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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你》


第01回忆似水

【有没有那么一个人,曾经让你疯狂的思念,现在你却要拼了命的想忘记】

和风飘过那柳絮般的长发,黯然间,那风,像是能看透她心里的迷惑和那早早的不安。

布钰抱手站立这一阵和风中,她在听,听那风的安静叫声,只是,她明白,在她的心底,怕是永远都好不了。

隐约中,就听见远处齐肩走过来的布容和布梵。布容和布梵都是布钰的姐姐,布钰望着那有说有笑的两人,又看看了自己,自己为什么就不能和她们一样呢?寻找着快乐,享受着快乐。

“在想什么?还不进去吗”布梵拍了一下布钰的肩膀说道

布钰淡淡地微笑,说:“我刚从里面出来,不喜欢病房的味道,出来透透风”

布梵看出来布钰的心思,就让布容先拿着东西离开。布梵买了瓶饮料给布钰。

布梵有些不明白,怎么说,家里就属布钰和她们三儿,都有点不刻意的避讳,还有些疏远。身为大姐的她,真的不明白。

两姐妹坐在长椅子上,布梵微笑说:“阿钰啊,你觉得一个人什么时候觉得生命很重要?”

布钰望了望了布梵,手握紧饮料瓶,一副郁郁的样子,说:“生命是父母给的,哪个时候都应该很重要吧”

这是布钰违心的话,但是,她明白,只有这样,她们都会觉得她活的很好,从不会有什么不开心的,好比她们一样,同是女儿,可是,最不让父母担心的就属她布钰了。

布钰看着布梵喝着咖啡,立即问道:“都这么大了,还喝咖啡,不怕影响孩子?”。又顺眼回看着布梵的大肚子,只见,布梵的细白的手,已经附上那大肚子的边沿,还很慈爱地在周围润滑着。

“我这个孩子啊,总老喜欢踢我”

看着布梵脸上的笑容,布钰忽然觉得,世界又美好了,不是自己看到的那样,是的,是很美好!布钰笑了,说:“姐夫还在忙吗?”

“嗯,你姐夫啊,天天知道忙……不说他了,对了,你的面试成功了吗?”

布钰放下饮料瓶在自己的身侧,看着布梵的眼神,勉强说道:“嗯,明天就可以上班了”布钰微微地垂下头……

布梵在布钰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很兴奋地说:“好啊,现在家里就属四妹还没有毕业,我们三个老大的,一定要为父母争气”。

说着,布梵就有些伤心的样子,布钰不会问,要是真的想为父母争气,布梵怎么会着急去嫁人?然后不久的两年后,布容也去嫁人?其实,人都是自私的。布钰说:“大姐,我们还是进去吧”

那风,就像此刻的布钰,依旧站立在窗户边,听着那早已数不清的熟悉的话语,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自己父亲每天早起晚归的,都是为了这个家,可是,这个家,看上去是没有破线的,其实,早已不堪入籍,家里不喜欢说真话,布钰却是有什么说什么的人,可是,也发现自己也变了。

“伯母,好些了吗?”

布钰听得熟悉的声音,转过身,果然是他,只听见布钰的母亲客气说:“谢谢你,非墨,还特意来看我”

手接过那一束花朵,微笑着,李非墨也同时微笑着回应着布母,只是那斜眼望着的,是布钰。

李非墨一手领着布钰的手,一路走到自己的车子前,李非墨温和说:“你怎么样?”

布钰低下头,一个不经意,带有自我嘲笑的笑容,抬起眼,看着李非墨……

“老样子,你呢,还在着急买房?”

李非墨将布钰塞进车里,自己绕到哪主驾驶位置,看着布钰看着自己的眼神,李非墨靠近布钰的身子,他紧张而心跳加速,但是,布钰只是问他有事?他就顺手给布钰系了安全带。

布钰一直望着这一张让自己从小就崇拜的脸孔,刚才那一幕,她明白,但是,布钰更明白,李非墨这一生和自己是不可能的,崇拜的爱和真正的爱,是不能合在一起理解的。

布钰和李非墨都很懂对方,特别是布钰,李非墨和布钰从小就是最好的玩伴,也是最好的倾诉者,在李非墨每次和自己的父亲出去忙活,几乎都没有一个八岁的孩子的童真,天天放学就是要忙,回到家的时候,都是别人家睡着的点上。

这一天,布钰背着一个背篓,正在去帮自己妈妈割草,一路走来,布钰停住了,那前方的路,石头很大,自己又不知道该怎么,突然,一个长得满脸帅气,但是穿着有些不及自己的男孩,不动声色地为了布钰搬走那石头,他搬完就走,布钰从这一刻注意了男孩。

雨下的很大,飘起了狂风暴雨,布钰淋着小身板,手放在那额前,抬头望着那高处,还在打石头的男孩,她吆喝着,但是男孩还是没有听到一样,布钰很着急,她看了周围,都是满地的泥水,布钰不顾什么自己的气质,又一次大声叫那男孩,“喂,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这是,布钰看到的是,一个满脸被雨水冲刷过的脸孔,手上还拿着那大石头的工具,男孩看了看正在走来的父亲,父亲做了一个急忙的手势,男孩才下来。

布钰没想到,这个男孩,既然和自己同班,自己却不知道,这天,夕阳很好,天气不冷不热,布钰悄悄走到男孩的身后,布钰很奇怪,男孩为什么不会笑?不会和其他同学玩,这时,男孩察觉到布钰,转身说:“你跟着我做什么?”

布钰嘟起小嘴,开心说:“你既然和我同班,你叫什么名字啊”

男孩不理会布钰,然后又是走着,布钰急忙用跑的,拽住了男孩,男孩一开始很不耐烦,但是,看到布钰那张纯真温柔的脸孔,就软了下来。布钰问男孩,说:“我就问问你名字”

男孩看着布钰还拽着自己的手,男孩这时终于开口,说:“我叫李非墨”

李非墨看着布钰嘴角上的微笑,她是梦到了什么好事吗?笑的这么开心?

“布钰,布钰”李非墨在车窗外摇着布钰

布钰微微睁开眼,不敢相信,自己既然睡着了,布钰有些不好意思地从车上下来,李非墨依旧和她并肩,李非墨边走边和自己介绍着自己的房子,布钰也不敢相信,自己可以一下子就到了市里。

房子还没有装饰,周围都是白色的油漆铁成的,李非墨看着布钰很高兴这样的房子,布钰这时走到了最中间的阳台,望着那矮矮的公路和树木,还有那前方突然间变小的建筑物,展开双手,闭上双眼,就好像,一只终于可以自由的飞鸟。

李非墨从布钰的身后走了过来,温和的对着布钰的背影说道:“你喜欢吗?”

布钰睁开眼,慢慢地放下双手,李非墨问她喜不喜欢,其实,就是间接地向她告白,布钰没有转过身,说道:“不太喜欢,总感觉缺了点什么”

果然,李非墨就急忙问布钰哪里不喜欢,哪里还缺什么的,布钰随便找了个理由,然后又借着李非墨去认真看她说的缺点,自己找了个理由。

布钰看着李非墨的背影,她深知李非墨能有今天是多不容易的,李非墨是小学毕业的,没什么学历,靠的只有技术活,而他曾经也表明他喜欢自己,但是,自己那时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所以很害羞地不知道回答,那段时光,随着李非墨搬家而没有了任何的消息,再见都是已经十八岁。

“阿墨”

李非墨一脸懵愣,紧张看着布钰,布钰有些开不了口,吞吞吐吐的,“那个……”

不等布钰说完,李非墨就拉着布钰的手,强说一个字“走”。

布钰紧皱眉头,李非墨真的很懂自己,可是,自己总是喜欢这样说话,李非墨知道自己的做法,从来也没有过问,车上安静如初,李非墨认真开着车,布钰坐在副驾驶上,一脸自责。

“你不用自责,我都明白”李非墨突然开口

布钰一时不知道该怎么说起,惟有的只有三个字,“对不起”。李非墨看着低下头的布钰,李非墨心里也心疼,她一向骄傲,自强,可是,一遇到感情的事,她就只有妥协。

“这又没什么,你老是说对不起干嘛,总感觉你很欠我一样,我那房子又不是买给你的”李非墨改口解释着

李非墨又一次微笑,说:“布钰,我可不喜欢看到你为难的样子,人活着总是向往着美好的快乐的,开心一点,嗯”

车子行驶在这条延长的路上,李非墨的视线却不忘注视着那日夜思念的目光,而身侧的人,总是喜欢在他身侧安然入睡,让他总有过这么一个冲动,是不是她一直都睡的不好?

闭上眼的布钰,其实都是故意的,因为布钰不知道该用什么方式进行着她和李非墨的关系。她明白李非墨,李非墨也明白她,但是,她更明白李非墨是喜欢自己的,可是,自己的心不会,她早在这个家庭,没有了什么幸福可言。

当布钰赶到时,就看见布梵布容,还有布侨的哭泣声,随后,不等布钰说话,布父就赶到,一手抓着布梵就是问,“你妈妈怎么样了?”

“爸,爸……”布梵哭着连话都说不起了

“布钰?”布父看着布钰

这时,手术室门开了,布父是第一个冲近医生的,紧张兮兮地

“医生,我老婆怎么样?没事吧”

医生摇着头,脱下了口罩,对着布父遗憾说道:“我们已经尽力了,压迫视网膜神经,晚期”

李非墨扶着布钰,布钰看着李非墨,李非墨也心疼着。据医生说,布钰的母亲已经失明,只能再活四个月,布钰从自己母亲被推出来哪一刻,只看见那被纱布遮住的双眼,那苍白的嘴唇,那被针孔插满的双手。

布钰飞快地跑离,李非墨追了过去……

天台上,布钰满身地抽搐,李非墨从身后这样看着,她连哭都要这样,为什么总是要这么委屈?李非墨含着泪点,慢慢地走近已经蹲在地上哭泣的布钰。

“布钰……”

李非墨急忙的从布钰口中拿开布钰的手,带着泪光的双眼,怒视布钰,说道:“你要干嘛?啊?这不是你所能控制的,你明白吗”

“不……”布钰咬牙切齿地看着李非墨

李非墨难受地别过眼,黯然擦去那泪水,听着布钰地自责声,愧疚声,他的心更心疼。李非墨紧紧抱着激动的布钰,咽下那难受的口水,闭上那缓缓地沾满心疼二字的双眼。

“布钰,你听着,你妈妈的病,不是你造成的,你不要这样,好不好?”李非墨试着安慰着她

突然,布钰狂推李非墨倒地,布钰情绪激动,嘴上,脸上,哭声里,都是自我的自责。

在李非墨追下来的时候,布钰已经不见踪迹,李非墨突然手扶着自己的胸前,他好疼,真的好疼,忽然,心口上就好像有什么在狠狠地朝着自己的心上割上一刀,渐渐地看到了黑暗……

(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对不起……)布钰狂奔着,一手擦着那泪水,忽然,布钰又一次听见了和风,这是晚上的和风,清凉而寒冷,难道也在告诉自己,自己真的不应该对自己的母亲这样?

原来,布钰从小就不受自己父母的关注,而布钰为了得到自己父母的认可一次的夸赞,做了很多事情,一开始是好的事情,最后就变的越来越不可理喻了。不和自己母亲说真心话,总是顶着自己母亲的话,但是,布钰何尝不是想要一下父母的爱,而不是父母说什么,家里就属布钰是最乖的,最懂事的,然后,什么都不用担心。

布钰这时,已然走到了河桥,泪水还在眼眶里,闭上眼(我,到底是谁?)突然,布钰头痛欲裂,整个人就卷缩在一起。

黑暗,侵蚀着她的痛苦,布钰害怕的只有将自己卷缩着,这时,布钰起身,往回狂跑,她总感觉有什么在追着自己,她一边跑着一边还害怕的哭着……

人,一旦被吓到,什么魂都不会有,这时,布钰就是这种情况,摇摆不定地走在公路上,突然,在布钰的眼神中,耀眼而光芒,刺中她的双眼,她想要用双手抵挡着那一束强光,一声桥车声响,布钰已然倒地。

单间屋,一台电脑,一张单床,一张桌椅,还有许许多多的A4纸,一桶水和一台饮水机,还有那一个双柜子。

布钰起身,拿起自己身前的纸张,上面既然是小说人物的构造,和小说的简介。房门被打开,两人对视着,男人微笑着,布钰第一眼就能知道,他是个乐观的人,从屋子打扫来看,也是个整洁的人。

“你好,我叫时孜”

布钰看着人给自己准备换药,布钰下意识的躲开,时孜无奈地只有放下药箱,然后又是一个笑容,坐在电脑的面前。

“谢谢你”

布钰一起身,就在时孜的背后说了两字,然后就出门。时孜掀起那窗帘,望着那下面正在拦车的女人,这个女人还真是和别的女人不同,要是换成是自己的表妹,故意又得和自己讲什么男女之间那点事,还是要避讳的,而这个女人,对自己只有两字--谢谢

李非墨躺在医院病床上,布钰看着那紧闭的双眸间,还有那一股担心。

“你放心,医生说了,只有胃病犯了”布梵说着

“谢谢大姐”

“去看看妈吧,妈……”布梵深深地和布钰对视着

“妈,等了你一个晚上”

“好”

布钰刚走进病房,布梵就让布容和布侨离开,只留下布母和布钰两人,布母说:“你过来坐”

布钰没有说话,而是按着自己母亲的意思,坐在床边,这时,布母握起布钰的手,说:“你大姐说,你今天应该是上班的第一天,怎么不去了?”

布钰看着那依旧被纱布遮住的眼,梗咽说:“工作可以再找的”

布钰听到了布母的叹气声,布母说道:“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布钰立即说道:“没有”

“我很对不起你,阿钰”布母说着,那泪水就从纱布下流了出来,布钰心疼地只有马上回答

“妈,我其实已经不生气了,真的”声音有点要哭的感觉

“孩子,你听妈妈说完”布母用手擦去布钰早已留下的泪水

“孩子,你是家里最懂事的,最聪明的,什么事都不用我和你爸操心,你很爱我们,我和你爸都知道,但是,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你一个认可,让你一直埋怨这么久,我知道,对不起三个字,说出来很容易,做出来很难,所以,妈妈只有这样和你说出心里话,只希望你心里受伤的心灵能好过一点,妈妈没有资格让你原谅,妈妈偏心,但你从来都不说,这一点,妈妈很感谢你……”布母说着说着,那泪水,就像那河水狂涌个不停

布钰听到这样掏心掏肺的心里话,顿时无法言语,只有哭泣,紧紧地抓着自己母亲的手,当然,布母能感觉到布钰这些年强烈地压抑。

布母又继续说:“孩子,妈妈希望,以后,你能过的快乐些,不要再这样委屈自己了,你想做什么,就去做,不要怕”

布钰痛哭流涕,满脸泪痕地抱着自己的母亲,深深地喊出这些年从未真正喊出深情的一个字--妈

从布钰和她母亲的心结打开后,布钰决心要找一门适合自己的工作,于是,开始了各路的求职。

布钰抬眼望着那空中的飞机,心里常念着:李非墨,谢谢你,从此,希望你能快乐,幸福

布钰一进室内,就觉得,这些面试官都没有一个正经的,愣是问一些和工作没有的关系,面试官这次又问道:“你交过男朋友吗?”。布钰愣是一头的不悦,她是找工作,不是来相亲的,前几家都是问这样的问,她真是够了,这次,布钰大胆起来,问道:“交没交过男朋友和工作有关系吗?”

一道不屑的眼神,足够杀死这三个面试官,不等面试官回答,布钰倒是先一个起身,很霸气地,头也不回的,背着那面试官说道:“什么公司”,一手甩过那门,走出来,就看见被自己动作怔住了面试人群。

瘫坐在椅,双手摊开,这天还真是热,找个工作还这么难,唉,剩下的钱,也只够搭个公交回家。拿起奶茶,刚起身,就撞倒了拿电脑的人,急忙说着对不起,扶起了人,吃惊而收起了那笑容。

“是你?”时孜奇怪地看着她

顺眼就看到了布钰的求职简历,捡起一看,眼神惊喜,问布钰说:“没想到,你既然和我是同一个学校毕业的,理科?”

说真的,时孜看不出来,布钰是个会选择理科的人,应该选个文科,布钰突然变的冷漠起来,想要抢走时孜手中的简历

“哎,你把我电脑都弄坏了,怎么办?”

布钰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时孜得意笑了,一手捡起地上已经被摔的关机的笔记本电脑,一手还不忘地不放那简历,对着布钰打量着,说:“要不这样吧,我看你也赔不起这电脑,就和我去一个地方吧”

布钰看着他一脸坚定不移的眼神

布钰没有想过,这个男人会喜欢带女生来这种东西的人,既然让布钰靠边,让她看着别人替他画像。

布钰紧皱眉,这人怎么画的一点都不像?手还抖,难道是第一次替人画像?布钰没心情看,愣是看着别的。时孜注意着布钰的一举一动,三分钟后,布钰回过头,吃惊的眼神中有怒气,对着人家画手说:“你会不会画人”

“我也是第一次,难免会紧张的……”人家无辜地解释着

布钰让哪画手站着,自己给他示范,这时,时孜一动,布钰就用犀利的眼神秒杀,时孜也感觉奇怪,怎么她一盯自己,自己就不敢动了?有魔力吗?看着她一笔一画的比划着自己,又看着自己,然后,很快,就画好。

逼真而唯美,下笔而融合,时孜拿着自己的画像真的不敢相信,布钰说道:“给钱啊”

时孜笑了笑,就掏出二十块给了那名画手……

布钰笑了笑,还真是可笑,自己的回忆竟然这么落魄,连想起他都是别凉的滋味。

第02是打还是不打

【如果说,一个人非要选择一个过去的话,我想,我最美好的,还是以前】

“时孜又出轨了,你不管管?”说话的是布钰的好闺蜜安笙

听到这话,生气和愤怒的既然是安笙,而不是布钰,布钰压根就是没有过那么多的想法,毕竟,时孜和自己早就挑明了关系。

“他愿意,我也管不着啊”布钰一脸无所谓的表情

安笙看着就来气,指着布钰,说道:“布钰,我怎么觉得你和时孜都是对着干的啊,别人夫妻结婚是为了日子,一辈子,你和他简直就是瞎胡闹”

布钰拿着酒杯,又倒入了口中,那双有时有心情有时没心情的眼,总是一副别人看不懂的眼神

“布钰,你爱时孜吗?”

布钰看着安笙的眼睛,反过来问安笙,“那你爱李非墨吗?”

安笙低下头,点点头,然后,就在布钰继续倒着酒,安笙难受说:“可是,和李非墨结婚这么久了,他始终都没有对我笑过……好像,在他的眼里,我看到了我就是个多余的人”

话落,布钰的动作停滞了一番,布钰撇了一眼安笙,笑了笑,转移话题说:“安笙,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我开车来的”安笙对着她说

“那好,那我们走吧”

一打开大门,就见大厅里,时孜护着女的,而这个女的,不是别人,就是时孜的表妹,傅歆烟。

布钰听着时孜父母的打骂声,自己倒是显得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反而是继续换自己鞋子,朝着楼上去,刚一上台阶,时父就叫住了布钰……

时孜冷眼望着那一直坐在哪里不动的布钰,看样子,她倒是过的很闲啊,自己丈夫公然在家出轨,她也一点也不在意?时孜恼怒地接过时父那一巴掌,布钰还是不动摇,时孜看的很清楚,布钰的眼里,都是冷漠,都是无情。

这时,时孜拦过时父的手,对着坐在沙发不动的布钰,表面上是和时父说,眼神却是看着布钰的

“这一巴掌,应该由我的妻子决定,打,还是不打”

时孜本以为布钰不会在意的,布钰一个起身,转向时孜,没有任何的笑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时孜,却做出了让众人感到震撼的动作。

一啪,傅歆烟就随着这巴掌倒地,时孜愣住了,布钰真横,时孜还来不及凶布钰,布钰就先对着地上的傅歆烟,足足只需要用眼神就能杀死她。

“你站住”时孜叫住准备上楼的布钰

布钰回过头,这眼神就像极了晚上的猫头鹰的犀利可怕的眼睛

“为什么打她?”

“我记得,第一次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不要挑战我的底线,是不是,傅歆烟?”

布钰没有理会时孜,但回答的话,很明确了

傅歆烟一脸委屈的,只有用手捂住自己那被扇的脸颊

“我们走”时孜拉着傅歆烟

布钰拿着清酒,坐在阳台上,随着敲门声而望眼来,只见时樾拿了盘水果走过来,两人相视而笑,时樾拿起一颗葡萄入了口

“你为什么不打时孜?要是换作别人,可不会像你这么有耐性的”

布钰也顺手拿了颗葡萄,站起身,说:“大哥,我觉得我还是做个温柔的女人就好”

“哈哈……”时樾一番笑意

布钰看向时樾,时樾说道:“布钰啊,不是我想笑,只是这话从你口中讲出来,总感觉想笑,没有别的意思啊”

“没事”

门外的人,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心,好一个大哥,好一个妻子,一说一唱,如果不是法律上的公证,他倒真的觉得,里面的两人才是真正的夫妻。

时孜一人买醉,坐在车里,一想到刚才那一幕,自己的心里,真的好难受,是从什么时候起,他和她也会变成了现在的局面?是那次的出轨吗?别人总说男人的爱是理性的,女人的爱是感性的,怎么到自己这里,就变成了什么都不是呢?

狠狠地敲打着方向盘,这双在别人眼里都是冷漠的眼睛,既然也会在这样的一个凄凉的夜,在自己的车里哭泣着。

门一开,布钰一个转身,身上正是浴巾包裹着,刚被电吹风吹干的长发,还有水珠随流的眼睫毛,时孜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这个时候的她,既然不涂口红了?想要近身靠近布钰,被布钰一个侧身,自己差点倒地,布钰眉头紧皱……

布钰看着床上的时孜,还真是和以前一样,重的要死,只不过,再这么仔细一看,自己也会伤心起来。

坐在床毯上,今晚,就让他好好休息,布钰很明白,时孜今晚哭过了,那眼睛是骗不了自己的,想起那次,要不是那次,时孜和自己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夜,漆黑,时孜脸上全是泪水,自己故意装醉回房,他能感受到布钰还是在意自己的,不然也不会在自己快要倒下那一刹,紧紧地抱住自己。

只是,布钰宁愿一个人坐在床毯上睡着,也不肯和自己同睡一张床,难道是自己做错了吗?时孜没有打开灯,而是悄然起身,走向布钰,从那窗户外投射的光线,他清楚的看着布钰那眉头紧皱的一个-川字,没想到,她也会惆怅,可是,她为什么从来不向自己解释?

他弯腰抱起了布钰,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就这么一眼,他既然也要在她睡着的样子才能看到,他给她盖好被褥。

时孜一脸开心地在奔跑着,身后是布钰在狂追着,布钰嘴里还在嘟喃着,时孜就是混蛋的话。

两人很累,一起躺在草坪上,紧闭双眼,望着那束起的阳光,享受着那微风中的舒心。时孜睁开眼,一手支撑在下巴,一手爱玩弄布钰的短发,布钰一手拍开时孜的手,时孜有些开心问布钰

“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敏感啊”

“胡说,我是看见你才这么敏感的”

“那其他男生这么摸你的头发你就不敏感了?”时孜有些恼怒问

“你说呢”

给时孜一个强烈的微笑,时孜一个反手,就是抓她的痒痒,两人玩的不可开交了。

突然,时孜冲进房间来,就见床上两人惊呆的画面,时孜很耐心地看着已经站在面前的布钰,还有那走出来的李非墨……

“你说话啊”时孜凶布钰

布钰只是依旧哪句话,没什么可说的

时孜更生气,一手抓过李非墨的衣领上口,一拳就这样过去,李非墨接过这一拳,身子紧贴在木质墙上,时孜就要出手时,布钰就护在了李非墨的面前,拳头只离三厘米就到布钰的脸上,时孜不明白,要不是自己反应快,这一拳就可以让她出血了,她既然当着自己的面,护着这个男人?时孜狠狠地揪着布钰的衣服,二话不说的,就撕开布钰胸前的纽扣,就像发疯一样,暴怒道:“说,他是不是也这样对你?啊……”

一拳,这是李非墨看不过去的一拳,对布钰太侮辱了,李非墨脸上没有刚才那么懦弱,指责时孜道:“我当你是个耿直的男人,你打我,可以,但是,我不允许你这么侮辱她”

“她是我的妻子”时孜从地上站起身来

“不过是未婚妻,你不要,我李非墨要……”

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开始厮打在一起,相互不让,布钰看着时孜的疯狂,自己很伤心,从进门开始,自己只和他说过,什么都没发生,可是时孜根本不相信自己,真是的,时孜既然忘记了承诺。

“够了”布钰阻止两人

“你要理由,是吧,那我告诉你,你看到的都是事实,你想怎么样?”布钰坚定地眼神,倒是让时孜更加伤心了

时孜松开紧抓李非墨的手,不敢相信地走近布钰,眼神交错的难受,轻轻地问布钰

“你说什么?”

“你说什么?”时孜突然吼了起来

“要打就打”布钰还是不肯服软

时孜猛然抬起手,李非墨惊吓,就要阻止,没想到,时孜一个可笑的笑容,时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时孜的泪水说来就来,手指着李非墨,对着布钰

“你就为了一个不相识的贱男人伤害我…………”

啪,狠狠响亮的一个巴掌,布钰终于忍不住了,时孜收住了那可笑的笑容,脸上多了更加冷漠的眼神和情绪。

“我不允许你侮辱他,你什么都没有……”

“好”时孜突然回了这么一个字

时孜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不过是想要个解释,有这么难吗?为什么总是让自己难受。

“既然你……”时孜走到布钰的身侧,在她的耳侧

“想玩的话,我奉陪到底”

头也不回的,就这样背着布钰而走……

睁开眼,又是那场景,看来,到底还是自己伤害了他,布钰抹去那眼角的泪痕……一身白色睡衣,站在阳台上,望着那一抹被乌云遮住的阳光,突然间,布钰低下头,看着手机上的留言。

刚打开门,就和时孜碰了个正着,时孜本想张口,布钰就绕过他,时孜看着一向镇静地,今天既然这么急忙,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那一巴掌,还是没有打出去,时孜望着桌上的相片,是啊,也是布钰打傅歆烟这次,她的眼睛里,告诉他,她对他下不了手。

合上相册本,荡漾着呼吸着这房间里的空气,心想着:布钰,我们可不可以回到之前?

谁曾想过,李非墨就是布钰的青梅竹马呢?等自己问李非墨的时候,自己也是怔住了,布钰既然没有告诉过自己。时孜趴在电脑前……布钰啊布钰

布钰看着被抬上病床上的布梵,布钰有些站不住,血,好多的血,布梵的下身都是血,都染红了那病床。

咬着指甲,在手术门外来回不定,时不时又看着那手术室亮着的灯。

布钰不屑地看着正在走来的男人,布钰一看到自己的这个姐夫,就有很多感概。男人多钱多势,就不会像之前追求你那么强烈了,好比就是,结婚之前是一个样子,结婚之后又是一个样子,女人想要的是什么,都从来不知道,还要强着让女人给他们生孩子。布钰一想到布梵的遭遇,一笑而过。

“你怎么在这?”

布钰不笑地回答:“要不是我,你的老婆孩子,现在估计已经等着你给办丧了”

“你还是她亲妹妹吗?说话还是这么难听”

“你可以不听啊”布钰高冷地说着

“你……我懒得和你废话”

男人撇了她一个冷眼,就进病房去,等到布钰再看过来的时候,一个不屑地眼神,就随着里面的变化而产生变化,布钰强势推门而入。

一手抓过男人的手,怒视着男人,“我姐还轮不到你来打”

男人狠甩过布钰的手,指着布钰说:“我的家务也轮不到一个外人来插手”

“够了,我很累,真的,求你们不要再说了……”布梵哭着,孩子也哭着

布钰有些看不过去,刚才要不是自己快,他估计就真的下手了,布钰看着桌上协议书,瞪大双眼,“离婚协议书”。

“我可不可以等孩子满月再签”布梵服软说道

“可以,不过,我从签字那一刻,就不是你丈夫了……”

“不,你是,你是……”布梵丝毫没有女人该有的坚强,趴着男人不放,哭闹着,布钰虽然不明白他们的感情,但是,这个孩子已经是他们的第二个孩子了,为什么要离婚。

“我不让你走……”布梵缠着男人的手不放,只是,这一系列,在布钰看来,好可怜自己的姐姐,泪点就要出来……

男人一个不小心就甩手打在了布梵的脸上,还没有等安静下来,布钰先是给了男人一个巴掌,男人怒视布钰,布钰可怜自己的姐姐,看着男人说:“我说过,她还轮不到你来打”

随即,男人也给了布钰一巴掌,比起布钰给的,男人给的更重些,脸上很快就显出来了,男人也给布钰警告

“我也忘记告诉你,我也不是什么好欺负的料”

布梵突然拽着男人的衣角,布钰纠结,布梵收起那泪水,脸上的泪珠还在滚烫着,布梵对着男人说:“我向来都是忍的,我以为我为了你做一个家庭主妇,就可以幸福,看来是我想错了”

说着,布梵就抬起手,想要打男人,男人怒视道:“怎么?还想打我?”

布钰看着布梵那柔软的双眼,上前,对着布梵:“打还是不打?”

布梵看着布钰的动作,布钰只等她的一句话,布梵对男人说:“这是你欠我的”。一点头,房间里,就响起了被打的声音,男人夺门而去,布钰看着那已经哭的很厉害的宝宝,对着布梵说道:“看来,断了关系,你过的也没有那么好”

刚回到房间,就拿出药箱,还没来的及打开瓶盖,时孜就握住布钰的手,紧皱眉头和那生气地脸邦

“谁打你?”

第03割腕

时孜紧盯着布钰被打肿的脸颊,布钰拿开他那爱抚的手,只是当作没事一样,依旧涂着药酒。

时孜一手拿过布钰的药酒,说道:“这辈子,你真的打算不和我说话?”。时孜一脸认真地看着布钰,时孜有意想要和布钰和好,布钰冷笑,别过那冷眼,说:“等你什么时候相信我了,我就什么时候和你说话”

“你觉得是我不相信你?”时孜开始蹙眉

布钰又是一个冷笑,“你的意思说,是我不相信你?”

“你能不能不要这么和我说话?”时孜一脸哀伤的情绪

“那你要我怎么做?做你们时家温柔端庄的儿媳,表面上大家和和谐谐,背道里还不是……”

“够了”时孜是真的生气了

时孜夺门而出,布钰没有回头,听着那一阵很烈的门声,她很累,他也很累,大家静静也好,布钰心中觉得,自己和时孜现在的关系挺好的。

医院

布梵一手别过布钰手上的钱,布梵一心不需要布钰的帮助,当初选择离开,现在就没有必要接受她的施舍。

布钰一手强势拉过布梵,“我不管你怎么想,这钱,我给的不是你,是你刚出生的孩子,收不收,随便你”

布钰转身就要走,布梵就抓住布钰的手,在这个医院大厅里,大吵大嚷的,布钰有些不耐烦,当初是她选择为了一个人男人和家里断了关系,自己母亲死的那天,她来分遗产,拿着遗产就走,似乎从来都没有自己母亲一样,布钰狠甩布梵的手,暴怒布梵:“你闹够了没有”

布钰仍然紧抓布梵那只不安分的手,带着警告性的话

“你要是敢去找布侨,你就不要怪我不念及姐妹之情”

轻哼一声,就转身离去,只是这一离去,背后的时孜就怔住了,那个向来温柔可人的布钰去哪儿了?以前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提及布梵多么爱自己,疼自己,怎么现在反过来看,什么都不是了,仿佛间,时孜记起了,布钰和自己结婚那日,没有邀请布梵。

“你没事吧”时孜扶起布梵

布梵一抬眼,只见一脸帅气的时孜,摇过头。

间隙间,看过里面正在翻找东西的布钰,时孜怎么会不明白?布钰要找的,正是自己手上的结婚证。背靠着墙面,轻声哀叹,自己还是不想就这么和她离婚,只要想到那从初中到高中走过来的日子,自己的心里真的很怀念。时孜也问过自己,难道布钰和李非墨的哪一件事情,自己真的就要这样揪着不放?给自己痛苦,也给布钰痛苦?可是,自己已经明白了,自己有意和布钰和好,但是布钰已经不想了,从布钰口中说出来的话,总是能轻易让自己受伤,自己真的好累,好累。

可是,自己怎么会忘记呢?曾经答应过,哪天她要走了,他一定会放手的……门还是被打开了,时孜举着红色本子,没有任何表情看布钰,只是很轻声地说了一句:“不用找了”

“三年的同窗,是不是永远都抵不过你心中的那个人的位置?”

时孜问布钰,是的,时孜和布钰是大学同桌,在大二两人决定在一起,毕业那时,两人各奔东西,又在一年后,两人又相遇,这次相遇,是时孜安排的,还记得,那时是在傅歆烟的帮助下,故意让布钰撞到自己……

时孜看着布钰始终没有看自己的眼睛,他又记得,她母亲过世那晚,她哭的不成人样,愣是很傻的骂着自己是多么的可怕,既然连自己母亲过世,始终都没有说出哪句原谅的话,那晚他陪着她哭了一晚上,守了她一晚上,连困了都不敢睡,深怕她一个人醒来,偷偷在流泪水。

时孜又问:“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和李非墨是发小的关系?”

“阿墨是我这辈子最重要的人”

时孜放下本子的手,有些颤抖,虽然很受伤,但是,他还是会坚持,会在她的面前装出一副没有事的样子。

“那后来,为什么要接受我的表白,又……和我同居?”时孜此刻正深刻的盯着她,深怕,真的和盘托出后,什么都没有了

布钰犹豫了一会儿,只听见时孜的冷笑,和那一声伪装的梗咽声,正在作祟他的心里

“结婚刚好满一年,我和你,就像那盘象棋的布局,永远都是楚河汉界,是吗?”

时孜又伤心地问布钰:“我能问最后一个问题吗?”

时孜眼睛里,那一闪烁的泪光,挂在了他的眼眶里,也同时,挂在了布钰的眼睛里。

“你问”

“为什么要把第一次给我?”

时孜就像疯狗一样,狠狠地紧抓着她不放,顺势将布钰狠甩在床上,一个可笑的笑声就荡漾在房间里头,这是一个说不出来的痛苦笑声,也是自己明白过来,可怜自己的笑声。

“因为我的笑,很像李非墨,对不对?”时孜居高临下,掉下泪水,融入布钰的心里,时孜别过那狼狈地脸颊,闭上眼,松开那手,从布钰的身子上退了出来。

“你到底爱没爱过我?”

时孜还是想听她欺骗自己一句,爱。

只是,布钰反而这么说,“怎么想,是你的事情,我反正不想再做时家温顺的儿媳了”

“布钰”时孜大声叫唤

布钰一冷笑,就在今晚吧,把一切都告诉他吧!

“我还是那句话,我和阿墨是清白了,我当初选择和你在一起,的确是因为你的笑容很像他,但是,我始终没有告诉过你,我真正和你在一起的原因是什么。”布钰看着已经很痛苦的时孜

“是因为我从小嫉妒我的姐妹们,都深受我父母的疼爱,而我做什么都没有得到过认可,当我知道你喜欢布侨的哪一刻,我就决心要把你抢过来,要让你喜欢我,甚至娶我,这也是我为什么不顾别人的眼光,把第一次给了你,就是让你对我负责,可是,我很明白,你从来都没有喜欢过我,所以,很多事情,解释就是多余的,你的不相信反而让我明白了我的立场……”布钰依旧看着这充满泪水的脸颊

“所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唯一的,就是毕业,你和傅歆烟引我出现的那次,我撞到你,那时,你的笑容又一次打醒我,我寻找多年的温暖,就是你这般的笑容,所以……”

啪,时孜狠狠地一巴掌,布钰就倒地,时孜怒斥布钰

“疯子,疯子……”

布钰轻呵,是啊,她是疯子,是疯子,那他呢,从来都没有说过他喜欢她,爱她,除了同居,除了第一次,他和她早就在毕业那时就散了。

指甲渗透自己的手心,眼神坚定而冷化,有些站不稳地起身,坚持把自己的话说完

“对,我是疯子,所以你和傅歆烟才演了那么一出好戏啊,出轨?呵,就算你要给我下马威,我也不会丝毫为你伤心的”最后的一句咬的很重

时孜看着她坚持不让流下的泪水,她为什么要撑着?哭出来,哭出来,不要忍着,感觉自己的心里就要爆发了。

“我告诉你,就算没有傅歆烟,我和你迟早都会离的,就算没有阿墨,我和你,也会的”布钰冷笑

原来,这才是她安排的,时孜闭上眼,那打了她的手,始终还在颤抖,刚才是下了多重的手啊,才会升起这么强烈的颤抖。

可是,自己真的喜欢上她了,怎么办?时孜真的很想笑,可是真的笑不出来了,得知这样的一个安排,原来到底,还是自己看错了人。

“嫉妒,真的好吗?”

时孜给布钰的话,然后,时孜又说了一句自己最害怕的话

“明天,民政局见,我不需要这么有心机的女人过一辈子”

“好”布钰回答的很干脆

等到关门的声音响起,布钰才自我痛哭,错了,乱了,这是她欠他的,曾经自己靠着心思得到了他,将自己最美好的也给了他,自己以为这是报复布家,到后来时孜让自己和布家和好,才明白,自己是小人,是个整天嫉妒人的小人。

看着时孜那时对布侨的好,自己也是嫉妒成性,自我不能,硬是厚着脸皮成功吸引着时孜的关注,到后来,自己也发现,原来不是李非墨的替身,不是谁的替身,他就是他,就是那个让自己不知什么时候爱上的他。

毛毯上,被流出来的血,深深地印章着,布钰痛苦地卷缩着,他终于还是不要自己了,原来,是自己赌错了,选择今晚把一切和他脱出,她以为他会谅解的。

布钰哭的不像人样,头发凌乱,指甲间还有那血渍,猛然,头痛欲裂,她从床上倒下,痛苦地翻找着药箱……

一路狂奔,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些,为什么?他问的不过是李非墨,干嘛要告诉他。想不通,车子只是在行驶着。

原来,布钰早就知道时孜和傅歆烟没有什么事情,也知道时孜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引起自己的在意,只是布钰也很想告诉时孜,和李非墨那件事,她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他的不相信,让她寒了心,带着那一颗失望的心和时孜过了一年夫妻。

布钰只想让时孜明白,当初自己的做法和现在的区别,可是,她怎么会想到,竟然会让事情发生到这种地步,他第一次甩自己巴掌,而这一巴掌,打出来的血,正是她心寒的血啊。

【一个人过去到底做了什么,到现在固然是重要的,但是,重要的是过去和现在的区别,这是不能否定一个人的】

布钰喝下药,手抓不住东西,眼睛里魂散,头晕脑涨,一下去,就是黑暗的世界……

林致大学二年三班

一身校服,一脸英俊的脸蛋,正朝着自己身侧的女生望着,女生一手不看的,就深深地打在男生的头

“认真写字”

时孜笑的合不拢嘴,这是他和布钰交往的第一个月,总是很幸福,布钰是很认真很善良的女孩,成绩也是班上最好的,既然还是担任班长的职务。

“布钰,我能不能问你这个问题啊”时孜拿着书本举给布钰看

布钰这时显然不搭理他,时孜就大声一点儿,还以为是布钰听不懂自己说什么,谁想过,这时,时孜的头被扔过来的粉笔砸中……

“去,到外面站着”班主任凶着

时孜无辜地出去,又回头看了看布钰,还做出一个鬼脸……

布钰在挣扎着,那被套上的口罩和那放在鼻子上的氧气管,似乎让她很难受一样,突然,心率下降……

一个戴着口罩的医生,就这样看着布钰紧闭的眼,多年不见,真的瘦了好多,人也变得不快乐了。

“吴主任?”护士叫着

“准备300心率电击…………”

门外站着的时樾,着急的只有拍着手,来回走着,要不是自己今晚送东西,发现布钰,真的想象不出后果是什么。

半夜,时孜打开房门,看着房间里的凌乱,看着倒翻的药箱,走近床边,忽然,是血?哪来的血?

在家里叫着布钰,始终没有人应声,走下楼来,看着客厅里摆着的礼物,难道有人来过?时孜第一个反应就是想到自己的大哥,这一拿出手机,才发现,时樾既然打了十几个电话,自己都没有察觉。

时孜脸上挂满着担心和自责,时樾的话还在耳边绕着:你怎么回事,打电话也不接,布钰在动手术……

才争吵多久?才过多久,就……

“哥,哥,怎么样?”

