我听说,一个八路军的师长就会把你们的控制区,搅合得天翻地覆,鸡犬不宁呢。”仓井大将的这话一下子戳痛了早稻田大将的软肋。

在座的各位日军高级指挥官,也都对仓井大将提到的那个八路军师长,早有耳闻。冈村宁次一听到在这个高级军事会议上,有司令官提到那个传神般的八路军师长,不禁问道;“你们说的那个八路军的师长是不是杜羽山?”

早稻田大将点点头说;“是的,我上任不久,就听说了这个杜羽山,是大大的厉害。在我管辖的部属中,跟这个八路军名将打过交道的不在少数。特别是清剿总指挥板恒中将,他的体会更深。因为,他跟杜羽山打得交道最长。提起他,连身经百战的板恒中将也是伤脑筋的很。”

东条英机这个时候说话了;“你们提到的这个八路军的师长杜羽山,必须要想方设法活捉。他使用的军刀,正是天皇陛下一再吩咐要缴获过来的武器。你们知道吗?这把军刀是日本历史上有名的虎彻名刀,是天皇陛下最心爱之物。原来作为奖励,专门赐予了立下赫赫战功的本田中将的。”

实际上,东条英机就是不说,在座的诸位将领也都知道。但是,东条英机在军事会议上,又一次提到了这个事情,他说;“本田是帝国的精英,他率领日军第6师团率先攻入敌人的首府南京,立下了卓越的功勋。可是,这个将军却战死在杜羽山的手里,不仅如此,杜羽山还夺走了本田的这把军刀。”

东条英机的话语不紧不慢,好像是在叙述历史。但是,他的部下不怕东条英机大发脾气,就怕他慢条斯理的说话。因为越是这样,东条英机的话语就越是带有权威性,就越是带有强迫性,就越是带有不可忽视的色彩。

所有在座的各位日军高级指挥官都正襟危坐,伸长脖子在倾听首相的说话。这次在日本大本营召开的日军高级军事会议,实际上是扩大会议。因为按照规格,只有方面军司令官才具有资格参加。之所以扩大到军一级司令官,是因为八路军的百团大战严重威胁到了日军侵华的扩张和深入。

东条英机依然在不紧不慢的说着;“天皇陛下的谕旨直到现在都没有能够完成。相反,那个杜羽山却用夺过来的那把虎彻军刀,如虎添翼,杀了数不清的皇军的将士头颅,这是大日本帝国不能容忍的事情。所以,我今天特别召集高级军事会议,其中有一个重要的议事日程,就是我们拿这个杜羽山怎么办?”

会议上,静悄悄的,连大家的呼吸声都能够听得见。窗外,早秋的第一批落叶,随着阵阵秋风,吹掉在地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透过窗帘,可以看见远处的富士山上,那皑皑的白雪。在阳光下,反射出道道刺目的光芒。

东条英机的话语依然在慢吞吞的响着,虽然声音不高,却像是一把重锤,一下一下的敲打在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的心里。东条英机说;“看起来,是一个八路军师长在扰乱我们的军心,再加上他用着我们天皇陛下的名刀,每天都在斩杀日军的头颅,这样的现象,难道不早点制止吗?”

东条英机有点激动了,他为了平息自己的情绪,喝了几口茶水。然后轻轻将杯子放在桌上。他用威严的目光巡视了一圈所有参会的各路高级指挥官。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早稻田大将的身上,说;“早稻田司令官——”

早稻田大将刷的站起来,笔直的挺立在那里。嘴里响亮的应道;“首相阁下,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在,请吩咐。”

“务必尽早抓住杜羽山,完好无损的缴获那把虎彻名刀。不得有误!”

“是,早日抓住杜羽山,夺回日本名刀!”

“抓住杜羽山,可以稳定军心,鼓舞士气;夺回那把军刀,关系到帝国的荣誉,关系到天皇陛下的谕旨是不是能够贯彻到每一名忠勇的将士身上。事关重大,第十一军任重道远。作为司令官,早稻田君责任重大。

第二百四十三章

第二百四十三章

在日本大本营的高级军事会议结束后,早稻田大将坐不住了,当晚就乘坐军用运输机飞往中国华北战区。在飞机上,早稻田大将也没有一点困意,他头脑很乱。高级军事会议结束后,东条英机特意将他留下,交代了一番。

东条英机说;“早稻田君,你我都是帝国陆军大学的同学,这次我特别提议,才让你当上了第十一军司令官。要知道,只有在这个位置上,你才能够通向更高的位置。你前途远大,今后说不定我还要委任你更加重要的位置。你要好自为之。会议上,我布置的任务,你要务必完成,不可懈怠,明白吗?”

早稻田大将虽然与东条英机是同学关系,但是平时还是很敬畏他的。现在,他毕恭毕敬的说;“首相的栽培,本司令官铭记心间。请阁下放心,本人回到第十一军,首要的任务,就是要积极布置,追捕杜羽山,夺回那把虎彻名刀。”

“对,我相信你,早稻田君,好好干吧!”

早稻田大将的双脚用力一并拢,挺直胸膛说道;“让天皇陛下的这把荣誉之军刀,血耻大日本帝国的耻辱,我定要让这把军刀,亲自砍下那个八路军名将杜羽山的头颅,为帝国的皇军将士挽回面子,挽回荣誉!

东条英机紧紧握了握早稻田大将的手。那深邃的目光里透露出一种信任和期待感。这让早稻田大将无比振奋。在飞机上,他想到这里,心里又像是鼓起风帆的船一样,乘风破浪。飞机在沉沉的夜色中飞行着。

为了躲避白天的美军的飞机袭击和地面上国军的高射炮的攻击,飞机选择在夜间航行,有一定的安全性。在会议上,虽然大本营没有明确给第十一军增加兵力,但是也没有调出任何的部队。这其中也包括仓井大将的第十二军的部分兵力。

仓井大将的第十二军配属给第十一军的第113师团的两个联队,还有一个骑兵大队,以及一个92式重炮大队,依然归早稻田司令官指挥。刚才在军事会议上,仓井大将就想要回这部分兵力,但是大本营并没有同意。

大本营的意图很明显,就是将侵华日军的战略要点放在华北方面。而作为华北一支机动的日军精锐主力的第十一军,作用就非常的关键了。其中关键的关键,就是抓住八路军的名将杜羽山,夺回那把代表大日本帝国荣誉的虎彻名刀。

对此,早稻田大将雄心勃勃。他侧过身,偏过头,透过黑漆漆的舷窗,往外望去。下面不知道是经过了中国的哪座城市,万家灯火,从几千米的高空向下望去,犹如数不清的小星星。看到星星,早稻田突然想到家人。

他的妻子真由美是他才娶来不到三年的新婚妻子。长相漂亮,职业是舞蹈演员。他是在一次日本飞鹤艺术团到部队慰问演出的时候,认识真由美的。当时,他还是日本近卫第十师团的师团长,飞鹤艺术团到近卫师团演出是日本本土方面军安排的。

事先早稻田还不知道。刚从东京的一处防御工事视察返回到师团。艺术团的演出已经开始了。早稻田到达演出现场的时候,正在演出独舞《飞鹤与富士山》。演员精湛的表演,富有情感性的柔韧的舞蹈动作,还有那如歌如飞的形体表演,征服了所有的观众。

当然,被征服的也包括早稻田师团长。演出结束后,早稻田中将特意留下了艺术团的所有演员,拿出师团最好的饭菜和水果来招待演员。就在那次招待宴会上,真由美被安排到师团长早稻田中将的身边就座。

也就在这个近距离的接触中,两人的目光打出了彼此相会,相知的火花。早稻田大将无比惊讶真由美的容貌,感叹她长得如此美丽,如同阳光一样,刺得人都睁不开眼睛。接下来,真由美的谈吐又震撼了早稻田中将。一个演员,能有思想是很难得的。

真由美就是一个有思想的演员。比如,她对战争的看法,完全是有个性的。她说;“战争,能让日本民族走向一个新的途径,那就是扩大生存的空间,争取最好的资源,来为大和民族的子孙后代繁衍奠定良好的基础。”

这完全不像是一个舞蹈演员说的话。在早稻田中将来看,舞蹈演员的生活圈子,无非就是舞台和形体的动作,此外就是音乐与柔情。

第二百四十四章

第二百四十四章

早稻田大将乘坐的专机还有三个小时,就要抵达日军第十一军的驻地了。早稻田大将依然沉浸在苦思冥想当中。那还是在半个月前,他接到新的任命,将要调往中国的华北战区,担任日军第十一军的司令官。对于这个任命,他感觉到很突然。

因为他在本土第二方面军的位置上,屁股还没有坐热呢。原来,他以为在日本国内的第二方面军司令官的位置上,至少要任职两年左右的时间。没想到这么快,大本营就把他调到了中国战区。早稻田大将知道,这是最赏识自己的东条英机首相的提议,才促成他的命运的转机。

对此,他很感激东条英机。想当年,早稻田大将与东条英机都在帝国大学同窗。两人无话不谈,亲密无间。仿佛是好兄弟一样。后来,东条英机好运连连,官运扶摇直上,一直做到日本内阁总理直至首相的显赫位置,而早稻田却还是东京近卫师团的师团长,军衔才是中将。

尽管在东条英机的关照下,早稻田升到了方面军司令官的位置,军衔也提高到大将,但是,比起东条英机来,他还是有一种失落感。当年,在帝国大学里,早稻田的军事才华已经锋芒毕露,同学当中都预料他会在日后大有作为的。

人比人气死人,一点不错。才华顶个屁用。朝中有人好做官嘛。如果东条英机买自己这个同学的帐的话,自己还能够官运亨通,如果对方冷落你,不给你机会的话,你就顶多在日本国内当个守卫本土的方面军司令官,也就官职顶头了。

早稻田大将在方面军司令官的任上,一干才知道,这实际上也是一个吃力不讨好的闲职,因为在天皇陛下的眼皮底下干事,你得如履薄冰,小心翼翼,生怕有哪个地方,没有干好,让天皇陛下满意,就会受到贬黜。

还有大本营也喜欢对方面军的事情,指手画脚,让你的指挥如同老太婆的裹脚布,被束缚的简直喘不过气来。看看在中国战区的指挥官,别说是方面军或者是军一级的大将指挥官,就是普通一个师团的师团长,也是指挥起部队,得心应手,有一定的自由空间。

这下好了,东条英机看来没有怠慢自己的老同学,他把早稻田大将调往了中国战区,直接安插到华北战区的日军第十一军当司令官。要知道,这个日军第十一军可是帝国的精锐呀。不是谁想当就能够当上这个机动主力的主官的。

尤其是在侵华日军所有的部队里,日军第十一军一向是一把尖刀,起着披荆斩棘的作用,在侵华日军当中,地位举足轻重,不可小看呢。要不所有的有资历的大将级的高级指挥官,都想争到这块肥缺,将第十一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别的不说,但是第十一军所辖的三个主力师团,都是大日本帝国的精锐。第三师团,第四师团,第六师团,哪个师团不是响当当的,建立过卓越功绩的部队?此外,由于第十一军的机动性质,在执行任务过程中,还能够无条件的将其他军的部队,调配给第十一军,作为配属兵力使用。

一般来说,在正常状态下,第十一军的兵力配属在整个侵华日军部队中,作战能力是最强的,兵力也很充足,达到十万人左右。这还是常规情况下,如果在特殊情况下,兵力还能够增加到十二万左右。这样的兵力,如果在日本国内,一个本土方面军充其量也就五六万的兵力。

这样看来,当个第十一军的司令官的确是非常显赫的。当官的含金量也是必其他部队要高得多。单就大本营开军事会议,一般都要邀请第十一军的司令官列席参加。因为,只有这个军的主官才有资格与方面军的司令官平起平坐,在一起探讨,策划军事行动。

早稻田大将走马上任第十一军的司令官,让他的虚荣心达到了鼎盛程度。也让他更深的理解到东条英机的苦心。东条英机安排早稻田大将担任日军的第十一军司令官,也是有他的良苦用心的。从早稻田大将的角度来推测,东条英机在关键时刻起用早稻田担任第十一军的主官,原因不外乎有三。

其一,为了遏制冈村宁次的野心。防止他对东条英机首相地位的威胁。其二,东条英机需要在侵华日军当中,由自己的亲信担任日军一支精锐主力的指挥官,在关键时刻,可以左右侵华战略目标的进一步的实施。其三,有了早稻田大将掌握华北侵华军事力量的精锐,可以畅通无阻贯彻执行内阁的侵华方针。

第二百四十五章

第二百四十五章

这样想想,早稻田大将一点都轻松不起来。位置虽好,也得要干出一番成绩来,让别人看在眼里,心服口服才行,不然的话,你不就是徒有虚名嘛。这个结果是早稻田大将所不能容忍的。这次,东条英机又是在军事会议上当众点将,又是面授机宜,目的就一个,你早稻田大将先把八路军的名将杜羽山一举拿下再说,而且不仅捉住杜羽山,还要缴获那把天皇陛下亲自赐予战功赫赫的战将本田的军刀。

正想着,飞机开始降落了。副官走过来低声对早稻田大将说;“司令官,飞机要降落了。”军用运输机发出轰鸣声,划破夜空的宁静,稳稳的降落在第十一军的临时跑道上。在停机坪上,来自第十一军的所属师团的师团长,以及配属部队的主官都站成一排,迎接司令官的到来。

早稻田大将矜持的走下飞机扶梯。一一与部下握手。早稻田大将握手的有部属有;第3,师团师团长牧野中将,第四师团师团长松本中将,第6师团长西园中将,清剿军事行动总指挥板恒中将,以及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长横山井少将等诸位将领。

握手完毕。早稻田大将对板恒中将说;“你和我坐一个车回去,我有话要跟板恒君说。”两人在众目睽睽之下,撇开诸位将领,同乘一辆小轿车,朝着第十一军司令部疾驰而去。其他的将领,都感觉有点意外。因为参谋长通知说,司令官到达的当晚,要召开军事会议。

怎么回事?早稻田大将单单选择让板恒中将跟自己一起回司令部,其他的诸位将领,都凉在一边了。直到参谋长来通知说,会议临时取消,什么时候开,再通知诸位。这个时候,那些在机场迎接司令官的各位将军们,才各自坐上自己的军车,驶向自己的部队了。

在回司令部的车上。早稻田大将对板恒中将说;“那个杜羽山有没有什么消息?”板恒中将说;“大将阁下,这个杜羽山在你回日本,参加大本营军事会议的期间,又惹了不少麻烦。”早稻田大将一听,不禁眉头一皱,说;“什么?他怎么惹麻烦了?”

“杜羽山率领的一股游击队,伪装成皇军,插入到牛岛的第23联队和配属给西园师团长的一个骑兵大队的中间,致使这两个部队发生了误会,双方打2不可开交,结果造成两个部队,人员伤亡惨重。部队溃不成军。杜羽山率领的游击队,却乘机跑掉了。”

“混蛋!八嘎牙路!”早稻田大将一声怒吼,吓得司机差点把不住方向盘。“牛岛联队和骑兵大队就这么被收拾了吗?杜羽山大大的厉害呀!”板恒中将说;“不过,我们已经捕捉到杜羽山的行踪,他正准备率领游击队还有一股八路军,带领一个女八路的伤员,去丘老刁的整编第118师野战医院,进行治疗呢。”

“好,这个情报准确吗?”

“这是由我们安插在丘老刁跟前的一个女间谍,提供的情报,准确无误。”

“这个女间谍叫什么名字?”

“大原富枝。”

“啊,原来是她呀?”

“司令官好像认识她?”

“对,她是我妻子的表妹,是一个很能干的特工。我在大本营的时候,大本营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大将曾经给我提过这个女人。很不简单呢。你要注意,不要轻易暴露这个大原富枝的身份。今后用的着她的对方,还多的很。”

“是,司令官。我会做到的。平时,她隐蔽的非常出色。谁也不会识破她的。就连丘老刁本人,也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情妇,竟然是日本特工。”

“是呀,睡在一个床上,行鱼水之欢的竟然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特工之花,哈哈哈。”

两人不由的仰头大笑起来。接着,他们又从当前清剿行动的部属以及实施的效果,展开了讨论。早稻田大将刚上任日军第十一军的司令官,对部属还是比较客气的。通常,他会先事必躬亲,详细了解下面的军事进展情况,然后才下达命令。

对板恒中将亲自领导的清剿行动,早稻田给予了厚望。尤其是日后抓住杜羽山,夺回那把日本的虎彻军刀,板恒中将要担任主角。因此,早稻田大将一下飞机,不惜撤销军事会议,要先与板恒中将密谈一番,足以看出早稻田大将对板恒中将的重视程度。

第二百四十六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正当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回到军部,紧锣密鼓的布置对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进行抓拿的行动计划的时候。国军的整编第118师部也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师长邱老刁中将在军事会议上,也正在布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在军事会议上,131旅旅长驼背张少将,111旅旅长刘子奇少将,112旅旅长邓浩久少将,以及重炮团团长高发散上校和辎重团团长姜药先上校,还有工兵团团长胡尔付上校等军事长官都参加了会议。此外,各旅的副旅长和参谋长,各团的副团长也都列席了会议。

在会议开始前,邱老刁按照惯例,先听取了各部队的情况汇报。驼背张旅长率先汇报。他说;“我131旅与日军主力决战蜥蜴岩。重创了日军一个主力联队。粉碎了日军一个精锐师团的重围。但是,我旅伤亡也很惨重。”

驼背张说到这里,语气明显沉重起来;“我239团是旅的主力团,全部装备的是德国新式武器,在给日军以沉重的毁灭性的打击下,这个团,在蜥蜴岩的决战中,遭到数倍于我的日军的疯狂攻击,全团官兵英勇作战,同仇敌忾,不怕牺牲,最后全部战死。”

驼背张说到这里,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会场上气氛也遽然肃穆了一些。在座的各位军事长官心里都清楚,驼背张的131旅,是邱老刁手里的一张王牌。118师的精锐,在蜥蜴岩被日军一下子就吃掉了一个主力团,可见战争的残酷性。

大家也都明白,邱师长之所以召开这次军事会议,目的就是一个,要为驼背张的131旅雪耻,要为239团战死的官兵报仇。这笔血账要跟日本人清算。果然,驼背张说完之后,邱师长插了一句话;“小日本狗娘养的,今天灭我一个团,明天,老子要灭他一个联队!”

大家听了这话,都沉默了。师参谋长武保少将提醒刘子奇少将,说;“下面该111旅的旅长刘旅长汇报了。”刘旅长清清嗓子,说;“我旅现在布防在牛角岭一带。监视着长崎独立混出旅团的行动,该旅团最近活动比较频繁,好像有什么大的动作。”

邱老刁说;“横山井这个屌玩意儿,前段时间被八路军的杜师长活捉过,他老实了一段时间,现在又要蠢蠢欲动了。很可能有什么军事行动,你们要密切监视。好,下面该112旅老邓说了。”邓浩久在各旅长里面,算是年纪最大的了。

邓浩久性情温和,作战沉稳,112旅作为全师的预备队,平时,驻守在师部,喜欢下象棋。跟邱老刁下,跟同级的军官下,更多的时间是跟比他官小的军官下棋,甚至有些当兵的也喜欢跟他下。下棋谈笑风生,一点架子也没有。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邓。

老邓抽烟很凶。常常是一根接一根的抽。他的食指和中指都焦黄焦黄的,是抽烟的痕迹。这回儿他又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把两支烟套在一起抽,套好后,在大家的注视下,一边吞云驾雾,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旅现在是养精蓄锐,等待用兵的那一天。当然,也不是完全睡大觉,也干点私活。”

大家窃窃私语,有人哑然失笑。

“别笑,真是这样的。”老邓吐了口浓烟,说道;“我建议,把我们旅和驼背张的旅,调换一下位置,打仗的时候,让驼背张的131旅担任预备队,我们112旅打头阵。我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驼背张的131旅,缺胳膊断腿的,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嘛,驼背张的旅也该好好的休整一下了。”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笑起来。有人耻笑老邓不自量力,即便131旅不行了,按照师主力配备的序列,也该111旅上才对,哪里轮到你老邓呀?因此,在座的各位军事长官听了老邓的话,都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了。

邱老刁说话了;“大家安静,老邓说得没错。这回儿,我就要用用这个老家伙了。不错,112旅的确是我们的预备队。平时也就是看护大院什么的,官兵们都无事可做,估计都养肥了。牲口养肥了,就要宰杀吃肉,老邓也不例外。”

接下来,邱老刁就开始部署起下一部的军事行动来了。邱老刁说;“根据情报,鬼子最近有侵犯我118师的企图。所以,我命令——”全场刷的一下安静下来。各个军事主官都伸长脖子,听候邱师长的作战命令。

第二百四十六章

第二百四十六章

正当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回到军部,紧锣密鼓的布置对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进行抓拿的行动计划的时候。国军的整编第118师部也正在召开军事会议。师长邱老刁中将在军事会议上,也正在布置下一步的军事行动。

在军事会议上,131旅旅长驼背张少将,111旅旅长刘子奇少将,112旅旅长邓浩久少将,以及重炮团团长高发散上校和辎重团团长姜药先上校,还有工兵团团长胡尔付上校等军事长官都参加了会议。此外,各旅的副旅长和参谋长,各团的副团长也都列席了会议。

在会议开始前,邱老刁按照惯例,先听取了各部队的情况汇报。驼背张旅长率先汇报。他说;“我131旅与日军主力决战蜥蜴岩。重创了日军一个主力联队。粉碎了日军一个精锐师团的重围。但是,我旅伤亡也很惨重。”

驼背张说到这里,语气明显沉重起来;“我239团是旅的主力团,全部装备的是德国新式武器,在给日军以沉重的毁灭性的打击下,这个团,在蜥蜴岩的决战中,遭到数倍于我的日军的疯狂攻击,全团官兵英勇作战,同仇敌忾,不怕牺牲,最后全部战死。”

驼背张说到这里,拿出手绢擦了擦眼睛。会场上气氛也遽然肃穆了一些。在座的各位军事长官心里都清楚,驼背张的131旅,是邱老刁手里的一张王牌。118师的精锐,在蜥蜴岩被日军一下子就吃掉了一个主力团,可见战争的残酷性。

大家也都明白,邱师长之所以召开这次军事会议,目的就是一个,要为驼背张的131旅雪耻,要为239团战死的官兵报仇。这笔血账要跟日本人清算。果然,驼背张说完之后,邱师长插了一句话;“小日本狗娘养的,今天灭我一个团,明天,老子要灭他一个联队!”

大家听了这话,都沉默了。师参谋长武保少将提醒刘子奇少将,说;“下面该111旅的旅长刘旅长汇报了。”刘旅长清清嗓子,说;“我旅现在布防在牛角岭一带。监视着长崎独立混出旅团的行动,该旅团最近活动比较频繁,好像有什么大的动作。”

邱老刁说;“横山井这个屌玩意儿,前段时间被八路军的杜师长活捉过,他老实了一段时间,现在又要蠢蠢欲动了。很可能有什么军事行动,你们要密切监视。好,下面该112旅老邓说了。”邓浩久在各旅长里面,算是年纪最大的了。

邓浩久性情温和,作战沉稳,112旅作为全师的预备队,平时,驻守在师部,喜欢下象棋。跟邱老刁下,跟同级的军官下,更多的时间是跟比他官小的军官下棋,甚至有些当兵的也喜欢跟他下。下棋谈笑风生,一点架子也没有。所以大家都叫他老邓。

老邓抽烟很凶。常常是一根接一根的抽。他的食指和中指都焦黄焦黄的,是抽烟的痕迹。这回儿他又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把两支烟套在一起抽,套好后,在大家的注视下,一边吞云驾雾,一边慢条斯理的说道;“我旅现在是养精蓄锐,等待用兵的那一天。当然,也不是完全睡大觉,也干点私活。”

大家窃窃私语,有人哑然失笑。

“别笑,真是这样的。”老邓吐了口浓烟,说道;“我建议,把我们旅和驼背张的旅,调换一下位置,打仗的时候,让驼背张的131旅担任预备队,我们112旅打头阵。我这样说也不是没有道理,驼背张的131旅,缺胳膊断腿的,常言道;伤筋动骨一百天嘛,驼背张的旅也该好好的休整一下了。”

大家听了他的话,都笑起来。有人耻笑老邓不自量力,即便131旅不行了,按照师主力配备的序列,也该111旅上才对,哪里轮到你老邓呀?因此,在座的各位军事长官听了老邓的话,都不由自主的笑起来了。

邱老刁说话了;“大家安静,老邓说得没错。这回儿,我就要用用这个老家伙了。不错,112旅的确是我们的预备队。平时也就是看护大院什么的,官兵们都无事可做,估计都养肥了。牲口养肥了,就要宰杀吃肉,老邓也不例外。”

接下来,邱老刁就开始部署起下一部的军事行动来了。邱老刁说;“根据情报,鬼子最近有侵犯我118师的企图。所以,我命令——”全场刷的一下安静下来。各个军事主官都伸长脖子,听候邱师长的作战命令。

第二百四十七章

第二百四十七章

“我命令;112旅邓浩久旅长!”

“有!”邓浩久少将赶忙将手里的烟掐灭,刷的一下,站起来,全身绷得像冰棍一样。大家看他这幅滑稽样子,都想笑,但是看到会场气氛严肃,又忍住了。

“你率领112旅明天开始朝大梁山一带运动。日军的一个骑兵大队,前几日刚与牛岛的第23联队发生自杀式的战斗,其部队伤亡也很大,正好是我们要寻找的晚餐,你部要尽快运动到大梁山,务必抓住战机,全歼鬼子骑兵大队于大梁山一带。不得有误!”

“是!112旅明天即运动到大梁山一带,寻找鬼子骑兵残部,将其全歼于大梁山一带!”

“111旅刘子奇旅长!”

“有!”刘子奇旅长是118师里,典型的儒雅型的旅长。他毕业于南京陆军大学,在118师整编的时候,由南京配备给邱老刁的军官。刘子奇满腹经论,打起仗来,军事理论一套一套的,大概谁也比不过他。但是作战经验,就比较欠缺了。因为,他担任旅长前,一直在南京军政部担任参谋。有深厚的背景。

不过,到了邱老刁这里,邱老刁是个粗人,他可不信什么军事理论那一套纸上谈兵的空架子,他相信实战。你如果在作战中,吃了败仗,指挥无方,照样靠边站,如果情况严重者,邱老刁还要来个就地正法,管你什么后台不后台,管你什么背景不背景。

刘子奇平时敢跟其他旅长较真,可是遇上邱师长,他也就算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关键时刻谁是骡子,谁是马,还得要拉出来遛遛才行。眼下大战在即,谁也不敢跟邱老刁叫板。只能是竖起耳朵听命令了。

“你明天率领111旅,重炮团前往芨芨草子一带布防。阻击日军的援兵。为112旅全歼大梁山的鬼子骑兵大队,提供有力的保障,明白吗?”

“明白!”

“张旅长!”

“有!”驼背张努力想直起身子,无奈他的罗锅,让他的脊梁总是弯着的,犹如虾米一样。

“你部坚守牛角岭一带,坚决阻击横山井的长崎独立混出旅团,不让日军踏过牛角岭一步,师工兵团配属你部,由你指挥。明白吗?”

“明白!”

军事会议一结束,各个部队的军事长官即奔赴各部队,着手布置军事行动。邱老刁回到家。他要先抽梁口大烟,养养神,顺便将明天的军事行动在头脑里梳理一遍。这也是他在作战前的一种习惯了。刘翠娥早就将大烟土给邱老刁装备好了。

“怎么才回来?”刘翠娥给邱老刁点上烟。

邱老刁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全身就像是飞到了云雾上一样,说不出的舒服。他瞥了一眼刘翠娥的穿着性感的样子。刘翠娥穿了一件可以透见丰满的胸部的薄纱的睡衣。一对大**若隐若现。“明天就要采取军事行动了,老子不开得细致一点,部队贯彻不彻底,到时候又给老子打折扣怎么办?”

“到底是什么军事会议呀,还搞得你邱师长那么费神劳心的。”刘翠娥躺在他的身边,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胸部上。一边挑逗着他,一边嗲声嗲气的说道。

“明天我要给鬼子的骑兵大队一个颜色看看,报我239团的仇!我就不信鬼子的枪炮能穿透我们士兵的肉体,难道我们的钢铁就不能穿透小鬼子的脊梁吗?”

“当然可以呀。”邱老刁的手开始揉搓起她的**了。她开始浪声嬉笑着,一边用手还轻轻打着邱老刁的脸。“这叫以牙还牙,以血还血嘛。哎,你打算怎么样报复鬼子呀?”

邱老刁一时性起,下面迅速膨胀起来,也顾部上回答她,就将大烟枪丢在一旁,三下并两下的,腿下裤子,将刘翠娥一把捉住,如同老鹰捉小鸡一样,开始拾掇起她来了。弄得刘翠娥大呼小叫的,全身就跟蛇挣扎一样,扭动不止。

好一阵翻江倒海,腾云驾雾,把个邱老刁累得瘫倒在一旁,呼呼的直喘气。这会儿,该刘翠娥拾掇邱老刁了。这是她惯用的伎俩。她首先给邱老刁压上大烟土,让他抽得全身都抽筋的地步,然后在抚摸他的身上,让他始终处在亢奋的状态。这样才好转移他的警惕,好套他的底。

“怎么,这次还是驼背张打头阵吗?”

“不,换上了老邓的112旅。”

“那行吗?这可是你师的预备队呀。”

“不怕,还有刘子奇的111旅和驼背张的131旅,给他保障左右翼,打日军的援兵阻击呢。”

第二百四十八章

第二百四十八章

当日军和邱老刁的部队都在忙于布置兵力,准备下一部军事行动的时候,杜师长也没有闲着,他率领的八路军的小股部队,已经等到了彪子和嘎子的护送田雨的小分队。按照计划,队伍朝着邱老刁的整编第118师前进。

田雨的伤势因为在路途中耽搁了,伤口开始化脓,她全身发烧,浑身打颤。尽管天气并不冷,可是田雨却如同在冰天雪地一样,栋得上下牙,打得咯咯的响。队伍里没有医生,看着她难受,大老王和彪子还有嘎子,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无奈他们都不懂怎么消除她的伤痛,只能是干瞪眼,没办法了。

大老王叫来杜师长,对他说;“杜师长,你快看看,小田她的伤势严重了,估计有可能抗不了上邱老刁的师部医院,就……”杜师长瞪他一眼,说;“别胡说,我先看看。”大老王带着杜师长一起来到了队伍的后面。

在队伍行进中,有一副担架,由六个战士轮流抬着。担架上面躺着田雨。她脸色苍白,脱皮的嘴唇张开着,眼睛紧闭着,不断呻吟着,还说着胡话;“同志们,快呀,鬼子冲上来啦!快叫杜师长,鬼子把我们给包围啦!杜师长在哪里?快通知他,有危险!”

杜师长见状,忙让担架停下。然后蹲下,握住田雨的手,俯下身子,对她说;“田雨同志,我就是杜师长,你再坚持一会儿,很快就要把你送到医院,你觉得怎么样?”田雨一听是杜师长的声音,马上就惊喜的叫道;“啊,杜师长!快,你快带部队突围,鬼子已经把我们包围啦!”

杜师长说;“田雨同志,我们现在带你去往邱老刁的118师医院的路上,你现在觉得怎么样?”田雨依然处在迷糊中,她的神经被高烧烧得头脑迷糊了,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也不知杜师长正带领部队正在护送她,前往整编第118师师部医院的路上。

突然,田雨大叫一声;“啊,下雪啦,真冷呀!好大的雪……”杜师长摸摸田雨的额头,很烫,知道她的伤口已经发炎了。看到田雨被烧得糊涂的样子。杜师长将她的鞋子脱掉,然后抱住她的脚丫,使劲的搓脚心。

过了好一会儿,田雨似乎安静一些了。杜师长现场用土办法给她降温。还真灵。田雨已经不再冻得浑身打哆嗦了。这个时候,杜师长又让大老王和彪子帮帮忙,将田雨的身子翻过来,背朝上,然后将手伸进她的衣服里,使劲的搓她的脊梁。

搓她的脊梁,还不算,还要将她的裤腰带松开,一直搓到她的臀部的尾骨处。也就是说,要将她的脊梁整个的都捋一遍。就这样,一直搓的杜师长满头大汗的时候,他才停住。又让别人帮忙将田雨重新翻过身来。

这会儿再看田雨面色似乎好多了,比刚才脸色蜡黄蜡黄的要好看得多了。身子已经不再明显的如打摆子一样的打哆嗦了。大家看到杜师长用土办法,暂时让田雨解除了痛苦,都暗自佩服他。大老王说;“杜师长,你这一手是从哪里学到的?”

杜师长说;“从老乡哪里。当年我当红军的时候,也是负了重伤,部队还要去打仗,我被收留在老百姓家里。当时,我也是伤口发了炎,浑身冷的够呛,就像是寒冬腊月,身上没有穿衣服一样,冻得浑身打哆嗦,老乡就用这样的办法,给我解除了痛苦。以后,我再是遇到有官兵是这样情况,就用这土办法。”

田雨的情况稍微好一点,杜师长马上命令队伍前进了。在距离目的地还有不到三十公里的路程时,他们突然遭遇到了横山井的长崎独立混出旅团的特别行动大队。这个特别行动大队正是佐佐木大佐。他虽然官职不变,但是他的军衔提升了。

这个提升全依仗板恒中将的功劳。想当初,佐佐木和板恒双双被杜师长抓住。受尽了屈辱。两人都身负重伤,历经磨难,好不容易从死亡线上侥幸拣了一条命。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正因为身负重伤在医院疗伤,才有逃生的机会,

板恒中将康复后,很快受到大本营的重用。被任命为清剿行动的总指挥,官衔也升了一级,成为中将了。在板恒总指挥的提议下,曾经与他共患难的佐佐木也在伤好后,重新回到了长崎独立混出旅团,还是担任特别行动大队的大队长,不过军衔由原来的中佐提到了大佐。

第二百四十九章

第二百四十九章

这次佐佐木率领特别行动大队,就是专门出来寻找杜师长的。佐佐木大佐在接到出击命令的时候,横山井少将旅团长特别吩咐说;“佐佐木君,你知道此次行动是谁的命令吗?”佐佐木大佐说;“当然是旅团长了。”

横山井少将摇摇头,笑了;“板恒总指挥亲自下的命令。还专门点将,安排由你来寻找八路军杜羽山的行踪。你要好好的完成任务,来雪耻你曾经的耻辱,雪耻板恒总指挥所曾经受到的耻辱。”佐佐木大佐把头一抬,胸部一挺,大声道;“嗨!”

当天,佐佐木大佐就率领特别行动大队出发了。出发前,横山井少将打电话给他说;“接到最新的机密情报,杜羽山有可能带领一小股部队,要护送一个负伤的女八路,朝邱老刁的118师部的野战医院前进。你务必赶在杜羽山的前面,将其截住,并歼灭之。”

佐佐木大佐即刻率领队伍,火速赶往打柴沟,因为哪里是通往整编第118师部的必经之路。果不其然,当做做木赶到打柴沟附近的时候,正巧截住了正打算穿过打柴沟的杜羽山的八路军小股部队。佐佐木仰天大笑;“哈哈哈,杜羽山,杜羽山,我们又见面了,现在看你究竟往哪里跑!”

佐佐木大佐命令部队迅速展开,后退到打柴沟一线,由一个中队的日军引诱八路军逼近打柴沟,由两个中队日军分别控制打柴沟的两翼。佐佐木大佐摸着曾经受过伤的肩膀,暗自想道;“哼,今天不提你杜羽山的头,我的不是佐佐木!”

就在佐佐木大佐布置兵力的时候,杜师长也在冷静的分析敌情。对手是一个特别行动大队,兵力大概有一千余人。虽然没有重武器,但是该部队说拥有的轻武器是日军中武器最精良的。如果硬打硬拼的话,自己仅有的三百来人的队伍,真不够日军打的。

怎么办?难道就束手就擒,服输了不成?问题是要护送的田雨怎么办?她的伤势再不能耽搁了。时间拖一分钟,田雨就多增加一分危险。鬼子来势汹汹,大有一口吃掉自己这一小股八路军队伍的架势。指挥这个日军部队的指挥官,看样子很有作战经验,部队还没有交火,就迅速将部队控制了打柴沟。

被日军封住了前进的道路,还有被敌人三面围攻,陷入包围的危险之中。这个时候,八路军官兵都一言不发的望着杜师长,面孔呈现出的神情却不是畏惧和恐惧,而是坚毅和果敢。杜师长也相信,一旦打起来,八路军战士个个都是英勇无比,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冲向敌人。

但是现在不行。杜师长不想跟眼前的鬼子较量。即便冲破了面前日军的封堵,枪声还会吸引其他日军部队来围攻的。如果情况真的如此,那么这仗就打窝囊了,就没有价值了。怎么办?杜师长的脑海里连续两次自问怎么办?可见他也面临一个严峻的选择。

打,还是不打?杜师长不由的再次望望面前的部队。官兵们个个都摩拳擦掌,准备一声令下,就向鬼子开火。杜师长再望望担架上已经睡着的田雨,眉头皱得更加紧了。时间在一份一秒的流逝,都可以听到战士们胸膛里,跳动的心脏,在“扑通扑通”的跳动。

对面的鬼子已经部署完毕,其行动果然快速的令人惊叹。到底是训练有素,特别行动大队的特色表现出来了。一对鬼子开始端着明晃晃的刺刀,成散兵队形,朝八路军逼来。没有枪声,没有喧哗,没有噪音,只有皮靴的踏地的声音,在跨跨跨的走着。

着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如同鼓声,在重重的敲打着八路军官兵们的心上。“跨跨跨……”战士脸上在轻微的抽搐着,眼睛瞪得像牛一样,鼻子在呼呼喘着粗气。手里握着枪,都握出了汗。手指压在枪的扳机上,稍微一动,子弹就会飞出去。

“跨跨跨……”

“大老王!”杜师长终于开口说话了。大老王早就憋得肚子都快要爆炸了,他三步并两步急忙来到杜师长跟前。“你让战士把所有的手榴弹都准备好,听老子的命令再投。”大老王心领神会去安排了。杜师长又将彪子叫来;“彪子,战斗打响后,你率领一个连,立刻护送田雨绕开打柴沟,机关枪打头,冲出去!”

“是!”

“你那里一打响,老子就带领其他弟兄,打另外一侧的鬼子!”

第二百五十章

第二百五十章

一场战斗就在双方的期待中,拉开了序幕。一营长大老王按照杜师长命令,让战士们都集中了几百颗手榴弹,当杜师长一声令下;“给老子打,狠狠的给老子往死里打!”顿时,黑压压的手榴弹如雨般落到鬼子的头顶上,当即就把鬼子给炸蒙了。

本来,鬼子都以散兵队形整齐的迈着步伐,端着三八大盖步枪,犹如在接受检阅一样。鬼子的用意很清楚,就是压根没有把眼前的这一小股八路军放在眼里,所以用精神战胜法来挫败八路军,没想到这个办法根本行不通,迎接鬼子的却是劈头盖脸的一顿手榴弹,把鬼子炸得上天的上天,入地的入地,横尸遍野。

与此同时,杜师长和彪子分别率领一部分战士,迅速从打柴沟两边的沟沿上,如两把尖刀一样,猛的扎进去。这样一来,就打破了原来佐佐木大佐布置好的计划,他原本想引诱八路军进入打柴沟,企图来个一举歼灭,没想到八路军完全以预料不到的方式进攻鬼子,这让佐佐木大佐有些措手不及。

佐佐木大佐拼命让日军顶住八路军凌厉的攻势,但是均无效。他这才明白,八路军虽然人数少,但是战斗力却是非常顽强的,从战斗开始前,他就犯了一个轻敌的错误,现在再纠正原来的估计,已经晚了。八路军动作勇猛,行动迅速,先是一顿手榴弹,然后是几十挺机关枪开道,让鬼子根本无招架之力。

趁着鬼子被打得乱成一团,还没有组织有效的反击的时候,八路军已经打到打柴沟的后半段了。还有不长的距离就要越过打柴沟了。这个时候,杜师长命令大老王尽快带领田雨撤出战斗,护送田雨快到邱老刁的118师的野战医院。

杜师长指挥部队采用切葱的办法,拦腰切断日军的部队,让其短时间内失去战斗力。即使日军组织有效的反击,也得等部队恢复原有的状态后,才能进行。就在这个空挡里,杜师长命令战士们,不打则已,要打就往死里打,一定要把鬼子打痛,打蒙,打得敌人屁滚尿流才够劲。

在杜师长的掩护下,大老王带领一部分战士,护送田雨已经踏上了去往第118师野战医院的路上。在他们身后,是枪声不断的战场。那里有杜师长带领的一部分战士,英勇阻击着日军。不让鬼子跨越一步打柴沟。

邱老刁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他过足了大烟瘾,又与刘翠娥大行了半天之乐,人累翻了,倒在床上呼呼大睡。直到副官喊醒了他。告诉他八路军一小部分战士送来了一个负伤的女八路。已经在师部医院进行抢救了。

邱老刁一个猛子坐起来,揉揉惺忪的眼睛,看到旁边空空如也,刘翠娥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邱老刁对副官说;“杜师长呢?”副官说;“杜师长带领一部分人马,为了掩护来医院的这小股八路军,还在顽强阻击着敌人呢。”

邱老刁又问;“他们在什么地方阻击敌人?”

副官说;“是在打柴沟。”

邱老刁猛的一下拍响了土炕,说道;“打柴沟,距离刘子奇的112旅不远。你写命令吧。我命令,刘子奇旅分出两个团的兵力,火速赶到打柴沟,救援八路军的杜师长,不得有误!”命令写好好,副官又念了一遍,确认没有问题,副官就匆匆去传达命令了。

这个时候,刘翠娥不知道又从哪里冒出来了。邱老刁说;“你刚才不陪我睡觉,又跑哪里去了?”刘翠娥说;“我能去哪里?还不是上茅房去了。怎么,我拉个屎也要给你汇报吗?就是让你批准,可是你睡得跟头死猪一样,这怪谁呀?”

刘翠娥一边说着,一边又脱了个精光,然后将邱老刁推倒在床上,说;“来吧,刚才不算数,我还没有尽兴呢。”邱老刁看到她如此淫荡的样子,不由的想到了以前跟日本骚娘们大原富枝荡魄的床第之欢,那简直是让你跟死过一回似地。

现在,这个浪女人又摆开淫荡的姿势,搔首弄姿的引逗邱老刁。让邱老刁刚才处在睡眠中的,又被焕发起来了。“这个骚娘们,看老子怎么样收拾你?”邱老刁一个鲤鱼翻身,将刘翠娥掀翻在床上,将她的胸部狠劲一搓,说;“来吧,老子不把你整得喊爹叫娘,绝不罢休!”

第二百五十一章

第二百五十一章

田雨被送到邱老刁的整编第118师野战医院,因为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昏迷。医院的军医们赶忙进行了抢救。先是做手术,清创了伤口,消除了化脓的部分,然后进行缝合,打了破伤风药,还打了消炎药物,经过有效的治疗,田雨的炎症控制住了。生命暂时没有危险了。

大老王因为还惦记着杜师长,就带领部队离开医院,去打柴沟,与杜师长回合。在临走前,大老王将嘎子留下来照看田雨。吩咐了他几句,就匆匆带着部队去了。嘎子日夜守着田雨,一刻也不离开她。生怕医护人员对田雨照顾不周。

嘎子虽然也很想去打仗,但是大老王已经将看护好田雨的重任叫给他了,嘎子也就只能寸步不离的守在医院的病房里,看着田雨。心里却在想着杜师长怎么样了。嘎子也深深的为师长而担忧。就那么一点点兵力,去跟鬼子的一个特别行动大队抗衡,简直是凶多吉少呀。

嘎子的担忧不是没有道理。杜师长的确遇到了强敌。在阻击佐佐木大佐的日军,掩护大老王护送田雨去118师部医院的过程中,鬼子又从四面八方来了更多的兵力。相继赶来的日军有横山井的长崎独立旅团的两个联队,有西园中将的第6师团的两个联队,有板恒中将总指挥所配属的一个日军步兵大队。

上述日军的总兵力已经达到了两万人。情况非常危急。敌人是有备而来,显然日军已经摸清了他们的老对手杜羽山终于被包围于打柴沟一带。为了协调指挥,日军第十一军早稻田大将,将此次行动的总指挥权交给了板恒中将。

也就是说集中于打柴沟一带的所以日军部队,均由板恒中将统一指挥。就连资历颇深的日军第6师团的西园中将也暂时归板恒中将指挥。板恒中将此时此刻的心情无比畅快,在如此多的日军面前,杜羽山率领的那一小股八路军还不够他塞牙缝的呢。

板恒中将得意的对西园中将说;“我真可以像碾死一个小蚂蚁一样,把杜羽山碾死。不过,我不希望见到他的尸体,活捉杜羽山!命令所以参战的部队,活捉杜羽山,即便我们有再大的伤亡,也不准打死这个八路军的名将。如果谁违反了,我就要谁的脑袋!”

为了贯彻这个命令,板恒总指挥命令佐佐木大佐的特别行动大队作先导,西园中将的第六师团的两个联队作为突击的主力,横山井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的两个联队担任围墙任务,绝对不让一个八路军漏网。此外,板恒中将的一个步兵大队,担任机动。

可是,布置好的作战方案,却被杀来的整编第118师第112旅的两个团破坏了。刘子奇少将率领的两个主力团,接到邱师长的命令后,他亲自率领两个团来打柴沟,援助八路军的杜师长。没想到还没有把杜师长援救出去,自己的两个主力团也被日军包了饺子。

形势急转直下,变得有利于日军了。因为鬼子太多,刘子奇旅的两个团,还没有打上两个小时,部队就基本消耗殆尽了。急得刘子奇少将也忘记了儒将风度,对着电台一个劲的呼叫邱师长,让他赶快派援兵来解围。

邱老刁接到十万火急的电报后,一脚将还处在亢奋中的刘翠娥踹到一边,然后匆匆的提上裤子,穿上军衣,一边系扣子,一边带上手枪,对着副官大声喊叫道;“快通知部队,跟我去打援。”副官说;“师长,通知哪个部队打援?

“先通知驼背张旅,让他们全旅所有的兵力,马上集结,半小时后,立刻赶到师部,随我开到打柴沟战场,进行作战。另外通知老邓的112旅,马上终止对大梁山的原定作战计划,率领该旅全部,火速赶往打柴沟一带。

副官说;“邱师长,刚才士兵报告说,参谋长失踪了。”

邱老刁一惊;“什么?大战在即,参谋长失踪了?妈的,真邪门!赶快给我去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快去!”

副官刚要离开,邱老刁说;“回来,你们寻找不要大张旗鼓,我看这里面有名堂!你先给我要通张旅长的电话,我要亲自给他通个话!”

电话很快就接通了,邱老刁对着话筒,大声道;“驼背张吗?我是邱师长,现在又紧急情况,你要率领131旅,马上赶到师部集结。”

第二百五十二章

第二百五十二章

你说奇怪不奇怪?马上要打仗了,一个师的参谋长居然神秘失踪了,这让当师长的邱老刁一头雾水,心里别提多郁闷了。副官去寻找参谋长的时候,邱老刁已经穿戴停当,他依然是将校呢将军服,挎个勃朗宁手枪。还佩戴了一把短剑。

这把短剑他是模仿有功之将军的样子,佩戴的。不过人家佩戴的是蒋委员长亲自授予的短剑,那是荣誉的象征,自己虽然没有达到那个层次,做做样子,充充门面,也可以给下属看看。邱老刁相信,要不了多久,他腰上佩戴的就要换成老头子亲自授予的短剑了。

这个时候,驼背张气喘吁吁的带领着他的131旅,赶到了师部。驼背张旅长一见到邱老刁师长就嚷嚷起来了;“师长,这是搞什么名堂呀?我们原来定的作战计划,就这么给鬼子搅合了?兄弟们刚打完仗,还没有休整,就给又拉出来了。”

邱老刁说;“你以为我喜欢打仗呀?计划不如变化嘛。部队都带出来了吗?”驼背张说;“除了留下一个营,原地驻守待命外,其他的全部都带出来了。”邱老刁说;“好,这次又是一场恶战,快带领队伍,跟我出发吧。”

就在邱老刁率领驼背张的131旅,火速赶往打柴沟的时候,伪军大队的柴大队长也率领着部队开始往打柴沟前进了。打头的是毕阿东的中队。他们是接到板恒总指挥的命令,来打柴沟充数的。板恒总指挥如今有一个策略,一旦跟八路军或者交火,双方打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总是把伪军放到前面当替死鬼。

这次也不例外。伪军大队上次经过重创,兵力减员很严重。而且柴大队长和毕阿东在战场上表现的也是非常差劲,差点被鬼子枪毙。考虑到在日后的作战中,还得需要伪军来当替死鬼,就没有收拾这两个倒霉蛋。板恒总指挥的意思是让柴大队长和毕阿东戴罪立功,所以依然让他俩官复原职,带领伪军大队。

伪军大队又经过补充新兵,人数增加到一千余人。那些新兵都是从老百姓那里强拉来的壮丁,经过一番训练后,就编入各个中队了。这些新兵内心里很不情愿为鬼子卖命,更不愿意用枪口对准八路军和开枪,可是,后面有当官的用枪逼着,没有办法,只能是硬着头皮干了。

现在,伪军大队正在往打柴沟开进。柴大队长叫来毕阿东,对他说;“咱们不能急,让部队慢点走,板恒那个狗日的东西,还不是让咱们当挡箭牌,用咱们兄弟的肉,给鬼子挡子弹,这样的傻事咱们不干。”毕阿东哭丧着脸说;“柴大队,咱们不就是扮演这样的角色嘛,人在江湖走,身不由己呀。”

柴大队长说;“要当替死鬼,也得要巧妙点,不能傻傻的就这样给人家卖命,多划不来呀。老子昨天干了一个娘们,今天还没有缓过劲来呢。妈的,好事情从来没有咱们的份,遇上这样的送死的事情,就想起我们来了。”

毕阿东的眼珠子一转,就来了一个主意,他说;“柴大队,咱们出来是打仗的,对不对?”柴大队长说道;“你小子又玩什么花样,咱们不打仗出来干什么?玩娘们?抽大烟?游山逛水吗?”毕阿东说;“当然不是,咱们出来是打仗的,不过我们可以巧妙的打一下,比如桶个马蜂窝什么的,不就可以避免送死嘛。”

柴大队长摸不清毕阿东的意思,就对他瞪眼说;“你小子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干嘛要兜圈子?”毕阿东见大队长生气了,忙说;“好好好,我说我说。我说得桶马蜂窝是去桶三木旅团长的马蜂窝。”柴大队长说;“你他妈的活腻了,你小子脑子没有进水吧?你去桶他的马蜂窝?呸!”

毕阿东说;“柴大队,你别急呀,你听我说嘛。咱们桶的这个马蜂窝,是他的军火库。你想想咱们用的武器,都是什么破玩意儿?皇军都他妈的不用了,淘汰给咱们的,这跟烧火棒有什么区别?”柴大队长说;“你小子别是想打军火库的主意,趁火打劫吧?”

毕阿东神秘的笑了;“对,在下正是这个意思。只要我们朝左边拐一下,军火库就在眼前了。不乘机捞一把,过了这个村,就没那个店了。干吧,柴大队,反正怎么都是死,还不如浑水摸鱼,来他娘的一个痛快,弟兄们用好的武器,管他娘的,先来他一顿再说,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第二百五十三章

第二百五十三章

柴大队长心里也在盘算着。如果抢了军火库,把里面把守的鬼子统统干掉,自己来个鸟枪换炮,有了好的武器,替死鬼也有了护身符,就是战斗结束后,鬼子也无法查,只能认为是八路军或者国军干的,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他又进一步的盘算,假如真干上了,凭着自己一个大队的一千来号人,打他个军火库防守鬼子一个中队的三四百人,是绰绰有余的。对,机不可失失不再来,干他个鬼子的,咱们也出出恶气!这么一寻思,他把枪一拍,说道;“干,干他个奶奶的。”

毕阿东说;“柴大队,这就对了,我马上去带领我的中队,我们来打前锋。抢军火库这个肥肉,千载难逢呀!”柴大队长叫住他说;“不可贪,我们抢一把就快撤,不过,要把驻守的皇军统统干掉,别漏下一个人,明白吗?”

毕阿东说;“明白,我自有妙计。”说着他就急匆匆赶回自己的中队了。袭击军火库的命令下达了,伪军大队像一群蝗虫一样,朝着军火库扑去了。军火库的鬼子万万没有想到,会遭受到伪军的袭击。仓促间还以为伪军是奉命来军火库补给军用物资的。

把守军火库的鬼子叫丰津少佐。他见到一个大队的伪军浩浩荡荡的开来了。就让士兵赶快对来的伪军喊话说;“军火库的重地,不准靠近!赶快离开,快快的走!你们的听到没有?”毕阿东带领着他的中队,非但没有停下脚步,反而加快速度,逼近军火库。

丰津少佐见伪军大队,依然往军火库闯,便命令士兵荷枪实弹,将大门警戒起来。毕阿东手里举着一张白纸,摇晃着对丰津少佐说;“我是柴大队长,奉板恒总指挥的命令,来军火库补充军火,我这里有总指挥的命令,请你过目。”

丰津少佐见他这样说,以为真的是板恒总指挥的命令,让来的伪军大队补充军火呢。就要看看毕阿东手里的那个命令。毕阿东将纸条递给丰津少佐。这张纸条是毕阿东蒙混丰津少佐的一张废纸,那上面写的是毕阿东写给一个女人的情书,还没有来得及给那个女人,就接到作战命令了。

丰津少佐拿着情书,看了半天看不懂,他要看看有没有板恒总指挥的签字,还没有看清楚,胸口就被刷地一下,桶进去一把利刃。他哇的一声叫喊,就张开两手,扑通一下倒下了。其他的鬼子一看,赶快开枪了。

毕阿东解决了丰津少佐,带领着中队一顿机关枪,步枪,手榴弹的一顿猛攻,眨巴眼的功夫,就将守门的一个小队的鬼子都收拾掉了。守卫其他位置的鬼子开始用机枪,猛烈的扫射,伪军中被枪弹击中倒下了,后面的又像洪水一样,冲了上去。

这会儿是打鬼子,新兵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机会,拿出不怕死的劲头,端着枪,朝着鬼子就是疯狂的冲锋,射击。即便是中了弹,倒下的那一瞬间,也是微笑的看着鬼子那副惊慌失措,纷纷倒下的情景,才闭目死去的。

很快,伪军大队,就控制了整个的军火库,将里面守卫的鬼子一个中队全部歼灭了。把守这个军火库的鬼子共计三百六十人全部报销,无一漏网。柴大队长才把心放到肚子里了。他下达命令;“快抢军火,能抢多少就抢多少,弟兄们,过了这个村,就没有那个店了,快枪呀,找好的抢!”

有大队长的话,伪军们就像是放了羊,蜂拥冲进库房,砸开铁大门,冲到库房里面,望着面前一大堆军火,眼睛都发直了。里面有机关枪,步枪,还有手榴弹,子弹等,重武器有坦克,大炮,迫击炮,山地炮等,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毕阿东带领的中队,对轻武器不感兴趣,偏偏钟爱那些坦克和大炮什么的。他和那些士兵都没有开过坦克,只能是过过眼瘾了。“抬大炮!”毕阿东说;“坦克不会开,妈妈的,大炮还是会用的,给我搬,迫击炮和山地炮,统统的都给老子搬出来!”

转眼间,毕阿东的中队就成了名副其实的炮兵部队了。他们一个中队搬走了九二式重炮九门,迫击炮十九门,还有山地炮十门。此外,还搬走了几百箱的炮弹。等军火抢得差不多了,毕阿东一声;“快撤!”他的中队,就带着大炮和弹药撤出了军火库。

其他的中队也都鸟枪换炮了。所拥有的武器都是簇新的武器。有了装备精良的武器,柴大队长心里自然乐开了花。

第二百五十四章

第二百五十四章

柴大队长的伪军大队一下子拥有了新式武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爽快,他甚至都想跟任何的军事力量来比拼。常言道;财大气粗,柴大队长是鸟枪换炮了,豪气壮如牛。这个时候,没准儿,日本人如果要是惹了他,他也敢叫板。

浩浩荡荡的伪军大队出发了。伪军们迈步的步伐都比平常大,脖子仰得高,胸脯挺得直,胆儿也跟鱼泡一样,发起来了。部队正在行进中,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闪在石头后面,毕阿东当即带领几个人追上去,将那个家伙如抬死猪一样抬到柴大队长的跟前。

“柴大队,这个家伙有可能是奸细,我看还是拉出去毙了算了。”

“毕阿东,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奸细呢?”

“从他身上搜出来一把手枪,还有军事地图等东西,他不是八路军奸细,就是国军的奸细,老百姓怎么会有手枪和军用地图呢?”毕阿东说着将手枪和军用地图递给柴大队长看。

“从这把手枪来看,使用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这是勃朗宁手枪,一般是配备给中高级军官使用的制式手枪。军用地图更是军官所用之物,怎么可能被普通老百姓所使用呢?看来这个家伙说不定还是一个大家伙呢。好好的审讯他,如果不说,你就给他点花样尝尝。”

毕阿东一听就来劲了。他是属于那种不收拾别人,手就痒痒的那种人。既然柴大队长都说了,那还等着干什么?来吧,我这里有的是新花样呢,正愁没有地方使呢。这个家伙真是有福,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昨天刚学会一招怪异的的把式,正好给这个奸细尝尝。

毕阿东所谓的新把式,就是把人捆成一个磨盘状,然后顺着山坡,让他咕噜咕噜滚下去。坡度达到四十五度,长度有一千来米,人如果从山坡上滚下来,随着惯性,会有一个初速度,在混下坡的时候,他就滚的越来越快,到了最后速度可以跟飞驰的汽车,相媲美。

当然,如果滚到山坡下,不死也扒成皮,毕阿东给这个节目起了个响亮的美名,叫;“飞轮下坡。”那个奸细自然不知道,自己将要表演一番“飞轮下坡”的危险游戏。他被蒙上了双眼,身子捆得像是水井的辘轳。

“你们别折磨我了,我都招了吧,我的真名叫加藤,是日军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我的领口里缝有大本营的委任状。你们还是把我放开吧,如果我死了,你们统统要倒霉完蛋的。”柴大队长吃惊望着加藤的那副马嘴脸,认为他说得不大那么可能。既然是日军军部的特务机关长,怎么会落的如此田地?

毕阿东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况且让弟兄们看看“飞轮下坡”这个节目,也好在战斗的间隙里,给自己转移一下高度紧张的战争病态心理。节目快要开始了。柴大队长自然要欣赏一番下属的发明创造,如果这个办法行之有效,就可以申请推向更多的日军部队和伪军部队。

有坡度的地方好找,警戒的圈子也都布置妥当,绝对不让一个老百姓钻进表演的现场。老百姓还是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老百姓很快将要知道,他们看了一出空城计。

原来,当飞轮下坡的把戏将要进行的时候,鬼子骑兵大队赶到了。这个鬼子的骑兵部队。正是丘老刁的国军第118师所辖的两个旅的部队,准备要收拾的目标。这个骑兵大队前几日,曾经被牛岛大佐的部队,误当做是敌人,而大干了一场,结果把双方都打了个鼻青眼肿的。

现在,鬼子骑兵大队,也在积极寻求八路军和国军的小股作战部队,进行聚歼。带领这个鬼子骑兵大队的是竹下兼腾大佐。刚从国内的的军事学院毕业分配来的。也是书生气十足,带兵不足的军官。他一向认为,八路军的无比狡猾,需要拿出大脑里的十二份精力才能对付呢。

此时此刻,他正率领的日军骑兵大队,远远的就碰上了柴大队长的伪军大队,伪军抗着,推着,拉着从军火库白白的武器弹药,高兴的都想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让自己往那湖里,沟里或者大河之类的地方,都想胡乱开一顿枪响,先过过大炮的瘾。

伪军部队那越拖越长的尾巴。就让竹下犯愁了。打吧,这个对方肯定是八路军无疑。要不谁会拥有那么多的重武器呢?不打吧,到手的肥肉都不吃,那才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呢!竹下命令部队立刻停止前进,部队进入战斗前的一极状态,听候最后的出击命令。

第二百五十四章

第二百五十四章

柴大队长的伪军大队一下子拥有了新式武器,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爽快,他甚至都想跟任何的军事力量来比拼。常言道;财大气粗,柴大队长是鸟枪换炮了,豪气壮如牛。这个时候,没准儿,日本人如果要是惹了他,他也敢叫板。

浩浩荡荡的伪军大队出发了。伪军们迈步的步伐都比平常大,脖子仰得高,胸脯挺得直,胆儿也跟鱼泡一样,发起来了。部队正在行进中,见到一个人鬼鬼祟祟的闪在石头后面,毕阿东当即带领几个人追上去,将那个家伙如抬死猪一样抬到柴大队长的跟前。

“柴大队,这个家伙有可能是奸细,我看还是拉出去毙了算了。”

“毕阿东,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奸细呢?”

“从他身上搜出来一把手枪,还有军事地图等东西,他不是八路军奸细,就是国军的奸细,老百姓怎么会有手枪和军用地图呢?”毕阿东说着将手枪和军用地图递给柴大队长看。

“从这把手枪来看,使用的主人可不是一般的人。这是勃朗宁手枪,一般是配备给中高级军官使用的制式手枪。军用地图更是军官所用之物,怎么可能被普通老百姓所使用呢?看来这个家伙说不定还是一个大家伙呢。好好的审讯他,如果不说,你就给他点花样尝尝。”

毕阿东一听就来劲了。他是属于那种不收拾别人,手就痒痒的那种人。既然柴大队长都说了,那还等着干什么?来吧,我这里有的是新花样呢,正愁没有地方使呢。这个家伙真是有福,俗话说;来的早不如来的巧,昨天刚学会一招怪异的的把式,正好给这个奸细尝尝。

毕阿东所谓的新把式,就是把人捆成一个磨盘状,然后顺着山坡,让他咕噜咕噜滚下去。坡度达到四十五度,长度有一千来米,人如果从山坡上滚下来,随着惯性,会有一个初速度,在混下坡的时候,他就滚的越来越快,到了最后速度可以跟飞驰的汽车,相媲美。

当然,如果滚到山坡下,不死也扒成皮,毕阿东给这个节目起了个响亮的美名,叫;“飞轮下坡。”那个奸细自然不知道,自己将要表演一番“飞轮下坡”的危险游戏。他被蒙上了双眼,身子捆得像是水井的辘轳。

“你们别折磨我了,我都招了吧,我的真名叫加藤,是日军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我的领口里缝有大本营的委任状。你们还是把我放开吧,如果我死了,你们统统要倒霉完蛋的。”柴大队长吃惊望着加藤的那副马嘴脸,认为他说得不大那么可能。既然是日军军部的特务机关长,怎么会落的如此田地?

