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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尸迷情》


第一章 噩梦醒未醒

噩梦缠身的感觉,真的是非常非常的糟糕。

无边无际的黑暗中,我在不要猫命地跑,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和野兽般的喘息声如影相随,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几乎就要当场窒息。

我知dào

这是在做梦。

在梦里被某种不知名的恐怖生物追杀,已经在不知不觉地成了我生活的一部分,和吃饭、睡觉、呼吸、心跳一样,不可缺少。

只是,今天这个梦似乎不一样。

以前吧,这个梦会在亡命奔跑中一直延续,我能清醒地知dào

自己在做梦,也知dào

只要醒来就不用承shòu这种超级恐怖莫名恐惧的折磨,可就是醒不过来。

我会一直一直的跑下去,直到最后实在忍不住恐惧尖叫一声蓦然回,然后就在回头的一刹那从梦中惊醒。

我敢肯定,回头的刹那我看见了追杀自己的那个恐怖生物,只是清醒后回忆不起来,印象非常非常的模糊。

“啊——”

尖叫出口,我想,今晚的噩梦应该结束了。

可是,没有。

出尖叫的时候,我并没有和往常一样蓦然回,而是突然掉了下去。

奔跑中的我脚下突如其来的那么一空,然后我就觉得心脏使劲的从心窝子往上蹦,似乎下一刻就要从嘴里跳出来一样。

呼啸的风一下子就灌满了我的耳朵,即便如此,我还是听到了自己那撕心裂肺穿云裂石足以让河东吼狮都羞愧而死的尖叫。

铺天盖地的恐惧天崩地裂的压下来,我害pà

得恨不得立马晕倒,可是不行,我非常非常的清醒,没有一点晕过去的迹象。

我清醒地知dào

自己在做梦,做一个和以往有所不同的噩梦。

我甚至能“看”到自己睡在床上的身体在使劲的挣扎,紧闭的双眼在拼命的抖动,毫无疑问,只要眼睛一睁开,我就能从噩梦中醒来。

可惜,我睁不开我地眼睛,眼皮似乎重有千钧,还被最新型的强力胶水给粘过。

我只能在梦中继xù

坠落继xù

尖叫继xù

恐惧。

往下“掉”的感觉清晰而漫长,仿佛,我在地狱深处落向一个无底的深渊,恐惧,正是因为“未知”。

徒劳的挣扎中,恐惧不断刷新,我忽然想起了寒叔曾经对我说的话。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我在他怀里,他用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撑着一根横梁,横梁上烈焰腾腾,已经烧成了一根火柱。

就在那一天,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叫他“爸爸”,只叫了一声,可能他根本就没有听见。

从那一天开始,我坚信他会一生一世的守护我,决不会让我受到任何伤害。

现在好,天没有塌,地却陷了,还是在梦中陷落,他又怎么能来救我?

念头才那么一转,还来不及苦笑或惨笑,我的手一紧,被一只冰凉的手抓住,坠落的势头忽然就停了下来。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更别说坠楼这样的小事了。”

温和的声音熟悉无比,居然,是寒叔。

我欣喜若狂的抬头向上看,抬头的刹那突然听到了另一个熟悉的声音,那就是在噩梦里纠缠我多年紧追着我不放的野兽般的喘息。

恐惧突然无数倍的放大,那一刹,汗毛直立,心胆俱裂,魂飞魄散。

“啊——”

我再度惊叫,尖利的声音宛如闪电,无边黑暗一下子就被穿透、粉碎。

直挺挺从床上坐起来,我剧烈的喘息,心跳如鼓,汗出如浆。

从噩梦中惊醒,眼前还是黑乎乎的,可是我不用去看,强烈的熟悉感告sù

我是在自己的房间里,在自己的床上。

更重yào

的是,我的手被另一只手紧紧的握住,那手,冰凉冰凉的。

有那么刹那的恍惚,我几乎就以为自己从一个噩梦掉进了另一个噩梦。

飞快的转头看去,那动作几乎让我扭断了脖子,映入眼帘的,是一张宛如鬼怪地丑陋的脸。

有一个人,静静的坐在我的床前,仿佛一头隐藏在黑暗的野兽。

狂跳的心一下子就安稳下来,不管是梦是醒,我都不再害pà



是寒叔。

有他在,就算天塌下来,我也不会害pà



即便他的脸丑如鬼怪。

其实,当年的他并不丑,不但不丑,还有点子小帅,只是不管是大帅还是小帅,被大火烧过都会变得鬼怪般骇人。

十年前,一场大火烧光了他的家,唯一幸存而且完好无损的东西,就是我。

他冒着熊熊烈焰冲进火场,救了我不值钱的猫命一条,我被他护在怀里安然无恙,他自己却被大火烧得面目皆非。

乡亲们从废墟残灰中把他扒出来的时候,蜷在他怀里的我,一张小脸居然还算干净,连烟灰尘土都没染上多少。

其实他用不着那么亡命的来救我,尽管我该叫他爸爸,可是我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四岁的时候,我和妈妈走进了他的家门,妈妈指着还是个羞涩少年的他告sù

我,从今往后,他就是我爸。

三天后,妈妈从我的生命中消失,我那年轻的便宜爸爸一夜之间就添了好些白。

“今后就我们爷儿俩过了,你就是我刘寒的女儿,叫刘琴吧,刘琴,留情,到底是留了这么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情……你放心,叔会遵守诺言守护你一辈子,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天当然没有塌,只是被大火烧透的房子塌了,寒叔撑住了一根烧断的横梁,却没有挡住另一根倒下的柱子,结果就被砸倒在火场中,差点玩了个灰飞烟灭。

他没有死算是个奇迹,他怀里的我没有死甚至没有伤,更是个奇迹。

那年,我七岁。

一晃十年,他一直独身未娶,我的户口就上在他家,成了他的女儿,可是我一直都叫他寒叔,“爸爸”那个称呼,就在火场里叫过一次。

他那被毁容的脸,一直让我耿耿于怀,可是他不在意,他把自己当成了我的守护神,对我比亲生女儿还要亲。

似乎,我就是他生活的全部重心。

我能做的的,就是当一个乖乖女,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在学校不惹事生非,在家里勤俭懂事,尽可能的不让他为**心。

他的脸,对我构不成威胁,更不会成为我恐惧的根源。

就算是在漆黑的夜晚,就算在这噩梦初醒的时候,他也不会让我觉得恐怖,只会让我觉得安全。

“寒叔,你怎么在这儿?”

我有些奇怪,也有些迷糊,好端端的,我怎么会浑身酸痛,就像被人拆散了重新组装起来似的,更重yào

的是,寒叔为什么不开灯,这屋子里怎么觉得很是压抑?

“你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能不在这儿?七天,整整七天,你终于醒过来了,还好,天没有塌下来!”

第二章 大难不死必有后患

七天,这一个噩梦,我居然做了整整七天!

“啪”的一声,寒叔拉开了灯,他的话就如同这突然亮起地灯光,划破了无边无际的黑暗,明亮得惊心动魄。

——有时候,突如其来的光明比无边无际的黑暗还让人恐惧。

就这么一句话,让我从噩梦中彻底清醒,记忆如同钱塘怒潮般汹涌,我这才明白这个噩梦不同寻常的原因。

我差点就死掉了。

从三楼窗台上掉下来,是个人都会和死神拥bào

那么一下,不过很幸运,似乎死神的怀抱不如寒叔来得温暖,我居然挣脱出来了。

现在是寒假,我以需yào

社会实践学习照顾自己为理由找了个工作,那就是在一家网吧当网管。

网吧没有名字,没有营业执照,属于地地道道的黑吧,两间小小的房子,包括主机在内有十三台电脑还外加一张钢丝床,和沙丁鱼罐头一样拥挤。

这里是煤矿山,同样作为攀西的矿产,它显然没有钢材来得有名,毕竟攀西的别名是钢城,不是煤城,就算它的盈利并不比钢材差劲也是一样。

大宝顶是本市很有名的原煤出产地,除开国营大矿,小煤窑遍地开花,当地的农民别看房子低矮简陋,一个个的荷包都是鼓鼓的。

就拿我和寒叔所住的干巴堂来说,一个小小的村子而已,山高水旱,如果没有煤矿开采,这里的农民连温饱都不容易解决,可是现在,小小的干巴堂比我们的老家还要热闹。

我们不是干巴堂本地村民,老家虽然也是在攀西,却是在另一个山区,棉花地,一个镇,三个乡合并而成的镇,就是那么一个镇,就算是在赶集的时候也没有干巴堂这个小小的村子平常日子那么热闹。

小煤窑多,安全隐患也多,招收的工人更是五花八门鱼龙混杂,其中又以十七八岁的野小子居多,网吧的主要客源就是他们,而不是网吧附近的那所学校里的学生。

学校只有小学和初中,这个年龄段的学生并没有随时上网的时间和经济,那些挖煤的年轻民工就不一样了,上网打游戏聊天什么的,比网虫还网虫。

毕竟干巴堂只有那么大一个地方,可供娱乐的也就只有“茶馆”、“猫店”这些难登大雅之堂的地方,可惜那种刺激并不能持久,而且煤炭山就还有些脱离低级趣味的人,真zhèng

能够打时间的娱乐,实在是不多。

小小的租书店应该算一个,可是羞羞答答的藏在旮旯里,里面的书籍也不算多,还大多是盗版的网络小说,根本就满足不了他们的需求。

网吧老板看出了其中商机,就开了那么一个网吧,独家经营,一块钱一个小时,经常性爆满,遇到小煤窑休班或学校放假,通宵是很正常的事情。

网吧老板是干巴堂地牛人,可不只这么一个小小的网吧,还同时经营着一家茶馆和一个猫店,相比之下那才是需yào

镇守的地方,于是招聘网管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

所谓网管,也不过是个好听的说法,在这种黑网吧,网管也就是扮演了一个服wù

员的角色,六百块一个月,包吃包住,全天候值班,还指定要相貌端正的年轻女孩。

不得不说,这个工钱相当于煤炭山下市区里餐馆服wù

员的薪水,而且还很清闲,只是形形色色的顾客很是复杂,这活儿并不好干,从网吧经常性更换网管就不难看出来。

按道理说,放假了,我该好好呆在出租房里当乖乖女,每天给寒叔做饭烧水什么的,可是我闲不住,寒叔上班的时候屋子里空落落的让我害pà



我情愿找个活儿,小打小闹的挣点伙食费什么的,也好打无聊的日子,要不然长此以往,我可就真zhèng

真地变成寒叔地专用米虫了。

恰好网吧又贴出了招聘网管地告示,我去和老板见了一面,马上就拿到了网吧的钥匙,一来我也算是干巴堂的老住户了,二来他的女儿和我是同学,虽说不是一个档次的也谈不上死党,连朋友都算不上,多少也是层关系。

当然,工资是寒碜了一点,不过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知足吧我。

一晃过了十来天,小日子满充实的,还以为可以平平淡淡安安稳稳的过春节,没想到意wài

悄然降临,我险些乎就成了香魂一缕。

站在窗台上擦玻璃的时候,从三楼上掉了下来,耳边呼啸的风如冤魂夜哭,完全掩不去我那撕心裂肺穿云裂石足以让河东吼狮都羞愧而死的尖叫。

那一刻的恐惧,恍若天崩地裂。

一失足成千古恨,这一掉,我可就再也看不到我地寒叔了,没有了他的陪伴,我在阴间的日子该怎么过?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这是意识模糊直到沉沦的最后时分想起的话。

难怪,我会做那么一个不同寻常的噩梦,原来是惊吓过度,只是,从那么高掉下来,怎么会不在医院却呆在出租房里?

“想起来了?你从楼上掉下来,差点把叔给吓死。医院那帮混蛋,居然说你没救了,哼哼,有叔在,天还塌不下来!”

寒叔咧嘴一笑,瘆人的笑容足以吓跑拘魂的黑白无常,落在我眼里,带来的却是透彻肺腑的温暖。

只是,记忆复苏的我难以作出轻松的回应,都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却知dào

这是个大大的奢望,就像我奢望把寒叔叫作“寒”一样。

那次从火海中死里逃生,应该说是大难不死了吧,结果我没有什么后福,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伤心和恐惧。

寒叔被烧得面目全非,可是他没有倒下,甚至,没有去医院。

那时候,我们还住在棉花地,一个偏远山区,穷得病了伤了痛了都只能咬着牙齿“捱”的地方。

寒叔本来就是孤儿,仅有的家产也被那场大火烧了个精光,我们那作为栖身之地的窝棚还是在乡亲的帮zhù

下搭建的,说白了,根本就没有去医院的资格。

这个时代的医院,在我们眼里和阎罗殿没什么区别,救死扶伤悬壶济世仁之心,只不过是个遥远的传说。

寒叔就靠自己从山里采来的草药对付,那些烧伤在不断的恶化,流脓、淌黄水、散着令人窒息的恶臭……

和这样的一个人朝夕相对,无疑是一个恐惧无边的噩梦,还好,虽然我只有七岁,可我知dào

,他是为了救我才伤成这个样子的。

他能捱出来,和我能捱过来一样,都是奇迹。

只是,那段日子,成了我不愿触摸的记忆,从那时候开始,我根本就不相信什么“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之类的鬼话。

现在,又是一场大难,没有死,可是我怕,怕又迎来无穷无尽地后患。

“醒了就没事了,放心,一切有叔在……饿了吧,给你炖了肉粥,一直热着呢,给你盛去——”

寒叔用粗糙的大手拧了拧我的鼻子,起身去给我盛粥,身子却在站起来的时候摇晃了一下,然后直挺挺的向后倒了下去,话语也就此停止,再无半点声息。

仿佛,绷紧的琴弦,铮然断绝。

第三章 活见鬼

寒叔仅仅是晕倒,不过很明显,这只是无穷后患的开始。

七天,从楼上掉下来,我昏迷了整整七天,毫无疑问的寒叔已经守了我整整七天。

“衣不解带,心力交瘁”,这是我对寒叔昏迷的初步判断,把他从地上扶起来的时候,我清楚地感觉到他身体的冰凉,如果不是还有微弱的心跳和呼吸,我一定会以为他已经死掉了。

医院,唯一的去处只能是医院,尽管医院是我最憎恨最讨厌的地方。

煤矿山有专门的医院,那是为了应付层出不穷的煤窑事故而专门开设的,距离我们的出租屋不远,估计,应该,大概,瘦弱的我可以把寒叔背过去。

顾不得多想,我手忙脚乱的把寒叔往背上拉,可是我完全忘记了自己不只是个瘦弱的女孩,还从三楼上掉下来被医院断定为“没救”而且还在床上躺了整整七天。

现在的我,不但全身酸痛还手脚僵硬,就扶人背人那么几个简简单单的动作,我都做得生硬之极,身上的骨节出一连串的“咔咔”声,如同严重生锈的机器人,更像……

传说中刚刚从棺材里爬出来僵尸。

费气扒力把寒叔弄到背上,强烈的眩晕袭来,寒叔那冰凉的身体重若泰山,啪唧一下就把我给压趴了,两个人摔成一堆,我只觉得眼前黑,差点就晕了过去。

一直以来,我都心安理得的躲藏在寒叔地保护之下,从来就没有在意自己要有什么力量,可是现在,我对自己的无力和软弱是那么的憎恨。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我撑着,可是如果叔倒下,谁又来给他撑着?

挣扎着爬起来,我想哭,可是,眼睛又干又涩,泪根本就流不出来。

对了,打电话,这可是现代社会,高科技的东西不用,简直笨蛋……

我手忙脚乱的去找手机,自己的不在,也许从楼上掉下来摔坏了,寒叔的倒是在身上,见鬼的是没电,天晓得他是不是守我七天寸步不离,手机的存电全部耗光了。

自己背人背不动,打电话行不通,剩下的办法就只有求助,找邻居求助,房东住在对门,现在是晚上,应该在家,找他帮忙去。

“砰砰砰”,有人拍门,我先是吓了一跳,然后就是欣喜若狂,这时候不管是何方来客,对我而言都是救星。

不要猫命的冲向房门,一路上踢翻两个凳子碰掉四个碗还在门框上撞了那么一下,顾不得痛也感觉不到痛,满当当塞在心里占据整个思维的念头,就是尽快的打开门让门外的人帮忙把寒叔送到医院去。

“我说老刘,你真的不能怎么玩,人死不能复生,你就是再舍不得也不能就这么把死人放我房子里守着,都是出门在外,这***有多晦气你不是不知dào

……”

门还没有开,门外的人就扯开喉咙嚷嚷起来,听声音正是我打算去求助的房东,都叫他老王来着,不过,他说话的口气怎么气急败坏的?

门拉开,外面居然不只一个人,除了老王还有三个满脸横肉一身痞气的伙子,我的眼睛立马亮了,这下好,有这四个大劳动力,别说医院不远,就算隔个四五里也不是问题!

“老刘……”

老王肯定以为是寒叔开的门,只是称呼刚刚出口卡了壳,接下来的话一下子变成了一声错愕之极的“嘎”,那德行,活像被人一把捏住了颈项的鸭子。

“王哥怎么了?这就是那个不懂事的家伙?不对啊,不是说半老头一个么,难道是他的姘头?”

老王身后一个头染成黄色的伙子有点莫名其妙,我不去理他,一伸手就抓住了老王,活像垂死的人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王叔叔,你来得正好!”

这是我苏醒过来的第一句话,说出来连自己都吓了一大跳,晕,这是我的声音么,怎么嘶哑难听得仿佛七老八十还得了伤风感冒的太婆?

“哇啊——”

老王那被我握着的热乎乎的手一抖,鬼哭狼嚎的怪叫起来,二话不说就狠狠地把我甩开,然后跟言情剧里那些见到蟑螂老鼠的高贵小姐那样夸张的往后面蹦,只是,后面是楼梯口……

就那么往后一蹦,老王在刚才出口不逊的黄毛身上一撞,两个人骨碌碌的就顺着楼梯滚了下去,另外两个伙子吓了一跳,忙不迭跟着追下去救死扶伤,可惜动作快了点,其中一个一脚踩滑,身子横着那么一摔,正好在另一个脚下那么一绊,得,又是两个滚地葫芦。

老王甩开我的那一下简直是力大无穷,我被甩得原地转了个圈,差点变成个人形陀螺,等到定下神来一看,好嘛,刚才还在门口咋呼的四个人全都在楼梯下面滚成一团,这算什么事儿啊,活见鬼么?

没等我反应过来,老王第一个爬起来,回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被鬼撵似的拔腿就跑,活像一只仓惶逃窜地野狗。

看得出来,那三个伙子唯老王马是瞻,见他屁颠屁颠脚下生风身后冒烟的窜了,相顾愕然之后大呼小叫地追下去,把我这么个急需救助的可怜女孩扔下就不管了,真是的,没一点英雄救美地觉悟,诅咒你们打一辈子光棍。

愤愤不已地抱怨一把,我把心一横,转身进屋,打算继xù

我的背人计划,我还就不信了,就算是背着一步一步地挪一寸一寸的爬,我也得把寒叔给送到医院去!

只是,我才刚刚进屋,倒卧在地的寒叔突然就站了起来,不是爬起来,是站起来,膝关节没有任何弯曲的站起来,直挺挺的恍若僵尸!

心腔子蓦地一紧,全身汗毛直立,刹那间我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眼前的寒叔,是那么的诡异,那么的陌生!

第四章 难道我长得很恐怖么

“我不去医院,躺一下就好,放心,没事的,只是太累了。”

说这话的时候,寒叔连眼睛都没有睁开,不过嘴角还是带着一抹能让神鬼都为之退避地丑陋得可怕的笑,当然,那笑对我而言是无比的亲切和熟悉。

话一说完,寒叔又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只是这一次,是倒在了床上。

我大大的松了口气,然后为自己刚才的疑神疑鬼大惊小怪而羞愧,看来真的给大难不死留下的阴影吓着了,神经过敏心神恍惚啊,要不怎么会觉得寒叔诡异和陌生?

小心的给寒叔把鞋袜除掉,再给他把被子盖上,我如释重负。

虽然他还是心跳微弱,呼吸更是若有若无,身上也凉凉的没什么温度,可是我没坚持送他去医院,原因很简单,他说了没事,他说了不去医院。

对这个照顾我十三年的“叔叔”,我有着近乎盲目的崇拜和信任。

自从他从火海中抢回我的性命开始,我就觉得他不是凡人,就算他说他是天上的神仙,我也会坚信不疑。

“躺一下就好”,他也真是太累了,就好好休息一下吧,照顾我那么多年,也该换我照顾他了。

把手机充上电,然后进了小小的厨房,电饭煲里的确煮了肉粥,真的还是热的,奇怪,难道寒叔知dào

我今天会醒?

或,他每天都熬好了粥热着等待我的苏醒?

补充体力先,我一边盛了肉粥慢慢地喝,一边在心里琢磨眼下的情形,看寒叔地样子一时半会是不会醒,一天半天的都还玄乎,也就是说,从现在开始,这个家该我来撑了。

家里的银行卡里有钱,数目还不小,密码我也知dào

,不过那是寒叔给我上大学准bèi

的,我当然不会去动,家里的生活费放在哪里我也知dào

,摸出来看看,正好二百五,小日子不是问题,没什么好操心的。

大难不死,昏迷了整整七天,该出去透透气,和邻居打招呼虽然没必要,可得去网吧知会一声,尽管那个工作看情形是做不成了……

看看熟睡的寒叔,直觉告sù

我他没事,看看闹钟,十一点过,不算太晚,我决定出门解决该解决的事情,然后回来专专心心的服侍寒叔。

下楼的时候,感觉身后怪怪的,回头一看多了只黑漆漆的猫,亦步亦趋的跟着,眼神可怜巴巴的,一看就是个蹭饭乞食寻求爱心的流浪汉。

煤炭山小煤窑太多,穷讲究也多,猫算是最不受欢迎地动物,因为它逮耗子,而小煤窑敬的就是耗子,在他们看来,耗子是煤炭山地山神土地爷,绝对不能得罪。

就因为这个,好多猫都只能四处流浪,还得提防追杀什么的,在别处是“老鼠过街人人喊打”,煤炭山虽然不至于黑白颠倒成“老猫过街人人喊打”,见了就骂碰上就打却是很正常的事情。

也许,在煤炭山,猫命最贱最不值钱。

该不会觉得我是个大善人什么的吧,我有些好笑,随手把黑猫给拎了起来,都说养猫会带来厄运,不过我不在乎,反正也是大难不死后患无穷了,多一点小麻烦算什么?

死里逃生到底是件好事,今晚心情不错,收留它也算不了什么大事,高兴就好。

小家伙显然混得很惨,瘦骨伶仃的,皮毛也是脏兮兮的,不过一双眼睛倒是炯炯有神,被我拎起来往怀里一放,小脑袋蹭啊蹭的就跟我撒娇,倒是一点儿也不见外。

楼下就是几个烧烤摊,我随便找一家往面前一站,问:“现成的鸡腿有没有?来一个。”

到底是缓过神来了,加上肉粥的滋补,我的声音多少恢复了些本色,至少自己听起来不觉得刺耳了,可是,蓦然抬头的烧烤老板怎么瞪着我活像见了大头鬼?

不就是抱了个脏兮兮无家可归的黑猫么,至于这么惊讶?

“哎,有没有你倒是吱一声啊老板,这才几天没见,怎么就看傻了眼?”

我有些好笑也有些恼火,到底是住在这里的,很多人都认识,多少混了个面熟,知dào

有这么个人,不过叫不出名字,这个老板也就是这种“熟人”之一。

不是我迷糊,干巴堂好多人包括寒叔在内都是如此,打交道从来不深交不问根底,毕竟这里的人来自四面八方,形形色色的,彼此都有戒心,混个点头之交就不错了。

老板好不容易才回过神来,手忙脚乱的递过一个烤好的鸡腿,还陪上一脸讨好的笑,末了居然死活不收我的钱,说什么“免费赠送”!

晕,至于么,庆贺我大难不死也不能这么小气不是,就一个鸡腿还承你的情啊?

我皱皱鼻子扔下五块钱转身就走,懒得去琢磨他的表情和心理,各扫门前雪,出门打工的人都这样,我可不想领这么一个莫名其妙的人情。

鸡腿是给黑猫买的,小家伙啃得津津有味,不过我很快就觉得不对,一路上,承shòu的异样目光太多了!

虽然还没有到十二点,干巴堂的夜晚还是冷清了下来,闲逛的喝茶的逮猫的差不多都散了,剩下的就是些摆摊的开店的,我大多认识,毕竟出租房就在干巴堂,小学也是在干巴堂读的,住了整整八年,低头不见抬头见,好歹也算是邻居了。

这些个邻居看到我,脸色和眼神都烧烤店老板如出一辙,惊讶,震惊,恐惧,连勉强挤出来的笑容都僵硬无比,活像是见了大头鬼!

一来二去,搞得我心里毛毛的,不是吧,养猫真的会带来厄运?

或说,我从楼上掉下来虽然保住了不值钱的猫命,却毁了容破了相让人触目惊心?

没道理啊,虽然出门忘记了照镜子,可是脸上头上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啊,毁容,是不可能滴!

没办法,对那些让我芒刺在背的目光刻意忽视,好不容易到了网吧,手刚刚搭上网吧的门,门一下子就开了。

里面正好也有人在开门,他是拉,我是推,门一打开,两个人就站了个很突兀的面对面。

事出突然,两个人都怔了那么一怔,然后我吓了一跳,对面的人反应却比我还要来的强烈,嘴里“哇”的一声大叫,快手快脚的往后那么一蹦,一张还算俊俏地脸血色褪尽,如临大敌,如见鬼魅。

晕,晕死,居然是个帅哥,问题是,帅就了不起啊?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长得很恐怖么?!”

第五章 我死得好不甘心啊

我的口气很冲,一听就是找麻烦的那种,而事实上,我在外面一向都很乖的。

按理说我不该在这时候节外生枝的,虽然平日里我也会时不时地找些小麻烦来让寒叔擦屁股,可是现在寒叔已经躺在了床上,实在没道理去惹事生非——

如果我再出了事,谁来照顾寒叔?

问题是当时我真的非常非常的生气,一路走来那些异样的目光已经让我的忍耐到了极限,偏偏这个不开眼的家伙又摆出副活见鬼的样子,更重yào

的是他是个堪称帅哥的小白脸,看着就讨厌!

所以,我小小的爆了一下,小小的任性了一把。

然后,我就后悔了。

小白脸本来就闹出了不小的动静,我小小爆地咆哮又堪比河东狮吼,这么一折腾,两个相连的房间似乎都震动了一下,整个网吧都惊动了。

玩电脑的,凑在一边看热闹的,所有在场的人一起向我看过来,然后就是齐刷刷的倒吸一口冷气,集体抽风了一样。

键盘敲击的噼啪声和乱七八糟的嘈杂声突然消失,我目光一转才觉得有些不好意思,要知dào

在场的除了小白脸和一个貌似网管地女孩外都是熟面孔,我当网管地时候可都是用窈窕淑女小家碧玉地面貌出现的,现在这个样子实在是破坏形象。

“情……情妹子?不是说你跳楼死掉了么?”

这话,是其中一个熟面孔说的,经常来网吧看热闹,看别人聊天,看别人浏览黄色网页,看别人打游戏,只是看,不玩,我对他算是印象深刻。

至于“情妹子”,那是网吧熟客对我的昵称,要知dào

我的名字是刘琴,这地方叫女孩子都习惯在名后面加个妹子表示亲热,兰妹子秀妹子月妹子什么的不一而足,琴妹子的称呼是稳稳当当跑不掉,只是那些家伙一个个舌头打卷,叫的分明就是“情妹子”,还一个个傻乎乎的乐呵,跟占了天大的便宜似的。

对这个称呼,我谈不上什么反感,毕竟网吧招聘的网吧都是年轻女孩,本身就有不良动机,说好听点是“注重形象”,往难听了说就是涉嫌“色诱勾引”,从小在煤矿山长大,比这种暧昧来得暴露的阴暗早就见得多了。

只是现在,我一听之下不由得恍然大悟兼老大的不乐意,闹了半天,我从楼上掉下去的事情已经传遍了干巴堂,还传成了什么“跳楼”?

我脑袋被驴踢了犯傻啊没事我玩跳楼,那是意wài

好不好?

而且,还是“跳楼”跳“死掉了”,敢情现在我是个鬼啊?

难怪从房东老王到烧烤摊老板再到这里,一路上有那么多异样的目光和过激的反应,晕死,原来是活见鬼哦!

正因为不乐意,心里不爽的我眼珠子一转翻了个阴惨惨自我感觉超级恐怖的白眼,扯扯嘴角露出那么一个僵硬的微笑,让自己的形象主动向他们所谓的“鬼”靠拢。

“我是死掉了不假,可我死得好不甘心啊,今儿个不是头七么,我回来看看不行啊?”

本地向来有“回煞”的说法,说是人死后会变成亡魂,亡魂会在死亡后的每一个第七天回到人间了却未了的牵挂,也就是说从人死的那天开始,每七天“回煞”一次,称为“头七”“二七”……直到“七七”,亡魂才会真zhèng

进入阴曹地府,彻底的告别人间。

不用说,亡魂就是所谓的鬼,而今天,恰好是我坠楼的第七天,而且还是晚上十二点左右,正是传说中阴气最重导致百鬼夜行的“子夜”。

哼哼,敢咒我,看我吓不死你们!

扮鬼的效果似乎不明显,一干熟客面面相觑一声不吭,正在我以为他们见多识广所以胆大包天的时候,不知dào

是谁出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哄”的一声,眼前风声大作鬼影幢幢,再一看,得,网吧在眨眼之间清空了。

好家伙,刚才还济济一堂呢,眼珠子一转就鸿飞杳杳,貌似活见鬼的不是他们,是我才对吧?

还好,硕果仅存的小白脸可怜巴巴的趴在地上,背上凄凄惨惨乱七八糟的脚印证明了刚才的兵荒马乱,也说明我没有见鬼,刚才网吧里爆满的不是鬼,是人,只不过他们在眨眼之间被我这个“活鬼”给吓跑了。

“这个,有这么夸张么?”

缩在墙角的我有点后怕,都说鬼吓人笑死人人吓人吓死人,看来还真的不假,如果刚才是我背向那些夺路而逃的人,估计现在趴在地上扮壁虎的就不是小白脸而是我。

我可是女孩子耶,抗践踏能力肯定没有小白脸高,没准儿这么一乱就给活活踩死了,坠楼都没有摔死却因为扮鬼给人踩死,那我肯定是天下第一冤。

小白脸龇牙咧嘴的趴在地上,还不忘抬头向我笑上一个,该死的,垫脚了都还是那么帅,我恨不得再补上那么一脚。

“你真的是琴妹子?刘琴,金刀刘的刘,焦尾琴的琴?那个长得像将臣地刘寒是你老爸?”

将臣?

我楞了一愣才想起那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僵尸王,该死的,居然敢说寒叔丑得像僵尸?

不假思索的,我真的补上了那么一脚,小白脸上立马添了个脚印,不过他没晕,我晕,没事脸皮长那么厚干吗,硌得我脚底板火辣辣的痛!

小白脸挨了一脚,鼻血汩汩而出,傻乎乎的伸出舌头来舔了舔,然后就是一脸的欣喜若狂,再然后就快手快脚的爬起来手舞足蹈的向我扑了过来。

“你可以打人,你可以见红,太好了,原来你不是鬼,是僵尸!”

我晕,看那鼻血狂飚还伸舌头舔的德行,你丫才是僵尸呢,就算长个小白脸也是僵尸!

不好,僵尸扑过来了,不是要咬人吧,那会感染尸毒的,我可不想变僵尸,得跑,得逃!

我吓了个魂飞魄散,明明知dào

现在最理智的做法是转身就逃亡命飞奔,玩出个生死时速也没关系,可是我办不到,心跳如鼓,双脚软,呼吸紧,跑,跑个屁啊我!

眼看小白脸僵尸扑到了我的面前,就在我考lǜ

要不要扑通跪下大叫英雄饶命的时候,一直被我抱在怀里的黑猫突然伸出了它那脏兮兮地爪子,撒娇似的那么一抬,正好印在小白脸的胸膛上——

“呼——砰——哐啷!”

小白脸就像被苍蝇拍击中的苍蝇,双脚离地飞起,撞落了三台电脑,压塌了一张钢丝床,打翻了一个热水瓶!

第六章 电话里的鬼

直到逃回出租屋,我的心还在怦怦乱跳。

太刺激了,我居然得到个身具神力的超级宠物!

“我……我只是想问你要个签名罢了,用得着这么恐怖对待么?!”

想起那个可怜小白脸有气无力的叫唤我就好笑,自己想想也觉得恐怖,怎么一个小小的猫猫一爪子就能把百多斤的人当苍蝇拍着玩儿?

也太搞笑了。

确认没有闹出人命之后,我不负责任的溜了,开玩笑,就因为黑猫小爪子那么一伸,直接的损失就是三台电脑一个热水瓶,钢丝床倒没关系,修修补补撑起来应该能用,电脑可不行,那玩意儿太娇气,从电脑桌摔下去那是眼睁睁的报销掉,我可赔不起这个莫名其妙的冤枉钱。

等到跑出网吧一看,好嘛,先前还有小猫两三只的街上冷冷清清,店铺统统关门,小摊全部收拾干净,从网吧里逃出来的人也都不见了,偌大一个街道安静得如同死城,让我一连打了好几个冷战。

被狗撵似的连窜带跳,我飞快的逃回了出租屋,进门看到躺在床上地寒叔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就算他已经躺在床上不省人事了,我还是觉得安心,有他在,属于我的那一方天空肯定塌不下来。

黑猫倒是一点都不见外,从我怀里跳下来在屋子里逛了一圈,然后跳到床上走上棉被,往寒叔心窝子的位置一趴,蜷曲成一团,似乎准bèi

睡觉了。

汗,这怎么行,且不说它身上脏兮兮的,就算洗白白了也不能趴在人家心窝子上睡觉啊,那可是会做噩梦的,而噩梦的恐怖我深有体会,可不愿意让寒叔再去品尝。

不客气的把黑猫拎了下来放到一边,它瞄我一眼又跳回去,等我再伸手拎它的时候,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我,眼神竟然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倔强。

已经伸出去的手定住,然后缩了回来,我看得出来,就算我再次把它拎下来,它也会再次跳回去。

寒叔的胸膛几乎看不出起伏,脉搏也几乎感觉不到,肌肉倒是还富有弹性,可是厚厚的棉被下面,身体是冰凉冰凉的,我摸了又摸,觉就只有心窝子才有点温热的感觉。

如果不是对他说的话绝对相信,我真的会以为他已经是一具已经开始冷却只是还没有僵硬的尸体。

看看来历不明却高深莫测的黑猫,我实在琢磨不透它的来历,唯独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它绝非等闲。

也许,它知dào

该怎么保全寒叔的生机?

“千万不要让寒叔离开我,拜托了。”

我向黑猫双手合十,那一刻,无比的虔诚,而黑猫看我的目光,居然荡出一片难言的温柔。

当网管地时候,我也经常去看网络小说,那些主角的奇遇无一例外是从意wài

开始的,也许,我也可以当一回主角,而这只非凡的猫,就是奇遇中出现的奇迹之一?

“梦,悄悄的飞过夜晚,恨,偷偷的闯进梦里,半夜醒觉梦碎,迷幻中飞坠浮沉,是你张开手,抱紧我熟睡……”

自我陶醉中还在充电的手机响了,突如其来的歌声让我吓了一跳,那是连续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第一部的主题歌,叫做《梦里是谁》,很动听很浪漫很伤情的,我和寒叔的手机铃声都是这个。

当然了,再动听的歌在寂静的夜里突然响起,怎么说都有些惊心动魄,就连已经闭上双眼睡觉的黑猫都不由得连连抖动耳朵,显然给打扰了休息。

看看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号码,可能是无聊人士的骚扰电话吧,我漫不经心的按了接听,心里还在琢磨会不会是网吧老板用别人的手机兴师问罪应该怎么样矢口否认,毕竟三台电脑管不少的钱,我已经打定主意要赖账了。

“喂,情妹子么?我是书虫,还记得不?”

记得,当然记得,书虫也是网吧的熟客,每天必到的那种,不玩游戏,不聊QQ,不上论坛,就去那些文学网站看小说,还申请了作家专栏,经常噼里啪啦敲小说来着。

说起来,他是在网吧上网的网虫中我看得最顺眼的一个,不像别的那些伙子,一个个眼睛跟刀子嘴巴跟抹油似的老是撩拨我占我的便宜。

我坠楼的那天晚上他也在场,从窗台掉下去的时候记得他还抢过来拉了我一把,似乎没拉着,倒像是把我的衣裳给撕破了。

“是你哦书生,怎么会有这个电话的号码?我寒叔的耶,怎么弄来的?”

虫是他的自称,网吧的熟客都叫他书生,当然是冲着他在网上写小说来的,毕竟这小地方蹦出个网络写手让人觉得稀罕,这称呼就有着很大的促狭成分,就像咸亨酒店的人戏弄孔乙己一样。

他和别人不同,从来就没有打听过我的手机号码,现在好,居然直接把电话打到了寒叔地手机上,该不会对我有企图吧,会咬人的狗不叫,真的嘿。

“你的寒叔是刘寒吧?我和他在一个井口,不过我还真不知dào

他是你叔,刚刚从文老板这里拿到你家的联系电话,才知dào

是熟人,绕了个大圈子哈。”

生的声音有点怪异,似乎都没有什么起伏,很平板的,当然我是没怎么在意,看得出他平时很内向很木讷,很少与人沟通嘛,说话不习惯可以理解。

“找我有事?是不是要表示一下关心啊?放心啦,我很好,没缺胳膊少腿的也没有破相,一点问题都没有,谢谢你的关心啦!”

“哦,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我只是想告sù

你一声,这世上还是有公道的,善恶终有报,你就等着瞧戏吧!”

电话挂了,我莫名其妙的干瞪眼,这算什么回事啊,“世间自有公道,付出终有回报”,是用成龙大哥来激励我么?

我还没有被生活打倒啊。

想起书生刚才提到的文老板,那就是网吧老板来着,还是顺便给他打个电话吧,先制人嘛,就说说这几天旷工的和打算辞工的事情,反正对跑到网吧扮鬼打僵尸的事情要绝口否认。

拨通文老板地手机,没有人接,不可能啊,看看时间才十二点正,他那种夜猫子不会这么早就安歇的吧,再拨,还是没人接,不信邪,再拨,好,通了。

“喂,刘师么……”

煤炭山上挖煤的互相称呼大多是叫某师,也就是某某师傅的意思,比较客气的称呼而已,并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不过配上颤抖的声音就有点意思了,文老板不会是喝多了吧?

要不,就是我坠楼后他被寒叔教xùn

过留下了心理阴影?

“文老板,是我啊,刘琴,阿秀的同学……”

自报山门刚刚开始,电话那头就传来一声大响,似乎有什么沉重的诸如一个肥胖的身体之类的东西在重重的摔倒,同时响起的,是一声差点把我耳膜震破的怪叫,跟杀猪一样。

“鬼啊——”

第七章 夜半谁敲门

通话结束,电话那头地声音嘎然而止,天晓得是不是肥胖得像猪的文老板连人带沙的摔倒,以至于失手把手机砸成了碎片。

这算什么事儿啊,难道当初坠楼的我真的是生死一线,以至于大家都以为我挂掉了,所以现在全把我当成了鬼?

我哭笑不得的放下手机,心里却涌起一阵莫名的情愫,如果我的“死亡”真的闹到了众人皆知的地步,那寒叔把我的“尸体”停在家里守我整整七天,那该是怎样的牵挂又需yào

多大的勇气?

到底,他是舍不得我的,尽管我一直觉得自己在他眼里是某个人的影子。

我知dào

,他真zhèng

放不下的,一直就是他初中的暗恋情人,比他大三岁的同桌,我的妈妈。

说起来也不过是懵懂少年的痴迷,十四岁的他爱上了他的同桌,同桌却对他这个“小弟弟”没有感觉,然后同桌辍学,据说是跟了某个混黑道的老大,就此音讯全无。

四年后,同桌找到了初中毕业回家务农的他,带着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对自己“初恋早恋兼暗恋”刻骨铭心不曾或忘的他欣喜若狂,根本就不介yì

梦中情人地过去,大度的接纳了她和她的女儿。

他万万没有想到,用火热的温存把他从男孩变成男人的梦中情人,不过是要给女儿找个可以托付终身的港湾。

三天后,佳人杳杳,留下的是一个女儿和一封绝命书,骨癌晚期,彻骨入髓的病痛折磨让她不堪忍受,她想自我解脱,唯一放不下的,就是四岁的女儿。

那以后,她的女儿就成了刘琴,也知dào

了有一种伤情叫做“一夜白头”。

对寒叔,我的感觉很矛盾,妈妈是在他家退出了我的生活,可他又是妈妈给我指定的唯一依靠,对他,我不知dào

是该恨还是该爱。

换了另一个四岁的小孩,可能不会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甚至不会留下太清晰的记忆,可是我不同,一切的一切,都恍若昨夜,清晰得可怕。

我想,应该是我太过于早熟,或,我天赋异禀。

直到七岁的那场大火,我真zhèng

的接受了寒叔,然后渐渐长大,也越来越敏感,总觉得自己在寒叔的眼里成了妈妈的影子。

他对我的怜惜,对我的宠爱,都缘于妈妈生前的托付,都缘于对妈妈的牵挂和依恋。

不管怎么说,我都是他生命中最重yào

的人,当然他对我而言,也是生命中最重yào

的人。

相濡以沫,相依为命,大概,就是如此。

胡思乱想思绪飘忽间,敲门声突然响起,下意识落在寒叔脸上轻抚的手指触电般收了回来,我的脸,着火似的烫。

半夜三更的,谁在敲门?

该不会是房东老王带着警察法师什么的,来个上门打鬼斗僵尸吧?

我嘀咕着有些不安,看看怪力乱神的黑猫,顺手把它抱了起来,底气一下子就足了。

敲门的声音还在继xù

,不过有点急促,站在门口我有点犹豫,寒叔还在休息呢,我可不能放坏人进来,还是问一声先。

“谁啊,半夜三更的,有事么?”

“我是矿山医院急救中心的医生,黄天佑,你是刘琴吧,开门好不好,我有事找你。”

门外地声音有点耳熟,不过,急救中心的医生半夜三更跑来干吗,我可没有打急救电话啊。

看看怀里的黑猫,正好瞄到它撇了撇嘴翘了翘胡子,给人的感觉很是怪异,貌似在……

笑?

还是不屑的笑!

“猫猫,我开门看看好不好?如果是坏蛋,你就给我揍他,好不好呢?”

我小小声地和黑猫商量,本来也就是下意识的缓解紧张来着,毕竟煤矿上很乱,入室抢劫什么的并不稀奇,可是黑猫居然朝我点了点小脑袋,晕,它听得懂我的话?

有了这么个神mì

强横的后盾作保证,我开门的时候是镇定自若,可是看到门外地人,还是不由得吓了一跳,差点就一脚踢了出去。

什么医生黄天佑,分明就是在网吧被黑猫当苍蝇来拍的小白脸,不过这家伙干吗,脸上贴两个创可贴可以理解,大包小包的拎着还拿着证件挡在鼻子面前就有点搞笑了。

“天地良心,用僵尸神况天佑的名字起誓,我真的是急救中心的医生,喏,这是证件,我没有任何恶意!”

小白脸黄天佑一本正经的把手上拿的证件递到我面前,我随便瞄了一眼,证件有两个,一个是身份证,另一个该叫什么不清楚,就是医院里每个医生护士都要挂在胸口贴着照片写着姓名职称的那个东西,大概,是工作证吧。

根本就没有细看,这年头别说证件,钞票啊美女啊帅哥什么的都是假货一抓一大把,根本就不足为凭,别说他说他叫黄天佑,就是他说他叫况天佑我也相信。

“我们好像不认识吧,找我什么事情?”

还是开门见山的好,如果他是来算账的,肯定矢口否认,开玩笑,我可是弱女子一个哎,晚上都是乖乖呆家里看电视的,从来不出去乱逛,把你打了把网吧砸了,睡醒没有啊您说梦话呢?

“那个,可不可以进去说?这里不方便。”

黄天佑左右瞄瞄上下看看,跟蹩脚的特务接头似的,连声音也刻意压低了一些,让我老大的疑惑兼老大的不屑,瞧你那德性,说什么啊,聊么?

满不在乎的把他让进了门,朝沙指了指,意思很简单,“坐”,要喝茶什么的就免了,貌似你不是来做客的。

“你爸呢?睡了?”

黄天佑地话让我毛骨悚然,干吗啊,我们好像不熟吧,来就鬼鬼祟祟的四下扫描还问寒叔地动向,有点子居心不良哦。

估计是我脸色不善,黄天佑讪笑一声,放下手里的大包小包把一个黑色塑料袋递过来:“这是给你的。”

耶,只听说病人给医生送礼,什么时候变成医生给病人送礼来了?

有些疑惑的我接过来,往袋子里瞄了瞄,随口问:“什么东西?”

“血浆,新鲜的。”

黄天佑干净利落的回答让我怔了一怔,然后就“哇”的那么一叫就把手里地塑料袋扔出去了,还好是坐在沙上,不然非得两腿软一屁股坐地上去不可。

送我血浆干吗,还是新鲜的,丫变态啊!

“不用担心啦,我偷偷弄出来的,放心,没人知dào

,这是我们俩的秘密,当然了,要是你吃不完可以给你的朋友……”

都什么跟什么啊,还让我“吃”?

我差点呕了出来,怒气冲冲的瞪着黄天佑,三不管开口就骂:“你神经病啊,半夜三更的送我血浆,还让我送朋友,我的朋友可没有你这么变态!”

“呃,那个……不说这个了,就说你朋友吧,他现在没事吧?”

黄天佑有些闪烁其词的转移了话题,我更加莫名其妙:“你说的谁啊?我哪个朋友?”

“就是辛若羽啊,你们叫书生的那个,他不是和你一起跳楼地嘛?”

黄天佑看起来似乎比我还要莫名其妙,而我只觉得脑子轰然一震,有点子晕,书生,和我一起跳楼,这是哪儿跟哪儿?

“对啊,他和你一起跳楼,一起进的医院,一起那个啥……然后就在今晚失踪了,你和他是一起的,会不知dào

他的行踪?”

“他失踪关我什么事,出院了可能……”

“什么出院,他早就死了,可是今晚,停在太平间的尸体不见了!”

第八章 僵尸医生

“你胡说!”

我差点就蹦了起来,咒人也不是这么个咒法,刚刚还和书生通过电话呢,他居然说人家早就挂掉了,太离谱了不是。

不晓得书生知dào

后会是个什么表情,记得那家伙的神情一直都是淡淡的,天塌下来也不在乎的样子,说好听点是云淡风清,说难听点就是死眉木脸,估计是书啃多了把脑袋塞坏了。

辛若羽,“认识”了那么久,总算知dào

了他的名字,还别说,听起的满有味道的。

“嘘!小声点我的姑奶奶,你想闹得世人皆知啊!”

黄天佑紧张的在嘴唇上竖起一根指头,一脸的担惊受怕,小样儿活像胆子贼小的耗子,不过眼里的惊惶似乎不像伪装。

“辛若羽尸体失踪的事情还没有闹开呢,要是嚷嚷出来还得了,干巴堂非得闹震了不可……唉,光是一个你就闹得轰轰烈烈,加上一个辛若羽,嘿嘿,天翻地覆也不为过,僵尸时代来临了!”

“说什么呢你?不要猫命了是吧?敢绕着弯儿说我是僵尸?”

我闹了个浆糊百分百,好不容易才回过味来,不由得“柳眉倒竖凤目圆瞪”,好家伙,闹半天是说书生是僵尸,还捎带上了我!

“那个,不要激动,放心好啦,我可是僵尸的忠实拥护,绝对绝对不会出卖你和你的朋友,天地良心,我用僵尸神况天佑的名字起誓!”

黄天佑一本正经的举手誓,那贴了创可贴还是显得帅气的小白脸居然摆出副讨好卖乖的样子,只差说“太君俺们是一伙的”,那德性,啧啧,让我好一阵恶寒。

“口口声声地况天佑,看来你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铁杆粉丝啊!”

我一下子就不激动了,事出有因,敢情是个狂热追星族啊,都他妈妈的走火入魔了,匪夷所思,不过还算可以理解。

“当然,《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我可是从第一部看到了第三部,一集不落,对僵尸之神况天佑可是绝对崇拜哦,不过我最喜欢的还是变成僵尸新娘的马小玲,啧啧,那个性感那个酷,简直就是红颜至尊!”

黄天佑两眼放光的样子着实吓了我一跳,看来这家伙中的尸毒不浅哦,该去三医院了,那是攀西最好的精神病医院,如果还是不行,就该去青山医院了,虽然那个精神病医院未必世界第一,可好歹也是香港“名胜”之一,多少和况天佑沾了点关系。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是香港拍的连续剧,讲的是僵尸况天佑和驱魔龙族马小玲地传奇生涯,故事生在香港,除暴安良降妖伏魔世界末日挽救人类的现代神话,白蛇青蛇,法海观音,女娲嫦娥,王母地藏王这些大腕级“名人”都有出场,绝对称得上“精彩”二字。

在我的认同中,《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只有三部,后来的就是挂着羊头卖狗肉,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这一点,看来倒是和黄天佑不谋而合。

精彩是精彩,这个不断推出新篇地灵异剧集似乎没有在内地的电视台播放过,据说是审查不过关,有宣扬封建迷信误导青少年的嫌疑,给和谐掉了。

有时候,“禁播”就是一种最好的宣传手段,这套连续剧几乎在每个音像出租店都有一席之地,就是现在,我们干巴堂地各个茶馆也正在热播僵尸的第三部,叫做《永恒国度》的就是,不知dào

有多少人为之痴迷呢。

看来,电视台不播放这个连续剧还真有道理,这不,眼前就一个活生生中了僵尸毒的可怜人。

碟子看多了吧大概,动不动就拿况天佑誓,逮着个大难不死地人就叫僵尸,连名字都尽量向僵尸之神靠拢,晕。

闹了半天是僵尸医生耶,乖乖不得了,这可长见识了。

“你那是什么表情?你那是什么眼神?难道我长得很白痴么?”

可能是我的表情太生动眼睛太传神,结果就把心头所想明明白白的摆在了黄天佑地面前,直把他气得白眼乱翻,以至于说出来的话很是耳熟,似乎是剽窃我的台词来着。

“靠,别用那种眼神看我,别以为装得那么无辜就可以糊弄过去,我是有证据的,铁证,如山!”

黄天佑在大包小包里一阵乱翻,摸出来一叠单据文件往我面前一拍,理直气壮得稳操胜券,仿佛马小玲祭出了她的守护神龙。

“看看清楚,急救单,诊断书,死亡通知,太平间入库证明……辛若羽的,还有你的!很奇怪我在网吧看到你的表现吧?那是因为你的死亡通知书是我亲笔签的,差点吓死我了今天!”

瞄了瞄那些乱七八糟的单据,我根本就没有细看,早就说了现在的假货满天飞,靠不住,再说医院的那些诊断啊什么的都是笔走龙蛇的狂草,虽然读到了高三也只有惭愧的份儿,我根本就看不懂。

医院证明算什么,不是连遗嘱啊合同啊结婚证什么的都可以伪造么?

只是,黄天佑地眼神虽然狂热,却并不迷乱,我莫名其妙的有点心虚,该不会真的变成鬼了吧?

“你真的是医生?可不可以把事情的经过详细的说一遍,我好像没搞清楚状态。”

黄天佑很配合,嘴巴一张就来了个竹筒倒豆子,说得那叫一个痛快淋漓,而我,听得是心惊胆战心虚气短兼鬼火乱冒。

原来,最荒唐最恐怖的鬼故事是自己明明是个人,却在别人眼里变成了鬼,还在身上泼了一大桶脏水,莫名其妙的成了莫须有的桃色绯闻女主角。

见鬼,活见鬼,就算我是个人,也得被活生生的气成鬼!

第九章 新聊斋

七天前,医院接到急救通知,说干巴堂网吧有人跳楼,一男一女,从三楼坠落,重伤,急救中心开始运作,结果两个人伤重不治,抢救无效,死亡已成事实。

男性伤叫做辛若羽,尸体送进了太平间,等待亲属认领,女性伤叫做刘琴,亲属刘寒认定她还没有死,再三要求医院抢救,无效后结账把刘琴背回了家,说是医院不救没关系,他自己救。

以后的日子,刘寒一直闭门不出,干巴堂都传遍了,说是某某人因为女儿跳楼摔死而受到沉重打击以至于精神失常,固执的守着女儿的尸体等女儿复活……

就为了这个,房东老王几乎抓狂,虽然房子是租给了刘寒,可那到底是他的产业,停死人很晦气的,他恨不得掐着刘寒的脖子让他立马背着死人滚蛋。

可惜他不敢,刘寒在小煤窑挖煤,用本地人的话说是“提着脑袋耍的货”,而且那张脸明显是伤势严重的后遗症,只要看上一眼就会自然而然的和“亡命之徒”“超级恐怖”“危险人物”之类的词汇联系在一起,想想都让人心寒。

要知dào

,当初租房子的时候是他读初中的女儿全权洽谈的,如果换成他出面,老王肯定不会把房子租给他。

再说了,把门反锁掉的刘寒不理他,根本连面都不见,劝说什么的统统无效,隔着门板喊话,跟隔山打牛一样费劲,他甚至严重怀疑那个容貌比鬼怪还有个性的刘寒已经承shòu不了打击自杀了。

好不容易他才决定面对,找了三个帮手决定看个究竟弄个明白,实在不行就用强,直接把父女俩扔到楼下去,要神经到外面好了,不要触他的霉头就行。

结果,门开了,不过开门的不是那个丑脸父亲,而是他那据说已经被医院判定死亡说是没救了的女儿。

更恐怖的是,那个丫头一伸手就抓住了老王,那爪子啊冰凉冰凉的,老王地第一感觉是恐惧,第一想法是见鬼,第一反应则是逃命,连滚带爬的逃命。

接下来,女鬼现身,白衣如雪,俏脸如雪,长披散,还抱了个黑猫,居然还买了个鸡腿给黑猫啃,钱是给了,不过老板转手就把它给扔得远远的,唯恐它像民间传说那样在第二天变成烧给死人用的冥币。

一路走来,女鬼不知dào

吓得多少人噤若寒蝉,随后大家都知dào

了女鬼现身的原因,这是她死掉的第七天,头七,回煞夜。

她把网吧给砸了,她的小命就是那儿丢的,还把到网吧上网的医生黄天佑给打了,因为死亡通知书是他签的。

干巴堂并不大,据说街头放个屁街尾都能听到,当然这有些夸张,不过女鬼回煞的事情以风一般的速度传遍街头巷尾是事实。

文老板听得是惊心动魄真假难辨,正不知dào

该如何是好的时候,更恐怖的事情出现了,同样已经死亡的辛若羽居然出现在他面前,还问他要了可以联系琴妹子的电话号码,说是找刘琴有事。

文老板真的是给吓傻了,忙不迭的联系遭到女鬼打击报复的黄天佑,如此这般的一说,正回到医院宿舍处理自己脸上划伤地黄天佑跑到太平间一查,得,辛若羽的尸体不见了。

大致相同的死亡时间,无疑是同样的头七同样的回煞,不过这个似乎更严重,不但闹鬼,还诈尸来着。

谣传铺天盖地的传出来,千奇百怪不一而足,流传最广最有鼻子有眼的是一段堪称现代新聊的鬼话,简单的来说就是煤矿山干巴堂版本的幽冥情未了。

谣传中,情妹子和书生是一对日久生情情难自己的恋人,而那个丑脸老刘是个嫌穷爱富望女成凤的势利父亲,作为网管地情妹子和经常上通宵的书生屡尝禁果,一不小心有了意wài

的爱情结晶,这下问题就严重了。

情妹子还在读高三,丑老刘一心巴望她考个名牌大学找个白马王子,而书生不过是和丑老刘一个井口打工的绞车工,除了生活每个月固定工资一千块,别说和王子不沾边,连黑马都拉不上什么关系。

接下来的事情就是明摆着的,因为知dào

丑老刘铁定不会同意这段早熟的爱情一定会棒打鸳鸯,伤心绝望的小情人夜半跳楼殉情而死,可是心有牵挂导致怨气冲天,魂魄不入地府,回煞而成猛鬼,幽冥无忌,再续情缘……

不知dào

黄天佑这个讨厌的小白脸是不是经常讲鬼故事吓唬兼勾引漂亮小护士,一张嘴加一根舌头是如鱼得水,把故事讲得活灵活现溜得不得了,就连我这个“当事鬼”也不由得心头毛浑身冷。

当然,比恐惧多的是愤nù

,而比愤nù

还多的,却是感动和惊奇。

没想到,我的“死亡”已经闹到了是个煤山人都知dào

的地步,也没想到,到了这个地步寒叔还是没有放qì

我。

他说过他会守护我一辈子,我的天空由他来支撑,就算我真的闹出死而复生七天还魂地灵异事件,也一定是他闯入阴曹地府从黑白无常的锁链下抢回了我的魂魄。

奇迹,原本就是由人来创造的,就像《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况天佑的台词一样:“小玲,你一定要相信奇迹,我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把“小玲”换成“刘琴”,把“再见面”换成“在一起”,我想一样的适用于寒叔和我。

如果说寒叔的守护让我感动,让我惊奇的就该是那个关于“幽冥情缘”的新聊,惊奇的强烈程度甚至盖过了应该有的愤nù



实话实说,我还真不知dào

书生居然会和我一起从楼上掉下来,难道是我坠楼的时候他来拉我,结果把我衣裳撕破了都回天乏力还给我下坠的力道拖下了楼赔上了一条小命?

记忆似乎有点模糊,不过有一点我敢肯定,绝对绝对和他没有什么感情纠葛,更不可能什么的。

天晓得,就我苏醒过来到现在不足两个小时的时间,居然就冒出了这么一段有鼻子有眼的鬼话,活生生把两个原本只是点头之交的人弄成了同命鸳鸯生死恋。

这么有想象力,估计星爷至尊宝听了也得说声“I服了YOU”才是,不去网上写小说简直就是浪费人才。

看黄天佑地神情应该不是瞎掰,我彻底的晕,彻底的无语。

说一千道一万,我还活生生的坐在这里听聊,决不是什么头七回煞的猛鬼凶灵,关于书生的传闻真假也就可想而知了。

黄天佑说完了鬼故事,似乎对我没有惊叫着扑在他怀里抖而失望,咂咂嘴一脸的意犹未尽,揣着明白装糊涂的问:“你不相信?”

我笑,冷冷的笑:“你信?”

“我也不信,什么猛鬼回煞,简直就是瞎掰,如果你真的是鬼,我哪里敢送上门来当替身?”

我笑,这回笑得不那么冷了,心里有点暖暖的感觉,感动啊,到底还是有明白人不是,那个啥,理解万岁!

“我知dào

你是僵尸,僵尸美少女耶,怎么可能是鬼?!”

呃,收回我刚才的感觉收回我刚才的话,I服了YOU,成不?

第十章 我不是僵尸

晕,彻底的晕,怎么一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白脸帅哥,居然会是僵尸毒深入骨髓以至于偏执成狂的神经病,可惜了。

“别用那种看白痴的眼神掩饰你的身份好不好,都是明白人,我没有恶意的!”

黄天佑是一脸地无辜兼得yì

,明显为看穿我的“僵尸”身份而自豪,真搞不明白,这医生应该算是知识分子吧,怎么就对僵尸啊鬼怪的封建遗毒没有排斥反应?

都是电视惹的祸,潜移默化的娱乐节目害死人啊。

“你就别遮遮掩掩的了,我可是有证据的!第一,你有影子,第二,你不怕血,第三,你有实体,第四,你的动作和笑容都有些生硬……综上所述,你只能是僵尸,不是虚无缥缈的鬼魂!”

小样儿看僵尸片看傻了吧,这算是什么推理,简直狗屁不通。

“你不知dào

我今天在网吧看到你有多么震撼啊——一张惨白的脸,两个幽幽的眼,一头披散的长,一身雪白的长裙,怀里还抱着一个代表了不祥和厄运的黑猫,啧啧,整个一外国吸血鬼版本的僵尸美少女,比聂小倩还要倩女幽魂,比贞子还要午夜惊魂!”

黄天佑摇头晃脑的一脸陶醉,那样子真让人怀疑他到底是在形容僵尸还是在形容梦中情人,呃,好像我有点自作多情……

“当然啦,你不是一般的只会连蹦带跳的低级僵尸,而是有思想有感情的高级僵尸,完全有可能是被僵尸王将臣咬出来的第一代僵尸,和僵尸神况天佑是一个辈分的,我靠,想想都激动人心!对了,你老爸是不是将臣,是他咬你的吧?”

啼笑皆非的我忽然觉得满脸烧,什么叫“他咬我”,也太暧昧了吧,很容易让人误会的!

恼羞成怒的瞪了黄天佑一眼,我跳起来就往厨房跑,黄天佑有些愣神,冲我后背直嚷嚷:“干吗呀这是,不用给我做宵夜啦,我不饿的……哇,你干吗?要杀人灭口?没那么夸张吧?”

废话,我当然不是去给神经病做什么宵夜,我是到厨房拿刀来着,明晃晃的菜刀,够吸引眼球的,不只黄天佑瞪大了眼睛,连我怀里的黑猫也不由得张了张嘴。

“疯小子,你给我看清楚了,看姑奶奶我究竟是不是况天佑地妹妹!”

锋利的菜刀在手指上轻轻一划,疼,真他妈妈的疼,我倒抽一口冷气的同时松了好大的一口气,给这个疯小子折腾得神经兮兮的,我都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成了僵尸而不自知了。

手指被菜刀划破,鲜红的血顿时涌了出来,晕一个先,原本是轻轻的一划打算破皮就算数的,没想到一刀划过居然拉出好深好深的一条口子,那血啊,淌得是哗哗的。

黄天佑一下子慌了手脚,还好,他那所谓的医生身份似乎不算假冒伪劣商标,完全是本能动作职业反应,麻利的在大包小包里翻出了医生出诊的行头,消毒,止血,包扎,很快就把我的指头弄了个全副武装。

“你这是干吗啊,就算不承认你的僵尸身份也不用玩自残吧……耶,不对哦,你是僵尸哎,怎么可能受到伤害可以淌出这么新鲜热乎的血?”

这才反应过来啊,简直是猪头猪脑子,我没好气斜睨着他,没好气地抱怨:“都说了我不是僵尸非要钻牛角尖,这下相信了吧?”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将臣况天佑就不用说了,就是比他们低级的僵尸也不会这么容易受到伤害,更不可能淌怎么热乎鲜红的血,那可都是刀枪不入的角色,没有法力的利器就算用砍的也无法造成伤害,退一万步说就算真的受了伤,淌的也是绿色的冰凉的僵尸血。

事实胜于推理,黄天佑这下可就焉了,活像一下子被抽了脊梁骨,一脸地迷惑不解,喃喃自语的嘀咕不已,初步估计跟受到严重刺激的祥林嫂有得一拚。

“不是鬼魂也不是僵尸,怎么可能死而复生?没道理啊……”

“这有什么好稀奇的,医院草菅人命也不是什么稀罕事,明明我还没有真zhèng

死亡偏偏说我挂掉了,结果我回到家中,在生命不可背弃之人的召唤下潜能激重新焕了生机,就这么醒了过来,这叫大难不死,不是什么死而复生,OK?”

“这个,好像是有点道理,嗯,无尽的牵挂,生命的奇迹,有道理嘿……来来来,我给你检查一下,只要可以确定,完全能在医学界造成轰动!”

黄天佑两眼光活像吃了过量的伟哥,兴奋得有些过头了,提起他带来的大包小包倒了个底朝天,好家伙,里面是个红十字的医疗箱,箱子打开就是一大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听诊器,血压仪,温度表,手术刀,剩下的统统叫不出名字,不过用脚趾头想都知dào

那是医生的吃饭家伙。

晕,偏执僵尸迷化身狂热医学工作,两个貌似水火的极端转变让我心惊肉跳,丫的不会把我弄来当小白鼠青蛙什么的解剖掉吧?

“我很好,非常非常的好,牙口倍儿好,吃饭倍儿香,身体倍儿棒,用不着你这个庸医来检查。”

我用看怪叔叔的眼神瞪着黄天佑,对他的检查要求不假思索的一口回绝,开玩笑,还没确定你这个医生是不是三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呢,让你检查,我不是不懂事的小萝莉好不好?

“庸医?你怎么可以说我是庸医?想我黄天佑在矿工医院急救中心大名鼎鼎无人不知,救死扶伤无数,你居然说我是庸医?丫头,别以为长得漂亮就可以满嘴胡柴,小心我告你诽谤中伤!”

黄天佑地反应有点激烈,抓着个手术刀比比划划的慷慨激昂,吓得我拼命的往沙上缩,不过说的话倒是没有结巴,表达的逐客令还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这个问题还是以后再讨论吧,现在夜深了,我要休息,你慢走,不送,请!”

“不是吧,我费气扒力紧赶慢赶火烧屁股的跑来给你送点心送温暖送爱心,你居然把我这么热心这么敬业的帅哥往外赶,也太冷血了吧,嗯,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害pà

我现啊?”

这算是什么跳跃性思维?我有点跟不上趟,不过更重yào

的是疯小子那明晃晃的手术刀居然凑到了我面前,加强语气的手势动作也不用这么强烈吧,把我给破相了怎么办?

压抑的尖叫还没有来得及爆,一直在怀里打瞌睡的黑猫突然就伸了个懒腰,爪子那么一伸,严重威胁我花容月貌的手术刀立马变身为小李飞刀,“咻”的一声从黄天佑手里飞出去,白光一闪就钉到了墙壁上,直没至柄!

第十一章 神奇猫猫

就在我和黄天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黑猫弓了弓身子,身上居然出放鞭炮似的的一连串炸响,那情形像极了小说里的绝顶高手活动筋骨运转绝世神功的先兆,完全就是“虎躯一震”的宠物版现场演绎。

没等我们反应过来,黑猫已经从我怀里跳出来,伸出爪子抓住黄天佑胸膛,身子在空中来了个漂亮的空翻,可怜的小白脸疯小子就腾云驾雾的飞了出去,砰的一声在门口撞了个荤七素八。

这也太夸张太动漫了,我几乎以为是眨眨眼睛穿越进了动画片《猫和老鼠》,看得差点就掉了下巴。

更动漫更夸张的还在后面,黄天佑地惨叫才刚刚响起,黑猫又窜了出去,那速度简直没话说,反正我是只看到一串残影闪过,然后就看到房门呼的一下打开又砰的一声关上,原本摔倒在门口的黄天佑已经不见了。

门外传来一连串惨叫,还夹杂着重物滚动的声音,似乎有某个大活人顺着楼梯往下滚,我一下子就想到了电影里一个堪称经典的绝招——

人肉牌无dí

风火轮。

傻傻的坐在沙上,傻傻的看着那个莫名其妙出现糊里糊涂收留的黑猫,我傻傻的问了一声:“神仙?妖怪?”

不但拥有一身神力,还会开门关门会把一个大活人用小爪子拎了当小鸡子摔,这不管是神仙还是妖怪,反正就不像是个猫猫。

黑猫朝我撇了撇嘴,那明显是“笑”的动作配上看我的眼神,居然给我一种熟悉之级的感觉,宠爱,怜惜,温柔,亲近……恍惚中,我似乎看到了寒叔地影子。

更人性化的是黑猫关上门冲我暧昧一笑之后,慢腾腾的两腿立地人立而起,长长的伸了个懒腰,全身的骨节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爆响。

我晕,这个动作更是熟悉,寒叔每天睡觉和起床都会来上这么一招,说是舒展筋骨活动气血来着,我一直怀疑这是某种绝世神功的表现,只可惜寒叔矢口否认,所以到现在我也没有学会这么一手。

不等我从恍惚中回过神来,黑猫已经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卧室,注意,这个“走”可不是一般猫猫那样子走,而是跟人一样的直立行走。

跟《猫和老鼠》里那些人性化的神奇动物一样,就连动作也是一样的夸张和滑稽,而这样的画面活生生的出现在现实里,莫名其妙的就多了种难言的诡异和神mì



我不知dào

别人看《猫和老鼠》是什么反应,反正我是从头笑到尾,呃,对了,我看的是云南方言版,配了方言台词的那种,叫做《大洋芋和小咪喳》,原本就精彩绝伦的滑稽里添了乡音的亲切,想不笑都难。

就像现在,我是一下子就笑喷了,敢情这个黑猫不但是怪力乱神地超级宠物,还是个通灵搞笑地超级活宝,开心果嘿。

神仙还是妖怪都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我喜欢!

听了听门外地动静,悄无声息的,看来那个可以在半夜三更找“僵尸”聊天的疯小子已经跑掉了,碰上这么一个妖怪似的暴力猫猫还站在它的对立面,估计正常不正常的人都会退避三舍保持距离。

目光一转瞄到了黄天佑带来的那些吃饭家伙,看到就来气,我一古脑儿的把零零碎碎塞进口袋推开窗子往外一扔,眼不见心不烦,这下舒服多了。

拍拍手我也进了寒叔地卧室,要照顾他嘛,毕竟他的“休息”和黑猫的来历一样神mì

而诡异,我不放心。

黑猫又蜷曲到了寒叔心窝子的位置,眯缝着眼睛像是睡觉,安安静静的躺着,小小的漆黑的身子在灯光下看上去居然很是虚幻,就像是一个……影子。

我伸手去摸了摸,柔柔的,软软的,温温的,手感还真不错,只是它没有像一般的猫猫那样受到抚摸就出享shòu

的呼噜呼噜的声音,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不管怎么说,你现在也是我的朋友了,取个名字好不好?叫什么呢,猫猫?小黑?浪子?帅哥?小白脸?游魂?野鬼……”

闲着也是闲着,没有半点睡意的我打算给黑猫取名字,可是它眯缝着眼睛爱理不理的,得不到重视让我很不满yì

,一边想些乱七八糟的名字一边逮着猫耳朵摇晃,然后黑猫就不耐烦地睁开眼睛扬起了小小的爪子——

“哇,干什么你?喂喂,很疼的……耶?咦!唔!”

黑猫爪子一划拉就抓上了我先前证明自己不是僵尸划伤的手指,锋利的利爪似乎比刀子还刀子,无声无息的,手指上的纱布四分五裂纷纷而落,伤口刚刚感觉到疼,温软的触感已经不期而至。

黑猫缩回爪子伸出了粉红的舌头,温柔的舔上了手指上的伤口,一下,两下,魔幻电影似的,那个长长的深深的伤口慢慢的消失了。

慢吞吞的把手指举到眼前看了又看,难以置信的我感觉是做梦,这算什么东西,治疗魔法,疗伤功能,妖术仙法?

好神奇好神奇的猫猫!

“我决定了,就叫你暗影,暗夜里的影子,可以治愈任何尘世纷扰留下的伤痕,可以解放任何虚伪面具笼罩下的天性……啧啧,真佩服我自己,这是多么具有诗意的名字!”

黑猫,不,暗影朝我翘翘胡子撇撇嘴,看起来竟然是十分地不屑,晕,我也知dào

这个名字和解释貌似风马牛不相及,可是人家就这水平嘛,不要这么打击人好不好?

“得了吧暗影,虽然你牛气冲天神奇又神mì

,可是你终归只是个猫猫,不满yì

?那你反对啊?说不出来?说不出来就是默认,那就这么定喽?现在,你给我起来,洗白白,懂不懂?可别把我的寒叔弄得臭烘烘的!”

还别说,暗影身上真的很脏,而且煤矿山的流浪猫和城市里的流浪猫不一样,它们大多是逮耗子维持生活来着,身上的跳蚤百分之百少不了,先前居然没有想到这一茬,还把它抱来抱去的,真是失败。

暗影用小爪子把眼睛蒙上不理我,也不知dào

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害羞,我笑了笑,自顾自的跑到厨房去烧水,就让它和寒叔呆一会儿吧,反正“死”了整整七天,家里也该来个大扫除大清洁了,寒叔……也是要洗白白的。

“水热好了,暗影出来,快点!”

有了电,真方便,给一个猫猫热洗澡水是很快当的事情,不过我嚷嚷两声根本就没有得到回应,晕,这位暗影大人也太大牌了吧?

我满怀郁闷的又去了卧室,不过才一到门口就立马傻眼,暗影已经坐了起来,坐得端端正正跟坐地虎似的,它的面前,也就是寒叔的床前,坐了一个懒懒散散的人。

居然,是书生!

第十二章 半夜三更见到鬼

“你从哪儿进来的?”

我看看紧闭的房门和窗子,心里满是惊奇和不解,想想黄天佑说的鬼话,一阵寒意悄然而起,那感觉,就像是刚刚从热被窝里钻出来一脚就踩到了一条冷冰冰的蛇。

惊疑中动作倒是没有任何迟缓,我一下子就窜到了床前,把书生和寒叔隔了开来,天晓得这书生是人还是鬼,万一是鬼找替身来着寒叔不是很危险?

“当然是从门口进来的,来得仓促,打搅了,实在不好意思。”

生坐的位置和床很近,近得只能站一个人,我往中间那么一横,和他就成了近距离接触,结果这家伙触电似的跳了起来往后退,那动作活像从热被窝里钻出来踩着蛇的人不是我而是他。

还好,我松了一口气,书生还是书生,没有变,不管他是人是鬼都一样。

这年头,像他这么羞涩单纯的男孩已经很少了,自然而然的我想起了最初见到的寒叔,那时候,寒叔和他一样的羞涩一样的单纯。

平时里我就留意到了这一点,网吧很小,当网管的我经常因为收费啊调试啊之类的繁琐事情在狭窄的座位间隙中穿行,肢体接触挨挨碰碰的在所难免,别人是借机吃豆腐揩油甘之如饴,只有他是面红耳赤如芒刺在背。

就算现在,我也清晰的看到灯光下的他已经红了脸蛋,懒散变成了局促,那手忙脚乱的样子可不是一般演员能玩得转的。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他后退的方式,那不是用脚在退,而是用身体在飘,脚不沾地的飘。

他坐的是个有靠背的椅子,可是这一退,他根本就没有绕开椅子退,而是直接从靠椅上穿了过去,仿佛他只是个影子般的虚像,根本就没有实体。

说良心话,如果不是他除了懒散之外还有些邋遢,这一退那就是风度翩翩飘若御风的神仙作派。

只可惜,就那一头乱,就那一身脏衣,就那明显是没有洗干净的黑脸,他这一退,就退成了阴风惨惨妖气冲天的鬼影迷踪。

晕,这算是特异功能独门绝技还是……他真的是鬼?

“你是人还是鬼,或是僵尸?”

我是好奇乖乖女,不懂的事情就要问,真的很好奇耶,如果他真的是鬼,那就是没有实体的一团高浓度凝聚的阴气,阴气怎么会脸红?

据黄天佑所说,名叫辛若羽地书生已经死掉了,而且在死掉的七天之后回煞现身,成了阴魂不散的“鬼”,事实上他是连身体一起不见的,应该是“尸变”而不是“回煞”,他现在的身份也不该是鬼,而应该是僵尸。

不过,僵尸似乎也不该脸红的吧,僵尸血是绿色的,气血上涌应该脸色绿才对嘛,怎么可能和普通人一样脸红呢?

“这个……我应该、可能、大概算是鬼吧,毕竟只是一缕残魂一道执念而已,呃,没吓着你吧?”

生还算坦白,直截了当的就承认了,不过看我的眼神很是古怪,仿佛半夜三更见到鬼的是他不是我。

“谁说没吓着?可把我吓坏了——鬼居然会脸红耶,实在是那个啥,不可思议,天方夜谭!”

我拍了拍胸脯有点惊魂未定,这么说小白脸黄天佑还真不算疯小子,说的居然是真的嘿,俺也算是死过一回了,可是见到活生生的会脸红的鬼,还是吓得心儿蹦呀蹦的啦。

“你……你不害pà

?记得我去找文老板要你的联系方式的时候,他可是吓得当场就尿了裤子!”

生的眼神更奇怪了,我有点莫名其妙,怕什么啊,为人不做亏心事,哪怕半夜鬼敲门,鬼嘛,每个人都迟早会变的,有什么好怕?

“不就是个鬼么,怕啥呀怕?没看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么?里面那些鬼啊僵尸的跟人差不多,有好有坏,不足为奇嘛,何况我还有暗影保护,别说你区区一个小鬼,就是蹦个僵尸出来也是小菜一碟!”

我满不在乎地皱皱鼻子做个鬼脸,顺手摸了摸身后的暗影,它冲我翘翘胡子又趴了下去,看来根本就没把书生那个鬼当一回事,不过……

刚才怎么在书生面前摆那么个严肃认真的造型?就像在跟鬼书生做什么交yì

或谈判似的!

“不过呢,我还真是好奇哎,鬼怎么会脸红?很奇怪的说……”

既然见到了活生生的鬼,好奇乖乖女当然不放过长见识的机会,我凑上前去用手指在书生身上点点戳戳的,真的是幻影虚像哎,明明看到碰到他的身体了可就是没什么触感,和空气没什么两样嘛。

“别闹了啦,我找你有事……”

生面红耳赤的连连后退,那窘迫的神情提醒了我的失态,本来嘛,我也是很单纯很羞涩的,一向就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只是眼前这个外人不是人,才让我下意识的抛弃了矜持,一不小心就剥开画皮了。

没办法,好奇心暂时收起,我的心头立即泛起了一个让我很困扰的疑问:“对了书生,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你不记得了?”

生有些愕然,而我,肯定是一脸地无辜:“好像是我从窗子掉下去的时候你来拉我吧,是不是我把你带下去的?”

生怔怔的看着我,眼神很复杂,复杂得我看不懂,然后他就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似乎放下了一个很困扰他的问题。

“看来你是不记得了,是自我保护的本能反应么?忘记也好啊,有些事还是不知dào

地好……”

“你嘀咕些什么啊?到底你是不是我带下去的?哎,我说,你该不是来索命的吧?”

我心里有点毛毛的,不由得和书生拉开了距离,还是离暗影近点好,多少有个人性化的神力护卫,更重yào

的是它就在寒叔身上,离它越近就离寒叔越近——

有寒叔在,天塌下来我也不怕,尽管他还处在“休息”状态。

“当然不是啦,瞎想什么呢?对了,你还记得坠楼那天有哪些人上网不?”

生恢复了他的懒散,斜斜的靠在墙壁上,没有骨头似的,哦,鬼应该没有骨头吧?

“好像是有三个人吧,加你是四个,要说具体地就不知dào

了,都没什么印象了,你不是不知dào

,我和顾客不熟的!”

这是实话,都说了我不喜欢和外人打交道,说好听点就是戒心重太敏感怕受伤所以尽量和人保持距离,说难听点就是孤僻自闭不合群有毛病,尽管到网吧上网的大多是年轻伙子,玩的也多是年轻人喜欢玩的游戏,可我就是不能和他们打成一片,“深入了解”什么的更是提都不用提。

这种网吧也不比市区那些正规的网吧,根本不存zài

刷卡登记什么的,顾客只要交钱就行,谁管你是张三李四还是未成年人啊。

“果然如此……那就麻烦你了,不好意思,影响你休息了。”

生又叹息了一声,然后就鬼影迷踪地往门口飘,看来是打算要走了,只是到了门口又停止了移动,蓦然回的目光意味深长的落到了寒叔地身上。

“对了,想顺便给你说点事,是关于他的情况……”

第十三章 还魂之祭

生到底是走了,从门口走的,不过我和暗影都没有给他开门,他自己也没有去开,是直接穿过去的,跟鬼片一样灵异。

我没有送他,怔怔的坐在床前,紧紧地握着寒叔冰凉冰凉的手,想哭,却流不出眼泪。

如果有镜子在面前,我想可以看到我在笑。

“他这是罕见的休眠状态,形同死人,不需进食,没有排泄,失去知觉,只能维持一线生机,这一躺,很可能就是地老天荒直到油尽灯枯,如果可以醒来,那只能说是奇迹。”

生的话,就像是一把锋利的刀,冰冷而无情,我的心,瞬间支离破碎且如坠冰窖。

不是说躺一下就好么,怎么会这样?

“知dào

‘还阳禁咒’么?”

知dào

,当然知dào

,还阳禁咒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第三部的一个重头戏,那是驱魔龙族不世奇才马有求为了爱人六月而创造的一个禁咒,据说可以让死人还阳,算是胆大妄为的逆天改命,牛气得不行的那种。

当然,代价是可观的,必须一命换一命,以施展法术的生灵用自己的性命来换取亡魂的归来,这也就是“禁咒”的原因所在。

问题是,那不是拍电视嘛,纯属虚构,和寒叔有什么关系?

“如果我告sù

你,《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不是子虚乌有凭空捏造的神话鬼话,而是实实在在的纪录片,你信不信?”

敢情驱魔龙族马小玲和僵尸之神黄天佑是真有其人其尸啊,貌似有点耸人听闻,不过现在的我已经见到了活生生的鬼,还见到了神力通灵的暗影,自己也曾“死而复生”,还有什么是难以置信的?

“你和我一样,是真zhèng

真的死掉了,现在的你不是大难不死,而是死而复生,不用怀疑,是他救了你。”

这个“他”是指寒叔,我当然不会怀疑,不过和还阳禁咒联系在一起就有点诡异了,书生该不会说寒叔得到了还阳禁咒秘籍还用到了我的身上吧?

“他用的不是还阳禁咒,却是和还阳禁咒类似的‘还魂之祭’,那不是法术,是一种不拘形式的心灵契约,用不着咒语,用不着法力,哪怕只是个普通人,有足够坚定的信念就可以运作……”

简单的说,这和僵尸三里马小玲她老爸的台词很吻合,那啥,“相信就不会死,不信就会死”,听起来很荒谬想起来很煽情的一种深度催眠,在我看来就是比马小玲那个能放出守护神龙地九字真言还要牛气的无上魔咒。

寒叔当然不相信我会死,即便医院已经判定了“伤抢救无效,死亡确定”。

那种坚定的信念触了还魂之祭,结果我七天还魂死而复生,而他自己就成了拘魂无常的祭品,心力交瘁,就此长眠不起。

“他没有立即死亡,是心中还有牵挂,一念之执,维持一线生机,魂不离体,死门不开,就算阎罗王来了也只有干瞪眼的份,你也用不着担心,因为放不下,他总有一天会醒过来——有时候,祭品不合口味,鬼神一样会打回票的。”

生说的,也就这么多,他倒是说完了就穿门走鬼,只留下我在床前呆若木鸡。

我真的没有想到,寒叔最终还是为我支付了自己的生命,就算是亲生父亲,只怕也不容易做到这一步吧?

就只为了少不更事的一段恋情,就只为了一个随口应承的承诺,不惜付出自己的一生乃至于生命,这种事在这个年代何止是童话,简直就是神话。

何其有幸,我居然是神话中的小小女主角。

亲生父亲是谁,我从来就没有见过,从有记忆开始,我就和妈妈一起不断的更换住所,含辛茹苦,颠沛流离,这应该就是妈妈的生活。

后来,妈妈从生命里消失,相依为命的人换成了寒叔,我非常非常的不乐意,尽管寒叔待我很好,可是我从来就不会独自出门。

那些村民看我的眼神怪异得难以忍受。

我宁愿把自己关在屋子里,静静的去数房顶的瓦片到底有多少块。

寂寞,孤独,很难想象一个小孩子会懂这些,就像《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那个活了六十年却有着六岁形体的小僵尸况复生一样,没有人能看到童颜背后隐藏的沧桑。

就是寒叔,也不会明白我的心思,待我再好有什么用,妈妈没了,临走还骗了我一把,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我还能相信谁?

对寒叔,我一直是和气而客气的保持距离。

“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这就是你的爸爸,他会跟妈妈一起疼你,爱你,守护你一辈子。”

谎话,骗子,想不到妈妈也会骗我,我讨厌她,讨厌这个和我们挤着睡觉的爸爸,讨厌这个让妈妈消失的小小院落,讨厌镜子里那个带着甜甜笑容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小女孩。

七岁,最终是难以忍受那种似乎与生俱来的孤寂和恐慌,我把火柴一根根的擦燃,越来越亮的火光让我如醉如痴。

妈妈说,凤凰浴火,可以让生命从来,那我被火海包围,是不是可以重新做一回妈妈地女儿重新回到妈妈的怀抱?

可是,火好大,烟好浓,烟熏火燎的滋味好难受,凤凰的传说也是谎话,妈妈居然早就在骗我……

抱着双膝蜷曲在角落里看火焰升腾,眼泪一滴一滴的落,泪眼模糊中看到了寒叔,他在对我笑。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寒叔地怀抱,原来和妈妈的一样温暖,就在那温暖的怀抱里,我轻轻的叫了一声爸,我想问,爸,你来救我,是为了我还是为了妈妈?

答案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是,还有人在乎我,真zhèng

真的在乎我,这就够了。

以后的日子,寒叔给我撑起了一片晴朗的天空,我和他,二人世界,两口之家,从来就不曾有过第三人加入,他的脸,让见到他的男人也如见鬼神,何况是女人。

他的终身,算是已经彻底断送。

我渐渐长大,愧疚也越来越深,可是他一直都很要强,我无从弥补,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他做一个称职的守护神。

现在,他倒下了,而我,也该还债了。

“寒叔,你就好好的休息吧,这些年,你够累的了……”

第十四章 一见钟情的荒唐

不知dào

是不是和寒叔同床共枕的缘故,我没有半点的睡意,一直到天亮也没有能够入睡,那个从小到大纠缠不休的噩梦也就一直没有出现。

事实上,我不是没有和寒叔一起睡过,小时候的记忆清晰得可怕,尤其是和妈妈在一起的最后三个晚上,我一度怀疑噩梦中野兽般的喘息就是记忆的折射。

压抑的喘息和呻吟,暗夜中的纠缠,水上小船般摇荡的老式木床,怪异暧昧的神mì

气味……

儿时的我对这些充满了恐惧,尤其是妈妈在这以前从未见识的诡异现象出现后消失,我更是惶恐无地。

他们以为四岁的小孩晚上会睡得很死,他们以为他们的动作和声响不会影响我,他们以为就算我看到听到感觉到,也因为什么也不懂而不当一回事。

他们不知dào

,正因为“不懂”才会产生恐惧,才会在幼小的心灵留下可怕的阴影。

那正是我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对寒叔微笑并保持距离的原因所在。

可是,他不明白,所以妈妈消失后,他还是和我睡在一起,后来想想,那不过是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小女孩的紧张、疼爱、还有怜惜。

怕我踢被子,怕我着凉,怕我掉到床下,也怕我和妈妈一样无声无息的在夜里悄悄的爬起来走个无影无踪。

当时我不懂,只知dào

莫名的恐惧,我怕,怕那种诡异神mì

的响动在我身上重现,所以我经常通夜通夜的失眠,和衣而卧也成了习惯,就是到现在,我睡觉也从来就不脱衣服。

后来,那场大火过后,对寒叔地戒心消除,简陋的窝棚里我们相依为命,我每个晚上都会蜷曲在寒叔地怀里入睡,像一只无家可归无路可走寻求庇护寻找温暖的猫。

即便是上了煤矿山,我们也是在狭窄的出租房冷硬的木板床上挤了整整三年,直到我十二岁上初中,寒叔才四处借钱租了现在的房子,让我有了自己的卧室。

也就是从那时候开始,我开始噩梦缠身,每个凌晨醒来,都是冷汗淋漓惊魂未定。

一晃六年,没想到我又睡到了寒叔地床上,寒叔需yào

照顾,我对自己说,我要他一醒来就看到我,我不要他为看不到我而担心。

久违的同床共枕,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我还是心跳如鼓浑身僵硬,噩梦奇迹般没有了,失眠却又不期而至。

也许,是太兴奋了吧,毕竟昨夜的一切,都恍惚如梦。

我看了看趴在寒叔心窝子上的暗影,它蜷曲着小爪子眯缝着眼睛打盹,不理我,可是嘴边一翘一翘的胡子证明它是在装睡。

有意思的小家伙,我笑,还有点点脸红。

昨晚我热好了水要给它洗澡,它居然害羞的说什么也不要我碰它,自个儿带了毛巾香皂洗露什么的扑通一下就蹦到了水桶里,让我很是目瞪口呆的震撼了一把。

会自己洗白白的猫猫,晕。

更离谱的是,这家伙不但会自己洗澡,还会给别人洗,在我打来热水准bèi

给寒叔擦身的时候,它居然自告奋勇的窜了过来毛遂自荐,还把我给赶到了一边生怕我洗眼睛占便宜似的。

我傻乎乎的看了半天,看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了出来,愣是没看明白一个小小地猫猫怎么能用它肉乎乎的藏着利爪的爪子完成了脱衣服、拧毛巾、擦身这一系列动作的。

有护理潜质的保姆猫猫,我再晕。

不过这样也好,省了我给寒叔擦身的尴尬,虽然他是所谓的休眠状态,可是一想到那种不避嫌的亲密接触,我还是很不好意思的。

“别装睡啦,起床起床,哎,我说暗影,你会不会做饭?”

想象一下动画片里猫猫做饭的场景,自个儿都觉得夸张和离奇,忍不住就笑了起来,惹得暗影胡子乱翘,满好玩的。

当然了,做饭是顺口说说的,家里米倒是还有,不过没菜了,要做饭,还得先去买菜,顺便把网吧的工作交待清楚,当然,大闹网吧的事是说什么都不会承认的。

漫不经心的梳洗,还以为一宿没睡会闹出两个熊猫眼,没想到往镜子里一看却是红光焕精神抖擞兼眉飞色舞,弄得自己都有些愣神,这没错儿吧,敢情失眠还能美容?

好一阵折腾后出了门,阳光灿烂,暖洋洋的感觉不错,只是……怎么出门就会撞见大头鬼?

疯小子黄天佑就站在楼下,西装革履,手捧鲜花,如果不是两个创可贴和一块淤青破坏了小白脸的美观,倒也是个风度翩翩的公子哥们,很花痴的那种。

这小子,昨晚从楼梯往下滚没摔够怎么的,还敢出现在我和暗影的面前?

“情妹子,做我的女朋友好不好?”

黄天佑一本正经的来了个让我绝对震撼的真情表白,手里地鲜花是毫不犹豫的就送到了我的面前,红艳艳的玫瑰,够新鲜的,配上他那略有瑕疵的小白脸,迷倒花样少女一大片应该不成问题。

不过,可惜了,他遇到了我,虽然我也是花样少女,不过自我感觉已经看破红尘苍老得如同千儿八百岁的妖精,美色加鲜花的攻势对我完全无效。

更重yào

的是我怀里还抱了个暗影,黄天佑的玫瑰往前那么一送,好死不死的送到了暗影的鼻子尖上,结果猫猫地鼻子一皱打了个可爱的喷嚏,小爪子一伸就把那束火红的玫瑰给打成了放飞的风筝。

“那个谁,你可别乱来啊,天地良心,况天佑作证,我真的喜欢你的主人,绝对绝对不是玩笑!”

黄天佑吓了一跳,如临大敌的往后面一跳摆出个跆拳道的架势,我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差不多也想打个响亮的喷嚏来表示不屑,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简直就是乱弹琴!

懒得理这个三医院跑出来的小白脸,我自顾自的上了街,黄天佑小心翼翼的跟上来,似乎打算由很有前途的医生转职成讨厌的狗皮膏药。

“情妹子,我可是认真的,你怎么不理我?”

头天晚上还把人家当成僵尸,第二天就屁颠屁颠的跑来献花说是要交女朋友,这也太荒唐了吧,一见钟情不是这么演的,白马王子也不是这么扮的。

我琢磨着这小子真的是深受僵尸毒害,小样儿一定以为僵尸美女别有滋味别具风情所以想尝尝鲜吧,不然还真不好解释他的荒唐行为。

“想追我想?对不起,你和我不适合,还是死心吧你!”

直截了当,干净利落,我对自己的拒绝很是赞赏,不过小白脸也太不上道了,居然直眉愣眼的跟我装糊涂:“为什么不适合?我觉得我们很般配的!”

无语,晕,小样儿以为自己是小说男主角,造型一摆,虎躯一震,王八之气散,大大小小地美人就会哭着喊着的和他来个爱情速配然后生生世世天长地久?

第十五章 我讨厌帅哥

走在干巴堂街上,我算是再次体会到了焦点人物的滋味,和昨晚上一样,那些邻居一个个都在拼命的瞪着我瞧,等我的目光一转过去立马就转移视线,偷偷摸摸如鬼鬼祟祟的贼。

实在避不过去的,就很不自然的笑上那么一笑算是打招呼,比哭都还难看。

“我说你小子老是跟着我干吗?狗皮膏药啊,很讨厌的知不知dào

?害得我被人当大熊猫似的参观,很有成就感是不是?”

都怪黄天佑这个神经病,鞍前马后的跟着我,还苍蝇似的嗡嗡个不停,想不引人注意都不行。

按理说,一个女孩子在大街上被这么一个帅哥当公主似的侍候着应该很得yì

很自豪,可是我不同,我讨厌这种受人注目的感觉。

因为寒叔那被毁容的脸,也因为我和他不是真zhèng

的父女关系,在干巴堂这个屁大的地方,我也算是个小小地名人,关于我的闲话更不是一个两个,我都懒得去听。

虽然身材不怎么样,容貌倒是还算过得去,我不是没有收到情书得到表白什么的,不过拒绝的态度很明确,加上有寒叔这个

“提着脑袋耍”的危险人物做靠山,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死皮赖脸纠缠不休的家伙。

“关我什么事啊,你以为我喜欢给人当猴子看?弄清楚好不好,他们看的是你哎,名人效应嘛,我只是受到牵连的无辜护花人!”

黄天佑一脸地委屈,我琢磨了一下,好像是这个理儿,这不是传说我挂掉了么,昨晚出来溜达一圈又弄出了个厉鬼“回煞”的传说,现在好,不是回煞夜我居然活蹦乱跳的跑到光天化日之下溜达,当然吸引眼球了。

或这也是好事,毕竟证明了自己不是鬼不是僵尸,回煞是无稽之谈,死而复生是绝对,剩下的,也就是大难不死这一条了。

被当作鬼怪似的异类到底不是什么好事,这一圈转下来,应该可以消除不良影响了吧,虽然并不太在意别人的想法和看法,不过和睦相处没什么坏处不是?

想通了这一点,我心里舒服多了,不过黄天佑这烦人的家伙老这么跟着也不是事儿啊,他可是医生来着,要是跟上门去现了寒叔地异常休眠那还不惹麻烦?

“不要跟着我好不好,我们真的不适合,以前都没见过的,一点感情基础都没有。”

“正因为以前没有见过,昨夜的另类接触才让我惊心动魄刻骨铭心,我绝对相信那是一见钟情!”

“扯吧你就,我对你没有任何感觉!”

“没关系,感觉可以慢慢寻找,感情可以慢慢培养,我知dào

你没有男朋友,你的感觉并不妨碍我追你!”

“你还真是无赖哎,想老牛吃嫩草啊大叔,信不信我告你骚扰未成年少女?”

“哈,哈,哈!你叫我大叔?大叔耶,韩剧里面很多爱情开始的时候都是女孩管男主角叫大叔的,有戏哦,以况天佑地名字起誓,我一定会加油的!”

我的鼻子是皱了又皱,韩剧,一个大男人居然喜欢韩剧,我身上的鸡皮疙瘩可是风起云涌的好一阵恶寒,如果先前只是单纯的觉得黄天佑很烦人的话,现在对他就是非常非常的鄙夷了。

“居然喜欢那么煽情的东西,越来越觉得你像个娘娘腔的小白脸了。”

“呃,我可不可以理解为你越来越觉得我很帅?”

“帅?”我突然停住了脚步斜睨着黄天佑,嘴角慢慢翘起,笑,“对了,你的确是帅,可以让大多数女孩尖叫地帅哥一个。”

“这就对了,我本来就是帅哥,从小到大可是一直都被女孩子倒追的呢,所以说,我诚心诚意的来追你你应该感到荣幸并且欣然接受才是!”

黄天佑得yì

洋洋的甩了甩头,脸上的笑容如阳光般绽放,不过我下一句话就让他的笑容支离破碎而且眉毛鼻子都皱成了一团,活像被人迎面重重的打了一拳。

“难怪我第一眼看你就不舒服,原来原因在这里——你是个帅哥——告sù

你,就因为你帅,所以你完全没有任何指望,我永远也不会接受你的所谓追求!”

黄天佑没有说话,不过他的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和他的嘴巴一样张大,估计是刺激过度,连个表示惊奇和疑问的“啊”或“为什么”都叫不出来了。

“我讨厌帅哥!”

说这话的时候,我没有任何开玩笑的意思,我的语气,我的表情,我的神态,都在很认真的说明了我的态度。

没错,我讨厌帅哥,我也是俗人一个,我也以貌取人,但是很明显,我的审美标准和一般人截然不同。

也许是从小和毁容变成丑男地寒叔相依为命,我对“以貌取人”这四个字可以说是深有体会,毕竟寒叔地丑脸是我心里永远的刺。

从他在火海中劫后余生开始,他就被渐渐的孤立,那张丑脸让很多人都敬而远之,还在棉花地当农民的时候,那里的乡亲就没有一个人敢和他照面,远远的打个招呼都成了奢望,“刘寒来了”这句话甚至成了让小孩子止哭的魔咒,百试百灵。

后来离开农村出来打工,一连串的碰壁绝对和寒叔地面容有关,要不然他也不会最终选择了到小煤窑挖煤这个危险的活儿来干。

就为了寒叔地丑怪所受到的刁难,我不知不觉的开始讨厌那些所谓的帅哥靓女,“长得好不是你的功劳,自以为高人一等就不对了”,这种心里话从来不说,尽管我知dào

它没有“长成这样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不对了”这种屁话来得伤人。

不知dào

黄天佑到底是为什么会神经来追我,却不影响“讨厌帅哥”的本能挥,事实上,这才是我到现在都还是“单身”的缘故,要知dào

那些对我真情表白秋波暗送递纸条送鲜花的男生一个个都是自以为高人一等的小帅哥。

扔下呆若木鸡的黄天佑,我径直去了文老板地家,路上还琢磨着文老板会不会再给吓出个什么好歹,结果被告知文老板下山去了,不知dào

什么时候回来。

退而求其次吧,找他的女儿我的同学,文秀,结果更夸张,给我说到外省玩儿去了,生怕我找她做替身似的,干嘛不直接说上月球玩儿去?

和我打交道的是文老板地副手,主持茶馆的一个家伙,一直就是我问他答,比幼儿园的小宝宝还要乖,直到我告辞出门,他才壮着胆子鼓起勇气问了那么一句让我哭笑不得的话。

“那啥,情妹子,你真的不是鬼?”

有青天白日出来溜达的鬼么,白痴,我这是大难不死好不好?

懒得理会无聊的白痴,我自顾自的又上了街,心里却很是茫然,原本是打算找文老板说说继xù

做我的网管,可是很明显,他给回煞夜的鬼给吓跑了。

“你真的想回来当网管?”黄天佑阴魂不散的跟了上来,看我的眼神很诡异,“那可是辛若羽挂掉的地方。”

“我需yào

工作。”

我闷闷的回了一句,没错,我需yào

工作,哪怕只是六百块一个月的网管,虽然寒叔现在是所谓的休眠状态,但是谁知dào

他以后有没有其他麻烦?

现在这年头,说钱不是万能的多半是脑壳搭铁神经短路的货,只要有钱,健康、爱情、时间、安全……什么乱七八糟的都能买到。

没钱,那就是寸步难行,走在路上小心肝都是虚的。

“要工作也不一定非要当网管啊,如果不介yì

,我可以给你一份工作。”

黄天佑地眼神更是诡异,看我的目光也有些闪烁,我有些奇怪,更多的是惊讶。

“你?给我一个工作?做什么?不会是看守太平间当解剖助手什么的吧?”

“当然不是,是当……小蜜。”

黄天佑地声音,像蚊子在哼哼,边说还边眼珠子四下乱转,活像接头时交待任务蹩脚特务。

第十六章 乱有前途的男式花瓶

小蜜,那不就是所谓地二奶?

我大大的愣了一下,还没来得及生气,怀里地暗影突然就弓起了身子,一双溜圆的眼睛恶狠狠的瞪着黄天佑,大洋芋见到小咪喳似的,连身上柔顺的毛都炸了起来。

要不是我本能反应的抱紧了它,没准儿它冲出去就是一大巴掌了,想想这家伙的可怖神力我不由得一阵后怕,要是它真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一巴掌甩飞黄天佑,那肯定是惊世骇俗后患无穷。

黄天佑也给暗影的强烈反应给吓了一大跳,忙不迭的往后一跳双手乱摇:“不要误会不要误会,我说的是小秘,秘书的秘,绝对正当的职业!”

我大为好笑的摸摸暗影以示安抚,斜睨着黄天佑没有说话,也怨不得人性化的暗影反应强烈,这小蜜的词儿也太敏感了一点,而且我知dào

,现在还就是有人好这一口。

男人有钱就变坏,想打野食想尝鲜又怕中毒中大奖,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个小蜜,也就是包个二奶,年轻的漂亮的纯情的**的萝莉的,只要价钱合适,那是任你挑选。

这种小蜜,一般都是真zhèng

的学生妹,大学的,高中的,甚至初中的都有,有的是要挣生活费,有的是要找零花钱,有的就只是图个新鲜好玩,现代社会尤其是鱼龙混杂的煤矿山,早熟和开放的程度比起城市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

看上了对口味的对象,说个价钱,定个时间,高的一万两万,低的一千两千,长的一年半载,短的一月两月,一个新时代的同居女友就此新鲜出炉,相对于猫店地那些猫猫来说,这样的小蜜当然更有味道更有档次更有保障。

这年头,这世界,有太多的诱惑,也有太多的黑暗,能够洁身自好的人其实不多,勤工俭学什么的也就是说得响亮而已,事实上辛苦费时不说还不一定能顺顺当当的拿到工钱,有了终南捷径谁不图个潇洒?

说白了,交朋友谈恋爱什么的比这也清高不到哪儿去,诚意感情恩爱同居什么的都要用钱来表达,一个闹得不好还不是吹了就吹了,相对于明码实价的找小蜜包二奶来说,也不过就是多了个虚伪的外衣。

黄天佑这小子,在我看来也不过就是仗着张小白脸?乱有名的哦,久仰久仰,我叫黄雨妃。”

超级美女黄雨妃热情洋溢的向我伸出了手,不知dào

是不是太过敏感,我现她虽然是和我打招呼,目光却在第一时间落到了暗影的身上,而且,似乎瞳孔收缩了一下,有小说里“精光一闪”的感觉。

我没有和她握手,只是点点头礼貌而矜持的微笑,算是打招呼,目光却不由自主地溜向黄天佑,居然是个美女,还是住在黄天佑在矿山医院的宿舍里,该不会是他的小蜜吧?

“你可别乱想,我不是随便的人,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情况,而且……她是我妹妹。”

黄天佑地解释让我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哥哥给妹妹找小蜜,难道这个大美女性取向有问题?

看这黄雨妃也不像什么大老板老板娘什么的,加上自己的身份学历明摆着不是秘密,我可不认为她会是真的要找个正经八百的秘书。

黄雨妃绕着我转了两圈,然后就开心的笑了起来:“没错,就是你了,很好,很适合,乱有型的,打扮出来一定超乎寻常的帅气!”

我着实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识的肯定了黄雨妃地性取向有问题,皱皱鼻子问得是小心翼翼:“能不能说清楚一点?没听明白哎!”

黄雨妃亲热地把我拉到沙里坐下,一对纤秀地柳眉蓦然扬起,笑得是非常具体的眉飞色舞。

“很简单,让你女扮男装,做我的老板,每个月工资八百,生活费我出,不需yào

全天候上班,不过要随叫随到!”

晕,我脸蛋烧的往旁边挪了挪,有毛毛虫爬过似的浑身不舒服:“那个,不行,我不做。”

“为什么?很简单的!”黄雨妃一脸地愕然,“不过是要你扮演一个包养小蜜的老板,做做戏而已,说白了就是个掩人耳目的男式花瓶,乱有前途的职业,比当网管当餐馆服wù

员强多了!”

男式花瓶?

我也是一脸地愕然,难道是我想歪了,黄雨妃不是要玩同性……那啥的,只是要演一出戏而已?

“我说,要是情妹子不愿意就算了,你也真是的,犯得着这么认真地玩么?又不是小孩子过家家!”

黄天佑忍不住插嘴了,看起来倒是满维护我的,不过黄雨妃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道:“我可不要在同学面前丢面子,说什么也要争这口气,你懂个屁!”

第十七章 传说中的线人

“我是个警察。”

黄雨妃总算看出了我的莫名其妙,这才想到要解释,不过开口第一句话就吓了我一跳,晕,不是找男式花瓶的新潮美眉么,怎么眼睛一眨就变成了警花?

证件在我面前摊开,真假是看不出来,不过……伪造这个貌似没什么好处吧?

“早在七天前,我们就接到了知情人举报,说是干巴堂黑网吧生了凶杀案,有人在三楼被推了下来,当场重伤,后抢救无效而死亡,经我们调查,死有两个,一个名叫辛若羽,外号书生,自称书虫……”

我正式傻眼,这算是哪儿跟那儿啊,不晕都不行。

闹了半天,书生不是拉我的时候被我带下楼的,而是被人给推下来的,难怪书生深夜造访的时候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现在想起来,似乎我该清楚地知dào

他是怎么死的?

如果说书生坠楼不是失足,而是被推下去的,那我呢,我又是怎么掉下去的?

“知情人是匿名举报,用的是街头的IC卡电话,我们找不到他,无法进一步了解情况,网吧在场上网的人一哄而散,没有登记没有记录,也不能找到目击证人,两个死一个是辛若羽,一个是你,急救中心已经开具死亡证明,基本上就成了无头案,何况牵涉到网吧老板文宗,在煤矿山,你该知dào

这意味着什么……”

我当然知dào

,干巴堂设有派出所,不过那只是个摆设,这地方山高皇帝远,根本就是个黑色地带,赌博专用的茶馆和娼妓专用的猫店开得是明目张胆,警方基本上是睁眼的闭眼,有时候会来个突击检查扫黄打非什么的,跑形式而已,来了也不会看到什么非法营业。

据说,这里的黑色经营和非法开采的小煤窑一样,是得到了zf默许的。

人多,人乱,人杂,形形色色,乱七八糟,出门在外,带家属的并不多,精力过剩的单身汉占了大多数,加上挖煤地工人文化程度偏低,下班后无所事事,大把的时间很难打,传统的“吃喝嫖赌”自然就得到了扬光大。

有需求就有供应,赌馆妓院争先恐后的冒了出来,当然,法制社会,理所应当的要具备文明的外衣,赌馆里一天到晚免费供应热茶,就叫做茶馆,妓院里的姑娘在当地被称为“猫”,就叫做猫店。

初来乍到的人往往会闹笑话,如果真的把茶馆当作休息聊天摆龙门阵的地方把猫店当作具有地方特色的宠物店,到了地头保准弄你个脸红脖子粗。

据说,凉山有个老头,儿子女儿都到了攀西打工,一年到头拿回去的钱是大把大把的,家里新修了房子,新添了电器,新做了家具,在当地是名声大振过得是红红火火,有人问他儿女在外面做什么工作,他自豪的回答道:“我儿子在攀西提包包,我丫头在攀西当猫猫!”

当地人听得莫名其妙,对他家更是敬畏有加,后来老头去了趟攀西,回来后不吃不喝的躺了三天三夜,从此再也不炫耀儿子女儿在外面的事业,原因无他,丢人呗——

“提包包”是四下打食的小偷,“当猫猫”就是皮肉生涯,在外地都是叫鸡叫小姐的那种。

扯远了,话往回说,茶馆猫店地兴起给本地创造了繁荣经济,而且有效减少了因为精力过剩而引起的打架斗殴强奸诱拐等等恶件,当地zf对它们的态度也就和对同样创造了经济繁荣的非法小煤窑一样,睁眼的闭眼,只要不搞出大事件就放任自流。

一般来说,不管是小煤窑里生的安全事故还是干巴堂生的纠纷冲突,都习惯于“私了”,派出所什么的就是个虚有其表的门面,那些所谓干警还不是和当地大小老板打得火热,说好听点是深入群众鱼水之情,说难听点就是官商勾结狼狈为奸。

也就是有这么个缘故,110报警中心接到报警电话后通知当地派出所“保护”现场,等到市刑警队赶到的时候,除了写结案报gào

就基本上没什么事了,不,所谓“有人从楼上被推下来”的凶杀根本属于杯弓蛇影的虚假报案,连立案的条件都不具备。

有了“不影响经济展,不扩大治安影响”的大前提,大案化小小案化无是警方对煤矿山事件的一贯处理态度,很轻松的,干警在当地群众的配合下结束调查,便饭一顿后收兵回朝,网吧因为无证经营接到警告一次,连门都不用关,营业状态没受到任何影响。

从网吧窗台坠楼的两个人经调查属于“自杀”,完全和凶案无关,这个结论,让参与了调查的黄雨妃大为惊愕,提出不同意见后被上司语重心长的一顿好训还大方的给了她一个“调整心理状态”的长假,说白了就是不准她趟这浑水把她搁岸上了。

郁郁寡欢的黄雨妃跑到酒吧解闷,遇到了当初的高中同学,闲聊中谈起这个案子,结果遭到好一阵嘲笑,同学说她脑壳搭铁造成神经短路了,“你以为满城都是神探啊,能糊弄过去就糊弄呗,反正人已经死了也没有苦主哭着喊着要找凶手,你犯傻呀?”

受到打击的黄雨妃这下子是真的钻了牛角尖,说什么也要查个青红皂白,网吧是案现场,网管情妹子是受害,上网的网民百分之百脱不了干系,至少,其中必定有知情人,要打开突pò

口,无疑是要从网吧入手。

黄雨妃决定扮演一个被人包养在煤矿山地小蜜,因为无所事事想找个工作打时间而去应聘网管,只要当上了网管就可以慢慢的找线索,终有抽丝剥茧水落石出的时候。

还没有找好合zuò

对象,黄雨妃意wài

的接到哥哥的电话,“回煞”的鬼话活灵活现,无神论的她是可以忽略不计,不过“受害人”之一死而复活,不,大难不死地消息却是让他怦然心动,连夜连晚的就上了煤矿山。

“我让我哥找你,一来是为了了解情况,二来就是让你配合,看过你的身材,女扮男装做个花瓶没问题,我也不用担心臭男人占我的便宜,两全其美,是不是?”

黄雨妃看着我眉飞色舞的笑,我怔怔的看着她就像听童话故事的乖乖女,不是说让我做花瓶么,怎么就成了配合她调查凶案的道具?

那个,是不是传说中专门和警方合zuò

收取一定报酬的“线人”?

莫名其妙的一阵寒意从脚底板升起,看着黄雨妃地笑脸,回味着她讲述的情况,我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感觉是非常非常的诡异……

第十八章 遗失的记忆

“你是怎么从三楼掉下去的?”

非正式的调查开始,不但黄雨妃,就是黄天佑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的盯着我,一脸地紧张,捎带得让我也紧张起来了。

如果书生从三楼掉下来是因为伸手拉我的时候被人在背后推了一把,那我自己又是怎么掉下来的?

“好像,是我站在窗子上擦玻璃,一脚踩滑就掉下去了……”

说实话,我自己也有点不确定,记得我失足坠楼是在深夜,网吧就只剩下四个上通宵的网虫,除了书生之外印象都很模糊,按道理说,网吧里有客人在的时候我不会去做什么清洁工作,那没有擦玻璃的我怎么会站上了窗台然后失足坠楼?

“半夜三更的擦什么玻璃?你确定你没有记错或隐瞒什么?”

黄雨妃地咄咄逼人让我很是不满,皱皱鼻子哼了一声:“爱信就信,不信拉倒。”

“不用问了,她可能真的不记得。”黄天佑跳出来打圆场,一脸地若有所思,“我敢肯定,当天网吧里一定生了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就是这件事让情妹子站上了窗台失足坠楼,也让辛若羽被人从楼上推了下去……”

网吧能生什么非同寻常的事情?

狭窄的房间,虚拟的网络,聊天,游戏,各种各样的刺激和诱惑,每个人都专注于自己面前的显示器,和旁人能有多大的交集,大不了因为各种噪音和摩擦你瞪我一眼我横你一眉,或看到养眼的妹妹搭讪两句显摆一二,都是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哪有什么稀奇?

总不会从显示器里跑出个贞子在QQ上遇到个幽灵从游戏里跳出个骷髅吧?

“你仔细想想,肯定有非同寻常的事情生,不用急,慢慢的想,仔细的想……”

黄天佑对我的不以为然很不满yì

,耐着性子在那儿淳淳诱导,我无可无不可的回想了一下,真的没什么非同寻常嘛,还不是和往常一样,把定了通宵的人集中起来凑到里面的房间,自己在外间撑开了钢丝床休息,躺在床上百无聊赖望眼欲穿的等寒叔给送宵夜,然后……

心突然大大的一跳,有点毛骨悚然的感觉——我怎么会想起半夜三更的跑到里间去擦玻璃?

没道理啊,难道心血来潮,或鬼迷心窍?

再想想,不行,头疼,突如其来的头疼,疼得我按住了太阳穴泪花在眼眶里闪啊闪的,心一下子就揪了起来,毛骨悚然的感觉无限扩大,莫名的恐惧潮水般涌来,恍若天崩地裂。

“情妹子你怎么了?”

手腕一紧,随后黄天佑惶急的脸在眼前放大,然后又用飞快的速度缩小,我眨眨眼睛张大了嘴,感觉是在看魔幻大片,刚才的恐惧也在不经意间不翼而飞,仿佛只是幻觉。

“哇噻,猫咪版奥赛罗,乱有劲道的,够牛气——你从哪里弄来这么个战斗型灵兽?”

黄雨妃和我一样目瞪口呆的看着黄天佑腾云驾雾的飞出去在墙上贴成个大号壁虎然后半死不活的从墙壁滑到在墙根,不过她不愧是警察,见多识广来着,居然没有被吓倒,还立马回过头来盯紧了我怀里地暗影,两个眼睛简直就变成了心型,还会忽闪忽闪的放电来着。

“这是怎么回事?”

不就是为了回想“死亡”那天晚上的事情愣了愣神么,怎么眼睛一眨黄天佑就跑去扮壁虎黄雨妃还对我的暗影起了花痴?

“我还想问你是怎么回事呢,好端端的怎么一脸痛苦一脸恐怖?跟做噩梦似的,好心好意地表示关切吧,你那个怪物猫一巴掌就把我扇飞了,我招谁惹谁了这是?”