时樾看着自己弟弟担心的脸,时樾一手拿开时孜的手,狠狠的给了时孜一拳

“你怎么回事,啊?要不是我,她早就……”时樾不敢往下想

“她割了手腕……”

时樾的话,比刀插进自己的胸脯,还要痛,时孜脸面抽搐,眼睛泛光,嘴上颤抖地,抓着时樾

“割……手腕?”时孜闭眼痛哭,这声音就像失去至爱的悲痛,无助的音,口中只是淡出一个梗咽的“啊”,轻轻的,淡淡的,忧伤的,都表不出来他的痛。

门开,已经摘下口罩的吴灏赢,看着那哭的很狼狈地时孜,为什么,这时看的时孜有些不同?当初,她选择和时孜在一起,自己就明白,已经输给了时孜,只是,这时的时孜,早就没有了那时大学里的稚气,多了男人的成熟。

他不知道时孜和布钰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他明白,布钰割腕,一定和时孜有关的。

第04和好如初

时孜依旧握着那苍凉的手,不舍得放开,就连护士打针,也要到另一边。时家夫妇看着正在昏迷的布钰,也有些心疼。

时母说道:“这孩子,怎么会割腕呢?有什么不能坐下来好好说的”

“好了,既然人已经脱离危险了,我们就让布钰好好休息”时父说道

吴灏赢看着里面紧抓着布钰不放的时孜,自己低下头,还是绕过头,有时候,自己越想遗忘的却怎么也忘不了,可是,这人都已经是别人的妻子了。

雨下的很大,有些人,就像及了这雨,下的凄凉而让人感觉到寒冷。傅歆烟站在门外,看着时孜那冷漠的背影,没想到,布钰对他这么的重要,想起自己和他的那场闹剧,还真是可笑。

“是你?”吴灏赢看着一脸惆怅的傅歆烟

傅歆烟没有想到,吴灏赢既然回来了。

吴灏赢看着傅歆烟的表情,问道:“你还是那么在意时孜”

傅歆烟淡笑,吴灏赢也喝着咖啡,当初,两人是经过时孜和布钰在一起后,才相识的,记得那次时孜公布和布钰在一起,傅歆烟是第一个躲开到别处哭的人,虽然那次自己没有安慰,虽然那次自己也是痛苦的,但是自己起码还是成全了时孜和布钰。

傅歆烟看着吴灏赢喝咖啡的动作,傅歆烟问道:“对了,你怎么回来了?大城市不好吗?”

“呵呵,就是太好了,才选择回来的”吴灏赢淡然一笑过

傅歆烟想要问布钰的情况,但又难为情,可是,吴灏赢却看的很明白,没等傅歆烟问,吴灏赢笑了笑

“布钰没事了”

“谢谢”

吴灏赢听到这两字-顿时间转向低下头而有些伤感的傅歆烟。看出来,不管是在大学,还是那段他们几个玩的很好的时光,傅歆烟对时孜的喜欢都没有过界,也没有改变过。

“你还是没有变”吴灏赢站起身

“什么”

“没什么”吴灏赢对着傅歆烟笑

是没什么,别人的事情,他可管不着。

时孜很亲幸布钰能醒过来,就算此刻,现在自己站在门外也好,只要她开心就好,开心就好。

就在布钰醒来的哪一刻,时孜想明白了,与其纠结对错,不如想是她爱自己的证明,时孜看着里面正在用餐的布钰,他的脸上多了笑容。

“她当初就是喜欢你这种笑容”

吴灏赢突然出现,时孜看着吴灏赢,时孜收住了笑容,微微有礼貌地称呼他。

吴灏赢推门而入,布钰先是一愣,后是吴灏赢的笑,布钰装作完全没有看到时孜的样子,回应着吴灏赢的笑,时孜果然还是伤心了。

等再次看向外面时,已然不见时孜的人影,布钰对着吴灏赢笑着,问道:“你怎么?”

吴灏赢笑着,挑了一下眉,说:“觉得画画没有你,就换了个行业”

“那也好”布钰笑着

“你,还好吗?”吴灏赢突然认真地问布钰

布钰吃着时孜买来的早餐,愣是不回答,吴灏赢一手抓过布钰的手,将布钰和自己对视着

“他对你不好,是不是?”

时孜和傅歆烟碰了个正着,两人依旧是微笑,时孜和傅歆烟也还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相比布钰和李非墨,他们俩都是一起的,初中,高中,大学,甚至放学都是一起的。

【突然离开的人都让我很胆怯】

布钰在学校就很明白吴灏赢对自己的心意,记得高中毕业,吴灏赢让自己和他一起以特长考艺考,自己拒绝的很干脆,最后吴灏赢问,是不是因为时孜的因素,自己也毫不犹豫地回答。

只是在大学再见的时候,他改行学医,那时他转校,再也没有他的消息,没想到再见的时候,是他给自己动手术的时候。

“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好不好,那都是两个人的事情”布钰笑着说完

“布钰”吴灏赢突然轻声叫住(你可知道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

“没什么,多注意休息了,还有……生命诚可贵,爱情价更高,这是你告诉我的,我希望……”

“我再也不会了”

看着自己手上的粥,然后转向自己手腕上的那一白布,如果非要说一点什么,自己会选择不说,要发生就让它发生,从此以后,自己就可以不用再带着欺骗去爱他了。

布钰心想着,要是自己真的走了,时孜一定会很难受,自己也真是的,明明和时孜都互相喜欢,就是有着同一个特点,两人都好面子。

有时候,我们的面子固然重要,但是也得有分时候的。

时孜没有再去看望布钰,时孜似乎很明白,布钰不想见到自己,压根就一个人窝在房间里不出去。

十日后

等布钰再次踏进时家门,没有看到时孜,只是看到为自己洗尘的时家夫妇,脸上虽有笑点,却没有半点欣喜,因为,等的人不在。

回到房间,布钰又没有开灯,这是属于布钰的习惯,这个房间是时孜给自己的孤独,自己就算瞎了,也能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只是,这个房间,越来越让自己感到凄凉无比了。

布钰果然还是承受不了孤单,又拿起了清酒,突然间,套出手机,想打电话,又不知道该打给谁,也只能将手机放着。房间里,惟有的亮点,只有这手机安放的地方。

布钰又哭了,想着自己会离开时孜,心里那个才叫真的被割走了一刀,这一刀就是她的心脏,她呼吸脆弱的地方,好想有人陪陪自己,说说心里话。

时孜看着那手机安放抱脚席地的她,时孜难受地走了进来,很轻声,很轻声,每一步,都是他的泪水,时孜在离布钰一段距离,对着布钰温和问:“为什么不开灯?”

布钰依旧喝着酒,时孜这话已经没有平时那种故意装作凶巴巴地语气,而是真正的一个他,一个当初让她喜欢的他。

布钰自我言语,冷笑带泪:“看来,又是同一个梦……咳咳”

时孜心疼地不知该将自己的心放在哪里,要他怎么做,她才能开心一点?

“对不起,对不起”时孜蹲下来,手情不自禁地拭去她眼角的泪珠

时孜紧紧地抱住布钰的身子,他不想让她一个人自我疗伤,不想看到她将自己捆绑成刺猬。

“我知道,结婚这一年,我让你受委屈了,让你哭了,痛了,是我的错,那晚,我不该打你,你那么做,都是因为你爱我,我都明白,都明白”时孜哭的厉害

布钰听着,眼睛不停使唤,随着时孜的情绪而动摇,布钰伸手想要反抱时孜,突然,布钰一个冷态度,将时孜推开……

“你没有错,我以为我将所有告诉你,你会有一点心疼我,但你没有……没有”布钰抓着自己的头发说道

“我以为我在你心里,是有一定位置的,可是,到头来,你宁愿相信你的发下,也不相信你的枕边人,你的心到底是有多狠呐,时孜”布钰一颗颗泪珠滑下

“对不起,我知道这三个字说出来很容易,做起来难,但是,我有的只有对不起……”时孜也跟着她哭着

“布钰,我们,还可不可以重来?”时孜紧握着她的手

布钰深情地看着时孜的眼神,时孜回应的是一个深刻的拥抱,很明白了,布钰能用正眼看他一眼,就是最好的证明。

忽然,时孜打开灯,走向那柜台,对着布钰微笑着,当面撕掉那离婚协议书,又一次弯腰抱起布钰,这次,他再也不会伤害她了。

两人就好像人的眼睛一样,一个死左眼,一个死右眼,左眼哭的时候,右眼只是伴随,可是,要让右眼一起同流同出,是要用真心去换的。

时孜抱着她入自己的怀里,时孜深情说道:“对不起,我其实知道你不开灯是因为我从来都没回来过,你习惯,我给的孤单……”

布钰用食指放在了他的唇中,让他没有再想那些不开心的,时孜一手抱过她入怀,顿时,两人情绪没有那么多的杂碎繁琐事情围绕。

早上起来,只见床上的身侧没有了时孜的人影,再看着自己身上,一丝不挂,就要起身,时孜就站在门外,笑了。

布钰不好意思地做了一个面部表情,让时孜觉得自己很幸福,但是,他只是走近她,抱起她,走向浴室。

“你要干嘛?”布钰紧张的问

“我想给你洗澡,就算大学出租屋那样……”时孜认真的说

“不行,还是……我自己来吧”布钰拒绝

“真的不用我?”时孜热气散在她的脸上

布钰用摇头表示不需要,时孜好笑的替她关门,她还是那么害羞,都不知多少次了,她还是那么的可人。

一想到这,就想起了昨晚,她的背上……忽然,布钰被猛然推门而入的时孜吓到,还没有来的及问,只见时孜愣是一个警察抓犯人的动作,扣住了自己。

时孜看着这光滑的美背,多出了一条伤疤,贴近,就是那凉薄的唇,吻着那条伤痕,布钰颤抖着,但是时孜一手握紧她的手,安抚着那不安的心灵。

时孜将她和自己对视着,问道:“怎么回事?”

布钰低下头,淡然微笑,反问时孜:“难道多了一条伤痕,你就不要了?”

“我认真的”

“我也是认真的”时孜情调着

时孜看着布钰不想说的眼神,干脆就和她稚气了,坐在浴缸前不走了,布钰笑了笑,强行推开他,这动作有些大了,这裹着的浴巾就掉了……

“别动……”时孜抱着她

“反正你都要脱,这不正好?”时孜得意说道,又是一个偷吻……

“好了,你先洗,十分钟后,出来吃早餐,嗯”在她的头发抚摸着

“哎”布钰叫住他

“怎么了?”

“我好像比你大一岁吧”

“呐,我们早说过,不纠结这个问题啊,在一起的时候,你答应我的”时孜强烈先说明,布钰苦笑不得

“我知道,我是想问你还记不记得,至于这么大反应吗?”

“好,你说什么都好,不过,等会有件事需要和你商量……”

某人端着自我优秀的早餐进房,边哼着情歌,边叫着里头的人……

布钰连浴巾都还没有来得及裹,就已经站在门把前,将门反锁,看着自己不能动的右手,心想着,又开始了,布钰咽了一下口水,她想尝试着动,可是不管她怎么动,都是不能动的,就僵硬在哪里。

这时,听到门外的时孜奇怪问话

“布钰,你干嘛反锁了?是有什么事情吗?”时孜看着紧贴在门上的背影

“没有”

时孜紧皱眉头,连回答都是紧张的,深怕自己进去一样,时孜故意说着话,但是眼睛却是一直盯着那背影。

突然,门上背影往下而落,时孜紧张兮兮,连忙说道:“布钰啊,你是不是有事啊?我撞门了啊……”

刹车止步,布钰笑着,时孜看着全身上下,先是一番检查,才放心,时孜看着迈向衣柜的布钰,怎么感觉布钰的右手有点僵硬的感觉?但又好像不是……

布钰眼珠一转,还好自己的右手能动了一点,才没有刚才那么僵硬。

上衣白衬衫,下身牛仔裤,时孜愣是不明白了,不就是去见家里人,她至于把自己穿的这么热?

“布钰啊”

“你不热吗?”时孜看着

“我体质寒,你又不是不知道……”布钰回答的很好

时孜笑了笑,不明白又问:“你为什么每次去见我父母,都要这么打扮?你不穿那些好看的裙子?”

“时孜啊……”

“怎么了?”

“你记得你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吗?很特别又很像情话的,正是这话,我们才在一起的”布钰认真地看着他

“我的副驾驶位置,永远都是给你的”

布钰看着很快说出来的时孜,虽然不是那么深情,但是,足够了,布钰又问时孜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了,你还会为我留着吗?”

“傻瓜,你说什么呢?就算你真的不在了,我也一样等你回来啊”时孜说着

(我是想说,如果我离开了世界……)布钰看着一脸幸福的时孜,她不想不让他不开心,她还记得他曾经陷入绝望,是彼此间拉了回来,她鼓励着他要活着,即使世界的人抛弃了他,她也不会。

“对不起,时孜”

“你这个女人,怎么老是和我说对不起,你是我妻子,是我爱人,不需要,明白吗?”时孜突然很认真地看着她

“我是说之前,我不该说什么当时家儿媳这种话……”

时孜停住了,是不该,但时孜又笑了,一手开车,一手握紧她的手,“都过去了,没事”

布钰怎么会不明白,嘴上的过去是真的过去,可是,埋在时孜心里的那心结,她要在自己的时间里,为他化解,让他开心,坚强,幸福。

第05在一起的真相

【这是一场情感中的对决,我们都不敢轻易放手,哪怕是最后一搏,你死我伤的结局】

时孜带着布钰来参加自己同事的宴会,其实,时孜是位优秀的建筑建造师,正是有这门技术,自己才不用去像别人刚毕业的大学生急于谋生。

时孜在这门技术中,也有过这么一段刻骨的故事,可是,当时孜遇到一个和她长得很像的布钰后,一个决定就是在时孜的心里刻下一个烙印,那就是,想办法娶到布钰。

如果说每个人都是那么一段故事的话,时孜就是其中之一,婚姻中,本来就掺杂一些连我们这些局中人都无法得知的因素,因为这正是我们作为一个人该有的私密,也是我们作为一个正常人所不能轻易和盘托出的原因。

时孜不敢相信,那站在台上发言的,正是昔日的恋人,一个离他而去的恋人,一身华丽商业界的衣服,抹胸礼服,褐色靓丽的高跟鞋,那双炙热的双眼,和那一对让自己着迷不忘的双眉,那如猕猴桃一样,入口即化的小嘴。

没错,是她,时孜突然失了神的,走近些,布钰一个愣的想不明白,时孜做什么?紧跟着时孜的后面,时孜猛然很激动地擦过一个服务生的身侧,将服务生端着的茶酒都打翻,布钰好心的替服务生捡起……就是这么一个蹲下动作,再起来时,时孜就不见了。

布钰急忙间,正被熟悉的味道所拉了过来,布钰吃惊地望着这张熟悉的轮廓,他还是那么喜欢的拉着自己,还是那么什么都不说,就想拉着她出去。

布钰有些不明白李非墨的做法,让李非墨松开自己的手,布钰看着李非墨变冷的脸,关心问道:“阿墨?”

“宁愿和一个不爱的男人结婚,你真的幸福吗?布钰”

李非墨这样问布钰,布钰有些犹豫,是吗?难道自己该回是吗?不,前晚自己才和时孜睡在同一张床上,前晚是她和时孜和好的日子。她很开心时孜带着自己到时孜同事的宴会。

“阿墨,为什么,你对时孜还是这么的误解?”

“误解?什么才叫误解?我看是你太单纯了吧”李非墨突然大声吆喝布钰

“我真的不懂你在说什么?还有,我得进去找时孜……”

说完,李非墨拦着布钰的去路,李非墨终于抬起眼和她对视着,口中的话,再次让布钰觉得心好累,为什么要纠结于一个过去不存在的事情?

“你忘记一年前你我被设计的事情?你难道就不想知道是谁做的?”李非墨看着布钰

“你知道?”

“跟我走”

李非墨强拉着布钰,李非墨能感觉到,布钰对自己有些生疏了,牵着她的手,她都开始有些避嫌了,李非墨有些难过,自己这一年去国外,过着没有她的日子,自己真的好累,从她决定和时孜结婚,他因为怄气,也娶了一直追求自己的安笙,可是,李非墨觉得自己的心是铁做的,不然,怎么会让安笙守了一年的新房。

布钰还想说李非墨来着,顺着李非墨的眼光,布钰不敢相信,时孜此刻正抱着那神秘的女人,那女人真的好美,真的好般配时孜。

为什么看到这样的画面,自己的心会觉得痛?布钰有些傻笑地不相信,可是那没有安全感的双手出卖了她,她不知该怎么放,李非墨就握紧她的手,布钰说道:“不,只是他的同事而已……”

“你不要再自欺欺人了,你看的还不够清楚吗?他抱的是个女人,还是个想要推开……”

谁能料到,李非墨的话还没有说完,两人就看到了一个不敢相信的画面,时孜既然强吻那女人,布钰终于还是忍不过去,推开李非墨,就是狂奔而去,她不要这样的画面,不要……

一路狂奔,布钰还是选择了酒吧,还是选择了买醉,原来时孜为了避开自己,既然是为了一个女人,一个神秘的女人,时孜还吻了这个女人。

是的,布钰吃醋了,而且吃的很多,吃的有些痛,吃的有些僵硬,快要把自己的心啊,肺的,都要从里面被人掏出。

狂然,呕吐一番,摇摆不定,走出酒吧,还真是可笑,自己既然要在酒吧买醉才能回去面对他,布钰一想到刚才那一幕,好热情的一幕,就狠狠地差点跌倒在地,吴灏赢还是接过了她,看着醉的不识人的布钰,要不是自己是这家酒吧老板的朋友,那些混混早就盯上了她,吴灏赢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布钰会这么惆怅,总是一副很伤感的样子,好像从来都不知道快乐的滋味是什么一样。

吴灏赢还以为她嫁给了自己喜欢的人会真的幸福,可是,在这两次相遇,都是布钰一个人独自面对,上一次割腕是时樾的男人送来的,这次,是和自己的偶遇,吴灏赢真的想象不出,以后要是没有熟人在她的身边,会发生什么的后果。

看着依旧黑漆的房屋,难道时孜不在家?果然,按了门铃很久,都没有人开门,这时,布钰好像有些醒来,揪着吴灏赢的衣领上口,笑着说道:“谢谢你送我回来,今晚就不留你了,呃……”

布钰还故意打了个膈,吴灏赢还来不及说什么,就被拒之门外,吴灏赢看着这被紧闭的门后,他总是有些担心她,为什么,还是没有高中时的她开心。

布钰终于爆发出来,将房屋里的所有东西,都打翻,碎的碎,乱的乱,翻的翻……看着时孜一直不让自己看的电脑,还有那本日记本,突然,心里的一个声音正在叫她,打开它,就什么都明白了,就再也不会这么伤心了。

房间里,又回到了一个人的时候,只有电脑一处是亮着的,而电脑的,其他的都是他的设计稿件,惟有一个自己没有打开过,那就是桌面上的邮件。

布钰越看,越止不住泪水,每一句都是伤自己的心,打自己的脸,到底是痴情,到底是自己厚脸,才会落得这么一个下场。

原来,他的爱,早给了她,早在很多年前,他就已经选择不爱了,不相信爱了,所以,才让这么一个厚脸皮的自己,在他绝望的时候遇到他,然后像拯救世间的英雄去拯救他?可笑,可笑至极,布钰狠狠将日记本甩在地上,电脑始终是打开着,亮着的,她原来一直内心怕的,还是来了……只是,没有想过,会是这个结果,会是这个人结局。

突然想到自己的手腕处,是啊,很多人都以为自己是真的想不开才割腕的,又有谁能真的明白自己呢?就连李非墨,自己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避嫌了,是自己承认爱上时孜的时候?还是自己看到自己的闺蜜嫁给自己发小的时候?

布钰等了时孜一个晚上,等了时孜又是一天,这一天,布钰没有吃过东西,没有走动,而是一个人坐在那电脑面前,时不时的紧握着自己心脏的地方,心真的好痛,好痛。

将近傍晚时分,时孜还是没有回来,布钰终于从房间走了出来,看着都乱套的家里,她真的好累,好累,连下楼都是没有力气的,紧挨着那栏杆,一步一个伤痛,时孜还是抛下了她,还是选择了周衍蜜,布钰缓缓地闭上了眼,打开大门,看着就要落山的夕阳。

“怎么感觉,自己好像要走了一样……”自言自语说出了这么一句话

时孜赶到时家夫妇家里时,就看到一脸惆怅而忧伤的布钰,自己才想起,昨晚把她一人落在宴会上了,时孜想要说对不起时,时母就是一个下狠话。

“你怎么回事?让布钰要和你离婚?前几天才来告诉我们,你们不离了?”

时父看着时孜的眼神中,顿然间,显得很失落,时父看着一脸苍白的布钰,从刚才来的时候,她就只说了一句,要和时孜离婚,别的什么都不愿意说。

可是,时父几乎能看出来,时孜的眼中没有布钰,从结婚以来,到现在,时父作为一个父亲,都没有亲耳听到自己儿子说过一句我爱你的话,也没有亲眼看到他对布钰的在乎。似乎都是布钰一直在意他这个儿子,护着这个儿子……

“布钰…”

时父很担心布钰,轻轻地唤了她的名字

布钰对着时父笑着,还做出一动作,说明自己没事。

“你要和我离婚?”时孜蹲在布钰的面前

然而,布钰没有看时孜,而是一句很坚定的话,这话正落在时孜的心尖上……

“所有的答案都是你房间的那台电脑和日记本”

就是这句话,时孜没有做出一个很急要回家的动作,而是镇静地问布钰

“你动了我的电脑?”

布钰没有回话,时孜突然吼了起来,就要揪着布钰的衣领上口,时父抓着他抓住布钰的手

“我说过,我不喜欢别人动我的电脑,我没有告诉过你吗?”

布钰笑着哭了,是啊,是啊,他是告诉自己,但是,他怎么会明白这时她这种笑着哭过来的心呢!

时父大骂时孜,怒道:“你要干嘛?啊?你要打你妻子吗?”

时母已经哭了,彻底翻了,自己的儿子既然要打布钰,要打女人……刚打开门的时樾眉头紧皱,时樾什么都不管,先是把所有人的距离都分开了,特别是布钰和时孜的距离,时樾看着布钰脸上的不停的泪水。

想要安慰,却又不知给如何说起,想要说点什么,又不知从何讲起。

布钰没有擦去那泪珠,而是选择说话,只是这寒冷的语气,再也没有刚才的温柔,刚才的半点温度。

“我妈去世那年,为什么你要娶我?为什么要说喜欢我?难道就因为我们大学同居过?”

话一出,时樾等人都震惊了,大学同居?那岂不是……时樾看着布钰

“我对布家有着怨恨,因为我明白,我无论做什么,都不会得到我父母的半点认可,是你,是你让我和他们和解,就算被打,我还是忍了下去,我只是想和你好好的,平凡的在一起,所以,我从一个嫉妒的女人,变成了一个宽宏大度的女人。”布钰紧紧地握着自己的胸口,又开始作痛了……

“可是,我又怎么会这么傻,既然是因为长得像你的周衍蜜,你才选择和我在一起,甚至娶我,在这,我想问问你,你到底有没有半点爱过我?还是我……咳咳”布钰猛然心间上涌,咳的厉害……

“布钰……”时樾既然有些心疼她

“你们不要管,这是我和他的事”布钰阻止时樾等人的劝阻

“还是我,一直都是她的替身?时孜”

时孜看着这张满脸泪水的,而苍白的脸颊,时孜不会再欺骗她,毕竟,她都知道了,时樾看着时孜的眼神,多了一丝交错感,从刚才布钰说出周衍蜜这三字,他就明白了,是她回来了,所以,这一切又被打回了原形。

“是,我承认,我没什么可说的”时孜很干脆的回答

布钰也很高兴,至少他敢做敢承认

“那娶我呢?”布钰带着泪目看着他

“…………”顿时,时孜犹豫了,这个问题,他没有想过,那时候,他只知道布钰很绝望,甚至觉得是她害死了自己的母亲,他怕她想不开,在下葬的第十日,他向她提出要对她负责,毕竟两人在大学时候,都已经同居过了。

“为什么不回答?”

布钰看着时孜,时樾也看着时孜,布钰他们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会让他娶她?是作为一个男人的负责?还是周衍蜜的替身?

“我不知道”

布钰没有了笑点,而是紧紧的皱着眉头,突然,拉住时樾的裤边,时樾看着苍白的布钰

“能不能……”布钰向时樾伸出手

时樾心疼了,布钰不靠着他,就真的倒下了,那握在自己手心里的极度颤抖,那脸上的苍白,还有那只有近距离看到的冷汗,她怎么了?

“我既然知道你心有所属,我就会成全你”布钰对着时孜说

“布钰”时家夫妇三人异口同声

“这是我和时孜的事,当年他娶我,我的父亲没有来,我的姐妹也没有来,所以,这场闹剧的婚礼……就散了吧!放我自由,也放他一条生路。”布钰说完,就要倒下,是时樾紧紧地握紧她的手

“你能不能送我……”此时语气已经是断断续续的喘气

时樾再也看不下去了,一手抱起布钰,时孜看着时樾的举止,心里果然还是会痛的。

“你不是我儿子”时父狠狠地下了一巴掌

时母而是捂着嘴,哭泣着……

(是我伤害了所有人吗?布钰,为什么刚才决定和你摊牌,心里还会疼?)时孜一人在大厅里痛苦着,他其实不想伤害她的,想和她好好说清楚的。

第06她走了,他也散了

“你到底怎么了?哪里痛?”时樾看着正在卷缩着的布钰

“送我回家,送我回家”

时樾看着说着这话,泪珠还是会掉的她,时樾转过那弯,就和开来的宝马撞个正着,只是,那下车的人,在看到副驾驶的布钰,让自己开车门。

李非墨什么都不说,抱起布钰,时樾想要阻拦,李非墨一句话就让时樾没有理由……

“你和你那弟弟都是无用的男人”

看着那倒车的车子,这话,的确骂的好,的确是,要不然,安笙怎么会嫁给他?而不是自己呢?

布钰压着最后一口清醒,紧紧的握着吴灏赢的手,吴灏赢看着她满脸的坚持,她何苦要这么对她自己?

“不要,不要把我的病情告诉他们,不要……”

吴灏赢望着那躺着不动的布钰,原来,她说的是这种病,难怪自己查不出来,原来是心科疾病。

“很不乐观啊,吴主任”李医生看着吴灏赢

吴灏赢伤心地蹲坐在室外,她怎么能这么对她自己?难道她真的不想想,还有人在意她?

“吴灏赢,怎么样?”

吴灏赢看着李非墨,吴灏赢先是一个淡定的笑容,摇着头,说:“她饮养不良,估计是这几天都不好好吃东西,所以才会头痛”

“可是,为什么她总是抓着她的胸口,说着痛?你是不是还有什么瞒着我?”李非墨一脸坚定地看着吴灏赢

吴灏赢收住了笑容,点头,说:“因为心病,一个人要是爱的深了,就再也不能全身而退了。”

“谢谢你”

李非墨果然信了,但是,吴灏赢能看的出来,李非墨对布钰的爱,比自己的深刻,人家毕竟是发小,又彼此在乎着。他,估计也只有远远地看着她就好,只是,这朵靓丽的花,还能支撑的多久?他知道她一直都是用生命活着,都是用生命去爱。

【如果非得讲一个深刻的故事,那么,我想最好的某不过于深爱的深,却也误会的深】

布钰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星期后,没想到,一睁开眼,看到的,既然是安笙的脸。

“醒了?来,这是我为你熬的鸡汤”

布钰看着桌上的盒子,就问安笙

“你是不是每天都给我送鸡汤?”布钰脆弱地看着她

“嗯,我知道你一定会醒过来的”

布钰奇怪,为什么安笙会知道自己住院,难道……

“是李非墨让你来的?”

安笙的手怔住了,安笙垂下头,望着手中的碗,低落地自我安慰的语气

“我和李非墨离婚了,就在昨天”安笙抬起眼

布钰推开安笙的递来的芍,吵着要李非墨,安笙硬是拦不住,看着布钰咳的厉害,满脸的涨红,只能出去找吴灏赢……

吴灏赢安抚了激动的布钰,让安笙先出去,吴灏赢看着慢慢平缓下来的布钰,还不由得在给她换点滴瓶。

“我知道你想见李非墨的原因,可是,布钰,你要明白,你和李非墨现在的关系,不是你们都还没有成家的那关系了,还有,我忘了告诉你,你怀孕了……”吴灏赢注意着布钰的脸部变化,他希望得到一定的答案,但是他也明白,她不会按着自己的要求做的,毕竟,这是她和她心爱的人的第一个孩子。

“我知道你不会按我说的做,我有的只有告诉你这个好消息”吴灏赢看着她不变的情绪

“如果执意生下这个孩子,也许,你会熬不过明年的年席了……”吴灏赢想要得到她的一句话

“布钰,你明白吗?”

布钰始终不想开口,吴灏赢不想看到这样的她,一个反手,就抓着她的手

“你明白吗?你为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用生命给他生孩子,值得吗?啊?你告诉我?”吴灏赢只差掉下泪水了

“值得”

布钰坚定的眼神,和他对视着,吴灏赢真的崩溃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她,痛苦地别过头,就是直向门口而去。

压抑不住的情绪,就让它在天台上呐喊吧!“为什么你总是要这么残忍?为什么?”吴灏赢失去了一个医生该有的情绪,既然为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喊着命运的不公平。

傅歆烟走了进来,看着又是一本正经工作认真的时孜,即使自己有多么喜欢他,但从知道周衍蜜回到他身边的哪一刻,傅歆烟就没有什么想法了,之前傅歆烟还觉得,自己很崇拜布钰,至少她什么都敢说,什么都敢面对,哪怕是时孜伤害了她,不过,在听说布钰的事情后,傅歆烟都是真的可怜了她,既然就这样从时家离开了,既然就这样败给了一个昔日的故人了,这一点倒是真的出乎她的意料之中。

“办公室外,她等你”傅歆烟就扔下这话,就继续做自己的手头上的工作

时孜往外一看,欣喜不已,就在离去时,

“你对得起布钰吗?”

时孜看着依旧忙着画稿的傅歆烟,时孜说:“我想向着我的心走”

“那你之前让我陪你上演的出轨,你说你想让布钰在意你,这是假的?”傅歆烟句句讽刺

“你是不是很看不起我?”时孜问她

“呵”傅歆烟轻呵了一声

“这个时候,你应该问问你,扪心自问一下,对得起布钰吗?对得起你父母你大哥……而不是站在这里问我”傅歆烟又是事事挂起的姿态。

门被关着,傅歆烟看着时孜对着周衍蜜笑,怎么感觉,时孜没有之前那么让自己喜欢了,反而多了一丝说不出来的陌生感。

周衍蜜想要坐在副驾驶时,突然,时孜看着那位置,就好像看到了昔日的布钰,时孜一手拦过周衍蜜,微笑地说道:“坐后座吧,坐后座比较好些”

周衍蜜的笑容收了一点,她没有问,那双犀利的眼神,怎么会不明白这话的含义,只是她不想问,她也听说过他为自己做的事情。

周衍蜜真的很想见见那位布钰,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既然能赢得时家所有人的认可?当年高中毕业,时孜带着自己回家,硬是要和自己订婚,那时,以为是真爱,可是遭到了时家夫妇的拒绝,在很多次拒绝下,周衍蜜为了不让双方为难,既然选择了离开,而这一离开,就是几年的时间。

看着昔日的脸颊,变的成熟了,没有初中高中的稚气了,多了男人该有的思虑,多了一丝她都能看明白的情绪。

周衍蜜问时孜:“为什么那晚要送我回去?”

“因为能再见你,是我这辈子最大的幸福”

周衍蜜笑了,回答的很干脆,没有当年的感情了,但是,周衍蜜还是笑了,就算没有,她也要和他在一起,能再见就是一种缘分,是上天给的缘分。

“时孜,你还爱我吗?”

“如果不爱,怎么会选择伤害一个女人而选择和你在一起?”时孜反问

“那你爱过你哪位妻子吗?”周衍蜜紧紧地看着他的背影

“爱,早在你离开那时,就没有了爱”

是啊,时孜也不敢相信,自己再和周衍蜜说话的时候,自己会是这个的态度,可是,当自己回到家里,不见布钰,只见家里很乱,电脑被打开,日记本被扔,然后,他等了等,她没有回来,第二天,还是时樾告诉他,是李非墨抱走了她,说真的,那时,时孜的心,既然也会有一点小嫉妒感。

只是,他无法向布钰解释,他很明白,布钰是位纯真的女人,不喜欢将很复杂的感情掺杂在两人感情之间,可是,他只要顺着布钰问的话回答,他尊重她的选择,只因,那晚不回,是不敢开口,自己和周衍蜜睡在了一起,醒来的时候,已经看见周衍蜜正在换衣服,他知道布钰很在意……

“小心点”

时孜扶着周衍蜜

吴灏赢看着时孜,一愣的就是厌烦,吴灏赢就是这么讨厌时孜,在学校的时候,时孜也曾喜欢过布钰的妹妹布侨,只是后来不知怎么的,就和布钰在一起了,那时,时孜在他的心中就烙上——渣男的牌子

时孜一抬眼,就看见盯着自己很厌烦的眼睛,时孜装作没有看见,反而是笑着对周衍蜜。

可是,事情就是这么瞧了,周衍蜜要看的医生就是吴灏赢……

“把衣服脱了”吴灏赢当着周衍蜜和时孜的面就这么说

时孜上前,吴灏赢看着时孜,两人对峙着,周衍蜜看着情形不对,就顺势问吴灏赢,说道:“吴医生,是不是需要检查我的胸?”

吴灏赢端然,她怎么知道自己要检查她的胸?周衍蜜看了时孜,笑了笑,“别担心,这是作为医生的职责”

“可是……”时孜还是接受不了

时孜被拒之门外,一脸的怒气,只是这一情形,被正在等电梯的安笙看到,安笙本不想理会时孜,只是想到布钰的情况,安笙就气不过。

“哎,渣男,来都来了,为什么不去看布钰?”

“她怎么了?”时孜奇怪问道

“怎么了?”安笙一手就揪着时孜的上领,安笙是学空手道的,加上性格上有些汉子,难免有些急躁。

“她都住院很久了,就算你们要离,起码现在她还是你老婆,做人可不能这么绝情,好歹她曾经救过你”安笙句句表明

“你把衣服脱了,躺在上面”吴灏赢对着周衍蜜说道

周衍蜜还真的以为是吴灏赢给自己检查,没想到,吴灏赢一出去,一个女的医生就走了进来。

时孜跟着安笙来到了门外,时孜犹豫着,安笙看着就来气,强推着时孜进门,布钰转过身来,就看到了不想看到的人,安笙看着布钰瞬息变卦的脸,还笑嘻嘻地说道:“布钰啊,我是想,既然来了,就……”

“他不是来看我的”

布钰回答的很准确,时孜低下头,安笙一个震惊,安笙问时孜,时孜不理会,而是紧紧的盯着布钰,关心问候一句:“你还好吗?”

没有得到回应,时孜再次鼓起勇气,淡然一点,说道:“等你出院了你告诉我一声,我把本子拿来,顺便去趟民政局”

布钰冷笑,还真是着急,自己还在病中,他倒是乐的逍遥,布钰说道:“你直接寄到我老家,我想,没有感情的婚姻,还是不要去民政局了。”

“好”

这是时孜习惯的一个单词,也是他每次说出来的悲伤。在离去的时候,还不忘地看她一眼,她要走了。

周衍蜜一脸祥和地看着吴灏赢,吴灏赢不得不说,周衍蜜的确是个美人,但是,这个美人让他感到不安,是一种自己不想靠近的人的不安。

吴灏赢听着刚才同事的汇报,一个不敢相信的看着周衍蜜

“你做过人流?还是不正规的人流?”

周衍蜜的脸上依旧是不变的笑容,收起祥和的眼神,

“是,在我还是青年的时候”

“这是给你开的药,对了,怀孕期间用药按着说明书来…这可能是你最后一个孩子了。”吴灏赢递给周衍蜜药单

问外的时孜,刚好听到吴灏赢和周衍蜜说到怀孕的事情,周衍蜜打开门,看着一脸不开心的时孜。

“你怀孕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主驾驶的时孜看着后座的周衍蜜

“不想让你有负担”

“我会对你负责的”

周衍蜜看着依旧不变的时孜,有的时候,周衍蜜也想过,做一个破坏别人家庭的第三者,自己的确是卑微很多,但是,这个孩子是她这辈子最后的一个孩子,她不想让这个孩子一出生就被骂是野种,总算被人抛弃,她也会知道,只有时孜不会。

李非墨终于还是出现了,布钰看着李非墨有些消瘦的脸孔,布钰问道:“阿墨,你和安笙……”

话还没有说完,李非墨就解释着,

“我和安笙,没有过夫妻之实,该给安笙的,我都给了,当年你嫁给他,我真的很生气,硬拉着安笙和我去民政局。”

“为什么不来看我?”布钰没有看他

“因为我知道你在我的气,也在生你自己的气”

“你是这个世界上最疼我的人,也是最护我的人,可惜,我这辈子不能给你回应,我要走了。”布钰说的很干脆,很绝然

李非墨抬眼,紧看着她的背影

“去哪儿?”

“不知道”

“我可以和你一起吗?”

“不能”

“那你会联系我吗?”

“不会”

“那你会回来吗?”

“也许”

“那好,什么时候走?”他只有这句话

“明天”

“我就不送你了”他说着泪水有些朦胧

“谢谢你”布钰说的

“只要你好”他回答

吴灏赢站在门外很久,听着里头的对话,他既然也会为李非墨心疼起来。

二零零八年十月中旬

时孜还是来到了机场,听着那航班号,看着那飞在上空的飞机,她走了,他也散了。

第07轻描淡写的心

【我还要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为了掩饰爱你这件事】

时孜不知布钰离开了多久,也不知自己从什么时候起,也喝起了布钰喜欢的清酒,总是在午夜徘徊着,然后,一个人又孤身坐在天亮,怎么感觉布钰走了,自己的心也有些变化,变的有些思念,有些伤感了。

眼看着,周衍蜜的肚子越来越大了,白天的时候,时孜永远都是装作一副没事一样,陪着周衍蜜度过孕妇很难度过的日子,晚上又一个人在房间里买醉到天亮,但是,又不敢真的醉,深怕周衍蜜有什么事,也怕新的一天到来,自己没有精神起来。

没有什么比起情人的一个真心拥抱来的温柔。

时孜坐在摇椅上,望着那满园盛开的梨花和牡丹花,又是新的一年的五月,距离布钰走,也久了,时孜忽然间,好像还记得,那天布钰走,是十月,算来,该有八个月了。

周衍蜜望着正在为花除草的时孜,周衍蜜不得不承认,自己的确对不起了时孜,爱抚着自己的肚子,心想着:只要你平安出生,我怎样都无所谓

“怎么样?你有没有事?”

周衍蜜看着被雨淋湿的时孜,时孜摇着头说没事,周衍蜜看着被油布遮住的梨花和牡丹,周衍蜜深知,自从布钰走后,她告诉时孜事实,起初,周衍蜜会以为时孜嫌弃自己,会说她是个有心机的人,实则,时孜只是做了一个朋友的界限,还让她安心把孩子生下来,一切他来扛着。

“你很爱她,为什么不把她追回来?”周衍蜜看着时孜这双已经空洞很久的眼

时孜一句,就让周衍蜜无言

“最可悲的是,我有青梅竹马,她也有,但她的青梅竹马会比我护她一辈子。”

看着时孜迈向楼上的背影,什么时候,周衍蜜开始看不透时孜了?是第一次他抱着自己的时候,那种特别的重逢,第一句问候就是:你过的好吗

记得周衍蜜和时孜说,还能不能重新开始,时孜别过脸,只说,如今他已经成家了,有一个爱他的人。

突然,周衍蜜紧握着手心,肚子好痛,眼看着,下身很快就出血,手拿毛巾的时孜,刚到阶地,就扔下毛巾……

周衍蜜被抬上了病床上,周衍蜜害怕地紧握着时孜的手,时孜能看到周衍蜜疼痛和那害怕的情绪。

“衍蜜,别怕,有我在,我会在外面等你出来,等孩子出来……”

“时孜”

吴灏赢看着紧紧不舍的两人,吴灏赢突然也想到了那离开很久的布钰,算日子,她还有两个多月就要生了,可是,谁能像吴灏赢一样,永远只配拥有担心,却找不到人,吴灏赢曾找过李非墨,但李非墨也说,布钰决心要走,那不管是谁都拦不住的。

吴灏赢看着周衍蜜,身为一个医生,他还是会安抚她,让她不要怕,一切都有他们在。

过不久后,先是婴儿被护士推出来,时孜看着婴儿,望着护士周衍蜜的情况,护士只说,她是新儿科的,只负责带走婴儿。

等了很久,吴灏赢喝几位医生同时走了出来,吴灏赢看着时孜坐在哪里,已经木呆了,似乎在想什么事情。

“她已经没事了,不过……在饮食方面都要吃很清淡的,还有,她不能在怀孕了。”

吴灏赢想要在时孜脸上得到那种男人在意自己女人的情绪,可是,时孜的脸上没有,回答的也很淡然。

吴灏赢看着躺着的周衍蜜,边写着记录,边注意着时孜的变化,吴灏赢问时孜

“你就不去看看孩子?”

“等会去,谢谢你”

看着时孜连说话都很客气的样子,吴灏赢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布钰的事情……

“时孜”

时孜看着吴灏赢

天台上,吴灏赢一身白大褂,那悠然而飘的短发,那双没有随意忧伤的双眸,时孜看着他的背影。

“布钰割腕那次,我曾在这里呐喊着,我承认,我真的很不喜欢你,但是,为了布钰,我还是作为一个朋友,想要告诉你一件事。”吴灏赢插着裤兜,转了过来

“时孜,周衍蜜的孩子,是你的吗?”

“这和你要告诉我的事情有关系吗?”时孜看着他

“有”

时孜想都没想,直接来一句:“不是”

吴灏赢心中还是为布钰开心的,时孜还是没有那么乱来的,吴灏赢递给时孜一份B超,时孜接过,看着吴灏赢说道:“你给我这张做什么?”