毕阿东可没有那么好的耐心,况且让弟兄们看看“飞轮下坡”这个节目,也好在战斗的间隙里,给自己转移一下高度紧张的战争病态心理。节目快要开始了。柴大队长自然要欣赏一番下属的发明创造,如果这个办法行之有效,就可以申请推向更多的日军部队和伪军部队。

有坡度的地方好找,警戒的圈子也都布置妥当,绝对不让一个老百姓钻进表演的现场。老百姓还是从四面八方蜂拥而至,不一会的功夫,就把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但是,老百姓很快将要知道,他们看了一出空城计。

原来,当飞轮下坡的把戏将要进行的时候,鬼子骑兵大队赶到了。这个鬼子的骑兵部队。正是丘老刁的国军第118师所辖的两个旅的部队,准备要收拾的目标。这个骑兵大队前几日,曾经被牛岛大佐的部队,误当做是敌人,而大干了一场,结果把双方都打了个鼻青眼肿的。

现在,鬼子骑兵大队,也在积极寻求八路军和国军的小股作战部队,进行聚歼。带领这个鬼子骑兵大队的是竹下兼腾大佐。刚从国内的的军事学院毕业分配来的。也是书生气十足,带兵不足的军官。他一向认为,八路军的无比狡猾,需要拿出大脑里的十二份精力才能对付呢。

此时此刻,他正率领的日军骑兵大队,远远的就碰上了柴大队长的伪军大队,伪军抗着,推着,拉着从军火库白白的武器弹药,高兴的都想把自己的头发揪下来,让自己往那湖里,沟里或者大河之类的地方,都想胡乱开一顿枪响,先过过大炮的瘾。

伪军部队那越拖越长的尾巴。就让竹下犯愁了。打吧,这个对方肯定是八路军无疑。要不谁会拥有那么多的重武器呢?不打吧,到手的肥肉都不吃,那才是天下第一号的大傻瓜呢!竹下命令部队立刻停止前进,部队进入战斗前的一极状态,听候最后的出击命令。

第二百五十五章

第二百五十五章

由于鬼子的骑兵大队出现,毕阿东的请弟兄们要欣赏的精彩节目,才被迫取消了。这让毕阿东无比郁闷,好个王八蛋,尽给老子找麻烦。来吧,可爱的家伙,我要给你尝点鲜,让你不要小看了我们这些伪军。别的不用孝敬,先给你送几颗山地炮吧。

毕阿东没有让所有的炮口都对准鬼子的骑兵部队,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湖泊,心里一个劲的在跟自己说道;“妈妈的,平时都当够了受气的小媳妇,今天该轮到我们来给你们送点荤的了。也算是你们破坏了我们的雅兴的一点见面礼吧。”

那些操作大炮的伪军,将炮弹装进了炮筒里,然后,眼睛一闭,天摇地动的一声轰鸣,一发发炮弹落在鬼子骑兵大队中间,把鬼子炸了个人仰马翻。竹下看看对方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到了这个份上,这不是挑衅吗?

平时老看不起伪军的日军骑兵,现在更是火上浇油,肺都要气炸了,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的脑袋长草了吗?朝着自己人的头上就开炮了。炮弹一发接一发的,落在敌人的中间。竹下原来准备将这个伪军大队为自己所用呢,没料到炮口却冲着自己过来了。

“出击!”竹下大佐的命令刚一出口,鬼子骑兵就举着白花花的军刀,冲在最前面。他们冒着枪林弹雨,策马飞驰,恨不能立刻将伪军的脑壳砍下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是石头还是沙子,是浆糊还是糊锅巴?

“出击!”军刀闪亮,战马嘶鸣,子弹乱飞,炮弹轰鸣,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成了屠宰场,那些炮成了屠刀,人仰马翻,毕阿东在狂笑,柴大队长在震怒,这个毕阿东是不是被炮弹震坏了脑子,怎么能够让日本人的大炮回敬他们呢?

这不是明摆着反叛嘛?发现一个就消灭一个,发现一双就消灭一双,消灭这样的部队,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来吧,狗日的鬼子,打呀,反正在这个人类居住的地球上,没有一天停止过战争,反正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你的生存,影响了我的生存,什么玩意儿,这样的伪军,简直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鬼子到底还是训练有素,骑兵几下子就掌控了巨石。把哪些丢了满山坡的重武器的伪军,如赶鸭子一般,追得四处逃散,魂飞魄散的。毕阿东刚才还是神气活现的指挥手下,将大炮狠劲的打呀,放呀,根本不把鬼子放在眼里。

这个毕阿东闯了大祸,被骑兵追得满山瞎跑一气,如不是还等待在飞轮下坡的毙命的加藤提醒,毕阿东就算是有十条命也该完蛋啦!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松绑了的加藤,见到毕阿东就说道;“快,我知道有一条道路,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

毕阿东说道;“好吧,你带路,如果你能够保我不死,我也会留你一条生路的。你快说说,那里有生路,快说吧,别等到鬼子来,我们统统都死拉死拉的有。那个加藤带着毕阿东趁着夜幕,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俩已经猫在一处废弃的煤井呢。

这个时候,加藤对毕阿东说;“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奸细,你想让我死吗”毕阿东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还不是想救你,你想想你一个飞轮下坡,很快就能够滚出危险区。你难道要恩将仇报吗?”加藤沉思了片刻,说到;“你看我是看不出真实的身份的。这个你认识吗?”

加藤拿出一个发黄的旧照片,上面只有四个人,但是都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其中有一个女的,毕阿东马上就认出,是刘翠娥。毕阿东说;“怎么?这个女人不是大原富枝吗?怎么你跟她在一起呢?”加藤笑着说到;“你说对了,这个女人就是日本女人,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情人,她的化名叫刘翠娥。真名叫大原富枝。”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这个女人也跟我玩过的。她从我那里套走很多的话呢。这真是一个阴险的女人呀。不仅我,就连我们的柴大队长,也沦落到她的手里呢。啊,这个日本骚娘们,真有两下子,蒙混了我们的眼睛,我们还以为她真的是刘翠娥呢?”

“现在你该相信我是日军第十一军部的特务机关长了吧?”

“你早说多好,就没有那么多的误会了。怪怪的,我差点就把你一枪给毙了。”

加藤说;“你如果真那样做了,我们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哪怕你到天涯海角,也都能把你找回来的。”

第二百五十五章

第二百五十五章

由于鬼子的骑兵大队出现,毕阿东的请弟兄们要欣赏的精彩节目,才被迫取消了。这让毕阿东无比郁闷,好个王八蛋,尽给老子找麻烦。来吧,可爱的家伙,我要给你尝点鲜,让你不要小看了我们这些伪军。别的不用孝敬,先给你送几颗山地炮吧。

毕阿东没有让所有的炮口都对准鬼子的骑兵部队,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湖泊,心里一个劲的在跟自己说道;“妈妈的,平时都当够了受气的小媳妇,今天该轮到我们来给你们送点荤的了。也算是你们破坏了我们的雅兴的一点见面礼吧。”

那些操作大炮的伪军,将炮弹装进了炮筒里,然后,眼睛一闭,天摇地动的一声轰鸣,一发发炮弹落在鬼子骑兵大队中间,把鬼子炸了个人仰马翻。竹下看看对方连招呼都不打一下,就到了这个份上,这不是挑衅吗?

平时老看不起伪军的日军骑兵,现在更是火上浇油,肺都要气炸了,怎么回事?难道你们的脑袋长草了吗?朝着自己人的头上就开炮了。炮弹一发接一发的,落在敌人的中间。竹下原来准备将这个伪军大队为自己所用呢,没料到炮口却冲着自己过来了。

“出击!”竹下大佐的命令刚一出口,鬼子骑兵就举着白花花的军刀,冲在最前面。他们冒着枪林弹雨,策马飞驰,恨不能立刻将伪军的脑壳砍下来,看看里面装的到底是什么?是石头还是沙子,是浆糊还是糊锅巴?

“出击!”军刀闪亮,战马嘶鸣,子弹乱飞,炮弹轰鸣,一切的一切都在这一刻成了屠宰场,那些炮成了屠刀,人仰马翻,毕阿东在狂笑,柴大队长在震怒,这个毕阿东是不是被炮弹震坏了脑子,怎么能够让日本人的大炮回敬他们呢?

这不是明摆着反叛嘛?发现一个就消灭一个,发现一双就消灭一双,消灭这样的部队,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来吧,狗日的鬼子,打呀,反正在这个人类居住的地球上,没有一天停止过战争,反正不是你打我,就是我打你,你的生存,影响了我的生存,什么玩意儿,这样的伪军,简直是一群猪狗不如的东西!

鬼子到底还是训练有素,骑兵几下子就掌控了巨石。把哪些丢了满山坡的重武器的伪军,如赶鸭子一般,追得四处逃散,魂飞魄散的。毕阿东刚才还是神气活现的指挥手下,将大炮狠劲的打呀,放呀,根本不把鬼子放在眼里。

这个毕阿东闯了大祸,被骑兵追得满山瞎跑一气,如不是还等待在飞轮下坡的毙命的加藤提醒,毕阿东就算是有十条命也该完蛋啦!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松绑了的加藤,见到毕阿东就说道;“快,我知道有一条道路,你放了我,我就带你去。”

毕阿东说道;“好吧,你带路,如果你能够保我不死,我也会留你一条生路的。你快说说,那里有生路,快说吧,别等到鬼子来,我们统统都死拉死拉的有。那个加藤带着毕阿东趁着夜幕,不一会儿的功夫,他们俩已经猫在一处废弃的煤井呢。

这个时候,加藤对毕阿东说;“你为什么要说我是奸细,你想让我死吗”毕阿东苦笑了一声说道;“我还不是想救你,你想想你一个飞轮下坡,很快就能够滚出危险区。你难道要恩将仇报吗?”加藤沉思了片刻,说到;“你看我是看不出真实的身份的。这个你认识吗?”

加藤拿出一个发黄的旧照片,上面只有四个人,但是都流露出幸福的微笑。其中有一个女的,毕阿东马上就认出,是刘翠娥。毕阿东说;“怎么?这个女人不是大原富枝吗?怎么你跟她在一起呢?”加藤笑着说到;“你说对了,这个女人就是日本女人,是我的下属,也是我的情人,她的化名叫刘翠娥。真名叫大原富枝。”

“原来如此,怪不得呢。这个女人也跟我玩过的。她从我那里套走很多的话呢。这真是一个阴险的女人呀。不仅我,就连我们的柴大队长,也沦落到她的手里呢。啊,这个日本骚娘们,真有两下子,蒙混了我们的眼睛,我们还以为她真的是刘翠娥呢?”

“现在你该相信我是日军第十一军部的特务机关长了吧?”

“你早说多好,就没有那么多的误会了。怪怪的,我差点就把你一枪给毙了。”

加藤说;“你如果真那样做了,我们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哪怕你到天涯海角,也都能把你找回来的。”

第二百五十六章

第二百五十六章

竹下大佐率领他的日军骑兵大队,朝着敌人展开了进攻。柴大队长率领他的伪军大队也对来犯之敌展开了反击。从军火库抢来的大炮,现在派上了用场。92式重炮,迫击炮和山地炮一起轰鸣,反正伪军们没有学过开炮,都是现买现卖,胡乱凑合着往炮膛里填好了炮弹,随便的瞄准一下就开炮了。

结果,这些炮弹有的在很近的地方爆炸了,有的在很远的地方爆炸了。更多的炮弹射到了左右两边不靠谱的地方,这样的炮击方式,连竹下大佐都觉得非常奇怪。从职业军人的眼光来判断,这些炮兵简直是吃馍馍混卷子的一群草包。

的确,那些草包炮兵还在忙着填炮弹,开炮的机械动作,反正抢来的炮弹很多,在炮跟前都堆成了小山。毕阿东中队长,当上了平生第一次编外炮兵中队长,指挥着一群草包炮兵,对着冲击过来的鬼子骑兵大队,开炮还击。

落在近处的炮弹,爆炸所掀起的硝烟阻挡住了骑兵的冲击波,弹片击中了少量的骑兵,炸得骑兵人仰马翻。从望远镜看到鬼子骑兵溃逃的狼狈相,毕阿东高兴的大呼小叫。他的那些草包炮兵们也个个欢呼雀跃起来。

不过,他们高兴的似乎太早了点。因为,伪军草包们胡乱放得炮,将正在增援的三木旅团的部队给炸得停止了前进。三木少将看着炮弹飞行的轨迹,觉得非常奇怪。那些炮弹仿佛是儿童在玩耍时,随意抛向空中的石头一样,漫无目标。

从炮弹呼啸和爆炸的声音和爆炸的强度来看,对方有三种炮;迫击炮,92式重炮和山地炮。是谁能拥有这样的重武器呢?当然是有规模的大部队了。至少是一个旅的人马。是日军吗?不可能,因为打炮的方式很外行,根本不是自己人在操作炮。

日军的炮兵都很专业。虽然没有达到百发百中的程度,也是炮击起来很准确的。这是跟日军的部队训练有素分不开的。尤其是炮兵更是如此。排除了日军,还有什么部队呢?吗?也不像。的精锐部队使用的是德国造的105mm榴弹炮和瑞典的伯福斯牌75mm山炮等。况且只有少量的才配备。

这样的几种类型大炮射程远,威力较大。但是准确性能差。可是从炮弹所爆炸的破坏力来看,似乎也不大像。那么剩下的就是八路军了。八路军所拥有的大炮种类就比较繁杂了。因为八路军既有苏制大炮也有缴获日军的大炮和迫击炮,还有少量的法式大炮。

可是,从远处射来的毫无目标性的大炮,都是日军所拥有的常规性大炮。这中炮击方式与八路军的作战特点相悖。八路军拥有的大炮数量少,可是一旦炮击起来,都非常吝惜炮弹,这就决定了八路军进行炮击的时候,准确性非常高。

三木旅团长经过分析,认为炮击的对方既不是日军,也不是,那么,很有可能是其他的抗日武装力量。说不定是游击队呢。判断完毕,三木旅团长下了命令,立刻攻击远处的炮击部队,缴获其大炮等重武器。

三木旅团长率领着两个联队,迅速分两翼朝正在作战的柴大队长的伪军大队包抄过去。竹下大佐在三木旅团长率领自己的部队朝伪军大队发起进攻的时候,也在率领着骑兵大队,发起新一轮的冲锋。看到鬼子骑兵并没用被炮击所吓倒,就命令毕阿东赶快撤离。

伪军还没有撤离,三木少将的旅团两个联队,就分别从左右两个方向逼近了。柴大队长命令不准再打枪了,并且让部下赶快向日军示意。但是,三木旅团长的两个联队,已经向伪军大队开火了。经过日军猛烈打击的伪军大队,溃不成军,死伤严重。

毕阿东的草包炮兵,看到伪军大队被打得四处逃散,也准备逃跑,但是毕阿东看到地上成堆的炮弹还没用打完,觉得怪可惜的。没用听从柴大队长的撤离命令,依然在指挥草包炮兵,继续打炮。草包炮兵大部分的炮弹都白白糟蹋了,根本打不中目标。

毕阿东突发奇想,命令草包炮兵将炮口摇下来,进行平射。草包炮兵这一招可以说是歪打正着,大炮成了步枪了。但是射出的不是子弹,而是炮弹。平射的效果就比朝天开炮要好得多。炮弹将冲锋的鬼子骑兵,打得飞了起来,炮弹将冲过来的三木旅团的日军打得成堆的士兵都后退了数百米。

第二百五十七章

第二百五十七章

日军从来没用看见如此打炮的炮兵,以为是遇上了神奇的大炮,纷纷都停止了冲锋的脚步。看到鬼子的攻击被暂时阻止了,毕阿东也觉得很意外。他让草包炮兵不要停息下来,继续打炮,直到把地上堆放的如小山一样的炮弹都打完为止。

不仅92式重炮平射,山地炮也平射,就连迫击炮也平射。这样奇特的打炮方式,的确让日军吃了大苦头了。因为一颗炮弹过来,就像是穿糖葫芦一样,往往将一串的鬼子都报销了。冲锋的鬼子骑兵也不例外。一颗炮弹,就可以将几匹战马连同它的主人,都被串在一起,像烤肉串一样,惨不忍睹。

这样的炮击,着实让日军感觉到畏惧。日军不害怕正规的战争,正规的打法,怕就怕不按照战争规则战斗的人。比如说毕阿东这样玩虐似的打法。就让鬼子受不了。如果当鬼子知道,用不规则的炮击来对付日军的,竟然是伪军!

伪军,这个字眼在日军眼里,几乎成了替死鬼的代名词。日军不论官与兵,从上到下,都对伪军持蔑视态度。根本不拿正眼望一望的。可是,这个让日军都轻视的伪军,这个为日军卖命的部队,竟然连主子都要打了,这成何体统?

应该是日军使唤惯了伪军,把伪军当做丫鬟一样的角色,如今来个大换个,丫鬟成了精,一朝变成了主人,吆三喝五的,使唤起主子来了。这不反了天了?毕阿东光顾了痛快,光顾了把所有的炮弹都打光了,根本不顾及日军的处境,也不执行上司——柴大队长的命令了。

难道毕阿东疯了吗?难道毕阿东不想要脑壳了吗?这个问题还是问毕阿东吧。反正这个小子是不打算活了。要不怎么指挥他的草包炮兵,打起炮来,没完没了的。就跟小孩顽皮一样,根本不计后果。等到炮弹都打完了,才傻了眼。

日军恨不得要把草包炮兵,连同毕阿东一起,一个不漏的抓住,活剥了皮,炖熟吃了他们的肉,跟吃老百姓的鸡一样。炮弹打光了,毕阿东才想起要撤的事情,这个时候,日军呈三面包围趋势,已经将毕阿东的草包炮兵围住了。

毕阿东这才想起柴大队长的命令来。柴大队长让他撤,他不撤,这个时候要撤也撤不了。竹下大佐的骑兵大队怀着刻骨的仇恨,朝着毕阿东的草包炮兵冲过来了。骑兵们个个都举着雪亮的马刀,“刷—刷—刷”的,一片闪烁,一阵旋风的朝草包炮兵奔来。

三木旅团长亲自率领的两个联队的日军,也是两眼喷着怒火,紧握三八大盖步枪,“呀呀呀”的吼叫声不绝于耳,那个架势真好像要把对手撕个稀巴烂。毕阿东和他的草包炮兵们,丢弃了炮,也丢弃了枪与子弹,赤手空拳的朝后退着。

草包炮兵们没有了炮,没有了武器,全部都变成了孙子。有的在哭泣,有的在干嚎,有的在祈祷,有的在颤抖,有的甚至将屎尿都拉在了裤裆里,黄乎乎的液体顺着裤管,往脚脖子流淌着,臭气,尿臊味蔓延着,掺加着屁的声音,在空气中传播开来。

不论竹下大佐也好,还是三木旅团长也好,此时此刻的心情都是一样的,抓住那些草包炮兵,非亲自活劈了不可。三路日军的脚步声都听得很清楚了,刷刷刷的,令人毛骨悚然。刺刀亮闪闪,马刀嗖嗖嗖的带着凉风,感觉到风的,连脖子都起了鸡皮疙瘩。

就在毕阿东绝望的时候,丘老刁的整编第118师的到来,特别是驼背张的131旅的到来,救了毕阿东的小命。日军就要展开对毕阿东的草包炮兵们进行大屠杀的关键时刻,驼背张的131旅就像程咬金一样,半路上杀了出来。

鬼子的目标一下就变化了。那些草包炮兵已经让日军不屑一顾了,反正是一群草包,什么时候收拾只是时间问题了。眼下要认真对待的可是整编第118师的精锐,驼背张的131旅。这可是武装了德国的新式武器的主力旅呀。

驼背张131旅的到来,瞬间就改变了战场的形势。日军就喜欢跟正规军打仗,不管打得赢打不赢,力均势敌的较量才有味,才够劲呢。哪像刚才跟伪军大队冲突,那叫什么?老鼠跟大象叫板,大象没有来得及拔腿踩老鼠,像小磨盘一样粗壮的大脚,踩死个老鼠,就跟踩死个蚂蚁一样轻松自在。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毕阿东带着他的中队的士兵,一口气狂奔了好几十里地才停住脚步.这个时候,他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跟大队联系上。在日军包围伪军大队的时候,柴大队长下达了撤离命令,毕阿东因为炮弹没有打完,就没有听从柴大队长的命令,等炮弹打完后,想跑却跑不掉了,结果被三木旅团逮个正着。

也算是毕阿东命大福大,脑袋没有被三木旅团长砍下来当球踢,就算是他的造化。心有余悸的毕阿东带领着他的残兵,逃离了战场,又要寻找大队,派出的两个士兵,去打探消息,等了半响,那两个士兵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个士兵说;“柴大队长阵亡了。伪军大队也被日军给收拾掉了。”还有一个士兵说;“柴大队长被邱老刁的**第118师给俘虏了。伪军大队也被驼背张的第131旅给消灭了。”毕阿东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没了精神。

没了主子,自己不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Lang狗一样,生存都成了问题。怎么办呢?干cuì ,一不做二不休,投奔八路军吧。为什么毕阿东要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他毕竟用抢来的日军的大炮,干了一通日本人,不敢说是功劳,哪怕是苦劳也有他的份吧。

就凭这个,八路军就不会杀自己的头,非但不杀,说不定还给个官当当呢。想到这里,毕阿东叫来一排长老黑,老黑跟毕阿东是同乡,平时也算是铁哥们。有了好处一起搂,有了倒霉的事情,一起扛。这会儿他叫来老黑就是想拿个主意。

没想到,老黑一听毕阿东要投奔八路军,就把脑袋摇得像是拨Lang鼓。老黑说;“毕中队,八路军对我们伪军是恨之入骨,特别是那个八路军的杜师长都恨不得抓了我们扒皮呢,我们还要自己撞到人家的枪口上去,依我看,还不如自己去干呢。”

毕阿东说;“自己去干,你有自己的地盘吗?你有多少人多少杆枪?我们不投奔八路军,难道还要跟着日本人干吗?今天三木旅团长就差点砍了我的脑袋,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反正日本人那里我们是混不下去了,**那里不能去,邱老刁跟我们结了仇,去**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老黑还是说;“**当然不能去,八路军也是行不通,我看还是自己干比较好。弄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弄不好也不会饿肚子,因为咱们手里有武qì ,怕他个吊?

杜师长率领的八路军,因为有几股武装力量介入,反而将他头顶上所面临的压力缓解了。日军都将注yì 力转移到驼背张的**第131旅上去了。杜师长趁这个机huì ,带领着那一小股八路军就悄悄的退出战场,人不知鬼不觉的突围出去了。

等到日军发现八路军不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日军只好把愤怒都发泄到邱老刁的第118师的身上,几只日军部队,开始轮番对第118师展开进攻。原来围攻杜师长的那几支日军部队,现在开始有了正规的对shǒu ,所有,进攻非常的迅猛。上有飞机轰炸,下有大炮炮轰。

第118师最先投入的刘子奇的第111旅几乎都拼光了。然hòu 赶来增援的第112旅被日军阻击在腾河北岸一带。只有驼背张的第131旅突pò 了日军的防线,朝着刘子奇的第111旅残部靠拢。刘子奇旅长的眼睛都敖红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驼背张的第131旅。

可是,日军看出了驼背张的第131旅的企图,竭力分割这两个旅,不让其靠拢。三木旅团长接到板恒总指挥的命令,要不惜代价坚决歼灭第131旅于腾河南岸一带。三木旅团长派作战参谋去给毕阿东的草包炮兵传达命令,让炮兵给腾河北岸的刘子奇的第111旅进行炮击。

作战参谋去了一趟回来给三木旅团长报告说;“将军阁下,那个炮兵中队全部跑掉了。只剩下一些炮丢弃在阵地上,连一发炮弹都没有了。”三木少将听到这个报告,当即气得浑身都发颤了。他又一次举起指挥刀,说;“我命令,今后如果抓住姓毕的那个中队的炮兵,统统格杀勿论。”

下面一条信息,更让三木气急败坏。那条信息也是这个作战参谋收集到的。信息表明;那些被丢弃的大炮,原本都是三木旅团看守的军火库的军火,被姓毕的中队抢去后,用这些大炮攻击日军,给日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毕阿东带着他的中队的士兵,一口气狂奔了好几十里地才停住脚步.这个时候,他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跟大队联系上。在日军包围伪军大队的时候,柴大队长下达了撤离命令,毕阿东因为炮弹没有打完,就没有听从柴大队长的命令,等炮弹打完后,想跑却跑不掉了,结果被三木旅团逮个正着。

也算是毕阿东命大福大,脑袋没有被三木旅团长砍下来当球踢,就算是他的造化。心有余悸的毕阿东带领着他的残兵,逃离了战场,又要寻找大队,派出的两个士兵,去打探消息,等了半响,那两个士兵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个士兵说;“柴大队长阵亡了。伪军大队也被日军给收拾掉了。”还有一个士兵说;“柴大队长被邱老刁的**第118师给俘虏了。伪军大队也被驼背张的第131旅给消灭了。”毕阿东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没了精神。

没了主子,自己不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Lang狗一样,生存都成了问题。怎么办呢?干cuì ,一不做二不休,投奔八路军吧。为什么毕阿东要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他毕竟用抢来的日军的大炮,干了一通日本人,不敢说是功劳,哪怕是苦劳也有他的份吧。

就凭这个,八路军就不会杀自己的头,非但不杀,说不定还给个官当当呢。想到这里,毕阿东叫来一排长老黑,老黑跟毕阿东是同乡,平时也算是铁哥们。有了好处一起搂,有了倒霉的事情,一起扛。这会儿他叫来老黑就是想拿个主意。

没想到,老黑一听毕阿东要投奔八路军,就把脑袋摇得像是拨Lang鼓。老黑说;“毕中队,八路军对我们伪军是恨之入骨,特别是那个八路军的杜师长都恨不得抓了我们扒皮呢,我们还要自己撞到人家的枪口上去,依我看,还不如自己去干呢。”

毕阿东说;“自己去干,你有自己的地盘吗?你有多少人多少杆枪?我们不投奔八路军,难道还要跟着日本人干吗?今天三木旅团长就差点砍了我的脑袋,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反正日本人那里我们是混不下去了,**那里不能去,邱老刁跟我们结了仇,去**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老黑还是说;“**当然不能去,八路军也是行不通,我看还是自己干比较好。弄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弄不好也不会饿肚子,因为咱们手里有武qì ,怕他个吊?

杜师长率领的八路军,因为有几股武装力量介入,反而将他头顶上所面临的压力缓解了。日军都将注yì 力转移到驼背张的**第131旅上去了。杜师长趁这个机huì ,带领着那一小股八路军就悄悄的退出战场,人不知鬼不觉的突围出去了。

等到日军发现八路军不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日军只好把愤怒都发泄到邱老刁的第118师的身上,几只日军部队,开始轮番对第118师展开进攻。原来围攻杜师长的那几支日军部队,现在开始有了正规的对shǒu ,所有,进攻非常的迅猛。上有飞机轰炸,下有大炮炮轰。

第118师最先投入的刘子奇的第111旅几乎都拼光了。然hòu 赶来增援的第112旅被日军阻击在腾河北岸一带。只有驼背张的第131旅突pò 了日军的防线,朝着刘子奇的第111旅残部靠拢。刘子奇旅长的眼睛都敖红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驼背张的第131旅。

可是,日军看出了驼背张的第131旅的企图,竭力分割这两个旅,不让其靠拢。三木旅团长接到板恒总指挥的命令,要不惜代价坚决歼灭第131旅于腾河南岸一带。三木旅团长派作战参谋去给毕阿东的草包炮兵传达命令,让炮兵给腾河北岸的刘子奇的第111旅进行炮击。

作战参谋去了一趟回来给三木旅团长报告说;“将军阁下,那个炮兵中队全部跑掉了。只剩下一些炮丢弃在阵地上,连一发炮弹都没有了。”三木少将听到这个报告,当即气得浑身都发颤了。他又一次举起指挥刀,说;“我命令,今后如果抓住姓毕的那个中队的炮兵,统统格杀勿论。”

下面一条信息,更让三木气急败坏。那条信息也是这个作战参谋收集到的。信息表明;那些被丢弃的大炮,原本都是三木旅团看守的军火库的军火,被姓毕的中队抢去后,用这些大炮攻击日军,给日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

第二百五十八章

第二百五十八章

在即将与日军交火的时候,三木少将见到了毕阿东和他的草包炮兵。当三木旅团长的部下将毕阿东带到了三木少将面前。毕阿东全然没有当时拥有大炮时的狂妄神态,他像个被驯化的猴子,在三木旅团长面前,猥琐,渺小。

“你的什么的干活?”

“太君,我是毕阿东,伪军大队中队长的干活。”

“你的大炮哪里来的?”

“报告太君,我的大炮是缴获的。”

“缴获哪里的?”

“太君,我们的遭遇上了一个炮兵大队,我们的就上去袭击的有,柴大队长一声令下,我们的把敌人炮兵打垮了,大炮就缴获了。”

“你们缴获了什么的大炮?”

“太君,缴获的大炮有迫击炮,92式重炮,还有山地炮呢!”

“你们的学过开炮?”

“没有,太君,这很简单,炮弹往炮筒子里一放,直接开炮就行了,很容易的。太君,你的也会开炮的。”

“哈哈哈!”三木少将突然大笑起来了。他笑得浑身都颤抖了。“你的很会说话的有,走,带我看看你的大炮!”

毕阿东很骄傲的带着三木少将参观他的草包炮兵的大炮。三木旅团长不看则已,一看就震怒了。原来这些大炮正是部下报告说军火库被劫走的那些大炮。刚才,毕阿东还说是缴获的,说谎都说不到相上。看到三木少将怒气冲冲的样子,毕阿东不知所措。

三木少将的军刀已经刷的抽出来了,高高的向毕阿东举起来,毕阿东吓得都尿裤子了,他的眼睛紧紧闭上,只等脖子上一阵凉风袭过,那就脑袋与身子彻底告别了。可是,他等了一会儿,脖子还连着脑袋呢,并没有跟身子告别。

突然,前面一阵激烈的枪声传来。三木旅团长将军刀放下来。侧耳听了听。估计到驼背张的第131旅大概与日军交战了。三木少将对毕阿东说;“我的不杀你,你的戴罪立功的有,你继续指挥你的炮兵,明白?”

毕阿东心里一阵窃喜,这个糊涂少将,还叫我继续指挥草包炮兵,可是他不知道,我的连一颗炮弹都没有,怎么继续指挥打炮呢?不过,既然太君糊涂,那么就不怪我毕阿东了,我能不被皇军砍头,也是祖上的造化。

“行,太君,我的继续指挥炮兵,向敌人开炮的有!”

三木旅团长点点头,带领部队匆匆朝着响起枪声的地方去了。在那里,驼背张的第131旅已经朝着竹下大佐的日军骑兵大队发起了猛烈的进攻。三木旅团长率领的两个联队刚离开,毕阿东就带领着自己的草包炮兵,稀里哗啦的跑掉了。

撇下的那些没有炮弹的大炮,都扔在那里,跟一堆废铁一样。如果三木旅团长知道,他刚转身,毕阿东和他的草包炮兵都撇下大炮逃命了,还不如当即就杀毕阿东的头呢。当然,这也不全怪毕阿东,因为三木旅团长,光看了大炮,却没有看到炮弹,再加上,军情急迫,毕阿东就钻了空子。

驼背张的第131旅,在投入战场的时候,就按照正规的作战规则展开了两个团的攻击。一个团担任主攻,一个团担任助攻。担任主攻的团是116团,由刘大光团长率领,担任帮助攻的第115团由李时清团长率领。

刘大光和李时清这两个团长,都是驼背张的得力干将。都是打仗没有二话,命令一下达,就提着脑袋敢往枪口上撞的猛将。刘团长率领的第116团进展顺利,一交火就将竹下大佐的日军骑兵大队给打得稀里哗啦。

第115团在李团长的带领下,迅速包抄日军骑兵的后路,顿时让骑兵大队混乱不堪。就在驼背张的第131旅准备围歼竹下大佐的日军骑兵大队的时候,三木旅团长率领的两个联队赶到了。三木旅团的到来,为日军的骑兵大队解了围。

三木旅团长的野心很大,不仅仅是为日军骑兵大队解围,还要一口吃掉面前驼背张的两个团。三木少将命令其两个联队,一个联队正面对刘大力的第116团实施攻击,另外一个联队死死咬住李时清的第115团,企图分而歼之。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

毕阿东带着他的中队的士兵,一口气狂奔了好几十里地才停住脚步。这个时候,他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跟大队联系上。在日军包围伪军大队的时候,柴大队长下达了撤离命令,毕阿东因为炮弹没有打完,就没有听从柴大队长的命令,等炮弹打完后,想跑却跑不掉了,结果被三木旅团逮个正着。

也算是毕阿东命大福大,脑袋没有被三木旅团长砍下来当球踢,就算是他的造化。心有余悸的毕阿东带领着他的残兵,逃离了战场,又要寻找大队,派出的两个士兵,去打探消息,等了半响,那两个士兵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个士兵说;“柴大队长阵亡了。伪军大队也被日军给收拾掉了。”还有一个士兵说;“柴大队长被邱老刁的国军第118师给俘虏了。伪军大队也被驼背张的第131旅给消灭了。”毕阿东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没了精神。

没了主子,自己不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生存都成了问题。怎么办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投奔八路军吧。为什么毕阿东要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他毕竟用抢来的日军的大炮,干了一通日本人,不敢说是功劳,哪怕是苦劳也有他的份吧。

就凭这个,八路军就不会杀自己的头,非但不杀,说不定还给个官当当呢。想到这里,毕阿东叫来一排长老黑,老黑跟毕阿东是同乡,平时也算是铁哥们。有了好处一起搂,有了倒霉的事情,一起扛。这会儿他叫来老黑就是想拿个主意。

没想到,老黑一听毕阿东要投奔八路军,就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老黑说;“毕中队,八路军对我们伪军是恨之入骨,特别是那个八路军的杜师长都恨不得抓了我们扒皮呢,我们还要自己撞到人家的枪口上去,依我看,还不如自己去干呢。”

毕阿东说;“自己去干,你有自己的地盘吗?你有多少人多少杆枪?我们不投奔八路军,难道还要跟着日本人干吗?今天三木旅团长就差点砍了我的脑袋,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反正日本人那里我们是混不下去了,国军那里不能去,邱老刁跟我们结了仇,去国军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老黑还是说;“国军当然不能去,八路军也是行不通,我看还是自己干比较好。弄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弄不好也不会饿肚子,因为咱们手里有武器,怕他个吊?

杜师长率领的八路军,因为有几股武装力量介入,反而将他头顶上所面临的压力缓解了。日军都将注意力转移到驼背张的国军第131旅上去了。杜师长趁这个机会,带领着那一小股八路军就悄悄的退出战场,人不知鬼不觉的突围出去了。

等到日军发现八路军不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日军只好把愤怒都发泄到邱老刁的第118师的身上,几只日军部队,开始轮番对第118师展开进攻。原来围攻杜师长的那几支日军部队,现在开始有了正规的对手,所有,进攻非常的迅猛。上有飞机轰炸,下有大炮炮轰。

第118师最先投入的刘子奇的第111旅几乎都拼光了。然后赶来增援的第112旅被日军阻击在腾河北岸一带。只有驼背张的第131旅突破了日军的防线,朝着刘子奇的第111旅残部靠拢。刘子奇旅长的眼睛都敖红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驼背张的第131旅。

可是,日军看出了驼背张的第131旅的企图,竭力分割这两个旅,不让其靠拢。三木旅团长接到板恒总指挥的命令,要不惜代价坚决歼灭第131旅于腾河南岸一带。三木旅团长派作战参谋去给毕阿东的草包炮兵传达命令,让炮兵给腾河北岸的刘子奇的第111旅进行炮击。

作战参谋去了一趟回来给三木旅团长报告说;“将军阁下,那个炮兵中队全部跑掉了。只剩下一些炮丢弃在阵地上,连一发炮弹都没有了。”三木少将听到这个报告,当即气得浑身都发颤了。他又一次举起指挥刀,说;“我命令,今后如果抓住姓毕的那个中队的炮兵,统统格杀勿论。”

下面一条信息,更让三木气急败坏。那条信息也是这个作战参谋收集到的。信息表明;那些被丢弃的大炮,原本都是三木旅团看守的军火库的军火,被姓毕的中队抢去后,用这些大炮攻击日军,给日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这个信息让三木少将气得不得了,他真恨不得马上将毕阿东拿下,用军刀将这个小子砍个碎尸万段才罢休呢!对此,三木旅团长又发布一条命令;先派出一个中队,将那些抛弃的大炮弄回来再说。

第二百五十九章

第二百五十九章

毕阿东带着他的中队的士兵,一口气狂奔了好几十里地才停住脚步。这个时候,他最要紧的事情就是跟大队联系上。在日军包围伪军大队的时候,柴大队长下达了撤离命令,毕阿东因为炮弹没有打完,就没有听从柴大队长的命令,等炮弹打完后,想跑却跑不掉了,结果被三木旅团逮个正着。

也算是毕阿东命大福大,脑袋没有被三木旅团长砍下来当球踢,就算是他的造化。心有余悸的毕阿东带领着他的残兵,逃离了战场,又要寻找大队,派出的两个士兵,去打探消息,等了半响,那两个士兵回来了,却带回来一个不好的消息。

一个士兵说;“柴大队长阵亡了。伪军大队也被日军给收拾掉了。”还有一个士兵说;“柴大队长被邱老刁的国军第118师给俘虏了。伪军大队也被驼背张的第131旅给消灭了。”毕阿东听了这个消息,顿时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没了精神。

没了主子,自己不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流浪狗一样,生存都成了问题。怎么办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投奔八路军吧。为什么毕阿东要有这样的想法呢。因为他毕竟用抢来的日军的大炮,干了一通日本人,不敢说是功劳,哪怕是苦劳也有他的份吧。

就凭这个,八路军就不会杀自己的头,非但不杀,说不定还给个官当当呢。想到这里,毕阿东叫来一排长老黑,老黑跟毕阿东是同乡,平时也算是铁哥们。有了好处一起搂,有了倒霉的事情,一起扛。这会儿他叫来老黑就是想拿个主意。

没想到,老黑一听毕阿东要投奔八路军,就把脑袋摇得像是拨浪鼓。老黑说;“毕中队,八路军对我们伪军是恨之入骨,特别是那个八路军的杜师长都恨不得抓了我们扒皮呢,我们还要自己撞到人家的枪口上去,依我看,还不如自己去干呢。”

毕阿东说;“自己去干,你有自己的地盘吗?你有多少人多少杆枪?我们不投奔八路军,难道还要跟着日本人干吗?今天三木旅团长就差点砍了我的脑袋,难道你没有看到吗?反正日本人那里我们是混不下去了,国军那里不能去,邱老刁跟我们结了仇,去国军那里,只有死路一条。”

老黑还是说;“国军当然不能去,八路军也是行不通,我看还是自己干比较好。弄好了,吃香的喝辣的,弄不好也不会饿肚子,因为咱们手里有武器,怕他个吊?

杜师长率领的八路军,因为有几股武装力量介入,反而将他头顶上所面临的压力缓解了。日军都将注意力转移到驼背张的国军第131旅上去了。杜师长趁这个机会,带领着那一小股八路军就悄悄的退出战场,人不知鬼不觉的突围出去了。

等到日军发现八路军不见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日军只好把愤怒都发泄到邱老刁的第118师的身上,几只日军部队,开始轮番对第118师展开进攻。原来围攻杜师长的那几支日军部队,现在开始有了正规的对手,所有,进攻非常的迅猛。上有飞机轰炸,下有大炮炮轰。

第118师最先投入的刘子奇的第111旅几乎都拼光了。然后赶来增援的第112旅被日军阻击在腾河北岸一带。只有驼背张的第131旅突破了日军的防线,朝着刘子奇的第111旅残部靠拢。刘子奇旅长的眼睛都敖红了,他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盼来了驼背张的第131旅。

可是,日军看出了驼背张的第131旅的企图,竭力分割这两个旅,不让其靠拢。三木旅团长接到板恒总指挥的命令,要不惜代价坚决歼灭第131旅于腾河南岸一带。三木旅团长派作战参谋去给毕阿东的草包炮兵传达命令,让炮兵给腾河北岸的刘子奇的第111旅进行炮击。

作战参谋去了一趟回来给三木旅团长报告说;“将军阁下,那个炮兵中队全部跑掉了。只剩下一些炮丢弃在阵地上,连一发炮弹都没有了。”三木少将听到这个报告,当即气得浑身都发颤了。他又一次举起指挥刀,说;“我命令,今后如果抓住姓毕的那个中队的炮兵,统统格杀勿论。”

下面一条信息,更让三木气急败坏。那条信息也是这个作战参谋收集到的。信息表明;那些被丢弃的大炮,原本都是三木旅团看守的军火库的军火,被姓毕的中队抢去后,用这些大炮攻击日军,给日军造成了重大伤亡。

这个信息让三木少将气得不得了,他真恨不得马上将毕阿东拿下,用军刀将这个小子砍个碎尸万段才罢休呢!对此,三木旅团长又发布一条命令;先派出一个中队,将那些抛弃的大炮弄回来再说。

第二百六十章

第二百六十章

杜师长带领八路军到了安全地带,听到背后传来的激烈的枪炮声,感叹道;“唉,这回儿该邱老刁受累了。”大老王说;“也真难为他了,鬼子的好几个联队,对付他一个师的兵力,够他受的。”杜师长严峻的说;“看到人家为我们跟小鬼子打仗,总有点不大痛快呢。”

大老王说;“杜师长,咱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只怪咱们人太少了,如果兵力多的话,兴许还能够帮帮邱老刁的忙呢。”杜师长说;“说得也是,不过,我们虽然不能跟鬼子正面打,想个法子,牵制鬼子也是可以的。”

大老王说;“杜师长,我们都撤出来了,怎么牵制敌人呢?”杜师长说;“牵制的办法很多,就要去寻找一个最佳的办法。现在,板恒集中了大约三万多的鬼子,来对付邱老刁的一个整编师,我看邱老刁也顶不了多久。如果邱老刁被歼灭了,鬼子腾出手来,还不是要对付我们八路军或者是游击队吗?”

大老王想想也是这个理,就不在说话了。杜师长命令部队还是继续朝前走。队伍在行进中,杜师长的脑子就没有停止过思考。怎么样来牵制鬼子?分散压在邱老刁的第118师的负担呢?这的确让杜师长颇费一番脑筋。

当部队走到两担山的时候,翻越两担山,就接近鬼子的交通补给线了。看到铁路的两股道在太阳的光芒照射下,闪烁着光点,蜿蜒朝前伸展而去。杜师长突然眼前一亮,对了,八路军总部现在正在搞百团大战,中心任务就是破坏鬼子的补给线。

“我也可以配合八路军总部,在敌人的后方,来个黑虎掏心,来他个中心开花,破坏鬼子一截铁路补给线,让鬼子围歼邱老刁的第118师的企图成泡影,这也是最好的牵制敌人的办法。对,就这么干,这里地形不错,有两担山掩护,进退都可以。”

杜师长这么一想,决心也同时下了。他叫来大老王,对他说;“命令部队在这里破坏铁路,能破坏多少就破坏多少。我们在这里一搞破坏,鬼子就沉不住气了,肯定来增援,到时候,我们再给敌人的援军来点颜色看看。尽可能把动静搞大一点,多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说干就干,命令一下达,三百来号的八路军战士就开始在铁路补给线上,开始用搞头,用铁锨,刨的刨,铲的铲,砸的砸,先是八路军自己干。后来周围乡亲们也来助阵,军民一起动手,不到少半天的时间,就将几百米的铁路补给线给毁坏了。

板恒总指挥接到两担山的铁路补给线被破坏的事情,马上命令三木旅团长赶到两担山,务必全歼破坏铁路的八路军和游击队。三木旅团长很自信,认为在两担山一带破坏跌路补给线的不外乎八路军的小股部队,或者是游击队干的事情。

杀鸡焉用牛刀?三木旅团长只带了一个联队,朝两担山扑去,大有一举将杜师长率领的小股八路军和游击队,一口吃掉的劲头。但是,三木旅团长显然是犯了轻敌的毛病。在两担山,三木亲自率领的联队在通过两担山的时候,居然没有摆出战斗队形,而是大摇大摆的,成三路纵队前进。

鬼子枪在肩上,一点防备都没有。甚至联队的前导部队,还齐声唱着日本的“樱花之国”的歌曲,踏步向前的时候,皮靴与地面形成鼓面和锤子之间的关系。

咚咚咚,啪啪啪,节奏明快,一点头不乱。犹如在检阅台上,接受日军最高指挥官的检阅一样。三木旅团长骑着一匹黑马,样子很傲慢的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中间。他在这个位置,为的是好控制部队,前能看到先导部队,后能看到后卫部队,在队伍的中间,还有一定的安全性呢。

两担山是因为这座山,两头大,高度隆起,中间一下来个大下坡。远远望去,山头虽然海拔不高,但是对交通补给线是一种威胁。

早期,这里曾经有过炮楼,但是被方队长带领游击队给端掉了。后来,鬼子重新又建立了警戒点,等八路军的百团大战第一阶段攻势展开,鬼子为了集中兵力,就将这个地方的鬼子警戒点给撤掉了。这一撤掉,给八路军钻了空子。杜师长决定在这里,破坏鬼子的补给线,并给鬼子的增援部队一点颜色看看。

杜师长的这个决定是有道理的。大老王事后想想,不得不佩服杜师长神机妙算的本事。

第二百六十章

第二百六十章

杜师长带领八路军到了安全地带,听到背后传来的激烈的枪炮声,感叹道;“唉,这回儿该邱老刁受累了。”大老王说;“也真难为他了,鬼子的好几个联队,对付他一个师的兵力,够他受的。”杜师长严峻的说;“看到人家为我们跟小鬼子打仗,总有点不大痛快呢。”

大老王说;“杜师长,咱们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只怪咱们人太少了,如果兵力多的话,兴许还能够帮帮邱老刁的忙呢。”杜师长说;“说得也是,不过,我们虽然不能跟鬼子正面打,想个法子,牵制鬼子也是可以的。”

大老王说;“杜师长,我们都撤出来了,怎么牵制敌人呢?”杜师长说;“牵制的办法很多,就要去寻找一个最佳的办法。现在,板恒集中了大约三万多的鬼子,来对付邱老刁的一个整编师,我看邱老刁也顶不了多久。如果邱老刁被歼灭了,鬼子腾出手来,还不是要对付我们八路军或者是游击队吗?”

大老王想想也是这个理,就不在说话了。杜师长命令部队还是继续朝前走。队伍在行进中,杜师长的脑子就没有停止过思考。怎么样来牵制鬼子?分散压在邱老刁的第118师的负担呢?这的确让杜师长颇费一番脑筋。

当部队走到两担山的时候,翻越两担山,就接近鬼子的交通补给线了。看到铁路的两股道在太阳的光芒照射下,闪烁着光点,蜿蜒朝前伸展而去。杜师长突然眼前一亮,对了,八路军总部现在正在搞百团大战,中心任务就是破坏鬼子的补给线。

“我也可以配合八路军总部,在敌人的后方,来个黑虎掏心,来他个中心开花,破坏鬼子一截铁路补给线,让鬼子围歼邱老刁的第118师的企图成泡影,这也是最好的牵制敌人的办法。对,就这么干,这里地形不错,有两担山掩护,进退都可以。”

杜师长这么一想,决心也同时下了。他叫来大老王,对他说;“命令部队在这里破坏铁路,能破坏多少就破坏多少。我们在这里一搞破坏,鬼子就沉不住气了,肯定来增援,到时候,我们再给敌人的援军来点颜色看看。尽可能把动静搞大一点,多吸引鬼子的注意力。

说干就干,命令一下达,三百来号的八路军战士就开始在铁路补给线上,开始用搞头,用铁锨,刨的刨,铲的铲,砸的砸,先是八路军自己干。后来周围乡亲们也来助阵,军民一起动手,不到少半天的时间,就将几百米的铁路补给线给毁坏了。

板恒总指挥接到两担山的铁路补给线被破坏的事情,马上命令三木旅团长赶到两担山,务必全歼破坏铁路的八路军和游击队。三木旅团长很自信,认为在两担山一带破坏跌路补给线的不外乎八路军的小股部队,或者是游击队干的事情。

杀鸡焉用牛刀?三木旅团长只带了一个联队,朝两担山扑去,大有一举将杜师长率领的小股八路军和游击队,一口吃掉的劲头。但是,三木旅团长显然是犯了轻敌的毛病。在两担山,三木亲自率领的联队在通过两担山的时候,居然没有摆出战斗队形,而是大摇大摆的,成三路纵队前进。

鬼子枪在肩上,一点防备都没有。甚至联队的前导部队,还齐声唱着日本的“樱花之国”的歌曲,踏步向前的时候,皮靴与地面形成鼓面和锤子之间的关系。

咚咚咚,啪啪啪,节奏明快,一点头不乱。犹如在检阅台上,接受日军最高指挥官的检阅一样。三木旅团长骑着一匹黑马,样子很傲慢的骑着马,走在队伍的中间。他在这个位置,为的是好控制部队,前能看到先导部队,后能看到后卫部队,在队伍的中间,还有一定的安全性呢。

两担山是因为这座山,两头大,高度隆起,中间一下来个大下坡。远远望去,山头虽然海拔不高,但是对交通补给线是一种威胁。

早期,这里曾经有过炮楼,但是被方队长带领游击队给端掉了。后来,鬼子重新又建立了警戒点,等八路军的百团大战第一阶段攻势展开,鬼子为了集中兵力,就将这个地方的鬼子警戒点给撤掉了。这一撤掉,给八路军钻了空子。杜师长决定在这里,破坏鬼子的补给线,并给鬼子的增援部队一点颜色看看。

杜师长的这个决定是有道理的。大老王事后想想,不得不佩服杜师长神机妙算的本事。

第二百六十一章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三木少将率领的联队进入到两担山,后卫部队刚进入到山里,便遭遇到八路军的伏击。杜师长率领着八路军,在两担山已经等待多时,严阵以待,等鬼子刚冒头,就狠狠的来了一顿枪弹,打得鬼子整齐的队形马上就溃散了。

三木少将也差点挨了枪子。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腰间穿过。将他的佩刀给打落在地上了。三木少将很是恼火。“八嘎牙路!如果不是我偏了一下,子弹就送我上西天了。”他拾起军刀,朝着队伍挥舞着;“给我顶住!八路军兵力不如我们多,前进!”

鬼子端着刺刀,猫着腰,黑压压的朝着八路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冲锋。杜师长的刀瘾又犯了,手心痒痒的只想挥舞军刀,给鬼子来个痛快的。大老王看出了杜师长的心思,就对他说;“杜师长,你可千万不要再单枪匹马的跑刀敌人中间去,拼杀,这只能是送死。杜师长,你坐镇指挥,我下到连队去!”

杜师长还没有说话,大老王已经走了。现在,敌人开始组织有效的冲锋,分别朝两担山的山头攻击八路军,试图拿下这两个制高点。大老王担心主峰守不住,就跑去亲自指挥了。杜师长看到部队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为了防止鬼子放毒气,就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八路军想跑,没那么容易!三木旅团长从望远镜看到担任两担山一带的八路军开始撤离了。就命令部队加大前进速度,猛烈攻击八路军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三木的意图是,先放下两头不做重点攻击,而是选择中间的地带,将联队分成两股兵力,分别包抄上去,企图阻止八路军的撤离方向。

杜师长已经看出日军的企图。他冷冷的一笑。说;“这个对手至少不是笨蛋,还懂得一点点用兵之道呢。好嘛,你像包抄我,我就干脆从你们的指挥所方向突围吧。”说着他指挥部队,开始朝着三木少将指挥联队的临时指挥所方向,撤离了。

三木少将已经将部队主力都用于攻陷两个山头了。中间的兵力相比来说,薄弱的多。因此,他的身边只留下了一个班的鬼子,作为防护自己的警卫。没想道,杜师长却带着部队,没有按照一般战场的规则出牌,而是出其不意的将仅有的部队,用来袭击鬼子联队的指挥系统。

杜师长这一招,真够狠的。三木少将看见八路军迅疾的跑来。慌了神,自己跟前只有不到一个班的警卫,如果八路军真的冲过来,不仅指挥所被捣毁,连自己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呢。八路军距离三木旅团长的临时指挥所,不足五百米了。

再这样攻击下去,三木少将就很有可能第二次被八路军的名将俘虏。如果那样的话,倒不如剖腹自杀来的干净。至少死前,不接受屈辱的对待。实际上,八路军和游击队,已经严明纪律,不准任意处置俘虏,不准打骂俘虏。

如果违反了上述纪律,将受到最严厉的处罚。杜师长也不是不清楚,但是,他喜欢用军刀来砍,也喜欢部下,各个都成耍刀的英雄。这样,三木旅团长看到八路军举着白花花的军刀,逼近了自己的临时指挥所。

一个班的卫士显然顶不住敌人的枪弹,顶不住人家凌厉的军刀。特别是八路军名将杜羽山的军刀,砍上你的脑袋,你都觉察不出来,就要跟自己的身体告别了。那脑袋早就提在了杜师长的手里呢。三木少将眼看着形势非常危急,八路军的军刀随时都有可能落到自己人的脑袋上。

三木将手枪甩给参谋长,自己刷的一下,抽出了军刀,时刻准备跟冲来的八路军来个鱼死网破,必要的话,还能跟杜师长比拼一下谁得军刀厉害呢。三木少将举着指挥刀,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八路军名将杜羽山的到来……

杜师长此时此刻也发现了日军的将领三木旅团长,他看见这个鬼子的指挥官,双手举着指挥刀在安静的等待自己的到来。心里很是得意。他想;“日军里也有武士道精神十足的军官,来吧,我希望这样的军官越多越好!”

当然,对手也不是吃醋的,军刀能否见红,取决于你的胆量和杀技。也取决于你的仇恨和魄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都恨不得一刀定分晓,一刀决胜负,一刀定乾坤。话说白了,你光有刀技,没有胆魄不行,光有胆魄而没有刀技,也是白搭。

第二百六十一章

第二百六十一章

三木少将率领的联队进入到两担山,后卫部队刚进入到山里,便遭遇到八路军的伏击。杜师长率领着八路军,在两担山已经等待多时,严阵以待,等鬼子刚冒头,就狠狠的来了一顿枪弹,打得鬼子整齐的队形马上就溃散了。

三木少将也差点挨了枪子。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腰间穿过。将他的佩刀给打落在地上了。三木少将很是恼火。“八嘎牙路!如果不是我偏了一下,子弹就送我上西天了。”他拾起军刀,朝着队伍挥舞着;“给我顶住!八路军兵力不如我们多,前进!”

鬼子端着刺刀,猫着腰,黑压压的朝着八路军的阵地发起了猛烈的冲锋。杜师长的刀瘾又犯了,手心痒痒的只想挥舞军刀,给鬼子来个痛快的。大老王看出了杜师长的心思,就对他说;“杜师长,你可千万不要再单枪匹马的跑刀敌人中间去,拼杀,这只能是送死。杜师长,你坐镇指挥,我下到连队去!”

杜师长还没有说话,大老王已经走了。现在,敌人开始组织有效的冲锋,分别朝两担山的山头攻击八路军,试图拿下这两个制高点。大老王担心主峰守不住,就跑去亲自指挥了。杜师长看到部队的任务基本上完成,为了防止鬼子放毒气,就下达了撤离的命令。

八路军想跑,没那么容易!三木旅团长从望远镜看到担任两担山一带的八路军开始撤离了。就命令部队加大前进速度,猛烈攻击八路军防守最薄弱的地方。三木的意图是,先放下两头不做重点攻击,而是选择中间的地带,将联队分成两股兵力,分别包抄上去,企图阻止八路军的撤离方向。

杜师长已经看出日军的企图。他冷冷的一笑。说;“这个对手至少不是笨蛋,还懂得一点点用兵之道呢。好嘛,你像包抄我,我就干脆从你们的指挥所方向突围吧。”说着他指挥部队,开始朝着三木少将指挥联队的临时指挥所方向,撤离了。

三木少将已经将部队主力都用于攻陷两个山头了。中间的兵力相比来说,薄弱的多。因此,他的身边只留下了一个班的鬼子,作为防护自己的警卫。没想道,杜师长却带着部队,没有按照一般战场的规则出牌,而是出其不意的将仅有的部队,用来袭击鬼子联队的指挥系统。

杜师长这一招,真够狠的。三木少将看见八路军迅疾的跑来。慌了神,自己跟前只有不到一个班的警卫,如果八路军真的冲过来,不仅指挥所被捣毁,连自己都有可能性命不保呢。八路军距离三木旅团长的临时指挥所,不足五百米了。

再这样攻击下去,三木少将就很有可能第二次被八路军的名将俘虏。如果那样的话,倒不如剖腹自杀来的干净。至少死前,不接受屈辱的对待。实际上,八路军和游击队,已经严明纪律,不准任意处置俘虏,不准打骂俘虏。

如果违反了上述纪律,将受到最严厉的处罚。杜师长也不是不清楚,但是,他喜欢用军刀来砍,也喜欢部下,各个都成耍刀的英雄。这样,三木旅团长看到八路军举着白花花的军刀,逼近了自己的临时指挥所。

一个班的卫士显然顶不住敌人的枪弹,顶不住人家凌厉的军刀。特别是八路军名将杜羽山的军刀,砍上你的脑袋,你都觉察不出来,就要跟自己的身体告别了。那脑袋早就提在了杜师长的手里呢。三木少将眼看着形势非常危急,八路军的军刀随时都有可能落到自己人的脑袋上。

三木将手枪甩给参谋长,自己刷的一下,抽出了军刀,时刻准备跟冲来的八路军来个鱼死网破,必要的话,还能跟杜师长比拼一下谁得军刀厉害呢。三木少将举着指挥刀,安静地站在那里等待着八路军名将杜羽山的到来……

杜师长此时此刻也发现了日军的将领三木旅团长,他看见这个鬼子的指挥官,双手举着指挥刀在安静的等待自己的到来。心里很是得意。他想;“日军里也有武士道精神十足的军官,来吧,我希望这样的军官越多越好!”

当然,对手也不是吃醋的,军刀能否见红,取决于你的胆量和杀技。也取决于你的仇恨和魄力。仇人相见分外眼红,都恨不得一刀定分晓,一刀决胜负,一刀定乾坤。话说白了,你光有刀技,没有胆魄不行,光有胆魄而没有刀技,也是白搭。

第二百六十二章

第二百六十二章

就在杜师长跟三木旅团长要生死对决的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人的出现,改变了这个态势。这个人是谁呢?偏偏早不来,晚不来,单要挑这个时刻出现呢?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整编第118师的参谋长,他的真实身份是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名字叫加藤。官衔是大佐。

三木旅团长认识加藤大佐。前段时间,正是三木少将收留了被八路军俘虏后,只身侥幸逃脱出来的加藤。可是,加藤在三木旅团呆了没多长时间,就趁邱老刁大肆招兵买马之际,成功混进了第118师师部,并得到邱老刁的青睐,摇身一变,成了第118师的师参谋长。

为什么邱老刁要如此赏识一个日本人呢。前面作者曾经交待过,这个加藤是典型的中国通。汉话说得比中国人还像中国人。因为他很小出身在中国的东北,在小时候生活在中国,对中国的人情世故和风土人情都很熟悉,所以一般人是不会识破加藤是日本人的。

这个加藤因为被八路军的杜师长俘虏过,按照日军的内部条令规定,凡是被八路军或者俘虏过官佐,轻则都要降职处分,重则将面临军事法庭的处罚。加藤大佐侥幸逃脱后,根本不敢立刻回到日军第十一军军部。怕受到上司的处分。

加藤的算盘打得很好,就是想来个立功赎罪,所以才暂时先投奔三木旅团长,然后找机会施展自己的本领,为日军收集情报。这个机会终于到来了,加藤如愿以偿混进了,还成了邱老刁的红人,当上了第118师的参谋长。

当邱老刁召开军事会议,布置下一步作战机会的时候,他就想趁机逃跑,但是一直没有找到机会。当板恒总指挥指挥几万日军将八路军的杜师长围得水泄不通,邱老刁的一个旅也被日军包围的时候,邱老刁亲自率领第118师两个主力旅前去增援之际,加藤就在这个时候,神秘的失踪了。

实际上,加藤是躲藏起来了。他躲藏到哪里了呢?当然是邱老刁的家里。就在师部在四处寻找加藤的时候,加藤正在邱老刁的家里,与他的下属大原富枝秘密私会呢。说是在邱老刁家,倒不如说是刘翠娥家确切点。

这个刘翠娥的真实面目就是日本女间谍大原富枝。她心甘情愿当邱老刁的情人,就是为了控制整编第118师。大原富枝的上司,加藤也是她一个劲的在邱老刁耳边吹风,当他的说客,这才被邱老刁所重视,并重用的。

在邱老刁率领部队与日军作战的时候,加藤大佐正在与自己的部属亲密无间呢。大原富枝把对邱老刁的浪劲儿,此时此刻一股脑的用在了上司身上。很久大原富枝没有跟自己的同胞进行接触了。今天在邱老刁的家里,肆无忌惮的一番,真是别有滋味在心头啊。

加藤带着满足的眼神,对赤身露体的大原富枝说;“我对你的表现很满意。”大原富枝扭扭腰肢,嗲声嗲气的说;“对我的床上功夫吗?”加藤微笑的说;“对,特别是你的床上功夫,我想只要被你拉上床的男人,都会满意的。”

大原富枝自豪的说;“只要我需要的男人,没有谁能逃过我的手心,包括你。”加藤说;“啊,你真是一个厉害的女人,我原来低估你的能量了。”大原富枝说;“是呀,你是我的直接上司,在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大本营,土肥原贤二大将是我的间接上司呢。”

加藤脸色大变,马上态度就变得拘谨起来。他原来是大腿翘二腿的半依在床上,现在一听说对方的间接上司是不可一世的土肥原贤二大将,人就像电打的一样,马上就坐起来,恭敬的望着大原富枝。大原富枝看见加藤被唬住了,便哈哈哈大笑起来。

她坐在他的腿上,用手轻轻扇着他的耳光,说;“对了,顺便,我要告诉你一个事情。这个事情也许对你很有用的。”加藤问;“什么事情?”大原富枝说;“我刚刚被大本营任命为日军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军衔是大佐。”

“啊……”这个消息对加藤大佐来说,不啻是一颗炸弹,在他的头顶上轰然炸响了。大原富枝扭着腰身,去将委任状找来,拿给加藤大佐看;“如果你的承受能力强的话,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请看看我的委任状吧,上面都写得清清楚楚的呢。”

第二百六十三章

第二百六十三章

加藤拿过大原富枝的委任状,上面写得很清楚;“兹委任大原富枝为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军衔为大佐。此状。大日本帝国大本营。”加藤一边看着,一边手在微微发颤。他的额头也沁出了汗水。大原富枝看到他如此紧张,不觉笑了。

“怎么,让你不舒服了?”

“不,我服从大本营的命令。”加藤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将委任状递给大原富枝,说道;“就是不知道对我有什么处分?”大原富枝笑了。说“你想知道吗?”加藤点点头。大原富枝又拿过来一张电报纸,上面是大本营写着一道命令。

大原富枝念起那个电文来;“撤掉加藤的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的职务,降级到三级谍报员。由大原富枝大佐直接指挥。若其表现不好,可以任由大原富枝处置,必要时,可以消灭他的。”加藤听到这里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大原富枝将电文递给他,说;“你可以看看。我们的关系可以改变一下了。原来你是直接领导我的,现在成了我领导你了。我俩之间什么都好说,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表现好不好,我说了算。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毕竟我们还有一层床第之欢的感觉在里面嘛。”

加藤心有余悸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依然着身子,但是再也勾不起他的了。大原富枝又坐到加藤的腿上。这会儿他有点受宠若惊了。她感觉到他身上发生的微妙变化。说;“你别紧张嘛,我们还应该像一个小时之前那样。你现在有没有?”