黄天佑有气无力的抱怨着爬起来,看暗影的时候还一脸苦大仇深,看我就成了可怜巴巴,我看看他又看看点头证明他没有说谎的黄雨妃,再看暗影的时候,小家伙居然眨巴着眼睛一脸地无辜。

晕,看来暗影已经成了我的新任保护神,连黄天佑情急之下拉我的手这种“非法接触”都判断为“不怀好意”加以严厉打击,就像……溺爱女儿不容女儿受到任何伤害把女儿保护在绝对安全下的父亲!

“哪啥,谁叫你趁机吃豆腐来着,活该,这种大色狼就该好好的收拾一下……是不是啊猫猫?”

黄雨妃居然对着暗影讨好卖乖的笑,就她那姿色,这么一笑简直就是颠倒众生的标准祸水,放到外面起码是万人迷级别的那种,只可惜找错了对象,根本就不买账的暗影是又翘胡子又撇嘴,只差没翻白眼了。

“喜欢猫儿就上宠物店去,少花痴了,说正事——情妹子,你刚才想到什么了,怎么鬼上身了似的?”

黄天佑没好气地把黄雨妃扒拉到一边去,只是自己也不敢靠近,小心翼翼的和暗影保持了距离,黄雨妃恋恋不舍的看了看暗影,然后面色一整看向了我。

“对啊,你刚才很古怪哎,是不是想到了关键情况?”

“没,我什么都没想到,想着想着就头疼,疼得要裂开了似的……”

我只有苦笑的份,刚才的头疼来得快去得也快,就和那莫名其妙的恐惧一样,如果不是黄家兄妹的神色不像是开玩笑,我都会以为刚才的事情就是一个糊里糊涂的梦。

“想着想着就头疼……是了,一定是你看到或经lì

了很恐怖的事情,刺激过度,脑部神经进入自我保护状态防止精神错乱,所以自动清洗或封存了你的部分记忆,一定是这样!”

失忆?

可能性很大,电视上都这么演,小说上都这么写,主角作为凶案当事人或目击证人刺激过度,自我保护来个选择性失忆,活得跟没事人似的,不过只要碰到和凶案相关的事物就头疼或狂,然后被高人用催眠哪诱导哪什么的打开记忆之门,最后水落石出,真相大白……

难道我真的看到甚至亲身经lì

了很恐怖的事情?

没道理啊,貌似我的胆子一向不小,要是换个人,别说昨晚的活见鬼了,就是寒叔地那张脸和暗影的这个神力就能给吓晕过去,我不是还活得好好的么?

能有什么恐怖场景可以把我吓成选择性失忆?

“要不,去彻底的,详细的,全面的检查一下?这里就是医院,我就是医生,很方便的!”

第十九章 我要看你的裸体

检查?

我才不要,原因很简单,没钱,俺是穷人。

医院检查那可是寸寸步步都是用钱垫着走的,我傻啊我,别说失忆什么的只是捕风捉影胡乱推测,就算真的失忆了也不需yào

上医院检查,忘记总有忘记的理由,就像是个伤疤,干吗非要撕开了看稀奇看古怪?

“既然你坚持不做,那检查就算了,看来这里打不开突pò

口,还得回到原来的思路,你和我配合,演一出好戏,就当是个新工作,成不成?”

成,当然成,有钱的就是老板,天大地大不如老板大,老板说啥就是啥,没办法,谁叫我是穷人呢?

“女扮男装,会不会穿帮啊?又不是古代,现在的人眼睛可毒着呢……”

有工作当然是好事,不过其挑zhàn

性也是勿庸置疑,毕竟这不是拍电影,随便找套男装一穿弄两假胡子一粘就可以阴阳大变身,当别人都是瞎子傻子的极品二合一啊?

“小意思,你也不看看我是干什么的,乔装打扮嘛,乱简单的!”黄雨妃拍着高耸的胸膛保证,风风火火的就把我拉进卧室砰的一声关了门,“来来来,脱掉脱掉,衣服裤子统统的脱光光!”

我吓了一跳,怀里地暗影也张大了嘴巴,要不是黄雨妃快手快脚地拿出西装革履的男式装备一套又一套然后眼巴巴的看着我,我还真以为是碰上传说中的同性恋了。

“快啊,脱光光了换衣服啦,害什么羞啊,你有的我都有,而且比你的还有看头!哪啥,女扮男装呢是需yào

技巧的,关键就在身材上,虽然你这小身板起伏不大掩饰简单,可是没有专人指导还是不行滴……”

我听得是鼻子乱皱,这也太直白太打击人太伤自尊了吧,虽然我的A罩杯谈不上波涛汹涌,也是玲珑有致好不好,说什么“起伏不大掩饰简单”,太不给面子了。

“那个,其实没必要女扮男装吧?你装成我的亲戚,同学,朋友,要不就网友,哪样不可以掩饰身份啊?要不你直接用黄医生妹妹的身份出场还不是一样……不对,你不是参与了调查么,早就曝光露面了,还掩饰什么身份?”

看着黄雨妃眉飞色舞两眼放光的样子,我心里是毛毛的好一阵恶寒,脑子在紧急关头加速转动,居然给找出了大大的疑点,这位警花的计划好像真的有问题哦。

“那当然是有理由的,详细计划会事先给你解说分明,不过你得女扮男装出来让我看看才行,嗯,这就算是面试好啦,要是装扮出来糊弄不了人,那还怎么继xù

下去?”

黄雨妃先是愣了愣,不过随后的理直气壮就让我哑口无言,她说的没错,就是找工作也有个面试还有试用期的,作为一个打工妹,我考lǜ

的不是这工作合不合情理,而是这工作能不能胜任。

在煤矿山呆久了,见多了到处找工作到处碰壁的人,没有一点儿感触是不可能的,这年头,卖力qì

卖肉都不一定能找到地头。

背井离乡的出门在外不容易,白领就不用说了,那是市区才有的工作,动不动就要专科本科的,像我们这些人根本就是想都不用想。

剩下的就简单了,苦力的干活,是男的还好办,多少有把力qì

,建筑队打杂,工厂扛铁块,车站卸货,要是不怕死还可以上小煤窑拿高工资,只要舍得出力舍得吃苦,三四十块一天的工钱是混得出来的。

女的就比较麻烦了,学理,学按摩,这都算是手艺,得心思活络手儿巧还得相貌不错的,如果没打算自己开理店或过悬心吊胆的日子,那就只有去大大小小地餐馆当服wù

员。

餐馆服wù

员在本地叫做“帮馆子的”,也是个侍候人的活儿,一般包吃包住,每个月净工资六百块,差不多可以说是全天候上班,客人多就忙,客人少就闲,那倒是花不了什么心思,不过也明显的没什么前途。

这些“工作”并不好找,餐馆什么的毕竟只有那么些,出来打工淘金的却是越来越多,僧多粥少,一家家的都跟选美似的挑了又挑,相貌要好,嘴巴要甜,手要勤快,人要听话,一般来说还要抵押身份证,试用期三天,行就行,不行趁早滚蛋,一毛钱也拿不到,不倒扣生活费就算不错了。

就因为如此,很多出来打工的女孩会在找不到合适工作地时候陷入困境,因此成为猫猫地不在少数,干巴堂那些猫店里的猫猫也是流水似的换,小的大的老的应有尽有,据说连十三四岁的极品都出现过。

就凭这些亲眼得见的现实,黄雨妃说的这个职业花瓶还就值得一做,当然,寒叔要是没事的话,绝对不会允许我涉足其中,而我现在,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

银行卡里不是没钱,生活开支暂时也可以应付,不过听死鬼书生的口气,寒叔的清醒可以说是遥遥无期,天知dào

以后会有什么变化,我总不能坐吃山空吧?

寒假一晃已经过了小半,年过后开学,学费,书本费,生活费,哪样不要钱?

我就读的大河中学是攀西地重点高中,在市区,距离干巴堂可不是十里八里的远,寒叔我当然不可能扔下不管,也不可能就此抛弃了学业,他可还巴望着我考个名牌大学呢。

放不下,就只有把他也搬到市区去,不再住校,在外面租房子住好照顾他,如果出现意wài

情况还要请人护理,加上房租,电费,水费,又是一笔不菲的开支。

钱,离不开的是钱,就像寒叔说的,“人哪,这辈子就是磨骨头养肠子,人都给钱哄老了”,看来我玩票性质的打工很可能就此变成真格的勤工俭学,如果连眼下这个活儿都不敢接,今后的日子怎么过?

“要改装也不用在这里啊,我回去自己来……”

“你行么?这可不是小孩子过家家,你又没有受过专门训liàn

……服了你了,干吗缩在墙角跟受委屈的小保姆一样?绕弯子还真不适合我,交流起来乱费劲的,直说了吧,让你脱衣服换装只是顺便,我真zhèng

要看的不是你女扮男装地样子,而是——你的!”

我差点没真的晕过去,他妈妈的活见鬼,真的是哪啥,女同,拉拉?

不会这么背吧!

第二十章 女扮男装不容易

穿衣镜里的人儿裸一丝不挂,傻傻的样子就像被无常鬼勾了魂。

从来没有想到,我会有对着镜子里的呆的时候。

胸没有变得更挺,腿没有变得更长,腰没有变得更细,屁股没有变得更翘,皮肤没有变得更白,原本熟悉的看上去居然是说不出的妖娆,妖娆得勾魂荡魄。

我只看了一眼就再移不开目光,几乎是贪婪的逐分逐寸的在那莫名其妙变得魅惑无比的上扫瞄,而我的身体,渐渐的变得燥热不堪,就连镜中的影像都能清晰的看到逐渐泛起的绯红桃色。

见鬼,这算是什么事儿?

“我要看你的并不是对你育不良的身体感兴趣,我只是想看你身上到底有没有伤痕。”

说这话的时候,黄雨妃一脸地认真,不过看我的目光就像狂热的科学家看着摆上了解剖台的外星太空鼠。

“你从三楼摔下来,知不知dào

自己身上留下了多少外伤?窗户玻璃扎得你浑身是血,窗台上的花盆砸得你肋骨折断,更严重的是有一块玻璃直接穿透你的心口刺进了你的心脏,如假包换的大出血……我真的很好奇,现在活蹦乱跳的你身上的伤口到底是奇迹般消失还是已经爬满了白花花的蛆虫?”

原本黄雨妃地目光还让我毛骨悚然,可是她说的话却让我哭笑不得,不就是从楼上摔到楼下么,哪有那么严重,昨晚上还洗洗睡来着,可没见到身上有一丝半点的伤。

“我的身体我知dào

,用不着你来看,严重声明,花瓶归花瓶,我对同性可是绝对绝对没兴趣的!”

“知dào

,不是说了么,我对你也没兴趣,看一眼就好,这不是要指导你女扮男装大变身嘛,顺便看看而已,注意,是顺便,工作需yào

啦!”

“不就是换个男装变个男人么,用不着指导,我自己就行!”

黄雨妃地好奇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我的坚持,我敢肯定这样的结果绝对是因为暗影的存zài

,要不是有这么个神力在身又喜欢用暴力维护我的猫猫,别说黄雨妃会做出扒光衣服看的事情,就是她联合黄天佑这个僵尸医生把我送上解剖台也毫不稀奇。

拒绝了黄雨妃准bèi

的男装,很明显那是黄天佑地装备——男人的衣服——想想我都害pà

,更别说往身上穿了。

“不就是个女扮男装么,我回去装扮好了和你联系,保准让你大吃一惊!”

没想到,大吃一惊的人第一个轮到了我。

从医院宿舍出来,到街上买菜,然后回家,一路上接受的注目礼不少,不过被我统统的无视,人嘛,总不能为别人去活不是?

寒叔还是那个样,不醒,不动,呼吸和心跳也是缓慢微弱得难以觉察,如果他不是平躺而是打个盘脚,那肯定就是个闭关修liàn

的绝代高手。

暗影又跳到他心口趴着睡觉去了,我翻箱倒柜找出寒叔地替换衣服准bèi

换装,地点当然是在我自己的卧室,那里有个老式衣柜,上面的穿衣镜又大又长,用来梳妆打扮再合适不过。

换衣服当然要脱光光,结果脱光了往镜子里一瞄立马傻眼,那里面的人儿妖娆、性感、魅惑,还会是我么?

看那身材明明就是“起伏不大遮掩容易”的青涩,怎么莫名其妙一看就自然而然的和妖娆、性感、魅惑这样的祸水红颜专用词联系在一起?

惊骇兼疑惑的和自己的大眼瞪小眼,我琢磨了好半天也没搞清楚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只能归结于因为大难不死所以珍惜生命,这才会把自己的小身板看得比尤物还尤物比祸水还祸水。

情人眼里出西施,孩子都是自己的好,身材当然也是自己的棒,这个理由虽然勉强,还算可以理解。

有了理由就不去想这莫名其妙的事了,我开始进行自己的女扮男装,三下五除二的换上男装,看了看,不行哎,衣服虽然宽松可以尽量的遮掩那并不明显地曲线,可是人是活的,总会有昂挺胸之类的动作,不露馅才怪。

罩杯是玲珑有致,可也不是飞机场,要女扮男装,得把它给处理掉先。

古装片里女扮男装有样必备道具,哪啥,裹胸,这个好办,找件旧T恤衫撕成长长的柔软的布条,一圈一围一勒,晕,受压迫的滋味真他妈妈的不舒服。

再把男装换上,看看镜子,嗯,不错,好一个风度翩翩玉树临风的小白脸,身子单薄了一点,没关系,这叫奶油小生,这年头男女平等,男生打耳洞戴耳环娘娘腔扭捏作态的都比比皆是,何况我这正牌女生还没打耳洞没戴耳环没扭扭捏捏。

至于头,这年头男生蓄的貌似也不少,我这马尾巴好像还没有刘欢的长,应该不碍事,至于最大的破绽应该是喉结,呃,我现在还没有育完全所以没有长行不行?

向镜子里的小白脸做个鬼脸皱皱鼻子,嗯,不对,这个动作太女性化了,要禁止,可这好像是习惯性的小动作哎,禁止多不容易啊,要不皱鼻子的时候用手去摸一摸掩饰一下得了,摸鼻子好像是楚留香的招牌动作,帅气的不行,就这样了。

如此这般,女扮男装好像也不过如此嘛,还专人指导还说什么检查伤口,哼哼,借口,纯粹借口,明摆着要看我的妖娆、性感和魅惑么。

可是,得yì

只是一小会儿的事情,我很快就觉得不舒服,都怪那该死的裹胸,硬生生让我的A罩杯变成了飞机场,不止心理上憋屈,生理上的憋气更是让人受不了。

忍了忍还是没忍住,我手忙脚乱的把衣服脱掉把裹胸去掉,这才长长的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然后又开始愁眉苦脸,这个问题不解决,怎么个女扮男装啊?

罩杯小归小,可好歹是傲然挺拔的两砣肉,又不是气球,能说放气就放气说隐藏就隐藏说瘪就瘪下去啊,该死的黄雨妃,肯定是个变态,干吗非要扮小蜜,做同学做朋友做亲戚有什么不好?

抱怨归抱怨,她才是老板,她说的才算,现在寒叔沉眠不醒,我急需一份可以保障生活的工作来给自己一个定心丸,而这样的工作实在不多见,过了这村就没这店了,想不珍惜不认真都不行。

咬牙切齿的把黄雨妃咒个半死的同时,我一次又一次的把裹胸去掉又束上,取舍两难哎,真是的,都死而复生了还这么不顺,人家不是大难不死都会激潜能得到特异功能或奇遇连连学到绝世神功什么的嘛,我倒好,就得到个暴力猫猫,潜能什么的都是浮云,伤心哎。

想想那些传说的特异功能和仙术妖法,那多厉害啊,身子一转说变就变,别说女的变男的,就是恐龙变凤凰也是小菜一碟,我一个凡人就痛苦了,想女扮男装混份工作养家糊口都不行。

胡思乱想间我就地旋转了一下,想入非非白日做梦来着,希望自己能突然间神仙附体潜能爆,来上那么一个如意变化,也就是苦中作乐穷开心找乐子而已,可是就这么一旋,感觉突然不对,下意识的望向镜子,然后,彻底的傻眼。

镜中的我,就在这一旋转间变得朦胧缥缈,身上还有细碎的光点闪闪烁烁,如梦,如幻。

第二十一章 变身竟然如此简单

镜中影像的朦胧缥缈只是刹那间事,下一刻,影像清晰起来,却已经不再是扎着马尾裸露上身的我。

浓眉大眼,长身玉立,俊脸泛红,的胸膛一马平川,剪成平头的短精神抖擞,这这这,这分明是个秀气的男人,不,该是俊朗的男生,羞涩的男孩!

“寒……寒叔!”

我吓得不轻,说话都结结巴巴还带颤音的,镜子里这人,分明就是寒叔地模样,是寒叔十三年前的模样!

寒叔不是还躺在他的卧室里沉眠不醒么,怎么会用最初见到他的形象跑到镜子里来?

难道,这是还魂,是显灵,是因为对我放心不下所以现身安慰?

我只叫了一声,然后就毫不淑女的张大了嘴巴,原因无他,镜中的寒叔和我一起张嘴说话,好像,似乎,貌似“他”根本就不是寒叔显灵,而是我的在镜子里的影子!

回过神来的第一反应是低头,检查一下先,晕,我的A罩杯没了,彻头彻底的一马平川!

那个,真的变了,变成了男的,还是寒叔当年的模样!

难以置信的我对着镜子又皱鼻子又做鬼脸又摆手跺脚,结果证明,镜子里那个寒叔真的是我,而我,也真的变成了男生……等等,男,男生?!

一个恐怖之极的念头让我不由得紧闭了双眼,犹豫再三,还是哆哆嗦嗦的拉开了裤子,两个眼睛慢慢的睁开了一个,先是眯缝着看,然后就瞪圆了看,等意识到两个眼睛都已经睁开的时候,我才看到镜子里的“寒叔”差点就把那对眼珠子给瞪得掉了出来。

不会的,不可能,这是幻觉,一定是幻觉,看花眼了一定,我吟唱咒语似的念叨着慢腾腾的把手伸进了裤子,轻轻一碰,被火烧一样缩了回来,不信邪的再度伸手,这一次缩得更快,还捎带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窗户玻璃都被震的吱吱的叫。

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大惊小怪的人,可是,可是,一个未经人事的女孩子,突然在自己身上摸到了某个不属于女孩子的棍状物体更要命的是这个棍状物体在不经意的触摸中昂然挺立面目狰狞,宛如冬眠中被暖暖春意刺激了生机的大蛇……

你说,这个女孩子是该直接晕倒还是该纵声尖叫?

“砰”的一声大响几乎紧跟着我的尖叫传出,房门的老式插销硬生生脱了开来,遭到剧烈撞击的房门狠狠地撞在墙上又弹了回来,撞击声简直是惊天动地,吓得我连尖叫也卡了一半在喉咙里,差点把自己给噎死。

有如此神力又会如此暴力的,只能是暗影,它火烧屁股一样冲了进来,如临大敌的四下乱转,估计要是房间里真的有个让我受到严重惊吓的不速之客,肯定得被它一巴掌给拍飞然后再踩踩踩直到踩成肉酱为止。

“你干吗啊暗影,大惊小怪的,我不过叫了那么一嗓子而已,用得着那么紧张么?”

满屋子乱转搜寻假想敌人的暗影看得我两眼花,忍不住出声阻止,暗影也在这个时候才把目光正式投向我,然后,一双猫眼瞪大,翻白,咕咚一声,它居然晕倒了。

用得着这么夸张么?

我忍不住好笑,下意识的往镜子里一看,现自己还是那个少年寒叔地形象,要命的是还保持着一只手拉着裤子一只手伸进裤裆脸上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造型……呃,我也晕一个好不好?

暗影人性化的反应和我自己亲眼所见亲手所触都明明白白的告sù

我不是在做梦,荣幸之极,死而复生的我貌似成了传说中的主角,不但得到一只神mì

灵异的猫,还得到了同样只在传说中才出现过的特异功能。

变身,我变成了男人,确切的说,是变成了当今世界和我最亲近的男人,变成了我记忆中的寒叔。

不只身体,还有服装,就连声音都变了,唯一没变的,是我的思维,是我的灵魂,是我的“心”。

够诡异的,就连同样诡异的暗影都能吓趴下,我忽然就觉得很佩服自己,牛啊,不就是迫切的想来个女扮男装么,心想事成嘿,原地那么一转眼睛那么一眨就成了,都不用“扮”,直接用“变”的。

既然是“变”,那还能不能“变”回来?

实话实说,这种传说中的变身让我很不适应,这个身体让我感觉怪怪的,貌似这叫侵犯人家版权哎,我变,我变,我还是重新变一个的好!

结果,让我很是无奈。

很明显,我真的具备了变身地异能,不但能变“过去”,还能变“回来”,嗯,也就是“变化”和“原形”可以如意转换。

同样也很明显,我的异能有很大很大的局限性。

我只能变男的,只能“女扮男装”,比如我想变成黄雨妃,想把自己变出个千娇百媚,想给自己变出个前突后翘的性感身材,统统的无效,根本就办不到。

就是变身为男人,我也只能变一个人,那就是寒叔。

羞涩的少年,忧郁的少年,沉默的少年,温柔的少年,宽厚的少年,稳重的少年……

也就是一个身体,转换出无数种气质,从而分化出无数个形象。

我可以幻化的寒叔,只是他少年时代的各种形象,没有被大火毁容的,还算是有点子小帅的,一直活鲜鲜存放在我记忆中的少年寒叔。

从认识他到火灾生,中间有三年的相处,竟然,不知不觉中,我已把他铭记在心。

我试图变化其他的男性,不行,我试图变化现在这个丑怪的寒叔,还是不行。

也许,是我从来就没让别的男性走进过我的心,也许,我一直在下意识的逃避寒叔那被大火毁容的脸。

完全无视活见鬼似的瞪着猫眼的暗影,我用寒叔地身体在穿衣镜面前做出各种动作和表情,然后,悄悄的,泪已盈眶。

寒叔,如果没有我的介入,如果没有那一场大火,你的人生,绝不是现在如此这般的沉闷。

寒叔,不管你会不会醒过来,我都会陪着你,守着你,就像你一直都陪着我,守着我一样。

如果可以,我愿意,做你的影子,我可以,让你把我当作妈妈的影子。

从现在开始,我会有个新名字,就叫做,刘影。

我不要你在沉眠中渐渐退出我的生活,至少,我要留住你的影子。

在穿衣镜前面旋转,我恢复了自己的女儿身,也恢复了自己的女儿声,然后,我摸出手机,拨通了黄雨妃留给我的电话。

“准bèi

工作完成,你要不要看看效果?”

第二十二章 与鬼同居

“你也许是神,也许是鬼,也许是僵尸,反正肯定不是人!”

这话,是黄雨妃和黄天佑异口同声地说的,不得不承认,两个家伙心理素质还不错,见到我的变身版后居然连一个都没有晕倒。

我是直接把他们叫到了我家,用刘影地模样开的门,摆出个自我感觉很潇洒的造型问:“我现在这个样子,算不算试用期通过?”

结果,兄妹二人差点就掉了四个眼珠子。

当然,变身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当魔术那样当场表演给他们看的,只是,一个没有藏人的房间,我进去转一圈出来就变成另一个人,这足以说明我的非同凡响。

“这算什么,易容术?妖法?幻术?大变活人?或……你根本就是个人妖?”

黄雨妃看着男性化的我直吞口水,那花痴状让我本能的想皱鼻子,好歹想起现在的身份是少年寒叔,赶紧伸手在鼻子上摸了摸掩饰来着,可就这么个很有香帅风流气质的小动作更是让黄雨妃两个眼睛都变成了心形。

“都不是,我看出来了,这是变身,特异功能啊,每个僵尸都有属于自己的特异功能,很明显,‘变身’就是你的异能!”

黄天佑不愧是僵尸迷,居然念念不忘把我和僵尸牵扯在一起,没错,《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是那么说的,当人变成僵尸之后会有不同程度的潜能觉醒,那就是一般人所谓地特异功能,简称异能。

“你把这当作异能我不反对,但是请不要把我和僵尸联系在一起——要不要我再划一刀给你验验血?”

对黄天佑地固执我很是头疼,不过我的诘问一出来头疼的就变成了他自己,估计他也没想通明明应该是“僵尸”的我会有鲜红鲜红的血。

“说实话,现在我真的有点怀疑聘请你这个男秘是不是在玩火……你确定你是女的,现在这个男孩的形象只是暂时性的假象?”

黄雨妃很快接受了我不是“人”的事实,然后就开始苦恼,也不知dào

她到底是苦恼她那所谓计划的实用性还是苦恼会不会和男性化的我假戏真做。

“没关系,现在你还可以后悔。”

我的回答多少有点淡漠,说话的时候我正在欣赏自己的手,不,确切的说,是少年寒叔地手,白皙,秀气,比女孩子都还要女孩子,很难想象,当初作为刚刚初中毕业回家务农的寒叔会有这么一双艺术品似的手。

自从知dào

自己可以变身为少年寒叔地时候开始,我就对黄雨妃所谓“男秘”的工作没有了那么大的兴趣,因为我已经不再是个柔弱的女孩子,我也可以很男人。

变身成为寒叔地时候,我似乎也得到了和身体相当的力量,那是一种超乎想象的东西,似乎,是真zhèng

真的潜能爆。

至少,我知dào

就是这么一双比女孩子还要女孩子的艺术品似的手,曾经在火海里稳稳的撑住了一根当头砸下的燃烧着的横梁。

现在寒叔地手,已经找不到任何与“秀气”相关的模样,粗壮,粗糙,老茧和伤痕让它成了另一个类型的艺术品,朴实而厚重。

死里逃生,挣扎求存,寒叔可以用这么一双手把我养大,我也可以用这么一双手来保障他和我的生活。

花瓶式的男秘,不过是个比较清闲的工作,能做,我当然高兴,不能做,我也不会去跳金沙江。

“我黄雨妃决定的事,从来就不会后悔!”

黄雨妃没好气地横了我一眼,不知dào

怎么的我觉得那比较像是“秋天里的菠菜”,有点子赌气和放电的意思,呃,该不会她被少年寒叔那一点点地小帅给迷住了吧?

“不过,你不打算和你的家人商量一下么?”

我知dào

,她说的是寒叔,事实上,我估计她也拿不准我和寒叔地关系,尽管她是警察,嗯,自称是警察。

户口簿上有我的名字,和户主寒叔地关系是“养女”,在这个男女关系混乱的年头,光是这个词儿就能让人浮想联翩,而在煤矿山,老牛吃嫩草的“绝配”根本就不足为奇,我和寒叔……

实在很容易让人误会。

“用不着商量,我的事情我做主。”

说这话的时候,我其实底气不足,一直习惯了寒叔的守护,突然间要自己拿主意,那感觉很是惶恐,就像正逢花季的藤蔓突然失去了攀附的对象,无凭无依。

“既然你能做主,那么工作就这么定了,不管你是神是鬼是僵尸,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的……花瓶。”

听着黄雨妃下定决心豁出去的宣言,我的心,突然就冷了一冷,仿佛,要与鬼同居的,不是她,而是我。

用刘影地模样带着黄雨妃在干巴堂兜了一个大圈子,然后堂而皇之的进了我的家,同居生活就算是开始了。

流言的传播是骇人听闻的,相信不用半天时间,干巴堂这个屁大的地方就会传出“小帅哥携带小蜜入住爱情小巢问情妹子情何以堪”之类的八卦。

不得不说,黄雨妃打扮起来很有一手,花枝招展的跟火鸡一样,看那德行我是打死都想象不出来她穿警服的样子,可想而知,就算当初见过她来调查的警官模样也不会把她和现在这个一看就知dào

是被某帅哥包养地小蜜联系在一起。

在干巴堂,这种人是一对两对的多了去,一般是男的包养小蜜,也就是给上一笔钱找个出租房养着,隔三岔五的来亲热一番,其余时间随你自己打,所以经常会在茶馆看到那些无所事事赌钱混日子的无聊女子。

包二奶,并不一定是百万富豪才会玩的游戏,在人命不如猫的煤矿山,每个月仅有三四千工资的人同样会玩,只是对象都是想要挣钱却吃不了苦受不了累经不起诱惑的打工妹或学生妹。

非常吸引眼球的帅哥和小蜜租的是情妹子的房子,据说情妹子因为坠楼事故导致同居的丑脸男人病倒在床,情妹子为了分担房租就与人合租,让出了一间卧室,给小帅哥提供了一个构筑爱巢的场所。

这个,是黄雨妃事先设计好的狗血剧情,在我陪他逛街的时候通过闲聊散布出去的,当然就是些一鳞半爪只言片语,不过足以让那些闲着没事干专门嚼舌头的人去挥去编排。

事实情况也相差无几,她入住我家是她的所谓“计划”的必需阶段,为的是让我给文老板介shào

新网管做铺垫,只是还没有来得及付诸行动,意wài

出现了。

文老板请了高人来镇鬼诛邪,那个人,据说是“灵灵堂”的堂主,捉鬼乃家常便饭,杀僵尸则是家传本领,一身神功简直就是惊天动地无所不能。

更重yào

的是,那是个女子。

美女,堪称祸水的美女。

第二十三章 驱魔美少女

我们是在网吧里得知“高人”驾到的,刘影为同居“造势”后暂时消失,我以情妹子的面目带了黄雨妃四处晃悠,不用说,这是另一阶段的造势,看起来就是我这个二房东带了新房客熟悉环境联络感情。

不大的干巴堂实在没什么好逛的,顺理成章理所当然的,我把黄雨妃带去了网吧。

网吧关门,是不需yào

通知的停业,毕竟这是干巴堂独一份的网吧,开门关门随网管地高兴,也根本就不会给顾客什么交待,反正是不担心客源的地方。

初步估计,是我头天晚上的“回煞”和书生的“诈尸”吓坏了新网管,锁门算什么,她多半是已经辞职不干了,不过这不要紧,网吧的钥匙我有一份,还没有交回去的,登堂入室很简单。

本着让黄雨妃熟悉“本职”工作的想法我开了网吧的门,给她讲了讲这里网管地职责然后就开了电脑上网,不是想玩,是消磨时间,我要等文老板出现然后把黄雨妃推销给他。

既然开了门,顾客出现就毫不稀奇了,虽然这里出了人命并且闹了鬼,可是不信邪爱热闹的大有人在,加上那三台被黄天佑给撞坏的电脑还没换,开门不过一小时,所有的机子都有人了。

都是熟客,见面后的大惊小怪是免不了的,问问我地情况,说明一下惊讶,表示一下庆幸,都是些不咸不淡的场面话迎来送往的口水话,出门在外的人都会耍的花腔,末了就各上各网自找乐子,跟没事人一样。

这是很正常的事情,不管闹腾得多么大的事情都是过眼云烟,充其量就是一场不错的消遣,就算当时轰轰烈烈观如潮,凑热闹的兴奋劲儿一过也就是不过如此,各人有各人的生活,别人的那些个破事就只能是调剂,决不会是主菜主食主旋律。

小煤窑里安全事故不断,塌方,冒顶,漏水乃至于瓦斯爆zhà

都司空见惯,随时能听说谁谁谁又挂了如何如何的惨不忍睹,隔不了三天两天出事的井口还不是又干个热火朝天,至于那个谁谁谁,根本就被置之脑后抛到他姥姥家去了。

——事不关己高高挂起,遗忘和忽略本来就是现代人的本能特征之一。

正因为如此,开始还让一干网民大为关注的黄雨妃在楼下一阵骚乱后被人给彻底忽略的情况我一点儿也不觉得yì

wài



干巴堂地房子都是顺势造形依山而建,不像市区那样形成规模化,楼房大多在街道两边,一栋一栋的毫不相连,也谈不上什么整体美观,尤其是在实行了具有煤矿山特色的分隔后更是显得支离破碎兼拥挤不堪。

一楼,是个大堂,餐馆,吃饭专用,大餐小吃外卖应有尽有,这可挑不出什么毛病,大不了价格贵一点味道差一点,就是有扫黄打非抓赌的行动也不怕的那种门面产业。

二楼,大厅一个,台球桌游戏机老虎机应有尽有,再里面就是茶馆,大屏幕电视从早放到晚,麻将扑克色子一应俱全,玩大玩小随便,玩到手头精光了就坐那儿看电视看别人吃进吐出也可以,反正热茶供应不断,倒也不枉了茶馆的名头。

三楼,网吧只占两个小小地房间,隔壁就是放映厅,分外间和里间,外间稍大,大屏幕电视放映的是影碟,白天晚上各五集连续剧外加一部热门大片,同样有热茶供应,票价只是一块钱,用来消磨时间也算不错。

里间要小得多,也有大屏幕电视,播放的也是大片,不过大多是A字头**无情节的那种,再次也就是三级艳情,有时候还会弄些勾引少男少女的H动漫来放,一句话说完就是少儿不宜。

更少儿不宜的在还在里间里面,一个小小地过道,两边全是清一色的小房间,当地人称之为“猫窝”的就是,只能放下一张床的那种,每个门口都有猫猫坐镇,做什么的就不用多说了,煤矿山人都知dào



骚乱生在二楼,那动静甚至盖过了隔壁正在播放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第三部,要知dào

为了掩盖里间的热播,外间放映厅可是用的大功率扬声器,音效决不是一般家庭影院可以相比的。

凑热闹大概是国人的通病,这么大的声浪很快就让一个口花花和黄雨妃鬼扯的家伙嗖的一下窜了出去,随即他嗖的一家伙窜回来,在门口吼了一嗓子然后又嗖的一声没了踪影,比鬼撵着还跑得快。

“快去看喔,是灵灵堂地马秋铃,驱魔美少女嘿!”

呼啦啦一阵混乱,网吧里立马只剩下我和黄雨妃面面相觑,然后,电话响了,是黄天佑打来的,这疯小子地口气满是亢奋,大把伟哥当花生米吃了似的。

“文老板请来了高人驱魔捉鬼,是灵灵堂地马秋铃,已经到地头了,你们要不要来见识一下?真的很高,很大,呃,很强dà

……”

很高,很大,我的眼前浮现出《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驱魔美少女马小玲那爆乳长腿超短裙的扮相,那倒真的是很高很大的极品,和黄天佑地形容很符合的。

不等我回应,黄天佑已经挂了电话,不用说,这个中了严重僵尸毒的医生一定和偶像近距离接触去了,连我好端端的一个大活人他都可以当作僵尸死皮赖脸的贴上来,见到真zhèng

真的驱魔美少女还不得狗皮膏药似的往上粘?

“灵灵堂?居然真的会有这样的公司?也太扯淡了吧?”

黄雨妃一脸地不可思议,也难怪,灵灵堂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马小玲开办的公司,打的是“清洁”的招牌,做的是清理僵尸鬼怪处理灵异事件的工作,当然,她的出场价码绝对不菲。

官方不时会提及反对封建迷信什么的,灵灵堂这样的公司名字涉及敏感字眼,按照正常程序来说还就真可能无法通过,只是这年头,再稀奇的事情也是稀松平常,实在没什么值得惊讶的。

“你不是警察么?连灵灵堂都不知dào

?看来你们部门的情报工作实在很差劲耶!”

我皱皱鼻子说风凉话,怀里地暗影也配合的让胡子一翘一翘,满好玩的,本来嘛,书上电视上不是说那些情报部门神通广大无孔不入,需yào

的话可以把每个人从小到大尿过几次床都查个一清二楚么?

黄雨妃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抬脚就往门外窜,气冲冲的声音气鼓鼓的话,差不多是从牙齿缝里挤出来的。

“我倒要看看,这个马秋铃到底是何方神圣,我还就不相信她会是马小玲地乖孙女!”

第二十四章 祸水

“马小玲是马小玲,马秋铃是马秋铃,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会看电视看傻掉了吧?”

我和黄雨妃刚刚来到楼梯口,就听到这么一句话,声音并不是小说里形容女生说话的那种“珠走玉盘”或“黄莺出谷”,反而颇为沙哑低沉,算不上难听,却也决不会“如闻天籁”。

就凭这话凭这声音,我一眼就找到了马秋铃,当然,看到马秋铃地同时也看到了狗皮膏药一样差不多要粘到她身上的黄天佑。

可想而知,就在刚才,黄天佑这个对况天佑无限崇拜对僵尸无限痴迷的家伙和他妹妹一样的想法,只是他妹妹不过是要“看看”马秋铃是不是马小玲地乖孙女,他更爽快,开口就问马小玲和马秋铃之间的关系——

事实上,这也是很多人想要得到答案的问题,这“很多人”,就包括了一个我。

煤矿山地穷讲究很多,尤其以小煤窑地私人老板为甚,除了年头年尾要祭拜山神土地之外,三月三、六月六、九月九都要放假办招待,每个月逢一休班,称为“一不做二不休”,下井挖煤地民工更是忌讳多多,不打耗子,不打蛇,相信各种不好的兆头比如做梦和早饭打碎饭碗什么的。

“穷讲究”说白了就是迷信,这种情况下那些搞封建迷信的就很受欢迎,祭山神,迎财神,送瘟神,拜死神……一大堆法事做下来,老板花钱买个心安,巫婆法师数钱数得手酸,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算是皆大欢喜。

据说,没有请法师或巫婆做法事的井口,都没有人愿意下井,开再高的工钱也不行。

在众多的巫婆法师中,灵灵堂马秋铃算是名声最盛风头最劲的一个,在煤矿山混饭吃的人,可能不知dào

本省省长是谁攀西市市长是谁,却没有不知dào

灵灵堂堂主是谁的。

灵灵堂并不是电视里的什么清洁公司,而是一个小小地殡仪馆,没有注册没有招牌只有个小小门面的那种,和煤矿山上许许多多的店铺一样,“黑”得彻底。

花圈,寿衣,挽联,那是灵灵堂表面上的生意,事实上,它真zhèng

的收入和马小玲地灵灵堂一样,是应付各种灵异事件,说好听点是“驱魔”,说难听点就是“跳大神”,当然,两的最终目的都是一个字,钱。

“别跟我谈责任,谈钱。”

貌似这是马小玲地台词,用在马秋铃身上同样适合,作为灵灵堂的女老板,美女一个混在七老八十歪瓜劣枣的法师巫婆中本来就凤凰落在鸡窝里一样显眼,何况她的收费是最贵的,做法事也不是一般法师巫婆那样敲敲钹念念咒放放鞭炮跳跳大神那么没艺术性,想不红火都很难。

这么一个风云人物,黄雨妃居然不知dào

,我说说风凉话也不算过分。

驱鬼,招魂,送神,预测……不知dào

是不是马秋铃有真本事,反正请了她做法事的那些老板对她是赞不绝口,尤其是在《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在煤矿山热播之后她的行情更是水涨船高,也有很多人开始关注她和电视里那个驱魔美少女到底是什么关系。

有旁敲侧击的,有开门见山的,所有的询问得到的回答都是统一的否定,马秋铃失口否认和马小玲有任何关系,末了还会表示马小玲只是电视里的虚构人物根本不可能出现在现实里,对黄天佑说的那几句话,差不多就是她对付这类问题的标准答案。

人都是有逆反心理的,如果马秋铃直接承认和马小玲有亲密关系比如说血缘啊师门之类的可能还真没人相信,可是她那么斩钉截铁的矢口否认,反而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到得后来人们已经直接把她和马小玲挂上了关系,只差没说她就是马小玲本人了。

“怎么可能和她没关系呢?你看都姓马,都有个‘铃’字,都是驱魔美少女,就连这装备都一样……你偷偷儿告sù

我实话好不好?”

黄天佑估计也是第一次见到这驱魔美少女的本尊,真就狗皮膏药似的粘上了,还别说,他说的话有那么点道理。

马秋铃无疑是个美女,长披肩更显风姿,虽然没有穿马小玲式的超短裙,看身材也是苗条高挑,估计马小玲式的修长美腿是有的,至于身材倒是看不出来,因为她穿了个黑色的竖领风衣,长及小腿的很宽松的那种,完全遮掩了身体的曲线。

这风衣的样式,和马小玲地“龙战衣”很是相似,而且,马秋铃手里也提了个马小玲装驱魔法器的小皮箱,只是颜色是黑的,就和她架在额上际间的双层墨镜一样黑。

不管怎么看,这都是个大战在即全副武装的马小玲,要说和她没关系连猫都不相信,最最起码也该是个盗版才对。

马秋铃本来是在二楼到处乱转的,也不知dào

是在看风水还是在观察妖气,文老板不在,估计躲在家里等好消息,围观的人不少,台球老虎机游戏机什么地统统歇火,玩家都看美女洗眼睛去了。

并不是每个人都像黄天佑这样猛的,在场的不是井下混饭吃就是在煤矿山长大的,对这据说能够沟通阴阳驱神驭鬼的传奇人物敬而远之,看看热闹就好,围观的人虽多,却都保持了一定距离,黄天佑这样死皮赖脸往上凑的还就是绝无仅有。

被他给缠上的马秋铃干脆停了下来,却没有回复他的“邀请”,只是淡淡的问:“知不知dào

我为什么能够捉鬼?”

“唔……应该是因为你身手高超吧?马小玲嫡传的驱魔龙族,当然不会差到哪儿去,是不是?”

“错,那是因为我命属孤辰,运犯亡神,七煞为本,破军当头……”

马秋铃没有理会黄天佑自作聪明的猜测和马屁,直接说出了答案,不过黄天佑听得傻眼,忙不迭的叫停。

“等等等等,你能不能说通俗一点,我听不懂哎!”

“简单的说,我的命很硬,生人勿近,鬼神回避,所以,我才可以无往不利。”

“原来如……嘎,你说生人勿近鬼神回避什么意思?”

“我是祸水,和我走得太近,会倒霉的。”马秋铃转身就走,说话的语气就像医生在跟病危患交底,“好自为之,保重。”

“倒霉?祸水?吓唬谁来着?哈,哈……啊!”

黄天佑先是愣了一愣,然后很是做作的大笑起来,不过下一刻大笑就变成了惨叫,天花板上的吊扇不知怎么的突然落了下来,吧唧一下就把他砸翻在地。

哄的一声看热闹的人群一下子和马秋铃拉开了距离,和我一起在楼梯口看戏的黄雨妃倒吸一口冷气,牙疼似的。

“这家伙有点门道,说不定她能帮我打开突pò

口,不过……你要不要回避一下?”

这话什么意思,还在怀疑我是僵尸什么的怕我给马秋铃给收掉?

我皱了皱鼻子哼了一声刚想作,马秋铃已经上了楼梯,冷淡的目光一下子落到了我的脸上,也就在这个时候,我才真zhèng

的看清楚了她的脸。

不,我根本就没看清楚她的脸,我的注意力完全落到了她的眼睛和眉毛之上。

凤目含威,柳眉如剑,好一股逼人的英气……

呃,或,这是煞气?

第二十五章 新来的猫猫

一步一步的,马秋铃顺着楼梯拾级而上,目光一直就没离开过我的眼睛,那眼神很特异,像是戒备,像是好奇,又像什么也不是,只是一种静静的淡漠。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这位被煤矿山人视为传奇的驱魔美少女也把我当成哪啥,准bèi

开坛做法驱魔捉鬼?

我有些恼火,又有些莫名其妙的心虚,还好怀里搂着的暗影让我有恃无恐,于是我也不转眼的瞪着她毫不示弱,传奇人物了不起么,我还主角模式呢,谁怕谁啊!

满以为马秋铃走上来酷酷的喝声“妖孽”然后就动手开扁,正在那儿心儿蹦啊蹦呢,半路里跳出来个程咬金,一个粗壮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人没到,熏人欲醉的酒气就先扑鼻而来了。

“谁啊谁啊,吵什么吵,闹什么闹,格老子的,不晓得老子正在办事么?整出个好歹谁来负责?”

不用回头我就让到了一边,顺手把黄雨妃也拉了过去,听声音看阵势,来的无疑是喝成醉猫然后去找猫猫“泻火”的二愣子,多半是正在办事的时候听到喧哗跑出来看热闹的,这种人还是让开些的好,省得招惹晦气。

果然,后面同样是看热闹的人群又一阵骚动,中间夹杂着几声猫猫地娇嗔,一个三大五粗的黑大个跌跌撞撞的走了出来,醉汉一个,衣裳胡乱披着的,双手还在拎着裤子,连腰带都没系好来着。

“咦?好靓的妞,新来的?猫猫?”

挤出人群的黑大个看到了拾级而上的马秋铃,醉意朦胧的两个眼睛顿时见到肉骨头的野狗一样闪闪光,嬉皮笑脸的三步并作两步就迎了下去,嘴里冒出的话却是把在场的人都吓了一跳。

不知dào

是不是该庆幸有热闹可看,这酒壮色胆色胆包天的家伙居然把大名鼎鼎的驱魔美少女当作初来乍到的猫猫了。

也难怪,马秋铃地装扮是很前卫很新潮,可她是女的,又是单身,还拎了个貌似行李箱的家伙,而且还是走的三楼,这地方有网吧和反映厅没错,不过有哪个单身女子会拎着行李来上网或看电影的?

三楼的猫猫不一定就是有组织的团体,其中不乏走单帮临时客串的“丁丁猫”,那是这地方对蜻蜓的俗称,也就是说她们就像蜻蜓点水一样,并不是吃这碗饭的,往往因为手头紧不得不牺牲一二,在这儿当猫猫不过就是借个门面作生意,跟住旅馆差不多,房租一天五十,管住不管吃,赚多赚少都是自个儿的事。

还没过足瘾的黑大个明显把马秋铃当成了刚刚到地头的丁丁猫,当然色迷迷的就往上蹭了,还别说,这小地方真没这么靓的猫猫,狼字辈的货色见了还不就和猫见了鱼一样?

一手拎着裤头一手伸出去挑马秋铃地下巴,马秋铃当然是轻轻容易的闪开了,黑大个大笑起来,声音跟破锣似的难听。

“哟嗬,还不好意思?没关系,哥哥会疼你的,瞧这脸盘子,啧啧,睡一夜死也甘心,老子不吃快餐了,要包夜,多少钱开个价,老子承得起!”

黑大个乐不可支的自说自话,挑下巴挑了个空的大手顺势就去拍美人儿地肩膀,估计是为了给自己的豪言壮语添加声势表示决心来着,这一次马秋铃倒没有闪,那一拍就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个正着。

大手拍上肩膀的时候,惨叫声蓦然响起,尖锐得让房顶都在簌簌的往下掉灰,黑大个触电似的蓦然一弹一跳,骨碌碌的顺着楼梯就滚下去了。

楼上楼下的惊呼异口同声,我也不禁有伸手揉眼睛的冲动,天地良心,我敢赌咒黑大个是真的触电,他的手拍上马秋铃肩膀的时候,接触的地方分明就亮起了细碎的电火花和蓝盈盈的电弧!

黑大个骨碌碌滚到楼梯脚的时候,惨叫已经停止,整个儿死狗似的蜷曲成一团,要不是还有抽搐和呻吟,我差不多以为他已经给挂了。

马秋铃差不多就连脚步都没有停一下,俏脸也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径直就走上了楼梯口,目光一扫间看热闹的人呼啦啦退开老远,只剩下我和黄雨妃和她当面而立。

“情妹子是吧?我叫马秋铃,很高兴认识你。”

马秋铃对我笑了笑,笑容似乎很公式化,同时她伸出了手,让我不大不小的楞了一下,握手是吧,又不是两国总统会晤,是不是太正规了一点?

或说,驱魔美少女这是在试探,打算用握手这种最常见的礼节来测试我是人是鬼同时向我“讨教”,就跟电视小说上那些高手见面一样?

稍稍犹豫了一下,我的手就没有伸出去,怀里地暗影却恰是时候的探出个小脑袋伸出了一只小爪子,和马秋铃那秀气白皙的纤纤玉手握在了一起。

我怔了一怔,差不多就想立即把眼睛给闭上,通灵怪力猫碰上驱魔美少女,要是较量起来,会不会只那么一握手就来个电闪雷鸣?

还好,什么事情都没有生,甚至连小小地电火花都没有出现,一人一猫友好的亲切的握上了手,只是马秋铃看我的目光多了一点点的疑惑。

“呃,它叫暗影,想来是你的仰慕……”

我多少有些尴尬,在看到暗影听到我的介shào

后撇嘴翘胡子表示抗议和不屑的小动作后更是尴尬,不过马秋铃没在意,只是看看我又看看暗影,然后意味深长的笑了笑。

“暗影?幸会,幸会。”

握手仪式结束,马秋铃看了看四步开外的网吧,语气是淡淡的:“可不可以带我去看看?”

“当然,我也想弄清楚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我很干脆的把马秋铃带进了网吧,黄雨妃一声不吭的跟着,我想了想关门落锁,把看热闹看稀奇的闲杂人等通通挡在了门外,不过头破血流却经过简单处理的黄天佑耗子一样在关门的刹那哧溜的钻了进来。

“驱魔行动哎,我怎么可以不在现场?”

黄天佑笑得很是欠扁,不过他也算吸取了教xùn

,离马秋铃远远的,马秋铃也根本就没有理会他,就像根本就没有理会黄雨妃一样,直接的无视。

在两个房间和最里面的卫生间转了一圈,马秋铃顺手推开了里间的窗子,我也随之探头往外看了看,这已经是晚上,窗外灯火通明,窗下是坚硬的水泥地,垂直高度和地面的猜想硬度让我好一阵眩晕——

这么高的掉下去摔在那么硬的地面,我居然还活蹦乱跳的,寒叔付出的代价到底会有多大?

“你说,我会不会真的是鬼或僵尸?”

我幽幽的问,有点神思恍惚,马秋铃淡淡的道:“你不是,我能感觉到你的身体和体温——你和我,挨得太近了。”

我这才觉,不知不觉地,看窗外风景的我和马秋铃站在了一起,肢体碰触于有意无意之间,甚至,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马秋铃手臂上肌肉的绷紧。

这个现差点让我出了一身冷汗,不管我是人是鬼还是僵尸,都不愿意享shòu

那种触电的款待,还好,这位驱魔美少女似乎对我没什么恶意。

“现在你还是人,但是以后,就不好说了。”

我刚刚用飞快的动作拉开和马秋铃之间的距离,她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让我如坠冰窖,汗毛直立,心里毛毛的。

“你这话,什么意思?”

第二十六章 其实世上本没有鬼

“你和他,本该是在一起的,他迟早会来找你。”

马秋铃的话有着巫婆念咒似的魔力,让我心虚不已,她说的“他”,该不会是说书生吧?

生会来找我,迟早?

干什么来着,难道他要拉着我和他“在一起”,去死?

“别和我来什么玄机暗语,我听不懂,你说的‘他’,是谁?”

“揣着明白装糊涂?明知故问其实没这个必要,你知dào

我说的是谁,人称书生,自称书虫,名叫辛若羽的就是。”马秋铃用下巴朝窗外扬了扬,“昨天是头七,亡灵回煞,你可别告sù

我没见到他。”

“什么,辛若羽?那个僵尸?他去找过你?没有把你怎么样吧?你没事吧?”

我还没有来得及惊讶,黄天佑已经先一步咋呼起来,一下子就蹦过来对我上看下看左看右看,生怕我被恶鬼给吃了个鼻子割了只耳朵似的,如果不是暗影在怀,只怕他早就伸出咸猪手来亲自检查以示关怀了。

“你看我像有事么?神经病!”

我不耐烦地瞪了黄天佑一眼,然后又没好气地瞪向马秋铃:“你到底什么意思?书生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在昨天找我?朗朗乾坤,哪里来的什么大头鬼,吓唬我啊?”

嘴里说得响亮,我却是底气不足,哪啥,毕竟昨晚真个见到了大头鬼,活生生的会穿墙的书生哎,他要不是鬼,难道会是和我一样大难不死死而复生还被激潜能得到了特异功能?

昨晚见到的书生明明不是实体,那么他应该是鬼来着,可是黄天佑说得很清楚,书生是连尸体一起失踪的,诈尸成为僵尸的可能性非常非常的大,当时没反应过来,后来倒是想找他问问来着,可是鬼影迷踪的,我又不是亡灵召唤师,怎么去找怎么去问?

“其实世上本没有鬼,聊说多了,也就有了鬼,同理,其实世上本没有僵尸,恐怖片看多了,也就有了僵尸,这世上之所以有这么多的神话鬼话,不过是因为人们不甘心死亡是生命的终点,不甘心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马秋铃面无表情的看着我,眼神很是古怪,说的话像足了传说中的世外高人,云山雾罩的,也不知dào

是该算装神mì

还是显深奥,反正看着很是讨厌。

“如果你相信人死如灯灭,那你就会一死百了,如果你相信人死后会变鬼能变僵尸,你就可以变鬼或僵尸——只要你相信,一切皆有可能,你眼中的朗朗乾坤,也许在别人看来会是百鬼夜行。”

“知dào

,‘相信就不会死,不相信就会死’,僵尸三里面最经典的台词嘛,我自己都已经能背下来了。”我皱了皱鼻子,很是不以为然,“别跟我说这些玄乎的东西,你不是灵灵堂堂主么,有本事就自己把他找出来问个明白啊,和我玩什么深奥!”

马秋铃不再搭话,只是没什么笑意的翘了翘嘴角,露出一个公式化的笑,然后顺手把那个疑似驱魔百宝箱的家伙放在电脑桌上,动作灵巧的一挑一拨,吧嗒两声轻响,百宝箱飞快的开了又关,我甚至没有来得及看清楚箱子里到底是个什么摆设有些什么宝贝。

马秋铃的手里已经多了一根浅红色的线香,在空气里轻轻的那么一摆,香头突然一红,然后就冒出袅袅青烟,居然就这么点燃了。

我吓了一跳,几乎以为是在看电影,黄天佑也是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怀里地暗影却突然打了个很可爱的喷嚏,同时间黄雨妃笑了起来,笑得有些冷,一双眼睛现宝贝似的贼亮贼亮。

“如果这就是你所谓的神通,那马小玲地传人也不过如此。”

这是她见了马秋铃之后说的第一句话,不知怎的会开口就叫阵,莫非,她看穿了马秋铃不用火点燃线香的把戏?

“看出来了?硫磺,白磷,火石,精细的配方和时间的拿捏足以造成自燃,魔法道术般的奇迹,用来应付心头有鬼的凡夫俗子再好用不过。”

马秋铃微微一哂,斜了黄雨妃一眼,似嘲似讽,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重申一次,马小玲是马小玲,马秋铃是马秋铃,我可从来就不是什么驱魔美少女,装神弄鬼混口饭吃而已。”

这么一个神mì

灵异气质不凡的人用认真的语气说自己不过是混饭吃的神棍,别人什么感觉我不知dào

,反正我是压根儿就不相信,真人不露相么,听说有真本事的人都会贬低自己的,没准儿她还真就是马小玲地传人嘿。

“不信?”马秋铃看着我淡淡的笑,手里地线香在面前一晃一晃的,“如果是对付一般人,我会告sù

他这是特制的引魂香,可以自动追踪鬼怪妖物的那种,配合我的名头和香头无火自燃的噱头,很能吓唬人的——很可惜,你们都是聪明人,一眼就看出了这是骗人的把戏。”

我怔怔的看着眼前晃动的香头,突然有莫名其妙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就像当初在黄家黄雨妃眉飞色舞的告sù

我她是警察让我以男式花瓶的身份配合她行动一样,似乎觉得有哪里不对,感觉是非常非常的诡异。

为什么黄雨妃可以一眼就看穿马秋铃的把戏,难道警察学过这些装神弄鬼骗人的把戏?

为什么暗影在黄雨妃冷笑的时候有点异常反应,总不会是感冒啥的吧?

为什么黄雨妃对这个自称装神弄鬼混口饭吃的马秋铃有着隐约的敌意这不一开口就在对掐?

“书生,他来找过你,是么?”

神思恍惚中忽然听到有人在问,声音淡淡的漫不经心,我自然而然的近乎本能的张嘴,回答道:“是。”

“他找你有事?可以说说么?”

“他——”

又一次淡淡的漫不经心的问话,我刚刚答出一个字,一声猫叫却突兀的响起,尖利的声音让我一个激灵如梦初醒,然后就出了一身的毛毛汗,晕,刚才我似乎说出了书生变成鬼来找我的事情?

怀里地暗影弓起了身子,一副跃跃欲试随时出击的样子,退到了五步之外的马秋铃脸色煞白,手里地线香似乎在微微颤抖,黄家兄妹在一边大眼瞪小眼,那样子就像见了鬼。

“原来你不是虚有其名,说不准还真是马家传人——刚才这是催眠术?用得挺溜的嘛!”

黄雨妃的话让我悚然心惊,催眠术,传说中的?

晕,敢情刚才我被香头的晃动吸引了注意力不知不觉中就受到了催眠,然后就傻傻的有问必答差点就说出活见鬼的事情,要不是暗影及时叫了那么一声,我还在晕乎乎的云里雾里?

“很好,很强dà

。”

马秋铃轻轻的吐了一口长气,冒出句颇为时髦的流行语,我正以为会接着来个“很黄,很暴力”呢,她却接了个毫不相干的话头。

“你的守护灵我惹不起,看来,只好另谋出路了。”

第二十八章 女神棍

“文老板以为,你和辛若羽都成了僵尸,因为你们是在他的网吧死的,他害pà

你们找麻烦,所以就请了我,我要做的事情,就是确认你们的身份并且做出相应的处理。”

走在水银泻地般的皎洁月光下,马秋铃地声音还是那么低沉,低沉得有点阴森森的感觉,就像恐怖片里女巫在念咒语。

“都是明白人,我不说什么驱魔捉鬼的鬼话,事实上,我从来就不相信世上真的会有鬼,做这么个女巫无非也就是装神弄鬼混饭吃,也就是说,答yīng

文老板地聘请和以往做的法事一样,走过场而已。”

真的没有想到,马秋铃看起来酷酷的生人勿近,真的拉近了距离竟然是个碎碎念地鸡婆,话还满多的。

“事实证明,我是对的,你,情妹子,根本就不是僵尸,也不是鬼,只是一个大难不死创造了生命奇迹的人,而被传为僵尸回煞地辛若羽,也肯定是一个以讹传讹的谣言。”

“不是吧,你说话很矛盾哎,先前可不是这么说的——老实说,我还是喜欢那个酷酷的你,跟马小玲一样,灵异得很呢!”

黄天佑跌跌撞撞的跟在后面,忍不住就把话接了过去,听起来有点悻悻的,显然对驱魔美少女自曝神棍身份的做法很是不满很不适应。

在网吧的时候,马秋铃的确不是这么说的,“你的守护灵我惹不起,看来,只好另谋出路了”,她这话还真把我给唬得一愣一愣的,还在奇怪怎么凭空蹦出个怪力乱神暴力通灵的猫猫,敢情它是什么守护灵——高人就是高人,神目如电嘿。

不过,另谋出路是什么意思?

“有守护灵护卫,你不是凶灵,不是亡煞,是大难不死地人,我很幸运,不用和你作对,我要找的,应该是辛若羽,找到他,让他彻底的消失,我的任务就算完成了。”

话说完,马秋铃就一手提着百宝箱一手拿着点燃的线香自顾自的出了门,门外明显正在听墙根的人群一阵骚动,你推我搡的一哄而散。

“阴阳交接,开通幽冥,引魂作法,生灵回避,随我夜行,生死有命……”

马秋铃旁若无人的下楼,旁若无人的上街,旁若无人的沿着公路走进了清冷的月夜,从街道拐上马路的时候,她清晰的念出了上面的“咒语”,然后屈指在香头上一弹,一团绚丽耀眼的火花四散爆开,乱窜的火星还嗤嗤有声,跟电影里的特效一样。

就这么诡异的一手加上那浅显易懂的咒语,亦步亦趋跟在马秋铃后面不远看热闹的闲杂人等一个个面面相觑,都站住了。

不管是法师还是巫婆都有自己地规矩,他们做的事情对一般人来说也是禁忌,开坛作法,一般都是闲人回避的,当然如果你坚持要看热闹那也无妨,不过招惹了不干净的东西就是自找,“生死有命”,就看你的命硬不硬运道够不够好了。

驱魔美少女看来是要去找变成僵尸的辛若羽,这个热闹当然值得一看,问题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在场的闲人虽多,真zhèng

有胆量跟上去的可是屈指可数,还都是鬼鬼祟祟远远的吊着保持距离以策安全,像我和黄家兄妹这样明目张胆大摇大摆的和马秋铃走在一起的可就别无分号。

本来我是心头有点怕怕的,不过黄雨妃二话不说就跟上去了,黄天佑犹豫一下念叨着什么“况天佑在上,这美女斗僵尸的好戏可不能错过”也跟了上去,锁了网吧门赶出来的我看看怀里地暗影咬咬牙来了个舍命陪君子,好歹要看个明白不是,到底书生也是熟人,呃,熟鬼来着,关心一下没什么不妥吧?

再说了,我真的真的很好奇:“你那些个火花是怎么弄出来的?魔法?魔术?还是法术?”

“小把戏而已,我也会,这线香里面嵌了老式打火机用的火石,火石用烈酒浸?”

得,驱魔美少女一下子就变成了被揭穿真面目的神棍,偶像倒坍的黄天佑差点没跳脚:“你真的是在装神弄鬼?不是吧妹子,半夜三更的跑出来洗月光浴喝西北风,就不过是要装腔作势的走过场?”

当然是走过场,简单解释一番的马秋铃让黄天佑地灵异梦想彻底破灭,忍不住就翻起了旧账,还别说,疑点,真的是有的。

马秋铃说,她是祸水,和她走得太近,会倒霉的,当其冲的黄天佑亲身体验了一把,天花板上挂了那么些年的吊扇居然好死不死的掉下来,就那么端端正正的砸上了他的脑袋。

“那是巧合。”马秋铃现在回答得轻描淡写。

那个黑大个把马秋铃当作初来乍到的丁丁猫进行调戏的时候,马秋铃身上出现了电火花和电弧,硬是把那么大一个汉子打成了一滩烂泥。

“我穿的是特制的电子防身服,可以出三十八万伏脉冲电流,打翻个把人小意思。”马秋铃的解释像模像样煞有其事。

引魂香,催眠术,守护灵……

“随口瞎掰啦,现在的鬼片僵尸片恐怖片那么多,随便弄个把词儿出来坑蒙拐骗很好用的,居然当真了?你不会看电视看傻了吧?”马秋铃看黄天佑地目光就像看一个深受不良影视毒害的可怜虫,满是怜悯和不屑。

她的话,前后矛盾,半真半假,我简直被搞糊涂了,实在是弄不清楚她到底是真人不露相的驱魔美少女还是坑蒙拐骗装神弄鬼的现代化女神棍。

“你到底要去哪儿?”

黄雨妃问出了我很关心的问题,这一路走来我们已经不知不觉中顺着一条岔路走向了一个很恐怖的场所,我已经悄悄的来了个汗毛直立,心跳得跟擂鼓一样。

回头看看,后面看热闹的并没有跟上来,远远的有几个影影绰绰的人影,那安全距离也设得太远了一点。

“找辛若羽啊,这不是要作法捉鬼么,好歹得先找到他才是——放心啦,引魂香并不是只能做催眠用的,它真的可以找到妖物鬼怪哎!”

话说出口,马秋铃笑了笑又画蛇添足的来上一句:“开玩笑的啦,习惯了装神弄鬼,说什么都不忘渲染自己的神mì

灵异呢,见笑见笑!”

此地无银三百两也罢,真人不露相也罢,装神弄鬼也罢,我都笑不出来,甚至连我的声音都已经开始颤抖,非常非常冷一样。

“你该不会是要告sù

我,书生他在那里?”

前面,明晃晃的月光下一个黑沉沉的洞口,如一个恶魔大大张开的嘴巴。

第二十八章 万人坑

“那是什么地方,为什么你的样子就像到了鬼门关?”

黄天佑居然现了我的不妥,忙不迭的嘘寒问暖,如果没有暗影在,只怕他会及时挥英雄本色什么的把我搂在怀里表示一下男儿气概。

“你在煤矿山呆的时间不长吧?连这么个大名鼎鼎的地方都不知dào

,万人坑啦,冤魂无数,亡灵哀号,这可是比医院太平间和荒野乱葬岗还要恐怖的地方呢!”

马秋铃说得没错,这地方就叫做万人坑,在煤矿山呆久了的人没有不知dào

的,更何况我是在干巴堂长大的,而且还算万人坑形成的见证人之一。

七年前,这里是一个矿井,当然,不是属于正规煤业公司的国家大矿,是一个规模不小工作面不少的野洞子,是当初棉花地乡zf组织乡民开采的“煤厂”,名字就叫作棉花矿,应该算是乡镇企业。

乡镇企业招收职工当然优先考lǜ

本乡本土的农民,而且论体力活的话,挖煤的工资怎么说都比其他地面工作比如建筑小工来得高,“煤炭黑又黑找钱了不得”的农谚就是这么来的,寒叔之所以上煤矿山干巴堂,也就是因为有这么个归在乡镇名下的棉花矿。

高工资往往意味着高风险,一次瓦斯爆zhà

让棉花矿成了彻底的死亡之地,别说井下的工作面,就是运输巷道也全部崩塌,井口十米外的厂房都被巨大的冲击波变成了一片废墟。

那时候,我正在读六年级,棉花矿出事的消息让我眼前一黑差点就昏了过去,要知dào

在那里上班的寒叔当的是“挖匠”,就是在工作面挖煤地“师傅”,而且出事时正好是他的工作时间,也就是说,他不比那些拉煤出井的“拖匠”,连正好拉煤出来错过瓦斯爆zhà

的侥幸都没有。

觉得天崩地裂的我一口气跑到了棉花矿,却没等到不自量力的去搬那些大块小块的石头就被揽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寒叔居然没事,据说他是因为拉肚子没有下井这才逃过了一劫,全场职工正好当班的就只有他一个人命大福大捡了条小命,其余的没一个能够逃脱。

营救工作仅仅开展了三天就宣告放qì

,因为煤井破坏得很彻底,不分昼夜的三天时间仅仅清理出二十多米的巷道,挖出了五个工人,完全没救,死状惨不忍睹。

那种情况下,营救工作已经是全无意义,而出了这么大的接近绝对死亡的重大事故,棉花矿可以说已经彻底的报销了,根本就不可能再度生产,清理巷道也就没有了任何意义。

那一次瓦斯爆zhà

,直接间接造成的死亡人数过百,以讹传讹越说越夸张,“万人坑”的名号不胫而走,有人还信誓旦旦的说每逢夜晚和阴雨天气就有无数的鬼魂在这里哀号游荡,渐渐的,这里就成了一个恐怖地带,就连在小煤窑上夜班的民工宁愿多花时间多费脚劲都要绕着走的。

“靠,有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个鬼井么,就跟鬼屋鬼楼什么的一样,都只是鬼故事的必备场景而已,情妹子别怕,有我在,没有哪个不开眼的家伙敢靠近你!”

黄天佑听了万人坑的来历反而来劲了,拍着胸脯作大义凛然状,只差没说妹妹别怕哥哥的胸膛借你靠之类的废话了。

“你怎么知dào

辛若羽在这里?”

和黄天佑不同,黄雨妃的面色居然有些凝重,诡异的感觉再次出现,莫名其妙的,又有寒意从脚底升起,我不由得把暗影搂紧了些,老实说,小女子怕怕。

“当然是引魂香的作用啦——哦不,抱歉抱歉,职业习惯,装神弄鬼的说——当然是推测啦,很简单的,万人坑么,可不只是当年的棉花矿,这可是煤矿山的乱葬岗,很有名的哦!”

马秋铃地解释的确简单,这里因为“凶名在外”,早在这几年成了煤矿山的抛尸灭迹的好地方,没办法,煤矿山每年意wài

死亡的人实在是不少。

打架斗殴死的,做贼被打死的,被谋财害命死的,病死老死的,更多的是小煤窑出事死的,有很多就会被深更半夜弄到这里来往洞子里一扔,要么自行腐烂,要么被野狗吃掉,反正不会有人来看来现什么猫腻,绝对的一扔百了。

“总有一天,这里会变成名符其实的万人坑!”

马秋铃低沉沙哑的声音,就像是一个恶毒的诅咒,甚至让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她的话,我信。

煤矿山的治安本来就差,不管是什么情况下的非正常死亡,私人老板和相关的人都不愿意承担相应的赔偿,抛尸甚至毁尸的事情并不是稀罕事,关于万人坑成为乱葬岗的事在干巴堂本地人当中并不是什么秘密,我也曾有耳闻,还为此恶寒了好久。

“辛若羽虽然也是攀西人,却是来自山区,出事后也没有人给他交纳医院费和承办后事,他的老板甚至装聋作哑根本就当他旷工,连他的家人都没有通知,这种情况下,医院不可能让他安安稳稳的躺在太平间里等人认领,这万人坑应该是他唯一的去处。”

“你是说……医院把他的尸体搬出了太平间扔到了这里?”黄天佑先是目瞪口呆,然后就勃然大怒,“无稽之谈!”

“小样儿刚工作不久吧?现实是残酷的,煤矿山的黑更是超乎你那可怜的想象,还以为医父母心呢,幼稚!”

马秋铃冷笑,冷淡冷漠到冷酷的目光迎向黄天佑,没有任何退缩的意思,而黄天佑咬牙切齿的了一阵狠,然后就像漏气的皮球一样瘪了下去。

也许,作为矿山急救中心地医生,他其实也见多了“不见医疗费不动手术不开药”的残酷现实?

“就凭你那个很现实的推测,你就确定他在这里面?”

说话间我们已经站在了万人坑的面前,黑洞洞的井口散出一股腐烂地恶臭,肠胃好一阵痉挛,我差点就吐了出来,还好,黄雨妃的问话让我分神,感觉总算好了点。

“不管是推测还是确定,我都要走这么一趟,这是我的工作,哪怕就是装神弄鬼,也得有那么点职业道德不是?”

马秋铃说不出什么味道的笑了笑,咔嚓一声百宝箱一开又关,手里已经多了一只精巧的手电筒,开关一按灯光亮起,居然是一种诡异的绿色,看上去非常非常的碜人,鬼火似的。

“不好意思,这慑魂灯我只准bèi

了一盏,你们也没必要陪我进去演戏,还是在这儿等我好了。”

马秋铃说得是轻描淡写,拒绝同行的意思却很明显,我不由得有点怀疑,这到底是实话实说还是正大光明的借口,为的是阻止我们对她的驱魔行动进行观摩?

“没关系,照明设施嘛,我有!”黄雨妃突然就眉飞色舞的笑了,很得yì

地样子,“从网吧下来的时候我就知dào

有好戏看,顺手在二楼小卖部买了三个矿灯,想不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太好了!”黄天佑兴奋得差点跳了起来,“我一定要进去看看,辛若羽是不是真的像你说那样被扔破烂一样扔到了这里!”

黄雨妃什么时候去买的矿灯我怎么没留意到她又怎么知dào

会用得上?

我看看得yì

洋洋的黄雨妃,看看跃跃欲试的黄天佑,看看面沉如水的马秋铃,再看看怪兽大嘴巴似的万人坑,哭丧着脸弱弱地哼了一声,蚊子叫一样。

“哪啥,我不去行不行?”

第二十九章 尸变从月光浴开始

到底还是进去了,尽管万人坑鬼门关般的阴森可怕,可是让我一个人呆在洞外等他们探险出来我更害pà

,还不如跟进去走一趟,好歹也多几个人壮胆不是。

黄雨妃买的矿灯是最新型的射灯,不像老式矿灯那样笨重,甚至没有用来加硫酸的灯体,就一个小巧的灯头而已,不过电力倒是满充足的,开关一按灯光雪亮,三个矿灯居然把万人坑的巷道照得明晃晃的如同白昼。

恐惧一般是伴随着黑暗来的,现在光明驱走了黑暗,按说应该同时驱走了恐惧才对,可惜恰好相反,一路走来我是越走越怕,到后来就连牙齿打架的声音都清晰可闻。

巷道是当初抢险营救时清理出来的运输大巷,宽窄只可以行驶一架胶轮车,不高,一般人伸直腰杆刚好碰不到脑袋,弯弯曲曲的不知dào

到底有多长,雪亮的灯光也不过只能照到三四米的距离,然后就是拐弯后面同样是黑漆漆的一片。

这不是我害pà

的理由,恐惧的来源是路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破碎的衣物,散落的白骨,残缺的尸体,腐烂的气味熏人欲呕,感觉就像进了没经过清理清洁的屠宰场!

马秋铃说得不错,这里的确就是个处理尸体的乱葬岗。

“如果没有看错的话,应该到了地头才是。”

马秋铃地声音还是低沉沙哑的没有什么情绪波动,她那所谓慑魂灯的灯光照向前面的某个角落,我们三盏矿灯同时照过去,明晃晃的灯光惊起了几个惊惶的黑影,有绿莹莹的眼睛一闪而过,也许是耗子,也许是野狗,全都飞快的往巷道里面跑掉了。

灯光所及比较宽阔,估计是当初用来错车的地方,我只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扶着巷道石壁吐了个翻江倒海。

又见故人,以一种超乎想象的方式。

生,昨晚才见过的书生再次得见,不过这次,他不是鬼,他有实体,确切的说,就是个尸体。

那明显是具刚刚处理不久的尸体,就随便裹了张白色的床单,已经被野狗什么的撕扯得有些凌乱,看起来床单里面的身体根本就没有穿衣服。

尸体并没有腐烂,床单也只是有些凌乱,似乎野狗什么的并没有对它真zhèng

的下嘴。

这只是一眼看去的大致印象而已,其实,我并没有看个清楚明白,我甚至没有真zhèng

的看清尸体的脸,不过我最直接的感觉告sù

我,它,就是书生!

“真的是他。”黄天佑明显的倒吸一口冷气,“奇怪的是,为什么他的尸体没有腐烂也没有任何被撕咬的迹象?”

我扶着石壁吐得正欢,他们却毫不在意的凑上去看稀奇,还真不是普通人嘿,一个警察,一个医生,一个神棍,连反应都和我这个凡夫俗子大不相同。

“没什么好奇怪的,大概,可能,我找到他作怪的原因了。”马秋铃说得是轻描淡写,“如果想知dào

,你们不妨把灯给关掉。”

几乎是没有任何怀疑和质问,黄家兄妹的矿灯关了,我犹豫一下也关了灯,巷道里顿时回归黑暗,只剩下马秋铃地慑魂灯散着碜人的绿光,幽冥世界的鬼火似的。

“看见了么?看他的额头……”

我定了定神,壮着胆子看去,看到的却是一道清幽的白光,白光从巷道顶端落下来,正正的照在书生的额头上。

“那是什么东西?”

我的第一反应是好奇,想想看,漆黑的废弃矿井里居然会出现这么一道白光,白光又端端正正的照在一个死尸的额头上,这情况实在是诡异哎。

“月光,这是月光。”马秋铃抬头看了看巷道顶部,“不知dào

是不是巧合,这里有个通风口直达洞外,这些天将近月半,月华如水哦,这月光照着了死人,而且还是个横死的人,弄出点动静来很正常的。”

是很正常,民间传说中可以和亡灵回煞相提并论的奇谈怪论不少,其中有一个就是僵尸的形成,据说僵尸不一定要葬在至阴至煞至凶之地才会出现尸变,照了月亮或太阳的尸体同样会产生变异,那就是所谓的“日精月华养僵尸”。

“你是说,它变成了僵尸?”

我瑟缩了一下,惊异多过了恐惧,如果书生真的因为月光映照变成了僵尸,那我昨晚见到的又是什么?

从来就没有听说僵尸和鬼这两种不同的灵异状态可以出现在同一个人身上的……

“开玩笑啦,吓唬你们的,顺口说说而已,这是月光不假,不过月光照在死人身上也不算什么,月光浴而已……走啦走啦,稀奇也看了,古怪也看了,该回去睡觉了吧?”

马秋铃用开玩笑的口吻说着并不好笑的笑话,我想干笑两声表示附和,嘴巴张开却迸出了一声高分贝的尖叫,原因无他,一个黑影带着两个绿莹莹的眼睛一窜而过,不知dào

是个耗子还是猫啊狗的,反正是噌的一下就从书生的尸体上窜过去了,吓了我一大跳。

“出去,马上,快点!”

马秋铃明显的怔了一怔,然后声音就突然变得严厉而急迫,我和黄家兄妹都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只是本能的把矿灯在同时打开,然后就是动作一致的倒吸了一口冷气。

明晃晃的灯光下,明明白白的,直挺挺的,书生的尸体一下子站了起来!

嗤嗤连声,书生的双手从床单中直接穿了出来,的肌肤上居然长了一层白毛,指甲却是尖利漆黑,看上去分外的锋利和诡异。

“僵尸!”

失声惊呼的是黄天佑,我正怀疑这个中了尸毒的家伙会不会跑上去问书生要个签名的时候,他小子居然第一个掉头就跑,窜得比兔子还快。

晕,整个一叶公好龙!

既然有人带头,我和黄雨妃几乎是本能的跟着一声喊掉头就跑,还好矿灯电力十足,明晃晃的居然让我们一路飞奔出了鬼门关似的万人坑,洞外皎洁的月光让我们松弛下来,总算有了停下来喘息的机会和心情。

其实我们进去得并不深,只是气氛太紧张以至于觉得这段路实在太长,就在我们三个弯腰喘息面面相觑的时候,我突然就现了一个很严重的问题。

出洞的,居然就只有我们三个。

马秋铃还在洞里,独自面对生尸变的书生!

“我进去接她!”

我一下子跳了起来,不管怎么说我们是一起来的,怎么能扔下她一个人自顾自的逃命?

而书生,好歹也是故人,应该会给我个面子吧?

可是,我只迈出一步就停了下来,因为洞里传来的娇喝让我想起了马秋铃地身份,驱魔美少女,可不是和我们一样的凡夫俗子!

“临、兵、斗、、皆、阵、列、在、前,诛邪!”

驱魔龙族召唤守护神龙地九字真言,驱魔美少女马小玲所向无dí

的必杀技!

第三十章 驱魔只求心安

剧烈的爆zhà

声从万人坑里传出,地动山摇,一股灼热地气浪夹杂着不知dào

是烟雾还是灰尘的东西汹涌而来,我们三人一猫顿时成了滚地葫芦,跌得是晕头转向荤七素八,连矿灯都全摔地上报销了。

那阵势,和电视里的特效镜头有得拚。

“马小玲她没事吧?”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驱魔美少女会不会给挂掉了,黄天佑还算清醒,居然有心情鸡蛋里挑骨头和我抬杠。

“她叫马秋铃好不好,虽然她这九字真言召唤出来的守护神龙比电视里还要来得夸张,可是马秋铃就不可能是马小玲,就像我黄天佑不可能是况天佑一样……”

懒得搭理这个疯小子地喋喋不休,我自顾自的爬起来,却现怀里抱得紧紧地暗影在皱着可爱的小鼻子乱嗅,一双圆溜溜的眼睛里满是人性化的疑惑。

“你在搞什么名堂?”

话问出口我才觉得好笑,不管暗影有多神奇多神mì

,可它终归是个猫猫,就算能听懂我的话,也不可能口吐人言来回答我的疑惑。

“它在嗅空气里不应该存zài

地气息,比如说硝烟火药味什么的。”

回答我的当然不是暗影,是黄雨妃,不得不说是个意wài

,这位警花按理说是专业人士,居然会摔得比我们还狼狈,明亮的月光下,她嘴角沁出的血痕清晰可见。

“你受伤了?不要紧吧?”

我觉得非常非常的不可思议,虽然爆zhà

产生的气浪着实不小,可在七弯八拐的巷道里转来转去的已经消磨了锐气和威力,也不过就是能把猝不及防的我们给推个跟斗而已,黄雨妃这个平时就该经常和危险意wài

打交道的专业人士居然会震得嘴角淌血,至于么?

还有,她说的“不应该存zài

地气息”是什么东西,为什么她的语气会有种如释重负的轻松?

“我当然不要紧,没想到她能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吓我一跳,不小心让牙齿把舌头咬破了而已,你倒是该关心一下那位驱魔美少女,那么狭窄的空间定向爆破可不是好玩的,要是弄个缺胳膊少腿或破相挂红就不好意思了。”

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我莫名其妙的觉得黄雨妃说话的口气很怪,好像是……幸灾乐祸?

“承蒙你挂心,我没事。”

轻描淡写的回答传来,回头看时,马秋铃施施然的从巷道里走了出来,手中的慑魂灯不见了,身后却有一连串的爆zhà

传出,伴随着一连串的火光,看起来,她就像从一片正在生爆zhà

的火海里走出来一样,简直是——

“哇噻,性感的毁灭女神,酷毙了,帅呆了,太有型了,我敢拿况天佑地名字和任何人打赌,你绝对是马小玲地嫡传!”

如此这般把况天佑地名字挂在嘴上的,除了黄天佑这个僵尸迷应该不会再有别人了,可惜马屁拍错了地方,马秋铃地脸色蓦然冷了下来,活像黄天佑触动了她的某个禁忌。

“我说过,马小玲是马小玲,马秋铃是马秋铃,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看你长得也人模狗样的,怎么就没一点见识,连这位小姐也比不上!”

她说的“这位小姐”自然是指黄雨妃,只是这年头“小姐”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是猫猫地公式化代表性称呼,她的话,居然有那么点刺头的感觉,似乎和黄雨妃互看不顺眼准bèi

开掐来着。

不但话里带刺一下子就损了两个人,她还绕着黄雨妃转了个圈,似笑非笑的神色看上去很是古怪,让我觉得非常非常的不舒服。

“还是这位小姐明白事理,知dào

我玩的是定向爆破,不像某些看电视看傻了的笨蛋,动不动就把人和僵尸混为一谈,真zhèng

见到僵尸反而跑得比贼都快。”

从见到马秋铃到现在,我除了自我介shào

捎带着让暗影打了招呼就压根儿没有介shào

黄家兄妹,反正这两个家伙一个比一个更神经,要介shào

该怎么介shào

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和我没什么关系,所以到现在马秋铃也不知dào

他们是兄妹,更不会知dào

他们的名字和身份。

事实上,这在煤矿山很正常,都不是什么上流社会的人,打交道没有见面就自报山门递名片的情况,很多时候是朋友带着朋友凑一块儿吃饭唱歌乐和乐和,过后也只是混个脸熟,一般是连名字都叫不上来的。

萍水相逢,何必事事当真何必追根究底,不是很熟不是很合得来的人,谁会去关心别人的名字,有个绰号称呼什么的叫着就行了。

我关心的当然不是马秋铃对黄家兄妹的奇特态度,而是刚才那颇为震撼的场景,要知dào

尽管爆zhà

火光什么的热闹非凡衬托得马秋铃比马小玲还马小玲,却没有相应的冲击波传来,至少,我没有再摔个跟斗什么的。

幻觉,当然不可能,马秋铃走出来之后身后的巷道就全部坍塌,碎石乱坠尘土飞扬,把巷道封了个严严实实,万人坑算是真zhèng

的成为了历史。

这算是神通还是手段,为什么扯上了定向爆破?

“不是说了演戏么,做做样子而已,我带了自制的炸药,用上了自己钻研的定向爆破技术,就成了大战僵尸的震撼场面,说穿了一文不值,这不,她就看出来了。”

就这么简单?

我将信将疑,里面突然直挺挺站起来的僵尸书生,还有九字真言,爆zhà

,火海,若无其事镇定自若的驱魔美少女……

“僵尸,你还真以为是僵尸啊?那叫诈尸也叫尸变懂不懂?没听说人死后要守灵么,那就是防止猫啊狗什么的活物从死身上跳过去,因为活物携带的生物电会刺激死尚未完全失灵的神经末梢和肌肉放射而形成尸变,就像你先前看到的那样喽。”

马秋铃的心情似乎不错,给我如此这般的解释了一番,至于九字真言什么的,更好解释了。

“说了是装神弄鬼么,还有什么比《我和僵尸有个约会》这种正在煤矿山热门的东西更好利用?驱赶活物从尸体上跑过激尸变,再那么念念有词的一吆喝,配上计算好方位和冲击伤害的定向爆破,宣扬出来谁都知dào

辛若羽变的僵尸已经被我施展神通给消灭了,姓文的老板还不得把我当菩萨似的供着,给钱的时候不也就给得是心甘情愿?”

“你是说要我们给你做宣传?”黄雨妃用轻蔑的眼神看了看马秋铃,“你把这些猫腻说了个一清二楚,我们还会上当受骗当你的活广告?你就不怕我们戳穿你的西洋镜?”

“都是明白人,我敢打赌你们不会,就算你们说了也不会有人相信。”马秋铃的眼神同样有不屑之色闪过,“你虽然聪明,却不明白那些有钱人的心态,其实,驱魔本来就是自欺欺人的把戏,求得就是个心安理得。”

“怎么你们八字不合啊老是吵啊吵的?和和气气不是很好么?”被马秋铃鄙视的黄天佑好不容易才缓过劲儿来,嬉皮笑脸的凑上来打圆场,“不过,这样就把辛若羽埋在里面是不是有点不妥?都不用报警么?”

“报警?用得着那么麻烦?有很多事情都是不能往台面上摆的,不管怎么个折腾,终归还是要把他给埋到地下去吧?尘归尘,土归土,阴阳本陌路,清香一柱,回眸何苦?”

马秋铃恢复了一脸地冷淡,手伸出,三柱线香无火自燃,分别递给了我们三个,而她自己则扬长而去,走得倒是潇洒。

“如果过意不去,就上一柱香罢,然后,该干吗干吗去,死的人死了,活的人到底还是要活着的,即便活着比死亡更为辛苦。”

“瞧这话说的,跟老和尚打禅机似的,玄乎着呢,不过就这么结束也好,毕竟是见识了传奇人物马秋铃,当然,没看到美女斗僵尸的现场直播有点遗憾。”

黄天佑没心没肺的笑,黄雨妃看看马秋铃的背影又看看已经沉寂下来的万人坑遗址,轻轻的把手里地线香插到了地上,还合掌弯腰拜了三拜,跟上坟一样。

“结束?这头七才过呢,没那么快……”

激灵灵的,我打了个冷战。

第三十一章 无眠算不算异能

事实上,根本就用不着我们给马秋铃做什么广告宣传和证明,驱魔美少女斗僵尸的现代传奇飞快的在干巴堂传播开来,有了无数个版本,个个都是精彩出众匪夷所思,比鬼片还要鬼片,比神话还要神话。

毕竟,马秋铃点着一柱线香拎着百宝箱“开通幽冥,引魂作法”是大家伙都亲眼所见,还有几个大胆的家伙远远的跟着看热闹,故事的后续展就大可以任凭各人的想象力尽情挥了。

惊天动地的爆zhà

是明明白白清清楚楚地,美女斗僵尸的震撼可想而知,至于那到底是定向爆破还是魔法冲击波或是玄功神威,根本就不是大家关心的事情。

文老板终于露面了,放下心中大石如释重负的样子,还特地在馆子里办了顿招待,宴请干巴堂大大小小有点名气的人为马秋铃庆功,鞭炮噼里啪啦的放了个震耳欲聋,吵得要死。

文秀倒是没出现,看来是我多心了,估计真的去了外省玩儿,她们可是学校里的非主流风流人物,别说放假跑外省玩儿,就是真来个奔月我也不觉得奇怪。

我和黄天佑也在受邀之列,当然,寒叔是少不了招呼的,给我用累垮了身体需yào

静养推掉了,然后就顺理成章适逢其会恰是时候的把黄雨妃给推了出来。

一切都很顺利,黄雨妃在我口中成了黄天佑地表妹,也是与我合租的房客,因为男朋友在山下工作,一个人闲着很无聊的,所以想找个活儿消磨时间,正好我要照顾累垮了身体的寒叔,网管是干不成了,就顺便推荐了她。

在煤矿山,找工作根本就不会通过职业介shào

所什么的,大多是自己问上门去毛遂自荐或熟人引荐再或老板自己贴告示招人,工资一般都不会当月兑现,起码要压上十天二十天的,就是说这个月的工资最早也要在下个月十号才能到手,那是防止职工突然跳槽造成新旧不接难以为继的尴尬局面。

一般来说,不管是当网管还是帮馆子再或煤窑里开绞车,如果辞工起码要提前一个星期打招呼让老板重新找人,要是老板一时半会找不到人,那对不起,你还得撑下去,没道理可讲,如果你实在坚持要走也行,自己找个接班的来,不然,没到手的工资统统出的事,不属于辞工,他临时安排人顶替情有可原,现在我活蹦乱跳的,如果继xù

干网管是谁也没话说,不干了推荐个人也是顺理成章,近水楼台先得月,毕竟是合租的房客,没有任何人会觉得唐突。

不知dào

文老板是因为书生变成的僵尸被消灭还是因为马秋铃证实了我不是僵尸,反正是心情大好,二话不说就答yīng

了我的推荐,然后还很大方很豪迈很四海的封了个大红包,说是给我的医药费和疗养费还有精神损失费。

接下来,事情似乎就有了结束的迹象,僵尸回煞还有驱魔美少女地风波沸沸扬扬却已经是最后的,美女斗僵尸引惊天大爆zhà

之后,万人坑平了,僵尸消灭了,厉鬼没有了,美女收了报酬下山了,情妹子照顾丑老刘回家了,网吧换新网管了,如此这般,差不多故事也该落幕结局了。

至少,在外人看来故事已经告一段落,只是,对当事人而言,事实远非如此。

网吧里坏了的那三台电脑已经换了,据说文老板一口气就拉来了五台,其中两台弄回自己家里去了,也不知dào

是不是用来整天看A片什么的,黄雨妃也就只是听安电脑的人随口说了说而已。

她当网管可和我不一样,不开通宵,早上八点开门,晚上最迟十一点关门走人回家睡觉觉,理由是“老公不让我夜不归宿,再说熬夜对美容非常不利,我可不想没有老公养”。

在我家,她住的是我的房间,铺盖蚊帐什么都是我的,交换条件是她付全额的房租,而我,搬到了寒叔地房间,理由很简单,他需yào

我照顾。

黄雨妃还算识相,并没有对我和寒叔同房的事情表现出任何异常,甚至,她根本就没有对一直窝在房间里不出来甚至不出声的寒叔表示任何怀疑,连顺口问一声表示关心都没有。

她关心的是网吧里上网的那些人,我去网吧溜达过,她表现得和干巴堂那些老公上班自个儿闲得无聊闷得骚的民工“家属”一样,浓妆艳抹,谈笑无忌,要不是知dào

她的来历,我真的会以为她是个打算红杏出墙多找两张临时饭票的金丝鸟。

也是文秀不在,不然这两个人倒是交得上朋友,没准儿还能成为死党什么的,要知dào

文秀名字是秀气,可玩起来那可是比猫猫都还要疯,人家有个牛气冲天的老爸,可以理解的。

说实话我对黄雨妃的做法抱怀疑态度,我不认为她这么处心积虑的和网民打成一片会对“破案”有什么帮zhù

,网吧的生意倒是红红火火绝对爆满,已经成为过去时的坠楼事件如过眼云烟,基本上是没有了动静,网民见到我也只是多看两眼罢了,根本就不可能翻出什么秘闻秘密来个“纸里包不住火”什么的。

要不是她已经预付了一个月的工资还有一个月的房租,我甚至怀疑她对我家有所图谋,要不就是三医院跑出来的神经病,脑壳搭铁的那种。

不过,她忙她的,我无权干涉也没有管闲事的心情和能力,因为我自己遇上了不足为外人道的困惑,现在的我,非常非常的烦恼。

新任的“男秘”工作很是清闲,黄雨妃说我还没有到再度出场的时候,所以我能窝在家里和寒叔朝夕相对,而他的深度休眠无需进食也不需排泄,洗澡擦身什么的又有人性化的暗影帮忙,我基本上不用遭遇什么尴尬,我的困惑和烦恼,是来自我本身——

突然现,我无眠了。

不是失眠,是无眠,彻底的无眠。

没有任何睡意,没有任何倦意,一连几天,我没有真zhèng

的合过眼,就是闭上眼睛也睡不着,脑子里清醒得可怕。

以前,我很害pà

睡觉,因为只要熟睡我就会做那个让我心悸的恐怖的噩梦,铺天盖地的恐惧恍若天崩地裂,莫名其妙的折磨让我几欲疯。

那时候,我经常失眠,可还是会忍不住熬不住的熟睡,然后在梦里撕心裂肺的尖叫,最后冷汗淋漓的醒来。

我曾经想过做神仙或做鬼,不是喜欢神仙的飘逸和鬼的阴柔,而是喜欢他们的彻夜不眠,说到底,我还没听说哪个神仙和鬼需yào

睡觉做梦的。

可是现在,我真的彻底失眠,失眠得成了无眠。

这个时候,我才现,其实无眠比噩梦更让我恐惧,毕竟噩梦已经熟悉,而现在的无眠,却是完全的新奇,新奇得成了诡异的惊奇。

当一个人不需yào

睡眠也能精神百倍神采奕奕,这个人,还是不是一个“人”?

也许,这也算是一种异能,死而复生激的异能,就和变身一样?

变身是为了工作为了生存为了养家糊口不至于饿死,这无眠是不是为了摆脱噩梦摆脱恐惧给自己一个清醒的必须坚强面对的人生?

现在的我,到底是人,是神,还是……鬼?

日子在胡思乱想中浑浑噩噩的过,直到黄雨妃敲开了我的门,第一眼就看到她在笑,笑得是眉飞色舞。

“乱有个性的嘛,窝在家里准bèi

当新时代的宅女?不食人间烟火,准bèi

修真当神仙啊,走啦,换装,刘影该出场了!”

我的心,突然间狠狠地那么一沉,如坠深渊的冰冰凉。

黄雨妃地一个“不食人间烟火”提醒了我,自从被无眠困扰以来,我竟然滴水未沾颗米未进,真的是“不食人间烟火”,偏偏还能活蹦乱跳的胡思乱想!

第三十二章 变身并发症

不食人间烟火光喝西北风就能过活那叫辟谷,能辟谷的人不是神仙就是鬼怪,最差劲也是修liàn

气功有所成就的天才,反正不是正常人,这个时候就算用脚指头思考,我也知dào

自己已经与众不同。

或,从当年那场大火中死里逃生活下来开始,我已经就不再平凡,现在,不过是更加不平凡而已。

这世上,终归是有奇迹的,能活到现在,我没有理由不相信奇迹。

最初的惊悚过后,我的感觉居然是淡淡的,并没有惊骇欲绝疑神疑鬼求死觅活的意思,甚至,还有点小小的欢喜。

不用吃饭就能过活,意味着我可以减少很大一笔开销,毕竟人活一张嘴,养家必定要“糊口”来着,而现在的我,实在没有养家糊口的百分百信心。

辟谷加无眠罢了,没什么大不了,再说我还亲眼见过鬼自己也能变身呢,不一样活蹦乱跳满滋润的?

变身为刘影上街,四下逛了一圈当作亮相,本来该配合的叼根烟来着,可惜黄雨妃给买的表示身份的红塔山居然让我痛不欲生避之如同蛇蝎,没办法,寒叔平时就不抽烟不喝酒,我变成他似乎也是一个样。

“不叼烟不行啊,没有一点男子气概,没听说男儿不抽烟枉在世上走一圈么?更重yào

的是不弄个标志性的东西出来很难给别人深刻印象,接下来的好戏也就没有了震撼性……”

端人家的碗受人家的管,到底还是点了根烟,不过没叼在嘴上,是夹在指间不时弹一下烟灰让它自生自灭罢了,反正黄雨妃并没有跟着我,要不要真的如她所说叼根烟当标志还不是我自己说了算。

逛一圈之后装模作样的问了两三个人,我这个“小白脸”一脸不爽的“找”到了网吧,正在网吧里卖弄风骚的黄雨妃见了我先是一愣,然后笑逐颜开的扑了过来,见到主人的小猫一样在我身上蹭啊蹭的。

做戏而已,用得着这么认真么,不过,满有效的,我眼角的余光见到爆满的网吧里跌了一地的眼镜,估计他们对这新网管都有点那个意思,现在见到了包养她的正主儿,一个个地表情是不精彩都不行。

不过,这样就能查出我和书生坠楼的缘故么,乱七八糟的,根本就一点儿也不搭界嘛,哪儿跟哪儿的事啊?

“老公,你终于来了啊,想死人家了,来,啵一个……”

黄雨妃眉飞色舞的笑着,撅着艳艳红唇就凑了上来,先是在我嘴上轻轻一啄,然后就缠缠绵绵热热烈烈的覆了上来,开始辗转吸吮,甚至哪啥,丁香暗吐,一条绵软火热的舌头蛇一般伸了过来!

晕,从她双唇覆盖上我的嘴唇,我就彻底的晕掉,脑子里乱糟糟的一塌糊涂,双眼也见鬼似的瞪大,她,她竟然玩真的?

幸好为了防止露出破绽让暗影留在了家里,不然她就得苍蝇似的被它拍飞,这个,貌似也算占便宜吧,暗影多半会当作对我的侵犯加以暴力制止才对。

“我先去网吧,你随后来找我,装成一副怒气冲冲很不爽的样子,因为我做网管呢没有经过你同意,然后我为了求得谅解讨好卖乖的当众撒娇,不妨来点激情的亲热镜头,那些色迷迷的网虫肯定会大跌眼镜然后出去添油加醋的乱讲,我就会在刻意安排下成为继僵尸风波和驱魔美少女之后的又一热门话题,如此这般,出事那天晚上在网吧上网的几个人一定会出现在我面前!”

这是黄雨妃给我解释的计划,而我这个道具的作用也就是一个给她造势让她声名远扬的花瓶,可是我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动真格的。

亲热只是单方面的,黄雨妃可是婉转求欢,而我,名为男秘实为花瓶的帅帅小白脸,就那么木头一样无动于衷,甚至还鼓着双大眼睛使劲的瞪她,也许,这正好出神入化的演绎了我这个“老公”吃醋的心态?

“演得不错,来点更刺激的,好不好?”

黄雨妃差点把我吻断气才把红唇移开,却又蜻蜓点水似的沿着我的脸颊吻上了我的耳垂,就在那儿悄声细语,喷出的热气和暧昧的碰触让我耳朵痒,感觉怪怪的。

“老公,不要生气嘛,人家也是闷得慌才来当网管么,都是你啦,老不来看我……人家给你赔罪行不行嘛?”

我真的要晕了,黄雨妃简直就化身为美女蛇,不但紧贴在我身上扭来扭去,声音还又娇又媚,嗲得要滴水似的,让我立马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更严重的是,“起”的不止是鸡皮疙瘩,还有……那活儿!

变身为刘影后,我多了一件女孩子没有的棍状凶器,而现在,黄雨妃活色生香的诱惑加上旁边众目睽睽的刺激,它居然有了反应,宛如冬眠中被暖暖春意刺激了生机的大蛇!

这种反应并不陌生,在第一次变身地时候就曾经体验,不过那次是自己在独处时不经意间的刺激,这次却是众目睽睽之下一个堪称祸水的美女的诱惑,相比之下,这次的反应更为强烈更为狼狈!

黄雨妃本来就紧贴着我跳钢管舞似的,我的反应她自然一清二楚,不过她绝对不会想到“女扮男装”会扮得那么彻底,一时间没回过味来,原本圈住我脖子的手放了一只下来抓了那么一把还下意识的捏了那么一捏,然后就浑身一僵如中电击。

“不是吧……”

黄雨妃地疑惑听起来就像是呻吟,而我,被她的小手那么一抓一捏,难以言喻的快感从棍状凶器传遍全身,不过刹那间事,我算知dào

了什么叫“欲火焚身”!

“不是吧……”黄雨妃地惊愕只是一刹,然后就见她媚眼如丝脸若桃花,重复了一遍疑惑然后来了个更刺激的,“老公,你现在就想要?”

差不多我能听到一声长长的“咝——”,那是网虫们整整齐齐倒吸冷气地声音,没等我反应过来,我就被黄雨妃连拉带拖的弄进了还在里间里面的卫生间并砰的一声关上了门。

竟然,我觉得自己就是个被猫猫拖进了猫窝的纯洁小青年。

更要命的是,这种想法让那活儿灼热滚烫得不像话,那种膨胀的奇异感觉让我晕乎乎的怀疑自己会不会爆zhà

开来,邪乎乎的火焰从小腹升腾蔓延,让我的呼吸变得粗重无比,仿佛野兽般的喘息。

见鬼,这是噩梦还是变身引的副作用?

第三十三章 诡异香艳

“你到底在搞什么名堂?虽然乱有趣的,可是游戏不是这么玩儿的,只是假扮而已,换换装就行么,用得着绑那么大一根胡萝卜……嗯?”

黄雨妃不满的抱怨着,一只手灵巧的滑进了我的裤裆,只那么一摸一握,整个儿就再次僵直,而我那糊里糊涂多出来的火热在那细嫩温热的纤纤玉手里那么一紧,坚挺中带上了颤抖,让我不由自主地闷哼出声。

“是……是真的……呜!”

黄雨妃僵硬的保持着和我相拥而立的亲密状态,愕然抬起的脸上满是难以置信,偏偏她还不知死活的让柔软小手握着灼热的坚挺捏了那么几下,也不知dào

是不是惊愕到极点的下意识动作。

这一下无异于火上浇油,奇异的快感让我晕乎乎的神志恍惚,等到黄雨妃那带着颤音的疑问以一声压抑含糊得暧昧难言的呻吟中断,我才现不折不扣完全变身的自己正在做一个正常男人受到美女撩拨挑逗时应该会做的事。

黄雨妃被我压在墙上,我的手正在她身上游走,我的嘴唇则将一个个热烈得近乎狂乱的吻在她脸上、唇上、耳朵上、颈项上辗转不休,两个同样青春同样年轻同样热情的身体隔着衣物贴合无间,呃,下体多了一只手,被挤压成紧握的状态,算不上“贴合无间”,但是更添刺激!

“怎么会这样……不……不要……”

黄雨妃惊慌失措的挣扎,身体却在扭动摩擦中更显不堪,我能清晰的感觉到她胸前饱满上悄然挺立的两点突起,也能感觉到她被挤压在下身紧握着火热坚挺的柔软小手愈来愈烫,甚至能敏感的嗅到卫生间的异味里多出了一丝并不陌生的羞与人言的暧昧气息。

我本来就是个女孩,早熟的女孩,在煤矿山长大耳濡目染该见不该见都见过的女孩,虽然未经人事,却不会对男女之事懵懂无知,至少,现在,我能想象到被衣物和小手隔开的那个神mì

芳草地会是个什么光景。

也就是这个“想象”,刺激得我更加狂乱,更加恍惚,更加晕晕乎乎。

“你……你疯了……快住……住手……”

黄雨妃已经明显的带了哭腔,语不成句的断断续续中夹杂着暧昧的喘息和呻吟,只可惜,这同样是更旺欲火的刺激,而她的身体,也在开始瘫软甚至是在迎合,毕竟男女之间就那么回事,而且火是她挑起来的,刘影的形象也算对得起观众对得起她。

其实,我心里并不如我的表现那么狂乱那么急色,相反,我很清醒,在吻上黄雨妃让她娇哼出声开始,我就已经清醒,而正是那份清醒,让我放纵了我的狂乱。

因为在清醒中,我想到了一个以前下意识回避的尴尬问题:这些年来,寒叔从一个食髓知味的少年长成现在龙精虎猛的青年却一直独身未娶,他的生理问题如何是如何解决的?

猫店地猫猫,传说中的五姑娘,还是一直隐忍,就那么……憋着?

变身之后我就是他,被黄雨妃那么一撩拨立马一柱擎天,不知dào

该算他身经百战“性趣”正浓以至于一点就着还是说他久不尝鲜憋得太辛苦所以才急不可耐急色如此?

当然,我的推断倾向于后,毕竟我不希望寒叔去找猫猫或则动用五姑娘解决问题,自然而然的我也就放纵了自己,到底现在的自己就是他,让他泄一下也算个变相的补偿,也不枉担了个“男秘”的名儿。

不去刻意的控zhì

,只是个“放纵”而已,我的手,我的唇,我的……那活儿,都成了身体的本能动作,或,那是他的表演,而真zhèng

的我只能惴惴不安的抽身事外置身局外做一个掩耳盗铃自欺欺人的旁观,就像当年在他和妈妈身边蜷曲着装睡却惊惶无眠地那个小小女孩一样?

“唔——”

纠缠摩擦中黄雨妃突然狠狠地咬上了我的肩膀,如同哭泣的含糊呻吟出自鼻腔,我和她,一起绷紧了身体,拼命的挤压,挺动,紧握,膨胀,然后……喷射。

铺天盖地惊涛骇浪的快感,让这一切恍惚成荒诞离奇的诡异香艳,如梦,如幻。

喘息渐平,八爪鱼一样紧紧缠着我似乎要把我勒死出气的黄雨妃瘫软如泥,还在我裤裆里的那只手也无力的松软,有气无力得没了骨头似的,就连那长长的睫毛也轻轻垂下,遮盖了明亮如水的眼眸。

“原来,你真的是变身,而不是变装。”

她的声音低如耳语,懒散如一个疲惫的游魂,而我,一听到这个声音,直接就整个儿傻掉。

这不是黄雨妃地声音,甚至也不是黄雨妃地语气,这懒散,这疲惫,分明就是书生的独门标志!

第三十四章 鬼上身

还被我压在墙上的黄雨妃慢慢抬头,我的心,一下子就紧缩起来。

终于,我明白了从一开始见到她就感到脚底寒心里不妥的原因。

淡淡的灯光下,黄雨妃地俏脸艳如桃花,但是俏脸上有个淡淡的叠影,那是书生的轮廓,现在的黄雨妃,那双眼睛分明有种淡淡的红色,就像是凝固的血。

更邪门的是,从黄雨妃抬头睁眼开始,卫生间的灯就开始闪烁不停,还绿莹莹的鬼火一样,完全就是鬼片里厉鬼出现的灵异现象现场版。

鬼上身,传说中的附体,还真是长见识了,可惜这个状态的书生让我心里毛,远不及当初半夜三更见到他的鬼魂状态来得顺眼,甚至就连万人坑里那个疑似僵尸的东西也不如他来得诡异。

“怎么会是你?你怎么变成了女孩?”

我傻傻的有些反应不过来,甚至没意识到自己还和他处于亲密接触的状态中,更没有意识到自己现在是刘影而他是个在女孩身上附体的鬼,男鬼。

“刘影可以是情妹子,黄雨妃为什么不可以是辛若羽?”

黄雨妃,不,书生慢慢的从我裤裆里把手抽了出来,缓缓举起摊开,手里有黏糊糊的液体在缓缓滴落,同样的,白皙细嫩的手上也有一个淡淡的叠影,消瘦而修长,明显和黄雨妃女孩子的手不一样。

我这才反应过来,触电般一下子退了开去,还因为退势太快背脊砰的一下砰到了墙上,疼得我眼前好一阵黑。

晕,刚才,化身为刘影地我和附体在黄雨妃身上的书生,呃,两个男人,居然……

他妈妈的,背背?!

更恐怖的是化身为刘影地我居然真的是不折不扣地彻底的变了身,瞪着书生手上那白色的黏糊糊的只在A片上见过的东西,我实在难以想象它会是从我身上喷出来的。

还好刚才心里还算冷静,加上估计到门外地那一大票肯定竖起耳朵听水响的网虫,刘影并没有真的和黄雨妃假戏真做,说白了就是变身为刘影地第一次是给了黄雨妃地细嫩小手,要不然更让我毛骨悚然。

饶是如此,我同样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同时蔓延开来的,还有一阵难言的惊惶和恐惧——

有男人的本能有男人的冲动有男人的哪啥,我是不是真的弄假成真完全变成了男人而且就此定型?

顾不得还在狭小的卫生间,也顾不得还有书生这个附体的死鬼在场,我急急忙忙的旋转,变身,摸摸自己的A罩杯再很不淑女的在下面摸了一把,好歹是大大的松了口气。

还好,能变回来,谢天谢地,要是真定型成男人那才叫见鬼,都不知dào

寒叔醒来该怎么见他。

“就这么变的?很轻松嘛,很好,很强dà

,走,跟我出去秀一个!”

生随手在牛仔裤上抹掉手上的哪啥,然后一把搂住我的腰再飞快的开了卫生间的门,映入眼帘的除了和卫生间灯里有刹那的静寂,然后就是一阵兵荒马乱的鸡飞狗跳,再然后网吧清静了,所有客户完全清空,就剩下我和书生两个人,呃,一个人一个鬼。

“这些人,胆子太小了吧?”

我有点傻眼,不是说这年头的人一个比一个牛,见到鬼敢剥画皮见到狐狸敢揪尾巴见到外星人敢做解剖的么,怎么给书生打个招呼就全都吓得不要猫命地飞掉了?

“你忘了,今天是二七,厉鬼索命冤鬼讨债,明明一个新网管一个小白脸转眼间阴阳倒置,并且变成已经死亡的某人,换了你会不会怕?”

生眼里有红光一闪,网吧的门自己砰的一声关上了,同时间屋里的电力恢复正常,灯光不绿了,电脑也不闪了。

还别说,这把戏真让我吓了一大跳,控zhì

电力和隔空驱物哦,敢情这鬼还可以升级来着,上次半夜三更见到他不是还不会玩这一手的么?

或,当时有暗影在,他不敢胡乱显摆,现在不但暗影不再,而且是他的二七,力量大增,所以牛气冲天的装酷耍帅?

还别说,他不提我真没想起来,今天就是书生和我坠楼的第二个七天,也就是他死亡后的“二七”,不过我就没有弄明白,这黄雨妃到底是真有其人还是干脆就他凭空变出来的?

好奇的用手指戳戳黄雨妃地饱满的胸部,有温度,有弹性,有活力,不是虚像么,应该不是变出来的才对。

“怎么,吃豆腐还没有吃够?或说,你愿意用现在的形象和我再来个亲密接触?”

生的虚像邪邪的勾了勾嘴角,带动着黄雨妃现出了一个千娇百媚眉飞色舞的笑,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变回了刘琴,而且,书生似乎……

变异了?

就在头七的时候,他不是还保持着生前的羞涩和懒散么,怎么现在看起来懒散依旧却羞涩不再,还多了点让我毛骨悚然的邪气?

我不由得打了个冷战,忙不迭拉开距离的同时开始后悔把暗影留在家里的决定,都说鬼是兴找替身拉垫背的,何况我和书生相继坠楼偏偏我死而复生,他不会是越想越不甘心越想越不公平所以要拉我一起上路吧?

“看出我和以前不一样了?没办法,我的身体被那个马秋铃给毁掉了,现在是附体上身状态,魂魄不全而且有排斥反应,出点状况很正常,再说,我没有太多的时间了。”

生显然看出了我的不安,对我的戒惧却也不以为意,反而若无其事的随便找台电脑在面前坐下,似乎还准bèi

上网溜达一番。

“时间?什么时间?还有,书生你到底要干什么?”

我很好奇,实在话,我真没有弄明白书生他滞留人间是要搞什么名堂,听起来似乎还有时间限制的,不知dào

是不是赶着去投胎?

“干什么?这个问题实在多余,你应该明白,我要的就是一个公道——我不能白死,我要索债,我要报仇!”

第三十五章 鬼谈

生是被人杀死的,确切的说,是有人把他从窗台上推了下去,再确切点说,是那天晚上在网吧通宵的几个人把他从窗台上推了下去。

好端端的之所以会跑到窗台上,是因为我,明明白白的说,是因为我先一步被人推出了窗外,书生跳过来抓住了我的衣服,然后被人在后背狠狠地推了一把,吧唧一声就掉下去了。

“这是丧尽天良毫无人性的凶杀,我死不瞑目,所以才会回来。”

生的话让我傻眼,有点听聊的感觉。

聊和鬼片似乎都和“恩仇”二字分不开,凶灵厉鬼什么的出现,也大多就是有仇恨在身不得解脱这才在人间兴风作浪,往往为了报仇又把“有缘”的凡人牵扯进来,欠下大大一个人情,等到仇恨抹平,又开始报恩,然后就是轰轰烈烈缠缠绵绵哭哭啼啼的人鬼情未了……

听故事当观众的时候,对这种老套的狗血情节耳熟能详并且很是鄙夷,觉得很幼稚很滑稽很无聊,可是现在,自个儿居然会成了当事人之一,我着实想笑,却笑不出来。

“我……为什么会被人推出窗外?”

我拼命的回想,试图唤醒模糊的记忆好回忆起那天晚上的详细情形,可是不行,又是突如其来的头疼还有揪心的莫名恐惧,毛骨悚然的感觉恍若怒潮汹涌,天崩地裂得让我几乎窒息。

想不出来,我只好向书生请教,小心肝却不由自主地怦怦乱跳,网吧,深夜,女孩,网虫……如此这般的联系起来,实在很容易让人胡思乱想想入非非。

“如果你在头七那天问我,我可能会告sù

你更多的情况,可是现在不行,我能告sù

你的只是这些,因为我的记忆已经开始模糊。”

生在笑,笑得有点懒散有点无奈,更多的却是阴沉和邪乎,看起来更像是在哭。

“人死之后不一定会变成鬼,一般情况下魂魄会和肉身一起死亡,或说精神会随着的死亡而消散,也就是所谓的进入下一个轮回,只是意wài

死亡的横死的惨死的心中有所牵挂实在放不下的,魂魄会凝聚不散,就成为一般意义上的鬼。”

“鬼并不是另一种生命形态,只是‘人’的短暂延续,换句话说,鬼其实就是残缺不全的人,不但没有实体,记忆也会开始模糊,性格也会产生变异,当然,也会因为没有了身体感官的禁锢而解除了精神枷锁,从而产生潜能激的情况出现异能——聊鬼片里的鬼魂幽灵多会飞行、变化、隐身、穿墙、控电、附体、驱物乃至于杀人于无形,原因就是如此。”

“头七的时候,魂魄才会真zhèng

意识到自己的死亡,要么烟消云散,要么变异成鬼,那时候,鬼对自己生前的记忆最为清晰,至少,有个完整的记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清晰就会渐渐模糊,鬼只能记得自己印象最深的人和最不能忘怀的事,性格也会因此开始变异,当一个鬼失去所有记忆的时候,它就会彻底的消散,真zhèng

的进入下一个轮回。”

傻傻的听着书生给我进行灵异知识普及,我很没有形象的张大了嘴巴,晕,他说的这些,怎么和鬼片啊聊里面讲的有点不一样?

“你是怎么知dào

这些的?”

话问出口我才现自己简直笨蛋,人家是活生生的鬼哎,怎么会不知dào

自个儿的情况?