“你先看看”

时孜越看瞳孔变的很大,那眼睛几乎都张的最大了,时孜放下手中的纸,表面上的时孜很淡定,心里却是无法表达出来的喜悦,很快,这份喜悦就被吴灏赢的话说打散了。

“她刚怀孕的时候,是我从傅歆烟哪里得知你们的事情,她不让我告诉你们,但我不知道,她还会不会生下这个孩子。”吴灏赢既然也没有再时孜的脸上看到那股男女之间在意的情绪。

“你就真的一点也不在意布钰吗?”

吴灏赢最终还是忍不住问时孜,时孜在心里回答着:怎么会不在乎,要是不在乎,自己怎么会日夜消沉,只为她一人。

可是,人都是敏感的动物,何况是在自己情敌面前。

“在不在意,人都走了,你拿这个给我看,是要我深感愧疚?还是让我为我的行为做出什么代价?”

很遗憾,时孜扔下这么一句话,就一个栗色的眼神转身离去。

“混蛋”吴灏赢爆粗,捡起那张B超。

时孜此时每走一步都是一刀一刀的在割走他的心尖上,她既然怀孕了,也不告诉自己,宁愿相信一个吴灏赢,也不会告诉自己,到底这份爱是恨还是伤害?竟能让她这么对自己,眼生中,既然泛起了泪光……

最终,这颗泪,还是情不自禁掉了下来,只不过,如同流星般闪过,哭过后,又是一番的精神。

时孜望着那保温室的婴儿,看着没有名字的婴儿,心想着,这是周衍蜜的孩子,即使知道是别人抛弃的孩子,但是,他既然也会为这样的一个新生命而高兴,在布钰离开的日子里,这是他第一次笑的这么开心……

孩子被时孜抱着,周衍蜜看着时孜一副很喜欢孩子的样子,周衍蜜也不禁会伤感,仅因为她当初离开,伤害了时孜,那段时间,时孜也为她做过傻事,不过,最后遇到了那位叫布钰的人,改变了时孜的命运,想到这里,周衍蜜突然自己真的很过分,于是……

“时孜”周衍蜜轻声喊着时孜,这一声,是真的很陌生,也很熟悉

“你说”时孜边逗着手中的婴儿,边应着

“对不起,当初伤害了你……”

时孜怔住了一番,脸上的笑容又对着婴儿笑,的确,那段日子,自己过的很辛苦,要不是上天可怜他,让他在下雨天遇到高冷的布钰,他也不知道,原来,这个世界,还有一个和他一样的人。

时孜只是淡淡一句

“都过去了,还有,孩子你准备怎么入户?”时孜问周衍蜜

回看,周衍蜜早就哭的绞痛,时孜走向周衍蜜,说:“我知道你现在很难,孩子就跟着我姓,怎么样?”

突然,周衍蜜猛哭,一手推过时孜想要安慰的行为,时孜看着她哭的很凶的样子,她之所以推开自己,是不想让自己安慰她,她是真的痛了……

吴灏赢走过来时,就看着站在门外的时孜,虽然抱着孩子,但是,眼睛始终还是往着里面,眼神中带过那说不出来的感觉,不伤心,不愧疚,反而是奈何。

“让她哭会儿吧,人,有的时候,真的很累,不是谁都能像你一样,能全身而退的。”

吴灏赢说着就走,(谢谢你,吴灏赢)看着他的背影,时孜这话还是没有说出来,谢谢他告诉自己布钰怀孕的消息,即使不知道她会不会生下孩子,但还是会带着这份喜悦感继续在这里等着她。

李非墨寻遍了所有布钰可能去的地方,但是,天大地大,人事渺小的,怎么找才能真的找到?突然,李非墨闪过那布钰说过的一句话:总有一件东西,需要用消失来证明它存在的价值

李非墨冷笑了,布钰就这样不理会自己的感受,一走了之,那自己为她做的这些,算是什么?自己的自作多情?

一个买醉,安笙虽然和李非墨早离婚,也得到李非墨作为一个男人该给的代价,但是,安笙并不快乐,安笙知道做什么,李非墨都不会喜欢上自己,李非墨这个人太执着了,但是,又太过好了,凡是布钰的事情,李非墨就像变了一个人,除布钰事外,李非墨就是一个能力高手,可是,安笙也是一个人啊,也会伤心,也会难受,知道李非墨把那套房子是给布钰,开始是嫉妒,后来,就明白了李非墨对布钰的这种说不出来的爱……

“要是我是你小时候的布钰,我是不是就该在你的心里,永远都不会让你忘记?李非墨”安笙自言自语着

凡是李非墨走过的地方,都有安笙,就好比,此事不管风花雪月之事,是你我之间都愿意做的。

“安笙,你觉得她还会出现吗?”李非墨一脸惆怅的问安笙

“会,只是,再见的时候,布钰也许就不是你认识的布钰了”安笙回答着

“为什么?”

“李非墨,你虽然和布钰是青梅竹马,但是,你在小学后就离开了她……其实,我们身为一个人,都会在另一个世界,另一个时间点改变的,就看谁不忘初心。”安笙说的,李非墨不是不懂,不然再见布钰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出现一个时孜?

“你想说的是,布钰可能会变成另一个人?”

“其实,布钰曾经有一件事,没有告诉你们所有人,起初她很害怕,我每天看着她,几乎都是心疼她的。”

安笙每说一句,都是注意着李非墨,她明白李非墨对布钰,但是,她想明白,当他得知布钰曾经轻生过的念头,他还会有哪些伤心的举动。

原来,在布钰大学毕业后,布钰就有过了轻生,这个连时孜都不知道的事情,李非墨听到布钰轻生过的消息,整个人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布钰并非是布家的真正孩子,而是被别人遗弃的孩子,布钰知道这个消息,是在布母在最后一口气和盘托出的,轻生过,是时孜说要布钰的期间,之后就发生了李非墨和布钰睡在一张床上,给时孜打击的事情。

“为什么她不告诉我?”李非墨指责着

“其实,布钰是很好的人,就连她爱时孜,她都不会说出来的,不过,我在学校的时候,她老是提起你,每次提起你,都是满脸的幸福。”安笙说着

“可是,李非墨,布钰对你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我相信你也能感受到,在找到她的时候,是在一条巷子里,她满身是血,人是昏晕的……”

是啊,布钰倒下的哪一刻,是血染红了青苔上的地,她带着愧疚和绝望去赴死,结果,上天还是可怜了她,再站起来的时候,她的背上就多了一条很长的伤痕。

安笙看着李非墨失声的哭泣,安笙从来没有见过李非墨这么的失态的哭,安笙知道心痛,知道李非墨这时的心,肯定痛死了,可是,人活着,怎么能没有烦恼呢!得知自己这一生无法占领布钰在李非墨心里的位置,她还是想努力,她喜欢李非墨,很喜欢,不想放手。

任何所有的悲伤,也都不及情人的一个温和的语气:别哭了。像安笙这样的人,既然还是没有说出口来,但是,安笙看着李非墨突然闭上眼,看着那颗最后滑下的泪……

“李非墨?”

“这一生,我不会再放开她的手”

安笙受伤了,李非墨在宣誓,安笙真的好难过,李非墨除了布钰,还缺什么?不缺,一个人,该有的钱,该有的房,该有的车,李非墨早就不缺了。

安笙想着:的确,一个人和金钱过久了,想要找位和自己度过余生的人,真的很难,真的很难。

有的时候,就真的找不到了,就真的要孤身一人了,往往执着一个人的痴情,我们习惯把这种人叫做夜行人。惟有夜里,她/他们才能表现出自己的那份爱的声音。

“你是不是还要找她?”

安笙伤神的问李非墨,李非墨选择默认,安笙笑了笑,望着这个小镇的天空

“你家乡的天空真美,可惜,我没有缘分了…”

“李非墨”安笙突然大声叫唤他

安笙看着他伤情的眼神,这是安笙最后一次叫他的名字了,(李非墨,从此以后,我就在这里,等着你回来)。

第08这是你欠我的

二零一三年,冬月

从机场走出来的,正是那曾经离开的布钰,一手推着行李,身边还多了一位小帅哥,这位小帅哥,名叫永煜。

他站在哪里一动不动,看到布钰那一刻,李非墨说不清自己的心,有多么的不敢相信,她既然笑了,和她身边那个小男孩笑了,直到两人上车之后,李非墨才醒悟过来。

“怎样?我骗你了吗?”

车上的傅歆烟一个吊儿郎当地看着李非墨,傅歆烟看着,人家的车都走远了,还这么执着,要不是当年自己去谈合作,这个李非墨估计真的就在那个小镇傻等了,傅歆烟就是想不明白,人家活着图个快乐,这眼前的李非墨怎么看都是一副悲观的样子……

“上车吧,车都走远了”傅歆烟好心和李非墨说

“你是怎么知道的?”李非墨问

“你是在和我说话嘛?”傅歆烟边开车边指着自己

李非墨果然不是很善于和不熟的人说话,傅歆烟无奈摇着头,也就她能这么好脾气了。

“我一朋友,就是买布钰画的人”傅歆烟打开音乐

“能把音乐关了吗?”李非墨说道

“可以,知道你不喜欢……”说着还边鄙视李非墨一眼

李非墨当然也看到了傅歆烟这么一撇眼,现在他可没有这么心情,有的,只是那布钰回去,该去哪里。

傅歆烟真的无言以对自己了,好心送了这么一大活人回来,既然连一声谢谢也没有,犒劳的只有一个漂亮的关上门的声音。

时孜真的不敢相信,一路狂飙,周衍蜜说布钰回来了,听到这个消息,时孜既然不接生意,一脸开心地回家。

打开门,她一脸高冷,冷漠,头发剪了,耳钉是珠宝类型的,以前哪个不爱打扮的她,口上既然是深红的唇彩,指甲间,是肤色丹红色的,一身蓝色碎花连衣裙,还有那名牌的皮包,看着她身侧的小男孩,还有那一个行李箱,时孜慢慢地靠近,这还是她吗?

周衍蜜看着时孜那惊讶和不敢相信以及那说不出来的喜悦,她倒是很快就退出,不过,离开之际,也不忘看了那布钰身侧的小男孩,长得很像时孜……

布钰冷视着,只是说一句话

“我来签离婚协议书”

时孜紧皱眉头,这句话把他所有的喜悦都统统压下去了,时孜焕然坐了下来,也突感说道:“我等了你近六年”

布钰还是没有看时孜一眼,可是,时孜却是怎么也不会从布钰身上挪走,他等她,真的好久,好久。

眼下,布钰淡然的很,一手拿出离婚协议书,终于和时孜对上了眼,可是,时孜却意外地伤感了,布钰的眼神中,没有曾经那份爱他的心在里面。

“当年,我让你寄过来,可是你没有,所以,今天……”

不等布钰说完,时孜就先表明自己的立场

“五年前,我没有签,现在也是一样的答案”

时孜突然看着和自己长的有几分相似的小男孩,小男孩被时孜这么紧盯着,下意识就往布钰怀中去,时孜看着小男孩一手挨近布钰,他突然问道:“他是我的孩子”

布钰这时笑了,时孜这话是肯定的,而自己压根就不想瞒着他,布钰爱抚着小男孩,回答着

“就算是,他也不会认你的”

“既然是,我就会尽到一个父亲该有的……”

“你以为你还是哪个高高在上的时孜吗?想要弥补什么就弥补?我告诉你,游戏是你开始的,就不要忘记规则。”布钰咬牙切齿地说

“什么游戏?”

“当年我被人设计和李非墨同睡一张床的时候,你和我说了什么,我今天就是回来,看是你赢还是我赢。”布钰认真地看着时孜盯着自己的脸

时孜忽然想起了那段往事,历历在耳:好,既然你想玩,我奉陪到底。时孜想要解释,却选择了闭眼,这个因事自己种的,自己是该承受。

房间里,再也没有了黑暗,时孜刚踏进来,就见裹着浴巾的布钰从浴室走了出来,看着她那胸前昂起的山峰,他怎么觉得她生过孩子后,反而更加性感了,时孜在心里骂着自己,想的太多,也太经不住诱惑了,虽然,他很想她,但是,她是不会和自己睡在一起的。

布钰顺手拿了杯自己倒好的清酒,时孜紧眉,她又喝酒了,好像上一次见她喝酒是在自己抛下她在宴会,和周衍蜜走掉的那一次。

布钰站在阳台上,还是这么的靓丽无鲜,就在时孜拿着换洗的衣服要踏出门的哪一刻,她突然叫住了他。

“我们还是夫妻”布钰说着

时孜知道啊,可是,他也明白,她不想看到他啊,又当作没有听到她的话,他又要走出去时,布钰转过身来

“夫妻就应该睡在同一张床上”

时孜看着布钰的眼睛,时孜开口就是让布钰不开心

“我觉得我和你,还是分开的好”

“可是,我不希望”

布钰很快就说了自己的想法,的确,她是真的不希望,她本就是回来和他过日子的,就算没有今天那离婚协议书的事情,她还是会和他生活的,这是她选择回来的目的。

“你先洗漱,我去看永煜”

时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布钰既然和自己说话这么客气,还很温和的告诉自己要去看永煜,时孜这才醒神过来,原来自己的儿子叫永煜。

床上,两人彼此都不知道该讲些什么好,时孜连翻身都是小心翼翼的,布钰也能感受到时孜的紧张,也害怕吵醒她,布钰翻过身来,正面着天花板……

“周衍蜜没有和你在一起?”

时孜背着布钰,回答一个很简单地“嗯”

“为什么不和她结婚?”布钰接着又问

时孜依旧背着布钰,又是一个很坚定地反问

“那你为什么不问问,我为什么不和你离婚?”

这反倒变成了时孜问布钰了,布钰没有想那么多,只是回答

“因为你不想”

“是”时孜翻过身来

两人对视着,布钰看着时孜的眼睛,时孜看着布钰的眼睛,忽然,布钰看着时孜那已经长满鱼纹的额头,还有那眼角边,布钰问时孜

“你和周衍蜜过的不好吗?不是老情人见面,都是重逢的感觉?”布钰说着就心中有不满

“那也要看是哪位老情人,不过,在我的心中,我的情人是我自己”

时孜说出来的话,让布钰差点想笑,还是憋住了,时孜看着布钰的脸上,这么久没有见,她还是那么的漂亮,唯一变化的,是她对自己的冷淡和言语上的距离了,时孜想了想,也对,毕竟他俩都将近两千多天不见了,是生疏是熟悉,这个,恐怕是个深情的人,也会有变化的吧!

“永煜没有户口,没有上学”布钰说

“那你就不给他一个黑户口,让他读书?”时孜就开始说布钰了

“他又不是没有父亲”

这话让时孜没有说话,布钰讲出这话时,他的心里其实是温暖的,因为,证明了布钰还是在意他的,不然,怎么会和他说这话。

时孜又故意说:“那你可以给他办啊”

“可是,我没有你的证件”

布钰认真的眼神,让时孜把持不住,一手带过布钰入怀,时孜邪笑

“那就得看你了”

布钰笑了,也是邪笑,暧昧间的,用食指附上时孜的唇珠,两人交织着眼神,她问他

“周衍蜜的孩子姓什么?”

时孜一瓢,她还是那么聪明,什么都能把握住,时孜也不想瞒着她

“我的姓”

依旧抱着她不放,布钰又是一个冷笑,狠狠地抽了时孜一个巴掌,可是,这个巴掌时孜愿意挨,也没有出声,也没有怒气,更没有什么悲伤,反而觉得好多了,邪笑着,问布钰

“还想打吗?”

“有时候,人啊,就是欠这么一巴掌,才能醒悟过来,这是你欠我的”布钰说着大道理

“是嘛?”时孜揉着自己被打的那右脸

“第一,我抛下你那晚,是我不对,但是,我怎么会想到,李非墨会带你来见那么不好的一面?我不能欺骗你,周衍蜜和我睡了一晚……”

时孜故意说到这里就停,他是想让布钰再来一巴掌,可是,布钰依旧坐在他的身上,看着他动嘴

“说下去”布钰卖弄着他的唇

“第二天,谁知道,你让我到我家,就是要和我离婚?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再过不久,周衍蜜告诉我,她怀孕了,我一开始还以为她会说是我的,然后就求我,和她结婚,我告诉她,我已经有了一个爱我的妻子……之后,你都知道了”

果然,话落,又是一个狠狠的巴掌响起,路过门外的周衍蜜听着两人的打情骂俏,眼神中流露出了悲伤……

“打的好,可是,就算你打我,我还是会对你说,对不起”时孜突然很认真地说出

眼神间,是情人之间的流速,情意深浓着,布钰深深地一贼笑,也不忘斜眼那门外,自己故意这番,就是让周衍蜜看到,果不其然。

“可是,我不接受你的道歉”布钰又卖弄着时孜的唇珠

时孜其实早就饥渴着,被她这么一次次的调请,自己更是欲罢不能,一手翻过她的身子,换成了男上女下的姿势,忽然,周衍蜜带过那一行泪水,飞快越过那门外……

时孜停下手,眼神犀利地看着布钰,问道

“怎么样?戏该散场了”

说着,时孜就从她的身上起来,从开始,时孜也看到布钰看到门外的周衍蜜,突然抱着自己的眼神,无非就是想要给周衍蜜来个下马威,那好,既然她想要上演,他就陪着。

时孜关上那房门,还特意锁了一下,布钰抱手看着时孜,布钰眼神混散,时孜这是要……

“你混蛋”

随着声音的来源,时孜脸上又多了五指的手印,这次布钰下手果然重了,时孜很满意自己的杰作,看着布钰那泛滥的领口,正在急促地随着她的呼吸而起伏不平,还有,布钰那唇角残余的血渍,她拒绝他亲近,拒绝他吻她,那好,他就咬着,不会强着她……

看着她一手擦过那血的动作,自己真的笑了,她还是那么的羞涩,布钰先是一愣的反应很快,就躲开了时孜的手

“就算你大我一岁又怎么样?啊,还不是这么怕我?”

“你”布钰指着时孜

“我什么?啊”时孜又是一个靠近

“啊,放手……”这是时孜的叫声

布钰一个反手就他抓住,不等时孜再叫,布钰一个过肩摔,时孜就完美地和毛毯亲吻着,布钰又是一个高冷地姿态,指着时孜

“你还真是一点都没有变,时孜”

时孜被布钰这么一甩,那叫真心的一个痛啊,时孜连忙站起来,突然有些笑点

“只要你高兴”

看着时孜一瘸一拐地摸着屁股走出房门的哪一刻,布钰是真的开心了,没想到,将近两千多天的不见,他也变了,自己也变了,变得知道如何进退了,变得知道,如何明白对方了。

早上,周衍蜜望着桌上丰盛的早餐,周衍蜜一脸慈爱地笑着,这时,永煜拿着一碗清粥,亲昵地叫着时言

“姐姐,这是我妈妈让我给你的”

周衍蜜这回头,就和布钰见个正着,周衍蜜和布钰相视而笑,周衍蜜让时言拿着,也给了身边坐下的永煜弄着三明治和牛奶。

“你叫什么名字?”

周衍蜜亲昵地问永煜

“永煜”

不等永煜回答,布钰就端着鸡蛋回答,周衍蜜笑了笑

“名字很好听”

“永煜,这是周姨”

周衍蜜不明白,布钰为什么让永煜这么亲昵叫着自己,布钰不应该是要想尽办法让自己离开时家才对吗?毕竟这里,才是她和时孜的家。

布钰看着周衍蜜那眼神中的浑象,心里想着,她估计正奇怪着自己为什么对她这么好?

【其实,每当我们都觉得危险的一刻,正是我们所要找到来源的时候】

布钰依旧坐着自己的车子,而让周衍蜜和时孜坐在同一辆车子里,永煜问布钰

“妈妈,为什么你总是喜欢用这种坏坏的笑呢?永煜不喜欢”

看着永煜嘟起的小嘴,布钰摸了永煜的头,慈爱地问永煜

“那小煜你想不想读书啊?和别人一样,能每天都去学校啊?”

“真的?我可以吗?”

看着自己孩子的激动和那股开心,布钰的心,真的好开心,也好痛,终于,永煜开心了一回。

“那妈妈还会和我在一起吗?会像别人家的孩子爸爸妈妈一样,来接我吗?”永煜小头一探

“当然,妈妈只会在意你”

“那爸爸呢?”永煜问

“爸爸也爱你”

“可是……爸爸和周姨……”永煜有些伤心

看着自己孩子那眼睛里的泛光,布钰也知道,永煜一直都想得到父爱,从他懂事起,就闷闷不乐,就一直问自己,自己是不是没有爸爸?还是爸爸不要他?直到一次永煜和人打架回来,布钰才明白,永煜的心理,才带着他回来……

第09心理战

【当他下了这一巴掌,他才明白,原来,不痛不痒是这样的滋味】

布钰终于了结了一桩心事,那就是让永煜能名正言顺地跟着时孜姓,然后,让永煜能像别人家的孩子那样去上学。

布钰看着永煜小小的身板,布钰一直都明白,永煜一直都想要去读书,可是,因为布钰的原因,只能在家,自己教永煜……

周衍蜜看着时孜一心照料着那花园的时孜,也不知,时孜什么时候才能真正的看着自己一眼,那花都过季了要开花,也要等到下年五月份了。

“时孜,外面挺冷的,你还是早点进来吧!”

周衍蜜对着时孜说道,这时,刚好被站在门外的布钰听到,也许,这一声在别人眼里耳里,听到的都是一些正常话,可是,在布钰的世界就不一样。

“看来,你还是那么关心他啊,可是,作为一个外人,怎么能这么表明的关心别人的丈夫呢?你说是吧,周小姐”

言语中,是讽刺还有那看不起的眼神掺杂其中

“我只是看,时孜在外头……”

“那也是我布钰的丈夫,我丈夫替我心疼我那花,是轮不到别人来插脚的”

布钰再次声明着,好让周衍蜜注意一下自己的立场,在布钰的眼中,周衍蜜不过是陌生人。

“你们俩说什么呢?”

时孜耸了肩膀上的雪,淡然的望向两人

“没什么”

是周衍蜜说的,布钰反倒是转身就走向那厨房

周衍蜜似乎能感觉到布钰对自己有着强烈的杀气,总感觉是要把她杀死一样。

如果,说,人这一生,最好和最坏的重逢,莫不过于布钰和李非墨的重逢,其实,李非墨等这一刻很久了。

望着整个人都改变的布钰,李非墨有的不是惊叹二字,而是满满地悲伤,这就证明布钰不再是哪个会轻易哭泣,轻易认输的人,他终于在她的眼中看着了昔日无比的布钰,一个做事果断,为人谦和干脆的布钰。

“看到你这样,我真的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李非墨伤感的喝起那没有加糖的苦咖啡,布钰一芍中,顺手给李非墨杯中放了一块糖

“你是我最重要的人,我不希望你过的不快乐……”

“那时孜呢?”

不等布钰说完,李非墨突然这样问,布钰很淡定地喝起了那碗没有加糖的咖啡,从她的口中,只说出这么一句能让李非墨彻底失去理智的话

“我和他有一个孩子,时孜只是孩子的父亲”

哐当的一声,李非墨的杯就散,布钰还是一脸的淡定,这就是很爱她的男人,也是她这一生最重要的人,可是,上天给了她和李非墨最好的安排,那就是,不能在一起,注定了布钰只能喜欢上一个人。

“你还是选择和他在一起”

“我和他本来就是夫妻……”布钰没有看李非墨的眼睛

深怕这么一看,自己的心就软了,当年李非墨娶了安笙,那是因为自己对不起李非墨,和时孜交往的太快,结婚的太快,李非墨回来都已经是时孜和布钰成婚后第三个星期。

这时,布钰突然又说了一句重击的话

“安笙当年和我说,你把你第一套房,写成了我的名字,我希望你能改,我不喜欢欠人情,我也没有多么的伟大,值得你这么做……”布钰始终没有瞧李非墨

布钰起身,又说道:“要是你没有别的事,对不起,我还有事”

找到门口时,李非墨不顾在场人的目光,质问布钰

“这一生,非你不娶,这一生,非你不嫁,到底算不算数?”

李非墨到底还是鼓足勇气来问这句儿时说过的话,布钰先是眼珠一转,李非墨这话问的好,布钰正想着以后要怎么见面,现在看来,李非墨给了自己最好的答案。

“不过是儿时的玩笑”

话落,人走的干脆,李非墨彻底的崩溃了,原来自己多年深爱的人,多年等待的人,竟是这么有心机的人,完全把自己玩弄于股掌之中,狠狠的,一摔,就是满地杯子的碎块。

布钰看着一旁抱手依偎在车前的傅歆烟,布钰只是对着傅歆烟笑了笑,反倒是傅歆烟不明白布钰这种笑了。

傅歆烟也不知道多少次见到李非墨这么为一个女人伤害自己了,一手搭在李非墨的腰上,李非墨还真是高啊,一米八左右,自己矮了一个头,扶起人来,有些吃亏。

就在这时,时孜一手接过傅歆烟的活,不等傅歆烟问话,三人都已经坐上了时孜的车,傅歆烟望着那副驾驶的位置,以前是空的,现在也是空的,傅歆烟问时孜

“你怎么在这?”

“和何总谈设计稿的事”

傅歆烟见时孜从前镜望着后座的李非墨,反问傅歆烟道:“你今天不上班,就是为了这个家伙?”

傅歆烟看了看身侧的李非墨,直截了当道:“因为今天上午他和布钰见面了,之后就变成这样了”

“……”

果然,傅歆烟只要提到两人,时孜准没有话说,傅歆烟又说:“我看你家那位妻子,变的真快”

“哦?哪里变了?话说,你和她认识吗?”

傅歆烟想了想今天布钰冲自己笑了笑,于是就说:“当然了”

“什么时候认识的?”

“今天啊”

“歆烟,你还是这么直白,不过,布钰可不会轻易交朋友的,除非你有一个地方吸引了她”时孜说着

的确,傅歆烟不得不说,时孜真的很看懂布钰,有时候,虽然听不懂时孜说什么,但是,能明白,时孜只要提到布钰,就会想尽办法护着布钰。

“去酒店吗?”

“难不成去宾馆啊?”傅歆烟反问

“我和这家伙认识,就是在宾馆”

话刚落,就引来了傅歆烟的好奇,傅歆烟一直追问着,可是时孜始终还是那句话,李非墨很烦人,还说什么自己和李非墨注定是不可能做成朋友的。

时孜整个人都累的趴在沙发上,傅歆烟看着就好笑,傅歆烟放好水杯,坐在时孜的面前

“你什么时候力气这么小了?”

“是这个家伙太重了,不过,歆烟……”

“嗯?怎么了?”傅歆烟刚要喝水就睇开了

“说真的,这家伙般和你相配的”时孜认真的说

“呵呵”

不过,最终只引来了傅歆烟的轻描淡写的两字,时孜悄然地望着自己发小的眉间,又一番地说道

“你怎么看,都不及我家那位,走了”

“对了,我看,你要是不想办法将你家另一位送走,迟早都会出事的”傅歆烟放下水杯对着门口的时孜警告着

“为什么?”

“时孜,你不是女人,你不会明白女人到底能将一个人的恨做到如何绝情的地步……”

时孜看着傅歆烟一脸的认真,对着傅歆烟微笑,谢谢她的警告,可是,他不会让事情发生,也不会让布钰再对自己产生误解了。

一啪手,周衍蜜整个人就倒地了,布钰看着地上的周衍蜜,这一生,布钰最恨的就是别人偷自己的东西,布钰高高在上的,品着红酒,一脸冷艳的望着地上的人,周衍蜜的嘴角出血,时孜一进门就是扶起地上的周衍蜜。

在这个搀扶过程中,时孜能感受到周衍蜜那颤抖不定的双手,时孜对着布钰有和问道:“出了什么事情?你要对衍蜜这样?”

“你心疼了?”布钰一脸地看着时孜

“这不是心疼的问题,我是问你”

可是,布钰就是一脸的不买账,迎来的是时孜的发飙,怒斥布钰

“你说过,你不会再这么不讲理的,你这又是唱那一出啊?”

这刚刚说完,那门口就站着永煜,小小的身板,拿着小伞,眼神中,还有一点伤心的表情,时孜当然不要提要看不得这么场面了,于是妥协地,走向永煜。

“今天还好吗?”时孜抚摸着永煜的头

“小煜不想爸爸妈妈吵架,呜呜”

小孩说哭就哭了起来,布钰一手拽过永煜,时孜还没有说什么,就这样看着布钰那自我为中心的身影,他的心,怎么也在感觉到她在变?

时孜回过头来,就一脸地对着周衍蜜说着抱歉……

“今天,你和她,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周衍蜜望着时孜温和的眼神,心想着,怎么能告诉时孜,就算要暴露,那也不会是自己告诉他的,这些年,没有布钰,她和他过的很好,可是,布钰一回来,什么都变了。

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带着孩子上学下学,什么都是一个人,时孜也不像以前那样,找自己说话了,也不找布钰,似乎这一切都是时孜明白,布钰很在意这些东西一样。

“你别哭,我是不是弄疼你了”

时孜就是容不下女人哭

周衍蜜一想到这些,真心的哭了出来,只是在看到布钰经过那门口前,周衍蜜出声涌哭,紧紧抱住了时孜,布钰只用了一个邪笑的眼神和周衍蜜交汇着,既然周衍蜜想和自己玩情感站,那么自己怎么能浪费这么好的机会呢?

布钰站在那阳台上,等了时孜很久,时孜关上门,布钰就问道:“就一巴掌,你就这么心软?当年我哭的时候,也不见你这么心软过”

“一巴掌?你以为一巴掌不疼吗?”时孜和布钰杠上了

“我讨厌别人乱翻我的东西,既然她犯了,当然要受这一巴掌”

“疯子”

时孜落下这话,就直直的拿着换洗的衣服,狠狠的将门带上,这声音,却惹来了布钰那可笑的笑声,【时孜啊时孜,我们都不是那年轻的模样了】

又是一瓶清酒没有了,顿时,布钰疼痛难忍,那指甲狠狠的深插入手心,血残留着,每当她难受无比的时候,只有这么的感觉,才能证明她还是清醒的。每当和时孜交织着心理战,她都要坚强无比,不想就这么的让眼泪掉下来……

望着那不能动的右手,自己失望地哭着,一种没有声音的哭着…………

“醒了,醒了就走吧”

傅歆烟看着李非墨,李非墨看着周围,反问傅歆烟

“你开的房?”

“是啊,怎么了?”

“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开什么房啊?”

“你这么说,就是关心我咯?”傅歆烟又调皮了

傅歆烟看着李非墨没有回答的表情,既好笑又无辜,不过,傅歆烟越看李非墨,越觉得,只要每次认真看李非墨,心里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心疼感。

从认识李非墨后,傅歆烟也发现了,自己曾经对时孜那份爱慕既然不见了,反而是每次见到忧郁的李非墨,她都会有一种想要他开心快乐的想法,特别是在自己的面前。

“对了,听说你销售能力很高,不知道你能不能帮我一个忙?”

傅歆烟看着李非墨没有要拒绝的意思,就连忙地说着自己的事情,李非墨越听越皱着眉,这个合同,真的不是这么容易接的,傅歆烟喝了下水

“怎样?事成之后,我一定会付你相对应的酬劳的”傅歆烟拍着胸前说道

李非墨看着傅歆烟一副男人的气概,他嫌弃说道:“女孩子的就不要学人男人那样”

“那你答应了没有?”

“嗯,我欠你这么多人情,也是时候还了”

“那好,我们走”傅歆烟拉着李非墨的手

“去哪里?”

李非墨被拉的有些莫名其妙,傅歆烟说是要给他买衣服,因为对方是个很有潜力的男士,不喜欢穿着方面很随意,哪怕是设计这类的。

两人来到百货商场,傅歆烟一家一家的带着李非墨逛,刚才是说给人李非墨买衣服的,不过,事实可不是这样的……

“李非墨,你觉得这条裙子合适我吗?”

“李非墨,这可是我一直都喜欢的包包,你觉得怎样?”

“李非墨,我告诉你,高跟鞋是女人唯一最高点的象征,就像你们男人一样,手表,皮带,钱包……”

“李非墨,拿着”

“李非墨,好重啊”

李非墨原先是拿着所有傅歆烟买的东西,就在半个小时,他一手扔给了傅歆烟,现在,傅歆烟正在后面贴背弯腰的走着,李非墨看着就好笑,也得意了。

“啊”李非墨飞快到傅歆烟的面前

细心地,弯身抱起了傅歆烟到椅子上,又去捡那东西,李非墨很温柔的将傅歆烟轻手放到车上的副驾驶,自己又去拿着东西,傅歆烟看着来回奔跑的李非墨,这个办法奏效了,李非墨没有那股伤感了,而是高兴。

“你们女的,都需要这么多的东西?”

看着喘气不过来的李非墨,傅歆烟笑了,李非墨皱眉

“你笑什么?”

“没什么,女的当然就是要这些,不过,我还差一样东西没有买……”

“什么东西?”李非墨满脸是汗的问她

“这个嘛?”傅歆烟故意吊起了某人的胃口

只是,说出来,李非墨就不高兴了,可是傅歆烟就是需要啊……李非墨一个完美的倒车,那车身就离百货商场很远很远,傅歆烟又是很满意的笑了,她能看到他真心实意的生气,而不是为了谁而为难自己,在傅歆烟的眼里,人,就是该把自己的情绪表达出来……

第010事实的真相(壹)

【当他下了这一巴掌,他才明白,原来不痛不痒是这样的滋味】

当布钰和傅歆烟同坐一张桌子时,傅歆烟才真正地明白当年为什么时孜这么喜欢布钰,布钰身上有一种给人说不出来的气质,恰恰这种气质不是什么人都有的。

“你喜欢李非墨吗?”

布钰开诚布公地问傅歆烟,这话来的太突然,傅歆烟只是巍巍地盯着布钰望着,喝了一口咖啡,又放下了咖啡杯,一脸好奇地看着布钰

“布钰,布钰,名字听着就是好听,恰巧就是能和时孜合在一起的矢志不渝,谐音”傅歆烟笑着

的确,布钰很喜欢傅歆烟这种人,什么都不会真的放在心上,就算是,也有一天会不在的。

布钰说:“我知道你一定会照顾好李非墨的”

“为什么这么肯定?总感觉你很神秘,你和他才是青梅竹马,他可是很喜欢你的,你这么说,倒是让我觉得你有什么大事要做一样”

“有”

不等傅歆烟收话,布钰就很干脆的回答

“人,在这个世间上,唯一可以依靠的,只有自己,但是,一个人要想平安度过这一生,靠的还是心里那个自己爱的人”布钰喝着咖啡道

傅歆烟突然收住了那双爱笑的双眸,布钰依旧面不改色地望着傅歆烟,一手拿出一个挂坠,又是一番

“把这个坠子给李非墨,如果他还是要见我,你让他来老地方等我”

布钰说着就转身迈步,傅歆烟徒然起身,拿着那坠子,赶紧问道

“他爱你,你知道吗?”

布钰没有回答,而是选择继续地向前,傅歆烟也是进一步向前,又是一番追问

“是不是,你不会再为他回身了?”

“人都是别人的,你还觉得能回到过去了?更何况是两个人从来都不可能的人”

话落,傅歆烟也没有再追,布钰的背影很干脆,走的很高冷,走出来的人,一脸地伤心地望着那落寞而去的背影,这是,她多少次这样选择伤害自己了?

傅歆烟也心疼地看着李非墨……

这一次,傅歆烟终于阻止了李非墨,一个男人若是真的要买醉,那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他从来都没有真正的快乐过。

眼睛怒视着傅歆烟,可是傅歆烟从来都不是被这种眼神所畏惧的女人,相反的,傅歆烟倒是有点看不起李非墨,为了一个女人,竟然忘记了他是个男人,拿不起也放不下,这一点,比起布钰,李非墨还差很多……

傅歆烟总有一种预感,要是李非墨真的拿不起放不下的话,注定自己害苦自己一生。

傅歆烟将坠子放在李非墨的车里,看着李非墨那暗下的脸,

“李非墨,布钰都已经把你们的过去都忘记了,你还要执意吗?你还有大把的青春,真的要为了别人的女人这样害苦自己?”

果然,李非墨还是没有听进自己的意见,傅歆烟摇着头,这晚过去了,他李非墨是死是活,和她没有关系。

布钰躲藏在暗处,看着那里面正在翻自己东西的周衍蜜,布钰心细,要不是自己提早做了准备,还真是一点也不得安宁啊。

时孜放下文包,换了鞋子,这些日子,他没有注意到永煜,今天本想去接永煜,这才发现了,永煜已经不见了,一脸怒气地看着正在坐着看电视的布钰,一手夺过那遥控器

“永煜呢?”

布钰一笑,看着时孜,眼神中,是时孜看到的陌生和那股淡然的冷漠

“我的孩子,还轮不到你来管,倒是你该管管你家里的这位老情人了……”

“你最好不要挑战我的极限”

时孜说着就拎起布钰的衣领上口,时孜才发现自己的爆粗行为,下意识得收回手,布钰却在这时笑了

“从我回来,你故意装出一副很欢迎的样子,可是,背道里,还不是那样?时孜,话说,你总是这么伪善”

话落,人走

楼上那角落,正是周衍蜜听到两人的对话,不是说,时孜很爱布钰的,怎么反手就是这么的不待见?

夜,总是漆黑的很,总是在这寒冷的夜里,她总是喜欢这样一个待着,记得那时,他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的确用了手段,那那就是把自己给了时孜,可是,多年后,布钰才明白,哪怕是自己这样做,在时孜的眼里,她始终是个会耍心机的女人,至于和时孜的那个孩子,也是她故意的。

一手抹过那一清泪,人有时,真的会身不由己,特别是在你喜欢的人的面前。

门被打开,时孜一眼犀利而偶长的眼,正在盯着布钰望,这一望,真的可以让人感到窒息的存在。

“原来你也会哭?”

时孜话中的讽刺,布钰却是始终装作没有听见

“看来,她的死,还是不能让你明白,什么是现实,什么是虚无的,真可惜,她的死就这样白…………”

话还没有说完,那手就紧紧地掐在布钰的脖颈处,令布钰迟迟不能感到呼吸,看着布钰脸上的铺红和那从不会求饶的嘴,她还是这么的倔强,还是这么的自信,时孜狠手就是一扔……

布钰紧紧地扶着地上,挨着自己那被掐的喉咙,冷笑间,她好可怜他,也好同情他,这一辈子,就这样的走不出来,可是……

一想到自己,布钰也会伤心到痛心,她爱时孜,哪怕是用手段让自己生下时孜的孩子,哪怕是一次次连睡在一起都是用手段,她丝毫不在意,在意的是,时孜到底有没有爱过她?

“真可笑……”

吐露出这卑微的三个字,时孜看着地上的布钰

“你以为当年你娶我,我就得感谢你?你可以瞒过所有人,但是,你却瞒不过一个心机极深的我”布钰那眼神,充满着讽刺和自我嘲笑的味道

这股味道足以让她窒息,只是,她还要继续战斗,为了那曾经失去的至爱,为了当年自己那颗已经死掉的心。

“时孜,你接受不了布侨的死,娶我这么一个心机女人做你的妻子,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对自己过于残忍了?还是你觉得我张脸和布侨相似的脸,能帮你解去你思念的心情?”布钰越说越控制不住情绪

“我说过,谁都不可以再提布侨”

“怎么?当年和我在一起能背叛我和布侨在一起,现在我一提到她的布侨,你是想到了那淋血的场面还是你在自责你保护不了自己的心爱的人?嗯?让我来猜猜,你其实……就是个懦夫,拿得起又放不下的懦夫,我就活生生站在你面前,你都……”

啪的一声,时孜打的声音宏亮,是错觉,还是真的很讨厌布钰?布钰只是一股死去的冷笑,打的好,她还真怕他下不了手,这不过也是她还他的一个人情罢了!

时孜望着那始终没有声音的布钰,是错觉,自己既然伸手打了女人……猛然间,隔壁声,就是时孜打翻东西的声音……

布钰突然心绞痛,那感觉又来了,静静地倒地,眼睛望着那门口,那紧闭黑暗的空间,好凄凉,好凄凉,那眼中,吐露出了那布侨的身影……

布钰和时孜在一起,是因为布钰喜欢了时孜,从小就没有得到过认可的布钰,自然就生活的比较艰辛,和时孜很早就认识的布钰,是在她转校的哪一天……

布钰和时孜再见的时候,已经是初中时期,那是,时孜是个比较活泼的人,总是能带动周围的人都和他一起开心快乐,布钰见到时孜时,少女的心早早的就被时孜给扑获了。

但是,时孜和布钰的相识,却是因布钰的妹妹布侨,人,总有天真的一面,好比那时天真的布钰。可是,当她看到的是,自己喜欢的人却和自己妹妹表白的哪一刻,她的心被伤透了,哭泣在每一个夜晚,诉说着,她的这条贱命注定是不会有人在意的……

时过境迁,布侨因要考去市外的舞蹈学校,而那座学校是女子学校,时孜只能顺势考进高中,就是这样的一个高中,时孜和布钰才逐渐地相识了,从两人一起上学一起吃饭一起玩一起学习的日子,布钰才真正地明白,自己对时孜不仅是喜欢,更是深爱。

有人说,高中的爱都是盲目的,可是,又有谁能明白真正的爱就是在初中和高中的经历呢?那些放弃过爱的人,去赶赴你理想的人,你是否能记的起?

