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指烟尘 - xp1024.com
《九指烟尘》


正文 第一章 搬离

五季城为一座靠近断江小城,气候怪异,常年气候多变,多为此城人群怪谈。断江东流,汇入东海,断江水常年未断,为此也保留古朴的神秘色彩。

断江为断江,却不是断水。而是此江所流水源,皆有铁锈味,带有稍微的苦味。千家村有一猛汉,徒步千里走过深山,翻过山脉,手持骨刃,饿杀猛兽,渴喝江水。

终有一日走到断江尽头,却看到江面有一巨兽匍匐,气息大如星辰吐纳,双眼紧闭,在其头上悬挂一把锈铁剑,一道水流顺着剑身流下。

猛汉面色苍白,一道幽光划过,便倒地不起。当他睁开双眼之时,面前确是极为熟悉的千家村,可他面色冰冷,此后每日跪拜江边。直至两周后月圆之夜,他双眼流血,跳入江中。

数天,一场暴雨后,一具浮尸浮出江面,人们将他安葬,便有了江神之说,常年月圆之夜进行祭拜。

恰逢今年月圆之时一妇女怀中孩童哭啼,注视月亮如圆盘面露微笑,随后血月直出,一股血红气息笼罩千家村,千家村村长白发苍苍,年过百岁,精通算命,断其阳寿,命此子为千血,因为其目光混浊,分不清日月。

随后第二代村长被选举,饮断江得鬼眼,能看通人生死,鬼神都不侵入千家村,常年面色红润,在江边吟诗作对,沾江水磨墨。

阐头落鬼头,血染天清色。

自然道北路,天行漫云梯。

第三代村长本性忠厚,但是带有淡淡杀气,他是一名猎手,奔波在深山之中,得到一颗狼牙,挂于胸前,有野兽则提刀杀之,无可匹敌。

第四代村长便是这血月少年,其笑容满面,对村名照顾无微不至,可是体弱多病,常年带领村名对抗这江边怪诞天气。

总于在一天,空中红霞满布,一道流星滑落如在红白天机画出浓重一笔。这老者面色凝重,他察觉有可怕的威胁存在,他内心在挣扎。

“断江边看来是没法在居住了,找不到我们这生存了几百年的土著都无法落叶归根,老天到底想怎么样。”

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要尽快转移这里。”

这白胡老者走近一颗大树,咚咚咚 敲响已经数月没有想起的铜钟,随着一下,两下,三下,这白发老者面色苍白,突出一口鲜血。

“老了老了,不中用了。”他察觉自己身体更加疲惫,已经没有多少时日。

全村所有人无论在做什么,听到这微微的钟声,都愣了一下,放下手中的活,积聚在敲响钟声的地方。

等十几息过去,聚集了几百口村民,她们都看着这白发老者,自觉的议论起来,都觉得有不祥的预兆。

老者拍了拍钟面,人群立马安静下来,“今天,我聚集大家想告诉大家一件事。”

“我决定全村迁移到五季城。”老者说完全村人都议论起来。

“村长?为什么要离开这里,我们都在这落叶几百年了。”“我们舍不得。”

“是啊是啊”,旁边的村民都应和着。

“江边动乱,天道难辨,我们只能顺其而存。”

村长在全村就是一个领导者的存在,当年就是一代村长以算命确定断江是福也是祸,当年也是一代村长一手造就千家村。

全村的人沉默,“你们都回家收拾,明天中午出发。”白发老者扶着大树,艰难的说着。

天空昏暗起来,个家都传来一口一口叹气声。他们都知道离开这里这一辈子是无法归来,毕竟生存在江边那么久都有着说不清的感情。

这白发看着此时站在屋中,墙上赫然挂着一代村长的画像,看着与这白发老者有几分相似,咚咚,传来一阵敲门声,“大伯,伯母让我给你送点饭”

这少年面色清秀,双目透着星辰的深邃,眉毛似剑,白发老者转过头,微微一笑,“千孤你过来,伯父有话跟你说。”

千孤放下饭筐,走到白发老者面前,“伯父送给你一件东西。”

说着,这白发老者从他的胸前拿出一个挂着狼牙的挂坠,“此物能辟邪,我送给你,保你平安。”

千孤十分腼腆,白胡村长直接把这狼牙挂坠挂在千血的脖子上,他想拒绝但是这狼牙离他越近越有一丝温暖缠绕,让千孤多了一丝安全感。

“我……”千血吱吱咽咽,说不出口。

“你父母去世的早,虽说你让我做了伯父,这些年你也吃尽了百家饭,你也大了。”

“明天我们村就要牵走,如果你留恋这里可以取点断江水带走,此次离开不知还否能回来。”千孤点了点头,从小在断江边长大,有着说不清依恋,虽然千孤看着江水都内心极为害怕,可是也很依恋。

等千孤走后,这白胡村长拿出一本书中夹着的一个树叶,这颗树叶散发着淡淡清香,白胡村长面色露出了苦笑,仰头吃了下去,随后还是叹了口气。

“五代,真的是灭亡的一代吗?”

正文 第二章 魂

天晴的很早,可是山间的早晨没有鸟儿和虫儿的鸣叫,断江水出现难得的平静。

千孤拿起一个皮带壶在江边惯了一壶,刚想要离开,看到湖面一个十分清晰的倒影,这个倒影十分巨大,像是一个巨兽,当他再次仔细看时,这只巨兽睁开了眼睛,吓了千血一跳,转头便跑回到村里。

村里时刻回荡着一声声钟声,这是对于此地最后的哀鸣,对先辈的悲叹。他们无法带走他的骨灰,无法带走他们的魂。

咚,最强的一声钟声响起,全村人跪地对着这口铜钟三拜,“走。”

白胡村长一声嘶吼,吱呀吱呀的车轱辘声不断,千孤跟着车队离开这座村落,渐渐远去。远边的天空依旧是彩霞遍布,仿佛天空被一块彩色的桌布覆盖,天空的白云静止不动。

行路人知流浪人殇,

殇人不懂行路者悲。

空中隐约荡漾古损的悲凉,天地苍凉。

五季城城磊破天际,门口一颗千年老柳树,柳条爬满城墙,像是一块大吸盘。老柳树枝干上挂满红色条幅,一句一句平民祝福,聚在此树正中,淡淡的信仰之力支撑整个城墙。

城中云府巨石后面盘坐老者,老者满头白发,神色狰狞,面前龟壳裂痕遍布,他睁开双眼,面色有着一丝明悟,但却带着难以置信。

他右手一挥,“凡人城,我不再是城主,我已经尽力。”

“这一天还是来了。”

他右手握着一把令牌,“鬼明”,他发出沙哑的声音,沉默许久。

淡淡浮光略过,在他面前出现一个淡淡的虚影,带着若有若无的杀气,伸出双手双手抱拳,“我只会帮你这一次,以后我自由。”

这白发老者默默点了头,“可以”,白发老者面色平静,挥手走出巨山。

………………

半天已过,千家村人们走在布满野草的山路,这里已经很久没有人的踪迹,在人群外围是村中猛汉,握着猎刀,手持弩箭,个个杀气腾腾。

白胡村长今日气色温和,精神也是好了不少,他看着前方崎岖道路,不禁皱眉。

“此地方不宜久留,抓紧赶路。”

此时的天空,早已变了一个颜色,天空的五彩逐个消散,留下一个红色的倒影,笼罩着大地,远在五季城的百姓看着远处天边的血红,内心颤抖。

在丛林密布,杂草丛生中,白胡村长面色焦急,内心一阵心惊肉跳。

他并不知道这天际会变化如此奇怪,从第一代村长传下来的预测,“五代断魂会出现破碎,要留住后路。”

“不知道我选择的对不对”因为每代村长去世时都会回光返照以血献祭选出下一代村长,带着共同使命。

突然,天空一声轰鸣,一个巨大的陨石落下,落在先前的千家村上,千家村村民个个面色苍白,那些保留的痕迹都被这颗陨石摧毁,那口老钟在冲一下没有发出声音,消失匿迹。

白胡村长面色苍白,“一代村长所留下的预言没错。”

白胡村长内心更加焦急,嘶吼“不要回头,走。”

而此时天空云端传出一声轻咦,一个青衣青年眉清目秀,眼神带着红芒,挥袖走出云端,微微一笑,没有言语,极为冷酷。

“探魂。”

在大地上刮起一阵狂风,出现四五个漩涡,疯狂吸入大地上的一切物体

白胡村长转头怒吼,身体疲惫,但是速度丝毫不比成年的男子慢,说着挥手从袖中漂出几滴水,转眼被吸入漩涡,五道漩涡落地瞬间开始膨胀,随后出现了迟钝,被定在空中不得前进。

青年心喜,“断水之晶,看来你们一族所得传承不少,在你们手中还没有断绝。”

“可惜,你太弱了,太弱,都化作凡人,怎么与我斗。”这青衣少年猛喝一生,踏步伸手直接收回漩涡,一息过后,手中我这这几滴断水之晶,收入袖中。

哈哈一声,再次向前踏步,伸手一抓。

“你们的魂注定是我的”

没等他手掌落地,天空刮起另一道旋风,直接穿出一声冷哼,震停青年的手掌,

“火晨一族!!”

白发老者,他走出天际,手中仍然握着那破碎的龟壳,毫不犹豫,向前一甩,直接挡回那青年的大手。

青年手掌被震回,不可置信看着这白发老者,

“你不是五季城主,你到底是谁?”这青年有些吃惊。

“我是谁,你不需要知道”白发老者带着岁月的沧桑,开口说道。

“他们你不能碰。”

“哼,为何我不能碰,这种机缘不是谁都能知道。”

“今天谁挡我都得死。”

“火晨后辈都那么狂妄吗!”白发老者面色冰冷。显然他的话让白发老者格外不舒坦。

“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少斤两。”

青年直接掐指,弹出一道火红的火焰,直奔白发老者,白发老者面色平静,仿佛一潭深泉翻不起浪涛。

牵一发动全身,老者眼神一动,提手便幻化出一个水盾迎上那火红的焰气,被震退数米,内心翻涌,右手中指提起向前猛的一戳,少年面前直接洞穿一个虚空。

“你到底是谁”,火晨一族青年有些颤抖,他察觉他这老者一身凡气,却带着一股可战仙敌的气势。这种气势只有他在他父皇火晨老祖身上曾感受到过。

白发老者术法直接了当,好不拖泥带水,让这青年退却,“不行,此战太过于危险。”

“父亲让我来拿魂,肯定预测到了这其中的危险,可能他只是强撑着与我一战。”

火晨青年咬牙向前一步,“这一战,未必我会输。”

“唯有秘术可以一战!!”

“三火道枯,聚火道。”

青年双手染指,不停掐诀,吐出鲜血,身后的虚空塌落,一个火红身影向前锤出,突出一张脸,极为庞大。

天空的火红变成了血的颜色,带着沧桑,这张脸露出随后伸出一支手臂,咚咚,这手臂伸出之后再无动静。

正文 第三章 魂!散!

此时还在不断掐诀的火晨青年察觉这其中的突变,他的生机一直在消损,面前的火海在向着少年紧缩,远处,那白发老者眼神带着卑怜。

“火晨老祖果真心狠手辣”白发老者看出这张脸乃是火晨的二代祖神。

“火晨老祖逼着他使出火晨秘术,看来所图必定不止这些。”

“我不想得罪火晨一族,但是他要是想阻止我的命运轨迹,我也只有放命一博。”白发老者握紧拳头,内心在不断推演。

转眼这火晨青年面前的火海被吸收进青年身体,全身的血肉已尽,只有烧焦的骨架,一颗颗漂浮的水滴,匍匐在少年面前,散发着丝丝冰凉。这恰好就是断水之晶。

“这不是秘法!!”

“我!!!”

这青年干枯的面容,突然颤抖一下,在其眼窝中透出两团鬼火,眉心坐着一个火焰巨人,吐出一口烟气。

“火魂!!!”

这青年微微一笑,“断水之晶不愧是逆天的存在,你的魂或许更是美味。”青年透出贪婪之色。

白发老者看出这并不是刚才的青年,而且带着一股沧桑的气息。

“你本应该死去不该回到这里!!。”

“你是几代?”

“你太弱了!滚!我不想杀你。”

白发老者面色平静,“我是几代不重要,重要你并不能杀我。”

“小辈,我已经好久没尝过血的味道。”

白发老者正面对战火晨二代老祖叱咤风云的人物,他唯有放手一博。

地下千家村村民早就被吓住,跪在地上,颤抖着身躯。

白胡村长,面色苍白,带着虔诚,抱拳传音,“多谢前辈,我辈断江旁数命已尽,还请带走我们的凡魂!”白胡村长左夜便懂得一代村长留下的预测,必定有人解围,但只有一个人活着!!

“没想到你族还有一个通凡,好多年了,只有看到你们一代村长才会!!”

“我没有把握能战胜他!”

“一代村长留下预测,只有白发老者会给我们带来生机!我们回不去,只能走。”

“无法回头!”

“奴族只有以死祭天。”白胡村长面不改色。

“也是这就是你族的命运!”

白发老者面容平静,“我不能过多插手你们一族命运。”

“但是你们一代村长与我的旧情。”

“我只求带走他!!”,村长握着这瘦弱少年身躯,坚定说道。

这瘦弱少年完全不知,面色苍白。

“可以”白发老者犹豫了片刻,开口说道。

白胡村长摸了一下千孤的额头,带着慈爱,没有任何犹豫,“千孤,好好照顾自己!”

“以血传承,断魂。”

“等你能力有成自然能懂这其中奥秘。”

白胡村长跪在地上,眼神出现空洞,“归魂”,白胡村长额头漂出一道茶叶痕,刻在千孤额头。

瘦弱少年面容早已没有恐慌,眼角滴落一滴泪水,划过脸庞,“不!!”

平时很少与别人交往的少年,发出了一声嘶吼,

“你是我族唯一一个可以活着离开断江的人,离开了就要好好照顾自己!”

“不!!不!!!”

瘦弱少年,双眼出现了模糊,“记住你是千孤,古!!!”

“走吧!!”

“第五代村长接任”,天空碧水流出,隔开了火晨二代老祖与白发老者。

火晨二代老祖满脸的贪婪,他极其渴望看着这一抹传承。

“传承,哈哈!!”,火晨二代老祖向前伸手一抓,白头老者同时出手,“云!盘!雾!”

一颗水柱浮现,瞬间爆开,一个罗盘冲向二代老祖伸出的手掌,直接碰撞。

“不管你是谁,我必定杀你”,二代火晨老祖彻底被激怒,收回被撞断几根手指的手掌。

“三界坟火”,大地之上直接冒出众多土坟,一个巨大的火焰巨人浮现,一掌拍下,白发老者悲叹,“罗仇”,他直接蜕变,一颗火红的獠牙,冲天的巨手,直接捧住地下的千孤,村长连同其他村民直接化作灵魂,漂浮在空中。白发老者和那青年个退后数步,直接喷出一口逆血。

千孤额头的茶叶痕不断吸收灵魂的力量,还是有几个无主的灵魂被火晨二代老祖抓走。

“你竟然是神兽体,仇。”

“传说你是迷雾之王,你族已死决断,没想还留有你一个。”

“哼!”

“我与你总有一战!!”白发老者遁入虚空长河,一道红霞飘落,一道狂兽怒吼震开虚空,传入大道之中,引起万物轰鸣。

二代火晨老祖直接挥烟消散不见,只留下破碎的江边,还有那世人都无法临身的断江,留下的传说。

……………………

远在天际的一座寺庙,一朵佛花漂浮,这边已是黑夜,天空星辰闪烁。袈裟,蓑衣,两紫佛面对而坐,一个漂浮的女子之魂跪拜在寺庙之前。

两佛叹了一口气,“孽缘。”

正文 第四章 苏醒

禹州边界,此地文化驳杂,聚五季城,天生四季,天地不服,我偏为五。

九幽天降,凡人不在为凡,深山巫族出走出,落户五季,南鬼隐士出山落户禹州,风起云涌。

转眼天空飘起了大雨,遍布整个禹州,一片朦胧,天空原本的勃勃生机在雨中颤抖,九州就是禹州贴近蛮荒之地,也是九州之中最强一个。

禹州何时何地都要迎接来自域外的挑战,无论是天妖八众,还是火晨星圣,都极为渴望得到九州的力量,九州合一便是圣主之力,二域合一才能征战更远的域州。

禹州极为混杂,这也造就他超强的实力,远古的传承暗流,默默影响这禹州的发展,可是没人敢正真侵犯。

也是当圣光之主创盛世王朝,收汇天道残光,立户为主,收容九州,书写下“我执掌二,为破二域之说。”

天降九刀,劈开九州与二域之分,造化诞生,圣光之主之死无人可解,断江之成无人可解,九州才意识外域凶狠,火晨之主踏过断江,九州无人可挡。

传言有凶兽吸收日月,怒吼重伤火晨之主,之后无人踏近断江,只是传言被岁月遗忘,留下断江之奴,世人不知。此时正当岁月变动,断江之法为人触动。

…………

千孤睁开眼瞬间,眼前一片平静,绸段罗布,禅香飘飞,窗旁书桌前旁坐着一个长发公子,提笔写字,龙凤飞舞,戈笔,轻轻开口说道:“你醒了?”

千孤看着陌生的房间,那青年他从未见过,“你是谁!!”

“你不必知道我是谁,你只需要知道你在禹州!”

千孤一把扯开衣服,胸前赫然印着一个獠牙凶兽,“它!!!”

“我为什么有好多想的起来,却记不起来!”千孤抱着头,冒着冷汗,

“你就是你!” 长发公子开口继续说道。

“不必再想了。”

“去吃点东西吧,等会有人要见你。”长发公子起身离开,转眼一个婢女端着饭菜走近房门。

“断江之兽到底是何物?他到底命运掌握在谁的手里?”长发公子喃喃道。

长亭尽头,一个妙龄少女贴着围栏看着远方的湖面,上空飞来一只鹈鹕,后面滑翔几只湖鸟,白发老者坐在木船上垂钓,鱼钩并没有挂食,竹竿落下一只蜻蜓,鱼儿在湖底盘游。

“爷爷,世上再无姜太公。”

“玲儿,钓鱼者不能以获得为乐,要懂得体验过程。”

这妙龄少女有些无奈,抓起旁边的石头丢在湖中。

这白发老者无奈一笑,并没有生气,“玲儿倒三杯茶,你二哥来了!!”

玲儿无奈,转身走进凉亭,翻过三个紫砂杯,紫砂壶贴着茶杯倒下大半并没有沏满,“爷爷好了。”

这时白发老者已经上岸,坐在石凳上,远处走开渐近的脚步声,千孤在一个仆人带领来到这里。

“老爷,二少爷带到了。”

“嗯,下去吧!”白发老者挥了挥手,仆人便退下。

“坐吧,小子!”

千孤有些疑惑,缓缓坐下,“我猜你想问我你是谁?是吗?”

千孤点了点头,“你每次睡醒都会这样!!”

“你是我左府的二少爷,你叫左凌。”

“喝了这杯茶吧!”白发老者指了指他面前的茶。

千孤有一丝犹豫,不过并没有半点停顿,端起这杯苦涩的茶水一口饮尽。

“不要再忘记了,记住!!”白发老者叹了口气!!

“如今我已经老了,你要精通武艺,与你大哥共同继承禹人之志,我们禹人一族不能断,也不能屈服禹州,我们是皇人血统。”

“九州混杂,禹州更是暗流涌动,只是我们血脉传承越来越弱,如果不能挽救也只能放手,此事,我会跟你大哥所说,你只需要记住你必须为禹州尽力。”

正文 第五章 梦醒?

千孤辞别白发老者便回到了房间,他对于这陌生的环境有着很大的排斥,那杯茶水冲淡了这种孤独。

“我叫左凌是吗!!”

“我的命运到底在哪?我胸前的图案到底是何物?”

“为何我苏醒没有了记忆?”

“我需要时间寻找我需要的答案。”

时间飞逝,转眼两天已过,花已绽开,那玲儿姑娘仿佛对千孤格外熟悉,每天都来观望一次,一声二哥,让千孤逐渐理解二公子这个身份,可是白发老者和长发公子的话让千孤格外迷茫。

“我真的是每次睡醒都会忘记自己吗!!”

