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天琉火 - xp1024.com
《九天琉火》


楔子上H慎入

“三师兄,别这样……”庆筠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却因双手被大力钳制住,无法动弹。

刚才她听见有人叩门,正寻思著谁这麽晚还来找她,微微打开一道门缝,却看见了一脸古怪神色的三师兄穆丞远。“三师兄,你……”话音未落,穆丞远一把推开房门,径自跨了进去,又随手将门用力关上。庆筠还未反应过来,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被扔到了自己的床上。她支著手,刚想起身,抬起头看清楚了,眼前正是三师兄放大的俊脸,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像是在想些什麽。

“三师兄,你干什麽?!快下去!”庆筠又急又气,伸手去推身上的男人。无奈男女有别,在力气上更是如此,她使出浑身的劲儿,却也撼动不了男人分毫。穆丞远利索地扯落她的腰带,薄纱外衣非常自然地从她身上褪下。

庆筠慌乱地用手捂住口,一脸不敢置信的神色:“住手啊,三师兄……”

“你喊得这麽大声,是想惊动云卿之,让他来看看我们现在在做什麽吗?”

庆筠一听愣住了,大师兄……想到自己这个样子,要是被他看到,该怎麽向他解释?

正在她发愣间,穆丞远已解开了里衣,红色的小肚兜静静地贴在她粉白的皮肤上,他眯起了眼,一只手绕到她背後,神不知鬼不觉地轻轻解起了绳子,一只手从一侧侵入肚兜底下,覆上那一方柔软。毕竟是少女的身子,哪里都透露著娇嫩,他有些沈醉於手上的触感,滑滑的,软软的,像是世上最好的丝缎。 她惊恐地看著他,拼命让自己往後缩。

他是她的三师兄,他们──这是在干吗?!

“不准逃──”他皱了皱眉,向前覆上她的娇躯,也不管是不是弄疼了她,紧紧地抱住,以一种不容抗拒的口吻在她耳边说,“今晚,我要定了你……”说罢轻轻地吹了一口气。

庆筠感到一丝痒痒的,很……难受。

身上的肚兜早已被解开,随著庆筠的挣扎缓缓地滑落,没有了布料的束缚,两只可爱的白兔陡然跳了出来。他毫不怜惜地用双手用力揉捏,像是小孩子玩陶泥一般,醉心於自己塑造出来的各种形状。末了,还不忘照顾上方的两点红梅,时不时用指甲刮弄一番。庆筠被弄得说不上来什麽感觉,头上的发髻早已散乱,凌乱地铺在床枕上,额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有几缕湿发还缠缠绵绵地贴在她粉颊。

“三师兄,求求你放了我吧……”她吸著鼻子,断断续续地乞求。

他看上她的眼睛,晶晶亮的,因为一直哭的缘故,眼圈有点红红的,长长的睫毛上还挂著晶莹的泪珠,随著她畏畏缩缩的眨眼,扑闪扑闪的,就像被遗弃的小猫崽,委委屈屈,惹人怜爱。以前因为嫌弃她,一直没好好看一眼,如今两人肌肤紧贴,才发现,其实她──长得也挺好看的。看来找上她来完成自己的计划,并不吃亏。

“小师妹,你不是要拯救苍生吗?我告诉你,这就是最好的方法。”

也不管她惊诧的表情,他低头含住她的一方首,像个初生孩童一般,吸允亲咂,还用牙齿轻轻啮咬。不一会儿,雪白的上就留下了点点红痕。待他品尝饱足抬起头,嘴角和间扯出一银线,又在半空中轻微断裂。庆筠只感到下腹有一种异样的感觉,好像来潮时那般,有什麽东西流了出来,她不自觉地摩擦起了双腿。

“呵,等不及了啊?……”

他一手向下探去,抚过平坦的小腹,稀疏的毛发,轻松地找到了隐藏在花瓣中的花珠。麽指不断地挑逗玩弄著害羞的花珠,时而轻轻摩挲,时而重重按压。他一双手生的白净好看,但由於自幼勤习法术,手指和手掌上还是不可避免地留有因拿剑产生的茧痕。粝的摩擦让庆筠一开始觉得有些疼痛,可是不一会儿,一阵阵的快感从私处传来,通向四肢百骸,庆筠想反抗,却一点都使不上劲儿。她不知道拯救苍生和做这档子事有什麽关系,只知道现在的自己,难受得快要死了。

品尝完花珠,穆丞远的手指向下方移动,一下子到了一片潮湿。他突然发出低低的笑声:“果真是个小娃,才这麽一会儿,就流了这麽多水,你看,褥子都被你弄湿了。”他狠狠地了一把,摊开手给庆筠看。骨节分明的大掌上,沾著晶莹透亮的体,黏答答的,由於太多,有些还有向下滴落的趋势。庆筠的脸一下子就烧了起来,别过头,闭上眼睛不看他。在心里早把自己骂了几万遍,这个身体不知道怎麽了,自从上回下了山,就总是梦到那些令人脸红的画面,如今,明明快要被别人强暴了,却还能分泌出润滑的汁水来。

见她逃避,穆丞远也不勉强,只用力地一扯她的亵裤,随手扔到了帐子外面。“啊!”庆筠全身正火热难耐著,冷不防下身一凉,不禁叫了出来。她虽然长得不够高挑,但是身材比例确是非常好,尤其是一双腿,纤长白嫩,没有一丝赘。下头一双玉足,小巧可爱,连他都有些看痴了。她也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自是知道他要做什麽,於是绻起腿胡乱地蹬他。

楔子下H慎入

请大家多多支持,投票或者留言都可以,让我知道有人在看,有动力继续写下去……

谢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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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力抓住她的脚踝,脸上露出狠戾之色:“你再乱动,可别怪我不怜香惜玉。”庆筠一下子被吓到了,平日里三师兄虽然也是冷冰冰的模样,冷冰冰的语气,但从未对自己说过重话。看这神色,如果不乖乖的,指不定他会怎麽对自己。三师兄的法术高自己太多,他不放手,绝无逃离的可能,於是她只能呆呆的不再乱动。

他再次覆上她,用灼热的分身不停地撞击厮磨她的柔软温热。庆筠只觉得那里痒痒的,又酥酥麻麻的,空虚至极,很想要什麽东西来填满自己。一边流著泪抽泣著,口中却不小心呻吟出声。

“小师妹,想要了麽?”

穆丞远很满意她的反应,本来这就该是你情我愿的事,他可不想只有自己一头热。听到她软绵绵的娇吟,他血脉喷张,额上不停沁出晶莹的汗珠,又随著他好看的脸部轮廓滴落在庆筠羊脂玉一般的身体上,而分身也更为肿胀,急欲从束缚著的亵裤中解放出来。身下春色无边,他不想再忍耐,伸手褪下亵裤,巨大的男便一跃而出。滚烫的龙首轻轻吻著花瓣,传来一阵阵的灼热。庆筠知道自己逃脱不过,放弃了无谓的抵抗。

他探出一指刺进花之中,里面温温润润的,已经分泌出了足够的水,壁软软地绞著他的手指,紧得他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连一手指都难以放入,等会儿换了他的分身,不知道是何种销魂的滋味!

他不再迟疑,撤出手指,一手握著巨龙,一手拨开层层的花瓣,找到洞口一挺而入!

“啊──”花径被突然填满让她不禁皱眉啜泣──好疼!

身上的男人也没好过到哪里去,她太窄了,又太紧张,分身入到一半便停滞不前。

“放松……不然我们都难过!”他急急地喘著气,手上不停揉捏著两处浑圆,试图让她松缓下来。

她双手摊在床上,死命地抓著褥子,双眼怔怔地看著头顶的帘幔,心里涌上一股绝望。

幔帐里的温度陡然上升,只听到女子低低的啜泣和男子的喘息。

待她慢慢适应,穆丞远感觉到花有些松懈,不管她还死咬著嘴唇,便一鼓作气一冲到底,而後急急地开始了最原始的律动。

她偏过头,透过床帏的间隙看到了窗外漆黑的天色,没有星星,只有冰冷的月光斜斜地照在窗边软榻上的漆木矮桌,桌上是一块白玉棋盘。

那是她十岁时,卿之大师兄送她的。那个时候,她就知道自己的资质不如别人,尤其是三师兄。他三天就能学会并且熟练运用的法术,她往往要花大半个月记住还用得磕磕绊绊。以至於後来,本一起学习的三师兄都不和她一起修炼了,见到她也是一副嫌弃鄙视的神态。只有厉害的大师兄,仍旧温柔地对她笑,会她的头,告诉她只要用心练习,也可以像他一样。她明知这是安慰之词,但是心里却好过许多。十岁生日的时候,在簇蕊盛开的杏花树下,大师兄送了她一副白玉棋盘,对她说,如果在术法上难以突破,不如试试阵法吧。从那时起,大师兄就成了她生命力的阳光,继续留在琉火界的信仰。她对自己说,绝对不能放弃。终有一天,会成为和大师兄比肩的人,和他一起遨游江湖,救济天下。

可是如今,棋盘还在,信仰还在,可她已经没有办法再面对大师兄了。

夜凉如水,庆筠的心也透著微微的凉意。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角滑落,瞬间消失在了枕间。

第一章异石现世

永历23年春,天降异石於祁陵之南,顷刻间山崩地摇,鸟兽四处奔散,火光印得黑夜如同白昼。幸而所坠之地乃是一片草原,待大火渐渐退去,未有一人伤亡。

有人说,这是天庭示警,暗示祁陵帝王如若再苛政暴税,将必有天灾;也有人说,这异石是天赐神物,乃由质地上乘的玄铁组成,是锻造兵器最好的材料,器为军用,有利於祁陵更好地抵御外族入侵……一时之间,众说纷纭,围绕异石展开的话题,被茶余饭後的百姓津津乐道。

不老山,琉火界

一只灰色的鸽子扑腾扑腾地飞落在木质雕花的窗户边。一双雪白修长的手缓缓地捧起它,轻轻地旋开绑在它右脚上的竹筒,取出隐藏其中的纸条。灰鸽见完成了任务,熟门熟路地踱到它专属的领地,找到进食喝水的小瓷盒,开始享受丰盛的犒赏。

手的主人有条不紊地展开了纸条。那是一个非常年轻的男子,皮肤出奇的白,不像世间之人,也正因为白,才衬得他俊美的五官愈发晶莹无瑕,一双如含春水的眸子,像是能融化最坚硬的冰山;高挺的鼻梁让脸更加立体;而微微上扬的薄唇,仿佛永远噙著笑意。柔顺的黑发在头上盘成一个小髻,仅用一个翡翠玉冠固定,剩下的便任意地披在肩上,垂至腰间。这样如雪一般剔透的人,虽然有些柔,但却不会令人觉得娘气,仅仅在眼前一站,就会让人心生敬畏,小心翼翼,不敢肆意亵渎。而他若是看你一眼,便有一种沐浴在三月明媚的春光下的感觉,犹如和煦的暖风轻轻地吹过面庞,再寒冷的冰川也会融成百花盛放的青翠草原,让人不知不觉沈溺在那片温柔宁静之中。

他快速地看完纸上的内容,脸上看不出什麽表情,低低地念了一句,指尖就出现一团淡蓝色的火焰,燃尽了那张纸条。

“大师兄──”正在此时,一声活泼娇脆的叫喊从房外传了过来。

男子微微一笑,站了起来,伸手掸掸长袍,转向门口。

“哗──”门被一下子推开,出现一个身著淡粉色纱裙的少女,约15、6岁的样子,眉心一点殷红,一双又大又亮的眼睛,长长的睫毛随著眨眼扑闪扑闪的,头上梳著蝴蝶髻,左右分著一两对琉璃扁簪,正後头有一朵小小的点翼卷荷,发股中垂下6、7麻花小辫,十分俏皮可爱。见到屋内的男子,她侧侧头,甜甜地笑了笑,走上前去。

“你呀,有什麽事这麽急,总是莽莽撞撞的。”琉火界的大弟子云卿之,看似无奈地摇了摇头,抬起手顺了顺小师妹因奔跑而有些凌乱的刘海,可是语气却透著宠溺。

呀,大师兄他……庆筠顿时觉得双颊有如火烧,急急地低下头,这个在她心中有如神一般的男子,居然以指为梳,轻轻地为她整著发。她能感到,他修长俊秀的手指,一下一下拨弄著额发,偶尔,温热的指腹不小心划过她额头的肌肤。酥酥的,痒痒的,如同她此刻的心情,她有些紧张,有些手足无措,只能傻傻地咬著唇,眼神四处乱飘。

云卿之自是把这一切尽收眼底,他的小师妹呵,像个永远长不大的孩子,只要自己稍稍靠近,就会露出这样无辜慌乱的表情。她是在怕他吗?想到这种可能,他微微皱了皱眉,这样可不行,她必须习惯和他独处,不然以後……以後……思及此,他又轻轻地笑了。

庆筠当然没有看到大师兄千变万化的神情,听见轻笑,以为他是在取笑自己冒失莽撞的样子,不禁又埋怨起自个儿来:这样的急子,怎麽总是改不掉!像大师兄这般风华的人,必定喜欢端庄贤淑的女子,再这麽下去,大师兄一定会越来越讨厌我的!