偶然的一次,布钰得到布侨时孜分手了,其理由不知,也就是这个时候,布钰在一个下雨夜的夜晚,把自己给了时孜了。醒来之后,两人就这样不清不楚的在一起,可是,布钰也渐渐发现,时孜远离了自己,对自己生疏了很多,两人就这样揪着过完了毕业,不知为何,布钰决定放弃对时孜的爱,可是,当在同一所大学看到时孜时,布钰的心还是高兴的,哪怕,不是同一个班……

后来,布钰被分班到了时孜的班级,两人又见面了,再后来,相识了吴灏赢、傅歆烟、安笙……和那后来莫名其妙和布钰睡在一起的李非墨。

可是,谁能想到呢?就在布钰和时孜的婚礼上,消失很多年的布侨就出现了,布钰和时孜看着布侨,时孜没有追出去,而是结婚后,就和布钰保持着距离,布侨又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大概,人,总是这么繁琐的动物,敏感而睿智,也愚钝。

时孜想着刚才那行为,一手抓紧那地上玻璃碎块,这血就好像他对布钰那种不明白的情感一样,时孜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心明明爱着布侨,却还要在意布钰那种伤心和郁郁寡欢的心灵,似乎,就真的很怕她在某一个时刻,消失一样这一巴掌,下的让时孜能感觉到不痛不痒的滋味,是真的很难受,说不出来的滋味。

可是,时孜也很明白,布钰说出的话都是他一直都不敢承认的心里话,也同时明白,布钰一直都很配合他,更加明白,这次布钰回来,是向自己报复的,报复自己曾经那么伤害她……

时孜也一直没有告诉谁,其实,布钰离开的那时候,他整个人都是伤心的,不是为了布钰,而是为了那过世的布侨,所谓的,周衍蜜看到时孜心疼那些梨花和牡丹,不过也是布侨生前喜欢的,也变成了时孜喜欢的。

“如果要是再晚一点,后果真是不敢想象啊”

医生和时孜说着

“那她现在……”

“已经脱离危险了……”

说着,时孜就走进病房中,望着那靠着氧气管的布钰,他昨晚要不是觉得过意不去,到她房里,她恐怕就真的会像自己想的那样……

周衍蜜看着正在跳动的电率机,再望向着布钰,这种眼神,是周衍蜜对仇人的眼神,她从未想过,自己会重新和布钰打交道,可是,布钰可以将一切都忘了,但是她不能,不能。

布钰一早就看着那眼神能杀人的周衍蜜,一个冷笑,然后慢慢起身,靠着那枕头

布钰那股冷笑,对准周衍蜜

“没想到,你会来看我,我还以为你巴不得我死呢”

周衍蜜也毫不退缩,栗色道:“我可不希望你死的这么没骨气”

“哦,看来,你隐藏的很好,时孜都不会对你有什么怀疑……”布钰好涩说着

“但是,在我看来,时孜也没有那么爱你,我这个初中女友怎么也比不过一个死去的人,你说呢?”周衍蜜贼笑着

“是啊,一个可以拿别人的命看成是畜生的命的人,又怎么配说什么爱?”那股上扬的嘴角,是布钰给周衍蜜的提示

“好了,我也该走了,不过……”周衍蜜和布钰对上眼

“把孩子送走,是个明智的选择”

布钰怎么也不会忘记这种属于周衍蜜的笑,正是这种笑,在她最无助的时候,她输了全部了输了这一生最重要的人。

布钰听不到自己喜欢的那阵和风了,因为在布钰的心中,再也不会那么的纯洁,失去了一生至爱,她以为时孜会出现,可是,直到最后,时孜都只是沉溺在和布侨两人的热恋中,那时,她忽然听见了那过世的布母和她说过的话,她就在那个不祥的夜晚,度过了她最后的一次纯洁,她要报仇……

就在她以为要退出的时候,找到了布侨和时孜,就是在这一天,布侨一脸开心地跑着,时孜在后面追着,突然,一辆闯红灯的小轿车,就这样的从布侨的身上踏了过去……

布钰和时孜都一样,时时刻刻都忘不了那残忍的场面,布钰忘不了布侨血肉模糊的场景,忘不了时孜那无助的哭泣和那眼神,也忘不了当时自己咬着手心的痛。

从这个角度看,李非墨真的很心疼那站在公园迟迟不肯坐下来的布钰,她站了很久,他也站了很久,听说她住院了,他还是来了。

“永煜呢?”李非墨问

“走了”布钰看着李非墨

“你不爱时孜”

一句很肯定的话

“不知道”布钰掩饰了

“阿墨,如果你还觉得你我能快乐,那就是我看到你真正结婚的时候”

“可是,我这一生只要你”

李非墨回答的很干脆,可是,有心人总是不如无心人,无心人早就不相信什么爱什么情了,惟有的,只有两字----报仇

第011事实的真相(贰)

墓地,向来都是活着的人的痛苦,也是活着的人的深渊,看透的,是能放下的,看不透的,只能一辈子被捆在里头。

布钰一身黑色袖装,胸前戴梨花,这是属于布家的象征,同样也是布家的纪念日。此刻,布钰的脑中,还在闪烁着那日的情形…………

那日,是布家和周家说好的合作日子,本来是喜事,可是,转眼不过一个小时,等周衍蜜的父亲再回来的时候,就是布父被宣布入狱的消息,很快,警方就将布父拘留,那时候,是布家布母刚过世不久,也就是那时,布家人的所有财产都被冻结,直到今日,都没有办法平息。

那日,布钰因为时孜和布侨的事受到了灼伤,离开了布家,等到回来的时候,就等到了布家被冻结的消息,第一时间,布钰就是去找到布家姐妹,可是,事实总是这么残酷,布梵的不待见,说着早已和布家没有了任何关系,至于布钰那位二姐,也早就移民到了国外,可是,当布钰找到那消失很久的布侨,既然是在法国的一个小酒吧里。

布侨卖唱,布钰心疼这仅此的妹妹,第二天就带着布侨回到国,可是,当亲手给自己丈夫带来心爱的人,布钰也为此伤心了很多天,才养成了一种自我疗伤的方法,再也不想关心时孜的一切。

谁又能想到,当布钰想要时孜离婚时,当天,布侨就这样去了,永远地离开了时孜,也离开了布钰,所以,布侨的死,也间接成就了时孜和布钰两人之间的隔阂。

布钰放下手中的束花,多久?她都忘记了哭泣是什么味道的,隐约间,只会记得,时常都会有一个人在自己耳边说着一句话:我永远守护你

其实,她也明白,这话出于时孜,在大学期间两人同居的时候,他也曾这么温柔和她说过情话,至今,她都不曾忘记过他,哪怕和他也有了永煜,她都不会让他为她担心,所以,从回来的哪一刻,她早就不是以前的布钰了……

【你是我手心一直未曾拿出的温柔,只因你是我的唯一】

布钰不想和时孜这样一直下去,她很明白,自己这样和时孜过着日子,她不开心,他也不开心,倒不如,借她的手来了结这段不该有的情结。

提起钢笔,就在时孜和周衍蜜的面前,把那离婚协议书给签了,时孜那脸上说不出来的酸味,还有那眼神中掩饰地暗流,她的手一直都在动着。

“希望……”她看着他一眼,停了会儿

“你以后能好好照顾你,其实,你父母对你挺不错的”

说着,她就拎起肩包,望着门口哪走,时孜突然站了起来,急忙地问:“你当真要走?”

“…………”她没有回话,而是一脸的微笑

他没有看错,这是布钰从回来后,第一次肯这么真心实意地对着他笑,他应该高兴的,怎么反而心里有股说不出来的难受在抵着自己的心脏。

他突然幽深的眼神,望着她的眼睛,又问

“孩子怎么办?”

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肯这么真心能为她难受一次,可是,她不要这种别人施舍的爱,特别是自己从十几岁就喜欢上的人。

“依旧跟你姓,要看孩子,我找时间发邮箱给你……”她依旧微笑地看着他

但是,他,反而没有以前那样的微笑看着她,她能做出这样的决定,他明白,一定是想了很久吧!

“呃……没有别的,那我走了”

她依旧笑着,可是哪句,“那我走了”正在时孜的脑海中盘旋着,时孜伤声地无可奈何,只有看着桌上那纸,周衍蜜看着他的痛苦,在周衍蜜的心里,他不该是个这样的人,以前的他,是个果断的人……周衍蜜摇着头,对着时孜也说了同样的话

“谢谢你这些年照顾我和我的孩子,我想,我是时候走了……”

他猛然抬起头,望着一向不爱说话的周衍蜜,周衍蜜淡然一笑,谦和地和时孜解释着

“我想,我是时候离开了,时孜,有句话,我其实想和你说很久了……”他和她对视着

“我还喜欢你”

终于,这句话在他们结束后的今天讲了出来,周衍蜜这一笑,是决定放弃一切的笑,是啊,周衍蜜没有想到,当年知道布钰就是时孜的妻子时,她就是设计了要和时孜重新在一起的机会,可是,当时孜和她再见的时候,第一次拥抱,她其实早明白了,时孜不再是哪个稚气的男孩……

“在你身上,我能明白很多,但是,我不希望你不快乐,我想看到以前哪个爱笑,爱开玩笑的你,布侨,始终都是过去式了,再也回不来了。”周衍蜜依旧看着始终紧绷的脸

“时孜,人这一生,可以爱很多人,但是能陪自己走到最后的,却只有一人,布侨和你,早就过去了,你要是执意不肯放下,那,身为这样一个朋友的我,真的看不起你,话只到这里,还有,希望,日后,你和我依旧是发小,从来都没有变过……”她说着也转身离席

这时,时孜突然问背影的她

“要是连爱的人都快乐,那还要快乐做什么?”

周衍蜜没有回身,而是她怕,怕这一转身,就看见了他的泪水,看见了就难受,她不想看到,这么懦弱的时孜。

“也许,以后你会发现,其实,你爱的不过是一种错觉,当你发觉时,也许晚了,也,也许还来得及。”她留下这句话,随着那关门声,静静地走了

时孜终于还是哭了,要说这些年和布钰没有感情,是骗人的,手里还紧撺着这份离婚协议书,这次,时孜没有再像那年一样,他也不会再问布钰要和他离婚之类,他明白了,她累,他也累,她选择了放手,但是,他的心里,要如何放下那段过去的往事?重头再来?

很干脆地,落下了自己的姓氏名,只是,这才认真一看,他有些站不稳,她什么都不要,看着背后还有一个一行字:我来的时候,是一个人,一个行李,去的时候也是一样的。

他知道她恨他,但是,从来不知道,会这么深,深到了骨髓,深到了细胞中,紧紧地和她的生命连接着……

布钰微笑中,望着那昔日的李非墨,李非墨接过她手上的行李,望着她苍白的脸颊,问道:“没想到,你还让我来接你”

“难道你不希望你来接我?”她反问

“我以为你还在生我的气”

布钰看着李非墨的样子,他从来都没有快乐过,为了她,他几乎是精疲力尽了,但是,还是那么的倔强,支撑着,还真是头倔驴。

“你的性格得改改,要不然以后讨老婆有些难”布钰说道

“你不是说过,属牛的人,都是倔的?改不了”李非墨立刻说笑了

两人很快就附和笑声中来,突然,布钰对着李非墨说道:“我和他离婚了”

呲,的一声,刹车完美停住,布钰认真地和李非墨对视着,他低头了,有些难过,他的父母就是这样的,布钰习惯性的,用手摸着他的头

“你担心的,我都安排好,永煜没事的”

对着李非墨眨眼淡笑,李非墨也习惯性的摸着她的头,笑着说:“只要你好,我什么都无所谓”

“什么叫我好,你什么都无所谓?你和我不一样”布钰说着

“对了,今晚早傅歆烟一起吃顿饭吧,我听喜欢她的”

“她也挺喜欢你的,你们肯定聊的来”李非墨笑着

布钰望着这笑容,真的很像以前的时孜,可惜,时孜已经不会笑了,从布侨死的时候,他的笑就再也没有为谁笑过了,可是,李非墨却一直都为自己笑着,想到这里,她不免也有些难受,只是,有时,人没有了软肋,反而会更加办事。

“阿墨啊”

“嗯?”

“之前的,我很对不起你……”她那双泛光的泪目,正和他对视着

“都过去了”他淡然一挥,对着身侧的她笑

“阿墨啊”

“总感觉这一声又要告别一样……”(我最怕你这么叫我,因为你这么亲昵叫我,就代表你会离开)

即使,李非墨再难过,也不会轻易在她面前落泪,如果落泪,那只有一种说明,那就是真的到了伤心处。

“我是要走……”

李非墨这次又刹车了,眼中那股混散的伤心,正在蔓延着全身,他听到自己心爱的人,说的最多的,莫不过于这句:我要走了

李非墨想不明白,为什么布钰每次都是短暂的和他见面,李非墨一想到又是一个等待,又是一个人的寂静,一个措不及防,反手扣住她的后脑勺,深情地强吻着她……

布钰下意识地推开李非墨,可是,李非墨却是用力,紧紧地不放,强吻中,他的手不经意间,就落过那忧容的脸颊,那清泪的划过。

李非墨才意识到,他这种行为吓到了布钰,也破坏了他和她多年来的友情,他歉然地从她身上移开,回到主驾驶上……

“你难道不会在意我一点?”他看着前方问身侧的她

被吓到的布钰,还在颤动着,李非墨看着也皱眉,他很伤心地说:“刚才是我不对,我很抱歉”

“阿墨,我对你,只有哥哥的喜欢,在意你,因为,在这个世上,我只有你了”

“那时孜呢?”

“他?他不爱我,娶我也不过是因为我和他的关系……”布钰看着他

“算了,都过去了”

“不”

李非墨拉着布钰的手,深情地望着布钰,布钰想要抽回手,却还是能扭过他

“你的过去了,我的没有,我等了你,这么久,就是在等你能一个人,能毫无顾虑地和我在一起,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布钰没有想过,李非墨既然对她会这么情深,她从来都没有想过要嫁给他,也从来没有想过他和她会变成此时此刻的场景,可是,她终于知道他为什么总是不开心了,原来,一切根源都在于她的身上。

突然间,一个念想在布钰的心里萌发起来,她对着李非墨笑着,一个深情该有的笑容,她说道:“我是个离过婚的人,你还要?”

“这话,我不爱听,你是布钰,是我从八岁就认定的新娘,我不管别人的眼光,我只要你。”

布钰的心里很痛,也很感动,痛死因为在李非墨的身上,他看到了时孜当年和自己同居的样子,感动是,时孜从未对自己说过的话,竟然在自己发小身上发生了。她一手反抱着李非墨,这个拥抱来的太迟,来的太热情,让她都无法呼吸,无法认真,这是一个欠了很久的拥抱,也是一个欠了很久违地回应。

“这是不是算答应?”李非墨将她围在怀中,紧张地问着,深怕着不是真的

“阿墨,我知道你一直都很爱我,很疼我,但是,我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真的如你爱我一样……”

她必须把顾虑说出来,这也是她想听李非墨的真实想法……

“我可以等你,我们可以试着相处,我不勉强你?好不好?”

李非墨得到布钰的回应,这是相当地喜悦,说不出来的喜悦,他觉得所有的等待都是值得的,从他一个人奋斗起,他就是一个人苦熬着,直到在十八岁那年重新和上高中的布钰相逢后,他才不是一个人,从哪以后,她走到哪里,他都跟到哪里,从得知她和别人同居后,第一次心痛,从得知她懵然和别人结婚,第二次心痛,从得知她被不珍惜远走他乡,第三次心痛,从她回来不愿与他多说半句话,第四次心痛。

而从她第一次喊他去接她,这是他第一次真正的开心……

“如果,那天我要是伤害了你,你不要伤心?要好好的活着,你能答应我吗?”她看着他的眼睛

“好,你说的,我都会答应”他幸福地笑着

她终于看到他幸福的笑容了,不经意间,她还是会摸着他的头,这是属于他和她之间的小动作,谁也替代不了。

第012吕然的出现

【有人说:要是一个人真的离开了,就会变的,不管爱情和亲情,只要是人,亦是如此】

傅歆烟就这样地站着,一身蓝色连衣裙,这被大风吹乱的短发,虽然还是在腊月,可是,真的,感觉什么事情都过去了很久很久。

傅歆烟一手拿着红酒,摇摆着,脸色荡漾而伤感,心想着,也不知多久了,和李非墨真的也不联系了,最后联系,还是李非墨告诉自己,和布钰要订婚的消息,就是这个消息,傅歆烟选择了来了英国,又回到了这个她从未想过要回来的家庭。

傅歆烟是养女,早在傅歆烟六岁时,父母都死了,和自己的叔叔一家生活着。

习惯性的将手机调成震动,这一个习惯,也是有缘由的,死因为傅歆烟第一次觉得孤独,不想听到声音,从八岁起,傅歆烟就没有真正过的快乐,可是,此时,看着手上的手机,既然不知什么时候开的声音,显示是“吴灏赢”?

“你多久都不和我联系,找我有事?”傅歆烟调调情趣说道

“你真的不回来?”

听到吴灏赢这样问自己,她倒也想问问吴灏赢,可是,她不会开口,因为她明白,吴灏赢虽说喜欢布钰,但不过是崇拜的喜欢,不是男女之间的。

“回去是要回去,不过要看时候,再晚几个月吧!”

“你在英国哪里?”

“爱丁堡”

很快,吴灏赢就和傅歆烟说着再见,傅歆烟也没拿当一回事,只是淡然地看着那院子里的雪,也不知怎么的,这腊月的雪,还是下的这么大,似乎,又什么都没有变过。

中国

看着吴灏赢递到自己面前的请柬,时孜脸上没有半点的变化,只是那下巴长满了胡渣子,一向爱干净的时孜,既然会这么不在意自己,这是吴灏赢的看法。

时孜不明白,吴灏赢在这个时候来找他做什么,怎么说他也是喜欢过布钰的……

“你给我看这个,要做什么?”

时孜紧盯着那桌上的红色请柬,吴灏赢一手拿过那酒杯,闻了闻,再看着那酒度,只见吴灏赢一声大吼

“你不要命了”

随着就站起身,暴怒地望着还在拿着酒往口里倒的时孜,吴灏赢一手打碎时孜手上的酒杯。

时孜望着那一地的酒水,和一地的碎块玻璃,淡然地说:“吴灏赢,你以为你是谁啊?我父母都不管我,你还真以为你是个神啊”

时孜说话总是这么逼着人,吴灏赢就是不明白了,一手拎起时孜的衬衫衣口,就要一拳打在时孜的脸上,可是,时孜看出来,早早就伸出脸颊,等着他的这一拳,吴灏赢猛然松开手……

“以前,我以为你会好好把握布钰,直到今天我才知道,我看错了人。”

时孜始终还是没有理会吴灏赢的话,吴灏赢走到那门口,还是忍不住地去看时孜,如果说,吴灏赢看过那么多的病人,还是头一次见时孜这样的病人,真的一点也不吹。

最后,他还是瘫坐了下来,终于,还是会哭泣,只是,这不轻易掉泪的眼睛,只能在这样寂静的夜里哭泣着,是因为,他真的矛盾了,他舍不得她,可是,心里却又摆脱不了布侨的身影,摆脱不了布侨那被撞的血肉模糊,浑身是血的场面,也忘不了,自己在那时的无助。

时孜也明白,有些路,有些事情,只能靠着自己走出来,一直生活在痛苦的深渊里,走的出来的,那就只有放下的人,走不出来的,只有被痛苦带下无底洞的人。

一手紧抓着自己的头发,他的心,还是会痛,还是会纠结,还是放不下那段过错,还是忘不了,布钰伤害布侨的画面……突然间,又想起了自己娶布钰的原因,那就是,让她尝尝不被人爱的滋味是什么,他痛苦,也要让她一起。

布钰望着那被雪覆盖地公路,偶尔有车子经过,时不时地,还有人经过,在腊月这个时分,人们总还是那么积极,看着熟悉的街道,看着熟悉的咖啡馆,可惜,要来的人不是他了,而她,也只有带着那份曾经的情意过着…………

看着一身裹着很厚的吴灏赢,正在咖啡馆外抖擞着肩上的雪,布钰只是这样看着,吴灏赢不像初中那么地害羞,现在还是个出了名的好医生。

吴灏赢有些不好意思地对着布钰笑着,布钰关心问:“外面很冷吧”

“有点,腊月就应该是这样嘛”吴灏赢哈气着手心手背

吴灏赢端然一笑,也不知该说什么,布钰这时喝了口热咖啡,然后对着吴灏赢说:“这腊月可不是什么好的天气,要不然你也不会裹的这么厚啊”

吴灏赢被布钰这么说着,倒是有些笑了,的确,裹的厚了,吴灏赢笑了笑,然后也笑着说:“我还真是没有想到,你还能说这话”

两人同时而笑,的确,这是布钰和吴灏赢在初中画室,布钰对着吴灏赢说着,那时,吴灏赢还是个比较害羞的男孩。

突然,两人在相互笑时,布钰脸上的笑容,逐渐的僵硬起来,吴灏赢门然笑着抬头,就被布钰僵硬的表情所吓到。

看了看布钰那痛苦地脸色,布钰也看了吴灏赢一眼,吴灏赢说道:“你……”

“没有去治疗?”

布钰一笑,对着吴灏赢认真地说:“当年,谢谢你替我保密……”

“为什么不去治疗?”

吴灏赢显然脸色变的茫然,当年他会以为她离开是为了治疗,可是,现在看来……

“你是不是把那个孩子生下来了?”吴灏赢突然这样问布钰

“难道你会觉得像我这样的人,会选择放弃一个新的生命?”布钰反倒问吴灏赢

“可是,你的病……”

吴灏赢没有再说下去,反而是不知该怎么开口,事情都已经发展到这种地步了,她还要坚持吗?

“李非墨和时孜,你都没有告诉,对吧!”

吴灏赢只见布钰对着自己的眼睛点头,吴灏赢脾气说来就来,布钰却是一脸求着吴灏赢

“我知道你今天来找我,是因为我和李非墨的事情,但是,我还是那几句话,我希望你可以继续替我隐瞒下去,我欠李非墨的,总是要还的。”

“你就还他一个婚礼?那时孜呢?”

吴灏赢交叉手,紧盯着布钰,他能明白,布钰眼里心里都还有时孜,只是,很多原因导致了她要和时孜分开。

“时孜?你觉得他真的会喜欢我吗?”她脸色除了那份痛苦,还多了那谈及伤情的眼神

吴灏赢竟被这种实实在在的伤情,真的也被感触到了。

“我以为你当初嫁给他,一定是个幸福的人,至少你们俩在学校的时候,就已经是被公认的校花校草……”

“可惜,这校花永远都不是校草的另一半,不过是个装饰品。”

吴灏赢既然看到布钰那股强忍在眼眶里的泛光,也是第一次,听见布钰这么说她自己……

“其实,今天找你来的目的,是因为时孜的事情”他看着她

“我和他已经离婚了,再说,现在我已经和阿墨订婚了,你告诉我也没有用……”布钰先是表明立场

吴灏赢也明白,但是,吴灏赢笃定布钰对时孜的情深

“时孜从你离开,就被他爸开除,不让他接手百货的事情……”

“时樾和他的能力不分上下,不过,你怎么会这么关心他?我知道的是,你们一向关系都很紧张?”布钰看着吴灏赢

“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我顺便帮你检查一下”

一瞬间,站在雪地里的女人,就这样地看着吴灏赢为另一个女人打开车门,那股曾经也出现在她身上的温暖,吴灏赢如今真的就给了另一个女人。

她紧了紧手,失落一番,淡然的还是选择不去关心…………

一声声的高跟鞋响,一个手拎着包,俏丽的容颜,墨红的嘴唇,悄然地就坐在了李非墨的对面前。

“这是原稿,你看了还需要哪里改”

李非墨看了看女人手里的画稿,问着吕然,

“你真的确定,要和我合作?”

“有什么问题吗?”吕然反看李非墨

“我一个什么都没有的人,是什么让你对我感兴趣?”

“我只需要你的设计”吕然很干脆地向李非墨表明自己的想法

“当然,我出资买你的所有设计,你可以放心,什么时候交稿,我这边都可以,不过,前提是,你必须在要和我签订这份合同”

说着,吕然就拿出了合同,扔到桌上,李非墨看了看,断然就,就随手推到吕然的面前,拒绝说道:“对不起,我虽然是个爱设计的人,但是,要在我的底线范围里。”

“你真的不打算签?”吕然望着李非墨的眼睛

默认是最好的方式,可是,吕然却真的需要李非墨这样的人,吕然固然一叹,说道:“我知道,在你眼里,你一定认为我这是用钱来买你的设计,可是,我实话和你说了,我需要一个合伙人,我需要像你这样的人才,你要是觉得入股对你来说是一种侮辱,那我无话可说,不过,我想让你明白,我只是一个想法,没有别的,只是,因为,我和你,都是一类的人。”

说着,就起身,不忘的还是会提醒李非墨一声

“对了,我知道你能走到今天也不容易,你的经历和我的差不多,但你比我好很多,一个有父母,妹妹的人,总比一个被人遗弃的人好很多。”

吕然的背影,李非墨的凝视,吕然是个遗孤?李非墨端然拿起桌上这份合同,上面是吕然想要让他加入她的公司……

吕然走到这里时,还是会停留,看着刚才吴灏赢为另一个女人打开车门的地方,再看着那咖啡馆,在她的记忆中,吴灏赢是个不喜欢咖啡的男人,不过……她的心中也能明白,一个离开的人,是会变的,不管是多么好的人和多么不起眼的人,都是一样,会变。

第013走出过往

“当初接这个项目的,可是时总您的弟弟,所以,很抱歉,我想,除了让您的弟弟亲自来见我外,其他的,也就不会影响到我们双方的合作。”

吕然很开阔地向时樾表明自己合作的意向,时樾能明白,吕然是个白手起家的女强人,能在商业界连续上升,那也是真打真拼的能力。

时樾真是不敢相信,时孜家里都是乱七八糟的,看着那楼梯上都有灰尘的扶手,阳光投射进来,都没有能照亮当初这个家的辉煌,一步一个台阶,时樾觉得,凡是一个步伐下去,都是沉重的无奈和心疼时孜。

一打开门,先是一抷灰尘,直接就落在时樾的肩膀上,还来不及拍掉肩上的灰尘,就看见那憔悴而苍白无力的容颜,还有那空洞的眼神。

时樾走近时孜,望着时孜一向不喜欢的胡渣子,现在都已经长满了他的轮廓,那不梳理的头发,都已经开始有了味道,时樾心疼地想要摸摸他的发间……

“不要碰”

时孜眼神无力说着,时樾蹲着不动,只是那抬眼的瞬间,就是泪水滑落的瞬间

“跟我回家吧,这里,已经不是一个完整的家了。”时樾对时孜这么说

时孜只是木然,抬起眼,又安然地放下

“你在想什么?布钰和周衍蜜都走了,还是说你根本就放不下那已经过世的布侨?你能不能清楚点?”时樾有些看不惯时孜这样糟蹋他自己,说话有些重

“爱?”时孜吐出这个字,望着时樾

“又是什么?”两人紧紧对视着

“如果连口口声声说要一辈子守护我,却还是要离开我的人,这样打着爱的名义,那还算是爱吗?”时孜说着有些梗咽

时樾望着时孜这些日子都在为情伤心,整个人都已经消瘦了很多,时樾突然起身,拿起那桌上沾满灰尘的镜子,对着时孜的脸

“你自己好好看看”

时孜望着自己的脸,似乎真的有些不认识自己了,他曾经那么快乐无比,善良到天真,直到布钰告诉他,一切的相遇都是布钰安排的,连布钰把女人最好的初夜也给了他,也是布钰安排的,有过这么一刻,时孜也曾哭过,也曾问过,那布钰,把他时孜当成了什么?然而,另一个声音又责备着他,他又把布钰当成了什么?布钰曾经伤害过布侨,而他那时在布钰最脆弱的时候,直接给了布钰一个沉重的打击,那就是他很不负责的告诉布钰,他喜欢的一直都是布钰的妹妹,而不是她。

“哥,你说,一个男人,让一个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爱不爱这个女人,却让她为了你生下了一个孩子,要是你,你会怎么做?”时孜含着泪光问时樾

“那只有一个办法,就是对孩子负责”时樾看着镜子中他

时孜突然笑了,很冷的笑,也很无力的笑

“可是,你都不知道孩子在哪里?”

时樾的手停住了,只听见那手上的电动推剪的声音在响,时樾一双很肯定的眼神从镜中和时孜对视着,原来,时孜一直说的,都是布钰。

“我替你理好头发,然后你和我回家一趟,这里我会让人来打扫的,到时,你看,是要回这里,还是回那边,都随你,可是,你说的,要是我,我会把自己变得坚强些,跟着我的心走,不论结果是什么,都不会有什么遗憾。”时樾笑着

“哪怕你不知道是不是爱她?”时孜问

“哪怕不知道”时樾依旧笑着

车上,时樾看着副驾驶的时孜,说着:“小孜,你看看社会上那些努力的人,只拿大学毕业的人和你来比较,他们或许这辈子,有的人,不如你,但也有人,比你强,大哥想说的是,你有着很好的家庭背景,不用担心吃穿用住的,那为什么你不能真正地为自己,为未来活一次?为什么要揪着一个没有任何的情感的过去而不放呢?其实,你不比任何人差。”

时孜从来不知道,时樾会这么关心自己,既然还会教导自己,还真是不改那臭习惯。

时家

“妈”

时孜和时母紧紧的相拥着,有着说不尽的话,时母还边说还哭泣,时孜倒是怎么安慰都没有用。

饭后,时孜望着自己的父亲,从他回来到饭桌一起吃饭的过程,自己父亲都没有热心地和自己说话,甚至一个字都不愿意说出来,但是,时孜又怎么会看不懂自己父亲那脸上的开心和心疼呢!

“怎么?大冷天的,还不睡觉”

时孜的话就在他的耳边缭绕起来,他没有转过身,而是叹气着,时孜站在他的身边,他突然抽了抽那烟,时孜看着烟物从他的口中吐出,脸上是一天比一天的衰老,那眼角和额前的除皱,好比那海浪波涛的时候泛起的。

“我以为你真的会一辈子躲在你的世界,不出来”

这是时父对着时孜说着,时孜淡然一笑,回答:“爸,对不起,让您失望了”

他又是一个吐烟的动作,那眼神时不时地会变动,说着:“我让你不在公司上任,你一点也不会怨恨?”

“那是因为我让你失望了”时孜也很失落的说着

“那你现在是想明白了?还是只是觉得对不起才回来的?”他眼神又变化地望着那院子里头

“我……”时孜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时父说:“你看,那院子里的雪,很白,白的就像人的一生中,注定什么都带不走,哪怕是我们曾经深爱过的人,还有那抹不去的时光。”

时孜顿然地望着时父的眼睛,只是很开心地,眼泪从眼眶流出来,时孜就在他的面前,这么地掉下泪水

“其实,你和我年轻时,真的很像,脾气倔的很,个性也不听人劝,可是,你现在还没有失去,就得好好把握,没有再像我,失去了才明白。”说着,就失落了起来

角落里,时母在听着,泪水也沾满着她的脸颊……

时母打开着灯光,望着这盒子,那耳边的话,始终围绕着:你要照顾好我的儿子,这是我第一次求人。

想着,那泪水就再也止不住,哭的很伤心,很的清冽,清冽到连自己丈夫都晕倒,那时,醒来之后,才发现,原来,自己的丈夫不再笑了。

时孜笑着,望着门外端着牛奶的时母

“妈,这么晚了,怎么还给我送牛奶?冷不冷啊?”时孜给时母搓着手心手背

时母看见时孜这么孝顺,心里真的很难受,一个没忍住,泪水就这样流了出来,时孜深怕是自己惹她不高兴了,急忙为她擦泪水

“妈,是不是我又让你不开心了?”

“没有,没有”时母梗咽地摇着头

时母擦去那眼睛的泪水,笑着对着时孜说:“先把牛奶喝了,这样身子暖和”

“妈,您有什么事,直接和我说吧”

“我……”无奈不知从何开口,时母递给了一本相册

这么一看,时孜真的不敢相信,向来最敬重的父亲,既然是这么一个不负责的男人,就要肯定这种说法时,却又看到了后面的记录,又怎么觉得,自己的父亲是处于一种被蒙蔽的状态下才当了负心汉……

“妈,这是真的?哥,不是你和爸生的?”时孜问着

可是,谁又能想到,门外站着的人,也同样的无所谓,似乎他早就知道了这一切的一切。

“是真的”

不等时母说,门外的时樾就走了出来,时孜还深怕时樾会接受不了,可是,时樾只是淡淡的微笑,让时孜不知该怎么做。

“其实,我很早就知道了,从小孜和布钰离婚时,你和爸就大吵过,那时,我就知道了……”

“哥”时孜担心的说着

“你不用担心,现在,我觉得我很幸福,我有一个很美好的家庭,就算要揪着过去,我也没有办法,因为我从懂事以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眼前的母亲”

“阿樾”时母紧紧地抱着时樾

时樾始终对着时孜笑着,时孜却是皱眉低下头,时樾说的对,揪着一个明的过去,倒不如珍惜眼前的。

早晨,两人一起晨跑……时樾拿着瓶水给时孜,问时孜

“我准备让你来管公司……”

“我不喜欢做生意”时孜很坦然说着

时孜望着时樾的眼光,时孜笑了笑,握着那水,

“这么冷的天,晨跑,还真是把所有的一切都掩盖了,哥,我之前所以接管公司,是因为我知道你需要一段时间来整理心情。”

“你……知道我的事情?”时樾望着时孜

“我打听过,安笙,已经不在这座城市了,哥,我和李非墨虽然不熟,但是,我能很清楚的告诉你,李非墨和安笙从来都只是法律上的夫妻。”时孜笑着

“谢谢你”

“你帮我很多次,我不希望你和我之间这么见外,我也希望你能真正的开心,快乐。”时孜笑着说完心里的话

“看来,你小子又找回了自信”时樾拍了拍他的肩膀

“只是,找回了自信,却还得靠勇气去面对一切……”

是的,自信有了,但是,什么都变了,脑子里,还闪烁着吴灏赢拿着请柬来的画面,那时,他沉溺在自我的痛苦中,自然不明白吴灏赢来的目的,可是,现在想想,却明白了,也晚了。

(布钰,我不知道我到底爱不爱你,但我能明白,我一直都忘不了同居的日子)时孜心里忽然说出了这样的一句话来,现实中,还是和时樾有说有笑的走着……

吕然看到了自己想要见的人,一脸的邪笑,和这又长的拥抱,时孜很绅士的为吕然打了个椅子座

“一直都不见你,还以为你消失了呢,怎么?不觉得人生不美好了?”

时孜还真是永远都回不了吕然的话,她还是说话那么带刺,不过,还好,自己早就习惯了和她这样的女强人打交道了。

“那我就和你道了歉?”

说着,时孜还真的拿起了酒杯,朝着吕然行了个酒行的道歉

吕然接受着,问时孜说:“听说现在百货是你哥接手?那你呢?”

“我不做了”

“所以,今天请我来……”吕然犀利的眼神又盯着他

“所以,我想和你道歉,让你的项目等了这么久,这是第一,第二嘛,就是,我希望你能和我哥合作,我哥的能力,一点也不比…………”

可是,吕然就是这么不耐烦他的说辞,一手就拿过他手上的酒杯,翻脸很快

“我记得我签合同时,说了,人是你,我才签,我买的可是你的设计稿,可不是什么你哥的经营……”

“呵呵”时孜笑的合不拢嘴

“吕然啊吕然,虽然你调查过我是个室内设计师,但是,你怎么不去调查一下我哥的资料呢?”时孜一双坚定地眼神和她交汇着,似乎在提醒着什么

吕然有些顿然,但又还是不肯相信时孜的话,

“你以为你哥会比你好?如果比你好,那就说明,他也是室内高手,说白了就是建筑这行。”

看着时孜坚定而微笑的眼色,吕然才慢慢松开那放在时孜衣领上的手,时孜起身,

“相信我,和我哥合作,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对了,我呢,从现在这一刻,可是哥逍遥自在的人了。”笑着和吕然挥手

吕然眼神紧凑着,时樾真的这么有才?之前看到时樾对员工有说有笑的,还以为只是个代理总裁而已!

很快,吕然来到了百货,正瞧见了和员工一起用餐的时樾,一身褐色西装的时樾,来到咖啡馆,绅士的朝着吕然点头。

“吕小姐,喝点什么?”

吕然看着他一直盯着自己看的眼神,吕然很不喜欢别人这么盯着看,说:“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

“可是,吕小姐,要是你不盯着我看,又怎么知道我盯着你看呢?”时孜没有说,时樾还是个不讲理的人嘛,见吕然有些情绪不平,时樾说

“不好意思,我只是回你的话而已”

“这个,是我和你的合同,你看一下”吕然二话不说的就递给他

“哦?吕小姐,之前不是还有合同在我哪,现在是……”时樾慢慢抬起眼

“那份不成立了,现在这份才是”

看着抱手不耐烦的吕然,时樾有的只有对着她看,心里还想着,她怎么还是那急躁,不过,眼前的她比起那时幼年的她,坚强多了。

“你一个建筑高手,为什么要在百货工作?”

“因为,我更喜欢百货,百货是所有人都需要的百货,建筑虽然好,但是,我还是更喜欢百货……你放心,和你合作,我会把你需要的设计稿给你,不过,作为我不受利息钱的份上,以后,百货的什么海报之类的,都由你们公司承包了。”时樾看着吕然

“你还是个奸商”

“商人不以利为先,那就谈不上是商人了。”

“那好,祝我们合作愉快”吕然还是伸出了手

“合作愉快”

第014失去知友的逃婚

【那人,依旧在我面前,可是,心和心的距离,从未真正的近过】

李非墨牵着布钰的小手,走进了民政局……

二零一四年正月初十

婚礼进行曲,在教堂里传响着,那早已在台上站着的白色西装新郎,正期待着门口哪迎来的新娘子。

一身抹胸婚纱裙,和那淡然犹存的粉妆,她还是没有喜欢浓妆,这是记忆中,自己和她的结婚时的样子,他不知现在,她是否还是一样,从未改变过。

可是,婚礼进行曲都已经放完,新娘子却没有出现,李非墨的脸上开始焦急,时孜看着李非墨那脸上的不安,自己倒是真的有些为李非墨心疼了,毕竟这场婚礼,是他等了这么久来得到的……

在场的人,都议论纷纷,吴灏赢和时孜相视而愁,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吴灏赢就要起身帮忙去看看时,一身白色婚纱裙的布钰,正急匆匆地赶到了门口哪里,时孜也有过哪么一刻的想要去扶着喘气吁吁的他,可是,他不想引起别人的误会,只是作为一个局外人来看……

就在婚礼进行曲要再次播放着,布钰突然叫住了李非墨一声,“阿墨”

李非墨只是这样微微地和布钰对视着,他的心就好痛,他好像能看明白了,只是不应布钰,想要让婚礼进行曲继续播放,这时,布钰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决定……

“我不能和你结婚”

时孜震撼,但站起来的,是吴灏赢还有那李非墨的父母,然后又是李非墨的亲朋好友至亲们。

布钰眼神很失色地走近李非墨,想要触碰李非墨,却无疑被李非墨躲开,李非墨认真地看着布钰

“为什么?”

布钰低下头,她也不想这么伤害李非墨,一直坐着的时孜,刚好就能从这个角度看见布钰的脸色,他依旧抱着手,想听接下来布钰要说的话。

布钰猛然抬眼,毫不吝啬地说:“对不起”

啪,的一声,布钰没有掉下眼泪,时孜手紧了紧,李非墨的母亲就这样当着众人的面给了她狠狠一巴掌,时孜很明白布钰选择被打的理由,那就是她有她的理由。

李非墨的母亲,毫不退让地说:“我就说了,娶一个离过婚的女人,是不祥的,早听我的就不会这样了。”

李非墨的母亲逼近布钰,羞辱说道:“布钰,我这个人向来都不信别人口中说的,但事情既然发生到这样的地步,我就想问问你,你是不是给别人生过孩子?”

布钰抬起头,看着李非墨,听着李非墨母亲的话,布钰在期待什么?时孜在想,为什么她要看向李非墨?

“怎么?不说话?”

在场的人开始议论起了布钰的话

时孜看着布钰那难看的脸,这个世界,最怕的不过是流言蜚语,虽说别人可以成全一个二婚女,但是,对方父母不同意,那就是另当别论的。时孜准备挺身而出,却被布钰的话震撼了

“看来,你也承受不了这些,难道你不想听我的解释?”

话是说给李非墨听的,可是,李非墨的母亲却是抢着说:“布钰,为什么你还是这么礼义廉耻都不知道…………”

“就算我不知,还轮不到你来管”

突然这样的大声,在场的人就更加误解了布钰,有的人说什么还没过门就这么对公婆,那过门了,还岂不得了?

布钰在等李非墨的话,可是,李非墨前后就一句话

“你也不过是个图利的女人”

这话,终于让时孜站起身了,时孜想要出手为布钰,就被吴灏赢先拦着

“如果你还是布钰生活好,这一点伤害,就该有,你出手,反而会导致更加不必要的麻烦。”吴灏赢在时孜耳边轻轻点醒着

“哼”布钰轻呵

这才多久?三个月前,她和他才领着结婚证,这三个月后,他怎么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不听她的解释?