“瞎掰的,不用当真,就当是灵异小说的设定好了,算不得数的。”

生的回答让我差点晕掉,枉费我认真听讲来着,搞半天弄了个“瞎掰”的屁话,这书生看来还真的性格变异了,这种玩笑话也太哪啥了,换了以前那个不小心碰到我都会脸红的羞涩小男生哪会这个样啊。

“废话半天,你的意思是你也不知dào

我为什么会被推出窗外,还不知dào

落井下石推你下楼的人是谁?”

“没错,目前来说,我只记得自己是被人干掉的,却不记得干掉我的人到底是谁,因为我得到的异能不是感应也不是预测,所以我也不能凭借灵魂感应去找人,不过我敢保证,只要再次见到凶手本人,我就能把他给认出来。”

“那……她呢,她又是怎么回事?不是说警察都有哪啥,杀气来着,你还能上她的身?”

我忍不住又用手指戳了戳黄雨妃爆满的双峰,手感满不错的,实话实说,那高耸的火爆让我很是羡慕。

“她不是警察,记而已,还是实习的。”

生居然给我爆了个大冷门,搞半天这丫头并不是她自称的什么警察,不过事当天是的确来参与了调查,因为她本人也算是个“当事人”。

“她是我的网友,当时正和我聊QQ,开的是语音,结果就听出来我这边生了意wài

,她报了警,然后就热血沸腾的跑来凑热闹,只可惜当时我的样子实在不怎么入眼,让她呕了好半天。”

晕,瞧这事儿乱的,都哪儿跟哪儿啊,记得书生很少聊QQ的嘛,怎么就有这么个火辣的网友还正好在语音聊天?

“她本来是要对这个事件进行跟踪调查的,不过就连当天的报道都被卡了,毕竟现在正在搞什么‘阳光攀西’的大开,这种负面新闻根本就不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现,结果她气不过,找领导大吵一场,被放了长假,后来的事差不多就是她对你说的那个样,自己单枪匹马就跑来挖独家新闻,简直就是不知死活。”

干巴堂网吧的电脑配置不好,耳麦音箱什么的都是杂七杂八拼凑起来的,摄像头那东西根本就没有,当时两个人地语音聊天是让黄雨妃知dào

了出事了不假,可惜没有开通视频,根本就没有看到现场直播,当然也没有看到凶手的面貌,不过那声音,黄雨妃可是记忆深刻,之所以自己来调查,无非就是希望天网恢恢什么的让自己阴差阳错的凭借声音揪出那些个凶手。

难怪她会找我搭桥当上新网管,在她看来,网吧泡通宵的都应该是老资格网虫,有瘾的那种,只要当上了网管迟早都会碰上凶手的,至于让我扮演的所谓男秘,不过就是增加噱头吸引眼球好在短时间打响自己的知名度吸引凶手出现的手段而已。

“你是说,她知dào

当晚所生的事情?”

我有些激动,不过更多的却是恐惧,毕竟能让自己下意识逃避的记忆不可能是什么好东西,既想知dào

又怕知dào

,实在是很矛盾很矛盾的。

“她知dào

不假,但是我不会说,如果你要知dào

,为什么不去问她?”

生邪气的笑笑,然后他的叠影消失,黄雨妃的脸蛋身形清晰起来,眨巴着眼睛无害而又无辜地望向我,声音有些迷茫,还有些莫名的兴奋,不过脆生生的已经恢复了女儿家的本色。

“我刚才做了个梦,乱有意思的……耶,刚才我怎么了,怎么人都没了?”

第三十六章 知道越多越不快乐

“闹鬼,这里的人全都吓跑掉了。”

我轻描淡写的回答,黄雨妃听了顿时两眼一亮,然后就是眉飞色舞的好一阵兴奋。

“真的闹鬼?说说看说说看,到底怎么回事……呃,你真的变回来了,这么说,我刚才不是做梦?”

莫名其妙的我一阵烦躁,没好气地问:“你到底做了个什么梦?”

“我梦到你不是变装,是真zhèng

的变身,那个刘影居然和我假戏真做,很荒唐吧……嗯,什么味道?怪怪的,这个,哪啥,不会吧,真的是见鬼?”

黄雨妃开始还连说带笑的比比划划,然后就现了牛仔裤上的污迹和手上的异味,一下子就神色怪异笑容僵硬,连说话都开始结巴起来了。

“的确是见鬼,而且还是活见鬼,你……要不要再见一次?”

我笑,似乎笑得满邪气的,连自个儿都笑得心头慌,黄雨妃更是一愣一愣的目瞪口呆,就在她的愣神和我自己的忐忑中,我开始旋转,细碎的光点在身上浮现,有着一种恍惚而诡异的空灵。

琴妹子消失,刘影出现,我伸手挑起了黄雨妃地下巴,露出电视里纨绔子弟调戏良家妇女的经典嘴脸,用很男人的声音调笑到:“来,给哥哥笑一个?”

“你……你是人还是鬼?这,这真的不是变装是变身?你真的是男人?刚才,刚才我不是做梦,是真的?”

黄雨妃好不容易从目瞪口呆的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颤抖着伸手摸摸我的手摸摸我地脸,然后又很彪悍的摸上了我的裤裆,结果弄得我这个调戏良家妇女的纨绔子弟脸红耳赤,在柔软小手的抚摸下那活儿居然再度有了反应。

如果不是另有打算,我只怕会如避蛇蝎的退个狼狈不堪,可是现在,我只能硬着头皮杵在那儿,倒是让感觉到热烈反应的黄雨妃仿佛摸到火炭似的缩手不迭。

“我也不知dào

我是人还是鬼,要不,你告sù

我好不好?那天晚上,到底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会这么念念不忘的纠缠不休?”

忘记终归有忘记的道理,说实话我并不想知dào

所谓的真相,只是,事情在并不依我意愿的情况下展,逃避,终归不是个办法。

不知dào

附体上身的书生还在不在,看黄雨妃地样子真的像刚刚从梦里醒来,甚至连神智都还有些恍惚,也不知dào

是不是书生所说的魂魄不全鬼上身导致的不良反应,不过这是个很好地机会,我正好用现场变身地异能再刺激她一下,多半就可以她嘴里知dào

书生所谓“忘记”而不肯告sù

我那晚上所生的事情。

“那天晚上?你是说你和书虫坠楼的那天晚上?你自己不记得了,真的不记得了?”

黄雨妃脸上地惊愕不减,却是多了点怀疑和淡淡的鄙夷,那神态让我心头狂跳,有种很不妙的感觉,貌似我自己那老套而狗血的猜测碰巧是真的?

“无所事事上网寻找刺激的网虫,清纯美丽洁身自好地网管,懒散随意良知未泯的民工,半夜三更,夜深人静,加上隔壁正在播放的A片刺激,你说,会生什么事情,能生什么事情?”

晕,真的蒙对了,是通宵的网虫午夜变身兽性大化身为狼,想要对我哪啥,然后书生意气的书生来了个英雄救美,只可惜这年头英雄已经过时了往往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结果他不但没有救下美人获取芳心反而搭上了自己的一条小命?

难怪书生借口忘记不肯对我实话实说,估计也是为了不给我增加心理负担什么的,毕竟,他是因我而死,弄得现在成了孤魂野鬼,我这个祸水红颜倒还在欢蹦乱跳的。

可能也就是这个原因,我才封存了自己的记忆,让那一夜的惊心动魄彻底的模糊?

“其实你也不用放在心上啦,善恶终有报,事情终归会水落石出的……不过,你真的是忘记了那晚上的事情?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面对黄雨妃地安慰,我是无话可说,真的我没有印象可言,就是现在经过她的提点也是云里雾里的,所谓午夜兽行和英雄救美也凌乱得可以,的确是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总觉得哪里不对,很诡异的。

就是这种诡异让我忐忑而惊惶,我忽然间就失去了追问详情的兴致,事情的真相只有一个,但是在不同的人看来会是不同的情形,知dào

得越多,反而会越糊涂,也越不快乐。

“或许,当晚的事情并没有那么简单。”黄雨妃用研究怪物的神色打量着我,忽然就冒出一句不沾边的话,“你知不知dào

医学中有‘记忆修改’的说法?”

记忆修改,说起来无非也就是变相的选择性遗忘,如果某个人遭遇某种难以承shòu的刺激,为了防止精神崩溃大脑会进行自保护,将这个“刺激”封存遗忘或进行修改,让它不再那么刺激,也就是说,人的记忆很可能是最虚假的东西,因为真假难辨,也因为人心难测。

“你的记忆已经封存,那是选择性遗忘,而我的记忆不一定就是事实,也有可能是修改后的面目皆非,不管怎么说,找到那三个上通宵的网虫,真相就应该离我们不远了。”

黄雨妃若有所思的样子不像是捕风捉影的记,倒有点像追根究底找真相的警察,可是,我忽然就觉得她很是碍眼,不管怎么着事情已经过去了,死的人死了,活的人还要活着,有必要这么挖空心思的折腾么?

“没错,死的人死了,不管是不是死不瞑目,终归是一堆黄土,可是活着的人不止你一个,至少还有一个我,知dào

我为什么会在头七的第二天才重上干巴堂么?我在犹豫,在迟疑,在想要不要真的来查这个事情,煤矿山地黑暗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早就有所耳闻,从我的报道被压下也就可见一斑,如果装聋作哑视而不见,我就可以继xù

的做自己的工作写些不痛不痒冠冕堂皇的报道过自己的白领生活,可是不行,我……睡不着!”

黄雨妃地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头,眼睛紧紧地闭了一下,声音蓦然高亢起来:“知dào

么,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会听到那晚上通过语音聊天听到的混乱声音,口角,打斗,撕扯,还有惨叫!七天,整整七天,我没有睡过一个安稳觉,头七那天,我甚至还在恍惚中看到坠楼而死扭曲在血泊中的书虫在对我笑,他要我帮他,不然他就缠我一辈子!”

重重地喘息着,黄雨妃战栗着逼近了我,声音绷紧得如同颤抖的即将绷断的琴弦:“你说,换成你是我,你会不会硬着头皮来玩命的折腾?”

我愕然,然后怔怔的看着近在咫尺的满是恐惧和疯狂的眼睛,傻傻地问:“你,到底是妃妃还是书生?”

黄雨妃一怔,然后慢慢的和我拉开距离,慢慢的坐到椅子上,神色也慢慢的平静下来,随后,她静静的看着我,眉飞色舞的一笑,笑得很是妩媚。

“那你呢,你又到底是刘影还是情妹子?

第三十七章 精神病

面对黄雨妃地反问,我无话可说。

从理论上说,不管怎么变身,我都还是琴妹子,可是变身后的我却改变了身高、体型、甚至性别,还莫名其妙的多了极具侵略性攻击性的男人冲动。

我到底是谁,琴妹子还是刘影?

细细一想,我连自己都觉得糊涂,毕竟男女有别,变身这种事情也太诡异了些。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也有个变身地情节,那就是小僵尸况复生对僵尸探长况天佑进行了异能催眠,让他从一个彪悍男儿变成靓丽女孩金未来,还到有电视直播的舞台上秀了一把。

那种变身并不是真zhèng

的变身,不过是况复生凭借强dà

的精神力量通过媒介况天佑影响了别人的思维,让他们生错觉,恍恍惚惚的把况天佑看成了美女。

问题是那是直播现场,我就没弄明白这精神力量再强悍,也不可能影响直播的电子仪器吧,直播出来的画面总应该是况天佑的原形才对,可那么多人没有一个现破绽,也太不可思议了些。

难道说这强悍的精神力量可以通过直播的电视信号一起传送,进而影响观看直播的电视观众?

即便如此,那也是一种变身的假象,况天佑还是况天佑,并没有真的变成金未来,而我的变身就不同了,那是真zhèng

的变性变形,甚至,作为一个女孩还能弄出男人独有的哪啥,总不可能是被什么未知的精神力量影响出现的幻觉吧?

或是说,我的变身,我的冲动,我的欲火,还有我的喷射,都只是一种诡异的幻觉,是一种被神mì

力量所控zhì

的自欺欺人的假象?

换句话问,现在的我到底是在清晰的做梦还是在恍惚的生活?

如果连我自己是梦是醒都不能确定,我又凭什么去问黄雨妃到底是妃妃还是书生?

“其实,我也不知dào

自己到底是黄雨妃还是黄雨妃地网友书虫,一方面,我知dào

自己是个冒充警察的记,搭上了你的关系来这儿调查凶案的真相,一方面,我又觉得自己是那个惨死的书虫,凭借网友黄雨妃因为怜悯、惊骇、困惑等情绪产生的心灵空隙附体上身,来为自己讨个公道——很矛盾很荒唐是不是?”

黄雨妃还在眉飞色舞的笑,却笑出了几分迷茫和凄凉,看上去整个儿都变得有些诡异,仿佛一个迷失了方向的幽魂。

“知dào

我今天为什么要你女扮男装出来么?二七,回煞之夜的第二个关口,我把你拉进洗手间,是要在里面进行换装,让你变回琴妹子让我变成书虫,然后以厉鬼上身地姿态出现在众人面前,造成回煞闹鬼的轰动对凶手进行刺激,好让他们心虚心慌忍不住来看个究竟打探个清楚……别那么瞪着我,这是能引出凶手最快最有效的办法,你的变身曾经给我演示过,应该可以胜任,而我自己,有一手绝活,那就是‘变脸’。”

黄雨妃低头,举手在脸上一遮,然后放手,抬头,一张俏脸已经变成了扭曲的狰狞的满是血污地脸,依稀看来就是书生的模样!

居然,真的是“变脸”,那是川剧的拿手好戏,电视上见过,一举手,一遮袖,一低头,一回,就可以变上一张脸,不过那都是变的各种脸谱,像这样直接变成似曾相识死人脸的还真没见过,我不由得吓了一大跳。

再次低头抬头,扭曲的死人脸消失,黄雨妃地俏脸恢复过来,没有半点血污,还向我笑了笑,只是笑容多少有些勉强,甚至有些空洞。

“没想到,关键时候才现你居然是真zhèng

的变身,而我,居然就那么迷糊了过去,恍恍惚惚的,就觉得书虫上了我的身,和当初恍恍惚惚的见到他冲我笑要我帮忙一样,事实上,这种情况乱正常的——自从头七开始,我就会时不时地犯迷糊,清醒的时候,我自己的记忆会变得梦一般恍惚,却会凭空的多出来一段属于书虫的记忆!”

惊悚恐惧和迷茫在黄雨妃近乎神经质的叙述中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当当的好奇和惊异:“关于书虫,你有些什么记忆?”

记忆纷乱而模糊,值得强调的是,这些记忆全是书虫死后的记忆,而且,是从头七那天晚上开始的。

和我的苏醒不同,书生一醒来就知dào

自己已经死掉了,因为他第一眼看到地就是自己的尸体。

他在一道清光中漂浮,身体虚无缥缈得如同幻影,脚下,就躺了裹着雪白床单的他自己。

几乎是一种本能,他扑向自己地身体,然后就被一种莫名的力量弹开,不管他如何努力如何费劲,他的幻影和他的影子都不能合二为一。

最后,看多了网络小说自己也写过小说的他无奈的承认了自己已经死亡变成了野鬼一个地事实,他不再徒劳的想回到自己的身体里去,生前的记忆却已经开始翻腾。

记起来了,他是被杀死的,确切的说,他是在英雄救美地关键时候被杀死的,死不瞑目。

怨气,残念,愤恨,让他不曾在回煞之夜烟消云散,而是变成了鬼。

人活着是为了吃喝玩乐,鬼活着呢,是不是为了报仇雪恨?

很快,接受自己鬼魂身份的书生熟悉了自己的存zài

,也知dào

了自己的异能,然后他就离开了自己的身体,离开的时候,他才知dào

自己已经被医院给扔进了万人坑。

第一个要弄清楚的,是他拼命去救的那个琴妹子的死活,可惜不知dào

她的住址和联系电话,没办法,只好找上了网吧老板文宗,把文老板吓个半死,不过还算顺利,拿到了琴妹子的联系电话,呃,是她家老刘的电话。

一问,琴妹子居然没事,他很高兴,毕竟自个儿没有白死,等到兴高采烈的挂了电话想去找凶手索命讨债,才现自己根本就是找不着正主儿。

人是记得,可惜不知dào

行踪,毕竟,他只是个鬼,不是未卜先知能掐会算的神仙。

没办法,他再次找上了琴妹子,直接找上了她的家,凭借的是一种玄妙之极的精神感应,似乎,琴妹子和他,是同一类存zài

,有着非常相似的死亡气息。

结果让他失望,那种淡淡的死亡气息的源头不是琴妹子而是无意间触还魂之祭的刘寒,死而复生的琴妹子又封存了记忆,他根本就找不到线索。

无可奈何,他找了另一个当事人,那就是黄雨妃,恰巧黄雨妃被语音聊天聊出来的凶杀案搞得神魂颠倒,莫名其妙的和他产生了某种玄妙的精神联系,他毫不费劲的就找到了她。

接下来,他要她帮忙,她也就再次到了干巴堂,并且找了琴妹子配合,不仅仅是找个道具,还想顺手再帮琴妹子一把,他知dào

,丑脸老刘的苏醒很渺茫,一个女孩子过活,实在不容易。

没想到,半路杀出来个驱魔美少女,马秋铃出场,找到了他的尸体并且毁了它,他突然现自己受了巨大震荡甚至有消散的迹象,也许,鬼魂要有本体真身存zài

才能滞留人间?

情急之间,他扑向了曾经一同上山曾经依附的黄雨妃,然后,他就是她,她也是他。

事情,就是这么的荒诞,而这份荒诞,就是关于书生的记忆。

“你说,我该是书虫,还是妃妃,或两皆是不人不鬼?又或,我这是惊吓过度刺激过重,闹成了乱严重的精神病需yào

到三医院去看医生?”

黄雨妃还是在笑,笑得眉飞色舞,笑得像个三医院跑出来的精神病。

第三十八章 猫猫也抢劫

提着一大堆烧烤回家,做贼似的躲进寒叔的卧室,我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关门,想想不放心,还落了锁。

暗影从寒叔的心窝子上抬起头,宝石般的眼睛怔怔的看着我,眼神满是好奇,很明显,它对我现在的举动非常非常的不理解。

这几天都没有睡眠,没有进食,不动人间烟火,那就意味着“非人”,虽然并不在乎,可是和黄雨妃在网吧里糊里糊涂的一番折腾加上她自相矛盾神经质似的叙述,我还就真给弄了个惴惴不安。

到底是不是有某种神mì

力量控zhì

了我让我梦里不知身是客?

到底我现在是梦是醒还是醉?

反正因为无眠有了大把的空闲时间,反正也是无聊,弄个清楚明白也不错啊,闲着也是闲着,没事瞎折腾一下也无伤大雅还可以转移注意力并且打时间不是?

所谓的“鬼上身”在网吧上演之后,黄雨妃留在了网吧,据说是要观察情况,而我变身地刘影在街上茫茫然的逛了好半天,然后就买了一大口袋的烧烤回家,那些闲人异样的眼光看是看到了却完全没有放在心上。

我只想知dào

我是人还是鬼,只想知dào

我到底是活着还是死掉,只想知dào

我现在是不是在做梦。

暗影和变身,那太灵幻了一点,暂时不做考lǜ

,无眠可能是精神亢奋,也可以暂时不做理会,剩下的异常就是绝食,说实话作为一个大活人不吃不喝是很怪的,从这点下手应该是最基本的突pò



懒得自己去厨房里捣鼓锅灶,我才会买了那么多烧烤回来,之所以没有在烧烤摊上当场尝个滋味,是因为有点子心虚,生怕自己真的“非人”弄个当场暴露,那可就纯属添乱了。

看看寒叔,还在那啥的深度休眠,没什么动静,我叹息一声随随便便的在床沿坐下来,顺手打开了食品袋,烧烤的香味诱人之极,可是……

很奇怪,真的没什么食欲哎,我完全没有以前闻到烧烤的香味就口水直冒的意思,相反,还有点本能的抗拒,那油腻腻香喷喷的烧烤居然让我……反胃。

硬着头皮拿了一个鸡腿,刚刚想啃眼前黑影一晃,鸡腿没了,转头一看,暗影很动漫很人性很通灵的坐在床上,正用一双小爪子抱着鸡腿啃得正欢。

晕,因为无眠所以疑神疑鬼闹得这几天云里雾里的,居然忘记了暗影这个家伙,我愣愣的看着饿死鬼投胎似的猫猫,一下子回过味来,原来自己让它也当了几天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猫!

这家伙,几天来一直都趴在寒叔心窝子上睡觉,我没有想到喂食,它自己居然也就没有出去觅食,没有饿死貌似也算个奇迹。

有点惭愧的摇摇头,我另外拿了一串烤羊肉,刚刚凑到嘴边,眼前一花,又没了,回头一看,暗影小爪子上抓的就是烤羊肉,那个穿鸡腿地竹签已经光溜溜落到了地下。

左看右看甚至溜下床来看都没有看到应该有的鸡骨头,再瞧瞧嘴里咬得卡卡作响的暗影,我着实有点傻眼,这家伙,居然饿到了吃鸡腿不吐骨头的地步?

干脆拿出一大把烧烤递给暗影,自己也心不在焉的拿起一串往嘴里送,可是,手里一松,牙齿咬了个空,这次可是看得清楚,暗影端坐的身子蓦然一长,带出一串残影,就那么明目张胆的把我手里地烧烤给抢走了,偏偏对我另一只手抓的那一大把送到它嘴边的烧烤置之不理,连看都没有看一眼。

这是什么意思,小家伙以为我给它吃坏的自己吃的才是好东西啊?

我瞪着暗影不信邪的又拿了一串往嘴巴里送,结果还真邪门,又给抢了,一连拿十几串都一样,暗影吃东西的速度还真变态,我这边飞快的拿,它那边就飞快的抢,然后飞快的往嘴巴上一抹,接着就把一根根光溜溜的竹签飞快的往地下扔,跟变戏法似的。

不会吧,这还叫吃东西么,小家伙该不是把我的烧烤从它的嘴巴转移到另一个空间去了吧?

我好奇的在暗影身上又揉又捏,它这么一会儿吃的东西绝对比我平时的食量都还要大,可是它的身材还是那么的苗条,也没见肚子变成可爱的圆滚滚形状,天晓得那些东西被它吃到什么地方去了。

暗影随便我怎么摆弄,不反抗,也不逃跑,却也不再抢东西吃,对我送到它嘴边的烧烤更是瞧都懒得瞧,可是等我莫名其妙的停止摆弄心不在焉的又准bèi

吃烧烤的时候,它居然又开始伸爪子抢吃的!

这下子,我就算反应再迟钝神经再大条也感觉到不对,他妈妈的,这家伙分明不是饿肚子饿昏了头,而是专门阻止我吃东西来着!

这是什么缘故,总不成是小家伙打算让我辟谷修道然后白日飞升顺便带着它来个鸡犬升天吧?

我用疑惑的眼神瞪着暗影看了又看,看得这家伙心虚的眼珠子乱转,可惜它不会说话我也不会猫语,实在不能沟通,而我也不由好奇心大盛,这猫猫神奇通灵,莫非知dào

我吃了烧烤会生某些很恐怖很可怕的事情?

比如说,就像白娘子吃了许仙调制的雄黄酒会原形毕露变成一条惊世骇俗的超级大蛇?

收敛起和猫猫玩闹的嬉笑之色,我很严肃很严肃的伸出一个指头指点着暗影,表达的意思非常非常的明白:“你,安静,规矩点,不许动!”

然后,我用另一只手慢慢的拿起一串烧烤往嘴里送,我还就不信了,这一串烧烤吃下去是不是就得七窍流血一命呜呼或脱胎换骨白日飞升再或直接从梦中惊醒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漫长的荒唐的梦?

暗影跃跃欲试,却在看了看我严肃的神色和点在它额头的手指之后乖乖的停止了强盗抢劫的非法行动,不过,这丫的居然举起一双小爪子捂住了眼睛,这个动作让我不由得脊梁骨冷——

惨不忍睹?

“咔嚓”,脆生生的声音从我嘴里传出来,分明就是骨头碎裂的动静,可是天地良心,我送到嘴里的这串烧烤是猪腰,根本就不可能有骨头而且我不认为自己有暗影那种吃鸡腿不吐骨头的级别!

舌头在口腔里一搅,我的动作突然僵住,如果面前有镜子,想来不难看到我大白天见鬼的古怪神色,紧接着我呸的一声就把嘴里的烧烤吐了出来,灯光映照下我看得很清楚,随着烧烤一起从落到地上的,赫然有两半牙齿。

没错,不是两瓣,是两半,两个半边牙齿,两个牙齿都是半边!

晕,倒,哭,就这么一串猪腰子烧烤,就崩坏了我两个牙齿,剧烈的疼铺天盖地,差点把我弄了个两眼翻白,那感觉,比死去活来还要死去活来。

哇哇怪叫着从床头柜上抓过了寒叔平时用来照着剪胡子的小镜子,龇牙咧嘴的那么一看,我险些乎晕了过去。

镜中的我,有两瓣上牙因为各自崩掉了半边,变得非常非常的尖锐,乍一看就和《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僵尸使用异能救人杀人或咬人时才会出现的僵尸牙一模一样。

第三十九章 诡变

不敢置信的伸手摸了摸,居然是真的,那种莫名其妙形成的尖锐恍若刀尖,不管是摸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差不多可以和暗影那尖锐的牙齿相比,不过猫猫地利齿是用来撕咬耗子什么的,我突然“长”出来这么两个尖锐的家伙又用来撕咬什么?

自然而然的,想到了鬼片里的僵尸,想到了魔幻电影里的狼人和猫女,我的心头不由自主地紧,不管是僵尸还是狼人或是猫女,那都是不正常的变异,都是“非人”!

真的……变异了么?

那我现在是狼人、猫女还是僵尸?

更重yào

的是,变异的副作用是什么,或干脆的说,变异的我是会吃人还是会……吸血?

血……刚刚想到电视里僵尸吸血的镜头,我就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燥热和强烈得难以忍受的饥渴,然后不由自主地抬头,张嘴,露出那两个貌似僵尸牙的尖牙出了一声沉闷的嘶吼。

没错,就是嘶吼,沉闷的恍若野兽咆哮一样地嘶吼,不过这嘶吼无声,仿佛只是在灵魂深处出,并不曾真zhèng

的震动空气出现在现实空间。

只一刹那,我手里地镜子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然后砰然裂开,炸得粉粉碎碎!

镜子里映出的最后一个影像,是我蓦然间绽放出妖异红光的眼睛。

完全是不由自主地动作,我的手一伸又缩,坐在旁边跟我抢烧烤的暗影已经被我掐着脖子拎了起来,没有半点的停顿,我就把它举到了面前,然后张嘴,往它的脖子狠狠地咬了下去!

变异,狂暴,嗜杀,吸血,僵尸……怎么会这样?!

心里好歹还保持着一线清明,可是却无法控zhì

自己狂躁的身体那近乎本能的动作,这时候的恐惧铺天盖地惊心动魄,比噩梦还要来得噩梦。

寒叔沉眠不起,唯一的希望就是手里地暗影,马秋铃不是说它是我的守护灵么,现在这个非常时刻,是不是能把我一巴掌从噩梦里打醒?

可惜,我失望了,这家伙被我捏在手里居然没有半点反抗,只是怔怔的看着我,绝对人性化的眼神是无尽的悲哀,似乎还有无尽的……愧疚和歉意?

真的无可救药不可挽回了么,就因为吃了串烧烤就弄出两僵尸牙变异成僵尸然后就要吸血咬人?

现在的目标是暗影,接着呢,是不是就该轮到身后床上地寒叔?

吸干他的血让他在沉眠中变成彻底的干尸或让他也感染尸毒变成行尸走肉或和我一样不吃不喝不睡觉会变身会吸血的僵尸?!

不,绝对不可以,没有人可以伤害他,包括我在内!

他说过,“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那么他倒下,我也应该给他撑着,而不是雪上加霜的踩上一脚或自暴自弃的和他一起倒下!

又一声恍若来自灵魂深处的嘶吼,我在嘴巴刚刚凑到暗影脖子上的时候把它狠狠地甩了出去,然后双手一起回转,各用两个指头逮住一个疑似僵尸牙的坏牙齿不要猫命地一掰——

他妈妈的,从来不知dào

自己竟然有如此神力和如此狠劲!

尖锐的坏牙被硬生生的掰了下来,我只觉得眼前一红然后就是一黑,房间里的灯光窗外的月光全部消失,黑了个彻彻底底完完全全无边无际——

真zhèng

真的是天地变色天旋地转,铺天盖地的剧痛让我神智恍惚,就像成仙了似的飘飘然如在云端。

痛,真他妈妈的痛,痛得是透骨入髓透心彻肺,神经在这一刻变得敏锐无比,清晰的把那种放大无数倍的痛感传送给我,让我浑身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偏偏就不能有任何动作连蜷曲成一团或直接昏迷都办不到!

生不如死死去活来的痛苦中,我突然听到了沉重的野兽般的喘息,全身的汗毛都在刹那间根根直立,冷冰冰的寒意从脚底板升起,逼得我一身的冷汗。

野兽般的喘息从身后传来,强烈的压迫感让我如同梦魇缠身,没错,就是这喘息,就是这压迫感,就是这个纠缠我多年的噩梦!

我想放声尖叫,叫出个撕心裂肺,我想拔腿就跑,逃得越远越好,我也想回头看看,看这个让我恐惧多年的到底是个什么怪物,可是我动不了,就连先前不由自主地颤抖都已经消失,现在的我全身僵硬动弹不得,仿佛连呼吸和心跳都已经停止。

什么叫心胆俱裂,什么叫魂飞魄散,这就是了!

我怕,不是因为噩梦成真,不是因为危险降临,不是因为身后那不知名的恐怖生物,而是因为寒叔他在我后面,我本来是坐在床上,身后就是沉眠不醒的寒叔——

那神mì

诡异恐怖得宛如梦魇的存zài

要迫近我,先得经过他!

可是我不能动,不能出声,更不能回头转身把寒叔护在身下让我直接面对那个噩梦!

我只能木头桩子似的杵在那里,任凭恐惧如潮,任凭心若油煎,任凭那野兽般的喘息渐渐迫近,任凭一个粗重的呼吸慢慢出现,不难想象,身后的怪物低下脑袋慢慢的凑了过来,近在咫尺,鼻息相闻。

这个梦魇到底是僵尸还是怪兽,它会吸我的血还是吃我的肉?

胡思乱想中耳垂蓦然一麻,似乎有个柔软的凉凉的东西轻轻的碰触了一下,只一下,如同电击,我甚至能听到电火花爆裂的细碎声音。

麻酥酥的奇异感觉从耳垂流窜全身,我紧缩的心突然一松,然后整个人都有种轻飘飘晕乎乎的感觉,仿佛,我突然从高处掉了下去,落向某个未知的深渊。

恐惧没了,焦灼没了,甚至,就连好奇都没了,我就那么晕乎乎轻飘飘的一直往下掉,恍恍惚惚的,似乎身体在酥麻中渐渐融化渐渐消失……

让我从无尽的坠落中惊醒的,是一种奇异的刺痛,似乎来自颈侧,又似乎来自别处,也算不上尖锐,就是像蚊虫叮了一下似的,麻酥酥的感觉蓦然加强,似乎在刹那间贯穿了灵魂。

然后,我就觉得自己一下子绷紧了身体——

原本已经在恍惚和酥麻中融化消失的身体,又出现了。

醒悟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瞳孔蓦然收缩,嗯,也就是突然眯了一下子眼睛,仿佛突然从地下室走到了太阳下,光线有些刺眼。

随后,我现自己好端端的坐在床上,身边坐着一个正在啃鸡腿地暗影,背后是沉眠不醒的寒叔,一只手拿着一串吃了一口的猪腰,另一只手拿了个镜子。

柔和的灯光下,穿烧烤的竹签连同鸡骨头什么的扔了一地,镜子是好端端的相当完整,镜子里的我有点小迷糊,似乎刚刚失神打了个盹。

龇牙咧嘴的往镜子里照了照,我的一口牙齿白花花的很是耀眼,没有任何的缺损。

刚才那让我心悸的诡秘变异,恍若一梦。

诡异而邪门的是,我的内裤粘糊糊热乎乎的,竟然湿了,好像,似乎,大概,在网吧和黄雨妃糊里糊涂的折腾后买了烧烤回来,我都没有变身也不曾换装?

可是,镜子里的我,分明是琴妹子不是刘影,穿的也是女装不是男装!

第四十章 僵尸又如何

还是在做梦?

我有些疑惑的看看镜子又看看暗影,好险没狗血的伸手给自己一耳光试试自己疼还是不疼,怔怔的了一阵子呆,然后才迟疑着用手指碰了碰身后的寒叔,小心翼翼的如同触摸一个脆弱得一摸就碎的梦。

随后,我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如释重负。

指尖的碰触真真切切,寒叔并不是一个梦一般的幻象,他是真实存zài

的,至少,是和我一样的存zài

,我们并没有分开。

只要有他在一起,醒无妨,梦也无妨,那些莫名其妙的诡异也无妨,我甚至不想再去考lǜ

性别和穿着和记忆不符的原因。

两口把手里的猪腰吃掉,随手扔了穿猪腰的竹签,我跑到厨房去热水准bèi

洗澡,起身的时候看到暗影傻傻的瞪着我,眼神……怪怪的。

本来就是个怪物,眼神怪一点无可非议,我禁止自己胡思乱想,急匆匆的去了厨房,却又急匆匆的跑了回来,没办法,实在等不及热水了,下身粘乎乎的很不舒服,还是换衣服先。

飞快的换了套衣服,粘乎乎的内裤让我好一阵脸红,那是什么东西不用细说,不过我就没搞清楚到底是在网吧折腾还是在刚才睁着眼睛走神做梦给弄的,追根究底还是免了,有些事情还是难得糊涂的好。

衣服是在寒叔床前换的,反正他沉眠不醒,也没什么不好意思,倒是猫猫暗影有意思,居然煞有介事的背过了身子还用小爪子把眼睛给蒙上,非礼勿视么,也太搞笑了。

可惜,我居然没有了调笑暗影的空闲,衣服才刚刚换好肚子就开始隐隐作痛,本以为忍忍就过去了,没想到越忍越疼,到后来简直疼得翻江倒海,就像有把小刀子在肚子里乱戳一样,都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把孙悟空给吞掉了。

即便从小就有熬病忍痛的锻炼,我还是给折腾了个脸青面黑忍无可忍,忙不迭的上了卫生间,然后就稀里哗啦的泻了个痛快淋漓。

居然拉肚子了,就因为吃了那么一串烧烤?

从卫生间出来,我又开始照镜子,镜子里的人儿那略显苍白的脸色让我想起了一个因为顾忌而一直在回避的名称,那就是“僵尸”。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况天佑和况复生身为僵尸,除了吸血也不能吃别的食物,不然就有个很直接的下场,拉肚子。

莫不成,我真的如黄天佑所说,所谓的死而复生,不过是生尸变成了僵尸?

难道说,寒叔那以生命为代价的“还魂之祭”,只不过是书生的鬼话?

又或,我是对死而复生和寒叔地沉眠不起感到极度不安犯了严重的疑心病,加上对《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很是喜欢,所以在不知不觉中受到暗示和影响,这才因为心理作用出现了腹泻?

皱着眉头琢磨了好半天,我回到自己卧室去找出了以前吃的零食,五香瓜子,花生糖,麻辣鸡丁,青枣,乱七八糟的什么都有,原本很喜欢吃的东西现在香气依然,却勾不起我半点食欲。

先前的烧烤是肉食,也许是我不食人间烟火好几天不适应来着,要不,就尝尝素食和甜食?

还是回到寒叔床上坐好,我先拿起个青枣然后就下意识的看看暗影,它没有如我所想那样又来抢,却撇撇嘴翘翘胡子,好像是个有点子无奈的苦笑。

看来暗影不吃素的说,我随手把青枣扔进了嘴里,一咬之下不由自主的倒吸一口冷气,疼,真他妈妈的疼,牙疼!

左右各有一颗上牙就在咬青枣的时候疼了起来,钻心透骨的疼,以前听说过“牙疼不是病疼起来要人命”,现在算是亲身验证了一回。

忙不迭的找镜子来看了又看,真害pà

又给个青枣崩出对僵尸牙,万幸的是没有,不幸的是那两个牙齿看上去没有任何异样可是疼痛的感觉真真切切,绝对不是什么心理作用或幻觉。

晕,吃素也不行,我不敢赌气来个囫囵吞枣,毕竟刚才腹泻前的肚子疼也和现在的牙齿疼一样真实,实在不想再去尝尝滋味儿。

吐掉嘴里的青枣,我不信邪的撕开花生糖的包装恨恨的往嘴里扔了一片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阵大嚼,然后就眼泪汪汪的抱着个腮帮子在那儿叫疼。

没错,还是牙疼,就是在恍惚中给烧烤崩缺貌似僵尸牙现在却完好无损的两个上牙在疼,我算是搞清楚了,不吃东西没事,只要动了口食之欲并且付诸心动,不管什么肉食甜食还是素食只要是食物,给那么一嚼立马牙疼,停止咬嚼立马止疼,比那些个优质电子开关还精确有效。

敢情这不食人间烟火还带强制性的,罢了,就这么过吧,好歹不吃饭不吃零食也算一笔不小的开销,省得一点是一点不是。

愁眉苦脸的把零食统统打包后扔到了一边,我悻悻的看了看暗影,小家伙用小爪子蒙着眼睛装睡,估计是早就知dào

这个结果,也难怪,人家本来就不是寻常猫猫么,都通灵成精的那种,未卜先知不足为奇。

醒过来到现在不过七天,经lì

的诡异可不少,死而复生,神奇猫猫,亡灵回煞,还魂之祭,驱魔美女,变身男秘,无眠绝食,乱七八糟的全是聊,要放到平时摆龙门阵人家都会说是鬼扯,亲身体验下来,别的不说,这原本就粗大的神经可是坚韧了许多。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我算是看开了,就凭经lì

的这些诡异,我已经是个实实在在的“异类”或“另类”,“人”还是“非人”都值得研究,是梦是醒我是谁这种高深的哲学问题就不用去烦恼了。

重yào

的是,寒叔和我还在一起,这已足够。

“梦,悄悄的飞过夜晚,恨,偷偷的闯进梦里,半夜醒觉梦碎,迷幻中飞坠浮沉,是你张开手,抱紧我熟睡……”

手机就在我如释重负想开了的时候响了起来,说实话这个时候听到《梦里是谁》这用来做铃声的歌感觉真的很怪异,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么,如果我真的成了僵尸,谁又来和我约会?

是个陌生的电话号码,我没接,静静的把《梦里是谁》听完让它自己挂断,可是只停得一停歌声再次想起,还是那个陌生的号码,我想了想按了接听。

“梦如何,醒如何,醉生梦死本奈何,生如何,死如何,僵尸亡魂又如何?问心无愧坦荡荡,我自扬眉向阎罗!”

一个男人,温和得有些柔弱的声音,说出来的话却让我的心脏不由自主的紧缩——

好一个“僵尸亡魂又如何”,这人似乎知dào

某些我不愿意面对的……底牌?

第四十一章 马家传人

“你是谁?”

很老套的话,算是我现在唯一能出口的东西,这声音应该没有听过,怎么会莫名其妙的有种熟悉的感觉?

似曾相识来着,该不是阎罗王追魂来了吧?

“灵灵堂马秋玲的哥哥,马秋霖,同一个马,同一个秋,只是不同一个铃,她是风铃的铃,我是甘霖的霖。”

电话那头没有什么故弄玄虚的意思,不过开门见山的自报家门让我愣了愣,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手忙脚乱,险些乎就直接把手机给甩了出去。

马秋玲,我都差不多快要忘掉这个名字,也许,这就是下意识的回避明明刻意却装作不经意的遗忘?

灵灵堂堂主,大名鼎鼎的女巫,和驱魔美少女马小玲只有一字之差的马秋玲,“生人勿近鬼神回避”又“装神弄鬼混口饭吃”自相矛盾的女神棍,对她,我实在有点隐隐的忌惮。

一直不敢真zhèng

的相信她是自称的故弄玄虚,不管她找到书生的尸体是推测调查还是引魂香的效用,不管书生那失去魂魄的尸体突然诈尸是真的因月华凝练成了僵尸还是因为活物生物电刺激生尸变,也不管毁掉书生尸体并且捎带着震伤书生魂魄的是定向爆破还是九字真言召唤出来的守护神龙,她的手段或神通都让我有点做“鬼”心虚的感觉。

正因为隐隐的畏惧和忌惮,我才没有和这么一个传奇人物深交,甚至,我都没有和她交换联系电话,更没有邀请她来我家串门子喝茶什么的。

没想到,驱魔美少女打上门来的担心没有成为现实,反倒是在我想开的时候蹦出个灵灵堂堂主的哥哥,要命的是他似乎比我还了解我现在的情况甚至还包括书生的情形,这算什么回事?

“马秋霖?你怎么有我的电话号码?”

“当然是小玲玲带回来的……别误会,她没有刺探你的打探你的电话,只是因为和你接触知dào

了你的灵魂波段和精神印记而已。”

对我明显不算客气得近乎质问的问话,马秋霖的声音依然温和平静,只是说的话让我有些傻眼,好歹高中生一个,居然听不懂,太打击人了。

“电话号码关灵魂波段和精神印记什么事?”

“有了灵魂波段和精神印记,我可以接收你的信息从而知dào

你的大致情况,得到电话号码这种小事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完全不值一提。”

温和平静的声音依然有些柔弱,却又给人一种锋芒暗藏锐不可当的矛盾感觉,我的心不由自主的一沉身上也不由得一冷,就像把自己脱光光的时候被一双隐藏在暗处的眼睛看了个明明白白无遮无拦。

知dào

我的大致情况,那我还有什么可言,不就是等于被人剥光光?

“不用紧张,知dào

归知dào

,我不会宣扬你的任何,秘密还是秘密,不必有任何思想负担,我这不过是对新现的‘非人’进行例行的存档,就像民政部门保存普通公民履历公安部门保存危险人物档案一样,没有任何恶意的。”

非人,存档?

我好一阵心寒,斜眼瞟了瞟不知何时已经放开蒙眼的小爪子立着耳朵听热闹的暗影才努力的把慌乱给压下来,然后就很不屑的嗤笑了一声。

“给非人存档,还和国家部门相比,我说,你还是去三医院检查一下的好,这年头疯子是很讨厌的,明白?”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就传出了云淡风清的笑声,马秋霖接下来说的话让我正式傻眼,连暗影也不由得坐了起来一脸的戒备。

“看来是没有说清楚我的身份,正式自我介shào

一下,我,马秋霖,灵灵堂堂主,马家传人,现任驱魔龙族族长,非人协会秘书长……”

后面还有噼里啪啦一大串,大意无非是“驱魔卫道维护正义保证社会安定繁荣”什么的,统统被我给自动屏蔽了。

晕,敢情真的是个疯子,多半和黄天佑一样是个僵尸迷,不过这尸毒明显要比黄天佑中得还深,真以为姓马就可以和马小玲僵尸有约啥的,我姓刘还是刘震撼异界回归变身兽血沸腾呢,太扯淡了。

“很荒唐是吧,毕竟这些东西一直都被你刻意屏蔽在了感知之外,朗朗乾坤,不过百鬼夜行,生死无常,谁破阴阳茫茫?”

很奇怪,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响起,原本啰七嗦八被我完全忽略的声音居然被我听了进去,还听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别给我说这些玄乎的,直接点吧,你到底想干什么,总不会是闲得无聊找我讲聊摆龙门阵吧?”

“当然不是,我是要给你提个醒,其实这事应该是小玲玲来做的,可是她一直都在逃避和忽略马家传人的身份,总是在驱魔捉鬼的同时说自己是在装神弄鬼,这种矛盾心态会影响她的理智也会让别人误会从而忽视危险的降临让事态严重化扩大化……”

晕,晕倒,我现这个马秋霖居然是个鸡婆一样的碎嘴子,啰嗦起来简直没完没了无边无际。

“真受不了,你丫还是不是男人啊,装酷的马秋玲是个碎碎念的鸡婆可以理解,女孩么在外讨生活不容易,你男子汉大丈夫的不要这么婆妈行不行,都成男子汗大豆腐了,真受不了你!”

电话那头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轻悠悠的叹息,文人伤怀扮深沉么,晕,我可是好一阵恶寒。

“连你也这么说?难怪她会把我给封印了起来……罢了,时间有限,还是说正事吧,你那个朋友,嗯,就是那个回煞的亡魂,他出事,不,犯事了。”

生?

他不是在黄雨妃身上玩附体么扮厉鬼回煞么,又捅什么漏子了?

“三言两语说不清楚,你还是自己看吧……对了,看电视!”

话音刚落,因为无眠被我搬到寒叔卧室里消磨时间的电视突然就接通了电源自动开启,不过屏幕上出现的不是任何一个电视台的节目也不是正在播放影碟,却是一个熟悉的地方,还有不算陌生的人。

干巴堂,网吧,黄雨妃,另外有个披散着头穿着长袍挥舞着一个白布幡子的老太婆。

这算什么,现场直播?

“不,这是情景回放,事情,已经生了,只是需yào

你从头看起。”

第四十二章 招魂

“幺儿,回家喽,奶奶接你来喽……”

老太婆翻来覆去神神叨叨的呢喃不休,声音很低很温柔,尾巴上那个“喽”拖得长长的,就像是巫婆在跳大神,虽然没有电影电视剧里面那种渲染气氛的配音,还是莫名其妙的让我觉得毛骨悚然心惊肉跳。

“招魂幡,引魂灯,上穷碧落下黄泉,魂兮归来在三更,这是在做什么,你应该不会不知dào

,是吧?”

马秋霖在电话那头说得轻描淡写,我却着实有些傻眼,怔怔的问:“不但有图像还有声音,这是怎么弄出来的?千里眼顺风耳也不是这个样子,你可别吓我,我的守护灵很厉害的!”

“小玲玲和黄雨妃接触过,当然也有她的灵魂波段和精神印记,我不过是起了个接受转的作用,让她的所见所闻在你面前显示出来而已,看起来神mì

,其实就和你看到的表演一样,对非人而言是司空见惯寻常事,没什么好稀奇的。”

也是,变身鬼魂守护灵什么都见过了,神通啥的也就是初见的时候有点子新鲜有点子好奇,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各种机缘巧合开出来的异能而已。

至于电视里的“表演”,那倒真的是没什么好稀奇的,招魂,也叫做喊魂,就和死人出殡的时候做法事一样,也是乡下山上的民间“穷讲究”之一。

很多人在受到严重刺激或惊吓之后都会出现各种不适,比如精神恍惚丢三落四食欲不振什么的,要不就干脆一病不起直接倒床甚至挂掉,在本地,统统称之为“走魂”,也就是说“魂儿掉了”。

遇到这种情况,患家属一般不会让病人去看医生,而是去找巫婆法师啥的,让他们给做场法事,法事的名字就是“招魂”。

其实招魂不用法师也能自己做的,病人最亲近的家人拎上病人穿过的衣服在半夜三更的跑到病人受到惊吓的地方去“喊魂”,也就是念叨“某某回家喽,某某接你来喽”,一路念叨着往家里走,然后把衣服给病人穿上,在找个生鸡蛋在病人身上从头到脚的滚一遍,末了把鸡蛋煮给病人吃掉,差不多就算是结了。

当然,这种简化的招魂仪式成效不大,更重yào

的是可能会出错,据说有人喊魂直接把病人给喊疯掉的,还是有专业人士主持的为好,家属出门喊魂,法师在家作法,很保险的很有效的。

电视上出现在网吧的老太婆手里拿的不是旧衣裳而是专用道具招魂幡,还穿着法事专用的法袍,那就意味着这次招魂有法师主持而不是随便乱喊,我感兴趣的是,这是给谁招魂啊,居然跑到网吧去了?

“关老幺,经常去网吧玩儿的网虫,你应该认识。”

电话那头的马秋霖很显然知dào

我心里的想法,电视上镜头转换,去了一个装潢不错的家,卧室里有个人缩在被窝里盖得严严实实,床头柜上镜框里的照片无疑就是卧室的主人,的确认识,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经常在网吧玩游戏的熟客。

“今晚上他也在上网,结果被二七回煞的辛若羽和现场变身的你给吓着了,回家就缩在被窝里抖,然后家人就知dào

他撞鬼并且丢了魂儿,法师说必须要在今夜把魂儿找回去,不然他就完蛋了。”

镜头移动,从卧室出来,外面的厅堂里摆了香案,一个穿着道袍的家伙正在那儿摇着个铃铛装模作样的念念有词,并没有电视上道士作法那样耍猴似的又蹦又跳来个组合拳什么的,不过香案上一盏很古老的马灯在法铃叮当香烟袅袅中闪烁着幽幽灯光,看上去还是有点神mì

的意味。

招魂不比办丧事,可不是人越多越好,现在看到的法事就只有一男一女两个旁观,看相貌和年纪应该是关老幺的父母,至于那个出面招魂的老太婆听她的话就是关老幺的老奶奶,呃,其实也算不上太老,半老徐娘的说,只是那一身装神弄鬼的穿着看起来显老,像个护犊子的老虔婆一样。

镜头换回网吧,来了个特写,在网吧里挥舞着招魂幡转来转去的老虔婆一双眼睛起劲的瞪着黄雨妃,眼神跟倩影幽魂里那个谁似的,要不是没有千年道行,没准儿就把黄雨妃这个她眼里的小妖精给撕来吃掉或弄成个聂小倩第二了。

“王美丽,关老幺的奶奶,泼辣横蛮,在国营大矿上班,是单位有名的母大虫,生性护短,关老幺是她最疼爱的孙子,如果网吧不是文宗的场子,只怕她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去找法师招魂而是上门撒泼,我敢肯定,招魂所需的费用会着落在黄雨妃身上——如果她没有出事的话。”

不知dào

是不是因为二七回煞再度闹鬼的缘故,网吧里没有客人,黄雨妃似笑非笑的看着王美丽起劲的折腾,连对方故yì

把招魂幡往身上脸上甩都满不在乎。

“泼辣凶悍的人都带有戾气,如果对上普通人还可以横行霸道风光一时,可要是遇上原本就怨气缠绕的鬼或被鬼上身的人,那简直就是往火药堆上扔火炭,无疑就是引火烧身自寻死路。”

难道书生迟迟找不到凶手狂性作,一不小心就迁怒于上门招魂的王美丽,把她给咔嚓掉了?

“别给我来什么故弄玄虚卖关子吊胃口,直接点爽快点,给我看重点!”

对马秋霖的鸡婆我很是无奈,皱着鼻子没好气的嚷嚷,然后就见电视上的画面飞快的跳动起来,就像播放碟子的时候按下了快进。

等到正常“播放”的时候,电视上是一个煮鸡蛋的特写,很明显是刚刚剥开的,蛋白嫩嫩的,可是再把蛋白剥开,里面的蛋黄居然是黑色的,漆黑如墨,蛋黄应该有的黄色只有圆溜溜的两个小点,看上去就像两个诡异的眼睛。

“这小子,吓得不轻啊,瞧瞧瞧瞧,脸青面黑的,差点就三魂七魄全军尽墨了,要不是我拼了这条老命,还真找不回来……给他吃掉吧,魂魄归位,把心放回肚子,什么事情都过了!”

是那个法师在夸夸其谈,然后镜头拉开,现出关老幺的卧室,马灯悬挂在蚊帐的帐钩上,在明晃晃的电灯下散出朦朦胧胧的光芒,给这场景平添了几分神mì



王美丽哄三岁小孩似的把关老幺从被窝里弄出来,然后把蛋黄送到他嘴边,瞧那小心伺候的样子是恨不得自己把蛋黄给嚼碎了嘴对嘴的喂他的宝贝孙子。

“来,乖,把蛋蛋吃掉,吃掉就好了哈,哼哼,那个小妖精敢吓唬你,看奶奶怎么收拾她,鬼算个屁啊,还不是只会欺负软人……”

王美丽絮絮叨叨的嘀咕声中,镜头推进,特写,是关老幺那蓦然收缩的瞳孔,里面映照出一个张牙舞爪的黑影,然后晃动的镜头落到了蛋黄上,上面的漆黑赫然在扭曲变形,变成了一个黑色的人影,却是一脸愤nù

的书生。

“不!不关我的事!”

关老幺尖叫起来,仿佛受到强烈音波震荡似的,帐钩上的马灯先砰然炸开,然后卧室里的电线灯泡统统起火爆裂,突然暗下来的画面上尽是乱窜的电火花,灿烂成惊心动魄的诡异。

第四十三章 魂兮归来

突如其来的阴风怒号如泣,仿佛来自地底深处的尖啸响起,书生的幻影在蛋黄上脱离然后迅速扩大,转眼间变成了懒散得近乎邋遢的书生,没错,就是书生,和我头七的晚上见到的书生一模一样。

没有灯光,电火花的噼啪声中房间里的光线一明一暗,每个人的脸都是惨绿惨绿的,惊恐的大呼小叫不绝于耳,那个自称拚了老命招得魂归来的法师先逃之夭夭,窜得比兔子还快。

“想不到,是你!竟然,会是你!一个十来岁的小孩,简直是难以置信,难怪我的记忆会那么模糊,原来我一直在回避,回避一个小孩子会是帮凶的事实,就是现在,我也不敢相信你这么个小屁孩居然也有份,操!”

生的鬼魂在愤nù

的咆哮,看起来很是虚幻的身体不断的扭曲,一双眼睛却是触目惊心的血红,看得出来,现在的他完全处于疯狂状态,根本就是个一触即一点就着人形火药桶。

“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也是被迫的,我只是觉得好玩,我不是故yì

的,你不要来找我,不要——”

关老幺的话嘎然而止,却是书生伸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只是眨眼之间,他就舌头长伸双眼翻白,一张小脸涨得通红,差不多就要给活生生捏死掉了。

“放手,你这个龟儿子杂种,操你先人板板的,敢碰老娘的宝贝疙瘩,活得不耐烦给是?还不快滚,不然老娘请马秋玲来拆你骨头扒你的皮让你永世不得超生!”

关老幺的父母连滚带爬的逃掉,王美丽却气势汹汹的扑了上去对书生连抓带咬兼破口大骂,结果书生只是眼睛那么一横凶光乍现,然后她就在阴风怒号中仿佛被大力击中的乒乓球一样飞了出去。

真的像是乒乓球,飞出去的王美丽在墙上一撞,又披头散的弹了回来,尖叫声刺耳得要命:“你个死鬼,老娘和你拼了!”

尖叫中王美丽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纷纷扬扬的全溅射在书生身上,书生出一声野兽受伤似的惨号,幻影般的身体冒起阵阵青烟引起剧烈的扭曲,仿佛落在身上的不是鲜血而是高浓度的硫酸。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我们,没完!”

呼号恍若鬼哭,声音很奇怪的是男女二重唱,然后一切都沉寂下来,电火花消失,屋子里一片漆黑,然后,屏幕一闪,电视机和先前莫名其妙的开启一样,自动关掉了。

“喂,喂,喂,你干嘛啊,怎么把节目给掐了?下面呢,结果如何,是死是活给个交待可别太监啊,太不负责啦!”

说起话来有些啰嗦,所谓“情景回放”的部分却只有那么短短一两分钟,几乎就才眼珠子一转就没了,要命的是那种活灵活现身临其境的感觉让我浑身汗毛直立,偏偏就像梦魇缠身如同白粉上瘾一样欲罢不能,跟小女孩在半夜三更看精彩恐怖片一个道理。

这不,关键时候节目停播电视关闭,和网上淘书好不容易看到一本顺眼的偏偏遇上太监一样,憋了满肚子的火满肚子的气。

“叫什么啊叫,下面暂时是没有了,厉鬼出现阴阳互搏使得能量动荡引起电线起火,现场现在是漆黑一片,就算接着看你也什么都看不到,有什么不解问我就行。”

电话那头的马秋霖还是不温不火,不过口气满大的,看那德行是差点就要说他是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的非人百晓生了,我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很想不给面子的嗤笑两声,不过看看旁边眯着个眼睛若有所思的暗影又忍住了。

“那你先告sù

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很简单,那个不知所谓装神弄鬼的法师作法招魂的时候出了岔子,阴差阳错的把辛若羽的回煞凶灵给召上门了,不是有个词儿叫‘烧香引鬼’么,这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完全可以当作典型来宣传。”

烧香引鬼,鬼书生不是在黄雨妃身上玩附体么,怎么就给人家一个半吊子法师随便做法一招就招去了?

“鬼是什么?不就是或爱或恨的残念而已,不管是爱是恨,它都有追根究底的本能,关老幺作为当事人之一不管怎么没心没肺怎么装得若无其事都会有点不对劲,被网吧闹事的辛若羽吓出毛病就是明显的心中有鬼,按理说辛若羽附体后并不能随便出窍,偏偏那个母大虫上门招魂还有意挑衅,引鬼上门就很正常了。”

好吧,这算是阴差阳错的魂兮归来,不过听书生的口气,似乎那晚上的坠楼事件有关老幺的份儿,我怎么会没有任何印象,而且他自己在关老幺晚上去网吧的时候也没感觉?

关老幺这孩子的确是网吧的熟客,每天差不多都要去网吧?

反正我不是网吧老板,想来弄出毛病文老板也不会死不要脸的找我麻烦,我负责把谁弄出的毛病告sù

他就行,所以我也就睁眼的闭眼,懒得去管那么多,不过那么一来,这个嚣张的小子对我而言倒是印象深刻,只是我压根儿就没有把他和坠楼事件联系起来,甚至都想不起那天晚上他是不是也玩了通宵。

“这就是自欺欺人式的记忆修改,不管是你还是辛若羽,都对一个小孩子参与凶杀的事情觉得难以置信,哪怕这是事实,因为你们下意识的拒绝相信,所以你们的记忆才会出现模糊和误差,而在法师误把辛若羽的鬼魂当作关老幺的失魂召回去让他归位的时候,他直接接触到了关老幺本体的灵魂,凶灵的本能激,面对事实不再自欺欺人,暴走狂自然顺理成章。”

这也太复杂了吧,我只觉得脑袋里像是熬了一锅浆糊,毕竟一个小屁孩和凶杀有关,实在是难以接受。

“那他是不是把关老幺给杀了,就像电影上那样的冤鬼索命?”

“这个……明天你就知dào

答案了,不过接下来,你这个男秘,有得忙了。”

这话什么意思?

脑袋里的浆糊熬得更稠了,可是还没有等我问个明白,马秋霖已经在温和如风的笑声中挂了电话,不知dào

怎么回事,这明明很温和很和善的笑声居然给我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让我全身的汗毛都立了起来。

疑惑的看看暗影,正好kàn

到它把毛茸茸的脑袋转向门口,我的视线刚刚随着转过去,就看到门锁嗒的一动,然后门打开,一个人影很狼狈很仆街的摔了进来。

黄雨妃,是衣裳凌乱脸青面黑嘴角带血的黄雨妃

第四十四章 猫猫斗恶鬼

忙不迭抢上去把黄雨妃扶起来,手刚刚接触到她的身体就吓了我一跳,冰凉冰凉的,浑身上下的骨头都断了一样,更要命的是她软绵绵的连站都站不稳,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了我的身上,猝不及防的我一下子就被她给带到在地,摔得是昏天暗地荤七素八。

“妈的,居然遇到个疯子,我好不甘心啊……你快变身……记得保护我,刘影……”

黄雨妃很是勉强的向我笑了笑,断断续续的声音有着似男似女的重音,我还没有回过味儿来,她已经脑袋瓜一歪两眼一闭,晕了。

“见鬼,这是怎么回事啊?你给我说清楚再晕好不好?”

我急得脑门冒汗,好不容易才挣扎着把黄雨妃从身上推开然后张口就骂,晕倒的黄雨妃当然是不能指望着听见,也不过就是顺口抱怨那么一下而已,根本就没有想到真的有人会解答我的疑问。

“你说得没错啦,就是见鬼喽!小妖精你不是已经死了么,怎么会活蹦乱跳的,扮僵尸啊?”

阴阳怪气的应答让我吓了一大跳,抬头一看,门口多了两个人,赫然是母大虫王美丽牵着她的孙子关老幺,两个人都板着脸目无表情,那德行就像小孩子被人欺负后家长带着上门讨还公道似的。

刚才还在电视上看到这两个人和厉鬼争斗,转眼间看到了真人,我一时间没转过弯来,本能的张嘴就蹦出一句不经大脑的话:“你们没死?书生呢?”

话问出口我才回过味儿来,差点就反手给自己一个大嘴巴,脑壳搭铁了啊,当着人家的面问人家死没有死,这不是找抽么?

“死?没那么容易,倒是你自己,明明已经死了还在这里冒充大活人勾引野鬼男人,行啊,今天老娘还就不信了,非打你个原形毕露不可!”

果然是祸从口出啊,我那么一句不经大脑的话让王美丽立马翻脸,更可怕的是她人还在门外,手那么一伸手臂就电影特效一样蓦然拉长,然后我就目瞪口呆的看到一只瘦骨伶仃指甲老长老长的爪子一下子抓到了我的鼻子面前!

快,太快了,翻脸快,动作快,诡异的变化快,快得我根本来不及反应,甚至快得我来不及感到恐惧!

还好,一直以来的保护神寒叔虽然沉眠不起,可是我多了个守护灵暗影,一个怪力乱神通灵诡异的暴力猫猫,黄天佑对我没有恶意都曾经被当作苍蝇来拍,何况眼前这裸的足以造成恐怖伤害的实jì

威胁?

“喵”的一声嘶叫响起,尖厉得惊心动魄,明明是猫猫的声音,却给人以洪荒巨兽在咆哮的错觉,暗影鬼魅般在我面前出现,可爱的肉乎乎的小爪子一伸,正好拍在那只鬼爪般的手上,“轰”的一声闷响,刹那间阴风怒号,我甚至觉得整栋楼房都摇晃了一下。

还是和电影特效一样,那只暴涨伸长的手从手心开始生了爆zhà

,爆zhà

随着手臂延伸,一朵朵绿色火焰混合着一蓬蓬殷红血雾次第爆开,诡异而又妖艳。

王美丽惨号一声,拉着关老幺的手抬起,五根指甲暴涨弹出,如同五把锋利的匕,只那么一挥,和暗影对了一掌魔幻般开始爆zhà

的那只手齐臂而断,鲜血狂飙乱溅,恍若炸开了一朵诡异的血色妖花。

“我会回来的,一定会——我们,没完!”

恍若鬼哭的嚎叫再次重温,不过和电视里听到的男女二重唱不一样,这次是纯粹的女声,只是中间夹杂了撕心裂肺声嘶力竭的悲号,依稀听出是小孩子的啼哭。

只是眨眨眼的工夫,突然出现王美丽和关老幺又突然消失,那只被她硬生生削断的手臂在又急又脆恍若爆竹连响的爆zhà

中彻底消失,连同那因爆zhà

而产生的绿焰红雾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要不是在空中翻了个身落上我肩膀的暗影和还躺在地上衣裳凌乱脸青面黑嘴角带血的黄雨妃是实实在在的,我几乎以为刚才出现了幻觉或是做了个活生生的噩梦。

晕,如果这不是幻觉,那就意味着书生的鬼魂离体出窍去杀了王美丽和关老幺,然后被立马变成厉鬼的王美丽重伤,无奈重新上了黄雨妃的身,结果王美丽这个母大虫不依不饶的追上来把黄雨妃也给弄了个半死不活,连她逃回了临时的“家”也不放过,那啥,赶尽杀绝啊?

平时就那么泼辣那么凶悍,变成鬼还得了?

我打了个冷战,然后快手快脚的把黄雨妃拉起来扶进了卧室,想想不放心,干脆把她也弄到了寒叔的卧室,先是把她放到床上和寒叔并排躺着,看看觉得心里不舒服,又把她给搬下来,干干脆脆的在地上扔了两床被子让她打地铺。

还没折腾完呢,突然想起门还没有关,忙不迭的跳出来关门,却听到楼下好一阵喧哗,乱糟糟的,比九月九小煤窑大休班还要热闹。

“打倒僵尸,驱逐恶鬼,还我安宁,还我平安……”

本来没有打算理会的,可是突然响起的口号如同山崩海啸,差点把我吓了一跟斗,三步并作两步窜到窗口往下一看,晕,人头攒动人山人海,非法集会啊这是!

“各位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哥哥嫂嫂弟弟妹妹,这干巴堂可是闹鬼了啊,我家老幺多么精灵的孩子大家都知dào

,可是去了网吧回来就变得痴痴呆呆,被鬼迷了啊这是!还差两个月才满十岁,平时是调皮了点,可他是个孩子啊,招谁惹谁了这是,都成傻子了啊,都是那个小妖精害的!明明已经死了哪里可能活过来?僵尸啊这是,会吸血的!还勾引了那个和他一起死的野鬼,上别人的身,上别人的床,吸别人的血,吸别人的精,男盗女娼颠倒阴阳啊这是,看看我家老幺,童子鸡大补是不错,可是才这么大一丁点啊,他们都没有放过,造孽啊!今天是我家老幺,明天呢,是你家小钱,是你家小强,还是你家小倩,或就干脆你自己?这是要大家的命啊,大家伙自己说,该怎么办?”

“打倒僵尸,驱逐恶鬼,还我安宁,还我平安!”

声势浩荡的口号在很既有煽动性的引导下真的宛若山崩海啸,我好不容易才看清了那个站在张露天台球桌上慷慨激昂兼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做演讲的牛人,结果我是浑身都给吓软了,差点没从窗口的给掉下去。

妈妈的,竟然是王美丽!

她不是死了么,怎么会蹦出来煽动这么多不知内情不明真相偏偏就热情洋溢热血澎湃的无辜群众?

第四十五章 鬼遮眼

忍不住掐了自己一把,结果疼得差点叫出来,看来不是做梦嘿,难怪马秋霖那个莫名其妙蹦出来的家伙会说我这个男秘有得忙了,敢情是要给书生和黄雨妃收拾烂摊子啊。

楼下的人群在王美丽的煽动下开始上楼,乱哄哄鸡飞狗跳的,按理说这个时候我应该紧张得心跳如鼓浑身抖才对,可是没有,我有种奇怪的袖手旁观置身局外的感觉,紧张是不假,却不是身临其境身在局中的紧张,而是观众看恐怖片时被情节吸引的那种紧张。

仿佛,我就是个观众,正在观看恐怖片的观众,在为剧中人紧张的同时也在以局外人的角度纵观全局,甚至还能想想情节合不合理后续将如何展角色该如何演绎什么的。

既然不是在做梦,那刚才的猫猫斗恶鬼和现在的煽阴风点鬼火群情汹涌就是真实生的事情,也就是说,在下面煽动那些吃饱了没事干哪里热闹就往哪里凑的闲人“打僵尸驱恶鬼”的王美丽根本就不是人,是鬼。

她原本是自个儿带了鬼儿子来赶尽杀绝的,结果遇到暴力猫猫暗影,才一个照面就吃了大亏,硬碰硬暴力解决显然是办不到了,她很自然的就用上了撒泼嫁祸这么一手。

用我和书生的坠楼死亡说事,用我的死而复生和书生的亡魂回煞煽风点火,用关老幺的见鬼受到惊吓“掉魂儿”火上浇油,即便她不是鬼,也能挑起唇亡齿寒兔死狐悲的火头。

很多人都喜欢看鬼片,却不等于希望自个儿活见鬼,就和僵尸迷黄天佑真个儿见到僵尸会吓得连滚带爬窜得比兔子还快一样。

按照民间的说法,见到鬼意味着走霉运,所以一般的人都见不到那些东西,如果真个见到了,那恭喜你,你很快就能脱离苦海超脱红尘前往西天极乐了。

正因为如此,我死而复生后才会看到那么多“活见鬼”的表情,才会把网吧里的网虫给吓得跑光光,如果不是后来我在青天白日下出现又经过了驱魔美少女马秋玲的验证,只怕还会让人当作鬼避而远之呢。

原本我的身份已经确定,偏偏在黄雨妃身上附体的书生又来了个二七回煞,结果很好很强dà

,小少爷那么拽的关老幺给吓傻了。

如此这般,以讹传讹,干巴堂差不多就闹了个鬼影幢幢人心惶惶,如果不是担心“枪打出头鸟”,只怕早就被群众给“驱鬼辟邪”了。

现在好,有了王美丽这个出头鸟,很容易的就挑起了火头,我敢肯定,这汹涌人群中真zhèng

要“驱鬼辟邪”的几乎没有,看稀奇的凑热闹的是绝大多数,别有用心想要浑水摸鱼的应该也不少,毕竟这种让人血脉贲张的集体活动可遇不可求,随大流长见识凑热闹无可厚非。

更要命的是,王美丽根本就不是人,是鬼,按照书生的说法,鬼不过是残缺的人,是一种能量的存zài

,因为没有了身体感官的禁锢而解除了精神枷锁,潜能激异能出现很正常,这也正好可以解释为什么很多活着窝窝囊囊或柔柔弱弱的人变成鬼后可以让很多牛人头疼的聊鬼话。

和“回煞”的传说一样,“鬼遮眼”和“鬼打墙”在民间同样广为流传,鬼打墙不用说了,中国人都知dào

,就是有人会莫名其妙的在某一个固定的范围内兜圈子,怎么都走不出去,据说那就是被鬼给迷住了。

说起来,鬼打墙就是鬼遮眼的初级版,无非是说某个鬼遮住了某个人的眼睛,让他找不到出路就像被无形的院墙给围住了一样,相比之下,鬼遮眼就厉害多了,非但能让人找不到路,还能让人出现千奇百怪的幻觉,看到很多原本不存zài

的东西,比如高楼大厦绣床锦被美女帅哥金银珠宝等等等等。

某某公子在荒郊野外现一栋豪宅然后有个千娇百媚的小姐倒贴无数金银财宝和他同床共枕结果一觉醒来是搂着个骷髅睡在乱葬岗里,这是很多鬼故事都有的桥段,讲的就是鬼遮眼,很高明的那种。

说白了,回煞也就是鬼遮眼的一种,某些心里有鬼的人会在逢七的晚上看到死,别人近在咫尺却恍若未睹,也就是因为鬼遮眼的缘故。

一句话说完,鬼可以“迷”人,让人不知不觉的听从它的摆布,和傀儡一样,所谓的厉鬼索命或艳鬼缠身一般都是这种情形的具体表现。

毫无疑问,王美丽就是用“鬼遮眼”迷住了那么多的人,让他们成了她对付我们的工具。

暗影再厉害,还能对普通人下手?

一旦真的下了手,那就是坐实了我这个主人“不是人”的事实,潜藏的恐惧被激,不用什么鬼遮眼,那些人多胆大的群众就可以把我们这个家给彻底的毁掉。

不动手,任由他们“打倒僵尸,驱逐恶鬼”?

那同样是一条死得不能再死的死路,聚集起来的人情绪很不稳定很容易闹事,做出任何过激行为都不足为奇,在棉花地曾经现过麻风病人,结果害pà

传染的村民聚集起来,一把火把那家人烧了个干干净净,一家四口全部葬身火海,那么多人,就算zf出头,该追究谁的责任?

就是在这干巴堂,经常有贼娃子去偷小煤窑的电缆机器什么的,逮着了还不是往死里打,反正人多,闹起来的时候平时再胆小懦弱的工人都会凑上去打便宜,为此被活生生打死的贼娃子可不是一个两个。

人多力量大,人多胆子大,人多犯的错误也就大,鬼遮眼,蒙蔽了理智,遮掩了善良,劣性只要被激活,劣行根本就是微不足道!

我当然不能任由那些被鬼遮眼的猪头来搞破坏,可是让暗影出手也不对头,神力通灵的猫猫在我看来是魔宠灵兽,别人看来还不就成了活生生的妖怪?

“……你这个男秘,有得忙了。”

马秋霖的话我可没忘,到底是驱魔美少女马秋玲的哥哥,所展示的神通也着实让我心惊,他的话,绝不是随口乱讲。

男秘,也许,可能,大概,是该刘影出场了?

吸气,旋转,细碎的光点闪烁,我飞快的换上刘影的行头,手指慢慢的收紧,握拳,骨节出了清脆的炸响,放鞭炮一样又急又脆。

寒叔,当年你用这么一双白皙秀气比女孩子还要女孩子的手给我撑起一片天空让我死里逃生,现在,我要用同样一双艺术品似的手守护你的沉眠,直到你睁开眼睛看着我绽开那鬼神回避的笑颜。

没有人可以打扰我和你的生活,人不能,鬼也不能!

第四十六章 灵幻驱魔

“守在这里,保护寒叔和妃妃,不管外面生什么都不要出来,知dào

么?”

我很严肃很认真的对暗影交待,猫猫瞪着我看了又看,估计是看出了我的坚决,委委屈屈的在寒叔心窝子上趴了下来,小脑袋扭在一边赌气不理我。

“砰砰砰”,外面开始拍门了,隔着门也能听到闹哄哄的,如果不赶紧去开门,我绝对相信外面那些鬼迷心窍的家伙会把我家门板给当场拆掉。

“什么事……”

门打开,话还没有问个完整,哗的一声就迎面泼来一盆臭烘烘的东西,天晓得那是黑狗血还是厕所里弄出来的污秽,晕,真以为这是拍电视,想用秽物来破除邪气镇压鬼气啊?

心头一惊之际外套已经脱到了手中呼啦啦一兜一卷,迎面泼来的污秽居然全部甩了回去,门外顿时多了好几个臭烘烘的落汤鸡。

“搞啥子鬼名堂?找茬啊?”

真zhèng

真的是无名火起,我沉下脸怒喝出声,还别说,自个儿都觉得满有气势的,这都什么事儿啊,话不说屁不放就下这种黑手,欺人太甚不是?

“你谁啊?叫僵尸情妹子和那个被厉鬼附体的鬼妹子出来,马上从干巴堂消失,这里不欢迎你们!”

出头鸟是房东老王,他缩在个大汉后面扯着脖子嚷嚷,一副舍命陪君子豁出去的样子,可惜那颤抖的声音出卖了他,整个人就色厉内荏的主儿。

“无聊,神经病,听不懂你们在说些什么,没事找事啊,快给我走开,不然我可要报警了!”

随随便便的瞟了一眼,门外的楼梯口和楼梯上站满了人,黑压压的让我没有勇气看第二眼,勉强壮着胆子声色俱厉,鼻子却痒痒的老是想皱上一皱,忙不迭用手揉了揉,好不容易营造出来的气势一下子全没了。

“这个人来路不明,肯定和僵尸恶鬼一伙的,揍他,把他赶出干巴堂!”

扯着尖厉声音撒泼的是王美丽,明目张胆的煽风点火啊,看来还真是她玩儿的鬼遮眼,这些闲人一个个鬼迷心窍,讲道理是说不通的,报警是没用的,逃跑是不行的,剩下的,好像也就只有……

手底下见真章了?

如果还是原先的琴妹子,我可能彻底的没辙,都被寒叔保护惯了,几时轮到自己卷袖子挥胳膊上阵啊,还好现在是刘影,少年寒叔,那个可以用一双白皙秀气比女孩子还要女孩子的手给我撑起一片天空让我死里逃生的寒叔!

早在刚刚学会变身的时候,就觉得体内有种很神mì

很强dà

貌似真zhèng

的潜能激活绝对超乎想象的力量,刚才近乎本能的对付迎面泼来驱邪镇鬼的秽物也体现了这个身体的与众不同,那啥,不就是打架么,谁怕谁啊?

为了寒叔,为了自己,为了妃妃,为了自己很有前途的男秘生涯,上吧!

在心里给自己喊几声口号壮胆,激励得自己热血沸腾之后我大叫一声冲了出去,目标,王美丽!

我叫你装神弄鬼,我叫你鬼迷心窍,我叫你猛鬼索命,我叫你死去活来,我叫你给我……

再死一次!

王美丽当然不傻,根本就没有打头阵,缩得比老王还远,我这么凶神恶煞的一冲,前面的人群一阵纷乱,拳头棍棒的就招呼了过来,他妈妈的,打群架啊。

乱纷纷招呼来的拳头棍棒让我心慌意乱,根本就没有电影小说里高手对阵那种心如止水的境界,根本就不能控zhì

身体动作,换句话说就是身体脱离了神智的控zhì

,完全在那儿本能的运作。

抬手,格挡,擒拿,反关节,分筋错骨,给我——

开!

从来不知dào

少年寒叔的身体会有如此神奇,只看到那双艺术品似的手在楼梯间的灯光下带出道道残影,所过之处兵荒马乱鸡飞狗跳,棍棍棒棒落得满地都是,咔嚓咔嚓的关节脱臼甚至是骨折的声音混杂在惊呼惨叫中,惊心动魄的刺耳。

原本就拥挤不堪的楼梯一下子乱成一团糟,不断的有人被挤倒然后被当作地毯踩啊踩的,一时间喊爹叫娘鬼哭狼嚎的声音连绵不绝,把我刺激得晕头转向头昏脑胀,连怎么冲到王美丽面前都不知dào



当那张惊愕之极的泼妇脸出现在眼前的时候,我那个高兴啊简直难以形容,手一伸就去掐她的脖子,擒贼擒王么,抓了你看你怎么玩儿!

“呀——”

好一声鬼叫,似乎有一阵黑雾升腾,王美丽一下子变了,披头散,青面獠牙,手指甲老长老长,还全身电光环绕,配合那突如其来的阴风怒号,晕,如假包换的猛鬼出场!

楼梯过道上的电线开始起火,路灯纷纷爆裂,电火花四下乱窜,更加增添了诡异的恐怖色彩。

“蓬蓬蓬!”

一连串的爆响传出,我和她四手交错,激起劲风乱卷,那些个凑热闹的闲人就跟纸人似的全给从楼梯上“刮”下去了,那动静,比电影特效还要夸张。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鬼使神差的,我嘴里念念有词,也不记得是哪部电影里驱鬼辟邪的狗血台词,灵幻的是念叨中我的双手合并手指纠结形成一个诡异的印诀,合并在一起的中指一下子就突pò

王美丽那泼妇抓扯般绵绵密密的防线点上了她的眉心。

一点金光在指尖炸开,仿佛一朵妖艳神mì

的花刹那间怒放开来,阴风,鬼哭,电光,还有鬼魅般脚不沾地的王美丽,都在同一时间定了下来,就像是正在播放的影碟按下了暂停键。

“不管你承不承认,你都已经死了,不是人的是你,你才是鬼,滞留人间是不对的,何况你心怀怨恨,去吧,一路顺风!”

到底是看了那么多的鬼片和小说,满嘴胡柴装神弄鬼倒不是什么难事,都说很多鬼之所以能在阳世乱来就因为他们拒绝承认自己的死亡,那么让他们面对自己的死亡应该就能让他们从这个世界滚蛋才对。

还好,我的猜想没什么不对,“一路顺风”几个字刚刚出口,王美丽就像被一股巨大的吸力拉扯着飞了起来,后背撞上墙壁的时候整个身体都模糊起来变成了一个幻影,然后幻影消失,她也就彻底的失去了踪迹。

“老娘跟你没完,我会回来的,头七回煞的时候,我会让你,让整个干巴堂给我的宝贝孙子陪葬!”

尖厉的呼号从虚无飘渺中传来,让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收回那个双手结印中指突击的帅气造型四下看看,楼梯上过道上鬼影子都没得一个,就连王美丽拉着的关老幺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不见了。

没有闹事凑热闹的人,没有索命追魂的鬼,没有起火的电线爆裂的灯泡乱窜的电火花,路灯好端端的,我的影子在灯光下分外冷清。

就连原本被我打落的那些棍棍棒棒都消失无踪,那件原本兜满秽物扔出去的外套倒是静静的躺在地上,只不过上面除了有些灰尘之外连脚印也没有一个,跟别说什么臭烘烘的污秽了。

心惊胆战的缩回屋子,飞快的把门关上落锁,我窜到窗口外下看,外面是风平浪静,路灯冷冷清清,偶尔有几个人影晃晃悠悠,分明是喝醉酒的夜游神,和王美丽争斗时撵下来的人群却完全无迹可寻,转眼间就人间蒸了似的。

刚才那一切的一切,恍惚如梦。

即便是梦,也是个噩梦,现在好,至少梦已经醒了。

我长长的吐了一口气,下一刻就觉得身上钻心的疼,低头只瞟了那么一眼,差点儿直接软倒然后整个儿晕掉。

除去外套的衣裳不知何时已经染红,裸露在外面的手可以清晰的看到肌肤绽开了蜘蛛网一样的血痕,鲜红的液体正在渗出,血色,触目惊心。

第四十七章 集体梦魇

肌肤寸裂的疼铺天盖地,我以为自己会立马晕倒,可是没有,我很清醒,清醒得可怕。

我甚至还有闲心用手在身上摸了一把,摸了一手黏糊糊的血,再拿起镜子看了看,看到的是一个比鬼怪还鬼怪的血脸。

然后我就笑了,即便那个笑容看起来比寒叔的笑还要让鬼神回避,即便那个嘴角微微翘起的动作也让我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的痛感神经雪上加霜。

“原来还没有醒,我还是在做梦,噩梦。”

对自己小小声的嘀咕了一声,我重重的一头就撞在了墙上,然后脑袋嗡的一声,眼前有数不清的星星在闪啊闪飘啊飘……

原来,晕倒也可以如此的幸福。

原来,自欺欺人也可以是一种境界。

不知dào

晕了多久,反正迷迷糊糊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太阳已经照屁股了。

顺手按了接听,电话那头是个温和柔弱的笑:“怎么样,动用不属于俗世的力量,感觉不错吧?”

心蓦然一沉,是马晓霖的声音。

“还行啦,比拍电影还刺激,有意思啊有意思,要不要试试呢?”

我随口打哈哈,同时开始检查自己的身体,这才现已经变回了琴妹子,身上根本就没有肌肤寸裂根本就没有血渗如浆,就好端端的躺在寒叔身边,似乎什么都没有生。

当然,昨晚的一切,不可能是做梦。

尽管黄雨妃没有在床脚打地铺,尽管我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尽管用来撞墙的脑袋没有冒包,那种铺天盖地让我差点咬碎满嘴牙齿的疼却是记忆犹新。

看看身边的寒叔和他心窝子上的暗影,我沉下去的心慢慢的回到了原位,安安稳稳,没有什么七上八下的小动作。

昨晚,没有做梦,我临时客串了一把驱魔师,保护了寒叔,保护了暗影,保护了我自己。

撞墙晕倒之后,恍恍惚惚的,有什么温热柔软的东西在身上游走,一点一点的将那些超乎想象的疼痛驱逐,那感觉非常的……好。

“知dào

你的身体为什么会生异变么?那是因为你动用了不属于你不属于这个俗世的力量,你的身体根本就承shòu不了,肌肤寸裂还是轻的,如果执迷不悟再接再厉,以后可能就是骨骼寸折,可能就是肝肠寸断……”

马秋霖在电话那头危言耸听,趁这个时间我光着脚在房间里溜达了一圈,黄雨妃在我的卧室里睡得跟死猪一样,让我放下了不少的心,捎带着心情也好了许多,甚至想要调戏一下电话那头的帅哥。

“听口气,你很关心我?要不要我感激涕零以身相许啊?”

马秋霖似乎噎了一下,声音有些郁闷:“我是说真的,你动用力量的次数越多,你的身体就会变得越脆弱,最终你的魂魄会彻底消散泯灭永世不能轮回……放qì

吧,今生已尽,缘待来世,何必滞留不去?”

“如果今生都不能自主,来世又如何寄托希望?”我在床沿坐了下来,看着寒叔那恐怖的丑脸,忽然想哭,“相信就不会死,不相信就会死,奇迹终归会出现的,不是么?”

“你会后悔的,七天以后。”

电话挂了,马秋霖的留下的话不像是预测,不像是警告,倒像是咀咒。

放下手机,我淡淡的笑。

七天以后,如果王美丽真的死了,七天以后就是她的头七回煞,她说要我要整个干巴堂给她陪葬,所谓的后悔,就是指这个么?

慢慢的在床上躺下,伸手拉住寒叔冰凉的手,我的心,静如止水。

很不是时候的,手机又响了,这次,却是文老板的。

“情妹子么?你……没事吧?”

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文老板似乎咬字不清,“没事”听在我耳朵里,就像是“没死”。

“我很好啊,吃得饱睡得着,能有什么事?”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然后就是一声长长的叹息:“可是,我们有事,干巴堂,出事了。”

这才知dào

,干巴堂,真的是出事了,和十四天以前我和书生双双坠楼一样,同样是人命关天却也命不如猫的大事。

关老幺和王美丽,死了。

死在她自己的家里,两个人连同那个家,都给一把火烧得不成样子,关老幺的父母也被烟火熏倒,性命倒是保住了,惊吓却是少不了。

据估计,是他们家电线短路引起的失火,奇怪的是完全没有影响到其他用户,更重yào

的是那么多间房子失火,当晚居然没有闹出任何动静,一老一小两个尸体连同被熏倒的夫妻俩都是在早上才现的。

更邪门的是,当天晚上,干巴堂很多人都做了同一个梦,噩梦。

梦到王美丽领头带他们去打鬼,这个鬼,很不幸就是前不久坠楼未死的情妹子还有那个最近才和她合租的网吧新网管。

可惜情妹子和新网管都没有露面,出头的是和新网管同居的小白脸,稀奇的是,那是个神mì

的高手,诡异的是,王美丽这个带头打鬼的人在关键时候居然变成了鬼,和那个小白脸打了个不可开交。

人鬼大战,天昏地暗,很多人都受到了池鱼之殃……不止是在梦里。

梦醒的时候,很多人都现自己真的受了池鱼之殃,准确的说,是梦里受的伤出现在了梦醒之后的现实之中。

胳膊腿儿甚至额头莫名其妙的出现淤青,甚至还有几个在梦里打头阵的出现了骨折和脱臼,巧得很,在他们那大同小异的噩梦里,这些个人就是被那个小白脸给打了个落花流水。

大清早的,矿山急救中心就塞满了人,全是在梦里被“鬼”给打的,原本那个糊里糊涂的噩梦在惊醒之后已经支离破碎,那么多人带着莫名其妙的伤凑一块儿龙门阵一摆,又拼凑出了个大概然后再添油加醋进行加工,得出的结论让大家伙心惊胆战。

居然,都给鬼迷了,竟然,还被鬼打了。

也就那个时候,有人提议去王美丽家看看,结果更是让人毛骨悚然,原来,王美丽家已经出事了,王美丽和关老幺,连身体都冷硬了。

按理说在煤矿山死人不是什么大事,反正没死到自己头上还不就是茶余饭后的谈资,问题是那个差不多波及了干巴堂大多数住户的噩梦和那莫名其妙的伤诡异得让人心里毛,更恐怖的是那些人从噩梦里惊醒是因为一句话,一句撕心裂肺鬼哭狼嚎直到梦醒也记得清清楚楚的话。

“老娘跟你没完,我会回来的,头七回煞的时候,我会让你,让整个干巴堂给我的宝贝孙子陪葬!”

回煞夜,厉鬼,索命——

这差不多已经是没有人怀疑的事情了。

第四十八章 可不可以抱抱我

“你有什么看法?”

文老板的问话让我很是郁闷,我既不是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又不是神通广大驱魔龙族马家嫡传天师后裔,我能有什么看法?

我的沉默让电话那头也有点哑火,估计文老板和我一样的郁闷,虽说我是厉鬼索命的导火索,可那是梦魇里的事情哎,如果真的要我负责,似乎也太荒唐了点。

“因为我和灵灵堂打过交道,乡亲们推举我出面再次聘请马秋玲来干巴堂驱魔,考lǜ

到你也是当事人,多少要给大家一个说法,所以……”

文老板期期艾艾的有点心虚,个中意思我大概明白,虽说梦里的事情不能作为往台面上摆的证据,可这是煤矿山,迷信那是根深蒂固,一个人做梦也就罢了,那么多人做同一个梦,大家伙肯定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种情况下,别说让我给什么说法,就是直接把我们这一窝子“鬼”给弄到王美丽祖孙灵前去点天灯活祭也不出奇,只是那个集体梦魇给他们留下了非同寻常的心理阴影,实在是没人敢出头罢了。

我琢磨了一下,估计干巴堂的男女老少现在都把我们当祸害一方的恶鬼凶灵了,要不是怕王美丽祖孙回煞夜找不到正主儿拿他们撒气,可能文老板这会儿就得跟我交涉强制搬迁的问题吧?

好歹算是一方土豪,文老板很快就摆出众望所归的架势给我开出了条件,当然不是要我们一窝子通通滚出干巴堂,只是要我出面去给驱魔美少女马秋玲送请帖下聘书,说是这样能最大限度的表明我的立场,最后还不忘强调这是大家商量出来的结果,他就是个传话筒而已。

那言下之意差不多就要挑明了,怀疑我呗,不过要我这个活鬼去见美女天师那是大家的事,和他文老板无关,我要报复要记恨什么的也别找他头上,干巴堂人人都有份,就算真的恶鬼凶灵活僵尸,那也不能把那么多人全都给吃掉吧?

我有些好笑,感慨倒是没觉得,人嘛,趋吉避凶很正常,都说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不是,鬼怪僵尸什么的在电视上看看在闲聊中谈谈倒是无所谓,距离产生美嘛,这要是蹦出个活的,距离没了,剩下的也就是恐惧和憎恶而已。

去见见马秋玲送个正式聘请的书面文件而已,没什么大不了,这年头神棍都要讲排场摆谱的,送书下帖那叫礼数,很正常。

虽然那个莫名其妙的马秋霖让我心里毛,可有些事,终归是逃避不了的,何况文老板说了,我这算是为人民服wù

,有票票拿的。

约好了出的时间,我去厨房煮了小米粥,不是自己要吃,黄雨妃还是个伤号吧,可不能把她给饿死了,我还想从她嘴里弄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呢。

热气腾腾的小米粥,给了暗影一份,可它翘了翘胡子居然不屑一顾,丫的鸡腿吃起瘾了吧,还挑食呢,我懒得理它,把另外一份端进了我的卧室,准bèi

侍候我的女老板。

刚刚把黄雨妃的枕头垫高她就醒了,怔怔的看着我,眼里满是迷茫,然后就慢慢的变成了恐惧,整个人也开始往被窝里面缩,就像受到了巨大惊吓的小猫猫。

“醒了?你现在是妃妃,还是书生?”

身份问题必须要搞清楚,我很是好奇的看着黄雨妃,她的脸蛋还是那么的漂亮,昨晚记忆里脸上的淤青和血污都不见了,也不知dào

那到底该是她的伤还是书生的伤,不过想来应该是后居多。

黄雨妃沉默了好半天,然后弱弱的说了一句:“你……可以叫刘影出来么?”

我愣了愣神,看看黄雨妃一脸的期待和祈求,无可无不可的就地旋转,细碎的光点闪烁,已经熟悉的变身,真的是很简单。

黄雨妃眼里的恐惧淡了许多,还闪过一抹不加掩饰的欣喜,然后她就用粉红的小舌头舔了舔艳红的嘴唇,弱弱的问:“可不可以抱抱我?”

晕,惊吓过度,借男人的胸膛靠靠好寻找安全感?

我有点傻眼,看看她那难得一见的柔弱和满是诱惑的期待,心里好一阵异样,似乎荡起了一片怜爱造就的温柔。

呃,好像这个变身状态的身体和妃妃有过亲密接触,看看她的神态想想我的反应,心头毛毛的,该不是那啥,摩擦出暧昧的火花了吧?

想了想还是没忍心拒绝,摸摸鼻子我坐在床头把黄雨妃搂进了怀抱,顺便把小米粥端过来给她开饭,小样儿倒是满乖的,靠在我怀里小口小口的抿着我用勺子送到她嘴边的小米粥,温顺得像个幸福的猫猫咪。

我有点神思恍惚,似乎回到了从前,火海逃生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寒叔都这样抱着我喂饭,那种温馨的感觉泛滥起来,让我鼻子一阵阵的酸。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曾几何时,我也可以给别人撑起了一片天?

“我没有杀关老幺,也没有杀王美丽,我是无辜的,我什么都没有做……我,我好怕!”

一碗粥喂完了,黄雨妃精神了许多,可还是赖在我怀里不起来,甚至还转身抱住我哭了个稀里哗啦,那梨花带雨的样子,哪里还有当初眉飞色舞的神采?

说到底,她也只是个普通人,短短不足二十天的工夫,凶杀、见鬼、僵尸、附体,经lì

了一连串的诡异和离奇,心理压力可不是一般的大,也该到泄的时候了。

在她断断续续零零落落的叙述中,我大概搞清楚了事情的经过,也就是和马秋霖给我看的情景回放差不多,王美丽招魂之后,黄雨妃就在网吧里迷糊了过去,书生魂魄出窍去了关老幺家,随后厉鬼现身,电线起火,然后书生受到鲜血重创,回到了黄雨妃的身体,不过没等她消化书生的记忆,王美丽就带着关老幺打上门来了。

电线起火的刹那,王美丽和关老幺就被电火击中,当场身亡,那也就是我听到男女二重唱的缘故,或是生前对抗厉鬼索命的执念太强,王美丽和关老幺的魂魄当场就离体化鬼,气势汹汹的赶去了网吧,把黄雨妃和附在她身上的书生堵了个正着。

接下来,就是一场惊险刺激的鬼打鬼,可怜的黄雨妃,因为附体的书生已经受到鲜血重创,那是给打了个落花流水落荒而逃,好歹是逃回了家找上了我,总算没有暴尸荒野再弄个冤魂不散的厉鬼出来。

还好,书生没有魂飞魄散,只是因伤休眠,黄雨妃也不过惊吓过度,哭出来泄一下也就没事了,只是苦了软玉温香抱满怀的我——

现在的我可是刘影的身体!

那啥,总算明白当年的柳下惠为什么会声名大噪了,这坐怀不乱,对男人来说,真他妈妈的不容易!

第四十九章 阴阳两生花

价钱已经谈妥,定金已经支付,时间已经预约,请帖也已经写好,给驱魔美少女下书送聘完全没有任何技术性难度。

我要做的,就是坐着文老板配了司机的私家小车跑到灵灵堂,把请帖送到马秋玲手上以示尊敬,算是正式签约订合同吧,很简单的事情。

不得不说是个意wài

,抱着暗影进了灵灵堂的我居然看到了黄天佑,这个中了尸毒的小白脸还真有本事啊,迷僵尸都迷到驱魔美少女大本营来了。

难怪好些天没看到他了呢,也没见去找他妹妹关心一下调查进展什么的,原来跑这儿找感觉来了,我很好奇,他就不怕生人勿近鬼神回避的红颜祸水再给他来个什么祸从天降的严重打击?

“已经承shòu打击了,我现在恨不得马上去死。”

黄天佑一脸的垂头丧气,头上包了个纱布不说,右手也上了夹板吊在脖子上,整个儿就是伤号一个。

“你这是怎么回事?又给吊扇落下来砸的?”

我觉得好笑,同时不由得小小的庆幸了一把,还好把黄雨妃给留在了家里,要不让她看到哥哥这个德行,只怕深受打击之下又要哭哭啼啼的让我变成刘影抱抱她了。

“他是给我打的,没办法,不知死活的跑来偷看我洗澡,结果被我老哥当成了色鬼,砸破头打断手算是小意思,没给弄成东方不败他就该烧高香了。”

接话的是马秋玲,可能在自己家里的缘故,她穿得很是随意,不过我一看之下深受打击,他妈妈的,又是一个让我自卑的超级美女,怪不得外出驱魔的时候又是风衣又是墨镜的,真zhèng

的祸水哎,不加遮掩会出人命的。

不过我现在对她的美貌是没有太过在意,因为我听到她提到了她的老哥,应该是马秋霖吧,那个说我一定会后悔的家伙?

“别找了,你看不到老哥的,或说,当你看到老哥的时候,你差不多就要倒霉了,生人勿近鬼神回避原本就是形容他的。”

马秋玲还是那沙哑的声音,不过配上她现在张扬无忌的的美丽,居然有种奇异的魅力,有点磁性的感觉和勾魂摄魄的味道。

“说得这么玄虚干嘛啊,你直接说你就是他他就是你不就得了?”原本垂头丧气的黄天佑居然又亢奋起来,瘾君子刚刚吸了粉似的,“老实说这趟没白跑,不枉请了那么长时间的病假,太神奇了,居然见到了传说中的两生花,哇哈哈,见到僵尸神况天佑大概也就不过如此吧!”

我还是个糊里糊涂,莫名其妙的同时觉得有股寒意从脚底板升起,好像,有个很可怕的东西就潜伏在周围,随时都可能露出狰狞面目和锋利爪牙似的。

“没听懂啊?你这小僵尸的脑袋还不是一般的僵化不是一般的笨哪,我告sù

你吧,所谓两生花,就是一体双魂,这位驱魔美少女马秋玲呢,脑子里还住了一个人,那就是她哥哥,驱魔龙族的正式传人,马秋霖,注意,这个霖,不是风铃的铃,是甘霖的霖……”

我承认,这是个超乎想象的意wài



文老板的庆功宴之后,拿了酬劳下山的马秋玲多了个尾巴,那就是被吊扇砸破头的黄天佑,他借着脑袋上那个砸伤请了病假,屁颠屁颠的就跟马秋玲去了灵灵堂。

早知dào

他是个狂热的僵尸迷,《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的马小玲差不多就让他魂牵梦萦了,现在碰到个完全有可能是马小玲嫡传甚至有可能是马小玲本人的马秋玲,眼巴巴的来个疯狂大追星也算不难理解。

似乎是自然而然的,他就死皮赖脸的呆在了灵灵堂,整天磨着要马秋玲给他做女朋友,要不收他当徒弟做跟班也成,反正看他那样子,是很想放qì

医生那个很有前途的职业该行做神棍来着。

马秋玲压根儿就没把他当回事,所有要求直接无视,结果急于拉近距离消除隔阂的黄天佑“不小心”在驱魔美少女洗澡的时候看了那么两眼,还没展到破门而入呢,就给暴走的马秋玲打了个头破血流胳膊折。

真zhèng

让他抓狂的是马秋玲打他个落花流水之后,居然还用温和得近乎柔弱的声音和他聊天,喋喋不休堪比唐僧念经的对他进行了很久很久的思想教育,根本就没有管他是不是痛了个死去活来。

死去活来的晕倒又清醒了好几次,他好歹是弄了个明白,原来马秋玲还有个叫做马秋霖的哥哥,而这位自称灵灵堂堂主现任驱魔龙族族长非人协会秘书长的正牌马家传人,和妹妹马秋玲用的是同一个身体。

“我是祸水,和我走得太近,会倒霉的。”痛不欲生的疯小子小白脸,终于彻底的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

同一个身体,两个不同的灵魂,谁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会面对谁,这实在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试想一下,如果正在和妹妹亲热,哥哥突然蹦出来笑眯眯的唐僧念经,那该如何是好?

“阴阳两生花,我以为,只有那些灵异玄幻小说里才会出现的东西,想不到会在现实里出现,真是走大运了啊——有时候,生活就比小说还要灵异——我真的很期待,不知dào

以后会不会见到真zhèng

的况天佑和马小玲呢?”

黄天佑的喋喋不休让我忍不住嗤之以鼻,什么人啊还医生呢,整个儿就是深受精神毒害的狂热追星族!

鄙视小白脸的同时我心里更加不安了,搞半天马秋玲就是马秋霖,马秋霖说了我七天后一定会后悔,现在我又接受了文老板的委托要把这位马秋玲给接到干巴堂去,那他诅咒似的警告会不会一语成谶?

更奇怪的是按理说这是个秘密,按照小说里的套路应该是要千方百计加以隐藏的东西,给人知dào

了要么杀人灭口要么清除记忆,怎么会任由黄天佑给我唧唧歪歪的讲个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现代社会很正常的精神分裂症而已,说出来也没人相信的,就他说的那种玄乎劲,别人不把他看着妄想症患才怪,这种事,没什么好遮掩的。”

马秋玲似乎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疑惑,轻描淡写的给了个冠冕堂皇的官方解释,然后同样轻描淡写的说出了另一个答案。

“之所以让你知dào

这些,是想告sù

你,这一趟,你实在不该来,你现在应该做的事,是离开干巴塘,离得越远越好。”

第五十章 偏执成狂

为什么要我离开,我不明白。

“这要从我的精神分裂症说起,我呢,正常的时候就是现在这个样,这是我的本体,是我出现得最多的形态,我,是装神弄鬼混口饭吃的马秋玲,驱魔也罢,捉鬼也罢,都只是逢场作戏,就像拍电影那样,是虚的,假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的。”

“可我的另一个形态不同,很多时候我会变成另一个截然不同的人,那就是我的哥哥马秋霖,他坚信自己是驱魔龙族的传人,坚信自己有驱魔捉鬼的本领,事实上他只是个整天就知dào

在网上看小说的宅男,无所事事,不思进取,就知dào

白日做梦,就知dào

自我陶醉。”

“因为一场意wài

,他死了,我在其中负有相当程度的责任,或许因为内疚吧,我经常觉得他还活着,就活在我的身上,久而久之就形成了另一个形态的我,不得不承认,这是我精神分裂的源头。”

“当我是神婆马秋玲的时候,我清楚的知dào

自己有几斤几两,知dào

所谓鬼怪不过是心理作用,所以这时候的我,是无害的,就算是驱魔捉鬼,那也是一个相当于心理医生的职业,封建迷信谈不上,诈piàn

勒索更不沾边,就是你情我愿的交yì

,混口饭吃而已。”

“当我变成驱魔龙族马秋霖的时候,我就是生人勿近鬼神回避的卫道天师,在我眼里,这个世界妖魅横行,而我,必须力挽狂澜灭魔救世,我会主动攻击对我有敌意的或我认为怪异的生物,确切的说,就是意淫过度,看书看傻了,精神错乱,整个儿一疯子。”

“你的情况你自己清楚,大难不死,生命的奇迹而已,可在马秋霖眼里就不一样,他说你是死而复生,是僵尸化形,如果他和你正式见面,他一定会攻击你,就像见到黄天佑偷窥把他当色鬼处理一样,而你,在他的攻击下绝无幸免。因为强烈的心理暗示,他有着电视里那些天师具备的一切本领,而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从科学的角度来看,他是我的第二人格,平时我可以让他乖乖的在我脑子里沉睡,可遇到强烈刺激的时候他就会觉醒并获得身体的控zhì

权,注意,这个强烈刺激,是指对他的强烈刺激,鬼怪聊就是最好的例子,比如七天之后的回煞夜,比如你的那个疑似守护灵的猫猫。”

“我说的这些,你,明不明白?”

明白,还能有什么不明白?

马秋玲是个疯子,会不定时的疯,正常的时候是个装神弄鬼的女神棍,疯的时候逮着个人就可以当鬼打,而我,绝对具备让她疯的条件,所以,我得离她远远的以策安全。

——这是话面上的意思,相信黄天佑也会如此这般的理解,嗯,任何一个正常人都会这样理解。

可惜,现在的我,不是一个正常“人”。

我从三楼摔下来,急救中心抢救无效,已经判定死亡。

我做了七天的噩梦,然后从梦中惊醒,正好是亡魂回煞的头七。

我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牵挂唯一的亲人寒叔,在我醒来之后轰然倒地,一睡不起。

我得到了一个通灵怪力的黑猫,它可以自己洗白白,可以直立行走,可以显露人性化的温柔。

我见到了已经死去的书生,看到他穿墙,看到他附身。

我突然就有了异能,变得妖艳美丽,身体变得脆弱诡异,还可以莫名其妙的变身,变成年少的寒叔,变成一个活生生的男生。

我已经彻底的无眠,我现在完全不用进食,也不能进食。

……

这样一个我,不管是活鬼还是僵尸,都不会是一个正常的普通的“人”。

所以,我听出来的不是话面上的意思,是言外之意,是另一层意思——

我,马秋玲,拒绝承认马家传人的身份,总是在驱魔捉鬼的时候自欺欺人说自己在装神弄鬼,但是我的身体里面,还封印了一个马秋霖,他,才是真zhèng

的马家传人才是驱魔龙族族长才是非人协会秘书长。

现在的你,已经是“非人”,你只能安分守己,不可扰民乱世,你唯一的出路就是离开干巴堂,找个地方重新生活,乖乖的扮演一个普通人的角色。

如果,你还要坚持寻找死亡的真相,还要和书生附体的黄雨妃蛇鼠一窝,还要和王美丽祖孙纠缠不休,还要影响干巴堂的安定繁荣,那你就是已经入魔的鬼,就是已经见血的僵尸。

那时候,马秋玲就会暂时退隐,让马秋霖闪亮登场除魔卫道,七天后的回煞之夜,一切的一切就会消散得彻彻底底!

正邪不两立,水火不相容,这是自古流传的规矩,神婆马秋玲可以放水,卫道士马秋霖却不会,第一次是劝诫,第二次是警告,第三次,那就是生死之见。

交浅言深,言尽于此,仁至义尽,心知肚明!

鼻子有些酸,抱紧了暗影的我不得不承认感动了那么一把,可是,我能离开这地方么?

事情的起因是我,我是这一连串诡异的主线,我拍拍屁股一走了之,留下个烂摊子给别人收拾,将来寒叔苏醒的时候,我拿哪张脸去见他?

他为了一个承诺可以守护我一生,他为了我的还魂可以支付自己的生命,没有了他的支撑,我难道就那么不堪只能让他蒙羞只能让他屈辱的沉眠?

临阵脱逃,然后永远的生活在噩梦之中,我做不到!

“梦如何,醒如何,醉生梦死本奈何,生如何,死如何,僵尸亡魂又如何?问心无愧坦荡荡,我自扬眉向阎罗!”

这话,本是马秋霖在电话里说给我听的,现在从我的嘴里说出来,感觉很是诡异,就像突然触摸到了命运的脉搏。

这一次,我的心,不止静如止水,还坚若磐石。

——偏执无所谓,癫狂无所谓,我只求,问心无愧。

第五十一章 要命也要人

我是中午从煤矿山下来的,等到从灵灵堂出来,已经是黄昏了。

马秋玲没有留我吃饭,更没有留我过夜,黄天佑本身就是客人,自然没有言权,而我自己,也丝毫没有赖着不走的想法。

黄天佑是一门心思要和马家传人拉关系,自然死皮赖脸的呆在那儿不走,借口就是身上有伤,可我敢肯定,等到七天之后马秋玲再上煤矿山,别说断手伤脑袋,就算两条腿都断了他也会弄个担架趴着请人抬了跟在马秋玲后面凑热闹。

我这个原本很有吸引力的僵尸美少女,他早就不放在心上了,毕竟我已经给他证明了我不是僵尸,何况驱魔龙族的魅力可比僵尸要大得多,就连我通灵怪力的暗影也不能吸引他盯紧马秋玲的目光。

出门的时候,马秋玲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路上小心点,从这里出来,你在别人眼里就是个凡夫俗子。”

这话,让我琢磨了好久,不过很快的就不用费神了,有人送上了答案。

小车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晚上十点多了,煤矿山上尽是七坑八坎的盘山公路,给煤车碾得稀烂,不管上山下山都要花费老长的时间,黄昏才从灵灵堂走的,才开始上山就已经天黑了。

我原本没弄清楚为什么文老板要我中午动身,现在明白了,他压根儿就是要拖我回家的时间,天黑了,做什么事情都很方便,比如说,杀人,比如说,强暴。

停车的地方不是正路,是一条明显已经废弃的毛路,煤矿山上这种路很多,往往就是通向各个隐蔽的小煤窑,用得上的时候都没什么车跑,小煤窑只要一关闭那就是死路一条,路上鬼都没得一个。

司机先下车,很是殷勤的给我开了车门,等我下车一看,得,前面后面各一辆面包车,十个多汉子围了上来,一个个嘴上叼的烟头明明灭灭的,照亮了十多张猥琐丑陋的脸。

全都是陌生人,包括给我开门的司机,当初文老板给安排的时候,我根本就没有在意,我不觉得他会把我拉到金沙江里面去,现在好,金沙江是没去,到了屠宰场。

如果我是一个正常的普通女孩,到了这么个废弃的小煤窑,面对这么十多个明显精力过剩的大汉,那和小羊羔进屠宰场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这样地方,这样的黑夜,是真zhèng

的叫破嗓子都没人理会,完全可以变着花样的折腾,弄死了往废煤窑里一扔,烂成骨头了都不见得有人看到。

在煤矿山,这样的事情不是没有,至少,我已经耳熟能详。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我使劲的皱了皱鼻子,不知dào

是不是想哭,怀里的暗影已经弓起了身子,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黑夜里绿莹莹的很是好kàn



文老板要我下山送帖子,我不是没有想过调虎离山这回事,只是,我不得不走这一趟,毕竟还要在干巴堂过日子,成为众矢之的不是什么好事。

黄雨妃和寒叔都在家里,我本来是想把暗影留下的,不过想想还是带在了一起,要知dào

在大家的认知里,我家里可还有鬼神退避提着脑袋耍的丑脸老刘和在集体梦魇里锋芒毕露的小帅哥刘影,没看见他们出门,不管是谁要想上门可能都得再三琢磨才是。

想不到,那些梦魇缠身的人真的会对我下手,只怕家里也不会安宁吧,也不知dào

重创休眠的书生能不能把场面给撑起来?

“对不起了情妹子,这是文老板的意思,也是干巴堂大家的意思,你是惹起祸事的根源,只有把你给做了,大家才有安心日子过。老板说了,看你也还年轻,不能让你白来人间走一回,怎么着也要让你尝尝做女人的滋味了才走,那样你做了鬼也不好意思回来找我们……”

我整个儿如坠冰窖,身上汗毛直立,一颗心是冷冰冰的,人情冷暖世态炎凉算什么,人性的黑暗这才叫真zhèng

的可怕。

在这么个山高皇帝远的地方,人命不如猫,我们一家子只怕早就成了注定的牺牲品,那些被集体梦魇吓破胆的土豪劣绅可能做好了两手准bèi

,如果我真的是僵尸厉鬼,让我去灵灵堂触法阵什么的自然魂飞魄散,如果过了灵灵堂这关那就是凡夫俗子一个,眼下的阵势就是为我而摆。

即便早有预料,还是对这种阴损毒辣的手段估计不足,马秋玲不愧是在外面跑江湖的,倒是一眼就看了个清清楚楚。

荒山野岭,十多个大汉,不但要我的命还要我的人,“做了鬼都不好意思来找我们”,鬼算什么,僵尸算什么,这人要是黑起来狠起来毒起来,鬼怪僵尸都得害pà



对我的手段是如此这般的恐怖,对我家里的黄雨妃和寒叔呢?

我彻底的失去了周旋的兴致,随手扔出了怀里的暗影,然后吸气,旋转,细碎的光点闪烁,变身时候的恍惚和空灵,在夜色中分外美丽也分外诡异。

只是,没有观众。

变身还没有完成,周围已经没有一个站立的人,行动如电纵跃如飞的暗影那鬼魅般的身影游走一圈,那么多个大汉差不多就在同一时间向四面八方抛飞,就像被球拍击中的羽毛球。

惨叫声划破夜空,凄厉得惊心动魄,恍若鬼哭狼嚎。

当初对我稍有非礼动作的黄天佑也曾经被暗影当作苍蝇一样的拍飞,何况是这些明摆着要让我“做鬼都不好意思”的家伙,我估计,他们随便捡一个出来都得在医院躺个一年半载,没准儿要躺三年五载或干脆就一辈子也不好说。

完成扫荡任务的暗影没有跳回我的怀抱,而是张牙舞爪的跳起来,直接就扑到了我的脸上撞上了我的额头,我吓了一跳,还没有来得及惊呼,它就诡异的消失在我眼前。

仿佛,它这么一扑,直接就从我的额头扑进了我的身体。

第五十二章 亡命狂奔

“嗷——”

莫名其妙的燥热席卷全身,我不由自主的抬头,张嘴,出了一声沉闷的恍若野兽咆哮一样的嘶吼。

嘶吼沉闷却无声,仿佛只是在灵魂深处出,但是我看到周围的空气荡开一圈圈涟漪似的波纹,三辆车子的挡风玻璃在刹那间出现了蜘蛛网一样的裂痕,然后砰然裂开,炸得粉粉碎碎!

一齐炸裂的,还有车灯和观后镜,就连车头的线路也窜出了刺眼的电火花,当我纵身而起的时候,邮箱引爆,灿烂之极的火球出现,爆zhà

声惊天动地的震撼。

小车观后镜里碎裂前映出的最后一个影像,是我蓦然间绽放出妖异红光的眼睛。

这一幕,是如此这般的熟悉!

在我用烧烤验证自己非人身份的时候,就出现过类似的狂化症状,只不过那时候心慌意乱神思恍惚,而且充斥全身的尽是嗜血的冲动,而现在,我竟然非常的清醒,嗜血的冲动也被滔天的怒火和火烧屁股般的焦急所替代。

没有在煤矿山这种极度迷信的地方呆过,很难想象被鬼神梦魇迷了心窍的人有多么疯狂,人性的阴暗一旦蒙上了灵异的外衣,那种恐怖不管对人对己来说都是灭顶之灾!

趁火打劫,落井下石,推波助澜,伤口上撒盐,好处我得,黑锅你背,“禽兽不如”这个词儿,对很多陷入莫名绝境被无边恐惧所包围的人来说都是相当的适用。

没有从灵灵堂出来的时候,我身上还蒙了一层神mì

外衣,家里的刘影和黄雨妃也一样,心有忌惮,暂时还没有人下手,可我完好无损的从灵灵堂出来,那就证明了我不是鬼不是怪不是僵尸只是凡夫俗子,根本就没有鬼神附体也就没有足够的震慑力。

既然不是鬼而是人,那些受到梦魇刺激的家伙自然无所忌惮,不但要把我变成鬼还要让我做了鬼都怕人,对我都下了手,对我的家又怎么可能放过?

黄雨妃只是个小女子,附体的书生受到了重创,寒叔又沉睡不起,我的家,现在差不多就是空城一座,根本就没有足够制止疯狂的人力或怪力!

所以我焦急,所以我惊惶,所以我愤nù

,所以我忙,赶时间!

几乎就是一种下意识的近乎本能的反应,我扔出了暗影同时变身,而通灵的暗影也相当配合的用最短的时间扫清障碍然后附体,现在的我,不止具有刘影体内那种超乎想象的力量,还兼容了暗影那神mì

得近乎诡异的超能力。

足以破坏灵异凶杀现场的嘶吼出,我毫不迟疑的纵身而起,直接向山上冲去,我要用最短的时间最直接的路线赶回我干巴堂的出租房!

风在耳边呼啸,我在黑暗中飞一般的奔跑,我的眼睛,居然完全不受黑暗的影响,夜色中的一切,比青天白日下的阳光世界还要看得清楚。

山崖,陡壁,沟沟坎坎,石头树木,煤窑建筑,没有任何东西可以成为我的阻拦,我觉得自己就像高速公路上冲刺的跑车,翻山过岭居然如履平地而且快捷如风!