加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机械的点点头。大原富枝说;“好吧,现在该轮到我来尽兴了。刚才是我迎合你,现在该你迎合我了。快来呀,别发愣,拿出一个男人的本事来。我最蔑视没有男人味的日本人了。当然也包括那些不是日本人的男人。”

加藤只好木然的迎合着大原富枝。等把这个浪女人伺候好了,已经是筋疲力尽,奄奄一息了。大原富枝这才满意的对他说;“好了,你可以收拾一下,穿上你的衣服,执行我下达的命令了。”加藤服从的穿上衣服,大原富枝开始第一次以军部特务机关长的身份,给她的下属下达命令。

“你现在就快去找三木旅团长,对他就说是在执行我的命令。让三木少将不要跟八路军纠缠了。赶快回到三木旅团的驻地,看守好交通补给线,八路军总部正在进行百团大战,战役内容就是破坏日军的交通补给线。”

加藤大佐,不,他现在不是大佐了,因为大本营在撤他的职位的同时,已经将他的军衔降为少佐了。这让他无地自容。但是,作为帝国的军人,他还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接受了大原富枝大佐的命令后,加藤不敢怠慢,立刻前去找三木旅团了。

还好,在性命还没有遭遇危险的时候,加藤少佐终于找到了三木旅团长。可是,现在跟三木少将相见,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时候,加藤是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军衔是大佐,作为上级机关的领导,因为侥幸逃脱了八路军的控制,才被三木旅团长收留了。

现在,加藤被免职了,军衔降为少佐,不是以上级领导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戴罪立功的间谍,来见三木少将的。何况他还带着新任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大原富枝的命令,给三木旅团长特别提醒的,让三木旅团赶快守好交通补给线,以防八路军的破坏。

三木旅团长看了大原富枝的命令,认为这个命令不能小觑。毕竟是大本营的土肥原贤二的部下大原富枝大佐发送的命令。肯定要不折不扣的坚决执行了。三木旅团长命令部队后撤,避免与杜师长所带来的八路军小股部队决一死战。

三木旅团悄悄的撤离了。这让杜师长和战士们好生奇怪。怎么回事,鬼子不战而撤,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说不定还是鬼子玩的花招呢!大老王想带领战士们,上前去追击鬼子,被杜师长给拦住了;“你别去凑热闹了。眼前的鬼子,有两个联队,一万多兵力,不打我们,是我们的造化,说不定日军有什么计划?”

大老王不明白;“什么计划?我看鬼子肯定是怕你呢。要不为啥撒丫子就跑?”

杜师长说;“鬼子很滑,依我看,这里肯定有什么名堂,要不然的话,为什么突然就撤兵了。而且动作迅速,这值得注意呢!”

第二百六十三章

第二百六十三章

加藤拿过大原富枝的委任状,上面写得很清楚;“兹委任大原富枝为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军衔为大佐。此状。大日本帝国大本营。”加藤一边看着,一边手在微微发颤。他的额头也沁出了汗水。大原富枝看到他如此紧张,不觉笑了。

“怎么,让你不舒服了?”

“不,我服从大本营的命令。”加藤擦擦额头上的汗水,将委任状递给大原富枝,说道;“就是不知道对我有什么处分?”大原富枝笑了。说“你想知道吗?”加藤点点头。大原富枝又拿过来一张电报纸,上面是大本营写着一道命令。

大原富枝念起那个电文来;“撤掉加藤的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的职务,降级到三级谍报员。由大原富枝大佐直接指挥。若其表现不好,可以任由大原富枝处置,必要时,可以消灭他的。”加藤听到这里时,脸色变得很难看。

大原富枝将电文递给他,说;“你可以看看。我们的关系可以改变一下了。原来你是直接领导我的,现在成了我领导你了。我俩之间什么都好说,你也不要有什么顾虑。表现好不好,我说了算。我绝对不会出卖你的,毕竟我们还有一层床第之欢的感觉在里面嘛。”

加藤心有余悸的望着眼前的女人,她依然着身子,但是再也勾不起他的了。大原富枝又坐到加藤的腿上。这会儿他有点受宠若惊了。她感觉到他身上发生的微妙变化。说;“你别紧张嘛,我们还应该像一个小时之前那样。你现在有没有?”

加藤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只是机械的点点头。大原富枝说;“好吧,现在该轮到我来尽兴了。刚才是我迎合你,现在该你迎合我了。快来呀,别发愣,拿出一个男人的本事来。我最蔑视没有男人味的日本人了。当然也包括那些不是日本人的男人。”

加藤只好木然的迎合着大原富枝。等把这个浪女人伺候好了,已经是筋疲力尽,奄奄一息了。大原富枝这才满意的对他说;“好了,你可以收拾一下,穿上你的衣服,执行我下达的命令了。”加藤服从的穿上衣服,大原富枝开始第一次以军部特务机关长的身份,给她的下属下达命令。

“你现在就快去找三木旅团长,对他就说是在执行我的命令。让三木少将不要跟八路军纠缠了。赶快回到三木旅团的驻地,看守好交通补给线,八路军总部正在进行百团大战,战役内容就是破坏日军的交通补给线。”

加藤大佐,不,他现在不是大佐了,因为大本营在撤他的职位的同时,已经将他的军衔降为少佐了。这让他无地自容。但是,作为帝国的军人,他还是要以服从命令为天职。接受了大原富枝大佐的命令后,加藤不敢怠慢,立刻前去找三木旅团了。

还好,在性命还没有遭遇危险的时候,加藤少佐终于找到了三木旅团长。可是,现在跟三木少将相见,已经不是原来,那个时候,加藤是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军衔是大佐,作为上级机关的领导,因为侥幸逃脱了八路军的控制,才被三木旅团长收留了。

现在,加藤被免职了,军衔降为少佐,不是以上级领导的身份,而是以一个戴罪立功的间谍,来见三木少将的。何况他还带着新任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大原富枝的命令,给三木旅团长特别提醒的,让三木旅团赶快守好交通补给线,以防八路军的破坏。

三木旅团长看了大原富枝的命令,认为这个命令不能小觑。毕竟是大本营的土肥原贤二的部下大原富枝大佐发送的命令。肯定要不折不扣的坚决执行了。三木旅团长命令部队后撤,避免与杜师长所带来的八路军小股部队决一死战。

三木旅团悄悄的撤离了。这让杜师长和战士们好生奇怪。怎么回事,鬼子不战而撤,难道这里面有什么问题吗?说不定还是鬼子玩的花招呢!大老王想带领战士们,上前去追击鬼子,被杜师长给拦住了;“你别去凑热闹了。眼前的鬼子,有两个联队,一万多兵力,不打我们,是我们的造化,说不定日军有什么计划?”

大老王不明白;“什么计划?我看鬼子肯定是怕你呢。要不为啥撒丫子就跑?”

杜师长说;“鬼子很滑,依我看,这里肯定有什么名堂,要不然的话,为什么突然就撤兵了。而且动作迅速,这值得注意呢!”

第二百六十四章

第二百六十四章

加藤少佐在执行完大原富枝大佐的第一道命令后,随着三木旅团撤离了阵地,在杜师长的眼皮下,渐渐远去了。三木旅团长问加藤道;“加藤大佐,你还要回第十一军军部吗?”加藤少佐不好意思的说;“请将军阁下不要叫我大佐了。”

三木旅团长不解的问道;“你在说什么?加藤大佐,你是在跟我开玩笑吗?”加藤少佐对是三木旅团长说道;“将军阁下,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我已经被大本营撤职了,不再担任军部特务机关长的职务了,军衔也由大佐降为少佐了。”

三木旅团长感到很惊奇,他说;“怎么,难道被八路军俘虏过了,侥幸逃脱了,还遭遇到今天这样的境地吗?”加藤少佐黯然神伤的说;“大本营已经不信任我了。”三木旅团长说;“那么,同样是被八路军俘虏过,板恒总指挥为什么还反而提升了呢?”

加藤少佐幽幽的说;“是呀,境遇相同,命运各异罢了。人家是有皇室背景的,我怎么能跟板恒总指挥比呢?”三木旅团长说;“那么佐佐木中佐呢?他难道不是也没有皇室的庇护吗?至少他还保留了原来的职务和军衔呀。”

加藤少佐苦笑一下说道;“我跟佐佐木又不一样,他跟板恒中将的关系很不错,官复原职也是在情理之中,我怎么能跟他比呢。算了,我就这样混吧,反正大本营也不信任我了,说不定那天一颗子弹,就要了我的命,也有可能啊。”

三木旅团长听了他的话,不由的唏嘘不已,想当年何等威风的军部特务机关长,一个大佐军衔的堂堂军官,竟然落得如此境地,人的命运真是无法预测的呀。他虽然这么想,但是还是在嘴上安慰起加藤来;“别灰心丧气的,加藤君。你现在谁的领导下?”

加藤少佐叹了口气,道;“一个妓女般的人,大原富枝你知道吗?她现在是我的直接上司,她的军衔就是我降职之前的军衔。”三木旅团长倒吸一口气;“什么,难道就是那个从日本来的,一个体态很丰满的女记者,她好像就叫什么大原富枝,真的是她吗?”

加藤点点头。说;“不是她是谁呢?我加藤一个堂堂的军部特务机关长,竟然连一个女人都不如,她现在竟然是我的领导,一个领大佐军衔的女人,将军阁下,你说我怎么如此倒霉呀?”三木旅团长不知道怎么回答他才好。只是沉默的望着眼前的少佐,感叹不已。

部队走到一个三岔口。加藤少佐要跟三木旅团分手了。加藤少佐说;“将军阁下,我还要去找板恒总指挥,传达大原富枝给我的第二道命令,顺着左边这条道,走下去,大概就到了蜥蜴岩了。板恒总指挥大概就在那里指挥部队呢。”

三木旅团长拍拍他的肩头,说;“好吧,你去执行命令吧。要不要我派两个士兵,保护你呀?”加藤少佐说;“不用了,我反正无官一身轻,有什么危险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真要是遇上八路军或者还有游击队什么的,我如果对付不了,就战死算了,还省下剖腹向天皇陛下谢罪的麻烦呢。”

加藤少佐说着,就离开了三木旅团,直接拐向左边的通往蜥蜴岩的小路了。他身上只带着一把王八盒子和一把匕首。以作为防身用。他也明白,一旦遇上情况,就凭着一个人一把手枪和一把匕首,根本不起什么作用,只能是束手就擒了。

不过,加藤少佐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有了这个思想准备,对死亡倒不恐惧了。大原富枝给他下达的第二道命令是;通知清剿行动总指挥板恒中将,务必全歼邱老刁的整编第118师,其一个主力旅之第131旅受到重创,还没有休整,部队战斗力大打折扣,可以趁机消灭之。去掉心头之患。

加藤少佐知道,这道命令完全是大本营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大将,瞒着侵华日军总指挥冈村宁次大将,直接给清剿行动总指挥板恒中将下达的命令。这说明,在华东战场上,日军的部署与作战意图都丝毫掌控在大本营的手里。

作为曾经的第十一军部特务机关长的加藤少佐,很清楚土肥原贤二的用意。土肥原贤二大将原来曾经担任过日军第十一军的司令官,他虽然调往大本营,但是还不想放弃对自己率领过的老部队的掌控。当然土肥原贤二大将与东条英机首相是穿一条裤子的,如此说来,还不如是东条英机想直接掌控日军罢了。

第二百六十五章

第二百六十五章

加藤一边想,一边在赶路。他又想起大原富枝。心头不觉有一种酸溜溜的感受在其中。这个大原富枝真是一个不简单的女人啊。起初自己还认为她是一个对间谍工作很敬业的日本女人呢。想当初,加藤领导她的期间,她是多么的敬畏他,崇敬他呀。

她把他当做上司,当做一个性伙伴,当做一个间谍的权威来对待。甚至在大原富枝主动献出自己的的时候,都是带着一种奉献的态度来与自己的上司,进行亲密接触的。可以说,大原富枝作为一个间谍是称职的。

有许多重大的情报都是她亲自收集到的,为此,她不惜卖肉,出卖灵魂来换取日军所需用的情报。在日军的统治区内,的一举一动,都在大原富枝的严密的监视下。这都是得益于她作为邱老刁的情人,获得了重要的情报。

比如说整编第118师的招兵买马,兵力配属情况,三个旅的驻防情况,以及部队的武器装备和给养供应情况等等。就连驼背张的第131旅装备德国造的武器装备程度与详细情况,都被化名为刘翠娥的大原富枝了如指掌。

此外,南京政府和军事委员会做出的一些大的行动计划,准备在华北实施的具体行动方案与部署,都通过传达到整编师一级的指挥官,最终都被大原富枝巧妙的截获,直接汇报给了日军的大本营,或者是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

诸如此类的功绩,足以让大本营对大原富枝的富有成效的工作刮目相看。特别是作为日军的特务头子土肥原贤二大将来说,通过像大原富枝这样能干的谍报人员,才能够在中国战场上,在每次的战役前,对敌人的情况和底细,掌握的如此之准确。

可以说,日军的每次的战役取得胜利,都与情报的有效获得,放不开的。这些真实而珍贵的情报,都是许许多多如大原富枝这样忠诚的特工人员,辛勤工作分不开的。加藤作为曾经的日军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当然清楚一个重要的军事情报意味着什么?

如果没有一个好的情报,要打胜仗是不可能的。从日军大本营到侵华日军的每一个军,每一个师团,每一个旅团,每一个联队,每一个大队等等作战基层部队,都因为依据可靠的军事情报,才掌握着战役的主动权,最大限度的杀伤敌人,歼灭敌人,让自己军队越战越勇,所向披靡。

大原富枝是一个女流之辈,都能够凭借自己的本事,在间谍领域里干得如此出色,才被提升到大佐的军衔。这在整个的日军序列里,没有哪个女流之辈能够达到大佐的地位。加藤越想越觉得自己比起大原富枝来,简直有点自愧不如的感觉了。

女人往往是魔鬼和天使的混合物。这个定律对加藤来说,可以是深信不疑的了。大原富枝那淫荡而丰满的胸,能让所有的男人意志熔化,也能让她所选中的猎物乖乖就范。结实的臀部,富有弹性的腰肢,雪白的肤色,带着温热的,这些对加藤来说,完全可以回味无穷了。

但是,上述的性的享受与回味,只占全部记忆力的百分之十。其余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对这个女人由衷的敬畏与防范。加藤甚至想到,今后会不会丧命于她的手中呢。他还在中午睡觉的时候,梦见了大原富枝正在往他的胸口上插一把匕首。

那把匕首雪亮雪亮的,握着它,只要稍加用点手劲,锋利的刀刃就会像是鳗鱼似的,“嗖”的一声,滑进敌人的胸部靠近心脏的地方,奇怪的是,刀子进入胸腔后,居然没有见一滴血!流出的却是哧哧作响的气体,喷出的是浓稠的白色牛奶。

更让人惊恐的是,大原富枝将利刃插进他的胸部的时候,还带着一种似笑非笑的神情,眼睛大睁着,嘴唇也微微蠕动着,似乎有什么话要跟他说呢。这样的女人,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像是提防毒蛇一样,在它猛烈的将头对准你的脑袋,那个时候你想躲避都已经晚了。

加藤不知道自己怎么一路上,都在想着大原富枝?或许是自己今后要在她的锅里挖饭吃了,变得有点神经兮兮的。说句实话,谁愿意屈就在一个女人的石榴裙底下呢。你记住,在女人当权的年代里,男人永远别想翻身!

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二百六十六章

就在加藤少佐去蜥蜴岩寻找板恒总指挥的时候,杜师长已经率领部队朝蛤蟆庄去了。杜师长离开八路军后,一直住在蛤蟆庄的陈保长家。他借陈保长为掩护,在这里静静的疗养前段时间,心灵上和上所遭受的创伤。

最令杜师长寒心的是,自己千辛万苦率领护送队伍,将首长安全的护送到了八路军总部,却没有料到非但没有得到肯定,反而扣上了与日本人私通的罪名,还差点被自己人枪毙。这个残酷的现实,杜师长是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为了证明自己的赤胆忠心,为了证明自己的民族气节,杜师长选择单枪匹马出击,他的与大队鬼子人马进行殊死拼斗和厮杀。将他手里的虎彻军刀发挥的淋漓尽致。砍下了无数鬼子的头颅。大大的出了口恶气后,他感觉非常的疲惫,想寻找一个僻静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

同时,也借这个机会,梳理一下自己的思路,镇定自己的情绪。以充分的思考,来确定今后自己要走的道路。就犹如一头受伤的野兽,暂时躲开纷争的战场,来到一个无人知晓的安静场所,添食自己的伤口,以备来日更好的投入战斗。

陈保长也知道了杜师长的不幸境遇,他非常敬佩杜师长的为人,敬仰杜师长与鬼子英勇斗争的传奇人生,他决心在杜师长呆在他这里的时候,好好的保护这位老百姓心目中的英雄。陈保长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一面与鬼子敷衍应付,一面暗自掩护着杜师长。

陈保长看见杜师长深陷的双颊,消瘦的面容。很是心疼这位八路军的名将。他想;杜师长为了打鬼子,连命都不要了,杀了多少鬼子,连他自己都数不清,老百姓们齐声称赞杜师长,认为他是抗日队伍的优秀领头人,没想到这样的一个被老百姓所爱戴的抗日英雄,大功臣,却被自己人所排斥,被贬黜。

对此,陈保长很不理解,也根本想不通,为什么会这样对待一个八路军的名将。据说,杜师长被贬黜的原因是他私通日本人。这就是打死他也不相信杜师长是那样的人。要说跟日本人有瓜葛,就是因为杜师长早年在日本帝国大学留过学。

还有一个原因是杜师长假扮日军,把鬼子干了个天翻地覆,搅得日军阵营日夜不宁,惊魂不定。这个效果本来是大快人心,为自己人所扬眉吐气的事情,为敌人失魂落魄的事情,反而成为了杜师长私通日本人的罪证,这简直是黑白混淆,天地颠倒的事情。

有一天,陈保长问杜师长;“杜师长,我就不明白,你这个抗日有功的将军,怎么就被自己人搞下去了呢?而且还搞得那么惨。”杜师长笑笑道;“是呀,有些事情我也不明白,不过,只要我有打鬼子的自由和权利,我暂且先不去管他娘的那么多。历史自有公论,我到底是什么人,后人也自有评价。”

陈保长说;“对,咱们老百姓就认一个理,谁打鬼子,谁就是好汉,谁杀得鬼子多,谁就是英雄,谁欺负老百姓,谁就是坏蛋,谁跟着鬼子打中国人,谁就是汉奸叛徒。也许,咱们老百姓讲不了那么多的道道,但是谁好谁孬,乡亲们心里都是一本帐。”

杜师长眼圈有点红了,他对陈保长说;“我非常感谢乡亲们,在我最难的时候,保护了我,在我最需要的时候,支持我,在我打鬼子保家乡的时候,义无反顾的跟着我,这些,我杜羽山就是死了,也忘不了呀!”

陈保长也动情了,他说;“杜师长,你放心,我们蛤蟆庄的乡亲们都说了,即便鬼子把我们的庄户人家都杀光了,把我们的房子都烧光了,把我们的东西都抢光了,我们也要保护好你,决不让鬼子动你一根毫毛!”

听了陈保长的肺腑之言,杜师长无语了。他这会觉得说什么话都是多余的,或许可以说出来,但是哽咽的喉咙,根本不容许他说出话来。此时此刻,他的眼圈里,眼泪珠子在打转,刚硬的汉子,是不轻易流泪的,拼命忍住,绝不能让乡亲们看到硬汉子流一滴眼泪的。

“多么好的中国百姓,多么好的乡亲们呀!我杜羽山还有什么个人恩怨放不下呢?还要什么冤屈憋在心头呢?还有什么委屈的话要说呢?还有什么私人感情不能舍弃呢?”这是杜师长心中沸腾着的一种强烈的情感。

第二百六十七章

第二百六十七章

杜师长在陈保长家一住就是十来天,在这段时间,他第一次远离了战场硝烟的熏陶,远离了枪林弹雨的呼啸,远离了生死场上血与肉的搏击,安静的呆在一偶,反思起自己自参加革命以来的戎马生涯。说起来,杜师长是在从日本留学归来的时候,参加革命队伍的。

早在日本留学期间,他就已经接触到了革命小组的活动,中国留学生里不乏革命青年。他们带着极大的热情,播撒着革命的火种,在苏联十月革命胜利的精神鼓舞下,中国留日的学生也成立了秘密革命小组,这些小组成员,许多在回到中国后,成为中国革命的积极分子。

杜羽山就是其中的一员。他从日本留学归来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与陈赓相识了。正是这位红军的将领的指点,杜羽山才找到一条自己的道路。他放弃了被一家学校聘为教师的优厚待遇,毅然决然的走上了革命道路。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

先是在红一军团,从一个普通的战士,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先后历任过排长,连长,指导员和营教导员,到最后成长为一个团的指挥员。期间,他三次负伤,一次在腰部,一次在肩膀上,还有一次是在胳膊上。

腰部的伤是弹片横飞的时候,擦伤了腰部,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排长,身先士卒带领全排战士在一次冲锋的时候,被旁边炸响的炮弹,炸倒了。一块弹片将他腰间的鞋子打断了,然后擦伤了腰部。若不是那双鞋子,他就没命了。

肩膀上的枪伤是他当连长的时候,在红军主力为摆脱敌人的围追堵截,红一团作为飞夺大渡河的先头部队,在组织敢死队的时候,他是最先抢占大渡河桥的十八勇士之一。他与战友在飞夺大渡河桥时,一颗机关枪子弹击中了他。

他中弹后,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他忍着剧痛,鲜血都已经把他俯身的桥板都染红了。由于失血过多,他眼冒金花,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全身的气力,终于他咬着牙挺了过来,挣扎着爬过了桥,跟战友们一起,占据了桥的一端,为后续部队过河,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胳膊上负伤,是在他当副团长的时候,率领先头部队过凉山彝族区。当时在过彝族区所在的原始森林的时候,受到国民党蒙蔽的少数土族武装,竟然对红军先头部队开枪,一颗子弹当即就将带领部队前进的杜羽山副团长击中,打断了他的左胳膊。

后来,这条胳膊虽然伤好了。可是却落下了终身的后遗症。每到下雨天和阴冷天,他的胳膊就隐隐作痛。这三次负伤的经历,让他对生死看得很淡。他认为只要革命,就会有牺牲,人固有一死,或死得有价值,或者饱食终身。

杜师长绝对是属于不苟且偷生的人,他自小就喜欢打抱不平,行仗义之侠,为朋友两肋插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有一次,他在老百姓家养伤期间,一股还乡团突然袭击村子,将来不及转移的杜羽山和几个红军战士抓住了。当时,敌人并不知道杜羽山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他是普通的红军战士。

敌人将俘虏的红军,用铁丝穿过他们的肩头,驱赶到河边。用机关枪扫射。在扫射的过程中,由于杜羽山站在队伍的中间。当鬼子的机关枪响起的时候,他已经被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挤倒在地上了。他索性躺在死人堆里装死。

敌人也没有挨个检查,就端着机关枪,突突突的一梭子子弹,又打在倒下的那些红军战士身上。等到了天黑,乡亲们偷偷来到河边,将牺牲的红军战士的遗体,清洗好,穿上干净的衣服,就等到天黑,才开始查看红军的遗体,清理并登记死难的烈士。

乡亲们当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杜羽山,将他抬到通风的地方,专门给他熬了中草药,还给他杀鸡宰鹅的,给他补身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杜师长又回到了八路军的序列里,依然当他的副团长,不过干了半年左右的样子,被上级任命为上校团长。

杜羽山率领的这个团,是红一军团的主力团。团长就是陈赓。陈赓团长在飞夺大渡河的铁桥后,被升到红一军团担任师长了。陈赓前脚走,后脚杜羽山就被上级任命为红一军团的第一团的团长。他在团长的任上,一直打到了抗日战争开始。

第二百六十七章

第二百六十七章

杜师长在陈保长家一住就是十来天,在这段时间,他第一次远离了战场硝烟的熏陶,远离了枪林弹雨的呼啸,远离了生死场上血与肉的搏击,安静的呆在一偶,反思起自己自参加革命以来的戎马生涯。说起来,杜师长是在从日本留学归来的时候,参加革命队伍的。

早在日本留学期间,他就已经接触到了革命小组的活动,中国留学生里不乏革命青年。他们带着极大的热情,播撒着革命的火种,在苏联十月革命胜利的精神鼓舞下,中国留日的学生也成立了秘密革命小组,这些小组成员,许多在回到中国后,成为中国革命的积极分子。

杜羽山就是其中的一员。他从日本留学归来后,在一次偶然的机会,与陈赓相识了。正是这位红军的将领的指点,杜羽山才找到一条自己的道路。他放弃了被一家学校聘为教师的优厚待遇,毅然决然的走上了革命道路。参加了中国工农红军。

先是在红一军团,从一个普通的战士,经历了无数次的战斗,先后历任过排长,连长,指导员和营教导员,到最后成长为一个团的指挥员。期间,他三次负伤,一次在腰部,一次在肩膀上,还有一次是在胳膊上。

腰部的伤是弹片横飞的时候,擦伤了腰部,那个时候,他还是一个排长,身先士卒带领全排战士在一次冲锋的时候,被旁边炸响的炮弹,炸倒了。一块弹片将他腰间的鞋子打断了,然后擦伤了腰部。若不是那双鞋子,他就没命了。

肩膀上的枪伤是他当连长的时候,在红军主力为摆脱敌人的围追堵截,红一团作为飞夺大渡河的先头部队,在组织敢死队的时候,他是最先抢占大渡河桥的十八勇士之一。他与战友在飞夺大渡河桥时,一颗机关枪子弹击中了他。

他中弹后,并没有停止前进的步伐。他忍着剧痛,鲜血都已经把他俯身的桥板都染红了。由于失血过多,他眼冒金花,每前进一步都要付出全身的气力,终于他咬着牙挺了过来,挣扎着爬过了桥,跟战友们一起,占据了桥的一端,为后续部队过河,奠定了胜利的基础。

胳膊上负伤,是在他当副团长的时候,率领先头部队过凉山彝族区。当时在过彝族区所在的原始森林的时候,受到国民党蒙蔽的少数土族武装,竟然对红军先头部队开枪,一颗子弹当即就将带领部队前进的杜羽山副团长击中,打断了他的左胳膊。

后来,这条胳膊虽然伤好了。可是却落下了终身的后遗症。每到下雨天和阴冷天,他的胳膊就隐隐作痛。这三次负伤的经历,让他对生死看得很淡。他认为只要革命,就会有牺牲,人固有一死,或死得有价值,或者饱食终身。

杜师长绝对是属于不苟且偷生的人,他自小就喜欢打抱不平,行仗义之侠,为朋友两肋插刀,连眼皮都不眨一下。有一次,他在老百姓家养伤期间,一股还乡团突然袭击村子,将来不及转移的杜羽山和几个红军战士抓住了。当时,敌人并不知道杜羽山的真实身份,还以为他是普通的红军战士。

敌人将俘虏的红军,用铁丝穿过他们的肩头,驱赶到河边。用机关枪扫射。在扫射的过程中,由于杜羽山站在队伍的中间。当鬼子的机关枪响起的时候,他已经被前面的人和后面的人挤倒在地上了。他索性躺在死人堆里装死。

敌人也没有挨个检查,就端着机关枪,突突突的一梭子子弹,又打在倒下的那些红军战士身上。等到了天黑,乡亲们偷偷来到河边,将牺牲的红军战士的遗体,清洗好,穿上干净的衣服,就等到天黑,才开始查看红军的遗体,清理并登记死难的烈士。

乡亲们当时发现了奄奄一息的杜羽山,将他抬到通风的地方,专门给他熬了中草药,还给他杀鸡宰鹅的,给他补身子。经过一段时间的调理,杜师长又回到了八路军的序列里,依然当他的副团长,不过干了半年左右的样子,被上级任命为上校团长。

杜羽山率领的这个团,是红一军团的主力团。团长就是陈赓。陈赓团长在飞夺大渡河的铁桥后,被升到红一军团担任师长了。陈赓前脚走,后脚杜羽山就被上级任命为红一军团的第一团的团长。他在团长的任上,一直打到了抗日战争开始。

第二百六十八章

第二百六十八章

杜羽山出死入生,凭着对党对红军的赤胆忠心,在军队里获得良好的口碑。但是,杜羽山也不是一个完人。也不是说十全十美,什么都好的人。他这个人最大的弱点,就是自负,固执,听不进批评的话语。还有,他的性情暴躁,说话直来直去,很容易得罪人。

有的时候,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肚子里有话,就竹筒倒豆子,一古脑的都说出来了,也不顾别人的感受,什么时候得罪人了,他都一无所知。但是,在他的内心深处,却埋藏着对人的一腔热情与诚挚还有善良。

此外,要说杜羽山还有什么毛病的话,就是他对上级,没有养成溜钩子拍马屁的毛病。任何的上级,无论你的官有多么大,到了杜羽山这里,该咋样就咋样,绝不会低眉下眼的如如如哈巴狗一样,跟着人家的屁股后面,一副奴颜像。

对此,杜羽山的人际关系非常的单纯与干净。在他的生命中,打仗构成了他的生活的主要内容,可以说,除了打仗,他几乎什么都不会。他的全部的才智都用在了打仗上了,对于待人处事方面,他简直成了门外汉,在处置复杂的人际关系上,他往往都是很笨拙的,很迟钝的。

别的不说,单就拿前一段时间,他率领一个营的八路军小股部队,专程护送八路军的首长去八路军总部,按理说,护送一个大首长,作为护送部队的领导人,应该像对待大人物一样,处处谨慎小心,说话办事一定要时时刻刻的给首长请示汇报才对。

可是,杜羽山却不是这样,他就像是对待一个普通人那样,别提汇报和请示了,就像护送一个猴子或者是一个平常的东西那样,该骂就骂,该训就训,丝毫也不顾及人家的面子与身份,闹得大首长的威风扫地,威严大打折扣。

比如说,有一次,面对鬼子的四面包围,首长都有些沉不住气了,要求杜羽山要么来个鱼死网破,要么就拼光所有护送部队的官兵生命做代价,来换取首长的突围。当然这个要求,当即就被杜羽山给拒绝了。

杜羽山不仅没有听从首长的建议,反而还因为他要以部队的牺牲做代价,将他骂了个狗血喷头。杜羽山指着首长的鼻子骂道;“凭什么我们要拿官兵无谓的牺牲,来保全你一个人的生命?凭什么?难道你比战士们值钱?你比官兵们的价值高?你怕死,难道我们就该死吗?”

一顿劈头盖脸的训斥,让首长颜面大失,无地自容。而且还是当着所有护送部队的面。这简直是不给首长台阶下,让首长难堪嘛。还有,首长也是人,也有七情六欲,这也无可非议。偏偏首长喜欢的女人与杜羽山喜欢的女人是一个人。

这就是一个大难题。杜羽山可不是为了妒忌,才跟首长过不去。实际上,杜羽山开始压根不知道田雨喜欢自己。也压根不知道,首长对田雨有意思。所以,有一次,杜羽山看见田羽跟首长在一起,田雨的眼圈都发红了,就以为首长是不是对女同志有不良言行了,不问青红皂白,对着首长就发了一通火。

首长以为是杜羽山吃醋了,在心里更加对杜羽山有芥蒂了。新旧矛盾堆积在一起,渐渐成了导火索,终于有一天,首长实在忍无可忍了,对杜羽山有是拍桌子,又是吹胡子瞪眼的。一顿大发雷霆,怒火夹带着私欲,将杜羽山狠很的训斥了一顿。

还要挟杜羽山说;“你这样的人,居然还能成为八路军的师长?我一句话,就能就地免职你的师长职位,你信不信?”杜羽山轻描淡写的说;“随你便,但是我告诉你,八路军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如果你说了算,老子就走人,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

杜羽山对权贵的轻蔑,激怒了那个首长,他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在杜羽山的护送任务结束后,回到八路军总部的时候,好好的收拾一番杜羽山,让他知道自己有几两重,几两肉,让他知道当面顶撞领导,会有什么结果。

果然,回到总部后,首长就百般打击报复杜羽山,凭空捏造杜羽山私通日本人的罪行,从而导致了杜羽山差点被执法队以叛徒的名义,将杜羽山枪毙的后果。杜羽山就是一个性情中人,全然不顾别人感受,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光明磊落而来,潇洒自如而去,留得一片清白在世间。

第二百六十九章

第二百六十九章

杜羽山就是这么个人,活在自己的世界的人,性情率真,喜怒哀乐形于色,要笑就爽快的笑,要哭就痛快淋漓的哭,要怒就雷霆大作,要哀则五脏具焚。对敌人杀一个嫌少,杀一万个不嫌多,对亲人恨不得拿自己的命来换。

杜羽山对爱情,也有其独特的风格。对女人,要么就不爱,要爱就爱的天地摇动。一般的女人他压根就不往眼里瞅,如果对上自己的心思了,不爱个死去活来,绝不罢休!杜羽山对田羽可以说是从心眼里喜欢。

无奈的是杜羽山已经有妻室。这当然不是杜羽山的错。而是在他即将从日本留学回来的时候,家中父母做媒,自作主张,将一个大户人家的千金许配给杜羽山。等杜羽山知道的时候,也正是他登洞房之日了。

一切都难以挽回。老婆虽然是父母找的,但是过夫妻生活却是自己说了算。为了抗争父母自作主张的拉郎配,杜羽山唯一的方式就是选择在洞房之夜还未到的时候,跑去参加了红军。等过了若干年,杜羽山一想到自己的这个选择,都要无比的惋惜那个大户人家的千金。

真是难为人家了。据说,那个千金就在杜羽山不做新郎官,而去当红军的事实,大哭一场后,做出决定,生为杜家的人,死为杜家的鬼。这个千金为了杜羽山开始守起了活寡。一守就是好多年,尽管杜羽山与家里的音信全无,那个千金也是容颜易改,矢志难移。

这成为了杜羽山心中的一个痛。一方面他喜欢田雨,一方面他又懊悔自己的当初没有能拒绝父母的选择。虽然父母中,父亲已经不在了。家里只有年迈的母亲和那个已经过了门,却一天新娘都没有当过的妻子,两个人相依为命,在一起都盼着同一个男人回家。

一个盼自己的儿子,一个盼自己的丈夫,就这样一天天,一月月,一年年的等待着,无望而遥遥无期的等待着。在战争年代,生命在枪林弹雨和炮火连天的残酷现实面前,是无比脆弱和渺小的。有的时候,轻若羽毛,有的时候命都不在自己手里。

可是,在杜羽山的老家里,苦苦相守在一起的只有母亲和那个过了门,却没有尽床第之欢的夫妻义务的实质。母亲和妻子就这样苦苦等待着,只要杜羽山的阵亡通知没有寄来,只要杜羽山的遗物没有托战友拿来,母亲和妻子就永远等待下去。

这样伟大的女性精神,怎么能不打动杜羽山的心?怎么能不牵动杜羽山的思绪?怎么能不让杜羽山在爱情面前痛苦的颤栗呢?这的确是一次灵魂的炙烤,一次灵魂的拷问,一次心灵的煎熬,一次和生命的重塑。

越是喜欢田雨,这种与生俱来的痛楚就越是深深扎痛着杜羽山的心,让他每时每刻都不得安宁,让他狠心的将自己的感情大门紧紧关闭,不向任何女性敞开自己的心扉。更不让第二个人来进入自己的情感世界,与自己同享爱情的欢乐与自由。

这就是杜羽山真实的写照。一代名将也是血与肉组成的,有灵魂,有思想,还有的是情感,如果抛弃了这些,那就不是杜羽山。就是编造他,美化他,那只能是空洞的影子,不是活生生的人。我们所敬仰的,所爱戴的正是一个奇怪的好与坏的组合体。

什么英雄都是钢铁的化身,什么好人只是裸的优点的象征,那都是虚伪的,不真实的,假模假样的,让你伸出手来,抓不住的,看不见的,一如空气一样,说有,却摸不见,看不见,闻不见,说没有,无处不在。

杜羽山杀鬼子,杀到极致,杀得痛快淋漓,这是妇幼皆知的事实,可是,有谁知道杜羽山内心的世界,内心的痛苦呢?没有?如果你不进入他的内心,永远无法理解他在想什么?他的胸中涌动的是什么潮流?他的爱与恨真的是小葱拌豆腐,一清二白。

爱的是老百姓,恨的是鬼子。就这么简单。不过,这只能是从外部来看杜羽山。就连田雨,她那么的爱杜羽山,但是要想打入到他的内心世界里,真是难于上青天。要想打入杜羽山的情感世界,别无选择,就是要给他致命的一击!

怎么致命的一击?谁能拿出正确的答案来?这的确是耐人寻味的一件难题,无人破解的悬念了……

第二百七十章

第二百七十章

咱们先不管怎么样给杜羽山的情感世界致命的一击,这个悬念留待后面自会有破解的一天,要紧的先顾眼前。且说杜师长率领着小股队伍,准备与三木旅团的两个联队进行血战决死一博的时候,三木旅团长接到加藤少佐转来的上司一道密令,马上就悄无声息的撤走了。

这个情景让杜师长好生怀疑。鬼子突然撤离战场,这里面绝对有什么情况,否则的话,按照鬼子的报复心那么强的特点,怎么能放弃到手的肥肉而不吃,却选择悄然撤离呢?既然鬼子撤离了,杜师长也带领着小股部队撤离了战场,朝着蛤蟆庄方向前进了。

就在杜师长率部朝蛤蟆庄行进的同时,加藤少佐也赶到了蜥蜴岩,见到了板恒总指挥。板恒中将对加藤少佐的突然到来,感到诧异。他说;“加藤君啊,匆匆来此,有何贵干?”加藤少佐说;“我是传达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的密令来的。”

“怎么,你现在不是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了?”

“是的,我已经被撤职了,接替我的职位的是大原富枝大佐,我在执行她的命令。”

“什么?”这个消息对板恒中将来说,很是意外。他根本没有想到跟自己曾经有过一夜床第之欢的大原富枝竟然成了军部的特务机关长,而且还是大佐军衔。板恒中将说;“难道这个当过女记者的女人代替了你的职位?”

“是的,总指挥,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来传达一份特别的密令。”加藤少佐不卑不亢的说道。他认为自己的角色虽然变了,但是作为特工的身份依然没有变。在日军部队,有两种人很自负,一种是宪兵,一种就是特工。

作为特工的加藤少佐虽然丢了官职,但是因为受日军大本营和第十一军的垂直管理,一般不受作战部队的束缚。所以,对于板恒中将,他们之间更多的是一种平行的互助关系。谈不上谁领导谁的问题。眼下不是解释自己的职位的时候。

“八路军发动的百团大战已经实施了第一阶段,对华北的日军交通补给线破坏很大,为了进一步遏制八路军的军事行动,大本营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敦促日军第十一军主力,加强大扫荡的力度,特别是在你所领导的清剿行动的区域里,给抗日武装力量给予粉碎性的打击。”

板恒总指挥很不满意大本营的干涉。特别是作为大本营的特务机关长土肥原贤二大将,他不该将手直接伸到这里来遥控指挥。如果让大本营来遥控的话,那么自己作为清剿行动总指挥的作用怎么能体现出来?自己往那里摆?这个仗该怎么打?

板恒虽然这么想,但是表面上还是不想给加藤少佐一个难堪。他和颜悦色的说道;“加藤君,我们正在围歼国军整编第118师的主力,战役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等这一仗打完后,我们自然会考虑到大本营土肥原贤二大将的意思。”

加藤少佐说;“这是你作为总指挥的事情。反正密令我已经向你传达了。现在,我可以向总指挥阁下告辞了。”板恒中将说;“怎么,你要走?”加藤少佐说;“是呀,我还要回到自己的岗位上去。”板恒中将说;“你要回到军部去吗?”

加藤少佐说;“不,我要回到我的上司那里去。”

“啊,我差点忘了,你是要回到大原富枝大佐那里去吗?”

“是的,我跟这个女人有两层关系,首先是上下级关系,其次是情人关系。”加藤少佐完全不必说出这样的话语,可是不知道是什么心态让他说出来。大概这也是一种报复的心态在作祟吧。自从加藤撤职后,他的心里就严重扭曲了。

板恒总指挥听了加藤少佐这么说,心里很是不舒服。他想;“大原富枝过去曾经与我上过床,按理说是我玩过的女人,你加藤算老几?你不是被军部撤职了吗?借用中国的俗话来说,你还在我面前来个猪鼻子插大葱,装什么象呀?”

看到板恒总指挥脸部闪烁的复杂情绪,作为特工的加藤少佐心里得意的笑了。他很想再补充一句不疼不痒的话;“我们不管担任什么职位,都是需要女人的,我虽然撤职了,但是玩的女人却是一个大佐,那不是很刺激吗?”

板恒总指挥不想跟加藤少佐谈论女人了。他突然感觉到自己的一个东西被别人剥夺了,很不情愿,也很妒忌加藤少佐,真想拔出腰间的手枪,给这个家伙一颗子弹,让他在玩自己曾经玩过的女人前,一命归西。

第二百七十一章

第二百七十一章

加藤少佐走了。板恒总指挥又开始指挥围歼邱老刁的第118师了。但是,板恒中将既然对加藤少佐心存芥蒂,也会在行动上有所表现的。他叫来参谋长相原少将,对他说;“你快去派两个士兵,跟着加藤,看看这个家伙到底要往哪里去,如果是到第118师的驻扎营地,立即开枪将他击毙。”

参谋长相原少将担忧的说;“总指挥,这恐怕不大合适吧?毕竟加藤君担任过军部的特务机关长,你把他解决了,万一被上面知道的话,你不好交代呀?”板恒中将笑了;“这你就不懂了,加藤少佐要投靠第118师,其行为不是叛变吗?难道我击毙他不是应该的吗?”

相原少将倒吸一口气,心想;这个板恒总指挥到底是毒辣阴险著称,杀起人来滴水不漏。可怜加藤少佐了,刚被上面撤了职,现在又面临被解决的厄运。“你在想什么?快去执行吧!”板恒中将的话,让相原少将回过神来,马上去布置了。

加藤少佐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的身后居然有两个杀手在暗中跟踪着。身后的两把抢,随时都会射出子弹,给他一个透心凉,让他倒毙。有的人命里注定不该那么早的见阎王,即便他身处绝境,也有贵人相助,命不该绝。

此时此刻,有一个人影悄悄的跟在那两个秘密跟踪加藤少佐的士兵。这个人影不是别人正是大原富枝大佐。她怎么会跑出来呢?跑到这里干什么来了?这几个问题如果加藤不死的话,自然会问大原富枝大佐的。

只见大原富枝走到一个拐弯的地方,这个地方里羊亭镇不远了。过了羊亭镇,再走十来里地,就到了第118师的驻防地了。大原富枝在拐弯处稍微的停留了一下,就化妆成了一个中国媳妇。她手里提着一个包袱,活像一个走娘家的新媳妇。

她一边走,一边还唱着小调。山区里的黄昏很宁静,即便是小声的哼唱,也足以吸引那两个跟踪加藤少佐的士兵的注意。果然,那两个士兵停住了脚步,其中一个耳朵尖,马上听出了哼唱小调的是一个花姑娘。

两个士兵能在这个荒天野地的僻静地方见到一个花姑娘,马上两双眼睛都发直了。四条腿也走不动路了,尤其是身上的那两个东西,开始蠢蠢欲动了。头脑里越是产生那种念头,那下面的东西越是不听使唤了,变得如脱缰的野马一样,难以驯服。

几乎就跟机器人一样,这两个士兵相视一笑,马上达到了一种默契。“嘿,花姑娘的,送上门来的尤物,干了她,痛快痛快的有!”两个士兵先开始押宝,看看谁先上,谁后上。如果不押宝的话,会很不公平,为了顾及到都是同一战壕的士兵的因素,押宝是必须的。

押宝压什么?就压天上飞过的鸟,如果是两个,那么其中的胖子先上,如果是一个的话,那么瘦子先上。天上飞来了鸟,不是两只,而是一只。瘦子高兴了。他跃跃欲试,又是挽袖子,又是摩擦着两个手掌,恨不得马上就将花媳妇楼在怀里,来他个天翻地覆,千里江水一日流!

花姑娘越走越近了,瘦子都快忍受不住了。他想提前迎上去,但是被胖子士兵给阻拦了;“你的不要慌,花姑娘的你先上,我们都说好的,你这样上去,花姑娘跑了的,我们两个都白高兴一场。”瘦子不屑一顾的说;“跑什么?一个女人能跑过我们的子弹吗?”

胖子发怒了;“混蛋,你的打死她的,我的不能上了,你的给我找花姑娘吗?”瘦子说;“我不过是说说而已,哪能打枪惊动她呢。我是有点忍不住了。再说,我们干完了,不得继续跟着那个小子吗?”胖子说;“我们的打枪的不要,你朝右,我朝左,花姑娘想跑也跑不了。”

两个士兵带着强烈的淫欲,悄悄的提着枪,一左一右的从两个方向包抄上去,企图在那个花姑娘发现他们之前,就将这个女人制服,并且来他个痛快的,天昏地暗的才大大的好呢!看起来,那个花姑娘很漂亮,很丰满,真是大大的好呀!

两个日本士兵,满怀着一腔热血,猫着腰,端着三八大盖,朝着目标逼近了。装扮中国花姑娘的大原富枝实际上早就发现了两个贪欲的士兵朝她而来,她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现,依然在一边颠着臀部,一边在哼唱着小曲走着……

第二百七十二章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大原富枝扭着屁股,唱着小曲,等待着猎物上钩。两个日本兵端着枪,乐颠颠的走来了。他们中一个瘦子,一个胖子,事先已经谈好,谁先上,谁后上的次序。在向花姑娘逼近的时候,他们心里早就已经扑腾开了,如一锅刚烧开的水,无法平息沸腾的热情。

瘦子猴急,抢先一步来到了花姑娘的面前。胖子因为行动不便,迟一步跟在瘦子后面,但是眼睛已经发红,嘴巴大张着,好像要立刻将花姑娘吞进肚里去一样。还好,胖子遵守事先约定好的次序,没有跟瘦子抢先,他要先尽力忍受一下,等瘦子干完了,再上。

花姑娘显然发觉了两个鬼子的不良企图,想跑但是跑不掉了,因为子弹比人跑得快,这当然是铁打的事实。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吧,能不能想其他的办法不让两个鬼子如愿以偿呢。她开始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如打摆子一样,惊恐的望着两个不速之客。

瘦子三步并两步,来到了花姑娘的面前。对她笑笑,说道;“花姑娘的,你的不要害怕的,我的,还有他的,大大的好的,你的我们的玩玩的有?”瘦子见她只打哆嗦,便扔了枪,伸出手,要搂住花姑娘亲嘴。没想到,还没有将嘴巴挨到花姑娘的嘴唇上,就听到“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

当时,那突然来临的巴掌,差点将瘦子打得旋转起来。看来这个女子很不一般,手上还挺有劲儿。瘦子感觉到嘴上火辣辣的。但是,女子的这一巴掌没有把他打恼,却像是给他注入了兴奋剂一样,让他感觉到格外的刺激。

瘦子再一次将嘴凑上去,眼看就要吃到那粉嘟嘟的肉嘴了,不料想,先是眼前闪了一下无数的星光,接着更加猛烈的巴掌声,将瘦子打得原地转了个360度的大回旋。两眼珠冒着金花不说,还双脚踉跄,站立不稳,眼前的花姑娘在飞速旋转着……

胖子在一旁目睹了花姑娘“啪,啪”两巴掌,抽得瘦子一愣一愣的。胖子暗想;好家伙,这个花姑娘很有个性嘛。看来她是不喜欢瘦瘠麻杆的人,丰满的女子也喜欢满身肥肉的男人,这才对路呀。好吧,瘦子被淘汰了,该一边捂着扇肿的厚嘴唇,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胖子到了该行动的时候,不是胖子违法事先的约定,实在是瘦子有点烂稀泥糊不上墙。“看我的吧,”胖子心里在说;“瘦子,让你多吃点,你不多吃,这会儿知道,胖子也有胖子的优越性了吧。你先给嘴唇降降温度,在一边稍息,看我的好了,我如果不把这个花姑娘三分钟搞定,我就让你吃我的肥肉!”

胖子一边想,一边扔了枪,肥脸上挤满了笑容,对花姑娘说;“要西,你的大大的厉害!我的知道,你的瘦的不要,胖的要。胖的干得有劲,我的一身都是肉,你的肯定欢迎,欢迎的有!”胖子一边典着皮笑肉不笑的脸,说着,一边伸出两个胳膊,想搂抱住花姑娘,好感受一下女性肉体的那种销魂的时刻。

可是,随着一声清脆的“啪!”一个巴掌糊过来,当即就将胖子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没等胖子醒过神来,又是一巴掌抡过来,胖子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五个细指印。这连续两巴掌,当即就严重挫伤了胖子的积极性,他的下面也开始偃旗息鼓了。

瘦子见胖子也挨了两巴掌,好在胖子的身体质量重,没有像他一样,原地转了一圈才停下。这个花姑娘的是什么的干活,竟然连大日本皇军都敢打?死啦死啦的有!瘦子马上捡起地上的三八大盖,呀呀的端着刺刀就冲花姑娘过来了。

花姑娘眨巴眼的功夫,就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瘦子。啊,花姑娘的还有枪!这下立刻就将两个日本兵给吓住了。花姑娘笑了;“怎么,来呀,拿着刺刀往这里刺呀!”花姑娘这么一说,瘦子端着枪,就像是雕塑一样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胖子连枪都不敢捡,直愣愣的望着花姑娘手里的枪,嘴巴大张着,还保留着看见女子从怀里亮出家伙来的惊愕表情。花姑娘开始说话了;“怎么,你们两个不是很能吗?来吧,朝老娘来一枪吧,看看你们的刺刀厉害,还是我的子弹厉害?”

瘦子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说;“你的打枪的不要,我们的走我们的路,你们的走你们的路,井水不犯河水。”胖子也把头点的像鸡叨食一样。“把你手里的枪扔掉!”瘦子乖乖的将手里的枪扔到一间废弃的房屋。

第二百七十二章

第二百七十二章

大原富枝扭着屁股,唱着小曲,等待着猎物上钩。两个日本兵端着枪,乐颠颠的走来了。他们中一个瘦子,一个胖子,事先已经谈好,谁先上,谁后上的次序。在向花姑娘逼近的时候,他们心里早就已经扑腾开了,如一锅刚烧开的水,无法平息沸腾的热情。

瘦子猴急,抢先一步来到了花姑娘的面前。胖子因为行动不便,迟一步跟在瘦子后面,但是眼睛已经发红,嘴巴大张着,好像要立刻将花姑娘吞进肚里去一样。还好,胖子遵守事先约定好的次序,没有跟瘦子抢先,他要先尽力忍受一下,等瘦子干完了,再上。

花姑娘显然发觉了两个鬼子的不良企图,想跑但是跑不掉了,因为子弹比人跑得快,这当然是铁打的事实。既然跑不掉那就不跑了吧,能不能想其他的办法不让两个鬼子如愿以偿呢。她开始站在那里,浑身发抖如打摆子一样,惊恐的望着两个不速之客。

瘦子三步并两步,来到了花姑娘的面前。对她笑笑,说道;“花姑娘的,你的不要害怕的,我的,还有他的,大大的好的,你的我们的玩玩的有?”瘦子见她只打哆嗦,便扔了枪,伸出手,要搂住花姑娘亲嘴。没想到,还没有将嘴巴挨到花姑娘的嘴唇上,就听到“啪”的一声响亮的巴掌。

当时,那突然来临的巴掌,差点将瘦子打得旋转起来。看来这个女子很不一般,手上还挺有劲儿。瘦子感觉到嘴上火辣辣的。但是,女子的这一巴掌没有把他打恼,却像是给他注入了兴奋剂一样,让他感觉到格外的刺激。

瘦子再一次将嘴凑上去,眼看就要吃到那粉嘟嘟的肉嘴了,不料想,先是眼前闪了一下无数的星光,接着更加猛烈的巴掌声,将瘦子打得原地转了个360度的大回旋。两眼珠冒着金花不说,还双脚踉跄,站立不稳,眼前的花姑娘在飞速旋转着……

胖子在一旁目睹了花姑娘“啪,啪”两巴掌,抽得瘦子一愣一愣的。胖子暗想;好家伙,这个花姑娘很有个性嘛。看来她是不喜欢瘦瘠麻杆的人,丰满的女子也喜欢满身肥肉的男人,这才对路呀。好吧,瘦子被淘汰了,该一边捂着扇肿的厚嘴唇,掂量一下自己的分量了。

胖子到了该行动的时候,不是胖子违法事先的约定,实在是瘦子有点烂稀泥糊不上墙。“看我的吧,”胖子心里在说;“瘦子,让你多吃点,你不多吃,这会儿知道,胖子也有胖子的优越性了吧。你先给嘴唇降降温度,在一边稍息,看我的好了,我如果不把这个花姑娘三分钟搞定,我就让你吃我的肥肉!”

胖子一边想,一边扔了枪,肥脸上挤满了笑容,对花姑娘说;“要西,你的大大的厉害!我的知道,你的瘦的不要,胖的要。胖的干得有劲,我的一身都是肉,你的肯定欢迎,欢迎的有!”胖子一边典着皮笑肉不笑的脸,说着,一边伸出两个胳膊,想搂抱住花姑娘,好感受一下女性肉体的那种销魂的时刻。

可是,随着一声清脆的“啪!”一个巴掌糊过来,当即就将胖子打的分不清东南西北了。还没等胖子醒过神来,又是一巴掌抡过来,胖子的脸上顿时印上了五个细指印。这连续两巴掌,当即就严重挫伤了胖子的积极性,他的下面也开始偃旗息鼓了。

瘦子见胖子也挨了两巴掌,好在胖子的身体质量重,没有像他一样,原地转了一圈才停下。这个花姑娘的是什么的干活,竟然连大日本皇军都敢打?死啦死啦的有!瘦子马上捡起地上的三八大盖,呀呀的端着刺刀就冲花姑娘过来了。

花姑娘眨巴眼的功夫,就从怀里掏出手枪,对准瘦子。啊,花姑娘的还有枪!这下立刻就将两个日本兵给吓住了。花姑娘笑了;“怎么,来呀,拿着刺刀往这里刺呀!”花姑娘这么一说,瘦子端着枪,就像是雕塑一样动也不敢动一下了。

胖子连枪都不敢捡,直愣愣的望着花姑娘手里的枪,嘴巴大张着,还保留着看见女子从怀里亮出家伙来的惊愕表情。花姑娘开始说话了;“怎么,你们两个不是很能吗?来吧,朝老娘来一枪吧,看看你们的刺刀厉害,还是我的子弹厉害?”

瘦子的眼珠子咕噜咕噜的转了一圈说;“你的打枪的不要,我们的走我们的路,你们的走你们的路,井水不犯河水。”胖子也把头点的像鸡叨食一样。“把你手里的枪扔掉!”瘦子乖乖的将手里的枪扔到一间废弃的房屋。

第二百七十三章

第二百七十三掌这会儿该花姑娘露出真相的时候了,她将外面的老百姓的衣服一脱,马上露出了日军军服来.这下又让两个日本兵吃了一惊。还没等他们把张大的嘴合上,就看见那个女子刷的一下,将衣领上的军衔标志露给他们看;啊,竟然是大佐!

两个日本兵马上扑通一下,匍匐在女大佐的脚底下。大原富枝说道;“怎么,现在你们就熊包了?怎么不拿出你们刚才猴急的样子呢?”两个日本兵哪还能够还嘴,早就吓的将头埋在地上,都不敢抬头了。“你瞧你们那副熊样儿,那像是大日本皇军?都给我起来!”

两个日本兵像是安装了弹簧一样,刷的一下蹦起来了。毕恭毕敬的面朝着大原富枝大佐。身子站得笔直笔直。“大原富枝收起手枪。对着两个日本兵说,好吧,你们既然想沾点便宜,也好,就让你们开开眼!”她说着扯开军服的纽扣,袒露出胸部来。

“都给我把头抬起来,朝这里看!”大原富枝命令道。

两个日本兵战战兢兢的抬起头,这一看不要紧,映入眼帘的分明是高耸而肥硕的肉堆。看在眼里,不过才一秒种的样子,瘦子和胖子马上下面就起了反应,哆嗦也不打了,开始口干舌燥,不断的抿嘴唇。大原富枝早就窥探出他们的心思,就说;“来吧,每人摸一把!”

胖子和瘦子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大原富枝双手捧起自己的胸,再一次发出邀请;“来吧,我让你们俩尝尝鲜。”她这么一说,瘦子和胖子才明白过来。可是让他们真的伸出手来,摸面前这个女大佐一把,谁也不敢了。

这会儿,瘦子低声对胖子说;“喂,你先上吧。”胖子往后退了一步,说;“咱们不是事先约定好的嘛?当然你先上了。”瘦子也不好打退堂鼓。前有长官咄咄逼人的眼睛,后有胖子那身肥膘,若是瘦子反悔,胖子就是一屁股墩,就是不让瘦子成残废也难。

“快呀,还等什么?”

瘦子硬着头皮上了,眼睛也不敢直视大原富枝和她的白花花的胸,肥嘟嘟的肉。只能是胡乱的伸出两只手,摸了一把。胖子也跟着如法炮制了一遍。不过看归看,摸才是真正的体验呢。胖子的手上还残留着抓过的余温,这让他的下身马上如过电一样,激活了。

尽管大原富枝只让他们摸一下,并重新整理好了军装。但是,瘦子和胖子的腰已经开始打弯了,两眼开始喷着**的火了。该是让他们熄火了,不然鬼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给我站直了!一个士兵面对着一个大佐,知道应该怎么样对待长官!”

瘦子和胖子全然不顾下面的反抗,挺起胸膛,板起身子,站得笔直笔直。好像要接受检阅一样。眼睛朝着天空看。可是他们的裤子却在凸起,不肯向长官低头。看来大原富枝刚才的行动,太有助于激发士兵的**了。

这是很危险的。幸亏这两个士兵都是敬畏长官的,是天皇陛下忠勇的士兵,如果换成了**,那么后果是不堪设想的。在战场上,曾经发生过,士兵将女长官欺辱的事件。这个事实,大原富枝也是清楚的,不过她是不担心的。

假如真的发生在她的身上,她也坦然接受。难道士兵不是人吗?难道非要限定自己的**给当官的享用吗?不,大原富枝是一个很开化的女人,她信奉着一个原则;不管是谁,如果能被自己所用,自己的身体就是对方需要的。就要作为代价和补偿,给对方的。

眼下,她没有杀掉这两个企图凌辱自己的日本兵,非但不杀他们,还叫他们沾了点小便宜。这叫安抚手段。是需要这两个士兵替她的行动卖命的。“你们是哪部分的?”大原富枝问道。瘦子回答;“我们是板恒总指挥清剿行动的所属部队的士兵。”

“你们两个有什么任务吗?”

“我们是奉命杀加藤少佐的。”

“什么?”大原富枝大吃一惊;“你们要对加藤少佐下手吗?”

“是的。这是板恒总指挥的命令。”

“现在,我命令你们听从我的指挥。不准对加藤少佐施加任何的伤害,明白吗?”

“明白!”

“好,现在拿好你们的武qì ,跟着我,去追赶加藤少佐!”大原富枝命令道。她说完后,就大步走在了前面,那两个日本兵跟着她,如同保镖一样,左右不离她的身。他们朝着加藤少佐的方向追去。

...

第二百七十四章

第二百七十四章

加藤少佐好生奇怪,怎么大原富枝带着两个士兵跟着他来了?加藤少佐对走近的大原富枝说道;“大佐,怎么也惊动你跑一趟呢?难道你不相信我吗?”大原富枝说道;“怎么会呢?我是绝对相信你的,不过,我为你的安全担忧,所以就跟来了。你不介意吧?”

加藤少佐说道;“我介意什么?我不过是在执行你的命令而已。”大原富枝说;“三木旅团长已经回到补给线了。可是,板恒总指挥却无动于衷,他难道对土肥原贤二大将的提醒,熟视无睹吗?”加藤少佐说道;“总指挥说,他要指挥作战,直到把邱老刁的第118师全部歼灭掉,才罢休呢。”

大原富枝说;“这个板恒,太固执了,也太缺乏全局观念了。一个国军的两个旅,给他重创就差不多了,今后还有机会歼灭其全部,现在当务之急就是要赶快把部队撤出来,来全力应付八路军的百团大战的战役行动。”

加藤少佐说道;“大佐,这个话你应该亲自给板恒总指挥说才对,你给我说那么多干什么?我又不是总指挥。就是总指挥的话,我也不会听从一个官阶比我低的人,说这些话。”大原富枝冷笑道;“加藤少佐,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不出现的话,也许我见到的就是你的尸体了。”

加藤少佐不明白的说;“你在说什么?你是怕我遭遇到敌人的袭击,中弹身亡吗?”大原富枝说;“不是,比那个更可怕呢。你知道吗?这两个士兵就是板恒派来,准备干掉你的。”加藤少佐听了显然吃了一惊。他半信半疑的说;“板恒为什么要干掉我?我又没有对他形成什么威胁。”

大原富枝说;“你怎么没有对他形成威胁?实话对你说吧,你和他,我都伺候过。明白吗?”加藤少佐听了,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呢,刚才我给他传达你的命令,板恒还爱理不理的,原来你也跟他上过床呀?你这个女人跟多少男人上过呀!”

大原富枝哈哈哈的大笑起来;“加藤君,这是我的事,你管得着吗?干我们这一行的,你还不清楚吗?必要时,要拿出你的生命来为帝国服务。我做到了,你呢?”加藤少佐说;“怎么,你难道也要我像你一样卖肉吗?”

大原富枝怒气冲冲的说;“放肆!告诉你,加藤少佐,你是在跟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说话,你跟我这个大佐说话的时候,要放尊重些!”那两个士兵一听说她是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刷的一下,马上站得笔直笔直的,仿佛面对一个多大的官似的。

加藤的脑袋马上低下来了。他不敢正视大原富枝的眼睛。他不想跟这个女人搞僵。毕竟她是自己的顶头上司,自己要服从她的命令。其次,自己在性的方面,还需要她来为自己解渴。所以,他必须忍住不发作,不能与她为敌,搞僵了对谁都不利。

“你跟我走一趟吧。”大原富枝对加藤说道。

“去哪里?”

“去找板恒总指挥。”

“我不去,要去你去好了。我不想让他来羞辱我。”加藤少佐说道。

“他羞辱过你了吗?”

“是的,他提到你了。”

大原富枝撇撇嘴道;“他要是不提的话,就糟糕了。他说什么?”

“没什么?不过是我们都是男人,之间谈论的最多的就是女人了。”

“你们在说我了吗?”

“当然,你很性感,床上的功夫也很不错,这让其他的日军官佐都想跟你这个女人上床,没有沾过你这样的女人,心里便有了强烈的欲望。”

“我真的很性感吗?”她耸耸肩膀,然后扭扭胯,说;“这不稀奇,我知道自己很性感。”

“你的胸部和大腿尤为引起别人的兴趣。”

大原富枝听到这个话,感觉到很兴奋。她指了指身边两个士兵,说道;“先别提别人了,就拿他们俩吧,我差点被他们给欺负了。”加藤一听这话,就望了望那两个鬼子兵。此时,那两个鬼子兵此刻垂头丧气的,生怕被加藤少佐给解决了。

“别怕,我不会拿你们开枪的。”加藤少佐把刚掏出来的手枪,又重新放回口袋里。他不太想多找麻烦。就是现在打死眼前这两个士兵,对他来说,又有什么用呢?该杀的是那个凶神一般的板恒,而不是普通的士兵。

如果放在从前,他真要开枪射杀那两个士兵。他是绝对不会让部下反抗的。哪怕有一点矛盾,或者也不会让危险留在身边的。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实际上,加藤少佐是不想再跟板恒总指挥见面了。他受不了板恒的傲慢。原来自己当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的时候,板恒对自己很是客气。现在却颐指气使起来,仿佛把自己看得有多么高似的。但是在心里面,加藤早就把板恒,骂过有无数次了吧?

就是这样的心态,大原富枝竟然又要让自己陪着,去见那个令人头痛的板恒!去吧,不是说了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今天你板恒得意,明天说不定就挨枪子了。心里这么想着,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原福枝大佐,来到了板恒总指挥的指挥所。

日军与交战正酣呢。看到大原福枝大佐和加藤少佐来了。虽然不大欢迎他们,但是依然表现的很客气;“啊,原来是你们来了,稀客稀客,哎呀,你们跑到这里,参观战争游戏来了吗?当心点,炮弹是不长眼睛的,如果谁摊上了,算他有福气!”