“咦?小灰灰回来了啊。”庆筠瞥到正在桌边进食的鸽子,赶紧走了过去,想要转移大师兄的注意力。

“是啊,它刚到。飞了一天一夜,小家夥累坏了。”

庆筠抱起灰鸽放在掌心,一只手轻轻地著它的毛,一遍遍地抚著:“小灰灰啊,辛苦你啦!”

可是灰鸽并不领情,回头蔑视地看了庆筠一眼,迅雷不及掩耳地啄上爱抚它的手。

“啊──”庆筠吃痛地放开了小灰,蹙著眉头搓著被啄的地方,难以置信地看著灰鸽。

而灰鸽头也没回一下,逃离庆筠的“魔爪”之後,就活蹦乱跳地奔去继续吃小黄米了。

大师兄笑著走到桌边:“忘了提醒你,不要打扰它进食。”

死肥鸽啊死肥鸽,从小就和我对著干,我这麽低声下气讨好你,居然咬我!要不是看在大师兄的面子上,我一定把你大卸八块煮了!下次我一定要让你见识见识我的手段!庆筠揉著手,暗暗计划著。

“对了庆筠,你找我什麽事?”

诶呀,光诅咒肥鸽,倒把正事给忘了。

“大师兄,师父让你过去一趟呢。”======================================================================原计划是日更的,但是没想到这几天这麽忙,到了年底啊……在家又干了一天的大扫除,脑子里总想著要更新,不能让大家久等啊……於是我爬上来了……这章算是昨天的债吧……先去睡一会儿,看看今天有没空,再更一章……爬下……

第二章冰块师兄

待云卿之和庆筠来到议事堂的时候,琉火界的主事者宋翎和他弟子中排行老三的穆丞远已经在了。

已是中年的宋翎,由於平日里茹素吃斋,修习仙法,看上去也就像是三十出头的壮年男子,别有一番经历世事而沈淀出的风华。如今他端坐在上位,一手托著茶碟,一手轻轻用杯盖拂去表层的茶叶,吹了口气,细细地了呷了一口。而穆丞远站在一旁,垂著眸子,不知在想些什麽。

二人看似悠闲,但是整个议事堂却被一种沈重的气氛笼罩著。就连平时热闹活泼的庆筠也不免受到这种气氛的影响,收敛起笑容,整了整衣装,跟在大师兄身後跨进了议事堂。

“师父。”

“师父。”

两人恭敬地向宋翎行了个礼。

宋翎见徒儿都来了,放下手中茶杯,站了起来。

穆丞远见到大师兄,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而对一旁的庆筠,连看都没看,好像她不存在似的。庆筠扁了扁嘴,翻了个白眼:三师兄一直嫌她笨,看她不顺眼,以前还只是鄙视,现在直接改成无视了。

她和穆丞远差不多时候进琉火界,那时她5岁,他只长她3年,於是宋翎安排两人一起修炼。说是修炼,其实早期也就是读读经书,去除一些世俗的杂念。结果呢,穆丞远这孩子勤奋,脑子又好,读过的经卷心法一遍就能记住,连师父都称他是个难得的奇才。她也勤奋呀,可她脑子不好,虽然大家平时说她聪明又伶俐,可那是在其他方面了。对於记忆繁复的心经,她一点也不在行。每每看到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她就有一种想晕过去的冲动。所以她总是“丞远哥哥,丞远哥哥”地追在他後面,要他告诉她,怎样才能像他一样强。而穆丞远呢,像冰块似的,不理她,但也不恼她,任由她这麽跟著。後来,她和穆丞远的差距越来越大了,已经不再适合一同修炼。宋翎把他们叫到跟前,很委婉地对她说:“小筠啊,你和丞远从今天起就不一起练习了。你们男女有别,修习的经法会有些不同。”她虽然记不住东西,但不代表她傻,师父什麽意思,她心里清楚。就是说,你们俩不在一个程度,你再跟著他,会扯他後腿的。什麽男女有别,只是编出来唬弄她而已。

由於不在一起修习了,两人见面的次数也寥寥无几,有时候一个月都碰不到几次。开始的时候,她还十分难过,暗暗地懊恼自己。於是和厨房的青婶学做点心,偷偷地放在穆丞远的窗台下。她其他什麽也不会,只能通过这种方法,来讨好她的三师兄,让他不要这麽讨厌她。每次放完点心,第二天她都要去看看,发现窗台下的食盒不见了,她就很开心。心中暗暗想,三师兄虽然表面上冷冰冰的,但是实际上还是不难接近的。直到有一天,打扫庭院的小厮畏畏缩缩地来找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在她的盘问下,才知道原来她隔三岔五送去的食盒,都被他分了──三师兄原本下令扔掉,但他见点心十分致,不太舍得,所以就和一起的同伴分吃了。他见庆筠仍在满心欢喜不停做著食盒,心有不忍,才想跑来告知真相。

她听了什麽都没说,没有哭,也没有闹,只是心里好像有微微的疼痛。那时年少单纯,一心只想倾尽所有讨好他,以为付出了,他就会记得,或许就不这麽嫌弃她了。却不知道,有时候一个人的心意,在某些人的眼里,就如随时可以倾倒的食盒,不名一文。

你这是自作自受啊,赵庆筠……不怪三师兄,真的。他从未要自己做东西,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罢了。她低低叹息,从此,再没为谁做过食物。

“卿之,你收到念慈的消息了吧。”宋翎的声音浑厚低沈,有一种安定人心的力量。

“是的,师父。二师弟在信上写得不甚详细,我正想来找您来商议此事。”云卿之皱起了好看的眉头,微微曲起手指放在两侧。

“近日祁陵异石之事传的沸沸扬扬,在我看来也只是一般的天象轮回罢了。祁陵的史册上记载过几次相似的事件,并无坊间所传那麽离奇。但是这次……”宋翎顿了顿,“念慈前几日路过安竹县,听那里百姓说,最近时常发生婴孩失踪案件,夜深人静之时常闻狐狼野兽嘶鸣。几家猎户上山搜索,均无结果。倒是那几个猎户,相继无故身亡,死状可怖。一时间整个安竹县人人自危。”

“念慈说,他怀疑是妖魅作祟。”

“不错,我认为这种可能非常大。”宋翎微微仰起头,似是在回忆什麽,“自浮途仙者利用“缈云”封印了妖界出口,人间安定了三百年,如果此次真是妖魔作乱……难免又是一场浩劫啊……”

第三章奉命下山

纵使庆筠再不谙世事,她也知道这次事情的严重,所以对於师父屏退她,单独留下二位师兄密谈,她也没有多难受。毕竟自己确实技不如人,也从未有历练的经验,留下来,也确实……毫无益处。

她默默走到庭院的杏花树下,看到树干上有几道浅浅的、高高低低的划痕。那是卿之师兄为了给她记录身高留下的。11岁之前,她一直又矮又小,琉火界的一些俗家修习者常常取笑她是冬瓜师妹。她为此苦恼不已。直到那年,她突然开始长身体,身高一直往上抽,她感觉自己好像长高了,高兴地去找正在树下阅卷的大师兄,他温柔地默默她的头,说,那就定时在树上做个记号吧,看你长了多少。她乖乖地靠著树干挺站好,大师兄的手掌贴著她的头顶,默念一句咒语,手指轻轻一划,便留下了一道印痕。

一转眼,五年过去了,大师兄变得更加厉害,而自己,好像还是那副不成材的样子。连师父都对自己不抱什麽希望了,有时候没有完成修习进度,他也不像从前那样严厉责罚了。

她柔柔地一遍一遍抚著那些痕迹,仿佛还能感受到大师兄指尖的温暖──幸好,大师兄没有变,还是一样地对她好,那麽的包容她,照顾她。

等云卿之和穆丞远从议事堂出来,已是夕阳西下了。整个天空只在远远的地方留下一片的彩霞,照得云团红彤彤的。穆丞远出来後径自回了自己的小筑,云卿之看见庆筠还坐在庭院里,双手托著脑袋傻傻地发愣,好笑地走到她背後:“小姑娘思春呐?”

庆筠冷不丁被吓了一跳,见是大师兄,有些羞赧,又急急抬起头问:“师父和你们讲了什麽?”

“……”云卿之沈默了一会儿,“庆筠,我和丞远明早要下山一趟。”

“是去找念慈师兄吗?”

“不错,师父让我们尽快汇会合,查出安竹怪事的真相。”

“哦……”庆筠抿了抿嘴唇,低下头盯著自己的鞋尖看,“那你们要多加小心……如果真是妖怪,打不过……打不过就赶紧跑啊。”

云卿之低低笑出了声:“庆筠,你该对我们有信心。”

赵庆筠此刻非常想挖个坑把自己埋了。可不是麽,三个师兄不论术法还是阵法都比自己好太多了,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如果换做自己,打不过就跑的可能是非常大的。而一想到他们狼狈落跑的样子?算了吧,打死她也不信有什麽妖怪能厉害到这种地步。

“那……那总之你们一定要平平安安地回来……”

听到大师兄要离开,心里不是没有不舍的,但是他不能护著她一辈子,到最後,她还是要一个人。现在开始适应,也算一件好事吧……庆筠深吸一口气,双手拍了拍自己的脸颊。

深夜,一抹黑影悄无声息地溜进了庆筠的房间。

皎洁的月光透过半开的窗户,轻柔地洒在正在沈睡的少女的脸上。

夜,寂静,没有一丝风,唯有不知疲倦的昆虫偶尔叫唤几声。黑影慢慢靠近床边,站立良久,似是看著庆筠安详的面容。终於,黑影俯下身,伸出手轻轻地触碰庆筠的侧脸。那是一个男子,月光下,半张脸隐没在黑暗中,但只要仔细看,便不难发现,他便是云卿之。

他不知自己这是怎麽了,只晓得,在想到要离开一直守护的庆筠,不知何时才能回来的时候,心里就闷得慌。好像住进了一头小兽,用爪子挠得他心痒痒,诱惑他,再去看她一眼,再看一眼就好……於是鬼使神差般的,他趁著月色到了庆筠的房里。

这个女孩,是他一直看著长大的。十二岁那年,第一次看到被师父带上山的她,他只是觉得好奇和好玩。琉火界本来就是男子居多,也从来没有过五岁大的女娃娃。看看她嘟嘟的脸,他上前伸手捏了捏,那个娃娃突然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居然也伸出胖乎乎的手,把他的手指移到嘴里,蠕动小嘴开始吸允,搞得他一时怔住,继而哭笑不得。从此,他就特别爱逗她玩儿,也习惯了一直保护她。看著她从一个娇声娇气的娃娃出落成一个水灵灵的大姑娘,而她有什麽开心和不开心的事,第一个找的一定是自己,这在一定程度上,让他非常满足。

云卿之细细地摩挲少女光滑白嫩的皮肤,看著她娇嫩的红唇微嘟,亵衣由於睡姿有些敞开,露出了里面醉人的春色。他忽觉下腹一紧,心中诧异,急急逃离庆筠的房间。

不行了……再忍不住了……他想抱她,想吻她,想抚遍她身上每一寸肌肤,想让她用甜腻的嗓音唤他一声“卿之”,这种欲望,伴随著庆筠的长大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难以抑制。

他双手紧紧地握拳,这次下山回来,就向师父禀明,请他成全吧……

他要她的感觉,从未有这麽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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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男主还没出现还没出现……我要疯了……

知道文章还有不足,我会继续努力的……如果大家觉得不错,就请多投票吧……谢谢了!(潜台词就是,如果认为写得不咋样,就不用投啦…… ^_^ )

另外要补充一点,这几章都是铺垫,比较注重故事情节发展,所以米有什麽H,但是要相信以後,情节会有的,H也会有的!我在“我想跟你说”里也写了,我希望写出的东东是情节和H并重的,不知道大家是怎麽看这二者的协调的呢?是想看H多一点,还是想看更具故事的东西多一点?