布钰也不等别人再来羞辱自己,倒是很淡定地脱下了无名指那钻戒,伸到李非墨的面前

“还给你”说着就转身

“对了”她停了一会儿

“本想还你一个婚礼,现在看来,是没有哪个必要了,我以为我和你是从小相互信任的彼此,看来,也错了。”

“你怎么说话的…………”李非墨母亲指着那背影骂着

可是,那钻戒就在她转身哪一刻,就这样了我所伤的掉在了那红毯上,只见,一身黑色西装的时孜追了出去……跟了一路,只见那路上都是脱掉的头花,胸章,还是那随风而飞的白色头纱

只见她快速地在车里换了一身行头,似乎她早就有了准备,她一个漂亮的倒车,就飞快地奔驰而去,只见身后,一辆名车也紧随着……

机场,时孜立即下车,望着那行色匆匆地布钰,正望着那取票处,他紧皱眉头,难道她出了什么紧急事?能让她这么担心的,一定是大事,和她有关的……

直到,看着她进了检票处,不再出来,他才掉头回去……

一路狂飙而归,也形色匆匆地赶到自己的房中,时母以为出了什么事情,看着正在翻找东西的时孜

“小孜,你找什么?”

“妈,你收拾这里的时候,有没有看见布钰个照片?”

时母听到是布钰的名字,心乐着,就转身走向了里头的卧室,递给了时孜,时孜紧张地打开盒子,看……

“她……怎么从来都没有告诉我?”时孜瘫坐在地

“我一看到这小子,我就想起你,你看看,你俩长的多像?什么时候把布钰和我的孙子带回来啊?”时母微笑地问着

时孜转向自己母亲,难道时樾没有告诉他们?自己和布钰离婚的事情?

“妈,我现在还有急事,布钰的事,我改天和你说”

然后,又是急匆匆地出去

百货公司

“什么?你没有告诉爸妈?”时孜奇怪的看时樾

时樾放下手中的笔,对着时孜说道:“小孜,我是怕你后悔,我才这么做的,我能看出来,你和布钰两人都彼此在乎自己,为什么就是不能和好呢?”

“哥,你不懂,我和她之间,没有这么简单”时孜垂下眼眸

时樾望着了时孜着急的样子,问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时孜说着没什么,只是过来问问这件事,然后又一个人走了出去……可是,这么一走,又到了吴灏赢的办公室,吴灏赢很无奈地看着时孜,当年他答应了布钰,现在时孜却要逼着他说出来……

“时孜,不是我不肯告诉你,而是,我答应了布钰,不能告诉任何人,还有,作为一个医生,泄露病人病情,也是犯罪的……”

“我只是让你告诉我,她怀孕期间的事情,比如孩子生下来后,会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的?”

时孜说出来的话,虽然吴灏赢很高兴没有问布钰的病,那就表示他还不知道,可是让时孜来问自己关于孩子的问题,想是什么事情牵到了这里,他也只好表示一脸的无奈。

“当时,我又刚回来不久,就接手了布钰,又遇见了傅歆烟,才知道布钰和你的事情,我给她检查,告诉她怀孕了,还特别嘱咐她,这个孩子不……”

吴灏赢反应较快,时孜看着吴灏赢的反应,奇怪问:“我让你告诉我她怀孕的事情,你怎么和我扯一些我听不懂的话?还有,你说孩子不什么?说完……”

“我当时是想让她多注意身体,那时她身子很弱,一个不小心就可能保不住孩子的,我是这个意思”吴灏赢笑嘻嘻地抽着头说完

“你确定?”时孜紧盯着吴灏赢的眼睛

“我可记得,你可是从初中一直都忘不了布钰的,怎么感觉,现在你倒是提到她一点也不紧张啊?”时孜邪笑着逼问

“吴灏赢,你不是说你要…………”话落,傅歆烟就看见时孜和吴灏赢正近距离地谈话,从傅歆烟的角度看,这两人就是很好很好的那种男男朋友……

“你怎么在这?”时孜好奇问

“我在机场等了你一个小时,你既然放我鸽子?”傅歆烟直接提起了吴灏赢的上衣领口,时孜看着,傅歆烟什么时候变的这么霸道了

“至于我为什么会在这,那是因为这个人说要来接我……你呢?听说不久前你好像就要挂了,怎么看起来,精神饱满,不像个要死不死的人啊”

傅歆烟说话真的够直接,时孜也习惯了,时孜说:“歆烟,还好我是你发小,不然早被你的话气死了……”

“他来问布钰的情况”吴灏赢悄悄地在傅歆烟的耳边说着

“噢?”傅歆烟就指着时孜转

时孜不解,就拍掉傅歆烟的手指,不耐烦说着:“噢什么?”

“嘿嘿,要是你求我一声,或者叫我一声好妹妹,我想说不定你更想知道现在的布钰干嘛去了”傅歆烟很有自信地看着时孜

“你知道?”时孜突然抓住傅歆烟的手

傅歆烟看着时孜的反应,第一个反应就开心,没想到他终于肯握自己的手,可是,怎么感觉她自己不需要了?

“她去哪里?”

傅歆烟一个轻咳,故意让时孜注意到他的过分了,傅歆烟又吊起了时孜的胃口

“你要是叫,我就告诉你”

眼神不离地盯着时孜,傅歆烟可是知道,这个发小啊,向来都是自信,才不会向任何人低头呢!

“好,好妹妹”

傅歆烟瞪大眼珠,不敢相信地摇头,说:“真的不敢相信,你既然为了一个女人……哈哈”

时孜脸上又多了一幅黑色的面孔,傅歆烟贼笑地收敛了一些,

“她去法国”

时孜就二话不说地,夺门而去,傅歆烟喝吴灏赢一个相视而怪的表情……

第015一声爸爸的难受

李非墨一反手,就是将时孜狠狠的摔在地上,吴灏赢和傅歆烟一人阻拦着双方,时孜抹去那嘴角的血渍,暴怒着李非墨。

“你算什么男人?既然和另一个女人这么对布钰,你觉得你现在还能大摇大摆说着你爱她吗?啊”时孜就像疯狗一样嘶叫着李非墨

李非墨推开吴灏赢的阻拦,上前就是领着时孜的上衣口,对着时孜吼

“就算我李非墨没有那么爱她,我也不会像你一样明着暗着拿着爱的名义伤害她。”

扔下这么一句话,李非墨气呼呼地离开,吴灏赢看着一脸看着李非墨走的时孜,吴灏赢也没有想过,李非墨让自己约时孜出来就是为了给时孜这么一个教训。

“时孜,我没……”

“不关你的事,反正很多年前,他也早就想揍我了”时孜拿着胸口那手巾擦去那血渍

傅歆烟说着:“时孜,我就不明白了,你和李非墨至于结这么大的仇?”

“如果一个强加你们之间的第三者,还曾经伤害你,你会怎么对他?”时孜说着也走了

李非墨和时孜没有想过,既然会在同一架飞机上再次相遇,两人可是敌人,见不得对方……

法国机场

“少爷”

一位穿着得体的管家对着时孜这么称呼,就一辆名车将其带去……

时家家大业大,只是,时孜也没有想过,在这里,既然还能见到她,他以为她会离开的……

那日离别,他亲手将她送去,亲自看见布钰的代价是什么,亲自看到布钰最痛苦的是什么,可是,现在,反过来看,他倒越来越看不清当年自己喜欢的女人了。

“少爷,秋小姐终于等到你回来了”管家对着时孜说道

时孜一身萧然,站着大厅里,看着那继续弹琴的她,多年不见,她变的更加的完美了,连手都好了,记得那日,她苦苦抽泣求他,带着她远走高飞,他犹豫了一会儿,那时是她赶在他婚礼上的日子,可是,最后他还是和布钰结婚了……

“我以为,你不会再弹起这首曲子”

他一手扶过那钢琴的钢身,望着这架黑色而华丽的钢琴,当年也是他的梦想,可是,自己的父亲既然把自己的梦想夺走,可是,他也明白,梦想不过也是个梦……

她,一身白色梨花香裙,加上那依旧保持的笑容,彻底能迷惑着他,他悄然坐了下来,二话不谈,只用琴声来传述着两人多年未见的心情和那股热潮而归的情感。

琴声落,她幸福地依偎在他的肩膀处,只是,他开始有些介怀,悄然间,还是轻轻推开了她,可,那微笑依旧从来都没有变过。

“秋吟,我今天赶飞机,有点累,想要先去休息”

“嗯”秋吟深深地应了一声

房间里,时孜望着那照片,记得,布钰当时给自己介绍布侨的时候,三人还是很和蔼地站在一起,这张照片还是布钰找了个路人给照的。

可是,他既然也会落下泪水,来法国,是听说她也在法国,知道她肯定出事了,可是,无奈只能待着。

顺手抹去那眼角的泪珠,微笑转向门外端着食物过来的秋吟

“秋吟,你难道真的一点都没有记起什么?都这么久了?”时孜递过秋吟手上的食物,一边拿着一边不忘地问秋吟,只见秋吟那脸上就开始有了疑惑,也有着不安的焦虑,时孜又急忙安慰

“算了,记不起就记不起了,对了,管叔说你很喜欢养梨花?我顺手从国内给你带来……”

秋吟打断时孜的话,说着:“我种的梨花是三月开的,算日子,还差一个多月呢”

“是吗?我种的是五月的梨花”时孜也顺口

“时孜”秋吟声音梗咽

“嗯?”

还不等时孜反应过来,秋吟就一把紧紧抱住了时孜的身子,那泪水,说来就来,滚烫着时孜的心灵,这一生,他最怕女人哭。

他一手将她轻轻推开,眼神和眼神间的交流,时孜一直都是这样爱笑之人,她问他

“你是不是再也不会离开我了?”

望着那惹人怜爱的泪珠和那脸庞,他不得不说,的确让他心疼了,一手拂过她的泪水,怜爱说:“秋吟,我来这里,是为了找一个人”

秋吟的眼神开始一转,转眼就变脸,吸了吸鼻子,问道:“看来你来这里不是为我,时孜,我真的不想这么一直待下去,我已经好了。”

他知道她好了,可是,这张脸,布钰一见到,肯定会吓坏的,何况,布钰如果知道,他从开始不过是个设局人,她一定会恨他的,本来就恨,他不想让她再痛苦下去,看到那时跪在布家坟墓大声哭泣晕厥地她,那泪水还在脸颊上,挥之不去,她一直都自责着是她害了布家……

“秋吟,我知道你委屈,但是,我也不想让另一个人伤心……即使,你记不得她,她也会记得你的。”他深深的眼光射在秋吟的眼睛里

秋吟听得有些不明白,揪着时孜不放,逼问着:“你说的谁?为什么你不想让她伤心?”

“我不想骗你,我一直瞒着你,我在国内,在送你来这里治疗的时候,我就有了一位妻子……”

话没有说完,就见秋吟已经啜泣,时孜一个反应就是骂着自己,可是,秋吟却是一个劲的拥抱着,那梗咽的声音和不安的情绪在波动着

“你爱她吗?”秋吟问时孜

“我和她已经离婚了”

时孜脸上,多了一丝哀伤,是啊,他和她终于离婚了,终于不见了,可是,这一切,不是自己该想到的结果?为什么还是这么的心痛?

秋吟深邃的眼中,带过那一丝连时孜都从未见过的可怕眼神……

“你先把汤喝了,别的,什么都不要说,我也不会问,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她微笑着

一回到房间,秋吟就立刻打开了电脑,翻了一遍又一遍,她时刻都在告诉自己,当年留着这些照片,就是为了时刻提醒着自己,当年就是她的一时失手,让自己失去了做钢琴家的梦想,又是她,害了布家。

做在那黑暗的角落里,一支飞镖就狠狠的扎在了那旋转的照片上,秋吟嘴角的邪恶笑容更加的充满了心里的满足感……

“怎么样?确定她已经按照你的要求了?”声音高冷而有力

秋吟看着电脑上繁脸而笑的人,一直以来都是她最完美,可是,这一次,她会让她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我当年能把你从越南带走,现在,同样,我也能把她带到越南去……”秋吟声音越来越让人感到冷缩

电话另一头,周衍蜜说着:“可是,她是你亲姐姐啊”

“呵,周衍蜜,你可别忘了,你欠我的人情,这次后,你我就互不相欠了,带着你的孩子有多远走多远。”

束手就擒对于一向坚强的布钰来说,真的不管用,可是,面前的正是自己的知友和孩子,她只能放下紧握的拳头。

安笙那一声声的啜泣,都可以把黄河洗清了,可是,布钰看着那为自己哭泣着,被吓坏的永煜,他在颤抖,在害怕,那嘴唇颤的厉害,即使如此,布钰也不忘,自己要永远对着永煜这么笑…………

安笙一个泪声,紧紧地,连人拖着椅子,一直移动着,那脸上的泪水,有的是昨天的,有的是前天的,其实,每天都一直在哭着,安笙的眼睛肿的很厉害,那鼻子青汁的厉害,可是,布钰就这样轻手地摸着她的头,连忙和她说了声

“对不起,连累你了”

安笙看着被打的,鼻青脸肿的布钰,她的身上没有一处是好的,都是淤青的,也有出血的,安笙没有看过有人会这么对一个女人的,还是两个男人的。

安笙哭着说:“布钰,你怎么样?我很没用,对不起……呜呜”

“安笙,不要哭,不要哭,这不怪你,我……咳”一下子,布钰口中就被堵着,猛然,一口血就这样从口中脱颖而出

周衍蜜刚好就走了进来,看着这眼前的鲜血,周衍蜜就感受到安笙那炙热到要把烧成火的眼神,周衍蜜将地上的布钰扶了起来,看到这样不堪的布钰,她也会同情…………

“怎么?是觉得要做决定了?”布钰痛苦的说

周衍蜜突然紧紧地握着布钰的手臂,说:“布钰,即使我和你有很大的仇恨,我也不会拿你孩子这么威胁你,你听我说,现在他们都不在,我放你们走,记得,千万不要被他们发现了。”

“你会放了我们?呵”布钰轻笑般的冷语

“布钰,不管你信不信,我和你从来都是明着来的,我和你们布家的恩怨,早在你们布家散了就没有了,没有时间了,你们快走……”

周衍蜜又给安笙解开绳子,布钰紧紧地抱着永煜,还好,这次,没有人动永煜,他只是吓到了。

“没事了,妈妈带你走”

周衍蜜突然急忙地说:“布钰……”

她回过头,周衍蜜犹豫了会儿,又猛然抬眼,说:“其实,这次我是为了还一个人的人情,这个人,你认识,坐我的车,赶快离开……”

布钰很精准地接过周衍蜜扔过来的车钥匙……

车上,布钰还是从主驾驶走了下来,对着安笙说:“安笙,带永煜走……”

“妈咪啊,我不要,我要和你一起……”永煜就哭了起来

“永煜,妈妈要帮周姨,妈妈一定会回来找你的”布钰也哭了起来

“布钰?周衍蜜是活该的……”安笙握住布钰受伤的手

“安笙,我一定要弄明白,周衍蜜到底是帮谁,安笙,我这一辈子,没有什么人在意我,但我只希望永煜能好好的,只有你能让他安全,快走……”

“可是……”安笙不忍的流泪

“快走啊”布钰大声吼怒

打开手机,就看到了不可思议的短信,吴灏赢能想象出安笙害怕的样子,就推门而撞了傅歆烟,两人对视中

“安笙……”吴灏赢就吐出两字

“爸爸”他紧紧地抱着一直哭个不停的永煜

时孜看着一直被吓坏的永煜,迟迟不肯闭上双眼,直到医生强给哭泣的永煜打了镇定剂,才睡着。

时孜看到安笙受伤的样子,心想着,布钰会不会也受伤了?当吴灏赢打电话告诉他永煜的消息,他的心就好像被什么咬了一样!

(布钰,你到底在哪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时孜坐走廊上的长椅上,怎么想都觉得哪里不对,心里也很难受,深深的抓着自己的头发…………

第016救你是因为你不算坏

布钰扶着手,望着里面的情况,只见周衍蜜被两个猛汉架着跪在地上,而那身穿华丽高跟鞋的女人,正处于背着她的情况下,只是听着声音,有些耳熟……

“周衍蜜,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说,你是不是把什么都告诉她了?”

见那女人对两个猛汉作了一个动作,就看见周衍蜜那痛苦的惨叫声,布钰等着时机,这时,女人突然坐了下来,布钰身在后方都能感到这个女人不是简单的人物,从布钰一直进来,都从未见过周衍蜜有说过一句,哪怕是女人对着周衍蜜暴打……

就在那两个猛汉要对周衍蜜进行再次殴打时,布钰一个翻身,一块砖头就狠狠地砸准了其中一个猛汉,布钰连忙起身,那女人淡然对其中一个猛汉作了不要动的动作,女人那一抹嘴角,等到转身相向的时候,布钰从来都没有这么紧张到不可思议……

布钰手中的砖头松了松,掉下的地上,秋吟看着地上的砖头,嘴角上扬,

“看来,你还是那么的鲁莽,想做什么好人”

秋吟对着布钰这样讽刺,可是,布钰却不明白,当年已经下葬的人,怎么会在这好好的站着?秋吟也能看到布钰的疑惑,这又是一冷笑

“你不用好奇,我只是……”

秋吟顿了顿,看了一眼被打的狼狈地周衍蜜,又对那两名猛汉作了手势,周衍蜜就被带走,布钰就要追着,秋吟就拦在布钰的身前

“难道你真的不想知道当年该死的人,为什么会站在这里?”她嘴角冷笑,让布钰能感到她只是那么的恨她

“布侨,的确,我很好奇,你站在这里,那下葬的人,又是谁?”

秋吟邪笑着,走了几步,斜眼看着布钰

“那可是你最心疼的二姐了,难道你真的以为她会在国外定居?”

“其实,我不会这么以为,因为,早在我找她的下落,我就早明白,她消失了……只是,我还是不明白……”布钰深邃地望着秋吟

秋吟和布钰对视上,可是,这么一对视,布钰能感到秋吟身上那股陌生感,秋吟却能在布钰的身上感受那从未有过的冷化。

“几年不见,你变化很大,听说你结婚了又离婚了,又失去了你这一生最好的知友,李非墨。”

布钰不得不佩服秋吟,她的嘴上功夫还是这么厉害,可是,就算是这样,她也还是不会再像以前那样对她了。

“布侨……”

“不,不……”秋吟猛然断顿了布钰的话

指着布钰,说道:“我真正的名字时秋吟,而不是什么布侨,当年你们以为我都忘了,可是,当你父亲绝情让我父母受病而死的时候,怎么你们都没有把我当成布侨?”秋吟说着,那眼神中,带过那仇恨的种子

布钰一个讽刺的嘲笑,真的,布侨一向都是这么自以为是,还在哪里自我感概,全世界都很对不起她一样。

“你笑什么?”秋吟大声吼她

“我笑……”布钰冷眼紧盯着秋吟

“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存在,人家好心收你当女儿,可是,最后,你是怎么报答他们的?嗯?放火烧房,财产一夜之间消失不见……”

布钰那眼神越来越发红,就好像要随时攻击敌人的狸猫。

“哼……我不过是想拿回自己的东西,有什么错?再说了,你还是先看清局势吧!”

说着,秋吟就要走,布钰要近身之时,一个不知从什么地方出来的男人,就一手拦过布钰,她反应极快,一个反手,和对方来了个平手,相互之间退了几步。

周衍蜜害怕的看着站着不动的秋吟,一瞬间,只见秋吟得意的笑,自己就慢慢地和黑暗打交道。

“把她送到越南”

身后之人,听到这样的话,第一反应就是淡定……

布钰一手反抓着男人的手,怒视着男人,对其说着:“我能看的出来,你不是一个坏人。”

“我也能看出来,你不是一个坏人”

男人只是也回一样的话,瞬间就将布钰反身来一个过肩摔,布钰一个定位稳定,滚速落地,男人惊呼,能躲开他的招式的,只有自己的弟弟,怎么,眼前的女人也会?

“我不想和你再这么打下去,当年我放弃了人命,现在我不想再做那个没用的人”

话落,人就如同弹飞起的抛物线,一拳就是下狠,男人退步,捂着自己被打伤的胸脯,男人看着布钰脸上的伤痕和那被撕烂的衬衫,她即使很累,可是,她还是那么能坚持,到底是什么让她能这么的坚持,男人有过一丝的犹豫,这是他见过最不同的女人。

“怎么?舍不得动手?”秋吟又回到了这里

“不是”

“那还不动手?”秋吟对着男人就是冷言冷语

布钰皱眉,到底是什么,能让这么一个男人为她效命?男人迟迟不动,秋吟就一手推过那男人,话说一句:没用的男人

布钰眼尖手快,直接随着那男人而跳了下去,只听见那水中扑通的一声,秋吟往下一看,言语中,只弹出一句该死的话。

布钰从未敢相信,这么一个大男人既然不会游泳,看着他喘气的急促,

“你试着呼吸放慢一些,然后在平复心情”

男人看着布钰正在为她自己流血的伤口止血,处于关心,说道:“为什么救我?”

布钰没有回男人的话,而是继续撕身上的布,给自己包扎。

“你会用草药?”男人问布钰

“很惊讶吗?一个从小镇出来的人,说白了,和农村人唯一的区别就是过的好一点,把这个抹上。”说着就扔给男人一包她自己磨制好的草药。

男人看了看布钰那受伤的侧脸,刚才她拖着血,一直到前面摘了一些他不懂的路边草,这样就成了草药,还真是奇特,不经意,男人轻微一笑

“原来,你也会笑?”布钰看了他一眼

“我只是好奇,你的跆拳道既然会这么好”

“和你比起来,算是平手吗?”有些言语上的讽刺

“为什么救我?”男人还是追着这个问题不放

“救你,是因为你还不算是坏人”布钰紧皱眉头

男人看着她突然不能动的手,男人惊讶,连忙就要过来,布钰只说了一句

“我不需要谁的可怜”

男人浸出的眼中,似乎能看懂她那言语上的拒人,和那眼神中的忧郁,她也是有故事的人……

“我弟弟还在她的手上”

男人话一出,布钰和他,相对而望,布钰那紧皱的眉头,那川字越来越明显,惹来了男人的心疼。

夜晚

亲眼望着那被推上车的箱子,舒格趁那走向车门的人离开后,悄然也跟上了车上。只是,看着车子离布钰的地方越来越远,心里的不安还是有的,可是,想起昨晚,布钰对自己说,只要相信她就好,她也承诺过自己,要把舒心带出来的。

高楼腐旧,天气阴寒,布钰那身上的衬衫也逐渐的透露着寒冷的感觉,寒风凛冽,冰清刺骨。

最终,还是又回到了秋吟的面前,秋吟一笑,望着身边的舒心

“看,这就是你哥派来的,你哥对你多好啊”

“把孩子放了,你要的,不过是我死……”布钰这样对秋吟说

“那好,你现在就捡起那把刀,让我看见你的诚意啊”

秋吟显然就是要折磨着布钰,布钰看了自己脚下的刀,端然就拿起了,了然看着秋吟

“把它放进你的心脏处”秋吟狠狠地对着布钰说着

布钰只见那名舒心的孩子哭着,满脸地哭着,布钰说:“那你的诚意呢?”说着,也不忘斜眼望着那下面几米深的水。

“嗯”秋吟对着身边使了一个眼神,舒心就慢慢的走向布钰,而布钰笑了,顿然,布钰的刀没有刺入,舒心而是被吓坏的看着布钰身后的猛汉,一刀就给了布钰一个肩膀的伤口,布钰猝不及防,狠狠地连推着舒心和自己,一起往那下面掉……秋吟当即就是站起来,看着那继续往下掉的人,越来越小,越来越小……

扑通的一声,布钰就反手包着那名舒心,连忙接过她的身子,布钰瞪大双眼,是个女孩子?海中不由她多想,只见她连忙给舒心解开绳子,撕开胶布,一个劲地,拼劲往上游……

舒心被布钰拼力推出了海面,舒心一不忘的拉住了布钰,两人几乎是用尽了力气,才爬上了之前布钰设计好的地方。

“姐姐……你怎么样?”舒心一边哭着一边在急忙想要给她的伤口止血

可是,这血,还是止不住,布钰满手的血,突然抓住舒心的手腕

“舒心,记得,天快亮的时候,就往那个方向跑,就和天上的小鸟一样,不要回头,知道吗?”

嘶的一声,正是布钰口中发出来的,她知道自己可能真的要死在这里了,无法再去找永煜了,也无法再看到永煜的笑容了。

“不,姐姐,我要带着你一起……”舒心还是哭的厉害

忽然,看到这样一个十四左右的舒心,仿佛,她又看到了自己,也是那个年纪,自己就喜欢上了一个人。

“舒心,听我的话,天快亮的时候,就往哪个方向跑,来……”布钰脆弱地从自己怀中拿出一件东西,递到舒心的手心

“知道法国综合医院怎么去吗?”

“嗯”

布钰笑了,对着舒心说:“听我的话,拿着这个手镯,去法国综合医院,找一位叫安笙的病人,她会来救我的。”

“可是,姐姐……”

“舒心,我们得把火生起来,不然很难熬过这个冰冷的夜晚……”

“好”

布钰看着那聪明的舒心,她好像能懂为什么舒格要把她打扮成男孩子了……

“舒心,女孩子的,就该坚持点,不要再哭了,你这么一哭,我身上反而更痛了”布钰握着自己伤口

舒心听着话,微笑着对布钰,布钰看着这笑容,又间接想起了那刚被自己父亲从外带回来的布侨…

第017说不出来的滋味

舒格和周衍蜜再返回到废旧大楼下,只见舒格一个伤心地,拼命地往那有长满草的地方,一个缩身,人就不见。周衍蜜再往看,已经是满脸泪水的舒格,很累地抱着满身都是血的布钰,周衍蜜眼睛瞪大,此时的布钰早已不省人事……

舒格努力拍打着布钰的脸上,舒格摸着她冰冷的双手,那泪珠就这样落在布钰那手上,舒格的哭泣,彻底的打触了周衍蜜的最深低处,当年自己父母也是这样死在自己怀中的,周衍蜜突然就闪过一个念头……

一手推开舒格,看着苍白的布钰,那嘴唇早已开始泛白,手脚开始冰冷起来,周衍蜜听着那脆弱的呼吸声,大声伤心地吼着舒格

“快,送去医院……”

就在时孜和李非墨准备从医院出发,就看见了那被推着,擦肩而过的布钰……时孜那难受的脸色,难以形容,周衍蜜望着那张从未看过的脸色,突然,李非墨一手提起周衍蜜

“你利用我?”

这空洞的眼神中,充满了那愧疚的轻笑

“对不起”她轻声弹出三个字

“对不起?你一句对不起,就让我当了一个莫名其妙的罪人……”李非墨一手又松开了周衍蜜

再回头,早就不见了时孜,李非墨也追了进去

手术进行了两个多小时,李非墨扶着安笙,看着那坐在椅子上,一直一言不发的时孜,他那突然瞬间苍白和伤感的脸,都能足以证明着此时他的无助和难受。

“时孜”

脆弱的安笙轻轻地喊着时孜,安笙突然也失去知觉地哭了起来

“对不起,是我没有照顾好小煜,害了布钰……真的对不起”安笙痛苦地跪在地上

时孜扶起安笙,那双空洞而泛光瞬间的眼睛,无处躲藏

“你应该向手术室里的人抱歉,而不是我”这语气冷而陌生

安笙更加的难受,时孜没有接受她的抱歉,李非墨能感受到安笙紧紧撑着自己那颤抖而痛苦的手,李非墨紧紧眉,安笙?

走廊上,远远地能看到那坐在椅子上,一直都没有动的他,那悠长而深眠的身子,多了很多很多的孤独,但最多的,是那股说不出来的难受和自责。

它最终还是落了下来,这像极了布钰哭的时候,他从未心动过,却真的认真看过她哭的样子。

一颗一颗圆浑的水珠,就这样自我自责地和地板上亲吻,双手十指交握,那脸上纠结而不肯放松的痛苦,还有那按耐不住的泪水,都在打着他内心里的良知。那弯下而低头让人感到凄凉的身子外,那提着水瓶而望着的李非墨,却是微微地别过头,那类似流星划过的它,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落而不见……

周衍蜜也在李非墨离开之际,从某个角落出现,望着那曾经少年而快乐的时孜,变化真的很大,他都已经是个父亲了,是个丈夫了,可是……周衍蜜低下头了

时孜看着眼下的布鞋,太起眼,舒格望着时孜的脸色中,带过那伤心的眼色,泪水就这样流出来。

“她会死吗?”舒格低落着

时孜难受地闭了闭眼,深呼吸着,

“不会”时孜拍着舒格的肩

舒格那双泛光不止的眼睛,紧紧地看着时孜,突然失声而哭

“是我打她的……我不该下那么重的手”

就算看着这样一个满脸泪水的人,既然说着就是他打的布钰,时孜一个抓手,就是狠狠的给了舒格一拳,暴怒舒格

“滚,不要让我看见你”

时孜这大声,是隐忍,也是最后的哭泣,他不想再别人面前哭,但是,事实总归是事实。

时孜的出拳,彻底的击垮了自己心里的深处,他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为什么布钰就面临了生死的边沿,而他就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什么都不明白,但是,他的心,真的好痛,好难受,就要窒息了…………

林致高中

身穿着华丽而背后有“6”字的男生,就是布钰一直都喜欢的人,时孜,可是,布钰明白,时孜喜欢的女生,都是温柔可人,不喜欢她这种冷漠的人。

每次都是偷偷地在一处看着爱打篮球的时孜……

时孜拿着篮球和朋友们有说有笑的从布钰身边经过,布钰的脸上多了很多泛红样子,时孜也注意到了,对着布钰一笑

“时孜,这个题是不是很难回答?”周围的男生女生都围着时孜问

时孜一挥手,提笔而落,写下了那答案,引来了全班的笑容,布钰听着就不舒服,怎知,此时,一个男生就站在她的书桌前,果然,布钰抬起眼就是冷眼,男生还是那么的和蔼可爱

“听说,你一直都没有交男朋友,是不是?”

布钰觉得没有必要回答男生的幼稚问题,可是,男生又耐着性子又问:“听说,你是我们班里,最不愿意合群的那个?是不是你从未都是被人遗弃的那个啊?心里阴影……”

话还未完,布钰就一个起身带手将傍边的书桌的书籍打翻,怒视着男生,别过眼

“我很讨厌男生,最好不要让我看见你对我说这么幼稚的话”

“你……”

男生就要揪着布钰的衣服,这时,时孜一手抓过那男生的手,

“好了,我们不是说好,不管她是什么反应,你都不能出手?”时孜面向布钰话对男生

上课铃响起,时孜一旁坐着,望着那一直认真听课的布钰,突然,心里总感觉她是个特别的女生。

直到放学,时孜的目光还是没有离开过布钰,走到了校门口,望着往反方向走的布钰,又是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功课一个人,买东西一个人,不和人说话,不和人交流,甚至老师,总感觉,她就是个怪人,要是今天没有听到她说话的声音,他真的还以为她是个哑人。

“你们先走,我还有别的事情”

“哎,时孜……”

说着,就一路跑着,他没有看错,那就是她,一路跟着她,来到了一处别墅,他看了看里面,只见那布钰安静地坐下来脱鞋,又换上了拖鞋……

时孜开始故意地等着出现的布钰,果然,布钰背着书包就一人出来了,时孜低着头,望着那正在锁门的布钰,似乎中,时孜喜欢看这样的布钰。

布钰止步向前,回头,就见对着自己莫名其妙笑嘻嘻的时孜,布钰一步走,后面的人就走,停了,回头就是见他傻笑着。一日又一日,就这样,布钰也习惯了身后有一个他,而他也很开心地跟在她的后面。突然,这天,布钰搭了公交车,而后面的时孜却赶不上,只好等下一班,看着时间,肯定要迟到被扣学分了。

布钰看着垂头丧气地时孜,他竟然一手轻易将书包一甩,就放到了单肩上,就这么远远地不经意抬眼,两人机对视上,时孜激动而兴奋,布钰依旧是那不动声色的面容。

时孜贼笑地望着布钰,不料的是,布钰只对时孜做出了一个看手表的动作,布钰先是一步走了进去,时孜却是狂跑着,引来了布钰心里的笑。看着时孜喘气吁吁的布钰,递给了时孜一小盒牛奶,但始终没有说话。放学后,布钰依旧听着身后的熟悉脚步声,一回头,就见时孜那拿着一个小礼盒,时孜笑了笑,快步走近布钰,问道:“我能和你一起并肩走着吗?”。布钰微微点头,时孜又说:“喜欢吹口琴吗?”又见布钰微微摇头,时孜再说:“我很喜欢的,可是,我从小就不能学自己喜欢的”时孜又是一个笑容,布钰看着时孜那脸上的说不出来的遗憾,问道:“既然喜欢,为什么还要读这个文学高中?”。

时孜高兴地直直撞到了前面的电线杆子,那紧握痛处的样子,终于引来了布钰的笑,时孜看着这样温和而亲的笑,就是这样的笑,才真正适合她。布钰察觉到时孜的认真看着自己的样子,一手拿过时孜手上的礼盒

“这礼盒是有钱人家才有的”布钰说着就看着他

“是啊,这是我爸妈给我的,可是,我喜欢在这个小镇,不喜欢去什么大城市”时孜说着自己的想法

“布钰,其实你说话很好听,为什么不和班里的同学们交流呢?”时孜认真问

可是,看到是,布钰紧皱的眉头,布钰二话不说,就将手上的礼盒还给了时孜,掉头就走,时孜反复细想,是自己又说错什么话吗?

又是一个好的周末,布钰直到时孜来找自己,才知道原来时孜也住在这小区,布钰望着一身休闲的时孜,微笑对着自己,身后的姥姥一个劲的欢迎着时孜,布钰就算不愿意,也不能拒绝,没有脸色的让路。

“姥姥。我是布钰的朋友,特地来看你的”

看着时孜那虚伪的笑容,布钰就像一拳打过去,朋友?他真的会攀亲啊,还有,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是她姥姥?布钰一手揪过时孜,硬拉到院子外,布钰怒视这时孜

“你怎么知道是我姥姥?”

“哎,这可是我亲耳听到你叫的,诺,先声明,我是光明正大的听啊”

布钰怒视着,一拳过去,时孜就害怕地深呼吸着,看着距离自己很近的拳头,布钰还是停下了,布钰转过头,“你快点走,这里不欢迎你”

受到布钰的冷态度,时孜也只能走了,顺便还不忘和布钰姥姥说着再见之类的,但是,布钰就这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对着里面忙活的姥姥,时孜感觉到危险就对着布钰笑,然后无奈的转身……

闪过那耀眼的灯光,那强光足以让她睁不眼来,她想要遮住,但是,她没有力气,没有能力起来,总是很累很累,突然,想起了那时孜的样子,那样的泪水,就这样滑下……

“吴医生”护士叫着吴灏赢

吴灏赢望着那一行从脸上滑下的泪痕,吴灏赢心中也欢喜,心里默念着:布钰,你要坚持,要坚持,外面还有孩子,还有爱你的人等着你。

“吴医生,不好了,病人血压下降迅速……”

吴灏赢看着那苍白的布钰,她在想什么?是不是梦到了什么?是什么让她这么强烈的抗拒,是什么让她这么害怕?

那手术室外的时孜,已经无力的再哭,上一次哭,还是上个月,上个月她虽然被救回来,但始终没有醒过来,这个月,是她动第二次手术,她还是没有醒过来……

时家夫妇也伴随在这里,突然,出现的人,让时家夫妇很诧异,那就是所谓的布侨(秋吟),时父望着这张不简单的脸,当年就是她的出现,布钰和时孜才会变成了这样,时父依旧记得,时孜和他表明,布侨就是当年在小镇和自己在小学和中学相伴的人,所以,时孜一直想要娶的人事眼前的女人,而不是正在躺在手术室的布钰。

“时孜,别担心,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秋吟安慰着时孜

可是,远远处的,是李非墨和安笙的诧异,当年该下葬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什么和时孜那么亲密?而时孜安心握住布侨那手的动作,竟是惹来了李非墨和安笙的生气,可是,最终还是李非墨拉住了安笙,安笙不敢相信地摇着头,李非墨强拉着安笙离开手术室前……

“你疯了?你要做什么?啊?”李非墨吼安笙

安笙一个劲的哭,擦着泪水,说:“李非墨,你不知道,布侨把布钰害的有多惨,你根本不知道当年发生的事,布钰有多么的绝望……”

“安笙……安笙”第二个安笙叫的很重

李非墨擦去安笙的泪水,李非墨说:“安笙,你要记得,当年发生的事情,是谁都不想的,布钰唯一做错的事,就是对布侨那件事。”

“可是?可是你……”安笙还是控制不住

李非墨看着这两个月以来都为布钰哭的安笙,心里也会疼,可是,总是揪着一个过去不放,这只会造成布钰更加的伤心。安笙一手别过李非墨的手

“你根本就不懂,你们男人都是一样的,都是自私的”

安笙朝着李非墨,第一次爆哭,狠狠地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安笙一想到当年那些事,就心疼布钰,可是……

手术室外,安笙不顾所有,直接拉着时孜,安笙停在秋吟的面前,眼睛从不往她多看一眼,然后又拉着时孜走……天台上,满脸憔悴的时孜望着一脸泪水的安笙

“我不知道你会不会接受我的道歉,但是,我需要你一个承诺,我替布钰要一个承诺……”安笙和时孜对上眼

时孜别过眼,直接说:“我只会看着站在我眼前是她的时候,才会给承诺,也不需要人来代替。”

“好,那你告诉我,当年该埋的人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怎么会和你在一起?”安笙大声指责时孜

他突然猛怒看向安笙

第018都哭了

【转来转去,还是回到了原地,黑色的眼泪,失去了知觉流了下来,就算少了一个你,还是可以自己一个人走来,但怎么会这样】

他又控制了自己的情绪,他不想对安笙发脾气,不想直接伤害躺在手术台上的她的朋友。而是一过她的身侧

“布钰曾经自杀过,就在你们同居不久……”

安笙的泪水在脸上打滚着,时孜吃惊的而回头,安笙接着说:“布钰自杀的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远离这个世界,因为她发现了自己爱的人,却深爱着自己的妹妹,和加上当时面临破产的布家。”

“安笙,布钰醒了”李非墨着急地叫着安笙

安笙看了看时孜,急忙地跑着。时孜站着不动,安笙说布钰自杀过,可是,在时孜的脑子里,为什么没有这个印象,还有,时孜连同居这回事都是从秋吟哪里听来的,难道秋吟还要什么瞒着他?时孜冲着这个念想,也急忙地往回走去。

时孜站在门外,听着里面的交谈着,听着那脆弱的声音,布钰是和李非墨安笙还有时家夫妇说话,但眼睛时不时都会看着那门外,似乎,早就知道门外的人。

“布钰,真高兴能看见你醒来”时母对着布钰说着

“伯母客气了……”

这一声伯母,倒是让时母有些为难,难受地别过眼,布钰望了望时父的眼色,立即改口

“妈,我刚才说错话了”布钰笑着

李非墨看着这笑容李非墨倒是一手放下花盘,就要准备走时,布钰叫住了李非墨

“你难道不想和我说一句话?”

安笙和时家夫妇都看向要离开的李非墨,布钰也期待着李非墨的回头

“周衍蜜利用我找到你的儿子,你难道肯和一个出卖你的人说话?”

“你不是我,怎么会知道我的想法?”布钰接着李非墨的话

李非墨难受的,有些为难,布钰再说:“阿墨”

听到这句阿墨时,李非墨更加的伤心的不知该怎么答应布钰,只见那一手抹过那眼角的泪痕。门外的时孜,更加地看到了这一幕,紧贴着墙。突然,有过这么一刻,时孜是看不清的,看着自己父母都是模糊的。

“小孜?”

这一声,布钰和李非墨看向了门外处,只见时孜微微地对着时家夫妇点头,始终没有看过布钰这边,而是别过头,布钰有些落寞……

“阿墨,你知不知道布侨的事情?”

李非墨顿了顿会儿,摇着头,布钰眼神凝神而聚,当年布侨的确在医院被宣布死亡,怎么下葬的是布容?布钰突然对着李非墨说:“阿墨,你能不能帮我回去镇上,看看布侨馆里是不是我二姐?”

李非墨惊叹,掘坟?李非墨看着布钰,只问一句:“真的要这么做?”

“嗯”

得到布钰的坚定,李非墨就就不会有更多的顾虑,只应了一声好。

晚上,护士给布钰打着点滴,布钰笑着和护士交谈着,突然不经意间,就看见了门外站着的时孜,布钰脸上的笑容,依旧是保持着,可是,那心里其实是黯然的,时孜的迷茫和不解,她都明白,要不然,按着她以前的性格会恨死他,也会不理他。

“谢谢你”

“不用”护士笑着说

“你老公很帅”护士在布钰耳边说着,布钰笑着

“谢谢你”布钰依旧笑着

护士朝着时孜微笑点头,布钰依旧看着时孜那空洞的眼神,他有很多疑问,她明白,他要问她。

“好些了吗?”

布钰分析着,语气紧张而冷化,有些不想关心,又莫名其妙的关心。

“你有事问我?”布钰坚定的说着

“秋吟说的很对,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看来你和秋吟很好?不,应该是布侨,我的妹妹……”说着,心里就有股心酸的滋味,布钰每一次说出布侨的名字,几乎都是靠着爱着他的勇气吐出来的

“秋吟是你的妹妹?”时孜奇怪问

“怎么?她都不会告诉你的吗?我还以为她会什么都告诉你的。”布钰嘴角冷笑

“说清楚”时孜不耐烦地看着布钰

布钰低下头,拿着桌上的茶水

“时孜,你真的一点也记不得我吗?”她放下杯子,凝视着他的脸颊

布钰不相信,她和他那么多的美好,怎么可能会在不经意中就这样失去,让布钰更加奇怪的是,她离开的这些年一直在寻找时孜为什么在举行婚礼回来前,就变成了另一个人,那段时间,时孜去了那里?发生了什么,布钰看着时孜始终不明白的样子,布钰直接说:“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时孜问她

“永煜到底是不是我的儿子?”