“这是一个梦吗?”身为左家二公子他有个特殊身份,每个嫡系传承者都要披甲继承将帅,可是在嫡系传承者中只能有一个挂帅。

千孤知晓,那长发公子便是自己的大哥,左潇,他带着书香气,能文能武,仆人说过,他性格多变,有一晚妖兽突袭,他提刀杀了数十里的妖兽,性情狂暴,杀人如麻,第二天依旧窗前作画,翩翩公子。

千孤知道自己现在什么都想不清,他站起身走到窗前看到长发公子画的一幅画,是一个长发美女,穿着轻纱长裙,一支长笛贴在嘴唇,旁边一只水牛浮在水面,远处一片红霞。

右下角落款左潇,“瑶瑶天上路,何必知身来。”

“他到底是谁?”他的行为引起千孤的极大兴趣。

思索半天无果,千孤索性放弃,走出房间。

咚咚咚,门前的钟鼓被敲响,响遍整个左府。

一阵马蹄声,一个身穿铠甲的将士,走到门府少年,扑通一跪,“卢县告急,请左将军挂帅出军!!”

在禹州之中有三个王朝,唐,左,吴国,左国无国主,唯有左家帅将为王,曾出战远国,杀敌无数。

一个护卫走出府门, “家主有请。”

大厅之中,千孤坐在长发公子旁边,白发老者正坐大堂,虽白发苍苍但却精神仍在,“你说进攻卢县并不是敌国,而是妖物!”

“是!左帅!此物不同寻常,眼中有鬼火,行踪难觅,只在夜晚进攻,白天不见丝毫。”将士跪地说道。

白发老者思索半天,点了点头 , “明天我会跟你一起去卢城。

“左鹏,去仓库里拿上巫箭,神散!!”

“我已经好久没有活动过了,我这把老骨头快要不行了!!”

“明天出发!”

离开大堂之后,千孤走在府中大路之上,他自然懂得这份孤寂,威风吹过,寒意来袭,他的头皮发麻,这种孤独他默默承受,回到房中一夜无言。

一夜无梦,他怕醒了再不是自己,昏昏沉沉之中,天已经亮了起来。

婢女拿进一身黝黑的盔甲,散发着淡淡的凌厉,杀气纵横。

千孤穿上这盔甲,站直身躯,“穿上这个盔甲我就是左凌,我要走出我自己的路!!”

左府外面,一辆辆马车纵横,勾矛直冲天际,一夜之间集结数万精兵,白发老者穿上红色盔甲,面色平静,双眼像是一潭深水,十分深邃。

“天有不测风云,我愿一战天!!”

白发老者的豪迈无人可挡,街道江边平民跪拜,恭送大军。

街角茶馆,蒙面少女,捏住面纱嫣然一笑。

“我本为杀戮而生,生我为杀戮!!”

…………

卢城城外烽烟四起,断垣残壁,尸体残缺不全,死者全少了眼睛,两个空洞的眼眶,留着鲜血,城里的人看着无不胆战心惊,却无人退缩。

守城的士兵,面色苍白,连续四天的战斗,所剩无几。

“城主,我可能要先走一步!!”,身穿盔甲的男子手握长刀,双眼已经不在,他流不下眼泪,只有鲜血。

城主握住他的双手,逐渐平放下他的头,这是他亲手送走的第十个士兵。

死后的士兵慢慢腐烂,出现黑气漂浮。整个卢城都萦绕着黑气,他们不能退,退了县里的百姓都会被屠杀。

城墙上还有五个巫族坐镇,手持巫仗,口中念念有词。

“巫族传承者,请再次出手,助我杀敌。”一个身穿黑袍停口中的术语,叹了口气。

“我巫族能力有限,只能僵持今晚,否则我们都会被屠戮。”

“多谢!!”城主内心疲惫,他也没有办法用凡人力量对抗这种超过自然的力量。

卢县白天,城中平民都自发弄好饭菜送到城头,不少平民跪拜在金佛面前祈祷平安。

空中风声摇曳,少不了一场大战将生。

今天中秋,祝大家节日快乐!!

正文 第六章 古邪

数万军队扬鞭催马,在夕阳下快速前进,夕阳下再美的风景都是过客,天边的彩霞只有那一段时间,过之不再。

沿途的平民看到军队奔驰,都是呈现最虔诚的跪拜,此国无此军,无此帅不可敌国。

然而在白发老者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自豪,反而有很重的的使命感。

“天快要黑了,希望他们能撑住!!”

白发老者内心发出一声叹惋。

“放心帅将,他们有巫族传承者压城,能撑到我们到那之时。”旁边白色战马上一个身穿盔甲,带着斑点血迹将士开口道。

一路上,千孤并没有多语,他静静的看着前行的大军,还有那天边的晚霞。

“彩霞为何对我来说那么熟悉。”千孤说出那句话时,旁边的长发公子随意瞥了一眼千孤。

“到了卢县,二弟可要跟紧我,我们并肩抗敌可以安全一点。”长发公子轻轻说道。

千孤微微一笑,“可以,我武力不强,承蒙大哥多照扶。”

两人都一笑,此时军队已过长水。

“前方便是卢县”,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火把照射的距离有限,千孤只能感受前方的一片阴森。

“全体听令,做好防御,用最快速度,进军!”

白发老者一声令下,所有士兵长矛向前,长刀出窍,那拉满月牙般的弓箭蓄势待发。

沙沙声,到了卢县却发现是另一种感觉,钢铁的摩擦声在寂静的夜中格外刺耳,远处寂静声音变成了另一种奇特的声响,这是一种鬼鸣!!!

白马上的将士颤抖的抬起双手,“他们来了!!”

“他们怎么会到这,难道!!城墙已被攻破!!”

还没等他的话语说着,远处传来一声惨叫声,一个头颅直接飞到队伍的前面,那白马上的将士面色惨白,“他们来了!!!来了!!!”

血红的爪印贴在战马上,直接拉下一个战士,血红的鲜血喷出,鬼鸣声更加鸣亮,直到一股微风吹过,出现在眼前的一个巨大的骷髅,露出红色的鬼火。

一个幽绿色的双眼浮在黑夜中,突然浮现数百双血淋淋的双眼, “迎敌!!”

白发老者直接下达命令,此时的气氛压抑到极致,他们只是睁眼双眼在黑夜中那些鬼眼退回却没有动手,像是在等着什么信号。

天空一道火光飞过,直接炸开前方的道路,隐约之中传来咔咔的咀嚼声,咔咔声越来越近。

“走!!快走!!”,一道飞影飞过,卷起一道烟气,带着三具尸体。

右手反手罩下一个龟壳,透出丝丝烟气,冒焰喷出,左手顺着微风方向一动,“挡!!!”

“大巫公!!!”白发老者认出此人正是巫族的执掌者,“此物已经不是你们这种层次能够对付的了,抓紧逃!!”

“我已经受了伤!”

白发老者一脸茫然,“我只能帮你挡住他们今夜,抓紧离开卢县!!”

“离开卢县?”

“到底怎么回事?”

“此城人都已死,怨魂遍生!”

“此物并不是鬼物,他是上古邪灵,我杀不了,只能封存!!”

“我不知此物从何出来!!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此物不怕火!!所以要格外小心!!”

白发老者下令全军砍伐树木,扑出一天横沟,这一夜必定要保持火焰不灭,照亮他们的行踪。

千孤在马上看的前方格外清楚,那物确实眼中有两团鬼火,面色狰狞,血红的牙齿!它看着前方的军队,像是看着猎物一般,但却使用没有动静。

巫族大巫公看起来极为狼狈,他身边的三个四个传承者都已死,只有三个保留了全尸,一个被邪灵吞噬。

“噓帊汃~”,巫族大巫公念着让人难以会懂的咒语,一边在地下画圈,直到九次结束,这是巫族神圣的传承信号。

远在一座孤岛中,四周岛屿环绕,此处都是死海,一个大汉惊讶一声,“灵媒术!!”这是最高一级的灵媒传承,也就是他在死亡的边缘,他要把传承带回祖地。

巫族岛屿冲天的高塔上,一个尘封已久的画像,画中一个骨瘦嶙峋的老头,他头发卷起,乱蓬蓬。这种传承信号响起,画中老头动了一根手指。

“巫族传承下一脉,断了什么?”

“好熟悉的气息。”

“一百年了,天地变化,我要出去看看。”画前三盏油灯瞬间熄灭一个,一个魂体走出,消失在这高塔之中。

巫族大巫公知道这种上古邪灵曾葬送他巫族一大主脉,如今只能挡着,希望巫族强者来临,他历练五大传承者没想到最终还是死在邪灵手中,他的内心在滴血。

他曾亲眼看到上古邪灵吞噬他族血脉,进化成另一种奇异形态,邪意的微笑,他此时双眼通红,眼神充满血腥。

他盘坐着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回荡着空荡的卢县。

火光冲天,第二天整个禹州传遍邪灵之事,因为巫族插手,暗流杂乱的各种势力都持有观望态度,但是又极为好奇,远古传说对于现代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强大让他们颤抖。

火光未断的夜晚也只有白天的死静才能让人毛骨悚然,无人敢正面面对城中的残存。

正文 第七章 巫族大长老身死

一声哭泣声打破了持久已久的沉寂,一个孩子在废墟中爬出,他的面容沾着血迹,他的母亲按在他的身上,已经死亡。

巫族大长老一动不动看着远方,巫族的灵术发着微弱的的光芒,“唉!!”

“巫族虽是外来之族,却在死亡面前从没有退缩。”

“虽说他一族与远处蛮古一族并列,可巫蛮并不能同相处,这也是当年圣光之主分裂两族为九州镇守。”

“父王,我去救他!!”旁边的长发公子双手抱拳,杀气外露。

“不可,我们巫族都无法与之对抗,退下!”白发老者一声怒吼。

“父王,不信我吗!”长发公子露出邪意的微笑。

“虽说你武功高强,可是我们终究是凡身不可!”

“有何不可!”没等白发老者开口,长发公子一股气势露出,双眼露出红芒,一脚踏过横沟,“散!!”

长发公子头发散开,面色冷淡,手中长枪直接横扫,当他踏入卢县,全城的烟气横起,漂浮的无头之魂睁开双眼,露出血腥,仿佛他们的目标只有一个,眼前的左潇。

“这就是怨魂,他们为了产生怨魂不惜杀生。”千孤打了冷颤。

“潇儿,不是凡人!”原本可以担忧的白发老者露出深思的表情。

左潇转身一击长枪,直接穿透幽灵身躯,“火魂!”

千孤心颤,先前仆人所说他一夜屠戮十里,没有假,那他就是在我身上有何目的,他既然这样,到底想得到我什么。

千孤按住自己的胸前,那印在胸前的凶兽亮起幽光,转瞬即逝。

“我必须远离他!!从长计议!”

转眼,远处那漂浮的怨魂被左潇一道火魂震退,迎手一道火光,直接震在地方,眼前的怨魂被烧发出刺耳的轰鸣。

呜呜~~

天空原本淡掉的黑气被唤起,勾出一道獠牙,

一股强大的气势发出,左潇被震回,右手直接抱住那个孩子,一脚后退踏回。

“退吧!!”白发老者发出哀叹。

“此地已经不属于我们禹州,他被古邪一族侵蚀,怕是已成黑暗炼狱。”

“次子带回左府,让人代养,卢县遗孤,命运如此。”

白发老者看着巫族大长老,那僵硬的神情,像是指引着什么。

“我辈需跪拜”,白发老者第一个右膝着地,“一拜。”

千孤看着巫族大长老那坚毅的眼神,露出琢磨不清的情愫,千孤双膝刚要下跪,巫族大长老的身躯露出颤抖,突然的变动惊动白发老者,千孤一跪的身躯停止,站起身来。

“为何不接受我的一跪。”

千孤抱拳弯腰向着巫族大长老一拜,此时天空的红霞又出现,还未出现的古邪在黑暗中蠢蠢欲动。

天空一阵轰隆,天边红霞暗淡,漂浮着一个个带着刺纹的黑袍人,散发着强烈的气息。

“巫族人来了!”

天边虚空颤抖,瞬间走出五个黑袍老者,他们走到卢县之上,五个人同时手捏法诀,一团团雾气腾空而起,一个黑袍人拿出个柳条向下一丢,瞬间立在上空,出现一个碧水的结界。

“一周后,古邪破此界,全州应抵抗。”黑袍巫人拿出一个木制令牌,上面赫然写着巫。

白发老者看到这个令牌瞬间惊讶,“五令之一,巫。”

“我会尽快聚集全州力量与巫族共同抵抗邪灵。”

白发老者抱拳不在讲话,一个黑袍人露出面容,脸颊有着一道明显的伤疤,跪拜在地,“巫族请大长老,回祖地安息。”

巫族大长老像是听懂青年的话,原本僵硬的面容露出松动,转眼飘散,化作一颗木珠落在青年手中。

“此地我会让巫族子弟在这驻守,还请禹人持令着完成聚集。”

老者白发老者明白意思想要离开,千孤开口“爹,我想留下来。”

千孤这一声爹,让白发老者有些惊讶,几息后缓过来神,“凌儿长大了,你要多加小心。”

白发老者显然被这声爹震惊,从小到左凌孤常常会忘记自己姓名,从白发老者抱着左凌之时他并没有哭泣,而是看着白发老者微笑,白发老者也微笑着,这种温暖比之哭泣更为亲切。

可是在成长之中,当左凌忘记自己的身世,忘记自己的姓名,白发老者不厌其烦的一次一次告诉他,你是左家二少爷,不明白他总有的是什么。

天昏暗下来,千孤看着军队撤离,身边只留下几个护卫,还有巫族的巫箭,散发着微弱的威光。

正文 第八章 禹人

夜幕降临,千孤与巫族众人一起盘坐在火堆旁,巫族五个长老走了三个,留下两个在此地镇守,他们此时都披着黑袍都不露出脸庞,静静的坐着。

突然,一个巫族露出面容,脸颊都纹着巫纹的老者,他走出长老的帐篷,走到千孤身旁,开口说道“禹人,我族长老有请。”

千孤起身,面色平静,其实内心极为紧张,“走吧!”

帐篷之内两点巫族长老盘坐在地上,面前有三盏微弱的油灯,在千孤走近帐篷之时,巫族的两个长老同时睁开了双眼。

“你是禹人?”

千孤自然懂得,禹人便是禹州掌政之人,就是他父亲,也包括其嫡系。

“正是。”

“刚才那位正是我的家父。”

两点巫族长老仔细的观察着千孤,面色带着疑惑,“你身上为何没有禹人之魂,我察觉不出!”

千孤听到这句话,有些迟疑,“我是禹人之子,血脉也是传承而至,我的魂发生过变化,不再是单纯禹人之魂。”

“难道你不信我血脉的传承?”

千孤毫不畏惧的质问巫族两个长老,其中一个老者打断这其中的对话,“禹人不必生气,只是最近出现的怪异现象不在只是古邪一脉出现,还有一种更为恐怖的一族在干扰九州的运转。”

“我们巫族是属于九州自然不会对禹人这皇族传承产生怀疑,只是要以防万一。”

“嗯”,千孤保持着这种皇族本该持有的气势,虽说是凡人,可是拥有皇族血统的禹人实力不可侵犯,不见五令不服从。

“你们要找我何事?”

“我面前的是圣光之主赠送给我族至宝,九盏巫灯,虽说这只有三个仿品,但是对付此处古邪已经足够,我只需要几滴禹人的鲜血。此物就能发挥最大的威力。”一个巫族长老开口说道。

此物需要禹人鲜血,正好也验证九孤是不是真正的禹人,九孤也不能拒绝,也不会拒绝。九孤内心也是一阵冷笑。

“如你所愿”,九孤直接拔出匕首扎破手指,滴出三滴鲜血,落在三盏油灯上,“这三个油灯此次结束后归我。”

九孤平静说道,巫族两个老者犹豫了半会,开口说道“可以。”

“那么还希望此处需要禹人之处,还请出手。”

九孤没有犹豫,点了点头。

等九孤走出巫族长老帐篷之时,这三盏油灯燃烧的极为旺盛,碧水结界散发着丝丝血气,带着金光抵挡着地下嘶吼的古邪。

两个长老深吸一口,露出极为舒坦的深情,配上脸上的狰狞纹身,极为怪异。“禹人之血真是好东西,我吸一口这燃烧血脉的烟气我的修为就有些增长。”

“聂斯,不要忘了你的使命,我们不是来享受的。”

“聂风,不必太过于担忧,有法宝在,古邪还翻不了身。”

“哼,你忘了,大长老是怎么死得了?”

“那是他带着伤去了古邪之地,自己寻死罢了。”

“聂斯,最近这几天你还是老老实实听我的好,后悔怕你都来不及。”

“呵呵,这就不劳你操心了,我心中自有数。”

“哼”聂风便闭眼不在说话。

千孤走到自己的帐篷旁,心里极为复杂,“一周时间,我必须走出自己的路出来。”

深夜,天空的繁星被一股黑气略微蒙蔽,远处一座山头,一个骨瘦如材的身影浮现,“你还是来了!”

“我是不是该走了?”自言自语中叹了一口气。

千孤看着天空的繁星,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渐渐闭上了双眼。梦中,一个模糊身影漂浮,手中同样握着一把长剑,面前是百万将士,这把长剑被放在一个战士手中,这个战士缓缓起身,握住这把长剑一道割下自己的战袍,渐渐模糊而去。

“远古的誓约……”

呜呜~远古的长龙穿梭虚空,额头的犄角散发着幽光,载着百万战士向天怒吼,消失在朦胧中。

正文 第九章 危机

清晨的大地难得出现一次阳光,千孤的嘴唇干裂,一夜的深层睡眠并没有带走他的记忆,让他身体的水分彻底被蒸干。

他摸起身边的水壶,只有半壶,仰头就是一饮而尽。走出帐篷,士兵早已站在树下,在远处观望着,等待千孤苏醒。

“二公子,前方有些不明的生物。”,千孤走近,一个士兵开口说道。

千孤接过他手中的瞭望镜,在远处一颗散发着红芒的果树旁,围绕着上百条凶兽。果树树皮褪去,流出乳白的液体,滑落在树根,旁边的凶兽像是极为恐惧,但是毫不犹豫的吸食这乳白色的液体,带着一股兴奋。

千孤转过瞭望镜,看到不远数里又有一颗同样的果树,围绕着更多的凶兽。转眼间,吸食这些乳白色液体的凶兽一半倒在了地上,一半双眼透出红芒,看着巫族营地。

果树在凶兽吸食完这乳白色液体之后瞬间绽放出红芒,树根挑起插入死去凶兽的身体,几息之间,死去的凶兽只剩下白骨。

千孤此时内心一阵冰冷,一股强烈的危机感浮现。

一阵阴风吹过,天边一只千里的大鸟澎起,身上带着澎渤的水气,“哇哇…”,这只大鸟的额头挂着一个项圈,在飞起的瞬间不断颤动,发出一种刺激耳膜的轰鸣。

此时,帐篷之中两个正在闭眼打坐的长老,瞬间睁开了双眼,“天妖的气息”。两人同时踏出帐篷,转眼站在空中,黑袍蒙面,一个右手拿着一只纹着巫纹的猎刀,一个双手握着长笛,“此鸟不是天妖一族的神兽吗,它的封印怎么破了?”

“该死,此事难办!!”

而天空这种轰鸣声并没有停止,千孤这些凡人受到这种声波影响比较缓慢,反而巫族众人都站立在地上没有移动,“声波让人产生幻影!”

“此物针对巫族,看来巫族的敌人来了!!”

说话瞬间,千孤的眼前出现了模糊,看不清任何东西,一道道白茫线条浮现,抓着大脑的神经,像是一个蠕虫不断的侵蚀。

正当千孤头疼之时,胸前的幽光浮现,瞬间眼前的迷茫消失,这时,远处的凶兽带着怒吼直接冲到巫族的营地之前,巫族的长老,右手扶笛轻轻吹起,仿佛淡淡的柳香飘过,带着软软的浮沉之力,直接把巫族众人直接弹出幻影。

另一个巫族长老直接握起猎刀,上面巫纹散发着幽光,左手轻轻在猎刀上划过,口中不断念着难懂的咒语。从刀尖到刀尾浮出一直纹刻的凶兽,此兽张开口伸向刀尖像是吞噬万物。

“天妖,我与你世代为敌,今天要斩下你的头颅,为此刀献祭。”天空的妖鸟双眼散发着红芒,发出振动大地的嘶吼。

此时那大地数十里的果树红芒直接爆起,炸开数里的大地,裂痕下的深沟蔓延十里,果树树干瞬间扩大数十倍,树条带着倒刺冲向天空。

扶笛的长老面色平静再次扶笛吹起,天空刮起一股大风,带着丝丝凉意,“声 ! 杀!”