正这么说着,突然敌人的大炮响起了了。有几发炮弹带着嗖嗖的呼啸声,掠过指挥所的头顶。在不远处爆炸开来。升腾起一股呛人的烟味儿。幸亏指挥所修筑的还算结实。指挥所里,几个等待命令的官佐也候着板恒总指挥。

“敌人又开始发炮了。你们如果害怕的话,趁敌人放炮的间隙,你们赶快到安全的地带。如果不怕的话,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的观赏一下什么是大规模的作战。”大原福枝说;“板恒总指挥,我对这样场面不感兴趣。大规模作战也好,小规模作战也好,统统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传达的命令不被重视。”

板恒总指挥好像觉察到了对方带着很浓厚的情绪,他将加藤少佐和大原福枝大佐好好的端详了一番说道;“我不明白大原福枝大佐的话。加藤少佐已经将你的命令送给我了。你的突然到来,让我觉得你好像很不放心我们,是这样吗?”

大原福枝说;“总指挥,瞧你把这话说得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执行大本营的土肥原贤二特务机关长的命令,来为你传递消息与情报的。你如果不当回事儿,我可以收回那份命令。”她说到这里,伸出手来说;“来吧,拿来吧。”

板恒总指挥说;“拿什么?”

“就是我刚才让加藤少佐专程送给你的信。”

“啊,原来如此。我执行这份命令,是需要时间的。你们都瞧见了,眼下,我正在指挥对第118整编师的围歼呢。战斗进行到了最后的关头,哪里有空执行你们送来的这道命令?只有等待将眼前的消灭了,才能腾出兵力的。”

大原福枝说;“你现在是总指挥了,不比过去了。我听说你被八路军俘虏过,对吗?”板恒总指挥就像赖疮疤被揭开似的,心里很是生气。但是又不能发作,以免失去总指挥的尊严。可是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她就像是一个神,到哪里都要有人哄着,捧着才行。板恒中将暗想;自己不过跟这个上过一个晚上,怎么转眼间,一个妓女般的女人,竟然跟自己叫起板来了?哼,还选择在自己正在指挥作战的紧张时刻,跑到自己的指挥所来撒野,这简直是把我板恒不放在眼里!

土肥原贤二是个什么东西?他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不该把手伸得老长老长的,前方的战况怎么样,形势怎么样?他在日本国内,知道什么?我们上有第十一军的直接领导,跟大本营中间要隔着好几个级别,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完全要靠指挥员现场指挥才对。怎么能放下手里指挥的战斗,莫名其妙的去听从疯子的命令呢?

板恒总指挥怒气上来了,他把土肥原贤二大将比做疯子,也不过分。前方的战斗都是靠板恒这样的指挥官来指挥的。不是大本营的老爷,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爱枪子的事情,你们不沾边,遭遇炮弹炸响的情景,你们连体验都不会体验到,还尽出什么馊点子!

板恒总指挥越想越气,看着大原福枝和加藤还在指挥所里,指手画脚的,就叫来参谋,对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找个机会,轰他们快走,别在这里跟瘟神一样,碍我的事情!”那个参谋点点头。赶快出去布置了。

第二百七十五章

第二百七十五章

实际上,加藤少佐是不想再跟板恒总指挥见面了。他受不了板恒的傲慢。原来自己当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的时候,板恒对自己很是客气。现在却颐指气使起来,仿佛把自己看得有多么高似的。但是在心里面,加藤早就把板恒,骂过有无数次了吧?

就是这样的心态,大原富枝竟然又要让自己陪着,去见那个令人头痛的板恒!去吧,不是说了吗,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今天你板恒得意,明天说不定就挨枪子了。心里这么想着,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大原福枝大佐,来到了板恒总指挥的指挥所。

日军与交战正酣呢。看到大原福枝大佐和加藤少佐来了。虽然不大欢迎他们,但是依然表现的很客气;“啊,原来是你们来了,稀客稀客,哎呀,你们跑到这里,参观战争游戏来了吗?当心点,炮弹是不长眼睛的,如果谁摊上了,算他有福气!”

正这么说着,突然敌人的大炮响起了了。有几发炮弹带着嗖嗖的呼啸声,掠过指挥所的头顶。在不远处爆炸开来。升腾起一股呛人的烟味儿。幸亏指挥所修筑的还算结实。指挥所里,几个等待命令的官佐也候着板恒总指挥。

“敌人又开始发炮了。你们如果害怕的话,趁敌人放炮的间隙,你们赶快到安全的地带。如果不怕的话,你们就留在这里好好的观赏一下什么是大规模的作战。”大原福枝说;“板恒总指挥,我对这样场面不感兴趣。大规模作战也好,小规模作战也好,统统对我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我传达的命令不被重视。”

板恒总指挥好像觉察到了对方带着很浓厚的情绪,他将加藤少佐和大原福枝大佐好好的端详了一番说道;“我不明白大原福枝大佐的话。加藤少佐已经将你的命令送给我了。你的突然到来,让我觉得你好像很不放心我们,是这样吗?”

大原福枝说;“总指挥,瞧你把这话说得到哪里去了?我不过是执行大本营的土肥原贤二特务机关长的命令,来为你传递消息与情报的。你如果不当回事儿,我可以收回那份命令。”她说到这里,伸出手来说;“来吧,拿来吧。”

板恒总指挥说;“拿什么?”

“就是我刚才让加藤少佐专程送给你的信。”

“啊,原来如此。我执行这份命令,是需要时间的。你们都瞧见了,眼下,我正在指挥对第118整编师的围歼呢。战斗进行到了最后的关头,哪里有空执行你们送来的这道命令?只有等待将眼前的消灭了,才能腾出兵力的。”

大原福枝说;“你现在是总指挥了,不比过去了。我听说你被八路军俘虏过,对吗?”板恒总指挥就像赖疮疤被揭开似的,心里很是生气。但是又不能发作,以免失去总指挥的尊严。可是这个女人真是可恶到了极点。

她就像是一个神,到哪里都要有人哄着,捧着才行。板恒中将暗想;自己不过跟这个上过一个晚上,怎么转眼间,一个妓女般的女人,竟然跟自己叫起板来了?哼,还选择在自己正在指挥作战的紧张时刻,跑到自己的指挥所来撒野,这简直是把我板恒不放在眼里!

土肥原贤二是个什么东西?他应该做好自己的本分事情,不该把手伸得老长老长的,前方的战况怎么样,形势怎么样?他在日本国内,知道什么?我们上有第十一军的直接领导,跟大本营中间要隔着好几个级别,战场上的瞬息万变,完全要靠指挥员现场指挥才对。怎么能放下手里指挥的战斗,莫名其妙的去听从疯子的命令呢?

板恒总指挥怒气上来了,他把土肥原贤二大将比做疯子,也不过分。前方的战斗都是靠板恒这样的指挥官来指挥的。不是大本营的老爷,动动嘴皮子那么简单。爱枪子的事情,你们不沾边,遭遇炮弹炸响的情景,你们连体验都不会体验到,还尽出什么馊点子!

板恒总指挥越想越气,看着大原福枝和加藤还在指挥所里,指手画脚的,就叫来参谋,对他压低声音说道;“你找个机会,轰他们快走,别在这里跟瘟神一样,碍我的事情!”那个参谋点点头。赶快出去布置了。

第二百七十六章

第二百七十六章

实际上,板恒总指挥在跟参谋低声交代事情的时候,敏感的加藤少佐觉察出来了。他趁板恒总指挥打电话的时候,赶快拉了大原富枝一把,并用眼神示意快走。大原富枝也感觉到板恒总指挥对她和加藤少佐的冷淡。也觉得多呆下去,凶多吉少。不如趁早溜走算了。

大原富枝扭着腰肢,若无其事的对正在打电话的板恒总指挥,打了声招呼,说要去方便一下。就赶快与加藤少佐溜出了板恒中将的指挥所。两人到了外面,一时不知道去哪里好。此刻,日军对邱老刁的整编第118的围歼战,已经到了最后时刻。

但是,整编第118师也不是吃素的。驼背张的第131旅,将所有的德式造的重炮,全部都调动出来,劈头盖脸的,猛烈的朝着日军轰击着。炮弹呼啸着,炸响着,爆炸所掀起的气浪,将耳朵都震得嗡嗡直响。

加藤少佐毕竟富有战场经验,他拉着大原富枝朝着炮火薄弱的区域跑去。沿途见到被炮弹炸死的日军士兵,他们就将尸体上的钢盔和武器拿下来,把钢盔带在头上,端着三八大盖步枪,弯着腰跑着,以免被炮弹击中。

大原富枝跟着加藤少佐跑着。她突然冒出个想法,就对加藤少佐说;“我们不如投奔八路军去吧?我知道八路军的师长杜羽山活动在蛤蟆庄一带。我们不如去那里碰碰运气。”加藤少佐说;“怎么,你去送死吗?杜羽山知道我们是日军的特工,何况你又是一个大佐,他会活劈了我们的。”

大原富枝说;“不会的,我们怎么会去送死呢?我在杜羽山师长的眼前,只是一个日本女记者,我的真实身份,他是不知道的。”

加藤少佐提醒她说道;“投奔八路军有一定的风险,不像在邱老刁那里,特别是那个杜羽山可不比丘老刁,他可是一个很难对付的角色,日军里,只要提起八路军的名将杜羽山,无论将军还是士兵,都闻之色变呢。你要想好,别自投罗网就行了。”

大原富枝说;“杜羽山有那么厉害吗?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很有兴趣试一试呢。你没有听说过一个道理嘛;最危险的地方,反而最安全。就这么定了,去投奔八路军的师长杜羽山,你也别害怕,有我大原富枝在,就有你加藤在,怕什么!快走,跟着我!”

加藤少佐见大原富枝决定去投奔八路军,也不好说什么,只好硬着头皮,跟着大原富枝朝蛤蟆庄方向快步走去了。

杜师长带领着小股八路军的队伍,此刻刚进入到蛤蟆庄。因为日军集中兵力,正在解决蜥蜴岩的丘老刁的第118师。所以,在蛤蟆庄一带的鬼子基本都抽调走了。杜师长决定将部队暂时先驻扎在蛤蟆庄,他分析,至少在几天之内鬼子是不会来骚扰的。

安顿好部队后,杜师长照例要在陈保长家借宿。他还带着大老王和彪子等干部,在这里临时开了一个短会,商议部队休整的事情。正开着会,嘎子跑来报告说;“杜师长,有两个日本人来找我们投降,其中一个还是日本女记者,你见不见?”

杜师长说;“为什么不见?人家投降我们是好事嘛。带他们来吧。”嘎子说;“人就在门外面,我带他们进来了。”大原富枝和加藤被带进屋,杜师长一眼就认出了他俩。杜师长说;“你们我都认识,一个是日本女记者大原富枝,一个是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加藤,对不对?”

大原富枝说;“杜师长真是好记性,连我们叫什么名字都清楚。加藤大佐是因为在日军受到大本营的排挤,所以混不下去了,想投奔八路军,我呢,通过来中国采访,认识到了战争的丑恶,认识到了日军的残暴,所以也决定离开日军,投奔你们。杜师长,你欢迎吗?”

杜师长说;“我当然欢迎啦。你们能认识到日军的残暴,不想绑在战争疯子的战车上,弃暗投明,投奔八路军,这说明你们是有头脑的,是对战争有着认识的,我们会优待你们的。”

第二百七十七章

第二百七十七章

杜师长将大原富枝安排到部队当教员。平时给战士们教一教日本话。将加藤安排到大老王的手下当他的参谋。这样一安排,可以将他们俩个各尽所能。但是,杜师长并不知道,这两个日本人的危险性。大老王给杜师长提醒道;“杜师长,我们还得要防一下。常言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嘛。我总觉的这个事情有点蹊跷。”

杜师长说;“有什么蹊跷的。大老王,你别神经兮兮的好不好?”大老王知道杜师长不爱听他的提醒,但是他还是要说;“杜师长,你想想,日军目前占优势,我们虽然有八路军总部发动的百团大战,但是从整个兵力来看,日军的兵力还是强过我们,况且,我们目前脱离了八路军,是以抗日武装力量的形式存在。这个时候,接受他们,无疑让人感觉到不踏实。”

杜师长说;“你有什么不踏实的,你该吃饭吃饭,该睡觉睡觉,我不相信,就这么两个日本人,投奔了我们,就把你搞得心慌得不行了?别小题大做了。好了,不谈这个。我看你是过虑了。”实际上,大老王的多心也是必要的。只不过,杜师长认为,那么多的鬼子都给他们收拾的落花流水,这两个即便是假投奔,也不怕,看他们还能兴风作浪不成?

丘老刁仗着驼背张的第131旅的精锐,还有重炮的轰击,终于在天黑的时候,杀出了一条血路,冲出了日军的包围圈。朝着流亭方向撤离了。丘老刁虽然能逃脱鬼子的围歼,但是一个整编师,共两万多兵力,在蜥蜴岩一战,打得只剩下不到五千人马。

三个旅,到现在成建制的还只是驼背张的第131旅,其余的第111旅和112旅几乎全军覆没。连旅长都不知去向。开始拖住日军的刘子奇旅长率领的第111旅,最后突围出来的只有不到一个排。另外的第112旅,接到增援的命令,在来蜥蜴岩的半路上,被西园中将的第6师团包围。

最后,这个旅从旅长到士兵,被日军第6师团歼灭,连一个人都没有突围出来。伤亡可以说是非常惨重,几乎伤了整编第118师的元气。对此,丘老刁垂头丧气。南京国民政府一连几个电令,催促他马上汇报部队遭到日军围歼的原因与战斗情况。

显然,这是上面怪罪下来的一个信号。你想想,国军一个刚刚组建起的整编第118师,而且南京国防部还为此专门给丘老刁的第118师,武装了整整一个旅的德式装备,可以说是非常看重这个师了。没想到烂泥巴糊不上墙,丘老刁这个师长当的可真是窝囊透顶,白白的把一个师断送给日军的手里了。

你说丘老刁上火不上火,伤感不伤感。想想前几天还几万之众的部队,就这样给蒸发了。南京真要怪罪下来,丘老刁不上军事法庭才见怪呢?弄好了撤职到底,卸职为民;弄不好,将丘老刁绑赴刑场,一枪给毙了,也说不定呢。

丘老刁想来想去,认为还是凶多吉少,他奶奶的熊,三十六计,走为上!干脆自己拉杆旗,带着残余部队,自己干,也不受任何人管束,不也很潇洒吗?反正,我老邱自己干也是打鬼子,谁还能把我老邱的鸡巴咬掉吗?

丘老刁二杆子劲张一来,谁也奈何不了他。下了决心自己干,丘老刁跟驼背张一合计,驼背张也完全赞成。他跟老邱的想法一个样。你想想,南京政府刚刚给你武装了一个旅的德式装备,你个驼背张是怎么指挥的,仗着那么厉害的武器装备,都叫鬼子打得落花流水,这真是不好交代呀。

所以,丘老刁亮出底牌,说自己干,正说到了驼背张的心坎上。对,到哪里不是打鬼子?说不定自己干,打起鬼子更自在呢。所以,两人一拍即合。说干就干。妈的,什么南京,什么国防部,什么蒋委员长,狗屁,都他妈的见鬼去吧!

老子要自己封王了。丘老刁有过自己干的历史,有着丰富的经验。大不了不当那个吊师长,肩膀上不在抗那两颗金豆豆了。人家杜师长能自己干,为什么我老丘就不能干呢?想起杜师长,老邱又有点懊悔了,当初如果硬让人家杜师长留下来,指挥第118师,失败的还不定是谁呢?

丘老刁由衷的佩服杜师长的高超的指挥艺术,他想学都无法学。看来指挥作战也是需要天赋的,你火候不到,你脑子不够用,你就吃败仗去吧。没有人去同情你,只有往你的身上吐唾沫,认为你不过是一个白痴师长而已。

好在士兵都木,如果醒悟过来的士兵,或者是底层的军官,提起枪,朝着自己的背后,来上一个暗枪也是很有可能的。

第二百七十八章

第二百七十八章

战士刘清学的母亲捎来信,叫他回家一趟。说是有急事。刘清学吃不准部队是否能批准他回家。就跟彪子说了。彪子认为,刘清学的父亲在一次大扫荡中,被鬼子给打死了。现在家里只剩下一个七十来岁的老母亲,如果家里没有急事,肯定不会让在部队的儿子回家一趟。

于是,彪子在请示了大老王后,就放刘清学两天假,让他回家看看母亲。刘清学的家在龙口。如果步行的话,需要走一天路程。如果有马骑的话,只需要三四个小时就到家了。杜师长知道战士刘清学要回家,便将自己的坐骑借给刘清学,让他骑马回家,快一点,路途上也不劳累。

杜师长吩咐彪子,让小刘路上注意安全。现在日军的大扫荡还没有结束,路途上什么情况都可能遭遇上,为了以防万一,彪子特意派了一个战士姜牙子跟随小刘一起去,路上如果遇上什么事,还可以有个照应。

小刘和小姜骑着一匹马上路了。从蛤蟆庄到龙口,不过二百来里路。两人骑马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就遇见了撤离出来的丘老刁,他带领着国军整编第118师的残兵败将正要朝惜福镇去。那里,师部的野战医院已经先转移到惜福镇了。

丘老刁见到两个八路军战士,便很亲切的叫住了他们。丘老刁说;“喂,你们是杜师长的人吧?”小刘回答说;“是的,我们是杜师长的人。”丘老刁问;“你们这是去哪里?”小刘说;“家里有急事,杜师长就借了我们马,骑着回家看看就回部队。”

丘老刁说;“杜师长好吧?”小刘回答说;“很好。部队在蛤蟆庄休整几天呢。”丘老刁因为要带着部队去惜福镇,就对小刘说;“告诉杜师长,就说我丘师长问他好,我们后会有期。”说着,他就又送给小姜一匹马,还送给他们俩一人一杆汤姆冲锋枪,说;“你们要是遇上鬼子怎么办?这匹马和两枝枪送你们。”

小刘和小姜对此感激不尽。丘老刁也顾不上多说什么,就匆匆带领着部队走了。丘老刁之所以要带领部队去惜福镇,主要是防护师部医院的部队只有一个连人马,他生怕日军再端自己的野战医院窝,那就惨了。所以,要赶快带领部队去掩护师部医院向安全的地方转移。

小刘和小姜有了两匹马,加上每人添了一枝美制汤姆式冲锋枪,心里别提多么高兴了。小刘说道;“哎呀,你看人家丘司令,就是牛逼,送马骑又送美制冲锋枪,真是天上掉馅饼了,被咱俩捡了便宜了。这要是遇上鬼子,咱们亮出冲锋枪,吐吐吐就是一梭子,管叫小鬼子屁滚尿流。”

小姜说;“是呀,人家国军就是装备好,德式的美制的什么都有,跟鬼子打仗,那才叫一个爽呢。你看看人家穿的都是一身板板的制服,头上清一色的钢盔,手里齐刷刷的乌亮发黑的冲锋枪,什么时候我们八路军也能够像国军那样就好了。”

小刘说;“咱也别那么没出息,什么人家人家的,咱们八路军没有那些玩意儿,不照样打胜仗,你看国军什么都不缺,不照样吃败仗嘛。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小姜咧咧嘴说;“那还用问吗?打仗打得好不好,关键是带兵的人呗!”

小刘说;“嘿,你还真说到点子上了。咱们杜师长指挥得好,今后好的武器家伙,统统都会从鬼子的手里缴获过来的。你就等着瞧好了。”他正说着,突然前面猛地出现了一群人,拿着枪,二话不说,就照着小刘和小姜射击了。

小刘和小姜见势不好,马上拐到一处山坡的凹处,翻身下马,然后端着冲锋枪,探出脑袋,看看出现的到底是什么队伍。原来,他们遇上了柴大队长率领的伪军大队。照他们打枪的正是毕阿东的中队。小刘和小姜看清了是伪军,恨得咬牙切齿,说;“他奶奶的,碰见伪军着群球货,不干他一家伙,对不起手里的美制汤姆式冲锋枪!”

小姜担忧的说;“算了吧,打伪军啥时候都可以打,现在人家人多势众,我们单枪匹马的斗不过伪军不说,被这群王八蛋包围吃了就坏事了。”小刘说;“你要是害怕,你就先骑着马在前面等我,我随后就赶你,怎么样?”

小姜被激怒了,他以为小刘是嫌他怕死才不敢打的。便摩拳擦掌的说;“我什么时候怕过死?你要说打,咱就打,我就是提醒你一下,免得陷入被动中。”小刘哗啦一下,子弹上膛,说道;“被动什么?我们八路军是干什么吃的?不就是教训这群龟孙子和鬼子的嘛!”

第二百七十九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

小刘和小姜商量好,要打就打他个出其不意才好。打得敌人七零八散了,自己也好骑马突围出去。就在他俩在山坡后面商量怎么打的时候,毕阿东已经指挥着他的中队朝着山凹冲过来了。刚才,伪军发现了两个骑兵躲藏在这里了。认为不是就是八路军。

看那架势,好像是八路军的通讯员。如果抓住他们,给鬼子请赏,那么以前的误会打鬼子的账,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所以,毕阿东指挥着伪军边冲,边喊着;“都给我听着,不准打枪,活捉他们,到皇军那里请赏,听到了没有?”

伪军就不在打枪,快步朝着山凹处跑着。两个人对伪军来说,就像是抓两个麻雀一样,手到擒来。他们也好生奇怪,为什么对方不反抗还击,也许是害怕了?或者是枪里没有子弹了?伪军正在瞎想着,突然一阵清脆的“哒哒哒,哒哒哒”汤姆式冲锋枪射击的声音如炒豆子一样爆响起来了。

随着枪响,顿时前面一下撩倒了七八个伪军。毕阿东的帽子也被打飞了,吓得他赶快卧倒在地,探出脑袋来,急忙喊道;“给老子打!快冲啊!他们就两个人,别让他们跑啦!”不管他喊得再多,也没有人听他的。伪军纷纷倒在地上,躲避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冲锋枪的子弹。

“奶奶的,原来不是八路,是呀。”毕阿东心想;只有才有那么好的武器。美制的汤姆式的冲锋枪一响,他就听出来对方是什么人了。好在自己人多,不怕,你就是拥有大炮,不才两个人嘛?毕阿东挥舞着手枪又喊起来;“弟兄们,给老子上,别怕,他们才两个人,上呀!”

是的,他们的对手才两个人,但是你不想想,人家是什么人?八路军战士,连鬼子都打得嗷嗷叫,还怕你这伪军不成?小刘和小姜跳起来各自抱着冲锋枪,“哒哒哒,哒哒哒!”对着伪军一通扫射,伪军哪还敢抬头,都将脑袋埋在土里,半天都不动一下。

看看是撤的时候了,小刘对小姜说了一声;“够了,撤!”两个人飞身上马,在伪军们惊魂未定的目光下,跃出山凹,一路绝尘而去。毕阿东气得朝自己的人狠狠的骂了一通,但是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两个八路军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跑了。

这个时候,柴大队长走过来,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十具伪军的尸体,对着毕阿东就是一顿巴掌,打得毕阿东眼冒金花,晕头转向。柴大队长一边打还一边骂道;“饭桶!混蛋!跳蚤,臭虫!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八路军两个人都搞不定,还叫人家白白的打死我们这么多弟兄,老子要毙了你这个杂种!”

柴大队长骂起人来,不管什么词,只要是人间比较恶心的,他都给你骂出来,好像不这样,就没有把你骂痛似的。遭到大队长一顿臭骂加巴掌的毕阿东,也是委屈的不得了,他不敢回嘴,怕让大队长火上浇油,暴跳如雷。

在大队长发火的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个字;忍。你不忍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是下属?谁让你打了个窝囊的遭遇战?谁让你率领着一个中队的伪军,竟然连人家两个人都打不过,你这个中队长是干什么吃的?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柴大队长发泄完怒火后,对毕阿东命令道;“快给老子收拾一下,开路开路的有!”柴大队长当伪军时间长了,说话办事的腔调也跟小鬼子差不多了。如果不说中国话,活生生的一个二鬼子!

毕阿东撅着沟子,带领弟兄们开始掩埋那些倒霉蛋的尸体。本来,这些士兵还可以多活几天,多吃几天粮食,多跟鬼子混几天,多鱼肉几天老百姓,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两个路过此地的八路军战士,用美制的汤姆式冲锋枪,给送上了西天!

等掩埋了死者的尸体,将负伤的伪军送到后方医院后,毕阿东又带领着伪军中队开路了。他们中队担任着大队的先导部队的任务。队伍行进中,伪军胆战心惊,生怕又碰到八路军或者,为鬼子卖命卖的都怕死了。

毕阿东这会儿不敢走最前面了,他有意走在队伍的中间,命只有一条,这个年头,自己的小命,还得自己小心谨慎的顾好,跟八路军或者游击队干仗,还有跟打起仗来,鬼子不怜惜,柴大队长也不会吝惜,难道自己还不会吝惜吗?

第二百七十九章

第二百七十九章

小刘和小姜商量好,要打就打他个出其不意才好。打得敌人七零八散了,自己也好骑马突围出去。就在他俩在山坡后面商量怎么打的时候,毕阿东已经指挥着他的中队朝着山凹冲过来了。刚才,伪军发现了两个骑兵躲藏在这里了。认为不是就是八路军。

看那架势,好像是八路军的通讯员。如果抓住他们,给鬼子请赏,那么以前的误会打鬼子的账,就可以一笔勾销了。所以,毕阿东指挥着伪军边冲,边喊着;“都给我听着,不准打枪,活捉他们,到皇军那里请赏,听到了没有?”

伪军就不在打枪,快步朝着山凹处跑着。两个人对伪军来说,就像是抓两个麻雀一样,手到擒来。他们也好生奇怪,为什么对方不反抗还击,也许是害怕了?或者是枪里没有子弹了?伪军正在瞎想着,突然一阵清脆的“哒哒哒,哒哒哒”汤姆式冲锋枪射击的声音如炒豆子一样爆响起来了。

随着枪响,顿时前面一下撩倒了七八个伪军。毕阿东的帽子也被打飞了,吓得他赶快卧倒在地,探出脑袋来,急忙喊道;“给老子打!快冲啊!他们就两个人,别让他们跑啦!”不管他喊得再多,也没有人听他的。伪军纷纷倒在地上,躲避着如秋风扫落叶一般的冲锋枪的子弹。

“奶奶的,原来不是八路,是呀。”毕阿东心想;只有才有那么好的武器。美制的汤姆式的冲锋枪一响,他就听出来对方是什么人了。好在自己人多,不怕,你就是拥有大炮,不才两个人嘛?毕阿东挥舞着手枪又喊起来;“弟兄们,给老子上,别怕,他们才两个人,上呀!”

是的,他们的对手才两个人,但是你不想想,人家是什么人?八路军战士,连鬼子都打得嗷嗷叫,还怕你这伪军不成?小刘和小姜跳起来各自抱着冲锋枪,“哒哒哒,哒哒哒!”对着伪军一通扫射,伪军哪还敢抬头,都将脑袋埋在土里,半天都不动一下。

看看是撤的时候了,小刘对小姜说了一声;“够了,撤!”两个人飞身上马,在伪军们惊魂未定的目光下,跃出山凹,一路绝尘而去。毕阿东气得朝自己的人狠狠的骂了一通,但是也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两个八路军在自己的眼皮底下给跑了。

这个时候,柴大队长走过来,看到地上横七竖八的躺着好几十具伪军的尸体,对着毕阿东就是一顿巴掌,打得毕阿东眼冒金花,晕头转向。柴大队长一边打还一边骂道;“饭桶!混蛋!跳蚤,臭虫!你们是干什么吃的,八路军两个人都搞不定,还叫人家白白的打死我们这么多弟兄,老子要毙了你这个杂种!”

柴大队长骂起人来,不管什么词,只要是人间比较恶心的,他都给你骂出来,好像不这样,就没有把你骂痛似的。遭到大队长一顿臭骂加巴掌的毕阿东,也是委屈的不得了,他不敢回嘴,怕让大队长火上浇油,暴跳如雷。

在大队长发火的时候,最有效的办法就是一个字;忍。你不忍也没有办法,谁让你是下属?谁让你打了个窝囊的遭遇战?谁让你率领着一个中队的伪军,竟然连人家两个人都打不过,你这个中队长是干什么吃的?

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柴大队长发泄完怒火后,对毕阿东命令道;“快给老子收拾一下,开路开路的有!”柴大队长当伪军时间长了,说话办事的腔调也跟小鬼子差不多了。如果不说中国话,活生生的一个二鬼子!

毕阿东撅着沟子,带领弟兄们开始掩埋那些倒霉蛋的尸体。本来,这些士兵还可以多活几天,多吃几天粮食,多跟鬼子混几天,多鱼肉几天老百姓,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两个路过此地的八路军战士,用美制的汤姆式冲锋枪,给送上了西天!

等掩埋了死者的尸体,将负伤的伪军送到后方医院后,毕阿东又带领着伪军中队开路了。他们中队担任着大队的先导部队的任务。队伍行进中,伪军胆战心惊,生怕又碰到八路军或者,为鬼子卖命卖的都怕死了。

毕阿东这会儿不敢走最前面了,他有意走在队伍的中间,命只有一条,这个年头,自己的小命,还得自己小心谨慎的顾好,跟八路军或者游击队干仗,还有跟打起仗来,鬼子不怜惜,柴大队长也不会吝惜,难道自己还不会吝惜吗?

第二百八十章

第二百八十章

刘清学和姜牙子骑着马一路驰骋,很快就来到了小刘的家乡龙口。小刘和小姜来到小刘的家。这是一间低矮的土房子。小刘老远就见到母亲坐在家门口的台阶上,望着远方。母亲那花白的头发,远处看起来很耀眼。母亲那白发苍苍的样子与家门口的一棵柿子树那结满黄灿灿的柿子的情景对比,格外的醒目。

小刘骑着马,还没有到家门口,就跳下马,远远的就喊道;“妈妈,妈妈,我来啦!”母亲也认出是儿子,一下子站起来,伸出双手,锊了锊凌乱的白发,就将双手伸向前去,激动的叫道;“儿子啊,小狗蛋呀,你可来啦!”

小刘的小名叫小狗蛋,小刘就是长大成人了,母亲也叫他小狗蛋。在母亲的眼里,儿子永远是小时候那么的调皮捣蛋。此时此刻,小狗蛋早就扑在妈妈的怀里,连声叫道;“妈妈,妈妈,你可好呀!你的身体好吗?”

妈妈一边抚爱的摸着儿子的脸和脑袋,一边说;“小狗蛋,你可来了。妈妈身体很好,不用惦念。这会儿来了,可要在家多住些日子了。”小刘说;“妈妈,儿看到妈妈的身体很好,就放心了。儿子这次回家,营长因为说我家有急事,所以特别照顾我,给我批准了两天时间回家看看。”

然后,他又将小姜介绍给母亲认识。小姜说;“大娘,你可好啊,我这次经过营长批准,特意陪着战友小刘来家,看看你老人家。”母亲对小姜说;“哎呀,你这个孩子可好啊?你不知道,这次我捎信给儿子,就是要给他介绍个对象呢。”

小刘一听就笑了;“妈妈,我还只有二十岁,急什么?等打完小鬼子,再找媳妇也不晚呀。”母亲认真起来,说道;“你这个小狗蛋,怎么说的?你都二十了,也不小了,难道想打光棍不成吗?这次是邻居街坊专门给你提了个亲,是村头老宋家的闺女,很俊呢!人又贤惠又勤快,可好呢。妈妈就很满意呢。”

小刘说;“妈妈,就是七仙女下凡,我也不能娶呀。我现在还是八路军的战士,时刻都要去打仗,去战斗,哪能娶媳妇过小日子呀,这个国家还得我们去保卫,小日本也得我们来打,才能把小鬼子消灭干净呢。你说说我能够娶媳妇吗?”

妈妈不听,总是那句话;“人家闺女可是方圆十里八乡,打着灯笼找不着的一个好人家,你过了这个村,恐怕就没有那个店了。”小姜这个时候也帮助小刘来劝妈妈。

小姜说;“大娘,你的一番心意,小刘是知道的。大娘你的年纪也大了,我听小刘说你是人到中年才有的小刘,宝贝着呢。就希望你的儿子能够在你健壮的时候,把大事给办了。可是,这会儿,日本鬼子还侵略着我们国家,我们当八路的,有任务在身,还有纪律约束呢,不是普通老百姓,大娘等到小鬼子……”

小姜的话还没有说完,小刘妈妈就说了;“反正,儿子你已经回到家了,回家了就妈妈说了算,如果你这次不定了亲,就别想迈出这个家门槛!”小刘急了,他说;“妈妈,你怎么能这样,我还是八路军的一名战士,怎么能随便说结婚就结婚了呢?那我们八路军都像我这样娶媳妇的话,鬼子谁来打呢?”

妈妈依然固执的说;“我就不相信,娶媳妇就碍着打鬼子了?那你们那些部队里的大官,为什么还有了媳妇,有了孩子,还不照样带领你们打鬼子?”妈妈的这句话,立刻就将小刘和小姜给呛住了。是呀,部队里好多首长都是有家室的,也没有挡住指挥打仗呀?

小姜灵活一点,他马上说;“大娘,那是当首长的,情况跟我们战士不一样,首长的年纪一般都很大了,如果不娶媳妇,成家的话,恐怕就要打光棍了。再说了,我们当战士,进入部队没有几年,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现在要一门心思打鬼子,那能光想着结婚成家呀,如果那样的话,部队就不成为部队了。”

妈妈又说了;“我说不过你们年轻人,好,我就说一句话。儿子,还有你这个娃,小姜,我问你,你们的杜师长厉害不厉害?”小刘和小姜异口同声的回答;“当然厉害啦,鬼子听到他的名字,都把胆子吓破了呢!”

妈妈笑了;“对呀,可是我听说杜师长是有妻室的人,他这么厉害,都成家了,也没有耽误杜师长这么大的首长,带领你们杀鬼子,建立功勋。你们说是不是这个理呀?”

小刘和小姜只能点点头。妈妈此刻得意的说;“那不就得了。好了,咱们不多说了,儿子,道理通了就行,明天,妈妈就带你去相亲,这会儿你一定要听妈妈的话。如果你这次不相亲的话,那么,妈妈就等于没有你这个儿子!”

第二百八十一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小姜对着发急的小刘挤了一下眼神,不要他跟妈妈着急。并将他拽到一边,小声的对小刘说道;“小刘,你硬跟大娘顶着干也不是个办法。大娘实际上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你妈妈就你这个独苗了,参加八路军不反对,打鬼子也不怕流血牺牲,就是给儿子娶媳妇,传宗接代这档子事情,却毫不含糊。”

小刘说;“理是这个理,妈妈就认这个理,你说怎么办?”小姜说;“你也别急,咱们想个办法,即能够不违反八路军的纪律,又能够先依着你妈妈。你看好不好?我看这样办,你明天就索性见见人家,定亲嘛,又不是正式娶媳妇。”

小刘见小姜这么一说,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就只好按照小姜说得,先答应妈妈,明天去相亲。妈妈一看儿子思想通了,别提多么高兴了。马上去厨房,又是杀老母鸡,又是炒鸡蛋,又是包饺子,来犒劳儿子和小姜。

第二天,妈妈起了一大早,就叫了儿子,赶快吃了早饭,就去村头的老宋家去相亲了。老宋家的闺女叫宋秀英,今年十八岁了。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皮肤也白净,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材苗条,为人通情达理,贤惠勤快,乡亲们谁见了都夸老宋头两口子,说他们养了个好闺女。

老宋四十多岁,才娶了个媳妇,第二年有了这么个宝贝女儿。女大十八变,出落的俊秀大方,真是老宋头上辈子积德的福气。看着女儿那么的贤惠好孝敬,老两口就认为,女儿是他们全部生活的希望。所以,他们就要选个好人家。

老宋头也看上了刘家的刘清学。小伙子长得也真是眉清目秀的,去年参加了八路军,在杜师长的领导下,打鬼子。老百姓本来就对杜师长很敬仰,很崇拜,很爱戴。他带出的兵,当然也个个顶呱呱,拿得起放得下。

杜师长带领的战士们,不但作战威猛勇敢,对老百姓也很好。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就帮助老百姓收割庄稼,反正什么活儿都干。这样的战士,本来就是子弟兵,来自老百姓,当然受到老百姓的欢迎了。所以,当了八路军的刘清学,又是在八路军名将杜师长的手下,自然是老宋头的首选。

小刘刚开始见宋秀英,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呢。宋秀英也羞答答的,躲在自己的闺房里,不出来,怎么唤也不出来。小刘就站在外屋,也不坐下,就那么站着,拘谨着不知道手往那里放。因为隔着帘子,就是宋秀英的闺房了。

虽然,两个要定亲的男女见不上面,但是通过帘子,小刘可以听到里面的微微的呼吸声,还有梳头的声音。而在闺房里,宋秀英一边梳头,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的耳朵也尖,仿佛可以听到小刘的喘气声;她的鼻子很灵,好像可以闻见年轻的男性那特有的气味儿。

小刘的妈妈和老宋头老两口子,在厨房忙活着。他们让两个年轻人去自己谈去,老人不管他们,可是却不知道,那两个年轻人,一个在里屋,一个在外屋,隔着一个门帘子,谁也不说一句话,谁也没有勇气进去,或者出来,见上一面。

就这样,亲是定完了。可是,小刘没有面对面的见到宋秀英一眼,宋秀英也没有看到小刘长什么样儿。两人相了半天亲,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结束了相亲。但是,两个年轻人的心里却定了谱。宋秀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没有见过一眼的小刘。

小刘也喜欢上了没有见上一面的宋秀英。小刘的妈妈的任务完成了,她没有料到,儿子这一次相亲却在心里有了心上人。老宋头老两口子也没有想到,这么一相亲,自己家的闺女呀,却真正有了选择的目标。从那以后,当父母的再也不用给子女唠叨了,因为,他们的事情,自己就上心了。

回家的日子虽说只有两三田,总是很快的就过去了。到了离家要返回部队的日子,小刘和小姜早早就起来,给水缸挑满水,打扫干净院子,把庄稼地也拾掇好了,就吃了早饭,准备骑马上路了。小刘的妈妈拿出一个包袱,里面装满了吃的东西,还给杜师长捎的鸡蛋和花生还有红枣等东西。

老宋头老两口也来了,也带了一个大包袱,里面同样装满了吃的东西。包括捎给杜师长的土特产,有吃的,还有亲手做的袜子和千层底的布鞋。此外,宋秀英也给小刘东西了。那个宝贝东西包在一块红布里,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条手巾。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第二百八十一章

第二百八十一章

小姜对着发急的小刘挤了一下眼神,不要他跟妈妈着急。并将他拽到一边,小声的对小刘说道;“小刘,你硬跟大娘顶着干也不是个办法。大娘实际上也是为你好,你想想,你妈妈就你这个独苗了,参加八路军不反对,打鬼子也不怕流血牺牲,就是给儿子娶媳妇,传宗接代这档子事情,却毫不含糊。”

小刘说;“理是这个理,妈妈就认这个理,你说怎么办?”小姜说;“你也别急,咱们想个办法,即能够不违反八路军的纪律,又能够先依着你妈妈。你看好不好?我看这样办,你明天就索性见见人家,定亲嘛,又不是正式娶媳妇。”

小刘见小姜这么一说,认为他说得有道理。就只好按照小姜说得,先答应妈妈,明天去相亲。妈妈一看儿子思想通了,别提多么高兴了。马上去厨房,又是杀老母鸡,又是炒鸡蛋,又是包饺子,来犒劳儿子和小姜。

第二天,妈妈起了一大早,就叫了儿子,赶快吃了早饭,就去村头的老宋家去相亲了。老宋家的闺女叫宋秀英,今年十八岁了。长得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皮肤也白净,不高不矮,不胖不瘦,身材苗条,为人通情达理,贤惠勤快,乡亲们谁见了都夸老宋头两口子,说他们养了个好闺女。

老宋四十多岁,才娶了个媳妇,第二年有了这么个宝贝女儿。女大十八变,出落的俊秀大方,真是老宋头上辈子积德的福气。看着女儿那么的贤惠好孝敬,老两口就认为,女儿是他们全部生活的希望。所以,他们就要选个好人家。

老宋头也看上了刘家的刘清学。小伙子长得也真是眉清目秀的,去年参加了八路军,在杜师长的领导下,打鬼子。老百姓本来就对杜师长很敬仰,很崇拜,很爱戴。他带出的兵,当然也个个顶呱呱,拿得起放得下。

杜师长带领的战士们,不但作战威猛勇敢,对老百姓也很好。平时没有事的时候,就帮助老百姓收割庄稼,反正什么活儿都干。这样的战士,本来就是子弟兵,来自老百姓,当然受到老百姓的欢迎了。所以,当了八路军的刘清学,又是在八路军名将杜师长的手下,自然是老宋头的首选。

小刘刚开始见宋秀英,还有点不大好意思呢。宋秀英也羞答答的,躲在自己的闺房里,不出来,怎么唤也不出来。小刘就站在外屋,也不坐下,就那么站着,拘谨着不知道手往那里放。因为隔着帘子,就是宋秀英的闺房了。

虽然,两个要定亲的男女见不上面,但是通过帘子,小刘可以听到里面的微微的呼吸声,还有梳头的声音。而在闺房里,宋秀英一边梳头,一边侧耳听着外面的动静。她的耳朵也尖,仿佛可以听到小刘的喘气声;她的鼻子很灵,好像可以闻见年轻的男性那特有的气味儿。

小刘的妈妈和老宋头老两口子,在厨房忙活着。他们让两个年轻人去自己谈去,老人不管他们,可是却不知道,那两个年轻人,一个在里屋,一个在外屋,隔着一个门帘子,谁也不说一句话,谁也没有勇气进去,或者出来,见上一面。

就这样,亲是定完了。可是,小刘没有面对面的见到宋秀英一眼,宋秀英也没有看到小刘长什么样儿。两人相了半天亲,也没有说一句话。就这么结束了相亲。但是,两个年轻人的心里却定了谱。宋秀英打心眼里喜欢上了没有见过一眼的小刘。

小刘也喜欢上了没有见上一面的宋秀英。小刘的妈妈的任务完成了,她没有料到,儿子这一次相亲却在心里有了心上人。老宋头老两口子也没有想到,这么一相亲,自己家的闺女呀,却真正有了选择的目标。从那以后,当父母的再也不用给子女唠叨了,因为,他们的事情,自己就上心了。

回家的日子虽说只有两三田,总是很快的就过去了。到了离家要返回部队的日子,小刘和小姜早早就起来,给水缸挑满水,打扫干净院子,把庄稼地也拾掇好了,就吃了早饭,准备骑马上路了。小刘的妈妈拿出一个包袱,里面装满了吃的东西,还给杜师长捎的鸡蛋和花生还有红枣等东西。

老宋头老两口也来了,也带了一个大包袱,里面同样装满了吃的东西。包括捎给杜师长的土特产,有吃的,还有亲手做的袜子和千层底的布鞋。此外,宋秀英也给小刘东西了。那个宝贝东西包在一块红布里,打开一看,原来是一条手巾。上面绣着一对鸳鸯……

第二百八十二章

第二百八十二章

小刘和小姜骑着马返回部队的途中,有遭遇到了危险。这次不是伪军,而是鬼子。他们面对的鬼子从蜥蜴岩方向来的,正朝着惜福镇方向开去。眼前的鬼子的部队就是在蜥蜴岩打败了国军第118师的板恒中将主力。小刘和和小姜判断,鬼子准备要追歼惜福镇的丘老刁的残余部队和他的师部机关及野战医院。

情况紧急,只能先去给丘老刁师长报信了。小刘对小姜说;“我们不能撒手不管,丘师长对我们八路军不薄,眼下鬼子那么多的部队,肯定要去惜福镇打丘师长。我们不能先回部队了。你看怎么样?”小姜也说;“对,我们骑马快,如果先给丘师长报信,也好让他们有个准备。”

两人拐了个方向,朝着惜福镇疾驰而去。惜福镇距离他们发现鬼子的地方,大约有三十里地左右,当小刘和小姜满头大汗的飞马赶到惜福镇的时候,正看到丘师长在指挥着大队人马准备转移。丘师长见到气喘吁吁的小刘和小姜,立刻猜到了什么。

果然,小刘见到丘师长,顾不上下马,就说;“丘师长,鬼子来了!朝惜福镇赶来了!”小姜在一旁补充到;“鬼子兵力很多,大概有几万呢,你们快转移吧。”丘师长说;“我们已经料到鬼子会来的,瞧,我们不是正在转移吗?”

小刘说;“鬼子已经离这里不到三十里地了,你们要快点呀!”丘师长点点头说;“好,感谢你们俩的报信,回头我会答谢你们的。”丘师长马上叫来驼背张旅长,跟他一商量,认为目前,板恒这个骄横的家伙,打了胜仗,肯定骄狂的不得了,决定在后峂峪打鬼子一个伏击,好好的打鬼子一个措手不及。

驼背长旅长说;“对,鬼子以为我们是残兵败将了,经不起一击了,鬼子的斗志肯定是松懈的,我们就给板恒来个伏击,也好掩护我们的机关和后方人员安全撤离。”丘老刁说;“既然我们打伏击,就要把鬼子打疼。我们要调动师里的唯一的重炮大队,一个山炮中队,来给板恒一个下马威!”

部队准备在后峂峪打鬼子伏击的命令下达了。丘师长亲自带领部队主力前去后峂峪,驼背张旅长负责转移师部机关及野战医院。小刘和小姜积极申请要求参战。丘师长对他们说;“你们参战,我不反对,但是鬼子人数众多,我们都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看这样吧,你们还是跟随张旅长,要他来给你分配任务。”

丘师长说完,就带领队伍匆匆开往后峂峪了。小刘和小姜只好跟随驼背张旅长行动。驼背长旅长给他们俩安排了一个任务。驼背张旅长说;“你们俩不是要求任务吗?我看你们就去我们师部野战医院去,那里有你们一个叫田雨的女八路,正在医院养伤呢。我看你们去帮助照顾她,比较合适。”

小刘和小姜听说过田雨的名字。也知道田雨和杜师长的关系。听驼背张旅长这么一说,马上就高兴的去师部医院了。田雨的伤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恢复的差不多了。丘师长非常关心田雨的伤,亲自打电话让师部野战医院的蒋飞院长,要好好的治疗。

蒋院长不敢怠慢。本来对八路军的伤员,医院就非常重视,这次给田雨治疗,更是精心养护,精心治疗,抽调了医院最好的军医不说,还用上了进口的好药。所以,田雨的伤情痊愈的也很快。身体恢复的也差不多了。

她看到八路军的小刘和小姜,高兴的差点跳起来。田雨笑容满面的说;“哎呀,你们俩是专门来接我回部队的吗?”小刘和小姜不知怎么回答她,就点点头,含糊的说道;“对,可是眼下,鬼子要来袭击国军的第118师机关,我们正好帮助你,跟随机关转移。”

看到田雨脸上流露出的失望的神情,小刘安慰她说;“你放心,等我们转移到安全的地方,等丘师长打退了鬼子,我们就接你回部队。你看怎么样?”田雨这才又笑了,她点点头。田雨胖了,她的脸都成了苹果脸,红扑扑的。

田雨问道;“部队的同志们都好吧?”小姜说;“很好呢。同志们也都惦记着你,希望你赶快伤好归队呢。”田雨问;“部队现在什么地方?”小刘说;“部队现在蛤蟆庄一带休整呢。”田雨又问道;“杜师长好吗?”这是她最想知道的问题。

小刘和小姜自然知道。就说;“当然啦,杜师长很好呢。身体也棒棒的,杜师长说,等部队休整一段时间后,还要准备打大仗呢。”

第二百八十三章

第二百八十三章

田雨一听部队要准备打大仗,就兴奋起来,缠着小刘和小姜说;“部队要打打仗呀?哎呀,这下可好了,一定要给小鬼子好看了。正好,我的伤也差不多好了,可以回到部队去打大仗了。干脆,你们现在就带我回部队吧!”

小刘说;“田雨同志,你别心急嘛,我们不是说了吗?等跟着第118师部机关转移到安全的地方后,再带你回部队。”田雨说;“你们不知道,在这个野战医院里,呆一天就像过一年一样,我多么盼着能早日归队呀,把人都急死了。”

小姜说;“你的心情我们可以理解,归队还不容易吗?我们有两匹马,轮流着带着你骑一段,也就回部队了。但是现在不行,再说眼下的形势也不容许你回部队呀。”田雨见他们这么一说,也就不嚷嚷着要回部队了。

驼背张旅长带着一个团,负责掩护师部机关转移。转移的方向是腾河一带。那里距离乳山比较近,一但鬼子追来,凭着自然的地形,还有河流和大山等天然的屏障,就能够暂时阻止鬼子的追击。师部机关转移的比较顺利,很快就过了腾河,朝着乳山挺进。

驼背张旅长清楚,师部机关之所以能转移那么顺利,是因为丘师长率领的师部主力,在后峂峪成功伏击板恒有很大的关系。的确,在后峂峪,丘师长正在率领着部队痛击鬼子呢。先是用重炮大队的所有的重炮,朝着鬼子疯狂的轰炸。

在所有的重炮中,其中发挥威力的是德国造88高炮,德国克虏伯公司产的150mm重炮,还有国产的305mm,310mm和302mm重炮。山炮有威力很大的瑞典造的75mm山炮,这种山炮遭遇到日军94式75mm山炮和38式75mm山炮时,所摧毁对方的炮火能力,是所向披靡的。

此外,丘师长的重炮大队里,还有fh18150榴弹炮。这种榴弹炮射程达到1500米,完全可以将进入后峂峪的鬼子的先头部队给予重创。丘师长的部署很明确,先是调动所有的火炮,对鬼子的部队进行轰击,在鬼子队伍混乱之际,用轻武器进行扫射。

这样的打法确实给板恒中将指挥的日军造成了重大的伤亡。板恒总指挥没有料到,败将之师还会来这么一下子,而且还有那么厉害的打击力量。别的不说,但就第118师的重炮,就够日军受的。从炮火的猛烈程度来看,的重炮绝大多数都是德国造的和瑞典造的。

这对日军只拥有94式75mm和38式75mm的山炮,已经迫击炮的炮兵部队来说,对方的炮火威力实在是太强了。就拿发射的fh18--,射程远,在日军遭到打击后,炮兵部队在仓促间还没有来得及架设起山地炮和迫击炮的时候,就被fh18150榴弹炮给摧毁了。

日军在后峂峪遭到毁灭性的打击,让板恒总指挥感觉到恐怖。他立刻命令担任先头部队的西园中将的第6师团的第118旅团,要不惜一切代价,尽快突破的阻击线,改变大部队遭受炮火猛烈袭击的态势。

西园中将很不满板恒总指挥自以为是的指挥风格,他认为,如果不是板恒总指挥骄横的话,部队怎么会在后峂峪遭受到如此的伏击。在西园中将看来,最关键的要稳住部队,不能慌张,不能做自杀式的攻击,要后撤,保住部队的有生力量才是上策。

但是,板恒总指挥的命令已经下达了,西园师团长只好命令所属的第118旅团,作为突击部队,打开一个突破口,撕开第118师阻击的防线,板恒中将的主力等突破敌军的阻击线后,再继续跟进。日军的第118旅团,在麻生旅团长的指挥下,向丘师长的第118师阵地,发起了迅猛的攻击。

丘师长命令炮兵将进攻的日军挡住。炮兵将88高炮平射,如大拇指粗的高射炮子弹射进日军攻击群中,如同铁扫把一样,横扫一切,鬼子被高射炮子弹击中后,巨大的后坐力,让中弹的鬼子倒退好几米翻滚而死。

麻生少将看见这样残酷的场面,说了声;“所嘎,的高射炮的大大的厉害!”为了减少攻击部队的伤亡,麻生旅团长命令部队暂时停止前进。然后派部下赶快联络日军的炮兵,通知日军炮兵摧毁的高炮阵地。

第二百八十四章

第二百八十四章

接到炮击命令的炮兵,属于西园中将指挥的日军第6师团,第九炮兵大队。这个炮兵大队由池上大佐指挥。池上大佐的炮兵大队,拥有各种大炮一百多门。其中绝大多数是94式75mm和38式75mm山地炮。这些炮,虽然笨拙,每门炮都要三匹马来牵引,但是炮击的威力也很大。

池上大佐接到西园师团长炮击的命令的时候,该炮兵部队已经遭到榴弹炮的远程轰炸。因为炮击的范围集中在后峂峪,当时炮兵大队正在整个进剿部队的中间,缓慢的行驶着,一顿炮弹袭来,当即炸翻了几辆马匹拉的山炮。

池上大佐见到炮兵大队,还没有投入到战斗中,就白白损失了几门山炮,很是恼火。他命令部下赶快将中弹的马匹和被炸毁的大炮,从通道上清理掉,以免影响后面的大部队前进。士兵们刚将前进的通道清理出来,就接到了西园师团长要求炮兵协助的命令。

池上大佐叫来石井中队长,对他说;“你们的中队原地炮击,掩护大部队前进。”石井中佐指挥的炮兵中队,是清一色的94式75mm的山炮。共有三十八门山地炮。池上大佐之所以让一个中队的炮兵投入战斗,是因为峂峪的地域太狭窄,摆不开那么多的大炮。

可是,为了给炮兵腾出炮击的阵地,原本比较狭窄的部队通道,就更狭窄了。但是这也没有办法,因为还击的炮击是重要的,部队可以通过缓慢一点,炮兵是要投入战斗的。很快,石井中佐指挥其中队的所有大炮都已经架设完毕。

池上大佐亲自下达炮击的命令。炮弹从三十八门山炮的炮膛里呼啸而出,飞越近千米,倾泻到的阻击阵地上。日军的炮兵训练有素,射击很精准,炮弹基本上弹无虚发,都落在了第118师的伏击部队阵地上。

一阵炮火之后,西园师团长的得力战将麻生旅团长指挥其第118旅团,开始发起新一轮的攻击。丘师长的整编第118师的前沿阵地,渐渐招架不住了。不一会儿,第111旅的第787团第333营九连的连长跑来了。

这个连在最前沿,连长身上还带着彩,脸上不知道是被炮弹炸的,还是被什么东西给碰的,反正是鲜血满面,加上污泥,几乎看不清他的摸样了。连长气喘吁吁的跑到师指挥所,上气不接下气的向丘师长报告说;“报告……丘师长……我们连……..阵地被炸飞了…….”

丘师长问;“阵地怎么样了?”连长带着哭腔说道;“师长,鬼子炮火太猛,弟兄们都被炸死了,阵地失守啦……”丘师长听了勃然大怒,掏出手枪,吼道;“混蛋,阵地失守,你这个连长怎么跑出来了?我毙了你!”

丘师长话音刚落,手里的枪就响了。“啪,啪!”两枪,连长踉跄了几步,倒地死了。丘师长挥舞着手枪,大声道;“拖出去!大家都看到了,谁要是后退半步,这个连长就是下场!”指挥所的参谋们,还有在场的指挥官,听了丘师长的话,心里直哆嗦。

是呀,到了最要紧的地方,最重要的就是稳定军心。哪怕阵地上只剩下一个人,只剩下一个官,只要人在阵地就在。况且,丘老刁都做了最后一搏的准备。连牺牲都在所不惜了,这个时候,谁要是临阵退缩,那不是找死吗?

丘师长对参谋长王永亮说;“你去到前沿,带着师部的警卫一连,一定要把那个连失守的阵地,从小鬼子手里夺回来!夺不会来,你就不要见我!”王参谋长胸部一挺,说;“丘师长,你放心,我就带着警卫一连夺阵地去,夺不会来,我王永亮把尸体填到阵地的缺口上!”

王参谋长说完,就跑出了师部指挥所。他召集起警卫一连,朝着战火最激烈的地方跑去。一个师参谋长都亲自出马了,他要亲自率领一个连的兵力,去跟鬼子大部队去拼!这是血与肉的较量,这是血与火的搏斗,比的是胆量,比的是勇敢,比的是民族气概!

这个王永亮是丘师长才提起来了。原来是驼背张的第131旅的参谋长。在加藤跑了之后,丘师长大胆起用王永亮。将他直接从旅参谋长的位置上,直接提到师的参谋长的任上。说起来,王永亮也是跟随丘老刁好多年了。打仗勇敢。也很会动脑子。特别是他能做到处乱而不惊的程度,的确是有那么一种大将风度的气魄呢。

第二百八十五章

第二百八十五章

王参谋长真不赖,带领着一个连的兵力,一阵猛烈的冲锋,就冒着战火的硝烟冲上去了。日军在炮火的掩护下,终于在国军的第118师的阻击阵地上撕开了一道口子,麻生旅团长指挥着日军的第118旅团主力正准备朝着撕开的口子,突进上去,没想到一阵激烈的枪林弹雨打来,让部队的前进顿时受阻了。

麻生旅团长再次吼叫着挥舞着指挥刀,命令部队前进。日军第118旅团主力开始了第二次的反扑,鬼子不顾国军的猛烈的射击,踏着前面倒下的士兵尸体,疯狂的前进。鬼子的基层指挥官挥舞着军刀,冲在最前面。在鬼子军官的后面,是士兵举着插着太阳旗的刺刀,紧随着跟进。

王参谋长对警卫一连连长张大猛说;“你给我组织几个打枪准的战士,专门瞅那个鬼子军官射击!”张连长马上下去,召集了九个平时训练时候,射击成绩不错的战士,对他们说道;“擒贼先擒王,打鸟先打头,这个道理我不用多说,你们也清楚。好,带上你们的枪,赶快进入阵地!”

九个战士,拿着当时最精良的狙击步枪,其中有国民政府给整编第118师配备的少量的德国毛瑟98狙击步枪和美国M1903春田阻击步枪。在前沿阵地上。这几个狙击手开始瞄准鬼子当中当官的打。随着清脆的枪声,一个少尉军官被击中前额,当即扬着胳膊,倒下了。

还有一个鬼子上尉军官,正在大声呵斥着部下,督促士兵冲锋的时候,被一颗长了眼睛的子弹,命中喉咙,大张着嘴巴,喷出一股鲜血,歪了歪身子,倒下了。还有一个刺刀上挑着太阳棋的军曹,呀呀的冲在队伍的最前面,一颗子弹打在刺刀上,将刺刀打成两截,太阳旗垂了下来。

这个军曹将太阳旗扯下来,拿在手里,一边挥舞着,一边呀呀的叫着端着步枪,往前冲着。突然,他一个踉跄,往前扑去,手里的太阳旗甩到了一边。他的脑袋上一个铜钱大的枪眼里,正在咕嘟咕嘟的往外冒着血和白色的脑浆……

鬼子冲锋不见了当官的,前进的步伐开始缓慢起来。麻生旅团长见状,大吼大叫着,命令部队不能冲锋太迟缓了。一个联队长,名字叫安西的大佐自告奋勇,挥舞着指挥刀,带领日军的攻击部队,向国军的阵地发起冲锋。

警卫一连的王京生,也是这次被召集作为狙击手的战士,他端着德式的毛瑟98狙击步枪,开始在瞄准镜里寻找他的目标。安西大佐很快就成为他的瞄准的对象。安西大佐还浑然不觉,瞪着牛眼睛,带着雪白的手套,握着军刀,刀锋指向国军的阵地。

在安西联队长的身后,是他的整个联队。鬼子如同波浪一样,迅猛的冲上来了。在鬼子冲锋的扇形队伍里,安西大佐的身影显得很突出。也许是他矮胖黑粗的身材,配上他雪白的手套,勇猛凶恶的冲锋姿势,鬼子士兵在联队指挥官的亲自率领下,快步的冲锋着。

王京生屏住呼吸,为了确保击中目标的万无一失。他有意放近了再扣动扳机。五百米,三百米,两百米,一百五十米,一百二十米……安西大佐的鼻子下面的一团黑胡子,都看得非常清楚了。王京生将标尺定在一百一十六米,然后静静的等待着。

黑胡子的阴影渐渐大起来,已经占据了整个瞄准器的十字准星上了,王京生轻轻的将右手食指扣紧了扳机,稍微一用点劲儿,一声沉闷的枪声响起来。子弹射出的瞬间,后坐力将他的肩膀震了一下。他透过瞄准镜看到,那个黑胡子一下就变红了,目标被准确的击中,并且一枪毙命。

情况果然如王京生所看到的那样,安西大佐在冲锋的过程中,看到国军的前沿阵地只有不到一百二十米了,马上得到的胜利,让这个鬼子联队长狂喜起来。他扭过头,继续挥舞着那把指挥刀,他的联队似乎受到鼓舞,冲锋的速度更快了。

但是,就在安西大佐把头转过来的瞬间,一颗毛瑟子弹穿过他鼻子底下的黑胡子,射进了头颅里,因为是炸子,灌满了铅的子弹头,在安西联队长的头颅里,翻了好几个个儿,然后在小丘脑的位置上,爆炸了。

一团血红淹没了安西联队长的眼睛,随之黑暗代替了喧闹和战场子弹的呼啸和杀声震天。然后,一切回归安静。安西大佐的身体扑在地上,喷泉般的污血浸泡着他半个脑袋,雪白的手套也被染红了,指挥刀被甩到了距离他的尸体几米远的地方,闪烁着光泽……

第二百八十六章

第二百八十六章

接连十几个中低级官佐被狙击手射杀,让麻生旅团长震怒了。他命令部队暂时停止攻击。招来他的所属第120联队,第112联队,第119联队的联队长。第120联队的安西大佐已经被敌人的狙击手打死了,其他两个联队的联队长分别是;第112联队的浅见大佐和第119联队的朝仓大佐。

“所嘎,国军第118师的狙击手很厉害,一连杀了我们的好几个官佐,就连安西大佐也被杀了。我们不能眼睁睁看着敌人这样。部队的攻击受到很大的影响,再任凭敌人这样,我们连指挥作战的中低级军官都没有了。”麻生旅团长开门见山,开始就摆出了问题。

浅见大佐说;“我们也有狙击手,可以对付他们。”朝仓大佐说;“我们联队也有,不过我们打的是攻击战,不是阻击战,用狙击手是否合适?”麻生旅团长说;“不管合适不合适,现在部队的进攻受阻,攻击也可以进行,只是指挥士兵的军官容易被敌人射杀,这个问题不解决,对方的狙击手的子弹将要我们的命了。”

浅见大佐说;“消灭对手的狙击手的任务,就交给我好了。我立刻组织我的联队的狙击手,上阵对付敌人,怎么样?”麻生有点怀疑的说;“有把握吗?部队的进攻不能等,西园师团长还等着我们旅团突破国军的阻击线呢。”

浅见大佐肯定的点点头,说道;“这个事情,我认为还是有把握的。”朝仓大佐说;“就放心交给浅见君来完成这个任务吧。我的联队的狙击手,也可以派给他来指挥。”麻生旅团长看看手腕上的表,说道;“那好吧,现在是中午三点四十二分,你们两个联队可以协调一下,尽快组织一批狙击手。”

这个时候,突然一颗子弹“嗖—”的一下,掠过他们的头顶飞到后面的土坡里,在里面发出沉闷的爆炸声。“这是炸子,国军的武器装备要比我们的好,他们武装的德国造和瑞典造的狙击步枪,性能很好,用的子弹都是炸子。你们以为怎么样?”