清醒中多了不真实的恍惚,我觉得这种场景非常的熟悉,无边无际的黑暗,不要猫命地奔跑,有沉重的脚步声,有野兽般的喘息声,强烈的恐惧感形成如同实质的压迫,让我随时都有可能窒息……

是那个梦,那个纠缠我多年已经如同呼吸心跳一样司空见惯自然而然的噩梦。

恐惧源源不断的滋生,我越来越恍惚,沉重的脚步声和野兽般的喘息声似乎来自身后来自一个不知名的正在追杀我的怪兽,又好像只是我自己玩命狂奔出的声响。

恍惚中,我已经分不清我到底是在被怪兽追杀还是自己本身就是个怪兽,更分不清现在是噩梦缠身还是现实里的灵异变身。

我不敢回头,生怕会看到那个追杀我的恐怖生物,生怕自己会尖叫着惊醒,生怕寒叔因为我的迟疑而遭到伤害——

即便这是噩梦一场,我也不要寒叔在梦里出现任何意wài



近了,近了,我已经可以看到干巴堂的灯火通明,很快就能回到自己的家,很快就能看到寒叔,提心吊胆也罢,担惊受怕也罢,就像噩梦里的蓦然回,不管真相和事实有多么残酷,我都必须接受。

“啊——”

狂奔中我纵身尖叫,一来是给自己壮胆,二来是给自己提神,三来是分散自己对恐惧的注意力,四来是向干巴堂那些鬼迷心窍的人出警告——

我琴妹子,回来了!

没有人,干巴堂的大街小巷都没有人,空荡荡的一个人也没有,虽然灯火通明,却没有以往的热闹,所有的店铺都关了门,所有的房间都没有声音,就连电视录像的都似乎销声匿迹遭到了彻底的取缔。

不算大但是肯定繁华的干巴堂,寂静得如同一座死城。

恍惚不再,虽然现在的情形是恍若一梦,我却是无比的清醒,赛车加速一般的速度冲过了大街小巷,冲上了我熟悉的那栋楼房,然后直接冲进了那个被我当作了家的出租房。

我的双脚不停,我的喘息粗重,我的心跳如鼓!

然后,我完全违背物理惯性的停了下来,整个儿呆若木鸡,僵如化石。

晕,他妈妈的,这还是我的家么?

满是砸痕的大门已经脱离了门框,凄凄惨惨的斜靠在墙上,房间里凌乱不堪遍地狼藉,就像刚刚经lì

了一场暴动,地上到处都是粪水和血污,恶臭刺鼻,就像是没有清洗的屠宰场。

寒叔不见了,黄雨妃不见了,这屋子里已经没有人,虽然我还在,可我现在,也不是什么“人”。

“啊——”

沉闷的嘶吼再次从灵魂深处迸出,空气荡开了涟漪似的波纹,屋子里的玻璃制品和瓷器纷纷炸裂,电线起火,黑暗中的电火花灿烂夺目,聊鬼片似的恐怖。

“七天后的回煞夜?不用等那么长的时间,所谓厉鬼索命,现在,就可以开场!”

第五十三章 寒叔也变身

谁说僵尸无情,谁说厉鬼无泪?

现在的我,差不多已经承认了自己的非人身份,可是我的眼泪,淌得是唏哩哗啦的。

没办法,大起大落,大悲大喜,比坐过山车还要刺激,我甚至不知dào

自己现在哇哇大哭到底是高兴的激动的还是给吓的。

实话实说,我差点就给吓死了,人吓人会死,鬼吓鬼应该也有相同的效果。

“刘琴别哭啊,谁欺负你了,说出来,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就在我现家不成家怒火攻心彻底狂化暴走的时候,一只白嫩细腻的手伸过来拧了拧我的鼻子,然后就有一个温和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刚才的煞气戾气一下子烟消云散,整个儿如在梦中。

只有寒叔,才会连名带姓的叫我刘琴,只有寒叔,才会这么温柔的拧我的鼻子,只有寒叔,才会用这么宠溺的口气和我说话,只有寒叔,才会用平淡如水的腔调告sù

我,“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蓦然回,我却再次呆若木鸡,再次僵如化石,那一刻,我差不多以为在做梦,要不就是刺激过度打击过重出现了幻觉。

站在我身后用寒叔的口气和我说话的人,竟然是个翠衣绿裙温婉柔顺的美女,这还不是震撼的理由,真zhèng

让我傻眼的是这个美女让我非常非常的眼熟,事实上我经常都能见到她,那就是每天照镜子的时候!

她站在我面前,就像没有变身的我站在落地式穿衣镜面前!

“不好意思,吓着你了吧?我是刘寒,你叔啊,不知怎么的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哎,你怎么也变了个样子,看起来很眼熟哦!”

晕,倒,我直接就把软趴趴的自己扔寒叔怀里去了。

这刚刚憋足了劲儿让小宇宙爆准bèi

扮演复仇天使,可一回头要给报仇的对象就笑眯眯的站在身后,还莫名其妙的变成了自己没有爆之前的模样,你说这转折也太突兀了一点吧,爆后提起来的那口气一时顺不过来,他妈妈的,不晕才是怪事。

等我醒来的时候,家里的一切已经恢复原状,粪水血污不见了,恶臭也没了,房间里整整齐齐的,碎裂的玻璃瓷器好端端的,起火窜电的线路好生生的,灯光亮晃晃的,就连那个扭曲变形的大门也已经复原,没有任何受到冲击的痕迹。

晕,我更晕了,不是做梦吧这个,不是幻觉吧这个,太邪门了!

事实证明,这真的不是做梦,寒叔已经端着碗小米粥来侍候我了,还顺手拧了拧我的小鼻子。

很诡异的一件事情,就像你根本就没有拿勺子端粥可是镜子里的你就端了碗小米粥一勺一勺的送到你嘴边,想象一下,是不是有点毛骨悚然汗毛直立的感觉?

不过仔细看看,这个“我”还是和我不一样,我很快现“她”胸比我挺,腰比我细,臀比我翘,腿比我长,就连脸蛋也比我娇美,皮肤也比我白皙。

总而言之一句话,“她”只是面貌和我非常的相似,而身材,比我要火爆得多,仔细的看,就连那眉目之间也有相当的差别,“她”有着诱人的风情,而我,有的是飞扬的青春。

我的心沉了下去,鼻子皱啊皱的酸酸涩涩,想哭。

这个“她”不是我,是我已经模糊得成了剪影的记忆里不敢触摸的痛,是寒叔一直就不曾忘怀的那个刻骨铭心的爱。

秦竹,我的妈妈,我曾经的依靠,寒叔的初恋,寒叔不变的挚爱。

“我也不知dào

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可能是一直对她念念不忘吧,成了个灵异大变身……对了,你怎么也变成了我年轻时的样子,是不是也对那时候的我印象深刻啊?有点帅是吧,和你妈妈很般配呢!”

“她”终归不是我那无声无息退隐消失的妈妈,“她”是“他”,是寒叔的变身状态。

寒叔醒了,却变成了我的妈妈秦竹,而我,变成了少年寒叔刘影,很诡异的一件事情,居然,还变不回来了,变身状态似乎给一种神mì

力量给定了型。

寒叔的变身比我要来的惊心动魄,我是急于找个工作想要女扮男装才变的,而他,是直接扮演了一回浴火凤凰,从熊熊烈焰中变出来的。

我的担心没错,干巴堂那些鬼迷心窍的牛人对我家也动了手,按照寒叔所说的时间来看,我从灵灵堂完好无损的出来司机就通知了文老板,等到入夜打鬼行动就已经开始,算起来比对付我还要早。

生附体的黄雨妃自然不会束手就擒,可是书生本来就受到了重伤,而且受到了黄雨妃身体的束缚,加上粪水血污等一干秽物的突袭,很扑街很没面子的给逮住了,捆得像个粽子还贴满了乱七八糟的符咒,还好她鬼气森森的灵异表现让那些人有所忌惮,倒是没受到女孩子最怕的“变鬼也不好意思”的性侵犯。

昏睡不醒的寒叔在普通人眼里根本就是死人一个,没有抵抗自然也没受到什么伤害,可是那帮家伙更害pà

了,毕竟一个“死人”停放在屋子里还有个貌似厉鬼附体的女子,怎么看都透着诡异。

动手的人很快就达成共识,寒叔和黄雨妃被弄到附近一个废弃的小煤窑,堆了干柴,倒上汽油,点火,要把他们活活的烧个灰飞烟灭。

熊熊烈火中寒叔就醒了,从火里走出来的时候他已经变成了“她”,还顺手把黄雨妃抱了出来,浴火重生的视觉效果非常的震撼,动手的策划的主持的看热闹的通通一哄而散然后关门闭户,也就造成了灯火通明死城一座的诡异情形。

还在迷迷糊糊的寒叔搞了个昏头转向,死里逃生的黄雨妃也是惊吓过度一问三不知,没办法,他只好休息一阵后背着她回了家,正好遇到我狂暴走,自然而然的就出口安慰,然后才现我也来了个诡异大变身。

听寒叔大概的讲了讲经过,我还是觉得难以置信,倒了汽油点火焚烧哎,寒叔在火中完成变身勉强可以接受,可书生附体的黄雨妃就没事吗,居然没给烧个面目皆非?

“那个,叔没有说清楚,我在变身后好像有点了特异功能,很神奇很牛气的……”

第五十四章 灵异三角

“呯”的一声,盛小米粥的空碗从寒叔手里落下去,在地板上砸得四分五裂,寒叔随随便便的看了那么一眼,就见碎碗上有淡淡的白光闪过,然后碎片不再,地板上又是个完好无损的空碗。

“这算什么?变魔术么?”

我看得傻乎乎的,可表演还没有结束,寒叔顺手又把床头柜上的水杯扔到了床上,杯子里的茶水转眼间把床单污染了一小片,寒叔又是随随便便的看了一眼,淡淡的白光闪过,床单恢复了干燥,杯子里泼出来的水消失得无影无踪。

“你看,我的特异功能是修复,只要我愿意,任何损坏的东西都可以在我的注视下复原,很神奇吧?”

晕,的确够神奇的,难怪一片狼藉的屋子能够恢复如初,想来黄雨妃也是被他从火堆里抱出来用异能复原的吧,这也太灵异了点。

不过,这并不重yào

,重yào

的寒叔已经醒来,即便是换了身体换了服装换了声音,可他的思维他的灵魂他的心没有变,寒叔就是寒叔,不管怎么变,他还是我今生今世的守护神。

只是,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刘琴,他,还会守护在我身边么?

“梦,悄悄的飞过夜晚,恨,偷偷的闯进梦里,半夜醒觉梦碎,迷幻中飞坠浮沉,是你张开手,抱紧我熟睡……”

轻轻的哼唱着《梦里是谁》,讲述完了这些天经lì

的我小心肝扑通通的乱跳,我怕,怕寒叔就这么扔下我不管,怕寒叔见鬼似的把我远远抛开。

现在的我,已经不是他承诺要守护一生疼爱一世的琴妹子,现在的我,只是一个为了生命不可背弃之人滞留人间的非人,一个舍不得离开舍不得放qì

的……僵尸。

事实就是事实,不管我怎么自欺欺人自我麻醉,终归是要有面对的时候。

我甚至已经隐隐明白变身出问题的原因,就因为我不敢用刘琴的身份来面对寒叔,而寒叔,也不敢用那张鬼神回避的脸面对已经非人的我……

寒叔静静的看着我,眼神迷离,像一个幽深的漩涡,我慢慢的迷失了自我,慢慢的恍惚了神思,梦魇再现,很奇异的感觉,我清醒的知dào

自己在恍恍惚惚神魂颠倒的做梦——

一片席卷天地的火海,我蜷缩在墙角看火焰升腾,眼泪一滴一滴的滑落,火好大,烟好浓,泪眼模糊中看到头顶一条火龙张牙舞爪的扑来,当头压下的恐惧铺天盖地。

然后,我看到了对我微笑的寒叔,他的怀抱,和妈妈一样的温暖,他只手擎天,恍若天神。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他的声音没有慷慨激昂,只是平淡的诉说一个即成的事实。

看着他被火海吞没,眼前一片温柔的黑暗,我听到有个细细的声音在说:“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这就是你的爸爸,他会和妈妈一起疼你,爱你,守护你一辈子。”

我在黑暗中挣扎,我用弱弱的声音叫了一声完全可以忽略的爸,然后我说,寒,我想和妈妈一样叫你,我的生命,是妈妈的延续……

我的话,如同开启地狱之门的魔咒,刹那之间,天翻地覆,温暖的怀抱不再,我坠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身后有沉重的脚步声和野兽般的喘息声,强烈的恐惧和压迫让我拔腿就跑,不敢也不愿意停下来。

一直跑一直跑,身后的脚步和喘息如影随形,最终我实在忍不住恐惧和压迫,尖叫一声蓦然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面目皆非足以让鬼神回避的脸。

寒叔,寒……

不知不觉中,我已经泪流满面。

果然是很灵异的特异功能,在寒叔的凝视下,残缺的记忆也可以修复,我终于看清了噩梦中来自地狱深处的怪兽,居然,那会是寒叔本身,他竟然是噩梦的源头。

原来,当年的那场火灾,他不止被烧了个面目皆非,事实上,他已经是个死人,只是,妈妈的托付让他放不下,我的存zài

让他滞留人间,就像现在我因为他的存zài

而滞留人间一样。

我们彼此,都是生命中不可背弃之人。

因为自我保护,我可以遗忘了他的身份,可下意识中对非人的恐惧还有不该滋生的情愫,让他成了紧追不舍纠缠不休的恐怖梦魇。

“梦,悄悄的飞过夜晚,恨,偷偷的闯进梦里,半夜醒觉梦碎,迷幻中飞坠浮沉,是你张开手,抱紧我熟睡……”

他和我一起轻轻的哼唱,相同的手机铃声,都喜欢的歌,这些年的守护下来,随着我的成长,随着我越来越像我的妈妈,只怕,他也滋生了异样的情愫把我当成了秦竹吧?

十三年前,他已经是个僵尸,现在,我也成了僵尸,我和他,还真是一对同命……

鸳鸯么?我和他,中间隔了一个秦竹,父女,哪怕只是名义上的,也是一个不可回避的禁忌。

难怪我会变成他,难怪他会变成她,我们之间,是一个跨越了阴阳的灵异三角。

“我说,你们暧昧够了没有?要亲热就上啊,反正都不是俗世中人了,还婆婆妈妈的怕什么伦理道德飞短流长?这么大眼瞪小眼就算是精神交流了?假不假啊你们!”

打破暧昧凝视的,是书生附体的黄雨妃,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男女重音的口气居然酸溜溜的,也不知dào

是谁在吃谁的醋。

很诡异的事情,两个变身,一个附体,看起来似乎还是个三角,黄雨妃似乎对刘影有意思,而书生好像对秦竹有感觉,这个感觉又貌似以琴妹子为基础……

或,是我在自作多情?

“情妹子,我说过,一定会给你讨个公道,现在我没事了,这事儿也该有个了结。”

这次是书生在说话,黄雨妃身上也现出了他的重影,寒叔的灵异修复相当有效,现在的他,和二七回煞一样的精神,只是,我在他眼里看到了隐隐的红光。

“就在昨晚,被扔进火堆的时候,我看到了我要找的人,妈的臭娘们,操,我要让她们,血债血偿!”

第五十五章 梦魇空间

生的愤nù

让我惊讶,而他话里的内容更让我震骇,听起来,造成我和书生坠楼的罪魁祸,居然是女的?!

“很奇怪么?似乎,你的记忆还没有得到修复?”

生有点意wài

,不过寒叔很快就给了答案:“用不着修复,那是屏蔽式遗忘,等到她自己想面对的时候,自然就会记起来。”

“有些事,迟早都要面对的。”这次说话的黄雨妃,“走吧,我早就想结束这该死的灵异生活了,脑子里多一个人的滋味真是别扭。”

寒叔看了看我,虽然用的是妈妈的目光,眼神却是一如既往的宠溺:“要不,我去给你解决?”

我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摇了摇头,黄雨妃说得不错,有些事,迟早都要面对的,虽然我对寒叔还是那么信任,可是这不等于我可以任由他独自去冒险。

经过昨晚的纷乱,我实在不敢想象干巴堂会是个什么样子,绝境里的人起疯来真的很可怕,让寒叔用现在这个变身状态去给我摆平所有的麻烦,我还真的做不到。

出门,下楼,黄雨妃的尖叫第一时间响起,惊心动魄的凄厉。

“我不是在做梦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街上有很多人,三五成群的晃悠,平时已经看熟了的一干居民,这时候全都变得宛若鬼怪,有的头上生疮,有的脚底淌脓,有的缺胳膊断腿,有的提着个脑袋,有的胸膛穿了个透心凉,有的嘴里吧唧吧唧的啃着东西,细看竟然是鲜血淋漓的手臂!

不止黄雨妃,我也有尖叫抓狂的冲动,现在是青天白日,可这街上,却是百鬼夜行!

干巴堂虽然不大,好歹也有几百个活生生的人,可现在,这里已经变成了活生生的人间地狱,呆滞的目光,空洞的眼神,狰狞的面目,这些晃晃悠悠的人,全都像是鬼片里感染了尸毒而变异的僵尸!

所有的人都在出不明意义的嘶吼,碰撞冲突不断生,然后就是野兽般的撕咬扭打,血肉横飞似乎很正常,嘴角滴血的相互吞食简直就是触目惊心。

“才一个晚上,怎么就变成了这个样子?!”

黄雨妃飞快的退了回来,脸色惨白得可怕,短短几步路的距离,她已经受到了四拨骚扰,还好附体的书生没闲着,拳打脚踢间电光缭绕,那些宛若鬼怪的家伙全都腾云驾雾的摔了出去,转眼间就被那些晃悠的同伴围住连撕带扯,没一个完整的留下。

“朗朗乾坤,不过百鬼夜行,生死无常,谁破阴阳茫茫?透过表象看本质,很精彩是不是?”

温文尔雅的声音响起,空气中有涟漪似的波纹荡漾,百鬼夜行的场景就像水里的倒影那样扭曲然后消散,不过短短几句话的功夫,街上突然间就变得空空荡荡,所有的鬼叫嘶吼都随风而逝,安静得让人心头毛。

“幻象?!”

我只觉得汗毛直立头皮炸,感觉这突如其来的死寂和刚才的百鬼夜行简直一样的可怕,当然,更可怕的是说话的那个人,那个只用几句话就让那么多僵尸鬼怪消失得无影无踪的人。

是酷酷的马秋玲,穿风衣带墨镜手提百宝箱的马秋玲,或,该叫她马秋霖?

“幻象?不,不,不,你们平时见到的人来人往繁华热闹才是幻象,弱肉强食百鬼夜行这叫真相,像这种藏污纳垢颠倒黑白的地方,根本就是一片鬼域——哦不,小铃铃,你可不能怎么干,我得除魔卫道,你别徇私枉法……”

温和的声音突然就高亢起来,原本用很拉风的动作闪亮登场向我们走来的马秋霖突然就停了下来,抽风似的在那儿挣扎,似乎,马秋玲在和他争夺身体的控zhì

权。

果然,很快马秋玲就安静下来,走到我们面前,煤矿山驱魔美少女特有的沙哑嗓音响起:“不好意思,让你们看笑话了,我这个老哥,实在是有点走火入魔。”

“这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刚才那么多鬼怪?又怎么全都不见了?还有,黄天佑那小子呢,他没跟来看热闹?”

这些人里好像也就只有我和马秋玲比较熟悉,加上我也真的是好奇,马上就抛出了一连串的问题,看得出来,现在面前的是马秋玲而不是马秋霖那个疯子,何况寒叔就在我身边,我实在没有害pà

的理由。

“黄天佑被老哥打晕了,估计要睡个两三天,这场热闹,他没有参与的资格。”

马秋玲先回答了我的最后一个问题,然后开始解说现在的情形,大概因为我们三个都是“非人”吧,这回她可没有说自己在装神弄鬼。

“这是老哥制造的噩梦空间,也就是现实里干巴堂的复制体,他把这里面的时间进行了调整,四个人的回煞夜相互重叠,你们的恩怨将在这里一并了结……”

噩梦空间?四个人的回煞夜?我觉得自己满脑子的浆糊。

“简单的说,这不是现实里的干巴堂,这是灵异时空的干巴堂,刚才那些鬼怪僵尸,不过是现实的投影,立体感很强的幻象而已,完全可以无视,你们所要在意的,是四个回煞的亡灵,辛若羽,王美丽,关老幺,还有文秀……”

文秀?文老板的女儿我的同学?

我有点莫名其妙,这关文秀什么事情,她好像一直都没有出场的,这么莫名其妙的蹦出来,感觉可是非常非常的突兀。

“现实世界里她已经死了,就在昨晚刘寒变身为秦竹之后死的,自杀,午夜十二点,红衣,白绫,据说,这个时候穿红衣自杀的的鬼特别厉害,她之所以选择这个时候自杀,就是要在回煞夜再杀你一次!”

晕,他妈妈的,我怎么就听得满脑子浆糊呢?!

“冤有头债有主,见到她,你自然就什么都明白了。”马秋玲没有多说,“我要维持梦魇空间的稳定,所以不能出手,你们自己好自为之吧!”

倒,闹半天是来看戏的,压根儿就不是驱魔捉鬼?还是不是天师是不是马家传人啊这个……

“别给我谈责任,谈钱!”

再晕,心头毛毛的,要是文老板大把的砸钱,她该不会在这个诡异的鬼地方把我们给趁机干掉吧?

第五十六章 凶杀竟是儿戏

“这个梦魇空间已经清场,相当于死城一座,没有其他闲人,就只有你们需yào

解决阴阳纠纷的几对,不用刻意的去寻找对头,她们自己会找上你们的,不要觉得难以理解,就把这当成解开心结的噩梦一场吧,丑话说在前面,虽然这是梦,可要是死在这里,你们也别想回到现实中去了!”

马秋玲交待完毕后整个人就渐渐模糊直至消失,书生附体的黄雨妃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身就走,看方向,她去的应该是王美丽的家,既然冤有头债有主,她和书生肯定要对上对她们恨之入骨的母大虫王美丽。

我犹豫了一下,没有跟上去,听马秋玲的意思,我们有各自的对头,聚集在一起根本就无济于事,想想也是,很多时候的很多事,都得自己来面对。

拉着寒叔的手,慢慢的走过街头,我和他一起去了网吧,那是无妄之灾的,我的直觉告sù

我,那里就是解决问题的终点。

果然是清场了,一路上什么人都没有,所有的店铺都是大门洞开却寂寥无声,网吧所在的楼房也是空空荡荡,不过当我走进网吧的时候,我知dào

来对了。

网吧里没人,但是窗子是开着的,窗台上坐了个人,不,确切的说,应该是坐了个鬼上身的人。

“姓刘的,我能杀你第一次,就能杀你第二次,人死了你可以变成鬼,鬼死了,我看你还能变成什么玩意儿!”

歇斯底里的叫嚣响起,相当配合的屋子里卷起了惨惨阴风,网吧门悄然关闭,所有的电脑自动开启,显示器上绿光闪烁,恍惚中这已经不是青天白日,而是惊魂午夜!

看着窗台上身穿红衣颈缠白绫的女子,我的手一片冰凉,我的心空空落落。

这个人,是文秀,也不是文秀,确切的说,是文秀在山下城里的一个死党,也算我们的同学,不过高二的时候就已经辍学了,想来自闭的我差不多已经不记得她的名字,只听说她在社会上混得不错,如鱼得水。

就和书生上了黄雨妃的身一样,眼前这个曾经是同学的红衣女子脸上也有重影叠现,那才是真zhèng

的文秀,飞扬跋扈,嚣张的漂亮肆无忌惮毫不掩饰。

被下意识修改的记忆开始复原,时光在扭曲中倒流,我坠楼的情景迅速回放,冤有头债有主,原来,是她们,竟然,是她们。

那天晚上在网吧玩通宵的有四个人,书生,关老幺,还有就是文秀和这个浓妆艳抹的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在聊天,用了一个很有个性的场景,聊天对话框最大化,显示器上赤条条的一男一女仰面朝天,用相当豪放的姿势重复着剧烈的活塞运动,凑巧她那台电脑没有耳麦,连接的是音箱,夸张的声经过放大毫无顾忌的传出来,简直就是淫声浪语春满场。

那个聊天场景网吧里每台电脑都有,不知dào

是从哪儿弄来的,以前也不是没有见识过,用了这个场景和别人聊天的,居然很多都是初中生,而且还以女孩子居多,或许都处在躁动叛逆的青春期吧,用那个当作聊天场景似乎很有个性很有勇气的样子。

一般来说这样的事情网管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只要没人反对就不作理会,毕竟干巴堂这地方本身就算是特殊场景,想想隔壁就是猫店也就可以理解了。

可是那天晚上很不巧,还有个正在和黄雨妃语音聊天的书生,那么大的动静让他很不自在,于是他就给我说了那么一句:“能不能让她关小声点?”

没反应的时候可以置之不理,可有人提意见了作为网管也不能忽视,我只好去和红衣女子交涉,结果她还没回应文秀就在旁边一脸的鄙夷:“小样儿装什么清纯啊,就是不关,怎么着?”

虽然不善交际,不过大概的人情世故还是可以理解的,文秀是文老板的独生女儿,父母的纵容加上自幼的耳濡目染,那就是活脱脱一个小太妹,这是她的地头,城里混得不错的红衣女子来这地方玩儿那就是她的客人,居然在自家网吧给人指手画脚,还不就大大的掉了面子?

想通这些我也没有强出头,反正这种事就是个形式问题,有效无效责任尽到,于是我没理文秀,扭头对书生歉意的笑了笑,意思很简单,人家乐意,我也没办法,你哪就凑合一下吧。

按理说事情就这么过了也就过了,可坏就坏在我那歉意一笑,文秀一下子就炸了:“你挤眉弄眼的什么意思?很清高是不是?看不起我们是不是?也不自己照照镜子,别以为我不知dào

你和你那个丑鬼的破事!”

我先是傻眼,然后就是愤nù

,关于我和寒叔的风言风语早有耳闻,不过都是在背后说的闲话,这么当面叫嚣的还真没有,恼羞成怒的我脑子热,糊里糊涂的就和她吵了起来,随着争吵的升级,我惊恐的现,事态的展已经严重得近乎恐怖了。

“臭婊子养的还玩清高扮清纯,在学校就看你不顺眼了,还给老娘脸色看,活得不耐烦了不是?装,我看你装,姐们给我上,剥光了她给她录段视频网上去,看她还要不要脸!关老幺你也别看热闹,想不想破你的童子鸡尝尝情妹子的滋味?傻站着干嘛,给姐姐上,不然老娘揍你!”

争吵升级为扭打和撕扯,我觉得自己简直就要疯了,不就是鸡毛蒜皮都算不上的事儿吗,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

以前不是没有听说过类似的事情,最有代表性的是网上一段很热门的视频,说是有个女生在网吧不小心撞上了另外两个女生,结果被那两个女生一顿暴打然后脱光光了拉着游街,最后被好几个男生弄出去强暴了,当时觉得满荒唐的,可是没想到,我竟然会成了荒唐的主角!

有些事,生在别人身上是闹剧是热闹是好戏,生在自己身上就是彻头彻尾的悲剧!

“现在的年轻人好面子,爱冲动,自命不凡,把叛逆当作个性,把法制当作儿戏,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也能把天捅出个大窟窿,害人害己得没边没谱!”

这是那段视频的其中一个评论,当时我还觉得留言的人小题大做拿个棒槌就当针,可是等荒唐落到自己身上,我才觉得那简直就是真知灼见就是至理明言!

第五十七章 猛鬼对僵尸

“做梦也没想到我会死在两个女生和一个小孩手里,难怪我和书生还有黄雨妃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记忆修改,原来我们都不相信,不相信这么荒唐的事情会活生生的在生活中出现!”

我说话的声音有气无力,寒叔握紧了我的手,什么也没说,或,他也无话可说?

就因为一点小小的根本算不上纠纷的摩擦,文秀和我厮打起来,自然而然的,红衣女子、关老幺、书生,几个人全卷了进来,红衣女子本是文秀的死党,关老幺算是迫于淫威凑热闹,而书生,应该是基于道义的拉架,毕竟这事儿的起因是他的一句话。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多了,扭打中我被推出了窗台,书生伸手去拉,背上又被推了一把,然后书生情妹子幽冥不了情的脚本就出现了。

死在这种情况下,任谁也得死不瞑目吧,加上寒叔的还魂之祭,加上万人坑的月光浴,我成了僵尸,书生成了厉鬼,荒诞聊开幕,新版的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拙劣得超乎想象的一个不入流的剧本。

生活,没有那么多的顺理成章,现实,没有那么多的滴水不漏,故事,没有那么多的合情合理,有时候,人生本来就是一出荒诞不经的鬼话。

终归是要面对的,有寒叔在身边,我已经无所畏惧,也许,如果没有寒叔的苏醒,我会一直逃避一直回避总是自欺欺人吧,孤身一人面对荒诞人生,实在需yào

太多的勇气。

“你现在,是什么状态?”

既然已经面对,既然身边有寒叔相陪,我已经不觉得慌乱,也没感觉到多大的怨恨,只是,对文秀现在的情况非常的好奇。

“还能是什么状态?厉鬼回煞上身附体喽!七天前不是抓了你的姘头和那个女鬼架火烧吗,很有趣啊,你的姘头居然是个死人,这死人居然又变成了你的样子从火堆里跑出来了,老头子吓得半死,再也没有了招惹你们的勇气,甚至在琢磨着干脆把我给供出来任你们处置,这个小妮子更干脆,直接就给吓疯了……”

也许知dào

是最后对决了吧,起初见面的紧张一过,文秀居然心平气和的跟我讲起了聊,还好,我总算不至于做个糊涂鬼。

一时冲动情绪失控把我和书生推下三楼之后,失手杀人的三个家伙吓得不轻,忙不迭联系了文老板,只手遮天,很明显的一桩凶杀案就这么不了了之。

第二天三个人就离开干巴堂避风头,七天后我死而复生,书生又来了个厉鬼回煞,魂飞魄散的文老板立马联系了驱魔美少女马秋玲,倒也闹得轰轰烈烈惊天动地,虽说我的“大难不死”有相当疑点,他也算大大的松了一口气,自欺欺人的以为我真的创造了生命奇迹。

既然事情告一段落,外出避难的文秀和关老幺也就回到了干巴堂,心虚不已的文秀还半强迫的把罪魁祸红衣女子给拽了来患难与共,不过这次她们规矩多了,基本上都没敢露面,文老板弄了两台电脑安家里给她们打游戏聊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玩得昏天黑地。

关老幺就没那么逍遥了,电脑并不是每个家庭都买得起的,就算王美丽对他很是纵容,那也是想他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名牌大学光宗耀祖,不可能弄个电脑回来让他没日没夜的玩儿。

终归是没有熬得住,网瘾作的关老幺去了网吧,甚至还见过我两回,和书生附体的黄雨妃也混了个脸熟,只是我和书生黄雨妃都有不同程度的记忆修改和记忆缺失,结果闹了个短时间的相安无事。

二七回煞,我在黄雨妃的授意下用男秘刘影的身份出现,厉鬼回煞的把戏吓傻了心头有鬼的关老幺,然后就是鬼影幢幢,神棍招魂,书生出窍,关老幺报应到头,还搭上了护犊子的王美丽,甚至还把整个干巴堂都卷进了集体梦魇。

同样心头有鬼的文老板在人心惶惶中挺身而出,安排下了调我下山的鬼把戏,安全出入灵灵堂说起来就是在他意料之中,要知dào

他这种牛人虽然迷信鬼神却不会相信什么天师神婆,鬼怕恶人,他要做的,自然就是彻底消除后患的大恶人。

所以,就有了小煤窑对付我的十多个大汉,就有了袭击我家把寒叔和黄雨妃弄去倒汽油焚烧的疯狂行动,只是,他做梦也没想到会从火海里走出来又一个“我”。

那种诡异的情形下,当然不会有人注意到“我”和“秦竹”的差异,我相信每一个人都把寒叔的变身状态当成了索命追魂的僵尸情妹子。

围观的人全都吓得魂飞魄散,壮着胆子去看个究竟好彻底放心的文秀和红衣女子更不用说,红衣女子当场就吓疯了,而娇纵成性又不得不做缩头乌龟憋了一肚子气的文秀居然就走了极端——

不就是鬼吗,不就是僵尸吗,我也变个鬼来和你斗,看看是谁比谁狠!

那么多耳濡目染的鬼片聊不是白看的,午夜自杀的红衣女子阴气最重变的鬼最厉害差不多就是个恐怖常识,一心要出口恶气的文秀当晚就一根白绫结束了自己的小命,还留下血书信誓旦旦的说回煞夜要和情妹子还有她的老少两个姘头见个高低……

事情就是这个样,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也复杂,我是无话可说,寒叔倒是感慨了一番:“这人要是疯狂起来,比鬼都可怕,荒唐,实在是荒唐!”

疯狂也罢,荒唐也罢,都无所谓了,原本要在七天后才能回煞的文秀已经出现,还上了红衣女子的身,只是她不知dào

,这不是七天之后的干巴堂,而是一个错乱了时间重叠了空间的梦魇。

阴阳纠纷,原本就不该在现实世界里解决,马秋霖兄妹的意思,我大概能够体味一二。

“话说清楚了,事情摆明了,也该有个了结了,来吧,看是你们奸夫淫妇搭的档高明,还是我和姐们的双骄合体厉害——猛鬼斗僵尸哎,想想都刺激,哇哈哈哈!”

寒叔说的没错,这人要是疯狂起来,比鬼都可怕!

第五十八章 倾情一吻

“轰——”

惊天动地的巨响声中,我尖叫如泣,在我眼里无所不能的寒叔,只一个照面,就被文秀附体的红衣女子打飞出去,直接就把墙壁开了个人形的窟窿!

怎么会这样?

这还是那可以用一双白皙秀气比女孩子还要女孩子的手给我撑起一片天空让我死里逃生的寒叔吗?

“这就是你那个可以变身的姘头啊?太废柴了吧,怎么会变成你的样子你又变成个小帅哥?该不是你主动勾引他强暴他的吧?好可怜哦,小受受一个……”

文秀似乎也吓了一跳,然后就抬头向天哈哈大笑,而我听了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就明白了寒叔不堪一击的原因。

该死的,变身状态!

现在的他,是“她”,是以我刘琴为本体变化的秦竹,是被保护的对象,几时轮到自个儿卷袖子挥胳膊上阵啊?

现在充当保护神的应该是我,我现在才是少年寒叔,是激了潜能有着神mì

力量的刘影!

“即便是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这是寒叔对我的承诺,现在他变成了我,我是不是也该反过来给他撑起一片天?

“嗷——”

野兽似的沉闷嘶吼从灵魂深处迸出,空气在眼前扭曲,窗户上的玻璃出清脆的炸裂声,墙上的线路窜出了耀眼的电火花,电脑一台台的爆zhà

开来,网吧里转眼间就是火海一片。

无视身边的爆zhà

,无视赤红的火海,我气势汹汹的冲出,又像上次在梦魇里灵异驱魔对付王美丽一样,身体脱离了神智的控zhì

,开始了本能的动作。

拳如流星身如电!

一连串爆响传出,重重叠叠的拳影在眼前荡开,文秀附体的红衣女子被打得腾空而起,脊背撞破了墙壁倒飞而出,嘴里血喷如雨!

我如影随形的冲出,毫不顾忌这是三楼,而身体腾空的感觉就像是在梦里飞翔,完全没有任何勉强。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大喝声中我的双手合拢,手指纠结形成一个诡异的印诀,并在一起的中指一下子就点上了红衣女子的眉心。

灿烂金光在指尖炸开,红衣女子尖声惨叫,一个红影从她身上弹了出去,而她自己,直愣愣的从空中往下掉,就像个中枪的鸟。

“该死的,我杀了你——”

凄厉的鬼叫传出,天空突然就黑了下来,我还在空中的身子突然定住,无数白色的铁链凭空出现,活物一般在身上游走,转眼间就把我捆成了一个粽子。

刚才弹出去的红影砸着强力弹簧似的原路飞回,这次就是真zhèng

的文秀了,不过两眼泛白脸色惨白舌头还伸着个长长的舌头,一看就是个典型的吊死鬼。

“小样儿跟我斗,看老娘不拿钱砸死你!”

鬼影飘飘飞过来的文秀双手连挥,无数血红的钞票飞出,带着尖利的啸声旋转,就像是一把把锋利的超薄型飞刀。

只一刹那,我身上就翻卷起无数狰狞的伤口,疼,真他妈妈的疼,痛感似乎经过了无数倍的放大,我只觉得眼前黑,险些就当场晕了过去。

要命的是,那些飞旋尖啸的钞票就像漫天飞蝗一样前仆后继无穷无尽,这么给她当靶子砸着玩儿,我非得给割成碎片不可。

又是一声沉闷的嘶吼出,空气再度扭曲,身上的铁链粉粉碎碎,变成了无数白色的碎布片,那些密密麻麻得可以和《英雄》里秦军箭阵相比的钞票也刹那间化成了缕缕黑烟。

文秀尖叫,就像胸口被卡车撞个正着一样再次抛飞,我正想乘胜追击,钻心透骨入髓的疼传来,来不及低头察看,身上已经有蜘蛛网一般的血痕绽开,鲜血狂飙而出,化成了遮天蔽地的一蓬血雾。

惨叫着从空中跌落,我依稀想起了马秋霖说过的话,晕,看来是真的,我不止一次的动用了不属于我的力量,我的身体承shòu不了,现在是肌肤寸裂,下一刻也许就是骨骼寸折肝肠寸断,或,从这么高的空中摔下来,直接吧唧一下砸成一团肉酱?

我拼命的睁大眼睛,可是眼帘已经被血雾蒙住,看出去影影绰绰的血红一片,我想伸手去抹上一把,可是连个指头都无法动弹……

就这么结束了吗?

“轰”的一声巨响,感觉连周围的楼房都震动起来,毫无疑问,我重重的砸在了地上,只是,接触的不是坚硬的水泥地,而是一个温暖的怀抱。

“即便是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何况是坠楼这样的小事?”温柔宠溺的声音响起,细如游丝,轻如耳语。

寒叔,只能是寒叔,变身后不堪一击的寒叔,在关键时候接住了高空坠落的我,用“她”的身体做了我和地面的缓冲!

“有意思,实在是***有意思,好一对同命鸳鸯啊,老娘来成全你们,地头蛇,起——”

文秀疯狂的叫嚣响起,似乎近在咫尺,又似乎远在天边,轰隆隆的巨响声中地面裂开,影影绰绰的看到一个丑陋的巨大的蛇头缓缓升起,居高临下的张开了血盆大口。

下一刻,天翻地覆,巨蛇不见,影影绰绰中看到的是熟悉无比的脸,秦竹,妈妈,寒叔的变身状态,是他勉励翻转把我护在了身下,背对着那个张开了血盆大口的巨蛇。

时间似乎停顿了下来,整个世界都已经静止,恍惚中我似乎回到了十三年前的那片火海,那时候周围也是这样一片耀眼的红,他也是这样把我护在怀里,对我温温柔柔的笑……

就这么,结束了吗?

“寒……”

我喃喃的叫出了一直就想叫的称呼,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心里断裂,我突然觉得整个身心都无比的轻快,飘飘欲仙的感觉,真好。

梦游般支起身子,我的嘴,覆盖了寒叔的唇。

淡淡的白光在嘴唇相交的刹那绽开,血红世界中有无数细碎的光点闪烁,隐约中听到一声熟悉而又陌生的猫叫,我似乎看到什么东西从我额头窜出去,没入了寒叔的额头。

晕过去的时候,我似乎看到了一个足以吓跑拘魂无常的笑,透彻肺腑的温暖包围了我,让我彻底的放松下来,坠入了世间最温柔的深渊。

第五十九章 梦非梦

无边无际的黑暗,我不要猫命的跑,身后,有沉重的脚步,有粗重的喘息,就像是有个超级恐怖的生物,在如影随形的对我进行追杀。

蓦然回,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足以让鬼神退避的丑脸,脸上绽开的笑,温暖的透彻肺腑。

“寒,你跑得好慢哦,都追不上我!”

“说什么梦话呢,醒了?”

温柔宠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我吓了一跳,双眼一睁,这才知dào

自己刚刚是在做梦。

寒叔就坐在我床边,正端着碗小米粥吹气,不用说,是要吹凉了喂我,看到我睁眼,他向我咧嘴一笑,那笑容,足以吓跑拘魂的黑白无常。

变回来了?

我伸手戳了戳寒叔的腰,又缩回被窝在自己胸前摸了一把,然后长长的松了口气,如释重负。

“没事,都过去了,你们现在可是名人,没人敢随便报复的……”

说话的,是黄雨妃,她递给我一张散着油墨香味的报纸,一脸的得yì

洋洋。

攀西日报,我第一眼就看到个醒目的标题,《煤山大整顿——干巴堂不法分子覆灭纪实》,一目十行的扫了几眼,赫然是zf部门对煤矿山进行整顿的报道,取缔小煤窑,封查赌博色情性质的茶馆猫店,清除警队蛀虫,逮捕干巴堂以文老板为的黑社会性质的团伙……

这个,太意wài

了吧,都哪儿跟哪儿啊?

“还都得谢谢你呢我的琴妹子,要不是有你做掩护,我这个调查取证的记还真不好卧底,没有证据没有举报zf也不好贸然下手,我也就写不了这篇报道了,以后有机会再合zuò

啊,没准儿还要请你做我的男秘呢!”

黄雨妃似乎成了大忙人,几句话说完就跑了,行色匆匆的,我莫名其妙的看着寒叔,一时间不知dào

是梦是醒。

“看我干什么,看报纸啊,见习记黄雨妃深入虎穴,在干巴堂黑网吧网管琴妹子、急救中心黄天佑、灵灵堂马秋玲、小煤窑绞车工辛若羽等人的帮zhù

下调查取证,一举揭黑社会性质的不法分子团伙,怎么样,很拉风吧?只可惜辛若羽不幸遇害,黄天佑也被打成多出骨折还在住院……哎哎,你干嘛你?”

我怔怔的看着寒叔,然后四下乱瞄,想找把刀子没找着,干脆就把指头伸嘴里吧唧的就是一口,疼,真他妈妈的疼,我倒抽一口冷气,看来不是做梦啊这个?

手指头被牙齿咬破,鲜红的血涌了出来,寒叔吓了一跳,忙不迭放下了粥碗,情急之下顾不得去找创可贴,随手就把我的指头放嘴里吮了起来。

我的脸,一下子就红了,而寒叔也现了不妥,一时间讪讪的很不好意思,傻乎乎的含着个手指头,就那么僵在那儿了。

暧昧的大眼瞪小眼没多长时间,寒叔总算回过神来,含了个火炭似的飞快的吐出了我的手指,目光躲躲闪闪的,就像刚刚做了回贼。

满脸飞红的缩回手,我把指头举到面前翻来覆去的看,很神奇啊这个,不过一小会儿的功夫,刚才还哗哗淌血的手指头已经是完好无损,这算什么,治疗魔法,疗伤功能,妖术仙法?

依稀记得,有个叫暗影的猫猫也给我温柔的舔过伤口,伤口复原的效果差不多来着,难道,莫非?

“那个暗影,其实是我的守护之力……”

寒叔呐呐的承认了我的猜测,我大大的松了口气,既然暗影是存zài

的,那我就并没有做梦,也就是说,寒叔和我……

刚刚给寒叔吮吸过的手指麻酥酥的,有点过电的感觉,我的脸好像在烧,梦魇空间中的生死关头,我和寒叔,好像,那个……

“其实,那个,我可以负责的……”

寒叔的声音,细如游丝,低若耳语。

原来,我真的不是在做梦,我和他,都是死过一次的人,我和他,已经冲破了那层尴尬的阻碍,我吻了他,我叫他寒,我想,我真的是妈妈秦竹的延续。

所谓暗影,不过是他的守护之力,为了让我“死而复生”,他消耗了太多的力量,所以他进入了休眠,却又在下意识中制造了暗影,那本来就是他滞留人间的本源,守护之力……

那天晚上先后遇险,失去守护之力的他自然就变身成了守护对象,而守护之力融入我的身体,我和他的变身状态就形成了一个微妙的均衡,所以出现了“定型”的效果。

后来在梦魇空间,生死关头我终于面对了自己的情愫,而他,终于也接纳了我,关键时候的倾情一吻成了桥梁,守护之力回到他的身体,变身状态解除,他又变成了那个天塌下来也能给我撑着的守护神,回煞夜的文秀根本就不堪一击。

“那书生呢,还有王美丽她们……”

邪不胜正,这似乎是所有传奇故事的基调,王美丽的消亡就和文秀的泯灭一样不可避免,只是,真zhèng

给了她致命一击的是关老幺,据说那小子又哭又叫,说他最恨的人就是王美丽,因为她的纵容,要不他不会不辨是非向恶势力屈服助纣为虐以至于丢了小命。

“另外那个元凶,就是穿红衣裳的那个,真的是疯了,精神错乱,书生也没有要她的命,反正仇报了,公道也讨了,他残留的魂魄也就和梦魇空间一起散了,他和我们不同,至少,在这世上,还没有能够让他抗拒宿命的牵绊。”

我叹了口气,没什么话好说,毕竟我和寒叔算是特例,并不是什么人都能最大限度的激生命潜能来对抗死亡的。

“为了尽lì

消除这个灵异事件的影响,马秋霖用了大规模的记忆修改,反正这煤矿山也该来个大整顿了,巧借东风,顺水推舟,就有了这个报道和报道上的那些事情,反正你摆平的那些家伙也需yào

能够接受的解释……”

说到底,马家兄妹才是真zhèng

的大BOSS啊,所谓翻云覆雨只手遮天,大概也就不过如此吧,只是,他们不是正宗的驱魔龙族马家传人吗,怎么会放过我们这两个算不上僵尸的僵尸?

“好像是马秋玲又把他老哥给封印了吧,她说她只是装神弄鬼混口饭吃,可不会抓什么僵尸,再说了,我们真的是僵尸吗?你刚才都流血了……”

“还说,讨厌啦,都怪你,故yì

给人家装神弄鬼,不管,赔我,赔我!”

“好好好,赔你赔你,要不,我也给你咬一口?”

“才不要!嗯,我可是为你当了回男秘,要不,你也给我当一回?期限嘛,今生今世好不好?”

僵尸

编辑词条僵尸目录

科学家解密】

传说】

起源1】

起源2】

对付僵尸的法宝】

电影中的僵尸】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魔星

穆雷的绰号】

穆雷的绰号】

申明】世界上并不存zài

影视作品,电影游戏中描绘的僵尸[1]。关于一切有关那些僵尸的记载均是传闻,并无科学依据。

编辑本段]【科学家解密】

英国专家解释了出现“僵尸”现象的部分原因。这些专家在研究一种自然疾病——埃博拉病毒热时,现了“僵尸”现象的奥秘。他们称,“僵尸”现象就是一种由这一病毒引起的疾病。在连续高烧数个小时后,一个感染埃博拉病毒的病人将会陷入昏迷或昏厥状态,而这一征兆与临床死亡极为相似,所以经常被认为这个病人已经死亡。但是,几个小时或几天后,这个病人忽然苏醒,并且进入一种极具攻击性的状态。这个意识模糊的病人将撕咬所有运动的物体,包括人类和动物。同时,这种疾病将使得病人分泌大量的唾液,并且引内出血现象。但是,在外人看来,这个“忽然复活的死人”嘴角流下了鲜血、眼神变得呆滞,已经变成了一个“僵尸”或“诈尸”。

编辑本段]【传说】

清朝野史,述异记(东轩主人著)中有出现僵尸的故事,大致是说清朝初年,湘南西边,有一个靠山的小村落,村中一个无赖因盗墓而中尸毒,后虽被一老人救回,但因再度做不当的事,被全村的人打了一顿,再丢在后山草丛中让他自生自灭。过了几天,他再来求救,但这次没人愿意帮他。村民们将他打他一顿,然后绑在树上,虽有人出言劝阻,但无人理会。最后他死在树上,晚上村民想将之安葬,但现尸不见。最后他回来杀了全村,村民因被咬而一个一个变为僵尸,一些及时离开的村民在早上回村探望时也惨成僵尸.

编辑本段]【起源1】

《僵尸》一词出于《大千录》,是道家的一本著作,僵尸的意思是:四肢僵硬,头不低。眼不斜。腿不分,尸体不腐烂。

僵尸之说盛行于明中叶以后及清朝。清代笔记载僵尸最多,推袁枚的《子不语》及纪晓岚的《阅微草堂笔记》,此二书可以说是僵尸大全。

湘西赶尸之说,又称移灵,属茅山术祝由科,源于湘西沅陵,泸溪,辰溪,叙浦四县,在尸体未腐化时由术士赶回乡安葬。赶尸的术士大约三五同行,有的用绳系着尸体,每隔几尺一个,然后额上贴黄纸符,另外的便打锣响铃开路,划伏夜行。天光前投栈,揭起符纸,尸靠墙而立,到夜间继xù

上路。

亦有人指赶尸其实背起尸体而行,但由于身穿黑衣夜行,途人便自然看不见赶尸,以为有行尸。

编辑本段]【起源2】

据湖南民间传说,僵尸最早是用来贩毒的。打扮成道士模样的人就是毒贩子。昼伏夜出,如上文所述,三五同行,却不是用绳子系着尸体,而是用木棍架起来搭在前后两人的肩上,看起来尸体也会走路。摇铃、黄纸符都是为了掩人耳目。这种方法普通人不敢接近,官兵也晦气,所以是贩毒的好方法。夜里走路有利于尸体的保存,当然,鸦片之类的毒品可以存放在尸体上,更安全。

别名】

移尸,走影,走尸

尸变概念】

《阅微草堂笔记》把尸体成为僵尸的原因分成两项:新尸突变及葬久不腐。

养尸地,这较为科学。土壤土质酸碱度极不平衡,不适合有机物生长,因此不会滋生蚁虫细菌,尸体埋入即使过百年,肌肉毛也不会腐坏,有些资料显示尸体的毛,指甲会继xù

生长。风水学中亦有此一说。

小时候听老人讲过:生于红沙日,死于黑沙日葬于飞沙地就会成僵尸,“飞沙地”即“土壤土质酸碱度极不平衡,不适合有机物生长之地”)

坊间流传道家有太阴炼形之法,尸体葬数百年,期满便会复生,新死的尸体被邪物/邪气附身,尸体吸收了阳气,借人生气而尸变,人死之际,魂一散而魄滞。

袁枚《子不语》:人之魂善而魄恶,人之魂灵而魄愚,魄主宰人身,当魄离开人体,便会沦为恶鬼僵尸。

三魂七魄乃道家之说

魂乃阳性神灵,附于人的气,主宰精神思维活动

魄乃阴性神灵,附于人之形,主宰人的形体活动

尸变之可能性

甚至1950年代香港人仍有家中殓葬和停尸,所以其时社会尸变之说大行其道,如行雷闪电,大肚猫跳过棺材,尸体便会出现异变。

编辑本段]【对付僵尸的法宝】

收复僵尸器物有以下几类:

镜子《本草纲目》有提:「镜乃金水之精,内明外暗。」

桃枝、桃木剑《荆楚岁时记》:「桃,五行之精,能厌服邪气,制御百鬼。」

鸡鸣《子不语》:「鬼闻鸡鸣即缩。」

枣核七枚《子不语》:「枣核七枚,钉入尸脊背穴。」

火烧为终极灭尸方法。《子不语》:「放火烧之,啧啧之声,血涌骨鸣。」

糯米南方,在家里死人的时候吃糯米以驱除邪气,防止僵尸.

墨斗线一种木匠工具,用来在墙上画直线.墨斗里的墨是用墨汁加的朱砂

符咒道家的符咒咒语

编辑本段]【电影中的僵尸】

僵尸在1980年代在香港电影是很受欢迎的主题。在电影中,用符贴在僵尸的前额可以让僵尸睡着。也是在电影中,僵尸总是穿着清朝服饰并总是向前伸直手臂,一般以跳跃前进。西方也称丧尸,与清朝僵尸不同,手臂可以随意伸展,也以近似人类的形式行走。

为什么僵尸总在夜里出现?

其实这是一种误解,人们都认为僵尸只会在晚上出来,好像太阳会伤害或杀死它们,其实这是错误的,在我国的湘西地区,就有一种很神mì

而古老的职业叫做赶尸,赶尸的人驱策着僵尸行走上千里的路,如果僵尸要是会被阳光杀死,那这种职业就不存zài

了。

不过,僵尸是很讨厌阳光的,这一点又可以从它们总是晚上出来得出结论。

僵尸大致分为三等,一种是行尸,是无意识的躯体,最低等的僵尸,这依靠自己的本能去行动,俗话说的行尸走肉就是就是指的这个意思。还有一种是具有意识的僵尸,他们有着和人一样的智慧,能够判断自己的行为,是可怕的僵尸,例如中国传说中的千年僵尸,和外国的吸血鬼,都是属于着一种。

还有就是旱魃,是最强dà

的僵尸,只出现在神话小说当中,要是这种僵尸出现的话,恐怕比原子弹的威力都强。

僵尸为什么会吸血?

僵尸吸血的问题没有一个固定的答案,有一种说法是僵尸吸血是为了吸取对方的血液作为食物,还有就是象吸血鬼伯爵那样为了报复上帝而吸血,更有的传说认为吸血是僵尸每天必做的工作,就好像我们的职业。

其实中国现在所谓的僵尸基本是已经被外国的恶魔或吸血鬼同化了

其实中国真zhèng

的僵尸是荫尸,意思是一个尸体放在暗处有精力或接近生命的地方,这尸体就会吸收精力或是生命力就会导致尸变。

能够具有活动能力和思维能力的一个“生命体”(其实已经死了)这就是僵尸了如果现了荫尸要近早处理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关于僵尸的事情一直很神mì

,关于这类资料所知不多。但普遍的认为,僵尸在经过变形之后成为无思考、没有自制力,只会杀人饮血的活死人。

他们集天地怨气,晦气而生。不老,不死,不灭,被天地人三界屏弃在众生六道之外,浪荡无依,流离失所。身体僵硬,在人世间以怨为力,以血为食,用众生鲜血宣泄无尽的孤寂。

中国说的最多的是湘西赶尸匠。他们所赶的属于行尸。赶尸人被称为“赶尸匠。”一般是在天亮之前,把尸体赶往义庄,或固定的小店。尸体一般都披着宽大的黑色尸布,头上戴着一个高筒毡帽,额上压着几张书着符的黄纸垂在脸上。这些披着黑色尸布的尸体前,有一个手执铜锣的活人,他是一面敲打着手中的小阴锣,一面领着这群尸体往前走的。他不打灯笼,手中摇着一个摄魂铃,让夜行人避开,通知有狗的人家把狗关起来。尸体若两个以上,赶尸匠就用草绳将尸体一个一个串起来,每隔七八尺远一个。

尸变之可能性:

人死后殡而不葬

甚至1950年代香港人仍有家中殓葬和停尸,所以其时社会尸变之说大行其道,如行雷闪电,大肚猫跳过棺材,尸体便会出现异变。

僵尸品种

僵尸尸是受日月精华影响而变成的妖怪。《子不语》把僵尸分成八个品种:

紫僵

白僵

绿僵

毛僵

飞僵

僵尸能成妖,变魃(或称旱魃)。传说僵尸修成妖之后,变为魃,变魃之后的僵尸能飞,也称飞僵,据说可以杀龙吞云、行走如风。所到之处赤地千里,算是僵尸之王了。《神异经》载:「南方有人,长二三尺,袒身,两目顶上,走行如风,名曰魃,所见之国大旱,赤地千里。」变魃僵尸能飞,杀龙吞云,做成旱灾。所以人们每逢旱灾出现,便会四出搜索僵尸,把它们烧成灰烬。

游尸

伏尸

不化骨

--

僵尸的传说

最早的僵尸是轩辕黄帝之女---旱魃,只因蚩尤下了一个诅咒,所以变成僵尸了,本来僵尸是不用吸人血.因为天地灵气太少,人又是万物之灵,所以要吸血,僵尸本来是上古人类,后来几场大战,上古就世界就毁灭了.剩下盘古来开天辟地,上古人类很多被留放宇宙空间,将臣被留放到地球,他来得时候因被流放,所以失忆,不记得上古时后的事,大地之母女娲根据将臣的模样造人,‘‘僵尸‘‘是后来人看见它吸血,所以起的称号,其实传说中的僵尸是神,而不是妖魔鬼怪,而电影里的蹦来蹦去的僵尸是死尸的进化,真zhèng

的僵尸是和人无异,只是有特殊的能力,中国人是炎黄子孙,龙的传人,所以现在的世界有很多僵尸的存zài

,只是他们不能暴露身份,僵尸是人间的保护神.

编辑本段]【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说到新概念僵尸影视剧就不得不说香港亚州电视拍摄的现代题材连续剧“我和僵尸有个约会”。剧情是中西合璧,主题较之以前完全娱乐性的僵尸片更有深意,讲爱与拯救,再加上制作精良,表演出色,结果大受欢迎,连亚视的死对头、无线电视台的老板邵逸夫都大度的夸《我和僵尸有个约会》拍得好kàn



拆分: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不仅仅故事情节上新颖好kàn

,就是连僵尸也给化分出了十种等级:

1.一级僵尸。平时与常人无异,变身后瞳孔为红色,不惧任何攻击(物理上的和法术性的),可以什么都不吃也可以什么都吃(即不需yào

任何维持生存的食物)。

代表人物:

僵真祖(任达华饰):即“僵尸王将臣”。背生双翅,开天辟地之时便已存zài

,和女娲一起创造人类,是女娲的情人,盘古族人。是所有僵尸的“父亲”(因为所有僵尸身上都流着他的血液)。

其他代表人物:

人王伏曦(郑浩南饰)、瑶池圣母:开天辟地之初的两位神舐,亦是情人。一掌管人类,一掌管瘟疫,俱为盘古族。

主角况天佑(尹天照饰):本身体内便有将臣之血,后来为了对抗将臣,又吸了魔星之血,升级为第一等级。变身后头生独角。

2.二级僵尸。平时与常人无异,变身后瞳孔为绿色,不惧任何攻击(物理上的和法术性的),以血为食。拥有许多不错的能力,如超高速与念力。

代表人物:

况天佑:主角,能力为超高速。

况复生:主角干儿子,能力为念力及催眠术。

其他代表人物:乌鸦、山本一夫等。

3.三级僵尸。平时与常人无异,变身后瞳孔为金黄色,不惧除“大日如来净世咒”和驱魔龙族马家“龙神”之外的任何攻击,以血为食。能力也不错。

代表人物:

堂本静:拥有进入他人梦境的能力。梦境之中,他是王。魔星之父。

其他代表人物:

金正中:本是马家第N代传人,被女娲手下五色圣使陷害,变成僵尸,不欲为祸人间,在公园中央求师父用龙神将自己收服。能力未知。

4.四级僵尸。平时与常人无异,变身后瞳孔为蓝色,不惧大部分攻击(物理上的和法术性的),以血为食。

代表人物:

金未来(张文慈饰):魔星之母。护子心切,跨级干掉了二级僵尸乌鸦,但随后就被将臣所害。能力为“指枪”。

5.五级僵尸。平时与常人无异,变身后瞳孔为灰黑色,不惧很多攻击(物理上的和法术性的),以血为食。

代表人物:秦始皇的一个奴婢。

6.六级僵尸。

7.七级僵尸。

八级僵尸。从这一代开始,僵尸开始怕阳光。

9.九级僵尸。

10.十级僵尸。从这一代开始,僵尸开始怕桃木剑。僵尸(或称「僵尸」)是一种死后经过很长时间却仍然没有腐烂的尸体、变成类似木乃伊。没有腐烂的原因可能是气候或土质的关系,但是现在还没有实物报gào



但在《僵尸3》里面,女主角马小玲也为僵尸按眼睛颜色分了级:红、绿、黄、蓝、白、黑(等级由大到小排列)

红色:

僵尸王将臣。

绿色:

第二代僵尸,也称将臣之后。能量等级仅次于将臣。

黄色:

被将臣之后咬过并得到僵尸血的人。

蓝色、白色:

最易收服。

黑色:

没有思想,没有灵魂,只知dào

吸血,最重yào

的是可以杀得掉。用纯银溶液就可以杀死。

这些都是马小玲在《僵尸3》里面所说,而且她还说:“僵尸最终极的力量是爱。”

编辑本段]魔星

第三代僵尸与第四代僵尸之后,名“厄尔尼洛”,即“魔星”之意。虽名为魔星,却是世界上最最善良之人。

编辑本段]【穆雷的绰号】

苏格兰网球选手穆雷的绰号。

穆雷的中国粉丝曾经给他取了个昵称叫“僵尸”,意思是穆雷外型又瘦脸又总是苍白,表情里还总是带着几分在英国古堡里才会看到的冷冰冰的气质。虽然听上去这个昵称不怎么好听,但是他的中国粉丝已经习惯这个独特的昵称,另类的同时也带着一点可爱。

僵尸的日文】僵尸=キョンシーsii【僵

第一章 花非花

无边无际的雾气朦朦胧胧,天上地下白茫茫的一片,在雾中彷徨独行的我和踩在棉花上一样,走起路感觉就像是在飘。

老实说,我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不是从来没有做过梦,可我以前的梦千篇一律,总是在无边无际的黑暗中给寒叔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就从来没梦到过别的东西,眼下这种飘飘欲仙恍恍惚惚的的情形,还真的是第一次见识。

“寒,你在么?”

小小声的喊了一嗓子,感觉自己的脸蛋有点烧,那什么,“寒叔”和“寒”只差了一个字,含义却是大不相同,喊起来感觉怪怪的,有着偷情般的刺激。

怕什么,他已经说了要负责的,我的生命本来就是妈妈的延续,养父又咋滴,我喜欢!

皱皱鼻子咬咬嘴唇给自己打气,我又喊了一嗓子,可能是打气的效果不太好,声音跟猫猫一样细声细气,脸蛋好像烧得更厉害了,做贼心虚似的。

没人答yīng

,不过有隐隐约约的歌声传来,有如天际游丝般若有若无,比这茫茫白雾还要来得缥缈,我竖起了耳朵去听,也没有分辨出到底是唱了个什么东西,只觉得千回百转低回婉转的,活生生就是个“回肠荡气”的生动演绎。

他妈妈的,貌似很聊哦,该不是夜半歌声鬼唱诗吧?

小心翼翼的吞了口口水,我蹑手蹑脚的循声而去,比做贼都还要来得谨慎,那什么,偷人似的。

飘飘欲仙的一路潜行,眼前突然一亮,豁然开朗,茫茫浓雾居然在转眼间散了个干干净净,映入眼帘的赫然是一片花海。

数不清的小小花朵星星点点密密麻麻,紫的,红的,蓝的,粉的,更多的是淡雅的白,漫山遍野都是,真zhèng

真的一望无际。

可能是浓雾消散的缘故,那原本低回缥缈的歌声也清晰起来,不过我还是没能听清楚内容,因为花海中的某个人影已经吸引了我全部的注意力。

一个女孩子,翠衣绿裙,衣袂翻飞,站在无边花海中的她居然没有任何真实感,我甚至以为,那是个美丽得成了虚幻的剪影。

仅仅一个背影,就让我心胆俱裂,那个人,是如此的熟悉,熟悉得成了记忆深处不敢触摸的痛!

莫名的恐惧突如其来,毛骨耸然间我忘记了呼吸停止了心跳,本想掉头就跑的我,就那么怔怔的站着,站成了失魂落魄的行尸走肉。

歌声缥缈,隐隐多了魅惑的意味,漫山遍野的小花漂浮起来,在空中载浮载沉,茫茫白雾不知什么时候又蔓延开来,朦朦胧胧无边无际,一如我纷乱迷离的思绪。

花非花,雾非雾,那人呢,也是人非人么?

不知不觉的迈开了脚步,轻飘飘走向那个翠衣绿裙的女孩,朦胧视野中,那美丽的剪影比花中雾还要来得缥缈,比雾中花还要来得虚幻,所谓倩影幽魂,大概也就不过如此。

距离越来越近,恐惧越来越深,明明已经窒息得胸膛快要爆zhà

的我,很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就此晕过去,可是晕不了,尽管神智越来越迷糊,尽管思绪越来越混乱,我还是清楚的知dào

自己在一步步的往前走,走向某个决不能面对的危险存zài



这种身不由己的梦魇,和过去在黑暗中奔逃的噩梦何等相似!

或许是眩晕造成的幻觉吧,我看到自己身上有无数细碎的光点不断剥离,飘飘洒洒纷纷扬扬的飞向那个美丽剪影,倦鸟归巢似的欢欣鼓舞。

每走一步,我的身体就模糊一分,每走一步,那个剪影就凝实一分,每走一步,我的恐惧也就增加了一分。

等到我停下脚步的时候,我整个儿已经模糊成了虚幻的剪影,而那个美丽的剪影,已经饱满鲜活成了一个实实在在的人。

我就站在她近在咫尺的身后,不,不是站,我感觉我是飘荡在她身后,就像一缕随时都可能随风而逝的幽魂。

我想尖叫,却张不开嘴,我想哭泣,却流不出泪,我想抽身逃离,却动不了腿,我想大声呼救,可寒叔的名字只能在嘴边溜达,说什么也不能脱口而出。

“寒”,那个亲近得成了亲昵的称呼,好像从来就没有属于我,眼前这个很美很聊的女孩,她应该比我更有资格去叫?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这话是寒叔说的,我记得很清楚,滚滚浓烟的火场中,他一只手抱着我,另一只手托着一根烈焰腾腾的火柱,手上的皮肉烧得嗞嗞作响,嘴角的笑却是云淡风轻。

他的语气并没有什么慷慨激昂,似乎不是表达一个决心表一个誓言,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从今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这就是你的爸爸,他会跟妈妈一起疼你,爱你,守护你一辈子。”

要是没有她的这句话,寒叔还会那么不要命的保护我,还会那么视如珍宝的守护我,还会那么温柔无边的宠我疼我爱我怜惜我么?

茫然,惑然,惶然,我不愿去想,我不敢去想。

“秦,秦妹子……”

轻轻的呼唤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渐行渐近,越来越大声,很快就变成了惊天动地的呐喊,和荡气回肠的歌声混杂在一起,融成了有如山洪的呼啸,把我本就纷乱迷离的思绪撕扯得支离破碎。

恐惧不断的升级,撕心裂肺的痛楚席卷而来,歌声和呼唤都诡异的消失,在脑海里狂风暴雨般肆虐的,是野兽般粗重的喘息,还有千回百转若有若无的呻吟。

隐秘暧昧的气息萦绕鼻端,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似乎整个天地都在旋转,我就像风头浪尖的一叶孤舟,忽而被送上云霄,忽而被卷入深渊,莫名的力量撕扯着我的身体,暴戾而又疯狂,无休无止。

忽然觉得,我就像那个传说中的美人鱼,在早上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渐渐的融化,慢慢的模糊,最终就像泡沫一样粉身碎骨,消逝得无影无踪。

“小寒寒,你来了?”

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无边风浪刹那间消失,这才现自己还是站在浓雾飞花之中,还是站在那个翠衣绿裙的女孩身后,只是身体更加的模糊,有如被阳光照射到的倩影幽魂。

不知dào

是感觉到了我的存zài

,还是听到了某个遥远的呼唤,女孩徐徐回,满脸满眼的温婉,而我,恐惧在刹那间无限度的膨胀,汗毛直立,心胆俱裂,魂飞魄散。

“啊——”

酝酿已久的尖叫终于脱口而出,我清清楚楚的看到自己的身体连同浓雾飞花一起粉粉碎碎,化成了随风而逝的点点星光。

第二章 僵尸也挂红

直挺挺的从床上坐起来,我剧烈的喘息,心跳如鼓,汗出如浆。

真的,是一场噩梦?

我清晰的记得梦里那浓郁得有如实质的雾气,清晰的记得梦里那漫天飞舞的白花,更清晰的记得有如山洪暴的惊惶和恐惧。

如此清晰的噩梦,恍若真实得一如昨日的记忆。

游目四顾,房间里一片漆黑,我浊重的呼吸惊心动魄的刺耳,我甚至有刹那的恍惚,以为自己是从一个噩梦掉到了另一个噩梦。

“刘琴,你怎么了?”

熟悉的声音传来,啪的一声,灯亮了,寒叔出现在门口,鬼怪般丑陋的脸上满是关切。

“没……没什么。”我瑟缩了一下,嗫嗫嚅嚅的,有点做贼心虚的小紧张,自己都感觉怪怪的,“就是做了个噩梦,可能吓着了。”

寒叔没说话,只是扯了扯嘴角,露出个让我温暖得透心彻肺的笑。

“就知dào

笑人家,你简直是坏死了!”

我皱了皱鼻子一脸的委屈,其实寒叔的表情完全可以理解,就连我自己想想都觉得好笑,都什么世道啊,居然会有给噩梦吓着的僵尸,那不是笑话能是什么?

“刚刚搬了新家,可能会有点不习惯,乱做梦也不算稀奇,没事的。”寒叔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和,“别忘了我就在隔壁,有事就叫一声。”

对啊,他不说我还真忘掉了,我们刚刚换了新家,还是出租房,却从干巴塘搬到了市区,煤矿山的日子,已经是一去不返了。

猛鬼回煞的事情已经过去,虽然马秋玲兄妹用上了大规模的记忆修改,可我和寒叔终归是成了促进小煤窑整顿的名人,那地方实在不适合我们停留了。

反正都是租房子,换个地方换个心情也好,商量后我们悄悄的搬出了干巴塘,新住处谁也没通知,不管是曾经鬼上身的黄雨妃还是僵尸医生黄天佑,都是不小的麻烦,至于驱魔龙族的马家兄妹更不用说了,光是那两个名字我都不大敢去想。

现在的我毕竟和寒叔一样,僵尸一个,虽然无限接近于正常人,可僵尸就是僵尸,滞留人间的异数,有些人有些事,还是不要招惹的好。

换了新地方,感觉很不习惯,结果就又做了噩梦,当然不是以前那个,自从正视了寒叔的身份,那个纠缠多年的噩梦已经退出了我的生活。

“寒……”眼看寒叔转身要走,我忍不住叫住了他,“我……我怕。”

寒叔愣了愣,声音和目光一样,有点飘飘忽忽:“我说过,我就在隔壁。”

“可我还是害pà

,我想你陪我,就像……就像十年前那样陪我。”

鼓起勇气说出了想说的话,我满怀期待的看着寒叔,感觉自己就像跟主人撒娇的小猫猫。

十年前,我亲手点燃的大火葬送了寒叔的生命,滞留人间的他守护在我身边,简陋的窝棚里我们相依为命,狭窄的出租房我们同床共枕,我已经习惯了蜷缩在他怀里取暖,就像无家可归无路可走寻求庇护寻找温暖的猫。

后来安定下来,上了初中的我有了自己的卧室,却也有了那纠缠不休的一床噩梦,没有寒叔相伴的夜晚,我惶惶然如流浪煤山的野猫。

这回寒叔没有愣,相反回答得还很快,只是声音和目光更加的飘忽了,缥缈魔音似的:“那可不行,十年前你还只是个小孩子,现在你已经是大姑娘了。”

“大姑娘又怎么样?”我想我现在肯定就像弃妇一样满脸幽怨,不是说没有不偷腥的猫么,怎么这年头还有吃素的存zài

,“你说过,你可以负责的。”

“那什么,我是说过,可是……”寒叔的目光有着绝顶轻功一样满屋子乱飘,就是不落到我脸上,从来不知dào

,他也有这么胆怯的时候,“你现在,嗯,还是个小孩子……”

“什么小孩子,人家都高三了,很快就是大学生了,你刚才也明明说过我是大姑娘的!”

我扔了个大大的白眼过去,恨不得能把寒叔给砸成空中飞人,眼看顶不住的寒叔有落荒而逃的迹象,我咬咬嘴唇皱皱鼻子,干脆破釜沉舟的来了个我见犹怜的可怜巴巴。

“人家这几天真的不舒服嘛,陪陪我啦,好不好嘛?”

不是借口,这几天,我真的不舒服。

挂红了。

女孩子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的,诡异的是,我是个僵尸,居然也没能摆脱例假的烦恼。

不知dào

是不是挂红的日子分外脆弱,噩梦缠身的我恨不得回到十年前,让寒叔形影不离的守护着我。

距离幸福越近,越觉得恐惧,我真的很怕,怕这触手可及的幸福会烟消云散,要知dào

,我和他在世俗眼里,本事禁忌的一对。

他是监守自盗的贼,我是诱人沉沦的妖。

若非如此,我怎么会做那么一个活灵活现的噩梦?

好事尚未成,噩梦已缠身,这种非常时期,我真的想寒叔陪在我身边,只有他的守护,我才不至于惶惶不可终日。

杀手锏彪悍出炉,我觉得整个脸蛋都都在烧,估计嫩嫩的脸皮都熟透了,寒叔的脸色更是精彩,张口结舌的,活像一头吞了个鸵鸟蛋。

从小守护在我身边的寒叔,对我的非常时期心知肚明,为了治疗我的痛经,他还曾经去过山上采药,只是他没想到,如此的事情,会成为我撒娇要挟的手段。

吭哧吭哧的挣扎了半天,寒叔总算憋出了一个细若游丝的字眼:“好。”

灯灭了,满屋子都是温柔的黑暗。

整个人钻到了寒叔的怀里,我的脸不再烧,心跳却是惊天动地,有趣的是寒叔浑身上下绷得紧紧的,比任何一个时候都像僵尸。

“寒,人家真的不小了。”我忍不住吃吃的笑,“不信你摸。”

寒叔没吭气,只是差点从床上滚了下去。

“你说过要负责的。”我想我脸上的火烧到了心上,突然觉得,和衣而卧实在不是个很好的睡觉习惯,“可不能赖皮。”

寒叔还是没吭气,就在我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轻轻的叹了口气,耳畔的低语满是无尽的温柔。

“过了这几天就好了,不要疑神疑鬼的,我说过,就算天塌下来,叔也会给你撑着。”

第三章 心魔

“啊——”

尖叫,惊醒,剧烈的喘息,一身冷汗,无边恐惧。

双眼蓦然睁开,无边无际的黑暗中,寒叔近在咫尺的眼睛满是怜惜。

“又做恶梦了?”

粗糙的大手轻轻掠过耳畔,为我抚顺散乱的丝,寒叔的动作一如既往,温柔得让我心悸。

“没事。”拉起他的手放在脸庞上轻轻抚摸,狂跳的心渐渐平静下来,我抿了抿嘴角,抿出一个强作欢颜的笑,“我可是僵尸耶,有什么恶梦能吓倒我?”

“胡说八道。”寒叔板起脸拧了拧我的鼻子,恨铁不成钢的训斥,“刘琴你给我听着,别老记挂着自己是什么僵尸,你是人,活生生的人,血肉之躯,有呼吸,有心跳,会疼会哭会做梦的人!”

对哦,不但有呼吸有心跳,还每个月都有那么几天不舒服的日子呢。

皱皱鼻子做了个鬼脸,我让自己钻进了寒叔的怀抱,小手手做贼似的摸上了他的胸膛,微凉的手心感受着他强劲的心跳,噩梦带来的恐惧渐渐消散。

会疼会哭会做梦也不算稀奇,变成僵尸后,我好像变得分外的娇弱,身体也是特别的敏感,就像现在,午夜梦回,浓郁的男儿气息包裹了我的全身,体温渐渐升高,呼吸渐渐浊重,就连心跳,也在渐渐慌乱。

或许,女孩子不舒服的非常时期,不但会惶恐不安心烦意乱,还会想入非非还会情动如潮?

“寒,”眼帘低垂,我梦呓般轻唤,感觉脸颊滚烫,就像点燃了两团娇艳的火焰,“能不能不要再连名带姓的叫我?我想听你叫我的名字,我想听你叫我……琴……”

最好,是叫我琴妹子,要是能大着舌头把“琴”叫成“情”,那就更加完美了。

在心里偷偷的补充了那么两句,想想寒叔用温柔得近乎宠溺的声音轻唤情妹子的情形,我觉得自己像下锅的面条,热乎乎的,全身上下都软掉了。

“不用了吧?”寒叔似乎叹息了一声,嗓音低沉,有着柔肠百转的淡淡伤感,“就叫刘琴不好么,这么多年下来,都已经习惯了。”

心里轻轻一疼,我咬了咬嘴唇,刚刚还绵软如酥,这会儿只觉得全身僵硬,从云端掉落泥地的反差让我鼻腔一酸,险些就掉下泪来。

就一个名字而已,用得着这么较真么?

我想我是知dào

寒叔为什么不愿意叫我琴或琴妹子的,习惯成自然并不是一个很好的解释。

他的心里,始终就还有一个人,一个姓秦的女子,我们这小地方秦和琴同音,她叫我刘琴而不是琴或琴妹子,应该,是下意识的把两区分开来,是下意识的不愿意让我取代了那个女子的存zài



我知dào

,他就管那个女子叫秦,而“秦妹子”的轻唤,很多时候会伴随着粗重的喘息和婉转的呻吟,还有老式木床那压抑的嘎吱声,再加上有如水上小船似的晃荡……

暧昧而迷乱的记忆,曾经给我留下可怕的心理阴影,一度折射成纠缠我多年的噩梦,和衣而卧的坏习惯,也就是在那时候留下的。

本以为,我可以淡然处之,本以为,我可以安安分分的把自己当成她的延续她的影子,可在这脆弱虚弱荏弱的非常时期,我才清醒的知dào

,我做不到。

人性善妒,尤以女子为甚,她终归是我和寒叔之间的一根禁忌之刺,难怪,她会成为我新的梦魇。

僵尸本来就已经不容于世,作为女儿,取代妈妈的位置,又该受到多少的白眼多少的指责?

我真的很怕,怕我和他的禁忌之恋会见光死,更怕一觉醒来寒叔就弃我而去。

虽然,他说了他会负责,可我总觉得他是把我当成了妈妈的影子,最初的惊喜过去,我重新感到了恐惧——

寒叔可以为了守护我滞留人间,我可以为了寒叔还魂重生,那她呢,她会不会不曾消失,会不会在某一天出现在我们面前,拿回属于她的一切?

要知dào

,当初她的逝去并不能确定,即便是真的香消玉殒,也还有倩女幽魂的可能,我和寒叔都可以滞留人间,她又何尝不可以?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会不会就像迷雾花梦里那样,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触手可及的幸福粉碎成尘,连同自己一起烟消云散?

“有时候,习惯真不是件好事呢,就像我吧,老是穿着衣服睡觉觉,人家杂志上说了,这样对身体不好……”

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的状态调整过来,我突然有种破釜沉舟的悲愤,既然幸福已经触手可及,为什么要任由它溜走,为什么不可以主动一点勇敢一点,紧紧的把它抓在手里放在心窝,让它温暖我的一生?

迷迷糊糊的那么一想,晕晕乎乎的觉得浑身火热,刚才的僵硬似乎又变成了绵软,怯怯的拉起寒叔的我,我觉得自己真的是个诱人沉沦的妖。

“寒,给人家把衣服脱了,好不好?书上说,裸睡有益健康呢……”

先前出现在我身上的僵硬传染给了寒叔,我居然拉不动他那僵硬得像个木头的手,促狭心起,偷笑着扭动身子开始撒娇,曾经看过某些儿童不宜的文章,有个经常出现的词儿,叫做“扭动如蛇”,好像,对男人的杀伤力很高的,试试又何妨?

“脱嘛,脱嘛……”无师自通的在寒叔怀里“扭动如蛇”,我觉得自己很有做妖精的潜质,“有些习惯真的不好哦,就像我以前都叫你寒叔的,要是一直一直这么叫,你是不是更不好意思脱人家的衣服……啊?!”

撒娇的痴缠在尾巴尖缀上了一声惊呼,还好我及时醒悟咬紧了自己的嘴唇,结果惊呼变成了出自鼻腔的闷哼,那种暧昧,让我第一时间想起了一度让我心慌意乱的婉转呻吟。

如蛇的扭动中,我的大腿碰到了一根棍子,硬得像铁,热得烫的棍子。

就像从冬眠中醒来的蛇,悄无声息的舒展了身体,就那么突兀的贴上了我的大腿,突如其来的惊惧和期待席卷全身,有如电击。

我当场就酥麻了半边身子。

第四章 魂归来

“九年了,整整九年。”望着车窗外的风景,我有点恍惚如梦的感觉,“只怕,已经没有人会记得我们了吧?”

“那可不一定。”寒叔摸了摸他那有如鬼怪的脸,淡淡的笑了笑,说不出是自嘲还是缅怀,“就算已经没人记得你,也会有人记得我的。”

“寒……”

心柔柔的那么一疼,我觉得鼻子酸酸的,想哭。

如果不是为了蜷缩在火海中啜泣的我,当年就有点小帅的寒叔经过岁月的磨砺,只怕已经成了能让女孩子尖叫的大帅哥吧?

火海余生之后,寒叔在棉花地已经是被孤立的对象,乡里乡亲的就找不到一个敢和他打照面的人,“刘寒来了”这句话,甚至成了村民吓唬小孩子的魔咒,百试百灵。

从九年前离开棉花地开始,我们一直就漂泊在外,相当有默契的从来没有提过还乡的话题,这次鬼使神差的魂兮归来,会不会是一个天大的错误?

可是,不回来,一味的逃避,我终归是心魔难消,终归是摆不脱噩梦的纠缠啊。

迷迷蒙蒙的雾,惨白惨白的花,飘飘渺渺的人,在迷雾飞花里凄惶独行,和以前那个被怪兽追逐的噩梦一样,已经不知不觉中成了生活的一部分,就和吃饭、睡觉、呼吸、心跳一样,不可或缺。

本以为是挂红那几天的生理反应带来的心理恐惧,可那几天过去,噩梦还是一如既往的纠缠,即便有寒叔拥我在怀,也全无对抗的效果。

惶恐无地的我,开始强烈的怀念身为僵尸的无眠。

不知dào

是马家兄妹动了什么手脚,还是自己的僵尸之身出了问题,当初的无眠,当初的不食烟火,都恍若隔世,如同一场不真实的幻觉。

就像寒叔说的那样,我实在不像什么僵尸,活生生的人,血肉之躯,有呼吸,有心跳,会疼会哭会做梦,还会挂红,还得吃饭。

要不是这还算青涩的身体越来越敏感,越来越魅惑,越来越柔弱,我甚至觉得,那段死而复生厉鬼回煞的记忆,根本就是一场漫长而荒唐的梦。

柔弱得近乎魅惑的美丽,是我成为僵尸之后最直接的改变,虽然身体是一如既往的青涩,可皮肤是越来越娇嫩,看上去足以让人目眩神迷,摸上去更是又滑又嫩,简直就是传说中熟透的水蜜桃,轻轻一捏就能出水的那种。

从寒叔拥我在怀的身体反应,我清楚的知dào

自己身体的魅惑和妖冶绝不是错觉,沮丧的是,即便以我这越来越“妖”的魅惑,也没能让寒叔色迷心窍毛手毛脚。

和坚持裸睡的我肌肤相亲,他居然可以做到心如止水,就像他怀里的我不是魅惑得有如女妖的大姑娘,而是十三年前那个年仅四岁刚刚失去了母亲需yào

呵护的小女孩。

比柳下惠还柳下惠,正人君子得让我牙齿直痒痒。

要不是最初尝试裸睡的那个晚上,要不是可以明确感觉到他的雄性反应,我一定会以为他滞留人间成为僵尸的代价是失去了男儿本色。

不得不说,那是我和他最贴近饮食男女的暧昧,差一点点我就真zhèng

的诱惑了他,差一点点我就真zhèng

的拥有了他。

迄今为止,那是我最接近成功的色诱。

那是不舒服的最后一天,呃,确切一点,挂红的日子已经结束,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我在黑暗中寻找安全感,不害臊的说,那时候的我真的很想寒叔要了我。

我真的很怕,怕失去他,怕失去触手可及的幸福。

非常时期的敏感脆弱,加上那见鬼的噩梦,我患得患失,我疑神疑鬼,我迫切的想把幸福抓在手中,占用一生一世。

罗裙徐解,春衫轻褪,凝脂玉滑,鼻息咻咻,纠纠缠缠如寒夜中急于取暖的蛇,那滚烫的坚挺让我浑身酥软,迷乱中春情如火,我全然抛弃了女孩子的矜持,心甘情愿的沉沦。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

可惜,功亏一篑。

“刘琴,现在不行,你还是个学生,我会等,等你慢慢长大……”

让人喷血的理由,我恨不得一口咬掉他的鼻子。

终归是没能下口,不是不忍,而是不能,他的嘴唇轻轻吻过我的双眼,如水温柔带来无边睡意,神魂飘荡的我朦胧入梦,依稀听到了一声悠悠轻叹。

不管怎么说,到底是捅破了某层窗户纸,不舒服的日子已经过去,寒叔却在我幽怨的目光注视下留在了我的房间,而我似乎失去了那晚的勇气,虽然改变了和衣而卧的坏习惯坚持裸睡,却再没有敢明目张胆的去挑逗和诱惑。

同床共枕,乖乖的蜷缩在寒叔怀里入睡,时光似乎回到了从前,我又从那急于取暖的蛇变回了寻求庇护的猫,经常性的失眠,通夜通夜的感受着寒叔怀抱里的温暖,如醉如痴。

可是,失眠终归不是无眠,稍一疏忽就会迷糊过去,然后噩梦缠身,在无边迷雾中凄惶独行,听那虚无缥缈的歌,看那凄婉惨白的花,直到看到那个剪影似的她,身不由己的靠近,眼睁睁看着自己渐渐模糊,直至粉身碎骨烟消云散。

终归,我只能是她的影子么?

每次冷汗淋漓的醒来,我都像在鬼门关打了个转,真担心有那么一天会再也醒不过来,直接就在梦里灰飞烟灭,再也不能看到寒叔那的笑,再也感受不到寒叔的气息。

渐渐憔悴的我让寒叔日益沉默,终于有那么一天,我又一次从噩梦中惊醒的时候,他轻轻的说:“我们回去吧,回棉花地,回去过年。”

我在寒叔亮晶晶的眸子里面看到了自己张口结舌的傻样,眼珠子瞪得跟牛眼睛似的,小嘴巴张成了一个标准的O型,自己看了都觉得相当的诱惑。

棉花地,那是他和她还有我命运交织的地方,他在那里和她双宿双飞,她在那里神mì

消失,我在那里被她托付给了他,他在那里被我一把火葬送了容颜断送了生命……

解铃还须系铃人,回到那个被刻意遗忘的地方,或许,真能让我看清梦靥消除掉心魔?

第五章 风月桥

“一晃过了这么多年,棉花地到底是大变样了,今非昔比哎,这年头的小孩子可真幸福!”

走在宽敞的水泥路上,看着路边高矮不一的楼房,瞄着那些跑前跑后放鞭炮的小孩,寒叔忍不住感慨了一番,满脸的沧桑。

何止是他,我也是吃惊不小,记忆中的棉花地不过是一个偏远山区,由三个山乡合并而成的一个乡下小镇,就连煤矿山小小一个干巴塘都比不上的。

现在想想,好像是自己钻牛角尖了,自从离开棉花地之后我们再也没回来过,棉花地的印象一直停留在九年以前的记忆中,当然不能和煤矿山相比的,要知dào

煤矿山放到没有充分开采的“想当年”,还不就是温饱都难以保证的穷乡僻壤。

其实棉花地的资源很不错的,靠山吃山的原生态嘛,山药、蘑菇、木耳、竹笋、仙桃、石栗子,很多东西都是城里花钱也买不到的鲜货,以前吧根本就不通路,有了东西也卖不出去,前些年弄了个西部大开,多少是要沾点光的,这畅通无阻的水泥路就很能说明问题,有了zf支持,困龙出海大翻身很正常的。

“啧啧,真是大变样了哦,原来的街道可没这么宽,坑坑洼洼的,晴天还不觉得,每逢下雨就成了一片烂泥塘,我在镇上读初中那会儿啊,下雨天满教室的赤脚大仙,一个个挽着裤脚逮着斗笠,看上去跟小大侠似的……”

旧地重游,寒叔多少有点兴奋,带了我满大街的乱转,到底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恍若隔世的感觉远比我来得强烈。

“瞧瞧,瞧瞧,这地方就是当初的棉花中学,就初中三个年级,每个年级只有两个班,可怜巴巴的六个班啦,一楼一底的教学楼就装完了,哪像现在啊,一、二、三、四……居然是五层的教学楼,外墙还贴了瓷砖!晕死,居然弄了个大铁门,害pà

学生跑出来看录像偷甘蔗啊,哦不对,现在可能没人放录像了吧,甘蔗也不管钱,用不着去偷的,那就是怕学生跑到网吧玩儿……”

看着规模不小气势不凡的棉花中学,看着难得谈性大的寒叔滔滔不绝,我绞尽脑汁也想象不出来当年的中学会是怎么个情形,寒叔和……她,到底该是在怎样的情况下交织了命运,继而影响了我的一生?

我很想问个清楚,可我不敢开口,不是怕寒叔拒绝回答,不是怕寒叔语焉不详,恰恰相反,我是怕寒叔给我来个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叙述的同时就是回忆,距离产生美,得不到的总是最好的,谁知dào

他会不会沉浸在当年的青涩恋情中旧情复燃,让我们本已经开始升温的关系不知不觉的跌落原点?

所以呢,我扮演了一个听众的角色,就那么小鸟依人的跟着寒叔,看他的眉飞色舞,听他的滔滔不绝,品他的神采飞扬,我觉得,这一趟已经没有白来。

“这座桥……居然还在?”

寒叔难得的沉滞了那么一下,飞扬的眉梢很传神的表达了他的惊讶,呃,或许,应该叫做惊喜?

离学校不足一里的地方,有一座横跨大河的青石桥,老实说谈不上什么美观,很粗糙的样子,寒叔的目光落到了桥下,眼神居然有些莫名的暧昧。

“知dào

么,这座桥有个很诗意的名字,叫做风月,风月桥,知dào

为什么叫这么个名字么?因为当年的那些初中生经常会跑到这里来吟风弄月,说白了就是卿卿我我啦,重点不是桥上古意盎然的青石板,而是桥下那些个桥洞,遮风避雨听水响,爱的小巢哦,很有意思吧?”

寒叔纵声大笑,笑得我看傻了眼,曾几何时,寒叔有过如此这般的痛快淋漓?

他给出的解释也让我有张口结舌的感觉,还说现在的孩子早熟,听听人家的,“当年的那些初中生”,还爱的小巢,貌似不只是吟风弄月,还干脆筑就爱巢鸳鸯戏水了?

“别那么一副活见鬼的样子,一点也不奇怪啊,山里娃启蒙晚,岁才开始上学的多得很,加上留级什么的,读初中的时候基本上都十七八岁的姑娘小伙了,有什么不懂有什么不能做的?那时候可没什么九年义务教育,知dào

为什么家长节衣缩食也会把孩子送来读初中吗?找对象啊,初中毕业就结婚生子很正常,早栽秧早打谷,早讨婆娘早享福,明白?听起来很荒唐,可那是曾经的事实……”

寒叔的声音低沉下来,眼神有些黯然,也不知dào

是想到了当年的什么,我想安慰一两句,却鬼使神差的冒出一个问句:“你是不是也在桥洞里呆过?”

他妈妈的,这什么屁话啊,要命的是还带了点酸溜溜的味道,脸颊烧的我差点没把自己的舌头给一口咬下来,那什么,丢人哪。

“何止是呆过,初中三年,我可都在桥洞里住来着……”

明显的言犹未尽,只是,一阵噼里啪啦的鞭炮声响起,紧接着铜钹声声歌声阵阵,什么话都给打断掉了。

一行人从桥那头走了过来,最前面一个黄衣长袍,一根雪白的长幡在风中飘飘扬扬,身后几个大汉晃晃悠悠,八个人抬的漆黑大轿方方正正,阴森森的让人肌肤起栗毛骨耸然,后面是一群白衣如雪,再后来就是大杂烩了,男的女的,老的少的,穿得也是五颜六色乱七八糟,浩浩荡荡的杂牌军一支。

不得不说有点小晕,回到家乡没转上两圈呢,居然遇到人家办丧事的,这运道啊,还真不怎么样。

到底在这儿呆过,对这些神神道道的东西我还是略知一二,黄衣长袍的是阴阳先生,白衣戴孝的是孝子孝女,先生敲起铜钹作法开路,棺木随行,孝子孝女捧灵,后面就是纯属帮忙的乡邻了,逢水过桥都要放鞭炮撒买路钱,灵幡引魂,经文送葬,颇有讲究的地方风俗,一看不知dào

一看吓一跳的那种。

我想我有点呆若木鸡失魂落魄的意思,给吓着了,倒不是送葬队伍有多可怕,而是那歌,呃,就是先生吟唱众人相和的那个什么经文——

竟然,和我在迷雾花梦里听到的飘渺歌声一个调子,听得我是毛骨耸然!

第六章 引魂歌

梦里那隐隐有着魅惑意味的缥缈歌声,我一直没能琢磨到它的来历,只是它和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剪影一样,让我本能的感到恐惧。

我知dào

,自己不止一次的见过那个人,也不止一次的听过那歌。

总有些东西是生命难以承shòu的心魔,所谓的“想不起”,所谓的“弄不清”,所谓的“记不住”,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记忆修改,人类出于自我保护的自动屏蔽罢了。

直到现在,直到在无比清醒的现实中清清楚楚的听到这歌,曾经的记忆再也无从回避,我才知dào

梦里的它为什么会给我很妖很聊的感觉,我才知dào

自己为什么会下意识的遗忘它的来历,我才知dào

为什么会对它产生难以言述的本能恐惧。

这本是一沟通阴阳的歌,歌名就叫做“引魂”,引渡亡魂的意思,是用彝语唱的,而且用的是一种比较地方化比较偏门的彝语,少数语言中的方言,比和尚念经都还要艰涩难懂的那种。

事实上,这引魂歌本来就算是一种经文,是彝族东巴在送葬引魂时候吟唱的东西,相当于往生咒啊地藏经什么的,可以说是棉花地一带很有特色的民俗小调。

棉花地是彝汉杂居的偏远山区,所谓封建迷信是少不了的,不管谁家有人过世,都得请阴阳先生做法事,敲钹念经开路买山,引魂送灵入土为安,那都是必须的程序,如果没有阴阳先生在场,基本上是不可能有人参与送葬,更别说帮忙抬棺材挖坑造坟什么的了。

“东巴”是彝族中相当于“祭司”的长,在我们这些对神mì

文化没什么研究的老百姓来说,也就是和阴阳先生相当的职业,事实上,在棉花地这一带,“请先生”和“请东巴”是一个意思,除了那些老掉牙的老辈子,很少有人在意东巴和先生的区别。

东巴主持的送葬仪式,引魂歌是必不可少的经文,据说以此为咒可以沟通阴阳,能让亡魂顺利的进入安息之地,由此也就衍生出招魂啊请神啊驱邪什么的诸多功能,潜移默化之下,当地人早已经是耳熟能详,一听就知dào

是怪力乱神的东西,须得抱敬畏之心以保持距离的。

歌声乍起并渐行渐近的时候,我真的是给吓着了,说呆若木鸡失魂落魄还是轻的,事实上我都毛骨耸然魂飞魄散了。

突然想起,当初妈妈哄我入睡哼唱的摇篮曲,赫然就是这很妖很聊的引魂歌,当年妈妈带我走进寒叔家,让我心惊胆战险些成终生噩梦的那三个晚上,暧昧迷乱中也有着引魂歌细若游丝的飘渺婉转!

刻意的遗忘,还是不经意的忽略?

莫名的恐惧如怒海狂潮,我本能的伸手去拉近在咫尺的寒叔,他说过,就算天塌了,他也会给我撑着,他也说过,他会负责的,我相信他,完全就多于相信我自己。

可是,我竟然,拉了一个空。

蓦然侧,这才现原本就在我身边的寒叔,居然诡异的不见了,完全的无声无息的毫无征兆的消失,就像他根本就不曾站在我身边!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差点就失声惊呼,本能的扭头看向那支渐行渐近的送葬队伍,结果现那支队伍也神mì

的消失了,那情形,就像我刚刚看到的,只是一场幻梦。

可引魂歌的吟唱还在,呜呜咽咽,幽幽怨怨,飘飘渺渺,细若游丝,千回百转,回肠荡气,有如聊夜话里面的夜半荒坟鬼唱诗。

“寒,你在么?”

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可接下来我就在第一时间捂住了自己的嘴巴,太震撼了,原本应该穿云裂石的尖叫传到自己的耳朵,居然成了底气不足的小小声,猫猫一样的细声细气,活像受了委屈也只能躲起来偷偷哭的小媳妇在饮泣吞声。

这惊呼,这惊惶,这腔调,竟然是那么的熟悉,熟悉得就像最近纠缠不休的噩梦重演!

朦朦胧胧的雾气从桥下河中升起,以惊人的高速蔓延,似乎就才眨眨眼的功夫,天地失色,日月无踪,身前身后头上脚下左左右右,全都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脚下原本是桥,青石铺就的风月桥,可我踩在上面就像踩在云端,软绵绵的一片,仿佛这桥,根本就是云雾幻化而成。

果然,噩梦再现,不,是纠缠不休梦魇变成了活生生的现实!

重重的吞了口口水,响亮的咕咚一声连我自己都吓了一跳,眼下的情形太过聊,突如其来的大雾让这地方有如鬼域,如果下一刻突然有只白骨嶙峋的鬼手搭上我的肩膀,我绝不会怀疑它的真实性。

恐惧恍若天崩,心跳如鼓,除了害pà

,更多的,居然是兴奋,是期待。

解铃还须系铃人,早想到回到这被刻意遗忘的家乡能找到心魔的出处以及应对的方法,可我没想到会如此这般的快捷,踏上棉花地才多久啊,离我们三人命运纠结的地方还远着呢,居然,就激活了心魔,就遭遇了聊?

歌声缥缈,隐藏其中的魅惑就像一双柔若无骨勾魂摄魄的无形之手,轻轻的却是坚决无比的拉扯着我,试图让我飘飘然循声而去。

可我没动。

我知dào

,只要我跟着那么一走,就很有可能成了梦魇或心魔再或其他什么东西的俘虏,一步错,步步错,我很可能就会深陷其中不能自拔,最后就成了标准的噩梦成真,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身体蓬然爆裂,破碎成漫天飞洒的点点星光。

所以我不动,我静静的站在原地,凝立得像一尊坐化千年的望夫石。

我在等,等寒叔的出现,我才不信这见鬼的梦魇能成为我和她的阻隔。

“即便是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也许过了千年,也许只是刹那,寒叔的话言犹在耳,可寒叔的人,迟迟不见踪影。

难道,他也陷入了一场梦靥般的迷雾,难道,他会像噩梦中那样从我身边离开,消失,把另一个人轻揽入怀?

心悄悄的一疼,我没有无休无止的等下去,踮起了脚尖,扭动了腰肢,我的身形开始了旋转。

细碎的光点闪烁,旋转的身影朦胧,在梦魇中起舞的我,不得不动用了马秋霖所说的“不属于我的力量”——

变身!

第七章 变身后的穿越

变身,应该是我成为僵尸之后最有特色的异能,只要我想,随时都可以把自己变成十年前的寒叔。

俊俏得成了秀气的男生,沉静中带着羞涩的男孩,沉默成近乎忧郁的男人——

在火光中遭到彻底破坏的形象,记忆中从未消散的愧疚,我心中永远的疼。

变成少年寒叔之后,我就不再是琴妹子,而是成了刘影,刘寒的影子,守护神一样的存zài

,我不但会得到一个脱胎换骨的身体,还能得到与身体相匹配的力量——

一种超乎想像的东西,斗神附体一样的神奇,聊鬼话一样的匪夷所思。

自从干巴塘回煞夜之后,我再也没用过变身的异能,那种诡异的超能力,有相当的副作用,马秋霖就说过,那是不属于我不属于这个俗世的力量,我那变得美丽而脆弱的僵尸之身,根本就承shòu不了。

可现在,我不能不动用这个近乎本能难以操控的异能,眼下这种失去寒叔守护的情况,和当初干巴塘的死去活来何等的相似,我总不能一直扮演被守护的角色吧?

寒叔说过,就算天塌下来,他也会给我撑着,可要是他倒下,谁来给他撑着?

当仁不让,我!

他因为守护我而滞留人间,我又何尝不是因为他而存zài

,要是没有了他,可能我也离魂飞魄散不远了。

细碎的光点在旋转中闪烁,人影如涟漪中的倒影一样扭曲模糊,清晰下来的时候,琴妹子已经消失,刘影出现,白皙秀气得有如艺术品的手缓缓收紧握拳,全身骨节爆出一阵清脆的炸响,放鞭炮似的又急又快。

体内有种很神mì

很强dà

完全超乎想像的力量,貌似传中真zhèng

的被激活的潜能,我知dào

,如果不动用这种神mì

力量,变身不会给我带来太大的伤害,大不了就是无眠啊不食人间烟火什么的,后遗症副作用什么的并不算明显。

只是,这次变身不是为了当什么男秘小白脸,本来就是要借助神mì

力量来着,没什么好犹豫的。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开——”

相当狗血的念念有词,双手指掌翻飞,一连串印诀让我自己都觉得眼花缭乱,完全就是眼下这个身体的本能动作,行云流水般自然写意,咒语是否管用动作是否标准,全都不用**心的。

难道说,寒叔在还没有成为僵尸之前,就是个疑似阴阳先生的小神棍?

疑惑在心里一闪而过,手上的动作却没见一点凝滞,体内神mì

力量在印诀和咒语的配合下躁动起来,最后一声“开”出口的时候,我反手一指点在了自己的眉心,同时间左脚重重跺下,完全不在意脚下的软绵绵一片会不会把整只脚都给陷进去。

——他妈妈的,该不会一脚跺空把我掉到十八层地狱去吧?

一点金光在指尖炸开,就像一朵妖艳神mì

的花在眉心刹那间绽放开来,那一脚重重跺下,居然没有一脚踏空,却是接触到了某个坚实的东西,轰然大震,似乎整个空间都在为之颤抖。

金光有如水银泻地,所过之处嗤嗤之声大作,白茫茫的浓雾被席卷一空,就才眨眨眼的功夫,出现在现实中的噩梦已经烟消云散,就连那缥缈歌声也杳不可闻,刚才的梦靥,恍若幻觉。

还是那座风月桥,还是那些青石板,我就在桥上凭栏而立,衣袂临风,飘飘然有如遗世独立的隐士。

只有我一个人,寒叔不在,那支送葬的队伍不在,东巴吟唱的引魂歌不在,就连头上青天所悬挂的那一轮红日,也不在。

孤零零的一个人,还有小桥流水,还有一钩残月,还有繁星点点,此时此景,有点像聊鬼片里某些冷冷凄凄的特殊场景。

怪事,难道我是从一个梦跳转到了另一个梦?

看看头上天,正巧瞄到颗流星,探头望望水,河面波光粼粼,摸了摸桥栏,冰冰凉的感觉无比真实,跺了跺脚下桥面,青石板的坚实同样无比真实。

虽然诡异,虽然聊,可和变身为刘影的我一样,都不是梦,是真真切切的存zài



可要不是梦,近在咫尺的寒叔和渐行渐近的送葬队伍,怎么会神mì

的消失,我又怎么会从红日当空的白天,跑到了残月繁星的静夜?

隐隐觉得这情形相当的不对,可就是看不出其中蹊跷,摸摸鼻子四下打量,我的目光突然在上游的河面凝滞。

那里,不是该有座新修的水泥桥么,怎么会没了?

棉花地新铺的水泥路虽然是当初坑坑洼洼的便道路改建的,可有不少改道的地方,这风月桥所在是个很大的弯道,水泥路根本就没往这儿来,人家直接在上游架了座水泥桥把弯道给拉直了,这青石铺就的风月桥,压根儿就是废弃不用的破桥来着。

可现在,上游那座水泥桥没了,虽然残月如钩,可淡淡星光还是能照亮河面,何况变身后的我目光锐利得堪比夜猫子,那么大一座桥绝不会看不到的,之所以看不到,只能说是没了,不见了,彻彻底底的消失了。

也就是这座神mì

消失的桥给我了提示,再次四下打量,终于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桥头本已经干枯了半边的黄桷树郁郁葱葱,河边一溜攀枝花远没有先前那么高大,河面似乎也要窄上那么一点,一丛丛的红心果更是先前没有的东西。

先前看到的那些,应该是时光流逝带来的变化,上游架起了水泥桥,风月桥闲置得近乎废弃,郁郁葱葱的黄桷树干枯了半边,一溜攀枝花长高长大了许多,河面也给山洪扩宽,至于那些个红心果,要么是给水冲掉,要么是给村民砍去当柴烧了。

那什么,貌似时光倒流,变身后的我,回到了从前?

晕死,居然会是穿越?!

难道说,这就是解决心魔的办法,让我直接回到从前,直接面对少年寒叔,直接面对我年轻的老妈,还有我那素未谋面甚至连姓名都不知dào

的……

老爸?

第八章 重生悖论

傻了吧唧靠在桥栏上,现在的我吧,觉得是无比的彷徨,比那迷路小羔羊还要来得迷茫。

瞧这事儿整的,太乱了。

在干巴塘当网管的时候,也没少看那些乱七八糟的网络小说,重生系对我来说并不算陌生,就是生活得不如意的某人因为某事挂掉,两眼一睁就回到了从前,一切的一切从头来过,把以前的种种遗憾全都给弥补起来,说有多YY就有多YY的。

邪门的是,人家重生等于是从头活一次,终归还是自己,只是能够“未卜先知”,明白什么时候自己会碰到什么而已,我倒好,居然重生成了让我决定托付终身的那个人。

很诡异的事情啊,如果说重生是为了从头来过,好弥补过错消除遗憾什么的,那我重生成寒叔,岂不是就要让“他”完成曾经的心愿,好让若干年后的他不再抱憾终身?

寒叔能有什么遗憾?

这个问题简直就不是问题,我知dào

,他最大的遗憾就是没能和我老妈比翼双飞,再往深深处说,就是初恋变成了绝恋。

嗯,说白了吧,寒叔最大的遗憾,就是读书的时候没能把那个叫做秦竹的同桌,这算是悖论还是?

不是没想过是否幻觉的问题,我也奢望这只是我的噩梦,只是这残月这繁星这静夜,还有冰凉的桥栏,坚实的桥面,桥下潺潺的流水幽幽的水潭,哪一样不是真真切切的存zài

,哪一样像是缥缈模糊的梦境?

大活人都能变成僵尸了,女孩子都能变成少年郎了,噩梦成真,在一曲神mì

引魂歌的召唤下穿越时空重生为人,好像也没什么好稀奇的。

值得考lǜ

的是,这穿越时空的重生,到底是我自个儿穿过来,还是和寒叔一起来了个双穿?

衣兜里摸了摸,不出意料的身无长物,本来我就不喜欢带什么小零碎,手机也早在网吧坠楼的时候就报销掉了,这些天和寒叔腻在一起用不着联系,都没去买新的,和他一起出门,钞票啊钥匙什么的都在他身上,要不是变身能连衣裳一起变幻,没准儿我现在就得玩一把裸奔。

联系寒叔是不用指望了,至于要到哪儿去找他,找到的“他”究竟是刘寒还是寒叔,都暂时不用考lǜ



我很想立即知dào

的是,在这个神mì

得成了诡异的时空,我是会一直保持“刘影”这个少年寒叔的形象,还是可以随时都变回来?

多少有点做贼心虚的四下看看,很好很强dà

,夜深人静,连鬼都瞧不到一个,正是装神弄鬼扮僵尸玩变身的大好时机。

踮脚,扭腰,旋转,细碎的光点闪烁,很美很聊,我的心算是放回肚子里了,原来,就算在这个诡异的时空,我的变身异能还是可以自行控zhì

的。

“咦!”

一声明显经过压抑的惊呼传来,我吓了一跳,那声音分明是从桥下传来的。

晕死,居然忘了寒叔说过的话,这桥,可是有名的风月桥,那些个桥洞,可是人家爱的小巢,遮风挡雨听水响用的!

刚刚玩了把变身,该不会吓坏那些谈风论月意乱情迷的小孩子吧?

呃,好像不对耶,我在桥上玩变身,桥洞里的人怎么可能看到我?

手扶桥栏探头一看,没错,桥洞里是没人,人在水里——

风月桥下面,是河面落差比较大的地方,河水在这儿形成了一个大大的深潭,那水绿莹莹的一看就是深不可测的样子,嗯,纯天然的游泳池。

就在那水潭里面,有个四十五度仰望天空的人,偏偏他又不是正好在桥下,而是在偏离上游的地方,这么四十五度仰望吧,看的就是桥上风景。

确切的说,看的就是我。

还好,我穿的裙子都比较保守,要不给他这么一仰望,多半就得走光了。

“仙……仙女?!”

水潭里只冒出个脑袋的人结结巴巴的一开口,结果把我又把我吓一跳,这一吓可是一大跳,我差点没从桥上摔下去。

那个人,居然是寒叔!

嗯,少年时分的寒叔,应该叫做刘寒?

到底在棉花地呆过三年,我知dào

很多人都会在河里那些天然游泳池里洗白白,那年头没自来水没热水器嘛,可以理解,只是这半夜三更夜深人静的……

不是幻觉,不是做梦?

脑子里乱糟糟的,我真没想到自己会再见到少年时候的寒叔,更没想到会在这么个情况下见面。

眼下那个刘寒比起记忆中的寒叔,明显是俊俏了许多,秀气了许多,更重yào

的是稚嫩了许多,标准的小男生一个,很萌很正太的那种。

大大的汗了一把,我算是知dào

了他当初为啥没能和老妈比翼双飞,那年头的棉花地,应该还不知dào

萌为何以正太为何物吧,在老妈眼里,他或许就是个不能当做异性看的小孩子?

呃,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啊,貌似我现在应该关心的是他有没有看到我的变身?

要是让他看到一个比较成熟的自己旋身一转变成个女孩子,该不会吓出个什么好歹吧?

鬼使神差的,我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还向他挥了挥手打招呼:“嗨——”

不打招呼还好,这招呼一打,坏事了,寒叔,呃,刘寒似乎给吓了一跳,傻了吧唧的冲我咧嘴一笑,然后就看他秤砣似的沉下去,还咕咚咕咚的吹出一大串泡泡。

再汗一个,耍宝给我看啊,潜水就不要冒泡啦,用得着这么显摆么?

下一刻我就觉不对了,好像不是潜水加冒泡哦,刘寒在水里噗通噗通的折腾呢,手舞足蹈的动作绝不是什么花式游泳,倒像是脚脖子抽筋了没办法踩水,给淹着了?

第九章 初吻不关风月

顾不得多想,我来了个标准的鱼跃,救人耶,要是初见刘寒就让他因为我溺水而亡,那若干年后我管谁叫寒叔去?

可惜,我好像忽略了一点,那就是现在的我不是处于变身状态的刘影,而是僵尸之身的琴妹子。

这风月桥距离河面可不近,将近三米吧,从桥栏翻出去往下跳,差不多就等于从一楼阳台蹦到地面去,别说现在的我,就算换个正常的普通人也怕是受不了。

如果我是刘影的话,应该就跟下个台阶玩儿似的,偏偏我刚刚变了回来,从那个身手不凡潜能觉醒的刘影,变回了花儿一样美丽花儿一般娇弱的刘琴。

成为僵尸之后,潜能激活,除了得到个变身的异能,我的身体还多了一份近乎妖冶的魅惑,的美丽简直是惊心动魄,洗白白或换衣服的时候,自己都能看得个春心荡漾。

应该是那份非人的美丽带来的副作用吧,可能还有那个噩梦中雾里飞花身化星光的强烈暗示,我那魅惑而妖冶的身体变得敏感而荏弱,几乎是碰着就伤擦着都疼,连洗碗的时候掉个盘子都能把脚趾砸成骨折,现在寒叔都不敢让我碰刀子什么的,生怕我削苹果也能把手指头给切下来。

还好,即便没有寒叔变身后的修复功能,我自己的僵尸之身也能自行修复,就算真的一不小心把手指头给切掉,我也可以自己捡了它装回去生好,只是受伤和修复时候的那个疼啊……

他妈妈的,光是想想都觉得毛骨悚然,真zhèng

真的是不寒而栗。

这下好,情急之下根本就没想到这一层,一个鱼跃跳下去,身体没入水面的刹那间,肌肤寸裂,有如刀割的痛楚席卷全身,我甚至能清晰地看到清澈的河水染上了触目惊心的胭脂色。

真zhèng

的肌肤寸裂,那不是感觉也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切切的事实。

灵敏了数十倍的身体明确的告sù

我,就是那么一跳,破水而入的撞击让我脸上身上的毛细血管纷纷爆裂,娇嫩的肌肤就那么活生生绽开,蜘蛛网似的血痕纵横交错,渗出的鲜血染红了河水,活像给我披上了一层妖冶的红纱。

晕,貌似救人成了害人,瞪大了双眼的我看得明白,在水里挣扎的刘寒双眼瞪大瞳孔扩散,白眼一翻,咕噜噜的吹出了一大串,脱光光洗白白的时候,某个异性妖孽咕咚一声跳下来,入水的刹那肌肤寸裂血雾缭绕,“活见鬼”应该就是唯一的想法,白眼一翻晕过去应该是最直接的反应。

晕过去也好,省得我救人把自己搭上去,听说溺水的人会在水里挣命,随便抓到什么东西就八爪鱼似的缠上来,说什么也不得放手,救人变成送命的倒霉孩子可不止一个两个。

忍着刀割似的疼把刘寒从水里弄出来,累得我要死要活的,好玩的是某人洗澡还真脱了个光溜溜一丝不挂,我忍不住就往要害地方瞟了两眼,瞟得我脸红红心慌慌的,手脚软浑身热来着。

僵尸之身的修复功能早在受伤的同时就自行启动,等到把刘寒弄上桥墩放平摊开,刚刚生的肌肤寸裂已经是恍若幻觉,我的皮肤依然娇嫩光滑,根本就不曾留下什么血痕,那刀割似的疼也是来得快去得更快,习惯了受伤的我直接就把它当成了梦魇,全然没放在心上。

又捶胸膛又压肚子的开始抢救溺水,给刘寒挤出来了不少水,可他就是说什么也不醒过来,我有点手足失措的慌,少年版寒叔该不会如此这般的脆弱吧,没淹死也给吓死掉了?