随着他音调的逐渐提升,原本带着凉意的笛声瞬间出现了破风的声波,在他前方的树木被斩的七零八落,前方的山崖被斩落。

天空的妖鸟出现在握刀发出最强大的一声嘶吼,像是在像敌人的示威。随后大地上无数的凶兽也随之发出怒吼,都带着看不透的红芒之色。

“刀奴!”握刀长老带着无可匹敌的气势,一刀白光劈向天空,身后天空的气流直接被震散,天空的妖鸟仰头一爪抓向那刀芒,瞬间被斩下两只爪子。

妖鸟带着怒吼,直接掉头,向着握刀老者飞去,红芒之力射出,刺到握刀长老的眼中,握刀长老眼前一阵迷糊。

忽然,妖鸟的头顶出现一个盘坐的青袍老者,模糊不定,在他出现的瞬间,两个长老同时出现了无法置信的恐惧。

青袍老者直接伸出一只手指,直接洞穿握刀长老的额头,扶笛的长老直接被震飞数百里,不断吐血。

“此魂可以!”,这青袍老者开口出发机械般的声音,握刀老者已经气短,魂漂出,被青袍老者我在手中,在空中消失。

正文 第十章 巫祖雕像

九州深山中,一个巨大的祭坛旁,坐落数千个巨大石头,突然在祭坛中心的石头破出一道裂缝,瞬间从石头中伸出一只手,这只手,带着金黄色的纹理,走出一个青年,这个青年额头有一个裂缝,“是远古的气息”,他看着前面数千个稳定不动的巨石,微微一笑,走出这里。

在巫族的祖地之处,一个山峰之上,一个血红的龟壳瞬间破裂,在旁边一个龟壳出现了一道贯穿到尾的裂缝。祖地山腰的一个古树旁,一个老者紧挨着的双眼睁开,吹响巫损,散发着极为悲伤的音律。

“是谁?”正在洞府中打坐的老者双眼露出寒芒,一脚踏入虚空出现在山峰之上。“聂斯,聂风!”

“古邪,我巫族不灭你等古之人誓不为巫。”“吹响战损,我巫族首战古邪。”这老者一拳轰在虚空,直接贯通数百里的裂缝。

呜~呜~巫族战损带着冲天的战意,跨过虚空影响着时空的变化。

而此时,九孤被这股气息镇飞,双眼透着红芒的凶兽跨过大地直奔此地,那些巫族之人已尽恢复神志,有的双眼流出鲜血,他们同样察觉到危机的临近,纷纷掏出一只龟壳按在自己的面前,口中念着难懂的咒语,吐出一口鲜血直接染红龟壳。

天空无数漂浮的柳叶飘落,“召唤巫祖”,天空鲜血洒落,无数个龟壳飞起,在空中悬停,直接显露一只手握着一把长矛,露出惊天的气息。振动山脉,紧接着显露出一个眼睛,天空的血意挥洒而尽,身影便停止不动。

这个身影透出朝天的姿势,“巫族圣祖,可惜只是一个雕像之力,或许对我有用。”天空那妖鸟头顶的身影又再次浮现,又消失。“时间不多了,结束这场争斗吧!”

天空的妖鸟双眼红芒再现,被斩断的三个爪子此刻又重生而出,发出冲天的怒吼。大地上柳叶继续漂浮,保护者巫族子弟,千孤坐在巫族少年身后手中握着长刀,冷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个身影我见过,我双眼我见过,到底在何处?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他到底是谁,他是谁?他按住胸前,此刻,他的额头发出了冷汗,我到底是谁?

他的眼前再次出现迷糊,像是要浮现某个人,但像是被一道枷锁锁住,他看不清,也看不见。是不是天不让我睁眼?到底你们是谁?

巫族子弟同时咬破自己的舌尖,决定献祭精血,他们同时吐出自己的鲜血,脸色极为煞白,“请巫祖降临。”

天空那静止不动的身影缓缓移动,此时的天空被这个身影屏蔽,一面是天空的妖鸟和无尽的妖兽,另一面也是浮现的长矛身影和飘落柳叶下的巫族之人,几息过后,这个身影走出了一半,半面头颅显现而出,手中的长矛也显现更加结实。

天空的妖鸟冲出天际一抓抓向那虚空浮现过半的身影,原本看似无神的身影,此刻突然一动,手中的长矛直接划出一个圆圈,猛地插出,直接刺穿妖鸟,而妖鸟头顶的身影再次浮现,直接伸出手掌一掌劈开长矛,“巫族你是我族第一个献祭之族!!”

哇哇,~天空的妖鸟失去了冲击的动力,在天空漂浮不定,“我今天就拿走你巫祖雕像的一只眼睛,此是向你族挑战。”他说完直接消失,出现在巫祖庞大身影的头顶,右手同样一指直接刺入虚空,抬手只是,巫祖身影的右眼已经消失,庞大的面容失去了眼睛的神韵瞬间垮落,巫族子弟瞬间吐出一口鲜血。

“换~”在千钧一发之际,天空传来机械式的传音,“命~”,天空的身影直接垮塌,化作一股柔和之力,一个缩小数倍的巫族之身浮现,身躯向后抵挡前方的攻击,前方直接轰出一个拳头,此时,千孤总算看清这张面容,他面容带着更多的皱纹,更加沧桑,带着一股沉默,坚毅。

“哦,巫族一代巫神神通,可惜,可惜!!”

千孤看到这,他眼前一黑,眼前保留下那张沧桑的面容瞬间,直接被轰入虚空,带着巫族子弟一起被传送而出,此刻背后还带着凶兽的怒吼声,消失殆尽。

巫族圣地,处立已久的巫祖雕像消失了右眼,身体开始破碎,出现一个个难以修复的裂痕。巫族之人,彻夜未眠,他们带着强大恨意,战意,看着遥远的天空,发出属于巫族的怒吼。

正文 第十一章 蓝色身影

千孤艰难的睁开眼睛,他的右眼溢出鲜血,他扯下衣服一角把右眼扎起。在他面前景象早已不是那熟悉的禹州之地,此地有着广阔的湖边,湖水带着一波波叠加的水纹,推向岸边,湖水清澈至极,却没有看到底。

后面千里山脉纵横,时常传来呼啸风声,带着桂香。他这次苏醒并没有带走他的记忆,反而让我更加牢记那张沧桑的面容,他看不懂那布满沟壑的皱纹,只是有着说不清的熟悉。

千孤站起身来,用左眼环顾着四周,他嗅着桂香飘来的方向,颤颤巍巍的走着,他先前握着的长刀早已不见了踪影,那些巫族子弟也消散不见,只有他落在此地。

他走出数百步,看到一座石碑,上面写着四个他并不认识的文字。他擦着石碑想要看的更加清楚,可是当他用手掌抹除后,那文字悄无声息的消失了。

他不禁感觉此地的悬乎,他更感觉远处的桂香尽头有东西在召唤着他,他转身便不在回头走进山林。他抽出挂在腰边的匕首,咬在嘴中,双手扒开丛林。千孤呼吸逐渐剧烈,他察觉自己的体力大不如前段时间,他此时肚子也咕咕叫了起来。

他休息片刻,抓紧起身,他必须在天黑之前走出这片丛林,桂花的香气也越来越浓密,却时断时续。可能再有几个时辰,这个引路的桂香也会消失。

天边起了朦胧的雾气,穿出咕咕的叫声,千孤踏入一个沼泽旁,他发现沼泽旁边遍地都是蛋,有头颅一般大小。千孤也不顾危险,直接一拳掏碎一个蛋,直接吃了起来,食物的营养让千孤苍白的脸色有了起色。

天空已经昏暗起来,沼泽里咕咕的声响更加强烈,一个泛着蓝光的身影浮现,低头撕咬着一个个蛋,他转过头发现正站在另一边的千孤,他舔着舌头,带着嗜血的渴望。

他踏步飞快,直冲千孤而来,千孤右手握住匕首,直接插向正前方。泛着蓝光的身影没有丝毫停顿,直接伸出大口想要吞噬千孤,千孤一匕首直接插入他的额头,反而被匕首直接被震了回去。

千孤头顶冒汗,“这到底是什么生物,肉身这么强悍!”他退后几步,再次做好抵挡的收拾,千孤的手掌被擦破,流出鲜血,滴落在匕首上。这蓝色身影仿佛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全身颤抖,但是他口中还是带着渴望。

它不能言语,在原地不停的挣扎,最后他放弃了挣扎,扑通,跪在地上,向着千孤跪拜。他手指不停的在胸口画着笔画,嗯嗯着像是提醒着千孤跟着他一起在胸口画笔画。

千孤看懂了他的意思,在胸口画着笔画,但是没有任何情况发生。这蓝色身影指着他匕首上的鲜血,千孤疑迟一会,咬破指尖,在胸口学着他的方式,最后画成一个图案,千孤看不懂这个图案,在画完的瞬间,他胸口泛起了红芒,旋转成一个圆形,“我懂了,这是召唤!”

千孤看着这蓝色身影,他脑海里不禁出现一个画面,画面里,无数的战场之中,有一个个战士,散发着铁血之气,士兵击鼓怒吼,万马奔腾,同时在胸前划出这个图案,天空有一双蓝色的双眼老者大地,看着战场,转眼这双眼像是看到了万物,千孤直接被蓝光冲出这个画面。

“这是????”他眼前的蓝光再次出现,跪拜的蓝色身影化作一道光直接冲向千孤的胸前,直接刻印在他的臂膀上,留下一个蓝色的斑点。

他眼前一条蓝色的线吸引着他,向着另一条方向走去。他的视野中只有蓝色和黑色,没有了任何的声响。

正文 第十二章 古文,凡梦、

他顺着蓝线一个走到一个祭坛旁边,祭坛面前立着一把生锈的剑,有一个石碑,上面风雨侵蚀后,有一道裂痕劈开石碑,但是底部仍然连在一起,有几块碎石脱落,落叶飘飞满地,到这腐朽的岁月之气,蔓延整个祭坛。

千孤走近那个立在地上的铁剑,身上的锋芒已经被磨灭,带着一股平淡,这把剑上还有着丝丝的血迹没有磨掉。

在石碑破灭的痕迹中依稀看出那扭曲的古文,千孤伸出右手轻轻拂去石碑上的痕迹,依旧那石碑上的文字全部消失,这样就想刚才在湖边的石碑一般。为何我拂去尘埃却消失了古文,让千孤泛起了迷茫。

“或许我的鲜血可以一试!”千孤再次咬破指尖,涂抹在石碑之上,果然,石碑上面涂上鲜血的部分出现了一个扭曲的古文。

千孤直接挤出鲜血涂在手面上,印在石碑之上,隐约浮现一个古文。“鲜血不够!”千孤咬破舌尖吐出鲜血在石碑上,鲜血流下石碑,扭曲的古文带着肃杀之气。

看清这石碑上的文字,却不是整个九州所熟知的语言,也不像是巫族之语,“这些字好些熟悉!”千孤情不自禁用手指,不断的在地上比划着。

千孤第一遍写的极为生疏,没有丝毫的感觉,当第二遍写出仍然极为生疏,像是刚出生的孩子第一眼看到世界那般陌生。第三遍之时,地上的石板被划出一道道小缝,千孤没有任何察觉。第四遍,千孤写出的字体出现了扭曲,开始崩裂石板。一直到第九遍之时,千孤手刚触碰到石板,一横刚写出一股肃杀之气由内而外散发而出,直接崩裂了祭坛,一个古文写完,旁边的地面开始皲裂,面前的铁剑发出嗡嗡的轰鸣。

刚要写出第二个字的双手开始停止,他陷入了沉思,面前的铁剑开始飞快的颤抖,发出一阵一阵波动。

“这古文带着一股威亚,一股肃杀之气,应该是一个强者写下。”

“可他写下这些字为何!”

突然,沉思之中的千孤睁开双眼,走出一步,在旁边的树木之上写出一个扭曲的古文,古文成型之时,那颗树木开始枯萎,化作一堆枯柴,失去了任何的生机。

“是道文?凡文?”“此术被我得到也算是我的机缘,我虽没有修行,却有这个古文可以保命。”

千孤转过身看向这把铁剑,这把铁剑发出嗡鸣,向着千孤发出波纹。“此剑也不是凡器?”千孤走上前握住剑柄,直接拉出这把铁剑,千孤手中的鲜血还没有干枯,沾染在这把铁剑之上,铁剑发出嗜血般的气息。

“好剑!”此剑虽为凡铁,却颇具灵动,肃杀之气纵横,“我就叫你凡杀之剑。”

千孤握住挥动,趁着天空繁星点点带着自然的风韵耍起剑,直到千孤忘记黑夜潜伏的危险,带着笑意结束。他坐在布满裂痕祭坛上,脱下铠甲,露出上身,汗水淋淋中铁剑对于千孤的贴合极为密切,千孤握住此剑,身体的毛孔像是无限放大,沉睡的安全感席卷他的身躯,他一天的奔逃让他格外疲惫,渐渐的沉睡在祭坛之上。

当再次深度沉睡开始,他手中仍旧握住那么铁剑,进入梦境。一片朦胧之中,咚咚咚的战鼓响起,他披着铠甲,坐在一个石塔之上,他俯瞰着大地,带着一股上位者的气势,这一次天空没有蓝光,没有威压,这是凡人的战场,他的石塔被数千个人推着,向前移动,对面震天的呐喊,他们都发出最强的怒吼。对于石塔上的强者挑衅,他们才是这片土地的霸主。

梦中的千孤拔出座椅旁边的铁剑,带着杀气和凌厉的剑光直指对面。他张开口说出一个无声的字,全部的战士带着一声怒吼冲出阵营,嘶哑的声音映衬老者的威严破出天地。

天空飘荡着他一句句虔诚的话语,在地上写出那断文字,带着悲凉,悲无数生灵的死去,灭亡;带着虔诚,量天地正法我凡字可有信天命;带着狂妄,狂天地之间选其一,我以大地可战天。

我天地可证,日月何在!!我凡不可活于天际,为何灭我等不存!!

正文 第十三章 梦 !睁眼!!

晨昏的日月之下,没有天际的边界,只有无尽的硝烟弥漫,“天让我万物互相残杀只为保证天的永恒,我凡只是空虚,我要带着地战天!!”

这场战斗永远没有停止,朦胧之中天地回归平静,他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我好像做了一个梦!”

“梦中的那个是我吗?还是……”

千孤看向祭坛,他摸着祭坛的表层像是有生命的抚摸, “蓝线指引我来的目的应该是我得到这个传承,凡的传承!!”

“那巫族与古邪的一战为何把我带入这里,碰巧吗?我不信!”

“我若接受这把剑,就意味着我要带着这个使命走出自己的天地,如若不接受我可能早已身死,可能都走不出这片森林。”

“这是一个机遇也是一个骗局,我没路可选!”

“谁都不能骗我,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这最大的骗局就是我在苏醒!!”

千孤再次把铁剑插入祭坛,祭坛崩碎,露出一个洞口,里面一片漆黑,千孤走近洞口,消失在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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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县之变的一周之后,古邪挣脱了枷锁,踏入九州,原本沉寂的禹州开始动乱,古蛮苏醒,巫族宣战古邪,九州之中贪恋古邪传承之力杂乱之人开始蠢蠢欲动。

他们永远不知道九州动乱之后的巨大隐秘,他们在贪念之中踏入黑暗。而九州古邪的出现是变数,也是他们密谋计划中的一条,数代传承之一。

禹州之中,矗立的巨大雕像带着九州人们残缺的信仰,带着九州一代圣光之主的祝福在天道之下运转,在古邪出现之时出现了断裂,都一样在一代传承之中被默默改变。

巫族众长老身死所化的怒气唯有拿回他们损失的一切来扑灭,而不是代替贪念存在,这一点巫族首战古邪可见一斑。而古蛮一族为九丝所演化,一代一代传承唯有实现返祖可以一战古邪。可是,巫族的存在影响他们古蛮的返祖,他们无法激发自己本身的血脉与肉身。

他们如今面临古邪出世,背后还有不清楚的存在干扰着九州运转他们无法继续沉睡唤醒血脉。反而选择在肉身之上突破,实现返祖九丝。

当千孤正式走出祭坛之时,九州的气脉被千孤带走了一丝,凝聚在其身,化作运维持承受凡道。九孤本身带有圣祖的遗脉,可惜早已经被稀释的没有任何的神力,只有凡体的存在。

此时, 禹州左府的白发老者此时疲惫不堪,早已没有了神采,他的面容憔悴,叹道:“五令已经聚齐,九州强者涌动,可我只有禹人之令,却没有禹人之力。”

“凌儿到底在哪?”

“为何察觉我族遗脉有人在复苏!”随时他眼神出现了迷茫。

“父王我可以出征古邪!”

左潇现在白发老者卧室的门口,门紧闭着,可他的声音带着磁性的振动,传入白发老者的耳中。

白发老者青筋暴起,双手握住椅子,面色狰狞,“父王!!”

几息过后,屋内传来极为清楚的话语,“五令之禹人令,代我征战古邪!”

左潇邪意的一笑,离开了这里,嘴角带着微笑“左凌我们快要见面了!”

正文 第十四章 铁剑守门人

千孤走出洞口,此时,面前是分布错杂的村庄,带着袅袅炊烟,千孤走近村子,村口的黄狗哇哇的叫着,他嗅到了陌生的气息。

一个村户走出一个老汉,佝偻着身躯,他明显皱纹四起。看到千孤那凌乱的发型,全身破烂的铠甲,招手意思千孤过来。

千孤也嗅到了村里饭菜的香味,走到那户人家旁边,家门口的黄狗不停的叫着,被老汉怒斥了一声,乖乖的趴在地上不在发出声响。

“来,里面坐吧。”老汉看出千孤穿的破破烂烂,像是一个流浪者,“我家没有什么人,就我一个老头子和一条黄狗做伴,进来吧,我也好有个人聊天,解乏。”

千孤看出老人的好意,微微的点了点头,此地不熟悉也好询问一下关于此地的信息,被老汉邀请进了家中,却难免有点温暖,“我家虽破烂,旁边却有一个荷塘,里面有吃不尽的鱼,平时我也我也钓上几条当下酒菜,偶尔去街上卖上几条买些酒。”老人娓娓道来。

“你来了,我老头子也不客气了,就请你尝尝我们这里的莲头鱼,这种鱼头大,肉质鲜美,下酒正好。”

老汉笑呵呵的拿起鱼竿,鱼钩上都没有挂食直接扔入水中,水中泛起一个大水花,正当千孤疑惑只是,老汉提手提出一条大鱼,一甩之下在岸上蹦哒,“瞧!这就是莲头鱼!”

“此地先前是一个莲花塘,池塘底常泛起水花,每次雨季,这些鱼就冒头呼吸,此处雨季虽多却水池不满,后来啊,莲花都枯萎了,再也没有长出。这鱼我也就给他起了个名,叫莲头鱼,这鱼像是抓不完,也便宜了我这个老头。”

千孤听着老人不听说着,坐在桌边,老人在旁边的小茅屋忙着,声音透过墙,带着雨季特有的乡愁。行人知路远,必向远方行,带走一种乡村的特有味道。

不多久,老人端着煮熟的莲头鱼,顶面有着葱花一般的蔬菜,煮着白水鱼,老人撬开一个陶罐。贴着碗边倒出半碗酒,“这酒是镇里有名的青竹酒,这酒极其醇香,尝尝。”

“这酒不错!!”千孤闻到这酒的香气,带着激动的神情,“这酒只有此地才有!你应该是一个战士,你应该喝过血酒。”

千孤面色平静,开口说道“的确,我是一个战士”“可是,血酒我从没有喝过。”老头轻轻说道,“你应该喝过!”

老头的语气微变,嘴角明显一瞥,神情透出杀意,“你知道我是谁?”

千孤看着老头,内心有了猜测,“我想看看你身后那把剑”,老头的声音明显苍白了起来,带着颤抖。

“不行”

千孤的话语非常坚决,“我在此地等了几十年,这把剑不属于你。”老头眼神带着蔑视,带走很强的杀气。这种杀气只有 经历过数次战场的拼杀才遗留而下。

“这是我的使命,拿到这把剑我此生无憾!”