欢迎留言写下看法,可能的话我会适度地按照大家的想法调整後面的行文安排……

如果觉得有写得不够好的地方,也可以留言~我会认真改的……

第四章淫荡妖姬上

“少主,琉火界已派了三位弟子来了安竹,恐怕很快就会探知到我们的存在了吧。”大殿之上,一位年约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恭敬地站在一旁,像坐卧在上位的年轻男子禀报最新的消息。

男子慵懒地斜靠在金银宝石镶缀而成的软榻之上,一手支著头,一手把玩著夜光酒杯。他的脸上带著一个银质的弧形面具,从左眼一直遮到右边下颚,外边嵌著一圈细碎的五彩水晶,让人看不清样貌。可那一双银灰色的丹凤眼,却能给人深刻的印象,乍看之下像是在媚媚地勾引著你,定睛後才发觉他本没把你放眼里。

这双眼睛太多情,也太无情。

“该来的总会来,也是时候做个了结了。”听了裴冀的话,他反而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

三百年的等待太过漫长,那一场人间战争无疑给了妖界一个重创,也让他失去了父亲──曾经的妖主。整个妖族自此被封印在地下,永远与黑暗恐惧为伴。当他以为也许再无见天之日时,上天给了他一个绝好的机会,让他得以统率妖族,卷土重来。

几日前,从天而降的巨石好巧不巧正好砸中了当年浮途仙者封印妖间道的路口,将封印口砸出了一条裂痕。一些妖力高强的妖怪冲破变弱的结界,从那条隙缝之中逃了出去,但是大部分妖兽还是无法突破浮途仙者的咒法,一日复一日游荡徘徊在那道裂痕周围。

当年,浮途仙者从琉火界借来七神器之一的“缈云”,用它打败妖主,布下结界。如今要破坏封印,自然也需要“缈云”。

而从琉火界的赶来的三位弟子,无疑是他妖主景御最好的利用工具。

取得“缈云”,然後,重返人间。

而那些愚蠢的人类,还不知危险已经悄悄临近,对於他们来说,三百年前的那场浩劫,不过是湮灭在泛黄发霉的史书之中,一些枯萎的文字罢了。

正中金色的大床上,纱制的帘幔重重垂下,透过影影绰绰的烛光,可以隐约看到里面交叠起伏的人影,不时传出阵阵令人脸红心跳的呻吟低吼。景御走进寝,便听到了这异样的声响。他皱了皱眉头,上前一把掀开帘子,果然是她。

裴冀的独生女儿裴蕾儿──除了她还有谁敢在妖主的房里放肆乱?她自小娇生惯养,仗著父亲是前任妖主的得力左右手,又是辅佐现任妖主的功臣,向来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没有人敢忤逆她。

“呵呵……景御哥哥……你来啦……借个地方让我玩玩还不成嘛……”裴蕾儿双眼迷离,灰绿色的眸子因情欲而笼上一层薄薄的雾气,仿佛能溢出水来,被吻得红肿的嘴唇微张,嘴角还挂著口水和吞咽不及淌下的白色浓稠体。一边娇喘著说著话,一边下体不断地摆动,用力套弄刺入身体深处的男。床上还有两个男妖跪坐在她的两侧,胯下的肿胀已经高高举起,但被她一手握住,按著前端的小孔,无法发泄。而他们的手和嘴,不停游离在她身体的四处,撩拨她,取悦她。

“啊,啊,好舒服……”裴蕾儿抬起屁股,又重重地坐下,利用身体的重量让男狠狠撞击著甬道的尽头。透明的体随著抽动慢慢地流出了小缝,沾在了直立立挺起的红色巨上,弄得男妖的子亮晶晶的,像是涂上了一层蜂蜜。她的手放开两,向前揪住身下男妖的两颗红果,像报复似的,用力掐弄,狠狠揪起,又突然放手,搞得男妖吃痛不已,嚎叫连连。

“我累了,换你们动。”说完裴蕾儿停下了套弄,懒洋洋地坐在那儿,双手终於放过了他的。可怜她身下和身旁的男妖,一晚上已经被轮流弄泄了几次,可是裴蕾儿却不放过他们,不停喂渡狐涎──要知道这狐涎可是世上最毒的媚药,就算是九天之上的仙者吃了,也会变得神志不清,乱不堪,更何况,本身就堕落放荡的妖族。那几个男妖心中叫苦不迭,身下的那个已经连连翻著白眼,可是身体却好像不听使唤,在狐涎的作用下变得越来越大,有一种要涨裂的感觉,让他疼痛不已。他只能不停地用摩擦著小,企图让快感来麻痹这种疼痛,他先缓缓地退出,又大力地一举而入,推开层层壁,顶到她的最深处,如此反复弄,直捣得身上的女体东摇西摆,叫连连。

裴蕾儿眯起眼睛,双颊绯红,披散在身後的大把银丝随著起伏一跳一跳的:“啊……就是这样……继续……”

身旁的男妖们也不敢停手,一个抚揉搓著她的左,一个双手捧著右,似是捧著宝物,十分虔诚地低下头慢慢舔吸咂吮,时不时伸出舌头在上面画著圆圈,把整个右舔得湿漉漉的亮晶晶的。

裴蕾儿感到前的酥麻和身下的充实连成一线,随著他们的玩弄,一股快感直冲脑门,让她忘乎所以。

“啊──”大约半炷香之後,身下的男妖突然加快速度,快速抽十几下之後抖动著身体将滚烫的白灼注入裴蕾儿的子。而後由於体力不支晕了过去。

“没用的东西,才玩两下就不行了!”甩手一个耳光打在了其中的一个脸上。

她微微偏头,看见景御已经不在,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愤恨,两人一块儿长大,从小她就追随他,讨好他,可是他连正眼都不看她一眼,对她的投怀送抱一直不理不睬。难道是她不够美?但是那些妖们看到她後哪个不露出垂涎的眼神?於是,她以勾引男妖来向他证明自己的魅力。她有信心,妖後的位子,迟早都是她的。

景御如何不知她的想法,她太天真,以为找几个男人到他床上戏耍,就能激得起他。可是他没感觉的女人,再如何费劲心力,也无法靠近一分一毫。这个裴蕾儿,若不是看在裴冀的面子上,他早就……

“别看了,他早走了。”

不知何时房间的一角站著一个身形高大的男子,黑暗中他的眼睛透出如翡翠一般荧荧的绿光。

“哼。”裴蕾儿转过头不看他,“多管闲事。”不在乎自己光裸的身体暴露在他人面前,她施施然地举起手拢了拢在激情中四散的长发。饱胀的双挺立在空气中,随著她的动作微微摇晃,荡出层层的波浪,像是在邀请著。

“啊──”不经察被人从身後一抱,她惊呼出声。

男子双手从她腋下穿过,一手抚著一只浑圆,伸出舌头依著她的耳廓轻轻舔著:“你的事,怎麽会是闲事……”

“呵呵……”裴蕾儿转过身来,抬起头贴上去啃咬著男子的嘴唇,“战澜,你这头到处发情的公狼……”

战澜勾起嘴角,大掌向下探去,穿过黑森林,到了那一片预料之中的濡湿。

他不急不慢地沿著花瓣摩擦著,裴蕾儿之前被得还未高氵朝,身体极度敏感,战澜这麽轻轻的抚又重新唤起了她的情欲。

“澜……进来……”裴蕾儿不安地扭动著,伸手一把握住已支起帐篷的男,滚烫炙手,可是,她喜欢。

第五章淫荡妖姬中H

写女配的H总感觉提不起劲儿……好想写女主啊好想写女主……楔子里先让三师兄露脸了,我对不起男主啊……不过大家放心,第一次一定是和男主滴……这两章写得脸红脸红……明天继续……请大家多多投票留言鼓励……!勤劳的童鞋就顺手投了吧……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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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裴蕾儿阅人无数,手上的功夫自是不必说,她用手握著那硬物,灵活的手指以敏感的龙首为中心,一遍一遍勾缠画圈,很有技巧地隔著衣物用指甲轻轻地刮著,让战澜舒服地仰起头,上下滚了滚喉结忍不住叹息。

“你这个小妇……”

他两指一并,沿著花缝找到口一下子便了进去。甬道之中已经泛滥成灾,湿湿滑滑的,温热的壁一下子裹住了进攻的手指。

他是妖界中势力强大的苍狼一族的首领,因此并不像那些卑微的男妖,需要曲意讨好,处处迎合她。他看著裴蕾儿难耐的表情,知道她已动情,但他就是不著急,缓缓地抽动著手指,用指腹四处轻按摩擦,像一个睥睨脚下山河的君王一样,欣赏著她痛苦难受的样子。裴蕾儿拧起眉不满於战澜悠闲的挑弄,手指虽然弄得她酥麻无力,却不够不够长,好比隔靴搔痒,小的尽头仍是好空虚。於是她一把拨开战澜的手,扭著屁股一下子坐在了勃起的硬物上,顶端的蘑菇头隔著印著制花纹的衣料摩挲著红肿的花瓣,让那里又流出一波又一波的水。

“嗯……嗯……澜……”裴蕾儿抱著他的头,将手指进他凌乱的黑色卷发中,闭著眼睛绕著昂扬扭动著。俏生生挺立的双贴上战澜结实有力的膛,顶端发红发硬的首发出渴望的邀请,随著裴蕾儿的摆动一遍遍掠过他紧绷发硬的肌。战澜用力地捏起一只,低下头一口衔住寂寞的尖。他的手在她身上大力地揉捏,所到之处留下一片片淤青。裴蕾儿却不觉得十分疼痛,反而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感,之前的床伴顾忌她的身份,总是小心翼翼地侍奉她,生怕弄疼了她让她生气,自然不敢在她身上留下什麽印记。可是现在战澜的暴狂野让她体会到了另一种新奇的极乐感受,好想……好想让他再暴一点哦……

这种感觉,真是太刺激了!

“进……进来啊!……”见他只是专注玩弄著她的浑圆,下身没有要动的意思,她有些急躁地喊道。下体一阵阵的空虚和上身强烈的快感折磨得她觉得快要死了。

“呵,这麽快就忍不住了啊。”战澜轻笑出声,一把抱起她,口扯出一银线,“啪”地细微一声之後就断掉了。被她坐过的地方布料已经湿透,留下一滩水渍,衣料变成了更深的颜色,和周围干净的地方形成强烈的对比。他利落地脱掉亵裤扔到帘幔之外,被束缚已久的男得到了释放,一下子跳了出来,高高地竖起,肿胀发紫的龙身环绕著突起的青筋,顶端的马眼微微渗出一粒白色略微透明的体。纵使像裴蕾儿这样阅人无数的娃,也被战澜的尺寸吓了一跳,不愧是狼族之首,连那里都比普通人要大上许多,想到待会儿这长的男要进自己的小,不知道该是怎样的销魂啊!

战澜大手一挥把她翻了个身,摆弄成双手撑著床、跪趴在那儿的样子。从他的角度,正好看到雪白的屁股左右摇摆,充血的骚滴滴答答地流下体,两片花瓣一开一合地蠕动著,像是在邀请他。他毫不迟疑,扶著昂扬就著充沛的水就冲了进去!