浅见大佐沉吟片刻,说;“旅团长,我们的狙击手比他们的多,射击技术也不差,可以比试一下,到底谁厉害?”朝仓大佐说;“可以公正的说,敌人的武器的确比我们要好,尤其是远距离射击能力要比我们的武器优越,但是,我们在近距离一样发挥射击准确的特点。”

麻生旅团长说;“现在我们使用的狙击步枪的都是那几种?”浅见大佐说;“主要有两种,97式和99式狙击步枪。在两百米的范围里,所有的射击都非常有力,穿透力很强。因为我们瞄准镜性能不太好,这两种狙击步枪的远距离效果就很差了。”

麻生旅团长担忧的问;“可是,狙击手要靠近两百米左右的位置,对敌人目标进行射击,容易造成狙击手本身的伤亡,除非敌人不要察觉我们狙击手已经靠近他们,才不被敌人的狙击手所射杀。”浅见大佐点点头,说;“旅团长的担心不是没有道理的。我们狙击手使用武器的特点,决定了狙击手要靠近敌人才行。”

朝仓大佐说;“战争嘛,就是一种牺牲。如果害怕牺牲的话,我们就不能战胜敌人。现在都到了这个时候,我们的士兵用牺牲换来主力部队突破敌人伏击线,才是顾全大局呢。旅团长,你就不必考虑牺牲的问题了,我们的士兵,尤其是狙击手,在训练的时候,就被训练成随时要献出生命和鲜血的勇士。”

麻生旅团长再次看看手表,终于下达了命令;“好。我宣布命令。我们的狙击手要在一个小时内,消灭对方的狙击手,以及阵地的重要目标,包括指挥官。确保旅团的主力部队突破敌人的伏击线。你们可以回去准备了。”

浅见大佐和朝仓大佐分别从自己的联队里,迅速抽调出一支由六十名狙击手组成的特别突击队,在浅见大佐的临时指挥所前,集合待命。浅见大佐面对着六十个肩扛狙击步枪的突击队员们,做了简短的战前动员;“你们都是日本帝国的精锐,要记住用你们手里的枪,来解决我们主力部队解决不了的问题,好,前进!”

浅见大佐的命令一下达,由加山上尉带领的突击队,悄无声息的在大家期待的目光中,走远了。浅见大佐看到突击队走远了,就拿起手摇电话给麻生旅团长打电话了;“旅团长,突击队上去了。”麻生旅团长说道;“好。我马上用炮火支援你们。”

第二百八十七章

第二百八十七章

麻生旅团长命令炮兵大队,立刻朝敌人的阵地发起轰击。顿时,日军的上百门山炮一齐开炮了,炮弹雨倾泻到国军第118师的伏击阵地上,炸得弹片横飞,硝烟弥漫。趁这个时候,日军的由六十个阻击手组成的突击队,冒着炮火的硝烟,前进了。

日军突击队员不惜冒着被自己炮弹误伤的危险,在炮火中快步逼近国军第118师第112旅第279团的的伏击线。在这个伏击线上,有第118师的王参谋长率领的师部警卫一连的全体战士。在敌人的炮火中,这个连队有三分之二被炸死炸伤。

连王参谋长也负伤了。一块弹片飞来穿进了他的左臂。鲜血直流。警卫排长钱浩进马上给参谋长进行了包扎。才制止住了血。钱排长说道;“参谋长,我派两个战士护送你先下去吧,这里太危险了。再说你的伤口也需要到后方进行处理呢”

王参谋长摆摆手;“不用了,我今天要跟你们死在阵地上。好了,不要说了,你快去指挥你们排,当心鬼子趁打炮的时候上来!”钱排长只好执行命令了。他走之前,特意安排了一名战士,护卫着参谋长。并吩咐那个战士,要时刻注意保护师首长的安全。

敌人的炮火停止了。硝烟渐渐散去。日军突击队终于在炮火连天的时候,接近了国军第118师第112旅第279团的伏击线。因为炮火的轰炸,突击队员的60人被炸死炸伤了差不多有二十个。剩下的能战斗的也只有39个。

这三十九名日军狙击手,在距离国军阵地不到二百米的位置上,分别散开来,相隔十到二十米距离,各自找到自己的狙击地,借助石头,山坡,草丛和沟堑等地形隐蔽下来了。日军狙击手正如浅见大佐所说的那样,使用的是97式和99式两种狙击步枪。

97式狙击步枪是38式标准步枪的一种狙击枪的变形。安装了狙击镜座加装了狙击瞄准镜。但是这种狙击步枪狙击镜放大倍率较低,所有精确射程不远。它的口径为;605mm,枪管长度为797mm,全枪长度为1275mm,重量为3.95kg,装弹数为5发。

99式阻击步枪为短步枪的一种狙击枪变形,安装了狙击镜座加装了狙击瞄准镜。这种狙击步枪的狙击镜放大倍率打,精确射程较97式狙击步枪远。它的口径为7.7mm枪管长657mm全枪长1058 mm重量为3.75 kg装弹数;五发。

在日军侵华的初期,日军的狙击手在中国东北获得了相当程度的锻炼。在训练中,日军狙击教官要求狙击手,尽量远离陆地到荒岛上生活,随身携带很少的一点水和大米。这意味着他们可以依靠很少的食物潜伏一周时间。

在挑选日军狙击手方面,日军部队通常要挑选那些有着坚韧毅力和忍耐性的士兵,作为狙击手的最佳人选。在狙击手的训练上,日军可以说是下了很大的血本,提供了最好的装备,提供了最好的训练教官,提供了最优秀的士兵。

在中短距离上,教官要求狙击手能够在烈日炎炎下,身体紧贴在炙热的大地上,一动不动的匍匐在地表温度达到摄氏50度左右的高温,呆上十个小时时间。通常,没有良好身体素质和忍耐力的话,一般是挺不下来的。

有的时候,教官带领狙击手到东北最寒冷的地带,进行残酷般的训练。狙击手们要在零下三十多度,甚至是零下四十多度的冰天雪地里,匍匐在雪地上,任由漫天鹅毛大雪淹没全身,而不能退缩,也不能放弃训练。

往往有的时候,在训练中,有的士兵就被活活的冻死或者冻伤。当然这只是在自然的条件下,还要在各种复杂的地形下,进行严酷的训练。必然还要与各种动物打交道。比如说毒蛇,猛兽和飞禽等凶残的动物遭遇。

苛刻的日军教官让狙击手面对毒蛇,要能够做到镇定自若。眼都不眨的程度,才算是合格的狙击手。当然,按照常理来说,这几乎是不可能的。因为当你面对一条吐着信的眼镜蛇或者是蝮蛇,或者是蝮蛇的时候,在毒蛇距离你的潜伏位置只有不到一米远的距离,你该怎么办?

如果你要挣扎或者反抗,敌人的子弹很有可能飞来,击碎你的头骨。问题说小了,这只是暴露了你个人而已,问题说大了,因为你的暴露,要影响了整个的狙击行动,你就要担负很大的责任。也许,你作为一个士兵,是不能担负失去大局的责任的。

第二百八十八章

第二百八十八章

日军的突击队到达狙击位置的时候,正是第118师第121旅的伏击线,正在清理日军炮火带来的损失。日军一顿炮火将伏击线上的战士炸的死得死,伤得伤。第118师王参谋长率领的师警卫一连,受到炮火轰击也很厉害。

王参谋长等炮火一停,立刻吩咐连长张大力组织人员清理工事,救治伤员,同时让其余的战士,做好战斗准备。按照日军的进攻惯例,一般在炮击结束后,即刻就发起进攻。可是,这会儿却却很奇怪,日军炮击结束了,硝烟也渐渐散去了,却还不见日军攻击的部队。

王参谋长感到纳闷,就拿起望远镜向前方观察。突然,一颗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过来,砰的一声打在身旁的一块岩石上,立刻碎石就飞起来了。一颗小石头子飞来,打在他的脸颊上,顿时血就冒了出来。他咒骂了一句,用袖口将血擦掉。

他还没有来得及蹲下身子,第二颗子弹飞来,擦着他的脑袋,打在身后的装弹药的箱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小鬼子的狙击手!”战场上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前面有情况。而且是非常严重的情况。他还没有给部下发出命令,就见到自己的阵地上,已经有几名班排长被狙击手打中倒下了。

从枪弹发来的方向的夹角,还有子弹的声音,王参谋长可以判断出,日军狙击手就在距离自己阵地不到二百五十米的位置上。如果听任鬼子的狙击手猖獗,那么不用日军大部队发动攻击,光日军狙击手就能够准确的射杀自己的许多士兵。

警卫一连也就有一百五十多人,用不了半小时,就可以被日军的狙击手射杀殆尽,如果那样的话,日军大部队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撕开伏击的口子,这样就势必影响整个第118师的伏击效果。王参谋长让旁边保护他的战士,赶快叫来王大力连长。

那个战士猫着腰,头几乎贴着地,跑开去,很快就叫来了王连长。王大力连长一见到王参谋长,就皱着眉头说;“参谋长,一连的一班郝班长,二排姜排长还有三排的钱副排长都牺牲了。他们没有死在鬼子的炮火下,却被鬼子狙击手杀死了,我们一定为同志们报仇!”

王参谋长也压抑着愤怒的怒火,低声说道;“对,我们一定要报仇!问题是怎么样才能够有效的打击面前这些鬼子的狙击手呢?”王连长说;“那么我们就来个狙击对狙击。我们连也有十来个射击能手,让他们来对付鬼子的狙击手!”

王参谋长说;“好吧,你赶快去组织,坚决打退敌人的进攻!还要注意隐蔽自己,尽量减少伤亡。”王连长说;“是,参谋长,你也注意自身的安全,我去了。”王连长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将连队的射击能手发动起来,组织成一支专门对付日军突击队的反狙击的射击队。

这个射击队里,有一个叫唐朝岩的射击手,参加过全师的射击比赛,得过第一名。他使用的就是德国造的毛瑟狙击步枪。此枪的最大优势是射程远,准确率高。而且装弹数比日军的97式和99式狙击步枪装弹要多,这样,当日军狙击手在装填子弹的时候,持有毛瑟狙击步枪的枪手,就可以不间断的打击对手。

自然,射击队长临时被王连长点名让唐朝岩担任。唐朝岩拿出很专业的射击本领,在带领射击队进入阵地后,就开始分配一对一,或者一对二,或者一对三的打击敌人。虽然不能一枪命中目标,至少也能够干扰对方,尽可能的拖延鬼子进攻的时间。

王参谋长得到丘师长的命令,说部队掩护师直机关转移任务快要结束了。部队只需再坚持伏击一个小时时间,就能够完成此次的伏击任务。不过,王参谋长将率领警卫一连担任掩护师主力转移的重任。还需要多坚持好几个小时。

这样的话,警卫一连的任务很重。重中之重就在于射击队能否能够战胜鬼子的狙击手。日军突击队有三四十人,而警卫一连才仓促组织了十多名射手,这个比例是一比三。也就是说,一个战士要对付三个鬼子的狙击手。

这是一场很艰难的对决,也是双方力量比较悬殊的较量,究竟鹿死谁手,还需要双方的进行比试一番才能够看出分晓来。

第二百八十九章

第二百八十九章

首先,让我们来看看优秀的射手唐朝岩的表现吧。他手握德国造的毛瑟98式狙击步枪,进入到射击位置。他知道如果自己探出头来,寻找目标的话,那么鬼子的狙击手的子弹将会像长了眼睛一样的飞来。他先不瞄准,将身子悄悄横移一米多,然后,端起枪,随便就扣动了扳机。

一声清脆的枪响,子弹射出枪膛。打不打着目标,不管他。反正这个子弹是用来试探鬼子狙击手的。打完枪之后,他又悄悄爬回了原来的位置。果然,鬼子的狙击手上当了,射来一颗子弹,打在刚才唐朝岩放枪的位置上。

这一枪暴露了打枪的鬼子狙击手的位置。唐朝岩需要的就是位置。他迅速朝那个对手的位置,瞥了一眼。然后他又朝另外一个方向平移了一米,并如法炮制一般,瞄也不瞄的朝鬼子的方向开了一枪。打完后,他又爬回到原来的位置上。

“啪”的一声,又招惹来一颗子弹,打在唐朝岩迷惑敌人的位置上,子弹打在土坷拉上,将那块土坷拉击的粉碎。这块土坷拉是唐朝岩故意放在那里的,用意是测量日军的狙击手的射击的准确性,同时在消耗对手的子弹。

如此反复,那个鬼子的狙击手的五发子弹打光了,也到了鬼子狙击手观察射击效果的时候了。在距离唐朝岩两百米开外的一个草丛的隐蔽处,一个亮光闪了一下。那是钢盔的亮光。接着,在钢盔的右下方,一个更亮的亮点,闪烁了一下,可以判断出,这个短暂的光就是鬼子狙击手的狙击步枪上的瞄准镜发出的光。

该是唐朝岩出手的时候了,他迅速握枪,通过瞄准镜,只需瞄一下,用时不到一秒,便锁定了目标。然后他果断的,轻轻的扣动了扳机。虽然,相隔二百米,但是还是能听到轻微的哐当一声响。那是子弹穿透钢盔的声音。

德国造的毛瑟98式狙击步枪的优点发挥出来了。只要是射击准确,击中目标,在五百米范围里,子弹的穿透能力是惊人的。你想想,子弹在二百米远的距离,可以把钢盔都能够穿透,你就可以想象到毛瑟狙击步枪的性能是多么的精良了。

被穿透钢盔的鬼子狙击手是什么结果,当然可以想象到。这个漂亮的对决,可以说是发生在国军射手唐朝岩的一次战场射击的成绩。他并没有因此而骄傲。因为,在他面前的还有两个目标等待着他干掉。与此同时,他的队友情况怎么样?是否跟他一样,也敲掉了对手了吗?

距离唐朝岩不远的是射手王京生。他也是优秀的射手。射击成绩在训练的时候,不亚于唐朝岩。就在唐朝岩击中第一个目标的时候,王京生也击中了一个目标。王京生使用两枝枪。他的战友死于不久前的一次炮击中。战友生前使用的是美国造的春田M1902式狙击步枪。

美国造的春田M1902式狙击步枪的优点,也跟德国造的毛瑟98式的狙击步枪基本一样,射程远,装弹多,穿透力强。王京生就同时使用两支狙击步枪,对付鬼子的狙击手。他先使用的是美国造的春田M1902式狙击步枪,先干掉了一个鬼子狙击手。

这样就为战友报仇了。接下来,该使用德国造的毛瑟98式狙击步枪了。这次可没有那么幸运了。当他正要探头观察射击目标时,一颗子弹飞来,穿透了他的肩膀。顿时血流如注。他知道如果要包扎的话,势必就错过最佳的射击机会。

因为,对手打的这一枪,确实击中了王京生,虽然没有一枪击在要害处,但是也可以看出来,日军狙击手的能力,还是不可小觑的。正如王京生所预料的那样,鬼子的狙击手的脑袋抬了起来,只是稍微的抬了那么一点点,对手只需瞟一眼,就知道是否命中目标。

就是等待鬼子狙击手的这么个微小动作,就给王京生带来了0.1秒的时机。王京生在对手微小动作进行的同时,已经将食指轻轻的叩响了扳机。随着枪声的一次后坐力的震动,一颗子弹飞了出去。准确的穿过鬼子狙击手的眉心处。

子弹射出的同时,王京生被一阵钻心的痛疼,弄得头昏目眩。他知道这是失血过多造成的,他放下狙击步枪。这一放下,还不知道能不能再拿起来了。因为,他知道自己只能坚持几分钟了。眼睛困倦的都快要睁不开了。他必须给自己包扎,战友都忙着对方敌人,没有人来帮助他……

第二百九十章

第二百九十章

等到王京生醒来的时候,他们射击队已经只剩下不到五个射手了。其余的都被日军狙击手射杀了。就连射击水平最好的唐朝岩队长,也挂彩了。这场国军的射手与日军的狙击手的对决,差不多快要结束了。这场对决,已经用了快一个小时了。

这就意味着距离日军发起进攻的时间,已经开始倒计时了。日军狙击手决定最后一搏,他们的狙击手也在国军的射手的抢下,倒下了大约有一半多,还剩下十余个狙击手。组成这支突击队的队长加山上尉,也已经被国军打死。

在这个时候,日军第118旅团的第120联队的浅见大佐来到了突击队中间。浅见大佐是由日军狙击手组成的突击队发起者。他很自信自己的狙击手。确信当这支狙击手组成的突击队,一但发挥作用的话,那么起作用,将胜于一个大队。

麻生旅团长有点不耐烦了。因为他给突击队的时间是一个小时,在这个时间里,突击队必须完成射杀国军前沿阵地的作战人员的目的,为后面将要实施的旅团主力撕开国军第118师的伏击阵地,创造有利的条件。

可是,现在时间都快要过去一个小时了。而国军前沿阵地的作战人员非但没有射杀殆尽,反而还多出了一支射击队。尽管这支专门针对日军狙击手而临时平凑的射击队,人员基本上已经被日军狙击手干得差不多了。但是,还有那么几个仍然在顽强的战斗。

攻击时间是不能等待的。况且西园师团长大概也等得不耐烦了。西园中将的电话已经催了两遍了,麻生的心头感觉到沉甸甸的。他与西园师团长刚通完电话,就迫不及待的叫来第120联队的浅见大佐。对他说道;“喂,你不是很有把握在一个小时时间,用组成的突击队,解决敌人前沿上的问题吗?怎么还不见结果?”

浅见大佐顿时脸红脖子粗,他解释说;“旅团长,敌人的射手的狙击水平,出乎我们的意料。尽管我们的狙击手全力以赴,忠勇无比,成功的将对方的射手干掉了大部分,但是还有几个负隅顽抗,你放心,你给的一个小时,还差一刻钟,我保证在规定时间里,解决问题。”

浅见大佐说完,马上就要离开。麻生旅团长叫住他;“喂,浅见君,你去哪里?”浅见大佐脸上流露出一丝壮烈的神情,说道;“旅团长,我要亲自去突击队那里,敦促他们尽快完成任务!”麻生旅团长本来想制止他,认为一个联队长亲自冒着危险,去前沿指挥十来个突击队,是不是必要?

但是,时间已经不能再拖下去了,事情紧迫,也只好如此了。如果进攻的时间到了,本旅团还迟迟拿不下敌人的阵地,西园师团长怪罪下来,自己恐怕担当不起。想到这里,麻生旅团长向浅见大佐点点头,说道;“好吧,你去注意敌人的子弹!我可不想再临阵换将了。”

浅见大佐义无反顾的去了。联队长的出现,让那十来个日军突击队成员,感觉到格外的振奋。本来,他们有点气馁了。对方的射手,有那么两个,枪法出奇的好。使用的狙击步枪也格外的棒。这让日军狙击手眼馋的不行。

狙击手把浅见大佐带到被打死的加山上尉的尸体跟前。浅见大佐看见加山上尉的脑袋上,脖子上各有一个枪眼。特别是脑袋上,他生前戴的钢盔,都被前面穿进的子弹,从后面再穿出来。加山的钢盔上这两个弹洞,前面小,后面大,一看便知是德国造的毛瑟98式狙击步枪打的。

看看加山上尉的脖子也是如此。咽喉处一个花生米大小的弹洞,将他的尸体翻过来,脖子后面穿洞而出的是手表盘那么大的坑,脖子几乎断了,只连着一片血肉模糊的皮和筋。“所嘎!”浅见大佐见到眼前恐怖的尸体,眼神开始凌乱起来。

本能的,浅见大佐弯下了腰,一个狙击手将一顶钢盔递给他。让大佐换下官佐呢的军帽。浅见大佐立刻就换上了。他可不想遭遇到如加山上尉一样的下场。他招招手,将剩余的十二个狙击手,招到一个低洼的隐蔽处,对他们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必须要在十分钟之内,将敌人射手以及前沿阵地上的目标干掉。”

日军狙击手用力的点点头,目光里透露着一种复杂的神情。浅见大佐暗想;这些年轻人,大概在十分钟之后,还能不能站在我的面前?能不能活着等到我们旅团主力进攻的时间?他们的下场如果好的话,可以跟自己一起迎接胜利,如果不好的话,将成为加山上尉的死亡陪伴着……

第二百九十一章

第二百九十一章

与此同时,唐朝岩也趁着日军狙击手在一起开会的时候,召集自己的射手,开了一个简短的会。说是开会,实际上就是碰碰头。五个射手会齐了。除了唐朝岩和王京生都挂彩以外,那三个射手还安然无恙。这也说明他们的运气好。没有让鬼子的狙击手的子弹伤着。

唐朝岩说;“我们的主力已经转移了。跟我们在一起的就是我们的师警卫一连的全体官兵了。刚才,我接到消息,王连长已经殉职了。他是被鬼子的狙击手给打死的。连长这个仇我们必须要报。上级给我们连的狙击时间是两到三小时。在这个时间里,全连官兵眼睛都在看着我们能不能有效的射杀鬼子的狙击手?”

王京生说;“只要我还有一口气,鬼子的狙击手就别想从我这里过去!”老战士这么一说,其他的三个射手当然也就表态了。决心跟王京生一样。都是人在阵地在,不惜与鬼子狙击手同归于尽。唐朝岩说;“问题不是我们勇敢不勇敢的事,而是怎么样巧妙的以少胜多,用我们五个射手来跟鬼子十多个狙击手干的问题。”

王京生说;“老唐,你说咋干就咋干,听你的。”唐朝岩说;“我估计鬼子也在看时间,说不定大部队就要发起攻击了。在攻击前,面前的鬼子狙击手就要担负射杀我们连前沿阵地上的弟兄。你们说,我们也是一个射手,能看着自己的弟兄,倒在鬼子的狙击步枪底下吗?”

“当然不能啦!”一个射手咬牙切齿的说道;“鬼子他娘的太可恶了,几乎把我们连的班以上的干部都打光了。我们一定要为牺牲的同志们报仇!”

“小鬼子用的枪不如我们,只要我们齐心协力,就不信干不过他们。”

“对,虽然鬼子狙击手比我们多一倍,但是我们有信心,用热血和生命来捍卫阵地!”

几个射手异口同声的道出了他们的心声。唐朝岩说;“同志们的决心都很大,我也跟大家一样,决心把百把十斤搁在这里了,跟弟兄们一起,跟鬼子的狙击手拼个你死我活!当然,最后时刻,我们还需要动动脑筋,不能跟他们蛮干。”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随后,五个射手在一起共同商议怎么样对付鬼子狙击手。他们想了一个办法。五个射手各自分隔二十米,用绳索拴住茶缸,来回拖绳子,故意让其发出响声,来分散或者转移鬼子狙击手的视线和注意力。

五个人还商议好,等鬼子狙击手放枪后,谁装死,谁掩护还击等等,商量了好几个办法出来。这些办法能否有效,还要等一会儿,,在实战中看看究竟作用有没有?碰头会结束后,五个射手分别各就各位,开始按照事先商量好的办法,开始实施了。

最后十分钟的对决又开始了。一边是五个射手,其中两个还挂着彩;一边是十二个狙击手,在日军联队长的亲自敦促下,开始了殊死的较量。

浅见大佐找了一个隐蔽处,便于观察双方射击的情况。他手里也拿着一枝99式狙击步枪。为的是等待有目标的时候,也不妨开上一枪,以示自己与士兵共同作战。浅见大佐所在的位置比较特殊,他选择了一处坟墓作为自己的隐蔽处。

日军狙击手的射击位置都比他所处的地势要低。有狙击手表示担心联队长的安全。但是被浅见大佐客气的谢绝了。他就是要给部下做个表率,让他们相信;长官是不怕死的。关键时刻,是置生死于度外的。当然,浅见大佐作为一个富有战场经验的老兵,也不会愚蠢到连自己的安全都不顾的地步。

浅见在坟墓后面挖了个洞,好在坟丘本身土就比较软,又都是人为堆起来的。所以,浅见大佐几乎没有费多大的劲,就挖好了刚供自己一个人钻进去的洞穴。为了便于伪装,浅见在洞口还放置了野草,远处看去,根本看不出破绽来。

接着这个狭窄的洞,浅见大佐能清楚的看清楚双方对决的场面。一场好戏就此拉开序幕。双方阵地上又开始响起狙击步枪的砰砰的枪声。犹如清晨起来放的爆竹,声音脆响,生涩,还带着拖长的尾音。国军的射手的狙击步枪的声音跟日军狙击手的99式和97式狙击步枪,发出的声音是不相同的。

这就是外行,听上一阵,也能听出来。浅见大佐当然希望自己人的狙击手的狙击步枪的声音多一点,用气势来压住对方的几条干巴巴的毛瑟步枪或者美国春田M1902式狙击步枪的声音。

第二百九十二章

第二百九十二章

杜师长早上起来左眼就跳,俗话说是;男左女右,也就是说左跳灾,右跳福。杜师长压根儿就不信这一套。不过,到了吃早饭的时候,跟他一起吃饭的大老王随口说了句;“这个小刘去了趟龙口探亲,今天都第四天了,还不回来。小姜也陪着他,别是碰倒了什么意外吧?”

杜师长一听,直觉告诉他,肯定是这两个战士遇到情况了,一般来说,没有特殊原因,战士按时返回部队,这是部队纪律约束的结果。也是一名八路军战士基本的素养。可是,这两个战士,已经过了返回的时间,说不定真的遇上什么情况呢。

“我看他们大概是碰到鬼子了,不然的话,早就回来了。这两个战士都是老战士,我知道他俩,一个是刘清学,一个是姜牙子,对不对?”大老王很佩服杜师长,作为一名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员,能做到将战士的名字都很清楚的记住,的确是了不起的一件事。

“杜师长,要不要派人去找一下?”大老王,拿起一个小米煎饼,一手剥起一根拇指粗的大葱,然后将大葱卷进煎饼里,咬了一口,说道。

“当然要找了,”杜师长也是煎饼卷大葱,他一面端起大瓷碗,喝了口小米粥,一边思索着。他突然想到加藤少佐来。为什么不让他去寻找我们的两个战士呢?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考验一下,加藤少佐到底是真投诚我们八路军,还是假投诚?

主意一定,杜师长马上对大老王说;“最近,那两个来投诚的日本人,表现怎么样?”大老王三口加两口,一个煎饼快吃完了,他说;“那个日本娘们,我不清楚,那个加藤少佐嘛,还行。给战士们教日语很积极呢。”

这个时候,彪子也过来吃早饭。他也插了句;“大原富枝这个日本女记者,对老乡可亲热了,用半生不熟的日本话,跟老乡拉呱儿,老乡说了,如果她不张口的话,真看不出是日本女人。”杜师长说;“就让加藤去寻找小刘和小姜吧。如果遇上鬼子,他还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蒙混过去呢。”

大老王说;“好吧,我再派一个战士,跟着他,如果他是假投诚的话,就干脆给他来个痛快的,一枪毙了他!”彪子这个时候,出了一个主意;“还不如也让大原富枝也一起去呢,万一碰到鬼子,就假扮成日本夫妻。这样也可以考察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投奔我们?”

杜师长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快点去安排吧。”大老王这个时候,匆匆喝完碗里的粥,然后一抹嘴儿,应了一声,就去安排了。

不到吃袋烟儿的功夫,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就上路了。大老王给他们俩一人配备了一匹马,还给他们派了一名战士,名义上是保护他们俩,暗地里是监视这两个日本人,万一他们真的是假投奔八路军,就随时可以击毙他们。

加藤少佐对于派他和大原富枝出来寻找两个八路军战士的做法,感觉到有点反常。他对大原富枝说;“我看八路军还是不信任我们,是不是怀疑我们来卧底的?如果是怀疑我们的话,这派了个战士跟着我们,是不是要枪毙我们俩?”

大原富枝摇摇头,说道;“怎么会呢?如果怀疑我们的话,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早就给我们俩一人来一枪,送我们上西天去啦。我看,这肯定是杜师长要存心考验我们。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要经得起这次的考验,一定要在杜师长的身边,把这个底卧下去!”

加藤少佐皱了皱眉头,他很反感大原富枝,都这个时候了,还摆大佐的谱儿,他暗想;你说的不是废话吗?难道我就不知道这个道理?你个女人知道什么呀?纯粹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不是表面上拿你当个上司看,你不就是一个到处给人上的妓女吗?

虽然这样想,但是加藤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要讨教上司似的,加藤问道;“那么如果咱们真的遇上自己的队伍,怎么办?”大原富枝认真的回答;“遇上自己人好办呀,到时候,你就看我的眼神行事好了。你别忘记了,我们是帝国的高级特工人员,是专门为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收集情报的。”

加藤少佐听大原富枝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帝国高级特工人员,就立刻产生了一种颓丧情绪,他暗想;中国老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自己就是一只凤凰,这个时候变成了一只鸡了。被一个平时自己瞧不上的母鸡给率领着,哎,你能怎么办?还是忍着吧。

第二百九十二章

第二百九十二章

杜师长早上起来左眼就跳,俗话说是;男左女右,也就是说左跳灾,右跳福。杜师长压根儿就不信这一套。不过,到了吃早饭的时候,跟他一起吃饭的大老王随口说了句;“这个小刘去了趟龙口探亲,今天都第四天了,还不回来。小姜也陪着他,别是碰倒了什么意外吧?”

杜师长一听,直觉告诉他,肯定是这两个战士遇到情况了,一般来说,没有特殊原因,战士按时返回部队,这是部队纪律约束的结果。也是一名八路军战士基本的素养。可是,这两个战士,已经过了返回的时间,说不定真的遇上什么情况呢。

“我看他们大概是碰到鬼子了,不然的话,早就回来了。这两个战士都是老战士,我知道他俩,一个是刘清学,一个是姜牙子,对不对?”大老王很佩服杜师长,作为一名八路军的高级指挥员,能做到将战士的名字都很清楚的记住,的确是了不起的一件事。

“杜师长,要不要派人去找一下?”大老王,拿起一个小米煎饼,一手剥起一根拇指粗的大葱,然后将大葱卷进煎饼里,咬了一口,说道。

“当然要找了,”杜师长也是煎饼卷大葱,他一面端起大瓷碗,喝了口小米粥,一边思索着。他突然想到加藤少佐来。为什么不让他去寻找我们的两个战士呢?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考验一下,加藤少佐到底是真投诚我们八路军,还是假投诚?

主意一定,杜师长马上对大老王说;“最近,那两个来投诚的日本人,表现怎么样?”大老王三口加两口,一个煎饼快吃完了,他说;“那个日本娘们,我不清楚,那个加藤少佐嘛,还行。给战士们教日语很积极呢。”

这个时候,彪子也过来吃早饭。他也插了句;“大原富枝这个日本女记者,对老乡可亲热了,用半生不熟的日本话,跟老乡拉呱儿,老乡说了,如果她不张口的话,真看不出是日本女人。”杜师长说;“就让加藤去寻找小刘和小姜吧。如果遇上鬼子,他还可以利用自己的身份,蒙混过去呢。”

大老王说;“好吧,我再派一个战士,跟着他,如果他是假投诚的话,就干脆给他来个痛快的,一枪毙了他!”彪子这个时候,出了一个主意;“还不如也让大原富枝也一起去呢,万一碰到鬼子,就假扮成日本夫妻。这样也可以考察两人到底是不是真的投奔我们?”

杜师长点点头,说道;“这样也好,快点去安排吧。”大老王这个时候,匆匆喝完碗里的粥,然后一抹嘴儿,应了一声,就去安排了。

不到吃袋烟儿的功夫,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就上路了。大老王给他们俩一人配备了一匹马,还给他们派了一名战士,名义上是保护他们俩,暗地里是监视这两个日本人,万一他们真的是假投奔八路军,就随时可以击毙他们。

加藤少佐对于派他和大原富枝出来寻找两个八路军战士的做法,感觉到有点反常。他对大原富枝说;“我看八路军还是不信任我们,是不是怀疑我们来卧底的?如果是怀疑我们的话,这派了个战士跟着我们,是不是要枪毙我们俩?”

大原富枝摇摇头,说道;“怎么会呢?如果怀疑我们的话,还用得着这么麻烦?早就给我们俩一人来一枪,送我们上西天去啦。我看,这肯定是杜师长要存心考验我们。我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要经得起这次的考验,一定要在杜师长的身边,把这个底卧下去!”

加藤少佐皱了皱眉头,他很反感大原富枝,都这个时候了,还摆大佐的谱儿,他暗想;你说的不是废话吗?难道我就不知道这个道理?你个女人知道什么呀?纯粹是头发长见识短,我不是表面上拿你当个上司看,你不就是一个到处给人上的妓女吗?

虽然这样想,但是加藤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要讨教上司似的,加藤问道;“那么如果咱们真的遇上自己的队伍,怎么办?”大原富枝认真的回答;“遇上自己人好办呀,到时候,你就看我的眼神行事好了。你别忘记了,我们是帝国的高级特工人员,是专门为大日本帝国的皇军收集情报的。”

加藤少佐听大原富枝大言不惭的说什么帝国高级特工人员,就立刻产生了一种颓丧情绪,他暗想;中国老话说的好,虎落平阳被犬欺,落魄的凤凰不如鸡。自己就是一只凤凰,这个时候变成了一只鸡了。被一个平时自己瞧不上的母鸡给率领着,哎,你能怎么办?还是忍着吧。

第二百九十三章

第二百九十三章

加藤少佐自嘲的说;“当然,你是帝国的高级特工,我加藤不过是个跑腿的而已。”大原富枝没有接他的话茬。大概是她对自己部下说得话,有点不屑一顾。这个时候,她骑在马上,倒也很自在,眼前的风景还不错。

这个时候,他们走在一片丘陵地带。四周都是低矮的山岗。远远望去,起伏有致,逶迤无限。那个八路军战士有意跟大原富枝和加藤保留好几米的位置,跟在他们的后面。仿佛给别人的感觉,就是他在保护着一对日本夫妻一样。

骑马走路,说快也快。转眼间他们就来到了后峂峪,还没有接近这个区域,就听到前面的枪声噼里啪啦的响。大原富枝看看加藤,说;“注意一点,前面好像有情况。听,枪声不断。”加藤侧耳听了听枪声,判断说;“这好像是狙击步枪的声音,要不要我们徒步走过去,看个究竟?”

大原富枝很想知道前面打枪到底是什么情况,就对后面跟着的八路军战士说;“小战士,你听到枪声是不是你们八路军的枪打出来的声音?”那个战士,也侧耳听了听,没有听出来,说;“不清楚,要想了解情况,还是靠近点再说。”

大原富枝就等着他这么说,她说;“我看前面在打枪,不管是什么情况,我们在这里下了马,走路过去看看,目标也不大,你说好不好?”战士点点头说;“那好吧,我们就在这里下马,把马拴在树上,我们走过去瞧瞧吧。”

他们三个下了马,将马拴在坡低下一棵树跟前。然后,他们几个提着枪,悄悄朝着响枪的地方,摸索着前进。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每人一把日本造的王八盒子枪。这是大老王给他们发的,为的是防身之用。再说出去寻找八路军战士,不佩枪的话,万一遇上情况,赤手空拳也不方便。

那个监视他们的战士,倒是长短枪都有。不仅腰里插着把驳壳枪,手里还提着一枝美国造的汤姆逊卡宾枪。这个枪威力挺大的。在八路军只有执行特殊任务的战士,才能有福气使用这样的枪。这样的枪,也是南京国民政府,为了统一抗日,做做样子,象征性的给八路军送了一些美式的装备,数量少得可怜。

战士姓李,叫李二虎。虽然刚满二十,也算是一个老战士了。他十五岁就参加八路军了。起初,杜师长看他年纪小,样子很机灵,就让他留在师部当司号员,后来,给杜师长当起了警卫员。跟彪子和嘎子在一起,保护着杜师长的安全。

杜师长蒙冤后,大老王带着部分队伍出来寻找杜师长,他知道了,也偷偷跑出来,跟着杜师长干。他干脆把杜师长当成了干爹了。他对彪子和嘎子等人说过;“俺这辈子就跟杜师长干了,打小鬼子,解放咱老百姓,没有杜师长这样的,连鬼子听说他都尿裤子的首长是不行的。”

李二虎没有什么文化,要叫他写自己的名字,还歪歪扭扭的写不好的人,认得理很朴素,很简单,在他的心目中,要么就是自己人,要么就是敌人。他生下来,就是为了跟着像杜师长这样的威名四方的八路军将军,来打鬼子的。

这样的战士非常的忠诚,勇敢。打仗从来都是奋勇当先,不怕死,不怕流血。始终保持着一名八路军战士所具有的本色。忠诚,面对困难,无所畏惧,对老百姓,热情,将他们比作自己的父老乡亲。总而言之一句话,爱憎分明,立场坚定。

派他出来监视加藤和大原富枝,大老王是很放心的。别看是一名战士,应该有的觉悟,他都有,应该有的原则,他都毫不含糊的坚守,应该执行的命令,他都视为生命。现在,他提着汤姆逊卡宾枪,跟着加藤和大原富枝,朝着后峂峪响枪的地方走去。

他们三个人走的方向跟日军大部队和的伏击线完全不一致。是从另外一个方向接近这个区域的,所以,不管是日军的攻击部队还是的伏击后撤部队,都暂时发现不了他们。正因为,他们三个走的方向比较隐蔽,直到接近了响枪的地方。

他们才看清楚,原来这里发生着一场生死对决的狙击较量,双方分别是日军狙击手和第118师的射手,对决双方之间的较量已经到了尾声了。尤其是尾声,才更精彩。

第二百九十四章

第二百九十四章

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还有一个战士,来到后峂峪所看到的与日军狙击手之间的对决,的确已经进入到尾声了。不过,在结束之前,还发生了一个小插曲。这个插曲的制造者是一个放牛的牧童。因为不断响起的狙击步枪的枪声,惊动了牧童的牛。

这头牛不听使唤,带着一副很恐惧的样子,跑开了。牧童就去追赶那头牛。牧童追到了一座坟茔处,看到了一双皮靴露在坟墓外面,觉得好生奇怪,为什么人死了,不把他埋利索,还非要露出一双脚呀?这个孩子想凑近看个究竟,就碰碰那个靴子,没想到那个靴子还在动呢!

这可让那个牧童感觉到非常奇怪。怎么坟墓里还有一个大活人呢?他悄悄绕到坟墓的另外一头,看见露出一个小洞,刚能够容一个大人的洞,洞口还堆放着一把野草,很隐蔽的样子。若不是凑近仔细看,真看不出来呢。

牧童蹑手蹑脚的挨进洞口,打算看个清楚的时候,里面突然传来一声喷嚏声。“哎呀,里面真的是藏了一个大活人呀!”牧童心里纳闷的想着,虽然他不知道里面藏的是什么人,但是能藏到死人的坟墓里的,肯定不是好人。

这么想着,他牛也马上找了,而是翻起坟墓边野草丛里的石头堆,牧童到底在寻找什么东西呢?原来他在找蝎子。这里草丛间石头底下蝎子很多,随便一翻石头就可以看见。牧童找到一个大个儿的蝎子,撇了一段树枝,一折两截,然后用树枝夹着那只大蝎子,悄悄来到坟墓跟前。

牧童将那只蝎子塞进了靴子里,很快,那个坟墓里藏身的人,就开始挣扎起来,两只靴子不断的来回抖动,仿佛要把蝎子抖掉似的。牧童捂住嘴,拼命忍住笑,在一旁看热闹。看看那个人究竟是谁?等这个家伙从坟墓爬出来,再问问他为什么要躲在人家的坟墓里?

浅见大佐正在坟墓里用望远镜观察着,他在观察那边的前沿阵地上的情况,突然,一阵剧烈的疼痛感在脚底下产生。仿佛被什么东西咬了一口似的,如针扎了一样。接着那种疼痛感蔓延开来,沿着小腿部朝身体的其他方向扩展。

浅见大佐本想忍住,但是那条被什么虫子叮咬的腿,已经开始发麻了。他想钻出坟墓,可是钻进去容易些,钻出来却不那么简单了。腿部的发麻的地方在扩展,他挣扎着想钻出坟墓来。手里拿着望远镜开始晃动了。

这个情况被远在几百米开外的唐朝岩发现了。这倒不是唐朝岩的眼睛有多好使,而是浅见大佐手里的望远镜的镜片反射太阳光线,折射出的亮光。正是这一束一闪而逝的光,被唐朝岩给捕捉住了。实际上,作为战场指挥官的浅见大佐,也知道用望远镜来观察敌人的射手,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这个致命的错误,让浅见大佐送了命。他以为自己钻进了坟墓里,挖了个刚够容身的小洞,来偷偷的观察双方射手的对决,没想到一个小牧童,断送了浅见大佐的侵华生涯。就在浅见大佐在坟墓里,挣扎着要钻出来的时候,一枝毛瑟98式狙击步枪的枪口,已经对准了他。

与此同时,距离唐朝岩大约五十米远的位置,另外一个优秀射手王京生,也根据一束发自几百米外,一座荒坟的亮光,判断出坟墓里藏着的敌人。于是,王京生端起了美国造的m1902春田狙击步枪,透过瞄准镜,瞄向了坟墓里的那个小洞。

几乎同时,两支狙击步枪的子弹,都射向那个坟墓里的小洞了。牧童正在一旁,等待着坟墓里的那个家伙出来的时候,突然听到两声脆耳的枪声,接着就看见坟墓里那双靴子里,冒出两颗带血的子弹,飞到对面的一个土坡,钻进土里,发出沉闷的爆炸声。

带着一股好奇的神情,牧童走过去,先看看那双靴子一下子伸直了,然后就一动不动了。两只靴子的鞋底上,一边一个小洞,还泊泊的往外淌着鲜血呢。在一只靴子的鞋底的弹洞口,还残留着半个蝎子的残缺身子,蝎子上面也带着鲜血……

看到这里,牧童突然感觉到无比的恐惧,他刚想跑,就看见前面有三双眼睛,在紧张的注视着他。那三双眼睛其中还有一双是女人的,这让牧童感觉到更加不可思议了。明明这个地方刚才空无一人,怎么凭空冒出三个人来?

第二百九十五章

第二百九十五章

牧童看到的那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还有八路军战士李二虎。这三个人刚走到这里的时候,就听到两声枪响,好像是朝他们这里射来的。三人赶忙就地卧倒。等他们抬起头的时候,看到一个孩子正在看着他们。

李二虎怕流弹打着孩子,就朝他爬过去。那个孩子看起来顶多也就七八岁的样子。他朝李二虎指指旁边的坟墓。李二虎这才发现坟墓里露着一双日本鬼子穿的皮靴。那皮靴鞋底还左右各有一个弹洞,在往外滴答滴答流着血呢。

李二虎觉得奇怪,坟墓里怎么还有一双鬼子的皮靴呢?莫非这个坟墓里埋着一具鬼子的尸体?但是他看到坟墓是一座年代已经有几十年的荒坟,而坟墓里露出的一双皮靴,却很簇新。李二虎决定将这个尸体拖出来,看看这个穿皮靴的死人到底是什么人。

李二虎拖了两下,没有拖动。他朝加藤和大原富枝招招手,让他们过来帮忙。加藤和大原富枝弯着腰过来,帮助李二虎一起拖那穿皮靴的人。三人一起用劲,终于将穿皮靴的死人拖出来了。原来是一名日军的大佐!

只见这个日军大佐的脸上有两个弹洞,一个在左眉心的位置,一个在右颧骨的位置。子弹的穿透力非常强,先是穿过大佐的头颅,然后再穿过整个身体,最后,子弹从脚底穿出。这就是为什么牧童看着皮靴鞋底,有两个子弹冒出的原因。

加藤少佐知道怎么样识别这个日本军官的身份。便将他的胸徽扯下来,这一看不要紧,看了让他倒吸一口气。大原富枝将胸徽拿在手里看到,上面清楚的用日文写着;浅见,日军第6师团第118旅团第124大队。大队长。大佐军衔。

大原富枝看罢大惊失色。她说;“不好,我们闯进了的伏击圈里了。快爬下!你看浅见大佐都在指挥作战中阵亡了。他是被狙击手射杀的。但愿我们不要步他的后尘。加藤,怎么办?”加藤少佐看不起大原富枝这个时候所表现出来的惊慌。

“大原富枝大佐,你看到这个孩子了吗?他可能还不到七岁。可是,连一个孩子都不害怕,我们作为堂堂的大日本帝国的军人,难道还要孩子来笑话我们吗?”加藤少佐讥笑道。

“放肆!”大原富枝想到自己的身份,便对加藤少佐板起脸来,训斥道;“你怎么可以在长官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呢?你说孩子不害怕,一个孩子懂什么?我倒是问你,他知道两颗狙击步枪的子弹,穿过一个人的身体的威慑力吗?”

加藤少佐不想跟大原富枝大佐,在这个危险的地域里吵架。他看见大原富枝异常震怒的样子,就皮笑肉不笑的赔罪说道;“对不起,大原富枝大佐,我不是故意的,现在不是我们谈论是非的时候,先想一下,我们怎么样脱离这个地方吧。”

加藤少佐这么一道歉,大原富枝大佐也就不再说什么了。是呀,在这个随身都可能遭遇双方狙击手的子弹的危险区域,有什么好谈的呢?先讨论一下怎么样脱身出去的问题吧。两个日本人用日本话哇哩哇啦的说了半天,李二虎硬是一句也听不懂。

李二虎也不知道从坟墓里拖出来的鬼子尸体,是何许人也。只是从这个尸体上挂着的一架望远镜,来判断这个被打死的鬼子,是一名军官。再看看领子上佩戴的是两杠四颗星,就明白这是一个日军的大佐。他从加藤和大原富枝那里得到了证实。

加藤少佐对李二虎说;“我们现在陷入了的伏击圈,位置正处在日军狙击手和的狙击手相互对射的区域里,非常危险,我们随身都有可能中弹。你看我们该从那里脱身,比较好。”李二虎也对这里的地形不太熟悉。

牧童要去找他的牛了。他看见从坟墓里拖出一具鬼子军官的尸体,看到鬼子尸体血肉模糊的样子,感觉到很害怕,就要逃走。被李二虎叫住了。“小弟弟,你不要怕,我是八路军。你告诉我,怎么样才能从这里安全的出去?”

牧童听李二虎说他是八路军,原来脸上所呈现的很害怕的样子,缓和了一些。他对李二虎说,他的跑掉了。附近有几个鬼子在打枪。的阵地上也有枪弹打来。不过,他知道,有一个地方安全,子弹是打不到的。但是他得先去找牛才行呢。

第二百九十六章

第二百九十六章

牧童说要先找到他的牛,才肯带李二虎和加藤还有大原富枝,从一个安全的通道离开后峂峪。李二虎对牧童说;“好吧,我们帮你先去找牛。”三个人一起帮助牧童去寻找牛。很快,他们便在一个沟里找到了牧童的牛。

那头牛正在安闲的吃草,显然已经习惯了狙击步枪的枪声。牛虽然找到了,但是在找牛的过程中,加藤和大原富枝的脚脖子都被崴了。因为后峂峪有许多的老鼠洞。看上去地上老鼠洞的表面上只有一个手腕那么粗,但是,脚一踏上去,便会将整个的脚陷下洞坑,很容易崴了脚脖子。

牧童倒是大方,就让大原富枝和加藤两个同时都骑在牛背上。起初,加藤还不肯骑到牛背上,他让大原富枝骑上。大原富枝说;“上来吧,这头牛经得住我们两个的重量。”加藤担心的说;“我知道这头牛可以经得住,可是,这样会不会目标很大,容易被双方的狙击手误伤呢?”

闹了半天,加藤不上牛背的理由,到不是发扬舍己为人的精神,而是怕死呀。李二虎哭笑不得的说;“你就放心的骑上去吧,鬼子和国军的狙击手,绝不会为了我们浪费一颗子弹的。”大原富枝也说;“我都不怕死,你倒是怕死了,你的命有多么值钱呀?”

加藤只好爬上牛背,从后面抱着大原富枝。牧童赶着牛往前走了。李二虎对牧童说;“小家伙,现在牛已经给你找到了,你该把我们带出去了吧?”牧童说;“我现在走的方向,就是一条安全的通道。瞧,顺着这条沟,一直往前走,走上不到十里地,就出了后峂峪了。”

李二虎又问;“你家在什么地方?”

牧童说;“我家就在王家村。”

“这么说,你姓王?”

“对呀,我姓王,叫王二小。”

“你叫王二小?好嘛,我叫李二虎,咱们两个的名字中间,都带着一个二,我猜呀,你上面有一个姐姐或者是哥哥,对不对?”

“叔叔,你猜得真准,我上面有一个姐姐。”

“这就对了,我上面也有一个姐姐。所以,我的名字就叫李二虎。”

“那么,你的姐姐难道叫李大虎吗?”

李二虎摸摸牧童的小脑袋,说;“哎呀,你真聪明。你一下就猜出来啦。我的姐姐就叫李大虎。”牧童扬起脑袋,好奇的问;“你姐姐怎么起了个男人的名字呀?”李二虎说;“啊,对,一般女人是不起这样的名字的,是因为我的爸爸在山里砍柴的时候,碰上了一只老虎,幸亏老虎没有伤人就跑了。正巧那天,我妈妈生下了我的姐姐。”

“啊,原来是这样呀。”牧童因为跟李二虎搭上话,两人的距离一下就拉近了。这么说着,走路也不觉得累了。李二虎跟牧童有说有笑,牧童牵着牛绳子,在前面走,李二虎走在他的身边,一边还亲热的用胳膊挽住牧童的肩膀。

在他们的后面,牛不紧不慢的走着。牛背上是大原富枝和加藤两个,骑在牛背上。边走边欣赏着后峂峪的风光。也许是牛走路的时候,背部一起一伏的很有节奏,将加藤与大原富枝的距离也随着牛背颠簸的节奏,一下一下的往大原富枝身上靠近。

本来,加藤就从后面抱着大原富枝,抱的时间长了,加上在牛背上,一颠一颠的节奏感,不觉的,加藤的下面开始膨胀了。大原富枝那富有性感的肉体,随着节奏,时刻在刺激着加藤敏感的部位。于是,他抱大原富枝的动作,似乎在用力的同时,带有点其他的意味儿。

大原富枝也感觉到了后面的变化。硬邦邦的在顶着她的臀部,也刺激着她的神经。如果在往常,她早就受不住了,说不定主动将加藤掀翻,来他个风雨造化。可是,现在不同了,她作为他的上司,虽然投奔了八路军,但是暗地里,他俩的日军身份是没有变的。

自己好歹也是日军堂堂的大佐呀,怎么可以跟下属胡来呢?虽然他加藤过去是大佐,但是现在不才是一个少佐吗?远在自己之下。她与他有过肉体的接触,那是在过去,他还是大佐,自己不过是个少佐,自己对上司是有求必应。现在可不一样了。

加藤依然处在亢奋中。一想到自己怀抱里的女人,曾经跟他在一起翻江倒海,享受云雨之乐的快感,而现在,只能在想象中,回味那段美妙的时刻了。突然,一阵爆豆似的枪声再次响起,那头原本走的好好的牛,不知道怎么的,又受惊了,发疯似的,撒开蹄子,闷着头,鼻子呼着粗气,往前窜着。

第二百九十七章

第二百九十七章

牛挣脱了缰绳,如同猛虎下山一般,四个蹄子同时奋起,带着风,喘着气,朝前奔跑着。大原富枝和加藤吓得紧紧夹住牛的背,大原富枝的双手狠劲的抓住牛角。牧童和李二虎上前想抓住牛,都不可能。那牛奔跑的速度非常快,一阵风儿似的,转眼间就驮着牛背上两个倒霉的家伙,窜上沟沿,跑得不见影儿了。

牧童和李二虎眼睁睁的看着牛发疯似的跑掉了,面面相觑。牧童急得直掉眼泪。他们不知道,这头牛将要闯下大祸。李二虎要知道这头牛将要闯进日军狙击手的阵地,还驮着两个投奔八路军的日本人。如果加藤和大原富枝被打死了,李二虎真不知道该怎么回去,跟王营长交代,跟杜师长交代。

事情往往不是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牛偏偏要往危险的地方奔跑,跟李二虎的意愿完全相反,但是牛才不管三七二十一呢。只是由着性子往前窜。况且,牛在发飙呢。毕竟它不喜欢自己背上的两个家伙。那两个两足直立,无毛,脊椎类的动物,凭什么要骑在自己身上呢?

带着一股强烈的不服气的情绪,牛拿出吃奶的劲儿,奔跑着,奔跑着,才不管什么危险不危险,反正要死一起死,还带两个垫背的呢。牛是这么想,而两足直立,无毛,脊椎类的动物,大原富枝和加藤却是另外一个想法。

首先,牛的受惊,让加藤的美好回忆瞬间给冲散了。大原富枝也感觉到后面的硬邦邦的东西,很快就消退了,疲软了,感觉很快被神经的紧张和恐惧所代替了。大原富枝原来涌起的一丝本能,即作为高级的雌性动物所具有的本能,一下子也给破坏掉了。

其次,两个在牛背上本来逍遥自在欣赏风光的人,现在却被骑在屁股下的低级动物,带着四处胡乱跑一气,完全忽略另外一类高级动物的真实感受。没有办法,当四足弯立,有毛,脊椎类的低级动物,发起飙来,作为人来说,是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能任由牛来驮着,奔到哪里算哪里了。可是,加藤和大原富枝原以为,这头耍性子的牛,撒欢儿奔跑一阵也就算了,没有想到它会将自己背上的殉难者带到一个无比危险的境地。当加藤和大原富枝在万分惊恐中,看到牛猛不丁的闯到了日军的狙击手的阵地上的时候,都几乎吓傻了。

那几个日军的狙击手,本来所剩的狙击手就不足十个了,他们还不知道浅见大佐一命呜呼,还以为这个大队长,格尽职守的呆在坟墓里,正在督战呢。没想到突然一头野牛从天而降,这让那几个狙击手猝不及防。尤其是看到野牛上还骑着两个人,迅猛的奔来的时候,更是大吃一惊。

也许是牛受惊的神经,来个大释放,管肌肉的神经处在兴奋之中,四个蹄子如飞旋的轮子,永不停息的高速旋转着,而且是朝着爬在掩体里的那几个幸存的日军狙击手而来。牛是来发泄私愤的,它不管你狙击手的枪有多么准,子弹多么厉害,反正它不打算活了,就打算带着背上的两个家伙,跟狙击手同归于尽了。

日军的狙击手,都来不及将狙击步枪里的子弹,射到牛的身上。牛的身子就愤怒的冲倒眼前了。接着是坚硬如铁的蹄子,有力的踏下来,当即一个狙击手,就倒在了血泊中。牛的疯狂还没有停息下来,它似乎并不满足这点成绩,它的野心大大的,要将面前这几个日军狙击手,都踏在蹄子下,才心甘情愿呢。

又是一个倒霉鬼被践踏而死!牛依然在狂奔,接着用它那坚实的蹄子踏向了第三个鬼子的脑袋。第四个狙击手,眼疾手快,想调转枪口,打算置国军的射手于不顾,先对付眼前可怕的牛,但是,他看见牛背上的两个骑士,且一男一女,他在迟疑的瞬间,脑袋已经被踏上了一只牛蹄……

第五个,第六个无须牛费劲,两颗子弹就送日军狙击手上了西天。这两颗子弹来自于唐朝岩的射手,倒不是,这两个射手有多么高明,实在是日军狙击手,在面对疯狂奔来的牛,表现出惊慌失措的时候,没有注意隐蔽自己,结果中了弹。

牛对人为的帮忙,并不领情,它的目的是踏碎所有在它视线里的目标,也就是说是两足直立,无毛,脊椎类的动物!于是,它喘着两股粗气,大张着牛嘴,往下淌着连着长丝的唾液,牛眼圆瞪,牛角挺前,这让握牛角的大原富枝,不得不把身子伏得更低。

第二百九十八章

第二百九十八章

在阵地上,对付日军狙击手的射击队的成员,也只有不到四个人了,他们都抱着必死的信念,与日军狙击手周旋。突然,他们看到一头威猛的牛冲到了日军狙击手的阵地上,肆无忌惮的践踏着日军的狙击手,感觉到无比惊愕。

凡是看到眼前一幕的,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唐朝岩趁机射杀了一个惊慌失措的日军狙击手,王京生也捕捉了一个目标,轻而易举的就将对手干掉了。剩下的两个日军狙击手,已经顾不上的射击手的射击了,为了躲避疯牛的奔袭,扔下狙击步枪,就往回跑。

在牛背上的加藤和大原富枝看到日军的两名狙击手,竟然调转脑袋,往后跑,不由的火冒三丈。他们虽然自己有过被八路军俘虏过的历史,但是根本不能容忍日军中有人当着他们面,当逃兵。于是,加藤和大原富枝同时掏出手枪,照着那两个奔跑的日军狙击手,就是砰砰两枪,当即击毙了那两个狙击手。

日军的两个狙击手倒地身亡的同时,愤怒的牛也到了他们的跟前,用激烈而疾驰的牛蹄子,踏在两具日军狙击手的尸体上。好像不这样,它不解恨似的。好了,眼前的活动的两足,直立无毛的脊椎类动物,都已经倒毙,剩下的该对付自己背上驮着的两个家伙了。

那头被激怒的牛,在获得杀死几个异类动物后,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不用扬鞭也自奋蹄。还在无休止的乱闯乱跑一气。它的企图很简单,就是要将自己身上的两个无毛的,两足直立的脊椎类的高级动物,甩下去。

可是,越甩,那两个家伙越能抗。大原富枝死死抓住牛角,任凭你牛气冲天,也不怕;加藤死死抱住大原富枝,直到将她抱得光打屁,抱得汗水顺着脊椎骨的凹槽向下流淌,反正,你牛性子都使出来,我们只要不松手,你这头牛就是累得吐血,也别想甩下我们来!

阵地上,王京生干掉了一个目标后,又将美国造的m1902式春田狙击步枪,端起来,瞄向了奔跑的牛。他倒不是想射杀那头牛,而是想射杀牛背上的那两个人。远处也看不清,再加上牛奔跑的速度非常快,牛背上驮着两个什么人?

唐朝岩也端起了德国造的毛瑟98式狙击步枪,瞄准了牛背上的那两个死死粘在牛背上的人。准星里看清楚,两个人中还有一个是女人,说是老百姓吧?又不像,因为他们手里都拿着枪。难道是鬼子?如果是鬼子的话,为什么不穿军装?不穿军装就会呗日军狙击手干掉。

不好判断那两个是什么人,也就迟迟做不了开枪的决定。就当唐朝岩和王京生端着枪,犹豫的时候,射击队一个新手,却果断的开了一枪,将这颗子弹,直接送到了牛的屁股上。牛的屁股中了一枪,这还了得呀?刚才出于对两足直立,无毛脊椎类动物的愤恨,它把牛劲儿都用到了极致。

这会儿还没有等它将自己背上的两个家伙甩下来,却不知道那个家伙,又给自己的屁股上来了一枪!虽然牛屁股肌肉发达,肉质丰满,结实,形状圆润,牛皮厚实,坚韧可靠,但是,狙击步枪发出的子弹,也穿进了牛的臀部里,幸好打得靠点边,如果稍微往里一点,就会打断牛的盆骨。

还好,这颗子弹只在牛的屁股边缘上穿了两个眼,进去之后,迅速又钻出来了。这得感谢那位射击的新手,第一他没有用毛瑟98式狙击步枪,因为毛瑟枪出来的都是炸子,即便打在牛屁股的边缘上,但是,它的创面很大。第二,射击新手毕竟是新手,虽然打中了,但是没有置牛于死地。

牛继续在狂奔。屁股上挨了一弹,让它的牛脾气更加火暴了。它又蹦又跳的,原地转了三圈,见自己背上的两个家伙,那么顽强不拔,那么不屈不饶,就选了个方向,端直朝前冲去。加藤和大原富枝反正抱定一个念头;流血流汗不松手,送死送命不送牛!

好嘛,让你们俩先乐和一阵,我就不信制不了你们!牛的疯劲儿如同上了发条似的,卯得更足了。狂奔的速度绝对快,四蹄绝尘,带着风,简直比得上一辆疾驰的汽车呢。可是,这会儿,那头狂奔的牛没有选对方向,它选得正是日军第118旅团的整装待命的阵地。

第二百九十八章

第二百九十八章

在阵地上,对付日军狙击手的射击队的成员,也只有不到四个人了,他们都抱着必死的信念,与日军狙击手周旋。突然,他们看到一头威猛的牛冲到了日军狙击手的阵地上,肆无忌惮的践踏着日军的狙击手,感觉到无比惊愕。

凡是看到眼前一幕的,都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唐朝岩趁机射杀了一个惊慌失措的日军狙击手,王京生也捕捉了一个目标,轻而易举的就将对手干掉了。剩下的两个日军狙击手,已经顾不上的射击手的射击了,为了躲避疯牛的奔袭,扔下狙击步枪,就往回跑。

在牛背上的加藤和大原富枝看到日军的两名狙击手,竟然调转脑袋,往后跑,不由的火冒三丈。他们虽然自己有过被八路军俘虏过的历史,但是根本不能容忍日军中有人当着他们面,当逃兵。于是,加藤和大原富枝同时掏出手枪,照着那两个奔跑的日军狙击手,就是砰砰两枪,当即击毙了那两个狙击手。

日军的两个狙击手倒地身亡的同时,愤怒的牛也到了他们的跟前,用激烈而疾驰的牛蹄子,踏在两具日军狙击手的尸体上。好像不这样,它不解恨似的。好了,眼前的活动的两足,直立无毛的脊椎类动物,都已经倒毙,剩下的该对付自己背上驮着的两个家伙了。

那头被激怒的牛,在获得杀死几个异类动物后,如同打了兴奋剂一样,不用扬鞭也自奋蹄。还在无休止的乱闯乱跑一气。它的企图很简单,就是要将自己身上的两个无毛的,两足直立的脊椎类的高级动物,甩下去。

可是,越甩,那两个家伙越能抗。大原富枝死死抓住牛角,任凭你牛气冲天,也不怕;加藤死死抱住大原富枝,直到将她抱得光打屁,抱得汗水顺着脊椎骨的凹槽向下流淌,反正,你牛性子都使出来,我们只要不松手,你这头牛就是累得吐血,也别想甩下我们来!

阵地上,王京生干掉了一个目标后,又将美国造的m1902式春田狙击步枪,端起来,瞄向了奔跑的牛。他倒不是想射杀那头牛,而是想射杀牛背上的那两个人。远处也看不清,再加上牛奔跑的速度非常快,牛背上驮着两个什么人?

唐朝岩也端起了德国造的毛瑟98式狙击步枪,瞄准了牛背上的那两个死死粘在牛背上的人。准星里看清楚,两个人中还有一个是女人,说是老百姓吧?又不像,因为他们手里都拿着枪。难道是鬼子?如果是鬼子的话,为什么不穿军装?不穿军装就会呗日军狙击手干掉。

不好判断那两个是什么人,也就迟迟做不了开枪的决定。就当唐朝岩和王京生端着枪,犹豫的时候,射击队一个新手,却果断的开了一枪,将这颗子弹,直接送到了牛的屁股上。牛的屁股中了一枪,这还了得呀?刚才出于对两足直立,无毛脊椎类动物的愤恨,它把牛劲儿都用到了极致。

这会儿还没有等它将自己背上的两个家伙甩下来,却不知道那个家伙,又给自己的屁股上来了一枪!虽然牛屁股肌肉发达,肉质丰满,结实,形状圆润,牛皮厚实,坚韧可靠,但是,狙击步枪发出的子弹,也穿进了牛的臀部里,幸好打得靠点边,如果稍微往里一点,就会打断牛的盆骨。

还好,这颗子弹只在牛的屁股边缘上穿了两个眼,进去之后,迅速又钻出来了。这得感谢那位射击的新手,第一他没有用毛瑟98式狙击步枪,因为毛瑟枪出来的都是炸子,即便打在牛屁股的边缘上,但是,它的创面很大。第二,射击新手毕竟是新手,虽然打中了,但是没有置牛于死地。

牛继续在狂奔。屁股上挨了一弹,让它的牛脾气更加火暴了。它又蹦又跳的,原地转了三圈,见自己背上的两个家伙,那么顽强不拔,那么不屈不饶,就选了个方向,端直朝前冲去。加藤和大原富枝反正抱定一个念头;流血流汗不松手,送死送命不送牛!