“把它给我”,老人没有了先前的朴素,脸上显露出了狰狞。“如果你不同意的话”他毫不犹豫右手直接掏入胸口,双手捧出一个人心,扑腾扑腾还在不停的跳动,“这是我的心,吃了他你可以拥有蛮族的修炼之心”“如果还不够,还有……”说着,老人直接抓住自己的双眼抠出,“这是神族圣眼,他可以洞穿虚无,看穿未来。”

“还有这是鬼族生灵,我都给你,我只要那把剑。”

“我只求你把这把剑给我”老人狰狞的表情接近疯狂的地步,像是千孤不把剑给他就吃掉他一样。

“不,”千孤直接后退,拔出铁剑,内心极为紧张,他从未见过如此危险之人。他所说应该不假,可能拿出这些重宝的人,可见铁剑的重要性。就算铁剑没选择他也不可能把剑交出去。

“你没有选择,我是铁剑守门人。”老人疯狂的看着铁剑。

正文 第十五章 魂体空间

“这把剑我守了几十年,还有谁比我还配拥有”老人双手一拍,震起一片水花,带着淡淡的波纹,一波叠着一波冲向岸边,碟中的鱼也腐烂起来,变成了灰尘,渐渐天空开始软化,出现淡淡斑点。

“这个东西本来就该属于我,你一个凡人有何能力拿着这把剑。”

“我今天就废掉你的双手,让你记住这把剑不是你这种蝼蚁所能握的,”老人狰狞的怒吼着,带着愤怒的眼神,像是要生吞了千孤。

千孤面色平静,内心无助的握着铁剑,体味这种凡人的卑微,内心无形的怒气爆发,“为何我凡人要输给你这些修道之人?我都不配生存!”

“凡人只是低等之人,没有任何能力掌控力量,要我看到你的卑微。”老人哈哈大笑起来,满脸的皱纹在微笑中挥去,“记住我是守剑人”,老人挥袖之间,千孤根本没有任何反应的空间,一股大力直接推出千孤退出数十米,双眼陷入黑暗,嘴角露出鲜血。

“你不配……”千孤耳边回荡这个声音,一直陷入昏睡。老头也随之吐出鲜血,立刻坐下调理,“铁剑之主,我恨你!”

当千孤再次睁开双眼之时,天空少去了明亮,带来了昏暗,他的眼睛出现了模糊,他的双手无法移动,带着钻心的疼痛,他想嘶吼,他的声音被屏蔽住了,他无助的沉寂在迷蒙之中,在随后的数个时辰中,钻心的疼痛感侵袭他的身躯,他咬金牙冠,他在黑暗中失去了自我。

一天,他在黑暗中醒来,他还是没有看到天空,只有一片虚无,远处悬挂一个灯笼,旁边盘踞着数百个灵魂,他的身躯消失不见“这是我的魂……”

数百个魂体发出惊天的嘶吼,他们看到灯笼漂出的火花,整个黑暗中发出惊天的厮杀,他的伸出头颅,向前吞噬着同伴,不断壮大,伸出舌头想要卷到漂浮的火星。

一个体型巨大的魂体吸食到一颗漂浮的火星,身体扩大数倍,气势增强,带着怒吼,宣泄着自己的强大,“吞噬”,他伸出舌头,猛地一吸,附近漂浮的魂体被吸进他的口中,发出咔嚓咔嚓的咀嚼声。

千孤逐渐看清这混乱的场景,不敢置信, “吞噬!!”“这些是邪族的魂体,他们!!还有人族!”

“这是一个封闭空间?”

“不行,我一定要出去!”千孤开始动了起来,开始研究这封闭的空间,在他身后恰好是一个壁垒,他触碰这壁垒直接被撞回,他再次触碰之时撞回的程度变小,他重复试着这同一点壁垒。

“不行,不知道我魂体那古文还是否有用?”千孤在退后的那一刻,动了起来,伸出手指,在壁垒上写出第一个古文,他轻轻的按住壁垒,第一个字写下壁垒并没有任何变化,他提手写下第二个古文,在黑暗中发出淡淡的金光。

远处的魂体看到金色的光芒,纷纷转头,看向千孤,带着渴望。千孤身后一冷,手中的第三个古文写出,按在了壁垒之上,这一次金光更强,大多数的魂体蠢蠢欲动。

第四个古文成型,刚才吞噬火星的魂灵第一个冲出,伸出头颅,卷着舌头,一口吞向千孤。千孤危机感来袭,转身在在背后写出那第四个古文的古文,在背后虚空直接完成,直接轰碎了空间,推着虚空碎片直接吞噬附近的魂体。

远处的魂体看着千孤更加渴望,这种强大的力量,他们唯有吞噬才有权利拥有,他的意识就是吞噬。吞噬魂,吞噬万物,完成进化。

正文 第十六章 二魂

强烈的危机感,充斥他的大脑,他也许施展第八个古文只时就可以震碎壁垒,“我需要时间!!”千孤撕开上衣,露出胸口,胸口的凶兽纹身在虚空显露,带着无可置疑危机意识,千孤只能拼一下。

他按住胸口,没有任何动静,远处的魂体看着他胸口的凶兽发出惊天的尖叫,他们颤抖着身躯,转身之际,他臂膀上的蓝色印记浮现,出现那个熟悉的蓝色身影,他转头看着千孤,他察觉他们俩之间的莫名的熟悉,像是血脉的关连,无法斩断,当千孤看到那蓝色身影的面容之时,那是有着跟着自己一样面容的少年,带着邪意的微笑。

他一步走进魂体中,出现蓝色的漩涡,直至所有的魂体都发出惊天的恐惧,邪意的蓝色身影走出,看出身上的头发变成了紫蓝色,漂浮在空中,带着一共与生俱来的孤冷。

“你!!”千孤此时手中的第八个古文也写出,壁垒直接被震碎,转手写出第九个古文,推出虚空的碎片,转眼,出现了第一缕光芒,蓝色身影再次探出手,握住那盏漂浮的灯笼。

眼前的一切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他坐在一座山的半腰,全身的疼痛感再次出现,刺激着他的大脑,让他咬紧牙齿,他获得肉体的感觉让千孤还是获得希望。

“要苏醒了吗?”

“咦,师伯,他醒了!!”丛林中穿出一个稚嫩的孩童声音,紧接着一个拄着拐杖的和尚走出草丛,神色异常惊讶。

“魂不归体竟然能自助苏醒,凡人之躯能这样也是极大的运气!!”

“也不知道是何人所为,阿弥陀佛。”

千孤睁开双眼,面色苍白,云雾缭绕,天境桂荣“施主,你的魂已经缺了其二,怕是不寻回其二,怕是时日不长。”和尚平静的说道。

“施主你是遇到了何人?”

千孤看着自己的胸口,吐出一口逆血,面色惨淡至极,他的双手已经被废,没有任何力气移动身躯。他艰难的吐出话语,“修道者!!”

千孤意识到自己的二魂在铁剑之上,被吸附在其中,现在他还能察觉到铁剑的存在,虽然没有修道者神识的存在,但是蒙蒙之中的感觉充斥他的内心。

和尚看千孤生存艰难,叹了口气, “施主跟我去寺中修养一段时间吧!”“且看你被歹毒之人所伤甚重。”还没等到千孤回应,再次陷入沉睡。

其实此山名为九黎,在盛世之州,天蚕部落攒聚,参杂外州部落,佛道发源远州,散叶落户盛世之州,此州百年前颇为繁盛,被圣光之主赐剑镇压鬼宗遗脉,有三叶道文从此地浮出,破出天际,三叶一族出世,为异灵一族,镇压此州,掌剑为圣光之主平衡此州异数。

此山被佛罗扎根,成为分在此州一道佛宗,有三刀天光存在,千孤被带入佛宗,佛宗云雾缭绕,佛光在一座佛塔之上,照耀天际。他醒来之时,他的双手,已经有了知觉,全身力气恢复一半,他活动着自己的身躯。

那和尚听到房里的动静,走近房中,开口说道“施主你醒了?”

“我叫法葬!”

千孤很有礼貌的抱拳,开口说道 “千孤,凡人!!”

“我看施主不像是凡人的身躯,身体恢复的程度堪比刚入修的道士。”

千孤也很无奈,点了点头,“我的身体比较奇怪,恢复力极强。”

法藏点了点头,“难怪施主会被修士惦记,多加小心。”

法藏清楚千孤并不是普通人,他也不对他身上的秘密感兴趣,因为佛道所休并不是凡人所能懂,他也不懂。

“施主可以在寺内听听佛经,对你有很大好处,但是施主不能进入大殿后的大门,那里面是佛修,不容侵扰。”

正文 第十七章 佛宗!!经文!!

佛宗的塔钟被敲响,全宗僧人跪拜在大殿之前,聆听佛经,千孤此时路过大殿,走到一个角落,大殿的寂静让人发毛,随着循循的佛音,他听着其中的一句句清晰的话语,让他心神安定。

远在那荷塘边的铁剑守门人,手中不断抚摸着这把铁剑,这把剑仿佛如破铁,没有任何生机,神力。无论他如何探索,始终没有摸索出其中的规矩。

“我是王你的奴仆,与你最接近的人,也无法驾驭这把剑吗!!”

他伸出舌头在铁剑上舔了一下,微微一笑 “禹人之血,你的魂一部分应该刻印在这把剑中,不出两个月,你要不来必死无疑,那这把剑也就必属于我。”

“还好我还有三滴禹人之血,我还可以驾驭他三次,两个月足够,等你来拿!!”

老人把这滴血滴在铁剑上发出呲呲的烧灼声,一挥手铁剑发出耀眼的红芒,“还好没用他的鲜血,不然铁剑有了鲜血的召唤会自动寻找他的魂,这三滴够我用了。哈哈”

“你是禹人又何用,圣光之主已死,残留的遗脉,人王也不知去向,只有强大的力量被我掌握,我才能破开二域走出此地。”

“我等这一天很久了!!!”整个村庄都弥漫着铁剑守护者的笑声,村里的村民都如同机械傀儡一般,全村没有任何人族的温情。

在大殿中此时响起一句句经文,这些经文传到千孤的耳中,如同一道道钟鸣,冲击他的耳膜,让他整个人的心思都在那经文之上。

他听到万物的苏醒,一朵被巨石镇压的花种,在春雨的呼唤之下,经文如同和煦的春风,吹进万物的筋脉,带着酥软的冲击之力,不断反弹冲击着巨石,经文之力变换成为一把把刻刀在巨石之上刻下佛纹,散发着微弱的光芒。

仿佛那花种在巨石之下发出怒吼,他带着不甘的愤怒,“佛若不怒,怒则屠魔。”这道佛音在它身体之中发生了沉淀,刻印在它的茎叶之上,“我若信佛,佛可以给我光明,可以带给我冲破枷锁之力”

“请接收我渴望获得光明的虔诚信仰,我为信徒。”它全身发生了净化,他带着疯狂,带着一股沉淀的佛意,向着巨石发出一次巨大的冲击,“为何阻止我踏向天道一步,我不甘命运。”,短暂的震荡之后他发出更加疯狂的冲击,短短几息之内,他不断挣扎将要破碎,“我若破不了巨石我永远睁不开双眼,永远看不到世界,永远看不到!!”他的根茎发生了异变,出现了一道道经文加持,贯穿全身,发出最强大的牺牲,最恐怖的冲击。

巨石在冲击之中,冲破一个边角,露出一个通往外界的方向,他挣扎着伸出大地,露出一个根茎,疯狂的吸收着大地外部的气息,他看见了天空的气息,那辽阔不见的边界,无数的生命露出最耀眼的身姿,顺着上面一个露水滑落,滴在他的根茎之上,滋润着他继续增长,渐渐狂风渐起,他失去了最初大地的拥护,巨石在身后抵挡,他身上的经文显露,在狂风之中微微破碎,身边的一个个生命有着粗壮的枝叶,无惧狂风,在风中嘲笑着它,他变得惧怕,他看到天空的狂风,带着破坏之力,他奋力增长。

此时,他的意识发生了转变,他身后的巨石依旧不动,在狂风中帮助他抵挡一切,在万物的嘲笑之下,他依旧沉默不言,渐渐,他熟悉有了巨石的存在,他把根茎扎的更为深厚,靠着巨石在天空露出自己的一片身姿,渐渐季节变动,他老了,不在有那种冲破天际的勇气,只是拥抱着巨石,相依为命,有一天他脱落自己,“我想去远处看一看!!”

那一天他化作了枯叶,随着风飘飞天空,只有一个种子落在巨石之下,时间沉淀,继续被巨石镇压在下,巨石依旧沉默不言。

正文 第十八章 线条

冬去春来,烈焰灼日,那颗种子再次苏醒冲击着巨石,前世的记忆没有任何的音信,带着迷茫再次轮回。

一段佛文结束,又开始另一段佛文,画面一转,一只信鸽飞回京城人家,叽叽喳喳的落在窗边,红妆少女,面若桃花,满脸喜色,插上头顶的发簪,快速走向窗前。

“信鸽,信鸽,是不是令郎的消息?”她解下信鸽脚下的信条,捧在手心,拿到桌旁,信鸽秃噜一下飞走,她缓缓发来信条。

“雨过天晴,为你归我如梦。

三生三世,苦却负你千行

皇子隆恩,再世与你相逢”

她默默放下信条,拿下头顶的发簪,面色平静转身拿起琵琶,“为君弹奏一曲!!”一曲红尘浪浪飘飞,面色清宁却难挡忧愁,“军为国死,我为君死。”面朝阔阔江面,待君披甲归来,我却一眼忘穿四季,浑水,清水,君如鱼,我为水,与之共存。

转身,她便投入江中,江水悠悠无人解风情,却让人相思断肠。

佛经到此结束,乱尘平定,殿中无人言语,处处闭眼沉默。大师跪拜金色大佛,身后剃度之人纷纷跪拜,面色轻缓,“今日都下山而去,红尘已断,佛缘已断,一切重来。”

殿中人物皆破涕流泪,面存感激,迟迟不肯远离,三步一跪,为勉佛祖人怀。

千孤陷入沉思,他迟迟不离开朦胧之意,在思想中揣摩。他眼神中出现红线,贯穿头顶,数不清的黄线颤抖着。

佛宗大塔,骷髅老僧,抖动身躯,深凹的眼眶透出不肯磨灭的金芒,他断开手臂,化成骨灰,聚在地面,摆出一个七星图案,露出佛宗圣光,渐渐失去眼眸的神韵。

大殿深处老者原地打坐途中,墙壁吐出一道佛光,他立马跪地而拜,转眼间,他的面容变的苍老,“我愿意!!”

没人听懂他所说,他眼神变得沧桑,更多带着物是人非的感慨,他轻轻谈气,“五百年我再次苏醒,他来了!!”

千孤睁开双眼,他眼神没有透着灵光,反而更加的疲惫,他闭眼之中身体之中盘坐一个金色小人,他伸出双手,直接出现无数条线条带着金光,旁边随时浮现蓝色身影,握住手掌。金色小人直接伸手抓出一道细线,直接掐断,这条线条瞬间失去控制,开始破碎,金色小人也出现了模糊。

生灵灭绝的卢县附近,那被深埋在泥土之下的一油灯,突然点燃,直接冲出发出烈火,随即爆开,形成一道屏障。

烈火焚烧数百里,古邪阵营被分割成三份。剩下两盏油灯被带回巫族祖地,一个直接飞出落在破碎的雕像头上,燃烧那火苗,巫族全族巫力提升。还有一个油灯,飞出祖地飞进虚空。

而千孤听完佛经没有言语,缓缓离开大殿。

正文 第十九章 虚幻

转眼,两天已去,佛宗迎来冬的第一场雪,大地处处铺满白雪,厚达数尺,千孤自从听佛所懂,闭眼静思,至今不进食物,口嘴干裂,和尚敲门数次,门里却无回应,只是放下御冬衣物转身离开。

这个和尚仔细看便是那日大殿伸出老者,他没有任何异变如平常一般,走回大殿深处,依旧盘坐,有他再此没人去干扰千孤静思。

“三千佛种已经放走,传承者来了,我佛也尽其所能。”和尚闭上双眼,露出轻微的呼吸。

千孤此时脑海中依旧重复着那金色小人的伸缩动作,在他脑海中不断环绕,同样脑海中蓝色身影在角落中忌惮感应着金色小人,他身边蓝色的符文在盘旋,进入一种修炼。

“落叶归土,人入轮回,难免摆脱不了天道,这线是什么??”千孤脑海中不断重复着金色小人断线一幕,冥冥之中他的魂发生了蜕变。

“它链接我的血脉,我的记忆!!”

千孤终于睁开了双眼,他整个人的气势发生了变化,他本身的体质发生了蜕变,他的右眼出现了一道细线,连接着未知的虚空,他探寻着自己的记忆却被再次阻断,他的意识随着这根细线深入却出现了断裂。

“有人干扰了我的记忆!!”

“是谁在摆布我?”千孤极为平静,静的可怕。他起身走到门前,打开门看到门前的衣物,他开口对着无人的门口开口说道:“我什么不需要,我只想要一个答案。”

寂静的空气中没有任何回答,片刻之后,空气中凝结,浮现一个戒指, 千孤握住戒指,眼前出现一个画面,一个老人站在大地上,向着他的面前的山指去,这座山前面有一座桥跨过一条大江,远处片片红霞。看到这他的双眼流下了鲜血。

“我只能帮你这些!”

空中传出苍老的话语,千孤双眼的鲜血染红了面颊,“我要见你!!”

空中再次出现了短暂的宁静,老人的话语再次出现“唉!!你来吧!”千孤顶着寒冷跟着这颗戒指的飘走的方向离开了房间。

在 禹州,巫族在几天之内与古邪发生了数十次大战,几次战斗之下巫族明显不足抵挡古邪,被横推几百里,硬生生把战场格局大乱,也就当战局破碎之时,一道烈火硬生生切断了古邪的主驻地卢县,巫族的雕像也在破碎之时发生了复原,没人知道这其中发生的原因,都猜疑是禹州大能出手,挽救了局势,也有人说是巫族老祖回归,强行大战古邪强者烈火是巫族秘术留下。

其实没有人比禹人更明白,他们在火焰燃烧之中那颤抖的灵魂,那是圣光之主的烈火,那是遗留的火种,得火种可得火神传承夺得圣光之焰,让深渊之中的幽绿的古邪一族忌怕,颤抖。

左潇在轰轰烈烈的大军中穿插着无数的黑旗,缠绕着丝丝的黑气,他在燃烧的烈火前颤抖,带头冲刺布防。

军中的战士散发着强烈的杀意,就算是修道者所见也必定惊叹,他面容上写着无尽的贪婪,巫族个路强者从九州荟聚禹州影响整个天空,无数的黑袍者在天空疾驰。

一个穿着破旧的乞丐,嘴里还咬着一个大鸡腿,淡定坐在石凳上看着天空黑压压的一片,嘴中还不停咀嚼着,“天天搞什么,打扰我老人家吃饭!!!”

“等哪天你们在我面前求饶,我也不会考虑!!!”想到这乞丐更加得瑟,片刻之后,他才反应过来,伸出右脚在大地上一垛,转身离开,“真是忘事!!”

然而,巫族今天再次出手,把战场之中的古邪一族清除干净,巫族重宝磨盘一出,直奔战场,正当邪族撕碎一个巫族黑袍人,天空磨盘直接展开吸附之力,地上无数的古邪一族尖叫中被吸入。

远处天空一个巨大的头颅出现,随着咚咚的踏地声,蛮族挥舞着拳头奔向战场,“无相遗脉”,巫族中一个老者开口道,“巫族所有遗脉中最传奇遗脉,也是所剩无几,看来这一次这脉复出,蛮族想要历练一下他们,也显示他们的权威。”

“巫族也不能落后!!”,这老者挥出手中的一个龟壳,漂浮在空中,“巫族九头一脉出战!!”黑袍中飞出数百个黑袍青年,在空中个自抽出一根龟骨,握在手中,随之融化在他们额头印出一个龟壳的形状,“注意性命重要,我们巫族也不缺权威!!”

正文 第二十章 巫蛮同聚

巫族黑袍青年冲向天空,一个领头的青年抓紧身上的黑袍,直接拽下,露出身上清晰的巫纹,额头露出尖角的兽纹,他抖动着身躯,全身的巫纹都在散发着淡淡的幽光。“惊天刺!!”蛮族巨人头顶盘坐的老者惊讶道。

“五百年没有看到巫族的刺巫,这才是巫族真正的战巫。”蛮族老者发出感叹,带着一股激动,挥手之中,天空无数的蛮族踏步向前,“无相!!!”

蛮族无相遗脉毫不犹豫直接出手直奔战场。天空烟尘四起,古邪沉入地下,凝聚在一起,其间一个巨大身躯的古邪露出丑陋的嘴脸,他的面容时刻在发生着变化,嘴角露出尖尖的獠牙,旁边的每一个古邪面容都露出一个人的面容,发生这变化,转眼间就是成千上万的转换。

蛮族无相遗脉降临大地,露出挺拔的身躯,他们面容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一个领头的无相蛮子嘶吼,“把他们震出来!!”他转身怒吼一声,身后的无相遗脉全部提起拳头,在身后幻化无尽的古石,一拳轰在大地之上。

无数的巨石,树木被轰起,山脉直接被轰断,破碎出一道裂缝贯穿数百里,里面的古邪露出锋利的獠牙,腥臭的气味飘飞而出,嘶吼一声,天空被乌云密布,“这是古邪一族本命一法!”