没敢多想,小心肝扑通扑通乱跳的我开始人工呼吸,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貌似早就想有嘴对嘴的那么一天,只是做梦也没想到会是这么个诡异的情形,初吻居然不关风月,甚至没涉及暧昧,只是纯粹的为了救命……

让我感到恐惧的是人工呼吸好像没作用,忙乎了好半天,双眼紧闭的刘寒还是个双眼紧闭,就在我差不多要哭出来的时候,无意间斜眼一瞟,眼角扫到个蠢蠢欲动的可疑物体。

那什么,擎天一柱?

作为支撑的双手一软,我直接就把软趴趴的自己丢在了刘寒身上。

“我亲爱的,小寒寒,醒都醒了,还跟我装?人工呼吸,就这么,让你回味?要不要,我给你,接着吹啊?!”

分不清是气是怒还是羞,反正我说话都不大利索了,娇喘吁吁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蹦,还咬牙切齿得把牙齿磨得嘎嘎响,恨不得一口咬掉某人的鼻子。

刘寒紧闭的眼睛终归是睁了开来,目光躲躲闪闪的就像被当场拿获的贼,双手更是第一时间捂住了要害,要不是我还趴在他胸膛上,他就算不咕咚一声跳到河里去,也得蜷缩成一团以免春光尽泄。

还别说,少年版寒叔红脸的样子真是好kàn

,再加上那呐呐无语的窘迫和无辜又无害的稚嫩,简直是萌得不行,近距离观赏的我看了个口干舌燥,然后就现眼下这情形是无比的暧昧,这姿势更是无比的彪悍——

那什么,貌似某男被某女反推了?

到底是忍不住舔舔嘴唇,飞快的凑上去吧唧了一下,我手忙脚乱的坐起来,装模作样的用手当梳子理了理水淋淋的头,做贼心虚的四下扫瞄,生怕给人家看到了。

还好,没人,夜深人静,就算那些个桥洞也没有早熟的野鸳鸯冒头,很好很和谐,多半就没人告我调戏小正太了。

充当探照灯的目光回到原点,这才现刘寒还傻了吧唧的躺在那儿,保持着双手护裆的别扭姿势,两个眼睛瞪得跟鸡蛋似的,视线的落点却是我湿透了的身体。

才从水里出来没几分钟,翠衣绿裙湿漉漉的紧贴在身上,曲线毕露啊这个,湿身走光啊这个,妖冶勾魂啊这个,难怪能让某人的眼睛自动对焦呢。

心里有点小小的得yì

,我挺起胸膛飞了个白眼过去,笑盈盈的问:“好不好kàn

啊,我的小寒寒?”

得到的回应多少有点出乎意料,是响亮的一声“咕咚”,做贼心虚的少年版寒叔,直接就把自个儿扔水里去了。

第十章 色诱

“你就住在这里?”

十二分的好奇,还有着隐隐的期待,我觉得自己像是眼巴巴跑进狼窝的小红帽。

左数第三个桥洞,很小很窄,铺了干草,一条打了补丁的薄毯,一床褪色的薄被,还有个很老土的布袋,里面除了两套半旧的衣服,还有几本书页黄的破书。

寒叔说过,他的初中三年都是在桥洞里过的,眼前这个刘寒让我来这里换衣服,很明显,我是穿到了寒叔的初中时代,只是不知dào

他现在读的是初几。

“是啊,学校住的是大铺,还要交住宿费,我交不起钱,报的是走读,住这儿方便。”

随便穿了套衣服的刘寒有点羞涩,正太脸红红的相当可爱,看得我心儿怦怦乱跳,蠢蠢欲动的感觉很是微妙。

“你换换衣服吧,只有这些,将就一下,我出去转转。”

刘寒的目光在我胸前凸起的两点一掠而过,做贼一样躲躲闪闪,我向他笑笑,示威一般挺了挺胸膛,结果他狼狈败走,猫着腰从桥洞伸出手去,抓住上面的桥栏晃悠了一下,猴子荡秋千似的翻了上去。

皱皱鼻子吐吐舌头,我有点好笑也有点脸红,拿起刘寒给我挑出来的衣服看了看,款式布料什么的不说,补丁倒是没有,却和被子一样洗得白,干净是干净了,明显的褪色,都不知dào

穿过多久了。

鼻子有点酸,老实说我没想到寒叔当年会如此过得如此的窘迫,对了,他是孤儿,能读到初中已经够不错的了,只是……

他那个比他大上三岁的同桌,之所以没有选择他,恐怕不只是因为他太嫩吧?

即便倒退了十多年,嫌穷爱富也同样是人之常情,又不是聊里的鬼狐和神话里的七仙女,穷书生可没那么吃香。

等等,穷书生,鬼狐,仙女?

脑子里灵光一闪,重生的悖论在脑子里再次闪现,我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心跳更是剧烈像揣了个活生生的小兔子,蹦啊跳的撒着欢儿的闹腾。

所谓重生,也就是穿越时空,这就牵涉到平行宇宙的设想,很复杂很微妙很矛盾的。

简单的说,一个人如果回到从前,阴差阳错杀了他未婚的祖母,他老爸根本就没能出生,当然也就不可能有他这个孩子,那就等于他的存zài

会被抹掉,历史从他祖母死亡开始,就已经改变了原来的轨迹。

只是,如果没有他的存zài

,他又如何穿越时空去杀了他的祖母,他的祖母有怎么会因为他这个被抹掉的存zài

而死亡?

悖论由此而来,好像和先有鸡还是先有蛋一样的乱七八糟。

当然了,这还有另一个说法,那就是从这个人到从前开始,历史轨迹就产生了分岔,原来的历史分化出了一个平行宇宙,也就是说,这个人穿越后所在的,是另一个平行时空,和原来的历史井水不犯河水,两不相干。

即便这个人在这个平行时空娶了他年轻的祖母,也不会对另一个时空的他产生任何影响,在原来的时空,他还是他祖母的孙子,可在这个时空,他的祖母已经成了他的妻子。

很复杂很混乱的,是吧?

我就忍不住琢磨了,要是我现在把刘寒给拿下,他就不会因为我妈留下遗憾,若干年后他也就不会在火海中变成僵尸,我也不至于被噩梦纠缠了那么多年,老妈也不至于成为我和寒叔之间的障碍,我也不至于留下让我提心吊胆的心理阴影……

对寒叔,老妈应该是有愧疚之心吧,毕竟她当年忽略了寒叔的暗恋,偏偏又利用了寒叔的初恋情结,用三天的温存换取了他照看我一生的承诺。

或许,那个新出现的让我心惊胆战的噩梦,就是老妈幽魂未灭让我回到从前的召唤,我眼下所在的,将是一个有我改变而衍生的平行宇宙?

让年少的寒叔接受未来的我,让少年刘寒不再对青涩的初恋耿耿于怀,是不是就可以从根本上清除老妈留下的阴影,从而让我和寒叔在另一个世界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

他妈妈的,勾引寒叔,展奸情,正太养成?

汗,貌似我太邪恶太淫……那什么了?

呼吸急促,脸蛋滚烫,耳根烧,心如鹿撞,我忽然觉得自己回到了若干年之后,回到了若干天之前,回到了那个偎在寒叔怀里意乱情迷的夜晚。

那次险些成功的色诱,现在想起也足以让我心慌意乱。

诱人沉沦的妖,报恩还情的狐,凡心初动的仙,月夜,流水,桥洞,不正是一出似幻似真的聊艳谭么?

“喂,你可以下来了,外面冷,小心着凉。”

神魂颠倒迷迷糊糊的挣扎了半天,我颤巍巍的喊了那么一嗓子,声音出口才现自己口干舌燥,连嗓音都好像沙掉了。

外面除了流水潺潺就是一片静寂,竖起耳朵听动静的我差点以为刘寒已经落荒而逃了,还好,他的声音到底是响了起来,有点慌乱,有点局促。

“不冷,很凉快的,里面好热,我还是不下来了,你自己休息一下吧。”

我第一时间想到了第一次见面的少年寒叔,甚至,我闭上眼睛都能在脑海里勾画出那个帅气少年的羞涩和紧张。

“人家怕嘛,你下来陪我啦。”

老实说,我从来没想到自己的声音可以如此的妖,就算我自己,乍听之下也觉得从头软到了脚,全身骨头起码就酥了一半。

又等了好一阵,桥洞外面吊下一双脚,轻轻荡了那么一下,刘寒钻进来了,飞快的瞄了我一眼,然后就跟受惊的兔子一样缩到了一边,那脸蛋红得,都可以当红布卖了。

倒不是给他看到了我的或女孩子特有的衣物,虽然成了落汤鸡一个,可我根本就用不着去换,变成刘影再变回来,何止衣物鞋袜,就连头都是干干爽爽的。

我已经睡下了,和衣而卧,整个儿缩在了薄被里面,露在外面就一头披散的头和一双做贼似的眼睛。

难怪他慌乱失措,嗯,我觉得吧,现在这个造型很撩人的。

感觉,就像等待帝王临幸的狐妖,有着勾魂摄魄的柔媚,还有着欲语还休的挑逗。

第十一章 睡上你的床

想来任何男人看到自己床上睡了那么个漂漂亮亮的女孩子,都会把这看成是一场有如聊的艳遇。

至于那青丝遮掩下怯生生的偷眼相望,多半就会理解为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邀请。

至少,我已经听到了某人胸腔里蓦然加快的心跳,甚至,我能听到某人血管中开始沸腾的血液。

还有,偷眼而望的我,看到了某个人某个地方迅速崛起的帐篷。

我知dào

自己在做什么,也知dào

自己吃定了某人,虽然自己也是个完完全全的雏,可到底来自若干年之后,绝不是眼前这个羞涩而局促的小男生可以应付的。

初步估计,在干巴塘那个鬼地方,我看过或听过的A片,肯定比他做的春梦要多得多,何况我和寒叔,也有过相当程度的亲密接触。

和稚嫩的某正太相比,我就是一个修行千年的妖,还不是一般般的妖,而是迷死人不偿命的狐妖。

哼哼,色诱不了若干年后拥有僵尸之身的寒叔,难道还诱惑不了眼下还未长成的凡胎的刘寒?

其实不只是他,就算换上别的男人,半夜三更的来了个妖媚如魅的女子,睡上了自己的床出无言的邀请,恐怕第一时间想起的都是聊中的鬼狐妖魅吧?

那些聊鬼狐,好像都是特别饥渴有点犯贱的圣女,送上门倒贴不说,还红袖添香啦,赠金送银啦,千依百顺啦,痴心情长啦,可遇而不可求,只能在梦中出现,错过了绝对后悔的那种。

真要遇上这么件好事,是个男人都会鬼迷心窍吧,不管三七二十一,上了再说差不多是肯定的事,色不迷人人自迷嘛,男人都是下半身动物……

寒叔除外。

他可不是随便的人,呃,可他要是随便起来,貌似就不是人?

曾经迷乱如噩梦的记忆席卷而来,我好像回到了从前,呃,就现在的时间来看,应该不是“回到了从前”,而是“去了若干年之后”。

少年寒叔的家,老式木床那压抑的嘎吱嘎吱,薄被下面蛇一般纠缠得躯体,我在摇来摇去的床上就像风头浪尖的一叶孤舟,鼻端有隐秘暧昧得让人心烦意乱的气息,耳畔有野兽般粗重的喘息,还夹杂着千回百转若有若无的呻吟……

迷乱如噩梦,暧昧似春梦,那曾经被我埋葬的记忆,是我心中不可触摸的疼,是我心中不敢正视的魔。

突然觉得,刘寒说得没错,这桥洞里面,其实好热好热,藏在棉被下的我,都热得浑身软了。

只是,真的是热么?

为什么晕乎乎的我觉得有点冷,冷得身上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感觉就像先前从凉凉的河水里出来给凉风吹拂那样,就连胸前的两点都开始硬,都在悄悄的凸起?

眼前的刘寒渐渐和记忆中的寒叔重叠,很清楚自己在玩火的我,不由得不想起那三个迷乱暧昧的夜晚,一想到自己很快就会其中的主角而不是旁观,我就不由得心慌意乱浑身软,还加上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有隐隐的恐惧,更有羞与人言的期待。

“小寒寒……”

带着颤音的呼唤低回婉转,勾魂荡魄得宛若魔咒,我想,我真的成了蛊惑人心诱人沉沦的妖精。

狭小的桥洞能有多大的空间,尽管刘寒缩成了一团好掩饰帐篷崛起的尴尬,可他和我还是算近在咫尺,不客气的说,这桥洞还没席梦思宽大呢,我和他,根本就是在一张床上,只不过一个躺在一个蹲着罢了。

给我轻声细语柔媚万千的那么一唤,刘寒的呼吸开始粗重急促,目光更是躲躲闪闪得像是在练绝顶轻功,到处乱飘就是不敢落到我身上,更不敢和我对视,生怕我的眼睛会射激光电着他似的。

那胆怯的小样儿相当可爱,我一下子想起了前些天与我同床的寒叔,不由得吃吃而笑,化身妖女勾搭小正太的紧张突然就没了。

“坐那么远干嘛,小心掉出去哦,人家又不是妖怪,人工呼吸都做了,还怕我吃你的肉啊?”

把小正太就地正法的心思莫名其妙的就淡了,眉花眼笑的我悄悄的汗了一个,我不是妖怪,貌似妖精来着,刚刚还真想把他给吃掉呢。

“坐过来聊聊天啦,我一个女孩子都不怕你还怕什么啊,有点男儿气概好不好?认识一下,我叫琴妹子,是不是很好听啊?叫一个来听听啦……”

女孩子的一点小心思吧,我没告sù

他我的名字,只想他叫我琴妹子,琴情也,琴妹子就是情妹子,很缠绵很温馨的,再说了,他叫那个她的时候叫的就是秦妹子,琴和秦,音都一样。

“琴,琴妹子……”

“哎,小寒寒真乖,奖励香吻一个……缩什么啊缩,别那么一副小生怕怕的样子好不好,很伤人家的自尊耶!好好好,暂时记着好了,什么时候想要就说啊,别不好意思哦!”

“那个,琴,琴妹子,你怎么会叫我那什么,小寒寒?你认识我?”

“当然认识啦,你是我的亲亲小寒寒嘛,我们相依为命的……眼睛鼓那么大干嘛,又不是蛤蟆!这么给你说吧,我是和你缘定三生的仙女,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夫君,千里姻缘一线牵啦,就像许仙和白娘子,明白?”

“许仙白娘子?!你,你,你的真身是什么?青蛇?狐狸?哦,前些天我放了个绿皮青蛙,那是不是……哎呀,干嘛敲我的头!”

“讨打吧你,人家不是妖精,是仙女!”

“你自己说许仙白娘子的!”

“还说?讨厌死了你!”

……

得,突然起意的勾搭色诱变成了联床夜话,倒不是我大彻大悟回头是岸,而是我突然想到“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要是这么冒冒然的把自己送出去,人家只怕会看轻我呢。

慢慢来吧,正太养成嘛,先聊聊天培养感情好了,观察观察再做打算,掉书袋的说法,就是得“徐徐图之”,又不是干巴塘的猫店快餐,心急吃不了热豆腐的。

反正都睡一张床了,是我的点心就是我的,早点晚点都是吃……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

《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为香港亚洲电视(简称“亚视”)的自制剧集。是一套集惊吓、激情、超现实浪漫、灵异及特技的黑色戏剧,此片开拓出港剧未有之领域,大受各地观众之欢迎。

第一辑于1998年终播出,口碑不错,新鲜的题材深受年轻人爱戴。1999年亚视播出第二辑,再带动“僵尸”热潮,结局收视更超越同时段之无线电视的节目。亚视深夜十二时半重播此剧集时,仍吸引了不少观众。2004年亚视播出第三辑,但口碑和收视不及前两辑。主要角色-况天佑、马小玲、将臣等的演出,更是令人印象深刻.

编辑本段]我和僵尸有个约会Ⅰ

日本侵华时游击队队长况国华与日军少佐山本一夫两败俱伤,僵尸王--将臣把二人及况复生吸血变成了不老不死以血为生的僵尸。国华后来改名以天佑的身份出现香港,遇上驱魔美少女马小玲和好友王珍珍,三人陷入三角关系之中。山本一夫此时找天佑报仇,更要将香港变成僵尸之地,并把世界变成般若地狱……

演出人员

况天佑(尹天照)本名况国华,是中国抗日战争时一支中国游击队的队长。在一次攻击行动中成功炸毁了日本少佐山本龙一所驻之基地,但却身受重伤;虽成功逃走,但因伤而倒在一条农村附近,被村民所救。但山本龙一却因为他而袭击该农村,并抓走了小童何复生,要求以况国华之名作交换。于是他一个人应约,和山本龙一决一死战。二人两败俱伤,命危中传说的僵尸王将臣突然出现,并咬了他,使他变成不老不死、需yào

依靠吸血为生的僵尸。虽然必需吸血,但在五十多年中坚持不吸活人之血,因而能力偏弱。在1990年代化名况天佑,当上了香港警察,并和况复生(陈复生)成为“两父子”。

马小玲(万绮雯)

马丹娜(万绮雯)

王珍珍(杨恭如)

山本雪(杨恭如)

山本一夫(陈启泰)本名山本龙一,日军少佐。

山本武(陈启泰)

金正中(杜汶泽)

许仙(杜汶泽)

堂本真悟(吴廷烨)

况复生(张国权)本名何复生,在况国华及山本一夫还是人类时的最后一战中,跟二人同样被将臣咬中变成僵尸。

何应求(黄树棠)

山本未来(张文慈)

将臣(甘山)

孔雀大师(冼灏英)

白蛇∕白素素∕白素贞(麦景婷)

小青(青蛇)(黄美芬)

高保(姜皓文)

欧阳嘉嘉(吕有慧)

金姐(吴浣仪)

御命十三∕罗睺(炜烈)

刘海(曾守明)

妙善大师∕观音(陈炜)

大日如来(刘锡贤)

编辑本段]我和僵尸有个约会Ⅱ

故事以“当只有况国华及况复生被将臣所咬,而山本一夫却未被咬”的情况下生。僵尸况天佑与驱魔龙族传人马小玲和小玲好友王珍珍及司徒奋仁陷于情困中。僵尸王将臣一方面想阻止女娲灭世,一方面深爱着女娲而希望帮他完成心愿。天佑与小玲誓要阻止女娲和将臣的行动,一同救世

演出人员

尹天照饰况天佑∕况国华∕况中棠

万绮雯饰马小玲∕马丹娜∕马灵儿

杨恭如饰王珍珍/山本雪

陈启泰饰司徒奋仁/山本一夫

张国权饰况复生

吴廷烨饰堂本静

冼灏英饰孔雀大师

佐伯日菜子饰贞子

张慧仪饰马叮当(马小玲的姑姑)

陈蕙明饰细咪(小咪况复生养的猫因吃下净世龙珠而变化为猫妖)/MIMI

姚安娜饰大咪(况复生养的猫因吃下净世龙珠而变化为猫妖)

黄树棠饰何应求

杜汶泽饰金正中

张文慈饰金未来

梁荣忠饰厄尔尼诺(堂本静与金未来之子)

任达华饰姜真祖∕将臣(盘古族人)

黄卓玲饰女娲

谢君豪饰莱利/秦始皇

韩君婷饰诗雅

马宗德饰蓝大力(五色使之一:权力)

黄瑷瑶饰红潮(五色使之一:迷惑)

江美仪饰黑雨(五色使之一:仇恨)

王薇饰白狐(五色使之一:痴恋)

李润祺饰黄子(五色使之一:忌妒)

樋口明日嘉饰明日(盘古族人)

林志豪饰游志杰

李菲饰珍妮

叶良财饰李维斯(乌鸦)

陈宝辕饰徐福(奇诺)

第一集

2001年元旦的香港,将臣与况天佑之战正进入白热化中,马小玲与女娲对峙。

2000年,天佑正与匪徒对峙,时王珍珍闯入,匪徒即胁持珍珍作人质逃走。小玲以模特儿的身份出现珠宝展,配戴一天使之泪颈鍊,时一众女模特儿突然现出僵屍之身要抢天使之泪,小玲即捕捉僵屍,正中亦出现帮手,匪徒突然冲进,天佑亦从後追至,捉贼与捉僵屍即乱成一片,天使之泪却被珍妮抢去。小玲获悉珍妮到了外国,决与天佑及珍珍同往。小玲给予机会天佑和珍珍共处,而自己与正中即追踪珍妮下落,并现珍妮正在咬人,随即追捕之,时天佑与珍珍见状,亦助小玲追捕珍妮。珍妮呼僵屍向众人狂咬,期间天佑送给珍珍的手表被女僵屍勾走,珍珍不顾一切追往讨回。小玲、天佑、正中则被女僵屍缠住。小玲和天佑被众僵屍围攻,孔雀突然出现,击退众僵屍,众人即往救珍珍。女僵屍以为珍珍想抢天使之泪,反击之,珍珍终失足跌下山坡。珍珍醒来,现身在古堡大厅,并遇上莱利,莱利有礼招待珍珍,时小玲等人遍寻珍珍至古堡,现珍珍和莱利正谈得开心,但小玲总觉古堡似有不妥。众人经过树林,遇上莱利,原来莱利每日也到此等精灵出现。时珍珍听到声音说出一个故事,一只僵屍在自己婚礼上,为救心爱的妻子诗雅,于是将诗雅咬成僵屍,但男僵屍不为诗雅所原谅,悻然离开五十多年,这正是莱利五十年前的故事。

第二集

莱利招待众人晚宴,诗雅突然出现,莱利恳求诗雅原谅自己,并劝诗雅不要继xù

四出吸人血,但遭诗雅拒绝,莱利伤心不已。但诗雅仍在小镇上杀人,时小玲终现珍妮,并将之杀死,诗雅痛失珍妮狂性大,小玲终追寻诗雅至树林,正想收服诗雅时,为孔雀阻止。

小镇上,众人赶至,赫然见镇上村民全被杀,时莱利出现,要杀众人,合众人之力竟也不敌莱利。天佑被莱利打至重伤,命不保已,时况国华突然出现,二人样貌竟一模一样,国华见天佑已死,仰天痛哭,变作僵屍之身。莱利带著珍珍冲离古堡,时雀、中赶至,小玲重创莱利,时突见一团亮光出现,众人现诗雅的屍体,莱利伤心悲恸,时莱利亦死去,最後化成小精灵。众人往机场途中,国华闷声不响,时珍珍帮国华抹汗,国华一惊把珍珍推开,众人奇怪,但谁也没觉面前的天佑竟是国华,而且还是只僵屍!小玲等人返回嘉嘉大厦,时小玲现衰运鬼阿Dum出现,叫各人小心会行衰运。国华返家,拿过天佑生活照边看边回想当年与妻子阿秀的往事。阮梦梦为了赚快钱,决定参选望踏上星途。梦梦在递交表格回家途中,现一女子屍体跪於街角处。

第三集

小玲到差馆接梦,y告之梦梦现屍体,珍珍追问天佑下落,y却不知dào

,珍珍有点奇怪,小玲见现屍体有可疑,向刘海大派咭片,刘海不以为然。奋仁见梦梦的参加表格,大骂菲佣也参选,又骂众监制不懂制作节目,并把表格推跌在地上,误把梦梦的表格也放在通知面试表中。节目总监向奋仁说洋紫荆小姐已得日东集团赞助,富商堂本静更答yīng

成为评判,奋仁决将选美搅得有声有色。国华以天佑身份出差,即遇上屍体现案,时小玲亦至,刘海说有人目击凶手是僵屍,要小玲去捉。天佑似有所感应,离开大队,小玲即拿出伏魔棒紧随。梦梦往选美面试,遇上未来,二人一见如故。另堂本静看著选美名单,对未来的表格大感兴趣。

第四集

珍珍与天佑至一耆英会堂,表演刀插美人,众老人家见精彩,拍烂手掌。梦梦知悉选美入围大喜,阿Dum也替梦梦高兴,时梦梦竟看见Dum,即想起见Dum鬼行衰运事,忙拿起喷雾追Dum,几乎杀死Dum,最後Dum话自己已经转运,否则不会入围,并道出自己身世,梦梦觉Dum可怜,将Dum寄居入一小盒子内。珍珍直觉天佑有点不同,正中为免珍珍担心,偷了小玲一件可看透别人的法宝「玄光石」给珍珍送予天佑,时天佑见梦梦为选美事忧心,于是将玄光石送给梦梦作护身符。堂本静对未来有兴趣,但却遭梦梦从中破坏,堂本静大怒,即露出僵屍牙向梦梦袭击。珍珍与正中想从玄光石偷看天佑,谁知却见梦梦遇袭,小玲见有僵屍出现,即往救梦梦,但到停车场已见梦梦屍体跪在车顶上死去。梦梦不知自己已死,如常回家,小玲、珍珍至,正中冲口说出梦梦已死,阮母愕然,梦梦即惨叫一声,烟消云散。

第五集

小玲叫阮母诚心唤梦梦魂魄回来,否则梦梦难以投胎,梦梦终被喊回,但三魂七魄已散,时白车到,求叔已赶来帮忙。小玲与天佑验屍,证实梦梦并非僵屍所杀,小玲更认为凶手是以僵屍身份行凶。

珍珍陪同阮母到电视台,奋仁说出将保留梦梦参选位置,想叫阮母到时上台领奖,阮母不允,奋仁转向珍珍入手。当珍珍知奋仁利用自己,即愤然在直播中,说出奋仁以梦梦为绰头增加收视。另一面,小玲与天佑分别查出杀手下个目标竟是未来,天佑即与复生赶到会场,复生为引出凶手,竟施法叫天佑假扮未来,惹来连场笑话。同时,小玲亦赶到,时竟与求叔遇上,求叔更对小玲说出天佑是只僵屍,小玲大为惊愕!

第六集

小玲与天佑分别查出杀手下个目标竟是未来,天佑即与复生赶到选美会场,复生为使引出凶手,拖法叫天佑假扮未来,惹来连场笑话。同时,小玲与求叔亦赶至,求叔现未来不妥,即破复生法,赫见佑,天佑一惊离去,二人即追。阿Dum带众鬼逼评判评分,并宣bù

冠军就是梦梦。梦梦鬼魂出现,接受后冠,台下观众见鬼大惊逃跑,场面一片混乱。堂本静见梦梦出现,惊惶逃跑,途中现晕倒的未来,乘机捉走未来。天佑见状欲追,但遭小玲和求叔挡路,小玲更揭破天佑彊屍身份。

第七集

堂本静开车撞向梦梦,阮母忘记梦梦已死,扑出相救被车撞倒垂危.天佑以极速身法送阮母到医院。求叔表示唯一救人办法是找一福气之人将福气给予阮母,但给予福气之人亦会遇上一劫,求叔一夹下只得珍珍合适,珍珍坚持救阮母,求叔嘱梦梦将阮母魂魄救回,谁知二人差点被鬼差捉走,dum为救梦梦,牺牲自己。未来现自己被绑在通天阁,时堂本静认为未来大难不死,定是僵屍,感到终觅得伴侣。时天佑赶至,欲杀堂本静之际,小玲喝止,静乘机逃脱,天佑与小玲即大打出手。

第八集

复生阻止天佑及小玲打斗时受伤,天佑愤然说出要见马丹娜。天佑说出前事,与丹娜合力和将臣大战,但将臣误伤天佑和复生,丹娜一时间自身难保,看著复生、天佑被将臣所咬。小玲听罢,追问真zhèng

的天佑下落,天佑无奈说出在英国已死。小玲为了珍珍,决定不说天佑僵屍身份。小玲为梦梦招魂,但梦梦却不愿投胎,想留下照顾阮母,小玲怕梦梦成为游魂野鬼,当然不允,时辰到,谁知dum竟出现,原来鬼差亦不肯收留dum,小玲遂叫dum与梦梦借金童玉女像栖身。

第九集

堂本静逃脱後,仍四出假扮僵屍杀人,时天佑出现捉拿堂本静,静赫见天佑僵屍身份,以为天佑杀了一夫,天佑解释一切皆是误会所致,静根本并非僵屍,静大受刺激,突然,奇洛出现引开天佑,李维司则带走了静。篮大力追问静是否想做僵屍,静直认。未来原来是正中契表姨,一晚,未来梦见堂本静叫自己到日本,终决定前往。正中无聊下学人玩ICQ,时画面出现些日文字,正中即开心与之玩游戏,胜了更见贞子一对眼睛。正中一直沉迷ICQ游戏,小玲见状,责正中不是,正中却没理会。小玲气结,出外购物洩,却遇上多年不见的同学游志杰。

第十集

游志杰欲小玲帮忙找人捉鬼,惜正中捉鬼失败,被小玲责骂。正中独个在天台大叫,觉众人对己冷淡,于是往找贞子倾吐心事,贞子鼓励正中。及後小玲叫正中再为杰捉鬼,贞子暗中助正中,终将鬼捉住,但小玲与杰仍不时责备正中。时杰向小玲坦言,今次专程回来追玲,小玲有所打动,杰叫小玲考lǜ

接受自己。天佑现复生正追查一个神mì

的ICQ网页,并说出玩过七日後就会含笑而死,感到奇怪。而正中买了部手提电脑,并带贞子一同食饭和到海滩看星,给贞子一个惊喜,正中更说出知dào

贞子是鬼魂,但并不介yì

,贞子呆然。时众人觉最近正中不妥,小玲一直也找不到正中,珍珍大为关心,想往找正中一看,求叔心知正中出事,于是叫小玲、天佑捉正中回来。

第十一集

天佑与小玲几经辛苦来到正中家,赫见贞子将正中拉入电脑,小玲即叫求叔及复生在电脑中追截贞子下落。另复生追寻贞子,原来贞子身在日本四国,求叔更查到贞子利用「大血万字咒」四出杀人。求叔著小玲明晚十二点前定要找到贞子,救出正中。小玲往找孔雀帮忙,天佑亦愿意帮手。正中来到贞子的世界,只感四处没有生气,正中无意中现贞子的记忆,方知贞子前生被人强*,贞子最後自杀身亡。时孔雀与四大护法、未来等来至,孔雀与四大护法却遭贞子伏击。天佑与小玲赶至,二人戴上玄光石装备,与求叔、复生保持联络。另珍珍自知天佑与小玲同往日本,感茫然,後珍珍在玄光镜中看见天佑是僵屍。

第十二集

天佑与小玲被贞子幻觉影响,互相廝杀,孔雀为二人解咒。贞子知正中现自己自杀原因大怒,出手杀正中,时求叔将正中唤醒,并叫正中引贞子返回真身内,小玲想将贞子打至灰飞烟灭,正中不忍,奋身扑入电脑救贞子,时刚好十二时正,血咒终於形成,小玲以火龙毁灭贞子,正中即替贞子求情,并自愿与贞子在电脑内一生一世,贞子怒气一消,血咒亦随即破解。小玲救回正中,正中真情流露说服众人,贞子终於感动,正中与贞子共渡了一段短暂时光,时贞子突然消失,正中大惊,时求叔劝正中离开,并让正中见贞子最後一面。贞子解释两人属不同世界,不想正中牺牲。最後,求叔为贞子超渡,东京大街,小玲等人抬头一望,见电视广告版上,贞子笑著向众人告别。

第十三集

志杰带小玲等人到日本畅游,时未来僵屍毒作,忍唔住想咬人,天佑现,及时阻止,二人始知未来变僵屍。时志杰知dào

小玲对天佑有感觉,自己只好潇洒离开。天佑等人回港,天佑送手信给珍珍,珍珍欲言又止对天佑试探,天佑只担心未来事,珍珍感无奈,对天佑亦不相迫。天佑向复生提到未来变僵屍,复生愿意为未来恶补如何学习做僵屍。珍珍向小玲追问天佑是否僵屍,小玲愕然,原来珍珍从玄光石中看到天佑在日本救正中时现出僵屍身份,小玲为怕多事,说是珍珍错觉,但珍珍仍犹豫不信。另奋仁因选美一事,情绪低落,留连於酒吧买醉,时大力笑说奋仁是个救世,奋仁感莫明奇妙。

第十四集

奋仁被降职为导演,被派往采访一名学生妹卖*事件,其间,奋仁遇上怪事大惊,往找小玲求助,小玲却没有理会。奋仁无奈离开,时遇上珍珍,珍珍说出奋仁报导之女学生跳楼自杀,奋仁大愕,与珍珍赶往医院,奋仁心中希望女学生能生还,谁知女学生竟然没事,奋仁以为珍珍会原谅自己,但珍珍仍对奋仁不啾不睬。及後奋仁终良心现,决定放qì

追访女学生,珍珍见状,觉奋仁并非无药可救。复生一直照顾及教授未来做僵屍,时堂本静见未来开心地过著僵屍的生活,也感安慰。天佑一直追查堂本静下落,谁知堂本静突然到来自,并表示一切皆为未来而做,希望未来接受自己。珍珍刻意安排与天佑一起看僵屍电影,时天佑想起被将臣咬一事,情绪激动,抛下珍珍不顾而去。

第十五集

珍珍向天佑追上,天佑终忍不住向珍珍表露僵屍身份,但珍珍却没害pà

,仍想接近天佑,天佑大为痛苦,匆匆离开。时小玲出现,珍珍向小玲恳求再见天佑一面,小玲无奈往找天佑,珍珍得悉真zhèng

的天佑已死,霎时间不能接受。情人节珍珍独自回家,时遇上真zhèng

的天佑鬼魂,天佑为珍珍准bèi

烛火晚餐,并希望珍珍原谅及重新生活,但珍珍无法忘记天佑,天佑无奈离去。珍珍终在奋仁的极力劝解下平伏过来,奋仁即喜为珍珍分忧。另小玲现有鬼魂入侵嘉嘉大厦,于是决定追寻鬼魂下落,但不果。时丹娜神神mì

秘说出天佑在等候小玲,小玲只感奇怪。

第十六集

小玲邀珍珍出外散心,珍珍大为感激。而奋仁返回录影厂途中,被大力座驾误撞倒地,谁知奋仁重伤後安然无恙。大力捉奋仁到医院作检查,现奋仁拥有异能,大力于是向奋仁说出其救世身份。奋仁感茫然,找珍珍倾诉,时珍珍得悉天佑工作的警署生鎗击事件,非常担心,于是奋仁带珍珍往警署。二人赶至,奋仁即当众施展异能救回刘海,天佑见状,不禁大感疑惑,以为奋仁亦是僵屍,忙加追问。奋仁为自己拥有异能而不知所措,珍珍即鼓励奋仁。奋仁见与珍珍关系有所进展,非常振奋。

第十七集

未来自与堂本静共渡一夜後,现自己怀有身孕,并欲饮血,于是找珍珍倾诉,未来为免小玲等人得悉此事,故要求珍珍保守秘密。未来血瘾作,失控之下将片场工作人员咬死,而天佑与小玲从唯一生还口中得知未来竟已怀孕。小玲遂与求叔等人商讨,求叔认为僵屍之子必是魔星。小玲亦担心未来失控会四出杀人,故打算收复未来。时未来悄悄致电珍珍,并表示不知自己所作一切。珍珍唯有找奋仁求助,奋仁知未来是僵屍,有点怀疑,时未来血瘾作,竟向奋仁咬去。

第十八集

未来向奋仁咬去,时奋仁又再展露其异能,将未来暂时控zhì

住。同时,堂本静又进入未来梦境,得知未来有了自己骨肉,大为兴奋,但未来却怕生出来的是魔星,故决定离开堂本静。珍珍往找正中商量未来一事,正中亦知小玲不会放过未来,决定暂将未来冰封。奋仁出席电视节目,施展异能救人,天佑与小玲亦赶到现场,天佑认为奋仁并非救世,只是将一人身上的伤势转移到另一人身上,奋仁不相信坚持自己是救世,时奋仁头痛欲裂,倒地不起。求叔验出奋仁其实是脑部生肿瘤故拥有异能,奋仁亦命不久矣。时小玲从复生中查出未来曾找珍珍,估计未来可能在奋仁家,另未来又再作,冲开冰封之印。

第十九集

未来冲开冰封之印,刚好大力等人来至,未来即逃离,时奋仁与珍珍见未来遇险,忙即追上,谁知珍珍被袭重伤,奋仁心痛不已,冒死要将珍珍救回。时天佑与小玲赶至,奋仁却不知所踪,天佑忙即追寻奋仁与未来下落,途中却被奇洛阻挡,同时有名神mì

人出现,将奇洛打退,并救走奋仁与未来二人。珍珍醒转後,觉自己心中所想的竟然不是天佑,而是奋仁。神mì

人黑雨将奋仁与未来安顿,并说出大力要夺得魔星,更将奋仁和珍珍原是山本一夫与山本雪转世一事说出。大力向堂本静道出天佑等人想阻止其婴孩出世,堂本静大怒,决定逃狱找未来。天佑得悉後与小玲找未来。

第二十集

堂本静正要捉走未来,时天佑及时出现,将未来带走,堂本静即将天佑重创,未来即逃离,在途中被将臣救走,将臣著红潮叫未来往找马叮当帮忙,惜遭拒绝。未来见堂本静日渐疯癫,决定将魔星杀之。堂本静潜进未来所住的医院,将天佑等人引入自己梦境内,暗中将众人逐一杀死。而求叔为未来布阵,希望阻挡魔星灵神合一,将魔星除去,但堂本静却暗中将求叔打至重伤,未来乘乱逃离医院。天佑被堂本静梦境所缠,再遇六十年前的将臣,正不知如何之际,时珍珍赶至,告之天佑此乃堂本静的幻觉。天佑与小玲终逃出梦境,但却觉珍珍已被堂本静打至重伤。

第二十一集

时珍珍将近气绝,天佑想将珍珍变成僵屍,但遭珍珍拒绝,天佑见珍死伤痛欲绝,疯狂地追截向堂本静至中环展开大战。时奋仁出现,三人随即混战起来,大力则在旁观战。同时未来临盆在即,在叮当帮zhù

下,魔星终於出世,堂本静即抢去魔星,叮当往找将臣求助,将魔星从堂本静手中抢回,时小玲看准机会,杀死堂本静。天佑为珍珍一死的事,陷入疯狂状态,小玲追至,但见天佑开始失控,竟不忍向天佑落手,天佑终於无奈离开,不知所踪。其实本来天佑来得及咬珍珍,使她也变成僵屍,而後永生。只是当时在天佑怀里的珍珍,临死前对天佑说了句话:「如果你不爱我的话就别咬我」,天佑一时犹豫,珍珍已然香消玉殒。而後天佑便开始心痛、狂。奋仁也不能原谅天佑的迟疑,导致他与珍珍未能续起将有的火花。复生不想这世上再有另个伤心的僵屍,决心去陪奋仁,希望能够化解他对天佑的心结。

第二十二集

自珍珍死後,天佑一直不知所踪。一日,叮当开设的酒吧来了一个奇怪客人—FRANKIE,未来从FRANKIE口中得知小玲近况,但FRANKIE所说的故事却异常奇怪,时小玲与MIMI突然出现,并大打出手,叮当为二人调解,并说出FRANKIE被鬼上身。此时,天佑原来一直在酒吧之中,静听各人的故事。而众人亦没有觉未来所生之子尼诺,竟在瞬间长大成人,并暗自离开酒吧,在途中遇上巨大物体飞龙。

第二十三集

尼诺遇上飞龙双双,一见如故,时大力等人向双双出手,尼诺舍命相救双双,大MI赶至,将尼诺带回酒吧内。时大力追捕双双而至,叮当以将臣之名阻止大力,大力向将臣告叮当一状,将臣亲自来到酒吧,答允尼诺在不伤害双双的情况下拿回五色石。小玲得知叮当与马家有渊缘,即向丹娜追问,但不果。小玲继而向求叔查问,求叔说出叮当是其姑姐,小玲遂往找叮当求证,叮当不讳言地说出自己喜欢了一只僵屍,因而犯了马家禁忌。时尼诺又再生病,并出现急速衰老现象,求叔认为尼诺只得三个月命,未来大受打击,求叔只好答允尽办法救治尼诺。

第二十四集

将臣带女娲探访小玲与天佑等人,却因种种误会,女娲只觉众人无情无义。时黑雨逃避女娲至叮当酒吧内,叮当见女娲对黑雨无理差谴,竟与女娲互相针对起来,将臣无奈与女娲离开。女娲独往一间的士高,赫见店内一片颓废之风,时一名男子唾涎女娲美色,女娲正想反抗,却因功力渐减而无法还击。尼诺追寻女娲而至,将女娲救走,谁知的士高内众人中了水妖魔法,水妖更袭击尼诺。小玲突然出现,将水妖打退,时MIMI又出现,并与小玲生争执,而水妖乘势化作雾气向众人体内入侵,小玲无计可施,只好以灵符封住各人咀脸,自己却被雾气所侵。

第二十五集

女娲向将臣提出三个赌局,若然人类仍有可贵之处,就不灭世,将臣随即答允。但眼见奇洛与李维斯二人口不对心,将臣不禁想起天佑,于是往找天佑一谈,并道出如何与女娲相遇的经过。

将臣原是自女娲创世已存zài

,一直锺情於女娲,由於女娲对世人心死,把肉身封在五彩精魂中,自我流放於九天,女娲悄然离去,将臣独自在人间流浪。小玲亦从叮当口中得知,叮当与将臣是大学同学,两人朝夕相对,不自禁与对方产生好感。

第二十六集

时大学不断生闹鬼事件,叮当一名男同学PETER亦死在恶鬼手上,叮当一直追查有关闹鬼的古怪镜子,但不果。另奋仁来到珍珍所任教之小学,见校长拿回一件古怪物件,正是叮当在大学提到的闹鬼镜子。叮当与将臣关系一直展,时丹娜为追捕将臣一事而病重。叮当决向将臣表白自己是马家後人的身份,将臣得知後悄然离开。叮当和丹娜往将臣洞查看,途中丹娜旧病复,叮当独自先行,并与懞面的将臣交手,此时,叮当心痛非常,一方面觉自己所爱的人是其家族的敌人,且将臣原已爱女娲。时丹娜赶至,想与叮当联手对付将臣,谁知叮当没出手,让将臣逃脱,叮当说出已为将臣流泪,功力尽失,丹娜不禁错愕,叮当亦因而离开马家。

第二十七集

天佑经将臣指点,尝试勇敢面对小玲。另女娲与将臣决定以天佑作为第一赌局的人选。奋仁代珍珍职位,在复生就读班中任教,复生等学生要求奋仁为一众同学庆祝生日。生日会当天,校长神神mì

秘出现,并为众人准bèi

了一份礼物,谁知奋仁等人竟被一面古怪镜子吸入,复生大惊逃脱,但亦遭镜子吸入。另MIMI突然来找小玲拜师,同时小玲接到复生电话,即与MIMI赶往学校。

第二十八集

两人赶抵学校,现PETER的冤魂一直附在古怪镜内不能离开,并希望找人陪伴,时PETER向小玲二人攻击,天佑突然出现,救了小玲。

天佑认为奋仁处於镜中世界,才能救出一众学生,于是设法唤醒奋仁,时PETER向天佑攻击,正当二人纠缠之际,奋仁终被唤醒,并将PETER打走,PETER气怒之下,决定将镜中世界毁灭。天佑大惊下,用尽办法劝服奋仁带一众学生离开,结果奋仁成功逃出镜中世界。另叮当往找PETER,追问是被谁人杀害,PETER竟说出当日杀自己的人竟是将臣,叮当不禁大为意wài



第二十九集

心媚自将复生同学MARY救回後,二人感情大进,令MARY婆婆福母极为

妒忌。同时,永福为心媚等人向经纪JOJO买下保险,并从黄子手中买下毒药,原来永福之前夥同JOJO一起将妻子害死,骗取保险金,如今就想再干一次,将心媚杀害。小玲收到一单「月光街」生意,与MINI同往,谁知却一直找不到月光街,小玲更遇上危险,MIMI忙即逃离。而天佑往找孔雀时接到小玲遇险电话,大为担心。

第三十集

天佑返至,但小玲及月光街均不见了,求叔等人怀疑小玲是被MIMI所害,MIMI百词莫辩只好一直逃离,求叔决定将之收拾,但天佑相信MIMI,于是救走MIMI,并同前往月光街查看,惜未见月光街踪影,时心媚经过,向天佑指出月光街方向,天佑现了月光街之馀,更见周围环境与嘉嘉大厦一样。心媚突然在天台向天佑与MIMI袭击,二人醒来後,竟现已置身在世界末日之後,不禁大为错愕。原来,此乃女娲与将臣之赌局,将臣与女娲一直在萤幕上看著天佑如何找寻回小玲。第三次月圆将至,未来与奋仁为尼诺的变化而担心,求叔决定尽lì

为尼诺阻挡月亮阴气,但尼诺却临时反抗,并吸尽月亮阴气,将臣与女娲一同有所感应。

第三十一集

尼诺吸尽月亮阴气後,将自己反锁在房内,未来恐怕大力等人再找尼诺霉气,努力缎练僵屍异能。未来往找尼诺,吓见尼诺杀人吸血,未来心痛非常,但尼诺表示自己所做一切均是正确,未来想向尼诺下杀手,但终不忍让尼诺逃脱。将臣与女娲透过萤光幕看天佑的情况,时天佑既找不到小玲,又血瘾作。MINI想将自己的血给天佑喝,但遭拒绝,MINI知天佑仍对小玲未死心,甚为妒忌。小玲突然出现,并将自己的鲜血托MINI给天佑,天佑喝下,即生幻觉,竟看见秦朝中自己与小玲的前生,天佑继找小玲,但小玲已接近垂死边缘。

第三十二集

尼诺不断四出杀人吸血,未来等人决定在必要时会杀掉尼诺,时叮当现尼诺未必是魔星,可能却是救星,因尼诺吸血可能是想找出盘古墓所在。尼诺告之大咪自己杀人吸血,是为了寻找一股能消灭女娲的巨大力量,大咪决帮尼诺一把。心媚返回永福家,时福母服下心媚的补药,以为心媚想毒死自己,心媚在哀伤下变为白狐,并给MARY看到。心媚知dào

毒药是永福所买,于是找永福与JOJO质问,JOJO不讳言说出想害死心媚。另叮当往找丹娜,希望与丹娜合力找出小玲下落,而求叔想到利用丹娜跳过时空,将小玲与天佑救回。时天佑见小玲垂死,终忍不住向小玲咬下去。

第三十三集

天佑正想咬小玲之际,将臣见状,即向女娲提出此局弃权,但女娲却不肯将小玲等人放走,时丹娜赶至将小玲等人救出。女娲感到尼诺对自己威胁,即派大力等人将尼诺杀之,将臣为了不想女娲不安亦答允将尼诺杀死。大力等人正要对尼诺下手之际,未来赶至,并拼命与大力等人斗之,最後未来被打至倒地起。尼诺见未来似已死去,大为痛心,时大力将尼诺玩弄於股掌中,谁知未来听到尼诺呼唤,竟复生,更把大力等人打得节节败退。

第三十四集

未来拼死保护尼诺,更将李维斯杀死,大力速逃。时尼诺将盘古墓打开,女娲感到剧痛,将臣亲找尼诺,时未来想挡住将臣,但将臣却将未来杀死。尼诺打开盘古墓之际,墓中盘古箭飞出,将臣即一手毁去及离开。SUNNY原是五色使中的黄子,并对白狐痴心一片,惜白狐只迷恋永福,黄子用计离间白狐与永福二人,白狐见永福是个薄幸郎,于是将永福独留在末日之後。福母鬼魂上了MARY身,欲向白狐索命,白狐无奈下变成九尾狐,将MARY从福母手上救离,时叮当与奋仁赶至。白狐以为叮当等人想阻止自己救走MARY,谁知叮当在复生的催眠下,以福母奶奶身份将福母痛责一番,福母终明白一切恶行皆是永福所为。丹娜曾答允叮当,若将小玲救回,定告之小玲其秦朝前生一事,丹娜道出小玲与天佑在秦朝已相识,秦始皇当时曾命天佑的前生况中棠保护灵儿捉妖,始皇命徐福采制长生不老药,时徐福返回,竟已变僵屍,且将始皇咬成僵屍,始皇方知长生不老之药正是僵屍之血,时徐福知灵儿往杀将臣,于是始皇下旨,命中棠将灵儿杀死,中棠无奈下手,灵儿以为中棠不爱自己,临死时立下马家毒誓,永远不能为男人流泪,及後中棠殉情自杀。天佑等人得知将臣与女娲开始要对付各人,众人商议之後,决定直接找将臣一拼,大咪为了完成未来心愿,于是利用自己服下半粒龙珠的功力,努力练习天雷镇保护尼诺,对付将臣。

第三十五集

叮当表面上态度冷淡,但却独自披上战衣,亲自到通天阁往找将臣。

众人知叮当有危险,决定速战速决,同赶往通天阁,途中MIMI终於明白事关重大,决定与众人同行,众人甫进通天阁内即险象横生,叮当冒死之下伤了女娲,将臣不禁变得歇斯底里,将叮当打至重伤,就连丹娜也重创在将臣手下。时叮当垂死於将臣怀抱中,将臣竟有点悲痛莫明之感。将臣抱著叮当屍,於繁华街道上将叮当火葬,天佑与小玲等人伤心不已,将臣并向天佑正式宣战,并决定让奋仁跟随自己。

第三十六集

女娲被叮当所伤後,元气大伤,将臣变得更歇斯底里,并向五色使下血咒,认为众人存有私心,不忠心於女娲,红潮却毅然反对将臣所为,冒著被血印气化之险,离开通天阁。另正中突然出现,且变成僵屍四出咬人,小玲就在丹娜灰飞烟灭之际,痛心杀死正中,天佑见小玲再也忍不住流泪,无奈决定以忘情咒将小玲一切记忆洗去。

第三十七集

将臣向天佑宣战,但天佑不答允,将臣决定逐一杀死天佑身边的人,直至天佑答允。天佑知将臣向求叔埋手,于是前往相救,但来迟一步。将臣又再往找小玲等人,谁知小玲醒後竟判若两人,更想出手杀天佑等人,将臣想不到有此突变,决定暂时放过他们。将臣向奋仁等下令,要不断杀人,将人类元气归还女娲,大力更控zhì

电视台向市民宣bù

,只要将天佑等人捉拿便不会送命。

第三十八集

另天佑带小玲寻马灵儿的札记,希望将一切误会交待清楚,惜札记已被毁坏,时黑雨带著红潮出现,天佑赫见红潮竟与阿秀一模一样,黑雨说出红潮一直等待天佑,为的是想完成阿秀梦想,时孔雀来至,并阻止奇洛等人杀戮,天佑即前往相助,在危急关头,红潮舍身将天佑等人救回,但命不久矣。使明日往找将臣,说出将臣是盘古族人,来地球的目的是要杀女娲,将臣不肯接受这事实,将明日打至重伤,明日逃离通天阁,途中遇上MIMI,明日说出盘古墓中密码,希望MIMI带同尼诺开启古墓,消灭女娲。

第三十九集

将臣得知盘古墓重开,即往找天佑等人,时天佑等人同进古墓拿取盘古弓。另奋仁与尼诺大打出手,大咪为了保护尼诺不惜牺牲,尼诺大为悲痛,时将臣将尼诺杀死,奋仁不禁呆住。女娲尽吸元气後苏醒,并答yīng

与将臣结婚,时天佑等人杀入教堂,两人成婚後即向天佑等人宣战。末日将至,众市民见一切已无法挽救,只好向天祈祷,盼奇迹出现,时小玲终从灵儿占据中回复清醒,奋仁亦明白尼诺之死是因为自己,加上天佑三人,决定与将臣展开一场毁天灭地之战。

编辑本段]我和僵尸有个约会Ⅲ之永恒国度

于第三部中,来到盘古之地的马小玲和况天佑适逢瑶池圣母冲破封印,使天佑身受病毒之苦。马小玲因而回到宋朝,寻找天佑前世。

而后箭头、马小玲受好友毛忧所托,加入香港警队特别任务连,带同一队SDU精英应付香港的灵异任务。

后来,人王伏羲、瑶池圣母因为命运与憎恨决定开战,造成生灵涂炭,毛忧、完颜不破、地藏王及一班SDU等挺身前往阻止,马小玲和况天佑却因为来自未来的女儿-况天涯,驻足不前

演出人员

万绮雯饰马小玲

尹天照饰况天佑及箭头(况天佑前生)

陈启泰饰完颜不破(又名袁不破)

郑浩南饰人王伏羲/任羲

陈炜饰瑶池圣母

陈展鹏饰何有求/天逸/命运

樋口明日嘉饰嫦娥

黄树棠饰何应求/地藏代理

张文慈饰完颜无泪

吴廷烨饰Mr.X

袁文杰饰在劫居士

秦岚饰岳银瓶

徐少强饰岳飞

金沛晟饰流星/Nick

张国权饰况复生

刘以达饰马大龙

王秀琳饰汤金宝

陈宝辕饰马小虎/地藏王

麦家琪饰毛忧

黄子雄饰Mars

周子濠饰Sky

郭家颐饰况天涯(况天佑和马小玲于未来的女儿)

冼灏英饰老鬼

卓慧敏饰Kary

杜秋霞饰六月

曾伟明饰老徐

编辑本段]僵尸眼珠的颜色规则

将臣为第一代,被第一代咬的为第二代,,以此类推。而在第一部中,没有特别的差异,唯第二代(况天佑、山本一夫)有显著的变身。

第二部则次有明确的提出不同代的僵尸有不同的眼珠颜色,第三部则沿用此规则

对话中提出的规则为“红、绿、黄、蓝、白、黑”

但实jì

上为“红、绿、橙、灰、白”

红:将臣、后期的况天佑|瑶池圣母、人王伏羲、完颜不破

绿:早期况天佑、况复生、司徒奋仁、徐福(奇诺)、李维斯(乌鸦)

橙:堂本静、金正中|Mr.X

灰:莱利、金未来

白:诗雅、珍妮

被第五代的白眼僵尸咬伤而成的僵尸,将不具特殊外征。

第三部在眼珠上增加特殊规则

银:变身后的完颜不破

紫(拥有马家驱魔龙族血统的僵尸):况天涯、马小玲

编辑本段]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热潮

其后,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热潮得以延伸,一出名为天师斗妖姬成人电视剧,更取用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主角况天佑和马小灵,另编一个新的故事。天师斗妖姬共四十集。演员有冼灏英。此片为tvb拍摄

避免见鬼和验证鬼怪的方法

①冬天的12点以後不要玩一些鬼怪游戏,因冬天晚上人们出来乘凉的时候少了,过到12点阴气很重。

②不是童男童女的朋友不要独自出入僻静场所。

③如要怕邪用沾过茶米水的红绳系在手腕。

④身上带五帝钱,顺、康、雍、乾、嘉时期的钱币。

⑤不要擅自杀死狐狸,蛇,刺蝟猫等动物,後果自负。

⑥流血时一定要注意不要把血滴在火裏!切记!

⑦夜间胸口不要*近阴地的墙壁,地面。

⑧走墓地、偏僻地时,不要念经文护身,小心激怒鬼怪,可以说些祭拜的话。

⑨在家有白事过後的9日内不要去阴气重的地方。

⑩不要忘了清明和十月初一要给阴间的人送“礼物”!

9322:夜间不要独自走黑暗小道。住在偏僻地方的人回家的路上不要东张西望。有人拍你和叫你名字不要回头和答yīng



9323:八字轻的人晚上最好不要出行。

9324:带护身符,一般到寺庙,道观请师开光,再把护身符带在身上。没开的不必再带,带上就不要摘下。

9325:家中亲人去逝的应常拜,观音菩萨之类的神像不要放到附近。(可能他她会在特定的时候回来看你们。给你们拖梦和告sù

些事情。放了那些佛之类的会有避讳)

9326:出门在慌郊野外不要随地在大石头,骷髅头,墓碑上撒尿,涂痰,因晕车呕吐等。(以後你可能出现幻觉而生灾祸)

9327:如果在噩梦中有鬼侵扰,可以用木碗倒半碗水,再放入7颗饱满无损的黄豆在床边。也可以把被扰人的鞋一正一反放在床边。

9328:出门回来有很好习惯的人都拿毛巾或红布什麼的在门外拍拍身子。(这一般在农村出现,因为以前人们都在地裏干活干到深夜才回家,而且以前死人是很平常的事。说不定哪就死过人,屍体一直没人动就腐烂掉,成了野鬼。所以他们回家都要拍拍身体,1是除尘。2是把趴在你身上的小鬼拍走。这样你才不会常得大病或得灾)

9329:夜间出门在外玩(比如山裏)遇到的老人,女人,小孩子。不要搭理他们,不要擅自带回你的住所。也不要告sù

他们你的住所/他们如遇到困难最好人多的时候帮,要没人可以去叫再来帮他们。如独自在的话你是个热心肠就最好避免背他,或叫他带路等。

我想一般人要真在外的谁也不管了,早溜了)

9330:晚上不要在有柳树等树下歇息,独自在家午夜十分不要趴到窗户口向外张望,夜晚人少时在河边也不要探头探脑。不要在河沿旁走动散步。

9331:在外考察人员不要接触女人,如(接吻之类的勿做)因为本来人在外阳气就少,接触的人少,阳气更浅,如要再和属阴的女人xx就丧失了更多阳气,这样就爱被缠身(俗话说了谁不爱找软柿子捏,你阳气少了,鬼一定喜欢找你做替死)而事後出现的意wài

会导致你身亡,人看来就是你心脏病突等正常的病而死,丝毫查不出什麼,鬼是侵占你的大脑而叫你死亡,他会控zhì

意志薄弱的人们,而这些人往往就是失恋,家人去世而心理承shòu不住的人们。所以在外往往遇到的事情不必慌张,辨清事理就好//切记。

21)如果家里有部队里的帽徽也可以带上,也是管些用的。

关于验证鬼的存zài

的方法:

如:

碟仙。(碟仙、笔仙之类实jì

上是一种自我催眠,如笔仙等同于催眠中的自动书写)

tt/view/20854.

正宗碟仙点玩法

俗称「开坛」的碟仙是需yào

以下用品的:

请神黄纸一张、

白色蜡烛一支、

香三根,及

一画有红色箭头的瓷制碟子。

请神黄纸大多可在文具店或纸扎铺购得,如果没有黄纸亦可自制一张。

材料很简单,只须找来一黄色纸张,再在它上面填满中国字。

填些什么字呢?比方说:数字、百家姓、相对词等等。

开坛前先向四方烧香膜拜,碟子亦要拜祭因为待会它就会化为碟仙的眼睛和手指了。

仪式很简单:

先点上蜡烛,

然后将碟子倒摆在黄纸中央的圆上,

三个人以上的食指放上去,

嘴巴念着「碟仙、碟仙请出坛」,

等到碟仙离开圆圈,

开始绕圈时,

方可开始问问题。

通常第一句要问的问题并不是什么而是这一句:

「你是神是鬼?」,「鬼」碟子的箭头则会指着纸上的鬼字(神仙边有咁得闲呀!)。

可要求请任何一种鬼魂上来阳间,坊间盛传厉鬼的法力最高,故从它那里获得的预测是最准的。

请了鬼上来自然要负责送它走了,

方法是心里默想口中念出「碟仙、碟仙请归坛」这句话,

碟子便会自动归坛了.

以前很多学生、凡人爱玩。

就是鬼神给你生活上的一些提示。

不过也需yào

工具等等。

玩的时候要注意安全,一定要在深夜时开始。

不过多玩了就觉得很恐怖。

鬼话

人所归为鬼,从人,象鬼头,鬼阴贼害,从厶。”——《说文解字》

鬼,这一子虚乌有却又无处不在的精神怪物,历久不衰,经世不灭。谈鬼、说鬼、论鬼、写鬼、信鬼、怕鬼、祭鬼、骂鬼、驱鬼、打鬼、斗鬼、斩鬼、降鬼、扮鬼、用鬼的大有人在,形成了一套中华独特的鬼文化。本文将从鬼的来源、社会属性、地位,尤其是鬼书等方面对中华鬼文化作一番粗浅的探讨。

实jì

上鬼的来源是多重性的,复杂多变。先,鬼是跟灵魂联系在一起的,而灵魂又和梦境密切相关。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指出:“在远古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dào

自己身体的构造,并且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就产生一种观念:他们的思想和感觉不是他们身体的活动,而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之中而在人死亡时就离开身体的灵魂的活动。从这个时候起,人们不得不思考这种灵魂对外部世界的关系。既然灵魂在人死时离开而继xù

活着,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去设想它本身还会死亡;这样就产生了灵魂不死的观念。”这样,远古时代的人们便得出了人是由“”和“灵魂”两部分组成的这一结论。可以死亡,但灵魂是永远不死的。人在死亡时其灵魂就脱离了人的,便成为了鬼。只是一种对人鬼产生原因的解释。

还有一种是自然鬼神,其产生原因是因为过去的人们对雷电、地震、淫雨等自然现象无法理解,认为是一些鬼神在操纵着这些自然现象,每一种自然现象都是一种鬼神的恶作剧。马克思说过:“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人们同它的关系完全象动物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利。”

随着社会的展,鬼也渐渐具有了社会属性。在阶级社会里,人们对在阶级压迫和阶级剥削下产生苦难的根本原因不了解,误以为是鬼神在主宰着人间的贫富和祸富,把自己不能支配的社会力量加以神化,赋予“神权天授”的美名,剥削和压迫劳动阶级。各种朴素的原始宗教也无法抗拒这种社会力量,许多宗教演变为政教合一,成为统治阶级的工具。

我们所说的鬼神无外乎是人对自身的不理解、对复杂的自然现象不理解、对具有社会和政治属性的宗教的本质不理解所生成的。

自从人类的意识形态中出现了鬼的概念后,极大地影响了社会群众心理、伦理、道德、价值观、风俗习惯、生活方式、政治斗争、经济建设以及艺术创作等诸多方面的展历程。

在中国,还有一种特殊现象不得不注意到,通常中国人在鬼与神的选择中宁可信鬼而不信神,经常是在遇到灾难、冤屈、诬陷等事情时求鬼(主要是祖宗鬼)来帮zhù

解决。

造成这种事实是中国特殊的文化积淀的结果。

先,中国政治统治上的神太多了。中国奴隶制和封建制的时间都特别长,这样各帝王君侯按君权神授理论来讲都是神。帝王如此之多,神也就如此之多,多神亦无神。诸神在纷争中相互抵消化为乌有。

其次,中国幅员辽阔,民族众多。每个民族都有各自的特殊情况,诸多的民族产生了诸多图腾神,这是每一个民族形成过程中的必然结果。多元化了就没有一元性,随意性了就没有专一性,多神了就等于无神。

第三,中国两千多年来是一个多教合流的国家。各宗教都有自己的神,儒教信奉孔子,佛教信奉释迦牟尼,道教信奉老子,基督教信奉上帝等等。多教并立,多神并排,没有哪个神能在九州占霸主地位。

中国诸神互争权势,互相攻讦,反而各损其威,于是鬼的地位便相应提高了。

尤其是在众多鬼神中,有一种鬼是特殊的,这就是祖宗鬼。一般来说,人们对祖宗鬼的怀念和崇敬远胜过其他的鬼神。

这种状况,除了有牢固的血缘情结因素外,还有其复杂的政治和社会人文条件。对祖先鬼的崇拜先是服从了封建统治超稳定统治的政治需yào

,其次是为了维系生命的继承财产和继承权利的需yào

,再此是满足和适应这些需yào

的复杂的心理需yào



这种“神追祖上”表现在对祭祀祖先的重视上。孔子曰:“祭如在,祭神如神在。”这话点破了祭鬼的要害所在。祭祀祖先实jì

上是要表明自己的存zài

和这种存zài

的权威。

说到底,组总归是在“正名”和宗法制度的旗帜下,在礼教缺礼、法律不法、民主无民、神灵失神的复杂社会背景下显示出其十分独特的地位来。

尽管是人创造了鬼,但鬼并没有服从于人,而是多与人为敌,加害于人的。数千年来,人鬼之争没有停息过。而人们对鬼的态度是有不同的层次的。大致上我们可以分为:祭鬼、驱鬼、斗鬼和用鬼四个层次。祭鬼是鬼在主宰着人们;驱鬼则是人们的一种自卫本能;斗鬼则体现了人的力量和主动性;用鬼则完全是在驾驭鬼为人们服wù

了。

如果你相信,人的脑电波可以独立存zài

于一个空间的话,那“鬼”就可以解释为: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也就是说,人在死后,其脑电波仍然存zài

,漂浮、游走于空间之中。

这样,可以解释很多种有关“鬼”的现象。

为何有的人可以见到鬼,而有的人不能?

这是因为每个人出脑电波的地方——大脑,都不相同,出的脑电波也不相同。但偶然也有接近的。就像对讲机,两台不同的对讲机,当调到同一频率时,就可以相互通话了。当某人的脑部可以接收到“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时,不属于他的脑电波对他的大脑产生影响,使其可以看见这位已经死了的“人”,可以和他对话、沟通。

反之,就不能“见鬼”了。

当然,也可以是那“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强行对某人的大脑作出影响,使其看见“鬼”。

由于是脑电波对大脑的影响,也由于脑电波是无形的,所以“鬼”是可以穿墙过壁的。“鬼”可以来无影,去无踪,“鬼”可以施“法术”等,都是由于是脑电波对大脑的影响。

为何在白天不见“鬼”,而在晚上则较多,较容易看见“鬼”?

因为在白天,地面受太阳光的照射,在空间之中,阳电离子多,比较强。而“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是属于阴电离子的,比较弱。所以,在白天就少见到“鬼”。而在晚上,地面没有受到太阳光的照射,在空间之中的阳电离子少了,弱了,“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的阴电离子就相对变强了。在晚上就容易见到“鬼”了。

“鬼”之所以喜欢在阴暗的地方,也是这个原因。

“鬼”上身

是由于某些人的大脑闹呀或特定的区生变化,是自己的脑电波减弱,并对这些“独立漂浮于空间的脑电波”更敏感,更容易接受,其原来的脑电波会暂时处于被覆盖的状态,人暂时失去原有的意识,其行为被强占的脑电波所控zhì

或处于一种呆滞的状态(同时有两个人的特点)。那人就可以说是被“鬼”上身了。

还有多种有关鬼的现象,可以用这个“鬼”来解释

“人所归为鬼,从人,象鬼头,鬼阴贼害,从厶。”——《说文解字》

产生的历史可谓久远。可以这么说,自从有了文字就有了关于鬼的记载。从甲骨文中看,“鬼”的字形是一个人头上戴着一个很大的恐怖面具,与人十分相似。这说明我们的先祖早已把鬼看作是与人关系密切的怪物。

实jì

上鬼的来源是多重性的,复杂多变。先,鬼是跟灵魂联系在一起的,而灵魂又和梦境密切相关。恩格斯在《路德维希·:费尔巴哈与德国古典哲学的终结》一书中指出:“在远古时代,人们还完全不知dào

自己身体的构造,并且受梦中景象的影响,于是就产生一种观念:他们的思想和感觉不是他们身体的活动,而是一种独特的、寓于这个身体之中而在人死亡时就离开身体的灵魂的活动。从这个时候起,人们不得不思考这种灵魂对外部世界的关系。既然灵魂在人死时离开而继xù

活着,那么就没有任何理由去设想它本身还会死亡;这样就产生了灵魂不死的观念。”这样,远古时代的人们便得出了人是由“”和“灵魂”两部分组成的这一结论。可以死亡,但灵魂是永远不死的。人在死亡时其灵魂就脱离了人的,便成为了鬼。只是一种对人鬼产生原因的解释。

鬼和人的关系,鬼是附属体。也可说是人体的容器。不过,鬼是不控zhì

人的思想的。

还有一种是自然鬼神,其产生原因是因为过去的人们对雷电、地震、淫雨等自然现象无法理解,认为是一些鬼神在操纵着这些自然现象,每一种自然现象都是一种鬼神的恶作剧。马克思说过:“自然界起初是作为一种完全异己的、有无限威力的和不可制服的力量与人们对立的,人们同它的关系完全象动物和它的关系一样,人们就像牲畜一样服从它的权利。”

科学眼里的鬼

鬼,又称亡灵,传说是死亡之后留下的魂魄,常被认为是死人的幽灵。鬼也许存zài

,毕竟没有人能够证实,但也没有人能够说明鬼不存zài



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和科学家通常不会相信这个,很多人想证实鬼是虚伪的,但是却没有一个明确的试验证明到。

鬼是否存zài

,这个表面上看只有两个答案【是】和【否】的问题,已经超越了人类所能理解的范围,超越了科学的范围,超越了自然的范围,这个范围也是议论纷纷,根本没有一个共识。

在中国文化史上,商朝、周朝时期的中国人尚未产生长生不死的神仙观念,也未有佛教宣导的轮回转世的思想,但当时的人也已经认为人死后会变成鬼,并且生前的身份会在阴间延续。因此他们认为人死后的灵魂依然继xù

关心影响人世之事,这导致占卜的流行,且有陪葬的观念。

在西方文化中,由于很早就有崇拜死人的传统,所以鬼在人的思想概念中是存zài

的。从圣经希伯来语经卷(《旧约》)的记载可以看出,尽管古代以色列人并不相信鬼怪等,以色列的上帝耶和华告sù

以色列人,人不该崇拜鬼,但是古代亚细亚很多国家都有对鬼的崇拜,通灵术也十分普遍。求问鬼和各路神是各国交战合约等的必走程序。

另外,鬼存zài

的说法,在后期展出来的印度教、神道教、伊斯兰教,都能找到。

一个另类的观点,比较科学的鬼的解释

鬼是民间流传的对超自然事物的说法,鬼实jì

上专指六道中的鬼族。但民间都把人死后流浪在人世的灵魂(准确叫灵体)叫鬼,人的灵体存zài

于头脑里面,是一种细微物质构成的生命,当躯壳死去后,灵魂一般自然而然到灵界去了。

有一个比较对科学化的解释。有人觉得鬼是一种人类死去后形成的一种脑电波,那是因为人类死去后脑电波还会遗留在人间,当人类的脑电波和‘鬼’的脑电波相同或相似时,就可以看见所谓的‘鬼’。进一步解释,鬼真的存zài

,但是导致鬼存zài

的不过是一种残留下的脑电波。鬼在生前的怨气、情绪越大越强,相对的‘鬼’(脑电波)也会越强,那么人类可以看见的鬼就越强烈,甚至有伤害人类的可能。这个就是这些人对‘怨灵’的解释。相信这套解释的人,通常不会相信有地狱、有天堂和道教的烧纸传冥。

但是对鬼有另一解释的人不少。这个解释就是,人死后的灵魂离开了,那么这个灵魂就是所谓的鬼。他们相信这个鬼可以穿越固体,可以脚不着地等。这些人通常相信有地狱、有三生,鬼月节在冥界的鬼也会出现。而令人可以看见这些鬼的原因即是偶然,也有人相信是因为亏心事做得多或伤害人过多的原因。不过也有人相信以上的说的法只是中国古时对小孩子的谎言,而真zhèng

能够看见这些鬼的就是一些天生有一种特别功能【阴阳眼】的人。他们相信拥有阴阳眼的人可以看见鬼,可以听见鬼,也可以感觉到鬼的存zài

(甚至有人相信把牛的眼泪涂在自己的眼上可以看见鬼)。这些有阴阳眼的人通常担任灵媒、算命等角色,帮zhù

死去的人和他、她生前的人通话。

以上只是一些社会上、世界上出现的现象。至于鬼是否存zài

,这个超越科学、超越常规的问题,就要留给你自己判断了。不过至今都没有任何一人能够做出一个真真zhèng

正证实鬼魂不存zài

的证明。

人死后有鬼魂的存zài

,鬼魂是一种什么东西呢?其实,鬼魂和身体的关系就象电磁波和对讲机的关系。鬼魂也就是一种磁场,有记忆的磁场。鬼魂和是这样的关系:人分和鬼魂两部分,身体为鬼魂服wù

,鬼魂又依赖于身体,器官的存zài

是为了身体健康保留,这样才使鬼魂不消失。

鬼魂的形成--当胎儿在母体的时候,开始的前三个月是很弱的,甚至可以说没有的,它的来源取决于大脑活动和体液(最主要的是血液,体液都是带有电离子的)的流动而形成的。对所有的动物死后都有鬼魂,也就是只要有电离子流动的生物个体都会形成电流,有电流就有磁场。当胎儿三个月后,大脑逐渐的育并且于母体的血液流动增多,渐渐形成了鬼魂。初生婴儿的身体接近于原始,所以很多的小孩(6岁)以下会看到鬼魂,他们不是在用眼睛看,而是自己的鬼魂和鬼魂的交流(3岁以下的小孩的视力范围是很近的),这时的小孩的身体和鬼魂的结合不是很融洽,容易受惊吓等原因而分离,这就是俗语的":丢魂儿":。

鬼魂的成长和成熟:随着人身体的增长,鬼魂逐渐的和身体紧密结合,人所有的记忆由鬼魂储存,大脑起介质的作用,就好像磁盘上的信息和磁盘上的磁粉的关系,但又不完全相同,鬼魂又不完全依赖大脑而存zài

,它有自己独立的磁场记忆方式。就好比磁盘上的信息以电磁波的方式送出去了,它们任何时候都可以被自己的大脑接收显示。需yào

说明的是磁场记忆依赖大脑的构造(磁盘上的磁粉位置和排列),如果不恰当就产生了白痴。如果记忆只是单纯的象某些科学家说的":大脑褶皱":起作用的话,有报道说白痴的大脑褶皱为什么不比正常人少呢?有科学家试验说,人每天摄取食物所应该产生的能量远远大于人每天热所消耗的能量,那么相差的能量去哪儿了呢?就是被大脑以电磁波的形式送出去了。有人可能要问,那电磁波为什么我没有接收到呢?带着这个问题,请您继xù

往下看。

鬼魂与身体的分离--当人的器官损坏或身体虚弱衰老的不能产生足够的能量时,鬼魂便与身体脱离了,确切的说,是身体先死亡,鬼魂才离开身体,而不是鬼魂离开身体后人才死亡。鬼魂才离开身体后会继xù

的存zài

,它们可能会被与它们原先身体有相同属性的个人身体接收,这就是人们说的鬼魂附体,所以这些被鬼魂附体的人会知dào

很多鬼魂原身体个人的秘密。有人会担心鬼魂会不离开所附的身体,这是多余的,虽然它是暂时附体了,但是它所附的身体和原来的毕竟没有完全相同,所以不会提供给它能量使它延续,它在附体后也就会消失了,能量被耗尽。还有人会疑惑,那从古到今,世界上该有很多鬼魂了吧,到处都是啊?回答是":不是的":,鬼魂是一种磁场,

世界就是由物质组成,其中也包括时间、鬼魂,时间、鬼魂只是我们没有完全认识的的一种的物质形式。

鬼魂也是物质的,它是一种跟磁场差不多的场,我姑且叫它":鬼魂场":,跟两个磁石之间有磁场是一样的。而这种场一旦被我们人类认识和利用后将产生历史上的重大变革。

鬼魂有自己的活动。当我们的身体休息的时候,有时它们不休息,到处乱逛,并模糊的存储下来,但是它没有借助身体的帮zhù

,所以是模糊的。不知dào

你有这种感觉没有:某天你到某个地方或生某件事情时你会惊奇:咦!这个地方(这个经lì

)我好像经lì

过呀!

简单的说:鬼只是一种磁场!鬼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们没有去认识它

如果真象有些白痴说的那样,鬼会飞,吃肉喝血,你看不见它,它看见你

还有魔法!想变成什么就变什么,那么我试问还有谁愿意做人吗?不都去做鬼了?多逍遥自在!

鬼模鬼样

1、上下策

这是八十年代以前在民间传说中流传很广的两本书,出处没有办法深究,为2本,一个人只能学习其中一本,否则会全家暴死。上策保富贵,但是学无后,下策荣后代,学一生凄苦。学会看人生,解生死(为风水学的大家)

2、解生死的方法

当家中老人快去了的时候,有两中方法可以解救。

一种被称为搭桥,将一个一两的酒杯盛满美酒,取2支老人平时用的筷子放在杯的边缘直起形成三角型,只有一次机会,如成,牛头马面不再锁魂,老人得一年寿命,搭桥减阳寿。

另一种比较简单,没有名称,取老人鞋,从老人睡处开始印脚印,到大门口为止,刚好能跨过,老人阳寿未尽,应为平常有事错误折寿,阴当会查明再来,老人得吩咐后事的时间

3、风水方法很多,解法和破法也很多,最简单的方法为屏风,又称挡煞,不过在城市还是不用信这个比较好,通常规划的时候以有考lǜ

。自己再弄开销太大。

4、鬼打墙的破法如果你突然现自己在一个地方转圈怎么也出不去,不要慌,也不要念什么口诀(可能会激怒和你开玩笑的小鬼),简单的方法为对着空气吐口水,其墙自解,如果是男生,比较激烈的手段就是撒。

13、钟馗在这里特别说一下,本是状元,但是因为形象丑陋为天子不喜,悲愤之下自尽,为克鬼的大家,是大家防鬼的最好东西,害pà

鬼可查阅相关的文献记载,描绘其画像放于家中,按记载中其喜好注意平时行为,哪怕咒怨来了也不用担心的

好了,主要的就说到这里。我还想补充一下,鬼本是由人心生,从人而来,天理循环之物,正直的人,鬼是无法靠近的,故民间有鬼七分怕人,人三分怕鬼的说法,鬼在害人之前必会通过各种幻象,使人失去常心,(而影片的影响也使现在的人闻鬼变色),才能乘虚而入,故碰见必须牢记冷静,须知他害死你后你也是鬼,大家到底谁怕谁呢

编辑本段]民间流传的各种鬼行成的原因

一、饿死鬼;形成原因:旧社会穷苦人活活饿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常有气无力的向你要饭吃。害人指数:20。防范方法:由于是穷苦人家,心一般都很好,只要按它的话作不会有生命危险。

二、吊死鬼;形成原因:上吊自杀而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常为女性,手握一根绳子,上有血腥,要求你带回家。害人指数:30~99。防范方法:由于上吊致死,看怨气轻重而定,不过说什么也不要答yīng

她把绳子带回家。

三、血糊鬼;形成原因:难产而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通常产妇可看到,为女性,手提一血红色布袋,内有血物,污秽。害人指数:80。防范方法:由于是旧社会难产而死,现在难碰上,不过碰上就……最好不要理会她。

四、落尸鬼;形成原因:相传为水中的精怪。出现方式:化为死鱼之类引诱你上当。害人指数:20~70。防范方法:不要理会,不要因贪小利而失去了生命。

五、落水鬼;形成原因:溺死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游泳在水中会有一人拉住脚,又称“鬼扯腿”。害人指数:60。防范方法:火焰低的人一但碰上很难逃脱,最好是骂脏话。

六、哨声鬼;形成原因:小孩死后形成。出现方式:吹口哨时,会有人跟着你的哨声,却不见其人。害人指数:0。防范方法:只是小孩子死后开的玩笑,不会害人。

七、无头鬼;形成原因:旧时被斩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无头或手提头颅。害人指数:70。防范方法:生前穷凶极恶,碰上最好不要怕,与之作战!(不过很少有人有这胆量)

八、僵尸;形成原因:尸体暴露后受日月精华而形成。出现方式:并不像电视中一样身着清朝服装,只是双目无神,身体僵硬,双爪前伸。害人指数:55。防范方法:如果是医生,可以用锐器刺它的穴位,安全的办法就是站到高处,它并不会跳跃。

九、哦痨子鬼(这是湖南人这么叫,方言);形成原因:话多的人死后形成。出现方式:作狗状“哦哦”嚎叫,害人指数:20。防范方法:只会让你吓一跳而已,没什么实jì

杀伤力。

十、欠债鬼;形成原因:阴间恶鬼。出现方式:常大呼“还我命来……”“我死得好惨……”害人指数:99。防范方法:由于你可能欠了他什么没给,一般没什么方法可以逃脱。

十一、还情鬼;形成原因:无意中就出现一鬼,阴气所致。出现方式:为不多见的好鬼之一,碰上还情鬼,事事顺心!害人指数:-100。防范方法:善待此鬼,此鬼虽为还情,但不久便去,但据说一个还情鬼足足呆了三年之久!

十二、还魂鬼;形成原因:人死后七天生前去过的地方都要去一次,称之为“还魂”“回煞”,如周星驰《还魂夜》中的那个老奶奶。害人指数:0~99。防范方法:如果你是死的亲戚朋友也许可以幸免,不然无一能逃得过!最好不要被他(她)看到。

十三、黑无常;形成原因:传说为阴间鬼使!出现方式:身材高大,黑面,头有一高帽,上书“一见就”,手拿索命钩。害人指数:0。防范方法:将死之人可以看到,由于是索命鬼使,并不会伤及活人,火焰低的人在快断气人的身边也许会看到。

十四、白无常;形成原因:传说为阴间鬼使!出现方式:同黑无常一样,只是手拿哭丧棒。害人指数:0。防范方法:同黑无常一样。

十五、咋哪子神(湖南方言);形成原因:车祸致死。出现方式:使你迷路,无法走出,又称“鬼打墙”。害人指数:-100。防范方法:为不多见的好鬼之一。(怎么让你迷路的还是好鬼?不懂。)(我来解释一下:这种鬼因为生前车祸所致,所以很有同情心一般让你迷路就是拖延时间因为你继xù

走下去肯定会有灾难所以是好鬼)

十六、影子鬼;形成原因:不明。出现方式:夜间出没,你会看到一怪影超过自己的影子,而这个影子根本不属于你!害人指数:85。防范方法:脱下一只鞋子(男左女右)抛向天空,鞋底朝天方可,然后一只脚跳七七四十九步猛然回头大喝一声“快滚!”(汗,真邪门)

十七、怨气鬼;形成原因:暴死或自杀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多种多样。害人指数:90~99。防范方法:若被此物寻上,还是快快准bèi

后事吧……

十八、死婴鬼;形成原因:产后即死或是被丢弃的婴儿死后怨气所致。出现方式:一般在厕所出哭声。害人指数:70。防范方法:求它不要害你。

十九、梦鬼;形成原因:多年怨气所致。出现方式:做同样的恶梦,总梦到这脏东西。害人指数:65。防范方法:在枕边放金器。

二十、丧气鬼;形成原因:喜宴上暴死怨气所致(牛!);出现方式:喜宴上看到个身着孝服或素服的不言不语、满脸哀愁的东西即为此物。害人指数:100。防范方法:无。(我一个朋友即死于此,所以才知dào

此物的厉害)

二十一、喜气鬼;形成原因:丧事中暴死后怨气所致(也挺牛!)。出现方式:丧事上出现一人,身着红衣满面春风。害人指数:100。防范方法:同上面那种一样,无。

二十二、上身鬼;形成原因:多年怨气所致。出现方式:不见其物,只闻其声,会感到全身一个冷颤,迷迷糊糊,醒来时很累。害人指数:0~30。防范方法:只是借用人体作它未完成的事,不会夺去生命,不过万一借你的身体做了坏事那就惨了。

二十三、夜叉;形成原因:残疾人死后怨气所致。出现方式:漂浮半空的残疾人。害人指数:98。防范方法:生前残疾,死后厉害非凡,要是求他或许还有一丝活的希望。

二十四、勾魂鬼;形成原因:传说为阴间鬼使!出现方式:某人明明在屋内,但可听到他在屋外说同样一句话。害人指数:0~99。防范方法:中午一点,太阳最大的时候,从屋外向屋内大喊被勾魂的名字,也称“喊魂”

二十五、回音鬼;形成原因:不明。出现方式:跟你搭话,你走他也走,只是听到背后有脚步声。害人指数:80。防范方法:不管怎么样都不要回头!

还有几种,在此不作介shào

,各位可能看出来了,凡是怨气所致的害人指数都很高!它们被称之为“厉鬼”,很是难缠,碰上的话不要怕,有一种方法可以试试:骂脏话,声音越大越好!如果没作用可以撒小便,动作要大,要夸张!如果是童男童女还可以用“童子血”。(……)

二十四、树中住鬼;形成原因:怨气或其他原因形成。出现方式:托梦,灵力强的以黑雾形式出现,托梦后可能会有疼痛感觉。害人指数:20~100。防范方法:不理他,请大师驱鬼,换木头。(注:鬼怪多住槐树,而柳木容易变怪。)

作:徐敏

和鬼有关的歌



歌手:何韵诗专辑:up!

或在楼上奔跑嬉戏

或在楼下天花搜秘

或在同步呼吸空气

看不到的你给我惊喜

或在门外更改标记

或在胡乱翻开笔记

或在留下各样碎片

飘出窗花再散落在雪地ohoh

慢慢看着艳阳慢慢变造夕阳

静静看着晚空的一角终于走近ohoh

若是你在现场伴着我共晚空再降临

繁星再降临留不低的躯壳葬在我未来

站在横巷公园街角现实还是虚假知觉

独自回味各样痕迹翻起的忆记散落在远地

让幻觉在膨胀就是再没法相信世上异相

飘漆黑中我在飘漆黑中我越过山回来

随风回来墙壁和门缝外摄入睡房

飘在幻觉内我飘在幻觉内我飘回来

留得低的躯壳消失了方向ohoh

慢慢看着夕阳静待那幻觉飘回来

重新回来如果能回来伴我渡过未来ohoh

若是你亦在场

在幻觉内我飘回来留低终身的

:《鬼》

歌手:陶喆

专辑:太平盛世

我想问你相不相信这个世界上有一个看不见的空间

在你眼前四面八方把你包围

但又不会让你摸得清楚它的立场

不停改变在左右两边左右你视线

一定会在面前突然在后面

他们徘徊不退耐心的等天慢慢黑

不管你感觉有多累千万不能让自己睡

鬼他们是鬼鬼鬼全都是鬼

eyhey你不能睡hey他们是干不掉的鬼

被谁压得喘不过去地铁每天同一批人扮乘客跟踪我

你懂不懂脚步声越来越接近

感到有只冰冷黑手在身上打手印却不会痛

它在我左边也在你右边它不必露脸它在我里面

他们徘徊不退耐心的等天慢慢黑

不管你感觉有多累千万不能让自己睡

鬼他们是鬼鬼全都全是一群鬼

鬼一堆死不了的鬼鬼鬼他们徘徊不退

一步一步的把你追当你觉眼圈黑

你可能已经变成鬼aw你是个鬼

你是个鬼你是个鬼

yeah在不知不觉变成死不了的鬼鬼

他们徘徊不退一步一步的把你追

等到你觉得好气馁等到你会说无所谓

鬼你是个鬼鬼全都全是一群鬼

鬼一堆死不了的鬼鬼鬼如果心里有鬼

谁和谁不算是同类你的血在暗里霉

这究竟是谁在怕谁aw我是个鬼

我是个鬼我是个鬼

yeah你到底怕人还是应该要怕鬼

小生怕怕孟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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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词:

没有人却有声音见鬼了吗

没声音却有黑影见鬼了吗

没有人却有声音见鬼了吗

没声音却有黑影见鬼了吗

已经打扫得很乾净却有点邋遢

谁在摸我的脖子谁拉我头

非常倒霉忽然间看到黑鸟鸦

光天化日却迷路找不到我家

小生怕怕女生怕怕男生怕怕大家怕怕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小生今晚去拍拖只冤鬼跟住我

冤鬼一嬲会喷火我心惊胆又破

点解撞正鬼皆因我讲多错多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早知今天有恶果皆因当日错

小生一生最怕鬼苦海怎渡过

点解撞正鬼皆因我讲多错多

没有人却有声音见鬼了吗

没声音却有黑影见鬼了吗

没有人却有声音见鬼了吗

没声音却有黑影见鬼了吗

遇到台风荒岛上收不到电话

谁在摸我的脸颊谁吻我嘴巴

几个人睡在沙却有人讲话

不想见鬼我怕怕我只想回家

小生怕怕女生怕怕男生怕怕大家怕怕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观音天主救世几大WEAR住个

好心福心与爱心喃呒阿弥陀

点解撞正鬼皆因我讲多错多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呜呼哀哉无眼睇天主保佑我

冤鬼衰鬼快快走速速搵第个

点解撞正鬼皆因我讲多错多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小生小生怕怕罗哎呀哎呀唷

点解撞正鬼皆因你阿之阿左

鬼书

鬼怪故事,也被称为“齐谐”故事或“夷坚”故事。“齐谐”和“夷坚”分别语出《庄子·:逍遥游》和《列子·:汤问》。可以说中国很早就有了写鬼怪之人。

战国时代的鬼怪书主要有:

《归藏》

《黄帝说》(40篇)

《汲家琐语》

《穆天子传》

《山海经》(郭璞注)

《禹本纪》

《伊尹说》(27篇)

……

两汉时期的鬼怪书主要有:

《汉武洞冥记》(郭宪著,四卷六十则)

《汉武故事》(班固著,存一卷)

《汉武内传》(班固著,存一卷)

《括地志》

《列仙传》

《神仙记》

《神异经》(东方朔著,一卷)

《十洲记》(东方朔著,一卷)

《蜀王本纪》

《徐偃王志》

《玄黄经》

《虞初周说》(943篇)

《异闻记》

……

六朝时期的鬼怪书日益增多,主要有:

《博物志》(张华著,400卷)

《集灵记》(颜之推著)

《旌异记》(侯白著)

《列异传》(魏文帝著,3卷)

《灵鬼志》(荀氏著)

《灵异记》

《冥祥记》(王琰著,10卷)

《齐谐记》(东阳无疑著,7卷)

《神仙传》

《神异记》(王浮著)

《拾遗记》(王嘉著,10卷)

《述异记》(祖冲之著,2卷)

《搜神后记》(陶潜著,10卷)

《搜神记》(干宝著,20卷)

《续齐谐记》(吴均著,1卷)

《宣验记》(刘义庆著)

《研神记》

《异林》(陆氏著)

《异苑》(刘敬叔著,存10卷)

《幽明录》(刘义庆著,30卷)

《冤魂志》

《甄异传》(戴祚著)

《志怪》(祖台之著)

……

唐代的鬼怪小说得以展,主要有:

《博异志》

《补江总白猿传》(1卷)

《传奇》(裴铏著)

《独异志》

《古镜记》(王度著)

《河东记》

《集异记》

《秦梦记》(沈亚之著)

《湘中怨》(沈亚之著)

《续玄怪录》(李复言著,10卷)

《宣室志》

《玄怪录》(牛僧孺著,10卷)

《异梦录》(沈亚之著)

《游仙窟》(张文成著,1卷)

《酉阳杂俎》(段成式著,20卷)

《酉阳杂俎续集》(段成式著,10卷)

《枕中记》(沈既济著,1篇)

《周泰行记》(韦瓘著)

……

宋代的鬼怪故事主要有:

《太平广记》(344种,含鬼40卷)

《稽神录》(徐铉著,6卷150事)

《江淮异人录》(吴淑著,3卷)

《乘异记》(张君房著)

《括异志》(张师正著)

《洛中纪异》(秦再思著)

《幕府燕闲录》(毕仲询著)

《睽车志》(郭彖著,5卷)

《夷坚志》(洪迈著,420卷)

《唐太宗入冥记》

金元时期的鬼怪作品有:

《潮海新闻夷坚续志》

《诚杂记》

《续夷坚志》

《子不语》

……

明代神魔小说等作品盛行,主要有:

《汴京勼异记》

《封神传》(许仲琳著,100回)

《后西游记》(6卷40回)

《剪灯新语》

《剪灯余话》

《三宝太监西洋记》(罗懋登著,100回)

《涉异志》

《四游记》(吴元泰《上洞八仙东游记传》、余象斗《五显灵官大帝华光天王传》、《北方真武玄天上帝出身志传》、杨志和《西游记传》)

《松窗梦话》

《西游补》(董说著,16回)

《西游记》(吴承恩著,100回)

《续西游记》

《庚巳编》

《语林》

……

清代鬼怪小说则主要有:

《池上草堂笔记》(梁恭辰著,24卷)

《遁窟谰言》(王韬著,12卷)

《耳食录》(乐均著,12卷,《二录》8卷)

《耳邮》(俞樾著,4卷)

《后聊志》(王韬著)

《蕉轩摭录》

《客窗偶笔》(金捧阊著,4卷)

《聊志异》(蒲松龄著,8卷431篇)

《里乘》(许奉恩著,10卷)

《内外琐言》(黍食余裔孙,20卷)

《觅灯因话》

《平妖记》

《三异笔谈》(许元仲著,4卷)

《淞滨琐话》(王韬著,12卷)

《淞隐漫录》(王韬著,12卷)

《挑灯新录》

《闻见异辞》(许秋垞著,2卷)

《昔柳摭谈》(冯起凤著,8卷)

《洗愁集》(邹弢著,8卷)

《谐铎》(沈起凤著,10卷)

《新齐谐》(袁枚著,24卷,续10卷)

《夜谭随录》(和邦额著,12卷)

《夜雨秋灯录》(宣鼎著,16卷)

《翼驹稗编》(汤用中著,8卷)

《蟫史》(屠绅著)

《印雪轩随笔》(俞鸿渐著,4卷)

《萤窗异草》(浩歌子著,3编12卷)

《影谈》(管世灏著,4卷)

《右合仙馆笔记》(俞樾著,16卷)

《阅微草堂笔记五种》(纪昀著,《滦阳消夏录》6卷、《如是我闻》4卷、《槐西杂志》4卷、《姑妄听之》4卷、《滦阳续录》6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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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而观之,鬼书汗牛充栋、不可胜数。这除了有一定的经济制度、社会文化及上层建筑诸因素的相互影响之外,相当重yào

的原因恐怕是鬼怪有其独特的诱惑力和鉴赏价值。

其一,鬼怪满足了人的求新好奇的心理。人的心理本能是好奇心强,这是人类展和社会展的需yào

。而鬼书则恰好能起到满足人的好奇心的作用。鬼书一般采用纪异、志怪、梦幻、想象等浪漫主义的表现手法,故事比较生动、曲折,富有感染力。以鬼为题材的文艺作品符合了文艺创作求新求异的展规律,也就相互得以促进。

其二,鬼怪便于寄托归属作的情思。在封建统治的统治下,大兴文字狱。人们很难表达自己的理想、愿望,于是人们采用非人间的形式隐晦曲折地表达出来。这实jì

上也是作对当时社会的一种抗争手段。因此上在繁多的鬼书中,我们可以看到谴责贪官污吏的、讥讽人情冷暖的、嘲笑世风淡薄的等等。

其三,鬼怪作品是人和社会的一面镜子。作把人和社会的本质对象化在鬼怪之中,使人们在这些作品中能够观照自身,也观照到人间社会。瓮山逸士在给《斩鬼传》作的序中,就直白地写道:“若夫人而鬼矣,未鬼而为鬼,则不尽心人道,日趋鬼途,已非人类,焉得与安分化人之真鬼比?是必斩绝此等。”

可见,归属因其独特的审美价值和认识价值而得到作的青睐,一些有见识的作也充分运用这些价值创作出优秀的文学作品。

对于中华的鬼文化来讲,其内容包罗万象,鬼的起源、社会属性、鬼书的大行其道只不过是其中很小的一部分,此外还涉及到大量其他的内容,诸如:鬼的分门别类、鬼的奇形怪貌、鬼的品行才情、鬼的居处所在、鬼的体制官阶等等;在此我们就不做更多的阐述了,毕竟我们应该反对迷信、崇尚科学,介shào

前述的这些内容也是为了使读能够更加清楚地认识到鬼怪的本质,并合理地有所取舍地阅读鬼书。

第十二章 梦销魂

隐隐约约的歌声响起,天际游丝般缥缈不定,呜呜咽咽,幽幽怨怨,飘飘渺渺,千回百转,回肠荡气,有如聊夜话里面的夜半荒坟鬼唱诗。

刻意遗忘故yì

忽略的引魂歌,一听之下我是一个头两个大,那感觉,应该和孙悟空听到紧箍咒差不多。

想来也是,引魂歌,顾名思义,是引导亡魂的东西,黄泉进行曲来着,作为一个滞留人间的僵尸,我就活该是被超度被引渡的对象。

这该死的歌儿没把我净化成一滩血水什么的,可能就算是够慈悲够宽大了,头疼不头疼无关紧要,似乎都可以忽略不计的。

老实说,我对这曾经作为摇篮曲的引魂歌没有任何好感,甚至还抱有相当程度的恐惧,抛开僵尸啊亡魂啊引渡什么的不说,只凭它和迷雾花梦的关系,就足以让我畏如蛇蝎,恨不能退避三舍来着。

这该死的恍若隔世的引魂歌,根本就是梦魇的开始,毫无疑问,我又在做噩梦非醒的这当儿,只要我睁开眼睛,就一定能看到无边无际铺天盖地的白雾,只要我动动身子,就一定会现自己在茫茫白雾中彷徨独行,一步一步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样,走路都是用飘的。

即便闭上眼睛,我也会知事情。

有点小紧张,有点小迷茫,我会身不由己的被歌声所吸引,循声寻去,就会看到满眼的白花,就会看到美丽的剪影,就会听到寒叔渐行渐近的呼唤,就会被乌云压顶般的恐惧所缠绕。

我想逃离,我想挣扎。我想呼救,可我身不由己,我会像被火焰吸引的飞蛾,轻飘飘的,惨兮兮的,一步步走向噩梦深处,一步步走向那个美丽地剪影,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深渊。

噩梦的最后,我会看到一张熟悉得就像镜中人的脸,也会看到自己的身体支离破碎。化为纷纷扬扬的星光随风飘散,再不留一丝一毫的痕迹。

一成不变的噩梦,就像一部反复播放的恐怖片,我知dào

那是梦一般的虚假,可片子里地人还是会在恐惧的场景奔走。

我心里明白。却是身不由

“秦妹子。秦妹子……”

若有若无地呼唤响起。似乎近在耳畔。又好像远在天边。和那低回婉转地引魂歌糅合在一起。说不出地飘渺。

恐惧铺天盖地。我激灵了一下。感觉全身地汗毛都直立了起来。

到底是逃不过啊。即便我闭上了眼睛。即便我没能循声而去。即便我穿越了若干年地时光。这噩梦还是如影随形。如附骨之蛆。完全就没有摆脱等等。我好像并没有睁开眼睛。也没有踩着棉花似地飘飘欲仙?

以前噩梦缠身地时候。我心里明白。可就是没办法控zhì

自己地身体。我就像受到完全控zhì

地傀儡人。我地一举一动根本就是敲定地剧本。甚至就连我地悲欢我地恐惧。也是完全地不由自主。什么时候开始。我居然可以自由活动抗拒梦魇地力量?

蓦然睁眼,没有无边无际的白雾。没有漫山遍野地白花,没有熟悉又陌生的美丽剪影,当然也没看到我地身体渐渐透明渐渐模糊。

映入眼帘的,是一双亮如晨星的眼睛,是一个暖心暖肺的微笑,是一张足以让鬼神回避的丑脸。

“就算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何况是小小地一个梦魇?”

是寒叔,只会是寒叔,也只能是寒叔。

那个在滔天火海中给我撑出一片天的人,怎么可能任由我迷失在时光地逆流之中?

我就知dào

,他一定会来找我的,就像上次我从三楼摔下来,他也可以用还魂之祭把我地小命捡回来,我被卷入了时光逆流,他同样能够找到我把我拽回去,我被梦魇纠缠不清,他就能跑到梦里来拉我一把!

“寒叔!”

我一下子就扑到了寒叔怀他,泪如雨下。

勾搭少年刘寒进行正太养成什么的,那是没办法地办法,谁叫那神神叨叨的引魂歌把我引到了若干年之前呢,实话实说我并不想改变什么历史进程改变什么人生轨迹,我宁愿呆在原来的时空,宁愿呆在寒叔的怀里。

即便,有噩梦缠身。

“小寒寒,你来了?”

温柔如水的声音响起,我骇然抬头,看到的是一张熟悉而又陌生的脸,竟然,竟然是秦竹,我的妈妈,刘寒的同桌!

巨大的阴影笼罩过来,恐惧铺天盖地,我一下子就白了脸,就连心跳和呼吸,都好像在刹那间停止!

魂飞魄散,心胆俱裂,

记忆中已经模糊成美丽剪影的妈妈,以如此鲜活的如此真实的情形出现,我居然感觉不到惊喜,惊惧,倒是无边无

我感觉到了寒叔身体的变化,现在的他,热得像一个烧红的火炉,他的呼吸蓦然粗重,喷出来的鼻息简直是滚烫,目光同样灼热如火,和平时近乎木讷的沉稳无异于天壤之别。

那种灼热的眼神我并不陌生,迷乱而暧昧的记忆中,我不止一次得见,我完全能够想象接下来会生什么事情。

某条从冬眠中苏醒蓦然弹起的蛇,某根硬得像铁烫得像火的棍,足以说明一切。小,小寒寒!”

我第一时间阻止了寒叔蓦然回的动作,我的双手手指从他脑后插入了他的头,用力的那么一板一拉,自己也树袋熊似的挂上去凑过去……

不管不顾的,我吻了上去。

吻得心慌意乱,吻得心急火燎,吻得匆匆忙忙,吻得迅雷不及掩耳。

甚至,我因为业务不熟悉咬破了自己的嘴唇,鼻子也好像给撞了那么一下,酸酸的,涩涩的,甚至,有热热的液体在流淌。

从来没感觉到如此这般的恐惧,我真的好怕。

我有种很清晰地预感,似乎寒叔只要那么一回头,我就会永远永远的失去他。

决不能让他回头,决不能让他看到那个梦魇似的她!

暧昧迷乱的记忆汹涌而来,炽热的眼神,粗重的喘息,扭动如蛇的我化身诱人沉沦的妖,燃烧了激情,焚化了理智,放纵了身体。

从鼻子里出的哼哼,低回婉转,一如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呻吟。

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似乎整个天地都在旋转,我就像风头浪尖的一叶孤舟,忽而被送上云霄,忽而被卷入深渊,莫名的力量撕扯着我的身体,暴戾而又疯狂,无休无止。

忽然觉得,我就像那个传说中的美人鱼,在早上第一缕耀下,渐渐的融化,慢慢的模糊,四肢百骸逐渐失去了存zài

感,最终就像泡沫一样粉身碎骨,消逝得无影无踪。

是飘然欲仙,还是,又死了一次?

,蚀骨,想来不过如此。(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

第十三章 我不见了

从来没有过的狼狈,从来没有过的窘迫。

从那种飘飘然如在云端的恍惚中渐渐脱离,酥软了全身溶化了骨骼的我,感觉就像死去活来了那么一回……

呃,也许,是死去活来了不止一回?

好不容易才回过魂来,我相当尴尬相当窘迫相当狼狈相当纠结的现,自己还是给梦靥缠上了。

这一回,不是噩梦,是春梦。

没有寒叔,没有妈妈,和我同床共枕的,是还显得稚嫩的刘寒,我八爪鱼似的缠绕着他,就和平时抱着寒叔入睡那么亲密无间。

两个人都和衣而卧,只是那种亲密无间的暧昧纠缠,实在是太过亲昵,我一下子就想到个很贴切的形容词,那就是“鸳鸯交颈”。

他在装睡,装得相当的失败,我能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睫毛在轻轻颤抖,也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的眼珠子在眼皮下面不安分的转悠。

亲密无间的身体接触,更是让我清晰地感觉到他压抑的呼吸,滚烫的体温,急促的心跳,紧绷的肌肉,还有,那雄赳赳气昂昂的让人脸红心跳的擎天一柱。

小小的迷糊了一下,眼下这种相当暧昧的同床共枕让我有点晕乎,记得一直都在和刘寒聊天来着,聊着聊着就眼皮子打架,什么时候睡着了什么完全没有了印象。

见鬼的是,迷迷糊糊半梦半醒中的纠缠,居然给了我相当程度的刺激,居然让我做了那么一个心慌慌脸红红的春梦。

梦里迷乱。梦里。一觉醒来。我才现自己地隐秘地带黏糊糊地。小内内竟然已经是湿透了。

总算是意识到生了什么。我差点没直接晕过去

瞧这脸丢地!

是有过勾引色诱地打算啦。可那还只是个构思。实不实行还没决定。怎么糊里糊涂地就想入非非浮想联翩呢。亏得某人没顺水推舟。要不糊里糊涂地把自己地初夜交出去。那真就亏大了。

羞愤欲死窘迫无地地。我差不多在神智清醒后地第一时间动了变身技能。真没脸呆下去了。我实在不敢想象自己要如何面对睁开眼睛地刘寒。

要是真个勾引了他色诱了他。缠绵既成事实。说不定我还不会那么尴尬。可这好生生地联床夜话弄得自己春梦泄身。实在是。实在是丢死人了。

我只能选择逃离,逃离女孩子的身份。

换个男孩子的面目,或许就不那么尴尬不那么窘迫不那么狼狈?

细碎的光点闪现,在桥洞地狭小空间纷纷扬扬,我没有起身,没有旋转。就那么心神一动,就从琴妹子变成了刘貌似,春梦一场,我的变身异能也有了长进?

下一刻,我整个人傻掉,就连近在咫尺的刘寒,也全身一震一下子就睁开了眼睛,如见鬼魅。

很诡异很邪门的事情,我不见了。

确切的说,是我变身幻化的刘影不见了。我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存zài

,却看不到自己的身体。

春梦乍醒。情郎在怀,我却相当突兀的失去了踪影,刘寒孤零零地躺在薄毯之上,原本盖在我身上的薄被一下子落了下去,好端端躺在那儿的我。似乎突然就失去了任何存zài

感。

这一惊非同小可,我一下子就跳了起来。一跳之下身轻如絮,毫无阻隔的穿出了薄被。飘悠悠的就撞上了桥洞的顶端,不疼。眼前却是一亮

只那么一跳,一飘,一撞,我的大半个身子直接穿出了桥面,晨光扑面而来,天边白,原来已经蒙蒙亮了。

沐浴在晨光之中,我眯了眯眼睛,低头间身不由己的倒吸一口冷气,却是我看到了自己变身后的身体,先前所谓的“不见了”,似乎纯属幻觉。

只是,“看到”好像比“看不到”还要来得恐怖。

眼下这个刘影根本就不像一个有血有肉地实体,感觉很飘渺很虚幻,真的像是一个淡个并不存zài

的幻象。

如果这时候有人能看到我,估计会给吓个半死,青石桥上钻出了大半个人,活像青石板上长出了大半截身子,那情形说有多聊就有多聊,就连我自己都觉得是活见鬼。

“咦!”刘寒的惊呼在下面响起,紧接着就是他小心翼翼的呼唤,“琴妹子,琴妹

心念一动,“长”在青石板上的半截身子沉了下去,我又落回了桥洞,那坚硬地桥面对我来说没有任何阻隔作用,似乎成了空气一样的存zài



刘寒也跳了起来,惊疑不定地四下乱找,我那么大一个人,呃,那么大一个影子,脚不沾地的飘在桥洞那狭小空间里,他岂止视而不见,根本就是视若无物。

没头苍蝇一样乱撞地他,不止一次的穿过了我地身子,可他看不到我,摸不到我,就连我自己,也对他在我身上穿来穿去没有任何感觉。

貌似,我真的成了一个看不见的影子?

“奇怪,怎么会一下子就不见了,难道真的是妖精或鬼魂?或,是我自己做了一场春梦?”

寻找无果的刘寒嘀嘀咕咕的开始脱裤子,回避不及的我下意识的就瞄了那么两眼,嗯,比起若干年后的寒叔,现在这个刘寒显然还未长成,已经垂头丧气软下来的那活儿尺稀稀疏疏,育长成中……

让我觉得平衡的是,刘寒换裤子的原因和我变身的原因差不多,裤裆的要害部位明显

突然现先前的惊慌失措完全没必要,那么多年的相依为命,那么多年的相濡以沫,我和寒叔对彼此身体的熟悉,只怕和情侣并无二致,搂搂抱抱之类的亲热,根本就不值得大惊小怪的。

到底是青涩的处子啊,即便早就想和寒叔突pò

最后的隔阂,即便早就想着圈圈叉叉,可事到临头,还是没办法坦然相对泰然处之的。

自怨自艾的纠结中,神色古怪的刘寒已经换下了裤子,哧溜的往桥下一窜,显然是到河边清洗春梦留下的痕迹去后,我明显的感觉到有点不同,这淡淡影子似的身体,好像凝实了一些,饱满了一些,鲜活了一些?

回想起来,刚才我从桥上回到桥洞的时候,身体好像更加的模糊更加的虚幻,尤其是他盲人摸象似的穿过我身体的时候,我更是虚幻得成了空气,就连自己都看不到自己的身影。

那是不是意味着,刘寒看不到刘影,刘影会在刘寒眼前消失,是因为变身刘影的我,和少年刘寒本是一个人,根本就不可能同时并存?

我离他的距离越近,(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

第十四章 咫尺是天涯

实证明,我的猜测完全正确。

变身为刘影之后,我在刘寒面前完全失去了存zài

感,距离越近,那种“消失不见”的感觉就越强烈,如果我和他站在同一个位置,我就会整个人变成一片虚无,连影子都算不上。

只有和他保持一定距离,我才能隐隐约约的看到自己的身体,这才叫真zhèng

的人影儿,很模糊,很虚幻,很飘渺,就跟传说中的鬼魂一样。

幻影的清晰度和距离的远近直接挂钩,距离越近,我幻化的刘影就越模糊,最近的距离能让我直接淡化到消失,而距离越远,我的身影就越清晰,越饱满,越鲜活。

只要刘寒脱离我的视线范围,我所幻化的刘影就能从鬼便成人,由一个虚无缥缈的鬼影子变成个有血有肉的大活人。

也就是说,如果我变身刘影,就不能和刘寒照面,王对王,见光死,只要任意一方进入另一方的视线,纯属冒牌的刘影就会消失不见,成为名副其实的幻影一个。

很快我就找到了身为幻影的乐趣,无视一切阻碍的特性让我肆无忌惮,反正影响不了任何东西,我大可以腻在刘寒身上,挎着他的臂弯啦,跳到他的背上啦,坐在他的肩头啦,缩在他的怀里啦,揉揉他的头啦,拍拍他的脸蛋啦,拧拧他的鼻子啦,在他胸膛上划圈圈啦,都是些很亲昵的小动作,我乐在其中且乐此不疲。

他看不到我的身影,听不到我的声音,也感觉不到我的存zài

,再怎么出格的动作也不会对他产生真zhèng

的影响,无所谓。

闲闲没事做,跟着他去了学校,形影不离的感觉让我着迷,我傻傻的琢磨着这也算青梅竹马了,却不知他对我这个突然冒出来然后诡异消失的“妖精”,会是个什么看法什么想法?

很快我就知dào

他是什么看法什么想法了,刘寒瞪大了双眼,张口结舌,那表情三个字足以形容

活见鬼。

其实不只是他。就连我自己也感觉是活见鬼。都直接从他肩膀上摔了下来。要不是眼下无形无影根本就无视于任何物理伤害。多半就得摸着小屁屁眼泪汪汪了。

“同学们静一静。今天来了位新同学。刚从县一中转过来地。大家欢迎……”

没有意料中地热烈掌声。更没有乱七八糟地叫嚣和唿哨。所有地人都看着那位转校生。一个个呆头鹅似地。

我地妈妈。他地初恋。我和他共同地心魔。秦竹。

翠衣绿裙。明眸如水。俏生生站在讲台上地她。恍若不经意间跌落凡间地精灵。偌大地课堂安静得落针可闻。不管男生女生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生怕一口大气就把人家给吹坏了。

“大家好。我叫秦竹。秦时明月地秦。梅兰竹菊地竹。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地。可不许欺负人家哦!”

温柔如水的声音换来了雷鸣般的掌声,迟到的欢迎仪式热火朝天,让我大大的晕了一个,想不到妈妈竟然有如此魅力,男女通杀嘿。

瞄了刘寒一眼,小样儿还保持着目瞪口呆活见鬼的造型,和他保持着亲密接触的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他的变化,心跳加快,呼吸急促,手心出汗,某个不安分的地方还开始了蠢蠢欲动……

难怪他会如此紧张如此慌乱,眼前这个秦竹,和作为琴妹子的我,简直就是一个人,昨晚还同床共枕来着,印象深刻是肯定的,活色生香的“妖精”一个突然就成了同学,那不是活见鬼是什么?

弄清自己回到从前之后,我知dào

自己迟早得遇上记忆中模糊成了剪影的妈妈,可我没想到真个遇上的时候,她会带给我这么大的震撼。

现在的她远没有记忆中那么风情万种,身材还远远谈不上火爆,青春而又青涩的她,就像我在镜子里看到的自己。

一模一样。

真的从来没想过,美丽动人的她,也会有如此青涩如此清纯的时候,我不由得好一阵的恍惚,感觉很玄乎的。

我真是这个女孩子生命的延续,她真是我的……妈妈?

汗,老实说,我把她和记忆中的妈妈联系不起来,更不用说叫出口了,毕竟出现在我面前的,不是那个带着我颠沛流离的妈妈,而是一个纯净如水温柔如水的女孩子。

她不是妈妈,她只是秦竹。

“从今天开始,我们可就是同桌了,认识一下?”

不出意料之外,秦竹被老师安排到了刘寒的身边,同桌的缘分就此开始。

“你好你好。”刘寒一脸的窘迫,小心翼翼的压低了声音,“琴妹子?我是刘寒,呃,小寒寒……”

秦竹愣了愣,然后笑靥如花,随手拍了拍刘寒的脑袋瓜,活脱脱就是个关心小弟弟的大姐姐。

“小寒寒啊?不错不错,不过你好小哦,可不能占人家便宜啦,得叫姐姐才行!”

刘寒的脸一下子就红透了,而我,只觉得胸口一闷心头一疼,恐惧悄然而生,活像突然掉进了一场噩梦。

他妈妈的,刘寒这个傻蛋,把秦竹当成了我,而秦竹,对这个粉嫩嫩的小正太第一印象不错,只是,她明显把他当成了不懂事的小屁孩而不是心中有鬼的少年郎。

貌似历史的轨迹并没有被改变,刘寒和秦竹这对同桌,打一开始就是个阴差阳错的误会?

这么说,刘寒还是会陷入单恋兼暗恋,还是会对秦竹一往情深至死不悔?

悲剧重演,我却只能眼睁睁看着,无能为力。

两个人开始唧唧咕咕的闲聊,秦竹对小正太的温柔明显误导了刘寒,丫的多半还以为这个曾经同床共枕的“妖精”对自己青眼有加吧?

很可惜,眼下这个秦竹,仅仅是他的同桌,而真zhèng

与他同床的我,就只能满腔悲愤的在一边吃干醋,以我现在类似于空气的幻影形态,做什么都是白搭。

也许,可以变回琴妹子试试?