第六章淫荡妖姬下H

虽然最近很多事,鲜网有时候也抽得厉害,一直登不上,让我很不爽!……不过过年啦,还是要开心点的,筹划一个短篇滴纯H小剧场,回馈给投票留言给我的朋友们~现在还在构思中……估计年後不久就会放出来……敬请期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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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骚狐狸,把腿张大点!”战澜用力在她屁股上拍了几下,顿时留下一片红红的印记。

“呜呜,呜呜……”她有些吃痛,泪眼汪汪的,屁股左摇右摆想逃避身後的大掌,这一幕落在男人的眼里,却让他更加兴奋。裴蕾儿的身体本能地一紧张,带动了小内壁也紧缩起来,嫩不停地挤压著龙,箍得他暗暗叫爽不迭,差点泄了出来。可是太紧的甬道让他举步维艰,龙试图更进一步进攻窄,却被层层叠叠的壁压迫,无法更加深入。妖族都有自动恢复愈合的能力,所以尽管她的小被许多人用过,但是却丝毫不影响它的紧致,尤其是像裴蕾儿这样的狐族,更是有专门的媚术可以习练,用来魅惑勾引男人。

“哦……骚狐狸……别咬这麽紧……”战澜的额头沁出了粒粒汗珠,他皱起了眉头,双手用力掰开她两瓣白嫩嫩的屁股,把蜜扯开到最大,看到了里面嫩红的小。战澜感觉到甬道有一丝松懈,便毫不迟疑地开始大力挺动起来。

“嗯……澜……再快点……”火热的填充了身体最空虚的部分,捣弄地裴蕾儿欲仙欲死,口中不住叫唤。

粘稠的体随著战澜大力的抽噗叽噗叽地飞溅出来,惹得两人的私处泥泞不堪。而原本整洁的床单也是凌乱不堪,到处都是溅开的爱。战澜摆动著他结识的窄臀,加大力气,每一次都顶入她的最深处。偌大的寝之中只听见这靡的声响,其中还夹杂著女子不堪的呻吟和男子粝的喘息。

“啊~啊~好~”裴蕾儿忘情地呼喊著。她爱极了这暴风骤雨般的感觉,内壁不由自主地收缩著,绞著死死的,两个人像是在较劲一样,谁也不甘示弱,都使出浑身解数尽情套弄,誓要让对方臣服在自己的身下!

战澜一手掐著她的腰,一手探到二人交合的地方,到了那颗充血变大的花核,时不时微微曲起手指拨弄弹击。

裴蕾儿突然感到一阵战栗的快感,由充实的小通向四肢百骸,一道光冲上脑门:“啊啊啊啊啊……”她不由自主弓起身子,小里不停喷出股股水,强烈地冲刷著战澜的龙身。

“在景御的寝里被别的男人干,是不是很爽?”战澜看她迷醉的表情,有些恨恨地问。身下的动作却不停歇,长黝黑的龙时而探出,时而隐没在雪白的臀间。

可怜裴蕾儿已经泄得全身无力,上身支撑不住直接趴在了床上,张著嘴却说不出一句话,只能发出一些无意义的声调。

不管如何,眼前女人的娇豔是只为自己盛开,此时此刻,她的身,她的心都是属於他一个人的!想到这一点,战澜更加箍紧了她的腰,把她拉向自己的欲望,狠狠地顶撞冲击著:“骚狐狸,这麽快就不行了?我还没发泄呢。”

他的脸上有一抹得意的神色,他对自己的能力非常有信心,那些想方设法拼命爬上自己的床的女妖,哪个不是被他弄得舒爽无比,尝过一次就忘不了他的滋味。

奋力抽了千百余下之後,他深吸一口气,低吼一声,用尽全力深深一顶──顿时关大开,炙热滚烫的白灼如洪水泄堤一样灌进了裴蕾儿的蜜壶。敏感的身体被这麽一烫,又分泌出一波波的蜜汁,与男华在交合处交融。

高氵朝过後,战澜搂著她转了个身,形成了他在下,她在上,依偎在他怀里的姿势。裴蕾儿从中感受到了一丝甜意,他是怕压坏了她吧。他对她的欲望一直毫不掩饰,但是她不知道,这种欲望,仅仅只是把她当做猎物一般地掠夺,还是他真的……

说实话,战澜英俊又勇猛,能力仅次於妖主景御,在妖族中一直深受女妖们的追捧,刚刚床上的表现更是让她十分满意,想想也是个不错的男伴,可是,她偏偏就是对景御放不了手──是不是对於得不到的东西,都会产生一种可怕的偏执?她渐渐已经分不清,自己对景御的渴望,是爱情,还是因为从小被拒绝,而产生的征服欲。

夜已深,烛光被风吹的忽明忽暗,跳跃的微弱火焰照得刚才热火朝天的寝有一些肃清。

“澜,你爱我吗?”裴蕾儿问出心中的疑惑,涂得嫣红的食指有一下没一下地在他的膛上画著圈圈。

他什麽话也没说,大手捏了一把翘起的屁股,翻了个身又把她压在下面,低头用吻代替了回答。他含住娇豔的双唇,伸出舌头,卷著她的小舌在嘴里翻腾纠缠,而後又拼命勾著舌吸吮著,好像要把她拆吃入腹才善罢甘休。

一吻结束,裴蕾儿娇喘吁吁,双目凝水一般,她伸手抚著战澜被汗水打湿的俊脸,低低叹了口气:“可惜……你不是他……”

战澜一怔,马上又恢复先前毫无破绽的表情,用沙哑而富有诱惑力的声音在耳边对她说:“你不是想做妖後吗?和我合作,我会如你所愿……”

7-10

第七章 神秘心诀

面前摊著一张信纸,提著笔,庆筠坐在窗边愣愣地发呆,纸的右边只写了“卿之师兄”四个字,再无下文。她想说些什麽,却不知从何说起,心里千回百转,终究凝不成一个字。她的字体娟秀文气,就像她的人,照理说十分讨人喜爱。可宋翎每每看她抄的经书,总要皱起眉头说她尽是一股小家子气,修仙之人若没有海纳百川的襟,日後不是走火入魔就是不得善终。第一次听到的时候,她吓得半死,可无论她日後怎麽有心改正,都无法将师父或者大师兄的铁画银钩模仿到位,久而久之便自动放弃了。而师父亦不再叨念什麽。

半个时辰後,窗外橙色的太阳慢慢向西偏了偏,可窗前的少女一动也没动,双眼毫无焦距地看著墙上刻著的两个歪歪扭扭的“正”字──那是大师兄走的那天开始刻的,一划代表一天,他走了……有十天了啊。真的只有十天吗?庆筠却觉得浑浑噩噩。一方面山下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她担心三位师兄的处境;另一方面,则是五天前师父把她叫去了天沥阁……笔尖的墨水慢慢汇集,直到柔软的狼毫再也承受不住它的重量──“啪”的一声落在了雪白的信纸上,墨汁迅速向四周晕染开去,干了之後留下一团黑黑的印记,一如她心里浓得化不开的忧愁。

文德院是琉火界收藏古籍经书的地方,而天沥阁则是其中最重要的部分,里面收藏著修习高层仙法的口诀心得。说是阁,其实更像是一座红顶八宝塔,平日里只有师父和三位优秀的师兄能够进入,还处在初级的她自然是没有那个资格。可是五日前师父却带她进了天沥阁,一排排又大又高堆满书籍的架子让她惊呆了,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一想到若要成仙就必须看完这些,她就感到一阵晕眩。幸而师父并未让她研读那些古书,而是按下了一排书架边的一个机关,顿时一道暗门出现在她的眼前。师父领著她沿著一条又窄又低的密道曲曲折折的走到一扇石门之前,念出一段长长的符咒,画了一个奇怪的图案,那沈重的门便自动打开。宋翎一脸严肃地看著她:“小筠,你进去之後,会看见整面墙上都刻著字,我要你把这些文字都抄下来,回去之後细细琢磨,好好习练。”顿了顿,庆筠似乎从他脸上看到一丝不舍?!眼花了吧?她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一点。

“这里的机关不许告诉任何人……而你摘抄的经文,也不能让别人看到。明白了吗?”

“弟子明白了。但是……这是什麽经书?为什麽要我练呢?”

“这是能短时间增强你法力的口诀。”宋翎伸出手她的头顶,慈祥的脸上有一丝无奈,“小筠,你的努力为师也看在眼里,但是有时候并不是努力了就会成功的……这是琉火界不外传的仙法心诀,你若能练成,成仙便指日可待,其他的无需过问。”

成仙……这是她做梦也想的事,可是在年复一年的打击中,她好像已经渐渐意识到自己这辈子都不可能做到了。如今,师父给了她一个机会,她该感到庆幸才是,可为什麽,站在这个地方,有一种说不出的压抑?她从小就是师父说什麽,她做什麽,现在也是如此,她没有多问,深吸了一口气,走进石内。

她把心诀抄在了一本蓝色皮面的本子上,每日贴身携带,勤加练习,可是越练越觉得古怪,越练越觉得自己的法力正在一点点消失。庆筠害怕了,以为是自己修习的方法不对,她想找师父问个明白,却得知宋翎在四天前,也就是带她进密室的第二天,闭关了。她现在陷入完全孤立的境地,师父让她每天练,她不敢不从,但是她现在连简单的隐身法都施展不出了。而师兄们的消息一直都未传来,让她更加不安。思前想後,她决定给大师兄写信,询问他们三个的情况,可一提笔,想了千百种开头,都不如意。

“哎……”她微簇柳眉,搁下毛笔,把头轻轻靠在臂弯伏在了案台上。要是……要是能见他一面就好了……确定他们的平安,还可以问问修炼方法的问题……

突然间脑中灵光一闪,自己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等──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马月,师父每次闭关最少都要一月有余,自己为何不偷偷下山去找师兄他们呢?

毕竟还是小孩心,一想到这里,自以为找到了最好的解决方法,还能见识外面的世界,庆筠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之前的霾一扫而空,小脸上扬起了明媚的笑容,大大的眼睛闪著狡黠的光。

就这样吧,明天就下山去安竹县找大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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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月啦~~小苏开始更琉火了~~~~不要急,女主已经下山,下一章,华丽丽的男主出现!

PS:明天更《晨光》~新的一月,希望大家继续支持我哦~~~你们的支持是我更新的动力呐!

第八章 景御哥哥

入夜後的山林漆黑一片,唯有朦朦胧胧的月光和几颗不知疲倦的星子还高悬夜幕。树影绰绰,像一个个张牙舞爪的怪物,彷佛会随时迎面袭来。一棵大树之下,倚著一个女孩儿,不时叹著气,口中默念著听不太懂的话,念一句就打一个响指。

“啪!”突然间一束火苗儿从她指尖升起,划破了黑暗。

“啊!成功啦!”微弱的橘色火光映照著女孩兴奋的小脸──那不是庆筠还能是谁?!

她偷偷下山已经四天了,本来今天太阳落山前就能穿过这片山林,赶到安竹,但是在经过上一个村落的时候正好赶上他们一年一度的欢庆节日,年轻而有活力的男男女女们载歌载舞,热闹非凡。从未见过世面好奇心又重的庆筠被这奇特的风俗吸引了,停了下来看表演,因此耽搁了时间,以至於现在才来到安竹县外的大白山。

夜里风寒露重,冷飕飕的风刮过树叶发出“沙沙”的巨响,从她耳边呼啸而过。庆筠不由得抱了抱身子。偶尔从远处传来几声野兽的嘶鸣,叫得她浑身打颤。不要紧不要紧,她好歹也是半个仙徒,对付寻常野兽不在话下。她暗暗安慰自己道。

都是自己贪玩!庆筠不禁懊恼自己。成不了气候啊……师父的话犹在耳边,她以前还觉得是师父他偏心三位师兄,如今看来,倒真有那麽点对。

托著好不容易召唤出来的如意火,她缩著身体小步小步地快走著。真想学会腾空术……这样就可以日行千里,马上赶到大师兄身边了。

正当她还在胡思乱想,忽然一声尖锐刺耳的嘶叫从前方传来,顿时惊起树丛中的一群鸟儿,扑腾著翅膀纷纷飞散开去。

是什麽东西──还没等庆筠反应过来,一阵疾风吹得她睁不开眼扭过头去。待她抬眼,却见一只巨大的通体雪白的狐狸正龇牙咧嘴地在她面前,它的右脚上还淌著血,污染了原本纯白的毛发,慢慢在周围结成一块块紫黑的血块。

庆筠愣住了。

她她她该怎麽办?要去救它麽?可这狐狸看上去好凶狠。还是逃走?思权再三,庆筠一咬牙就准备往回跑。

才刚转身,那狐狸竟然也一跃而起,像一支离弦之箭,一口咬上了庆筠的左肩!