“别让他施展!!”无相蛮子身躯扩大数百倍,踏出一步,拳头发出凌厉的重力感,突破了大地的极限,“反!!”

“蛮族不愧是诞生于大地的一族,懂得反斥大地之力!”“无相遗脉难得!!难得!!”巫族老者一笑,捏着胡子赞叹。转眼,无相蛮子的拳头破出了大地的外围,震了一下,产生一种波纹,再次一震,反反复复,到古邪面前硬生生震出一片大地,在他面前没有任阻挡,露出全身的面容,全身的黑魂环绕被震散,失去了保护的臂膀,他发出震耳的嘶吼。

这时,巫族出手了,那全身巫纹的青年手握一把长矛,端平一角,向后拉伸,后面 的刺巫巫纹之中巫光浮现,荟聚在长矛后端。“巫族绝技,巫神矛,传说此矛刺伤过火晨老祖,这也是我第二次看巫族施展,尽管不够威力,但也难能可贵了。”

他怒吼一声,额头的神刺赋予长矛一双凌厉的双眼,看向眼前的古邪,这是猎物,任何猎物都无法逃脱我神矛之眼,矛尖突破了空气的极限,发出破空的巨响,转眼到达大地上空。

仿佛一双眼盯着猎物,天空的气旋压迫,露出一道矛光,古邪发出惊天的怒吼,这把矛刺穿了他的魂,他缺少了魂中的魄,飘飘苒苒断了神念,他面容中无数的人的面孔在浮现,像是吸食他们一生的怨念,让古邪苏醒,不能沉睡。

而此时天空的乌云也开始逐渐隐退,数百里内失去神念的灵魂在古邪的召唤之下开始向着古邪聚集,他们通透的身躯,透出嗜血的杀机,“古邪一族倘若让他们成长就不是我们能对付得了,他们的嗜血太过于恐怖。”

“必须尽快斩杀!!”蛮巫两族同时发出神念,蛮族遗脉和刺巫散发着最强大的意识,凝聚在一起,蛮族遗脉全部踏步,瞬间扩大数百倍,转眼凝聚在一起成为一个万丈的巨人,头顶悬空一座古石,那是蛮族生命之晶。巫族刺族全部露出刺纹,幽光浮现,战字轰鸣,一道巫纹画卷在天空铺开,一个蛮族开巫之神身影浮现,手掌握住乾坤,脚踏大地,刀剑纵横,“巫卷天地!!”

大地之上漂浮的灵魂被这道巫纹画卷包裹起来,传送出这百里,鬼火纵横,天地昏暗,处处花草消失,大地干裂,古邪失去了最大的凭仗,巫蛮联手途中,天空突然炸裂,伸出一道利爪,“够了!!”

一道神念穿透虚空,刺巫和无相遗脉被写生怒吼震出数百里,外围巫蛮一族被震退,“终于等到你出现了!!”巫族和蛮族强者纷纷动容,“你们退后!!”这种强者的神念无法让他们挣扎留下战场,蛮族遗脉和刺巫无奈之下退出战场,留下破碎的大地,“你该给我们一个解释!!”

“解释!!我无需!!”

“残存之躯有何需要解释!!”

“正当九州你可以来也可以走!!当年你被神火之主斩落身躯,真当现在无人可降你!!”

“九州必定是灭亡之域!!”

正文 第二十一章 圣光身影

“你需要给我们一个交代!!”蛮族巨人身上的老者站起身来,身后的虚空不停的颤抖,随着他的起身,整个大地形成了轰鸣,大地间的挤压让附近大地探出地底深藏的一股能量。

“我为的就是让你们蛮族,巫族从此从九州除名,让外域之族走入。”“这就是我失去的,我也要夺回来!!”他从虚空中露出真正的身影,只有半个身躯,全身被腐蚀的皮肤行成的燎泡,额头还有一个清晰的剑痕,劈开他左半个眼珠。他阴森的微笑着,带着强大的威压。

“可惜古邪一族我只能掌控一半,我不能等!!”

“我只有今天!!圣光最虚弱一天!!”

“我就除去蛮族巫族离开九州!!这地方太狭隘。”

虚空之中他走到古邪一族身旁,直接掏入古邪的魂中, “你们太弱了!!”他脚底逐渐隆起,行成一个祭坛,六星环绕,“点苍,鬼动,三火,冬蒙,奇水,赤风”,他一点六下,强大的威压爆发,冲击整个禹州,天空飘起了大雪,一个孤独的魂漂浮在祭坛之上,巫族强者双眼怒睁,“五长老!”

巫族祖地的山腰两个龟壳早已破碎,一个出现了微弱的余光,刺激着龟壳重聚,而另一个早已暗淡,那盘坐的古损老者睁开双眼再次闭眼。巫族五长老的魂主动走到祭坛一角,一个蛮族青年露出面庞,紧闭着双眼,面色平静,仿佛没有任何疼痛,漂浮坐落于祭坛另一角。当蛮族青年露出面容只时,蛮族一个圣石旁的男子站起身来,“五魂!!”

“原来我的五魂落在你手中!!”他格外生气,全身气势外露,大地的厚重感铺天盖地的向前冲刷。一息过后,再次出现一个模样朦胧的兽体,无人可以认识这其中的玄妙,魂外漂浮着数不清的符文,再次出现的是一个弥漫着嗜血气息的中年男子的魂体,他的气息极为混杂,面色露出疲惫,显然唯有魂飞魄散才能让他的以解脱。

古邪之魂直接被他按在其他一角,然后在他随之的动作中,出现的确是无法理解的禹人之魂。

禹人都面容被鲜血染红,面容白暂的脸庞透出无尽的杀意。

“禹人之后!!!”

“左家左潇!!”巫族和蛮族长老都发出惊叹,这犹如一道晴天霹雳,禹人的珍贵之处何人不知,禹人又何能被他所得,天空的圣光在他出现只是开出一道天光,照射到祭坛之上,天空雷霆骤起,红色的雷电在天空攒聚。

这是上天的愤怒,更是对于这权威的维护,天空逐渐凝聚一道虚影,这虚影戴着帝冠,一股强大的威压从天空洒下,他的右手仍旧握着一把长剑虚影,透出一股古老的鸿运,天道轮回盘虚影在身后盘旋。

地上的蛮族巫族之人全部跪拜,带着虔诚, 他并不怕天空的虚影,散发出强大的战意,他宣泄自己内心的疯狂,“圣光之主,你如今只是虚影如何斩我!!”“让我收下你所有的信徒,让他们的魂入你的轮回可好!!”

他看着祭坛之下剩下的一角,他毫不犹豫走去坐下,整个祭坛开始运转,六角之星,漩涡不停旋转,天空的雪意更加明显,“第一角,咒怨,我用鲜血祭奠,废蛮族巫族一脉!!”

天空漂浮的大雪落在大地,一切蛮族巫族的大地出现了干枯,大雪弥漫到巫族圣塔,蛮族蛮冢,无数的蛮族青年血脉开始退化,返祖之力开始破碎,天空虚影挥动手中的长剑,无形之中斩断他们与圣光之主的关联,他们血脉的退化立刻停止,他们身体的干枯停止,逐渐恢复生机。

“第二角,用我神念为源,激发九州怨念!!”他失去了神念同时,九州所有人都感受到一股邪恶的念头在九州萌发,这股邪念在内心扎根。这种欲望发自每个人的内心,无法躲避。“第三角,用我的血肉,头骨腐蚀大地,给我送来生机!!”他的腐烂身躯头颅破碎,只留下透明的灵魂,一丝丝灵气滋养他的灵魂,让他透出极为舒服的呻吟。

“第四第五角,集你等虚空幽魂,划分地界!!”大地破碎出一道裂缝,尘封多年的鬼火出现,幽魂遍布,“停!!”天空虚空的身影念出一个字,整个空间所有的生物停止了运转,他的身影更加透明,“够了!!”

这个声音不是这空中的身影所说,反而从他身后中发出苍老的声音。

正文 第二十二章 九域空

全身穿着破烂的糟蹋老头,抹去嘴角的肉渣,面色阴沉的走近,“玄机,你可以走!!蛮族巫族不可废!!九州你不可动!!”老者的话语带着不可置疑的威严。

“那他让我有得选择吗?”“我的一切都拜你们所赐!!”他情绪波动,露出疯狂的姿态。“我一定会走!!还有带走我需要的一切。”他右手按在祭坛之上,魂影分裂,漫天大雪,天空凄淡之中一个龙头从祭坛飞出,眉须飘飞,他的出现整个九州大地皲裂,生机焕散,“九州地魂!!”

“唉!!几百年我的使命已经到头!”糟蹋老头身躯落在大地之上,他的身体出现了腐烂,头顶出现了第三只眼。“这只眼看过九州的诞生,此时也看到九州的灭亡!!我将这只眼还给天道。”

“我完成你的愿望!!”他第三只眼睛露出一道缝隙,像要睁开。他的生机完全献祭给了这只眼,“圣光之主你我互不相欠。”天空中的圣光身影也暗淡下来,消失在了虚空之中。

反而,佛宗之中,千孤早已见到了佛宗传音的本人,他的面容让觉得十分熟悉,那张布满皱纹的脸庞,他全身散发着腐烂的气息,颤颤巍巍说道“我时间不多了!!”

“我还能帮你最后一次,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个事情!”

千孤轻轻开口,“前辈请说。”

“多年以后,帮我佛宗应劫,只求留下传承。”千孤犹豫了一会微微的点了点头,“我心满意足了!!”他的面容露出了微笑。

战场之中,那第三只眼睁开了一半,原本骄阳在天,一半天空出现了黑夜,整个世界缓缓出现了停滞,那骄阳抵挡不住黑夜的侵袭,在黑暗中沉没,空中的飞鸟发出哀鸣,他们在黑夜中无法抵挡的沉睡之力,佛宗老者看着千孤轻呼一口,“来了!!”

“拿回属于你的东西!九州等你回来。”九州大地出现了冰冻,大地静止,虚空停滞,一直向着禹州袭来。祭坛之上,天机双手撑开天际,祭坛苒苒上升,一道道禁锢之力袭来,天机魂失其二,直接突出祭坛六角,“第六角,以我之魂噬魂,魂变冲出九州!!”

正当他的魂开始破碎,一道铁剑直接冲向祭坛,天地轰鸣,停滞的虚空震碎,直接刺入天机的魂中,天机发出惊天的嘶吼,噬魂的疼痛。左潇的魂此时已经模糊不清,他看到那把铁剑之时,直接站起身来,冲向天机,瞬间与他的魂重叠,祭坛冲出九州,祭坛之上所有的魂体消失,九州此时也完全陷入停滞。

千孤和他对面而坐,旁边的虚空已经冻结,他的心跳也逐渐停止,“借命换命!!佛宗所有的一切凝聚成一道光,当千孤闭上双眼之时,天地一片光明,消失在宁静之中。

九州大陆完全停滞之时,在时间长河之中消失,外域之边,大江之水枯竭,消失不见。外域一道强光飞出,直奔九州,所到之处只是一片虚空,在虚空之中发出惊动外域的怒吼。

天地震荡,九州消散,我尔等对外域赎罪。

…………………

…………………

天平十六年,落花城,一滴水滴滴落在一个小道士身上,他轻轻抚掉,面色带着愧疚,他手中拿着一个糖葫芦,眼睛目不暇接的盯着,舍不得下嘴。

“三清,有何不敢吃啊!!”旁边走开一个老道士,摸着全白的山羊胡,笑嘻嘻的说着,“师傅,我想起来昨晚做的一个梦!”

老道士饶有兴趣的说道“什么梦?”小道士扭扭捏捏的拍着自己的脑瓜子,一时有着想不起来,竟有些忘了。“呃……呃……”

“我梦到有一条河,河对面有一个大山,有好多红霞啊!!有一个老和尚也给了我一个糖葫芦,告诉我让我跨过那条河!”

老道士听着摇了摇头,“糖葫芦可以吃了!!”小道士还是不肯下口,慢慢跟着老道士。“这只是一个梦,不必在意。”

“走吧,你师叔还在等着我们呢?”老道士轻轻说道,一道石桥跨过湍急的小河,桥上人来人往,桥旁文人墨客坐落江边喝茶谈诗,快活自在。莺鹊团团飞走,水滴落河深,杨柳飞谭清。

跨过那座桥,人群稀疏起来,一个身穿青袍道士后面正背着一把用布裹起来的剑盒,他正给一个面色惨白的中年人把脉,面色阴沉,带着疑惑,缓缓下不定主意,看到小道士和老道士过来便开口询问“师兄你说,这人的脉搏怎么如此奇怪。”

老道士疑迟一下,说道“让我看一下。”老道士走到桌前摸住他的脉搏,闭上眼睛仔细感应,几息过后,睁开双眼,左手从布袋中捏出几张黄纸,放在茶杯中,“对上半杯开水,一口喝尽,即可。”对面的中年人赶忙跪地拜谢,老道士挽住他的双臂,此人便缓缓离开。

此人离开之后,老道士面色难看,叹了口气,“妖魔纵横,能救一个是一个!!虽说这道术伤他们心身,但是这不是普通医术所能为的!”

正文 第二十三章 修道者

青袍道士面色沉重,手中把玩着一颗圆珠,“灵珠去水,可以暂时缓解他们妖魔的困扰,小鬼难缠,大鬼未出。我们不能做决断,况且此城如此,别的地方不可想象。”老道士闭上双眼静思,“这事我们须回宗,我们不能定夺,涉及范围太广。”

青袍道士把玩圆珠的手停住,“圆珠应该可以维持一周,大鬼一出只能留宗门出手。”“此城北部有一座高峰,这地方水源所流应该来自于此地,我想没有别的地方比此地更适合。”

两人毫不犹豫施展道术,带着小道士遁入虚空,无形消失在落花城,在出现在高峰之上,水源尽头被插入一魂蟠,暗流之下喷涌而出青丝,魂蟠不断吸食水中青丝,吐出清水,流向落花城。

老道士一惊,失语道:“看来有人预料到了此事,先出手了!”

“这蟠我看不懂里面的玄妙,太过于斑杂,里面有一种极为危险的力量。”“要先传音回宗!让宗中定夺。”手中握住玉牌,右手掐诀,转眼玉牌化作一道烟尘消失在手中。

传音之后,青袍道士踏步向前,走到一块巨石后面,轻轻擦开巨石上的灰尘,露出一颗晶石,透出水流的波纹,“水晶之石。”“看来此人来头极大。”

“是敌是友,难分!”

老道士转身之余,一条水蛇沿着流水冲进暗流,青袍老者灵机一动,转身想踏入水中,被老道士一把抓住,“此事不要轻举妄动,我不懂此人来头,此事等宗中回复。”

几息过后,老道士手中多出一个血色玉牌,老道士转瞬之间,他睁开双眼,面色平静,“今晚回宗。”

落花城古韵犹存,每逢佳节汉服必出,成为一大特色,荆城之人出城相会,赢得落花之美名。老道士,青袍道士带着三净坐上马车,行走于大道之上。他的马车与他人恰恰相反,引得人回头相望。城头少女,头戴青花,红唇粉脸,洒下红花落于马车之上,“落花,落花,带着花的芳香流连天际。”

红鬃烈马,头戴英冠,白袍青年狂奔落花城门,“今年我一定要赢你回来!”白茫茫的天际,渐渐淡去的身影,老道士纹丝不动,“问道者不问情思。”

“三净你有一天会明白,我为何你道号,三净,净身,静心,净魂!”马车在笑呵呵声中奔驰,消失在茫茫白雾之中。

“我能有此成就完全斩断了自己的情欲,断袖之恨,弑父之恨,红情之恨。”

“哪一个恨都是我不舍,我必须舍。”

“无恨不成我所得,几十年我就是一个丧心病狂之人,我无愧。”

修道者为证天道,天道证我心。

九黎山巅,蛮荒现存唯一证道修者,为道宗宗主,为一手笛琴,震慑蛮荒各方霸主,他却抑郁不及,性情多变。他也在证道之后,留下修道者必以死争夺,九黎山巅,证道者必灭其自身传闻,他以水当酒,饮酒则杀人,杀人杀千里。

人族为修必拜入道宗,道宗有神念,为保人族立根蛮荒。蛮荒之地,无数妖魔纵横,如若人族想要在此扎根,一百年不够。“清酒需饮,茶须品,急则辛辣,苦涩,缓则徜徉心肺,滋养心胸。”这话为传说一代道宗宗主所留,刻印在九黎山巅,无数人想要临摹,念想却不所得。

小道士和老道士为九黎,风,格,断,奇,幽,魂,命,雷,陵,其一分支,幽。幽,所修之法错综复杂,却归位一法:幽冥一法!!

老道士带着小道士三净回到九黎,安顿好小道士就拜会幽脉殿主幽芷,幽芷为女修,他实力之强,法动天动。 老道士跪拜在幽门殿之口,“幽殿主,鬼魔入侵人族百姓,我们需开殿救苍生。”

幽门殿里面幽光不定,浮影飘离,悠悠女声漂出,“我会禀报九黎之主,苍生之事会得到解决。”

老道士跪地一拜,女声再次发出,“三净为你弟子此次带去历练,如何?”

“殿主放心,三净已经步入开脉期,不久便会开启魂脉。”老道士心里也有些极大的期望。“他道根非凡,我也看不明白。如果有何不懂,此镯也可联系我。”幽门殿里漂出一个泛着幽光的玉镯,漂浮到老道士手中。老道士一跪拜谢匆匆离开殿口。

半路中,老道士 喃喃道,“三净!为师等你。”

兰陵铜钟屹立在九黎半腰,为一个传奇铜钟,清脆通灵,一击之下,像是能颤动牵动着心神,牵引魂力升华,每天都有众多道宗修者前来敲响,引来人群围观。

今日,一个胖子摸着自己的肚皮,舌头在干巴巴的嘴唇一舔,笑嘻嘻的走过来,口中谩骂不停,“听李哥说今天第一个并且在中午敲响的人,能得到一道净化魂力的口诀。”

“你们都让开!!总管来了!!”后面的个个都肥头大耳,好吃好喝养出来的那种肥胖,“呦,这不是御膳房的总管吗,怎么有兴趣来敲响今天的第一个铜钟吗?”

“哦?你是谁??”领头的胖子有些不屑,开口嚷道。“无名小卒,不足挂齿。”青年轻轻一笑,伸手一抚,“总管请!!”

领头的胖子哼了一声,走到铜钟旁边,拿起木柱,在手里把玩了一会,“这也太容易了!!”他没有费丝毫的力气,向前用力,咚的一声,胖子闭上眼睛,顿时又睁了起来,“怎么没有!!”他向后拉,再次向前一敲,这声音比上一次更加响亮,却没有一次回声。

“按李哥所说的,应该有回声的,难道李哥在骗我?”他内心开始烦躁,连续敲了几次,仍然没有任何变化。众人的目光下,他一摆袖子离开了人群。

正文 第二十四章 道宗

他走后,人群走出一个纹身的男子,他伸出双手,合并按在铜钟之上,众目睽睽之下他按动这个铜钟,一声,声波浮现,振动铜钟旁的树叶,挥洒下一道道音纹,他闭上双眼,再次按下,用心灵在感受铜钟的力量。许久过后,他睁开双眼,“我尽力了,此物不属于我。”

“难道御龙道者也无法感悟其中玄妙?”

纹身男子,双手合并,“此物在等一个有缘人。你我皆不是。”青年脸色平静,“大师所言即是,我想告诉大师,我也感受他所散发的那种力量,但这种力量让我们感觉一种颤抖。”

“这里面应该不止一个净化灵力的口诀那么简单。”青年直接传音给纹身男子,纹身男子微微的点了点头。“有机会我可以与大师一起试一下这其中的奥妙。”

钟声断绝,人群稀疏散去,昏暗的傍晚,一个模糊的身影站在铜钟旁,他看着铜钟,静静的摸着,转眼天黑了下来,他身影融合进黑夜之中。

三净做了一个奇怪的梦,那个模糊的身影盘坐在铜钟旁,漆黑的夜里,他挥着手,三净站在一棵老榆树旁,看着寂静的夜晚。月影下的凄凉,寂静的可怕。“来!!”漂浮的一个字传入三净的耳中,房间中,三净突然睁开双眼,脸颊滑下汗水,“我梦到了什么?”

深夜无眠,他拿出一本静心咒在反复研读,化解内心的杂乱,一盏青灯点亮整个房间,桌面上画卷铺开,“这是师叔送给我的!”放下静心咒,他下床走近桌旁,坐下,脑海里浮现师叔穿着青袍,身后背着一把大剑,一股强大的气势,超越世俗的神态,“什么时候我才能像师叔师傅那样?”