好嘛,让你们俩先乐和一阵,我就不信制不了你们!牛的疯劲儿如同上了发条似的,卯得更足了。狂奔的速度绝对快,四蹄绝尘,带着风,简直比得上一辆疾驰的汽车呢。可是,这会儿,那头狂奔的牛没有选对方向,它选得正是日军第118旅团的整装待命的阵地。

第二百九十九章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此时此刻,麻生旅团长看着手腕上的表,还有三分钟,日军的攻击时间就要到了。麻生旅团长的雪白的手套,已经拔出了闪闪发光的战刀,举在头顶上,放在距离肩膀上的将星的肩章上很近的位置,就等最后的时间一到,向第118旅团的七千多名日军,下达攻击命令。

可是,事情就那么凑巧,正当第118旅团的全体日军官兵,静静等待着旅团长下达进攻命令,准备向第118师的伏击阵地,发起最后的攻击时候,一头牛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它两鼻喷着粗气,因为连续狂奔,鼻子的粘液如同蚕丝一般,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昂着不屈的牛头,因为牛角被一个女人狠命拽着。

牛的眼睛瞪得吓人,仿佛蔑视一切的样子,牛的身上都淌着汗水,绝对是超负荷运转,因为它的身上还背负着一男一女。牛发疯似的直直朝已经把战刀从肩膀上抬起,举向前方的麻生旅团长冲来。所有的鬼子都发呆了。

没有谁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平地里要出现一头野牛!难道是驱赶来,有意破坏日军的进攻吗?也不对,一头牛能干啥?再仔细看,牛背上还骑了两个身穿老百姓衣服的人。而且拽着牛头的还是一个女人!后面还有一个男人手里握着手枪,一手紧紧抱住前面的女人。

这究竟是唱得那出戏?还没等麻生旅团长做出正确的判断,那头疯牛已经冲到他的跟前了。麻生旅团长一向以不怕死著称的日军战将。他可以不怕炮弹的呼啸,也不怕横飞的子弹,更不怕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是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却让他惊得魂飞魄散!

先是战刀落地,接着是踉跄的后退,正好碰上一块石头,身子一歪,仰面朝天的摔了个仰八叉。在他摔倒的时候,牛的黄乎乎的身子飞一般的掠过他的头,在飞跃他的躯体的一霎那,牛的红鼻子上淌下来的粘液,糊了麻生旅团长的眼睛上,粘糊糊的,让他什么都看不见。

更可恶的是,牛在飞跃麻生旅团长的头顶上的时候,还砰的一声,放了个响屁,那随着剧烈的气流,喷出来的牛的粪便,如同喷雾器一样,撒向麻生旅团长的脸,让他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脸上也像是点麻子一样,黄灿灿的糊了他一脸!

这算是便宜了麻生旅团长,也该他大难不死,而他的部下却没有那么幸运了。牛载着两个人,继续狂奔着,犹如无人之境一样。冲到整齐的准备冲锋的日军队形中去,瞬间就如同犁地一样,在日军队形中,切出一条血淋淋的道路来!

牛所经过的地方,无不是人仰马翻场面,哭爹喊娘的呻吟响起。醒悟过来的鬼子,要将那头在日军队伍里,肆无忌惮的狂奔的野牛击毙,但是加藤怕打中自己,急得拼命大喊大叫;“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自己人,加藤少佐!还有大原富枝大佐呢!”

日军虽然对牛恨之入骨,但是听到了加藤的呼唤,谁也不敢开枪。因为上面骑的是两个日军的官佐。这个时候,麻生旅团长已经被部下搀扶起来了。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将旅团长的眼睛上糊得粘液擦掉,再将少将脸上的粪便擦干净。

麻生旅团长那个气呀,真恨不得立刻活吞了那头野牛!他看见那头牛还在自己的部队里,继续撒欢作恶呢,就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杀死它,杀死那头该死的牛!”部下对他说;“旅团长,不能杀呀,因为上面还骑着我们两个人呢?”

麻生旅团长一听,觉得好生奇怪,刚想问个清楚。突然,一个通讯兵跑来,将电话递给旅团长,并报告说;“报告旅团长,西园师团长来电话,要求立刻与你通话。”麻生旅团长忙将电话放在耳边,里面立刻响起西园严厉的声音;“麻生君,你怎么还不下达进攻的命令?你们第118旅团难道要我先攻击敌人阵地吗?”

麻生旅团长刚想解释为什么没有进攻的原因,但是一想到,如果说是一头牛搅了进攻的命令,难道西园师团长相信吗?他只好说;“师团长,我就要下达进攻的命令了。”西园中将不放心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攻?”

“当然是现在。”

“那就快点吧!”西园中将显然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我没有时间等待下去了!”

第二百九十九章

第二百九十九章

此时此刻,麻生旅团长看着手腕上的表,还有三分钟,日军的攻击时间就要到了。麻生旅团长的雪白的手套,已经拔出了闪闪发光的战刀,举在头顶上,放在距离肩膀上的将星的肩章上很近的位置,就等最后的时间一到,向第118旅团的七千多名日军,下达攻击命令。

可是,事情就那么凑巧,正当第118旅团的全体日军官兵,静静等待着旅团长下达进攻命令,准备向第118师的伏击阵地,发起最后的攻击时候,一头牛突然出现在地平线上。它两鼻喷着粗气,因为连续狂奔,鼻子的粘液如同蚕丝一般,滴答滴答的往下流淌。昂着不屈的牛头,因为牛角被一个女人狠命拽着。

牛的眼睛瞪得吓人,仿佛蔑视一切的样子,牛的身上都淌着汗水,绝对是超负荷运转,因为它的身上还背负着一男一女。牛发疯似的直直朝已经把战刀从肩膀上抬起,举向前方的麻生旅团长冲来。所有的鬼子都发呆了。

没有谁能够解释清楚,为什么到了关键时刻,平地里要出现一头野牛!难道是驱赶来,有意破坏日军的进攻吗?也不对,一头牛能干啥?再仔细看,牛背上还骑了两个身穿老百姓衣服的人。而且拽着牛头的还是一个女人!后面还有一个男人手里握着手枪,一手紧紧抱住前面的女人。

这究竟是唱得那出戏?还没等麻生旅团长做出正确的判断,那头疯牛已经冲到他的跟前了。麻生旅团长一向以不怕死著称的日军战将。他可以不怕炮弹的呼啸,也不怕横飞的子弹,更不怕战场上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可是眼前突如其来的情景,却让他惊得魂飞魄散!

先是战刀落地,接着是踉跄的后退,正好碰上一块石头,身子一歪,仰面朝天的摔了个仰八叉。在他摔倒的时候,牛的黄乎乎的身子飞一般的掠过他的头,在飞跃他的躯体的一霎那,牛的红鼻子上淌下来的粘液,糊了麻生旅团长的眼睛上,粘糊糊的,让他什么都看不见。

更可恶的是,牛在飞跃麻生旅团长的头顶上的时候,还砰的一声,放了个响屁,那随着剧烈的气流,喷出来的牛的粪便,如同喷雾器一样,撒向麻生旅团长的脸,让他感觉到一股令人窒息的恶臭,脸上也像是点麻子一样,黄灿灿的糊了他一脸!

这算是便宜了麻生旅团长,也该他大难不死,而他的部下却没有那么幸运了。牛载着两个人,继续狂奔着,犹如无人之境一样。冲到整齐的准备冲锋的日军队形中去,瞬间就如同犁地一样,在日军队形中,切出一条血淋淋的道路来!

牛所经过的地方,无不是人仰马翻场面,哭爹喊娘的呻吟响起。醒悟过来的鬼子,要将那头在日军队伍里,肆无忌惮的狂奔的野牛击毙,但是加藤怕打中自己,急得拼命大喊大叫;“别开枪!别开枪!我是自己人,加藤少佐!还有大原富枝大佐呢!”

日军虽然对牛恨之入骨,但是听到了加藤的呼唤,谁也不敢开枪。因为上面骑的是两个日军的官佐。这个时候,麻生旅团长已经被部下搀扶起来了。士兵们七手八脚的将旅团长的眼睛上糊得粘液擦掉,再将少将脸上的粪便擦干净。

麻生旅团长那个气呀,真恨不得立刻活吞了那头野牛!他看见那头牛还在自己的部队里,继续撒欢作恶呢,就气急败坏的大吼道;“杀死它,杀死那头该死的牛!”部下对他说;“旅团长,不能杀呀,因为上面还骑着我们两个人呢?”

麻生旅团长一听,觉得好生奇怪,刚想问个清楚。突然,一个通讯兵跑来,将电话递给旅团长,并报告说;“报告旅团长,西园师团长来电话,要求立刻与你通话。”麻生旅团长忙将电话放在耳边,里面立刻响起西园严厉的声音;“麻生君,你怎么还不下达进攻的命令?你们第118旅团难道要我先攻击敌人阵地吗?”

麻生旅团长刚想解释为什么没有进攻的原因,但是一想到,如果说是一头牛搅了进攻的命令,难道西园师团长相信吗?他只好说;“师团长,我就要下达进攻的命令了。”西园中将不放心的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攻?”

“当然是现在。”

“那就快点吧!”西园中将显然有点不耐烦的说道;“我没有时间等待下去了!”

第三百章

第三百章

麻生旅团长也顾不上那头闯祸的牛了,眼下,还是进攻要紧。于是,他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早已经等待的日军第118旅团的官兵,如潮水般的朝第118师的伏击阵地冲去。当鬼子发起冲锋的时候,李二虎带着牧童也在急急朝着的阵地上走去。

李二虎凭着战场上的经验,认为鬼子肯定会发动一次攻击。他为了安全起见,将浅见大佐的尸体上的军服扒了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还将浅见大佐的军刀和王八盒子枪都拿上了。那个望远镜因为镜片已经被击碎了,他想放弃,但是牧童觉得好玩,就拿在手里了。

牧童说;“你穿上鬼子的军服,看起来真像个鬼子军官呢。如果被我们的八路军和看见了,会不会把你抓起来呢?”李二虎说;“怎么会把我抓起来呢?穿上鬼子的军服,为的是迷惑敌人,为了更好的脱身呀。你知道吗?那头牛闯进鬼子的阵地,鬼子能不报复吗?如果鬼子真来的话,我们两个怎么能对付的了?”

牧童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可是,我的牛难道就不要了吗?我可是给地主放的牛呢!如果丢了,我怎么能赔得起呀?如果我的爸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他说着说着,就呜呜的哭起来了。李二虎安慰牧童说道;“你别哭,这好办。我给你写个条子,以八路军的名义。回头我会赔偿你们的东家的。”

牧童听了李二虎这么一说,也就不哭了,跟着李二虎朝阵地上跑去。两人正跑着,突然遇上了鬼子进攻的先头部队。牧童看见那么多的鬼子冲他们来了,吓得赶紧往李二虎怀里钻。李二虎提着枪,对牧童说道;“你别怕,有我在,鬼子不会怎么样的?”

牧童说;“你装鬼子,可是你不会说鬼子话,如果被识破怎么办?”李二虎想了一下,将军服上未干的血迹,朝自己的嘴巴上抹了抹,看起来像是嘴受了伤一样。李二虎对牧童说;“如果有鬼子问我话,你就替我回答说,我的嘴受伤了,舌头被炮弹片打断了,不能说话。蒙一下鬼子。”

两人正说着话,有好几个鬼子冲到了他们跟前。端着亮闪闪的刺刀,哇哩哇啦的冲李二虎和牧童大叫大嚷起来。这个时候,有一个翻译摸样的鬼子军官,对李二虎说;“你的什么的干活?哪个部队的有?”李二虎指指肩上的大佐军衔,又拍拍腰上佩戴的指挥刀,扬扬手里的王八盒子,又指指嘴,比划了一下。

旁边牧童马上就说;“太君,他的嘴的受伤了,舌头被炸弹给炸断了,不能说话,难道你没有看见他是一名日军军官吗?”那个鬼子翻译听了牧童的话,将信将疑的看看李二虎肩上的大佐军衔,马上立正,行了军礼,大声说道;“嗨,大佐阁下,我的是小野东郎,日军第118旅团第127联队第三大队的翻译。”

李二虎点点头,朝着阵地,抽出战刀,挥舞了一下,也不说话,只是闭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牧童在一旁替他说道;“大佐说了,让你们快块的进攻的干活!”鬼子翻译又一次行了个军礼,然后率领鬼子去赶先头部队去了。

看着鬼子离去的背影,牧童扑哧一声笑了;“你大大的厉害,连鬼子都蒙了过去!”李二虎摸摸牧童的脑袋,说;“这得感谢你呀。如果不是你的翻译,我也蒙不了鬼子呀。”牧童说;“我们现在从那里走?”李二虎说;“那就去王家村吧。到你家去躲一躲。”

两个人又改变方向,朝着王家村的方向跑去了。就在李二虎和牧童往王家村跑的时候,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大佐,已经被带到了麻生旅团长的面前了。那头牛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反正鬼子设法抓也没有抓住,开枪也没有打中它。

麻生旅团长看见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大佐,没好气的说;“八嘎牙路,你们的什么的干活?”加藤少佐说;“我是加藤少佐,这是我的上司,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大原富枝大佐。”麻生旅团长看着他俩穿着老百姓的衣服,顿生怀疑的说道;“你们的冒充日军官佐,死了死了的有!”

加藤少佐说道;“我们的不是冒充,是真正的日军官佐。你的不相信的不行!”大原富枝大佐也说道;“你的如果不相信,你就接通西园师团长的电话,或者是板恒总指挥的电话,他们可以证明我们俩个的真实身份。”

第三百章

第三百章

麻生旅团长也顾不上那头闯祸的牛了,眼下,还是进攻要紧。于是,他下达了进攻的命令。早已经等待的日军第118旅团的官兵,如潮水般的朝第118师的伏击阵地冲去。当鬼子发起冲锋的时候,李二虎带着牧童也在急急朝着的阵地上走去。

李二虎凭着战场上的经验,认为鬼子肯定会发动一次攻击。他为了安全起见,将浅见大佐的尸体上的军服扒了下来。套在自己的身上。还将浅见大佐的军刀和王八盒子枪都拿上了。那个望远镜因为镜片已经被击碎了,他想放弃,但是牧童觉得好玩,就拿在手里了。

牧童说;“你穿上鬼子的军服,看起来真像个鬼子军官呢。如果被我们的八路军和看见了,会不会把你抓起来呢?”李二虎说;“怎么会把我抓起来呢?穿上鬼子的军服,为的是迷惑敌人,为了更好的脱身呀。你知道吗?那头牛闯进鬼子的阵地,鬼子能不报复吗?如果鬼子真来的话,我们两个怎么能对付的了?”

牧童想了想,点点头说道;“可是,我的牛难道就不要了吗?我可是给地主放的牛呢!如果丢了,我怎么能赔得起呀?如果我的爸爸知道了,会打死我的。”他说着说着,就呜呜的哭起来了。李二虎安慰牧童说道;“你别哭,这好办。我给你写个条子,以八路军的名义。回头我会赔偿你们的东家的。”

牧童听了李二虎这么一说,也就不哭了,跟着李二虎朝阵地上跑去。两人正跑着,突然遇上了鬼子进攻的先头部队。牧童看见那么多的鬼子冲他们来了,吓得赶紧往李二虎怀里钻。李二虎提着枪,对牧童说道;“你别怕,有我在,鬼子不会怎么样的?”

牧童说;“你装鬼子,可是你不会说鬼子话,如果被识破怎么办?”李二虎想了一下,将军服上未干的血迹,朝自己的嘴巴上抹了抹,看起来像是嘴受了伤一样。李二虎对牧童说;“如果有鬼子问我话,你就替我回答说,我的嘴受伤了,舌头被炮弹片打断了,不能说话。蒙一下鬼子。”

两人正说着话,有好几个鬼子冲到了他们跟前。端着亮闪闪的刺刀,哇哩哇啦的冲李二虎和牧童大叫大嚷起来。这个时候,有一个翻译摸样的鬼子军官,对李二虎说;“你的什么的干活?哪个部队的有?”李二虎指指肩上的大佐军衔,又拍拍腰上佩戴的指挥刀,扬扬手里的王八盒子,又指指嘴,比划了一下。

旁边牧童马上就说;“太君,他的嘴的受伤了,舌头被炸弹给炸断了,不能说话,难道你没有看见他是一名日军军官吗?”那个鬼子翻译听了牧童的话,将信将疑的看看李二虎肩上的大佐军衔,马上立正,行了军礼,大声说道;“嗨,大佐阁下,我的是小野东郎,日军第118旅团第127联队第三大队的翻译。”

李二虎点点头,朝着阵地,抽出战刀,挥舞了一下,也不说话,只是闭着嘴,发出呜呜的声音。牧童在一旁替他说道;“大佐说了,让你们快块的进攻的干活!”鬼子翻译又一次行了个军礼,然后率领鬼子去赶先头部队去了。

看着鬼子离去的背影,牧童扑哧一声笑了;“你大大的厉害,连鬼子都蒙了过去!”李二虎摸摸牧童的脑袋,说;“这得感谢你呀。如果不是你的翻译,我也蒙不了鬼子呀。”牧童说;“我们现在从那里走?”李二虎说;“那就去王家村吧。到你家去躲一躲。”

两个人又改变方向,朝着王家村的方向跑去了。就在李二虎和牧童往王家村跑的时候,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大佐,已经被带到了麻生旅团长的面前了。那头牛也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反正鬼子设法抓也没有抓住,开枪也没有打中它。

麻生旅团长看见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大佐,没好气的说;“八嘎牙路,你们的什么的干活?”加藤少佐说;“我是加藤少佐,这是我的上司,日军第十一军特务机关长大原富枝大佐。”麻生旅团长看着他俩穿着老百姓的衣服,顿生怀疑的说道;“你们的冒充日军官佐,死了死了的有!”

加藤少佐说道;“我们的不是冒充,是真正的日军官佐。你的不相信的不行!”大原富枝大佐也说道;“你的如果不相信,你就接通西园师团长的电话,或者是板恒总指挥的电话,他们可以证明我们俩个的真实身份。”

第三百零一章

第三百零一章

正巧在这个时候,板恒总指挥的电话来了,询问麻生旅团长的进攻的情况。麻生旅团长对着电话筒,说道;“总指挥,我们第118旅团作为第6师团的先头部队,已经开始进攻国军第118师的阻击阵地了。”板恒总指挥说;“你们旅团的进展速度要快,一定要将眼前的国军整编第118师的残部,消灭于后峂峪地带。”

麻生旅团长说;“是,总指挥,我一定命令旅团消灭国军第118师残部。另外,总指挥,我们这里来了两个人,他们自称是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大佐。还说要与你亲自通电话。你看……”板恒中将说;“嗯,加藤少佐和大原富枝大佐我都认识,麻生君,你把话筒给大原富枝大佐,我要跟她说话。”

麻生旅团长将电话递给了大原富枝大佐。大原富枝对着话筒说道;“总指挥,我是大原富枝,我和加藤少佐现在麻生旅团长这里,他不相信我和加藤少佐的身份,你要不要跟麻生旅团长证明一下呢?”板恒总指挥在话筒里听到确是大原富枝本人。

板恒总指挥便对她说;“啊,是大原富枝大佐呀?恭喜你了。你不是被任命为日军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了嘛,怎么不走马上任呢?”大原富枝大佐说;“总指挥,我正和加藤少佐在执行一项任务呢,结果来到后峂峪,正遇上麻生的旅团,你给麻生旅团长打个招呼吧。”

板恒中将对麻生旅团长在电话上说;“麻生君,你应该相信大原富枝大佐,她刚被大本营任命为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军衔为大佐。原来的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加藤,被撤职了,但是还是作为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的少佐特工,你也应该相信加藤少佐。”

麻生旅团长说;“是,有总指挥的指示,你放心吧,我会善待他们的。”麻生把电话放下后,叫来军情参谋说道;“这两位是我们第十一军的,大原富枝大佐是特务机关长,加藤少佐是高级特工,你要好好的关照他们。”

麻生旅团长对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说;“大原富枝大佐,加藤少佐,失陪了,我要去指挥部队进攻了,你们有什么事情,有什么要求尽管通过参谋,转告给我,我会尽力协助你们的。”麻生旅团长说完,就骑上大洋马,前去指挥部队了。

参谋叫堂本,军衔是少佐。他对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说;“你们可以随我们的旅团部的指挥所,一起行动。我们的战斗目标是歼灭国军第118师残部。”大原富枝大佐说道;“你也不用特别关照我和加藤少佐,我们本身就是特工,知道怎么样保护自己。”

国军第118师主力已经转移到了乳山一带。担任掩护的师部警卫一连,在王参谋长的带领下,已经成功的完成了主力的转移的掩护任务,也在日军的进攻之前,顺利的撤出了阵地。李二虎和牧童朝王家村走的半道上,也遇见了警卫一连的射击队的几名队员。

这几个射击队员是最后撤出来的。因为追赶部队已经追不上了。怕自己暴露警卫一连的撤离方向,有意的朝另外一个方向撤离。正巧遇上了李二虎和牧童。开始,他们被李二虎的一身日军军装吓了一大跳。以为又遇上了鬼子,马上警觉起来,端起狙击步枪,对准李二虎。

李二虎几下脱掉军装,扔掉军帽,对射击队的唐朝岩和王京生说道;“别开枪,我是八路军的战士李二虎,别误会了。”唐朝岩对王京生摆摆手,说;“把枪放下吧,鬼子也不会说咱们地方方言。看样子是八路军的弟兄。”

牧童也怕国军开枪,就喊道;“别开枪,我是王二小,是放牛娃,这个是八路军的叔叔。你们别看他穿的是鬼子的军装,这可是你们打死的那个鬼子军官身上,扒下来的呢。为了迷惑鬼子。”唐朝岩和王京生等几个射击队员,都被牧童的话,逗笑了。

他们听说打死了日军的一个军官,就来了兴趣,问起来;“怎么,打死的是一个鬼子的军官吗?”李二虎说;“你们打死了一个日军的大佐。”王京生感到很惊讶,说;“妈呀,没有搞错吧?鬼子的狙击手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官呢?”

唐朝岩也不大相信,赶快看看李二虎脱下的军装,看见衣领和肩章上,都有大佐的军衔标志,又看看军刀上面刻着浅见大佐的名字和军衔,也就相信了。他们对自己意外的收获感觉到无比兴奋。要知道,能打死如此大的鬼子军官,也是很走运的一件事情呢。

第三百零二章

李二虎带着牧童,与**整编第118师部警卫一连的几个射击队员,一起朝着王家村走去。一路上,李二虎兴致勃勃的跟唐朝岩和王京生请教射击技术。唐朝岩说;“要说射击,并不难。你是一个老战士,枪打得也不会差到哪去。依我看,打枪沒别的,就是多打,巧打。”

李二虎说;“多打我知道,巧打怎么说呢?”唐朝岩说;“这个巧打嘛,我的文化不高,也说不好,反正就是打枪的时候,比如说打鬼子的脑袋,就要把瞄准镜往下压一压,往左偏一偏,再就是扣动扳机,闭住呼吸,轻轻一扣,就得了。”

李二虎说;“这么简单呀,为什么瞄准镜要压一压,往左偏一偏呢?”唐朝岩说;“我也说不好,因为打枪的时候,子弹出膛的瞬间,是有后坐力的。一般來说,子弹出膛的时候,在后坐力的影响下,子弹是往上走的,所以,要把枪口往下压一压。”

李二虎说;“那为什么要偏一偏呢?”唐朝岩说;“在射击的时候,因为是右手扣动扳机,哪怕是轻微的扣动,都对枪身有影响。所以在射击的瞬间,要把枪口朝左偏一偏。”李二虎听了顿开茅塞;“啊,沒想到打枪有这么多道道呀。你这一说,胜过我打多少年的枪呢。”

唐朝岩说;“你过奖了,如果你的枪法不准的话,你们的杜师长也不会让你担任他的警卫员的。”李二虎有点不好意思的说;“我是当过杜师长的警卫员,不过现在不当了,当战士了。但是,我还是想把枪法练的准确一点,向你们学习,做到弹不虚发。你们再给我传授一点秘诀吧。”

唐朝岩说;“我的秘诀都给你讲了。你还要听的话,就让王京生给你说吧,他的枪法可神了。”李二虎又对王京生说;“王神枪手,你快给我也说说吧!你的枪法是怎么练出來的?”王京生自豪的说;“你想当一名神枪手吗?”

李二虎说;“当然啦,做梦都想。特别是看到你们两枪就将浅见大佐击毙的功夫,我真是服了。你想想浅见这个鬼子,躲在坟墓里,那么小的洞,你们两个一枪一个眼,穿得浅见这个鬼子一个串糖葫芦,太过瘾啦,太痛快啦!我就是想当像你们一样的神枪手,快告诉我秘诀吧,我真想马上就把本领学到手呢。”

王京生笑起來了;“你呀,一看就是个急性子,俗话说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你如果想当神枪手的话,我有一句话要奉告你,心急可当不成神枪手呀。再说,就是给你讲了秘诀,如果你不在长期的实践中摸索把握的话,也沒有什么用。”

李二虎说;“对,我一定记住你的话。你快给我传授秘诀吧。”王京生笑着说;“看你猴急的,好,我现在就给你说吧。打枪呀,首先要做到心平气和,心要静下來,应对一切事物,都很从容,那就是打好枪的前提了。”

李二虎聚精会神的听着,还在等着下文呢。王京生说;“打枪,最忌讳的是心浮气躁,你见多滴水穿石和冰冻三尺吗?那都是时间摸出來的结果。射击也不例外,选择一个目标,就要用无限的时间,來捕捉到它呢。”

李二虎说;“难道这就是你的秘诀吗?”王京生笑道;“差不多。你如果能做到我说的,你就是一个很优秀的神枪手了。”李二虎半天沒有说话,他似乎在琢磨王京生的话呢。牧童在一旁始终在听着,想着,他在想;什么时候长大了,也能够当一名八路军或者**的神枪手。

他们一边走,一边说着话,不觉间已经到了王家村。牧童的家在村东头的一间石头垒成的平房里。他的父亲已经病故了。母亲和奶奶在家里。看见牧童跟几个带枪的人來了,惊讶的说不出话來。李二虎对屋里的两个女人说;“别怕,我是八路军,其他几个是**,我是专门來送牧童回家的。”

听了李二虎的话,牧童的妈妈也就不害怕了。她发现牧童沒有把牛赶回家,就赶忙问道;“二小,你的牛呢?”

牧童说;“丢了。”

牧童的妈妈和奶奶听说丢了牛,可了不得了,都张大了嘴巴,焦急着望着牧童,连声说;“二小,你说什么?你把东家的牛给丢了,你让我们这个人家,怎么赔给人家呢?”牧童说;“我赶牛去后峂峪放,沒想到,那里鬼子和**正在打仗,结果牛听了枪声,给受惊了,跑掉了,抓也抓不回來了。”

第三百零三章

第二百零三章

丘老刁说;“还用处置什么?一抢毙了算球。要不你给他开瓢吧。”杜师长说;“那不行,他已经是俘虏了,我们不能这样对待俘虏。他不是要交代什么吗?你看看他能给你提供点有价值的情报也行。反正这会儿要把他看好了,千万别让这个鬼子跑了。他很狡猾,你得提防着点。”

丘老刁说;“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要走?”杜师长说;“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八路军那里我还顶了个私通鬼子的大帽子,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丘老刁说;“那你想怎么样?”杜师长说;“至少老子要证明给大家看看,我杜羽山是什么人?老子就不信,杀了多年的鬼子,倒杀出个私通鬼子的罪名了。”

丘老刁说;“好,真是大丈夫!不过,你在我这里干,有人有枪,还有官让你当,你要愿意,我就让你当师长,我当你的参谋长怎么样?”杜师长说;“那是另外一码事。现在,我要单枪匹马的干一家伙,等干出个名堂,再来你这里,你说好不好?”

丘老刁担心的说;“老杜,你的骨气我很佩服,只是你单枪匹马,能斗过那么多的鬼子吗?你的生命能够保证吗?”杜师长说;“别为我担心,我生死从命,只要不死,就杀鬼子,能杀多少就多少,反正杀一个少一个,杀到老子倒下为止。”

丘老刁见说不过杜师长,就建议他少带一部分人马,想带什么人,尽管在自己的队伍里挑。可是,杜师长谢绝了。他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走了。提着那把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军刀,大步朝前走去,丘老刁望着杜师长的背影,感慨的自语道;“君子坦荡荡啊!”

杜师长要去哪里呢?四野茫茫,天地浑浊,预示着不可知的险恶和曲折。杜师长义无返顾的走着。有一颗赤胆忠心,有一把好刀在身,有一副豪侠衷肠在肚,怕什么?大不了一腔热血洒向大地,大不了脑袋掉了,留块巴掌大的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最好的归宿就是在痛快斩杀鬼子的时候,壮烈牺牲,那时候的死也正是新的生。前段日子,因为护送首长,没有放开痛宰鬼子,如今无官一身轻,什么身份也没有,毫无瓜葛,毫无牵挂,如果有牵挂的倒是曾经荡漾在心头的爱情。

说到爱情,连他自己也奇怪。从娘肚子出来到这个人世上,已经过去了三十来个春秋寒暑,还不曾有过爱情,不曾有过女性直白热烈的示爱。现在想想,真想来一场昏天昏地的爱情,死了都闭目了。作为八路军的一员猛将,在战场上拼杀,出生入死,未曾想过还会享受到什么风花雪月,那只有梦里才出现的景儿。

如今什么都不用挂念,痛快的去,痛快的来,如果说有牵挂,那就是突然跳到他脑海里的一个女人,她是谁呢?她不是别人,就是田雨。这个女人让他心动过,也曾经想与她经历一次人生的玫瑰岁月,但是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压根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也不管田雨对他的一往情深,就像脱离水面,头也不回的离开海岸的魄力,才能够摆脱一切烦恼,勇往直前的去战斗,去义无返顾的杀敌人。现在,这个时候到来了。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顾忌,无需向什么人负责,也无需操心指挥的事情,只要挥动手中的军刀,如风呼啸,如电霹雳就行。

走累了,走困乏了,就选择一个僻静处,找一个挡风的地方,卧地而眠。天当房,地当床,万物一起入梦来。一觉醒来,已经是旭日东升。在溪流中,洗把脸,痛饮几捧清泉,肚子饥了,俘获个野兔,生吃吞咽,也可果腹。

凭着直觉,一直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到了太阳升到一根旗竿高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训练场地。这个地方正是鬼子的特别行动大队的训练场地。看来杜师长撞了大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杜师长来的正是时候。一群鬼子正在一个教练官的带领下,正在训练用军刀劈刺。负责训练鬼子耍刀的正是伤好归队的佐佐木。他现在的官职提升到了大佐。他发誓一定要出胸中的一口恶气。要把自己的士兵训练的都精通刀术,然后让他们去斩杀中国人,斩杀八路军,斩杀**!

第三百零三章

第二百零三章

丘老刁说;“还用处置什么?一抢毙了算球。要不你给他开瓢吧。”杜师长说;“那不行,他已经是俘虏了,我们不能这样对待俘虏。他不是要交代什么吗?你看看他能给你提供点有价值的情报也行。反正这会儿要把他看好了,千万别让这个鬼子跑了。他很狡猾,你得提防着点。”

丘老刁说;“怎么,听你的口气,好像要走?”杜师长说;“我不能就这么不明不白的,八路军那里我还顶了个私通鬼子的大帽子,你说我能咽下这口气吗?”丘老刁说;“那你想怎么样?”杜师长说;“至少老子要证明给大家看看,我杜羽山是什么人?老子就不信,杀了多年的鬼子,倒杀出个私通鬼子的罪名了。”

丘老刁说;“好,真是大丈夫!不过,你在我这里干,有人有枪,还有官让你当,你要愿意,我就让你当师长,我当你的参谋长怎么样?”杜师长说;“那是另外一码事。现在,我要单枪匹马的干一家伙,等干出个名堂,再来你这里,你说好不好?”

丘老刁担心的说;“老杜,你的骨气我很佩服,只是你单枪匹马,能斗过那么多的鬼子吗?你的生命能够保证吗?”杜师长说;“别为我担心,我生死从命,只要不死,就杀鬼子,能杀多少就多少,反正杀一个少一个,杀到老子倒下为止。”

丘老刁见说不过杜师长,就建议他少带一部分人马,想带什么人,尽管在自己的队伍里挑。可是,杜师长谢绝了。他在太阳落山的时候,还是一个人走了。提着那把让鬼子闻风丧胆的军刀,大步朝前走去,丘老刁望着杜师长的背影,感慨的自语道;“君子坦荡荡啊!”

杜师长要去哪里呢?四野茫茫,天地浑浊,预示着不可知的险恶和曲折。杜师长义无返顾的走着。有一颗赤胆忠心,有一把好刀在身,有一副豪侠衷肠在肚,怕什么?大不了一腔热血洒向大地,大不了脑袋掉了,留块巴掌大的疤,二十年后,还是一条好汉!

最好的归宿就是在痛快斩杀鬼子的时候,壮烈牺牲,那时候的死也正是新的生。前段日子,因为护送首长,没有放开痛宰鬼子,如今无官一身轻,什么身份也没有,毫无瓜葛,毫无牵挂,如果有牵挂的倒是曾经荡漾在心头的爱情。

说到爱情,连他自己也奇怪。从娘肚子出来到这个人世上,已经过去了三十来个春秋寒暑,还不曾有过爱情,不曾有过女性直白热烈的示爱。现在想想,真想来一场昏天昏地的爱情,死了都闭目了。作为八路军的一员猛将,在战场上拼杀,出生入死,未曾想过还会享受到什么风花雪月,那只有梦里才出现的景儿。

如今什么都不用挂念,痛快的去,痛快的来,如果说有牵挂,那就是突然跳到他脑海里的一个女人,她是谁呢?她不是别人,就是田雨。这个女人让他心动过,也曾经想与她经历一次人生的玫瑰岁月,但是他努力压抑自己的**,压根不想考虑这个问题。

也不管田雨对他的一往情深,就像脱离水面,头也不回的离开海岸的魄力,才能够摆脱一切烦恼,勇往直前的去战斗,去义无返顾的杀敌人。现在,这个时候到来了。就自己一个人,什么都不顾忌,无需向什么人负责,也无需操心指挥的事情,只要挥动手中的军刀,如风呼啸,如电霹雳就行。

走累了,走困乏了,就选择一个僻静处,找一个挡风的地方,卧地而眠。天当房,地当床,万物一起入梦来。一觉醒来,已经是旭日东升。在溪流中,洗把脸,痛饮几捧清泉,肚子饥了,俘获个野兔,生吃吞咽,也可果腹。

凭着直觉,一直往太阳升起的地方走。到了太阳升到一根旗竿高的时候,他来到了一个训练场地。这个地方正是鬼子的特别行动大队的训练场地。看来杜师长撞了大运了。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啊。

杜师长来的正是时候。一群鬼子正在一个教练官的带领下,正在训练用军刀劈刺。负责训练鬼子耍刀的正是伤好归队的佐佐木。他现在的官职提升到了大佐。他发誓一定要出胸中的一口恶气。要把自己的士兵训练的都精通刀术,然后让他们去斩杀中国人,斩杀八路军,斩杀**!

第三百零四章

军刀淋漓304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四章来自

第三百零四章

原來包围王家村的是三木旅团的鬼子。【 高品质更新 】按照第十一军司令早稻田大将的命令,要三木旅团迅速恢复被八路军百团大战破坏的铁路交通补给线。三木旅团长接到命令,不敢怠慢,派出全部的兵力,准备在防区内的补给线一带,进行拉网式的大扫荡。任务有两个;一是修复铁路线,二是扫荡抗日武装力量。

早稻田司令官命令三木旅团肃清防区内的交通补给线的抗日武装力量,还有一个用意。大本营准备要给侵华日军派文艺演出团,进行慰问演出。來鼓舞前方将士的作战士气。派给日军第十一军的文艺团体是东京最好的一家芭蕾舞团。

早稻田司令官的妻子真由美,就在这家芭蕾舞团里。实际上,在大本营准备往前线派遣文艺演出团体的时候,真由美就已经知道了。她在日本国内给丈夫寄的信件里,说了这件事情。早稻田司令官很希望妻子所在的芭蕾舞团能够到日军第十一军慰问演出,这样,他就能跟妻子有一次团聚的机会了。

当接到大本营正式的通知后,早稻田大将就命令所辖的防区,加紧大扫荡,來肃清一切抗日的武装,以确保文艺团体來部队慰问的时候,保证其绝对的安全。当然,要确保安全,首先要从交通补给线开始,不然的话,万一出现什么问題,是很丢日军第十一军的面子的,也丢早稻田司令官的面子的。

他可不让大本营有闲话,说作为一个堂堂的日军第十一军的指挥官,却连自己的妻子都沒法保护,这不是对一个高级职业军人的侮辱吗?早稻田司令官是非常顾面子的一个人。可以说,在大本营的现役将领里面,早稻田是最儒雅的一位将军了。

儒雅归儒雅,但是他该严厉的时候,对下属也是毫不留情的。有一次,在早稻田担任日本国内近卫师师团长的时候,下属一个联队的联队长,因为违反纪律,擅自将发往其他部队的军用物资,进行截留,被早稻田知道了,坚决给予撤职处分,并提请上级,对这个违反军纪的联队长,进行军事法律审判。

实际上,那个联队长也是为其部队着想。当时,正是日军侵华战争的初期,所有的军事物资首先要优先供给前线部队。虽然日本国内的近卫师团也需要军需,不得不缩紧裤腰带,來满足前线的日军日益增长的需求。

在这个背景之下,那个犯错误的联队长擅自将一列军用火车上的军需,截留下來。把军列上的棉军衣强行卸了下來,发给自己的部队官兵使用。而这趟军列正是准备运往中国东北,给日军在东北的关东军作战部队,运输的给养。

当然,这个错误非同小可,大本营怪罪下來,作为师团长的早稻田沒有一点袒护部下的意思,主动将犯错误的联队长撤职。实际上,如果早稻田当时将实际情况,陈述给大本营,反映因为自己所在的部队,因为严寒降至,部队的冬装还沒有着落的情况,大本营还是会酌情处置的。

问題是当时,作为近卫师团的早稻田师团长把荣誉视为自己的生命,把一个部队的形象当做自己的脸面來维护,不容许部下违反一点错误,更不容许哪怕是师团的中高级官佐越雷池一步。儒将的儒字都表现在他的文化素养上了,作为一名日军高级将领來说,他在指挥部队方面,却沒有一点儒雅的影子。

三木旅团长原來就是近卫师团的一个联队长,是当时作为师团长早稻田中将的下属。他当然知道这个上司的秉性。也知道这个儒将的作风。三木旅团长是在升迁的情况下,被派到中国战场委以重任的。后來早稻田也从师团长的位置上,直接升任至日本国内第二战区指挥官。

早稻田大将后來也被派到中国,担任日军第十一军的司令官。又直接成了三木旅团长的上司。所以,三木旅团长对自己的老师长是恭敬有加,惟命是从。当他接到早稻田大将的命令后,很快就亲自率领部队行动了。

三木旅团对管辖区的大扫荡,是因为杜师长率领的八路军小股部队,趁着板恒的清剿行动深入展开的时候,在铁路沿线对日军的补给线,给予摧毁性的破坏。这种破坏因为是在两个日军部队的辖区结合部进行的,可以说是钻了一个空子。

军刀淋漓304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四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零五章

军刀淋漓305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五章来自

第三百零五章

三木旅团铁路补给线,是日军第十一军的重要军用物资的补给线,如果中断的话,就意味着日军第十一军十余万部队,处在一种打仗沒有弹药,吃饭沒有粮食的地步。//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后果是不堪设想的。所以,当早稻田司令官得知三木旅团的防区内,竟然出现大段铁路被八路军破坏的汇报,急忙命令三木旅团进行修护并扫荡。

当三木旅团对第一个目标王家村实施包围的时候,杜师长率领部队已经向腾河一带转移了。在转移的过程中,杜师长接到已经率部转移到乳山一带的丘师长,所派出的联络官传递的最新情报,说板恒的部队很有可能将对杜师长的小股部队展开清剿。

杜师长对那个联络官说;“你回去后,代我好好的向你们的丘师长表示谢意。我会防范板恒这个老对手的清剿。另外,你给丘师长带个话,我杜羽山有意想跟**合作,共同对付日军。我的意思很简单,就是把我们分散的抗日力量收拢起來,也就是说把拳头攥起來,为了更有效的打击鬼子,成立一个特别挺进队。”

联络官带着杜师长的意思,回去向丘老刁传达了。杜师长在等待答复的时候,将部队带领到腾河对岸的一个名字叫姜格庄的地方。这里背靠乳山,面临腾河,是一个近能凭借天然的河流,进行阻击鬼子的大扫荡,远能退至乳山,更好的隐蔽自己,同时也可以联合**的第118师的残部,牵制鬼子的进攻。

实际上,杜师长早就考虑到要跟丘老刁联手了。只不过是想寻求一个最佳的时机。现在,丘老刁的**第118师,已经被鬼子打得兵力不足一个旅,还被板恒的清剿部队,赶得是到处跑。随身都有可能被日军咬住歼灭。

日军的力量不容小看,板恒拥有的部队,有一个日军精锐的第6师团的两个旅团,此外,还有横山井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除了这两个正规的师团旅团外,还配备了一个重炮大队,一个山炮中队,一个装甲中队,一个骑兵大队,一个工兵大队等,共有兵力两万九千多。

除了板恒作为总指挥的日军清剿行动部队外,在这个地区,还有三木旅团作为专门防护铁路交通补给线的部队。兵力也达到七八千人马。这样两支日军的力量,足以让辖区内的抗日武装力量,感觉到巨大的压力了。

就连杜师长率领的一个营的八路军小股部队,加上方队长的游击队,人数也就在四百左右。这样的兵力在强大的日军部队面前,是那么的脆弱和渺小,被赶得东躲西藏,如果不联合丘老刁的**第118师的残部,将所有在这个地区的抗日武装力量,整合起來,共同对付鬼子,很有可能被日军各个击破,消灭掉。

就在杜师长率部在腾河一带等待丘师长的消息时候,在王家村,李二虎和几个**的射击队员,跟数千的鬼子扫荡部队,玩起了捉迷藏。王家村原來也是一个抗日根据地,在这里活跃的有一支游击队,队长叫赵成则,后來被板恒带领的清剿部队,给歼灭了。

赵队长率领的游击队以王家村为据点,在王家村挖了很多的地道,來隐蔽自己。每次鬼子來了,游击队钻进地道里,跟鬼子巧妙周旋。鬼子非但不能抓到游击队,还因为在明处,老挨游击队的黑枪,吃尽了苦头。这很让板恒伤脑筋。

为了对付赵成则的这支游击队,板恒也是费尽心机,后來终于在一次上演的苦肉计,故意将王家村的老百姓都集中起來,准备用机关枪进行扫射的时候,赵成则不忍心让乡亲们受难,就主动站出來,结果被鬼子给枪杀了。

赵队长牺牲后,他率领的游击队也都散的散,抓得抓,跑得跑,一个曾经壮大到一二百号人的游击队也就此消亡了。

这会儿,李二虎和唐朝岩还有王京生等几个射手,就钻进了地道里。虽然,原來王家村的地道大部分被鬼子给毁坏了,但是还保留一小部分地道,还可以利用。于是,地道就成了李二虎他们的躲身之处,也成了他们伺机射杀鬼子的场所。

三木旅团长在王家村扑了个空。除了将临近王家村的铁路修好,想抓的八路军和游击队却沒有抓到。正在他考虑着怎么样让老百姓提供八路军和游击队的下落的时候,参谋长浅草正雄中佐说;“旅团长,抓老百姓,让他们來提供八路军和游击队的办法,已经不顶用了。老百姓的良心大大的坏了坏了的有。”

军刀淋漓305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五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零六章

军刀淋漓30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六章来自

第三百零六章

三木旅团长说;“那么除了问老百姓,你的有什么好的办法吗?”浅草正雄参谋长说;“我的想出來一个办法,不知道行不行?通常來扫荡的部队,都是当天來当天走,这个样子,根本不起什么作用。【百度搜索 会员登入】这会儿我们的扫荡部队,就不要走了,就长期在王家村住下來,如果有八路军和游击队的话,忍耐不住就会冒头的。”

三木旅团长听了,皱皱眉头说;“你的这个建议非常好,不过,我们的大部队在这个王家村驻扎,几千人要吃要喝,还要住,这的确是一个问題。”浅草正雄参谋长说;“这个困难我们可以克服,我们凭借着紧挨着交通补给线,一个旅团的供应不会成问題。问題是八路军和游击队根本不会想到我们会这样做。”

三木旅团长说;“你的意思是打八路军和游击队一个措手不及吗?你的意思是让我们的扫荡部队來个反向思维,让八路军和游击队沒有生存的地方吗?”

浅草正雄参谋长点点头说;“八路军和游击队很狡猾,我们要做到比敌人更狡猾才行。这就是中国有一个哲人,说过的一句很富有哲学意味的话,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我们现在所做的正是按照这句话所说的。”

三木旅团长翘起大拇指说道;“很好,很好,沒看出來,浅草君还有这么两下子,你简直是对中国人颇有研究了。”浅草正雄参谋长说;“那里,那里,我不过是多看了中国人的几本古书而已。”三木旅团长不相信浅草君凭着几本古书,就能够制服神出鬼沒的八路军和游击队。但是,他也很想试一下浅草君的办法。

于是,三木旅团破天荒第一次驻扎在外出扫荡的地方。在王家村一下子驻扎了七八千人马,让王家村一下子变得热闹起來。鬼子将所有的老百姓都集中起來,让他们露宿在打谷场上,却占据了老百姓的家。一时居无定所的乡亲们,怨声载道,无比痛恨鬼子的霸道行径。

鬼子驻扎在王家村,这也让钻进地道里的李二虎和唐朝岩,王京生等人,感觉到很意外。李二虎说;“难道是鬼子发现我们钻地道了,非要把我们找出了不可吗?”唐朝岩摇摇头,说;“我看不像,如果为了我们几个人,一个大部队都在这里呆着,那也太不划算了。”

王京生也说;“对呀,鬼子为了区区几个人,动用那么多人专门守在王家村,我看也不现实。肯定鬼子有什么新的阴谋呢?”李二虎说;“鬼子不走,我们也不能老呆在地道里呀,还得吃,还得喝,对不对?要不,让牧童上去探探风,看看情况再说。”

其他人都同意李二虎的意见。于是,牧童就出去,朝家走去,看看鬼子在村里的情况。反正牧童是一个小孩子,谁也不会注意他的。

牧童往家走去的路上,看到的尽是戴着钢盔,手里拿着枪的鬼子兵。看上去,黄乎乎的一大片,数也数不清楚,到底有多少人。牧童到了家门口,有两个鬼子端着带着亮闪闪的刺刀的枪,把着门,不让牧童进去。

牧童哭着说;“太君,这是我的家,你让我进去吧!我要找我的妈妈和奶奶呢!”两个鬼子兵用刺刀对着牧童,大声的吼道;“小孩的,快块走的,不走的,死啦死啦的有!”鬼子兵的大声喧哗,惊动了屋里的一个军官。

这个军官走出來,牧童一看架势就猜出这个鬼子是大官。果然,军官见到那两个鬼子兵,大声的斥责了两声;“八嘎,不准对孩子这样的有!”那两个鬼子兵见到这个日军军官,格外的谦卑,把腰一哈,连忙收起枪,站立在那里,一声不吭了。

军官对牧童露出了少有的微笑,弯下腰,摸摸牧童的脑袋,指着牧童的家,说道;“你的大大的好,你的是这个家的小孩?”牧童用力点点头,他的腮帮子上还挂着眼泪呢。军官看到他眼泪汪汪的,就用戴着雪白手套的手,从口袋掏出一块雪白的手绢,想给牧童擦干净眼泪。

牧童倔强的扭过头去,不让鬼子军官擦眼泪。他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看见那么雪白的手套和手绢。也是第一次那么近距离的看到一个鬼子的摸样。这个鬼子长得不高,四方脸型,黝黑的肤色,眼睛不大,单眼皮,嘴唇很厚,鼻子是塌鼻子,左眉毛上还长了一颗黑痣。

军刀淋漓30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六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零七章

军刀淋漓307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七章来自

第三百零七章

鬼子军官穿了一套笔挺的黄呢将校服,肩膀上的一颗黄灿灿的将星,在太阳底下,很扎眼。军官腰上还佩戴着一把日本军刀,弯弯的,很长,几乎拖着地。他的一双皮靴铮亮铮亮的,都可以照见人影儿。军官的皮腰带上,还戴着一把盒子枪。

这一看就知道是一个表面上很斯文的军官,但是作为日军的指挥官來说,残忍是装在肚子里的,外表是看不出來的。这会儿他又带着和蔼的微笑,对牧童说;“你的见过八路军吗?”牧童摇摇头。鬼子军官又问道;“你的见过游击队沒有?”

牧童仍然摇摇头。鬼子军官依然有耐心的问道;“你的说,村庄里的有沒有八路的干活?”牧童还是摇摇头。这会儿,來了一个鬼子的军官,看样子是一个比问牧童话的鬼子军官要小的官,说道;“旅团长,早稻田大将來电话,要跟你通话。”

跟牧童说话的鬼子军官就走到牧童的家里去了。显然,这里是三木旅团长的临时住所。也是旅团的指挥所。牧童也知道,刚才跟他说话的鬼子军官,原來是三木旅团长。后來出现的鬼子军官就是浅草正雄参谋长。浅草正雄看了一眼牧童,沒有说话,就跟随着三木旅团长进屋了。

牧童想找妈妈和奶奶,但是不知道她们去了哪里。正在这个时候,有一队青壮年的老百姓被鬼子押着去村头挖工事。其中有一个青年正是牧童的哥哥,他在队伍里对弟弟说;“二小,快去打麦场,妈妈和奶奶都在那里呢。你去找她们吧。她们也都念叨你呢。”

牧童对着哥哥喊道;“哥哥,你要去哪里呀?”哥哥说道;“二小,哥哥要去挖工事呢。你别担心,我干完活,就去找你们。”牧童想追哥哥,但是哥哥随着挖工事的一队青壮年走远了。牧童只好转身朝打麦场跑去。

到了打麦场,一看黑压压的一大片都是村子里的乡亲们。在人群里,牧童很快就找到了妈妈和奶奶。她们看到牧童好好的,抱住他哭起來。牧童擦了擦妈妈和***眼泪,说;“妈妈,奶奶,你们哭什么呀?我不是好好的在你们跟前吗?”

妈妈哭道;“你哥哥被鬼子抓去挖工事了,你又沒有影儿,我们以为你真的是出什么意外了,我和你奶奶担心的要命,二小呀,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叫我们怎么好?”奶奶伸出干枯的手,硬邦邦的摸着牧童的脸说道;“孩儿呀,你可别乱跑了,要是被鬼子的长枪打着,小命可就完蛋啦,记住啊,别离开我们!”

牧童说;“奶奶,妈妈,刚才我看见哥哥了,他跟着一队被抓的人,在鬼子的看押下,去挖工事了。我想追他,鬼子不准。我按照哥哥说的,到这里來找你了。”妈妈和奶奶又开始念叨起哥哥來了;“哎呀,谁知道鬼子让俺们的大小去挖什么工事?真是造孽呀!”

牧童此刻还想着在地道里的李二虎等人,就想离开打麦场。可是看见妈妈和奶奶哭哭啼啼的样子,又于心不忍。可是,他想到李二虎的吩咐,就趁妈妈和奶奶不注意,撒腿就溜出了人群,离开了打麦场。一个锛子跑到了地道口,左右看看沒有鬼子,就钻进了地道里。

李二虎等人正在地道里焦急的等待着牧童呢,见他气喘吁吁的跑來了。又惊又喜,赶忙围着牧童,七嘴八舌,又是问这又是问那的。李二虎问道;“牧童,有多少鬼子在村里?”牧童把手一划,说;“到处都是鬼子,可多了,数都数不过來呢!”

唐朝岩问;“大概有多少呢?”牧童想想说道;“我也不清楚,反正到处都是鬼子呢。”王京生问;“那么你看见的鬼子军官又多大呢?”牧童说;“俺家都住着一个鬼子的大军官呢。听一个鬼子官叫这个大军官是什么旅团长……”

“旅团长?”王京生伸了伸舌头,说道;“我的妈呀,鬼子一个旅团在村里,怪不得牧童说到处都是鬼子呢。一个旅团足有七八千呢!”唐朝岩说;“也不知道是哪个旅团?”牧童说;“那个被别人叫做旅团长的大官,还问了我一会儿话呢!”

李二虎顿时來了兴趣,连忙问道;“他都问你什么了?”牧童说;“他问我看见沒有看见八路军?看沒有看见游击队?”李二虎说;“你怎么回答的?”牧童小脸一扬,歪着脖子,直起胸膛,说;“怎么回答?当时是两个字;沒有!”

军刀淋漓307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七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零八章

军刀淋漓308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

第三百零八章

李二虎脸上露出笑容,翘起大拇指说道;“好,有种!”唐朝岩和王京生等**射击队员也都纷纷夸赞牧童,说他机智和勇敢。//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李二虎从牧童的话中,判断出他家肯定成了鬼子旅团长的临时住所,于是,他就跟唐朝岩和王京生等人商量,是不是射杀那个鬼子旅团长?

李二虎说;“常言道,擒贼先擒王,射鸟先射头,咱们不如干掉那个鬼子的旅团长,你们说我这个主意怎么样?“唐朝岩想了想,说;“你这个主意好是好,但是狙击是需要先隐蔽好,才能进行狙击,你看牧童家离地道那么远,怎么射杀鬼子呢?弄不好,连自己都暴露了,就划不來了。”

王京生也说;“是呀,你以为狙击就那么容易,你以为鬼子的头就那么被我们穿个窟窿吗?小李,说你小李不生气吧?你今年多大了?”李二虎说;“快二十一了。”王京生说;“我已经二十一了,就凭这点來说,我可以叫你小李,要不叫你八路弟兄也行。”

李二虎不知道王京生在这个时候,突然说什么年龄的事情,感觉他有点牛头不对马嘴。这回儿不是说狙击鬼子的事情嘛,提什么谁大谁小呀?真不会看时候。他虽然这么想,但是出于尊重对方,也就沒有表现出來,只是在目光里多了点不耐烦。

王京生对此却毫无察觉。他慢腾腾的,用一只手撑着地面,朝地道的后面靠了靠,这样依着洞壁,舒服一点。然后他同样慢腾腾的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干树叶來,搓了搓,然后从腰里取出一根黄铜的旱烟袋,将搓碎的树叶,塞进烟锅里。

“你这个树叶也能抽呀?”李二虎的话里明显带着一股嘲弄。

“不是沒有烟叶嘛。”王京生说;“这个时候到哪里去弄那个玩意儿,抽这个行,凑合着抽吧,反正点燃了,也是烟呀。对不对?再说了,秋天里,到那里都可以弄到干树叶呢。”他说着摸出火柴,点燃了烟锅,顿时一股刺鼻的烟味马上冒了出來。

王京生憋足一口气,美美的吸了一口,然后从鼻孔里,从嘴巴里喷出三股呛人的烟來。他仿佛只一口就满足了,但是弥漫开來的烟,却把周围的人都呛得只咳嗽。特别是牧童,呛的眼泪都流出來了。李二虎责备的说;“哎呀,你满足了,我们可遭殃了。快别抽了。”

唐朝岩说;“你也别拦他了,我们遭殃就遭殃吧,他每次动脑筋,都要抽上两口的,谁让咱们弄不到烟叶呢。他只能抽树叶打发自己的烟瘾了。”听了唐朝岩这么一说,李二虎也就不在怪他了。只是把身子朝后挪了挪,远离王京生。

果然,王京生抽了两口,似乎满足了烟瘾,就将烟锅里的冒烟的树叶儿,磕出來。用脚踩死了火星。说道;“不抽了,别呛着你们了。不过有这么两口也就抵挡一阵子了。我看,要杀鬼子的旅团长,也不是不能射杀的,我刚才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題呢。”

大家的眼睛一起瞅着他。等待着他拿出一个好的办法來。可是,这个王京生慢腾腾的将烟锅子,用衣服擦了又擦,完全沒有顾及到大家正在期待他说话呢。李二虎是一个急性子,刚要发作,被唐朝岩连忙用手按住了。

大家就看着王京生慢腾腾的将烟锅子擦亮后,然后再插进腰里。两手慢腾腾的拍了拍。最后才慢腾腾的开口说话了;“我钻地道的时候,注意到距离牧童家大概有两百米远的地方,有一个池塘。里面还有鸭子在嘎嘎的叫着,游着水,吃食呢。”

说起池塘來,牧童的眼睛一下亮起來。是呀,是有一个池塘。牧童经常跟同村的小伙伴一起,在夏天的燥热天气里,脱的一丝不挂的,跳进池塘里洗澡,戏水玩耍呢。可是,这个时候,**的这个慢腾腾的叔叔为什么突然说起这个來了呢?

在王京生说话的时候,已经把个李二虎急得脑门子都冒汗了。他不知道这个慢腾腾的王京生,怎么是这么个货色?干什么都慢腾腾的,连说话都不利索,就这么个人,还当射手?如果在战场上,冲锋打仗,你老是慢腾腾的怎么行?鬼子不早就跑掉啦?

再说了,战场上一切都是稍纵即逝,你一个慢腾腾的家伙,不耽误事情嘛!你耽误自己还算是小事,耽误了部队,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军刀淋漓308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八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零九章

军刀淋漓309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九章来自

第三百零九章

实际上,李二虎不知道王京生的秉性。【 高品质更新 】最熟悉他的莫过于唐朝岩了。因为唐朝岩跟王京生开始就在一个班里。后來,唐朝岩当了班长,王京生当了副班长。两人配合还挺默契的。时间长了,唐朝岩就摸清了王京生的习性特点。

王京生说他是个慢性子,还不是很准确,因为他不是一般的慢性子。他如果慢起來,能把急性子急得跳蹦子呢。有一次,部队过河,唐朝岩所在的班担任掩护。掩护完毕,唐朝岩组织全班战士开始后撤。在渡河的时候,王京生照例最后一个撤。

大家都在对岸,看着王京生过河。可是,眼看着鬼子都端着明晃晃的刺刀上來了,那个王京生依然沒有跳下河水。急得这边的战士直跺脚。你跺脚也沒有用。王京生好不容易准备要跳河了,可是,突然他又拐回去,好像把什么东西给拉下了。

他拿到了遗留的东西后,用衣服擦了又擦,这个时候,鬼子都准备活捉王京生呢。以为他在摆弄枪,沒有子弹了。这个王京生不慌不忙的将那个东西擦好后,小心翼翼的叼在嘴里,然后才泅水渡过河。他刚下河不到几分钟,鬼子就冲到了河边。

因为天色暗淡,鬼子照着河水,胡乱打了一通枪,也沒有打着王京生。等到王京生上了对岸后,唐朝岩一看,他嘴里叼着的不是武器,而是他那个宝贝--铜质的旱烟袋。唐朝岩立刻就火了;“王京生呀王京生,你真是磨叽,我们都在等待你呢,还以为你的武器给丢了,沒想到你为了拿这个旱烟袋,让我们担多大的心呀。”

王京生完全不理会唐朝岩的生气,他笑着说;“这个旱烟袋,可是我的宝贝呀,怎么能丢下它呢?”唐朝岩指着战士们说;“全班的弟兄都在等着你,如果鬼子打死你怎么办?如果我们因为等你,鬼子冲过來,把我们打死了怎么办?你说呀!你的命重要,还是集体重要?”

王京生依然不恼的说道;“当然都重要,如果不是我最后一个撤离,就不能保证你们先撤,如果沒有集体的话,我也早就完蛋了。”唐朝岩还想说什么,但是看到时间不早了,也就不在跟他唠叨了。事后,唐朝岩就问王京生;“你的旱烟袋真的是宝贝?”

王京生抚摸着烟袋说;“这个东西,不仅是我的宝贝,也是我们全家的传家宝呢。”他先不说话,从口袋里慢腾腾的摸出一把烟叶,放在手心里,两手不断的來回倒着,揉搓着。等烟叶搓碎了,就用大拇指按在烟锅里。

然后,他点燃烟锅,深深的吸了一口,好半天,才吐出浓浓的烟雾。唐朝岩看着他抽烟,耐心的等待他的回答。过足了烟瘾的王京生,这才开口说起他的宝贝來;“这个烟锅,可是我的爷爷的爷爷传下來的,经历了祖辈先人好几代,最后传到我手里,你说我能不珍贵它吗?”

怪不得呢?唐朝岩这才理解了王京生为什么要舍得生命,來保护他的宝贝。后來,唐朝岩和王京生分开了,不在一个班了。再后來,两个人因为枪打得好,都调到师部的警卫一连了。但是不在一个排。这次师部将警卫一连,作为最后的预备队,拉倒伏击阵地,阻击鬼子。

为了对付鬼子的狙击手,警卫一连在王参谋长的指示下,专门成立了一个射击队。结果唐朝岩和王京生又到一起了。不过,射击队由唐朝岩担任队长。这跟过去,唐朝岩跟王京生在一个班时,唐朝岩当班长,王京生当副班长差不多。由唐朝岩提议,如果唐朝岩牺牲了,射击队长将由王京生担任。

王京生的慢腾腾是他的性格所致,他的唯一宝贝就是他整天不离手的旱烟袋。如果李二虎知道的话,他也许就不会责怪王京生的。现在,李二虎耐着性子,等待着王京生说他的主意。好不容易,王京生终于说出了他的计划。

“我看应该这样。我们可以化妆成老乡,夜晚出去,在鬼子不注意的情况下,潜伏在池塘里。等待白天的机会。如果不出意外的话,狙击会成功的。池塘里有荷叶可以作为掩护。一般鬼子是不会发现的。”王京生刚说完,李二虎就表示反对。

李二虎说;“池塘里狙击是一个很隐蔽的场所,但是人要待在里面一个晚上,那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且不说鬼子会不会发现,但就泡在冷冰冰的水里,你能保证你不被冻得打喷嚏?如果打了喷嚏的话,鬼子就听不见了吗?”

军刀淋漓309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零九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章

军刀淋漓310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章

李二虎说;“我听说干狙击手的,本身就是一个苦活,还时刻充满着危险,不是你干掉对手,就是对手干掉你。干这行的,可能开始就抱着牺牲和吃苦的准备。你们说对吗?”唐朝岩说;“这还用说吗?怕苦就不干了,怕死也不能干这个。”

王京生说;“我不是怕苦,更不是怕死。如果怕死的话,我当初学狙击手干嘛?还不如当个普通战士,跟着部队一起干呢。现实是残酷的,我说的情况是明摆着的,你们不原意想到,它就存在,你也沒有办法,我们总得要把困难想的多一点,周全一点,对我们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唐朝岩说;“我们谁也沒有说你怕苦怕死,你不要想的太多了。现在,我们來讨论一下,王京生的主意是不是可以行得通?”李二虎说;“一想到在池塘里,泡在冰冷的水里呆上一个夜晚,我的身上就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王京生说;“你还沒有泡在水里,就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了。看來你还是不行,也沒有人非得让你去。再说了,你就是蹲在水里呆上一个晚上,你也不能完成击中目标的任务。”李二虎说;“我不过是说说,如果真的泡在水里,我要是哼哼一身,就不是娘养的。”

王京生笑了,慢腾腾的将一只手撑在地上,换了个姿势,沒有将脊背靠在洞壁上,而是将肩膀靠在洞壁上。他的脊背这个时候,冲着李二虎。或许,他怕自己下面的话,会惹恼李二虎,但是他还是要说出來;“当然,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光耍嘴皮子,谁都会耍。”

李二虎两眼开始喷火了,他刚要站起身,想跟王京生理论,但是又被唐朝岩制止了。唐朝岩为了不让李二虎说话,自己抢先说话了;“现在,我们要围绕着如果利用那个池塘做文章,而不是讨论蹲在池塘的冰冷的水里会怎么样?那不是我们关系的事情。”

另外两个**的射手,也插话了。一个胖子说;“池塘我沒有呆过,我不知道,我在湖里呆过半宿,也是在秋季,为了隐蔽自己,我开始觉得冷,后來也就习惯了。只要把刚开始的一个小时忍过去,身体就差不多能扛过去了。不信你们可以试一下。”

一个廋高个,脸色黝黑的射手,也说;“反正就一锤子买卖,干好了,不用说,干砸了,大不了跟鬼子來个同归于尽。”唐朝岩说;“同归于尽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不得不这样做,我们还是以成功射杀鬼子为前提。我们就讨论人蹲在池塘里,怎么可以让自己能挺到白天?”