“啊──”庆筠没料到它会偷袭,疼得反手按住了伤口,叫喊了出来。

狐狸掠过庆筠在她面前著地,慢慢转过来,全身的毛都竖立著,眼里闪出对猎物的嗜血渴望,紧紧地盯著她。

心里“咯!”一下,庆筠忍著痛,和雪狐一人一兽对视著。从它的体型和速度来判断,这绝不是一只普通的狐狸,很有可能……很有可能是妖物!看来安竹的异兽传闻十有**是真的了。看来对方对自己并没有好感。她认真了起来,这种情况下,还是要寻找时机,先制服住它再说。

她偷偷伸进怀里去拿琉碧珠──那是琉火界专门用来束缚妖兽的念珠,由十九颗晶莹剔透的珠子串联而成,珠心一点翠绿,十分好看。

到了!庆筠一激动,马上念出口诀,把串珠朝雪狐的方向扔去。原本只有手环大小的串珠瞬时变大了十几倍,被五彩琉璃光包围著套上了雪狐的身体,然後一下子就紧缩了起来。雪狐发出了“呜呜”的长鸣,不断扭动挣扎著。

成功了?!

可瞬间琉碧珠发出“!”的一声,失去灵光的珠子变回原形,“劈劈啪啪”散落在雪狐的周围。

怎麽会这样?!一直被视为琉火界护体神器的琉碧珠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庆筠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眼前的事实。

而雪狐似乎因此被激怒,原本黑亮的眸子突然变得通红,慢慢地,慢慢地朝庆筠走来。

庆筠心中一紧,想施展出隐身术,却不知为何,一直驱动不了术咒。

不……不要……她摇著头,一步步往後退,恐惧深深俘虏了她,从来就生活在师父和师兄庇佑中的她,第一次明白强大的仙术有多麽重要──至少,能保全一命。

雪狐见状微微屈下後膝,然後用力一蹬,往前扑了上来──

庆筠本能地用手一挡,心知这次凶多吉少,害怕地闭上了眼。

“唔呲──”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却听见了雪狐的悲嚎以及重重的落地声。她放下手臂,睁开眼,只见雪狐已经摔出老远。

它在地上挣扎了一会儿摇摇晃晃地站起,回头看了庆筠一眼,便迅速拐入树丛消失不见。

“哎,可惜了,本来还指望它的毛能给我做件新大衣。”一旁传来一声男子低低的叹息,魅惑低沈的声线中却不乏调侃之意。庆筠循声望去,一身著华服的男子一手负在背後,一手把玩著一把玉骨扇,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是你救了我。”庆筠的语气很肯定,她一脸感激地看著他,若不是眼前的男子,她也许早就没命了。

“举手之劳。”男子眼中笑意盈盈,走上前用扇骨轻轻挑起庆筠的下巴,“更何况是如此佳人呢?不知该如何称呼?”

他一下走近,身上男的气息扑面而来,庆筠被他的举动吓了一跳红了脸,幸好在夜色的遮掩下看不出来。除了师父和师兄们,她从来没和别的男人如此亲近过,而抬头正对上他好看的凤眼,狭长的眼睛向上斜入双鬓,挑情的意味十足。

“赵……赵庆筠。”他的眼睛仿佛能把人吸进去一般,庆筠心中一动,急忙低眸瞟向旁边。

“哦~原来是青鱼小妹。”他俯下身凑近她的脸,咧开嘴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来,叫一声景御哥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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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汗,景御同学终於出现了……我知道大家都盼望男主了很久……sorry啦~嘿嘿嘿

明天更新晨光,大家多多留言、投票支持小苏哦~

提前透露下,下章的主题是“惩罚”,雨芽会……~哎~可怜的孩子……我都不忍心说了。。。

第九章 三人同行

他突然的靠近让庆筠吓了一跳,她本能地後退一步,却不小心踩到地上的一树枝,一下子失去了平衡。

“啊──”庆筠低呼一声,却意料之外地跌入一个结实温暖的怀抱。

景御顺势一把抱住她搂进怀中,夸张地舒了口气:“幸好你没摔著,不然可要心疼死我了。”大掌在她背上轻轻拍了两下,虽隔著衣料,但是女子娇软的触感还是让他忍不住眼色一沈。

迎面而来一股淡淡的檀香,觉察到自己竟被人搂著,庆筠扭动著身子便要挣扎。

“你……你快放开我!”

“嘘──别乱动!你被那野狐狸给抓了,这里要赶紧包扎才是。”景御把她的外衣轻轻撩开,不可避免地碰到了还在淌血的伤口。

“嘶──”庆筠倒吸一口冷气,刚刚由於害怕,倒没顾得上肩上的伤,现在听他这麽一提,顿时觉得那里火辣辣的,传来一阵阵钻心的疼。

“呶,你先把这个吃了。”景御从身上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颗丸子给她。

庆筠接过,却迟疑了一下,没有马上放入口中。

“这是我家祖传秘方研制的止痛药,吃了保准你过一会儿就不疼了。来,乖,景御哥哥不会骗你的。”像是看出了她的犹豫,景御满脸堆笑地解释道。诶,这个小姑娘,还是挺有警觉心的嘛。

“嗯……那……多谢你了!”他若要害自己,刚才就不必多此一举来相救了。庆筠想了想,觉得自己的担心有些可笑,於是一仰头就吞了下去。小丸子划过舌头留下清凉甘甜的味道,像是糖果,一点草药的苦味都没有,还蛮好吃的呢。她傻傻地合计,等下能不能问他多要几颗?可以回去给二师兄,他常年在外行走江湖,小伤小痛总是免不了,应该很需要这个才对。

看著她吃下药丸,一副愣愣的样子,景御三下五除二就剥开了里衣──她下手可真狠呐。柔嫩的肩膀上突兀地盘踞著几道锋利的口子,因为太深的缘故,鲜红的皮微微往外翻,咕咕地渗著血,隐约都能看见里面的骨头了!

“你忍忍,我现在给你上药,可能会有些疼。”他一改之前轻佻的语气,难得正经了起来。庆筠知道他是要帮自己,这时候要再推三阻四扭扭捏捏也未免太矫情了,她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

唔!新鲜的伤口接触到药粉,传来比之前还要痛的感觉,她一张嘴就咬上了下唇,疼得都快哭了出来。再过一会儿就好了!她拼命地忍著,痛楚几乎抽干了她的力气,脚一软就靠上了前面的膛。景御手上的动作明显一顿。

口的温热让她觉得心安,就……靠一下下,一下下就好!她闭上眼,深夜的山林只听得到风拂过树叶的沙沙声,和他用手指轻轻拍打瓶身的摩擦声,这细小的声响反而成了她此时的支柱,安慰了她抽痛的神经。

“庆筠?”突然间不远处传来熟悉的声音打破了片刻的寂静。

庆筠马上睁开眼循声望去──

是他!她兴奋地直了直腰,侧转过身。

“大师兄!”

听到这声称呼,景御的眼中瞬间闪过一丝光,快得没有人察觉得到。

法力越高,夜间的视力也就越好,因此云卿之完全不用借助如意火,就能看清夜色下的一切。刚才他正和二师弟白念慈诱捕狐妖,一不小心却被它逃脱了,追踪至此,看见一男一女,那女子低著头看不仔细容貌,可轮廓身材,却像极了小师妹。他不确定地喊了一声,没想到真的是庆筠!但她怎麽下山来了?师父都没有和他说过呀。

“啊!”忽然意识到自己衣衫不整的样子,庆筠低呼一声。虽然现在天色已黑,几步远的距离就算有微亮的月光也看不清什麽,但她还是本能地将衣服一裹,害羞地低下头,也不管景御上药才上了一半,就手忙脚乱地把衣带整好。

“你们……在干什麽?”云卿之狐疑地皱起了眉,语气不由得生硬了起来。荒山野岭、孤男寡女的,虽然他绝对相信庆筠,但还是忍不住一开口就急急问了出来,看见她和陌生男人这麽亲密,他心里就有一股莫名的急躁。

“大师兄我们没干什麽!我刚才遇见一只狐妖,我……打不过,差点就没命了,是他救了我,刚刚在帮我包扎伤口呢。”像是怕他不相信一样,庆筠赶紧跑上前,侧过身让他看肩上的伤,一边无辜地望著他──大师兄可千万别误会她啊!她和他什麽都没做!

云卿之闻言低头一看,该死!他怎麽就那麽轻易让那只狐妖逃走了,还害得庆筠受了伤!从小到大她一直生活在师父和他的保护下,从未受过什麽伤,可现在连衣服都被血浸湿了一大片,可想而知她该有多疼啊!懊恼自己刚才无端的责问,他轻轻揽过她的肩膀温柔地说:“都是大师兄不好,我们回客栈,先把伤口好好处理下。”

“嗯。”庆筠乖顺地点点头。景御的止痛丹药似乎发挥了效果,她现在已经没有那麽疼了。

正要离开,云卿之像想起什麽,转身对景御说道:“在下琉火界云卿之,不知这位公子如何称呼?”

“哦,原来竟是鼎鼎大名的琉火界的弟子,失敬失敬!”景御作势揖了一揖,“本人不才,无门无派,云兄叫我景御就行了。”

哇,这人太假了,庆筠听他一本正经的语气,看他假模假样的姿态,又想起不久前他还拿著扇子让她喊景御哥哥的场景,不由一阵恶寒,他也太会装了吧?!

“景公子不必如此谦虚,你救了我师妹,我们琉火界必然好好好答谢才是。天色已晚,若今夜无落脚之处,不如就同我们一起回客栈吧。”

“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景御打开扇子轻轻一笑,云卿之是吗……迟早,你会为今日的邀请而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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啦啦~我偷偷爬上来,又偷偷爬下去~没有人看见我~~~~

第十章 再见念慈

安竹县 “迎客来”客栈

“筠儿,还疼吗?”云卿之一边卷著手中用剩的白布条,一边关切地问。刚才清洗和包扎的时候,看见那一道道狰狞的抓痕,他的心就在抽痛。为什麽自己会放走狐妖?为什麽自己这麽迟才赶到?如果当时没有景御出手相救……他害怕地不敢继续往下想。他从小修行,至今已有十数年,一向很能控制自己的情绪,因此不管发生什麽事,遇见什麽人,都是那一副闲适淡然的姿态。可是刚刚在为庆筠上药的时候,只有他自己知道,那拿著瓶子的手竟然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他的筠儿,那麽乖巧、温顺,整个包扎过程没有哭喊过一声,她是怕他担心,所以才忍得这麽辛苦吧。她衣衫半褪,背著他盘腿坐在床上,安安静静地面朝著床里,瀑布般的青丝被拨至一边,挡住了侧脸让人看不到神情。“不怎麽疼了,大师兄。”少女的嗓音柔柔的,只是肩膀无意识发出的轻轻抖动出卖了她,让他看了又爱又怜。他多想就这样抱抱她啊!告诉这个傻女孩,在他面前不需要伪装成坚强的样子。

“咚咚咚。”