画面中只有一个人握着一把长枪,胯下骑着黝黑的猎虎,虎牙疵出,虎背一双若隐若现的翅膀,腾飞的王者气概充斥整个画面。虎背上强者脸色专注,全身肌肉隆起,黑黄的皮肤,天空云化作白龙,伸出獠牙怒吼苍天。

转眼之间,他困意再次袭来,迷糊之中,他熟睡了过去。梦中铜钟旁的身影依旧存在,没有再呼唤三净。

清晨澎渤的雾气升起,笼罩着整个道宗山脉,每天都有无数的凡人跪拜在宗外,祈求开门接受朝拜,一个花轿坐落,披着面纱的女子走近宗门,身后另一个轿子落下,一个身穿金服的壮年走下,“风,还有多久道宗门会开?”

“主公,还有半时”,铁剑挂腰,蒙面青年低头开口,金服之人重呼一口气,“准备一下,我们要面朝道宗。”他面色露出凝重,转眼看向身旁的水潭。

道宗宗门前此水潭,旁边平民用瓦罐在此取水,此水非常水,清新脱俗,噬者身心安康,脱乏解疲。金服之人单膝下跪,从怀中拿出一个腿骨,在水中侵泡下,透出一股通灵的感觉。

“主公这腿骨?难道是……”蒙面青年疑惑道。

“不错,是族中先祖之腿骨,此骨昨夜化形,先祖传梦与我,让我用宗门潭水侵泡,我想这骨化形定有事要发生。”

这时, 蒙面女子走近,“父亲,祖先也传梦与我,让我多留意道宗机缘。”金服之人点了点头,“道宗为人族蛮荒大宗,机缘无数,强者无数。我祖也是开荒之人,当年为我族留下一道神念,就是让我族总有在辉煌机会。”

“你们等都不要浪费祖先留给我们的机会,我想这机会也不多了。”金服之人面色沉默,内心浪涛汹涌。

天空的云雾逐渐疏松,门口齐聚的人族众多,宗中铜钟响起,一声,宗中花草避讳,二声,天空天空烈日当空,三声,开门迎客。

“这道宗倒也是多事,打扰我清净。”天空飞落一个飞布,一个肥胖的光头男子,拿着酒壶,仰头一饮,酒气飘飞,一个酒嗝震得灰尘四起,他一拍酒壶,连着空中的飞布一起消失在了空中。

“这不是酒侠,贺清风嘛!!”金服之人抱拳行礼,光头男子睁眼一瞥,开口说道,“呦,梦魂一族都来了,我想梦族长还欠我一壶酒多会归还?”

“呵呵,酒侠开口,事后族中一坐!!”“好!就想跟这么爽快之人对酒。”

天空陆续飞出更多的身影,一个全身穿着红铠甲,全身杀气弥漫,踏入宗中,“红魔子来了!”天空鬼笑连连,身穿白衣,身边桃花飘飞,“白煞子也来了!”正当天空宁静,金服之人想要走近大门,天空远处虚空凝滞,走出一个无面勇者,身后走过的虚空直接划出一道裂痕久久不能凝结。

金服之人面色呆滞,“无相战仙!”他震惊的看着远处,远古一声咆哮,一条烈龙睁开双眼,露出全身的轮廓,“兽尊!”“为何他们都来了!!那,那,看来一定有大事发生。”他此时心情一直都不能平复。

道宗大门正式迎客,一道道光照耀在宗中山巅,像是一个透着跨越时空的生物逐渐要苏醒,四周山脉所有的树木都枯萎,天空的烈龙透出一股忌惮和疑惑,道宗道塔之上,传出一个沧桑的话语,“道宗将聚合个路人族,征战蛮荒。”此话一出,个路强者骤起眉头,“道尊,我们实力不够再次征战蛮荒,需要修养备战。”

高塔之上,数息沉默,“道龟苏醒,所指方向,为我族出路,等则死。”山巅之上露出一个龟壳,龟壳贯穿着倒刺,冲破天际,它抬起头颅,向着远处睁眼。

“三月之后,出征!!”空中的道光消失,山巅的道鬼化作一个石雕,怒睁着双眼,“该来的还是来了!”

沧桑的身影消失,个路强者都透出迟疑,在原地思考,金服之人更是震撼,“道宗太疯狂了!”“我族难道出路在开拓蛮荒?”

他身上的腿骨此时悄悄的化作了灰尘,出现一道金丝线飘落在一个卧室桌旁,另一端直接刺进蒙面女子的额头,蒙面女子被扎疼了一下,啊了一声,金服之人转头看了看蒙面女子“怎么了,啊珍”

,蒙面女子在蒙面之下面色平静,“没事,父王。”

另一端,这少年正是三净,他走到桌旁,看到在阳光下的线条,用手去摸,却转眼消失不见,透出疑惑,坐在桌旁发呆。

虚空之中穿出一声叹息,带着内疚。

正文 第二十五章 开魂

此时,无人懂得那道龟的头颅颅所指代表的毁灭,无人能懂这其中的杀戮。天空的远古烈龙,喷出一道火焰,转身飞向远方,无相战仙面无表情转身离开,大地人群稀疏,都面色沉重离开。

夜晚逐渐临近,寂静的让人发慌,时常出现的蛐蛐声让人十分惬意,草丛中蹦哒出的青蛙早已突破了常理,身旁都带着些许灵气,呱呱声回荡在夜里。今晚没有月影,却惨淡的留下星影,挂在天际硕硕发亮。

“”咚咚”,轻轻的叩门声响起,“三净”

“在呢,师傅!”三净从床上跑下来,吱呀一声打开了房门,房门之外,师傅穿着黑袍,身上裹着一个包袱,身上浓浓一股酒味。

“师傅,你怎么喝那么多的酒?”

“饮酒对我来说可不是什么稀奇之事,我早已对酒无感了。”

“今天我找你有重要的事情跟你说。”三净一脸重视,“师傅请说。”

三净师傅拿点身上的包袱,从里面拿出一个丹药,“这是开魂丹”

“我也是拼了老命,在老顽童那喝来的,如今开拓蛮荒在即,没有任何修为很危险,只能用这药给你开魂,这药不会有啥疑虑。”

三净看着师傅持久不言,眼角模糊, “师傅,大恩不言谢!”三净直接跪地,向着师傅磕下三个响头,说是不入酒意,面色通红的他语无伦次,几息也说不全话语,最后扶起三净,“唉”叹了口气,内心还是十分心喜,激动,“快吃吧,我在你身旁为你守着。”

三净盘膝坐在床上,从师傅的背包中拿出一个禅木盒,轻轻打开,出现一颗红亮的圆丹,圆丹里面似乎飘飘忽忽的弥漫着些雾气,飘着清香,有着淡淡的寒气飞出。

“打开了不能疑迟,吃了它。”三净师傅此刻十分冷静,开口说道。

三净一口吞入腹中,瞬间一股极其寒冷的气息喷涌而出,撕心裂肺的疼痛感让三净忍不住嘶吼起来,他眼睛黑白分明到了极致,他忍不住抓紧自己的头发,“忍住三净!”

一声怒吼,他彻底脱力,昏迷了过去,寂静的夜里,远处的虫兽颤抖着身躯,他们像是感受到了巨大的威胁。天空的魂在空中漂浮,露出锋利的爪牙,“此时开魂,不能允许你们这些杂碎张牙舞爪。”

大地深处常年推积的戾气在这一刻收到了牵引开始爆发,方圆数十里的夜晚出现无数鬼火,一个鬼魂巨大,利齿冲天,长着三只角的庞大头颅吸食着夜空的星辰之力,冒出的魂魄缺失了记忆,漂浮在原地颤颤巍巍,反而怒吼一声想要吞掉一切生灵。

“蛮荒的荒魂,死了都要要灭杀开魂人族,断了人族之后,难怪宗主要征战蛮荒,这是一个局,此事真是由不得。”

他脱掉黑袍,露出身后的一把长剑,直接抽出,拉出一道剑痕,黑夜中,终于失去了平静,宗中幽脉之内,厉鬼缠身,露在深夜的花草像是忍受不住这种压身,一个黑影穿梭,直接冲向三净的房屋,三净师傅瞬间消失,一剑刺穿这个身影,后面厉鬼嘶吼,用头颅作为盾冲向房屋,三净师傅酒意失去,仰头在空中一抓,无酒似有酒,弹指一扣,一饮,他剑光微变,“青莲剑影”,剑锋划过空中无数剑影弹出,刺出数百个虚洞,被洞穿的厉鬼发出最后一声嘶吼。

随后后面庞大的蛮荒古魂张开血盆大口,三角的头颅盯着前方,瞬息之间临近,撕裂了黑夜。

“天空为何有些苦涩?”

“对酒当歌。”拿着长剑,口中吟唱,条条剑影带着醉意,瞬息万变。

深夜,一声叹息传出,“妖魔鬼怪,快速离开。”那孱弱的身影一挥手,天地骤变,一阵微风拂过,失去了动静,恢复了平衡,那孱弱的身影淡淡开口。“幽珲,此事后交给你了。”阵阵咳嗽声被她压低。

“幽殿主放心。”酒意彻底挥洒而尽,面容露出了疲惫。

幽门殿紧闭着大门,里面的幽光停止了跳动,出现一个妙曼的女姿,长裙滑落,在悠悠的深夜中,透出淡淡的血意。

“十步杀一人,这是第一步,我不杀人。”这话语回荡在空荡荡的夜中,留下风铃被风吹动的清脆,保留了夜的神秘。

夜黑风高,没有兽鸣,天亮也弥漫着那种颤心得肃杀。三净在九刻时睁开双眼,他眼神依旧黑白格外分明,在他的脑海中,出现了一个黑色的空缺,他想要看清却总是无法临近。

“师傅!”,一个疲惫的身影从门外走进来,露出一个微笑,“没事了!好好体会身上的感觉,等会跟我去道殿测试一下。”三净脑海里没有昨晚的任何记忆,虽然那个空缺不停的浮现,给三净颇多不适应,他也感受到身上磅礴的力量,自己站起身来,发现自己也长高了些许。他内心有一丝紧张,他没想到此时的自己可以成为一个修士。

“洗个澡,换件衣服吧!等会随我去道殿。”三净的师傅微笑着,摸了摸三净的额头。

清晨的舒适,让三净毛孔放大,下了一点小雨,点滴小雨,湿了三净的手面,透着丝丝凉意,捧着秋,送走夏。

“没想到秋天这么快就来了!”落叶没有了夏天的青脆,开始软趴趴的钉在树干上。天空灰蒙蒙,让他有些发呆。

而在繁华的地段——水泽部落,拥有数百万的人族,时常有妖族穿梭,带着贵重的器物,为了生存不得不冒险。

一个白发青年披着铠甲,手中握着一把长刃,骑着一只猎虎,走入人群,街道两边的人都离开的远远的。一个妖物火雕捧着一个火珠跪在路中心,像是献祭,“为何挡住我的路!”白发青年停住猎虎,微微发问。

“水泽之子,我是火雕族雕风,我族危在旦夕,还请水泽一族伸出援助之手。”

“这是我族火灵,我族需要你们的支援。”白发青年在猎虎背上没有回答,平静的看着这只火雕。

“我需要征求我族意见!”

正文 第二十六章 右手杀戮,左手温情

堂皇的府衙,为冕水泽部落之首,坐落在繁华大道深处。“人族啥也没学到,倒是学会了入乡随俗。”门旁两个守门将士窃窃私语道。

“部落一词我觉得人族用的不合适。”

“有何不合适???”猎虎背上走下那白发青年,他不怒自威,两个人才反应过来,“少爷!!属下贫嘴,还请饶恕。”

“下次再议论,别怪我卸了你们俩。”白发青年哼了一声,开口说道,“去禀报老爷,有贵客拜访。”两人急忙跑进大门,直奔大殿后而去。

房区中有些臃肿的壮汉,挑着一盏茶,房间云雾飘渺,他品上一口茶水,洋溢着快乐的笑容,身边一个妖娆的身段,趴伏在壮汉身上,空气中弥漫着桃花的香气,那滋润心扉的茶水混合着桃花的香气,飘飘欲仙的感觉。

壮汉伸出一只手,贴着那妖娆的身段缓缓下滑,这女子嘤嘤私语,让壮汉睁大了双眼。

咚 ~咚~

轻轻的敲门声打断了壮汉的进程,怒睁着双眼,缓缓的疲惫下来,“谁?”

“老爷,有贵客来访。”

“哦??”

他疲惫的眼神,在听到贵客之时闪烁了一下,在那妖娆的女子身上一摸,转身那女子拿来了金丝上衣,披着袍子走出房门,随后跟着那妖娆的女子,她扭着身躯,浑身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走到门旁,报信的两个将士不敢抬头,可面颊通红,吸食到这淡淡的香气,内心犹如藤蔓抽打,在挠着他们的内心,直到她离远之后才敢抬头,吐出一口气。

大堂中,那火雕拿出那个火珠,双手捧出,臃肿壮汉身旁的曼妙女子伸出双手接住,缓缓递到他身旁,“你是火雕族的?”

臃肿大汉发问, “没错,我是少族长!”

“可区区火灵不够证明你的身份!”白发青年直接开口。

“我族危在旦夕,我来时匆忙无法带更多的证明。”

“唯一还有的就是我这火雕纹。”他脱下自己的上衣,露出一个雕头,“座雕!”妖娆女子露出一丝贪婪,仿佛猎手看到了猎物。

“我近期会出兵”

“还请水泽之主尽快出兵,我族危在旦夕。”

还没等到火雕说完,白发青年开口说道“爹,我觉得他的身份还有点嫌疑,不能够完全确认。”

“无妨,我心中自有决断。”臃肿壮汉开口。

“可……”还没等到白发青年开口,臃肿壮汉直接挥手打断他的话语,白发青年也只能叹气。臃肿壮汉和那妖娆的女人眉了一眼,离开了大殿,身边的佣人也客气了给那火雕青年准备住宿,走时候还轻松瞥了一眼白发青年。

“哥,我觉得爹最近有些奇怪。”一个少女,裹着厚厚的棉衣,卡着一个蝴蝶结,从那边的过道走出,右手捧着一朵花,左手捂住自己的面颊,“我也觉得,自从他带回那个不知身份的女人,父亲就有些不一样。”

“是啊!”

“今天有那么冷吗?看你冻成这样,”他习惯性的摸了摸她的面颊。

“呐,这是我给你准备的花”,她拿出一朵香木,很是新鲜,“今天是你的生辰哦!”她笑嘻嘻的样子逗乐了没有任何笑容的白发青年。

“走,带你去看看我给你准备的东西,”她拽着白发青年的右手快速奔跑着,走近他的房间,里面摆满了一朵朵香木,散发着别样的味道,桌子上摆着一个用蛇皮做成的剑鞘,散发着淡淡的香气,她从床上拿出一个大红的毛衣,在白发青年身上比划了一下,“脱衣服,试一下啊!”

白发青年有些不好意思,扭扭捏捏的脱下身上的战衣,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穿着这件大红的毛衣格外的别扭,“这……”

“小可,这可以吗?”

“可以啊,好看!”她看着白发男子一副萌呆的样子被逗笑了起来,“你以后冬天要穿着这件毛衣,无论到哪这件毛衣就像我一样陪着你的!”

“嘻嘻……”小可露出自己最纯真的笑容。“来看我给你准备的饭菜!!”

她打开另一个桌子,拿开罩头,各种肉菜俱全,香气扑鼻,“哇,好丰盛!!”

白发男子也开心的笑着,寒冷的夜在这热闹的场景中缓缓淡去,在冷夜伸出再伸出黑暗的爪牙,只有梅在抵挡这寒冷的夜。

微弱的灯光,在黑暗中点燃,冒出丝丝青烟,缠绕着白发青年的手指,在空中摆出一个个奇怪的圆圈,他的手指在颤抖,紧接着全身在颤抖。

“谁也不会忘记这片天地带给我的新的洗礼。”在小可熟睡过去,他拿着那个蛇皮的剑鞘,缓缓插入他右手中的一把寒光之剑,“我右手是杀戮,左手是温情。”

“我懂得的不再是勇猛,我还有一种责任。”

“父亲不再是父亲,那女人你又是谁??”

“别怪我斩下你的头颅,祭奠我的灵魂。”他双眼露出凶狠,在深夜犹如一只猎狼,在缓缓睁眼想要吞噬黑夜。

他再次回头看了看房间中少女,露出了笑容,“我不希望有任何人能懂我,我的存在不需要人懂。”

他在深夜中喃喃自语,向着远处不知名的自己对话。他的面容一次冰冷,一次温情,反复交替,他透出痛苦,可是没有发出任何嘶吼,在黑夜中默默承受。

“为什么”

“我没有任何为什么”

“我自己就是答案”

“你到底能给我什么”

“你想要的都可以”

……………………………

在寒风中,这短对话慢慢销声匿迹,只留下沙沙的风声在怒吼,带着沙哑。

正文 第二十七章 证魂

松柏知凋零,岁月不知苍。如若给冬最好的迎礼,那便是杀戮,冬性情寒,时节寒,面对人心寒,谁都不可抵抗。

那朵香木,本可预寒,在白发青年手中失去了色泽,软软的趴下,像冬没有男子寒冷,像夜的黑没有日月的映衬。他站起身,身上的雪覆盖了他的头发,被他轻轻抖掉,他挺拔的身躯,像是一颗寒冬的松柏,那么孤寂,那么坚韧。

他轻轻的点了点可儿卧室的门,里面寂静几息传来酥软的女生,熟睡后的慵懒弥漫屋内,“哥,进来吧!!”

白发青年轻轻推开了房门,此时可儿已经梳妆打扮整齐,带着金色的发带,捆住柔顺的头发,脸上还有热腾腾的水汽,皮肤白暂,看着白发青年嘴唇有些发抖,“你为何还是那么的冷,我不好吗?”

可儿明显在质问白发青年,可他的面容并没有任何改观,依旧那么冰冷,“你很好。”

“我是你妹妹!”

“我知道。”白发男子依旧冷漠回答。

“那……”

“你不要再问了!”

“昨天我很开心,等会我要带你去道宗洗魂,这是最后一次洗魂了,以后你就能自己掌控自己的力量。”可儿有着失落,他坐到窗边,低着头,没有再,问。

白发男子转身走出房门,他背后正是背着她送的那个剑鞘,她不知是哭是笑。看着白发的身影泪眼模糊,“为什么我以前的啊哥再也回不来了!”

“到底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摸住自己的额头,陷入回忆中。

道宗,漫天雾气从没有散过,三净穿着师傅一样的青袍,走在道宗一条最为宽阔的大道上,每走十步一拜,他随着师傅,恭敬的行着礼仪,道路两旁积聚着众多道宗修者。

十步一拜,乃道宗正统仪式,有贵客拜见道宗或开魂者证魂会走出这道程序,显而易见,师傅带着弟子,这是要证道宗之魂。

临近道宗中心大殿,有一道百米石板路,每个石板刻下一个文字,走入大殿必须踩完这一百个字,门庭落下一个个老者,都紧闭着双眼,察觉着周围的动静。

全场寂静,师傅带着三净一步一步踏入上文字的石碑,“想当年我师傅也是这样带着我一个个踏过石碑,现在我也要带着你踏过这些石碑。”

“一拜!!”三净在身后也随之拜下。

师傅带着三净走的格外的缓慢,他也没有言语,只是让三净自己去体悟,刚踏入第一步,周围看似没有任何动静,可是在三净的脑海中,一个文字定格在他的面前,他旁边一片黑暗,这个字是水,缓缓在他面前推出一道水波。

“他开始体悟水的第一阶了”,人群中一个修士刚说完,三净师傅突然一动,三净主动向前踏了一步,人群有着惊讶。

“这感悟能力有些强悍!”

三净面前的水波一道扩展成了几道,却在他面前缓缓滑落,往返数次都如此。此时三净的脚步,再次主动,步伐加大。

三净师傅此时看向后面,微微一笑,“确实超乎了我的想象,还以为要我还要多带几个石碑,没想到他领悟的那么快!”