布钰抬眼更近凝滞着时孜,干笑着

“吴灏赢说他已经告诉你了,你觉得呢?”

布钰见时孜没有一个出路,又很耐烦地解释着

“时孜,我唯一能看透的是,你和布侨……也就是现在和你在一起的秋吟很相爱,对不对?”布钰和时孜眼神相互对视着

就这一幕,布钰明白了,时孜眼里都是布侨的影子,布钰突然笑了

“很遗憾,我怎么做都不会入你的眼,初中,高中,大学,和把第一次给你,也是,你从来都不会喜欢上我,既然提到了永煜,我就告诉你,是我,是我对你下药了,就在我第一次割腕的时候。”

时孜本来松的手,突然紧了起来,可是,接下来,布钰又说:“你放心,我不会给你和她带来麻烦,我的孩子我已经带走了,你不会找到他的,还有,时孜,我希望你一直都记得你对我的承诺的,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不记得我……”

布钰越说,眼泪就会落下,布钰觉得很没用的在他面前落泪,可是,时孜自己也觉得心里看到她落泪,也会难受。时孜走近布钰几分

“听你的意思,我以前和你很好?很幸福?”

“我看过你的电脑,你还记得吗?你为了电脑的信息打过我,而电脑里面的,都是你和布侨的照片和信息,知道为什么当时我没有当面揭发你吗?”布钰看着时孜

“我也很想知道”这声音有些冷

“因为曾经我做错了一件事,也就是你电脑上,布侨和你说的那件事,当年不该废了布侨的手,让她无法当成钢琴家,这是我这辈子都无法弥补的。”布钰说着心也寒起来了,寒的是,自己深爱的人不记得自己,寒的是,做的这甬长的一切都是为了寻找他为什么会突然记不起自己的原因,可是,她找到了布侨,从看见电脑哪一刻,她就决定要去找布侨……

时孜竟然不知该回什么,只是换了一种语气问布钰,那就是

“为什么每次见到我,你都会哭?”他淡然地看着她的双眸

可是,也就只有布钰明白,她的泪是为了什么而哭,是为了那被人夺走的爱而哭,她不甘心,他被夺走,而那个人是自己的妹妹。

“那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布钰反过来问时孜

“当然”

“你真大方……”布钰又喝了一下水

“你为什么喜欢布侨?”

这话是布钰问时孜的第无数次了,可是,每次答案都是时孜回她的,想多了,可是,这次竟然不一样,出乎意料的,竟让布钰彻底地心绞痛,激动而乏力到不能动……

时孜就被医生们赶了出去,连忙给在情绪激动下控制不当的布钰,看着布钰突然就很痛苦地翻身倒地的样子,那泪珠就不停的往下流,那伤口,又开始在流血……时孜害怕了,一手紧紧地只好撺紧着,不知该抓什么东西。

只听见那里面痛苦的声响,就安静了下来,特别安静的那种……

吴灏赢摘下口罩,怒视着时孜,一手领过时孜的上衣,刚好被走进来的人看到

“你到底和她说了什么?我不是告诉过,她不能受刺激吗?”吴灏赢很想揍他一下

“我……”

“怎么了?是不是布钰……”时母很是一脸的担心,吴灏赢拦着

“伯母,布钰现在需要休息,明天才能看,我会找人照顾的,你们放心吧,这几天你们都在这里,也需要多休息的。”

“布钰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时母还是不放心的问

“伯母,这得问你的儿子了”吴灏赢怒视着

可是,唯一注意到时父的李非墨,更是在意,为什么时父从来到这里都不和布钰说过话,却是一脸的关心,这种关心,几乎不是父亲的那种,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情感,李非墨有些害怕……

李非墨握紧布钰的手,看着被氧气罩罩着的布钰,李非墨依偎在布钰的床边,被门外的安笙瞧见

“布钰,我现在就走,我会带来你要的答案,希望我回来时,你已经好了,好吗?”

说着,他的手,轻轻地摸着她的头,笑着,这个习惯,永远都只属于他和她之间的秘密。李非墨走出来,就看见坐在椅子上的安笙,李非墨坐了下来

“听见我和布钰说的话了?”

“感觉现在你真的不同之前了?是不是人都是善变的?”安笙忧伤的说

“安笙,我不知道别人会不会变,但我知道,你对布钰是不会变的”

“那你呢?”安笙问

“我什么?”李非墨明知故问

“李非墨”

“嗯?”

“你听说了吗?时孜和布钰两次离婚,都没有签字,一个男人守护一个女人,是不是像他一样?”安笙问起李非墨,李非墨笑了笑

“安笙,你知道布侨和布钰的故事吗?我想你根本不知道布侨和布钰真正的故事,布钰也不会告诉你,只因她不想让你这个纯真的朋友受到伤害。”李非墨抽了根烟

“布侨其实不是布钰的亲妹妹,而是过继女,当年布侨的手,的确是布钰废的,可是,你不了解其中的缘由,所以,我想拜托你,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你都不会离开布钰。”李非墨掐灭那烟头,叹气对着安笙说

“我总有一种预感,布钰和布侨之间有一个人会离开我们……”李非墨望着安笙空洞的眼神

“那布钰自杀过的事?”

安笙轻声想要说点什么,李非墨先是一步

“其实我都知道,因为布钰受伤那一次,是我送她去的医院,她背上的伤疤是布侨造成的,而让布钰自杀的,是布家没了,还有一半是关于时孜的,不过……我早就不想知道了……”李非墨唉声叹气地说完

安笙突然觉得,之前都看错了李非墨,认为他什么都不了解布钰,现在看来,布钰经常说他是她的知音,果然一点也不假,安笙奇怪问李非墨

“你既然什么都知道,为什么还会让这些事发生?”

李非墨看了看安笙,淡笑一番。

“不,我有一件事不知道,还被当作了棋子,那就是周衍蜜的出现和现在秋吟的出现,我听说秋吟回法国了?”

安笙回着:“嗯,就在昨天”

里面的布钰突然猛咳着,李非墨和安笙立即跑了进去,就看见不堪的一幕,布钰倒在地上,那茶水都淋湿了她的病服。

“刚才你为什么不叫我们?”安笙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我也不知道外面是你们啊……啊终于可以休息了”布钰对着天花板哀叹

“阿墨,安笙,我从未想过,我做这么多,一切又回到了原地,他还是记不得我,而我,始终也找不到他为什么记不得我的缘由。”布钰无助地摇着头

“布钰,让我们帮你吧?”安笙突然对布钰说

“说什么呢?”布钰笑着握住安笙的手

李非墨和安笙的表情很严肃,布钰脸上的笑容开始僵硬,淡化间,安笙说:“你的病,我们都知道了”

布钰握住安笙的那只手,慢慢松开,李非墨看出来布钰的难处,李非墨不会说什么安慰的话,他知道,她不需要,只是,她不想让更多人为她一个人操心。

“吴灏赢告诉你们的?”布钰泛光问安笙,然后又看向李非墨

“不,是另一个脑科主任和我们说的”李非墨回了话,坚定的和她双眼对视

“是吗”声音变的越来越小,似乎在刻意躲避

“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就要躲开我……们,那才真的叫我们的心寒”李非墨赶紧说着

布钰突然朝着李非墨伸出手,紧紧的不管安笙,将脸颊附在李非墨的手背上,那淡然间,眼一闭,那流星就滑落下来,安笙是头一次见这么忧愁而需要别呵护的泪水,但是,在李非墨的心里,眼里,布钰此刻的泪珠,就是那黑色中找不到光才啜泣地泪,突然,布钰失声痛哭,李非墨紧紧地抱紧她的身子,泪水也紧随着她的失声而落,他都明白,都明白,她压抑了很久很久。

布钰就这样像失去知觉的鱼,在哪岸上拼命想要跳回大海一样,可是,怎么跳,始终只有她一人,以前她以为可以一人走过来的,可是,今晚,她失去了控制,失去了情绪。

安笙看着这样痛哭的布钰,心里也不是滋味,只能陪着她哭……

第019幸福只在一瞬间

时孜始终站在门外,他本来想偷偷看她,没想到,在走廊上,就看见李非墨和安笙正在谈话……

听着这哀鸣的声音,时孜不明白,心里那股心痛从什么地方来,似乎,只要布钰这样失去情绪放声大哭,他的心,就跟着跳动一样,心疼而不能为她做出一点什么来。有的,不过是在别的地方,远远的看着她,看着她……

脸上那纠结的脸色,他最终还是依偎在门外,从她住院以来,他一直都是在门外,从未进去过,只是,他在哪手术室外等了很久很久。正在用早餐的布钰,突然转向门外,安笙也望着那门外上,依偎的时孜。

安笙看了一眼两人,连手带门。

时孜变的有些奇怪,放下那手中的水果,布钰看着时孜

“不知你喜欢吃什么,顺手提了葡萄过来”

布钰听着没有以前那么凶悍的语气,心里也是安慰,时孜又接着说:“离婚协议书,如果你要和李非墨……”他抬眼望着她

“要结婚,我可以签字”

看着时孜一脸很坚定的样子,布钰显得有些难受,他看上去,还是这么的无助和无奈,布钰想要去拿那篮葡萄,时孜先是一手递给她,只看见布钰就这样吃了,时孜不敢相信的,一手挪过她的葡萄

“你都不知洗一下吗?”

突然,那脑子中,闪过那么一丝熟悉感,布钰感到时孜的突然遐想,一手抓住时孜的手,时孜才回过神来

“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布钰那充满期待的眼神,望着他

时孜看着那紧抓自己手的小手,时孜用了沉默回答了布钰,时孜看着布钰的失落,突然潜意识地握住布钰的手

“布钰……”他和她对视着

“如果,一切真的和你说的那样,我是说……如果,有一天,你发现你爱错了人,你会怎样?”时孜认真的看着她

“那也是命”布钰看着他握着自己的手

“布钰,如果,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情,你会不会恨我?”

布钰摇头,淡然间,她握紧他的手,她只要这一刻,他这一刻属于她,终于和她说话,那滚烫的泪珠,就这样从他手背上滑落……时孜那眉间更加的凝聚而紧

“我相信你”

布钰看着时孜,不太明白他说的相信指的是什么,时孜笑了一下

“我说的是,你说的一切我都相信”

两人相对而笑,门外那站着的安笙,也真心为他们俩和好开心

安笙想到已经走的李非墨,他只说是有事,安笙有这么一刻想,要是里面正在和布钰相拥的人是李非墨,那么,难受的人,应该是傅歆烟,而不是自己,安笙倒是觉得很好笑,既然为李非墨和傅歆烟着想。

“我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时孜松开手

“当然,你还和以前一样,还是那么怕我”布钰说着

“你为什么每次……见到我都会哭?”

这话,打中了时孜和布钰两人心里的痛苦,时孜痛的是,他从来都不知道布钰为什么每次见到他都会哭,而布钰痛的是时孜在这刻抱住了她,对于布钰说,这个拥抱就可以代替了所有,那所谓的泪水,是她从心里所流出来的情。

时孜一手轻轻地推开了布钰,看着布钰的眼神,似乎曾经那个可以让人快乐的时孜又回来了,布钰被此时的时孜说迷惑着……

可就是这样的时孜,语气上却不像曾经的时孜

“我要走了”

果然,那瞬间而来的快乐,就这样被这么一句话套没有了,布钰收住那泪水,不问缘由,只问去向。

就在时孜把这短暂的幸福捣毁,准备离开,布钰突然问了他:“为什么两次离婚,你都没有签字?”

这次,时孜回答的很干脆,没有拖欠

“因为,在我心里,总有一个声音告诉我,我和你的关系不一般”

“你只要签了,不就可以和你喜欢的人在一起?为什么要这么辛苦?”布钰看着他的背影说

“很多人,都这么说”

时孜头也不回,就用了很冷的语气说出这句,似乎,这话是所有人对他的讽刺,可是,当年,醒来的时候,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秋吟……

时孜接着又说:“倘若当初不是我大哥和父母找到我,我想我可能不会和你这么纠缠不清……”

布钰想要问,可是没有问出口,时孜给了她答案。

安笙和关上门的时孜对视着,时孜突然对着要进去的安笙

“对不起,之前”

安笙只是淡淡的一笑,并没有那么多的想法

安笙看着失神的布钰,这时孜才刚走,她就难受成这样了?

“布钰,小煜说想来看你?”

“你拿电话来,我和他说……”

安笙看着一脸祥和的布钰,每次她笑的时候就是面对永煜,或是和打电话,她总是不回让永煜担心什么。

布钰看着安笙突然升起的忧伤,递给安笙手机,关心问道:“怎么?很难见到你这么忧伤?对了,那舒格和舒心?”

安笙失神的回答:“我把他们一起送去法国了,你不是说舒心这孩子你很喜欢,还有,那舒格,他也说,他想要报答你,所以……”

“所以,你这小姑凉就帮我送过去了?”

看着布钰还有心情调笑,安笙反而认真了起来,一手握住布钰的手,那双充满疑问的眼神

“李非墨说,你那自杀的原因是你的家人,还有一半时因为时孜,你和我说的是,你的自杀是因为想不开,和谁都没有关系……可”

“安笙”布钰打断安笙

布钰看着一向不追根问底的安笙,既然也真的想知道,布钰决定了……

“大学快要毕业那年,我突然有一天,发现了时孜和布侨的秘密,那就是,在我和时孜没有同居时,他们早就交往过,不过,他们分手的原因,我不知道……在一次晚上,我发现了布侨,既然那些年都在收拢着锦绣集团的股份,那时,我很生气,一路在布侨后面注意着她的动作,就在她被我发现,她趁我妈去世那晚,偷走了我爸保险箱里的公司所有权,所以我为了追她,没想到,就是这么巧,那辆大货车,和当时是我未婚夫的时孜,刚好就出现了……”布钰说着往事,心里还是那么的不安

安笙皱眉,又问道:“那布侨后来?就是……”

“是的,她在抢救时,被宣布死亡,我以为时孜不会娶我,可是,他还是娶我了,然后,你也看到了,锦绣集团,也跟着倒闭了,布家破产,我爸也因为失去我妈,心甘情愿入狱,也不会接受我们出钱。”布钰说着,也觉得自己真的很不孝

“那你是什么时候废了布侨的手?”安笙和布钰对视着

这件事,永远是布钰心里无法迈过去的坎,布钰也不想迈,正是这件事,让她提醒着自己,布家的灭亡,是由布侨一手造成的,而自己的父亲让自己不要再报仇了……布钰曾经就是因为这件事而自杀过……

“是在一次国外的意外,布侨开车撞残了我朋友儿子,当时,我那朋友就是要布侨赔一样的腿,我怎么劝也不行,然后,我那朋友说,只要我当她面亲手废了布侨的手,她就不追究……”

安笙抬眼,只要一个人,能让布钰说是朋友的人,安笙有些心疼布钰,硬是被逼成这样的人

“你真的当吕然的面废了布侨?”

“那时,她的声音在整个大厅里蔓延着,那泪水那敌视我的眼神,都让我明白,从此我和布侨不会是最好的姐妹,毕竟是我亲手废了她钢琴家的理想。”布钰冷笑一番

安笙别过那泪点,吸了吸鼻子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怎么没有告诉我?”她擦着鼻涕

“是在我高中的时候,不告诉你,是觉得事情已经过去了……好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了,现在我来问你”

布钰又恢复了那没有事的样子,安笙松了松眉

“你要问我什么?”

两人又好像没有那些难过的样子

“你真的不喜欢阿墨?”布钰握着她的手

“我可不想再当你们俩的中间无辜人,话说,你和李非墨真的比正常人坚强的多。”安笙说着也淡笑

“那是,你不知道真正的李非墨……”布钰顺势靠着那枕头

安笙心想,李非墨不就是李非墨?还有真的假的?

“布钰,你说,那为什么吴灏赢每次见到你受伤,那脸上都会多了一点的忧伤和心疼?嗯?你别骗我啊”

提到吴灏赢,布钰倒是认真了起来,的确,这几次的命都是吴灏赢救的,突然,布钰让安笙找个机会,让吴灏赢和傅歆烟来看自己,说是有惊喜给他们。

医院食堂

两人的饭团让来让去的,让在场的人都围着他们看,傅歆烟一个劲就来气,指着吴灏赢,霸道着

“吴灏赢,我告诉你,就算难吃你也得给我咽下去。”

吴灏赢尴尬地看着站在椅子上的傅歆烟,实在看不下去了,吴灏赢就硬拉着傅歆烟,想要让她坐下来,或者换个地方

“不,你要是不吃,我哪都不去”

吴灏赢尴尬地只有对着食堂的同事们赔笑着,傅歆烟看着吴灏赢紧张的样子,得意的样子更加的上扬,她就是要他这么紧张,她摸透他的底,他好面子,她就不给面子。

“好……我认输……”

吴灏赢看着拿起肩包的傅歆烟,又紧张问道:“你又要干嘛?”

“你不是说要换个地方?”傅歆烟贼笑地看着他

吴灏赢实在越来越不懂傅歆烟了,她可真有空。傅歆烟看着身后边走边注意着身后有没有人的吴灏赢,一撞,就是傅歆烟那胸前……

第020最深的关心

傅歆烟看着一脸很害羞的吴灏赢,一手抓过他的手,吴灏赢瞬间,那脸上就是满满的泛红。

时孜拿着手上唯一的一张布钰和永煜的合照,他将它随时都带着,其实,时孜在第一次布钰离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怀疑了自己是不是真的和布钰认识,而不是像秋吟说的那样,他和布钰是敌人。

吕然拿着鲜花,站在门外,一副墨镜足以遮住她的那焦虑的眼神,可是,那拿着鲜花的手,有点背叛了她,她在害怕见布钰。

只听见那掉落本子的声音,吕然转过身,吴灏赢不敢相信地看着她,而里面的布钰和安笙,也看到了那门外的吕然。

吕然看着这熟悉的咖啡馆,记得,回来时,就是在这里,见到吴灏赢和布钰。吴灏赢看着一直在点餐点的吕然,显然,吕然那脸上没有了以往的那种幸福感,吴灏赢总感觉,吕然和自己已经多了一层隔阂,很大的隔阂,紧了紧手,望着点完餐点的吕然,她又拿着那熟悉的本子,继续忙她的画稿。

“找我有什么事”

吴灏赢没有想到吕然会先问自己,吴灏赢错觉,但是,很清楚的是,他在她的面前都是这么的透明,她总是能看透他。

吕然看也没看吴灏赢,接着又淡然一语

“恭喜你,终于实现了自己的理想”

吴灏赢还是没有和傅歆烟那种欢乐,因为,他很害怕在她的面前说出一句话,吕然微微斜眼看他,咖啡就放在两人面前

“你是喜欢布钰多一点,还是傅歆烟?”

吕然的话,终于问出口了,吴灏赢很不舒服,他不喜欢她总是一副很了解每个人的样子。

“不管喜欢哪个多一点,都……”他和她对视着

“都和你没有关系”

听着话,吕然只是轻稳拿着那咖啡杯,一口优雅地喝了下去,只有她明白,这一口咖啡下去,是为了准备回答他的话,她可没有那么大度能听到这话都不梗咽的。很显然,吕然躲开了这个话题,反倒是

“布钰的情况,你打算瞒多久?”吕然继续看着手中的画稿

吴灏赢却是冷笑,“你还是那自大,总是一副自我高尚的样子……我不懂你说什么”

吕然那心里,那个相当难受的滋味,可不会一般人能体会的,于是,说着:“我说的是布钰的病”。望着一直都不肯有反应的吴灏赢,吕然终于冷笑了

“看来,你并不是真的喜欢布钰”吕然很肯定说

“你不用这样看着我,我说的事实,如果你喜欢她,你就会明白她需要的是什么,而不是一味的替她隐瞒……搞不好,别人还以为你很伟大一样,其实,说白了,你是在害她。”吕然收下那画稿,抬眼就是吴灏赢对自己的厌眼

可是,吕然还是不肯放过吴灏赢,一句话,让吴灏赢更加讨厌吕然

“坏死性筋膜炎,晚期”

吴灏赢和吕然对峙,吕然别过眼,她知道他很恨她,但是,有些话她还是要说出来,吴灏赢突然拉着她要走的手,没有看她眼问

“你会告诉时孜和李非墨吗?”

吕然推开他的手,干笑着

“你认为我会告诉一个失忆的时孜,还是一个自以为多爱布钰的李非墨?或者是安笙?对了,我想傅歆烟肯定对布钰不感兴趣,想来想去,还不如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好……”

话一落,吴灏赢就上前领着吕然的上衣,怒斥着她

“你到底要干嘛?啊?”

看着吴灏赢爆红的双眼,吕然又是一个冷笑,“看来,你还是那么的关心她,可是,她的心里永远只有一个时孜,还是失忆的时孜。”

带着嘲讽着滋味,吴灏赢一手松开她的衣领,

“我真后悔带你来这里”咬牙说完这话

吕然看着那生气而走的背影,当年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背影,选择和她分手,远离他乡,吕然那脸上的神气逐渐变成了黯然。

吕然一直都知道,不是她不懂珍惜吴灏赢的爱,而是她根本不在吴灏赢的心上,就算她已经把心给了他,这辈子,只会苦了她自己。

门被敲响,两人望着那门外站着的吕然……吕然将鲜花换成了自己手上的梨花和牡丹,布钰一看到花,就想到了自己那过世的姐姐,布容。

“身体怎么样?”

这样的一句问候,竟然安笙和布钰吃惊,吕然是位很傲然的人,不和她搭边的事和人,她都不会多说一句什么,而今天,出奇意外。

吕然看着安笙的那奇怪的眼神,就笑

“你是觉得我这个人不会关心别人?”

安笙笑了笑,她很高兴能看到吕然的笑,回应着:“没有,只是很好奇你会出现在这里”

“刚从外头回来,就听说你的事情”吕然将视线转向靠着枕头的布钰

“谢谢”

“谢我什么?我可什么都没有做”

“梨花和牡丹”布钰说着看着吕然

吕然只是淡淡一笑而过,吕然说有事找布钰,布钰就想要支开吕然,没想到吕然就这样开口了。

“当年的事……才有了今天的秋吟”吕然看布钰那没哟变化的眼

“你弟弟怎么样?”布钰还是忍不住问

吕然开始削着苹果皮,放开笑容

“过世了,心脏病猝死”吕然抬眼望了一下

布钰看着继续削苹果的吕然,她的脸上,没有那股忧伤,也多了很多看开的样子

“你的事,我都听说了,你的病……”后面这话,她咬的有些重

“今天,看来你状态不错,说真的,我很佩服你的胆识”。吕然微笑地将手中削好苹果顺着话放在布钰的手上。

“哦,对了,布钰……”吕然突然很认真地叫着布钰,布钰有过那么一刻错觉,这声音很像那布容

“时孜的失忆的事,我想帮你,会不会介意?”

布钰淡然,不过,布钰已经对那不重要了,时孜走了,她的心也就散了。

“谢谢,不过,我已经不想去追究什么是非了,我只想和我的孩子好好的度过……”(剩下的日子)

吕然知道突然就说不下去的布钰,她的感受,也不想正常人能接受得了的。

傅歆烟望着和自己对视着的吕然,她一身职业装,看起来,傅歆烟就知道,这个女人是个厉害的角色,没想到,是她约自己到天台来。

吕然转过身来,傅歆烟那脸上有的是不及,和不安,她从来不知道吕然长的这么漂亮,可是,吕然一看到她,就知道她的想法。

“你觉得我比你长的漂亮?”

“嗯……?”傅歆烟短时不知该说什么

“你不用说什么,而是我有一件事情问你”

“你说”傅歆烟很害怕和吕然对视,总感觉这么简单的一眼,她就已经发现自己的不足点,总是比起来,她很矮小一样,傅歆烟不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是真的喜欢吴灏赢,还是有别的想法?”

傅歆烟皱眉,吕然为什么这么关心吴灏赢?

“我需要你回答我”

“你和吴灏赢的关系?”

“你放心,我只是处于一个想要他幸福的人替他问问你”吕然紧紧盯着这纯真的傅歆烟

“算是吧”

“我不需要你的可能性,而是肯定性”吕然很有耐性的看着傅歆烟

“是”傅歆烟的话让吕然走近了傅歆烟几步,不放过那傅歆烟坚定不移的眼神

“那李非墨和时孜在你心里算什么?”

吕然需要更准备的回答,傅歆烟想都没有想,很干脆

“时孜是我的发小,是布钰的丈夫,李非墨,是我之前的错觉,我是真心喜欢吴灏赢,想要和吴灏赢结婚的,也只有他能让我产生这种想法……”

一口气说出来,吕然笑了,那吴灏赢就走了出来,他还以为吕然又要做什么,没想到,听到的是傅歆烟这些话。吕然的视线移向吴灏赢,傅歆烟看到吴灏赢就顿时脸红,吴灏赢不敢相信地走近傅歆烟,吕然深深地换一口气,看来,她的确真的要,放下过去了,亲眼看着自己心爱的人过的好,就是她唯一的心愿。

但是,吴灏赢的手突然牵着傅歆烟的手,吕然怎么会不明白,吴灏赢深怕她会对傅歆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

“我真的是时候出局了”

对着吴灏赢微笑着,吴灏赢有过那一刻,真的有过心痛,可是,瞬间又没有,吕然决然的转身,头也不回的,抱手萧然离开,她不想打扰到这样的气氛,那眼角划过的泪珠,悄然地只有随着她的决定而放弃了,也许,她的心,再也不会动心了,注定要孤独一辈子了。

布钰搀着那拐杖,远远望着那隔着玻璃紧紧相拥的两人,布钰转向那背影孤单的吕然,她不知道吕然下了多大的决心,才选择祝福吴灏赢。

布钰也收起了这暗伤的眼,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时孜走了,李非墨也走了,虽然有着需要被祝福的人存在,可是,那都是最深爱的人给的祝福,最为难的,还是那最深爱的那人,不管是她还是他,都注定了所有的深爱都是误解开始的,再回过头,那孤单的背影,已经不见……这路很长,很长,可是,她的生命却一步一步的,一天一天的消耗着,而她这么做的原因,只为了调查出他的失忆……

【以后再遇见,请你先说你好,因为我怕忍不住,给你拥抱】

第021最深的株伤蔓延(壹)

秋吟一个反手,就让人将时孜抓住,时孜爆红的眼色,足可以将秋吟吞没。时孜爆红的双眼并不是秋吟想要看见的。可是,她也不会因为一个时孜而毁了自己的将来,在秋吟的世界里,她绝对不会需要一个没有用的人,哪怕这个人是她最爱的人。

一把轮椅,开到时孜的面前,那有着许多白发的妇女,正带着一双至尚的模样,她就是秋吟的生母,何莲依。

“长得果然和他一模一样,不过,你好像对你的过去很纠结,是像秋吟告诉你的那样,还是如同你怀疑的那样?是吧”

时孜越想挣扎越被两个强汉压在地上,何莲依得意的样子,足以让被按在地上的时孜灭亡,那泪水在他的脸上划过。

“哟,还情不自禁哭了?秋吟,看来,你喜欢的男人不过如此”何莲依看着时孜

秋吟没有回话,而是看了地上知道真相的时孜,他的心很难过,就像以前她得知自己不是布家的孩子一样,就像知道自己父亲是被布钰逼死的真相一样。

“我要让你们父母欠我何莲依的,都统统在他们孩子身上要回来……哈哈”何莲依那充满报复的眼神,正在蔓延着她的全身。

等到自己母亲走后,秋吟让两人放开地上的时孜,又让他们退下。秋吟走向时孜,居高临下的看着他,抱手

“时孜,我从来不知道你会像今天这样寻找真相,我以为你会带着新的时孜,新的回忆活着……我是利用你放火烧了布家,也是利用了你和周衍蜜在初中的关系伤害了布钰,伤害了你,至于当年让你和我一起设计我出车祸的事,我和现在一样,都不会说一句对不起的话。”秋吟高傲地看着地上依然在伤心,难受梗咽不知该放在哪里的时孜。

秋吟不想看到这样的时孜,也不想让自己欠他的

“时孜,唯一对不起你的,就是我告诉你,你和我的关系,其实,我和你没有关系,也不是什么恋人关系……我知道,你现在很想杀我,但是,我还是不想欠你的,我的话只说一遍,你听好……”秋吟也不管地上的时孜有没有在听,关键的还是她的话

“在你和布钰结婚的前一天,你在酒店发现布钰和李非墨的所谓出轨,我能很清楚的告诉你,他们是清白的,是我亲手设计的……”秋吟看了看地上时孜紧握的手

“还有,一件,或许这辈子你都不会再记起来的事情……”秋吟蹲在时孜的面前

“那就是,你是怎么遇见我的,又是怎么被我利用的,你真正的记忆是什么,和布钰的关系又是什么?”

话一落,时孜拼最后一口力气,紧紧抓住秋吟的衣领,秋吟将自己的头低向他,眼神中,都是赢者的喜悦,时孜觉得自己真的好没用,就像要一拳过去,秋吟就稳准地接过这一拳。

秋吟一手丢开被自己紧握的手,毫不吝啬地对着时孜说:“你大概再也记不起,你到底是怎么变成这个一个没用的人了吧!”

不等时孜明白过来,秋吟丢掉那墨镜,走向门外,对着门外的两人说了些什么,就再看时孜一眼……

三天以后

时孜看着天花板,望着这熟悉的房间,他既然在自己的房间里,那证明自己是在国内,想要起来,突然,自己被抓走,去见何莲依还有秋吟的画面,顿时就在大脑中觉醒,让他疼痛难忍,一手推门而入的时樾,关心则乱,一手将那热好的药,都洒在了时孜的衣服上……

吴灏赢从来都不敢相信,时孜有一只手,既然是用钢板维持的,看着已经晕过去的时孜,他手上的手术刀,真的下不去手。

“吴主任?”一名医生叫着吴灏赢的名字

最后,吴灏赢还是从手术室里走了出来,回想起,那刚看见血淋淋地的手臂上都是细小的钢板和大小不一致的钢板,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突然这么的伤心,是替布钰伤心?还是发自内心对时孜的心痛?

时樾望着那手术室旁的吴灏赢,看着他朝着自己太阳穴捏着,试问是不是时孜出了什么问题,时樾只看见吴灏赢那不禁落过的泪水,这让时樾更加着急

“时樾,你难道真的不知时孜到底发生了什么?”吴灏赢那泛红过的眼入了时樾的眼睛中

“吴灏赢,为什么这么问我?时孜向来都是健康的,你的话我……”

话还没有说完,吴灏赢的话让时樾措手不及,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连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甚至,连给他一个思考的机会都没有,是直接接到了吴灏赢的通知。

“他的右手是由钢板维持的,还有,他还有左腿,也是……他当年是不是发生很严重的车祸?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吴灏赢激动地朝着时樾大声吼问

时樾慢慢松开抓在吴灏赢手臂的手,一副错觉和伤感在他的思绪中蔓延,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

时樾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就急忙地握住吴灏赢的手,这无助和伤心的眼神,正向吴灏赢求助,他在求吴灏赢救救时孜,救救他这个弟弟……

就算是时樾的泪水流了下来,吴灏赢始终都是摇着头,他不是神,没有那么伟大,他也不想知道这个消息……不想的

当所有人都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都在为那不省人事的时孜祈祷后,她,回来了……是的,人是回来了,可那脸上,再也不会那时会笑的容颜,只有她明白,为什么会保护不了他,只有她明白,为什么命运会这样对待他们时,她决定要拼最后一搏,这一搏,不是为了布家,是为了时孜,以前,她活在失去布家所有的过去里,没有珍惜时孜所付出的一切,以前,时孜就活生生站在她面前,听她哭听她笑,听她一切的,可是,她却忘了,以前的她和他,怎么会变成陌生的开始?

她一手拂过他的那憔悴的脸颊,看着还有淤青的眼,被打的时候,应该很痛才对,可是,他到底去了那里?做了什么?从他告诉自己,他要走了,她只感受到他要去找他的东西……

“呜”就这样,就只发出一个无助的声音,颤抖的身子,手握住他的手,失声的痛哭起来,她无数次都在骂自己,为什么不早点明白他其实都是爱自己的,哪怕是听了那秋吟的话,他始终还是没有再对她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来。

问外那痛哭的人,食指划过自己的泪珠,他到底是对的,还是错的?为什么,这一切都是在自己的掌握中,心里,为什么高兴不起来?时樾别过那里面的一幕,没有脚步声响的步伐,他却显得很沉重,很沉重。

就算是傅歆烟喝安笙来到房间里,看着那被氧气罩着的时孜,布钰的手,始终没有放开过,安笙和傅歆烟早已为两人哭的很心疼。傅歆烟还是忍不住的强着拉开布钰的手,她不想再看到另一个人躺下了,可是,谁知,布钰一个有劲的力气,将傅歆烟甩在了一旁,那刚好被打开的房门,时家夫妇和时樾震惊,他们从来不知道布钰会这么的……凶悍

时樾好心扶起地上的傅歆烟,时樾看过那布钰脸上的无助,她不在这些人面前哭,是因为她在没有人的情况下痛哭过,那双眼泛红的厉害,再看向躺在病床上的时孜,忽然,才隔几天,他的心里产生了那心虚的犯罪感。

安笙却是没有像前几天那么猛哭,她知道布钰要做事情了,她答应过布钰,无论怎样,这辈子都会保护永煜,把永煜当成是自己的儿子。她知道,布钰不哭了,就决定要做了……

吴灏赢虽然不想打扰到里面的人,都还是宣布,转院的事情……………………

美国

时孜睁开眼的时候,已经是转院的一个月后,可是,这次不同,他睁开的第一眼,就是自己想要看见的人在,还在紧紧的握住他的手,可是,他很痛,依旧很痛。

布钰对着时孜笑,抚摸着他的脸颊

“你怕不怕?”

时孜也勉强笑着,因为痛,所以只能勉强,他真的好想在她的面前笑一个属于他真正的笑容,时孜突然急忙地问自己衣服在哪里,那件破衬衫在哪里,布钰又高兴又心痛地从怀中拿出一张旧照片。

时孜哭也不是,笑也不是,从她的手上拿过那相片,还好,它在。

“我深怕我找到答案会坚持不住,还好它一直在”

布钰握住自己的嘴,她不想哭的,可是,从她在自己家门口看到满身是血的时孜,她疯狂地哭了,疯狂送他去医院,冲了多少个路灯,差点翻车……才挽回了他的一条命,最后,才转到了市里……

“你不是说,你记不得我是谁?”布钰喊着泪光问时孜

“可是,我的心总是不想让我伤害你,这张照片,我妈说,是在你带着永煜回来的那天,就送我的,可是,我不在,她就替我收着了……”时孜说着将照片保护在自己的怀里,可是,就是这么简单的动作,竟然布钰失声

“布钰……”时孜喊着她

“她说,我当年欠她一条命,所以,我的手,脚,都是我心甘情愿还给她的……”时孜心痛着说完

“布钰……”时孜叫着,嘴上就开始颤抖起来,整个人就开始不好

“我……”他难受地吸了吸鼻子,他感觉到自己的喉咙很堵很堵【以后再遇见,请你先说你好,因为我怕忍不住,给你拥抱】

“我……我……”泪水不断地流出来,随着他失声的痛哭,随着他全身的颤动,若不是真的难受,真的委屈,怎么会这样?

布钰紧紧抱住他颤动的身子,她不要他这么为难自己,不要他这么痛苦,时孜无助地反抱着布钰

“我,真的记不起你是谁”

话真的很低落,很失声,布钰只能用哭伴随着他,他再痛,在挣扎,在绝望和死亡中徘徊

时樾暴怒地将桌上所有的东西打落,手还在流血,时樾看着那墙上还残余自己血渍,他到底做了什么?痛苦的抓着自己的头发……不,他不想看到这样的画面,不想要这样的结果,他无声的痛哭,无声的自我谴责。

突然,抓起手机…………

秋吟抱手,望着那响起的手机,她很不屑地看了一下,又专注地看着那外面,轮椅上的何莲依和自己的女儿……

第022最深的株伤蔓延(贰)

一身旧装衬衫配牛仔裤,那一缕长发拂过她的脸颊,爱抚着她的惆怅,李非墨告诉她,当年藏布钰的坟墓,是空的,那么,在她的世界里,又深知了还有一位亲人,布容还活着。

他望着那站在微风中,迎着风的她,还是那么的喜欢风,曾经他也问过她,是不是喜欢像风一样的男人,她说不会,因为,像风的男人都会离开,那时,没有时孜,没有现在的一切,她和他都很快乐很天真,她说要找个和他一样的人……

“不知道过了多少年,才能再见到你安心的样子。”

他双手插裤兜,站在她的身边,她望着李非墨也不知从什么起,就有的愁绪

“阿墨,如果我哪天,选择远离这个尘世间,你会替我照顾永煜吗?”

“不会”

他拒绝的很干脆,他突然拉起她的苍凉的手,含情望着她

“如果你真的这么做,我会恨你,会孤独一辈子,带着对你的恨度过余生,让痛苦时刻提醒我,我到底是谁?”他的认真的眼睛,却让她有些害怕了

她也紧紧的握住他的手,两人似乎又回到了那个天真的时光,她的话,却打醒着时时刻刻的事实……

“永煜,我让安笙带去法国了……”她和他对视

“你不怕永煜以后会恨你?”李非墨替她担心

“阿墨,我记得,我,布梵问过我,一个人在什么时候才会觉得生命重要,那时,我不知道,现在……”她抬眼望着那阴暗的空中

他等着她的话,她先是展开双手,闭上眼,迎着这风……李非墨突然就好像看见了一个画面,他总感觉她想要飞,飞的远远的,甚至想要把他这个发小也抛离。

这话,她始终还是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布钰,突然感到自己的心,需要这份展开双手的安心,时孜醒了,却残了,被秋吟打残的,她没有告诉任何人,时孜之所以出现在自己的家门口,是秋吟亲自送他回国来,又亲自送他到自己的面前,还有一封信。

她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做的,都不是什么重要的,相反的有些后悔,为了布家,为了一个过去,舍弃了时孜,舍弃了自己有的一切,而现在,她想要珍惜,却没有任何机会能给她一个重新来过。

时孜的一蹶不振,自我封闭,她的心早就被他拒之门外而碎了,她错了,大错特错,她失去了他,而他却再也不会记得她,可,他说过,他的心却一直都有她的存在。

此刻,布钰望着时孜这刻意避开她的脸颊,布钰落泪,她靠近他

“我没有机会再珍惜你了,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真正的领悟,我曾经失去你,不懂珍惜你,一心执意要向布侨复仇,可是,最后,我竟然还是选择离开这个世界……我……”那嘴唇已然颤动而难受

“以后,别再逼你自己想起那被抹去的记忆,这样也好,你我互不相欠……”

她朝着他的案桌上,放了一本很厚的书籍……他斜眼望着,强忍着那难受的滋味,直到她走到门口,他都没有说过一句挽留的话,最后,那门被关上。

突然,他拔掉那输管,一瘸一拐地想要跑着,可是,他怎么跑,都只能用走的,那脸上的泪水,早就证明了他的不舍和难受,他不是不想和她说话,而是他不知道该怎么说,他讨厌现在残缺的他,他知道他自己不会接受这样的自己,而她,她,不知不觉,就成就了他心里最重要的人。

他不顾别人怎么去看他,他只要追上她,告诉她,自己真实的想法……那门口,他就这样出来,那脚上开始看见了血染红了白纱布,他想要叫住她,只见她那决然的坐进车里,又决然地不回头,那孤独的车影,就这样远远的驶去……他扔掉了手上的拐杖,整个人就这样瘫坐地上,一手握住自己那脆弱的地方,他好痛,好痛,那泪水不止的流,宛若那波涛般的黄河水,他紧抓着自己的胸口,那脸上的抽搐,是他最后的脆弱……

一双黑色高跟鞋,就这样落在他瘫坐地上的面前,他木然抬起那喊着满泪的双眼,他和她,相互笑了。

她怎么会抛弃他,她只是在转弯时,看见了那台阶上瘫坐着哭泣不成的他,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在牵引着她的心。

她扶起着他,领着他就往自己的车上走去………………

林致高中草坪

她微笑,他也微笑,她递给他一瓶依旧的清酒

“还记得你喜欢喝清酒吗?”布钰深情问他

闲谈之中,她看到了他的犹豫,她一手拂过他的脸颊,

“没关系,记不得,我记得就行……这里,是你我一起交往的高中,时孜……”她突然认真地看着他

“你不要怕,我虽然不知道秋吟对你做了什么,让你记不得我们的开始,还有所有,但是,我告诉你,我和你,真正相识的是从初中,然后一直到高中,再到大学……大学后,我们就同居了,你还为了和我同居的事情,和你妈妈大吵过……我一直都记得,你在我们订婚的那日,去了…………”突然,她眼神闪过一道暗伤

突然,她哭泣地抱着时孜,时孜还始料不及,只是他知道,她的这个拥抱也是自己想要给她的,反手将她紧紧拥在怀中。

布钰那泪水不止,她明白了,终于明白,哪里出了差错,就是这么一个不经意的不在乎,才导致了她和他的这一切…………为什么,她不能早点发现?