踮脚,扭腰,旋转,细碎的光点若有若无,我知dào

自己已经变了回去,可我同样没能看到自己的身体。

王对王,见光死,原来不止是刘影和刘寒相冲,就是刘琴和秦竹,也是不能照面的一对。

紧贴着刘寒的身体,无力感蔓延全身,从来没觉得自己和他的距离会是那么那么的远,远得让我提心吊胆,远得让我心惊胆战。

“世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的距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不知dào

我爱你”,现在的我就在他面前,可他何止是不知dào

我爱他,甚至就不知dào

我的存zài

近在咫尺,却似远在天涯!(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五章 正大光明的偷窥

I尺天涯的疏离真的很难受,这让我无比清醒的认识到T|历,我根本就不属于这个世界,不属于这个时空。

眼睁睁看着刘寒和秦竹成了同桌,眼睁睁看着刘寒一点点陷入秦竹的温柔,眼睁睁看着秦竹把情窦初开的少年当成了懵懂无知的正太,别说阻止破坏了,我是连做电灯,我可是正大光明的在他和她面前晃悠,只是他们自己无视了我的存zài

而已。

七天,一晃眼的时间就过了七天,我在这个原本已经成为“过去”的时空呆了一个星期,对现在的情况也算有了个相当程度的了解。

值得肯定的是,我真的是回到了过去,坑坑洼洼的街道,破破烂烂的棉花中学,一楼一底的教学楼,一百多人同住的大铺,没有桌椅板凳的食堂……

如此种种,和寒叔带我参观的那些无疑是天壤之别。

刘寒还在读初二,就像若干年后他自己说的,山里娃启蒙晚,初中生基本上都是姑娘小伙了,五十多人的一个班,就数他个子最小看起来最嫩年纪也最小,据说小学的时候跳了级的,看起来就是个没育的小学生,任谁都可以拍拍他的脑袋拿他当小弟弟的。

有点奇怪,怎么就没看到长个头和长胡子呢,看起来就像个小正太,明明已经育了啊,那个滚烫坚挺的一柱擎天,可是给了我相当深刻的印象。

那时候学校房子不够,住校生是有限定名额的,自带被褥,难民营似的大寝室只提供床位,加上穷乡僻壤经济困难,好多学生都是报的走读,可以在食堂打饭吃,睡觉就得回自己家去,要不就在镇上找亲戚借宿什么的,一句话说完,那就是只能将就,不能讲究。

刘寒是孤儿。成绩一向不错。给免了学杂费。书本费伙食费却是少不了。还好靠山吃山靠水吃水。从小一个人过地他大可以养活自己。风月桥桥洞可是给他省下了一笔住宿费。凑合着过呗。挤在那大寝室也不见得有多好。

上学读书住桥洞。一日三餐基本上没去学校食堂。挖山药。采野果。逮田鸡。打野味。乍一看刘寒地初中生活似乎多姿多彩悠闲惬意。可近距离观察地我只觉得鼻子酸。想哭。

从来不知dào

。寒叔地少年时代会过得如此地辛苦。相比之下。若干年后只要专心读书其他什么都不用操心地我。简直就是,放学回家的秦竹也帮着照料一下录像馆,收收票钱啊,换个带子啊,加加茶水什么的,只是那整天板着脸活像全世界都欠她钱的老板娘总是跳出来阻拦,要么直接撵她回自己的房间,要么让她乖乖坐着看录像,生怕别人占了她便宜似的。

还别说,那些看录像的都不是什么吃素的,基本上都是学生,精力过剩的姑娘小伙,晚自习不上跑出来逍遥的,棉花中学没校门不说,还四通八达,学生要开小差根本就没法子拦截。

现在的棉花地比起若干年后的干巴塘明显不如,连张台球桌都没有的,录像馆就算是唯一的娱乐场所了,躲在这里看看录像磕磕瓜子顺便拉拉小手亲亲小嘴什么的,无疑是那些姑娘小伙的最佳约会方式。

我可是注意到了,从秦竹来到棉花地出现在录像馆开始,录像馆的生意眼瞅着就火爆起来,客人还大多是两眼光的男生,明显的动机不纯,难怪老板娘会护小鸡仔似的护着秦竹,没准儿一个不小心就让她给大灰狼叼走了。

其实呢,我看得明白,秦竹绝不是那种随随便便就能让人哄走的小女孩,别看她整天挂着个微笑温柔如水,眉眼间却有着拒人千里的疏离和冷淡,别说棉花中学这些没见过大世面的小伙子,就是一般般的社会青年,和她近距离接触也会觉得局促不安自惭形秽,最终只有落荒而逃保持距离远远欣赏的份儿。

刘寒可能是唯一的例外,原因很简单,他把她当成了我,他以为,他和她曾经有过亲密接触,曾经有过一夜情缘。(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六章 记录聊斋的情色日记

本我只是隐隐猜到了刘寒的心思,可在用刘影的变身)E左右的时候,我得到了他自己写下的证词

日记,记录了一个春梦一次艳遇一段聊的日记。

要不是回到了过去,要不是能用隐身状态进行正大光明的偷窥,我还真不知dào

寒叔在少年时代也会写日记,更不知dào

他会有写艳情小说的天赋。

那个春梦,那次艳遇,那场邂逅,简直就给他写成了儿童不宜的聊艳谭。

“很早以前就听过妖精的传说,说是山里的狐狸可以修liàn

成精,能够变成美貌的女子嫁给寒窗苦读的穷书生,我一直就不相信,狐狸精耶,都成精了哪里还会这么笨,要嫁也会嫁个大款什么的,跟着穷书生喝西北风啊?

“不信归不信,没事的时候我也会想入非非,巴望着某天晚上有个漂亮的狐狸精出现在我面前,一本正经的说我上辈子救过她,满面娇羞的告sù

我她是报恩来了,报恩的方式就不用说了,以身相许呗,我现在可不是小孩子了,洞房花烛完全没问题的。

“瞎琢磨而已,做梦娶媳妇,想得美呢,我万万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碰上那么一个狐狸精,还和她有了亲密接触,呃,说是露水姻缘,好像也不算过分哦。

“就在昨晚,天上的月亮很大很圆很漂亮,那些下了晚自习出来压马路的哥哥妹妹晃悠得很晚,摸进了桥洞的更是折腾得很卖力,我一如既往的很上火,我想我的身体远比我的脸蛋要来得成熟,只可惜那些女生都把我当小弟弟,没有谁愿意和我搞对象。

“好不容易等到散了午夜场,翻来覆去睡不着的我照例又去?

“我绝对绝对没想到。她并不是我幻想出来地东西。而是个活生生地小妖精呃。应该是小仙女吧?胖子忌讳人家说他胖。妖精也有同样地忌讳。老辈子都管狐狸精叫胡大仙地就在我眼睁睁看着他吞口水地时候。她也看到了我。却没见惊慌逃避什么地。反而趴在桥栏上向我挥挥手。还笑。笑得跟花儿似地。看那兴高采烈地样子。活像私会情郎春心荡漾地小妹子。

“死了死了。总算知dào

了书上说地‘笑靥如花’到底有多动人。我只觉得神魂颠倒心慌意乱。刚刚唧吧唧地生吃活啃了呢?

“晕过去地那当儿吧。我可是做了个短短地春梦。梦到自己和聊里地妖精缠绵呢。我给扔在个大床上。剥得跟白羊似地。一个看不清面目地妖精在我身上蛇一样爬来爬去地。挺翘地。浑圆地屁股。嫩滑地皮肤就跟煮熟地鸡蛋刚刚剥了壳似地。挨在身上那个爽啊。我浑身地骨头都软掉了。偏偏就只有一个没骨头地地方是硬邦邦地。还着火似地又热又烫。就快要爆掉了一样。

“自从在镇上王老肥那儿看过几场场两块钱地录像。在赶场天地书摊弄到几本带彩页地小书。这种很像聊里妖精打架地春梦我做过不止一次。可向来都是朦朦胧胧地。从来就没有如此这般地清晰。

“我迷迷糊糊地就醒了。可我没敢睁开眼睛。因为那个春梦居然没有睡着我地清醒而消失。恰恰相反。它还变得那么地真实!

“鼻端有淡淡的若有若无的香气在萦绕,胸前的肌肤能感受到两团小巧玲珑的软肉间歇性的碰触挤压,还有个柔软微凉的小嘴不断的贴上我的嘴唇,呼啊呼的向我吹气,吹得我飘飘欲仙如在云端,哇,吐气如兰耶,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亲吻?好舒服好刺激哦!

“晕晕乎乎中我总算是想起了怎么回事,脱光光,我真的给妖精吃掉了?

“只不过,这种感觉真的很好呢,好得让我不由自主的沉溺其中,或许,这本来就是个妖精打架的春梦?我不敢睁眼,生怕一睁眼这个梦就没了,可我又想睁眼看看,看看这个吃掉我的妖精到底是个什么样,好像还只是前奏的说,接下来会不会就是那个什么近身肉搏的妖精打架,我该不会被采阳补阴给吸尽阳气榨成人干吧?

“又是陶醉又是恐惧的啊,绝对是难以忘怀的体验,矛盾得不行的我浑身燥热,硬邦邦的小寒寒都难受得一跳一跳的,可能就是它闹出的动静太大,结果把妖精给惊动了,一声婉转妖娆却又咬牙切齿的‘我亲爱的小寒寒’让我魂飞天外,差点没给吓死。

“原来,真的不是梦,我的确是遇到了一个很聊很勾魂的妖精,尽管她不是和我一样脱光光,可那水淋淋湿透了的衣裳紧贴着她的,好像比录像里面的一丝不挂还要来得惊心动魄,特别是她挺起胸膛笑靥如花的时候,我觉得自己都快爆zhà

了,真的受不了耶,这不是诱人犯罪么?

“要死了要死了,这个妖精是吃定我了,我差点就兽性大的扑上去,还好控zhì

住了自己,我可不想那么快就精尽人亡,再说了,得给人家留个好印象不是?

“又到河水里清醒了一把,好歹是让小寒寒安静了下来,我心慌意乱而又满怀期待的把她请进了我的小窝,虽然她浑身湿透的样子很好kàn

,可我不能那么自私,总不能让人家着凉吧?呃,她是妖精,妖精会不会感冒,好像是个问题。

“接下来生的事情,好像有点在意料之外,老辈子讲的那些聊吧,狐狸精啊女鬼什么的,一个个花痴一样,一出场就是找男人,一碰到看得上眼的就直奔主题,上床的目的很明确,那些穷书生也都是来不拒的,就连我都做好献身的准bèi

了。

“等我磨磨蹭蹭回到自己小窝的时候,她的确是摆出了诱惑勾引的姿态,整个儿缩在被窝里,媚眼如丝,柔声轻唤,我觉得自己魂儿都给勾去了,还好保持了一点神智的清明,没至于兽性大化身禽兽。

“现在想想,我真是傻得不可救药,就算妖精吧,人家女孩子家家的,都睡到你被窝里了,什么意思是个男人都知dào

,偏偏我死不开窍的保持什么灵台清明,实在是对不起人家的媚眼秋波,唉唉,好像是禽兽都不如啊。

“不过回想起来,我并不后悔禽兽不如,那小妖精楚楚动人得像是一朵楚楚可怜的::果真的有缘,就留待来日吧,那些鬼狐夜话也并非全是聊艳谭的。

“就那么着,禽兽不如的我和勾引未遂的她到底死没什么的,她睡着,我坐着,很随意的闲聊着,她叫我小寒寒,她让我叫她琴妹子,她说她和我缘定三生,她说她和我命中注定……

“聊到后头,我已经忘记聊了些什么,只记得琴妹子慢慢的迷糊过去,半梦半醒的,说出来的话都像是梦呓,不知不觉中我们躺在了一起,她整个儿缩到了我怀里,夜深水凉,可能是有点冷吧,接近我应该是取暖的本能,和勾引诱惑无关。

“搂着弱不胜衣的她,嗅着若有若无的幽香,我感觉自己是在做梦,只是那柔软的身躯,那娇嫩的肌肤,那挺翘的,那浑圆的屁股,所有的一切触感都无比真实,真实得让我血脉贲张,真实得让我浑身燥热,真实得让我神魂颠倒!

“迷迷糊糊的,晕晕乎乎的,我听到她让我唱歌,唱就唱吧,我唱起了耳熟能详的引魂歌,唱了一遍又一遍,翻来覆去的唱,也许是给当成了催眠曲,她渐渐的安静下来,好像是睡着了。

“她是睡着了,我却不敢睡,生怕我在睡梦中去欺负了她,我只能一遍遍的唱着引魂歌,颠来倒去周而复始的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可不知dào

她是不是觉得太吵,摸索着凑上来,用柔软的嘴唇堵住了我的嘴巴,温软的身躯还蛇一般扭来扭去,鼻子里还哼哼着表示不满,天,真的是,受不了!

“鼻息咻咻,吐气如兰,醉人的幽香包裹了我,唇辗转,舌交缠,的吸吮中我清晰的感觉到她胸前软中有硬的凸起,单薄的衣裙根本就不能掩饰迅速崛起的樱桃,我的小寒寒忍无可忍揭竿起义,硬硬的顶在了某个柔软的所在……”

日记没完,后面的细节明显儿童不宜,呃,何止儿童不宜,就连我自己这个当事人,也看了个脸红红心慌慌

死啦死啦,这人,怎么能这样?

讨厌死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七章 我和老妈抢老公

这事儿整的,好像有点乱,不,是非常非常的乱。

虽然秦竹和刘寒成了同桌,可两人的差距实在太大,一个城里来的小公主,自视甚高貌似眼睛长在头顶上,一个是山野中的小正太,看起来太嫩不说还是住的桥洞,怎么看也没有走在一起的可能。

甚至,就连刘寒对秦竹的倾慕,也最多只是一段妄念,想想就过的那种,说什么也不会付诸行动的。

乡下孩子嘛,就算心气高点,可出身卑微是事实,见了衣着光鲜的城里人都不知觉的矮上一截,何况是见了那么个恍若天仙下凡的秦竹,光是那很温柔也很疏离的笑容就足以让人打退堂鼓了。

何况在这一个星期,我也早就看出来了,刘寒在班上差不多就是个近乎隐身的存zài

,个子太小看起来太嫩,人家姑娘小伙都和他玩不到一块儿去的,山区的计划生育没到位,谁家没几个拖着鼻涕光着脚丫子乱跑的弟弟妹妹啊,在家里带小孩就够烦了,到了初中谁还愿意重温旧梦?

他这个“小弟弟”,可没有若干年后的小正太那么受欢迎,甚至,在秦绣成为他的同桌之后,还隐隐受到了相当程度的排挤,给一群愣小子拖到什么角落去暴打一顿似乎是迟早的事。

本来就比较内向也比较敏感的刘寒,在这种情况下,应该很清楚自己和秦竹之间的距离,可出乎意料的是,恰恰是最可不可能有非分之想的他,和秦竹最为亲近。

在别人看来,或许是近水楼台,或许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可我看过那本记录了聊的日记,我知dào

另有隐情,好像……

是我的出现误导了某人,阴差阳错推动了事情的展,助长了某人想入非非的勇气?

如果没有那天晚上的暧昧,如果没有那一场似真实幻的春梦,以刘寒那近乎孤僻的性子,应该不会眼巴巴屁颠颠的去接近秦竹吧?

刘寒的日记可不止一篇,他写的东西也不像若干年后网络博客里那些所谓日记,绝对啊,真情实感真材实料来着,可不是用来糊弄人的。

“天地良心。我真地是给吓着了。居然。我又见到了琴妹子。光天化日之下。众目睽睽之下!

“那个鬼魅一样地女子。那个狐仙一样地存zài

。那个和我有过亲密接触地姑娘。那个让我第一次在清醒状态下喷射地妖精。居然。成了我们班地转校生。居然。成了我地同桌!

“真真是不可思议到了极点!

“昨晚。虽然没有真地和她鸳鸯戏水。可隔着衣服地鱼水之欢同样不容抹煞。别看她在整个过程中都是闭着眼睛哼哼。看上去就像在梦游或在做梦。可那种欲仙欲死地还是让我彻底地沉沦。估计她是第一次干这种魅惑小书生地事儿。有点不好意思?

“事后我并没有传说中被吸取精元地困乏。反倒是精神抖擞浑身有劲。要不是她活生生地从我怀里消失。我真地会以为她不是什么妖精鬼魅。而是来自某个大户人家地大家闺秀。

“诡异地是。她竟然再次活生生地出现。还成了我地同桌。那什么。聊里地妖精看上某书生之后。好像都会来个同窗共读红袖添香什么地。好培养感情来着。难道说。昨夜地一夕之欢。仅仅是聊艳谭地开始?

“我有何德何能,居然能让如此妖娆的妖精死心塌地?

“只是,好大的一个打击啊,她,琴妹子,昨晚在我怀里扭动如蛇让我欲死的小妖精,今儿个居然装出了满脸的无辜,居然装作不认识我!

“还好,总算知dào

了她的名字,秦竹,秦时明月的秦,梅兰竹菊的绣,原来她让我叫的琴妹子不是琴妹子,而是秦妹子,过分的是,她今天居然要我叫她姐姐!

“奇怪,这是怎么回事呢,难道是她掩饰身份,好正大光明的接近我?”

刘寒的日记明白无误的表达了他的心思,很迷茫,很无辜,很委屈,想来也是,头天晚上还一个被窝同床共枕的亲密暧昧呢,第二天就视若路人当做陌生人,换了谁都会觉得不适应。

“难道,是我真的认错人了?

“秦竹并不是凭空变出来的人物,她来自县城,是镇上王老肥的亲戚,听说是给他儿子预定的媳妇儿,这些人咋还这么愚昧呢,表兄妹啊,那是近亲结婚吧,算不算的?

“真的很奇怪呢,聊里的妖精鬼魅要和某书生双宿双飞,假托身世也不是这么个样子,白娘子诱惑许仙不也就是弄个荒废的宅子幻化的白府么,和世俗实在不会有太大的牵扯的。

“难道说,秦竹真的不是琴妹子,难道说,琴妹子在修liàn

中化形为人是用秦竹的相貌做的蓝本,就像新白娘子传奇里面那个狐狸精,她不就是用白娘子的画像做的蓝本

很好很强dà

,刘寒的想象力不错,居然琢磨出了问题的关键,到底《新白娘子传奇》没白看,只是他做梦也不会想到,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妖精鬼魅,而是来自若干年后穿越时空的一个僵尸,秦竹也不是什么化形蓝本,而是我这个“妖精”的妈妈。

“我快要疯掉了,真的。

“秦竹和我还算亲近,同桌嘛,总算是近水楼台的,只是,我感觉得出来,她对我好,只不过是把我当成了小弟弟,绝对没有男生女生的那种暧昧。

“她压根儿就没把我当成个男人!

“那个让我魂牵梦萦的琴妹子呢,她去了哪里?

“那天她从我怀里消失之后,我一直就没能再看到她,即便是梦,也梦得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居然,我梦到了两个琴妹子,一个对我愁,一个对我哭,然后两个人都笑眯眯的贴近,蛇一样缠了上来,我身上的衣服给撕扯得纷纷碎碎,左拥右抱,上下其手,颠鸾倒凤,胡天胡帝,那是要有多色就有多色,比王老肥那儿两块钱一场的小录像要精彩多了。

“后来吧,两个琴妹子都争着要我,你拉我扯的,谁也不让谁,其中一个就说,咱们俩谁跟谁啊,一人一半吧,然后刺啦啦的一下就把我给活生生撕开了。

“我的妈呀,我一下子就变成了两个人,一人搂着一个就开始亲热,镜头很暴露,儿童不宜哦。

“两个我搂着两个琴妹子,看上去好奇怪的,好像也好刺激,我们能清清楚楚的看到彼此的纠缠,就像照着镜子乱来一样。

“娇嫩的肌肤,挺翘的,浑圆的屁股,白生生扭动如蛇的,此起彼伏带拐弯儿的哼哼……”

又见聊艳谭,又见日记,脸红红,心慌慌,恍惚中我就像回到了若干年之后浏览黄色网站,偷偷摸摸得如同做贼,有点不安,有点好奇,还有点……

刺激。

原来,寒叔的当年一点儿也不老实呢,那叫什么来着,闷骚?

两个琴妹子,左拥右抱,还分成两半恍若对镜缠绵,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亏他想得出来。

不过,眼下这情形是够诡异的,我和秦竹,刘影和刘寒,不就是两个他两个我么?

刘寒和秦竹,再加上和秦竹一模一样的我,很邪门啊,那什么,本是母女的双胞胎姊妹花,母女通吃?

呃,我要是诱惑了刘寒,岂不是等于和老妈抢老公?

看着刘寒的日记,琢磨着时空穿越产生的悖论,乱成一团的伦理关系让我心乱如麻,相当的纠结啊,好像也相当的刺激,口干舌燥的我好像全身都软了,某个地方的湿润感让我很没面子的夹紧了双腿,生怕当场出丑来着。

死啦死啦,这人,还真是个害人精呢!

忙不迭的合上日记本,飞快的连同薄薄的三本书一起装进食品袋塞进孔洞,把抽出来的一块石头堵回原位,我拍拍胸膛喘息未定,脑子里却又不由自主的掠过书上搔弄姿的封面女郎,忍不住又是一阵脸红心跳。

那书比故事会还要薄,封面上一个大奶妹搔弄姿,身上那套情趣内衣看上去很不错,只可惜那人的表情太那啥了,一看就知dào

这不是什么好书。

估计吧,就是日记里说的“带彩页的小书”了,忍不住好奇随手翻了一下,嗯,标准的黄色小说,一眼看去满篇都是省略号连接起来的“啊”“哦”“嗯”,中间还夹了几张彩页,高清晰的一丝不挂,连有几根毛毛都能数清楚的。

晕,想不到寒叔当年也看过小黄书,还有两块钱一场的小录像……应该是片或三级吧,吓我一跳啊。

这书和日记本放在一起,显然属于少年寒叔的绝对,在他所住的桥洞里抽了块石头挖个洞塞里面藏着的,塞上石头不注意看还就现不了,要不是用刘影的变身状态跟着他,我多半看不到这些小秘密。

看到了绝对当然忍不住偷窥啦,趁着刘寒去上学,切换回琴妹子形象的我跑到桥洞里看稀奇,结果吧,看得自己很狼狈,平时偷偷摸摸网上看片都没这么刺激的,毕竟自己也算女主角了。

把让自己脸红心跳的罪魁祸放回原位,喘息未定的依靠着石壁慢慢软倒,我还没缓过劲儿来呢,突然现自己的身体渐渐模糊,慢慢的就从血肉之躯模糊成了一个淡淡的影子。

这种情形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遇上了另一个“我”,现在的我可是琴妹子形象呢,来得居然会是秦竹?

不是还没到放学的时间么,她怎么会跑到风月桥来了,难道是翘课?(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八章 老爸是流氓

魅似的从桥面钻出半截身子,我一眼就看到了目标人T秦绣,这个时候应该在学校教室里上课的她,居然跑到了风月桥。

我知dào

秦竹的学习成绩很好,在学校,她可是老师眼里的好苗子同学眼里的尖子生,我实在没想到她也会逃课,而且逃课的原因很难让人接受。

那什么,应该是……约会吧?

她不是一个人,她的身边还有个男生,呃,或应该说是男人,高大威猛貌似黑马王子的那种,浓眉大眼,黑黑的脸膛满是彪悍之色,一件黑衬衣随随便便的搭在肩膀上,上身就穿了个背心,子肉一疙瘩一疙瘩的,看上去很有视觉冲击力。

就这身打扮,一看就是混混流氓,镇上那些街痞子都这样,好好的衣服不穿,非要搭在肩膀上或拎在手里,估计是为了秀出上身的肌肉吧,显摆来着,似乎这样子感觉很拉风,要是再叼上一根烟就更威风了,走在街上都没人敢挡道的。

这人很面生,正大光明偷窥过秦竹的我从来就没见过,应该不是棉花地的人,那些望着老妈吞口水的愣头青我基本上都混了个脸熟。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从学校那边过来的,似乎在散步压马路,又好像是准bèi

找个地方谈心,就和这些天我看到的那些溜出来人约黄昏后的男生女生一样,怎么看就怎么暧昧。

走到桥头的时候,两个人没有再溜达下去,都杵在桥栏那儿呆,你不看我我不看你的,谁也不说话,乍一看就是两个看风景的呆瓜,细一看有点像一对正在怄气闹别扭的小情人。

我的心莫名其妙的就狂跳起来,有点隐隐的期待,还有点隐隐的恐惧,一直以来我就不知dào

自己老爸是谁,妈妈和寒叔都从未详细说过,只隐约知dào

是个混社会的家伙,好像还很有能耐很能折腾的,那什么,该不是眼前这个黑炭头吧?

“猛子那帮人已经摆平了,从今以后,在县城,我说了算。”

到底是打破了静寂,黑炭头闷闷地开口了,秦竹怔怔的望着桥下奔流不息的河水,没有任何回应,就跟没有听到似的。

“现在已经没什么危险了。她……也过得很好。就是有点想你。怕你在这儿受人欺负。所以我过来看看。”

秦竹收回目光飞快地在黑炭头脸上打了个转。然后又望着桥下流水出神。也不知dào

她想到了什么。反正我看到她地脸蛋渐渐地红了。

“我说。你好歹说句话行不行?哑巴了?!”

秦竹地漠然显然是激怒了黑炭头。他拧着一对浓眉突然爆。那吼声就跟打雷一样。吓了我一跳。秦竹更是跟受惊地小兔子一样。差点没蹦到河里去。

“我才不和你说话。臭流氓!”

吓了一跳地秦竹往后缩了缩。目光躲躲闪闪地不敢正视黑炭头。脸上地鄙夷之色却是再明显不过。黑炭头地脸更黑了。看上去竟然有些狰狞。

“有你这么说话的吗?还反了天了,信不信我大耳刮子抽你?!今天就跟我回去,别呆这个鬼地方了,省得你没人管教无法无天!”

秦竹愣了愣,然后眼里就有晶莹的泪花闪动,跺跺脚转身就跑,临走还叫嚣了一声:“我才不回去,死也不回去!”

“想跑?还真的反了天了你?!”

黑炭头勃然大怒,一把抓住秦竹的衣领,提小鸡似的就拎了回来,不容分说按在桥栏上就是两巴掌,那满是老茧的大巴掌,打的居然是秦绣那不知dào

让多少人魂牵梦萦YY不已的小屁股!

丫的下手还真狠,那清脆响亮的啪啪两声听得我毛骨耸然,连自己都替她肉疼,他妈妈的,不知dào

什么叫怜香惜玉么?

“放开我,你个臭流氓,不要脸!”

秦竹哇的一声就哭了起来,手舞足蹈的开始挣扎,只可惜两人体型悬殊太大,黑炭头抓住她就跟老鹰抓小鸡似的,往桥栏上那么一按,就像被钉住的蝴蝶一样,再怎么挣扎都是白费劲。

“还闹?你还真来劲了是不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看我不好好教xùn

教xùn

你!”

眼看黑炭头的大巴掌又举了起来,给这突事件吓呆掉的我总算是反应过来,一股子邪火冲上来,气得我当场就红了双眼。

晕死,这么一个粗鲁暴力的家伙,会是我老爸?

居然,敢当着我的面打我老妈?

他妈妈的,就算是我老爸也要揍你!

没有踮脚,没有拧腰,没有旋转,就只是心神一动,模糊成幻影的我在恍惚中变成了刘影,漂亮得就像艺术品的手伸出去,一把就抓住了黑炭头那高高举起正准bèi

重重落下的大巴掌。

“打女孩子算什么东西?要打你就和我打!”

怒喝声中我手指一紧手腕一翻,干净利落的小擒拿,打主意要废掉这家伙的狗爪子来着,最起码也得卸掉他的腕关节,让他疼个死去活来应该是不错的惩罚。

没想到这十拿九稳的一抓一拧居然没奏效,黑炭头手腕一沉一翻,竟然把我的手指给弹开了,心头一凛的功夫,黑炭头已经蓦然回,那只揪住秦竹衣领的大手紧握成拳,呼的一声就砸了过来,瞧那架势,是想一拳把我漂亮的还算有点子小帅的脸蛋给打成烂柿子。

那什么,好像还有点本事?

只可惜,遇上了我,我所变身的刘影可是激活了潜能的高高手,连猛鬼都能解决的,何况是一个可能练过一些拳脚有一身蛮力的流氓?

偏了偏脑袋让开那一拳,不招不架鬼魅般欺身而进,抬手一肘砸在黑炭头的脸上,在以肘尖为支点挥臂如鞭,啪的一家伙抽在黑炭头耳根,顺势扣住他的后颈往前一拉一压,狠狠的撞上下面飞起的右膝,一身闷响后右脚落地,脚尖一勾手上一推,黑炭头咻的一声就飞出去了。

一连串完全算是本能的打击有如行云流水,连我自己都觉得眼花缭乱,只听得噼里啪啦几声乱响,刚刚还凶神恶煞不可一世的臭流氓已经变成了空中飞人,硬生生给我打出了桥栏,咕咚一声就掉到河里去了。

耶,搞定,打完收工!

老爸是流氓?

不怕不怕,我可是僵尸,惹火了我照样揍得你满地找牙!(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十九章 是舅舅还是舅子

哥”

高分贝的尖叫撕心裂肺,秦竹恶狠狠的瞪了我一眼,那眼神和英雄救美芳心暗许什么的完全无关,怒火滔天怒气值爆满啊,都差点小宇宙爆了。

“刘寒,你哪门子疯,干嘛要打我哥?!神经病啊你?!”

晕死,丫的黑炭头,居然是秦竹的哥,那不就是我的舅舅?

我居然不知dào

我还有这么个亲戚!

大惊失色的我吓了一跳,俯身往下一望,咕咚一声掉河里的黑炭头正在手舞足蹈的挣扎,咕噜咕噜的大口喝水来着,牛气的是这家伙挣命的当儿还冲我瞪眼睛,眼里同样是怒火滔天啊,显然也似怒气值爆满了,只可惜没能小宇宙爆破水而出给我来个庐山升龙霸了。

“刘寒你还不快去救人,我哥他不会水,你是不是想要弄死他啊?!”

秦竹转手抓住桥栏探头探脑的急得跳脚,我干笑着摸了摸鼻子,说不完的郁闷,道不尽的纠结,心里琢磨着今儿个是不是活见鬼了,哪儿跟哪儿啊,怎么会闹出这么个大乌龙?

第一次正式见面,我就把舅舅打到了水里,还把老妈给气得跳脚……

郁闷归郁闷,纠结归纠结,救人是势在必行的,还好现在是激活了潜能体内有着神mì

力量的刘影,变身状态下实在没必要大呼小叫的往下跳,反正祸事已经闯下了,露一手镇镇场面也是有必要的。

完全顺从了身体本能,我的右手伸出,五指箕张凌空那么一抓,手指一曲掌心内陷的刹那,无形的吸力呼啸而起,在河水里扑腾的黑炭头就像腰间拴了根绳子被猛力拉扯似的,咻的一声就破水而出倒飞上桥,那速度竟然比先前给我打飞出去还要来得快。

很自然地往旁边一让。我没有接住飞回来地黑炭头。任由他吧唧一下摔在桥面地青石板上。反正丫地皮糙肉厚。也不至于摔坏掉。对这个素未谋面甚至是闻所未闻地舅舅。除了惊讶。我可谈不上敬畏啊亲近什么地。连好感都谈不上。实在犯不着去讨好他。

“哥。你没事吧。有没有呛着。有没有摔着?”

秦竹惊呼着扑了上去。吃力地扶起黑炭头又拍胸膛又捶背。关切之色溢于言表。要不是亲眼得见。我都不相信两人先前还大眼瞪小眼水火不相容来着。

呃。好像也是我神经过敏了。山区地孩子嘛。独生子女很少见。兄弟姐妹两三个很正常。大人要忙农活什么地。孩子都是大地带小地来着。那是真zhèng

地长兄为父长姐为母。弟弟妹妹不听话打打骂骂很正常。吼两声骂几句大巴掌打屁股都不足为奇。惹急了还会吃“竹笋炒肉”。给顺手折下来地枝条抽一顿也就是活该。哭都没地方哭地。

知dào

了两人地关系。先前地那种义愤填膺怒不可遏一下子就没影儿了。我懒得搭理乱成一团地秦竹兄妹。自顾自地欣赏着自己刚才大神威地右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又看。活像那艺术品似地手上面开了一朵漂亮地喇叭花。

黑炭头被我打出去。所在地方距离桥面四米有余将近五米。看他那块头百十斤绰绰有余。可给我右手那么轻轻一抓就吸了上来。还轻描淡写举重若轻。连口大气都不喘地。实在有够神奇。牛气冲天啊。

虚空接引,凌虚摄物,那什么,擒龙手,控鹤功,乾坤大挪移?

我变身状态下的刘影完全就是寒叔当年的影子,那时候他可还没有变成僵尸,这种超自然的能力,究竟是他深藏不露的本领,还是我变身技能的衍生?

这些天没事就跟在刘寒身边,名副其实的影子一个,可就没见他有什么特异之处啊,也没见他打坐吐纳躲在桥洞修liàn

什么绝世神功,实话实说我可真没看出他哪点像个高手。

或许,他会有个奇遇什么的,给白胡子一大把的绝世高人灌顶传功,凭空得了一甲子的内力,就此一步登天成为高高手?

“喂,刘寒,你怎么回事啊?好端端的不去上你的课,跑来这里搅和什么东西?有病啊你?”

正漫无边际的琢磨呢,秦竹气势汹汹的冲我来了,那张牙舞爪的样子活像个小野猫,和以前那个温柔如水的仙子形象实在不搭界,要是给别人看到,只怕会惊吓过度,把下巴都砸到脚背上去。

“我这不是以为他欺负你嘛,谁叫他冲你大吼大叫,还打你的屁股?我是帮你的忙好不好,哪里知dào

他是你哥啊?好心没好报……”

到底是第一次和秦竹正式见面,我多少有点紧张,做贼心虚的支支吾吾,目光东飘西荡的不敢和她对视,只差没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原本怒气冲冲的秦竹一下子就静了音,我偷眼一望,只见她脸飞红霞,一下子又变回了那个温柔如水的小仙子,一双眼睛忽闪忽闪的,眼光好像也变得飘忽起来,和我偷眼相望的目光一碰上,哧溜一下就像受惊的兔子一样溜掉了。

该不是阴差阳错歪打正着,让小丫头动了春心青眼有加吧?

呃,人家可是我未来的老妈,怎么能叫人家小丫头呢,而且我现在的行为,好像很那啥的,女扮男装泡妹妹,居然泡到老妈头上来了?

还有这个黑炭头,那什么,舅舅,我现在这救美的英雄貌似很尴尬,本来么,要是以倾慕的身份出现,那不就是想把舅舅给变成舅子?

“原来是打抱不平的英雄啊,你……跟踪我是不是?小寒寒?”

整齐洁白的贝齿轻轻咬着嘴唇,秦竹乜斜着我似笑非笑,差不多就认定我是挣表现的倾慕了,就等我我献殷勤赶紧儿表白呢。

汗,不行啊,本来刘寒就对她产生了误会,要是再这么误上加误让她也对刘寒有了小心思,那不就水到渠成两情相悦了?

他俩要是好上了,我的正太养成计划不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这时空穿越不也就白跑了一回么?

没事跑来看老妈和寒叔当年的罗曼史,超级尴尬的电灯泡?

吃饱了撑的的我!

再说了,旁边还有个该叫做“舅舅”的落汤鸡呢,眼下我要真承认自己就是什么小寒寒,那不就是打主意要把舅舅给变成舅子?

乱,真乱,都什么跟什么啊?(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章 有奸情

小寒寒谁啊?你认错人了吧?我叫刘影,桃园刘关张影缥缈去的影,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本能的把刘寒给撇到一边去,我假笑着握住了秦竹的手摇了摇,社交礼仪做得像模像样,不过秦竹的脸一下子红得娇艳欲滴,唰的一下就把手抽回去了,就像给毒蛇咬了一口似的。

我注意到她飞快的往旁边瞄了一眼,顺着那目光扫过去,映入眼帘的是黑炭头那张黑脸,呃,咬牙切齿,横眉怒目,丫的不会真把自己当成了大舅子,准bèi

给我这个小白脸一点颜色看看吧?

谁叫我胆敢当着他的面拉他妹妹的小手手呢,明目张胆吃豆腐啊,好像是在挑zhàn

某人的权威来着?

还真是个麻烦呢,不管是舅子还是舅舅,我都没有动手的理由,真要给训上那么一顿,那可就冤死了,还嘴还手都不合适,好端端穿越时空跑来找骂甚至是讨打,我有病啊我?

三十六计走为上,那什么,还是拍屁股闪人吧!

“既然是你们的家务事,我就不参与了,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有期了!”

像模像样的抱抱拳,转身拧腰那么一旋,细碎的光点飘落如萤,我切换回琴妹子的本体,因为秦竹在场,王不见王,阴阳殊途,虽然近在咫尺,我却是一下子就进入了隐身状态,似乎突然缩地成寸,咻的一下去了千里之外,整个儿连影子都不见了。

这一手可把两人吓了一大跳,嗯,应该远比刚才打飞或摄回黑炭头要来得震撼吧,毕竟前可以理解为武林高手绝世神功什么的,这转个身就不见的本事,可就是怪力乱神的妖孽聊了。

秦竹兄妹俩面面相觑,两个人都是一副大白天活见鬼的样子,黑炭头拧着一对浓眉,闷闷的问:“他到底是什么人?”

“人家刚才不是说了嘛,刘影啊,桃园刘关张的刘,鬼影缥缈去的影……呃,他不会真的是鬼吧?”

秦竹以手掩口。受惊地小兔子一样四下乱瞄。生怕我这个“鬼”根本就不曾离去。还躲在旁边瞅着她似地。还别说。女孩子地直觉有够可怕。她居然猜对了。我就坐在桥栏上看戏来着。

“光天化日地。哪来什么鬼?别胡说八道!对了。你开始叫他小寒寒。那小寒寒是什么玩意儿?”

黑炭头拧紧了眉头。却是明显地有点色厉内荏。估计自己想想也觉得不靠谱。忙不迭转移了话题。我现他提到“小寒寒”三个字地时候。眼神明显地有点不对。竟然满是狠厉之色。

我地心里咯噔了一下。虽然眼下是影子状态。还是感觉有点冷。套用一句很江湖很武侠地经典名句。那就是

有杀气!

这个黑炭头。就像是一头守护着幼崽地饿狼现了悄悄接近地饿狼!

“小寒寒不是什么玩意儿啊,是我们班的一个同学,小孩子一个,看起来就像个小学生,小乖小乖的,我让他叫我姐姐呢……哥,你可不要胡来!”

秦竹脸色一变,飞快的开始了解释,末了还加重语气来了个警告,唔,应该算是央告,或是乞求?

“不要胡来的应该是你吧,还姐姐,那我不是也成了他哥?山里娃早熟得很,没准儿是起歪心思呢,我给你说,离他远点,真让我莫名其妙的成了别人的大舅哥,小心我把他蛋黄都给捏出来!”

黑炭头眼里凶光闪动,我忍不住瑟缩了一下,下意识的觉得他的话并不是虚言恫吓,再看看花容惨变的秦竹,忍不住琢磨着这家伙以前是不是就干过这种耸人听闻的事儿?

“都说了不是啦,你有完没完?我受够了,给我滚,滚回你的县城去,这辈子都别让我看到你!”

脸色变幻的秦竹到底是爆了出来,哭喊着飞奔而去,黑炭头站在原地不动,双手却是握拳收紧,指节捏的嘎巴嘎巴的好一阵乱响,更让我感到震撼感到惊骇的是他咬牙切齿从牙缝里蹦出来的话。

“小妹,你是我的,永远都是,谁也不能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是人是鬼都不能!”

说这话的时候,黑炭头拧着眉头把目光从秦竹的背影上收回来,直愣愣的投向我所在的位置,杀气腾腾,杀机凛然,那貌似自言自语的话,竟然像是针对我的警告。

他能看见我,或说,是能感觉到我的存zài

?!

岂止是震撼,岂止是惊骇,简直就是毛骨耸然,简直就是魂飞魄散,我差点没吓得从桥上摔到河里去!

一刻也不敢停留,我追着秦竹飘飞而去,要知dào

我现在可是琴妹子的形象,要是等到秦竹跑出了我的视野现出了身影,黑炭头看到眼前又冒出个只能是他的“小妹”,天晓得会生什么事情。

远离危险,珍惜生命,我可不是特地穿越时空跑来送死的,就是给人按在桥栏上打屁股也不行!

我的逃离黑炭头没有拦阻,或许他根本就看不到我,或许只是我神经过敏,可随风飘飞跟着秦竹的屁股跑出好远,我还是感觉有森冷如刀的目光紧盯着我,芒刺在背啊,超级恐怖!

直到拐过几个弯道,彻底的远离了黑炭头,我才现自己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妈妈的,我一个僵尸居然给个莽汉蛮牛吓了个落荒而逃,可真是丢脸丢到姥姥家来了啊。

这对兄妹好像很诡异耶,那什么,黑炭头也太霸道了一点,好像独占欲很强的,居然不准任何人亲近妹妹,居然说妹妹永远是他的……

晕,好像有奸情啊,那什么,兄妹乱?

惊魂未定的我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才起了那么个苗头就忙不迭打住,呸呸呸,想什么乱七八糟的,那可是我老妈和我老舅!

飞奔的秦竹好歹是停了下来,一屁股坐在路边的草地上,大口喘气的同时还在擦眼抹泪的,梨花带雨的样子让我很是心疼,说到底,这毕竟是我未来的妈妈啊,母女连心的说。

犹豫了一小下,我悄没声息的变成刘影,在秦竹身边坐了下来,可惜是身无长物,连递块手帕过去都办不到,只是身边有个人陪着,好歹也算是个安慰吧?

“小寒寒……”

我的神出鬼没并没有吓着秦竹,现我的存zài

后她没有尖叫也没有逃走,却是一头扑进了我的怀抱,稀里哗啦的哭了个痛痛快快。

我没有动,也没有说话,我只是搂紧了秦竹,温柔的拍着她的后背,轻轻的抚摸着她头

若干年后,她也会这么搂着我,还会轻轻的哼唱着神mì

的引魂歌做摇篮曲,只是那时候,她已经身为人母,而我,不再是什么缥缈鬼影,而是她的女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一章 祸水红颜

奇怪,事情好像越来越乱了。

原本以为,心神激荡的秦竹对我投怀送抱之后,接下来应该是诉诉衷情说说小秘密什么的,就她现在的状态,实在是需yào

一个倾诉的对象嘛。

那些个肥皂剧都这么演,过得不如意不顺心的女主角在某次委屈后遇上了男主角,糊里糊涂的就借人家肩膀用用,正是心理脆弱的特殊时候啦,就想找个人说说话什么的,把自己的委屈自己的梦想一吐为快,也算是一种泄吧,结果就打动了男主角,自己也因为和人家共享了秘密而患得患失,本能的亲近下两人的关系突飞猛进,最后多半就双宿双飞过上幸福美满的小日子了。

可惜,秦竹虽然借用了我的肩膀,在我怀里哭了个痛痛快快,可她那只是单纯的哭泣而不是哭诉,并没有边哭边说一吐为快,委屈啊秘密什么的和我完全就没关系。

那什么,好像单纯的把我当做抱枕抱抱熊了,就是个给与温暖给予慰藉的道具。

也许是哭累了,也许是引魂歌起了催眠作用,反正后来秦竹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对于她和黑炭头的之间的奸,呃,秘密,我还是个一头雾水,并没有听到她的任何解释。

就这么呆在路上当然不是办法,眼看学校就要放学了,一会儿回家吃饭的走读生多着呢,我可不想给人家免费参观当小录像看。

小心翼翼的抱起秦竹,我一阵风似的跑进了镇子窜进了王老肥的家,刘影的变身状态就是好用,哪怕是青天白日,真个行动起来同样有如鬼魅,我敢肯定就算有人的目光能捕捉到高速移动的我,也会以为自己眼睛花看到了个一晃而逝的影子,没准儿会以为活见鬼的。

属于秦竹的小房间我并不陌生,把沉沉入睡的秦竹放到床上盖上被子,我换回琴妹子本体进入了隐身状态,一来是有点不放心,她现在的精神状况不太好,怕她出什么事,二来是相当的好奇,我很想知dào

从沉睡中醒来的她会做些什么,也许可以从中找到某些让我感兴趣的蛛丝马迹。

很遗憾秦竹没有小女生写日记的习惯,要不我就会省很多事,也不至于一头雾水的糊里糊涂。

秦竹睡醒的时候早就天黑了,顺手拉开了灯的她先是迷迷糊糊的四下看看,似乎搞不清自己怎么会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然后就噌的一下跳下床,光着脚就往外面冲,只是将要开门的时候突然就停滞了所有的动作,就像冷不丁给人点了穴道。

保持着手抓门把地动作。秦竹僵硬地站了好半晌。随后转身贴在门上慢慢滑倒。整个人坐在地上缩成了一团。

原本就一头雾水地我更是糊里糊涂。彻底地晕掉了。似乎。好像。可能。秦竹处在无边地恐惧之中。从头到脚都在不由自主地颤抖?

“小寒寒。对不起。我不该和你走得那么近地……”

到底是听清了秦竹颤抖而含糊地呢喃。我被毒蛇咬了一口似地惊跳而起。咻地一下就穿墙而出。跑得就像是屁股后面着了火。

“小妹。你是我地。永远都是。谁也不能把我从你身边夺走。是人是鬼都不能!”

黑炭头杀机凛然杀气腾腾地警告在耳边回想。和秦竹那饱含恐惧地呢喃相互印证。我无比悔恨地现自己简直是迟钝得要死。明知dào

黑炭头和秦竹有奸情。怎么就没想到吃过一次亏地黑炭头会找上刘寒狠下毒手?

在网上看了那么稀奇古怪的小说,心理不正常的哥哥爱上妹妹好

上什么,别说人家很可能不是亲兄妹,就算真是那什)|蓝色生死恋么?

和兄妹有关的故事里面,哥哥对妹妹有着太强的独占欲,对接近妹妹的异性视为仇敌的桥段不是没有看过,黑炭头明显的暴力倾向严重,找上“小寒寒”给与警告和教xùn

甚至是报复,好像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他在我手下吃过大亏,多半就会把刘寒当成了生平劲敌,出手自然不会留什么余地,可刘寒现在就是小正太一个,那里受得了他的摧残,一个不小心,没准儿就真给丫的捏出蛋黄来了。

一窜出王老肥家我就变身成了刘影,一会儿很可能要大打出手的,琴妹子的本体可派不上用场,估摸一下时间,这会儿应该还在晚自习,先到学校看看去。

高速移动的身影化成了一阵旋风,咻咻咻的刮进学校冲进教室,自习的学生好像没几个,教室里好多空位子,给身化旋风的我那么一转,课本作业本漫天乱飞,惊呼声是此起彼伏,热闹得不行。

没见到刘寒,我的心一下子就沉了下去,顾不得多想,停下身形顺手抓了个学生,火烧火燎的问:“刘寒在哪里?快说!”

“小不点?!你不是请假了么,刚才大老虎还找你呢……”

青春期的学生好像都有取绰号叫绰号的习惯,若干年前的山野小镇也不例外,小不点就是刘寒的绰号,而大老虎好像是他们班的体育委员,虎头虎脑的一个愣小子,平时瞅秦竹的时候连眼珠子都不会转的。

给我逮住问人的“同学”吓得不轻,慌乱之下显然把我看成了刘寒,我是没空纠正他的错误啦,一转身咻的一下就窜了,风一般就冲向了风月桥,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各路神仙保佑,但愿,还来得及吧。

请假,好端端的干嘛会请假,肯定是给黑炭头找上了呗,没准儿就会来个“月圆之夜,风月之桥”的决战,要知dào

那地方不但是姑娘小伙亲热的好地方,也是那些精力过剩的小伙子打架斗殴的好去处,名气可不是一般般的大。

十万火急的跑到风月桥,我的心已经沉进了无底深渊,刘寒不在,不用找都知dào

,我所变身的刘影还是鲜活饱满的血肉之躯,并没有渐渐虚化直至变成一个影子

刘寒不在我能感应的距离之内。

要知dào

,刘影和刘寒是不会并存的,刘影只要接近刘寒就会淡化虚化直接消失,那距离不是一般般的大,用不着非要对方出现在自己视野之中的。

换句话说,只要他在一定的距离之内,即便我看不到他,也可以感应到他的存zài

,而现在,我的心空空落落,我的人饱满鲜活,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不在。

乱了,真的是乱了,该不会真的给黑炭头捏出了蛋黄在那儿等死吧,他妈妈的,敢情我穿越时空就是为了害他?

要不是我,他不会对秦竹想入非非,要不是对秦竹想入非非,他不会成为秦竹嘴里的小寒寒,要不是黑炭头知dào

了小寒寒的存zài

,他就不会糊里糊涂的成为某人的假想敌,他就不会莫名其妙的给人捏出了蛋黄……

祸水红颜啊,可把寒叔害死掉了!

呸呸呸,瞎琢磨什么呢,要是刘寒这么容易就挂掉,若干年后秦竹找谁托孤,若干年后谁又来救我出火海,若干年后谁又能给我撑起一片晴朗的天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二章 争风

果刘寒真的出了什么事,那个黑炭头我绝绕不了他!

只是,如果寒叔少年时代就挂掉了,若干年后还会有我的存zài

么,要是若干年后没有了变成僵尸的我,穿越时空祸水红颜害死少年的寒叔的又是何人?

重生的悖论再次纠结,我晃晃乱成一团的脑袋,决定再也不去琢磨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存zài

即是合理,过去未来都是虚妄,只有“现在”才是真真切切的存zài

火烧眉毛,且顾眼下,明天的事,明天再说吧!

不死心的跳进桥洞晃了一圈,真的是不在,我心慌意乱的钻出来彷徨无地,正准bèi

扯开嗓子喊人呢,后面吵吵嚷嚷的来了一群人,在月色下张牙舞爪,就像一帮来自幽冥的恶鬼。

呃,是从学校那边来的,我在半路上见过,只是心系刘寒急着赶路,匆匆忙的就上了他们的前,身化旋风眨眼过,根本就没注意到底是哪些人准bèi

干吗的。

不过,现在,我算是知dào

是些什么人要来干嘛了。

“小不点在那儿,围上围上,别让他溜掉了!”

七八个伙子呼啦啦的围上来,一个个凶神恶煞气势嚣张,明显就来找麻烦的,而且,找的还是小不点刘寒的麻烦。

“大老虎,悠着点哈,别闹出人命来,警告一下就行哦!”

“去去去,一边去,悠什么啊悠,谁叫丫的不长眼睛,打死活该!”

“咳。你说这小子怎么这么不开眼呢。人家小仙女花儿似地。多少眼睛盯着啊。哪里是他能随便碰地?”

“也是奇怪哈。学校里镇子上那么多人。随便拉一个出来也比小不点强啊。你说小仙女咋就找了这么个不起眼地家伙?”

“就是就是。说不定连毛毛都还没长齐呢。那活儿能顶用么?只怕解不了渴吧……”

“找死啊你。乱说个屁。没见大老虎那样子要吃人了么。小心他弄死你!”

“可不是。你没看到大老虎那脸色啊。听到说小仙女和小不点在路上搂搂抱抱地时候。脸都绿了嘿!”

“才不止搂搂抱抱呢。听说搂啊抱地就开始对啃了哦。啃着啃着就直接滚草丛去了!”

“骗人吧,没见小不点那么小一个,那活儿肯定牙签似的,说不定硬都硬不起来呢!”

……

熙熙攘攘好一片嘈杂,我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今天的晚自习没几个人,敢情都跑来看热闹了,争风吃醋啊,好老套好狗血好俗气的桥段!

除了围上我的七八个小伙,后面还有一大群看热闹的闲人,那些家伙一个个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可我现在什么人啊,变身状态的僵尸,耳聪目明得可怕,他们的小声议论全都给收耳朵里来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吧也就给我了解得不离十。

很明显,白天秦竹扑在我怀里借肩膀一用的时候,不知dào

给哪个逃课的家伙看到了,回到学校添油加醋的那么一八卦,得,好端端问心无愧的我和秦竹就直接滚草丛去了。

被称为小仙女的秦竹和某人打野战,这是多么震撼的八卦啊,学校里多半是传疯了,那些对秦竹有着非分之想的家伙当然不会甘心啦,敢不敢亲近秦竹是一回事,眼瞅着秦竹和别人好上了是另一回事,心目中的仙女给别人那啥了,偶像破灭梦想破碎啊,本来就精力过剩的愣小子们不抓狂才怪。

“小不点,你小子行啊,看你不哼不哈的挺有本事,连小仙女也敢欺负,活得不耐烦了咋滴?”

为的家伙就是所谓的大老虎,虎头虎脑愣小子一个,想想先前在学校里那个同学说的话,用脚趾想也知dào

这家伙找的是刘寒。

很明显,丫的给流言刺激到了,一门心思要教xùn

刘寒出口恶气,只可惜刘寒不知怎么的请了假,结果这家伙直接找人家小窝来了。

只不过,这什么眼神啊,我变身幻化的刘影和刘寒虽然相差不远,可终究是有区别的,稚嫩什么的就不用说,光是这个头也窜了不少啊,这么多人居然全都看走了眼?

晕,刘寒在班上也太不引人注意了吧,敢情同学一场,人家都给模糊了他的具体形象,差不多就是被人忽略被人无视的隐身状态了。

“小不点,老实交代,你把小仙女拐到哪儿去了?胆子长毛了啊,欺负人不说还直接给藏起来了,以为请假了就没人知dào

你的勾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说,是不是把她藏在你的狗窝里去了?”

横眉怒目的大老虎口水狂喷,我说丫的愣小子一个怎么没见一上来就动手呢,敢情是顾忌着秦竹,生怕给了小仙女坏印象。

不过,听那意思,刘寒和秦竹一样,不但没去晚自习,就连下午课都没去,还有板有眼的请了假,秦竹请假是和黑炭头在桥头谈心或谈判来着,刘寒请假又是去了哪儿?

不管怎么说,好歹我是送了口大气,既然刘寒早就请了假,那就是说即便黑炭头找到学校去,也根本就没遇上他,自然也就不可能把他怎么样了,蛋黄都被捏出来什么的,只是我自己吓自己而已。

“妈的,问你话呢,哑巴了?敢做不敢认是吧,看老子怎么收拾你啊呀!”

琢磨着心思的我没有搭理大老虎,结果这家伙怒不可遏,伸出个指头直接戳我鼻子上来了,刘影的身体本能动,抬手抓住他那粗壮的手指,轻轻那么一折,清脆的骨折声响起,大老虎的叫嚣一下子就变成了惨叫。

“妈的还敢动手……”

大老虎带来的几个小伙也很面熟,学校里的混混,学习成绩一塌糊涂打架斗殴家常便饭的那种,眼看我出手狠辣都吓了一跳,其中一个家伙张嘴就骂,口水狂喷的话才说出一半,就给我一巴掌扇飞了,整个人手舞足蹈的腾空而起,吧唧一声就在青石桥面上摊成了一个大字。

“给老子打,打死了老子负责”

大老虎跳脚大嚷,狠话没能放完,给我一把揪住头拽过来,碰的一家伙撞在桥栏上,两眼翻白鲜血飞溅,软绵绵的就晕掉了。

“还有谁不服气?”

放开晕倒的大老虎,一脚把另一个摸出把弹簧刀的小子踢成弯腰驼背的虾米,我轻描淡写的问了那么一句,然后就见呼啦一声,围着我几个小伙退出了老远。

不止他们,就连那些围观看热闹的家伙也一个个夹紧了双腿,还下意识的用手挡住了裤裆,看那个倒霉孩子的目光满是同情,估计谁也没勇气尝试缩成一团直抽抽的滋味。

“没事就滚,以后别来烦我,要不就没怎么客气了,哼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三章 天师斗僵尸

脆利落的给刘寒解决掉找上门的麻烦,好歹也算摆平T走得太近的隐患,我却是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不得不承认,秦竹的反应在我心里投下了巨大的阴影,她那个黑炭头哥哥不辞而别的消失更是让我心惊胆战,只要没有看到安然无恙的刘寒,我就绝对放不下自己悬挂起来的心。

只是,身为孤儿平时好像也没什么去处的刘寒会去了哪儿,那个明显要找他麻烦的黑炭头又能不能找到他的头上?

目送那些找麻烦和看热闹的无聊人士一哄而散,茫无头绪的我摇了摇头,只觉得心乱如麻,说不出的烦躁,干脆跳到河边掬起河水洗了把脸,试图让自己晕晕乎乎的脑袋清醒下来。

还别说,这法子真的管用,冷冷的河水浇在脸上,冰冰凉凉的让我身不由己的打了个寒战,然后我就怔怔的看着河里的倒影出了神,乱糟糟的心里似乎有什么东西一掠而过,让我好一阵恍惚。

相当熟练的捏出几个稀奇古怪的印诀,左手以一种看上去很是别扭的姿势在水面画了个圆圈,然后在圆圈里画了个龙飞凤舞的鬼画符,我嘴里念念有词,像极了电视上装神弄鬼的神棍。

“一碗清水见大千世界,一点灵光游碧落黄泉,一面宝镜照人间天上,一片冰心映过去未来,天地玄黄,镜花水月,开!”

完全顺从了身体的本能,一口气喷出,刚才画出来的那个圆圈突然就亮了起来,如水月华汇聚其中,看上去就像河面有一面亮晃晃的镜子慢慢的飘了起来,河水川流不息,明镜却犹如明月投影,就那么静静的停驻在了我的面前。

寒叔在还没有成为僵尸之前,真是个疑似阴阳先生的小神棍,我现在使用的,明显就是属于他的力量?

相当疑惑的把意念集中到水中幻现的镜子上面,我默念刘寒的名字,但见镜面上一阵涟漪荡开,先是出现了许许多多杂乱的线条,然后就有影像由模糊而清晰,那感觉吧,就像是在调电视搜索节目来着。

很快,电视节目出现,赫然是部鬼片,先映入眼帘的,竟然是两颗尖利的惨白的犬牙,那什么,吸血专用的獠牙,僵尸吸血鬼的独门标志!

他妈妈地。不是吧。寒叔在少年时代就已经是个僵尸。读书地当儿还抽空请假去吸吸血什么地?

我吓了大大地一跳。定睛再看。镜面上镜头拉开。僵尸獠牙地主人到底是露出了庐山真面目。我大大地松了口气。却又紧接着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晕。这个僵尸。竟然是熟人。下午给我打得满脸开花打成空中飞人地黑炭头。我那个有成为舅子倾向地舅舅!

汗。大晕特晕。居然。我地舅舅是僵尸!

想想当时黑炭头看到我转个身就凭空消失地神色。想想当时秦竹有点瑟缩地问我是不是鬼地反应。我一下子成了事后诸葛亮。难怪他色厉内荏明显地心虚呢。原来他自己就是个鬼啊!

奇怪。既然我地舅舅是个鬼。呃。是个僵尸。那我地妈妈怎么会中途学颠沛流离。以至于后来不得不带了我投奔寒叔去托孤?

等等,浮光掠影的记忆告sù

我,当年的妈妈中途辍学,是跟了某个混黑社会的混混,而这位似乎凭空蹦出来的舅舅,明显就不是安分守己的良民。

那什么,那个人,那个混混,那个未知的老爸,不会,不会就是黑炭头吧?!

乱,乱那个什么啊,真的是兄妹乱,还是很聊很传奇的人鬼情未了?!

活像大冬天在被窝里钻进了一条冷冰冰的毒蛇,我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唰的一下流窜全身,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顿时风起云涌,不由得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

心念电转间,水镜里的镜头转换,我又看到个相当意wài

的熟人,寒叔,呃,不对,是少年寒叔,现在的刘寒。

他的出现以及和黑炭头的对持毫不意wài

,本来我就要找他来着,黑炭头的影像才算副产品的,只是,他那身打扮实在太过雷人,一点也不比黑炭头那突出唇外让人毛骨悚然的僵尸牙来得正常。

一双光脚,一身长袍,一把木剑,要是再加上一头假,活脱脱就是个降妖伏魔的道士,第一眼看到他,我还以为自己调错了频道收错了节目,看到的不是我所关心的寒叔,而是某部无聊透顶的僵尸片。

少年时代的寒叔,还没有长成的小正太,居然真的是个神棍,呃,是个阴阳先生?

或说,应该叫做天师,专门和猛鬼啊僵尸什么的作对,

道除魔卫道的那种?

虽然这个天师造型是狗血了一点雷人了一点,可到底是见到了刘寒,看他也好生生没缺胳膊少腿的,我好歹是放下了一半的心,剩下的一半,自然就是悬在天师斗僵尸上面了。

虽然猜出黑炭头要去找刘寒的麻烦,我还真不知dào

他会用僵尸的身份去找,要说不担心那肯定是假的,只是看刘寒眼下这个造型,明显也就不是善茬,就算打不过跑路应该没问题的,小样儿平时不哼不哈满脸的无害,居然会是个小天师,难怪那天看到我这个“妖精”没有活活吓死呢,很有扮猪吃虎的嫌疑啊。

正太小天师和僵尸黑炭头相对而立,场景好像是个荒山野岭,虽然在棉花地呆过,可那是很多年以前的事情了,当时我还小,也基本上就呆在家里的宅女一个,对山山水水什么的没有多大概念,真看不出到底是在哪个地方。

水镜终归和电视还是有区别的,图像是够清晰了,只可惜没声音,就跟哑剧差不多,我看到刘寒的嘴皮子动来动去的,不像在念咒,应该是在喝问黑炭头的来历。

黑炭头没有说话,只是咧着个大嘴巴龇着个僵尸牙四十五度仰望天空,应该是在对月长嚎望天咆哮吧,按照常理来说,僵尸只要亮出獠牙出现变身状态,基本上就是进入战斗模式了,没什么废话可讲的。

果然,仰天长啸之后,黑炭头红着双眼呼啦啦的就向刘寒冲了过去,身后咻咻咻的拉出一连串的残影,其速度可想而知。

就刘寒那小身板,营养不良瘦不拉叽的,不是弱不胜衣也似弱不禁风,当然不敢和黑炭头硬碰,脚下踏着貌似很玄妙的小碎步,左一晃右一晃,居然也幻化出了无数残影,手里的木剑更是没闲着,唰唰唰刺个不停,看那架势恨不得一剑把黑炭头捅个透明窟窿似的。

很可惜,黑炭头的动作同样的快,移动速度一流不说,一双爪子更是舞得风雨不透,唔,那也的确是爪子了,裸露的肌肤已经变成了青黑色,尖利的指甲同样乌黑青,看上去就像十把又薄又快的利剑,绝对的人间凶器。

就这双爪子乱抓狂舞,所到之处摧枯拉朽,树木啊山石什么的,碰到就折挨上就碎,那份威风就跟用了影视特效似的,刘寒的木剑根本不敢给抓上,只能四方游走见缝插针,给逼得好狼狈的。

黑炭头打得兴起,眼里红光闪闪,脸上龇牙咧嘴,应该是在大声咆哮,顺手就拔起一颗碗口大的树挥舞起来,好家伙,五六米百十斤的树在他手里跟灯草似的,耍得溜圆。

那叫一个飞沙走石天昏地暗啊,刘寒一下子就成了狂风暴雨中的一叶孤舟,东飘西荡鸡飞狗跳的,要是一个不小心,多半就得变成空中飞人了。

我看得是咂舌不已,这才是真zhèng

的僵尸嘛,出手如电,纵跃如飞,力大无穷,多半还是铜皮铁骨,别说刘寒的木剑刺不到他,就算真个突pò

那双爪子的拦截,就算真个招呼到他身上,多半也就跟搔痒痒差不多,白费劲。

想想我和他在风月桥上的交手,好一阵的后怕,这家伙应该是不想让秦绣知dào

他的僵尸身份吧,要是他直接用上能让自己实力暴涨的变身状态,被打得满脸开花打成空中飞人的,多半就会是我自己了。

心惊胆战的当儿,水镜里的刘寒已经风雨飘摇了,毕竟人家兵器太大太长,随便一挥都能笼罩全场,比猛张飞的丈八蛇矛还来得恐怖,一个没闪开吧,直接就给扫成空中飞人了。

我差点就惊呼出口,还好,刘寒很及时的用木剑挡了那么一下,螳臂当车,木剑咔嚓的一下就断掉了,不过刘寒已经借力飞起,咻的一下就从这个山头飞到那个山头去了。

身在半空,刘寒的双手已经飞快的打出了一连串印诀,嘴皮子也不断开合,明显是在念咒施法,我怀疑他是故yì

给扫上的,借机拉开距离来着,要不连个施法的时间都没有。

黑炭头似乎也看出不妙,掷标枪似的就把那根笔挺的树给甩出来了,他自己也在地上重重的跺了一脚,蜘蛛网似的裂缝在地面绽开的同时,他整个人都跟炮弹似的飞了起来,原来的立足之地可是多了老大的一个土坑。

看他那那架势,活像不止要追上刘寒,连刘寒即将降落的那个山头都要给撞倒一样。

只是,他到底是迟了一步,刘寒的咒语,似乎已经念完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四章 僵尸遇到鬼

天霹雳,月华如水的好天气,居然凭空落下两道粗壮T牙舞爪活像两条从天而降的神龙

电光夺目,把黑炭头那锅底似的的僵尸脸映照得一片惨白。

第一道闪电把整棵树炸了个粉粉碎碎,第二道闪电直接落在黑炭头脑袋上,强光暴起,硬生生炸出了一朵冉冉升起的蘑菇云。

整个水镜都迸射出耀眼的强光,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似乎听到了什么东西碎裂的脆响,然后就有一个清脆的雀跃的欢呼响起。

“哇,我终于出来啦!”

睁开眼睛瞄了那么一瞄,下一刻,我整个儿傻掉。

用来看鬼片直播的水镜已经碎裂,如水月华迸溅开来,整个河面都洒满了细碎的光点,一眼看去仿佛繁星点点,说不出的梦幻,说不出的美丽,还有……

说不出的聊。

水面有人,粼粼波光中站了个光溜溜的小屁孩,看样子是只有个五六岁,头上扎了两个冲天辫,一双骨碌碌乱转的眼睛亮如晨星,粉嫩嫩的脸蛋看上去手感相当的好,算是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小宝贝。

他光着脚丫子站在水面上,简直就是如履平地,要不是他出场的方式太过诡异太过聊,我多半会以为他是什么武林世家跑出来的少主,从娘胎里就开始练功的那种,武功秘籍当枕头,灵丹妙药当零食,前辈高人有事没事就用几十年功力给他传功灌顶,踏水凌波自然不在话下。

当然了,因为他诡异的出场方式,我没把他当成什么武林高手,不过我还是上上下下的不断扫瞄,活见鬼啊,很难得呢!

因为自己地僵尸之身。我对鬼啊神啊妖啊怪啊之类地聊并不觉得匪夷所思。至少我曾经见过书虫辛若羽地鬼魂。也不至于像当初第一次见鬼那样大惊小怪。

不过说真地。鬼怪于我而言还是个稀罕物。本以为变成僵尸之后能随时随地活见鬼呢。没想到那玩意儿就和大熊猫一样。纯属稀有动物。要想碰上一只半只地。比买彩票中头奖好像容易不能多少。

记得书虫说过。鬼魂不过是人死之后地残念。相当于“人”地短暂延续。大多在失去生机地时候就烟消云散了。偶尔有漏网之鱼也会在头七回煞地时候意识到自己地死亡。多半就乖乖进入下一个轮回去了。并不是每个人都能用世间地牵绊来对抗宿命地。

也正因为如此。被称为“阳世”地人间。原本就是人类生存地世界。亡魂鬼怪这些东西。别看鬼话聊一大堆。其实就比大熊猫都还要来得稀罕。

据说。被称为“阴间”地地府。那才是亡魂地聚居地。真要想见鬼地话。得到那个地方玩儿去。

从变成僵尸成为异类之后。我就只在煤矿山回煞夜事件中见到那么几只鬼。当书虫、王美丽、关老幺、文秀这些亡魂烟消云散之后。我再没见过所谓地鬼。

开了阴阳眼的人看到满大街都是鬼到处乱飘这种事,在我看来根本就是传说,就和聊鬼片恐怖故事一样。

所以啦,得知黑炭头是僵尸的时候,我惊讶得差点咬掉了自己的舌头,这下再看到个活生生的小鬼出现,那份惊奇就更不用说了。

更让我觉得稀奇的是,这个小屁孩身上,依稀有着刘寒的影子,我差不多以为自己是又一次糊里糊涂的穿越时光,回到了寒叔的童年!

“呀,有人耶,吓死我了!”

小屁孩明显是刚刚从水里钻出来,浑身上下水淋淋的,鸭子出水似的甩了甩脑袋,晶莹水珠四下飞溅的当儿他看到了我,似乎给吓了一大跳,惊叫一声就整个儿沉了下去,活像受惊的小兔子。

都说人吓人吓死人,没想到人吓鬼也同样有效,当然吓死鬼是不可能滴,人死了变鬼,鬼死了难道还能变回来不成?

“乱讲,深更半夜的,哪里会有人啊,好不容易才出来透口气的,小寒子你就别捣乱了……啊!”

就在小屁孩沉下去的地方一声水响,又钻出个人,呃,是又钻出个鬼来,但见秋波如水香腮含笑,却是个漂漂亮亮的女人,唔,又错了,女鬼。

女鬼边说话边冒出来的,结果话没说完就看到了我,不由得惊呼一声,刚刚冒出上半身呢,一下子就沉下去了,连个,居然晕晕乎乎就栽了,连什么时候给拉下水都不知dào



反正,我是抱紧了一个微凉的绵软的娇躯,唇舌纠缠间口感不错,薄薄的衣裳早已经湿透,我能感觉到两团绵软在胸前挤压挨擦,硬凸起的两点清晰可辨,双手搂紧的挺翘相当饱满,蛇一般缠紧我的长腿很是柔软……

感觉吧,就是半梦半醒,有点飘飘欲仙的意思,浑身上下软绵绵的,艳丽的俏脸似乎近在咫尺,又好像远在天涯,盈盈如水的秋波流转,黑眸有如幽深得见不到底的黑洞,似乎要把我整个人都给吸进去。

“你,你不是人?!”

相当愤nù

相当错愕的呵斥让我惊醒过来,这才现自己和女鬼正在水底纠缠,睁眼所见全是水,如果换个色迷心窍的正常人,只怕早就给憋死淹死了。

小小的庆幸一个,我本来就不是正常人,僵尸而已,呼吸心跳脉搏体温,那都是自欺欺人的假象,事实上我根本就不用呼吸的,当然也不会出现什么溺毙淹死之类的大乌龙了。

很明显,这个女子不是良家女子也不是狐狸精,就是个找替身的淹死鬼而已,拉人下水取人性命,以换取投胎转世的机会

都是鬼话聊说俗了的东西。

不幸的是她找上了我,一个不需yào

呼吸绝不会淹死的僵尸。

所以她很愤nù

,而我,笑得是云淡风轻。

“我说你是不是给封印的时间太长了,脑袋进水给泡坏了,就连是不是人都弄不清楚?拜托,看看清楚再下手好不好?知dào

的说是淹死鬼找替身,不知dào

的还以为我是恋童癣呢!”

神智回复清明的我一眼就看出了这女鬼的原形,天晓得,这妖艳女子居然是个幻象,是针对刘影这个“男人”变出来的幻象。

她的原形,其实是最先看到的那个小屁孩,一个被封印了整整十年的淹死鬼,一个急于找替身试图逃脱束缚的水鬼。

有意思的是,十年之前,他之所以被封印,就是因为他试图抓取童年寒叔做替死鬼。(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五章 找替身的真相

农村,在乡下,河里的水潭,储水的水库,几乎每年的人,淹死鬼找替身的聊也是传得沸沸扬扬,差不多算是家喻户晓妇孺皆知。

也许是图个凉快,也许是图个自在,也许是为了炫耀,每到炎热的夏天,跑到河里水库里洗澡游泳的人都是成群结队的,基本上都是学生,还大都是男生,秀出自己的肌肉啊,显摆自己游泳的本领啦,一个比一个跳得欢。

打死犟嘴的,淹死会水的,老话说得不错,总有那些个倒霉蛋下了水就上不来,据说,那就是给找替身的淹死鬼缠上了,被人家拉下水就不放手,活生生淹死溺毙来着。

当然,找替身的淹死鬼一般没人能看见的,在旁人看来,就是当事人倒霉,腿抽筋啦,被水草缠住啦,一口气没换过来啦,呛水啦,病啦,反正是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引了意wài

,结果就永远的把性命留在了水下。

十年前,风月桥可不叫风月桥,而是被叫做奈何桥,桥下河水形成的水潭很深很深,经常有跑来洗澡小伙跑来摸鱼的小孩淹死在里面,也有在家里吵嘴后哭着跑出家门跑到桥上一头扎下去的小媳妇大姑娘,差不多就跟传说中阴间的冥河一样,凶名远扬来着。

按理说,这么个鬼地方应该被视为禁地无人涉足才对,老师家长什么的也严禁学生跑到这里来洗澡,那些不幸淹死在这里的人都成了用来警示后人的前车之鉴,只可惜,人都有逆反心理的,这地方传得越邪乎,就越有人往这儿跑,似乎在这儿洗个澡就是勇气和实力的体现,走在路上都能扬眉吐气高人一等似的。

结果吧,每到夏天,慕名而来的人络绎不绝,走过奈何桥魂归幽冥界的人数也在逐年增加,奈何桥有水鬼长年盘踞找替身的聊也就越传越玄乎,有鼻子有眼的,也不知演绎出了多少鬼故事。

最常见的说法呢,是很久很有以前,有个饱受恶婆婆虐待的小媳妇从这里跳了下去,香消玉殒,怨气冲天,不愿转世投胎,就成了厉鬼凶灵,有事没事就拉人去陪她,听她诉说自己的冤屈什么的,被拉去的人自然也就成了鬼,想要转世投胎也不难,给她找个取代自己的伴当就行。

唔,就是传说中的替死鬼啦,反正那女鬼也就是要人做伴找人聊天什么的,并不在意做伴聊天听自己倾诉冤屈的人到底是谁,随便给自己找个替身就行。

鬼故事越传越玄乎,也越传越香艳,还就有人仗着自己气血方刚专门跑来见识女鬼的,可能是心理原因,也可能是真的水鬼缠身,溺水事故还就一直没断过,每年总有那么三四起,这地方水鬼作乱的聊也就长盛不衰。

事实又是如何呢?

“哪有什么鬼啊。这地方一直就只有我一个人。好冷清地。都没有人来跟我玩……”

小寒子坐在河里地石头上。光着脚丫子把河水搅得哗哗作响。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地粉嫩嫩小脸蛋满是无辜。要是光看外表。还就没人会相信这是个成年老鬼。

奈何桥下地确有鬼。却不是什么香艳女鬼。而是个有些迷糊地陈年老鬼。呃。陈年小鬼。

什么时候淹死在这里地。小寒子早就记不清了。为什么淹死在这里地。他也一直迷糊着。这个倒是可以理解。书虫说过。鬼魂其实就是一段残缺地记忆。

“我一直就呆在这个鬼地方。冷冷清清地。阴风惨惨地。我很想走出去。可是走啊走啊。一直走一直走都在这桥下转圈圈。我哭得稀里哗啦地也没人理我。更没有人和我玩儿。就是那些跑来洗澡地哥哥弟弟。一个个也装作看不到我。连句话都不和我说……”

汗。这是个糊涂鬼。一直就不知dào

自己已经是死人地糊涂鬼。他不记得是什么时候地人。也不记得怎么给淹死在这里。他地亡魂一直保留了童年地记忆片段。所以他一直就是个看起来很可爱地小鬼。

可能因为最深刻的记忆就是这个淹死他的水潭吧,他不知不觉中受到了地域的限制,这个水潭成了他的栖身之地,也成了一个无形的牢笼,他只能在这个地方活动,不知不觉中就被束缚在了这个鬼地方,成了一个困守一地的水鬼。

阴阳相隔,人鬼殊途,一般人当然不知dào

他的存zài

,所以没有人理他,他也就只能冷冷清清的过日子,直到某一天,有个倒霉蛋因为腿脚抽筋淹死了,亡魂离体变成鬼,可能因为这地方阴气太重适合鬼魂生存,居然没有烟消云散,他也总算有了第一个可以说说话解解闷的玩伴。

只可惜,那个人,唔,那个鬼并没有他懵懵

赤子之心,也没有对抗宿命的牵绊,结果,头七回煞白自己死鬼身份的他水中泡沫一样破碎,消散,回归天地之间,也不知dào

是坠入了哪一个轮回。

小寒子又成了一个孤零零的鬼。

不过现在,他总算知dào

了那些人为什么看不到他,他们和他不一样,他们被一个沉重的躯壳束缚了自由,那个笨重的东西成了他和他们之间最大的阻隔,要想找他们做伴,先要做的事情,就是得把他们从那个躯壳里给拉出来。

某个溜到河里摸鱼的小女孩成了第一个牺牲品,她被他拉到了水下,大口的喝水,拼命的翻白眼,使劲的挣扎,然后,她的影子就从她的身上脱离,成了他新的玩伴。

不幸的是,这个玩伴同样没能一直和他呆在一起,某一天她悄悄的没了,也许是消散,也许是转世,反正不知dào

去了什么地方,而他,又成了一个人。

没关系,他已经知dào

该怎么样去找新的玩伴,那就像一个很不错的游戏,就跟藏猫猫啊老鹰抓小鸡什么的差不多,他乐在其中,并且乐此不疲。

听着小寒子兴高采烈的叙述,我在毛骨耸然的同时感到无比的滑稽,天晓得,所谓水鬼找替身的聊,居然,只是小孩子找朋友的游戏。

他找的不是替身,是玩伴,他要的不是转世投胎的机会,是可以说说话解解闷的朋友,他演绎的不是聊,是寂寞。

“前前后后我找了很多人做伴,可他们一个个都走了,也不知dào

去了什么地方,我只好一次次的重新去找,可是,有那么一天,我找上了一个麻烦……”

小寒子并不是随时都能找到玩伴的,因为这地方的凶名渐盛,到底是成了一个禁地,很多时候小寒子的玩伴都处于青黄不接的地步,他常常会心不在焉的玩水,眼巴巴的看着桥上来来往往的人,望穿秋水来着。

又一个难耐的冬季和漫长的春季过去,小寒子总算等来了新人,有个瘦瘦小小的小孩子闯进了他的地盘,桥上有人在喊他,说什么“刘寒快点”,估计是和他一路的玩伴,只是害pà

奈何桥的凶名不敢下来,只能在桥上乱嚷嚷。

当他驾轻就熟拉人下水的时候,那个孩子笑嘻嘻的伸出了手,手里有个漂漂亮亮的小镜子,镜子上一个张牙舞爪的鬼画符殷红如血。

“一束白光笼罩了我,糊里糊涂的,我就沉到了水底,身上就像捆了一圈圈的麻绳还压上了一块大石头,连个手指头都动不了。我想说话,可张不开嘴,我想哭,可流不出泪,就连我想晕过去都办不到,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个人扬长而去,只能眼睁睁看着河水川流不息,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日月轮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昼夜交替,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只觉得浑身冰凉,很明显,这个倒霉的小鬼遇上了硬点子,就像鬼片里老套狗血的桥段一样,给人家封印了。

“十年,整整十年,我没有吃东西,没有睡觉,就那么眼睁睁的躺着,在河底一动不动的躺了整整十年,我想通了很多事情,原来,我早就不是一个人,原来,我不知不觉的成了一个找替身的水鬼,原来,我害了那么多的人……”

现在的小寒子实在一点也不像小孩,那遣词用字,那沧桑语气,那纠结眼神,都让我觉得心疼。

“可是,天地良心,我真的不是有意害人的,我只是想找个人陪我玩,没有人告sù

我这是不可以的,没有人告sù

我这是在害人,我真的不是故yì

的……”

小寒子满脸的黯然,我无话可说,只是轻轻的把他搂进了怀里,没别的意思,就是很单纯的安慰,现在的小寒子已经变回了原形,而且变出了一身衣服,先前那个狐狸精似的女鬼不过泡影,和我可没什么关系。

“没事没事,别伤心了,你这不是出来了么?当年的事就别说了,我知dào

你不是故yì

害人的,我相信你就是……”

轻轻的拍着小寒子的肩膀,我轻言细语的安慰着他,心里却是很不平静,似乎,好像,大概,那个封印了小寒子的小孩,真是童年时分的寒叔?

好像有点来头啊,小小年纪就能封印一个陈年小鬼,很神mì

的说,可为什么他会放qì

秦竹,为什么会眼睁睁看着秦竹投入别人的怀抱辍学生子?

以他的本事,为什么会在若干年后的那场大火中丢掉了性命毁坏了容颜,成为一个滞留人间的僵尸?(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六章 厉鬼掏心

片铺天盖地的火海,在一般人看来当然是一场足以致,可对于一个能够封印水鬼能够对抗僵尸能够召唤雷电的天师来说,好像根本就算不上什么吧?

如果寒叔是个普通人,葬身火海是不稀罕,可他根本就不是啊,降妖伏魔的天师来着,怎么会变成僵尸呢?

乱七八糟的,好复杂啊,我正在无比的纠结,心口突然一凉一疼,有如刀绞。

骇然低头,映入眼帘的是小寒子的双眼,那原本亮如晨星纯净如水的黑眸,竟然,满是令人心悸的碧绿。

就像,黑夜深处冷冷注视着猎物的饿狼之眼!

“既然相信我,为什么当年你要把我封印在河底?你那么有本事,为什么不让我去转世投胎?十年,整整十年,你倒是过得轻松,可你为什么不去尝尝我过的日子?!”

小寒子那粉嫩嫩的脸蛋水波一样荡漾,他的整个人都如同水中倒影一样扭曲变形,满脸狰狞的他,和先前那个黯然伤神的小孩子似乎完全没有关系。

他那胖嘟嘟粉可爱的小手手,其中一只完全没入了我的胸膛,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被冰冰凉的五指握紧,我相信只要他愿意,就能在顷刻之间收紧手指,把我的心脏给活生生捏爆。

“没想到我会下手吧?别以为你长大了我就不认识你,你不就住在桥洞里么,我天天看着你呢,你以为我真的相信你不是人?天师嘛,没事装神弄鬼降妖除魔的天师,入水不溺入火不灼刀兵不伤小意思,只是,要是精血所在的心脏落进别人的手里,只怕也就是个任人宰割的份儿吧?”

小寒子狞笑不已,眼里碧芒大盛,浑身黑气缠绕,天色似乎突然就暗了下来,打着旋儿的阴风呼啸如泣,这场景可是够聊的。

“刘寒,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居然。把我当成了刘寒?

我有些愕然。这家伙不是说他天天看着刘寒么。想来也是。刘寒就住在桥洞里。这一人一鬼根本就是邻居来着。低头不见抬头见地。应该是熟得不能再熟。怎么还会认错了人?

“哎。小弟弟你看个清楚啊。我可不是刘寒。没见我比他高大比他英俊比他成熟么。我叫刘影。可别认错人了!”

真是地。秦竹和那些学生认错了人还情有可原。他在学校里太低调了嘛。存zài

感不强。没给那些人留下深刻印象不足为奇。可是这个小鬼不一样啊。差不多可以算是死对头呢。还是天天照面地楼上楼下。没道理看花眼啊。

“刘影?是指刘寒地影子吧?不就是他地元神分身么。以为我看不出来?别看我现在没你大。可要论年龄讲辈分。你差多了!就算你真地和刘寒没关系又如何。谁叫你姓刘。谁叫你长得像刘寒。谁叫你撞到我手上?要知dào

我早就忘了自己叫什么名字。所谓小寒子就是为了记住你这个刘寒。嘿嘿。有杀错。没放过!”

看着小寒子扭曲变形地面孔。听着小寒子满怀怨毒地叫嚣。我不由得伸手摸了摸鼻子。真地是。无话可说。

很明显,这家伙被刘寒封印后,并没有什么悔过的意思,恰恰相反,他的怨念随着时光的流逝而沉淀,不知不觉中转化成了苦大仇深的暴戾,用书虫的话来说,因为残念而产生变异的他,已经由亡魂变成了厉鬼。

如果说原来的小寒子“找替身”仅仅是为了寻找玩伴以对抗寂寞,那现在的他,作恶已经不需yào

理由,为害更是不需yào

遮掩,说不定从他破封而出见到我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在打主意要我的命。

那些听起来似乎很实诚的怀旧故事,那些貌似掏心窝子的自我剖析,都只不过是为了消除我的戒心而施放的烟幕,现在好,图穷匕见,他的真zhèng

目的,不过是要掌控我的生死,以报复这整整十年的封印。

“你为什么不怕,你为什么不求饶?要知dào

现在你的小命可是掌握在我的手中,只要我轻轻这么一捏,你的心脏就会蓬的一声炸成肉酱,你的全部精血都会挥洒一空,你那些所谓的道法根本就无济于事,就算你祖师爷来了也不管用……”

可能是我没什么惊讶的表现让小寒子相当的不满,本来嘛,处心积虑的报复,为的不就是欣赏仇家惊慌失措惊骇欲绝的表情,为的不就是让仇家给自己下跪磕头哀告求饶?

很可惜啦,我的表现实在不如人意,似乎根本就没把自己的小命当回事,又好像完全就没把小鬼的报复放在眼里,那种近乎淡漠的淡然,那

冷静的平静,实在是有点出乎意料,很破坏某鬼的成T3。

结果,很是抓狂的小鬼头开始危言耸听,声色俱厉,试图让我感受到生命的威胁,试图让我无边恐怖一点点挤压出我的恐惧,试图让我痛哭流涕的对他下跪求饶。

只是,我到底是死过一次的人,我本来就只是滞留人间的异类,僵尸一个嘛,鬼怪亡魂驱魔女什么的都见过,除了那个让我感觉即将失去寒叔的迷雾花梦,我还真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可以让我感到恐惧。

“你真不怕?我是说真的,我会要你的命,我会让你生不如死,我……”

小寒子喋喋不休的恐xià

很是聒噪,我摸了摸鼻子,不客气的打断了这小鬼头的话:“小屁孩,你很啰嗦耶,烦死人了,要动手就赶快,用得着那么多废话么?”

小寒子突然就不说话了,满是碧芒的眼睛轻轻的眨了一眨,然后插进我胸膛的小手手一下子就收了回去,一起离开我胸膛的,还有一个鲜血淋淋的东西。

红色的,还在蹦蹦乱跳的,心脏。

这小鬼头,一把抓出了我的心脏,传说中的恶鬼掏心,居然活生生的出现在了我的眼前,还是生在我自己的身上。

我的身上没有伤,胸膛没有开出一个血淋淋的大洞,就连胸衣也没有破,只不过,我胸腔里面的心脏,刚刚被一个小鬼头给掏掉了。

小寒子身上缠绕的黑气已经迅速消散,眼里的碧芒也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的他看起来就是个粉嫩嫩的小正太,嗯,真zhèng

的小正太,和刘寒这种伪正太不同的小正太,很萌很可爱绝对无害,让人一看就忍不住想要把他搂在怀里的那种。

只可惜,这个笑嘻嘻的无害小正太,粉嫩嫩的小手手鲜花一样的盛开,手里托着一颗活鲜鲜的还在跳动的心脏,就像一场活生生的聊,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也说不出的恐怖。

“你的精血由我保管,从此以后,我就是你的主人,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得干什么,让你哭你就得哭,让你笑你就得笑,让你跪下磕头你就得下跪磕头,要不然,我就捏爆你的心脏,明白?”

我摸了摸鼻子,忍不住想笑:“明白,你需yào

一个傀儡,就是伥鬼啦,为虎作伥的伥,刚刚破出封印的你还很虚弱,还得困守这个极阴之地,要想真zhèng

逃离束缚突pò

阴阳间隔,你就得找一个阳世的代理人,让他给你寻找可以提供精血增长力量的生灵,对不对?”

厉鬼魔化,就相当于异类的的升级程序,需yào

相当多的能量来充当升级经验,那能量的来源就来自生灵的精血,专门吸人精血的传说由此而生,就成了和水鬼找替身类似的聊。

如果猜得不错的话,聊故事里面有名的聂小倩,应该就是被厉鬼控zhì

的伥鬼,作为傀儡,她用美色引诱投宿兰若寺的旅人,吸取那些人的精血,给那个叫做姥姥的千年树妖升级。

眼前这位小寒子要做的事情,就是像姥姥控zhì

小倩一样控zhì

我,只不过姥姥控zhì

小倩用的是她的骨灰坛,小寒子控zhì

我准bèi

用的是我的心脏。

这些念头就和变身状态下的神奇本领一样,简直就是自动出现的,不过我想,我找不出怀疑刘影的理由。

“很好,果然是曾经封印过我的高人,理解力不错嘛,今后给淹死鬼找替身的事情就交给你了,好好干啊,说不定我多吸几个人的精血,一个高兴就把你的心脏还你了呢!”

试图做大的小鬼,老气横秋得煞有介事,他妈妈的,真的脑袋进水了,该不是看什么英雄争霸之类的录像看傻掉了吧?

满不在意的笑笑,我摸摸鼻子站起来,拍拍屁股转身就走,小寒子愣了一愣,问:“哎,这么急着去找替死鬼啊?不用那么急啦,陪小爷我聊聊天再说,妈的,这些年可闷死小爷我了!”

我懒得理他,自顾自的走掉,小寒子就像被踩了尾巴的小野猫一样跳起来,身上又有黑气缠绕,眼里又有碧芒幻现,好端端一个小正太,眨眨眼就成了厉鬼一个,变身效果这么好,干嘛不去拍鬼片?

“哪儿去你?想走?不想活了你?!”

我收回乜斜过去的视线,懒洋洋的挥了挥手表示告别:“没空和你玩过家家,看你这德行也不适合做什么妖魔鬼怪,滚到河底躲着去吧,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七章 阴差阳错的误会

你!”小寒子勃然大怒,恶狠狠的作势收紧了手指,|爷捏爆你的心脏?!”

“没关系,那玩意儿我不稀罕,想捏就送你捏着玩儿好了,不过我告sù

你啊,那东西捏爆了应该没什么好玩的,声音多半还没有摔炮来得响亮,而且会弄得鲜血淋漓血肉模糊,能让你连隔夜饭都吐出来,很恶心耶……”

“你!”

小寒子眼里碧芒大盛,五指一收,蓬的一声闷响,那颗刚刚还在蹦蹦乱跳的心脏,一下子就爆裂成了一蓬血雨!

“啊!”我作势惨叫一声,然后撇撇嘴摸摸鼻子,一脸的满不在乎,“你是不是觉得我应该这样子惨叫一声,也爆成漫天血雨化成一滩血水?鬼片看多了吧?不好意思啦,让你失望了。”

小寒子傻傻的看着我,然后傻傻的看了看鲜血淋漓的手,一脸活见鬼的表情,可怜的倒霉孩子,连仇人到底是不是人都没搞清楚,还要打要杀要死要活的,真的是脑袋进水了耶。

我还就真不明白了,按理说我出现在这个地方也不是一天两天,因为不知dào

暗中有人窥探,在琴妹子和刘影之间变来变去也没有太大的顾忌,这小屁孩怎么就像是毫不知情来着?

看来这世上不止有色迷心窍,不只有鬼迷心窍,仇恨什么的也能蒙蔽灵智啊

我很是悲天悯人的琢磨着,倒也不觉得这小寒子十恶不赦什么的,就算是个活生生的小孩子你关他十天八天的小黑屋,他也会恨你恨得咬牙切齿的,何况人家是鬼,之所以能够滞留人间,就靠着这点怨恨的执念做动力过活呢。

“自己一边玩儿去吧,不过最好别再找什么替身了,也别做什么厉鬼升级恶魔的美梦,这世界复杂得很,卧虎藏龙哦,一山还有一山高,别人可没有我这么好说话,要是激起民愤小心有人收了你,弄你个神魂俱灭永不超生什么的,好自为之吧……”

挥挥手咻的一下跳上了桥,扬长而去的我还是很慈悲为怀的留下几句忠告,可惜是白费劲儿了,人家根本就不领情,我窜出老远还听到小寒子在桥下嚷嚷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唉。这世道。好人难做啊。一个不能自由活动地小鬼头也这么嚣张。真是没天理啊没天理。

其实我是很想留下来逗逗小寒子地。变成僵尸之后就和王美丽还有文秀两只鬼动过手。刘影地变身状态可是给了我不小地惊喜。没事玩玩鬼打鬼也不错。和替天行道什么地倒是没关系。

只是。我很忙。我牵挂着刘寒地安危。我没空和这倒霉孩子纠缠。

看了刘寒和黑炭头地争斗。看了小寒子水鬼破封地出场。听了小寒子陈年旧事地倾诉。明了小寒子日久年深地怨念。我也大概摸清了事情地来龙去脉。

寒叔应该是某个高人地弟子。类似于僵尸道长或驱魔天师之类地传承。年幼地时候封印了一只水鬼。也许是年少气盛。也许是奉命出战。也许是替天行道。也许是随性而至。呃。在我看来应该是最后面一个理由比较适合。

随性而至。就等于是临时起意。碰上了顺手而为。做过了也就忘掉了。根本就没放在心上。所以这么些年刘寒再没有关心过封在河底地小寒子。只怕住进这个桥洞地时候。也不曾记起自己还有这么一个怨气冲天地邻居。

受到封印遭遇冷落的某小鬼怨气见长,只是被封印镇住,一直是只能在河底干瞪眼,直到今晚刘寒和黑炭头大打出手,虽然召出两个晴天霹雳大获全胜,可自己多半也算不上什么安然无恙,实力大减的情形影响了封印的力量,结果小寒子乘机冲关就破开了封印。

逃脱一个被关小黑屋的小鬼头而已,和我没什么关系,我在意的是刘寒,我很想立kè

就知dào

他和黑炭头的交锋到底结果如何,从水镜传来的最后影像来看他应该是当之无愧的胜利,只是黑炭头作为僵尸不可能没有杀手锏,反击之下他未必好过,我可是真的放心不下。

虽然不清楚刘寒是在哪个地方和黑炭头交手的,可我知dào

刘寒的家在什么地方,毕竟那是我寄居三年的小窝,毕竟那是我亲手放了一把火给烧掉的伤心地。

不管刘寒有没有受伤,都应该会回到自己的家中,野狼受伤了还知dào

会自己的老窝呢,小兔子受到惊吓同样会往自家洞里钻的,到底是自己的地盘,不管是养伤还是养神都很方便。

那地方可不近,毕竟棉花地是山区,动不动就得翻山越岭,崎岖山路更是弯弯绕绕的羊肠小道,望山跑死马,亏得我现在是僵尸,亏得我

身刘影,要不非得累个半死不可。

赶到地头的时候,天已经麻麻亮了,看着我的身体在晨光中渐渐虚化成一个淡淡的影子,我知dào

自己的猜测没错,刘寒果然在家。

五间瓦房,一道围墙,小小的一个院落,记忆中的伤心地活鲜鲜的出现在眼前,我只觉得心里乱糟糟的,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就是在这里,妈妈把我交给了寒叔,就是在这里,我初次接触了男女之间的暧昧和狂乱,就是在这里,我失去了相依为命的妈妈,就是在这里,我得到了一个叫做刘琴的名字,也就是在这里,寒叔变成了僵尸,给了我守护一生的诺言。

旧地重游,物是人非,是不是一切都可以重来?

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在门口傻傻的站了好半天,我到底是鼓起勇气穿墙而入,轻车熟路的进了刘寒的房间,下一刻,我彻底的失去了身影,就连自己都再看不到自己的存zài



刘寒就在屋里,就在床上,穿墙而入的我,差点和他碰了个正着。

现在的刘寒很是狼狈,那身不伦不类的道袍破破烂烂,烟熏火燎的脸上黑一块红一块,刺猬般根根竖立的爆zhà

头满是焦味,那形象让我第一时间想起了鬼片里面被雷劈个正着的倒霉蛋。

晕,不是他召唤雷电去劈僵尸嘛,怎么把自己搞成这个德行,难道是道行不够道法反噬,召来的雷电不止劈了僵尸,连自己也给扫了台风尾?

疑似自己坑了自己的刘寒正在打坐,很随意的盘脚,双手结了个稀奇古怪的印诀,不知dào

是心理原因还是刘影这个变身状态开了天眼,我看到他身上有淡淡的火光闪烁,头顶还白烟袅袅,好像很神奇的,运功疗伤的高手风范啊。

没等好好欣赏高手打坐疗伤的风姿呢,刘寒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满身火光和头顶白烟轻轻一震,消失得无影无踪,然后他就睁开眼睛取消了打坐,干巴巴的说了一声:“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出来?”

我吓了小小的一跳,以前没少利用刘影在刘寒面前会消失的特性,经常变身后挂在他身上来亲昵着,他不是一无所觉么,怎么这会儿人品爆了,居然能感应到我的存zài



难道说练功打坐状态下的他分外灵敏,还是说他和僵尸打了一架,在战斗中突pò

,升级了,牛气了,能看到隐身状态的我了?

只是,我来是来了,怎么出来啊,又不是真zhèng

的隐身术,我这可是被动技能,不受自己控zhì

的,再说了,估计刘寒也就是只能感觉到我的存zài

,而不是真真切切的“看”到了我,要不他见到另一个活生生的自己,哪里会如此这般的平静?

“你不用担心,我没有恶意的,你不是说你是我缘定三生的仙女么,你不是说我是你命中注定的夫君么,出来好好谈谈成不成,秦……妹子?”

果然只是“感应”而已,刘寒显然比那个小寒子高明多了,直指本心来着,压根儿就没看到我的表象,直接就忽略了我的变身状态。

秦妹子,呃,他是把我当成了秦竹,估计在他看来,同桌共读的秦绣和那个同床共枕的琴妹子根本就是一体两面,就像在学校里低调得不行的小不点和在僵尸面前大神威的小天师?

踮起脚尖扭腰旋转,细碎的光点飘落如雨,琴妹子闪亮登场,我和刘寒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都找不到什么话说。

到底还是我采取了主动,做到床沿上对某伤号表示了关切和慰问:“那什么,小寒寒,你没事吧,伤得要不要紧?”

“没事没事,一点小伤,已经好得差不多了,都怪自己学艺不精啦,控zhì

力太差了……呃,你哥他,没大碍吧?”

我愣了愣神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黑炭头,晕,明明在水镜里面看到他家伙给雷电劈个正着啊,都炸成蘑菇云了耶,敢情还没事至少没当场挂掉?

僵尸的生命力,还真是有够强悍啊,纯属变态。

我的愕然让刘寒有点小紧张,忙不迭的开始了自辩:“那个,我真不是有意要和他动手啦,可他实在逼得紧,我又比不上他的铜皮铁骨,真要挨上一下半下的非死翘翘不可,只好奋起还击了。

不过你放心,他肯定伤得比我还轻,估计就是给吓了一跳……”

刘寒的局促让我很是无语,瞧他这小样儿,生怕“秦妹子”因为哥哥受伤而迁怒于他么,还真有点妹夫大舅子的意思啊,这可怜孩子,貌似泥足深陷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八章 妖精小媳妇

的猜测没错,刘寒真的是把我和秦竹当成了一个人,能是我舅舅也疑似我老爸的黑炭头,也是鬼使神差的把我和刘寒当成了一个人。

我变身的刘影是在下午和秦竹兄妹打照面的,和那个黑炭头结下梁子也就半天的时间,刘寒却是上午就请假回家了,也不知dào

那家伙是怎么找的仇人,反正没找上我这个正主儿,却是直接杀上了刘寒的家。

初步估计啊,那个僵尸级别不算高,大白天是没办法进行变身,只有在夜幕降临明月东升的时候,才能以僵尸之身进入力量暴增的战斗模式,夜深人静阴气重嘛,所谓百鬼夜行就是这个意思,魑魅魍魉一般都是晚上才会出来晃悠的,白天阳气旺盛,鬼怪妖魅这些异类一般般都不敢乱来。

不过我琢磨着这个可能不大,看他和刘寒争斗的现场直播,那可不是一般般的凶横,就算天降神雷也没见把他劈个神魂俱灭,要说他等级不高我自己都不相信,大概是有所顾忌吧,毕竟不是躲藏在深山野林的孤魂野鬼,人家在人世间是有身份的,很可能连秦竹都不知dào

他是个僵尸。

所以呢,下午在奈何桥,不,风月桥上,黑炭头给我用刘影的变身状态修理了一顿,憋了满肚子的气却是无从泄,光天化日尚在其次,主要是秦竹在场,投鼠忌器的他没敢变身,怕吓坏了自家妹妹,要对付对妹子图谋不轨的“小寒寒”,也就只能等到晚上再说了。

下午的时间他大概就没有闲着,到学校里晃悠一圈,找老师或同学问一声,小寒寒何许人也一清二楚,就连刘寒家在何方眼下身在何处,也能问出个大概的。

好不容易挨到了晚上,黑炭头直接就变出了僵尸之身,可惜当时我还在用琴妹子的身份陪着秦竹,即便他变成僵尸后有了什么追踪定位的特异功能,也无从找到“刘影”这个不存zài

的化身,然后吧,阴差阳错的,鬼使神差的,终归是找到了刘寒的身上。

还好,刘寒也不是什么普通人,居然是个深藏不露低调得不行的小天师,要不然的话,多半这世上就得多一个冤死的小鬼了。

“当时我正在睡觉呢,突然就感觉到鬼气冲天,还是冲我来的,真吓人啊,没想到真的能见到鬼,还是个这么凶的厉鬼,呃,应该是僵尸吧,没事咬人脖子吸血升级的那种?他是……你哥?”

果然不出所料,变成僵尸的黑炭头找上了刘寒,天师斗僵尸,打得稀里哗啦的,后来的情形我已经在水镜里面看到了,刘寒招来了雷电,把僵尸黑炭头给劈了个落荒而逃,他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初次使用如此威力的法术,一个没控zhì

好,自己也给遭到了法术反噬,搞得是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没走火入魔都算是命大福大。

也就因为他受了伤,当初在风月桥下的封印出现波动,早就蠢蠢欲动的小寒子才趁机破封而出,差点没把我给弄成替死鬼。

只不过。刘寒好像有点小兴奋。听他地口气似乎很激动地。我就不明白了。什么叫做“没想到真地能见到鬼”。他不是小天师么。他不是开了天眼能洞察阴阳么。他不是还在童年就封印了一个水鬼么。还在我面前大惊小怪个什么劲儿?

“那黑大个说他是你哥。让我离你远点儿。为什么呀?现在又不是什么正邪不两立地古代。他干嘛要那么紧张?对了。你怎么会混到我们学校来地?干嘛要装作不认识我?我早知dào

你不是一般人啦。神仙?妖怪?僵尸?鬼魂?你这么眼巴巴地赶过来。是不是担心我啊……”

没等我回过味儿来呢。他倒是一叠声地问开了。那又是期待又是紧张地小样儿让我忍俊不住。或许。他对秦竹地痴心也就是这么一连串误会而生根芽地。或许。我所在地并不是什么平行时空。而是一段真真切切生地已成过去地历史?

罢了。阴差阳错。糊里糊涂。就当我是秦竹吧。反正都乱得一塌糊涂了。再乱一点又有何妨?

破罐子破摔地我默认了自己“秦妹子”地身份。在学校里装作不认识刘寒也就有了顺理成章地借口。我是异类嘛。身为僵尸地哥哥又那么暴戾。不想给某人惹火烧身啦。

刘寒地伤说轻不轻说重不重。经过打坐调息运功疗伤什么地。加上我地到来解开了相当程度地心结。人逢喜事精神爽。一早上地闲谈聊下来。小不点活蹦乱跳地。我可看不出他还能有什么地方不妥。

刘寒请了三天的假,神mì

兮兮的说要做一场法

自然是留了下来,老实说对寒叔的少年时代真的很好)+与他的青春年华也一直是我最大的遗憾,现在糊里糊涂的赶上了,没道理放qì

大好机会的。

也就是若干年后和寒叔相依为命吧,习惯成自然,我相当自觉的承包了家务,烧水啦,做饭啦,扫地啦,洗衣啦,半天时间下来,刘寒家里算是变了个样,焕然一新谈不上,可起码也算干净整洁了。

要知dào

他就是一个人住,读书的时候路太远住了桥洞,基本上就没落屋,家里没人打理,锅盆碗筷都生霉了,屋子里一脚跺下去灰尘飞扬,蜘蛛网结得到处都是,床铺被褥什么的更不用提,老大一股霉味,熏人欲呕,难怪他在床上盘膝打坐呢,根本就睡不下去嘛。

也就是我吧,换个女孩子来别说给大扫除了,只怕多呆一会儿都受不了的,多半就捂着鼻子能逃多远逃多远。

我倒是不在乎,要知dào

当年火海逃生后,我和寒叔住的那个窝棚比这里还不如呢,什么苦日子没过啊我,可没一般女孩子那么娇气。

刘寒对我亲手清理家务的事情啧啧称奇,跟在我屁股后面转来转去的,本以为他会来两句赞扬表示一下感激,没想到他傻不愣登的来了句:“你不是妖……那个仙女么,打扫卫生还用得着这么麻烦?”

晕,敢情他真把我当成了白娘子之类的人物,打扫卫生清理房屋什么的捏个仙诀吹口仙气就成了,又不是拍戏,哪有那么神奇,小样儿还天师呢,假冒伪劣产品吧?

鄙视的目光让某人夺门而逃,一会儿又眉开眼笑的转了回来,跟着我前前后后的瞎忙,那笨手笨脚也就是添乱的份儿,还好,这个家里实在有够萧条,真没多少可以清理的,再乱也忙得差不多了。

只是,这才清闲下来呢,看稀奇的来了,左邻王大婶,右舍张大妈,对门周小妹,村头王麻子,村尾赵胖子……

先是左邻右舍,然后村头村尾,七大姑八大姨老太太小媳妇那是络绎不绝,这个屁股还没坐热呢,那个又来了,那个前脚才出门呢,那那个后脚就进门了。

好家伙,都跟排队看大熊猫似的,一个个还带了门票来着,小半袋米啊,一捆柴禾啊,几颗白菜啊,半块腊肉啊,一只老母鸡啊,油盐酱醋都应有尽有,得,我算是不用担心无米之炊了。

我和刘寒是面面相觑,刘寒有些尴尬,有些窃喜,而我有点狼狈,还有点好笑,不用说,这些村里的乡里乡亲吧,是把我当做看门户的女孩子了。

所谓看门户呢,就是相亲,乡下人实在,嫁汉嫁汉穿衣吃饭,姑娘小伙不管是媒人介shào

还是自己好上的,“看门户”都是必要程序,女孩子得看看男方的家庭条件,房子啦,田地啦,家里摆设啦,未来公婆啦,婚前考察来着。

山里乡下的,平时没个什么娱乐,这看门户吧算是个轰动全村的事儿,不管哪家小伙有姑娘来看门户,都会有乡里乡亲跑去“参观”的,姑娘看的是门户,人家看的就是媳妇

某家小伙处的那个媳妇,啧啧,好水灵的,小子福气不错啊,就不知dào

降不降得住,某家小伙说的那个娘们,啧啧,好骄傲的,眼睛都长在头顶上了,只怕要吹……

东家长西家短本来就是三姑六婆的拿手好戏,看门户这种大事在她们嘴里更是能翻出花样来,十天半个月来上一次,她们可就有得唠嗑了。

眼下吧,我就明显的当成了看门户的女孩子,虽然刘寒还在读书,可这并不妨碍处对象,就像他在若干年后对我说的一样,山里娃读书,其实就是在学校里找对象来着,没事请女同学到家里做客,那也就是一种变相的“看门户”。

还别说,我真有点大姑娘看门户的小紧张,本来就是冲刘寒来的啦,左邻右舍乡里乡亲的品头论足,对我来说还是有相当影响的。

不过,就冲我一上门就操持家务的这份贤惠,多半就能让人没话说,加上我变成僵尸之后的魅惑,这些大婶大妈貌似只有满口称赞的份儿。

当然了,不和谐的嘀嘀咕咕还是有的,某大婶和某妹子出门后,我就清清楚楚的听到了她们的对话,却是大婶在嘱咐妹子要看紧她家老公,“那个妹子妖精得很,可别让你家那口子给勾了魂去!”

一语中的啊,我这个看门户的小媳妇,还真就是妖精呢!(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二十九章 沟通阴阳的小先生

你……你还真的要去给人家做法事啊?”

怔怔的看着刘寒脱下早上才换的衣服,然后穿上我给他洗干净缝补好的道袍,我感觉脑子有点打结,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闹了半天,小不点还真要当天师装神弄鬼,呃,驱神捉鬼去?

老实说我真没办法把很萌很正太的他和鬼片里那些神神叨叨的天师道士法师高人联系在一起,即便知dào

他的确是个肚子里有点货的小天师也一样,毕竟这是现实世界,又不是天师法师满天飞的鬼片僵尸片,就算时光倒退了十多年也是现代社会,神神叨叨跳大神做法事,那可是典型的封建迷信活动,要受到严厉打击得坚决取缔的。

再说了,刘寒平时在学校里多低调啊,简直就是无公害小不点,随便是个人都可以把他当家里的小弟弟那样揉捏的,真要说他是天师或神棍,估计班上的老师同学没一个会相信吧?

“要不是给人家做法事,我好端端请假干嘛?别给我说什么封建迷信啊,山里人都这样,神神叨叨很正常,我也就是装神弄鬼骗两个零花钱,别看我在学校混得惨兮兮的,那是低调,知dào

搞迷信活动犯法,要不啊,我早就吃香的喝辣的去了在村里我可是有名的小先生呢,可风光了,请神送鬼开坛喊魂,画符起卦算命批八字,没一样不懂的!”

山里人都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聊,疑似道士的“先生”是个很有前途的职业,全名应该叫做“阴阳先生”吧,和天师或法师一样属于尊称,在山里人眼里,他们就是能够沟通阴阳的大能,谁家没个三灾六难谁人没个头疼脑热啊,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得求上门去呢,打理好关系显然是必须的。

唔,我也算是明白了那些串门子看妖精小媳妇的村民为什么带“门票”了,多多少少是个心意,我的“看门户”不过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个亲近“小先生”的机会。

是了,刘寒的确应该是吃阴阳饭的,当年我被妈妈托付给他的时候,他也应该是没有放qì

先生这个很神棍的职业,经常有人来家里请他,神mì

兮兮的,恭恭敬敬的,他也经常在把我哄睡之后出门,然后给我带回瓜瓜果果之类的零食还有猪肉鸡肉等肉食,我曾经不无恶意的猜测他是出夜工偷鸡摸狗来着。

那种日子一直持续到我放了那把火为止,自从寒叔被烧得面目全非之后,再没人神mì

兮兮恭恭敬敬的来请他,他也没再半夜三更的出门,不过村民还是自的给我们搭建了一个可以遮风避雨的栖身之地,想来也就是看在他曾经是“小先生”的份上。

只是,他这个先生明显不同于一般装神弄鬼的神棍神婆,应该是有真材实料有两把刷子的,实在没道理在那火海中丢掉性命变称僵尸之身啊,这其中,到底有什么不为我知的蹊跷呢?

“东村大牛他媳妇看田水地时候撞邪了。回到家里就不舒服。头痛脑热。浑身烫。开始还咬牙硬挨。现在人都倒床了。神志不清。胡言乱语。可能是被什么孤魂野鬼给缠上了。大牛特地跑到学校找我。让我回来驱邪送鬼……”

月华如水。夜凉也如水。路边山坡上野花一簇一簇地。马马虎虎也能算得上花前月下地好场景。如此良辰美景。光着脚丫子穿着道袍地刘寒却在给我讲这些乱七八糟地东西。不得不说是大煞风景。

对少年寒叔地神棍职业很感兴趣。我眼巴巴屁颠颠地跟着他去做法事。只是在路上听到他细说缘由地时候。不由得整个心都沉了下去。那什么。撞邪。还野鬼缠身。需yào

驱邪送鬼做法事?

看田水我知dào

。就是去放水来浇灌庄稼。农村农田嘛。离不开水地。也经常因为水源生争斗。有时候白天轮不上。就只有晚上打个手电扛个锄头去放水。很辛苦地。

听刘寒所说。那个大牛他媳妇应该是晚上放水受了凉。感冒烧来着。还明显地属于高烧。都神志不清了不是。和撞邪碰见鬼有什么关系啊?

人命关天。这可开不得玩笑。赶紧送医院才对。还驱邪送鬼做法事。这不是病急乱投医草菅人命么?

“送医院?秦妹子,你知dào

这里到镇上卫生所有多远么,你知dào

卫生所的医药费有多贵么?大牛媳妇现在重病在身,要是再翻山越岭上坡下坎的一折腾,也不用送医院了,直接在山上挖坑埋人才是正理……”

晕,无语。

我忘记了这是棉花地下属的大田村,闭塞得超乎想象的那种山窝窝,在这些一穷二白的村民眼里,别说城里的医院,就连镇上的卫生所,都是阎罗殿一样的存zài



儿,病了伤了痛了,都只能咬着牙齿硬挨,自个儿去+草药煨水喝,要不,也就只能寄望于先生驱邪什么的。

再说了,这鬼地方交通也实在太不方便,九曲十八弯,望山跑死马,从风月桥到大田村,我用刘影的变身状态都跑得够呛,何况是一个高烧体虚的病人?

“放心吧,没事的,我可是有名的小先生哦,沟通阴阳,行走幽冥,得道高人师是也,阎王叫人三更死,我也留人到五更,只要她还有一口气吊着,我就能让她活下来!”

汗,这话口气够大的,我皱皱鼻子没好气的白了他一样,没想到他一下子就红了脸膛直了双眼,左脚绊右脚,差点把自个儿摔到山坡下面去。

小小的晕了一把,我都怀疑自己到底是变成僵尸还是变成狐狸精了,举手投足风情万种,一颦一笑勾魂荡魄,那种从骨子里散的魅惑和妖媚,让我自己都有点心惊胆战,生怕一个不小心就给什么天师法师给灭了。

还好,当初遇到的驱魔人马秋霖有他妹妹马秋玲顶着,倒是没把我怎么着,现在遇到的小先生给我迷得神魂颠倒,应该不会打主意降妖除魔,暂时还没什么生存危机。

“那什么,你真的能沟通阴阳?那些人生病出事什么的,真的是被鬼缠上了?”