他缓缓走开了,留下三净独自在石板路上,此时,三净闭着双眼看不见外界任何声音,只有他脑海中的世界。

脑海中的水波此时成为一条大湖,腾空灌下,确实没有任何变化,最后出现一片大海,蔚蓝的海潮,直接冲击而过,却连他的内心都没有沾到。

他此时的脚步踏入第十一块石板,“火??”在他内心,他感受到了一点温暖的感觉,那种感觉很微弱,“我感受不到温暖!”他直接大跨步走向前,直接到第十九块石板,此时全场轰动,他们都惊讶的无法言语,他们从没有有人看过这样踏过道宗石板。

脑海中的火苗变成了滔天大火,天空火龙腾飞,向着他怒吼,喷出烈火,他再次踏出脚步,踏在第二十一块石板上,门庭前一个老者抽搐一下,仿佛被惊到一般,就算是他从没有看过如此迅猛之人,第三个虚像在三净脑海就是一道若有若无的闪电,他抬头感受这种汹涌的震慑力,内心有一丝动心。

“可总感觉这不是我最终要有的东西,她脑海中那块空洞仍然存在,沉寂着。”

当他几步以后踏在第二十九块之时,那道闪电变成了暗红色,轰向三净之时,那块空洞直接出现了一股吸附之力,直接把它吸入其中。门庭前第三个老者直接睁开了眼睛,伸出右手,透出一根青筋,眼神露出疑惑,看着石板上的三净。

慢慢下来,后面无论是木之力,金之力,都没有任何反应,三净那种跨越的速度超乎常理,吸引更多的修者前来观看。

当他踏在第九十八那道石板之上,道宗的道塔之上,一个石雕微微颤抖,掉落沉寂多年的灰尘。他看到了一个天空中,不断的黑暗黎明交替“是光吗?”

下面有无数的星辰跳动,他第一次看到这种场景有些震撼,接着他的空洞直接吸食了那道光,脑海中陷入了黑暗,门庭前倒数第二个老者,直接喷出了鲜血,震惊的看着三净,渐渐的笑了起来。三净踏入第九十九块石板,他看到了一股岁月,流下了沧海,融合一道光,他眼前一个小毛孩,逐渐长大,变高,穿着兽皮,拿着长矛,刺向远处的猎豹,第二眼,他成为了一个中年人嘶吼出一个沙哑的声音,他听不懂,第三眼他眼前多了一壶茶,身边多了一个妇女和两个孩子,第四眼,他坐在桌前拿起毛笔写下一个“归”字,第五眼,他老了在窗前流下了一滴眼泪,落入了棺材,风带走了他存在的痕迹,葬在了地下,那天空出现了昏暗,转眼遁入了黑暗。

最后一个老者,也睁开了眼睛,身边所有的老者都睁开了双眼,面容带着震惊,只有最后两个老者默默的笑着。

第一百块石板,三净悬空着右脚,始终没有迈下去,他顿在那里,周围所有人都很静,落叶飘落的声音都能听得很清楚。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无魂

所有人都在等他落下那只右脚,无人看穿那第一百块石砖背后的世界,这只有三净一人能看到。一百为极限后的超越,九为极,往后则是一个新的开端。

门庭前老者都很平静,但是内心确是澎湃,从道宗存在至今,能走到九十多块的只有不到十个人,走到最后九十九块的只有两个人。

一个就是当今的道宗宗主,这个宗主是第五代,第一代宗主无人能知,只是创立下道宗,写下一段话离开,后来第二代得到了传承,改变道宗地位,把蛮荒整个划入人族要走出的地界,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蛮荒多宽广,无数人想要离开人族领地都没有了音信。

第三代就是带着人族占领了现在的土地,人们常会怀疑自己是不是侵略者,可正如第五代道宗宗主所说“不进则死。”

第四代道宗宗主就是死在征战蛮荒的路途之中,他的头颅被外族砍下,留在了外族手中,他身躯四分五裂,被埋葬在人族拥有的领土之中,他说过:“他的魂,躯体会随着人族一直征战下去,直到人族成为最后胜利者。”

谁都无法理解这个胜利者到底的路途在何方,这都是个未知数。第五代道宗宗主,有人见过他带着一个面具,正如那样,杀人如麻,人族所知也就他拥有证道者的权力。

道者也是人族存在于蛮荒的一个信念支撑,道者能翻天,覆地,断江,倒海,灭生,验灵,人族都会到道宗进行开魂,看自己的魂到底存在于道中何种,才能真正修道。此时证道只是看清自己的魂脉,成为证道者却遥遥不可期。

此时,天空迷蒙的雾气飘散开来,露出一个空缺,出现一朵云彩。这个云彩正好对应三净脑海中的空洞,仿佛在呼唤着让他落下脚步,他的额头滑落一丝冷汗。

道宗道塔顶层,那石雕再次移动了一下,下一息,透出一双眼睛,像是受到了刺激,想要挣脱这个石雕,突然,一双手凭空出现直接按在这个石雕之上,硬生生把他按回到了原处。

空气中隐约沉寂着一股怨恨,但是透着无可奈何, 在一声轻微的呼吸声中,淡淡消失。

这呼吸声看似微小却像惊到天空的云彩,在空中飘忽不定,却在颤抖。人群中突然一个人失语说道,“这是道云。”

全场都在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那是一个拥有锐利双眼的男子,全身透出一股软绵绵的波动,所有靠近他的力量都会被软化,被吸收,他手掌乾坤,脚踏地魂,身边环绕着一片云霞。

“第四代道宗宗主道念,传说他的魂已经灭亡,可他的念力还在道宗。”

“这,三代宗主道念都为他而被唤起。这可是无上的机遇啊!”说着他们的内心都有些心动。

可三净依旧站立在那没有任何移动,天空的云彩道念有些失落,缓缓消失在天空。人群中发出叹息,门庭前的老者也有些失落。

三净沉静在自己的世界中,有些迷茫,他魂为何不在这其中,空洞的召唤力越来越削弱,最后失去了他拥有的平衡,转眼三净直接被震醒,身体向后倾斜,退后一步。

他的嘴角露出血丝,眼神中露出一点失落,低下头,轻轻的擦干血丝,道宗的铜钟缓缓被敲响,一声,两声,……直到第九声才停止。

全场都十分寂静,他没有踩在第一百块石板上,直接踏入殿门,道宗不在平静,一道道光落入大殿,“这是道宗第几次降落道光了?”

门前的老者露出欣慰,他们随着三净的脚步,步入殿堂,殿堂之内是另一番世界,他的所有感受都在入门那一刹那断绝,在面前出现的是一个戴着斗笠,穿着蓑衣的青年。

他转过身来,看着三净,问道:“你愿意陪我去这吉江钓鱼吗?”

三净有些疑迟,缓缓开口说道:“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画面一转,他和那个身穿蓑衣的青年站在一艘渔船上,他手中握着一个鱼竿,甩出一道流光,落入江中,三净随他一起盘坐在渔船上,斗笠下的面容却是如此自然。

“你知道这地方为什么叫做吉江吗?”

“不知道”,三净摇了摇头。

“因为传说在这江的尽头有头吉兽,这兽会吐水,人们便把他锁在这里,镇住这个地方的龙脉,而且这水还有仙气,喝了可以延年益寿。”

“那我可以喝一口这江水吗?”

“当然可以”,说完他顺手一抓,一个荷叶里滑入水滴,被三净轻轻抓住,缓缓滑落在口中,那种甘甜,滋润心扉。

“好甜!”三净叹道。

“吉江就是如此,这可是不多见的地方。”穿着蓑衣的青年泛起了笑容,他抓住自己的斗笠,轻轻下斜,渔船在江上漫无目的的漂动,却没有一条鱼拽动鱼浮。

三净看着那漂浮在江面的鱼浮,心里有些疲倦,犯了困意。天色逐渐昏暗,天边显出一个月亮的轮廓,有一丝冷意席卷三净全身,江面腾起雾气,远处一座大山,在月光下散发着寒意,“好美!”

三净看到了那片月光下的水纹,延伸到很远很远,水纹的波动颤动着渔船,抬头看上去,一座悬挂的石壁,仔细看下面刻着几个字,模糊之中,第一个显露出来,轻轻说道,“浊!”

蓑衣青年听到三净说出这个字之时,微微停顿一下,继续沉寂在那钓着鱼。月光再次倾斜,第二个字显露出来,明显不如前一个字那么清晰,但是隐约看的出轮廓,再次开口说道:“影!”

蓑衣青年还是没有说话,静静的坐在原地,月影最终完全露出,皎洁的月光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忧伤,像是月影上盘坐着一个吹笛少女,控制自己的脉息,在抒情吹奏。

空中飘荡的就是这种悠扬的笛声,虽无声胜有声,虽凄凉胜娇烈,颤动着远处的雾气,直到第三个字有些微微露出痕迹,三净才眯起眼睛,在不停的思索,慢慢看出那残缺的轮廓,“散!”

当三净最终说出那个字之时,天空的雾气完全被腾起,被月光刺穿,“你想学吗?”

前面传来蓑衣少年清脆的声音,“我的魂也不在这里?”

三净直接睁大了眼睛,有些不知所言,“我可以学吗?”

蓑衣男子站起身,“我没魂都可以学,你为何不可?”

“你是宗主吗?”

“不错,我是这里唯一的证道者!”他拿点斗笠,开口说道

“你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所有人都无法证道吗,因为她们都有魂,而我没有?”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酒意后的沉沦

三净彻底被震惊,“没有吗?”

这个消息宛如晴天霹雳,他有些颤抖说出。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虽你没有魂,但是都可以如同普通人一样修炼”“我无法断定你会走多远的路,但你是我第三个知道没有魂的人。”

“那第二个是谁?”三净疑惑问道。

“此人我也只是见过一眼,他很强,我不是他的对手。”他神色微变,开口说道。

“浊影散为我一个道法,我虽不常用,但是传授与你。”

“此法我悟出三招,你只能从中揣摩,不可强搬硬套。”

“你仔细看,我只施展第一招。”他面色严肃,三净没有仔细他的面容,隐约浮现出一个黑色面具,在不断沉浮,仿佛在黎明之前被压抑的黑暗,里面透出杀戮的尖叫声,参杂着阵阵哭泣,一个个黑魂在面具上面萦绕,带给他杀戮的震悚。

他感受面前滔天的征战杀戮,整个江面倒影的的月影不再是白色,变成血的颜色,水面腾起的雾气变成血红的鬼影,天空的黑暗腾起的是一种意境,繁星点点落幕在血影中,落下一道碧波,划出一道裂口冲破天际,点缀了星空阵列,他伸出右手,按在面前,面容上的面具被凝固,他露出那面具上的空洞的双眼。

“浊!”

他轻轻吐出一个字,瞬间天地直接归于一体,湖面,月影,天空,雾气,山脉,直接虚化,融为一个点,这个点散发着星辉,晨辉,秋虹的气息,一点的冰冷到了极点。

三净只是看了一眼,眼睛直接被刺痛,退后了数步,挣扎着睁开眼。

青年踏步,一捏,瞬间那极点成为一颗水晶,落在手中,面前的一切失去了生机,变得灰暗下来,夜也仿佛被夺取了魂魄。他也只是微微一笑, “这次不太完美。”

“勉强能接受!!”

他缓过神来,开口问道:“你我有缘,你可想做我弟子。”

这个问题仿佛难住了三净,“我已经有一个师傅了!”

“自古可借鉴者都可为师,又何必担心多几个师傅呢?”他妖媚的笑了笑。

“这……”

“此水晶送你,里面有诸多造化,想拜我为师,来顶塔找我。”

“我等你!”他意味深长的笑着,渐渐消失在了船上。

渐渐周围的环境都消失,他才恍惚过来,他在塔前,那座黝黑的高塔,矗立在山角,后面就是大殿的门,他抬头观望着高塔,寂静穿插着整个园林,空荡的高塔,顶层闪烁着微弱的红芒,勾起他的欲望。

他转身离开,缓缓走出大殿,远离了整个高塔,外面已经陷入了黑暗,人群在白天的欢呼中散去,期待着三净本人归来,而此时,他面对冰冷的石板,他踏在了第一百块上。

他没有看到任何事物,只有沉寂的黑暗,陷入黑暗得沉沦,耳朵中听到的只有缓缓移动的循环之声,躲在角落里的一颗散发着微弱蓝光的昆虫,落在他的手中,他握住这个昆虫,“黑暗中黎明的救赎,就是这个昆虫。”

他带着这个昆虫离开了,他的脚拿起,彻底脱离了石板,走下了台阶,走回自己的卧室。

此夜,不寻常,天空弥漫着血腥味,转眼浓密,转眼稀疏,铜钟在黑夜中孤独的停顿,抵挡夜的寒煞,他看到自己的房门中三盏青灯同开,落在桌面上的是一壶老酒,旁边坐着的是黑袍的身影,“师傅。”

三净抱拳一拜,内心浪涛翻腾,他倒下两杯酒,一杯推向桌角,一杯落在自己的身前,“不问归处,只问沧海。”

“我不问你是否证魂,只要你喝下这杯,我不在为师。”

三净有些难以接受,嘴角抽搐,“为何不能为师?”

“我带你走向百步石板,你也踏入殿门,你我师徒缘分已尽,我不会影响你的道,我也教不了你的道。”

“人族为何证不了道,是因为师徒的传承影响了个人的证道之途,他们只会循着一代传承逐渐没落,这也是我师傅在我证道之时告诉于我。七日之后,我远离道宗,我要去远荒探索自己的道,道宗还是太小。”

“为师所走的路你不要寻,此路你不懂,我也不明了。如若有缘你我自然会相见。”

“你走过了第九十九块石板,想收你为徒的不少,你可学他们长处,不可生搬硬套他们的道法,对你不通,影响你的道。”

“徒儿谨遵教诲。”三净此时的眼角模糊,忍不住要流下眼泪。

“此剑送你”,他从后辈抽出一把剑,透出青光,“此剑青莲!”

“里面有我一道剑意,你可领悟,也可保命。”

“那这一杯我先干为敬。”他拿起身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江湖大道,你我相忘。”

“哈哈哈……”

在笑声中,他的身影融入了黑夜。

道宗幽脉,幽珲退任长老一职,远离道宗,流浪蛮荒。

“没想到他如他师傅一般,都是如此倔强之人。”风殿殿堂,一个人手中握住的正是殿主的传音令牌,“不知他的弟子会不会如他一般。”

“我们不懂他们的道。”

“江湖大道,我先干为敬。这句话没错。”

“唉……”夜下起了雨,祭奠血意的天空,黑夜的独行者,他坐着铜钟旁,拔出那把青莲剑,出鞘瞬间雨意正浓,雨水滑落剑尖,他挑起剑尖,他没有学过任何剑法,就是乘着雨字,顺着心意在舞剑,一剑上滑,下挑,刚硬软滑,在黑夜中无人看,无人问,天空的雨在狂欢。

他在夜中行走,剑光在挥洒,“这杯酒我喝了,师傅。”他对着夜,对着远方一饮而下,这是种孤独,他体会到的痛苦。

喝完他的面容微红,“酒,辛辣,我喜欢。”,他用剑尖挑起酒壶,一饮而尽,“好酒,哈哈哈哈……”

道宗黑塔,里面寂静无声,仿佛有人睁着双眼看着夜雨,他一气跑到塔前,踏入塔中,黑暗吞没了他的身影,他酒意未过,踏着踏梯,一步一步,手中的青莲剑闻到了酒意,颤抖着剑身,塔下,一道道鬼声嗅到人的气息,喷涌而出,互相撕咬着,红着双眼,他提剑,干脆利落,直接斩向远处,鬼鸣冲破了高塔,道宗的修士都被这种凄惨的叫声惊醒,透出震惊。

这种凄惨的叫声声声不断,惨绝人寰的悲壮,厉鬼的嘶吼,厉鬼死亡的后怕,全部凝聚在这剑光之中,只有那三净的双眼在透出杀意,那种酒后的不知,他冲着顶塔一声嘶吼,“我一生只有一个师傅,我只认你为兄。”

正文 第三十章 带你入蛮荒

短暂的沉寂以后,走出一个身影,“好!”“那就看你有没有本事成为我的兄弟。”

他抬起一个手指,天地旋转,一道道血影崩溃,高塔顶部的石雕颤抖,他带着面具,看不出他的喜怒哀乐,他走下踏梯,落步在三净面前,“我杀蛮荒,你可敢?”他语气强烈,质问着三净。

“有何不敢!”三净面容露出凶残,“那我带你去看看三荒”,他右手按住三净的肩膀,踏在地上,右手一指转眼消失在了塔中。

远在深林中的男子背后背着一把长剑,手中拿着一壶酒,看着道宗方向露出了微笑,饮一口,头也不回,离去。

远在人族边界,便是三荒,一道划痕划开三荒与人族领地的界限,长城便断了他们观望人族的主要途径,他们视长城为毒瘤,妨碍他们整个三荒的完整。

三荒有三个荒神,一个被人族灭杀,一个被重伤,一个不知踪迹,其中包涵无数群族,分别为水,鬼,地荒,人族领地被他们称为人荒,荒一词,正映衬蛮荒的地界,他们也肯定人族的地位。他们也始终不甘心人族的强势崛起,要用血戮祭祀三荒,因为人荒永远不是三荒。

长城跨越的是整个荒界,一座道阵压着大地的龙脉,镇压着三荒的杀意。

青年直接带着三净落在长城最高处,清楚的看到远处一片贫瘠的大地,时常冲出一道道巨型龙卷,冲向长城的外围的道阵,说道:“我想带你去看看外面的世界?你可敢?”

在他的视野中,阵法外围一片荒芜,被散落的沙盘覆盖,只有几株杂草生长,狂风奔袭,让人心生怯意。

三净盯住阵法外的景象,坚决道:“有何不敢!”

“好!”三净刚说完,青年直接向着面前的道阵提手一指,眼前道镇乍然之间出现了停顿,一息过后破出一个裂缝,露出一股杀意,“我带你去看三荒!”

轰隆一声,直接震动起整个长城,无数的长城守卫军凝聚在那残缺的裂缝中,一道刀芒闪出,露出震慑心神的强大气息,“刀痕!”“好久不见了!”青年话语透出淡淡的悲伤,一脚跨步踏入缺口,当法阵破开一道裂缝之时,长城之上的强者一个个苏醒,此时飞来数道人影,几股强大的气息直接冲向长城上方,“谁?”

他们行为极为迅速,直接坐落阵法阵点,落下之时,阵法瞬间星光闪烁,落下一道横条,执掌整个法阵命脉,锁链从命脉伸出,被一个中年大汉握住,狠狠一扯,阵法外围出现一个星辰巨人,握住拳头,想要一拳轰回他二人。

突然,空中穿出一道话语,落入他们耳中, “你们在此守候!”

他们看到那青年的背影,直到他侧头露出那张黝黑的面具,此刻,他们的内心世界直接颤怂,犹豫晴空霹雳,他们颤抖着身躯,中年大汉手中的锁链在手中散开,带着一股无法言语的虔诚,深深地跪拜外长城之上,“宗……宗主……”

他们不敢相信他们面前的是宗主本人,甚至没有抬头看他的勇气。在喘息中,内心格外复杂。

“遵宗主之命!”中年大汉,开口说道。他们跪在地上不敢移动半分,额头紧扣在长城之上。

悬停在缺口之上的刀芒露出了面貌,龙头直接咬着剑尖,四爪抓着剑柄,发出惊人的刀鸣,颤怂着整个三荒,外族的他们也许永远都不会忘掉那个刀影,正是那斩杀无数三荒蛮人的猎手,“云道子”

云道子就是道宗四代宗主,他最强大的道器之魂被融入阵法,混合天地之法,斩断三荒对于人族的干扰,无论是规则上的变化,还是修为上,对三荒的力量都有很大震慑力,这把刀杀戮的三荒之人无数,让三荒之人极为痛恨。

“云……道……子……”

在一座飘飞的火焰中露出一个头颅的生物,他咬着金牙冠,怒斥着人族的方向,要是有人在这定会被吓得魂飞魄散,他散发出来的气息盖过天地,此时他的话语带着颤抖,怒吼着苍天:“他的气息!!不对,不是云道子,到底是谁!!敢来我就让你们有来无回”,他直接冲出火焰,踏着黑沙远离,直奔他们远离的方向。

水荒落去,青年带着三净跨入一道地界,散发着一股强大的怨念,四周尸骨遍存,两人的身影显得格外的孤单,落入一道玄光之中,“我带你去看看一个没落的文明!”

“当年三荒一战,没落多少文明,我记忆犹新的一个便是嗜血的文明。他们封一代血司,只吸食人族一脉鲜血,特别是少女心头之血,当年我也只是杀了其中一个血司,我便得到杀戮的诅咒,这剩下的一个,我便留给你,就怕你没有这个胆,能不能拿。”

“那你也太小瞧我了!”三净不再沉默,嘴角邪意的微笑。“你能得到杀戮的诅咒,我想我一定可以!”他在开魂之后,整个人的气质都发生了变化,话语之中带着颤抖的杀意。

“有酒吗?”三净问着青年。

“有!就怕你承受不住这酒的力度!哈哈!”青年从袖中摸出一出一个酒壶,推到三净的面前。“无酒我不杀戮!!”