等庆筠穿好衣服,门口适时地响起了敲门声。

“小庆筠,师兄!你们在里面吗?”传来一声爽朗的男声。

“是念慈师兄!”庆筠一下子露出了惊喜的笑容,掀开被子就要跑下床。在琉火界,和她最玩得来的就是二师兄白念慈了。他虽然比她要大五岁,但是却和她一样是小孩子心,不像三师兄那麽沈闷,也没有大师兄的老成,因此常常一拍即合,干些让师父头疼的小坏事。比如说,他俩就经常去後山的花草圃偷摘里面神奇的草药,回去自个儿捣鼓调配,美名其曰要效仿神农尝百草,研制点儿新玩意救济苍生,但至今为止除了浪费了一堆珍贵的药材,就再没有什麽成果了。偷的时候如果不幸被师父发现,就免不了一顿惩罚,友情就在这一次又一次的“同甘共苦”中日益坚固。後来等白念慈到了下山历练的年纪,他发现山下的世界更为新奇好玩,与各种不同的人接触,不仅增加了阅历还能提高修为,因此就很少再回琉火界了。这次安竹县的异状也是他行走江湖,路过的时候才发现的。

“我去开门,你乖乖躺好!”云卿之有些无奈,她好歹该有些身为病人的自觉吧。

“小庆筠,我好想你!”看到久违的师妹,白念慈一激动就要扑上去,却被云卿之一手拦住:“庆筠肩上有伤。”

白念慈一怔,立马收住动作。

庆筠抱歉地朝他撇撇嘴,有些哀怨地道:“念慈师兄,我也想你啊!你说等我满16了就带我去闯荡,但是我在山上等了你几个月都没见人影……”

“呃……这个……”白念慈眼珠子一转,好像是有这麽一回事,不过自己完全给忘了:“其实我本来这次就打算回去找你的,但是路过这安竹,听人说有妖怪出没,这不就耽搁了麽。呵呵,呵呵。”他有点心虚地抓抓後脑勺,小庆筠对不起啦!他也不是故意要忘的。

“哦……”不疑有假,庆筠开心地拍拍床边让他坐:“你们查出什麽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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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缈云传说

“可以初步确定,确实是妖兽所为。”一说起这件事,一向大大咧咧的白念慈也不禁皱起了眉,“我和师兄以及丞远相继拜访了几户人家,布下阵法守株待兔了几日,也捉到了几只妖怪。不过都是些小妖,只是来偷家禽的而已,不至於伤人命。师兄怀疑幕後还有更强大的妖族没有出现。於是我们便以幻术虚化几个童子作为诱饵,果然,今天就引出了一只红狐。”

念慈顿了顿,似是有些羞赧,声音也低了下去:“可这只狐狸狡猾多端,眼看马上要捉获,就给她使诈给逃了,都是我太大意了。”

云卿之拍拍师弟的肩膀道:“你也不必耿耿於怀,我也有责任,太低估它了。不过下次要再将它引出来,恐怕要下一番功夫。”想到以後可能出现的重重困难,连他的脸色都不由沈重了几分。

整个屋子一瞬间陷入了静默。

“深夜造访不知有否打扰各位?”突然间门口适时地响起了男子清越的声音,打破了平静的气氛。三人纷纷向房门口望去,除了景御还能是谁?

之前因为天色太暗,看得不甚清楚,庆筠只是凭著大致的轮廓觉得这人长得好看,现在在明亮的烛光下细细一瞧,她心里不禁倒吸一口气──祸水!绝对的祸水!她虽然以前没下过山,整日就忙著修习,但对男女情爱也不是全然不晓。那些个求道的人中,也有长得不错的,入门之时皆要在大殿之内向师父道明上山缘由,无非就是曾经贪恋花丛,负了不少女子,现在突然顿悟祈求悔改,也有年轻时玩女人玩太猛,现在身子不行了,所以来求练强身健体的术法。这些事她从小听到大,“好看的男子就会用情不专”这个思想早已深蒂固,嗯……她的师兄们当然不算啦,一起长大的,行事作风她敢担保。

想到这里,庆筠的身子不自觉地往被窝里缩了缩,虽然他是她的救命恩人,不过还是少接触为妙啊。

景御假装没有看到她退缩的举动,笑意满满,优雅地撩起衣角抬腿就跨了进来:“实在不好意思这麽晚还来叨扰,我在隔壁听见说话声,知道青鱼小妹还没睡,所以特意前来看看伤势如何了。”他说著就要往床边走去。

“景公子客气了,师妹现在已无大碍。”云卿之不喜欢他叫庆筠时轻佻的语气,什麽“青鱼小妹”,听著就让人不舒服,他不著痕迹地上前拦住他往里走的脚步,看似客气地将他领至外间的软榻上,亲自倒了一杯茶水。

“青鱼小妹,还疼麽?”他还真是护妹心切,连看看都不行麽,棉被严严实实盖著呢,又不是脱光了衣服。景御了然地笑了笑喝了口茶,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不怎麽疼了,谢谢景公子救命之恩!”字正腔圆,少女的声音清清脆脆的,听起来十分顺耳。

不过那一声“景公子”还真是生疏无比呐,她就这麽急著在师兄面前撇清关系麽。

虽然他坐的远远的,但那目光──庆筠下意识地低头看看了,嗯,被子裹很紧──可为什麽却有种被他的眼睛看光光的感觉?

“景公子,在下琉火界白念慈,也代师妹谢过!”白念慈站起来向他抱拳示意,“公子法力高强,竟能击退狐妖,不知师承何处?此番来安竹是何打算?”

“不怕各位见笑,敝人无门无派,年少时家父请了些游走四方的道人教了些口诀,师父们走了之後又留下些经书,因此差不多都是自己瞎琢磨而已。不瞒大家,其实我家是做玉石生意的,此次本想取道安竹,南下谈买卖。到了这里之後却听说出了怪事。好奇之余才逗留了几日,至於救了青鱼小妹,也是巧合而已。”这个白念慈看似大大咧咧,可也是个心思细腻的主,这不,开始探听起他的身份来了,景御漫不经心打开扇子摇了几下,“不像云兄、白兄,师出琉火,特意来安竹斩妖除魔,救济世人,真真是青年才俊啊。”他言辞间有些羡慕的口吻,可眼睛却微微眯起瞥了一眼庆筠。

他是故意的!故意忽略她!在场师出琉火的可不止大师兄和二师兄,可他偏偏就没提她!庆筠气鼓鼓地像只小皮球,想要开口反驳几句,却找不到话了。自己被他救了是事实,技不如人也是事实,她有什麽话可说?顿时这只小皮球马上泄了气,懊恼地把头一偏不看他。

“景公子过誉了,既然你能击退狐妖,法术必不可小觑,如果方便的话,不如留下与我们一起商量除妖大计?”

“大师兄!”庆筠和念慈惊讶地看向云卿之,他们师兄弟三人难道还搞不定那只狐妖麽?现在还有了庆筠,为什麽要让一个不相干的人加入?景御自己也有些惊讶,虽然这本就是他计划的一部分,早已想好了借口要留下,可没想到云卿之自己提出来了。

“不知景公子意下如何?”云卿之给了他俩一个眼神,示意稍安勿躁。

“哦?呵呵,我原以为琉火界有了缈云,对付妖兽自然是事半功倍,还需要景某人吗?”不管如何,他总不能把想要留下的念头表露得太过急切,还是稍稍掩饰下好。

“二师兄,缈云很厉害吗?”庆筠看向离她最近的白念慈。

“怎麽,这些连外人都耳熟能详的事,你们却不告诉自己的师妹麽?”景御用扇子掩著唇低低的笑了起来,眼里尽是一片惊奇。

白念慈看向云卿之,似是在征求意见。他们从小就被告知,在庆筠长大之前,不许和她提起有关缈云的任何事。也正因为师父师兄的刻意隐瞒,庆筠对缈云也没有什麽特别的印象,只知道它是专属琉火界的上古七件神器之一。现在听景御突然说起,庆筠的好奇心顿时冒了出来,一个劲儿地催促:“大师兄,二师兄,快和我说说!”

云卿之看著一脸兴奋的庆筠,略思片刻:“好吧,你既然已经过了十六,也不再是小孩子了,告诉你缈云的传说也无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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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觉地写多了……看来H还要再过几章了……⊙﹏⊙b汗

第十二章 九天白虎

提起不老山琉火界,大多数人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缈云”。作为上古七件神器之一,它代表的不仅仅是力量和神秘,更是一个流传千年的爱情神话。

三千年前,天地初开,帝尊为维护三界四合内的安定,设下青龙、白虎、朱雀、玄武四神职分别镇守东西南北四个方向,以家族徽标授之权力。四灵将皆从各自的族落中选拔而出,才品、能力最高者居之,任期不限,只有在前一任殒亡或者自愿交出族徽的情况下,才会产生职位的交替。而每一位灵将的诞生都经过了重重的考验,最後由其他三方评断决出。因此,能成为四灵将之一便是无上的荣耀,即便没有最终选上,若能成为候选人,也会受到整个族落的尊敬。而白虎一族的第一任灵将,便是一开始就跟随帝尊东征西战、开天辟地的战神──重华。

但凡与他接触过的人,无不被他俊朗的丰姿和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铿锵正气所折服。白虎重华虽为一代武将,言谈举止却恭谦有加,待人唯礼,颇受众神的尊重,一度超越青龙成为了四灵将之首。一次仙间的例行宴会,意气风发的他遇上了美冠三界的她,帝尊的女儿──玄女衣舜。

衣舜是帝尊最小的女儿,真身乃是九天之上最为灵动的白鹤,自是有一份不可言喻的气质,弯月般的黛眉,娇豔欲滴的朱唇,一身如玉般的雪肌,尤其是那双流盼生辉的秋水明眸,让人看了就再难忘怀。他的赫赫大名她亦是听说过的,年少的她对英雄式的人物自然多了一份敬佩和向往。就在那次的宴会之上,白虎碰见了玄女,犹如金风玉露的相逢,缠绕著命运的红线。

适逢此时天地虽开,但是妖魔仍旧肆虐人间,帝尊便以三月为期,命重华率兵镇压妖族,若能成功而返,便以玄女许之。出征那天,衣舜送重华至天门,眼前的男子一身铠甲,英姿飒爽,目光温柔眼含笑意地看著她,让她不要担心。这就是她的恋人啊,衣舜仿佛能感觉到幸福就像小时候在银河里摘取的星星,是那麽唾手可及。银光闪闪的铠甲冰凉了她的脸,可是他的大手却紧紧地包著她的,传来阵阵的温暖,让她不由得感到心安。她的重华每次都能得胜凯旋,这次也不会例外,所以只要再等三个月,哦不,如果是他,也许不用三个月这麽久。

可是重华却再也没回来。

衣舜心心念念盼来的,仅仅是那块他随身佩戴的白虎族徽。帝尊告诉她,重华在最後一役中被众妖围攻,两败俱伤,妖族终於被赶出了人间,可是重华却不见了踪影,索仙谱上没有了白虎的行迹,派去人间的天兵只在战场上捡到象征他身份的玉佩族徽。天界为之一片哗然,众神心知肚明,不是他的元神已灭,飘散在人间的各方,就是法力尽失,沦为常人无法寻回了。很快的,白虎一族就选出了下一任的灵将,大家似乎都渐渐淡忘了他,偶尔提起,那也只是个遥远而模糊的传奇。可是有一个人例外。

倔强的衣舜不听帝尊的劝阻,私自下凡,日日夜夜在祁陵最高的山峰上眺望找寻重华的踪迹,每天衔一片身上白羽织成羽衣,盼有朝一日寻回重华,可以让他披上重返天庭。这件羽衣,就是缈云。由於出自纯洁无垢法力高强的玄女之身,它毫无疑问成为了第七件上古神器。

“那玄女姐姐找到了重华了吗?”庆筠痴痴地望著大师兄,原来缈云竟是一件用羽毛编织而成的衣服,而背後原来是这样的一个故事。衣舜每日衔羽而织,那该有多痛啊!

“没有,你记得琉火界正门对出去的那座玄女峰麽?衣舜日夜守候在那儿,最终化为了山石,可是终其一生,重华都没有再出现。而缈云也成了琉火界的至宝,唯有掌门才得以一窥。”

“琉火界和玄女难道还有渊源?”庆筠听出了其中的蹊跷,怎麽平白无故就多出了她们这个门派?