“我不记得你,但我的心告诉我,我不想离开你,所以,那张离婚协议书,我一直都没有签,我也记不得你和李非墨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只知道……”

“不要再说……”她突然用食指放在他的唇中央

“就这样,陪我,看看当初你追着我跑的篮球场……这样就很好了。”

他紧紧的握住她的手……

“时孜,今天过后,你就走吧”。话一落,他整个人就不好,只见他一句很苍白的话

“布钰,我已经不再是你回忆中的那个时孜,而这个时孜早应该在那场车祸过世了。”

布钰从他怀中出来,静静地望着他坚定不移的眼,他忽然想笑,他微笑地拂过她的脸,怜爱地亲吻她的唇

他一手握在她的脸颊上,亲昵地对着她说:“我不想瞒你,我找了这么多的记忆,唯一的,只记得我是在一个订婚的宴会上,好像去拿什么定制的戒指,好像那个戒指对我很重要……可是,我发现刹车不灵,就和前面驶来的货车,撞的很严重,只记得,很痛很痛,也好累,睁不开眼来…………”

他说着,那泪水就从脸颊上划过,他记不得,记不得,布钰一手拂过他的泪珠,她也是刚刚从自己的话中明白,他是什么时候出车祸的,然后,又怎么会在订婚宴会上消失不见,再回来的时候,就好像变了一个人,所以才发生了李非墨和自己的那次出轨事件。

“我要走了”她坚定看着他的眼

“去哪儿?”他问

“去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

“是吗,我正好也要走”他生无可恋的望着这一抹夕阳

“你有牵挂吗?”她问他

“没有”那是他早就该在那次车祸死掉,不应该被秋吟利用

“我有,我还有一个孩子,但是,我想我不再想起他了”她冷笑着

“对不起”他说

“为什么对不起?”

“当年布家的破产,被收购,都是我一手所为,放火的也是我”

她听到这样的消息,的确很绝望,很失落,可是再怎么失落,也不会填满她心中那个早就已经空洞的心处。

不是吗?决定都已经做了,她不想带着很深的仇恨再这样痛苦下去了,她要带着曾经和他的美好的时光,远远的,远远的,她想飞……

那高栏上,是她在展翅,这个地方,不远不近,刚好就是她和他曾经带过的小镇,但是,却多了这么一座高桥,只见她光着脚,一身白衣,长发散发…………她无法再爱他,当她以为她可以爱,却也知道他不过也是个不共戴天的仇人。

李非墨早已哭的不像人,不管他怎么叫唤她的名字,她都始终没有看他一眼,李非墨害怕,害怕,她就这样站在那么高的地方,七十二楼,那下面就是,很大很宽的河水,似乎,她都在告诉别人,她的心就像这污浊的河水一样……

“布钰,我到底在你心里算什么?”李非墨不顾在场人怎么看,哭的狼狈,这样问她,可是,她没有回头,似乎听不见他的呐喊。不,不是她听不见,而是她不想再面对这个残酷的世间了,从生下来哪一刻,她就注定不被人在乎,遇到李非墨,她很开心,但,她的心,就在时孜说出真相时,她才觉得她是多么的荒唐,多么的痛。

“你就这样对我,那我在你心里到底算什么,布钰……”李非墨痛的狼狈

时孜从听到这个消息后,他没有去看布钰,装作听不到,他坐在轮椅上,望着桌上的那张随时带着的照片,他哭了,哭的很难受,很难看,那满脸的惨不忍睹的鼻涕和泪水交织着,他是杀害她家人的凶手,可是,却为了他生下了一个孩子……突然,他的邪笑是多么的可怕,多么的冷,拿起那暗涌的刀……

“布钰,我欠你的,会还你,希望,下辈子,不要再遇见我”他闭上眼,这一刀就这样下去,血迅速地流,他邪笑,突然转变了成了曾经那种温和的笑,可惜,她没有再看到…………

只听见那痛苦,颤抖冲上去的那一声

“不……不要啊……”

李非墨和时家夫妇还有那在乎她的人,都静止了声音,那泪水似乎在定格着,血在李非墨的面前,慢慢的流向李非墨,似乎,她一直都想告诉他,她好想让他带她走……

可怜,李非墨自始至终,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就这样的失去了她,他痛哭不止,抱着那满身是血,已经没有呼吸的尸体,是无助的呐喊,是无助的声息,是无助的喊着救命,救命,可是……任凭他怎么哭,怎么喊,都没有一个人肯帮他……

时樾接受不了布钰的死亡,背着墙面,咬着自己的手哭泣着,他错了……

突然,看着他带着那双含泪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那未打开的房门,突然,那眼珠一转,时孜也知道布钰的消息,他选择不去,那…………

门,被猛然踹开,他的手瘫放着,眼瞳变大,那血染红了他的眼,迅速蔓延到他的每一个细胞,每一根骨髓,时樾大声痛哭,跪在门口……

他选择了死了,他脚下就留下了那刀,那残疾的手腕处,多了很深很深,很大的口,他冰冷而苍白,呼吸没有,可是,那血却还在大量的流……………………

第023我叫云裳寒

李非墨呐喊着,可是,他只能深深的触手不及,亲眼目睹着她的背影,就这样从自己面前跳了下去……

泪水从那轮廓上划过,那流星般的判刑,他睁开了眼……这双充满愁感,又产生的陌生感,又紧紧地闭上了眼。

十八年后……

他似冰山一样,没有朋友,没有任何一个能谈心的人,也没有什么太多的美好的时光,大多数,都是一个人在哪里杵着,一个人努力的忙于政务,处理事务。

他眉间之间,有过那曾经他母亲的凝视感觉,那双丹凤眼,似乎隐藏着他的故事,那修长的手指,好比那性感的竹林,还有那同等修长的腿,恰似那竹子的根基一样,玉挺而委婉,让人过目不忘,又流连忘返。

他依稀中,连手带过那一片花瓣,他记得,梨花,一直都是他心中那爱的人喜欢的,可是,那人,却在很早的时候,却选择远远的离开了他,只留下当时已经种下的种子……

他凝神中,微微露出那多年未露出的伤感,站在楼上的安笙,她深知,今天是她的忌日,她深知他一定会伤感。

十八年了,他还是放不下她的死,她不懂他,却不想他一直活在仇恨中,可,她更明白,她阻止不了他。

中国上海

秋君御一手拿过那篮球,一手跳跃,完美扣篮,那笑容,足以迷倒很多男生。秋君御有一种笑容,是一笑,就可以倾倒很多男生和女生的笑容,她不喜欢男生,不喜欢女生,却总是喜欢为了一个“理”字而奋斗,因为在秋君御的世界里,理,能胜过一切,就好像邪不压正。

“秋君御,秋君御……”男生女生们欢呼着她的名字,只见她举起高高的手,又是一个迷人的笑

“看来,你今天赢得很开心”

走过来的人,推了推眼镜,王子般的笑容,同样迷倒了在场的女生们,他可是学校里所有女生的梦中情人,蔡季元。

秋君御和他在学院里被称为最为配搭的男女情侣,但是,事实上,秋君御和蔡季元是世交关系。

“来吧”蔡季元又是一个王子般的笑容,朝着秋君御伸手

秋君御微笑着,伸过手,在场人,有的唉声叹气,有的欢呼,可是,在学院里,蔡季元和秋君御就是一个神话的存在,没有秋君御就没有蔡季元……一个是文武双彩的才女,一个是芊芊富家公子哥,不仅家世雄厚,学习成绩也是一流的,还是文学部和电台部的才子。

冰山依旧的他,站在门外,看着这偌大的草场,一点也不比法国的差,可惜,就是差了那么一点装饰感。

一个简单型的书包,一身校服,用一个帅气的词汇来形容他的与众不同,他那伤感而有谋的眼神,看似是宛若般的眼神,其实可以让更多人能注视着他,但始终没有一个人能入他的眼。

“同学,你向同学们介绍一下你自己吧!”班主任对着眼神善感的他说

他望了望四周和前方,直到锁定一个目标,才缓缓冷语撂下

“我叫……云裳寒”

纷纷地,私底下就有女生们在议论着他的帅气,他的绅士,他的风度,他悠然的每走一步,都同时在抓着少女们的心,只是,他依旧还是那么的冰山。

课声响,他如同冰山一样伫立在窗前,课后的十分钟,他依旧站立在哪里,这十分钟里,班上的女生和他搭话,他都没有理,依然抱手站在那窗户前……视线望着那远远的篮球场,他的视线如同那激光,能穿透这玻璃主导的声响,就好像能射到他想要的目标一样,就连一个眨眼的神情,都可以迷倒众人……

放学后,他一手撩起书包在肩,眼神望着停在自己面前的豪车,他毫不正视,只是对着主驾驶的人使了一个眼色,那车子就开过他。

“秋君御,你真的很厉害,连咋们的豹王你都敢打,真不愧是学院的跋扈女郎。”

云裳寒望着前面正和女生们交谈的秋君御,他迷视的盯着她的眼神,她一身校服配短裙,他正要别过眼,然后,就看见了一个熟人……

“你怎么不等我?”蔡季元挽起秋君御的手,然后,只见原本在秋君御的身边的两名女生就很安分的离开。

隐约只听见秋君御笑着,温和和蔡季元说着:“我不是和你说了?我不想坐车回去,我喜欢公交车……”两人细语角角,让他听着也心烦……

他换过鞋,只看见那哈巴狗就等不及的粘着他的脚下,云裳寒蹲下一米八几的个子,抚手慈爱着它的毛发,又深深的揉过它的脸颊,他走一步,它就紧跟一步……

他淡笑一番,拿过那粮食,放在属于它的盘中,爱抚着看着它享受着它的晚餐。浴巾抹胸,黄褐色的卷长发,修长的身子,和性感的双腿,皮肤细白,这是他一直以来都喜欢对她的最高评价。

她眼珠宛若那安静的月光,微笑是她最强的迷人手段,也能治愈很多心理有问题的人,也只有这样的她,才能让他笑上一笑,认真几分。

“都这么大了,还是这么不知道害羞?”他继续摸着它

“那可不是,谁让某人进门也不敲一下,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你在法国学的都白学了?”她犯傻的笑着,走近他的身前,那水滴还在地上嗒嗒的响,他注视着那水滴,一站起身,就高了她一个头,二话不说,他强拿着她的那手中的毛巾,强行让她坐在床上,他给她擦头发,她高兴的样子,都可以让他避开了,但是,他向来都和她这样亲密,从她诞生在这个世界,从听到她第一声哭泣的时候,他亲手握住她的小手,才知道,原来新生命是这么神奇,这么的不易,那时,他握着她的小手,哭了……

“云裳寒,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像现在流行中的男女中的恋爱中的亲密?”

“啊”他打过她的头

“你才多大,尽想这些不禁想的,你的成绩,我可是每周都会检查的”他对着她命令着

“是,是,是,知道你是文才兼备,要是你在古代,肯定是个文武双全的才子……”

他笑了,她还是这么爱说笑,不过,她的确很聪明

“你没想过要回去看看安姨和世伯?”他宠溺地问她

“等我在这过完我的高中生活,我就去读你的法国大学,学你所学的,可好啊?”她调情的亮眼望着他

“好了,下次记住,一定要把头发吹干,还有……”他将她旋转了一个圈,凝神中,带过那愁眉

“下次,洗澡,改用裹衣,二十岁后再用浴巾”他指着她说

“好,好,听你的”

然后,她就要脱下那浴巾,他一手拿过她的手,看着她眼神,有些怒意

“以后,不准在我面前这么随意脱衣服”

一口气的命令,默陌一个白眼伸舌头,他不来之前她过的很随意,谁知道他来的第一天,就看见她正在大厅大摇大摆吃东西,还把家里弄的很乱,那天是她的世界末日,他让她打扫一整天,还搞什么突击检查,让她累的整个晚上都起不来了……

云裳寒脱去那衬衫,望着胸前的这刻字,他的心处,是她,他从看见她亲自跳下去的哪一刻,他就已经不会再喊出那个字了,而是称为“哪个她”。

刚擦着短发,就不耐烦的打开了房门,就见一手紧捂着肚子默陌,他紧张地看着她,抱起她的身子

“哪里不舒服?”他着急问

“我……我”默陌疼的不想说话

“你那里不舒服啊?”他耐着性子问

突然,默陌就脾气来潮

“我来大姨妈了……”

只见他翻白眼,怒气,果然,还真是女生的表现。

过很多次心里负担,还是决定走进那超市……他黯然难为情,递给她,她看着他黯然的神色,倒是开心了。

“你还真敢给我买啊?”她笑着问

“少啰嗦,快回到你房间去……”

“谢谢”她朝着他拜了拜,但他只是快速关上门……

想起刚才默陌的表情,云裳寒才想到,自己又中了这丫头的计了,一手弹过那手机微信,只在默陌那一栏处,发了一个危险的表情。

打开电脑,望着那从法国发来的资料,拿起那案桌上的咖啡,电脑上的人,和风靓丽,温柔可人,楚楚动人,丝毫看不出她的缺点在哪里。突然,在云裳寒的大脑中,闪过那一丝画面,又在键盘上敲上了几次……

只见他的嘴角上扬,望着那电脑上的人,眼神凝聚而深浓,望远而不及……

校门口,他立足在等默陌……

“哇,好帅啊,他是我学校的吗?”

“快,拿出手机……”

他没有看哪些走出来的女生,而是紧凑在里面,他深怕错过她,她不知道他来接她放学。

一手冰淇淋,一手可乐,没想到,默陌选的是可乐,他只能吃着那凄凉如薄冰的冰淇淋蓝莓。

“云裳寒,你怎么会想要来接我?”她吃东西实在是没有品相啊,他在想

“我想让你带我去认识这个上海……”

是的,他的确需要认识,他从小就在法国生活,从未知道国内的生活是什么滋味……

她拉过他的手,坚定地说:“不,我还有事情,我这个月要准备我的舞蹈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觉得能考上啊”

“你?”默陌指着他不屑的眼神,她不跟他计较

“算了,不跟你说,跟你说,也不会懂,你只会对数字感兴趣,其余的都不会,对吧”默陌有些不乐意了

“好像是吧”他笑着

“什么好像是吧?还带着可能性的吗?就是是啊,还好像,虚伪……”她嘟起嘴评判他来了

默陌说话还是这么喜欢不饶人,他一手拿过纸巾,递给她,也是美人,可是,她的性格不太像别的女生,她有的不是什么舞蹈梦想,而是想当一个像她母亲一样的女强人,他都知道,他也一直都在等着她长大,亲手将她的一切还给她。

第024上车

云裳寒望着这倾盆大雨中的街区小巷,马路,的确和法国的比起来都是别致小格,他那松然眨动的睫毛,及那随风飘动的蒲公英,不动声色地,也能舞出一番作为来。

隐约中,看见了那站在公交站台的秋君御,她那拂过脸上随大风飘过的长发,似乎都能带动他的心炫。

一辆简单而不输华丽的雪佛兰,停靠在她的面前,秋君御望了望那车窗,一摇下来,只看见一张无比帅气的脸,正朝着她,深户打了一个招呼

“上车”

简单的词汇,秋君御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被这样的一个词汇说倾倒,她承认他长的很帅,也很高冷,给人的感觉,就是他很成熟很稳重,智商情商肯定很高……

云裳寒看出秋君御的心思,一筹眉间,只对她细语简单

“我不喜欢别人盯着我看”

秋君御只是淡然一笑,别过脸,她不认识他,他也不认识她,可是,她还是进了他的车里,她和他是同班同学,可是,看着云裳寒的样子,秋君御又觉得,眼前开车的云裳寒一定不是个简单的角色。

秋君御看着还在下着的大雨,她今天没有带伞,他看了看她的侧脸,随手拿出了后座的雨伞,没有说话,只是递给她,她朝着他道谢,而他一手快速地绕过那停车场,别过秋君御的视线……直到车身不见踪迹,秋君御才回过头,继续走过那校门。

秋君御没有想到,云裳寒会迟到,打开门的那一瞬间,云裳寒劝淋湿了,还被任课老师罚站,他双手插入裤兜,想要点起那烟,才想起了这是一所学校,而他是学生,无奈地想了想,有些可笑。

云裳寒望着脚下的一双皮鞋子,随着皮鞋子从下而上,秋君御带着凝神而看着他,他不过是那没有笑容的冰山,不等别人看什么,说什么,只见秋君御突然拉起了云裳寒的冰冷的手,向前走着……

蔡季元原本想要叫住秋君御,突然被这么一个动作,停滞了他对秋君御的笑容,双手插着裤兜,望着那被拉着走的背影,怎么看,越来越熟悉这个背影……

秋君御一手拿过自己的校服,对着云裳寒说:“这校服是新的,你放心”

“你知道我有洁癖?”他问她

“不知道,但我秋君御送人东西,都是新的”

云裳寒没有说话,也没有问她,为什么会有男生的校服,刚好能合他的身,秋君御别过那头,云裳寒见她别过,嘴角上扬地高,他一手脱过那淋湿的衣服……

云裳寒站在秋君御的身后,她就这么怕看见男生换衣服?看来,还是蛮单纯的,只是云裳寒竟然不知道,当年那个喜欢成熟型的蔡季元,既然会喜欢这种女人。

“你很怕见到男生吗?听说你在学校是男女同吃的?”

说不上是刺激和讽刺,云裳寒看着秋君御不动的背影

“你为什么会迟到,从停车场到教室,不过是十分钟,也有遮雨的地方……”

只见云裳寒快速绕道秋君御的面前,从自己的手心拿到她的手心,秋君御一看……

“这是我打算送给你的,喜欢吗?”云裳寒笑着问

“这是?”秋君御看着不敢相信的礼物

“这个算是你借我衣服的回报,我这个人不喜欢欠别人的”说着,就转身离开

刚到门口,就见抱手傲然依偎在哪门口的蔡季元,蔡季元一个不屑的眼神,就可以让云裳寒明白,他是多么讨厌他,云裳寒擦过蔡季元的身侧,两人没有明确的对峙,但那停住三秒的瞬间,就已经对峙了。

蔡季元看着也走出来,手上还拿着别人礼物盒的秋君御,就要别过头走,秋君御一手快速拉住蔡季元的手

“季元,你怎么了?几天不见,我怎么发现你有些厌烦我?”秋君御问他

“秋君御,我告诉你,离那个云裳寒远点,他可不是什么好人”蔡季元句句戳明

秋君御低下头,蔡季元望着秋君御手上的礼盒,一手打掉,“以后,别再和他来往了”。身后那双深邃的眼,正盯着这一幕……

秋君御看着掉落的礼盒,眼神闪过那难受的感觉,蔡季元从来不知道她喜欢的是什么,秋君御生气擦过蔡季元的身,撂下一句

“你从来都不知道我要的是什么”

一到放学期间,秋君御就是第一个冲出校门的,因为她被罚跑三十圈,一直都在篮球场上打了很久的篮球,一身汗水,就是她的泪水,只因她上课期间失手打了一位同学,就被这样对待,其实,她早就明白,自己还是摆脱不了她对自己的控制,猛然拿过那啤酒,直接望嘴里灌。

似乎,这样谈然而又善变的秋君御,正是云裳寒看不透的原因,不过,从这个角度看,秋君御的确是个很倔的女人,似乎,她倒让云裳寒想起了他也有过这样的一个画面。

云裳寒没有想过,蔡季元会这么在乎秋君御,既然会亲手强抱着她,硬是塞秋君御进他的豪车,云裳寒别过眼,看来,蔡季元和秋君御的关系,可不是像在学校那样,简单的世交关系,相反的更是像及了情侣中的关系。

看着很丰盛的晚餐,云裳寒笑了,默陌这丫头还真是越来越懂事了,就舒心的坐下,拿起那牛奶,喝了下去……不过是瞬间的幸福

“怎样?好喝吗?”

云裳寒的手停滞,脸上该有的舒心,瞬间变成了不安的思绪,她还是来了。

一身曼妙的抹胸裙,性感的身姿,烈焰红唇,一捧红色卷发,还有那昂贵的高跟鞋,都足以让云裳寒喜悦。

“你怎么来了?”他淡然一冷笑,故作姿态

一手揽过她性感的小腰,亲密对着她的唇吻上几分。

“我说,我还在这呢”默陌一边扶着栏杆,一边正穿着鞋,云裳寒看着默陌打扮成成熟女人的样子,他紧了几分的眉,一手松开那曼妙的身姿,直直捞起默陌的身子,一手抱过她,落坐在沙发上,一手完美地给默陌穿上高跟鞋。

“对了,今晚我回来会晚些,你们俩可别我房子弄乱了哈”

两人只对她笑了笑

郝觖一手抱过云裳寒的身子,亲昵地在云裳寒的脸上亲上几分,云裳寒抱着她,坐了下来,亲手给郝觖切了块牛肉

“郝觖,你不管你的那些手下了?你不怕你不在,他们会造反?”

“他们和你相比起来,我更想追着你跑,怕你跑远了,有天会忘记了我……”郝觖深情地触目着他的目光

“看来,你还是那么的多疑啊”

“不,云裳寒,我郝觖只是一向做生意都赚不赔的,可不能在你这,出了什么岔子,我那帮兄弟们也要吃饭的”郝觖说笑着吃着牛肉

“看来,你是要长住了?”云裳寒紧盯着她的眼

“那还得看你云大总裁准备什么时候回法国,兑现你的承诺了”

云裳寒知道,能黑白道同吃的女人,是个不简单,还有心机的女人,眼看郝觖就是为了自己的那个承诺,才来找自己的,他怎么做,都不能让郝觖毁了他的计划。

“郝觖,你应该知道,要想做我的夫人,可是要付出很多代价的,我答应娶你,自然会,不过,现在我有着比结婚的事情更重要,所以……”云裳寒和郝觖对视

“所以,我郝觖只要你一个东西,自然会消失在你的面前……不会毁你要做的事情,如何?”

郝觖也是唯一一个能这么大胆和云裳寒谈条件的女人了,云裳寒脱下了自己的戒指,递给郝觖

“这是我在法国所有赌场的标志,有这个,所有赌场都是你的,算是给你的聘礼。”

郝觖很爽快地拿过云裳寒的戒指,然后,站起身,头也不回地,只看着手上的戒指

“记得,我只给你一年的时间,要是一年你还不回来,就不要怪我不讲情分了。”

只听见那关门的声响,再者,就是他自己的嚼声,正享受着她给自己做的美味。

默陌举着杯,望着那坐在暗光角落的蔡季元,她性感无妖地坐在他的身侧。

“多愁善感,可不是你的风范”

蔡季元拿过那酒杯,一口怒气,直接望嘴里倒,默陌看着又给倒酒。

“来这个酒吧的人,都是有故事的才能进来,不一定是富有的,不一定是贫穷的,但前提是有故事,看你这么的愁感,我给你唱首歌吧!”默陌笑着,拍了拍蔡季元的肩膀。

台上的默陌,激情的笑着,那焕然闭上眼的哪一刻,就好像得到了解脱一样,吉他和她蛮小的身子搭配着,那唱出来的嗓子,蔡季元的手,停滞了,视线转向那台上的默陌,这是有故事的情歌,委婉而带过那一丝温和的治愈,还有那句句词里带过的伤感又随着一个波幅启动的音律而转变,这是像人,像世界一样变化无穷的歌,和众人的呐喊声,欢呼声,举手再来一首的欢迎。

将近凌晨,一身休闲的默陌,拿着包,看着醉倒在吧台上的蔡季元,默陌一笑

“送他回去,这是地址”吧台员奇怪了,她怎么会有一个新来的客人地址的

刚踏进门,就看见那钢琴处,正在绅士风度弹起琴的云裳寒,这是她从小一直都在听他弹的歌曲,是思念是治愈,更是自我沉醉的曲子。

默陌享受着,对着云裳寒笑着,默陌一手撑着钢琴架旁,望着云裳寒完美的侧脸,冰清华丽,简单而不失。

她就这样依偎,凝视着他认真的样子,而他继续弹着,他的心又开始作祟,又开始思念,每每只能用这首曲子,才能自我治疗。

“做有风度的人是你的骄傲……”默陌说着

“你看过歌词?”云裳寒笑着问她

“嗯,在你日夜创作的时候,就偷偷看过了,什么亲身经历……什么主角,什么再遇见你,感觉你的歌我还真是有些看不懂,不过,我总能觉得,你在纪念什么,明明读的是工商,却学了一手好钢琴,不愧是我哥”默陌满足地笑着

“现在承认我是你哥?”他宠溺的摸着她的头

默陌拍开云裳寒的手,突然皱眉了

“不过,我一点也不喜欢你的那位女朋友,我门有那么多的锁,她既然能进来,你不觉得奇怪吗?”

看着默陌的神情,云裳寒也意识到了,只是他也没有告诉过默陌,郝觖的真实身份,郝觖可是什么都能做的人,才不会管这些在她眼里都是小事的琐事。

第025被打受伤

云裳寒一手将书包甩在肩上,心细着,这所大学,只适合上海的男女大学生,真的不适合他,不过,为了目的,还是要坚持。远远望去,就是熟悉的蔡季元和秋君御两人,看着蔡季元为秋君御打开车门,又是亲自来接秋君御,是每次都深怕他抢走秋君御吗?

只是,没想到,秋君御一个回望的眼神,竟和云裳寒对视着,那种哀求的眼神,和那种云裳寒看出来的眼神,可是,他并不想帮她,他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

如果说,一种缘分的开始是偶遇和不经意的安排,那就是云裳寒和秋君御的相遇。那台上光彩靓丽,夺人眼目的女人,娇小的身板,却能很好驾驭着那一身钻石雕琢的抹胸裙,她那双时常果断的眼,却被那熏眼妆遮住,那容颜是被精致打扮过的,那樱桃般的小嘴,都是靠着装饰过的,这样看来,她也是他世界上算是完美的女人了。

手拿着上当昂贵的拉菲,嘴角是最完美迷人的笑容,那修长的指尖,就像那投射过的玻璃闪耀,他绕过服务员,绕过那摆满花坛的中厅,依稀,将喝完的酒杯完美不落的放在那服务生的托盘中……

幽静的音乐响起,舞伴们开始邀请他们的另一半,相约而舞,欣喜万分。云裳寒微笑间,带过那迷人男爵的味道,绅士的朝着美丽无比的秋君御邀舞,这时,那蔡季元也不输给云裳寒,同样是美男子,同样是风度人士,容颜不差,秋君御望了望蔡季元,蔡季元也以为秋君御会选他,强势中的笑,转眼就变成了妒忌,秋君御没有说对不起,而是伸手,被云裳寒的大手紧紧的握住。

“这样做,不怕伤害你们的关系?”

云裳寒搂着秋君御的腰,微笑入迷的问

秋君御没有看云裳寒的眼睛,反倒是,趁着云裳寒和蔡季元都没有想到的情况下,秋君御依偎在云裳寒的怀中,两人依旧慢着舞步,可是,这么一躺,云裳寒看见了蔡季元那种想要杀死自己的样子,看出来,蔡季元很爱秋君御。

“云裳寒,你觉得富人和穷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是什么?”秋君御低声在他怀中问

“就是富人想过穷人的生活,穷人想过富人的生活,明着来说,就是,经历不同,感受就不同,可是,出生,不是我们能选择的,既然这样,就安心地过着,哪怕最后是一个人也好。”云裳寒想都不想,直接的回答

秋君御轻轻从云裳寒的怀中探出了头,与云裳寒对视着,她又缓缓地低下头,心想着:的确,云裳寒是个我看不透的人,想法和理解自然也是她所不能理解的,但是,话却说中了我的心思

“怎么?难道我说的错了?”云裳寒又是一个微笑对着秋君御

“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真诚的笑过”秋君御凝聚着眼神忘情的看云裳寒

云裳寒望了望那一直敌视自己的蔡季元,又反过来问秋君御

“难道蔡季元没有对你笑过吗?我看他很喜欢你啊”

秋君御也从未想过,云裳寒这个人说,不但什么都可以看透,而且说话也这么直白,秋君御听着话,也望去了蔡季元那边,又低声

“我妈和蔡季元的父母,决定在六月份让我和蔡季元完成订婚”

“你不愿意”云裳寒很肯定地说出来

“你真的很聪明,不过,我总觉得你和别人的男生都不一样”秋君御说着

“哦?哪里不一样?”

“以后,我会告诉你的,不过,现在我想离开这里”秋君御只用眼神和云裳寒叫住着,云裳寒就笑了。

云裳寒牵着秋君御的手,喘气的站在云裳寒车前,云裳寒笑着对秋君御,秋君御难得一见云裳寒的笑,对着云裳寒使了一个眼色,云裳寒点头,两人心有灵犀,各自就要从各边上车……

“你要去哪?”语气相当的冷化

“季元”

秋君御一脸担心地看着蔡季元和云裳寒两人,秋君御一直都知道,蔡季元很不喜欢云裳寒,秋君御刚要解释点什么,只见蔡季元二话不说,就直接给了云裳寒一个措手不及的拳头。

蔡季元直接就拎起了地上的云裳寒,怒气在上升,云裳寒没有还手,而是又受了蔡季元的一拳,狠狠的就倒在地上,云裳寒嘴角很快就出了血,秋君御一手推开了蔡季元,爆吼蔡季元

“蔡季元,够了,云裳寒又没有得罪你”

秋君御扶着云裳寒,怒对蔡季元,蔡季元更是叱奴秋君御,“你知道他是谁吗?他根本不是什么大学生转学,他比你大三岁,他是法……”

“蔡季元”云裳寒这时发狠话了,怒视蔡季元

“看来,你是没有忘记我这个好朋友啊”云裳寒对着蔡季元

“我看在默陌的面子上,才心甘情愿受你两拳,再动手,可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还有,我的事,还轮不到你来插嘴。”云裳寒自然指的是他是谁的事情

蔡季元压根就没有被云裳寒的威胁眼色震吓住,反是狠狠对秋君御好话相劝

“君御,我不想哪天你哭着来找我,说你后悔了,我蔡季元不希望我爱的人,被人这么对待。”蔡季元话对秋君御,眼色却对着云裳寒

“季元,我和云裳寒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只是想离开这里”秋君御生气的说着自己的意思

“那好啊,我可以带你离开啊”蔡季元就伸出手,他就想看看,秋君御到底拿他蔡季元当成什么

“季元,我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你”

话落,就扶起云裳寒,秋君御赌气着

“我们走”

蔡季元闭了闭眼,看来,他蔡季元在她秋君御的眼中,也没有那么的重要……狠狠的将那兜里的戒指盒撺着。

“少爷”身边的人,看出来他的眼色

“走”

管家望着那远驶的车子……

车上,云裳寒看着副驾驶的秋君御,一脸的烦闷,然后,就擅自放了一首很好听的曲子,秋君御望了望云裳寒,云裳寒只是对着她微微一笑,秋君御却注视着云裳寒那嘴角上的血渍。

“对不起”

云裳寒知道秋君御说的,然后,别过那前方,没把刚才的事情当真

“无所谓,反正,男人之间都是这样的,动不动就出手,何况还是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呢”云裳寒的笑,真的让秋君御很不明白,明明都被打的出血,却还是那么的大度,看过。

“云裳寒”她突然叫住他

“怎么了?”他悄然回看一眼

“你不是转学生”没有疑问,而是肯定

“你说呢?”他留给她猜

秋君御只是看了看云裳寒一眼,就放下了这门心思

“对了,在前面的路边摊停会儿,我肚子饿”

云裳寒也没有问,为什么要到这路边摊吃,只是他知道,她是个不一样的女人,自然喜欢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总是出乎人意的。

看着她一口气点了各种各样的小吃,他从头都没有阻止过她,也没有想过要和她一起吃。她一口一口的举着酒杯就是往嘴里倒,云裳寒这时傻眼了,秋君御既然举着酒瓶子,就爽快地倒入嘴里,可是,这么一个穿着抹胸短裙而华丽的女子,那普红的脸蛋,那精致的容颜,那妩媚的身姿和眼神,都是在调动那些痞子们的骚动啊。

一哐当的声音,就是那啤酒落地打碎的声响,一个猛汉就顺势拉过秋君御的腰间,狠狠的将她紧贴在猛汉的怀中。

“大哥,这下你可得有的美味了,哈哈”

“哥几个,今晚是个好日子啊”带头的,说笑着,一手就要抬起秋君御的嘴唇

“大哥”秋君御一手将猛汉来一个措手不及的过肩摔,可是,秋君御酒喝的太多,只能看见眼前的人分身了好几个,要不是看见眼前的险恶的脸越来越大,她也不会出拳……

“老板,不用找了”

云裳寒微笑的给老板钱,他这个人就是心疼努力赚钱的人,就好像,当初自己也是一样。刚转身就要走向车子,才发现秋君御被人强行,就要带走,一个快速奔跑,一个翻身连脚踢,搂过那醉酒的秋君御,冷眼对着五六个猛汉,几乎都是强壮的……

一个个的打趴,却也被带回了警局,警察无奈的看着五六个猛汉和云裳寒,对看了一下身份证,一位警员对着云裳寒说:“这身份证是你吗?”

云裳寒皱眉翻起

“难道会是你?”

这么一个反问,倒是让警员有些错觉了,警员笑了笑了,“哦,不,只是,没想到,你是法国国籍人”

“有问题?”云裳寒又问这啰嗦的警员

“没有,没有,你在这签个字就可以走了”警员点了点签字的地方

刚走出房门,就听见两人警员讨论自己,“哎,你不觉得吗?他长得,很像我们国人,看不出来,法国这基因还是蛮大的”

“你不懂,这都什么年代了,2021了……”

无奈的摇头,擦着那嘴角的血,怒视着那五六个猛汉,那五六个猛汉倒是有些怂了,他们也没想到,这个人还真敢和他们较量,而且还是平手。

抱着那满身酒气的秋君御按了按门铃,默陌打开门一看,炸惊。

“她可是蔡季元的人……”云裳寒没有理会她的话,倒是绕过她

“你,给她换衣服”云裳寒直接指着默陌

“我?”默陌不耐烦的也指着自己

默陌一出来,那脸上的笑容更加甜美,她从来不知道秋君御是个大胸妹,还是那么丰韵的。云裳寒看着一脸笑容均满的默陌,打了一下她的头

“你傻笑什么呢?”

“哥,我看不出来,你既然是个喜欢那样女人的人”默陌说着笑,摇头

“什么……你给她喝醒酒汤没有?”

“要给,你自己给吧”

“哥”默陌既然贴着云裳寒

“你既然喜欢那样的女人,真是好福气,不过,她可是蔡季元的女人”

“什么话,女人凡是没有结婚的,都是可以公平竞争的……”

“对,我支持你”话还没有说完,默陌就顶话举手

一到房里,云裳寒傻眼了,默陌既然给秋君御穿了那么情趣的衣服,只够裹住私密和敏感的地方,虽然他见过很多女人,但是,初见这样让他下身能够冲动的,秋君御是第一个。

“默陌”只听见,整栋房子中,响起了这暴怒的声音

第026如果我喜欢你呢

秋君御望着身上的衣服,太过性感和暴露,不是自己的性格,一个完美起身,快手的解开那扣子,这时,门就被默陌打开,默陌整个人傻眼了。心想着,秋君御连站着的身材都这么好,还有那睁开的双眼,连她是个女生都忍不住再次回望。秋君御很快也察觉到了默陌的那好奇和惊呆的目光,一手拿过那台座上的休闲衣服,一边穿着一边问默陌

“你叫什么?”

默陌愣得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将醒酒汤放在案桌上,友好地微笑着

“对了,哪个……”默陌一时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做,硬是一个傻样摸着自己的头发

“你头发很漂亮”秋君御对着默陌笑

“是吗,我也这么觉得”得到称赞的默陌更加的欣喜,一下子就和秋君御谈了起来

“对了,那个,我叫默陌”默陌有点崇拜秋君御的样子

“手机那个陌陌吗?”

话一出,默陌更加的尴尬了,这时,秋君御扣完了最后的扣子,看着默陌那失色的眼神,秋君御一手拍在默陌的肩上

“对不起啊,我只是开个玩笑……那个姓氏Mo?”

默陌望着秋君御那迷人的眼神,有些被迷住了,默陌还从未见过这么幽默可人的人,还是个女人。

“哦,没关系的,我哥也经常这么说的”默陌又习惯性的摸着自己的头发

“高几了?看你的样子,你应该是个有钱人”

秋君御看着案桌上的醒酒汤,一手拿过,先是边喝边听着默陌的话,只是,默陌硬是傻笑,秋君御无奈的只好道谢,然后就看准时间,准备出去。刚走到楼梯时,就见从外面进来的云裳寒,秋君御望着云裳寒,然后又看着身后的默陌,默陌依旧傻笑,指着云裳寒,小声说:“我哥”

车上,副驾驶位置是秋君御,后座是默陌,当然,默陌有些生气了,秋君御想要让默陌坐到前面,云裳寒就看着后镜

“默陌啊,你不是还要去上学吗?一会儿就到了就不要麻烦换位了”

这话说的有些憋屈默陌,默陌抱手嘟起嘴,一脸嫌弃云裳寒,那眼神就是,你就嘚瑟,见色忘义的人。秋君御看着默陌不说话,硬是抱手赌气着,秋君御和云裳寒相互看了一下,云裳寒只是笑笑摆了没事的姿势…………

云裳寒望着这所林致高中,突然眨了一下眼,看后座的默陌,他都停车很久了,她还是愣着不动,云裳寒准备开口时,默陌很自知之明,摆了一个你别说话,我都懂的动作。

“哎”默陌突然从秋君御的车窗外,探过头来,看着云裳寒

“你”指着云裳寒

“我?”云裳寒笑着

“是不是要带着她去玩?”默陌看着秋君御

“改天请你啊”

猛然,云裳寒推出默陌的头,不等默陌回头,车身就已经远驶了。秋君御突然觉得这样笑着的云裳寒,真的能够给人安全感,还有那说不出的温和感,总感觉云裳寒能带动所有和她不开心的人一样。

云裳寒察觉到秋君御那脸上突然收住了凝聚不安的脸色,那充满聪慧的眼神,看着就是给人带过那哀伤的感觉。

“秋君御”

“嗯?”

“没什么,只是想这么喊着你”他对着她笑了一下

云裳寒看着那依然又紧贴着车窗,往外看的秋君御,这样的感觉,是对自我的一种想飞的感觉,而是有某一个因素导致TA不能放手飞。云裳寒收住了那笑容,加快了那车速……

云裳寒绕过那车身,替秋君御打开了车门,绅士的牵过秋君御的手,秋君御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不想反抗。

那云裳寒的脸上,都是满足的快乐感,秋君御望眼一去,人山人海,充满尖叫声,和欢乐声,还有那气球向天上升的欢呼声,还有那小丑给人们带来快乐的表演……云裳寒对着秋君御笑着,点头示意着,秋君御脸上写着不敢的两字,而云裳寒硬是拉过她的手,带着她向前去。

秋君御笑着望着那人正在给她绕一个棉花糖,云裳寒望着她脸上的好奇,看着依然和她手的相牵的手。

“好吃吗?”云裳寒就这样看着她吃问

“太过甜”

“我知道了”云裳寒拿过她手上的棉花糖

“哎……”秋君御叫住他

“你不喜欢甜的”很肯定的一句话,秋君御没有否定

两人又走到了那摩天轮,秋君御看着那旋转的大巨轮,心里就产生了恐惧,可是,云裳寒却还是拉过她的手,硬是让她陪着他去玩。

云裳寒以为秋君御会和正常女人一样玩尖叫,只是看见秋君御一直闭着眼睛,没有睁开过,云裳寒笑过,他知道她害怕,手紧紧握着她的手。

这刚下摩天轮,云裳寒又带着秋君御去坐山车,这次,秋君御玩的很好,相反是云裳寒转的有些晕,秋君御笑的合不拢嘴来。

两人,在扶手栏处,吐了又吐,原来刚才玩的时候没有吐,是要忍到这个时候,一次性吐完啊。云裳寒和秋君御相互看了一下,笑了笑,云裳寒递给秋君御瓶水,又给了手帕。秋君御望着这细心的微笑,有些又难受了……

“秋君御,没事”他对她说

她拿过水和手帕,她看着他也整理着,发自内心的,秋君御突然觉得,原来快乐是这样的无限,不用装着快乐,不用故作姿态的笑着。

“怎样?”云裳寒看了副驾驶的秋君御

“谢谢你,云裳寒”秋君御认真的看着他

“怎么了?这么突然的看着我”云裳寒有些不好意思

“其实,不瞒你说,我一直都不知道快乐的滋味到底是什么,但,今天,我深刻的知道了,快乐享受在时刻,不在乎外的影响。”秋君御说着自己的感受

“秋君御……”

“其实,有很多时候,我们想飞的时候,只要抛开所谓能影响我们的事物,做对得起我们,对得起父母就好。”云裳寒的话触动了秋君御的心里话

“对了,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她看着他

云裳寒淡然的一瞥,他一直都在等她的问话,秋君御看了看云裳寒那正等着自己的问话,秋君御又低了头,别过那眼,嘴上说着算了,云裳寒看她又紧贴车窗的样子,秋君御还是不敢问出口,云裳寒拿过自己的一份请柬,递到秋君御的面前。

秋君御手拿过请柬,问云裳寒说:“你怎么会有我家的请柬?”