三净的话像是引起了青年的共鸣,但是他带着黝黑面具只有散发着冷酷气息。短暂的沉默,青年开口。“看来你师傅的精髓你还是学到了。”

“你怎么知道?”

“你师傅封号酒剑子,虽然在道宗很少抛头露面,但是他的实力很强,不输于任何一个殿主,只是我这庙小留不住他。”

“师傅跟我说过,他的心不在道宗,也不在人族!”

“哦??不愧是酒剑子!看来你们师徒之情格外深厚是没错的,你继承了他的精髓所在!”

“现在他不是我的师傅我一生也只有一个师傅,我不会再找第二个。谁也无法与他相比。”三净说的极为亢奋,面色坚定。

正文 第三十一章 人皮血司

“哦??难得有如此决心!我带你来这只有一宿之时,此水荒地界,我帮你掩盖你的气息,明日我来带你离开,这对你是造化,也是危难。全凭你自己把握。你要是怕,我现在就可以带你走!”说完,他拂过三净的头顶,“我从来没有怕过!”三净头都不抬,冷冷说道。他的气质经历了开魂之后,变得极为冷酷,无人看透他此时意识,让人有着难以琢磨,而此时,天空也逐渐暗淡了下来,沉寂在黑暗之中。

这部落点起了火,只有这一片出现了亮光,别处还是陷入黑暗,这让三净不禁思索起来,喃喃道:“火,应该是人族创造,人族的产物,这外族怎么会有?”他带着疑虑,走近部落,脚步逐渐放轻。

部落零零星星的火堆,面前聚集众多此部落之人,他们面对着火焰,露出虔诚。水荒并不存在火种,火种只存在人类的领地,但是他们表现出来对于火焰,格外的严肃,仿佛在面对他们部落的神灵。

他们在火焰面前自语,口中念着古老的歌谣。一个头顶泥罐,跪拜下来,轻轻把泥罐放下,把火堆里的一个星火石头拿出,收进泥罐,他双手匍匐,像是在呼唤着什么,转眼远处的天边落下一道火光,“它们到底想干嘛?”三净有些迷惑,踏步走近。

火焰越来越临近这个部落,整片天被映得通红,划过一道很长的焰尾,一股强烈的冲击感随之而来,部落之中,传出他们很清楚的声音,“火来了!”

这是一个沙哑的声音,说出这三个字的时候,显得格外生疏,显然部落中的外族都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但是这个露出的人族身影让三净格外震惊,那是一个人族的老者,那身躯弯曲,全身只剩下皮包骨头。

那老者拄着拐杖,透出疲惫,看着部落之中的外族之人,格外的慈祥。他们也很尊敬的看着老者,仿佛他就是这些外族的长辈。

火焰越来越压迫近部落,三净停下脚步,站在原地并没有移动,火焰下,他的身影显露出来,部落之中,外族之人看到了三净的身影,露出疑惑,仿佛他们似乎想起了什么,转眼就是惊恐,那种崩塌内心的害怕,他们无心再去看着天空的火焰。他们的眼神,都是恐惧。

那老者自然也是看到了三净,他有些疑迟,反而叹了口气,说道,“该来的,永远都不会不来。”老者的眼神已经无光,他的面容露出无尽的失望。

他看到三净那清瘦的面容,那冷冰的气息,只是他的眼神还透出疑惑,“小友到底是不是人族?”他的话语很虚弱,好像说完,下一口气都喘不上来。三净自然很不退缩,直接踏进部落的门槛,“你觉得我是我就是,你觉得我不是,我就不是,我还想问你是不是人族?”

老者咳嗽了一下,叹了口气,说道:“小友说笑了,我只是一个将死之人。”三净环顾了一下四周,他的气息被宗主掩盖了大半,一般情况下外族是无法嗅出他的气息,可是三净无法改变他自己的面容,远处,青年静静的看着这边的动态,手中也握着一壶酒,“有老家伙快要来了,你可要快一点哦!”他明显在微笑,可能对于三净的性格格外赞赏,却没有埋怨他鲁莽的行动,青年肯定一个人无需要很多理由,一点就足够。

三净仿佛听到有人在嘀咕他,眼神一愣,老者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眼珠微微变换。

“小友也许会疑惑我一个人族为什么会出现在外族的部落?为何会走这种人族火种?”老者直接点入主题,一点也不拖泥带水。让三净肚子里的疑惑被瞬间点破,有些不爽。

“哦?我正想听你所说。”三净也不拐弯抹角,直接开口回道。“当年我道法已经遇到一个无法突破的界限,恰好那时灾荒发生,人族拓宽的领地被外族占领,我就随着破碎的界口走出人族,来到三荒寻找机缘,我被鬼荒鬼尊追杀,失去了我半身修为,我便断了自己半条血脉,恰好这一族只剩下一个受重伤的血司,我便融入他的血脉只为生存下去。”

“此时的我已经血脉断绝殆尽,已经快无力回天。”说完他的眼神透出绝望,天空的火焰悬浮在部落上空,落下的火光透出祛除整个水荒在此地的水湿,那种火焰炙热的渴望。“我想再用我的道法向火种再续我的道法。”

“小友,既然我能见到你就是你我的缘分,我便送给你我所通晓此族的血脉传承”他身体在此时漂浮出一个水球,面前所有的外族都在此时破碎身躯,化作一团血液流入水球之中,这个水球转眼间变得格外血腥,里面时常还睁着一双双暗藏着杀戮双眼,在血液中缓缓流动。

他缓缓的把这个水球推向三净,悬浮在三净面前,仿佛这里存在的气息在宗主的身上感受到,三净眼前出现一个幻觉,里面有一个身影走向他的身前,他控制不住想要伸手向前握住,可是,当他触碰到这个水球瞬间,瞬间爆开,一个血色头颅喷出,直接伸出血口,吞向三净。

三净反应极速,直接把我青莲剑挡在面前,退后数十步,手掌被震破,流下几滴鲜血,而老者面色惊愕,他的皮肤被一股血气包围,他吱吱咽咽无法说出话语,明显他很不甘心。上空的火焰转眼要熄灭,接下来他露出来一个丑陋的面容,这是三净第一次看到这个面容,头颅已经不是人族的头颅,拉扯出一道血口,那个吞向三净的血口正是他的,牙齿格外密集,他的舌头上面有无数了小孔,时常探出一个个血色人头,他没有双眼,只有一道血沟,在他头颅上端划出一道裂口。

他看着三净,舌头上还沾着三净的鲜血,他嗜血的舔了舔,露出渴望,说出人族语言,“比那个老头血脉纯净多了,真是极品。”

正文 第三十二章 位置暴露

听着他吐出的那句人语,三净觉得浑身不舒服,丑陋的面容让三净不自觉的打了一个冷颤,他很清楚这才是这部落最后一个血司,他伸出的舌头上露出的头颅明显是人族的头颅,人死尸骨不能两全,他们战死的骨灰应该回到人族大地,而不是被外族禁锢无法得到回归。

显然这勾起了三净想要尝试一战的欲望,他知道他与这外族血司的差距巨大,况且自己也只是刚刚开魂步入修道,这只是一个开端,可是他身上所存在的机缘,谜团很多,都没有被开发出来,但是他不得不去一战,这一战要证明自己的决心,也要获得这一个无上的机缘,他眼神一转,况且宗主不会不顾自己的死活,只有放手一试。

天空上面的火焰完全熄灭,天地陷入一片黑暗,只有那几堆火堆在黑夜中挣扎,刚才的人族老者怕已被他所吞噬,这狰狞的面容透出他对于人族血液的渴望,他舔着舌头,硕大的头颅甩出一道道血线。

三净也顾不得思考,抬手拍出身后的青莲剑,青莲剑出天地醉,刀剑一笑,鬼神退。此时,水荒地界出现第一个不属于此天地的第一道气息,这是青莲剑本身持有的凌厉,它不参杂任何血脉杀戮,本有那股纯净的杀意,天地风起,让远处血司感受一点寒意,他仿佛想起一点以前的记忆,仿佛被时间磨灭。

他此时的脑袋里血液翻腾,他身体严重的退化需要新鲜的人族血脉来支撑,他身边的血丝在他舌头摆动之时,摆出一道血网。

“还是来了!”三净眼睛紧闭,突然睁开,脑海中突然迸发一道剑鸣,心里默念,“出剑”,他从最简单的挑剑开始,“师傅,你没有教过我什么剑法,让我自己去领悟,你送我的青莲剑是让我悟出那道剑意。”他脑海里浮现,那个痛心的夜晚,那无规则的剑影。

“我不懂!!”三净脱离自己的思想,仿佛乱了剑路,他看到前方的血网,直接冲向一点,反复出剑。

他心里没有怨恨,就是不明白师傅为何这样做。 “既然没有任何剑路,我自己就是剑尖,双手就是剑尾。”

远处,青年眯起了双眼,察觉到部落里的不同,他背对着远处一座大山,后面出现一股强烈的荒气,那是一个荒族强者要到来,喃喃道:“小子,你最好快一点!”

青年抬起头,伸出手掌,向着前方一握,他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深夜恢复那种寂静,荒气在此时也出现了停止。

三净也到了一种极限,说不出他是否拥有剑意,他手中的剑出现了杀戮的渴望,这是三净隐藏在内心最深处的欲望。

“人有六欲,能否破之后生。”这句话便是求道者常说的一句话,天地之间无数生灵从出生到死亡,几乎都萦绕六欲之中,他们在其中徜徉,因此他们有了私欲,他们随之有了杀戮。

“渴望?”三净内心最直接表达出来,富贵险中求,他再次提起青莲剑,直接斩向那一点,横切出一丝裂缝,可他反而退后几步,开口说道:“他很强!!”

“如今残存在部落中的血司已经并无太强的威胁,可是他遗留下的荒术依旧充满冲击力,我一定要拿到这种传承。”

紧接着,三净扫过大地,眼神一顿,“我想他,应该怕人族的火焰!”三净不在疑迟,直接跳起,手中握着那把青莲剑横扫而出,随意一挑,挑起火堆,虽然只是一霎那的燃起,三净踢出酒壶,“好酒浪费了!”,他想着内心格外肉疼。

他立马用剑尖挑开壶嘴,瞬间喷撒出的烈酒顺着火势燃烧起来,盖向远处的血司。空中隐约传出一声唏嘘之声,“臭小子,我的好酒,这可是千年龙头淳酒!”

三净随即打了个喷嚏,烈火直接冲向天际,形成一个火焰龙头,像是吞噬整个部落,三净还不忘饮一口烈酒,心里默默赞叹着,可知在远处的青年内心肉疼,十分后悔把这酒给他,三净握住青莲剑顺势挑起火焰龙头,在黑夜中嘶吼冲向血司,血司脸上露出可笑,“你太弱了!我虽然重伤也不是你能战胜的。”

他血色的獠牙,从血肉凸出,舌头上的人头碎成粉末,漂浮出一个个人族灵魂,他们的眼神是空洞的,被血色蒙蔽,嘶吼这冲向天空的火焰中,三净转身收回剑尖,脸上露出嘲讽。

“你只有这点本事?”

“哦??你个乳臭未干的小毛孩也敢来置疑我?”血司明显有些不爽,把人族的语气表现的十分逼真。

“是那个九黎让你来的吧?”三净面色平静,开口说道:“九黎?不认识!”

“你道宗宗主都不认识?”血司的语气明显有些嘲讽,三净才意识到宗主,那远处的青年原来叫做九黎,三净冷冷说道:“不认识!”

“哈哈哈!”血司在三净面前冷笑起来,“你太嫩了,你虽然隐瞒了气息,可是躲不过我对于血脉的敏感。”

“你若是不愿意说,我也不强求你!”“堂堂血司水荒大部落落寞至此,全都拜你们人族所赐。就让你为我了结我这灭族之痛吧。”

他张开嘴巴向着天空猛地一吼,天地猛地一震,水荒远处,一个蒙面人族盘坐着身躯,听到此声,内心颤抖一下,他露出面容,他双眼内的眼球早已消失,流干了眼泪,他伸出手指掐了一下,顿时被一个血管暴起弹了起来,“我虽能耳听八方,但是我全部出这血司面对的是谁?”

“难道……难道是道宗宗主九黎?”他面色露出惊愕,他无法想象道宗宗主竟然会独自跑到水荒,难道他与这血司部落有他需要之物?

正文 作者有话说!

新年到,2018年过去,迎来了崭新2019,作者大大在这里祝大家新年快乐,尽管2018年再多的烦恼,2019是一个很好的开始,拥抱美好的明天,祝各位身体健康,万事如意,学业事业有成。

《九指烟尘》正文 作者有话说! 正在手打中,请稍等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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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三章 水荒之劫

“我必须离开此地,水荒强者要来了”,叹了口气,继续盖住他那无眼的面容,潜伏在黑夜中。随着这血司这一声嘶吼,他喊出他全部的血脉,他部落所有的的血脉,直接崩溃,他的声音正式他们水荒一种特殊的秘术,这种秘术可以短暂性的打破虚无,穿透数千里,传送到所有拥有水荒一族的血脉部落之中。

无论此时,整个水荒都开始躁动,一个个水荒之花开始绽放,荒水在夜晚会退去在此时开始腾起,一个个浪花在水中破出,浮现一个个古城,上面立着数百个傀儡,这上面都留下干涸的血渍,如果仔细观察你会发现,傀儡里面都是人类的魂魄,他们被他们驱使,受到无尽的折磨,直到他们的魂魄散尽,立马又会被换上人族另外新鲜的灵魂。

在三净远处的道宗宗主面色微变,直接浮出虚空,站在三净身后,此时那血司已死,只有那獠牙扣在血肉之外,青年伸手一抓,那血司的身躯直接消失,开口说道:“他没有什么你可以领悟的东西了,他的血肉归你,可以增强你对血脉法则的理解,看来此次来的并不顺利。”就在此时,他面色大变,天空一阵阴风刮来,穿透青年布置好的结界,一个泛着黑水的利爪向着这个部落拍下,空中的虚空被压缩,向着大地猛地砸下,道宗宗主左手拉着三净瞬间撕裂虚空直接跨入,瞬间消失。

随着他们步入虚空,一个身躯与人族类似,但是透出的气息确与人族决然不同的身影落在刚才所在地方,直接在那个未愈合的虚空上再次猛地一撕,踏入虚空。

水荒此时,才算真正的乱了起来,水荒皇族在睡梦中被这种只有水荒强者才知道的秘术上惊醒,他看到的确实人族道宗宗主的消息,要想可知,一个宗主带着一个刚开魂的小毛孩来到水荒,这入了三荒布置的一次局,心里有些急不可待,面露喜色,开口说道:“我们已经掌握了大部分的人族气运方向,我只要除掉九黎或者让九黎重伤我们就有很大的机会吞并人族。” 他想着人族那肥沃的大地,人族无尽的劳动力沦为奴隶供他们驱使,他脸上露出贪婪,内心在念想,“灭杀人族。”

青年带着三净转眼步入另外一个空间,后面转身出现一个身影,速度极快,在身后抽出一臂长鞭落入前方一个壁垒,直接轰碎,道宗宗主直接握拳向着上方一拳掏出,此时,他把三净往前一拽,直接冲出虚空,落下大地直接一指向后一戳。

“道术,一指戮穿”

他身后浮现飘飞的桃花瓣,带着无尽的虚无之力,直接穿透虚空,随后再次带着三净转移,再次踏入虚空。 那再次从虚空出来的身影明显有些气愤,再次奔走,三荒开始震动,整个水荒的水域古城全部飞出组成一个庞大的飞行古城,彻底阻断整个水荒的出口,人族长城他们都感受到这种紧张的气息,正当人族都抓紧了戒备,他们担心的还是刚出去的人族道宗宗主。

人族长城之上,数名大师摆阵,落入铜盘,一个个铜币摆路,他们都个吐出一道精血,落入的铜币却还是振动瞬间沉寂下来,他们也都无奈,算不出是不是宗主。“我想宗主应该不会那么随意就去水荒,一定是有何重要原因。”

突然长城之前守城的强者,执掌法阵命脉的中年大汉开口说道,“宗主出镇之时带着一个少年。”

“少年??”身后的一个妙曼女子走近,思索半天,开口说道:“有可能是三净?”

“幽殿主,这少年可是幽珲的弟子?那个走过九十九块石板少年?”其中一个长胡子老者面色枯黄,疑惑道。

“没错!”幽殿主开口道,那老长胡子者刚要下手去算,她立马开口说道:“不用算了,他的因果很奇怪,我从曾用过绝命圈算过,你算不出他的身世!”

“我有些不信,我到底看看这少年到底是何人?”他滴下一滴鲜血,落在铜盘之上,铜盘里面凹陷的部分出现一个水面,一个铜币落入,没有任何水花,立刻惊讶老者,“不行,那我探他的魂。”在这铜盘上只有一声清脆的响声,叮,长胡子老者再次滴入一滴鲜血,这是一滴金色的鲜血,“我必须要依靠他算出宗主的痕迹,不行也要试一次。”

金色鲜血落入,瞬间水面呈现倾斜,水面朝光,他看到竟然是自己的面容,他结巴说不出话,“怎么会这样?”

“我一生从没有遇到此种事情,难道有人阻挡了他的命运,还是三荒的术法已经超出我们很多了,阻挡了宗主和他的痕迹?”

此话一出,瞬间所有人都露出深思,他们人族已经在原地踏步好久,他们的修为在人族无法前进,除非走出人族,步入三荒,或者去更远的地方,证道,他们靠不了别人,只有自己。

“魂有三,一为天魂,二为地魂,三为命魂。其魄有七,一魄天冲,二魄灵慧,三魄为气,四魄为力,五魄中枢,六魄为精,七魄为英。”“我现在天魂难破,魄中少了其三,我怕我的气和精随着人族气运衰弱已经出现倒退,这是很不好预兆。”

“我想这次宗主去三荒定有他的目地,可能于那个小子有关。”

“不行的话,我们只能拜访梦魂一族,用他们造化一术算一算三荒。”长胡子老者不再迟疑,转身离开。

梦魂一族,地处三山环绕,出口朝北,大殿掏空山体,一座瀑布落入族落中间,荟聚天地灵气,时常化成一片冰晶,滋养族中之人。

天空,光集中在大殿之中的一座大缸之上,上面刻满文字,向着四周散发着一缕缕幽光,让人在远处就感受到一股奇异,落在长胡子老者身上感受到一股温暖,带着些许深入身躯的灵气。

长胡子老者落步殿前,开口说道:“我想这梦魂一代老祖不愧是个神人,这座道阵恐怕少有人能施展建造出来,荟聚人族一部分灵气所在”,长胡子老者伸手一掐,眼神一变,“还有一丝荒运所在”,这梦魂一族的造化之术可见一斑。”

“要不是梦魂一代老祖随着三代道宗宗主身死,他的造化之术完全可以比较完全比肩证道者之术,足以冲破三荒。可惜可惜啊!”

幽光一闪,门前一个扫地的童子走出,双手抱拳,身体深深一躬,“云道前辈,族长有请!”,长胡子老者点了点头,身下幽光散开,露出一道通往大殿深处的道路,童子紧跟云道子身后。

大殿露出一道龙角,时常微微龙吟虎啸,穿透整个屋脊,转过大殿,一座石亭坐落,一个中年男子,身穿金服,云梦子微微一笑,开口说道:“魂隆,你不必每次都穿金服来迎接我的到来。”

云道子当然知道梦魂一族族长必须身穿金服,这是一种信念传承,可还是带着玩笑的口吻说道:“云前辈说笑了!”

“哈哈,想必梦魂族族长已经知道我来所谓何事了?”

“哈哈,我梦魂一族,精通造化一术,但是还没有能算出人内心之能,前辈说笑了!”梦魂族长开口笑道。

云道子喝了一口身前的清茶,“我就开门见山所说,我想让梦魂族族长帮我算一算。”

“哦?云道子前辈想让我算一算三荒之事?”梦魂族族长拿起手中的茶壶,再次再为云道子面前的茶杯倒满。

“对!想必梦魂族长懂我想算三荒何事?”云道子直接说道。

“三荒有三荒皇族灵运加持,我想有些困难,但是也不难,我需要一点准备的时间。”

“好!要多久?”云道子看着梦魂族族长,“三天!”梦魂族族长肯定道。

“可以,三天之后云某主动来梦魂一族拜访,有谢梦魂族长。”梦魂族长扶手相平,“到时我会恭喜前辈来临。”“告辞!”云道子一抱拳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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