山里人迷信,坚信鬼怪的存zài

,在他们看来,人生病了,肯定是被某个死鬼缠上了,人要是出了什么意wài

,多半是被某个邪樂陷害的,一句话说完,那就是鬼神无处不在,聊处处皆有。

哪怕是一般般的头疼脑热,当事人也会在第一时间琢磨是得罪了那个鬼魂,就算走在路上摔一跟斗,也绝不会认为自己走路不小心,而是认定被某个小鬼绊了那么一下或推了那么一把。

没变成僵尸之前我是对这种情况不以为然的,朗朗乾坤哪有那么多的鬼啊,变成僵尸之后知dào

了异类的存zài

,可活鬼和大熊猫一样的稀罕,还是没体会到鬼怪无所不在的聊,所以我很好奇,在刘寒这个小先生眼里,难道真的像马秋霖所说的那样,“朗朗乾坤,不过百鬼夜行”?

“什么沟通阴阳啊,我还阴间常客呢,那是哄鬼好不好?从小到大老头子吹得是天花乱坠,我自己装神弄鬼也算像模像样,只可惜啦,那都是糊弄人的东西,我从来就没有见到鬼长什么模样,要不是这次遇到了你,还和你哥动了手,我都以为自己这个先生干的是欺世盗名的勾当,怪力乱神子虚乌有,没想到是真的哈……”

刘寒的嗤之以鼻让我意wài

到了极点,号称能够沟通阴阳行走幽冥的小先生,自夸阎王要人三更死他也留人到五更的师,能够打得僵尸落荒而逃童年就能封印水鬼的小天师,居然说自己干的是欺世盗名糊弄人的勾当,居然说从来就没见到鬼长什么模样?

“你别那样子看我啦,我说的就是真话嘛,呃,不是有意说你是鬼啦,不要生气好不好?”

可能大为惊奇的我眼神怪怪的有点吓人,刘寒忙不迭陪上一脸的笑,却不知我根本就不在意他有没有说我是鬼,我只是单纯的觉得郁闷和纠结,就算我是个异类,就算他不知dào

若干年后我和他的相依为命,他也不该这样子骗我吧?

小有神通的天师从来没见过鬼,谁信啊?

只不过,看他的神情,好像,他说的是实话?

“你真没见过鬼?听说风月桥有淹死鬼哎,小时候到镇上赶集没去参观参观?”

乜斜着刘寒我满脸的怀疑,而刘寒相当配合的咧咧嘴,露出个相当温和有点羞涩的笑:“风月桥?去过啊,小时候那地方叫奈何桥,听说桥下水潭淹死了不少的人,我真就跑去看来着,那不是没开阴阳眼么,还特地偷出了老头子的照妖镜,可就是没见到啊,鬼影子都没得的!”

老头子的照妖镜?

我的心怦然一动,小寒子那个小鬼头说过,他就是给刘寒手里的一个小镜子封印的,现在听刘寒一说,那玩意儿应该是刘寒他师父的法器,给他偷出来玩儿的,根本就不是他自己能够使用的东西。

也就是说,他根本就没见到小寒子那个小鬼头,那倒霉孩子是被鬼气激活的法器自动封印的,而刘寒,压根儿就不知dào

自己糊里糊涂的结下了一个怨气冲天的仇家?

再进一步说,刘寒这个小先生其实徒有其名,沟通阴阳行走幽冥都是瞎掰,事实上,他就一个装神弄鬼糊弄人的小神棍?(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三十章 驱邪也惊魂

牛,很乡土很农村的名字,听起来就很憨厚很淳朴的我们要去见的这个大牛,用刘寒的话来说,“简直就不是个东西”。

本来呢,这大牛也的确是个很憨厚很淳朴的小伙,只可惜一念之差染上了赌赢,嗯,怎么说呢,也算不上赌赢吧,应该叫做牌瘾才对,就是喜欢打牌,有事没事就和村上一帮闲汉学习“五十四号文件”,无聊到极点的“升级”也能打得个天昏地暗废寝忘食。

打牌上瘾的大牛渐渐堕落,好端端一个小伙就成了好逸恶劳好吃懒做的一条废柴,整天就知dào

游手好闲,田里的农活家里的锅灶全都压到了他媳妇身上,也亏得是闭塞落后的山区,那些大婶小媳妇都还信奉从一而终的规矩,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来着,要不就算不给他媳妇扫地出门,人家也早就离家出走了。

也就因为大牛不管事,晚上看田水这种苦差才会让他媳妇出马,要知dào

这可是山窝窝,放水的水渠和山路一样九曲十八弯,路上随处可见的坟头和到处晃悠的野狗都不说了,时不时还有野狼出没的,何况什么地方都有害群之马,没准儿就能遇上心存不轨的村痞,女人家出夜工实在是很不安全。

这下好,大牛他媳妇没碰上野狼或色狼,倒是撞上了野鬼,人都倒床了,大牛一下子慌了神,他当然知dào

这个家是他媳妇在撑着,要是媳妇不管事了,哪里还能有好日子过,忙不迭就出山去找了刘寒,火烧屁股似地慌张。

“昨晚我就去看过,可能是重感冒吧,我们这儿都叫做风寒的,好像还受过惊吓,听过回来的时候衣裳都湿透了,估计是见到什么鬼东西给吓了一跳,一个不小心就掉水里去了,这时节的河水冰凉冰凉的,再给河风一吹,得,倒了。没办法啦,我只能给她刮了刮,弄点草药熬了给喂下去,暂时稳定一下吧,关键就得看今晚的了……”

刘寒的介shào

让我很是无语,看来他不但是个跳大神地小神棍,还是个赤脚医生土郎中呢,也对,若干年后他在大火中毁容,就是采了草药自己治疗的,当然,我不知dào

那时候的草药到底能不能对已经变成僵尸的他生效。

拖拖拉拉的边走边说,到底是到了东村大牛家,远远地就见一个小院子前面有人在坐立不安的探头探脑,却是那位玩扑克牌玩上了瘾的大牛,等小先生等得望眼欲穿来着。

看到我这个闲人,大牛眼里满是惊奇,要知dào

在乡下搞迷信活动都是很的事情,得关上门窗偷偷摸摸才行,开坛作法就只能有当事人和相关亲属在场,闲人尤其是女人都得远远回避的。

“这是我师妹,道行比我高深得多,大表嫂的情况有点严重,请她来助一臂之力,没关系吧?”

刘寒顺口就给了我一个新身份。我皱皱鼻子没吭气。心里却是多少有点不乐意。什么关系不好扯啊非得让我做什么师妹。电视小说里地师兄妹即便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也没见哪一对有个好结果地。

进了院子。早就等得火烧火燎地大牛径自把我们带进了卧室。这大田村地确够闭塞地。甚至都还没有通电。农网改造似乎还有几年。记得妈妈带我初到寒叔家地时候。他家才刚刚安上了电灯。

满是补丁地蚊帐撩起。昏暗油灯下大牛媳妇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色赤红如火。鼻梁上一抹深紫色触目惊心。看上去很是吓人。

还好。我知dào

那是刮留下地痕迹。土法治疗来着。有点相似于针灸拔火罐什么地。一般就用手指夹住鼻梁肩膀手弯还有胸腹这些地方提拉。也有用硬币或铜钱蘸了桐油刮地。据说这是驱除病邪之气地有效方法。只是那滋味应该属于一种酷刑。有幸在寒叔手上长过见识地我倒不至于大惊小怪。

“应该准bèi

好了吧?那就开始。把大表嫂搬到地上来。不用垫被子。铺个凉席就行。火盆端进来。香。纸。酒。对了。大表嫂叫什么名字来着?嗯。桃子?记住了……”

棉花地地处攀西。算是川交界地地方。男人见了面认识不认识都称之为“老表”。就是表哥表弟地意思。大概是为了增加亲密度吧。不把彼此当外人来着。男人之间是老表。女人自然就是表嫂了。没结婚地女孩子一律称之为表妹或妹子。相比之下正名倒是不那么重yào

了。很多人老表表嫂地叫一辈子也弄不清人家到底姓甚名谁地。

望眼欲穿的大牛自然是早就做好了准bèi

,卧室里面的杂物都已经搬弄一空,就剩下个孤零零地病床而

会儿刘寒下了法令,他自然不敢怠慢,飞快的再地席,然后把他那叫做桃子地媳妇搬下来放好,随后出门进门忙个不停,很快就在地上摆了三个火盆,还拿来一大把没有点燃的线香和一大打上坟烧给死人用地纸钱。

在烧的旺旺地火盆里点燃了线香,刘寒在屋子里到处乱插,都是泥地,很容易就插上去的,插得满屋子都是香火,再配上那三盆炭火,温度一下子就升高了起来,感觉就跟站在蒸笼里面似的。

晕,果然是跳大神,如果真有什么真本事,用得着摆这些乱七八糟的鬼东西么,直接划个符念个咒不就搞定了?

脚踏七星步,手挥桃木剑,刘寒开始念念有词,嘴里叨咕的却是那神mì

的引魂歌,是用彝语吟唱的,飘渺婉转,艰涩难懂,我只听了个开头就觉得心尖抖全身冷,在这烧了三盆炭火的屋子里面,居然就出了一身的冷汗。

更让我冷汗狂飙的还在后面,挥动着桃木剑吟唱着引魂歌的刘寒不但在那些香头中间窜来窜去,还刺啦一声从火盆里抽出个东西,竟然是一块造型怪异的铁,那玩意儿可是用来犁田用的犁头,埋在炭火里面也不知dào

多长时间了,整个儿给烧通红。

就那么个烧得通红的铁家伙,刘寒碰的一声扔在地上,砸得火星子乱跳,吓得那大牛嗖的一下就缩到墙角去了,而我早在听到引魂歌的第一时间就变身刘影,也就是说是即时隐身了。

没办法,眼下这情形古里古怪的,虽然感觉是跳大神装神弄鬼吧,可那引魂歌一起我就觉得浑身不自在,好像阴风惨惨鬼气冲天,到底我不是一般人,还是躲起来为好,进入隐身状态多好啊,无视一切阻碍无视一切伤害,就算不小心给桃木剑砍上一下两下的也应该没事。

我的突然“消失”让屋子里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大牛整个人软成了一滩烂泥,刘寒倒是只愣了一愣,毕竟他曾经见识我的“神出鬼没”,自己本身也就是个小先生,不至于像大牛那样子失态。

他完全就没搭理我的消失,接二连三的从火盆往外掏东西,赫然又是两个犁头,三块烧得通红的铧铁扔在地上,屋里的温度再度飙升,连空气都似乎要给点燃了。

恐怖的是,那三个犁头,根本就是刘寒赤手抓出来的,那白生生的看起来很艺术的手,不止在火盆里翻来翻去,抓出那铧铁轻松得就跟刨花生似的!

接下来,光着脚丫子的刘寒似乎真的有神仙附体,抽风似的在三个犁头上跳来跳去,脚丫子在通红的铧铁上烧得嗤嗤作响,那阵势可是让我想到了干巴塘烧烤摊上的铁板烧。

“三阳开泰,邪魅退散,太公在此,鬼神回避,急急如律令,敕!”

嘴里一直吟唱着引魂歌的刘寒突然就吐出了汉语,念念有词的那么一喝,一脚重重的跺下去,地上已经渐渐暗红的犁头咻的一下就飞了起来,他顺手那么一抓捏在手里,飞快的玩出几个花样,嗤的一声就插在了泥地上,距离桃子的脑袋仅仅只有一个拳头,我甚至嗅到了桃子头被高温烤焦的糊味!

手下动作不停,剩下的两个犁头同样飞起然后插下,这次是距离桃子的双脚脚心仅仅只有一个拳头,可能是近在咫尺的高温让桃子难受,一直都昏昏沉沉很安静的她不安的扭动起来,嘴里也含含糊糊的出了高一声低一声的呻吟。

“烈焰焚身,天火追魂,魂兮归来,野鬼化尘!”

刘寒手中桃木剑挑起两张黄纸画成的符,在火盆上一掠而过,蓬的一声火光亮起,符纸起火,看上去就像剑尖挑了一团火焰,很有视觉冲击力。

“咄!”

桃木剑挑着火焰在桃子身体上方点点画画,刘寒端过旁边一碗倒好的酒水喝了一大口,呼啦啦往外一喷,火光大盛,那情形,就像刘寒吐出了一条火龙,呼啦啦的一下就把桃子整个吞噬了进去!

“啊”

尖叫异口同声,缩在墙角的大牛吓得魂飞魄散,和他一起尖叫的却是桃子,本来平躺在地上的桃子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手忙脚乱的在身上乱拍乱打,那活蹦乱跳的样子,和先前的奄奄一息完全扯不上任何关系。

除了愕然还是愕然,这个惊心动魄的驱邪仪式,好像太刺激了一点,和那些电视上神棍神婆跳的大神,貌似,不是一个系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

第三十一章 东巴传人

别把我和那些乱七八糟的神棍神婆联系在一起啦,虽神弄鬼,可我跳的大神技术含量很高的,要知dào

,我可不是一般般的阴阳先生,我是难得一见的东巴传人!”

刘寒对我的认知大为不满,而我对他所表现的神奇大为惊奇,到这时候,别说什么东巴传人,就算他说他是驱魔龙族的嫡传我也相信。

要知dào

,那个叫桃子的大牛他媳妇,刚刚见到的时候我都以为她死定了,别看脸如桃花艳如朝霞,那都是高烧烧的,摸起来火炭似的烫手,却是整个人都冷得缩成一团,放在若干年之后,送医院急诊室都得抓紧赶快,一个怠慢多半就没救了。

现在好,给刘寒神神叨叨的一通大神跳下来,不知dào

是炭火以毒攻毒,还是那一口火酒惊心动魄,再或是真个用什么道法驱除了邪魅,反正昏昏沉沉的桃子是蹦了起来,一通乱跳后出了一身的大汗,居然就那么好了,只是身子比较虚,还得慢慢调养来着。

“其实呢,我那些乱七八糟的蹦很大程度上都算装神弄鬼,尤其是后来那些个什么急急如律令的咒语,纯属瞎搞,和东巴完全没关系,都是从录像里学来的,糊弄人倒是没问题,可要给老头子看到,不把他气死就把我弄死。这些年没少给大家跳大神,还别说,真的有效,原本估计是心理作用加上土法治疗什么的,可现在看来,很可能是本人领悟了无上神通,真的能让鬼神回避邪魅退散哦……”

我算是明白了,这小子就是个神棍,估计也就是顶着那个“老头子”糊弄人的家伙,村民都迷信嘛,都打心眼里相信他这个“东巴传人”,只要他到场,胆气都壮了三分,《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面不是说了么,“相信就不会死,不相信就会死”,没等他动手作法呢,人家地病痛就已经好了一半,再配合那些很有视觉冲击力的蹦,还加上草药艾灸按摩等手段,差不多也就无往不利了。

真zhèng

让我感到惊奇的是他火中取铁赤脚踩烙铁的功夫,一般地阴阳先生可能没这个级别吧,光是在一边看着都觉得得慌,跳大神跳到这个份上,也是够厉害地了。

“也没什么了不起啦,东巴作法的必要程序,应该是为了表现东巴的强dà

,给施法对象建立信心,给邪魅鬼怪增加压力,大概就是起个心理建设的作用,我是功夫不到家,老头子当年作法的时候才叫恐怖呢,赤红地火炭能在嘴里嚼得嘎嘣乱响,通红的犁头能举起来用舌头舔得刺啦刺啦地……什么刀枪不入水火不侵,没那么神奇啦,可能是自我催眠激了人体潜能吧,噼里啪啦的咒语一念,张牙舞爪的那么一蹦,整个人都兴奋起来了,心里不怕,动作要快,火中取铁赤脚踏火你也行的!”

无语,我算是明白了,这家伙就和马秋玲差不多,都是身怀绝技,却是装成一副神棍神婆招摇撞骗的样子,马秋玲那个驱魔女呢是打心底排斥马家传人的身份,潜意识地就把自己的驱魔道术当成混饭吃地手段,而刘寒这个小东巴呢,是身在宝山而不自知,完全就没意识到自己的一身本领地确是达到了降妖伏魔的地步。

“说说你那个老头子吧,看你也是彝族嘛,怎么就成了劳什子地东巴传人?”

真地很好奇耶。从小到大。相依为命地寒叔从来没说过他是什么东巴。要不是我在坠楼后获得了变身异能能够幻化成刘影。我根本就不知dào

他地身体有那么地神奇。

“其实你搞错了。东巴并不是彝族地特产。真zhèng

地东巴应该是纳西族地祭祀。用汉语来说就是智。高级知识分子啦。沟通阴阳驱鬼占卜地干活。我学地这个东巴最多只能算是分支或旁支。冒牌货一个。都不敢在外面拉出来随便卖弄地……”

他不说我还真不知dào

。原来他这个小先生是伪劣产品。难怪会不伦不类地身穿道袍手持桃木剑。还急急如律令。明摆着是套用了阴阳先生天师道地伎俩。我还奇怪呢。东巴不是彝族祭祀嘛。怎么会用上道家地法袍和法器。怪不得他不叫小东巴而是叫小先生。闹了半天连师父都不是正宗地。

他地师父。也就是他所说地老头子。是个彝族。姓马。算是远近闻名地东巴。收他为徒地过程有点狗血。大约就是个救他一命传他衣钵地桥段。

小时候地刘寒和一般小孩子并没有什么不同。父母健在。调皮捣蛋。也就是山村里随处可见地野孩子一个。如果没

岁半地时候遇到那一场飞来横祸。他应该不会变成什。这一辈子都可能和僵尸厉鬼什么地扯上关系。

四岁半的时候,村尾张老汉过世了,享年八十二岁,已经算是高寿了,出殡那天全村出动,风光得很,请的先生就是马东巴,落灵幡飘扬,镇魂响亮,引魂歌悠扬,可是很吸引了好一帮爱凑热闹的野小子。

刘寒自然也跟着瞎起哄,随着送葬的队伍跑前跑后的,撒着欢儿的蹦,也就是小孩子不懂事不知dào

天高地厚,结果就在下葬的时候出了岔子。

有先生主持的下葬仪式很讲究,要开路买山,要作法念咒,要掐算时辰,要看墓穴风水,要拨棺木位置,反正很复杂的,其中有一条叫做“清棺”,就是挖好墓穴放好棺木后,要打开棺盖让亲友见亡最后一面,也顺便给亡进行最后一次整理,好让他整整齐齐的入土为安。

清棺的时候也是有讲究的,得在先生的指导下亦步亦趋,决不能随便乱来,最最重yào

的是不能站在墓穴上方探头探脑的往下看,据说那样子会把自己的影子投射在棺材里,封棺的时候会连自己的魂魄一起给封进去,用本地话来说,就叫做“鬼压身”。

据说,只要出现鬼压身的情况,最多三天就会成为鬼压床,魂魄被封的人会全身乏力精神萎顿,整天有事没事都想睡觉,一睡着就会做梦,总是会梦到那个已经过世的人来找自己,还要拉自己“下去”陪他什么的。

刘寒这倒霉孩子就撞到这种邪樂了,当时到处乱跑乱跳没什么感觉,回家的头一个晚上就开始做噩梦,老是梦到已经过世的张老汉带他去玩,又拉又扯的,吓得他冷汗淋漓,在床上挣扎得就像下了锅的活鱼。

第二天就更严重了,好端端正吃饭呢,突然就两眼直放下筷子就走,走路的那个姿势说不出的别扭,活像有人把他连拖带拉似的,让他身不由己的往外“走”,嘴里还开始了大叫大嚷,说什么“张爷爷我不要去”,他老爸大惊之下伸手那么一拉,咕咚一声就倒了,脸青面黑的,手脚还直抽抽。

晕厥只是暂时性的,过后刘寒是醒过来了,就是变得痴痴呆呆,简直就成了傻儿一个,一个恍惚就会两眼直的往外走,嘴里还咕哝着要去陪张爷爷什么的,那德行一看就不正常。

得,没说的,鬼压身都快变成鬼上身了,赶紧儿的,找先生做法事吧。

刘寒的老爸直接找上了马东巴,不管怎么说孩子是在他主持的下葬仪式上出的问题,解铃还须系铃人,不找他能找谁去?

马东巴倒也干脆,二话没说就到了刘寒家,结果一看到刘寒就两眼光,只差没大叫浑金璞玉良材美质了,还一个劲儿埋怨自己当时咋就没现这么个好苗子呢,差点就把师徒之缘错过了。

既然起了心要收徒弟,马东巴当然得好好表现一下,开坛作法跳大神,一曲引魂歌唱得阴风惨惨,结果当天晚上刘寒就活蹦乱跳的恢复了正常。

接下来,就是猥琐高人引诱无知孩童的桥段了,马东巴露了一手划水为镜的法术,把一碗清水变成个可以当电视看的镜子,应该就是我用刘影的变身状态施展过的水镜之术吧,哄得小刘寒是目瞪口呆继而五体投地,都不用马东巴开口,自己就哭着喊着要拜师学艺了。

本来呢,山里人虽然对先生啊东巴什么的心存敬畏,却绝不愿意自己的孩子去学什么先生,原因很简单,先生这个职业虽然很有钱途,却因为沟通阴阳啊占卜算命什么的泄露天机,会遭天谴会招鬼忌的,据说真zhèng

有点道行的先生都会出现相应的缺陷,眼瞎耳聋足折寿断子绝孙不一而足,实在是得不偿失的。

只是,到底顶不住小孩子的好奇心啊,刘寒嚷嚷着要学法术,弄得哭哭啼啼的,只差没满地打滚了,实在没辙,随他去吧,儿孙自有儿孙福,看他自己的造化。

就这么着,小小年纪的刘寒就成了东巴传人,马东巴经常带着他去做法事,也算是个历练吧,自幼熏陶下来,小刘寒也就成了像模像样的小神棍,等到刘寒九岁的时候,父母因为意wài

相继过世,孤身一人的他更是成了马东巴随侍左右的小道童,差不多都能独当一面了,再等到马东巴去世,小刘寒也就顺理成章的成了小先生……(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三十二章 月光光心慌慌

老头子是喝酒醉了摔死的,一脚踩空,尸骨无存,人就没了,很多人说他是假死脱身得道飞升了,也有人说他是驱邪捉鬼惹上了大魔头,狗屁,装神弄鬼的老骗子,我这一辈子啊就是坑在他手上了,不说了不说了,提起我就一肚子的气!”

很明显,小先生对他那个老头子有相当程度的怨念,对他的过世不愿意多说,我甚至怀疑,他父母的意wài

就和那个马东巴有关。

我没有刨根究底,有些事过去了就过去了,有些痛忘掉了就不应该再去翻出来,我不想勉强他说不愿意说的话,毕竟他也没有追究我的来龙去脉。

“我说秦妹子啊,咱们回去好不好,这荒郊野林的,很恐怖很阴森耶,你是不怕撞邪,可我怕啊,人家都说人走旺运是见不到鬼的,当了那么些年的小神棍,我就连鬼影子都没见着,可现在呢,不但和你这么亲近,还和你哥打了一架,我这心啊,得慌,真怕冷不丁撞上个大头鬼。要不,咱们回去洗洗睡吧……”

刘寒我和讲他伪东巴传承的地方,可不是在他的家里,更不是在他的床上,从大牛家里出来,我们根本就没回去,而是心有灵犀的信马由缰月下漫步,就跟那些半夜三更舍不得回家的小情侣压马路一样,最后就干脆找个背风的地方坐下来神聊,很有感觉的。

我是不觉得困,对这样悠然又聊的夜生活是没什么意见,自从进入这个已经成为“过去”地时空之后,激活变身异能地我已经确定了“非人”的身份,滞留人间的僵尸一个,不需yào

进食,也用不着睡觉,当然也用去吸血什么的,很异类也很另类。

刘寒就不行了,虽然假假的也算是个先生吧,可我看他明显就是道行不够,这才什么时候啊,月亮都还没有落呢,离天亮起码还有一两个小时吧,居然眼皮打架迷迷糊糊,这精神头也太差劲了,还说什么怕鬼,想回去睡觉才是真的。

只是,回去,回去干吗啊,他倒是可以洗洗睡了,我怎么办,眼睁睁看着他呼呼大睡么?

“不要啦,再陪陪我嘛,人家一个人好孤单好冷清的,你不是小先生嘛,哪里怕什么鬼啊,哦,我知dào

了,你是不是讨厌人家?”

嘟起嘴巴撒撒娇,结果眼皮打架地刘寒立马就两眼直,眼珠子闪闪光就像看到猎物的饿狼,倒是让我小小的瑟缩了一下,呃,这小子不会变身人狼兽性大吧,人家还没准bèi

好呢。

还好。刘寒好像还没到那个色胆包天地地步。不过他倒是精神了许多。也算舍命陪女鬼吧。只是再这么坐下去他是真受不了。也许是夜深露重。也许是我不小心勾起了他地邪火。反正看他如坐针毡芒刺在背地样子很辛苦地。

“要不。我带你去看个好玩地精彩地?”

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搓着双手满脸赔笑两眼光地刘寒很不对劲。好像有点邪恶甚至是猥琐。那神情甚至让我想起了干巴塘那些逛猫店地愣小子。只是。这山窝窝穷乡僻壤地。应该没猫店吧?

“看什么东西?你不会打主意把我给收掉吧?”

“不会啦。我怎么舍得。就算要收。也是收到自己屋子里去啊……呃。我乱说地。别生气啊!”

生气?

我才不会,听到他说“我怎么舍得”,我就觉得心里蹦蹦乱跳,只差没意乱神迷了,说起来,我之所以会莫名其妙的来到这个已成过去地时空,不就是因为舍不得若干年后的他么?

“嘘,小声点哦,悄悄地进村,打枪的不要,明白?”

心里本来就乱七八糟东想西想地,再给他顺手一拉,迷迷糊糊的就跟着去了,要不是他神mì

兮兮的小声提醒,我简直就没能回过神来。

暗暗啐了自己一口,我大大的汗了一个,真是的,给人家好话一说小手一拉就晕灯了,鬼迷心窍一样,亏得自己还是个僵尸呢,丢脸啊。

定定神才现刘寒拉着我又绕了回来,眼前那个不算陌生的小院落分明就是大牛的家,奇怪,回到这儿来干嘛?

“我给你说啊,大牛那小子很不是东西的,大男人一个游手好闲,他媳妇可苦着呢,我就明白了,那狗屁扑克牌有什么好打的,天天升级有个屁用啊,又不能当饭吃!早就想收他了,趁着这次撞邪我动了点手脚,保证让他戒掉牌瘾好好过日子,他媳妇也不至于晚上去看田水撞什么大头鬼,看看这时辰也差不多了,咱们悄悄溜进去看热闹……”

晕,我还真没想到这一层,看他装神弄鬼的时候光顾着惊讶了,早听说东巴啊先生什么的

人,电视电影上也看得够多的,可真还没有亲眼得见识也好。

山村的围墙都不算高,不过我现在是琴妹子本体,娇怯怯的只差没弱不胜衣了,要想翻墙还是有点难度的,还好有刘寒在,只可惜他明显力qì

不大,没办法拎着我跳进去,只好向窜到墙头再伸手把我给拉上去。

好一阵折腾总算摸进了人家私人领地小院落,刘寒看我的眼神分外迷惑,显然是想不通我这个鬼妹子小妖精怎么翻个院墙都那么吃力。

晕,以为我真是白娘子那样的妖孽啊,进人家院子都不用开门的,直接走上去就穿过去了?

我现在又不是变身状态,可施展不出什么穿墙术。

被刘寒拉着蹑手蹑脚的靠近大牛家卧室,我有点小紧张,心里怦怦乱跳不说,还手心出汗头皮紧,就像次偷东西的小贼,心慌慌的很是刺激。

磨磨蹭蹭偷偷摸摸的,好歹是靠近了大牛家卧室,我和刘寒蹲在窗子下面,活像一对蹩脚的小贼,看得出来刘寒也很紧张,不时的偷眼看我,估计是我这个拖油瓶的存zài

影响了他的挥吧。

好不容易才把心情平复下来,我这才现屋子有隐隐的呻吟,高一声低一声的,难道是桃子的高烧根本就没退,又病了?

下意识的扭头看了看刘寒,却现这小子的正太脸在月光下红得可爱,目光更是做贼似的到处乱飘,都不敢和我对视来着。

这算怎么回事,怎么看他有点做贼心虚的味道?

定定神侧耳细听,惊讶的听到屋子里并不只是单纯的呻吟,竟然,竟然还夹杂着粗重的喘息,还有嘎吱嘎吱的响动!

脑子里轰然一响,我如坠噩梦,意识在瞬间抽离了身体,回到了若干年之后,呃,或是去到了若干年之前?

婉转的呻吟,粗重的喘息,床板摇晃的嘎吱,暧昧迷离的狂乱……

“嗯……轻……轻点……哎……哎哟……死……死牛……叫你轻点……啊……哟……”

呻吟和喘息中夹杂了断断续续的低语,要是这时候我都还不明白屋子里是个什么情况,那真的是个白痴了,他妈妈的,刘寒这混蛋带我来看的好戏,居然是人家小夫妻的亲热!

“误会,误会,我不是故yì

的,我真没想到这大牛这家伙这么能折腾,他媳妇这才病还没好完呢,就这么折腾上了……嘘,别闹,给人家逮到就好意思了!”

举起小拳头想砸他个满脸开花的我一下子定格了动作,也对哦,要是打闹起来惊动了正在亲热的小两口,那脸可就丢大了,都得找耗子洞钻去。

狠狠的瞪了刘寒一眼,我悻悻不已的收回了拳头,二话不说起身就想走,没想到给刘寒一把拽住,差点没把我拉到他怀里去。

“别走啦,时辰快到了,真的有好戏看,等等好不好,不然就白来了!”

“放手,放手啦,讨厌死了你……”

满脸通红的我和刘寒一样压低了声音,狠狠的甩开了他,没想到用力过大,小指头在墙壁上擦了一下,晕死,我现在可是琴妹子的魅惑之体啊,比花儿都还要来得娇弱的,当场就血光一闪血流如注了。

“你……你受伤了?!别动!”

刘寒可能做梦也没想到一个妖魅或鬼魅会如此这般的娇弱,大惊失色的把疼得两眼黑的我揽到了怀里,不由分说就把我的手指含到了嘴里,只轻轻那么一吮,我整个儿都软了。

“对……对不起啦,我真不是有意的,给你吹吹就好了,别哭别哭……”

刘寒结结巴巴的词不达意,手忙脚乱的满脸内疚,可能嘴里含了个指头吧,加上生怕惊动了屋子里小两口,声音低如耳语还含含糊糊的,竟然和屋子里夹杂在喘息和呻吟中的低语有几分相似。

“操……弄死你……叫你……吓我……还以为你死定了……妈的……”

“唔……要死……哟……不……不敢啦……轻点……哎……哎哟……哟……”

屋子里那对似乎到了关键时候,呻吟在拔高,喘息更粗重,老式木床的嘎吱声也如火如荼,加上夹杂其中的话语,简直就是淫声浪语不绝于耳,听得我是心慌意乱口干舌燥还兼浑身酥软。

这可不是在干巴塘看A片啊,活色生香的听墙根儿,更要命的是自己还给某人抱在怀里,自己的指头还相当暧昧的给人家含在嘴里轻轻吮吸……

月光光啊心慌慌,真要命!(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三十三章 邪恶的请鬼上身

糟糕的事情,我自己倒也罢了,刘寒这个还未长成的底是太嫩,明显的失控,都快要化身为狼兽性大了

呼吸开始粗重,心跳开始加速,体温开始升高,我能清晰的看到他的脸色有着奇异的潮红,就连眼神都开始迷离,更让我晕乎的是我清晰的感觉到了他某个迅速崛起蠢蠢欲动的物事。

汗,看来是低估我这个身体的魅惑之力了,勾魂荡魄的妖媚,即便是若干年后曾经沧海的寒叔,也会给我撩拨得yì

乱情迷,何况是眼下这个血气方刚还未长成的小寒寒?

原本是给我吮吸伤口以止血止痛的动作,已经不知不觉的变了味儿,唇舌的纠缠渐渐暧昧,就连牙齿也在时不时的啃咬那么一下,要是继xù

展下去,我毫不怀疑某人“吃掉”自己的意图。

虽然一门心思的要来个正太养成先下手为强什么的,可我没想到这么快就把自己送入虎口遭狼吻啊,退一万步讲,即便我真的要那什么,也决不能在人家墙根啊,那也太草率太委屈自己了不是?

还好,没等我变身刘影逃离尴尬,意wài

先一步生了,屋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大乱,先是“哎哟”一声大叫,然后稀里哗啦一阵乱响,接着就是一声惨叫,还夹杂了重物落地的闷响。

“来了来了,我就说嘛,算算时辰也该到了,没道理不灵啊,快看戏快看戏,鬼上身哦,真的很精彩的!”

这下好,不但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转移过去,就连已经意乱情迷开始想入非非地刘寒也惊醒过来,正太脸红得猴子屁股似的,讪讪的吐出我的手指,任由我不动声色的离开他的怀抱,继而饶有兴趣的倾听屋子里地动静,小样儿让我想起了正在恶作剧的小屁孩。

“妈的,臭娘们……摔死老子了,好端端你抽什么风这是?”

屋子里传来了大牛的怒骂,哼哼唧唧的,我斜了旁边拼命伸长脖子戳破窗户纸进行偷窥的刘寒一眼,很是纳闷正在亲热的小两口还能折腾出什么“精彩好戏”。

该不是折腾得太过疯狂。把那老式木床给摇散架了吧。正在飘飘欲仙要死要活地紧要关头。稀里哗啦地木床垮掉。两个人摔成一堆。那份狼狈自然是无以复加。只不过摔着地好像是大牛……

呃。难道这小山村里很传统地小两口。用地居然是传说中地观音坐莲。原本很享shòu

地大牛很不幸地成了垫底?

可怜见地。该不会“喀嚓”一声弄断什么东西吧?

对了。就算人家那什么。也和刘寒扯不上关系吧。小两口亲热出了意wài

关他屁事。还动什么手脚?

“大牛。你个杀千刀地败家子。有你这么说话地?信不信老娘大耳刮子抽你?不成器地东西。除了打牌就知dào

折腾桃子。踹你下床算客气地。这么大了还想吃老娘地奶奶?小王八羔子!”

在窗外偷听地我双脚一软。差点没一屁股坐倒。浑身寒毛直立鸡皮疙瘩风起云涌啊。仅存地意乱情迷一下子就全没了。

屋子里那个女声按理说应该是桃子,可早先离开他家的时候桃子亲口道谢,我听得很清楚,根本就不是这个声音,而且,听那意思,刚刚不是木床散架,而是大牛在紧要关头给某人一脚踹到了地上?

鬼上身,不知dào

是谁上了桃子的身?

刘寒冲我眨了眨眼睛,有点小得yì

,却也有点小尴尬,我瞪了他一眼,继xù

侧耳细听,暧昧是没了,紧张却有点变本加厉,估计这偷听偷窥和偷情都是一样地刺激,何况目标对象明显有点异类的味道。

大牛地哼哼唧唧嘎然而止,似乎给吓坏了,屋子里有小小的一段沉寂,然后悉悉索索地一阵响,应该是有人穿上衣服然后擦亮火柴点燃了油灯,不知dào

是不是心理暗示造成的错觉,那灯火绿油油地有如鬼火,鬼气森森,看上去得慌。

“桃……桃子,你……你没事吧?”

大牛的声音结结巴巴,还有点抖,我甚至能听到牙齿打架的声音,很明显,这家伙也看出了不对,而且他比我这个局外人更为清楚其中的猫腻,我完全可以感觉到他潜意识里的恐惧。

“什么桃子,老娘是你老妈!”

一声呵斥之后紧接着大牛的一声鬼叫,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应该是大牛慌不择路的逃跑撞倒了什么东西,刘寒很及时的在我耳边低语,充当了解说员的职责。

“牛婶过世了,死得有点早,在村口鱼塘里淹死的,看大牛实在不争气,干脆就请她回来上了桃子的身,教xùn

教xùn

儿子,吓他个半死,看他以后老不老实……”

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一下子就明白了大牛的恐惧所在,好奇心顿时强烈得没话说,本来对偷窥这事儿很是鄙视的我顾不得那么多,做贼似的的用手指戳破了窗纸,鬼鬼樂樂的凑上了一只眼睛,活见鬼啊又是活见鬼,看热闹呗。

“小王八羔子,还敢跑,老娘不抽死你就跟你姓,叫你不管事,叫你去打牌,叫你不去看田水,叫你折腾桃子,叫你见了老娘就跑……”

娇小的桃子随随便便套了一件明显属于大牛的衣裳,险险遮住了臀部,下面露出一双白花花的大腿,纽扣也扣了个歪七扭八,下面隐约可见大好春光,只可惜披头散的,再给绿油油的灯光一映,活脱脱就是个聊里面跑出来的鬼妹子。

山寨版鬼妹子轻轻松松的揪住了试图逃跑的大牛,那么健硕的一个汉子在她手下小鸡似的挣扎,给按在床板上活像脱水的鱼,除了手舞足蹈活蹦乱跳,什么都干不了,等到鬼上身的桃子一屁股做到他腰上,他就只剩下张大嘴巴喘粗气的份儿了。

一身光溜溜的大牛满脸都是活见鬼的恐惧,鬼压身的他看起来就像噩梦缠身的倒霉蛋,要知dào

桃子可不光是压住他就算了,抡起巴掌就是一顿狠抽,光屁股蛋子给打得噼里啪啦的脆响,那倒是像极了山村老娘教xùn

调皮儿子的情形,只不过这是版的,怎么看都像是传说中的SM,实在是儿童不宜很邪恶的。

正饶有兴趣的看得津津有味,衣角给刘寒轻轻的拉了拉,这家伙满脸窃笑朝外面打了个手势,显然是叫我撤tuì

来着。

蹑手蹑脚做贼似的溜掉,这回倒是没有再翻墙,直接从里面开了院门走的,反正牛婶教xùn

大牛一时半会完不了,也不怕给主人家当小偷撵。

“怎么样,精不精彩?早在驱邪的时候就动了手脚的,移魂,用科学的说法应该是心理暗示啦,可以定时催眠的,牛叔早年出去闯荡一去不回,孤儿寡母的,牛婶把大牛拉扯大很不容易,大牛也就服牛婶收,瞧见没有,他在牛婶面前连个屁都不敢放的……”

离开大牛家没多远,我和刘寒都忍不住好笑,刘寒更是眉飞色舞的好不得yì

,我也懒得破坏他的恶作剧成功的好心情,只是皱皱鼻子看着他表演,真是没想到啊,寒叔年少时分原来很邪恶的。

想想那位牌瘾缠身的大牛,真是无比的同情啊,和老婆嘿咻嘿咻的时候好死不死的遇上了定时的“鬼上身”,正在亲热的老婆变成了老妈,一脚踹下床不说,还给一屁股坐在身上压了个结实,然后噼里啪啦的打屁股……

晕死,想想都觉得恐怖,该不会吓出什么毛病吧,要是落下了“老婆会变成老妈”的心理阴影,没准儿今后他在床上就直接废掉了。

“其实我也不是故yì

的,只是这种移魂吧需yào

一个明确的参照点,就是用来唤醒鬼上身的特定指令,请鬼不难,难的是送鬼,这不是马上就要天亮了么,我是打算用公鸡打鸣的声音来让桃子恢复正常的,聊里不都是说公鸡一叫就鬼魅退散嘛,哪想到大牛那家伙真不是东西,桃子的病这才刚刚有个起色呢,他就折腾上了,不过也好,这样子印象更深刻,以后他,多半就能把牌瘾彻底的戒掉了……”

看得出来刘寒对这个阴差阳错的大乌龙也相当不好意思,唠唠叨叨的给自己脱罪,嗦嗦一大堆,无非是说所谓的鬼都是人自己心中的邪念,所谓鬼上身也无非就是潜意识爆,归根结底呢就是说其实牛婶这个鬼是不存zài

的,只不过是桃子受到了他的心理暗示顶着牛婶的招牌教xùn

了大牛一顿而已,潜台词呢就是不存zài

什么母子乱的尴尬……

本来我是没当回事的听着,可渐渐的就变了脸色,两眼直的看着刘寒的后面,好像连声音都有点不对劲了:“那什么,你确定你只是单纯的心理暗示催眠术,也就是所谓的什么,根本就没有召唤亡魂请鬼上身什么的?”

“对啊对啊,我从来就没有见过鬼耶,哪儿召唤亡魂去?再说了,牛婶死的时候我还小呢,光屁股乱跑来着,这都多少年了啊,就算真的有鬼吧人家也早就投胎去了,那里还会跑来教xùn

儿子啊?”

刘寒本来说话说得挺溜的,可这说着说着就出了一声怪叫,原因很简单,我的神色很古怪,我的眼神也很古怪,他顺着我的目光回头看去,就看到了一个若隐若现鬼气森森的女子。(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作,正版阅读!)

第三十四章 湿身

牛……牛婶?!妈呀,鬼啊——”

刘寒怪叫着拉起我就跑,那速度之快啊,就算是鬼也撵不上的,那位我眼睁睁看着在他身后无中生凭空幻化的山村熟女,眨眨眼就给甩得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了。//

“小王八羔子你别跑,开什么乱七八糟的玩笑,把我在媳妇儿子亲热的时候喊起来,臊皮子啊,羞死人了,老娘这张老脸算是给你丢光了,不给个说法就想开溜,没那么容易……”

我给刘寒拉着脚不点地的跑出了老远,身后的叫骂声随着呜呜咽咽的夜风渐去渐远,那位看起来很聊的女子到底是没追上,好歹是从我们的视野中消失了。

“见鬼,真的是活见鬼,吓死我了,居然是牛婶,她死那天就穿的这一身,从鱼塘里捞起来的时候,全身上下就没一个地方是干的,水淋淋的衣裳紧贴在身上,偏偏肚子却没有鼓起来,一口水都没灌进去似的,那是给淹死鬼捏住鼻子活生生憋死的啊,很猛很恐怖的……”

刘寒心有余悸的絮絮叨叨,一副惊魂未定心惊胆战的样子,晕死,烧香引出鬼,口口声声装神弄鬼的小先生,居然真的把鬼给招来了,还把自个儿吓得失魂落魄的,什么东巴啊天师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我说,有什么好害pà

的,不就是个女鬼么,妄自人家和你还算熟人呢,乡里乡亲耶,用得着这样子一惊一乍的?再说了,我就不是鬼啊,还不是拉着我到处,你就不怕么?”

我实在是忍不住好笑,刘寒也不由得怔了怔,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又心有余悸的回头看看,然后下意识的扯了扯身上地道袍,满脸的困惑。

“对啊,昨晚才和僵尸打过架地,还跟你混在一起,何况我本来就是驱神捉鬼的小先生,没理由害pà

啊……”

这个问题其实算不上问题,我一开始就用比较聊的方式出场的,不论是秦竹还是秦绣她哥,都已经给刘寒先入为主的认定是异类了,本来他就是和这些神神叨叨地东西打交道,这有了思想准bèi

,当然不觉得有多么害pà



反倒是那位牛婶。他可是亲眼见证了她地死亡。加上那邪恶而尴尬地请鬼上身。多少有点心虚。冷不丁地打个照面。鬼怪具体化形象化。吓得落荒而逃应该是可以理解地。

“看来我真地开始走霉运了。活见鬼啊。先是你。然后是你哥。这下连牛婶也出来了。得。没准儿我就给什么厉鬼盯上了。说不定什么时候就成了小鬼一只呢!”

刘寒愁眉苦脸地很是郁闷。我听了更是纠结。什么话儿啊这是。敢情遇上了我就是走霉运。我有那么恐怖么?

“那个。还是躲一躲吧。好歹避避风头。牛婶没追上我们。说不定就去我家里守株待兔了。要是眼巴巴地回去啊。肯定得给赌个正着。我可不想给一个女鬼逮着打屁股。完全第一。小心为上。再拖一会儿天亮了。那就肯定没事了。我立马和你回学校去。躲得远远地!”

看来刘寒小时候也没少给牛婶打过屁股。都有心理阴影了。说什么也不敢回家。结果七弯八绕地把我带进了一个山洞。说是要暂避风头来着。

“这洞子是我们小时候放牛挖地。躲雨啊睡觉啊烤红薯啊。做什么都行。瞧瞧。还铺了那么多地干谷草呢。比起我在桥洞那个窝都要暖和。还算凑合吧?”

刘寒献宝似的沾沾自喜让我很是无语,人家都是把家里弄得舒舒服服的,他倒好,咋就喜欢在野外开辟栖身之地呢,属兔子地,狡兔三窟?

“不过,说真的,秦妹子你真地是鬼?没道理啊,聊里面的鬼都只能在晚上出来晃悠地,没听说大白天到处乱跑还到学校读什么书,再说了,你有影子,有呼吸,有心跳,有体温,还随便碰碰就能弄出血,跑几步也累得要死要活的,好像和那些影子似地动不动就飘来飘去的鬼拉不上关系啊,难道是鬼附身?”

拉着我在干草上坐下,刘寒又开始絮絮叨叨嗦嗦,真不知dào

他会有这样子八婆的时候,估计是刚刚活见鬼心里有点小紧张,不得不用不断的说话来转移注意力克服恐惧感吧?

只是,说话就说话吧,这混小子还得寸进尺了,拉着我的手开始捏啊捏的,好奇的一根根的研究我的手指头不说,还在我那粉嫩嫩的手背上轻轻抚摸,看那认真的样子还想伸舌头舔一舔尝一尝似的。

“不要乱摸啦,讨厌。”我似笑非笑的翻了个白眼,感觉非常的无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鬼的?乱讲,都是你自己瞎猜啦!”

对哦,你没说自己是鬼,可你哥哥是僵尸耶,僵尸呃,你的身子软乎乎热呼呼的,应该不是僵尸吧?”

刘寒怔了怔,却没有放开我的手,反而现场取证似的又捏了捏,然后现新大陆似的惊呼起来:“哇,你的伤口不见了耶,先前还鲜血直流的,居然就这么没了?”

我现在的僵尸之身很脆弱很娇弱很容易受伤,自我修复却也很是变态,浑身浴血都可以很快修复的,何况只是小指头在墙壁上碰出来的小伤口,只怕还在他嘴里含着的时候就已经修复了。

借着洞口的晨光,刘寒这才现了我的痊愈,大惊小怪得就像见到了什么稀世珍宝,把我的手捧到眼前看了又看,那两眼光的德行让我想到了鬼片里面的饿死鬼,还真怕他一个冲动就把我的爪子当红烧猪蹄给塞到嘴里去。

“自动修复啊,传说中的自动修复,太神奇了,真不愧是僵尸之身,呃,不对,你好像说过你是妖精吧,妖,真的是妖……”

嗤的一声笑出来,我用力抽回了手,没好气的白了刘寒一眼:“有你这么说话的嘛,真是个呆瓜!”

一笑百媚生,那是古人对祸水红颜的形容,我对着镜子参观过自己,现自己的魅惑之身笑起来就很有祸水的潜质,眼下的情形证实了自己的猜测,一笑倾城谈不上,倾一个小小的山洞一个小小的正太貌似很简单。

刘寒那闪闪光的双眼一下子就直了,喉头大大的动了一下,吞咽口水的咕咚声在山洞里显得很是响亮,我能感觉到他喷出的气息灼热得有如火烧。

自己的脸蛋也不由得有点烧,我咬咬牙挺挺胸,似挑衅似诱惑的又飞了个白眼:“哎,我的小先生,好kàn

么?”

“好,好kàn

!”

刘寒的喉头又是咕咚一声,目光在我脸上一晃而过,哧溜一下就落上了我的胸膛,看他现在急色的样子,估计我只要勾勾手指头就能引火烧身了。

还真是个未长成的小正太呢,定力比起若干年后的寒叔差多了,要用寒叔的眼光来看,我现在这个身材明显诱惑力不够吗,相对于记忆中的“秦妹子”而言,我的胸不够大,腰不够细,腿不够长,屁股不够翘……

“秦,秦妹子,你,你怎么……怎么就……湿了?!”

短短两句话,刘寒说得是结结巴巴的,直的目光直勾勾落在我胸脯上,脸上的肌肉微微抽搐,有那么些挣扎和扭曲的味道,看上去竟然有几分恐怖。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升起,沿着脊梁上窜,我突然间觉得头皮炸,只觉得全身僵直,每一根寒毛都立了起来。

突然现,所谓“美人一笑整个暗室都明媚起来”的情形并没有出现,充塞于这个山洞的,是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暧昧,迷乱,还有阴森。

没错,就是阴森,原本还算避风的山洞,这会儿似乎突然降低了温度,阴风惨惨,鬼气森森。

慢慢的顺着刘寒的目光移动视线,我缓缓低头,映入眼帘的是我还算挺拔的胸部,衣裳早在不知不觉中湿透,紧贴得能清楚看到胸罩的偻空蕾丝。

不止是上身,我全身都在不知不觉中湿透,薄薄的衣裳紧贴着肌肤,凉凉的,冷冷的,收缩得如同另类的紧身衣,完美的勾勒出了魅惑之身的每一处曲线。

现在的我,和**了全身好像没什么差别,也许,是更添诱惑,更增魅惑?

更恐怖的是,我湿透的衣裳还在滴滴答答的往下滴水,一滴滴水珠在身上滑落,划出的轨迹清晰得可怕,痒痒的,凉凉的,犹如一条条纤细的小蛇在身上游走。

湿身的诱惑?

第一时间想起了那个在刘寒身后悄然幻现的牛婶,据说在鱼塘里淹死的她,不也是浑身湿透水淋淋的么?

居然,我这个僵尸,被一个女鬼上了身?!

这不是已经天亮了嘛,没道理啊,真真是活见鬼了!

难怪刘寒的神色那么古怪,敢情不是意乱情迷而是魂飞魄散,给吓的?

亏我还自作多情呢,那火辣辣的目光直勾勾的眼神,好羞人的——

诡异的刺激下,敏感的我感觉到胸前的蓓蕾渐渐硬悄悄凸起,下面的隐秘桃源也在小裤裤的束缚下生了暧昧的变化,有如蚁爬的痒痒的异感流窜全身,说不出的难受。

似乎,有什么东西在体内蠢蠢欲动,急不可耐的试图喷薄而出。(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五章 魅惑之身的诱惑

讨厌,人家湿成这个样子,还不是你弄的?”

又一个白眼飞过去,呃,这下分明就已经成了媚眼,很勾魂很**的那种,我的声音软绵绵的粘糊糊的,暧昧得有如亲密情人的枕畔密语。/.

天地良心,那绝不是我的动作,也绝不是我的声音,确切的说,我已经失去了身体的控zhì

权,那个叫做牛婶的淹死鬼,已经在不知不觉中上了我的身。

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身体的异常,也能清楚的感知自己的一举一动,只是,身不由己,我糊里糊涂的就成了一个看客,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魅惑之身表演聊艳谭里面的烟视媚行。

真的是鬼上身,我能感觉到自己身体里多了个东西,也能感应到那是一个“她”,甚至,我能感知“她”的兴奋,喜悦,还有……

饥渴。

我倒是没有惊慌失措,也没魂飞魄散,最初的毛骨耸然过去,剩下的就是饶有兴趣的好奇,老实说,除了聊鬼片,我真没有见过传说中的女鬼是怎么迷惑男人吸取阳气的。

它山之石,可以攻玉,或许,真zhèng

的聊女鬼迷惑世人的手段,能够让我借鉴借鉴,省得我在面对寒叔的时候,老是觉得狗咬乌龟无从下口。

本来自己就是僵尸之身,死过一次的人,我并不担心被这个女鬼夺取肉身借尸还魂,据说真zhèng

地鬼上身会让被附体的生魂陷入昏昏沉沉的沉睡,即便如此,生魂的肉身也会对附体的亡魂进行本能的排斥,而我现在无比地清醒,“她”也完全没有感应到我的状态,相信要夺回身体的控zhì

权并不是什么难事。

让我无比好奇的是,刘寒这个血气方刚的小正太,面对湿身艳鬼的色诱,是火眼金睛看破陷阱继而降妖伏魔呢,还是鬼迷心窍**迷情来个欲拒还迎顺水推舟?

“怎……怎么会是我弄地……啊。你不会是被牛婶附体了吧?”

刘寒地目光好不容易才挪到了我地脸上。视线却老是不经意地要往下溜。还好。到底是个小先生。总算想到了鬼上身这回事。没有当场兽性大扑上来。已经算是定力不错了。

“什么牛婶。你烧了晕灯了吧?看看外面。天亮了耶。就算真有妖魔鬼怪也早就跑掉了。还附体上身呢。你鬼片看多了?”

我饶有兴趣地看着“我”用手指头在刘寒额头轻轻一点大娇嗔。感觉是说不出地新鲜。不得不说。牛婶附体地我很有熟女风范。举手投足风情万种。加上我本来就有地魅惑之身。不管对男人还是男孩来说。都应该是挡不住地诱惑。

甚至。可以男女通杀大小通吃地。

估计吧。牛婶这人活着地时候就是什么良家妇女。那什么。寡妇门前是非多。不是说大牛他爸出山闯荡一去不回嘛。在劳动力第一地乡下。孤儿寡母生活不容易地。一个守不住授人以柄。就成了那些人津津乐道地“**”了。

也是说呢,这鬼本质就不怎么样,再加上死得甘心,怨气执念一混杂,那可就真的是“做鬼也风流”,勾引良家少年的事儿算不上稀奇,聊女鬼都这么干。

“也是哦,真的天亮了,晨光一现,百鬼退散,应该不是鬼上身的……不过,你怎么会湿成这个样子,又关我什么事啊?”

我清晰的看到自己的手指点上刘寒的额头时,指尖有暧昧的粉红幻现,犹的神色,就在那玉指一点后松懈下来,看上去真地是有了意乱情迷色授魂予的味道。

“怎么不关你事,你不是做贼心虚,见了你家牛婶就开跑么,拉着我窜得跟脱缰的野狗似地,鬼都撵不倒,你是没感觉,可我女孩子家家的,哪能跟你比?累死我了,这汗水啊,哗哗地淌,这衣裳啊,又薄得要命,一下子就全都湿了,你看,你看,都湿成这个样子了……不是你弄的,难道还是我自己弄地?”

说这话的时候,我似乎因为全身湿透感觉不舒服,身子骨在蛇一般扭动,双手还半是示意半是示威地在身上游走,声音也随之夹杂了暧昧的近乎呻吟的娇喘,尤其是说到那“湿”字和“弄”字,语音可是又甜又嗲还带拐弯儿的。

别说刘寒这个初哥了,就连看过A片也曾化身妖精的我,都给撩拨得心头痒痒的,唔,不止是心头,那双手轻抚就像带电似的,所过之处酥麻一片,痒痒的,酸酸的,说不出的难受,也说不出的舒服。

刘寒的鼻息渐渐粗重,目光渐渐炽热,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我的双手游走,我敏感的魅惑之身立即就起了相当程度的感应,肌肤起栗,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一粒粒冒起,如火如荼。

手指划过胸前的挺拔,刘寒的目光随之游弋留恋,不知dào

是不是错觉,我感觉自己的A罩杯在迅速的膨胀,两点悄然凸起的蓓蕾有如樱桃,硬的顶着胸罩,手指的碰触恍若电击,一**的酥麻扩散全身,尽管咬紧了牙关,可细细的娇吟已经不自觉的溢出了鼻腔,低回婉转得就像传说中的**魔音。

下身的隐秘之地也在开始膨胀,莫名的空虚中似乎能听到春水潺潺,某种东西急于喷薄而出的感觉,让我不得不悄悄的夹紧了双腿。

“咕咚”,吞咽口水的声音分外响亮,刘寒到底是颤巍巍的伸出了手,眼神却是分外的挣扎,就连声音都断断续续得有如梦呓。

“这么多……汗……水?湿……成……这样……真的假的?”

“人家还会骗你不成?小心眼,小男人,小冤家,给你摸摸不就知dào

了?”

媚眼如丝,娇喘吁吁,柔若无骨的纤纤玉手轻轻拉起了刘寒的手,慢慢放上了我胸前的挺拔,五指落处隐隐有电火花绽放,灵幻得有如聊。

刘寒整个人都僵直了一下,眼里挣扎之色更显激烈,我飞了个媚眼,双手轻轻一按,抱紧了他的咸猪手,也等于是让他的手掌完全覆盖了我的挺拔。

下意识的挣扎了一下,刘寒的手一收一紧,胸前的挺拔被滚烫火热覆盖再加上一抓一捏,酥麻无数倍的放大,娇吟声中夹杂着轻轻的崩的一声,却是实打实突然膨胀的挺拔,硬生生挣开了胸罩的束缚,两团粉嫩险些儿就来了个裂衣而出。

或许,这情形比裂衣而出还要来得刺激,不知怎么的被挣断的胸罩悄然滑落,胸前的挺拔膨胀成了波涛汹涌的高耸,刘寒的手竟然不能完全掌握,偏偏外面还有一层湿透的衣裳,凉凉的冷冷的紧贴在肌肤之上,最后的屏障之外,就是刘寒那火热的滚烫的手掌……

那什么,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冰火两重天?!

刘寒给那突然跳出来的粉嫩玉兔吓了一跳,似乎比抓了个烧红的洛铁还要烫手,唰的一下就把手抽回去了,可我的双手还按在他的手上,这么突然一抽,我整个人都给带了过去,接下来就是两个人异口同声的惊呼——

他妈妈的,竟然,“我”,真的在这隐秘的温暖的暧昧的山洞里,义无反顾的鬼迷心窍的,把少年寒叔小正太给推到了。

猝不及防的刘寒很无辜的倒在了干草上,下意识的就想把我推开,可一伸手就换来一声低回婉转缠绵**的娇吟,好死不死的那一双爪子全都覆盖在了我的胸前,软玉温香一把抓啊。

一推之下犹如触电,刘寒就像抓了个烫手香芋似的僵住了,而我以一种相当暧昧的姿势趴在他身上,娇颜如火,媚眼如丝,体软如棉。

“小坏蛋,没轻没重的,你真想弄死我啊?”

丁香小舌吐出小小的一个舌尖,轻灵而暧昧的在红唇上轻轻的舔了一圈,我想我现在的神情一定很聊很邪恶甚至是很淫荡,貌似想要弄死某人并吃干抹尽的不是刘寒,而是借尸还魂烟视媚行的那个“我”。

“那个……你先下来……好不……唔……”

刘寒的呼吸更加急促,灼热的鼻息喷在我脸上,痒痒的,感觉怪怪的,不过他眼里还有一线清明,要不早就兽血沸腾兽性大了。

呃,已经兽血沸腾了,断断续续的拒绝突然就成了一声闷哼,似难受似畅快相当暧昧的那种。

趴在上面的我扭了扭小腰,摇了摇屁股,动了动双腿,结果,不出所料的碰到了一根棍子,硬得像铁,热得烫的棍子。

记忆回溯,突然想起来了穿越时空前和寒叔的同床共枕,突然想起来最接近成功的那一次色诱。

那次,我也是碰到了怎么一根棍子,硬得像铁,热得烫的棍子。

就像从冬眠中醒来的蛇,悄无声息的舒展了身体,就那么突兀的贴上了我的大腿,突如其来的惊惧和期待席卷全身,有如电击,记得我当场就酥麻了半边身子。

这次,似乎有过之而无不及,因为眼下这暧昧的姿势,因为控zhì

这个身体的“她”。

此时此刻的“我”,绝不是当初那个魅惑天生却不知运用的琴妹子可以相提并论,似乎漫不经心浑不在意的那么一扭一摇一动,已经和那条苏醒崛起昂挺胸的大蛇来了个绝对儿童不宜的亲密接触,可不是轻轻一碰挨挨大腿那么简单。

“唔——”

娇吟出口,脑子里轰然一震,真zhèng

的如中电击,我的思绪,纷乱得有如天际飘飞的云丝。(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diancomm,章节更多,支持作,支持正版阅读!)

第三十六章 销魂一指

见鬼……哦……怎么……会……这样子……嗯……”

尽管隔了彼此的衣物,不可能生“他的坚硬挺进我的柔软”这种绝对儿童不宜的限制级镜头,可那种滚烫那种火热那种坚硬,却是实实在在的给了我一个相当香艳相当诱惑的刺激。

都怪那变成僵尸之后的魅惑之身,实在太敏感太娇弱了,只这么个湿身之后的亲密接触,就来了个身不由己的情动如潮。

原本饶有兴趣扭腰摇臀的“我”娇躯一震,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绷紧,上身有如落下油锅的鱼一样弹起后仰,下身却是拼命的向下挤压,双脚更是蛇一般绞缠**。

“我”整个人都在抽搐震颤,抖得就像萧索秋风中悲鸣的寒蝉。

春潮狂涌,春水如瀑。

有趣的是身下的刘寒似乎更为不济,粗重的呼吸顿了那么一顿,然后化成一声兽性十足的闷吼,就像他**所在的地面突然长出了一根尖刺,下身蓦然挺起,火热的坚挺膨胀然后震颤,敏感到极致的我完全能感觉到某种喷薄而出的热流,即便隔了两层衣物,还是灼热得就像传说中火山爆喷出的岩浆。

原来敏感的不止我一个,可怜的刘寒,还没能真个肌肤相亲**缠绵呢,已经忍无可忍的缴枪不杀,算是完蛋了。

听说吧,男人的第一次时间都很短的,一点小小的刺激就能让他们丢盔弃甲溃不成军,那叫什么,童子鸡来着,要是换了干巴塘地猫猫,可是要给红包的。

呃,瞧这情形,我应该算是用自己的第一次,换来了寒叔原本不属于我的……

初夜?

“天地无极。乾坤借法。破”

正觉飘飘欲仙魂飞天外地时候。身下却传来了似曾相识地低喝。定睛一看。刘寒那原本炽热如火地双眼一片清明。双手合十手指交缠。纠结成一个诡异神mì

地印诀。紧贴合并地中指异军突起。电光石火间点上了我地眉心。

一点金光在指尖炸开。暗红色地火焰有如红莲怒放。阴风大作。鬼哭嘤嘤。我地神智刹那间恍惚得如在梦中。隐隐约约地听到了一声惊呼。似乎是那个“我”地声音。与之相伴地。还有一条从我身上飞撞出去地模糊幻影。

毫无疑问。刘寒掐诀捏印念咒施法。给我来了个驱鬼祛邪。应该是东巴秘法吧。非主流地道家法术?

刚刚还缠绵**呢。眨眨眼就痛下杀手。那什么。翻脸无情啊。典型地穿上裤子不认人。呃。不对。人家连裤子都还没脱地。

想来,他是怕湿身艳鬼上身的我采阳补阴,把他给吃干抹尽,活生生榨成个人干吧?

只是,情急之下他显然考lǜ

不周,没错,牛婶是个鬼,还压在他身上的“我”也的确是给鬼上身了,可被附体上身的我也是异类啊,不是僵尸都是妖精的,不管道家法术还是东巴秘术,都可能对我产生伤害地。

结果吧,我就在**刚过余韵未消的时候娇躯再震,根本就来不及变身刘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团在指尖绽开的金光没入我地眉心,然后化成暗红色的火焰,在我体内有如红莲般绽放。

已经没空去看真zhèng

地湿身女鬼是什么下场了,我全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有烈焰喷薄而出,原本就弱不胜衣脆弱不堪的魅惑之身,转眼间就被怒放的红莲切割得支离破碎,化成了漫天飞舞的点点流光。

依稀仿佛,这一招我曾经以刘影的变身状态用过,在干巴塘,对付找上门索命的王美丽,只是威力远远没有如此这般的大,也完全没想到,自己竟然有亲身尝试的机会,不知dào

算不算是报应。

还真是缠绵一场**死啊,这下,应该是再死一次魂飞魄散了吧?

虽然魅惑之身易受伤害也能自动修复,可这种碎尸成光的湮灭式破坏,应该无可救药回天无力,只不知dào

这一死,我算是再不能滞留人间不得不坠入轮回,还是彻底的消失,抑或是可以再来一次穿越,重新回到若干年后寒叔的身边?

“就算是天塌了,叔也会给你撑着。”

寒叔的诺言犹在耳畔,可天意难测,谁会想到最终让我泯灭消失让我魂飞魄散的,竟是少年时代的他自己?

肉身在刹那间化成点点流光,而魂魄,应该是魂魄吧,我能在刘寒瞳孔里看到自己飘然而起的倒影,一个虚无缥缈脚不沾地似乎随时都可能随风而去的幻影,就像曾经看到的牛婶。

很遗憾,即便是魂魄离体,即便是从僵尸变成了鬼,我也没有随风而去的机会,触目惊心的红莲再次怒放,同样是暗红色的火焰从幻影之中喷薄而出,即便是灵体,我也感觉到了撕心裂肺的疼。

许,这就是魂飞魄散的滋味罢?

“不”

已经回复清明的刘寒脱口惊呼,两个眼睛珠子都红了,好一片狂乱啊,是惊惶,是恐惧,是愤nù

,是愧疚,是悔恨……

还真是没白来这么一回呢,我可没在寒叔脸上见到过这么精彩的表情。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一个鲤鱼打挺蹦起来的刘寒伸出了手,看来是想拉住我,唔,貌似功力暴涨阴阳眼开,都能看见我的魂魄所化的灵体了?

只可惜,魂魄飘渺,灵体虚无,他只能徒劳的在空气里挥动着双手,一次次的从我的“身上”穿过,唉,也没有什么“身上”了,红莲花开,烈焰喷薄,我的灵体和肉身一样支离破碎,我的魂魄同样化成了点点流光。

魂飞魄散的最后,意识渐渐的消散,眼前一片模糊,思绪乱如天际流云,渐去渐远,飘飘欲仙的感觉说不出的飘渺。

就这样,结束了么?

寒叔呢,说好了要守护我一生的寒叔呢?

到底,没能和寒叔长相厮守,没能和寒叔双宿**,就算是莫名其妙的穿到了寒叔的少年时代,也没能真个先下手为强。

万千柔情,千万纠结,到头来全是泡影,给刘寒一指头就戳破了,春梦无痕,想来再不能滞留人间了吧?

早知dào

就不管不顾的上了再说,二世为人,死了又死,居然,还是个守身如玉的处。

那什么,真的很没面子耶,真的真的很不甘心哎……

“喵”

一声凄厉的猫叫,惊心动魄得恍若午夜梦回的晴天霹雳。

似乎只在刹那,恍惚已是千年,我突然就从混混沌沌的迷糊中惊醒,纷乱的思绪风卷残云般收束,模糊的意识在记忆的回溯中清晰,居然,我又感觉到了自己的存zài



他妈妈的,变成僵尸就是好,这魅惑之身,自我修复的能力居然如此这般的彪悍,不止能够修复肉身,还能够修复灵魂?

狂喜的我差点就兴奋得仰天长啸,一个高兴就蹦了起来,整个儿飘飘悠悠的跳到了半空,夜风一卷,呼啦啦的给吹出了老远。

这才现,自己眼下就是个淡淡的模糊的影子,月影缥缈之下,随风起舞的我就像是聊里跑出来的女鬼。

僵尸变成鬼,有意思。

记得给刘寒一指**的时候,天已经大亮,可眼下明月在天,分明就是夜深人静的晚上,恍惚迷离,不知今夕何夕,不止今年何年,也不知dào

会会出现一梦千年这样的狗血事件。

没准儿真的时光已过千年,我才修复了自己的灵体修liàn

成鬼呢,不知dào

那变身的异能还能不能用,也不知dào

还能不能见到我的寒叔。

影子似的身体在半空轻轻一转,点点流光闪现,我心里一喜,有门儿,能行,给我,变!

轻盈的旋转中的我的身体一重,在空中翻了个漂亮的跟斗,悄无声息的站在了地上,很好很强dà

,很妖很聊,我的变身技能没有过期作废,转念之间我就从虚无缥缈的聊女鬼变成了有点子小帅的少年刘影。

四下里看看,心里不由得又是一惊,前面不远有条河,河上有座桥,那桥是怎么看怎么眼熟,刚才好像就是从那儿飘过来的,也就是说,恢复意识的时候,我就在那个桥上。

三步两步的窜上了桥,四下一看,我小小的吓了一跳,这不是风月桥嘛,寒叔少年时代的风月桥,上游没有新建的水泥桥,桥头的黄树郁郁葱葱,河边一溜不算高大的攀枝花,还有一丛丛婆娑起舞的红心果……

晕,敢情我并没有沉睡千年,而只是小小的迷糊的一下,就像是打了一个盹或眯了个小觉?

这么说,我要是及时赶回大田村,说不定就能看到因为“弄死”了我而抓狂的刘寒?

要是他看到我死而复生再次出现在他面前,没准儿就会惊喜交加的晕过去,而我“魂飞魄散”时耿耿于怀悻悻不已的怨念作起来,是不是会不管三七二十一的上了某人,好完成我的破处大业?

胡思乱想中下意识的往桥下瞄了瞄,下一刻我就整个人都惊跳起来,那水潭里面,那河水之上,竟然有个人仰面朝天的载浮载沉!

绝不是洗澡啊戏水啊夜游什么的,那张在水波中若隐若现的脸,比月光还要来得苍白,完全就苍白得成了惨白,没有任何生机的惨白

那是个死人!

更恐怖的是,那个死人原本是我暂时还没有拉上血缘关系的亲人,若干年后,我得管她叫妈妈!

第三十七章 致命的香艳

竹,那个漂在河水里载浮载沉的人,竟然是秦竹!

秦竹,居然死掉了!

我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脑子里更是乱成了一团浆糊,从未有过的恐慌席卷全身,我觉得自己在做一个荒唐得没边的噩梦。

一直以来,我都尽量让自己不去想这平行时空的破事,生怕自己钻了牛角尖,绕在那个重生悖论的怪圈里出不来,我也一直相信这是个属于“过去”的时空,是寒叔和妈妈曾经真实走过的青春。

可现在,我真的是迷糊了,或许,这并不是什么过去,而是一个真zhèng

的平行时空,是另一个和现实中的“过去”相似却完全没有牵连的世界。

要不是这样,已经死去的秦竹,不可能在若干年后生下我,而我,也根本就不会存zài

于“未来”的时空。

呃,也许,她并没有死,只不过是溺水,还可以抢救过来?

五指一张,凌空虚抓,不知dào

该叫做擒龙手还是控鹤功的本事拿出来,漂在河里的秦竹咻的一声破水而出,给我轻轻一引,四平八稳的落到了青石铺就的桥面上。

长散乱,双眼紧闭,脸色惨白,湿透的衣裳紧贴着肌肤,曲线毕露,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那个曾经上了我的身的牛婶。

她当然不是牛婶,她是秦竹,果然是秦竹,我并没有看花眼。

真是世事无常。好像我就才走了一趟大田村打了个盹儿。好生生一个女孩子就成了一具冷冰冰地死尸。

我有点失神。心不在焉地开始检查。翻眼皮。探呼吸。按脉搏……

不能怪我心不在焉地马虎态度。我知dào

自己在做无用功。或许是身为僵尸地敏感。或许是这个变身状态地本能。我第一眼就看出她已经断绝了所有地生机。死马当作活马医不是不行。只可惜我激活地异能与起死回生无关。

瞳孔扩散。没有呼吸。没有脉搏。只是。肌肤地触感凉凉地。软软地。柔柔地。心口。竟然还有那么一点点地余温。

她还没死。或说。她这只是溺水之后地假死状态。并没有真zhèng

地死透?!

我地心狂跳起来。二话不说就俯下了身子。嗯。简单地人工呼吸还是知dào

地。用小说里地说法来讲。就是“度一口阳气”过去。应该很简单。

虽然我不算大活人谈不上阳气吧,可这魅惑之身的自我修复能力不是一般的牛,吐出的气息起码也算是精气而绝不是死气,就死马当作活马医又何妨?

还别说,这嘴对嘴地人工呼吸是立竿见影,一口气度过去,秦竹的眼睫毛立马就轻轻地颤动了一下,似乎眨眨眼就可以醒过来。

只不过,我一下子就变了脸色,一股寒意在脊梁骨窜起,让我头皮炸寒毛直立,我忙不迭的就想停止这立竿见影地人工呼吸,离这个诡异的未来地“妈妈”越远越好。

可是,他妈妈的,我竟然停不下来了!

秦竹那泛白的嘴唇似乎和我的红唇粘在了一起,她的樱桃小口似乎在眨眼间变成了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呼啦啦的如巨鲸吸水,竟然在无休无止的抽取我嘴里肺里乃至体内的空气!

不,不止是空气,这一吸,似乎要吸取的不止是空气,还包括我身上所有的精力血液还有骨髓,总而言之,那就是在掠夺我身上所有的生机!

如果我是一个普通人,我想我很可能在这一吸之下“一泻千里”,被整个儿吸成皮包骨头的人干!

不,可能连骨头渣子都没得剩!

还好,我不是普通人,我是僵尸,正在变身状态的僵尸,只一觉不对,我就从吐气转变成了吸气,和那樱桃小嘴里恐怖的吸力进行了毫无花俏的对抗。

“唔……”

一声悠长的近似于呻吟的闷哼从秦竹的小鼻子里传出,那死鱼似的身体突然就变得灵动如蛇,秦竹的双手双脚抬起,八爪鱼似的缠紧了我,一翻一卷,居然就把我压在了下面。

这可不是一般般的“缠紧”,也是一般般的“压”,我甚至听到自己全身骨骼都被勒得咯咯作响,感觉自己差点就被压成了一张薄饼,身上一疼胸口一闷,险些就松掉了那么一口气。

不甘示弱的反缠回去,腰间用力一个翻滚,手手脚脚一起收紧,嘴里不但没松那口气,还加劲回吸,哼哼,我反压!

要知dào

我现在可是刘影,货真价实的男儿身,身怀绝技开了潜能的先生,和女孩子,不,和女鬼贴身纠缠,再怎么也会吃亏。

“嗯……”

又一声**,眼睫毛抖动个不停的秦竹突然就睁开了眼睛,眼里了无生气,却是碧芒大盛!

小寒子!

算是明白了秦竹的怪异所在,不用说,她已经成了身,小寒子就附在她的身上,不是鬼上身,而是传说中的恶灵夺舍!

用大白话说,就是小寒子弄死了秦竹,霸占了秦竹的身体!

我恍然大悟,却是于事无补,一个疏忽已经上了小水鬼的套,就眼下这种纠缠方式,掐诀结印念咒什么的都来不及,就连变身都没机会,何况我不知dào

秦竹被害对我的本体状态有没有影响,要是变回本体却不能幻化虚无,那可就真的只有任凭宰割了。

眼下唯一能够派上用场的,也就只有这一身神力,只不过被小寒子夺舍的秦绣也是力大无穷,居然和我半斤八两旗鼓相当。

两个人,不,一个僵尸一个鬼,在桥面上翻翻滚滚的纠缠,唇舌相依,拼命的想要吸取对方的精气,乍一看倒是像极了a片里面的床上大战,吻得天昏地暗要死要活的那种。

除了当事人,呃,应该说是当事鬼,没有人知dào

这是一场足以致命的香艳,这个程度的缠绵,真的足以**。

想到这一点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起了相当程度的反应,兽血沸腾,一柱擎天。

没办法,我的变身状态实在变得很彻底,刘影本来就脱胎于刚刚从青涩走向成熟的刘寒,要有多冲动就有多冲动,说有多男人就有多男人。

我的反应似乎给了秦绣相当的刺激,那双眼睛里面的碧芒是忽明忽暗,活像电力不足的电器,原本凉凉的甚至是有点冷冷的身体渐渐的变得滚烫,感觉吧,就像抱了一团人形的火焰。

我并没有觉得冲破防线找到突pò

口什么的,恰恰相反,寒意再起,可能是这个身体的本能反应吧,突然感觉到,危险离我是如此这般的近。

我想摆脱秦竹的纠缠,可办不到,近乎零距离的翻翻滚滚,就连分筋错骨这种擒拿手都不好派上用场,何况双方唇舌绞缠,谁也不敢松了那口气,毕竟彼此都不是普通人,一个不小心,多半就会给对方吸得骨头渣渣都没得剩。

我只能硬着头皮撑下去,只盼秦绣先天所限不能打持久战,好给我一个可以脱身的喘息之机。

“嗯唔……”

近乎哭泣的**再度传出,秦竹眼里的碧芒已经黯淡得可以忽略不计,原本了无生气的眼睛渐渐生动起来,惊惶,羞怯,迷茫,惶惑,各种各样的神色交替出现,让近在咫尺的我看得惊心动魄。

危险的感觉就和身体的本能冲动一样,越来越强烈,我明知dào

应该尽快想办法和秦竹保持距离,却是不得不拼命的收紧四肢,抗拒对方绞缠的同时试图把秦竹给“勒死”,全方位的亲密接触让身体变得敏感而亢奋,喘息渐渐粗重,双眼渐渐红,欲火渐渐升起,我好像渐渐有了“兽化”的倾向

怀里这个纠缠不清的女子,看上去这么的美丽,这么的娇弱,这么的惹人怜爱,真想撕光她的衣裳,真想揉捏她的肌肤,真想把她整个儿揉碎,和自己融为一体!

身体的冲动渐渐失控,莫名的恐惧让我心惊胆战,鬼使神差的,我突然就放开了勒紧秦绣的双手,轻轻的,柔柔的,在她腋窝下面摸了那么两把。

我记得很清楚,当年那个把我托付给寒叔的妈妈,最怕我抓她的痒痒,只要逮准地方,轻轻那么一摸,就能让她整个儿都笑成一瘫软泥。

迫在眉睫的未知危险让我下决心赌了这么一把,幸运的是,我好像赌对了。

八爪鱼似的秦竹一下子就松开了她的手脚,原本拼命吮吸的樱桃小口也来了个吐气开声,应该是要吃吃而笑吧,本来我可以趁机吸取精气的,可那莫名的未知的恐惧感强烈得无以复加,让我不得不当机立断的放qì

了这个很诱人的想法。

双手在地上一按,夭矫如龙的腾空而起,想来只要脱离了秦竹的纠缠,我就应该远离了危险,以刘影的能力,对付一个夺舍的小水鬼完全就不是问题。

只是,跃起的刹那,我现秦绣眼里的黯淡碧芒闪烁了两下,然后蓦然消失,长长的睫毛往下一垂,眼角有一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滑下。

我的心突然一疼,我的脚突然一软,我的头皮突然一炸,然后,我的整个人就像一只中箭的呆鸟,扑棱棱的就从空中掉了下来,掉在秦竹的身上。

看上去,我就像一个急色的饿狼,急不可耐的表演了一招苍鹰搏兔,饥渴得就像几千年没见过女人的猛男。

天地良心,我不是色狼,我只是给吓着了。

第三十八章 迷情妖花

莹泪珠在如水月华下闪了那么一闪,就像是绽开了一小白花。

不,不是像,是真真zhèng

正的绽放了小小的花朵。

点点流光从那颗泪珠上飘落,一化十,十化百,百化千千万,不过眨眨眼的功夫,星星点点的细碎小花已经洒遍了我的视野。

紫的,红的,蓝的,粉的,更多的是淡雅的白,漫山遍野都是,真zhèng

真一望无际的小花,汇聚成了一片花海,把我整个人都淹没其中。

这一幕,是如此这般的熟悉,这一幕,是如此这般的恐怖。

恍若噩梦,不,是噩梦成真!

自从穿到这个莫名其妙的时空之后,我不再需yào

睡觉,自然也不再做梦,那个迷雾飞花的噩梦,差不多都已经给我刻意遗忘掉了。

可是现在,在没有睡觉的清醒状态下,噩梦再现,噩梦成真,我怎么可能不惊骇欲绝,我怎么可能不魂飞魄散?

给这么结结实实的一吓,刚刚腾空而起的我,就像被射了一箭的呆鸟,吧唧一下就掉下来了。

风月桥上不知不觉的起了雾,白茫茫的一片蔓延开来,朦朦胧胧无边无际飘渺无尽,有轻轻的风呜呜咽咽的吹过,漫山遍野的小白花漂浮起来,在空中载浮载沉飘飘洒洒,很美很聊。

怔怔地看着眼前有如幻梦地奇景。恐惧有如天崩。我只觉得心脏紧缩头皮炸。整个人都不由得颤抖起来。

“嗯……”

一声**来自身下。定睛一看。翠衣绿裙地秦竹近在咫尺。鼻息相闻。我惊跳了一下。如见蛇蝎。恨不得跳起来远远逃开。只可惜才那么一动。竟然是浑身酥软。才刚刚起身就又重重地压了下去。

他妈妈地。完了!

——这是我第一时间在脑子里闪过地念头。

在那个不断重复地噩梦之中。我记得相当地清楚。翠衣绿裙地秦绣就是我地梦魇。那些个迷雾啊飞花啊引魂歌什么地。都只是恐惧地铺垫。她才是噩梦地主题。她才是最大地那个

见到她之后,我就会身不由己的靠近,有如失魂落魄的行尸走肉,我的生机将会被她全部剥离,我会被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没得剩。

或许,那个噩梦,就是一种死到临头的预兆,就是一个让我远离危险的警告,而我傻乎乎的要追根究底,眼巴巴地从城里跑回棉花地踏上风月桥,结果就是一步步的把自己送进了虎口。

难道说,这就是我的宿命?

可是,不对啊,噩梦之中的秦竹可是个虚无缥缈的剪影,就有点像我在本体状态下遇上她一样,可现在,给我压在身下的,分明就不是什么幻影,而是个凸凹有致的血肉之躯!

比较意wài

的现让我莫名的亢奋起来,这才觉身下地人儿分外诱惑,薄薄的翠衣绿裙早已经湿透,紧紧的贴在了身上,紧绷之中弹力十足,正和她进行亲密接触的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那一对挺拔的膨胀还有那两点蓓蕾的凸起。

突然明白了牛婶上身时刘寒的感受,色不迷人人自迷,活色生香抱满怀,那什么,挡不住的诱惑啊,即便明知dào

那是足以致命的香艳,只怕也会身不由己地沉沦吧?

更要命的是秦竹现在地神情,触目惊心的碧芒已经消失,满脸都是能够淹死人的温柔,满眼都是惹人怜爱的温婉,眼波迷离,樱唇半张……

那份任人采摘待人宠幸的娇弱,足以诱雄性最原始地冲动,足以点燃男人最狂野的欲火!

很不幸,处于变身状态地我,刘影,就是个不折不扣的雄性,是个血气方刚地男人。

不知是来自灵魂深处还是记忆深处的沉重喘息响起,刺啦啦一阵乱响,翠衣绿裙化成了漫天飞舞地片片碎布,朦胧月光下肌肤胜雪,那份差不多能够捏出水来的娇嫩,让兽血沸腾的我完全失控。

“月夜花开,阴阳迷情,欲火焚身,吸髓**……唔……”

低沉略带沙哑的颤音出自秦竹的樱桃小口,只是,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我的嘴唇给堵上了,唇舌绞缠,疯狂的吮吸中快感如潮,一**连绵不绝,彻底的淹没了我的理智。

不,确切的说,应该是淹没了“刘影”的理智,第一次现,作为琴妹子的我对这个化身失去了控zhì

,我似乎成了一个身临其境的看客,只能用灵魂进行被动的体验,却失去了对肉身的主动控zhì

权。

月夜花开,阴阳迷情,我想,我应该明白了眼下这个情形的关键所在,也知dào

了先前感觉到的危险从何而来。

秦竹不知dào

为什么来了风月桥,结果被破开封印的小寒子害了性命,小

舍成功,阴差阳错的激活了“秦竹”这个身体的某起来,还很明显就属于“催情”或“**”什么的。

化身刘影的我被小寒子当成了刘寒,毫无疑问的就成了他的目标,上一次是无功而返,这一次却是有备而来,秦竹的遇害也应该不是偶然,而是受到了我的牵连。

凶灵恶鬼的报复,大不了也就是吸人精气掠夺生机什么的,我这个所谓的“先生”另类的僵尸,对小寒子来说,应该是个很不错的补品,估计吧,就算我和刘寒没有一星半点的关系,他也绝不会和我善罢甘休。

“我”是男人,秦竹是和“我”有过亲密接触的女人,这就是个现成的套子,小寒子夺舍秦绣,无非就是要用她给我挖一个聊艳谭的坑。

“我”还就真的跳了下去。

漫天飞舞的白花如噩梦成真,算是一下子破了我的心防,天晓得,这小小的花朵居然有催情**的作用,刘影在见到噩梦成真的惊悚之下着了道儿,急于验证秦竹不是虚幻剪影之下的亲密接触,无异于是火上浇油,在鲜活饱满的秦竹身上欲火焚身失去理智,好像是很正常的顺理成章。

刘影是个男人,很男人的男人,被他压在身下的是个女孩子,温婉的娇嫩的女孩子,两个人蛇一般缠绕在一起,纷纷碎裂的衣裳漫天飞舞,风起云涌,白花纷飞的花海躁动起来,朦朦白雾一片苍茫。

没有了青石铺就的风月桥,没有了流水潺潺的桥下河,甚至没有了朦胧月光,充斥于整个视野的,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娇怯怯的嫩白。

一只柔嫩的小手握住了火热的坚挺,引导之下挺进了一个比纤纤玉手还要柔嫩的所在,贯穿某个屏障的刹那,无边无际的嫩白血光飞溅,好一片让人目眩神迷的嫣红。

迷雾纷乱,花海起浪,粗重的喘息忽急忽缓,婉转的呻吟高一声低一声,隐秘暧昧的气息萦绕鼻端,眼前的景象模糊起来,整个天地都在旋转,无休无止。

身不由己的狂乱让我神志迷糊,就像看聊艳谭看得很入戏的观众,奇怪的是我居然还保持了相当程度的清明,我甚至开始琢磨这个邪门透顶的事件到底能不能让我万劫不复。

“欲火焚身,吸髓**”,秦竹所说的话很有威胁性,不过我好像已经用琴妹子的本体状态有过一次“**”,现在还不是生龙活虎的猛得不得了,老实说,对秦竹能不能榨干刘影,我真的抱怀疑态度。

这事儿好像搞得够乱的,想想看吧,我回到了从前,我曾经的老妈死掉了,“活”过来的时候已经不再死真zhèng

的她,“她”又用迷情妖花诱惑了处于变身状态的我本是刘寒的影子化身……

他妈妈的,该不会这一场迷乱就让秦绣珠胎暗结吧?

花径不曾缘客扫,蓬门今始为君开,记得刘影登堂入室的时候,秦绣还是处子之身,而刘影虽然是我的变身状态,却是变得很彻底的,真的是男人一个。

那什么,要是真的珠胎暗结,生下来的孩子会不会就叫小琴,就是琴妹子,也就成了我?!

原本还觉得这该是个平行世界,可这么乱七八糟的一想,好像不对,貌似这真的是很妖很聊的“过去”?

晕死,我居然会是“我”回到过去上了我老妈弄出来的聊产物?!

他妈妈的,我真的给自己瞎琢磨的异想天开吓着了,魂飞魄散啊,那也太恐怖太聊了!

就这么一吓一惊一个激灵,“我”突然就觉得毛森然骨酥筋软,一股难以遏制的酸胀掠过,有如岩浆的热流火山爆,身下的秦竹同时出了有如哭泣的**。

秦竹整个人都在震颤,双脚盘上我的腰肢用力**,双手抱紧我的后颈同时收紧,樱桃小口覆上我的嘴唇拼命吮吸,而下面某个神mì

柔软的所在,也似乎在眨眼间变成了一个深不可测的黑洞。

恐怖的吸力再现,上下夹攻,而我的化身刘影,只能在抽搐中喷薄而出,一泻千里!

这一泻,是珠胎暗结,抑或是吸髓**?

我想笑,却笑不出来,我的身上有无数的细碎光点飞快的剥离,飘飘洒洒纷纷扬扬的冲向那一上一下的两个黑洞,欢欣鼓舞得有如倦鸟归巢。

我就像那个传说中的美人鱼,在早上第一缕阳光的照耀下,渐渐的融化,慢慢的模糊,最终就像泡沫一样粉身碎骨,消逝得无影无踪。

一切的一切,有如噩梦成真。

第三十九章 合体即是重生

唔,妖娆天生,媚骨天成,很妖很聊,那什么,润的女人,就是和小白花一样的女孩子不一样哪!”

盯着眼前凭空幻化的偌大的穿衣镜看了半天,搔弄姿的我皱皱鼻子下了如此这般的结论,完全和自无关,说的就是事实。(

镜中的我满脸温婉满眼温柔,娇怯怯弱不胜衣,翠衣绿裙生机盎然,裸露的肌肤嫩白得有如荏弱的小白花,似乎轻轻一碰就能擦出水来,隐藏在娇弱之中的魅惑简直是媚力十足,很有女人味的容光焕啊,实打实就是初承雨露的小女人嘛。

很诡异很聊的事儿,昨晚,在迷情花开形成的幻梦之中,我化身的刘影被秦绣上下夹攻弄了个欲仙欲死,一吸之下一泻千里,精气的流逝让我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整个儿都在模糊和溶化,我都以为自己死定了,稳稳当当的就成了人家的级补品,没想到……

没想到我的溶化并不是消失,精力的流逝也只是一种转移,我整个儿被吸进秦竹的身体,却没有被她吞噬消化,而是取代了她的魂魄,成了她身体的主宰。

如乳燕归巢,如鸟返林,我的灵魂在她身体里取得了绝对控zhì

权,如鱼得水,如臂使指,仿佛我并不是什么外来,而是归家的游子,还魂的幽灵。

融合的具体过程我相当模糊,那时候,“我”应该真在欲仙欲死的抵死缠绵,只是恍惚中看到了另一个娇娇怯怯温婉动人的我,模糊飘渺得有如剪影。

一种奇异无可抗拒的吸力让我扑向了她,也让她扑向了我,我和她,都像是扑火的飞蛾,身不由己。

眩晕碰撞的刹那生,天旋地转,我觉得自己的身体碎裂成了漫天流光,那个和我一模一样的她,也是一样。

流飞舞,大量地信息有如潮水般汹涌,两个不同的记忆在交流,融合,待到意识蓦然惊醒,我才知dào

,我和秦绣,已经合二为一。

她地记忆由我继承。她地身体归我使。我和她地融合水到渠成。**迭起地同时水乳或许。这真地是个真实地“去”。是时光回溯地奇异时空。秦竹和我本是母女。血脉相连。自然有着微妙难言地感应。正巧她被恶灵所害。怨念不散。残魂不消。融合成功也就不难理解了。

吸髓**。竟然成合体重生。就连我自己都觉得很是聊。眼目下来说。琴妹子是我。秦绣也是我。而刘影。同样是我可以幻化地形态。

确切地说。我是琴妹子。可以变身为刘影。却在穿越时空后湮灭了自己地肉身。重新凝化地身体阴差阳错下入主秦竹地娇躯。接管了她地身体。融合了她地记忆。

而那个害死秦竹地小寒子。只不过是临时性占据了秦竹地身体。他做梦也没想到刘影地男儿之身居然会是女子幻化。结果聪明反被聪明误地弄巧成拙。早在把我当做精气一吸到底地时候。就被灵魂地碰撞交融产生地震荡波弹出了秦竹地躯壳。

有了我地魂魄入住。秦竹再不是无主地空壳。有了我和秦竹地水乳现在地他,甚至没有了做一个孤魂的资格,鹊巢鸠占,那是恶客欺主,现在主人家强势起来,恶客逃之不及,也就只有俯贴耳为奴为仆的份儿。

屈指轻轻一弹,凭空幻化的穿衣镜上有涟漪似的波纹荡漾开来,破碎成点点流光纷纷洒洒,晨风一卷,转眼间消散得无影无踪。

慢悠悠站起来伸了个大大地懒腰,瞧瞧身上和水镜一样是凭空幻化的翠衣绿裙,我有点隐隐地不自在,前些天习惯了不存zài

于这个世界的隐身,这衣裳也就习惯了变身之后地幻化,可如今多了“秦竹”这个真实存zài

的身份,却是下意识地觉得这幻化的衣裳很不安全,有点像是皇帝的新衣。

摇摇头让不自在的小心思随风而去,我不由得哑然失笑,看来这合体重生没这么简单,起码还有个小小的磨合期,到底琴妹子和秦竹算是两代人,就算真个是母女同心,也还是有那么一点点思想差异的,有点冲突有点摩擦很正常,调剂一下就没事了。

“咝……”

才动脚步,我就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冷气,呃,是下身的不适影响了行动,毕竟昨晚才刚刚那什么来着,第一

要付出相应代价的。



一声颇为促狭的猫叫响起,脚边一只黑猫眼珠子滴溜溜的那么一转,居然露出了相当人性化的神情,似笑非笑,纯属看笑话来着。

“死猫叫什么叫,还敢取笑我是吧,踢死你个小鬼!”

脸蛋有点烧,我没好气的一脚就踢了出去,黑猫惨叫一声凌空飞起,在桥栏上一撞皮球似的弹了回来,在我脚边小狗一样蹭来蹭去,讨好的喵喵直叫,刚刚的人性化神情恍若幻觉。

呃,当然不是幻,这家伙很清楚我刚才倒吸的那一口冷气代表了什么,昨晚是初夜嘛,比较难堪的是这给“我”破身的人就是我自己,从另一个角度来看,差不多就相当于春情泛滥的女孩子,在情不自禁的时候弄破了自己的某个屏障。

这种堪称绝对**的事给人家看了去还加以取笑,当事人不恼羞成怒才是怪事,何况昨晚的聊艳谭这家伙才是罪魁祸,我便踢他一脚已经算是够客气的了。

没错,就是“”,这只黑猫可不是一般的猫,猫的身体没错,可附在这猫身上的,却是一只鬼,水鬼。

积年鬼小寒子是也。

这霉孩子念念不忘刘寒的封印之仇,挖空心思的害了秦竹,试图用她的女儿之身来对付小先生,只可惜从一开始就找错了对象,他可没想到看起来很男人摸起来也很男人的刘影会是个女孩子的化身,更是和他用作陷阱的载体有着乎想象的渊源,直到栽了跟斗也是莫名其妙,纯属糊涂鬼一个。

我被吸入秦竹体内的时候,灵魂融合生了剧烈震荡,小寒子不止是被弹出秦竹体内那么简单,逆天行事的他强行夺舍,本来就已经魂魄受损灵体不全,再给来个猝不及防的强烈震荡,差点就当场来了个魂飞魄散灰飞烟灭。

比较幸运的是附近有一黑猫,呃,把我的意识从“**”状态唤醒的不就是一声凄厉猫叫么,就是它来着,好死不死的撞上凶灵索仇的聊艳谭,糊里糊涂的给困在迷情花雾之中,然后就晕晕乎乎的给急于寻找载体安身的小寒子上了身。

本来附身为猫的小寒子是应该有多远逃多远的,只可惜他急于鹊巢鸠占控zhì

秦绣的身体,结果弄巧成拙留下灵魂印记,我的强势入驻融合了秦竹的残魂,差不多就等于捏住了他的命根子。

只要我愿意,心念一动就可以抹去他留下的灵魂印记,根本被毁,附身为猫的他也就是个魂飞魄散彻底湮灭的下场,结果不用说,作茧自缚的他乖乖儿成了我的宠物,跟在我**后面点头哈腰摇尾巴的,要有多谄媚就有多谄媚。

那,就这么个倒霉孩子始俑,还敢看我的笑话,踹不死丫的!

只不过呢,一脚踢出吧我就有点愣神,再小心翼翼的扭腰摇臀的活动一下,然后忍不住就蹦起来,呃,好像没事啊,先前刚刚起步的不适居然是幻觉?

闭上眼睛感觉了一下,唔,昨夜的狂乱真的是恍若一梦,下身居然没有什么异样,甚至,以我的现在的敏锐,还可以感觉到某个屏障的存zài



那一场癫狂之后,我居然还是完璧之身?

这个很妖很聊的认知让我心神激荡,差点没两腿软一股坐下去,真的是很诡异的事情耶,因为融合了秦竹的残魂,我完全能够清晰的回忆昨夜意乱情迷的**,那**,那纠缠,那吮吸,那破身之际贯穿灵魂的疼,那有如岩浆般喷薄而至的滚烫热流……

一切的一切历历在目,事实却是这么的聊,我怎能不惊?

怔在原地恍惚了一阵,突然想起身为琴妹子的魅惑之身,那身体虽是变得媚之极,却也为那很妖很聊的美丽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变得是无比的娇弱,须得轻拿轻放小心怜惜的,不过到底是僵尸之身,自动修复的功能强dà

无比,折胳膊断腿都是小意思,疼痛是变本加厉,回复却也快得惊人。

难道说,昨夜的癫狂,在魅惑之身那堪称聊的自动修复之下,今早上就已经是春梦一场了无痕?

要真是这样,今后我这个秦绣要是跟了某人,岂不是每个**都将是初夜,岂不是成了天天牌新娘子?

晕死,说好听点是每个晚上都是崭新的一夜,要说白了,岂不就是万年老处女?

他~:的,活见鬼啊!

第四十章 吸血僵尸

表姐?真的是表姐?!老爸老妈,表姐回来啦!”

出尖叫的是王老肥的儿子,传说中有可能和我近亲结婚的表弟,那个还在读初一,小小年纪就架着个眼镜,随便走到哪儿都抱着书本的书呆子。(

王小明,很俗气很龙套的一个名字,我看到他的时候,他正抱着一本厚厚的书走出家门,相当书呆的边走边看,也不怕一鼻子撞在墙壁上或让门板把脑袋给夹了。

他没有撞上墙壁,却差点就撞上了我,我伸出个纤细细的手指头点在了他的额头,好歹是止住了他不带眼睛的前进,结果他愕然抬头,厚厚镜片后面的眼睛一下子瞪得有如铜铃。

接下来就是声嘶力竭的尖叫,要不是回“家”之前又召唤出水镜来检查了一下,我一定会怀疑自己现在是个七窍流血脸青面黑的猛鬼或僵尸。

胖乎乎的王老和瘦巴巴的老板娘,呃,现在我顶替了秦竹的存zài

,貌似应该管他们叫舅舅和舅妈,两个人呼啦啦的就冲了出来,那效率比救火队可要高得多,都快赶得上移形换影近乎瞬移的地步了。

“小竹回来了,真的回来了,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王老肥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我,眼里是泪光闪闪,舅妈更是直接,一把就搂住了我,还又摸又捏的,生怕我是个一碰就会消失掉幻影,只怕我缺胳膊断腿少了几块肉似的。

“我……我只是去同学家逛了逛,思,让你们操心了。”

多少吧有点心虚,因融合了秦竹的记忆,我知dào

就是在我教xùn

大老虎那天被害地,距离现在已经差不多是三天了,也就是说,在镇上那些人的认知里面,秦竹这个人已经失踪了整整三天。

那天吧。秦绣在她地小屋子面纠结了很久。到底是冲出门准bèi

去找刘寒。在她看来。同桌地小寒寒实在是遭了池鱼之灾。始作俑地她没道理袖手旁观地。

在学校当然没找到那个小不点。却是道了大老虎他们去风月桥寻仇地事儿。那几个倒霉蛋铩羽而归进了镇上地卫生所。在学校里可是闹了个沸沸扬扬。

秦竹打探了个大概。却没能放下心。反而更加地悬心吊胆。她可是很清楚。只要和她扯上关系再被她老哥知dào

。绝对是件很恐怖地事情。

到底是放心不下。秦竹就去了风月桥。小点住在桥洞里并不是什么秘密。很多同学老师都知dào

地。

等她赶到地时候。我已经去了大田村找刘寒。当然和她失之交臂。偏偏风月桥不是什么好去处。那儿有一个刚刚破出封印又受到沉重打击地水鬼。正在怨气冲天来着。

结果吧。很不幸地。小寒子盯上了秦竹。道行不够地他曾经看到了我和刘寒地交往。错误地把她当成了我。一心报复之下灵机一动。可怜地秦绣就成了他进行报复地工具。奈何桥下也就多了一个替死鬼。

说起来,小寒子对付秦竹地手段我也见过,无非就是幻化迷惑罢了,要知dào

以前被他弄死的人可不止一个两个,有男有女有老有少地,最终那些残魂是彻底湮灭,他却能从中吸收相当程度的记忆,那同样是一种乎世俗地能量,差不多也就相当于给他进补让他增长道行了。

对付秦绣,他就是幻化成了刘寒,蹲在水边招招手就让秦竹自投罗网了,他可是水鬼,那个水潭也是他的地盘,拉了秦竹到水里去,要她地小命是很简单的事情。

待到秦绣香消玉殒,夺舍成功的他控zhì

着秦竹的身体潜伏水中,一边适应新身体一边守株待兔,坐等刘寒前来送死,根本就没有离开风月桥,自然就造成了“失踪”的情形,也就难怪王老肥,呃,是舅舅,一家子人的反应会如此激烈。

毕竟是那么漂亮的一个女孩子,两三天踪影全无,不让家人提心吊胆才怪。

只不过,等到进了家门,听舅舅舅妈噼里啪啦的那么一说,我才知dào

事情远比我想象的还要严重。

就在我失踪的这三天之中,棉花地,确切的说是棉花中学,居然生了凶杀案,嗯,那是官方说法,在街头巷尾的民间说法,可是有鼻子有眼的鬼杀案,厉鬼夺魂来着。

一个文静秀气的女孩子,死了晚自习回家的路上,据说死得很惨,衣裳破碎,面容枯,全身肌肤都大量缩水,好生生一个花季少女,尸体竟然像是**十岁的老太太。

要不是在凶案附近找到了她的书包,可能没人会想到这个死人会是个还在读书的学生。

“**杀人”,这是警察的初步判断,可大家伙都在私下议论,说这哪是什么**案啊,分明就是厉鬼夺魂僵尸吸血嘛,没见那身体都快缩水成木乃伊了么?

算平静的棉花地一下子就闹腾开了,沸沸扬扬人心人自危来着,晚上睡觉都不安稳,生怕打个盹就看到个七窍流血的僵尸站在自己面前龇牙咧嘴,就连棉花中学都直接放假了,那么多学生那么多跳鲜活的生命,学校可担不起这个责任。

这种情形下,秦竹,呃,是我,我的失踪自然就成了最热门的话题,大家都在琢磨城里来的小仙女是不是给吸血僵尸当点心给米西米西了,有人甚至在讨论我的干尸会在什么地方出现将会是个什么样子。

“你这孩子,去同学家玩儿也不打个招呼,吓死我们了,要是有个好歹,可怎么妈交待啊?你那个同学也真是的,小寒寒对吧,当心我告他诱拐女孩子,太不像话了,悄悄儿的就把我甥女给哄了去……好好好,不怪他不怪他,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下次可不兴这样子了,听到没有?”

表示了相当程度的关心关切之后,我不得不我把刘寒弄出来当了挡箭牌,没办法,秦竹初来乍到而且“心高气傲”,小仙子嘛,一般人是扯不上关系的,同桌的小不点算是唯一的例外,我总得给自己这几天的行踪找个去处啊,何况这两天“我”本来就在大田村的。

舅舅对我的私自出走当然谈不上乐意,别看他现在满嘴打哈哈,我敢肯定他一定会去找刘寒的麻烦,要知dào

他的确有意让秦竹当他的儿媳妇来着,在棉花地这个山窝窝可没那么多**的概念,表姐表弟而已,人家那叫“亲上加亲”的。

对他的小心思倒是不在乎,反正刘寒现在也还没回棉花中学不是,我被牛婶上身后给他一指**,还不知dào

他会抓狂成什么样子,没准儿现在就在大田村开坛作法对付牛婶呢。

再说了,就算他回了棉花学也无所谓,到底是东巴传人,假假的天师一个,小先生耶,只要不再保持什么低调,对付凡夫俗子还不就是小意思。

“对了啊,磊子可是来了,整夜整夜都外面找你呢,这会儿多半要回来了……”

对我的回家表示热烈欢迎后,舅又习惯性的板上了脸,这会儿从嘴里蹦出来的话更是恐怖,我感觉自己的双腿都有点软。

磊子,秦磊是也,那可秦竹的老哥,是给我打到河里去然后找我报仇找上了小先生的黑炭头,不提他还好,这一提到他,我简直是一个头两个大。

吸血僵尸啊,传说中的吸血尸,可不是我这种另类僵尸可以相提并论的东西,要命的是,他居然和我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

就算我没有融合秦竹的记忆,我也知那黑炭头不是什么东西,真zhèng

的僵尸哎,可以和天师斗法的存zài

,连雷电都劈不死的家伙,哪是那么好惹的?

那个惨死的女孩子就是在我去大田村那天出的事,不用说,就是和刘寒大打出手铩羽而归的秦磊下的手,刘寒召来的雷电虽然没能灭了他,多半也伤他伤得不轻,鬼片里不是有僵尸吸血疗伤补充能量的说法嘛,那女孩子也够倒霉的,糊里糊涂的就成了僵尸的补品。

难怪秦竹那么害pà

黑炭头呢,她就是无意中见到了秦磊吸血的恐怖镜头,吸血的对象居然就是我未曾见过面的外婆,也是她的妈妈。

呃,确切的说,秦竹看到的镜头虽然儿童不宜,在她的认知里却并不是僵尸吸血,她只是看到哥哥压在了妈妈的身上,在妈妈颈边把吧唧吧唧的砸吧着嘴,虽然那的确就是吸血,可秦竹显然没有想得那么聊,敏感的她完全就想歪了,想到了另一个地方去——

那什么,母子,乱……

那也是她逃离县城转学到棉花中学的真zhèng

原因。

在县城,秦磊的身份是颇有名气的流氓头子大混混,好勇斗狠,心狠手辣,算得上是一号人物,却没人知dào

他事实上是个僵尸。

秦竹现了他的“隐情”后疑神疑鬼,总觉得哥哥看自己的目光不对劲,这才趁着他和另一帮地痞争地盘斗得不可开交的时候提出了转学,秦磊也怕后院失火,这才给了她远离自己的机会。

至于三天前的风月桥之会,无非就是秦磊摆平了自己那个叫做“猛子”的对头,赶着来接妹妹回城,而秦竹早已经下意识的对他和妈妈的不伦产生了排斥,自然是不同意回去,三言两语就说僵了,再阴差阳错的碰上我,事情才会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很纠结的事情啊,代了秦绣的存zài

,“我”的哥哥是个吸血僵尸,我打算正太养成的刘寒则是个非主流天师……

越来越乱了,也不知dào

到头来该当如何收场?

第四十一章 哥哥爱上我

说吧,我那个本来该是舅舅现在却变成了哥哥的黑炭“夜不归宿”的第二天来的,买了一大堆的东西上门,一副走亲串戚准bèi

对王老肥一家表示谢意的样子。

秦绣寄宿在舅舅家,按理说都是亲戚,不必那么见外的,可秦磊打一开始就掏了大把的钱,伙食费住宿费什么都齐全了,也难怪王老肥一家子对她就像对待公主似的。

秦磊的拜访很正常,人家到底是兄妹嘛,得看看转校的小妹习惯不习惯有没有受委屈,偏生秦竹头天晚上就没回家,王老肥一家子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一样,正挨个拜访老师同学找人呢。

搜寻当然是没成果的,偏生“吸血僵尸”的破事儿又冒了出来,用风一般的度闹了个沸沸扬扬,舅舅一家子火上浇油愁上加愁,一边忙不迭的报警,一边正打算给城里打电话捎信来着,及时出现的秦磊可是让他们松了好大好大的一口气。

接下来的事情就顺理成章了,秦绣被暂定为失踪人口,街头巷尾村口路边都贴了寻人启事,只差没敲打鼓的找人了,秦磊却是一头扎进屋里呼呼大睡,理由很充,既然和吸血僵尸扯上了关系,夜晚才是出动找人或寻仇的最好时机。

接来的两天,杀案没有任何进展,却已经开始蔓延,已经“失踪”的小仙女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不说,经排查还现了新的失踪人口,也是十四五岁的花季少女,两个,都没有读书辍学在家放牛羊的,本以为是走亲戚去了,僵尸吸血的事儿闹腾起来,一查一问才知dào

不见了。

这事儿闹得人心惶惶,城下来办案的警察不提,乡里乡亲的都说这地方出了千年僵尸,专挑年轻貌美的处女下手,就像鬼片里那样采阴补阳然后吃干抹尽,邪恶得天怒人怨的那种。

流言地传播大家伙关门闭户夜不外出,就连风月桥上也没有了压马路看月亮的双双对对,嗯,谈情说爱也不急在一时,谁也不想傻里吧唧的约会到僵尸眼皮子下面去。

别人不敢出门,警察还协查的相关人员却是少不了的,巡逻蹲点不在话下,而秦磊就是个标准的编外人员,不吃不喝面无表情,白天门窗紧闭的窝在家里,晚上就整夜整夜的在外面晃悠。

旁人来他也就是个义愤填膺寝食不安悬心吊胆地兄长,我却是一听就明白,不就是故作姿态演戏嘛,多半是和刘寒动手伤得太重,一时半会儿好不了的僵尸之身见不得光,白天就躲在屋里不出门,晚上才出来抽空子血疗伤——

我估计。后才现失踪地两个女孩子。肯定不是和头一个受害同一个晚上出地事。很可能是一天一个。细水长流来着。

当然不是说他对真zhèng

“失踪”地秦竹漠不关心。恰恰相反。他不等风头过去就继xù

下手。很可能就是急于疗伤。好让僵尸之身回复好去找他地小妹。

只不过。这个猜想在我和他见面之后。眨眼之间就烟消云散了。虽然秦磊对我地归来表示了相当程度地惊喜。我却看得出来。貌似很激动地他其实很平静。平静得根本就没当一回事。似乎早就料到我会平安回来。

难道说这人变成僵尸。感情也就跟着冷血了。我和寒叔。都只是比较另类地存zài

。秦磊这种会伪装会吸血地才算正宗?

呃。我现在和秦绣合二为一。秦磊该不会看出什么不对劲地地方吧?

事实证明我地担心纯属多余。黑炭头没能看出眼前这个小妹已经今非昔比。倒是对跟在我脚后跟转来转去~猫颇为关注。估计就是个僵尸特有地本能反应。就像上次在桥上。我明明已经隐身了他还能隐约感应到我地存zài

一样。

“你还知dào

回来啊?我还以为你会躲到深山老林当神仙了呢!”

在日出之前回到王老肥家的秦磊,和舅舅一家子那样表达了相应地关切和庆幸之后,不客气的就把我拉进了那个原本属于秦竹地小屋,到底是乡僻壤,没那么多的空闲房子,秦磊来地这两天,都是住在这个屋子里面的。

我皱了皱鼻子,然后现自己在下意识的绞着自己的衣角,目光更是躲躲闪闪的东张西望,嗯,这应该是属于融合了秦竹残魂的后遗症,她对这个混黑道的大哥,在敬畏和亲近之余,潜意识里有着强烈的恐惧和厌恶。

“不用做贼似的到处看了,舅舅他们没胆子偷听的,还是说说你自己吧,干嘛啊这是,就算不想跟我回县城也不用躲猫猫啊,在你眼里我这个老哥有那么可怕吗?”

秦磊拧着个眉毛黑着个脸,神色是分外的不善,兴师问罪的意向很是明确,不过

意思却是让我有点愣神。

怪不得他对我的“失踪”并没有当一回事儿呢,敢情是以为我根本就不是什么失踪,而是躲他躲到同学家里去了?

“我知dào

你瞧不起哥,没错,哥就是个小流氓,整天就知dào

打架斗殴争地盘收保护费,可是除了当流氓,哥还能去做什么?你要读书,妈要治病,我去扛大包下苦力还有人找麻烦,这狗娘养的小日子,不流氓能过下来么?”

秦磊突然就暴怒起来,双眼瞪得跟牛眼睛似的,黑得就像锅底的脸满是狰狞之色,暴吼声就像在打雷,恶狠狠一脚踹在墙上,蓬的一声大响,震得房顶上的灰尘簌簌的往下掉,小寒子附体的黑猫尾巴都竖了起来,哧溜一下就钻了床底。

我吓了一大跳,只觉得心脏紧缩头皮炸,受惊的小兔子那样往后一跳,噌的一下就蹦到了床,整个儿都在床头缩成了可怜巴巴的一团。

晕,自己很夸张的~吓得不轻,不用说,这又是融合后遗症之一,秦磊暴躁易怒,动不动就拍桌子摔板凳的脾气,秦竹这个小妹在小时候没少给他大巴掌打小**,都形成心理阴影了。

电闪雷鸣的一通暴吼,秦突然就剧烈的咳嗽起来,咳得整个人都缩成了一团,撕心裂肺的,甚至在额头上也出现了黄豆那么大的汗珠,呃,他不是僵尸么,也会出汗?

看来他也不鬼片里那种脸色惨白只知dào

吸血的正牌僵尸嘛,和我和寒叔一样,也是个另类,或说,是伤势未愈的表现?

心念电转,我的身体却经跳了起来,手忙脚乱的扶住了秦磊,声音都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点哭腔:“哥!你没事吧?哥!”

秦竹底还是关心秦磊的,我在心里叹息了一声,秦竹的记忆翻腾起来,我知dào

,对于这个走投无路混上了黑道的哥,秦竹终归是放不的。

秦竹的母是棉花地嫁出去的,嫁了个县城搞建筑的小老板,日子本来过来还算不错,可工地上的一次意wài

造成一死三伤的惨剧,小老板咬咬牙卷了家产逃之夭夭,秦竹一家三口就此陷入了差点万劫不复的困境。

背叛,偿,借债……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本来是该那个小老板承担,现在却全压在了秦绣***肩膀上,其中有多少辛酸多少屈辱多少悲哀,也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小小年纪的秦磊辍学回家,帮着母亲撑起了那个残破的家,只是孤儿寡母的,那日子可不是一般的难过,也就是为生活所迫,秦磊不知不觉的就走上了黑道,就像他自己说的那样,“狗娘养的小日子,不流氓能过下来么?”

对于挑起一家生活重担的秦磊,秦竹的心思很是复杂,亲近,敬佩,崇拜,爱慕,不一而足,在女孩子单纯的心里,哥哥无疑是个真zhèng

的男子汉,是她须得仰视的英雄,也是她最为信赖的倚靠。

而在秦磊眼里,小妹和妈妈是他生活的重心,他强烈得想要控zhì

她们的一切,容不得她们再受到一点点的伤害,随着秦竹的渐渐长大,围绕在她身边的苍蝇也越来越多,秦磊毫不客气的采取了雷霆手段,恐xià

威胁下黑手无所不用其极,算用强硬的姿态向每一个人展示了自己的所有权。

对这种已经有畸形趋势的守护,秦竹并没有什么反感,因为父亲当年的背叛,小女孩眼里的男孩子都成了坏胚子,唯有秦磊这个哥哥,承载了她对异性的所有期盼。

只是,所有的一切,都在她看到哥哥和妈妈“亲热”的时候支离破碎,她弄不清哥哥的守护是不是为了占有,心目中的英雄突然就戴上了狰狞的面具,畏惧和厌恶悄然而生,她和秦磊之间也就多了一条难以逾越的鸿沟。

就因为如此,她才会想到逃避,才会借秦磊争地盘的时候提出转学,只是很可惜,她没能意识到自己心里的阴影,完全就和她与某人的距离无关。

在风月桥,看到哥哥被小寒子打落下河,充斥于整个心间,是惊惶和疼痛,恐惧和厌恶毕竟是潜识反应,对这个哥哥,关切和敬服已经深入骨髓。

她可以和任何人保持距离,可她不能拒绝哥哥的亲近,她可以怀疑任何人的心思,却不能摆脱哥哥的守护,即便哥哥的手段很黑很流氓,那也是她可以绝对信赖的倚靠。

到底是融合了秦绣的残魂,我在电光石火间理清了属于她的记忆,一时间心乱如麻,说不出是个什么味道。

那什么,哥哥爱上我,抑或是“我”爱上了哥哥?