云裳寒这时,看着那前方,停了车,转眼和秋君御对视着

“如果我说,你们公司和我姨母的公司是合作关系,那么,请柬也就到我手上,你会信吗?”这样的一个认真的眼神,和一个从不掩饰的语气

“不好意思,我不该怀疑你”

面对秋君御的道歉,云裳寒更加在意蔡季元,蔡季元应该是和秋君御说过了什么,才让秋君御对他有些怀疑,不过,云裳寒竟然敢这么直白的问秋君御

“是蔡季元吧”

“什么?”秋君御故作不懂

“是他告诉我,我的身份不只是一个转学生吧?”云裳寒瞥眼的看着她

秋君御无法再欺瞒着云裳寒,她明白,他既然能知道,那是调查过,秋君御只是笑了笑,打开那车门……

就在那准备离开位置的时候,云裳寒突然抓过秋君御的手,两人相望

“秋君御”

他突然认真无比的喊着她的名字

“如果”他坚定的声音响起

“我说……我喜欢你呢”她瞳孔变大,不敢相信的看着他,他认真的眼神穿透她的瞳孔

秋君御突然推掉云裳寒的手,微微的低了会儿头,又看了云裳寒

“那,如果我说,我也喜欢你呢?”云裳寒也吃惊

接着,秋君御又打破了这气氛

“云裳寒,我向来都是独来独往习惯,我从不喜欢生命多了一个人”

云裳寒也没有想过,秋君御会这么直白的拒绝自己,云裳寒松开那手,别过那双有些失落的眼,笑了笑

“你快回去吧”

然后,秋君御在关上车门的瞬间,看了看一直不看自己的云裳寒

“谢谢你”

只见,那还来不及再说点什么,云裳寒拉上车门的速度很快,那车速也很快,瞬间就远离秋君御的视线。

可是,那站在阳台上的蔡季元,倒是真的很不喜欢看到这样的一幕,他倒真的希望今晚没有来到秋君御的家中,没有看到这一幕,她脸上那种不安的情绪,是为了那已经离开的人而伤心的吧!蔡季元回过那头……………………

刚进门的秋君御,吃惊的看着蔡季元从楼梯上走下来,再看着那客厅里正在坐着的蔡季元父母和自己的母亲正欢笑的说话。

突然,秋吟叫住了秋君御,蔡季元看了看秋君御,秋君御不知为什么,蔡季元这种眼神,总是让她感觉不安,蔡季元别过那不想看到她的眼神,皱眉走过那大厅,绕到客厅。

秋吟突然,严肃的看着一身休闲装的秋君御,严问着

“你昨晚去哪里了?为什么不回家?”

“我……去同学家住了”

啪的一声,蔡季元和蔡家夫妇都吃惊,秋吟既然打了秋君御一巴掌,蔡季元心疼的护住了秋君御

“伯母,君御只是去了同学家而已,不至于这样”蔡季元看着身后低下头的秋君御

“你别护着她,我今晚不好好…………”

“伯母,如果您要打君御,那么,我只好替她受了”

“秋吟,算了,孩子也只是忘了时间而已,再说了,君御那次不是听你的话”蔡母说着

“看在你蔡伯母蔡伯父的面子上,今晚就算了……”秋吟看着她

“你还站着做什么,还不去整理……”

楼上,秋君御一手打落过那桌上的所有东西,蔡季元第一个替她把门关上,秋君御看着蔡季元

“我不需要别人的同情”秋君御愤怒

“君御,我不想再看到你妈打你,我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再让你受到半点伤害的”她看着蔡季元

“我给你上药”蔡季元按着她坐下

秋君御也不记得了,自己是从什么时候起,被打也不会哭的,蔡季元也忘记了,曾经那个爱笑的秋君御去了哪里,他深知她从小受尽了她母亲的打骂,每次都是他为她解困的。

第027第一次替他受过

手,轻轻的揉在秋君御的脸上,蔡季元边看着发愣的秋君御,他想问刚才是不是云裳寒送她回来的,但,还是将那份疑问咽了下去。

相遇是一种永远都无法掩盖的真相,但,相遇有两种,一种是我们自行的安排,一种是天注定的。

眼看着,那在路边弹唱的云裳寒,那双对着吉他充满喜悦的眼神,正在吸引着秋君御,秋君御是没有想到云裳寒会在校门口街道卖唱。

云裳寒也是个眼尖的人,瞥眼就见一脸哀愁秋君御,眼看为快,手转眼就换了一首曲子,咏情的附和着吉他

自行车向前转动着时光

在后座遗落了谁目光

不曾想你穿着校服模样

也从我生活立场

风吹过了那条小巷到尽头追不到你余光

我的梦只有你懂得欣赏那是最美的时光

很快,这充满深情的哧音引来了更多的学生们,还有那路人,甚至连那卖唱的主人,也连手叫好,秋君御被这么一好听的声音,所转回了头,就见云裳寒又笑着对路人们,弹唱着,只是,那歌唱的动作和神情,还有那歌词,都深深的打动秋君御的心。

都是我还来不及学会勇敢让你一个人孤单

我害怕青春就此离散让遗憾成遗憾你我从此无关………………

歌唱到这里时,云裳寒突然由欢笑的脸色变的沉重,但也不忘的朝着路人们,学生们道谢。但,在秋君御的心里,她能感觉,云裳寒一定有故事…还是一段不可磨灭的故事。

云裳寒突然擦过秋君御的身边,故作不认识秋君御一样,绕道而去,秋君想要问问,却又收住了那眼神。

两人位置刚好是过廊边,秋君御写着字,又情不自禁地看了云裳寒一眼,秋君御诧异,云裳寒既然在画画,没有听课,想要近身看云裳寒画什么,这时,秋君御的名字,突然被叫住,还来不及解释,任课老师就罚秋君御去扫大礼堂……这话刚落,云裳寒一手故意扔到纸飞机到处飞…………

秋君御和云裳寒没有说话,云裳寒望着秋君御那一边脸有过淤青,云裳寒想,就算下手,也不用这么狠吧!想要问她,反倒是秋君御先开口

“你是不是不打算和我做朋友了?”

云裳寒没有回答,又是一个劲的故作扫地,秋君御见没有回答,也不想再纠缠下去,毕竟,从小到大,她都是一个人来的。

“我没有哪个意思,我只是在想问题”云裳寒解释着

可是,这下轮到了秋君御生气了

“是吗?看不出来,你还能想别的问题,在人问你问题的时候”秋君御不屑地低头

云裳寒见了秋君御有些伤感,硬是过问

“谁打的你?”

秋君御一边瞅着云裳寒,一边在想,她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个简单的人,可是,她和他在游乐场玩的很开心,又不想去想他还是个会算人心机的人,冲着他问的这话,就已经暴露他的聪明。

“你真的聪明”很肯定的一句

“怎么说?”云裳寒紧盯着她

“之前,季元说,你不是个简单的人,是个我不能深交的人,现在看来真是,要是脸上多了个淤青点,别人先问的是不是摔了,而你问的是被谁打了,真的不简单啊”秋君御手拿扫帚,紧盯着云裳寒的眼睛

“呵呵……”云裳寒出了讥讽的词

秋君御不懂云裳寒这么一个笑,硬是收住了那该有的镇定,云裳寒也收住了那讥讽的笑。

“我倒忘记了,在宴会上,你和蔡季元关系,难怪每次都提到蔡季元三个字,看来,那次让我带你离开,你不是不喜欢蔡季元,而是不喜欢那种场面……那又……”

只见,秋君御扔掉扫帚,定眼的望着云裳寒,云裳寒看见秋君御那深呼吸的动作,她在隐忍着脾气。

“我不知道你从哪里得来的结论,但是,我秋君御从来都不喜欢这样乱对我的事情评论的……”话被打断

“那是因为我在乎你”话一出口,两人都吃惊

先是云裳寒低下头,不敢抬头望秋君御,秋君御看云裳寒,走近一步

“你说在乎我?”秋君御的语气很平缓

秋君御没有得到答案,又是一个近身,主动拉过云裳寒的手,逼问着

“你真的在乎我?”

秋君御的情绪很奇怪,云裳寒和她对过眼,总感觉她对这些很敏感一样,云裳寒小声

“难道你不觉得我在乎你?不在乎你会带你去玩?不在乎你会让你坐在我的副驾驶上?你知道……”

“要是在古代你肯定是个谋士了”走出来的蔡季元,一脸厌烦地盯着云裳寒,秋君御放开了抓住云裳寒的手。

蔡季元走过两人,一手曝气的将秋君御拉过自己的身边,一脸无情的和云裳寒对峙,两人一个是狭路无声,只用沉默,一个是眼神秒杀,想一眼杀死对方。

云裳寒没有看蔡季元,而是神情面向秋君御,秋君御很明显就躲过云裳寒的目光,云裳寒很怀疑,秋君御是不是很怕蔡季元,为什么总是蔡季元一出现,她就变的是另一个人,一个淡漠的女人。

“我也是这么觉得,你说,是吗,秋君御”云裳寒试着微笑

“我劝你,最好还是离君御远点”蔡季元很不客气地指着云裳寒

云裳寒只是微微示意接受蔡季元这一挑战,在云裳寒的眼中,秋君御注定会有一天喜欢他的,蔡季元,从前该消失,现在也该消失,不过还不是时候。

“这算是宣战吗?”云裳寒瞥眼上扬

“我蔡季元的未婚妻,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

“那你也得看人家喜不喜当你未婚妻啊,说不定,那天就给你戴了绿帽子……”

一哐当的装饰雕塑全被云裳寒的倒下碎在地上,秋君御突然一手拦过蔡季元,看了看云裳寒

“季元,我怎么觉得你很恨云裳寒呢?对于一个男人说随便就对人出手,是不是有点不为人道了点”

话听着很有道理,其实,云裳寒也明白,秋君御这时在帮着自己,蔡季元强拉着秋君御的手,往门口走去。

对于一个名门家族来说,名声和道德最为重要,蔡季元就跪在大厅里,正在被蔡父抽打着,一边抽打一边怒斥着,蔡母虽有心疼却不敢多说一句,只是看着那正在受罚的蔡季元,蔡母已然哭的很厉害。

那衬衫被打破,背上有着血痕,蔡母更是心疼,蔡父不顾蔡母,还是再次下手,蔡季元从头都没有一句反抗,硬生生的强受着。

秋君御一手抓过那鞭子,狠狠的就在秋君御手上落上伤痕,秋君御皱眉的看着蔡季元,然后又替蔡季元向蔡父求情。

“伯父,季元也只是一时贪玩……”

“一时贪玩?我蔡家还从未有过谁这么像他不顾蔡家面子呢,君御,你走开”蔡父还是不能解气

又是狠狠的一鞭,蔡父也没有想到,秋君御会用她的身子替蔡季元受过,满身是伤的蔡季元一手反过来,就是扶着秋君御,怒斥蔡父

“你太过分了”

蔡母只是被惊吓,没有说话,蔡父手中的鞭子,从紧放慢到松,心想,秋君御怎么能替蔡季元受过呢!刚才那一鞭,下的很重。

蔡季元一脸担心的,用脚关上门,将秋君御放在床上,急忙的去拿药箱。这时,他刚要替秋君御上药,才回过神来

“君御”蔡季元皱眉

秋君御望着一身都是伤的蔡季元,笑着摇头

“没事,只要背对着你就行。”秋君御说着

可是,就当蔡季元伸手要去解开她的衣服时,他还是忍住了那扭曲的心灵,连忙站起

“我让我妈过来,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他是为刚才的话说的

只听见,那痛苦的呲声,还有那衣服被撕开的声音,蔡季元不敢进去,又想进去,这时,只看见蔡父手拿了药膏,看了看蔡季元,就推门而入……

这一推门,蔡季元就忍不住迈进房门,秋君御那背上的伤口,很大,很长,也很深。蔡母看着已经换好衣服的蔡季元,他的皱眉是她作为母亲不能抚平的。

“君御”蔡季元苍白的叫着

“君御啊,伯父对不起你,等你好了,我就让你打回来”蔡父很干脆的说

秋君御痛的冒冷汗,连说话都是断断续续的。蔡季元看不过去,一手抢过蔡母的药,和纱布……

不等蔡母蔡父说话,他就让他们出去……

“可能会有些痛”他看着她

“我能忍”秋君御抓着床单

“要是不能,就咬着我的手”

他伸出手,然后涂上药膏,这时,他能感觉到秋君御在强忍,她的指甲都想要把床单扯破了,他眼看心疼,可是,他还是伸手绕道她的前面……一惊,只见胸前双峰凸显,那随着疼痛而起伏的节奏,还有那喘气的声音,他别过眼,秋君御咬着牙,满脸冷汗地看着低下头的他

“你连这点都过不了,算什么男人”她几乎都是用最后的力气说出来的

“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受过……”那难受无比的声音

蔡季元猛然抬起头,什么也不解释,不说多余的,手很快绕道她的胸前又到背后,轮回几次后,他就剪掉了多余的,然后,只见秋君御几乎都要晕过去了,蔡季元早在为她缠绕着纱布时,泪水也情不自禁的流了出来。

秋君御摇摇晃晃地看着蔡季元,苍白无力的嘴唇和声音

“这是你,第一次为我哭过……真…好”

话还未完,人就倒下,蔡季元一个反应快,接过她的身子…

第028那双神秘的眼睛

这天,天气突然下起了大雨,云裳寒站在校门很久,一直都没有见到秋君御的身影,心想着,难道她出了什么事情?

这刚转过那眼,又定格在哪豪车上,又浑然别过身子去,是蔡季元。蔡季元远远的就喊住了那背着的背影。云裳寒转过身来,眼神如同那战鹰的犀利,蔡季元也不输半点,指明着自己的来意。

“接近秋君御,到底想做什么?”蔡季元怒眉对峙

云裳寒邪笑,他做事还轮不到他蔡季元来指责,没有名义上的回答,只是简单一句:“我就是喜欢啊”

“混蛋”蔡季元这次没有揍到云裳寒

“我说过了,你之所以能打我两拳,是因为何鲭。”云裳寒淡定着

“你还有脸说何鲭?要不是你,何鲭会走?会离开我?”蔡季元一口气把话说了出来

“啧啧,这个时候还装什么圣人,哼”

云裳寒松开蔡季元的衣领,朝着教学楼方向去……蔡季元手中的拳头,越握越紧。秋君御望着时间,连忙起身……

两人对峙在格斗室中,观场的学生们,都纷纷为两人叫好,云裳寒穿着蓝白条纹的休闲套装,抱手站着盯着蔡季元。

云裳寒一拳朝着蔡季元出,蔡季元反手抓住云裳寒的手,迅速来了个过肩摔,第一局,云裳寒就输了。接着,又是蔡季元的反手出拳,脚踢举高,就要下压地上的云裳寒,云裳寒反应很快,一个连忙翻身,连滚到一边,迅速的站起来,看着蔡季元的脚下,他从开始就急着赢他,但是,云裳寒能看出来,蔡季元那脚上不方便,似乎和当时那件事有关。横竖都是出拳,蔡季元一个闪躲不小心,被弹回了云裳寒的面前,云裳寒见机闪过那笑容……

秋君御不知从什么时候出现的,一手接过云裳寒的一拳,狠狠的被逼退几步,云裳寒顿时愣住,她是什么时候出现的?秋君御扶着蔡季元,眼望着云裳寒

“看来,你也会趁人之危,格斗这事,讲究的是本事,可不是你这种偷袭。”

蔡季元擦过那嘴角的血渍,对着秋君御说:“君御,别管了,我们走吧”

但是,秋君御不喜欢别人这么欺负蔡季元,只因,蔡季元什么事都为她着想,从小一直都陪着她。

“敢不敢和我决斗?”秋君御挑眉

三人分别说出了话

“君御”蔡季元担心秋君御的伤

“敢啊”云裳寒淡然接受

“没事”

云裳寒看着蔡季元那满脸的担心,再看着秋君御有些苍白的脸色,云裳寒想要伸出手问她,没想到一个伸手的姿势,让秋君御有机会将他来个过肩摔,很完美的出手,将他压在地上,不能动,拳头就在他的上方。

云裳寒从地上起身,望着秋君御和蔡季元的背影,秋君御不是不喜欢蔡季元?怎么又突然和蔡季元和好了?

眼中那一丝单过的质疑,让云裳寒不得不怀疑,秋君御是不是也在试探着他,要不然,怎么之前和她所有的相处,都离不开三个字---蔡季元

回到那教室,就看见站在门外,望着大雨的秋君御,云裳寒本想着,秋君御既然不想和他说话,他也就避而不见,就要擦过她的身边时

“你说过,富人和穷人之间,其实就是两者的对换,那么,我想问问你,如果注定我一毕业就是嫁给蔡季元,但我的理想是寻找自己的自由,这两者又是什么样的关系?”秋君御瞥眼哀愁地望着云裳寒

云裳寒握着手中的衣服,看过她的脸色

“我不懂你和蔡季元的关系,但我只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我想飞,也没有人像要留住我”

他的话既然会比起她的更为凄凉,秋君御听得明白,他是在告诉自己,他也是个孤身人。

刚要多说点什么,课铃响起。

云裳寒皱眉,看着蔡季元和秋君御并肩走出来,云裳寒一手拦过秋君御,也不顾蔡季元的感受。

“我有事和你说”他对着秋君御说

云裳寒带着她到了公园避雨,他只是说着,这里离她家很近,方便回去,她没有问他为什么要来这里,反而是心细的听着他的一字一语,她就是喜欢,这样从来不怕的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然而,只见他一手抱过她的身子,那窝在她肩窝里的梗咽声,正在打索着她的心,他在难受,还是在哭?

“不要动,让我这样抱一下就好。”

话很动人,可是,她向来都是不喜欢别人碰她的,一手推开过他,紧望他那难受的眼睛

“你为什么难受?”

在他的世界中,他认识的秋君御就是喜欢问为什么,因为只有问为什么的秋君御才不会有那些愁感。

“只是,我很羡慕你,有着自己的父母,有着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陪着,不像我,只会用谎言去生活着,不快乐也要装作快乐,不开心也是,就来自我的一种放开都没有过。你说,可不可笑?”他看着那小雨,仿佛间,那耳边还有那叫着“小煜”的声音,只是,醒过神来,再也没有哪个模样,都是模糊加上模糊,也愈发善感。

她背着手,也望着这给人清新无比的雨,好像她也有个很长的故事一样,起码在他的眼中是这样的。

“我没有什么值得你羡慕的,我没有你的自由,有的只有束缚,就像那生活在金笼的鸟,看着鲜丽,其实不过是一个不值得被人重视的人”她说的越来伤感

“可是我在乎你……”他又神情忧患着

“我的意思是,蔡季元是在乎你的”他又解释着

“蔡季元和我差不多,从小就没有什么自由,你知道蔡季元为什么和我订婚吗?”她抱手问他,云裳寒低下头,淡然

“是因为我的母亲要和蔡家合并公司,难道你以为电视上的商业联姻是不会在现实中有的?”

“秋君御,我欺骗了你”他突然说了出来

“拉你过来,是向你道歉,不过,你原不原谅,都无所谓”他突然认真的看着她

“其实,我不是转学生,是替我的一个朋友读的,今天,他回来了,我就得走了。”他就准备开伞,秋君御追问着:“就为了这事?”

突然,那暗荡的眼睛中,藏着那事先该有的情绪,转过身,反问秋君御

“难道你喜欢和一个说谎的人交朋友?”

“其实,班上的人,我都不怎么认识,但你能告诉我这个,就证明你不算坏,看在你曾让我感受快乐的时光,我想,你一定会来的。”

说完,她就伸手递给他一张请柬

秋君御准备要走之前,又迈回了步伐,笑着对他

“我能问你最后几个问题吗?”

“当然”他微笑着

“你和默陌的关系?还是你到底多大了?你的真实身份是什么?”

话一出,她那迟疑的眼神和他对持着,云裳寒笑了笑

“感觉你在审问犯人一样”

“那你干嘛又要告诉我,你不是转学生呢?既然不是,那么你只能是外人了,既然是外人,那么我更加好奇了。”她说着她的想法

“好吧,冲你这话”他点着头

“默陌的母亲是把我抚养长大的人,所以叫默陌为妹妹不算过,我比你大三岁,至于我到底是谁?我想那天你真的爱上了我,我会亲口告诉你的”云裳寒的话更加让她吃惊,这是借着问话的机会,在向着她表白。

秋君御突然也帅气的拉过他的手,近眼相望

“你,喜欢我什么?”

“喜欢你,有一个目的”他笑着对视

“什么目的?”

“让你爱上我,情不自禁的为我舍弃你的生命,让你永远也忘不了我”

秋君御一笑,放开他的手

“我秋君御从来不知道喜欢是什么东西,也不想知道爱,这个字怎么写,我还是一人比较好。”

她的句句表明,正中他的下怀,他穆然抬眼手,将事先准备好的礼物,放在她的手上,还亲自叮嘱着

“等你回到家再看,如果那天我让你爱上我的话,你就戴着它来找我,怎么样?”他样子很自信

秋君御很乐意接过那手上的礼物

“你怎么会这么好的自信?”她眯着眼

“就凭我比蔡季元更在乎你”他撇嘴

“云裳寒,我可从来不会对谁说我喜欢谁,或者爱上谁的话,这辈子都不会”秋君御突然收住了那仅有的目光

“那是别人,等着吧,等着你我再相见的时候”

“你要走吗?”她突然又不舍他

“是啊,你不也快要毕业了吗?”

“话中有话”她说

“对了,你们这里的毕业,应该和我们哪里不同,到时,我能来看你吗?”他打开伞问她

“什么叫我们不一样?难道你不是外地的?”

“算是”他笑着,她也笑着

“那天,能,你来,之前,给我打电话”说着她就掏出手机,示意着他也拿出手机。

“好了,你快回去吧”秋君御对着他说

“那我走了?”

“嗯”

“真的走了?”

“走吧”她很有耐心着

“秋君御”他走在雨中,突然喊着她的名字

她用眼神问他,他却很快表明自己的心意

“我只是想这样喊着你”他还将手放在了嘴上,大声说着

望着他那渐行渐远的背影,他的样子,时刻刻在她的脑子里,是那种喜欢笑的模样,让人忘不了的笑。看着手上的礼盒,急忙着跑着……身后的眼睛,正盯着刚才的一切一切,那黑色亮丽的高跟鞋,正出现在亭子里,望着那正往家门跑的秋君御……

第029又是一步的陷入

秋吟望着秋君御的眼色,很难看,要不是总觉得秋君御每次都很晚回家,秋吟也不会想到去看她做什么。

“为什么不和蔡季元一起回来?你别忘了,你可是蔡季元未来的妻子”秋吟教训着

“什么是未来的妻子?我不过是你发财道路上的一个棋子而已,你又怎么会在乎我的感……”接着,又是一个响亮的巴掌

秋君御干脆的从地上站起身来,她忍了秋吟这么多年来,难道在婚姻和自由的抉择下,秋君御会输给了秋吟?不,秋君御不是这样的人,一手拿过那桌上的玻璃杯,怒视着秋吟

“妈,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从小就不喜欢我,但我是个人,我会痛会难受,特别是你这幅从不淡然的样子,说不说就是一个巴掌过来,你看过那个富人的家庭是这样维护吗?”狠狠的松开了那玻璃杯,哐的一声,大厅里响起,秋君御走到门口,也怕秋吟回难受自己的所作所为,又不舍的回头

“我今晚不回来了”看了看还在哪不动的身影,秋君御拉过那门

默陌一笑就可以倾城的样子,生活之所以能这么快乐,能让云裳寒短时忘记仇恨的事,就是默陌的笑容和幽默,默陌不光是学习各种能力好,还会五六种语言,最善长的还是幽默,能把一个完全不开心的人逗乐。不过默陌在云裳寒的眼中,还是个少女,也是个满身缺点的少女,因为默陌煮的饭很难吃……

云裳寒和默陌正在用水漱口,两人互相笑着,默陌一手勾着云裳寒的肩膀,很哥们的那种,笑着问:“怎样?啊,是不是传说中的黑暗料理?”

云裳寒笑着,就这么一瞥眼,脸上的笑容僵住,默陌随着云裳寒的反应也看到了正在站着,皱眉看着两人的秋君御,默陌也突然大胆走向秋君御,也学秋君御一脸的皱眉样,然后又调皮的摸了一下秋君御的上好的皮衣。

“哇,你这皮衣是限量版吧,难怪我在网淘都没有”

接着,默陌就尴尬了,秋君御看了默陌一眼,拿过默陌的手

“这是地摊货,肯定是不会在伟大的网淘上有的”

话落,云裳寒笑,默陌那脸上说不出来的滋味,只能贼兮兮的拉过秋君御的手,过了云裳寒的身边,默陌说着:“我告诉你,我做的料理那是出了名的好吃,你要不要吃吃看?”

强拉着秋君御到哪饭桌上,秋君御一个嫌弃的眼神,云裳寒就破口大笑,指着默陌

“呐,不是我一个人觉得难吃,人家秋君御还没有吃,就嫌弃了”

“君御姐”默陌紧贴着秋君御

秋君御挑眉撇默陌,什么时候她和自己这么近了,她自己怎么不知道,秋君御看着桌上那黑不溜秋的牛排,只是咽下了一口水,不忍心看了默陌卖乖的样子,她拿起了筷子。

默陌和云裳寒都期待着秋君御和他们一个反应,谁知,人秋君御就是没有什么表现,硬是一个强颜欢笑啊,默陌彻底被秋君御打败了,又拉着秋君御到了游戏机前,秋君御愣了,看着有种游戏,上次在这里,她也只是过过路,没有注意看,没想到云裳寒和默陌这么喜欢玩……

“君御姐……”

默陌就要缠着秋君御,这时,云裳寒一手拿过那手柄,话是说给默陌听的,手柄却是递给秋君御的

“默陌,什么时候,你们俩这么熟了?”

“从我给秋君御换衣服的时候啊”

这话一出,秋君御尴尬了,换衣服的事情,她还意思提,秋君御看了看云裳寒,云裳寒点头,意思是问她会不会。秋君御摇头,默陌静静的看着两人,拿她当透明人吗。

“你们别太过分了啊,既然用眼神交流……”两人又各自别过眼,默陌说话太直白了,完全不顾云裳寒和秋君御的感受,可是,看到两人这样,默陌就更加开心了,她崇拜秋君御,也喜欢秋君御。

“君御姐,要不你做我嫂子,我做蔡季元的妻子……”

默陌的口无遮拦,让秋君御有些不开心,云裳寒看着秋君御的脸上,他明白,她来找他,就是不想见到蔡季元,或者是那个连自己都没有见到过的她母亲。

云裳寒轻拍了一下默陌的头,眼神示意让她闭嘴。

“不好意思啊,默陌说话就这样,习惯了就好”向秋君御道歉

可是,秋君御反而看了默陌

“我倒觉得默陌这种敢说敢做的行为,恰恰是我不能做的,真的”她嘴角上扬

“是吧,君御姐,我身边某人还经常不让我和你多说,让我离你远点,好像很怕我语言攻击你一样。”默陌又说了,秋君御突然转移视线,默陌这么说,就是云裳寒平时不只是在她面前保护她,还在默陌面前时常说。

“谢谢你”

“太客气了”默陌摆手叫好

“我说的……不是你”秋君御微微放慢了语气,默陌看了身边的云裳寒,轻哼一声,擦过云裳寒的手臂。

秋君御顺风而站,云裳寒拿过那果汁,随着秋君御的目光面向那夜空,秋君御微笑着拿过他递来的果汁。

“星星有什么好看的?”云裳寒看着那星星

“六月,一个毕业的好季节”秋君御感怀的说着,云裳寒看着她皱眉的样子

“秋君御,你不觉得你这个人很喜欢皱眉吗?”他问她

“皱眉怎么了?我还怕我哪天不知道世界有什么美好的,说不定我真正感受到了灰暗,就是离开的时候。”秋君御说着越发伤感了

云裳寒觉得,秋君御比起自己要幸福的千万倍,为什么总是一副很忧伤的感觉,总是能让人猜不透她的心里,突然,云裳寒想起了在格斗中,秋君御出手的样子。

好奇地问秋君御,“对了,你为什么那么会格斗?格斗对于女人来说,女人就该……”

“我只是想保护自己”她打断他的话

是真实,秋君御的确想要保护自己,从小受尽了秋吟的打骂,好不容易学了那些格斗,跆拳道……就是为了能有一天反抗,哪怕秋吟是她的母亲。云裳寒认真的看着秋君御的眼睛,他怎么在她的身上能看到一个种曾经受尽各种欺辱的人?难道是他的错觉,还是秋君御的城府太深?

云裳寒问秋君御那天格斗为什么要帮蔡季元,是因为她和蔡季元的关系吗,秋君御回答没有隐瞒,她只是说,蔡季元那天格斗前一天刚受过伤。云裳寒也问秋君御是不是真的不喜欢蔡季元,秋君御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怎么回答,可是,当云裳寒再次问起秋君御这话,秋君御突然转过那眼神。

“云裳寒,你到底喜欢我什么?男人不是应该都是娇小的女人?”秋君御正视着云裳寒

云裳寒一手牵过秋君御的手,秋君御也没有拒绝,秋君御就是想看看,云裳寒到底想要做什么。

“我云裳寒喜欢的女人,当然是特别的,我喜欢你的样子,特别是你惆怅的样子,我在想,如果那天我能让你不再惆怅的时候,是不是证明你已经爱上我?”

秋君御看着云裳寒的手,秋君御却说:“还有另外的一种说法”

“什么说法?”云裳寒问她

“就是我死的的时候”

很坚定的一句话,云裳寒就紧抓着她的手不放,说:“你今晚来找我,就证明你心里有我,暂且不管是喜欢还是拿我当朋友,我想告诉你的是,只要我在一天,你就不会死。”

可是……秋君御没有说出来,她怕说出来就真的灵验了,现在的她,还不能死,还没有去证明她存在的价值,她望着眼前这张充满深情而悠长的脸颊,他是法国籍人,在法国也是商业界著名的总裁,身价和现在自己母亲差不多,那么云裳寒回来又是做什么?秋君御不愿想下去,她不想证明蔡季元说的话是真的,云裳寒使她不能深交的,可偏偏,这个她看不透的云裳寒又是句句都明白她的人。

默陌突然大叫一声,让两人又陷入了欢乐的笑声里,默陌直接不客气的很准将那蛋糕扔到云裳寒的衣服上,秋君御看着两人打闹的场面,最后,云裳寒抓住默陌,揪着默陌的衣肩,嘴里是那还敢不敢了,看着默陌那一个认错的可人模样,秋君御笑了笑。

“我不知道今天你生日,也没有准备什么礼物……”秋君御说着,就看着自己的身上

“没事啊,我很高兴能见到你啊”默陌说着

云裳寒当然知道秋君御就算今晚不送默陌,明天也一定会补回来的,秋君御突然看自己手腕上的手链,突然脱落下来,递给默陌。

“这是我最喜欢的手链,你不介意的话,我把它给你”

“真的啊,谢谢……”

话还没有说完,云裳寒就拿起那手链,递给秋君御

“没事的,你顺便送她一点什么就好,哪怕是一句生日快乐,这么贵重,会让她得寸进尺的。”云裳寒微笑着

秋君御看着默陌那一脸很想要的表情,秋君御先是对着云裳寒笑,然后再是默陌,转手替默陌戴上了,云裳寒望着那闪耀的手链,一看就是定制的,也许,世界上就只有这个手链了。

“默陌,这个算是我给你的当面礼,以后,我们就认识了,这个手链,这个世界上,就只有这个哦!”云裳寒震惊,果然,但是,更让云裳寒吃惊的是,秋君御既然也会卖萌,还是这么可人的,两人盯着云裳寒那贼笑的模样。

第030不管你心里是否有有谁

云裳寒背手,和秋君御并肩站着,秋君御只是默默看着那没有星星的夜空,云裳寒望着这样仰视的秋君御,他有些事情想问她,却又不敢问,好比秋君御有些事情想问他,最终还是默默的放在心底,都互相觉得不是时候。

秋君御回望着云裳寒的眼神,温和问:“默陌今年多大了”

“十七”

秋君御心想,这个年纪的少女都是对很多事情都充满着憧憬,但是,又想到了自己在这个年纪每天都是被自己母亲控制的,秋君御与太多的美好的事物都隔绝,只因身后有那么一位母亲。

秋君御突然开口对云裳寒说,她在默陌这个花季少女的时代,每天都是被监视的,只能读书,也不准交朋友,和蔡季元是打小的关系,所以自己的母亲才不会反对,相反的,秋君御的母亲更喜欢将她嫁给蔡季元,好和蔡氏集团合作,话出口,云裳寒突然能明白为什么之前问她是不是不喜欢蔡季元,现在看来,不是不喜欢,而是背后都有压力和阻力。

云裳寒突然一干笑,他似乎明白为什么自己一直向她表明心意,她都没有答应,原来是和蔡季元有关,秋君御口中的蔡季元,似乎和他认识的蔡季元很不同,还是说,换了一个年代,就真的会使一个人改变呢!

紧接着,秋君御就问云裳寒,自己能不能相信他,云裳寒的答案是:要看你自己

他的意思很明确,如果她肯信,那就是百分百,如果还有迟疑,那么就是百分之四十,其中百分之六十是给秋君御自己掂量的。在秋君御说出哪句,如果我相信你呢,云裳寒很干脆回过头,直言:“还是不要相信我,我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善良。”

的确,用善良在云裳寒的身上,是掂量不出这“善良”的真实意义的,秋君御想问为什么,可是,又是把这个疑问带进了心里。

“秋君御,你真的很忧伤,为什么不能快乐些?”云裳寒双手交叉问她

“如果你发现你不过是你母亲的一个发财的棋子,你还会快乐吗?如果,你做什么都是第一的,只为得到你母亲的一句称赞,这样,你还会快乐吗?”秋君御转过身,依靠着栏杆,背向外头

“我没有母亲”

云裳寒比刚才的情绪更差了,起初秋君御还以为是她说错了什么话,或者是打击他的话,没想到,他又说了他的故事,双手无力的交织着,眼神充满了无限的空洞,谁都不知道,云裳寒到底有多少未能打开的心结,只是听了他说,是被默陌母亲抚养长大的,接手了默陌母亲的公司,做了总裁,只想为默陌的母亲分担些肩上的责任,看着那泪点在他的眼眶里打滚,这是她第二次问到他的母亲,她深怕再问下去,她就触及到他的险地,一个爆破危险的险地。

云裳寒转移话题,问着秋君御为什么来找他,他记得,他告诉她,他不是转学生,就决定和她分割距离,这时找他肯定有个目的。

“之前我告诉你,我不是转学生,其实还有另一个目的”云裳寒看着她迷人的冷眼

“什么目的”

“那就是,带着我喜欢你的那份心意离开啊,成全你和蔡季元……”云裳寒说着就干笑

秋君御也干笑,她不知道是他多情,还是她一直都没有明确的告诉他,她不会对谁说喜欢和爱上之类的词汇,他没有问她为什么,只因他是过来人,明白故事总是有一个因果在里面掺杂的。

云裳寒只是问秋君御

“为什么不去找蔡季元?”他没有看她

“蔡季元也需要平复伤口”秋君御说

“伤口?方便告诉吗?”

“这是蔡季元的事情,我不想再背后说……可是,我也有问题想问你”

秋君御拿出那精致的耳坠,别致脸颊之间的相望,云裳寒轻咳一声,说是之前觉得还有可能让秋君御喜欢自己,现在知道了她的事后,他知道不可能。摇着头,目下是他无限的闪过,心思是她看不透的,那瞬间变换的眼神也是她看不懂的。

“这个,你可以当做是一个祝福吧!”云裳寒闲手指着耳坠

秋君御收回耳坠,一身潇洒,也有说不出来的感概,和同样云裳寒看不出来的感伤。

“下次,还是不要送女生这些”

秋君御突然快步迈向那房间外,云裳寒只是在她的背影后,淡然一笑,是啊,送女生这样的礼物,除了表白,别无其他,可是,眼下,云裳寒更加好奇的是蔡季元,他的这位老朋友,是怎么做到的心无愧疚,依然能好好的过着,听秋君御的说的那个“伤口”,该不是是何鲭那件事吧!

今早,还是大热天,一大早的默陌,就坐在那饭桌上,那一个急劲啊,眼看就要迟到了,可是,云裳寒让她等的人,还是没有下来……想要伸手夹菜吧,又几次被心里那个声音阻止,反复无常,默陌眼看那委屈及了,就要大叫,秋君御从那楼道上,看着默陌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可爱了……

“第一次见你,这么纠结,想吃就吃啊”秋君御走下楼来

默陌哪一个兴奋样,快手夹住那美味无比的早餐,秋君御见人吃饭还有带默陌这么着急的?感觉嚼都没有就咽下去了,默陌的动作引来秋君御的好奇,

“你怎么这么着急啊,又没有人和你抢”她温和说着

“得了,女神,您就别奉承我了,我等你等的好着急啊,你不知道我看到你从楼道走下来的哪一刻有多幸福,呃”特意还打了一个嗝

秋君御觉得很过意不去,亲手给她夹了一块牛排,默陌一个呆滞的表情,彻底乱了秋君御的表情,想问为什么这个呆滞表情,默陌一个猛然起身,匆匆忙忙拿着书包往外跑……秋君御更加愣了,这是什么意思?看着丰盛的早餐,怎么最后就变成了她一个人,总感觉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似乎想起了什么,抬起手表,还有那大厅里挂起的日历,也急忙起身,不顾形象,往外跑去……

一刹那,蔡季元望着气喘吁吁的秋君御,还以为她又受了秋吟的打骂,关心的拉过她的手,一起走进校门。

两人坐在舞台中央,蔡季元望着那台上讲话的人,可是,话却是对秋君御说的,问秋君御昨晚去哪里了,怎么没有回家。秋君御只是手牵着蔡季元的手,蔡季元被她的动作也顷刻,情不自禁地看着她的眼睛……

“你,还对她有愧疚吗?”

蔡季元对这个“她”并不陌生,正是何鲭,当时蔡季元和何鲭的事情,对蔡氏集团影响力很大,蔡季元的父母都让两人不要再有来往,断了那所谓的朋友之情,那所谓之情,是在别人眼中的不堪恋情,可是,在蔡季元的当事人何鲭,是真的的朋友之情,不过是蔡季元一个失误,一个借酒消愁,愁更愁,硬是把绯闻从法国传入了中国,那是,蔡氏集团面临被撤资,也面临要破产,是秋君御的母亲出手相助前提是一切回归正轨后,蔡家和秋家必须要联姻。

蔡季元将秋君御的手放在自己的膝盖上,眼神依旧目视前方,小声之间,透露过那深情脉脉的声音

“你相信我吗?”

秋君御手紧紧的抓住蔡季元的手,看似是恋人之间的情愫,可是,在秋君御的心里,却是一番滋味啊。

“当时真的情况我没有看到,所以,别人说的,我不信,你说的,我也不信,因为,问心无愧就好。”

秋君御的话,让蔡季元抓着她的手更加紧了紧,她就是这个样子,明明知道,又不肯说出来,总是怕伤害到身边在乎的人。

蔡季元只对秋君御说,散会后,到老地方等他。秋君御从来都不会拒绝蔡季元的,除了蔡季元一些不可理喻的行为。

这个学校的天台就是蔡季元和秋君御的老地方,秋君御看着一脸不该有的伤感的脸,蔡季元盛装走向秋君御,那悠然的长睫毛,是蔡季元唯一的标志,也是他眼神有力的支撑点。

“云裳寒是你想交的朋友吗?”蔡季元很干脆问她

“不能”

“离他远点,我不想看着你受伤,君御,我这么说,不是我讨厌云裳寒,而是,我和他……”他欲言又止

秋君御望着这说话半的蔡季元,其实,秋君御很早就怀疑着蔡季元对云裳寒的厌弃原因,可是,怎么找,都找不到云裳寒这个人的半点不干净点,那网上的资料都是干干净净的。秋君御别过那眼,远远望去那篮球场和那跑道上,她所以装作男人模样,是不想再让秋吟对她凶巴巴的,其实,当秋吟看到一个充满自我防备的秋君御时,果然不再派人盯着她,可是,她也因此丢失了很多女人该有的东西。

“我会远离云裳寒,但不是现在,我还有事……对了,你能不能再吹一次口琴给我听,就在这里,就你和我”秋君御那祈求的目光打量了蔡季元的眼,就算她不求,他也会的。

蔡季元用口琴吹的曲子,就是很快能融合秋君御心里那份不安的心灵,那份充满感伤的灵魂,蔡季元边吹边深情的看着她的闭上感受曲子世界的模样,他多么想告诉她,他对她并不是她对他那份兄妹之情,可,她之前就告诉了他,就算后来不能改变结婚,她和他依旧是兄妹等所有稳定下来后,她和他就要离婚,她要放他自由,可是,他的自由就是这样一个纯真的秋君御。哪句深情而漫长的情话,其实,在蔡季元的心里,已经放了很久很久,只是,蔡季元从来都不想再给秋君御添加更多的烦恼,他总是自我安慰,只要能陪着她一起,无论以什么方式,都无所谓。

“季元,在倒数十几天里,你能不能陪我去个地方?”

她那睁开眼的样子,也是那么的迷人夺目,让人流连忘返,蔡季元微笑着,秋君御也笑着,这才是真正属于蔡季元的,无论什么困难,他都是那么的坚强,那么的完美。

“这也是我正和你说的”

没想到,两人竟是这么的有默契,秋君御问为什么,蔡季元只是走近了她,拉起她的小手,眼神奠定入神,那情字在翻写,蔡季元,做出了一个秋君御吃惊的动作,他将额头和她的额头相互抵触着,秋君御大脑闪过那第一次被打的场面,也是蔡季元,这么给自己力量的。

“因为,我想把最美好的记忆都给你一人,不管你心里是否有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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