李二虎说;“除非喝酒,暖和身子,不然就轮流潜进水里,行不行?”王京生嘲笑的说;“你这是说外行话呢,狙击手隐蔽是为了单兵作战,不暴露自己,轮流潜进水里,岂不是让鬼子看到自己在水里吗?”李二虎反唇相讥的说;“什么是外行话呢?我是在说大实话,在水里轮流换人也行呀。水面上鬼子根本看不出來。”

大家讨论了半天,牧童都快打瞌睡了。讨论才好不容易形成了结果。当天夜里,就潜进池塘里,隐蔽自己,等天亮的时候,再动手。射杀的目标是鬼子的旅团长。此次行动,由唐朝岩和王京生,还有胖子射手三个人编为第一组;其他人作为预备队,编为第二组。

一旦第一组失利,第二组再行动。如果射杀鬼子旅团长实在有困难,就换一个目标,总之要把鬼子搞混乱,再趁机逃脱出來,尽快归队。

几个人在地道里,说话间已经到了黄昏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感觉肚子已经叽叽咕咕的闹了。幸好牧童带回來点生地瓜。这是他在回地道的途中,在田地里挖的,用衣服兜了十多个地瓜。大家也顾不上地瓜是生的了,一人拿了两个,将地瓜表面在衣服上蹭几下,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吃了地瓜后,肚子暂时填充饱了。唐朝岩让大家抓紧时间睡觉,养足精神,晚上好行动。于是,大家都抱着自己的抢,靠在地道的洞壁上,头一歪,呼噜一打,开始睡觉了。李二虎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想着从自己手里溜走的那两个日本人。

大原富枝和加藤这两个家伙,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他们要是跑到鬼子哪里,可就糟糕了。杜师长和战友们驻扎在蛤蟆庄的位置,不仅会暴露,说不定,那两个逃跑的家伙,还会领着鬼子队伍,奔袭杜师长和战友们呢?

军刀淋漓310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章

军刀淋漓310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章

李二虎说;“我听说干狙击手的,本身就是一个苦活,还时刻充满着危险,不是你干掉对手,就是对手干掉你。干这行的,可能开始就抱着牺牲和吃苦的准备。你们说对吗?”唐朝岩说;“这还用说吗?怕苦就不干了,怕死也不能干这个。”

王京生说;“我不是怕苦,更不是怕死。如果怕死的话,我当初学狙击手干嘛?还不如当个普通战士,跟着部队一起干呢。现实是残酷的,我说的情况是明摆着的,你们不原意想到,它就存在,你也沒有办法,我们总得要把困难想的多一点,周全一点,对我们自己也是有好处的。”

唐朝岩说;“我们谁也沒有说你怕苦怕死,你不要想的太多了。现在,我们來讨论一下,王京生的主意是不是可以行得通?”李二虎说;“一想到在池塘里,泡在冰冷的水里呆上一个夜晚,我的身上就开始起鸡皮疙瘩了。”

王京生说;“你还沒有泡在水里,就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了。看來你还是不行,也沒有人非得让你去。再说了,你就是蹲在水里呆上一个晚上,你也不能完成击中目标的任务。”李二虎说;“我不过是说说,如果真的泡在水里,我要是哼哼一身,就不是娘养的。”

王京生笑了,慢腾腾的将一只手撑在地上,换了个姿势,沒有将脊背靠在洞壁上,而是将肩膀靠在洞壁上。他的脊背这个时候,冲着李二虎。或许,他怕自己下面的话,会惹恼李二虎,但是他还是要说出來;“当然,是骡子是马,还得拉出來溜溜,才知道。光耍嘴皮子,谁都会耍。”

李二虎两眼开始喷火了,他刚要站起身,想跟王京生理论,但是又被唐朝岩制止了。唐朝岩为了不让李二虎说话,自己抢先说话了;“现在,我们要围绕着如果利用那个池塘做文章,而不是讨论蹲在池塘的冰冷的水里会怎么样?那不是我们关系的事情。”

另外两个**的射手,也插话了。一个胖子说;“池塘我沒有呆过,我不知道,我在湖里呆过半宿,也是在秋季,为了隐蔽自己,我开始觉得冷,后來也就习惯了。只要把刚开始的一个小时忍过去,身体就差不多能扛过去了。不信你们可以试一下。”

一个廋高个,脸色黝黑的射手,也说;“反正就一锤子买卖,干好了,不用说,干砸了,大不了跟鬼子來个同归于尽。”唐朝岩说;“同归于尽是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才不得不这样做,我们还是以成功射杀鬼子为前提。我们就讨论人蹲在池塘里,怎么可以让自己能挺到白天?”

李二虎说;“除非喝酒,暖和身子,不然就轮流潜进水里,行不行?”王京生嘲笑的说;“你这是说外行话呢,狙击手隐蔽是为了单兵作战,不暴露自己,轮流潜进水里,岂不是让鬼子看到自己在水里吗?”李二虎反唇相讥的说;“什么是外行话呢?我是在说大实话,在水里轮流换人也行呀。水面上鬼子根本看不出來。”

大家讨论了半天,牧童都快打瞌睡了。讨论才好不容易形成了结果。当天夜里,就潜进池塘里,隐蔽自己,等天亮的时候,再动手。射杀的目标是鬼子的旅团长。此次行动,由唐朝岩和王京生,还有胖子射手三个人编为第一组;其他人作为预备队,编为第二组。

一旦第一组失利,第二组再行动。如果射杀鬼子旅团长实在有困难,就换一个目标,总之要把鬼子搞混乱,再趁机逃脱出來,尽快归队。

几个人在地道里,说话间已经到了黄昏了。这个时候,大家才感觉肚子已经叽叽咕咕的闹了。幸好牧童带回來点生地瓜。这是他在回地道的途中,在田地里挖的,用衣服兜了十多个地瓜。大家也顾不上地瓜是生的了,一人拿了两个,将地瓜表面在衣服上蹭几下,就狼吞虎咽的吃起來。

吃了地瓜后,肚子暂时填充饱了。唐朝岩让大家抓紧时间睡觉,养足精神,晚上好行动。于是,大家都抱着自己的抢,靠在地道的洞壁上,头一歪,呼噜一打,开始睡觉了。李二虎怎么也睡不着,他在想着从自己手里溜走的那两个日本人。

大原富枝和加藤这两个家伙,到底在什么地方?如果他们要是跑到鬼子哪里,可就糟糕了。杜师长和战友们驻扎在蛤蟆庄的位置,不仅会暴露,说不定,那两个逃跑的家伙,还会领着鬼子队伍,奔袭杜师长和战友们呢?

军刀淋漓310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一章

军刀淋漓311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一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一章

想到这里,李二虎颓丧的不得了。【百度搜索 会员登入】他的脑门开始冒汗了。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你李二虎是干什么吃的?一个大活人,硬是眼睁睁的放跑了两个日本人,看你回去,杜师长该怎么处置你?你又是一个老兵,怎么会犯如此窝囊的错误呢?王营长不是交代了嘛,那两个家伙只要一有逃跑的企图,就立刻枪毙!

可是,还是让这两个家伙跑了。李二虎越想越觉得懊丧。就在他情绪低落的时候,加藤和大原富枝正在日军第6师团第118旅团的旅团部里呢。麻生旅团长在突破**第118师的伏击阵地后,并沒有遭到强有力的抵抗。

**的阵地很轻松的就拿下來了,这让麻生旅团长好生奇怪。**伏击了整整两天,又悄无声息的撤走了。根据仓本支队的汇报,这个支队是最先冲上**的阵地的。所看到的却是横七竖八躺着的一片尸体,其中既有**的,也有日军的尸体。

仓本大佐对麻生旅团长说;“我们的先头部队,看到有几个**士兵朝着一条沟壑跑掉了。大概这就是担任最后掩护的士兵。”麻生旅团长问;“**的主力去哪里了?”仓本大佐耸了耸肩膀,说;“敌人主力早就撤出阵地了。具体去哪个方向,还需要我的支队侦查部队查明。”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过了两个小时,当仓本大佐再次面向麻生旅团长汇报的时候,依然对**第118师的主力的去向,不清楚。麻生当即就气得骂了这个部下两句。大原富枝大佐看在眼里,忙上前对麻生旅团长说道;“我有办法知道**第118师主力的去向。”

麻生旅团长说;“你的怎么知道?”大原富枝大佐说;“这个嘛,暂时保密。你只要派兵送我和加藤过了腾河,我就有办法跟**的丘师长联系上。”麻生旅团长寻找**第118师主力心切,顾不上再问其他的,就答应了大原富枝的要求。

当即指示仓本大佐,让他派兵护送大原富枝和加藤过腾河。仓本大佐在支队选了一个班的士兵,送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前去腾河。那么大原富枝是怎么肯定**第118师,是在腾河一带,或者已经进入到乳山了。

原來,丘老刁在后峂峪伏击鬼子之前,有一次说漏嘴,对大原富枝说,如果打败了,就把部队撤到乳山一带。如果去乳山,就得先渡过腾河。这就是为什么大原富枝之所以要去腾河一带,去寻找**第118师主力的原因。

大原富枝和加藤前脚刚走,麻生旅团长后脚就被西园师团长召去开紧急会议了。麻生旅团长不知道这个时候,西园师团长要开什么会?反正通知是召开紧急旅团长的会议。麻生旅团长骑在马上,朝第6师团所在的北村奔驰。

麻生少将喜欢骑飞快的马,他的黑色的东洋高头大马,疾驰了不到一个小时,便赶到了师团所在地。其他的两个旅团长都已经到那里了。这两个旅团长分别是;第127旅团东藏兼仁少将,第122旅团长星一腾本少将。

在路上的时候,麻生旅团长就猜测西园师团长为什么紧急召开旅团长的会议。是不是有什么新的作战任务?或者是第6师团要调往最需要帝国精锐的地方?要不然就是板恒这个疯子又要搞什么名堂了吧?板恒这个家伙,凭什么把帝国的精锐师团,像是拨拉算盘珠子一样,拨过來拨过去呢?

要说资历的话,西园师团长不是还当过日军第十一军的司令官吗?就凭人家原來的大将军衔,也足以让板恒望而生畏的了。可是,板恒仗着自己是皇族亲戚,两年前还跟自己一样,不过是第9旅团的旅团长,军衔也是少将,若不是朝中有人好做官,板恒不是还是一个少将旅团长嘛?

麻生旅团长这么想着,不知不觉的就跟护送他的卫兵一起到了北村。西园师团长见麻生旅团长來了,便示意他坐下。然后开门见山的宣布开会。西园中将说;“诸位,我刚接到早稻田司令官的电话通知,说明天一大早,大本营将派日本国内的最好的文艺团体----飞鹤歌舞团來我师团慰问演出。”

麻生旅团长心想;闹了半天,原來是这么个事情呀。他急切盼望打大仗的心情,被失望所代替,他打断了师团长的讲话,说道;“都什么时候了,还來添乱,真是岂有此理!”西园师团长对部下如此沒有涵养的态度,非常生气,呵斥道;“麻生君,你太过分了!”

军刀淋漓311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一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二章

军刀淋漓312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

第三百一十二章

西园中将始终是温良的性格而著称的,可是今天却在麻生旅团长插话,而大怒特怒了。【百度搜索 会员登入】一般來说,作为师团长的西园,在开会的时候,说话,是不容许部下随便插话的。这是对上司极端不礼貌的行为。作为西园师团长的老部下,麻生旅团长不是不知道。

可是,偏偏麻生旅团长就犯了忌了。其他两个旅团长都静悄悄的,洗耳恭听师团长的讲话,不敢有所造次,看到一直被西园受宠的麻生旅团长,如此这样对待上司,连他们都感觉到有点不可思议。如果不是麻生旅团长吃了枪药,就是他今天的神经有点不大对劲了,竟然敢在太岁爷上动土,你活得不耐烦了?

麻生旅团长既沒有吃了枪药,也沒有神经有点不对劲,他是一个直脾气,一向鲁莽惯,快人快语,沒料到却惹得西园中将发了脾气。麻生旅团长赶忙低下头,一副知罪受过的样子。西园师团长也懂得适可而止,沒有继续大动干戈。

西园师团长很快就从动怒的状态里,迅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继续在紧急召开的师团的旅团长会议上讲话了;“此次,由日本国派來的飞鹤歌舞团,是大本营对我们第一线作战部队的慰问。是大本营对我们前线将士的重视,我们可不能马虎过去。”

三个旅团长眼睛动也不动的看着师团长说话,坐得笔直,如胯下别的那把军刀一样。西园师团长继续说着;“飞鹤歌舞团來中国,首先來到日军第十一军慰问。军部的早稻田司令官,第一个想到的是我们第6师团。特别让飞鹤歌舞团來我们师团慰问演出。这是给我们师团的最大面子。”

会议室鸦雀无声,似乎连四个高级军官喘气时,谁的喘气特点都能听得见。麻生旅团长的喘气急促而稍快;第127旅团长东藏兼仁少将的喘气轻而舒缓;第122旅团长星一腾本少将的喘气,不紧不慢,还带着节奏。

西园师团长的喘气带着点喉音,这是因为西园中将有过敏性鼻炎的缘故。每年一到夏秋季,西园师团长就被过敏性鼻炎所困扰。这个鼻炎还是他在上东京帝国大学的时候得的病。西园中将从小体质就羸弱多病,尽管他为了选择从军,在上东京帝国大学的时候,就注意锻炼身体,但是还是经常患感冒。

西园中将的过敏性鼻炎就是在一次重感冒后,得的后遗症。调到中国战区后,他的鼻炎非但沒有好利索,反而是越來越严重了。原來是每年春季,春暖花开的时候得一次。每逢花开的时候,花粉飞扬在空气中,他的鼻子遇到花粉,就犯鼻炎了。

后來,春季不犯了,改到了夏季和秋季,长达两个季节的半年时间,整天鼻涕哈拉的,让西园中将厌烦透了。慢性病也可以改变一个人的性情和脾气。越來越重的鼻炎,让性情一直温良的西园师团长,变得也易怒了。

当然这只是身体方面的原因,还有來自于现实中的压力和情绪上的起伏变化诸方面的原因。本來,多为帝**队的精锐,日军第6师团一直是日军的骄傲,是荣誉之花。可是,在攻打南京战役之后,因为第6师团的屠杀暴行,惹得日军第6师团成了众矢之的,特别是激起了中国人的反抗。

为了压抑和转移众人的耳目,也为了平息国内外的和平力量的抨击,大本营不仅将第6师团的土肥原贤二师团长调走,还把第6师团从第一线作战序列,调往后方,归清剿行动总指挥板恒中将指挥,开始了漫长的清剿作战行动。板恒中将算什么?想当初,板恒还是第九旅团的时候,人家西园已经是大将了。

在清剿作战行动中,板恒总指挥始终沒有把第6师团当做主力使用,而是当成了救护队,哪里有了什么事情,就将第6师团派到哪里。日军第6师团仿佛一夜之间就成了二流的作战部队,整天在日军控制的后方,与八路军和游击队及**等抗日武装,兜着圈子,犹如大象被老鼠引诱的到处疲于奔命一样。

日军第6师团由开始的香饽饽,变成了受尽委屈的小媳妇。就连师团长的这一角色,也是走马灯似的换得很勤。到了现在,竟然将过去的日军第十一军的司令官西园,调來当第6师团的师团长。这不是大本营一种猫捉老鼠的游戏嘛?纯粹属于欺负人嘛!

军刀淋漓312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二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三章

军刀淋漓313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三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三章

除了西园中将本人,谁都无法理解大本营的做法。【 高品质更新 】虽然西园中将被八路军的名将杜师长俘虏过,但是也不能如此的糟蹋一个曾经的日军大将呀?现在,为了安抚西园师团长,也为了安抚第6师团,大本营派來飞鹤歌舞团,在清剿行动还沒有见到显著成效的时候,派來搞什么慰问演出,这里面有什么含义吗?

这个含义到底是什么?谁也无法说得清,也琢磨不透。而且,为了显示此次的慰问的重要性,第十一军的早稻田司令官也亲自陪同飞鹤歌舞团來第6师团。当然,从表面上來看,也不难理解第十一军司令官对日军第6师团的重视程度,只不过暂时杀鸡用牛刀罢了,到了使用牛刀的时候,还是要用一下的。

早稻田大将亲自带着飞鹤歌舞团來慰问,是不是有将第6师团重新起用的含义呢?这不仅对西园师团长有着特别重要的意义,对他下属三个旅团长的军事生涯,也有着很大的意义呢。原來,第6师团从第一线抽调出來,调往后方,参加板恒总指挥的清剿行动作战,从师团抽调出一个旅团给了其他师团。

到后來,陆续又将其余的两个旅团长相继调给其他的师团,虽然又给第6师团补充了三个旅团长,但是旅团的组成部分,基本上都是老兵。而且还是经历了南京大屠杀的老兵。在西园师团长的再三的要求下,大本营才答应将西园中将,曾经担任近卫师团长的近卫师团,抽调了麻生旅团长和一批中高级官佐。

这批中高级官佐的充实第6师团,起着中流砥柱的作用。至少在西园师团长指挥第6师团的时候,能够指挥得心应手的地步。否则,西园中将指挥这个日军精锐师团,感觉到指挥上的吃力。现在的第6师团,建制还是三个旅团,配属一个重炮大队,一个骑兵大队,一个工兵大队,但是人数已经不足三万了。

大本营的意图很明显,想來个釜底抽薪,对日军第6师团來个彻头彻尾的改造,让其从日军的主力改变为预备队,进入二线的序列里。这种掩人耳目的做法,引起原來第6师团长的土肥原贤二和山下奉文等高级将领的抵制,也遭到日军第六师团中高级官佐的不满。

抵制归抵制,不满归不满,大本营的意图不容改变。说起大本营的意图,实际上很大程度上是东条英机的个人私欲在作怪。日军第6师团的名声从南京大屠杀后,就变得臭不可闻。如果继续使用这个主力部队來作战,将会引起**和中国人的强烈反抗。

为了在精神层面上抵消上述的不利影响,大本营有意对日军第6师团做了调整。当然,这也不排除东条英机借助南京大屠杀的事件,趁机削弱竞争对手的力量。在东条英机内阁成立后,军界统治了日本的一切,包括政治,军事和经济等等诸方面。

为了将自己的首相宝座坐得牢固一些,东条英机对内阁成员的土肥原贤二的起家部队,进行了调整和削弱。因为东条英机认为,作为实力派的军人入阁,其基本部队如果作战,战果赫赫的话,对自己的政治地位也是有着潜在的威胁的。

东条英机不容许任何的内阁成员的功绩,大于自己。在这样的大的背景下,大本营对远在中国战区的部队的调整,对第6师团的调整也就可以理解了。常言道;胳膊拧不过大腿。既然上面有决策,下面也只好执行了。

不过,精锐总归是精锐,第6师团的战斗力是沒的说的,这个部队暂时沒有当牛刀使用,不是因为该部队战斗力减弱了,而是时候沒有到。大本营的考虑往往是在全面方面,真到了帝**队需要在关键的时候,对目标实施最后的攻击的时候,第6师团的出头之日也就來到了。

为了安抚在第二线作战的第6师团的将士,大本营特别派出了国内第一流的文艺演出团体,就是为了鼓舞士气,振作军队的武士道精神,为日益处在衰势的日本帝国的军人,打一针强心剂。好让这些战争机器的零件,继续高速运转起來。

西园师团长的情绪也直接影响着其属下的三个旅团长的情绪。作为曾经的第十一军担任过司令官的西园中将,会在更高的层面上考虑问題。他对帝国的前景,很失望,预感到末路的凶兆;对自己的前途有着隐隐约约的不安。对此,他不想把自己的坏情绪,强加到属下的身上。

军刀淋漓313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三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四章

军刀淋漓314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四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四章

西园师团长在紧急召开的旅团长的会议上,宣布了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将亲自陪同日本国内第一流的文艺演出团体,要來第6师团进行慰问演出的事情。【百度搜索 会员登入】宣布之后,西园师团长说;“我们无论是不是喜欢在这个时候,观看慰问演出,都要给我拿出百倍的热情和喜悦來,要让早稻田司令官认为我们是领情的。”

第127旅团长东藏兼仁少将等西园师团长说完,就忍不住说话了;“师团长,慰问团來了,让他们给师团部演出就可以了,不必非到我们旅团來嘛!”第122旅团长星一腾本少将却不这样看问題,他说;“能不能先到我们旅团來演出?”

西园师团长说;“为什么要先到你们旅团演出呢?”星一腾本少将说道;“我们旅团是日军第6师团的基本部队,不到我们旅团來,恐怕与情与理都过不去吧?”麻生旅团长说话了;“怎么?难道我们第118旅团就不是第6师团的基本部队吗?”

星一腾本少将说;“我所说的基本部队的意思是,我们的旅团的老兵比较多,而且都是经历过南京战役的老兵。”麻生少将说;“你说得不错,但是要说经历过南京战役的老兵,我们旅团也还有许多呢。东藏兼仁君的第127旅团也有不少呢。”

西园中将听到属下的争论,感觉到有点可笑。刚才在会议开始的时候,自己还沒有宣布完呢,麻生旅团长就首先表态,对大本营派來的日本国内的飞鹤歌舞团表示排斥,现在又开始跟星一腾本旅团长争谁最有资格享受到首先获得慰问的机会。

西园师团长摆摆手,要部下安静;“好了,你们别争了。争也沒用。飞鹤歌舞团來到我们第6师团演出,先在哪个部队演,我会到时候通知你们的。再说了,先在哪个部队演出,后在哪个部队演出,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要鼓舞士气,振奋我们的斗志,明白吗?”

会议到了后面,西园师团长做了部署。为了迎接飞鹤歌舞团和早稻田大将的到來,三个旅团都集结在北村一带。会议结束后,西园师团长并沒有责备麻生旅团长的意思,而是拍拍他的肩膀说;“麻生君,你作为我的老部下,今后不要再发生不愉快的事情了,不然,其他的旅团长,要说我太偏袒你呢。”

麻生旅团长感觉到有点对不起西园师团长,他说;“师团长,我不是故意的,我的确对大本营的做法有意见。”西园师团长知道他有一肚子的怨气。就说他;“别的事情都不要谈了,你还是快点回去集结部队吧。注意把部队搞得要像那么回事,毕竟我们还是精锐师团嘛!”

麻生旅团长听出了西园师团长的意思,就说;“我也想搞得好一点,让你这个师团长和我这个旅团长的脸上都大放光彩,可是实不相瞒,我们旅团的秋季新的被服都还沒有发下來呢?”西园师团长皱了皱眉头,说;“怎么搞的?到现在还沒有发下來吗?好吧,你先回去,我给军需处长打个电话,催一下他。”

麻生旅团长这才满意的骑上马,带着卫兵走了。麻生旅团长刚一走,板恒总指挥的电话就打到西园中将这里來了。板恒总指挥在电话上问西园师团长;“将军,早稻田司令官给你通知了吗?”西园师团长明知故问道;“通知什么?”

板恒总指挥说;“怎么?难道第十一军沒有通知你吗?明天早稻田司令官亲自带着日本国内最好的飞鹤歌舞团,要來你们师团慰问演出呢?你作为第6师团的师团长竟然还不知道这件事情?”西园师团长说道;“啊,我以为什么事情呢?原來是这个呀,我已经接到早稻田大将的通知了。”

板恒总指挥说;“飞鹤歌舞团先在你们师团演出,然后再到我们的长崎独立混成旅团慰问演出。我已经给所有参战部队下达了命令,暂时停止一起军事行动。全力以赴做好迎接慰问演出团的任务。既然早稻田司令官已经通知你了,我就不安排你们师团的迎接工作了,你亲自來安排好了。”

西园中将说;“我已经安排了。刚开过旅团长的会议,我们师团准备集结到北村,在那里來迎接上面的慰问团呢。”板恒总指挥说;“很好。”西园中将说;“总指挥还有什么指示吗?”板恒总指挥说;“沒有了。不过,到了明天,我们都得去李沧车站迎接慰问团呢。”

军刀淋漓314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四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五章

军刀淋漓315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五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五章

就在板恒总指挥紧锣密鼓的做着部署,在辖区准备迎接日军第十一军司令官早稻田大将,还有早稻田司令官亲自陪同的日本国内最好的文艺演出团体,來慰问演出的时候。伪军大队的柴大队长和副官毕阿东也在通往王家村的路上。

毕阿东刚被柴大队长提为副官。好不得意。一副春风得意马蹄疾的样子。毕阿东一贯是鬼心眼多得不得了,跟老百姓门前挂的辣椒一样多。正因为如此,他才被柴大队长不拘一格降人才,大胆起用做了大队长的副官。

军衔也由过去的少尉,提成了中尉。这次來王家村,是因为得到了一个情报,说八路军有可能驻扎在王家村。且不说消息來源是否可靠,原來王家村就因为游击队活动太猖獗,受到日军部队的好多次的清剿和扫荡。

这一次,对于能不能撞见八路军和游击队,柴大队长的心里很沒有底,他问毕阿东;“老弟,你是诸葛亮,你说说,我们到王家村,能够遇上八路军和游击队吗?”毕阿东白眼珠子咕噜噜一转,说;“柴大队,依我看,我们去,不是非得要遇上八路军和游击队不可。”

柴大队长说;“为什么?你说的不是废话吗?我们就是冲着八路军和游击队才去王家村的,不然我们去干嘛?吃撑了沒事干啦?”毕阿东说;“柴大队,问題不是这样看的,我窃以为,咱们大队前面因为误会,打了日本人,这要是日军的板恒总指挥追究起來,我们都逃不了干系。所以,我们要做个样子出來。”

柴大队长说;“做什么样子?”毕阿东说;“比如我们积极的清剿八路军和游击队,就是沒有遇见八路军和游击队,至少我们可以骚扰一下老百姓,顺便还可以抢点东西,捞一把再说,你说对不对呀?”柴大队长想了想,说;“这倒也是,不过,王家村原來游击队闹的那么厉害,我们去了,他们恐怕对付我们还是办法很多的。别到时候,偷鸡不成反蚀把米,就闹笑话了。”

毕阿东狡黠的一笑,说道;“怎么会呢?我们是谁?可不是皇军。”柴大队长说;“你能的你,自比皇军都滑儿,莫非你成精了你。你说吧,有什么好法子,能对付了那些难缠的老百姓呢?”毕阿东说;“我们可以装扮成方觉先的游击队啊。据我所知,游击队各自为战,王家村对方觉先的游击队不是很熟悉呢。”

柴大队长沉吟片刻,说;“好吧,就这么办。”毕阿东说;“既然这么办,就得把大队所有官兵的军装都换成老百姓的服装。”柴大队长点点头说;“好吧,你去安排吧。”毕阿东马上就以大队长的名义,下达了命令,要求所有官兵都立刻脱了军装,换成老百姓的衣服。

换老百姓的衣服,好办。伪军到哪里抢到哪里,老百姓的衣服更是他们抢的东西。因此,大队长一下命令,很快整个伪军大队,都转眼间都换成了老百姓的服装。五颜六色的,杂七杂八的背着长短枪,看上去成了一群游击队的装束。

伪军队伍还沒有接近王家村呢,就在金家岭碰见了新情况。伪军遇到的新情况是;他们赶巧碰上了正要去藤河一带寻找丘老刁的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一行。护送两个日本高级特工的是一小队日军。伪军以为遇上了化装成日军的大原富枝和加藤一行。

大原富枝和加藤却以为遇上了游击队呢。护送他们的日军小队,为了怕在路上遇上游击队,也都换成了老百姓的服装。大原富枝和加藤刚想跟迎面而來的游击队联络呢,就突然被迎面射來的子弹,打得赶快就地卧倒。

原來,柴大队长和毕阿东以为真是遇上了小股游击队,想來个打兔子捎草,來他个一举歼灭。于是就发生了枪战。大原富枝和加藤本以为,遇上游击队,好打探一下有关八路军和**的情报,沒想到还沒有接近游击队呢,就被一阵枪弹打得扒在地上,不敢抬头了。

毕阿东也不想**消灭了对方,就命令伪军快上去,活捉了那一小股游击队。因为他看见那小股游击队里还有一个女的,活捉了正好给柴大队长当二房。这不是送上门來的好事吗?也正好给毕阿东一个拍马屁的机会。

说起來,柴大队长的此行目的,也是想霸占一个良家妇女填充二房。原配是个地主的女儿,身子肥胖的跟猪似的,在家料理家务到是可以,但是如果说是要满足**的话,柴大队长已经对这个娘们不感兴趣了。

军刀淋漓315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五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六章

军刀淋漓31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六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六章

可是,柴大队长想要个二房的愿望,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这不,伪军大队的士兵以为,遭遇到的一小股游击队,会乖乖的束手就擒的时候,护送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的鬼子小队,却以异常顽强的战斗精神,开始了反击。

担任鬼子小队的小队长是饭岛军曹。他自打看见对面是一大群游击队,就沒有把这帮人放在眼里。在饭岛的心里,游击队不过是乌合之众,土八路的干活。说不定枪声一响,就撒丫子跑得份儿,所以,在伪军大队开始放枪的时候,他命令士兵们卧倒。

实际上,饭岛军曹还沒有喊出卧倒的时候,最先卧倒的不是他手下的那八个士兵,而是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看起來,真正怕死的都是那些有点官职的人。至少是少佐以上的官衔。只有这样的人才怕死呢。那些当兵的,是沒有权利怕死的,在日军的军规里,怕死是一件最可耻的事,也是部队不容许的。

当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的脑袋还埋在土里,呼吸着泥土的气息的时候,护送他俩的鬼子小队,在饭岛军曹的指挥下,发起了反击。要说这**个鬼子竟然不自量力,要反击一个拥有五六百号人的伪军大队,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但是,饭岛军曹带领着他的八个鬼子的小队,并沒有畏惧面前几十倍于自己的伪军大队,而是以凶猛的姿态,端起三八大盖,还有唯一的一挺歪把子机关枪,吐吐吐的朝胆敢來犯的伪军大队开火了。这个鬼子小队还真不是吃干饭的,眨巴眼的功夫,就撂倒了一排冲上來的伪军。

看到这个情景,柴大队长发怒了,朝着自己的士兵大喊道;“饭桶,这么点干巴人,你们都不能拾掇掉他们吗?给老子狠狠的打呀!冲呀!”他刚一喊完,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跟着喊了一句;“给老子听好了,不准向那个娘们开枪!老子要活的,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说这句话的是毕阿东,他最明白此刻柴大队长的心情。解决对面一小股不起眼的游击队的目的,在于要夺取那个娘们。毕阿东用不着柴大队长再多说一句话,就亲自带领着伪军,朝着敢于负隅顽抗的鬼子小队,发起了迅猛的进攻。

好在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是卧倒在一处山凹里的,而护送他们的鬼子小队却距离他们有五十米开外,这正好给伪军大队,对鬼子小队,给以最猛烈的火力扫射。别的且不说,单是伪军所拥有的几十挺机关枪,射出的子弹,就可以形成枪林弹雨了。

不过,这些让人生畏的机关枪还沒有都用上,实际上只用了连十挺机关枪都不到,火力就足以将饭岛的鬼子小队覆盖了。也就是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饭岛和他的鬼子小队,就不复存在了。毕阿东看着对面的小股游击队基本上都报销了,一扬手,士兵们就朝前冲过去了。

果然,饭岛和他的鬼子小队所有的士兵,都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之中。饭岛军曹比较受优待,身中数十弹。打得他几乎成了筛子。这个忠实于天皇的日军士兵,临死都不相信,明明摆着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游击队,为什么战斗力会这么强?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乖乖投降呢。因为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一个真理;寡不敌众。早知道对手是一个装扮成游击队的伪军大队,饭岛军曹凭着自己那几个可怜巴巴的鬼子兵,绝对不会拿鸡蛋碰石头的。

说这些都太晚了,饭岛军曹死都不瞑目。大睁着眼睛,嘴巴张开着,污血流出來,那里面也射进了一颗机关枪子弹,是在他大喊着;“还击!”的时候,嘴巴还沒有闭上,就被飞速射來的子弹,穿入嘴巴里面,在打掉了他几颗坚硬的牙齿之后,子弹从后脑勺破壁而出,带出了几粒碎牙齿。

在几个伪军围观饭岛军曹的尸体时,毕阿东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的跟前,端着手枪,大声喊道;“快***起來!装什么孙子!”那两个仍然脸冲着大地,呼吸着泥土的芬芳的日军少佐以上官职的家伙,似乎背后长了眼睛,知道护送他们的鬼子小队覆灭,也知道游击队已经冲过來了。

军刀淋漓31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六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六章

军刀淋漓31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六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六章

可是,柴大队长想要个二房的愿望,并不是一帆风顺的。//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这不,伪军大队的士兵以为,遭遇到的一小股游击队,会乖乖的束手就擒的时候,护送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的鬼子小队,却以异常顽强的战斗精神,开始了反击。

担任鬼子小队的小队长是饭岛军曹。他自打看见对面是一大群游击队,就沒有把这帮人放在眼里。在饭岛的心里,游击队不过是乌合之众,土八路的干活。说不定枪声一响,就撒丫子跑得份儿,所以,在伪军大队开始放枪的时候,他命令士兵们卧倒。

实际上,饭岛军曹还沒有喊出卧倒的时候,最先卧倒的不是他手下的那八个士兵,而是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看起來,真正怕死的都是那些有点官职的人。至少是少佐以上的官衔。只有这样的人才怕死呢。那些当兵的,是沒有权利怕死的,在日军的军规里,怕死是一件最可耻的事,也是部队不容许的。

当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的脑袋还埋在土里,呼吸着泥土的气息的时候,护送他俩的鬼子小队,在饭岛军曹的指挥下,发起了反击。要说这**个鬼子竟然不自量力,要反击一个拥有五六百号人的伪军大队,岂不是鸡蛋碰石头嘛。

但是,饭岛军曹带领着他的八个鬼子的小队,并沒有畏惧面前几十倍于自己的伪军大队,而是以凶猛的姿态,端起三八大盖,还有唯一的一挺歪把子机关枪,吐吐吐的朝胆敢來犯的伪军大队开火了。这个鬼子小队还真不是吃干饭的,眨巴眼的功夫,就撂倒了一排冲上來的伪军。

看到这个情景,柴大队长发怒了,朝着自己的士兵大喊道;“饭桶,这么点干巴人,你们都不能拾掇掉他们吗?给老子狠狠的打呀!冲呀!”他刚一喊完,好像又突然想到什么似的,又跟着喊了一句;“给老子听好了,不准向那个娘们开枪!老子要活的,听到了沒有?”

“听到了!”说这句话的是毕阿东,他最明白此刻柴大队长的心情。解决对面一小股不起眼的游击队的目的,在于要夺取那个娘们。毕阿东用不着柴大队长再多说一句话,就亲自带领着伪军,朝着敢于负隅顽抗的鬼子小队,发起了迅猛的进攻。

好在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是卧倒在一处山凹里的,而护送他们的鬼子小队却距离他们有五十米开外,这正好给伪军大队,对鬼子小队,给以最猛烈的火力扫射。别的且不说,单是伪军所拥有的几十挺机关枪,射出的子弹,就可以形成枪林弹雨了。

不过,这些让人生畏的机关枪还沒有都用上,实际上只用了连十挺机关枪都不到,火力就足以将饭岛的鬼子小队覆盖了。也就是那么一小会儿的功夫,饭岛和他的鬼子小队,就不复存在了。毕阿东看着对面的小股游击队基本上都报销了,一扬手,士兵们就朝前冲过去了。

果然,饭岛和他的鬼子小队所有的士兵,都身中数弹,倒在血泊之中。饭岛军曹比较受优待,身中数十弹。打得他几乎成了筛子。这个忠实于天皇的日军士兵,临死都不相信,明明摆着是一群乌合之众的游击队,为什么战斗力会这么强?

早知道是这样的话,还不如乖乖投降呢。因为连三岁的小孩子都知道一个真理;寡不敌众。早知道对手是一个装扮成游击队的伪军大队,饭岛军曹凭着自己那几个可怜巴巴的鬼子兵,绝对不会拿鸡蛋碰石头的。

说这些都太晚了,饭岛军曹死都不瞑目。大睁着眼睛,嘴巴张开着,污血流出來,那里面也射进了一颗机关枪子弹,是在他大喊着;“还击!”的时候,嘴巴还沒有闭上,就被飞速射來的子弹,穿入嘴巴里面,在打掉了他几颗坚硬的牙齿之后,子弹从后脑勺破壁而出,带出了几粒碎牙齿。

在几个伪军围观饭岛军曹的尸体时,毕阿东以最快的速度冲到了大原富枝大佐和加藤少佐的跟前,端着手枪,大声喊道;“快***起來!装什么孙子!”那两个仍然脸冲着大地,呼吸着泥土的芬芳的日军少佐以上官职的家伙,似乎背后长了眼睛,知道护送他们的鬼子小队覆灭,也知道游击队已经冲过來了。

军刀淋漓31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六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七章

军刀淋漓317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七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七章

大原富枝大佐的丰腴的身体开始微微颤抖。【 高品质更新 】因为毕阿东的的冰冷的枪口已经对准了她的后脑勺。毕阿东继续大叫着;“游击队的臭娘们,赶快给老子爬起來,别装熊包了!”加藤少佐想抬起脑袋解释,但是立刻被他的上司用眼神给制止了。

加藤少佐只好保持沉默。他已经打定主意,要等他的上司先爬起來,自己再起來。虽然,他看见大原富枝大佐的身体如打摆子一样,觉得好笑,可又笑不出來,毕竟他的脑袋也有一枝长枪,顶着头皮。虽然他可以打保票,游击队不会开枪,会优待俘虏的,但是,他心里还是默默祈祷着,让死神快点走开!

加藤少佐抱定主意,一定要等上司先爬起來,自己再爬。什么都要讲究个先后次序。尤其是上下级关系上,更应该讲究。当然,在这个生死关头也不例外。可是,大原富枝大佐好像身子被钉子给钉在大地上一样,半天都不见她爬起來。

倒是加藤的屁股后面,被一个士兵给狠狠的踹了一脚,还听到一句恶狠狠的吼叫;“***你想找死呀,还不爬起來,见我们的长官?”加藤少佐不想忍受屁股上的剧烈疼痛了,就赶快爬了起來,看见大原富枝大佐还在地上爬着,正想对她说句什么,柴大队长骑着大洋马走了过來。

他一边走,一边神气活现的说道;“那娘们怎么样?沒有中弹吧?”毕阿东向上级汇报道;“报告柴大队,这个娘们说什么也不肯起來。”柴大队跳下马,來到大原富枝的跟前,用雪白的手套,握着一根马鞭子,朝着大原富枝大佐的嘎吱窝一挠,马上对方就有了反应。

“哈哈哈!”大原富枝突然的大笑,把毕阿东吓得手里的手枪都掉在地上了,正好弹在大原富知道脑袋跟前,毕阿东刚想弯腰拾起枪的时候,却被大原富枝大佐抢先一步,拿到了手。毕阿东的脸色马上就变了。

不仅毕阿东,就连柴大队长也暗自吃了一惊,生怕这个娘们对他们來上一枪。伪军中有手疾的士兵也将手里的抢端起來,对准了大原富枝。柴大队长怕出意外,摆摆手,示意不要随便开枪。大原富枝沒有将枪对准柴大队长,而是将枪口对准毕阿东,抬手就是一枪。

子弹打在毕阿东的脚下,他本能的跳了起來。跳得还挺高的。大原富枝沒有停下來,扳机一扣,“砰”的一声,又是一颗子弹射到毕阿东的脚下,让双脚刚落地的毕阿东再次弹跳起來,“砰”第三颗子弹继续打在原來的地方,土被溅起來,发出噗的声音。

毕阿东就表演了三次如同兔子般的蹦跳。大原富枝还不罢休,又连着朝毕阿东的头顶上开了三枪,逼迫着这个伪军大队的副官,又弯了三次腰。直到手枪里的子弹打完了,大原富枝才将手枪丢在地上,然后从自己的怀里,掏出王八盒子,大声的说道;“你们不是游击队吗?我们也是游击队,干嘛要打自己人?”

柴大队长弄明白了,原來眼前的娘们是把伪军大队,当成了游击队。柴大队长怕大原富枝手里抢,乱打一气,伤了自己,就顺水推舟的说道;“你说对了,闹了半天,我们是误会了。你是什么人?”大原富枝扭了扭腰,口气很轻巧的说;“游击队长刘翠娥。”

柴大队长点点头,说道;“啊,幸会,幸会,刘队长,看來我们真是误会了。我是游击队大队长,鄙人姓柴,如果你不介意的话,就叫我柴大队长好了。”大原富枝继续挥舞着手枪说;“柴大队长,你们真是厉害呀,一口气把我们的人都干掉了**个,让我怎么回去跟杜师长交差呀?”

毕阿东这个时候插话说;“啊,原來你们游击队是八路军名将杜羽山手下的呀?”大原富枝得意的说道;“怎么样,沒有想到吧?我们是杜师长派出來,侦查鬼子的情况的。沒想到走道金夹岭,就遭遇到你们,差一点成为你们的枪下鬼。”

柴大队长说;“啊,我作为大队长,对你们的遭遇深表歉意,如果你认为可以的话,我想接纳你为我们的人,你看怎么样?”大原富枝暗想;“为什么不呢?这是多么好的机会呀,可以趁机能打倒游击队的内部,搞清楚抗日武装力量的底细,为收集更多有价值的情报,奠定基础。”

想到这里,大原富枝面带微笑说;“好,自己人误会也是在所难免,我们死的那几个人,就算是跟鬼子作战牺牲的,他们是不会白白送命的,我们今后多打几个鬼子,就能够补偿。啊,忘了介绍,这是我的副官,李金福。”

军刀淋漓317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七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八章

军刀淋漓318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

第三百一十八章

柴大队长对加藤少佐可不感兴趣,除非是女人,对于大原富枝大佐推到自己跟前的加藤少佐,柴大队长只是乜斜了一眼,就鼻孔哼了一声,算是打过招呼了。【百度搜索 会员登入】这哼一声,也算是不错了,对于俘虏,沒有一枪毙了你,就算是你祖上烧高香了。

柴大队长的心思,毕阿东知道的最清楚了。他见柴大队长对加藤少佐的冷淡,就将他一把扒拉到一边去,省得碍人碍眼的。为了更加表现出自己多么赶眼色,毕阿东干脆将现场所有无关紧要的人都赶到一边,单单留下柴大队长和大原富枝大佐。

柴大队长现在独自面对着这个游击队的女队长,从某种程度上,感觉到他与她是平起平坐了,与此同时,大原富枝大佐也觉得说不定把眼前的游击队大队长给蒙住了。两人都是游击队长,但是从两支游击队的的规模來看,当然是柴大队长的最壮大了。

虽然,从真实身份來看,还是大原富枝的官职大。毕竟她是日军第十一军的特务机关长,而柴大队长呢,不过是小鱼小虾而已。如果在过去,她对他这样的角色,可以说是不屑一顾的。眼下是出于现实的需要,自己才装模作样的跟他玩玩把戏罢了。

正在两人在相互估摸自己的位置的时候,毕阿东又出现了。他先朝大原富枝大佐來个皮笑肉不笑,然后凑近柴大队长的耳朵,出了个主意,说;“柴大队,你不是要个二房吗?她不是现成的吗?我看这个娘们还行,首先不管她是不是自己人,女人嘛,不就是给男人做小的嘛。依我看,柴大队,先上吧!”

柴大队长白了毕阿东一眼,多余!难道自己还不知道上?还用着你这个副官提醒吗?要知道自己毕竟是一个大队长,要表现出一点风度出來。别看见是个女的,就饿虎扑食一样,显得自己多么猴急,多么的俗不可耐。

想到这里,柴大队长当着毕阿东的面,说;“副官,你给我记下來,我柴大队长要宣布一个任命;兹任命刘翠娥同志,为游击大队的上尉参谋。纸面的委任状,你负责给弄一个吧。”毕阿东马上点点头,说道;“好,柴大队,我一定照办。”

毕阿东又对大原富枝大佐说道;“哎呀,刘翠娥,你这个娘们……啊,不对,应该叫同志才对。你看看,我们大队长多么的慷慨,很快就任命你为上尉参谋,而我这个副官,还是一个中尉呢。你应该感觉到无上荣耀才对,应该感谢柴大队长的赏识才对呀。”

大原富枝大佐内心感觉到很好笑,你们这个游击队,纯粹属于江湖草寇之流,你今天给我封个上尉参谋,以为我捡了个金元宝似的,是不是还要我感激涕零才对呀。可笑,太可笑啦!如果我大原富枝要把自己的真实身份,亮给你们,恐怕你们俩立马要吓得尿裤子呢!

大原富枝心里这么想,但是表面上还得逢场作戏。她马上挤出一副笑眯眯的样子,故意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哎呀,我担当不起呀!上尉参谋,我的妈呀,我做梦也沒有当过这么大的官呀,你们要知道,我虽然是游击队的队长,军衔上还是一个零呢。这让我该怎么感谢柴大队长才好呢?”

毕阿东马上來了一句;“感谢的方式有好多种,就看你怎么感谢柴大队长了。”他说到这里,马上给柴大队长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说火候差不多了,要抓紧上。柴大队长却狠狠的瞪他一眼,心里在说,你小子,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显摆的你是不是?

柴大队长心里腻味透了毕阿东,嫌他碍事,嘴巴却说道;“副官,你去看看部队,传达我的命令,让大伙儿原地待命,我在这里要和刘翠娥参谋,交代事情,你去吧!”毕阿东心领神会,刚要抬腿走,又被柴大队长叫住了;“等等,注意,别让任何人打扰我们谈事情,明白吗?”

“明白!”

“好,去吧,还楞着干什么?”

等毕阿东的背影一消失,柴大队长就将手揽住大原富枝大佐丰腴的腰上了。大原富枝大佐已经看出这个色鬼的欲望了,她故意把自己比作贞洁的女人,故作姿态的说;“干嘛啊,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呢,你这样会吓跑我的。”

柴大队长暗自佩服自己的好眼力。早就想弄个二房,今天撞了好运儿,撞见一个黄花闺女,是一个处女呢!太好啦!

军刀淋漓318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八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一十九章

军刀淋漓319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九章来自

第三百一十九章

柴大队长被自己撞见桃花运感觉到无比敞亮。//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内心如同被蜜汁泡过似的,别提多么甜滋滋了。他看见大原富枝扭扭捏捏的样子,心里越发的痒痒了。他起初是一个手揽住猎物的丰腴的腰,这会儿也不顾什么了,另外一只手也上來了,一下搂住大原富枝,就要把脸凑上去,亲嘴呢!

大原富枝半推半就的,撇着肉感的嘴唇,说;“柴大队长,我可是一个从來沒有沾过男人的女人,你这样,让我会害怕的。”柴大队长早就进入到激情状态了,恨不得马上将对方三下五除二,剥得一丝不挂才好呢。

大原富枝大佐的**也被对方激发出來了,尽管她还想來个遮遮掩掩的,可是内心的**已经开始燃烧了。本來,她就不是一个清心寡欲的女人,隔上一段时间,如果不來点刺激的,她就无法平息从身体内部喷发出的情欲。

现在好了,半道上遇上一个游击队的大队长,先是战胜者的姿态控制着自己,又封官许愿的,不就是为了满足他的欲望嘛。好吧,咱就來他个顺水推舟,将计就计,一來可以借此满足自己身体的需求,二來也利用色相,趁机打入到游击队的内部,來他个黑虎掏心!

你又求,我又应,就这么着,一对狗男狗女就准备在大自然的原野上尽享鱼水之乐了。为了享受人类原始的状态,他们迫不及待的连衣服脱得干干净净的,连个布片都不留。时间已是秋季了,还好,有一个山凹,给他们遮丑,也给他们挡风。

正当他们准备要來他个野地之合的时候,柴大队长感觉到自己的身后,有一个硬邦邦的毛乎乎的东西顶了上來,起初,柴大队长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梦见自己的屁股后面都长着家伙呢,但是他马上确定自己不是在做梦,后面的毛乎乎的硬邦邦的东西,越顶越邪乎了,仿佛要把他和她都顶到天上去呢。

本來好不容易激发起來的**,却突然被一个意外的來客所打断,任何人都会火冒三丈的,甭管你是谁?你打扰人家的野合,也不挑个时间,也不挑个地点,非要在此时此刻來捣乱。恼火的柴大队长回头一看,不觉得惊住了。

“妈呀,他们的什么时候冒出來一头牛來了?”虽然柴大队长见多识广,沒有惊慌的失声叫出來,但是,他本能的一闪身,让过了那头健硕的牛和它的坚硬的牛角。但是,自私的柴大队长是让过了毛乎乎和硬邦邦的牛头,大原富枝还等着雨露滋润呢,沒想到一个牛头直愣愣的就顶了过來。

“妈呀,”这会儿该轮到大原富枝惊呼了。“什么时候闯來了这个家伙?太煞风景啦!”

那头不合时宜的牛,如果有头脑的话,对这两个无毛,两足直立,脊椎类的动物,也沒有好心情。我在这里安静的吃草呢,谁让你们來这里胡搞的?我想撵你们走,你们还表现出一副惊讶的,不情愿的样子,给谁看呀?

不管牛的感受如何,柴大队长和大原富枝选择的野合地点,的确有点匆忙了,沒有顾的上看看,这里是否还有什么其他的动物,就单纯看到这里野草丛生,矮树林成片,就感觉这里是大自然为他们准备的最好的场所,错错错!

这头牛本是牧童的,前几天受了惊,驮着大原富枝和加藤,沒命的狂奔了数十里,甚至冒着危险,先是闯进了麻生旅团的狙击手的阵地,在接连踩死了三个狙击手后,又乘胜前进,斗胆闯进了麻生旅团的进攻部队队列里,造成了很大的混乱。践踏了许多准备冲锋的英勇的日军士兵。

尽管后來,愤怒的日军士兵准备捉住这个可恶的牛,拿它大开杀戒的时候,这头发疯般的牛,又撒开四个蹄子,飞一般的逃窜了,很快起伏的丘陵,成立它最好的隐蔽之所。愤愤不平的日军士兵只好朝着它的渐渐远去的身影,拼命开枪,但是连它的一根汗毛都沒有伤着。

如今,这头非凡的牛又鬼使神差的出现了。开始大原富枝还沒有认出來,过了一会儿,等惊魂稍定之后,她终于认出了这头牛,就是自己曾经和加藤骑过的畜生。她于是就不再害怕了,反而在身体深处涌起一股想再次骑上去的欲望。

当然,大原富枝所产生的欲望,是**着身子骑在毛楂楂的牛背上,那才刺激呢。尤其是把野合的场所搬到一个畜生的身上,该是多么的神奇,多么的富有想象力呀!大原富枝是一个奇特的日本女人,她也要尝试一下很奇特的野合方式。

军刀淋漓319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一十九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章

军刀淋漓320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章

但是,牛却不干了。【 高品质更新 】凭什么你这对驴男狗女要骑在我的背上,享受天伦之乐?其中的那个狗女人,我还记得她呢!就在前几天,她还跟另外一个雄性,搂在一起,骑在我的背上,那个雄性都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的下面了,当我这头四足,有毛,卧式的脊椎类动物不知道吗?

现在,这个无毛,两足的直立脊椎类的雌性动物,又要跟一个也同样无毛,两足直立的脊椎类雄性动物,在一起撒野了。并且还选择在我的背上,行那种狗女驴男之事,怎么叫我不生气?怎么不叫我深恶痛绝呢?怎么不叫我咬牙切齿呢?

就在这头牛大为生气的时候,大原富枝和柴大队长两个**裸的家伙已经骑在牛背上,准备开始寻求最刺激的野合了。大原富枝喜欢牛在狂奔的时候,享受天伦之乐。那么柴大队长也不甘示弱,自己的好奇心也是很旺盛的,自己的寻求刺激的方式也是需要新鲜的,只不过自己想得沒有这个娘们想的到罢了。

可是,那头牛如同钉子将四个蹄子都钉在大地上一样,纹丝不动,任凭一对两足无毛,直立脊椎类雄雌动物怎么样折腾,它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就是不动弹,看你们怎么办?你们还反了天了,也不看看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睁开你们的狗眼看看,这可是我的地盘,是我的临时栖身之所,你们凭什么要侵占我的领地?

就在牛发飙,发倔,发硬,发横的时候,有一个人悄悄來了。此人不是别人,就是柴大队长的副官毕阿东中尉。毕阿东的到來,就改变了此时此刻的僵持场面。形势变得有利于两足无毛,直立脊椎类动物一面了。

毕阿东为什么能受到柴大队长的信任呢?首先一点,毕阿东能够在柴大队长最需要的时候,恰到好处的献计献策,让柴大队长心满意足。试想,天下所有的副官,有毕阿东这样尽心尽力的吗?我敢说(当然,作者不能出现在故事情节中,这是写作当中的大忌,可是,偶然冒一次,也无碍大事)沒有啊!

毕阿东在柴大队长最需要的时候,出现了。私下说,这倒不是毕阿东的奴性太盛,关键是在偷窥人类苟合方面,毕阿东同样有着狗一般灵敏的嗅觉,狼一般敏捷的动作,熊一般无畏的胆魄,即便惹恼了上司,被撤职惩处也在所不惜。

谁让那个游击队女队长长着一副妖艳的容颜呢?谁让那个娘们长着一副丰腴的身子呢?虽然是在秋季,都用布片遮挡住了女人的酮体。但是,这也挡不住毕阿东的丰富的想象力。他的想象力在男女方面可以表现的异乎寻常,甚至是惊人的。

比如说,他可以想象到假如那个女游击队长若是不穿衣服的话,那两条腿子,可以说是很光鲜的,很肥的,很有曲线的,很能够让所有的雄性发作动物属性的。还有那对肉堆,高耸着,白如馒头,柔软如豆腐(可惜拘泥于毕阿东的文化程度,只能用豆腐比较了。他小时候吃的豆腐比肉多。)

还有……好了,不用想象了,在现实面前,想象是多么的苍白无力呀!况且现实就在两百米开外,难道就不会去看看吗?当然,明打明的可不行,如果让柴大队长看见了,盛怒之下,完全有可能拔出手枪照他來一枪,将他当场击毙!

转眼想想,也不大可能,如果柴大队长和那个女游击队长都脱光了,到哪里去拔枪,即便是看见了有外人骚扰,他们正在巅峰时刻,怎么还顾得了那些呢?你见过大草原上的饿得两眼发绿的狼吗?当它好不容易逮住了一个猎物,比如说是野兔,正在狼吞虎咽的时候,突然出现了一个旁观者,狼能够放弃野兔吗?正确的回答是;不能!

这不就对了?正是基于这个最朴素的观点,毕阿东才壮着胆子,勇敢的只身走向那个让他浑身血液沸腾的地方。义无反顾的奔向那个充满了人类野性的地方,奔向那令人神往的,让人无比眷念的地方,好个毕阿东,擅自丢下了几百号伪军大队于不顾,挺直了胸膛,夹紧了裤裆,大踏步的向前,向前!

那个充满诱惑的地方,越來越近了,毕阿东仿佛听到了如歌的行板一样,妙不可言的呻吟声,或者是从雌性嗓音里发出的呐喊声。可是,怎么不对劲呢?他听到的却是一种低沉的,而且带着愤怒的,有力的,反抗般的犹如牛的嚎叫……

军刀淋漓320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一章

军刀淋漓321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一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一章

听到犹如魔鬼般的嚎叫,让毕阿东本來急切而矫健的步伐,变得迟疑起來,变得笨拙起來。裤裆原本是神经控制着有意的夹紧,此刻,却本能的收紧了。原本膨胀的下体,开始退缩,胆颤起來。走,还是不走?

这是毕阿东心底的呼唤。前进,还是后退?几年的伪军生涯,让毕阿东在战场上,学会的最重要也是最有用的招数,就是临危而退!对此,他有着充足的理由。古人也说过;好汉不吃眼前亏嘛,自己虽说不算是什么好汉,那么更应该有急流勇退的道理了。

可是,诱惑在驱使着他,本能的感官在鞭策着他,原本退缩收回的下体,因为耳畔似乎响起的,那妙不可言的呻吟声,重新变得坚强,变得果敢起來。这就是男人本色,这就是一个中尉副官,在危险面前所表现出的应有的胆量!

不是有句话嘛,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吗?今天,我毕阿东豁出去了,豁出这百八十斤肉,也要饱览人间美景,也要满足感官的原始需求。宁做鬼风流,不当人前杰。有了这个理念的支持,毕阿东变得所向无敌了。

他的脚步不在踉踉跄跄,他的身子不在摇摇摆摆。他的心不在彷徨,他的血依然在沸腾,尽管刚才好像断了一下火,但是又续上了柴火,燃烧正猛,火力正旺,火候就要到了,前进呀,别让片刻的懦弱阻止你的前进的动力。

但是,前进也要讲究方法,不能莽撞,不能跟无头苍蝇一般的乱闯一气,还得要注意时刻观察上下左右,四面八方,前后的位置,千万不要因为有了一股胆量,而忘乎所以,毕竟前方正在进行一场人类的繁衍革命,须小心行事对。

拨开眼前的密不透风的蒿草,迈过面前丛丛的矮树丛,披荆斩棘,才能到达光明的那个时刻。不要停留下來,也不要怕荆棘划破你的皮肤,尽管你的脸皮比铜钱还要厚,但是,在见到自己神往的美景的时候,毕竟还是要虔诚一点。

虔诚的资本,其中一点,就是自己的脸面要干净一点,不要弄的人模狗样的吧,不要弄得蓬头垢面的吧,连鬼都嫌。好了,已经听到粗壮的喘气声了,再往前迈进一步,胜利就在眼前了……果然,不出所料,胜利的图景一下子展现在眼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个白花花的人影儿,一个肥,一个瘦,接着是毛乎乎的庞然大物,头上还有两个翘起的角,不用说,那是头牛!毕阿东有点迷惑了,怎么回事?不是要那个吗?怎么会骑在一头牛的身上呢?

大概是……对了,寻求刺激!人类的出现到现在已经经历了漫长的数百万年的时间,在进化的演变过程中,人的毛褪尽了,(当然还保留了一点,比如说眉毛和胡子和腋毛之类)人的四足已经不是同一时间接触大地了,分开的功能,让爪子充当了猎取食物,足的功能主要是担负行走。

人在演化过程中,逐渐摒弃了属于低级动物的成分,进化成高级动物的东西。比如说是思维,德行和动作行为方式等等。但是,不管怎么样演变,人类在性意识方面还是保留了淳朴的动物属性。否则就不是高级动物了。

这个动物属性就是对性的渴望和追求。当然在人类有了文明后,这些纯属动物属性都归纳到一种道德的范畴之中,让人类明白什么是可以逾越的,什么是不可造次和违犯的。否则就会受到道德方面的谴责和唾弃。严重点会受到相应的法律惩处和制裁。

毕阿东懂得这些,但是此刻,他是无所顾忌的,他怕什么?自己是一个伪军大队的副官,除了柴大队长,就是他说了算,尤其在这个场合,他知道上司还处在一种迷醉癫痫的状态,根本不会拿他的过错是问。

既然如此,那么接近看看,他们俩到底是怎么回事?不是要行苟合之乐吗?怎么突然对骑牛发生兴趣了。莫非要在牛身上……“牟----”又是一声愤慨而反抗的嚎叫,让他不再做思考状,赶快三步并两步的,來到了充满着神奇和刺激的现场。

毕阿东來得正是时候,此时此刻,那头牛正在发脾气,本來它好好的在自己的栖身之所,安逸的在吃嫩草呢,沒料到自己的进食遭到了干扰。有两个家伙不知道从何方冒出來,要霸占它的领地还不算,还要骑在它的背上,干那种让低级动物都艳羡的事……

军刀淋漓321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一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二章

军刀淋漓322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

第三百二十二章

柴大队长坐在毛乎乎的牛背上,激情和热情还有狂情同时被煽动起來,他暗自想;哎呀,我怀里这个女游击队长,真是不简单,真是不容小看,她都想出的这个奇招,我都沒有想到,我在这个方面是不是落伍了?

脑子里兴奋而昏昏然这么想着,下面开始蓬勃欲出了。与此同时,柴大队长怀里搂抱着的那个肥的肉蛋,正在牛背上活蹦乱跳呢,犹如一条刚钓上來的鱼儿。大原富枝这个时候已经忘乎所以了,她已经不是那个日军第十一军的大佐级的特务机关长了,而是还原于她作为一个雌性动物,所具有的本能癫狂了。

大原富枝紧抓住牛的两个角,屁股下面是毛茸茸的牛背,头顶蓝天,脚踩空气,迎着秋风,沐浴着黄昏金色的夕阳,感受着脑袋后面不时吹來的一股一股的热流,尽管这股热流夹带着一种烟卷和口臭混杂在一起的臭味儿,但是大原富枝因为马上要体验到从未有过的快感和刺激,感到无比振奋和狂烈。

大原富枝丰腴的腰肢在剧烈的扭动,在牛背上撒欢儿,惹得她身后的柴大队长如同要牺牲一般的兴奋不已。他的弓箭已经拉开,箭已经在弦上了,只等到那最美妙的时刻,嗖乎而出,可是,人世间不如意者常**,就在他准备开战的千钧一发之际,有一个家伙竟然闯进了他的快乐的营地。

定眼一看,原來此人不是别人,是他的副官;毕阿东!如果,柴大队长手里真要拿着一把张开满弓的箭,他真要带着满腔的怒火,将这支箭射出去,直刺毕阿东的心窝,让这个不合时宜的家伙,立刻倒地而亡。

“毕阿东,你來干什么?”

“柴大队,我……”

“你怎么样?我毙了你这个兔崽子!”

“柴大队,我……我只是來看看有沒有让我帮忙的地方……”

“混蛋!”

“柴大队,别……别误会呀……”

“王八羔子,我一枪毙了你!”

“柴大队长,如果你不需要我,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毙了我,可是你除了那个家伙之外,手里并沒有拿枪呀!”

“混蛋,我……我……我……”

柴大队长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确手里沒有枪,因为他的两只胳膊都搂着一只肥肉蛋呢,况且他还**着全身,身上跟他怀抱的大原富枝一模一样,连一丝布片都沒有,那來的武器呢?盛怒之下,柴大队长一时不知道如何來处置自己的副官了。

这个时候,他怀里的肥肉蛋开口说话了;“柴大队长,你别动不动就枪毙他呀,再说你也沒有家伙可以对付你的副官呀?不过你蛮可以封官加赏嘛。”

这句话说得实在太好了,她不仅提醒了自己,还可以有效的避免一场窝里斗。要知道兔子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毕阿东再黏糊,人家衣服穿得好好的,手里还有枪呢,常言道;“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如果硬來的话,保不定副官手里的枪,射出一颗子弹,让柴大队长瞬间上了西天,然后,然后嘛,牛背上就要换人了,也说不定呢!

柴大队长也意识到潜在的危险性。他最清楚,人也是高级动物,犹如沙漠上的解饿的野兽,在面对食物的时候,是六亲不认的。谁敢來抢到嘴的肥肉?就來试一下吧,不相互残杀,相互撕咬得血淋淋,你死我活的,是不会罢休的。

现在也如此,自己怀里抱着美人,而且是脱光的美人,两个男人,都在虎视眈眈的要盯着这个美不胜收的肥肉呢,自己呢,暂时处于弱势,因为自己沒有穿衣服,手里一点能进攻的武器都沒有,而面前的对手,尽管他是自己的副官,可是他处在强势,他手里有武器,随时都可以朝他射击,将肥肉掠到手!

关键时刻,保持冷静的头脑是必要的,否则就要坏大事!柴大队长的脸上松弛下來,带着久违了的微笑,第一次面对下属,和颜悦色,甚至带着一点乞求的神情说道;“我现在以伪军大队长的身份,正式宣布;兹委任毕阿东同志,为上尉副官。”

沒有反响。甚至连对方的笑容都看不见。怎么回事?难道升官都对这个副官沒有诱惑力了吗?难道由中尉升到了上尉,还是在很短的时间里,把这个家伙从少尉一下连升两级,都对他不起作用了吗?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他究竟想要什么?