短暂地沈默,最先开口的是念慈:“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啊,师父一直没告诉我们,只说以後就会知道了。”摊开手耸耸肩,其实他对这些个传说历史一点儿兴趣也没有,这和他有什麽关系呢,还是活在当下,行走江湖比较好玩实在。

“呵,可真是个心编制的故事啊。”一直在旁默默听著的景御却发了话,他微微地摇著头,语气中带著讽刺,眼中竟是不屑,“世人难道就喜欢陶醉在这种自欺欺人的神话里麽?”

“你怎麽这样啊!难道就不觉得感人吗?”庆筠一看他这副样子就来气,别人正听在兴头上呢,却非要给泼冷水说酸话,她的小手用力拍了下鼓鼓的棉被,嗯,就当是他的脸好了。

“青鱼小妹呀,你涉世未深,这麽个蹩脚的故事也能把你哄住,三人成虎,有一些人云亦云的事,并非就是真相啊!”

“景公子说的也有些道理,传说毕竟是传说,不可考证,但是当作茶余饭後的故事也不是不可,听过算过吧。”云卿之依旧是那副处变不惊的神态,可是之前眼底的那片笑意却已偷偷地敛去。谁都听得出景御的话里带刺,有一股莫名的敌意,不过,也许是自己多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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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春梦无痕

“大师兄,为什麽要让景御加入?我们连他是敌是友都没清啊!”一回房,白念慈就急切地问出心中的疑惑。“如果……如果他是妖,那我们的计划不就全被他知道了吗?”

他们师兄弟三人,虽然法力高强,但是由於还在修习阶段,天眼未开,若妖要幻化人形,收敛住妖气,他们是无法用眼分辨出的。

“我们是不了解他,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目的,但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留他在身边,一是万一他可为我们所用,多个帮手也好;二来也方便观察监视,若他真与妖族有关,定会留下蛛丝马迹。”

念慈一听,便知大师兄已经深思熟虑过了,暗暗懊恼怎麽自己都想不到呢?“大师兄果然考虑周全啊!我要是能有你一半的细心,也不至於老是被师父罚了。我太大意,凡事总想不深远,而他──”他用眼神示意了下一旁刚刚回来打坐入定中的穆丞远,“又太冷冰冰了,除了我们,山中弟子谁敢接近这大冰块啊。三人之中,看来也只有大师兄最有可能当上下一任的掌门了。”他拍拍云卿之的肩膀,一副同情的表情。他对掌门之位才没兴趣咧,整天只能在山上,不是自己钻研更为高深的法术,就是指点那些个上山的弟子,无聊透了,不如自由自在纵情江湖来得惬意。

“好了念慈,眼下最重要的是捉拿狐妖,掌门一事,师父都不曾提起,你就别再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云卿之叹了口气,他这个师弟,什麽都好,就是太大大咧咧了,有什麽话也不避讳,直接脱口而出。他自是知道他说这番话并无恶意,可是三师弟呢?希望他也别误会才好。

谁也没注意到,穆丞远在听到这番话时,眼角微微的跳动。

外头已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深夜,只有一轮圆月高悬夜空。师兄们和景御一走,庆筠就疲惫地沈沈睡去。又是赶山路,又是遇妖怪的,最後还光荣负伤,在这时候,温暖的被窝比什麽都来得亲切。柔软的床铺和嫋嫋的香气舒缓著她的神经,迷迷糊糊之间,她仿佛又回到了不老山。

琉火界的後山有一个花草圃,是用来种栽名贵的草药的,说是圃子,其实是一块有些起伏的草地,十分宽阔。每年春暖花开的时候,师父总会带他们来这里传道授业,辨识草药,美名其曰感受天地万物的生命力。这对庆筠来说,更像是一次踏青,可以名正言顺走进花草圃,在里面嬉戏奔跑。大师兄和三师兄总是最认真的两个,师父讲一句,他们都要仔细思索一会儿,但不同的是,三师兄很少说话,师父的问题大多是大师兄回答的,庆筠明白,那些个问题自己听不太懂,可对他而言本不算什麽,可他不爱说话,师父也就愈发喜欢大师兄了。她和二师兄对这些花花绿绿的药草也是十分感兴趣的,但往往听不了三五句就跑开去自己玩耍了。

阳光明媚,草长莺飞,一如她记忆中的那许多个春天,二师兄在一边捉了蝴蝶和小昆虫往她身上放,她咯咯地笑著跑开,抓了一把狗尾巴草回敬他。远远的,看见穿著白袍的大师兄,站在一株植物前全神贯注地研究著什麽,日光洒在他的身上,渡上一层绒绒的光,勾勒出他祥和俊朗的侧颜。“大师兄!”她正要跑上去,可是忽然一阵大风吹来,等她睁眼,整个圃子里却一个人都没了。

“师父!大师兄!你们在哪儿?”庆筠慌张地一边跑著一边大喊,为什麽一下子人都不见了?

“啊!”冷不防她被脚下一块石头绊倒在地,整个人狠狠地扑在了草坪上,浑身上下传来一片疼痛。

“疼麽?”好听的男声陡然响起,庆筠突然突然感觉到上方投下一片影,她抬头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睛。

眼前的男子虽然戴著翠色面具,看不清样貌,可那一对如点漆般的眼眸如同黑夜里闪烁的星子,好看的薄唇微微扬起,噙著一丝笑意,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倾泻而下,调皮的春风偶尔吹起几发丝,更添几分随慵懒。一袭深紫色绣著金丝暗纹的长袍让他整个人都致尊贵了起来。人家都说紫色象征著至高无上的帝王,非一般人能穿出它的气度,而这个人,却是对这色彩拿捏得恰到好处。庆筠不禁吞了吞口水,呆呆地出神。

“怎麽,这麽不小心。”等庆筠回过神来,却发现陌生男子已经蹲下,捧著她摔得有些红肿掌心,修长有力的手指轻轻拂过伤处,慢慢抬起她的手放至唇边,然後──竟然伸出舌头快速添了一下。

“别!”庆筠只觉得掌心一阵温湿酥痒,大吃一惊就想缩手,可是那男子却牢牢地抓紧不让她逃:“要听话,这可是给你消毒的。”他的声音不大却有种让人不能抗拒的魔力,说得庆筠一愣一愣的。

他的指划过她的!腕,撸起宽宽长长的衣袖,顿时露出一节莲藕似的白嫩小臂。他眯了眯眼,轻点一下泛红的手肘:“这儿也受伤了。”嗯……好像,好像被他碰过的地方真的不那麽疼了呢,庆筠任著他肆意的抚,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让我看看,身上有没有伤口,不及时处理,会留下难看的疤的。”说著他理所当然地将庆筠揽入怀中,大掌在她的平坦的小腹和腰间游离,软软的触感让他忍不住喟叹。

“那儿不会有伤口!”庆筠脸一红,再傻她也知道他的意图了,就摔了一跤,哪能伤到腹部的皮肤啊。

“也许扭伤了腰?啧啧,内伤可比外伤更要引起重视啊!”说著,他的手竟往她的衣襟里伸去。

“住手!我不需要你帮忙,你到底是谁?”庆筠有些急了,想要施法离开,可是身体却好像被定住一般,本无法动弹。

“别慌,这只是你的梦,不是真的。而我……也不是真的。”

“不是……真的?”庆筠喃喃著这几个字,这是梦境,不是现实,所以被他这麽抱这麽,也没有关系?!

“是啊,我是受到了你的召唤,才会出现的。如果你心中不想,我就不会存在。”男子轻轻了笑了起来,顺势就把她压在了草地上。他定定地看著她,长发垂下落在她的两侧,挠得她脸和脖子都痒痒的。

“你胡说!我本就不认识你,怎麽会召唤你?”男的气息扑面而来,压得她快喘不过气,而他的手却没有间断地挑开衣服钻进了肚兜之下。柔软滑嫩的肌肤让他爱不释手,一遍一遍毫不厌倦地揉搓著。

庆筠浑身都紧绷了起来,就算是在梦中,可是这种被他冰凉的手指划过皮肤的感觉却是那麽真实!

“乖女孩,等你意识到自己的内心,就会明白了。”男人俯下身沿著她的颈脖细细吸允了起来,时不时发出“啾啾”的声响,他的手在肚兜底下有意无意地碰到了那两团绵的下方,惹得庆筠不禁呻吟出声,而另一只手慢慢地向下游走。

“求你了……住手……”庆筠感到十分害怕,就算是在虚无的梦中,那份恐惧仍然牢牢地虏获了她的心,谁来救救她?如果真是梦,那就赶快醒来吧!

“还是太快了麽……”男子自言自语地轻喃一句,摇摇头放开了浑身战栗的她。她只觉得身上一轻,久违的阳光又照入眼帘,刺得她赶紧闭上了眼。

等她渐渐适应光亮,陌生男子已经不见踪影。只有无言的风还在呼呼地刮著,扬起一片草屑,仿佛什麽事都没发生过。

慢慢地睁开眼,还是熟悉的香气和房间,窗外已经有了早起鸟儿的欢叫,太阳透过窗楞在地上投了一片,微小的灰尘游荡漂浮在空气中,在光柱下看得特别明显。原来……那真的是个梦而已。她是在安竹,不是在花草圃,更没有神秘的男人。庆筠抱著被子,按捺住心中的不安,扯出一个安慰自己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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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更足了字啊~~~所以有点儿晚了~~~大家看得愉快~蹦走

第十四章 妖颜惑众

推开窗又是清爽的一天,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看著小镇上鳞次栉比的漂亮房屋和远处层层叠叠的山,庆筠的心情又好了起来。街上已经稀稀拉拉地有些小摊摆了出来,尽管百姓们因最近的妖怪传言而人心惶惶,但日子还是要过下去的不是?更何况妖怪也只是晚上出来,因此并没有太影响白日的热闹。

“庆筠!你起床了吗?可以下楼吃早点了。”是二师兄的声音。

“二师兄,我马上来!”庆筠答了一句,到铜镜前拢了拢头发便开门下楼。

“吱嘎──”在她经过时楼梯旁的一扇房门突然被人拉开,庆筠很自然地停了一下扭头看去。

“呦,这不是青鱼小妹吗?昨天睡得可好?”

居然是景御!今日他一身白锻,腰间一绣著金丝花纹的长带,中间缀著黛绿的方形玉石,再配上他那张似笑非笑的俊脸,真真是个玉树临风的好模样!

庆筠盯著他傻了傻,意识到自己的失仪,她马上点了点头:“多谢景公子挂心,休息得甚好。”呃,除了那个奇怪的梦。

“呵,小妹何必如此客套,叫我景哥哥、御哥哥都是可以的。”看她低头不说话,想也知道该是怎样一副局促的表情,他不由得心情大好:“或者你更喜欢直接叫我名字?‘景公子’实在太生分了。”

“那还是喊‘景御’吧!”毫不犹豫地抬头,她一脸急切地生怕他反悔。相比起前两个麻兮兮的称谓,还是名字比较正常点,不然大师兄又会误会什麽了。

“那自然是好,喏,我们先下去吧,别让你师兄们等久了。”一早就得了个机会捉弄下小青鱼,真是让他一天都神清气爽了。做了一个“请”的手势,他摇摇扇子便跟著她下了楼。

“三位师兄早!”清脆欢甜的嗓音一下子吸引了众人的注意,纷纷抬头向楼梯看去,这一看,便再也移不开眼睛,偌大的店里一片安静,随即听到筷子“啪嗒啪嗒”掉落的声音。前几天住进来的那三位,已是天人之姿,比得一些男客自惭形秽,现在又来两个,还让不让他们活了?

庆筠眼珠子咕噜噜地转了一圈,有种想抚额叹息的冲动,真的就是个祸水!早知道不和他一起下来了,惹得她也被无故围观。

可她这麽想却有点妄自菲薄了。景御或许是个祸水,可她也没长得“安全”到哪里去。小小的巴掌脸,虽然有些婴儿肥,却显得更加可爱,一双如星辰明月般生辉的大眼十分灵动,眉间一点朱砂痣,在如霜赛雪的肌肤上更添几分女儿娇态。杨柳纤腰体态轻盈,一身淡粉色纱裙配得她恰到好处。

男客们自然是一副张大嘴巴的痴傻样,那些姑娘少妇们看了看景御,又看了眼庆筠,觉得真是天造地设赏心悦目的一对,顿时芳心碎成一地。

“哇!有大包!”庆筠才不理会那些目光,反正她觉得也不是在看自己,反倒是桌上一盘热气腾腾的雪白包让她两眼发亮,她昨天晚上就已经饥肠辘辘,只不过一惊一吓倒忘了要吃饭,现在一觉醒来就特别饿。

包子你就是我的亲人啊!庆筠抓起一个就贴著脸嗅著它的香味,感动得差点流泪。闻够了,张嘴一咬,香四溢,美得她心花怒放,三五口就解决了一个,吃得腮帮子鼓鼓的。

“没形象。”穆丞远剜了她一眼,琉火界的脸都被她丢尽了!