第四十二章 锥心之痛

我……我没事……没事……”

秦磊很是勉强的笑了一个,笑得比哭还难看,我注意到他的脸色更黑了,眼里却有两点幽幽的红光,看上去颇有点像电影里面那些即将狂的大魔头。(

“就是快给你气死了,这几天都没怎么睡安稳,嗯嗯,躺就好,没事,没事……”

秦磊嘟嘟囔囔的明显是心不在焉,剧烈的咳喘好不容易才消停下来,整个人却是弯腰驼背的缩成了一团,有点像是怕冷来着。

呃,不是“像是”,是压根儿就是,给他擦汗的时候,我分明感觉到他额头冷冰冰的,扶着他的手即便隔了一层衣服,感觉也是抓了根冰棍,我甚至能听到他牙齿打架的声音,那什么,大白天的在屋子里冷得抖?

“对不起哥,让你心了……好好的睡一下吧,慢点啊……”

秦绣的残魂明显影响了,鼻子有点酸,我小心翼翼的把秦磊扶上了床,然后拉过被子给他盖上,没等起身呢,秦磊突然一把抓住了床沿,手背上青筋暴突,两眼更是一下子瞪得溜圆,牙关紧咬,嘴里出嘎巴嘎巴的几声脆响,也不知dào

是不是咬断了几颗牙齿。

“哥,你怎么,你可别吓我!”

我真的吓了一跳,差点没直接从窗那儿蹦出去,秦磊眼里的红光突然暴涨,我都以为他伤势作即将失控变身了。

—眼神,真个是凶光大盛啊,还直愣愣的盯着我白嫩嫩的脖子,该不是要拿我吸血疗伤补充能量吧?

“我……没事!”

短短地三个字。秦磊说很是辛苦。咬牙切齿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就连脸上地肌肉都抽搐起来了。没等我看个仔细。他把被子一扯。连头带脸一起盖了个严严实实。

不知怎么回事。突然就想到电视上医院里地急救病房。医生宣bù

死亡。雪白地床单拉上来。整个儿覆盖了死地脸……

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冷战。这才现秦磊露在外面地手也缩进去了。刚刚被他抓住地床沿。硬生生地少掉了一块。指痕宛然。就像给传说中地大力金刚指摧残过一样。

“出……出去!”咬牙切齿地声音在被窝里传来。闷声闷气地。“哥要睡觉。躺一会儿汗就好了。没事!”

“哥——”

我手足失措的叫了一声,本能告sù

我眼前是个足以致命的危险,可源自秦绣的感情却不容我远远逃离,很矛盾很纠结的。

“出去!”

一声炸雷似地暴吼给了我退避三舍的理由,乖乖儿走出去还轻轻的带上了门,这才现家里一个人都没有,估计舅舅一家子知dào

暴脾气的黑炭头要和失踪归来的小妹“”,一个个都鞋底抹油溜掉了。

随便找个沙坐下来,顺手打开了电视,心不在焉的看着屏幕,我的心神早就透过墙壁飞到了屋子里面去,一半是好奇,另一半却是关切,秦磊地情况明显是相当的不妙,我很想知dào

他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站在琴妹子的角度来看,这个名义上的舅和我根本就没什么关系,比陌生人都还要陌生人来着,从小到大我就不知dào

他的存zài

,当然谈不上会有什么亲情。

可从秦竹的角度来看,问题就比较复杂了,他是如假包换的兄长,秦绣可以说是在他的拉扯下长大的,兄代父责来着,说是相依为命相濡以沫一点儿也不夸张,甚至于,两人地兄妹之情还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扭曲。

混入黑道的秦磊生怕小妹受到欺负,从小就把她当小鸡仔似的保护,任何敢于接近她的人都被视为心存不轨的假想,往往会被他用非常规手段给清洗掉,这种近乎病态的保护说好听点是爱到极点地守护,说难听点就是视为禁脔的独。

在秦磊的阴影下长大,加上小时候父亲的背叛家庭的破碎,秦竹对秦磊,也在不知不觉中产生了病态地爱恋,所谓的转学逃避保持距离,不过是自欺欺人地借口。

融合她的残魂之后,站在局外人地角度冷眼旁观,我啼笑皆非的现了秦竹地小心思,与其说秦磊和他妈妈的“亲热”让她感到恐惧和厌恶,还不如说她是在下意识的吃自己母亲的飞醋。

在那灵魂深处最隐秘的角落,她甚至在想,为什么和哥哥亲热的人不是她而是她妈妈,小时候的心理阴影让她对外人有着严重的疏离感,潜意识里妈妈和哥哥才是她相伴一生的人,哥哥是她的倚靠,可妈妈也是她的依恋,现在妈妈和哥哥“好”上了,感觉就像自己一

了外人,她总不能为了哥哥和妈妈翻脸,只能用恐避来掩耳盗铃。

转学到棉花地,不过是她和哥哥还有妈妈怄气,小女孩的小脾气罢了,估计也是她隐约意识到自己的不伦之情,所以下意识的选择了逃避吧。

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情,估计秦竹自己也没有琢磨明白,而我融合了她的残魂却又置身事外,自然就一目了然清清楚楚,心里那是乱七一塌糊涂,自己都说不出是个什么滋味。

难怪看似温婉的秦竹会成为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的小仙女呢,人家根本就心有所属遗世独立来着,要知dào

在秦磊的守护下,她压根儿就是个生人勿近的祸水,接近她是会惹火烧身的。

怪不得只有刘寒能够接近她,不止因为同桌,还因为刘寒那个无害无辜的正太脸,小屁孩一个嘛,很容易激起女孩子母性的,何况秦竹正好处于撞破某人“奸情”的躁动期而不自知,叛逆心理作樂,她真有可能找个小弟弟来消遣的,下意识的报复嘛,完全可以理解。

秦磊到来的时,秦竹还在怄气,当然不愿意让同学老师知dào

自己有这么个“恋母”的哥哥,所以才会逃课跑到风月桥去“幽会”,没想到“小寒寒”又插上了那么一脚,事情终归是闹了个不可开交。

只是,我就没弄明白,秦磊底是怎么的会变成了僵尸,还是会吸血很暴力的那种,貌似秦竹他妈都给他咬过了,却还活得好好的,不知dào

是不是像鬼片里那样染上尸毒,也变成了僵尸一个。

要是没有的出现,只怕秦竹迟早都会泥淖深陷也给咬上那么一口吧,毕竟摊上了这么个独占欲强dà

无比的异类,偏偏她自己也不知不觉的陷了进去,就不知dào

琴妹子会不会就是那个时候的产物……

呃,越想越乱越糊涂,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

然很想知dào

秦磊在屋里是个什么情况,可我还是不敢变成刘影去窥探,我敢打赌这两个人已经成了死敌,打上照面除了大打出手应该没别的路可走,刘寒可能一直就没搞明白自己怎么会招惹上这么个暴力的僵尸,阴差阳错的,我自己都有点晕。

还好,屋里里并不只是一个秦磊,还有个附身为猫的小寒子,他现在算是归我控zhì

的伥鬼,要窥探什么小菜一碟,心念一动就可以搞定的事情。

就像现在,我的人是坐在外看电视,可我的心神已经进行了转移,直接就取代了小寒子对黑猫的控zhì

权,也算是小小的一个移魂**吧。

心神刚刚投放到黑猫身上,我就感到了彻骨的寒冷,屋子里虽然门窗紧闭,可还是冷得就像毫无遮挡的冰天雪地,现在的黑猫可是浑身炸毛,连尾巴都竖起来了,蓬蓬松松的跟松鼠差不多。

控zhì

着黑猫蹑手蹑脚的从床底爬出来,从黑猫的视角看去,秦磊整个儿在被窝里缩成了一团,似乎浑身都在抖,连带得整个床都在嘎吱作响,其中夹杂了牙关紧咬却牙齿打架的嘎巴声,还有野兽般粗重的喘息声,听起来简直就让人毛骨悚然。

真的是伤势作?

我有点意wài

,传说中雷电对僵尸的杀伤力是相当的大,可要是没猜错的话,铩羽而归的秦磊已经吸了三个花季少女的精气精血甚至还有精元,按理说他就算没有痊愈也不至于还这么狼狈啊,总不至于吸血吸出什么毛病了吧,就说僵尸吸血还要讲究血型配合什么的。

没等琢磨明白呢,床上的被子突然掀开,秦磊就像被插了一刀子似的从床上蹦起来,双手紧紧的按着心口,瞪得溜圆的双眼红光大炽,脸上的肌肉不断抽搐,嘴角一对獠牙暴长而出,整张脸都扭曲变形,看上去狰狞无比,就像传说中来自地狱的恶鬼。

没机会去看他跳起来干嘛了,黑猫出一声凄厉的惨,心神转移的我被一阵深入灵魂的刺痛袭击,一个恍惚就回到了自己的身体,下一刻,我整个人都卷曲起来,双手更是不由自主的按上了自己的心口——

痛,锥心骨的~!

刺痛从心口传来,疼得我咬紧了牙关,疼得我停止了呼吸,疼得我全身上在痉挛和抽搐!

活像有人在心脏上狠狠的刺了一刀,不,应该是狠狠的扎了千百针,那种锥心的痛,让我刹那间就让泪水模糊了双眼!

他妈妈的,出了什么事情,见了什么大头鬼?!

第四十三章 血路

不想回县城就不回去,好好在这儿读书啊,听舅舅)别再动不动就玩什么失踪,没听说有僵尸到处跑么,小心给抓了去吸成干……”

临走的秦磊絮絮叨叨,差不多就跟老太婆似的,我怔怔的看着他,脑子里乱成一团,连带得神情都有些恍惚。

老实说,我还就真没转过弯儿来,这黑炭头不是眼巴巴要接我回县城么,怎么就这样子拍**走人,看样子还打算让我在这穷山恶水的棉花地扎根了似的?

很奇怪的事情,早先那一阵突如其来猝不及防的锥痛,来得快去得更快,差不多就跟我那魅惑之身受到伤害一样,就像一场真真切切却又荒诞不经的幻觉。

意识里似乎经过了千百年的煎熬,实jì

上却就是一小会儿,锥心的痛潮水般退去,我已经是汗透重衣,心口却再也没有什么异样,屋子里面的磊也没有了动静。

就在我眨巴着睛琢磨着这是不是大白天做了个噩梦的时候,有人跟着舅舅登门拜访,却是城里派下来侦破凶杀案的警察,作为“失踪人口”之一,询问什么的当然是必不可少的程序。

当然了,我不可能告sù

他凶手就在屋里睡觉,也不可能警告他们凶手真的是会吸血的僵尸,和舅舅一家子说过的谎话老调重弹,无非就是我到同学家玩儿去了的鬼话,呃,好像也的确就是事实,谈不上欺骗。

正在警民合很好很和谐的时候,秦磊出门来了,精神还算不错,笑逐颜开的,恰到好处的表现了看到妹子回家落下心头大石的轻松和欣慰,只是我现,他地瞳孔深处还有隐隐的红光闪烁,戾气十足,我甚至怀疑那两个小警察要是再不结束问话,多半会给他活生生撕来吃掉。

询问结束,警察表达了关切和慰后出门而去,秦磊也向舅舅一家子提出了告辞,说是城里事多,本来准bèi

来看一趟就走的,没想到一耽搁就是两天,得赶紧回去才是,至于我嘛就暂时留下,还请舅舅一家多多照应什么的。

交待完毕秦磊就匆匆而,我把他送出小镇的时候,他明显的有些迟疑有点踌躇,恶狠狠的瞪着小寒子附体的黑猫看了又看,纠结半天却是跺跺脚没有废话,一溜烟的就走掉了。

我地并没有因为他地离去而放下来。相反还悬了起来。看他怎么匆匆忙地赶回去。很明显。县城里出事了。结合我和他不约而同地锥心之痛。我琢磨着。多半是那个我还没有正式见到面现在应该管她叫妈地外婆出事了。

心灵感应是很奇妙地儿。儿行千里母担忧。毕竟是血脉相连。如果至亲至爱之人出事。即便远隔千里。即便凡夫俗子。也会有不同程度地感应。何况我和秦磊都不是一般人。

再说了。那个“妈妈”被秦磊咬过。按西方吸血鬼地说法都成了他地后裔。其间地感应更是强烈。秦磊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地失态就完全可以理解了。

在秦绣地记忆中。她那个相依为命地母亲体弱多病。一直都闲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如果她也成了感染尸毒地僵尸后裔。按理说不应该出什么岔子地。这都什么年头了啊。不可能还会有愣头愣脑闯到别人家里去降妖除魔地法师天师吧?

只是。那锥心之痛。分明就是至亲至爱生离死别地感应。秦磊地匆匆离去。似乎就证实了这么一点。

到底是融合了秦绣地残魂。亲情地牵挂让我心里火烧火燎地。要不是怕节外生枝。都想跟秦磊一起回城算了。

淡定,淡定,我皱着鼻子让自己平静下来,作为一个来自未来的穿越众,这点事儿不应该让我惊慌失措地,不和秦磊一起走没关系,我这不是还有个黑猫小寒子嘛,身外化是?

随手扔出给秦磊吓得缩到我怀里一动不动的小寒子,一声令下,黑猫屁颠屁颠就跟了上去,现在地小寒子灵体不全魂魄残缺,也就只能当个灵猫使唤,别的不行,跟踪应该没问题的。

因为灵魂的羁绊,黑猫视野所见耳际所闻,完全能够及时反馈到我脑子里来,那情形就像给秦磊安了个跟踪器,还是生化版全自动的,他的一举一动一言一笑全都逃不过我的耳目。

出了镇子,秦磊四顾无人,甩开脚丫子就跑,那度之快简直就是追风逐电,人影一闪就没了,黑猫虽然有小寒子的残魂附体,和人比起来到底是太小了点,四只脚也跑不过两条腿,眨眨眼的功夫就给甩在了后面,连个背影都追不上。

得,刚刚还很得yì

的追踪器给甩掉了,还好,秦竹的记忆让我指挥的黑猫不至于迷路,正

是回家,大不了他先到一步罢了,他本来就是那个家,有场,再大的事儿也能抗下来。

只可惜,我太想当然了,我完全没有想到,勉强压制了暴戾的秦磊一旦暴走,会是怎么样的一场难。

离开镇子不过两里路,黑猫就看到了第一幕惨剧,路边倒了两头牛,硬生生给砸开了脑袋,白花花的脑浆混杂着红彤彤的鲜血,再加上那死不瞑目的铜铃似的牛眼睛,如实传达的远程视频让我有如身临其境,差点没当场就吐出来。

如果只是这么两个死牛也就罢了,更恐怖的是旁边还有个死人,估计是放牛的小孩子吧,居然给撕扯成了两半,滑溜溜的内脏满地都是,诡异的是居然没有血,那撕成两半的身体惨白如纸,活像不是血肉之躯,而是一个惨不忍睹的布娃娃。

寒意有如冬天里的毒蛇在脊背上蜿蜒而行,我激灵灵的打了个冷战,心神激荡处,就和当初在水镜里面看到黑炭头是个僵尸一样的惊骇。

秦竹心里敬畏加恋纠结的哥哥,竟然是如此这般的狠辣!

毫无疑问,这两头倒霉的和这个倒霉孩子,是好死不死的遇上了撒丫子飞奔的秦磊,结果给戾气大的秦磊顺手就给灭掉了,两头牛多半是给他用拳头硬生生砸死的,那个小孩,却死于先吸血后分尸!

何止狠辣,简就是惨无人道的暴戾!

更让我感到恐惧的是,这,仅仅还是个开始。

黑猫一路追踪的走下去,直就是一路血腥,秦磊所过之处,伏尸不断,有牛羊牲畜的,有鸡鸭野兔,有大人小孩,有男的有女的,牲畜倒也罢了,那些人都是先被吸血然后惨遭分尸,死得是七零八落,没一个完整的。

一言蔽之,秦磊的回城之路,纯属杀戮铺就,触目惊心的血路一条啊,肆无忌惮得近乎丧心病狂来着!

我的心渐渐的沉了下,沉进了无底的幽暗的万劫不复的深渊。

放牛的小孩,上山的樵夫,洗衣的村妇,下田的老人,进城的小夫妻……

幸亏不是赶场天,枉死之人才没那么多!

离开棉花地镇子之后,秦磊似乎没有掩饰行踪的意思,一路狂奔却又一路杀戮,完全就不在乎僵尸身份的暴露,到底出了什么事,会让他如此这般的失控,以至于暴走到见到活物就杀的地步?

呃,或者说,他的杀戮就是为了保证身份的隐秘而进行的灭口?

凡是看到他僵尸之身的人,都得死?

不对,杀戮之前他还吸了血,如果僵尸吸血以补精气的传说是真的,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这一路的杀戮,都只是为了补充能量?

心里乱糟糟的,很是纠结,站在琴妹子的角度来看,这秦磊无疑就是个丧心病狂的吸血僵尸,人人得而诛之的那种,可在秦竹看来就不一样了,即便那只僵尸是人人得而诛之的邪樂,他也是她血浓于水的哥哥!

老实说,我还真怕狂化暴走的秦磊彻底魔化,从棉花地到县城这一段路倒也罢了,终归是没碰上太多的人,也就不上十条人命罢了,可进了县城又会怎么样,他还是会杀出一条血路么?

如果他真的下手,我是该袖手旁观看白戏呢,还是该冒出头来降妖伏魔,抑或是帮亲不帮理的为虎作伥和他一起大杀四方?

事态好像完全失控了,呃,事实上从一开始,我就没能控zhì

事态的展,不论是我的穿越,我的变身,我的隐形,我的聊斋,还是后来乱七八糟的**啊合体啊什么的,都从来就不在我的掌控之中。

身不由己的我,不过是命运手中的一个玩物。

罢了,走一步算一步吧,到底是滞留人间的异类,再荒诞再血腥也无所谓了。

心神随着黑猫的飞奔而激荡,县城将近,一路上的闲人也多了起来,让我小松一口气的是没再看到惨不忍睹的尸身,似乎秦磊已经收起暴戾开始。

不,不对!

黑猫突然停止了飞掠的身躯,耳朵警惕的竖起,尾巴上的毛全都蓬蓬松松的炸了起来,前面,好重的戾气,好重的杀机!

“啊——”

一声沉闷嘶哑的嚎叫传出,说不出的苍凉,说不出的愤nù

,说不出的暴戾。

音波有如涟漪似的在空气中扩散开来,路上的闲人一个个双手掩耳满地打滚,就连小寒子附体的黑猫也浑身剧震,差点就四条腿一软当场趴下来。

是秦磊,他出什么事了?!

第四十四章 替天行道的诱杀

城,东,清平街,火神庙。

好多好多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西装革履貌似老板的大人物,也有提拉着拖鞋衣裳不整的小市民,还有穿校服背书包的学生,一个个就像炸了窝的马蜂,没头没脑的从火神庙里冲出来,仓惶而走大呼小叫,就像一群刚刚从地狱里逃出来的牛鬼蛇神。

那种混乱那种喧嚣,比起若干年后大明星的脱衣秀演唱会还要来得热闹。

每个人的神色都很亢奋,每个人的光都很狂热,每个人的脸上都有着不正常的潮红,那种激动不安刺激过度糅合了恐惧和兴奋的迷乱,我并不是第一次得见。

小时候在棉花地,曾经现过麻风病人,害pà

传染的村民聚集起来,一把火把那家人烧了个干干净净,一家四口全部葬身火海,我是没能亲眼得见,不过大田村村民闲聊的时候,那种近乎扭曲的亢奋和未能亲自参与的遗憾,让我凛然心惊。

和寒叔在外面荡的日子,有幸见过一两次枪毙犯人的行刑现场,那些跑去围观“打脑壳”的群众,满眼的期待满脸的兴高采烈,似乎比过年过节还要来得刺激。

在干巴堂,出夜工去偷电机器上面的小偷,被抓住后游街,看热闹的工人而上打便宜,就连街头要饭的老头也能挤上去过过手瘾,那种不打白不打的狂热和激动,我记忆犹新。

回煞夜,猛鬼,被书生辛若羽厉鬼追魂丢掉性命地王美丽,也曾用鬼遮眼的手段迷惑众人,以“打倒僵尸,驱除恶鬼”为名对我家进行了围攻,那些人的疯狂历历在目,有如噩梦。

人多力量大,人多胆子,人越多犯下的错误也就越大,群情激愤,往往就是身不由己被情绪左右的开始,当理智被蒙蔽,当善良被遮掩,当劣性被激活,落井下石趁火打劫之类地劣行,简直就是微不足道得不值一提。

就现在,那么多人在四处逃窜,人性的劣根显露无疑,有人在奔跑中摔倒,紧跟在后面的绝不会伸手去扶上那么一把,而是直接一脚就踩了上去,完全就不管垫脚石算不算平整,有没有委屈,是不是自愿。

也有人在奔中趁火打劫。大姑娘小媳妇被抓**摸**地根本就不算回事。钱包被抢地乱打乱骂地不计其数。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一副群魔乱舞图。

混乱地根显然是在火神庙里面。在我地遥控下黑猫逆流而上。不管三七二十地就窜进了庙门。

绕过一道照壁。穿过一条回廊。眼前一亮。偌大地广场进入视野。只扫了那么一眼。我就觉得气血狂涌。心口蓦然一疼。差点没失声尖叫起来。

还好。为了用黑猫追踪秦磊。我回到了自己地小屋。关门落窗还上了栓。虽然一下子惊跳起来。却也不至于吓到别人。

难怪秦磊会出那么暴戾地狂吼。换了我在场。只怕也会如此反应。要知dào

融合了秦绣残魂。我很明白他们一家三口地感情。应该就和我与寒叔一样吧。相依为命。都是彼此生命中不可舍弃地人。

火神庙里面有个偌大地广场。场中有堆积如山地干柴。汽油味熏人欲呕。显然上面还泼了不少地油。明显地一点就着。哪怕是落个烟头什么地。也将是不可扑灭地熊熊烈焰。

这当然没有什么好惊吓的,恐怖地是柴堆上立了根柱子,柱子上赫然绑着一个披头散的女子,那女子低垂着头,满身都是触目惊心地血污,而心口正中,端端正正的插了一把只没至柄地木剑!

只瞄了一眼,我就知dào

那是道士作法的必备法器,专用于降妖伏魔地桃木剑,那个女子身上的血污也并不是她自己的血,而是据说能够辟邪污鬼的狗血。

当然,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那个女子的身份,虽然她低垂着头加上披头散看不清她的脸,可融合了秦竹残魂的我,第一时间就知dào

她就是那个本来应该叫做外婆现在变成了“妈妈”的女人。

秦竹的母亲,曾经被秦磊“咬”过的人,疑似颠倒伦常的僵裔,在这里,她无疑就是被绑上火刑架的邪樂。

难怪那么多人在这里看热闹,难怪那些人一个个亢奋莫名狂热无比,敢情是大白天看鬼片直播来了,降妖伏魔烧僵尸啊,街上看到两个小媳妇吵架还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呢,何况是火烧鬼怪这样的大事?

除了柴堆上的秦妈妈,广场上当然还有别人,一大群穿得花里胡哨的混混,西瓜刀,剔骨刀,砍刀菜刀,乱七八糟的刀具紧握在他们手里,谈不上杀机凛然,却也算刀光如雪,在灿烂阳光的照耀下颇有几分威势。

这混散散落落的形成一个大圆

在中心的,自然就是秦磊这个黑炭头,这家伙身上看么血迹,黑得像是锅底~膛也看不出什么表情,只是直愣愣的盯着柴堆上的秦妈妈,整个人就像是个定格了动作和表情的木雕或石像,要不然就是泥塑,反正不像个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姓秦的,没想到老子这么快就回来吧?早给你说过,别以为我猛哥是好惹的,跟老子斗,你小子差远了!”

猖狂的笑声响起,那是一个守在柴堆旁边的壮汉,衣襟半开,胸膛上肌肉一一的,头上带了个不伦不类的黑色礼帽,嘴里气势十足的叼了根粗大的雪茄,一看就是影视里那种装B不成被人扁的级大龙套。

猛哥,应该是猛子吧,我想我知dào

他是那路神仙了,里唯一能和秦磊争雄斗狠的所谓“南霸天”,无非也就是个流氓头子大混混,和秦磊一帮人打打杀杀的斗了好些年,前不久斗争升级,秦磊害pà

殃及家人,这才同意了秦竹的转学。

秦磊不是说已经摆平了猛子么,怎么又闹了个卷土重来东山再起,看样子还是个大翻盘,连秦妈妈都给绑上柴堆准bèi

点火了,秦磊手下那帮人只怕也已经土崩瓦解了吧?

看出来了,这不是个驱魔降妖烧僵尸的闹剧,一场以秦妈妈为饵的诱杀,是一个专门为了秦磊而设下的杀局。

“为什么?”

秦磊的双拳慢慢收紧,骨出噼噼啪啪的脆响,可他并没有理会耀武扬威的猛子,而是把恶狠狠就像要吃人的目光投向了另一个人,那是个瘦巴巴的家伙,如果秦竹的记忆没错的话,他叫做猴子,是秦磊手下的得力干将,也是他那帮兄弟中唯一可以进秦磊家门的人,秦磊对他的信任可想而知。

要知dào

秦磊然混的是黑道,可流氓混混这名头好说不好听,在家里他是从来不提的,道上那些恩怨也都是江湖事江湖了,谁都知dào

他的家人是他的逆鳞,绝对不容碰触的。

猛子和他斗了好多年,底是胜负难分,前不久好像是找到了什么靠山,放下话来说要一同县城,还晕了头准bèi

用秦磊的家人来逼迫他就范,结果走漏风声,这才遭到了秦磊不遗余力的打击。

其具体情形我是不清楚,可我知dào

秦磊的底细,就凭他吸血僵尸的身份,单枪匹马也可以横扫县城的,只是不知dào

这黑炭头怎么办的事,居然让猛子成了漏网之鱼,还来了个反攻倒算大翻盘。

听秦磊这么一问,不止瘦猴,在场的还有不少人都有点心虚,目光闪烁来着,看起来他们原本是秦磊的手下,不知怎么回事居然全都背叛了他。

“为什么,这底是***为了什么?老子有那点对不起你们,你们要反水跟了这个王八蛋?反了也就反了,跟他就去跟他,为什么要连累我妈为什么要这样子对她?!”

秦磊狂吼起来,眼里红光大盛,先前大大的迈出了一步,一下子就到了瘦猴面前,一把揪住他的衣~就提了起来,那架势颇有几分终结的威风,要是说他下一刻就咔嚓一声扭断瘦猴的脖子,我绝不会有半点怀疑。

“这不能怪我不能怪我!谁叫老大你不是人!你是僵尸!吸血僵尸!我要是还和你混在一起,我他妈会天打雷劈的!”

瘦猴撕心裂肺的尖叫起来,围在周围的人纷纷后退,有好几个小子手里的刀都吓得掉在了地上,秦磊浑身剧震,还没来得及有任何应答,猛子已经在旁边开始狂笑,笑得是歇斯底里,就像听到了世界上最好听的笑话。

“好威风啊好威风,姓秦的你好本事,先前一声怒吼,那么多人都给震得满地打滚,现在金刚怒目,这么多的兄弟都给吓的战战兢兢,有能耐啊你,真以为自己是什么狗屁英雄?操,僵尸一个,给我们**凡胎耍什么横?今天哥们一大帮抛弃前嫌对付你,不是他们不见道义,是我们替天行道!”

猛子重重的吐了口唾沫,声嘶力竭的直着脖子嚷嚷,我现他浑身都在不由自主的颤抖,也不知dào

是害pà

还是亢奋,反正是很激动的。

虽然远隔千里,我还是不由得皱了皱鼻子,很想一拳在那位猛哥的鼻子上,让他乖乖儿的闭嘴。

他妈妈的,僵尸怎么了,僵尸就该死啊,人有好有坏,鬼有善有恶,神仙里面还会出败类呢,存zài

就是合理,没听说过啊?

都什么年头了,还讲什么正邪不两立冰炭不同炉?

冠冕堂皇~面话罢了,说出来也不知dào

脸红!

第四十五章 灭魔狂人

一个人一把刀就扫平了老子的天南帮,那么多兄弟你,很威风很牛B是吧?我他妈还奇怪呢,你姓秦的就有这么厉害,挨了那么多刀都没事,搞半天原来是个僵尸!

“操,六年前三儿带了十多个兄弟去埋伏,回报的时候明明说是把你给砍死了,你他妈却是生龙活虎的杀上门来,害得老子还以为三儿骗我,硬生生把他打包沉了河,没想到你他妈就不是个人!

“僵尸,和老子斗了这么多年的对手居然是个僵尸,一家子都是僵尸,操,都不知dào

给你们躲在人堆里吸了多少血!

“看一看问一问,***有谁会给你这个僵尸卖命?不反你还就没个天理了,老子今天杀你不是为了报仇争地盘,是降妖伏魔,是替天行道!

“杀不死的玩意儿是吧,老子既然敢诱你前来,就有杀你的把握!瞪大眼睛看好了,你老妈也是僵尸,还不是死了个不能再死——”

唾沫横飞的猛突然就住了口,滔滔不绝的话语嘎然而止,倒不是他说累了,而是秦磊挥挥手把瘦猴扔到了他面前。(

原本活生生的一个人现瘫软得跟烂泥似的,好端端一个脑袋硬生生扭转一百八十度,死鱼眼突了出来,直愣愣的看着手舞足蹈的慷慨激昂的猛子。

难怪他会闭,要换了我我也得住口,看瘦猴刚刚给秦磊抓住的时候叫唤得多欢啊,这才几句话地功夫,就落了个触目惊心的死于非命,不毛骨耸然不噤若寒蝉才怪。

咬牙切齿的秦磊一个一个字的往外蹦,红的双眼没有看任何人,就那么直愣愣的望着柴堆上的秦妈妈,那问话也没有指明对象,不过很明显,答话的只能是猛子。

“我杀地!”

猛子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喊出了声。现他颤抖得更厉害了。晕。我说怎么光说话不动手呢。敢情慷慨激昂了那么半天。连他自己地底气都没有打足。

“我只是给市里去了电话。请三爷派人相助。没想到就只来了一个人。他告sù

我说我地对手不是人。派多少好手来都只能送死。要对付你就得先毁了你地根基。我们来了你地家。这才知dào

你们一家子都是僵尸……你。你不要过来!”

猛子地声音很是惊惶。额头上鼻子上都沁出了大颗大颗地汗珠。围周围地小混混更不用说。一个个两股战战脸色白。好像连刀都握不稳地样子。奇怪地是居然没人逃走。全都硬着头皮杵在那儿。就跟充场面地背景画儿似地。

秦磊慢慢地走了过去。走向柴堆上地秦妈妈。猛子死死地瞪着他。大口大口地喘气。面容扭曲得成了一片狰狞。

“我说。叫你不要过来。听到没有。操。信不信老子一把火烧了这臭娘们——”

话音再次嘎然而止,却是秦磊身形一晃到了他面前,一个大巴掌甩过去,那么壮实的一条汉子咻地一下就飞出去了,就跟电影里那些吊了钢丝的特技演员似地。

偌大一个广场没有人吭气,只有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每个人都怔怔地看着秦磊,眼神说不出的怪异,老实说我看不出那到底该算是恐惧还是怜悯,抑或是别的什么东西。

来不及细看来不及琢磨了,眼前蓦然一红,烈焰腾起,火光熊熊,却是猛子嘴里叼的雪茄掉下去,火星一闪就引燃了柴堆,那可是泼了汽油的东西,轰的一下就全烧起来了,只一眨眼,绑在上面的秦妈妈就整个儿被火海吞没。

秦磊狂叫一声冲进了火海,显然是要抢出秦妈妈的尸体,就在他被火海卷入的刹那,危险的感觉突如其来,黑猫的瞳孔收缩得竖立如针,全炸毛,活像变成了刺猬。

“咔嚓嚓——”

平地惊雷,晴空霹雳,一连五道耀眼生花的闪电从天而降,噼里啪啦的劈入了火海之

耀眼的白光在熊熊烈焰里亮起,闷雷似的一连串爆响,高高大大的柴堆变成了一个偌大的烟花,柴禾随着烟火四散蓬飞,烧得那些充场面当背景的混混们大呼小叫,一个个作鸟兽散,眨眨眼的功夫就跑了个干干净净,就连那慷慨激昂口口声声要替天行道的猛子也鞋底抹油溜掉了。

诱杀,这是个陷阱!

我算是明白了过来,那些跑来围观僵尸的群众,那些拎着刀子充场面的混混,那个唾沫横飞的猛子,都只是吸引秦磊自投罗网的幌子,他们并不是要正面对抗秦磊,只是要他冲上柴堆去抢夺秦妈妈的尸体。

那柴堆下面,不知dào

是埋藏了什么机关,唔,应该是一个精心设置的法阵吧,降妖伏魔

专用,可以召唤雷电进行定点攻击的那种?

我可是见识过刘寒召唤的雷电,只一个炸雷就让秦磊铩羽而归,雷电对僵尸的伤害可想而知,这下好,光天化日原本就对僵尸的阴邪之气有压制作用,庙宇之地同样如此,何况那该死的法阵居然有偌大威力,竟然能一口气召下五道惊雷,五雷轰顶啊,秦磊该不会闹个神魂俱灭吧?

“嗷——”

一声沉闷的嘶吼从耀眼的电光中传出,仿佛来自洪荒的猛兽在愤nù

的咆哮,空气荡开了一圈圈涟漪似的波纹,刚刚被雷电炸飞的柴禾没等落地,就再次纷纷爆裂,火星四散蓬飞,转眼间就引起了处处火头,要是没有救火队什么的,这火神庙今儿个多半就真的要名副其实了。

电光消散,原来的柴堆早已经四散蓬飞,秦磊半跪在地上,用一个看起来相当诡异的姿势护住了怀里的秦妈妈,全身上下的衣裳都破破烂烂得成样子,裸露的肌肤满是焦黑之色,甚至还能看到隐隐的电弧闪烁。

要不是他怀里抱了一个人,那简直就是山寨版的终结闪亮登场来着。

慢慢的抬起来了头,秦磊脸上全无表情,一对雪亮的獠牙突出了嘴角,再配上赤红一片的双眼,整个儿就是地狱里爬出来的凶神恶煞,暴戾之气简直就凝如实质。

粗重的喘息野兽的呼吸,嗜血疯狂的目光四下流转,我只觉得心里一寒,忙不迭让黑猫闭上了眼睛,悄悄的缩到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角落,眼下的秦磊绝对生人勿近,要是给他现了**的黑猫,别说是个区区的小寒子残魂附体,就算真是个猫妖,多半也会给他生吃了。

“朗朗乾坤,不过百夜,生死无常,谁破阴阳茫茫?且看我替天行道,天下魑魅魍魉!”

清=的声音响起,心里不由得一沉,应该是那个幕后黑手出场吧,那个杀死秦妈妈让我和秦磊尝到锥心之痛的家伙,那个设下陷阱布下法阵诱使秦磊自投罗网的不知名的法师?

只是,这声音,这台词,怎么会有种似识的感觉?

到底是控zhì

不住好奇心,我控着黑猫悄悄的伸出了半个脑袋,偷偷摸摸的往外瞄去,果然有人出场,穿风衣,戴墨镜,拎了个小巧玲珑的百宝箱……

晕,这打扮,不就是《僵尸有个约会》里面马小玲的驱魔套装么?

我吓了大大的一跳,定睛细看,这才现那个酷酷的法师居然是个少年,瘦瘦弱弱脸色苍白,貌似营养不良的样子,邪门的是那张脸,似曾相识,恍若隔世。

见鬼的是,明明看起来是那么的熟悉,偏偏我就是想不起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只不过,他再次开口的时候,那温和得近乎柔弱的声音,让我整个儿都惊跳起来了。

“自我介shào

一下,我,马秋霖,灵灵堂堂主,马家传人,现任驱魔龙族族长,非人协会秘书长,你就是僵尸秦磊对吧?初次见面,幸会幸会……”

马秋霖,竟然是马秋霖!

在煤矿山干巴塘因为猛鬼回煞而和我和寒叔有过交集的马秋霖,那个生人勿近鬼神回避的马秋霖,那个和驱魔美少女马秋玲共用一个身体的马秋霖,那个神神叨叨要替天行道驱魔卫道维护正义保证社会安定繁荣的马秋霖,那个可以制造噩梦空间能够错乱时空的马秋霖,那个可以和玲兄妹联手进行大规模记忆修改的马秋霖?!

这一惊,真真是非同小可!

定睛细看,没错,这少年是单薄了一点,可若干年后的马秋玲能在他身上找到相应的影子,很奇怪的事,那不是一体双魂的两生花么,怎么眼前这个,好像是独立的个体?

对了,记得马秋玲说过,他哥哥马秋霖因为一场意wài

死掉了,然后用意识状态在心存愧疚的马秋玲复活,从而形成一体双魂阴阳两生花的灵异状况,难道说我现在看到这个,就是还没有挂掉之前的那个马秋

心头一惊之后就没着没落的沉了下去,如果这个人真是那个神神叨叨的卫道天师,秦磊只怕是凶多吉少,而我,多半也会成为他的下一个目标!

在他眼里,这个世界已是妖魅横行满目疮痍,作为驱魔龙族马家传人,他必须力挽狂澜灭魔救世,嗯,就是偏执成狂的疯子一个,有点像法海那个吃饱了撑着的卫道士,对异类有着天生的强烈的敌意。

换句话说,他这个灭魔狂人,和我们这些非人类,势同水火!

第四十六章 可不可以请你去死

你杀了我妈?”

秦磊还是保持着半跪的姿势,赤红的双眼直勾勾的瞪着马秋霖,眼神说出的恐怖,要换个人站在他面前,只怕连尿都得给吓出来。

“错,我不是杀她,是送她去该去的地方。逝者去也,阳世原本就只能属于活着的人,要是每个阳寿已尽的人都流连不去,这世道可就乱套了……”

马秋霖的话还没有说完,磊已经到了他的眼前,重重一拳挥出,空气中炸开一声爆响,单薄瘦弱的马秋霖并没有咻的一声飞出去,而是一下支离破碎,整个儿都被炸成了碎片。

何止动手的秦磊,就连远距视频直播的我也吓了一跳,马秋霖不是偏执成狂的卫道天师么,头衔一大串牛气得不得了的,居然会这么轻松就给解决掉?

不对哎,虽然他离破碎,可没见到血啊,别说血肉横飞了,连一滴血都没见到的。

“我说,能不能不要那么暴我话还没说完呢,你挥手就打,还讲不讲道理了?”

温和的声音次响起,马秋霖好整以暇的出现在秦磊的身后,短短两句话的功夫,前面那个被砸得支离破碎的身影渐渐的模糊起来,很快就在空气中消散得无影无踪。

我就说这家伙没这么易挂掉嘛,刚刚被砸碎那个似乎就是个残像,也不知dào

算是什么法门,可能移形换影,可能身外化身,要不就直接是个障眼法?

秦磊直勾勾的看了他一眼,几大步窜进了大殿,随手扯出一张供桌,小心翼翼的把秦妈妈放在了上面,然后起身,旋风般冲出,挥拳,空气中又是一声爆响,马秋霖再次支离破碎。

当然。还是残像。马秋霖本人出现在三步之外。我遥控地黑猫躲在一边睁大了猫眼。却完全没能捕捉到他移动地轨迹。那情形说不出地怪异。就像他原本就施施然站在那个位置似地。

又是一拳无功。秦磊脸上无表情。只是身形一个转折。再次轰出了一声爆响。马秋霖地残像再度支离破碎。他地人自然又换了一个位置。

接下来地事情就比较无聊了。秦磊不停地飞扑。不停地挥拳。不停制造出音爆。而马秋霖地残像一个个地出现又一次次地破碎。竟似无休无止永不停息。

“最讨厌你们这些异类了。明明已经不属于人世。干嘛还要在这里厮混?成龙上天。成蛇钻草。各有各地世界各有各地道。有本事你大闹地府去啊。要不打上天庭做玉帝去。实在不行就干脆和项少龙一样跑到古代去得了。随便你怎么折腾都行……”

小小地佩服一个。马霖在不断地移位不断地制造残像。居然还有空嗦嗦。语调也是不紧不慢地就像是温吞水。看起来根本就不像什么天师对上了僵尸。倒是像至交好友闲时谈心似地。

或许这碎碎念地唠叨还真有效。秦磊虽然还在不断地挥拳。面容看上去却没有不再那么狰狞。原本暴突地獠牙也不知dào

什么时候收回去了。

“你瞧瞧你瞧瞧,都已经变成了异类,还混在世上装什么普通人?力大无穷,纵跃如飞,铜皮铁骨,刀枪不入,就这能耐在一堆凡人里面厮混,你好意思啊?那不摆明了欺负人么?月有阴晴圆缺,生离死别,该去哪儿就去哪儿,死乞白赖地来为祸一方,一个不小心就神魂俱灭没得玩了,连坠入轮回投胎转世都办不到,何必呢……”

马秋霖还在絮絮叨叨的嗦,秦磊则是还在闷头闷脑的穷追不舍,不过这会儿他没有再用拳头了,直接把火神庙回廊上的柱子给拆掉了一根,举重若轻的挥舞得虎虎生风,马秋霖留下的残像是越来越多碎得也越来越快,一个接一个地,乍一看就像满院子都是断胳膊断腿在迎风飞舞。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逆天而行是没有前途的,看看你都造了什么孽啊,这么大一座庙子说烧就烧了,那么些活生生地人说杀就杀了,有伤天和,有伤天和啊,对你轮回转世没有一点好处的……我真心实意地问你一句,可不可以,请你去死?”

或许是念叨的口干,或许秦磊不理不睬地不合zuò

态度到底是勾起了怒火,碎碎念的口水男马秋霖,终归是来了个图穷匕见。

什么叫“可不可以请你去死”啊,他还真以为他是嗦唐僧,碎碎念就可以让妖魔鬼怪自己抹脖子去死的?

秦磊压根儿就没听他的唠叨,还是不理不睬的追着打,也不见有什么狂暴啊烦躁什么的,就那么专心致志的一板一眼的拎着柱子往马秋霖身上招呼,似乎可以一直这样子砸下去,一直砸到天荒地老似的。

“罢了,罢了,既然你执迷不悟,既然你流连不去,那就

你一程吧!”

原本温和得近乎柔弱的声音突然就变了,变得冷厉凛冽,就像一把出了鞘的绝世神兵,锋不可当,锐气逼人!

马秋霖那不断移位而显得飘渺虚幻的身体突然凝实起来,秦磊又一次扫出的柱子却没能将目标砸个支离破碎,至于血肉横飞什么的就更不用想了。

“掌心雷,爆!”

马秋霖用一只瘦骨嶙嶙的,轻飘飘的抓住了带着沉重风声扫过来的柱子,冷冷的断喝响起,霹雳连环,火光四射,那根足有小脸盆那么大的柱子出连珠炮似的爆zhà

,眨眼功夫就碎成了漫天木屑。

“~—”

一声哮有如:雷,秦磊眼里红光大盛,嘴角雪白的獠牙暴突而出,破烂烂的衣裳下面裸露的肌肤都转变成了青黑色,就像是披上了一层诡异的铁甲。

双手一握一放,锵然脆响,磊的十指都弹出了尖利的指甲,乌黑青,就像十把又薄又快还淬了剧毒的小剑。

下一刻,秦磊的一声窜了出去,身后拉着一长溜的残影,一双爪子抽风似的狂舞乱抓,一时间阴风大作,就连天色都似乎一下子就暗了下来。

应该算是错觉吧,要知这可是光天化日,何况火神庙已经给先前炸开的雷火引燃,都成一片火海了,要不是广场不小有足够的空间,一个天师一个僵尸只怕就得在火场里对决了。

不过,这烈焰熊熊火海一片也有好处,至少不会有人端板凳嗑瓜子的围观,天师斗僵尸的戏码虽然刺激,却绝不适合于曝光,救火队迟迟不见出现,估计也是给吓着了。

得,这部僵片就我一个观众,还是通过监控设备远程视频观看的,凑合呗,至少不是无人问津不用说什么高手寂寞了。

回头看看场子里面,打得分难解啊,狠砸狠打的秦磊居然遇上了对手,别看马秋霖个子小小瘦里吧唧的,却没有和刘寒对付秦磊一样四下游走,而是直接来了个硬碰硬。

拳来手挡,爪来脚踢,马秋霖根本就一步不退,还用一只手拎着那个百宝箱,可就凭另一只手加上和手一样灵动的两只脚,竟然稳稳的挡住了秦磊疯狂的攻击,躲在一边看热闹的我,居然能听到两人拳脚相交出的金铁交鸣之声!

原来铜皮铁骨的不只是秦磊,还有个马秋霖,可怕的是,秦磊差不多已经是全力施为,而作为驱魔龙族的马秋霖,压根儿就还没有动用他的道家秘术。

“我用灭魔阵暗算了你一把,现在陪你硬过硬的打上一场,谁也不欠谁的,接下来你就要小心了,本天师要,替天行道,灭了你!”

拳脚交错中马秋霖和秦磊又硬拼了一记,劲风激荡处马秋霖抽身急退,甩手一挥,三张黄澄澄的符咒变魔术似的扔了出去,炸成三团耀眼的火球,一下子就把秦磊给吞没了进去。

“开——”

闷雷似的咆哮响起,烈焰纷飞,秦磊大踏步冲出,却当头迎上了马秋霖从百宝箱里取出的一张金色符咒。

者列诛邪!”

扔出金色符咒的马秋霖面色一肃,百宝箱往地上一放,双手飞快的结出一连串的印诀,那动作,那咒语,分明就是驱魔龙族马家传人的杀手锏——

九字真言,神召唤!

“吼——”

一声悠长而又低沉的龙吟,马秋霖扔出的金色符咒无火自燃,耀眼的金光爆裂开来,一条亮晃晃的金龙凭空幻现,刹那间风起雷动,天地失色。

金光耀眼,黑猫本能的双眼一闭,眼前一亮一黑,然后就听到了秦磊满是愤nù

和不甘的狂吼,远在棉花地的我一下子就惊跳起来,心神一动,双眼紧闭的黑猫就出了一声凄厉的长叫。

“不——”

猫吐人言,四周的空气荡开了一圈圈涟漪似的波纹,点点流光在涟漪中绽放,幻化成了数不清的小白花,风起花开,花聚如潮,呼啦啦的狂卷而去,扑向那张牙舞爪神威赫赫的守护神龙。

轰然巨响,感觉整个人都在强烈震荡中支离破碎,天旋地转,天昏地暗,眼前好像是耀眼生花的金光灿烂,又好像是深不见底的幽深黑暗。

“梦如何,醒如何,醉生梦死本奈何。生如何,死如何,僵尸亡魂又如何?问心无愧坦荡荡,我自扬眉向阎罗!”

这台词,好生的熟悉,说话的声音,似曾相识……

是若干年后马秋霖在用马秋玲的身体装神弄鬼,还是若干年后穿越时空的琴妹子用黑猫的身体妖言惑众?

第四十七章 我是一只猫

喵——”

我出了一声柔弱哀怨的呻吟,入耳却成了凄凄惨惨的猫叫,那种诡异绝伦的疏离感,就像荒谬到极点的一场噩梦

呃,本来这就是一场噩梦,噩梦中的噩梦。/

居然,我在经lì

了见鬼变身穿越附体一系列诡异的聊之后,又一次遭遇了奇迹。

变成一只猫,很新~体验。

从昏迷中醒来,惊悚无比的现自己的魂魄被困在了黑猫体内,心神和秦竹的身体完全失去了联系,也就相当于我变成了那只黑猫。

确切的说,是我不自量力插手天师斗僵尸的恶战,通过小寒子附身的黑猫这个媒介,用迷情花对抗驱魔龙族马家传人的守护神龙,能量激荡下差点就来了个魂飞魄散。

要真是魂魄散也就罢了,眼不见心不烦,一了百了,见鬼的是我并没有真个魂飞魄散,而是灵体受到前所未有的恐怖冲击,结果附着在黑猫身上的心神一时没能收回来,和本体的联系被截断,莫名其妙的就和黑猫融合在了一起。

真zhèng

魂飞魄散的,是念念忘封印之的水鬼小寒子,那倒霉孩子本来就已经是残魂一缕,不得不委委屈屈的附身为猫供我驱策的,给我赶鸭子上架去不知死活的螳臂当车,守护神龙一击之威无与争锋,原本就芶延残喘见不得光的残魂怎么能够抵挡,当然就灰飞烟灭,算是彻底的湮灭了。

可怜的家伙,真真是倒霉到家了,被里糊涂的刘寒一封就是十来年,好不容易逃脱封印吧,念念不忘要报仇,却好死不死地遇上了我变身所化的刘影,结果连真zhèng

的刘寒都没能照上面动上手就挂掉了,从头到尾人家小寒寒就不知dào

他的的存zài



对他。我是没什么好抱歉地。就连怜悯都省掉了。要不是他横空出世插上那么一杠子。秦竹也不至于莫名其妙地就被夺了舍。我也不至于糊里糊涂地取代了秦竹地存zài

。更不至于用黑猫做媒介来对抗守护神龙。闹得自己好端端地变成了一只猫。

要不是取代了秦地存zài

。要不是融合了秦竹地残魂。我根本就不会脑子热鬼迷心窍地帮秦磊对抗马秋霖。要是没有秦竹地关系。黑炭头这个“舅舅”和我没有任何感情可讲。对我而言根本就是个陌生人。死活关我屁事。

退一万步讲。即便我看在秦竹地份上要搭救秦磊。要是没有和秦竹融合。大可以用刘影地身份动手。虽然他和刘寒同源地东巴秘术非主流了一点。好歹也算是天师一脉。不至于像迷情花这种“邪术”被吃得死死地。对上马秋霖不敢说是稳操胜券。起码也能全身而退吧?

这下好。远程遥控。以黑猫之体催迷情之花。邪不胜正。落败毫无悬念。就连心神魂魄都被困在黑猫体内了。刚刚成为“本体肉身”地秦绣也知dào

变成了什么鬼样子。呃。该不会失魂落魄成为行尸走肉吧?

身不由己。真他妈妈地可怜。

—我如此这~地评价自己。

还好,我的暴起难并不是全无建树,起码来说,秦磊是给我救下来了,守护神龙给我的迷情花阻挡了那么一下,秦磊没有给打个神魂俱灭,只是重伤远遁,还顺便抢走了秦妈妈的尸体。

这个结果,是马秋霖告sù

我的。

这其中有个比较微妙地误会,那就是他没有看出来我其实是个人,还是个穿越时空的非人,他以为,我只是机缘巧合撞上了天师斗僵尸并且成为别人施法工具的野猫,适逢其会而已,充其量就是比较有灵性很有点灵媒的潜质罢了。

因为守护神龙的冲击,我透支了所有地异能,即便如此,还是面临魂飞~灰飞烟灭的危情,附着在黑猫身上地心神不得不对它进行渗透和它相互融合,结果就等于失去了所有的能量,只剩下一个纯粹地意念。

现在的我,不再有不吃不喝不睡地本领,不再有变身的异能,不再有让妖媚得近乎妖冶的魅惑之身,不再能用鬼迷心窍的迷情妖花,说白了,我不再是滞留人间的僵尸,不再是夺舍附体的亡灵。

我就是一只猫,一只有着人类记忆的猫,灵气十足的猫,很乖很可爱,还很聪明。

用鬼片里面的行话来说,那就是现在的我全无半点妖气,非人的能量都已经透支了嘛,没有妖力,哪来的妖气?

没看出我本来面目的马秋霖,只以为是有什么心慈手软的隐世人看不惯他的赶尽杀绝,所以施展神通横手,我这个“野猫”不过是人家借以施法的工具,还是一次性的那种,用过就扔的。

还好,虽然变成了猫猫咪,我也是一只很有魅力的猫猫咪,不敢说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讨好卖乖当个宠物还是合格的,这不,降妖失败的马秋霖就没把我一把掐死,而是收养了起来,说是要送给他妹妹当礼物。

“梦如何,醒如何,醉生梦死本奈何。生如何,死如何,僵尸亡魂又如何?问心无愧坦荡荡,我自扬眉向阎罗!”

马秋霖把我放在桌子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我身上柔软的黑毛,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dào

算是喃喃自语还是闲的无聊逗我说话。

“借你之身和我斗法的人很有诗意呢,只是可惜,妖就是妖,魔就是魔,怪就是怪,那个僵尸我是收定了,谁叫我是驱魔龙族马家传人呢,降妖除魔可是我的职业哦!”

晕,我算是再次见识了马秋霖的碎碎念,鸡婆似的碎嘴子,嗦嗦唠唠叨叨的没完没了,简直就是唐僧一个。

估计吧,这是他自我宣泄的一种调节手段,要知dào

他在一般人面前可是酷得一塌糊涂,风衣墨镜,面沉如水,沉默寡言,惜字如金,整个儿就是生人勿近鬼神回避的真人注解,闷葫芦一个,没人的时候当然要自说自话的消遣一下了,要不还不得憋死啊。

也亏得他的碎嘴子,我好歹是知dào

了天师灭魔的许多内情,原来事情并不是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好像,很有点子曲折来着。

第四十八章 降妖灭魔的背后

子说是“三爷”派人来帮他对付僵尸的,这话也对不是他危言耸听,人家混黑道的根本就不会找什么天师出场。

前些日子,猛子搭上了市里的黑道,算是找上个靠山昏了头,放出话来要用秦磊的家人来威胁他,结果激怒了黑炭头,狂化暴走,一个人一把刀杀得天南帮人仰马翻,猛子死里逃生惶惶然成漏网之鱼,却没有逃出县城,而是躲了起来,秦磊带人全面接收了他的地盘,也没把这丧家之犬放在心上,待到万事初定,就急匆匆的去了棉花地,想把转学避风头的秦竹给接回来,没想到却给了猛子大翻盘的可乘之机。

其实猛子根本就没想过翻什么盘,他找的靠山是市里的一个公子哥,典型二世祖,看古惑仔走火入魔的那种,异想天开的混起了黑道,还别说,凭他老子的关系人脉,黑白两道都还吃得开,不知dào

好歹的他就琢磨着做大做强,收猛子当小弟无非也就是想展手下扩张地盘,看上的无非就是猛子手下那帮人,现成的关系网嘛,收批小弟打天下,多威风的不是?

至于用家人威胁秦磊试图一统县城,也就是他的意思,到底是城里的二世祖嘛,这种仗势欺人的下三滥手段不入流却很有效,民不与官斗,衙内总是横行无忌的,扯着虎皮打大旗可以说是无往不利,得心应手得早就用熟了。

在他看来,县城这种方,还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拿下,一帮刁民罢了,虎躯一震,王八之气散,还不都得“纳头就拜”?

他就没想想“光的不怕穿鞋地”这句俗话,穷山恶水出刁民,越是小地方地人起狠来越不怕闯祸,别说县城,就是棉花地也能为了争水争地而出现大规模械斗的,何况秦磊根本就成了异类,根本就不能用世俗的目光去看。

真要一统县城,人家秦老早就干了,之所以留下猛子和他的天南帮,无非就是留个陪衬不至于一枝独秀,以免引起zf重视招来灭顶之灾罢了。

这下好,猛子三爷的指使下试图去揭秦磊的逆鳞,简直就是老虎嘴边拔胡须,秦磊一狠,干脆就来了个一劳永逸,三爷阴沟里翻船,刚收的小弟眨眨眼就给人家灭掉了,就连他派来主持大局地人也挂了个七零八落,两面不是人的猛子算是彻底完蛋,县城自然是没法子再混,就算逃到市里去,气得半死的三爷也会把他给掐死了泄愤。

狗急跳墙的猛子干脆来了个铤而走险,琢磨着临死也拉个垫背地,偷的就摸去了秦磊地家,正好秦磊去了棉花地,而且和刘寒动手受了伤,快去快回的原计划被打乱,一时半会没能赶回来,那些小弟也没想到猛子会吃了熊心豹子胆,结果,就给他钻了空子乘虚而入。

来呢,猛子就没起什么好心,除了杀心之外,还有颗色心,要知dào

秦妈妈虽然守寡多年,年轻时也很遭了些罪,还落下了病根成了药罐子,可秦磊顶事后就闲了下来,也算是风韵犹存,看秦竹的样子就不难想象她的姿色,人称病西施来着,猛子摸上门去,差不多也就存了临死也要一把的邪念。

下来地事情就点聊斋了。那家伙登堂入室地时候正好遇上秦妈妈在吃药。吃地却不是什么中药。而是一杯殷红地鲜血。砍砍杀是职业地猛子嗅到了血腥气。当然知dào

那绝不是什么葡萄酒或者饮料。结果就给吓了一跳。弄出了点响动。秦妈妈愕然回。猛子顿时魂飞魄散。怪声落荒而逃。跑得跟比飞人还要飞人。

灯下猛子看得很清楚。秦妈妈地嘴角。分明有两只暴突而出地獠牙。上面还沾染着触目惊心地血迹——

鬼片里吸血吃人地僵尸啊。不跑才怪。等着被吸干么?

秦妈妈并没有追上去杀人灭口。初步估计是不忍心滥杀吧。惊魂未定地猛子不敢再作停留。连夜就逃进了市区。这下他可有推卸责任地借口了。僵尸嘛。老妈是僵尸。儿子当然也是僵尸。难怪那么猛呢。人家刀枪不入力大无穷地说!

怪不得当年派人伏击秦磊闹了个大乌龙。回报地兄弟指天誓日地说把秦某人砍死了弃尸荒野。可庆功宴才刚刚摆上。血透重衣地秦磊就气势汹汹地找上门来。大杀四方威不可挡。猛子差点没给他砍了脑袋。事后恼羞成怒又不敢和人家正面对阵。干脆就把“谎报军情”地手下给打包沉河了。

现在回头想想。多半那一次秦磊是真地给砍死了。可不知怎么地又活了过来。呃。不是活过来。应该是诈尸变成了僵尸。

在以后的争斗中,天南帮差不多就给秦磊那帮人压着打,

大规模械斗秦磊都是身先士卒,简直就是挡者披靡,得有多重,要不了三天又是龙精虎猛的一条好汉,好些人背地里都叫他“禽兽”来着——

乎想象的彪悍,乎想象的强壮,乎想象的体质,简直就不是人嘛!

没想到,人家还真就不是人!

那位正在气头上的三爷听说惹上了一家子僵尸,也是吓了一大跳,在外面混的人都比较迷信,何况《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第一部已经出现在大大小小录像厅,那三爷除了崇拜浩南哥也算是个僵尸迷,加上猛子赌咒誓说是亲眼得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他立马就慌了神。

估计坏事做多了的人都有迫害妄想症,看谁都像坏人,以己度人,眦必报的他生怕那家子僵尸找上门来,咬上一口长生不老倒是好,可要是变成两眼翻白只会蹦蹦跳跳的行尸怎么办?

得,手为强!

顺理成章的,他找上了市说相当灵验的灵灵堂,高价聘请盗版马小玲的驱魔少年马秋霖,天师斗僵尸的戏码,就此拉开了序幕。

别看马秋霖巴巴一副营养不良的样子,可他动起手来却就是个狠人,大有法海和尚替天行道的风范,去了秦磊家桃木剑一挥鬼画符一扔,电闪雷鸣,僵尸现形,秦妈妈不甘束手就擒奋起反抗,结果,给他以剑刺符,来了个冷血无情的一剑穿心,残魂被毁,算是真zhèng

的死掉了。

人死了,可身体还在,暴出唇的僵尸牙也能看得一清二楚,猛子立马跳出来摇旗呐喊,把“秦老大为什么这么猛”的问题做了添油加醋带泼大粪的阐述,在他的刻意渲染下,秦磊一家三口都成了隐藏在人类社会的妖魔鬼怪,有事没事就吸吸人血吃吃人肉什么的,简直就是灭绝人性丧尽天良穷凶极恶的家伙,罪不可赦的那种。

望所归的秦老大一家子居然是僵尸,这个恐怖认知震惊了县城大大小小的流氓混混,因为人们排斥异类的本能,加上猛子的煽风点火,秦磊突然就成了道上众叛亲离的孤家寡人,诱杀秦磊,完全与道义无关,只是因为恐惧。

个人都怕,怕某天喝完酒就会被老大给吸**干,怕某个晚上一觉醒来就变成了只会举着双手乱跳的行尸走肉!

即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秦妈妈,即便她已经死透,群情激愤的一干暴民也亢奋莫名的架起了火堆,非要看着把僵尸烧成飞灰才算踏实,而猛子请教马秋霖后顺水推舟,宣bù

在火神庙焚尸,只差没敲锣打鼓宣扬“灭魔大会”时召开了。

别看有那多人在场,别看那些人一个个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好多都是凑闹看稀奇闲人,不明真相的群众,扎堆随大流找刺激罢了,个中有没有隐情会不会是冤假案,根本就不会有人在乎。

就只有道上的那些人才知dào

,这其实是一个诱杀秦磊的陷阱,猛哥在城里请来了降妖除魔的**师,**师在柴堆下布下了法阵,只要秦老大闯进去就会灰飞烟灭,大家伙也就可以不用提心吊胆过日子了。

马秋霖说了,秦磊没上柴堆之前不许逃,秦磊上了柴堆不许看,只要看到柴堆起火就得丫子闪人,有多快跑多快,有多远跑多远,他自己会和僵尸打交道,一旦动起手来,旁人的安危他顾不上,他还特地给每个混混了一张定魂符,说是可以让人安心定~,泰山崩于前都能面不改色。

结果,就像电影里天师捉鬼一样,信心满满的灭魔行动功亏一篑,“有神mì

高人插手”,眼看就要形神俱灭的僵尸秦老大,重伤远遁,跑掉了。

秦老大是跑了,火神庙是毁了,道上的兄弟也死了两个,瞎了三个,还疯了五个,其中只有一个是死在秦磊手下的,那个最得秦磊信任的瘦猴,被他一把扭断了脖子,另一个死者却是秦磊初到现场一声狂嚎吓死的,那倒霉孩子有心脏病。

瞎的那三个,是被法阵召来的雷电灼伤了眼睛,眼睁睁看稀奇找刺激来着,结果刺激过度受不了,疯的那五个也差不多,该闪不闪,躲起来看鬼片,结果在神龙召来的时候,给活生生吓出个神经错乱,疯掉了。

活生生的僵尸倒也罢了,秦磊的表现并不算血腥,九字真言召唤出来的守护神龙,可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看的,那玩意儿对心里有鬼的恶人来说,简直就是梦魇一样的存zài



一场降妖灭魔的盛事,其实,就是一场荒诞不经的闹剧。

第四十九章 背后的背后

那个僵尸虽然逃走了,可他受了神龙扑击,形神俱事情,倒是剩下的那个不好办啊,也不知dào

有没有染上尸毒……难道真要我丧尽天良的赶尽杀绝么?”

马秋霖浩然长叹,而我,听得是不寒而栗。

本以为秦磊可以逃脱一劫,没想到竟然会是“重伤将死”的情形,还有,“剩下的那个”,晕,该不是指秦竹吧?

草除根,赶尽杀绝,小说或者影视里面才有的情节,居然要活生生出现在我的面前,甚至,就是生在我的身上?

毛骨耸然,彻骨的寒意从头到脚的掠过,我瑟缩了一下,觉得自己的瞳孔收缩成了细细的针状,就连尾巴上的毛,都炸成了蓬蓬松松的松鼠尾巴。

“怎么,还真的成了啊,听得懂我说的什么嘛?古灵精怪的,看你很有成为猫妖的潜质哦,要不防患于未然,我先把你给掐死以绝后患,省得你那天就把我给迷惑了?”

马秋霖摸着下巴似笑非,大大的寒了一个,我简直要晕掉了,那神情哪里像什么得道高人天师道士啊,太邪恶了。

喵呜一声惨,三不管跳下桌子钻到了床底下,其实我也知dào

那根本就无济于事,如果这家伙真要杀猫灭口的话,别说我躲到床底下,就算钻到他被窝里用,我现在又不是琴妹子的魅惑之身。

只是,必要的态不能少,我现在就是个猫猫嘛,很敏感很灵性的小东西,能感应到他的杀机本能的觉得恐惧,应该很正常吧?

我可不想被他当做一“人”来看,谁叫我不是一个普通人呢,僵尸,亡灵,幽魂,我自己都弄不清楚自己是什么东西,反正不是什么正当来路,起码也算邪祟来着。

别说那九字真言唤出来地守护神龙。就算那插在秦妈妈心口上地桃木剑。都能让我心惊胆战心里虚。即便他算是大仇人一个。我也不敢随意暴露秦绣残魂所附带地憎恨和厌恶。只能乖乖儿地夹着尾巴做猫了。

“哎。小猫。用得着这么怕我嘛?躲床底下干嘛去?你是不是觉得我这个人心狠手辣。非得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阴魂不散地。马秋霖居然在床前趴了下来。和我来了个相当幼稚地大眼瞪小眼。嘴里絮絮叨叨地碎碎念是没完没了。呃。估计也就是心里苦闷自说自话。想给自己找个绝不会泄密地倾诉对象吧?

“你不知dào

啊。这降妖除魔呢。它就是我地职业。就跟农民种田工人上班一样。非做不可不做就没饭吃地。我可不是法海那种认死理地老古董。每一次出工都要收钱地。挣地就是个卖命钱呢。不是我赶尽杀绝啊。只是这妖魔鬼怪吧。都是欺软怕恶地东西。要打就得打死。不然给惦记上就麻烦了。心狠手辣是情非得已。除恶务尽嘛……”

马秋霖地眼神有点迷离。目光就像失了焦距似地。像是在看我。又像是什么都没看。恍恍惚惚得就像是做梦。看得出来他很纠结。要用若干年后有点小文艺地话来说。那就是特忧郁。特伤感。特迷茫。

“哎。你那是什么眼神。鄙视我?别介。我也知dào

那个女人没有杀生。就连她吸食进补地鲜血都是医院里弄出来地血。可我不杀她不行啊。那可是滞留人间地僵尸。肚子里还有小宝贝地。严重违反天地人伦地。鬼神难容啊……”

肚子里还有小宝贝,秦有孕在身?

这一惊非同小可,缩在床底的我吓了一大跳,差点就做出了抬起爪子去捂嘴巴的人性化动作,还好及时醒悟,要不就得露馅了。

秦妈妈守寡多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能和她接触的异性除了偶尔上门的瘦猴,也就只有秦磊这个亲儿子了,加上秦竹曾经亲眼看见哥哥和妈妈那什么什么的,马秋霖这么一说,不就是意味着两人不只是我所猜测的吸血,还有深入接触的后继展?

母子,还是僵尸?

晕,无语。

僵尸本来算是滞留人间的活死人,怀孕地机率简直就是千载难逢的,记得《我和僵尸有个约会》里面就出过那么个怪胎,人家叫做魔星来着,见风就长,一身异能足以毁天灭地的。

即便没有那么恐怖吧,起码也是所谓的“子母凶”,网上一部叫做《鬼吹灯》的热门小说就说过,好像是是孕妇身死,腹中胎儿却未亡,孕妇下葬后胎儿等于是被活埋,怨气郁结,鬼气冲天,再加上天时地利什么地,就成了凶残暴戾血脉相连的大小僵尸,杀起人来干净利落,开膛破肚比屠夫都还要专业。

絮絮叨叨地马秋霖倒是没有提到魔星和子母凶,只是说僵尸怀孕是大凶之兆,经灵符开光的阴阳眼

分明是血脉相连地“三魂一体”,就是说不但母体是僵尸,胎儿的父亲也是僵尸。

三个僵尸都是滞留人间地异类,三个“人”的魂魄同源,都是由一个人分化而成,也就等于是这三个“人”共享了一条命,一损俱损,一亡俱亡。

就,这僵尸妈妈和没有出世的僵尸宝宝,还有那个僵尸爸爸,要是分开来任何一个都是不死之身,肉身不能毁损,残魂可以转移,根本就不可能杀死,只要三个“人”中有一个存活下来,都可以进行生命共享,唤醒其余的两个。

说白了,要想除掉这个僵尸之家,必须得三个人聚在一起同时下手,要不然,再费多大的劲儿也是白忙活。

“所以啦,我才会同意那个大蛮牛搞什么焚尸大会,才会大费周章的摆下法阵,才会在那个女僵尸的心口下了锁魂镇魄的禁制,她和她腹里的小僵尸都还没死,只是给暂时镇压住了,我就是要用她们做饵,来诱杀那个猛得不行的僵尸爸爸……”

晕,冷汗,这家伙然这么阴险?

听他温声细语的一解释,算是明白了,原来“桃木剑一挥就杀死了僵尸秦妈妈”,那是用来糊弄人的假话,心口上插了把桃木剑的秦妈妈也过就是处于封印状态,僵尸嘛,被封印了当然没心跳没脉搏没呼吸没体温,一般人也就当是个死人了,却不~她只能算是假死,只要秦磊把她救出去,还是可以将她唤醒的。

当然了,被封的秦妈妈受到了不小的伤害,远在棉花地的秦磊和我所承shòu的锥心之痛就可以解释了,母子连心嘛,“我”是单纯的心灵感应,而秦磊,却是实打实的感同身受。

“一灵三分,三一体啊,这可是和‘一气化三清’同等级的魔功,那位分魂裂魄的秦老大真是非同小可,别说我这个不肖子孙了,就算马家奇才马小玲亲到,只怕也得头疼。没办法,只好动点手段啦,费尽心思的下了圈套吧,还是未尽全功,居然给你一个猫猫咪坏了大事……”

我瑟缩了一下,弱弱的了一声,底气严重不足,马秋霖哑然失笑,伸手凌虚一抓,咻的一声我就身不由己的飞到了他手里,晕,想当初我也这样子抓过秦磊,没想到这么快就得报应了。

“放心,知dào

不关你,是有什么滥好人看我不顺眼嘛,也不怕纵虎归山,后患无穷啊。也罢,做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要是我真把他们给灭掉,这生意还真是亏大了——三条僵尸耶,那么点钱够个屁啊,行情看涨才是,非得叫那个王八蛋大出血不可!”

懒洋的从地上爬起来,漫不经心的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自说自话的马秋霖把我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在我身上摸来摸去,嘴里的唠叨就一直没停过。

“问心无愧坦荡荡,我自扬眉向阎罗?口气不小啊,该是何方神圣呢?总不成是我鸿运当头凶星照命,遇上了传说中的僵尸王将臣吧?”

僵尸王,将臣,看来这家伙也是尸迷,当初马秋玲就说过,她哥哥马秋霖是个白梦走火入魔的宅男,估计除了降妖伏魔就是呆在家里看小说看录像了。

“梦,悄悄的飞过夜晚,恨,偷偷的闯进梦里,半夜醒觉梦碎,迷中飞坠浮沉,是你张开手,抱紧我熟睡……”

嗦了那么半天,总算一吐为快的马秋霖明显轻松多了,居然哼起了歌,唱的却是《我和僵尸有个约会》的主题曲,也就是我和寒叔都喜欢的歌,没穿越之前,我和他的手机铃声都是用的这个。

书生辛若羽好像说过,《我和僵尸有个约会》不是凭空编造的神话鬼话,而是确有其事的纪录片,我一直就没相信,难不成是会是真的?

看马秋霖的装扮,看他如假包换的法术,还有那差点让我魂飞魄散的守护神龙,呃,好像当初马秋霖也说过,他妹妹马秋玲一直在自欺欺人,一直都不肯接受马家传人的身份……

晕,我自己都糊涂了,脱离了现实的聊斋,是那么的荒诞那么的离奇,什么是真什么是假,好像都没个定论的?

一吐为快的马秋霖倒是舒坦了,原本就如噩梦缠身的我却是更纠结了,前路茫茫啊,看情形,这真的不是平行时空而是属于过去,马秋霖和刘寒,还有“秦竹”和秦磊,他们到底会生怎么样的碰撞?

突然现,我在这个“过去”呆的时间越长,就越对“未来”感到恐惧,相比之下,那个迷雾飞花的噩梦,好像已经算不了什么了。

第五十章 还未长成的驱魔美少女

哇,好可可爱的猫猫咪哦,我喜欢!”

扑闪扑闪的睫毛,苍白苍白的脸蛋,细声细气的语音,还有那柔软微凉的小手……

我简直就要晕掉了。

干巴塘的猛鬼回煞事件之后,我对翻云覆雨的马家兄妹有着近乎本能的畏惧,别说让我去灵灵堂做客了,就是马家兄妹那两个名字,我都不大敢去想。

可现在,我不但见到了真zhèng

的马秋霖,还见到了没有长成的驱魔美少女。

老实说,我真没;到那个英气逼人的长腿美女马秋玲,小时候居然是个黄毛丫头丑小鸭,不但没有含威凤目没有如剑柳眉,就连那一头青丝都没还没有长出那个味道来。

马秋玲,没错,就是若干年在煤矿山声名远扬的驱魔美少女马秋玲,马秋霖的妹妹,一体双魂的阴阳两生花。

我现在,就她的怀里。

多少是件意的事情,马秋霖并没有乘胜追击斩草除根赶尽杀绝,不但没有去棉花地看看秦老大的妹子是不是僵尸,就连落荒而逃带走了秦妈妈的秦老大,他也没去进行追查,更不用说上天入地的追杀了。

倒不是他现,所才手下留情,而是“价钱没谈拢”,他不做赔本的买卖。

那位聘请秋霖地三爷。并不是什么目光远大地豪客。见识也不过如此。得到猛子回报之后。知dào

秦家一窝子僵尸都给杀了个落花流水。县城黑道也已经一统天下。心头地大石早就放下了。根本就没打算继xù

出钱请马秋霖赶尽杀绝什么地。

要知dào

他已经马秋霖狠狠敲了一杠子。说是僵尸太猛太厉害。坐地起价来着。迫于某人地怪力乱神。他是不得不掏腰包。这边还肉疼着呢。那里还舍得追加投资。

我琢磨着。他也有他地算计。就算重伤远遁地秦磊卷土重来吧。直接结仇地也是马秋霖。和他三爷扯不上关系。就算寻仇吧。不也还有马秋霖在前面挡着嘛。到时候杀到他门上去。他不出手难道还能去讨价还价?

所以说三爷鼠目寸光呢。他也不想想。他才算真zhèng

地罪魁祸。马秋霖只不过就是个打手。用武侠地话来说。马秋霖只是杀人地刀。他才是使刀地那个人。如果秦磊真地跑来寻仇。个就应该对付他。

马秋霖是无所谓。反正他已经他已经拿到了大把地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当然不愿出力不讨好地瞎折腾。也不去追杀妖魔鬼怪了。收收地就回了城。

回城就回城吧。这家伙还把我也给捎上了。说是要把我当礼物送给他妹妹。晕。还就真没开玩笑。我算是给人家当做宠物了。

不是没想过半路开溜,可现在的我虽然有人的心智,却没有相应地力量,异能就更不用说了,面对的偏偏又是个可以召唤神龙的天师,完全就没个活路,就连离开马秋霖的视野,都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跑,跑个屁啊,人家伸手一抓,也许是擒龙手,也许是控鹤功,再跑远点也给吸回去了,根本就是人家掌中之物,孙猴子还能跳过如来佛的手掌心去?

尝试过一两次之后,我算是彻底的断了逃跑开溜的念头,老老实实呆着呗,反正看他那样子也不像是要吃猫肉。

就这么着,马秋霖把我从县城拎到了市里,我也就顺理成章的看到了他的妹妹,若干年后差点把我给收掉地驱魔美少女。

看着比马秋霖还要来得温柔还要来得柔弱的马秋玲,我真想不出她怎么会长成了若干年后那个英气逼人的家伙,隐觉得,这和秦磊一家子少不了关系,何况“秦竹”还扯上了刘寒,天晓得会整出些什么聊斋来。

只不过,真的很奇怪耶,如果马家兄妹见过刘寒和秦竹,若干年后干巴塘再见,没道理认不出来啊,怎么还就素不相识似的?

就目前而言呢,我只是知dào

了马秋霖为什么会把降妖伏魔当做职业,也算明白了他为什么不去正正经经的打工,却要和神神道道的非人类打交道挣什么卖命钱。

都是为了马秋玲。

还未长成的驱魔美少女现在可和妖魔鬼怪扯不上关系,她就是一个病人,一个需yào

做心脏移植手术的重症患者。

我是在医院见到她地,雪白的墙壁,雪白的床单,可她的脸她的皮肤,比墙壁比床单要白。

病态地白,雪白,苍白,全无半点血色的白,不客气地说,她比没有变成猫猫咪的我,都还要像一个僵尸。

“哥,回家好不好,这里很闷很闷地,还不准养猫猫咪,好无聊哦,回去好不好,好不好嘛!”

虽然现在我就是个猫猫咪,应该没有人性化表情的,可我还是差点就吓掉了下巴,真没想到,马秋玲也会有撒娇地时候。

“好好好,等做了手术就回去,再等一等好不好?哥哥就是知dào

你闷得慌,这才偷偷的给你带了个猫猫咪,不准养没关系啊,咱们偷偷的养,这猫猫咪很聪明的,绝对不会被医生护士现,要不咱们就炖了它,正好给你补一补身子……”

无语,原来酷得不行的马秋霖在妹妹面前也有温柔如水的时候,只不过瞄我的眼神很不对劲,貌似有点警告性质的杀气,呃,准bèi

主动现身让护士现然后把我驱逐出境的打算,还是暂时别想了,乖乖儿趴着吧。

难怪马秋霖会拼死拼活的去降妖伏魔,高风险高报酬的说,要是正正经经的打工,别说存钱动手术了,就是住院费疗养费观察费都不够的。

当天师多好啊,到底是太盛世,哪有那么多的妖魔鬼怪,驱魔不过是求个心安,跳跳大神画画符咒,票子还不就哗哗的来?

我可是听马秋霖说了,就在县城诱杀秦磊的前夕,那些定魂符都让他小赚了一笔,不是免费派送哦,那是要表示心意的,不然会失灵来着。

虽然天师这个行当是赚钱,可毕竟见不得光,偷偷摸摸跟做贼似的,生意也时好时坏,何况又不是一般的小病小痛,心脏移植哎,得有适配的心脏来源,这市医院还做不了,得到省城去,没凑够钱,就只能先在这里养着,票子同样要哗哗的去

没弄个入不敷出,已经算是马秋霖的本事了。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活法,我现,源自于秦绣对马秋霖的怨恨,好像没有那么强烈了。()

第五十一章 猫猫也梦游

是个稀罕事,我做梦了。

说起来呢,做梦没什么好新鲜的,是个人都会做梦,呃,不是人也会做梦,以前的我,噩梦缠身都缠成习惯了,即便是变成了僵尸,还不是逃脱梦魇的纠缠。

要不是那该死的迷雾飞花的噩梦,我也不会为了解开心结和寒叔一起回到棉花地,更不会倒霉透顶的在风月桥上莫名其妙的进行了穿越。

只是,自从穿越到这个不知dào

该算“过去”还是“平行”的诡异时空,我就成了遗世独立的存zài

,不用进食,不需睡眠,当然,也就再没有做过什么梦。

那什么,迷迷糊糊于昏迷或者晕倒的那几次不算,那根本就不是正常的入睡,所见到所听到所经的,也应该算是幻象而不是梦魇。

糊里;变成猫咪之后,我失去了所有的异能,突然现,我“正常”了起来,要吃饭,要喝水,还严重的嗜睡,趴着趴着就能迷迷糊糊的睡过去,倒是像极了一般般的小猫咪。

若干年后我是养过一只啦,也是黑色的,管他叫暗影来着,不过那不是一般般的野猫,那是寒叔的守护之力幻化而成,怪力乱神,聊斋得比鬼片里的猫妖还要猫妖。

那个暗影,也经常性的蜷曲成一团,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呼呼大睡,不止是他,我所见过的猫猫咪,大多数时间都是在睡觉的。

从县城火神庙到市医;:,一晃就已经过了三天,我是吃了睡睡了吃,小日子貌似很安逸,我还为此小小的庆幸了一把,以为这辈子都会这么平平淡淡的过了。

现在我,已经不想知dào

刘寒和秦竹会生什么事情了,我甚至都不敢兴起逃出医院去找他和她的念头,直觉吧,我隐隐感觉到如果真的再次见面,可能就是一场比噩梦还要可怕地灾难。

只是。我没想到。我会这么快就和他们再次相见了。

貌似。在梦里。

我清晰地知dào

自己在做。因为我现自己在天上飞。就像鬼片武打片里面那些吊了钢丝地演员一样。脚不沾地衣袂临风飘飘欲仙地飞。

更重yào

地是。我地思绪有种清晰地割离感。似乎一分为二。一方面知dào

自己现在就是个猫。正蜷缩在马秋玲地怀里呼呼大睡。另一方面现自己变回了琴妹子。在天上飘悠悠地飞。

这种情形并不少见。以前会做梦地时候经常出现。身不由己地在梦里颠倒沉浮。却能清楚地知dào

自己在做梦。也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睡在床上沉沉入睡地身体。

既然是我自己地梦。那我意识当然就是梦地主导。扮演空中飞人地我。现自己脚下不断后退地风景似曾相识。稍加琢磨就恍然大悟。不就是从棉花地到县城地那一段路嘛。追踪秦磊地时候。我曾经从黑猫地视角过来地。

秦磊,一想到那个浑身浴血的黑炭头,我地心就有一阵悸动掠过,很明显,那是融合秦绣残魂所带来的后遗症,我是琴妹子不假,可我还有个身份,那就是秦磊地妹妹秦竹,她的记忆由我继承,她地情感自然也对我有潜移默化的作用。

秦磊是她地哥哥,是她不知不觉中倾慕爱恋的人,那种已经开始扭曲形的兄妹之情,大可以影响我的心神,继而影响我的梦境。

梦由心生,那可是潜意识的折射,再真实过的精神世界。

心里轻轻的一疼,本来是飞向棉花地的我突然身躯一折,似乎受到了什么神mì

力量的牵引,身不由己的就偏离了原定的航线。

大概,可能,也许,是血脉相连的心灵感应产生的吸引力吧,我这一去,应该能看到秦磊吧,不知dào

他伤有多重,不知dào

他有没有唤醒秦妈妈?

都说梦里见到的事情和现实里即将生的事情是相反的,梦到捡钱包,一定会破财,梦到和人上床,双方肯定没戏,梦到有人死,那个人多半会长命百岁……

如果待会儿我见到的是势痊愈安然无恙的秦磊和秦妈妈,是不是就意味着他们已经彻底的死去?

那我是不是应该梦到两个浑身血污的死尸,好祈求上苍给他们留下一线生机?

心乱如麻的纠结中,本以为要飞到荒山野岭的我,轻飘飘的在一个农家小院落了下来,我有点迷糊,琢磨着是不是走错了道儿,秦磊带了秦妈妈逃走,要养伤也得找个僻静点的地方啊,鬼片里僵尸给天师伤了,不都是找山洞啊泥潭什么的窝着么,哪有跑人家户来的?

心念只转了这么一转,我就忍不住哑然失笑,这不是在梦里嘛,哪有那么多逻辑可言啊,迷雾飞花,无边黑暗,我什么没梦过啊,再荒诞的东西都不值得大惊

,何况这还是艳阳高照呢,应该算是再正常不过了

等等,艳阳高照?

突然觉得不对劲,以往做梦除了黑暗系的噩梦之外,也有其他比较平常的,可我就从来没梦到过什么太阳,难道这根本就不是梦?

抬头看看,可不是么,天上就是挂着个红艳艳的太阳,照得我身上暖暖的,我甚至还觉得有点刺眼,再四下里看看,瓦房,土墙,小小的院落,种了棵低矮的桃,向阳处还挂了几挂老玉米和一串红辣椒,院门上了门闩,堂屋门则是虚掩的,厨房的烟k;还升起了袅袅炊烟……

一切的一,都是那么的鲜活,都是那么的真实,鲜活得不见飘,真实得不像梦幻!

试探出手碰了碰挂在面前的玉米,结果自己的手指头就跟水面倒影一样,一圈圈的涟漪荡漾开来,玉米还好端端挂在那儿,手指头却是不见了。

小小的吓了一跳,我往后一缩,又是一阵涟漪荡开,手指头又出来了,就像刚刚不是消失,而是溶化在了那玉米棒子里面一样。

这情形好像常见,鬼片里经常出现的,往往就是生在鬼魅身上,毕竟那是属于阴间的邪樂,有形无影也无质的,就是个纯粹的意念体,就算修liàn

成形也就是个能量体,并不是肉眼可见的真实存zài



反复试验了好几次,我是明白了,这不是做梦而是梦游,就像是传说中的灵魂出窍或者是神游万里,所见到所听到的都是真实的存zài

,自己就是个无形无影的意念体,肉眼凡胎是看不到的。

有意,**的无上法门啊,都不用担心被人家现的。

兴致勃勃活动了一下身子,这才觉先前那种神mì

的牵引力已经消失了,不过目的地很明显,也不知dào

这里到底隐藏了什么与我密切相关的人物,难道说秦磊和秦妈妈真的躲在了这里?

定定神四下打量,果然:了不对劲,农家小院嘛,家畜牲口是少不了的,牛羊猪狗鸡鸭鹅,那可是具有乡村特色的风景线,可这院子里什么家畜都没有,一片沉寂,简直就是毫无生气。

青天白日的,还闹鬼不成,多半是遇上了一窝子懒鬼……

我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向厨房靠近,脚不沾地轻飘飘的,顺带看了看自己的脚下,艳阳天下连个人影儿都没有,果然是灵魂出窍的梦游啊,很聊斋很好玩。

厨房里果然有人,好歹是给这一片死寂的鬼地方带来了一点活力,只是那声音,好像满熟悉的?

“嗯……啦花花……不要乱摸……哦……轻点……疼……啊……”

断断续续的声音,夹杂了细细娇喘,还有暧昧得近乎呻吟的鼻音,我吓了一跳,晕,白昼宣淫,还是在厨房里?

农村里忌讳很多,厨房可是家中重地,一家之主灶王爷就供在那儿的,谁要是敢在那地方乱,可就是正宗的亵渎神灵,很严重的。

不能确定里面的人看不到我,怕惊扰人家好事,我没有走房门,直接就往墙壁飘了过去,涟漪一圈圈荡开,身体空气一样融了进去,很妖很聊斋,不愧是纯粹的意念体,穿墙入室简直就纯属本能,和呼吸一样的自然,都不用费劲去念咒运功什么的。

这厨房可谈不上宽敞,一个灶头一张桌子就占了个七七八八,灶上的大铁锅咕噜咕噜的煮着什么东西,灶膛前面有人在烧火,那时候的乡下可没有沼气灶煤气罐什么的,就连煤炭都很少用,烧得就是山上砍来的柴禾,不经烧,须得经常照看的。

现在烧火的是两个人,两个女孩子,都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地方不大,灶膛前面就只放了个低矮的小板凳,其中一个坐在板凳上,另一个就直接抱在了她怀里,断断续续的哼哼唧唧,就是被抱着的那个女孩子出的。

在墙壁上伸出个脑袋的我看得很清,这两个人都衣裙不整,相貌有点相似,似乎是姐妹来着,抱人那个比较成熟,应该是姐姐,坐在姐姐怀里的自然是妹妹了。

姐姐的两只手都滑进了妹妹的衣裳,一只向上,一只向下,在里面动啊动的,嘴皮子也没闲着,凑到妹妹后颈小狗似的乱嗅,最后干脆就停到了妹妹的耳朵上,粉红的舌头半吐半噙,嫣红的双唇半开半合,又是轻舔又是吮吸的,嘴上功夫都快赶得上a片女主角了。

不能不说这是个大大的意wài

,还以为奸夫淫妇呢,没想到遇到了蕾丝边,传说中的百合?

呃,这和黑炭头秦磊有什么关系啊?()

第五十二章 吸髓画皮

鼻子想来想去,我硬是没想出这一对百合能和秦关系,乱那什么又咋地了,人家姐妹情深,我一个原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时空的异数,管得着么我?

恍惚中有点失神,光是顾着在心里琢磨梦游玄机去了,等到转过弯儿来,那对动手动脚的姐妹已经渐入佳境,很有点的味道。

给姐姐上下其手的妹妹娇喘吁吁,浑身上下就像爬了虫子似的,好像痒痒得很难受,坐在姐姐怀里扭来扭去,一张俏脸涨得通红,看上去就跟熟透的水蜜样,双眼也不由得眯缝了起来,貌似成了所谓的“媚眼如丝”。

“花花……姐……唔……不要……啦……嗯……什么东西啊……顶着人家了……好……好烫……啊……”

本来想要退出去找找秦磊在哪儿呆着,可给这么的表情撩拨得心痒痒的,鬼使神差的就留了下来,饶有兴趣的看起了直播,妹妹的娇声腻语传入耳际的时候,我差点就当成a片配音给忽视了,还好慢半拍的反应了过来,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不是百合么,不蕾丝边么,这又不是若干年后的精彩世界,可没有那么多道具用的,这乡村里的姐姐,还能用什么去“顶”怀里的妹妹?

妹妹反手伸到**下面,该是打算把那个“什么东西”给拨开,就见两个人同时娇躯剧震,似乎同时给烫了那么一下,很刺激的样子。

“我……我看看锅肉有有熟……都快饿死了……啊……哟!”

妹妹突然就慌张起来,着条毒蛇似地弹了起来,可姐姐双手环在她腰间一拉,刚刚起身的妹妹一下子就给拉回了原位,闷不吭声的姐姐双膝一并一分,妹妹的双腿就给分了开来,连裙子也向上卷起,春光乍泄,雪白的大腿雪白的**惊鸿一现,我甚至看清了蓦然裂开悄然滑落的小裤裤。

衣开的裂帛之声惊心动魄的清晰,姐姐的下身,居然挺起了青筋暴突地擎天一柱,恍若被踩到尾巴的大蛇蓦然昂,凶光毕露,就待择人而噬!

接下。被卷起地裙子垂了下来。春光一现即隐。而身不由己地妹妹娇躯剧震。坐回原位地身体再度弹起。就像刚刚一**坐上了一根烧红地铁棒。

痛哼声中妹妹蓦然回。原本涨通红地脸颊更是娇艳欲滴。如丝媚眼却蓦然张开。瞳孔急剧收缩。眼神满是难以置信地惊惶和恐惧!

“你不是……唔……唔唔……嗯……”

妹妹那明显惊慌失措地惊呼根本就没能吐个完整。她才一回头。姐姐地烈焰红唇就压了上去。不由分说地堵住了她地嘴巴。辗转吮吸。啧啧有声。可怜地妹妹就只能从鼻腔里哼哼。连个完整地字眼都吐不出来。

妹妹就像被放进油锅地活鱼。拼命地挣扎。恨不得一下子蹦起来。姐姐却是不慌不忙地用一只手搂住了她。嘴上功夫穷追猛打。另一只手也毫不客气地攀上了妹妹地胸部。揉面团似地又搓又捏。真真是上下夹攻。妹妹很快就给炮制得晕晕乎乎。看那神情也就是个“痛并快乐着”地具体表现。

估计吧。真zhèng

让妹妹神魂颠倒意乱情迷地。应该是裙下掩藏地杀手锏。不管她怎么蹦。姐姐就把她控zhì

在一个小小地活动范围内。要是我先前没看花眼。两人就应该是正在做负距离地亲密接触。她那扭腰摇**地挣扎。无非是给姐姐添加深入浅出地机会罢了。不把自己陷进去无力自拔才怪。

这不,很快她就出现情难自禁身不由己的情形了,原本的挣扎不知不觉的就变成了主动迎合,用若干年后某位青春偶像的话说,那就是“大腿以上胸部以下的部位软得跟蛇似的,左摇右晃弄得春满乾坤”,说有多妖孽就有多妖孽。

接下来的事情就比较a片了,哼哼唧唧正式升级为嘿咻嘿咻,动静闹得可不般般的大,呃,貌似只能够算三级,就像《玉女心经》那种,人家虽然动作激烈音效一流,好歹是没脱光光的。

饶有兴趣的我并没有退避三舍,倒不是对这直播起了观摩之心,我就是隐隐的觉得不妥,那么激烈的肉搏现场要有多刺激就有多刺激,可我怎么就觉得心头冷头皮炸呢?

就像我看到的不是一对抵死缠绵的姐妹花,两条纠缠不清的美女蛇!

还好,我没有纠结太长的时间,在灶王爷面前喜禅的姐妹俩,已经攀上了极乐之巅。

哭泣似的响起,妹妹拼命的把挺翘的**往姐姐身上挤,胸前的挺拔却不由自主的用力前挺,膨胀凸起的两颗樱桃在紧绷的衣裳上现出了清晰的形状,飞扬的青丝披散开来,覆不

的向后扬起的脖子上,说不出的妖冶。

“嗷”

一声闷嚎传出,姐姐两眼红光大盛,两颗雪白的獠牙在嘴角暴突而出,只一低头,就重重的吻上了妹妹那天鹅般美丽的脖子,我甚至听到了尖锐异物破皮入肉的轻响。

“啊哦”

声蓦然拔高,绷紧了身子不断震颤的妹妹剧烈的抽搐起来,玲珑曲线迅的扩张,夸张的前凸后翘就像用什么激素催出来似的,一个还算青涩的少女,居然弄出了让人炫目的乳波臀浪。

“咝”

长长的一个吸声,听在我耳朵里面就跟毒蛇吐信的嘶嘶声差不多,反正我是感觉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来,简直就是绝对标准的如假包换的毛骨悚然。

在我目瞪口呆的注视下,个欲仙欲死的妹妹真的死了,身体在膨胀之后迅缩水,活像整个儿就是一张人皮裹了一包水,然后给个肺活量特大的饕餮之徒一口吸了个干干净净。

桔子水吃过,塑料袋软包装的那种,弄根吸管插进去,狠狠的一吸,鼓囊囊的包装就用看得见的度瘪下去……

我算是亲眼得见传说的“吸干”是怎么回事了,只不过传说中都是女方把男方给吸干榨干,还就没听说女的也可以把女的吸干榨干。

不,应该是“吸干”的升级版,可不只是吸血吸精吸气那么简单,也不只是吸成皮包骨头子的人干,而是连精带血还有骨头渣子都不放过,直接就吸得只剩下了一张皮。

没错,是一张皮,一张人皮。

原本活色生香的一个人儿,在姐咬上她的脖子长长的“咝”了那么一声之后,整个人就瘪了下去,那衣裙完全失去了依托,飘飘然的落了下去,软嗒嗒的盖在了姐姐的大腿上,姐姐的腿根儿却明显的还有个昂挺胸的擎天一柱,就那么直愣愣的撑起了一个扎眼的帐篷,上面还覆盖了一片柔顺的黑,看上去说不出的诡异。

双眼微闭,血痕宛然的獠牙慢慢的收缩消失,姐姐很是陶醉的打了个嗝,容光焕,脸上身上的肌肤都闪耀着一层若有若无的晶莹宝光,颇有女神下凡尘的风采。

乍一看吧,也就是姐姐和妹妹姐妹情深,硬生生给她一口吸了个不见,诡异是诡异了一点,也没什么好害pà

的,这就叫吃干抹尽不是,也算长了个见识。

恐怖的是,把妹妹吃干抹尽的姐姐慢悠悠的伸出两个指头来,拈花似的拈着覆盖在衣裙上的头,轻轻的那么一抖,手里就多了一张薄薄的完整的人皮,就跟提了一副画儿似的。

随手把人皮揉成一团,居然还没有拳头大,姐姐漫不经心的往衣袋里一放,然后把那些衣裙团了往灶膛里一扔,火光熊熊,那么一个活生生的人,就算是彻底的没了。

姐姐慢悠悠的站起来往外走,双腿之间的帐篷已经消失不见,现在的她,看起来也就是一个刚刚兴云布雨滋润得不行的女孩子,可我看她就像看着个披着画皮的狰狞恶鬼,感觉浑身都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还好,她根本就不知dào

我的存zài

,自顾自的出了厨房,斜跨院子推开了虚掩的堂屋门,进去后顺手又把门给掩上了。

怔怔的呆在厨房门口,心里天人交战的我举棋不定,拿不准是不是该跟上去,恐惧有如天崩地裂,我甚至希望这不是什么灵魂出窍的梦游,而是一个单纯的当不得真的噩梦。

我已经隐隐猜到了这个“姐姐”的真实身份,看到那张新鲜出炉的“画皮”,我就猜了个不离十。

想来,我所看到的这个女孩子的身体,也是披了一张画皮吧,至于画皮下面的那个人……

我拒绝自己去想那个答案,毕竟,现在的秦绣就是我,我接受不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

这不是倒吸冷气的声音,而是类似于拉开衣服拉链的嗤啦声,我怔了怔,这才现纠结无比的我,已经不知不觉的穿过庭院穿过墙壁,走进了堂屋,然后又走进了旁边的卧室。

那个“姐姐”,光溜溜的站在挂了蚊帐的床前,手指从双腿之间往上移动,活像拉上某件衣服的拉链。

只是“活像”,事实上,她是拉开某件衣服的拉链。

她的肌肤,从裆下到头顶,慢慢裂开,整整齐齐的一分为二,皮开肉绽,有一点点的血迹,就像这只是一幅画儿在卷翘和脱层。

那是一张画皮。

画皮下的厉鬼,就是秦磊,“我”的哥哥,重伤远遁的僵尸。

第五十三章 阴阳乱

喵呜”

蜷曲在马秋玲怀里的我惊跳而起,全身炸毛,张牙舞爪,刺啦一声抓破了她的衣裳,差点就抓上了她的小咪咪。

“猫猫你怎么了?见鬼了吧,跳什么跳,吓死我了!”

吓了一跳的马秋玲在我脑袋上啪的拍了一巴掌,打过之后又觉得心疼,忙不迭的把我搂在怀里进行安抚,还把求助的目光投向了陪床的马秋霖,一脸的忐忑不安。

“哥,你说猫猫该不是生病了吧?叫得凄凄惨惨的,给它看看好不好?”

生病,我倒是想生病呢,最好是个妄想症就好了,什么穿越啊,什么**啊,什么变身啊,什么附体啊,什么化身为猫啊,什么灵魂出窍啊,全部都是自己天马行空的异想天开,全部都是自己百无聊赖的胡思乱想,全部都是子虚乌有的胡说八道……

可是,那怎么可能!

马秋玲的怀抱如此的温暖,我现在的猫咪身体如此的确切,就是我刚刚灵魂出窍看到的那让我恐惧无边的聊艳谭,诡异荒谬的**和血腥也是那么的真实。

就是那种真实,就是那个真相,让我毛骨悚然,梦游的神魂出现了天旋地转的眩晕,眨眨眼就回到了黑猫的身体,魂魄归位,恐惧却如影随形仿佛附骨之蛆,强烈刺激让“熟睡”的黑猫浑身抽搐尾巴乱甩,直接就惊跳而起,胡乱挥舞的爪子差点就抓伤了马秋玲。

没办法不恐惧啊,一梦出游居然是灵魂出窍,还见到了传说中的的画皮厉鬼采阴补阳,而且是饮血吸精敲骨吸髓的血腥恐怖版?

更要命地是。制造惨剧地罪魁祸。居然和“我”有着密不可分地关系。其中甚至还有点不足为外人道不容于天地人伦地小暧昧!

重伤逃走地秦磊。原来并没有跑到深山野林去躲起来潜修蛰伏。而是找了个农家改头换面。用地手段还是很聊地惨烈。甚至可以称之为灭绝人性天地不容地凶残。

不管那家子到底有几口人。现在都算是彻底玩完了。用我地直觉来判断。猪狗牛羊鸡鸭鹅之类地生灵。应该是最先遭殃地。僵尸吸血疗伤。在鬼片地普及下都成了灵异常识了。秦磊应该不会例外。

吃掉那些家畜。重伤地秦磊应该恢复了一些元气。那家人也就开始正式性地倒霉。男性应该是先就要清除地。接下来就是那个“姐姐”。一场聊艳谭一幕翻云覆雨。精血骨髓都给吸了个干干净净。披上新鲜出炉地画皮。秦磊这个在逃僵尸。摇身一变就成了小家碧玉。行凶作恶也就更具有了隐蔽性和欺骗性。

我甚至怀。那个在我眼皮子底下给吸成画皮一张地妹妹。其实不是那个“姐姐”地亲妹妹。有可能是他从附近诱拐蛊惑地亲戚。比如说堂妹什么地。或干脆就只是个邻居。遭了无妄之灾地无辜池鱼。

农村可不比城市。一个村子里地人多多少少都能扯上亲戚关系地。串门子也是很正常地事情。秦磊用画皮进行伪装。无非也就是个偷天换日冒名顶替。给他持续下手创造机会。

看他那驾轻就熟的画皮制造手段,我都不敢去想那是他第几次出演聊艳谭,现在的他,应该算是真zhèng

地入魔了吧?

不过,这看似丧心病狂的惨无人道,对一个厉鬼凶灵来说好像算不了什么,真zhèng

让我毛骨悚然地,是他吸干“妹妹”进了卧室之后的举动。

他“脱”掉了画皮,露出了真身,然后,掀开蚊帐,爬上了床,揭开了被子,钻进了被窝。

被窝里有人,死人。

活死人。

是秦妈妈,被马秋霖重伤封印下了锁魂禁制地秦妈妈。

她的满身血污已经清洗掉了,插在心口地桃木剑也不知去向,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披头散,满头青丝铺散在枕头上,魅惑的韵味悄然散,再加上一丝不挂的**,还有苍白的脸紧闭的眼,简直就是卧床入睡的病美人,柔弱美丽得能让人兽性大。

真真是让人魂飞魄散的晴天霹雳!

看到秦磊显露真身,我还算不上有多惊讶,毕竟已经有了心理准bèi

,可被子掀开春光乍泄,我整个人都蒙了。

恐惧有如噩梦,我不敢再看,我下意识的向后飞退,撞过了墙壁,退出了卧室,退到了小院子,还是停不住脚步,就像眼前有个张牙舞爪的狰狞魔物当头扑来似的,我脑子里一片空白,就知dào

不停的退,飞快的退,根本就顾不得身后都有些什么。

天旋地转的眩晕,肝胆俱裂的惊骇,魂飞魄散的恐惧,心乱如麻的纠结……

那一退,我就直接退回了黑猫的身体,退出了

窍梦游千里的状态,神魂归位,有如恶梦初醒。

即便是醒了过来,我还是觉得心慌意乱,甚至还有种难言的痛楚和酸涩,要不是眼下是猫咪之身,多半还会脸红心跳再加上香汗淋漓。

从那个卧室逃走的时候,我甚至来不及转身,飞退的过程中我看得很清楚,那床揭开又盖上的被子在动,轻缓而持续的动,很有节律很有韵味的在动。

那种动法,好像有个很贴切的形容词,叫做“被翻红浪”。

如果我只是纯粹的琴妹子,那我除了震惊可能就只是讶异,可我还融合了秦竹的残魂,秦竹的情感影响了我,我想,那种痛楚和酸涩,应该就是传说中的“吃醋”。

好像,若干年之后,回煞夜已过,每当我在噩梦里回想起寒叔和妈妈近在咫尺的纠缠,我的心里也是这样,除了铺天盖地的恐惧,还有点痛,有点酸,有点涩……

“不要紧不要紧,刚刚还睡得好好的,怎么会一下子就生病了?嗯,应该是做噩梦了吧,猫猫可是灵气十足的东西,应该会做梦的哦。没事没事,大不了我带它出去溜达溜达,照照太阳吹吹风就好了……”

马秋霖的絮絮叨叨打断了我的思绪,他把我拎了过去,抱在怀里带到了阳台上,太阳光斜斜的照在身上,暖暖的感觉很舒服,倒是让我的心情好了点。

“我说猫猫啊,安分点成不成?瞧你把我妹妹吓得,她多心疼你啊,你就不能体贴一点?嗯,知dào

你很灵性,毕竟给人家隐世高人当过打手嘛,是不是也感觉到了什么?应该和那天由你出面救下的一家子僵尸有关吧?我早就知dào

了,用不着你来提醒,这几天啊,我布下的禁制在不断的受到冲击,封印日益松动,想来那个秦老大,应该在到处作孽要救他的亲人吧?阴阳陌路,人鬼殊途,何必呢……”

马秋霖压低了声音絮絮叨叨,觉得很是意wài

的我战战兢兢,乖乖儿的窝着,一动也不敢动。

原来马秋霖还在关注秦磊,估计他给秦妈妈下的禁制有一定追踪作用吧,可以进行远距离心灵感应的那种,相当于定位仪和监视器?

“他们三个都被守护神龙所伤,应该是神魂俱灭的,可到底是不在五行不属三界的僵尸,滞留人间的执念也太强了一点。估计,应该是为了那个还在棉花地的小妹的吧,生怕她孤零零的受人欺负,这才勉强滞留逆天改命,结果就彻底的入了魔。采补本能,阴阳转注,颠倒人伦,错乱风月,也不知dào

有多少女孩子遭殃……”

心里激灵了一下,我有点失神,即便身在艳阳之下,还是有股彻骨的含意,突然觉得好冷好冷。

采补本能,阴阳转注?

结合我灵魂出窍看到的情形,我想,我已经知dào

了秦磊和秦妈妈的现状。

就马秋霖所说,他们都受了重伤,本来就被封印的秦妈妈更是雪上加霜,可秦磊执意滞留人间,说什么也要让她起死回生,为此彻底沉沦,真zhèng

的成了个离经叛道丧心病狂的魔物。

魔化的秦磊顺从了僵尸的本能,以画皮变身进行伪装,专挑女孩,翻云覆雨,吸尽元**血,然后以本体真身和秦妈妈亲近,将吸来的元**血转注给她,用来维持那一线生机,继而冲击她身上的禁制,试图破开封印,让她再度回魂……

身上有点冷,鼻子有点酸,眼睛有点涩,心里有点疼,即便我现在就是个猫猫咪,可我还是忍不住想哭。

如此挣扎,如此纠结,如此偏执,如此疯狂,如此迷乱,就为了滞留人间,就为了维护一个破碎的家庭,就为了一份难以割舍的情感,是物所值,还是得不偿失?

“说起来这事儿也怪我,要是我不插手,事情也不至于弄到这个地步,可我也要守护我的妹妹啊,我需yào

钱,很多很多的钱……”

看得出来,马秋霖也很纠结,想想也是,他为了钱降妖除魔重伤了秦磊和秦妈妈,却又为了钱没有赶尽杀绝斩草除根,结果僵尸魔化事态严重,都阴阳迷乱了,秦磊落脚那一家子所造下的罪孽,也不知dào

该算在谁的头上?

事情好像越来越乱了,这都什么世界啊,好像比噩梦还要来得噩梦?

他妈妈的,我不玩了好不好,我想回去!

回到若干年后那个时空,回到寒叔的身边,我不想再追究噩梦的真相,我不想再解开什么心结,我不想再知dào

当年的寒叔和我妈妈到底有什么样的纠葛!

第五十四章 不敢面对的真 相

的纠结和郁闷都只能在心里呐喊,马秋霖当然不会我也不敢让他知道他,看他那死要钱的德行,没准儿就把我当猫妖给卖给什么研究所了。

“现在啊,县城那一块都乱成了一团糟,秦老大进城的时候杀了不少的人,一路血腥闹得沸沸扬扬,警方又不相信什么僵尸鬼怪,还以为是深山凶兽跑出来呢,都钻牛角尖去了。重伤远走的秦老大也给定了个杀人在逃的罪名,就算那些参与诱杀的混混都不再相信他是什么僵尸,疯了瞎了的那几个也是一样,到底是凡夫俗子啊,僵尸这东西对一般人来说也太恐怖了一点,全都自欺欺人的当他是个猛得不行的凶徒,就连我这个捉鬼天师都给他们刻意忘掉了,连警察都没找上门来呢……”

嗯,这个不用解释,自欺欺人是人类本能嘛,也即是所谓的记忆修改啦,精神世界的一种自我保护,我自己都干过这种事。

“这样也好,等到秦老大卷土重来的时候,多半会血流成河尸横遍野,那可就真得坐地起价狮子大开口了,死的人越多,事态越严重,我的价钱就越高,说不定只这一次买卖就能抓上足够的钱,也就可以金盆洗手回去看我的和录像了……唉,趁火打劫的我,也算是走火入魔吧?”

马秋霖似笑非笑的自嘲不已,而我,彻底的无语,这牵涉了阴阳两界的是是非非,还真不是我一个小猫咪可以评论的。

“你不知道啊猫猫,本来我是会出现一个强劲的竞争对手的,那个棉花地居然有个叫小先生的东巴哎,好像有点道行,要说对付僵尸,他也可以的,只是他好死不死的喜欢上了那个僵尸妹妹,你说好笑不好笑?那个叫猛哥的大蛮牛带着那帮子自欺欺人地傻蛋,跑去玩儿什么斩草除根,结果给小先生打得跟灰孙子似的,乖乖儿缩回了县城再不敢下乡乱来,笑死我了……”

马秋霖全无笑意的打了个哈哈,百无聊赖的拨弄着我的耳朵,我倒是大大地愣了一个,这么说刘寒已经到镇子里了,还表明了对秦绣的那个啥……

爱慕?

“那个僵尸妹妹不知道出了什么岔子,不吃不喝不说话,就像睡着了一样,睡美人一个,也就是所谓的植物人啦。我估计,是秦老大出事,血脉感应引起死气反噬吧,就算她本身不是僵尸,可和两个僵尸生活了那么长时间,难免被死气侵染,平时还不觉得,可两个僵尸一出事,源自他们的死气失去控制,当然就会兴风作浪,唉,人鬼殊途,阴阳陌路,这可是至理名言,又不是说着玩儿的!”

马秋霖长叹一声,好歹是结束了他地唠叨,而我还在两眼发直的震惊中,没办法,他那自说自话的唠叨总是那么地惊人,重磅爆料啊,那些很震撼的内幕也不知道他从什么渠道得来的。

说来这事儿有点滑稽。马秋霖这个所谓地天师一般人是不知道地。连个做幌子地门面都没有。降妖除魔做法事都是自己找主顾地。只是出手不空而且要价特高。这才渐渐地闯出了名气。左邻右舍却是不知道地。算是真正地名声在外。

至于马秋玲就更不用说了。父母早亡后马秋霖就说过自己是血脉觉醒地天师。能降妖伏魔挣大钱。一定不会让妹妹受委屈地。马秋玲却一直以为他是看书看录像看得走火入魔。根本就没当真。

后来马秋玲发病住进了医院。马秋霖旧事重提说自己已经开始“出道入世”。钞票是大把大把地来。马秋玲压根儿不信。只以为他入了黑道混了黑帮。担惊受怕地。没办法马秋霖告诉他自己其实得了某个大老板赏识。当上了传说中地高级白领。不用按时上下班。只要是不是完成老板发下地任务就行。至于什么任务。“都是大公司地脑力劳动。说了你也不懂”。

就这么个自欺欺人地谎话吧。马秋玲还就相信了。这世道就这么奇妙。明明是真话。偏偏没人会相信。要是胡说八道地假话吧。人家反而就信了。典型地先入为主自以为是。那些神神道道超出自己认知地东西。一般人基本上都会选择性忽略地。

这些个乱七八糟地东西也就是马秋霖地碎嘴子说出来地。别看他在马秋玲面前整天摆笑脸。可降妖伏魔什么地话却不敢多说。一说人家小妹妹就冲他翻白眼呢。只差没揪着他耳朵说他不务正业异想天开了。

唯一可以说说话地小妹那儿不能说。在外人面前又要扮演酷酷地得道高人。马秋霖心里地郁闷可想而知。加上神神道道灵异聊斋地心理压力比较大。不说道说道还真

节心理问题,没准儿就给憋出精神病了,好不容易灵性的猫猫咪,哪有不说过痛快的?

所以啦,我在他嘴里听出了不少的秘密,其中不少都是属于个人**的,要换了以前吧,我可能会对这些八卦兴致盎然,可现在,我真的提不起这个精神头来。

很明显,“秦竹”之所以成为植物人,是因为她现在所属的魂魄已经离体,我这还在市里做猫猫咪呢,根本就回不去,神魂不在其味,当然就长眠不起了。

据说,魂魄离体要是七天不归,那就真的是没救了,可我一来是没办法可想却是回不去,二来我对自己的身份产生了相当的恐惧,就算能回去只怕也不敢回去。

距离“过去”的真相好像越来越近了,直觉告诉我要是能再次归位回到秦竹身上,事情差不多就可以有个了断,可越是如此我就越是害怕,那种莫名的恐惧占据了整个身心,说有多难熬就有多难熬。

刘寒无疑是因为我喜欢上了秦绣,秦磊和秦妈妈竟然是同命鸳鸯,马秋霖背着马秋玲这个超级大包袱,而我,和这三方都有着牵扯不清的关系,我不想他们任何一个出事,随便哪一个受到伤害,我的心里都不会好受。

事实上,这三方有着不可调和的矛盾,说是势同水火也不为过,秦磊母子要是能够回来,一定会先去棉花地接秦竹,刘寒又绝不会任由成了植物人的秦竹离开自己的身边,马秋霖更是直接,他可指望着降妖伏魔来抓够医药费呢。

只要三方一照面吧,大打出手是在所难免,秦磊母子已经魔化,刘寒和马秋霖说不定会联手,可秦磊又算是刘寒未来的大舅子,真要动起手来,是个什么情形谁也说不准。

按照已知的“未来”来看,秦竹到底是给秦磊抢了去,而且很可能成了秦妈妈的再版,马秋霖弄不好就是在这次会战中挂掉,不得不和马秋玲共用一个身体,而刘寒,似乎失去了所有的法力,只能在中学毕业后回家种田,所谓小先生也就成了纯属装神弄鬼的小神棍……

问题是,我呢,我在其中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如果说秦竹就是神魂归位的我,那我又怎么会生下另一个“我”,并且在四年后把她托付给了刘寒?

那个把我托付给刘寒的“我”,在入住刘寒家三天之后消失,是真的死掉,还是去了另一个未知的世 ...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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