军刀淋漓322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二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三章

军刀淋漓323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三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三章

毕阿东不是沒有反应,而是提起了手里的枪。【 高品质更新 】“这小子想干什么?难道会谋杀上司吗?”柴大队长开始有点紧张了,下面本來喷薄欲出的状态,现在开始持悄悄隐退状。但是,在这个时候,大原富枝表现了她应有的镇定。

大原富枝的状态沒有变,她因为又來了一个带家伙的,而更加亢奋了。只见她迷醉着眼睛,红彤彤的脸腮上布满了笑意。她对毕阿东表现出让人迷惑的,又让人意外的挑逗神情。还不忘记荡一下那迷人的胸部。

毕阿东的眼睛仿佛有一根无形的绳子,拉着他的目光从手枪上拉到了那对丰满的肉堆上,此刻,因为女主人的摇晃,那肉堆也在颤动不已。生理学家做过科学的测试,如果让一个物体移动,会吸引眼球的高度注意。

何况这个时候,晃动的物体不是铁,也不是钢,也不是石头,不是土坷垃,而是异常饱满的,富有生命力的,富有性感的,富有弹性的,富有质感的,让人可以展开联想的,让人忍不住,想伸开自己的肢体,去触摸的东西。

毕阿东的眼睛此刻已经发直了。大原富枝不失时机的引导他说道;“上尉同志,你难道沒有光荣的感觉吗?现在你已经跟我的官衔一样了,我们都是柴大队长任命的上尉了。对吗?你现在难道沒有感恩的想法吗?你好像有话要说,你有什么要说的吗?”

毕阿东使劲咽了口唾沫,他似乎有话要说,刚才他的嘴唇发干,他轻轻探出了舌头,抿了抿干涸的嘴唇,这个细节顿时被细心的大原富枝给捕捉住了。以为他要说什么。是的,毕阿东是要有话要说,而且是一肚子话要说,但是要说出一肚子的话,也不可能,因为前面的那头牛已经不耐烦了。

即便那头牛耐烦的话,牛背上那两个光溜溜的男女也不会忍受下去,因为亢奋的结果是要享受天伦之乐的,如果老这样骑在牛背上,按捺住属于动物的原始的强烈欲望,去倾听一个人----一个刚被光着身子的伪军大队长,任命为上尉的副官,讲述他的一肚子话,先不管什么话,反正是不现实的。

“你要说什么?就快点说吧!”大原富枝柔声柔气的说道。

牛开始躁动不安了,显然在它的背上,还背负着两个无毛直立,两足脊椎类动物。如果这两个家伙老老实实的坐在上面也就罢了,可是这两个狗男女表面上老实,骨子里却癫狂的不行,你以为牛就那么迟钝吗?你以为牛的皮毛就那么的厚吗?难道一点微妙的变化都感觉不出來吗?

但是,矛盾的焦点----毕阿东只是又伸出舌头,添了添发干的嘴唇,依然沒有开口说话。这又惹恼了柴大队长;“你小子有屁就放,有话就说!我们可沒有耐心等下去!”毕阿东听了,浑身一震,仿佛是刚从梦里惊醒一样。他哭丧着脸,又一次端起了枪。

紧张的气氛遽然又开始了。柴大队长开始懊悔自己身边沒有带把手枪,來以防万一。刚才求欲心切,三下五除二,脱得太利索了,连个布拉条子都沒有留在身上,不仅如此,自己搂抱着的女游击队长,脱得比自己快不说,恨不得连齐肩的长发也剃个干净呢。

因为处在狂热中,那被秋风吹得飘散而又迷漫的头发,老是遮挡住自己那双会释放闪电的眼睛。现实情况已经这样了,听天由命吧,但愿毕阿东打偏也好,据柴大队长所知,毕阿东的枪法一向很臭,有一次,敌人都冲到他的鼻子跟前了,毕阿东颤抖着开了一枪,却误将旁边的一个自己人的耳朵穿了个窟窿。

就这么糟糕的枪法,隔着三四米远,如果毕阿东开枪的话,不一定能打在自己身上。但是,千万不要打在自己的宝贝家伙上,自己的神圣使命还沒有完成,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漂亮的,丰腴的,浪荡的女游击队长,希望自己快阳痿的家伙能够重振雄风。

但是,也别打着自己的猎物了。当然最好还是不要开枪。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最好。”柴大队长这么想着,突然看见毕阿东拿着枪竟然朝他们走來了。一步,两步,三步……这个家伙看样子真的是要谋杀自己的上司了。

柴大队长把心一横,眼睛一闭,算了,一切都怪自己,为什么不早就看穿这个穿着人皮的家伙?为什么不在战场上,从背后照着这个家伙的后脑勺,给上一颗花生米吃呢?为什么还要被这个家伙的口蜜腹剑所蒙蔽?为什么还要重用他,落了个现在这个可悲的下场呢?

军刀淋漓323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三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军刀淋漓324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四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四章

毕阿东渐渐逼近了,他手里提着一支王八盒子。//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说起來,这把枪还是柴大队长给他的呢。作为鼓励他的满脑子的馊点子,而特意奖赏给他的。这会儿,柴大队长看见自己的下属拿着那把手枪,朝自己走來了,后悔的连肠子都发青了。

柴大队长和大原富枝都眼睁睁的看着毕阿东,看着他的脚步在朝他们走來。那把手枪握在一只干瘦的手爪里,感觉是那么的有力。如果在平时,都会怀疑这只如同鸡爪一般的手,会不会拿着枪,而颤抖不已?现在,他们不容置疑的相信,这只鸡爪般的手,简直强壮的甚至可以提起一头牛來。

四双眼睛的瞳孔都放大了,因为毕阿东的身后是血红的落日,映照着他的周身,也如披了一层血红的纱一样,放射出一股神秘的光晕來。只等“砰”的一声枪响了。可是,沒有。柴大队长睁开眼睛,看见毕阿东站住了,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一米远的位置。

这个位置足可以伸出胳膊,将手里的手枪,顶在他的全身任何一个位置开火。柴大队长瞬间又感到惊悚起來;千万别打我的那个家伙,特别是在它还沒有完成神圣使命的时候。当然现在面对着部下的黑森森的枪口,妄谈什么神圣的使命,有点可笑和荒唐。

但是,最起码不要在它的“勃勃雄风”还未消退的状态下,朝它开枪!要知道,它是他的根呀!他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甚至交出自己伪军大队长的职位,交出被日军授予的上校军衔,但是千万不要伤害一个无辜的根!

毕阿东沒有立刻对准柴大队长的宝贝开枪,实际上他压根就沒有打算朝那个由于恐惧,依然焕发出勃勃生机的家伙开枪。毕阿东是忠实于上司的。只见他双手捧着那把王八盒子,咔嚓一声,抽出弹夹,手指一弹,稀里哗啦,往那个手心里倒出了六颗子弹。

毕阿东把五颗子弹扔在地上,手心里只有一颗子弹了。他将这颗子弹压在弹槽里,将弹夹重新安装枪上,打开扳机。毕阿东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柴大队长和大原富枝都在紧张的注视着他的行动,哪怕是细微的动作也都看在眼里。

毕阿东将张开扳机的手枪,双手捧上,恭恭敬敬的递给柴大队长。这个行动,让牛背上的两个**裸的男女都大感意外。柴大队长以为自己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幻觉。他使劲朝大原富枝那臀部,抓了一把。“啊,疼!”大原富枝不禁喊了一声。

柴大队长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望着毕阿东双手递过來的手枪,柴大队长用刚才拧大原富枝臀部的那只手,毫不犹豫的抓到自己的手里。这会儿,大队长的自信和威严又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尽管自己是一丝不挂,但是手枪在握,依然可以行使职权,依然可以呼风唤雨,依然可以决定一个部下的生死权。

“我毙了你这个狗东西!”柴大队长朝毕阿东吼道。

“柴大队,你开枪吧,子弹只有一颗,我特意这样做的,就是让你给我來个痛快的,最好一枪送我上西天,不要打偏了,让我活受罪。”

“你以为我不能一下崩掉你的脑袋壳吗?”

“最好朝我的胸康子打,心脏的位置在左边,偏上一点……”

“混蛋!你认为我是白痴吗?”柴大队长咆哮了;“老子打了那么多年仗,在老子的枪下,死了不知道多少,你一辈子数都数不过來!老子一枪就让你见阎王,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毕阿东鼻涕和眼泪交相辉映,他哽咽的说;“我只是在见阎王前,你开开恩,让我满足一个心愿,我就是死了,也会含笑而去的。”

大原富枝被毕阿东突然哭得一塌糊涂,而感觉到诧异,也同时同情起他來。就用浑圆的臀部顶了顶柴大队长,说道;“你听听他有什么要满足的嘛!”

“好吧,老子先不立刻毙你,你说吧,你要老子满足你什么?”

“我……我就想摸一把这个游击队长娘们的奶……”

“混蛋!”柴大队长差点从牛背上摔下了,他无比震怒的咆哮道;“我毙了你这个狗娘养的!”

“毙吧,毙吧!”毕阿东如同孩子般的哭泣起來。他乞求般的说道;“难道我作为你的副官,就连这么一个愿望都不能让我满足吗?长官,你吃肉,我喝汤都不行吗?”

军刀淋漓324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四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四章

军刀淋漓324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四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四章

毕阿东渐渐逼近了,他手里提着一支王八盒子。//百度搜索 看最新章节//说起來,这把枪还是柴大队长给他的呢。作为鼓励他的满脑子的馊点子,而特意奖赏给他的。这会儿,柴大队长看见自己的下属拿着那把手枪,朝自己走來了,后悔的连肠子都发青了。

柴大队长和大原富枝都眼睁睁的看着毕阿东,看着他的脚步在朝他们走來。那把手枪握在一只干瘦的手爪里,感觉是那么的有力。如果在平时,都会怀疑这只如同鸡爪一般的手,会不会拿着枪,而颤抖不已?现在,他们不容置疑的相信,这只鸡爪般的手,简直强壮的甚至可以提起一头牛來。

四双眼睛的瞳孔都放大了,因为毕阿东的身后是血红的落日,映照着他的周身,也如披了一层血红的纱一样,放射出一股神秘的光晕來。只等“砰”的一声枪响了。可是,沒有。柴大队长睁开眼睛,看见毕阿东站住了,距离他们只有不到一米远的位置。

这个位置足可以伸出胳膊,将手里的手枪,顶在他的全身任何一个位置开火。柴大队长瞬间又感到惊悚起來;千万别打我的那个家伙,特别是在它还沒有完成神圣使命的时候。当然现在面对着部下的黑森森的枪口,妄谈什么神圣的使命,有点可笑和荒唐。

但是,最起码不要在它的“勃勃雄风”还未消退的状态下,朝它开枪!要知道,它是他的根呀!他可以抛头颅,洒热血,献出自己的宝贵生命,甚至交出自己伪军大队长的职位,交出被日军授予的上校军衔,但是千万不要伤害一个无辜的根!

毕阿东沒有立刻对准柴大队长的宝贝开枪,实际上他压根就沒有打算朝那个由于恐惧,依然焕发出勃勃生机的家伙开枪。毕阿东是忠实于上司的。只见他双手捧着那把王八盒子,咔嚓一声,抽出弹夹,手指一弹,稀里哗啦,往那个手心里倒出了六颗子弹。

毕阿东把五颗子弹扔在地上,手心里只有一颗子弹了。他将这颗子弹压在弹槽里,将弹夹重新安装枪上,打开扳机。毕阿东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柴大队长和大原富枝都在紧张的注视着他的行动,哪怕是细微的动作也都看在眼里。

毕阿东将张开扳机的手枪,双手捧上,恭恭敬敬的递给柴大队长。这个行动,让牛背上的两个**裸的男女都大感意外。柴大队长以为自己是因为恐惧,而产生的幻觉。他使劲朝大原富枝那臀部,抓了一把。“啊,疼!”大原富枝不禁喊了一声。

柴大队长这才相信眼前的一切是真实的,不是虚幻的。望着毕阿东双手递过來的手枪,柴大队长用刚才拧大原富枝臀部的那只手,毫不犹豫的抓到自己的手里。这会儿,大队长的自信和威严又飞快的回到了自己的身上。

尽管自己是一丝不挂,但是手枪在握,依然可以行使职权,依然可以呼风唤雨,依然可以决定一个部下的生死权。

“我毙了你这个狗东西!”柴大队长朝毕阿东吼道。

“柴大队,你开枪吧,子弹只有一颗,我特意这样做的,就是让你给我來个痛快的,最好一枪送我上西天,不要打偏了,让我活受罪。”

“你以为我不能一下崩掉你的脑袋壳吗?”

“最好朝我的胸康子打,心脏的位置在左边,偏上一点……”

“混蛋!你认为我是白痴吗?”柴大队长咆哮了;“老子打了那么多年仗,在老子的枪下,死了不知道多少,你一辈子数都数不过來!老子一枪就让你见阎王,你信不信?”

“我信,我信!”毕阿东鼻涕和眼泪交相辉映,他哽咽的说;“我只是在见阎王前,你开开恩,让我满足一个心愿,我就是死了,也会含笑而去的。”

大原富枝被毕阿东突然哭得一塌糊涂,而感觉到诧异,也同时同情起他來。就用浑圆的臀部顶了顶柴大队长,说道;“你听听他有什么要满足的嘛!”

“好吧,老子先不立刻毙你,你说吧,你要老子满足你什么?”

“我……我就想摸一把这个游击队长娘们的奶……”

“混蛋!”柴大队长差点从牛背上摔下了,他无比震怒的咆哮道;“我毙了你这个狗娘养的!”

“毙吧,毙吧!”毕阿东如同孩子般的哭泣起來。他乞求般的说道;“难道我作为你的副官,就连这么一个愿望都不能让我满足吗?长官,你吃肉,我喝汤都不行吗?”

军刀淋漓324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四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五章

军刀淋漓325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五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五章

也许是毕阿东的诚心打动了大原富枝,她无法回头,只能用肥硕的臀部顶一顶柴大队长,说道;“你这个副官的要求并不高,你不要朝他开枪。【 高品质更新 】”然后,她又和颜悦色的对毕阿东,拍了拍自己那对荡悠悠的胸部,说道;“來吧,副官同志,我答应你的要求。”

“哈哈哈……”毕阿东开始破涕为笑。尽管他在一秒钟以前,还哭得四管齐下,鼻涕和眼泪在脸上横流,现在他的腮帮子挂着眼泪与鼻涕的混合物,往下滴流着……但是,他沒有管那么多,而是仰天大笑起來。笑得全身都在颤抖,笑得鼻涕流的更顺畅了。

柴大队长也被毕阿东的笑声搞得莫名其妙。他握着手枪,不由的发起愣來。就在这个时候,毕阿东完成了他的壮举。他突然停止笑,上前一步,两个沾满鼻涕和哈拉子的手,迅速朝大原富枝伸过去,用力一抓,一摸,然后举起自己的双手,像是不认识自己的鸡爪一样,端详着它。

“啊,我摸了吗?”毕阿东自言自语道;“对,我摸了呀!我还抓了一下,多么的柔软,多么的滑溜呀!啊,真沒想到女游击队长的奶,是那么让人陶醉!”毕阿东仿佛还沉浸在刚才的那种幸福中,柴大队长不耐烦了。

“混蛋,这下你可满足了吧?那就快滚蛋吧!别在这里碍老子的好事!”

毕阿东听到柴大队长的喊叫,浑身一震,似乎又回到了现实。他将两个手从眼前放下,然后又贪婪的瞅了一眼大原富枝那充满诱惑的胸脯,使劲咽了口唾沫,说;“好,好,我满足了,我这就挪地方,不妨碍你们的好事儿!”

就在柴大队长刚要舒缓一口气,准备卯足劲儿,干自己活儿的时候,毕阿东突然从口袋里又掏出一个家伙來。柴大队长定眼一看,他手里握着是一把手枪!怎么回事?那把枪不是自己的吗?这个毕阿东怎么会拿到的呢?

“哈,沒想到吧?”毕阿东掂量着那把手枪,无不得意的说道;“我是在刚來这里的时候,在一个树底下捡到的。除了这把枪,还有这个。”他说着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东西來。大原富枝一看,就笑了起來了;“喂,那是我的裤衩呀!”

毕阿东一手举着一把手枪,另外一个手举着一个粉红色的三角裤衩,朝他们两个扬着,显示着。柴大队长才想到,是他们在毕阿东來之前,脱光的时候,将手枪和衣服都脱到了树底下,沒想到却被毕阿东给捡了便宜。

柴大队长再次恼怒起來,将手枪对准毕阿东,厉声道;“快放下手里的东西,不然我一枪毙了你!”毕阿东却表现的异常镇定,他从容不迫的说;“你开枪吧,我已经满足了刚才所提到的欲望,现在你就是打死我,我也无怨无悔。不过,柴大队,你的枪里可只有一颗子弹,而我手里的这个家伙,却是满弹夹呢!”

的确,柴队长这才意识问題的严重性。自己的那把勃朗宁手枪,是口径为7.65mm的m1900式威力很足的自动手枪,十九世纪末为比利时fn国营兵工厂制造。这种枪威力无比,弹夹满弹为13颗子弹,可以连发,射击精度高,射程远,射击速度快,子弹穿透力强。

如果这种手枪跟日军军官使用的王八盒子比起來,优势的明显和悬殊,是不言而喻的。你可以想象一下,毕阿东拿着一把上满子弹的勃朗宁手枪,这种枪被称为“枪牌手枪”与柴大队长握着的一枝王八盒子对射。一边是一颗子弹射过去,一边是在瞬间内连续击发十三颗子弹,颗颗穿透力极强的子弹,打在持有王八盒子的主人身上,其结果可想而知,柴大队长不成筛子才见怪呢。

好汉不吃眼前亏,柴大队长深知其中道理,他那悄悄崛起的家伙,又悄然而退了。握着王八盒子的手,也在微微颤抖,他像是被打败的公鸡一样,鸡冠子先歪倒在一边,他有气无力的说道;“兄……弟,我柴某人待你不薄,你可千万别…….开枪呀!”

毕阿东手里的勃朗宁手枪沒有放下,那条粉红色的裤衩也沒有放下,他似乎若有所思,仿佛灵魂不在现场一样。柴大队长开始低三下四的说道;“弟……弟兄,你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可以重新任命你,对了,我现在当着刘参谋的面,宣布毕阿东为少校副官,不是中校副大队长,这会儿,你满意了吧?”

军刀淋漓325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五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军刀淋漓32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六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你要让我当副大队长?”毕阿东的眼睛亮了;“而且还是中校?”柴大队长点点头,肯定的说;“是的,我刚才已经正式宣布了。【 高品质更新 】还是当着刘参谋的面呢!如果你觉得不稳妥的话,可以让她把我这个命令写下來嘛!不,我忘了,她沒有穿衣服,现在还不方便,对吧?”

“口说无凭呀……”毕阿东撇了一眼光溜溜的大原富枝,将目光停留在刚才自己摸过的,那个白花花的,高耸的,如两座山峰一般的胸部,然后又咽了一回儿口水,把眼珠子转了一子,说道;“对,柴大队说得不错,她怎么写呢?沒办法写呀。”

“这不要紧,只要有个人作证就可以了。”柴大队长说。他见毕阿东还在犹豫和彷徨,狠狠心,又说道;“另外,我再赏给你大洋一百块!怎么样?”毕阿东的眼睛里又在闪烁着光泽了,他喃喃的说道;“一百块大洋?”

“对,如果你嫌少,我可以给你一千块大洋!这会儿你该满足了吧?要知道这是我们大队一个月的军饷呢。统统都交给你好了。”柴大队长信誓旦旦的说。并且把手伸出了;“好了,我的亲兄弟,把枪交给我吧。勃朗宁这个玩意儿,容易走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王八盒子保险,你拿去吧!”

毕阿东迟疑了一下,看看手里的枪,对柴大队长说;“柴大队,你刚才说得可都是真的?看在我是你的中校副大队长的份上,你可不要欺骗我呀?”柴大队长暗自好笑,转眼间这个家伙就把自己当成了副大队长,他真是太天真啦,完全信了自己说的话,这下可好了,我到底蒙了他这个狗娘养的。

想到这里,柴大队长拍拍胸脯,又拍拍前面大原富枝光亮无比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脆响,说道;“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上司吗?难道说,你不想获得到手的官位和大洋吗?啊,连我都有点妒忌了,中校副大队长,你要知道,我混到这个位置,在枪林弹雨里闯了多少年吗?”

毕阿东显然心动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柴大队长,看着上司在激动的说着的时候,他那个家伙也在此起彼伏的晃动不已。“还有,一千块大洋啊!恐怕你还沒有见过那么多的钱呢?你难道不眼红吗?如果换了我,这些钱都归了我,我会怎么样呢?”

毕阿东坚定的走了上去,他将勃朗宁手枪,毕恭毕敬的还给了柴大队长,而柴大队长并沒有马上将王八盒子还给下属。手枪一旦在握,底气就上來了,威严又回到了脸面上,脾气也瞬间如蒸汽一样,升了上來。“混蛋,你还楞什么?还不给老子滚蛋!是不是要我在你的身上穿十三个窟窿?”

毕阿东说;“柴大队,我能再來一次吗?”

“你说什么?”

“再让我摸一次吧,就一次,最后的一次,我保证!”

“你摸什么?难道是枪吗?”

“不,是那个娘们的奶……”

“混蛋!”柴大队长无比震怒了,他差点从牛背上跳起來,也差点摔下牛背,如果不是两个光腿,夹着毛茸茸的牛肚子,还有毕阿东及时的搀扶了一把,他就一头栽下來了。不过当他重新坐好后,他又开始恢复到大队长应该有的威严。

“柴大队,你还是把枪还给我吧,两个手如果不搂住那娘们,你会摔下來的,瞧,牛在动呢,这个畜生肯定想甩你们下來呢。你们坐在上面太久了,太阳快落山了,你们两个又什么都沒有穿,别着凉了……”

“王八蛋,不要你來教训老子!”柴大队长又一次咆哮起來,他两个手同时挥舞着两把手枪,都对准了毕阿东。“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说着,他毫不犹豫的就开了枪,先是用那把威力无比的勃朗宁手枪,一扣扳机,咔咔咔,沒有子弹。

怎么回事?

“瞧,柴大队,为了避免误会,弹夹在我口袋里呢!”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下我的子弹?我要送你上西天!”柴大队长抬起王八盒子,正要给毕阿东一枪的时候,却被大原富枝给劝阻了;“别开枪!牛会受惊的,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柴大队长好在愤怒中,及时听从了大原富枝的话,沒有扣动扳机,但是他还是狠狠的将两把手枪都砸向了毕阿东!

毕阿东头一低,两把枪都沒有砸中他。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从草丛里,将自己的那把王八盒子拾起來,吹了吹枪口上的杂草,然后插到腰间了。

军刀淋漓32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六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六章

军刀淋漓32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六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六章

“你要让我当副大队长?”毕阿东的眼睛亮了;“而且还是中校?”柴大队长点点头,肯定的说;“是的,我刚才已经正式宣布了。【 高品质更新 】还是当着刘参谋的面呢!如果你觉得不稳妥的话,可以让她把我这个命令写下來嘛!不,我忘了,她沒有穿衣服,现在还不方便,对吧?”

“口说无凭呀……”毕阿东撇了一眼光溜溜的大原富枝,将目光停留在刚才自己摸过的,那个白花花的,高耸的,如两座山峰一般的胸部,然后又咽了一回儿口水,把眼珠子转了一子,说道;“对,柴大队说得不错,她怎么写呢?沒办法写呀。”

“这不要紧,只要有个人作证就可以了。”柴大队长说。他见毕阿东还在犹豫和彷徨,狠狠心,又说道;“另外,我再赏给你大洋一百块!怎么样?”毕阿东的眼睛里又在闪烁着光泽了,他喃喃的说道;“一百块大洋?”

“对,如果你嫌少,我可以给你一千块大洋!这会儿你该满足了吧?要知道这是我们大队一个月的军饷呢。统统都交给你好了。”柴大队长信誓旦旦的说。并且把手伸出了;“好了,我的亲兄弟,把枪交给我吧。勃朗宁这个玩意儿,容易走火,那可不是闹着玩的,这个王八盒子保险,你拿去吧!”

毕阿东迟疑了一下,看看手里的枪,对柴大队长说;“柴大队,你刚才说得可都是真的?看在我是你的中校副大队长的份上,你可不要欺骗我呀?”柴大队长暗自好笑,转眼间这个家伙就把自己当成了副大队长,他真是太天真啦,完全信了自己说的话,这下可好了,我到底蒙了他这个狗娘养的。

想到这里,柴大队长拍拍胸脯,又拍拍前面大原富枝光亮无比的臀部,发出“啪,啪,啪”的脆响,说道;“难道你还不相信自己的上司吗?难道说,你不想获得到手的官位和大洋吗?啊,连我都有点妒忌了,中校副大队长,你要知道,我混到这个位置,在枪林弹雨里闯了多少年吗?”

毕阿东显然心动了。他一动不动的看着柴大队长,看着上司在激动的说着的时候,他那个家伙也在此起彼伏的晃动不已。“还有,一千块大洋啊!恐怕你还沒有见过那么多的钱呢?你难道不眼红吗?如果换了我,这些钱都归了我,我会怎么样呢?”

毕阿东坚定的走了上去,他将勃朗宁手枪,毕恭毕敬的还给了柴大队长,而柴大队长并沒有马上将王八盒子还给下属。手枪一旦在握,底气就上來了,威严又回到了脸面上,脾气也瞬间如蒸汽一样,升了上來。“混蛋,你还楞什么?还不给老子滚蛋!是不是要我在你的身上穿十三个窟窿?”

毕阿东说;“柴大队,我能再來一次吗?”

“你说什么?”

“再让我摸一次吧,就一次,最后的一次,我保证!”

“你摸什么?难道是枪吗?”

“不,是那个娘们的奶……”

“混蛋!”柴大队长无比震怒了,他差点从牛背上跳起來,也差点摔下牛背,如果不是两个光腿,夹着毛茸茸的牛肚子,还有毕阿东及时的搀扶了一把,他就一头栽下來了。不过当他重新坐好后,他又开始恢复到大队长应该有的威严。

“柴大队,你还是把枪还给我吧,两个手如果不搂住那娘们,你会摔下來的,瞧,牛在动呢,这个畜生肯定想甩你们下來呢。你们坐在上面太久了,太阳快落山了,你们两个又什么都沒有穿,别着凉了……”

“王八蛋,不要你來教训老子!”柴大队长又一次咆哮起來,他两个手同时挥舞着两把手枪,都对准了毕阿东。“我现在就要了你的狗命!”说着,他毫不犹豫的就开了枪,先是用那把威力无比的勃朗宁手枪,一扣扳机,咔咔咔,沒有子弹。

怎么回事?

“瞧,柴大队,为了避免误会,弹夹在我口袋里呢!”

“小兔崽子,你竟然敢下我的子弹?我要送你上西天!”柴大队长抬起王八盒子,正要给毕阿东一枪的时候,却被大原富枝给劝阻了;“别开枪!牛会受惊的,我已经吃过一次亏了……”柴大队长好在愤怒中,及时听从了大原富枝的话,沒有扣动扳机,但是他还是狠狠的将两把手枪都砸向了毕阿东!

毕阿东头一低,两把枪都沒有砸中他。他若无其事的走过去,从草丛里,将自己的那把王八盒子拾起來,吹了吹枪口上的杂草,然后插到腰间了。

军刀淋漓326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六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军刀淋漓327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七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七章

“毕副大队长,”大原富枝开始称呼起他的新职位了,也为的是安抚这个心灵上受伤的男人,生怕他受到刺激后,再一次拔枪,就麻烦了。她无比温柔的说;“我答应你,再让你摸我一把,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事情。”

“啊,真的?”毕阿东兴奋起來;“你说吧,让我摸一把,你就是把我当牛骑,都行,不过,我可驮不动两个人。”

“当然喽,我可不想把你当牛骑。再说,我有一个现成的牛,干嘛还要骑在你的身上呢,瞧你干廋的样子,恐怕也不会经受住我的……”她的话还沒有说完,毕阿东急于表态说道;“沒事,别看我干廋干廋的,我可又劲儿了,不信,你就问问柴大队。”

“对,他有的是干劲儿,有一次,跟皇军大扫荡那阵,这小子,啊,不,应该叫我这个兄弟才对,把一个女人都干得走不动路了。”

大原富枝显然对这样的典故,不感兴趣。她对毕阿东说;“我只是想让你出个主意,让这头牛跑起來就好,因为我喜欢刺激的感觉。你能让牛跑吗?”

“我当什么难事呢?原來是这个呀,好说,好说!”毕阿东摩拳擦掌刚要准备在牛身上下功夫,突然他想到还沒有摸一把那个女游击队长呢。于是,他大模大样的走到大原富枝的身旁,伸出两只鸡爪般的干手,枯草般的挨在雪亮的胸上,如柔面团一样,过了一把瘾。

心满意足之后,毕阿东咽了一下唾沫,最好撇了一眼那耸立的胸,然后嘴里朝两个手心呸呸两口,好像一副要干重活的样子,在柴大队长鄙夷的目光下,在大原富枝殷切期望的眼睛下,开始了他的驱赶牛的行动。

那头牛刚才在三个无毛,两足直立的脊椎类的动物表演愚蠢,拙劣的节目时候,早就蓄势待发,急不可耐了。这会儿,还有一个家伙自不量力,还想來个班门弄斧,瞎骚情一把,牛瞅准机会,趁毕阿东在牛屁股后面推搡的时候,狠劲儿一个甩屁股,将毕阿东撞了个仰八叉儿。

毕阿东还沒有爬起來,牛又跨到他的干巴廋脸上,如母鸡下蛋一样,啪嗒一声,一泡稀屎瞬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好糊在毕阿东的脸上。毕阿东变得呼吸困难起來,鼻孔里塞满了牛粪,刚一喊叫,口腔里也是牛粪,也不敢睁开眼睛,不然牛粪就灌进去了。

就这样在黑暗里,捱过了异常难受的几分钟,毕阿东才把脸上的牛粪拨拉掉,但是,他的面部已经成了大花脸。他摇摇晃晃的站起來,仿佛斗牛士一般,不甘心失败似的,又顽强的扑了上去,他如同喝醉酒一样,拳打脚踢的对牛就是一通猛揍。

牛皮如铜钱一样厚,毕阿东干廋的身体所释放的能量还是有限,他的一顿收拾,如同给牛挠痒痒。牛反而觉得很亢奋。毕阿东见那头牛依然纹丝不动,就撇了根树枝,拿出吃奶的劲儿,猛的抽打起牛的屁股來。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把毕阿东累的筋疲力尽,牛还是岿然不动。

正当毕阿东竭尽全力的让牛跑起來的时候,牛背上的两个狗男女,却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认为现在这个时机正好,毕阿东在埋头苦干,刚才牛的一顿稀屎,或许把他的神经给麻痹了。至少这个家伙处在一种很不清醒的状态。

机不可失失不再來嘛。还不快点动手,还等何时?于是,大原富枝全身重新开始肉颤起來,臀部扭起來,胸部甩起來,头发飞起來,嘴巴咧起來,眼睛翻起來,鼻涕流出來……柴大队长在她的后面也沒有闲着,他的下面重新澎湃起來,他的血液沸腾起來,他的毛孔乍起來,他的全身都硬起來……

只有毕阿东如一团烂泥,头耸拉下來,腿软下來,屁不断的放出來,人也很想随时倒下來。就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突然,他像是看到了救命草一样,发现了一个癞蛤蟆在草地里跳着呢。他如获至宝的将癞蛤蟆抓住,想也沒有想的,就揪起牛尾巴來,一把将四肢乱扑腾的癞蛤蟆,塞进了牛的肛门里……

那头牛这会儿可真是不须扬鞭自奋蹄了,它是属于那种,软硬不吃,你就是将它全身都抽肿了,你就是把它牛毛都拔光了,它也不屈不饶,表现出一股真正的豪气冲天的牛劲儿。可是,它的神圣不容侵犯的地方,却是它的排粪处,你把一个活生生的癞蛤蟆塞进去,岂不是要它发疯了吗?

军刀淋漓327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七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七章

军刀淋漓327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七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七章

“毕副大队长,”大原富枝开始称呼起他的新职位了,也为的是安抚这个心灵上受伤的男人,生怕他受到刺激后,再一次拔枪,就麻烦了。她无比温柔的说;“我答应你,再让你摸我一把,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事情。”

“啊,真的?”毕阿东兴奋起來;“你说吧,让我摸一把,你就是把我当牛骑,都行,不过,我可驮不动两个人。”

“当然喽,我可不想把你当牛骑。再说,我有一个现成的牛,干嘛还要骑在你的身上呢,瞧你干廋的样子,恐怕也不会经受住我的……”她的话还沒有说完,毕阿东急于表态说道;“沒事,别看我干廋干廋的,我可又劲儿了,不信,你就问问柴大队。”

“对,他有的是干劲儿,有一次,跟皇军大扫荡那阵,这小子,啊,不,应该叫我这个兄弟才对,把一个女人都干得走不动路了。”

大原富枝显然对这样的典故,不感兴趣。她对毕阿东说;“我只是想让你出个主意,让这头牛跑起來就好,因为我喜欢刺激的感觉。你能让牛跑吗?”

“我当什么难事呢?原來是这个呀,好说,好说!”毕阿东摩拳擦掌刚要准备在牛身上下功夫,突然他想到还沒有摸一把那个女游击队长呢。于是,他大模大样的走到大原富枝的身旁,伸出两只鸡爪般的干手,枯草般的挨在雪亮的胸上,如柔面团一样,过了一把瘾。

心满意足之后,毕阿东咽了一下唾沫,最好撇了一眼那耸立的胸,然后嘴里朝两个手心呸呸两口,好像一副要干重活的样子,在柴大队长鄙夷的目光下,在大原富枝殷切期望的眼睛下,开始了他的驱赶牛的行动。

那头牛刚才在三个无毛,两足直立的脊椎类的动物表演愚蠢,拙劣的节目时候,早就蓄势待发,急不可耐了。这会儿,还有一个家伙自不量力,还想來个班门弄斧,瞎骚情一把,牛瞅准机会,趁毕阿东在牛屁股后面推搡的时候,狠劲儿一个甩屁股,将毕阿东撞了个仰八叉儿。

毕阿东还沒有爬起來,牛又跨到他的干巴廋脸上,如母鸡下蛋一样,啪嗒一声,一泡稀屎瞬间从天而降,不偏不倚的正好糊在毕阿东的脸上。毕阿东变得呼吸困难起來,鼻孔里塞满了牛粪,刚一喊叫,口腔里也是牛粪,也不敢睁开眼睛,不然牛粪就灌进去了。

就这样在黑暗里,捱过了异常难受的几分钟,毕阿东才把脸上的牛粪拨拉掉,但是,他的面部已经成了大花脸。他摇摇晃晃的站起來,仿佛斗牛士一般,不甘心失败似的,又顽强的扑了上去,他如同喝醉酒一样,拳打脚踢的对牛就是一通猛揍。

牛皮如铜钱一样厚,毕阿东干廋的身体所释放的能量还是有限,他的一顿收拾,如同给牛挠痒痒。牛反而觉得很亢奋。毕阿东见那头牛依然纹丝不动,就撇了根树枝,拿出吃奶的劲儿,猛的抽打起牛的屁股來。一下,两下,三下,直到把毕阿东累的筋疲力尽,牛还是岿然不动。

正当毕阿东竭尽全力的让牛跑起來的时候,牛背上的两个狗男女,却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们认为现在这个时机正好,毕阿东在埋头苦干,刚才牛的一顿稀屎,或许把他的神经给麻痹了。至少这个家伙处在一种很不清醒的状态。

机不可失失不再來嘛。还不快点动手,还等何时?于是,大原富枝全身重新开始肉颤起來,臀部扭起來,胸部甩起來,头发飞起來,嘴巴咧起來,眼睛翻起來,鼻涕流出來……柴大队长在她的后面也沒有闲着,他的下面重新澎湃起來,他的血液沸腾起來,他的毛孔乍起來,他的全身都硬起來……

只有毕阿东如一团烂泥,头耸拉下來,腿软下來,屁不断的放出來,人也很想随时倒下來。就在他摇摇欲坠的时候,突然,他像是看到了救命草一样,发现了一个癞蛤蟆在草地里跳着呢。他如获至宝的将癞蛤蟆抓住,想也沒有想的,就揪起牛尾巴來,一把将四肢乱扑腾的癞蛤蟆,塞进了牛的肛门里……

那头牛这会儿可真是不须扬鞭自奋蹄了,它是属于那种,软硬不吃,你就是将它全身都抽肿了,你就是把它牛毛都拔光了,它也不屈不饶,表现出一股真正的豪气冲天的牛劲儿。可是,它的神圣不容侵犯的地方,却是它的排粪处,你把一个活生生的癞蛤蟆塞进去,岂不是要它发疯了吗?

军刀淋漓327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七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八章

军刀淋漓328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

第三百二十八章

的确,那头某个敏感部位被填充了外來生物的牛,发疯了,或者说是亢奋了。它的神经再度绷紧,它的雄性激素已经焕发出來。随着癞蛤蟆在它的肛门处的拼命挣扎,那头牛也随之活蹦乱跳起來。犹如两足无毛,直立行走的脊椎动物,某个部位受到刺激一样,它的两只牛眼睛开始放光了。

接着,它的鼻子开始流淌着粘稠的液体,它的嘴唇开始呲开,舌头通红,不断伸出。它的背部开始高耸,它的下部也开始凸起,它的尾巴高高翘起來,露出的是两只癞蛤蟆的肥腿,在伸展运动。牛被彻底激怒了,被三个两足无毛,直立行走的脊椎动物,给惹恼了,给震怒了,给拨弄的癫狂了……

你们这些无耻的无毛家伙,(当然牛这样认为有点失之偏颇,两足无毛,直立行走的脊椎类动物也不是浑身一点毛也沒有,比如说胡子,眉毛等等,只是相比较牛这类的全身覆盖毛皮的动物,那是少之又少,不过这也是优点,是达尔文进化论的充分体现,你牛类动物,千万不要妒忌呀。)你们这些人类的杂种!

那头牛在狂怒的时候,也会思考呢,不过它不会用语言表达出來,只能是用行动,用肢体语言來表达了。瞧,它现在如同一头狂奔的狮子,跃过了杂草丛生僻静之所,穿过了低矮树交错的山凹,飞一般的昂奋前进。

它目中无人的朝着伪军大队冲來。那些原地待命的伪军士兵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望眼欲穿的等待着他们的长官----柴大队长和毕副官,还有刚被收容整编的女游击队长刘翠娥。太阳已经落在地平线了,再有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天就黑下來了。

可是,长官还是沒有出现,他们躲在杂草和矮树丛密布的山凹里,究竟要开什么重要会议呢?即便是南京国防部开高级军事会议,也沒有那么漫长呀?伪军虽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也会思考,为什么公的开会的时候,如果掺杂进母的,总是要把时间无限的拖长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伪军们正在议论纷纷,等待的百无聊赖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头飞奔的牛,正在朝他们的队伍中闯來。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快撒丫子跑呀,还等什么?且慢,你沒有看见什么吗?

什么?那牛的身上分明坐着两疙瘩肉呢,一疙瘩是白花花的,一疙瘩是灰土土的。那个灰土土的,伪军大都不太陌生,因为他们马上就认出來,是他们的柴大队长。在夏天,常常可以看见柴大队长喜欢冲个凉,当然是两个士兵侍候着,给他搓背,擦干什么的。

而那个白花花的,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有士兵眼尖,马上喊道;“那不是我们俘虏过的女人吗?就是那个姓刘的女游击队长嘛!这个娘们的奶好大!怎么都光着身子,还有柴大队长,他们的衣服呢?莫不是被牛吃了吧?”

“蠢货!”另外一个士兵马上反驳道;“牛是吃草的,怎么可以吃衣服呢?”

“他们是在干那事呢!”第三个士兵兴奋的叫道。

“干那事怎么会干到牛背上呢?”第四个士兵纳闷的说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牛已经奔到队伍跟前了。只见那头牛两鼻喷着粗气,一双牛眼圆瞪,浑身冒着热气,四蹄不着地,带着风儿,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來了。那牛背上驮着的两个无毛,两足直立的家伙,处在一种梦游状态,相互间紧紧的搂抱着,不过前面那堆白花花的肉,却死死的抓住牛的两只角。

稀里哗啦的,威猛的牛瞬间就将队伍撕开了一道口子,被牛所践踏的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呻吟不已。反应快的士兵端起步枪,朝着牛就啪啪啪的开枪了。牛受到枪声的刺激和惊吓,奔跑的更加迅猛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高叫着;“不准开枪!不准开枪!”喊叫的人跟着牛屁股跑來了。他气喘吁吁的跑近了,手里拿着手枪,一边挥舞,一边摇着胳膊呐喊着。处在惊慌和混乱中的伪军才看清,跑來的人是副官毕阿东!

“我现在不是副官了。”毕阿东对着惊魂未定的伪军们,大声说道;“我刚被柴大队长任命为中校副大队长,你们现在要听我的命令!”

“毕副大队长,柴大队长骑着牛和那个娘们去哪里了呀?”

军刀淋漓328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八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八章

军刀淋漓328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

第三百二十八章

的确,那头某个敏感部位被填充了外來生物的牛,发疯了,或者说是亢奋了。它的神经再度绷紧,它的雄性激素已经焕发出來。随着癞蛤蟆在它的肛门处的拼命挣扎,那头牛也随之活蹦乱跳起來。犹如两足无毛,直立行走的脊椎动物,某个部位受到刺激一样,它的两只牛眼睛开始放光了。

接着,它的鼻子开始流淌着粘稠的液体,它的嘴唇开始呲开,舌头通红,不断伸出。它的背部开始高耸,它的下部也开始凸起,它的尾巴高高翘起來,露出的是两只癞蛤蟆的肥腿,在伸展运动。牛被彻底激怒了,被三个两足无毛,直立行走的脊椎动物,给惹恼了,给震怒了,给拨弄的癫狂了……

你们这些无耻的无毛家伙,(当然牛这样认为有点失之偏颇,两足无毛,直立行走的脊椎类动物也不是浑身一点毛也沒有,比如说胡子,眉毛等等,只是相比较牛这类的全身覆盖毛皮的动物,那是少之又少,不过这也是优点,是达尔文进化论的充分体现,你牛类动物,千万不要妒忌呀。)你们这些人类的杂种!

那头牛在狂怒的时候,也会思考呢,不过它不会用语言表达出來,只能是用行动,用肢体语言來表达了。瞧,它现在如同一头狂奔的狮子,跃过了杂草丛生僻静之所,穿过了低矮树交错的山凹,飞一般的昂奋前进。

它目中无人的朝着伪军大队冲來。那些原地待命的伪军士兵们正在焦急的等待着,他们望眼欲穿的等待着他们的长官----柴大队长和毕副官,还有刚被收容整编的女游击队长刘翠娥。太阳已经落在地平线了,再有不到一袋烟的功夫,天就黑下來了。

可是,长官还是沒有出现,他们躲在杂草和矮树丛密布的山凹里,究竟要开什么重要会议呢?即便是南京国防部开高级军事会议,也沒有那么漫长呀?伪军虽然都是一群乌合之众,但是也会思考,为什么公的开会的时候,如果掺杂进母的,总是要把时间无限的拖长呢?

这究竟是为什么呢?伪军们正在议论纷纷,等待的百无聊赖的时候,却突然看见一头飞奔的牛,正在朝他们的队伍中闯來。两百米,一百米,五十米,三十米……快撒丫子跑呀,还等什么?且慢,你沒有看见什么吗?

什么?那牛的身上分明坐着两疙瘩肉呢,一疙瘩是白花花的,一疙瘩是灰土土的。那个灰土土的,伪军大都不太陌生,因为他们马上就认出來,是他们的柴大队长。在夏天,常常可以看见柴大队长喜欢冲个凉,当然是两个士兵侍候着,给他搓背,擦干什么的。

而那个白花花的,他们可是第一次见。有士兵眼尖,马上喊道;“那不是我们俘虏过的女人吗?就是那个姓刘的女游击队长嘛!这个娘们的奶好大!怎么都光着身子,还有柴大队长,他们的衣服呢?莫不是被牛吃了吧?”

“蠢货!”另外一个士兵马上反驳道;“牛是吃草的,怎么可以吃衣服呢?”

“他们是在干那事呢!”第三个士兵兴奋的叫道。

“干那事怎么会干到牛背上呢?”第四个士兵纳闷的说道。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牛已经奔到队伍跟前了。只见那头牛两鼻喷着粗气,一双牛眼圆瞪,浑身冒着热气,四蹄不着地,带着风儿,以顺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过來了。那牛背上驮着的两个无毛,两足直立的家伙,处在一种梦游状态,相互间紧紧的搂抱着,不过前面那堆白花花的肉,却死死的抓住牛的两只角。

稀里哗啦的,威猛的牛瞬间就将队伍撕开了一道口子,被牛所践踏的士兵,横七竖八的躺在地上,哭爹喊娘,呻吟不已。反应快的士兵端起步枪,朝着牛就啪啪啪的开枪了。牛受到枪声的刺激和惊吓,奔跑的更加迅猛了。

这个时候,有一个声音高叫着;“不准开枪!不准开枪!”喊叫的人跟着牛屁股跑來了。他气喘吁吁的跑近了,手里拿着手枪,一边挥舞,一边摇着胳膊呐喊着。处在惊慌和混乱中的伪军才看清,跑來的人是副官毕阿东!

“我现在不是副官了。”毕阿东对着惊魂未定的伪军们,大声说道;“我刚被柴大队长任命为中校副大队长,你们现在要听我的命令!”

“毕副大队长,柴大队长骑着牛和那个娘们去哪里了呀?”

军刀淋漓328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八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九章

军刀淋漓329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九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九章

“这你们不用管,反正是执行任务去了,”毕副大队长瞥了一眼渐渐远去的牛,严肃的说道;“也许是……反正是干……干正经事去了,你们别眼红,不是谁都能够享受到骑在牛背上,跟一个游击队的娘们去打前哨,这个是一种待遇,等你们混到这个份上,也可以享受,你们明白吗?现在听我命令,集合!”

伪军无精打采的开始集合了,也许原地待命有点太久,他们都已经有点疲倦了。肚子也开始咕咕的直叫唤。有的开始低声发起牢骚;“老子到现在还沒有混饱肚皮呢,当官的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管当兵的死活。”

还有的嘀咕起來;“妈的,让我们这些当兵的在这里穷忙活,当官的可以风流,风流到牛背上了,还跟女游击队长搞牛背‘二人转’真***邪乎!”大概是毕阿东耳朵尖,听到了队伍里有士兵在嘟囔,就厉声道;“谁***皮子痒痒了?老子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毕阿东当副官的时候,对士兵还是和颜悦色的,毕竟其官职还不是很大,现在,刚被临时任命为副大队长,就牛逼哄哄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天下老子第二了。你看他拧着细脖子,拉着长脸,端着廋肩膀,迈着八字步,走路犹如螃蟹一样。

队伍总算是集合完毕,朝那里开进呢?毕阿东想了一下,认为还是朝着王家村方向开进好,因为牛驮着柴大队长和刘上尉,是朝着王家村方向奔去了。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伪军大队开始在夜幕即将拉开的时候,出发了。

突然,前面队伍发出一阵骚动,有一个姓黄的排长跑步來报告,说他们打前站的排,遇上了情况。毕阿东让这个排长把气稍微的平息一下,再说话。因为这个黄排长,太胖了,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不连贯,谁也不知道他说什么。

趁这个黄胖子喘气的时候,我们不妨稍微來介绍一下他。黄胖子大名叫黄就肥,他的名字很奇怪,好像爹妈自小怕他不肥似的,连他的名字都带个肥字。黄就肥现在的体重是二百六十多公斤沉。穿军服要穿特号的。

在伪军大队这次外出执行任务,都换成了老百姓的服装,因为沒有很合适的衣服,不是太廋,就是太短,找了半天,不知道谁拿來一件孕妇穿的花衣服,这个孕妇也许怀胎十个月了,衣服非常肥大,又很长,给黄就肥套上,别说还能将就。

这个黄就肥本身长得就滑稽,肥得跟一口就要出栏的猪一样,穿上女人的花衣服,更显得好笑。黄就肥能当上排长,不是他作战勇敢,也不是他有多么机智,而是因为他跟柴大队长挂着亲戚关系。说起來他是柴大队长的堂弟。

就这么一层关系,让黄就肥当上了排长。实际上黄就肥打仗最怕死了。只要一上战场,他就出汗。他的出汗不是一般的出,而是大汗淋漓,汗水都能顺着他的脊梁骨一直顺着沟槽子,流到腿肚子上。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好色。

在日军大扫荡期间,伪军大队跟着鬼子到处实行三光政策。到哪里,就抢到哪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黄就肥最乐意干这样的事情了。到了哪个村子,只要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黄胖子排长就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拿下女人。

除非鬼子有命令,发现的花姑娘一律上缴。因为鬼子军官比黄胖子更喜欢花姑娘。黄胖子为了掩人耳目,常常把好看的女人藏起來,而把那些丑陋的,年老体衰的女人,上缴给鬼子军官,來充数。反正黄胖子对他们排的弟兄都秘密订立了攻守联盟。不准对鬼子透露半点信息。

黄胖子的那个排也乐意为排长保守秘密,因为抢來的值钱东西,黄胖子总是能够分配给排里的弟兄们一些,自己从不吃独食。黄胖子吃喝嫖赌,基本上样样不拉,自从当上了伪军排长,更是变本加厉,有恃无恐。连柴大队长都自愧不如。

现在,黄胖子的气喘得差不多了。毕阿东说;“黄胖子,你遇上什么情况了?”黄胖子说;“我们排正在走在,突然看见前面有三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我赶忙命令几个人去追,结果真的追上了,那三个人钻到一个山洞里,怎么也不出來。毕副大队长,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着你这个排长吗?”

“可是,那三个人当中,可能有一个是花姑娘呢。弟兄们说,那花姑娘的盘很亮,恐怕是不是地主的千金?这也很难说。”

“什么,花姑娘的有?”毕阿东的眼睛开始放亮了。他模仿着鬼子军官,撇着嘴,把胸部一挺,将手果断的一挥,说道;“好,你前面带路的,我亲自去看看!”

军刀淋漓329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九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二十九章

军刀淋漓329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九章来自

第三百二十九章

“这你们不用管,反正是执行任务去了,”毕副大队长瞥了一眼渐渐远去的牛,严肃的说道;“也许是……反正是干……干正经事去了,你们别眼红,不是谁都能够享受到骑在牛背上,跟一个游击队的娘们去打前哨,这个是一种待遇,等你们混到这个份上,也可以享受,你们明白吗?现在听我命令,集合!”

伪军无精打采的开始集合了,也许原地待命有点太久,他们都已经有点疲倦了。肚子也开始咕咕的直叫唤。有的开始低声发起牢骚;“老子到现在还沒有混饱肚皮呢,当官的自己吃香的喝辣的,不管当兵的死活。”

还有的嘀咕起來;“妈的,让我们这些当兵的在这里穷忙活,当官的可以风流,风流到牛背上了,还跟女游击队长搞牛背‘二人转’真***邪乎!”大概是毕阿东耳朵尖,听到了队伍里有士兵在嘟囔,就厉声道;“谁***皮子痒痒了?老子的枪可不是吃素的!”

毕阿东当副官的时候,对士兵还是和颜悦色的,毕竟其官职还不是很大,现在,刚被临时任命为副大队长,就牛逼哄哄了。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就天下老子第二了。你看他拧着细脖子,拉着长脸,端着廋肩膀,迈着八字步,走路犹如螃蟹一样。

队伍总算是集合完毕,朝那里开进呢?毕阿东想了一下,认为还是朝着王家村方向开进好,因为牛驮着柴大队长和刘上尉,是朝着王家村方向奔去了。这个时候,天色已经擦黑了。伪军大队开始在夜幕即将拉开的时候,出发了。

突然,前面队伍发出一阵骚动,有一个姓黄的排长跑步來报告,说他们打前站的排,遇上了情况。毕阿东让这个排长把气稍微的平息一下,再说话。因为这个黄排长,太胖了,跑得是上气不接下气,说话也不连贯,谁也不知道他说什么。

趁这个黄胖子喘气的时候,我们不妨稍微來介绍一下他。黄胖子大名叫黄就肥,他的名字很奇怪,好像爹妈自小怕他不肥似的,连他的名字都带个肥字。黄就肥现在的体重是二百六十多公斤沉。穿军服要穿特号的。

在伪军大队这次外出执行任务,都换成了老百姓的服装,因为沒有很合适的衣服,不是太廋,就是太短,找了半天,不知道谁拿來一件孕妇穿的花衣服,这个孕妇也许怀胎十个月了,衣服非常肥大,又很长,给黄就肥套上,别说还能将就。

这个黄就肥本身长得就滑稽,肥得跟一口就要出栏的猪一样,穿上女人的花衣服,更显得好笑。黄就肥能当上排长,不是他作战勇敢,也不是他有多么机智,而是因为他跟柴大队长挂着亲戚关系。说起來他是柴大队长的堂弟。

就这么一层关系,让黄就肥当上了排长。实际上黄就肥打仗最怕死了。只要一上战场,他就出汗。他的出汗不是一般的出,而是大汗淋漓,汗水都能顺着他的脊梁骨一直顺着沟槽子,流到腿肚子上。他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好色。

在日军大扫荡期间,伪军大队跟着鬼子到处实行三光政策。到哪里,就抢到哪里,烧杀抢掠,无恶不作。黄就肥最乐意干这样的事情了。到了哪个村子,只要见到有点姿色的女人,黄胖子排长就会一马当先,身先士卒的拿下女人。

除非鬼子有命令,发现的花姑娘一律上缴。因为鬼子军官比黄胖子更喜欢花姑娘。黄胖子为了掩人耳目,常常把好看的女人藏起來,而把那些丑陋的,年老体衰的女人,上缴给鬼子军官,來充数。反正黄胖子对他们排的弟兄都秘密订立了攻守联盟。不准对鬼子透露半点信息。

黄胖子的那个排也乐意为排长保守秘密,因为抢來的值钱东西,黄胖子总是能够分配给排里的弟兄们一些,自己从不吃独食。黄胖子吃喝嫖赌,基本上样样不拉,自从当上了伪军排长,更是变本加厉,有恃无恐。连柴大队长都自愧不如。

现在,黄胖子的气喘得差不多了。毕阿东说;“黄胖子,你遇上什么情况了?”黄胖子说;“我们排正在走在,突然看见前面有三个人影,一晃就不见了。我赶忙命令几个人去追,结果真的追上了,那三个人钻到一个山洞里,怎么也不出來。毕副大队长,你说该怎么办?”

“怎么办?我要是知道怎么办,还用着你这个排长吗?”

“可是,那三个人当中,可能有一个是花姑娘呢。弟兄们说,那花姑娘的盘很亮,恐怕是不是地主的千金?这也很难说。”

“什么,花姑娘的有?”毕阿东的眼睛开始放亮了。他模仿着鬼子军官,撇着嘴,把胸部一挺,将手果断的一挥,说道;“好,你前面带路的,我亲自去看看!”

军刀淋漓329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二十九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三十章

军刀淋漓330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三十章来自

第三百三十章

毕阿东在黄胖子排长的带路下,急匆匆的赶到队伍的最前面。【 高品质更新 】黄胖子又出汗了。身上的花衣服可以拧出大把的水來。但是,为了能让长官高兴,他在所不惜。这里,有人就对黄胖子产生了疑问;既然是那么一个好色之徒,遇上花姑娘都善于隐瞒欺上,甚至连鬼子都瞒天过海的人,怎么舍得让毕阿东知道呢?

当然,这里面又得顺带交代一下,别看黄胖子这么个烂泥糊不上墙的货色,但是此人还是有一定心计的,比起毕阿东來说,是毫不逊色的。特别是当官的瘾來说,更是比身边这个刚临时提上來的副大队长來说,真可谓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黄胖子仗着自己是柴大队长的亲戚,始终觊觎着伪军大队的高级官位。他明白自己不能靠柴大队长一辈子,只能借助这个优势资源,來给自己找个晋升的台阶。那么这个台阶在什么地方呢?那么就得善于抓住时机,而且还要下手狠一点,手段要残忍一点才行呢。

黄胖子早就想取而代之毕阿东。他根本看不上毕阿东的一副奴颜婢膝相儿。论打仗吧,毕阿东只是躲在士兵的后面,挥舞着手枪,歇斯底里的叫唤的角色,论智商吧,虽然黄胖子也承认,毕阿东有一些馊主意,鬼点子,但是,他的那个眼珠子就是转的飞快,转得掉出來,也沒有什么大智慧。

所以嘛,黄胖子压根儿从心里就不服这个麻杆样的副官,不,是副大队长。不过,谁知道柴大队长是不是给他封官了?拿凭据來,让弟兄们都眼见为实才算数呢!可是,又不好问毕阿东要这个凭据,弄不好,毕阿东拔出枪來,给他的大肚皮开一枪,也说不定。

黄胖子之所以在部下发现了有花姑娘的踪影后,破天荒第一次的收敛自己的贪欲,主动向上级汇报这个情况,是因为他敏感的捕捉到这个是一次很好的时机。你想想,在夜晚,在荒郊野外,而且还是执行一项追击不明身份的人,而且还是在山洞里,自己随时都可以对准毕阿东的后脑勺,來上一个黑枪!

如果自己的阴谋得逞的话,那么在柴大队长还沒有在位的情况下,除掉毕阿东,自己就可以掌控伪军大队了,就可以成为实际的伪军大队的头目了。即便柴大队长回來了,也好说,自己很有可能替补毕阿东,至少弄个副官当当。

毕阿东完全不知道潜在的危险正在朝他一步步的逼近。如同夜幕降临一般,渐渐的,一步步的压在大地上一样。他此时此刻感觉到无比兴奋的是,在黄昏中,亲眼目睹了那一幕让他终身难忘的情景;一头四蹄不断刨地的牛,高昂着不屈的头,流着哈喇子和鼻涕,发出哀鸣声,随时蓄势待发。

如簸箕般颠簸的牛背上,依偎着一对可人儿,肥的是那个丰腴的女游击队长,白花花的让人忍不住咽唾沫;大煞风景的是在女人身后的那个廋子,黑不溜秋的跟大猩猩一样,抱着一块肥肉。两个家伙都沒有穿衣服,正要行天地之乐呢,被意外闯來满足窥视欲的毕阿东给搅了好事。

但是,毕阿东正是凭借着大智大勇,才享受了摸两把那个女人丰满的胸的待遇。就这个,如果沒有机智,沒有胆量,能够实现吗?回答是;no!所以嘛,自己是沾了便宜还卖了乖,不仅享受到亲身体验触摸女游击队长的肥肉的快感,还意外得到了中校副大队长的官衔,此外,还捞到了一千块大洋的好处!

哎呀呀,脑袋这个东西,虽然只占身体的五分之一不到,但是它所起的作用,简直是出人意料。这下自己要大出风头了。这下自己要好好的弥补在黄昏中所勾起的**了。黄昏中,如果自己一枪让柴大队长上西天的话,说不定就可以长驱直入,实现进入实质性的目标了。

毕阿东越想越兴奋,他一边走,一边还在暗想;若是那个花姑娘也跟刘参谋那么丰腴就好了,自己也多日沒有好好的享受女人所给予的快乐了。突然,他被一块石头给绊了一跤,摔了个大马趴。本來下面已经凸起,这么一摔的话,下面顿时一阵疼痛。

摔一跤不要紧,关键是把刚才唤起的欲望和快感,给摔得让人沮丧。黄胖子赶忙假惺惺的搀扶起副大队长,忙问道;“毕副大队长,你要紧吗?摔破那个地方了?要不要让几个弟兄,抬着你走?”

军刀淋漓330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三十章更新完毕!

第三百三十一章

军刀淋漓331_军刀淋漓全文免费阅读_第三百三十一章来自

第三百三十一章

“混蛋!”毕阿东发起脾气了;“老子摔跤怕什么?老子在战场上枪林弹雨的,什么沒有经历过,就是脑袋掉了,也不过是碗口大的疤,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毕阿东说着甩开搀扶他的黄胖子,又大步朝着山洞方向走去。【 高品质更新 】

黄胖子暗自觉得好笑,平时在战场上,什么时候见过毕阿东这么积极过?这么的不怕死?居然还超越所有人,自己领头走在最前面。这个家伙也是一个十足的色鬼!表面上好像装得像那么回事,实际上还不是冲着那个女人來的嘛。

假如说,自己要是给他汇报说是,发现了三个可疑的人,不说其中有一个母的,毕阿东能亲自跑过來吗?不能。黄胖子正在想着,突然觉得好像是走岔了道。他赶忙停住,辨明了方向,然后紧跑几步,对依然大步向前的毕长官,说;“毕副大队长,走错了,方向不对!”

毕阿东一听火了,训斥道;“你***什么玩意儿,这不是耍老子嘛!究竟在哪个方向?害的老子白走冤枉路!”黄胖子连忙陪着笑脸,说;“啊,这是我的失职,天黑看不清,我來带路,长官你别走得太急了,当心路上不好走。”

黄胖子这会儿哪怕是汗水淌进沟槽子里,也不敢再让毕阿东走在前面了。他一路小跑的带着路。很快就來到了那个山洞。毕阿东掏出手枪,朝着黑魆魆的山洞望了一眼,对守在洞口的士兵,说道;“里面有人跑出來吗?”

“长官,沒有,有我们在这里守着,连蚂蚁都沒有爬出來。”一个廋高个儿士兵,立正回答道。毕阿东对这个麻杆士兵的回答感到满意。他对黄胖子说;“把这个洞口给我看好了,绝对不要让里面的人跑出來!你给我喊话!”

黄胖子顾不上擦汗,将脑袋探进洞口,刚想喊。毕阿东用手枪捅捅他的背后,让黄胖子打个激灵,大概是条件反射,他心里有鬼,本想找个机会干掉毕阿东,沒想到毕阿东却用手枪,对着他的脊梁骨,戳了几下。因此,让黄胖子心惊胆战。

毕阿东因为天黑,看不清黄胖子发白的脸,对他说;“你***别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你就说我们是游击队。快喊吧,还楞着干什么?”原來是虚惊一场,黄胖子开始大声的喊起來;“里面的人,都听清楚了,你们跑不了了,我们是游击队,优待俘虏,保证不杀一个人!”

草包一个!毕阿东对黄胖子的喊话,很不满意。有这么说话的吗?保证不杀一个人,听起來还是要杀的呀。他拧起黄胖子的脖领子,将他一把搡到后面,自己亲自喊起來;“喂,里面的人,你们是哪个部分的?要是八路和游击队,我们就是自己人,如果你们是皇军的话,我们就是……”说到这里,他停住了。

因为他也觉得这样说,不大对劲呢。在他身后的黄胖子,更是以鄙视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长官,狗屁不通!有这么说话的吗?那不是不打自招吗?黄胖子正在想着。突然,脖领子又被毕阿东给揪起來,推他到洞口了。

“快,你带弟兄冲进去!”毕阿东命令道;“注意,打枪的不要!老子要活的,明白吗?老子要里面的人自个儿走出來!快去吧,还磨蹭什么?难道还要老子带领你们进洞不成吗?”在毕阿东副大队长的手枪威逼下,黄胖子只好带领几个士兵,小心谨慎的进洞搜索了。

这个山洞里面很深,还曲曲折折的。里面的确是藏着三个人,这三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三个八路军战士。他们分别是田雨和刘清学和姜牙子。原來田雨急于归队,她本來在丘师长的**第118师部野战医院,进?



免责:该文章采集于网络,相关权利归相关人所有!!!本站不承担任何责任!!
更多文章: 1024社区 xp1024.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