“你……”庆筠伸手指著他,由於塞得太多,“你”了半天说不出下一个字,只好也用眼神回敬。

“别噎著了。”云卿之只是笑笑,倒了杯水给她。这个师妹,他从小看著长大,见怪不怪了。

呜……还是大师兄好啊。庆筠接过水,咕噜咕噜地喝了。

这时一个十三四岁小厮模样的人踏进了客栈,左顾右盼了一番,便朝庆筠那桌走去。“几位是从琉火界来的仙人?”那孩子有点紧张地看著他们,这几位长得这样好看,有一种他描述不出的气质,是从来也没见过的,应该就是老爷口中说的仙人了吧?

“我们确是从琉火界来的,不过不是什麽仙人。”云卿之一开口,那孩子居然脸红了!仙……仙人和他说话了!说了什麽倒没怎麽记心,只道他们就是老爷要找的人。

“我家张老爷,嗯……就是安竹的县官,想请琉火界的三位过府一叙。”老爷只和他讲最近有三位琉火界的仙人来了,住在迎客来,让他去请,可现下却有五个人,他也不知道哪三个才是要找的人,只好复述了一遍老爷交代的话。

云卿之他们一听自然明白,多半是关於妖怪的事吧。也好,如果有官府的支持,或许捉捕狐妖能更顺利一些。他赶紧站起,朝小厮点点头:“还请这位小兄弟带路。”

“大师兄……”庆筠可怜巴巴地看著他,他们走了,她怎麽办啊?

“师妹你……”

“云兄,要不就让景某带庆筠姑娘在这安竹到处转转吧。也好熟悉下这里的街道地形。”一直默不作声的景御突然开口。

以後若要捉妖捕怪,当然得熟悉安竹的地理了。云卿之一听,也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庆筠顿时来了兴趣,逛街啊?她最喜欢了!

第十五章 真假女人

三位师兄前脚刚走,庆筠又扒了几口粥、吃了一个包子,就拉著景御的袖子连声催促带她上街。到底还是个孩子脾气,一有好玩的,也顾不得眼前的男子相识还不到一天,就放心地把自个儿都交托给他了。景御看她一脸好奇神往的模样,心里暗暗笑她:不就是逛逛街吗,值得乐成这样?

“你的伤不要紧吗?”逛集市可是个体力活,到时候伤口裂开了,他怎麽向云卿之交代啊。

“放心啦!”庆筠轻拍伤口,表示并无大碍,“你对我没信心,也该对你家祖传的灵药有信心吧,只是逛街而已,感觉不到疼的。”

安竹虽然偏僻,毗邻草原,但也是个大城镇了,因此街头巷尾还算热闹,充斥著生意人此起彼伏的吆喝。才下山没多久的庆筠一下子就被不同摊位上的新奇小玩意儿给迷住了,一会儿窜东一会儿窜西,都要拿来好好把玩一番才肯放下。她本来就没多少钱,走到了安竹更是所剩无几,很多好玩的,想买却又舍不得买。景御跟在她身後,看她忙来忙去最後一件都没挑著,不禁有些好笑:“青鱼妹妹,要不要我送你呀?”

“多谢了,不过师父说,无功不受禄,我不能白白拿别人的东西啊。更何况,你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买也该是我买给你,怎麽能让你掏钱呢。”庆筠撅撅嘴,脸上虽然一副“我想要我想要”的神情,可最後想了想还是拒绝了。

景御了然地勾勾唇,不再说话,信步闲庭地继续跟著。

“景御!”见她跑到一个前面摊子前,像找到什麽好东西似的高兴地朝他招手,景御近前一看,是一副里面绒绒的皮制手套。

“你觉得这个怎麽样?”庆筠兴奋地望著他。

“不错啊,挺适合你的。”

“不是啦!这是要给大师兄的!”她严肃地纠正他的错误,她自己?才舍不得买呢,买了这一副,她身上真的只剩几个铜子儿了。

“哈……哈哈哈……”一听她的话,景御突然用扇子掩嘴大笑起来。

庆筠脸一板,狠狠一瞪:“很可笑吗?”

“说实话……确实如此……”见她脸又黑了几分,景御赶紧说:“云兄天人之姿,一身仙风道骨,但这手套……刚我想到他戴上的样子……哈,青鱼妹妹不要生气。更何况,修仙之人自有真气护体,不惧严寒,这事物於你大师兄也无甚用处。”

一语道破,顺著他的话一想,庆筠不好意思脸红了,没错,大师兄这样的人,怎麽能戴手套?之前十分中意的物什,现下也越瞧越不顺眼了。(手套自白:我很无辜啊!)

“那……该送什麽好呢……”庆筠一下子陷入了为难。

“你喜欢云兄吧?”

欸?庆筠又惊又羞地扭头看他,惊的是他怎麽知道?羞的是居然被他知道了!明明才认识没多久,就能看出来,难道她表现得很露骨吗?

“哈,别这样看我,别人也许看不出,但是我嘛──瞧你看云兄的眼神就知道了,就好像──那些女人看我的一样。”景御悠然地打开折扇,颇有些自得。

庆筠一想也对,像他这麽祸水的人,必定是阅女无数、感情丰富了。还好还好,被他看穿,还不算丢脸。哪像她,和大师兄相处了这麽久都不知道他心里是怎麽看她的。

“怎麽样,要不要我帮你出出主意?”见她沈默不语,以为她姑娘家家的闹起了变扭。

“你能有什麽主意?”虽然是询问的语气,可是话语中却带著一丝不屑:“你又不是女人,怎麽知道如何……如何……”

“如何?”景御弯著眉目笑了起来,“我不是女人,可是可以带你去见真女人。”

“真女人?”庆筠一愣,难道他在暗示自己不是女人嘛?!她一鼓嘴,好啊,她倒要看看,真女人和她这个“假”女人有什麽不同!

景御带著她一路快走,一会儿就来到了一座牌坊前,牌坊里面是条街。还没入街呢,一股扑鼻而来的脂粉味差点熏得庆筠窒息,隐隐约约还能听到女人的嘈杂的声音。

就这儿?庆筠无声地望著他,表示不能相信,真女人竟住这地儿?

景御用眼神示意里面,庆筠将信将疑地跟著他进了街。这条街……这条街……越往里走,庆筠的嘴巴就张得越大,这满满的一条街,居然全是青楼和酒馆!那些站在门口搔首弄姿的女人,摇著团扇倚在门栏,明明是腊月里的天气,穿著夏天才穿的小衫薄裙,却还嫌多,拼命地把领口扯大,看她们的样子,恨不得脱光了才好。

照理说,这些个秦楼楚馆平日里不到个日薄西山是不会开门的,可现在晚上都没人敢出门了,自然是门可罗雀没什麽生意,姑娘们迫不得已,只好在白天揽起了生意。稍稍有头有脸、有钱有势的人物,当然不会白天就恬著脸上青楼,因此这几天来的,都是些鄙的地痞流氓小混混,可苦了这帮姑娘们。如今见到景御这样的,都像蚂蚁见了蜜,一个个公子长、公子短地簇拥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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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苏又要请假了,明天要出趟远门,估计8、9天才能回来,去的地方没有办法上网,所以只能暂时先停更了~请大家谅解~~挥泪~~

第十六章秘密协秘议

庆筠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挤到了外围,讶异地张著嘴看著景御被一群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围在中间,各式各样的香粉熏得她差点儿晕过去,可看景御却一脸笑意左右逢源地在和那些女人客套著。

“我先去前面茶楼坐坐。”实在待不下去了,反观自己倒像个局外人,庆筠撂下句话便疾步走开,也不管他听见了没有。

庆筠百无聊赖地点了壶茶水,安竹是边远之地,除了一些自给自足的瓜果蔬菜,其他的都是靠商旅从外地运来,由於是陈货,自然不太新鲜,连茶叶估计都是别地不要的三等货,比不上不老山的明时茶,清新怡人,有带著若有若无的甘甜,回味无穷。她喝了没几口就放下了杯子。幸好景御不一会就出现了,随著他的当然还有那一股难以言说的混合香粉味。

“你说的真女人就是这样啊?”庆筠一副鄙夷的神色看他坦然地坐在对面拿起她的杯子一饮而尽。要她像这样身著暴露倒贴男人,她死也不干。再说她的大师兄,又怎麽会喜欢这样的女人?

“啧啧,说你不开窍你还真是!谁让你尽学她们那样了?”为了更加生动地诠释,景御捻了个兰花指,妖娆地轻点了下庆筠的额头,“让你学的是她们举手投足间流露的风情,懂不?一种自然吸引男人的魅力。”

庆筠先是一愣,随後哈哈大笑起来,他一个大男人学这些动作学得这麽流畅,真是太可笑了!

“哎……我看你没救了,这辈子就被指望被你大师兄看上了。”景御叹了口气,故作可惜状地摇摇头。

“啊……那那怎麽办呐!”果然,一听他这麽说,庆筠的小脸马上就耷拉了下来,自己是不是就真没希望了啊?可是她从小就是这样,要让她怎麽改?她也没个头绪。

“嗯……”景御为难地转了转茶杯,“唯今之计,只有我帮你出谋划策了。云兄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女人怎麽做才能引起男人的好感。”

“你真是好人!”庆筠一听马上激动地抓住他的手,谄媚地一个劲儿说好话。

“等等,我不是没条件的。”商人当然不做没有好处的买卖了。

“那你要什麽?”千万别问她要钱啊!她真的没有了。庆筠一脸紧张地看著景御。

“如果我帮你,你就带我上不老山向你师父引荐,给我弄个入室关门弟子当当──这对你来说不难吧?”

“不行!我已经是他老人家的关门弟子了!”庆筠立马一口回绝。诶,想她进琉火界这麽多年,法术没练成,总是被人捉弄,混到手的也唯有“宋翎的关门小徒弟”这个看上去比较风光的称号了,让人觉得她还是比较受重视的。如果连这个位置都送出去,那她以後还怎麽混呐?只能和别人说“我是琉火界的四弟子”,估计人家听也没听过,更不会放在心上了。

“你确定他老人家没後悔?”景御捋了捋垂在耳边的长发,满脸微笑地看著她。

“……”

“青鱼小妹,不是我说,你的法术连我这个业余修道的都比不上,想必你师父一定很辛苦吧?”

“……”连著两个问题,让她怎麽回答?难道说:“是,他後悔了,而且无比後悔!”、“对,非常辛苦,辛苦到看见我就开始叹气!”?她只好选择沈默,心里在淌血──景御,你够狠!如果她会禁音术,早就把对面这人的嘴给封上了。

“以我的资质,想必你师父见了也会欣喜的。”不顾对面飞过来的眼刀,景御自顾自地说了下去,“要是成了,你就是我师姐,我帮你那就是必然的。而且到那时候你也抓住了云兄的心,自可逍遥地和他携手江湖,还在乎什麽关门弟子的位子麽?”

他分析地头头是道,还抛出巨大的诱饵诱惑她,庆筠听得一愣一愣,照他这麽说,的确自己的好处比较多。

“那……好吧……我只能带你上山,但是师父收不收你,我可不能保证啊!”到时候在师父身边死缠烂打寻死觅活一番,让师父拒了他,保住了位置又能和大师兄……哇,简直就是一石二鸟之计!一想到这个主意,庆筠就忍不住为自己的聪明感到高兴。

景御看她这副小人得志的脸色又怎会猜不出她心里的小九九?却没有说破,只是意味深长地笑笑:“那我们就这麽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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